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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直呼皇上的名讳可是大不敬,搞不好是要灭九族的!哎呦,瞧我这记性,你现在怕是已经没有九族可灭了,昨日镇南将军府因为通敌罪,全部斩立决!一个不剩!”纳兰倾仿佛突然想起,眨眨眼睛,唇边带笑,若不是知道了她的本性,这般真的少女,竟如此的恶毒!   “剑少峰!你好狠的心!”纳兰静一时气闷,硬生生的吐了口鲜血在地上,十年的夫妻,不过是一场阴谋,“纳兰倾就算是灭九族,你也逃不了!纳兰家也逃不了!”纳兰静突然挣扎了起来,她好恨!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软弱无能。   “哈哈……”纳兰倾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仰狂笑,甚至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纳兰静!你真是真!你的名字已经在族谱上剔除,现在我娘才是纳兰家的嫡妻,我才是纳兰家的嫡小姐!你什么都不是!”纳兰倾站的起来,垂眼着一身狼狈的纳兰静,内心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你这个毒妇!是你,是你们!我外公不会通敌!你们设计陷害他!”纳兰静仿佛想通了许多,自己的外公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通敌叛国。   “是又如何?怪只怪他树大招风!”纳兰倾蹲下身来,啧啧的叹息,仿佛有多么的不舍,又仿佛对纳兰静有多么的同情。   “姐姐,送你个东西!”一瞬间,纳兰倾回到了平日里的明媚,弯弯的嘴角,多少次纳兰静曾夸她甜美。   旁边的嬷嬷递过来一个盒子,纳兰倾笑的越发的灿烂,芊芊手指亲手将她捧在了纳兰静的面前。   “不!”纳兰静一口鲜血喷在了纳兰倾的身上。   “贱婢!”旁边的桂嬷嬷一脚踩在纳兰静的脸上,起的尘土却怎么也挡不住纳兰静的视线,那盒子里分明装着皇儿的头颅,他还那么小,那么小啊!纳兰静泣不成声,分明的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啊,剑少峰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是皇上留给你的!”纳兰倾摆了摆手,示意桂嬷嬷放开纳兰静,一袭金黄的圣旨扔在了纳兰静面前。   “皇后纳兰静无才无德,不守妇德,太子剑洪亦非朕之子,赐死!废后纳兰静赐死!”   好简短的几句话,纳兰静的眼越发的红了起来,那一个个死字像是一个魔障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最后竟然留出了血色的眼泪。   “赐死!”纳兰倾冷冷的吐出来,这一刻她仿佛等了一辈子。   “纳兰倾!剑少峰!我定让你们血债血偿!”这声音响彻在整个冷宫的上空,这满身的怨气无处发泄!      浴火重生 第二章 重生      “啊……”纳兰静猛的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打湿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小姐你醒了?快通知老爷夫人,小姐醒了。”樱桃欣喜的看着纳兰静,眼角有些湿润,“小姐,你吓死樱桃了,小姐你饿不饿,渴不渴?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纳兰静不禁哑然失笑,她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等等!樱桃,纳兰静恍然记起,她刚入宫的时候樱桃就被二夫人做主嫁给了一个管事,怎么现在又会在这里?   “静儿?你怎么样了?”寻声看去,一个身穿劲装的夫人,有些焦急的走过来,脸上却明显的有些苍白,身子还得靠在穿紫衣中年男子的身上。   “娘!”纳兰静刚一开口,便哭出声来,虽然她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你这孩子哭什么!”妇人坐在床沿,心疼的拉过纳兰静的手,眼中明显的有些湿润,可嘴里却说不出担心的话来。   “孩子刚醒来,你就别说她的了。”中年男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夫人,眼神中分明藏着宠溺。   “女儿见过爹爹。”纳兰静一惊,放在回过神来,这妇人就是纳兰静的娘亲宫氏,而这位中年男子就是纳兰静的父亲纳兰烨华。   “不必这么多虚礼,你刚醒来要好好休息。”纳兰烨华摆了摆手,示意纳兰静不必起身,“大夫说是气虚导致的突然晕倒,要好生休养,不会有大碍。”话虽说着,可眼神里没有过多的暖意,对于这个大女儿让他说不上什么感觉,不远不近。   “让爹爹忧心,女儿真是过意不去。”纳兰静低着头,对于眼前这个叫爹爹的物品,也只有不看才不会将那浓浓的恨意流露出来。   “静儿说的什么话?好好的怎么会晕倒?怎么会气虚,定是你们这些奴才偷懒!”宫氏本就是将门之后,脾气有些暴躁,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这些个奴才听了马上跪在地上求饶,夫人的狠历他们是知道的。   “娘,不怪她们,是女儿不小心,倒是娘亲,身子可还好些?”纳兰静有些担忧的看着宫氏,她本是个直脾气,眼见着爹爹高升,家里的女人越来越多,而她的身子越发的不如以往。   “我这身子就这样了。”宫氏笑的牵强,看着女儿一的长大,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了。   “大姐姐,大姐姐!”门外一个粉衣女孩跑了进来,见了纳兰静猛的扑在她的怀里。“大姐姐,大姐姐,听她们说你病了,可还好些,倾儿担心死了。”女孩抬起头,认真的看纳兰静,大大的眼睛似乎还挂着泪珠,肉嘟嘟的小嘴撅着。   这般真的女孩谁会想到是那般的恶毒,纳兰静浑身打颤,手不由自主的抽了回来,真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倾姐儿,慢点。”身后一个紫衣夫人走了进来,下巴尖尖,唇微微的带着笑意,两个酒窝若影若现,缓缓的走了进来,步步生莲大抵怕就是这个意思吧。   “倾姐儿,没看见你静姐姐病着么,怎么还这么撞她,都十二了怎么还这么莽撞。”看见妇人进来,宫氏的脸刷一下就变了,她没有规矩,她的女儿更没有规矩,那实实在在的撞上去,静儿肯定会疼。   “娘亲!”倾姐儿听到宫氏的话,诺诺的站到一旁,身子有些抖,鼻子红红的,想哭却不敢哭出声来,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却不敢说出来。   “姐姐莫生气,是妹妹没有教好,倾姐儿也只是挂念静姐儿,姐姐看在她还小莫要怪她,妹妹给姐姐道歉,倾姐儿还不快跪下!”妇人身子往后一退,仿佛有些不敢置信,牙齿微微咬着下唇,一双眸若有若无的望像纳兰烨华。   “倾姐儿还是个孩子!”在妇人拉着倾姐儿要给宫氏叩头的时候,纳兰烨华终还是出声阻止了,眉头微微的皱成了一个川字。   “不老爷,是妾身没有管好,不怪姐姐,倾姐儿还不快叩头!”说着便要把倾姐儿的头使劲的摁下去。   倾姐儿一时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救我,爹爹救我!”明明已经十二却显得像孩童一般,稚嫩的声音,如今听来竟如此的做作。   纳兰静冷眼看地上的两人,一个做作,一个伪善,真不愧是母女,看这情景纳兰静大致是明白了,上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让她看清楚这对伪善的母女。   宫氏的脸冷了又冷,双手握成拳,刚要开口叱喝,却被纳兰静拉住,“二姨娘这是做什么?倾妹妹从小就与我亲近,母亲更是视她如己出,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倾儿妹妹快到大姐姐这里!”纳兰静换上了一脸的笑意,把那满心的恨意深深的藏起,她伸出双手,示意纳兰倾过来。   “爹爹,我怕!”倾姐儿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高高兴兴的跑到纳兰静身边,只是一个劲的往纳兰烨华怀里跑,眼睛还时不时看向宫氏,活像是宫氏会吃人一样。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小小年纪便这般的有心机,知道二姨娘吃亏,还想往自己的母亲身上泼脏水。   “倾儿乖,二姨娘,你看好好的一个孩子被吓成这样,二姨娘平日里也是这么待倾姐儿的么?娘亲最是心软,二姨娘若是再这般对娘亲的女儿,娘亲这个嫡母可是会心疼的!”纳兰静的脸色沉了沉,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倒把矛头指向了二姨娘,句句指责她的不是,更告诉她,这里的女主人就只有母亲一个,连她的女儿也由不得她做主。      浴火重生 第三章 二姨娘挨打      “大小姐,我,我……”二姨娘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微微垂着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摸样,她这个样子倒像是纳兰静咄咄逼人了。   “大姐姐,大姐姐倾儿过来就是了,大姐姐不要生气,不要骂娘亲。”纳兰倾慌忙的推来纳兰烨华,跑到了纳兰静面前,但又似乎不敢靠的太近,眼神时不时的看向纳兰烨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若是再平常纳兰静肯定会被这丫头骗了,这么小人,这么深的心机,自己却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疼。   “好了,哭什么哭?你都多大个人了,自己没规矩,还把孩子带坏了!在这里哭哭啼啼给谁看!”宫氏有些恼了,这母女俩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可偏偏静儿却疼那倾姐儿要紧。   “姐姐,我,妹妹错了,求姐姐责罚!”二姨娘似吓了一跳,小脸一下子变的苍白,双手紧紧的按着胸口,泪眼朦胧,深深的望了一眼不发一语的纳兰烨华,“妹妹错了,求姐姐责罚!”砰的一声,头重重的叩在了地上,抬起头时额头已经一片殷红。   那一声响,着实惊了众人一跳,纳兰静垂着眉,二姨娘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处处显得自己卑微,那一下怕是叩的纳兰烨华心痛不已。   “哇哇,是倾儿不对,母亲你要罚就罚我吧。”纳兰倾又大声的哭了起来,双手揉着眼睛,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倾姐儿到爹爹这来。”纳兰烨华伸手将倾姐儿抱在怀中,脸色明显的不悦,看了二姨娘一眼,“你也是!老跪在这里干什么!莫不是要让我纳兰家的二小姐也动不动下跪!”这话明着是说二姨娘,可那话里话外莫不是冲着宫氏埋怨。   果然,宫氏的身子一晃,眼睛也微微有些湿润了,想当初纳兰烨华才如朝为官,初出茅庐,宫氏不顾众人的阻止,堂堂将军府嫡女下嫁给一个六品侍郎,当初他无权无势对自己百依百顺,也曾禀夜长谈,也曾花前月下,也曾如漆似胶,如今他有权有势,小妾一个个的接近府不说,如今还为了一个庶女,一个妾氏让自己如此难堪。   “就是二姨娘,莫怪的爹爹说你,本来欢欢喜喜的一家人,你一进来就要哭要闹的,怪不得娘亲身子一直不好,如今母亲只是为了倾妹妹说了一句话,你这里便寻死觅活的闹个没完,这不是成心给父亲心里添堵么?”纳兰静沉着脸,故意曲解了纳兰烨华的意思,将矛头再次指向二姨娘。   “大小姐,我,我。”二姨娘手指不住的缠着手帕,眼里雾气再次升起,满脸的不知所措,作势又要跪下。   “好了,静儿,你二姨娘不是故意的,她到底是你的长辈,一个女孩子说话别这么咄咄逼人!”纳兰烨华有些不耐,对于宫氏他说无情是假的,可是对于这个大女儿却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长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还是这堂堂纳兰府嫡女的长辈?她配么?一个庶女也敢在我面前出这些幺蛾子!当真是以为没人管了吗?”宫氏气的浑身颤抖,强撑着站了起来,将纳兰倾一把从纳兰烨华怀里拽下来。   “哇哇,娘亲!”纳兰倾被放了下来,虽没有摔着,但真实吓的不轻,宫氏到底也是将门之后,手劲也大的很。   “姐姐,倾姐儿还是个孩子,你要是不乐意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不要伤害倾儿!”二姨娘紧紧的抱着倾姐儿,看着纳兰烨华始终是扶着宫氏,心里更是恨了几分。   啪!照着二姨娘的脸就打了下来。“你这个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宫氏本就火爆,如今看纳兰烨华这般的说自己的静儿,自然心里恼火,但又不能冲着欧阳烨华发。   “好了,你这样也不怕让外人说你苛待妾侍,庶女!”纳兰烨华始终是不高兴的,他手虽然是扶着宫氏,可是心里还是对这个发妻是有怨的,以前也就罢了,如今自己贵为相爷,宫氏还是这么武断,哪及二姨娘的柔情来的让人舒心。   可是他终还是习惯了仰头看宫氏,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宫氏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而自己不过是庶子抬成的嫡子,远不如宫氏高贵,自然多数是对宫氏言听计从的。   “爹爹,娘亲对爹爹的情意爹爹还不知道么?爹爹这般说娘亲着实让娘亲伤心啊!”纳兰静的手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眼泪扑朔朔的流了下来,大滴大滴的打在被子上。   “二姨娘从进门就未曾对父亲母亲行礼,倾妹妹更是从来讲究嫡庶规矩的,母亲可曾说她们半句?倾妹妹只比静儿小两岁老是莽莽撞撞的母亲也是心急才说了一句,母亲何时苛待过庶女?就因为这一句话二姨娘一个妾侍便在主母面前哭哭闹闹,母亲身子本就不好,听见了自然心烦,即便这样也没有责罚她,母亲又何时苛待过妾氏?”   “倾姐儿从进门就唤娘亲母亲,唤二姨娘娘亲,这京城里有哪一个庶女敢叫姨娘娘亲的?更何况二姨娘还穿着跟父亲同款式的紫衣,别家的妾侍连与主母同颜色的衣服都不敢穿,可见平日娘亲对她们又多么放纵,爹爹真真是错怪娘亲了!”咳咳,说着纳兰静便使劲的咳了起来,脸上也有些红。   纳兰烨华心微微的一震,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女儿,她一直坚强,从来不哭泣不撒娇,永远像个大人一样,让自己忽视了,她其实也是个孩子,也会生气,也会哭泣。   “老爷!”二姨娘一看纳兰烨华的摸样就知道他又改变心意,刚开口却被宫氏打断。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宫氏气的跺脚,若不是她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哭的跟个泪人似,哭的自己的心都碎了。      浴火重生 第四章 坏二姨娘的好事      “老爷,我。”二姨娘有些不甘心,从来都在纳兰烨华面前扮柔弱,哪一次他不是向着自己,再有这静姐儿本来就耳根子软,向来都是倾姐儿说什么她都依,今日是怎么了?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些陌生。   “夫人让你出去,没听到吗?”纳兰烨华虽然是偏心,可道理还是明白的。这主母的话她都敢不放在眼里,莫不是自己平日里太纵容他们了,若是传出自己偏待妾侍,这不让同僚笑话嘛,宠妾灭妻的冒着他可戴不起。   “等等!”纳兰烨华似又想起了什么,抬手让二姨娘一等。   “老爷。”二姨娘眼睛一亮,纳兰烨华平日里最是吃这一套,自讨自己一服软,他还不照样眼巴巴的哄自己开心?   “这衣服着实不好看,回去换了。”纳兰烨华说完不敢看二姨娘那勾人的眼睛,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是老爷。”二姨娘眼睛里到底是有震惊的,平日里宫氏不懂得圆滑,若不是因为她是将军府的嫡女,怕早就被寻个借口休了回去。   且不说纳兰烨华大多日子都是休息在自己屋里的,就这大院子,谁不知道她二姨娘最是得宠。下人们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喊自己一声二夫人。   前些日子,老太太还说过些个日子就升自己为贵妾,等有朝一日自己生下了儿子,便升自己为平妻。如今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吃了闷亏,叫她怎么能不气。   纳兰静将二姨娘的不甘尽收眼底,她淡然一笑,总有一,她会再把她们加在自己身上的痛双倍的还回去。   “爹爹,女儿不孝,给爹爹添麻烦了,女儿不是故意顶撞爹爹的,求爹爹责罚!”纳兰静泪眼朦胧,一脸的恐慌,双手就要撑起身子来行礼。   “静儿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要疼煞娘亲么?”宫氏又坐在床边,看到女儿这样心中更是不好受,什么时候堂堂嫡女都要看妾侍的脸色,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就是这般保护孩子的么?   “怎会?静儿就安心的休息,爹是不会放在心里的。”纳兰烨华说到底还是有些尴尬,毕竟不是纳兰静的错,她也只是护母心切,如今看着脸色苍白的母女,可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真的吗?爹爹真的不怪静儿了么?”纳兰静马上破涕为笑,刚刚流过泪的眼睛如今越发的清明,那微微的笑意,竟能暖进人的心窝。   纳兰烨华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父女连心,如今看见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静姐儿又哭又笑的,突然有一种作为人父的满足。   纳兰静的心里冷冷的,自己的父亲她是了解的,在朝堂上雷厉风行,在内院却从无主见,尤其是对老太太。   想起老太太,纳兰静就头疼,她平日里没少欺负宫氏,她本身就是个妾氏,后来升为平妻,到底没有大家闺秀的涵养,平日里就喜欢没事找事,二姨娘本就是她的内侄女,她心里更是偏的狠,若不是估计宫氏的身份,怕早不知道生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聊了片刻,纳兰烨华看宫氏有些难受,便带着宫氏回去休息了,纳兰静看着纳兰烨华的背影,冷冷一笑,二姨娘如今受了这般的委屈,今夜定然回去安慰他的美娇娘,这院子里的人,哪个不是跟个人精似的,平日里虽然宫氏没有中馈大权交出去,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会请示了老太太,爹爹又偏着二姨娘,有什么好的都拿到她院子里。下人们虽是惧怕宫氏,可老太太,二姨娘的势力也不小。   今日二姨娘那般的面貌出去,怕是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若是今夜让纳兰烨华去了二姨娘那里,不但不能打击到二姨娘,还会助长她的气焰,让下人们更加肯定二姨娘的身份是不容撼动的。   纳兰静眼一眯,心中早有一计形成,唤来樱桃,悄悄的吩咐了下去,便合眼休息,今晚怕是不能睡了。   其她姨娘们听见大小姐病了,自是都来探望,但都让樱桃给挡了回去。   一抹黑,纳兰烨华果不其然的进了二姨娘的院子。   “卿儿,卿儿。”院里一片漆黑,屋内也只有厅里是掌着灯的,纳兰烨华进去一看,只有一个守夜的丫头在那里。   “你们二姨娘呢?”纳兰烨华自是知道二姨娘是耍性子,他这般的问不过是为了让她消消气,心中也在盘算着该怎么跟她解释。   “回老爷,二姨娘已经歇息了。”丫鬟福了福,照着二姨娘的吩咐回答了。   “好,我知道了。”纳兰烨华点了点头,轻轻的便掀了帘子进去了。   “卿儿,卿了。”纳兰烨华唤了几声,借着月光倒也能瞧清楚屋里的一切,二姨娘盖着被子背对着他不出声。   “卿儿,让你受委屈了,可是她毕竟也是个正室,你今日的确是过了,若是只是言语上的冲突,我尚且可也偏着你,可今日你穿着紫衣是多少人都看见的,如今我虽然贵为相爷,可朝中亦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纳兰烨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二姨娘抱在怀里,却发现二姨娘微微的有些抽泣的声音。   “母亲跟我也提了,过些日子便升你为贵妾,虽然不及正室,但好歹也是个正经主子。”纳兰烨华怜惜的为二姨娘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那一滴滴的,像是把他的心能融化了。   “老爷,妾从来不是为了名分跟老爷在一起的,妾是真心的仰慕爷的,这么多年了,妾的为人爷还不知道么?今日妾却是无意顶撞姐姐,妾也不愿让爷为难,妾明日便向姐姐磕头认错,一定得到姐姐谅解。”二姨娘边说边带着哭腔,本来就柔媚的声音,如今听来更让人多了几分垂怜。   “你这说的什么话!她就是那个脾气,往后离她远点便是,脸还疼么?”纳兰烨华心疼的抚摸着二姨娘的脸颊。当初二姨娘的爹爹也是比自己高两级的官员,虽然只是个庶女,到底也是个官小姐,自从进了这个院子,从未出过什么大错,也深得母亲喜爱,更知进退,不比宫氏只知强势压人,孤芳自赏,平日里总是给人一种高高上的感觉。   “老爷,老爷……;”纳兰烨华与二姨娘正你情我浓的时候,院子里面突然吵闹了起来。      浴火重生 第五章 大闹二姨娘院子      “什么声音?外面在吵什么?”纳兰烨华别人打扰了兴致有些不悦,坐直了身子。   “许是下面的奴才争些个口角吧,老爷,人家需要老爷。”二姨娘心中骂了声那些狗奴才,可刚刚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不愿就这么罢了。   “还是卿儿可人。”纳兰烨华一笑,用手刮了一下二姨娘的鼻尖,引得二姨娘娇笑连连。   “老爷,老爷。”正当纳兰烨华嘴刚凑过去,还没有碰到二姨娘的唇瓣,便听着声音渐渐的大了,似乎又不少人正往这边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都怎么当差的!”纳兰烨华黑着脸,被人打扰了两次,自然是不高兴,便也没有了兴趣,索性走到外屋,看看究竟是谁哪个奴才这么大胆。   “老爷,老爷救命啊!”纳兰烨华刚一出去,樱桃便扑了过去,紧紧的抓着纳兰烨华的脚不松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纳兰烨华身上蹭。   “这是这么回事?”纳兰烨华看地上一片狼藉,原本桌子上摆的青花瓷花瓶,如今都碎了一地,椅子也弄翻了好几个。纳兰烨华本就有气,如今更是怒火攻心,一脚便将樱桃踢到一边。   “啊,老爷,你们这些个奴才怎么当的差?”二姨娘一看地上的碎片,大吼了起来,这可是平日里纳兰烨华赏的东西,名贵的狠,如今都成了碎片,心疼的要紧。   “老爷。二姨娘不关奴才们的事,是大小姐身边的樱桃非要闯进来,求老爷二姨娘为奴才们做主!”地上二姨娘的陪嫁妈妈张妈妈几乎是夸张的趴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胡闹,她一个丫头你们不会拦着吗?”二姨娘先发夺人,先指责自己的人,堵住了纳兰烨华的嘴,这一点也正是她聪明的地方,在外总是做的滴水不露。   “二姨娘冤枉啊,这樱桃是大小姐身边的人,奴才们哪敢跟她叫板!求二姨娘责罚啊。”又是那张妈妈开口,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倒像是平日里纳兰静多霸道似的,连身边的丫鬟都不得了了。   “老爷,老爷息怒,大小姐还小,老爷不要与她置气!”二姨娘马上跪下来求情,不过不是为自己,却是为大小姐,樱桃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演技,平日里就看她不顺眼,幸好小姐都猜到了,不然还真是着了她的道。   “就你最善良,她们母子要像你一点,我就不用这么烦心了!”纳兰烨华有些气急,第一次在这么多吓人面前,说宫氏,说大小姐的不是。   “老爷,冤枉啊,老爷救命啊!”旁边的樱桃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才屋里有些暗,此时才看见樱桃的摸样,衣服口子似乎撕破了,头发更是凌乱,低头叩头的时候更是将大半个脸遮住了,可是隐约还是能看见巴掌的印子子。   “说!怎么回事!如果说不出来,不管谁求情都把你发卖了出去!”纳兰烨华本来要开口怒斥,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摸样硬生生的改变了话语。   “老爷救命啊,大小姐今个晚膳的时候又突然晕到,夫人让奴婢来请老爷,可是奴才却没有办法通报老爷,她们却说老爷有不是大夫,大小姐晕了该找大夫,现在老爷要陪二姨娘没空理小姐,奴婢上有高堂父母,下有幼弟幼妹,奴婢不想死啊,如果奴婢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夫人肯定饶不了奴才,老爷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贪生怕死,老爷奴婢错了。”樱桃大声的哭着,要多凄惨有多凄惨,那哭的在黑更加诡异。   “老爷,这贱婢胡说,老奴没有这么说过啊!”张妈妈着急,这话可是说不得的啊,这二姨娘再得宠也不能超过大小姐啊,再说她从未说过这下,这樱桃来了什么都不说边喊着老爷救命,边往里冲,她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爷奴婢错了,张妈妈说的对,奴婢贱命一条,奴婢就算是死了,也不该打扰老爷和二姨娘啊,小姐晕了应该找大夫,不是找老爷,老爷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贪生怕死!”张妈妈不过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如今让樱桃越描越黑,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妈妈你怎么这么糊涂,平日里你最知礼,姨娘本就是半个奴才,别说是大小姐晕倒了,就算是大小姐一根头发都比姨娘贵重!你枉我这么看重你!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啊!”二姨娘边说边哭,抽抽噎噎,那话里话外说不出的心酸,让人听了不禁的心疼这命运的不公啊。樱桃暗骂这二姨娘真刁钻。   “老爷不要怪二姨娘啊,老爷要怪就怪奴婢吧,奴婢贱命一条,夫人早就吩咐过二姨娘是老爷心尖上的人,奴才们见了二姨娘是主子,连二姨娘身边的人都是主子,老爷啊,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被打了几下就喊出声来,老爷啊,奴婢错了,奴婢贱命一条,应该任由她们打骂啊!”樱桃说着边将胳膊掀了起来,那身上的青青紫紫让人看的心惊啊。   再加上樱桃的声音,那个洪亮啊,活像是哭丧的,二姨娘气的脸憋的红红的,她要维持纳兰烨华身边温婉的形象,不能像樱桃那样又哭又闹的,而张妈妈那些个人早就傻眼了,大小姐再不得宠也是这院子里正儿八经的主子,她们在大胆也不敢向大小姐身边的人大打出手啊,可是这樱桃身上的伤是实实在在的啊。   “混账,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家小姐不是晕了吗?还不快走!”纳兰烨华脸拉的老长,若是再闹下去,怕是整个纳兰府的人都知道了,若是传出去自己脸往哪搁。   “老爷,妾跟老爷一起去看大小姐吧,妾也担心大小姐!”二姨娘一看纳兰烨华有走的意思,赶忙站起身来,若是她被纳兰烨华今日扔在这里,明日别的姨娘肯定嘲笑自己,都被砸了院子,还惹了纳兰烨华不悦。      浴火重生 第六章 告状      “你先在这里等着吧。”纳兰烨华口气不大好,似乎是认定了二姨娘身边的人连大小姐的人都敢打。   “是,妾会在这里为大小姐祈福。”二姨娘银牙一咬,只得暂且咽下这口气,日子还长,她就不信了她还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嗯!”纳兰烨华虽然只是哼了一声,但其实心早就软了,二姨娘这么多年一直很知礼,断然不会出这种歹心,定是这些下人们起的心事,想到这些纳兰烨华也就释然了,但碍于面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纳兰烨华前面走着,樱桃在后面跟着,她嘴角弯的高高的,大小姐真是聪明,二姨娘做什么她都猜到了,这胳膊上的青青紫紫是大小姐早就画好的,衣服也是自己趁乱的时候自己撕开的,胸口也早就放了一个垫子所以纳兰烨华踢自己的那一脚并不疼。   “老爷,老爷```。”刚走去没一会,二姨娘便气喘呼呼的追来了。   “怎么了?”纳兰烨华的脸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那看了。   “老爷,夜里风大。”她笑的温婉,“这是妾刚绣的袍子。”说着便披到了纳兰烨华的身上,“正好合身。”二姨娘有些兴奋的说,那摸样便让纳兰烨华想起他们刚成亲那会,二姨娘也只这样,只要能为自己做点什么事,便欣喜不已。   “嗯,你辛苦了,夜里风大,你穿的这么薄出来,不是故意让我心疼吗?”纳兰烨华的一颗心早就融化在二姨娘的柔情里。   这一幕看的樱桃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两个人真是恶心,尤其是二姨娘最为会耍手段。   两人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等到纳兰烨华去的时候,纳兰静已经醒了,大夫都走了,就剩下了宫氏一人。   “女儿见过爹爹。”纳兰静似乎比白的时候更虚弱了,在烛火下她的脸色更显得苍白。   “怎么样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大夫怎么说?这个庸医不是说没有大碍吗?”纳兰烨华看着纳兰静多少还是有些内疚。   “你这贱婢!让你去请老爷,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说你是不是偷懒,找个地方睡觉去了!”宫氏从纳兰烨华进来就不高兴,女二病成这样他还只顾得自己风花雪月,估计是刚做完什么好事才来的吧,想到这宫氏更又气的牙哆嗦,一声怒喝,吓坏在在场所有人。   “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去二姨娘院子请老爷,下面的张妈妈拦着不让进,说老爷又不是大夫,奴婢好不容易冲进去请的老爷,这不衣服都被她们撕坏了,脸都打花了,好不容易请走老爷,二姨娘又追过来送什么袍子,二姨娘是主子,奴婢人微言轻,再怎么样也不敢说二姨娘的不是啊!”樱桃那可是哭的声泪俱下,哭的那个冤枉啊。   “夫人。”纳兰烨华想说什么,又不好说,这毕竟樱桃说的都是事实,他只好狠狠的瞪了樱桃一眼。   “这贱婢,还反了她了!”宫氏说着就站了起来,“一个姨娘都敢欺负到大小姐头上了,真真是好啊!”   “夫人,卿儿断不会这般糊涂,定是那下人们起了歹心,回头定要好好的责罚她们!”纳兰烨华知道宫氏的脾气,若宫氏真的发怒,他倒是真的很担心,毕竟这却是二姨娘的不对。   “那老爷该怎么责罚那些贱婢?”宫氏挑眉,一反常态的询问纳兰烨华。   “这,夫人做主便是!”纳兰烨华一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樱桃,就说老爷说的,二姨娘院子里的人每人责仗三十!马上!”宫氏不等纳兰烨华说话,便又接着说,“二姨娘管教不严,老爷准备怎么处罚?”   “这,卿儿并不知情,而且念在她这么多年尽心服侍我的份上……”纳兰烨华的意思没明显,便是不想让二姨娘受罚。   “她不知情?连下面几个奴才都管不好,要她何用,那往后她就只照顾老爷好了,奴才们就不用她管了!”宫氏不依不饶,要么就惩罚二姨娘,要么就把下人们都支走,就不要留下服侍的人。   “娘亲,二姨娘素来和善,想来那些个奴婢不过是认为二姨娘心软可欺,让娘亲和爹爹为了女儿的是争吵,女儿真是过意不去,娘亲您就消消火嘛!”纳兰静有些撒娇的拉着宫氏,她这一说纳兰烨华连连附和。   “但是不罚难以服众,老爷就罚她抄写女戒可好?”宫氏知道逼急了纳兰烨华并没有什么好处,二姨娘之所以嚣张,便是因为纳兰烨华的宠爱,若是让别人看到她二姨娘如今大不入以前了,那些个别的姨娘还能放过她?   “那便如夫人的吧!”纳兰烨华也不想再此事上纠缠,毕竟今晚上的事若是传出去定然说她宠妾灭妻,若是宫氏责罚了她们,便没有这么多流言蜚语。   又聊了一会众人方才散去,纳兰烨华见夜以静,便索性就去了宫氏屋里。   这一夜有人喜有人悲,樱桃去找纳兰烨华的时候,边走边喊,各院里面都知道大小姐又晕了,老爷从二姨娘院里出来便再也没回去,后来又派人把二姨娘院里的人都打了,叫的那个凄惨啊,最后还罚了二姨娘。   姨娘们莫不欣喜不已,这二姨娘一旦失宠,她们才有机会,宫氏的为人大都知道,她现在是不讨老爷,老太太喜的。而着厢二姨娘红着眼,一夜未睡。   第二,气极好,明媚的阳光升起的时候,仿佛就像这院子里人的心情一样,一切好像只是刚刚开始。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樱桃边进来边说,脸色极为的不好看。   “大清早的谁又得罪你了?”纳兰静早已用完早膳,一袭银色缎子做成的罗裙,只是简单梳了一个堕马尾。因为还未及及笄,所以下面的头发并未挽起,头上仅一个簪子固定,上面嵌一颗圆润的珍珠,色泽柔和,配上她这一身打扮既显得大方,有不缺乏一种病态的柔美,她手里拿了一本书,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   “大小姐不好了,刚刚老夫人派人把夫人请走了。”樱桃有些紧张,都知道老太太极是喜欢二姨娘的,莫不是因为昨夜的事记恨太太。   纳兰静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了樱桃,附在耳边悄悄的吩咐了一番。      浴火重生 第七章 纳兰倾真是厉害      纳兰静优雅的站起身了,唇便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扶着身边的另一个丫鬟柳翠,她现如今只是一个三等小丫鬟,上一世她便跟着纳兰静一起进宫的,一直忠心不二。   到了老太太松寿院,孙妈妈亲自迎了过去。“我的静姐儿,昨日便听的你病了,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一会我还想去瞧你呢。”孙妈妈原是纳兰烨华的奶娘,如今也是松寿院的管事妈妈,她以前是老老太太身边的人,后来才做了奶娘,故而她的院子里的身份也是极高的,可到底是在老老太太身边待过的人,也是个知礼的。   “静儿哪能让您去看静儿呢,今个感觉好多了,便出来走走,也好回禀了祖母,免得她担忧!”纳兰静笑着说,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可总是多了几分灵动。   “大小姐就是个知礼的,莫不的老太太喜欢,老奴这就给大小姐通报。”孙妈妈也是一笑,可眼里终究是有些心疼,这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吗?当初老老太太是让自己在老太太身边提点一二,可自己到底是仆,主子的事情自己又能说几分呢?   纳兰静也不急,反正这些个事又不是第一次出现,自从二姨娘进门她从未给过宫氏好脸色看,有时真的想不通,为何前世自己对那倾姐儿那么好。   “大小姐,外面风大,老太太让您们快些进来。”孙妈妈到底是圆滑之人,可是她再怎么往老太太脸上贴金也改变不了事实。   “劳祖母忧心了。”纳兰静说着边跟着孙妈妈进去了,而柳翠是不能跟着进去的,只得侯在外面。   “给祖母请安,愿祖母身体康健!”纳兰静走到中间,规规矩矩福了福,斜眼看到宫氏竟然跪在地上,左边一次坐的是三小姐纳兰玉,四小姐纳兰宁,而右边坐的是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姨娘们的后边站着的是几个通房。二姨娘玉纳兰倾皆与老太太一起坐在榻上。   “静姐儿过来了?坐吧。”老太太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怀里抱着纳兰倾,似乎刚刚说完什么。   纳兰静走过去,那边的三小姐四小姐皆站了起来,“见过大姐姐。”“见过大小姐。”姨娘们便也都站起来了。   “都是自家人何须这么多礼节?”纳兰静笑了笑,突然跪在地上,“女儿见过母亲。”便给宫氏跪下了。   “静儿,你身子刚好,这是做什么?”宫氏现在最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地上这么凉,纳兰静的身子可能受的了?说着便站起来,要将纳兰静扶起来。   “谁让你起来的?”老太太的声音陡然增高,满头的金子也跟着乱晃,本来是朝廷的浩命夫人,如今看来倒像是暴发户一般。   “祖母息怒,祖母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纳兰静表现的略有恐慌,另一只手赶忙拉着宫氏跪下,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微微的回过头去,示意宫氏无碍。   宫氏这才放下心来,宫氏虽然火爆,但从不与老太太顶撞,百善孝为先,若真是一定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自己本来没错倒变的有错,至于二姨娘,出了这个门自己定叫她好看。   “祖母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孙女,您自己的身子最重要啊!”纳兰静本来脸色就苍白,如今在留两行清泪,那是要多柔弱有柔弱,要多心酸有多心酸。   “哼,怕是有的人巴不得我这把老骨头去了,她好作威作福!哼,休想,有这个老太太在谁也别想只手遮!”老太太那架势像是恨不得要打了宫氏,眼睛瞪的大大的,似有多么的不甘心,“大半夜的闹出这么大动静,是要让旁人看咱纳兰家的笑话吗?”拿着放在旁边的龙头拐杖,猛的敲了几下,本来是没有那种架势,非得要装模作样,倒真有几分的滑稽。   “祖母息怒啊,做个孙女身体不适,让祖母担忧了,是孙女的过错,若不是孙女身子不好,也不会让祖母担忧,孙女特地给你赔罪!”纳兰静拿着帕子便在地上哭了起来,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响,看着架势众人都想笑不敢笑。   “行了,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老太太那个气啊,现在老人家最忌讳这个,可是纳兰静句句都是为了她,她还不能责罚,怎能不气。   “祖母不让孙女哭孙女就不哭!”纳兰静说着便擦了擦眼,果然是一点泪痕都没有了,“孙女想跟祖母求个情,希望祖母答应!”   “休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谁犯了错都一样!”老太太说的那个大义凛然啊,莫不让人佩服。而纳兰倾只管着在老太太怀里,似乎是睡着了。   “祖母啊,国法不外乎人情,二姨娘这么多年为纳兰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祖母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二姨娘的院子里的人是奴大欺主,打了孙女的丫头,可是父亲昨夜已经罚了她们了,祖母您不看在二姨娘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倾妹妹的面子上不要生气啊!”纳兰静说完纳兰倾便哇哇的哭了起来。   “祖母,我害怕,祖母救我!”那一声声似乎在睡梦中,又似乎醒来,纳兰倾闭着眼睛可是眼泪却一滴滴的流了下来,纳兰静冷冷一笑,她真是会出声。   “乖,祖母的好倾儿不哭不哭。宫氏你看你做的好事把倾儿吓得噩梦连连!你看你教的好女儿,满口的胡言乱语,她的丫头诡计多端,嫁祸别人,她现在也谎话连连,明明是你让人打的,非要说是华儿打的,宫氏!你真是厉害啊!你的心机好深啊!”老太太本就喜爱纳兰倾,如今她这一招似梦非梦更是厉害,让老太太都险些失去理智。   “祖母冤枉啊,孙女所言句句属实,父亲大人可以为孙女作证啊!”纳兰静趴在地上大哭,可是当她听见动静时却笑了。   “胡说八道!事到临头还不说实话,你们把倾儿吓成这样还不知悔改!去把大小姐拖出去打十大板,我看她小小年纪还不学好!”老太太心疼的用手擦拭着纳兰倾的脸上的泪水,宫氏她是打不得,可是纳兰静是她的孙女,她想怎么样也没人敢说什么。   啪啪!“纳兰府真是厉害,真真的让本宫开了眼见!”一袭淡绿色罗裙的少女拍着手走进来,眉间微皱,唇便带着冷冷的笑意。      浴火重生 第八章 二姨娘失算      “见过韵宁郡主,见过老爷!”众姨娘见到少女一副幸灾乐祸的摸样,而纳兰烨华脸色也是极是那堪,他进去后狠狠的瞪了二姨娘一眼。   “老生见过韵宁郡主!”老太太虽然是朝廷命妇,但品级并不高,怎能与一品诰命的韵宁郡主相提并论。   “韵宁见过大姑母!”韵宁郡主边说着边将宫氏扶了起来,却未曾与老太太说一句话,二姨娘玉纳兰倾也都跪在地上,韵宁郡主未叫她们起来倒谁也不敢起来,但老太太毕竟是长辈,只是站着身子从榻上起来。   “静儿见过表姐!”纳兰静冷笑一声,纳兰倾怎么醒了,刚才还在梦中呢。转头,对着后面的跟来的樱桃眨了眨眼,示意她做的好。   “静妹妹快些起来,昨个便听说你病了,祖母甚是担心,非要闹着过来,但年事已高,在众人的劝说下这不眼巴巴的让我过来瞧瞧。”韵宁郡主拉着静姐儿便笑着说。这韵宁郡主其实并不是皇室中人,而是将军府的嫡小姐,因为小时候随母亲进过宫里,不知怎的,及得太后眼缘,破格封了郡主,没事便常入宫里,陪太后说说话。   “让外祖母挂心,静儿好生不安,劳表姐捎个话,等静儿好些了便去探望外祖母她老人家!”纳兰静这话说的不假,从小宫家便更疼爱自己一些,而眼前这个表姐,真真是对她极好。   “还是静妹妹之礼,怪不得外祖母惦记着你,连我都吃醋了!”姐妹俩笑了一会,郡宁郡主才看向老太太,“见过老太君,近日身子可好?”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太太虽然极是恼怒,可人家到底是郡主。   “哟,怎么还行着礼,瞧我这记性,只顾着和姑母说话,快些免礼吧!”韵宁郡主一拍头,仿佛才觉察,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跟你人精似的,人家这明明就是为姑母出气,故意的立威,虽说这是家事,韵宁郡主不该参与,可谁让人家唤宫氏姑母,谁让人家是太后身边的宫人。   别说是她们,就是纳兰烨华见到也得对她忍让三分,所以啊,人啊,要是投胎投的好,才能长存富贵,在场的人无不感叹宫氏命好,婆母不喜欢又怎么样,有一个好的娘家比什么都重要。   “郡主客气了!”虽说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人家是郡主啊,她们这些人谁不得客客气气的。   “前个,太后赏了一副寿子,祖母说啊,年纪大了就希望自己能长命百岁,就希望自己的后代平平安安,这不祖母便让本宫带了一个给老太君,都是儿女亲家,都有一样的希望,希望姑母姑丈相敬如宾,希望静儿表妹无病无灾。”说着便让人呈了上来,那是皇家所赐,金框相装,边框上面还镶有几个月明珠,一时间光彩耀人华贵无比。   “老太君有心了,孙妈妈去把我那对玉如意拿过来,希望老太君不嫌弃,让我这老太婆借着玉如意送如意!”老太太的玉如意虽然也极是贵重,但到底比不上太后亲赐。   “老太君有心了,本宫自然会将老太君的话转达到。”韵宁呵呵一笑,这倒缓解了这屋里刚才的沉闷支持,而着二姨娘与纳兰倾也回到自己该在的位置。   “前些日子本宫在太后娘娘那里听到一个笑话,听说兵部尚书家里妾侍极为嚣张,连主母都大过去了,而那尚书的娘亲也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帮着姨娘欺负正室,这事啊不知怎么传到太后的耳朵里了,太后大怒,马上隔了那尚书的值,连那妾侍和老太太都各大三十大板,咱们太后啊是极重嫡庶之礼的。”说完掩嘴一笑。   老太太二姨娘听完马上变了脸色,这不是讽刺她们嘛,而纳兰烨华直接一颤,他自然是知道尚书被搁职一事,但并未公布原因,原来竟是因为这个,想这便又狠狠剜了二姨娘一眼。   “好了,本宫来的时候正巧碰到相爷下朝回来,估计父亲也该回府了,这几日父亲每日都要看本宫的功课,若是回去晚了父亲又该着急了。”韵宁郡主说着便站起了神来,旁边的婢女赶忙扶着。   “静儿,送送表姐吧!”纳兰静也赶紧站了起了,快步走了过去。   “静妹妹身子还不好,快些别出来了,祖母说了等你好了一定要去看她老人家,若你不去,她老人家可是要跟太后请旨,绑也要把你绑去!”韵宁郡主虽然只比静姐儿大一岁,可那架势却像个小大人一般,到底是常常跟在太后身边的。   “好了,本宫回去了!”韵宁郡主虽然说不必相送,但是众人都以起身,将她送了出去。   纳兰烨华的脸色从刚刚一直不好看,这韵宁郡主最后一句话必有深意,这邀静姐儿前去,偏偏非要扯上太后,这一来是警告纳兰府她们有太后撑腰,二来是跟纳兰府讨过说法,这姨娘都欺负到主母头上了,若稍有处理不慎便告上太后那里。   这郡宁郡主好生厉害,这纳兰府的家事她一句也没有过问,可这立威,震慑,暗示,哪一个都做的非常漂亮,让人挑不出理来,却又不得不按她的路子来。   “跪下!”众人刚回到屋内,纳兰烨华便冲着二姨娘大喊。   “老爷!”二姨娘一愣,这是纳兰烨华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竟然忘了该作何反应。   “贱婢!跪下!”啪,纳兰烨华的手狠狠的打在二姨娘的脸上,不留一丝的余力。   二姨娘到底是柔弱的女子,这一掌下来,不仅跌倒在地,头上高高的发鬓也散落了开来,连那嘴角留着血丝下来。   “爹爹,不要打娘,倾儿怕怕,祖母,救救娘亲!”纳兰倾跪在地上护着二姨娘,抬起小脸看向老太太,那泪更是扑簌簌的滴了下来。      浴火重生 第九章 惩罚二姨娘      “倾儿妹妹快到姐姐这里来,父亲跟姨娘的事,岂是我们小辈可以妄论的。”纳兰静也跑了过去,将纳兰倾拉了起来,“妹妹莫闹,相信父亲自有定论,妹妹往后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姨娘为娘亲了,那样失礼!”纳兰静后面这句话似乎颇为小声,像姐姐担心妹妹的叮嘱,可又偏偏让纳兰烨华听到清楚。   “还有,以后你们的娘只有夫人一个!姨娘就只是姨娘,不过是个奴才!”纳兰烨华听见自然是生气的,冲着庶女们便大吼。   “是,爹爹教训的是!”庶女姨娘们赶紧的福了福。   “老爷,卿儿做错了什么?让老爷这般的恼怒卿儿!”二姨娘似也回过了神来,她跪在地上,发丝凌乱,却偏偏还是会有柔媚的气息。纳兰静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这种女人生便是尤物,让男人欲罢不能。   “爹爹,是不是女儿惹爹爹生气了,爹爹求你责罚女儿,祖母,祖母,是倾儿惹祖母生气了吗?求祖母责罚倾儿。”纳兰倾挣开了纳兰静的手,与二姨娘跪在一起,本来便和水灵的眼睛,如今更是挂满了泪珠,真真的让人心疼。   “你是要疼霎祖母吗?还不快起来!”老太太自小就喜欢纳兰倾,如今看她受委屈,自然心疼不已,说着便拉着纳兰倾起来,拦在怀里。   “你这一回来就要发火,卿儿这些年对你多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到底是为了何事?”老太太板起脸了,刚刚纳兰烨华说的那句姨娘是奴才便得罪了老太太,只是她不愿意与自己的儿子闹僵才没有发作。   当年,老太太也不过是个妾,因为正室无所出,她生下了纳兰家唯一的男丁才提为平妻,可当时的正室极为苛刻,若不是当年她得老老太太庇佑,怕早被那正室害死。   现今她总是联系姨娘难为,处处与宫氏做对,便是因为她早些年的心结,亦或者她不过是想寻找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娘,她糊涂!昨夜的事已有了断,她怎能到娘面前搬弄是非,害的后院不宁,害的被郡主嘲笑,她该打!”纳兰烨华对于这个娘亲是有些无奈的,以前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当年那个正室还活着的时候,即便有老老太太庇佑,他们依旧是吃了不少苦,娘亲对自己的好便更加珍贵。   这才导致今他太过纵容妾室与庶女们的原因,可今的事情让他也有所醒悟,这嫡庶观念本就根深蒂固,若想打破这一常规,简直是难如上青。   “以后每日的晨昏定省都不得免去,以后嫡庶有别,所有的都按规矩来!再没有特例,听见没有!”纳兰烨华面不改色,如今他虽贵为相爷,可根基还是不稳,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招人弹劾。   “哼!我这老太太一把骨头了,没人把我放眼里了,以后你们也不用来请安了!免了!”老太太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不是在变相的抬高宫氏的地位吗?但是她还不能说什么,她其实心里也怕,怕走出去那些官太太们笑话她不过是个妾,到底是不懂规矩的。   “娘,您这说的什么话啊,这后院里不还是您最大吗?”纳兰烨华自然是知道老太太怕是什么,这其实也是权宜之计,等过些日子抬个贵妾,分一分宫氏的权利,倒也不是不可以。   “哼!从一进来你也问过我安好?卿儿服侍你这么多年了,她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若不是今个我看着倾姐儿困的厉害,才知道昨夜发生什么,即便这样卿儿还极力隐瞒!你什么时候变的是非不明?黑白不分!”老太太倒也不会纠结在那个问题上,只是二姨娘是她的心腹,她当然会极力的保住。   “好了,起来吧!”纳兰烨华其实气已经消了大半,如今听老太太这么一说,自然是全消,如今听老太太这么一说便对二姨娘又生出几分怜惜。   “娘,你怎么了?别吓女儿啊!”纳兰烨华刚想将二姨娘扶起,纳兰静这一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更让二姨娘刚刚露出的喜色渐渐的冷了下来。   “夫人,你怎么了?”纳兰烨华不得不转身看向宫氏,宫氏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但是话中多少是有些无力的。   “娘,你别吓静儿啊,我知道娘亲是个和善的,祖母罚跪您不为自己辩解,姨娘不守规矩,不懂尊卑,您不舍得说上半句,庶女都大过嫡女了,您眼看着女儿要挨打,您心里着急却无能为力,可是娘,您最是和善也要保重身子啊,爹爹是当朝相爷,您有什么委屈自然会替您做主,祖母又极为知礼。娘您不要吓女儿啊!”纳兰静将宫氏扶坐在椅子上,声泪并下,听到纳兰烨华心里一惊一惊的,暗暗的说自己的母亲糊涂。   “来人,将二姨娘拉住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二小姐目无尊卑,念其年幼,责掌十下。(责掌就是打手掌)”纳兰烨华咬了咬牙,对二姨娘的怜惜,对纳兰倾的宠爱,都不及自己的官位来的重要,任何人都不允许妨碍他的官路。   “快请大夫来,将夫人先扶回榻上躺着!”纳兰烨华这才吩咐,其实他已经看出,宫氏不过与往常一样身子有些虚弱,刚刚并没有晕倒,只是那静姐儿虚张声势罢了,宫氏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如今这般就当是给她一个交代了。   众人都散去了,只留下纳兰烨华与老太太,“娘,宠妾灭妻的帽子儿子真是担不起,那尚书一事儿子早有耳闻,只是未想竟真是因为那个原因。”   “这竟然是真的!”老太太有些惊讶,她以为韵宁郡主不过是唬人玩的,不然竟是真的,若让太后知道,她这把老骨头不还早早的去了?   老太太越想越心惊,她现在虽然是平妻,可离正室还是差的远,百年之后她宫氏进的了纳兰家的祠堂,而自己却没有资格,若不是那正室死的早,自己哪有现在的地位,论身份,自己到底还是没有宫氏高。这也是她处处看宫氏不顺眼的地方。      浴火重生 第十章 请安风波      纳兰静今个特意起了个大早,挑选了一件粉色的罗裙,本就白皙的皮肤,今日更显的娇嫩,头上特意挑选了几朵镶着乳白色珍珠的珠花,既可以显得调皮可爱,又不会有**份。   “小姐真漂亮!”流翠经不住赞叹,铜镜中折射出来的少女,犹如画中的人儿一般,美好的就像是是一场,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便会将这美丽的画面给打破。   “是流翠手巧!”纳兰静微微一笑,用手轻们珠花,看着它一动一动的,心绪像是被牵动一般,变的也愉悦了起来。   昨个,从老太太院里出来,这流翠便提为了大丫头,与樱桃一样,以后樱桃掌管这院里的大小事宜,流翠掌管内屋事宜,近身服侍。纳兰静记得流翠梳的发鬓最是好看,自然会把她调过内屋了。又提了一个二等丫头,叫流珠,纳兰静自然知道流珠的心思大得很,上辈子她都奢望能怕上剑少峰的床,只是这样的人,只要用在妙处也极是用的。   “大小姐,色已经不早了,要去给太太请安了吗?”樱桃从外面进来,忍不住感叹,“小姐,你说仙女是不是就是你这个样子!”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刚做了掌事便每个正形,看我不收拾你!”樱桃跟在纳兰静的身边最久,她们的感情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姐妹,她们之间自然不会有什么规矩,倒是看的流翠热泪盈眶,自小她便被卖入纳兰府,受尽责骂,却不想能跟个这般和善的主子,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流翠的变化纳兰静自然是收在眼底的,可是她没有说什么,有些事,有些感受要慢慢的去感觉才会真是,如果自己说多了,倒显得有几分做作。   三人笑了一会才出发,纳兰静到了宫氏院中的时候,三个姨娘,两个庶女都到了,唯独缺纳兰倾和她,二姨娘被禁足自然是不会来的。   “女儿给母亲请安,愿母亲事事如意,平安康健!”纳兰静站在屋子中间福了福,前面放着一个绣着牡丹的紫色跪垫,纳兰静是用不到的,只有庶女和姨娘们,刚开了脸的通房才要行这跪拜之礼。   “静儿快些免礼!”宫氏的脸色似乎如往常一样,失意时不显低落,得势时不显骄纵,或者这是每个大家族嫡女都要具备的特征。   “见过大姐姐,见过大小姐!”纳兰静礼毕,各姨娘庶女才起身行礼。   “快些免礼!”纳兰静淡笑着坐在宫氏的左下方,(在这里左为尊,右为下!)依次是三小姐,四小姐,而对面坐着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至于通房是没有资格给主母请安的。   “夫人,夫人!”宫氏屋子里的大丫头匆忙的走了进来,“奴婢给小姐们请安,给姨娘们请安!”一次行礼。   “什么事?”宫氏脸上没有大多的变化,一身的大红主母服称在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反而多了一份红晕,头上馆起的发鬓用金簪子固定,头微微一动,那步摇也跟着晃动,她随意的靠在椅子上,那种主母的威仪自然流露。多少年她将这种气势藏匿了起来,如今这相府怕是要变了。   进府里久一点的三姨娘微微的有一丝的错楞,有一丝不可察觉的欣喜。   “回夫人,二小姐跪在门外不肯起来。”丫头也似乎感受到宫氏的不同,竟然显得有些紧张。   “为何?”宫氏的面上冷了冷,在重新请安的第一这纳兰倾又出这些个蛾子,若是她安安分分自己自然不会亏待她,可若是心存歹心,自然留她不得。   “二小姐说,她希望带母受过,希望能得到夫人大小姐的谅解!”丫头跪在地上,突然发现自己是否太过唐突,夫人才是这府里的主母,一个庶女胆敢挑衅主母的威严,自己何必眼巴巴的为她通报。   宫氏的脸变了又变,她很像让人把那贱人打走,或者如以往一样假装大方,将她扶起,可是她都做不到,昨日她看到老太太不分黑白执意要责打静儿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当她看到纳兰烨华因为老太太的一句话便不想责罚她便心死了。   或者是因为纳兰静一系列的动作激发了她的斗志,纳兰静的小把戏又怎能在她面前隐藏过去,装病,请来韵宁郡主,故意哭喊,一个相府嫡女做到如斯境地,难道不是她这个做娘的失职吗?玄儿马上要议亲了,静儿再过一年也要及笄了,若是她再软弱下去,两个孩子的大事怕也轮不到她插手吧。   这么多娘,她以为她不去招惹老太太,不去违逆纳兰烨华,庶女,姨娘们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的去即可,只要保这中馈大权,保着自己的嫁妆,自己的孩子在这相府终会有一席之地的,可如今看来真是太真了。   “孝心极佳,既然她愿意跪着,那边随她去吧。”宫氏轻轻的拿起茶杯饮一口茶,“这茶不错,清香宜人。”说着便有轻轻的放下,似乎不愿提及刚才的事情。   丫鬟自然明白,慢慢的退下,姨娘们的心思也百转千回。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三姨娘的脸色激动的憋的通红,眼里朦胧的似乎有些泪水,欲言又止,终还是只说了这一句话。   纳兰静有些不解,在她的映象中对这个三姨娘没有多大的感触,永远的都穿一件深色的衣服,头上也极为素净,左手永远拿着一串檀木佛珠,似乎从不与人发生争执,脸上也极少摸胭脂的,因为在纳兰烨华的几个女人中她显得最为苍老。可是不知为何极受纳兰烨华的尊敬。   “我无你这样的妹妹,叫我夫人!”宫氏的身子猛的颤了一下,似乎不愿看见三姨娘,又或者不愿看到三姨娘如今的表情,眼微微的垂着,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浴火重生 第十一章 老太太来了      “我,罢了。”三姨娘微微的闭上眼睛,沉沉的叹息,似欲言又止,又或者是无从说起,左手的念珠,很快的拨动,渐渐的平息,大约是因为她的内心也渐渐的平静。   “夫人,这是妾刚刚舀的碧螺春,虽然比不上那皇宫里的贡品,便是在这民间,不是妾夸口,很难再找出比这个更好的!”四姨娘的声音很好听,如黄鹂啼叫般清脆,似乎经她一开口,刚才的不快也随之消散。   她身后的婢女得令,端了上去,看上去是个普普通通的红色木匣子,但纳兰静确是知道的,这四姨娘原是外面的歌女,因为生的一副好嗓子,让纳兰烨华破例给接进府抬了姨娘,这位姨娘对茶道颇有研究,进她屋里的茶都要经她的手一一筛选,才能进的茶杯,故而她院子的茶最香最正。   “你有心了!”宫氏淡淡的说了句,手轻轻的打开木匣子,只见得它里面还有一个用不知是什么的枝条编成的一个小篓子。盖上盖,在四周放着几片花瓣,上面似乎还滴着露珠,打开盖子,一股子茶香便飘了出来,充溢了整个房子。   “母亲,昨个姨娘赶夜挑刚刚分下来的碧螺春,今早更是早早的起来,去摘沾满晨露的花瓣,就为了凝味。”三小姐纳兰玉如名字一般,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亦是一身的粉衣,可爱是可爱,但少了纳兰倾的那份真,若仔细的看,便会发现这玉姐儿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傲气。   “四姨娘有心了!玉姐儿可裁了新衣?这粉色温润,穿在玉姐儿身上最为合适。”宫氏微微的额首,不过是唠家常随便子说说,道让玉姐儿万分的得意。   “还是大姐姐穿着漂亮,玉儿羡慕的很!”玉姐儿呵呵一笑,一双小虎牙露了出来,可是眼神明显的是不屑,不可一世的高傲。   “我们岂能能相比!”纳兰静掩嘴一笑,似乎有些羞涩,可是眼神中有一丝的冷冽,一个庶女又岂配与嫡女想提并论。   而这厢玉姐儿的脸色也变了变,她以为她这般的夸纳兰静,纳兰静身为长姐会夸回来呢,没想到她这么不客气的呈下了,但她年纪尚幼,自然是不懂这嫡庶之别。   四姨娘也有些不悦了,她是歌女出声,自然不知道嫡庶的差别,更何况她进府之后宫氏未曾严厉,虽说昨个发生那档子事,可到底她还是不知道主母的威严。   “三姐姐,祖训云,嫡为尊,庶为下,庶者不得越嫡,庶者不得与嫡者相教!”四小姐纳兰宁摇晃着小脑袋,略显微胖的身子,圆滚滚的小手拉着玉姐儿的手,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说。   “你这书呆子,不要碰我!”玉姐儿说着很是嫌弃的将她胖胖的小手甩到一边,“你若这般懂事,怎不学你姨娘,每日学佛,将来也好做个姑子!”   “三小姐,不许胡说!”四姨娘一听这话,脸色突变,平日里她骂那笨丫头的话怎让自己的女儿学了去了,她不由的怒斥。   三小姐冷哼一声,将头看向一边,却丝毫不觉刚才已经闯祸。“还不快些给你四妹妹道歉!”四姨娘一看见自己女儿的样子,便知道她是不愿的,便赶忙的站起来,拉着三小姐便要她道歉。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都知道她将来肯定是要被三姨娘送去当姑子的,我有什么错吗?”玉姐儿毫无觉察,似乎觉得她说的颇为在理。   “放肆!”宫氏清冷的声音响起,四姨娘也顾不得玉姐儿不知礼,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夫人,玉姐儿还小,求夫人开恩!”四姨娘到底也是知轻重的。   “谁教你的这些混账话!”宫氏一拍桌子,不理会四姨娘,不悦的盯着玉姐儿。   “哇,我没有错,我没有错!”玉姐儿到底还是孩子,被宫氏盯的恐慌,便哭了起来,双手捂着眼睛,身子不由自主的推到四姨娘身后。   “来人啊,将三小姐责掌二十。”宫氏的面色还如刚才,只是到底是身子有些虚弱,这么长时间了,微微的咳了一声。   “夫人!”四姨娘听到玉姐儿的哭声,心越发的乱了,刚想开口求情,却被宫氏打断了。   “四姨娘,若你不会教导孩子,我便将玉姐儿记养在三姨娘名下,看着宁姐儿多懂事!”宫氏眼睛闪过一丝的算计。   “母亲,流翠晾好了甜梨水,母亲喝一口润润嗓子!”听到宫氏有些咳嗽,纳兰静赶忙让流翠端来了放了糖的梨水,前世她到底是在宫里生活的人,一些个常理她还是懂得的,听得宫氏有些咳嗽,今日早早的便吩咐人熬好了糖梨水。   宫氏将梨水端在手中,眼里有些湿润,她的女儿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她伸手抚摸着纳兰静的青丝,明年便可及笄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有一离开自己,心中便万分的不舍。   “母亲!”纳兰静低低的唤了一声,无言的握着宫氏的手掌,心里却默念,母亲,若是累了,你便休息,换女儿护着你可好?   四姨娘看着这一副母慈女孝的画面,越发的刺眼,身后自己女儿被人折磨,她狠狠的剜了三姨娘与宁姐儿一眼,若不是这对母女,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受到责罚。   “宫氏,你好狠的心啊!”门口老太太拄着拐杖,便冲了进来,宫氏院里的人却没有一个敢拦着的。   宫氏眼神马上变的冷冷了,没有刚才的暖意,身后的婢女赶忙将宫氏扶了起来。      浴火重生 第十二章 老太太吃瘪      “见过母亲。”宫氏带头,走到院子的中央,往前迈了两步,微微的福了福。   “见过祖母,见过老太太。”剩下的人齐齐行礼,而玉姐儿只顾着扶着通红的手掌,放声大哭。   “这又是怎么了?”老太太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的,虽说平日里与玉姐儿不甚亲近,可到底也都是自己孙女。   “回母亲,玉姐儿范了错,媳妇正在教导她。”宫氏不慌不忙的说,没有平日里的谦让,那话里似乎有着淡淡的疏离。   “便是错了,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玉姐儿可疼的紧?”说完拉着玉姐儿的手,轻轻的吹了吹气。“孙妈妈,快去拿我的散痛膏来,瞧这小手,都肿了起来!哼,宫氏,分明是你这做嫡母的心肠歹毒,这么小的娃下这么重的手,你的心可是肉长的?”老太太很是生气,拿着拐杖不住的敲打着地面,可也是因为太过激动,不住的咳嗽。   “孙妈妈,不许去!”宫氏的声音又冷了冷,昨个她下令打自己的女儿时,可曾想过静姐儿年幼,如今为了个庶女与自己大呼小叫的,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实实在在的婆母了。   “母亲,您也不问问这玉姐儿说了什么混账话,若不是看着她年幼,早就打板子去了。小小年纪这般的恶毒,真不知道她姨娘平日里都教了她些什么?”宫氏的狠狠的瞪了四姨娘一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有什么心思,不过是想要老太太为她们出头罢了。   “打够了没有?”宫氏斜眼,问问哪个给玉姐儿责掌的丫鬟。   “回夫人,还差了五下!”丫头垂着头,拿着戒尺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接着打!”宫氏懒懒的开口,身子微微的一颤,许是站的时间久了,有些发晕。   “放肆,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谁敢动她一下!”老太太将玉姐儿拉在身后,略有挑衅的看着宫氏。   “母亲!”纳兰静拉了拉宫氏的衣袖,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扶了上来,“母亲,既是祖母要求,母亲允了便是,母亲心善,执意教导庶女,可孝字当头怎么能违了祖母的意思呢?何不今日立个字据,若是日后玉姐儿在外面闯了祸,与纳兰家无干!”纳兰静这说的好听,若真是立个什么字据,这不是要玉姐儿与纳兰家脱离关系么。   四姨娘有些着急,这可万万不能,可四姨娘什么都不能说,刚才老太太责骂太太的时候自己没有出言,如今自己若说不愿意,那不是打老太太的脸么。   “静姐儿好生歹毒,你便是这样容不下庶妹吗?将来及笄不知道谁敢来求娶。”老太太的话是极为恶毒的,宫氏身子抖了抖,这做长辈的岂能拿晚辈的终生大事开玩笑,这分明就是咒静儿嫁不出去。   “祖母说这话,静儿可不敢当,静儿只不过是为纳兰家着想罢了。如今玉姐儿这般年幼,便要将庶妹送出去当姑子,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父亲脸上无光么。更何况,若是如今不管教,将来长大了岂不是更无法无,他日若是被婆母不喜,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休弃了回了,更不是给纳兰家抹黑么。”纳兰静絮絮而谈,丝毫不给人插话的余地。   “如今祖母疼惜她,不愿让母亲责罚她,静儿想了这么一个好法子,既不损坏纳兰家的脸面,也不会违了祖母的心意,静儿不过是一片孝心,何来歹毒一说?”纳兰静昂着头,有些埋怨的拦着老太太。   “真真是个伶牙俐齿的静姐儿,真真是宫氏的好女儿。”老太太气的说不出别的话,反反复复就只有这两句。   “祖母息怒啊,当今太后极重嫡庶尊卑,若是她老人家知道庶女都敢在主母面前放肆,有岂会轻饶了去?”纳兰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门外,笑意更深了。   “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当今太后哪有这般的闲情逸致。来管别人家的琐事!”老太太在听到太后的时候,打了个激灵,昨个纳兰烨华的话仿佛就在跟前,可是她也不愿在一个晚辈面前下不来台。   “祖母此言差矣,如今爹爹贵为相爷,理因为百官表率,可正因为这样,有多少眼睛盯着父亲,若这些事情让他们知道了,自然会夸大其辞,别说是太后,连皇上怕也会发怒吧!”纳兰静似乎一脸的恐慌,似乎不敢想象这些个后果。   “静姐儿说的及对!”还不等老太太说话,身后便有一个男声响起。   “见过老爷,见过父亲!”只见得纳兰烨华还未换下朝服,脸色也不算好看,快步走了进来。   “都起来吧!一群大人还不如静姐儿一个知礼,要你们何用?就知道无事生非!”纳兰烨华的脸沉了沉,可又不好说老太太只得不火气洒在几位夫人身上。   “爹爹,疼!”玉姐儿从老太太的身后走了进来,举着红肿的手掌便走了过来,拉着纳兰烨华的衣服,试图得到纳兰烨华的怜惜。   “混账!究竟是谁给你胆子!苛待庶妹,如今又不服管教,夫人是罚的轻了,再责掌十下,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纳兰烨华不耐烦的将她一推,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老爷,玉姐儿还小,再打十下怕是会受不了的!”四姨娘一听便有些着急,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是一点都不假。   “都是你惯得!再说连你一块罚!”纳兰烨华狠狠的瞪了四姨娘一眼,吓的四姨娘不敢做声,只得默默的流泪。   纳兰静冷冷一笑,四姨娘到底是没二姨娘聪明,至少她从来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反驳纳兰烨华,这或许是二姨娘常宠不衰的原因吧。   “以后主母的话谁要是不听,这便是例子!”纳兰烨华冷冷的说。   “是!”众人行礼。   “好啊,都说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果真是这个道理!”老太太有些急了,她不会允许有人撼动她的地位。   “母亲,您这说什么话!”纳兰烨华已经很不高兴了,若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母亲,早就让人拉出去打了。   “哼玉姐儿被打,倾姐儿又跪在那里,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我老太婆了!”老太太自然是不愿意让宫氏在这么多人面前长脸。   “母亲,玉姐儿顽劣是该受到责罚,至于倾姐儿不过是小孩子家家闹脾气,做不得数,母亲何时与个小孩子当真了?”纳兰烨华看了老太太身边的几个婆子,“还不快扶母亲回去?”纳兰烨华说完,几个婆子也不管老太太愿不愿意都将她扶了离开。   “静儿快扶你母亲进去休息,明日太后设百花宴,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带上家眷,赶紧准备准备,明日与你母亲一起去赴宴!”纳兰烨华笑的虚伪,“倾丫头也受了教训,跪也跪了,夫人明日便带着她一起进宫吧,也好与静姐儿有个伴。”   纳兰静眼里闪过一丝的了然,怪不得纳兰烨华近日会为了宫氏连老太太都得罪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这次百花宴,实际是为了给太子与二皇子逍遥王选妃。纳兰静的眼睛垂了垂,记得上一世自己便是与他在百花宴上相识的。      浴火重生 第十三章 纳兰倾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宫氏皱了皱眉想说什么终还是化做了一声叹息,女人或许该对自己好些。   纳兰静从宫氏屋里出来的时候,门外早就没有了纳兰倾的身影,她暗暗一笑,她是急着回去准备了吧?记得前世她很是努力呢。   “怎么突然起风了?小姐快些回去吧!”流翠跟在纳兰静身后,不知她为何停下,可这怎地说变就变,暗了起来,有风雨欲来的气势,那云彩如土黄颜色一般,沉沉的压了下来。   “好!”纳兰静看了看这突然变了的气,缩了缩脖子,疾步走了回去。思绪却不停的翻动,纳兰倾今早一跪,不仅招来了老太太,也招来纳兰烨华。枉自己聪明,外面当时围了一群下人,突然间静了下来,定然是纳兰烨华回来了,可千算万算终究还是低估了二姨娘在纳兰烨华心中的位置,或者是一个听话的女儿在他心中的位置。   等纳兰静回屋里没多久,便刮起了大风,漫的狂风刮了起了,重重的拍打在窗棱上,每一声都拍人心里发慌。   “小姐,都说今日这气怪异的很!”樱桃在屋里呆着有些受不了这些沉闷之气,走到纳兰静身边,看着她拿着绣线一针针的绣着一个帕子。   竹林深处,有潺潺小溪,依稀见着有一间稻草屋子,烟囱似有炊烟袅袅升起,山清水秀,行云流水,清清淡淡却是极为难得的境界。   “小姐这帕子这般精致,谁还舍得拿来用。”樱桃忍不住惊叹,小姐就像是仙子,无论与何事,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你这丫头,倒是一会都闲不住,将来有了婆家,哪个男人能受的了你。”纳兰静微微一笑,索性便发下了绣针,听外面的风势渐渐的小了些。   “小姐,竟会取笑人家!”樱桃嘟着嘴,似乎有些不悦,那红嘟嘟的小嘴,倒真是相及了樱桃。   “明,气肯定极好!”纳兰静不知为何,心里便只想说这句话,就像压抑多年的话,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   果然,第二日大晴,万里无云,是个出游的好气。   用完早膳,纳兰静便准备着出门了。   今日宫氏穿着一袭的紫色命妇长袍,宽大的袖身使得整个人都显得庄重了许多。   “娘亲,今日真美,静儿都不敢挪开视线了!”纳兰静见着宫氏便快步走了过来,樱桃流翠跟在身后,也疾步的走了过来。   “你这丫头怎也学的这般的贫嘴!”宫氏无奈的一笑,宠溺的为她整了整发鬓,宠溺的看着如今出落的越发美丽的女儿,心中却无言的惆怅,貌美究竟是好是坏,只盼望她不要步自己的后尘,所托非人。   纳兰静甜甜一笑,手挽着宫氏的手,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身上,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淡青色的罗裙,繁琐的袖口旁边绣了朵朵的幽兰,整个人看上去既有女儿家的柔媚,又有少女的调皮,只斜插了一个金子步摇,添了几分华贵。眉眼弯弯,轻风袭来,裙尾轻飘,仿佛要踏云远去。   “见过爹爹,见过母亲,见过大姐姐!”纳兰倾也准备妥当,身后只跟着一个丫头,她今日穿的是一件鹅黄色裙子,谈话间两个酒窝渐隐渐现,倒也不俗。   “倾儿也好了,我们便出发吧!”纳兰烨华见的两个女儿都这般的出众,心里自然多的喜悦。众人将他们送了出去,纳兰烨华与宫氏坐在前面的轿子,纳兰静与纳兰倾则是坐在后面的轿子,在轿帘放下的那一刻,纳兰静看到四姨娘那不甘的眼神,宛若一把刀子狠狠的盯在这里,她淡淡一笑,女人的嫉妒心可怕的狠。   “大姐姐是不喜倾儿了吗?都未曾与倾了讲话!”轿内就只剩下姐妹二是,纳兰倾微微的红着眼眶,小手不安的拉着纳兰静的衣袖。   “倾儿怎会这般想?大姐姐从来都未曾不喜你!”纳兰静看着她手上的小动作,笑的越发的甜美。   “大姐姐,真的么?倾儿真的好开心!”纳兰倾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整个身子都趴在了纳兰静的身上,仿佛他们姐妹又回到了往常那般的美好。   纳兰静淡笑不语,只是眼越发的沉了起来,前世种种依稀的浮在眼前,纳兰倾你该如何承受我对你的恨意。前一世纳兰倾还未曾有这般的大胆,今日的百花宴她不过是跟在身后长长脸面罢了,可如今看来怕是她已然存了歹心。   到了皇宫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了,百花宴设在了御花园,众官员聚在一起,谈说地,纳兰烨华贵为相爷很快便被围在了一起。   “哟,这便是静姐儿吧,瞧着样子,像是很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很快便也有妇人与宫氏攀谈,不怪乎就是相互吹捧,纳兰静也只是笑着应和。   “静儿,你也来了!”身后一个粉衣少女轻轻的拍了纳兰静一下。   “雨儿,你来的这般早啊!”纳兰静笑了笑,这雨儿是安平侯的嫡女,平日里有些任性,可不知为何偏偏与纳兰静对上了脾气。前一世她被她父亲送入宫中做了德妃,自己听信纳兰倾的谗言,每每的排挤她。心中顿时愧疚了起来。   “倾儿见过雨姐姐!”纳兰倾向前走了两步,与纳兰静齐平,身子向前的扶了扶,声音不算太大,但也足以让周边的小姐们听见。众人侧目,都在猜想是谁家的嫡女,平日里都未曾见过。   “谁是你姐姐,莫在这里攀亲戚!”雨儿从来都不待见纳兰倾,如今被喊做姐姐,心里有些不痛快,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也配喊自己姐姐?   纳兰倾身子微微一颤,脸色一下子刷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顿时各种指责的眼神都射向雨儿。纳兰静冷冷一笑,上一世她便用这一招招的别人同情,博了她知礼的好名声,而自己还为了她与雨儿见气。      浴火重生 第十四章 惹了三公主      “雨儿,庶妹年纪小,你莫要生气。”纳兰静轻轻一笑,拉了拉倾姐儿的手,“倾姐儿,雨儿姐姐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可爱,连祖母都喜欢的紧,又会有谁不喜欢呢!”   纳兰静的声音浅浅的,可别人照样能听清,众人的脸色不自觉的变了变,原来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还妄想喊人家侯府嫡小姐为姐姐,真不知羞耻,原来是得了祖母的喜爱,怪不得能来这百花宴,小小年纪竟然势力,莫不要被她惦记上才好。   众人嫌弃的眼神齐齐的射向了纳兰倾,她这次真是红了眼眶,心里把纳兰静骂了好几遍,妹妹就妹妹,偏偏便要说什么庶妹,这不是成心让自己难堪嘛。   “哟,这是谁家的小姐,长的这般的可爱!”远处一身杏黄色衣裙的女子,脸圆圆的,见着倾姐儿便疾步走了过来,伸手便要在她的脸上捏两下。   “姐姐救我!”倾姐儿一急,便躲在纳兰静的身后,眼里轻蔑的看着女子,这的这般肥头大耳,丑陋无比,若是自己定然羞的都不敢出门。   “你这丫头,竟然还敢躲,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肥胖的女孩,挪动着身子,眼睛不悦的眯了起来。   “哪来的丑丫头,仔细让我大姐姐剥了你的皮,我们可是纳兰府的小姐,你是哪个报上名来,若是现在求饶,兴许我大姐姐还会饶了你!”纳兰倾眼睛直转,反正自己已经被这些人看不上了,何不将纳兰静也拉下水,留个火爆的名声在外面也是好的。   “纳兰家的小姐?我好怕怕啊!”听完纳兰倾的话,果然把目光转移到纳兰静身上,不住的打探,那刺耳的讽刺,莫不让人厌烦。   雨儿觉得这人极是无礼,刚要开口训斥却被纳兰静拉拉住了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众位小姐听到声响,都围了过来,能进的了百花宴的都是达官贵人,能听到纳兰府而不惧怕的京城里怕是没有几个,虽然胖女子大家的不曾认识,可看样子身份不低,众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纳兰静,倒不是她们有仇,而是百花宴上是为了选妃,自然是能倒霉一个是一个。   宫氏注意到这边,可被众夫人围着,难以脱身,只能干着急。   “这位姑娘,庶妹并无恶意,只是平日里显少出门,一时惊吓,静儿替庶妹给姑娘道歉!”纳兰静浅浅一笑,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礼来,清脆的声音洋溢着丝丝的笑意,若是胖女子还不罢休,倒显得是她没有气度。   “大姐姐,明明是她先欺负的我,为什么你要帮一个外人,大姐姐不疼倾儿了么?”纳兰倾有些不甘心的看着纳兰静,眼泪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让人好生的怜惜。   众人一想却也是这样,看向纳兰静又略有些责难,虽说嫡庶有别,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哪有妹妹受了欺负,姐姐还旁观的道理。   纳兰静心里笑的愉悦,这纳兰倾真是找死,这不惧怕纳兰烨华的人定然与皇族有关联,再有女子虽然极胖,但那一双妙手,芊芊玉指没有一丝的肥胖之意,若是自己没有猜错,这女子就是当今皇后所出,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亦是太子的妹妹,当朝的三公主,这脸这提醒怕是故意用来戏耍众人的。早就听闻三公主刁蛮古怪,如今看来果然是名符其实。   “倾姐儿!”纳兰静不悦的皱眉,“今日百花盛宴当以和为贵,当以息事宁人,各退一步海阔空,若再这般苦苦纠缠,岂不失了大家风范!”纳兰静的口气极为严厉,这亦是给在场所有人的警钟,今日百花盛宴是太后主办,若是被太后看见,自己在围在这里看笑话,与那市井中的长舌妇有何区别。众人赶紧整整衣服,故作镇定的散了开来。   “好,好一个海阔空!”长亭边一位妇人头戴凤冠,体态万千的在众人簇拥下缓缓的走了过来,身后一白一黄挺拔的声音,更是迷煞了多少少女的心。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参见太子带下,参见二皇子殿下!”众人齐齐行礼。   “见过母后!”胖女子见到皇后娘娘,一蹦一跳的走了过去,“见过大皇兄,见过二皇兄!”女子本想甜甜一笑,可奈何脸上的妆容太过吓人,如今这一笑,真真的是能有吓退百万雄师的气势啊。   “这,你这丫头!简直是胡闹!”皇后一愣,随即又怒斥,真是有些无奈,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美的,偏偏只有她把自己画的这般的丑陋。   “三皇妹这是要唱戏么!”旁边穿着白色缎子的男子,微微一笑,狭长的眼睛半眯了起来,连身上的四爪蟒龙都带着慵懒的气息。(皇帝衣服上绣的是五爪的神龙,而王爷则是四爪。)   “要你管!”三公主不悦的瞪了男子一眼,她素来讨厌二皇子,明明就是一个庶子,还封了什么逍遥王,他母妃便了是个狐媚子,死了便死了吧,还被封了贤德皇后,这父皇真是偏心的很。   “皇妹不许无礼!”身边穿着黄色缎子衣服的男子,温和的开口,眼里暖暖的全是笑意,“皇弟,皇妹不懂事,你不要介意!”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子可以笑的这般好看,顿时众小姐芳心暗许。   纳兰倾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爱意,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太子看,从此她的心中便多了一个目标,一个让她便的更加疯狂的目标,那就是嫁给太子。   终究还是见到那个人了,她仿佛看到皇儿的头颅,仿佛看到皇儿不住的求饶,仿佛看到祖父一家惨招灭门。无边的恨意,吞噬着她,真想不顾一切冲上去,为皇儿报仇,可是她不能,别说她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即便是有了,她也不能置亲人的安危与不顾。   太子微微皱了皱眉,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盯的自己浑身不舒服,他顺着感觉望了过去,只一眼,他便记在了心底。      浴火重生 第十五章 一舞倾城      那女子如九玄女遗落红尘,亭亭玉立,在众人之中,一眼看去就只会注意她,明明是离的很近,却仿佛离的很远,一身淡青色衣裙更加显得飘渺,仿佛那无端的恨意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转眸。   皇后顺着太子的目光望去,果真是个清秀的丫头,她暗自点了点头,刚才那一番说辞似也是出自她口,竟是个知礼的。   二皇子也注意到了纳兰静,心里似乎有一处为之融化,他微微皱眉,似乎很不喜欢自己的转变。   “你是哪家小姐?”皇后娘娘走近,有一种淡淡的清香,纳兰静很是熟悉,做了自己十年的婆婆,她极爱梨香,连身上用的香料也带着淡淡的梨香。   “回太后娘娘,家父是纳兰左相。”纳兰静微微低着头,不去敢直视皇后娘娘。   “哦?原来是相府小姐,是个不错的!”皇后点了点头,并未再多言,心里有些惋惜,若是个品级低一点的官员的嫡女,倒可以直接指给皇儿做个侧妃,可这是相府小姐,将来是一定要做正室的,可这个是自己做不了主的,韵宁郡主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若是将她指个皇儿倒也不错,宫家手握兵权,若他们肯助皇儿,皇儿便可高枕无忧,可这相爷也是极为重要的,唉,真是个两难的选择。   “母后,这里还有个相府小姐呢!”三公主坏坏一笑,用手抬起纳兰倾的下颚,指甲深深的陷入纳兰倾的肉里,可脸上却挂着甜甜的笑意,纳兰倾虽疼的厉害却也不敢说出口。   “快放手!”太子微微有些不悦,拉开了三公主。“姑娘没事吧?”太子挂着暖暖的笑意,微微的蹲下身子。   “多谢太子关心,臣女无碍!”纳兰倾头越来越低,脸上通红一片,心跳的厉害,能换得太子笑颜以对,这点疼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皇兄,不过是个庶女!”三公主有些不悦,狠狠的瞪了纳兰倾一眼。   “不许无礼,一会皇祖母便来了!”太子脸上的笑容不变,压低了声音,暗暗的警告,三公子吐了下舌头扮个鬼脸,心里虽然不悦,但却也不再纠结此事。   “嗯,也是个知礼的!”皇后看了一眼纳兰倾,虽不及纳兰静出色,但到底也算的上一个美人,若是把她指给皇儿做侧妃,也能拉拢纳兰家,倒不是一个两全的办法。想到这里皇后倒也释然了。   皇后坐定,众人也都入席,皇后坐在主位的右下方,而两位皇子均坐在皇后两侧,接着便是公主,下来便是文武百官按品级一一坐好,纳兰烨华的品级教高,自然坐的教前,纳兰静纳兰倾紧跟着宫氏旁边。   “皇上,太后娘娘驾到!”尖细的声音响起,众人起身行礼。   纳兰静微微的抬头,那一身明黄色的身影,高大挺拔,不见一丝的病意,太后如今穿着一袭暗红色的宫服,韵宁郡主伺候在侧,往事似乎重叠,当年大抵也是这个光景。   “平身!”众人坐定,皇上做在主位心情似乎有些愉悦,“今日是太后要办这百花盛宴,朕与众卿一样都是应邀前来,大家不必拘礼。”   “呵呵,都是我这老太婆喜个热闹。”太后轻轻一笑,眉眼弯弯,不难看出,当年该是多么的风华绝代,得了先帝一世的荣宠。   众人客套的应承,接着便是一如既往的歌舞表演,没过过久,便有千斤按捺不住,为太后献艺。   终是以韵宁郡主的琴艺最为婉转,尚书府的吴影雅舞的最为倾城,安平侯的飘雨的笛音最为难忘,其他的虽也精彩,但很难有超过他们的。   “太后娘娘,早就听闻纳兰府的大小姐舞资超群,雅儿一直想讨教一二,不知今日能否得以一睹。”吴影雅站直了身子,她的舞姿连教习的先生都说百年难遇,她就不信她还能比自己厉害。   “哦?果真?”太后的眼睛一亮,吴影雅的舞姿的确妙曼,太后从未见过如此优雅的舞姿,如今听她这般说,莫不是这纳兰家的丫头更为出众?   “回太后娘娘,臣女不才,舞姿平平,难登大雅,倒是吴小姐舞姿独特,让人见而难忘。”纳兰静低着头,似乎有些胆怯,但声音清晰,倒也不曾失礼。   上一世就因为自己一舞,得了名声,今日本想平淡的过去,奈何竟然有人点名,这吴影雅也算的上二姨娘的娘家人,二姨娘本就是吴家的庶女,因为母亲地位不高,她才嫁给爹爹做妾,论辈分还是这吴影雅的姑母。   “大姐姐何必谦虚,平日里数大姐姐最善舞,倾儿也好久没有见到大姐姐的舞姿了。”纳兰倾稚嫩的声音说了出来,竟然多了几分童言无忌。   “即是这样,纳兰小姐何必推脱。”吴影雅看了一眼纳兰倾,是不愿理她的,虽然是自己的表妹,可到底是一个上不了台面庶女,若是与她走的近怕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   “臣女舞姿平平,既得太后娘娘不弃,臣女便斗胆献舞,权当娱乐了。”纳兰静微微一笑,太后只觉得眼前一亮,倒是个秀雅的孩子,太后点了点头,未再说追究其他。   宫氏冷冷的看着纳兰倾,“就你是个多嘴的!”声音压的低低的,纳兰烨华也只看了纳兰倾一眼,眉头紧皱,也颇为不悦,吴影雅的舞姿有目共睹,寻常人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底是达不到那个程度的,可若是有几十年的功底怕也舞不动了。   纳兰倾没有说话,心里对纳兰静的怨恨更深了,跳吧,跳吧,看待会你怎么跳!她的眼里散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纳兰静命宫人准备了一下,未带舞衣,所以只好穿自己现在身上的那一条了,“臣女失礼了!”纳兰静福了福,拿掉了步摇,顿时三千青丝散落开来,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丝不谙世事的清雅。   咚,咚,咚,鼓声响起,舞女们皆换上了白底青竹的舞衣,四人抬着一块白色的幕布,舞台前面放着一个大的砚台,上面乘满了墨汁。   咚,咚,咚,鼓声起,纳兰静猛的将衣袖甩开,单脚着地,咚,咚,咚,纳兰静跟着鼓声舞起,旋转,弯腰,跳起,每一个姿态都舞的恰到好处,众人只见的一团青竹子夹着一点墨色,就像一幅幅未干的山水画,美得无与伦比。   咚,咚,咚,鼓声越来越快,霎时如百万兵马迎面扑来,刀光影影,白色的幕布向空中,纳兰倾突然弯腰,将衣袖放在墨中,身子跟着幕布不断的移动,衣袖的墨汁不断的喷在幕布上。突然一个旋转,纳兰静高高跳起,将幕布压在脚下,脚尖蘸上墨汁,脚快步的舞动在幕布上,又一个转,舞女们将幕布挂在架子上,纳兰将一个回眸,一滴血从指间出,正巧滴在幕布之上,宛如一轮徐徐升起的红日。   众人都陷入纳兰静的舞姿中久久不能回神,只有一人脸色突变,双手捂着脸,心中暗叫不好。      浴火重生 第十六章 自取其辱      “妙啊,妙啊!”鼓声止,纳兰静半跪在台上,直到高坐上的皇上出声赞叹,众人才回过神来。   一幅江山红日亦完成,百里江山,气势磅礴,一轮红日光芒万丈,论才情硬生生的将众人都比了下去!   “皇上,纳兰小姐这一支舞,足见其舞姿之妙曼,画工之精湛,心思之灵巧,可未是三绝啊!”翰林院的大学士站起身了,不住的称赞,下面的人更是随声应和。   一时间大殿之上,唯有称赞之声,从此纳兰静便扬名与贵族之间,纳兰烨华满面笑容,看向纳兰静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慈爱。   “母后,您觉得呢?”皇帝微笑着转头看向太后。   “的确不俗!”太后笑着点点头,甚是满意,心中更是有了打算。   “赏!”皇上大手一挥,众人便拿了赏赐进来。   韵宁郡主得了一把玉琴,琴音清脆,做工细腻,琴身是用汉白玉雕成,无衔接之处,更显得尊贵。而飘雨得的是一把玉笛子,与那把玉琴材质是一样的,倒也别致,最为难得的是这两件均为先帝与太后最喜爱之物,常常琴笛合奏,情深几许。倒也别有深意。   纳兰静得的是一件金丝缕空舞衣,雍容华贵,做工精湛。是大歧进贡之物,当年太后还为妃子的时候,曾穿此衣为先帝舞了一曲蝶恋花,先帝称为九玄女,之后更被封为皇后。只有安影雅只得了一双玉如意,虽也是皇家御赐,可到底是比她们三个差了很多。   纳兰静似笑非笑的看了安影雅一眼,若不是她自作聪明将自己给推出来,只怕现在得这份荣宠的会是她吧。   安影雅气的浑身发颤却也不能发作,心里着实是悔的肠子也青了。   “皇祖母,这纳兰家今日可是来了两位小姐呢,都是个秒人儿呢,我们只看了姐姐的舞姿,想来妹妹的也不怕,何不趁今日的机会,我们过足了瘾呢?”三公主已经换下了那套吓人的装扮,露出了本来的容颜,甜甜一笑,虽不是极美倒也显得清秀。   “是啊母后,臣妾今日也见着了,的确是个妙人儿。”皇后笑着点点的,有些赞许的看了三公主一眼。   纳兰倾听见声音浑身颤抖,捂着脸的手不敢放下,浑身又痒的难受,心里暗叫不好,刚想偷偷的跑出去,却被三公主眼尖的发现了。   纳兰静暗暗冷笑,纳兰倾的异样她自然看得出来,只想给她个教训,把她在马上上放在自己衣袖里的东西还给了她,而今她又得罪了三公主,当众出丑那也是咎由自取。   “太后娘娘,臣女不才,未曾有姐姐这般出色的舞姿。”纳兰静跪在地上,头垂的很低,生怕让人看到她的脸,尤其是不能让太子看见。   “你把头垂那么低干什么呀,莫不是我们会吃了你么?”三公主不依不饶,眼睛里闪着算计。   “回公主,皇家威仪震慑人心,臣女第一次进攻自然不敢直视。”纳兰倾心里将三公主骂了一百多次了,可现实却无能为力,身上痒的难受,心里更像是被猫抓了一样难耐。   “二小姐何必过谦,刚才大小姐也说自己舞姿平平,竟是惊为人,二小姐若是再推脱,倒是显得矫情了。”安影雅是个极不安分的,刚才在纳兰静明前丢了面子,如今定是要在纳兰家讨回来的,更何况她听说自己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姑母,是极得纳兰烨华和老太太的心的,想来若是纳兰倾受了委屈,自然会从纳兰静身上讨回来的。   “哎呀,你就别推辞了!”三公主突然站了起来,笑的走了过去,猛的推了纳兰倾一下。   “啊!”纳兰倾吃痛,眼见着就要倒下,手下意识的便扶在地上顾不得其他。   “呀,这是个什么怪物!”三公主吃惊,赶忙跳开,一脸嫌弃的看着纳兰倾。   纳兰倾这才记得脸,慌忙用手捂着脸,本来圆润的脸庞,如今都长满了红色的疙瘩,密密麻麻的好不吓人。纳兰倾颤抖着手,重新跪在地上,眼里噙满了泪水,低着头不敢去看太子一眼,生怕看到她眼里的嫌弃。   本来还以为只是小姐们之间的拌嘴,皇上与太后并未在意,如今看来脸都沉了沉。   皇后有些恼怒的瞪了三公主一眼,她本来是想让纳兰倾出一出风头,将来也好寻个借口,给皇儿赐个侧妃,如今被三公主这么一闹,哪里还有别的机会。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小女自幼对酒水过敏,定是这丫头贪杯,臣教导无方,惊了圣驾,臣罪该万死!”纳兰烨华看到她这摸样也是一惊,便见三公主处处紧逼,心里自然会认为是三公主做的,心里虽是恼怒,但皇家威仪不能侵犯,赶忙出来圆场。   宫氏与纳兰静也跟在纳兰烨华的身后跪下。   “罢了,罢了,不过是小丫头贪杯而已,爱卿不必在意!”皇上瞪了三公主一眼,他的女儿自幼被宠惯了,肯定是这丫头不知怎么得罪了三丫头,不过到底是人家的女儿吃亏,皇帝自然是先安抚为上,至于三公主迷迷糊糊的背了黑锅,心里还很高兴。   经过这么一闹,大殿上已没有了刚才的气氛,太后虽然不悦但也未说什么,过了一会便回了慈宁宫,众人也都散了。   “我回去再跟你算账!”出了宫门,纳兰烨华的脸马上就变了,看着纳兰倾的眼神越发的凌厉,一甩袖子便进了轿子。   与来时一样,纳兰烨华与宫氏坐在一起,纳兰倾与纳兰静坐在后面的轿子。   “痒死我了!”一上车纳兰倾便不顾形象的挠了起来,眼神凶狠的瞪着纳兰静,“是你对不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浴火重生 第十七章 纳兰倾再出歹计      纳兰静头也没抬,拿出自己来时带的书,像个没事人一样,仔细的看书。   “我不会放过你的!”纳兰倾没有了平日的虚伪,两个眼睛就像是会吃人一样狠狠的盯着纳兰静。   啪!“你敢打我!”纳兰倾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纳兰静。   “打你怎么了?你再口出狂言,你信不信我还打你!”纳兰静冷哼一声,脸色沉了下来,若是今日自己大意没有发现她在自己衣袖上留的东西,今当众出丑的便是自己。   纳兰倾恨恨的瞪着眼,可没过多久仅存的理智被那种痒意给冲的很轻,很淡,不过一切的挠了起来。   下马车的时候,纳兰倾是被人抱出来的,身上已经挠的不成样子,衣服也被扯开了很多,脸上也有些脓水淌了出来。   纳兰烨华看见她这摸样心里生气,却没办法发作,“请大夫来给她看看,把她看好了,别让她出来丢人现眼!”纳兰烨华丢下一句话便气冲冲的进去了。   宫氏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抓着纳兰静的手,还好,还好自己的女儿无恙。   因为纳兰烨华心情不好,晚膳也只是草草用过,便去了五姨娘院子,对于这个五姨娘,纳兰静是不熟悉的,那日也未见她多言一语,心中只要作罢。   次日清晨,众姨娘都去给宫氏请安,三姨娘还是沉默不言,到是四姨娘将纳兰玉拉着地上给宫氏认错。   “罢了,不过是个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宫氏点了点头,昨日想来是未睡好,眼下有一片青肿。   “夫人可是昨日未睡好?妾有一方子,专治眼下浮肿。”四夫人一脸的笑意。   “哦?是吗?”宫氏也来了兴趣,毕竟哪有女子不爱美的,宫氏如今也不过是刚满三十。   那厢聊的正欢,这边玉姐姐轻轻的拉了一下纳兰静的衣袖,“大姐姐,听说你舞跳的极美,能教玉儿吗?玉儿也想跳。”想来不知是谁将宴席上的事让四姨娘得知了。   “自然可以!”纳兰静笑着点了点头,她并不小气,跳舞这东西有事也要靠分,她能不能跳好不是自己掌控不了的,而自己不过是在宫里学的,用的是最好的教习嬷嬷。   “见过夫人,老太太院子里的孙妈妈奉老太太之命过来了。”宫氏院里的大丫鬟孟德进来禀报。   “哦?进来吧!”屋子里马上静了下来,这老太太找夫人肯定没有好事,众人都看了纳兰倾的座位一眼,她今日还未过来请安,不知为何大家都觉得和她有关。   “见过夫人,见过各位小姐,见过各位姨娘。”孙妈妈福了三福。   “妈妈快些免礼!”宫氏赶忙让她免礼,虽说孙妈妈是个下人,但到底是纳兰烨华的奶娘,平日里也极为知礼,院子里的人也是极为尊敬她的。   “老太太一个人在松寿院冷清的很,她平日里是个喜闹的,这不让老奴来请夫人们和小姐们过去坐坐!”孙妈妈说的委婉,可谁心里不跟个明镜似的,老太太估计又是要发威了。   “即是如此,那我们便马上过去吧,免得让母亲久等!”宫氏笑了笑,从主母位置上优雅的站起身来,她转过头去想对纳兰静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说了一句小心,便无了下文。   众人很快就到了松寿院,“见过母亲,见过老太太!”宫氏站的最为靠前,带头福了福。   “都坐吧。”老太太沉着脸,让下人们都在门口伺候,只留了孙妈妈在跟前。便不再多说什么。   “见过母亲,见过姐姐。”纳兰倾从老太太的榻上站了起来,一一行礼,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今日穿的素雅,脸上也蒙了一块青丝,虽然没有了小红疙瘩,但额头上还是能看出有抓破的痕迹。   “免礼。”宫氏微微额首,便带头一次坐下了。   “祖母,求祖母为倾儿做主!”纳兰倾突然跪在了老太太面前。“母亲,求母亲为女儿主持公道。”纳兰倾又转头对着宫氏叩了几个响头,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宫氏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伸手将茶杯端起,细细的品了起来。   “倾姐儿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来,祖母为你做主!”老太太一看宫氏没有反应,白了宫氏一眼,顺手将纳兰倾拉了起来。   “大姐姐,你为何害我?”纳兰倾哭的凄惨,满脸泪痕的看着纳兰静。   “倾姐儿,话可不能乱说。”宫氏重重的放下茶杯,心里就知道这倾姐儿要出什么幺蛾子,果然如此。   “你着什么急?是做了什么歹事怕人知道么?”老太太瞪了宫氏一眼,早就觉得她们母女歹毒的很。   “母亲莫恼,许是倾妹妹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有什么误会呢。”纳兰静微微一笑,云淡风轻,丝毫不见一丝的慌乱。   “大姐姐倒沉的住气,大姐姐可害苦了倾儿,倾儿脸上突然长出了疙瘩,想来大姐姐心里清楚的很。”纳兰倾将身子往老太太身边靠了靠,仿佛想起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自然是知道的。”纳兰静轻轻一笑,说的理直气壮,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还敢说知道,纳兰静你好歹毒的心肠!”老太太一听便更是恼了,用手一拍桌子,两眼恨恨的瞪着纳兰静。   “为何?静儿何曾歹毒了?倾妹妹饮酒过敏,父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禀报的皇上,这与静儿何干?祖母为何屡屡辱骂静儿?静儿好生冤枉。”纳兰静无辜的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不让她掉下来,这摸样便更招人怜惜。   “胡说,倾儿何曾饮酒过敏,这都是借口罢了!”老太太想也没想便说了出来。   “祖母这话是何意?父亲怎会欺君?祖母好生糊涂啊。”纳兰静故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一时词穷,竟不知如何反驳,这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大姐姐莫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父亲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都是家人,自然是要将事情查清楚的,莫让歹人逍遥法外。再说这屋里,谁敢泄露出半个字,她也逃脱不了一死。”纳兰倾的眼神冷冽的看了在场的每个人,那气势亦颇有威严,与平日里她大不相同。      浴火重生 第十八章 使计陷害      纳兰静心里冷笑,当时她也是这个表情,好狠的心啊。“那依妹妹之见该怎么办呢?”纳兰静轻哼一声,那不屑的表情,足以让纳兰倾抓狂。   “昨日大夫已经给倾儿查过了,倾儿并非是什么过敏,而是有人给倾儿下了红娘子,此事,大夫已经回禀了祖母与父亲。”纳兰倾冷冷的看着纳兰静,可眼底似乎闪着志在必得的喜悦。   什么?红娘子。众人听了倒也惊讶,这红娘子可是极为珍贵的药材,若是晒干泡在水了,用这水洗脸可以使人红光焕发,皮肤细腻红润。平常是少见,只有大的药店里可能有几只活物,一些官太太怕干的被参假,多是买一只活的自己晒干,虽说好东西,但若是活物便极易进入人的皮肤,会使人过一会瘙痒难耐,不过所幸的是这东西极为好治,一个姜片,或是一碗姜汤,马上可以见效的。这事倒也不是秘密,大多数人是知晓的。   “前日下午大姐姐可曾出门?”纳兰倾话锋一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纳兰静。   “未曾!”纳兰静回答的干脆,不见一丝慌乱。眼里闪着冷意,若不是自己注意到她用衣袖包着的红娘子,这东西见肉便钻,在皇宫出丑的可是自己,这东西虽说好治,但在那种场合,若说有红娘子进身只会触犯皇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能自己受着。   “禀祖母,有人看见大姐姐出府。”纳兰倾转头看向老太太。   “去,把她俩传进来。”老太太冷冷一笑,想来这些都安排好了。   “参见老太太,参见夫人,参见小姐。”不多是便从外面进来了连个丫头,这两个丫头纳兰静是认得的,一个是纳兰倾身边的大丫头柳红,一个是纳兰静院子里的粗使丫头翠银,两人此时颤颤抖抖的跪在地上。   “你们曾看见大小姐前日出府?”老太太眯着眼睛,从踏上坐直了身子,仿佛真的是在审问犯人。   “回老太太,前个奴婢去花房取花,正巧看到大小姐出门,奴婢本来未曾在意,但二小姐遭此大罪,奴婢才恍然记得大小姐曾出过门。”柳红说的倒也清楚,这花房是离大门最近的地方,而纳兰倾爱花,倒也不是秘密。   “那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呢?”纳兰静饶有兴趣的看着翠银,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奴婢,奴婢,大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良心不安。”这翠银不似柳红那般的冷静,身子不停的颤抖,眼里也不住的留。   “即是你看见什么便说什么,本小姐身子正不怕影子歪,还能惧你不成。”纳兰静脸色冷了又冷。   “快说,把你今早说给我的话说给大家听听!看我们纳兰家出了一个多么歹毒的人。”老太太不住的拍打自己的前胸,似乎很是生气。   “祖母别生气,想来大姐姐也是一时糊涂。”纳兰倾赶忙去给老太太顺了顺气,话语间便是给纳兰静定了罪。   “你这贱婢!若敢乱说半个字,兰我不扒了你的皮!”宫氏有些坐不住了,自己女儿心思单纯,哪经得住这般陷害。   “奴婢不敢胡说,前个逛了大风,奴婢清扫院子看见大小姐出了门,奴婢当时未多想,可今早奴婢碰巧看见一个药房的伙计拿着小姐的令牌,说是要去账房领银子的,奴婢随口询问,他便告知奴婢前个小姐从他们药店拿了红娘子,留了牌子,让人来相取银子,前两日他们要房忙的很,今日才得了空过来,这本不是什么奇事,可突然响起昨日二小姐的摸样,心里又惊又惧,一时没了主意,便来禀报了老太太。”   翠银边说边哭,倒像是有几分真,府里的主子大多是不带很多银子在身上,出去买的贵重的物品大多是留了府里的牌子,这在京城也是像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大多都是这么做的。   “你胡说!”纳兰静突地站了起来,眼睛凶狠的瞪着翠银,像极了被人说中心事,而恼羞成怒的摸样。   “去把那药房的伙计带上来。”老太太不愿再看纳兰静一眼,仿佛就认定了她就是那歹毒之人。   “小人见过各位夫人小姐。”进来了一个瘦弱的男人,他低着头,样子总给人感觉畏畏缩缩的。   “你说前个有位小姐去你们铺上买了红娘子,你可还记得,可是那位小姐?”纳兰倾迫不及待的问,许是怕他认错了。   “是,就是这位小姐,小人认得,小姐你还欠我们铺子两千两银子呢,你快些给了小人,回的晚了掌柜的可是会要责罚小人的。”那伙计看着纳兰静连连点头。   “你胡说,我不认得你!”纳兰静有些着急了。   “你可要看清楚了。”宫氏一看这情形板着脸,她是不相信女儿会有这些心思。   “这位夫人,小人可是认得清清楚楚,这里还有这位小姐的令牌,莫不是这偌大的纳兰府要赖账不成?”那伙计索性便坐在地上,耍起泼来。   “不会少了你的!”老太大说着便接过令牌,果然真是纳兰静用的令牌,老太太冷哼一声,直接将令牌扔到了地上,正好掉到宫氏脚下,宫氏捡起来脸色也变了一变。   “大姐姐不愿承认也没有关系,把那当值的侍卫叫过来问问大姐姐可曾出门,便清楚了。”纳兰倾笑的得意,似乎料想纳兰静是被定了这和黑锅。   “去查查那是谁当值,把他叫过来!”老太太说的果断,势必要让纳兰静逃不过去。   “奴才见过夫人。”侍卫半跪在地上,四方着脸,看样子似乎是个正直的。   “前日可是你当差?”老太太装模作样的问了句。   “回老太太,是奴才当差。”那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可记得那日大小姐可曾出去过?”老太太似乎有些乏了,纳兰倾便问了出口。   “回二小姐的话,那日大小姐却是出去过。”那人似乎想了一会,才说,看样子倒像是真话。   “平日里出出进进的人不少,你怎么会记得大小姐是否曾出门,何日出门,莫要瞎说!”宫氏沉声问道。   “回夫人,那日刮了一阵邪风,大小姐出去的时候小人还提醒过小姐早些回来,平日里的事情小人不敢说,但那日小人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人不急不缓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破绽。”纳兰静!你还有何话说!“老太太一拍桌子,马上来了精神。      浴火重生 第十九章 大小姐力挽狂澜      “我没有,我没有!”那看静反反复复就只有一句话,神情有些慌乱,可那眼底的笑意是越来越浓了。   “这又是怎么呢?”纳兰烨华从外面进来,一身的朝服还没有换下来,就这么一点空孙妈妈便把纳兰烨华给请来了,看来老太太时间算的很准啊。   纳兰烨华皱着眉,神情是有些不悦的。   “倾姐儿,去告诉你的爹爹,看看着纳兰府出了一个多么歹毒的人!”老太太的声音陡然升高,有些尖细,听着便让人生厌。   “是!”纳兰倾便点了点头,眼里微微的噙着点泪,将过程大致的说了一遍,倒也没有添油加醋,这样反而显得真实了。   “爹爹,姐姐许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求爹爹莫要责罚大姐姐。”说完便跪在地上,为纳兰静求情。   “蒙了心?我看她心里清楚的很,也歹毒的很!”老太太生怕纳兰烨华会放过她,从旁挑唆。   “宫氏,你教导的好女儿!”纳兰烨华紧紧的握着拳,对于纳兰静他是没有多少感情的,惩罚他不过是言语之间,可是宫氏她便是服个软,自己便看从轻发落,成亲这么多年,她总是这么自负。   纳兰烨华心里不住的埋怨宫氏,可是他却忘记了,当年是谁说的爱的便是她的骄傲,是谁说的要包容她一生一世,男人果然善变的很,自私的很。   “爹爹莫急,只听片面之词怎能判定女儿便是这歹人。”纳兰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这些人,都巴不得自己与母亲倒霉吧。   “大姐姐,证据确凿,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我真的不怪你,我只希望你能迷途知返,莫要再错下去了。”纳兰倾用手擦了一下眼泪,似乎颇为惋惜。   “祖母与爹爹都未曾说什么,这哪有你说话的份,不过是几个奴才的片面之言,若是有人看见你说去了,可以理解是你自己施的苦肉计吧!况且我也没有动机要害你!”纳兰静冷冷的说。   “大姐姐你休要胡说,分明是你嫉妒我```”纳兰倾刚想说话,便被纳兰静打断了。   “嫉妒?你真真是笑死我了,论样貌你差我一截,论身份我比你高贵,论舞姿,哼,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更没得比。我嫉妒你什么?我嫉妒你蛇蝎心肠么?”纳兰静话语如珠,句句戳中纳兰倾的要害。   “你,你嫉妒祖母疼我!”纳兰倾虽然心思歹毒,但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而已,自然经不起纳兰静的连番指责。   “哈哈,你这更是荒谬,祖母怜惜晚辈,人尽皆知,是孙女祖母哪个不疼,怎会偏袒你,或者就因为祖母对你的包容,你才这般无法无,自导自演了这出好戏!”纳兰静声音很大,在气势上已经将纳兰倾压了下去。   “我没有!”纳兰倾刚想拌个柔弱,哭几声给老太太看看,纳兰静确没有给她机会。   “你给我闭嘴,既然这件事情祖母想调查清楚,静儿便问她们几个问题,也好看看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别没事就让别人给静儿泼脏水,还静儿一个公道,还母亲一个公道!”纳兰静最后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若是有人反驳便是故意陷害她。   “你们像赖账,你快些还我银两,掌柜还在等着我呢。”伙计一看情况不妙,他不过是为了银两,可不愿趟这个浑水。   “少不了你的,我只消问你几个问题,不管结果如何,都给你三千两银子,相爷都回来了,还能赖你不成。”纳兰静开出诱人的条件,唇边挂着冷冷的笑意。   “好吧,你便问吧,不过快些!”伙计一听还能多一些,等拿到银子自己偷偷藏起来一些,可以让自己娶个好媳妇了。   “你们都记得我那曾出去,并且印象很深,对不对?”纳兰静走到她们面前,渡来渡去的。   “大小姐,奴婢```”那柳红刚想开口,便被纳兰静制止了。   “你们不必说话,你们只管点头摇头就好,谁要是敢再说话,就把谁打出去!”纳兰静威胁的扫视了一圈,见这四人都点了点头,才问下一个问题。   “很好,你们可识字?可会写字?”   四人又点了点头。做相府的下人都是要识字的,而那药房的伙计更是要识字的,不然怎么给人抓药。   “好,我再重复一遍,你们都看见我前日出门,并印象深刻,记得很清楚,也都会写字。我说的对不对!”纳兰静又清楚的复述了一遍。   四人又点了点头。   “很好,孙妈妈,你去取四块黑丝巾,哪笔墨宣纸过来。”纳兰静放柔了声音,“你们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只管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好。”   等孙妈妈拿来以后,纳兰静让她把四个人的眼睛蒙上,不让他们能看的见彼此,每人跟前都放了砚台,宣纸,蘸好了墨汁,将笔放入了她们手中。   “大姐姐,我劝你莫要再拖延时间,你便是主动一点认错,爹爹定不会重罚你的。”纳兰倾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忍不住出声。   “孙女求祖母,爹爹做个见证,但是在场的任何人都不许发出声音,若是谁说了话,便家法处置。”纳兰静跪在地上,叩了个响头,便才站起来。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老太太不屑的说,而纳兰烨华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出声。   “好,开始了,在场的任何人都不许说哈,不然家法处置。”纳兰静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才又说,“你们四个听好了,你们都说前日见我出府,那你们便把看见我时的时辰写下来,当然,你们也许会说记得不那么清楚,没关系,只要相近的就可以了。”纳兰静说的轻松,听着条件似乎没有那么苛刻。      浴火重生 第二十章 纳兰烨华的偏袒      这个问题确也简单,四人很快便写好了,有写未时的,有些申时的,倒也还说的过去。   “很好,第二个问题,你们都说印象深刻,既然如此你们便写下你们看见我的时候,我穿了件什么颜色的衣服,当然你们也可以说记得没有那么清楚,没关系,只要颜色相近就可以了。”纳兰静笑的温婉,看到纳兰倾的脸色变了,越发的笑的深了。   四个人听完这个问题,都停顿了一下,尤其是那个翠银的手更是抖的厉害,终于写完了,纳兰静都想拍手叫绝了,有写白色的,有些青色的,有些紫色的,还也写黑色的,如今自己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穿粉色衣服,因为没有出门,一也没有换衣服。   “好,不错,第三个问题,你们看见我的时候,我是带着几个人出门的,当然,还是相近的即可,你们也不能注意那么多啊,是不是。”听听,纳兰静多为她们着想,哪一个问题都允许她们记不清楚,可是若真记不清楚,一个个开始都说自己印象深刻,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这时她们四个有些慌了,想出声,可出声便会被打,写也不对,终究每个人都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写了下来,有写四个人的,有些两个人的,有写自己的,还有写六个人的,真是可笑,难道自己是妖精还会变身不成。   “够了。”纳兰烨华猛的一拍桌子,将茶水洒了一地。   纳兰倾脸一白,心知陷害纳兰静是不成的了。   那四人拿开眼上的黑巾,看了四人的答案都不一样,心里便也凉了半截。   啪!纳兰静狠狠的甩了纳兰倾一巴掌,“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在宫里的时候便不安分,还得罪了三公主,害父亲跟着你也落个脸上无光,你还不知悔改,还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蒙蔽祖母,利用祖母的善心,险些害我与不仁不义之中,真想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枉费祖母与爹爹平日里这么疼你!我若是你,早就跪在祠堂里反省去了,哪还有脸站在这里,简直是不知羞耻!”纳兰静骂的极狠,丝毫不给她还嘴的余地。   “祖母,父亲,不是我!”纳兰倾急急的解释,老太太平日是护着她,可是今日她总不能说是自己老糊涂了,非要听信这些个下人的谗言。人都是自私的,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利益,都会先顾着自己的。   “闭嘴,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来人去账房取了银子,打发他出去,至于剩下的这三人,都发卖了出去,纳兰府不留只会搬弄主子是非的奴才!”纳兰烨华说完便有家丁进来,把他们都拉走。   “二小姐,你答应我的,要帮我爹还赌债,你可别忘记了```”那个翠银还想说什么被人堵上了嘴。纳兰静冷冷的看着他们,这四个人估计纳兰烨华都不会让他们活着的,不过这件是想这么了了,没门。   “呵呵,这还有令牌,我的令牌好好的在我的身上,这是从哪里做冒出来的?啊?”纳兰静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一摸一样的令牌,“不错啊,做的的确是很像啊。”纳兰静冷冷一笑,狠狠的便朝纳兰倾扔了过去。   纳兰倾一躲,令牌碰到桌子腿,猛的又弹了回来,掉在地上,上面还掉了一块金黄色的皮,当真是讽刺。   “这就是你所谓的令牌?都下了这么大功夫做了,便做的像一点,何必心疼那些个银两,做了一个这么次的出来。”纳兰静这话虽说是在骂纳兰倾,可也是在打老太太的脸,就这么一个次品,这敢拿来指责自己这个嫡女,这相府的令牌都是金子做的,这个是什么烂东西。纳兰静从地上捡起来,照着纳兰静的头又扔了过去。着着实实的打了她一下。   老太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刚才理直气壮的逼问宫氏,如今看来还真像个小话。   “不是我!”纳兰倾咬着不松口,刚才纳兰烨华并未逼问那个贱婢,想来是不想追究自己,所以便在这里忍忍便好。   “够了,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成何体统,都给我闭嘴!”纳兰烨华虽说是有些恼纳兰倾的,可到底念她年幼,不忍心责罚她。   “好,真真是好!”宫氏气的忍不住打哆嗦,“纳兰倾你给我过来。”   “母亲,我真的没有!”纳兰倾不住的流泪,就是不敢过去,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太。   “好,好,好,我使唤不动你了,你不过来我过去!”宫氏气的一拍椅子,便站了起来,就往前走。   “母亲息怒,莫气坏了身子!”纳兰倾赶忙趴在地上,不住的叩头。   “啊!”纳兰倾疼的大喊,只见宫氏一脚狠狠的踩着纳兰倾的手上,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打你这个没规矩的贱婢,打你这个不懂孝道的贱婢,打你这给心思歹毒的贱婢。”宫氏边说着,手上使劲的打着。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纳兰烨华赶忙走过去,用手紧紧握住宫氏扬起的手腕。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母亲只不过是在教训一个没有规矩的庶女罢了,父亲这是要宠妾灭妻,为了一个姨娘的女儿跟母亲大打出手么!”纳兰静本来不想与纳兰烨华起正面冲突,可如今这情形断不能让母亲吃亏。   “你给我闭嘴,这没有你说话的份!”纳兰烨华狠狠的瞪着纳兰静,宫氏的女儿到底是好样的,都敢与自己为敌了。纳兰倾趁这会儿功夫赶忙将自己的手抽出去,退到一边。   宫氏险些摔倒,气的眼眶红红的,“好,好的很,静儿我们一会进宫,母亲带你去求个说法去!”   “谁敢,看你能不能出的了这个门!”纳兰烨华极为生气,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让老爷与大小姐去接圣旨!”正当纳兰烨华与宫氏对峙不下的时候,一个家丁进来通报。      浴火重生 第二十一章 渣妹挨打      “哼!”纳兰烨华甩开宫氏的手臂,大步的走了出去。   “娘亲!”纳兰静赶忙扶住宫氏,宫氏的眼眶早已经湿润,到底还是爱过的,却未想回到这般田地。   纳兰静知道宫氏难过,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轻轻的一叹,只有扶着宫氏慢慢的走了出去。   “奉承运,皇帝诏曰,纳兰氏静儿,姿容秀雅,资聪慧,良淑贤德,朕心甚慰。仰皇太后懿旨,赐封为静郡主,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钦此。”公公将圣旨赐予纳兰静。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众人叩首,这才起来。   “恭喜相爷,恭喜郡主。”公公一脸笑意的拱了拱手。   “公公客气了。”纳兰烨华伸手将一颗明珠放在了宣旨公公的手上,那人倒不客气,直接揣在怀里。   “静郡主,这是皇上赐予您的千两黄金,百匹锦缎。”公公用手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两个箱子,“还有,这是太后娘娘特意赐予您的祥凤玉佩。”说着便有人呈上了一个锦盒。   宣旨公公特意亲自送到纳兰静的手上,打开锦盒,玉翠而通透,做工细腻,一看便知是上等好玉。   “太后娘娘特别交代了杂家,这玉佩原是一对,您与韵宁郡主每人一枚,郡主可要妥善保管。”公公说的仔细,更是增添了这块玉佩的价值。   古玉本就不凡,更何况是刻了凤凰的玉佩,只有家的人才有资格佩戴吧,皇后,嫡公主,嫡妃许是才能带着它,这纳兰静虽然是册封了郡主,只取了名字做了名字做封号,便算是没有封号,一个没有封号的郡主,万万是佩戴不得这玉佩,更何况是太后钦赐,这便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太后内定的嫡妃。   “臣女谢皇上,谢太后娘娘赏赐。”说完纳兰静便福了福,“公公辛苦了。”纳兰静甜甜一笑,便拿了一枝珠钗递给了公公。   公公一看连连点头,若是猜的没错,这上面镶着的可是一颗龙眼明珠,比纳兰烨华的珠子还要贵上许多,再加上纳兰静举止合宜,落落大方,心里更是对这位郡主大了不少的分,回去复命定也少不了美言几句。   其实倒也不是纳兰静大方,是她着实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前世虽然封了太子妃,那也是在及笄礼上的,并没有封郡主一说,所以便没有准备什么,如今只好舀了身上最贵的东西给他了。   “郡主客气了,这里还有皇后娘娘赐予您的百折扇,也命杂家一并带来了。”公公又呈上来一个锦盒,扇柄金光闪闪,扇面想来是用蚕丝织成,这上面画的是一副百花争艳图,色泽鲜亮,画笔浓厚,线条潇洒,看样子定是大画家霍曦子之作。   “臣女谢皇后娘娘赏赐!”纳兰静淡笑着接过,得了这么大的赏赐一直不见一丝的得意,到底是大家闺秀,公公心里暗暗赞叹。   “相爷,不知哪位是二小姐,皇后娘娘赐了一副画给二小姐。”那公公虽然眼里是认得纳兰倾的,但嘴里还是询问纳兰烨华。   “倾儿,还不快过来给公公请安!”纳兰烨华有一丝的错楞,竟然还给倾儿赐了赏,但心里还是高兴的。   “倾儿见过公公。”纳兰倾赶忙走过去,刚才看着纳兰静得封了郡主,心里气的发疯,如今有自己的赏赐心里才稍稍的些许平衡,接过赏赐,便福了福谢恩。   公公有些不悦了,人家纳兰静不跪着接赏那是因为人家身份尊贵,即是堂堂相府嫡小姐,又是刚刚册封的静郡主,更是太后娘娘心目中内定的孙媳妇,她一个无品的庶女也学人家,当真是不知羞。   “二小姐可是要接好了啊。”公公的脸拉了下来,可到底是在相府,便也未说明。   “皇后娘娘托杂家传个口谕,二小姐公正不阿,端庄知礼,不畏权贵,连家公主都敢辱骂,真真是个正直的!”那公公阴阳怪调的说,谁不知道这皇后娘娘有多疼爱这位三公主,如今平白的被人骂了去,幸好她生在相府,不然早就赐死了。   那公公宣完纸,也不逗留,说是急着回去复命,便离开的纳兰府。   纳兰倾本来是很高兴的,可听到后面的时候,连哭的都哭不出来了,这哪里是夸,分明就是暗讽自己不懂规矩,胆大包。她是太子的生母,若她不喜欢自己,将来自己如何能进的了太子府,想到这她更是恼怒了。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明知她是公主,故意让我们之间发生间隙,都是你搞的鬼!”纳兰倾瞪着眼,用手指着纳兰静,若不是尚存一丝的理智,不然早就扑过去了。   “放肆!你在宫里辱骂了公主还不知悔改,如今宣旨的公公还为走远你便又辱骂刚刚得封的郡主,你这是要整个纳兰家给你陪葬吗?”纳兰静说的极为严厉,颇有家威严,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怔,暗骂纳兰倾愚蠢。   “我这都是被你害的,都是你的诡计,你才是纳兰家的罪人!”纳兰倾有些急红了眼,仿佛看到太子离越来越远。   “给我闭嘴!你这个逆女!”纳兰烨华气的一巴掌打在了纳兰倾的脸上,这一巴掌打的极狠,纳兰倾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嘴角慢慢的溢出血来。纳兰烨华是宠爱纳兰倾,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如今自己虽贵为左相,但也有右相制衡,朝中根基尚且不稳,如今皇后娘娘没有下旨赐死已是给足了薄面,如今这个逆女还不知悔改,真真是要纳兰家都跟着她倒霉么。      浴火重生 第二十二章 大礼      “爹!”纳兰倾含着眼泪,用手捂住她的脸,这一巴掌打懵了她,也打清醒了她。   “你这个逆女!”欧阳烨华的手有些颤抖,看着被自己从小宠到达的女儿,说不心疼是假的。   “妹妹当真是不懂事,你这般不是让爹爹母亲为难吗,你该让他们如何与皇后娘娘交代!如何与三公主交代!”眼见着纳兰烨华就要消火,纳兰静在旁边赶忙说出了声。   “爹爹,是女儿不对,女儿甘愿受罚!”纳兰倾强忍着心里的不甘,微微的抬头,咬着下唇,颤抖着出生,仿佛一瞬间纳兰烨华看到了正在禁足的二姨娘。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纳兰烨华闭着眼,两边为难,皇后那边自然是要给个交代的,可自己的亲女儿亦难舍,嘴几次要开口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好了,倾姐儿便也知错了,你打也便打了,念在倾姐儿平日里也算乖巧,便饶了她这一次吧。”老太太瞪了纳兰静一眼,都是她害的倾二被罚,纳兰静无所谓的笑了笑,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为何并不得宠的自己,能坐上高高在生的太子妃,现在显然是清楚了,当初太子与二皇子争夺皇位,时局还不稳定,谁也不知道太子妃究竟是福是祸,自然是舍不得倾姐儿去冒险,等太子继位以后,马上就让纳兰倾入宫,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真真是好了。   “爹爹,倾妹妹既然知错了,你便就不要重罚她了,她年龄尚幼,想来皇后娘娘也是不会计较的。”纳兰倾笑了笑,众人都惊讶没想到她竟然会求情,宫氏黯然的低着头,自己的女儿怎这般的心软,这样迟早是会害了自己的。   “老爷,大小姐说的极是,倾姐儿还小呢。”四姨娘一见纳兰倾开口,便也慌忙的求情,如今二姨娘被禁足,夫人与老爷险些到了水火不容的境界,三姨娘只知佛法,如今看来就只有五姨娘与自己争宠,如今自己可要好好的表现,争取能得到纳兰烨华的另眼相待。   “罢了,既是你大姐姐与你四姨娘求情,便饶了你这次,下次再犯必然重罚。”纳兰烨华本就没有打算重罚,如今又有人求情自然可以顺着说了下来,更何况还是纳兰静求情,他不禁多看了一眼纳兰静,这样的容人之量到底也是难得。   “爹爹说的极是,倾妹妹,这次便不重罚你了,小小的责打二十大板即可,下次便是全府的人为你求情爹爹怕也会不允,你还不快些谢过爹爹?”纳兰静说着便要拉纳兰倾起来。   “不用你假惺惺!”纳兰倾气不过吼了一句,开什么玩笑,纳兰烨华明明都说了不责罚自己了,偏偏她却说打二十大板,这不是要了自己半条命去啊。   纳兰烨华的脸冷了冷,原以为这个静姐儿是个知礼的,没想到也是个得寸进尺的,倾儿是她的亲妹妹她怎能下的去手,心思当真是恶毒。四姨娘一看这情形,赶忙的往后退了退不再开口。   “放肆,你一二再再而三的辱骂本宫是何道理,枉本宫还为你苦苦求情,简直是不知好歹!”纳兰静一甩袖子,冷哼一声,眼镜却直直的盯着纳兰烨华。   纳兰烨华亦是冷冷的盯着纳兰静,虽然纳兰静得了太后的眼,是纳兰府的荣耀,可以他不允许在纳兰府有他控制不了的人,如果是这样他宁可毁了这个骄傲,想到这纳兰烨华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纳兰静一惊,她似乎有些着急了,她如此频频的针对二姨娘与纳兰倾,着实让人怀疑,而自己还公然与纳兰烨华作对,自己如今尚还没有能力与他周旋,若是撕破脸真真是没有一点好处。   “罢了!”纳兰静微微的一叹,“女儿求父亲不要责罚倾儿了,她纵然犯错,也是静儿的妹妹,静儿虽然心中恼火,可终究还试抵不过心中的不舍。”纳兰静话锋一转,头看向一边,尽量不显得突兀。   咳咳咳,宫氏不住的咳嗽,打断了纳兰烨华审视的目光,她如今看的分明,纳兰烨华对静儿在刚才一瞬间已经起了杀意,虎毒尚且不食子,自己真真是瞎了,怎嫁了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人。   “娘,您怎么了?大夫呢,快些去请大夫!”纳兰静眼中湿润,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家。   “夫人!”纳兰烨华喊了一声,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可终究没有再往前伸出半分。   “静儿,扶我回去。”宫氏的声音冷了冷,命人将那些赏赐都搬到自己的小仓库,这些都是要给静儿做嫁妆的。   宫氏转过身去,留了一地的沧桑,纳兰烨华有些发愣,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权力,女人他什么都有,可是却没有当年那份真情,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时光匆匆到底还试不能留住什么。   “来人将二小姐拉下去,责杖二十!”等他睁开眼睛时,眼底一片清明。如花美眷到底是抵不过似水流年,他便再没往宫氏那边再看一眼。   这一路宫氏说了很多,外面有宫氏陪嫁时的铺子,经营的不错,将来,若是有个万一,便也可仰仗这些母子三人也可温饱。   “来人啊,去小厨房端来老爷爱吃的桂花糕。”等回到纳兰静的院子,她便端了桂花糕去了纳兰烨华的院子。   “静儿怎么过来了!”书房里纳兰烨华对于纳兰静的到来并没有多大的欢喜,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静儿只是心中不解,希望爹爹能够告知静儿。”纳兰静扑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眼里噙满了泪水。   “这是做什么!”纳兰烨华想不透纳兰静突然这般是为了什么。   “爹爹,静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请爹爹明示,倾妹妹犯错全家没有一个愿意责罚她的,可静儿尚且没有犯错便有人要打静儿板子,处处排挤静儿,静儿知道这样不对,可静儿也希望有父亲祖母的疼爱,静儿努力做到最好,可静儿始终不明白怎么样才能得到父亲的疼爱,静儿真的不知道。”纳兰静苦的凄凉。   原来所有的种种不过是因为一个孩子的嫉妒之心,纳兰烨华松了一口气,“是爹爹疏忽了。”纳兰烨华叹了口气,将纳兰静扶起,看着纳兰静有些红肿的眼镜,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愧疚的。   “小姐,夫人今早又被老太太请到老太太的院子里了。”清早樱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急什么!”纳兰静笑着说道,那过后纳兰烨华还经常过来看自己,真真的小人,插上最后一朵珠花,纳兰静前后看看很是满意,“去把流珠唤来。”如果想的没错,老太太又是闲不住了,幸好自己有了盘算,也算是自己送给二姨娘的大礼。      浴火重生 第二十三章 纳妾      “见过大小姐!”流珠慢慢的走了进来,一袭的锦缎粉裙,丝毫不见得有一丝下人的样子,比别家的小姐还要光鲜。   “朱钗是有些旧了,流翠把我刚刚得来的千缕金钗拿来。”纳兰静说了声,上下打量,不错,是个俏人儿,“你的名字已经记在了夫人那里。”   说着流翠便把金钗拿来了,流珠谢了恩,便把新金钗戴在了头上,整个人顿时多了几分贵气。   到了老太太院子里的时候,里面出了阵阵的欢笑声,细听之下,多半是四姨娘的。   纳兰静见了礼,便坐在了宫氏旁边。   “娘,今可好些?”纳兰倾帮宫氏拉了拉衣服,眼底一片担忧。大夫看了不少,可仍旧不见又好转,自己曾不放心让人查了查,宫氏也并非中毒,多说是心气郁结,常年不顺才会落的这般模样,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可这心药,纳兰静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纳兰烨华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近几日精神好了许多。”宫氏笑温婉,用手拍了拍纳兰静的手掌,示意她放心。不过细细看来,宫氏脸颊上是显了一丝的红晕,不像以前那样整个脸蜡黄蜡黄的。   “老太太,前几日玉姐儿一直跟大小姐习舞,现在倒也舞的有模有样。”四姨娘含笑的看了纳兰静一眼,眉目光鲜,眼角含笑,一袭桃红色的衣裙更显得她的肌肤娇嫩,这几日纳兰烨华一直休息在她屋里,如今看了倒也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摸样。   “玉姐儿聪慧,再加上勤奋,如今舞的是有模有样了。”纳兰静笑这搭话,并也不是玉姐儿舞的真好,如今四姨娘正是得宠的时候,便是顺着她也好,等二姨娘出来的时候,也好让她们斗个你死我活,算算日子,想来也快了,纳兰倾唇边不自觉的闪现了一丝的冷笑。   “哦,果真如此,玉姐儿快些给祖母舞一段瞧瞧。”老太太的眼笑的弯弯的,倒也有几分慈爱的神色。   “是,玉儿这就给祖母舞一段,愿祖母身体康健!”玉姐儿也学着纳兰静平日的摸样,微微额首,可细细看来,脸上的傲气似乎少了许多,这些日子纳兰静发现其实这孩子也并不坏,只是跟了一个好斗的姨娘,沾染了一些不好的习气,若是有人在旁边提点一二,到也是个通透的人儿。   伸手,踢腿,旋转,倒也没有什么差错。   “好好好,玉姐儿快些到祖母这里来。”一舞必,老太太赶紧招手将玉姐儿抱在怀中,伸手摘下了一个玉镯子戴在玉姐儿的腕上。   “玉姐儿,还不快些谢过祖母。”四姨娘见着老太大见赏,赶忙去提醒玉姐儿,如今就只有四姨娘笑的最欢了。   三姨娘还是老样子,拿着念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宁姐儿也不说话,嘟着脸,但就这一对默默无闻的母女,这个大院子里的没有一个敢欺了去的。五姨娘进府最晚,想来年岁也只长静姐儿两岁,本来数她年轻,可便数她最不得宠,有时连个通房都不如。   “五姨娘的帕子可是自己绣的。”纳兰静含笑的看着五姨娘,那帕子上绣的丁香倒也不俗。   “回大小姐,是贱妾自个儿绣的。”五姨娘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人与她搭话,随即站了起来,福了福,脸上也不知因为激动还是什么,憋的通红。   “五姨娘绣的俊俏。”纳兰静笑这点点头,这五姨娘倒是个有意思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让人挑不出一丝的表情,这样的人要么是心机极深的,要么便是规规矩矩的,想来这五姨娘便是后者,不然纳兰烨华也不会这般不待见她。   “玉姐儿灵动,只是我这老太太老了老了,越发的爱热闹了,以前还有二姨娘倾姐儿陪在我身边,如今,唉,不提也罢。”老太太垂着头,欲言又止,二姨娘是被禁了足的,倾姐儿自从那日被打了去,便不再出门,每日的晨昏定省宫氏也给她免了去,等她好了,再行。这些日子,这府里看似平静。   “老太太若是不嫌弃,让玉姐儿常伴左右,妾没有什么见识,若是能让玉姐儿跟在老太太身边,长日受老太太耳濡墨染,也长长见识。”四姨娘先是一愣,心里暗骂二姨娘母子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术让老爷与老太太都这般惦记,四姨娘到底是在外面做过歌女的,脑子也转的快,当下便回了老太太。   纳兰静垂着眼,让人看不清她的想些什么,前世二姨娘一枝独秀,四姨娘倒还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可如今二姨娘受罚,宫氏无意争宠,四姨娘倒起了别的心思,这养在老太太身边,将来走出去,虽不如嫡女体面,可到底是比庶女好的多。   “这自然是好的,若是静姐儿,倾姐儿,玉姐儿,宁姐儿都能在我这老骨头身边,我这可就热闹了。”老太太一笑,也不说养还不养,可话里话外并没有要将宁姐儿留在身边的意思,“这轩哥儿也好长时候没有回家了。”老太太一顿,到底还是惦记轩哥儿的,如今纳兰烨华就这么一个儿子,宫氏虽不受待见,可是轩哥儿平日里被老太太还是极为宝贝的。   “轩哥儿前些日子捎信回来,说过阵子就可以回家来看看。”说起轩哥儿,宫氏心里也极为难受的,家里就这么一个嫡子,别的不学,还学人参军,幸好是在自己哥哥帐里,不会出什么岔子,不然当初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罢了,如今家里子嗣单薄,你们可也要努力些,五姨娘的肚子现在还没有动静么?”老太太不悦的扫了五姨娘一眼,这几个姨娘跟前都有孩子,就她虽是最后进府的,可到底都有一年多了,怎么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是个不能生的。   “贱妾无能,求老太太责罚。”五姨娘一听提到自己的名字,赶忙跪在地上,垂着头。   “你们也是。别每日里霸着烨儿不放。”老太太不去看五姨娘,瞪了四姨娘一眼。四姨娘委屈的咬着唇,当初二姨娘那般得宠的时候也未见老太太说半句话,如今老也只去自己房里几次,便这般给自己难堪。   “好了,如今院子里面冷清的很,过几日再纳几个新人,也该热闹热闹了。”老太太说着喝了口茶。纳兰静真真是佩服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自己儿子的房事她都要插手,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浴火重生 第二十四章 流珠开脸      四姨娘心里一怔,自己好不容易在纳兰烨华那再得了脸,这老太太便迫不及待的找几个狐狸精来夺自己的宠么。   宫氏虽然早有准备,可是乍一听到,心里还是冒酸,那个人当真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么。纳兰静细看之下,便只有三姨娘与五姨娘面无表情,不知是对纳兰烨华并不在意,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母亲说的极是,媳妇也在心里想了好久,正好有个选中的人,流珠,过来给老太太瞧瞧。”宫氏对外面喊了一声,流珠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奴婢给老太太,太太,小姐,姨娘们请安。”流珠从外面走了进来,虽不说步步生莲,倒也有几分韵味,垂着头,倒也不显得失礼。   “流珠抬起头来,给老太太瞧瞧。”宫氏从旁边提点,这是她第一次给纳兰烨华准备女人,或许他们的感情也在这一刻画了个句号。   “是!”流珠诺诺的开口,怯生生的抬起头来,老太太心里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是她毕竟是宫氏的人,老太太刚想开口,宫氏便在旁边占了先。   “这流珠原是媳妇房里的人,平日里极为知礼,虽不说是什么大家闺秀,当到底也是个明白的人儿,平日里也极是勤快的,论样貌,依媳妇看也是个能生养的,将来一举得男,也好为纳兰家开枝散叶。”宫氏不急不慢的说着,仿佛是练习多遍的台词,说的没有一丝的不妥。   “即是夫人屋里的人,想来也是不错的,妹妹瞧着也极为可人,到底是得了夫人有眼缘。”四姨娘酸酸的说,以前她是不敢的,可如今得了纳兰烨华的宠爱,又在老太太那里没讨了喜,自然心里是有怨的。   “就你是个多嘴的!”老太太不悦的瞪了四姨娘一眼,吓的四姨娘赶忙闭了嘴。   “即是如此,那边留在华儿屋里吧。”老太太想了想也同意了,一个丫头便是得了纳兰烨华的眼,也不过能做个通房,成不了什么大器,过些日子自己再寻人琢磨琢磨寻个知根知底的接进府来。   “即是如此,流珠还不快些谢恩!”宫氏笑了笑,只有自己知道心里是苦苦的。   当晚上便给流珠开了脸,送到了纳兰烨华屋里,一顶小轿子将流珠从宫氏院里接到了纳兰烨华的院子,到了的时候,放了些许的鞭声,沾了沾喜气。   纳兰静记得,流珠一袭翠绿色的锦缎穿在身上,脸上却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悦,仿佛让她看到前一世,姨娘进门的时候穿粉色的嫁衣,通房开脸的时候穿绿色的嫁衣,只有正室才能穿正红的嫁衣,而自己当初贵为皇后,接纳兰倾入门的时候,虽然当时封了妃,可说到底却也只是个妾,自己却怕她委屈,特许她穿着正红的嫁衣入的宫门。   “见过夫人,见过小姐,见过姨娘们。”次日清晨,流珠是要到宫氏院里敬茶的,敬了茶才会被认了身份。   “请夫人用茶!”流珠三拜之后,将茶递到了宫氏面前。   “从此后,你便是老爷的人了,将来要为纳兰家开枝散叶!”宫氏象征性的说了一句,放了红包在盘里,安排了院子,便也认了流珠的身份。   “谢夫人!”流珠刚要站起来,身子一晃,险险摔倒,不经意间露出了颈边的吻痕,青青紫紫的,惹的四姨娘一阵白眼。   “若是身子不好,便好好休息休息。”宫氏不冷不热的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喜的,才刚刚做了通房,便这般的招摇。   “是,奴婢谢夫人关心。”流珠又行了个礼,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纳兰静,只见她一脸的笑意,温文尔雅,可是没来由的流珠心里感到一阵的害怕,当日从宫里回来后,大小姐像是料到二小姐会不甘心一样,让自己盯着那屋子里的动静,果然发现了翠银的背叛,二小姐的计谋早就被大小姐看穿。   “我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只要不伤害我和我的母亲,我便由了你去,甚至可以帮你得到父亲的宠爱,可若是你动了别的心思,我可以将你捧的高高的,也可以让你摔的再也起不了身!”想想昨日大小姐在自己面前说话的神情,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感情,像是一块千年寒冰,冻得人心里发慌。   “贱人就是矫情!”四姨娘呸了一口,嘴里虽然并没有用多大声音,可到底还是人众人听到了。   流珠垂着眼并不说话,可那神情让四姨娘看来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更是恨了几分。   啪!宫氏重重的放下水杯,眼底浓浓的不悦,四姨娘赶忙闭上了嘴,到底是不敢有多放肆的。   这几日流珠按到纳兰静教她的方法,每每都能得到纳兰烨华的宠爱,惹的其他通房都急红了眼,明里暗里排挤着,可到底有纳兰静给她撑腰,日子并不难过,下人们都背地里喊她六姨娘。   老太太终究是安奈不住了,将流珠叫到了屋里,本来想好好教训一顿,可是被纳兰烨华知晓后,便亲自将流珠接走,一时间流珠一枝独秀,尽得纳兰烨华的宠爱,想来提流珠做姨娘的日子也不远了。   每每听人这么说,纳兰静便是浅笑不语,暴风雨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小姐,小姐,二姨娘有两个月身孕了,现在老太太老爷,都在无她屋里了。”刚用完午膳,樱桃便快些进来禀报。   “哦?夫人可曾过去?”纳兰静没有一丝的惊讶,前世她便是这个时候知道她怀孕了,而且还一举得男,只不过,这一世她这孩子能不能生还是个未知数。      浴火重生 第二十五章 二姨娘东山再起      “回小姐,夫人许也是刚刚知道,想来是在去的路上了。”樱桃一嘴一嘟,“她倒怀的真是时候。”   “樱桃!”流翠一听赶忙提醒,虽说大小姐仁慈,可便也不能这般的说主子,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是大小姐挑唆的。如今二姨娘怀了孕,这说话更不比以前了。   “樱桃你以后多向流翠学学,若是让别人抓住了小辫子,别怪小姐我到时候没提醒你!”纳兰静深深的看了流翠一眼,能有这份心思,倒也不简单。   “知道了小姐!”樱桃一吐舌头,惹的流翠与纳兰静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   “走,我们也去瞧瞧!”纳兰静带着流翠便出了门,到了深秋了,院子里有些凉了,眼见着便有几片落叶掉了下了。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纳兰静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诗,用在这个时候,倒也别有韵味。   “小姐好才情!”流翠听不懂纳兰静说什么,但是凭直觉定是好诗,便赞出了口。纳兰静笑了笑,并未搭话。   “娘!”到了二姨娘院子门口,纳兰静正好与宫氏碰上,心中不由的担忧。   “无碍!”宫氏笑了笑,心里安慰自己,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比什么都重要。   “见过母亲,见过老爷!”“见过祖母,见过爹爹。”宫氏与纳兰静进来行了行了,众人都起身给宫氏纳兰静行礼。   “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待众人都行礼完毕,二姨娘躺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二姨娘快些免礼,你如今是纳兰府的宝贝,静儿还瞅着姨娘给静儿添个小弟弟呢!”眼见着二姨娘要做作的起身行礼,纳兰烨华皱了皱眉刚要开口,便让纳兰静抢了先。她说的欢愉,让气氛缓和了不少。   “静儿说的极是!”纳兰烨华脸色柔和,看向纳兰静的目光也多了一份赞许。   “老爷!”二姨娘娇斥了一声,媚眼一瞪,更比以前多了几分柔媚。   “大姐姐,前些日子是倾儿不懂事,顶撞了大姐姐,幸得大姐姐求情,倾儿只罚了二十板子,倾儿心里过意不去,一直想要谢谢大姐姐!”纳兰倾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明明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了,看样子还不见好,是要博得大家的同情么。   “倾妹妹说的什么话,自家姐妹还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妹妹何曾顶撞过姐姐,姐姐怎不记得了?”纳兰静眨了眨眼,自动省略了那二十板子的事,还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倒显得纳兰倾斤斤计较了。   “好了,过去便过去了!”纳兰烨华有些不悦的,到底是知道倾姐儿的小心思,当日责罚她不过是无奈之举,静儿到底是御赐的郡主,她那般无礼也是该有些教训。   “是,大姐姐说的极是,是妹妹失礼了!”纳兰倾说着便低着头,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   “好了,不过是个孩子,你这么凶干什么!”老太太不悦的拉着纳兰倾的手,嘴里虽然是在向纳兰烨华抱怨,可是眼里明明是瞪着纳兰静的。   “你如今要放宽了心,好好养胎,过些日子让人在府里搭个戏台,给你热闹热闹。”老太太亲昵的对着二姨娘说。   “多些老太太垂爱,可如今妾不过是个戴罪之身。”说着便委屈的低下了头。   “你如今是纳兰家的功臣,谁敢说你戴罪便是和我老太太过不去!”老太太不悦的瞪了一眼。功臣?她不过是怀了孕,母亲为这个家操劳了十几年,更生的一儿一女,怎不见的有人说母亲是功臣,纳兰静眼底一片清冷。   “母亲说的极是,过去的便过去吧,如今好好养胎才是正事!”纳兰烨华柔声的说,看着二姨娘有些消瘦的脸颊,忍不住说出口,“让你辛苦了!”   “老爷!”二姨娘顿时热泪盈眶,含情脉脉的看着纳兰烨华。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二姨娘与纳兰烨华手拉着手,老太太怀里抱着纳兰倾,真真是好柔和的一家人,倒显得别人是外人了。   “就是,今年老爷好福气,前些个日子大小姐刚封了郡主,二姨娘这边又有了身孕,这好事一桩连着一桩,若是今年给轩少爷说上一房媳妇,更是三喜迎门啊!”四姨娘在旁边不甘心,不就是怀个孕么,如今纳兰家唯一的嫡长子可是人家宫氏出的。   “是啊,前些日子还说轩哥儿快回来了!”老太太一听果然便不再只夸着二姨娘,思绪马上飘到自己唯一的孙子身上。   “嗯,他在那边还立了功,今个早晨还被皇上封为从四品归德中郎将,过些日子便会回来!”提起这个儿子,纳兰烨华心里也掩不住喜悦,自小便聪慧,如今又立的战功,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脸上也有光。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众人赶忙行礼。   “就是,姨娘也一定要生一个小弟弟,将来和大哥哥一样骁勇善战,当个英雄!”纳兰倾一见着众人都不再谈论自己的姨娘,怯生生的开口,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便希望他能是个状元,一文一武岂不正好!”纳兰烨华想也不想便说出口,二姨娘本来刚才的脸色还不好,可如今听来马上喜笑颜开,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个庶子,如今被纳兰烨华与嫡子相提并论,可见日后自己的儿子定然会讨得纳兰烨华的欢喜。   “瞧把父亲高兴的,说不定姨娘肚子里的是一对双生子,到时候静儿就多了两个弟弟,看爹爹倒是更疼哪一个!”纳兰静在旁边笑着开口。   “是吗,若是姨娘能生个双生子,每个人都有赏!”纳兰烨华一听更是高兴,直瞅着二姨娘瞧,仿佛真能生个双生子,老太太眼里也反光,“阿尼陀佛,愿佛祖保佑二姨娘真能得个双生子。”老太太赶忙双手合一,嘴里念念有词。   纳兰静看这些人真真是可笑,这双生子岂是想得便得的,二姨娘如今笑的尴尬,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得个儿子便也不易了,更何况是对双生子。   夜里的时候,纳兰烨华当然是留在二姨娘屋子里的,二人刚要叙叙旧情,便从外面传来一阵笛音,断断续续的虽听不清楚,可纳兰烨华身子一震。      浴火重生 第二十六章 二姨娘流珠争宠      “老爷不想妾么?”二姨娘还未成发现纳兰烨华的不对劲,身子不住的往他那边靠去,妖媚的红唇渐渐的凑了过去,今夜的她分外的妖娆。   屋外的笛音渐渐的响了起来,如哭如泣,纳兰烨华仿佛看到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仿佛看到那张英姿飒爽的脸,仿佛看到了那张娇羞的脸,笛声越来越清楚。   “老爷莫不是喜欢笛声?妾明就学给老爷听好么?”二姨娘拉过纳兰烨华的脸,神情的望着他,纳兰烨华有一瞬间闪身,这一张脸真是自己想要的么?一瞬间纳兰烨华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笛音突然到达了一个顶峰,纳兰烨华的心里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喉咙了出来。突然间笛音哑然而止,纳兰烨华腾的站起了身子。   “老爷,你怎么?”二姨娘对这变故一惊,泪眼朦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纳兰烨华。   “你怀有身孕,要多注意,今你先休息吧。”纳兰烨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来人啊!”二姨娘一改以往的娇媚,用力拍了一下床沿,脸上狰狞的可怕。   “二姨娘!”贴身丫头柳儿走了进来。   “去查查是哪个贱婢敢坏我的好事!”二姨娘瞪着眼,今本来是她解足的第一夜,若是纳兰烨华近日休息在自己院子,倒还好些,可如今连这份荣宠都没有了,想到这二姨娘的眼睛眯了眯。   “珠儿!”这厢纳兰烨华一进到流珠的院子,便喊出了身,只见流珠只穿的一袭白色的中衣站在院子中,小脸冻的通红,手里拿着笛子,脸上却垂着泪。   “老爷,您怎么过来了,您不是```”流珠说着便吸了吸气,不再说下去,眼里又升起了一片雾气。   “老爷能不回来吗?知道你这个小妖精这般的折腾自己,老爷我不会也难啊!”纳兰烨华叹了一口气,将流珠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暖暖。   “老爷,奴婢,奴婢!”流珠咬着唇,诺诺的开口,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去。   “啊!”流珠突然惊呼出声,纳兰烨华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的往内屋走去。   “看老爷我不好好责罚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边走着纳兰烨华边说,只听得一阵欢声笑语,不一会便没有了声音,夜静的很。   第二日的时候,气有些阴沉,纳兰静挑了一件黄色黑边的裙子穿在身上,头上也带上了鲜少戴着的金步摇,一步一动,步步生莲。   “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见过母亲,见过大姐姐!”纳兰静刚到宫氏那没多久,二姨娘带着纳兰倾便到了,见了礼,便安排了坐下。   “姐姐昨日可睡的好?虽不是头胎了,但也要注意啊!”四姨娘笑的得意,今早都传开了,昨个老爷是留在了二姨娘院子的,可不知怎地突然离开去了流珠那里。成了今日的笑料。   “自然是睡好了,昨日老爷担心我怀孕辛苦,好好嘱咐一番才走,如今姐姐有孕不能伺候老爷,以后要多辛苦妹妹了!”二姨娘也不恼,脸微微一笑,并未怎么看四姨娘,一双眼睛只在纳兰静身上转。   “这是自然!”四姨娘讪讪的说了句,本来想笑话一下二姨娘,却不想被人讽刺了去。   “夫人,听说新来了个妹妹,妾还未曾见过,听说原是夫人身边的人,想来也是个妙人儿。”二姨娘看着宫氏,一脸的笑意。   “不过是个通房,上不得台面!”宫氏不愿与她纠缠,虽然告诉自己要忘记那段感情,可是当看到怀有身孕的二姨娘,心里还是堵的很。   “都是老爷的人,倒也分不出什么贵贱。”二姨娘喃喃自语,又或者是对宫氏有什么暗示。   “二姨娘倒是通透,这话在家里说说便罢了,若是让外人听见,岂不笑话,这相府又岂能和那些个小门小户相比,没个尊卑。”纳兰静掩嘴一笑,声音温婉,可句句藏刀。   “大小姐说的极是!”二姨娘干笑一声,便不再纠缠在这个话题。   哦哦,二姨娘突然捂着肚子干呕了起来。   “姨娘,姨娘!”倾姐儿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站在二姨娘身边。   “可是害喜的厉害?快些去请大夫!”宫氏话语不急不缓,平稳的说。除了倾姐儿站了起来,便再无人起身。   “无碍,虽然不是头一胎了,可这胎比怀着倾姐儿的时候还害的厉害,这才两个月,以后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二姨娘用帕子抹了抹嘴角,眼里因为刚才干呕,有些难受,便噙了些眼泪。   “没事便好,一会让大夫来了去给你瞧瞧。”宫氏眼见着这个女人就烦,可奈何纳兰烨华就吃这一套,若不是静儿挑了流珠开了脸,这回啊,这女人还指不定怎么矫情呢,倒那流珠是个聪明的,只要不存着别的心事便好。   “谢夫人!”二姨娘福了福,不见有一丝的失礼。   “怀了孕便多注意些,倾姐儿快些扶着你姨娘回屋里休息休息!”宫氏摆了摆手,让二姨娘先行退下了。   “夫人,您看她那个得意劲,能不能生个儿子还不一定呢,若真生出来,这后院不还得跟她姓!”二姨娘刚走去,四姨娘就不高兴的嘟囔。   纳兰静笑着摇了摇头,二姨娘肚子里的可真是个儿子,但能不能生下来谁也说不准,孕妇最重要的便是心情舒畅,这一点想来就很难让她做到。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刚想散去,便有下人前来禀报宫氏,说二姨娘在花园里与流珠吵起来了,流珠正哭个不停。      浴火重生 第二十七章 谁比谁更狠      “唉,二姨娘如今怀有身孕,身子金贵的很,我们快些去看看,可别出什么岔子。”宫氏揉了揉眉心。众人也都应和着,大多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去看看,这新欢旧爱到底哪个更厉害些。   纳兰静浅笑着跟在宫氏的后面,心里暗暗思讨,这流珠真是个能折腾的,不过也可以通过这件事看看她的手段如何。   “二姨娘,奴婢真的没有勾引老爷啊,二姨娘求求你放过奴婢吧。”远远的就看见流珠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流珠的声音极大,老远便听得清楚。   “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二姨娘有些着急了,眼见着人越聚越多,这贱婢还在这里纠缠不清,若是碍于平日里和善的样子,早就命人将她打到一边去了。   今早本来在宫氏那里请了安便回来。说知刚走到花园这边便碰到了她,自己不过是询问了她几句,她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胡言乱语了起来。   “你不过是一个下人,在这里堵着姨娘不让姨娘离开,你这贱婢明知道姨娘怀孕,你这究竟怀的什么心思,若是要惊了胎,岂是你这贱婢可以担待的!”倾姐儿眼尖的发现宫氏她们正往这边走,只得端起小姐的架子来,若是跟别人说姨娘没有骂她,是她自己跑来又哭又闹的,想来也没有人相信,倒不如拿身份来压她,便是被姨娘训了一顿又有什么关系。   二姨娘一听倾姐儿这话,心里顿时有一计形成,顺势便往纳兰倾那边烤漆,双手捂着肚子,刚要喊疼。   流珠猛的一拉纳兰倾的手,借势掉到了河里,扑通一声溅起了朵朵水花,秋日的风是冷的,水更是凉的。   “快来人啊,快救人啊!”宫氏心一惊,赶忙换来人先去把流珠救了上来。   “二姨娘你怎么了?”几个丫头扶着二姨娘,刚才被流珠一惊,现在真真是肚子不舒服。只见得二姨娘微闭着眼,双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嘴里一直喊着疼。   “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莫不是动了胎气,赶紧把你们二姨娘扶进院子去!”宫氏赶忙过来指挥。这时流珠也被人救了起来,浑身**的,打着哆嗦,头发上还滴着水,样子好不可怜。   众人也不顾的其他,都跟着进去,待大夫来了给二姨娘看诊,众人才坐在外屋里候着。   “夫人,奴婢该死,惊了二姨娘的胎,求夫人责罚!”流珠赶忙跪在地上叩头。   啪!倾姐儿冲过一巴掌便打在流珠的脸上,“你这贱婢,若是二姨娘有什么闪失,定剥了你的皮!”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流珠挨了打也不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叩头说自己该死,身上滴的水把地面都打湿了。刚刚本是有丫头为流珠送了一个毯子,被纳兰静给斥了回去了,这一次比的可是谁狠心。   “好了倾姐儿,你一个未嫁的姑娘别整日里这般动手动脚的,让人笑话了去!”宫氏不悦的说,虽说现在还不是说她的时候,可到底还不容她这般放肆了去。纳兰倾也知道自己刚才莽撞,虽说心里有怨,可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还有你,你是该死,去外面跪着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你便是祈祷二姨娘没事便可,要是二姨娘有个什么闪失,我定绕不了你!”宫氏冷着脸,她并不知道流珠与纳兰静的关系,只觉得秉公办事,将流珠骂了出去。   “是!”流珠红着眼,退了出去跪在院中,冷风瑟瑟,本就不好的又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滴打在流珠身上,本就受了寒的她,无疑是雪上加霜。   “怎么样了,我的宝贝孙子怎么样了?”老太太闻风也赶了过来,一进院子便大呼小叫的,看到院子里跪着的流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贱蹄子,若是我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仔细扒了你的皮!”老太太斥了句,赶忙有人扶了进去。   “见过母亲,见过老太太。”众人行礼。把老太太让进了屋。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冷着脸也不说话。   “大夫,我那二姨娘怎么样了?孩子可有碍?”老太太意见者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赶忙开口询问。   “回老夫人,暂且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容老夫开了安胎药,便无大碍了。”大夫说完便命人拿来了笔墨开了方子,众人的心才落了下来。   “宫氏你真是好样的!”老太太瞪了宫氏一眼,率众人进了内屋。   “见过老太太,夫人,大小姐!”二姨娘躺在床上,作势便要起来。   “哎呦,你可别动了,刚才大夫都说了你是动了胎气。可别再乱动啊,仔细着莫要伤了你肚子里面的宝贝!”老太太说着便坐在床沿,拉着二姨娘的手。   “祖母。”倾姐儿唤了声,便哭着跑到老太太跟前。   “倾姐儿这是怎么了?是谁让你受了委屈,告诉祖母,祖母给你做主!”老太太一见着倾姐儿哭成个泪人,心里更是疼了几分。   “倾姐儿,不许无礼,老太太您别跟她见怪!”二姨娘虽说是斥了倾姐儿一声,可是这其中会有几分真呢,只是她眼微微一垂,流珠那贱婢胆敢摆自己一道,定饶不了她。   “老太太,夫人,流珠在外面晕倒了!”这时候偏偏有丫头进来禀报。   “晕倒了?莫不是这贱婢耍什么花样?不许理她,便是晕死了才好呢!”老太太一听流珠,心里是有气的,上次因为她跟自己的儿子闹了个不痛快,如今她胆敢冲撞了自己将来的孙子,自然是不会让她好受的。      浴火重生 第二十八章 二姨娘流珠对招      “是。”丫头退了下去,任由流珠晕着,宫氏有些不忍,刚要开口便被纳兰静给拉住了。   “那贱婢到底是从你屋子里出来的,这般的不受规矩真不知你平日里是怎么教导的?”老太太不悦的开口,虽这几次在宫氏这里并没有讨得过什么好处,但仍不死心。   “这是怎么回事?快去那个毯子来,要冻死人么?”宫氏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院中纳兰烨华的大喊声,想来是刚下朝便赶过来吧。   “快些请大夫过来瞧瞧。”纳兰烨华也顾不得其他,抱着流珠便进了内室,见众人豆子啊,先是一愣,但马上缓神来。   “快些烧了热水来,把这衣服给换下来,莫伤了风寒。”纳兰烨华吩咐二姨娘院子里的丫头,便抱着流珠放进澡盆里。虽说这是在二姨娘的院子,这么做无疑是打二姨娘的脸,可看到脸色发青的流珠,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众人又是一阵忙碌,等将流珠安顿好,喝了姜汤。众人这才得了缓息。流珠暂且被安知在二姨娘屋里的美人榻上,因为外面下着雨,怕流珠再受了凉气,便还未送她回自己的院子。   “老爷,奴婢该死。”流珠一缓过神来,便要起身行礼,眼里还带着泪滴。   “你这是做什么?”纳兰烨华虽皱着眉,但未听出这其中有真正责怪之意,眼见着流珠脸色还有点发青,心里更是疼的紧。   “她险些害的二姨娘孩子难保,当然该死!”坐在二姨娘床沿的老太太自然是看不下去了,如今二姨娘怀着身子,今个又动了胎气,他自进来就顾得那矫情的狐狸精,未曾问过二姨娘半句。   “你可好些?”纳兰烨华一愣,看着二姨娘脸色有些苍白,回想以往的点点滴滴,心中自然觉得愧疚。   “劳老爷挂心,妾无碍!”二姨娘强笑了出来,轻轻的咬着唇,看到纳兰烨华拉着流珠的手,眼底一黯,便不再多言。   流珠顿时将纳兰烨华的手放开了,脸转到了一边,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玉枕上,那无声的哭泣,更是纠的人心疼。   “夫人,到底发生了何事?”纳兰烨华一时两难,两人各有风味,实难取舍,但也不能明着偏袒谁,在他心中宫氏到底是不会耍花样的,便问了宫氏。   “这,我到真也不是很清楚,今早下人们禀报二姨娘与流珠发生了争执,等我们赶到时,但见流珠跪在地上,苦苦求饶。后来倾姐儿与流珠不知说了什么,突然便将流珠推了下去,二姨娘也险些摔倒,只是这其中缘由还未来得及询问。”宫氏回答的倒也是实情,从她们那个方向看,却也是倾姐儿将流珠推了下去。   “爹爹,女儿冤枉,留住顶撞了姨娘被女儿训了几句,姨娘见她哭得可怜,虽说她只是个奴才,但到底是开过脸的,斥了女儿,女儿心中也甚是懊悔,便要将她扶起,她一时脚滑摔了出去,姨娘受惊险些摔倒。母亲离那么远,倾儿说的话尚且还听不清,怎的便是倾儿将她推下了水,祖母,倾儿冤枉啊。”纳兰倾说完便靠在老太太身上哭了起来。   纳兰倾说话是有技术的,其一宫氏离那么远,怎么能肯定是纳兰倾推了流珠,况且那流珠本就是宫氏院里出来,宫氏这般说话,有包庇之嫌。再有且不说究竟是谁的错,便真是二姨娘看流珠不顺眼训了几句有如何,左不过是个奴才,哪有为了奴才而训主子的?   “老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生来便是命贱的,被人打骂本就命该如此,便是冻死了也是应该的,老爷莫因为奴婢心生不快,更不该为了奴婢与老太太不睦。奴婢感激这些日子承蒙老爷的照顾,奴婢无以为报,如今又让夫人受人指责,二姨娘受惊,二小姐生气,奴婢唯有一死来平息老爷的烦忧。”流珠哭着便猛的向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流珠!”纳兰烨华大惊,赶忙去拉流珠,奈何流珠冲劲极大,饶是纳兰烨华手快,流珠的额头上也红了一片,做不得一丝的假。   “你怎的这般!”纳兰烨华到底还是不舍的,不是因为流珠多么的漂亮,而是能从她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那种刚中带柔,在那人身上都无法体会的感觉,而今更是为了自己这般受罪,满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纳兰静垂着眼,这流珠到底是个胆大的,前世她不过是自己什么边的宫女,都敢算计皇帝,人为财死鸟未食亡,到底说的不错,可她也不是无勇无谋的,如今二姨娘虽然已将解足,但到底是败在自己手上的,她到底是个会审时度势的。即便是知道二姨娘不好惹,还故意触她霉头。一来可以像自己示好,结成联盟,再则亦可以除掉一个强敌,做到真正的一枝独秀。   “倾姐儿这说的什么话,母亲赶过来的时候,却是看见你推了流珠,便不只是母亲,便是我,与众位姨娘也都瞧见了。你这般的没大没小冲撞母亲,如今流珠又被你逼的寻死,常言道好死尚且比不上赖活,若不是受了大的委屈,怎会这般的想不开,平日里二姨娘便是都这般教导你的么?”纳兰静声音软软的,没有以往的凌厉,可句句在理,这也算是给流珠暗示,自己会与她联盟。   “妾也瞧见二小姐推了流珠。”四姨娘见着纳兰烨华看了她一眼,赶忙说出声来。她到底也是有私心的,二姨娘受宠这么多年,自己被她压着自然是有怨言的,今早又与二姨娘发生了争执,四姨娘自然乐意见她失利。再则流珠没有什么靠山,便是日后得宠也好对付些。   “啊!”流珠突然重重的喘息声,脸上一片痛苦,看又像是极力忍耐些什么。   “流珠,你怎么了?”纳兰烨华一惊,以为是碰着头疼,“快些去把大夫找来。”喊了一声,放在流珠腰上的手不自觉的又加重了。      浴火重生 第二十九章 提个贵妾      “呵。”流珠的抽气声又加重了,急的纳兰烨华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便又不只是你们看到了,还有谁在场,都叫过来问问便可。”老太太到底是不悦的,心里自然是信纳兰倾的。   “回祖母,还有姨娘身边的丫头飘儿与扇儿,她们都在跟前,都可以证明孙女说的话不佳。”纳兰倾刚才还哭的委屈,如今听了老太太的话便也不哭了。   “老太太不用去找了,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流珠垂着眼,只由的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滴。   “便是只有二姨娘的丫头在场么,那流珠的丫头可在?”四姨娘自然是知道的,通房到底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就只配一个粗使丫头,平日里扫院子干粗活,平日像这等逛园子的事,那自然是鲜少带在身边的。   “回四姨娘,奴婢,奴婢是一个人。”流珠艰难的开口,纳兰烨华要扶着流珠上榻上休息,可他的手每每碰在她身上,每每引得流珠抽气声不断。   “哦?是这样啊,只有二姨娘的丫头啊!”四姨娘故意把声音拉得长长的,这个中缘由想来在场的人想的清楚。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老太太不悦的瞪了四姨娘一眼,心里暗暗思讨,如今连四姨娘都越发的不安分了起来。   “母亲,这四姨娘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宫氏想来也看清了形势,如今大家都正对着二姨娘,自己岂能隔岸观火。   “啊。”流珠的抽气声越来越大,纳兰烨华的眼底一片清冷,手不停的移动,似乎发现了什么,脸色亦越发的难看,突然他拉开流珠的中衣,只见得那腰上胳膊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有的都出了血印,那分明是被人拧的,纳兰烨华眼神越发的冰冷。   “老爷,不关二姨娘的事,是奴婢自己不小心碰的,二姨娘不曾对奴婢动手。”流珠慌忙的将衣服拉好,虽说屋里暂且只有纳兰烨华一个男人,但到底是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衣衫半裸的。流珠的脸色有些慌张,可那几乎是下意识说的话,倒有几分此地无银的味道。   “啊,这是谁下的手啊,心思真是歹毒啊。”四姨娘夸张的喊了出来,流珠身上的伤痕到底是有些骇人,平日里虽有主子拿下人出气,可还未有下这般重的手的。   老太太面上一惊,虽说心里是不信二姨娘动的手,可到底说不出什么话了,总不能说是流珠自己弄的吧,众人表情各异。   纳兰静在心里是赞叹的,对对手狠,但对自己也狠的人到底是不多的,这种人也是极难对付的,而流珠却是这种人,用最低级的手法却偏偏成功的栽赃给别人,撞头,身上被掐到底都是最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纳兰烨华强压着火气,冲着二姨娘喊了出来。   “老爷!”二姨娘泪眼盈盈,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纳兰烨华。   “老爷,不要生气。”流珠紧紧的拉着纳兰烨华的手,“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如果老爷因为奴婢而生气,而与主子们不和,奴婢万死难解其罪。”流珠强撑着身子将纳兰烨华的手拉的紧紧的,软软的开口,祈求的看着纳兰烨华。论柔情她丝毫不输给二姨娘。   “你!”纳兰烨华重重一叹,这样的女子他该拿他如何。   “妾身拟将身嫁与,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流珠泪眼朦朦的看着纳兰烨华,仿佛地间就只有她们两个人而已。   “这成合体同!”老太太气极,到底是个狐媚子,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简直比四姨娘那个歌女还要下贱。   “老爷,奴婢该死,奴婢俞规了。”流珠突然像受了惊的白兔,颤抖着身子,颤颤的发抖。   “不,你没有!”纳兰烨华轻轻的将流珠搂在怀里,眼里又浓浓的不舍。   只有宫氏一阵,眼里溢满了泪水,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曾经自己也曾这般的被那人拥在怀里。   “好了,我们回去了!”纳兰烨华将流珠抱起,命人老了大夫直接去流珠的院子,连着被子盖在流珠的身上,怕她受了凉气。   “老爷!”二姨娘柔柔的开口,可却没有唤回纳兰烨华,只留着他的背影。   “以后流珠再受到伤害,别怪我不顾及往日情分!”纳兰烨华突然站住了脚,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大踏步的离开。   “老爷!”二姨娘见他越走越远,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了下来。纳兰静是知道这事二姨娘肯定没有动手,她要在众人面前装作柔弱的摸样,要在纳兰烨华跟前装出温柔的摸样,要在老太太面前装出知礼的摸样,自然是不会当众做这些个事情,只是纳兰烨华是不信的。   “二姨娘既然动了胎气,便好好休息,以后莫再出这么大的岔子!”宫氏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看了二姨娘一眼,便不再多言。   “母亲,儿媳先下去了!”宫氏福了福便带着众人离开。   “老太太,卿儿好苦啊,尽心服侍老爷这么多年,最后还被一个刚开脸不久的丫头欺负了,卿儿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了!”二姨娘一见众人离开,马上变在老太太面前哭了起来。   “你没有做错,错在华儿,竟然被一个奴婢迷成这样,你放心我便是会为你做主的,过些日子便让你提了贵妾,到时候别说是个通房,便是那几个姨娘在你跟前也不得放肆!”老太太仿佛下了决心。   “老太太您的心里妾是明白的,只是没有了老爷的心,卿儿便是做了贵妾又能如何,再说夫人那里是不会同意的!”二姨娘一听虽欢喜的很,但到底是装一装。   “哼,放心吧,母凭子贵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便是她宫氏不允只会落个善妒的下场,再有那狐狸精,定让她好受。”老太太眼露精光,与二姨娘说这般一双,两个人都露出一丝狠历的笑意。      浴火重生 第三十章 贵妾自当是母凭子贵      “小姐,流珠好可怜啊。”回到屋子,樱桃忍不住叹息,多少下人都巴望着攀上高枝,做个大户人家的通房便也是极好的,可如今看那流珠身上的伤,便是做了通房又如何,说到底还是个奴才,与其整日里想着捡高枝,倒不如跟个好主子,尽心的侍候主子才是正经。   “唉,人的追求不一样,她想要的,只能凭写手段才能得到。”纳兰静面上并无太大的波澜,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想要什么东西必须是要经过努力才能的到,比如权利,比如生存。   “即便是拥有再多东西又如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旁边的流翠吧只想到了什么,眼睛看向远处,脸上多了一丝不该在她这个年纪出现的沧桑。   “好了,便是不说这些伤感的话里,流翠去帮我挑一个银钗过来。”纳兰静叹了口气,过些日子秋海棠也快开了吧。   “小姐。”流翠将一个镶着绿翡翠的钗子拿了过来。   “这个不错,便就用这支吧。”纳兰静点了点头,“过会你便给流珠送过去,告诉她这东西是极好的。”纳兰静在心里也暗暗的有了算计。   这日,气是极好的,万里晴空,秋高气爽,老太太约了众人在园子里赏花,一簇簇的秋海棠开的正艳。百花丛中映的众位姨娘更为明艳,连平日里只穿暗衣服的三姨娘,今日也换了一件浅蓝色的罗裙,稍施粉黛,到底也是个美人。   二姨娘如今也不过是两个多月的身子,便放下了束腰,穿了一袭略显肥大的裙子,但丝毫不减她的美丽,更添了一种成熟的优雅。   “见过老爷。”众人行礼,纳兰烨华刚下了朝便被老太太喊了去。   “都起来吧。”纳兰烨华含笑着坐下,与宫氏分别坐于老太太两侧,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纳兰烨华对着众人鲜少再露笑容。   “老爷尝尝,这桂花糕可是老太太亲自吩咐人做的。”二姨娘笑容一如当初般甜美,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而变得不快。   纳兰烨华笑着点了点头,“母亲有心了。”他转头看向老太太。   “老爷,这茶是前些日子妾亲手挑选的,老爷尝尝,可还入的了老爷的口?”四姨娘一看二姨娘第一个表现,自然是不甘落后,便献宝似的说了出来。   “辛苦了!”纳兰烨华淡淡的说了一句,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二姨娘是借花献佛全了老太太的心意,而四娘娘则是只顾着邀功,纳兰烨华自然不会有多欢喜。   “今年的海棠开的越发的茂盛了,而今年我儿也越发的顺心,喜事更是一桩接着一桩的,是个好兆头。”老太太抿了一口茶,一脸的笑意。   “以前,你是最喜这海棠的。”纳兰烨华猛的记起了什么,满面笑容的看向二姨娘。   “蒙老爷记得,当初妾进门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个时候,这满园的秋海棠也是开的这般的茂盛。”二姨娘说着便一脸的神往,仿佛有回到多年前,他刚娶,她刚嫁,时至今日,这宅子建了又建修了又修,可始终留了一片秋海棠。   “是啊。”纳兰烨华也是一脸的笑意,当初她站在海棠深处,自己曾夸她是迷路在这尘世间的花仙子。   宫氏的眼睛到底是没了那浓浓的哀愁,眼睛也只是看向那片花海,曾几时,只因自己的一句赞叹这话不俗,便留了这方海棠,不曾想却也只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瞧你俩,不过是一方海棠,便瞧出了这些个道道,我这把老骨头是想不起来了,只盼得纳兰家人丁兴旺,你能再给我这老太太婆添个孙子抱抱。”老太太呵呵一笑,二姨娘竟如初为人妇一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看的纳兰烨华一阵心神荡漾,流珠虽也有韵味,但到底是年轻,比不得二姨娘身上的妖娆。   “今个这么高兴,再添一件喜事,倒也圆满。”老太太一笑,眼里早有了算计。   “哦?不知道母亲所指何事?”纳兰烨华一挑眉,是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喜事。   “其实我便是早就想好了,如今宫氏身子一直不大爽快,一直想提个贵妾帮帮她,如今趁这个时候提提,也刚好合适。”老太太轻轻的喝了一口茶,如今说了出来,倒也了了一件心思。   四姨娘一听心里一惊,这老太太定是要提二姨娘,自己曾挤兑过她,若是她做了贵妾,往后少不了受人脸色,她看了一眼与姐儿,自己倒也能受了,只是怕苦了这孩子。   “媳妇谢母亲体恤,其实媳妇心里也有了这份念想,平日里也在一旁观察,心里亦有了合适的人选,如今母亲提起,倒也是了了媳妇的一桩心事。”宫氏面不改色,丝毫不见以往只顾着自己难受的情景,倒是老太太不知如何应对。   “是吗,夫人真是贤惠!”纳兰烨华的脸色突然变的不好看了,曾经宫氏最受不了自己添女人,如今不仅主动给自己找女人,还要提贵妾,明明在别人看来最正常的事情,可纳兰烨华就像是被人打了闷棍一样,堵的厉害。   “谢老爷称赞。”宫氏微微的垂着眉,若不是自己的女儿早就猜到了他们的打算,自己都有了准备,不然自己想来也会难受的紧,可如今发现以前念念不忘,如今便这样轻轻的放手了。   “哼!”纳兰烨华冷哼一声便不在说话,或许是男人的劣跟吧,属于自己的东西便是不想要了,也不愿放她自由。   “古来便是母凭子贵,二姨娘也该提为贵妾。”老太太也未想还会有谁有资格做贵妾,总不会是一个歌女,一个奴才做吧,也只剩下二姨娘有资格,所以便也认为宫氏心里的那个人也是二姨娘。   “母亲说的极是,母凭子贵自然是不假的。”宫氏点了点头,四姨娘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若连宫氏都同意了,那便二姨娘定会提为贵妾。      浴火重生 第三十一章 贵妾?休想      “不过,若是仅依母凭子贵,倒也实难选择,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身边都有一个姑娘,着实难定。”宫氏摇了摇头,就这一瞬间四姨娘的心便松了下来,自己是没办法改变老太太的看法,可宫氏不一样,她是当家主母,若她不同意,二姨娘始终是抬不了的。   “便是如此,二姨娘如今怀了身子,便自然不能与旁人同日而语,将来生了儿子,更该母凭子贵。”老太太不悦的开口,刚刚还以为宫氏想开了,不想还是那般不通情理。   “若是依母亲之言,将来哪个姨娘再怀了孕,便抬为贵妾,那这纳兰府不都是贵妾了么。”宫氏丝毫不让,若是二姨娘当了贵妾,将来若是真生了儿子,老太太必定会要求将她抬为平妻,那她的儿子也算的上嫡子了,必然会受到宠爱,自己的儿子便会多了一个强敌,这自然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二姨娘自然是不同的。”老太太面上一紧,心里自是不痛快的。   “媳妇倒没觉出有什么不同,众姨娘都尽心侍候老爷,在媳妇眼里都一视同仁。”相教与老太太的恼怒,宫氏显得平静多了,声音不急不缓,不见得有一丝的不悦。   “二姨娘这怀的可是第二胎,别人都只生了第一胎,都是个姑娘,而且二姨娘平日里循规蹈矩,孝敬婆母,自然是不同的。”老太太已经强压着怒火,若不是近日宫氏转变太大,若是以往早就让她跪着认错了,这人吧,大多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母亲这话说得,儿媳就更不明白了,二姨娘是几个姨娘里头,入府最早的,早些时日怀了二胎,自然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平日里循规蹈矩,倒更不值得一提了,哪个姨娘能不守规矩?更何况母亲是个极为知礼的人,下面的姨娘自然会效仿母亲。再则这孝敬婆母是媳妇的责任,她一个奴才都能称母亲为婆母,莫不是她心里是想取代儿媳的位置么,真真的极大的野心啊。”宫氏一拍桌子,故意曲解老太太的意思,且句句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老太太夫人,莫再为妾的事争吵,妾一心只为服侍老爷,不在乎名分,老太太夫人可别为了妾的事伤了和气,所谓百善孝为先,求夫人莫要再顶撞老太太了。”二姨娘说着,一脸的悲戚,尤其是说到不为名分,那眼神柔的让纳兰烨华看了顿时生了不舍。   “二姨娘可真是个知礼的,左不过是祖母与母亲闲聊罢了,怎在你嘴里便成了顶撞祖母了,你如此挑拨母亲与祖母的关系是何居心,今日父亲也在场,平日里朝堂的事足够他烦心了,你还当着他的面挑出个这些个事,是成心让他分心么,再有这污蔑当家祖母这一条罪就足够让你逐出府去。父亲平日是极为看重你的,你屡次犯错,从不深究与你,到如今你是非要让别人说父亲宠妾灭妻么?”纳兰静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极大,那一句宠妾灭妻,更是直戳在纳兰烨华的心底。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怎也跟别人学的一样这般的不懂规矩。”宫氏虽说的是纳兰静,不过这话里话外都晓得指的是谁。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正当众人陷入一片安静之中,三姨娘突然开口,只见得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往这边跑,突然看见这园子里坐着人,便往回跑,正巧被三姨娘瞧见了。   “奴婢见过老太太,老爷,小姐,姨娘们。”丫头干嘛跪下来行礼,浑身颤抖,头垂的很低。   “你是哪房的丫头,来这里干什么?”宫氏皱了皱眉,瞧了纳兰静一眼,便开口询问。   “奴婢,奴婢,奴婢是流珠房里的。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丫头说着便不住的叩头,看样子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流珠,流珠怎么了?”纳兰烨华一听是流珠房里的,仔细一瞧,这身影倒真眼熟,不禁的问出声来。   “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瞧见。”丫头猛的一叩头,像是想到了极为惊恐的事情一般,情绪更是激动,二姨娘见得纳兰烨华如此的关心流珠,心里到底是不悦的,可是一想到一会发生的事情,心里就有不住的喜悦。   “流珠到底怎么了?快说!”纳兰烨华心一急,声音陡然增高,吓的那丫头更是哆嗦个不停。   “奴婢,奴婢没瞧见流珠房里的男人!”那丫头哇的一声便哭出来,心里一急,倒不实情让人知道了、这流珠最近是得宠的很,若是被人发现了通奸,必死无疑,只怕是连自己都难逃干系,心里海派,如今又让纳兰烨华一吓,心里跟是没了主意。   “什么?这个贱婢!”第一个发难的不是纳兰烨华,而是老太太,她忽的站了,暗暗的与二姨娘换了一个眼神。   纳兰烨华脑子嗡的一声,一想到那娇柔的身子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心头就像是烧了一把无名的火,什么话也不说,便站起来往流珠院里走。老太太也领着众人跟在身后。   “嗯,啊。”众人刚走进流珠的院子,便听见屋里面发出来的声音,众姨娘赶紧将自己孩子的耳朵给捂上,到底都是过来人,自然心里都清楚里面在发生什么。   砰地一声,纳兰烨华就将门一脚踹开,床幔落下,地上散落这一堆的衣服,纳兰烨华闯进来,两人都未曾察觉,摇晃的床幔,正在显示里面的两人是如何的激情高昂。   “贱人!”纳兰烨华气极,拉开床幔,将床上的两个人拉了下来。   “该死的,谁打扰了爷的好事!”那只被人拽下来,很是气恼,自然破口大骂,众人一见掉出来的两个人都为着寸缕,都赶忙转过头去。   “老爷!”男子一看是纳兰烨华和众位姨娘,赶忙披了件衣服,跪在地上,全然不顾被他压在身下女子的情形。只见得那女子,**着身子,头发冷乱的遮着脸颊,没有什么反应。   “见过姨娘们!”众人身后有一个声音怯怯的响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二姨娘一见来人,心中一惊,话便脱口而出。      浴火重生 第三十二章 逼问      “奴婢不过是身子不爽,出去转转,怎一回来便来了这么多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爷老太太夫人也在啊,奴婢见过老爷老太太,见过夫人。”流珠跪在地上,一脸的诧异,刚才一进屋,只瞧见了几位姨娘小姐,为曾想纳兰烨华也在,自然是会行礼的。   “你没事?”纳兰烨华,见流珠安然无恙的在那里行礼,再仔细看地上的女子,果真不是流珠。   “劳老爷挂心,奴婢无碍。”流珠浅笑着回答,眼睛往里一瞧,竟然瞧见屋里躺着一个**的女子,面生一惊,“老爷这是发生了何事。”   “何事?你屋里的事你不知道,我们倒还想问问着青白日的,你屋里怎么还藏着这般龌龊之事,还是你们每日里也都这样!”老太太瞧着事情并不是按自己早就安排好的情节来,脸拉了下去,只顾着往流珠身上泼脏水,却不想自己儿子会做何感想。   “老太太,奴婢虽然是贱命一条,老太太可以随便寻个理由打发了奴婢,可奴婢也是人,无论是身还是心,从来都是老爷一个人的,只要老太太高兴,奴婢并不怕死的,但不想死的这般不清不楚的!”流珠一脸的决然,仿佛让人想到那日她撞柱子的情形,到底她是个性子烈的。   “胡说,不许再提死不死的!”纳兰烨华一惊,看了一眼宫氏,把流珠拉在了身侧。   “啊!”地上的女子仿佛是清醒了,看见自己的摸样,再看看站了一地的人,眼底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紧的握了握手,眼底一片冷然,她瞧了一眼二姨娘,仿佛在心里做什么斗争,眼里突然没了光彩,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血顺着墙流了下来,女子身子也随之倒了下来,眼睛睁的大大的,正好看着对面的所有人。   “啊!”众人都下了一跳,平日里虽勾心斗角的,可从未发生过人命,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到底是受不了的,五姨娘更是直接趴在门沿那吐了起来。   “老爷饶命,饶命啊,不关奴才的事!”男子一看女人便这么死了,心里吓的紧,直接尿在了地上。   “闭嘴!”纳兰烨华大吼了一声,流珠紧紧的抓住纳兰烨华的衣服,像是吓呆了。   “去把管家叫过来。”在场的怕只有纳兰烨华还算冷静。   “老奴见过老爷,老太太,夫人小姐,姨娘们。”进来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子。   “看看这两个人都是哪个房里的奴才。”纳兰烨华指了指地上一死一跪的两个人。   “是!”管家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惊,将人瞧了个仔细,“回老爷,这男子叫赵六,是花房的花匠,这女子```。”管家一顿,看了一眼二姨娘,“是二姨娘的陪嫁丫头平儿!”管家说完便退在一边。   “什么?”二姨娘一惊,仔细的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子,果真是自己的丫头平儿,她右眼一跳,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纳兰烨华指着地上的男子问道,他心里自然是不愿相信与流珠有关。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奴才不过是进来送花,不想她便勾引奴才,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子不住的叩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个不停,在加上他身上的那股臊味,众人直皱眉。   “你的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纳兰烨华皱着眉,心里自然是想事情定没有那么简单,不悦的看了一眼二姨娘。   “妾,妾也不知道,平日里平儿极为胆小,怎会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定是你欺负了她,要不然她也不会马上自尽!快说是谁指使你的!”二姨娘眼睛一转,便骂出声来,这其实还得谢谢平儿,她死了便死无对证,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只不过便宜了那个贱人了!   纳兰烨华听完,脸色更是难看,最近这后院老是生事端,他看了一眼宫氏,见她没有跟别人一样难受,心里似乎松下来了。   其实这院子里死个奴才可大可小,而纳兰烨华自然是不愿将事情让外人知晓的。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为什么会来这个院子!”纳兰烨华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那男人,暗地里给管家一个眼神。   “奴才真是送花来了,求老爷明察!”赵六哆嗦着只顾着叩头,“啊!”赵六突然大吼了一声,不知管家何时去了赵六身后,用刀子生生的砍断了他的脚筋,豆大的汗滴顺着赵六的脸颊流了下来,那人疼的躺卧在地上,惨白着脸,血顺着脚面一会子便流了一滩。   “说!”纳兰烨华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流珠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瑟瑟的发抖,二姨娘与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白。   “啊!”赵六稍作迟疑,便又是一声惨叫,另一只脚筋又被砍断了,男人惨叫之后终还是忍受不了这锥心的疼痛,晕了过去。   扑,不用纳兰烨华吩咐,管家从院子里面打了一桶水,洒到了男人身上,秋日的水虽不及冬日的刺骨,可洒在伤口上,到底也疼的难耐,男人终于慢慢的转醒。   “说!”纳兰烨华快没了耐心,冷冷的便就说了一个字。   “老爷,奴才说,奴才说!”赵六到底是受不住的,“是奴才起了贼心,有人给了奴才留一封信,说是只要把流珠办了,将来有奴才十定金子,奴才一时猪油蒙了心,办了这蠢事,不求老爷宽恕,只求老爷给奴才一个痛快吧!”赵六看着那一滴滴从自己身子里流出来的,忍不住哭了出来。   “信呢!”纳兰烨华问了一声,脸色更是难看,仿佛答案早就揭晓了。   “老爷,老爷!”赵六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件,颤抖着手递了过去。      浴火重生 第三十三章 到底谁是凶手      纳兰静看不到信上的内容,只见的纳兰烨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儿子,儿子!”有一个妇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老爷,老太太,求求你放过奴婢的儿子,老夫人求求给他求求情,他再也不敢了!”仔细一瞧,进来是老太太身边的另一个妈妈,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紧紧的抱着赵六,哭个不停。   “你这是做什么,他犯了错自然该罚的!”老太太一急,狠狠的剜了二姨娘一眼,伸手便要将张妈妈扶起。   “不,老太太,赵家就他一个独苗,老太太求求你看在奴婢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张妈妈拼命的在地上叩头,想来赵刘平日因为张妈妈的身份没少惹事,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贼胆。   “你糊涂!”老太太偷偷的看了一眼纳兰烨华,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好放人,毕竟他是犯了这么大的事了。   “张妈妈,平儿也无辜,好好一个人说没便没了,赵六也太混蛋了,若是他喜欢平儿,他便提出来,我做主许给他便是,可他竟然在流珠的屋里把平儿给,唉,平儿是我的陪嫁丫头,我这心里。”二姨娘叹了一口,眼神不敢去看老太太,到如今便是明哲保身才是要紧。   “你!”老太太瞪着二姨娘,没想到她竟然说这样的话,将这事都推给自己么。   “老太太,他已经废了两个脚了,便是陪了平儿姑娘了,求老太太饶他一条贱命,就当是给赵家留个后了!”张妈妈一听得二姨娘的话,心里恨的厉害,可面子上是不能说出来的,只得苦苦求饶。   “华儿!”老太太看了一眼纳兰烨华,张妈妈毕竟是她年轻时候一直跟在身边的丫头,这么多年了,到底是有些感情的,只得厚着脸看着纳兰烨华。   “去找人把他拖下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脚!”纳兰烨华眼神冰冷,可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仿佛没有一丝的生气,这样的他更是让人害怕。   张妈妈一听赶忙跪下来谢恩,便跟着自己的儿子出去了,老太太眼一跳,心里很不踏实的看了张妈妈一眼,仿佛以后便见不着似的。纳兰静一直在旁边暗暗的观察,纳兰烨华怎会好心的给赵六看脚?不管别人信不信,她是不信的!   “宫氏,这便是管的家!”老太太心里越不太平,越是想找点事,自然是不放过宫氏的。   “媳妇知错!”宫氏低了低头,刚才纳兰静趁别人不注意,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宫氏一惊,心里自然是有数的了,所以便是老太太发难,自己倒也不怕。   “流珠!你好大的胆子!”宫氏冷冷的看着趴在纳兰烨华身上的流珠。   “奴婢,奴婢!”流珠当下一惊,慌忙的从纳兰烨华身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一脸的茫然。   “这脆子只有老太太与二姨娘屋里才有,你桌子上怎么会放着脆子,莫不是嘴馋,偷的不成!”这脆子极为罕见,平日里只有老太太院里才有,宫氏跟纳兰烨华放里都没有,二姨娘怀孕后,老太太曾命人送过去些,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院里的人都知道,可流珠不过是个通房,她哪里能有得这东西。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奴婢也不知道!”流珠一脸的惊慌,一脸着急的解释,可反复也只有这几句话,说不出别的来。   “四姨娘去瞧瞧!”纳兰烨华闭了闭眼,心里却更加清明,这前后一想,自然是能猜个差不多的,他在二姨娘与老太太的面子上扫了一眼,吓的二姨娘赶忙的低下了头。   “是!”四姨娘福了福,便走过去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便又拿了一粒,心里有了伎俩,“回老爷,是春花!”   众人身子一颤,到底都是成人自然知道这春花是一种下三滥的药,四姨娘是歌女,自然对着药是识得的,对于她说的纳兰烨华自然是信的。   “老爷!”二姨娘喊了一声,便捂着肚子,脸上冒着汗。纳兰烨华身子一动,可又想起什么,退了回去。   “老爷,二姨娘见红了!”三姨娘一惊,正巧看到二姨娘的腿间印出点点红记。   “什么,快些找大夫来!”纳兰烨华到底一惊,赶忙抱着二姨娘起来,往二姨娘的院子跑去。   纳兰静也不想其他,赶忙跟在了身后,二姨娘怎会突然见了血,难道是因为受了惊吓?她摇了摇头,心里把刚才的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可还有什么细节自己忽视了么?   屋内只有二姨娘与大夫,屋外一群人在焦急的等待。   “大夫,我到底怎么样了,孩子能不能保住?”二姨娘一脸的冷然,早就没有了刚才的懦弱。   “这,姨娘身上中了极重的麝香,只是这种麝香不同于平日里知晓的,它的药性没有那么强,只会慢慢的渗入人的体内,直到它到达一种程度,才会显现出来,恕老夫无能,解不了这麝香的药性!”大夫叹了口气,这大宅子里太多的勾心斗角,便是查也难查啊。   “可能保住胎儿?”二姨娘心里一惊,却很快的平静了下来。   “只能保一个月,一个月后大罗神仙也难有回之术,只是老夫劝姨娘,倒不如现在便放了他,免得一个月后还得受一次罪!”大夫倒也尽责,没有隐瞒什么,其实他还是有私心的,现在保住了胎,便是一个月这二姨娘有个什么闪失也是她的责任,与自己无关,一个月后若是掉胎也只是一会的事,等不到自己来估计也就没了,倒也省事。   “那便保一个月。”二姨娘脸上一脸的决然。   “这是上等的夜明珠,你出去只要按我说的去说,便给了你,若是敢不听我的,告诉别人是你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反正这京城又不光你一个大夫!”二姨娘眼底一阵冷然,自己竟然被别人摆了这么一道,她捂了捂肚子,孩子,娘亲会给你报仇的。      浴火重生 第三十四章 螳螂捕蝉      “二姨娘可有大碍?”纳兰烨华站了起来,瞅着大夫便问出声来。   “暂且是无碍了,幸好这位姨娘闻的麝香不多,不然怕是孩子也保不住了,若是老爷府上有人喜爱这麝香的味道,请不要离这位姨娘太近,这东西孕妇沾得!”大夫俯着身子,按照二姨娘吩咐的一一答来。   “好,下去吧,见赏!”纳兰烨华挥了挥手,让大夫退了下去,不自觉拿着那封信又看了起来。   “哼!给我搜身!”纳兰烨华突然大怒,指着五姨娘便骂了出来,众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纳兰烨华。   “老爷!下人从五姨娘身上舀了一个绣着荷花的香包出来。”大夫还没有走远,快些让他瞧瞧!“纳兰烨华冷着脸,众人见得纳兰烨华的脸色这般难堪,都不敢去屋里看看二姨娘。”老爷,大夫说这里面放着麝香!“过了一会,一个丫头拿了荷包进来回了纳兰烨华。”老爷,妾冤枉啊!“五姨娘跪在地上,到底还是流出了眼泪。”你再看看这个!“纳兰烨华将手里的信件扔在了五姨娘的面上,纳兰静瞧见了一惊,上面的字体,虽然是有人故意不按着自己平常的字形写,可那笔风,若是细看,到底是能瞧出梅花小字的字体,且五姨娘写字是有个习性的,每句话的第一个字都会大一些,这些若是熟识的人是知道的,纳兰静是从醒来后,便打听府里各主子的习性。”老爷,妾冤枉啊!“五姨娘身子一颤,脸色尤为那看。”把这荷包和信件一会送到侍郎府,这五姨娘留不得!“纳兰烨华说着,心里已然有了计较。”老爷,妾冤枉啊!“五姨娘还想说什么,却被进来的家丁给拉走了。   五姨娘边走边喊,可纳兰静确依稀能瞧见她眼底的笑意,没错,是笑意,即便她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被纳兰静瞧见了。   老太太杵在一边不敢说话,这信是吩咐二姨娘差人送出去的,可是绝不是送给赵六,可如今人也变了,连信也变了。老太太一想到这后背就有些发麻,想到刚才血腥的一面,身子更是险些站不住。   纳兰静皱了皱眉,她是不怕刚才的那一幕,那不过是纳兰烨华故意震慑人心的手段,只是这老太太差人送的信是她给换了人,可是会是谁将信掉包呢?二姨娘身上的麝香又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五姨娘做的么?可她为什么这么做,就是为了离开?她猛地想到五姨娘藏在眼底的笑意,难道?   纳兰烨华站了一会,只是命人好好伺候二姨娘,便甩袖子离开了,临行时别有深意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只消是一眼,老太太心里便蹬蹬的跳的厉害,她甚至在想,若是纳兰烨华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会不会也命人也那般的砍了自己的脚?想到这头皮也一片发麻。   众人都受了惊吓,静内屋象征性的安慰了安慰二姨娘,便都散了出去,出了院子,众人的手心都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欲速则不达!“有人轻轻的在纳兰静耳边说了几个字,纳兰静猛的一转头,正巧看见三姨娘从她身边走过,只是三姨娘面无表情,脸色有些苍白,却也不像与纳兰静说过话的一般,仿佛刚才紧紧是纳兰静的一个错觉。”小姐,进门的时候要抬高脚,越过火盆!“到了纳兰静院子的门口,樱桃小心的扶着纳兰静,见过血腥的人是要迈火盆除除晦气的。”你们有心了!“纳兰静心里装着事,无心应答,说了句便走进了院子。”小姐,别急,还有一道呢!“樱桃扶着纳兰静,流翠从屋里端了一碗放了雪梨的清水,用手指轻轻的沾一下水,弹落在纳兰静的身上,口中念念有词,”血离,血离!“”好了小姐,快些进屋吧,外面冷!“流翠一笑,将水递给了旁边的丫头,与樱桃一起扶着纳兰静进屋。   纳兰静脑子一闪,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冲而出。   水,水,晨露,纳兰静脑子里反复就只有这几个,”流翠去拿我的医书来。“纳兰静净了手,赶紧翻开医书,细细的看了起来。   麝香大多是被了闻久了才会滑胎,而无姨娘只佩戴了一个极小的荷包,与二姨娘更是离的很远,便是麝香不利于胎儿,二姨娘也只会腹痛难忍,不至于见红这般严重,唯一的答案便是五姨娘身上的荷包并不是麝香唯一的来源。或是在别人身上,活着在什么地方。   会在什么地方,纳兰静放下医书,眼瞅着外面的花景,一个念想便附在脑中,高!真是高啊!   二姨娘出了事,五姨娘身上的荷包,便可以使她顺利的出府,再则是从流珠房里出了事,便是有人故意陷害流珠,是的纳兰烨华对流珠心生愧疚,对流珠更加怜惜。   而赵六是老太太身边张妈妈的儿子,他今日这般胆大妄为,想来也是与老太太平日纵容下人有关系。而二姨娘的丫头平儿更可以让人联想到二姨娘故意让平儿给流珠送去脆子。让流珠误食了放了春药的脆子,再让纳兰烨华进去捉奸。可不巧流珠不在,平儿嘴馋便偷食了几粒,便落了个这般的下场。   让人想到五姨娘的荷包不过是凑巧,又或者是与二姨娘演的苦肉计,她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可如今纳兰烨华便是想到了这些,也不过把吴姨娘逐出府去,不愿再生别的事端。   纳兰静叹了口气,这些自己都可以想到,而且也并非是平儿偷吃了脆子,是她进屋的时候被人打晕了放在床上的。只是自己唯独没有安排五姨娘与麝香一事,只是这两件事来的恰到好处,自己设计了二姨娘,平儿一死便再难追究,纳兰烨华为了平息此事,自然会将它压了下来,如今这般,可以让纳兰烨华对老太太二姨娘生了间隙,又可以让老太太与二姨娘生了隔阂,更重要的是这二姨娘的胎怕是休想再平安产出了。      浴火重生 第三十五章 黄雀在后      “吩咐下去,咱院里的人这几日都不要出去转悠去!”纳兰静将医术递给了流翠,便下了这命令,樱桃虽是不解,但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尤其是你俩,这几日都不要去府里的园子了,碰见二姨娘能躲便躲!”纳兰静一顿才又吩咐,樱桃与流翠见得纳兰静脸色这般的凝重,便都暗暗的记了下来。   纳兰静又领着流翠去告知了宫氏,那园子里的药性怕是要几才能散了,二姨娘的胎估计是不稳的,若是她出了事,可别赖在自己人头上。   二姨娘房内,众人一走脸色突变,纳兰倾一进屋便瞧见二姨娘铁青的脸色。   “贱人,都是一群贱人!”二姨娘起的骂着身来,她本是计划计划好好的事,却不想换了人,本是以为纳兰烨华盛怒之下必杀了那对狗男女,都怪平儿那贱人节外生枝,坏了好事,害的自己胎儿不保,一想到这里二姨娘气的银牙紧咬。   “娘,如今爹爹想已将怀疑了我们,如今好好养胎,才是正理!”纳兰倾心里是不甘的,只是如今动不得纳兰静那群贱人,只好暂且从长计议。   “胎?不过是个死胎罢了。”二姨娘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本来这胎当初还念叨着要提自己做贵妾,将来抬为平妻,现在倒好了,所有的都没有了,让她能不气恼么。   “娘!这可说不得!”纳兰倾赶忙捂住了二姨娘的嘴,她这般的大声,若是让旁人听到,只会是她俩倒霉。“娘,如今这弟弟不还是安然的在你的肚子里么。”纳兰倾意有所指,若是个死胎也好,想个法子嫁祸给宫氏不更好么。   “你放心了,我心里有数,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二姨娘眼底里一片的凶狠,咬着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纳兰静的眼猛的一跳,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这个幕后之人不仅仅有自己想到的那些好处,还能让二姨娘更加痛恨自己的母亲,与流珠。到时候怕是是要争个鱼死网破的。   究竟是谁有这般的心机?纳兰静一阵的后怕,前世从未遇见这样厉害的高手,又或者自己死也不过是她算计的,纳兰倾或许只是她手里的一把刀。   “小姐!听说惊愕晚上老爷还是在流珠屋里歇息的!”晚膳用必,樱桃从外面进来,把打听到的告诉纳兰静。   纳兰静点了一下头,这倒也合情合理,“流珠可还是住原来的屋子么?”纳兰静用手挑弄这香炉升出的青烟,眼睛里若有所思的盯着一个地方。   “回小姐,夫人吩咐流珠那屋里死了人,不吉利的,着人封了院子,让流珠住了五姨娘的院子。”樱桃觉得大小姐越老越陌生,心里装的东西,是她们这些下人永远想不到的。   “嗯!”纳兰静轻轻的应了声,用手揉了揉眉心,原以为对付了二姨娘与纳兰倾便可以为皇儿报了仇,可如今看来,这么有很多东西是自己并不知道的。   次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似乎上的神明并没有因为这一条人命而变得忧伤,而纳兰府此时却犹如笼罩在一片阴霾下,听说赵六因为自责而跳井自杀,而张妈妈因为伤心过度而选择离府,尽管话是这么说,可府里众人的心里到底是闷闷的,这其中的猫腻,想来也是能猜到的。   给宫氏请安的时候,宫氏便说二姨娘最近连连受惊,应该卧床休息,便免了她晨昏定醒之礼,二姨娘刚到院子,便被人请了出来,气的二姨娘牙痒痒。   “贱人,早晚有一她会被我压着的。”二姨娘一脸的怒容,不知为何,怀有身孕的日子,她及其的一怒,便是谁都想训上几句。   “娘,周围的婢子都看着呢!”纳兰倾压低了声音,自从被纳兰烨华教训过,便一直唤二姨娘为姨娘,这几日姨娘心情不好,纳兰倾便是在美人的时候唤她娘亲。   “我不甘心,这贱妇被我压了多少年了,如今培养了一个贱梯子与我争宠,教我怎能甘心!”二姨娘虽压低了声音,可还忍不住抱怨。   “娘亲,女儿打听到这流珠原不是宫氏屋里的丫头,是纳兰静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后来被记名到宫氏院里的!”纳兰倾一脸的算计,她是费了一番的心机才打听到这件事的。原是主母屋里的事情,这庶女姨娘们断不会晓得的,这么些年宫氏管着中馈之事,她院里面的奴才大多是陪嫁的时候带过来的,饶是二姨娘那是得宠,也是动不得她院里的人。   “什么?”二姨娘瞪大了眼,父亲竟然抬了女儿屋里的人,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么,“那个贱妇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快些告诉老太太,整治这几个贱人。”二姨娘脸上满是喜悦。   “娘,这可万万使不得!”纳兰倾拉了拉二姨娘,“娘,你还没有看出来么,宫氏今时不同往日,老太太到底是动不了那将军府主来的嫡女,而纳兰静如今更贵为郡主,你若是闹到老太太那里,也只会是自取其辱,二这父亲的脸面往哪个搁,自然会不喜娘亲,到那时宫氏也可以说流珠原就是她房里的丫头,左不过是让她服侍几日纳兰静,这也不如不妥,反得母亲盯着主母院里的人,可是大不敬的!”纳兰倾一一分析。   “那,便是这般轻易的饶了她们去吗?”二姨娘心里是觉得哪纳兰倾说的有理,可到底还是不甘的。   “娘,如今之计是再夺回父亲的宠爱,宫氏她们自然是留着日后收拾。”纳兰倾心思转的快,自然比二姨娘想的长远。   “可他如今夜夜留宿在流珠院里,根本不来瞧我一眼。”二姨娘也顾不得之计的女儿还小,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浴火重生 第三十六章 争宠      “娘亲糊涂,父亲最喜娘亲哪一点?”纳兰倾白了二姨娘一眼,才悄悄的告诉二姨娘,眼里的就算计自然越发的明显,若是二姨娘重的了宠爱,更利用她肚里的死胎,宫氏休想全身而退,只有二姨娘的分位抬了,自己才有机会接近太子。   二姨娘听完笑意连连,直夸得纳兰倾聪慧。   “老爷,二姨娘求见!”书房内,纳兰烨华刚坐下,便有人进来通传。   “没空!”纳兰烨华头也没抬,流珠的事在他心中到底也是个疙瘩。   “老爷既然忙,这是我亲手做的桂花糕,老爷极是爱吃,劳烦给老爷拿进去!”二姨娘的声音软软的从门口飘了进来,声音里似乎夹着甜甜的笑意。   下人端进来的似乎,纳兰烨华放了一块含在嘴里,心思一动,“便让她进来吧。”也没有多想,便吩咐了下去。   等下人推门出去,外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二姨娘的影子,等下人回禀了纳兰烨华,纳兰烨华一愣,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冷落了她,她便会想尽办法接近自己,没想到她倒走了这般利索,倒显得自己多情了。   屋外,下人一进去,二姨娘便从房侧走了出来,嘴角多了个弧度,纳兰倾果然是料的不错。   第二日的时候,二姨娘便都没差人通报,便直接将桂花糕给了下人,转身便走,着实令纳兰烨华诧异。   到了第三日,纳兰烨华便直接吩咐若是二姨娘再来,便直接让她进来便可。   “见过老爷!”二姨娘与纳兰烨华见了礼,便见得纳兰烨华桌子上已经放了一盘子桂花糕,流珠伺候在侧,眼神一暗,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随即面上的笑容更深了。   “奴婢见过二姨娘!”流珠手里本拿了一块桂花糕莫要地道纳兰烨华嘴里的,伸出的手臂一颤,赶忙放下行礼。   “妹妹快些起来吧,都是爷的女儿,何必这般的生疏。”二姨娘笑容可掬,伸手将流珠扶了起来,举止合宜,明眸皓齿,到底是伺候纳兰烨华多年的,举手投足间倒也能勾起纳兰烨华回忆起以往的点滴。   “都坏了身子,怎这般的爱跑,最近孩子可闹你?”纳兰烨华心里一阵愧疚,见二姨娘似乎稍显腰身,虽前些日子是有些不快的,可到底还是有旧情的。   “回老爷的话,他还这般的小,那里有机会在切的肚子里闹啊!”二姨娘柔声的说,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肚子,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倒是我心急了!”纳兰烨华爽朗一笑,到底还是有快为人父的喜悦。   “想来流珠妹妹也快有身孕了吧,到时候两个孩子年岁相仿,到底还有个伴!”二姨娘一脸笑容的看着流珠,纳兰烨华仿佛是又看到以前的那个温柔可人的二姨娘。   “那奴婢先谢过二姨娘吉言。话又说回来了能怀上老爷的孩子,是莫大的福气,奴婢命薄,只盼得借姨娘吉言让奴婢沾点福气,为老爷再添一子。”流珠说着便瞅了纳兰烨华,面上一热,便低下头来。   “流珠妹妹可别妄自菲薄,能近的了老爷的身边,自然是有莫大的福气。”二姨娘一嘟嘴,像是不满流珠的说法,心里却是恨的厉害,不过就是一个骚蹄子,怎这般入的了纳兰烨华的眼。   “二姨娘恕罪,奴婢知错了!”到底是身份在那里放着呢,当着纳兰烨华的面,流珠自然不能压过她去。   “流珠妹妹这是做什么,左不过是自家姐妹的玩笑话。”二姨娘显得着急,“呕!”刚想着扶一扶流珠,身子有些不适,干呕了几声,眼里顿时出了几滴眼泪,倒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当晚上纳兰烨华便留宿在二姨娘屋里,纳兰静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浅浅一笑,只是差流翠给流珠送去一面磨得很平的铜镜,想那流珠也是个通透的人,这个中意思想来她也是能想明白的。   夜里,纳兰烨华踏进二姨娘屋里,只见得烛光同明,二姨娘拿着针线像是绣一个小孩的肚兜。   “这么晚了,明日再弄吧!”纳兰烨华不觉的放低了声音,那烛光里淡淡的光辉,围绕在二姨娘身边,仿佛再仔细的描绘着最美的画面。   “不先急呢,还有几针便绣好了,老爷怎今日过来了!”二姨娘淡淡一笑,随即低下头,勾着绣针。   “便是如此,我便陪你一会吧!”纳兰烨华侧目看着二姨娘,柔顺的青丝,散在身后,与身子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她低头的温柔,到底是没有忘记的。   “便是好了!”二姨娘绣线,放在嘴边轻轻的咬断,用手往平的捂了捂,看着满意,才将它放了起来。   “让我瞧瞧!”纳兰烨华突然来了兴致,二姨娘只是笑着点头,将手上的肚兜递了过去,上面用金线绣了一个金锁子,寓意着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到底是你的手巧!”纳兰烨华笑了笑,让二姨娘坐在床沿靠在自己身上。   “老爷谬赞了,府里绣工好的多的去了,卿儿哪里还敢称个巧字!”二姨娘笑了笑,侧身靠在纳兰烨华身上,只是眼神变了变,一种愤恨的,嫉妒的。   “就你是个会说的!”纳兰烨华也不恼,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老爷惯会说人家。”二姨娘娇斥了一声,“老爷,色以晚了,可是要去流珠妹妹那里休息?”   “怎么,你便是这样希望我离开么!”纳兰烨华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以前的二姨娘可不是这性子。   “妾身子不能伺候老爷,老爷自然会离开的,不论妾愿意还是不愿意,老爷总不是妾一个人的!”二姨娘苦笑了一声,满脸的无奈,“老爷恕罪,妾俞规了!”二姨娘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跪下来行礼。      浴火重生 第三十七章 二姨娘的手段      “罢了,你有了身子,快些起来吧!”纳兰烨华叹了口气,终还是将二姨娘扶了起来,女人或许有时候表达自己的爱意,会让男人莫名的欢喜。   “我便是问你一句,流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纳兰烨华想了想,终还是把自己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或许这一刻他既以在心里觉得,无论信还是不信,自己都会原谅她。   “老爷,卿儿是爱老爷的!”二姨娘没有回答,含着眼泪看着纳兰烨华。   “便是如此啊!”纳兰烨华心里一紧,可仿佛又松了一口气,看着她面带梨花的脸,终还是舍不得,就如同舍不得宫氏一样,或许,只要宫氏有二姨娘一半的柔情,自己也会如以前一样宠着她。但是他始终是不明白的,当他拿二姨娘与宫氏相提并论的时候,便是不再爱宫氏了。   “老爷,流珠再怎么得宠都是个通房,便是将来生了儿子,也只能抬个姨娘,而妾不同,老爷与老太太都曾多次提过要抬卿儿为贵妾的,将来是要做平妻的,便是没有这些名分又如何?妾都得到了老了与老太太的照拂,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么?再则流珠不过得宠几日,妾断也不会为了她赔上了一个自己的丫头。若说妾嫉妒,妾确也嫉妒,嫉妒夫人比卿儿早认识老爷,嫉妒夫人可以在老爷面前无所欲为,嫉妒夫人是最得老爷心的!”二姨娘的泪早已泪流满面。她是断然想不出这些话的,这不过都是纳兰倾教的。   一句夫人是最得老爷心的,像是把压积多年的情感释放了出来,到底是真真的,“唉!”纳兰烨华不知要说什么,心里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把二姨娘抬了位份,可实际上到底是按着贵妾的标准的,断然不会与得宠几日的小丫头过不去。   “你受委屈了!”纳兰烨华拍了拍二姨娘的肩膀,二姨娘当下哭出了声,看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纳兰烨华多是不忍的,“小心肚子!”不提肚子也罢,提了二姨娘哭的更厉害了。   长夜漫漫,两人虽为做什么,倒也是相拥而眠。   “老爷,老爷,不要离开卿儿!”半夜,二姨娘突然喊了声,像是做了什么梦,眼睛紧闭,紧紧的抓着被子。   “卿儿,卿儿!”纳兰烨华被惊醒,看着二姨娘这般赶忙去叫她醒来,可二姨娘依然紧紧的闭着眼睛,不见醒来,后来缓缓的似乎平静了下来,纳兰烨华这才放心,便也睡下来。   黑夜之中,二姨娘猛然的睁开双眼,哪里还有一丝的睡意,脸上露着一丝的得意,男人嘛,谁不希望有人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啊。   第二日二姨娘娘想来的时候,太阳升的很高了,“你们怎么没叫我起来。”丫头听见动静便走了进来,伺候二姨娘梳妆。   “回姨娘,老爷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姨娘怀着身子要多睡会,不让奴婢们打搅!”丫头一脸的喜悦,自从平儿走了以后,她便被提了大丫头,原以为二姨娘失宠了,不想一个晚上便回到了以前,自己跟了个得宠的主子,到底面上是有光的。   “姨娘,睡的可好?”门外,纳兰倾一脸的笑意便走了进来。   “一个小丫头,怎也这学别人起哄!”二姨娘到底是高兴的,命人服侍着起了身子。   “今个你不给宫氏请安去?”二姨娘斥退了人,便问出了口,她是被宫氏免的去了,但纳兰倾是该给你贱妇请安的。   “娘,左不过是一日不去请安,我已经差人禀报了去,就说我身子不适,想她宫氏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娘与女儿过不去,而也可以告诉院子里面的人,娘还是以前的得宠!”纳兰倾一脸的笑意。   “可总得寻个机会找宫氏麻烦,我这肚子怕是等不了多长时间!”二姨娘眼睛突然蹦出凶光,她不仅要当夫人,还要让纳兰烨华身子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娘,这个总是不急的,要想一个万全的计划!”纳兰倾倒也沉的住气。   连着两日纳兰烨华都去二姨娘院子,有一日流珠还是像上次一样吹响了笛子,可到底还是没有将纳兰烨华吹到她的屋子,而纳兰倾亦没有去给宫氏请安,中说身子不爽。   “小姐,流珠求见!”到了第三日流珠终于还是忍不住求见纳兰静。   “让她进来吧!”纳兰静正坐着看医书,听的流珠来了,便将书放在一边。   “见过大小姐!”流珠直接被人带到了内屋,行了礼便有人搬来了椅子。   “快些坐吧!”纳兰静瞧了眼流珠,“眼底发青,可是没睡好的缘故?我这里有四姨娘前些日子拿来的玫瑰花膏,说这东西对女人是极好的!”纳兰静一脸的笑意,便着流翠给她取了些来。   “大小姐,奴婢没事!”流珠应了声,眼里看向别处,有些话便不知如何开口。   “不碍,左不过那些小东西来打发时日罢了,你便拿些回去吧!”纳兰静自然是知道她想的什么,也不说破,看来她是没想明白自己送她铜镜的意思。   “那奴婢先谢过大小姐了!”流珠见不好推迟,便应声收下了,想开口也不知说什么,纳兰静也没开口,只是又拿起了医术细细的看着,顿时屋子里便静了下来。   “大小姐,听说二小姐有两日没给夫人请安了!”流珠终于说出了口,却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嗯,左不过是身子不适,母亲已经给她请来了大夫,估计过几日就好了!”纳兰静笑着点了点头,“二姨娘到底伺候了爹爹十年了,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大小姐,你说二姨娘是使了什么媚术,一夜之间让老爷对她这么好了?”流珠一脸的诧异,始终是不明白,她以为她能把纳兰烨华的心给紧紧的抓住,不想还得到大小姐这里讨教一二。      浴火重生 第三十八章 二姨娘变相立威      媚术?纳兰静突然不说话了,手指敲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什么媚术,不过是纳兰烨华心里的那个人分量渐渐的轻了吧。   “大小姐恕罪,奴婢俞规了。”流珠起身福了福,她到底是摸不准纳兰静的心思的。   “现在真真算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拘礼?”纳兰静浅浅一笑,伸手将流珠拉了起来,这个院子里的形势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如何能保得母亲与自己的周全呢?   “谢大小姐。”流珠这才缓缓起身,这一个通房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这一家人她可是担不起的,纳兰静是嫡亲的大小姐,有些话她说得,自己可应不得。   “大小姐,那二姨娘```”流珠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   “母凭子贵,她怀了身子,得宠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纳兰静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仿佛不过是与流珠谈论气一般。可流珠是知道的,若真不在意,当初又何必费心的抬了自己,断不会因为只是为了应付老太太。   “她得宠左不过就是扮贤淑,扮通情达理,扮柔弱,得父亲的宠爱,这是她惯用的手段了。”纳兰静轻抿了一口茶,动作优雅。   “谢大小姐指点。”流珠一笑,如今想来那么铜镜的意思倒也明了了,心下更觉得大小姐不简单,幸好不是自己与她为敌。   “我何曾指点过你什么?左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纳兰静浅浅一笑,仿佛刚刚只是给人错觉,左不过是小孩子的一个玩笑话。   “大小姐,听说二姨娘罚了四姨娘院里的奴才,这会儿个四姨娘娘正在夫人院里哭哭啼啼的要夫人主持公道呢。”晌午,纳兰静午睡起,流翠为纳兰静整整头发。   “哦?可是因为什么?”纳兰静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盯着镜子瞧了瞧,这流翠的手发倒是有精进了不少。   “听说是与二姨娘院里的奴才争吵了起来,被二姨娘知晓后,带人去罚的,估计过一会樱桃便能打听了始末。”流翠为纳兰静插上最后一颗珠花,端来了一小蛊水,纳兰静放在嘴里,漱了漱口,吐到一个精致的盘里,便有人端进了水,纳兰静净了手,才由得流翠扶了起来。   “小姐,四姨娘去夫人院里了。”樱桃一进来便对着纳兰静说道。   纳兰静与流翠相视一笑,“可是为何?”纳兰静也不着急,想来母亲也是知道这其中的道道的,二姨娘会使写手段,左不过是立威罢了,知晓母亲不会把她这么样,这么做故意在下人面前树立自己的威望,也可以让自己院里的人对她死心塌地,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做主子的都会为下人做主,到底是拉拢人的好办法。只不过她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吧。   “回大小姐,那四姨娘院里的出了个不省心的,背地里说二姨娘的坏话,被二姨娘的丫头听到了,她便也骂了四姨娘,这便吵了起来。二姨娘知道后当下罚了四姨娘的丫头。四姨娘自然是不乐意的,她说她院子里的奴才她自己会管教,若是当家祖母发话,她自然是听从的,可二姨娘跟她一样不过是个姨娘,何来的权利?”樱桃学的四姨娘极像,那兰花指一摆,倒也有些妖媚的。   “二姨娘可怎罚得那丫头?”纳兰静边问边乐,连流翠都被樱桃逗了掩嘴直笑。   “回大小姐,二姨娘命人狠狠的打了那丫头的嘴,大小姐你是不知道,那整个嘴都肿的很大,样子好不吓人!”樱桃说着,便用手拉着两个唇,模仿嘴肿的样子。   “倒是不轻!”纳兰静点了点头,让流翠挑了一下香炉,把味道烧的淡淡的,这二姨娘真是会挑人,正房的人她不敢挑,通房的人挑了也没有,就数四姨娘的人合适,既有震慑的作用又不会惹出众怒来,何时二姨娘这般的有心思了,纳兰静微微的皱眉,“母亲怎么说?”   “回小姐,夫人说二姨娘如今怀了身子,自己金贵些,脾气大了也是正常,左不过是罚了个丫头,便由着她去吧!”樱桃瞪着一双眼睛,本想在模仿一下夫人,却也怕纳兰静不喜。   “不过夫人却也赏了些药给那丫头,四姨娘院中的人个个都有赏,倒也让人摸不准夫人的心思。不过那二姨娘还假惺惺的绑了那吵架的丫头去给夫人请罪,说自己一时冲动,让夫人责罚。到底夫人是个明白的,连门都不让那贱蹄子进!”樱桃呸了口,她是惯不喜二姨娘的那番做作,以前的时候,常来小姐这里坐坐,一口一个姨娘的,每个尊卑,那说话妖里妖气的,听了便让人厌烦。   “你这丫头,夫人怎是你该评论的?”流翠听着心惊,这些日子她虽习惯了樱桃说话没大没小,可如今听来还是有些着急,便是大小姐容忍她,若是被旁人听了,她可是会被发卖了出去的啊。   “好,好,好,流翠姐姐最是知礼的!”樱桃吐了一下舌头,看样子是没放心思在里面的。   “你再这样,小心我罚了你!”纳兰静倾斥一声,心中连连称叹母亲做的好,既不说谁对谁错,一句二姨娘金贵,便把错误都归结到二姨娘身上,又给四姨娘院里的人都见了赏,左不过是在安慰她们,若是再遇见二姨娘能忍则忍,换句话说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么?“爹爹想来也是知道的,他可去了母亲院子?”   “哼,老爷自然是进去了,当着众人的面训了四姨娘,接了那狐媚子离开!”樱桃的脸色到底是挂着不喜的,这些日子二姨娘得宠的厉害,她院子里的人自觉的高人一等,再加上纳兰烨华的偏心,自然让人心里不服的。   “樱桃怎得越说越不像话了!”流翠在一旁不禁皱眉,这樱桃的反应着实太大了些吧,便是再不喜二姨娘,那狐媚子断是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浴火重生 第三十九章 流珠的手段      “樱桃看来你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出去,把外面的屋子打扫一遍!”纳兰静到底是冷了脸,这樱桃是个胆大的,这她是知道的,平日里虽然是被自己骄纵一些,但还没有出现指着骂主子的事,这二姨娘再可恶,到底也是轮不到她来说的,这个小蹄子是不知道祸从口出的么。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她心里就怨的狠。左不过是个姨娘,她这般宠着,那明着是骂四姨娘,这暗里不是在打自己母亲的脸么。   樱桃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是过了些,可一想到二姨娘那个摸样,心里就气的厉害,若是她能生下个少爷了,那大少爷以后,想想就气。   “小姐,樱桃是没有恶心的,求小姐开恩!”流翠看着纳兰静脸色不好看,以为是在生樱桃的气呢,当下跪着给樱桃求起情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罚她不过是让她长长记性,这般的口不遮拦到头来回害了她自己的。”纳兰静叹了一口气,樱桃就是这张嘴,这打听事的本事没有人比的过樱桃,就是心里太直了,不懂得拐弯。对于流翠,许是上辈子的原因,从未怀疑过她的忠心。   “流翠你可知道我给那流珠铜镜有何意思?”纳兰静将话题转到别人的事上,她心里是觉得流翠是个聪明的。   “回大小姐,奴婢觉得小姐有两层意思,一是让她心如平静,耐心等待,这第二个意思,奴婢原是猜不透的,直到听到小姐与流珠的说话,奴婢这才想明白了,这第二个意思便是如何多得老爷宠爱,取二姨娘之长收为己用,每日自省其身,更重要的是知己知彼。”流翠毫无保留的将话说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敬佩,自然是想让纳兰静指点一二的,这大小姐的心思真真的玲珑啊。   “那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纳兰静突然变了脸,没有一丝的笑意。   “奴婢不知,奴婢妄自揣测大小姐的意思,奴婢该死!”流翠吓了一跳,现在这般摸样的纳兰静,心里一阵害怕。   “我最讨厌背叛主子,不忠不义之徒!”纳兰静未让流翠起来,眼神里一片冰冷,话里似乎意有所指。   “奴婢誓死都不会背叛主子的!”流翠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小姐知道了?她心里不敢想。   “好了,想来你绣工不错,哪日里你也帮我绣一个荷包。”纳兰静的脸色渐渐的有些缓和。   “小姐,奴婢从未背叛过小姐。”流翠重重的在地上叩个响头,眼里有着一丝的决绝。   “我既这般问你,便是并不追究,我不管你从前的主子是谁,你们想干什么,但是我绝对不容许你伤害我的亲人。”纳兰静重重的放下茶杯。   “小姐,奴婢绝对没有做过伤害小姐的事!她不过是想离府,奴婢不忍心```”流珠想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了,可便被纳兰静给打断了。   “有些事情我便也不想问你,过去的希望它仅仅只是过去,她出府后想来在侍郎府也不好过,我是有些银子的,你便接济接济她吧,不过,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背着我做什么!”纳兰静心里是有数的,五姨娘出府后,她便着人大听,听得了一段秘史,再一联想,自然能想到一块去。不过她心里总是觉得此事绝对与三姨娘有关,只是为何自己却查不到三姨娘的一点市级,仿佛突然就入府做了姨娘,甚至她比二姨娘还要入府早,只是二姨娘的身份高些,那时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她便做了三姨娘。   二姨娘如今风头正盛,纳兰烨华似乎比以前还要宠爱她。   这日,在花园内,二姨娘娘正在园子里逛逛,却见得亭子里似乎坐了人,便毫不犹豫的往那边走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妹妹好雅兴呢。”二姨娘见是流珠,自然便要靠坐在一边,丫头许是怕二姨娘受了凉,赶忙先放了个垫子。   “二姨娘也是极好的雅兴。”流珠笑了笑,眼中多了一丝的算计,直勾勾的盯着二姨娘,看的二姨娘浑身发麻。   “大胆,见了二姨娘还不行礼!”旁边的丫头许是因为二姨娘得了宠,声音有些高昂,仿佛她身边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主子。   “奴婢见过二姨娘,见过二姨娘肚里的少爷!”流珠也不恼,当真规规矩矩的跪下来行了个大礼,可是这也是二姨娘心里的一根刺,昨日那大夫还说不把孩子引出来,自己也会受到伤害,可自己的孩子全是因为这些个贱婢,想到这,二姨娘的眼里多了几分狠厉。   “呦,小嘴很甜啊,怪不得这般讨得老爷喜欢,啧啧,这眉,这眼,到底是狐媚的主啊!”二姨娘坐在那里,用用手抬起流珠的下颚,像是在夸一件极为金贵的东西。   “二姨娘说笑了,奴婢哪能跟您比啊,不仅是您,想来您肚子里的少爷也是个极为英俊的,或许这回正努力的往外爬呢!”流珠呵呵一笑,若不是那子她无意中听见二姨娘与纳兰倾的谈话,或许还真以为她肚子里怀了个宝呢,不过她也不担心二姨娘会故意滑胎赖在自己的身上,如果她猜的没错,二姨娘这胎怕是等着对付夫人她们吧。   “是啊,我啊好歹不说我还有个爬的,不像你,想来爬的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以后也不会有了啊!”二姨娘笑的也极甜,只是那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指甲都快陷进流珠的脸里。   “这倒也是,奴婢说过奴婢是个福薄的,自然比不得姨娘的福气,想来那小少爷也是个有福气的,哟,姨娘这是有肚子了吧,还真能长大,希望小少爷生来便是个活蹦乱跳的!”流珠的眼眯了眯,紧紧的盯着二姨娘的肚子。   “贱婢!”二姨娘心一急,饶是早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压住不了这么心里的愤怒,一巴掌便狠狠的像流珠扇了过去。   ------题外话------   亲们,人家收藏,求点击,各种求      浴火重生 第四十章 大姐姐,你说我如果从这里跳下去      “你激动什么,你再激动可要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他若是现在爬出来,可是起不得作用啊!”流珠眼一偏,呵呵一笑,她本来便是个下人,便是被主子打了又如何,只要能换的自己想要的做这些都心甘情愿。   啪!“你这贱婢,看我不打死你!”二姨娘挥手又给了流珠一巴掌,狠狠的,把流珠的嘴角都打出了血。   流珠的脸又偏到了另一边,可恍然间看见纳兰烨华与四姨娘,三小姐往这边走来,眼睛一愣,发现纳兰烨华可看见了她,一顿,随即垂下了眼,掩饰住那浓浓的算计。   “二姨娘这罗裙真漂亮!”突然流珠转过头去,擦拭着唇边的血迹,猛的站了起来,她声音极大,像是故意说给纳兰烨华听的。   “你这贱婢,又出什么幺蛾子!”二姨娘有些恼怒,惊诧于流珠的转变,身子下意识的往后转,猛地看到纳兰烨华往这边过来,而此时流珠站了起来,身子随即的往后站了一下,她若是现在装作猛然倒地,似乎也太假了。   “见过老爷!”转眼间纳兰烨华已经走进了亭子,二姨娘赶忙起身相迎。   “好了,你们在干什么?”纳兰烨华的脸色极为不好看,刚才眼睁睁的便瞧见二姨娘打了流珠,而且平日里是那么一个温柔可人的人,没想到却能这么粗俗。   “回老爷,妾是与流珠妹妹开的玩笑!”二姨娘心里一惊,虽然知道流珠不会应了她的话,可眼下只得这么说,她的眼角往一边看去,希望看到纳兰倾,本事安排好的么,回事纳兰静请纳兰烨华来园子,自己则是假装在这里与她们巧遇,然后再由自己提出去看看宫氏,怎得现在全变了。   “是,是二姨娘在与奴婢说笑呢。”流珠把头垂的很低,声音似乎也有些变了。   “抬起头来!”纳兰烨华的声音冷了冷吗,他原是以为流珠看着自己会跟自己告状呢,却不想现在竟然帮着二姨娘说话。   “老爷。”流珠颤颤的抬起头来,之间的流珠的脸上通红,那脸颊上的巴掌印清晰的显现了出来,流珠想笑,嘴角偏偏破了皮,扯得生疼,落在纳兰烨华眼里,真真的让人心疼。   “你的脸怎么了?”纳兰烨华明知故问,眼神有些冰冷的扫在二姨娘脸上。   “回老爷,奴婢是胭脂抹多了呢,刚才二姨娘好心的告知奴婢呢。”流珠笑的牵强,说的话更是牵强,谁能把胭脂涂成手掌的摸样。   “你们都当我瞎了吗?”纳兰烨华大吼了一声,一旁是服侍自己多年的美娘子,一旁是刚刚得宠的解语花,看偏偏就是这俩人,屡次的发生争执。   “老爷,您就别生气了,二姨娘如今怀有身孕,脾气大些,连夫人都说了,二姨娘往后想责罚谁便责罚谁,为了老爷的子嗣,姐妹们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四姨娘每每都是唯恐下不乱似的,尤其是前些日子在二姨娘面前吃了亏,自然是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更何况今日好不容易邀了老爷在这里赏园,却生生的被她破坏了,心里更加是气的。   “四姨娘这话说的,我便是不懂了,连流珠妹妹都认了我们左不过是在说笑,怎得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责罚了呢?”二姨娘一听,自然是会解释的,可是她却未曾想,她越是解释在别人眼里越是显得骄横。   “瞧我这嘴,怎的忘了,二姨娘没有打流珠,你们是在闲聊,对!是在谈论流珠脸上的巴掌印是胭脂抹的!”四姨娘原就是个歌女,声音本就尖细,如今加上浓浓的嘲讽,让二姨娘听的心火直烧。   “你!”二姨娘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眉头紧锁,柳眉倒立,看四姨娘越发的碍眼,不知为何,怀了孕的她,脾气老是失控。   “都给我闭嘴!”纳兰烨华不耐烦的打断她两人在那里嚼舌根,听得宫氏下这样的命令本就不喜,这俩人还吵吵个没完,心里烦的要紧,如今瞧见流珠只是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倒显得乖巧的多。   “流珠,走!”纳兰烨华冷哼了一声,转身便拉着流珠往外走。   “你受了委屈,怎得不说出来?”纳兰烨华边走边说,心疼的看着流珠的脸颊,那巴掌印更加显得通红了。   “承蒙老爷垂怜,奴婢有福气能呆在老爷身边,可奴婢到底是个下人,左不过是能让主子高兴,奴婢便是受些委屈又如何,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的是老爷的孩子。”流珠苦笑一下,眼微微的有些湿润。   “你!”纳兰烨华抬手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滴,“来人啊,告诉夫人,我要把流珠抬为姨娘。”纳兰也华的心紧了紧,仿佛想到以前的那个嫡母常常利用身份来压母亲一头,让自己从小受尽白眼,心里对流珠的怜惜更加是多了些。   纳兰烨华对自己的女人到底是多情的,柔情起来想来是很少有人能抗拒的,想来母亲当年也是被他的柔情所吸引。   “姐姐好雅兴啊!”远处纳兰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身后纳兰倾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   “妹妹不也一样么?”纳兰静似笑非笑的看着纳兰倾。旁边的流翠身子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护在纳兰静身边,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倾,这里地势颇高,她生怕纳兰倾做出什么伤害纳兰静的事。   “大姐姐,你说我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纳兰倾往前走了两步,身子一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挑下去,眼里却笑意满满的,看下面来来回回的有不少的下人。   “你不会,你掉下去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便是活了又怎样,左不过说是我心肠歹毒推你下去的,可是我大可以不承认,我堂堂相府嫡女,将军府的嫡亲外孙女,皇上亲封的郡主,高高在上,有什么理由来害你这个小小的庶女呢?没有人能动我,而你?摔了也是白摔,当然,你也可以让你那做妾的姨娘,回到尚书府求援,大不了传个什么谣言出去,可又能如何?流言这东西,只要你有钱,有权,便可以在民间请人散播你想要的,到时候,我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你只能做人人脚底踩的泥!”纳兰静身子直了直,眼睛有一瞬间带着嗜血的红色,不自觉的想起纳兰倾上世的神态,也是高高在上,也是不可一世。   ------题外话------   求收藏,求抱养啊,亲收一个嘛      浴火重生 第四十一章 六姨娘      “哦?照姐姐说的,妹妹突然觉得是不是推姐姐下去会比较合算?”纳兰倾歪着头,一脸真的看着纳兰静,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哈哈,你更是不能的,我若是掉了下去,相府为了给将军府,给皇上一个交代,无论是不是你推的,你都是会受到牵连,而我是郡主,更是太后内定的皇家媳妇,若是我出了意外,连那尚书府也会招人怀疑,想来你那大出风头的表姐安影雅也会招人不喜。”纳兰静笑着摇头,一一的否定了纳兰倾的提议。   “姐姐说的极是,看来妹妹是得要想别的法子了。”纳兰倾定了定神,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   “那姐姐先祝妹妹心想事情,莫在像今日这般,一切安排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罢了!”纳兰静拨了拨耳边的发丝,意有所指。   “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没到最后一刻,谁知道会怎样呢?”纳兰倾甜甜一笑,仿佛姐妹俩是在聊多么开心的事呢。   良久,纳兰静都不说话,直到纳兰倾离开,纳兰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她刚刚明明看见有一个青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可再细看时却什么都没有了。   纳兰静从那里出来,便是往宫氏房里走去,今日明着是纳兰静占了上风,可是纳兰倾也不是一无所获,如今二姨娘逛园子众人都看见她精神不错,若是还不让她进宫氏的院子倒让人怀疑,算算日子,自己的哥哥也该回来了,也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收拾收拾二姨娘她们,过了这么多次招自己不过是见招拆招,也该反击了。   流珠被抬为姨娘,二姨娘肯定是要观礼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多培养自己的人,那个人的院子里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打探不到。   宫氏对于流珠抬为姨娘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至于老太太那里,宫氏直接派人说了声,便张罗了起来。   流珠抬为姨娘是在三日后,其实也没有什么仪式,左不过是在流珠的屋里贴个粉色的喜字,在制一套粉色的罗裙让流珠穿上,给宫氏敬茶,再给几位姨娘见了礼,便是定下了她的身份。   “希望你以后能为纳兰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宫氏说着从盘里拿了个红包递给了流珠,流珠接了红包便是定了她姨娘的分位。   “妾谨遵夫人教诲!”流珠叩了头,让旁边的丫头扶起来,姨娘下头洗后的人自然也多了些,一个掌事的妈妈,两个二等丫头,还有六个三等丫头。   “妹妹给各位姐姐请安。”流珠一一的福了福,寓意着众姨娘相互和睦。   “恭喜妹妹!”众姨娘站了起来,放了红包给流珠,福了福做为回礼。   “好了,便请小姐们也进来吧。”宫氏微微点头,这纳妾之礼未出嫁的小姐们是不允许在跟前观礼,如今礼毕,小姐们自然从外面的屋子进来。   “六姨娘今日好俊俏啊!”纳兰静边说着,边往宫氏身边坐去。   “妾谢大小姐夸奖!”流珠浅笑着应下,起身福了福。她本事该排为五姨娘的,可五姨娘是因为害人被送出府的,大不吉,所以便顺延下去,称为六姨娘。   “可不是,若不是生的俊俏,还能抬这么快!”二姨娘用手弹了弹裙边,仿佛这上面粘了多么不好的东西。   “若是老爷真喜爱妾的面容,倒也是件好事,至少妾是看见希望的,如二姨娘这般恩宠不断!”流珠轻轻的端起茶杯,用茶盖慢慢的拨弄飘起来的茶叶,微微的眯眼,她喜欢这种感觉,不用每日里卑屈称婢。   “六姨娘倒是个伶俐的!”眼见着二姨娘又要发火了,纳兰倾咳了一声,轻轻的开口,示意着二姨娘稍安勿躁。   “二小姐言重了,妾不敢当!”流珠掩嘴一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好了,大家是休息一下,一会儿个随我去给老太太院里请安。”宫氏一笑,“这是四姨娘今早着人拿来的桂花茶,大家都尝一尝,这院里啊,就数着她那里的茶最好!”一会个丫头便都换上了桂花茶。   “果真是清香宜人。”流珠清尝一下,果真是不俗。   “六姨娘若是喜欢,一会儿个便差人给你院里送些去。”四姨娘笑着点了点头,这六姨娘到底是夫人的人,与她示好便是与夫人示好。   “四姨娘,宁儿也想要些。”宁姐儿看了一眼三姨娘,才怯怯的开口。   “好,一会个便差人送过去。”四姨娘笑的有些牵强,或许是因为她上次害的自己的女儿受罚,心里不悦的紧。   “好了,想来老太太屋里已经准备妥当,我们便过去吧!”宫氏伸手让丫头扶起,众姨娘也跟着起身。   “呃。”突然二姨娘有些起不来,脸上直冒冷汗。身子也有些颤抖的。   “来人啊,快些请大夫去,去把二姨娘先扶进侧屋去!”宫氏在旁边指挥,这姨娘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睡在主母的房里,而若是回二姨娘自己的院子又太远,只好送进了侧屋,而着侧屋便是宫氏屋里下人住的地方。   “快去差人请老太太,老爷都过来。”宫氏等大夫都来了,与众人一起侯在院子中。   “啊,啊。”屋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声,丫头们便是一盆一盆的从屋内端出血来,看的人心惊不已。   纳兰烨华看到这情形,脸黑了起来,众人压抑着不敢说话,心里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后来见得一个中年妇人用红布包了个什么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大夫。   “二姨娘她。”老太太往前迈了两步,心里实际已将猜到了结果。   “回老太太,我们已经尽力了!”两位大夫垂着头,正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她怎么样了?”纳兰烨华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到底对她肚里的孩子抱着希望的。   “这位姨娘休息一段时日,便无大碍。”两个大夫往后退了退,这相府的院子不太平啊。   “孩子呢。”纳兰烨华到底是想亲耳听到孩子的消息。   “是个刚刚成型的男婴。”大夫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用红布包着的东西,这个本该是由他们仍在血盆里一起倒掉的,可有些父母舍不得,会将他埋了的,所以现在大多是用红布包起来的。   “我不信!姨娘前些日子还说弟弟在她的肚子里伸胳膊呢,怎么现在会在她手里,你们骗人!”纳兰倾哭着跑在前面,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红包。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抱养      浴火重生 第四十二章 二姨娘滑胎      “倾姐儿,我可怜的孩子,快些到祖母这边来!”老太太眼一酸,赶忙将纳兰倾拉到自己的身边。   “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滑胎!”纳兰烨华的声音冷了冷,眼睛了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几个女人,强压着怒火,心里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这!”两大夫对视一眼,总不能说以前就是死胎吧,“这位姨娘是服用了大量的藏红花才导致的滑胎。”两位大夫其实说的没错,胎确实是因为藏红花。而死胎便不再是他们回答范围之内了。   “什么?”纳兰烨华一吃惊,府里的人大多是知道藏红花的用途的,“可知是多长时间服用的?”纳兰烨华手不自觉的握了握,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说不心疼是假的。   “这,大概有三十息吧。”两个大夫相互看了一眼,这藏红花药性极强,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发作的。   “你们胡说,三十息这么短的时间,姨娘都在夫人的院里,怎么会服用大量的藏红花?”纳兰倾在老太太怀里,边哭边说。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纳兰烨华闭了闭眼,最后才有些疲惫的睁开,他从来都知道宫氏不喜欢这府里的女人,但从来未想到,她会这般的大胆。   “你认为是我?”宫氏苦笑一下,身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纳兰静在旁边赶紧扶好宫氏,虽然心里是早有准备的,也到底是愤怒的,二姨娘屡次犯错,纳兰烨华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罚了罚,前些日子更是当着他的面打了流珠,他也只是不高兴罢了,为什么?他便是真那么喜欢那对做作的母女么?   “我再给你个机会,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纳兰烨华往前走了一步,眼睛紧紧的盯着宫氏,他心里是信的,别的姨娘断然是不敢在主母的院子里动手脚的。   “我说不是我,你信不信?”宫氏定了定身子,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给纳兰静一个安心的笑容。   “倾姐儿,你姨娘来她屋里可吃了什么?”纳兰烨华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查出来,纳兰家本来就只有一个儿子,如今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害死,心里到底是不甘的。   “回爹爹,姨娘除了喝过母亲的茶,便再未吃过什么!”纳兰倾恨恨的盯着纳兰静,仿佛有多大的深仇一般。   纳兰烨华一言不发的带人进了宫氏的厅子,“可是这些茶?”纳兰烨华看着桌子上面放着的茶杯,似乎是刚刚饮了的。   “回爹爹,姨娘就是单单喝了这茶,呜呜,祖母,姨娘就是喝了这茶才没了小弟弟的!”纳兰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茶里果然有大量的藏红花。”两位大夫端起纳兰倾所指的茶杯,用手指沾了点茶水,放在鼻尖闻了闻,都点了点头。   “宫氏,你这个毒妇!你害死了我的孙子!”老太太听了两位大夫的话,心里一急,手中的拐杖便朝着宫氏砸去。若不是纳兰静反应快,将宫氏拉在一边,那东西若是砸在头上,准得要起个大包。纳兰静顺势朝纳兰倾看去,只见她用手拉着老太太的衣袖,脸上还挂着泪珠,可眼底却藏着冷冷的笑意。   “祖母这是做什么?若是母亲做的,母亲早就命人换了杯子,怎会让他留在这里让大夫查看,再说了,这是母亲的院子,若是二姨娘出了事,母亲自然会脱不了干系,母亲怎么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纳兰静的脸色沉了沉,再怎么老太太也不能与宫氏动手啊。   “这才是母亲的高处,既害了人,还能把自己也摆在被害的位置,试问谁敢在母亲的眼皮底下做这脏活。若是都像大姐姐说的这般,是不是这里出了母亲,我们谁都有嫌疑,包括各位姨娘,祖母,爹爹,都是有可能动手的,大姐姐你是不是这个意思!”纳兰倾也是毫不想让,而且还把老太太她们给扯了进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纳兰静显得话里有些笨拙。   “那大大姐姐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是母亲做的,那肯定是别人做的,准不能是那脏东西是自己进去的吧。”纳兰倾冷冷一笑,仿佛是纳兰静说了什么笑话似地。   “爹爹,母亲跟您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您都不相信她吗?”纳兰静转头看向纳兰烨华,心里虽然明白的很,但还是想让宫氏听到这个冷血的父亲,要说些什么。   “这么多年,我现在才知道她是个毒妇!来人去把夫人关起来!”纳兰烨华的声音冷了冷,或许他终于等到了,宫氏再不能高高在上的感觉。   “放肆!本郡主看你们谁敢!”纳兰静大吼一声,挡在宫氏前面,家丁们到底是不敢上前的。   “君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静郡主你是要偏袒杀人犯吗?”纳兰倾亦是步步紧逼,其实她心里是明白的,宫氏与纳兰倾的身份在那里放着呢,纳兰烨华断不会做的太狠,她只要,只要宫氏交出中馈大权,或是抬了二姨娘为平妻。   “两位大夫,既然这茶里有脏东西,无非是这杯子,泡茶的水,茶,或者是人,现在两位大夫看一看,到底这害二姨娘的脏东西是从哪里进得了二姨娘的杯子的?”纳兰静一顿,“来人把四姨娘今早拿来的桂花茶,泡茶的谁,还有碰过这茶杯的所有人都带过来。”   “老爷,妾可没做过伤害二姨娘的事啊!”四姨娘一听纳兰静把自己也牵扯进来,也顾不得平日里巴结宫氏,自保才是最要紧的。   “这茶水没毒的!”两位大夫放在鼻尖细细的闻了闻,用舌尖轻轻的舔了下,确定这茶是没有毒的。   四姨娘赶紧拍拍前胸,刚才真是吓死了,若是哪个挨刀子的把脏东西放在自己的茶叶里,那可真是有口说不清了,纳兰倾在旁边也不说话,她自然也是知道这茶叶是没有问题的。   ------题外话------   求收藏,求抱养      浴火重生 第四十三章 大小姐设计      “这水?”一位大夫皱了皱眉,用瓢子盛了水递给另一个大夫,“这水里有问题,这里有藏红花!”两位大夫同时说出来,把瓢放进木桶,用力的摇了摇,在盛出来,还是一样的结果。   “这泡茶的水都是用这木桶的水么?”纳兰静冷声的问跪在地上的丫头。   “回大小姐,奴婢今早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给主子们泡茶的水都是用这里面的水。”一位看上去较为年长的丫头,垂着头,缓缓的开口。   “这水从哪打来的?”纳兰静似乎微微的皱眉。   “回大小姐,奴婢都是从外面的那口井打上来的。”丫头们心里都是一惊,赶忙交代了,若是只有这桶水里有毒,她们可是要倒霉的啊。   “再去打一桶进来。”纳兰静沉声命令,纳兰倾的脸色似乎微微的变了变。   “这水里果然是有藏红花的!”家丁又从那井里打了一桶进来,两位大夫细细一闻,果真是有问题的,家丁又从井里打了几桶上来,每一桶都藏了藏红花。   这井是宫氏院子外面小花园中的,这里的水清澈甘甜,府里大多都是取这里的水来泡茶的,而今这井里却是被人倒入了藏红花,这院子里谁都有可能路过,谁都有可能有嫌疑。   “大夫,麻烦你再看看这些杯子里,是不是也有那脏东子。”纳兰静指着桌子上摆着的所有茶杯。   纳兰倾的脑子快的转着,她与纳兰静都明白六姨娘的抬妾之礼,自己肯定会下手,而宫氏院里的人肯定会格外小心,百密终有一疏,纳兰倾想到纳兰静回留后招,没想到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呢,这一招以假乱真真是高啊。   “这茶里都有藏红花。”这时大夫都一一的查完,“只是这杯的较为浓些。”大夫指了指二姨娘的杯子。   “什么?那我们会不会中毒,会不会死啊?”四姨娘一听赶忙喊了起来,别人也更是担心,那井里藏红花,所有喝茶的人都会担心会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不好啊。   “不碍事,这藏红花只对有孕的女子伤害大,未孕的女子只会有些体寒,开些个药便会无碍,而男子便是不会有什么危害。”大夫说完,众人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而本来大家都是来看二姨娘的,到现在演变成两个大夫依次为各位主子把脉,看这藏红花是否有碍,府里的井水都要被大夫尝一边,直到所有的井水都看完了,确定就只有那口井有问题,纳兰烨华命人封了井。而二姨娘那边只留了几个伺候的人,便再没人来瞧。   到了下午的时候,二姨娘被人送回自己的院子,众人也服用了药,这才过去瞧了瞧。   “你受苦了!”纳兰烨华看着二姨娘的脸色有些苍白,心里疼的紧。   “妾不苦,只是妾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妾有罪啊!”二姨娘说着眼泪便簌簌的往下掉。   “这哪里能怨你啊!”老太太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眼角的泪意。   “爹爹,姨娘滑胎并非灾,而是**啊!”纳兰倾站在二姨娘的床前,眼睛只管盯着宫氏。“大夫说姨娘的茶水里的藏红花多些,这显然是有人后来又放的,究竟是谁能在母亲院里动手?”   “这都查出是那井里的水有问题,或许是姨娘碰巧罢了,如今快些想想二姨娘可曾做过什么事,让人记恨上了,才下此毒手。”纳兰静用手拍拍宫氏的手背,安慰宫氏。   “碰巧?大姐姐说的可真是轻巧啊,井水那么多,这脏东西放里面应该匀称才是,怎的就偏偏姨娘那杯呢?”纳兰倾冷笑一声,宫氏是断脱不了关系。   “二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究竟事实这样,还是你纳兰倾希望母亲便是凶手!”纳兰静说的极重,浑身散发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老爷,求老爷为妾做主,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他还那么小,还没有机会睁开眼看看他的爹爹,他的祖母便被人害了去啊,他何其的无辜啊!”二姨娘突然大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猛的咳了起来,纳兰烨华赶忙把二姨娘扶坐在自己身上,为她顺气。   “二姨娘的手铐俊俏啊!”纳兰静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的抓住二姨娘的手腕,唇间露出些许的笑意。她从宫氏屋里就一直紧紧的盯着二姨娘,她手上的小动作自己自然是看到的,现在更是看的清晰。   “静姐儿,你要干什么?”老太太在二姨娘的床沿,想伸手推开纳兰静。   “都给本郡主退下!”纳兰静从怀里掏出太后赐的玉佩,高高的举起。   众人都站了起来,老太太被人扶着离开二姨娘的床边,只有纳兰烨华没有懂,这玉佩虽是太后钦赐,但名义上只是赏给郡主的,不是什么皇子妃的。众人不敢放肆,但纳兰烨华贵为相爷,论品级还要高些呢。   “你干什么?还不快放手?”纳兰烨华黑着脸,让二姨娘靠在自己的身上,而纳兰静则是紧紧的抓住二姨娘的手腕。   “爹爹不是想知道真相么,请大夫过来,女儿给爹爹真相!”纳兰静说的决然,二姨娘想努力从纳兰静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奈何刚刚小产,身子使不上劲。   “大姐姐这是做什么,姨娘刚刚小产,身子虚弱,大姐姐这般是要逼死姨娘么?”纳兰倾心里一惊,自然是知道纳兰静的意思,没想到她还是发现了。   “二妹妹说的什么话,左不过是为了查清真相,怎的就能逼死二姨娘呢?”纳兰静的手渐渐的用力,二姨娘的手因为血液不通有些变了颜色。   “大姐姐就这般的容不下我们吗?二姨娘身子虚弱,大姐姐还不让她好好休息,这般的逼迫不知是何居心?好。若是大姐姐容不下我们,我便如了大姐姐的心,希望大姐姐别再为难姨娘了!”纳兰倾眼神一狠,深呼了一口气,猛的像旁边的墙上撞去。   “啊!”只听的有两声尖叫声,众人一愣。   ------题外话------   求收藏      浴火重生 第四十四章 二姨娘倒台      娘!”纳兰静大吼了一声,之间的宫氏被纳兰静撞到墙边,她一脸的惨白,纳兰静心里紧了紧。   “夫人!快来人啊,快去看看夫人!”纳兰烨华赶忙站了起来,旁边的丫头这才反应过来,几个丫头拦住了纳兰倾,几个丫头扶着宫氏。   “你这孽女!”纳兰烨华一急,伸手就要朝纳兰静脸上打去。   “纳兰烨华你给我住手!”宫氏一急,连名带姓的喊了出来。   “去,先去听大小姐的吩咐!”宫氏见纳兰烨华一停手,赶忙吩咐了人让纳兰静指挥,而她自己若不是有丫头扶着,早就站不住了,她发现了纳兰倾的意图,来不及多想便冲了过去,挡在她的面前,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便是纳兰倾不能死,自己的女儿需要自己,或许这就是母爱的力量吧。   “大夫,你过来看看她指甲间的是什么东西?”纳兰静猛的一拽二姨娘,拉起二姨娘的手臂,便往大夫跟前伸去。   大夫看了看,取了一个扁平的铁签,伸进二姨娘的指缝,从里面轻轻的刮了一些白的的粉末下来。   “是藏红花!”大夫眉头紧拧,突又松开,想到她肚子里的死婴连连摇头。   “二姨娘你指缝你藏着藏红花是什么意思?”纳兰静狠狠的将二姨娘的手臂甩在床上,此时二姨娘的手臂都有些发麻了、“妾,妾!”二姨娘着急的想要解释什么,这生生的被丫头的声音打断了。   “夫人晕了。”丫头大喊了一声。   “娘!”纳兰静急急的跑了过去,眼泪急的大滴大滴的往外流。纳兰烨华也赶忙抱起了宫氏便往宫氏的院子走,众人也跟了出去。   三姨娘和流珠最后一个出去的,“来人,把二姨娘和二小姐看好了,这是大小姐的命令!”流珠眼见着二姨娘要倒台,自然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才好,而三姨娘为什么最后走,流珠便猜不透了。   “大夫,我娘亲怎么样了?”纳兰静守在门口,一见大夫凶屋里出来,赶忙快步的走过去询问。   “夫人的身子倒无什么大碍,她这身子想来是常年气抑不得通畅,久病缠身。”大夫将自己的推断一一道来。   “确也是,母亲的身子一直是不大爽快!”纳兰静连连点头。   “这一撞,倒也是因祸的福,将她胸中所闷之恶气撞了出来,不过平日里还是要注意的,一会儿个开副药,服用七七六十四,便可以彻底清除恶疾!”大夫慢慢的道来。   “真的吗?”众人心里也都松了一口气,包括老太太也不希望宫氏有事,若是传出纳兰家的庶女将主母撞病了,将来这府里的丫头以后也难找婆家,还有那将军府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纳兰静双手合实,心中默默的感谢上苍,保得宫氏平安。   就只一瞬间,她想起了纳兰倾的那张脸,若不是她母亲怎么会这样?她的计策真是很好啊,在自己的母亲屋里出了事,心里自然是会想到母亲的,再有便是纳兰烨华的性子,若是认定了母亲,便会把母亲关些时间,夺了中馈,或是抬了二姨娘的位份,绝不会将事情闹大的,而同样也使母亲失去了辩白的机会。   再有,她眼见着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往墙上撞,纳兰静是知道她的手段的,纳兰倾绝对有本事将自己的头撞破,或是撞晕,但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本事。若不是宫氏眼急手快,若是纳兰倾真出点什么事,纳兰烨华说不定早就把自己关起来思过了,可也是因为这样,自己的母亲才受了这个罪。   夜里,纳兰府灯火通明,纳兰烨华与老太太坐在主位上,个小姐姨娘分坐在两旁,二姨娘被丫头扶着,与纳兰倾坐在纳兰烨华的对面。宫氏因为白受了伤,在屋里休息。   “二姨娘,你难道不解释解释指缝里藏着的藏红花是怎么回事?”纳兰静清清冷冷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的透彻。   “妾不知道,妾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爷,妾什么都不知道啊。”二姨娘哭的凄惨,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连二姨娘都不知道指缝里放了东西,大姐姐离这么远便能瞧的清楚,究竟是大姐姐眼力好,还是大姐姐早就知道二姨娘的指缝里有藏红花?”纳兰倾眼中精光乍现,可脸上却是一脸的委屈。   “我当然是早就猜到了二姨娘身上会有藏红花!”纳兰静一字一顿的说着,仿佛真怕别人听不清一样。   “我当然是知道的,母亲宅心仁厚,庶女要寻死都会舍命相救,下人们是忠心耿耿,断然是做不出这丧尽良之事!”纳兰静猛的一拍桌子,吓得二姨娘一个激灵。   “哈哈,大姐姐可真会讲笑话啊,没有人比二姨娘更希望孩子能平安出世,又岂会亲手害自己滑胎,真是滑下之大稽!”纳兰倾放平了心态,句句说的在理。   “她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世,可若是个死胎就另当别论了!”纳兰静幽幽的开口,听得二姨娘与纳兰倾心里一怔。   “大姐姐可真会说笑,姨娘小产了,那小弟弟自然是活不了的!”纳兰倾故作镇定,前日二姨娘才给尚书府捎信,把那知情的大夫找人给做了,现在纳兰静就算知道又能怎样,而且那两个大夫便是知道是个死胎又能怎样,大有可能是上次受了麝香太重的缘故,也是那大夫的事,本自己可是没关系的,再说了,那纳兰静还能让死人开口说话不成?   “两位大夫,二姨娘肚子里的可是个死婴?”纳兰静转头看向那两个大夫。   “回大小姐,那姨娘肚里的男婴,确实是胎死腹中!”两大夫相互看一眼,都觉得说出事情的真相才是明智之举。   “爹爹您怎么看?”纳兰静有些慵懒的开口。   卿儿,你可是早就知道?“纳兰烨华心里有些疑惑,到底是谁在嫁祸谁,似乎都有嫌疑,可嘴里的话到底是偏着二姨娘的。”老爷,老爷,你要相信卿儿啊,卿儿肚子里的可是我们的骨肉啊,卿儿每日里都看着自己的肚子,眼巴巴的盼着儿子在肚子里能长大些,早早的备下小孩的衣物,若是卿儿早就知道孩子不在了,哪里还有心思做这些,老太太您也是做母亲的,孩子是母亲心上的肉,妾怎舍得,怎舍得啊?“二姨娘趴在椅子上大哭的起来,像是受不了这个刺激一样,一时没顺气,脸憋的通红。”姨娘,姨娘你可不要吓倾儿啊!“纳兰倾在旁边拍着二姨娘的后背,索性到最后娘俩都直接抱头大哭。”现在就哭的这么凄惨,要是见了人,不得哭的更厉害,来人,把人带上来!“纳兰静朝门外喊去,这人是今日刚刚跟在送菜的人一块悄悄安排入府的。”见过相爷!“来人一身的黑衣,神色似乎有些憔悴。”是你!“二姨娘一看来人,心里一惊,纳兰倾反应极快,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是你,都是你这个庸医,你害死了我的小弟弟,你这个庸医。“纳兰倾边哭着边用手拍打这哪大夫。这人众人也是识得的,他就是给二姨娘胞胎的大夫。”去把二小姐拉开!“纳兰烨华黑着脸,他虽是极为疼爱纳兰倾的,但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跟个疯子似的大吼大叫。”你说二姨娘的肚子里为什么是死胎?“纳兰烨华心里不敢相信,二姨娘怎么会变成这样,用一个死胎来嫁祸给别人。”回相爷,这位姨娘的肚子因为伤一次麝香之事,早以胎死腹中,是小人贪财,她给小人钱财,还威胁小人,让小人帮她暂且抱住这个死胎。“大夫身上已将没有以前的傲气了,这次死里逃生倒让他想明白了许多,医者本来就是该悬壶济世,这贪念是万万起不得的。”你胡说,老爷啊,是她胡说,妾不知道,不知道啊!“二姨娘一惊,他为什么还没死,自己的哥哥怎么会骗自己,为什么?”你贪财?说!是谁指使你陷害二姨娘的?“纳兰倾一脸嫌弃的看着二姨娘,怎么稍稍一有事,她便这样又哭又闹的,成不了大事。”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小人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理由说谎,这位姨娘赏的东西,小人全部归还贵府!“说着便有人呈了上来,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是贵重的。”大姐姐自导自演了这出戏,真真是极好啊!“纳兰倾一笑,眼睛直直的看着纳兰静。”是吗,来人带上来!“纳兰静也不恼,拍了拍手,二姨娘院里的丫头全部押了过来。”给你们个机会,二姨娘有没有派人买过藏红花?谁买的?只要你们有人指证那个人,所有人都不会受罚,这些个东西,也全都赏赐给你们!“纳兰静指了指地上的东西,人都是贪婪的,见到这么多东西自然是会心动的。”若是你们其中没有人承认,那么你们谁都跑不了,不仅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全部给二姨娘的孩子陪葬!“纳兰静说着周身似乎笼罩了一片狠历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大姐姐这算什么?威逼利诱吗?“纳兰倾心里到底是有一丝的害怕,她没想到纳兰静会用如此决裂的手段。”你闭嘴,你把主母撞晕了,就该逐出府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还有,当有人指证我母亲时,一个个都巴不得处之而后快,现在答案马上要揭晓了,谁要是敢阻拦,就说明是包庇二姨娘,我便登上金銮告御状,还母亲清白!求父亲为静儿做主!“纳兰静猛的跪在地上!她倒要看看纳兰烨华会怎样抉择,她已经写好书信,一旦她出事,就会有人把信送到将军府。   纳兰烨华的眼睛转了又转,他用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子上。到现在他其实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像,两个女儿到底是大女儿技高一筹,可二女儿若是有人栽培,心思也是极为缜密的,若是利用好了,将来倒也可以相互制衡,可如今两者选其一这。”查!“纳兰烨华良久才重重的吐出一个字来。”好,现在你们可以说了,只要你们交代清楚了,便饶了你们!“纳兰静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着她们。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人敢说话,这种事情大多只有二姨娘的心腹才知道。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是没有人开口。”我已经没有耐性了,杀!“纳兰静微微闭上眼睛,轻声的说着,下面的人心里都是猛的一跳。   樱桃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块白布,从后面最后一个开始,用布捂住丫头的鼻子和嘴,那丫头便悄然的倒下了,每三十息倒下一个。”啊,啊!“每倒下一个,旁边的丫头便大叫一声,她们感觉死亡正在一步步的朝她们走来,每一步似乎都格外的清晰。二姨娘早就吓的瘫倒在椅子上了,老太太几次想开口,都被纳兰烨华给瞪了回去。”大小姐,奴婢说!奴婢说!“樱桃刚走到一个丫头身边,那丫头便吓的便忍不住大喊了起来,脸上早就流满了眼泪。”大小姐,奴婢看见了,是扇儿,奴婢见她昨日偷偷摸摸的出府,鬼鬼祟祟的进了二姨娘的院子,两个人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了宣纸上一点,剩下的被扇儿又拿走了,奴婢看见她扔到了井里!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嫉妒扇儿能得二姨娘信任,奴婢才每每留意她,就想寻她个错事,奴婢该死!“那丫头浑身发抖,紧紧的闭着眼睛,像是随时都做好准备去死一样。”奴婢该死,是二姨娘让奴婢买的,不关奴婢的事啊。“有一个丫头也慌忙的开了口,想来便是叫扇儿了。她把事情都扛了下来,二姨娘用了一点,剩下的便让她处理掉,她心里一慌便随便的扔在井里了。而且还把药店名,藏红花的数量,用的银子,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姨娘,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做的吗?姨娘你真真是糊涂啊!“纳兰倾仿佛不知情,大声的质问,却在二姨娘耳边悄悄的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爷都是妾糊涂啊,妾糊涂啊!“二姨娘早就没了主意,当然都认了。”妾是嫉妒夫人```“纳兰烨华仿佛又回想起那日,二姨娘亲口承认她是嫉妒宫氏的!”苍有眼啊,苍有眼啊!“纳兰静大声的喊了出来,”赏!都有赏!“说完便让人把那些东西赏给那些丫头,当然刚刚的那些丫头也都没死。纳兰静不过是让樱桃放了蒙汗药在里面,人到了那个时候是没有人吗判断能力的。而那扇儿也没有把藏红花扔进井里,纳兰静曾让人查过,这丫头是有些小聪明的。她反正都已经被指证出了,而且为了活命她不得不招,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若是哪一日二姨娘东山再起,也算是留了条后路吧。而指证她的那人,不过是纳兰静安排在二姨娘院里的眼线罢了,在这样的情形下出来,倒也不会令人怀疑,而那扇儿大抵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来人,把二姨娘送祠堂!“纳兰烨华这次罚的倒也算公正,祠堂是在纳兰府后山的一个小院子,平日里没人去,进了祠堂自然也不会有人在里面伺候,整日里就对着一堆灵位,好人都会被闷疯的。”二姨娘刚刚小产,已经得了教训,你若是把她送进祠堂,每个人照顾,她身子现在正是弱的时候,你这样不是要逼死她吗?“老太太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她虽然对二姨娘不比以前,但到底还是舍不得让她受这样的苦。”祖母仁慈啊,但家有家法,单是陷害主母这一条就该将她打出府去,如今父亲已然开恩,将她留在了府里,不必受那下堂之苦,若是再放过她,实在难以服众也让人心寒啊!“纳兰静在旁边凉凉的开口,她自然是明白纳兰烨华是不会送二姨娘出府的,毕竟安尚书的面子在那里放着呢。”拖下去!“纳兰烨华冷冷的说着,却别有深意的看了纳兰倾一眼。”老爷开恩,老爷开恩啊!“二姨娘被人拖下去,边走边喊。”倾姐儿虽然无心,但到底是犯了错,下去领二十板子吧!“纳兰烨华声音里是有些无力的,毕竟他心底还是比较在意这个二女儿的。”女儿谢爹爹开恩!“纳兰倾站起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纳兰烨华很是欣赏她这一点。   忙了大半夜,众人才都下去休息,这一夜,仿佛纳兰府一下子变了,二姨娘的院子只留了一个丫头打扫,剩下的便被发配到别的地方,倒也有一丝人走茶凉的韵味。   四姨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二姨娘终于倒台了,进了祠堂大多是不会放出来的,即便是放出来也会是满身的疾病!老太太经了这一连串的事,身子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夫人,快入冬了,妾拾了姜片与菊花熬在一起,多喝可以清热解火,暖身润肺。“四姨娘一脸笑意的命人端上来。”四姨娘屋里都是好东西,我们每日都眼巴巴的来夫人屋里,才能尝到这些个好东西!“流珠最近最为得宠,在这院里也是有些脸面的。”六姨娘说的什么话,谁不知道你现在最是得老爷的心,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都舀了给你的屋子。“四姨娘一撅嘴,越发的觉得这六姨娘妖媚的很。   纳兰静轻抿了一口茶,二姨娘虽然被关了祠堂,可这女人之间的战争并没有消失,而自己?她看了一眼如今越发低沉的纳兰倾,如今她还在,尚书府也还没有倒,自己如何能将手伸到朝堂之上呢?”夫人啊,大喜啊,大喜啊!“宫氏身边的妈妈从外屋进来,身后跟了一个人。”见过大小姐,见过小表小姐!“来人行了个礼,站起了身子,竟然将军府里的福妈。”福妈您怎么来了?今日就到这里,你们都回自己的院子吧!“宫氏赶紧让众人都散去,给福妈让上了坐。”大小姐的气色好像是比以前好了些,小表小姐都长成大姑娘了,越发的像大小姐当年的摸样了!“福妈呵呵一笑,她是纳兰静外祖母跟前的人,从小把宫氏看到大,待宫氏跟自个闺女一样。”静儿给福妈见礼!“纳兰静甜甜一笑,亲密的拉起福妈的胳膊。”好好好!“福妈高兴的连说了三个好字,”到底是个知礼的,怪不得老夫人成的尿道,你这小蹄子也是个没良心的,怎的也不过去瞧瞧你外祖母!“说着福妈在纳兰静的头上弹了一个响,纳兰静假装吃痛的摸样,惹的众人笑个不停。”大小姐,昨个小表少爷从军队里传了消息回来,说过两就回来了,算算日子也就后能到,大姑爷想来也是下了朝才能知道,老夫人让老奴给大小姐提前说声,让你们呀也早些乐呵!“福妈说完,宫氏激动的连眼泪都出来,到底是好久未见的。   福妈说的含蓄,指不定外祖母听的了什么闲言,知道父亲平日宠爱妾室,她是怕父亲只顾着自己,会晚些告诉宫氏,宫氏没时间准备,怕怠慢了哥哥。再者也是让父亲知道,这嫁出去的女儿,也是有人念着的。   纳兰静的眼一闪,发现门外有一片裙角快速的露了一下。   会是谁呢?纳兰静微微皱眉,那颜色似乎是她。   等福妈走后,院子里也只剩下宫氏院里的丫头了。”快去,把大少爷的位置扫出来,吩咐厨房,多买些平日里大少爷爱吃的菜!“宫氏一下子显得忙碌了起来,眼里也多了些光泽。”娘,哥哥过两才回来呢,您有的是时间!“纳兰静赶忙拉着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宫氏。哥哥要回来了,她心里自然也乐的很!”小姐,大少爷要回来了吗?“一出宫氏的院子,樱桃忍不住询问了出来,脸色难掩的笑意,伸手拨弄自己的发鬓,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紧张。   我哥哥要回来,你怎么比我还高兴呢?”纳兰静一脸诧异的盯着樱桃,“莫不是思春了吧?”纳兰静说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大小姐惯会取笑人家!”樱桃娇斥了一声,慌忙的跑开了,脸上还带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纳兰静眯了眯眼,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原来哥哥喜欢的人竟然是樱桃,前世哥哥这次回来,不少说亲的人登门而来,母亲身子不爽,纳兰烨华让二姨娘与母亲一起给哥哥物色一个女子,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哥哥大怒,还与父亲争吵了一番,那时自己只顾着害怕,竟然并不知晓这其中的缘由,如今想来定然是哥哥心仪樱桃,父亲不同意,发生了争执。后来樱桃被许了人,哥哥一直未娶,被人冤枉是好男风,后来还被人脱了衣服挂在城门上,哥哥一时羞愤竟然生生的被逼疯,这定然是二姨娘的诡计。   这日,众人还未用早膳,就都侯在门口,听说大公子要回来了,连老太太都在门口候着,更别说是别人了,一个个眼巴巴的盯在门口。这大少爷回来是要先进宫面圣的,等下了朝才能与纳兰烨华一快回来。   时间过的可真慢,宫氏焦急的走来走去,这么长时间没看见过自己的儿子都过来了,可偏偏就这么一会时间就等不急了,仿佛是过了千年。   “回来了,回来了!”家丁从远处跑来报信,依稀是能看见过来了一顶蓝色的轿子,旁边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男子,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紧紧的跟在一侧。“是轩儿,是轩儿,快放响炮仗!”宫氏连连欢喜,等不及让丫头扶着,便下了台阶朝那边走去。   “娘,你慢点!慢点!”纳兰静紧紧的跟在宫氏的身后。   “见过老爷,见过大少爷!”炮仗声请安声混在一起,让人都听不真切,在纳兰静心里仿佛是一个梦,仿佛她从来都未醒来过。   “儿子不孝,给母亲请安了!”纳兰轩下马单膝跪地,给宫氏叩了个响头。   “好,好,回来就好!”宫氏有些说不出话来,拉起比自己还要高出很多的儿子,心里就有一种酸酸的味道。   “娘,哥哥刚回来,想来乏的很,快些让她进屋吧!”纳兰静在旁边开口,如今瞧着哥哥安然无恙,心里自然也是激动的,眼里也溢满了泪水。   “瞧母亲的记性,轩儿快些进屋吧!”宫氏恍然想起,赶紧拉着纳兰轩往里走。   “孙儿给祖母请安,愿祖母福寿安康,给父亲母亲请安,愿您两位身体康健!”纳兰轩进屋后,先与长辈见了礼,才能由得下人带回去换下盔甲。   “静丫头,没想到长这么高了!”纳兰轩伸手放在纳兰静的头上,与小时候一样用手弄乱她的发髻。   “你放开!”纳兰静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今日这发髻可是流翠花了好长时间才梳好的,断不能让这厮给弄乱了。   纳兰轩也不恼,爽朗的笑了起来,换下盔甲的他显得多了几分儒雅,一双剑眉使整个显得英气逼人,唇红齿白,哪里还见得有一丝武人的风范,倒像是一个书生。   “你这厮乱小什么,小心把牙齿晒黑了!”纳兰静白了他一眼,可心里还是甜甜的,有哥哥的日子真好。   “大哥哥!大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还认得倾儿不?”纳兰倾从亭子那头走过来,本来换有些圆润的脸庞,似乎是有些消瘦了。纳兰静一见的是纳兰倾过来,心里不得不佩服她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是倾姐儿吧?也长的这么高了!”纳兰轩含笑的点头,其实他是不喜欢纳兰倾的,只不过碍于以前她极为讨得纳兰静的欢喜,自己怕妹妹生气,才理她的。   “是吗,轩哥哥才是长的真高,听得父亲与母亲商量要给大哥哥娶的一房媳妇呢。”纳兰倾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像是无意中听到这件事的。   “倾姐儿这话岂是你这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得的!”纳兰静眼皮一跳,没想到这么快便开始物色人物了,她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纳兰轩,果然见他的脸色都变了。   扑的一声,听得有东西掉的声音,纳兰静回头瞧见樱桃站在那里,跟前掉了一件衣服,想来就是这个东西刚刚发出的声音。   “樱桃!”纳兰轩的嗓子有些干涩,在军队里的每一他都在想这个让人思念的人儿,相念她的笑容,相念她生日的摸样,他每都希望能见到她,可是真见到她却发现她泪眼朦胧。   “奴婢恭喜大少爷,希望大少爷早日娶得美娇娘,早日享那伦之乐!”樱桃说到最后有些梗咽了,她原是知道的,她与大少爷是不可能的,他总有成亲的那一日,可能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还未来的及一解相思之苦,却听得这般的消息。   “你在胡说什么呢?”纳兰轩的脸拉了下来,他在军队里每日都想着立功,他不考纳兰烨华,凭着真本事取得功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回来娶她为妻,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可为何自己都还在努力,她便是要放弃了吗?   “大少爷,奴婢,奴婢!”樱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泪始终还是流了下来,转身便跑了出去。   “樱桃,樱桃!”纳兰轩一慌,赶忙追了过去,纳兰静伸手想拉住他,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早就追了出去,纳兰静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怎的就这么急呢。   她转过头去,正好看见纳兰倾脸上挂着一丝狠毒的笑意。或许宫氏还没有来得及有这个想法,这不过是纳兰倾胡说八道罢了,突然这个念头闪在纳兰静的脑中。   纳兰静心思一动,听到似乎有人朝这边走来,背后的手给身后的流翠一个指使!   啪!另一只手狠狠的打在纳兰倾那张得意的脸上。   “静姐儿,你在做什么?”身后果然响起老太太的声音。   “见过祖母,见过爹爹,见过母亲!”纳兰静与纳兰倾同时行礼。   “倾姐儿来祖母这里,静姐儿你身为长姐,怎能欺负妹妹!宫氏你怎么教的女儿!”老太太挥了挥手,便让纳兰倾跑到自己的怀里,心疼的看着已经红了半边脸的纳兰倾。   “回祖母,二妹妹不懂长幼有序,气的哥哥刚回府便生了气,静儿身为长姐自然是有责任教官她!”纳兰静说的理直气壮。   “祖母,倾儿没有,倾儿只是说要大哥哥讨房嫂子给倾儿,谁知那樱桃突然哭了起来,大哥哥就去追她了,祖母,可是倾儿哪说错话了吗?”纳兰倾抬起头看着老太太,一脸的不解,仿佛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纳兰烨华一听,脸色变了变,这男女之情他自然是懂得的,可心里面有些担忧,若是抬个丫头当通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正室还没有进门,这小子还不懂得收敛,若是妾室比正房还要早怀孕,这不是存心丢纳兰家的人么?   “二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话也不嫌得羞人,这也就罢了,竟然连谎话都说了出来,明明是你看樱桃不顺眼,她帮我拿了袍子来,你说她使了狐媚手段故意接近大哥哥,她还是个大姑娘,哪里经的你这般的羞辱,自然是羞愤的跑开了,大哥哥直说你不可理喻,甩袖子走人,怎得到你嘴里便这般的堪,平日里都是谁教得你这些!”纳兰静不急不缓的拾起袍子,拍了拍上面的土。   “祖母,倾儿没有!”纳兰倾瞪着一双大眼,水灵灵的看着老太太。   “静儿,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动手打庶妹呢!”宫氏在一旁白了纳兰倾一眼,听得她在自己一双儿女面前竟说的这般不堪的话,当下便生起气来,“她犯了错,你便是管教,那不是还有板子,有下人么,你亲自动手做什么?也不嫌得自己手疼!”宫氏说着,往前迈了两步,捡起纳兰静的手,用嘴往上面吹了起口气,心疼的给她揉了揉掌心。   旁边的四姨娘与六姨娘听了都憋着笑意,这妇人说话真是绝了!   “好了,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笑!不过轩儿倒是真该成房媳妇了!”纳兰烨华想着别人都抱孙子了,自然也是有些期盼的。   “是啊,挑一些家事背景都好的嫡女瞧瞧!”老太太一听也来了兴趣,念叨着要找个好孙媳,倒把纳兰倾搁置在一边了!   “娘亲,哥哥刚回来,想来是累了,这些个事还是等过些日子再提吧!”纳兰静微微一笑,反手覆在宫氏的手背上。   “倒也是这个理!”宫氏微微的额首,刚才的事细想之下,也能猜到些端倪来,看来这事是记不得的。这世没了二姨娘的挑唆,宫氏也不会强迫纳兰轩。   “那我们去看看大哥哥吧,倾儿说错话让大哥哥难受,倾儿要当着大家的面给大哥哥陪个不是!”纳兰倾在一旁祈求的看着老太太,双手摇着她的胳膊撒娇。   “好吧,便是出来了,去看看也好。看看轩哥儿那还可缺些什么?”老太太一想自然是不错的,刚刚用过早膳,自己觉得还没有看清楚呢,他便出来了,到底是相念的紧,都说隔代亲,想来就是这个意思。   纳兰静笑着不说话,若不自己不命流翠去找那两人,怕是让她的奸计得逞了吧,这会儿个,哥哥说不定在与樱桃述说这相思之情,老太太过去正好被逮个正着。   “见过祖母,父亲,母亲!”老太太她们进去的时候,正巧看着纳兰轩在院子里舞刀。   “我说轩哥儿,你可慢点,这个刀剑无眼啊!”老太太急急的走过去,拉着纳兰轩,看着他额头上都出了些许细汗,赶忙让人给擦了去。   “祖母不碍事的,战场杀敌,不练功夫怎么能行呢?”纳兰轩呵呵一笑,让人把刀给收了起来,与众人一起进了屋子,眼睛有些担忧的看了纳兰静一眼,纳兰静自然是知道他担忧的是什么,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放心。   “什么?还杀敌?我的乖孙子,你不是在你舅父帐里吗?还要去杀敌?我可怜的孙儿,你可不曾受伤吧,要不你就别去了,就留在家里吧,你父亲如今贵为相爷,你何必再受那奔波之苦!”老太太一直拉着纳兰轩的手,一连串的说下来,倒也让人生不起厌来,不得不说,这老太太心底最为疼爱的还是她唯一的孙子。   “祖母,哥哥现在可是大英雄呢,打了不少胜仗呢!”纳兰倾在旁边笑着应和,眼里扫射四周,似乎真没有樱桃的影子。   “什么?打了不少杖?宫氏你不是说轩哥儿在你哥哥帐里的吗?怎么还上阵杀敌呢?这刀剑无眼,若是伤着我的宝贝孙子,你宫家赔的起吗?”老太太越想越害怕,不悦的瞪了宫氏一眼。   “祖母,参军是轩儿一个人的主意,与母亲何干?与舅父何干,求祖母不要再牵扯她人。”纳兰轩一听得老太太张口就训骂自己的娘亲,当场脸色就变了,如今自己刚回来还当着姨娘庶女的面便这样说得母亲,若是背着她们哪还不随意打骂,怪不得母亲身子不好,纳兰轩想到这眼神更是冷了下来。   “轩儿怎么说话呢?你祖母不过是担心你!”纳兰烨华瞪了纳兰轩一眼,他自然是明白纳兰轩恼怒的是什么,可老太太是长辈,岂是他一个晚辈能说得的。   “父亲这话说得,儿子可听不懂了,母亲为纳兰家操劳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亲平日也是看着母亲被欺负也不管吗?”纳兰轩在军队上呆习惯了,说话直来直去的,而且到底是见多了血腥的人,一生气周围紧紧的围绕着一股嗜血的戾气。   “我!”老太太一愣,没想到孙儿会这么说她,就是一瞬间的事,她瞪了一眼纳兰烨华,“这哪有你说话的分,我孙子怎么跟我说话我都乐意听,乖孙子,不要生气,是祖母不对!”老太太一脸讨好的看着纳兰轩。   一旁的纳兰倾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该死的纳兰静,害的她姨娘被关了起来,害的自己没个亲娘疼,该死的纳兰轩,一回来便夺了自己的宠爱,祖母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想到这纳兰倾更是恶狠狠的瞪着这几个人。      浴火重生 第四十五章 二皇子是个奇葩   等纳兰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流翠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樱桃回来了吗?”纳兰静轻声的问了流翠一句。   “已经在里面了!”流翠点了点头,纳兰静让她守在门口,自己进去了。   纳兰静刚进屋便瞧见樱桃坐在自己梳妆台前,身子一抽一抽的,想来是在哭泣。   “樱桃!”纳兰静唤了句,将手里的披风放在椅子上。   “奴婢见过大小姐!”樱桃听得是纳兰静会拉了,赶忙起身行礼,只见的,一双眼睛已经肿的跟俩核桃似的。   “好了,你便快些起来,一会儿个用冰块敷一敷,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呢?”纳兰静微微的有些皱眉,这樱桃也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一点没学会稳重呢。   “给大小姐添麻烦了!”樱桃吸了吸鼻子,纳兰静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想哭的厉害。   “好了,你这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不成!”纳兰静说的没好气,但还是拿了帕子递了过去。   “樱桃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哥!”纳兰静也不与她多拐,现在连纳兰倾都知道他俩之间有事,估计过不了多久,宫氏就会找自个询问了。   “大小姐,你知道?奴婢,奴婢身份卑微,断不敢妄攀的!”樱桃低些头,不住的擦拭着不住往外流的眼泪。   “好了,如果有一我哥哥为你放弃一切,身无所有你还会喜欢他吗?”纳兰静正了正色,也顾不得这不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该说出的话!   “奴婢,奴婢倒情愿他一无所有,也不要如此的高不可攀!”樱桃与纳兰静名为主仆,但情同姐妹,有些话她倒也不瞒着纳兰静,如今似乎比刚才平静了些许,如果真能选择,她倒真是情愿他一无所有,哪怕为奴为婢也可以在一起,不像得现在,明明可以想见,感觉近在咫尺,却偏偏是壤之别,可以想见,却永远无法相交。   “小姐,大少爷过来了!”正说着,纳兰轩便一阵风似地走了进来。   “静儿,樱桃!”纳兰轩一进屋,便瞧得两人的神态,心里自然能猜到纳兰静想来是已经知道了,脸上有一丝的难为情,到底是做哥哥的,自己的妹妹还未出阁,怎地在她面前出得这样的事情。   “好了,这么风风火火的进来,也不怕的别人说事,这会儿怎么都矫情了!”纳兰静白了两人一眼。   “静儿,我!”纳兰轩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不自觉的朝樱桃瞟去,看着樱桃红肿的双眼,心里疼的厉害。   “好了,想来母亲已经猜到你俩的事了,若是母亲让你纳樱桃为妾,你可愿意!”纳兰静势必是要弄清他俩的态度,这终身大事,万不能马虎的。   “我不愿意,奴婢不愿意!”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有相互看了一眼,眼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哀愁。   “我今生只娶她为妻!”纳兰轩说的斩钉截铁,从小他便看着樱桃陪在妹妹身侧,有时候还如个小大人一般照顾妹妹,或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在自己心里种了感情的根。   “奴婢,奴婢不配!”樱桃有些梗咽,若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另一个女子成亲生子,她做不到,若是那样,她情愿不陪在他身边,让他忘了自己,让自己忘了他,也不要受这情爱之苦。   “好了,你们也不别愁眉苦脸的了,我已经让人给雨儿捎信了,或许你们的事还有回转的余地,你俩都注意点,平常别留什么话柄给人家,不到最后一刻都别放弃!”纳兰静拉了拉二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亲如姐妹的樱桃,自己怎么样也会帮她们的。   “小姐,夫人派人过来让您过去一趟。”流翠从屋外进来。纳兰静点了点头,果然是与自己想的一摸一样,系上了一个淡青色的披风,带着流翠赶紧过去了。   “女儿见过娘亲!”纳兰静与宫氏见了礼,坐在宫氏旁边。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母亲!”宫氏屏退所有人,沉声问道。   “娘亲英明,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娘亲!”纳兰静呵呵一笑,挽着宫氏的手臂,半撒娇的说:“安平侯的女儿雨儿约女儿明个无她府里坐坐呢,女儿还未来得及与娘亲禀报呢,娘亲便知道了此事,娘亲真真是厉害啊!”   “你就知道嘴贫!”宫氏一笑,脸色也没有那么沉了,“你哥哥与你院里的丫头是怎么回事,别跟母亲耍小聪明!”宫氏戳了一下纳兰静的额头。   “娘亲,疼!”纳兰静呲牙咧嘴的一笑,“娘亲既然都知道了,还问女儿做什么!”   “胡闹!他堂堂相府嫡长子,怎的能跟个丫头扯不清!”宫氏一听是真的,当下便不愿意了。   “娘亲,这有何不可呢,当初您贵为将军府嫡女,不也下嫁了才做侍郎的爹爹呢,听说当时还成了一段佳话呢!”纳兰静故作不解,用宫氏自己来堵宫氏的嘴。   “这!”宫氏一顿,“你父亲当时到底一是朝廷命官,他那么年轻就做了侍郎,前途无量,也算不得下嫁!”宫氏随便找了个理由。   是啊,若这还不算是下嫁,那嫡嫁庶是真真的们不当户不对啊!只是这句话纳兰静没有说出口罢了。   “娘亲,这娶妻当娶贤,自然不能与男子同日而语,这樱桃从小便与女儿在一起,耳濡目染,若是走出去,断也不会输给别家的嫡小姐,而且她品行端正,如何娶不得了!”纳兰静拍了拍宫氏的手。   奴才就是奴才,永远是超不过主子,就像庶子永远是庶子,便是提了嫡子又如何,气度上是远不如人家嫡子的。若是他!宫氏脑子里闪出一个人,若是当初自己嫁的是他,会不会更幸福些!当然这些话,宫氏断然是不会告诉纳兰静的。   “娘亲,您也是过来人,若是当初外祖父外祖母执意不同意您嫁给爹爹,您会不会妥协呢?”纳兰静微微的放柔了声音,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是,娘亲当初就是因为没有听你外祖父的话,才落得个这般的下场!”宫氏有些红了眼眶,有时也是恨自己当初怎会那般的倔强!她叹了口气,自然是明白纳兰静的意思,当初自己是用死来要挟的母亲。   “娘亲,女儿家到底是不一样的,哥哥喜欢樱桃便由着他去,将来哥哥在外功成名就,家有贤妻孝敬父母,也是美事一桩,若是我们现在逼了他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他常年征战不愿回家,夫妻不睦,娘亲,想必这也不是我们所盼的。再说樱桃没有什么外家,自小生在纳兰府,自然不会出二心,退一万步来说,若是樱桃不明事理,不孝公婆,母亲也可以做主休了她去,也不用顾忌其他,哥哥也知她不善,将来娶个继室,哥哥也懂得珍惜,一家人和和满满的,岂不乐哉?”纳兰静声音柔柔的,说的宫氏态度上也缓和了不少。   “可是,若是继室,哪里能娶得好姑娘呢?”宫氏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岂能玩笑。   “娘亲,您可以先用贵妾之礼抬了樱桃,对外便说哥哥在外征战,婚事先缓一缓,想来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娘亲可以先观察樱桃一段时间,若是真的不如意,左不过是个妾,打发了便是!”纳兰静长长呼了一口气,只有取个折中的办法了,现在只能是委屈樱桃了,只希望她争些气,早些怀孕,到时候母凭子贵,贵妾抬正室。   “可是,便是我同意了,你爹爹也不会同意啊。一个丫头只能从通房做起,顶多是抬个姨娘,这贵妾到底不是她能攀的!”宫氏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想那二姨娘还是尚书府的庶女呢,都只是个姨娘,想抬贵妾都很难,更何况是个丫头呢。   “娘亲,这个就交给女儿了,女儿去给樱桃谋个体面的身份去!”纳兰静一见得宫氏松了口,当下便许了这个。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的!”宫氏一笑,心里顿时觉得开明了不少,有这样的儿女还图些什么呢,只有他们能幸福。丫头怎么了?总比娶一个蛮横的官家小姐强,动不得!   有了宫氏的同意,纳兰静顿觉得轻松不少,马上命人准备了马车礼物,第二日用了早膳,便带着流翠樱桃往安平侯府去了。   “小姐,您说安平侯那里会答应吗?”樱桃拧着衣袖,有些紧张。   “会!”纳兰静点了点头,安平侯是个极憨厚的人,这侯位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平日里没什么野心,最为重要的是,他极为疼爱他的宝贝女儿,若是女儿有求自然是会同意的,而且她还带了哥哥与母亲的亲笔书信,他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若是真成了,相府可是她们的儿女亲家。   到了繁华地带,停了马车,昨个纳兰静让人准备好的马车,今个从前门走,而她们是从后门出去的,礼物什么的,除了珍贵的几件,别的都得从外面买,她这样不过是一招金蝉脱壳,为了防府里的那些小人动手脚。   “小姐,这么多东西,我们买什么好呢?”樱桃到底是性子的事,见到这么多东西,皱着眉,似乎是有些苦恼。   “你呀,安平侯夫人爱与人交往,自然是买翠金坊的纯金首饰能得了她的意,侯爷平日里虽说不爱出门,但到底是免不了一些个应酬的,翡翠坊的上等玉扳手倒也能合了他的心事,雨儿平日里跟你的性子一样,爱闹,我已经为她定做了玲珑百折扇发簪,倒也能提的了她的兴趣!”纳兰静含笑着一一道来,听的樱桃头都大了,没想到买东西还有这么多讲究,自己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看来要多像大小姐学习,免得到时候不讨得夫人喜。想到这樱桃的脸也有些红了。   “让开,让开,让开!”突然路的中央有两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马速极快,踢翻了好几个摊子了。   “哇,哇!”一个小孩被挤到在地上,眼见着马就要踩过来了。   纳兰静来不及多想,纵身扑了过去,紧紧的把那个小孩抱在怀里。   “小姐!”“哇```”大喊声,马叫声,众人的嘈杂声,纳兰静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樱桃与流翠吓的一脸苍白,赶紧跑过去看看纳兰静有没有伤到。   “没事!我没事!”纳兰静放开那小孩,定了定神才说。   “你是谁,敢挡我们世子的路,不想活了吗?”旁边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怒瞪着纳兰静前面的人,只见的他一身的黑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可似乎刚劲无比!他的手臂高高举起,用百折扇把马头抬起,马的前蹄已经离开了地面。   “哦?”男子一顿,那声音里似乎还夹着一丝的笑意,手一倾,拿开了抬着马头的扇子,只听着咚的一声,马重重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你大胆,这汗血宝马有多名贵,你赔的起吗?”旁边的小厮又叫嚣了起来。而此时纳兰静才发现这小厮旁边站了位青衣男子。纳兰静不禁的皱了皱眉,这男子好生的无礼,眼睛直盯着自己瞧。   “这人命你们又能赔的起吗?”纳兰静冷了冷声,心里怒火直烧,这子脚下,光化日的,竟然还有这般草菅人命之徒,若不是这位公子相救,只怕的她早就是这蹄下之魂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纳兰静对着男子微微的福了福身。   “不必```”男子回过头来,带着一丝的笑意,刚要说话,两人一间是彼此都愣了一下。   “二```”   “静```”两人同时开口说第一个字,又同时住口,似乎觉得这种场合不合适表明身份。   两人相视一笑,“在下黄侧,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纳兰小姐!”男子开口,狭长的眼睛因为带着笑意,而眯了起来。   “黄公子真巧!”纳兰静客气一笑,这皇室中人她是不愿意招惹的。   “大胆!我们世子的马还比不上你们贱民的命吗?”那厮见得他们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气极了,再次强调青衣男子的身份,想来也是平日里扯高气扬惯了。   “赵青,住嘴!”青衣男子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不悦的皱了皱眉,“让这位小姐受惊了,小生这厢有礼了!”青衣男子一笑,倒也算的上英俊,只是这般的德行,白瞎了他这张人皮了。   “我倒是无所谓,公子若想道歉,便是对这些无辜的百姓道歉吧!”纳兰静皱了皱眉,这男子眼里的神色,让她极为的不舒服。   “黄公子,我还有事,改日当登门道谢!”纳兰静对着二皇子福了福。   “纳兰小姐保重!”二皇子笑了笑,亦不多做停留,打开折扇潇洒的走人。   “静?纳兰?”青衣男子对着纳兰静的背影喃喃自语,“纳兰静!”这才恍然大悟。   “世子,这群刁民,竟然知道您的身份后还这般的嚣张,若是在平城定让他们好看,刁民!一群刁民!”那名唤赵青的男子,愤愤不平,想他在平城,那个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青爷,如今刚到了京城,便遇到这般个刁民,真真是气煞他了。   “赵青,去查查这京城有哪些个大户姓纳兰,还有哪家小姐有叫纳兰静的!”纳兰静走后,这男子便目露精光,皇祖母这次召自己进京,想来也是与婚事有挂,若是这女子倒也不错。   “世子可是看上那小娘子了?”赵青一脸的贼笑,难得世子对女人有好感,若是让已故的王妃知道,世子主动询问哪家小姐,王妃必然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女子倒也不俗!”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在平城但凡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女子,那个不是曲意逢迎,没想到他来京城却发现了一个知道自己身份而不讨好的女子,真真是稀奇,更何况她还是那么美丽,如不食人间烟火,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只是着眉眼之间却又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小姐,刚才那男子,好生的无礼呢!”上了马车,樱桃便开了口,那男子看小姐的眼神,让人真真想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不过是个宠坏了的官家子弟!”纳兰静有些不屑的笑了小,忙着清点自己买来的东西,看看还落下什么没有。   “对了小姐,听那男子说他是什么世子,这京城里侯府世子倒也不少,只是都没见得有他这般嚣张的!”流翠到底是稳重些,刚才若不是她一直拉着樱桃,不让樱桃开口,估计以樱桃的个性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来呢。那救人的男子,腰间带着一枚龙形的玉佩,显然就是皇室中人,再有那个什么世子,想来也不是一般的侯府世子,无论他是错是对,都容得做丫头的来评判。   “他不是什么侯府世子,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定然是平城镶平王之子,王府的世子!”纳兰静冷了冷声,前世对这个人倒也没什么印象,镶平王是先皇的第四子,与当今的陛下是亲兄弟,当今陛下登基后,便赐了封地,封了镶平王。   “真是苦了平城的百姓了!”流翠的声音飘了很远,仿佛是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且那眼里藏着深深的哀伤。   樱桃似乎也感受到了流翠的哀伤,沉默着不说话。   倒也很快便到了侯府的门口,雨儿早知纳兰静要来,便早早的派人在此候着,纳兰静一下马车便被人迎了进去。   “静儿,你怎么现在才来啊!”雨儿远远的走迎了过来,拉着纳兰静仔细着瞧了瞧。   “雨儿你瞧什么呢?”纳兰静有些诧异,莫名的看着雨儿。   “这小娘子长的越发的俊俏了,本公子家有黄金万两,两百亩,却唯独缺一位美娇娘,今日瞧着小娘子刚刚好,本公子便委身与你,今日我们便洞房如何?”雨儿眼睛一眨,轻佻一小,芊芊玉手,却摸了一下纳兰静的下颚。   “雨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的这般的胡闹啊!”纳兰静拉下雨儿的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雨儿平日里就是让侯爷惯得,什么话都敢说。   “好了。好了,你都快与我母亲有一比了,每日里就知道念叨人家!”雨儿嘟嘴的样子,确也与樱桃有些相似,纳兰静与流翠相视一笑。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很快便到了侯夫人的院子了。   “见过爹爹,娘亲!”“见过侯爷,侯夫人。”“见过静郡主!”众人见礼后入座。   纳兰静将礼物一一奉上,倒也真合各位的心意。   “娘亲,我便就说静儿最懂人的心事啊!”雨儿欣喜的接过纳兰静的发簪,做工精巧,心思玲珑,当真是不俗。   “雨儿怎的这般的不懂礼数,郡主莫要与她见怪!”侯夫人斥了雨儿一句,转脸笑呵呵的看着纳兰静。   “夫人言重了。雨儿与我本就是手帕之交,断然不能因为封了郡主而变的与她生疏了。”纳兰静笑了笑,将宫氏与纳兰轩的书信交给了两人。   侯爷与侯夫人到底也是个聪明的,有些话不用点破,自然也是明白的。   侯夫人更是热情的拉着樱桃的,将手中的玉镯戴到樱桃的手上,将樱桃挂名在侯府贵妾二夫人的名下,樱桃正式挂姓为飘,改名为飘絮,等过些日子与宫氏商量,便行了这认父之礼,若是将来飘絮做了正室,便再挂名在侯夫人的名下,这一招也是与皇帝学的,当初贵妃入宫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宫女,后来皇帝让她记在大将军的名下,给了她一个好的出身。   纳兰静在侯府用了午膳才回了相府的,刚到便被人请到了纳兰烨华的书房。   “女儿见过爹爹!”纳兰静见了礼,便有人给纳兰静搬了椅子来。   “今日,皇太后下了谕旨,镶平王世子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今日在宫里设了洗尘宴,让你与你哥哥一同前去赴宴!”纳兰烨华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喜悦,似乎还有些忧愁,“进宫后切记要谨言慎行!”这是纳兰静第一次见纳兰烨华这般沉重脸色。   “女儿一定会谨言慎行的!”纳兰静皱了皱眉,细想一下却也不妥,这位镶平王世子接风洗尘,不邀父亲母亲前去,邀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前去,似乎是大不妥。   出了纳兰烨华的院子,纳兰静便去了宫氏的院子,原本宫氏听得樱桃之事还是很欣喜的,不想听到镶平王世子,脸上也极为的不自然,像是有什么事情,宫氏不愿说,纳兰静便也不好问。   傍晚的时候,纳兰静与纳兰轩分坐两个马车,进了宫。   殿内,韵宁郡主与宫将军都在。“见过舅父,见过韵宁郡主!”纳兰静与纳兰轩见了礼,纳兰轩便随着宫将军坐在男宾席上,而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则是坐在女宾席上。   “静儿,你似乎瘦了些!”韵宁郡主拉过纳兰静的手,为她扶了扶额头的发髻。   “哪里,倒是表姐,开了春便要及笄了吧!”纳兰静记得上世,韵宁郡主及笄那日,便被赐婚给了二皇子,做了王妃,但嫁过去没几年便香消玉殒了。   “是啊,过的真快啊!”韵宁郡主垂着头,往高坐上看了一眼,便又快的低下了头。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二皇子驾到!镶平王世子到!”太监的声音尖细的穿透整个大殿。这几个主子同时驾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行礼声,朝拜声。   “都免礼吧,今日是家宴,都不必拘礼!”皇帝洪亮的声音一停,众人这才起身就坐,今日却也是家宴,出了纳兰静,纳兰轩,宫将军,韵宁郡主外,都只剩下皇室之人。   纳兰静抬眼望去,那镶平王世子真是今日多见之人,纳兰静赶忙垂下头去。   “四皇帝身子可好?”皇帝望向世子,眼神中带着疏离的笑意。   “回皇伯伯,有您的龙恩照耀,父王的身子自然爽朗!”世子赶忙站了起身来,微微弓背,眼带笑意。   “魂儿一笑,越发的像你父王啊!”皇太后坐在高坐上,一脸的慈爱。   “孙儿祝皇祖母福禄双全,身体康健!”镶平王世子,名唤剑魂,只见他笑的越发的真诚,哄的皇太后笑的极为开心。   “宫老将军最近可还安好?”皇帝一笑,便看向宫将军,而宫老将军便是纳兰静的外祖父,他平日里可以不用早朝,只有出大事,皇帝才与他商议。先帝时宫老将军曾做过辅政大臣,御赐宝剑,上斩昏君,下斩佞臣。   “承皇上惦记,父亲大人身体换算硬朗!”宫将军行了个礼,脸上一如往常没有什么笑意,可纳兰静知道她这个舅父,是个极为热心的人。   “纳兰小将军亦是少年英雄,有宫将军当年的风范!”皇帝呵呵一笑,对这几个人一一点到。   “难得大家都高兴,魂儿你今日可是有眼福了,这静郡主百花宴上大放光彩,一舞倾城,世间难得!”皇后一笑,与镶平王世子剑魂说道。      浴火重生 第四十六章 惊变      “若是你心里有哪个人,我便也给你寻个好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说道这,纳兰静心里突又生了一丝悲凉,自己还说得韵宁郡主快及笄了,自己不也在明年吗?   “小姐惯会取笑人家!”流翠一笑,却少了一份娇羞!   “流翠,我让你放在二姨娘饭菜里的东西放了么?”纳兰静回过头来,眼神一片的冰冷,二姨娘必须死!   “回小姐,已经放了,还有小姐,还有一拨人,也在暗中加料,昨个已将让人瞧过了,也是一种慢性的药!”流翠皱了皱眉,虽然已经查到有人放料,却始终查不到,到底是谁放的料。   “让我们的人先停吧,只要注意盯着就好!”纳兰静站了起来,眼光幽幽的看向外面,究竟是谁也希望二姨娘死,或者是让纳兰倾更恨自己。   大夫来了,左不过就是安抚了纳兰静几句,本就没病,左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大小姐,六姨娘求见!”丫头进来禀报。   “哦?让她进来吧!”纳兰静一挑眉,放下手中的东西,让流翠扶了自己坐在外屋。   “妾见过大小姐!”流珠从外面进来,只见得她一身雪缎罗裙,那祖母绿的簪子,柔润温和,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的温婉迷人,含笑行礼,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大气的温婉,那里还有她做丫头时的影子。   “六姨娘免礼!”纳兰静亦笑着虚担一下手臂,让流珠快些请起,下面已经有丫头端上了茶水!   “妾能有今日,全是仰仗了大小姐的提携,妾一直想与大小姐道谢,怎奈得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府里头都忙着招待镶平王世子,妾才得了空,来大小姐这说一说体己的话!”流珠如今说话越发的圆滑,声音不急不缓,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   “都是姨娘自己得父亲的心,那里是有我的缘故!”纳兰静浅笑如斯,半垂眼眸,都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流珠来自己怕是必然有什么目的。   “大小姐的恩德,切到底是不敢忘的,如今有一事想与大小姐商议!”流珠似乎说的小心翼翼,轻咬唇边,似乎又难以开口!   “姨娘有事但说无妨!”纳兰静笑的越发甜了,轻轻的拨动杯里的茶水,静静的听着流珠倒是想说什么。   “大小姐,妾有罪!”流珠突然闭上了眼睛,眼里流了两行清泪。   “姨娘这是做什么!”纳兰静面上一惊,赶忙的放下了茶杯。   “妾有罪!妾对不起大小姐吗,对不起夫人!妾,妾怀了身孕,不过妾谁都没告诉,若是大小姐不愿意,妾这就去准备堕胎的药!”流珠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纳兰静,眼神里露出无限的哀愁。   “姨娘这是做什么!这是好事!”纳兰静一顿才又说,“纳兰家好久都没有热闹了,二姨娘是个没福气的,希望你的肚子能争气些!”纳兰静的面上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小姐,可是妾愧对大小姐!”流珠像是有些担忧,眼睛更是紧盯着纳兰静,生怕拉下她一个表情。   “瞧姨娘说的,母亲是最希望姨娘能为纳兰家开枝散叶的!”纳兰静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流珠倒是个聪明的,这次过来不过是来探听一下自己的口风,左不过是怕自己容不下她吧。   “小姐,这流珠倒是个有心思的!”流珠走后,流翠为纳兰静又换了一杯茶来。   “左不过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府里的人眼睛都紧的很,这么多年纳兰家都没有过喜事,不知道二姨娘与她先后怀孕是好还是坏!”纳兰静摇了摇头,她有预感,总觉得府里的那个人,定是要有动作的,前世自己愚昧,未察觉那个人到底有何意图。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把夫人给关起来了!”樱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纳兰静一慌,手中的水杯没放稳,应声而落,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碰坏了它原来的摸样,水滴零落!开出了一片片水色的残花!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流翠赶忙找来帕子,将地上的碎片包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这家里出了事,这东西被摔破是大不吉的事,流翠听老人们说,要说岁岁平安才能化险为夷。   “可知因为什么?”纳兰静赶忙站起了身子,快步往宫氏的院子里走去。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也不明白,今个夫人与老爷一起,迎那镶平王世子,可等那世子一走,老爷便发了火,让人把夫人都关了起来!”樱桃跟在纳兰静身后,也一脸的着急,边走边说。   “大小姐请留步!”纳兰静刚到宫氏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   “放肆!睁大你的狗眼,大小姐的路也是你敢拦着的!”樱桃一见得来人,拦着不让路,心里更是着急,开口便训斥。   “回大小姐,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求主子不要为难!”门口的人一脸的为难,可却丝毫不为所动。   “大胆!大小姐可是皇上亲封的静郡主,你们都不要狗命了吗?”樱桃瞪着眼,说着便要冲了进去。   “求大小姐不要为难我们!”那人用手臂当着樱桃的路,任由樱桃如何打骂,都不动分毫!   纳兰静看了看两人身上带着剑,想来纳兰烨华是铁定了心,她抬头看了一眼宫氏院里的高强,“樱桃!我们回去!”纳兰静冷了冷声,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此事必然与剑魂有关,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知道纳兰烨华因何发怒,别到时候弄巧成拙。   “大小姐,大小姐,少爷在老爷院里吵了起来了,老爷要动用家法呢!”纳兰静刚说要回去,便又有人前来禀报。   “马上去爹爹院里!”纳兰静眼皮一跳,纳兰轩是个急性子,可别闹出个什么事情来。   “你若敢动我的乖孙子,便连我这个老太婆一起打死吧!”纳兰静一进纳兰烨华的院子,便瞧得纳兰烨华的长鞭高高举起,自己的哥哥手里拿着佩剑,站在院中,而来太太则是护在兰轩的前面。   “祖母,你便让开!我倒要看看,他出了会欺负自己的夫人孩子,他还会做什么?”纳兰轩拉开老太太,毫不惧怕的盯着纳兰烨华。   “逆子!你这个逆子!”纳兰烨华气极,宫氏那个贱人背叛自己,这孽种还不知道是谁的种,想到这,手中的长鞭毫不犹豫的便往纳兰轩身上招呼。   “哥哥,大少爷!”众人惊呼,纳兰静想快步走过去,可到底是迟了一步,只听着皮鞭穿透衣服,打入皮肤的声音。   “樱桃!”只听的一声怒吼,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得樱桃倒在纳兰轩的怀里,背后一道深深的鞭痕,衣服也已经被血与肉混合在一起,已经没有了她原来的颜色。   “孙子,我的乖孙子!你没事吧!”老太太一惊,赶忙过来看看自己的乖孙子有没有受伤。   “纳兰烨华!”纳兰轩咬着牙,狠狠的吐出这四个字,眼里冒着嗜血的恨意,今日他还伤了两个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逆子!我今非要打死你!”纳兰烨华也气极了,养他这么大,便学会了与自己瞪眼了,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饶是有老太太护在前面,纳兰烨华的皮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直的甩了过去,鞭尾子在半空中折了回来,正好打在纳兰轩的后背。   “啊!”只听一声惨叫,樱桃的身子猛的抱着纳兰轩,为他硬生生的挡下那一鞭,只见得她身子上的鞭痕十字相交,那血印了她半背红。   “樱桃!”纳兰轩大吼一声,心疼的厉害,仰发出一声狂叫,来发泄自己的悲哀。   “来人,去请大夫来,把樱桃送到我的院子去!”纳兰静站到纳兰轩的身,心疼的看着樱桃。   “谁敢?”纳兰烨华挥动着长鞭,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死了便是死了。   “流翠,请大夫来,若是今日樱桃有个什么闪失,我以御赐郡主的名义起誓,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纳兰静阴森森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大小姐的狠,他们都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把二姨娘送进了祠堂,他们便是知道纳兰静的手段的。   “你们去帮帮忙!”老太太命令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她是讨厌纳兰静,可见得那丫头为自己的孙儿挡了靓鞭子,便是为了让自己的孙儿安心,也得救那丫头,“纳兰烨华!”有人将樱桃抬了出去,纳兰轩站直了身子,手里猛的把要上的佩剑拔了出来,剑尖直直的对着纳兰烨华的眉心。   “你这逆子!”纳兰烨华狠狠的咬着牙,刚才打了两鞭子,火气似乎小了些,如今拦着纳兰轩都敢动用剑指着自己了,心里气的要紧,拿着鞭子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反了你了,反了你了!”纳兰烨华说着,便用鞭子打了过去。   纳兰静一惊,幸好纳兰轩将她猛的拉在身后,不然她也会受那皮鞭鞭策之苦。   众人只见纳兰轩一动身子,来不及看他是怎么出招的,只见的那长长的鞭子,便一截一截的掉在地上,纳兰轩不知何时,已经在纳兰烨华的身边,手中的长剑正好放在纳兰烨华的脖子上,让人忍不住担心,若是纳兰轩用些力,或是纳兰烨华身子稍稍一动,便会被割断了脖子。   “不要啊,哥哥!”纳兰静往前走了几步,心中惊得的厉害,百善孝为先,若是今日纳兰轩伤了纳兰烨华,恐怕连当今圣上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他,纳兰轩还这般年轻,日后的路还长着呢,断不能因为这样的人而白白的送了命去啊!   “你退后!”纳兰轩吼了一声,手上的剑气的不住的颤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到底还是下不去手。   “逆子!逆子!”纳兰烨华说不话来,心里气的紧,到底还是不敢乱动的。   “哥,哥!”纳兰静气的哭了起来,快步的走了上去,紧紧的握着纳兰轩手中的剑,将他的剑拿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了他值得吗?”纳兰轩到底是不忍心让纳兰静受到伤害的,看着纳兰静因为紧握着剑的手,血都将剑锋染红了。当的一声,便把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   “哥,樱桃现在还昏迷不醒,她到底是救过你的,你去看看她吧!”纳兰静想把纳兰轩支走,可到底还是不愿意落了人话柄。   “好!”纳兰轩眼里的红色渐渐的退了下去,似乎才想了起来,赶忙就往外走。   “逆子,给我拦住这个逆子!”纳兰烨华到底是一朝相爷,那里受过这般的待遇,别人尚且不敢这样对自己,如今让自己的儿子用剑指着,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死!   “谁敢,都给本郡主退下!”纳兰静喊了一声,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纳兰烨华得逞,若是再刺激纳兰轩,她都没有办法善后了。   但到底是有几个人不怕死的,伸出胳膊来想要拦着纳兰轩,纳兰轩哪里还有心事跟他们磨叽,什么话都不说,就一招,就一招便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好了,都给我下去!”老太太一脸的疲惫,刚才的一幕把她吓死了,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和自己的儿子到了这种地步,都是宫氏,全都是因为宫氏!老太太的眼里多了几分的恨意,可是究竟是不敢在自己孙子的面上对宫氏怎么样。   纳兰静出了纳兰烨华的院子,心里乱成了一片,丝毫没有一丝的头绪,问了几个丫头便还是不知道究竟出在什么上面。   “流翠你去找人伺候着樱桃,我要去一趟外祖母的院子,若是出了什么事,直接让人把信送到将军府!”纳兰静吩咐了下去,让了挑了一根上好的人千年人参,便承了马车去往大将军府里走去。   “吁!”车夫马上喊住了马,“大小姐有人挡着路不让过去!”走到一个胡同的时候,车夫便发现有人在前面堵着。   “在下剑魂,想邀静郡主下车叙旧,不知静郡主可否赏脸?”马车外面有人朗声说着,隔着车帘子,纳兰静仿佛就能看到剑魂那极为嚣张了脸。   “世子真是不巧,本郡主今日有事,改日若是世子想与本郡主说什么,世子改日去纳兰府,相信父亲与母亲定会好好的招待世子的!”纳兰静声音缓了缓,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了阵脚,伸手在空中挥了挥,长长的在空中吐了一口气。   “哦?这真巧,既然能在这里遇到郡主,便是有缘,郡主又何必在乎这一会儿呢?”隔着车帘,纳兰静听到外面剑魂的声音似乎冷了冷,仿佛带了些许的恨意。   “真是不巧,若是平日遇见,定然拜会世子,可今日本郡主是有急事,劳烦世子让个路!”纳兰静拉了拉衣领,唇边带着笑意,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不出急缓来。   “哦?”剑魂拉长了尾音,对马车里的女子又有了新的看法,想来纳兰府现在必然出了大事,她这么急着出去,怕是去将军府求援吧,可饶是如此依旧听不出声音里有什么变化,她的声音一如以往清清冷冷的,永远不知道她究竟在意些什么。   “不过本世子倒是觉得今日势必要见一见郡主了!”剑魂的声音冷了冷,身边的人一听这他这一声令下,都拿着剑指着纳兰静的马车。   “世子这是要做什么?”纳兰静听到外面的动静,浅笑着拉开马车的车帘,看到那明晃晃的刀锋直直的都对着自己的马车,心里一紧,可面上笑的越发的灿烂,“世子这是要做什么?”纳兰静又问出了口,抬手拨了拨耳际的发鬓,似乎并不觉得那些个东西,仿佛并不是什么杀人的利器,而是一些个摆设而已。   “不过是想请郡主去做个客罢了!”剑魂笑的邪气,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纳兰静粉嫩的脸颊,心念一动,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想要的。   “世子真是好雅兴,不过本郡主已经给外祖父送了信,说一会便到了,若是本郡主去晚了,外祖父必然着急,外祖父那脾气想来世子也是听说的,若是外祖父带兵惊了世子倒也不妥了,世子不过是来京城几日,想来对京城不及外祖父熟悉!”纳兰静倒也不慌忙,芊芊玉手扶着马车的门栏,笑着看着剑魂。   “哦?那改日我还会去找你的!”剑魂眯了眯眼,倒不是他怕了纳兰静,他恍然间看到那墙头上有点点明晃晃的东西,他判不定那是敌是友。   剑魂一退在一边,纳兰静马上命人赶车离开,而纳兰静走后,剑魂的眼眯了眯,那明晃晃的点点也渐渐的消失了,他竟然不知道,一个郡主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势力。   “静儿,你怎么过来了,快些进屋里,怎么也没有带个丫头啊!”宫将军的夫人韦氏,听得下人通报,说是表小姐过来了,赶忙带着韵宁郡主迎了出来。   “见过舅母,见过表姐!”纳兰静福了福,心里这才有些平静,突又觉得鲁莽,外祖母年纪大了,还要让她为自己这些小辈超心,着实的过意不去。   “你这丫头,怎的这么多礼!”韦氏轻斥了一声,“你快些进屋,你外祖母最近念叨的很呢!”韦氏一笑,伸手便要拉着纳兰静的手进去。   “啊!”纳兰静低唤了一声,这才惊觉手上的伤还没有包扎,方才被韦氏一碰,才觉出疼的厉害。   “这是怎么了?”韦氏的脸色一变,翻开纳兰静的掌心,赫然的见到一条剑痕,深深的印在手掌心,血似乎已经凝固,可微微一动,还是能看出里面露出来的肉。   “你这是怎么了,是要废了整个手吗?”韦氏的脸一沉,看到纳兰静伤的这么重,心微微的有些疼,“来人啊,去请大夫来,给表小姐包扎一下!”   “舅母不碍的!”纳兰静有些尴尬,刚出来的急,竟然忘了处理伤口,一会肯定会让外祖母念叨。   “你给我闭嘴!都伤成这样还说不得了,赶紧着进屋,在外面可别伤着风!”韦氏粗声粗气的说了句,可话里话外到底都是为了关心自己,有时候她很羡慕韵宁郡主,有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疼爱自己的父亲,祖父祖母更视她为掌上明珠,家里没有姨娘争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真正的自在。   “静姐儿,你还知道过来!”纳兰静一进屋,还未来得及行礼,高坐上的老夫人一脸的不悦,瞪了纳兰静一眼。   “外祖母!”纳兰静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好久没有过来了,刚要行礼,便被韦氏拉了过来。   “娘,你可别怪她了,她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韦氏说着,便拉着纳兰静的手给来夫人看,疼的老夫人眼泪都出来了。   “哪个挨千刀的,敢这么对我的外孙女,我非要跟他拼命!”来夫人拿着龙头拐杖,使劲的捶打着地面,另只手又心疼的将纳兰静拉在自己的跟前。   “外祖母不要担心,不碍的,是静儿不小心!”纳兰静吸了吸鼻子,险些掉下泪了,这有亲人的关心真真是好的。   “老夫人,夫人,大夫过来了!”不多时,下人便来禀报。来夫人这才暂且将手松开了,可又围着大夫转个不停,生怕他一不小心便把自己宝贝的外孙女的手给弄疼了。   好不容易把手包扎好,宫老将军和宫将军又从外面进来,宫老将军更是一见得纳兰静的手,便拿了佩剑就要去纳兰府找纳兰烨华算账,幸而纳兰静拦的紧,纳兰静的表哥,宫骜与她的表嫂秦氏也从外面进来了,秦氏与韦氏一样,都是大院里出来的大家闺秀。众人骂了一通,纳兰静才得了空,能插上句话。   “祖母别生气,左不过是静儿想舞哥哥的剑,不小心伤着了,不碍事的!”纳兰静坐在老夫人的旁边,老夫人更是一直未放开纳兰静的手。   “你别为那厮辩解,你若与你哥哥闹着玩,受了伤不赶紧的将手包好了,拿着这血琳琳的手过来是为了逗我们玩的吗?你当我们这群人都是傻子吗?”老太太一听面上就不高兴了,可心里确疼的紧,自己的外孙女就这么过来,连一个人都没人管,若是哪自己的外孙女出了事,他们纳兰家还歌舞升平!想想就让人害怕!   “祖母!”纳兰静唤了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是让他们知道宫氏被关了起来,还不更让他们生气啊!   “好了,你就别为难孩子了,你母亲呢?让她带着你哥哥回来住些日子,那纳兰小儿是欺我宫家无人吗?”老太爷的火气刚压下去,现在有升了起来,当初便是不同意女儿嫁进纳兰府,如今更是!平日里女儿受些委屈她不愿意说,自己便没办法管,可如今外孙女的手都伤成这样了,他纳兰家都没个人管,真正是气死人了。   “静儿回去便告知母亲!”纳兰静干笑了一声,心里更是悔死了,就不该来这宫府,可除了这里她真不知道该找谁问去。   “今个是镶平王的世子去府里做客,父亲母亲忙着招待他,是静儿贪玩!”纳兰静笑着摇晃着老夫人的胳膊,眼里注意众人的脸色。   “他去干什么?”宫将军压低了声音,只见得众人的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   “静儿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他过来,父亲母亲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了!”纳兰静似乎一脸的苦恼,手掌心传来的痛意,让她微微的皱眉。   “他纳兰小儿有什么可摆脸色的,若不是当初他从中作梗,我女儿现在可是王妃了,哪里还用看他一个庶子的脸色!”宫老太爷一脸的怒容,心里为此事一直憋着,当初他就一直看不好这个庶子,偏生得女儿非她不嫁,到现在宫老太爷都不成跟纳兰烨华好脸色看。   “你说这个干嘛,静儿你告诉祖母,是不是你父亲欺负了你母亲啊!”老夫人咳了一声,赶忙岔开了这个话题,暗中还不忘白了宫老将军一眼,都过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了,怎能再将这个话题在晚辈面前提起呢。   “祖母,没有,就是两人的脸色不好看而已,没什么事的!”纳兰静垂着头,宫老爷的话她是听清楚了,只是便是真发生过那些个事,不都过去了吗?纳兰烨华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除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剑魂那丫的,不知说了什么混账话,惹得纳兰烨华生那么大的气。   “哼!我才不信呢,总之我女儿,要是要把她接回来住些日子的!”老夫人有些不悦,前些日子就听说纳兰烨华宠了个什么妾,让自己的女儿受了大委屈,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能说不管就不管呢。   “行,等我回去了,告知母亲,让她得了空便回来坐坐!”纳兰静直了直身子,宫氏被关起来的事断不能让他们知道。   “你这丫头,吞吞吐吐的,家里指不定发生了什么大事,那纳兰小儿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我便是拆了他纳兰府,一会儿个我跟你回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都我女儿!”旁边的宫老太爷冷哼了一声,自己的那个女儿就是太实心眼了,受了什么委屈,从不与家人说起。   “外祖父,您就别气了,父亲与母亲哪能一次嘴都不拌呢,左不过是冷几脸罢了,过些日子便又好了!”纳兰静干笑一声,若是把宫老太爷请回去,宫氏是没事了,可就怕把纳兰烨华逼狠了,背地里下黑手。   “祖父您就别气了,若您真想念姑母的紧,明个让父亲大人亲自去接姑母回来也行啊!”旁边的韵宁郡主含笑的开口,声音柔柔的,让人都狠不下心来拒绝。   “是啊,爹,明个一早我便接二妹回来,您就放心吧,您若是现在跟静姐儿回去,人家不得说静姐儿来您这里告状嘛!”宫将军一听女儿说的在理,便是妹妹受了委屈,现在去了也只是火上浇油罢了,等明日大家都平静了,便好好训斥纳兰烨华几句,也是无碍的。   “哼,就是告状了,怎么的了?我还怕他不成?”宫老将军冷哼了一声,但到底是没了刚才那么大的火气了,现在女儿是嫁到人家家里了,自己能帮她一次两次,但帮不了她一辈子,这路啊,到底还是要她自己走!若是和离,宫老太爷心思一动可到底是否了,若是她俩合理,这轩哥儿和静姐儿怎么办,会让人说三道四的。   众人闲聊了一会,纳兰静便起身告退,众人都齐声将她送出了门外,韵宁郡主与宫骜多送了她一会。   “我知道纳兰府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慌张的跑了出来,表姐不知该怎么帮你,秋月是伺候表姐的老人了,平日里也是一个很灵动的人儿,最重要的是她功夫不错,你留在身边,让她保护你,表姐也好放心些!”韵宁郡主说着唤来了一个丫头,只见她面无粉黛,却白皙红嫩,眉不画而恒翠,唇不点而朱红,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可她走过来的时候脚下不带一丝的声响,明明是长了一张跌倒众生的脸,可偏偏让人觉不出惊艳,站在人群中会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表姐,你身边也要个照顾的人儿,我身在纳兰府是不会出事的!”纳兰静缓缓的道来,可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心知这秋月是个厉害的主,断然是不敢流在身边的人,这般通透重要的人儿,韵宁郡主想来是培养多年,自己怎能自私的断了她的左膀右臂。   “你这丫头,我身边还有春香,这丫头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与你讨回的!”韵宁郡主不悦的瞪了一眼,瞧着表妹家里有姨娘捣乱,庶妹们又各个是不省心的,她哪里能无事呢。   “奴婢见过大小姐!”秋月马上在旁边福了福,主子让自己保护大小姐,自己自当是全力完成,不要大小姐受到伤害。   “表姐,我```”纳兰静换想再推辞,却被韵宁郡主打断了,“你若是再推辞,便是与我见外了,是不认我这个表姐了!”韵宁郡主身上到底还是有将门的风范,一瞧着纳兰静还在推脱,赶忙把话给说死了。   “是啊表妹,你就别推脱了,这是我跟你表哥的意思!”秦氏在旁边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青翠透亮的镯子,戴在了纳兰静的手中,“这防身用,上面有机关,日后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或许能有用!”秦氏说着便依偎在宫骜的身上,她要感谢上苍,给了自己这么好的相公,不必每日里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   纳兰静感激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更加下定决心,日后定不昂她们受那灭门的危险。   “大小姐,大小姐!”纳兰静刚出了宫府门口没多远,便有一个纳兰府的家丁,匆匆忙忙的从远处跑来。   “什么事?”纳兰静皱了皱眉,难道府里又出了什么事了吗?   “小姐,流翠让奴才通知小姐,要小姐赶紧着回去,樱桃没了,大少爷要闹着杀了老爷,给樱桃报仇呢!”家丁似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大的喘息。   “什么?表哥表嫂表姐,静儿赶紧回去了!”纳兰静心里一惊,樱桃左不过是挨了两鞭子,身子再不济断也不会没了命去的啊,纳兰静来不及考虑很多,赶忙就上马车回去。   “慢着,你一个人回去也拦不住那小子,夫人你先跟宁儿回去,我带了人跟静儿一块过去!”宫骜一听赶紧命人跟了过去,这可是一个大事,无论能不能伤到纳兰烨华,若是传了出去,纳兰轩不孝的罪名是担心了,他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纳兰静想想也是,若是纳兰轩真是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自己是拦不住的,让宫骜一起去倒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纳兰静一走,韵宁郡主的眼神就变了,“你传话也辛苦了,进来喝杯茶吧!”韵宁郡主一笑,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报信的家丁。   “郡主客气了,奴才还要跟着大小姐回去复命呢!”家丁低着头,不知为何身上总是感到凉飕飕的,心里也是怯的很。   “恐怕由不得你!”韵宁郡主脸色一变,站在她身边的春香,快说出手,那家丁突然说不出话来了,身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拉近宫府。      浴火重生 第四十七章 撕破脸      “春香拉他去干什么去了啊?”秦氏一脸的惊讶,不由的问出声来。   “哼,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避讳的说主子的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这样的奴才留不得!”韵宁的声音轻轻的,只有最后的三个字家中了语气,眼睛里蹦出了冷冽的狠意。   秦氏身子一动,自然是明白韵宁郡主话里的含义,没想到平日里这么温婉柔弱的女子,心中是这么的狠毒,身子不自觉的大了一个寒颤。   韵宁郡主把秦氏的表情收在眼底,却始终未开口解释什么,这家丁是留不得的,如果猜得没错,真正送信的家丁已经死在路上了,她心里虽知这样只会打草惊蛇,可现在是非常时机,也只有这个办法来为静儿争取些时间。   韵宁郡主抬头看了看空,从小皇太后就对她格外的疼爱,可谁知道她又对自己格外的残忍呢?从小便让自己看惯那宫里的肮脏的手段,她说自己将来是要做皇子妃的,更甚者或许是要母仪下的,在宫里生存最重要的便是比别人狠,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心里是多么羡慕平常人家的孩子,有着自己做梦都奢望的自由。   回到纳兰府,纳兰静便急急的往自己的院中走去,宫骜也紧跟在后。这虽是不合规矩,也到底是没有办法的。   “少爷,我们都是与樱桃一同长大的婢女,可我们都情同姐妹,您要出这个门,便连我们一块杀了吧,让我们都给樱桃陪葬!”远远的便听见纳兰静的院子里喊出来的声音。   “大小姐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围在门外面的奴才,赶紧的让开了路。   纳兰锦顾不得训斥她们,带着宫骜赶紧进了院子。   “纳兰轩你要是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让樱桃多死几次,让她泉下不安!”纳兰静一进院子,便瞧着下人都并排跪在地上,流翠费力的将樱桃的尸体拖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碎了的碗片,紧贴着樱桃的脖子,像是只要纳兰轩一动,便会深深的划破樱桃的咽喉。   “你该死!”纳兰轩像是被碰到逆鳞一样,整个人的头发都散开了,眼里赤红,拿着剑便朝流翠刺了过去,纳兰静心一紧,只见得宫骜纵身跳了过去,只听的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   啪啪啪,声音越来越急,只见得周围火光四射,却看不清两个人的摸样,“啊!”突然间听到纳兰轩一阵长啸,咚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而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碎,而宫骜亦是一身的狼狈。   “哥哥,表兄!”纳兰静惊呼出声,赶紧跑过去看纳兰轩有没有受伤。   “他暂且无碍!我让人把他接到宫府住吧,他这个样子容易伤人。”宫骜皱了皱眉,拿着纳兰轩的手腕,两手指轻轻的按着他的脉搏,行军途中少不了有人受伤,这些简单的医理他还是懂得的!把完脉放下纳兰轩的手臂才沉声说。   “也只能这个样子了!”纳兰静点了点头,她心里也觉得只有这个办法,留在府里对纳兰轩也没有什么益处。   “我先去禀报了姑丈!”宫骜让人先把纳兰轩抬到自己的马车上,才领了两个人去了纳兰烨华的屋子!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流翠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身子一软便瘫在地上了。   “多亏有你!”纳兰静点了点头,幸好流翠把纳兰轩留在了自己的屋子,若是任他闯了出去,上了纳兰烨华,心里想想便是害怕。   “樱桃怎么回事!”这时众人回过神来,合理把樱桃的尸体搬到她自己的侧屋内,纳兰静有些梗咽,今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便没了呢。   “大小姐,大夫说,大夫说里面的骨头被打断了,伤了心脏!”流翠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她心里是不信大夫的话的,又请了个大夫来,解雇还是一样,再后来纳兰静便不让人碰了樱桃的尸体。   “樱桃!”纳兰静喃喃自语,以为重生一次便可挽救他人,到头来却白白的送了你的性命,纳兰静看过医术,对大夫的话显然是不信的,这骨头有多硬岂是说断便能断的,便是真断了,只要救治及时,还不至少去的这么快,这分明就是有人从中作梗,害了樱桃。   “秋月一会请你回一趟宫府,请韵宁郡主寻几个信得过的仵作,我要为樱桃验尸!”纳兰静说的斩钉截铁,她不能让樱桃就这么白白的去了,她要为樱桃报仇。   “是!”秋月点了一下头,便转身出去,而流翠这才注意到纳兰静身边还跟了一位素衣丫头,纳兰静看着樱桃平静的宛如安睡了一般的面孔,心里涩涩的,感觉世界都有些朦胧了,一位是要将要拨云见日,却不想到现在的状况只能是四面楚歌,感觉是掉进了一个更深的漩涡。   “老太太没有过来吗?”纳兰静为樱桃盖上了被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回小姐,老太太知道后去了老爷院子,想来是怕老爷再大少爷。”流翠的心里更是疼的厉害,这些日子以来,早就把樱桃当做了亲妹妹,如今这说话间没了便美丽,着实难受的很。   纳兰静坐在樱桃的尸体旁边发了一会呆,心里头不知道想什么,该怎么做,放空了脑子,让自己休息了片刻。   “流翠,你上次帮五姨娘出府,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吧!”纳兰静沉声的问了句,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是三姨娘!”流翠吐了一口气,与纳兰静经历了这么多了,也算的是生死之交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自己还瞒着她,她便在这偌大的纳兰府便孤立无援了。   “果然是她!”纳兰静抬了抬头,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的敌人有多厉害,而是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敌人是谁。   “大小姐,表少爷过来了!”下人禀报了声,宫骜便跟了进来了。   “表哥!”纳兰静站起了身子,脸色有些憔悴。   “我已经禀报了姑丈,把表弟接过去,你是今随我们一起回去呢,还是明日等爹爹过来与姑母一起回去呢?”宫骜皱了皱眉头,刚才他去纳兰烨华的院里,便听得里面一口一个逆子,一口一个贱人的骂,他一个做晚辈的不好说什么,可也不忍心看亲人受苦,看来只得禀报了父亲再说吧。   “表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到底也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倒没有人敢动我呢!”纳兰静笑了笑,自然是明白宫骜担忧的什么。   “嗯,你自己小心些!”宫骜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往外走去。   “表哥,哥哥就拜托你了!”纳兰静忍不住唤出了声来,前世的种种还盘旋在心中,可那时樱桃还活着,如今,如今只盼得纳兰轩莫要想不开才是。   无论你愿不愿意,色终究是渐渐的暗了起来,黑色张开一张巨大的网吞噬着人们。   “大小姐,仵作的检验已经出来了,樱桃的体内含有一种西域剧毒,美人笑!它无色无味,但却可以在体内存在一炷香时间,一炷香以后,毒发生亡,药石无灵!韵宁郡主翻阅宫中药案,先皇后也就是二皇子的生母,便是死在这种毒下!”秋月站在纳兰静的对面,烛火照的她脸颊有丝不自然的红晕,恍惚间她的身影便是那跳动的烛火。   “那个送信的家丁已经被韵宁郡主处理了!”渐渐的秋月的声音,似乎有一丝的飘渺。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她不知道韵宁郡主是从哪里找来的仵作,但既然能查出来,便是身经百战的高手。而韵宁郡主又经常出入皇宫,想来对宫中的一些事情有些了解。“大小姐,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流翠从外面进来,樱桃去了,这院里的大小事物现在都归流翠管。   “嗯!”纳兰静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到了晚膳时间了,不知道宫氏那里有没有人照顾,有没有人端去饭菜。   流翠拿了一件暗紫色披风给纳兰静披上,樱桃刚去,这院里还是少些鲜艳的颜色。   “秋月,你去看看母亲那边可有困难?”纳兰静转身便对着秋月说了句,流翠再次惊讶,她刚才觉得屋里明明就只有纳兰静一个人,这是她第二次忽视了这个女子。   纳兰静整了整衣服,扶着流翠的手便出了院子,色昏暗了起来,一阵凉风吹过,引得纳兰静忍不住大了一个冷颤。   “见过祖母!”纳兰静进了老太太的屋子,见得众姨娘小姐也都在。   “坐吧!”老太太点了点头,脸色似乎沉的厉害,想来今受的惊吓不少。   “见过大姐姐!见过大小姐!”众人见了礼,纳兰静微微额首众人这才坐定。   “今个叫大家来是有个要事要说,宫氏不贤,往后这掌家之权便落在你们身上了!”老太太沉了沉声,如今孙子不在来,自然是要出出这心里的恶气了。   “祖母,三姨娘平日里最为和善,在现在众姨娘中又是入府最早的,这掌家之权倒也做的的!”纳兰倾的脸上依旧不变的挂着甜甜的笑意,眼睛忽明忽暗的盯着纳兰静。   “老太太,三姨娘虽也算得上合适的人选了,可她一心向佛,心无旁骛,这些个俗事妾不才,倒也愿意与老太太分担!”四姨娘瞧了纳兰静一眼,见她脸上没什么变化,才鼓足了勇气说了句。   “老太太英明,虽说三姨娘与四姨娘都能做得掌家之权,但妾觉得```”流珠说着便停顿了下来,眼睛往纳兰静身上瞅了瞅。   “莫不是你想要掌家吧?”四姨娘一听便不高兴了,如今流珠正得宠若是她做了这掌家之权,哪里还有自己的翻身之处。   “四姨娘说笑了,妾自知身份卑微,断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妾倒是觉得由老太太小姐共同主持,倒才能服众。”流珠笑了笑,她如今自然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如今府里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老太太与大小姐,等她们斗的你死我活的,自己的孩子才能得意保全。   “当然不行,老太太年岁已高,岂能让她再为我们这些个晚辈超心,大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怎能平日里算计这个事!”四姨娘一听当下便着急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这么轻易的让了出去,等再遇这样的事情可就难了。   流珠轻抿了一口茶,淡笑不语,心里暗骂四姨娘是个愚蠢的。纳兰静悄悄的勾起嘴角,流珠倒算个聪明的。   “嗯,我倒觉得如今二姨娘是最合适的,我看```”老太太的声音里压抑着一丝的急迫,这二姨娘若是能趁这次机会放出来才好。   “祖母,二姨娘可是犯了陷害主母之罪!”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波澜,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哼,都关了她这些日子了,便是惩罚也惩罚了!”老太太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每次纳兰静都与自己作对,如今看她是越发的碍眼了。   “陷害主母理因逐出府去,留她在府里已是大恩了!”纳兰静玩弄自己的茶杯,话里似乎有一丝的慵懒,一丝的漫不经心。   “你们娘俩就是见不得纳兰府能平静了,昨个就一会的功夫就去宫家告状,告诉你这是纳兰府,还轮不到宫家的人做主!”老太太心中的怒火便迸发了出来,昨个那宫骜小儿那般的嚣张,想想便让人生气。   “祖母你就别生气了,宫家到底是母亲的娘家,又手握兵权,嚣张点也是正常的!”纳兰倾的脸色冷了冷。宫氏能嚣张到现在不就是因为宫家吗?如果自己的祖父也是个大将军,会不会自己的姨娘就不会关祠堂了。   “哼,等着看吧,他宫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老太太的声音无意识的抬高了些,当初儿子在他宫家没少受白眼,或是当初就不该娶了那宫氏。   “祖母你这辱骂的可是朝廷一品大员!”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用手摆弄了一下裙摆,眼里有有沉沉的肃杀之意,前世的种种一直是心中的一个恶梦。   “一品大员怎么了?我儿也是正一品呢!”老太太脸上有些不甘,他宫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有的自己可都有。   “没怎么了,你儿是一品大员你不是,就像你儿子见了我不用行礼,而你?算得了什么?论地位你不是嫡正室,论诰命你比不的母亲,在本郡主面前似乎太忘形了!”纳兰静浅笑出声,眼角瞧见秋月已经悄声的进来了,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甜了。   “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祖母说话呢?便是你做了郡主又如何,便是将来当上了皇子妃又如何?都是祖母的孙女,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情!”纳兰倾像是被吓了一跳,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里似乎没有有说话的份!”纳兰静抬起手指,借着烛光看着那洁白的指甲,她记得当初纳兰倾的手指嫣红的如同那刚刚流出的血迹一般。“秋月,给我打!”纳兰静一声令下,只听得啪啪的声音响起。   纳兰倾来不及反抗,还未瞧清楚便被一个女子猛的扇了几巴掌,眼里有些晕晕的感觉,几次想往一边倒去,却有被另一边的巴掌打直了身子!   “纳兰静,贱人,反了你了!”老太太气的站起了身子,旁边的孙妈妈赶紧扶了扶她,虽然觉得纳兰静的手段太过狠历,可这些年她是知道大小姐的难处的。   “贱人?便是你该说的吗?秋月给我一块打!”纳兰静站起了身子,手指轻轻的划过裙边,听得那巴掌响的声音,心里憋了一的火气,似乎发泄了出来,“母亲是这院里的当家主母,没有母亲的命令谁能掌了这中馈之权,真真是笑话!”   “大姐姐,不要打祖母了,不要打祖母了!”四姨娘被纳兰静的举动吓的早就不敢说话了,而流翠反而是用看好戏的眼神来看着一起,而三姨娘依旧拿了串檀木念珠,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有宁姐儿慌忙的跑了过来,眼睛里含着泪珠,眼里似乎还有些祈求的看着纳兰静。   “秋月停手!”纳兰静笑了笑,手指划过宁姐儿那粉嫩的肌肤,嘴里啧啧称赞,真是个粉雕玉砌的人儿啊。三姨娘手里拨动的念珠停顿了一下,可又似恍然未见,手指有规律的拨弄了起来。   “乃门丢使适银吗?”(你们都是死人吗?)老太太被打的说不清楚话,脸上的横肉直跳,可到底还是不敢向前动纳兰静分毫的。   “大小姐!”下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听哪位主子的,以前都是老太大说了算,可现在她们都不懂了。   “你知道吗,大姐姐其实很喜欢你的!”纳兰静微微的一笑,手上猛的一使劲,将宁姐儿圆滚的身子推的很远。   “大姐姐!”宁姐儿吓的唤了一句,身子咚的一身摔在地上,眼里马上溢出了些许的眼泪。   “宁姐儿!”纳兰烨华从外面进来,正巧看到这一幕,快步的跑了进来,紧张的抱起了宁姐儿,“宁姐儿你有没有伤到哪?”纳兰烨华的脸崩的紧紧的,当初纳兰倾被打也不见得他有这样的神情。   纳兰静笑了,或许她从来不知道,纳兰烨华最在乎的竟然是平日里略显木讷的宁姐儿!      浴火重生 第四十八章 宫家来人      “纳兰静!你在干什么?”纳兰烨华咬着牙,宝贝的将宁姐儿护在怀中。   “哎呀,父亲大人,真真是不好意思啊,一时手滑,宁姐儿可曾摔疼了!”纳兰静说的似乎是关心的,可眼里的笑意是瞒不过众人的。   “儿啊,她她这个贱贱人!”老太太的声音努力想说的清楚,可面上疼的厉害,自从那正牌的嫡妻去了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如今被一个小辈打了去,心里堵得厉害。   “祖母,贱人可不是你该说的!”纳兰静笑的无害,可手还是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多少年了,母亲受这两个人的压迫多少年了,她不知道今日撕破脸有什么后果,她不想知道,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再这样窝着下去,只会被人认为好欺负。   “娘,倾姐儿!”纳兰烨华才看见,见得她们的脸上都红肿一片,心里怒了起来,“逆女,你这个逆女!”说着便一脚踹了过来,被秋月给拉到了一边,躲过了纳兰烨华。   “父亲,我不是哥哥,我是陛下亲封的郡主!”纳兰静摆了摆手,示意秋月退到一边,气定神闲的看着纳兰烨华,“父亲大人,我尊贵的父亲大人,你知道吗樱桃死了,她是替哥哥死的,而我现在不过是在行使我的权利,她们!”纳兰静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任何人冲撞了我,我都有权利处置她们!”   “逆女,反了你们了!”纳兰烨华高高的举起手臂,他看到纳兰静有一瞬间的动容,就像在心尖被人敲打了一下,明明是极尽嚣张的话,却发出一种沧桑悲凉的气息。   “父亲大人!”纳兰静猛的抬高了声音,纳兰烨华的身子一颤,高举的手臂在半空中停滞,“我虽然是您的女儿,可我也是朝廷的郡主,您这一巴掌下来,打的不是您的女儿,你朝廷的脸面,是陛下的脸面,是皇室的脸面!”纳兰静说完嫣然一笑,仿佛秋日里盛开的那方海棠,璀璨了别人的眼睛,却暗藏着致命的毒。   “郡主如何,宁姐儿可是```!”纳兰烨华的心里一震,有些话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老爷!”三姨娘脸上一慌,手中的檀木佛珠终究是掉落了一地,沉声的闷在奢华的地毯上,仿佛它为的便是让人不会发现它。   “老爷,宁姐儿虽是大小姐的妹妹,可到底嫡庶有别,若是有什么地方冲撞了大小姐,受些罚也是应该的!”三姨娘沉了沉声,脸上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微微一笑,脸上皱起了些许的痕迹,就像脸上贴了一张干了的皮,没有一丝的湿润。   “嫡庶有别,嫡庶有别!”纳兰烨华狠狠的念了两句,好一个嫡庶有别,她和她的贱人母亲一样,只在乎嫡庶,嫡怎么了,庶怎么了?谁笑道最后才是最后的赢家,她宫氏不也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吗,而她这一辈子,不照样得服侍自己这个庶子吗?纳兰烨华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多少年来,这嫡庶有别一直是他压抑在心底的恶魔。   门外突然刮了一阵风,阴森森的,窗户猛然间被打开。   “啊!”四姨娘尖叫了一声,或许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尖叫,或者是因为压抑在心底的恐惧一触即发罢了。   风吹进屋子,屋里的烛光狠狠的晃动,就像在拼命的与外来侵略的对手做着最后的搏斗,咚咚,门猛然被推开,而又突然关上,仿佛有人走了进来,沙沙的似乎有着脚步声。   “啊!”下人们惊了一跳,叫怕声不自觉的发了出来,四姨娘紧紧的抱着玉姐儿,紧闭着双目,仿佛不去看便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老太太仿佛已经感受不到脸颊上的疼痛,手紧紧握着孙妈妈的手,掌心细细的沁出些冷汗。纳兰倾也忍不住的颤抖,身子挪了挪尽力的往老太太的声音靠了靠。   三姨娘的脸色以为烛光的跳动,一明一暗的,脸上似乎泛着淡淡的青光,纳兰烨华将宁姐儿抱在怀里,脸色也崩的紧紧的,每个人仿佛在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谁也不知道等会出现什么。   “小姐,小姐!”跳动的烛光将身影拉的很长,倒印在对面的墙上,只见得众人后面,有一个散着头发的影子,忽的一声跳过,而猛然间仿佛什么都没有。   冰冷的墙面,似乎制造出淡淡的回音,那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冥界传到众人耳朵里,有一种恐惧的召唤声。   “三姨娘!”三姨娘的耳边有一个淡淡的声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冰冷的手指似乎无意的碰触到她的脸颊,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疙瘩。   “啊!”三姨娘大叫一声,抬脚想跑一步,却不小心踩到滑落的佛珠上面,险些摔倒,幸而身后有人扶着。   “三姨娘小心!”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烛光似乎停止的跳跃,一切又处于平静,而那窗户也是关着的,仿佛刚才就只是一个错觉,一切都未曾改变,众人都在自己的位置,唯一的改变便是纳兰烨华将手臂收回,护在宁姐儿的身前。   “流翠你做什么?”三姨娘终于敢回头,瞧见流翠在她的身后扶着她,身子有些艰难的直了直,身上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是光洁的额头却平静如也。   “奴婢不过是提醒姨娘,您的念珠掉了!”流翠委屈的看了三姨娘一眼,自己不过是好心。   “哦!”三姨娘仿佛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太激动了,用力拍了拍胸脯,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死的冤枉啊!”突然间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仿佛是从地面传了,清晰的让人听的真切,烛光猛然的跳动,四周突然间暗了起了,烛光一个个灭掉,只剩下老太太桌子上唯一的一盏灯是亮着的,照的众人的影子印在墙上,仿佛一个个厉鬼,从地狱上来寻仇。   “啊,是樱桃,是樱桃的声音!”不知谁大喊了一声,众人更是吓了一条,身上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是谁,是谁在我相府装神弄鬼?”纳兰烨华还算是冷静,他在朝堂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对于鬼神之说更是不相信。   “小姐,奴婢死的冤枉,奴婢死的冤枉!”声音不似刚才的响亮,低低沉沉的,像是夹杂着微微的抽泣声,众人听得毛骨悚然,仿佛声音一直围绕在众人的耳边。   “樱桃,你安心的去吧,我知道你死的屈,我一定会查出害你的人,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纳兰静扬了扬声音,响彻在房里的每个角落。   呼呼,呼呼!似乎刮起了一阵大风,窗户响了又响,终于归于了平静,而房内的烛光也都亮了起来,屋里便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孙妈妈!”过了良久,才听到老太太含糊不清的声音。   “老太太老奴在!”孙妈妈低了低头,她在相府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刚才的事情,诡异的让人不知所措。   “在,在!”老太太点了点头,手轻轻的碰触孙妈妈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知道自己还在。   四姨娘轻轻的掀开眼皮,看到众人都安然无恙,周围也没有什么变化才敢睁开双眼,手臂微微的将怀中的玉姐儿松开了些。   “不过是一些小人嫉妒纳兰家罢了,在这里装神弄鬼!”纳兰烨华皱了皱眉,已经没有心情去考虑纳兰静刚刚的无礼,脑子速的转动,实在是想不到谁有这样的能力,能在相府行动自如,可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纳兰烨话看了纳兰静一眼,难道是宫家?可据他所知以宫家人的脾气是断然出不得这样的招,纳兰烨华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他讨厌这种感觉,在自己府里都不受控制的感觉,而他始终是没有觉察到纳兰静身边的秋月,她曾经离开,而又刚刚回来。   “小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出了那样的事,众人都没有心情去管纳兰静,便都退了回来,纳兰静刚坐稳,流翠便端了茶进来,将纳兰静的披风给摘了下来。   “小姐,不像是三姨娘!”流翠皱了皱眉,在那屋里她轻轻的拍了拍三姨娘,不过是为了试探她,而她的反应看出,这件事她似乎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吓成那样。   “嗯!”纳兰静微微的点头,她自然也是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那些个把戏不过是骗那些无知的人罢了。   “秋月你知道什么?”纳兰静看了看一直不曾开口的秋月,只见她的脸上似乎有一丝的凝重,刚刚其实纳兰静也没有发现秋月是何时出去的,只是眼角微微低垂的时候才发现秋月已经不在她身后了。   “回大小姐,这人不是相府之人!”秋月的脸上一直有化不开的紧张,她虽然刚刚才来相府,可处于她们这种人的敏感来讲,若是相府内隐藏着这样的高手,自己一定会察觉,而显然那人并不是来自相府。   “哦?”纳兰静也皱了皱眉,不是相府的人,也不是三姨娘的人,究竟在暗处藏了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悄悄的飘像地面,又或者她在不自觉中陷入了一个阴谋中,莫名的她怪自己上一世死在太早,她突然觉得上一世自己的死不过是一个阴谋的开端,而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东西,会不会将那个阴谋提前。   “那人的武功极高,在京城只有皇家的暗卫才有这样的本事!”秋月皱了皱眉,“可那人似乎并没有恶意,他的武功在奴婢之上,他发现了奴婢却还是放奴婢回来了!”秋月将自己知道的全数的说了出来,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凝重。   咚咚,纳兰静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微微的皱眉,樱桃的死关于皇室,而如今这件事也关于皇室,而纳兰烨华那说了半句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这一切仿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表姐找的仵作可是皇家的仵作?”纳兰静皱了皱眉,如果凶手真的与当初的惨案有关,是什么让她甘愿的暴露了出了,而今夜之人是与那人一伙的吗?   “他在名义上已经是个死人了!”秋月微微皱了皱眉,思讨了一会便说了出来。纳兰静便不再追问,有些话说到这份上便亦明了了。   “母亲那边还好吗?”纳兰静将手捂在茶杯上,既然那人并没有伤害人的意思,如今要做的便是静观其变。   “回大小姐,夫人那里还好,下人并没有怠慢,只是夫人的胃口似乎不大好!”秋月如实回答,对于宫家的这个大姑奶奶她知道的并不多,而她也显少回宫家。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不知道明舅父会不会过来,如今看来还是宫家安全些。   这一夜府里的人大多是没有睡好的,昨夜发生的一切更是让人夸大其辞的宣扬的出去,什么樱桃化身厉鬼来缠害她的人,什么樱桃张着血盆大口差点吃了老太太,一个个流言弄的人心惶惶,而纳兰静的院子更是众人不敢靠近的地方,谁都知道樱桃的尸体可还留在那里,虽说是大小姐阻止了樱桃行凶,可谁又能保证樱桃每次出来,大小姐都在跟前呢。   因为宫氏被关了起来,众人都不用去行礼,经过昨夜一闹,各院里的主子似乎也起来的晚些,或是纳兰府的亮的晚些。   “小姐,宫将军与表小姐过来了!”纳兰静草草的用了早膳,准备去瞧瞧宫氏的,流翠便从外头进来禀报着说。“嗯,我马上过去!”纳兰静点了点头,铜镜里瞧着眼底似乎有化不开的青色,许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将脸上的粉打的厚了一些,妆容要比平日里的浓些,掩盖了本来的憔悴,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   “纳兰相爷,家母近日相念舍妹的很,不知纳兰相爷舍不舍得让舍妹回去住几?”纳兰静刚进了纳兰烨华的院子,便听的宫将军爽朗的声音,虽然话里是带着浓浓的笑意,可那言语间是数不尽的疏离。   “瞧大哥说的,夫人也相念母亲的很,若不是因为身子不好,怕是早就过去了!”纳兰烨华也笑了笑,可却并没有答应宫将军的要求。   “静儿见过爹爹,见过舅父,见过表姐!”纳兰静快步的走了进去,身后带着秋月流翠齐齐的行礼。   “嗯!”纳兰烨华微微的点了点头,瞧见她便想起自己昨夜似乎有些失态了。   “静儿你母亲身子可又有些不大爽快了吗?”宫将军一脸的担忧,仿佛什么都不知情,神色紧张的望着纳兰静。   “回舅父,母亲的身子一直都不到好!”纳兰静微微的低了低头,仿佛是有些难过,两个手指不住的搅动,似乎有些不安。   “怎么回事?宁儿你快些随静儿去瞧瞧你姑母!”宫将军一听有些着急了,可他到底是个男人,若是冒冒失失的去看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有些不妥的,而韵宁郡主是晚辈,晚辈去看长辈到底是合情合理的。   “韵宁郡主刚刚过来,想来也累了,快去请夫人过来!”纳兰烨华一笑,给旁边的人递了个颜色,他自然是不能让韵宁郡主去的,自己让人守在宫氏院子门口,没有自己的命令是谁都不让进的,若是宫家知道自己关了宫氏,还不在这里撒泼,皇上一直对宫家极尽的偏爱,便是闹了起来,也是自己这边吃亏。   “这怎么能成了!”宫将军唤住了刚要出去的人,“韵宁是晚辈,去看姑母是应该的,岂能让姑母病着来看她,这太不像话,若是传了出去,以为我们宫家是多么的不懂尊卑!”宫将军沉了沉脸,昨个静儿过去自己就觉出纳兰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看到纳兰烨华故意阻挠,莫不是妹妹也受了伤,想到这里宫将军的脸色寒了寒。   “瞧哥哥说的,哥哥是客人,夫人是主人,这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自然是夫人过来才好!”纳兰烨华的脸色也变了变,尊卑有序,多少年来一直流传着这个道理,可就因为是个到底,自己就永远只是个庶子。   “哦?妹妹病了,做哥哥的来看看她也是因该的,宁儿来看姑母也是因该的,纳兰相爷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只要纳兰府来客人,我妹妹便都过来招待,如今你贵为相爷,来往的人自然多些,妹妹身子一直不好,莫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宫将军越发觉得纳兰烨华可疑,想想受苦的妹妹,受苦的静儿,火气自然也就上来了。   “这出嫁从夫,为夫家牺牲一点倒也是无可厚非的!”纳兰烨华冷冷的哼了一句,这刚刚成亲的时候便看宫家的脸色,如今都成亲这么多年了,而今自己又贵为相爷,怎能再受他一个将军的气,这话里自然也是不客气的,这宫氏嫁到纳兰家便是纳兰家的人了,岂能还让他宫家说了算。      浴火重生 第四十九章 :祸起      “纳兰相爷,你似乎忘了,她不仅是你的夫人,她也是我们宫家的女儿,我们把她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欺负她!”宫将军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他算是知道了,妹妹在宫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了,今势必是要将她带走的。   “出嫁从夫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纳兰烨华也站了起来,是她宫氏留人话柄,宫家的人怎还有脸闹上门来。   啪!宫将军猛的一拍桌子,那桌面便碎成了两半,“这妹妹我是带定了!”宫将军瞪着眼,那火气腾腾的往上长,身后的人也都拉出了剑。   “这是纳兰府,还轮不到你宫家的人做主!”纳兰烨华气的厉害,旁边的家丁也都护在纳兰烨华的身前。   “好!好!好!看来纳兰相爷是想让我父亲去请先帝御赐的宝剑了!”宫将军连说了三个好字,双手不住的鼓掌,怒极反笑,早就觉得纳兰烨华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爹爹莫急,女儿这就去请姑母回府!”韵宁郡主一瞧这纳兰烨华的态度,心里不悦的很,今势必是要用实力说话了。她低头看了一眼纳兰静,示意让秋月带路,纵然最坏的打算便是姑母和离,可按规定纳兰静到底还是得留在纳兰府的,若是让她带路,会让她难做的。   “表姐要去看母亲,静儿给表姐带路!”纳兰静浅浅一笑,她心里自然是明白韵宁郡主担忧的是什么,可是已经不重要可,不是么?   “谁敢去?”纳兰烨华有些着急了,自己如今贵为当朝左相,若是在自己的府邸说话都不能算话的话,日后又将在朝廷如何立足。   纳兰烨华的声音刚落下,旁边便有人拦住了韵宁郡主的去路。   “你们给我让开!”门外响起了一声轻斥,只见的宫氏扶着丫头的手边,便从外头走了进来。   “哥哥!”宫氏瞧见宫将军,眼泪有些溢了出来,当初的决绝伤了家人的心,可如今最关心自己的还是自己的亲人,若不是静儿昨个让人告诉自己哥哥会来,早做了安排,或许今个连哥哥的面都见不着。   “二妹!”宫将军瞧见妹妹的眼泪,心里酸酸的,不是个滋味。当初二妹还未出阁的时候,众人将她捧在手心,平日里都围着她转,哪里受过一丁点的委屈,如今嫁到纳兰府来,看相公的脸色,看婆母的脸色,还要照顾这些个庶女们,她是怎么受下来的。   “谁让你出来的!”纳兰烨华一瞧见没有自己的允许,宫氏便自己出来了,心里火正旺着呢,自然是要向宫氏发出来的。   “我没做过什么错事,为什么不能出来。”宫氏的脸寒了寒,听得樱桃去了,就是因为替自己的儿子挡了两鞭,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樱桃,去的会不会是自己的儿子。   “什么?纳兰烨华你欺人太甚!”宫将军从话里听说了两人的意思,想都没想,挥手便朝着纳兰烨华狠狠的打了一拳。   众人都没有防备,纳兰烨华闷哼了一声,身子猛的倒在了椅子上,椅子一下子失了衡,直直的便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老爷!”众人赶紧去扶纳兰烨华,虽说是打纳兰烨华的人就在对面,可谁也不敢正的上去与宫将军打在一起,宫家的势力大家都是知道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是人家打了纳兰烨华,便是宫老太爷在大殿上骂了圣上又不会如何,谁让人家宫家手握着兵权呢。   “二妹,我们走!”宫将军冷哼一声,瞧都不再瞧纳兰烨华一眼,大踏步的朝宫氏走去,说着便要将宫氏拉走。   “哥哥,你替我问候父亲母亲,说我做女儿的不孝,改再去看她!”宫氏站着不动,有些梗咽的说着。如今哥哥打了纳兰烨华,若是自己现在一走,恐怕将来只有和离一条路可以走了,可她不舍的看看纳兰静,若是她离开了,静儿和轩儿的婚事谁来操办呢?   “姑母!”韵宁郡主忍不住唤了一声,自己的姑母什么都好,就是在这种事让犯糊涂,宫家只要一不倒,纳兰烨华他就不敢太放肆了!如今反正都闹到了这种地步了,若是让祖母祖父知道了,宫氏还不愿意离开,该多让他两人揪心啊。   “娘!”纳兰静急急的唤了一句,如今舅父为了她都打上门来了,她怎倒恋在这不走呢了,当初她还与自己说她的嫁妆可是有许多铺子的,将来便是离开纳兰府也可以以此为生。“静儿你别说了,去送你舅父表姐回去!”宫氏定了定神,心里有了较量,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怎的这些日子都熬不住了呢。   “二妹!你糊涂!”宫将军气的牙咬的紧紧的,身子也颤抖的厉害,当初父亲母亲不让她嫁给这个庶子,她宁死不听!如今让她离开,她还是拧着不走,这个庶子到底是哪里把她吸引成这样。真是倔的气死人了!   “哥哥,你们先回去吧,轩儿就劳烦你们照顾了!”宫氏说了句,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静儿快及笄了,等他们都成亲以后,自己便没有什么牵挂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宫将军气的说不出话来,在一旁直跺脚,真想把她敲晕了直接扛着走,可是又不能!气的宫将军甩袖子便走人。   “娘!”纳兰静拉长了尾音,干着急却无可奈何,宫氏门口看门的人是自己让秋月昨个点了他们的穴道,位的就是让宫氏能顺利的离开。   “好了,我累了!”宫氏叹了声气,在纳兰烨华的面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可也就只停留了片刻。   “站住!”纳兰烨华让人扶着,却又不能也不敢对着宫将军发火,只得朝着宫氏叫嚣。   “你知道吗?有时候你让我可怜!”宫氏回过头微微一笑,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亮,仿佛是要重现当年的风华,可话里却冰冷的不带一丝的感情。   “你!”纳兰烨华想说什么,却被宫氏的摸样给震住了,多少年了未成见过她笑的这般的自然,若是话里再多些温柔就好了。   “大小姐,二小姐求见!”那日的事情过去了两,晌午的时候,纳兰倾便进了纳兰静的屋子。   “见过大姐姐!”她跪在地上,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些入冬了,气许是因为府里多次发生的事情,而显得越发的冷了,纳兰静的屋子便早早的点了暖炉。   “大姐姐,妹妹求大姐姐救命!”纳兰倾说着又在地上叩了几个头,方才停下,身上穿的似乎有些单薄,看上去好像有些发抖。   “你先起来吧!”纳兰静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纳兰倾的举动。   “大姐姐,求你救救二姨娘吧,做个我偷偷的去看她,她病的厉害,跟前有没有个人照看,大姐姐我们知道错了,求大姐姐能不计前嫌,开开恩救救她吧!”纳兰倾哭着不肯起来,做个那人跟自己说二姨娘被人下药了,自己去了一看果真是身子不大利索,想来这院里最恨二姨娘的人就是纳兰静,只要她命人去了,这药就一定会是她下的,纳兰倾的眼里露出了浓浓的算计。   “哦?出了这事,你不去禀报了母亲,你寻我做什么?”纳兰静似乎有些惊讶,可唇边带着笑意,纳兰倾可是又开始行动了。   “回大姐姐,母亲这两日都不见人,所以只得求大姐姐了!”纳兰倾说的倒也是实话,宫氏因为上次的事,对谁都闭门不见,而纳兰烨华也不知怎的,对那日的事亦是闭口不提,而老太太挨了打,也算得白挨了。   “哦?有这样的事?流翠你去找人请大夫去!”纳兰静暗暗皱眉,似乎是一脸的紧张,“等会,你先去禀报了老太太,让老太太做主!”纳兰静说完纳兰倾的脸色一变,如今老太太见着纳兰静怕的很,若是纳兰静派人告诉了老太太,估计老太太总会派人去瞧瞧的,到时候便不能陷害纳兰静了,她心里暗暗的着急。   “大小姐,太子殿下来府里做客,老爷请您过去一趟。”进来了一个丫头,行了行礼,禀报了纳兰静。   “母亲过去了吗?”纳兰静挑了挑眉,这太子登府,关自己什么事,让自己过去,这意思似乎也太明显了吧。   “夫人过去了,哦,二小姐也在啊,老爷也请您一块过去!”丫头瞧见纳兰倾也在,便也禀报给了纳兰倾。“哦,好,我马上便去!”纳兰倾一听得太子剑少峰来了,两个眼笑的眯在了一起,将二姨娘抛在了脑后,如今做梦都想见着那个人,如今来了,心里自然是激动不已,赶忙从纳兰静院子里退了出来。   “小姐,那二姨娘那边?”流翠皱了皱眉,不知该怎么处理。   “不用管,继续让人盯着!”纳兰静让流翠系上了一个披风,便要出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对着秋月说,“你注意院里面的动作,若是让太子瞧见你,恐怕你有危险!”纳兰静有些担忧,若是让太子瞧见了自己跟前有这般厉害的人,怕他会多疑,伤害到秋月。   “奴婢谢大小姐!”秋月福了福,自然是明白纳兰静是对自己好的,心里暗暗的记下了。   纳兰静不再多言,便让流翠跟着出了院子,如今樱桃的尸体已经下葬,这院里似乎也少了些阴森之意。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父亲母亲!”纳兰静进了院子,没有通便,自己被人带进了屋子。   “静郡主快些免礼!”太子笑了笑,虚手一担。便见得纳兰静一袭素衣,盈盈起身,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微微的正了正身子,怕在眼前这个女子跟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谢太子殿下!”纳兰静微微额首,站直了身子,轻轻的迈动脚步,坐在宫氏的下手。   宫氏与纳兰烨华的脸上都挂着浓浓的笑意,是在想像不住她俩之间发生过这么多事。   “静郡主客气了,听说纳兰小将军身子不适,父皇甚是担心!”太子一笑,才说了这次的目的,纳兰轩一直称病,几日来都未曾早朝,他便主动提及来看望纳兰轩,实际上是为了瞧瞧纳兰静。   “承蒙陛下挂念,臣不甚感激,小二前些日子因为刚回来,许是因为水土不适,一直身子不大爽快!”纳兰烨华一笑,将太子的表情收在眼底,看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就让纳兰小军将好生休息几日吧!”太子点了点头,轻轻的品了一口茶。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父亲母亲!”纳兰倾从外面走了进来,浓浓的胭脂味,便飘了进来,呛得纳兰静不住的皱着眉头,抬头瞧得纳兰倾的打扮,一口茶卡在唇边,险些的喷了出来。   “这位是```”太子的眼睛瞪的的有些大,有意思的不明所以,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袭夸张的白狐披风披砸身上,里面穿着枣红色的罗裙,若是这两套衣服分开来穿吧,一个在深冬的时候,会显得淡雅荣贵,一个是妩媚动人,可偏生的穿在一起,穿在现在的这个季节,只会显得不伦不类。   而且那脸上的粉比皇宫里的那些贵人抹的还要厚些,这些还不算的最为夸张,最为夸张的是那一头金灿灿的簪子。   “这是微臣的二女儿,倾姐儿!”纳兰烨华的脸上有一丝的尴尬,平日里觉得这个二女儿稳重知礼,怎的太子殿下来了,便成了这个样子,这脸上画的,身上穿的,与那些个满身铜臭味的贱商有何区别?   “哦,纳兰二小姐免礼!”太子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意,他好像记得这人是见过,只是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怎打扮的跟妇人一般。   纳兰倾听了太子的话,还是有些呆愣,或是从太子说的第一句话便开始愣在了一边,她还记得太子对自己温柔的一笑,那些个温言温语如同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只消的一次,便让人永生难忘。可如今自己心心念的,便是他一点都不知道吗?   “倾姐儿,倾姐儿!”纳兰烨华唤了几声,纳兰倾才回过神来,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坐在一旁。   “老爷,镶平王世子求见!”众人刚坐定,便听得下人来禀报。   “快快有请!”纳兰烨华站了站身子,话里说的急迫,可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眼睛不由的瞪了宫氏一眼,而宫氏只顾着品茶,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纳兰相爷!”剑魂一进屋便对着纳兰烨华抱了抱拳,瞧见太子也在,“这里好生热闹啊,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在啊!”剑魂微微弯腰,行了个礼,便被纳兰烨华让到了主位上,与太子一起分坐两边。   “是啊,真是好巧啊!”太子意有所指,轻轻的转动手上的扳指,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了。   从开始他便知道父皇是想让自己娶纳兰静为妻,将韵宁郡主指给二皇子的,即便是将来自己登基做了皇帝,有宫家的支持,自己也断然不能上二皇子分毫,所以宫家,他势必要除掉的,可现在他只能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对纳兰静动心的样子,让他消除对自己的戒心,他亦不能让纳兰静与剑魂在一起,若是剑魂与二皇子他们勾结在一起,便是自己将来能等登基又如何,不过是个傀儡皇帝。   “我今个是为了还静郡主的礼物的,静郡主送给本世子的礼物本世子非常喜欢,来而不往非礼也,希望郡主也能喜欢!”剑魂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让人给纳兰静送了过去,眼里似乎有些阴沉的算计。   “世子客气了,只是我从未赠过世子任何礼物,所谓无功不受禄,世子还是请收回吧!”纳兰静一笑,轻轻的摆了摆手,不去接下那锦盒。   “郡主先看了里面的东西再推迟也不晚啊!”剑魂手里把玩这茶杯,脸上有着志在必得的决心,可眼底到底有些不屑的笑意。   下人得了命令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凤凰展翅的金簪子,上面的翅膀刻得栩栩若生,许是因为下人打开锦盒而产生的力道,使得两个翅膀晃了晃,一旁的太子瞧见了,脸色骤然便的更冷了。   “这凤簪是母妃与父皇成亲时,皇祖母赐给母妃的,如今本世子送给你,等你及笄那日,本世子亲自去求黄伯伯为我们赐婚!”剑魂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变。若是嫁给剑魂,纳兰静便是王妃,而镶平王妃已经不在了,嫁过去亦不担心有婆母给立规矩,可这世子,宫氏不免担忧,瞧他的性子,也不是个会疼人的主。   “世子真会说笑!”纳兰静都未曾瞧那簪子一眼,声音里冷冷的。   “本世子可没有与你说笑,将来你势必是要做我的妃子的!”剑魂的脸色也变了便,多少人巴望着进镶平王府,别说是正妃,便是个妾,都有女子们挣破头的想进府,在平城镶平王就是老大,能做自己的女人便是最高贵的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比皇宫里的贵人还要自在的多,可这个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自己,真是不知好歹。   “世子,难道王爷没有告诉过你,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莫要在紧紧相逼了!”纳兰静脸上不悦的很。   “紧紧相逼?难道郡主送给本世子的这个东西,不是为了这个妃为吗?怎倒是本世子逼你了?”剑魂冷冷一笑,扔在地上一个红色的东西。   “啊!大姐姐你怎的这般的糊涂啊!”纳兰倾瞧见地上的东西,大叫了一声,似乎有些着急的说了句,赶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唇边微微的带着笑意,心里想着纳兰静这次名节算是毁了!      浴火重生 第五十章 给纳兰倾个名分      “逆女!你这个逆女!”纳兰烨华,只觉得丢脸丢到家了,那地上的东西,真真是让人无法启齿。   纳兰静淡淡一笑,若是在宫家有人敢这么对韵宁郡主的话,估计早就被宫将军打了出去,管他什么世子的,而纳兰烨华只是不住的骂自己,这都被人打在脸上了,也不敢哼一声,真正是无能。   “世子请马上离开,我们纳兰府不欢迎你!”宫氏瞧见地上的东西,气的牙都颤抖了起来,这不是故意损自己女儿的名节吗?这样的人理因被打了出去,世子又怎么了?世子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家的女儿吗?   “馨姨,本世子看在父王的面上不与你计较!”剑魂眯了眯眼,眼里的嘲弄让人看的分明。“世子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挑事的么?古人有云,子不教父之过,想来镶平王爷当年也是与世子一般,只顾着惦记京城里的名媛望族。”纳兰静浅浅一笑,眉目舒展,脸色因为被热茶熏的有一丝的红晕,剑魂有一瞬间的呆愣,才反应了过来。   “大胆!我父王岂是可妄议的?”剑魂的脸憋的通红,明明是宫氏不收妇道,与自己的父王暗中来往,怎地成了父王一直惦记着京中的名媛,当时自己年幼便瞧得父王常常看着一个女子的画像出神,因而母妃一直都郁郁寡欢,终究落了个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若不是宫氏不守妇道,父王被她勾了魂去,母妃又怎会早早的便离开了自己?想到这剑魂的脸色便更加的不好看了!   “世子说的什么话,本郡主左不过是顺着世子的话就事论事罢了!”纳兰静的脸色一直没有变过,脸上从容而淡定,宫馨可是宫氏未出嫁前的闺名,他这馨姨叫的着实会害了宫氏。   “好了,你这个逆女,还不赶紧回去,还在这里丢人现眼!”纳兰烨华瞧着剑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下便训出了声,剑魂再这么不济也都是皇室的人,纳兰烨华断然是不敢得罪的。   “纳兰相爷,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太子瞧得纳兰静眼底一直藏着淡漠的笑意,明明有着幽谷之兰的风雅,却有着牡丹怒放的绝色容颜,举手投足间带着不可一世的贵气,此女子当有母仪下的风韵!太子的心里就只有这一句话。   “太子殿下,这是本世子与静郡主的情爱之事,怎能是有什么误会?”剑魂不悦的皱了皱眉,这太子对纳兰静的兴趣毫不遮掩,看来他势必是要与自己相争了。   “镶平王世子,若是之前静儿曾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清世子海涵!”纳兰静盈盈起身,双手相叠,放于腰际,淡笑着福了福。   “你这话何意?”剑魂忍不住问出声来,不知为何他突然讨厌起纳兰静的笑意,一种胸有成竹,一种波澜不惊的笑意,却把自己显得如小丑一般,仿佛这一切不过是自己闲来无聊时的闹剧罢了!   “若不是曾得罪过世子,世子又何须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衣物,这般的毁我名节!”纳兰静站直了身子,说的里说当然,不见的有一丝的心虚。   “你!”剑魂瞪着眼睛,可心里明白,这当然不是纳兰静的了,这是宫氏拖人送给父王的,若不是自己好奇打开了看看,竟不知宫氏这贱妇竟然藏了这东西。   “世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件这个,便说是我赠与世子的,着实难让人信服!”纳兰静笑了笑,优雅的坐回椅子上,不见得有一丝的慌乱。   “你!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这件东西想来郡主是认识的吧?”剑魂定了定神,让后面的下人拿出了一个画卷,里面画的是一副百花争艳图,上面还压着金印!“这东西可是皇室才有,听说静郡主得了不少的赏赐,想来这也是其中的一件了!”   “那世子的意思,便是这两件东西,都是同一个人赠予世子的?”纳兰静笑的越发的灿烂了,在场的其他人都变了变脸色,有些怪异的看着纳兰倾。   “这个自然,郡主可是想起来了?”剑魂笑的得意,这东西与他在地上的东西都是一起送过去的,想来都是宫氏的东西,而宫氏的东西给了纳兰静也不足为奇的,总之宫氏与纳兰静休想全身而退了。   “哦?这牡丹好绣工啊!”纳兰静笑了笑,眼睛看着扔在地上的东西,那上面绣的牡丹钩针平针用的恰当,只是这话虽美,却不是自己喜爱的花色。   “母亲,既然世子认定这东西出于纳兰府,那便让人寻一寻,究竟这府上哪位小姐更喜爱这种花色!”纳兰静一笑,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够了,不嫌的丢人!”纳兰烨华从剑魂拿出第二件东西,心里便明白了些端倪,脸色不悦的瞪了眼纳兰倾,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相爷,既然府中有人如此仰慕世子,便是寻出来也好,说不定能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太子从旁边慵懒的开口,他自然是不愿让纳兰静与剑魂有瓜葛的,如今瞧的纳兰静的神情,心里不知为何,便就是相信此事纳兰静定能圆满的解决。   连太子都发了话了,纳兰烨华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剑魂心里有这一丝的不安,看着那巧笑倩兮的女子,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的淡然,让他不禁觉得这一切似乎真与她无关。纳兰倾心里已经明了,心里暗暗咒骂那个欺骗自己的人,不是说好陷害宫氏的么,为什么到了剑魂手里便成了自己的东西,那地上的东西,纳兰倾皱了皱眉,虽然不敢肯定,可这花色便也是自己平日里最喜爱的。   “求父亲大人为女儿做主!”纳兰倾猛的跪在地上,不敢去瞧太子,声音里有一丝的颤抖,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不过她要是把她的这身衣服换了,或许也能达到这种我见犹怜的效果。   “你这是怎么回事,有话便说出来!”纳兰烨华瞧见纳兰倾跪在地上,想必她心里已经想清楚了,这一招以退为进倒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回父亲,那画卷是女儿的心爱之物,昨个突然寻不到了,想来是有贼人偷了去,如今画卷却在世子手上,女儿不知究竟是谁要陷害女子的清白!”纳兰倾微微的抽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纳兰烨华。   “二妹,那地上的东西,绣着的可是你喜欢的花色?”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似乎是为了庶妹的遭遇而担忧。   “大姐姐这问的什么话,是要将倾儿逼死吗?”纳兰倾并未回答,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流个不停!的确,当着几个男人的面问出这样的为题,也确会难为情。   “纳兰二小姐莫要着急,想来静郡主也无恶意,不过是为了还二小姐的一个清白!”太子坐在围上,用手揉了揉眉心,暗自里给纳兰静一个安心的微笑。   纳兰静垂着头,没有说话,唇边带着些许讽刺的笑意,或许前世自己就是被他表面无害的笑容所蒙蔽,终是落得了个那般凄惨的下场。   “回太子,是,是!”纳兰倾咬着唇,声音压的很低,似乎有些委屈,肩膀一抽一抽的,只是眼底的冷意越发的浓了起来。   “求父亲大人为女儿做主!”纳兰倾重重的叩了个头,只是那金灿灿的簪子,晃的闪眼。   “这真是奇了,二妹的东西被盗,如今安然的在世子手上,世子却大放阙词,拿着这些个东西来逼婚,这着实的有意思!”纳兰静放好茶杯,话里的意思想来都明白,要么就是纳兰倾本来就与剑魂有染,两人商量好了来嫁祸给纳兰静,不过这显然是不成立的,因为剑魂第二次的拿出来的东西,是当日皇后娘娘赐给纳兰倾的,府里的人也都知道!可显然纳兰倾似乎并不知情,而第二种解释便是世子命人进得纳兰府盗取大小姐的闺物,而很显然这个人盗错了,才出了今日这般可笑之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本世子是偷盗之人?”剑魂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心里恼火的很,这显然是被人摆了一道,他紧盯着纳兰静的容颜,心里觉得此时定与纳兰静脱不了干系,可这东西是以宫氏的名义送的,纳兰静绝对不会傻的利用宫氏,而自己是突然改变主意说是纳兰静赠与自己的,这个中缘由到底还是想不清楚。   “世子,言重了,是臣没有管好纳兰府,让小人得了空!”纳兰烨华赶忙出来打圆场,心里其实也觉得见魂的嫌疑最大。   “可怜了妹妹的清白,如今贴身衣物被世子碰了去,将来如何能寻得好人家!”纳兰静幽幽一眼,话锋一转,满脸的哀戚之意。   “大姐姐不用担心,清者自清,世子也是受害人,只要爹爹查出凶手,便能还女儿清白!”纳兰倾脸色一变,她将来可是要进太子府的,断然不能在中间出了什么岔子,那个嚣张的世子是断然不能成自己的良人的!   “妹妹说得什么话,终身大事岂能儿戏,如今你的贴身衣物被世子碰了去,无论如何便也请世子给妹妹个名分!”纳兰静一脸的凝重,像是单纯的长姐对庶妹的关心。   “哼,若真是被盗了去的话,她的贴身衣物还不被多少个人碰了去,若都给她名分,她便是与那春红楼的姑娘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女人本世子断然是不会收的!”剑魂说话向来不懂得拐弯,他本就心心念着的是纳兰静,如今被纳兰静摆了一道不说,还要硬塞给自己一个丑八怪,心里自然是不悦的狠。   “你这而说的什么话!”太子瞪了剑魂一眼,人家二小姐到底也是相府千金,虽说是个庶女,但也不能这般的污了人家去,这让纳兰烨华的脸面往哪搁。   “一个庶女也想进镶平王府,简直是妄想!”剑魂也生了气,他说的又没有错,这么丑的女人自己才不要呢,“反正她的贴身衣物太子殿下也都瞧见过,索性你便好人做到底,收进太子府中,你那府邸可是比镶平王府大的多,收这么个女人,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剑魂说的不屑,在他严厉,女人有时候便只是个物品,随便寻个地方安置便好。   “你!”太子一语顿塞,心里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一个庶女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   “太子殿下莫要为难,臣女自知配不上殿下,只求的殿下莫要放在心上!”纳兰倾头垂的很低,声音里软软的带着些鼻音,故作声明大义的回答,通常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便会安慰她几句。   “既然二妹妹是不愿进太子府的,那便随了世子,进的镶平王府,到底世子是该给我们个交代的!”纳兰静在一旁沉声说道,脸上有一丝看好戏的摸样。   “哼,这么丑的女儿,谁爱要谁要!”剑魂一脸的不耐,不顾着礼数,当场翻脸走人。“纳兰相爷,世子想来是在平城呆习惯了,不懂礼数,回去定然皇叔父好好管教他,纳兰相爷可别与他一般见识!”太子起身,笑的自然,抱了抱拳。   “太子殿下言重了,世子到底还年轻,性子有些冲动也是应该的。”众人也赶忙起身,纳兰烨华便是再不悦也不敢说些什么,到底是皇室众人,是断然不敢得罪的。   纳兰倾一直跪着,眼睛恨恨的盯着纳兰静,经过这件事情她的太子哥哥想来更不会接自己入府的,贱人!真真是一群贱人。   “哼!真是丢人!”纳兰烨华送走太子,劈头盖脸的对着纳兰倾骂了一通,把堂堂相府小姐比喻成青楼女子,简直比打他一巴掌还要人面子上挂不住。   “爹爹,不是我!”纳兰倾跪在地上,哭花了妆容,或许平日里她是能想到应对之策,可奈何被太子嫌弃大家太大了,又被人这样的点头评足,平日里哪里受过这般的侮辱,硬生生的挨了纳兰烨华一脚。   “母亲,我们便回去吧!”纳兰静扶着宫氏,眼微微的垂着,连一个不屑的眼神都没有递给纳兰倾,纳兰倾倒在地上,将拳头攥的紧紧的,突然有些想念二姨娘,若是她在跟前,一定会为自己求情的,不会放任别人任意的欺凌自己。   而在另一间屋里,一个女子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剑魂那个糊涂的!”她命人以宫氏的名义送去了一件红色的肚兜,只希望他能闹起来,让纳兰烨华彻底的冷落宫氏,与宫家翻脸,可那个愚昧的,竟然拿着这些个东西来指认纳兰静,只是那画卷是如何到得他手中的?   “夫人,都这么多年了,您都没有失控过,如今您频频出手,莫要暴露了玉姐儿的真实身份,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一个老妈妈站立在一旁,劝说那女子。   “最近心里不安的很,像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女子渐渐的有些平缓,“那夜真是凶险,纳兰烨华那个老东西差点说出了玉姐儿的身份!”女子呸了一口,两条青黛像是能凝在一起一般。   “您委身于他,不都是为了小皇子吗,如今正是关键的时候,莫不能出了什么岔子才好!”老夫人从旁边端来了一个盘子,上面有一张面皮,女子伸手将它放在脸上,赫然觉得似乎老了许多。   “小姐,雨儿小姐送信来约您明日在雪亭里赏景呢。”流翠得了信,将她交给了纳兰静。   “嗯,你便放在这里吧!”纳兰静一笑,心中暗暗思讨,等得了空是要去一趟侯府的,樱桃刚记名在人了府里,便出了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是要给个交代的。   这日,气极好,晴空万里,太阳也缓和的很,雪河里的水似乎也要化开了一些。   “静儿,快些过来!”纳兰静刚入得雪亭,便瞧见飘雨在竹屋的门口唤着。   纳兰静低低一笑,这雨儿的性子就是闹着,与樱桃相似,一想到樱桃,纳兰静心里一紧,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整理好心情,方才走了过去。   “静儿!你怎么现在才过来!”纳兰静一走近,便被雨儿拉着坐在窗边,流翠与秋月站在身后。   “怎么样,我挑的屋子不错吧!”雨儿一脸的得意,这个屋子可是她派人定了好日日才定上的,这雪亭建在雪河边上,从这里挑开窗户,便能瞧的雪河的全景,多少才子佳人都愿意来这雪亭坐坐,以示风雅。   “是,是,是,雨儿挑的什么都好!”纳兰静淡笑着抿了一口菊花茶,这雪亭到底是风雅之地,喝的茶水想来都是只用四君子中的菊,而自己所处的屋子,便是这其中的竹屋。   “轩哥哥还好吧?”飘雨挑开窗户看了一会,突然问道,又转过头去,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询问。   “哥哥在外祖父府里,樱桃刚走,他心里到底也是不好受的!”纳兰静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捂在掌心,有些担忧,但到底也没有想到其他。      浴火重生 第五十一章 渣女的报应      “哦!”雨儿应了声,便不再说话,像是在关注外面的景色,整个头部都伸出了窗外。   “樱桃的事,想来侯爷与侯夫人也是知晓的,昨个母亲还说要亲自登府与侯爷侯夫人道歉呢!”纳兰静放下茶杯,亦是去看外面的景色,河边上已经结了薄薄的冰面,四周一片乳白色的,倒也让人惊叹这宫美作。   “伯母客气了,樱桃的事过去了便过去了,以后便莫要再提了!尤其是在轩哥哥面前,免得让他难受!”雨儿伸了伸手,将窗户挑的高一些,顿觉得冷风吹了进来,纳兰静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但瞧见雨儿像是极为喜欢这种感觉,便不再多言。   “静儿,估摸着过些就有人在上面冰嬉了!”雨了吸了一口气,转过脸来,已是满脸的笑容。   “嗯,等过几我们再过来瞧瞧!”纳兰静点了点头,心里觉得雨儿有事,却不知她到底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砰的一声,吓了纳兰静一条,从上面屋里掉下来一根支窗户的窗棂木,砸破了窗户上捻着的麻纸,正好看卡在了上面、“啊!谁的手,这般没用!”雨儿吓了一跳,将窗棂木拿了下来,揉了揉头顶,刚才正好打着她。   “雨儿,没事吧?”纳兰静问了句,将窗户带上,与雨儿一起回到椅子上。   “倒也没什么,就是晦气的很!”雨儿说了句,将捡来的窗棂木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撇了撇嘴,斜躺在对面的榻上。   “你倒是自在!”纳兰静轻笑了一声,这屋里倒也舒适,只是如今这窗户上破了一块窟窿,虽然小,但到底还是往里面进风,正要开口让流翠去下面找伙计来修一修!   便听得有敲门声,流翠走到门口,尚未来的及开门,便有人自发的推门进来了。   “你们有没有瞧见刚刚掉下来的窗棂木!”进来了一个丫头打扮的娘子,一眼便瞧见坐在椅子上的纳兰静,见她穿的素净,想来也不是什么望族子女,眼神也有些轻蔑了起来。   纳兰静皱了皱眉,心里到底是有些不悦的,不过是个丫头便这般的嚣张,若是她的主子,还不得更厉害,纳兰静压了压心底的不悦,到底是没有发火的,能来这里的人大多非富即贵,这般嚣张,莫不是是宫里出来的贵人吧。   “我们没瞧见!”旁边的雨儿坐起了身来,心里本就是有些烦躁,这丫头这般的无礼,现下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了。   “我家小姐明明就瞧见被你们捡了去了,不过是一根棍子,我们安府多的是,若是你们喜欢等回去后多赏你们些便是了,但现在还请你们归还我们的窗棂木!”丫头瞧着雨儿穿的好些,才没有开口大骂,可话里话外的讽刺,让人听的真切,仿佛他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连个棍子都看在眼里。   “真是个嘴刁的丫头,我便是看见又如何,你们家小姐用棍子砸的我头疼,去叫你家小姐下来先得与我道歉!”雨儿索性便站了起来,没想到在这般风雅之地,还能瞧到这么粗俗的丫头,真真是扫人兴致,还安府,京城的皇亲国戚里面,怎就没听得有姓安的。   “你这人穿的人模人样的,怎做这种事情,连人家的棍子你怎的都能看在眼里,现在是不是还想赖我家小姐的银子,真真是可笑!”丫头双手掐着腰,声音骤然提高,大有一种决不罢休的气势。   “雨儿,你瞧外面的景色不错!”纳兰静一笑,将雨儿拉在窗前,挑开窗户看那外面的风景,不去理会那烦人的丫头,一会个让秋月打发了便是!谁知雨儿走过来,拿着桌子上的窗棂木便朝着外面扔了出去。   “你!你等着!”丫头气的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   “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纳兰静无奈的一笑,这雨儿那都好,就是处事太直了,不懂得便通,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在外面惹一些个麻烦。   “好了,我便是知道你会念叨人家!”雨儿一笑路出洁白的牙齿,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你呀!就这性子,还笑!把嘴闭上,要笑不露齿!”纳兰静白了她一眼,都是被侯爷惯得,这闹起来啊,就没个形了。   两人打闹了一会,门便被人猛的推开了,一个老妈子在前面开路,身后跟了三个女子,其中一个便是刚刚过来的丫头,纳兰静有些无语,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都能碰到她。   “便是你们拿了本小姐的窗棂木?”安影雅一进来便说了一句,假装并未认出是她们来。   “安小姐,本郡主未曾见过你的什么东西!”纳兰静依旧坐在那里,让流翠添了新茶,水雾徐徐的升了上来,倒也有几分暖意。   “哦?原来是纳兰小姐与飘小姐,真是好巧啊!”安影雅往前走了两步,故意忽略了纳兰静的身份,心里是有些嫉妒的,不过是跳了一支不错的舞,便封了郡主,听说太后娘娘还赐了什么玉佩,连镶平王世子的洗尘宴都邀了她去,凭什么?自己哪里比她差了,不就家世背景好些吗?   “安小姐,往后把你那家狗看牢一些,别随便的放出来咬人!”雨儿一旁不悦的开口,这安影雅平日里就觉得她碍眼的很,每日里妖里妖气的,烦死了。   “雨儿这说的什么话,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便没有规矩,下人怎么能懂得尊卑呢,你这不是为难安小姐吗?”纳兰静一笑,轻轻的拨弄杯中的菊花,只瞧了雨儿一眼,“你的茶水倒是有些凉了!”   “就你是个心细的!”雨儿回以微笑,让人把茶水换了去。   安影雅瞧着两人就像是没看见自己一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又听得两人话里话外都说自己的不是!心里恼怒的很。   “纳兰小姐!”安影雅唤了句,手指不住的拧着衣裙,小脸却写满了不甘心。   “咦?安小姐你怎么还在?”雨儿回过头来,瞧见安影雅唤站在那里,脸上不情不愿的,故作惊讶的说道。   “我!”安影雅一语顿塞,哪有人这么问话的,自己明明刚过来,什么叫还没有走,若不是有纳兰静,她倒真想转身走人,可瞧见纳兰静那种悠然自得的摸样,她便不甘心的很。   “哦?我便是明白了,安小姐想来还不知道,静儿已经被陛下赐封为静郡主!”雨儿拍了拍手,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的对着安影雅说。   “哦?那恭喜纳兰小姐了!”安影雅故作惊讶,仿佛是刚刚才知道,站直了身子,却不行礼。   “出去!”纳兰静皱了皱眉,这个安影雅着实不讨人喜欢,一看见她,便想起二姨娘那讨人厌的嘴脸。   “啊?”安影雅雨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想到纳兰静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听说,你们这的竹屋最好,爷今儿个就点竹屋!”外面似乎有些吵闹声,纳兰静微微的转了转身子,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这位公子,这竹屋已经让人定下了,要不您再选其它的屋子,菊屋兰屋也都不错!”想来这便是店伙计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不行!爷今儿个就点竹屋!”那人似乎不依不饶,声音是越来越清楚了。“这位公子,这竹屋已经有人了,您要是非要这竹屋子,明日给您留着!”听声音店伙计是有些恼怒,这雪亭虽说这是一个茶馆,但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有些权势的,这伙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不会惧怕这男子的。   “你让开!”那人吼了句,只听得蹬蹬的便走了过来。   “这屋子是你定的么?爷要了,你出了多少价钱,爷双倍给你!”因为房门被安影雅闯进来的时候便开着,所以男子便直接走了进来,正好瞧见安影雅在那里站着,身边还有婆子丫鬟,自然是认为这屋子是她定的,想都未想的便拍了安影雅一下。   “你这个好生的无礼,我现在出三倍的价钱请你滚出去好不好?”安影雅站是心里窝着火,又遇见个不讲理的,转过头来,一瞧是个没见过的,想来便也不是什么高门子弟,眼神更是不屑的很。   “你敢骂爷!”男子一听便火了,前些日子被人摆了一道,到现在他还觉得脸上不光彩的很,如今又被人指着鼻子骂,心里不悦的狠!   “骂你怎么了?本小姐骂的就是你!”安影雅觉得这是她见过最为粗俗的男人,跟女子争个屋子,一点风度都没有!   “大胆!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旁边的赵青不等男子发话,便冲在前面,来这京城总是觉得每都在看别人的脸色,不自在的很。   “满身的铜臭味!不过便是个有几个铜板的贱商罢了!”安影雅不屑的一笑,一个贱商也敢来这风雅之地,不觉得丢人现眼么?   “给我打!”男子的眼神暗了暗,脸上绷得紧紧的,这些的火气似要一下子发了出来。   “是!”赵青得了令,心里痛快的很,也不管对方只是个弱女子,上去便是一拳,狠狠的打在安影雅的下颚,那些个丫头婆子想上去帮忙,都挨了赵青的揍!   “你这是来闹事的,把他给我扔出去!”伙计已经叫了人上来了,“几位小姐不好意思,来了个闹事的,这就把他赶出去!”店伙计弯了弯腰,算是赔礼。   “静郡主!”安静雅被打倒在地,男子才见得原来纳兰静也在这里,唤了声便往里走了走。   “原来是世子,真真是好雅兴啊!”纳兰静轻轻的放下茶杯,让流翠扶着站起身来,“雨儿,这位便镶平王世子!”纳兰静一笑,与雨而一起起身福了福。   “原来极为都认识,那便不打扰了!”伙计一瞧的坐位上的女子都起来行礼,想来也都是熟识的,便带了人离开。   “静郡主快些免礼!”剑魂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纳兰静,顿时觉得两人之间是有缘分的,说着便要伸手去扶纳兰静。   纳兰静一笑,往后退了步,站直了身子,与雨儿站在一起。虽说纳兰静已经封了郡主,但终究是一个没有封号的外姓郡主,比不得镶平王的嫡出世子来的尊贵。   “世子想来还不识得,这位便是安尚书之女,安影雅!”纳兰静一笑,瞧着安影雅带来的人都被赵青大的趴在地上,而赵青的另一只脚真好踩在安影雅的脸上。   “不过是个尚书之女,便这么嚣张!”剑魂摆了摆手,让赵青放开了她,自己坐在刚才纳兰静坐的位置,端起纳兰静的茶杯,轻轻的抿了口茶,一脸挑衅的看着纳兰静。   纳兰静站立在一旁,像是没有瞧见一般,不动声色,倒是把旁边的雨儿气极了,她眼睛低垂,瞧见还倒在地上的安影雅,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安小姐,我便扶你起来!”雨儿身子一动,说着便将安影雅扶起,“那时你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赐,听说是有意将你指给世子的,如今真是巧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啊!”雨儿的声音抬了抬,瞧着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又瞧瞧的附在安影雅的耳边说:“他是镶平王世子,以你的身份嫁过去也只能正妃,今日你已经得罪他了,你若是不讨好他,他若是记恨你的父亲,到时候官位不保,你可连好人家的妾都做不了!”   安影雅一听,身子晃了晃,这么暴怒的男子,若真是记恨上,怕是整个安家都跟着倒霉。   纳兰静低低一笑,拿着帕子递给了安影雅,让她擦拭了一下脸上被踩的尘土,流翠从旁边递了一杯清茶过来。安影雅便拿来漱了漱口,嘴里的血被清理了出来,这才瞧得已经掉了一颗牙出来。   “你胡说,这样的丑八怪,我们镶平王府绝对不收!”剑魂听的太后有意将安静雅指给他,心里就不痛快的很,他已经决定了,就是要纳了纳兰静为妃的。   安影雅心里那个气呀,可又不好发作,人家可是堂堂世子,自己的父亲见了他估计也不敢放肆,如把他得罪了,整个安家都得倒霉,她站了站身子,刚才被赵青打的,腹部疼的厉害,头也有些晕,得让人扶着才能站稳,头上的发鬓已经乱了,便索性便放来了发丝,让它们全数的垂了下来,又让人简单的清理了清理。   “臣女见过世子!”安影雅上前福了福,强忍痛意扯开了一个牵强的笑意。   “静郡主好雅兴!”剑魂并不理会安影雅,挑开窗户往外瞧了眼,转头看向纳兰静,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芒。   “世子来京城可还住的习惯?”安影雅动了动身子,瞧着剑魂不理自己,只瞧着纳兰静,心里就嫉妒的发狂,凭什么纳兰静把什么好事都给占了,连刚来京城不久的世子,都围着她转,安影雅心里只骂纳兰静狐媚,从刚才心里不情不愿的对剑魂示好,到现在,她是不甘心纳兰静在别人眼里比她好,便下定决心让剑魂一定要围着她转。   “关你什么事?”剑魂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好不容易想与纳兰静闲聊几句,她在旁边说的什么话!哼!剑魂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刚才还是一脸不屑的摸样,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一脸的讨好,当真无趣的很。   “世子,安小姐为人极是热情,对京城的各个地方也都熟识,想来是要推荐几个有趣的地方让世子观赏!”纳兰静一笑,瞧瞧的给雨儿竖了个大拇指。   “哼,她能知道什么,不过若是静郡主想去什么有趣的地方,本世子倒可以陪郡主瞧瞧!”剑魂意有所指,唇便绽开一丝不明的笑意。   “世子您瞧,外面的景色好美啊!”安静雅往前走了两步,满眼的算计。剑魂对纳兰静有着不同寻常的讨好,她势必要征服这个男人,纳兰静有的,自己也要有。   “有什么?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剑魂往外头瞧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发现,脸色不悦的开口。   “哎呀!”安影雅用手微微的扶着头,像是有些站不稳,身子优雅的转了一圈,软软的倒在剑魂的怀里。她到底是习过舞的,裙摆因为转动,而轻轻的飘了起来,倒也多了几分飘逸。   “世子,雅儿头晕的厉害!”安影雅揉了揉眉心,声音软软的,似乎带着些许的蛊惑。   剑魂的手顺势覆在了安影雅的腰际,没想到出了这张脸丑些,身子倒还不错。剑魂微微的勾起嘴角,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自然是来者不拒,女人嘛,不过是玩玩,*一度,便将她扔到一边。   “雅儿头疼!”安影雅的声音更是软了些,瞧见剑魂一笑。心知又戏,便挑衅的看了纳兰静一眼,手更是大胆的覆在剑魂的手背,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间,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可她一想到将来能受众人膜拜,做那高高在上的世子妃,以后更是王妃,心里便想着豁了出去。      浴火重生 第五十二章 渣女很惨      纳兰静与雨儿瞧着两人的神情,便都瞧瞧的退了出去,剑魂将纳兰静的反应尽收眼底,见她瞧瞧离去,也并未挽留!女人嘛,总得让她有些危机感的,让她知道喜欢自己的女子多了去了,等过些日子,再用正妃之位诱惑她,想来她便也不会拒绝。   “头疼吗?那别的地方疼吗?”剑魂一笑,双手开始享用这送上门来的女人,从十四开始他便尝了这男欢女爱之味,如今更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很快,安影雅便没了理智,将自己全数的奉上。   “世子,雅儿也快及笄了,等到那一日,世子莫忘了前来提亲啊!”欢爱过后,安影雅身子疼的厉害,初尝女子之事,对她而言有些吃不消,心里自然是埋怨剑魂不懂得怜香惜玉,可一想到能将来能做王妃,心里便高兴的很,身子轻轻的靠在剑魂的胸前。   “提亲?与谁提亲?”剑魂冷冷一笑,不过是一个投怀送抱不知羞的女人,也配让自己余尊屈贵的去那小小的尚书府提亲,简直就是笑话。   “世子,我们,我们不是,不是那个了吗?”安影心里猛的一凉,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有些楚楚可怜的望着剑魂。   “我们?倒也不错!”剑魂一笑,伸手在安影雅的身上拍了一下,“身子不错,若是你真想进府,明日我便修书一封,纳了你做妾!”   “什么?”安影雅心里一惊,做妾!自己这么费心的讨好他,竟然只是做个妾!“世子,惯会逗人家了!”安影雅干笑一声,只希望这剑魂与自己说的是玩笑罢了。   “若你不愿意便也罢了,你若随我回平城,便给你寻个别苑,将来主母进府,免不得要立规矩,你一个人在外面也算得上自在!”剑魂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点头应和,像是极为同意她的提议。   “什么?”安影雅这下却是从头凉到脚,瞧剑魂的样子倒一不像是说假话,她心里惊的厉害,剑魂竟然要自己坐外室,将来生的孩子都入不了族谱,还不如个妾,大户人家养外室,大多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青楼女子,自己堂堂尚书府嫡女,竟要沦落到这般的田地。   “世子,人家到底也是堂堂尚书府的嫡女!”安影雅压了压怒气,伸手放在剑魂的身上,主动的往前靠了靠,一脸的讨好。   “哼,你这女人当真是无趣!”剑魂突然翻了脸,伸手便将安影雅推在地上,起身便穿衣服。   “不过只是一个尚书府,也敢肖想世子妃之位!”剑魂说着捡起衣服,冷眼看掉在地上一丝不挂的女子。   “世子,人家没有!”安影雅声音柔柔的,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到底入了冬,虽说点了暖炉,但地面却凉的很,安影雅从旁边拉过衣服套在身上,可身子一动便疼的厉害,只一会,手心便疼出了些冷汗。   “赵青!”剑魂朝外面喊了一句,“这个女人赏给你了!”赵青一进来,剑魂便丢下这句话。   “什么?”安影雅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衣服还没有穿好,因为受了惊吓停了手,裸露出大片的春光,赵青见着如此娇嫩的身躯,早就挪不开眼了。   “不,世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尚书府嫡女,你不能这么对我!”安影雅这才觉得害怕,身子不住的往后退去,心里更是悔的厉害。   “我们世子何等的最贵,不过便是个尚书府嫡女,便是相府嫡女又如何,不还得巴巴的讨好我们的世子?”找青说着,慢慢的往前走,极致的享受女人恐慌的眼神。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安影雅身子崩的紧紧的,一想到自己的身子会被个吓人污了去,心里就怕的很,“啊!”突然见她猛地往后退去,因为用劲太大,靠在窗户便,一时不稳,便直直的从窗户上掉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叫。   “晦气!”剑魂已经穿好衣服,不悦的说了句,连瞧都没瞧的安影雅是死是活,便带着赵青出亭子。   而这厢,纳兰静与雨儿出了亭子,雨儿便狂笑不已,“你瞧着他俩可真是般配!”   “你呀,就你鬼心眼多!”纳兰静一笑,心里其实还很赞叹雨儿的心思的,这剑魂碰着安影雅,想来自己可以安静些日子去了。   “雨儿,那世子似乎对你有意啊!”雨儿眨了眨眼睛,瞧得分明,那世子的眼睛可是一直朝着纳兰静转的。   “你呀,惯会取笑我!”纳兰静笑而不答,剑魂对自己或许是因为习惯了身边女子的附和,而遇到一个不讨好她的自己,左不过是新鲜些日子罢了。   “静儿,若是纳兰相爷逼你嫁给不喜欢的人,比如说世子,你会怎么办?”雨儿正了正神色,一脸的认真,似乎有些苦恼,像是要急迫的知道一些答案。   “我会反抗,我心知他不是我的两人,便是使计周旋,也要争取我的幸福!”纳兰静眼睛直直的看着雨儿,将心底的话告诉雨儿,她不知道雨儿是否有心仪之人,前世雨儿被送入皇宫,做了剑少峰的妃子,自己被纳兰倾挑唆,一味的排挤她,不知道她的心思,这一世若她有心仪之人,只希望她能好好把握。   “谢谢你,静儿!”雨儿一瞬间笑的释然,仿佛压在心底的石头被般走了一般。   “莫不是我们的雨儿思春了?”纳兰静见得雨儿笑的开心,脸上也不自觉的挂上笑容,打趣的说着。   “嗯!”没想到雨儿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可是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我便要试一试,便是将来他真的不愿意娶我,我便也此生无憾了!”雨儿说的决然,小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她终是能等到与那男子长相厮守的那一。   “嗯!”纳兰静重重的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公子会有这么好的福气,虏获了雨儿的芳心。   这日气还是极好的,等到第二日的时候,空中突然飘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花,飘在空日如鹅毛般大小,不一会,眼里都变成了白色!   “大小姐,夫人今儿个刚传下话来,说气不好,便免了众小姐姨娘们的晨昏定省之礼!”流翠从外头挑了门帘进来,见得纳兰静已经起了身,便忙着给纳兰静更衣洗漱。   “哦?这雪下的突然,果真是入冬了呢!”纳兰静一笑,净了面,坐在铜镜前让流翠为她梳发。   “可不是呢,都说今年的雪下得及早,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没有今年冷!”流翠说着,手极为麻利的为纳兰静梳着青丝。   “小姐,听说昨个安小姐被人剥了衣服,从雪亭子扔了下来,幸好雪河的冰化了些,没有直接掉在冰上,再加上那日人也多,刚掉下来便被人救了上去,才没了性命之忧!”流翠为纳兰静插上最后一朵珠花,从铜镜瞧着还算得满意,才扶了纳兰静起身,换上一双厚实点的鞋子。   “想来尚书府是要急坏的!”纳兰静一笑,这安影雅到底是嫡女,又在太后面前得了脸,将来虽不能做皇子正妃,但好歹是能做个侧妃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怕是连寻常人家都不会求娶了。   纳兰静用了早膳,便听得宫氏派人来叫她过去,听说是尚书府夫人李氏寻来了。   “见过母亲!”纳兰静到了宫氏的屋子,让人解下身上的披风,便有人递过了一个青色的电子,纳兰静踩了踩脚上的雪泥,才站定了行礼。   “快些免礼!”宫氏点了点头,瞧着外面的大雪,心里疼的紧,忙着让人递了个手炉过去,椅子上也加了让人铐的暖和的垫子。   “静儿,这位是安夫人,想来你也是识得的!”宫氏笑了笑,安影雅的事情到也听说了,都是做母亲的,儿女们出了这样的事,定然是会着急的,若是静儿真知道些端倪,断也会告诉她的。   “自然是识得的!安夫人今日是来看望倾妹妹的么?”纳兰静故作不解,瞧那安夫人的神态,想来昨个安影雅受了不少的罪。   “纳兰小姐,听说昨个你与雪亭碰见了雅儿?”安夫人不悦的皱了皱眉,自己到底是长辈,这纳兰静进门瞧见自己也不见礼,还一口一个安夫人,真是没教养!她心里不平的想,却自动忽视了人家现在可是郡主,论规矩也该是她起身行礼才对。   “想来是安小姐告诉你的吧,昨个可真是巧了,在雪亭都能碰到安小姐!”纳兰静点了点头,不会是安影雅受了委屈,便算在了自己头上吧。   “静儿,你过真遇到了?昨个安小姐掉进了雪河,到现在还未醒来,你可知道她是如何掉下去的?”宫氏一听得女儿知道,倒也未想其他,便帮着安夫人问了出声。   “什么?安小姐掉到了雪河里?不能啊,昨个我与雨儿早些回来的,还瞧得安小姐与世子聊得投机,那安小姐无碍吧?想来世子已经将她救了上来吧!”纳兰静微微一笑,说的自然,仿佛并未觉得有不妥之处!   “世子?哪个世子?”宫氏一脸的紧张,安影雅哪个被人脱了衣服扔进了河里的,想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女儿可别受了什么伤害。   “回娘亲,便是镶平王世子,想来两人都是熟识的,昨个安小姐刚进去,世子便跟了进去!”纳兰静递给了宫氏一个安心的笑容,其实她说的也没有错,可不就是安影雅前脚刚进去,剑魂就在后面跟了进来么。   “你胡说!京城里谁不知道,镶平王世子看上的是你,成个往这相府跑,肯定是你们商量好了来害雅儿!”安夫人激动的站了起来,一想到安影雅的遭遇就痛的厉害,这么冷的掉进河里,能捡条命回来就不错了,自己的女儿到现在还昏迷未醒,嘴里直喊着纳兰静的名字,想来也与她有关,所以安夫人便一大早的跑来要说法。   “安夫人,静儿到底是皇家的郡主,岂能由得你随意的污蔑,你若再说这样的话,便禀了太后,由太后她老人家决断!”宫氏冷了冷脸,她虽然同情安夫人的遭遇,但不代表她可以这般随意的污了自己的女儿。   “哼,你们别得意,你们纳兰家不就会以权欺人吗?你当我怕了你们不成?”安夫人一见得宫氏冷了脸,心里越发的不高兴,就是觉得女儿遇害肯定与她们有关。   “来人啊,将她给我赶出去!”宫氏气的也不轻,大早晨的便有人来寻晦气,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进来了几个婆子,拖着便把安夫人给拉了出去。   “静儿,让娘亲瞧瞧,你可没伤着?”宫氏一脸的担忧,这剑魂当真浑的很,前些日子都敢拿那脏东西来寻女儿的麻烦,如今青白日的都敢把人家哪清白的姑娘给毁了,瞧他看静儿的眼神,绝非什么善类,看别做了什么伤害静儿的事吧。   “娘,您看女儿好好的,哪里受伤了?”纳兰静说着,便站起身来,转了一个圈,才将昨日之事娓娓道来。   宫氏听得一惊一惊的,若不是雨儿机灵,自己的女儿岂能全身而退,“往后你若出门,便多带些人!”宫氏不由的吩咐了句,若是剑魂真要办那些个浑事,多带些人,他断然是不敢乱来的,就带两个丫头,又岂能是剑魂的对手。   “娘,瞧您说的,以后我出门不得把全府的家丁带上,或者直接让祖父调来十万大军,护在女儿身边!”纳兰静芙尔一笑,若是让宫氏知道上次自己去外祖父府上被剑魂曾堵在半路上了,岂不是更着急。   “你呀,惯会与我贫嘴了!”宫氏被纳兰静逗得一乐,可心底到底是有些后怕的。   “娘亲,你便是放心吧,表姐把她身边的丫头给了女儿一个,她可帮了女儿不少忙呢!”纳兰静附在宫氏的耳边悄声的说,原本她是不打算告诉母亲的,但又怕她担心,才悄悄的说。   “好,好,好!”宫氏连说了三个好字,到底是很欣慰的,难得她们表姐妹感情这么好,将来便是嫁人了,便也有个照应。   “静儿,你便是无碍了,怎的不救下那安小姐,女孩子的名声到底是最重要的!”宫氏突又想起安影雅来,都是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出事,断然也不会希望别人的女儿出事!   “娘亲,您就是太心软了,那安影雅她是主动投怀送抱的,若她不是贪图富贵,又岂会那般的讨好剑魂,当时若是女儿阻拦,她定会说女儿嫉妒她,也只会适得其反!”纳兰静叹了口气,前世也是做过母亲的人,自然是明白宫氏的心思,可这世上哪有那般十全十美的事情。   宫氏想想也是,便不在纠结于这个问题,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纳兰静方才离开。   宫氏又命人准备了些衣物给纳兰轩送去,虽说宫府什么都有,可她到底是不放心的,眼瞧着外头下的越来越大的雪花,心里就越发的担忧,索性便让人备了马上,去了宫府一趟。   纳兰静宫氏院里出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雪似乎小了些,下人们正在院里扫出一条路来,纳兰静回了屋,便换了鞋子,流翠又多点了几个暖炉,把屋里烤的暖暖的。   “一会儿个,把你们的屋里也多点一些暖炉!”纳兰静用拿着手炉捂了捂手掌,方才觉得身上的寒意驱散了一些。流翠端来热茶,纳兰静放在嘴里暖了一会儿,方才吐了出来,真真是从里面暖到外面了。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夫人的院里走水了!”到了晌午的时候,纳兰静躺在榻上小歇一会,便被人吵醒了。   “什么?”纳兰静猛的一惊,手中的蚕丝被子应声而落,“夫人呢,夫人呢?”纳兰静有些着急,下了地,被流翠披上了披风便赶紧的跑了出去,一路上见的人都喊着走水了,相互告知。   雪似乎又开始下的大了些,一路上纳兰静的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花。   “大小姐!”纳兰静赶到的时候,火已经灭了,是从宫氏的小厨房着起来的,幸得今日下雪,火势并没有蔓延,只是小厨房的窗户什么的都烧黑了!现在似乎还有些冒着青烟,远远的便闻到有一股呛鼻子的焦味。   “娘,娘!”纳兰静顾不得其他,便冲进了主屋喊了起来。   “大谢哦接,大小姐,夫人去将军府看望大少爷还没有回来!”旁边一个二等丫头赶紧的跟了过去,宫氏的屋里还好好的,没有一丝着火的迹象,倒也让纳兰静放下心来。   “夫人什么时候去的?”纳兰静定了定神,才问了出来,心来更是诧异的很,这种气怎么会着火呢?   “回大小姐,大小姐回去不久,夫人便带了些大少爷的衣物,备了马车去的!”想来宫氏身边的婆子都跟着宫氏去了宫府,只留了几个二等丫头和粗使丫头在院里。      惊变,风云起 第一章 雪地里的杀机      “大小姐,夫人没事吧?”正说着,四姨娘与流珠都过来了,两人似乎走的都很急。   “无碍,幸好母亲早早的便无了外祖父的府上了!”纳兰静淡淡的说了句。   “阿弥陀佛,上苍保佑!”刚说着,三姨娘与纳兰烨华便从外面进来了,三姨娘还是老样子,手里拿着一串檀木的念珠,永远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摸样。   “这下雪的,怎么会走水,定是你们这些奴才偷用小厨房才走的水!”纳兰烨华沉声喝道,这小厨房是给主子们开的,若是主子不在,这些个下人是没有权利用这厨房的,而且这下雪是不会从外面引来火源的,定是有人烧灶子掉出火来,烧了这小厨房。   “老爷明鉴啊,奴才们断然不会偷用小厨房的,这伙食是从大厨房端来的,求老爷明鉴啊!”下人们听得纳兰烨华说她们偷用小厨房,赶紧的都跪下来了,雪下的又大了起来,众人也顾不得其他,都跪在了雪地中。   “哼,不是你们会是谁!”纳兰烨华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信得她们的话的。   纳兰静瞧着火都灭了,便扶着流翠进了小厨房,这屋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桌子,窗户都烧没了,只留下一片片的灰烬,纳兰静皱了皱眉,这不应该啊,外面下着雪,屋里应该也有些潮湿的才对,怎么会着这么大的火,便是有人偷用小厨房,不小心掉了火出来,也着不得这么大的啊。   纳兰静走的很慢,每一步到像是极为沉重,突然间,她瞧着以前墙角放菜的桌子那,有一丝的光亮透了出来,纳兰静走过去,用脚拨了拨烧的发黑的桌腿,赫然的发现墙角有一个窟窿。   “小姐!”流翠惊呼出声,将这些灰烬拨的更开些,将墙边上的小洞给露了出来,这里明显是与外面相同的。   纳兰静看了眼,外面的雪似乎有些融化了些,雪上面似乎还留有些黄色的物体,流翠顺着纳兰静的目光瞧去,也发现了这种东西,她从裙子上撕了一块布条下来,将手伸出去了一点,沾了点那种液体出来,放在鼻间闻了闻,“小姐,是松油!”流翠一脸的凝重,很显然是有人从外面舀了个洞出来,将松油倒入小厨房,再扔进来一个火把,这火便烧了起来。   纳兰静皱了皱眉有,这事情真的如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吗?“走,我们便先出去!”纳兰静便带了流翠出了屋子。   “来人啊,将这些个刁奴给我压下去!”纳兰静刚出了屋子,便听得纳兰烨华暴怒的声音。   “爹爹且慢!”纳兰静喊了句,便赶紧的走了过来。   “大小姐救命啊,奴婢们真的没有偷用小厨房啊!”下人们一瞧得纳兰静出声阻止,赶忙的求了纳兰静救命。这些日子大家都看的分明,这院里,怕连老爷都动不得大小姐。   “哼,这些个刁奴险些害了你母亲,你还要护着她们嘛?”纳兰烨华沉了沉声,幸好只是小厨房着火,若是宫氏的屋子。纳兰烨华的心紧了紧,刚听的宫氏的院里走水的消息,身子忍不住颤抖,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阵害怕。   “爹爹,你且随女儿过来!”纳兰静淡淡的说了句,便在前面带路。这些个下人都是宫氏从宫府带出来的,她们谁出了事宫氏想来都会难过,自己得尽力保她们周全,更何况,这走水一事本就与她们无关。   纳兰静在前面走着,众人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宫氏的屋子旁边便是那片小林子,这小厨房建的时候墙皮到底是比较薄的,自然也容易挖一些。   这林子里因为下雪而显得少有人过来,依稀的看这皑皑白雪上有几串脚印。   “这是什么?”众人走到那个小窟窿那,只见就那周围有雪融化的地方,而雪地里的脚印显然已经处理过了,已经瞧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这是什么?”纳兰烨华显然也注意到雪地里几滴黄色的东西,着人瞧了瞧,竟然是松油!纳兰烨华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很显然这是有人纵火,要烧了宫氏的屋子。   “咦,这是什么?”流翠扶着纳兰静走到一边,脚下隔了一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挪开脚一看,是个通绿的玉佩。   “小姐!”流翠捡了起来,递给了纳兰静。   纳兰静接过来,看到上面刻的字,眼神暗了暗,这玉佩色泽圆润,显然是佩戴多年,握在手心,冰凉透彻,不同于雪地里的寒意,是一种源源不断从玉佩本身发出的冷意,一瞧便知是价值不菲的上等古语,只是这上面刻着的佛字,让纳兰静冷了冷神,府里唯一一个信仰佛的主子,便是她。   “这!”众人也都瞧见了,都看向三姨娘。   “三姨娘,这玉佩可是你的?”纳兰静冷了冷声,将玉佩递了过去。   “这!”三姨娘眼皮一跳,这玉佩今早的时候便寻不到它了,怎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刚伸手来要接过它,纳兰静的手一松,便又掉进了雪地里。   “三姨娘,不好意思,本郡主手滑了一下,你再捡起来吧!”纳兰静冷冷一笑,不屑的瞧了三姨娘一眼。   三姨娘吸了口气,明知是纳兰静故意刁难自己,但还是弯了腰,将雪地里的玉佩捡了起来,“回大小姐,这却也是妾前些日子便丢了的玉佩!”三姨娘拿出了一块极为素净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哦?可真是巧啊!”纳兰静眼底清冷一片,这玉佩价值不菲,三姨娘怎么会大意丢了呢?   “许是有哪个下人手脚不干净吧!”三姨娘的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垂着眼,将那玉佩挂回了腰际!   “哦?可真巧的很,这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得小心翼翼的存着,怎的还这般大意的放在地上,或是这在人这种名贵的东西多的很,掉一个也不放在心上!不过这种人怕也只有是府里的主子!”纳兰静笑了笑,眼睛紧紧的盯着三姨娘不放,想要从她的面上看出些端倪。   “好了,定是贼人不小心掉的,三姨娘一直同我在一起,绝不会是这纵火之人,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将你母亲的小厨房修好!”纳兰烨华咳了一声,挡住了纳兰静看向三姨娘的视线。   “爹爹,这贼人都敢纵火烧母亲的院子,当真是可恶,此事许不是三姨娘住的,但必然与她院里的人有关!”纳兰静不依不饶,虽言语犀利,到底少了以前的霸气。   “好了,这件事我自然是会查清楚的,都先散了吧!”纳兰烨华明显是想掩饰什么,他可以的躲避什么,很显然他不希望众人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三姨娘身上。   “大小姐,没想到她才是狐媚的主!”纳兰烨华与三姨娘离开后,四姨娘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瞧着三姨娘的背影。   “她倒是隐藏的好!”流珠在旁边冷冷的开口,这几日老爷虽还是常去她屋里坐坐,便从不留下来过夜,原来是被这个狐媚的勾了去了。   “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来,中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父亲当初那般的宠着二姨娘,便是犯了错也绝不姑息,如今证据确凿,父亲却执意偏袒,可绝非好兆头,你可平日里多留个神!”纳兰静一脸的愁容,轻声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流珠一眼。   “多谢大小姐关心!”两人同时福了福,心里沉了沉,连大小姐神色都这般的凝重,可见此事非同一般,流珠的手忍不住的覆在自己的肚上,心里惊的很,幸好自己还没有告诉众人怀有身孕的事,若是说了,想来这着火的便是自己的院子了。   众人忧心重重的出了林子,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子里的假山。   “小姐,她们已经走了,奴才做的不错吧?大小姐已经开始注意三姨娘了!”假山后面听到一个男子轻佻的声音。   “壮哥哥最厉害了,人家都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呢!”只见的一个女子轻轻的笑了笑,用手划过男子的脸颊,唇带着蛊惑意味轻轻的嘟着。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你好好的伺候伺候哥哥!”男子见得女子的摸样,早就心花怒放了,一双手更是不老实的朝着女子裙子里探去。   “壮哥哥,还有一个簪子呢!”女子带着柔媚的声音,将双手环于男子的颈上,放任男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   “我记着呢!好妹妹这便给你!”男子不情愿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簪子,递给女子,唇便迫不及待的覆在女子的劲上,细细的吻了起来。   女子眯了双眼,配合男子的动作,这更使男子兴奋到了极致,眼底染了一片*。   “啊!”突然间听到男子的一声惨叫,只见女子依旧站在那里,眼神里带着一丝嗜血的狠历,手中的簪子已经深深的扎入男子的颈后,血瞬间流了出来,沾满了女子的手掌,男子瞪着眼,子挣扎了片刻,便没了气息。   “啊!”正当女子用男子身上的布料擦拭着手中的鲜血,便瞧见从假山上掉下来了一个小女孩。   “我什么都没有瞧见,什么都没有瞧见!”女孩本来是在晌午休息的,听得走水了,便偷偷的跑出来看热闹,见得众姨娘都离开了,才想从假山上下来,便瞧见这骇人的一幕,脚下一滑便摔了下来,腿摔伤了动弹不得,女孩睁大双眼,用手撑着身子,不住的往后退去,可越是害怕,双臂越抖的厉害,身子仿佛突然有了千斤重!   “呵呵,本来没你什么事的,既然你偏偏要过来凑热闹,便随了你的心思!女子慢慢的一步步的往前走,血似乎还没有凝固,顺着簪子往下流,每一滴都仿佛是死神召唤的声音。”啊!“女孩喊了一声,依旧是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的握着刺入在喉咙的簪子,脸渐渐的变成了酱紫色,便没了动静。”小姐,快些换了鞋子!“一进屋流翠便张罗这让纳兰静换上了一双干爽的鞋子。刚刚纳兰静因为跑的着急,没换鞋子便跑了出去,如今鞋子踩了雪,里面全都湿了!”不碍的!“纳兰静索性把衣服也都换了。流翠拿了帕子,将纳兰静头发上的雪给擦了下来。”咦,秋月这丫头怎像是没跟进来。“流翠不经意的说了句,出去的时候像是瞧见了她跟了出去,回来的时候便没瞧见人的影子。”我让她去瞧母亲去了,下雪的路上易滑!“纳兰静接过流翠递过来的手炉,说了句,其实是怕是在半路上给宫氏使绊子。”这下雪的,估计夫人的小厨房到晴来才能修!“流翠将带进屋里的雪清了清,然后端进来一盆温水,让纳兰静净手。”今晚便留母亲在我院里睡,经过这件事我总得不放心的很,待会儿个你再去拿床被子过来!“纳兰静擦了擦手,沉声的说了句。”小姐,夫人回来了!“正说着便瞧得宫氏从外头进来,众人赶忙放了垫子,让宫氏踩了踩,放才进屋。”见过娘亲!“纳兰静赶忙起身,将手里的暖炉递给了宫氏!”快些起来吧!“宫氏说着便将纳兰静拉在跟前,瞧着宫氏的眼睛红红的,想来哥哥那边情况不是很好,不由的心里有些着急。”娘亲,哥哥可还好?“纳兰静与宫氏坐在椅子上,便寻问出声。”唉,人醒是醒了,便是,便是不认得人,谁与他说话也不理,整日个便呆呆的坐在那里,大夫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樱桃已经不再了,那里能寻得这良药呢!“宫氏说着,眼泪又滴了出来,今儿个瞧见儿子那般个摸样,心里着实的疼的很。”娘,哥哥吉人自有相,相信过些日子便会好的!“纳兰静话里安慰着宫氏,可心里到底难过的很,前世便是因为樱桃,哥哥才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如今樱桃突然没了,哥哥如何能受得了这个打击,想着,纳兰静鼻子一酸,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滴了下来。   说了一会化,娘儿俩才渐渐的平静了些,”那小厨房的活果真是三姨娘放的么?“宫氏回来便有人禀报了此事,在她心里这个女儿聪慧的很,出了这样的事,到底也是要听听女儿的看法,三姨娘到底身份特殊,按道理来说断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纳兰静摈退了左右,”娘,这火断然不是三姨娘放的,您想啊,这火什么时候放不好,偏要在下雪等母亲出去了再放火,显然这人并不是想伤人,只是给予警示,而且还偏偏掉了个这么明显标志身份的玉佩在地上,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定是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三姨娘!“纳兰静抿了口茶,眼里慢慢的都是算计。”那你还```“宫氏回来听下人们说,纳兰静句句针对三姨娘,与纳兰烨华还闹的不痛快。”娘亲,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暗中的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要将计就计,女儿有预感,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的!“纳兰静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相信那个人很快便有了动静。”静儿,无论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你,只是你要答应娘亲,切莫伤害自己,凡事都要想得护自己周全!“宫氏正了正色,儿子已经出事,她不想着女儿再出什么意外,这府里接连的死人,到底是个不好的兆头,今儿个走水,虽说纵火的人并无意伤人,但到底水火无情,府里有如此凶残之人,到底的让人心惊,女儿如此聪慧,只希望她能护自己周全。”娘亲,您就放心吧!女儿断然不会有事,只是女儿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娘亲!“纳兰静皱了皱眉,把藏在心底的话到底问了出来,”当年三姨娘到底是怎么入的府的!“”这!“宫氏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这都是写陈年旧事,三姨娘原是你父亲养在外面的外室,因为出身不好,一直没有接进府里,后来有了宁姐儿,才接进来的,当时四姨娘已经进了府了,三姨娘那是最早跟你父亲的,比二姨娘还要早些,你父亲过意不去,便排了三姨娘,宁姐儿也是六岁时才接近府的!“宫氏微微的皱了皱眉,她自然是愿意将真相告诉纳兰静的,但这事关重大,也不是她不相信纳兰静,只是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到,若是查出来,可是命犯欺君啊。   纳兰静自然是不信宫氏的话的,可见得宫氏不愿意开口,便不再多问了。   到了快掌灯的时候,纳兰静便命了自己的小厨房做些宫氏平日里爱吃的饭菜,娘儿俩要好好的聚聚。”夫人,小姐,四姨娘求见!“刚坐定了,流翠便挑了门帘从外头进来。      惊变,风云起 第二章 纳兰宁,你好狠的心      哦?快些让她进来吧重生之相府嫡女!”宫氏看了纳兰静一眼,不明白四姨娘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这雪下了一了,已经很厚了,主子们大多是不愿意出来的。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四姨娘一进屋便哭了起来,来不及踩脚上的雪迹便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宫氏一惊,赶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将四姨娘给拉了起来。   “夫人,不好了,玉姐儿,她,她!”四姨娘哭的厉害,说也说的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清楚她究竟要说什么。   “夫人,我!”四姨娘顺了顺气才说,“今个晌午过后,院里走谁,妾便出去了一会,谁知回来的时候玉姐儿便不见了,下人们可都没有瞧见,妾开始以为她贪玩,便没在意,可谁知过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回来。妾差人去寻她,可到现在都没有寻到她,她一个小丫头能跑到哪去,妾差人问了门口的侍卫,他们都说今个玉姐儿没有出门,妾是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寻夫人小姐!”四姨娘边说边哭,这都一下午的时间了,玉姐儿没有出府,怎的就差人寻不到呢。   “什么?”宫氏一惊,下午还谈及这府里还会出事,没想到竟然是她,宫氏摇了摇头,想把这个想法驱除脑中,只希望是玉姐儿贪玩。   “你先别急,玉姐儿一定会没事的!”宫氏喊了人进来,下了命令让府里所有能出动的人都出动来找玉姐儿,又让李妈妈去禀报了纳兰烨华与老夫人。   “妾,谢夫人!”四姨娘福了福,刚刚擦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且放宽了心,也许这会儿个玉姐儿已经回去了呢,我便随你一同去瞧瞧!”宫氏说着便拿了披风与四姨娘一同过去。   “娘亲,女儿与您一同过去吧!”纳兰静说着便也站起了身来,只希望一切只是巧合罢了,玉姐儿会平安无事的,可心里沉沉的,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先吃些东西,估摸着,过会儿就把玉姐儿寻到了!”宫氏虽然着急,但到底也是最心疼自己的女儿的,自己倒也无所谓,但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也跟着挨饿!   纳兰静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等宫氏一离开,便悄悄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她叹了口气,只希望玉姐儿并没有在假山后面,只希望一切是自己多做的担忧。   而那头,三姨娘回到了院里,脸色就阴沉的可怕,“苏妈妈,你说会是谁要陷害我?”   “姨娘,此时蹊跷的很,是谁能进的了姨娘的院子,偷得了姨娘的东西?”苏妈妈一脸的苦恼,三姨娘院里到底都是自己的人,而且她们都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断然是不敢做这背叛主子的事。   三姨娘皱了皱眉,不再说话,瞧了瞧铜镜旁边的首饰,“苏妈妈,我那镶着汉白玉念珠的簪子拿去了?”三姨娘突然又发现自己的簪子少了一个,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有明显特征的,大多都是与自己平日里的信仰有关,想到这,三姨娘的眼底冷了冷!   “什么?姨娘要不我们现在就禀了老爷吧,莫不是有人又要陷害姨娘吧!”苏妈妈一惊,这姨娘屋里到底不是谁都能进得的,而且院子里有这么多人看着,难道?苏妈妈眼皮一跳,俗话说,这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恐怕已经晚了!”三姨娘勾了勾嘴角,恐怕那个人是白费心机了,纳兰烨华是不会罚自己的,宫氏也不会罚自己的,只是,这贼子势必要给些教训了,“苏妈妈,把能进得我屋里的人全部都我喊进来!”三姨娘眼睛冷了冷,就不信查不出来。   这头,纳兰静吩咐完,便差人做了桂花糕,便去了四姨娘的院里,雪还在下着,地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雪了,踩在上面发出了些声响,已经暗了下来,可因为下了雪的缘故,在路上不用打灯便瞧的清楚。   “见过祖母,父亲,母亲!”纳兰静进了屋子,瞧着老太太与纳兰烨华也都过来了,便都见了礼。   “见过大小姐!”四姨娘拿着帕子,擦拭着眼泪,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姨娘快些免礼,三妹妹许是贪玩,这么多人都去寻她,想来一会儿个她便回来了!”纳兰静笑了笑,便拉着四姨娘坐了下来。   “承大小姐吉言!”四姨娘应了句,便不再多言,纳兰静心知她记挂着玉姐儿,便与她静静的等着。   不一会三姨娘,六姨娘,纳兰倾,纳兰宁也都过来了,众人挤在四姨娘的厅里坐着。   暖炉烧的很热,众人的脸颊都红红的,可心里却越来越冷,眼见着色越来越晚了,可依旧不见有纳兰玉的消息,纳兰烨华已经派人出府找了,这么冷的,她一个小姑娘能跑到哪去。三姨娘低低着头,手里轻轻的拨动念珠,她已经查出来了,苏妈妈的儿子苏壮曾送东西去了自己的屋子,可苏妆也找不到了,纳兰玉也始终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设计,这件事是越发的有趣了。   “倾姐儿,你们这几个丫头先回去睡吧!”夜深了,老太太瞧着丫头们似乎都有些撑不住了,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祖母不碍的,倾儿是一定要等到玉儿妹妹回来的!”纳兰倾的小脸一脸的坚决,老太太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而四姨娘更是一直都在门口,站了好几个时辰了。   “老太太,妾是在担心的狠,妾,妾想去亲自寻她!”四姨娘终于忍不住了,眼瞅着都到了三更了,怎的还没有消息,定是那些个下人们偷懒,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睡觉去了。   “你去做什么,都去了这么多人都寻不到她,你去了就能寻到了?”纳兰烨华一脸的不悦,明日还要早朝,这些人都在这里陪她还不成,她还要自己出去找,万一再把她弄丢了,别人还得再去寻她。   “好了老爷,四姨娘左不过也是再担心孩子!”宫氏在一旁忍不住的替四姨娘说了句,自从纳兰轩出了这种事后,她心里就特别的害怕别人家的孩子也出事。   “她若是真心疼孩子,也不至于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还这么晚了才禀报了我们!”纳兰烨华有些没好气的说着,似乎有些凉了,连点着的暖炉都驱赶不走这浓浓的寒意。   四姨娘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倒也不是她不关心孩子,平日里玉姐儿也常常偷偷的跑出去玩去,她这次起初是没往心里去,后来觉得不对,才差人寻了她,这才禀报的当家主母,到底也是因为玉姐儿是个庶女,若是嫡女便就没这么多规矩了。   “我便同你一起出去瞧瞧吧!”宫氏到底是不忍心的,将四姨娘拉了起来,着人拿了披风披在身上,便要出去。   “娘亲,您本就身子不好,还是女儿陪着四姨娘出去瞧瞧吧!”纳兰静赶忙拉住了宫氏,宫氏这病情刚有些好转,若是出去受了风寒,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办。   “好了,谁都不许去,都给我在这里等着,大晚上的堂堂主母也跟下瞎闹腾,也不怕得让人笑话!”纳兰烨华喝了一声!当家主母大半夜的在雪地里找庶女,若是传出去,说好听的是疼爱庶女,说难听的便是嫡庶不分!   纳兰静垂了垂眼,纳兰烨华何曾想过母亲是这的正经主子,是纳兰府的当家主母,何曾想觉得嫡庶尚且有别!想来便是朝中有些不顺心,被人嘲笑了吧!   众人又不发一言,渐渐的都有了睡意,便都坐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连纳兰烨华上朝离开都未曾觉察。   等纳兰烨华下朝回来,众人才都幽幽的转醒,而丫头们瞧见主子们睡的沉,都不敢打扰。   “四姨娘呢?”宫氏坐直了身子,是第一个发现四姨娘不见的人!   “想来是去寻玉姐儿了吧?”六姨娘揉了揉眉心,用手捂了捂肚子,微微的皱了皱眉!   “就她是个心急的!”纳兰烨华斥了声,便坐在老太太旁边饮了口热茶,“娘亲,您要不先回去睡会儿吧!”纳兰烨华瞧见老太太神色有些憔悴,到底是不忍心的。   “无碍,便亮了,都起来走走吧!”老太太伸了伸胳膊,瞧见外面是个大好的晴,便差着众人一同寻四姨娘与玉姐儿去!   “老爷,夫人,不好了!”众人刚站起来,便有家丁过来禀报。   “怎么回事,大清早的说的什么浑话!”纳兰烨华皱了皱眉,不悦于下人的鲁莽。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家丁赶紧的跪下来,瞧着他神色慌张,倒也不像是仅仅因为纳兰烨华的训斥而感到不安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纳兰烨华沉了沉声,因为还未换下朝服,倒也显得有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回老爷,小小林子了的假山上后发现了大量的血迹!”下人一脸的恐慌,像是猜到了什么,今儿个气好,众人便早早的起来清扫院里的积雪,却瞧见那有一滩滩的血迹,便是下了一夜的雪,都掩盖不住那慑人心魂的红色。   “走!”纳兰烨华心里一紧,赶紧的便朝那里走去,他以为不过是纳兰玉贪玩,在那里睡着了才没有回来,可如今发现了血迹,似乎不一般的很。   一路走来,院里的雪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到了林子的时候,也只剩下了一片沾染了红色的雪没有清理,众人瞧见那一抹雪白的雪下印这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面越发的清晰。   “玉儿,玉儿!”四姨娘许是也听到了什么消息,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边走边哭,脸上似乎已经被风吹的很干,不似以往的娇嫩。   纳兰烨华握紧了拳,眼睛直直的瞪着那一抹残红,旁边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也许是被雪埋了,瞧不见原有的痕迹。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纳兰烨华的脸冷了冷,在相府之内都可以出现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老爷,老爷,那口封了井似乎被人打开过!”这时一个家丁过来禀报,他们扫到井口的时候,瞧见压在井口的石头掉了下来,上面什么都没有了。   “玉儿,玉儿!”四姨娘一听便往井边跑去,只见的原是盖在井口的扁平石头在地上扔着,而那井口也似乎瞧见些许的血迹。   “捞!”纳兰烨华重重的说了一个字!脸色难堪到了极致,有人在主母院里放火,如今又杀害了小姐,下一个会是谁?纳兰烨华瞧了眼三姨娘,昨自己并没有与她在一起,只是她并没有任何理由去做这些个事情。   众人得了命令,准备了铁钩与绳子,扔进了井子,几个人来回的晃动绳子。   “勾到了,勾到了!”一个人惊呼出声,众人赶忙把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几个人非礼的拉动绳子,慢慢的往上移动,众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明明知道将被拉上来的会是谁,可心里到底是不愿意相信的,宫氏将纳兰静拉到自己的跟前,想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纳兰静拉着宫氏,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死亡对于她而言已经没有那么恐怖了。纳兰倾站在人群之中,神色似乎有些孤寂,许是因为身边已经没有人来关心她是否害怕了!纳兰宁紧紧的拉着三姨娘的衣袖,而三姨娘手里拿着念珠,嘴里念念有词,并不理会有些害怕的纳兰宁!   “上来了!上来了!”家丁吆喝了一声,几个人合力将那东西拉了上来!   只见拉上来的是一个男子,衣服上面都是水,皮肤许是因为泡在水里的时间长了些而有些发白发肿,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在述说这他是如何的不甘!   “啊!”四姨娘大叫一声,心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六姨娘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在极力的忍耐什么,转过头去不再看着地上可怕的尸体。   “壮儿,壮儿!”三姨娘身后的苏妈妈大吼了一声,猛的跑了过去,仰长啸,声音里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老!   “还有,还有!”家丁们喊了一句,绳子又开始绷的紧紧的。   众人听见皆是一惊,刚刚瞧见捞上来的是个男子,虽也是人命一跳,但到底是松了松心,只要不是玉姐儿便好,在这个时候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可家丁的一个声音将众人的心又提的高高的!   “玉姐儿!”四姨娘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了神来,眼睛紧紧的盯着井口,呼吸都不敢重重的喘一下,那绳子每拉上一寸身子便颤抖了一下。   “上来了!”众人拉着绳子,将那东西扔到了地上!   四姨娘身子猛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个身影就像刻在脑海中以是万年,四姨娘嘴张的大大的,想哭出来,却发现根本发出去一丝的声音,原来最大的悲哀不是哭的有多凄惨,而是在那一瞬间忘记了哭泣的声音。   只见得地上,玉姐儿娇小的声音躺在那里,身上的泡了很白,衣服已经有些凌乱,裸露出她原因该娇嫩的臂膀,双手紧紧的握着刺在喉咙里的簪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受了惊吓,让人疼的忍不住眼里发酸。   “玉儿!”终是一声仰长吼,四姨娘悲戚的声音传到上口久久的不曾散去!纳兰静的瞳孔紧了紧,上一世的一幕仿佛又在自己的面前重新演绎了一遍。   如果不是自己太精于算计,明明知道假山后面有异动,便是瞧一瞧也好!如果不是自己在过自负,便是早些出来寻找多好,别人说什么又有多么重要,只要自己的女儿活着就好!如果自己能在强势一点多好,便是纳兰烨华怪罪又能怎样,或许早些发现,她便不至于落的个如此凄惨的下场!众人的心里多多少少的都是有些遗憾,有些愧疚,如果,每个人都想着如果,可到底在这个世间是没有如果的,错过了便就是错过了!   从纳兰玉身上凌乱的衣衫似乎是遭遇了什么,而苏壮的出现,似乎能说明什么,可终究是无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儿,是谁,是谁这么狠的心!”四姨娘长长的憋了一口气,突然又出了一声声音,脱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纳兰玉的身上,手颤抖的为纳兰玉合上双眼,当手碰到她紧握的双拳时,发现那害死自己女儿的是一根长长的金簪子,上面镶着一颗汉白玉的念珠。   念珠!四姨娘的瞳孔猛的收缩!“贱妇!我要杀了你!”说着便猛地冲到三姨娘的面前,长长的手指划破她的脸颊!   “你干什么?快些拦着她!”纳兰烨华赶忙命人拉开四姨娘,只是似乎已经晚了,三姨娘的脸已经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啊!”三姨娘大叫一声,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颊,可纳兰静到底是看到三姨娘的手指上滑下了小块人皮!怎么会?纳兰静皱了皱眉!   “纳兰宁可好狠的心!”纳兰静突然大吼了一声,猛地拉住因为四姨娘冲劲太大,而跌倒在地的宁姐儿!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重生——名门嫡女》前世,她风轻晨贵为将军府嫡女,当朝左相是她外公,皇后是她亲姨母,皇上宠爱她,赐予郡主之称!   奈何她年少不更事,受姨娘蛊惑,被庶妹欺骗,遭渣男蒙蔽,以高贵之躯,下嫁王府庶子为妻。   成亲五年,她一心助他登上高位,他却在坐稳王位后,反目相向,害她母亡子丧!      惊变,风云起 第三章 幕后之人      “大姐姐!”纳兰宁一脸茫然,手里依旧拉着三姨娘的衣裙“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三姨娘回去!”纳兰烨华在旁边一脸的急切,仿佛是有什么秘密即将显现出来。   “贱妇,你这个贱妇!你还我女儿的命来!”旁边的四姨娘不依不饶,众人是被人拉在一边但依然踢着脚,奢望能为自己已去的女儿讨回个公道。   “慢着!三姨娘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纳兰静挡着不让三姨娘退出去,三姨娘只是捂着脸,不发一语。   “静儿!不许胡闹!”开口训斥的不是纳兰烨华,却是宫氏,她紧紧的拉着纳兰静的手,不让她在出头。   “母亲,便是与三姨娘无关,那必定是纳兰宁!”纳兰静一脸的决然,势必是不会罢休。   “你这孩子怎的这般的听话呢?”宫氏眼眶有些红了,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体谅自己的苦心,可她到底是什么都不能说。“娘亲,是纳兰宁杀了三妹妹,娘亲三妹妹去的冤枉!”纳兰静不知道为什么连宫氏都这么袒护三姨娘,不知道三姨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只是这场戏本就没有赢家,只不过是多拉几个输家!   “纳兰宁!竟然是你这个贱人!”四姨娘一听纳兰静说是纳兰宁,眼里像是喷出火一样,紧紧的盯着纳兰宁,对于纳兰静的话到底是深信不疑。   “大姐姐,我没有!”纳兰宁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她的大姐姐是在说她是杀人凶手,她圆嘟嘟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平日里最温和的大姐姐,竟然要陷她与死地!   “你有!你记恨当日玉妹妹曾说送你当姑子,你担心,你记恨,你偷了你姨娘的簪子杀了他们!”纳兰静摆开宫氏的手,像是无比心痛的指责纳兰宁,“她还小,当初她只是无心之言,何况她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小小年纪便这般狠毒的心肠,你当真是要毁了她!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   “大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纳兰宁摇晃着脑袋,平日里这她的动作像是傻气的可爱,可如今让人看了却从脚底升起了一片凉气。   “你有!”纳兰静猛的走到那苏妈妈的旁边,从苏壮的手上拉下了一块粉色布条,“我记得你的裙子就有一件这样颜色的!”纳兰静眯了眯眼,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身上。   “简直就是荒谬!宁姐儿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动了他那么壮的一个男人!”纳兰烨华冷哼了一句,心里自然是不相信的!“她当然能!她就是用她这娇弱的身躯,来让人疏于防范,在暗下杀手!纳兰宁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纳兰静猛的其高声音,让纳兰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大姐姐,我真的没有!”纳兰宁害怕的哭出声来,手里紧紧的攥着三姨娘的衣服,多么希望她帮自己一句,可她失望了,三姨娘除了捂着脸以外,便不说一句话!   “有!你不仅杀了三妹妹,杀了苏壮!你还给母亲院里放火,你还偷了你姨娘的玉佩扔在雪地里!为的就是嫁祸给三姨娘!纳兰宁你好高明的设计啊!”纳兰静冷笑出声,从一开始就认定了纳兰宁是凶手!   “静儿不许胡说,三姨娘可是她亲姨娘!”宫氏虽不愿意开口,但到底是觉得纳兰宁可怜,平日里三姨娘只顾着自己吃斋念佛,鲜少照看她。   “哼!胡说?我没有胡说,因为三姨娘根本就不是纳兰宁的亲姨娘!”纳兰静说完,众人都是一愣!大多是不知道三姨娘的底细的!   “大小姐你别胡说,宁儿是妾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岂能有假,老爷夫人都可以为妾证明!”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三姨娘,像是忍不住了一样,声音了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是吗?那三姨娘怎么解释纳兰宁身上的伤呢?”纳兰静冷冷的笑着,她不过是随便的试探一下,三姨娘便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这着实的让人惊讶!纳兰静眼睛眯了眯,手猛的太高宁姐儿的手臂,衣袖从纳兰宁的手臂上滑落了下来,本该白嫩的手臂此时布满了像是有人掐的青青紫紫一样。   “你放开她!”纳兰烨华没想到纳兰静竟然发现了这个秘密!身子不由的向前,猛地将纳兰静推在一边,将纳兰宁护在了跟前!   “啊!”纳兰静轻叫出声,可眼里却是含着笑意,她也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现了纳兰宁身上的特殊之处,但她敢肯定,那绝对不是人掐上去的。   “静儿!”宫氏一见的纳兰静被纳兰烨华推在了地上,心里便着急的很,赶紧的过去将纳兰静扶了起来。   “无碍的!”纳兰静缓缓的起身,微微一笑,仿佛又回到当初的那个优雅的女子,而刚才那咄咄逼人的一幕幕仿佛就只是一个错觉。   “纳兰烨华你凭什么的动我的女儿!”宫氏心里难受的很,似乎又想起自己的儿子便是被他害成这样,心里一急,手上便不假思索的打了上去。   啪的一声!仿佛时间都静止在了这一刻,众人都不敢出声,宫氏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怎的就打了上去呢,可她不后悔,心里反而觉得有些舒畅了,仿佛这是她早就想做的事情了,唇不自觉的带着一丝的笑意。   “娘亲!”纳兰静惊呼出声,她不敢相信她的母亲为了自己竟然打了他的爹爹,心里油然的升了一丝的愧疚,或许在自己利用别人的时候,也利用了自己的母亲!   “你发什么疯?”纳兰烨华咬着牙,若不是宁姐儿挡在自己的怀里,或许早就还回去了这巴掌,他的脸有一丝的偏向了一头,可见宫氏这是用尽全力打的这一巴掌。   “宫氏!你凭什么打我的儿子!”老太太在一旁急红了眼,玉姐儿的事情她虽然心痛,但到底不及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而痛的厉害,伸手便要往宫氏的脸上招呼去!   “放肆!”纳兰静眼急手快的抓老太太挥来的手臂,“安氏,本郡主在这还轮不到你来撒野!”纳兰静眼里冷冷的猛的一推老太太,若是不下人们扶的快,老太太便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宫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纳兰烨华大吼了一声,若不是他要护着三姨娘与宁姐儿,怕是早就去教训纳兰静了。   “是!她是我的好女儿,她的确是我的女儿,不像是有的人,当了一辈子的乌龟,只会给别人养女儿!”宫氏冷冷的笑着,有些话早就想说出口,却压抑了这么多年,若不是纳兰烨华屡次试图伤害自己的儿女,或许这些话只会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女人啊!或许有了孩子,便是为孩子而活着!   “宫馨,你是想让整个纳兰府,整个宫府为你的愚蠢而陪葬吗?”纳兰烨华大吼了一声,神色有些紧张,不由得喊着宫氏在出嫁前的闺名,眼睛里似乎布满了血丝!   “愚蠢,真正愚蠢的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偏偏找了一个带拖油瓶的,还有你!”宫氏冷冷的指着三姨娘!“你这个只会用卑鄙手段抢别人丈夫的女人,你也不怕死了进十八层地狱!”   “宫馨,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你那可怜的所谓的善良!”纳兰烨华瞪着眼,她们说着别人都听不懂的语言,似乎是在说这一件陈年旧事,一段不为人知的秘事!   “啊!老爷!”六姨娘突然的惊呼了出来,脸色苍白的下人,双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像是极力在忍耐什么。   “快去请大夫!”纳兰静惊呼出声,或许在这场上最冷静的人便是她吧,她便知道三姨娘必然不简单,没想到自己无心的试探,竟然能听出这样的一些事情,不过,似乎纳兰宁并不是纳兰烨华的亲生女儿,可为什么纳兰烨华还这么护着她。   众人的心又都紧紧的牵在了六姨娘的身上!下人们赶紧着将六姨娘抬回了屋子,四姨娘被关了起来,三姨娘与宁姐儿也都被送了回屋子!   “恭喜相爷,这姨娘的一脉是喜脉,虽然受了惊吓惊了胎,但到底是无碍的!”大夫的禀报无疑给这冰冷的里增添了一丝的暖意!   “好,赏!”纳兰烨华扫去了些许的怒意,二姨娘的胎没有保住,玉姐儿也出了事,纳兰轩虽是回来了,但到底是在宫氏,跟前到底是不热闹了,六姨娘的这一胎来的恰到好处,更何况纳兰烨华再怎么小人,也不会讨厌自己的孩子。   “老爷,门开有一个道士求见!”下人过来禀报。   “不过是个道士,打发了便是了!”纳兰烨华有些不耐烦,他现在心里就是想瞧瞧流珠,让她受苦了!   “可他说,他路过府邸,见得凶光乍现,说是府里这些定不安分!”下人们有些吞吞吐吐的,先是二姨娘突然滑胎,再是赵六淹死井中,再有樱桃诡异丧命,还大闹了老太太院子,再有便是三小姐苏壮也死与井中,都说这冤死的人都会回来寻替身,就这一会姑父便传出三小姐与苏壮是被小鬼缠了去的,这有个道士路过,说了一句话,下人觉的害怕,才敢禀报了纳兰烨华。   “啊?可是真的?快些请那高人进来!”老太太年纪大了,尤其是经过樱桃那一事,心里更是相信鬼神之说,如今听的门外有高人求见,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让他给瞧瞧。   纳兰烨华皱了皱眉,但到底没说什么,下人得了令,便下去请哪先生进来!   众人自然也都挪步,进了去得主厅里等着。   “府里有喜,府里有喜啊!”一个中年男子方正着脸,一袭道士袍子,倒也能穿出几分仙风道骨之气来,再加上他一进院子便说府里有喜,这六姨娘刚诊断出怀有身孕,这不就是有喜么,一时间老太太更是相信了这个男子。   “高人远道而来,略备了清茶不成敬意!”老太太起了起身,将那道人让进了厅子。   “老夫人额头饱满,满面红光,到底是福泽深厚,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老夫人的福气因为一个男人,老夫人的不顺依旧也是因为一个男人!”道士皱了皱眉,轻轻的甩动浮尘,在空中画了一个优雅的半圆。   “高人所言甚是!”老太太不住的点了点头,年轻的时候嫁给了纳兰老爷以为风光一片,但到底是只是个妾,受尽主母的责难,到底是儿子争气,终究是享受了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只是近来连连不顺,虽是后院不平,说到底还是与儿子有关!   “夫人心里不顺,常年积郁,若是放下一切,或许才发现到到底还是没有错过!”那人对着宫氏弯了弯要,到底还是尊敬的。   “谢高人指点!”宫氏起身福了福,虽说她起初是认为这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江湖术士,但细细品来,他话中到底是有些深意的!   “这位小姐,你心思太重,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深究起来你到底也算得上可怜!”那道士对着纳兰倾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限的惋惜,纳兰倾瞪了瞪眼,并不说话,似乎有些不服!   “小姐,过去的便都过去吧,紧紧的抓着伤人伤己!”那道士转头看向纳兰静,眼里似乎是另有深意。   “多谢高人指点!”纳兰静笑了笑,优雅的起身,对着那道人福了福。   “若是山人算的不错,这府里近日是连连出事,这西北方向有煞星出现,才扰人家宅不安,众人不睦!”道人轻掐食指,眼睛微微的眯着,似乎算到了什么。   “高人可有解救之法,若是高人能解救我府上的危机,我儿必有重谢!”老太太一脸的紧张,心里本就是相信了这位道人,如今听得道人说府里有煞星出现,自然紧张的厉害,如今高人都算出府里连连出事,而且也算的出府里不睦,自然更不疑有他,而纳兰烨华起初不信,但如今见这道人说的头头是道,倒也不出声反驳。   “这!”只见的道人一脸的为难。   “高人可还需要什么?”老太太赶紧问出了声来。   “这煞星凶悍的很,只有沾染过家福气的人才能将它除去!”那道人思索了半,才缓缓的道来。   “这个不难,我这孙女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想来算的上沾染了家的福气!”老太太一笑,第一次这么温柔的看向纳兰静。   “这!虽也有家的福气,可这煞星极为的狠历,只有产过子女的妇人才能除去,这位小姐虽要家威仪,但到底是少了为母的博大慈爱之情,这煞星不能只靠威仪出去,还要用真情化去它的戾气!才能彻底的保证它不会再伤人!”道士摇了摇头,似乎说的头头是道。   “可这要去哪里寻去?”老太太有些着急了,这产过子的府里便就是自己还有宫氏和几位姨娘,自己说到底只是个妾,连皇宫都未进过,更别说沾染了家的福气,而这几位姨娘出生更低,这最有希望的便是宫氏了么?   “老夫人莫急,且等山人细细的算来!”那道人伸出手指,微微的眯着眼睛,头似乎微微的摇晃,有时微微的皱眉,有时有微微的展开,看的众人心里一惊一惊的,都不敢多言。   “老太太,府里必然有这有福气的人,在这府里正西方向便有这样一个妇人,她似乎排行第三!”道人微微的舒展开来,众人心里一惊,正西方向,产过子的妇人,排行第三,莫不就是三姨娘!   纳兰静微微的瞧见纳兰烨华的眉宇见有这肃杀之气,像是被说戳中了心思。   “哦?高人有所不知,三姨娘平日里是个礼佛的,前些日子还要了静儿的衣物,摆在佛堂三日为静儿祈福,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惜府的!”宫氏一惊赶忙的说了出来!纳兰静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她怎的就没曾听母亲提起这三姨娘曾这般的心善!   “那高人,这煞星又是在哪?”老太太听得宫氏这么说,心里自然不疑有其他,只是这煞星又在哪里?   “这煞星便是府里的喜事!”道人微微的一笑。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纳兰烨华终是忍不住了,猛的一拍桌子大吼了出来。   “山人究竟是不是一派胡言,日后自有定论,只是这煞星不出恐怕没几日相爷的官运也会不顺!”那道人哈哈一笑便朝着门外走去,“日后自有定论,自有定论!”那声音久久的盘旋在相府的上空。   那道人离去后众人并不多言,那道人的意思众人都听的明白,就是让三姨娘亲手将六姨娘的胎打掉,可这究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啊,纳兰家的子嗣本就不多,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纳兰烨华还不是虎,让他亲自下命令打掉自己的孩子,是断然做不出来的,老太太心里虽然是害怕,但到底是说不出这样的浑话。   本来已经清明的,似乎开始起了一层薄薄的薄雾,让人已经瞧不出的颜色,瞧不出别人的摸样,一切只会便的越来越清晰。   “小姐,奴婢又输了!”屋里流翠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高了起来。   “小姐的棋艺越发的精湛了,明明看着棋子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可走进了才发现,这就如一张张密密的网,一但陷入便让人休想全身而退!”秋月也好奇的凑了过来,跟在韵宁郡主的身边,不少得与韵宁郡主对弈,韵宁郡主的手发大多是凌厉的让人无法招架,只会让人节节败退,自己有时勉强的能与她打个平手,而纳兰静的棋法静静的让人摸不清她下一步又要做什么,明明自己不失一子,但等到觉察时却发现满盘皆输!这样的手法,这样的心思便是自己与流翠加起来也难是她的对手。   “小姐,六姨娘求见!”一个丫头挑了门帘从外头进来!   “哦?快些有请!”纳兰静说着坐直了身子,流翠赶紧收了棋盘,与秋月一起站在纳兰静的身后。   “见过大小姐!”六姨娘一进屋子,便赶紧行了个大礼!   “姨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这身子如今可金贵的很啊!”纳兰静说着便六姨娘拉了起身。   “如今哪里还能有什么金贵的可言,如今都被人说是煞星了,可怜妾这孩儿未出世便蒙了这不白的名声!”六姨娘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今日她本来还满心的欢喜,听着下人将那道人的话传到了自己的耳中,心里便是一惊,自己未出世的孩儿怎么可能是煞星?定然是有人陷害!   “姨娘不必担心,爹爹到底是跟明事理的,断然不会因为一个的人胡言乱语而杀害自己的亲子!”纳兰静说着微微的皱眉,“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许是过些日子便好了!”   “大小姐您便不要安慰妾了,妾心里是明白的,有些人就是容不下妾的孩子!”六姨娘轻轻的抚着肚子,不敢相信她很快便要离开自己了!   “唉!三妹妹刚刚去了,家里好不容易有个盼头,究竟是谁这么狠的心!”纳兰静皱着眉,无声的叹息,可眼底压着浓浓的算计!   “还能有谁,不还是那个有福气的么?”六姨娘恨恨的说了句,这些个事明摆着便是与她有关,老爷处处护着她,如今还出了个什么沾染了家的福气,一个姨娘也配么?也不怕比人笑话!   “六姨娘这可说不得,如今瞧父亲护着她那样,若是被她知道了,可还了的!”纳兰静赶紧让六姨娘闭了嘴,似乎是为了她好!只是只有纳兰静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这个局里的安排吧。   “大小姐,求求你救救妾怀里的孩子吧,她到底是无辜的!”六姨娘说着便跪了下来,脸上已经流了一脸的眼泪!   流翠在一旁看的心惊,那日她与二姨娘的争执到底是她也在场的,看摸样六姨娘定然是知道二姨娘肚里的秘密,明知她要陷害夫人,六姨娘还瞒着不告诉大小姐,流翠心里对这件事一直是惦记的,可如今瞧着六姨娘的下场,猛然间觉得这究竟是不是她的报应,她不由的多看了纳兰静一眼,这一切究竟是不是都在纳兰静的掌握之中呢?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重生——名门嫡女》亲们猜猜这三姨娘究竟是什么身份?那宁姐儿身上的又是什么?这突然出现的倒是究竟是早有安排还是巧合?纳兰静的目的又是什么?宫氏的未来又在哪里?宫氏一族当年为什么会被灭门,嘻嘻,大侦探们,伟大的新秀福尔摩斯们,这究竟藏了什么样的玄机?   元芳,你怎么看?      惊变,风云起 第四章 堕胎      “姨娘!你这是做什么?”纳兰静像是一惊,赶紧着将她拉了起来。   “大小姐,求求你救救妾的孩儿吧!”六姨娘跪着不肯起身,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六姨娘,你暂且别慌,我们一起想想法子!”纳兰静眼睛暗了暗,唇便的笑意就更深了,六姨娘这是在威胁自己么?若是自己不答应她便在这里一直跪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只可惜,自己从来就不吃这一套,若是她一直安安分分的便也罢了,如今她已然起了别样的心思,自己又何必留她呢。   “妾先谢过大小姐了!”六姨娘吸了吸鼻子,总算是起了身。   “六姨娘说的什么话,你肚子里的不禁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亲弟弟!任谁都不能将他害了去!”纳兰静不悦的开了口,似乎说的是真情意切。   “大小姐,能遇到您是妾前世修来的福气,妾代肚子里的孩子先谢过大小姐了!”六姨娘赶紧的起身福了福,如今纳兰烨华宠着三姨娘,若是三姨娘想害的人也只有大小姐可以保住了,只要自己紧紧的抓着大小姐的这棵大树不放便可以富贵长存了。   “六娘姨切莫高兴的太早,这也要六姨娘自己努力才是!”纳兰静故意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摈退了左右才说。   “六姨娘如今父亲偏宠她要紧,只要姨娘能得了她的意,父亲断然是不敢拿子嗣开玩笑的!”纳兰静笑了笑,拉着六姨娘的手轻轻的在她的手掌写了一个字。   “这,这谈何容易?”六姨娘有些不解的看着纳兰静,谁都知道这人就喜二姨娘,别人都入不得她的眼。   “姨娘什么都不用做,玉姐儿已经不再了,宁姐儿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来得宠是不可能的了,你现在肚子里的可是块宝!”纳兰静意有所指,眼睛眯着瞧着二姨娘的肚子。   “谢大小姐指点!”六姨娘心中一喜,那人自然是极重视子嗣的,便是只要自己不犯错,她定然会护着自己的,那孩子不也就保住了么。   纳兰静但笑不语,心里却冷笑着,那人纵然喜欢孩子,但到底是比不上纳兰烨华的官运来的重要,若是自己记得不错,东北一带将会遭遇百年难遇的大雪灾,而纳兰烨华的门下届时将有不少人牵连进来,朝廷拨下的救灾粮款会被他们克扣了不少,被朝廷的钦差查出,他们克扣了不少钱财,连带着纳兰烨华也会受到牵连,虽保住了乌纱帽,但到底是让皇帝不喜的!这不也应了那道士的话么。   “流翠,去拿笔墨来!”六姨娘走后,纳兰静修书一封,让秋月交给了韵宁郡主。   “小姐,三小姐真的是被四小姐所杀吗?”流翠有些不解,四小姐一直知礼的很,看样子到底是做不出杀人的勾当。   “想来你心里已经猜到了!”纳兰静浅浅一笑,眼睛看向远方,朦胧中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流翠,你去把这个交给二小姐!”纳兰静从桌脚下拿出了一条粉色的布条,眼里微微的有一丝的笑意,却让人忍不住发冷。   “是。”流翠福了福,便拿了东西往外走,她果然是想的不错,到底是与二小姐有关系的。   “大小姐,二小姐求见!”流翠回来的时候,纳兰倾也跟着过来了。   “请!”纳兰静只说了一句,眼睛里的笑意却越发的浓了,手轻轻的转动着茶杯。   “见过大姐姐!”纳兰倾福了福,眼里并没有因为被人抓住把柄而显得惊慌。   “免礼,不知妹妹今日过来是所谓何事?”纳兰静茶杯,却并没有给纳兰倾让座,她要的便是这种差距,一种高高在上的差距。   “妹妹不知姐姐赠这东西所谓何意,前来向姐姐讨教!”纳兰倾眼眯了眯,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慌乱。   两个同样聪明的女人遥遥对望,一个有高高在上的霸气,一个有处于下风的不屈不挠,时间仿佛都静止了,放佛在为这两个女人喝彩,若是她们生不同时便也是最好的,可到底她们终究是要拼一个你死我活的。   纳兰静笑着不发一言,纳兰倾到底是有魄力的,那苏壮与纳兰宁到底是死于她手的,年纪轻轻到底有这样的胆量,却连她都不敢与三姨娘正面交锋,这又说明了什么?纳兰静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滑动,暗暗的思讨。   “我能有什么好处?”良久纳兰倾才问出了声音,稚嫩的脸庞里掩盖不住那浓浓的算计。   “十五日内,二姨娘出祠堂!”纳兰静轻笑出声,到底你是先开的口,纳兰倾这一世,你终究会得到报应的!   “好!”纳兰倾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退出了屋子。   纳兰静看着纳兰倾的背影冷冷的笑着,纳兰倾你可是知道,有一种计谋便是预先取之必先予之,二姨娘便是出得了祠堂又如何,这是福是祸不是你纳兰倾说的算的,是我纳兰静让她如何便如何的。   这几日气阴的很,纳兰烨华似乎在忙碌着什么,整日的不塌进后院,无论是三姨娘,还是六姨娘,到底是安分了些。   这日,更是阴的很,是三小姐发丧的日子,因为她只是个未出阁的丫头,是办不得丧事的,只在四姨娘的院子挂了下白色的缎子。   纳兰静挑了一个白底黑色绣花的裙子,带着流翠来看望四姨娘。   一进院子便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院里的四周似乎还有些积雪,就只是几日光景,前些日子还很得宠的四姨娘如今只得呆呆的呆在这个院子,下人们大多是踩高就低主,瞧见四姨娘不得势了,伺候起来越发的不上心了。   “四姨娘!”纳兰静进得大厅,便瞧着四姨娘跪坐在一个黑上圆垫子上,前面的烟徐徐的伸了起来,而四周连个伺候的都没有。   “四姨娘!”纳兰静又唤了一句,这才瞧见四姨娘有些反应。   “大小姐!”四姨娘抬头看见来人,软软的唤了一句,声音嘶哑的厉害,哪里还有平日里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眼里似乎因为睡的不好而布满了血丝,脸上未施粉黛,却苍白的吓人,眼底有浓浓的青色!想当初四姨娘是最懂的享受的人,府里姨娘的脸色数她的最好。“四姨娘你这是做什么?”纳兰静微微的蹲下身来,眼里似乎还闪着晶莹的泪珠,有无限的惋惜,“爹爹被恶人蒙蔽了双眼,让姨娘受委屈了!”   “大小姐,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仇人就在眼前却无能无力的感觉吗?”四姨娘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的慌乱,那种足以让人失去理智的慌乱。   “大小姐!”流翠想拉开四姨娘,怕四姨娘失去理智而伤到纳兰静,却被纳兰静摆了摆手让她退了下去。   “四姨娘,静儿懂,静儿懂,三妹妹还那么小,她怎么能下的去手呢?”纳兰静眼泪便一滴滴的流了出来,这倒也不是做戏,到底是亲姐妹,感情还是有的,更何况纳兰玉平日是傲一些,可到底不懂得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暗招。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那贱人!”四姨娘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便站了起来,就想往外跑去。   “啪!”纳兰静拉住四姨娘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瞬间四姨娘就像石化了一般,只是无声的流着眼泪。   “你这个样子连这个院子都出不去!如何能为三妹妹报仇,不过是徒增别人的笑话罢了!”纳兰静松开四姨娘任由她呆愣的站在院子中。   “就好好的想想吧,你只有好好的才能给三妹妹报仇!”纳兰静叹了一口气,长长的传入四姨娘的耳朵,猛然间让她回了神,自己怎的这么糊涂,怎的这么糊涂。   “参见大小姐!”纳兰静刚要出来,便瞧见有两个丫头打打闹闹的从外头进来,一见得纳兰静赶忙跪下来行礼。   “流翠禀了母亲,这两个人发卖了出去!纳兰家不养无用之人!”纳兰静冷冷的说了句,眼神看了四姨娘一眼,自己这是在帮她,希望她不要辜负自己的一番美意。   “大小姐,饶命啊,奴婢错了,大小姐饶命啊!”两个丫头一听着急了,赶紧拼命的叩头,不一会便瞧着额头上沁了血出来。   “哼,四姨娘才是你们的主子,去求你们的主子!”纳兰静冷哼了一句,她自然是不会真将她们发卖了,这不过是为了震慑人心罢了,只希望她们记住这次教训,以后断然不敢将四姨娘冷了去。   “妾,送大小姐!”身后响起了弱弱的声音,可纳兰静确笑了,自己的心思到底是没有是没有白费的!   “流翠,你说我会不会太残忍了?”出了院子,纳兰静仿佛有一丝的恍惚,不知不觉中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那道士自己已经命人杀了他了,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人命也这般的不珍惜。   “小姐,这个世界本就这样,弱肉强食,他不死,或许死的人会更对!”流翠的手反握着纳兰静,她不知道纳兰静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始终相信,那些人都是报应,那道士要不是贪财有何必落下个这样的下场。   她们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谁也并不再说话,可彼此的心里始终在惦记着一个人,一份仇,樱桃的仇何时才能报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爷要将六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这日纳兰静在宫氏屋里坐着,下人便来禀报。   “什么?”宫氏惊呼一声,手中拿着的瓜子赶忙的放了下去。说着便起身,要去六姨娘的屋子。   “娘亲,莫急,静儿与您一同过去!”纳兰静也站起了身,却没有宫氏的慌乱,这一切不过是她早早料到的!   “你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见了红终究是对你不好的!”宫氏皱了皱眉,虽然有些不解纳兰烨华怎会突然要了六姨娘的肚子,但终究是担心出什么岔子。   “娘亲,家里出这么大的事,女儿到底是想看看的!”纳兰静说的坚决,宫氏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多言,自己的女儿已将长大了,有些事是可以做的主的。   “老爷,老爷他是您的亲骨肉,您怎下的了手?”远远的便听见六姨娘的哭喊的声音,宫氏的手紧紧的握住纳兰静心里莫名的疼的厉害!   “他不过是个灾星!”纳兰烨华的声音冷冷的,就像那千年寒冰,足足的可以将人冻的动弹不得。   “见过娘,见过老爷,见过祖母,见过爹爹!”宫氏与纳兰静进了屋,见了礼,便瞧见老太太一脸的愁眉苦眼,眼睛看向一边不说话,纳兰烨华与三姨娘站立在一边,六姨娘跪在地上拉着纳兰烨华的衣服,苦苦的哀求。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宫氏忍不住开口,双手便要将六姨娘扶了起来。   “大小姐,求求你救救妾的孩子,他是无辜的,无辜的啊!”六姨娘一见得是纳兰静进来了,身子不住的往纳兰静爬了过去,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了一样。   “六姨娘你暂且起来,这是怎么了?”纳兰静与宫氏一起将她拉了起来,纳兰静半垂着眼眸,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丝不忍的!   “小姐,妾肚子里的不是灾星不是灾星!”六姨娘哭着摇头,饶是她平日里是个聪明的,这个时候也没了法子,作为母亲,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他就这么去了呢?   “老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宫氏到底忍不住开口,前些日子宁姐儿刚去了,现在又要将六姨娘的孩子打掉吗?宫氏的心凉凉的就,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般的自私,虎毒尚且还不食子,他要比那猛虎还毒上三分。   “都不必说了,这灾星势必要除掉!”纳兰烨华一脸的不奈,最近朝堂之上连连的出事,眼见着威胁到自己的官位了,那道人果然是料的没错,一定是这灾星惹的祸。   “爹爹糊涂啊,不过是江湖术士的无稽之谈,何来的灾星,明明就是福星,是静儿的小弟弟!”纳兰静拉着六姨娘的手,替她劝说纳兰烨华。   “是福星还是灾星我自有定论,谁再求情,便连她一块责罚!”纳兰烨华冷了冷脸,自己好不容易才到这个位置,断然不能因为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给毁了,别说自己已经有儿有女了,便是自己的长子,若是阻挡的自己的官运,也定斩不赦!   “便是爹爹责罚,静儿也要说,如今玉姐儿刚走,家里好不容易添个新人,爹爹便要让他这么早早的去了么?”纳兰静眼里似乎含着泪珠,紧紧的握着六姨娘的手。   “来人啊,给我拉住她!给我灌!”纳兰烨华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纳兰静,从外面进来几个家丁,便紧紧的将六姨娘拉住!   “老爷,珠儿无缘为您开枝散叶,求老爷让珠儿自己将他送走!”六姨娘的眼泪无声的落下,心里对眼前的局势看的分明,就是无论是谁求情,怕是他都不会答应,与其让别人灌了药,倒不如自己来的痛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轻声的呢喃,“孩儿啊,是娘亲把你带来这世间,如今娘亲亲手将你送走!”说着眼泪更是流个不停!“你怕是没这个福气,三姨娘让她喝了下去!”纳兰烨华皱了皱眉,那道人说了,只有沾染了家福气的人才能彻底杀死着灾星,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清楚的很,三姨娘可曾是那宫里的贵人,自然是有这家福气的。   “老爷!”六姨娘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不相信他竟然是这么的坚决,往日的温言温语,如今想来究竟有多少是真的,都说一如侯门深似海,自己当初也不信,如今想来,若是自己寻一个寻常家的男子为夫,会不会受这骨肉离体之苦了!   “六姨娘别让自己这么难堪!”三姨娘端着浓浓的一碗药便送到了六姨娘的嘴边,见她紧紧的咬着牙,便不由的说道,本来她是不想参与的,到到底出了这么多风头了,若再推辞,只会让纳兰烨华觉得自己矫情,毕竟他到底是知道自己平日里拿着念珠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假象罢了!   六姨娘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那咸咸的泪滴,苦苦的药汁都灌进了自己的嘴里,这一刻她心里的就只有仇恨。   “三姨娘,你也好狠的心啊!”纳兰静瞧的药汁已经进了六姨娘的肚里,不由的出声,眼里却诧异三姨娘脸上的伤好的可真快啊,如今竟然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大小姐妾也是为老爷分忧!”三姨娘将药碗递给了旁边的丫头,脸上依旧就没有什么表情,可感受到六姨娘那浓浓的恨意时,方才明白,这大小姐不过是让六姨娘恨自己罢了!   “来人快去请大夫!”眼瞅着六姨娘的腿间已经有鲜血流出,宫氏赶忙命旁边的婆子将六姨娘扶到屋里的榻上,而家丁也都退了下去。   出了这样的事,众人都无言,待大夫说六姨娘休息一段时日便无碍后,众人也都散了去了!   上似乎又飘了些雪花,纳兰静回到屋里,总觉得身子发冷,看到六姨娘的神情,仿佛想到了自己,看到皇儿头颅时的绝望,为什么,自己明明成功的报复了她,为什么心里还如此的沉重,压的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坐与琴前,手指轻轻的碰触那琴弦,传出低低的声响,每一声就像触到自己心底最痛苦的回忆,手指轻轻的摆弄,可耳朵里的声音却沉的厉害,如众人嚎哭的声音,如悲泣,如哀叹,每一声都似乎夹着无限的凄凉。   “主子!”远处的亭台上,有两个男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走!”男子紧紧的握了握手,突然见消失不见。   日子终究是要过的,四姨娘也恢复了往日的神气,六姨娘也振作了起来,放佛一切都未曾改变,有时众人会在宫氏的屋里说说笑笑,可众人都知道,一切始终是过不去的。   就比如雪灾一案,安尚书大放异彩,立了功,被皇上封为安顺侯,一时间安府的地位也在众人的心里水涨船高。   而安顺侯夫人做的第一件是,便是给纳兰家这个小姑子送了一件礼物,说大不大,就只是一个翡翠绿的簪子,还让人捎了信说过些日子来看看二姨娘。   老太太便犯了难,与纳兰烨华商议着,便将二姨娘接出祠堂,如今安顺侯在朝堂上得宠的很,而纳兰烨华虽贵为左相,却受尽了冷落,如今自然是不会得罪安顺侯的,左不过是个妾,便将二姨娘接了出来。   那一日,空难得放了晴,纳兰烨华亲自将二姨娘接了出来,按规矩二姨娘出来是要先给宫氏见礼的!   “妾见过夫人,给夫人请安!”二姨娘由纳兰倾扶着,盈盈的拜下,只见的她脸色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华润,双眼似乎有些凹下去,眼珠子也似乎蒙上了一层灰色,颧骨显得有些高,那酒窝似乎也浅了些,想来在祠堂的日子并不好过!   “起来吧!”宫氏轻抿了一口茶,眼睛里闪着浓浓的不悦,往日的种种仿佛就在眼前,好不容易将她关了起来,如今却还将她迎出来,这院里也休想消停了。   “如今二姨娘出来了,倾妹妹想来便是最高兴的了!”纳兰静对着纳兰倾笑了笑,不管因为什么,这二姨娘终究是在半个月之内放了出来。   “是啊,想来姐姐也是高兴的!”纳兰倾笑了笑,这话里便是告诉纳兰静她没有忘了她们的约定。   “好长日子不见姐姐,我们心里想的很!”六姨娘笑了笑,轻轻的拨动茶丝,时间仿佛回到了她刚刚抬为姨娘的时候,那茶水似乎也如今日般清透,也就是那一日二姨娘的孩子也没了!   “那多谢妹妹了!”二姨娘咳了几声,有些虚弱的开口,她小产便被送进了祠堂,这些个日子身子便是一不如一,她看了纳兰倾一眼,她还这么小,若是有一,自己不在了,她该怎么在这相府立足?   ------题外话------   亲们猜猜二姨娘会因为什么被赶出府,嘻嘻,下一章揭秘哦,二姨娘已然是不会有生机的,女主也不会让她有还手之力的,嘻嘻,以后几章都会些渣女的报应,女主要收网了哦   惊变,风云起 第五章 老太太夜半头疼      “姐姐说的什么话,妹妹能有今日,到底是姐姐成全,妹妹自然想念的紧!”六姨娘掩嘴一笑,轻轻的甩动哪=那手里的帕子,悠悠的传来一阵香味,比四姨娘身上的还能浓些。   “六姨娘大抵是说错了,六姨娘的今日,想来可是三姨娘送的,娘亲,你便是不知道,六姨娘肚子里可曾也是的小弟弟!”纳兰倾似乎是真的一笑,放佛从来都是这样,不曾便过。   “倾妹妹,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三姨娘到底是为了父亲,吃斋念佛这些年,到底也是比不上凡间的俗世来的吸引人,或者这每日里拿的念珠不过是哄人的把戏罢了!”纳兰静紧紧地盯着三姨娘,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妾的一切都是老爷给的,到底做什么都是为了老爷!”三姨娘皱了皱眉,本来是不愿意说话的,像以前一样让众人都当她不存在罢了,可如今惹上了大小姐,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是啊,三姨娘果真都是为了老爷!”四姨娘看了纳兰静一眼,突然间笑的淡,淡的让人摸不清楚她想做什么。   扑!突然间一杯茶水便往二姨娘的面上倒了去!   “四姨娘你这是做什么!”纳兰倾瞪真眼睛,自己的姨娘刚出来便受这般的委屈,心里自然是恨的很,可碍于宫氏在场边到底是压着不敢发作。   “快些带人去把二姨娘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这大冷的,莫不要出什么岔子!”纳兰静惊呼出声,旁边的丫头赶忙将二姨娘扶进了里屋,终究这次是不必上一次小产,宫氏便让人扶进了自己的屋子。   纳兰倾虽说是与纳兰静达成了共识,可到底还有防范之心,让二姨娘的丫头从自己的屋里拿了衣物换上。   “呀,三姨娘的衣服也湿了!这可怎么办,这么出去莫不会伤了风寒!”六姨娘说着,便一脸惊讶的瞧着三姨娘,可不是,只瞧着裙子下摆已经湿了许多了。   “不碍的!”三姨娘眯了眯眼,总是觉得事情不一般的很,到底是不敢放下心了!   “好了,还不快给你们姨娘取了衣服来!”宫氏瞪了三姨娘身后的丫头一眼,虽然不知道女儿这是做什么,可到底是会吧她的。   三姨娘瞧着宫氏发了话,便也不再说什么,左不过是换套衣服,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能明着耍什么手段吗?   见着三姨娘与二姨娘都被人带进去了,纳兰静默默的赞叹的看了秋月一眼,她这一招可真是厉害!   “四姨娘,二姨娘纵然是以前做错可什么,可到底也都过去了,你这般是为了让她难堪,还是让我难堪,来人给我掌嘴!”纳兰静在宫氏耳边悄悄的说了句,宫氏便提了声音,离着里屋很近,大声的说着。   “夫人,妾糊涂了,妾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求夫人饶了妾这一次吧!”四姨娘哭着大喊了一声,像是极为的害怕。   “四姨娘不要怪奴婢!”秋月一脸的冷笑的走向四姨娘。   “夫人妾不敢了,不敢了!”四姨娘说着便朝着后面退去,突然碰的一声,将那里屋的门给撞开了!   “来人把她给我抓住!”宫氏说着便让旁边的婆子将四姨娘给拉了出来,“掌嘴!”宫氏说着便不愿再看她一眼,与六姨娘纳兰静一起返回了厅子。   “夫人,妾错了妾错了!”身后便听着四姨娘的惨叫声!   “夫人,老太太请您与小姐们姨娘们一块过去!”不一会老太太院里孙妈妈便过来了,纳兰静冷笑一声,怕是想瞧瞧二姨娘吧,现在二姨娘出了祠堂,老太太跟前也想有个说话的人了!   “请妈妈禀了母亲,说媳妇一会便到!”宫氏一笑,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自然也是明白老太太的用意。   “如此,老奴便回去复命了!”孙妈妈一笑便退了下去,听见里屋的惨叫声,到底是停了一下脚步,可却并未说什么,便退了下去!   四姨娘被掌了嘴,想来也无法见人,宫氏便命人将她送了回去!   “见过夫人!”此时三姨娘与二姨娘也换了衣服出来,福了福便退到自己的位置上。   “唉,自从玉姐儿出了事,四姨娘的脾气便暴躁了,二姨娘你别往心里去,到底是罚了她了,让她长长记性也好!”宫氏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不忍心。   “夫人说的什么话,妾听说了玉姐儿的事到底也是痛心的很,四姨娘许是想起了什么事才会如此的激动,幸好害死玉姐儿的人已经知晓了!”二姨娘笑了笑,可身子到底是忍不住咳了几声,看样子是费了好些力气说这一会个话!   众人便不做声,到底还是以为是宁姐儿下的毒手,纳兰烨华对为说便是苏壮下的毒手,可在跟前的人,谁心里不跟个明镜似的!   “好了,便不说这些个事情了,老太太刚派人过来了,许是许久不见二姨娘,想念的很,都随我过去瞧瞧吧!”宫氏一笑,岔开了这个话题。   “是!”众人也都起身,跟在宫氏身后。   “见过祖母,见过老太太!”众人见了礼,才各自坐下!   “好好好!倾姐儿,快到祖母这里来,卿儿你瘦了!”老太太从她们一进去便直瞅着二姨娘母女,如今得了空自然是赶紧将纳兰倾拉在跟前。   “祖母,老太太!”二姨娘与纳兰倾齐齐的唤了声,便都哭了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快些让我瞧瞧,我可怜的儿啊,你受委屈了!”老太太将纳兰倾与二姨娘一手一个拉在自己的跟前,眼里似乎也闪了泪水!   纳兰静的眼神冷了冷,这老太太从一进门便唤二姨娘的闺名,显得无比的亲昵,已经是坏了规矩,如今又唤着她为我的儿,这不就是像自己的女儿一样疼,那什么人才能受这样的待遇,只有明媒正娶的嫡妻才配的上婆母的这一声唤,这二姨娘一出祠堂老太太便给宫氏添堵,真是没有一会儿个安分,更何况还口口声声的说二姨娘委屈了,二姨娘有什么可委屈的,陷害当家主母可是大罪,这般轻易的便放了出来,何来委屈之说,真正委屈的可是宫氏!   “蒙老太太挂念,妾不觉得委屈!”二姨娘垂着头,因为身子不好,这声音越发的让人觉得心疼,软软的没有什么力度。“你便就是这样明事理!”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将二姨娘的手紧紧地放在自己的掌心,“所幸得你便是回来了,以后,便是再不允许任何欺负了你去!”老太太这话说的太过于明显了,还不如直接的骂了宫氏去。   宫氏的脸果然是变了又变,可到底是忍不了没有发作。   “祖母说的便是,如今谁要是不知理做了什么错事,自然是不能轻饶的,谁也别想欺负谁,往日便是母亲太过和善了,对奴才们放纵了些,如今母亲可是要与祖母好好学学,莫不要放纵了谁,惹的祖母不高兴!”纳兰静品了一口茶,严重瞧瞧的给秋月递了个眼色。   “你倒是个知礼的!”老太太冷哼一句,便不再说话,前些日子的种种似乎就在眼前,到底是在纳兰静跟前吃了大亏,断然不会再找些不痛快!   “好了,你们便都回去吧!让二姨娘陪我说会儿话便好!”老太太摆了摆手,如今她是惹不起,总是能躲的起的,让宫氏她们退下去,不愿再看纳兰静那可气的面孔!   “卿儿,我便与你说,你父亲家里如今立了大功,如今你快些养好身子,等过些提提你位分,倾姐儿的身份也还高些!”老太太一脸的算计,如今二姨娘出来了,断然不能再让宫氏嚣张,安顺侯如今是大红人,提二姨娘的位分,纳兰烨华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卿儿但凭老太太做主!”二姨娘看了纳兰倾一眼,自己的身子她自然是了解的,如今自己唯有提了自己分位,将来倾儿才有些依靠。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二姨娘才出去,她的院子刚刚被人扫了出来,宫氏已经派人将她院里应有的丫头便都发配了给她!   这夜静的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不好了,老太太头痛的厉害!”大约是三更的时候,老太太的院子突然闹了起来,老太太睡的好好地突然疼的厉害,众人没了主意赶紧的禀报纳兰烨华和宫氏,可因为动静太大,各院里里的主子也都跟着起来了!   宫氏到的时候纳兰烨华也刚到,赶紧的守在老太太的床前,只见的老太太紧闭着眼睛,脸色越来越苍白,额间微微的生出了细汗出来。   “娘,娘!”纳兰烨华在老太太的床边大喊了几声,可依旧不见的老太太有动静,只是脸更白的厉害,唇却越来越红,身子也有些颤抖。   等到众姨娘小姐到了的时候,老太太的唇已经是有些黑色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因为是晚上,众人大多是睡了,大夫自然是来的慢了些!      惊变,风云起 第六章 巫蛊术      小人   “大夫你快些看看老太太,她这是怎么了?”宫氏还没有出声,二姨娘在旁边站着显得一脸的担忧,赶紧让开了路,宫氏皱了皱眉,但到底是老太太的身子重要,强压着心中的不快,退到一边。   下人们早就挂好了帘子,大夫脸色一紧,赶紧放下东西,不顾的这些个虚礼,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拨动红线,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劳烦将红线系到另一头系在老太太的另一个手腕上!”大夫紧锁着眉头,众人都不敢说一句话。   “老太太可是脸色发白?嘴唇发黑,头冒虚汗,身子颤抖,神志不清?”大夫收起红线,问道旁边的纳兰烨华!   “是,家母正是此症!”纳兰烨华赶紧在一边回话,“请问大夫这可是要怎么医治?”纳兰烨华紧着询问。   “这,恕老夫学艺不精,无救治之法!”大夫摇了摇头,不住的叹息,深深的弯腰行了个礼,便要退下来。   “大夫求求不无论如何要救救祖母!”纳兰静突然跪在地上,神情悲戚,眼里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纳兰烨华请见纳兰静这模样,心里到底有一瞬间的动容。   “这!”大夫似乎是一脸为难,本是要转身离开的,可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模样竟然有一丝的不忍!   “是啊大夫,求求救救婆母吧,只有婆母能好了,定然有重谢!”宫氏在一旁应和,纳兰烨华贵为相爷自然是不会求这位大夫的,且都知道大夫自然能查出这病症,自是知道解救之法,若是大夫避而不言,要么是有极大的风险,要么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大夫才会不言。   “这!到底并非老夫不治,自是老夫能力有限,可如今瞧着小姐夫人这般的有孝心,老夫便给你们指条明路,皇宫内御医院的孙清誉御医,对这等的疑难杂症极有研究,若是能请得他来医治,相信必能药到病除,只是你们要马上去请,不然越是耽误老太太便越有危险!”大夫摇着头,这事情复杂的很,弄不好就会出人命,要是由皇家御医来症治,想来便容易的多。   “这,都谢大夫指点!”宫氏命人拿了赏钱给大夫,将人送出了府!   “老爷这皇家御医岂是说请便能请来的,听说这宫里的孙清誉御医之专门为后宫娘娘们用的,是宫里的红人!”送走了大夫,二姨娘便开了口,她虽是个姨娘,但宫里的事,如今是知道些的!   这些纳兰烨华有岂会不知,别说是请御医难,现在宫门紧闭,连皇宫都进不去,如何能请得来御医,“来人,把京城里所有的好大夫都给我请来!”如今瞧的老太太身子越来越弱,唇越来越黑,纳兰烨华想不到其他,皇宫他断然是不敢闯的,唯有将京城里的大夫请来,相信准会有人能医治好母亲的!   “滚!”   “滚!”   “滚!”   从屋里传来一声声的咒骂声,大夫是请来了,可终究是没有一个人能医治的好老太太的病的,医术高一点的便是与第一个大夫一样,让他请御医,医术不好的,便连症状都查不出来,大夫换了一批又一批,可终究是毫无头绪,纳兰烨华的脸阴沉的可怕,眼见着色已经有些泛白了,宫门就要大开了!   “来人看好老太太,我要进宫面圣!”纳兰烨华让人拿来了朝服,赶紧的换上!   “父亲大人,我便与你一同进宫,求太后她老人家让孙御医与我们一同出宫!”纳兰静从旁边拉住了纳兰烨华!   “如此甚好!”纳兰烨华看了纳兰静一眼,神色有些复杂,到底是御赐的郡主,由得她去便也是最好的,他看了眼二姨娘,虽说安顺侯如今正是得宠,可到底比不上宫家有势力,若是宫家在暗中相助,想来朝堂之上自己会顺利不少,而后面有宫氏和纳兰静做阵,到底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想到这更是含有深意的瞧了宫氏一眼,宫家如今才朝堂之上处处排挤自己,要不然凭安顺侯的本事,岂会是自己的对手?若是能让宫氏说动宫将军,让他暗中帮助自己,想来朝堂之上也顺当不少!   宫氏瞧见纳兰烨华看自己,赶忙的将脸撇到一边,以前总盼望着他能多注意自己,如今只觉得他的眼神让人恶心的厉害!   纳兰烨华收回目光,便带着纳兰静望皇宫走去,纳兰烨华因为是要早朝便走的左侧门,纳兰静要去拜见太后娘娘,便走的右侧门,在宫门口便分开了!   对于前世做过皇后的她,对于皇宫并不陌生,很快便去了太后娘娘的宫殿,由得宫女禀报了,便带了进来!   “臣女纳兰静拜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纳兰静跪在奢华的宫殿内,这一切显得熟悉而又陌生,这样的礼自己前世是最为熟悉的!   “静丫头来了?快些起来让哀家瞧瞧!”太后慵懒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让人听不出喜悦来。   “臣女谢太后娘娘!”纳兰静抬起头来,见着太后娘娘似乎是一脸的慈爱,眼微微的笑着,唇角更是高高的勾起,像是只是普通的邻家老太太,可纳兰静知道,这个老太太可不好惹,当年只是一个贵人便一步步的爬上了皇后高位,那么多年一直恩宠不断,这又岂是普通女人家可以做到的,而现在的皇后有娘家撑腰,有太子傍身,却依旧被太后压的死死的!   “静丫头快些过来!”太后亲昵的拉着纳兰静的手,“瞧这身子板这般的单薄,回去可是要你母亲好好补补,省的让哀家担心!”太后的嘴微微的一瞥,似乎是有些不悦。   “臣女谢太后娘娘挂念,让太后娘娘费心了,臣女罪该万死!”纳兰静赶忙又跪下来行礼,眼睛更是似乎不敢看向她!   “你这丫头怎的这般的生分呢!若哀家记得不错,你与韵宁可是表姐妹,你且学学那个鬼丫头,每次来哀家的慈宁宫每次都被她闹的没个安分!”太后娘娘似乎是像个普通的老婆婆一样,拉着晚辈喜欢与她唠唠家常,提起韵宁郡主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浓了!纳兰静虽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可清楚的狠,韵宁的性子绝对不是爱闹的,虽然与太后也算的上亲近,但没有一次违规的,平日里在慈宁宫更是端庄的让人挑不出一丝的不对来!   “太后娘娘仁慈,是臣女等倍之福,是这江山之福!”纳兰静赶忙的跪下来,声音似乎高了一些,满脸的膜拜之意,似乎无比的虔诚。   “你这丫头到底是个知礼的,孙嬷嬷去将我那翡翠镯子拿来。”太后的眼笑的更弯了,纳兰静到底是了解太后的,她平日里最喜欢讲究这些个虚礼,喜欢众人膜拜的声音,记得上一世,剑少峰一个刚入宫的贵人,因为被这太后娘娘慈爱的假象说蒙蔽,太后娘娘夸了她一句,她没有跪下来谢恩便直接拉出去给处死了。   “这镯子是皇帝南游的时候从浙江一带带过来的,听说是极为珍贵的,哀家到底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这镯子留着也无用,哀家瞧着你皮肤白皙,带这镯子甚好,便赐予你吧!”太后从孙嬷嬷手上拿了过来,说着便要给纳兰静戴上!   “太后娘娘,这太贵重了!”纳兰静似乎一脸的受宠若惊,赶紧再次跪在地上。   “你这丫头,若再推辞,哀家可就不高兴的很了!”太后沉了沉脸,硬是戴在了纳兰静的手上。   “臣女谢太后娘娘赏赐!”得了镯子纳兰静再次的行礼谢恩,两人又聊了一会,纳兰静才说明来意,太后娘娘直夸她孝顺,便亲自下了懿旨,让孙御医随行。   “这丫头倒是个不错的!”纳兰静出了慈宁宫太后娘娘便与旁边的孙嬷嬷说道。   “太后娘娘看上的人又岂会是差的,这静郡主是极为知礼的!”孙嬷嬷赶紧在旁边应和,她跟了太后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的,太后最是不喜别人反驳她的话!   “岂是仅仅是知礼,你瞧着她面上谦让有礼,可眼底里不见得有一丝的慌乱,并不必韵宁差,将来峰儿与魂儿一人一个,倒也美满!”太后娘娘眼睛眯了眯,从见得纳兰静的第一眼便有得这般的打算,韵宁郡主是自己从小便按着皇家媳妇培养的,这纳兰静有这样的气势,到底是不俗的!   “这,那二皇子?瞧着皇上的样子,似乎有意将韵宁郡主指给二皇子!”孙嬷嬷一脸的担忧,先皇后是唯一一个不再太后娘娘掌控之中的,连带的二皇子也不讨喜。   “哼,不过是一个贱人的贱种罢了!”太后娘娘一脸鄙夷,若不是皇儿护的紧,那贱种岂能活到现在?   这厢,纳兰静与孙御医出的门口的时候,纳兰烨华早就在宫门外候着了,三人见了礼,便急急的往纳兰府赶去!   见的老太太的模样,孙御医的脸沉了沉,赶紧的拿出了一根长有两寸的银针,猛的扎入老太太的人中穴,见得老太太身子缓缓的似乎不颤抖了,可面色并没有改便,唇依旧是黑的吓人。   “纳兰相爷,恕老夫得罪了,这老太太得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病症,而是巫蛊术,只有找到被施针的拖体,将其毁掉,老太太才能得以清醒!”孙御医沉了沉声,这巫蛊术只是祖上留下来秘传的,都只是听说,从未见过,如今老太太的症状与哪描述极为的相似,恐怕是被人施了针!   “什么?”众人都大惊,这巫蛊之术一直是朝廷所禁止的密术,先祖皇帝的后宫曾发生过一桩巫蛊案,当时的宠妃刘妃便是死于这种密术下,当时先祖皇帝大怒,彻查了此事,得知是皇后徐氏暗中操作,将徐氏一门全数的处死,这一惨案发生,这巫蛊术更是人人避而不及的,再也不敢提巫蛊这两个字眼,这密术更是朝廷所禁止的,若是有谁偷使这密术,可是灭门的大罪!   “许御医,这可不能玩笑!”纳兰烨华沉了沉脸,这巫蛊术可是沾染不得的东西。   “若是纳兰相爷不信,老夫也不多言,全当做老夫学艺不精!”那孙御医似乎也不高兴了,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被质疑,如今纳兰烨华的态度让他很是不悦,若不是太后娘娘亲自下旨,自己才不屑出宫呢!   “孙御医严重了,来人啊,给我搜,每一个院都给我仔细的搜!”纳兰烨华赶紧着赔笑,这孙御医可是太后下旨请来的人,若是惹的他不高兴了,再太后面前添油加醋了一般,自己这纳兰家可是会有灭顶之灾的!   “孙御医想来也累了,不如稍作歇息,喝些薄茶!”纳兰烨华笑了笑,便带着孙御医到了厅里,孙御医也不推辞,便坐了下来,与纳兰烨华闲聊了起来。   而宫氏等女眷则是侯在老太太的床前,在一旁伺候着。   纳兰静在旁边一直浅浅的笑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老爷,查到了,查到了!”大约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到外面家丁传来的声音,众人赶紧的走到外屋,只瞧见一个家丁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偶人,上面扎满了银针,看的众人心里一惊!   “这是从哪里寻来的?”纳兰烨华赶紧着起身,心里更是沉的厉害,如今当着孙御医的面把这东西找到了,此事断然是瞒不住的!   “回老爷,是从夫人的屋里找到的!”这家丁的话音一落下,宫氏的脑子嗡嗡直想,她自然是知道这小人的厉害之处,可更知晓被查出来的后宫,不光是她自己,怕是连宫氏一门都会遭受牵连!   “你胡说,我屋里怎么会有这脏东西!”宫氏赶忙的说出声来,这事断然得不会应下,她冷冷的扫过二姨娘与三姨娘的面上,今个只有她们进过屋子,难道?      惊变,风云起 第七章 三姨娘是凶手吗      “快些将这小人拿与我瞧瞧!”孙御医在一旁说道,纳兰烨华也不耽搁,赶紧着让下人端着给孙御医瞧瞧。   只瞧着那孙御医皱了皱眉,将那小人拿在手中,翻到小人的后面,瞧着用白布写着的生辰八字,正被银针密密的扎着,“这可是来太太的生辰八字?”孙御医说着便让纳兰烨华瞧了瞧。   “这,正是!”纳兰烨华的脸越来越黑,不悦的瞪了宫氏一眼。   孙御医点了点头,将银针从小人的脚底开始,慢慢的拔下,拔下来的银子尖都是黑色的,可见这缝制小人的布里面藏着剧毒,孙御医拔完了银子,便另人端来了温水,细细的净了手!   “老爷,老太太好些了!”老太太身边的丫头从里面出来禀报,众人赶紧的走过去瞧瞧,果然,见着老太太的脸色有些红润了,唇也不那么黑了,气息也平缓了许多。   孙御医赶忙搭着老太太的脉象,果然是好了不少,如今也清楚了,定是有人用巫蛊数残害老太太。   “宫氏,你做何解释!”纳兰烨华皱着眉,并不是孙御医在场而便得收敛,只是这巫蛊数关系重大,若真是宫氏做的,可是要将她休弃,浸猪笼,若是查出于宫将军一家有关,可是要灭门的,可依宫家的势力,断然不会灭门的,若是宫氏因为这个事情而落的这样惨的下场,宫家一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他现在只希望此事断然是与宫氏无关的!   “爹爹,可否让女儿瞧瞧!”纳兰静浅笑着福了福,将小人接了过来,纳兰烨华自然是知道纳兰静是个聪慧的,所以也并没有反对,示意让人给她拿了过去。   纳兰静拿到手中细细的观看,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闻,“父亲,这断然不是母亲的东西!”纳兰静抬了抬声音,眉目之间有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气势。   “哦?有什么证据?”纳兰烨华眯了眯眼,心里对此事也是诸多疑虑,若是宫氏不满老太太,做出这等糊涂事也是可能的,可宫氏到底也是大家闺秀,对这巫蛊之术的后果亦是相当清楚的,断然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这等傻事!   有些事众姨娘也清楚的狠,更何况现在四姨娘六姨娘是纳兰静跟前的人,三姨娘在人前并不多说话,纳兰倾与纳兰静已经达成了协议,二姨娘刚放出来,自然是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出头!   “父亲您看,这布偶的是用下等麻布缝制的,针脚极为粗糙,母亲心思细腻,断然是不会做的这般粗糙,而母亲院里的布料,就是丫头的也是采用上等针织而成,其二,这上面有些淡淡的檀木香味,众人皆知,母亲是最讨厌这种香味的,且这香味暗沉,断然是不会只有一两日才能熏出来的,其三,这上面布满了密密的银针,母亲为何要将她藏在枕头下面,就是为了让人找到吗?这显然是不合乎常理的,此处疑点云云,还请父亲大人明鉴!”纳兰静直了直身子,唇间的笑意只增不解,手里把玩这那个害人的木偶,心里却更加的平静了!   “这麻布不是三姨娘礼佛的时候才用的吗?”二姨娘惊呼一句,这麻布虽然极为平常,可在相府是极为少见的,只有三姨娘敬佛的时候才用的,这大多都是知道的!   “不许胡说,三姨娘是极为心善之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纳兰烨华皱着眉,他最是不希望将三姨娘牵扯了进来,这孙御医可是宫里的老人,莫不要让他察觉出来才好。   “老爷!”二姨娘委屈的看了纳兰烨华一眼,听她说如今纳兰烨华最宠爱的便是三姨娘,自己还不信,如今可是瞧的真切,连夫人纳兰烨华都未曾这般的护着。   “孙御医,静儿有一事不明,可否能请孙御医赐教一番!”纳兰静拿着小人,神情卑谦,明明是她在请求别人,偏偏给人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郡主但说无妨,只要是老夫所知,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御医点了点头,他亦是想知道被太后如此看重的女人呢,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哪就劳烦孙御医了,静儿闻着檀木香味是久熏而成,可这里面似乎有夹杂着某种味道,静儿不能辨解,劳烦孙御医指点一二!”纳兰静笑着,将手中的木偶递了过去!   “郡主有所不知,这民间曾有流传,这巫蛊术是为邪术,要用常年供在香炉下的麻布做成的木偶才会显灵,别的布是不可以的,就算是麻布也是没有作用的,从老夫人的症状来看,这麻布至少是有三年的,而这小人里面也是有讲究的,里面放着香炉里面中间的一小捏香灰,在从香炉的下面刮下常年熏的黑锈放在小人里,所以这银针拿出来才是黑色的!”孙御医说的头头是道,倒让人无法怀疑!   “这,三姨娘府上怕只有你一个人才有这本事弄到这麻布,这香灰吧!”纳兰静目光如炬的瞧着三姨娘,如今她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静儿,不许胡说,三姨娘虽平日爱礼佛,但不代表她便是这行凶之人!”纳兰烨华猛的咳了几声,眼睛看向宫氏,“更何况她平日里极为受规矩,断然不可能将这布偶放入你母亲的房里!”纳兰烨华极力为三姨娘争辩。   “如此,便然人查查这三姨娘屋里的麻布可还在?”纳兰静一笑,说的到底是正理,如今只有三姨娘一个人院子里有这麻布,若是三姨娘的麻布还在便是得重新审视到底是何人做的这人偶!   “大小姐说的在理,可妾屋里的麻布每隔一段时间便换一次,这件事便是妾屋里的几个丫头都知道,她们可以为妾作证!”三姨娘沉了沉,故意压低了声音,虽然事隔这么多年孙御医大致是能听出自己的声音,但到底要小心为上。   “哦?便是说三姨娘的屋里并没有这种陈年麻布了?这倒是奇的很!”纳兰静似笑非笑的看着三姨娘,自然是注意到三姨娘的声音,如今府里的人自然是了解的,那么三姨娘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隐藏了真实的自己?这里的外人只有孙御医一个人?纳兰静眯了眯眼,与孙御医密切相关的便是皇宫,娘娘!三姨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四姨娘你的手怎么抖的这么厉害?”此时六姨娘注意到四姨娘的脸色煞白,手指抖了厉害,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无碍!”四姨娘说了句,可身上显然不是这么回事,眼低低的垂着,不敢看向众人!   “四姨娘你可知道什么?”纳兰烨华皱了皱眉,这四姨娘平日里从来没有露过这种神情,断然是心里有事,才会这样抖个不停!   “妾,妾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四姨娘扑通的一下跪在地上,嘴里分明是极力撇清,可说出来的话只能是让人觉得她知道些什么。   “你看见了什么快如实报来,不然决不轻饶!”纳兰烨华扫视了一下众人,在他心中觉得能让四姨娘害怕的人只能是这院里的主子,能让她如此害怕的主子,想来就只有纳兰静一人,如果事情能发展到纳兰静身上,宫氏与三姨娘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妾,妾今早在夫人的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瞧到!”四姨娘有些结巴的说,可究竟是把事情交代了清楚!   “你快说!”纳兰烨华心里一惊,有些后悔问四姨娘,若是与宫氏有关自己该如何抉择,而这孙御医是太后派来的,回去定然向太后禀报,此事定然是要闹的太后娘娘哪里的!   “妾!妾今早瞧见三姨娘往夫人的枕头下放东西了!”四姨娘闭着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抬的很高,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   “什么?你胡说什么?”纳兰烨华的青筋暴露,怎地与三姨娘有关,他看了孙御医一眼,见他不悦的皱眉,心里擦惊觉自己失态了,“你可看清楚了,莫不要冤枉了好人!”纳兰烨华向宫氏使了个眼色,宫氏却假装没有瞧见,心里更是不满的很了,三姨娘的身份虽然不能让别人知道,可处死一个妾别人也不好说什么,死人是最不会传话的!   “回老爷,妾看清楚了,今早妾瞧着二姨娘如今安然出来了,自己的玉姐儿却用远回不来了,心里不由得恼得很,一时猪油蒙了心撒了二姨娘身上茶水,夫人让二姨娘赶紧去屋里换了衣物,还要责罚妾,妾一时心急往后退的时候变进了夫人的屋子,真巧看见三姨娘往夫人的枕头下面藏东西,老爷妾是做的不对,可夫人也都责罚了妾,求老爷开恩!”四姨娘说着便哭了起来,细瞧之下,四姨娘的唇似乎还有些发肿!   “哼,你的话简直是颠三倒四,刚刚还说是泼了二姨娘一身的水,是二姨娘去夫人的屋里换下衣物,现在怎地又变成了三姨娘!显然是你胡编乱造的!”纳兰烨华显然是心急,只想着为三姨娘开脱罪行,可忘了,既然是个夫人请安,众人定然是也都在的,他不先问了众人的事情真相,只顾着一味的开脱,使得三姨娘的嫌疑最大!      惊变,风云起 第八章 计中计      “妾说的都是实话!”四姨娘一愣,似乎不知该怎么辩驳,可眼里的冷意越发的浓了,当初老爷就是护着这狐狸精母女,才使得自己的玉儿白白的死了去,自己怎会放弃这报仇的好机会呢?   “三姨娘,你好狠的心啊,莫不得明明是二姨娘的衣服被茶打湿了,你的衣服突然也变湿了,原来你藏的是这般的歹毒的心思,你陷害夫人,却拿老太太的命开玩笑,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六姨娘从旁边开了口,虽然是在责骂三姨娘,可依稀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三姨娘你有何话说?”纳兰烨华看了孙御医一眼,不得不开口询问,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能让她抵赖,可纳兰烨华到底是知道的,三姨娘定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也不会宫里生存了那么多年,只要她说个理由,无论真假,自己都帮她的!   “妾无话可说!”三姨娘摇了摇头,轻轻的咳了一声,眼里似乎还闪着泪珠,“妾服侍了老爷这么多年,终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宁姐儿还小,只求你们放过宁姐儿,妾就不胜感激了!”三姨娘说着便给众位姨娘跪了下来,本来是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脸,如今看来却柔弱的让人心疼。   “你这是做什么,你有什么苦衷我定然为你做主!”纳兰烨华想起身扶起三姨娘,可瞧着孙御医一直盯着他看,便强压着心中的冲动坐在那里。   “妾先谢过老爷错爱,如今众口一词,妾便是百口莫辩,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如今只盼的一死来平众怒,希望妾的死能让这些肮脏的手段从这相府消失!”三姨娘垂着泪,从未见过三姨娘这般的说话,平日里就只有她沉默寡言,让人忽视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露出了真面目!   “三姨娘这话何意,众人不过是将事情真相说出来了罢了,难道三姨娘能拿出你的沉年麻布吗,还是三姨娘觉得你的衣裙并没有打湿是我们看错了,还是有谁证明你没有进娘亲的屋子,没有碰娘亲的枕头!”纳兰静冷冷一笑,在众人眼里她是势必要将三姨娘置于死地了,四姨娘与六姨娘更是不疑其他,可纳兰静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些,若是三姨娘死了,纳兰烨华必然大怒,自己责会忙着应付纳兰烨华,而二姨娘她们可以趁机笼络人心,毕竟比起三姨娘这个见不得光的人,二姨娘更具危险性!   “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妾无话可说,说穿了妾也不过是个体面的奴才,既然大小姐想让妾死,妾也不得不死!”三姨娘垂着头,宁姐儿吓的哭了起来“姨娘,宁儿不让姨娘死,不让姨娘死!”她本就圆嘟嘟的脸如今看来都挂满了泪水,样子好不可怜!   “你不让姨娘死,你就是让祖母离开了?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姨娘害的祖母到现在还没有醒,以后她便不是你的姨娘!”纳兰静眼眶一红,猛地将纳兰宁扯开,露出了半边手腕!   孙御医瞧见宁姐儿手臂上的青青紫紫,眼底一片诧异,脸色猛的一变,放佛想到了什么,额间冒出薄薄的细汗。   “静儿,宁姐儿左不过是着急三姨娘,你这般是要吓着她吗?”纳兰烨华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着将宁姐儿拉了起来,不留痕迹的挡住孙御医探来的目光!   “老爷,妾死不足惜,只希望老爷能善待宁姐儿,妾便此生无憾了!”三姨娘似乎哭的伤心,可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就像那张脸根本就不是她的,无论何时从来都没有过别的表情,全靠那一双眼睛,来表示她的喜怒。   “三姨娘既然你也认罪了,这真相也算是大白了!”纳兰倾从旁边冷冷的说,她瞧着纳兰烨华那般的护着她们母女,心里就不舒服的很,以前老太太纳兰烨华哪个不是最疼她,可自从二姨娘被关了祠堂,突然发现就没有一个疼爱的自己,她嫉妒,嫉妒纳兰静就算是纳兰烨华不疼她又有什么关系,人家有一个强大的外祖父,有高贵的身份,高贵到连纳兰烨华也动不得分毫,她嫉妒,嫉妒玉姐儿有姨娘一直陪着,她嫉妒,嫉妒宁姐儿被保护的这般的好,便是到现在了,众人才都知道纳兰烨华最疼的便是宁姐儿,而自己每日里费尽心机,刻意的讨好,在他们眼里到底什么都不是!   “别人都可以指责我,唯有你们俩没有资格说我半句!”三姨娘突然冷了冷声,眼睛紧紧地等着纳兰倾,活像是纳兰倾陷害的她一般!   “三姨娘你这话何意,别忘了我再不济也是相府的小姐,你不过是个奴才!”纳兰倾沉了沉声,或许在以前碰到这样的事她会哭着求纳兰烨华做主,可现在她不会了,原来以前的种种不过是纳兰烨华保护宁姐儿的手段!   “倾姐儿,你怎么说话呢,这么多长辈在跟前哪有你说话的份!”纳兰烨华的声音冷了冷,以前还觉得倾姐儿知礼乖巧,怎的还有这般跋扈的一面,着实让他惊讶!   纳兰倾退在一边没有说话,眼里的嫉妒越发的浓了,为什么,纳兰静可以在这里任意的说话,纳兰宁可以在这里扮可怜,还被纳兰烨华亲自拉在身边,凭什么自己说的还是事实便遭纳兰烨华的嫌弃,她好恨,恨老恨所有人,为什么偏偏对她这般的不公!   “老爷,倾姐儿不过是心疼老太太,才气不过这个毒妇在这里扮可怜扮柔弱!”二姨娘沉了沉脸,瞧见自己的女儿被纳兰烨华训斥,心里自然不舒服的很,眼睛猛的瞪了三姨娘一眼,以前这个贱妇被自己压的死死的,有自己在的地方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余地,更何况是这般大声的对自己的女儿说话,如今自己被关了祠堂,这贱妇得了空,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媚术,使得纳兰烨华这般的宠着她!   “二姨娘,别人都可以说我,唯有你没有资格,你难道是要我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吗?”三姨娘厉声的说道,倒是给了纳兰烨华一线希望。   “事实真相,快快道来!”纳兰烨华拉着宁姐儿在自己身边,重新做回自己的主位上!   “事实真相,不过是你这个毒妇陷害夫人罢了!”二姨娘不知为何身上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慌的厉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到现在你还这般的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了!”三姨娘冷了冷声音,“回老爷,这害老夫人,陷害夫人的凶手其实就是二姨娘!”三姨娘说着用手直直的指着二姨娘!   “你胡说!”二姨娘大惊,赶紧的跪了下来,“求老爷明鉴,妾断然不是那狠毒之人,更何况平日里老太太待妾这般的好,妾怎会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来,求老爷莫相信别人的谗言!”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二姨娘是凶手?”纳兰烨华沉了沉声,根本就没有要理二姨娘的意思,他如今最关心的便是三姨娘与宫氏无碍,剩下的人究竟谁是凶手根本与他无关。   “回老爷,这二姨娘也进了夫人的屋子,妾是后来进去的,便瞧着二姨娘在夫人的枕头下放东西,妾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便正好被四姨娘瞧见了,事实便是如此!”三姨娘的眼中似乎有一种嘲弄的笑意。   “你胡说,老爷她胡说,妾根本就没有动过夫人的枕头!”二姨娘赶紧着澄清,眼神却瞟向了纳兰静,那日纳兰静去找过她,告诉她如今最得宠的便是三姨娘,那井里的毒也是三姨娘投的,她的目的就是得到纳兰烨华全部的宠爱,而宫氏并是她能动的了的,她便把心思放在了自己这些姨娘身上,自己心里其实是不信的,可如今看来可不是这样么,三小姐被她杀了,六姨娘的肚子也是因为她没了的,如今又使计陷害自己,而看老爷的心思已然全部被她迷住,若是自己哟什么闪失,下一个遇害的会不会是自己的女儿,想到这里二姨娘全身都冷的厉害!   “哼,二姨娘便是妾胡说吗?难道你能证明你没有进过夫人的屋里,你能证明你没有碰过夫人的枕头吗?”三姨娘冷冷的说,用纳兰静的话堵住了二姨娘的嘴,二姨娘可以说她身后跟着丫头,可丫头是她自己的,她丫头的话自然是不能信的,所以三姨娘自然是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的清白的!   “老爷,妾是清白的,妾没有理由害老夫人啊!”二姨娘忍不住垂泪,想唤起纳兰烨华的旧情,看在自己以前尽心服侍的份上,莫要这般的绝情。   “是,你是没有理由要害老夫人,但你有理由陷害夫人,都知道你当初是因为夫人才进得祠堂,你从祠堂出来要陷害夫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三姨娘的句句属实,而且也都知道,二姨娘个以前经常与宫氏发生冲突!   “这也是你的推断,这做这小人的材料我从哪里寻得,别忘了我可是在禁足!”二姨娘心里恼怒的很,她却也想对付宫氏,但终究不是现在。   “你这更是可笑,这麻布不仅是礼佛才用,这祠堂是什么地方,是供奉纳兰家仙人的地方,这香炉麻布哪一个能少的,要想知道事实究竟如何,去看看祠堂的麻布究竟在没在便可!”三姨娘冷冷一笑,不错这祠堂过节什么的,各主子都要上香拜祖,而这祠堂亦是建了多少年了,有一块用了三年多的麻布并不稀奇!      惊变,风云起 第九章 恶有恶报      “三姨娘说的好,若是祠堂的麻布都在,是不是三姨娘就承认是三姨娘自己心存歹心?”二姨娘定了定神,心里虽然慌的很,可面上到底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快去祠堂看看!”纳兰烨华才管不得这么多,没待三姨娘回话,赶紧着派人过去瞧瞧。   二姨娘的心里一凉,这么多年她尽心的服侍纳兰烨华,争夺了这么多年,未曾想他竟然这般的迫不及待,是非得要自己死了才甘心吗?   “慢着,爹爹,既然三姨娘说要去看祠堂的麻布,自然也得派人去瞧得她屋子的麻布,才能服众,且为了避免人动手脚,自然是要让二妹妹与四妹妹一起过去,以免别人动手脚!”纳兰静浅笑的站出来说话,眼睛扫过纳兰倾,纳兰倾自然是感激的一笑,在她心中纳兰静这般是在帮自己,虽然她们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到底面上是要过去的。   “这人都是我的人,难道你是怀疑我偏袒三姨娘?”纳兰烨华不悦的皱了皱眉,他心里自然是有打算的,无论祠堂有没有麻布,他都会让它消失,让这件事告一段落。   “爹爹公正,女儿自然不敢怀疑!”纳兰静微微额首,退在一边,有些无奈的看着纳兰倾,她已然尽力了,这如今纳兰烨华宠三姨娘宠的要紧,自己也无能无力了!   “老爷,左不过是让两个丫头跟着,静儿作为长姐自然不希望偏袒着谁!”宫氏自然是不高兴纳兰烨华这般的训斥纳兰静的,赶紧的出声,面上朝着孙御医一笑,“家里不宁,让孙御医见笑了!”   纳兰烨华猛然回神,这旁边还坐着孙御医,自己自然是不能太过了,面上一滞,才有缓缓的恢复往日的神情。   “相爷夫人客气了,老夫不过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为老夫人医治,只希望相爷夫人能寻出这歹人,莫让她以后再为非作歹了!”孙御医说的话自然都是面上的,话里也说的清清楚楚了,这是相府的家事,自然是与他无关,全由得相爷和夫人处理,自己左不过是太后娘娘派来医治老夫人的,若是太后娘娘问其病因,他自然是会禀报的,所以,这纳兰烨华自然是要顾及孙御医的!   “既是如此,倒是我失虑了,夫人所言甚是,那便让倾姐儿与宁姐儿都跟过去吧!”纳兰烨华一笑,他说是是宫氏的提议,在晚辈面前既不失面子也顾全了大局!   “是!”纳兰倾与纳兰宁一同着行礼,便退了下去!   “孙御医,我母亲这病,”纳兰烨华瞧着场面有些尴尬,赶紧的寻了个话题!   “相爷放心,如今这害人的针已经拔了出来,想来已经无碍了,过一会便再给老夫人把脉瞧瞧,再做定论!”孙御医心里跟明镜似的,纳兰烨华不过是没话找话,他也沉声应和,只是那四小姐身上的东西,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只听的当年师傅曾经提及,等回宫后自然是要查阅医书,来寻得答案!   “那要多劳烦孙御医了!”众人又应和了一阵子,派出去的人才回来。   只见得纳兰倾的脸色难看的厉害,而纳兰宁面上倒没有什么变化。   “老爷!”那家丁家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纳兰烨华,那是从三姨娘屋里拿来的麻布,看上去已经铺有一月有余,自然不能是三姨娘,而祠堂内却寻不到麻布!   “安氏!你有何话说?”纳兰烨华突然变了脸,平日里高兴的时候唤二姨娘的闺名卿儿,如今却喊着她的姓氏,这其中缘由众人自然是清楚的!   “爹爹,祖母待姨娘如亲生女儿一般,姨娘断然不会下此毒手,定然是有人陷害,三姨娘,是你对不对!”纳兰倾赶紧跪下来,眼睛狠狠地等着三姨娘,二姨娘不会下这般的毒手,她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如今祠堂的麻布不翼而,而这段时间就只有二姨娘在祠堂,这始终二姨娘是脱不了关心的!   “倾姐儿,莫失了你的身份!”纳兰烨华冷冷的说着,眼睛似有些嫌弃的看着纳兰倾,身子不由得站起来,护着三姨娘!   这一切都落在了二姨娘眼里,她心里一怔,满脑子都是纳兰静的话,他现在最宠爱三姨娘,最宠爱三姨娘,这像是一个魔咒一样,紧紧地缠绕在二姨娘的脑中,她恍惚能想到纳兰玉的惨死,能想到六姨娘的绝望,她心里莫名的恐惧,她在害怕,害怕她的倾姐儿也落的个这般的下场!   “老爷,妾该死,是妾一时猪油蒙了心想陷害夫人,都是妾该死,求老爷不要责罚倾姐儿!”二姨娘猛的跪在地上,纳兰倾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二姨娘,她怎的能承认呢?不说着根本就不是二姨娘做的,便真是二姨娘做的,便要死不承认,如今她看的分明,这纳兰烨华是对孙御医有所顾忌,只要二姨娘死不承认,纳兰烨华便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这祠堂又不是只有二姨娘能去得,这每日里都有送饭菜的丫头,若是细细的查下去,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数!   “姨娘,你是不是受人威胁,姨娘你可莫要说假话,有什么话父亲大人会为你做主的!”纳兰倾赶紧着对着二姨娘说,希望二姨娘能开窍,这事或许还有回转之地!   “你让开,莫要为这个毒妇求情!”纳兰烨华猛的一脚踹开了纳兰倾,眼睛直直的瞪真二姨娘!   “倾姐儿!”二姨娘一惊,赶忙爬过去去瞧纳兰倾可否伤到,心里更加坚定了她的心思,“老爷,妾是猪油蒙了心,是她,是她威胁妾,她说要是妾不这么做便要杀了倾姐儿,就像她杀了玉姐儿一般!”二姨娘的手猛的一指,便指向三姨娘!   “你这个疯婆子胡说的什么,来人啊,将这个毒妇给我拉下去!”纳兰烨华一惊,没想到二姨娘还有这一招,赶紧着给人使了眼色,二姨娘还想说什么,便被进来的家丁用手捂着嘴,硬生生的拉了出来!   “父亲大人,四妹妹死在她手上,如今她又想害死姨娘,她心思歹毒,岂是常人能比的!”纳兰倾想拉住二姨娘,可被家丁推到一边,眼瞅着二姨娘被越拉越远,心里着急的很,猛的站起身来,指着三姨娘便说出了这般的话来!   啪!只听得一身脆响,只见纳兰烨华猛的打了纳兰倾一巴掌,纳兰倾受力,身子不由得倒在地上,“你这个逆女,你四妹妹的死府尹大人已有定论,岂能由得你在这里胡说!”纳兰烨华冷声的骂道,这府里死了小姐,自然是要走走过场的,再说,纳兰玉是因为什么死的,那府尹又岂会真的调查,做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这还不得纳兰烨华说了算的!   “来人啊,二姨娘心思狠毒,最该万死,马上填井!从此她再不是我纳兰家的人!”纳兰烨华说完别人到底是一惊,虽然知道二姨娘不会又什么好下场,最多是浸猪笼,最后将尸体再送回安顺侯府,若是安顺侯念得旧情,二姨娘到底是能入土为安的,每当过年过节的后人也有个地方祭奠,这填井是要将人仍到井里,用土一下下的将人埋了起来,且不说活着的时候受罪,等将井平了,日后都不知道这二姨娘究竟是死在什么地方,将来纳兰倾祭奠也寻不得个地方!   “父亲,你就不怕祖父来寻你吗?”纳兰倾心里一惊,眼睛中充满了血丝,她虽然曾无数次的利用二姨娘,知道她被人下毒后还想着利用她,可当知道她真的要去的时候,到底是性,心里着急的厉害!   “二小姐,您的祖父就是宫将军府上,这二姨娘行恶与宫将军何干?若是寻上门来,也是为了夫人来惩罚这个恶妇!”六姨娘眼瞧着二姨娘大势已去,心里自然是不会将纳兰倾放在眼里,如今她的孩子白白的冤死,心里更是见不得别人好,心里巴不得让别人都比她凄惨,更何况如今二姨娘不再了,且纳兰烨华也说了二姨娘不再是纳兰家的人,便是将她送出了府,而纳兰倾自然也与安府无关了,而且发生了这般的事情,纳兰倾自然也不会得纳兰烨华的心,她将来的下场必定凄惨,六姨娘自然是不能让这件事有变数!   “逆女,巫蛊术乃是大忌,二姨娘死有余辜,如今你不知悔改,还口出狂言,来人将纳兰倾拉出去杖责五十!”纳兰烨华狠狠地说了一句,纳兰烨华如今贵为相爷,虽然前些日子出了那些个事,自己不讨皇上的喜,而安府得了脸,可纳兰倾到底是不能当着孙御医的面上提起的,别说纳兰烨华不需要惧怕安府的,便真是惧怕安府,纳兰倾说这般的话,也只是适得其反,让纳兰烨华不得不除了二姨娘,可怜老夫人,还未醒来便出了这般的事情,不知道等她醒来知道二姨娘要害她,她又会做何感想!      惊变,风云起 第十章 雨儿失踪      “孙御医,让你见笑了!”将纳兰倾拉出去以后,纳兰烨华干笑了两声,才又对着孙御医赔笑!   “相爷客气了,想来老夫人也快醒来了,老夫这就去瞧瞧!”孙御医在宫里这么长时间,自然么有着察言观色的本事,并不纠缠于这个话题,便起身要为老太太医治!   “那就有劳孙御医了!”纳兰烨华自然也是明白孙御医的意思,瞧着孙御医起身了,他便也站了起来,众人拥着便都进了老太太的里屋。   丫头们放下帘子,老太太的脸色已经完全的变的好看了,孙御医拉紧手中的红丝线,微微的眯着眼睛,另一只手轻轻的搭在红线上,手指微微的翘起,众人都不敢说话,过了良久,孙御医才放下手中的红线,着人收了起来。   “老夫人已经大好了,不出一个时辰肯定能醒来,醒来以后切好生姜片放在老夫人的口中,每日三次,每日三十息,放三日,便无碍了!”孙御医收拾了东西,便对着众人吩咐道!   “多谢孙御医!”纳兰烨华与众人赶紧的谢出声,虽说孙御医只是个御医,理因他给纳兰烨华行礼,可到底是宫里的人,又是家太后派来的,身份自然显得尊贵了许多。   “老爷,宫里的公公传皇上的口谕来了!”纳兰烨华刚要开口留孙御医一起用膳,下人们便进来禀报!   “哦?快快有请!”纳兰烨华赶紧着迎了出去,连孙御医也跟了出来!   “见过相爷,哟,孙御医也在!”那公公是个年轻的,身份也不高,瞧见纳兰烨华赶紧着行礼,许是与孙御医是熟识的,倒也不客气!   “公公快些免礼,家里已经备好薄茶,公公快些进屋!”纳兰烨华说的极为客气,虽说这传口谕的人并不是个大太监,但到底是在皇上身边当差的,这些日子自己有不讨得皇上的喜,自然是不敢得罪皇帝身边的人了!   “相爷客气了,陛下有要是宣您进宫,您快些随杂家一起入宫,莫让陛下久等!”那公公摆了摆手,看样子是要要紧的事,纳兰烨华也不耽搁,应了声,便让人备了马车,与孙御医他们一起进得宫去了!   待人都走后,宫氏带着众人又回到了老太太屋子,老太太这时也醒来了,众人见她精神并不是很好,只是说了几句,便都退下了,关于二姨娘的事,只字未提,宫氏也吩咐了下去了,下人们也不许在老太太跟前提,若是老太太问了起来,就说安老太太身子不适,夫人允了二姨娘回去住些时日!   “哼,便宜了那贱人了!”一出老太太的院子,四姨娘与纳兰静走在了一起,声音也些许的不甘!   “四姨娘,这行凶之人已然查出,多说无益!”纳兰静浅笑着摆了摆手,远远的瞧去就像是与四姨娘说些体己的话!   “大小姐说的是,是妾失虑了!”四姨娘低了低头,太惊觉自己太过激动了,若是让有心的人瞧了去,难免的引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心里越发的觉得三姨娘不简单,明明是计划的狠周密的事情,为何她还能扯出二姨娘,心里越发的愤恨,纳兰烨华宠爱的人,竟是这般蛇蝎心肠的!   纳兰静淡笑不语,手上却不自觉的紧紧地握了握,心里无比的感叹,前世的仇,终究是报了一些了!四姨娘回了自己的院子,纳兰静则去了相府的花园内,这里已经早已不见那方开的正艳的海棠,那日恍惚就在眼前,却又惊觉尽是那般的远,当初的二姨娘如何的意气奋发,如今只落的个这样的下场,倒也显得凄凉,物是人非,大抵就是这样的光景!   “见过大小姐!”远远的便瞧着三姨娘从亭子里出来,对着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纳兰宁已经不再她身后了,不知为何,纳兰静觉得三姨娘手中的那一串檀木念珠越发的碍眼!   “好巧啊,没想到三姨娘竟然有此雅兴!”纳兰静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拨动流苏,眼神中却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嘲讽!   “倒让大小姐见笑了,妾左不过是出来转转,在屋子里待久了,越发觉得这阳光的可贵!”三姨娘眼中似乎带着疏离的笑意,可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话里一如既往淡淡的,仿佛有这一种看破尘世的飘渺,一种只有佛家才有的深藏不露!   可是,纳兰静知道的,眼前的女子,并没有佛家的慈悲,所谓的深藏不露,也不过是为了害人的面具罢了,“三姨娘倒是个通透的,只不过这阳光是大家的,若是有人想要将这温暖据为己有,只是弄的遍体鳞伤!”纳兰静说的别有深意,身上还穿着进宫时穿的那身郡主正装,不经意间,流露出皇家威仪,让人望而生畏!   三姨娘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个女子曾是自己中意的儿媳妇,将来皇儿娶妻,定要娶个有背景又听话的,可现在,她改变了心里,这个女子,太过聪慧,断然是留不得的!   “大小姐说的是!”三姨娘额首,并不与纳兰静争锋,只是这种沉静却暗藏杀机,退一步,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击中对手!   “希望三姨娘记着!”纳兰静撇了她一眼,高傲的宛若女皇般的扶着流翠转身离开!   今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她设计的,老太太夜半头痛不过是被自己下了从韵宁郡主哪里讨来的药罢了,那孙御医也是韵宁郡主的人,他今日来不过是借机向瞧瞧纳兰宁胳膊上的青紫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那木偶不过是自己早就放在宫氏枕头下的,演的这出戏不过就是为了除掉二姨娘。   三姨娘紧紧盯着纳兰静的背影,她自然是明白纳兰静的用意,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拆穿,她甚至怀疑,从宫氏的院里起火,都是她设计的,每一件事似乎没有任何的联系,可细细的想来,每一件事都紧密的连在一起,宫氏院里起火,首先是证明了宫氏也是受害人,与宫氏无关,那雪地里的玉佩不过是为了让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后来纳兰玉的尸体更加的推到了自己身上,或许纳兰静已经知道纳兰烨华不会将自己如何,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四姨娘恨自己!   还有那突然出现的道士,偏偏说自己的贵人,三姨娘自认不信鬼神之说,那件事不过是让自己与六姨娘为敌,而今日之事,若是猜的没错,定然也是纳兰静一手指挥的,四姨娘去了女儿,自然想着除掉自己,纳兰静定是利用四姨娘的这种报仇的心情,让她演了这出戏,让她指正自己,而却明明的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漏洞,可自己却不得不往里面钻,为了自保,只能牺牲二姨娘,这样更是让纳兰倾恨毒了自己。   现在府里的人,都与自己有着不共戴的深仇大恨,即便是纳兰烨华偏袒,可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女儿的狠毒往往比男子还要厉害,如今又有宫里的人介入,让她不能出手,三姨娘甚至怀疑,那孙御医也不过是纳兰静算计中的,不过是为了牵制自己!   不,或许是更早,早到剑魂拿着那幅画的时候,或许从那个时候纳兰静就已经出手了,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纳兰倾的画怎么会再剑魂的手上,现在想来,定是纳兰静设计的,为的是让纳兰倾与自己生了间隙!如今府上二姨娘已经不在了,纳兰倾自然不足为惧,四姨娘六姨娘的孩子也都没了,宫氏的地位越发的不可动摇了,纳兰静除掉了一个个的对手,却巧妙的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想到这里三姨娘的心越发的凉了起来,她咬了咬牙,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都能全身而退,更何况这小小的相府!   这厢,纳兰静回到自己的院里,便命人准备了马车,去了宫府,纳兰烨华被宣进府,定然是为了那事,如今不知道纳兰轩如何了,心里不放心的紧!   到了宫府的时候,韵宁郡主早早的迎了出去,宫将军与宫老将军也都去了宫里,纳兰静拜见了宫老夫人,和宫夫人,便赶紧的去瞧纳兰轩!   远远的便瞧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轻舞着银剑,那剑气带动的风声,似乎都带着无限的悲哀!   “哥哥!”纳兰静唤了句,眼里突然间有些湿润了!   那白色的身影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才极其缓慢的转过头来!   “哥哥!”纳兰静唤了一声,忍不住的哽咽出声,纳兰轩的脸颊瘦的厉害,眼里也没有了以往的光彩,而那三千青丝竟然都成了白发!   “静儿,你怎么来了?”纳兰轩牵强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剑,便走到纳兰静的跟前,手不自觉的轻轻的覆在纳兰静的发鬓上,声音里沙哑的厉害!   “哥哥!”纳兰静反复的只有这一句话,眼里的泪更是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前世那种揪心的疼痛更是一阵阵的朝她袭来!   “傻丫头,哭什么!”纳兰轩的声音带着以往的宠溺,让纳兰静又止不住的流眼泪。   听韵宁郡主说,纳兰轩先是不认得人,后来终究是好了些,可一夜之间,青丝变了白发,宫老太太也这几日愁的吃不下饭去,宫将军气不过,在朝堂之上处处针对纳兰烨华。   “静儿,宫家家大业大,放眼望去朝中百官哪个敢于宫府为敌,姑母是宫家的女儿,永远都是!”纳兰静临走时,韵宁郡主轻轻的对着纳兰静说,有些话或许她做晚辈的不好说出口,可宫氏的境况她到底是了解的,再有,这纳兰轩出事这么些日子,纳兰烨华从未派人过来瞧过一眼,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那纳兰烨华很晚才回来,第二日的时候皇宫便下了圣旨,封宫将军为平西大将军,第三日便出征边关。   这一日,空晴的厉害,宫氏与纳兰静站于城墙之上,看着宫将军带着众将军骑着战马,缓缓的出了京城,远远的并瞧见盔甲下的那一缕白发,揪的宫氏心疼的厉害!   终究纳兰轩还是出战了,夜里刮起了大风,宫氏更是担心的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一早,安顺侯府便派人来寻纳兰静,说是雨儿失踪了,安顺侯才想到了纳兰静,看看雨儿可曾来过!纳兰静心里一惊,自那日见过雨儿便未曾再见过,来不及多想便去了安顺侯府,与安顺侯一同去找了找雨儿,到了傍晚才回来!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被老太太请走了!”刚到自己的院里,便有丫头匆匆的禀报!   “我便马上过去!”纳兰静揉了揉眉心,找了一雨儿,有些疲惫,可到底是还是赶紧着去了老太太院子,这些日子老太太安分了不少,不知今日又为了何事?   “宫氏!你这个毒妇!你就是巴不得卿儿倒霉!”远远的便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纳兰静皱了皱眉,想来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二姨娘的事了,只是这与宫氏何干?现在府上究竟是谁与宫氏做对?孙御医来过府里,想来三姨娘是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来的!   “见过祖母,祖母身子可还好些了?”纳兰静一进屋便给老太太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   “哼!”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但也并不敢如何的为难纳兰静,赐了坐给纳兰静!   “祖母的脸色到底是好看了许多,孙御医究竟是宫里的人,太后娘娘特意恩赐了给祖母诊治,这是莫大的福气,可见太后娘娘的心里到底是有祖母的!”纳兰静也不管老太太的脸色不好看,自顾自的说了出了,眼里瞧着四姨娘与六姨娘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三姨娘手里拿着念珠,看不出什么来。   “哼!就你是个会说的!”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可脸色似乎并没有刚来时的难看了,都知道这孙御医是纳兰静求来的,这太后娘娘哪是给老太太的脸,分明是喜纳兰静,老太太虽然老了,心里可清楚的很,自然更不敢对纳兰静如何了,可心里到底是不愿意的,这二姨娘说没就没了,她断然是不信二姨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心里总是有口气想要发了出来!      惊变,风云起 第十一章 三姨娘原是贵人      大小姐到底是个孝顺的,老太太病了以后,大小姐一夜未眠,大清晨的便去宫里寻了御医为老太太医治!“四姨娘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眼里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可不是,这院里的小姐,平日里也就数大小姐最为知礼了!“六姨娘在旁边应和,这才使得气氛缓和了许多!”两位姨娘说的倒让静儿有些不好意思了!“纳兰静一笑,轻轻的垂着眼,尽显女子的娇羞!”哼!你俩倒会说话!“老太太不悦的皱了皱眉,瞪了四姨娘六姨娘一眼,面上是不敢说纳兰静的,但到底心里有些不快的,从纳兰静一进来,就抢了所有的风头,凡是都围着她!   四姨娘与六姨娘低着头,看了纳兰静一眼都不说话了!”娘亲,过些日子便是祖母的寿辰了,到时候,一定得热闹热闹!“纳兰静放佛是没有瞧见老太太的脸色,嘴里噙着笑,老太太虽然是个平妻,每年的寿辰都会大办,虽不合规矩,可正室到底是不在的,纳兰烨华为显孝心,倒也没有人会在意个这些的!”哼!这一把骨头了还热闹个什么,如今是巴不得我这一把老骨头早早的去了!“老太太撇了撇嘴,始终是在心里有个疙瘩,她不信二姨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脑子里就把所有的过错往宫氏身上推!”祖母说的什么话?二姨娘的事情到底是过去了,剩下的,哪个不眼巴巴的望着祖母身体安康!“纳兰静不悦的皱了皱眉,似乎是在生气老太太的嘲讽,可眼里到底是有着算计的!”安康?有你们母女在哪里还有得我安康?“老太太的火气腾的一下子便起来了,刚刚一直压着,如今听得纳兰静竟然还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二姨娘身上,心里更是不悦的狠,明明是宫氏搞的鬼,冤死了二姨娘!”祖母说的什么话?这二姨娘心怀歹意,幸好父亲大人明辨是非,若不然都要冤枉了三姨娘去了,二姨娘还说是三姨娘指使她做这般的事情,三姨娘平日里只顾着礼佛,怎会有这歹意!“纳兰静也不恼,平静的说着,将矛头指向三姨娘,可眼底有着浓浓的不耐,究竟是谁在老太太跟前搬弄是非!”胡说,二姨娘是不会又这歹意的!“老太太声音高了高,可眼神却紧紧地盯着三姨娘,她自然是把纳兰静的话放在心上了,当初三姨娘进府自己是不同意的,这么些年她一直潜心礼佛,自己竟然忽视了她这么久,老太太心里自然是相信二姨娘的话的!”三姨娘!你真是好的很!“果然,老太太眼神狠狠地瞪着三姨娘。   纳兰静低低的浅笑,若是她猜的没错,定然是有人在老太太面前搬弄是非,可到底是没有说清楚,只留得老太太一个人寻思,如今老太太听到与三姨娘有关,自然把矛头指向三姨娘!”老夫人明察,二姨娘刚出的祠堂,妾怎有的本事去指使二姨娘,定然是有人利用二姨娘来陷害妾!“三姨娘手中的念珠一顿,微微的抬起头了,声音极其的缓慢,似乎有些许的无奈!   老太太心思一转,觉得三姨娘说的也是个理,一时间便没有了主意,旁边的孙妈妈瞧见老太太的脸色有些的疲惫,赶紧着人去给老太太敲敲肩。”祖母,三姨娘说的在理,父亲到底是个明辨是非的,二姨娘一说三姨娘父亲便命人将二姨娘拉了下去了,想来父亲也是从心底里相信三姨娘是无辜的!“纳兰静一笑,手中的帕子紧了紧,她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本来三姨娘说的合情合理,可纳兰烨华一听的二姨娘说是三姨娘指使的,便着人将二姨娘拉了下去,这其中可别有深意。”什么二姨娘,这纳兰府就没有二姨娘了!“众人正说着,纳兰烨华便从外头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见过老爷,见过爹爹!“众人见了礼,才都依次入座,纳兰静在旁边暗暗的笑着,如今纳兰烨华进来了,无论如何,三姨娘到底是说不清楚了,这老太太是认定了她了!”卿儿服侍你怎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什么岔子,倒是有的人,平日里就知道拿着念珠装模作样,心里却肮脏的狠!“果然老太太一见的纳兰烨华一进门便说这样的话,心里自然不高兴,更加觉得二姨娘之事有蹊跷,眼睛狠狠地瞪了三姨娘一眼,这老人便最是忌讳这些个事情,如今老太太认定了三姨娘这般害她,自然处处的针对她!”娘,她自己都承认了,还能冤了她不成?“纳兰烨华面上一沉,眼睛扫了众人一眼,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这里搬弄是非!”她还说是三姨娘,怎的三姨娘还安然的坐在这里!“这次老太太真是动怒了,在她心里以前纳兰烨华也曾对她发过脾气,可老太太到底没往心里去,可如今是不一样了,三姨娘都差点害的她的命去,纳兰烨华还这样护着她,心里着实凉的很!”娘!这件事便过去了,这巫蛊术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若是再有人提起,别怪我动用家法!“纳兰烨华狠狠地说了句,三姨娘眼皮一跳,纳兰烨华此举只会让老太太更恨她而已,可她却不能开口,她眼微微的扫过纳兰静那含着笑意的脸,心里就恨的厉害。”好好好!我一把骨头了,都巴不得我死了,都下去,都下去!“老太太一急,将手中的茶杯仍在地上,扶着孙妈妈便回自己的里屋!”好,都散了去!“纳兰烨华心里也不悦的狠,他明明知道三姨娘动不得,可老太太这般的不理解他,倒让他生气的狠,一赌气,便让人都退下了!”娘,您没事吧?“出了老太太的院子,纳兰静赶紧的扶着宫氏,刚才在老太太的屋子,见得宫氏都没有说话,心里怕宫氏有事!”无碍!“宫氏叹了口气,”倒也不是怕老太太发怒,我再不济到底也是有你祖父家里,老太太是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只是三姨娘,我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宫氏拉着纳兰静的手,让丫头远远的跟在身后,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纳兰静说!”唉,母亲原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如今瞧着宫里都来人了,心里不安的很,这三姨娘原不是普通人,当年是西域一个部落的很亲公主,进宫原是个贵人!“宫氏声音缓缓的开口,纳兰静原是猜到了,可如今亲耳听到心里到底是有些震撼的,西域!西域!当初樱桃中的毒便是从西域来的,果然是她!”宫里到底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当初三姨娘是宫里的和贵人,也曾受宠,后来二皇子的生母宫贵妃入宫,这和贵人才失了宠,可跟前到底有个公主,原是三公主,有一日她宫里突然走水,全宫殿的人没一个跑出来的,而她那日巧了,她气闷的厉害带着三公主出来转转,回去的时候便瞧见有公公偷偷摸摸的给她们封了殿,整个殿的人全数的烧死!而那日正是宫贵妃出事的时候,皇上只顾着宫贵妃,对她殿里走水并未多关心,后来也只是名内务府的人全权处理!“说到这宫氏顿了顿,到底是有些惊叹的,后宫的争斗从来都是最骇人听闻的,却不想,竟然会出这般个事情,全殿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和贵人趁乱,换了太监服,将三公主放在了木桶里,才偷偷的出了宫!“宫氏说着,眼睛看向远处,仿佛忆起当初那段藏在心里的秘事,”她慌忙的跑出宫,身上没有银两,又带着个孩子,一日被几个乞丐抢那讨来的半块馒头,正巧被我救了,当初怜她的遭遇,将她留在身边,可不想是个白眼狼,竟然这般的进了纳兰府!“宫氏的手紧紧地抓住纳兰静,当初她待三姨娘如同亲妹妹,可是竟然亲眼瞧着她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心里怎能不恨,不气?”娘亲,如此算来,当初的三公主应该不太子的年岁相当,可如今瞧来就只有十岁左右!“纳兰静沉了沉声,将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说来也巧了,这三公主原是与太子同日出生的,当初皇上曾戏言,若是和贵人能产一子,便升为妃位,可到底是意,她只得了一女,后来她出宫后,皇后又生下一女,便是如今得三公主,现在很多人便都忘了和贵人了,而从那场大火后,宁姐儿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长的极为缓慢,所以现在才瞧着只有十岁左右,你父亲以前也曾寻大夫瞧过,可到底都瞧不出什么毛病,这些年便都做罢了!“宫氏说到这脸色才缓和了些,到底是恶有恶报,三姨娘做的恶报在了宁姐儿身上!   纳兰静陪着宫氏走了一段路,有些话宫氏不说,纳兰静也能想明白些,如今想来心中的很多疑团便都解开了,她微微的皱眉,若是成如宫氏所说,和贵人应该已经被人遗忘,可那日秋月明明的瞧着装鬼吓唬众人的人,是皇家的暗卫是怎么回事,究竟这其中还藏着什么事情!   傍晚的时候,秋月带来了韵宁郡主的信件,纳兰静看完后不禁的皱了皱眉,这孙御医回去查阅医书,这宁姐儿身上的青紫不是被人拧了,而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西域之毒,能让人的身体缓慢的发育,让人瞧不出真实的年龄!   纳兰静看完后,将信纸在祖光下烧为灰烬,如今想来这毒应该是三姨娘给宁姐儿下的,可是到底有多很的心才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般的的手,这毒是无解的,这宁姐儿这辈子算是毁了!   日子终究是一的过去的,以前的时候老太太没事喜欢找宫氏的麻烦,如今换人了,没事便让人请三姨娘过去,听说有一日还让三姨娘在院里跪了两个时辰!   如今已是腊月初,终是迎来了老太太的寿辰,府里来了不少人,宫氏还为老太太在院里搭了戏台,请了戏班来,众人用完了午膳便在院里听起了戏!   众人跟前都上了四姨娘精心炮制的清茶,纳兰静与纳兰倾纳兰宁坐在一起,纳兰倾自从上次挨了板子,腿脚便不利索,一直便一瘸一拐的,脸上的笑容也少了些!”想来这位便是静郡主了!“纳兰静正安静的坐着听戏,便瞧着一个少女,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纳兰静走来,眼神中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这是右相的女儿孟瑶,前些日子她母亲被抬为平妻,如今也算的上嫡女!“韵宁郡主悄悄的走过去,对着纳兰静说道,如今夫人们都坐在前面与老太太听戏,这些个小姐们便站在后面,随意的聊聊!   纳兰静笑了笑并不说话,轻轻的端起茶杯,嘴角勾了起来,刚才那侍女手上的动作自己瞧的仔细,没想到还有人也注意到了,她轻轻的抿了口,笑意越发的深了!”静郡主好大的架子啊,连孟姐姐说话都不理了么?“孟瑶旁边的女子愤愤的开口,这人,纳兰静是认识的,她是安影雅的嫡妹安影丽,想来安影雅还没有醒来,不然剑魂不会这般的安生的,想起剑魂,纳兰静便头疼的很,今个他也过来了,幸好男子都在前院,他进不来,不然的话还真是麻烦的很!   啪,纳兰静的手突然一松,脸上苍白的厉害!”静儿!“韵宁郡主唤了一声,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着让秋月扶着!”众位小姐失礼了,我家小姐前些日子受了风寒,想来今日是出来时间久了,奴婢先扶小姐回去了,若有失礼之处,奴婢代小姐给众位小姐陪个不是!“流翠在一旁福了福,给了韵宁郡主一个安心的眼神,众人瞧着纳兰静那般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流翠便朝着宫氏禀报了一声,便扶着纳兰静下去了!而纳兰静身后总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瞧着她出去,便悄悄的跟了出去!      惊变,风云起 第十二章 大小姐出事      纳兰静一出去,韵宁郡主也不愿与她们答话,走到前排,坐在了宫氏的旁边,孟瑶在纳兰静跟前到底算得上是失了面子,心中不甘的很,纵然是老太太的寿辰,亦都未放在眼里,虽纳兰烨华贵为左相,可自己的父亲也贵为右相,论身份自然不比这府里的任何人低,况且这老太太到底算不得嫡妻,各府上的夫人倒是来了不少,可府里的老太太倒不见得有一个来的!   “这相府倒是无趣的很!”孟瑶摆了摆手,头上的步摇一晃一晃的,着实庸俗的狠!   “孟小姐说的极是,这相府到底是个没规矩的,哎,你是相府哪房的小姐?怎见得孟小姐也不行礼?”旁边的安影丽也不是个省心的,自己的嫡姐安影雅现在还在昏迷不醒,都说是因为纳兰静的,奈何爹爹的官品不如得纳兰烨华,拿她们没有办法,但自己到底是气不过的,见的纳兰宁一脸惬意在那里品茶听戏,心里着的不高兴!   “倾姐姐,她们是何人,我们需向她们行礼么?”纳兰宁转过头去,一脸无辜的看着纳兰倾,稚嫩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有一丝的恶意!   纳兰倾抬起头,看到纳兰宁无辜的看着自己,放佛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可是她这般的问话却把自己推在了风口浪尖上,纳兰倾的眼神暗了暗,手中把玩着茶杯,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相府的小姐都是哑巴吗?”安影丽尖细陡然抬高,引得前面的太太都看向这里!   “安小姐这话说的让人想不明白了,宁儿妹妹刚刚才答了话,莫不是安小姐的耳朵?”纳兰倾冷笑了一声,那话音刚落便引得旁边的极为小姐暗笑了起来!   “你,你才是聋子!”安影丽面上一红,瞧着众人都盯着自己瞧,心里一急,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安小姐果真是奇怪,刚刚说人说哑巴,现在又说别人是聋子,安小姐果真是奇怪的很!”纳兰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手里拿着帕子,掩嘴直笑!   “丽儿,不许无礼!”旁边的一个妇人轻斥了一声,将安影丽拉在跟前,“倾姐儿到底是你表妹,若是有什么不对,私下里说便是,这么多人的面,难怪得你表妹恼你!”那妇人明着便是在说安影丽也话里话外的无不在说纳兰倾无礼!   纳兰倾冷冷的一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舅母,安顺侯府夫人,安影雅的嫡母冯氏,自己的姨娘前些日子出了那般的事情,安府都没有人过来瞧瞧,人家宫氏受了委屈,自己的哥哥都打上门来了,这便是差距,如今都认自己是表妹,也许若不是她们,自己的姨娘还不会落的这般个下场!   “安夫人!”纳兰倾福了福,“倾儿便是有百般的不是,也罪不及相府的嫡姐庶妹,只盼的安小姐能收回自己的话,相府小姐个个都以大姐姐马首是瞻,大姐姐更陛下亲封的郡主,品德端正,着实是安小姐不能妄论的!”纳兰倾低了低头,话里话外让挑不出毛病,可到底是给冯氏一个警钟,这相府的小姐到底不是她们可以评论的!   “倾姐儿到底是个会说的,左不过是舅母说了你几句罢了,如今找了这般多的借口,相府的规矩着实让人惊叹!”冯氏上次在相府受了辱,如今当着众位夫人的面,让一个晚辈说的下不来台,面上难堪的很,在加上自己的大女儿如今还躺在床上,心里自然有些火气的,说话便没个分寸!   “安夫人这话说的着实奇怪,倾姐儿的舅母是我兄嫂,怎的落在安夫人身上了,这侯府倒是爱乱攀亲戚!”宫氏本不愿意说话的,可瞧着冯氏的样子着实气人,上次便是被自己赶出府的,如今在老太太的跟前还说这样的话,着实是不把相府放在眼里!   “你!”冯氏一时气急,这倾姐儿左不过是相府的庶女,自己堂堂的侯夫人被人说成跟一个庶女攀亲戚,到底是侮辱了人去!   旁边的纳兰宁脑子突然有些昏沉,本来是想看笑话的,可不知为何身上热的厉害,可瞧着众人都无暇顾及她,只得悄悄的退了下去,纳兰倾将纳兰宁的反应看在眼里,唇边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安夫人,这里到底是相府!”旁边的老太太不悦的开口,本来二姨娘冤死,自己就觉得愧对纳兰倾,如今瞧着安府的人都敢这般的说纳兰倾面上一下子便沉了起来!   冯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话,老太太若是论身份严格说来是比不上宫氏的,可到底老太太的年岁在那里放着的,若是被人传出去自己与老太太发生争执,无论的谁对谁错,别人也只会笑自己没规矩的!   “祖母,母亲到底是倾儿的错,让祖母,母亲忧心了!”纳兰倾往前走了几步,身子微微的福了福!   “原来是个瘸子!”旁边的孟瑶惊呼出声,安夫人是不敢说什么,可孟瑶自认为是身份比别人要高一些,而且听得纳兰静是因为一舞才得了太后的眼,打心眼里瞧不起纳兰静,一直想着若是自己的娘亲早些抬了平妻,自己必然比纳兰静还出色,这封郡主的美事便会轮到自己,这话里自然少了许多恭敬的意思!   旁人的眼光自然都落在了纳兰倾的身上,纳兰倾面上一沉,放佛是被人用刀子一下下的捅着心窝,眼里恨恨的盯着三姨娘,若不是她自己怎会挨那五十板子,怎会落得个这样的毛病!   “你还站在丢人现眼!还不快退下!”老太太顿时觉得丢了面子,语气也有些不善,总觉得旁人看着自己的眼光都有些不同了!   “是!”纳兰倾福了福,眼里到底是含着眼泪的,纵然她心思再重,说到底也是个孩子,心里自然觉得有些委屈,可身边没个为自己说话的人,只得弯着腰缓缓的退下,尽管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可她却依旧清晰的听到自己身后一阵阵的嘲笑声,放佛所有人都喊她瘸子!   “这戏还听的什么劲!”老太太嘟囔了一声,可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今日来的人到底都是有些脸面的,她自然不能耍性子离开,众人也觉得无趣的很,便都讪讪的坐下来了!   这厢纳兰静让人扶着便走了出来,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的刚才时惨白的模样。“小姐,你身体可以大碍?”流翠有些紧张的问了问纳兰静!   “便是有些头晕!”纳兰静声音有些低沉,放佛是没些气力,却悄悄的在流翠耳边说,“有人!”   流翠心紧了紧,有些紧张的看着秋月,秋月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她的心才稍稍的放了下来,不知纳兰静这是何意!   “参见大小姐,二小姐请您过去一聚!”从后面跑来了一个丫头,似乎有些气喘呼呼。   “二小姐刚刚还在听戏,何时让你通传了?”流翠瞪了瞪眼,瞧着这丫头面生的很,断然不是府里的一等二等丫头,二小姐怎会让个小丫头来通传!   “回流翠姐姐的话,大小姐走后众位小姐便刁难二小姐,二小姐借机便退了下来,想与大小姐说几句体己的话!”那丫头倒说的恭恭敬敬的,可流翠总觉得事情诡异的狠,有些担忧的看着纳兰静!   “既然二妹妹受了委屈,作为长姐自然是应该去瞧瞧的!”纳兰静一笑,眼里浓浓的嘲弄,身子有大半都是靠在流翠的身上的,而手紧紧地拉着秋月,指间默默的勾勒出几个字在秋月的掌心!   “那便带路吧!”流翠冷了冷声,心里到底是有些防备的,不知道这些个人又出了个什么幺蛾子!   那丫头应了声,便在前面带路,不一会便到了纳兰倾的院子!   “这院里的下人呢?”流翠皱着眉刚要发难,眼前便一黑,突然没了知觉!   纳兰静眼冷了冷,果然有阴谋!“大小姐失礼了!”那丫头福了福,便硬是将纳兰静拉到了屋里,纳兰静假装身子软的很,不由得随她走了进去!   “静郡主,没想到我们终究是能走在一起的!”从里屋走出了一个男人,眼里满满的都是一种志在必得的得意。   纳兰静开了开口,却没有说话,眼垂的很低,手指轻轻的握着手腕,眼底满满的都是防备!   这厢,流翠揉了揉径间,慢慢的坐了起来,头似乎还有些昏暗,抬眼看四周,似乎是一个废弃的柴房,刚才自己明明与大小姐去看望二小姐的,流翠满满的思讨,不对!大小姐呢?流翠突然惊觉,大小姐与秋月都没在自己的身边,心里瞬间凉了起来,赶紧的起身,推开门,瞧着四周没人,赶紧的往外跑了出去,手心因为紧张而出了些薄薄的细汗!   流翠也不迟疑,赶紧的跑到戏园中,宫氏正低低的对着韵宁郡主说话!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找不到了!”流翠一见得宫氏,慌慌张张的便喊了出来,声音虽算不得大,但到底是能让众人听到的!   ------题外话------   哎。病了。亲们要关心      惊变,风云起 第十三章 纳兰傾屋里的声音      “什么?”宫氏一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旁边的韵宁郡主赶紧的扶着!   “夫人,小姐找不到了,二小姐说要与小姐谈心,奴婢便寻不到小姐了!”流翠哭着说的断断续续的,眼睛里有一丝的慌乱显现出来!   “你胡说的什么!”老太太有些不悦了,这些个奴才到底就会大惊小怪的,许是纳兰静与纳兰倾随便走走,难不成纳兰倾还回害她吗?   “老夫人,奴婢不敢说谎,定是二小姐她!”流翠话到嘴边又咽下来了,纳兰倾到底是个主子,便是再不济也由不得她说什么!   “娘,媳妇放心不下,您与众夫人先瞧着,媳妇去去就来!”宫氏沉了沉脸,是不悦老夫人这般个态度的,纳兰倾先前到底是出了那么多诡计的,静儿再聪慧也不能事事都料的清楚,自己自然是要去瞧瞧的!   “着几个奴才去瞧瞧便好了,你身为当家主母,这般的离去算的什么,分明是要让人家笑话我们相府没规矩!”老太太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宫氏到底是自己的媳妇,被自己的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不高兴也是有的,再有老太太这次也并非得针对纳兰静,到底她也是个郡主,可自己大寿,把这么多人都晾在这,她作为当家主母,是要陪着这些个夫人才不失礼数的!   “姑母,暂且安下心来,刚才静表妹说是有些不适,说不定现在已然回到屋里了,我便带人去瞧瞧,若是在的话,给姑母带个话过来!”韵宁郡主瞧着两个人面上有不好看,生怕再说下去让别人笑话,毕竟是老太太的寿辰,这老人家最是讲究,自然是不愿意在自己的寿辰上闹出多大的动静!   “是相府大小姐出事,我们自然是不能不理,正巧出去转转,还得劳烦老太太给我们这些个晚辈讲解讲解!”旁边走过来一个身穿大红缎子制成的百花荷叶裙,走路似乎还带着一种摇曳的飘逸,这冬里穿的都比较笨拙,这般一显更显得有些灵气,唇边带着笑意,让人生不起厌来!她便是右相刚抬为平妻的段氏,孟瑶的亲母!   “是啊,若是老太太赏脸自然是我们晚辈的福气!”安夫人冯氏听得赶紧的应和,笑容可掬,丝毫不见得刚才的尴尬之气!更何况,这院里里的人大多都是正氏嫡女,哪个不跟个人精似的,纳兰静先是身体不适,后来又莫名的消失,这其中的缘由,想想便知!   “也好,难得你们也这般的雅兴!”老太太一笑,在人前得了面子,自然也不推脱,大方的应下了!   宫氏皱了皱眉,虽然不悦,但到底觉得在相府之中,倒也不会出太大的乱子,便随着众人走走,差人去了纳兰静的院子,到底是没瞧的纳兰静的!   “既然大小姐不在自已院里,想来是在二小姐院里的,我们无事,便过去瞧瞧!”孟瑶带头说了,便有几个小姐一同应和,老太太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便差人带了几个小姐过去了,这小姐们在一起闲聊,倒也合乎常理!   众夫人也未走远,只不过是在周围个瞧瞧,一会儿便有个小姐出来,请宫氏她们过去!   众夫人诧异,也跟着过去了,宫氏的心紧了紧,走到院里的时候,便瞧着几个小姐在那里站走,周边也没有个伺候的,宫氏赶紧着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听到屋里有些个动静,女子惨烈的叫声,让人听了都惊讶,众位小姐都不知的是和缘由,自然是不敢冒然的进去瞧瞧的,倒是几个面薄的夫人,脸都微微的红了起来!   “静儿!”宫氏心咯噔的跳了一下,想也没干多想,推门便进去了!   “出了什么事?”众位夫人还未有反应便听得有男子的声音,只见得纳兰烨华皱着眉,身后跟了几位官员。   “静儿,静儿!”宫氏走进去,一声声的喊着,脑子里却空白一片,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找到纳兰静!   “这真是奇了,这世子出事,怎得出的别人的闺房了?”纳兰烨华身后,二皇子慵懒的开口,眼睛微微的眯着,饶有兴趣的瞧着屋里,这席间镶平王世子剑魂跟前的人,突然禀报说是世子出事了,带着众人都来到这后院,让人不得不想着其中的缘由!   众位小姐也有识得二皇子的身份的,赶紧的福了福行礼,眼睛却不由得盯着二皇子,脸上微微的出现丝红晕,心更是跳的厉害!   “让皇子见笑了!”纳兰烨华应了声,赶紧的进屋里,听得宫氏不住的喊纳兰静,心里也紧了紧,如今倾姐儿腿已经瘸了,自己自然是不希望纳兰静出事的,且宁姐儿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女儿,将来自然是不能嫁入皇室的!   “啊!啊!”内室里声音更加的高昂!想到众位官员都在外面听的真切,老脸一红,心里怒气腾腾的往上涨!   碰!猛的踢开门,看到床上交缠的两个人,心里更是恼得很,“贱人!”纳兰烨华骂着,便拉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人!   “静儿,静儿!”宫氏赶紧的跑上前去,将女子抱在自己的跟前,“宁姐儿!”宫氏喊了声,瞬间恢复了理智!   “是谁打扰爷的好事!”男子被人推下来,心里不悦的狠,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便站起来吼了一声!   “逆女!”纳兰烨华瞧着男子竟然是剑魂,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想教训教训女子,可瞧见是宁姐儿,抬起的手,狠狠地大到旁边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啊!”众人听到声响,赶紧的进来了,正好瞧见剑魂不挂寸缕的站着,小姐们大叫一声,都捂上了眼睛!   “堂弟可真是好雅兴啊!”二皇子清淡的声音悠悠的飘来,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剑魂瞬间的清醒,瞧着众位面上到底一红,虽然早就算计好让众人瞧见的,可真到被人这般看的时候,却到底是有些难为情的,尤其是有几道贪婪的目光看向自己,心底到底是生出些反感的!   “人不风流枉少年!”剑魂故作轻松的说着,大笑了几声,随手便将衣服套上了!   “请世子马上离开!我们相府不欢迎你!”听到剑魂的话,纳兰烨华饶是不敢得罪皇室,但心里却愤怒的狠,瞧着剑魂似乎还洋洋得意的脸,心里就忍不住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相爷莫生气,本世子与大小姐到底是情投意合,放心,本世子必然会上门提亲的!”剑魂虽然是有些生气的,可一想到自己终于得到了纳兰静,心里就将那段不悦压了起来!   “滚,你给我滚!”听得剑魂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提亲,纳兰烨华终于忍不住大喊了起来,这宁姐儿可是陛下的女儿,他们可是堂兄妹啊,虽然在皇室也曾出过这样的例子,可到底是被人不齿的,况且宁姐儿还有病,若是让人查出来,自己可就!想到这,纳兰烨华脸上的肉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害怕,一颤一颤的!   “什么,与大小姐情投意合?唉,堂弟既然中意纳兰大小姐,又何必这般!”二皇子欲言又止,唯恐下不乱的开口,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女子的身上,只见她杏眼微微的闭着,圆圆的脸蛋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却,这女子虽然也生的不怕,可见过纳兰静的人,却认得分明,这根本就不是纳兰静!   “本世子自然是中意纳兰大小姐的!”剑魂抬了抬声音,脸微微的转过去,瞧见床上的女子,脸上陡然的一变,“你是谁?纳兰静呢?你把纳兰静藏哪去了?”   “这可就奇了!”二皇子啧啧的叹出声来,脸上的兴味让剑魂面上一窘,心里的火气直直的上来了,自己明明是与纳兰静,剑魂紧紧地皱着眉,纳兰静!自己像是只与纳兰静说了几句话,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剑魂猛的抬头,惊觉自己似乎是被人摆了一道!   “你这个丑女人,你把纳兰静藏在哪里了?”剑魂气的厉害,可又无可奈何,猛的拉起宫氏旁边的宁姐儿,瞧着她还微微的闭着眼,心里更是气愤,不住的摇晃她。   众人这才瞧清楚,几个眼尖的还瞧出那是相府的四小姐,只见她薄弱的身子被剑魂拉起,暴露在众人的眼皮下,那娇小的身子,哪里称的上是女人,分明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身上有些青青紫紫的,腿间似乎还有点血迹,一些心软的还偷偷的抹泪,多可怜的孩子,还指不定是受了多大的罪,看向剑魂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指责。   可身为纳兰宁的亲姨娘的三姨娘,却始终是没有上前关心半句,不知究竟是重规矩,还是有别的原因!   “放手!来人,给我拉开他!”纳兰烨华大怒,着人马上拉开剑魂,纵然他身份尊贵,可当着众人做出这般的事情,着实是欺人太甚,便是告到陛下那里,也是剑魂的不是!   “纳兰静呢?你把纳兰静藏在哪里了,刚刚分明是纳兰静!”剑魂被几个人拉着,可嘴上并不闲着,他自然清楚自己今日平白遭人算计,可心里却不甘的狠,嘴上便是咬着着纳兰静不放,他倒是个聪明的,他若是紧咬着不放,纳兰静的清白自然是会受人怀疑,将来必然没有人愿意求娶,自然她必嫁自己为妃!   ------题外话------   病中。求抱养求安慰      惊变,风云起 第十四章事情闹大      “混账东西重生之相府嫡女!”纳兰烨华自然清楚剑魂的意思,纵然平日里多不喜欢纳兰静,可现在也就纳兰静自己是个争气的,纳兰烨华自然也重视些!   “纳兰相爷,纵然堂弟诸多不是,他终究是世子,终究是父皇的皇侄,到底是要交给父皇处置的!”二皇子的声音适合的响起,让被火气冲昏头脑的纳兰烨华瞬间清醒了不少,满心的火气始终是发不出来,其实,若是在宫家宫将军必然将他打出去,可纳兰烨华他不敢,别说只是剑魂说说罢了,便是真把纳兰静怎么样了,纳兰烨华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拾剑魂!   “二皇子这话何意?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便是他是堂堂镶平王世子又如何?众人都可以做个见证,他满口的胡言乱语,肆意玷污静郡主的清白,静郡主乃是陛下亲赐,他这般是将陛下的脸面置于何地?”韵宁郡主冷了冷脸,平日里她素疼爱自己的表妹,如今瞧的她今日平白的受这般的屈辱,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纵然剑魂是太后喜爱的皇孙又如何?纵然惹的太后不喜,自己亦要为表妹出头!   “郡主说的亦有几分道理!”二皇子微微的点了点,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可眼里流出些许的笑意,放佛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早已安排好的局!   “本世子何曾胡言乱语?你们把纳兰静交出来,让她与本世子当面对质!”剑魂在一旁仍旧不死心,他明明的记得纳兰静已经被自己请到了屋内,可为何床上却换了人,自己早就设好的局,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剑魂猛的想到,他狠狠地盯着三姨娘,除非她耍自己,不然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倾妹妹,你院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院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心头似乎有松了一口气,不由得让出一条路来!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纳兰静与纳兰倾一同进入屋中,同时行礼,举止大方,让不少人都为纳兰静惋惜,怎地遇到了剑魂这般个无赖!   “静儿!”宫氏瞧着是纳兰静,赶紧的将她拉在自己的跟前,左右着瞧瞧,看着无碍才放下心来!   “母亲可是发生了何事?”纳兰静微微一笑,手紧紧的握着宫氏的手掌,眼睛似乎是不经意间看向一旁,“宁儿妹妹,母亲宁儿妹妹是怎么了?”纳兰静似乎一惊,眼睛里的泪水就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只瞧的纳兰宁的小脸如今是一脸的苍白,眼睛紧紧地闭着,唇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破了几处!   “这!”宫氏一窘,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被剑魂那混账欺负了去了吧!   “纳兰静,你已经是本世子的人了,你放心,本世子会来提亲的!”剑魂从家丁的手中挣脱开来,眼睛紧紧地盯着纳兰静,面上一片狠戾之气。   “世子真会说笑,本郡主清清白白,世子这般个言语难不成是要逼婚不成!”纳兰静面上沉了沉,唇边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落在剑魂眼里就想是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纵然他计划周全,不过也只是被人摆了一道,“纳兰静,你刚刚在本世子的身下曲意承欢,如今是想抵赖吗?”众人听完都微微的摇头,这哪里是一个堂堂世子说的话,倒像是一个怨妇在埋怨别人始乱终弃,真真是有失体统,几个年长的大臣都不愿再看下去了!   “刚刚?”纳兰静抬了抬声音,唇边的冷意更浓了,“本郡主与自己的庶妹在说些体己的话,不知世子说的刚刚是在何时?是本郡主在与庶妹闲聊,还是在园子里陪祖母听戏,或者是在宴席上吃席?”纳兰静句句紧逼,可言语之间倒把自己的行程都说的清楚,也就是说,无论剑魂说的刚刚究竟是合时,纳兰静都有人证明自己并没有与剑魂在一起!   “是你先出去的,你那个瘸子妹妹才出去的,说不定就这段时间才与世子颠鸾倒凤的!”旁边的孟瑶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便直接的垂下头去,她本意是想指责纳兰静不甘寂寞,有损闺誉,可瞧着众人看她的目光,才惊觉自己做了多名愚蠢的事情!   “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旁边的段氏赶紧的喝了一句,这纳兰静与纳兰倾出去,前后不到六十息,就这么一会功夫,世子能做什么,倒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出这般个不雅之语,着实让人诧异!   “这位姑娘是?”纳兰静刚想开口,二皇子便微微的笑着,问出话来!   “回二皇子的话,臣女是当朝右相的嫡女孟瑶!”孟瑶微微的福了福,脑子里早就占满了二皇子温暖的笑意,如春风拂面,轻醉人心!   “哦,现在可许了人家?”二皇子依旧笑的如沐春风,可若细细的瞧去,那眉目之间藏着浓浓的冷意!   “尚未!”孟瑶的头垂的更低了,脸上还微微的露出些红晕,听着二皇子醉人的声音,整个身子似乎也软了许多!旁边的段氏,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了,她刚抬了平妻,女儿便得了二皇子的眼,心里自然是不甚欢喜!   “哦,可是和离了?”二皇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面上似乎有一丝的惋惜!   “臣女尚未出阁!”孟瑶有一丝的呆愣,不明白二皇子这话是何意!   “哦?孟姑娘刚刚的话倒让本王误会了!”二皇子似乎有些懊恼,才觉得有些失礼,声音软软的却给众人敲了个警钟,平日里二皇子都呆在皇宫,众人行礼也只称呼他为二皇子,却早已忘了,眼前的二皇子是先皇后的嫡子,是陛下亲封的逍遥王!以前皇上是那般的宠爱先皇后,若是二皇子想要那皇位,怕是皇上都给吧。众人的心思一紧,这二皇子究竟有何意?是要帮这相府大小姐吗?   “我!”孟瑶抬起头,眼睛睁的大大的,眼里不敢置信的看着二皇子,她虽然比不上纳兰静聪明,可二皇子话里的嘲讽让人听的真切,说到底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纵使平日里跋扈一些,但也未受过这般的委屈!   “娘!”孟瑶转过头来,趴在段氏的身上便哭了起来,段氏的心一疼,可到底是不敢说什么的!   纳兰静皱了皱眉,剑魂的纠缠已经使她反感了许多,而二皇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的羞辱孟瑶,究竟是何居心,而且皇上对二皇子极其的宠爱,他应该是不会对自己有何意图!   “你这丑女人,本世子的世子妃可是你说得的!”剑魂瞧着二皇子这般的说孟瑶,心里一急,自然是以为二皇子想与他抢纳兰静,故意的讨好纳兰静,自然是不甘落后的,猛的拉起孟瑶,对着脸就是两巴掌!   纳兰静暗自的摇头,这剑魂实在是愚蠢,二皇子这般明明是故意激怒他,他还真是傻的可以,这事情势必是要闹大的,便是皇上想替他遮掩,这先是辱了左相之女,再打了右相之女,便是皇上顾及皇家颜面想将此事压下去,可也实难堵悠悠众口!她不禁的朝二皇子多看了几眼,实在想不明白二皇子这般做究竟是何意?她微微的揉了揉眉心,无论二皇子何意,这将事情闹大,终究是对自己有利的,若是皇上出面,想来也能断了剑魂的念头!   “瑶儿!”一个中年男子赶紧的走了过去,双手将孟瑶扶起,眼里闪着怒火,对于二皇子他是不敢说什么,可剑魂无缘无故的打了自己的女儿,自己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小女顽劣,纵然有千般不对,终究未铸成大错,可子不教父之过,都是臣未教导好,才使得世子动此大怒,臣自然自绑上金銮,求的陛下惩罚!”右相对着二皇子抱了抱拳,眼里有一丝的坚决,他倒是个聪明的,终究是孟瑶言语有误,可剑魂无故的动手,终究也是不对的,他不言剑魂之错,把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孟大人说的什么话,出的这般个事情都是本官到底是有责任的,自然该与孟大人一同上金銮!”纳兰烨华听得右相要上金銮,自然也不甘落后,这左相右相相依相扶,他们任何一人都不敢将此事闹大,可今日之事,若是他们还无动于衷,将来让百官如何看待!   而且这事关皇家颜面,必要拿捏得当,既要保得自己的颜面,也不能让皇帝失了脸面,这镶平王虽然是陛下的亲弟,可哪个皇帝没有疑心,平城兵强马壮,皇帝必然有疑心,若是此事办的好,自然可以在皇帝面前得了脸,两人相视一笑,自然明白对方心里想的什么!纳兰静摇了摇头,这女儿家终究只是他们眼中可以利用的棋子!   “去就去,本世子正想向皇伯伯请旨请他为本世子指婚!”剑魂到底是在平城被镶平王宠的,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了现在都没有嗅出危险的气味!   纳兰静眯了眯眼,难道这边是二皇子想要的吗?这次纳兰烨华即便是上金銮,皇帝也不会去宣见一个庶女,自然不会察觉三姨娘的身份,而事以成定局,自然是要做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决定!   ------题外话------   病中。求安慰嘛。人家现在在老家。每都用手机传文文。无法回复亲们的留言。等回去了每一条都会回复的   惊变,风云起 第十五章 养心殿之争      “既然如此,世子请!”纳兰烨华声音冷了冷,到底是左相,便率先开口!   “哼!”剑魂冷哼一声,将头高高的抬起,双手背于身后,眼睛斜视众人,大踏步的走出院中,右相自然也紧跟其后!   “让静郡主受委屈了,本皇子代堂弟给郡主陪个不是!”他们后离开后,二皇子却未急着离开,却是温和的开口,笑意盈盈的看着纳兰静!   “二皇子说笑了,许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罢了!”纳兰静微微的愣神,双手叠与腰际,微微的福了福,眉头微微的舒展,可心里却始终不明白二皇子的用意!   “说到底是堂弟胡闹,郡主冰清玉洁,是堂弟唐突了!”二皇子微微的摆手,在皇帝还未下定论前,二皇子便定了缘由,这其中的缘故倒让人深思!   “二皇子客气了!”纳兰静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本就是剑魂胡搅蛮缠,想毁了自己的声誉,可又不能太过侨情,只是这二皇子都说了是剑魂唐突了,下面的人自然不能乱咬舌根,明着二皇子倒是在帮自己,可纳兰静始终不相信上有这般的好事!   两人客气了几句,二皇子便都离开了,这相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闹了这出笑话,虽然众人不敢明说,可谁不在暗地里笑,老太太便气呼呼的让众人散了,这寿宴自然是没有办法办下去的!   “你这贱妇,教的好女儿!”老太太气的脸色憋的通红,瞧着床上还躺个昏迷不醒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在加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老太太自然是视三姨娘为眼中钉,如今纳兰烨华又不在府上,自然更没有什么顾忌,转过头去便狠狠地打了三姨娘一巴掌!   “老太太息怒!”三姨娘捂着脸,赶紧的跪下,眼里似乎也有些怒火,可纳兰静看的分明,那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担忧,纳兰宁出了这般个事情,她做为生母为何从未露出一丝着急的神色!   “息怒,我怎么息怒,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丢人,简直是丢人!”老太太重重的敲打着自己的拐杖,眼里闪出一丝狠戾的杀意!   “娘,宁姐儿还在昏迷,还是先请了大夫来瞧瞧吧!”宫氏瞧着纳兰宁的模样,生出一丝的不忍,虽是三姨娘有错,可终究宁姐儿是无辜的!、“瞧?不嫌得丢人!”老太太沉沉的开口,一个小姑娘出得这样的事情,不嫌的让人笑话,宫氏有脸请大夫过来,自己可丢不得这个人!   “娘亲,幸好今日女儿一直与倾妹妹在一起,不然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纳兰静瞧的宫氏的神色,就知道她是个心软的,平日里最见不得孩子受委屈,她拉着宫氏的手,声音软软的,却是让宫氏心头一紧,若是不是女儿机警,躺在这里的可就是自己的女儿了,出了这么多事情,宫氏自然不会单纯的相信什么巧合,看向三姨娘的眼神,多了一丝的审视!   “将这个贱人给我扔出去,别丢我相府的人!”老太太银牙紧咬,她断然是容不下三姨娘的,若是趁纳兰烨华不再,敢出府去,也省得了一桩心事!   宫氏眼皮一跳,眼里多了几分凝重,若是将三姨娘扔出府去,会不会从中出什么岔子,纳兰烨华回来终究会将她接回来的!这究竟值不值得冒险?   “老太太饶命啊,夫人您最为和善,也最得老爷心思了!”三姨娘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的慌乱,可眼底却平静的让人望不到底。宫氏的心一怔,瞧着三姨娘的脸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的眯着眼,脸上一片沉静!   “娘,到底老爷还没有回来,不如暂且将她关了柴房,等待老爷回来做决断!终究是被这么多人瞧着了,陛下尚且没有定论,若是贸然的将人逐出府的倒让人落了口实!”宫氏冷了冷声音,现在将三姨娘送出府,不过只能做一场闹剧,纳兰烨华肯定还是会将人寻回的!   “老太太,您近日身子刚好,晌午的药还没有服呢!”孙妈妈在的一旁开口,似乎是在劝说老太太,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这个孙妈妈平日里显少管这些个事情,而且也从不得罪人,如今却帮着三姨娘,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这孙妈妈是三姨娘的人么?   “罢了,先让人打上二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老太太心里亦是清楚纳兰烨华是肯定要将三姨娘接回来的,可心里终究是不甘的很!   这厢,二皇子他们刚进了宫门,皇上便知晓了今日发生之事,早早的安排了人在门外候着!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皇伯伯!”“微臣参见皇上!”   众人行了礼,才见了坐,皇上的脸色有些阴沉,让人摸不透在想些什么!   “右相,朕听闻令千金是个极为知礼的,朕心甚慰,前些日子皇后还与朕提起,有意要封她为县主!”皇帝看了看众人,眉头微微的皱着,手里拿着一个折子,可眼神却没有留在此处!   “小女顽劣,蒙皇后娘娘错爱!”右相微微的低头,瞧着陛下的样子,这件事是不打算生长,给予封号,算是慰藉,若自己还是抓着不放,似乎为违背了陛下的意思!一时间纳兰烨华也不敢贸然开口,都说伴君如伴虎,一言之差恐遭来杀身之祸!   二皇子似笑非笑的瞧着众人,手指轻轻敲打在实木的茶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在如此静的养心殿里,越发的让人心思慌乱。   “皇伯伯,皇侄有一事相求!”剑魂始终是闷不出,抬腿便跪在了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皇上!   一时间众人都没了声响,皇上的眉头皱了更紧了,良久才微微的舒展,“魂儿这是做什么,你不常来盛京,有何事皇伯伯自然为你做主!”他伸手放下手中的折子,似乎满脸慈爱的看着剑魂。纳兰烨华的眼皮一跳,瞧皇上的意思是要允了剑魂么?   “皇侄先谢过皇伯伯!”剑魂一喜,自然是觉得皇帝会答应,“左相之女纳兰静与皇侄情投意合,求皇伯伯为我们做主!”剑魂说的清晰,若是纳兰静在场,想来也不得不佩服剑魂,竟然这般的胡言乱语!   “这魂儿可是想要娶妃了么?”皇上爽朗一笑,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悦之情,微微的点头,似乎颇为中意!   “只怕是镶王有意,神女无心!”二皇子的声音冷冷的开口,丝毫没有顾忌皇帝的脸面,或许这世上也只有二皇子敢这般的与皇帝说话!   “二皇子何意,莫不是本世子配不上她吗?”剑魂脸沉了沉,语气里马上带着浓浓的不悦,在他眼里始终是认定二皇子不过是个庶子,又早死了母妃,便是封了皇后又如何,身后没有个靠山,始终难成大器!可未瞧见,那高坐上的人,因为他的不敬,脸色变得尤为难堪!   “倒也不是配上配不上能说,堂弟当着众人辱了人家的庶妹,又玷污人家的名声,想来在静郡主心中,堂弟始终不是她的良人!”二皇子突然一笑,眼微微的眯了起来,手指轻轻的弹动身上的四抓王服,眼神中似乎有着一丝的慵懒,举手投足间却让人说不出的优雅!   “你这何意,不过是为你的私心找借口罢了!”剑魂到底是没有遇到过这般勾心斗角的场面,平日里在平城说一不二,今日被二皇子屡次挑衅,心里自然有一股子的怒意无处的发泄!   “放肆!”皇帝重重的开口,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若是细瞧之下,倒是与二皇子有些相似!他的手紧紧地握了握,似乎想起当初,宫贵妃刚入宫那会,也被人处处训斥,终究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这般的离开了自己!   “皇伯伯!”剑魂咬着牙,心里恨了几分,到底人家才是亲生父亲,若是自己的父王在这里,不过是个女子,早就允了让自己接进府去,哪里还让自己这般的受人脸色!   “你今日之事,已然闹的满城风雨,如今还不知悔改,还出言顶撞你皇兄!简直就是没有规矩!”皇帝猛的训斥,刚刚的谈笑风生似乎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不过是个庶子罢了!”剑魂也来了脾气,索性也都不跪着了,从小到大还未受过这般的委屈,如今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心里自然不服的很,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想纳一个女子为妃为何就这般的麻烦,这些人终究是故意刁难!   “放肆!”皇帝的手重重的拍在前面的御案上,眼睛眯的更紧了,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二皇子却笑意更浓了,他本以为得费些唇舌,没想到剑魂竟然这般的实心眼,自己往父皇的火上撞,便怨不得自己了,再来,平城偏远盛京,父皇终究是想试探镶平王的心思,此事也断然不会顺利!   “太后娘娘驾到!”两人正在僵持,太后便扶着嬷嬷进了养心殿!   ------题外话------   呜呜。依旧病中。求安慰。呜呜。还要坐车回来上班。文文是在动车上码字的   惊变,风云起 第十六章 要纳纳兰静?      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纳兰烨华他们自然是要行大礼的!   “见过皇祖母!”“见过母后!”太后娘娘在高台上站定,皇帝与二皇子,剑魂才行礼!   “都起来吧!”太后娘娘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摆了摆手,便坐了下来,皇帝站在一旁,众人自然是更不该坐着的!   “魂儿啊,过来,来祖母这便来!”太后娘娘一脸的慈爱,手便伸过来,将剑魂拉在自己的跟前,“你呀,越发的有你父王的性子了!”太后微微的叹了口气,今日之事她已经听说了,却也是剑魂的不是,可终究是自己的皇孙,她岂能不偏袒,就怕这他出事,所以赶紧的过来,倒也不是她不明事理,左右两相制衡朝廷,为的是能牵着武将,若是处理不当,到底会让大臣寒心,虽说皇帝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太后终究还是不忍心的,总觉得心里有愧与镶平王,皇帝在自己跟前,位居高位,可镶平王成日子也见不到自己,同样是自己的儿子,一个却能承欢膝下,也个却见面都难,如今剑魂好不容易才来这盛京住这些日子,若说着不偏心倒也是假的!   “皇祖母,父王甚是想念皇祖母,若是得了空一定来看望皇祖母!”剑魂微微的皱眉,自己都是这么大的男人了,总是让人当小孩子,到底是不乐意,可若是连太后都得罪了,自己便真的无望再娶到纳兰静了!   “好好好!”太后一笑,心里却跟个明镜的,藩王入京又岂是说说便成的,虽说镶平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可皇帝自从有了宫贵妃那个女人以后,对自己就疏离了不少,她心中到底是摸不准皇帝的心思的!   “皇祖母,怕是皇叔上京的日子也快了,等着堂弟大婚的时候,到底是要同皇祖母一同纳喜的!”二皇子的声音微微的打断眼前这俩人的谈话,皇帝微微的皱眉,可二皇子平日里就是这样,有话便说,像是没什么心思,所以自己才封他为逍遥王,希望他能一辈子逍遥,只是,生在皇家身不有己,只希望他快快长大!   “就你是个知道事的!”太后不悦的皱了皱眉,她打心底是不喜欢二皇子的,可若不是瞧着皇帝在,早就变了脸色,自己正寻思着将剑魂这孩子的心思往别处引引,这事暗地里解决,他倒好偏偏的提及,怕就怕剑魂这孩子,就镶平王年轻的时候一般,为了一个女子,唉!   “皇祖母,魂儿倒正想像您禀报呢,魂儿与纳兰府的大小姐情投意合,正想这让皇伯伯指婚呢!”剑魂爽朗的一笑,掩下了眼底的阴霾!   “你倒是个敢提的!”皇帝不悦的开口,依母后那性子,十成是会应下这事的,可纳兰静始终是不能配给剑魂的,左相到底是百官之首,他要把他的嫡女许给太子,让纳兰家与宫家相互制衡,让二皇子多出些时间来!   “那怎么了,既然两人都有意,有何不可?”太后眉头锁的紧紧的,难道他是怕藩王与大臣勾结,起别的心思,可镶平王到底是他的亲弟弟,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有意?母后您先问问他都做出什么好事,在人家相府辱了人家的庶女,还口口声声的玷污人家嫡女的名声,当着这么多人,无故的打别人的女儿,养心殿内又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朕真想问问,这儿子皇弟是怎么教的!”皇帝的声音很大,他是第二次与皇太后争吵,当初要追封宫贵妃为皇后的时候便是如此,今日,明着是为了安抚大臣,可心底到底是为了她的儿子!   “问问试儿怎么教的儿子,先得问问哀家是怎么教的儿子,倒敢与哀家这般个说话!”太后原本是没有真的生气的,可如今正的不高兴了,当着大臣的面便给自己做母亲的难堪,果真是翅膀长硬了,当了皇帝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若是当初上位的不是他,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光景,想到这,太后的眼睛闪出一丝别样的光芒!   “太后娘娘息怒,皇上息怒!”左相右相瞧着两人的模样,赶紧的下跪劝说!   “罢了,到底是魂儿的不是,哀家在这里代他给两位赔个不是!”太后微微的缓了口气,到底是生在皇宫里的女人,心思瞬息万变,她这话一说,左右相自然不好说什么,还得给人叩头,嘴里说着惶恐!   “唉,到底是魂儿年幼不知个深浅,一会儿个哀家便让御医过去瞧瞧,唉,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了魂儿到底是不能委屈的,哀家便命内务府选个日子,让她就跟在魂儿身边吧!”太后到底是宫斗的老手,一面安抚了大臣,一面又不失了皇家的威仪,再说这庶女到底上不了台面吗,说是跟在剑魂身边,也没说分位,说白了,不过是个妾罢了,还不是侧妃!   “太后娘娘言重了,小女年幼,怕是能伺候世子,到底是她福薄怨不得别人!”纳兰烨华弯着腰,摸样是毕恭毕敬的,可话里却是让人听的分明,他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跟着剑魂的,说是年幼,不过是笑话剑魂做的什么事,连一个小丫头都不放过,太后还这般袒护!自然纳兰烨华也是瞧着皇帝的脸色才敢说的,太后自然是吃罪不起,可皇帝更不能得罪!   太后皱着眉,自然是知道纳兰烨华的心思的,心里更是气的厉害!   “皇祖母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妄想进得王府的门,也配?魂儿就只要纳兰静!”剑魂还不等得太后开口,当下就摇头,他心里只有纳兰静,要别人做什么!   “母后您听听他这说的什么话!”皇帝适时的开口,身子因为气愤而转向一边,太后若是执意向着剑魂便不好交代了,纳兰烨华虽然也不识抬举可人家说的隐晦,到底明里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可这剑魂,做了这种荒唐事,还口口声声的指责别人,倒也无礼的很!   “皇祖母,魂儿便是要纳兰静,魂儿给她正妃之位,她还能不愿意?”剑魂微微的抬头,在他的世界,他的给予便是上最大的恩惠,别人就应该感恩戴德的谢个不停!   “太后娘娘,皇上,世子到底年幼,血气正旺,倒也正常,若是镶平王能进宫开导,想来世子终究会明白陛下的苦心!”右相上前一步微微的弯身,虽说他这提议并不何理,皇上是万人之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剑魂何须镶平王进宫开导,可这个时候,便无人反对!   这皇帝心里自然是想让镶平王进京试探一二,这剑魂心里自然是认为只要镶平王进京自己便能娶到纳兰静的,而太后娘娘心里对镶平王想念的很,自然也不会反对!   “爱卿所言甚好,朕也许久未见皇弟,想念的很,着传令下去,便让镶平王进京覆腊八盛宴!”皇帝这声令下自然是铁板定钉的事了,如今宫家在出征边官,这盛京自然无可调的大军,这个时候宣藩王入京自然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这藩王若是有别样的心思,借着奉旨之便,偷带大军入京,仅凭御林军到底是险的很。可是正因为这样,才能放松藩王的警惕,认为皇帝无别样心思!   太后娘娘便不再多言,带着剑魂回了慈宁宫,她心里自然不认为皇帝真心是想见镶平王,她自然要好生思讨,如何要镶平王安全进京又能安全离开,剑魂又能纳纳兰静为妃!她心里清楚,若不是皇帝心里中有了安排,怎会让镶平王这般轻易的进京呢?   二皇子眉目舒展,若是他今日不出手,纳兰静未必能全身而退,她那镯子里的银针又岂会是剑魂的对手?想到那个女人,他不禁的哑然失笑,不知为何,心里念的他要紧,可他到底是皇子,有些事终究不能为所欲为!   这厢,纳兰烨华回府便先去瞧了纳兰宁,她已经醒了,一个人坐在那里不住的流泪,而三姨娘被关了柴房,他赶紧着下令把人放了,心里却狐疑的很,三姨娘为人谨慎,自然不会主动招惹皇族的人,而纳兰宁平日里虽亲近姐妹,可终究不会主动去别人的院子!   纳兰宁为何会出现在纳兰倾的院子?而剑魂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与纳兰静在一起的,若说是剑魂误把纳兰宁当做了纳兰静,可似乎又不可能,纳兰静与纳兰宁相差甚远!可到底剑魂是皇家人,自己自然无权拷问剑魂,如今诸多疑点,自然是要从自家人身上问起,着令人都到了三姨娘的院子!   “宁姐儿,你为何会去你二姐姐的院子?”人都进来了以后,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眉,他不能先问纳兰静为何没在纳兰倾的院子,自然是得问纳兰宁的!   “回禀爹爹,宁儿也不知道,宁儿身子不适,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醒来,醒来就在二姐姐的院中!”纳兰宁被人扶着,因为刚刚哭的厉害,稚嫩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惊变,风云起 第十七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眉,眼睛探究的看向纳兰静!   “静儿,世子口口声声说与你,你当时在那里?”纳兰烨华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询问,此时已成定局,虽说多说无益,但势必是要给众人一个交代了!   “爹爹!”纳兰静似乎是受到了些惊吓,脸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纳兰烨华,仿佛是无声的指责,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女儿一直与倾妹妹一起!”顿了顿,纳兰静才开口说!   “是吗?”纳兰烨华转头看向纳兰倾,似乎是要看出什么破绽。这个女儿也是个聪慧的,只是她素来与纳兰静不和,今日会为她作证吗?   “回爹爹,女儿在园中被众人小姐嘲笑,给相府丢脸,女儿心生愧疚便退了出来,正巧碰到刚刚有些头疼退席的大姐姐,大姐姐瞧着女儿烦闷,所以才加以开导女儿!”纳兰倾往前走了两步,神色有些黯然,话里半真半假,倒多了几分凄凉,头垂的很低,早已不复见当初的明媚笑容,一双手紧紧的拉着衣裙的襟边,似乎多了几分不安!纳兰烨华定了定神,是何时自己的这个二女儿便成了这般的摸样!   “是啊老爷,那孟小姐与安小姐的跋扈样,我们都是瞧见的!”四姨娘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证明纳兰倾所言非虚,眼睛透着一股报复的快意,她瞧了一眼满脸泪痕的纳兰宁,心里就痛快很,三姨娘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如今她的女儿被人毁了,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老爷,倾姐儿房里的奴才都被人打晕了,关进了柴房!”宫氏在一旁缓缓的开口,面上一片沉寂,让人瞧不清心里的念想!   纳兰烨华低了低头,这显然是有人计划好的,而这人便是剑魂,纳兰静在能算计,也管不了剑魂的下人,管不了右相的女儿,安顺侯的女儿,显然这场误会只是巧合,只是剑魂的目的是静姐儿,可为何变成了宁姐儿,这使的纳兰烨华琢磨不透!   “老爷,大小姐说谎,她的婢女慌慌张张的进了园子,说大小姐找不到了,试问,若是大小姐与二小姐一直在一起,那丫头又何必的这般的慌张,说寻不到大小姐!”这时三姨娘让人扶着,缓缓的从里屋出啦,那二十大板的威力显然是不小,瞧她每走一步似乎都是很吃力,手紧紧的握着丫头的手臂,可脸色却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   “三姨娘,流翠金园中也只是说静儿与倾姐儿在院中闲聊,她出了恭房一趟便寻不到她们,今日院中人杂,这次啊禀了与我,这事母亲在旁边亦听的真切!”宫氏连眼皮都没抬,放下手中的茶杯,似乎有些慵懒的开口,可心中亦有了别样的心思!   “是啊三姨娘,妾正好在夫人的后面,也听的真切,许是你站的远,怕是没有听清楚罢了!”六姨娘在旁边一笑,当时的情形,显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究竟在什么地方!   三姨娘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也有人能拿出证据来推勃自己,她眼神看向纳兰静,只见她悠然自得的站在那里,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仿佛是对自己无尽的嘲笑!   “三姨娘,倾姐儿是因为别人的无礼才退席的,而我是因为身子不适,不知宁妹妹因何不在院中?”纳兰静悠然的瞧着纳兰宁,手指轻轻的扶着发便的流苏,这流翠与秋与北人打晕了扔到一个废弃的柴房,秋月自然是假装的,她等人一走,便救了流翠让她报信,再过来与自己会合,而纳兰宁自然也是秋月放在剑魂的床上的!   “回大姐姐,宁儿也是因为身子不适才退了席!”宁姐儿在一旁诺诺的开口,头微微的垂着,身子似乎是因为哭泣而有些颤抖!   “真是好巧啊,若不是倾妹妹出来与我闲聊,怕是今日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世子选了倾妹妹的院子,一旁毁了我的清白,而又能把倾妹妹拖下睡,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瞧得众人都变了眼色,“只是这世子似乎对我们相府的结构清楚的很啊!”她微微的一叹声,却重重的砸向众人,让人不得不怀疑,究竟是这剑魂的手段厉害,还是院里有吃里扒外的主!   纳兰烨华皱了皱眉,微微的转向三姨娘,他自然是不信三姨娘会与皇室的人有所勾结,可究竟是谁要害纳兰静与纳兰倾的,如今四姨娘与六姨娘跟前都没了孩子,若是从面上看竟是三姨娘的嫌疑最大,猛然间他想起剑魂第一次上府上挑事,手中所持之物,或许并不是他自己取的,而是这园中有人故意送给剑魂的!   “去将今日院中的饭菜都查看试毒!”纳兰烨华揉了揉眉心,宁姐儿为何会身子不适,或许是有人在饭菜里动了手脚!   纳兰静浅笑着坐于一旁,纳兰烨华肯定是什么都查不到的,自己那杯茶中被人动了手脚,老太太院中小丫头拿着茶壶,若是自己瞧得不错,定然是九转玲珑茶壶,壶中的茶水并未不妥,儿那壶盖内藏有玄机,微微的转都茶壶盖上的手柄,便能倒出下了药的茶水,自己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而纳兰倾也注意到了,等众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纳兰倾便使计将自己的茶杯与纳兰宁的茶杯换了!   “父亲大人,您与百官在前院饮酒,为何会突然开刀后院来!”纳兰静微微的皱眉,想了许久,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世子的随从,禀报说世子出事了,才领了众人来了后院!”纳兰烨华沉了沉声,他自然清楚剑魂此举,定然是有问题的!   “参见老爷,今日的饭菜并无问题!”一会儿个下人便来禀报,果然如纳兰静所料,并未查出什么来,现在纳兰烨华有诸多疑虑,只能从剑魂身上下手,可剑魂却偏偏不是他能动得的!   “罢了,今日之事,陛下已然有了定论,且都散了吧!”纳兰烨华如今想不起来个所以然,而起这镶平王又要入京了,日后怕是有自己忙的!   “慢着!”宫氏沉了沉声,扶着李妈妈站了起来,“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宫氏声音一顿,眼神凌冽的扫向众人,主母的威仪尽现,“三姨娘你从进屋开始便未向你的主子行礼,有句句指责你的主子相府的嫡小姐,实乃不敬,理因禁足思过!”   “如今宁姐儿出了这般事情,三姨娘着急也是清理之中!”纳兰烨华忍不住开口,如今三姨娘依然受了二十板子,纳兰烨华心里自然是不愿意再让她受罚的!   “老爷,当初玉姐儿出了那般的事情,四姨娘心中更该着急,她犯了错老爷依旧照罚不误,如今到了三姨娘身上怎可改了规矩,老爷岂能厚此薄彼!”宫氏的眼神里清清冷冷的,说出来的话也句句在理,让人反驳不得!   纳兰烨华一怔,才惊觉自己似乎太过袒护三姨娘了,自己以为是在保护她,或许就是因为这中偏袒,才将三姨娘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父亲大人,如今这事情怕是已然闹的满城风雨,如今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我们相府呢!”纳兰静软软的开口,恰到好处的提醒纳兰烨华,如今发生了这般多的事情,已然让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三姨娘身上,若是他还继续偏袒,难保不会引得皇室的人注意!   “如此,便依夫人所言吧!”纳兰烨华叹了口,不忍心再看三姨娘,便转身离开!众人瞧得纳兰烨华离开了,也都散了。落入三姨娘的眼中的是一张张嘲讽的脸!   “大小姐,是皇家的暗卫!与装樱桃的人是同一个人!”回到纳兰静的屋子,秋月才悄悄的向纳兰静禀报!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手指轻轻的转动当日表哥送给自己防身用的镯子,当时自己趁剑魂得意放松的时候,悄悄的开动机关,将碎了毒的银针射入剑魂的身体,与此同时,她清楚的看见从窗外也射入了一根银针,正好射入剑魂的后颈,剑魂倒下后自己给他下迷药的时候瞧过,最后的这支银针才是让剑魂倒下的真正原因!纳兰静站起身来,看向窗外,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   良久,纳兰静次啊回过神来,轻轻的对着秋月交代了几句,唇间勾起了一丝的笑意,三姨娘自己是断然不会放过她的,而纳兰倾?她这次帮自己也不过是想利用自己制衡三姨娘罢了!若她记得不错,那倒茶的丫头是老太太院中的倩云!次日清晨,空中放的很晴!   一大早的,下人便传开了,老太太院子的丫头倩云昨夜突然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她要害人,是三姨娘指使的!   众人明的不说,可暗自里心都到底都明白的很,到底是三姨娘的诡计,老太爷到底是长眼的,想害比别人的女儿,最终害了自己的女儿,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惊变,风云起 第十八章 镶平王入京      纳兰静听到此消息只是微微一笑,昨夜她命秋月装鬼吓唬她,倒吓出了真话,原是那日也是她在老太太的院中乱嚼舌根,现在三姨娘坏事做尽,众人心里都清楚的很,纳兰静相信,若是再这样下去,纳兰烨华为保官位,一定会对三姨娘痛下杀手,只有她一死,所有的真相便石城大海!   日子一的推进,纳兰烨华最近似乎很忙,显少呆在家里,皇帝也频繁的调动朝中官员,皇后的娘家原也是将军,只是军权与宫家相差甚远,如今宫家的人都在外征战,他国公府如今倒显出重要来了!   宫氏这几日老是静不下心来,她自然是听说了镶平王要进京之事,当初的种种浮现在眼前,原以为自己选择了纳兰烨华,便是对他无意,可这么些年未曾再见过他,如今心中倒紧张不少!   可无论宫氏是否做好准备,这日总是要到来的,太后娘娘下旨,正二品官员以上的皆可携带家眷,进宫复这腊八盛宴,亦是镶平王的吸尘宴!   纳兰烨华近日也只能带着宫氏与纳兰静入宫,一路上便紧绷着脸,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终于入宫了,纳兰烨华被公公带着进入了男席,今日之席倒是极为讲究的,太后,皇上,皇后坐与主位,而公主嫔妃坐与女席正位,而皇子,王爷,世子,坐于男席正位,再下来,这女席封为两等,有诰命的坐与前排,没有诰命的小姐坐与后排!而男席封为三等,正二品以上的官员坐与前排,有官品的公子坐于次排,无官品的公子坐与最末排!   纳兰静瞧着安平侯夫人一脸的愁容,自己心中亦是着急,却无计可施,雨儿始终多日,却未曾有半点消息,自己也拖了韵宁郡主帮忙,可始终是查不到雨儿的处境!   纳兰静刚要再询问韵宁郡主,却感受到几道目光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她微微的抬头,便瞧见剑魂那充满侵占的目光,不加掩饰的盯着自己,心中一惊,剑魂断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手轻轻的敲打桌沿,心中暗暗的思讨对策!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镶平王到!”太监尖细的声音,总是能穿透大殿里的每一个角落,本来还有些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镶平王殿下,殿下安康!”众人齐齐行礼跪拜,那声音似乎不亚于早朝时的朝拜!   “众卿平身!”皇帝坐定后,微微的环视众人,才伸出右手一挥,洪亮的声音让众人都听得清楚!   “谢皇上,太后娘娘!”众人叩头这才起来,但人就微微的弯着腰,眼睛不能抬头直视高坐上的人!   “赐坐!”太监的声音拉的很长,微微的扫动浮尘,立于皇帝身侧,众人又谢恩后才坐!这次洗尘宴不同于以往,处处显着皇家的霸气与庄重!   “今日皇帝能千里迢迢的赶来这腊八盛宴,朕倍感欣慰,今日是洗尘宴亦是家宴,众卿不必拘礼,当举杯同庆!”皇帝的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皇上圣明!”众人这才齐齐的举起酒杯,将杯中之酒饮个干净,这一杯酒下肚,才觉得有丝丝的暖意,舞女们此时齐齐的登入殿中,那镂空的舞衣,摇曳在烛光下,照着她们的身影带着迷离的梦幻!   纳兰静这才敢微微的抬头,前世的时候镶平王一直未能入的京城,便是自己与太子大婚的时候,亦未召他入京,如今顺着舞女的空闲,瞧着那身穿白色缎子的镶平王,他与纳兰静想象中的似乎并不一样,没有武者的粗狂之气,没有书生的文弱之气,他的眼睛犹如可以容纳星辰的深邃,他的眉毛如弯刀似的锋利,只是眼角已有了年岁的痕迹,远远的瞧去,却让人感受到浓浓的哀伤,一时间纳兰静倒瞧不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手中的夜光杯微微的转动,不经意间瞧见镶平王的眼神似乎一直朝这边瞧来,没有浓烈的思念之情,没有浓浓的哀伤之意,放佛能远远的瞧见宫氏一眼,便深深的满足,一时间纳兰静对镶平王的感觉又好了许多,男人若用情如斯,女子何求?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宫氏,只见宫氏的头微微的垂着,放佛并未察觉镶平王的眼神,可紧握的酒杯却出卖了她的心思,纳兰静轻轻的握着宫氏的手,却不知到该如何对她安慰!   “今日腊八盛宴,哀家倍感欣慰,如今也算得上团圆,哀家应与众卿同饮!”太后宽大的凤袖,遮住唇边,微微的仰头,将酒全数饮尽!   “臣等愿太后娘娘年年有此节,岁岁有今日!”众人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难得见母后这般的高兴,本宫便借花献佛,以饮这杯中之酒,愿陛下的江山如此酒,越陈越香,国泰民安,愿母后常思次酒,常有今日之愉情!愿平城的百姓日日有酒饮,有笑颜!”皇后娘娘说完仰头而尽,尽显一国之母的大气!   “愿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强!”众人齐声说道,同饮次酒!声音越发的高昂!主位上的三人各领一酒后,下面的人才能单独进言!   丝竹声翠翠,笑语声连连,舞者步履轻盈,舞醉人心!   “难得皇伯伯与皇祖母这般高兴,魂儿也想添一份喜气,如今父王也在,魂儿求皇伯伯为魂儿与左相之女纳兰静赐婚!”剑魂大步的出席,跪与大殿中央,众人都静了下来,前些日子的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看来这世子是要定了纳兰静了!   皇上的脸色一沉,看向太后娘娘,见得她满面带笑,心里顿觉得冷意增了不少,以为当着众人自己便无法拒绝了么,当真可笑!   “魂儿,不许胡闹!”镶平王见得皇帝的脸沉了沉,当下便对着剑魂使眼色,希望他莫要执着,剑魂之事,他在路中已然听闻,若是两人能成一段佳话,自己倒也乐见其成,她的女儿自然不差,只是魂儿到底做了那些个荒唐的事情,她的女儿自当如她的心性一般,心高气傲,怎会轻易委身,镶平王微微的闭了闭眼,身边的哀愁之意更浓了!   “父王,儿臣与静郡主已然定了终身,儿臣身为男子汉,自然该给她个名分!”剑魂说完,满殿哗然,他的意思便是与纳兰静已然有了夫妻之实,若是真是这般,皇帝自然也没有任何理由来阻止了!   “皇上,臣女有事启奏!”翠生生的女声响起,引得众人不由的朝她侧目,之间的她的面上泰然自若,不见得有一丝的慌乱,盈盈起身,平稳的行礼,可见平日里的教养极好!她跪与剑魂的身后三步之远,不经意间将她的心思表达给众人!   “准!”皇帝狭长的眼微微的眯了眯,脸色似乎有一丝的暖和,若是由纳兰静自己提出,要比自己来的好,他微微的转头瞧着太后的眼神,笑意越发的浓了!   “常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本不该言语,但世子今日有辱臣女清白,臣女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臣女的父亲是百官之首,臣女的母亲亦是官宦名门,从小家教甚严!臣女自不敢逾规半步,又蒙皇上太后娘娘错爱,亲赐郡主之名,臣女更当洁身自爱,如今世子言语紧逼,臣女别无他法,只得一死而证清白,才不负皇上,不负太后娘娘的错爱之情,不负父亲母亲平日教诲之意!”说完纳兰静便重重的叩了个头,满眼的悲戚!   众人看向纳兰静的眼神都露出浓浓的赞赏之意,大殿上有条不紊的叙述出心中所思,岂是寻常女子能有的胆量,而此言语间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处,虽说未出阁的女子谈论婚嫁事宜实为不妥,可人家也说了,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也不与人争辩,可事关自己的清白,又说的这般的冠冕堂皇,放佛若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便是不忠不义不孝之徒!众人望向高位上的王者,猜他改如何的决断!若是真下旨指给剑魂世子,便是要逼死眼前的这个女子了!   当初纳兰静那一舞极尽女子的柔媚,如今大殿上不卑不亢亦是展现了女子的聪慧,女子的忠贞!这样的女子,生便有大家主母的风范,一时间众夫人的心中都有了打量!   “静郡主倒是眼中了,证明清白的法子倒是很多,何须伤及性命,宫中的嬷嬷甚多,想来也能解静郡主心中所忧之事!”太后娘娘在台上冷了冷脸,心中暗暗的骂纳兰静不识抬举,纵然她心里曾极为的欣赏纳兰静,可试图挑战皇家的威严,自己断然是不能容忍的!   众人无声的叹息,太后娘娘此招不得不说毒辣,纳兰静不过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便给她指了这条路,可这条路比逼死她还要残忍,宫中的嬷嬷手脚极重,谁知道让他们验身会受多杀罪,且宫中的嬷嬷当然听太后的话,只要太后发话,那些人自然又多种办法破得纳兰静玉体,且便是真验出纳兰静身子清白,可往后还要谁家愿意求娶被人验了身的女子!到时候纳兰静怕也只有常伴青灯的下场了!这明明就是剑魂恶意纠缠,却毁了别人家的女子,到底是皇权不可侵犯!   当然亦有人幸灾乐祸,巴不得瞧见纳兰静倒霉,当初纳兰静被封郡主时是何等的荣耀,此时竟要落个这般个下场!   韵宁郡主几次想要开口,只怕到时候更加的迁怒与纳兰静,便得不偿失了!只得担忧的敲着跪在大殿之上的纳兰静!   宫氏的手紧了紧,心里对剑魂更加的厌恶,都是他纠缠自己的女儿,如今这般,不是要毁了静儿吗,她抬头不假思索的便狠狠的瞪着镶平王,可眼里因为着急而沾染了许多的雾气,落在镶平王的眼里却多了几分无助的惆怅,他微微的叹了口气,时隔这么久了,自己依旧是见不得她有一丝的不如意!   宫氏与镶平王的眼光流转,自然是落在主位上几个人的眼中!皇帝的笑意越来越深,镶平王与宫氏的那段过往,皇室的人自然也都清楚的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此时到底是用不得自己出手了!   而太后的脸色越发的沉重,自己的儿子为何都因为女人而违背自己的意愿!   “母后息怒,到底是晚辈们的事,当交由她们自己处理!儿臣许久未入得京城,着实相念母亲的很,这一杯,儿臣祝母后身体康健!”镶平王微微的转过头去,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眼角瞧见宫氏只担忧的看着纳兰静,不曾注意自己半分,喝下的酒顿时苦的很!   “好,好,好!都是哀家的好皇儿!”太后脸上冷意尽显,镶平王的态度依然明确,他势必是要为了宫氏而置自己,置他的儿子所不顾了!太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不过是为了在众人的面前不失仪罢了!   “皇弟所言甚是,一个是朕的皇侄,一个是朕亲赐的郡主,朕实难抉择,皇弟倒是为朕分忧了!”皇弟爽朗的一笑,“静郡主临危不乱,忠义两全,实乃我大庸皇朝女子的楷模,着赐封为韵贞郡主,以示褒奖!”皇上的话便更是像狠狠的打了太后一巴掌,放佛刚才不过是太后自导自演的闹剧!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   “臣女谢陛下恩典!”纳兰静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在众人眼里她是因祸得福,得了封号,与韵宁郡主平起平坐,可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那游走与生死线上的无奈!与皇族作对本就无法全身而退,她心中虽已有的对策,可到底是有些风险的,她抬头看了镶平王一眼,有些感激的一笑,若不是他开口,皇帝众人不高兴也不会当着众人为自己与太后正面交锋!而皇帝要的不过是自己无法嫁给剑魂,至于自己是否所受委屈,倒断然不是他会想的!   “父王,儿臣今生非纳兰静不娶!”剑魂瞧的清楚,如今若是连自己的父王都不帮自己,自己想要纳纳兰静为妃,简直是难上加难!   众人不屑与剑魂的手段,可众小姐到底对纳兰静嫉妒不已,今生,何以求得高贵如世子的男子,能再大殿之上,当着众人的面,许下这等誓言!到底也算的上用情至深!   “放肆!还不快退下!”镶平王的脸色一变,不悦的瞪着剑魂,他如今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皇上面前又岂是他可以撒野的!   “堂弟,所谓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大抵就是这般个情形,如今韵贞郡主似乎并无意与堂弟,君子自当有成人之美之得,何苦又这般的纠缠,莫不是让百姓笑我们只懂得以权压人么!”二皇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唇间的笑意带着一种邪气的算计,眼睛里却只顾着瞧着那杯中的美酒,仿佛刚刚不过是自己无意之言罢了!   “便是本世子娶不得又如何,难道是想让本世子来成二皇子之美吗?”剑魂冷笑几声,男人对这种事情越发的敏感,他心中对二皇子的敌意越发的深了起来!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韵贞郡主倾城媚颜,便是有意也是属常情,堂弟又何须动怒!”太子在一旁出声,倒也不是全为了纳兰静,这皇上的心思依然明显,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讨好的机会!只是这话里虽有着坐为长兄的大度,可这里头的意思,却让人深思,究竟他是说二皇子有意是常情,还是在说他自己!   纳兰静脸垂的很低,她怕自己不经意间露出的恨意太浓,然人有所察觉!韵静郡主的眼神一直在太子与纳兰静的面上流转,似乎是在思讨什么,直到瞧见纳兰静脸上那无端的恨意,太收回了视线!“哈哈,太子殿下越发的有皇兄当年的气势!”镶平王一笑,接下话柄,可是话里究竟有何深意!皇上乃是子,有皇上的风范是说太子有自己父亲的性情,还是说太子现在已然有了子的风范,或欲取而代之!众人心思流转,这镶平王究竟真如面上瞧的这般无害么!   “皇侄身子不适,先行告退!”剑魂瞧的清楚,今日他是休想得到纳兰静!他的目光流连在纳兰静的面上,心中暗暗发誓,自己势必是要得到她,便是得不到她的心,亦要得到她的人!   纳兰静不动声色的饮下杯中的美酒,装作未曾瞧见剑魂灼热的目光,他的目光里带着更为疯狂的魔咒,纳兰静调整了心境,想来日后更好愈发的小心了!   皇帝与镶平王亦未阻拦剑魂,众人回到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似乎刚才的不愉快并未出现,等众人都散了后,纳兰烨华气冲冲的走在前面,纳兰静扶着宫氏缓缓的跟在身后!   “贱人!”刚一出宫门,纳兰烨华的手掌便猛的打在宫氏的脸上,“你当我瞎了吗,一整晚便是只与他眉来眼去,你若真稀罕他,如今他正妃已去,何不爬上他的床榻,以你们宫家的势力,断不定他还能许你继室之位!”   宫氏不防,脸猛的偏向纳兰静,头上高高梳起的发鬓,似乎也乱了许多,只是听得纳兰烨华那不堪入耳的话,面上越发的沉寂了起来!   “当初,便是我自己瞎了眼!”宫氏扶着纳兰静站直了身子,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愤怒,只是侧目瞧了纳兰烨华一眼,陌生的不带一丝的感情!   纳兰静不经意间便瞧见宫门里,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因为听到了宫氏受了委屈而快步的现出声来,却最终是无奈的退了下去,难道高贵如镶平王的男子,也是心中有害怕的么!   回到纳兰府的时候,四姨娘与六姨娘早早的便等在门外了!   “妾见过老爷,见过夫人!”两人款款的的行礼,“老太太与二小姐,四小姐已在内屋等着老爷夫人呢!”说完便让开了路!   “嗯!”纳兰烨华应了一声,便带头走向老太太的屋子!   “李妈妈,扶我回去,今日有些累了!”宫氏将手搭在李妈妈的手背上,发鬓上的凌乱已在路上整理好了,只是面上却依旧有一片可疑的红晕!   “是,夫人!”李妈妈心里一紧,想来也明白宫氏的脸上是怎么回事,看向纳兰烨华的目光也带了无声的指责,她跟在宫氏这么多年了,何曾见夫人受过这般的窝气!   “你敢!”纳兰烨华不悦的看着宫氏,心中所思自然是以为宫氏在给自己使脸色,他狠狠的瞪了宫氏一眼,便是以为镶平王回京了,便不自己放在眼里了么,嫉妒使得人发狂,没有一思的理智!他心中越想越气,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握住宫氏的手臂!   “放手!”越是这样,宫氏显得越发的平静,眼里带着冷冷的寒意!   “父亲,请您放手!”纳兰静挡在宫氏的前面,手指轻轻的握住手腕上的镯子,若是纳兰烨华有什么动作,她便扳动机关,她是再不允许纳兰烨华让宫氏再受到伤害!   “你如今还是纳兰家的儿媳,我母亲正在屋里等候,你必须与我进去!”纳兰烨华的火气丝毫没有因为在众人面前而有所压制,握着宫氏的手越发的紧了紧!   “呵呵!”宫氏冷冷的一笑,“你不是说我们宫家势力大么。不错,的确是大的很,今日我便大与你瞧瞧!我父亲自幼便最疼爱我,若是我在你纳兰家出了什么事,父亲盛怒之下,何事都可以做的出来,哥哥正在边关为陛下守江山,若是惊扰了他!扰乱军心的罪可不是你纳兰烨华能承担的!”宫氏猛的甩开纳兰烨华的手,她的话重重的敲打在纳兰烨华的心中,的确,宫氏不是他能动的!纳兰烨华仿佛间又瞧见了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宫氏!      惊变,风云起 第十九章 纳兰倾被算计      “哼!”宫氏冷哼了一声,扶着李妈妈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纳兰静从未见过宫氏这般的强硬。怕是纳兰烨华那一巴掌,彻底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情意!   瞧着宫氏离开,纳兰烨华大踏步的进屋,纳兰静与四姨娘六姨娘亦跟在身后!   “见过老太太!”众人行了礼,才依次坐下!   “恭喜大姐姐!”纳兰倾微微一笑,脚上还是有些不利索,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两步,眼里却掩下了一丝的恨意,若不是三姨娘,或许自己依旧可以陪着纳兰烨华进宫,可就因为她,自己如今却是脸太子哥哥见一面的机会都有!   “倾妹妹客气了,到底是父亲大人在皇上面前得脸!”纳兰静一笑,眼微微的眯着,手指轻轻的滑动,心里却在思讨另一件事情!   “你母亲呢?怎得没有瞧见她!”老太太难得心情不错,这纳兰静有了封号,与宫家那丫头平起平坐,到底算的上是一件好事,或许这是老太太第一次和颜悦色的问起宫氏!   “回祖母,母亲许是受了惊吓,身子有些不适,怕是让祖母担忧,父亲便让母亲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纳兰静温软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到底让人挑不出毛病,纳兰烨华微微的皱了皱眉,心里到底乱的很,满脑子都是镶平王回京的声音,皇家的威仪是他穷其一身都无法触及的高度。   “哼,她倒不适的是时候!”老太太冷了冷脸,瞧着儿子脸色不对,心里当下猜到几分,定然是那镶平王给自己儿子气受,心里对宫氏越发的不满意了起来,如今二姨娘不在了,三姨娘又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四姨娘六姨娘出身太低,跟前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   “宁儿妹妹身子可还好些?”纳兰静似乎并没有瞧见老太太的脸色,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瞧着安静的呆在一旁的纳兰宁,那圆嘟嘟的脸似乎也少了往日的粉嫩!   “回大姐姐,宁儿无碍!”纳兰宁垂了垂头,身子微微的福了福,过了这么些日子,身子是调养的好多了,可下人们的眼色就像是一把把利剑,剜的她无处遁形,再加上三姨娘被禁足了,她的日子更是不好过的很!   “唉,到底最可怜的是妹妹!”纳兰静润了润眼角,“倒是太子殿下他!”纳兰静想了想,便不再说下去,似乎多有不便!   “劳大姐姐惦记了!”纳兰宁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微微的低头,本就比较圆润的身体,这时候倒显得娇小,瞧着体型分明还是个孩子,可纳兰静确清楚的很,眼前的这个人要比自己还年长几岁!   “好了,天色已晚都退下吧!”老太太的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孙妈妈赶紧在后面给老太太揉了揉间,这个时辰到底是晚了些!   “是!”众人应了声,都退了下去!   纳兰静走出老太太的院子,就见得流翠与秋月早早的便在那里候着了,一瞧得纳兰静出来便赶紧的将手上的披风递了上来!不过,虽说这腊月里天气冷些,可今日倒也没有刮风,纳兰静紧了紧领子,并没有急着回去!   “小姐,外面冷,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流翠不知纳兰静的心思,瞧着纳兰静走的极为缓慢,并没有回去的意思,这大冷的天,到底是怕冻着纳兰静!   “秋月!”纳兰静摆了摆手,让秋月走近点,声音很轻的吩咐了几句!   “是!”秋月领了命,便退了下去,流翠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戴在了纳兰静的身上!   “不碍!”纳兰静微微一愣,衣服上传来阵阵的暖意,她瞧着流翠的鼻子冻的有些通红,心里就有些不忍!   “小姐,奴婢知晓这不合规矩,可小姐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流翠扶着纳兰静,虽说她这般是不合规矩的,小姐娇贵的身子怎能披她的衣服,可是外面天冷,若是纳兰倾一直不来,莫不是要一直的在这园中冻着么!   流翠的担忧纳兰静记在心中,手指轻轻的整理了衣物,便不再多言,只是无声的将流翠拉的更近些!   “大姐姐!”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纳兰静与流翠齐齐回头,瞧见纳兰倾扶着婢女慢慢的走过来,那一身的雪白绒装将她整个身子紧紧的包裹起来,照的月光下的她越发的清晰!   “见过大姐姐!”纳兰倾微微额首,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时间纳兰静仿佛又想起了二姨娘的风华绝代!   “倾妹妹快些免礼!”纳兰静用手轻轻的虚扶了一下纳兰倾,若不是她那一瘸一拐的身影煞了风景,怕是现在该是多么优美的画面!“倾妹妹如同从那月中走下来的仙子,倒让姐姐看痴了!”纳兰静用帕子掩嘴一笑,似乎眼里就仅仅只有赞赏!   “大姐姐笑话了!”纳兰倾垂着头,微微的娇斥了一声,似乎是有些害羞!她们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依旧是亲无间的姐妹!   “外面天气冷,大姐姐怎不回去,莫伤了身子!”纳兰倾带着探究的语气询问,她实则是一直瞧瞧的跟着纳兰静,心中有所疑,却不知道该如何的问出口,幸好都知道她腿脚不便,走的慢些也是应当的,想来不会引起纳兰静的怀疑!   “这!”纳兰静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瞧着跟前有人,便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你们在那边候着,我与大姐姐说几句体己的话!”纳兰倾瞧着纳兰静似乎有难言之隐,便摈退了左右,纳兰静亦是让流翠也退在一旁!   “大姐姐可是有心事?”纳兰倾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对纳兰静颇为关心!   “倒也算不得什么心事,总是心神不宁的,如今院子里屡屡出事,三姨娘虽然并禁足了,可我依旧听说那个叫倩云的丫头,终究没有逃开一劫!”纳兰静微微的仰着头,却并没有直奔话题,而是说些别的事情往三姨娘身上带了带!   “大姐姐所忧之事正是倾儿所思,那三姨娘定然与剑魂有勾结,不然怎会般的巧!”纳兰倾的话几乎便是不假思索,她自然是知道三姨娘与剑魂有关,当初那画便是三姨娘让人交给剑魂的,哼,当初还想利用自己,告诉自己交给剑魂的东西便是纳兰静的,简直是可笑至极!   “是啊,若不是倾妹妹帮忙,或许大姐姐未必能全身而退!”纳兰静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意,似乎对纳兰倾是真心的感谢。   “姐姐说的哪里话,她与妹妹到底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纳兰倾说完刚才的话便有些后悔了,可瞧着纳兰静似乎并未想起当日之事,才微微的放下心来,上次之事到底是自己将酒换给了纳兰宁,纳兰静对自己应该是没有疑虑的!   “只是今日瞧那剑魂的脸色,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我心里总是不安的很,似乎今夜里会发生什么事情!”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握着,似乎真是有些担忧!   纳兰倾沉了沉脸,有些话不必纳兰静说白了,她亦能想的清楚,只怕今夜剑魂会夜探相府,只是她们却不能冒然的禀报纳兰烨华,这仅仅是她们的推测,再说即便是剑魂真的起了这般的心思,便是众人能护的了纳兰静一时,却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到底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该用什么办法来断了剑魂的念想呢?   “大姐姐且放宽了心,那剑魂到底对相府并不清楚,只要我们妥善安排,必然能想到对策!”纳兰倾上前握了握纳兰静的手,心中却有了别的心思!   “唉,千防万防家贼难放,或许三姨娘已经为剑魂有所安排,如今是我们在明敌在暗啊!”纳兰静深深的叹了口,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苦恼!   “今日幸得太子殿下相救,若不然怕是今夜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子!”纳兰静无耐的叹了一句,却使得纳兰倾眼皮一跳,太子就像是纳兰倾心里的一个节,或许她现在活着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太子,纳兰静似乎无意的提起,却在纳兰倾心里掀起了一阵阵风浪!   “大姐姐刚刚可是命那丫头回去,先做了安排?”纳兰倾强压着心头的念想,似乎只是仅仅的关心纳兰静!   “是啊,我已然让秋月回去安排了,到底那些下人是无辜的,便让她们一会个便都退回到侧屋,莫要出来,便是剑魂真的来了,也不要她们莽撞的碰着,伤了自己的性命!”纳兰静似乎对纳兰倾没有什么防备,便都说了出来!   “大姐姐倒是个慈善的,为她们做好了安排,自己可有打算?”纳兰倾的手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或许这对自己而言是个好机会,纳兰静与自己到底是相互利用,若是哪一天三姨娘彻底倒台,自己与纳兰静定会有一番较量,看来若是想进太子府,自己只有用别的方法了!   “唉,今夜到底是太过匆忙了,来不及做细致的安排了,只要先去母亲院子先住下!明日看情形再做安排!”纳兰静的话给了纳兰倾一个希望,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算计!   “可这到底天色晚了些,母亲身子不适,想来便些睡下了,姐姐若不嫌弃,妹妹院子倒空的很!”纳兰倾想了想才说出来,可到底说的合情合理!   “这!”纳兰静似乎有些为难,并没有马上答应,似乎还有些疑虑!   “大姐姐便就这么定了,那剑魂到底算是知晓了那院子是妹妹的,想来便是最不会再来妹妹的院子,便是有三姨娘做内应,她也是猜不到姐姐会在妹妹屋里歇下,如此想来妹妹院里却是最安全的!”纳兰倾似乎怕纳兰静不答应,忙说了几个借口!   “那便劳烦妹妹了!”纳兰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底却闪着一丝的冷意!纳兰倾说的好,想来三姨娘便猜不到,只怕若是剑魂真来了,也不过是给自己提个醒,那可是三姨娘的安排!   纳兰倾的心里到底是有些沾沾自喜,她以为她等到了机会,却不想这不过是纳兰静使的计,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让她有别的心思!纳兰静在老太太屋里提了句太子,不过是为了引得纳兰倾注意,只要纳兰倾起了歪的心思,她必然倒霉!纳兰静到了纳兰倾的院中,纳兰倾似乎颇为高兴,她便让纳兰静住在她自己的屋子,而她便住在侧屋,天色越来越暗,纳兰府似乎沉浸在一片睡意之中!   几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跳进了相府的院子,冬夜的夜里总是让人带着困意,巡逻的家丁也不过是走了走过场!   “大小姐这么晚了还要吃宵夜,真真是折腾人啊!”月光便瞧见两个女子手微微的捂着嘴,似乎在打着哈切,走路还有些摇晃,似乎带着浓浓的困意!   带头的黑衣人眼神一亮,给后面打了个手势,几个身影便跟在了两个婢女的身后,“呜!”突然,在巡逻的家丁走远的时候,两个丫头便被人捂着嘴拖进了黑暗的地方!   “不许叫,谁要是敢出声,便杀了她!”男子粗狂的声音从两个丫头的头顶响起,吓的两个丫头惨白了面孔!   拖着丫头的身影似乎得了令,手试探性的慢慢的移开一点,“啊!”一个丫头受不了惊讶,忍不住开口发了个影,便被人从颈后重重的打了一拳,便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了!   “纳兰静在哪里!”带头的人似乎有些不奈,脸上带着浓浓的恨意,眼睛狠狠的瞪着另一个清醒的丫头!   “在,在,在屋里!”丫头吓的直打哆嗦,声音里压抑不住的颤抖!   “带我们过去!”男子粗鲁的将丫头原来手中提的灯笼放在她手中,在黑暗中的脸越发的阴霾!   “是,是,是!”丫头想说一个字,却发现舌头有些打颤,不由自主的多说了几个音,手中的灯笼始终拿不起来,几次男子将灯笼放在她手心,手颤抖的便始终把不住灯笼!   “带路!”男子有些气恼,索性将灯笼扔在一边,猛了推了丫头一下,今夜月色正浓,便是不提灯笼也能瞧的清楚!   “你要是敢耍什么手段,小心你的狗命!”男子不悦的皱了皱眉,瞧着丫头丝毫没有动静,手中的匕首狠狠的顶在丫头的腰际!   “是!是!”丫头咬了咬牙,不敢多说半句,腿更是抖了厉害,每走一步似乎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明明平日里天天走的路,今日看起来为何这般的陌生!   似乎过了良久,丫头终于瞧见了纳兰静院里的大门,长长的舒了口起,“就是这!”丫头回过头来向告诉黑衣人,可眼前一晕,便倒了下去!   “都退下去!”带头的黑衣人眼中带着兴奋的神采,瞧着微微半开的门,丝毫没有怀疑,以为便是那去取夜宵的丫头开的,斥退了身后的侍卫,身子一跃便跳进了院中!   院里很安静,有几盏昏暗的灯光从正屋里射了出来,黑衣男子跳上屋顶,轻轻的掀起一块瓦砖,往屋里瞧了瞧,看见一盏昏暗的油灯摆在床前,一个女子身穿乳白的里衣,轻轻的靠在床沿,三千青丝柔顺的披在身上,虽遮住了大半的容颜,却依旧能展现出一个女子的妩媚,响起纳兰静的容颜,男子就咽了咽口水,那般绝美的容颜,也只有这般姣好的身子才能配的起她的风华!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细的竹管,放在唇间,将一团团白色的浓烟吹进了屋里!   男子瞧着时机成熟,便跳了下去,轻轻的推门而入,夜色正浓,只见得那烛光似乎越来越暗了!远处一双明亮的眼睛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唇间带着浓浓的笑意,翻身跳入的无尽的黑衣中!   “啊!”突然一道凄厉的声响,惊醒了沉睡在梦中的人,“府里进来恶人了!”一时间,各院的灯火全都亮了起来!   “怎么回事?”纳兰烨华正在六姨娘的屋子里歇着,便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了!   “老爷,是四小姐那边,说府里进了恶人了!”侯在门外的人赶紧的禀报了纳兰烨华!   “什么?”纳兰烨华眼皮一跳,不由自主的想起剑魂在大殿上不甘的眼神,莫不是是他来府里捣乱!六姨娘瞧着纳兰烨华神色凝重,也不敢说什么,赶紧的服侍着纳兰烨华穿衣!   一时间,相府的院里照的如同白昼般清晰!家丁忙碌的巡逻,却始终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守在暗处的黑衣人本要去屋里叫醒那带头的男子,突又想起他的吩咐,瞧着越来越多的家丁,只得先退了下去!   “可是出了什么事?”纳兰烨华带着六姨娘先去了纳兰宁的院子,见得纳兰宁的神色有些恍惚,蜷缩着窝在被子中!   “发生了何事?”纳兰烨华皱了皱眉,询问纳兰宁屋里的丫头!   “回老爷,奴婢在门外守夜,突然瞧见一个黑影闪过,便听着四小姐尖叫的声音!”那丫头虽回答的清楚,可到底是有些害怕的,跪在地上的身子有些发抖!   纳兰烨华皱了皱眉,一阵冷风吹来,才瞧着窗户开着,一时间心中有了答案!   “老爷,老爷,大小姐院子里出事了!”纳兰烨华刚有了头绪,下人便慌忙的进来禀报!   纳兰烨华心中一紧,赶紧的朝纳兰静的院子里走去,比起纳兰宁,纳兰烨华还是最希望纳兰静没事,毕竟纳兰静可以给相府带来荣耀,而纳兰宁永远不能!   到了纳兰静的院子的时候,正好碰到宫氏也刚刚走过来,纳兰烨华想开口说什么,可宫氏却未曾瞧他一眼,便径直进了院子!   “大小姐开门啊,开门啊!”一进院子,便瞧见丫头们正敲打着纳兰静的屋门,里面的人似乎睡的很沉,任凭别人喊破了喉咙也没有动静!   “撞开!”宫氏沉了沉脸,手握的紧紧的,府里都闹成这般了,纳兰静的屋子却没有一丝的动静,越发的觉得不同寻常!   下人得了令,进来几个大家狠狠的撞开了门。宫氏再也沉不住身,赶紧的走了进去,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浓浓的味道!   宫氏心里微微的有些颤抖,她往里屋瞧去,门开的很展,地上一片凌乱,白色的底衣,黑色的袍子,那床底的鞋子,分明有一双是男人的!   “啊!”六姨娘与纳兰烨华从外头进来,瞧到这满地的狼狈,忍不住的吸了口冷气!   宫氏闭了闭眼睛,眼泪顺着眼角便流了出来,这般个情况众人都认定了纳兰静必定受辱!宫氏缓缓的往前走了几步,眼睛里却清明一片,纵然事情已成定局,她也要将这一幕看的清楚,她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定要为女儿讨回个公道!   “静儿!”宫氏柔柔的唤了句,似乎怕将梦中的人惊醒,她走到床沿,纵然隔着被子,她依旧瞧得清楚,这床上分明就躺着两个人!   宫氏定了定神,手有些颤抖的掀开一个被角,将两人的容颜瞧的清楚!猛然间,宫氏睁得了双眼,“浇醒!”猛的放开手中的被子,冷冷的丢下了两个字!   六姨娘有些好奇的往前看了看,瞧着了那女子的容颜,不由的惊讶了起来,“是二小姐!”纳兰烨华一听,心里紧了松松了紧,不知该有何反应!   “女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门外纳兰静扶着流翠缓缓的走了进来,面上带着往日温和的笑意,“女儿听闻府中来了恶人,下人们都报说是宁儿妹妹受了惊吓,女儿去瞧了瞧,才知晓父亲母亲都来了女儿的院子!”纳兰静往前走了几步,瞧着地上的衣物,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   “静儿,你没事就好!”宫氏这时才放下心里,将纳兰静拉在自己的跟前!   “老爷,夫人!”这时候下人们也打了凉水进来,得了纳兰烨华的首肯,猛的向床上的两个人倒了过去!   ------题外话------   明天就是元宵佳节了啊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章 三姨娘再出歹计      冬日的水,如同打磨好的厉刃,深深的扎入床上的两个人!   “将窗户打开,让这两个人给我清醒清醒!”纳兰烨华的脸难看的很,外面的启明星已经升的很高了,纳兰烨华带着众人在大厅里坐了下来,下人们将暖炉烧的缓和!只是里屋,浇了凉水,又开了窗户,想来很快就会醒来的!   纳兰静垂着眼,唇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的手一直放在宫氏的手里,眼里赞赏的瞧了眼秋月。   就这一会儿个功夫,四姨娘与纳兰宁也过来了,纳兰宁似乎还从刚刚的惊吓中没有缓过神来,脸色依旧是有些苍白!   “啊!”里屋突然响起一个女子尖叫的声音,四姨娘的身子一动,却被纳兰烨华的眼神给吓了回去,众人抬了抬头,都没有人敢去瞧瞧!   “你是谁!”之后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该死的,哪里来的水!”男子不住的抱怨,却依旧没察觉出有丝毫的不对劲!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里屋传来女子略显疯狂的声音,像是带着无边的恨意,之后便听到了一些个动静,两人似乎在里面闹的厉害!   众人都不敢说话,眼睛直瞧着纳兰烨华,见得他不动神色,也只好耐下性子来!   “哼!”男子冷哼了一声,便从里屋出来,瞧见众人脸色有一瞬间的呆愣!   “去把你们小姐扶出来!”纳兰烨华抬了抬眼,让丫头去把纳兰倾给扶出来!   “世子,你该给本相一个交代!”纳兰烨华站了站身子,眼神瞟见被人扶出来的纳兰倾,嘴角有丝丝的血迹,走路的时候还捂着肚子,想来便是剑魂动的手!   “交代?交代便是韵贞郡主约本世子见面,这个丑女人爱慕虚荣,自己爬上了本世子的床!”剑魂的眼冷冷的瞧着纳兰静,那一身素衣却遮挡不住她与生俱来的华贵!突然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玩弄与手掌之中!   “一派胡言!”纳兰烨华大喝一声,如今剑魂说这般的话,只会贻笑大方,大殿之上他誓言非纳兰静不娶,可纳兰静确情愿以死明志,若有人说纳兰静对剑魂有意,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爹爹,求爹爹为女儿做主!女儿不知为何会来到大姐姐的院子,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纳兰倾忍痛跪在地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浓浓的恨意,头发上水珠一滴滴的顺着发丝滴在地上!她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恨意,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想,她如今脏了,脏了!如何能入太子哥哥的府上!   “爹爹,女儿昨夜与倾妹妹聊的很晚,倾妹妹便留女儿在倾妹妹的院子歇息,女儿可以证明倾妹妹却是在自己的院中!”纳兰静长长的睫毛掩住那眼底的嘲弄,害人者终害己,若不是纳兰倾起了歹意,又何须落的个这般的下场!   “你这话何意,本世子来的时候便瞧见她在屋里了!”剑魂狠狠的咬着牙,那纳兰静的意思分明是自己将这丑女人掳来的,他下意识的反驳,可却留有话柄,既然剑魂进来的时候便瞧见纳兰倾了,可为何还做出这种事情来,若还口口声声说是与纳兰静约好的,岂不可笑,再有,纳兰倾既不知如何来的纳兰静的院子,可见她当时神志不清,剑魂的这般作法,与那采花贼有何不同!   “宁妹妹,不知宁妹妹如何知晓院里来了恶人,莫不是世子先是去了宁妹妹的屋子,若是宁妹妹早就知道世子会来,这个时辰不过是引我们来瞧这个吧!”纳兰静撇了剑魂一眼,他的话如今是不会有人再信了,纳兰静冷哼了一声,将目光放在纳兰宁那略显苍白的脸上!   “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纳兰倾放佛一瞬间想清楚了所有,自己偏纳兰静在自己院中住下,自己偷偷来给剑魂报信,这一切本以为做的滴水不露,定然是三姨娘派人暗中监视,暗害了自己,定然是她!想到这一双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一般!   “大姐姐说笑了,那恶人为何进的院子,妹妹确也不知!”纳兰宁一直垂着头,一副害怕的摸样,倒显得纳兰静有些咄咄逼人了!   纳兰静眯了眯眼,微微的审视纳兰宁,那孙御医只说医术说这种会限制人身体的发育,却没有说能让人的智力也停止不前,纳兰宁在人前永远都是一副天真的孩子样,自己势必是要试试她了!   “哦,倒是姐姐多虑了,许是世子路过的时候,让妹妹瞧见了!”纳兰静收回目光,说的晦暗不明,若真是剑魂路过,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怎能来得纳兰静的院子,与纳兰倾做这般事情!可若不是,众人的眼光瞧向纳兰宁就有一瞬间的诧异,若不是,定然是纳兰宁算好了时间,故意引的众人起身,来看这场热闹!   纳兰宁福了福,退到一边,并没有说话,像是听不明白纳兰静话里的一眼,一双明亮的眼睛此时瞧去却也失了以往的光芒,像是确也是因为受了惊吓,一时间让人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你,定然是你,三姨娘勾结世子,在大姐姐的杯里下毒,那倩云定然也是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这般蛇蝎的心肠,就不怕遭报应吗!”纳兰倾眼里的厉色更浓了,放佛生命里将再也不会出现阳光的绝望,她放佛瞧见太子与她越走越远!   “放肆!”纳兰烨华猛的一拍桌子,旁边的人会意,赶紧将纳兰倾的嘴给堵上了,三姨娘如今尚在禁足,那倩云不过是自己派人动的手!   “不知丢人的东西,给我拖下去!”纳兰烨华摆了摆手,赶紧的让人将她拉了下去!   “来人,将世子给我绑了!”纳兰烨华让家丁都进来,他的目光沉了沉,剑魂此事确也做的太过了,便是太后想袒护却也没有任何理由,他倒要看看镶平王对自己该作何解释!   “你们敢!”剑魂的叫嚣显得最苍白无力,他带来的人已经退了下去,堂堂相府又岂会连他也制不住,不消片刻,剑魂便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根棍子上,堵上了嘴,被家丁给抬了出去!   宫氏面上清清冷冷的,有些不屑的瞧了一眼纳兰烨华,他便是以为这般侮辱剑魂,镶平王便面上无光了么,或是他以为他这么做,镶平王就不高贵了么,可笑,简直可笑的很!宫氏目光有些深远的瞧着那渐渐暗淡的月色,他又岂会是在意别人想法的人!   天色渐渐的有些亮了,众人从纳兰静的院子里都散了,纳兰静便让众人赶紧的把屋子收拾了收拾!   突然秋月有些面色凝重,瞧瞧的覆在纳兰静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手指敲打在旁边的桌面上,三姨娘被禁足了,爪牙倒是不少,倒是自己疏忽了!她轻轻的对着秋月交代了几句,眼里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这日,京城里仿佛都传开了,镶平王世子夜半偷进相府,辱了相府二小姐!一时间所有茶余饭后的话题便都是这些!   皇帝大怒,下旨将世子幽静了起来,相府二小姐四姨娘择吉日便入镶平王府!   这种事往往是传的最快的,纳兰烨华还没有下朝,院子里的女人都听闻了这些个事情!众人都议论纷纷,纳兰静也只是一笑,并不多言!   “参见大小姐!”纳兰静用了早膳,便让人提了食盒去瞧瞧纳兰倾!   “倾妹妹可还好点了?”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让丫头们都起来,手掌扶着流翠的手臂!   “回大小姐,二小姐不肯用膳!”旁边的丫头应着,便将里屋的门打开了,纳兰倾捂着被子,缩在那里,便是瞧见了纳兰静也不说话!   纳兰静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下去,流翠将食盒放下,也都退在门外!   “是你,是你故意等我,我便才想明白,这都是你的计谋对不对?”纳兰倾红着眼,可脑中似乎越发的清明,回头想想有诸多疑点,这一切放佛都是纳兰静设的局,包括上一次,自己不过是换了她与纳兰宁的酒水,可为何纳兰宁会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定然是有人故意将纳兰宁送去的,包括流翠慌张的说她不见了,这一切或者是她早就安排好的!纳兰倾第一次觉得纳兰静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可怕!   “倾妹妹这说的什么话!”纳兰倾一笑,将食盒拿在手中,缓缓的向纳兰倾走了过去!   “你根本就没有命令秋月去让你院子里的退到侧屋对不对,你是让她在你的屋内点了迷药对不对!”纳兰倾的眼睛红红的,她进了纳兰静的屋子,不一会便有了睡意,定然是有人在屋里动的手脚,她的语气很平稳就像是在叙说别人的事情,可这种平稳下却藏着惊涛骇浪的恨意!   “你真傻!”纳兰静呵呵一笑,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微微的摇头叹息!   “什么意思?”纳兰倾抬起头,手中的拳紧了紧,在她眼里,纳兰静这是在嘲笑她的大意!嘲笑她今日的下场!   “你瞧瞧这是什么?”纳兰静将手中的食盒打开,里面并没有膳食,只有一件黑色的夜行衣!   “剑魂的衣服?”纳兰倾瞧见,有些不解,纳兰静为何藏着剑魂的衣服!   “错了,这并是剑魂的衣服,若不是秋月谨慎就被人害了去了,这是有人藏在我屋子里的夜行衣。!”纳兰静将衣服取了出来,手轻轻的抚在这一套衣服上,眼里带着浓浓的算计!   “你是说!”纳兰倾将话放在嘴边又咽了下去,若是被人知晓纳兰静屋里有这般的衣物,定然说她偷人,或者她本就与剑魂串通好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纳兰静能有证据说这是陷害,这衣服本不是她收的,众人定然将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己,毕竟只有自己进过纳兰静的屋子!可那人究竟何意,一套衣服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再给你瞧个东西!”纳兰静浅浅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医术,递给了纳兰倾!   纳兰倾狐疑的翻阅了几夜,里面有几段话已经被纳兰静勾勒了出来,瞧得纳兰倾越发的心惊,当初二姨娘的胎?纳兰倾握了握拳,五姨娘根本就不是凶手!   “你究竟何意?”纳兰倾略显防备的看着纳兰静,她究竟知道了什么,或者是在计划什么,以前她一直把纳兰静当成最大的敌人,可如今瞧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大小姐!”门外响起秋月的声音!   “进来!”纳兰静放下手中的衣物,站立在纳兰倾的床边!   “参见大小姐,二小姐!”秋月一进屋,便先行了礼,眼神看向纳兰静,似乎有话要说,但又忌惮纳兰倾,便立在那里并不说话!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纳兰静似乎并没有忌讳,别有深意的瞧了纳兰倾一眼!   “回大小姐,老爷一下朝,三姨娘身边的苏妈妈便偷偷的交给了老爷一件东西!”秋月垂着头,一五一十禀报!   “可瞧见了是什么?”纳兰静拨动耳际的秀发,眼睛带着一股兴味!   “离的太远,未曾瞧清楚!”秋月摇了摇头,三姨娘如今尚在禁足,她令苏妈妈交的东西,肯定用处极大。生之相府嫡女20第二页】“那倾妹妹先休息,姐姐便不打扰了!”纳兰静突然芙尔一笑,不等纳兰倾回话,将衣物放回食盒,便带着秋月与流翠离开了!   “大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秋月皱了皱眉,有些看不清纳兰静到底在想什么!   “看戏!”纳兰静愉悦一笑,似乎一切尽在算计之中!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刚用了午膳,老太太院里的孙妈妈来了纳兰静的院子!   “哦,我这就去!”纳兰静一笑,着流翠整理了整理衣服,便要跟着孙妈妈过去!   “大小姐!”孙妈妈面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是有话要说!   “孙妈妈有什么话便说,您是这院里的老人了,我们这些晚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请孙妈妈指点!”纳兰静说的客气,倒也符合她平日温婉的摸样!   “大小姐客气,这老太太把府里的主子都叫到了院中,连那被禁足的三姨娘也在,老奴本不该多说什么,可,唉!大小姐要小心!”孙妈妈叹了口气,微微的摇了瑶头,似乎有些话不便明说,但暗自里算是告诫了纳兰静,这明里是讨好了纳兰静!   “谢孙妈妈挂念!”纳兰静似乎面上一惊,不知道又发生了何事,似乎显的有些无措,让流翠拿了翡翠镯子给了孙妈妈!   “大小姐这是做什么,老奴绝没有这个心思啊!”孙妈妈似乎有些气恼,说着便要将那镯子退回给纳兰静!   “孙妈妈你且收着,静儿也没有别的意思,您到底算的上长辈,静儿孝敬您也是应该的!”纳兰静连连摆手,连称呼都变了,似乎就是把孙妈妈当成了自己人!   “唉!”孙妈妈叹了口气,似乎对纳兰静有诸多的怜惜。纳兰静将浓浓的不悦压在心底,这孙妈妈到底可疑,这晚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太不亲自前来,准是要派个人过来瞧瞧的,可似乎,自己并未瞧见孙妈妈!想到这纳兰静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见过祖母,见过父亲母亲!”纳兰静进得老太太的屋子,赶紧行了礼!   “坐吧!”老太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到底也开了口,旁边的三姨娘四姨娘六姨娘,小姐们都起来给纳兰静见了礼!   “快些免礼,三姨娘也出来了!”纳兰静笑了笑,见到三姨娘似乎面上有一丝的惊讶,眼神有些不解的瞧了眼老太太!   “好了,都坐下吧!”老太太面上一沉,当日三姨娘被宫氏禁足,自己也还高兴,今日出了这般个事情,纳兰烨华非得放她出来,心里本就不悦的很,如今让纳兰静这么随口问了出来,面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都知晓三姨娘曾害过老太太,可如今人家被禁几日的足便放出来了,足以说明纳兰烨华只在乎三姨娘,并不在意老太太的感受!   “是!”众人福了福,依次的坐了下来!   “陛下已然将世子禁足,可倾姐儿与宁姐儿过了年要随世子一同回平城!”纳兰烨华清了清声音,若是纳兰倾去平城自己倒不会挂念什么,可纳兰宁毕竟算的上是剑魂的堂妹,这实在荒唐的很,而且就纳兰宁的身子,若是去了那便,暴露了怎么办!   “哦?那便恭喜二小姐四小姐了!”六姨娘在一旁听得,微微一笑,这皇上虽然赐她俩跟着镶平王世子,可并没有赐名分,说到底也只是个侍妾,等她俩一走,三姨娘跟前没有个仰仗,自己不信她还能起个什么波澜!   “六姨娘倒高兴的很!”纳兰倾冷冷的丢了一句话过来,把六姨娘堵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讪讪一笑,便不再多言!   “陛下虽有了定论,可家规到底是家规,若家里出了残害姐妹,不仁不义之徒,亦断然容忍不得!”纳兰烨华沉了沉声,眼神冰冷的瞧着纳兰静!纳兰静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掩住她浓浓的嘲讽,这话怕才是纳兰烨华今日要说的吧!   ------题外话------   亲们元宵节快乐,赏花灯,赏烟花,赏人家的文文,嘻嘻,亲们要鼓励哦!人家虽然没有打吊瓶了,可身子一直没好,没天都咳嗽,呜呜,人家要鼓励的么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一章 纳兰静计高一筹      纳兰烨华说完,却无人应声,厅里静的放佛能听到掉针的声音,纳兰烨华尴尬的咳了一声,不住的给三姨娘使眼色!   “老爷说的正是!”三姨娘点了点头,手中的念珠依旧挂在手上,如今瞧来却越发的可笑,她这般也不怕污了佛门的清净!   “老爷,求老爷为四小姐做主!”三姨娘身后的苏妈妈跪在地上,手里轻轻的拉着纳兰宁,只见得纳兰宁微微的垂着头,用帕子在擦拭眼角!   “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纳兰烨华直了直身子,落在纳兰静眼里,却觉得越发的做作,不是早已经安排好了么,这般的演戏是为了给说看!   “老爷啊,四小姐受惊吓,不是世子所为,实乃院中之人行凶啊!”苏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难得她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在这里给众人演戏着瞧!   “你说什么?”纳兰烨华猛的一拍桌子,似乎刚刚才知道真情,他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只顾着饮茶的纳兰静!   “老爷是真的,四小姐被惊吓的那晚,那贼人从窗户上慌忙逃走,掉了腰牌在地上,请老爷明察!”苏妈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色的一牌子,也只有拇指大小,只是相府给每个下人的代表身份的牌子,因为极小,所以下人们大多是做成了配子,挂在腰间!   纳兰烨华细细的瞧了瞧,微微的点了点头,才又将它交到老太太的手中!   “去查查这是哪个院的丫头!”老太太微微的眯了眯眼,将手中的配子又交到了宫氏手中!   宫氏接过来也不说话,将那配子瞧了瞧,便递给了李妈妈,示意她去查查!眼里却有些担忧的瞧了瞧纳兰静,只见的纳兰静只顾得悠然的饮着那茶水,仿佛是认定了这配子却与她无关!   “这茶可是从四姨娘那里取来的?”纳兰静将手中的茶杯放心,抬头对着宫氏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眼神却瞟向四姨娘!   “大小姐好厉害,这茶却也是四姨娘昨个刚刚差人送过来的!”孙妈妈一笑,手不自觉的为老太太垂了垂背!   “呵呵,这院里呀谁不知道,就数四姨娘院里的茶最为可口!”纳兰静用帕子擦拭嘴角,倒像是与平日里闲聊无异!   “大小姐过誉了,左不过是有一点贪喝的毛病,平日里便仔细些!”四姨娘有些尴尬的一笑,这老太太叫她们过来并没有说什么,如今却捡到了一个牌子,她倒不担心自己院里的人会有做这般个勾当,可就怕人故意栽赃陷害!   “夫人!”李妈妈福了福,又将那配子交给了宫氏!   “可查出来是哪个院里的丫头了?”老太太将身子往后倚了倚,眯着眼睛,声音里懒懒的没有意思的锐利!   “这,回老太太,是大小姐院里的!”李妈妈瞧着纳兰静,直见到她微微的点头才禀报了上来!   “这可是你院子里的?”老太太这才睁开了眼睛,用手指了指,让孙妈妈将那配子交到纳兰静手上!   “什么?”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仔细的瞧了瞧,这才将配子交给了秋月,“昨日你还寻它,我便说是被有人的心捡了去了,这不,就回来了!”纳兰静一笑,轻描淡写的将事情推了出去!   “贱婢,还不认罪!”纳兰烨华吼了一声,今日才听得三姨娘提起,这秋月本不是相府的人,是纳兰静从将军府带过来的,且三姨娘又说了另一个秘密,纳兰烨华权衡一二,自然是要将将军府的人除掉!   “父亲,左不过是秋月掉了个配子,苏妈妈说是那贼人留下的便就是那贼人留下的么,若是再有人丢了东西,便都可以说是贼人丢的么!”纳兰静淡淡一笑,伸手将欲要下跪的秋月拦住,当初证据确凿,三姨娘还平安无事,若是纳兰烨华应为一个配子而置秋月的罪,怎般都说不过去!   “简直是强词夺理!”纳兰烨华冷哼一声,如今纳兰静贵为韵贞郡主,皇家的人关注的很,连二皇子似乎有对她另眼相待,剑魂又对她死死的纠缠,虽说是被禁了足,可到底有皇太后撑腰,说不准过不了几日便出来了,所以现在纳兰烨华再不高兴,也不能向以前一样,为所欲为!   “父亲这话说的女儿可就不懂了,当初贼人烧了母亲的院子,到底还留下了三姨娘的玉佩,三姨娘说是丢的便就是丢的,如今就不许女儿的院子也丢个配子么!”纳兰静冷冷一笑,当初这些个事情都是纳兰烨华自个儿不公,留人话柄的!再则纳兰静却也没拿着纳兰玉的事出来说,毕竟纳兰玉的死是让府尹瞧过的,她若是将此事重提,倒显得她无理取了!   “你!”纳兰烨华瞪着眼,明明知道纳兰静是胡搅蛮缠,却没话反驳,当初对三姨娘的事,到底是自己欠思虑了,才留得这般的话柄!   “老爷莫动怒,那贼人夜里穿的一身黑衣,若是那婢子屋里还藏有黑衣,所有真像便不得而解了!”苏妈妈跪在地上,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冷意!   “好,那便去搜啊,若是搜不出什么来,定不饶你!”纳兰静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眼里嘲讽的瞧着三姨娘,那一身的深色素衣,怎瞧着越发的碍眼!   “去搜!”纳兰烨华不悦的瞪了眼纳兰静,手轻轻的转动拇指上的扳手!   “是!”家丁得了令,便都退了下去!   纳兰静轻笑出声,她倒要瞧瞧三姨娘使的什么计谋,能搜出个什么东西来!四姨娘的眼光流转,如今瞧着三姨娘似有东山再起的劲头,自己怎么能让她再无翻身之地?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家丁们便拖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里面赫然的放着一件叠的整齐的黑色衣服!   “你还有何话说,贱婢还不认罪!”纳兰烨华一瞧见那黑色衣服,身子便站了起来,眼睛微微的睁大,似乎是纳兰静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你衣服你是从哪里得来了的?”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似乎有些惊讶秋月的屋里怎会有这般的衣物,纳兰静微微的撇向三姨娘,见她唇便带着浓浓的冷意,便收回了目光!   “回大小姐,是从秋月姑娘的衣柜里找到的!”家丁禀了纳兰静便退了出来!   “来人,将这个恶毒的贱婢给我拉下去!”纳兰烨华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倒是老太太略显的沉稳,并未向以往一样巴不得纳兰静倒霉一样,微微的皱着眉,眼里却悄悄的瞧着三姨娘!毕竟她再讨厌纳兰静,纳兰静也未伤害过她的性命,倒是三姨娘,曾那般的害她,如今她心道到有些期望纳兰静能够反败为胜,狠狠的打压三姨娘!   “慢着!”纳兰静站起来挡住秋月!“这件衣服可是你的?”纳兰静端起托盘,让秋月好生的瞧瞧!   “回大小姐,是奴婢的!”秋月瞧了以后,点了点头,将衣物接到手中!   “你好狠的心啊,四小姐还这么小,你这般的害她究竟是何居心?”苏妈妈瞧着秋月点头,来不及多想,便大声的哭了起来,引的纳兰宁也在旁边微微的抽泣,似乎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你说那配子是贼人从窗户上跳出去掉在地上的对也不对?”纳兰静冷冷的盯着苏妈妈,头微微的抬起,有些不屑的瞧了眼纳兰宁!   “是!就是那贼子!”苏妈妈不知纳兰静这般的问是何意,便如想的回答,在她心中,纳兰静到底是算不过三姨娘的,如今证据确凿,她还有何狡辩!   “大胆,便是瞧见贼人为何不将她拿下,还等着让她跑了,再拿着配子来认人!”纳兰静冷斥了一声,掩下了眼底的嘲讽,似乎在做无力的辩解!   “回大小姐,那贼人跑的极快,一转身边跳出了窗外,等那守夜的丫头追过去,那人早就跑的没影了,显然那贼人对府里的地形极为的熟悉!”苏妈妈到底也算的上聪明,便是到了最后,也不忘记将脏水泼在纳兰静身上!   “简直好笑,你便也瞧瞧,这就是你所谓的一转身便跳出了窗户!”纳兰静突然冷冷一笑,将秋月手上的衣服猛的抖开,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扔到了苏妈妈的头顶!   噗!四姨娘轻轻的笑出声来,“莫不是传说中的嫦娥奔月,苏妈妈是哄小孩的吧!”四姨娘说完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什么一转身便跳出窗外,什么人早就没影了,如今瞧着地上的衣物,越发觉得可笑!   “怎么会这样!”苏妈妈将衣服从头顶拿了下来,眼里有一丝的不解,这是一件长长的镂空裙子,用极细的蚕丝网成,那长长的裙摆似乎能拖到门外,宽大的袖口便是将胳膊抬起,亦能垂至地面!苏妈妈的眼微微的缩了缩,这分明就是一件做工极为精湛的舞衣,而且那细细的蚕丝别说是有人穿着它跳窗户了,便是那极为厉害的舞娘,穿着也极为的小心,这舞衣极为漂亮,却也是极为容易损坏的,这件衣物如今完好无损,便是告诉谁也不会有人相信,有人穿着这衣服跳过窗户!   “这件舞衣本是我送与秋月的,不想便被你们惦记上了!”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复又转过身去,坐与椅子上!   这衣服是她命人叠的争气,用块黑色的面部包裹,若是乍从外面一瞧,便以为是普通的夜行衣!纳兰静冷笑了几声,那夜秋月换下衣服没有收拾,便赶紧的出了院子,等候纳兰静,等纳兰倾与剑魂的事有了定论,秋月再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她换下来的夜行衣被人动过,放在那一边的配子也不知所终!   三姨娘这一招,其实不能说不妙,寻常人丢了这东西,便是心里头明白有人故意陷害,便会想着如何讨回这佩子,若是这配子已经落入纳兰烨华的手中该如何脱身,人往往到了这个时候越容易忽视跟前的东西,再说这时间相差这么短,也容不得人又过多的心思去安排,那放在衣柜里的夜行衣自然也不会被发现,这一招声东击西只能说三姨娘用的高,却对付错了人!   纳兰静险些也被骗了去,后来细细一想,让人将屋子重新整理了一番,方才发现那脏东西,纳兰静才安排了这出好戏,至于去瞧纳兰倾,以来是麻痹三姨娘的视线,让她以为自己并未发现她放在衣柜里东西,二来,亦是提点纳兰倾!纳兰倾到底也是聪明人,发生了这么多事自然会想到里面的疑点,自己不过是给她加点料,让她更恨三姨娘罢了!   从纳兰倾出事到现在,仅仅只用了一个早朝的时间,在这后院里争斗,便只是一瞬间,亦能决定成败!   “看来便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大小姐的,想来那秋月的腰牌也是有人偷了故意掉在宁姐儿的屋里的!”三姨娘瞧这情形,自然是明白遭了纳兰静算计,与其在这里纠缠,倒还不如从长计议!   “想来便如三姨娘说的这般!”纳兰静浅浅一笑,似乎并没有趁胜追击的打算。“只是前些日子二皇子说救了一个人,好像便是我们府上的,便着人带到府上了,正巧被我碰到了,果真是咱府上的人!”纳兰一顿,才又缓缓的道来,似乎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手指轻轻的摆弄那扔在地上的舞衣,嘴里啧啧的叹息!   纳兰烨华猛的抬了一下眼皮,心里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倩云,你进来吧!”纳兰静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一个婢女慢慢的走进了屋子,众人满眼的惊讶,这倩云不是失踪了么,大家在心底到底是认为倩云遭了毒手,如今瞧着她完好的站在这里,到底有说不出的惊讶!   “奴婢见过老太太,见过老爷,见过夫人,见过小姐,见过各位姨娘!”倩云的声音有些沙哑,跪在中间,一一的行礼,似乎并没有与先前听说的那般,神志不清了!   “倩云?”孙妈妈的手一抖,为老太太拿捏的肩膀也不自觉的重了下!   “哎呦!”老太太不悦的瞪了孙妈妈一眼,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痛了一下的肩膀,孙妈妈到底是老人了,她心底不高兴,嘴上却也未说什么!   “起来吧!”纳兰烨华眼中的杀意浓了又淡了,心里反复的琢磨,那倩云明明是自己怕她乱说话,找人暗自里下的手,可为何会被二皇子救了,一时间纳兰烨华的心有些拿捏不准二皇子的心思了,他可曾知道些什么!“老太太奴婢对不起老太太,对不起老太太啊!”倩云说着便哭了起来,便是纳兰烨华让她起来依旧不为所动,只顾着在那里嚎啕大哭!   “有什么话你便说,哭哭啼啼的算得了什么!”老太太被吵的紧,面上也不悦的皱了皱眉,这倩云是自己院里的人,前些日子原是疯了,后来便寻不到,想到倩云疯的时候说的话,老太太便转头盯着三姨娘,莫不是三姨娘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孙妈妈在老太太的身后,几次想开口说话,便都压了回去,一双眉拧的跟个川字似的!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了纳兰静的眼底,若是纳兰烨华知晓这倩云不过是纳兰静机缘巧合下救的,根本就没有二皇子什么事,不知道届时纳兰烨华又会什么什么脸色!   “老太太奴婢,奴婢不敢说,不敢说啊!”倩云偷偷的瞧了眼三姨娘,复又大哭了起来,却不晓得她越是小心翼翼的摸样,越让人觉得可疑,老太太心里更是认定了三姨娘出了幺蛾子!   “说!有什么说什么,谁若敢说你半句,便是跟我老太太过不去!”老太太的眼睛却从三姨娘转到纳兰烨华身上,她这话便是说给纳兰烨华听的,三姨娘再有计策不过是个姨娘,断然不能与老太太顶撞的,可纳兰烨华若是执意袒护,老太太便是没有办法的,老太太微微的垂眉,心中有了计量,“若是有人敢伤你半分,便先过了我这把老骨头这关!”老太太那种拐杖重重的敲打在地面!   纳兰烨华微微的抬了抬,他自然是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的,其实老太太也不并这般的刚烈,纳兰烨华听的是二皇子救了倩云,他不知道二皇子究竟知道了多少,这倩云有说了些什么,所以,这次纳兰烨华是断然不会再光明正大的护着三姨娘的!   “回老太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三姨娘她,她,她让奴婢给老太太下毒!”倩云似乎压制住心头的恐惧,说完便将身子缩在一起,似乎是怕三姨娘会对她不利!   “你胡说,你这个贱蹄子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陷害三姨娘!”苏妈妈反应过来,赶紧的骂出声来,身子也猛的站了起来,说着便掳起手臂,往倩云的身上打去!   众人因为刚刚的震惊,倒没有一人去拉开苏妈妈,这府里都知道倩云的疯的事,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知道三姨娘给大小姐下毒,可倩云说是给老太太,别说是别人,便是三姨娘都弄不懂倩云的心思!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二章 三姨娘失算      “快些拉开她!”宫氏从一旁着人,赶紧着将苏妈妈拉开,倩云只是不动,脸上似乎也被苏妈妈们抓破了些!   “苏妈妈,这贱婢胡言,自有老爷定论,我便知晓你忠心,可你这般的不顾及后果,岂不是中了别人的诡计么?”三姨娘瞧着苏妈妈的衣服,因为被人拉扯而显得凌乱了许多,那束发的簪子亦不知是被人故意还是无意的拉了下来,疏好的发鬓便掉了一般,若不乍一瞧,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婆子!   “倒可惜了这极美的舞衣了!”纳兰静似乎并没有听得三姨娘话里的意思,只是低着头,略有些惋惜的瞧着那地上早已破烂不堪的黑色舞衣!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狠狠的剜了三姨娘一眼,她跟前的人到底是没有规矩的,这是苏妈妈自己绝对不会轻饶了去!   “老太太饶命啊,老太太饶命,是三姨娘,她记恨老太太上次罚她,便给了奴婢好处,让奴婢在老太太跟前下药!老太太,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贪图三姨娘的钱财,求老太太的饶命啊!”倩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伤心,她这摸样落在别人眼里,不管别人信不信,老太太反正是信了!   “三姨娘,你这个毒妇,你好狠的心啊!”老太太重重的拍打这手边的桌子,茶盖因为震动而发出清楚的声响!   “老太太您息怒,别的都不打紧,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孙妈妈瞧着老太太要发火,手赶紧的轻轻的为老太太揉着肩,一双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倩云身上!   “是啊,娘,不过是这个贱婢的片面之词罢了!”纳兰烨华赶紧的安抚老太太,眼里似乎有些不悦的瞧了三姨娘一眼,若非她不甘心在纳兰静身上吹亏,怕是出不得这些个事情!   “倩云,你还不快把你知晓的告诉祖母与父亲!”纳兰静着人添了茶水,一脸的惬意,如今情势大转,她依旧风淡云轻,不见得有一丝的得意。宫氏突然放下心来,有女如此,何忧,何忧啊!   “是,回老太太,是三娘姨着苏妈妈给了奴婢一定金子,让奴婢在老太太的茶你下毒,父亲嗜赌,家中之财更是输的干净,奴婢起了贪心,便应下了这件事,便与老太太大寿那日,在老太太的茶水里下了药!”倩晕跪在地上,原本沙哑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倒显得低沉!三姨娘眼皮一跳,她是让人买通了倩云,不过不是给老太太下药,而是给纳兰静下药,之后,她便还来不及灭口,便被禁了足,第二日清晨便传来了倩云疯了的消息!   “你胡说,你不是``````。”纳兰烨华刚想说倩云疯的时候不是说是给纳兰静下的药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若是说出来,便证明自己相信了倩云的疯话,明知道三姨娘给嫡小姐下药确还不管不问,着实落人口实!“当日的饭菜茶水已然找人验过,你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纳兰烨华赶忙改了口!   “回老爷,奴婢断然不敢胡言,被下了药的茶水老太太已然饮尽,自然是查不到什么,还有,给老太太倒茶的茶壶是三姨娘着苏妈妈特别交给奴婢的呃,这茶壶外面瞧起来与平常的无异,只是这壶盖那地方暗藏玄机,只消轻轻的转动壶盖,便能倒出下了药的茶水!”倩云的话倒也不假,她当日确也是用这种办法来害纳兰静的,这话里半真半假,倒也让人琢磨不透这其中的真伪!   “现在那茶壶所在何处?”四姨娘瞧了眼老太太,脸色尤为的难看!当下便问出声来,只要证据确凿,三姨娘怕是再难翻身了!   “回姨娘的话,奴婢做了此事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心里着实的后悔,可奴婢人微言轻,到底不敢轻言,只希望日后能有机会揭发三姨娘的恶行,便将这茶壶藏在了床下,用一个假的茶壶交给了苏妈妈!”倩晕垂着头,不去瞧那苏妈妈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去搜!”老太太咬着牙,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三姨娘赶出府去,这般恶毒的女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李妈妈,你便带着几个利索点的丫头去取!”宫氏瞧见了纳兰静使过来的颜色,便转头吩咐了身后的李妈妈,她不知晓纳兰静为何要防着孙妈妈,可女儿聪慧,自然有她的道理,宫氏亦不多想,便吩咐了下去!   李妈妈应了声,便带了几个老太太院里的丫头,孙妈妈在老太太身后动了动脚,想跟了过去!可微微的皱了皱眉,方才觉得不妥,她抬眼瞧了瞧正在认真品茶的纳兰静,莫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孙妈妈总是觉得纳兰静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   纳兰静低着头只顾着饮茶,就当是瞧不见众人那多变的脸色!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孙妈妈的疑虑,苏妈妈的愤怒,三姨娘恼怒,在她眼里却成了最美的风景,敌人乱了阵脚,才是自己的机会,三姨娘自以为聪慧无比,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倩云留了后招,纳兰静一直不相信世上有谁比谁更聪明些,只有谁比谁更用心罢了!倩云又不是傻子,她虽然贪财,便也知晓这件事一旦暴露的后果,自然会留下了后招,这不过是人求生的本能罢了!   “见过老太太,老爷,夫人!”不消片刻,李妈妈便寻了那茶壶进来,纳兰烨华瞧了瞧,没有说话,老太太拿到手中,脸色越来越沉,猛的就朝着三姨娘的额头砸去!   “老太太息怒,妾并不知晓,定然是这贱婢诬陷妾!”三姨娘见那茶壶朝着自己砸来,顺势跪在地上,不过虽躲过了茶壶,可老太太扔的极为用力,砸在了椅子上,溅了三姨娘一生的碎片!   “母亲息怒,定是这贱婢胡说,母亲身子健朗,何来中毒一说?”纳兰烨华瞧着老太太朝三姨娘扔东西,心里一紧,赶紧的站起身来!   “身子还算健朗?是不是我这把老骨头死了你便才相信这个女人的恶毒!怪不得这些日子,头总是闷的很,醒来的也早,原是你这贱妇害的!”老太太越说越气,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身子浑身都不适的很!纳兰静在旁边冷冷的瞧着,这冬日里成日的关着门窗,点着暖炉,老太太又不愿出去走动,自然会觉得头闷的很,再说这人老了,哪个不醒的早,不过这个时候,原本极为平常的事情,却让人觉得不那么简单了!   “老爷明鉴,奴婢断然是不敢乱说话的,苏妈妈吩咐过,这药性发作的极为缓慢,平常是觉的不得什么,只是颈间会出现一丝想抓痕的印子!”倩云赶紧的出言解释,老太太一听,慌忙让孙妈妈给瞧瞧!孙妈妈微微的皱了皱眉,瞧着老太太的颈后手一抖,眼里满满的都是诧异,老太太的颈后便真有一道,像是被什么抓过的痕迹!   “快些请大夫来,你这毒妇,我定然饶不了你!”老太太一见的孙妈妈的脸色,一下子便慌了起来,年轻的时候受那正室的欺凌,没过过几日好日子,如今老了终于可以享几日清福了,所以,她自然是害怕自己出事!   “祖母莫急!”纳兰静幽幽的声音响起,只见得她盈盈的起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众人原本有些焦躁的心,突然间便松了下来!   “祖母莫急,静儿从倩云嘴里知晓了此事,便赶紧着向孙御医请教,这不,今儿个一早,孙御医便拖人送来了药草来!说幸好发现的早,服用了这药草便不会有大碍!”纳兰静一笑,让流翠拿了包好的药材,交到了孙妈妈的手里!   “如此,便替我好生的谢过孙御医!”老太太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孙御医上次救过老太太一命,在老太太心中他便如神明一般人人物,如今听闻是孙御医送来的药草,心中便不再担心!   “哼!简直可笑,若是妾命倩云害老太太,又怎会把药性也告诉倩云,这不是摆明了让人算计么,倒是大小姐,可真是巧的很啊,不仅早就知晓了药性,还巧的很,孙御医什么时候送来药草不好,偏生就是今早!”三姨娘冷冷一笑,将这漏洞说与众人听!她随按不晓得老太太的颈上怎会出现那种印痕,但她可以肯定,这一切定然是纳兰静早已算计好的!   “三姨娘这话何意,救倩云不过是二皇子凑巧罢了,至于孙御医为何今日才送来药草,这我便不得而知了,若是三姨娘觉得此事有蹊跷,那只得禀明的陛下,细细的查问二皇子与孙御医了!”纳兰静倒说的坦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不过她心里却不觉得她利用了二皇子的名声,秋月接连的瞧见皇家的暗卫,这暗卫绝对不是皇上的,那些个皇子,三皇子身子不好,四皇子更是平日里连门都不出,便是皇家的筵席也难瞧见这两位皇子的身影,更别说派什么暗卫来相府,而太子,自己与他夫妻那么多年,心里却明白的很,太子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唯一的答案便是二皇子,纳兰静不知晓二皇子究竟是何用意,可也就数二皇子最为神秘,纳兰烨华最为的看不透!   “胡闹,陛下岂是你个小丫头可以妄议的,这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莫要在外面提起!”三姨娘还想说什么,却被纳兰烨华打断了!二皇子救了倩云,定然知晓了此事,孙御医又是太后身边的人,纳兰烨华揉了揉眉心,如今此事越发的棘手了,不是随便灭谁的口就能遮掩的!   “三姨娘莫要恼怒,这事三姨娘做没做过自然有法子证明,便是差人去三姨娘的院子瞧一瞧便知!”纳兰静说的委婉,什么去院子里瞧一瞧,说白了就是要命人去搜!   三姨娘手抖了一下,她自认为没有害过老太太,可她的屋子搜不得,她自认为院里的人都没那个胆子去动她的东西,便是出了上次的事情,她把东西放了起来,可若是有心人找的话,亦能找出个东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老太太定了妾是歹毒之人,妾便是百口莫辩!”三姨娘的手指越发的快速转动念珠,纳兰静微微一笑,这便是慌了么!   “老太太先着人把药煎好,老奴这便领了人去瞧瞧三姨娘的院子!”孙妈妈将药草交到了旁边丫头的手上,面上一脸的关切,似乎确是为了老太太着想!   “嗯,去吧!”老太太点了点头自然不会反对,三姨娘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事情或许还尚有一丝的转机!   “若是孙妈妈一个人去,怕是三姨娘会不服,便是让苏妈妈在旁边瞧着,李妈妈与流翠也同孙妈妈一同过去瞧瞧!”纳兰静笑着开口,明着是为了三姨娘着想,可苏妈妈被人压着,便是瞧着了又如何,又不能动上半分,纳兰静左不过是为了让李妈妈与流翠跟着!   三姨娘脸一沉,既是纳兰静提出来的,即便是自己执意不让苏妈妈跟过去,李妈妈与流翠也会过去瞧瞧!而孙妈妈更是不便说什么,若是说多了也只会让那个人起疑,两人明明知晓纳兰静的目的,却无法阻止!   三姨娘的东西自然藏的精巧,流翠稳重心细,纳兰静自然放心,她本也想着让秋月也跟过去,可今日秋月已然出了风头,这对她的身份多少也会引起些不便的,自然不能让她再过去的!   孙妈妈她们出去以后,纵人便都不说话了,纳兰烨华只顾着思考皇室之事,老太太等人熬好了药,便赶紧的服了下去!   纳兰静轻轻的拨动杯子的茶水,最为惬意!老太太颈后的痕迹,当然不是什么中毒所致,纳兰静在给孙妈妈的玉镯上早就让人泡过了一种叫做思魂草的药汁,这种草与老太太平日里喜爱的穿的料子相克,便容易让人皮肤上起一些个红色的痕迹,纳兰静观察过孙妈妈,她只消有心事,便会为老太太轻揉肩部,而纳兰静在那黑色舞衣上放了一种香料,纳兰静将衣服甩开扔在了空中,那淡淡的香味便会飘散与整个屋子,加速了那思魂草的药效!   最关键的还是这茶水,寻常的茶叶本就沾不得这思魂草,更何况是四姨娘亲手挑的上等茶叶!这也是为什么孙妈妈的手碰了老太太的衣服,却没有反应的原因!至于这药草也是极为普通的补药,只不过说是孙御医拿来的,便成了救命的仙草!而那痕迹,不消一炷香时间自己便会消失,根本不需要用药!   “见过老太太,老爷夫人!”约莫着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孙妈妈便带着众人走了进来!   “找到了没有!”老太太喝了药,顿时觉得精神大好,一瞧着孙妈妈进来后,便赶紧的问出了口!   “这!”孙妈妈稍作迟疑,有些不忍的瞧了眼三姨娘,“在墙上的暗格里,流翠姑娘瞧见了这个!”孙妈妈说着便将一个纸包交到了老太太的手中!   “着人瞧一瞧,这里面是什么!”老太太皱了皱,便交给了宫氏!   纳兰静但笑不语,这孙妈妈的话倒是极为讲究的,她便是要告诉三姨娘这东西是流翠寻到的,她便也无能为力,再来这别人都寻不到,为何唯独流翠能寻的到,不得不让人深思!可是她却忽视了在场的所有主子中,除了纳兰烨华,谁不想置三姨娘与死地!便是纳兰烨华,今日他断然不敢那般的明目张胆的偏袒三姨娘,所以,她此举便是白费了心思!   “禀老太太,老爷夫人,这是迷幻药,若是让人闻了或误食了便会神志不清,浑身无力!”不消片刻便有人禀了上来!   纳兰倾心一震,眼神化作利剑狠狠的剜向三姨娘,怪不得那日自己明明在等着剑魂,为何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定是中了三姨娘的这种药!   “你这贱妇,还有何话说?”老太太猛的一拍桌子,这寻到的虽不是给老太太下的药,可这迷幻药是害人的东西,她一个姨娘房里放着这东西着实的可疑!   “老太太明察,妾并不知晓,定然是有人陷害!”三姨娘并不松口,手中的念珠因为心中急躁而快速的转动,却不想散落了一地!   “连神明都觉得姨娘一种有鬼,如今证据确凿,姨娘再辩解不觉得是自欺欺人么?”纳兰倾斜着眼,似乎是有些嘲笑三姨娘的愚昧。念珠散落一地,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如今被纳兰倾说来倒像是真是神明显灵,暗示众人!   老太太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众人本就相信鬼神之说,纳兰静亦是利用鬼神而让倩云说出这般的话!“贱妇,该把你打出去!”老太太咬着牙,似乎是要把三姨娘生吞活剥了一般!   “呜呜!”苏妈妈在一旁着急的很,奈何嘴里堵着东西,只能拼命的发出声响,她现在是满心的后悔,若是当初倩云交给自己那个茶壶的时候,自己更看一眼,不那么急着销毁,或许今日便不会有这么些的麻烦了!   ------题外话------   亲们,人家换了新封面,亲们觉得漂亮不,嘻嘻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三章 惩治三姨娘的爪牙      “母亲莫急,倩云你口口声声说是三姨娘指使的,可是与你联系的却是苏妈妈是也不是?”纳兰烨华瞧着苏妈妈一脸的焦急,心中已然有了定量!   三姨娘的眼睛猛的睁开,纳兰烨华这是要弃车保帅啊,可苏妈妈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虽说这是眼前最好的办法,可终究是舍不得!   纳兰倾的瞳孔猛的收缩,纳兰烨华便是这般的袒护三姨娘么,如今事已成定局,他还想牺牲苏妈妈来保三姨娘么,纳兰倾突然觉得自己想算计纳兰静,简直是是太傻了,三姨娘岂是自己能对付的,她悔不当初,若是她没有自作聪明的去等剑魂,想给剑魂偷偷的报信,讨好剑魂,巴望着能利用剑魂入得太子府,或许自己也不会落得个这般的下场!   “回老爷,是苏妈妈说奉了三姨娘的命令来寻得奴婢的!”倩晕似乎早就料到了纳兰烨华会这般询问,不假思索的便答了出来!   “把这个贱奴放来,看看她还有何话说!”纳兰烨华猛的拍桌子,似乎无比的愤怒!可众人的心里谁不跟明镜似的瞧的清楚,都只是敢怒不敢言吧!而纳兰烨华再这般就显得太做作了!   “老爷,都是老奴一个人的主意,与三姨娘无关啊!”苏妈妈被人放开,便猛的跪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她心底却清冷一片!   “祖母慈爱,你这个贱奴怎能起得这般恶毒的心思!”纳兰静似乎有着浓浓的哀伤,长长的睫毛下掩住了心底的心思!她嘲讽的看着纳兰宁那自以为很聪明的动作,当众人的目光都盯着苏妈妈瞧的时候,她的脚轻轻的踢了一下苏妈妈们掉在地上的簪子,正巧停在苏妈妈跪的地方。而掉在地上的舞衣恰巧掩住了簪子滑动的身影,却始终没有逃过纳兰静的眼睛,纳兰静垂着眼,却并没有打算揭晓她的诡计!   “哼,她这个老不死的,处处针对可怜的三姨娘,我这般也不过是为主分忧!”苏妈妈故做凶狠的骂道!可眼里却透着浓浓的悲哀,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宫里那场大火自己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原以为自己有机会瞧着小皇子登基,瞧着贵人主子坐上太后的位置,可如今不得不先行离开了!   “苏妈妈你好生糊涂啊,你这般不是要陷姨娘与不仁不义之中么?”纳兰宁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双手不安的搅动捏在手心的帕子,稚嫩的声音,却能让人忍不住多了一分怜惜!   “老奴一人做事一人当,下辈子,若是有下辈子,老奴还做姨娘的奴才!”苏妈妈说的极为缓慢,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梗咽,突然间,她捡起地上的簪子,猛地朝倩晕的颈子扎了下去!   “啊!快把她拉开!”众人惊呼出声!纳兰烨华算是个冷静的,赶紧命人将苏妈妈拉开,而这边秋月的身子早就挡在了纳兰静的前面,生怕苏妈妈伤及到纳兰静!   血瞬间的喷了出来,坐在一边的六姨娘被溅上了满身的血迹,脸色亦吓得有一瞬间的呆滞,倩的手紧紧的握住扎的很深的簪子,嘴里说不出一句话,脸色越来越暗,终究变成了浓浓的酱紫色,眼睛因为痛苦而睁的很大,身子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血无声的将厚重的毯子染成了妖艳的红色!   “把这个贱奴拉出去,乱棍打死!”纳兰烨华的脸色变的极为的沉重!   苏妈妈被人从后面狠狠的拖了出去,脸上布满了血迹,面上极为的骇人!只是苏妈妈唇间却带着淡淡的笑意,能瞧见贵人主子眼里的不舍,她这条贱命算是值了!   门外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一声比一声浓,一声比一声烈,后来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化为一片沉寂,三姨娘紧紧的握着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血顺着指缝,将白净的指甲染成了鲜艳的红色!三姨娘狠狠的盯着纳兰静,都是她!少了苏妈妈,就等于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三姨娘满心的不甘,脑子却越发的清明了!   这么多年了,她苟且偷生,就是为了能看到自己的儿子登基,她委身与纳兰烨华,便就是为了挑唆纳兰烨华与宫府的关系,当年那宫皇后到底是记名与宫家的,将来自己的儿子登基他宫府怎会真心的扶持,这宫家到底是要除掉的!而自己在纳兰府还可以监视着纳兰烨华,让自己的儿子,江山越坐越稳!三姨娘的愤怒最终化为唇边的一丝冷意,奸诈如皇后都被自己算计了,难不成还会怕她一个黄毛丫头么!   浓浓的血腥味散满了整个屋子,怕也只有纳兰静还有心思品茶吧!纳兰静垂着眼,并没有纳兰倾那眼里浓浓的不甘,从一开始纳兰静就没有打算除掉三姨娘,凭纳兰烨华的性子,若不威胁到他的官位或性命,他断然不会除了三姨娘,若是自己贪心,对此事还不依不饶的,怕是连苏妈妈都无法除掉,人切不可妄想一步登天,至少她今日还是有所收获的,原来毁了纳兰宁的身子是远远不够的,这屋子的人,原都是带着面具的戏子!   纳兰静撇了一眼地上惨死的倩云,她心中明白,若是自己出手,定然能救她,可自己并不后悔放任她被苏妈妈杀害,自己毕竟是利用鬼神之说才令倩云听得自己的吩咐,终究有一日谎言会被拆穿,而且倩云会对三姨娘流后招,难保不会这般的对付自己,留着她终究会是个祸害,苏妈妈此举倒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了,至于纳兰宁,她让苏妈妈除了倩云,不过是为了让纳兰烨华盛怒之下定了苏妈妈的罪,让三姨娘能侥幸获得清白,若比心狠,看来纳兰宁比三姨娘更胜一筹!   “来人,将这尸体扔出去!”纳兰烨华心里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有人顶罪,三姨娘自然可以逃过这一劫!   “三姨娘,你可知罪!”老太太的声音越发的沉稳,只是脸色依旧没有缓过来,许是刚刚受了惊吓还没有回过神来了吧!   “恕妾愚昧,请老太太明示!”三姨娘低了低头,强压下心底的愤怒!   “不明,哼,我便告诉你,你识人不明,纵容下人犯下大错,你做主子的难辞其咎,你认不认?”老太太并没胡搅蛮缠。纳兰烨华想要辩解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来,他原以为老太太还会纠缠与下药之事,不想老太太转了话锋,却让自己无法为她辩解!   “妾知罪!”三姨娘紧紧的咬着唇,腿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而有些发麻了!   “好!好!好,馨儿,按家法处置!”老太太连说了三个好字,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怒,老太太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儿子的心思早就被这个其貌不扬的狐狸精给迷住了,连她这个老母亲都不管不顾了。反观自己这个儿媳,纵然自己以前多么不喜她,她纵然再不高兴,却从未做过这般伤害自己的事情,老太太闭了闭,说到底,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宫氏猛的抬头,从她与纳兰烨华成亲到现在,老太太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看,更别说是亲昵的唤自己的闺名,一时间,眼里不自觉的模糊了起来!   纳兰静的心里冷冷的,宫氏有时候就是太过心软了,老太太一句馨儿便把她冰冷多年的心给捂热了么!当初老太太是怎么欺负她的,都恨不得让纳兰烨华休了她,又一次竟然还对她动手,这一切难道她都忘记了吗,如今老太太瞧着儿子不孝她,被纳兰烨华伤了心,她才想起宫氏来,她便这么容易便原谅老太太了么!   她纳兰静就做不到,当初她不会因为二姨娘身子已经中毒而放过她,不会因为纳兰倾瘸了脚又被人污了身子便忘了那锥心的丧子之痛,她做不到!   “是,娘!”宫氏擦了擦眼角,“传下去,便降了三姨娘的位份吧,把原三姨娘的院子里的丫头重新调配,只留得一人服侍,以后便做个通房吧!”宫氏冷了冷声,才命令着众人,这识人不明到底算不得什么大罪,自然不能将三姨娘赶出府去!   “妾,谢过夫人!”三姨娘紧紧的闭了闭眼,生生的吸了一口气,才叩头谢恩!   “三姨娘,哦,不,夫人这三姨娘进门早,妾们却不知现在该如何的称呼了!”四姨娘冷冷的一笑,三姨娘降了位分,笑,三姨娘降了位分,日后只是一个通房,说白了便是个奴才,日后见了自己还得低头称奴婢,而且她依然将老太太夫人得罪了,日后再想翻身便是很难了!   “我也已然不记得了,今个便请娘给她取个名字吧!”宫氏一笑,便转头看向老太太!   “嗯,她是因为识人不明而获的错,日后应当牢记今日的教训,便唤念奴吧!”老太太似乎是在认真的想了想,才缓缓的开口!   “妾谢老太太赐名!”三姨娘敛去所有的锋芒,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心中的火却燃烧的厉害,她以贵人之身委身与纳兰烨华做了姨娘,如今被为通房不说,还赐了个这么个名字,简直是对她莫大的羞辱!   “念奴姑娘,这妾是姨娘的称呼,你如今身为通房,万不能逾规,让人笑话了去的!”四姨娘一脸的笑容,似乎是好意的提醒,可是只有她心里明白,她此刻多想发泄出自己心中的怨恨!   “是,奴婢多谢四姨娘的教导!”三姨娘咬着牙,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当初那么难的日子自己都熬过来了,现在不过是给人称奴婢罢了!   “好了,你先起来吧!”纳兰烨华瞧着三姨娘如此的卑微,心中到底不舍的紧,但是碍于二皇子与孙御医怕他们知晓,这才没有出面袒护,只是暗中狠狠的瞪了眼四姨娘!   “谢老爷!”三姨娘叩了头,想起身,腿上实在麻的很,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腿一麻险些的摔倒!   “姨娘小心!”纳兰宁带着浓浓的鼻音,圆滚滚的身子,赶紧过去扶着三姨娘!   “念奴如今只是个通房,宁姐儿到底是府上的正经主子,将来更是要进王府的,自再在她的名下,到底是不合适的,日后便计名在四姨娘的跟前吧!”纳兰宁喊了一句,却正好提醒了老太太,这通房是奴才,养不得金贵的小姐,自然是要寄养在别人的名下的!   三姨娘并没有说话,纳兰宁能不能做她的女儿,说实话她自己并不在意!而纳兰烨华心中早就有了算计,将纳兰宁记在四姨娘的名下,何尝算不得一件好事呢!只有纳兰宁,圆圆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眼泪,或许她始终想不明白,无论她如何的听话,三姨娘对她都冷冷淡淡的,便是如今她要成了别人的女儿,三姨娘的面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   纳兰静一直在一旁冷眼的观看,留得三姨娘,将来定然有用处,她的眼在宫氏面上停留了片刻,便看向了别处!   众人散了以后,纳兰宁搬到了纳兰玉住的院子,而三姨娘则搬到了流翠还是通房的时候那件死过人的屋子,听说那里便是青天白日的也会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再加上院里无人打扫,还有大片的积雪,更加显得荒芜!   这厢,二皇子与三皇子在竹塌上下棋,却连连的直打喷嚏!   “二皇兄,许是有佳人记挂着你!”只见三皇子略显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将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上,一双眼睛明亮有神,似乎能瞧透世间的恩爱情仇,明明是一副谪仙的摸样,手间却不合适宜的拿着一个帕子,没说一句话总是咳上几声!   “你这身子,都这些年了,怎还不见得好!”二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急切的语气中没有了往日的慵懒,不经意将那浓浓的关心流露出来!   “不碍的!”二皇子又咳了几声,脸色因为咳的厉害,才难得出了一丝血色,“近日,皇后的活动很频繁,似乎有意拉拢我外祖父一家!”三皇子皱了皱眉,可指间的棋子却丝毫没有拉下!   “近日,连平日里素爱清净的吴贵人也活动了起来,四皇帝如今只有八岁,莫不是她也想分一杯羹么!”二皇子微微的勾起嘴角,似乎在嘲笑吴贵人的不自量力!两人谈笑间,那棋盘之上早已是一片刀光剑影,黑子诡异,让人应不暇接,着实让人猜不透二皇子心中所思!可白字看似平庸,可每走一步却暗藏玄机,想来这三皇子亦是人中龙凤!   “二皇兄,你这次便是输了!”三皇子轻轻一笑,白子一落,才让二皇子惊觉,这黑子已无生机!   明着里,二皇子与三皇子从未说过一句话,可私低下两人却极为的要好,常常在这一方天地里下棋饮酒!这皇子自幼丧母,虽得尽了皇帝的宠爱,到底孤单的很,皇宫到处都是尔虞我诈的陷阱,他从小便为了生存而费尽心机,早就炼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自他遇见了三皇子,才觉得时间竟然有如此干净之人,仿佛生下来便是受人膜拜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只是这三皇子身子极弱,不愿意走动,二皇子便经常悄悄的过来瞧他,这围棋亦是二皇子传授与他的,而这一次是三皇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赢了二皇子!   “关心则乱!”三皇子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棋盘上,一副我懂得的摸样!   “世人皆道我是逍遥王,却不知真正逍遥的人是皇弟你!”二皇子爽朗的一笑,一切尽在这棋局中!两人相视一笑,便收拾那盘中的惨局,二皇子脑子不由的浮现出那女子巧笑倩兮的容颜!三皇子的话实则是在给自己敲一个警钟,自己为了她已经连连出手,若是引得别人注意,也只会害了她而已!   而这日是腊月二十三,是传说说灶王登天的日子,传说这一日灶王会将这一年内,所有人的功过奏明玉帝,来年这人是穷是富,都会有了定论!传说在西郊的灶王山便是登天之山,灶王会从这里踏入南天门,这日信男信女们会来这灶王山的灶王庙里请上一柱高香,为家人为自己祈福,希望灶王能上前多言好事,来年保得家中安宁!   老太太因为上一次的事,许是因为惊吓过度,而一病不起,宫氏这一日便早早的带了纳兰静一起,上那灶王山顶上香祈福!   到了灶王山下,宫氏便让家丁在山脚下候着便可,便带着纳兰静徒步登那灶王山,灶王山山顶云雾缭绕,远远的瞧去,真若是能直升天庭一般!   “娘,您小心点!”纳兰静小心的扶着宫氏,虽说这灶王山的山路算是好走了,可宫氏的身子骨到底算不上硬朗,纳兰静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不碍的!”宫氏一笑,轻轻的将纳兰静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年轻的时候,宫氏常跟着宫老夫人来这灶王山顶,自然对这山路是极为熟悉的!   到了山地的时候,已然到了晌午,宫氏虔诚的在那灶王的相下膜拜,双手合实,眼睛紧紧的闭上,似乎是在乞求神明的保护!   纳兰静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那端坐在高台之上的灶王与灶王奶奶心安理得的享受世人的膜拜。她心中默念,若世间真有什么,为何还让让那坏人依旧逍遥与世间,为何好人却要受尽磨难!沉重的木鱼声响彻珍格格山顶,却没有人为纳兰静解答她心中的疑惑,怕是这个答案她穷其一生才会知晓!   宫氏又为老太太求得了一个平安符放在身上,又从殿内领了红色的福条出来,她带着纳兰静走一条极为僻静的山路,山顶的积雪还没有融化,走在脚底发出吱吱的声响,宫氏在一片树林下停住了脚步!   “你外祖母说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那些个战死的将士,都是保家卫国的忠义之士,死后必能登上极乐,每次前来,都会在这树上系上福条,寄去问候!”宫氏说着便将求来的红色福条系在一根光秃的树枝上!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音从远处飘来,声音却清清淡淡的,一曲凤求凰如歌如泣。宫氏的身子一抖,心里似乎猜到了什么!那声音终是越来越近了,纳兰静终于瞧清了来人,他手中轻轻的执着笛身,红色的流苏挂在笛子上,青色的身影,印嵌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如同一幅可以移动的山水画!   “见过王爷!”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打断了镶平王的笛音!   “韵贞郡主免礼!”镶平王收起笛子,微微一笑,虚手一扶,便是让纳兰静起身免礼!   “臣妇见过王爷!”纳兰静的声音亦是惊醒了略有呆滞的宫氏,她微微的弯腰,掩下了心中的汹涌波涛!   “你我之间!”镶平王的眼底里涩涩的,宫氏的那一声臣妇更是如同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入镶平王的心中,嗓子里像堵了东西一般,难受的不出话来,“何须多礼!”过了良久,镶平王才轻轻的说出了四个字!   纳兰静瞧得两人的神色,才给流翠与秋月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便退在一边,倒也不是纳兰静不懂得避嫌,今日带来的下人便都留在了山底,只差了流翠与秋月跟了上来,对于她二人,纳兰静自然放心的很!   “我便知晓,你一定会来这里!”镶平王瞧着纳兰静刻意的避开,微微的一笑!眼里才敢露出那种浓浓的思念,眼睛里不自觉的升出一层浓浓的雾气,语气里却带着刻意的讨好!   “嗯,不过是祭奠那已去的战士罢了!”宫氏轻轻的应了声,手微微的抬起来,故作镇定的整理刚刚系在树枝上的福带,想要掩盖那被镶平王瞧的不安的情绪,却不知那颤抖的手早已出卖了她的心绪!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四章 老太太出事了 “当初的你可没那么安静,记得你还骂我是一无是处,只是命好投做了皇子罢了!”镶平王将宫氏的举动收在眼底,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似乎想起当初,初遇时,宫氏那一身的红衣,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便就那般轻易的虏获了自己那颗狂傲不羁的心!   “让王爷见笑了!”宫氏放下手臂,心开始慢慢的冷却下来,当初已成往事,或许重新来过一次,自己也不会选择当初的那个他!   “倒是我想多了!”镶平王自嘲的笑了笑,原以为说起以前,宫氏的心便会软了下来,可是她依旧这么冷淡,如当初一般!无论自己如何的放下身段,她依旧对自己不屑一顾,他突然很嫉妒,嫉妒他纳兰烨华何德何能,为何便这般轻易的拥有她这么多年!   宫氏并没有答话,眼睛里看向别处,无论当年如何,她已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多做纠缠已是无益!   “他对你好吗?”镶平王闭了闭眼,强压下那心中的酸楚,这么多年了,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自己多么希望能与她见上一面,能说几句话便满足了,可是见了她便才知道,自己原是这么贪心,不仅想与她说说话,还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多谢镶平王关心,臣妇过的很好!”宫氏转过头去,只说自己过的很好,并未答纳兰烨华对自己如何,其实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同他如今不过是陌路而已!   “他对你不好对不对?他有娇妻还不知足,他还要美妾对不对?”镶平王的眼睛里有一丝的急切,他多么希望她说过的并不好,这样他便有理由,哪怕是强行来把她带走!就这样不顾一切,至死方休!   “您失态了!”宫氏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如今的她只希望儿女们能过的好些,其他风月之事,自己亦别无所有了!手指轻轻的碰触这正在衰老了容颜,色衰爱弛到底就是今日自己的摸样!   “馨儿,我能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镶平王往前走了两步,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从来都无计可施!宫门外的那一幕,就像是一根刺!纳兰烨华竟然敢打她,他简直该死!自己差点就控制不住去狠狠的揍那该死的纳兰烨华,可终究自己害怕了,害怕宫氏冷言相向!可是就是那一次却给了自己已经死了的心注入了希望,只要她答应,自己便带她离开,哪怕要舍弃这尊贵的王位!   “王爷,臣妇不值得你这般相待!”宫氏幽幽的叹了口气,当年自己说只要他能许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便嫁给他!当初他是皇后的嫡子,日后定当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便是他能许自己皇后也不会同意,自己这么说不过是为难他而已,没想到他现在依旧记得,只是,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值得,只要你愿意,让我做什么都值得!”镶平王双手扶着宫氏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宫氏想厉声的指责他,却被他眼中的泪水所不忍!   “我如今有我的轩儿和静儿,你亦有了你的世子,再这般的纠缠只会让他们面上无光而已!”宫氏微微的垂下眼去,这些年她也听闻镶平王的事迹,他今生就只娶了王妃一人,便是王妃死后,他依旧未纳过一人,便是太后屡屡催促他,他依旧我行我素!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母后下旨,让纳兰轩与纳兰静可以跟着你一起来平城,到时候一个是世子,一个是真正的郡主,旁人亦不敢多说什么,便是以权压人又如何,在平城皇帝皇兄的旨意,亦没有我一句话来的管用!”镶平王把心中所想毫不保留,只要宫氏愿意,自己什么也不在乎,而且定会视纳兰轩与纳兰静为己出,便是将来王位自己亦可传给纳兰轩!   “你疯了!”宫氏再也听不下去了,双后猛的推来镶平王,这样的话若是让有心的人听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是啊,我是疯了,为你而疯的!”镶平王苦苦一笑,“你知道吗,从你嫁给纳兰烨华那一刻起我便疯了!疯了!我赌气让母后赐婚,我娶了一个全世界都认为好的女人,可是你知道吗,洞房之夜,我脑子里!我脑子里全是你的脸,后来我去了我的封地,不我是逃回了封地,你知道吗,我怕,我怕看见你跟他在一起时的甜蜜,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呵呵,你当然不知道,你的眼里只有纳兰烨华,何曾,何曾注意到我半分!你知道吗,这一生,我从未碰过她,剑魂亦不是我所出!”镶平王等着眼睛,眼里却布满了可怕的血丝,仿佛是在回忆当初那最为痛心的日子,他今日算是把压在心底多年的话给说了出来!   纳兰静虽退到了一边,但对于镶平王的话依旧能听的清楚,她的心中到底是被镶平王所震撼了,对他的痴心,对他的执着所震撼了!她转身,让秋月守在暗处!自己随着流翠出了这方天地,有些话她依然没有再知晓的必要了,自己倒真的希望镶平王能打动宫氏,让她与纳兰烨华能和离!   纳兰静也没走远,出了那僻静的小路,便瞧着有一片林子,地上的积雪已被行人们踩去一些。只是树枝上的雪还是落的厚重!在太阳的照耀下,闪出五颜六色的光点,纳兰静被这景象所吸引,唇间不自觉的露出些许的笑意!   越往深处,却听得阵阵的琴音娑传来,清脆悠扬,仿佛黄鹂在树林里啼叫,仿佛行云穿过树梢,仿佛流水透过山见!怎的是一个妙字!   从一个人的琴音便能听出一个人的习性,纳兰静很是好奇,该是多么通透的人儿,才能弹奏出这般空灵的曲子!   “小姐,那里有个亭子!”顺着流翠的手指瞧去,便看见密林深处有一个八角的亭子,一把长琴,一个白衣女子端坐在那里,四周似乎还点了暖炉,有烟徐徐的升起,似乎把为那亭子增添了几分神秘,犹如置身与云端,纳兰静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终于瞧见了那白衣女子,眉若青黛,眼若星辰,便是那面纱也难遮去她那绝色的容颜,只是当纳兰静瞧见她旁边的两个人时,面上便没了表情,扶着流翠便想离开!   “哟,这不是韵贞郡主么!”坐于一边的安影丽眼尖的很,瞧见是纳兰静,赶忙的抬了抬声音,唤住正想离去的纳兰静,而那白衣女子的琴音也嘎然而止!   “原是安小姐与孟小姐真是好巧啊!”纳兰静扶着流翠的手臂,极为端庄的走进那亭子,她微微的皱了皱眉,不知为何,靠近了那白衣女子,自己便心生厌烦!   “臣女见过韵贞郡主!”孟瑶与安影丽齐齐的行礼,如今纳兰静有了封号,身份自然比以前要高了些,那白衣女子似乎微微的有一瞬间的诧异,但马上便与她们一起的福了福!   “免礼!”纳兰静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来,她微微的垂着头,这亭子里虽没有门窗的遮挡,却也没有外面的冷意,这亭子四周一共点了八个暖炉,亭子的坐塌上也放了白狐皮做的垫子!纳兰静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上山来祈福而已,谁家会带了这么多东西上来,再瞧那把长琴,似乎也名贵的很,京城里凡是有些脸面的嫡女,纳兰静便也是识得的,可眼前的这位白衣女子,自己却从未见过!   “韵贞郡主,臣女还一直未曾恭喜郡主,听闻韵贞郡主与那镶平王世子情投意合,想来过不了许久,陛下便会为郡主指婚了吧,到时间郡主可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将来便是要做王妃的!”众人坐定后,孟瑶先是掩嘴一笑,将前些日子听来的传闻,故意扭曲说了出来!   同是相府嫡女,自己打第一眼瞧见她便看不惯纳兰静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孟小姐惯会说笑了!”纳兰静亦是浅浅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慵懒,她便是知晓遇到她们肯定少不了一场所谓的口舌之争,那安影丽倒还不敢明着说什么,只是这孟瑶嘴巴可刁的很!“不知孟小姐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流言,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若是让别人也与二皇子那般误会可就不好了!”纳兰静冷冷的说了句,却直中孟瑶的要害,说实话孟瑶便是那种只顾着眼前痛快却不思极结果的人,说白了便是没脑子!   “你!”孟瑶面上一红,便说不出话来,二皇子那日当着众人那般的羞辱自己,又被剑魂打了去,害的她好些日子都不敢出门,就怕听见有人嘲笑她,今日好不容易求了段氏,才跑了出来,却不想被人旧事重提,怎能不恼怒!   “郡主莫生气,二妹妹是无心之言,万望郡主莫要怪罪!”白衣女子盈盈起身,微微的福了福,面纱因为低头又或是别的原因,而微微的落下,纳兰静这才瞧见那女子的容颜,怕是时间再美的词也无法形容她的万分之一的美,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她不同于秋月的没,秋月有着摄于心魂的绝色容颜,却能藏于平庸的神态之中!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眉宇仿佛便是与这山见一提,那是与生俱来的飘渺,如神明般的让人只愿远远的膜拜!   “孟小姐言重了!左不过是我们闲聊几句罢了!”纳兰静收了心神,若是她猜的没错,这位白衣女子,原就是右相的嫡女孟微,传闻她脸上长有一块极为丑陋的胎记,成天个遮着面纱,不愿出门!如今瞧来这传闻并不是真的!   “大姐姐,你何须对她如此,左不过是跳了曲舞,便得了太后娘娘的心,府中的舞姬,各个都跳的不差,若是出身好,岂不各个都是郡主!”孟瑶瞧见孟微掉了面纱,脸上不免一阵得意,孟微的美貌放眼这京城之中,她若说自己排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只是她始终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一直让她带着面纱,不让她以真面目示人!   纳兰静有些好笑的看着孟瑶,她自然是没有错过那几乎是膜拜的眼神,纳兰静心中却不明白了,孟微不俗,孟瑶在一旁得意什么!“孟姑娘这话倒也让人听不明白了,听闻当初太后娘娘便是一舞倾城,从此荣宠后宫,若依孟姑娘之见,那便是``````。”纳兰静但笑不语,这话里的意思都听的明白!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没有这个意思!”孟瑶一时词穷,她没想到纳兰静会牵扯到太后,若是让外人知晓了,她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快退到一边!”孟微皱了皱眉,厉声的对着孟瑶斥了句,只是那一怒之间,浑身的戾气却猛然的增长,纳兰静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身上能有这么重的戾气!   “郡主见谅,二妹顽劣,臣女一定禀明父亲,对二妹严加管教,这里臣女代二妹给郡主赔个不是,希望您莫要与她计较!”孟微的声音很好听,不是清脆,不是低沉,不是温婉,亦不是不计小节的豪迈,是一种听了便能让人沉醉的声音!   “孟二小姐心直口快,倒也并非什么错事,可是若是仅凭道听途说便这般大肆的宣扬,到底是该管家,免的让人觉得右相府也不过如此!”纳兰静一笑,便扶着流翠的手站了起来,这个孟微倒是个通透的,一面与自己道歉,若是再纠缠只怕是有失了风度,而且她也说了一定会禀了右相,对孟瑶多加管教,若是自己再说什么,反而有些太的理不饶人了!   纳兰静瞧着在一旁因为孟微的一句话而敢怒不敢言的孟瑶,突然觉得这个右相府着实的有意思!   纳兰静出了那林子,正巧碰到了刚出来的宫氏,只见得她眼微微的有些红,似乎是哭过,瞧见了纳兰静赶紧的擦拭了眼角,换上了一副笑颜!纳兰静心里一紧,可到底什么都没有问,有些事,许是宫氏也不愿让她知晓的!   回到了府上的时候,已然到了下午,宫氏要给老太太去送那请来的福袋,纳兰静便自己回了院子,秋月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副画,是韵宁郡主着人送来的,纳兰静让人守在门口,自己关在了屋中,将那画卷慢慢的打开!   画上的是以为穿着异族服饰的女子,虽称不上什么角色,可那眉眼之间,却带着一种能勾人心魂的媚色,她躲在牡丹从中娇笑的摸样,竟让人能有片刻的呆滞,所谓的人比花娇大抵便说的是这种女子,这便是当年宠冠一时的和贵人,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即便是三姨娘平日里不施粉黛,可与这画中的女子,并无半点想象之处,究竟是哪里错了呢?   “小姐!”纳兰静正瞧的入神,便听得流翠在门外瞧瞧的唤了一声!   “什么事!”纳兰静说着便将画卷收在自己的床下,应了声!   “小姐,夫人请您去一趟老太太的院中,说是老太太出事了!”流翠进来后微微的行了个礼,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担忧!   “可说是何事?”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便只消停了几日,这府里便有不安静了么,马上便到了年了。家里如今频频的出事,看来这个年过不好!   “李妈妈来的匆忙,并未多说什么!”流翠说着,便帮纳兰静拿来了披风,如今到了掌灯的时候了,天气有些冷,便带了暖炉在身上!   “最近念奴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纳兰静接过手中的暖炉,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念奴,不知道是不是她有出了什么幺蛾子!   “倒是没有听说什么,老爷现在夜夜都留宿在她院里,下人们自然不敢怠慢,听说四姨娘与六姨娘都先后去过她的院子,不过听说都没有讨得什么好!”流翠为纳兰静整理妥当,便与秋月一起跟在纳兰静的身后,往老太太院里走去!   不知为何纳兰静想到画卷上的女子,三姨娘别说是算不上什么绝色,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不丑,纳兰烨华贵为相爷,为何偏偏对着面相最为平庸的女子偏爱,仅仅是因为三姨娘曾是皇帝的女人吗?可和贵人明明便是画卷上的那副模样,一时间纳兰静却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见过母亲!”到了老太太的屋子,纳兰静便瞧着宫氏坐在那里,面色似乎有些难看!“母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纳兰静心头一紧,赶紧的问出声来!   “你来了,快些的过来坐,唉,你祖母突然间腹痛难忍,大夫刚刚进去瞧了,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了!”宫氏叹了口气,自从上次老太太当着众人的面喊了她一句馨儿,宫氏便对老太太更是无比的恭敬,天天服侍在侧!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五章 宫氏发怒      “娘,您不用担心,许是祖母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夫已经过去了,想来并没有什么大碍!”纳兰静往宫氏身边靠了靠,瞧的宫氏一脸担忧的摸样,心里就不舒服的很,这老太太是个糊涂的,做了那么多错事,凭什么还让宫氏这般的为她担忧!   “唉,你祖母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唉,这么冷的天怎会吃了什么脏东西!”宫氏的关心倒真是发自内心,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心里就是挂念着老太太!   “娘,您且放心吧!父亲不知晓吗,怎的还没有瞧得父亲过来!”纳兰静是在不愿再与宫氏谈论老太太了,说实话,她心里对这个没有半分情分的祖母,是在亲近不起来!有时候甚至是希望她赶紧的去了,所以,赶忙的转了话题,她怕再谈下去,她会忍不住的抱怨了出来,惹得宫氏不高兴!   “他?”宫氏冷哼了一句,提起纳兰烨华她的脸色才变的冷了许多,“许是又在念奴那里,已经差人去寻了!”宫氏顿一顿才又说,“你便是来了,便进去瞧瞧你祖母吧!   纳兰静点了点头,随着宫氏便进了内屋,一进屋纳兰静便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瞧着大夫微微的皱眉,手中的红线拉的紧紧的,老太太面上似乎出了些薄汗,半躺在塌上,嘴里哎呦哎呦的直哼哼!   过了良久,大夫才命人拾了那红线,宫氏赶紧的走过询问,”大夫,我母亲的身子可有大碍?“”回夫人,老夫这就给老太太开药,喝了便无碍了!“大夫一边收拾一边给宫氏回话,着人拿了笔墨上来,写了方子交给了孙妈妈,孙妈妈赶紧着人去取药了!”哎呦,静姐儿来了,快些来祖母跟前,祖母好生瞧瞧!“老太太抬了抬眼,瞧见了纳兰静,抬起手来,让纳兰静在她跟前坐了下来!”祖母,您身子好些了么?“纳兰静强压了心底的厌烦,以前的时候成天的让纳兰倾跟在她的身边,如今瞧得母亲才是她能信的人,便开始对自己和善了么,这人真是善变的很!”哎呦,能好么,这人老了啊,是越来越没用了啊,身子是一天的不如一天,唉,我老了,没用了,你瞧着,我病了你父亲连瞧都不瞧我一眼,还是你母亲和善,还给我求了个福袋来!“老太太的声音说的低沉,没一个音都拉的长长的,显得一股着有气无力的,”我的福袋呢,我的福袋呢!“老太太皱了皱眉,手在瓷枕头下摸了摸,终于摸到了,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瞧,这是你母亲会疼人!“老来来将福袋拿在手中,献宝似的让纳兰静瞧!”只要祖母并我了,就是我们的福气!“纳兰静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的冰冷,真是巧的很,这屋里焚的香料真是有讲究啊!上辈子纳兰静在皇宫对这香料也算得精通,一进屋便闻出了这股子不寻常的味道,看来便是有心人故意在老太太屋里焚这种香料!”这福袋倒是精致的很,老夫人能否允许老夫也瞧一瞧?“果然这大夫亦嗅到了不同寻常,抬头将目光盯在老太太手中的这个福袋上!”自然是可以!孙妈妈给大夫拿过去瞧一瞧!“老太太点了点头,将福袋交到了旁边孙妈妈的手上大夫拿到了福带,放在鼻间闻了闻,皱了皱眉头,将福袋打开,又瞧了瞧才又开口,”不知这福袋是从哪里求得的?“”是今日从灶王山上求得的,可是有什么不妥?“宫氏也没有想多,瞧着大夫拿着福袋不放,才随口问了一句,这福袋从她求来后,便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而后又放在老太太的枕下,无人动过,想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纳兰静心定清冷一片,瞧着老太太一脸的凝重,似乎腹部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她瞧了眼宫氏,这便是她孝顺的老太太,瞧瞧人家,可曾信过她!”这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里的香草与老夫人屋里焚的香料相克,若是这两种香味混在一起,便会让人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大夫微微的皱着眉,他本是不愿意说的,可医者若是知晓病人身边有这样危险的东西在,而不告知,医德何在?”什么?“宫氏一惊,不想的这里面的香草还有这作用,倒是自己一片好心起了坏处!”我便是说你宫氏怎会这般的好心,好!好!好!便是都巴不得我这老把老骨头死是不是?“老太太的声音猛然的增高,情绪激动的很,她如今屡屡受害,心里一直没有发泄出那股子的怨气,如今瞧得宫氏的脸越发的碍眼,想也没想,从跟前拿了那瓷枕来,便朝这宫氏扔了过去!   纳兰静心头一紧,她心里是想让宫氏瞧清楚老太太的真面目,可并没有想着让老太太伤害宫氏,手赶紧的去拦着,可到底是晚了一步,啪的一声,因为宫氏下意识的闪躲,便打在宫氏的背上,打的宫氏连连的往前走了两步,瓷枕也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碎了一地!”娘!“纳兰静赶紧的站了起来,扶着宫氏,”娘,您怎么样了,哪里难受?“纳兰静说着便赶紧的扶着宫氏坐在一边!   宫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她以为老太太终于想明白了,这些日子她是真心的服侍在侧,谁知道假的,都是假的!一旦出事了,才瞧得老太太的心思,终究还是与以前一样,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曾留给自己,宫氏的心终是凉的透了!”我瞧的祖母的腹部是好的很啊!“纳兰静冷冷的瞧着老太太,眼危险的眯了眯,若是她再这般,别怪自己心狠!”哼!毒妇!毒妇!“老太太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心里一怔,到底是在纳兰静的跟前吃过不少亏的,老太太的气焰渐渐的没有刚才那么的嚣张了,嘴里喃喃的说了两句啊,才又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依旧疼的厉害!   孙妈妈瞧着几位主子又吵了起来,亦不敢上去劝说,给旁边的丫头递了个眼色,让人赶紧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都在那放着!谁也不许动!“宫氏冷着连,瞧着丫头咬收拾那碎片,宫氏的心里便是有怒火烧的厉害,”都听好了,无论是谁,谁要是敢把这碎片收拾了,不敢谁求情都没有,我一定会把她发卖了出去!“宫氏猛的一拍桌子,眼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这是她第一次在老太太的屋里尽显当家祖母的威严!”反了,反了,都反了!“老太太气的厉害,可腹部的疼痛让她觉得越发的难忍了!”老夫人息怒,想来您是误会了!“大夫的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一丝的冷汗,他本是好意的提醒众人,不想却引来了这么大的风波,都知道这相爷的夫人是将军府的嫡女,那宫府手握兵权,权倾朝野,他没想到这老太太说动手就懂事,丝毫没有顾及到宫氏的脸面!大夫硬着头皮才又说下去,”这福袋中的香草原是极为平常的香草,在民间这福袋大多都是放的这种香草,所以老夫瞧见了便才要仔细的确认一下而已!“如今便是明了了,不是宫氏的福袋有问题,而是老太太屋里焚的香料有问题,”哼,我这屋里日日焚的都是这种香料,宫氏你又不是第一日才知道,分明就是故意的!“老太太听得了只是冷哼一声,依旧不松口,她如今是谁都不敢相信了!   纳兰静撇了老太太一眼,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寻常人谁会晓得这两种香料相克,再说了若真是宫氏,怎么会留得这般重要的证物去让别人查呢!   大夫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便是看的明白又如何,终究是不方便开口说什么的,再说了,谁家的媳妇不受婆母的排挤,想想也就释然了!”不知我们老太太是因何而这般的腹痛的?“孙妈妈接过话来,似乎是不经意的疑问,却让大夫面上有了难色!”可是,可是我命不久矣?“老太太瞧着大夫一脸为难的样子,心里不自觉的害怕了起来,莫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大夫才难以启齿的?”哦,这倒没有,老夫人你且放宽了心!“大夫赶紧的摆了摆手,”老夫人的身子其实无碍的,似乎是误食了一种叫做黑花豆的东西,才会腹痛难忍,老夫人不用担心,只要服了药,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无碍的!“大夫想了想,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什么?这不会的啊,这刚到了晚膳的时辰,我们老太太用了午膳后,便再没有用过别的东西了!“孙妈妈皱了皱眉,脸上一脸的惊讶,”莫不是午膳里``````。“孙妈妈张了张嘴,看了众人的脸色,赶紧的不说话了!”不会,这黑花豆的药性及强,一旦误食,一个时辰后便会腹痛难忍!“大夫摇了摇头,这黑花豆是极为平常的东西,在民间,若是牲畜不好好的吃食,便会在这喂养的食里放一点点黑花豆,只是这黑花豆的药性极为猛烈,年轻人一般都是受不了的,更何况还是这么老的老太太!”这!“孙妈妈有些不解的看着老太太,今个老太太似乎真是没有吃过什么!”孙妈妈,奴婢记得,六姨娘今儿个下午曾端了一盏蜜饯来瞧过老太太!“旁边的一个小丫头,似乎猛然间记起了什么来,赶紧的禀报给孙妈妈!   纳兰静这才露出点笑意,心中已然明了,原来这才是她们的目的,只是,纳兰静转头看了眼宫氏,一会过估计还会有场口舌之战,得全靠宫氏啊!”竟然是那贱妇!我便说她寻的什么心思!“老太太气的咳嗽了起来,如今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巴不得她早点死了,连一个奴婢出生的六姨娘也敢对自己下手了么!”那蜜饯可还有剩的?“孙妈妈一脸的紧张,似乎是为了老太太才查清此事的!”回孙妈妈,还剩有几个,奴婢这就去取来!“这小丫头倒是个聪明的,赶紧的去将那蜜饯端来!   大夫接到手中,从随身带来的医包中,取出来了一个银制的薄片,手轻轻的从蜜饯表面刮下来了一些薄薄的东西,用舌尖轻轻的尝试,微微的眯了眯眼,”回老妇人,这蜜饯上是撒了黑花豆的粉!“大夫点了点头,才又将自己的东西收了起来,领了赏银,赶紧的离开了!”娘,您的身子怎么了,可有大碍?“纳兰烨华这次才从外头进来,瞧着地上的碎片,微微的皱了皱眉,不悦的看了旁边的小丫头一眼,怎的这般的没有眼力劲!”还没有死,还没有如了你们的意!“老太太瞪着个眼,瞧着纳兰烨华便是一肚子的气,如今纳兰烨华的女人,一个个的都巴不得自己赶紧的死了算了,而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是个不孝的,自己都病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说过来瞧瞧,许是又在那狐狸精的屋子里呆着了!”老太太您莫要生气,快些把药喝了吧!“孙妈妈接过丫头的药碗,坐在老太太的床沿,用勺子舀了些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口,才喂给老太太喝!   这府里的小库房里面便是有备好的用草,这大夫今日所开的药草都是写常见的,便从府里直接取了来,熬了给老太太端了过来!”孙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瞧着老太太把药喝完了,孙妈妈放下了药碗,纳兰烨华才开口询问!”这,是有人在老太太食用的蜜饯里放了黑花豆的粉!“孙妈妈叹了口气,瞧了老太太一眼,并没有说出是六姨娘来!”是谁这般的大胆?“纳兰烨华冷了冷声,院里的这些女人越发的让人厌烦了,他抬头瞪了宫氏一眼,瞧着老太太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只有宫氏与纳兰静在这里,定然是她们忍的老太太生气!   宫氏将纳兰烨华的眼神收在眼底,心里越发的清明,她算是瞧的清楚了,眼前的这对母子分明就是盼着自己出事,盼着自己死!”还不是六姨娘那贱人,我便说她今日是怎的这般的好心,原是存的这种心思,简直就是恶毒的很,这便是你日日宠的女人,贱婢就是贱婢,便是害人这只能寻得这般低下的东西!“老太太呸了一口,眼里露出了凶光,如今她是恨不得将纳兰烨华的女人全数送出府去!”老太太您莫要动怒,当心您的身子,唉,是六姨娘送来的蜜饯上面撒着黑花粉!“孙妈妈赶紧的轻声安慰老太太,似乎是有些无奈,才说出了事情的真像!   纳兰静面上噙着一丝冷意,这孙妈妈倒是个聪明的,她开始并不说是六姨娘的东西,似乎作为府里的老人是极为守礼的,不敢妄议主子的是非!如今又瞧得老太太这般的动怒,似乎是紧张老太太的身子,可是偏生又在这个时候把六姨娘的事带了出来!”娘,您莫生气,老人,马上将那毒妇六姨娘逐出府去!“纳兰烨华被老太太斥的心底一阵烦闷,若是在平日肯定会细细的盘查,可如今先是出了三姨娘的事情,自己到底是有心的偏袒三姨娘,已经惹的老太太不悦的狠,而今日老太太又在病中,自然是想顺着老太太太的意!   其实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六姨娘的出生太低,左不过是个奴才,想逐出去便逐出去,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想当初二姨娘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纳兰烨华也不敢这般随意将人送出府去,再来,当初纳兰静教得六姨娘争宠的手段,也不过是让她学宫氏,纳兰烨华那时对宫氏尚且还有一丝的爱意,对六姨娘也多了份怜惜,可如今纳兰烨华与宫氏就像是仇人一般,六姨娘自然不会再像以前一般得宠了!”既然事情便明了了,那我便先回去了!“宫氏的头抬的高高的,虽说是与老太太说话,眼睛却是看向纳兰静的,”静儿,今日你也乏了,便随母亲一同回去吧!“宫氏微微一笑,便是要带着纳兰静离开!”站住,若是我记得不错,六姨娘原是你院子里出来的!“老太太冷了冷声,她刚服了药,身子似乎好了许多,如今瞧着宫氏这般就要离开,心里自然不痛快的很,在加上她瞧着宫氏冷着脸,自然是觉得宫氏是在给她摆脸色看,心里越发的不高兴!且,如今纳兰烨华也在跟前,断然是不会容的纳兰静乱来的!   纳兰静跟着宫氏站在拿来,嘴角噙着一丝的冷笑,想来这定是念奴与孙妈妈的计谋,这老太太屋里的焚的香料原不是这种,今日怕是故意换了的,先让宫氏与老太太发生了争执,再来,这六姨娘是端来了蜜饯,可谁又能证明着黑红豆不是后来孙妈妈撒上去的,且六姨娘是从宫氏院里出来的,念奴当时便是因为个识人不明的罪而降了封为的,如今轮到宫氏,念奴怕是要借老太太的手收拾了宫氏,这院子里的人怕是都瞧的出来,这宫氏就是拿老太太没办法!念奴这是与自己下战书么?”不错,这六姨娘原是我房里的丫头,不过她已经算不得是我的人了,当初我便是只抬了她做通房,这姨娘的分位不是我开口要给她抬的!“宫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眼里更是带着不屑,如今她是不愿意再自称什么媳妇,再换老太太一句娘亲了!”你,若不是你同意,她又岂能抬得了坐姨娘?“老太太气极,现如今却连宫氏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反了,简直都反了!”简直是好笑,你的儿子看好的女人,我若是不同意,你们岂不又说我是所谓的善妒?“宫氏冷笑了几声,越发的觉得老太太简直是不可理喻,流珠当初没有犯任何的错,纳兰烨华要提她的分位,自己自然没有理由不同意,宫氏越发觉得无趣,转过身就想离开!”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纳兰烨华瞧着宫氏嚣张的气焰便恼怒的很,今日他下早朝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正要出宫的镶平王,自己还的低头与他行礼,却不想,他倒好,直接冷哼一声,甩袖子走人!如今又见得宫氏亦是这般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就有一股子闷火想发出来!”态度?我觉得我这态度好的很,她不过是个从五品诰命夫人,便敢与我这正三品诰命夫人动手,我便是觉得,我没有追究她便已是最好的态度了!“宫氏索性转过头来,与他理论!纳兰静总算是放心下来了,她倒是要感谢感谢念奴,若不是她的计谋,宫氏又岂能这般的决绝!”放肆,百善孝为先,你不过是个正三品诰命,便是正一品又如何,婆母大如天!“纳兰烨华从老太太的跟前走了过来,手紧紧的握成了拳,”马上给母亲认罪!“那语气仿佛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属,又或者是在找回他所谓男人的尊严!”婆母?“宫氏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抬头看着纳兰烨华,一字一顿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她左不过是个妾!“”你!贱人!“纳兰烨华高高的举起手臂来,他已经被宫氏那不屑的语气彻底的激怒了!”你若是敢打下来,我一定有办法让你纳兰烨华从此在京城中除名!“宫氏抬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纳兰烨华,便是瞧见纳兰烨华抬高的手臂,脸依旧没有闪躲,反而抬的更高了!”我是将军府的嫡女,我的儿子是随我哥哥在外征战的小将军,我的女儿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纳兰烨华倒了,对我们没有半点的影响!“宫氏眯了眯眼,唇边带着冷冷的笑意,抬手便狠狠的将纳兰烨华推开!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六章 谁的算计      纳兰烨华没有防备,一时间竟然被宫氏推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下人们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从来没有女子能与相公动手的,纳兰烨华瞧着众人的眼神,脸色就压抑的难堪!   “反了,简直是反了,贱妇就该休了去!”老太太一瞧着宫氏都敢与纳兰烨华动手了,赶紧的扶着孙妈妈下了床。   “哼,你便是问问他敢吗?”宫氏不屑的笑了声,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等到,等到纳兰轩成了亲,静儿出嫁后,她一定要与这个人和离!   “纳兰烨华,你要知道你是没有理由去休弃我的,你父亲你嫡母都去的早,所谓的不顺父母便没有,无子更谈不上,淫这一条纳兰府的人都可以与我作证,这更是与我无半点关系!且你美妾通房样样不缺,可见我也并非善妒!我如今好生生的站在这里,所谓的恶疾便更是没有!至于口多言,我纵容你的亲母一个妾,在府上嚣张这么多年,若是多言,又岂会有今日的场面!至于盗窃更是不可能,我宫家便最是什么都不缺,便是告到了圣上那里,你纳兰烨华也没有任何理由说我半点不是!”宫氏的唇高高的勾起,将七出之条一一的讲来,“但是你纳兰烨华,你先是宠爱二姨娘,再后来宠爱三姨娘,一个个都欺负到正室头上了,宠妾灭妻这一条你便是担定了!”宫氏往前走了两步,斜视了纳兰烨华一眼,将来便是出嫁当姑子也不愿留在这里了!   “贱妇!”老太太气的牙直哆嗦,她这一辈最不愿让人提起的便是她是个妾,如今她的儿子贵为相爷,可是便是因为她身份不高,连个诰命也都是五品的,皇宫更是一次都没有进过,听说宫家的老太太过六十大寿的时候,连陛下都赐了寿礼!   “放肆,安氏,你若是再敢多言半句,别怪的本郡主不念及情面!”纳兰静从宫氏的身后站了出来,纳兰静如今便是正二品郡主,地位仅仅的低于皇家公主,老太太毕竟是纳兰烨华的亲母亲,宫氏到底是不能把她怎么样的,可是纳兰静不怕,虽说纳兰静没有纳兰烨华的品级高,但若细究起来,纳兰烨华也都没有半分的权利来处置纳兰静,说到底封了郡主便是皇家的人,对郡主不敬,便是对皇家不敬!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她对于纳兰静便是有莫名的惧怕,宫氏被她欺负了这么多年,她自然是受不了宫氏如今都敢顶嘴了,可纳兰静不一样,纳兰静说到做到,上一次还差人打了她,也没瞧的纳兰烨华敢把纳兰静怎么样了!   “你日你必须的给母亲认错!”纳兰烨华也来了气,在他心中宫氏的转变定是因为镶平王,以前便是没瞧的宫氏这般个说话,“你便是以为镶平王入京了你便起了别的心思,告诉你,你今生只能是我纳兰烨华的女人!”纳兰烨华恨恨的说,以前他赢了镶平王,现在他依旧能赢了他!   “李妈妈去取我的九节鞭来!”宫氏冷了声,瞧着纳兰烨华的样子,似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还口口声声的说着镶平王,自己选择了他,便是一心一意的只愿与他一起,这些年了,他一次次的伤自己的心,如今怎还有脸面来说自己?自然,这些话宫氏是不会再与纳兰烨华提起的,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了,不是么!   “你敢!”纳兰烨华瞪了眼李嬷嬷,他便是今日不信了,在这纳兰府却是自己说了不算了么!   “秋月,去帮娘亲去取了九节鞭来!”纳兰静冷了冷声,面无惧意的盯着纳兰烨华,今日即便是决裂,自己亦要帮着宫氏,宫门外纳兰烨华没有任何理由的打了宫氏一巴掌,今日,老太太更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宫氏,便拿那瓷枕砸了宫氏,若是在这样下去,那不是要将宫氏活活的打死么!   “今日谁要是敢取,我便做主将她发卖了出去!”纳兰烨华握着拳,“来人啊,将夫人给我压下去!”纳兰烨华如今自然是要在众人面前挽回他的面子,他的尊严!   “谁敢?”宫氏摆了摆手,示意纳兰静不要参与进来,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外人便是说自己是悍妇又如何,静儿还没有许人家,自然不能让人坏了名声!   家丁进了屋子,瞧了宫氏与纳兰静的脸色,相互瞧了瞧,都不敢贸然的出手,虽说宫氏平日里和善,可不代表宫家好惹,当初纳兰烨华将宫氏关了起来,宫将军亲自打上门来,便是连纳兰烨华也被打了!   纳兰静不只觉的笑了笑,便是连下人晓得都审时度势,不敢的贸然对宫氏不敬!   “夫人,您的鞭子取来了!”秋月走的很快,她将鞭子双手奉与宫氏掌心,眼里带着淡淡的欣喜,早在宫府的时候便听得韵宁郡主说,她这个姑母年轻的时候舞的一手的好鞭,尽得宫老将军真传,如今倒想开开眼见!   宫氏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捧孩子一般将鞭子捧在手心,多少年了,自己再未碰过这鞭子,努力的做好自己最为贤妻应该做的,多少年了,自己放下的鞭子,拿起了绣针,多少年了,自己从未碰过这鞭子,只因为他的一句我喜欢你温柔时的摸样!   宫氏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不自觉的涌了不来,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还爱他,而是怜惜自己曾那般的付出,原来,当初念念不忘的,不是多么的深情,而是自己曾给予的希望!   啪!宫氏的眼神一变,将那九节鞭狠狠的甩在空中,带着地面上那瓷枕碎片,在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形,只是那呼呼的风声,那碎片的响声,才知道宫氏的鞭子是多么的有力!   纳兰静一时间不知有怎样的心情,高兴的,激动的,还是什么,在她的记忆中宫氏的脾气虽然直,可是身子骨一直不好,整日里病怏怏的没有一丝的生气,遇到了不顺的事,也只是默默的承下,她的背影永远是柔弱的,哭泣的,无奈的,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尽显虎门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宫氏的那一下算是试鞭,发出去的鞭身,犹如长蛇飞舞,仿佛张开那血盆大口,只要触及便会伤的体无完肤,而收回来的时候,便如同一根细细的绳子,乖巧的躺在宫氏的手中!   “禀报老爷夫人,宫府来人求见夫人!”这个时候恰巧下人过来禀报,纳兰烨华的脸瞬间的变了几分,来了可真是巧啊,他转头紧紧的盯着秋月,念奴说这秋月是宫府的人,如今瞧来果然是!   “让开!”宫氏冷哼了一句,手中的长鞭狠狠的甩像旁边的家丁,家丁赶紧的往后退了下去,这宫氏的鞭子虽然没有伤害他们,可是他们却真实的感受到那鞭子滑过脸颊的感觉,人家说舞剑有剑气,从不知道这舞鞭还有鞭风!身上都不自觉的冒这冷汗,若是这鞭子直接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岂不是得皮开肉绽!   宫氏的鞭子倒起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了,下人们赶紧的让出条路来,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了老太太的院子!   “见过小姐,见过小小姐!”福妈妈已经在宫氏的屋子里候着了,一瞧得宫氏进来,赶紧的行礼!   “福妈妈便快些起来!”宫氏笑了笑,不知为何心里从未有今日这般的痛快,伸手将鞭子递给了旁边的丫头,赶紧的将福妈妈扶了起来!   “这么晚了,福妈妈可是想静儿了,才过来瞧瞧静儿!”纳兰静一笑,如今已然到了掌灯时分了,见的福妈妈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神色,才敢与福妈妈玩笑!   “是啊,何止是老奴惦记着小小姐,便是老夫人也一直念叨着!”福妈妈呵呵一笑,才将一封信件从袖子里拿了出来交给宫氏,“小姐,今个边关发来捷报,说是已经将那敌军赶出五十里以外了,军中欢庆,少爷便让那人一同捎来家书,老夫人便赶紧着让老奴过来报个喜信,这是小少爷特意写给小姐的!”福妈妈一笑,提到纳兰轩眼里才露出一丝的无奈!   “是轩儿,是轩儿来信了!”宫氏将信接了过来,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一时间气氛马上变的沉重,当初纳兰轩奉皇命离开的时候,身子才刚刚有了一点起色,那满头的青丝,便都成了白色!   “瞧我,喜事,这是怎么了呢?”宫氏用帕子将眼角的泪擦了擦,宝贝似的将那信看的清楚,“静儿,轩儿说他过的很好,让我们不用担心,说他们打了很多胜仗,说,过了年许就能回来了!”宫氏吸了吸鼻子,总算得脸色才有些缓和!   “喜事,喜事,如今老奴瞧着小姐的气色也好了许多!”福妈妈赶紧的笑了笑,怕再提纳兰轩忍的宫氏难过,赶紧的转移了话题!   “是啊,刚刚还出去舞了一会子九节鞭,当年爹爹教我的便都忘记了不少!”宫氏笑了笑,自然是明白福妈妈是问的什么,若是自己不说,传到母亲那里岂不是让母亲担忧!   福妈妈这才将心放了下来,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听说那镶平王世子苦苦的纠缠着小小姐,老太太始终放心不下,怕小小姐在纳兰府受委屈,这才趁这个机会让自己来瞧瞧!   众人又聊了一会,福妈妈方才离开!经过这一夜,或许有什么东西在改变,虽说宫氏今日大闹了老太太的屋子,可福妈妈的到来,使得纳兰烨华不再纠缠此事,便是让他也知道,宫氏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就算的他能阻挡宫氏回宫府,可他也挡不住宫府的人过来瞧宫氏!   “小姐,小姐,这镶平王世子总算是可以不用再纠缠您了!”第二日晌午的时候,纳兰静刚用完午膳,秋月便一脸欢喜的走了进来!   “哦?发生了何事?”纳兰静躺在美人榻上,倒是一脸的兴意,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剑魂断了对自己的念头!   “回小姐,听说是安顺侯的大小姐安影雅昨个夜里突然醒来了,这安顺侯才知道了事情的真伪,原是镶平王世子在那雪亭中对安小姐做了不轨之事,后来想杀人灭口,幸好那时候的冰还没有结结实,这安小姐才留得了一命,今个早朝安顺侯便在大殿之上告了御状,皇上大怒,便封镶平王世子为安抑侯,终身不得离京,并下旨将安小姐赐给他为正妻,已经让礼部开始拟日子了!皇榜都贴了出来了!”秋月笑着说,将一份揭下来的皇榜递给了纳兰静,自然这皇榜是不会说的清楚,只是说给安影雅与剑魂赐婚!   纳兰静笑了笑,她自然是知道安影雅是被剑魂给扔下去,只是这安影雅被扔出去的时候浑身*,即便是被人救了上来,身子也被人瞧了去,在众人眼里已然是个不洁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寻常人家都不会再要,即便是接进府去也只能做个妾,这剑魂那般个心高气傲,就不知道知晓后会出什么乱子!   再有,这皇帝赐封剑魂为侯爷,还赐号为抑,便是有终生被人压制的意思,再来剑魂被赐了侯位便没有资格再继承镶平王的王位,将来镶平王百年之后,无人继承王位那平城依旧还是皇帝的囊中之物!纳兰静手指将皇榜轻轻的折了折,剑魂这个蠢货是白白的给了皇帝这个机会,他做了这般个糊涂的事,便是皇帝要治镶平王个管教不严之罪,也名正言顺,且也不会惹的众怒!   纳兰静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虽对自己而言是个好事,可是,皇帝必然知晓镶平王与宫氏的旧事,若是宫氏再想与纳兰烨华和离,估计是难上加难,今后怕是镶平王再难娶妻了!   再说这安影雅醒来的便真是巧啊,昨夜边关刚发了捷报,这厢便醒来了,纳兰静心里总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可细细想来却想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这厢,圣旨到了皇宫的镶平王别苑,剑魂拒不接旨,惹的镶平王大怒,这不接圣旨便是死罪,镶平王将剑魂关进了屋子,不让他出得院子!   “我便就是不娶那女子,我只要纳兰静,我就只要纳兰静!”剑魂用脚不住的踢那木床,心里烦躁的很,可偏偏如此,纳兰静的脸却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一撇一笑的风情,又岂是那些个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突然见,一根箭头从窗户外猛地飞进屋子,擦过剑魂竖起的发根,定在对面的柱子上!   “谁?”剑魂喊了一声,回答他的是一阵呼呼吹啸的风声,那窗户便更瞧不出有半个人影!   剑魂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窗户边,脚却慢慢的往后退去,直到再没有什么异响,他才转头瞧去,只见得那个箭头上刺着一张宣纸,剑魂将那箭头狠狠的拔下,才发现那宣纸上只有几个字,“若想让纳兰静活命,今日子时,西郊竹林外,只许你一人过来!”剑魂心头一紧,纳兰静活命?可是纳兰静出了什么事?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剑魂猛的推了几下紧锁的屋门,可是似乎没有一点动静,他走到窗便,推动窗户,亦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办?怎么办?”剑魂的脑子里反复就只有这三个字,他甚至想都没想为什么会有人用纳兰静威胁他!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剑魂在心底里着急的很,到了掌灯时分,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宫女提着食盒便走了进来。   “见过侯爷!”宫女行了个礼,将饭菜一一的摆着桌子上,剑魂的眼睛微微一亮,可瞧到那窗户上映着的影子,心里又一阵失落,这门是开了,可镶平王却让侍卫在门口守着,这里是皇宫,自己就算是闯出了这王府别苑,也闯不出宫门啊!   “你这拿来的都是什么饭菜,这是给人吃的吗!”剑魂气的恼火,一把掀起了那饭桌!   宫女吓得眼一红,微微的有些抽泣!“哭什么哭,再哭就杀了你!”剑魂有些烦躁,不自觉的吼了出来,突然他眼睛一亮,心中有了算计!   噼里啪啦,只听得屋里又是一阵子摔东西的声音,“滚,马上滚!”剑魂怒骂了一句,宫女赶紧的拎了食盒,哭着跑了出去!门口的侍卫叹了口气,这宫里便是这样,主子不高兴了便拿着下人发火!才将门复又锁上!   用过了晚膳,纳兰静闲来无事,便拿着医书又细细的翻阅来起来!   “谁?”突然窗户外闪过一个黑影,秋月喊了一声,见的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从窗户上翻身出去,便追了过去!   纳兰静放下医书,眼睛微微的眯着,手指轻轻的转动手腕上的镯子,警惕的听着屋外的动静!突然一阵浓烟飘了进来,纳兰静暗道不好,屏住呼吸,瞧着流翠便那么直直的晕了过去,心中警铃大作,可许是刚刚吸进了一点气味,头越来越晕,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七章 剑魂出事      夜带着神秘的气息,吞噬着所有沉睡的人们,纳兰静的屋子灯突然全灭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月光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却越发的觉得清冷,冬日的风,狂烈的刮着,如同带着地狱的哭泣,发出呼呼的叹息!   秋月回来便瞧到这样的光景,她微微的皱眉,身子蜷缩在窗户下,听着屋里没有一丝的动静,从怀中掏出一块蚕丝帕子,猛的推开窗户扔了进去,她快速闪到一边,夜依旧带着哭泣,屋内依旧静的没有任何的声响!秋月心里更越发的紧张,用脚猛的踹开房门,门是虚掩着的,吱呀一声便打开了,秋月站在门中间,扫视这厅里,月光顺着开了的门,洒在地面上,照出的厅子与白日无异!   腾,秋月打开火折子,将屋里的灯全数的点上,才觉得少了那份冷意!秋月轻轻的走到里屋门口,芊芊玉手轻轻的挑开门帘子,往屋里瞧去,里面暗的出奇,秋月猛的惊觉这屋里有着一股奇怪的异味!不好!秋月心中一紧,跳出门外,将里屋的窗户全数打开,让那气味全数散去,“流翠!”秋月唤了句,借着月光才看清屋里的情形,流翠躺在地上,纳兰静却不见终影!   秋月赶紧的进来,将屋子里的灯点亮,从怀中掏出一个通绿色的瓶子,放在流翠的鼻尖闻了闻,流翠咳嗽了几声,才幽幽的转醒!   “嗯,秋月你回来了?”流翠有些迷糊,觉得头闷闷的,用手指轻轻的揉着发髻,似乎让自己清醒一些!   “流翠,小姐呢?”秋月瞧着流翠已经醒来,亦不多说什么,扶着她便起来,瞧着床榻似乎并没有被人碰过!   “小姐?”流翠摇了摇头,本来还想问秋月为何自己躺在地上,可瞧着秋月的神色凝重,才又将话咽了下来!“小姐,小姐在看医书!”流翠拼命的想回想什么,可脑子里除了纳兰静在看医书的样子,便再难想起什么!   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才瞧见桌子上似乎留了一封信件,上面是给宫氏的,秋月想也没想便打开了,越往下看神色越凝重,啪的一声一拍桌子,“我现在马上去将军府,找韵宁郡主帮忙找回小姐,这里就交给你了!”秋月将手中的信件交到流翠的手中,纵身便消失在那浓浓的夜色中!   她本事瞧着有黑影闪过,便追了出去,可等她出去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影子,她暗喊了一声糟糕,莫不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等她回来果然出事!   流翠看了信,脸色也越发的难堪,这信里简直是胡说,小姐的字迹她自然是清楚的,纵然这信里如何的模仿她一眼也能瞧了出来,这何况这信里还说的什么,她与剑魂情投意合,以前的种种不过是被人算计,才让他们之间产了误会,如今误会已经解除,可皇命不可违,便决定与剑魂逍遥世间,让宫氏保重好自己,莫要寻她,莫要挂念!   小姐定是出事了,流翠挪动脚步刚要去院里叫人,可深深的止住了脚步,如果,如果这件事宣扬了出去,小姐即便是没有与剑魂出逃,可曾被人抓走,名声便毁了,即便是小姐回来,也只能落的个出家当姑子的下场!流翠握着信件的手紧紧了,脸上露出一脸的决然,打开灯罩,将那信件烧毁在烛火中!   夜渐渐的静来下来,纳兰静屋子里的烛光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西郊外的一片林子里,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利剑,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嗯!”纳兰静难受的轻轻的发出一个音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微微的有些疼,手臂上更是传了一阵阵猛烈的疼意!   这是在哪?纳兰静微微的抬眼,瞧着那月光清冷的洒在林子里,月光!林子!纳兰静猛的睁开眼,瞬间清醒了起来,才看得自己的处境,一轮冰冷的明月挂在天边,四周黑压压的是一颗颗的树木,她双手被绳索紧紧的拴住,吊在树枝上!她微微的扭动,手腕里马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不知道被吊在这多久了,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出,自己的手腕已经破皮了,她用手紧紧的抓住绳索,想要为手腕分担一部分的重力!   腿似乎已经有些麻了,手指握在掌心,才觉出冰冷的厉害,狂风怒吼,纳兰静却穿着略显单薄的衣衫,被挂在树枝上,在风中不停的摇晃,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她实在想不出来是谁要这般的害她,而且,能从相府把自己悄悄的带出来,出了有内应,谁还有这等算计!剑魂?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绝对不会是他,纵然他不愿接圣旨,可即便是掳走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在这风力悬挂这么久!   “纳兰静!”只听的有人喊了一声,还在想东西的纳兰静一怔,便瞧着远处有一个穿着宫女衣服的人,正往这边跑来,只见的她头发有些凌乱,却看不清她的脸,纳兰静微微皱了皱,她从未见过这位女子!   “纳兰静,纳兰静!”那人又唤了几句,声音略微的粗狂怎么听便也不是个女子!声音越来越近,纳兰静这才瞧的分明,那人的脸上有些黑乎乎的,身子上似乎还挂着一些个菜叶,那衣服似乎还是湿的,冬日的夜里越发的冷,那衣服似乎都结了冰!   “剑魂!”纳兰静轻轻的唤了一句,手上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微微一松,便上绳索重新受把身体全数的重力放在了腕间,身子一抖,那绳索似有又嘞下一层皮肤来!   “纳兰静是你,是你吗?”剑魂看见树上吊着一个女子,心里一紧,嘴上忍不住问了一句,心里疼的紧,到了现在他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他将那宫女打晕后,穿上了宫女的衣服便逃了出来,可他身上没有出宫的令牌,他七拐八拐的跑到了御膳房,有人将宫里剩下的饭菜放在了两个大木桶里,要送出宫去,他来不及多想,便躲进了那已经叟了的饭菜中!他从生下来便注定了高人一等,何曾受过这般的苦,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希望纳兰静无事,只要她无事便好!   “是我!”纳兰静没有力气了,声音软软的,她微微的闭了闭,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复杂的情绪,从他的神色上纳兰静可以断定此事与剑魂定然无关,他是如何知晓的并不知道,只知道有一个男子穿着女子的衣服,在月光带着满身的狼狈,朝自己跑来,那眼里的关切却丝毫没有掩饰!   “好,我马上救你!”剑魂此时的心才微微的放下来,抽出腰中盘着的软件,纵身一跃,便朝着纳兰静头上的绳索砍去!越来越近,纳兰静仿佛能听到那所谓的剑气带来的风声!   扑扑!几声闷响,从树林子里飞来了几只冷箭,纳兰静此刻仿佛无比的清晰,她甚至能看到那箭头上照射的月光!剑魂突然转了方向,舞动软件,阻挡那射来的冷箭,可是箭似乎越来越快,逼的剑魂不得不退了回去!   扑!是箭头穿透*的声音,沉闷的却狠狠的敲在人的心中,是剑魂受伤了吗?纳兰静微微的低头却发现一根箭穿入自己的腿内,血顺着腿身一滴滴的掉在地面上,似乎凝成了冰,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难道是因为已经冻麻了吗?   “纳兰静!”剑魂瞧着纳兰受了伤,眼里充满了红血丝,“你们想要什么冲着我来,对付一个弱女子算的上什么英雄好汉!”剑魂再次纵身飞了起来,招式似乎越发的凌厉,那快速舞动的软剑似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盾,快速的朝着纳兰静飞来,眼见着靠的近了,却不想突然从树后面串出来了几个黑衣人,剑锋齐齐的指向剑魂,几人在空中打斗一番,剑魂又不得不退了下去!   “原来世子还算的上高手!”其中一个人冷冷的一笑,浑厚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不过,只不过是只贪婪美人的庸人!”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这男子的声音虽然能让人听的明白,可是她敢断定,这个人不是京城人士,甚至不是汉人!   “你便知道世子的身份,还敢这般的放肆,你们想要什么尽管与我们开口,想来你们想要的世子也能取来!”纳兰静的声音在这寒风里却显得愈加的沉稳,她的面颊已经冻的有些青色,可是因为手腕上的疼痛,脑子却越发的清晰!   “哼!”那人冷哼了一句,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看了纳兰静一眼,只消一眼纳兰静就记住了这冰冷的眼神,从未见过有人的眼睛能不带一丝的温度,看向自己,就如同看向死人,对,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剑飞快的舞动,很快几人便打来了一起,那飞溅起来的火花,似乎把周围照的更亮了,纳兰静被眼睛越发的瞧不清楚他们的动作!   扑扑扑!是剑穿过肉身的声音,纳兰静瞧着黑衣人倒下了不少,可剑魂身上似乎也落下了不少的伤口!   树枝突然的动了一下,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瞧见冬日里已经干涸的树枝,许是因为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重力而有压迫裂断的痕迹!纳兰静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办法,如果树枝断了自己只能眼睁睁的便掉下去,她开了开口,想喊剑魂,可瞧着那边打的难舍难分,纳兰静终究没想出声!   “哎,我在这,快来救我啊!”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使出浑身的力气对着远处便大声喊了出来,果然,黑衣人听到纳兰静的声音,都不自觉的看向远方!   剑魂趁着对方的攻势微微的慢了下来,纵身一跃,便挥动长长的软剑,将那绳索隔断!纳兰静的身子猛的直直的便掉了下来,那呼呼的风声仿佛在此刻听的越发的清晰!“抱紧我!”剑魂将纳兰静的身子带到自己的跟前,一手揽着纳兰静的腰身,软剑隔断了绑在她手上的绳索!   纳兰静第一次挨着剑魂这么近,近的仿佛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纳兰静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她是很讨厌剑魂,可如今却不知该已何种的心情来面对他!   “上当了!”黑衣人瞧见纳兰静被救了下来,脑子自然猜到了纳兰静刚才是故意的喊出声来,眼里多了几分恼怒,对付剑魂的招式也越发的凌厉!   剑魂一个人对付这些个黑衣人尚且还有些吃力,如今只用单手,另一只手还要保护纳兰静,身上不一会有添了不少的伤痕!   “放开我!”纳兰静冷了冷声,瞧着剑魂越来越处于下风,心里到底是有些着急的,这时一个黑衣人从后面偷袭剑魂,纳兰静猛的推开剑魂,扳动手腕上镯子的机关,几根银针便正巧的刺向那黑衣人的喉咙,那黑衣人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可纳兰静却忽略了她受伤的腿,当她发出那银针的同时,身子也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剑魂只专注与与黑衣人的招式之中,被纳兰静得了空逃出了她的身边,如今被对方缠着,想再把她拉出来,已然是不可能了!   “贱人!”那带头的黑衣人将剑魂交给了另外两个人,自己得了空出来,瞧着纳兰静的眼睛带着一丝的杀意。   “你是谁?”纳兰静反过身来,直直的盯着他,这一刻她仿佛没有了惧意,眼睛里如同那高挂在树梢的明月一般清冷一片!那人并没有答话,手中长剑挥舞,纳兰静瞳孔猛的收缩,手中再次扳动那镯子上的机关,几根银针便对着那黑衣人发了过去!   “贱人!”黑衣人退了一步,将那银针对数的打落在地上,眼里的杀意越发的浓了,纳兰静也顾不得其他,只顾着发动那银针,可那黑一人每一都轻巧的避开,纳兰静的手间突然出了薄薄的冷汗,没有银针了!纳兰静心中一惊,她仿佛瞧见那剑锋已经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不!”耳边传来剑魂那痛彻心扉的嘶喊,纳兰静缓缓地闭上的眼睛,自己本就是个死人,还怕死吗?突然身上多了一份重力,狠狠的压着纳兰静!   “不!”纳兰静大喊了一声,她的眼前是剑魂那放大了无数倍的脸,手上突然流过一种暖暖的痕迹,是血么?她看见所有黑衣人的剑都插在了剑魂的背上,血在这一瞬间仿佛将那月光都染成了红色!   扑,剑从剑魂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剑魂痛苦的哼了一句,那黑衣人并没有因为剑魂的死而罢休,剑更是齐齐的刺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傻!”纳兰静突然微微的一笑,伸手为他擦拭唇边的血迹,却奈何她已经满手是鲜血,只擦的剑魂满脸都是,纳兰静咯咯的笑个不停,似乎更开心了!   蹬蹬!突然从原来了几个黑衣人,挡在了纳兰静与剑魂的前面,与那些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剑声有开始响了起来!   “彻!”带头的那个黑衣人瞧着剑魂突然来了这么多帮手,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便升起一阵七彩的浓烟,在烟散去那黑衣人早就不知所踪!   “参见主子!”从林里出来两为白衣男子,众人都跪下来给他们行礼!   “我说过,你一定是我的女人!”剑魂看清楚来人后,突然放下了心来,语气里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嚣张,手紧紧的抓住纳兰静的手,“我的女人!”剑魂提了提声音,突然眼睁的大大的,唇里有流出了一股鲜艳的红色,头一沉,垂了下去,便没了气息!   “你真傻!”纳兰静缓缓的说了一句,脸上的笑意只增未减,“还说要娶我,怎么你这么早便就睡了!”纳兰静喃喃的低语,似乎剑魂真的就刚刚睡了一般,时间放佛也在这一刻停止!   往事一幕幕的似乎重新显现了出来,仿佛自己救下那孩童的时候便在昨日,仿佛剑魂刚刚才拦下了自己的轿子,又仿佛剑魂好笑的拿着纳兰倾的东西说是自己赠与他的!纳兰静抬手轻轻的拍着剑魂的头,“你想睡便睡吧!”纳兰静微微的闭着眼,终究还是流出了一滴眼泪来!   原以为他只是被镶平王宠坏的孩子,他可以接受安影雅的投怀送抱,被转身可以将人扔进那冰冷的河里,他可以在被人抓住与纳兰宁在一起的时候,大声的告诉众人,高高是与自己在一起的!他可以在被自己算计与纳兰倾同榻的时候,他可以大声的告诉众人,是他与自己约好的!他可以在大殿之上一次又一次的请求皇上的赐婚,他可以为了娶自己宁愿抗旨不尊,可甚至可以为了救自己将性命赔上!   “好傻!”纳兰静再一次呢喃,仿佛她见到剑魂的每一次,剑魂都在说要娶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无论当着什么人的面,唯一不变的便是这句话!   “韵贞郡主!”二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吗,宫里传来剑魂失踪的消息,自己就觉得不妙,马上派人四处打探,没想到事情原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皇兄,这些似乎都是些死士,舌头都被人割了去了!”三皇子拿着帕子轻轻的捂着嘴,二皇子本不愿让他出来的,可三皇子执意前来,二皇子只得随了他的意思!   “韵贞郡主,你的腿!”二皇子这才惊觉纳兰静的腿似乎受伤了,赶紧让人将剑魂的尸体给挪开,而此时纳兰静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二皇子狭长的桃花眼,此刻危险的眯了起来,那眼眸里射出来的冷光冰冷的吓人!   三皇子受了寒气惹不住咳了出来,心里有些不舒服,二皇子还是第一次这般的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可是,为何自己对这个抢走二皇子所有目光女子却怨恨不起来,她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听说她凭一舞赢得了皇祖母的赞许,才封了郡主,自己便以为她是一个不过凭借美貌而成名的女子!她是很美,在月光下那惨白的容颜让人惹住怜惜,最让他震撼的便是她那几声苦笑,那是一种透着浓浓的悲哀却有无可奈何的苦笑,三皇子的心紧了紧,第一次为了母妃以外的女子而担忧!   这厢,流翠在纳兰静的屋里焦急的等待,都过了子时了,为何秋月还不回来,不知道她寻到小姐了没有,流翠在房里渡来渡去,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不该将此事隐瞒了下来,无论会有什么结果,大小姐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走水了,走水了!”子时一过,突然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流翠心一惊,这才瞧见外面似乎冒起浓浓的白烟!   怎么回事?流翠赶紧的走出了院子,趁着风势那浓烟吹进了院子里一些,流翠惹不住咳了几声,丫头们似乎也都被惊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朝外面跑出!   流翠赶紧的跟到了外面,是前院里的花房着火了,火势似乎大的很,下人们都奔走相告,一个个手里都拿着一个个木桶,前去救火!   各院子里的主子也都被惊醒了,流翠去前院瞧的时候,都在花房外站着了,一瞧着流翠走了过来,宫氏赶紧的问她,“静儿可曾吓到?”   “没。没!”流翠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长长睫毛遮挡着她的不安。   “没有就好!”宫氏微微一笑这才放下心来,这花房最多的便是花草和泥巴,不知道为何花房会起火,莫不是又像上次一样,是有人故意纵火?   “老爷,皇宫里的侍卫求见!”纳兰烨华正瞧着火势似乎小了下来,便有下人进来禀报!   “快快有请!”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眉,现在刚过了子时,这皇宫里的侍卫怎会前来,难道是皇宫里出了事?   “参见纳兰相爷!”侍卫被家丁带了进来,那带头的侍卫便给纳兰烨华行了个礼!   “于大人快些免礼,这么晚了大人还忙于奔波,快些进屋来喝些暖茶温温身子吧!”纳兰烨华与这带头的侍卫倒也熟识,赶紧的便要往厅里让进去!   “纳兰相爷的美意下官心领了,只是安抑侯突然失踪,陛下命臣等寻回,皇命在身,还忘相爷体谅!”那人瞧着被烧毁的房子,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露出一丝了然!   流翠心一惊,这剑魂常常纠缠小姐,他消失了,这位于大人这次前来怕是为了寻小姐,流翠的额头冒出薄薄的冷汗,小姐如今下落不明,这该如何是好!   ------题外话------   亲们怎么办,纳兰静在昏迷中,别说这个时候她回不了相府,便是回来了身受重伤也难以给众人一个交代啊,亲们怎么办,怎么办!再说那黑衣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杀了剑魂和纳兰静,还要让两个人死在一起,还要留下那么一封书信,再来这内贼究竟是谁!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八章 黑衣人与纳兰倾联手      “哦?发生了这等大事,只是本官兵未瞧见安抑侯!”纳兰烨华心中一紧,不想剑魂这般的大胆,这抗旨不尊可是大罪啊,皇上亲自下旨将剑魂禁足的,他这般的逃了出去,可是死路一条啊!   “这安抑侯依然犯下大错,我等自然是要将他擒拿回宫,路过相府门外,突然想起这安抑侯曾无故的纠缠韵贞郡主,下官着实担心郡主的安危,便这么晚了还来叨扰相爷,万望相爷莫怪!”这于大人说的好听,什么挂念韵贞郡主的安危,说白了就是怀疑剑魂与前几次一样,跑到相府,也说不准这会儿个正与韵贞郡主风花雪月呢!   “于大人能如此的关心小女,本关代小女先谢过大人了,夫人,还不快去请静儿出来!”纳兰烨华微微的沉了沉脸色,这纳兰静是女儿身,如今又是大半夜的,这些个侍卫自然是不能进去的,他看了宫氏一眼,可心中依旧恼怒的很,可到这于大人的面,还是笑面以对!   流翠心一惊,脑子飞快的转动,如果夫人去瞧小姐,自己自然可以真言相告,想来夫人定会小姐掩藏的,可若这于大人偏生非得见到小姐又该如何?“禀老爷夫人,今儿个,小姐用完晚膳,韵宁郡主边派人来请小姐,说是有事相谈,小姐便带着秋月一同过去了!”流翠往前走了一步,微微的福了福,口齿清晰,不见得有一丝的慌乱!   “她这孩子,出去了怎的也不告知一声,这不是让人担心嘛!”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眉,似乎也嗅到了一股不平常的味道!   “瞧我这记性,静儿出来的时候着人禀报与我了,倒是忘记了!”宫氏微微的一笑,似乎有些歉意的瞧着于大人,可心头却一阵子紧张,若是韵宁真的有事找静儿,福妈妈来的时候便会捎信来了,何必再着人走一趟,难道?宫氏摇了摇头,希望自己想多了,剑魂怎会傻的掳走静儿!   “哦?这般的不巧,既然韵贞郡主住在将军府自然是安全的,不知下官可否到郡主的院子里瞧一瞧,也会去禀了陛下,说安抑侯并未来过相府!”于大人似乎并不死心,唇边勾起一丝淡淡的冷意,这未出阁的姑娘出门,哪个不是先禀报了父母,而从相爷夫人的面上来看,她根本就不知道韵贞郡主出府!他的眼紧紧的盯着流翠,似乎是想在她的脸上瞧出什么端倪来!   流翠心中一颤,自然是感觉到于大人探究的目光,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不要展现出一丝的紧张不安!她亦在心里暗暗的庆幸,自己幸好没有将小姐不在府中之事隐藏,瞧这于大人的样子,亦不会是个轻易善罢甘休的主!如今小姐不在府中,自己得小心应对才是,稍有不慎,小姐的名声怕就毁了!   再来这火烧的蹊跷,这花房都是泥巴水什么的,怎么会着火,定然是有人故意纵火,流翠微微的眯了眯眼,这花房找这么大火必然引的人注意,这于大人来寻剑魂,瞧着这边着火必然进来瞧瞧,再来这院中走水,各院的主子自然都会过来,到时候这于大人进府盘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稍有不慎怕就会露出破绽,幸好夫人机谨,不然今日倒不知在如何圆下去了!   若是今日不着这火,怕是这于大人也不会这般唐突的便进了相府!流翠皱了皱眉,究竟是谁要陷害小姐,是念奴吗?可她怎么知晓宫里的事呢,那封信又是谁放在桌子上的,流翠一时间想不明白!   “自然是可以的,于大人这便请!”纳兰烨华似乎毫不在意的爽朗一笑,可眼底到底闪过一丝的不悦,他说的好听,可这偏生不是拿皇帝的命令压人吗!   “请!”于大人也伸了伸手,眼里带着晦暗不明的笑意!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纳兰静的院子,院里的丫头已然都得到了消息,都在一旁候着,这于大人倒不客气,还未等纳兰烨华说话,便让众人搜了起来,他与众人都到了纳兰静的屋子,他四周看看,到进到内屋时,眼里有过一丝不明的疑惑,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看看,便出了院子!有一双眼睛,也跟着进了内屋,当她看到桌子上并没有预期能瞧见的信件,眼睛里散发出一丝浓浓的不甘!   “你们呆在相府们外悄悄的盯着他们!”一出了相府,那于大人便朝着身后的人吩咐着!   “大人,这韵贞郡主并不在府中,我们为何还要派人盯在这里?”旁边的是一个年纪看上去显的年轻的男子,似乎颇为不解,悄悄的询问于大人!   “哼,我一进得韵贞郡主的屋子,便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问道,虽然很淡,但我敢断定,这定然是迷香的味道,而且我注意到那窗户是开着的,这冬日本就冷,这半夜里怎会开着窗户,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于大人冷冷一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会在屋里点迷香,下人更不敢在小姐的屋子里放这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唯一的答案,便是纳兰静不在府上,定然是被什么人掳走的!   “那大人,我们何不揭穿他,这韵贞郡主不在府上,分明是被人掳走,可相府的人还口口声声的说是在将军府,说不定便就是他们把安抑侯藏起来了!”那年轻的似乎一脸的憧憬,这样他们便可以立功了!   “糊涂,纳兰烨华贵为左相,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怎能仅凭猜测便贸然出手,你看那个小丫头,处事不慌不忙,颇有大家风范,连一个小丫头都这般的有心机,更何况是相府的其他人!”于大人到底是见得多了,一一的分析起来,倒也在理!   “那大人,我们这便去将军府,只要将军府的人交不出韵贞郡主,这样我们便有十足的证据!”年轻的男子似乎还不死心,明明的知晓相府的人在说谎,可却什么都不能做,心里却急的很!   “糊涂,这大半夜的,去将军府便就是为了找一个人,你有几个脑袋,你记住在这京城了,除了天家,便就数宫府不能惹!”那于大人一脸的不耐烦,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宫府如今又立了战功,皇上必定会再封赏,自己去惹宫家不是去自寻死路吗!   过了漫长的夜,等待的便是黎明的到来,于大人他们终于敲响了宫府的大门!   “郡主,宫里的侍卫于大人求见!”韵宁郡主一夜未睡,派了很多人去却都没有纳兰静的消息,倒是在西郊外却有人发现了剑魂的尸体,纳兰静你究竟在哪?韵宁郡主揉了揉眉心,这个时候便有下人前来禀报!   “哼,走过去瞧瞧!”韵宁郡主轻轻的擦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了清醒,如今父亲去边关打仗,哥哥又去上了早朝,家中祖母祖父年长,母亲又不是个管事的,嫂子如今怀有身孕,府中大小事务,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偏生这又到了年关,今日忙的很!   “让下人把嘴管严实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于大人来过!”韵宁郡主沉了沉声,赶紧的命令旁边的丫头,眼里微微的眯了眯,如今剑魂已死,怕这京城里会有几日不安宁!   “臣,见过韵宁郡主!”于大人瞧着韵宁郡主带了几个丫头朝这边走来,赶紧的行礼,头微微的低着,在宫府不比的在相府,一定要谨言慎行,别瞧着出来的是韵宁郡主,她的气势可比宫里的娘娘还要压人三分!   “于大人免礼,不知于大人这么早来,可是有什么要事?”韵宁郡主微微一笑,声音里带着以往的慵懒,似乎面上很和善,若是你认为韵宁郡郡主和善那你便大错特错了,韵宁郡主便是面上没有任何的不悦,可话里的意思却不得不谨慎对待,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却似乎软软的带着威胁,这么一大早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言外之意便是若没有什么要事,就赶紧的离开,一大早的没有人欢迎你!   “回大小姐,倒也称不上什么要事,昨个安抑侯从宫中逃了出来,下落不明,下官昨夜里去了相府听说韵贞郡主在府上!”于大人始终没敢抬头,语气里微微的似乎有一丝的讨好!   “哦?静表妹确实在我们府内,不过于大人这安抑侯逃出皇宫,你便寻表妹何时,大殿之上表妹已将事情将明,若是因为于大人而让静表妹不悦,别怪得本郡主只得让大人离开了!”韵宁郡主冷冷一笑,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跟个人精似的,定然是在相府发现了什么端倪,不然怎会追到这里!   “韵宁郡主息怒,下官也知这般不妥,只是皇上特意吩咐了,瞧得韵贞郡主安宁,下官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于大人腰弯的更低了,明明很冷的天,偏生额头便冒出了丝丝的细汗,这韵宁郡主便就是有这种大气,若是不交代清楚,怕是今日拿得圣旨才自己才能入的院子!   “哦?如此倒也不为难于大人,于大人便是随我来便可,只是大人一人即好,祖母近来身子不适,若是叨扰了她老人家,岂不是不好!”韵宁郡主突然一笑,大方的让开了路,只是眼依旧微微的垂着,那眼中的凌厉到底是不敢让人轻视了去的!   “大人,大人,皇上命您马上回京,安抑侯找到了!”这时候一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禀报!   “哦,如此下官便不叨扰了!”于大人抱了抱拳,赶紧的退出宫府!   韵宁郡主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她也是在堵,堵皇上的人找到了剑魂,她微微的揉了揉眉心,始终不明白,纳兰静究竟在哪里!远处,却有一个人将这一切受尽眼底,看着韵宁郡主转身,才悄悄的离开!   这一日,众人找到了剑魂的尸体,皇帝勃然大怒,责令刑部立即彻查,势必要查出真凶!   太阳慢慢的升起,透光窗户带给人微微的暖意,青色的床幔规规矩矩的挂在床边,黑白相间的大床上,安睡这一个面色苍白的美人!   纳兰静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到那青色的床幔,她微微的眯了眯眼,脑子里似乎还混沌一片,“流翠!”她的嗓子里似乎干的难受,习惯性的喊了出来!   “你醒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纳兰静一惊,微微的转头,才瞧见二皇子那张妖孽似的脸,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见过二皇子!”纳兰静缓过神来,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可她并没有给自己留时间多想,微微的额首,便算得行礼!   “韵贞郡主不必多礼!”二皇子狭长的眼间闪着让纳兰静看不明白的光芒!她微微的垂眼,瞧着陌生的四周,轻轻的皱眉,血,一大片的血,纳兰静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这样的画面,剑魂!她的心里记起这两个字,她记得了,剑魂为了救自己死在黑衣人的手上,而二皇子与三皇子后来赶来救了自己。   “多谢二皇子救命之恩!”纳兰静敛下自己的不解,她并不会因为二皇子救了自己,便心存感激,在她眼里这皇家的人哪个不是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她甚至怀疑剑魂是不是他派人杀的,可是,如今二皇子并没有说什么,自己自然也只得以礼相待,身子刚想站起来,刚一抬腿,便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额头瞬间冒出一丝丝冷汗!   “别动!”二皇子紧紧的皱眉,赶紧的将暖炉烧的更暖些,才微微的掀开被子,将纳兰静的推轻轻的挪了出来,“又出血了!”说着,赶紧换了赶紧的布带,将纳兰静的两条腿固定在一起,才微微的松开了眉心!   “多谢二皇子!”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眉,她本想提醒二皇子男女授受不亲,可在这个时候,似乎觉得自己要些侥幸了,重生一次,纳兰静为这些礼节似乎并没有向前世那般看重,这一世她只希望宫氏哥哥可以好好的活着,外祖父一家亦不会有灭顶之灾!   “二皇兄!”二皇子刚忙完,三皇子便从门外进来了,二皇子微微的皱眉,顺手便将床幔拉上,他不自觉的不想让男人看到纳兰静躺在榻上的容颜,即便是自己最疼爱的皇弟也不可以!   “二皇兄,如今那黑衣人还未寻得,留着韵贞郡主在宫里,到底有诸多危险!”三皇子自然将二皇子的动作收在眼底,微微的垂着眉,心里到底有一阵受伤,二皇兄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什么,如今为了一个女子屡屡的与自己生分,他抬头,想看看床幔里的女人到底是何魅力,让二皇兄如此着迷与她!   纳兰静隔着床幔似乎能感受到三皇子投射过来的目光,满满的探究,却没有一丝让人不舒服的审视或嫌弃!纳兰静微微的放下心来,从他们的谈话中,似乎与那群黑衣人并没有什么关联!   “嗯,等她的伤好一些,便让人送她回去!”二皇子身子一动,不自觉的挡住三皇子投过去的目光,他微微的皱眉,心里似乎有些不悦!   “嗯,皇兄心中有数便可!”三皇子敛下心中的哀伤,用帕子遮着唇,猛的咳了起来,那一阵阵的咳嗽声,似乎是要把心咳出来才肯罢休!   “是不是昨夜受了凉,怎又咳的这般的厉害了!”二皇子心中不忍,心里到底是有些担忧的!   “不碍的!”三皇子苦苦一笑,二皇兄心中有了挂念的人,怎会再在意自己的身子,他微微的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将那酸酸的感觉强压了回去!   相府,纳兰倾回到自己的屋里,摈退了所有人,将门窗尽数关上,一脸的紧张!   “放心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这事从她的屋里的屏风后站出来了一位黑衣的男子,眼里似乎有一丝的不屑!   “你!”纳兰倾似乎被吓了一跳,“这大白天的,你怎么进来的,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纳兰倾微微的将门开了缝,伸出头去左右瞧瞧才又将门关好!   “哼,相府的侍卫,不是本王自夸,还没有人是本王的对手!”男子毫不在意,坐在桌子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慢慢的品了起来!   “你,你不在乎我在乎,你有什么话赶紧说!”纳兰倾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个男人上次莫名其妙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喂了自己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丸,让自己听他的话,不然便让自己死的难堪!   “放肆,本王看你是忘记了规矩!”男子突然变了脸色,眼里浓浓的闪过一丝杀意,本来坐在椅子上饮茶的身体,突然间到了纳兰倾面前,一直大掌紧紧的掐着那纳兰倾纤细的颈子!   “你,你!”纳兰倾双手掰着男子的手指,可始终不能撼动他分毫,双脚已经离地,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有一种即将晕阙的感觉!   “纳兰静不在相府,被宫里的人救走了,不过她受了重伤,是断然不能回来的,这对你而言可是个好机会!”男子突然阴沉的一笑,放开了手中的纳兰倾!      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九章 陪葬      咳咳!纳兰倾突然得到了自由,身子微微的弓着,嗓子里难受的很,不住的咳嗽,眼里似乎还噙着泪,有些痛恨眼前的这个男人,可又不得不听他的话!“机会?纳兰烨华根本不敢对宫氏怎么样,无论纳兰静在与不在,他都不敢动宫氏!”纳兰倾用手轻轻的挡着颈间,眼里含着浓浓的嘲讽!   “哼,这里有一些药粉,要让纳兰烨华吃下去!”男子的眼里有着浓浓的算计,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包,嘴间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这是什么?”纳兰倾有些戒备的看着男子,她已经很不幸的着了他的道,如今他又要将纳兰烨华如何?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你办成了,我便给你解药!”男子不悦的皱了皱眉,若非为了那个目标,自己何须与这愚蠢的女子说话!   “你,哼,可是现在纳兰烨华都只吃小食堂的饭菜,我怎么下手?”纳兰倾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个男子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自己身上又重的什么毒?   啪!男子什么话都没说,狠狠的打了纳兰倾一把掌!纳兰倾受力身子不由的往一边倒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轻轻的捂着,却发现,手掌里沾上了嘴角流出的血迹!   “小姐,小姐!”外面的丫头听到动静,赶紧的敲门!   “无碍,都退下!”纳兰倾瞧着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的男子,咬了咬牙,心里虽然不甘的很,可也不敢让人进来,到时候倒霉的一定是自己,纳兰倾扬了扬声,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她直掉眼泪!   “以后再敢顶嘴,可不会这么轻易的了了去了,怎么下药是你的事情,还有,估计剑魂马上要发丧了,你的大姐姐一定得出场的!”男子眯了眯眼,眼神里带着贪婪的神色,回忆起纳兰锦的摸样,心里就有一股难言的兴奋,若不是她身份特殊,倒可以带回去做自己的侧妃!   纳兰倾没有说话,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缓缓的站了起来,耳朵似乎有些沉沉的,她摇了摇头,发现这才好些!她抬起头,发现男子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心里一颤,忍不住便往后退去!   “本王发现,你长的也不赖!”男子邪笑一声,将纳兰倾一把拉入怀中,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自己倒没有注意,原来这笨丫头,也是个美人胚子,这瓜子脸,浅浅的还有两个小酒窝,纤细的脖子,带着女子的柔媚,手指滑落在纳兰倾的身上,倒不错呢!   “你想干什么?”纳兰倾咬着牙,想离开男子的身边,他的碰触让自己恶心!   “你说呢!”男子眼神暗了暗,猛的将纳兰倾打横抱起,夜过去了,天还常的很,劳累了一夜,自然要放松放松!   越到年关了,似乎越过的慢,每一天似乎发生着无数的大事,这一日也不过是腊月二十六,钦天监的人便挑了这个日子给剑魂下葬,因为马上要过年,所以必需要赶在年前发丧,太后娘娘懿旨,剑魂的丧事一律以亲王的仪式办!安影雅作为王妃随礼,而纳兰宁纳兰倾亦是剑魂的妾,这一日也好早早的入宫,而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虽不是皇室中人,但终究是封了郡主,一早也要来观礼!   这一天,天色暗的很,似乎要下雪了,可却没有掉下一片雪花!   韵宁郡主出了将郡主,心里却有些紧张,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寻的纳兰静,若是太后问起又如何回答,太后娘娘心情不好,剑魂的死队她而言也算的一个打击,剑魂生前就就常常纠缠纳兰静,太后娘娘定然后悔未将纳兰静赐给剑魂,今日素宴之上,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纳兰静,如今她不来,更会落的太后心事,往后她的日子怕就难过了!韵宁郡主心里沉甸甸的,为了纳兰静心中甚是担忧!   很快便到了宫门外,韵宁郡主跟前的丫头将入宫的令牌,从外面递了出去!   “原来是韵宁郡主的马车,失敬了,不知韵贞郡主可在马车上?”那人接过令牌看了看,便还了回去!似乎是不经意的一问,却让韵宁郡主心里一惊,若是她听的没错,定然是那于大人,真是冤家路窄,韵宁郡主双手不停的搅动着,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大人,我家郡主的令牌在这里!”韵娘郡主心一怔,手不由的想抬起轿帘,去瞧瞧后面的可是纳兰静,这终究忍住了,她旁边的秋月更是一脸的激动,不知为什么,她们预感,这后面轿子里的一定是纳兰静!   “哦,参加韵贞郡主,两位郡主快请进!”那于大人微微的皱眉,没想到纳兰静真的在宫府,不然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到来!   “静儿,小姐!”到了玄武门外,所有的人都必须下轿走进皇宫!韵宁郡主赶紧的下去去瞧瞧是否是纳兰静!   “见过表姐!”纳兰静的轿帘子被打开了,她微微的往前挪动了一下,就这一个动作,却让她忍不住的皱眉!   “小姐!”秋月发现了纳兰静的这个小动作,心思一动,马上的从轿下递过来一个手,眼里带着不尽的担忧!   “无碍!”纳兰静微微一笑,将手搭在秋月的手臂上,别瞧着秋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这手臂却结实的很,放在那里,便是纳兰静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秋月的手臂上,她的手臂都未曾颤动一下,像是一根结实的木头,可以承担纳兰静所有的一切!   “静儿!”韵宁郡主担忧的唤了句,她不知道纳兰静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瞧着她脸下轿这么简单事情,都要如此的吃力,瞧那鼻尖,都渗出了丝丝的细汗!   “表姐,让你担忧了!”纳兰静的脸色有些苍白,手紧紧的抓住秋月的手,微微的挪动脚步,脸色虽然的极力表现出淡然的一面,可身子却紧绷的厉害!   “你没事就好!”韵宁郡主微微的额首,手紧紧的拉住纳兰静的手,与流翠一样为纳兰静支撑着怎么身子!   纳兰静感激的一笑,她的腿刚止好了血,被二皇子绑了一根木板子在腿间,不让自己的伤口活动,今个一早便在门外等着,看着韵宁郡主的马车过来了,便紧紧的跟在马车后,不让人起疑!幸好这是冬季,穿的衣服厚,到也让人瞧不出自己腿间的秘密,可纵然是绑了木板,纳兰静依旧觉得每走一步,便牵动伤口,每一步似乎都有千斤重!韵宁郡主什么都没有说,脚步却缓慢的很,为的便是让人瞧不出端倪来!   到了镶平王别苑的时候,众人都准备妥当,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在剑魂的灵前点上一柱高香!纳兰静微微的一拜,将手中的香交给了秋月,双手合实,在心中默念,但愿你在那边过的都好!她微微的闭眼,似乎又瞧见剑魂惨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身子不由大打了个冷颤,似乎这才是死亡的开始!她微微的睁开眼睛,前世,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纳兰静突然心里出现一丝恐慌,现在的一切都不像是前世那般,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谢礼!”尖细的声音响起,打乱了纳兰静的思绪!她这才瞧见安影雅与纳兰倾,纳兰宁都跪在灵前,微微的行礼,将那纸钱扔到了火盆中!   秋月将香插在灵前,才扶着纳兰静与韵宁郡主一起退到了一边!悠长的佛音飘向空中,殿内香烟缭绕,殿外有请来的和尚,手里拿着念珠,为剑魂诵经超度!   “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诃。唵,修哆唎,修哆唎,修摩唎,修摩唎,萨婆诃。唵,嚩日啰怛诃贺斛`````。”   佛号声似乎带着一股旋律,纳兰静听不懂那些个和尚诵念的是什么,她微微的闭眼,倾心聆听,似乎跟着旋律可以直上那极乐世界!   “这天这般的阴沉,怎么还没有下雪!”晌午的时候,流翠扶着纳兰静用膳,嘴里人忍不住念叨,这天实在怪异的很!   “传说,人死之后,要以雪做被,盖了越厚下辈子便越有福!”纳兰静微微的一笑,以前她是听过这个说法,纳兰静微微的抬起头,似乎真的瞧见剑魂在天上垂头低望,希望你,下辈子可以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纳兰静在心底如是祈祷着!   “韵贞郡主!”纳兰静刚要进那大殿内,便听着身后有一人唤自己,她与韵宁郡主齐齐的回头,才见得是镶平王!   “见过镶平王!”两人齐齐的行礼,不知为何纳兰静见到镶平王总是怯的很,似乎是欠了他什么!   “两位郡主免礼。!”镶平王微微的点了点头,眉宇间有着解不开的浓愁,身上穿着一身的黑色缎子制成的衣服,这长辈是不能给晚辈带笑的,所以镶平王才选了一件黑衣!韵宁郡主瞧着镶平王的似乎有话要与纳兰静说,便带着众人退到一边!   “以前魂儿不懂事,死者已矣,万望郡主莫要怪罪他!”镶平王说着眼眶似乎有些红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剑魂虽不是他的亲子,可自小养在身边,到底是有感情的,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便没了,到底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镶平王多虑了!”纳兰静微微的低了低头,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娘亲苦等了一辈子,而他自小养在身边的儿子,却为了自己而死,纳兰静微微的握了握手,心中越发的觉得愧疚!   “那便好,想来魂儿在天之灵听到郡主这般的说,亦能含笑九泉了!”镶平王说着声音有些梗咽,到底微微湿润了眼角,他不知道是因为剑魂是他的养子,还是因为两个人都有着相同的命运,而惺惺相惜!“这想来是郡主的东西,我便代魂儿还给郡主!”镶平王从袖子里取出来一枚祖母绿的耳坠交给了纳兰静!   “有劳王爷了!”纳兰静福了福,这耳坠的确是她的,她不知道剑魂是何时拿了去的,可见到这坠子心里却堵的厉害,仿佛便听到剑魂那一次又一次宣誓,我要娶纳兰静为妃!   “嗯!”镶平王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这枚坠子是他从剑魂手里瞧见的,他知晓剑魂是很喜欢纳兰静的,可自己总是觉得纳兰静是她的女儿,不愿强迫她嫁给剑魂,可却不知晓剑魂会这般强烈的手段,竟然穿着宫女的衣服便逃到了宫外!他终究是流出了一滴眼泪,他敢肯定剑魂的死肯定与纳兰静有关,他不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从剑魂的伤口来看,他定然是为了保护什么人,而手里的耳坠便是最好的答案!   “静儿,我们进去吧!”瞧着镶平王离开后,韵宁郡主才扶着纳兰静进入了院子中!   众人依然准备就绪,就等着钦天监的人发令,便可以抬起棺木,出那宫门!   “起!”终于,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顿时哭声接连天日!剑魂的棺木终于被抬起,缓缓的便出了院子,安影雅与纳兰倾,纳兰宁紧跟在后,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因为是别姓郡主,虽然位分高,却跟在最后,幸好众人都走的比较慢,才不显出纳兰静的特别之处!   和尚们跟在两边依旧诵念经文,那白色的纸钱撒满了整个天空,使得天色越发的暗了,整个天空似乎也充满了悲戚,列队绕着皇宫转了一圈,才缓缓的抬着棺木出了皇宫!   “静儿,你还好吗?”等棺木被抬了出去,纳兰静等人便休息片刻,不用跟出去!   “不碍的!”纳兰静微微一笑,让韵宁郡主放心,可只有她知晓,怕是伤口又出血了,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能撑下来全靠意志力了!   “参见两位郡主,我家娘娘平昭仪邀韵贞郡主过去一聚!”一个宫女慢慢的走了过来,对着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边福了福!   “那便有劳带路了!”纳兰静微微一笑,可心里却紧了紧,她这伤口疼的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撑了,这平昭仪她便是知晓了,是那三皇子的母妃,不知道她找自己所谓何事!   “你自己小心!”韵宁郡主拍了拍纳兰静的手,她虽然担忧,可却不能说什么,这平昭仪到底是皇帝的女人,自己是断然不能冒犯的!   “表姐放心吧!”纳兰静一笑,便跟着宫女离开了!两个人越走越僻静!   “不知这昭仪娘娘在哪个宫殿?”纳兰静微微的皱眉,手紧紧的握着秋月,略显防备的看着那宫女!   “是我让她把你请来的!”这时二皇子一身的白色缎子,从大树后面站了出来,没有紧紧的皱着,似乎有些浓浓的不悦!   “见过二皇子!”纳兰静见到来人,才松了一口气,虽两人相处了只有一日,可纳兰静心里却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了信赖!纳兰静微微的一福,到底礼不可废!   “你怎的这般多的虚礼,莫不是身子好利索了!”二皇子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悦,带头便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院子,纳兰静脸上有着一丝的尴尬,到底是当着秋月的面,两人不好表现的太过熟悉!   “你那丫头如何?”进了屋子,二皇子让秋月侯在门外,悄悄的问纳兰静,眉宇间却似乎带着一股浓浓的不悦!   “亲如姐妹!”纳兰静想了想,虽然秋月跟着自己的日子并不久,可她每日都为自己尽心的办事,保护自己的安危!   “那便好!”二皇子说了句,便将流翠唤了进来,将早就准备好的药,还有干净的布条交给秋月!纳兰静这才知晓二皇子把自己叫了究竟是为了什么!   秋月也不多说话,细心的为纳兰静解开原来的布条,那上面已经印出来了些血迹,秋月倾情的将旧的布条换下,瞧见纳兰静褪上的伤口,惹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瞧这伤口想来也是这两日受的上,走了这么长的路铮铮男儿都受不了,可纳兰静却硬是撑了下来,秋月心里到底有些震撼的,从开始韵宁郡主让自己保护她时,自己原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娇滴滴没经过事事的千金小姐,可后来越发的让自己惊讶,到现在,自己打心眼里把她当做自己的主子!   换完了药,秋月便扶着纳兰静回到了殿内。天色越来的越暗了,在宫里吃完了素宴便可以回去了!终于安影雅她们回来,估计一会太后娘娘她们便会进来了!   “大姐姐!”纳兰倾从外面一进来,瞧见纳兰静便扑了过来,眼里哭的红肿红肿的,似乎难过的很!   “呃!”纳兰静轻轻的发出一丝的声响,她不知道纳兰倾究竟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她扑过来了时候,膝盖却正好顶了自己伤口一下,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估计刚刚包好的伤口又流出血迹来!   “二小姐,这是皇宫!”秋月赶紧的拉开了纳兰倾,心里紧张的很,瞧着纳兰静的神色似乎极为的痛苦!   “嗯,是倾儿鲁莽了!”纳兰倾吸了吸鼻子,似乎有些委屈,可到底没说什么,规规矩矩的与纳兰宁退到一边!   韵宁郡主在一旁还为来的及询问纳兰静身子怎么样了,太后娘娘便与皇上走了进来,众人行了礼,才坐于席间,而纳兰宁与纳兰倾则是坐在纳兰静的旁边!纳兰静咬着牙,下跪的姿势对她而言已经不易,如今要起来在圣上面前还不能让秋月扶着自己,她吸了一口气,猛的站了起来,才未让众人发现什么端倪,可因为动作太大,伤口更是疼的厉害,纳兰似乎都感觉到鲜血不住的往外流!殿里烧了许多暖炉,那热气将浓浓的血腥味散了开来!   “哪来的血腥味!”旁边的一个妃嫔狐疑的瞧着了众人一眼!纳兰静心里一惊,手里不自觉的冒出些细汗,这民间有传言,在死去的人发丧的那一天是不能见血的,若是有人见血了便是代表死者非常的相念她,便希望能让她陪着自己!说白了,那日谁要是见血了便逃不开陪葬的命运!   果然太后娘娘的脸色变了变,生前剑魂带着遗憾走的,这让太后这个做祖母的心痛不已,如今剑魂最后这个希望,她便是一定要让剑魂安心的!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章 纳兰烨华恬不知耻      的确啊,哪里来的这么弄的血腥味!”旁边亦有人附和,整个大殿突然见便静了下来,莫不是剑魂还有挂念的人在人间?众人都看向纳兰静,都知晓剑魂生前最想娶的人便是纳兰静,他被杀害亦是为了逃避圣旨指婚!   纳兰静紧紧的坐在那里,眼微微的眯着,手指轻轻的转动桌子上的杯子,身上的血腥味在这暖炉熏烤下,越发的浓了!她微微的皱眉,自然感受到众人头来的目光,手指越发快速的转动,眼角不经意见瞧见了纳兰宁的桌子,心中已然有了算计,可眼下所有人的眼睛都定盯在自己的身上,除非是大罗神仙会幻术,不然谁都无计可施!   良久都没有人说话,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堪,可却不好问出口,总不能开口让人站出来陪葬去吧!她沉着脸,目光在众人的面上转了又转,她便是不信了,这么大血腥味她还能掩了去!太后微微转头,对着旁边的嬷嬷吩咐了几句,那嬷嬷点了点头,便走到了台下!太后虽为当着众人的面说什么,可人的心里都明白的很,这不过是让这个嬷嬷暗中留意,究竟是谁的身上传来这浓浓的血腥味!   “用膳吧!”太后轻声说了句,众人才低头用膳,因为这是丧宴,众人只管的用膳,便不能与以往一样,谈笑风生,敬酒闲聊!   呜呜,宫殿外应时的传来宫人哭丧的声音,一时间殿里充满了哀戚,太后娘娘用帕子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这是与剑魂用的最后一次晚膳,过了今晚,丧礼才睡是真正的结束了!   纳兰静心里砰砰直跳,眼瞧着那嬷嬷越走越近,她却没有一点办法,手紧紧的握着一起,那嬷嬷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落在纳兰静的心底!   “二皇弟,你的手臂怎么了?”太子惊呼出声,众人才把目光放在了二皇子的身上,只见他举起酒杯,可手臂上的血迹却染红了他的手臂,而那嬷嬷也止了脚步,纳兰静这才松了口气,眼里赶紧的传给秋月一个眼色!   “哦,这是昨个练武的时候弄伤了手臂,许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吧,莫不是吓到皇兄了?”二皇子的脸上微微的带着一丝的笑意,嘴角微微的勾起,可那眉宇之见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太子一僵,瞧着二皇子仿佛无意中的回答,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仿佛是自己大惊小怪的,明知晓今日特殊,却还这么大声的说了出来,莫不是让他这个皇子给剑魂陪葬么!太子转过头赶紧的瞧了皇上一眼,果然,皇上脸上便是有一股浓浓的不悦!   “倒是我这个皇兄失礼了,也是,男子汉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太子微微一笑,依旧是那么明朗,可眼底却染着一片浓浓的记恨!他如今虽然贵为太子,可他心里清楚的很,若是自己有一句话说错了冒犯了他这位皇弟!他这位伟大的父皇都有可能将他这个太子之位废除,有时候他总是怀疑,父皇这么多孩子,是不是只有二皇弟才是他的亲子!   “是啊皇上!峰儿常常说只有念儿最有皇上的气势,如今瞧着这俩兄弟这般的相敬和睦,到底是皇上之福,是百姓之福!”皇后在旁边微微一笑,说太子时常的夸二皇子,说明兄友,二皇子言语之中并没有显现出弟恭,暗中便是抬高了太子的地位,然又说是百姓之福,自然是说要守君臣之礼,太子如今是储君,而皇子是臣,若臣不敬君,君不守君臣之礼,自然会天下大乱,太子做了这么久,臣民心中自然只接受太子是储君,若是皇帝执意偏袒,只怕是会伤了国之根基!   “如此甚好!”皇帝点了点头便不在多言,皇后今日敢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因为剑魂惨死,若是处理不当,怕是镶平王会起异心,如今宫家在边关抗敌,朝中也只有杨国公还有些兵权!   “哼!”太后冷哼了一句,“你便是受伤了,便赶紧的回去休养!”她不悦的对着二皇子说道,虽说已经知晓这血腥味是从哪来传来的,可她始终不能开口说让一个皇子陪葬吧,可心里却堵的慌,便只有让他赶紧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谢皇祖母关心,父皇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二皇子一笑,面上宁没有丝毫的不甘,神情却带着惬意的慵懒,放佛太后这么说真的是关心他!   “嗯。”皇帝微微的点头,瞧着二皇子受伤了,自然该回去休息,在他心里什么的都比不上二皇子重要,若不是二皇子执意不登这皇位,不然这储君之位又怎会轮到剑少峰坐呢!皇上看向二皇子的眼神越发的慈爱了,这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了!   二皇子从纳兰静跟前走过,还故意眨了眨眼睛,纳兰静不由的微微一笑,她不晓得二皇子为何一而再的帮助有她,从二皇子的眼中似乎没有一丝的恶意,她轻轻的抿了一口素酒,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许二皇子还有什么目的,皇室的人,各个都阴险的很,自己得小心防范才是!   二皇子离开后,众人只顾着低头用膳,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太后娘娘的脸却尤为的阴沉可怕!   纳兰倾抬起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事情,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纳兰静顺着纳兰倾的目光瞧去,子见得纳兰宁的鼻间不住的往外流着血迹,纳兰宁用帕子轻轻的擦拭,可似乎越擦越多,众人听见纳兰倾吸气的声音,都往这边瞧来,可碍于刚才的教训,谁都不敢先开口说话!   “那位小姑娘是谁?”太后娘娘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心里一喜,赶紧的询问!   “回太后娘娘,那位是王爷的妾室,纳兰氏!”安影雅起身微微的福了福,眼睛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她以为她已经是最倒霉的,还未及笄便嫁给了一个死人,可眼前的这位小姑娘,想来也只是刚满十岁,怕是只有陪葬的命运了!   “哦,果然是个讨喜的,既然魂儿这般的挂念,传哀家懿旨,便抬为侧妃,送走吧!”太后摆了摆手,着人拉了下去,说白了,便是送到剑魂的陵墓,给剑魂陪葬!   “不要啊太后娘娘,不要啊!”纳兰宁这一瞬间便慌了,她还年轻,她不行这么快就死了啊!“大姐姐,大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纳兰宁有些绝望了,眼里含着泪,手拼命的伸向纳兰静,她知道纳兰静平日里心思最重,只要她为自己求情,或许自己可以逃过一死!   “拖下去!一个庶女被封为侧王妃,该是多大的荣耀!”太后娘娘不悦的皱眉,魂儿孤孤单单的,那边多几个人伺候着,便也是最好的!   “母后您息怒,不过是个小丫头不懂事罢了!”皇帝在旁边轻声的暗卫了句,转头瞧着纳兰宁被人捂着嘴拖走的眼神,心里一紧,似乎有些浓浓的悲哀,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浓浓的不舍,他撇过头去,不愿再多看一眼,自己犯不着为一个奴才而惹得自己的母后不悦,可他心里并不知道,这种感觉便就是所谓的父女连心!   纳兰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不多言,即便是纳兰宁不住的唤她大姐姐,纳兰静都未曾抬头看一眼,纳兰宁虽然未曾害过自己,可是她不死便是自己会倒霉,太后娘娘若不发泄了心口这闷气,自己迟早也会被算计了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怪只怪她不够警惕,若是自己如她这般早就不知死了几次了!   纳兰静轻抿的素酒,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盘的腰果,嘴角噙着笑意,这腰果便是寻常人吃了无碍,可纳兰宁身上中的那种毒,她若吃了腰果,便会大出鼻血,而自己趁众人都看向二皇子的时候,便将剥好的腰果让秋月给放进纳兰宁的银耳汤里,这药理当然是孙御医告知自己的,没想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经过这么一闹,众人赶紧的用膳,就想着早早的离开,而那依旧存在的血腥味,似乎让她们觉得也没有那么浓了!   “静儿,今日你还是随我回宫府吧!”出了玄武门,韵宁郡主才敢将担忧挂在脸上,宴席之上着实让人担忧,若是被人察觉了静儿身上的伤的话,依太后对剑魂的宠爱,即便是纳兰静贵为郡主又如何,怕也逃不过一死的命运!   “表姐放心,我无大碍,只是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日在府上有人偷偷的潜入府邸,将我绑在西郊的树林里,怕是想将我与剑魂一同刺死,然后再造成我们两个人一起逃亡的假象,故意给皇上出难题,若他得逞了,我们便是死罪,到时候若是处理的不当,镶平王比起异心,父亲虽不喜我,可也要做做样子,最让我担心的便是外祖父与舅父,他们最是疼爱静儿,只怕静儿一死,他们会心生不悦,即便他们为做什么事情,陛下心中也定起了防备之心,到时候将相不和,藩王起异心,边关战事连连,到时候内忧外患,怕是会出大事!”想好纳兰倾今夜得留在皇宫,纳兰静这才得了机会与韵宁郡主说几句体己的话!   “嗯,你便放心吧,我会提醒父亲与祖父的,倒是你,着实的让人不放心,要不你与姑母都回来住吧,将军府到底不是谁都能进来的!”韵宁郡主点了点头,目光出现了少有的凝重,能在相府中掳走人的人,势力定然不弱,而且还有如此大的野心,如今父亲又不在府中,着实让人头疼。   “不碍的,这都年关了,若是常在舅父家中,倒会让人起疑,我自己小心点便是!”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让那个秋月扶着她赶紧的上了马车,韵宁郡主瞧着纳兰静执意如此,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拉上了马车的链子,纳兰静赶紧着让秋月看看自己的伤口,果然,血都将那亵裤都全数的印红,若非冬日里穿的厚实,怕早就露出了端倪,秋月赶紧的扯了一块赶紧的布条,将纳兰静的伤口包好,将换下来的布条包好,藏在衣袖之中,等着回到府后,在将这烧毁!   “静儿,静儿!”到了相府外,宫氏早就得了信,早早的便等在宫外,这两日她天天的去宫府,等着消息,如今纳兰静终于回来了,自然欢喜的很!   “让母亲忧心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从马车上便要下来,可腿似乎比白日里的还要疼些,咬了咬牙,为了不让宫氏担忧,紧紧的皱着眉,强撑着便扶着秋月下了马车!   “小姐!”流翠从宫氏的身后站了出来,赶紧的扶着纳兰静,眼里带着浓浓的担忧!   “静儿你!”宫氏猛的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来,瞧着女儿连下个马车都这般的费力,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想着纳兰静都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心里便难受的厉害!   “无碍的,娘您就放心吧,许是坐久了腿有些麻了!”纳兰静让流翠与秋月扶着,极为缓慢的往前走着,可饶是如此,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好,回来就好!”宫氏擦了擦不小心溢出来了眼泪,有好几次都忍不住上前,让人背着纳兰静走路,可到底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若是被人知晓女儿受了伤,而且这两日也没有在宫府,怕是女儿的性命也难保了!   回到自己的院中,纳兰静摈退了左右,只留得秋月与流翠为自己换药,宫氏在一旁瞧见了纳兰静的生就,心疼不已,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纳兰静安慰了一会宫氏,便躺下来休息,秋月便将那换下来的带了血的布条拿了出去,偷偷的烧掉!   漫长的夜终究会过去的,昨个夜里突然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将外面装点成了一片美丽的白色,纳兰静躺在床上,依旧拿着医书,细细的翻阅着!   “小姐,如今便是腊月二十七了,昨个夜里怎地又下了这场大雪,估摸着过两日天会冷的厉害,奴婢再着人加两个暖炉子进来吧!”流翠挑了门帘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食盒,这是宫氏刚着人送来的,给纳兰静补身子的!   “不用了,这些便足够了!”纳兰静一笑,将手中的医术放下,她自然是明白流翠的心思,左不过怕自己冻着了伤口,来年夏日便不好过,这是这屋子里已经很暖和了,着实没那个必要!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她便是知晓,剑魂一定会登上极乐的,左个刚下了葬,晚上便下了这么厚的雪,岂不是来世便福泽深厚!   “小姐,奴婢已经吩咐了下去,出了奴婢与秋月任何人都不能进小姐的屋子!”流翠说着,便将那食盒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熬好的燕窝粥端了出来,“这是夫人着人送来的,给小姐补补身子!”   “嗯,我差秋月去取了些东西来,一会儿个等她回来,你也挑一件!”纳兰静用勺子轻轻的舀了口,微微的吹了口气,才放心嘴里,甜淡适宜,到底是母亲最了解自己的口味!   “今儿个一早,太后娘娘便赐下了一些个珠宝来,说是给侧妃娘娘的,唉,四小姐人都没了!”流翠叹了口,将纳兰静的被子重新整理了一番,怕从被子缝里偷偷的吹进风来,冻着了纳兰静的伤口!   “流翠姐姐,流翠姐姐!”一个小丫头从门外喊了几声,纳兰静点了点头,流翠这才出去!   “小姐,老爷差您去一趟老太太的院子!”不一会儿流翠便回来了,微微的皱眉,有些担忧的瞧了眼纳兰静!   “唉,那便给我更衣吧!”纳兰静叹可口气,将手中的碗递给了流翠,便掀开了被子,让流翠扶了她下去!   流翠依旧将那板子固定在纳兰静的腿上,外面穿了个貂皮的小袄,身上有披了一件狐皮的袍子,那领口是用狐尾制成的,毛绒绒的甚是暖和!   “你便是要将我穿成雪人了!”纳兰静一笑,打趣着说道!   “小姐,外面风大,自然是要穿的缓和些!”流翠说的极为认真,又拿了两个手炉放在纳兰静的手上这才罢休,纳兰静有些好笑的看着流翠,终究不再多言,她心里便是清楚,流翠不过是关心自己的身子罢了!两人准备妥当这才出门,平日里极短的路程,在今日走来却显得异常的漫长,纳兰静在心里庆幸,幸好穿的的,不然这冬风袭来,伤口便免不了会疼的紧的!   “见过祖母,见过父亲母亲!”纳兰静进的屋子的时候,便瞧见四姨娘与纳兰倾也都过来了!   “静儿,快些到娘亲这里来!”宫氏一脸的紧张,刚站了起来想扶着纳兰静坐下,才惊觉自己似乎显的太过于紧张了,这刚迈出了一小步,便赶紧的收了回来!   “见过大姐姐,大小姐!”瞧着纳兰静坐定,四姨娘与纳兰倾便起来见礼!   “快些免礼!”纳兰静虚手扶了一下,面上淡淡的,让人瞧不出什么来!   “娘,您进来身子可还好些?”纳兰烨华瞧着老太太的眼皮直打颤,才转头过来询问!   “我快死了,快死了,哎呦,怕也只有孙御医才能瞧得了我这病了!”老太太的声音拉的很长,本就身子不好,又经过宫氏那么一闹,身子越发的一日不如一日了,而她又得罪了宫氏,宫氏便从未再瞧过她一眼,纳兰烨华平日里怕就只在念奴的屋子里呆着,而四姨娘因为出了六姨娘那事,也不敢往老太太的屋里跑,老人最见不得孤单了,越是这样,她的身子越见不得好,大夫换了许多,可就是丝毫不见得有好转的迹象,如今心里就眼巴巴的望着孙御医能再来给自己瞧瞧,如今见得了纳兰静,自然是赶紧的提了出来。   “如此,便让静儿再进的宫里,求了太后,请那孙御医再劳烦一次!”纳兰烨华一会儿个还要有求于老太太,自然这会儿个要先顺了她的意!   宫氏一听得这话,面上便沉了沉,纳兰静如今身上有伤,不宜走动,若是现在进的宫去,进了玄武门便要走着不说,还免不了下跪行礼,怕是到时候伤口又要裂开了!   “祖母放心,等太后娘娘得了空,静儿便再去宫中,求得太后娘娘大发善心!”纳兰静微微一笑,可眼里却布满了嘲讽,眼前的这对母子当真可恶的很,用不到自己的时候便一口一个贱人的骂着,还动手打了自己的娘亲,如今纳兰静真不知晓他们还有何脸面开这个口,当真是恬不知耻!   “如此,你便快些进宫!”纳兰烨华点了点头,没想到纳兰静会这般轻易的答应了,原以为她会找诸多借口来推脱!   “这是自然,只是``````。”纳兰静声音一低,似乎是在想一想这才说道,“如今宫里才办了丧事,太后娘娘自然伤心的很,女儿若是这个时候去叨扰太后娘娘,只会惹得太后娘娘厌烦,只会适得其反,倒是二妹妹,到底是王爷的妾侍,太后娘娘爱屋及乌,瞧见了自然会心生怜惜,所以,若是由得二妹妹去求得太后娘娘,想来便是最为合适的!”纳兰静的声音软软的,却巧妙的将矛头转向纳兰倾!   纳兰烨华皱着眉头,可心里觉得纳兰说得倒也在理,剑魂生前本就屡屡的纠缠纳兰静,若是由纳兰静去求太后娘娘,怕是只会惹得太后娘娘心中不悦,众人的目光自然都看向纳兰倾!   纳兰倾心里恼的很,可面上到底得微笑着答道,“能为祖母分忧,倾儿自然是一百个乐意,只是女儿身份卑微,到底没有大姐姐郡主之身尊贵,哪里能随意的进出皇宫!”纳兰倾皱着眉,似乎有些自责!   “好,好,好,一个个便真是好的很,如今我便是老了,用不了你们了,你们一个个都巴望着我赶紧的死了是吧!”老太太心里一句,便猛的一拍桌子,可就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激烈了,便猛地咳嗽了起来,孙妈妈赶紧的便给老太太捶背!   “娘,您先别着急,等过了年,太后娘娘心里好受些了,便再让静儿进宫去求太后娘娘!”纳兰烨华赶紧的出来打圆场,想想也是,纳兰倾到底只是也庶女,虽说是王府的人了,可到底只是个妾,非诏自然是入不得宫的!   “哼,那便希望我这把老骨头能撑到那个时候吧!”老太太冷哼了一句,了到底便不再多言,她心中其实明白的很,近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也听闻了些,这个时候自然是不方便去求太后娘娘,只不过她自个不死心,非要说出来罢了!   “娘,倒是宁姐儿已经封了侧妃,今儿个一到早赏赐便从宫里送来了,其中有一株千年人参最为金贵,娘身子不好,便让孙妈妈拿了去,给您补补身子!”纳兰烨华说着便让人端上来了一个锦盒,轻轻的打来,里面的那株人参已然有了人形,一看便是个好东西!   “还算有心!”老太太瞧得这人参,神情自然就好的多了!纳兰烨华到底是了解他这个娘亲的,年轻的时候只是个妾,府里的好东西自然都在那个正室那里,如今自然更偏爱这些个稀有的宝贝!   “宁姐儿到底为府上争了份荣耀,念奴是宁姐儿的生母,身份太低怕被人笑话了去,但她到底犯了错,儿子也不会将她抬了做贵妾,便将她再抬了坐姨娘吧!”纳兰烨华说的很慢,念奴原是个主子,如今成了奴才,心里自然会不舒服的很,而且自己已然知晓了那个秘密,自然不能亏待了她,将来留着她自然是能有大用处的!而且如今宁姐儿到底死了,念奴只是个妾,自然鲜少遇见皇室的人!   纳兰静微微的勾起嘴角,原来这才是纳兰烨华的心事,只是这个念奴越发的奇怪了,当初宁姐儿被剑魂欺负了去,不见得她开口为宁姐儿报一句不平。后来老太太让宁姐儿记名在四姨娘的名下,亦不见她有半分的不喜,如今纳兰宁虽说得了什么侧妃的位分,可又有什么用呢,到底落了个给人陪葬的下场,纳兰静真的怀疑,这纳兰宁到底是不是念奴的亲生女儿!   “哼,宁姐儿是四姨娘的女儿,与那贱婢何干?”老太太突然变了变脸,这念奴害了她多次,幸好自己都得了救。若是将她抬了上来,若是自己没那么幸运了,岂不是得死在她的手里!老太太冷笑了一声,心中暗暗的庆幸,幸好当初将宁姐儿记名在四姨娘的跟前了,到底是上了族谱的,想那纳兰烨华也不能轻易的改了去!   纳兰静暗暗的笑着,这老太太也是个实心眼,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应了去,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老太太自然不会讲一个满身是毒水的女人抬上来,给她机会的!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一章 出来个情郎?      “娘,宁姐儿到底是念奴身上掉下来的肉!”纳兰烨华说着,眼里却看了眼宫氏,其实这个事情,到底是宫氏说了算,只要宫氏点头别人也就不关紧要,可是,想起那日的事情,纳兰烨华心里就有个疙瘩,就是解不开这个节,如今镶平王死了儿子,将来连个送终的都没有,反观自己儿女双全,这便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他那可笑的虚荣心!   宫氏只顾着饮茶,就当是没有瞧见纳兰烨华的眼光,若不是担心纳兰静自己会吃亏,自己今日断然是不会过来的,自己从小到大父母都当做手心的宝,可如今在纳兰家这么多年,却落了个被人随意打骂的结果,宫氏心里到底是不愿意的,而对纳兰烨华当初的那份执着,那份爱却也消磨了干净!   “哎呦,我人老了不中用了,头疼的厉害,孙妈妈来扶着我回屋!”老太太捂着头,索性不再听纳兰烨华说些什么,这相府到底是纳兰烨华最大,他若真心想提了念奴,自己纵然反对也没有用,但是,若想让自己承认念奴的地位,是万万不可能的!   “是,老太太您慢些!”孙妈妈将老太太扶着,嘴里想说什么,可瞧了瞧众人什么都未说!   “夫人,既然母亲都同意了,你便着手安排吧!”纳兰烨华咬着牙,才说出夫人这两个字,脸却看向别处!   “既然是老太太的同意,那便让老太太着手安排便是,省的将来出了什么岔子我便又落了个识人不明的下场,那瓷枕打的我现在还疼着呢,再出现一次,怕是我的命都得留下了!”宫氏冷笑了一声,对老太太都不称呼娘亲了,心里着实凉了,她轻轻的将茶杯放下,用帕子擦拭手指,像是老太太屋里的茶杯都脏的很!   “好,很好,来人将念奴抬为三姨娘,让管家马上着手去办!”纳兰烨华脸沉了沉,没想到自己的话却被人这般的反驳,不过是抬个姨娘,却看尽了脸色,心里着实气愤的很!   宫氏听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丝不甘都没有,她似乎有些困了,轻轻的用帕子掩嘴,微微的打了个哈切,“静儿,如今天气冷了,你便在屋里呆着吧,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别再出来了!”宫氏似乎有些无聊,扶着李妈妈便站起了身来!   “是,娘!”纳兰静瞧着宫氏要离开,却也赶紧的站了起来,与宫氏一起赶紧的离开!   纳兰烨华瞧着宫氏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先行离去,心里便恨的紧,若是有机会,他一定让宫家永无翻身之地,他受够了这种被人压在头顶的感觉,想着,眼里便透出一股狠毒的厉色!   “静儿,你的腿可还疼?以后能不出来便不出来!”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宫氏才一脸紧张的拉着纳兰静,轻声的询问!   “不碍的娘亲!”纳兰静微微一笑,眼里却微微的露出一丝的湿润,有亲人的感觉真到,如今只是受了些小伤,母亲便这般惦记,想想前世,自己便死在了那冰冷的大殿之中,却无一人挂念!   “你这孩子!”宫氏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将纳兰静送回自己的院子,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小姐,您赶紧上床上歇着去!”宫氏一走,流翠便一脸紧张的,将纳兰静身上的那一层狐皮,貂皮都脱了下来,让纳兰静先在一旁坐着,将铺上的被子褥子拿下来,在暖炉边烤好了,才让纳兰静躺上去的!   “你呀,就是心细!”纳兰静微微一笑,这才觉得疼的厉害,让流翠扶着才吃力了坐在床沿,流翠赶紧将纳兰静绑在腿上的木板给取下来,不然纳兰静躺在床上,肯定会隔得不舒服,然后双手抬着纳兰静的褪,轻轻的放在床上!   “小姐,您就别取笑奴婢了!”流翠嘴里说着,手上并没有闲着,将被子整理好,不让有缝隙露在外头,又将暖炉里换了热碳递给了纳兰静!   “小姐,我回来了!”纳兰静与流翠正说着,秋月便从屋外挑了门帘子进来了!   “今儿个外面天冷,你也暖暖吧!”流翠瞧着秋月一进来便带来一阵冷风,而且脸上也冻的红扑扑的,便将自己的暖炉放到了她手中!   “多谢流翠姐姐!”秋月一笑,她刚来的时候不愿说话,后来相处久了才知晓流翠是个非常心细的人,很会照顾人,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   纳兰静不言语,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人,如今跟前有两个得力的人,到底是件好事!   “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便带来了!”秋月休息了一会,这才将包袱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流翠搬了个椅子,放在纳兰静的床沿,将东西放在椅子上,也好让纳兰静瞧的清楚!   “嗯!”纳兰静微微的点头,将包袱打开,里面有一些瓶瓶罐罐的,大抵都是些药材,而还有几件首饰,纳兰静挑了一对耳坠递给了流翠,这圆润的翡翠绿的珠子里其实藏着鹤顶红,放在流翠身边也可以防身用,还用一串兰花银质的链子,挂在手腕上,既可作为装饰带着,亦可在众人不察觉的时候,来测试是否有毒,这些虽不及宫骜送给纳兰静的这个镯子精致,可到关键时刻许是能派上用场,流翠不想秋月那般有来去自如的本事,自然有配有些防身的好!   “奴婢谢大小姐!”流翠接到手中,眼里却溢满了泪水,自己跟在大小姐身边,到底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别人家的婢女,不过是主子开心了便赏些东西给你,不开心了便拿着出气,打骂更是家常事,自己跟在大小姐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何曾瞧见大小姐对自己打骂过!   “好了,你与秋月虽与我名为主仆,可我心中到底是把你们当成了姐妹!”纳兰静笑了笑,或许重生一次,才知晓了这人之情意来的不易,才想珍惜!   “小姐,四姨娘求见!”门外一个小丫头声音扬了扬!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让秋月将东西收了起来,流翠便赶紧的迎了出去!   “妾,见过大小姐!”四姨娘一进屋,赶紧的跟纳兰静行礼!   “姨娘快些免礼,流翠快些给姨娘沏一杯热茶,便用四姨娘前些日子拿来的那些炮制,姨娘可莫要嫌弃!”纳兰静一笑,秋月已经将椅子般了到纳兰静的床跟前,纳兰静虚手一服,便让四姨娘坐了下来!   “小姐客气了,妾左不过是来与大小姐说些体己的话!”四姨娘笑的有些不自然,眉宇间似乎有些愁色!   “这是自然,今日静儿有些不适,不能起身相迎,还忘姨娘莫要见怪才是!”纳兰静点了点头,似乎想起当初六姨娘为了争宠也是这般来到自己的屋子!   “小姐,奴婢给您再取了床被子来,您这般坐着,久了到底会累的!”流翠从外头进来,手里拖这一床蚕丝被子,在暖炉前烤了烤驱了冷意,才叠好了放在纳兰静的身后,让纳兰静靠着上面!   四姨娘有些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她以为纳兰静这般不过是下逐客令,人家身子不适,自己再赖在这里不走,似乎影响人家休息了!   “大小姐说的什么话,您身子不适,本就该妾来看望您的!”四姨娘似乎面上有些不悦,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面上好受些罢了!   “四姨娘有心了!”纳兰静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往下接话的意思!   “唉,妾不过为了纳兰府着想罢了,只是有的人似乎是嫌弃纳兰府不被别人笑话罢了!”四姨娘微微一叹,却不过是抛了个话引,为的不过是让纳兰静接下话罢了!   “嗯,四姨娘进府这么些年了,自然比别人对这偌大的相府有感情!”纳兰静干笑了一声,腿这般平放着,伤口还一阵阵的疼,如今是难能静下心来,便是看这医书,只瞧了几页,便再难看下去了,到底是伤口疼的很!   “唉,其实,妾也不知该不该说!”四姨娘叹了口气,似乎一脸的为难!   “姨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纳兰静一笑,递了个眼色给流翠与秋月,两人瞧见了便掀了门帘离开!   “大小姐,可了不得了,二小姐屋子里有个男人!”四姨娘瞧着流翠与秋月离开了,才压低了声音告知纳兰静!   “姨娘说的可是真的?”纳兰静似乎一脸的吃惊,可心中已然有数,怪不得纳兰静能那般准确的伤到自己的伤口,如今看来果然不是巧合,定然是有人告诉她的,纳兰静的眼不自觉的眯了眯,看来这个纳兰倾必须除掉!   “这自然是真的,二小姐屋里的丫头,原是妾屋里的,她亲耳听到二小姐屋里有个男子说话的声音!”四姨娘瞧着纳兰静的神色,似乎脸上有些不敢置信,赶紧的将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纳兰静但笑不语,原不过是四姨娘安插在纳兰倾屋里的人,自从纳兰宁离开后,看来四姨娘倒是多了一个心思!   四姨娘瞧见纳兰静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一乱,心中一横,猛的跪在地上,“大小姐,妾也没有别的心思,宁姐儿惨死,妾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恶人逍遥法外,妾平日里强压欢笑,可倒了夜里,每每的梦见宁儿求妾救救她,可妾无能为力啊!”四姨娘说着便哭了起来,声音里传着浓浓的悲哀!   “四姨娘你先起来!”纳兰静伸手便想拉着四姨娘起身,眼里微微一酸,她也曾做过母亲,自然知道这种痛彻心扉难受!   “不,大小姐您先听妾说完!”四姨娘摇了摇头,“大小姐说的对,妾要想报仇,首先要自己强大了起来,妾知晓是四小姐与三姨娘害死的宁儿,如今四小姐落了个陪葬的下场,老天终于开眼,让她有了报应,可是三姨娘,她害死了宁儿,害得老太太生病多次,可是为什么她如今却可以那般的安然无恙,妾不甘心不甘心!”四姨娘哭了厉害,可声音并没有抬高,怕也是留了一个心思,怕让有些人听见了,出什么岔子吧!   纳兰静的手一直拉着四姨娘的手腕未曾松开,可脸色却变了变,那唯一的一点同情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纳兰静讽刺的一笑,原来告诉自己纳兰倾的把柄,用纳兰宁来感动自己,不过是为了她的一己私欲,当真是让自己觉得恶心,一个母亲竟然利用自己女儿的惨死来博得别人的同情,简直的妄为人母!   “现在老爷又要抬了她坐回姨娘,妾更觉得报仇无望,妾现在只想有个老爷的孩子,便是有个靠头,将来也不至于孤独终老,妾已经没有了别的心思了,如今她也失去了孩子,想来也足够了教训,妾知晓再要个孩子,陪陪妾便好了!如今,妾已经打听到,那三姨娘如今正是月事,自然是不能伺候老爷,妾也是没办法,妾!”四姨娘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有些期望的看着纳兰静,她知道,当初六姨娘那般的得宠,也是得了大小姐的意,若是自己能让大小姐那般提拔自己,这件事必可以隐瞒了下去!   “四姨娘您先别着急,凡事都在人为!”纳兰静沉了沉声,才将四姨娘拉了起来,揉了揉眉心,因为受了伤的缘故,便整个人都懒的很,不愿意再想这些个事情!   “妾,先谢过大小姐!”四姨娘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垂着头,似乎在难过,可眼里却有了算计,她用眼角瞧了纳兰静一眼,只见她脸色不同于寻常的白,放佛是失血过多,女子体寒,便是来了月事也不会这般的脸色难看,而且自己常年与挑选茶叶,自然对这味道敏感的很,这屋里有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自然瞒不过自己的鼻子,难道,大小姐正如传言那般受了伤?   “姨娘见外了!”纳兰静淡淡的说了句,也没用应她,更没想向对六姨娘那般暗示她,对于四姨娘,自己到底要想想该怎么处置她才是最好的!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四姨娘才离开,秋月与流翠才掀了门帘子进来!   “秋月,你传令下去,我们院里的人都不要去纳兰倾院子周围,便是你,也不要过去了!”纳兰静皱了皱眉,四姨娘告诉自己纳兰倾院子里有问题,自己自然想知道纳兰倾的屋子里到底有没有男人,可是她并不能这么做,那黑衣人能将剑魂杀死,能自由的出入相府,能瞧无声息的将自己掳走,这般的本事,又岂是几个小丫头能抗衡的,若是自己派人盯着纳兰倾的院子,若是被他发现了,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而秋月,自己并不知道是否是他的对手,可自己绝对不允许秋月冒然的去冒险!   “小姐,您是说``````。”流翠也一脸的凝重,似乎明白了纳兰静的意思。   “没错,怕是那晚的黑衣人就在相府!”纳兰静点了点头,眼微微的眯了眯,心中算计着该如何知晓让那男子被众人发现!   “那我们何不让人闯进去瞧个究竟?”秋月从旁边问到,那个男子是武功在自己之上,留个那样的人府中到底是太危险了!   “我们并不知晓他何时在,究竟在哪里,如果冒然的动手只怕更威胁!”纳兰静皱着眉,她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凭相府的势力,若真是打斗起来也不会输了,可问题是这院子中怕就自己一个人知道那个男人的厉害,若是自己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说的真话,想来纳兰烨华也不会大动干戈去抓人,可就算相信了又如何,可到底并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纳兰倾的院子,如果抓不到他,只会打草惊蛇,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了,默默的思考,如何才能引蛇出洞,打他个措手不及!   “流翠,将手给我!”纳兰静突然说了句,险些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流翠一脸的狐疑的将手递了过去,纳兰静两个手指搭在流翠的脉上,脸色越发的凝重,自己果然想的没错!   “小姐?”流翠一脸的不解的望着纳兰静!纳兰静幽幽一叹,眼里的冷意越发的浓了,声音压的低低的才告诉她们!   次日清晨,天气果然变得冷了许多,流翠只出去接过宫氏今日有着人送来的燕窝,两只手便冻的通红!   “你呀,以后再出去,便拿着手炉!”纳兰静依旧坐在床上,屋子里暖暖的,只穿了一件单衣靠在被子上,身子里依旧觉得没有精神的很,也不知道是失血的缘故,还是冬日人本就懒的院中,她动动手指都觉得累的很!   “小姐,大门外跪了个男子胡言乱语,如今老爷夫人都出去了,老爷又差人让您出去一趟!”秋月挑了门帘进来,她是习武之人,早晨起来喜欢在院子里转转!   “唉,流翠帮我更衣吧!”纳兰静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就是不安分,自己才回来一日便又出了这么多事,自己这伤口,不晓得何时才能大好了!   “那人可是说了什么?”纳兰静抬着手,让流翠为自己更衣,可嘴里到底不忘记问秋月!   “这!”秋月皱了皱眉,“那男子说他与小姐情投意合,小姐拒不嫁王爷为妃也是为了他,如今正跪在大门门外不肯起来,老爷让他进得院子说话,他也不动分毫,而且门外已经聚了好多的人了!”秋月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她自然晓得定然是有人陷害大小姐,瞧那男子一脸的痞子样,定然是不务正业,收了别人的好处,才敢来这相府门外胡言乱语!   正说着,流翠将暖炉放在纳兰静的手上,已经收拾妥当,“外面天冷,你俩也拿着个暖炉,放在袖口,挡挡寒气!”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如今天冷的厉害,这丫头原是没有资格用这暖炉,纳兰静让她们放在袖口也是怕她们太过于拘礼了!   “谢小姐!”两人行了礼。才扶着纳兰静慢慢的走出院子!   一出门,纳兰静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果然是冷的厉害,脖子缩了缩,便将脸放在了领口的狐尾里,才缓和了些!   “纳兰相爷,小生与大小姐情投意合,青天为证,我对大小姐痴心一片,小生知道小生家贫配不上大小姐,承蒙大小姐不弃,小生今日便是冒死也要将小生心中所想告知相爷!”纳兰静换未走到跟前,便听到一位男子在门外胡言乱语,纳兰静微微的勾起嘴角,她倒要看看是谁又出得这般歹毒的心思!   “见过大小姐!”守在门外的人,瞧见纳兰静走了过来,赶紧的行礼,众人也都回过头去瞧着纳兰静!   “见过父亲,娘亲!”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   那门口跪着的男子眼睛都有些发直了,只见得纳兰静一声的白色狐皮袍子,将本就白皙的纳兰静更多了一份柔美,可纳兰静眉宇之间却如同绽放的牡丹,芳艳的让人不敢直视,美丽,端庄,高贵,似乎都不足以形容纳兰静万分之一的美丽!   “大姐姐!”纳兰倾见到纳兰静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微微的福了福。   秋月不自觉的移动脚步挡在纳兰静的前面,有些防备的看着她,她绝对不允许纳兰倾再向皇宫里的那般伤害纳兰静!   “二妹妹不必多礼!”纳兰静微微一笑,眼里担着一丝的审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纳兰倾出的幺蛾子,可面上却不见得一丝的慌乱!   “谢过大姐姐,只是大姐姐的脸色怎的这般的苍白,着实让妹妹担心,可是有什么心事?”纳兰倾站直了身子,眼里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她自然是知道纳兰静受了伤的,可别人并不知道,在门外的百姓听纳兰倾这么一说,果然瞧见纳兰静不自然的白皙,越发觉得这是纳兰静心思重,才伤了身子!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二章 纳兰倾背黑锅      “呵呵,瞧二妹妹说得,这么冷的天自然是脸色没有以往的红润,倒是二妹妹,似乎近日却越发的红润,可是有什么好事?”纳兰静低低一笑可似乎并不恼,只是淡淡的询问了一句,都知道纳兰倾是剑魂的妾室,如今剑魂不在了,她却过得越发的自在,这个中缘由倒让人不得不想的多些!   “静儿,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可要好好休息!”跪在门口的男子眼里露出一丝贪婪,这般的绝色女子要是自己的该多好,能与相府大小姐攀上关系,即便是入赘相府自己也愿意的很,渐渐的,他似乎忘记了他要做的是什么,忘记了请他来演这出戏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哦?”纳兰静微微一笑,让流翠与秋月扶着,慢慢的从台上走了下来!   那人眼睛都险些看直了,她还对自己笑,男子的心跳的厉害!纳兰静突然变了脸色,男子猛然一惊,不自觉的低下头,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脸色苍白,可气势却放佛能让人不敢直视!   “放肆,本郡主是皇上亲赐的韵贞郡主,韵贞贵在便是个贞字,岂是你可以随意的污了去的!”纳兰静皱着眉,身子却往秋月这边微微的倒去,脸色变是更加的苍白了!   “大小姐,莫不是你忘记了,前日我们相遇在雪亭,大小姐与我相谈甚欢,大小姐如今怎说得这般的话!”那男子似乎有些想不到纳兰静会是这般个态度,声音里似乎也有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真是可笑,你口口声声说与本郡主情意相投,却又说前日才遇到,本郡主怎会与相识不及两日的男子谈婚论嫁?再说,本郡主前日便在宫将军府,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韵宁郡主,而且本郡主昨夜才与韵宁郡主一同入得皇宫,太后娘娘与皇上都可作证,说!究竟是谁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纳兰静厉声的说着,她说提到的这几个人,都是寻常人都无法见到的!   “瞧他那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定然是受人指使!”   “是啊是啊,人家韵贞郡主是什么人,前些日子听说是什么王爷求娶,人家韵贞郡主都没瞧上!”   “就是,相见两天,人家韵贞郡主便会与他谈论婚嫁吗,人家韵宁郡主又不是缺男人!”   “呸,就算是人家韵贞郡主缺男人,人家也会找个什么世子王爷的,瞧这人一副子穷酸样,也不瞧瞧自己也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旁边站着的路人,原是看笑话的,如今瞧来,定然是一个痞子,想攀上相府这个高枝,才说什么谎言来诬陷人家郡主的谎言,真真是可耻,都忍不住骂出声来!   “大小姐如今这般说,小生自然再不便说什么,小生虽家中贫寒,但到底有读书人的骨气,小生原以为大小姐真心的对待小生,才敢在这相府高门下表达诚意,如今瞧来到成了大小姐戏耍的木偶,这是小姐留给小生的东西,小生自当还给小姐,从此两不相欠!”男子面上带着一丝的愤怒,可心里到底是有些紧张的,这宫府的势力这京城谁不知晓,再加上皇上和太后都能做见证,若是闹起来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赶紧将那人给自己的东西递给纳兰静,自己好寻机跑了出去!   纳兰静冷冷一笑,让流翠将他的东西接过来,原是一方帕子,这牡丹争艳绣的栩栩如生,倒是极好的绣工,只是,纳兰静看见可帕子上的题词,眼中笑意越发的浓了!“这边是你所说的我赠与你的东西么?”纳兰静冷哼了一声,将那帕子猛的往后面扔去!   “但愿君心似妾心,定不负这相思意?倾?”这帕子正巧飘到四姨娘的跟前,四姨娘捡起来轻声的独了出来,“倾?倾?这不是二小姐的名讳吗?”四姨娘一脸的惊讶,才又将那帕子交给了纳兰烨华!   “我,我拿出了,我再去取来!”那男子一听坏事,这事情怕是已经暴露,若是再呆下去怕是自己小命休已,而且他拿到帕子的时候,帕子上的确绣着这几个字,可自己并不知晓这倾是二小姐的名讳!   “抓住他!”纳兰烨华有些着急,若是让他跑了,怕是纳兰倾的名节也被毁了!   纳兰静转头看向纳兰倾,只是凝望着并不说话,眼睛里似乎能散发出无限的悲哀!   “原来是二小姐,还拿错了,二小姐的帕子怎么会在那人的手上,定然是二小姐与这男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怪不得她夫君死了,她还能过得这么逍遥,还笑话人家大小姐脸色苍白,当真是不知羞耻!”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可声音却能一字不落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纳兰烨华气的脸色铁青,这又不能对着这些人发火,到底是天子脚下,自己不能为所欲为的!   “我没有,定然是有人陷害我!”纳兰倾的瞪着眼,没想到纳兰静心思这么歹毒,拿她自己的名声做诱饵,目的就是为了陷害自己,真正是恶毒的很!   “二妹妹,长姐是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吗,你为什么屡次的这般陷害我!”纳兰静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委屈!让人听了更加的怜惜!   “你胡说!”纳兰倾有些着急,如今这么多人瞧着,若是纳兰静得逞了,自己的名声便坏了!   “看那二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一次陷害大小姐,一个庶女也敢这般的嚣张,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相爷的面,都敢这般的顶撞嫡女,可见平日里是怎么被相也娇惯的!”旁边的路人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甚至有人拿了鸡蛋扔到了纳兰倾的衣服上,染出大片的黄色!   “静儿,我们回去!”宫氏冷着脸,赶紧的下来扶着纳兰静,“你莫要伤心,靠在娘亲身上,娘亲护着你!”她揽着纳兰静的身子,似乎是为了安慰纳兰静,可她自己瞧的分明,纳兰静分明是强撑着身子站在那里,宫氏这般不过是为了让纳兰静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腿上边不用那么吃力了!   “劳娘亲忧心了!”纳兰静吸了吸鼻子,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的颤抖,靠着宫氏的身子,慢慢的往前走着。   “爹爹,我没有!”纳兰倾似乎委屈的要哭了,可眼里却闪着冷意!   “放肆,来人啊,将二小姐拉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她踏出房门半步!”纳兰烨华冷了冷声,当着众人的面,自然是要做作样子,而且纳兰倾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然是王府的人,若是在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丢的可是纳兰家的脸,自然不能向以往一样小惩大诫便好!   纳兰倾刚想再说什么,便被人捂了嘴便拉了进来,关在房门里,将窗户和门都用木板订上,只留一个可以递进食盒的空隙出来!   “爹,我冤枉啊!”纳兰倾瘸着脚,使劲的拍打这窗户和门,可是门外似乎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动静,纳兰倾这一刻感到了浓浓的恐惧,甚至她感觉要比死亡还要可怕,她在这府上便只能靠纳兰烨华,如今纳兰烨华对自己这般的绝情,将来便是王府修好了,自己能住进去,没了娘家的支持也只能跟个奴才一样,苟延残喘卑微的过日子,更何况是进太子府,那更不是她能想的!   “秋月可办好了?”宫氏一离开,纳兰倾坐在床沿微微的眯着眼,询问着秋月!   “回小姐,奴婢已经瞧着房门和窗户便都封好了,别说是人了,便是个猴子也难进出!”秋月笑了笑,在回来的路上,纳兰静已经吩咐了将门窗都用木条封好,纳兰烨华让人把纳兰倾拉回去,别说那个黑衣人大白天的不能出现,定然不在屋内,便是在屋内听见动静也定然会藏起来,自己便可以动手了,而且纳兰倾陷害郡主可是死罪,纳兰烨华也不能过分偏袒!   “可是小姐,奴婢瞧见您已经要扳动手腕上的机关,为何又改变主意,让那男子逃开,可样岂不是证据不足?”秋月将窗户上洒了药粉,平日里下人们是不能进的纳兰静的屋子,而且现在又是冬日,自然不会碰着窗户,若是那黑衣人再来,只要他从窗户进来,便必死无疑!   “因为那男子根本就不是纳兰倾指使的!”纳兰静沉了沉脸色,纳兰倾这次便是给别人做了待罪的羔羊,她现在已如同废子,那黑衣人估计也不会找她了吧!   “难道?”秋月脑子里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瞧那男子逃出人群便没了踪影,定然是早就安排好的,如此拙劣的手法,明显的陷害,这府里怕只有一个人!   “不错!”纳兰静点了点头,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看来自己是要给她一些个教训了!   “那大小姐的意思是?”秋月抬了抬头,跟了纳兰静这么长时间,纳兰静的想法似乎都有些出人意料!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纳兰静微微一笑,轻轻的拍着秋月的手掌心,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小姐!”流翠挑了门帘进来,脸色似乎有些慌张!   “流翠不要慌,你慢慢讲!”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自己刚刚出去一小会,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了?   “大小姐,奴婢刚将大小姐换下来的布条要拿去烧毁,却发现被人动过,昨个还没有倒掉的烧灰也少了一些!”流翠皱着眉,这事她却也不好问院里头的丫头,这本就偷偷摸摸的事,若是弄得人尽皆知了岂不是将大小姐也拉下水了!   “哼,看来我们院里的人是出了吃里扒外的的东西了,看来是该整整了?”纳兰静眼里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历,她最恨这些背叛的人,定不轻饶!   这厢,老太太躺在榻上微微的眯着眼,孙妈妈在身后给她捏这间,四周暖里里徐徐的升起一丝的轻烟,倒让整个画面显示出一份惬意!   “老太太,下面的人说大小姐近日奇怪的很,而且有人瞧见大小姐身边的大丫头流翠鬼鬼祟祟的藏在后院里埋什么东西,老奴着人挖开了一看,竟然是一些布料烧毁后留下的残渣!”孙妈妈试探的说道,瞧着老太太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才继续了说了下去!   “哼,可是又出什么幺蛾子?”老太太眯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慵懒,近日她是越发的嗜睡,昨个瞧着纳兰烨华的样子,这请孙御医来似乎是遥遥无期!   “唉,可不是吗,这些个丫头们啊,平日里斗的死去活来,今个早晨不知晓二小姐是怎么得罪了大小姐,被老爷罚了被关了在屋子里,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孙妈妈叹了口气,似乎是长辈对晚辈的怜惜,对这些个相互耍手段的无奈!   “哼,倾姐儿又怎会是那静姐儿的对手?”老太太冷哼了一句,这些个时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每个人或多或少的出些个事情,却偏偏只有纳兰静一直处于上风,老太太虽有时候会糊涂,可到底也是过来人,想当初正室的那些个手段,自己若不是得了老老太太的庇护,哪里能活到现在!   “那可打听到了那静姐儿到底存的什么心思?”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当初的正室永远是她心中的结,如今瞧着纳兰静越发有那女人的气势,自己怎会甘心!   “唉,奴才听说,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回宫府,而是身子受了伤!”孙妈妈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覆在老太太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什么?”老太太眼里露出一丝的惊讶,“这事可还是不能胡说的!”老太太沉了沉脸色,她便寻思着这都到了年跟了,纳兰静怎还留在宫府过夜,原来是这个原因!   “老太太,老奴倒是有个办法,试探试探大小姐,这样面子上不伤了和气,亦可以查出事情的真像,莫不让纳兰府蒙羞!”孙妈妈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与老太太一一的说来,如今纳兰烨华已经命人把念奴原来的屋子给收了起来,明个便会行抬妾之礼,自己自然要恭贺她!   “好,如此甚好!”老太太脸色这才露出些许的笑意,能整纳兰静她当然求之不得!   “小姐,孙妈妈过来了!”流翠给纳兰静福了福,脸色似乎才有些缓和!   “哦?快请孙妈妈进来!”纳兰静脸上一笑,让秋月扶着她赶紧的起来,将被子叠好,自己赶紧的坐在桌子旁!   “老奴见过大小姐!”孙妈妈从外头进来,便瞧着纳兰静端坐在桌子前面,手里似乎在绣着什么,旁边放着一个绣匡!   “孙妈妈快些起来,您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煞静儿吗?”纳兰静一笑,将孙妈妈虚手扶了扶,流翠便搬了椅子在桌子旁!   “老奴便不坐了,大小姐是主子,老奴岂敢俞越,唉,大小姐的脸色怎是这般的不好看,许是受了凉,这女儿家的身子便是最见不得凉的!”孙妈妈还如以往一样,对纳兰静一脸的关切。   “不碍的,静儿注意些便好,如今这屋里里被下面的丫头啊弄的热热的,让静儿啊都生不些懒意来!”纳兰静一笑,可眼底却一冰冷的一片,如今瞧着孙妈妈做作的表情,越发觉得恶心!   “唉,这便是最好的!”孙妈妈常常的叹了口气,“老太太如今老了,越发的受不得孤单了,这不让老奴请了老爷夫人,小姐,到了晚膳的时候一同着过去,好生的聚一聚说说话什么的!”孙妈妈略显慈爱的笑了笑,“唉,小姐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奴才记得小姐刚出生的时候,便才这么大!”孙妈妈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个长度!   “孙妈妈莫取笑静儿了,静儿是孙妈妈看大了,静儿的事情孙妈妈到底都是晓得的!”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似乎带着女儿的娇羞!   “好好,便是不说了!”孙妈妈又是一笑,聊了一会方才的离开!她一走,流翠赶紧的将纳兰静给扶上了床好好的休息,都说伤筋动骨一百日,如今纳兰静的伤口这么深,每一日似乎都得不到调养,若这么下去,何时才能好了!   到了掌灯时分,纳兰静让流翠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便带着流翠与秋月一同的过去!   “见过祖母,见过父亲母亲!”纳兰静进去的时候,纳兰烨华与宫氏似乎早早的便到了,纳兰静行了礼,宫氏便赶紧的让她坐下!   “孙妈妈快些让人将才端过来吧!”老太太一笑,似乎并不恼纳兰静来的最晚,没个规矩,“今个到底到了年关了,我们一家人便该聚聚了!”老太太似乎很高兴,便多说了几句,纳兰静眯着眼,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菜一个个的上来,纳兰静笑意越发的深了,瞧着上来的菜上,没一个菜都放了许多的辣椒,从外边看起来便辣意十足,这些个菜许是对于冬日来说,少食可以暖身子,可是若是受过伤的人,吃过这些怕是伤口会发浓!好歹毒的心思,看来流翠说的那东西,定然是老太太的屋子里的人动的!   孙妈妈在后面给每个人舀了一碗甲鱼汤,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连这汤里也放了这么多红色的辣椒,尤其是自己这碗,飘上来的一层,便更全是辣椒!   “来,都尝尝,这可是孙妈妈亲手炖制的,平日里便连我这老骨头都没有这福气能喝到!”老太太说完,便用勺子盛了一口口的放进嘴里!   “的确不俗,还跟小时候的滋味一样!”纳兰烨华也放在嘴里尝了尝,眼底一片笑意,似乎是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   “老太太,老爷,您们便别取笑老奴了,这人老了啊,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没有年轻时候的好,只要能瞧着主子们能喝上几口,老奴便心满意足了!”孙妈妈在旁边笑了笑,似乎是回忆起以往的些事来,还用袖口擦了擦眼角!   “孙妈妈说的什么话,这味道还跟记忆力的一样!”老太太似乎不悦的皱了皱眉,可碗里却只剩下一点,似乎她对着甲鱼汤颇为中意,“咦,静姐儿怎的不尝尝,这甲鱼汤做的不俗!”老太太说了一会话,似乎才瞧见纳兰静根本就没有碰桌子上的饭菜!   啪!宫氏的脸色沉的吓人,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另一只手,已经放在桌下,似乎准备将桌子掀了起来!   “祖母哪会!”纳兰静瞧着老太太与纳兰烨华要便脸色,手紧紧的抓住宫氏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不让她冲动,脸上去带着莫明的笑意!   “瞧着祖母您这般夸孙妈妈静儿早就馋了,可瞧着桌子上的满是好菜,瞧着便食欲大增,祖母尝尝,静儿觉得这个芹菜尤为的出众!”纳兰静笑了笑,亲自夹了菜给老太太布菜,“瞧祖母吃的开怀,静儿可心里高兴,许是祖母身子好了许多,等三十的是,孙御医便是要从宫里出来的,静儿便早早的等在宫外,将他给您接过来,给您瞧瞧病,让您的身子赶紧的好起来,您身子好,才是我们这些晚辈的福分!”纳兰静一笑,嘴甜甜的,似乎真心的为老太太着想!   “便是你有心了!”老太太点了点头,听着纳兰静要给自己请来孙御医,自然不会纠缠于刚才宫氏失礼的事,到底也是怕自己不痛快!   “母亲,您尝尝这甲鱼汤,祖母与父亲都赞不绝口,想来这汤到底不俗!”纳兰静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她虽然不能吃这般辛辣的东西,可宫氏可以,尤其这甲鱼到底是大补的东西,喝了必然有好处!   啪!正说着,老太太拿着筷子的手突然的掉在地上,眼里一下下的直翻白眼!   “母亲,母亲,快去请大夫来!”纳兰烨华一惊,赶紧的站了起来,将老太太抱在床上,手紧紧的拉着老太太,嘴里一直喊着!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三章 纳兰静反败为胜      宫氏皱着眉,将纳兰静拉在一旁冷冷的站着,纵然瞧见老太太这般个下场,可心里却升不起一丝的怜惜,只是好好的一顿饭吃成这样,宫氏心里到底是觉得有些蹊跷的,莫不是又是谁使的奸计?   “老爷,大夫来了!”孙妈妈从外屋将大夫请了进来,轻声的对着纳兰烨华说道!   “好,您好生的给瞧瞧!”纳兰烨华才从老太太的跟前站了起来,脸色紧紧地绷着,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   现在屋里似乎沉浸在一种浓浓的沉闷之中,似乎谁也不敢讲话,丫鬟们赶紧的放下帘子,将红丝系到老太太的手腕,站立在一旁等候吩咐,有几个丫头赶紧要把外面的饭食收拾了,却被纳兰烨华听到了声响,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放下谁也不许动!”纳兰烨华沉了沉声,他不相信老太太会无缘无故的这般,分明就是有人要害老太太,这些个饭菜定然被人做过手脚,他脸色越发的难看,在自己的府上自己的娘亲屡次招到毒手,自己这次定然彻查,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歹人!   “老爷,大夫说老太太是中毒,请撤帘子,细细的查看!”孙妈妈从里头出来,似乎眼里还有着泪!   “准!”纳兰烨华咬着牙,如今自己的母亲病卧在床,又是中毒,究竟是谁的心事这般的狠毒,究竟母亲与她有何的深仇大恨,她连老人都不放过,纳兰烨华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那是一种黑云压顶的沉闷!   “是!”孙妈妈福了福,便赶紧的回禀了去,正巧大夫要为查看老太太的面色,若是真巧中的是何毒,便要为老太太施针解毒,除了跟前留个侍奉的以外剩下的人便是要出去的!   宫氏带着纳兰静便在外屋里坐下了,她瞧着纳兰静越发苍白的脸,心里便疼的紧,她很像让纳兰静现在就回去休息,可是老太太中毒,自己终不好开这个口!   纳兰静微微一笑,手紧紧的拉着宫氏的手,算是安慰,如今老太太中毒,若是宫氏再这般的不放在心上要离开,怕是纳兰烨华还说出什么话来,倒也不是自己怕事,只是担心宫氏心里不痛快,生一些个无妄之气!   “你们倒是高兴的很!”纳兰烨华沉着脸,如今老太太生死不明,瞧着纳兰静还笑脸如花,瞧着眼里越发的讽刺!   “父亲莫急,祖母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大碍的!”纳兰静笑了笑,若是她猜的没错,接下来便是会有一场个好戏,若是这时候把纳兰烨华惹急了,倒也不能瞧着这场好戏了,自己岂不是白白的费了心思!   “哼!”纳兰烨华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虽心里是明白这定然不是纳兰静心中所想,可面上到底是不能再说什么的!   孙妈妈回了话便带着几个丫头走了出来,脸色却难看的很,那几个丫头站立在一旁听从召唤,而孙妈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有话要说!   “孙妈妈,母亲可是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中毒?”纳兰烨华还没有等孙妈妈开口,眉头便皱的紧紧的,询问了出来,话里虽然透着严厉,可手却指了指让孙妈妈坐下回话!   “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若是说了怕是以下犯上,若是不说,老奴瞧见老太太这般的受苦,心里到底是难受的紧!”孙妈妈垂着头,声音里似乎带着浓浓的哭腔,仿佛她与老太太真的是主仆情深!   “孙妈妈这说的什么话,有什么话你便说,我看谁敢说你半个不字!”纳兰烨华猛的一拍桌子,孙妈妈虽说是下人,可实际上却是半个主子,可院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敬她三分,可她从来没有仰仗着自己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又曾跟过老老太太,更是纳兰烨华的奶娘,而骄纵,或是不把谁放在眼里,这院里的人谁不知道老太太极为和善,纳兰静也曾以为她是个好人,到底是跟过老老太太的,心思明白的很,可若不是她帮着念奴说话,或许纳兰静便不会发现她真实的目的!   “大小姐,老太太虽然平日里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她终究是老人,是长辈,您何必与她计较!”孙妈妈突然跪在纳兰静的跟前,声音里更是哭了出来,“老奴知道,以前老太太常常宠着二小姐,让大小姐受了委屈,又对夫人不好,常常的欺负夫人,更是无故的对夫人动手,亦让夫人受了诸多的委屈,老奴都看的清明,可老奴人微言轻劝不了老太太,眼瞅着夫人小姐受委屈,可却无能为力,可纵然老太太有千般的不是,她亦是大小姐的亲祖母,是夫人的婆母,老太太年纪大了,有些事情瞧不清明,可终究她是老了,大小姐又何必与老太太计较呢!”孙妈妈边说着边给纳兰静叩头,心中早就算的分明,今日之事纳兰静定然对她起疑,如今她只有这般的先下手为强了!   “孙妈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纳兰静嘴角冷冷的勾起,这孙妈妈到底是个聪明的,先将老太太的不是说了出来,再似乎以长辈的口吻劝解自己,好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论,却将这不孝的名头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身上,“您快些起来,您这般岂不是折煞了静儿了么!”纳兰静的面上没有一丝的慌乱,只是淡淡的笑着,虽说让孙妈妈起身,却未扶着她,更没有让身后的流翠将孙妈妈将她扶起,纳兰静的眼底到底是有一丝的嘲弄,孙妈妈愿意跪着那便跪着!   “大小姐到现在您还不承认吗,老太太原好好的,身子虽然不及的以往健朗,可是却也从未这般个不省人事,如今吃了大小姐夹给老太太的菜却出了这般个事情,大小姐老奴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您到底是孩子的心性,老太太这般的对您,您心中有怨自然是情理之中,老奴只希望您能迷途知返莫要再错下去了,老奴相信只要您真心悔过,老爷也必定不会追究,您是这相府的嫡小姐,您的一言一行到底是代表整个相府!”孙妈妈长长的叹了口气,话里到底如她平日里一般,话语见似乎总是为了别人着想,她说的每一句话若不深思自然不会明白其中的厉害!   “逆女,还不跪下!”纳兰烨华沉着脸,在他瞧来孙妈妈最后说纳兰静是这相府的嫡女,不过是在提点自己万般不能冲动,莫不要让人传了出去,这在他看来孙妈妈这般的不过是为了保护纳兰静,他心里自然更是相信孙妈妈的话,认定了孙妈妈对纳兰静并没有恶意,似乎还有意偏袒!   “父亲,女儿冤枉,女儿没有做过的事情,女儿万般不能应下!”纳兰静让流翠扶着自己起身,可似乎没有站稳,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原本就面色苍白,如今瞧来更是面无血色!   “除了你还会有谁,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纳兰烨华的脸色阴的很,心中已然认定纳兰静是凶手,怎会因为纳兰静的几句解释便轻易动摇了去,而纳兰静的面色苍白,在他瞧来已然成了被人说中心思,心虚的表现罢了!   “大小姐,您快些认错,莫要再错下去了,您要是认错老爷不会深究的!”旁边的孙妈妈瞧着纳兰烨华的脸色,心中暗暗的得意,这纳兰烨华不喜纳兰静是谁都瞧出来的,只要纳兰烨华盛怒之下惩罚纳兰静,宫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要她们两人闹的水火不容,这将相也必然不和!   “放肆,孙妈妈你仅凭猜测,没有一丝的证据,岂能在这里胡言乱语,大小姐是主子,你一个奴才怎的能说起大小姐的不是!”旁边的李妈妈实在瞧不下去了,平日里纳兰烨华与老太太哪次不是为了一些个捕风捉影的事情胡乱猜测,怪罪到小姐夫人的头上,可哪一次不是别人的陷害,心中越发的气不过,尤其是在老太太与纳兰烨华对宫氏动手后,心中更是记恨了纳兰烨华与老太太,今个一早福妈妈还派人来瞧瞧的寻自己过去,问宫氏的状况,她越想着越替宫氏不值,今日即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也要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如今主子欺负宫氏也就罢了,现在连一个奴才都敢指责起纳兰静的不是,教她看着就心酸不已!这堂堂嫡大小姐,如今连奴才都敢欺负了!   “李妈妈,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奴不过为了主子们着想,何曾有过半分的私心,如今倒是老奴俞规了!”孙妈妈说着脸色似乎一暗,头垂着更低了,似乎是有些委屈,手有些不安的放在地上!   “放肆,主子们说话,何曾有你说话的地方?”纳兰烨华瞧着孙妈妈竟然被李妈妈指责,心里就越发的不高兴了,孙妈妈到底是纳兰烨华的奶娘,可李妈妈不过是宫氏的陪嫁妈妈,虽说是在宫氏面前的脸,不过在自己跟前却什么也算不上!   “回禀老爷,主子们说话自然没有老奴答话的地方,可孙妈妈也是奴婢,奴婢与奴婢倒也分不出个尊卑!”李妈妈福了福,声音里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纳兰烨华的动怒而失了分寸,言语从容,孙妈妈虽是纳兰烨华的奶娘可到底是个奴婢,纳兰烨华没有追究孙妈妈以下犯上,却在这里训斥李妈妈,却只能显的可笑与偏颇!   “好,好,好,好一个刁奴!来人将这个不知尊卑的奴才打了出去!”纳兰烨华不怒反笑,眼里带着浓浓的狠历,主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今连个下人都敢忤逆自己了,若是再这般的容忍下去,岂不是让外人耻笑!   “慢着,我看谁敢!”宫氏马上护在李妈妈的跟前,从小李妈妈便在自己跟前服侍,与福妈妈一般都瞧着自己长大,自然是与亲人一般,如今李妈妈这般年长了,还要受这份罪,心里自然不舍的很,虽说李妈妈到底唐突了,可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己抱不平,那孙妈妈也实在可恶,没有丝毫的证据便在这里口口声声指责静儿的不是,李妈妈自小就疼爱纳兰静,自然瞧不得一个奴才都敢这般的欺负静儿!   “反了果真是反了,我便连个奴才都教训不成了吗?来人,谁敢阻拦,一并打了出去!”纳兰烨华双目赤红,着实恼怒的很,如今是李妈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若不惩治,如后怕是更没有人将自己放在眼里!   “慢着,父亲,祖母尚在病重,这般的大张旗鼓的见血腥,祖母在病里想来这听不得这般声音,再来李妈妈也没有恶意,左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如今孙妈妈没有任何证据便可以指责我这个大小姐,李妈妈到底是府里的老人,知晓尊卑之分,不过好意的提点孙妈妈几句,父亲又何必这般的计较!”纳兰静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将事情说了过去,若是纳兰烨华再追究倒显得他有些偏颇了,孙妈妈本就做的不对,李妈妈不过是提点几句,这有错的人不罚,倒罚知礼的人,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纳兰烨华处事不公!而且如今京城发生了许多事,剑魂的事刑部至今都没有查出端倪,本就惹的皇上不悦,若是此事在被有心的人传了出去,在后院他尚且处事不公,在朝堂之上,想来也不会公正到哪里去!   “逆女,你把你祖母害成这般个摸样,还在这里咄咄逼人,真真是没个大家的风范!”纳兰烨华眼光一转,到底是朝中的相爷这其中利害之处自然分析个透彻,如今,只要纳兰静认罪,自己再罚李妈妈自然更名正言顺!   “静儿没有做的事情,静儿绝对不承认,即便是皇上来了,静儿也断然不会应下!”纳兰静冷着声,纳兰烨华如今是巴不得自己出事,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罚自己,只可惜,纳兰静似笑非笑的瞧了孙妈妈一眼,她如今怕是连上次老太太颈子后面如何出现的那红血丝都不知道吧,这样的人又如何是自己对手,倒是她身后的主子,她着实的好奇,若是念奴便真是和贵人,为何面目却无一丝的相像!   “放肆,如今证据确凿,你祖母只吃了你夹的才便身中剧毒,如何不是你?”纳兰烨华站起身来,眼里带了一份浓浓的不悦,一种淡漠,一种达不到目的绝不罢休的决然,似乎他与纳兰静是敌人而非父女!   “父亲,饭菜是孙妈妈准备的,这碗筷更是祖母屋里的,父亲这话让女儿越发的听不懂了!”纳兰静冷冷一笑,她并不怕查出事实的真像,只是现在还不能说出来,她需要一个懂得的人提出来,这样才有说服力,如今她只要纳兰烨华说些个狠话,到时真相大白,倒要看看纳兰烨华骑虎难下的脸色!   “老爷,大小姐,您们息怒,老奴不过是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大小姐聪慧,若是有心自然有机会下手,但是老奴心里清楚,大小姐心底善良,定然做不出这般的事情,定然是旁人做的,对定然是旁人做了,老奴刚刚失言还望老爷小姐息怒!”孙妈妈瞧着纳兰烨华与纳兰静互相对峙,似乎心中愧疚,言语中似乎有些慌乱,倒让人分不清她要说些什么,可最后的两句,却是给纳兰静求情,似乎她心中本就偏袒纳兰静!   “放肆,逆女你还不跪下!”纳兰烨华吼了一声,孙妈妈的话他是听的分明,定然是怕自己伤到了纳兰静,却才这般个言语!   纳兰静勾起嘴角,这孙妈妈可真是会说话,先说自己聪明若是想办的事情自然能办成,自然死说自己若有意害老太太自然会有寻机会下手,有句话不是这般说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点惦记上了定然是寻个机会下手,让人防不胜防,这后来又给自己求情,若是让外人听见了,还不得以为这孙妈妈疼自己的紧?   “慢着,这碗筷是老太太的,这菜也是老太太的,如今她出了事,为何怪到静儿头上了,我倒是想知道,为何不是她施的什么苦肉计,来陷害静儿的!”宫氏在一旁急了,瞧纳兰烨华的摸样,分明是认定了静儿是凶手,连静儿半分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不看事实真相,不相信自己的亲女儿,却相信一个外人,一个奴婢,真是可笑!宫氏好恨,她当初真真是瞎了眼了!   “你!你这说的什么话,怪不得她这般年幼便有这般歹毒的心思,原全是你教的!”纳兰烨华猛的一拍桌子,宫氏这话却也是有些大逆不道,在这个百善孝为先的时代,怎容的宫氏这般个言语,可他忘记了,老太太根本算不上宫氏的婆母,这平妻虽以正妻之礼相待,可到底与正妻相差甚远,若是那正室活着,哪里轮的老太太作威作福,说白了,老太太这般的嚣张,不是因为她被抬为平妻,而是因为那正妻已经不在的缘故!   “静儿心思歹毒?哼,这孙妈妈无辜的指责静儿,没个尊卑之分,原是因为老太太上梁不正的缘由,真真是让人开眼了,所谓小人得志大抵就是个这个意思,怪不得都说妾上不得台面!”宫氏冷哼一句,做母亲的最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如今纳兰烨华一口一个逆女,一口一个心思歹毒,宫氏听的自然是不悦的!   李妈妈在旁边站着,瞧着这样子赶紧的偷偷的出去,将宫氏的鞭子取来,断然不能让宫氏吃亏,她如今一直后悔,那日自己害怕纳兰烨华,那鞭子竟然是大小姐的丫头取来的,自己是宫氏的人,若是自己不一直站在宫氏这里,她如何能在这纳兰府立足,李妈妈叹了口气,心里乱乱的,说不上什么情绪,曾经宫氏是多么天真的一个小姑娘,如今却被纳兰家逼的病了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好了起来,却处处受气,连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的刻薄,李妈妈想到这,心里就越发的心疼!   “你!来人,请家法!”纳兰烨华猛的站了起来,宫氏的话不可谓不毒,直中纳兰烨华的要害,仿佛在当着众人将他的痛处让众人瞧的仔细,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摆脱不了自己是庶出的阴影,如今自己虽然贵为相爷,可依旧摆脱不了是庶出的事实,尤其是在宫氏面前,她一直是那般的高高在上,她有好的让人羡慕的家室,她是高贵的嫡女,当初自己娶她的时候,不少人都说自己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即便是到了现在还有多少人觉得自己是靠着宫家才有了今日官位,更又人嘲笑自己,若是当初自己入赘宫府,说不当早就当上了相爷!   “好,好,好!”宫氏连说了三个好,这家法是她心中的一个刺,当初自己被纳兰烨华禁足,轩儿气不过与他发生了争执,就是因为纳兰烨华的这个家法打死了樱桃,害的轩儿少年白发,宫氏手握的紧紧的,如今才惊觉她与纳兰烨华之间已经没有办法的情意,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   “参见老爷,参见夫人,大夫已经查出老太太身中砒霜之毒,老太太身子弱,施针无法将老太太体内的毒气排出,如今请老爷夫人进来,商量解毒的对策!”正当两个人争锋的时候,从里屋出来了一个小丫头,福了福身,将大夫的话转述给众人听着!   “好!”纳兰烨华听着老太太的毒还没有解,当下也顾不得动用家法了,赶紧了朝着里屋走进去!   “娘!”瞧着纳兰烨华进去,纳兰静拉住宫氏的手,瞧着她眼里露出一丝的苦色,便知晓她定然是想到了纳兰轩,她微微的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的不心痛,念奴,纳兰静在心里默念,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一定!   “不碍!”宫氏笑了笑,面上却露出了一丝的疲倦,真怕自己坚持不住,与纳兰烨华提出和离,她看着纳兰静,这般小的年纪,本应该无忧无虑,可偏生有这样的父亲祖母,逼的她不得不费尽心思,宫氏的心里就更多了不忍,若是自己和离了,她这么小,跟前也没有个护着她的人,如今连个奴婢都敢这般的指责她,若是自己不再了,真不敢想象她过的会是什么日子?宫氏想到这心疼的要紧,除非自己去求镶平王,让太后下旨将静儿与轩儿跟着自己,可是自己欠他的已经太多了,这个口是万般的开不出来!   孙妈妈瞧着纳兰烨华已经进去了,便要起身,也进去瞧瞧老太太!   “跪下!”纳兰静的眼角瞧见孙妈妈的动作,冷冷的说了一句,自己不给她些教训,她便也不知晓得谁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大小姐,老奴只是担心老太太,老奴知道大小姐心中生气,可老奴却也不过是为了老太太担忧!”孙妈妈一愣,没想到纳兰静到这个时候还盯着自己不放,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她是纳兰烨华的奶娘,平日里见到老太太也只是福了福,都未曾的下跪,如今跪了这般长的时间,腿已然有些发麻,若是再跪下去,身子定然的吃不消!   “放肆,本郡主让你跪着你便得跪着,你这般的狡辩,莫不是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纳兰静变了变脸,她这个郡主可不是白当的,这府里除了纳兰烨华便是她的位分最高!   “老奴不敢!”孙妈妈低着头,可声音里却带着一份尖细,一份不甘,一种刁奴才有的气势!   “秋月,在这看着她!”纳兰静冷哼一声,怕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以前自己还以为她是个好人,“娘亲,我们也便进去瞧瞧吧!”纳兰静转头看向宫氏,她平日里得了空便翻阅医术,自然是清楚大夫所说的解毒之法是什么,这般的进去不过是为看好戏罢了!   “只是,静儿你!”宫氏想问问她的身子,可到底不能明说,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了,瞧纳兰静苍白的脸,就心疼的厉害!   “无碍的!”纳兰静笑了笑,有些事并不是自己想避开便能避开的,既然知晓避不开,既来之则安之,何不静下心来,瞧这出好戏!   “还请相爷早做决定,老太太身子弱,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力!”纳兰静与宫氏进去的时候,便瞧着大夫一脸的凝重,虽未听见大夫说的什么法子,可瞧着纳兰烨华的脸色,也能猜到,定然不是什么好法子!   “你,你若敢耍本相,定要你的人头!”纳兰烨华猛的抓住大夫的颈子吗,似乎恨不得要掐死大夫,可是现在瞧着老太太的眼里已经瞧不见黑色的眼珠子,怕是就算是再从外面重新找来大夫亦没有时间了!   “纳兰相爷要是信不过老夫,老夫无话可说,只是人命关天,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老太太的命也不保了,老夫以项上人头起誓,若是还有别的法子,老夫任由相爷处置,等老太太醒了,相爷可以找来京城里所有的大夫,让他们评判老夫做的对还是不对!”大夫面上一脸的坦然然,并没有因为纳兰烨华的动作而显得害怕,那种似乎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势,到让人惹不住相信她!   “好!我便信你这次,若是我娘不能醒来,我便要了你的命!”纳兰烨华的手慢慢的松开大夫,可面上的厉色并没有减少,可见,大夫提的法子多么的让人不能接受!   “老夫只能尽力一试!”大夫面上才缓了缓,可却并没有保证什么,万事都有意外,他只能尽他之能,倾他所学,至于到底能不能治愈,便是华佗在世怕也不能肯定的告诉别人!   “你!”纳兰烨华刚松开的手,便又狠狠的抓了上来,若是让老太太受了那个罪还不能醒来,自己定然饶不了他!   “相爷,老夫只是把办法告诉相爷,相爷再这般的耽搁下去,只怕老太太的命便多了一分危险!”大夫抱了抱拳,虽然被纳兰烨华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可依旧淡然的只说病情不言其他!这怕才是真正的医德,纳兰静的眼里对这个人多了几分欣赏,或许有些事情可以请教他!   “好!”纳兰烨华似乎在心里做了许多斗争,才缓缓的松开大夫的颈子,“去取他要的东西!”纳兰烨华闭了闭眼,似乎是有些不忍心!   “是!”旁边的丫头应了声,便赶紧的退了下去!   “快去准备一盆热水,准备给老太太擦拭,准备好茶水给老太太漱口,再准备木桶,放在放下,将老太太扶起来!”大夫得了自由,面上并没有一丝的不悦,有条不紊的对着丫头们吩咐,做好准备,“在准备几双筷子,准备撬嘴!”大夫瞧了瞧老太太的面色,掰了掰老太太的嘴,瞧着牙齿咬的紧,才又吩咐下去!   “是!”丫头们得了令,赶紧的将东西都准备全了,端在手里,在旁边等着大夫的命令!   “老爷,东西端来了!”小丫头从外面进来,端了一个木盆,里面似乎有些黄色的东西,小丫头的面上似乎痛苦的忍耐着,嘴紧紧的闭着,似乎在憋着不要呼吸,宫氏不晓得里面是什么,只是她一进来,屋子里便散发出一些个恶臭!   “端过去吧!”纳兰烨华点了点头,手轻轻的捂着鼻子,将脸撇在一旁,似乎也受不了这种浓浓的臭味!   宫氏一脸的惊讶,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却不敢相信,只是纳兰静面上倒没有什么变化,她早就知道会是个这般的结果,对于中毒的人而言,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不过这种法子只能在刚中毒不久的时候用,而且是这种毒才弄用,若是时间久了,便是服用再多也没有办法!   “端过来,将筷子给我!”大夫点了点头,伸手取过筷子,让那小丫头将那木盆端到自己的跟前,手紧紧的掐着老太太的下颚,将筷子慢慢的伸了进去,使劲将老太太的嘴掰开,“倒!”才命令到小丫头!   那小丫头一惊,一脸为难的看了一眼纳兰烨华,这老太太金贵着,她可不敢没了命令便倒下去,怕是她有命倒没命见明日的太阳,知道瞧见纳兰烨华微微的点头,她才咬着牙,双手颤抖着对着老太太的嘴倒了下去!   “好了!”大夫瞧着小丫头不知道停,赶紧的放开老太太的嘴,将小丫头的盆抬高一些,可因为小丫头用这力气大,这般一抬,盆里的东西便倒出来一些,将老太太的面上,被子上都流了些!   老太太的屋子本就点着暖炉暖和些,如今这些个东西倒了出来,更是散发出浓浓的恶臭,旁边的丫头有的受不了,也顾不得失礼,赶紧的跑在外面吐了起来,纳兰烨华紧紧的皱着眉头,明显的是在忍耐!   宫氏的手紧紧的抓住纳兰静,她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法子,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坦,纳兰静怕是除了那大夫以外便是最冷静的一个人吧,她冷冷的瞧着老太太,这便是报应吧,老天总算是开眼了!   “不行!”大夫瞧着灌进去一些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微微的皱着眉,用筷子用力的再次把老太太的嘴给掰开,“再倒,这次要少倒些!”大夫对着那丫头点了点头,那丫头举着木盆再次的从来太太的嘴里灌了进去,这样反复了几次,老太太终于有了反应,哗的一声吐了出来!   大夫赶紧让丫头准备好的木桶放在床下,让老太太趴在床沿,狠狠的吐着,本来屋子里就充满了一种浓浓的恶臭,如今被老太太这么一吐,那种酸酸的臭味,更是让人恶心的厉害,连纳兰烨华似乎也忍不住了!   “娘亲,你还好吗?”纳兰静在旁边,瞧了瞧宫氏的额头已经微微的出现了一丝的薄汗,似乎也忍不住了!   宫氏摇了摇头,不敢说话,她怕她一说话便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娘亲,我们便出去等等吧!”纳兰静瞧着宫氏忍的难受,赶紧的扶着宫氏便挑了门帘便走了出去!   “如今便无大碍了,让人将老太太的身子擦擦,将这被褥换了,老夫再开一副药,喝了便无碍了!”大夫似乎松了一口气,面上才有了一丝的缓和!   “如此,那边有劳大夫!”纳兰烨华瞧着老太太似乎有些神智了,对着大夫说话才有些好听了些!   大夫摆了摆手,示意无奈,便被人带下去,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婢女们赶紧的将这些个赃物给倒了去,几个人将新的被褥拿进来烤着,几个丫头为老夫人擦拭着脸上的赃物,将老太太的嘴里用茶水冲了冲,才将新的被褥换上!   大夫再进来的时候这一切便准备妥当,他为老太太的把了把脉,瞧了瞧面色,才放下心来,出了外屋便才将那药方子写好,交给纳兰烨华!   “如今真是劳烦大夫了,来人看赏!”纳兰烨华已经瞧过老太太了,瞧着闭着眼,似乎是在熟睡,呼吸均匀,想来便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放下心来!   “那谢相爷了!”那大夫也不客气,便都收下了,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这药服一次便可,老太太定然并不会有碍,老夫这边退下了!”那大夫抱了抱拳,便要离开!   “请您留步!”纳兰静从旁边站起身来,微微一笑!   “这位想必便是韵贞郡主吧,老夫见过韵贞郡主!”那大夫瞧着唤自己的是为年轻的女子,而并未馆发,想来也是待字闺中,而且皇上封纳兰静为韵贞郡主,早已昭告天下,大夫一想,自然是明白的!   “大夫客气了,只是本郡主略有不明,还望大夫帮忙指点一二。”纳兰静一笑,瞧着依旧跪在一旁的孙妈妈嘲讽的瞧了一眼,今日她并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郡主但说无妨!”瞧着纳兰静谦和有礼,这大夫自然在心中对纳兰静的印象颇好,自然愿意为她解答!   “是这样的,祖母本来好好的,并未吃过什么,只是一起用膳,吃了这个东西便中了毒,却莫不是这饭菜里有问题?”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似乎有些苦恼,将大夫带到饭桌旁,瞧着着满桌的饭菜因为纳兰烨华的命令,未被人动过分毫,心里却暗自的快意,孙妈妈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自己了!   纳兰烨华也跟了过去,他本就就是让大夫给瞧瞧,可因为他提出的法子太过震撼了,便一时的忘记了,不想纳兰静竟然敢自己的提了出来,心里到底是有些惊讶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审视瞧着纳兰静!   大夫将银针放入饭菜中,一一试着,可均未变颜色,“这饭菜里并未下毒!”大夫说了句,可目光放在那碗中的甲鱼汤里微微的皱眉!   “定然是你将毒下在你夹的那个菜里,你祖母已然的吃进肚里,现在大夫自然是查不出来了!”纳兰烨华似乎露出一丝的了然,怪不得纳兰静能够这般的泰然自若,原来是知道大夫肯定查不出什么来,嘴里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纳兰静并未答话,只见大夫的眉头似乎有些舒展,“我便说老太太虽然是中了砒霜之毒,可药性及轻,若不是老太太身子弱,用针定然能将毒逼出来,老太太可是喝了这甲鱼汤之后又吃了这芹菜?”大夫将手指像那盘辣炒芹菜里!   “不错!逆女你还想说什么?”纳兰烨华一想,这菜却也是纳兰静给老太太夹的菜,果然是有问题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似乎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纳兰静抓了下去!   “相爷,息怒,这菜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两种菜夹在一起吃便会让人引起中毒,不知这菜是谁准备的,这平常人只知晓甲鱼汤是补汤,可却不知晓它的忌讳也极多!”大夫瞧着纳兰烨华对纳兰静的态度,微微的有些不喜,他心中已然是认为纳兰静是无辜的,这药理她一个深闺小姐自然是不明白的!   “孙妈妈你竟然这有这般个心思!”纳兰静突然转头过去,狠狠的盯着孙妈妈,这老太太在宴席上不住的夸这孙妈妈的手艺极好,这甲鱼汤自然是孙妈妈准备的,而这膳食,孙妈妈是老太太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定然也是她吩咐的,一时间,矛头全指向了孙妈妈!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四章 孙妈妈遭报应      “大小姐,老奴冤枉啊,老奴并不晓得这两种食材相克,倒是大小姐,这么多饭菜大小姐不夹,为何偏偏夹那一种?”孙妈妈一听竟然是饭菜的原因,赶紧的撇清关系,可是,纳兰静到底是嫡大小姐,怎能容的她指责!   纳兰静变了变脸色,“孙妈妈你平日里最为知礼,今日这话是不是太可笑,菜是你准备的,便是我不夹给祖母,你便能肯定祖母自己不会食用?或者,是你根本想害所有人,只要我们喝了甲鱼汤,在吃了这菜,都会中毒,说,是谁指使的你,到现在你还狡辩,若非祖母先食了,若是父亲吃了,是不是今日受这苦的人便是父亲,若是传出去了,你让朝堂之人该如何看待父亲,你又让父亲如何才朝堂上立足!”纳兰静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妈妈,眼里浓浓的嘲讽,故意把事情夸大了,让纳兰烨华知晓,若今日不是老太太先食用了,或许中毒的人便是他了!   “大小姐,老奴并不知晓,老爷,老奴进府多年何曾做过伤害老爷,伤害老太太的事情!”孙妈妈微微的抬起头来,不与纳兰静争辩,只是盯着纳兰烨华看,放佛是要让纳兰烨华记起许多年前的事情!   “好了,逆女,你还要狡辩,若非是你给你祖母夹菜,怎会出现这般个事情!”纳兰烨华虽然生气,但声音还是缓了缓,终究是孙妈妈做的不对,若是追究责任,到底也要惩罚孙妈妈,可是想起以前,自己从小养在老老太太跟前,一直都是孙妈妈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一心一意,从未出现过这般的岔子,今日之事定然是巧合!   纳兰静笑了笑,或许在纳兰烨华心中,自己永远不值得他信任,或者他认为任何人都不自己这个亲生女儿来的要亲,“父亲,女儿不过是为了孝敬祖母,若是父亲觉得女儿这般做都不对的话,女儿无话可说!”纳兰静闭着眼睛,手紧紧的拉着宫氏,示意她不要说话!   “休要狡辩,哼,幸好你祖母无碍,不然我定不饶你!”纳兰烨华瞧着旁边的大夫一直盯着他,微微的一顿,才放缓了语气,只要纳兰静说个软化,给他个台阶下,他便不计较此事了!   “父亲大人!”纳兰静抬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女儿不知道为何父亲一定认为是女儿要害祖母,请父亲讲解!”纳兰静心里明白纳兰烨华想把这件事大而化小,让自己认个错,可是自己怎会如他所愿!   “你,即便不是你的原因,可你祖母到底是因为你而成了这般个原因,你到底难辞其咎!”纳兰烨华皱着眉,若非有大夫在场,或许他就不用这般的忍耐了,孙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又是自己的奶娘,断然是不能让她受罚的!   “既然父亲这么说,静儿便明白了!孙妈妈,这饭菜或许你并不知晓相克,可是但到底是因为你思虑不周,你到底难辞其咎,还有你无凭无据,随意的指责本郡主,再加上,原因已经知晓,你还巧言狡辩,实在是可恶,且,你本就是院里的老人了,府里的规矩你更因该知晓的清楚,如今你这般因该罪加一等,狠狠的罚!”纳兰静微微的抬起头,她并不与纳兰烨华争辩,却把矛头指向孙妈妈,纳兰静是郡主,纳兰烨华即便口口声声说要罚,可到底也只是说说,既然事情是因为下人办事不利,若是传出去纳兰静堂堂郡主因为这事情受罚,到底对纳兰烨华的名声不好,但孙妈妈不一样,她若是顶撞相府的大小姐,纳兰烨华自然可以偏袒了去,可纳兰静是郡主,孙妈妈顶撞郡主,说到底纳兰烨华是无权干涉的!   “老爷,老奴只是瞧着老太太这般的受苦,只是一时的心切,求老爷念在老奴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老奴这一次,老太太身子不好,还要老奴照顾,这么多年了,若是老奴不在了,怕是老太太会一时不能习惯了!”孙妈妈抹着眼里,她自然是明白顶撞郡主的下场,她知道如今已然将纳兰静得罪了,自然是不能求纳兰静,纳兰静是郡主又如何,纳兰烨华毕竟是她的父亲,只要纳兰烨华不愿意罚自己,自己便不会有事!   纳兰静淡笑不语,微微的递给秋月一个眼色,今日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这孙妈妈是念奴的人,自己定然要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   “放肆,你这个刁奴,韵贞郡主岂是你这个刁奴可是随意的说了去的!”秋月暗暗一笑,猛的将孙妈妈拉起来,对着面上,啪啪的就是几巴掌!   “哎呦,哎呦!”孙妈妈被打的眼里冒着金花,再加上秋月使手劲大,孙妈妈的牙被打掉了几颗,孙妈妈用手捂着脸,才发现从嘴里流出了血丝,心中一惊,“血,血!”嘴里慢慢的嘟囔了几句,面上一慌,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跪的时间太久了,腿有些麻了,硬生生的倒在地上!   宫氏面上都惹不住露出笑意,今日这孙妈妈可恶的很,是该得了些教训,免得日后再在这里兴风作浪!   “放肆,胆敢在这里动粗,来人将这个贱婢带带下去,乱棍打死!”纳兰烨华赶紧将旁边的人将孙妈妈扶起,瞧着她一大把年纪了,还受这般的罪,心里就烦躁的厉害,想都没想便对着外面的家丁喊到!   “慢着,奴婢不过护主心切,孙妈妈她没凭没据的都敢污蔑韵贞郡主,奴婢身为郡主身边的丫头,若是瞧见郡主受辱而无动于衷,便是奴婢无能,奴婢忠心不二,实在不知何错之有,求老爷明示!”秋月福了福,瞧着孙妈妈被人扶了起来,身子更站的直直的!   纳兰静面上更是带着笑容,她倒要瞧瞧纳兰烨华该如何决判,而且,即便今日孙妈妈不受罚,自己也有办法让她明日受尽折磨!   “秋月,你做的很好!”宫氏在旁边一笑,这时候李妈妈亦将宫氏的鞭子拿来放在宫氏的手上,“瞧你是个忠心的,明个我便传授你这鞭法!”宫氏说着只是对纳兰静一笑,她这般不过是恰到好处的给纳兰烨华警告,她宫家可不是好欺负,同时也告诉纳兰烨华,自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爷,孙妈妈到底是无心之过,传令下去,罚一年的饷银!”纳兰烨华握了握拳,脑中却在衡量,今日之事到底是孙妈妈的不对,更何况自己到底还足以与宫府抗衡,而且自己已经安排好念奴的抬妾之礼,明日还要用到宫氏,自然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   “老爷,老奴冤枉啊,老奴都是听了老太太的安排,这菜都是老太太的定的,与老奴无关啊!”孙妈妈一听的纳兰烨华要叩她一年的饷银,心里就疼的紧,她家中有个儿子,半痴半傻,平日里得用离不开药,若是自己没了饷银,自己的儿子不就没有药了,当初她为三姨娘做事,便是情势所逼,为了那些个银两才将自己卖给了三姨娘,她给自己喝了个药丸,若是为她办事便会每个月给自己解药吃,若是不为她办事,自己便是受尽苦难!   “放肆,你的意思是祖母故意要让自己中毒,刁奴,到现在了你还死不悔改!”纳兰静不屑的瞧着孙妈妈,当真是恶心,还不及念奴跟前的孙妈妈,即便是到最后也给自己留了一点个尊严,这样的人死不可惜!   “老爷,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个奴才,凡事只听得老太太的,老奴断然是做不得主的!”孙妈妈又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一次仿佛是真的伤心,想当初她是老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是何等的风光,而后又做了纳兰烨华的奶娘,在府上更是人人敬三分,如今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到底也并非她所愿,只是情势所逼,自己需要钱财,虽说主子们会打赏不少,但她要的更多,只有走上了这条路!   “祖母待你不薄,到现在你还说这些,难道是祖母要自己害自己,是祖母让你指责她的嫡孙女,是祖母让你在这里不分尊卑!”纳兰静的声音冷了冷,自从她怀疑孙妈妈开始便命人着手调查,自然是清楚孙妈妈的处境,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怜惜自己的孩子,便还别人的孩子,当初若不是自己谨慎,或许秋月便会冤死,若不是自己谨慎,或许三姨娘还不知道要怎么害自己,若非自己平日里喜欢看些医书,或许今日自己只有吃了那些个饭菜,落了个伤口发浓被人发现的下场,纳兰静想到这脸色更是冷了冷,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到底说的没错!   “来人,将她拉下去!”纳兰烨华冷了冷声,他或许心中有些不忍的,可比起老太太来,孙妈妈又算的了什么,如今是她无意犯了错,纳兰烨华尚且可以既往不咎,可如今她口口声声的将老太太推了出来,当初李妈妈都知道忠心护主,如今她还不到死罪,便将事情推了出去,这般的人留着也无用!   “老爷,老奴还要事情要禀报!”孙妈妈一瞧着家丁要拉她离开,赶紧的喊出声来了,她真的不能走,她的儿子还要靠着她买药呢!   “老爷,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去宫府,她如今受了伤,老奴在她的屋子里放些了这些个东西!”孙妈妈脸色一片的慌乱,赶紧的拿出她从纳兰静院子里得来的东西呈给纳兰烨华瞧!   “这是什么?”纳兰烨华皱着眉,瞧上去是一些东西烧化了的灰烬!   “这便是老奴为何要准备这些个饭菜,这些是一些布料,瞧这般个宽度,定然是包扎伤口的布条!”孙妈妈一脸的得意,她要努力的证明,自己做的没错,是纳兰静骗了大家,与自己无关!   “呵呵!”纳兰静笑着摇头,“你终于承认了,这饭菜是你准备的,如今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还要将责任推给祖母,你该当何罪?”纳兰静可怜的瞧这孙妈妈,放佛在瞧着一个死人!   “你,你,不要不承认,这些就是证据,你受伤了,你根本就没有去宫府!”孙妈妈面上有一丝的恐慌,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为何要将这东西拿出了,可是如今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即便是错了,也只能错下去!   “孙妈妈,我不过是想放你一条生路,你自己不要那就休怪我了,说,你如何进的我院子,你偷偷摸摸的进我的院子,究竟是何居心?”纳兰静变了脸色,凌厉的盯着孙妈妈,看着孙妈妈越来越慌的脸色,越发的显得纳兰静沉稳,“这些,不过是当初樱桃用过的东西,当初樱桃下葬的急,有些东西便没有找出来,如今若非樱桃拉下的东西,或许我还不知道你歹毒的心思!”纳兰静的语气越发的狠历,让人瞧去孙妈妈不过是个笑话,包扎伤口的布条是细长的,可女子月事用的东西也是这般个样子,孙妈妈拿着这些个东西来质问纳兰静,简直是可笑的很!   “来人,将孙妈妈拉出去,责仗一百,是生是死听天由命!”纳兰烨华闭了闭眼,似乎不愿在瞧着孙妈妈这般可笑的行为!   “不要,老爷,不要!”孙妈妈瞪大了眼睛,她如今这般大的年岁了,别说是责仗一百,便是责仗五十,也会要了她一条命去啊,可是没有人听她说话,家丁进来,用孙妈妈的的衣服狠狠的堵着孙妈妈的嘴,拖了出去!   “送大夫来开!”纳兰烨华静了静声音,吩咐了下去,才有进得老太太屋子,去瞧瞧老太太怎么样了!   木板敲打在孙妈妈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纳兰静站在院中瞧着孙妈妈,那后背已经血色模糊了,眼神越发的冷了,她瞧着孙妈妈瞪着的眼睛,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轻轻俯在孙妈妈的耳边说,“你知道吗,我本来就知晓这两种食物相克,你的心机白费了,而且,父亲纵然再不喜我,也决计不会让从我的身上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的!”纳兰静为孙妈妈整理了整理已经有些凌乱的发丝,瞧着孙妈妈因为知晓答言后,眼睛睁的更大了了,纳兰静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渐渐的,孙妈妈终于没了气息,头狠狠的垂下,可眼睛死的大大的,纳兰静冷冷的笑着,死不瞑目吗,可知道樱桃受了苦不比你们少!纳兰静转身扶着流翠离开,即便孙妈妈证据确凿,纳兰烨华也不会为了她而对自己怎么样,若是自己被发现了,太后娘娘必然震怒,而且这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纳兰烨华一定不能让自己出事!   “静儿!”宫氏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刚刚纳兰静的摸样却也将她吓了一条,那是一种浓浓的悲伤,是一种浓浓的仇恨,是一种浓浓的淡漠,这些都不该在纳兰静这般个年纪里该出现的!   “无碍!”纳兰静笑了笑,敛下了面上所有的戾气,冬日的风刺骨的刮着,纳兰静缩了缩脖子,腿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的疼痛,她很像休息休息,可是她不能,或许,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回到自己的屋子,流翠让人熬了姜汤给纳兰静,怕被外面的风一吹,受的风寒,而且那伤口被冻的都发青了,这么冷的天,纳兰静非要站在院中,亲眼瞧着孙妈妈离开,才受了这般的寒冷!   “大小姐,奴婢瞧着我们刚出来,四姨娘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秋月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药物与布条,给纳兰静换上!   “哼,把东西准备好了,既然四姨娘这般的迫不及待,我们自然要送顺了她的心思!”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四姨娘这般是为了讨好老太太吗,自己便助她一臂之力,如果自己猜的没错,过不了多久四姨娘就会传出她怀有身孕,她真的很想知道,若是纳兰烨华知晓了真像,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腊月二十九了,天气依旧冷的厉害,流翠终究又是给纳兰静的屋里多加了两个暖炉,如今到了年关了,可纳兰府却瞧不出一丝的年味,或是这京城里瞧不出年味来,如今剑魂的死依旧没查出个头绪来,听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刑部侍郎已经被撤了下来,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纳兰静整理的衣装,让流翠与秋月跟着自己早早的便出了府,马车上已经备好了暖炉,所以这一路纵然外面寒风瑟瑟,马车里却没有一丝的寒意,有些事,总是要走走过场的!   冬日的天总是亮的晚,明亮的启明星终于落了下去,一轮红日徐徐的升了起来,纳兰烨华下了早朝直奔念奴的屋子,只见的念奴已经穿好了粉色的罗裙,脸上也稍稍的施了粉黛,让平庸的面容似乎增加了一份亮丽!   “见过老爷!”念奴瞧着纳兰烨华从外头进来,微微的福了福,少的念珠的沉闷,似乎念奴也多了一份女人的妩媚!   “委屈你了!”纳兰烨华点了点头,屏退了左右,让念奴坐了下来,轻轻的为念奴画着青黛,“你看这娥眉你可喜欢?”纳兰烨华笑了笑,从桌子上拿了一面小巧的铜镜为念奴照着!   “只要是老爷画的,妾都喜欢!”念奴微微的勾起嘴角,似乎带着一笑,可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表情!   “唉,原是远山眉最适合你,只是,终有一日,你能以真面目示人!”纳兰烨华叹了口气,轻轻的抚摸着念奴的脸颊,有谁知晓这一张平庸的,永远没有任何表情的面下,该有多么的绝色!   “老爷,快了,总有一日皇儿登基,我们便可揭穿皇后的罪行,妾也不要太后之位,只希望能日日伴着老爷,让老爷再也不用瞧那宫家的脸色!”念奴眼里似乎闪了泪花,手不自觉的放在纳兰烨华的面上,似乎带着一种浓浓的痴恋!   “只可惜,我始终不能给你正妻之位!”纳兰烨华似乎微微的叹息,可是他的内心大大的满足,宫氏再尊贵又如何,能比得上宫里的娘娘吗,一瞧着念奴,纳兰烨华的心就带着一种高高在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皇上的东西,如今对自己百般讨好,如何不能满足他的虚荣心,而且念奴的身份又这般的可以利用,或许将来,她会是自己保命符!   “老爷,妾知晓自己的身份,妾从不苛求正妻之位!”念奴轻轻的抱着纳兰烨华,眼里却露出浓浓的冷意,唇微微的勾着,似乎带着浓浓的嘲讽,皇儿登基,自己怎会让他有后顾之忧,一旦宫家被除,纳兰烨华也就无利用价值,到时候自己一定会杀了他!绝对不会让纳兰烨华有机会来牵制自己的皇儿!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分开,纳兰烨华亲自将念奴送到门外,看着念奴上了拿顶小轿子,院子里的丫头赶紧的放起了鞭响,那红红的喜字,艳丽的盆景,似乎可以驱走念奴院子里的寒意,更可以让人知晓这个念奴如今是如何的得宠!   “夫人,念奴姑娘到了!”外头进来一个丫头,瞧着宫氏正与四姨娘说话,想了想还是称为念奴姑娘吧,虽说她近日得宠,可终究还是没有给夫人敬了茶,这身份自然是还没有承认!   “哦?这么早,她一个通房怎的过来了,让她在外面候着吧!”宫氏皱了皱眉,自然是清楚念奴究竟是因何过来的,唇便带着冷冷的笑意,纳兰烨华想抬姨娘便抬姨娘,自己不能说什么,可是他也休想让自己认下了这念奴的身份!   “是!”丫头有一丝的迟疑,这抬妾之礼虽不隆重,可也不能过了时辰,不过瞧着宫氏的摸样她自然不会说什么,这念奴的恶心府里人都知晓的很,让她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夫人,今年的冬天越发的冷的厉害,外头的冷风都刮了两天了,也不晓得何时是个头!”四姨娘瞧着宫氏并没有让念奴进来,心中一喜,只要宫氏不答应,念奴是断然不成提成姨娘的,她微微的看向窗外,心里盘算着,自己该如何的让纳兰烨华去一次自己的屋子,如今时间不多了,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要试一试!   “快了,这些日子熬过去,怕是天气便会好了起来!”宫氏笑了笑,将茶轻轻的抿在唇边,似在说天气,或是在说这京城,这相府,发生的这些个事情!   外面的风依旧刮的很,念奴坐的是一定小轿子,手里虽然捧了个手炉,可依旧抵挡不住那刺骨的寒意,手渐渐的冰冷了下来,身上穿着罗裙,连个披风都没有披上,脚更是冻得直厉害,身子不住的打哆嗦,突然觉得这手中的暖炉似乎也渐渐的没了温度!她知晓宫氏定然是不愿意的,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的直接!   “怎么还没有进去!”纳兰烨华得了消息,赶紧的赶了过来,瞧着念奴的轿子停在宫氏的门口。   “参见老爷!”抬轿子的家丁与跟在念奴旁边的一个丫头,瞧见了纳兰烨华赶紧行礼!   “见过老爷!”念奴听到纳兰烨华的声音,赶紧的从轿子里面出来,站在地上,微微的福了福!   “受委屈了!”纳兰烨华点了点头,伸手附在念奴的手上,突然发现念奴的手冰冷的吓人!“走,跟我进去!”纳兰烨华皱着眉,大大的手掌紧紧的包裹在念奴的手上,仿佛是让念奴安心!   “见过老爷!”宫氏院里的人,瞧着纳兰烨华进来,自然是不敢拦着,可瞧着他拉着的念奴都皱了皱眉,这早晨是姨娘们小姐们给当家主母请安的时候,她一个通房这时候过来是在不合适宜,而且夫人并没有将她抬为姨娘的意思,那屋子也是纳兰烨华寻人收拾的,而念奴身边伺候的人也是从纳兰烨华房里拨过去的,宫氏并没有安排人过去!   “你们倒好雅兴!”纳兰烨华从外头进来,瞧着宫氏与四姨娘说说笑笑的,心里就不悦的很,手里拉着念奴便也没放开!   “见过老爷!”四姨娘赶紧的站起来福了福,瞧着纳兰烨华拉着念奴的手,微微的皱着眉,她实在想不明白,纳兰烨华为何对这个面容平庸格外的中意!   “哼!”纳兰烨华冷哼了一声,才缓缓的放开念奴的手,与宫氏并排坐到主位上!   宫氏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瞧着纳兰烨华走进来,没有起身行礼,也没有不满厉声叱喝,只是轻轻的拨动茶水,恍惚间似乎并没有瞧见纳兰烨华的这个人!   “见过夫人,见过四姨娘!”念奴低着头,将手中的暖炉递给旁边的丫头,双手叠于腰际,微微的福了福!   “四姨娘,你怎的还站着做什么,你瞧这茶,到底比不上你拿来的,差一等便就是差一等!”宫氏并没有与念奴答话,只是浅浅一笑,与四姨娘笑着说道!   “若是夫人喜欢,一会儿个妾便差人再拿些过来!”四姨娘瞧了眼纳兰烨华,看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在微微的直起身来,看着三姨娘还在福着,心里就多了一阵快意,与夫人与大小姐作对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念奴还不赶紧敬茶!”纳兰烨华冷了冷声,瞧着宫氏故意的刁难念奴,虽然不悦,但并不能说什么,如今京城里是非常时期,若是因为一个妾而惩罚了妻,到底会传出宠妾灭妻的!自己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这般的风头!   “是!妾给夫人敬茶,望夫人身体康健,福禄双全!”念奴廖了罗裙便跪在地上,当初六姨娘抬妾的时候,宫氏早早的命人准备的跪垫,可是念奴这个宫氏可没有同意,自然也不会给她准备,念奴便跪在清冷的地面上,冬日的地面带着透心的凉度,跪了下来,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宫氏并没有说话,唇间带着讽刺的意味!念奴就这么跪着,说是敬茶,可是宫氏屋里的人没有一个动身的,念奴便这么干跪着,手里什么都没有端!   “都瞎了吗,还不给三姨娘准备茶!”纳兰烨华冷了冷声,不悦的瞪了宫氏一眼,真想狠狠的教训宫氏一顿,可是他真的不敢,如今宫家已经让他头疼了,再加上个镶平王,如今剑魂的死还没有查出真相,皇帝便以安抚他为主,若是让剑魂知道自己对付宫氏,说不定还会来个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惹下什么乱来,他贵为王爷自然不会受什么惩罚,只怕到时候,自己这个相爷之位便会保不住了!   丫头们都没有人动身,瞧着宫氏的眼神,让她们都下去便都退了出去,屋里静悄悄的,就只有纳兰烨华,宫氏,四姨娘念奴四个人!   “不过是端更茶,怎么这般的慢!”纳兰烨华不由的站了起来,瞧着丫头们退了下去,可却没有一个人将茶端进来,心中自然明白这定人是宫氏的意思,手紧紧的握着拳,强压着心中的怒意。   “敬茶!”纳兰烨华冷着声,将自己的茶杯放在念奴的手上,今日这抬妾之礼必然是要成的!   “妾给夫人敬茶,望夫人身体康健,福禄双全!”念奴将茶杯高高的举到头顶,敛下眼里的吩咐,轻轻的将话又说了一次!   宫氏依旧没有说话,更没有接过茶杯,念奴的手举着茶杯,时间一久,自然会有些酸疼,手臂便微微的有些颤抖!纳兰烨华瞧着眼里,自然有些心疼,刚要举手从念奴的手上接过茶杯,宫氏冷冷的一笑,将自己手中的茶杯,碰的一声,正好将念奴手上的茶杯打碎!   “啊!”念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那茶杯应声而落,杯中的茶水却从念奴的头顶流了下来,擦眼挂满发丝,将念奴精致的妆容冲花了,不过幸好这茶都放了有一回了,不烫,不然的话念奴的脸怕是会烫起一层皮来!   “很好!”纳兰烨华猛的一拍桌子,便站起身来,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念奴微微的转身,并不知晓纳兰烨华这是何意,她伸手将头上的茶叶拍下来一些,可因为这样,梳好的发鬓便乱了些!   不一会,纳兰烨华便走了进来,只是他的手上多了一个茶杯!“敬茶!”纳兰烨华冷了冷声,将茶杯放在念奴的手上,念奴只好再次的将茶杯举到头顶!   宫氏并不做声,亦不接过这茶杯,“拿着!”纳兰烨华并不像上次一样等着宫氏,他拿过念奴手上的茶杯,猛的放在宫氏的手上,宫氏一躲,那杯中的茶水不稳,全数的洒在宫氏的手上,宫氏猛的站起身来,那滚烫的茶水似乎把宫氏的手烫起了几个水疱!   宫氏紧紧的盯着纳兰烨华,纳兰烨华亦不甘示弱,两人的眼神似乎在空中交战无数次,宫氏突然微微的一笑,脚猛的踢向跪在一边的念奴,纳兰烨华没有防备,来不及护着念奴,便被宫氏踢了个正着!   “啊!”念奴大叫了一声,手紧紧的握着鼻子,可清晰的瞧见那浓浓的血液顺着指尖流了出来!   “娘亲!”纳兰烨华刚要扶着念奴站起来,却瞧见纳兰静从外头掀了门帘进来!   “见过父亲,见过娘亲!”纳兰静似乎没想到纳兰烨华也在这里,微微一愣,才又缓缓的福了福!   “静儿,过些过来坐!”宫氏微微的一笑,赶紧的招呼纳兰静,手却瞧瞧的藏在衣袖中,怕纳兰静瞧见担心!   “这正在行抬妾之礼,你进来做什么?”纳兰烨华不悦的瞪着纳兰静,这民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这什么事能赶着年前做的千万不要隔年,这已是年关,纳兰烨华子自然是要让念奴赶紧抬为姨娘,可纳兰静进来了,便是今日念奴抬不成姨娘了!   “这,回父亲,静儿担忧祖母的身子,今个一大早便守在宫门外,真巧碰到孙御医出宫回家,求的他同意过来给祖母瞧瞧病!”纳兰静低着头,似乎有些委屈,可瞧着三姨娘那满身的狼狈,眼里不自觉的带着一丝笑意,原以为以宫氏的性子会吃亏,便赶紧的赶了回来,如今瞧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什么,孙御医,赶紧将孙御医请到你祖母的屋子瞧瞧!”纳兰烨华一听的纳兰静说孙御医来了,赶紧的放开念奴迎了出去,这孙御医可是太后的人,断然得罪不起!   “娘亲,我们也过去瞧瞧吧!”纳兰静走到宫氏跟前,眼里带着算计,微微的朝宫氏眨了下眼睛,示意让她过去看好戏!   “好!”宫氏都纳兰静逗的一笑,微微的点头,可并没有与往常一样赶紧的扶着纳兰静,只是与纳兰静并排走着,四姨娘跟在后面,念奴本不想去的,可纳兰静让秋月请她过去,念奴自然无法子拒绝!   到了老太太的屋子的时候,众人都不自觉的皱眉,这屋里还是有一股浓浓的恶臭味,因为老太太在病重,不能常常的开窗户,自然这味道却也散的慢!   “相爷,这老太太可是近日中了什么毒?”孙御医微微的皱着眉,一进门便闻到那股难闻的气味,心中已然有数!   “确实,家门昨日误食了两种相克的饭食,可是有什么不对吗?”纳兰烨华赶紧的询问,脸上带着一股冷意,若是那大夫敢骗自己,定然让他好看!   “自然没有,只是这种办法一般医者是不愿意用的,殊不知这便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这个医者能敢用这个办法,不俗不俗!”孙御医连连的点头,唇间带着笑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   “孙御医来了!”老太太早就被人扶了起来,她昨个受了些折腾,本来就把整个身子吐的很虚弱,后来知晓了真像,又吐了一些,现在是真的没有气力了!   “嗯,老夫人您这坐下!”孙御医赶紧的走了几步,旁边的人便搬了椅子过来,孙御医点了点头,将手指放在老太太的腕上,微微的眯着眼睛!   老太太看着孙御医过来了,心中踏实了不少,顿时觉得身上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老夫人放心吧,身上的的毒已经除的干净,再调养几日便可!”孙御医点了点有,收了手,下人们赶紧的将老太太的手臂往里放了放!   “多谢孙御医!”纳兰静故意往前走了两步,微微的福了福身,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   “韵贞郡主多礼了,老夫可不敢当!”孙御医一瞧纳兰静给自己行礼,赶紧的站起身来,身子深深的弯了下去!瞧着纳兰静站起了身子,他才敢将身子站直了,转头微微的笑着对老太太说道,“韵贞郡主真是个孝顺的,今个一大早便等在宫门外了,这种孝心实在难得,老夫人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是,静姐儿一向如此!”老太太一听纳兰静对自己这般的好,尤其是当着孙御医的面,更是觉的面上有光,不由的放柔了声音,“静姐儿,快些过祖母跟前来!”老太太一笑,却不由的看向纳兰静身后一身粉色罗裙的念奴,老太太脸一沉,自然是明白这粉衣的意思,“你这贱婢,为何能站在这里!”   念奴心一紧,她自然是不能说是纳兰静非让她进来的,可是老太太眼里的敌意,让她放在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眼里不由望向纳兰烨华,如今孙御医在,她自然是能少说话,便少说话!   “祖母莫急,父亲前些日子说是要提了宁姐儿的生母的分位,父亲把念奴叫来,许是要观礼的,她虽然犯了错,可到底是府上的老人了,能多个人为四姨娘添福,不是多一分福气么!”纳兰静微微一笑,手拉着老太太的手,眼里却带着一丝的嘲弄,她那日扶着四姨娘的手,脉象如盘走珠像是孕中人的滑脉,若是这是真的,纳兰烨华近日并没有留宿过四姨娘的院子,若是四姨娘有孕,这孩子究竟是谁的,莫怪得她急着要让纳兰烨华去她的院子!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五章 大理寺来人      “哦?莫不是要抬了四姨娘为贵妾?”老太太似乎是一脸的惊讶,可眼角却不由的撇向念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祖母说的是,宁妹妹到底是王爷侧妃,若是生母出声太低,到底不好!父亲前些日子便提了出来,娘亲,您便是应允了吧,四姨娘是府上的老人,若是能出岔子,这父亲又怎会提了出来呢!”纳兰静笑着拉住宫氏的手,眼里带着一丝的嘲弄,话里却是将宫氏的责任推的干净,免得老太太以后又说什么识人不明!   纳兰烨华的脸色尤为的难堪,他本意是要抬了念奴的,可孙御医在这里,他自然是不好说什么的,“你祖母身子不好,孙御医才过来瞧瞧,这些个事容后再说!”   “纳兰相爷客气了,府上若是能热闹热闹对着老夫人的病情也是极好的!”孙御医在旁边摇了摇头,示意纳兰烨华可不要顾及他,而误了这等的好事!可正因为孙御医的一句客套的话,却让纳兰烨华有些为难,若是他执意不允,倒显得他有些小气,或是让孙御医瞧出什么端倪来,可若是允了的话,这抬贵妾的事宜却一样都没有准备!   “来人,快将四姨娘的礼服拿上来!”纳兰静也不等纳兰烨华开口,便让秋月将造就准备好的粉色偏红绣着芍药的罗裙礼服呈了上来!色泽鲜艳,绣工精湛,将那念奴身上抬妾的罗裙,显得黯然无光!   “这!”四姨娘是有些惊讶的,她知道若是投靠大小姐必然能得了好处,可没想到这好处这么重,而且来的这么快,当初二姨娘那般的得宠,娘家也有些势力,可始终却未能抬了贵妾,她有些不安的瞧着纳兰烨华,手暗地里重重的拧着胳膊,生怕这一转神的瞬间,便成了梦境,一碰便碎了!   “姨娘,我便知晓你是个知礼的,担心祖母的身子,可连孙御医都说了,这热闹热闹对身子也是极好的!”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抬妾之事本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不得的,可如今孙御医说热闹热闹能让老太太的病情好些,她这般说自然不会有人挑理了!   纳兰静微微的挪动脚步,身子挨近四姨娘,用只有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祖宗是有规定的,你若今日能抬为贵妾,父亲今夜便得留宿在你的院子的!”纳兰静伸手,似乎是要给四姨娘整理一下衣裙,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不过,父亲会不会被念奴勾了去,便是要看你的本事!”   四姨娘一怔,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瞧着念奴那一身的粉衣,心中不免下了决定,脸上亦是一笑,“那妾便多谢老太太,老爷,夫人的美意了!”四姨娘福了福,手不自觉的扶上肚子,若是自己将来孩子生下来,或许自己还能抬为平妻,自己的孩子虽不及纳兰轩尊贵,可到底也算得上嫡子了,她脸上带着点点的欣喜,眼里却不自觉的往外头望去,似乎是要向谁报喜的一般!   “那不赶紧的准备着,四姨娘还不快些去换衣服!”纳兰静拿着衣服,赶紧的将四姨娘半推着出了门,瞧着四姨娘离开的背影,纳兰静的眼神却冷了冷,如果她猜的没错,那日跪在大门外的男子便是四姨娘寻来的吧,四姨娘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自己便助她达到这个目的,只是后果怕是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   纳兰烨华瞧着事已然成定局,虽不满纳兰静这种做法,可当着孙御医的面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纳兰静不仅是相府的嫡女,更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宫氏转过头吩咐了孙妈妈几句,这抬贵妾自然是要好好准备一番,且不能过了晌午!   这事虽然急,可却丝毫不见怠慢,原先个位念奴准备的东西,全数的撤了下来,搬到了四姨娘的院子,那一盆盆的盆景,全数的按着四姨娘的喜好摆放,李妈妈又得了宫氏的意思,开了大仓库,从里面挑了几件古玩,给四姨娘送了过去,增添了些许的贵气,而念奴的轿子亦是停在了四姨娘的门外,宫氏也让李妈妈再给四姨娘添了四个丫头,又是一阵阵长长的鞭炮声,似乎比念奴的更要响亮,不一会便瞧着抬四姨娘的小轿子停在了老太太的院外!   四姨娘下了轿,丫头们赶紧在门口放了个火盆,让四姨娘从火盆上迈了过来,四姨娘从进院开始,没走一步,便有人从旁边撒一些个茶叶与花生,寓意着开枝散叶,多多生子!   四姨娘含着笑,一步步的走向老太太的屋子,念奴从听见那响声,便紧紧的握着拳,瞧着自己的这一身的粉衣,当真的讽刺!当初皇后虽不得宠,却处处以身份压制着自己,而后宫贵妃进宫,夺了自己的荣宠,瞧着四姨娘今日,仿佛便回到了宫贵妃册封贵妃的情形,自己也是站在一旁,只能为别人观礼,身上便露出浓浓的不甘!   “祖母,娘亲,四姨娘都入了院子了,静儿便先退下去了!”纳兰静瞧着四姨娘走了进来,福了福,便赶紧的退了下来,她自然是不能留下来观礼的,而孙御医到底是外人,便也赶紧的跟在纳兰静的后面,出了里屋!   等四姨娘给宫氏,老太太敬了茶,给纳兰烨华叩了头,这礼便算是成了!   “郡主,老夫瞧着纳兰相爷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妥!”两人走到外屋,孙御医便指了指院子,便是暗示有话要与纳兰静要说!   “哦?”纳兰静出了院子,有些惊讶的瞧着孙御医,孙御医压低了声音,向纳兰静一一的道来!   纳兰静听完,唇便不自觉的露出些许的笑意,真是有老天相助,纳兰烨华真是报应,不过,四姨娘怕是注定了不会有好下场!   “多谢孙御医!”纳兰静有些感激的对着孙御医福了福,若非孙御医今日帮忙,怕是念奴定然是抬了妾室!   “郡主客气了!”孙御医微微的弯了弯腰,他虽然是太后的人,可宫府曾有恩于他,只要是韵宁郡主吩咐的,他自然会尽力完成,而帮纳兰静不过是让自己给老太太瞧瞧病罢了,其他的,自己并未说什么,不过都是纳兰静自己安排设计的!两人又聊了片刻,孙御医便告辞了,这会儿个怕是礼已经成了,纳兰静便进了屋子,纳兰烨华一听的孙御医已经离开了,脸色便变了变,可事已然成了定局,纳兰烨华虽气恼的很,可却也不能废了四姨娘的贵妾的分位!毕竟有孙御医这个证人!   老太太便也不在装模作样了,“你这个贱婢,还不赶紧的滚出去,哼!以后等孙妈妈回来,让她看着,这贱婢再敢踏进这个屋子半步,便着人打断了她的腿!”老太太瞪着眼,将对念奴的不喜写在脸上!   纳兰烨华皱着眉,昨个孙妈妈已经去了,瞧老太太的样子,许是还不知晓,他瞧了眼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倒不知道谁是这般的聪慧,这样也好,省的老太太伤心,可瞧着念奴微微低着的头,心里便升起些愧疚,瞧着老太太不喜,便带着念奴退了下去!   这一晃便是半日的光景,终是忙完了,纳兰静的腿依旧疼的厉害,一得了空,便赶紧的让流翠扶着她躺下歇歇腿,而宫氏因为上上烫了些水疱,怕被纳兰静发现,便将纳兰静送到了院外,便扶着李妈妈赶紧着回去!   冬天的夜本就来的快,纳兰静没有什么事,看了会医书,查了查纳兰烨华所中的那个毒,眼便是有些涩了,便赶紧的放下医书,躺着睡下了!夜似乎静的很,连那百日里不住刮着的风,似乎也停了下来!   吱呀,吱呀!纳兰静瞬间的醒来,她透着月光,瞧着窗户似乎动了一下,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想起了自己让秋月在窗缝上撒的东西,心微微的静了下来,将被子轻轻的掀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有穿,轻声的下了地,藏在床边的黑暗处,房里的暖炉依旧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暖意,可地面上却冰冷的厉害!   窗外的人影似乎发现了什么,也或许是听到屋里的动静,猛的一闪便没了踪影,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握着手腕上的桌子,夜依旧静了很,屋里似乎只留下了她喘息的声音,可似乎她听到外屋有轻轻的脚步声!   纳兰静手紧紧的扳动镯子上的机关,当那门帘一动,两道银针瞬间隐没在黑暗里,一个黑影利索的咋子空中翻起,身子是轻巧的躲过了纳兰静射来的银子,纳兰静还来不及再次扳动机关,手却被那黑衣人紧紧的抓住!“是我!”他的眼似乎露出些许的笑意!   纳兰静一愣神,眼睛盯着男子,月光透着微微的亮光,才让纳兰静看的分明,“见过二皇子!”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轻轻的皱了皱眉,不晓得二皇子这么晚了偷偷的进自己的院子做什么!   “你身上有伤,便赶紧着坐下吧!”二皇子那一张妖孽似的脸,似乎露出了一丝的内疚,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关切!   “多谢二皇子!”纳兰静轻轻的说了句,便慢慢的坐在床沿,眼睛却盯着二皇子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微微的皱眉!   “失礼了!”二皇子顺着纳兰静的目光瞧去,赶紧的放开自己的手,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失落,竟然有些怀念,纳兰静刚受伤的那一日,自己可以陪在她的身旁照顾她,不像得今日,她这般的冰冷!   “不知二皇子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要事?”纳兰静收敛了面上的不悦,轻声的问了出来,当她抬起头瞧着二皇子那狭长的桃花眼里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心里才微微的一叹,不知该说些什么!   “哦,也没有什么,这个给你,许是你明日能用到!”二皇子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纸包,交给了纳兰静!眼睛里这才细细的瞧着纳兰静,见她只穿得一身白色里衣,浑身似乎在月光闪着一层乳白色的光辉,那低头垂目见尽显女儿的柔媚,二皇子突然觉得鼻间一热,放下东西,挑了门帘,赶紧的飞身出去!   纳兰静轻轻的起身,瞧着地面上的血迹,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却微微的摇头!   门外,秋月将这一切尽收眼中,从二皇子他进纳兰静的院子的时候,她便觉察了出来,自从上次纳兰静受伤回来了以后,纳兰静身边总是有人藏在暗处,似乎是为了保护纳兰静,连那黑衣人想靠近,都被这些个人打了回去!自己也曾与他们交过手,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如今二皇子能进得纳兰静的院子,要么就是二皇子将他们打败了,要么就是二皇子是他们的主子,秋月躲在暗处,不敢轻易的出手,只是静静的瞧着,一旦发现二皇子有恶意,便出手偷袭,如今瞧着二皇子并没有恶意,秋月也就暗暗的退了回去!   这厢,红烛燃尽数不尽的喜悦,四种贴着大红的喜字,四姨娘与纳兰烨华坐与桌子两侧,只见纳兰烨华面无表情,四姨娘却红了脸颊,无限的妩媚!   “老爷,这菜是夫人特意吩咐做的,想来是极为对老爷的胃口!”四姨娘站起身来,一双眼睛似乎要柔的滴出水来了,身子微微的弯了下来,将菜夹到纳兰烨华的碗里,却暗自将衣服拉开了一些,露出光滑的肩膀!   “你自己愿意吃,你自己吃!”纳兰烨华不悦的皱眉,抬念奴为妾,宫氏便是连一杯茶水都不愿意接,如今倒亲自吩咐给四姨娘准备晚宴!   “老爷,您不愿吃也就罢了,可是,这酒却一定要喝的!”四姨娘倒了一杯酒,眼里似乎噙着些泪水,身子转到纳兰烨华的前满,微微蹲了下来,将酒递到了纳兰烨华的唇边!   “好了!”纳兰烨华皱了皱眉,四姨娘今日的胭脂似乎抹的太浓了,自己险些被呛到,纳兰烨华接过酒杯,一饮而下,心中却不由升起些烦躁,脑中更是一直闪现念奴那一双放佛会说话的眼睛!   “老爷真是海量!”四姨娘娇媚的一笑,微微的抬起胳膊,将酒壶拿在手中,挑了挑眉,轻轻的将酒再次倒满,“老爷请!”四姨娘仿佛没有瞧见纳兰烨华那铁青的脸,再次的将酒杯放在纳兰烨华的嘴边!   “好了,今儿你也累了,赶紧的休息吧!”纳兰烨华许是受不了了,猛的站起身来,四姨娘不防备,便倒在地上,将酒全数的洒在自己的身上!   “老爷!”四姨娘瞪着水灵灵的眼睛,似乎有些不解纳兰烨华这是何意,红红的唇微微撅着,似乎是不尽的埋怨!   纳兰烨华突然觉得恶心,瞧着四姨娘娇作的脸颊,似乎越发的相念念奴了,他才惊觉自己对念奴似乎越发的依恋了!   “老爷!”四姨娘爬起身来,手臂轻轻的抱着纳兰烨华,头靠在纳兰烨华的肩上,微微的抽泣出声!   纳兰烨华想伸手推开她,却觉得微微的有些晕,不知道是因为四姨娘身上的味道,还是有什么原因,眼皮慢慢的似乎有千斤重,纳兰烨华赶紧的坐了下来,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了眼睛始终是不听使唤,越来越沉,终于倒在了桌子上!   “老爷,老爷!”四姨娘柔声唤了句,瞧的纳兰烨华没有任何的动静,手轻轻的推了推纳兰烨华,见他还没有反应,脸上便挂着冷冷的笑意,将那酒壶里的酒全数的倒在地上,猛的便是一巴掌扇向了纳兰烨华的脸上!   “你,也配!”四姨娘勾着嘴角,将衣服缓缓的解了下来,随意的扔在地上,手轻轻抚摸着肚子,面上泛着一种叫做母爱的光辉!自己的孩子才一个月,自己自然不会与他同房,免的伤害了孩子,再则自己说这些饭菜是宫氏准备下的,即便纳兰烨华醒来,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只能怪宫氏,那酒水已经被自己全数的洒的干净,谁也休想找出半分的证据!她冷冷的盯着纳兰烨华机会半死的样子,吃力的将他扶在床上,解下了他身上的衣衫,才拉开了被子,躺在了里面!   念奴瞧着窗外的月亮,显得夜越发的静了,她如今只是个通房,就只有一个丫头,有些事到底是要她亲力亲为,今日四姨娘抬为跪妾,丫头去领碳的时候,却比往日还要少些,这院子里的人,哪个不是势力的很,左不过是故意刁难自己!只是夜越深屋子里却显得越冷,念奴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恼怒的很,自己已经给纳兰烨华下了药了,为何他今日会睡在四姨娘的屋子中,莫不是下的少了么?   天微微的有些亮了,纳兰烨华被人从门外叫醒,瞧着四姨娘睡在旁边,微微的皱着眉,脑中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揉了揉眉心,却没有再说什么!始终没有瞧见四姨娘那得逞的笑意!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纳兰静让人梳洗好,今个已经是三十了,按照惯例宫氏是会发派这一年的年钱,也就是额外的奖励,各院子里的主子,也会赏自己院子里的人些什么,添添喜庆,纳兰静也换上了新裁剪好的新衣!   “小姐,过年好,奴婢可是要讨赏银的!”流翠将纳兰静打扮好,瞧着铜镜里的纳兰静,不由的打趣道!   “好,少不了你的,你呀,先去把院里的赏银派发下去,你与秋月,你小姐我啊,早早的备下了!”纳兰静一笑,瞧着流翠给自己的脸上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倒显得人精神了不少,连的面上也多了份喜庆,少了苍白!   “好!”流翠一笑,将打赏给下人们的东西拿了出来,没人派发一套云锦缎子坐成的新衣,再没人一定银子!下人们收了赏银,脸上都笑开了花,主子封了郡主,到底不一样,怕是别的屋里的人也只能得一些个碎银,更别说什么衣裳,而且一会个还要去夫人的院子中领赏,想想便让人高兴!   “秋月,这是送给你的!”纳兰静坐在梳妆桌旁边,端了一个盒子,递给了秋月!   “谢过大小姐!”秋月接了过来,瞧着这盒子里放了些珠宝,收拾,虽极为的名贵,可是却不是秋月最喜欢的,可是有一把小小的匕首却吸引了秋月的目光,这匕首瞧着虽然不起眼,可那匕首的手柄上镶着一颗火珠,若是走到暗处,只要有木制的东西都能打出火来,拨开剑鞘,那匕首透着一股浓浓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小姐,这不是!”秋月一脸的惊讶的望着纳兰静!   “不错,这是我十岁的时候,外祖父送给我的!”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并未觉得什么,她虽然不懂得这些,可瞧着这匕首定然不是凡物,自己已然有了这镯子,匕首却用不到,都说宝刀赠英雄,那匕首小巧,配在秋月的身上正巧合适!   “这,这太贵重了,奴婢不能收!”秋月将匕首放在掌心,想还给纳兰静,这把匕首,她曾在韵宁郡主的屋子里瞧过,许是宫老将军一人送了一把,秋月虽然极为的喜爱这把匕首,可也清楚这东西太过珍贵,要不得!   “让你收便收下,你若是推辞,说明是不愿再保护我,我将性命托付给你,赠你把匕首又算得了什么?”纳兰静似乎不悦的皱了皱眉,自从秋月来了以后,帮了她不少的忙,也让她做起事来,更少了一些个后顾之忧!   “小姐!”两人刚说着,流翠便沉着脸,从外头挑了门帘进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何事?”纳兰静眼皮一跳,这都是除夕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手上却没有停下,将要给流翠的锦盒拿了上来!   “大小姐,大理寺来人,说皇上请您进宫一趟!”流翠说着,脸上却不免的担忧,这大理寺与刑部都是查案子的地方,这突然的请小姐进宫,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六章 避不可避的验身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着实的想不出会是什么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见机行事便是了!”纳兰静揉了揉眉心,让流翠取了郡主的朝服过来,暗红色的纹理,金色的绣线,端庄的朝服,将纳兰静显得极为的高贵!   纳兰静缓缓的走着,秋月流翠扶在两旁,出到门口的时候,便瞧见宫氏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瞧见了纳兰静,宫氏赶紧的迎了上来,“静儿,娘已经差人给你表姐送了信过去,若是有什么事,便让你外祖父亲自进宫!”宫氏的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仿佛纳兰静这一去,便是生离死别!   “娘,您就放心吧,女儿决计不会有事的!”纳兰静心里暗了口气,现在她最不愿意便是让宫府参与进来,可面上却依旧一笑,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痛恨的,怎生的纳兰家,凡事却都得外祖父他们挂念,自己的父亲贵为相爷,却始终不会为自己出头,似乎是巴不得自己赶紧的出事!   风渐渐的小了,今儿个晚上便是除夕夜了,本该其乐融融的,可纳兰静却坐着轿子,不晓得在皇宫会遇到什么!   到了玄武门外,纳兰静下了轿子,一步步的走向养心殿,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缓慢,长长的裙摆,将纳兰静真个人的身影都拉得很长!   “宣,韵贞郡主觐见。”“宣,韵贞郡主觐见!”纳兰静每走一个门,太监尖细的声音,似乎能划破天际,透彻在整个皇宫!终于到了养心殿外,守在门外的太监推来沉重的木门,纳兰静定了定神,迈开脚步,轻轻的走进殿内,而秋月与流翠只能侯在门外!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静跪在地上,行标准的跪拜之礼大礼!   “免礼,赐坐!”皇帝高坐在主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瞧不出喜怒来!   “臣女谢恩!”纳兰静再次拜下,身子直了直,可额头却不由的冒出些薄汗来,腿上的伤疼的厉害,可流翠秋月又不在跟前,只能是全靠自己起来!纳兰静轻轻的咬着牙,慢慢的站了起来,幸好衣裙宽大,才没有让人瞧出她有些站不稳,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才得以瞧了瞧四周,镶平王与纳兰烨华坐在皇帝的两侧,刑部平尚书坐与纳兰烨华的下位,人虽不多,可依旧能瞧出皇帝对此事的关注!   “皇上。”平尚书抱了抱拳站了起来,得了皇上的首肯,才面对着纳兰静站在那里,“韵贞郡主,有人见到韵贞郡主腊月二十四日晚的时候,并不在府上,可有此事?”平尚书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的问了出来!   纳兰静一笑,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不错。腊月二十四晚,受韵宁郡主之邀去了宫府,此事于大人倒也清楚!”纳兰静心中已然有数,原是为了剑魂之事,这明日就是年了,原是镶平王过了年便回去了,可现在剑魂之事,朝中并没有合理的解释,镶平王断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一日未查出真相,怕是镶平王一日便不会离开京城,而皇帝亦不能将镶平王如何,恐会引起其他藩王的不满,尤其是现在,边关战事连连,更是不能轻易的将藩王得罪!   “哦?既然是在宫将军府上,韵贞郡主的身上怕是就不会有箭伤了吧?”平尚书眼里闪着一丝的凌厉,刚才他将纳兰静的动作收在眼底,若是身上无伤,又岂会连起身这么简单的事情做的都这么吃力!   “这是自然!”纳兰静的笑意更深了,知道自己身上受的是箭伤的人就没有几个,除了自己的人,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即便是韵宁郡主瞧见了自己的伤口,亦不能肯定是箭伤,这平尚书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如今皇帝逼的刑部的紧,已经为了此事惩罚了一个刑部侍郎了,莫不是三皇子为了他的外祖父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了吧?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着实想不出那般谪仙一般的人,竟然会是这般的世俗!   “哦?可是有人瞧见了韵贞郡主身上有箭伤,不知韵贞郡主作何解释?”平尚书皱着眉,他几乎是可以肯定韵贞郡主那晚定然与剑魂在一起!   他瞧过剑魂的死状,定然是为了保护什么人,而这个人出了韵贞郡主,他着实想不出会是谁!且那黑衣人虽然都是死在剑下的,可那伤口的宽度并不一样,他可以断定有人将韵贞郡主救走了,而且那里还有些断了的树枝,其中便是有一根较粗的,并不是被砍断的,而是被什么东西压断的,树枝的前端有一些似乎是被绳索绑过的痕迹,而且还留了一些个绳索上的细末,可他们并未瞧见四周有绳索!显然是有人藏起来了,不想让自己查到,而且剑魂的屋子里有一根柱子上,且有被箭插入的痕迹!还有一点也尤为的重要,自己曾问过于大人,他说那晚,他在纳兰静的屋子里闻到了迷香的味道,只是当是他没敢讲出来,错过了时机!所有的事情串到一起,他仿佛脑子里能猜到事情的经过!   “哦?不知平尚书希望本郡主怎么解释?”纳兰静一笑,心中暗暗的思讨,莫不是平尚书查到了什么,不然他不敢在大殿之上逼问自己的,难道就是因为三皇子吗?   “臣斗胆,韵贞郡主称自己身上并未有伤,可否让宫里的嬷嬷验明,证明郡主身上并没有受过伤!”平尚书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纳兰静,只要证明纳兰静身上有伤,自己才能知道那些个黑衣人的特点,又是谁救走了纳兰静,这样自己才能将这个案子进展下去!   纳兰静微微的抬头,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在一起,仿佛都是要将对方看个透彻!   “荒谬!”镶平王冷哼了一声,“刑部一些个男人,查不出此事来,竟然在一个弱女子身上下手,简直就是好笑,莫不是平尚书以为是韵贞郡主害死了魂儿?倒不是本王自夸,魂儿的身手,别说一个韵贞郡主,便是十个也不是魂儿的对手!”镶平王虽然说的狂妄,但这何尝不是正在帮纳兰静。   纳兰静有些感激的看了看镶平王,这验身虽然只是验伤口,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到底是莫大的羞辱,而且也说明了皇家并不相信她,她抬头看了眼纳兰烨华,瞧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心中冷笑了几声,有这样的父亲简直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   “王爷息怒,下官并非这个意思,只是韵贞郡主受伤也太过巧合了,下官不过也是希望能早些找到凶手,并无恶意!”平尚书摇了摇头,对着镶平王说话,似乎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平尚书,不知你有什么证据?”纳兰静瞧着镶平王似乎还想再为自己说什么,脸上微微一笑,赶在镶平王前面开口,心中到底是很感激的,如今镶平王明知剑魂的死与自己有关,却还要在众人面前为自己辩驳几句,这全数是因为母亲的情面,自己怎能让他为难呢!   “自然,有婢女亲眼瞧见韵贞郡主的腿上有伤口!”平尚书将事情并没有全数的说了出来,有些事情在没有结果之前,永远只能算得猜测,只有在真像跟前才能做为证据!   “婢女?”纳兰静冷冷一笑,“若是有婢女说瞧见尚书大人的女儿身上有伤,是不是也要找嬷嬷验身?”纳兰静说这话虽然是有些失礼,可平尚书因为一个婢女的话而指认纳兰静,到底也做的不对!   “你!”平尚书面上有些挂不住,他虽然是查案高手,可在言语方面到底是比不上纳兰静的,这平尚书的女儿不是就平昭仪么,平尚书像说不能,宫里的娘娘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可细一想这平昭仪到底没有纳兰静的品级高,这昭仪只是正三品,纳兰静可是正二品啊!   “放肆!”皇帝有些不悦的皱眉,这妃嫔怎能被他们随意的谈论!   “皇上息怒!”平尚书赶紧的行礼,这原本宣纳兰静进宫验证,皇帝是不允许的,是他将这些个证据说了出来。皇帝才答应的,如今皇帝震怒,他自己是害怕会获罪的!   纳兰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愤怒,没有但又有,却表现的恰到好处,一个女子知晓这种事情后,定然是会不悦的,纳兰这般说平尚书倒也在情理之中的!   皇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似乎是要将她看个透彻,明明纳兰静表现的极为平常,可便是感觉有那里不一样,是身上的那份淡然,即便是讽刺平尚书,那眼睛里便是清清冷冷的!   皇帝似乎想起那日百花盛宴,她的舞明明跳的那般的优雅,可他瞧的分明,纳兰静是真心的不愿意出那般的风头,而被安家的那个丫头挑衅,却丝毫的不见有意思的恼怒,一直都保持着那种淡然,而大殿之上被剑魂逼婚,她为了不受屈辱,宁愿求死,可有是何等的气魄,可,仿佛她已经算到了,她定然不会那般的轻易死去!   纳兰静感到了皇帝的目光,可她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她不能跪下去求皇帝息怒,她不知道自己若是跪下去还能否起来,若是露出一丝的不妥,定然会被平尚书察觉,她只能赌,赌皇帝不是昏君,赌皇帝并不想杀自己!   “传证人!”良久才传出皇帝的声音,纳兰静暗自的松了口气,可她并没有瞧见皇帝脸上那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并不知晓皇帝已将镶平王维护她的言语记在心里了!皇帝轻轻的敲打桌面,脑子已然有了算计,只不过纳兰静今日能否过这般便是只能靠她自己了!   “传!”“传!”太监纤细的声音再次响起,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进来一个带着手撩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老爷,见过大小姐,见过各位大人!”那丫头跪在地上一一的行礼,手撩敲打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可声音里亦有一丝的颤抖,或许她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进养心殿,会带上手撩!   纳兰静瞧见来人,眼微微的眯了眯,竟然是她的人,看来自己是该好好的照顾照顾她了,这些个日子自己腿受伤后,一直没有机会对付她,如今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皇上,平昭仪求见!”那丫头刚跪下,便有太监进来禀报!   “宣!”皇帝微微的舒展了眉头,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平尚书,纳兰静突然觉得,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皇帝的算计之中,包括前世自己的死,她甚至觉得,剑魂的事,皇帝心中已然有了定论,他故意在朝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做给众人看的。   “臣妾参见皇上!”平昭仪仪态万千的走了进来,眉目含笑,圆润的脸庞带着一种慈祥,一种包容,一种善意,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婢女,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起来吧!”皇帝的面上柔和了许多,宫里虽未传出平昭仪是多么的受宠,可亦传出皇帝多么的冷落平昭仪,宫里的妃子并不多,瞧着皇帝对平昭仪的样子,许是平昭仪在皇帝的面前也是有些脸面的!   “见过昭仪娘娘!”纳兰烨华与平尚书都对着平昭仪抱了抱拳,倒也不是因为平昭仪地位多高,而是因为对皇室中人的尊敬!   “见过昭仪娘娘!”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眼里却没有露出一丝的情绪!   “想必这便是韵贞郡主吧,果真是个秒人儿呢!”平昭仪微微的一笑,亲昵的用手拉起纳兰静,不住的点头,仿佛是瞧着极为满意的!   “皇上,臣妾听闻您都没有用早膳,臣妾便着人准备了些糕点,不知合不合皇上的口味!”平昭仪放开了纳兰静的手,将那食盒拎在手上,纳兰静注意到平昭仪说是差人准备了糕点,并不是说自己亲手弄的,语气里并没有刻意的讨好,这个中缘由倒让人深思!   “便是你有心了!”皇帝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见得有意思的欢喜,亦不见得有厌烦,瞧着皇帝这般,纳兰静不禁想知道当年的宫贵妃到底有怎般的风华,能受了贤德二字!不知为何,纳兰静的脑子里却闪现了一个人的脸庞,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那女子美则美矣,却多了一种世俗!   平昭仪一笑,将那糕点一一的摆放在桌子上,“咦,这可是个小宫女?”平昭仪惊讶的说了句,似乎是刚刚才发现跪在地上的丫头,轻声的询问了出来!   “你便来了,就一起听听吧!”皇帝捏了一块糕点放在自己的嘴里,并没有开口训斥平昭仪的无礼,却让她一起听听,这让纳兰静琢磨不透皇帝的心思了!   “将你对我说的话,当着皇上的面再说一次!”平尚书得了皇帝的首肯,对着那丫头说了一句,眼不由的看了平昭仪一眼,微微的皱了皱眉!   “回,回皇上,回各位大人的话,奴婢亲眼瞧见大小姐腿上有伤,而且也亲耳听见大小姐吩咐她身边的大丫头,不许让任何人知晓!”小丫头说的断断续续的,可却能让人听得清楚,或者让人不由的想到那日素宴上,二皇子怎会突然手臂出血,纳兰宁的鼻间怎会流出鲜血来,可这些事情似乎都是在闻到血腥味之后,平尚书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纳兰静,似乎觉得纳兰静是非常歹毒之人!   “呵呵!”不等众人有反应,旁边的平昭仪却笑出了声音,似乎是听见了多么可笑的事情,皇帝的眼里带着些许的兴味瞧着平昭仪,“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皇帝的脸并没有动怒,声音也极为的平缓!   “回皇上,臣妾只是觉得好笑,想问这位姑娘几个问题!”平昭仪掩嘴轻笑,眼里却带着一丝的嘲弄,瞧着皇帝并没有反对,便扶着跟前的宫女,走到了台下,居高临下的瞧着那个小丫头,“你可是韵贞郡主院里的丫头?”平昭仪的声音温温婉婉的,似乎不过是问些寻常之事!   “回娘娘的话,奴婢,奴婢并非大小姐院里的,奴婢是二小姐院里的!”那丫头有些紧张,倒也没有说假话,她心里却也是清楚的,她到底有没有瞧见纳兰静腿上有伤,并没有人知晓,可是自己是谁院子的,一查便清楚的很,这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今日自己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但是断然是不会让家人受牵连的!   “哦?相府的二小姐倒是会调养丫头!”平昭仪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声音里冷冷的,这二小姐院里的人,怎能瞧见大小姐的伤,而且皇能听到人家大小姐吩咐跟前丫头的话,分明就是个心怀不轨的,“爹爹,这般个人的话,怎能做的了数!”平昭仪有些嘲弄的瞧这平尚书,话里并没有留半分的情面,似乎与平尚书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爹爹亦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称呼罢了!   “昭仪娘娘,后宫不得干政!”平尚书的脸憋的通红,这个丫头不过是他要查纳兰静的借口罢了,如今事情都指向了纳兰静,平尚书自己会想办法找到真相,即便是没有这丫头,他也会想到别的办法的,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倒是臣妾失礼了!”平昭仪冷了脸,对着皇帝福了福,便退到皇帝的身后,倒让平尚书有些尴尬,刚刚人家平昭仪这是得了皇帝的应允才问出声的,他这般指责平昭仪,岂不是连皇帝也指责了去了!   纳兰静勾勾嘴角,瞧着眼前的这对父女,究竟是何真的如这般的关系不和,还是做戏给众人瞧呢,“平尚书若是本郡主腿上无伤,又该如何?”纳兰静眯了眯眼,瞧着皇帝一副看戏的摸样,就知晓自己今日是必定要让人瞧而来!   “若是郡主无伤,下官自当当众给郡主叩头请罪!”平尚书的斩钉截铁,似乎是料定了纳兰静身上有伤!   “好,皇上,臣女愿意证明清白!”纳兰静转头,目光里没有一丝的闪躲,坦然的看向众人,镶平王与平昭仪的脸色都变了变,她们都知晓纳兰静的腿上有伤,可不知为何纳兰静会这般大胆的应下!   “平尚书当真可笑,韵贞郡主千金之躯,如今要受这般的委屈,你便是叩几个头便可以轻易的了事的么?”镶平王瞧着纳兰静不见得有一丝的慌乱,心中仿佛已然有了对策,可他并不愿意让平尚书这般的好过,若是这次轻易的放了平尚书,往后还有谁会把纳兰静放在眼里,她的父亲不疼她,自己也见不得她受委屈!   “不知王爷的意思是!”平尚书压着心中的愤怒,他堂堂尚书,给这个小丫头认错,依然不易,这镶平王着实是欺人太盛!   “哼,若是韵贞郡主身上并没有伤,就请平尚书敲锣打鼓的,亲自上相府门外负荆请罪!”镶平王冷了冷声,她的女儿,做自己断然不会让她白白的受了委屈,眼角斜视了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纳兰烨华,心中不由的升起浓浓的鄙夷,恨不得狠狠的将他打一顿,世间哪有这般瞧着自己女儿受委屈,却不做声的父亲!   “你!”平尚书等着眼,纳兰静不过是个外姓的郡主,可以受自己这般个大礼!   “朕也觉得皇帝提议甚好,难得韵宁郡主这般的深明大义,朕心感甚慰,平爱卿,若是你现在不坚持己见,朕依旧给你们刑部一个月的时间!”皇帝点了点头,似乎有意做个和事老,可纳兰静觉得平尚书并不会放弃,纳兰静抬头看了眼皇帝连她这个只见得平尚书一面的人,都这般的肯定平尚书的为人,皇上与他这么多年的君臣,又岂会不知!   “臣依旧请韵贞郡主屈尊!”平尚书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定!纳兰静苦苦一笑,自己果然想的没错,这平尚书断然不会轻易的放弃,看来皇帝已然的下定了决定,今日即便自己不同意,他也会让人给自己验的!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七章 纳兰倾被贬为奴籍      皇上,臣妾便带着韵贞郡主过去吧,免得嬷嬷们手重,伤到了郡主!”平昭仪一脸的着急,到底没有镶平王那般的放心,这倒让纳兰静想不明白了,莫不是是三皇子让平昭仪救自己的吗?   “传朕旨意,嬷嬷们不许动手,只准瞧韵贞郡主腿上是否有伤,若是谁敢屋里,韵贞郡主可以直接处死,不必回禀!”皇帝并没有应允了平昭仪,却给了纳兰静一个莫大的权利。   纳兰静福了福,对着镶平王感谢的一笑,她知道镶平王这般不过是告诉众人,皇家的威仪不容得侵犯,即便是堂堂尚书冒犯了自己,也会受到惩罚,让人以后再不敢轻视了自己去!   旁边的宫人带着纳兰静出了养心殿,秋月与流翠赶紧的扶着纳兰静,纳兰静咬了咬,心里一松,顿时觉得伤口疼的厉害,她努力的走的稳健,不让别人瞧出端倪,心中思量这一会儿个让人瞧时该如何,长长的裙摆,本是极美的,可现在对于纳兰静只是累赘罢了!   良久,纳兰静跟着嬷嬷走了进来,见了礼,便才坐在椅子上!“参见皇上!”那嬷嬷的声音似乎有些粗,她跪在地上,微微的抬头“回皇上,韵贞郡主身上并没有伤!”嬷嬷的话刚落,众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一丝的错楞!   “不可能!”平尚书似乎接受不了这一结果,不自觉的抬了抬声音,心里却有一万个不愿意相信!   “放肆!”皇帝的声音冷了冷,“这些个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太后与皇后都派了人过来,岂会有假?”皇帝看了眼纳兰静,似乎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个结果!   纳兰静坐在一旁不说话,不过是因为腿上疼的厉害,想休息片刻,可脸上却苍白的吓人,可落在众人眼里,似乎是因为受了惊吓,才这般的变了脸色!   “可怜的孩子!”平昭仪似乎有些不忍,走下台去拍拍纳兰静的手,似乎是要安慰纳兰静,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心疼纳兰静!   “简直可笑!”镶平王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落在平尚书的耳朵你,仿佛是在不住的催促!   “韵贞郡主受委屈了!”平尚书说着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一张老脸憋的通红,紧紧的咬着牙,仿佛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重重的叩了个头,抬起头时,都能瞧见额头上的一片通红!   “平尚书这是做什么?”纳兰静仿佛才瞧见平尚书行此大礼,面上一惊,伸手便要将平尚书给扶起来,“平尚书,您这是做什么,您不过也只是为了查案,没有得半分的私心,静儿是晚辈,怎能受此大礼!”纳兰静说的倒是情深意切,声音软软的,似乎还是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更是让平尚书面上一红,仿佛是他欺负了纳兰静,而纳兰静现在是以德报怨!   镶平王在旁边微微的露出笑意,瞧着纳兰静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主,明明硬生生的接下了平尚书的大礼,却还要说的这般的好听,仿佛平尚书根本就没有叩头,而她不自称是郡主,而自称是静儿,更摆出了晚辈的姿态!更显得平尚书是多么的跋扈,连一个小丫头都欺辱!   “皇上,臣女大胆求您为臣女做主!”纳兰静突然转了身,眼中似乎挂着些泪水,可心里却冷冷的,瞧皇帝的安排,分明就是造就做好要人验自己伤口的准备了!   “哦?可是对平尚书此举不满意?”皇帝冷了冷脸,刚才觉得她还是个不错的,可如今这般的不知进退,自己怎会为了她,而将平尚书撤了官职!   “皇上,平尚书忠心耿耿,臣女又怎会有布满之意?”纳兰静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平尚书刚刚听了纳兰静的话心微微的提了起来,现在听得纳兰静这般说,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皇上,臣女请皇上做主,臣女自问从未做过什么苛待下人的事,可是``````”纳兰静微微的转头,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丫头,“你为何这般的害我?”纳兰静的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好似努力的不让它掉下来,神情哀戚,仿佛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皇帝沉了沉脸,纳兰静的意思他又岂会不明白,若只是因为个下人,纳兰静何须这般个伤心,分明是暗自她身后的主子!   “大小姐,奴婢对不起大小姐,奴婢愿意一丝谢罪!”小丫头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心中一颤,微微的闭了闭眼,子希望下辈子能投胎到好人家,不要再做受人摆布的奴才!   “皇弟,若朕记得不错,相府二小姐到底是你王府的人,这件事便交由你处置最为妥当!”皇帝皱了皱眉,并没有因为那丫头的话而有所动摇,虽说剑魂的府邸还没有建成,可在名义上她已然是王府的人了,自然,该交由镶平王处置!   纳兰静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这皇帝倒是会推脱的,若是罚的重了,纳兰烨华在旁边坐着自然不太好,这纳兰宁的外祖父是安府,可若是罚的轻了,又会显得偏颇,不足以给众人一个交代!   “静儿,你二妹妹如何的心性,你又怎会不知,她平日里最与你亲近!”纳兰烨华皱这眉,若是交予镶平王,怕是纳兰倾必死无疑,他到底与二姨娘有些旧情的,二姨娘去的早,若是纳兰倾再去了,着实有些不忍心,再来自己的孩子已经走了两个了,再走一个便只剩下纳兰静了!   “父亲所言甚是,平日里女儿也总会怜惜二妹妹,姨娘去的早,总是害怕她受委屈,可是,正因为这样女儿才难过的很!”纳兰静吸了吸鼻子,心中却冷的厉害,原来她的父亲不是不怜惜女儿,是不怜惜自己!   “你!”纳兰烨华瞪着眼,若非在大殿之上,他便早就训斥纳兰静了,纳兰倾是她的亲妹妹,她若是执意这般,岂不是非要逼死纳兰倾吗?可他忘了,若非纳兰静机警,不然,若是被察觉出她腿上有伤,今日倒霉的可就是纳兰静了!   “哼!”镶平王冷哼一声,既然皇帝把这个重任交给自己,自己自然要好生的利用,“那本王便念她年幼,饶了她的命!”镶平王并没有像众人想的那般,直接将纳兰倾处死!   纳兰静挑了挑眉,瞧着纳兰烨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总是觉得镶平王不会轻易的放过她没有时候她不禁想,若是有镶平王这般的父亲,或许自己上辈子也不会死的那般的凄惨,今日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臣弟肯请皇兄下旨,将她贬为奴籍,永远不许翻身!”镶平王一肖,瞧着纳兰烨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敢伤害她的女儿,自己怎会轻饶了她!   “准!”皇帝点了点头,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摆了摆手,让宫人将那丫头拉了出去,那丫头倒是个聪明的,自知自己死路难逃,倒也没再说什么!   纳兰静低着头,面上的笑意更浓了,这将纳兰静贬为奴籍,王府定然是不会再收她,相府也必然会将她在族谱上除名,而且她永远都只能是低人一等的奴才,为奴者衣不能着罗缎,嫁人不能做妻不能做妾,说白了最多给人做个通房,生下的孩子也会是奴籍,青楼的女子都比她们高贵,纳兰静只能说镶平王这招太狠了,这般的对待纳兰倾,着实比杀了她还让难受!   可是这又能怨谁呢?到底是她自作自受,若非她知晓纳兰静手上,着人去刑部告密,她又怎会有这般的下场!   纳兰烨华开口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皇帝金口已开,断然是没有收回的道理,只有暗地里狠狠的瞪了眼纳兰静!   众人瞧着事已然成了定局,便都要退了下去,平尚书心中虽有不甘,仿佛以前找到的所有证据都不能算做证据,所有的线索仿佛突然断了一般,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没了精神!   “平尚书,莫要忘了自己的承诺!”平尚书刚走出门,镶平王的声音便幽幽的传来了,平尚书身子一怔,自己是知晓他所知的是什么,到底此事是皇上允下的,他的老脸有些挂了不住,可这到底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韵贞郡主请留步!”纳兰静刚往外走,便听见平昭仪从后头追了上来!   “哦?不知娘娘?”纳兰静微微的转头,似乎瞧着平昭仪是小跑着过来的。   “倒也无事,许是与韵贞郡主极为的投缘,倒想与韵贞郡主闲聊几句!”平昭仪定了定心神,微微一笑,若是纳兰静不答应,倒显得纳兰静不识趣了!   “能与昭仪娘娘闲聊,倒是静儿的福气呢!”纳兰静从平昭仪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恶意,反而觉得她的身上有一股子的淡然,怪不得能生出三皇子那般的人儿来!   两个人边走边聊,平昭仪似乎是知晓纳兰静身上有伤,故意放缓了脚步,太阳已然升高,到也没有觉的冷,很快便到了御花园,两人这一路上也没聊什么,都是平昭仪问,纳兰静答,无非是问纳兰静芳龄啊,生辰啊,之类的,好像是平昭仪刻意的想知晓纳兰静的自身些事情!   “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给韵贞郡主留念的,这枚金钗是我刚入宫的时候,皇上赐的,瞧着你皮肤白皙,配这个刚刚好!”平昭仪一早,让旁边的宫人拿过来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看,一个金灿灿的簪子展现在眼前了,做工精细,簪子身上都可这孔雀的花纹,上面还镶嵌着一颗小小的夜明珠,宛若孔雀开屏那最闪亮的一点!   “娘娘客气了,初次见面,本该是静儿孝与娘娘才是!”纳兰静低了低头,这簪子做工精细,切不说它本身的价值,单单说这是皇上在平昭仪刚入宫的时候赐的,就这一点,纳兰静就断然不能受,若是纳兰静猜的没错,这簪子怕是平昭仪留给三皇子妃的东西吧!   平昭仪的面上有一瞬的呆愣,似乎没想到纳兰静会拒绝,也仅一瞬间,平昭仪的脸上便恢复了平静!   “不过,倒也不是静儿贪财,今儿个便是除夕了,这礼自然是要娘娘赠给静儿的,可若是现在娘娘给了静儿,娘娘岂不是要拿双份,这礼啊,等着静儿进宫拜岁的时候,便是娘娘不舍得给,静儿也得厚着脸与娘娘要了去!”纳兰静拉着平昭仪的手,似乎说的恳切,可又有谁听出出来,纳兰静这是推脱之词,纳兰静今年得封了郡主,便算是皇家的人,自然是要进宫拜岁的,可到底是只拜太后,皇上,皇后的!   “如此,我便先收着!”平昭仪笑了笑,她自然是听懂纳兰静话里的意思,若是再坚持,怕也只会弄的面子上不好看罢了,唉,只是自己白白的高兴了一场,今儿个玄儿求自己给这个丫头解围,自己也细细打量了韵贞郡主,能让玄儿如此上心的女子,确也是真的不俗,可如今看来,怕是人家韵贞郡主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纳兰静瞧着平昭仪面上似乎有些遗憾,并无不悦的神色,才微微的放下心来,看来这平昭仪并非是个心胸狭窄之人!   两人说了会话,便散了去,纳兰静便扶着秋月与流翠离开了,到了玄武门外,瞧着纳兰烨华的马车早就不见了,纳兰静不屑的笑了一下,估计这会儿个,纳兰烨华正气着吧,不过他始终是无法该白这个结果的!   到了宫府,依旧是宫氏在门口等着,听说圣旨已经传到宫府了,纳兰倾被了奴籍,这会儿个正关在柴房呢,纳兰烨华已经带人去了祠堂,将纳兰倾的名字在族谱里除名!   纳兰静一笑,终于是给皇儿报仇了,不过明儿个就是年了,要早起给老太太叩头,便赶紧的回屋里歇着,她瞧着腿上光滑的没有一点伤口,心中到底是感谢二皇子,若非他送来的东西,自己今日怕是很难脱身的!   纳兰静在房里用了些膳食,便躺在床上睡了会,仿佛过了很久,被一阵子鞭炮声惊醒,纳兰静揉了揉眼,瞧这外头依然黑天了!   “小姐,您醒了?”流翠挑了门帘进来,正巧的瞧见纳兰静揉眼睛,便轻声的询问了出来,将手里的一小把香,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怎么晚了,怎的不喊我起来!”纳兰静微微的打了个哈切,伸了伸胳膊,掀了被子,让流翠扶着坐好,瞧着流翠穿着小袄,脸冻的通红,许是在外头点鞭炮玩了!   “老太太今年传话来了,说是年夜饭都在自个的院子里吃,夫人过来瞧着小姐正睡着,便吩咐让小姐今年在自己的院里吃些个,老爷去了念奴那里,奴婢瞧着也没有什么事,便由的小姐多睡会儿!”流翠说着,瞧着纳兰静似乎要起来,便赶紧的扶着纳兰静!   “哦?这倒奇了,这老太太怎么突然就不想这与大家一起用膳了?”流翠给纳兰静穿上了鞋子,纳兰静挑了挑眉,这年夜饭不在一起吃的,还是头一次听说!   “听说是那个丫头说漏了嘴,让老太太知晓了这孙妈妈已经不在了!”流翠给纳兰静整理了整理发丝,微微的皱眉,“听说今个念奴被四姨娘教训了一顿,老爷还为这事从祠堂下来便去训斥了四姨娘!”   “嗯!”纳兰静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这纳兰烨华着实的与平常不同,连年夜饭都要在念奴的屋子,似乎是宠的太过分了些,难道他们就不怕被人注意到么,“去吩咐小厨房准备今晚的膳食,让院里的丫头们,今晚也不用的去大厨房了!”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不在想这些个事情,这大过年的,自然是要让自己高兴些!   用膳的时候,纳兰府都放起了烟花,各色各样的,纳兰静坐在床沿,想象着外面的天空是如何的璀璨,从记忆中,一家人吃完年夜饭,老太太总拉着纳兰倾去瞧烟花,宫氏的身子一直不好,自己永远是躲在人后,陪着宫氏!而纳兰烨华的眼里永远就只有他其他的女儿!如今这偌大的相府,纳兰玉,纳兰宁,已经不在了,纳兰倾被贬了奴籍,哥哥又在外头打仗,自己突然觉得比以前还要孤单!   纳兰静坐了一会儿,便躺了床上睡了起来!猛然间又听见窗户的响动,纳兰静揉了揉眼,轻轻的取了一件个袍子披在了身上,便又站在了床边的阴暗地方!窗外的人似乎是听见了纳兰静已醒来,便又从外厅的门进来,这次纳兰静只是手攥着镯子,并没有扳动机关,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这次又是二皇子!   果然,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从床边的暗处走了出来,“见过二皇子!”纳兰静福了福,瞧着二皇子从外头挑了门帘进来,脸上似乎丝毫没都没有察觉到这有何的不妥,仿佛就如同在他自己的宫殿一般的随意!   “你身子有伤,赶紧的坐下!”二皇子似乎惊讶与纳兰静的多礼,可眼里却有一丝的得意!   “那倒多谢二皇子的关心了!”纳兰静有些没好气的说了句,一个男子随意的在夜晚进入别人的闺房,不以为辱还以为荣,真真是没瞧过他这般的人,若非他是皇子,自己早就寻人将他打了出去!   “这打过年的,你怎不邀人一起个熬年,却躲在这里睡觉!”二皇子有些欣喜的瞧着纳兰静因为不悦而微微嘟起的小嘴,心里便跳的厉害,赶紧的将头转向别处,让自己冷静些!   “二皇子不也是这样!”纳兰静坐在床沿,口气里极为的不耐,脸上更是挂着因为被人打扰的没有睡好的不悦!   “呵呵,送你件礼物!”二皇子眼睛一眨,并没有因为纳兰静的口气而不悦,一脸的神秘,心情大好,瞧着纳兰静脸上还有些红晕,眼似乎也微微的眯着,从未见过这般的纳兰静,二皇子微微的竟然有些失神!   “不``````”纳兰静刚想说不用了,却瞧着二皇子手一挥,一颗颗碎小的夜明珠便镶嵌在窗棂上,如满天的繁星,散发这点点的光辉,又如散落在天际的烟花,那一点点的却仿佛能璀璨了整个世界!   纳兰静心中到底是有些震撼的,夜明珠本就不易寻得,虽大的极少,可这么小的也不常见,分明是将那大的夜明珠一颗颗的打磨出来的,这般小的颗粒在白天不容易发现,在夜里却将整个窗户都照亮了,而且那么多夜明珠却没有一粒将窗户的上宣旨打破,而且若是有人再藏到窗户外,便是一眼就能瞧见了!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一脸的欣喜,他心中便溢出了浓浓的满足,从何时起自己便惦记上了磨人的丫头,从她智斗庶妹起,还是从百花盛宴中那无意中的一撇,还是那惊鸿的一舞,反正是很久了,久到脸自己都忘了是何时便守候在这丫头的身边了!   “小姐,您醒醒!”纳兰静被流翠喊醒,有些迷糊的睁眼,瞧着外头的天还黑着呢,脑子中便一时没有想到流翠为何会叫醒自己!   “小姐,今儿个可是年,您一大早还要给老太太,老爷,夫人拜岁呢!”流翠轻笑一声,难得见她家小姐迷迷糊糊的样子,手里拿了纳兰静要穿的衣服,烤在暖炉便,“咦?”流翠微微的发出一丝的惊叹,瞧着窗棂上点点的繁星,着实美的紧!   “你这丫头,昨个的赏银你还么快有领呢,那个盒子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瞧着你今个领,便算是给你的压腰礼吧!”纳兰静面上微微的一红,丝毫不记得是怎么会睡着的莫,若非瞧见这夜明珠,她定然以为这是个梦,纳兰静瞧见桌子上放着个锦盒,才想起来昨个出去的匆忙,还为给流翠赏银呢,便赶紧的转了话锋!   流翠一笑,倒也不再追问,拿了盒子便放在怀里,脸上带着浓浓笑意,“小姐,这是昨儿个的,这压腰的礼钱是断然不能少的!”   纳兰静被逗的笑了会,难得见平日里极为稳重的流翠,也有这般打趣的一面,两人又闹了一会儿,才起来梳洗,等她们整理好,出了院子,秋月便赶紧的将院子里早就准备好的旺火点燃,与流翠一起扶着纳兰静,三个人走在路上,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虽说这各院子里都点了旺火的,可依旧抵挡不着这五更天的寒气!   到了老太太的院子的时候,宫氏与四姨娘早就侯在厅里了,听说老太太还没有醒来,纳兰静才微微的打量了一眼四姨娘,之间她一袭白色的狐袍挂在身上,那微微露出裙子,上面都绣着大红的芍药,面上画着精致的整容,尽显被抬为贵妾的得意,与雍容!   “出去,都让她们出去,都走!”隔着门便听见老太太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纳兰静冷冷的一笑,这哪里是老太太还没起呢,分明是不愿意见人!   “夫人,这!”四姨娘微微的皱眉,瞧着宫氏,这老太太是分明不愿意见她们,若是再等下来,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   宫氏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今儿个到底是年,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如今这么晚纳兰烨华怎么还没有过来,这念奴是没有资格拜岁的,可纳兰烨华是必须要来,想到这,宫氏自嘲的笑了笑,他拜不拜岁有与自己何干,自己想这么多做什么,如今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便好了!宫氏想到这,眼里柔柔的瞧着纳兰静,瞧着自己的女儿已然出落的像个大姑娘了,自己的心里便又是欣喜,又是失落!   “老太太,老太太!”突然老太太的声音戛然而止,里面的人大声的喊了几句,似乎都没有听见人应答!   “夫人,夫人,老太太晕了过去了!”从里头出来了一个丫头,神色有些慌张,刚刚老太太还好好的,怎突然便没了声音?   “什么?”众人一惊,宫氏赶紧的带头进了老太太的屋里,里面似乎一片的狼藉,一些个破碎的杯子,瓷枕,被子,都扔在了地上了!   “快起通知老爷!”宫氏定了定神,瞧着老太太穿戴整齐,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刚刚才被人放在床上。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瞧见老太太的鞋上似乎落了些灰尘,而旁边还挂着一片个树叶,“不是说祖母还没有起来吗,这是怎么回事?”纳兰静沉了沉声,心中想着各种可能,瞧着老太太的面色红润,若非听见老太太刚才大怒的声音,自己定然是因为她睡着了!   “无论如何,去找个大夫来!”宫氏冷了冷声,如今是年早晨,怕是极难寻得大夫的,四姨娘闭着眼似乎是在祈祷什么,这大年出这般的事,寓意着这一年都不会吉利,宫氏没有心思无顾念其他,如今府上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是针对静儿,她现在已然觉得这定然又是谁的阴谋!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八章 妹妹?她只是个奴才      “是!”丫头赶紧的应了声,退了出去,这大过年的,发生这般的事情,怕是这一年相府会有血光之灾啊,众人的心一股一股的,不安的很!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瞧老太太这样,怕是比前几次还要严重,冷了冷声:“说,祖母到底是去过什么地方?”她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衣袖,似乎还有些冷意,分明是刚从外头回来不久!   “回,回大小姐的话,老太太去了柴房!”旁边的一个丫头轻轻的咬着牙,这老太太早早的便去了瞧二小姐,可二小姐到底是被贬了奴籍的,大过年的,自然不能头真夫人她们还没过来,便去瞧了二小姐!   纳兰静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是老太太去瞧纳兰倾去了,她摸了摸老太太的衣袖,却发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舀了出来一瞧,是个用金线绣这福字的荷袋,若是纳兰静记得没错,前些年老太太都是用这种荷袋装着压腰的钱,纳兰静用手掂了掂,竟然比往年重了许多,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这个祖母当真是仁义,起得这么早原就是为了眼巴巴的给人家送压腰的岁前的!   “说,老太太见了那贱婢说了什么?”宫氏瞧着那荷袋,心中已然猜到了,果真是情意重啊,老太太如今最亲的还是倾姐儿!   “奴婢,回夫人的话,是老太太自己进的院子,不让奴婢们跟进去,后来便气冲冲的出来了,奴婢们也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丫头跪在地上,努力的回想,可主子们的事情,她到底是知晓的少些!   “娘怎么样了?”正说着,纳兰烨华沉着个脸,从外头挑了门帘进来!   “见过老爷!”下人们瞧着纳兰烨华进来了,赶紧的行礼!宫氏冷了冷脸,老太太此举依然惹得宫氏不悦了,如今更是不愿意与纳兰烨华说话,便走到了一边,四姨娘虽是个贵妾,可夫人在跟前不答话,她自然也不能说什么,一时间倒没有回了纳兰烨华的话!   “都听不见吗,老太太怎么样了?”纳兰烨华狠狠的瞪了宫氏一眼,赶紧的瞧着老太太,身子坐在床沿,轻轻的拍了几下老太太的肩,瞧着老太太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紧紧的皱着,老太太这些个日子,屡次都遭人暗算,到底是做儿子的不孝,让她老人家受苦了!   瞧着纳兰烨华面上似乎流露出悲痛的样子,宫氏心里便嘲讽的紧,这么晚了都没有过来拜岁,如今老太太病了,才被人请了过来,还在这里装什么孝子,当真是恶心的紧!   “说,到底怎么回事?”纳兰烨华一瞧着依旧没有人回话,心里烦躁的很,突然觉得瞧着宫氏那一样冷冷的眼厌烦的很,腿一伸,猛的将踹了旁边的丫头一脚!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丫头有一瞬间闪神,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们说话会将火气发在她的身上,可来不及多想,赶紧的跪下来求饶!   “老爷,大夫来了!”这时候下人领着大夫进来,众人赶紧的让在一边,尤其是四姨娘,躲的远远的,生怕伤到自己,手不自觉的捂着肚子,眼睛里带着一丝的警惕,瞧着纳兰烨华!   “快些瞧瞧!”纳兰烨华赶紧的站起身来,心里对老太太到底是担忧的,今个不用上早朝,原以为能过个好年,却不想出了真等着事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府上的主子是越来越少,可是事情却一点也不少,就这年关这几天日,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不由的瞧着面上没有任何波澜的纳兰静,心中却总是觉得与她有关系!   大夫皱着眉,似乎老太太的并十分的棘手,让的众人都在外头等着,纳兰静与宫氏走到后面,却发现秋月不知何时不见了,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莫不是秋月瞧见了什么?   纳兰烨华坐在主位上,脸上崩的紧紧的,“说娘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纳兰烨华吸了口气,声音尽量的平和一些,盯着宫氏问了出口!   宫氏眼睛一直瞧着地面,没有做声,似乎是在想什么没有听到纳兰烨华的声音,可那睫毛下的嘲讽,却是说明她根本就不屑与纳兰烨华说话!   “父亲您先莫着急,我们也是刚过来拜岁,便听着祖母与屋子里的丫头说什么,一会儿个丫头们便禀了母亲,说祖母晕了过去!”纳兰静轻轻的咳了一声,她知晓宫氏如今厌烦纳兰烨华,可是如今大过年的,便不给自己添这个赌了,而且她也着实好奇,是纳兰倾对老太太说了什么,还是老太太瞧见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般个摸样!   “说,老太太怎么会变成这般个摸样?”纳兰烨华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考纳兰静说的到底有几分真,不由的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丫头。   “回老爷,老太太今个起的早,便去了柴房,只是并没有让奴婢们跟了进去,之后便气冲冲的出来,回来便发了大脾气,正说着话便这般的晕了过去!”丫头似乎是因为回答过纳兰静一次,便顺的多,将自己瞧见的便赶紧的告诉了纳兰烨华!   “柴房?老太太去柴房干什么?”纳兰烨华不悦的说了句,府里的柴房那么多,他自然是以为老太太是去自己院里的这个柴房,心中狐疑的很!   “这!”那丫头将头垂的低低的,“回老爷,老太太是去瞧倾姑娘了!”丫头想了想才说了出来,这纳兰倾虽原来是二小姐,可现在在族谱了除了名,又是奴籍了,想了想,也只能说是倾姑娘了!   纳兰烨华心中一紧,莫不是纳兰倾说了什么难听点话,或是心中有怨气,便对着老太太发了出来,便气的老太太这般的不高兴,还想说什么,便瞧着大夫从里头走了出来!   “怎么样?”纳兰烨华赶紧的抬起头来,眼睛盯着大夫,似乎是想从他的身上瞧出些什么!   “见过相爷,恕老夫无能!”大夫弯腰行了个大礼,微微的摇着头,脸上似乎多了些无奈!   “什么?”纳兰烨华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老太太虽然近来今日连连的被害,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的,纳兰烨华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只是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大夫,我母亲她!”纳兰烨华开了开口,声音里有些梗咽,想问大夫老太太还在不在,可却始终说不出口!   “回相爷,老太太气息尚存,只是老夫才疏学浅查不出病因!”大夫皱着眉,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瞧过这般的病人,面上没有什么变化,脉象却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乱的很,呼吸尚存,却始终找不到病因!   纳兰烨华点了点头,“把京城最好的大夫都给我请来!”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   一上午的时间,似乎能将京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请了来,每个人的答案似乎都一样,没有一个知道病因,纳兰烨华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去找皇宫的御医,可今个宫门根本就不会打开,如何才能进的去,而且整个正月御医们都是不会出宫的,宫里有讲究,免得从宫外头带些个不祥之起进的宫来,今日是不会有办法的,明日,纳兰烨华的眼光闪了闪,瞧了眼宫氏,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个年头,如果让宫氏去求镶平王,镶平王一定会找得御医出宫的!   宫氏瞧见纳兰烨华打量自己的目光,面上不悦的皱了皱眉,若是她要是知晓纳兰烨华如今脑子里想的什么,怕是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走,去柴房!”纳兰烨华想了想,老太太是去瞧了纳兰倾才出的事,或许纳兰倾知道些什么,如今只能是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去瞧纳兰倾,宫氏本不愿意让纳兰静去的,奈何纳兰静执意过去瞧瞧,便只好一起过去了!   “打开门!”纳兰烨华进了柴房的院子,瞧着门上落着锁,便命旁边的人去将锁打开!   柴房里的门终日的不关着,如今因为纳兰倾的到来便落了锁,门开的时候,带着一种沉沉的吱呀声音,门开的一瞬间,从里面传来一股子重重的霉味,纳兰烨华皱了皱眉,轻轻的挥动手指,意图让那扑面而来的灰尘散落了在一旁,便带头进来!   纳兰静腿上本来有伤,便走到极为缓慢,等她到院子的时候,锁已经落开了,她微微的抬了抬脚,却觉得有人稳稳的扶着自己的另一边,纳兰静转头便瞧见秋月已经回来了,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   “啊!”纳兰静刚要进门,却听见四姨娘一声的惊叫,赶紧的走了进去,瞧见纳兰倾睁着眼睛,嘴里却流着血,那一滴滴的黑色的血慢慢的留着,仿佛是一条不能停止的泉水!   纳兰静瞧着这一幕,心里微微的闪过一丝的痛快,仿佛时间倒转,那一日纳兰倾是如何的高高在上,如何的告诉自己自己被纳兰烨华从族谱上除名,是如何的让自己瞧着皇儿那小小的头颅,想到她可怜的皇儿,纳兰静的眼终究有湿润!   “倾儿!”纳兰烨华的面上一惊,赶紧的蹲了下去,手指轻轻的放在纳兰倾的鼻尖,身子一颤,纳兰倾早已经是没有了一丝的气息,血还是温的,可身子已经冰凉了!   宫氏到底是有些不忍,微微的转过头去,虽说纳兰倾有些可恶,可终究还是个孩子,当着她的面落得个这般凄惨的下场,到底是不愿意瞧的!   “纳兰静!”突然纳兰烨华的声音挑了挑,真个人身上的怒气涨了不少,纳兰静刚抬起头要应下的时候,纳兰烨华猛的抬起手臂救照着纳兰静的脸打去!   啪!声音极为的响亮,让众人不由的瞧去,纳兰静如今贵为郡主,纳兰烨华怎的会无缘无故的打了纳兰静!   “静儿!”宫氏一惊,她刚刚只顾着哀叹纳兰倾,瞧着纳兰烨华动手本想阻止已然是有些晚了,她赶紧的拉着纳兰静的身子,瞧瞧纳兰静是否伤着了!   纳兰静一动不动,眼紧紧的盯着纳兰烨华,身上的戾气大增,任凭宫氏如何的拉着纳兰静,也不能撼动她分毫,可是若是细瞧下来,纳兰静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倒是秋月的脸红的厉害,一个巴掌印清晰的落在她的脸上!   “你这个逆女,你害死了你的妹妹,今儿个若不教训你,到对不起纳兰府上上下下!”纳兰烨华微微的退了一步,被纳兰静那眼里露出的浓浓的恨意所震撼,可嘴上却不能软下分毫!   “妹妹?”纳兰静呵呵一笑,身子微微的一抖,带着浓浓的不屑,“她们?不过是个奴才!”纳兰静的手指指着惨死的纳兰倾,别说此事与纳兰静无关,便真与纳兰静有关,不过是赐死过奴才,有什么大不了的!   纳兰烨华气的浑身打颤,纳兰倾到底是他的女儿,瞧着她去的这般个凄惨,心中到底是有些痛心的,可是当她瞧见纳兰倾的指下用血写的静字,心里的火气似乎就有些压不下去,“你这个逆女!”瞧着纳兰静那脸上带着的不屑,越发的觉得是她害死了纳兰静,手再次抬的很高!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将韵贞郡主的金牌高高的举在手中,那是一种炫耀,那是一种对纳兰烨华的不屑,纳兰烨华提了提起,抬起的手始终没有落下,这打纳兰静是小,皇家的脸面是大,若是打了纳兰静,伤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纳兰静冷哼一声,瞧着纳兰烨华不得不放下的手臂,微微的转着头,瞧着脸红肿了一片的秋月,心中就升起一阵心疼,“你怎的就这般的傻呢!”纳兰静的声音有些颤抖,手微微的碰触这秋月的脸颊,心里疼的紧,泪却不由的滴了一滴出来!   “小姐,奴婢不疼的!”秋月微微的一笑,仿佛脸颊真的不疼了,心中暖的很,刚才情况紧急,纳兰烨华突然间便打向纳兰静,秋月不能让纳兰烨华瞧出她懂舞来,没来的急多想,便赶紧的挡在纳兰静的前面,硬生生的接下了纳兰烨华打来的巴掌!   纳兰静没有说话,瞧着纳兰烨华的眼微微的眯了眯,手紧了松松了紧,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着心中的波涛汹涌,良久,纳兰静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清,可眉目之见却多了一份仿佛天地之事,不过是她执念之间的淡然!   “这怎么会有个字?”纳兰静将这份恨意藏在心底,纳兰烨华终究会受到报应的,只是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今日之事,自己必然牢记于心,他打了秋月一巴掌,自己一定会百倍千倍的奉还,只是现在,纳兰静敛下了说有的锋芒,瞧着纳兰倾的身旁有一个静字,微微的一笑,“她倒是惦记着我!”声音里似乎没有一丝的情绪,清清淡淡的仿佛只是不过在与众人说今日的天气!   “哼,你害死了你的亲妹妹,你终究会遭到报应的!”纳兰烨华瞪着眼,似乎不敢相信,纳兰静害死了纳兰倾,却能这般坦然的瞧着这地面上的字,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啊!”跟在纳兰静身后的流翠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大叫了一声,突然一个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把流翠吓了一跳,赶紧的蹦到一边!   众人重重的吸了口气,这柴房的门一直锁着,怎么会出现第二个人,旁边一个胆大的得了纳兰烨华的令,上前,将女子挡在脸上散乱的秀发拨了开来!   “大小姐!”四姨娘瞧着那女子的面容,不由的惊呼了出来,那女子虽然身上穿着男子的衣服,头发也有些散乱,可是那脸四姨娘是人不错的,那分明就是纳兰静!一时间众人都惊讶的瞧着两个纳兰静,一个是死的一个是活着的,眼前的景象着实的骇人!   “娘!”纳兰静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赶紧的唤了宫氏一声,手紧紧的抓住身边的流翠与秋月,头微微的摇着,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如今一个谜团在众人的脑子形成,这柴房的门是朝外锁着的,为什么会出现两个人,而纳兰倾死的凄惨,可那个纳兰静也没有活着,老太太又是瞧见了什么,才会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大发雷霆,而且,纳兰倾手下用血写的那个静字,似乎代表的是眼前躺着的那个人!   “今天的事,任何人都不许传出去,谁要是敢泄露出半个字,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纳兰烨华的脑子似乎无比的清醒,心中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微微的纠结!   众人赶紧的应了声,便退了出去,在大家子的奴才到底是要有些察言观色的本领,如今纳兰烨华不让人传出去,自然是她们知晓的越少越好,如今两个纳兰静的事情纳兰烨华心中似乎有了定论,她们自然不便在场,只留着纳兰静与流翠秋月,宫氏与四姨娘!   纳兰烨华握了握拳,上倒那死了的纳兰静跟前,手不停的摸着她的脸,似乎在寻找什么,突然撕拉的一声,纳兰烨华竟然将纳兰静的脸皮狠狠的拽了下来!四姨娘大惊,紧紧的捂着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那躺着的纳兰静,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纳兰烨华狠狠的将手中的皮捏在手中,“封了这院子!”纳兰烨华说完这句话,便大踏步的离开了,纳兰静与宫氏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心中都知晓是谁做的,只有四姨娘,一出了院子便吐了起来,似乎是受不了眼前看到的!   本来很晴朗的天,似乎便了起来,刮起了大风,纳兰静心冷冷的,当纳兰烨华以为是自己杀了纳兰倾的时候,便是带着要将自己绳之于法的决心,如今知道是与那个人有关,竟然是命人不许说出去,分明是要护着那个人,纳兰静勾了勾嘴角,他便是护着吧,总有他后悔的一日!   “秋月,让我瞧瞧,可疼的厉害!”一回了自己的屋子,纳兰静赶紧的瞧着秋月那已经肿了的脸,心疼的紧,赶紧的让流翠拿了韵宁郡主给的玉痕膏给秋月抹在脸上!   “无碍的!”秋月淡淡的一笑,突然扯动了嘴角,微微的皱了皱眉,这才惊觉竟然连嘴角也破了,纳兰烨华的这一巴掌当真的狠的狠,她瞧着白皙的纳兰静,若是这一巴掌落在纳兰静的脸上,她不敢想象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以后不准在傻了,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身子重要!”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叹气,知晓秋月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在硬接下纳兰烨华的巴掌,今日亏的她机警,若不然今日却让自己到底是有些措手不及的,没想到纳兰倾连死都不会放过自己!   “奴婢知晓了!”秋月微微的红了眼,别人家的主子,只要遇到危险必然会让丫头代替她受罪,只有纳兰静会吩咐自己凡事以自己为重!她张了张嘴,自然是知晓凭纳兰静的聪慧自然是能猜到是自己将那个假的纳兰静放在柴房的,可是她不知道要不要让纳兰静知晓,其实她的身边还有别的暗卫保护她,今日之事便是那人告诉自己的,不然自己也不会发现府里来了外人!   纳兰静不禁想到了二皇子,那日他赠与自己的便是一张假皮,粘在腿上便是如真的皮肤一般,便可以将伤口掩盖在它的下面,自己突然奇想,将那剩下的皮制成了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面,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不过自己倒是想到了,念奴与和贵人不相像,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今日瞧着纳兰烨华的表情,自己似乎是猜对了,嘴角微微的勾起,似乎是有好戏瞧了!   这厢,纳兰烨华气冲冲的便走进念奴的院子,本就一个丫头伺候念奴,如今瞧着纳兰烨华这般个神情,赶紧的躲在一边!   碰!纳兰烨华狠狠的一脚踹开念奴的房门,铁青着脸,似乎要将谁杀了一般!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可是谁惹您生气了?”念奴瞧着纳兰烨华这般个神情,微微的有些发愣,稍作迟疑,便赶紧的站起身来,迎了过去,“可是大小姐又惹的您不高兴了?”念奴不由的猜测,不过是为了缓解纳兰烨华的脸色,不想这一次,她却问到了纳兰烨华的痛处,纳兰烨华咬着牙,“贱妇!”猛的将念奴狠狠的推在地上!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九章 黑衣人是他      “啊!”念奴没有防备,被纳兰烨华一推,整个身子猛的往后退去,腰际正好撞在床沿,疼的念奴眼泪瞬间都流了出来!   “老爷!”念奴心中强压着火气,如今她依旧得指望着纳兰烨华,断然是不能惹的他不高兴,她揉了揉声,可脸上依旧瞧不出什么表情!   纳兰烨华瞧着念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就便怒火直烧,“贱妇,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纳兰烨华将手中的脸皮,猛的往念奴的脸上扔去!   “啊!”念奴用手一挡,强忍着通意微微的站了起来,“老爷,这是什么?”念奴放柔了身子,刚刚因为她站了起来,那张面皮掉在了地上,念奴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捂着腰,小心翼翼的弯腰捡了起来!   “老爷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念奴将那脸皮捡了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极为的紧张,似乎是被人窥探了心里的事情!   “你还问我,到倒要问问,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纳兰烨华不悦的沉了沉声,当他看到纳兰倾尸体边上的那一个静字,他自觉就是纳兰静下的毒手,可瞧见屋子里还有第二具尸体,并且还戴着这张假面,似乎,纳兰倾是被这个假的纳兰静杀的,而府里有假面的只有念奴,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会这种秘术!   “老爷这话是何意?”念奴微微的抬头,眼睛略有委屈的瞧着纳兰烨华,嘴微微的嘟着,手却紧紧的捏着那张假面!   “你!”纳兰烨华想说什么,可瞧见念奴的眼神,头微微的一怔,脑子里就只有念奴的面容,什么东西都容不下,纳兰烨华微微的摇了摇头,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头。   “老爷,您这是从哪里拿来的,这假面可是我们西域的秘术!”念奴瞧着纳兰烨华的神色,微微的勾起嘴角,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将身子微微的靠近纳兰烨华,将那脸皮捧在纳兰烨华的跟前!   “这不是你的?”纳兰烨华定了定心神,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现象,尤其是这几日,经常会这般,他微微的皱眉,似乎是有些不解!   “老爷,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念奴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在说纳兰烨华怎会这般的想,若是她将这假面之事暴露出去,若是被人发现,这些年来她一直戴着假面生活,不禁是她会倒霉,怕是纳兰府一家都会被灭九族!   纳兰烨华一怔,才想通了,念奴是根本不可能用这种办法的,这般太过冒险,尤其是她告诉了自己的那个秘密,念奴更不会自寻死路,“你是说``````。”纳兰烨华一想到那种可能,腿微微的一颤,若是被皇帝知晓自己纳了他的女人,自己这一族便会被灭了啊!   “老爷,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寻来的?”念奴冷冷的瞧着纳兰烨华那胆颤心惊的样子,心中便越发的瞧不起他,若不是为了皇儿,自己怎会委身与这般的人,只是已经到了现在莫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纳兰烨华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才将发生的事情一一的说来,边说着额头上边升出些细汗,刚刚真是太鲁莽了,当着别人的面便揭下了那人的假面,若是被人拿过来做文章怎么办?“你说可是夫人?”纳兰烨华被念奴扶在椅子上,微微的询问!   “不会!”念奴说的斩钉截铁,“若是我暴露了出来,宫府也不会幸免余难!”念奴说着眼里散发出一丝的冷意,当初她为了皇儿,自己故意放了一把花,烧了宫殿,就是为了躲避皇后的陷害,为了将皇儿的身世永远不让任何人知晓,自己出了宫,便看好了宫氏什么时候回出门,早早的便在路上等着,为的便是与她偶遇,后来宫氏的那个蠢货竟然相信自己是被人陷害逃出宫的,哼,她也不想想,若是真有人封宫放火,自己怎么会那么巧,自己得了宫氏的信任,终于有机会接近纳兰烨华,从他迷上自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纳兰府就必须用只自己的血肉,给皇儿铺上那登上皇位的路!   “难道是静儿?”纳兰烨华皱了皱眉,实在想不到会是谁,内心总是带着对未知世界的恐惧,这么多年了,一直无事,怎么会突然这般!   “老爷,那死了的丫头是哪个屋子的?”念奴话锋一转,若是知晓是哪个院的,或许才能查出来是谁动的手脚!   “这!”纳兰烨华一顿,他当时心里就以为是念奴动的手脚,只顾着进来与念奴询问,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念奴瞧着纳兰烨华的脸色,就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心里直骂他的紧,可面上还不能表露,只好让纳兰烨华查查那丫头是谁院子里的!   “对了,那个丫头你是从哪里寻来的?”这厢,秋月的脸上涂上了药,纳兰静才被流翠扶着,坐在一旁!   “回小姐,奴婢哪里来的及从别处寻个丫头,她是老太太屋子里的,原是孙妈妈的亲信,府里有不少人认得她呢!”秋月一笑,她也是偶然经过药房的时候,瞧着那丫头嚣张跋扈的样子,仗着孙妈妈平日里对她不错,私下里便无礼的很,寻常的丫头便是不放在眼里,若是得罪了她,便是少不了一阵骂!   “这人,奴婢原也是识得的,以前夫人虽管着中馈之事,可下人们都知晓,老太太才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自然老太太房里的人便高人一等,她得孙妈妈的意,寻常便跟个大丫头似的,见了人便训斥,奴婢也吃过她的亏!”流翠瞧着纳兰静似乎很干兴趣,便将自己知晓的说了出来!   “嗯,这次倒是为民除害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听着流翠也吃过她的亏,心中就觉得她死的不可惜,自己重生以前,流翠只不过是院里的一个小丫头,想来是吃过不少苦的,记得她刚跟着自己的时候,还没有如今善言呢!   纳兰静想着,微微的勾起嘴角,估计这会儿个,纳兰烨华肯定会查那死了的人是谁院子的,不知当他知道是老太太院子的人,又会作何感想,如今幸好纳兰倾已经是个丫头了,府上若是死了小姐,还得上报,着人查了以后,才能入葬!不过,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老太太知晓,可是老太太如今生死不明,怕是有很多谜题自己不知道!   “流翠你怎么看?”纳兰倾微微的皱着眉,若是自己想的没错,老太太定然是撞到了什么,流翠想来心细,自己倒想听听她怎么说!   “回大小姐,奴婢觉得二小姐知晓大小姐手上,定然是是那晚逃脱的黑衣人告诉的,昨夜怕是又去找二小姐吩咐什么事情,却被老太太撞见了,老太太是有私心的,自然不会让人知晓二小姐与别的男人私会,心里却也气的很,只有发脾气,只是老太太突然晕了,奴婢总觉得与那位男子有关系,二小姐如今其实已然是个弃子,怕是那男子利用二小姐的死,来陷害大小姐,若是今日没有那丫头的事,老太太昏迷不醒,老爷也只会放在小姐的身上,那人的用计真真的毒辣!”流翠眯着眼,将心中所想讲了出来,今日之事虽纳兰静已然平安无事,可是这个中的凶险,外人又岂会知晓,若不是秋月警惕,只怕大小姐纵然是郡主贵体,也难免受些牢狱之灾!   纳兰静点了点头,流翠心中所想与她倒也一样,不过若真是那样,老太太怕是必死无疑,究竟是什么人要治自己与死地,还是要为了此事,来挑拨将相的关系!   这厢纳兰烨华知晓是老太太院子的人,心中着实觉得蹊跷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老太太昏迷不醒,心中没了主意,便差了念奴一同过去瞧了老太太!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本来该是过年喜庆的气氛,可是纳兰府一片的沉寂,下人们战战兢兢的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纳兰烨华依旧宠着念奴,四姨娘一直呆在她的院子里不出门,日子似乎平静了些,可纳兰静始终是谜团不知晓,这些日子了,她原以为是老太太会去了,没想到却还有气息,可是却昏迷不醒,她过了破五的时候,便悄悄的给韵宁郡主稍了信,偷偷的将孙御医带进府给老太太瞧瞧,可是孙御医微微的叹息,只是说只能肯定老太太中了西域的一种蛊毒,可似乎有人给喝了什么药,才能续了这么长时间的命,至于别的他也是一筹莫展!   正月十五本该是正月里最后的一个节日了,过了今日便算是过了年了,便开始拜岁了,可是如今西域龟玆国的那迦王子来使大庸,今晚便是为那迦王子准备的洗尘宴!   纳兰静让流翠帮她拿了那件淡青色有水印花纹的衣裙,身上披着一件白色毛茸茸的水貂袍子,头上梳着一个飞天鬓,高高的发鬓将纳兰静的脸颊显得更为秀气,一朵用白色珍珠制成的兰花的簪子邪邪的插入发鬓,整个人显得既不繁琐,却也不失了分错,亦不会夺了宫里娘娘们的光芒!   一路上,纳兰静都没有说话,她心里总是觉得不同寻常,老太太中的是西域的毒,而恰巧西域的使者来京,而且若是自己记得不错,念奴便是这龟兹过的公主,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因为纳兰静进宫了几次,自然是熟路了,纳兰烨华去了男席间与人闲聊,宫氏被几个妇人缠着说些个家常,纳兰静便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今儿个似乎是自己来早了,韵宁郡主她们似乎还没有到!   “这不是韵贞郡主吗?”纳兰静难得清静一会儿个,便听着有人这般无礼的唤她,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却瞧着安影雅,安影丽还有孟瑶正一脸的嘲讽的瞧着自己!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几个人却是很适合在一起,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见过王妃!”纳兰静抬起手臂,让流翠扶着自己起身,毕竟如今安影雅是名义上的王妃,剑魂虽去了,可到底被封了王爷,可终究是个没有封号的,便只得称为王妃!   “韵贞郡主今儿个打扮的好生清凉!”安影雅瞧着纳兰静给她行礼,心里虽然有些得意,可一想到还是得了剑魂那个死人的光,心中便不免的恼恨,一个名义上的王妃,还没成亲,便先给人戴孝,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安影雅不禁的变了变脸色,当日若不是因为纳兰静,自己怎么会随了剑魂,想到这安影雅的声音不免的尖细了起来,引得众人频频的侧目!   “多谢王妃夸奖!”纳兰静低低一笑,倒显得安影雅有些的像个市井妇人,安影雅面上一红,才惊觉自己在人前失了态!   “王妃怕是不知晓,这韵贞郡主经历了那些个事情,自然是无心打扮的!”旁边的孟瑶微微一笑,似乎是附在安影雅的耳边说着瞧瞧话,可是声音却故意抬了抬,引的几个好奇的小姐都围了过来,她们自然听说纳兰静似乎被人验过身,可是到底都是传言,如今听着孟瑶这般的说,自然要凑过来听听!   纳兰静的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并没有听到孟瑶说的话,身子依旧是福着的样子,即便是这么长时间,也未见得身子有一丝的颤动,几位夫人瞧见了面上不由的点了点头,到底是左相府的教养好!   孟瑶瞧着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中觉得恼怒的很,“韵贞郡主真是好脸面,若是我出了这般的时候,哪里还有半分的脸面出门!”孟瑶的声音抬的更高了,那在那边与几位大臣闲聊的纳兰烨华都听到了,本来喧闹的大厅,似乎静了不少!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不知晓孟姑娘出了何种事情便不敢出得府门了?”纳兰静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只是几个丫头在闲聊,丝毫没有孟瑶那股子的嚣张之气,声音里软软的,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媚,温和,顿时赢得不少人的赞叹!   “哼,自然是被人验身,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人怀疑贞洁,自然是最无脸见人的事情!”孟瑶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得意,她微微的抬头,似乎是等待纳兰静那羞红的脸!   “哦?多谢孟姑娘直言相告!”纳兰静面上带着一丝的认真,似乎是很赞同孟瑶说的话,可是面上却依旧没有让孟瑶希望出现的羞愧的神色!孟瑶的脸上有一丝的诧异,她想不明白,为何纳兰静却没有一丝的羞愧!   旁边传了几个女子的轻笑,孟瑶才缓过神来,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什么验身,自然是不妥的,而且那日二皇子羞辱她的事,京城里的人谁人不知,二皇子都觉得她是个妇人了,更何谈什么未出阁的女子了!孟瑶心中恼怒的很,瞧见安影雅微微变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妙,都知道安影雅在雪亭里许给了剑魂,而且还被剑魂脱了衣服扔进了雪亭中,被那么多人瞧见了,如今还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王妃,不觉得更可笑吗?   “你!”孟瑶心中一急,可嘴上却不知晓说的什么,微微的抬起手臂,翘着手指指着纳兰静想骂出口,可瞧这众人的目光,却是急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放肆!”孟瑶的身后,突然传出来一个稚嫩的女子声音!   “见过竹安公主!”几个常进宫的命妇自然是认得这个女子的,她便是秦贵人的所出的剑青儿,封号竹安!竹安公主身后跟着的便是韵宁郡主与宫骜的夫人秦氏!   “哼,女子当以柔。贤,德。敬!孟姑娘好大的脾性,都连韵贞郡主都敢训斥,莫不是将来本公主瞧见了你,便也得见礼叩头!”竹安公主才到的韵宁郡主的半腰,可是说话的气势可一分都不比韵宁郡主小,她微微的皱着眉,粉嫩的小脸写着浓浓的不悦!   “臣教女无方,还请竹安公主息怒。”右相瞧见了赶紧的跪下行礼,这公主千金之躯,那可是只拜见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啊,自己的女儿孟瑶无品无级,被公主这般说,岂不是说自己要造反吗?   “哼!”竹安公主冷哼了一声,右相到底是朝中的重臣,当着众人的面,自然是不能让他太过难堪,她冷哼了一声,便让人扶着走上了自己的席上坐定!   “静儿!身子可好些了?”韵宁郡主瞧着竹安公主坐定,赶紧的便去问问纳兰静!声音却压的很低,生怕人听了去!   “无碍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自然是清楚韵宁郡主问的什么,不过,她倒也说的是实话,如今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伤口已然的结痂,自己平日里小心一定,便不会在出血,估计再调养个几个月,便无碍了!   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怎与竹安公主一同进来的,一想那竹安公主的母妃秦贵人,便是秦氏的嫡姐,自然是韵宁郡主陪着秦氏去瞧秦贵人,才一块的过来的!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这场闹剧一结束,场上便又热闹了起来,小姐们几个聚在一块聊个衣着,妇人们一块儿相互攀比,倒也有几分的热闹,人自然也是越来的越多了起来!   “丑八怪,离我远点!”一道尖细的声音穿过人群,响彻真个大殿,众人都微微的一愣,不知晓又是谁家的小姐,这般的无趣,顺着声音瞧去!   原是皇后所出的三公主,封号柔幻公主!正掐着腰,似乎是有些嫌弃的瞧着旁边的竹安公主,脸上还带着浓浓的不悦!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许是因为竹安公主刚才为她解围,或者是因为竹安公主小小年纪身上便有那种淡然之气所吸引,心中不免的为她紧了起来,这柔幻公主本就是皇后所出,性子高傲了些,那日自己也瞧见她那跋扈的样子,当着皇后的面都敢说二皇子的不是,更别说是一个竹安公主!   可令人惊讶的是,所有人都听到柔幻公主那嚣张的声音,而那竹安公主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微微的垂着头,似乎是在瞧着摆放在桌子上的果子!   “丑八怪,本公主命令你滚远一点!”柔幻公主瞧着众人都看向这边,可偏偏竹安公主却跟着个没事人一般,心中就恼怒的很,母后说过,只有自己与皇兄才是最尊贵的,她们便都是些下贱的,如今瞧着竹安公主的席位与自己的摆在一起,心中自然不悦的紧!   “皇姐是在与我说话吗?”过了良久,才听到竹安公主那稚嫩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惊吓,声音里也没有了刚才那凌厉的气势。   “废话,你这个丑八怪,快些滚开!”柔幻公主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微微的挥了挥手,仿佛竹安公主是什么脏东西一般,离的越远越好!   “放肆!”一个妇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太监抬了抬声音,那妇人摆了摆手,便大踏步的走进了殿中!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瞧得是太后与皇后驾到,赶紧的跪下来行礼!   “放肆,皇后你教的好女儿,竹安,到皇祖母这里来!”太后娘娘似乎面上带着浓浓的怒意,不满的瞧了眼皇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摆了摆上,让竹安公主坐到她的跟前来!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原还怕那竹安公主吃亏,如今瞧来,宫里哪有个会吃亏的主,怕是竹安公主早就算到了太后娘娘何时进来,才故意的不说话,等将柔幻公主故意惹怒了,让她当着众人的面上失了身份,让皇后也无法护着她!   “皇祖母,她不过是个丑八怪!”柔幻公主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本来在竹安公主跟前没沾的什么光,心中恼怒的厉害,如今又瞧着太后娘娘一进得殿内便将那竹安公主拉在跟前,还训斥了皇后,心中自然不服的很!   “放肆,母后莫与她一般的计较,竹安你皇姐是与你戏着玩的!”皇后狠狠的瞪了柔幻公主一眼,赶紧的在太后面前说好话,脸笑的柔和,似乎对这竹安公主一脸的慈爱!   “嗯,母后放心,竹安晓得皇姐姐与竹安闹着玩呢,皇姐姐经常与竹安这般的戏笑呢!”竹安公主微微的歪着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摸样甚是可爱!   皇后微微的变了变脸,都说是童言无忌,这竹安公主比四皇子还小一岁,这七岁的孩童能知晓什么,可越这般的孩子说出来的话,越让人深信不疑,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岂不是说柔幻公主平日里也这般的欺负竹安公主!   果然,太后娘娘听了这话脸色猛的一变,眼神更加凌厉的看向皇后,神情中更是带着浓浓的不悦!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这竹安公主怕是白费了心机,瞧皇太后唤着竹安公主的封号,并不唤闺,这亲疏自然分了出来,自然不会为了竹安公主去罚柔幻公主!   “母后!”柔幻公主柔柔的唤了皇后一声,瞧着太后变了脸色,赶紧的吐了吐舌头,这太后娘娘平日里便严厉的很,柔幻公主平日里最怕太后,便是在皇上面前也没有这般的拘谨!   “以后不许再吓唬皇妹了!”皇后似乎故意的板着脸,可谁不晓得这只是做做样子,太后瞧见了,只是冷哼一声,果然便没在追究,赐了竹安公主一个镯子,怕是只不过为了安抚!   柔幻公主目光不屑的瞧着太后跟前的竹安公主,她便是知晓,皇祖母一定不会罚她的!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这场晚宴算是要开始了,皇上大踏步的进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镶平王跟在身后,众人赶紧的行礼!   “宣,龟兹国王子觐见!”太监站在皇帝身后,轻轻的摆动拂尘,他的声音一落,门外的太监声音接着响起!   “见过大庸皇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个衣着异族服侍的男子,从外头进来,单膝跪地,将右手轻轻的抬起,放在左肩处,微微的额首!   “龟兹王子请起!”皇帝微微的抬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旁边已然被好了席面!   太监尖细的声音,开始念龟兹国为了表示祝贺大庸的元宵佳节,进贡的一个些个物品!纳兰静垂着头,感受到一股冷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她微微的抬头,却瞧见龟兹王子似乎带着一种深意,一种探究的瞧着自己,几乎是本能,纳兰静的心里一颤,那一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是她!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她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龟兹王子便是那晚带头的黑衣人,那双傲慢的,冰冷的,嗜血的眼睛,自己便是永远不会忘记!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章 求娶大庸贵女子为本王正妃      龟兹王子轻轻的举起酒杯,微微的抬起,那是一种不屑,一种挑衅,毫不掩饰,仿佛认定了,即便是纳兰静知晓是自己又如何,她没有任何证据,更何况,在鬼兹王子那咖的心中,纳兰静根本是任不出来的!   纳兰静微微的敛下心中的愤怒,即便她清楚的知晓那咖就是凶手,即便是说出来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而且龟兹国虽是小国,但最善于用毒,一旦与那咖发生什么冲突,便是两国的战争,到时候倒霉的不是别人,是那些无辜的百姓,若是让镶平王知晓他便是杀害剑魂的凶手,又岂会善罢甘休?纳兰静微微的皱眉,有什么样的办法既能惩治了那咖,也不引起两国交战!   纳兰静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的桌面,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一连串的事情,怕是都是那咖搞的鬼,他的野心怕是大的很,如此,那出现在相府的黑衣人定然是他,可是老太太究竟瞧见了什么,才会大发雷霆,纳兰静心里到底是有些烦躁的,眼角不经意的撇见韵宁郡主,只见她轻轻的转动酒杯,可眼神却不住的在高台上流转。   “参见大庸皇帝,听说大庸过人才济济,小王在一次偶然的机遇,得高人赠了一件宝贝,小王苦思,却始终不能解其中的奥秘!”那迦微微的皱眉,似乎是有些苦恼,摆了摆手,着人呈上来了一个锦盒,上面四个角分别镶嵌着四颗夜明珠,这四颗夜明珠之间又用一颗小珍珠连接,光瞧着盒子便知晓价格不菲,更何况是里面的宝贝,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好奇,这那迦到底得的是一件什么宝贝!   两个下人走到大殿中间,单膝跪地,微微的行了一个礼,便打开那锦盒,旁边的人拿着一个洁白的秀帕,轻轻的取出来了一个画轴,似乎是怕将这画轴弄脏了!旁边的一个人放下锦盒,用同样的帕子拿着,两人一起缓缓的将画轴打开,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想一睹这千古绝画!   画轴一寸寸的展开,众人的眼睛更大了,光看这个画轴便知道是用千年檀木制成,这般名贵的画轴,承载的只是一片白净的画纸,这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众人不悦的看着那咖,莫不是他在戏耍众人!   “这副画乃是小王途经**,机缘巧合高人所赠的朝拜图,听说画工细腻,乃空前绝画,是二世*桑格嘉措必身所作,只可惜,纵然得了神人之画,小王凡眼肉胎,却终究不能一睹真迹,听闻大庸人才济济,小王特意将此画带来,希望能得有缘人解此天机!”那迦说完,似乎幽幽的叹了口气,仿佛是因为无法一睹这画而有所遗憾!   众人听得那迦这般说,心中对这副话已然有了敬意,只是这那迦的意图很明显,便是让大庸找人解了此画的奥秘,若是解不出倒显得大庸地广人多,却无一才,全数平庸,一时间,这便成了关系到大庸声誉的一场较量!   “内阁大学士,你可有何看法?”皇上皱了皱眉,瞧不透这里面的奥妙,便想着内阁大学士学富五车,见多识广,便让他起身一试!   内阁大学士,走到大殿中央,紧紧的皱着眉头,手不住顺着胡须,苍老的脸上却闪着精明,站在画前暗暗的琢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众人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来,似乎给予内阁大学士无限的希望!   内阁大学士的手刚想碰这画轴,却被人用手挡了过去,“这?”他面上似乎是有些不解,可眼里却含着一丝的不悦,若不碰触如何瞧得这画里的天机!   “请!”那迦微微的一笑,似乎并没有瞧见内阁大学士的眼神,旁边的的下人却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绣帕,递给了内阁大学士,似乎怕他弄脏了这话!   内阁大学士老脸一窘,可到底是朝中的老人了,很快便恢复了神情,手拿着绣帕轻轻的顺着画边一寸寸的捏了过去,众人恍然大悟,便来这画是有夹层的,可是内阁大学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良久,才无奈的叹息!   “臣,并非是有缘人!”他垂着头,说完这句话,众人的心微微的有些失落,原以为这内阁大学士能解了这话中之谜!   “唉!”那迦重重的叹息,“莫不是这神画便真的只有二世*重生,才能解了这话中之谜?”那迦柔了柔眉心,可是,皇帝的脸色却却变了变,这那迦虽没说什么,却已在暗中嘲笑这大庸无能人,连一副画之谜都解不开!   “左相!”皇帝心中不甘,便点了纳兰烨华的名字,纳兰烨华也与内阁大学士一样,站在画卷旁边,细细的观看,良久依旧摇了摇头!之后便是右相,各侯爷,尚书,连几位千金都忍不住过去瞧了瞧,可都依旧的摇了摇头,时间过了大半,这宴席刚刚开始,众人便被这难题困住了,一炷香,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皇帝渐渐的没了耐性,难道这画真的无人能解吗?   看画的人渐渐的少了,良久再无一人上这殿中央,敢去瞧一眼画!   “唉,原以为这大庸人才济济,必然能寻得这有缘人,不想依旧无功而返,将画收起来吧!”那迦似乎无奈的摆了摆手,可话里的嘲讽却越发的明显,众人虽不悦这那迦的言语不敬,可这画到底玄机太深了!   “慢着!”这时候,一个清脆的男童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台之上,一瞧的是八岁的四皇子说的声音,都微微的叹了口气,“父皇,儿臣愿意一试!”四皇子站到大殿中央,有模有样的行了个大礼!   “康儿不许无礼!”皇帝不悦的皱了皱眉,这么多人都解不开这谜,四皇子一个孩童怎会有这般的本事!   四皇子似乎并没有听到皇帝的声音,轻轻的转过身去,围着这画转了一圈,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他缓缓走到那迦的桌子旁,微微的点了点头,细小的胳膊轻轻的端起放在那迦旁边的酒杯,眼神微微的一变,猛的将那酒杯里的酒水全数的洒在那两个人精心保护的画卷之上!   “放肆!”那迦带来的人,猛的拔出手中的弯刀,怒视着四皇子。   “护驾!”皇帝身后的公公赶紧的喊了句,那御前带刀侍卫都跑入大殿之中,将众人围了起来!   那迦眯了眯眼,摆了摆手让他的人将那手中的弯刀收了起来,“大庸皇帝,本王是敬佩大庸人才济济,可是大庸的的皇子这般的无礼,请大庸皇帝给本王一个解释,莫传出去,让众国以为大庸国只会以强凌弱!”那迦皇子紧紧的皱着眉,身子站的很直,带着一丝的肃杀之意,丝毫没有因为在大庸国而显的有些拘礼!   “康儿不懂事,康儿还不快去给那咖王子赔礼!”皇上微微的皱眉,虽然不满那咖的不敬,可到底是四皇子先弄坏了人家的画,这面子上到底要过去,可四皇子是皇子,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国而受罚,让四皇子给那迦王子道歉,既不失大国的风度,又给了自己台阶,若是那迦王子还不依不饶,连个小孩子都斤斤计较,倒显的他们有些小气了!   纳兰静微微的瞧去,四皇子早就被他的母妃吴贵人抱在怀里,可是那吴贵人眼里却没有露出一丝的害怕,放佛不做是做了一场次,纳兰将眼角一闪,瞧着旁边坐着的秦贵人,眼里闪出一丝的惊异,若不是不经意间的一撇,或许还发现不了这个秘密,瞧着秦贵人的眉宇,眉头皱的更紧了,或许此事比想象中的棘手!   “父皇,您瞧!”四皇子圆滚滚的身子,挣脱了吴贵人的手臂,脸上带着一丝的得意,手指着那画卷!   众人顺着四皇子的手指瞧去,只见那画卷上酒水慢慢的像四周散去,所到之错画纸似乎变成了透明的颜色,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异,眼里都直直的瞧着那画,渐渐的那画纸整个都沾满了酒水,画卷之上似乎发出闪闪的金光,画面上转世佛高高的站立高出的云端,下面是信男信女的朝拜的摸样,众人匍匐在地,无比的虔诚,最为惊叹的不仅仅是画者细腻的画工,还有那灵巧的心思,一时间,众人放佛瞧见了那佛光充满了整个大殿!   “四皇子莫不是*们口中所说的莲花生大士的转世神通?”那迦王子的脸上带着一丝惊叹,一丝的敬佩。连旁边的两个下人便都是露出一脸的膜拜之意!   “那迦王子此言诧异,在我们大庸,没有什么所谓的莲花生大士,只有真龙,父皇是真龙之子,便是这世上最高贵的人,而这水印纸,不过是我们大庸孩童手中最为常见的东西,刚刚大臣们不愿意提及,无非是估计龟兹国的脸面,为了两国交谊,倒让那迦王子以为我大庸无能人之事,当真是可笑!”四皇子的小脸抬的高高的,在气势上并没有输给已然成年的那迦王子,将皇室之气尽现!   “哈哈,康儿,快些到父皇这里来!”皇帝眉目舒展,声音爽朗的笑了起来,似乎很是满意四皇子的表现,手伸的直直的的,将四皇子抱于身前,与四皇子一同坐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众人的脸色各异,各自的猜测皇帝此番的用意,莫不是这皇储之为要换人,纳兰静不动声色的瞧着吴贵人人,记得前一世太子登基,给四皇子的封地便是最好的,这是上一世并没有龟兹国王子来访一世,如今瞧来,却也迷雾重重!而且这水印宣纸之术,如果自己记得没错,是自己去了的前一年才传到大庸,难道这一世提前了么?不然这四皇子是如何知晓的,而且吴贵人的娘家不过是工部侍郎,根本不可能知晓的!   “大庸人才济济,倒是那迦失礼了!”那迦王子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傲气,无比的虔诚,抬起右手臂,放在左肩,深深的弯下腰去!   “哈哈,那迦王子不必多礼,快快入座!”皇帝的脸上笑意不减,摆了摆手,让那些个侍退了下去,宴会似乎又恢复了缓和的气愤中,只是纳兰静却不相信眼前看到的,那个那迦皇子一看便不是什么轻易会认输的人,怎会被一个小小的孩童羞辱了还不还口!   “大庸皇上,小王听说这大庸的女子各个能歌善舞,便带了舞姬,还望大庸女子能指点一二!”不一会,刚恢复了气氛,那迦王子又不安分了,脸上带着笑意,这话一出,众人都明白了,不过又是挑衅,不过两国相交不就比这些吗!   那迦皇子拍了拍手掌,便听着从远传传来轻轻的鼓声,一下一下,越来越近,殿内传来一阵浓浓的香味,只见得八位身穿火红色舞衣带着面纱的女子,抬着一面鼓缓缓的走了进来,鼓面上坐着一位同样装扮的女子,手一下下轻轻的拍打着鼓面!   一声比一声响,当那八位女子放下鼓面的时候,那女子猛然间站了起来,将不停的踢打着鼓面,连串的鼓声,震的众人的心一跳一跳的,女子猛的解开穿在身上火红的袍子,扔在空中,宛如一团火红色的云彩,旋转这飘像地面,那八位女子围着打鼓蹲在地上,当那女子接下袍子的一瞬间,八名女子从拎着的篮子里面的花瓣洒向空中,一时间大殿之上,仿佛下了一场花瓣雨!   咚,咚,咚,女子的身影不停的旋转,猛然间一个终身跳像空中,啪,身上穿着的舞裙猛然张开,那女子轻轻的落下来,宛如踩着那花瓣落下,旋转舞动,每一个动作都利落到位,仿佛是一团烧在人心中的火,那火焰便是她不停跳动的身躯!   那迦王子无意间挑衅的看着纳兰静,似乎是知晓了纳兰静当初一舞轰动京城,如今这舞女似乎更胜一筹,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不知道这那迦王子为何总是不经意见挑衅自己!   一舞闭,众人的放佛都深深的陶醉在这如火的身姿中,良久不知谁说了一句好字,众人才缓过神来,才想起人家那迦王子是来挑衅的,眼神都看向纳兰静,当初韵贞郡主的舞姿惊艳全场,如今瞧着怕是只有韵贞郡主的舞才能将这舞姬给比下去,只是若是让纳兰静与这舞姬比舞,不是显得这大庸国的郡主只能与这鬼兹国的舞姬想比,似乎有辱国体,一时间众人都不说话!   皇帝心中亦然有所,他环顾四周,给皇后使了个眼色,让皇后寻一个舞姿不错,却身份不高的女子,既可以灭灭那迦王子的气势,也不有*份!   皇后皱了皱眉,自然是知晓皇帝的意思,可是论舞姿,除了纳兰静便就是安影雅了,她的目光不由瞧向安影雅,只是安影雅以前身份是不高,如今到底是算得个王妃了,皇后有些为难的拿捏不定主意!   安影雅瞧见皇后的目光,眼里微微的闪过一丝的怒意,她虽然不及的纳兰静聪慧,可这点心思却也是有的,若是平常她自然可以出些个风头,可是现在却要与几个舞姬比舞,在不济她也明白这实在有*份!   “皇上,韵贞郡主的舞姿,惊为天人,如今那咖王子有此雅兴,何不请韵贞郡主一舞,显示我大庸的风度!”安影雅微微的一笑,身子盈盈的站了起来,若是以前她这般说话便是无礼的,可她如今是王妃了,到底是皇室的人了,即便她说了纳兰静,皇后和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众人的眼神都瞧向纳兰静,有嘲讽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的!纳兰静手中轻轻的敲打在桌面,没有说一句话,心中却暗暗的思讨,如今自己的腿虽结了痂,只是寻常便用不得人扶着了,那舞蹈根本就不可能跳起来,更何况便是能跳起来,今日也不能跳,实在是有*份,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的一笑,刚想开口,便瞧着二皇子端起酒杯,呵呵一笑,那狭长的眼见闪过一丝的光芒!   “那迦王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挑选的舞姬都别出心裁,不过我大庸的舞讲究是一个意境,不在动,而在乎那份灵气,那份优雅,那份淡然,宛如月光照在丛林的飘渺,怎地是一个妙字,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懂着舞姿的精髓,若是那粗俗之人,怕是穷尽一身都无法领略这其中的风情!”二皇子端起酒杯,抬到眼前,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似乎是已经陶醉在那绝妙的舞姿中,声音里却懒懒的,似乎是极为随意的闲聊了几句!   皇后不悦的瞪了安影雅一眼,吓的安影雅赶紧的低下头!倒是皇帝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心中暗暗的赞叹二皇子说话的妙啊,不禁提高了大庸国女子的舞姿,暗讽龟兹国的舞姿没有意境,而且也说了,只有粗俗之人才会看不懂大庸的舞姿,若是那迦王子说那舞的不好,便说明这那迦王子便是粗俗之人,皇帝频频的点头,到底是她生下来的儿子,就是不一般!   皇帝点了点头,丝竹声便悠扬的传了进来,宫里的舞女穿着青竹舞衣便舞了进来,墨色的长裙,放佛是众人身上穿着的山水画,不同于鬼兹国那如火一般的舞姿,这些个舞女极为缓慢的行走,可每个伸手却刚进有力,长袖飘过的地方,似乎都能感受到一阵凉风吹过,这舞虽然并没有龟兹国的别出心裁,可如细细的流水,潺潺的流动,那其中的妙处,只能慢慢的细品,才能知晓!   “听闻大庸过极重礼仪,连这舞姿也带了份儒雅,想必这位便是太子殿下,早就听闻太子殿下是风雅之人,如今,到是闻名不如一见!”那迦王子微微的一笑,眼里的冷意却越发的浓,他紧紧的盯着二皇子,可是他先说大庸极重礼仪,名义上因为夸舞女的舞姿才说的,暗地里却是指二皇子不懂得尊卑之分,这太子还没有说话,他便抢先开口!   若非纳兰静知晓这那迦皇子早就来过了这大庸,怕是只当他是无意之言,并未挑唆之意!   皇后与太子均变了变脸色,尤其是因为那迦王子那一句闻名不如一见更是刺在了皇后与太子的心口,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二皇子比太子还要有气势吗!纳兰静暗叹这个那迦皇子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咳咳,旁边的三皇子用帕子掩嘴唇,微微的咳了几声,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的嘶哑,缓缓的开口,“那迦王子有所不知,在我们大庸左为尊,这左边最为上首的便是太子皇兄,我大庸是极重礼仪的,若是龟兹国子前来,便是由的太子皇兄为龟兹国国主亲自解说这些人人土风情!”三皇子说完,又猛的咳嗽了几声,微微的转头头去,用帕子轻轻的擦拭嘴角!可便是三皇子的几句话,轻巧的将苗头转了过去,不仅抬高了太子的身份,更说明那迦王子的身份太低,怎配让太子亲自接待。   三皇子虽开口说话,心里却酸酸的,二皇子从来都不参与朝政之事,这些年来韬光养晦,在众人眼里只是个慵懒的皇子,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当初宫贵妃之死原来还有别的内情,二皇子这些年一直调查此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为的就是给敌人致命的一击,可是如今为了给纳兰静解围,却主动的在人前说这些个话!   平昭仪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些年不与众人争宠,只希望能平安度日,宫里多少妃嫔怀过身孕,一个个不都出现了意外,若非三皇子从生下来便体弱多病,一直不见好,怕是早就遭了毒手了,瞧那二皇子,虽然尽得了皇帝的宠爱,可是暗地里受了多少罪又有谁能知晓,这女人们的手段,往往比男子的还要残忍,那韵贞郡主明明对玄儿无意,他又何必淌这趟浑水呢!   “你!”那迦王子跟前的听了三皇子的话,脸上浓浓的愤怒,说着便要将手中的弯刀拿出来!   那迦王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脸上始终带着浓浓的笑意,从旁边的人手中拿过了那个放着画卷的锦盒,“大庸国不愧是大国,果然是极为讲究,听闻大庸女子各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小王今日能否有幸得以一睹风采!”那迦王子并不死心,命人将已经干了的朝拜收起来,暗自已然是要瞧着大庸的女子的画工了!   众人都皱了皱眉,别副朝拜是前年难遇一次的假作,这殿里的小姐都年纪尚轻,哪里能与这副画相比,别说是他们,便是整个大庸,也不会有一个人能比的了这画的!   “皇上,这韵贞郡主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才女,听说这画更是尤为的出色!”旁边的孟瑶咬了咬,虽知晓她这般的鲁莽可能会惹得皇上的不悦,从而获罪,可是她就是看不惯二皇子给她解围,当初在相府二皇子就为了纳兰静那般的羞辱自己,如今她便是要让纳兰静出丑,让二皇子知晓自己才是能与他相配的女子!   “瑶儿不许的无礼!”右相瞧得孟瑶那般的鲁莽,不悦的斥了一声,可又不能明说什么,显得大庸似乎是怕了那迦皇子一般!   “哦?不知哪位是韵贞郡主?不知小王今日能否瞧得韵贞郡主的风采?”那迦皇子听见了孟瑶的话,一脸的兴意,眼神扫过众位小姐,似乎并不知晓哪位才是韵贞郡主!   纳兰静不屑的冷笑一声,这那迦王子可真是为演戏的高手,自己若不再应战,怕是也再难交代了,不过,这那迦王子到底来京城多长时间了,怕是这京城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知晓的!   “皇上,臣女不才,难得那迦皇子有这般的雅兴,臣女便献丑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瞧着韵宁郡主担忧的脸色,微微的点头,示意让她安心!   “准!”皇帝摆了摆手,心中虽然知晓纳兰静肯定不能有那般精湛的画功,可是如今也只能这般了,纳兰静到底是有些聪明的,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惊喜!   纳兰静盈盈的走到大殿中间,瞧着众人脸上有担忧的,有嘲讽的,有看戏的,纳兰静淡然一笑,无论是何种眼神,都无法使她的心绪变乱,她微微的站直了身子,身上穿的极为的素净,可那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却将所有的光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宫人们赶紧准备好画纸,与笔墨,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将那桌子上的纸轻轻的用手掀起来了几页,轻轻的捏在手心,撕拉的一声,众人便瞧见原本有三尺长的画纸便被纳兰静撕成了两半,众人微微的皱眉不知晓纳兰静这是做什么,可瞧见皇帝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便都按下心中的好奇,继续着瞧了下去!   纳兰静将撕开的纸放在手中随意的攥成一团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另一半这这般的揉了揉,之后有用同样的办法将那画纸揉成了杂乱的一团,挨个的放在桌子上!   等弄好了,双手轻轻的摸着平铺在这桌面上的画纸,唇边的笑意似乎越发的浓了,纳兰将用左手轻轻的将右边的袖子抬起,旁边的宫女瞧见了,赶紧将沾了墨汁的狼毫竹木笔递给纳兰静,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微微的摆了摆手!   却拿起旁边的一个纸团,猛然间将那纸团放在墨汁中一沾,快速的喷洒在画纸上,那墨点或轻或重,或浓或暗,可是纳兰静的手臂挥动的越发的快了,众人的眼神便都有些瞧不过来,只见的,桌子旁边掉下了一个又一个沾满墨汁的纸团!   良久,众人瞧得纳兰静脸上的笑意不减,手臂才收了回来,拿起那上等的狼毫玉笔,在那画纸上点了几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那宫女可以将那画展露出来!   “好!”不知谁带头说了一句,众人的话便赞不决口的说了出来,只见那墨汁清淡事宜,仿佛那远山藏于云端,孙柏苍松却依稀可见,青山绿水,那水中的倒影浅浅的似乎更能显示出那山的灵秀,最为惊叹的,便是画的背面,却是另一番情景,那浓的墨汁透过画质,印出点点的墨色,让人仔细一瞧,却是那傲立在风雪中的梅花,这正反两面画还是被人第一次瞧见,而且是一次性的完成,几乎没有用画笔,只用得几团废弃的纸团,便完成了着绝妙的画卷,众人瞧着刚刚那飞舞的墨汁,却是一滴都没有滴在纳兰静的身上,心中更是佩服不已!   或许若真论画功,纳兰静必然比不上这副朝拜,可是纳兰静这份心思,便是没有人追究谁更胜一筹,虽说纳兰静这幅正反两面画不能独占鳌头,但也能与那朝拜,平分秋色,可是那画是穷尽二世*一生才完成的,而这幅两面话,不过是纳兰静随手不用一炷香的时间便完成的,这谁更胜一筹更是显而易见!   “好,好,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皇帝也不住的赞叹,纳兰静果然聪慧!众人瞧着皇帝都这般的称赞纳兰静,旁人更是赞不决口,一时间都恭贺纳兰烨华有这般好的女儿,只有宫氏微微的皱眉,女儿的腿伤未好,不知道这般的站着疼的可厉害!   孟瑶紧紧的咬着唇,她没想到她的无心之言,却让纳兰静大放异彩,怕是今日过后,天下的人都知晓纳兰静是这京城的第一才女!   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夸奖而露出半分的得意,得了皇帝的首肯,静静的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时间,众人看向纳兰静的眼中,更多了一份惊叹,与赞赏!   “大庸皇朝果然人才济济,小王着实佩服的很,小王带来父王旨意,愿意与大庸结谊,愿意用十座城池为聘,求娶大庸贵女子为本王正妃,从此我龟兹与大庸便用为联谊之邦!”那迦皇子单膝跪在地面上,脸上似乎带着浓浓的诚恳!众人的脸色变了变,这十座城池可不是小数目啊,而且他只说是大庸的贵女子,并没有说是非是皇家的公主,这等好事,怕是皇帝定然应允!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一章 给镶平王做继室      皇帝的脸色微微的沉了沉,没有马上应允,只是扫了在场的小姐们,眼里似乎带着浓浓的算计,良久,皇帝轻轻地勾起嘴角,“准!”皇帝爽朗的声音,清晰的传像大殿四周!   “小王多谢大庸皇帝!”那迦行了个礼,唇边挂着点点的笑意,微微的眯了眯眼,转身,眼里紧紧的盯着纳兰静这个地方,沉稳的走了过来!   镶平王微微的皱眉,瞧着那迦王子的样子,似乎是要求取纳兰静,他的眼轻轻的扫过宫氏那双担忧的眼眸,心头一紧,如果,如果皇帝真的应允他的要求,自己一定会帮助纳兰静,不让她远嫁!   太子垂着眼让人瞧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眼里似乎留露出一丝的遗憾,纳兰静如同一颗耀眼的明珠,只可惜这颗明珠不能属于自己!   二皇子依旧端着酒杯,孟的一饮而尽,脸上带着一丝的慵懒,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眼角却紧紧的盯着那迦的脚步,手指牢牢的抓住手中的酒杯,似乎,只要那迦提出要迎娶纳兰静,二皇子便会爆发了一般!   三皇子拿着帕子掩了掩嘴角,眼里到底是有些担忧的,虽说纳兰静这般明媚聪慧的女子若是去了龟兹国实在可惜,可是他更担忧二皇子会为了纳兰静做出什么事情来,越是这样,身子越咳的厉害,若非是龟兹国王子来,或许他今日也不会参加这宴会!   “韵贞郡主,小王失礼,可否请韵贞郡主告诉小王,这位小姐的芳名?”那迦王子站在纳兰静的前面,勾起嘴角,谦和有礼的点了点头,用手却是指向韵宁郡主的!   众人的心一松,却始终没有想到那迦王子看向的竟然是韵宁郡主,这韵宁郡主可是将军府的嫡女,这那迦王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皇帝的脸色瞬间的变了变!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盈盈起身,微微的福了福,“那迦王子许是不知晓,在我们大庸,男子是不可以随意的问起女孩的闺名的!还望那迦王子见谅!”纳兰静瞧了眼韵宁郡主,却并没有告诉那咖韵宁郡主的闺名,眼里却敛下了那种带着怒意的仇恨!   “哦?倒是小王唐突了!”那咖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了然,微微的点了点头,可是眼里依旧是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纳兰静微微的仰头,面无波澜迎视那咖王子!   “大庸皇帝,小王见这位小姐的第一眼,便惊为天人,小王请求大庸皇帝能将这位小姐赐予小王为妃!”那咖再次单膝下跪,手却指着的是韵宁郡主!   时间仿佛静止了,若是这那咖王子求娶的是韵贞郡主,或许皇帝能答应,可是求取的是韵宁郡主,这谁都不好说,这宫府手握在大庸兵权,却是宫府有叛变之意,即便是龟兹赠上是十座城池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韵宁郡主并没有说话,眼神却不由的往高台之上瞧去,瞧这那人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一丝的波澜,韵宁郡主微微的垂了垂眼,虽说她心里明白,皇上定然不会让她去和亲,可是瞧见那人的反应,心里到底微微的有一丝的痛楚!   皇帝眼里带着一丝的审视,瞧着那迦样子的眼神里便带着一丝的冷意,“哈哈,那迦王子果真是直言快语,来赐坐,朕会着令户部将待字闺中凡一品官员的千金,都统计上来!”皇帝爽朗的一笑,示意那咖王子就坐,可却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那多谢大庸皇帝了!”那咖行了个礼,似乎是瞧出了皇帝无心将韵宁郡主指给他,到也识时务,并未再纠缠下去,只是二皇子的心里却又紧了起来,这次算是皇帝拒绝了那迦王子的请求,若是日后他再提出娶纳兰静为妃,若是皇帝再拒绝,怕是面上也说不过去,怕是这那迦王子求娶韵宁郡主是假,而意在旁人!   宴会依旧继续,只是众人的心似乎都离开了这里,好久宴会才结束,纳兰静扶着宫氏走出了大殿,夜风袭来,纳兰静赶紧到有一丝的冷意,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韵贞郡主的画倒是不俗,不知小王何时才能再有机会一睹风采!”身后突然响起了那咖王子那略带着笑意的声音,他大踏步的走在纳兰静的面前,身子微微的靠前了一点点,却让人从远处却能瞧见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那咖倒是会演戏,面上带着笑意,可是眼里却依旧冰冷如那千年的寒玉,“那咖王子说笑了,本郡主不过是大庸国画记最为平庸的一个,哪能谈的上什么风华!”纳兰静去轻轻一笑,身子不露痕迹的退了一步,与那咖拉开了一些距离!   “韵贞郡主过谦了,谁不知晓郡主是京城第一才女,小王初来乍到,用幸能一睹郡主的风采,是在荣幸!”那咖并不打算放过纳兰静,顺着纳兰静的话说了一句,脚上便跟着纳兰静退后的脚步,微微的往前走了一步!从大殿内错来了不少人,瞧见那迦王子无礼的举动,可到底谁也不敢说什么,如今皇上驳了那咖王子求娶韵宁郡主的意思,所以这那咖王子才会纠缠韵贞郡主!   “王子赞誉了,小女雕虫小技岂能入的了王子的眼呢。!”宫氏本来便是与纳兰静站在一起的,如今瞧着纳兰静被那咖纠缠住,自然是不悦的很,将纳兰静拉到自己的另一边,自己挡着那咖王子!   “相爷夫人倒是过谦了,韵贞郡主到底是你们大庸的才女,又怎算得是雕虫小技?”那迦并不恼,眼里依旧直勾勾的瞧这纳兰静,旁边又走进了几个人,却也只是一停,无人为纳兰静与宫氏解围,甚至,宫氏眼睁睁的瞧着纳兰烨华那一顿都没有顿的脚步,心里冷的厉害!   “韵贞郡主?你们怎么还不快回去?”纳兰静微微皱眉,真要说离开,却听见镶平王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见过王爷,我与母亲正巧要离开了,这便与王爷,那迦王子告辞!”纳兰静点了点头,心里对镶平王到底是多了许多的谢意,宫氏瞧见镶平王,眼里到底有一丝的不自然,可纳兰静在旁边扶着她,正巧掩饰了她内心的慌乱!   “哦,王爷对韵贞郡主可是关心啊!”那咖王子倒也没有在为难,身子往一边一侧,让开了道路,扬了扬声音,似乎正巧让纳兰烨华听的清楚,只是,刚刚出来的太后娘娘却将那迦王子的话收在了心里!   纳兰烨华往前走,听到那迦王子的声音,身子一顿,拳头攥的紧紧的,连那迦王子一个刚来京城的人便瞧出了其中的端倪,这镶平王着实的过分,这哪里是对纳兰静关心,根本就是对宫氏关心!   回去的路上,宫氏索性都没有与纳兰烨华坐在同一辆马车,而是与纳兰静坐在一起的!明儿个便是正月十六的,按道理说这倒是该拜岁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太后的懿旨,宣纳兰静入宫,纳兰静昨个许是太晚了,也或者是因为有些心事,眼下有一片的青色,流翠给纳兰静画了一个浓妆遮掩了一下,纳兰静便穿了一件色泽鲜艳的红色罗裙,却正好与昨个宴会的时候的那套衣服相反!   递了令牌,纳兰静便进了宫门,从玄武门到慈宁宫,到底是有一段子的距离。纳兰将让流翠与秋月扶着,慢慢的行走,这腿上虽然好了许多,可仍旧得小心的注意!   今个天气尚佳,纳兰静故意让流翠与秋月扶着找一些僻静的小路走着,这那迦王子如今就在皇宫,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皇帝必然让人带着他四处走走,若是自己挑着大路走,怕是会遇到他!   “小姐,对面有人走过来了!”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秋月在旁边似乎听到有些个脚步声,便赶紧的告诉纳兰静!   可惜纳兰静却没有时间藏起来,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却瞧的一身白衣的太子,从着对面走了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纳兰静领着流翠与秋月福了福,眼里到底闪过一丝的怨恨,可就是一瞬间,纳兰静便恢复了平静!   “哦?韵贞郡主免礼,竟然这么巧遇到韵贞郡主,不知郡主这么早入宫?”太子的面上有一丝的惊讶,似乎有一丝的不解,脸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连声音都有这浓浓的温雅,微微的虚担一下,每一个动作都是得体有礼!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若非自己知晓他的真面目,或许真的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以为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回太子殿下的话,太后娘娘一早便宣臣女入宫,许是有急事!”纳兰静压着心里的愤怒,静了静心,才平静的回答,可话里说许是太后娘娘有急事,便是想早早的离开,她虽然没有秋月那般好的耳力,可是也依旧听出刚刚太子那不同寻常的急促呼吸,若是自己猜的不错,太子是故意在这里与自己偶遇!   “哦?是这般啊!”太子温和的一笑,点了点头,便把身子让开了,似乎是让纳兰静赶紧的过去,免得去晚了让太后久等!   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身,便带着流翠与秋月赶紧的往前走了两步,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意,她总觉得太子有话要对她讲,觉对不会善罢甘休!   “韵贞郡主!”果然纳兰静刚走出两步,太子便轻轻的唤了一句!   “哦?不知太子``````?”纳兰静回过头来,微微的皱眉,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的不解,不知道太子这又唤她所谓何事!   “这,韵贞郡主唐突了!”太子一顿,脸上有一丝的尴尬,似乎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瞧了旁边的流翠与秋月一眼,更是欲语还休,纳兰静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摆了摆手,让流翠与秋月退到一边,她倒要瞧瞧,这太子到底是要说什么!   “韵贞郡主!”太子微微的皱眉,似乎在想着该如何开口,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心里就只有两个字,做作!明明就有一颗财狼的心,却偏偏装出一幅君子的摸样,这般的样子也只是骗骗以前的自己罢了!   “郡贞郡主不知对那迦王子有何感想?”太子微微的皱了皱眉,神情带着少有的凝重,可突然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直接了,便赶紧的弯了弯腰,“倒是我唐突了,韵贞郡主莫要怪罪才是!”太子似乎脸上带着一丝的歉意,可身上一直都保持着一种温雅之气!   纳兰静忍不住的想拍手叫好,太子真是会演戏,若是寻常的女子瞧见尊贵如太子一般,不仅这般的谦和有礼,还因为唐突了自己而道歉,怕是心中早就对太子增添了不少的好感吧,只可惜,自己却不吃这一套,“太子您多虑了,不知太子的意思是?”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他这般说是为了什么,挑了挑眉,静待太子的下文!   太子微微的垂了垂眼,有些失望的瞧着纳兰静的眼里没有露出一丝的痴迷,可是他的面上却依旧没有便脸色,“想必郡主也明白,这那迦王子与大庸联姻已成定局,这公主们都还年幼,自然从亲王大臣们的千金中寻的,这韵宁郡主父皇心中已然有了定量,未许了那迦王子之意,剩下的小姐们中怕只有韵贞郡主最为入的那咖王子的眼,这怕是``````唉!”太子微微的叹了口气,有些话便是不说明,相信纳兰静也清楚这个中缘由!   “这,不知太子的意思!”纳兰静面上似乎有一丝的惊讶,微微的抬起头了,似乎是没有了主意,便赶紧的询问这太子!   “唉,如今之计,怕是只有韵宁郡主有婚约在身了!”太子低着头,脸上似乎有些不自然,像是不好在纳兰静面前提出这般的想法,脸上竟然出现一丝可疑的红晕!   纳兰静暗自白了他一眼,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的慌乱,“可如今,臣女还未曾及笄,这婚约一事更是从何谈起!”纳兰静似乎有些急切!   太子微微的有些得意,纵然纳兰静平日里表现的多么的沉着,终究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这朝堂之事她懂得了多少,“郡主糊涂,这父皇已经命户部拟了名单上来,凡是一年内及笄的少女便都罗列在上面,父皇与母后商议此事,我听的真切,这名单上面却有郡主的芳名!”太子不住的叹息,倒也说的合情合理,这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这选人和亲一事皇帝征询她的意见倒也无可厚非,而太子是皇后所出,自然与别的皇子不一样,可以自己的出入皇后的宫殿,他听到了也实属正常!   “这,突然之间,哪里能寻得婚约!”纳兰静有些着急,表现的如同一个没有定量,完全失去思考的人,哪里还有平日的冷静。   “这,若是郡主有意,我这便求父皇为我们赐婚,我许你太子正妃之位!”太子瞧着纳兰静已然失了分寸,才微微的开口,已正妃之位所诱导,这可是多少女子梦门以求的位置啊,若是太子登基,她便可以贵为皇后了!   “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万般不能俞规,若是臣女今日便这般的允了太子,只怕会让群臣笑话父亲教女无方,若是令父亲母亲因为臣女而面上无光,臣女倒情愿远嫁!”纳兰静脸上一沉,语气里带着一丝的责难,眼里带着些许的嘲讽,这太子可真会打算,以为自己是三岁孩童那般好骗么,正妃?纳兰静惹不住冷笑,皇后又如何,自己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那般的下场,他剑少峰是一个极为自私的人,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他便什么都可以做!   太子的脸上微微的有些错愕,刚刚还是一脸惊讶的纳兰静,怎突然变了脸色,而起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纳兰静并未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福了福,还未等着太子说些什么,便领着流翠与秋月离开了!太子瞧着纳兰静的背影,眼里才露出浓浓的怒意,他似乎现在才发觉,纳兰静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设计嘲笑自己,他猛的往旁边的树上打去,想要发泄一下这心中的怒火,他贵为太子,可笑的用正妃之位却换来了嘲讽,想着,那牙咬的狠狠的,似乎是要将纳兰静生吞活剥了才甘心!   很快便到了慈宁宫外,外面早就有太后身边的嬷嬷等着,见了纳兰静赶紧的便带了进去!   “太后娘娘,韵贞郡主到了!”进了宫殿,嬷嬷示意纳兰静在一旁候着,微微的弯了弯身子,对着那金色的床幔毕恭毕敬的说道。   “哦?快扶哀家起来!”过了良久,便听到太后那依旧不显苍老的声音,从床幔后面响了起来,旁边的宫人赶紧的将床幔打开,便瞧着太后半躺在美人榻上,那榻上铺着一张白色的貂皮,太后微微的眯着眼,尽显皇家的贵气!   “臣女纳兰静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身体康健!”纳兰静赶紧的跪下来行礼,眼里闪着一丝的算计!这太后因为剑魂对自己怕是颇有微词,怎会宣自己入宫,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大约是为了那件事!   “免礼,赐坐!”太后微微的睁了睁眼,手轻轻的碰触那手指上的镂空护甲,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的算计,香炉里的冒着些许的青烟,太后皱了皱眉,“这是哪个没规矩的,拉出去杖毙!”太后声音刚落下,便瞧见一个宫女被拖了出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纳兰静低着头不说话,这香炉里冒些青烟,虽是点香炉的人不用心,可到底也算的上常事,太后却因为这般的小事而突然的发难,怕是意在敲山震虎,不过是警告自己,若是与她作对怕是只有这个下场,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着实好奇,会是谁能让太后费这般多的心思!   “若是哀家记得不错,韵宁那丫头再有两个月便及笄了,你也快些了吧!”太后让那嬷嬷扶着坐直了身子,脸上带着纳兰静初见时那温和的笑意,似乎刚才那满眼的戾气,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境!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比表姐晚了两个月!”纳兰静起身微微的一副,将眉眼的淡然藏了起来,露出一副惶恐的神色!   太后点了点头,眼里金光乍现,她这一生什么没有经历过,如今能稳坐太后之位,光凭年轻时的美貌是断然不够的,纳兰静那眼底的心思又岂会瞒过自己,纵然自己因为魂儿对她有诸多的不喜,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   “嗯,都成了大姑娘了,快些坐下!”太后面上一笑,用手摆了摆,仿佛是让纳兰静不必多礼,“瞧着你们,哀家倒想起哀家刚入宫那会儿个,天真烂漫,若非有先帝的绝恋,唉!”太后微微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想起以前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似乎在静心聆听,可是她又岂会不明白太后心中的意思,太后的手段想来全朝野的人都清楚,她这无非是要告诉自己,再聪慧的女子,也离不开男子的绝恋,也需要依靠男子,纳兰静着实的好奇,这太后娘娘莫不是要把自己许给皇上吧?   “唉,你的容貌像极了你的母亲,只是心性却完全的不同,你母亲性子直,不听人劝,当初多少的皇家贵族求娶你母亲,可你母亲偏偏不允,执意嫁给当时只是个侍郎的纳兰烨华,虽说你父亲对皇帝忠心不二,如今已然贵为左相,可到底比不上身入皇家的风光!”太后话锋一转,却说到那宫氏的身上!   纳兰静垂着头并不多言,常言道儿不言父母之过,太后当着纳兰静的面说这些个往事,已然是不对的,出于礼节,是不能在子女面前说人家父母的不是,可她是太后,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了!纳兰静心里冷笑着,不会太后真的会让自己入宫为妃吧,这那迦求娶贵女子,皇帝不让韵宁郡主和亲,断然也不会让自己和亲,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如今边关战事未平,便让自己出嫁,恐乱了前方舅父与哥哥的心,而且,如今剑魂已死,镶平王的眼睛一直围着母亲转,若是这个时候让自己和亲,母亲自然是不愿意的,鼓动镶平王做些个什么事情,而且剑魂的事到现在也没有个定论,这不正给了镶平王的借口,若是此时藩王趁此大乱,而那迦王子又在宫中,到时候一发便不可收拾!   太后瞧着纳兰静一直未说什么,顿了顿才又说,“哀家与皇帝都觉得你聪慧,如今魂儿已去,镶平王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哀家与皇帝商议,赐你为镶平王正妃,而且哀家的皇儿哀家了解,他在平城连个妾室都没有,你过去了必然不会受委屈!”   昨个很晚了皇帝还才她这慈宁宫与她商议此事,她虽不知晓皇帝是为何有此提议,不过太后觉得此提议甚好,当初镶平王就因为迷恋那个宫氏,虽一气之下娶了先王妃,可是这么多年了,跟前一直就她一个,后来这先王妃也是个福薄的,镶平王便自己一个人,如今剑魂已然去了,等他年岁大了,膝下无人承欢,该多寂寥,可太后也知晓镶平王的脾性,若是自己执意给他寻个女子,怕是他会跑回平城,一辈子不见自己了,而韵贞郡主不一样,她是宫氏的女儿,长的与宫氏年轻的时候又像,人又聪慧,而且听皇帝说,这镶平王总是帮这纳兰静,难得镶平王有这份心思,太后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而且纳兰静到底也算得上身份尊贵的,不会污了镶平王的身份!   纳兰静的眼里瞬间便充满了冷意,她便是说皇帝那日为何那般的轻易的放过自己,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皇帝那意思便是告诉镶平王,他在乎的东西,只有皇帝给他才能得到,而且让自己跟了镶平王,母亲在京城,即便是镶平王有异心,也会顾及母亲,顾及自己,若是他有所不轨伤害了自己,怕是宫府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便可相互制衡,皇帝真是好狠的心啊!   纳兰静紧紧的握着拳头,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怒火露出半分,这皇族之人当真的自私,为了他们自己的一己私欲,便让自己嫁给一个与自己父亲一般年岁的人,这个人还与绝恋着母亲,她们怎么会这般的残忍!纵然纳兰静知晓今日宫里会有动作,即便是猜到太后会让自己进宫,也没有这般的震怒,镶平王与母亲的事情明明她们知晓,却还能在今日与自己提及!纳兰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里一片的清冷,却瞧不出有一丝的怒意!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二章 纳兰静洗脱嫌疑      “臣女多谢太后娘娘关心!”纳兰静福了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祖母身子不适的,臣女想在她跟前多尽孝道!”纳兰静声音里缓缓地,轻轻的,似乎是秋风吹过落叶,发出些许的无奈,些许的不舍!   “这倒没什么,哀家让皇帝便给你们定下婚约,更你及笄了再谈论着婚嫁事宜!”太后沉了沉脸,听出了纳兰静那言语之间的不情愿,伸手接过旁边宫人递过来的茶杯,眼里闪着一丝的冷意,这赐婚之事告诉她已然是不和规矩,今日里如何能凭她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这,那求太后娘娘让臣女禀了父亲母亲!”纳兰静低着头,眼里带着一丝的嘲讽,这太后可真自私的很,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镶平王的脸面,他心中只有母亲一个人,如今求娶母亲不行,便生将自己求了过去,这样镶平王如何的自处!   “放肆!莫不是你不愿意?”太后的脸瞬间变的阴沉,眼见里似乎闪过一丝的杀意,手中的茶杯猛的摔向了地面,溅的满地都是那碎片,旁边的宫女吓的厉害,赶紧的跪在地上,求太后息怒!   “太后娘娘明鉴,臣女绝没有这般的心思!”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瞧着那地上的碎片,紧紧的皱着眉,这太后真是好重的心思,她摔了茶杯,便是要自己跪下来叩头认错,可是这若是跪下来,便是跪在那碎片上,自己的腿本就有伤,自然不会再折磨自己!   “没有?哀家看你心思大的很!”太后冷哼了一声,瞧着纳兰静的眼神越发的凌厉,如今这纳兰静胆子可大的很,都敢与自己当面叫板了,哼,别说是她个小丫头,即便是她的外祖父在这里,自己也不会惧他!   “太后娘娘息怒,臣女绝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臣女的庶妹到底是王府侧妃!”纳兰静的声音有着急促,这纳兰宁是太后亲赐的剑魂的侧妃,入了皇家玉牒的,到底不比侍妾那般的不重要!若是纳兰静再许给镶平王,这姐妹二人当真是奇了,妹妹嫁给儿子,姐姐嫁给爹爹,究竟是娘亲还是姐夫,或者,究竟是妹夫还是儿子!这若是许给剑魂的兄弟倒还能说的过去,这,只怕是皇家蒙羞!   太后身子一怔,突然记起那日的那个小丫头,好像便是纳兰府的小姐,微微的敛下眉头,似乎在想这事情究竟给如何的处置,才能不丢了皇家的脸面!   “太后娘娘,这侧妃娘娘的亲姨娘,便是仅次与母亲的贵妾!”纳兰静依旧低着头,这贵妾虽不及平妻,可到底算的上有些脸面的,平日里府里的大小事宜,也能说上几句话,而一般的人,这抬了贵妾以后,这个贵妾若是再生下个儿子,十有八九便能抬为平妻的!   太后眼睛眯了眯,她自然清楚这其中的道道,若是抬为平妻,那侧妃算得上嫡女,若是纳兰静许给镶平王,更会让人嘲笑,太后的身子往后靠了靠,眼里带着些许的审视,瞧着纳兰静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太后娘娘!”纳兰静正低着头,想着对策,便瞧着一个嬷嬷慌慌张张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见过太后娘娘,见过韵贞郡主!”嬷嬷定了定心神,微微的行了个大礼,便走到太后娘娘的跟前,悄悄的说了几句!   “什么?”太后带着一脸的惊讶,猛的站了起来,眼里带着些许的担忧,“皇帝可曾过去了?”太后瞧了眼纳兰静,稳了稳心神,才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已经过去了!”嬷嬷低着头,纳兰静从她的脸色瞧着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你随哀家一起过去瞧瞧!”太后的手指似乎有些发抖,可是声音里依旧平稳,脸上亦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是!”纳兰静福了福,跟在太后的什么,便出了慈宁宫!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吩咐了那嬷嬷几句,那嬷嬷便赶紧离开了,纳兰静扶着流翠与秋月,心里沉甸甸的,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绝对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太后娘娘出了宫殿不多久,便过来了两个软轿,便抬着太后娘娘与纳兰静走了过去,越走纳兰静的眉头皱的越紧,这是前院皇子们住的地方,不过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纳兰静都知晓住在哪,只是这里,这般的奢侈,而且很显然比旁边的屋子要大的多,似乎是一座仅次于皇帝住宫殿!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下了轿,从院子里便出来些侍卫,给太后请安!纳兰静皱着眉,心中隐隐的有了答案!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进的外厅,纳兰静便瞧的皇帝坐与主位,面上有些许的焦急,纳兰静赶紧的跪下来行礼!   “免礼,见过母后!”皇帝瞧见纳兰静也在,脸上并没有行礼,只是站起身来,对着太后弯了弯腰,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免礼,你试儿如今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太后坐在椅子上,眼神却不住的往珠帘里头瞧出,两个手紧紧的握着一起,这剑魂已经去了,太后心里便难受的紧,若是镶平王再出事情,她摇了摇头,到不敢想,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纳兰静听着果真是镶平王出事了,心一紧,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对于镶平王她心里到底是充满着感激的,心中默默的祈祷,望他平安无事!   “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韵贞郡主!”良久,从里头出来了一位年长的御医,脸上似乎透着一层薄薄的细汗,似乎有些许的费劲!   “快说,镶平王怎么样了?”皇帝紧皱着眉头,眼里带着一些个审视,瞧着太后那有些惊乱的脸,心中哪一个地方微微的有些松动了,恍然又回到儿时,太后为了照顾他俩,费了不少的心思!   “回皇上的话,镶平王现在已无大碍,只要歇息几日便可大好!”御医始终低着头,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的沉稳有力!   “镶平王为何好端端的会晕倒?”太后沉着脸,镶平王如今才三十又五,身子健朗的很,怎会无故的晕倒,太后心里认定了,此事必然有蹊跷,可是如今那迦王子的宫中,皇帝必然不愿意将事情闹大,所以太后便先皇帝问了出来,她做母亲的,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受委屈!   “这!”御医开了开口,瞧着众人,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似乎有难言之隐!   “你们都退下!”太后沉了沉脸,让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得皇帝太后与御医三人,纳兰静跟着众人出了院子,立在一旁,心中快速的算计,这太后本想将自己指给镶平王他便出事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有有人故意为之,若是有人故意,怕是不是为了给自己解围,而是让自己不知不觉中钻入他的套中,任他摆布!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镶平王到底因何而晕倒?”太后有些许的不耐烦,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深宫大院中,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是自己如今已然贵为太后,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坐这太后之位,又有何用!   “回太后娘娘,镶平王是中了七星散的剧毒,这种药呈白色粉末状,药性激烈,可是放在饭菜中,亦可以让人闻它那略带梨香的问道,它性子虽烈,却是一种慢性药,对男子伤害极大,若救治不即是,只怕,将再无子嗣!”御医想了想,后面的四个字说的极轻!   却如同一个大锤重重的打在太后的心中,“你是说,你是说,镶平王,他,以后便再也无后?”太后的脸色变的厉害,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颤抖,这么多年了镶平王只娶了一个女子,好不容易有了剑魂,如今偏偏出了那般的事情,这,将来镶平王要孤独终老吗,太后娘娘想着,眼里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这所谓的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大抵便是这个意思!   “太后娘娘务须担忧,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若是微臣猜的不错,王爷夜了有喝蜂蜜的习性,这才使这药性提前的发作,并不等一个月后发现,只怕药石无灵!”御医摇了摇头,不知晓谁用这般毒辣的计谋,竟然要让镶平王断子绝孙!   “好!好!好!”太后脸说了三个好字,强忍着没有将眼泪流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的决然,“查,一定要查!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太后的手不住的拍打着桌面,脸上带着一股子的恨意,她不敢想象,若不是因为蜂蜜,这下毒之人便会逍遥法外了,而自己的儿子,以后,以后就不会再有子嗣了!   “母后息怒!”皇帝皱着眉,如今那迦王子再宫中,他自然不愿意出这般个事情,可此事,若是不彻查,只怕太后不会善罢甘休,“御医,你可知这药是怎般进入镶平王身子,大概又是在何时?”皇帝沉了沉声,到底是比太后沉的住气!   “回皇上,这药性猛烈,只能由女子碰触,微臣从镶平王的状况来瞧,必然是吸入了那种气味,才能这般的将药性的除掉,而且应该是在十二个时辰王爷便闻了这种的气味!”御医到底是宫里的老人,语言简练,却句句都是皇帝想知道的!   太后皱了皱眉,这十二时辰内,女子,太后的脑中便闪过一个人来!   院外,秋月习过武,耳力极好,虽不能听清楚里面三个人所有的话,可有些却是能听清的,尤其是七星散,听的格外的分明,赶紧覆在纳兰静的耳边轻轻的告诉纳兰静!   纳兰静心里一怔,眼睛微微的眯着,心中机会是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只是这种药只能通过女子的手传播,若是男子对自身也是有危害的,他是如何做到的,莫不是?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轻轻的吩咐了秋月几句,便让秋月离开了,这皇宫守卫森严,秋月要想办成纳兰静交代的事情,到底是费些精力的!   “只是,这药性强,可消散快,只怕这时候再查却也瞧不出什么来!”御医微微的叹了口气,宫里昨日刚办了宴席,这进进出出这么多女子,该从哪里才能发现端倪,这简直如大海捞针,几乎是没有可能查到真相的!   太后紧紧的皱着眉,脑子里不断的回旋着一句话,“宣韵贞郡主进来!”太后抬了抬头,又坐在主位上,眼里藏匿不住那浓浓的怒意,昨个晚宴后,镶平王帮纳兰静解围,也只有她有机会!   “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纳兰静只有一个人进了宫殿,让流翠侯在外面,便是不让人注意到秋月已然不在自己的跟前了,她微微的福了福,脸上依旧一脸的淡然之色,心中已然明了太后为何的宣自己进来!   “韵贞郡主可否让微臣瞧瞧您的坠子!”从纳兰静一进殿中,御医的眼神就紧紧的盯着纳兰静,眉头锁的紧紧的,韵贞郡主的事他也听过不少,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温雅的女子,心思却那般的歹毒!   “自然可以!”纳兰静瞧这太后的脸色,微微一笑,伸手将耳间的坠子摘了下来,递给御医,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解,或者凌乱!   御医接到手中,细细的瞧着,眉头却皱的更紧了,“敢问郡主,这对坠子,昨日郡主可曾佩戴?”御医想了想,得了太后的意思才问了出来,这祖母绿的坠子,色泽圆润,似乎价值不菲,可这般美好的东西,却做了这般的用途!   “可是有什么问题?”太后瞧着御医的脸色不对,心中已然有了定论,她这般的问出口,不过是让皇帝没有护着纳兰静的借口,让宫家,让纳兰府,没有理由护着她!   “这,回太后娘娘,这七星散粘在翡翠上面,会极为融合在里面,两个时辰内都不会将那气味散去,可是会使这祖母绿的颜色越发的清透圆润,如果泡在白醋中,就会变成红色!只是这坠子极小,若是离远了便没有什么大碍!”御医说的头头是道,纳兰静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这些她看过医书,自然全是知晓的!   “去取白醋来!”太后沉了沉声,势必是要将此事查个清楚!   不一会儿宫人便端来了一碗白醋,御医将那两个坠子都放入其中,起先这坠子起先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渐渐的似乎冒了些透明的小泡泡,然后,众人的眼睛睁的越来越大,这原本是祖母绿的坠子却正的变成了红色,如同纳兰静今日穿的罗裙,印在众人眼里,放佛便是一团浓浓燃烧的烈火!   “来人,将韵贞君主打入天牢!”太后的眼里闪着浓浓的怒火,如今证据确凿,纳兰静必死不可,这皇家犯错大多是交由大理石看管,这打入天牢,便也是褫夺了纳兰静郡主的封号!   “慢着,太后娘娘,臣女有话要说!”纳兰静眯了眯眼,瞧着那从外头进来的侍卫,扬了扬声,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获罪,因为仅凭一对坠子是说明不了什么的,自己也绝对能为自己开脱!   可是真正让她担心的是那幕后之人,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阴险百倍,剑魂的事自己却还没有找到证据,如今便出了这般个事情,他放佛早就知晓了太后会将自己指给镶平王,便设计让镶平王出事,只是自己竟然并没有发现,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在这坠上动的手脚,而且还要经过女子的手!纳兰静眉头皱的紧紧的,她敢肯定,在这高高的宫墙之中,定然有他的内应,只是这人会是谁呢!   “哼,事实面前,你有何话说?”太后未说话,皇帝冷冷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可是纳兰静却知晓,皇帝这般不过是在给自己机会,他并不想让自己死,或许对于他,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   “既然太医说这坠子可以让药性缓至两个时辰才能散尽,而且也说这坠子小,若是离远了便没有大碍,皇上明鉴,臣女在宫外,镶平王在宫内,臣女如何能害了镶平王!”纳兰静仰着头,言辞灼灼,没有丝毫的畏惧的面色!   “哼,你平日里自然是没有机会,可是昨日的洗尘宴散后,你故意与那迦王子出现冲突,镶平好意为你解围,你歹毒心肠,却趁此机会害了他!”太后拍着桌子,不满的瞧了眼皇帝,昨夜她出宫殿时,正巧是瞧见了,不然今日也不会想到是纳兰静,而且今日自己与纳兰静提及要让她做镶平妃,她却找各种借口推脱,分明是已经知晓了镶平王的身子,可惜老天有眼,并未让她的奸计得逞!太后娘娘的眼里闪着精光,即便此事并非纳兰静所为,也与她脱不了关系,她既然不愿意嫁给镶平王,可她更不能嫁给那迦王子,唯一的选择,她只有一死!   “太后娘娘,恕臣女失礼,既然太后娘娘瞧见那迦王子也在场,若是臣女耳坠之上有那害人的东西,自然那迦王子身上也与镶平王一般!”纳兰静一双眼睛,毫无惧意的盯着那高坐在主位上的两个人,她心里清楚,他们自然不会去派人查那迦王子的身子!   纳兰静顿了顿,瞧见太后脸色便的越来越难看,微微的勾起嘴角,的等太后发言,扬了扬声,“而且臣女所配戴的坠子,并非翡翠,而是猫眼石!”纳兰静脸上带着一股子淡然!   “不可能!”御医大惊,他岂会连翡翠与猫眼石都分不清楚,太后娘娘的脸色便的更加的难看,瞧着纳兰静只是面带微笑,并不说话,两人都往白醋里瞧着,那原本红色的主子,此时出现一丝丝的纹理,那里头的暗黄,似乎在嘲笑着御医的无知!   “来人,将这御医拖出去!”皇帝的脸沉了沉,看向纳兰静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探究,他越发的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子,那股子的从容,却是因为事事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坠子上出现别的味道,她又岂会不知,昨个晚上回去,便边查医书便瞧了出来,自然是发现了里面的端倪,今日自己换了这对坠子,结合那七星散的特性做了一份染料,若不是御医大意,又岂会分辨不明,再说,自己怎会两日都佩戴同一种坠子,不过就是为了瞧瞧那幕后之人的目的!   “参见皇上,太后娘娘,韵贞郡主!”这个时候,一个嬷嬷从外头进来一一的见礼,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这个嬷嬷她自然是识得的,她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   “免礼!”太后的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沉寂,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或者她不过是不希望皇后知晓发生了何事!   “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听闻王爷病了,本想着亲自过来,不想宫里的园子里发生了些许的小事,便派奴婢赶紧的先行过来,瞧瞧王爷身子可好些了?”嬷嬷倒是个伶俐的,却尽会为皇后说好话,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只怕是她口中那些个小事才是她要说的吧!   “难得皇后有心了,你且去回禀了她,镶平王已经无碍了!”太后的脸色似乎缓了缓,口气里也多了平日里的慈念之意!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皇后娘娘便说好人有好报,王爷必然无碍,果真如此!”那嬷嬷似乎松了一口子气,句句却也不失了皇后的脸面,眼光若有若无的瞧了眼纳兰静,似乎想了些什么!   “唉,不过着宫里出了歹人,皇后娘娘有些受了惊吓,这大清早的便有人瞧见,平昭仪娘娘殿里的小宫女淹在了井中,手里还拿着一个纸包!听仵作说这叫什么七星散!”嬷嬷似乎微微的一叹,这话本不该说出口,这后宫不宁便是皇后的责任,可是她却没有惧怕的意思!   纳兰静心中一怔,原来那人的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或许他已经知晓了自己定然会破解此事,而着井中之女,怕才是真正的招,纳兰静感受的前所未有的危机,那人的心思不知要念奴,比二姨娘重上百倍!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三章 计中计,真正的陷害!      听到七星散三个字,太后娘娘的眼猛的收缩,镂空的护甲一下又一下的瞧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嬷嬷的眼里暗藏这意思笑意,平日里她断然是不能与太后娘娘说话,今日,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果然照着皇后娘娘的吩咐,太后便不会怪罪!   “既然镶平王爷无碍,那老奴便退下了!”嬷嬷一下,与众人见了礼,瞧见太后点了点头,便赶紧的退了出去!   太后的眼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似乎要瞧出什么端倪,可瞧着纳兰静目光坦然,此事难道真与她无关?太后微微的收敛的目光,这后宫之中她实在想不出会有谁有这般个心思,至于皇后,她是有些手段,可自从那宫贵妃去了后,倒也收敛了不少!   “走,随哀家走一趟吧!”太后的眼抬了抬,对着纳兰静说了句,便让嬷嬷扶了起来,按说宫里的事,纳兰静是不允许在旁边的,可是,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不明白太后娘娘这是何意。   皇帝也跟了过去,太阳渐渐的升了很高了,外面倒也暖和,到底过了年前那几日教冷的日子了,纳兰静坐在软轿上,瞧着那高高的宫殿,眼里带着一丝的泪意,曾几时,自己被困在这里,惨死在这里,远处,瞧着一群麻雀停在拿来,叽叽喳喳的,纳兰静收敛了目光,总觉得,那是无数个冤魂凝化成那么多鸟儿!   到了出事的地方,纳兰静是认得的,这里是当初皇帝为宫贵妃修建的观星台,其实也并非是那种搭了一个很高的台子,而是用紫檀搭成的亭子,不用熏香料便会发出淡淡的檀木的香味,假山前面还搭了一个很大的葡萄架子,现在这个时间,上面还没有叶子,四周种着些梅花,再后面围着柏树,将这里用这些个树木,围成了一个天然的院子,纳兰静那时候也是刚入宫的时候,无意中来到这里的,那葡萄树下还有个秋千,夏天来这里好不惬意!   不过听说是因为当年宫贵妃俭简,并未放内务府再重新修改,活着重新选地方,而是在这个比较偏远的浣衣局旁边修的,不过,自从宫贵妃走后,这里便没人打理,便成了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又挨着浣衣局,平日里便没有人过来!   纳兰静下了软轿子,跟在太后与皇帝的身后,看到皇帝一进到这个地方,脸色便阴沉的可怕,仿佛脸上有浓云密布,太后的脸色也有些许的沉重,穿过柏树林,便到了浣衣局的地方了,便是在旁边的一个井口被人发现的尸身!   纳兰静的心沉了沉,这人当真是厉害,先是害了镶平王,太后便不会罢休,后来有在这个地方闹出了这般个事,怕是皇帝心中也恼怒的很,届时,怕是平昭仪凶多吉少了!   “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韵贞郡主!”宫人们瞧见皇帝与太后过来,都纷纷的行礼!   “免礼!”皇帝皱了皱眉,让跟在身后的宫人都退到了一边,只留下一个使唤的!   “见过皇后娘娘!”纳兰静福了福,瞧着皇后微微皱着的眉,似乎有些担忧,不过这井口倒没有留很多人,只有几个宫女,两个仵作在那里,这后宫的事,到底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韵贞郡主快些免礼!”皇后微微的一扶,眼里似乎露出一丝的诧异,似乎是惊讶纳兰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就一瞬间,便恢复了以往!   “嫔妾见过韵贞郡主!”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眼,瞧着皇后身后还站这一位女子,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衣裙,金色的步摇因为她身子一动,在太阳下越发的闪眼!那精致的梅花妆,更将她真个人都显得娇媚了些许。可皇后在她跟前,并没有显的有一丝的老意,却显得多了一份子从容,华贵!   纳兰静暗暗的赞叹,她前世的婆母,到底也是个有心机的!“静儿见过娘娘!”那个女子纳兰静是认识的,便是吴贵人,四皇子的母妃,工部侍郎的嫡女,虽分位不高,但到底得了个皇子,平日里也是个得脸的,纳兰静便赶紧的回了礼!   众人见了礼,皇帝才沉了沉声,“可验出了什么没有?”皇帝紧皱着眉头,人家说死人十六一个轮回,若是她生前最爱的地方出了人命,便说明她这些年都未曾离去,直至找到那替死之人,便会投胎去!   皇帝的脚步忍不住想过去瞧瞧,瞧瞧她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样的替她离开,皇帝想着,眼眶子红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他多么希望能在梦里见一见她也好,可始终未曾见过一次,如今,他只希望能得到她一丝的消息,想要知晓她关于她的一切!   “皇上,您真龙之身,万不能瞧那赃物!”皇后瞧见皇帝想过去,赶紧的跪下了制止,她瞧着皇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迷离,心里却恨的紧,那个贱人,去了久了,没想到皇上一来到关于她的地方便失了态,皇后垂着眼,怕让人瞧见她眼里浓浓的不甘,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陪在皇上的身边,却比不过一个死人,一个手下败将!   皇帝的眼猛一怔,方才觉察到自己失态了,那迈出的脚步生生的收了回来,可眼里的悲哀依旧来不及藏起来,当初,自己为了这江山,不得不收了后宫的这些个女人,不得不宠信那一张张丑陋的面孔,自己曾以为,只要给她自己全部的心,给她高高的位分,她便会开心了,可是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她要什么,直到她去了,自己才知晓,她要的,是自己的全部,诚如她给了自己的全部,可是终究晚了,多少个无人的夜,自己无次的祈祷上天,若是重新来一次,自己愿意用这万里江山,换她一世的笑颜!   可是,都是这些该死的女人,她走的那一天,正是生产那念儿的那一日,她难产而亡,还有一个贵人的宫殿走水,火光冲天,烧死了整殿的人,钦天监的人说念儿是煞星,克死了生母,天降下天火,以示惩戒,要自己杀了念儿,已平天怒,他们多么的残忍!   “可验出了什么?”皇帝收回了心神,眼里透出一丝的冰冷,脸上却让人瞧不出什么!   皇后瞧见皇上的面上已然没有了刚刚的悲哀,才让人扶着站了起来,“回皇上,这仵作还在验着,听说这宫女的身上,又不少的淤青,像是平日里常常挨打,那颈间也有些淤痕,是被人勒死后才投入井中的!”皇后的声音里如同往日里的平稳,眼里却盯着皇上的侧脸,透着浓浓的痴迷!   纳兰静垂着头,心思却百转千回,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出了这般的事情,皇后不急着遮掩,却还让皇帝和太后知晓,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皇后是想借机除掉平昭仪,自己一直惊讶平昭仪与平尚书明明是父子,却如同仇人,若是自己猜的没错,那平昭仪却不知自愿入宫的,她紧紧的盯着吴贵人,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大抵就是这个意思,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平昭仪定然是因为宫贵妃才入了皇上的眼,而皇后此举,便是让皇帝认清楚,宫贵妃已经不在了,她已然去投胎,可若非平昭仪的宫人,或许,今日宫贵妃还徘徊在宫中,不离开皇帝!   太后紧紧的皱着眉,她可不会想宫贵妃有没有投胎,今日之事若真是平昭仪所为,可是她一个妃嫔哪里会有机会接近镶平王,除非,太后想到那个可能,心里更加恼怒的很,莫不是三皇子根本就不是皇帝的亲子,而是镶平王的,如今剑魂一去,平昭仪便让镶平王吸了那东西,这镶平王不管愿不愿意,便只能扶持三皇子登基!想到这,太后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的杀意,她觉得不会允许任何*害这大庸的江山!   “宣平昭仪!”太后瞧着皇帝闷不做声,心里却失望的很,一碰到与宫贵妃有关的东西,他便是这般个摸样,微微的摇了摇头,吩咐跟前的嬷嬷去将平昭仪请来!   皇后瞧见太后的脸色,眼里闪着一丝的快意,她便知晓,太后与她一样,深深的讨厌那宫贵妃,还带那个女人生下的皇子!而且大殿之上,三皇子分明是在维护二皇子,若是猜的没错,他们定然联手,来谋取皇儿的太子之位,自己自然不能放过他们!   皇帝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是垂着目,让人瞧不出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嫔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良久,平昭仪跟着太后跟前的嬷嬷走了过来,微微的福了福,面上依旧带着那种平和的慈意!   “免礼!”皇帝瞧见平昭仪,面上如同上次一般柔和了些许,手微微的抬了抬,便是让平昭仪起身!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若是她猜的没错,平昭仪身上定然是有宫贵妃的习性,所以能将皇帝烦躁的心给平和了!   平昭仪瞧见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身子福了福,虽说她是娘娘,可到底是没有纳兰静的位分高的,眼里似乎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而变的不悦,圆润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暖暖的一笑!   纳兰静福了福算是回礼,心里却多了一份赞叹,这平昭仪怕也不是简单的,她定然在来的路上,知晓了这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脸上的那份从容,那份淡然,却丝毫没有改变,身上,依旧散发着让人安定的韵味,一袭淡青色纹理的裙子,让她显得更为的优雅!   “见过昭仪姐姐!”这里吴贵人的分位最低,她笑的勉强,微微的福了福,眼里却带着一丝不甘!   “贵人妹妹免礼!”平昭仪的脸上似乎并没有瞧见吴贵人的神色,依旧与平常一样,带着雍容的笑意,却更显的吴贵人屋里!   “平昭仪,你去瞧瞧,你可认得那人?”太后的脸上有些不耐,瞧着平昭仪仿佛便看见了宫贵妃,若不是皇帝平日了也不是太宠她,自己也不会留她到现在,不过,她若是敢起了歹心思,自己断然留不得她!   平昭仪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的惊讶,身后的宫女赶紧的扶着平昭仪过去瞧瞧,那个死了宫女已经在水里泡了一夜了,虽说是冬日,可她的皮肤依旧是被泡的有些肿胀,平昭仪站在远处微微的瞧了眼,似乎便受了不的在旁边干呕了几下,便赶紧的扶着身后的宫人,走了回来!   “回太后娘娘的话,这宫女,嫔妾是认得,是嫔妾宫里的宫女!”平昭仪福了福了,脸上还有些苍白,似乎是因为刚刚受的惊吓,可举止合宜,却让人找不出一丝的错处!   “哦?原是昭仪姐姐的人,只是听那仵作说,这宫人身上却都是些青青紫紫的斑痕,想来生前不晓得受了多少的罪,听闻昭仪姐姐对待宫人是最为和善的,平日里皇后娘娘没少的提点众位姐妹,多向姐姐学习,可瞧着如今,妹妹却也不晓得,这原便是善待宫人!”吴贵人冷冷的一笑,虽说她言语里是有些恭敬,可是倒也说的是事实,平昭仪到底是一宫之主,她的人,除了皇后别人自然是动不得了,这宫人满身的上,定然是平昭仪平日里苛待宫人!   “必须,母后面前,岂由的你这般的胡言!”皇后柳眉轻立,不悦的瞪了那吴贵人一眼,可语气里倒没有那种个伶俐,更像是提点,这皇后到底是国之母,太后以然不掌后宫多年,这妃嫔自然全交由皇后管理,吴贵人说错了话,即便是当着太后的面,皇后训斥她几句也算不得在太后跟前失礼!   “嫔妾该死,太后娘娘息怒!”吴贵人瞧着皇后的脸色变了变,赶紧的跪下来求饶!   “母后息怒,臣妾没教导好妃嫔,是臣妾不是,如今又出了这般个事情,还惊动了母后,实在不该,臣妾求母后责罚!”皇后眼微微的眯了眯,瞧着吴贵人倒也不算的愚蠢,便也在旁边福了福。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太后冷哼了一声,皇后让那嬷嬷去说的那般的话,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过来瞧瞧,她便是有心责罚平昭仪,又恐得让皇帝不悦,便让自己出面,她那般个小心思,太后又岂会看不透,不过是不说出来罢了!   “求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为嫔妾做主!”平昭仪突然跪在地上,眼底似乎含着泪水,头微微的抬着,“她是嫔妾宫里的人,却无故被人害死,嫔妾求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能找出真凶,莫让她逍遥法外,若是歹人不除,怕是别的宫人也会成日里担惊受怕!”平昭仪吸了吸鼻子,眼里的泪滴让人看的分明,可是她却始终能让泪滴不留下来!纳兰静不由的一笑,这皇宫的人,到底一个比一个回演戏!   皇帝心里一怔,放佛让他瞧见了宫贵妃当初面带梨花的脸,当初她也是那般的事事为宫人着想,她是也那般的受了委屈,便盈盈的带着眼泪,却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   “昭仪姐姐果真是善待宫人,妹妹刚才着实误会了姐姐,姐姐心善,怪不得宫人们都说姐姐如同当初的贤德皇后,那宫人身上的伤,想来也是自己不小心碰的,姐姐这般的心软,怎会舍得下那般重的手!”吴宫人瞧着皇帝的脸色,心中暗道不好,这平昭仪平日里不怎般的出风头,可是,只要是她求皇上,皇上必然应允,现在怕是那股子狐媚劲又犯了,瞧着皇上的魂又被勾了去了,心中着急,突然想到了那人教自己的,便说出了口!   皇帝正要让平昭仪起来,可听了吴贵人的话,脸上却冷了几分,平昭仪如何能与她做比,她那般的善良!而且那宫人受的上,又岂会是别人碰的,分明是平昭仪平日里下的手,皇帝微微的摇了摇头,平昭仪终究不是她,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皇后微微的皱眉,不悦的瞪了吴贵人一眼,这宫贵妃再得宠不过是个妃子,自己是正宫皇后,是皇上的原配,可是偏偏她死了皇上还追封她为什么贤德皇后,这将自己置以何处,这些年了,这件事一直是皇后心里的痛,可是瞧见皇上便冷的脸色,心中冷笑一声,没想到这吴贵妃还有聪明的时候!   纳兰静不由的多看了吴贵人几眼,据她所知,这吴贵人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主,今日能说出这般的话必然是有心机的,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如果今日平昭仪出事,三皇子定然以为是皇后害的,心中愤怒的很,便会蓄意报复,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她们已经发觉三皇子与二皇子关系不简单,到时候三皇子二皇子一起对付太子,虽然二皇子与三皇子都没有了母妃,可是二皇子生受皇帝的宠爱,如果他们争的厉害,她便可以左手渔翁之利,别忘了,四皇子虽小,可到底是皇子,是可以继承皇位的,纳兰静恍然间明白,莫不的四皇子会知晓那水印纸,定然是她们已经与那迦王子串通一气,早就知道了那画里的秘密!   “拉出去,传哀家懿旨,将平昭仪降为娘子!”太后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却一片的冷意,只有平昭仪死了,这件事才可以了终结,自己绝对不会让有损皇家威仪的事情出现,无论三皇子是不是皇帝的孩子,他如今已然是皇子,就必须是皇子!   “嫔妾谢太后娘娘!”平昭仪的那滴泪因为太后的话,瞬间的流了下来,没有求饶,没有不甘,就那般平静的接受,只是再抬起那挂着泪水的脸时,却挂着些许的笑意,“皇上,嫔妾不能在侍奉您了,您,您!”说着平昭仪似乎有些梗咽了,如今不过是个宫人,太后便下旨将平昭仪降了位分,傻子也明白这里肯定不单单只有这一件事,这一降了位分,怕是离那日也不远了!   皇帝一怔,放佛瞧见宫贵妃走的那一日,她也是那般,明明痛的流泪,却还想忍着笑意,她也是告诉自己,从今后便不能再服侍自己了!   “慢着!”眼见着宫人就要将平昭仪拖了出去,皇帝忍不住开口,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母后,到底也要将事情的真像查清吧,仅凭一个婢女,并不能说明了什么!”皇帝微微的弯着腰!   “不能说明什么?调查清楚?你可知晓你自己在说什么?”太后不自觉的抬高了声音,她不知道皇帝究竟要干什么,就算是平昭仪是冤枉的,太后也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若是查下去,是不是要滴血认亲,看看三皇子究竟是不是皇帝的儿子,还是要查一查镶平王究竟有没有私会平昭仪,或者是要搜宫,将此事闹大,让天下人都知晓镶平王差点再也不能有后,这般是要让天下人耻笑皇族吗?   纳兰静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平昭仪,当她听到皇上为她求情,她的脸上并没有欣喜,有的只是浓浓的厌烦,即便是稍纵即逝,纳兰静也瞧的分明!   “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死者虽然已经被水泡的瞧不出什么来了,可是她的指缝里却有紫檀的细末,似乎在挣扎的时候,指甲狠狠的划过紫檀的东西!”这时候,一个仵作过来禀报,这刚刚查出来算是比较重要的信息,这小宫女是被人勒死的,并不是溺水,只要能找到案发现场,怕是便能找到些端倪!   紫檀?皇帝的心念一动,他自然是知道什么地方有紫檀,手握了又紧紧了又握,似乎是在坐什么的挣扎,良久,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派人去亭子那瞧瞧!”皇帝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无力,或许他是明知道平昭仪不是宫贵妃,可是依旧舍不得她身上那种有宫贵妃的感激,即便会损害皇家的威严,他也要查下去!   宫人得了令,便退到了那亭子周围瞧了瞧,纳兰静过来的时候瞧过一眼,那亭子周围因为好些年因为没有人打扫,而变的杂草丛生,那干草都过了人的半腰来了!   过了良久,宫人们终于回来,“皇上,在亭子旁边只发现了这个!”宫人双手将捡到的东西交给了皇上!   皇上看了看,紧紧的闭着眼睛,头却微微的转向一边,不愿意再瞧平昭仪一眼,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太后娘娘,太后接到说中,眉头越皱越紧,狠狠的盯着平昭仪,“来人,将平昭仪身上的荷包取下来!”太后的口中有抑制不住的怒气,仿佛真像已然的揭晓!   纳兰静微微的朝太后的手上瞧去,她手上一个是平昭仪刚从身上取下来的荷包,一个是刚刚宫人搜到的,两个荷包的花色绣布都用的同一种,而且这荷包上都绣这一个倩字,这可是平昭仪的闺名!   “你可瞧仔细,这可是你的东西!”太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手中的荷包猛的扔向平昭仪,那怒意似乎比刚刚的更盛了!   “这!”平昭仪有些不敢相信,昨日她从宴席上下来,便寻不到身上佩戴的荷包,却不想在这里发现了,她抬起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似乎出现了一丝的慌乱,若是她定了罪,那三皇子,她不敢想象这般严重的后果。身子似乎也软了许多!   太后紧紧的闭着眼睛,这想象远比现实要让她愤怒的多,当事实放在眼前,太后的脸色忍不住便了起来,心里却升出了比愤怒更可怕的惧意,她怕,从此事后镶平王与皇帝之间便生了恨意,她的儿子到底她都关心的,任何一个她都不愿意让他们出事!   “你可有话要说?”皇帝转过头来,眼里却清冷以前,已然没有刚才的情意,冷冷的看向平昭仪,似乎是在看着一具尸体!   “皇上,嫔妾冤枉,嫔妾什么都没有做,皇上不信可以问问她们,臣妾平日里鲜少出门,更何况来这般偏远的地方!”平昭仪的身上到底是有些软了,这个罪名终究是要比别的罪名大的多,若是出了别的事情,她可以求皇帝为她说话,可是,若是她猜的没错,镶平王生病,怕也与今日之事有关,究竟是谁要害她,竟然用这般卑劣的手段,陷害她的贞洁,让皇帝以为她对不起皇帝,怕是自己去了以后,三皇子也难逃一死!   “皇上饶命啊,奴婢说,奴婢全说!”平昭仪本来是想让她身后的宫女为她作证她平日里哪里都没有去,可偏偏她身后的宫女却说出了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   “说!”皇帝冷了冷声,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   “呜呜,奴婢全说,昭仪娘娘对不起,奴婢本不愿意说的,可是皇上对您那么好,您却要背叛皇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那个宫人哭的凄惨,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奴婢前些日子看见韵贞郡主带了一封镶平王的信给了昭仪娘娘,那封信就藏在娘娘的枕下!”那宫女闭着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了出来!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四章 反击      “你胡说的什么!”平昭仪面上一惊,这些个人要对付她她便也可以理解,却没想到,连韵贞郡主她们也不放过,韵贞郡主又不是后宫的人,断然是不会给她们带来任何的危险!   “娘娘饶命啊,皇上,太后娘娘,奴婢亲眼瞧见韵贞郡主给昭仪娘娘一封信!”那丫头赶紧的叩头,眼里的眼泪或许是因为害怕,不住的流了出来!   “韵贞郡主?可是三十的那一日,嫔妾也瞧见昭仪姐姐与韵贞郡主在御花园,似乎相谈甚欢的摸样!”旁边的吴贵人,唯恐天下不乱,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平昭仪会做出了这种事!   皇帝眯了眯眼,他记得那一日是平尚书指认纳兰静的那一日,平昭仪从不过问前朝的事情,那日却为纳兰静求情,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太后娘娘自然也听出了此事,瞧向平昭仪的眼神更加的凌厉,放佛平昭仪真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皇上明察,嫔妾从未做过这般的事情!”平昭仪冷了冷声,如果可以她愿意一丝而证清白,活着以一死来换取纳兰静的平安,可是她不能,后宫妃嫔,在没有被罢黜之前,若是自缢可是会祸及家人,平昭仪垂着眉,家人她倒是不怕的,只是三皇子,她就怕三皇子受了连累!   “韵贞郡主,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皱着眉头,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悦,如今都为此事伤了脑筋,却只有纳兰静站在那里,仿佛如看戏之人,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没有关系,皇帝瞧着脸上流着眼泪的平昭仪,脸上露出浓浓的厌烦!   “皇上明鉴,臣女与昭仪娘娘从未有过书信的往来,更枉论是为王爷带书信,简直是天方夜谭,王爷若真存了那份心思,他身在宫中,何须去得宫外,寻了臣女再进宫将信交给昭仪娘娘,臣女并不想说什么,因为这件事露洞百出,根本不需要臣女作何解释!”纳兰静平静的跪在平昭仪的跟前,悄悄的递给平昭仪的一个安心的笑容,微微的抬起头,坦然的看着皇帝。   “哼,因为镶平王与你母亲交好,交给你自然比交给别人放心!”吴贵人在旁边冷哼一句,这宫氏年轻的时候与镶平王之间发生的事,宫里的老人又都知晓,如今镶平王重回京城,更有人瞧见他与宫氏眉来眼去的,这对奸夫淫妇应该抓了去游街,可是就不晓得那人为何不利用她们,偏偏设计与平昭仪!   “闭嘴!”皇后不悦的瞪了吴贵人一眼,刚刚还觉得她聪明了些许,如今瞧来如今却蠢笨的厉害,若是镶平王对宫氏有意,又何须让她的女儿给平昭仪带信,这样的谎言,便是三岁小孩都听的清楚,“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如何能有你说话的分!”皇后说的倒也是实话,这贵人不过是正七品,这里的哪个人都比她高上些许!   “嫔妾知错!”吴贵人福了福,瞧着纳兰静的眼里却带着一丝的不屑,不过是给郡主罢了,将来自己的儿子登基,别说是个郡主,便是皇后也要敬自己三分!   “去取!”皇帝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个镶平王该如何的大胆,这么多年了,镶平王早就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了,同为皇后所出,自己却是高高在上万民之主,他却要久居平城那个小小的地方,他心里能没有怨恨吗?皇帝的眼里露出浓浓的杀意,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镶平王必有谋反之心,他对宫氏的情意皇帝自然是清楚的,如果他都能割舍下这份情,那对自己,他定然也不会眷恋,那么自己原打算让纳兰静嫁给她,如今瞧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是!”那宫女应了声,赶紧的去取!   “你当真要搜?”太后的眼里带着一丝的不敢置信,或许从皇帝说那句彻查开始,这两兄弟的战斗便开始了,可始终不敢相信皇帝是这般的坚决!   “母后,朕不会错杀一个好人,然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皇帝冷了冷声,没有正面回答太后的话,却比所有的言语更清楚的回答了太后,若此事为真,他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好,好!”太后无力的点了点头,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从那宫贵妃走了以后,她这个儿子便对自己不亲近了,说是因为自己平日里对宫贵妃不好,才导致她心气郁结,难产致死,如果让自己亲眼瞧着两个儿子,相互残杀,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她微微的抬了抬头,先帝啊,这便是对我的惩罚吗,是,我是设计了那贱人嫁给了别人,你愤怒,你却没有杀了我,你说你要给我万千宠爱,给我最高高在上的地位,却可以让我忍受人世间最痛的事,如见我便也尝到了!   “参见皇上!”只一会的功夫,那宫人便回来,手里果然拿着一封信,旁边的宫人接过来交给了皇帝!   瞬间,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周围静的厉害,皇帝微微的皱眉,那封信似乎很长,皇帝看了良久,才抬起头来!   “吴贵人,你作何解释!”皇帝冷了冷声,手中的信猛的扔在地上,纳兰静与平昭仪都清楚的瞧见,那信上便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沁儿吾爱!下面不过是一段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落款并没有署名,字体潦草,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出写信之人的真正的身份,而那个沁子却是吴贵人的闺名,皇帝将这信件扔在地上,不过是一个试探,他倒真想知道这究竟只是单单的陷害,还是镶平王便真与后宫的人有所牵扯,可是从这信件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嫔妾冤枉,定然是她,是她要陷害嫔妾!”吴贵人一瞧见那信上的内容,脸上露出一丝的慌乱,那人分明说是给平昭仪的枕头下放那东西,为何现在变成了给自己的信件了,吴贵人指着平昭仪,已经顾不得所谓的礼节了!   纳兰静无声的摇了摇头,不得不说那人便是选错了人,虽然无知的人容易利用,可是却也容易坏事,一点发生了什么不在她预料中的状况,便会失了分寸!   这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吴贵人,带着无声的指责,吴贵人却也越发的慌乱了,“说,是不是你故意做了这封信,演了这出戏!”吴贵人的眼里冒着火光,恨不得让去狠狠的撕烂平昭仪那依旧平静的面容!   “贵人妹妹,我本不愿意说,这便是你逼我的!”平昭仪定了定神,脸上已经瞧不见刚才的慌乱,面上又恢复了那种淡然的笑意,微微的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吴贵人!   “哼,哀家倒好奇的很,你的屋子里怎会有这般的信件!”太后冷了冷声,定然是吴贵人想陷害平昭仪不成,却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过她到是好奇的很,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皇帝,自己,连同镶平王都算计在了一起!   “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听说有紫檀的地方,便是离神明最近的地方,玄儿从小就身子弱,嫔妾知晓这亭子是用紫檀木制成的,平日里常常过来,希望诚心能感动神明,让玄儿的身子可以好些,昨个晚宴,嫔妾瞧着玄儿又咳嗽的厉害,心里不免的担忧,便来这紫檀亭子前又祈祷,可是却从地上捡到了这封信件,不知晓是谁掉的,许是因为这般才不小心将那荷包大意的掉在了地上!”平昭仪的眼微微的垂了垂,似乎说道三皇子,神情里有一丝的担忧,宫里的人都知晓,三皇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平昭仪为此费劲心机,倒也可以理解,而且平昭仪还说有紫檀的地方便是离神明最近的地方,当初宫贵妃便极爱这紫檀亭子,许是与神明有怨,皇帝听了自然乐意,这话说的隐喻,也不会惹的皇后不悦!   纳兰静挑了挑眉,瞧这平昭仪的心机,似乎并不你皇后的少!   平昭仪顿了顿才又说,“嫔妾昨个夜里瞧了这信件,心中忐忑不安,这事关重大,嫔妾也不敢擅自处置,原打算今日交给皇后娘娘,不想便只这半日光景便被人瞧了去,这般的诬陷嫔妾!”平昭仪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悲哀,眼里却散发出浓浓的冷意,眼角瞥了一眼,那告密的宫女。   “娘娘,奴婢分明瞧见了韵贞郡主交给娘娘的,奴婢断然不敢乱言的!”那宫女瞧了眼吴贵人,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似乎没有料到这信件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如今只希望吴贵人能将平昭仪打败,她才可能有机会活命!   “放肆,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胡言乱语!”平昭仪微微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怜惜那宫女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不由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太后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可信件虽然瞧上去并不是镶平王的字迹,可因为它写的潦草,故意让人瞧不清,便也无法证明这并不是镶平王写的!   “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嫔妾自问从未做过什么违规之事,平日里亦从不与人结怨,却不想今日被人这般平白的诬了去,求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为嫔妾做主!”平昭仪垂着眼睛,即便是受了委屈的时候也并未与吴贵人那般大吼大叫,更显出平昭仪的尊贵!   “皇上,微臣想借用这位宫人的丝带一瞧!”仵作从旁边走了过来,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宫女的丝带,似乎要瞧出什么来了!   “准!”皇帝沉了脸,他要出处真像并不是为了还平昭仪公道,他是要看看镶平王究竟有没有叛逆之心!   “不,不要!”这时候那个宫女的脸上更加的慌乱了,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条丝带,不舍得放手,可旁边的宫人又岂会如她的心意,猛的一拽,便将那丝带取走!   仵作拿走后,用丝带在那死了的宫女身上比划了比划,最后点了点头,才禀报了皇帝,这丝带便是杀死宫女凶器!   “说,究竟是谁指使的你,你要下这般的毒手!”听了仵作的话,平昭仪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哀叹,似乎不敢相信,她身边的宫女竟然这般的狠毒,即便是跪在地上,身子也忍不住晃了晃,似乎是承受不住这般的打击!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宫女便真是乱了阵脚,她的眼里带着祈求的瞧了眼吴贵人,多么希望吴贵人能救救她,可瞧着四周都只有嘲笑的眼神,心里顿时凉了许多!   “说,是谁指使你的?”皇帝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看向那个宫人,他自然不相信,若是没有人指使,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敢下此毒手!   “奴婢,奴婢!”那宫人瞧着吴贵人并没有帮她开脱的意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终于哭出了声音!   “来人,用刑!”皇帝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耐,眼里却将那宫人不住看向吴贵人的眼神收在眼底!   吴贵人眼皮一跳,狠狠的瞪了那宫人一眼,眼里带着浓浓的威胁,她从那仵作查出那丝带便是杀人凶器时,心中便害怕的很,生怕那宫人说出什么话来,心里到底怕的很!   “奴婢说,奴婢说,是奴婢自己,是奴婢自己与小艾发生了冲突,所以奴婢才起了杀念,奴婢,奴婢!”那宫人声音里颤抖的厉害,心里乱的厉害,瞧见吴贵人的眼神,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她有个妹妹还在宫中,若是得罪了吴贵人,怕是她的妹妹也不会好过!   “拖出去,赐死!”皇帝的眼里早就看到了答案,留着这宫人已然的无用处!   “都起来吧!”皇帝的面上已经平静的很,声音沉沉的,如平日一般,如同一滩深水,让人瞧不到底!   “谢皇上!”三个人同时的叩了个头,便让人都扶了起来,平昭仪起身的时候,因为跪的时间久了,险些摔倒,纳兰静赶紧的在旁边扶着她,如今平昭仪带的宫女已经被打了出去,她身边便没个人伺候了!   吴贵人站到皇后的身侧,心里跳的厉害,刚才她就怕那宫人说出了她,索性那宫人还算识相!   “去把四皇子带来!”在众人以为事情就要结束的时候,皇帝的嘴里清晰的传出了这四个字,吴贵人的心又紧了紧,那人曾告诉自己,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皇帝为了皇族的颜面也不会将事情闹大,可如今却是为了什么!   “皇帝,你真的要置皇族的颜面为无物?”太后忍不住的皱眉,这皇帝究竟是要做什么,竟非得要将事情闹大吗。   “母后,朕不过是要知道个结果罢了!”皇帝微微的皱着眉,似乎不满太后这般事事都要问个清楚。   纳兰静仿佛又记起那日,那圣旨上说她的皇儿并非皇帝所出,不知为何,纳兰静突然羡慕起四皇子来了,毕竟,有个人即便是因为皇族的颜面,也会尽力的维护他,可是自己的皇儿,却没有一个人为他求半句情,他还那么小,便被人砍了头颅!   皇后瞧着皇帝决然的表情,脸上似乎多了分笑意,如果说平昭仪出事,可以让三皇子没了靠山,可比起四皇子来,皇后更喜欢四皇子出事,毕竟在宴会上四皇子大出风头,皇帝还抱着他坐在龙椅之上,三皇子身子不好,皇后冷笑一声,他活不过二十便去了,可是四皇子身子可好的很!   吴贵人在旁边不敢说话,如今皇帝与太后虽然说的客气,可是两个人脸色均沉的吓人,她自然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的!   “见过皇祖母,见过父皇母后!”不一会,四皇子便被嬷嬷带了过来,圆滚滚的身子行起礼来丝毫的含糊!   “康儿,来到皇祖母跟来来!”太后招了招手,让四皇子在她的跟前,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不让皇帝动他分毫,如今那迦王子来大庸,四皇子当着群臣的面破了他的锐气,无论是因为皇家的颜面,还是因为他立了功,都不能让四皇子出事!   “去端一碗水去!”皇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瞧见太后的动作而改变,声音里冷冷的,可是他说完这句话,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皇上这是要滴血认亲啊!   “皇上,嫔妾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康儿还小,皇上这般该让他以后如何见人!”吴贵人猛的跪在地上,她心中并不怕皇帝滴血验亲,因为她清楚的很,四皇子本来就是皇帝的亲子,可是,若是让皇帝验了亲,那便表示皇帝曾怀疑过四皇子的血统,若是传出去该让四皇子如何的做人!   她的皇子比不了纳兰静,纳兰静被人逼的验身,虽然面上无光,可身后有镶平王撑腰,不仅让堂堂尚书给纳兰静下跪认错,还让尚书亲自登门负荆请罪,可是她的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五章 一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准      “母妃,母妃别哭,康儿乖!”四皇子挣脱了太后的怀抱,瞧着吴贵人眼泪不住的往外流,圆润的小手为吴贵人擦拭脸上的泪滴,可即便是这样四皇子便也是一声没哭!   “皇上,您看看,康儿多像您小时候,连太后娘娘都说康儿与您长的最像!”吴贵人瞧着四皇子的小脸,泪水流的更快了,她心里实在有些后悔,若是知道有这般个结果,便是如何她也不会答应那人的要求!   “母妃您怎么还哭?您不是告诉康儿,男儿有泪不轻弹,母妃虽是女子,但亦不能这般的轻易流泪!”四皇子像个小大人一样,不住的安慰吴贵人,稚嫩的声音却也能让在场的人有些不忍!   “皇帝,你瞧瞧,康儿多么可爱,出了皇家高贵的血统,又有谁家能有这般聪明的孩子!”都说隔代亲,太后在怎么要强,可在孙子面前,她永远只是个平凡的老人,希望子子孙孙们能过的好,希望他们不受一丝的委屈!   “昭仪姐姐,求求你给皇上求个情,您不看着别人的面上,您看看康儿,他还这么小!”吴贵人瞧着连太后说话皇帝的脸上都没带着一丝的松动,不由的想到平昭仪,刚刚都指认她的时候,是皇帝袒护她,不然她早就被太后拉了出去,如今,只要她答应求情,或许康儿便不会有滴血验亲之辱!   “贵人妹妹,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都在呢!”平昭仪的面上冷冷的,她虽然面上和善,但不同于宫氏,一瞧见小孩子可怜便心生同情,她微微的抬着头,示意吴贵人俞规了!   “你让开,不许欺负母妃!”四皇子一瞧吴贵人哭着对平昭仪说话,可平昭仪却面上冷的很,心里便认定了平昭仪欺负吴贵人,再说,平日里平昭仪鲜少出门,四皇子也不太记得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从旁边捡了几块石子便朝着平昭仪扔了过去!   “这般的粗野,去取水来!”皇帝瞧着眼前的这场闹剧,面上更是恼的很,他记得镶平王小时候便这般的调皮,常常的欺负先帝的妃嫔,如今瞧着这四皇子越发的与镶平王想象了,冷了冷声,势必是要滴血验亲了!   “华嬷嬷,去给他取水来,哀家倒要看看他是要做什么,是不是要逼死哀家!”太后猛的大声的喊了一句,眼里带着浓浓的不悦,可到底知子莫若母,皇帝的心思太后也是知晓的,如今既然是知道皇帝是一定要滴血验亲,便给旁边的华嬷嬷使了个眼色,既然无法阻止皇帝与四皇子滴血验亲,那便让皇帝与四皇子的血必须的融合!   “是!”太后身后的华嬷嬷收到太后的眼色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太后娘娘!”吴贵人一听着太后都松了口,自然是知晓此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身子一软,便跪倒在地上!   “母妃,母妃!”四皇子一瞧得吴贵人没了精神,小小的身子不由的推了推吴贵人,心里自然是慌的很,他是不知道滴血认亲是怎么回事,可瞧着吴贵人那般的不愿意,自然不会好事,一脸的委屈,“父皇,儿臣不要滴血认亲,不要滴血认亲!”四皇子平日就这般的爱撒娇,便向以往一样这般的说!   “康儿,不许在烦他,来到皇祖母跟前!”太后不悦的瞪了吴贵人一眼,她便是这点出息,只要四皇子是皇子,即便是滴血认亲又如何,四皇子是皇子,永远是皇子,而且又在大臣们跟前得了脸,若是她父亲吴侍郎争些气,这朝里的人谁敢小瞧了他们,皇上本来就子嗣单薄,皇子的身份便越发的尊贵!   “皇祖母!”四皇子终于忍不住哭了几声,吴贵人在四皇子的身子,明着是扶着他的后背,手掌暗中使劲,猛的便推到了太后跟前,四皇子被吴贵人这么一推,便踉跄了几步,险些站不稳!   “康儿,你这要疼霎皇祖母吗?”太后瞧着四皇子小小的身子,心里就疼的紧,赶紧的将四皇子揽到自己的跟前,将镂空的护甲赶紧的从手上摘了下来,小心的为四皇子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华嬷嬷用一个盘子端着一碗清水,旁边放着两个帕子,上面放了两个细针!   “嗯!”皇帝点了点头,旁边一个宫人赶忙从旁边搬来一个圆椅子放在中间,华嬷嬷将盘子放在上面,便退在一边,皇帝走上前去,拿起上面的针,便要扎了下去!   “皇上,您真龙之身,怎能自伤龙体!”皇后在旁边瞧着心惊,赶紧的说了出来,这滴血认亲是何等的大事,虽然皇后希望四皇子不是皇帝的亲子,可是让她亲眼瞧见皇帝自残身子,心里到底也担忧的很!   “不必多言,谁要再多说一句,别怪朕不顾念以前的情分!”皇帝摆了摆手,制止皇后再说说下去,事情既然到了现在,是断然没有收回成命的时候!皇帝定了定神,那细细的银针,猛的扎入皇帝的手指,慢慢的凝成了一个血滴,皇帝晃动手指,血滴似乎带着千种不舍,掉入水中,清澈的中,便开出一朵淡红的花!皇帝便放下银针,拿了帕子,擦拭着刚刚的伤口!   皇帝退了一步,便对着华嬷嬷点了点头,华嬷嬷便要将四皇子从皇太后身边抱走!   “不用,哀家要亲自动手,哀家的皇孙,只要哀家能碰的!”太后冷着了脸,避开华嬷嬷伸过来的手,便拉着四皇子往前走了几步,旁边的皇后与平昭仪也围在了跟前!   “皇祖母,康儿不要,不要,皇祖母,求求您不要!”四皇子终于知道要干什么了,他从小就锦衣玉食,从为受过一点苦,即便是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摔过一次,那次皇祖母大发雷霆,打了那些个宫女,自此后四皇子身边总围着人伺候,从未再受过一次伤,现在瞧见皇帝用针扎入手指头,还流出了血迹,心里自然是害怕的很!   “乖,康儿乖,不疼,皇祖母会很轻的!”太后微微的皱了皱眉,虽说皇家的孩子娇生惯养,可是即便是当初的太子,也没有像他这般软弱,不过就是用针扎一下而已,她拉着四皇子软绵绵的手,没有一点的力气,心中顿时不悦的很,这皇子府平日里都教皇子们武术,学课,他如今手上软软的一点茧子都没有出,分明就是不好好的练武!   “皇祖母不要,不要!”四皇子哭的很大声,瞧着连皇太后都不疼他了,索性便放大声音的哭了起来!   太后皱着眉,不管四皇子哭的厉害,抓起四皇子的手狠狠的抬了起来,让旁边的华嬷嬷紧紧的抓住四皇子的身子,举起手指便狠狠的扎了下去!   “母妃,母妃救我!”四皇子只觉得一下尖尖似的疼,心中更是但却即便是太后已经用帕子包起来他的手,他依旧觉得那纤细的银针还留在他的手指里!   四皇子的血滴到碗里,众人的眼便紧紧的盯着碗里,之间两簇血慢慢的交融在一起,终于太后放下了心,轻轻的蹲下身子来,将四皇子抱在怀中,“没事了没事了!”嘴里轻轻的念叨着!   “昭仪娘娘您的手怎么了?”当众人的眼都只顾着盯着那碗清水的时候,纳兰静惊呼一声,便瞧着平昭仪的手指头上不知道因为什么便破了皮,血正一滴滴的涌了出来!   “咦,许是刚才不小心弄上了,不碍的!”平昭仪似乎刚发现手指上有伤,抬起来瞧了瞧,微微的笑了笑,并不再说什么,之间的伤口的地方似乎还有些灰尘,便想到刚刚四皇子用石子砸了平昭仪,似乎是刚刚弄伤的!   “这怎么有三滴血迹了!”纳兰静点了点头,再回头的时候便发现这碗里面多了一滴血迹,便惊呼了出声,众人一瞧果真如此,旁边的华嬷嬷一脸的着急,伸手便想将那碗中的水打翻了,可刚往前走了一步,便迈不动步子,便瞧着流翠在旁边踩着自己的衣裙,可眼里似乎却是瞧着碗里面的水,丝毫没有发觉她踩着了自己的衣裙!   “皇上饶命,定然是嫔妾不小心弄进去的,求皇上饶命!”平昭仪似乎一脸的恐慌,赶紧的跪了下来,脸上似乎是带着一丝的慌乱!   华嬷嬷瞧着心机,来不及多想,伸手便狠狠的将衣裙从流翠的脚下拽了出来,刚抬起手来,却始终晚了一步!   “这,这怎么回事,怎么三滴血都融化了?”纳兰静惊呼出声,一脸的不甘置信,难道四皇子是平昭仪生的,平昭仪又是皇帝的女儿?简直是可笑!   众人赶紧的瞧了过去,果然,太后的手一抖,眼狠狠的瞪着纳兰静,吴贵人一听得纳兰静那般的说,赶紧的站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吴贵人心中自然是清楚四皇子是她与皇上的儿子,她拿起旁边的银针,抬起手便对着自己的手指狠狠的扎了下去,血瞬间冒出了许多,她对着碗滴了一滴,血渐渐的融化在水里!   “怎么可能?”皇后的脸上似乎也露出了一丝的惊讶,这四滴血竟然全数的融化在了一起,简直是不可能!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太后与那华嬷嬷的眼神,纳兰静自然是瞧的清楚,刚才不过是趁别人不注意,故意告诉平昭仪要弄出些血迹,正好四皇子打了她,再弄上点灰尘,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好,很好,都开始欺瞒朕了!”皇帝的眼里越发的冷了,他自然是瞧出了端倪,定然是有人在这水里面做了手脚,他狠狠的盯着华嬷嬷,心知这是太后的意思,心里便闷的很,一脚便踹在了那椅子上,啪的一声,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带着血迹的水,便流了出来,瞬间被大地吸入了怀抱,瞧不出那带着血色的娇媚!   “来人,再给朕取一碗,若是今日得不到答案,真便一直取血!”皇帝似乎发了狠,当着他的面便有人敢动这心思,若是背着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王爷与妃嫔私通,如今看来,也见不得是什么大事!   “够了,你还嫌闹的不够吗,先帝留下的江山,不是让你这般的祸害!”太后抱着四皇子,这滴血验亲已然是荒唐,这一次不行,还要弄第二次,这若是传出去,不是故意让外人嘲笑皇家吗,她断然是不许!   “母后,朕才是皇帝!”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与皇太后对峙了起来,若是作为皇帝都不知道宫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这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如今连个想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权利?何意平边关,治理国家?   太后猛的退后了一步,皇帝的意思说的清楚,他是皇帝,是万物的主,这是明摆着的威胁,不让太后在插一句话,太后眼里带着一丝的哀戚,上一次他对自己说这般的话,便是要封那个贱人为贵妃的时候,如今,如今又对自己这般说,难道他的心里就是巴不得要将他的亲弟弟至于死地吗?   “皇上饶命!”华嬷嬷瞧见皇帝的眼神,心里一惊,赶紧的跪了下来。   皇帝冷哼一声,便不在瞧她,不一会,皇帝跟前的人便重新端来了一碗轻水,将椅子摆好,放在上面!   皇帝依旧先拿去银针,便扎了下去!血滴便滴在了水里,溅起了点点的水花!   “皇祖母,不要,康儿不要了!”四皇子一瞧着还要再扎一起,本来已经不哭了,现在瞧着皇帝那阴狠的眼神,又吓的哭了起来,整个身子便往太后的怀里钻,皇帝跟前的人要将四皇子领出来,都被太后斥在了一旁!   “母后,别让朕为难!”皇帝将太后的脸色收在眼底,亲自走到太后的跟前,声音里冷冷的,似乎不带一丝的温度!   “你这是要逼死母后吗?”太后的声音软了软,可仍旧抱着四皇子不松手,她虽然也相信四皇子是皇帝的孩子,可是,她终究是担心的,怕出意外,因为这个意外对她而已代价却是太大了!   “母后多虑了!”皇帝垂了垂眼,声音里似乎很平静,伸手便将四皇子拉了出来,四皇子被拽的生疼,大哭了起来,终究是皇太后舍不得,先放开了手,四皇子便被皇帝拽到了清水旁,拿起四皇子那娇嫩的小手,猛的就扎了下去,血瞬间流了出来,滴在了碗中!   哇,四皇子大哭了起来,皇帝这一下扎的,可是要比皇太后扎的疼的多!   渐渐地两地血依旧融化在一起,皇帝才放开了四皇子的手臂,四皇子被皇帝一松开,便一头扎如吴贵人的怀中!   “母妃,疼!”四皇子不住的哭着,抬起手指,却瞧着那血依旧流个不停,越瞧着越害怕,哭声便跟大了起来!   “乖,没事了,没事了!”吴贵人赶紧的用帕子将四皇子流血的手指包了起来,眼里不住的流着眼泪,就算是再怎么心疼四皇子,可终究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将四皇子抱在怀中,柔声的安慰!   皇帝瞧见了似乎还不放心,将银针递给了平昭仪!平昭仪接过银针,自然是知晓皇帝的意思,便扎入手指,当血滴入水中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便紧紧的提了下来!   “没有融!”华嬷嬷虽然跪着便也能瞧的清楚,声音里到底有一丝的喜悦,这一次,平昭仪的血滴在碗里却并没有融化,只有皇帝与四皇子的血融化在了一起!   “康儿,到皇祖母的跟前来!”太后心里终于松了下来,语气也强硬了许多,摆了摆手,便要将四皇子拉在跟前,如今事实依然揭晓,皇帝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没想到四皇子竟然真的是皇帝的儿子,她以为四皇子与那迦王子有关,不然那迦也不会与吴贵人勾结在一起!唉,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若四皇子不是皇帝的儿子,皇帝自然会让镶平王当众滴血,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镶平王与吴贵人之间是清白,不知为何,纳兰静心里就是相信镶平王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如今只能证明四皇子是皇帝的儿子,并不能说明吴贵人与镶平王没有关系,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不能证明是出自镶平王之手,可也一样不能证明,它与镶平王没有关系!   “来人,将吴贵人拉下去,没有证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皇帝皱着眉,那宫女已然被处死了,自然是查不出那信究竟来自什么地方,如今四皇子已经证明是他的孩子,若是再追查下去,怕真的要让旁人看了皇族的笑话!   “母妃!”四皇子见几个宫人将吴贵人拉走了,刚要跑过去便被皇太后紧紧的抓到了跟前,如今怕是最好的结局了,只要四皇子无碍,一个吴贵人太后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她如今只是想该如何能让他俩的关系缓和,她曾经想扶持镶平王为帝,可瞧着镶平王为了宫氏,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在心上,她自然是听说,刑部尚书要验证纳兰静的时候,镶平王还维护纳兰静,逼的堂堂尚书去给纳兰静负荆请罪,心中才打消了那个念头!   皇帝冷哼了一声,便甩袖子走人,众人瞧着事情有了定论,皇帝似乎也没有打算再追究了下去,便也跟了出来,纳兰静走在后面,便瞧见太后吩咐了华嬷嬷几句,便听见后面几个闷哼的声音,便没了动静,纳兰静头皮有些发麻,这太后定然是杀了这些小宫人,不让今日的事传了出去!   到了玄武门,纳兰静才松了一口,手中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丝,刚才真是凶险,若非她是相爷的嫡女,将军府的外孙女,皇帝亲封的郡主,怕是太后也将她灭口了吧!再说,皇帝的心思百转千回,有好几次,纳兰静都觉得他不会再查下去,或者便真听了太后的话,将平昭仪抓了起来,那么她安排好的一切,便就了无用处!   纳兰静拍了拍胸口,这一仗她看似打赢了,实则是输了,虽然对方暴露出了吴贵人,可自己终究没有办法让皇帝对镶平王消除疑虑,这关于皇族的名誉,皇帝与皇太后定不会彻查,自然也给纳兰静造成了困难,若非平昭仪知晓皇帝最心软的地方在那,怕是那封信都到不了皇帝的手上。   出了玄武门,纳兰静瞧见秋月,身子一软,终于彻底的放下心来,当她听到镶平王中了七星散的时候,心中便警觉不对,赶紧让秋月去寻的二皇子安排好一切,这皇宫终究不是相府,若不是有二皇子的帮助,秋月断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准备的!   “小姐,您终于出来了!”秋月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好,赶紧的福了福,便迎了上去!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虽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面对死亡却依旧害怕的很!   秋月瞧着纳兰静似乎面上不舒服,便赶紧的扶着纳兰静上了马车,自己与流翠坐在马车外面,等着出宫的时候,交给那守门的令牌!   纳兰静低着头,撩开马车的帘子便走了进去,可一瞧见马车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个人,嘴便张的大大的,似乎有些惊讶,幸亏这马车足够大,不然纳兰静估计马上便会下去!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微微的一笑,那双桃花眼便有眯了起来,身子微微的斜了起来,男子的衣服本来就松垮,虽然是冬日,可二皇子身上并没有披这重重的袍子,他身子一斜,便露出那比女子还要白嫩的肌肤,纳兰静面上一红,赶紧的看向了别处,心中直骂他是个妖孽,外面的人听着马车内没有动静,便打了马一下,让马走动了起来!   这马车突然一晃,纳兰静不防备,猛然间,差点摔倒了,二皇子赶紧的扶着纳兰静,不然纳兰静碰到,手指轻轻的翘起,放在唇便,示意纳兰静不要说话,若是让守门的将领听到韵贞郡主的马车上有男子的声音,怕是少不了一顿的盘缠!   纳兰静猛的甩二皇子的手臂,可因为用力过大,头不小心,便碰在了马车上,纳兰静轻轻的揉着碰到的地方,眼里闪着浓浓的不悦!   二皇子的嘴咧的很开,似乎是在嘲笑纳兰静不小心,纳兰静张了张嘴,便想说他几句,可听到秋月给城门将领令牌的声音,便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恭送韵贞郡主!”那守门的将领瞧着这令牌果然是纳兰静无疑,便对着马车说了句,便将令牌还给秋月!   “有劳了!”纳兰静的声音无往常一样应了声,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是皇族的人出城,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守城的将领是不会搜马车的,里面的主子应一声,听着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可以出了宫门!   “今日之事,多亏了你!”出了宫门,二皇子才收敛了笑意,微微的沉了沉声,对着纳兰静说着谢意,若非不是纳兰静料到了他们的计策没那么简短,让秋月赶紧去通知了二皇子,他们怕也不会那么快发现平昭仪枕头下的信件,将那信件换掉!   “到底是你们救我再先!”纳兰静点了点头,瞧着二皇子的面上似乎带着严肃,纳兰静便不想再提二皇子为何会在她的马车上,“不过若非你的人在我的身边,怕是秋月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找到你!”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即便秋月再这么武功厉害,也断然不敢在皇宫里造次,这皇宫终究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不小心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知道了?”二皇子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纳兰静一个不懂武的柔弱女子,她是断然不会察觉自己的暗卫在她身边,难道是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二皇子皱了皱眉,那个丫头似乎伸手不错!   “哼,怕是从剑魂第一次拦着我的轿子的时候,便是你帮的忙吧!”纳兰静揉了揉眉心,她细想一想,秋月到底是谨慎的人,二皇子偷偷的进自己的屋子,她又岂会不知,瞧她那欲言又止的摸样,自己又岂会不明白,而且那日她与自己同在来太太的屋子,怎么会发觉府上逃走了一个黑衣人!前后连起来,自然是不难想到!   “韵贞郡主果然聪慧!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你是怎么知晓吴贵人有问题的?”二皇子不由的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个女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聪慧!   纳兰静一笑,“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她自然是不能说因为她知道过些年这水印宣旨之术才会传到大庸,这四皇子现在肯定不会知晓!不过她是不能告诉二皇子的,总不能说她死过一次,便知道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吧!   过了良久纳兰静微微的抬了一口气,“目的?”所有人做事情都有目的,她很像知道二皇子这般的帮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   二皇子面上有些惊讶,眼里似乎有些刺痛,他没有想到在纳兰静的心里他却是是这般个人,“我母妃的真正死因!”二皇子自嘲的笑了笑,说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始终不敢开口说,是因为他被纳兰静吸引了,便不自觉的出现在她身边!如今纳兰静似乎不排斥与自己说话,他怕他说出自己的心思,连默默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纳兰静皱了皱眉,连韵宁郡主都查出当初的宫贵妃并非是死于难产,想来二皇子也知晓的,纳兰静心中一种纠结,瞧着二皇子眼里似乎受到了伤害,心中不忍,可始终没有说出,念奴便是当初的和贵人,“那迦王子便是杀害剑魂的凶手!”过了良久,纳兰静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念奴的身份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嗯!我知道!”二皇子点了点头,连上露出一丝的了然,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册子,“这是吴侍郎私下里结交的官员,他们都是支持四皇子登基的!”二皇子眼里一片的清冷,他早就发现了吴贵人的动静,一直着人暗中调查!   纳兰静接过这册子,轻轻的翻阅了起来,这朝中到底是宫家的势力最大,这左相右相并不支持四皇子登基,这吴侍郎结交的官员不算是很多,不过这记录册子的人的势力,似乎大的很,这上面记载这吴侍郎什么时候去了谁的府上,说了什么,这般的势力,怕是纳兰烨华都没有!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声音压的很低,对着四皇子说了几句,她心中已然有了一计,虽然有很大的风险,但只要成功了便可以反败为胜,而且也只有这样,皇帝才不会放过那咖王子!   四皇子点了点头,当即表示同意,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二皇子便悄悄的下了马车,他瞧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唇便却散出一个很大的笑容,虽然这件事极为的冒险,若是做不好,怕会弄巧成拙,可是为了她,自己愿意一试!而且,纳兰静既然知晓自己在她身边派了保护她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开口反对,是不是证明她开始慢慢的习惯自己,想到这,二皇子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回到府上的时候,宫氏赶紧的迎了出来,问问太后宣她入宫可是有什么事,纳兰静笑着应答,宫氏瞧着纳兰静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纳兰静回到自己的屋子,还没有坐稳,下面的丫头便来禀报,说是宫里来了画师,要为纳兰静画画像!   “小姐,莫不是要给那那咖选妃?”秋月听了脸上一脸的担忧,这画画像除了这用途自己还未想到还会做什么!   “没错!”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出了这些个事,怕是让太后有心思把自己指给镶平王皇上也不会同意,自然她便有可能便指给那迦王子,纳兰静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了一对耳坠,竟然与她今日所带的耳坠一摸一样,纳兰静笑了笑,这才是他们要找的证据吧,纳兰静将它带着耳垂这,这画像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定然是要先到皇后手中,他会利用宫里的女人,难道自己不会吗,这一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六章 欺君之罪?      这画师虽然是来给纳兰静画像的,可到底是不能入得纳兰静的闺阁的,即便对方只是个太监!幸好今日并不冷,纳兰静便命人在园子中的亭子中让那画师为自己画像,亭子四周烧着暖炉,所以纳兰静在这里并不会冷,亭子上面还用白色的貂皮铺在那座椅上面,纳兰静一袭翡翠色的长裙,并没有因为是冬日便穿了很多衣物,手里拿着一柄苏州纱面的美人扇,嘴角带着一丝若有无无的笑意,眼眸微垂,似乎是在看旁边的景致。   画师的手指快速的在画纸上走动,本就貌美的纳兰静在这般的精心装扮下,越发的夺目,画师以为纳兰静会如其他女子一般,一听说是为了给那迦王子画像,便把自己打扮的丑陋平庸,可唯有纳兰静与她们不同,他微微的皱眉,这人的容貌易画,可骨子里的那份高贵,那份淡然却实难画出,他停滞了一会,随即出现一幅霍然的摸样,手中的笔挥洒在画纸上!   “小姐,好美!”画师画完后,流翠的嘴里忍不住夸了出来,这画师的手法果真了得,将小姐身上那股子的与众不同全然的都画了出来!   “哦?我瞧瞧!”纳兰静一笑,将手中的扇子放下,接过流翠早就准备好的袍子披在身上,手里揣着秋月递过来的暖炉,脸上带着一丝的好奇,也凑了过去,瞧这画师画的如何!   只见画上,一位穿着翡翠色衣裙的女子,站立在百花从中,头上的发丝似乎是因为有风而微微的飘起,手里拿着一柄美人扇,微微的垂眸,唇间带着笑意,脚下踩着一片绿幽幽的草地,本来是冬日的情景,却让画师画出了夏日里那百花怒放的情景,却又似乎在那炎炎夏日,却画出了那份自在的飘逸,说白了,便是那种淡然,那种超脱尘世间的洒脱,可偏偏用百花做衬,硬生生的在那不谙世事的气韵下多了一份雍容的华贵!   “这画不俗!”纳兰静点了点头,这宫里的画师到底厉害,便就是这么一会儿个功夫便想出了这么多心思!   “郡主恕罪,若是郡主不喜,下官马上将这画的背景换回来!”那画师瞧着纳兰静虽然在笑,可眼里却多了一份让人瞧不清楚的东西,常年在皇宫呆着的他,唯一自保的方法便是,瞧着主子脸色不对,不管什么原因赶紧跪下来认错,或许就能逃过一死!   “大人客气,流翠!”纳兰静一笑,让流翠从手里拿了一些个银票递给了这画师,这画不俗,她着实很喜欢!   “这!”画师瞧着纳兰静满含笑意的脸,有些摸不清纳兰静的心思,别人给银两都是为了把自己画丑点,可显然纳兰静并不是,若是说纳兰静特别想嫁给那迦王子也不像,这相府嫡女什么没有,何必要受那远嫁之罪!   “这画我着实喜欢的紧,不知大人可否临摹一张一样的画卷?”纳兰静一笑,这般精美的画工到底少见,反正今日已经浪费了时间在这上面了,不给自己留点什么,实在可惜!   “这,下官马上为郡主画好!”那画师一顿,虽不明白纳兰静意思,但她想要,画师自然很快便画好了,交给了纳兰静!   纳兰静拿到画像,手指在那圆润的耳垂那瓜果,那翡翠的坠子,画的可真像啊,这画师的确不俗!   回到院子中,纳兰静又看了会医书,方才歇下,鱼钩已然抛出就不知道那条大鱼会不会上钩,第二日天空依旧晴好,太阳刚刚升起,纳兰静便起来了,却瞧着秋月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参见大小姐!”秋月进来瞧这流翠正在为纳兰静梳发鬓,便微微的福了福,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了纳兰静的手中!“这是宫里刚传出来的消息!”秋月有些谨慎的瞧了眼外头,才说了这话!   纳兰静点了点头,打开信件笑意更深了,这二皇子知晓自己已然知道他派人在自己身边,倒给他提供了方便,这信怕是今日一早便从宫里传出来的,瞧这天气,怕是宫里刚刚下了早朝,这有不少官员在早朝之上为四皇子请封,说是四皇子有功与大庸,而也应该给吴贵人加封,这皇上并没有立即答复,毕竟吴贵人被禁足朝中官员并不知晓,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纳兰烨华还为下朝到府,自己便知晓了这件事,就是不知道那位知晓后,会怎么样?   瞧着纳兰静瞧完了信件,秋月赶紧从外头取了一盏灯出来,那封信慢慢的化为灰烬,瞧不出它原本的摸样!纳兰静收拾好后,便去给宫氏请安,陪宫氏用了早膳才回到了院子中!   “大小姐,念奴求见!”纳兰静刚坐下,流翠便进来禀报!   “请她进来吧!”纳兰静勾了勾嘴角,来的好快啊,自己还以为她得到明日才来呢!便让流翠扶了去外屋!   “奴婢见过大小姐!”念奴从外头进来,瞧着纳兰静似乎是刚刚坐在厅中的,微微的垂着眼,脸上依旧瞧抽不出什么表情来!   “免礼!”纳兰静笑了笑,今日念奴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裙,上面绣着朵朵的梅花,将那平庸的面容点缀的倒似乎是多了一份高雅之意来,瞧她这样子,似乎做通房要比做姨娘还要自在了些!“你们都退下吧!”纳兰静打量一番,便让秋月与流翠都退了下去!   “是!”两人福了福,便走了出去,轻轻的将门关了起来!   念奴回头瞧见两人都出去后,微微的眯了眯眼,本来还算谦逊的摸样,如今瞧来似乎多了一份凌厉,“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念奴的声音没有刻意的压低,倒多了一份慵懒的媚意,可是眼里却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不再装的像以前那般,似乎永远知晓吃斋念佛,因为她知道,纳兰静定然心中有数,不然不会瞧着自己进来便摈退了左右!   “你不敢!”纳兰静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在这场游戏里,谁先开口便是谁输了,她终究比自己在意,不过聪明人说话,永远都不用说的明白便知晓了对法的用意!   纳兰静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仅仅逼着皇后,让皇后知晓这浓浓的危机感,也在逼迫念奴,因为她心中已然猜到答案,她对纳兰宁那般的冷漠,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纳兰宁根本就不是她亲生之女,只怕那长大火也是她故意安排的,为的便是那个人,她真正生下来的孩子,如今出了这般的事情,不仅仅是皇后急,她比皇后更急!   “我们合作!”有些话便不需要说的明白,府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念奴或许一时想不明白,这这么长时间了,她自然会想的清楚,纳兰静真是好手段,在悄无声息中便做了这么多事,每一件事似乎都与前一件事没有丝毫的关联,可到了最后,她的敌人便才发现,早就在纳兰静编织的网中,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念奴心中明白,纳兰静肯定与剑魂的死有关系,或者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可她隐忍这不揭穿,说明她还有用的着自己的地方!   “我若想杀你易如反掌!”纳兰静正了正身子,轻轻的拨弄手指,她要警告念奴,若是念奴的什么被揭晓了,她必死无疑,可是,或许纳兰烨华与宫氏都会死,但是纳兰静确不一定!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念奴勾了勾嘴角,有些话没必要说明白,纳兰静不会冒险的,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死究竟会不会给纳兰府带来灾难,因为宫氏就是她的死穴!   纳兰静淡笑不语,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就紧紧的望着彼此,眼里似乎都流出浓浓的探究,只是,终究是念奴输于纳兰静一筹,不然今日不是她来寻纳兰静而是纳兰静来寻她!   “好!”良久纳兰静才说了这么一个字!什么话都不用说,一切尽在这一个字中!念奴得到她要的,便退了出来,纳兰静瞧着她的背影,这龟兹王的原来的国王,便是和贵人的父王,后来因为他跟前没有男子继承王位,便又龟兹王的皇弟,也就是和贵人的皇叔父继承了王位,这那迦便成了太子,这似乎很正常,可是若不是知晓皇族的腥风血雨,或许始终便不会明白,这其中暗藏的玄机,不然,念奴为何不与那迦王子联手呢?   这几日难得平静了些,太后再没有宣纳兰静入宫,这那迦王子也没有请旨要迎娶哪位女子,这是京城里却暗藏汹涌,只怕这最惬意的便属纳兰静了!   她这几日不是下棋便是作画,这日天气晴朗,纳兰静来了兴致,让人摆了画台,便想着抬笔作画!   再过两个月,那紫叶李便开始长出新叶子了,那紫色的叶子,点缀着那淡粉色却又有些带着白色的小花,摇曳在暖暖的出春风中,纳兰静闭了闭眼,似乎能感受到那满面的唇意!   再抬眼眸时,眼中带着一丝的向往,潇洒着挥动这画笔,落笔却轻的很,每一滴墨汁,似乎都点了恰到好处!流翠在旁边为纳兰静研磨,唇便带着浅浅的微笑,似乎也能感受到纳兰静画里的春意!   “大小姐,不好了!”秋月挑了门帘,从外头进来,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   “何事?”纳兰静手里依旧拿着画笔,可是笔锋却停在半空中,未曾再多下半笔,顿时,那点点的白色笑话,似乎是那剑锋的冷色,一时间戾气大增!   “回大小姐,昨夜宫里来的刺客,刑部的人追着蒙面人到了将军府外,便瞧着蒙面人进了府里,今个一大早表少爷便被带进了皇宫,说是还从表少爷的屋子中找到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秋月微微的皱眉,这宫府一门忠烈,怎会做这行刺之事,如今宫将军在边关行军,宫老将军年纪也大了,这刑部的人便敢在宫府撒野了,若是宫将军他们都在,怕是连皇帝进宫府都要先命人通报!   纳兰静手一抖,微微的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会来!”放下手中的画笔,那画上的戾气似乎也跟着消失了,在瞧上边,便依旧是满画的春色!   “流翠,给我疏鬓!”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净了手,便让流翠为她重新将发鬓馆好,眼里却闪着一丝的冷意!   “静儿!”纳兰静刚让流翠弄好了发鬓,宫氏便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身上连个袍子都没有披,只带着李妈妈一个人就过来了!   “娘,您这是做什么,这么冷的天!”纳兰静一瞧见宫氏,赶紧的站了起来,伸手便拉着宫氏,却觉察到宫氏的手冰冷的厉害,赶紧让流翠拿了暖炉放在宫氏的手中!   “不碍的!”宫氏摇了摇头,似乎是一路小跑过来,口里似乎还喘着重重的气,“你表哥被带进宫了,说是宫里昨个出了什么刺客,可你表哥怎么会是刺客?”宫氏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便没了主意,赶紧的跑来与纳兰静,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宫氏早就把纳兰静当成了主心骨,有什么事都愿意与她说说!   “娘,您些别着急,表哥的事我也是刚刚听说的,不过您放心,皇上一定不会这么快的处置了表哥!”纳兰静点了点头,为宫氏顺了顺气,示意让她不要担忧!   “唉,可是这行刺到底是大事,这皇上也不想想,这宫府若是有叛逆的心,早就出了动静,何必,唉!”宫氏只是不住的叹气,却也不能说什么,这宫府到底是树大招风,定然是谁嫉妒,趁着自己的哥哥不在府中,便暗害骜儿!   “娘,您就别担忧了,这舅父在外面打仗,表哥定然不会有事!”纳兰静叹了一口气,却也不能再对宫氏说些什么,毕竟这事成不成还不知道,多一个人知晓,便多了一份危险!   “唉,不行,娘实在担心的很,要不娘换了命妇服,进宫去瞧瞧!”宫氏说着便有些站不住了,她是正三品诰命夫人,自然是可以进宫的!   “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门外于大人求见!”正说着,秋月从外头进来,宫氏手一抖,上一次出事,便是这于大人过来,莫不是宫里头出了什么事?   “请于大人进来!”纳兰静瞧着宫氏的脸色有些不好,轻轻的拍了拍宫氏的手,示意她放心,便扶着宫氏去前院的厅里等着,纳兰静刚走了几步,便悄悄的在流翠耳便吩咐了几句,这件事一定要做的严密,不然将会前功尽弃了!   “见过夫人,见过韵贞郡主!”到了前厅,于大人被人领着,早就在那里等候了,瞧着纳兰静与宫氏进来,便微微的抱了抱拳!   “于大人多礼了,不知于大人今日?”宫氏说着给李妈妈使了个眼色,便悄悄的往于大人的手里放了些银票!   “皇上有旨,宣韵贞郡主马上进宫!”于大人不露痕迹的将那银票放在怀中,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   “劳烦于大人带话来,府上已经备好了薄茶,于大人稍等片刻,真好我便也要进宫!”宫氏微微的笑了笑,总觉得皇上这个时候宣纳兰静入宫,定然有什么事,她心中越想越觉得不放心,便说了一句,让于大人在这里等候,她要与纳兰静一同入宫!   “有劳夫人了,不过下官还急着回宫复命呢,请郡主随下官赶紧进宫面圣!”于大人微微的一笑,直接拒绝了宫氏的请求,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而且对于宫府在大庸的特殊地位,若是处理不好,比剑魂当时的事还要让人头疼!   “娘,您就放心吧!劳烦于大人了!”纳兰静对着宫氏笑了笑,露出了一个让宫氏安心的笑容,便随着于大人走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于大人似乎想起什么来,回头对着宫氏说了句,“夫人无事最好还是不要进宫的好,皇后娘娘已经下旨,任何人无召不得进宫!”于大人到底是收了宫氏的钱财,有些话自然是要提点的!   宫氏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担忧的厉害,可到底是什么都不能做,便将纳兰静送出了院中,门口流翠已然备好了马车,纳兰静让流翠扶着便上了马车,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宫氏!   马车走了也很急,到了宫门外,流翠的声音从马车外头传来,“小姐,表小姐,和宫老将军,似乎在宫门外!”   纳兰静听到好,赶紧的撩来了马车的帘子,一瞧,果真是韵宁郡主与宫老将军,马车又走近些,纳兰静赶紧的下车,“见过外祖父,见过表姐!”纳兰静让流翠扶着,便赶紧的走过来行礼!   “起来吧,你这是做什么?”宫老将军的脸色带着浓浓的不悦,瞧着纳兰静似乎要进宫便问了句,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能喷出火来!   “回祖父的话,皇上宣静儿入宫!”纳兰静福了福,瞧着宫老将军似乎手里拿着尚方宝剑,若不是韵宁郡主拦着,怕是这个时候早就冲进宫出,与那皇上理论一番!   “什么?他宣你如宫?说我宫家骜儿行刺也就算了,如今连你也被宣进宫,莫不是说这一个柔弱的小丫头也是刺客不成?”宫老将军一听着纳兰静是被宣进宫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便又提了上来,他是心疼孙子,这外孙女也一样的疼,如今孙子被抓了进去,断然不能容忍他们把纳兰静也带进去,宫老将军的声音本来就洪亮,如今他故意说大声音,估计连宫墙里头的人也能听的清楚!   “外祖父息怒,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纳兰静苦苦一笑,这外祖父越老越脾气暴躁,真看不出他是名动一时的大将,听说年轻的时候从未打过一次败仗,人送外号常胜将军,可是现在那份睿智似乎早就瞧不出来!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宫老将军依旧不依不饶,瞧这摸样,似乎像个孩童般,耍起泼来了!   “宫老将军息怒,您就放心吧!”于大人瞧着宫老将军似乎来了脾气,微微的皱了皱眉,赶紧的让城门上的人打开宫门,这宫老将军可不是他能对付的,说上一句劝劝做作样子便也罢了,若真惹的他不高兴了,怕自己这条小命也就完了!   “您别急,静儿一定会没事,表哥也一定会没事的!”纳兰静瞧着于大人进了宫门,赶紧的上了马车,对着韵宁郡主点了点头,让她无论如何也要稳住宫老将军,此事若做的好,便也罢了,若是做不好,怕是会是杀头的大罪!   等纳兰静进入宫门后,那厚重的宫门便沉沉的关了起来,宫老将军微微的眯着眼,唇便带着点点的笑意,这外孙女倒是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可只有一瞬间,宫老将军便变了眼色,不住的抱怨了起来!   到了玄武门外,纳兰静下了马车,让流翠扶着,如同上次一般,一步步的登上台阶,进入养心殿!   “参见皇上!”当养心殿的大门关上,纳兰静与上次一般跪在地上行礼,今日还如上次一般,皇上坐在主位上,镶平王与纳兰烨华坐与皇帝两侧,刑部尚书坐在下首,只是这次有些不同的是,宫骜跪在地上,又发的发丝似乎有些乱了,旁边还跪着一个男子,瞧他的打扮,应该是宫骜的副官!   “免礼,赐坐!”皇帝微微的睁了整眼,声音里似乎带着慵懒,眼皮下带着些许的青色,似乎是没有睡好!   “谢皇上!”纳兰静福了福,便坐了下来,瞧见宫骜投来的目光,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平尚书,你有什么话便问吧!”皇帝说了句,便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有些疲倦,可是手指却不停的敲打着桌面!   “是,韵贞郡主,下官再问您一次,剑魂王爷出事的那一夜,您在哪里?”平尚书得了皇帝的命令,微微的皱了皱眉,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过与上次不同,他身上似乎少了那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摸样,许是因为上次在纳兰静的身上吃了亏的事!   “自然是在我外祖父府上!”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声音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听完纳兰静的话,纳兰烨华才微微的皱了皱眉,可只有一瞬间,面上便恢复的平日里漠不关心的神情!   “韵贞郡主你可知罪?”平尚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抬了抬了,可是也仅仅是抬了抬声音,却没有上次那金光乍现的眼眸,面上似乎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自然不知!”纳兰静微微的抬起头,那是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气,镶平王想开口为纳兰静说些什么,可瞧纳兰静的摸样似乎根本不需要!   “传证物!”平尚书退了一步,瞧着皇帝的面上没有任何的不妥,便才让下人将那在宫骜屋里搜出来的夜行衣呈了上来!   “哦,这便是平尚书所说的证物?着实让人费解!”纳兰静瞧着那夜行衣,脸上的笑意逐渐的加深,那人终究是中计了,今日堵皇上的心思了!   “哼,昨夜皇上遇刺,宫里的侍卫追黑衣人的宫府外便瞧见那刺客一晃便没了身影,却发现了与刺客接应的刘副官,却不想却知晓了剑魂王爷遇害的真像!”平尚书说的倒也清楚!   “哦?接应之人,真是巧的很啊,若是有人在平尚书的院外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可以说是刺客进了平尚书的院中,便是这刺客就是平尚书?”纳兰静的眼里带着晦暗不明的意味,她本来就奇怪,前世宫家到底是战功赫赫,即便是二姨娘受尽纳兰烨华宠爱,可到底手伸不到宫府,宫府又怎会遭人陷害,如今瞧来原是有内鬼,怕是二姨娘被人利用了,连念奴也被人利用了,真正的黑手,怕是等宫府倒了以后才会出来吧!   “表小姐,您就认了吧,当初少爷让表小姐做诱饵,为了引剑魂王爷出来,假装遭人绑架,后来将剑魂王爷杀了后,便制造出表小姐被人救走的假象,让刑部的人无从查起!”那人始终低着头,声音里似乎有些颤抖,似乎是有些害怕,连说话都是声音小的很!   “怪不得郡主那么晚了还要去将军府,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平尚书冷冷的说了一句,这副官的话倒也与他调查出来的相吻合!   “皇上明察,这不过是李副官片面之词,微臣没有任何理由刺杀皇上,更没有理由要杀害剑魂王爷,定然是你,这夜行服定然是你故意藏在我屋中的!”宫骜紧紧的皱着眉头,说他刺杀皇帝简直是笑话,若宫府有这个心事,这江山又岂能随他们姓剑!   “少爷到了这个时候您就招认了吧,宫府戒备森严,就算是下官有这个心事,要将衣服藏在您的屋中,又岂会是易事!尚书大人,下官这里有一封少爷给老爷的信,让下官送到边关,下官还未来得及送!”那人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封信件,交到了平尚书的手中!   “你,胡说!”宫骜紧紧的皱着眉头,自己从为给边关寄过信件,他手上怎么会有所谓的信件?定然是有人陷害!   “皇上,微臣这里也有在宫大人的屋子里搜出来的信件!”平尚书说着从袖子中也取出了一叠信件,呈了上去!皇帝这才睁开眼睛,将那信件拆开,一封封的瞧了下去,却往下瞧眉头皱的越紧!   “宫骜你有何话说?”皇帝猛的一拍桌子,将那信件全数的扔到地上,脸上也带着浓浓的怒意!   纳兰静弯腰从地上捡起来几封信,瞧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这上面写着宫将军已经与敌军勾结,外出打仗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是要将士兵全数的带着身边,而宫骜做内应,先是杀了剑魂,让藩王对皇帝起了异心,然后再刺杀皇帝,让皇帝怀疑是镶平王,然后京城打乱,宫将军再乘乱攻入京城!   “胡说,这全是胡说,皇上明鉴,微臣与父亲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宫骜不禁的便了脸色,这通敌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这将在外最怕的便是朝中有人陷害,到时候内忧外患,皇帝先对付将士留在京城的家眷,逼的将领就范,然后再一一的除掉!宫骜紧紧的皱着眉头,现在才知晓,事情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忠心?这上面印着你们宫家的私章?这笔迹朕还是识得的!”皇帝脸上的怒意明显的很,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这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印章,除了家族里面的人知晓,便只有皇帝知晓了!   “皇上,这笔迹可以模仿,只要让宫中内阁大士瞧瞧,便可知这信件究竟是否处自舅父之手,至于这印章,臣女曾经瞧过舅父写给母亲的信件,这印章虽与舅父的印章想象,但这并非是舅父的印章!”纳兰静将捡起来的信件又呈了上去,眼里带着不屑的瞧着那副将一眼,自己既然敢设计他,又怎会留下把柄在那人的手上,他派人去偷印章,却不想,这印章早就被韵宁郡主换了去了,连宫骜自己都不知晓!   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将那信件中的印章印仔细的瞧了瞧,果然,宫字的宫下面少了一横!这大家族的印章,都是有上好的雪铁制成,每一个家族印章上的花色都有专人设计,即便是见过这印章的人,上面的花纹也是它无法模仿的,即便是模仿的很像,却肯定会比原来的少些什么!   那副将瞧见皇上的神色,心知不好,瞧着纳兰静胸有成竹的神色,难道是被她设计?   “还有,你说表哥利用我引诱剑魂王爷出来,你可是亲眼所见?”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若是仅凭信件必然是无法消除皇帝心中的怀疑,即便这件事他明知宫家从为做过,可被人这般的提起来,怕是他心中已然多了份防范!   “自然是,当时少爷让下官亲自挑选的人!”那人眯了眯眼,这纳兰静被皇家的人验过身,身上并没有伤口,如今要证明自己说谎只能是自己让人瞧见伤口,可是一旦这般,她便是欺君之罪,同样会灭九族,宫府便可是在这九族之内的!   “既然表哥是让我故意让剑魂王爷上当的,那我身上自然不会有伤的是不是?”纳兰静抬了太眼,笑意越来越深,那人是聪明,他这棋无论怎么走都是他赢,若是自己不让她们看伤口,便无法就宫骜,可若是看伤口,自己便犯了欺君之罪,纵然皇帝网开一面,只赐自己死罪,不祸及他人,可是出了这么一事后,怕是皇帝对宫府也不会像以往那般的信任,这将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怕是一有机会便会除掉宫府!可是,纳兰静眯了眯眼,自己要做的便是兵行险招,败中求胜!   “这是自然!”那人也不是愚蠢的,他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如今有纳兰静陪葬,他自然也愿意的,今日他定然不会辜负主上所交代的任务!   “好,请于大人告诉他,你闻到了什么?”纳兰静转过头来,眼里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对着于大人点了点头!   “启禀皇上,下官在当晚曾也进相府,纳兰相爷说韵贞郡主并不在府上,下官为了谨慎起见,便查了韵贞郡主的闺房,闻到韵贞郡主的房里,有一股浓浓的迷烟的味道,只是,此时事关重大,臣不敢妄下定论,便将此事上报给平尚书!”于大人跪在地上,将那日他所闻到的事实,呈报给皇上听!   “哦?既然表凶让我去诱饵的,试问我屋里的迷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把它当成香料烧着么?”纳兰静微微的一笑,瞧着跪在地上的副官脸上并没有慌乱的神情,心中自然知晓,这不过是于大人的片面之词,没有任何的东西,毕竟气味这东西,是无法将它呈出来做证的!   “这下官就不知晓了,毕竟表小姐的事,下官是过问不得的!”那人面色如旧,即便是在皇帝面前,神色也很自然,他毕竟在宫府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内应,自然是将这种淡然的神色,练就的炉火纯青了,再说,纳兰静提起这事,简直是自掘坟墓,如果她那日是被人掳走的,那剑魂之死便与她有关,她不仅欺君,还知而不报,明知此事事关重大,还要隐瞒下来,即便是镶平王不追究,皇帝,太后又岂会放过她,想到这,男人的面上越发的冷静了起来!   “哦,如果于大人知道的不能说明什么,那么就请平尚书将知晓的说出来!”纳兰静冷笑一声,若是以寻常之计,即便平尚书取出什么证据,也定然会与自己有关,可是,自己偏生要让他们想不到,自己要可是要给众人一个惊喜的,不仅要为自己,为宫骜洗脱罪名,还要让那迦落网!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七章 证据确凿      “启禀皇上,微臣在林子里发现了有绳索勒过的痕迹,而且那干枯的树枝也分明是被什么重物所压断,而且,黑衣人的伤口,并非是被一人所伤,在这个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存在!而正因为这样,微臣上次才信了那婢女所说的话!”这话平尚书其实在要查纳兰静身子的时候,已然都上报了皇上,可是今日既然提起,也要将心中所知给说出来!   “哦?这就奇怪了,表哥让我做诱饵,为何我的房里会有迷烟,而且这两种伤口又从何而来,既然我是做样子,那树枝怎会被压断,若是做戏,这戏未免做的也太真了吧?”纳兰静冷笑一声,她倒要看看这个内应还有何话说!   “郡主这话这官不知该如何回答,下官办好少爷所交代的事情,其他的,下官并不知晓,若是韵贞郡主心中有疑问,下官只能建议郡主请教少爷!”那人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这迷烟已然是不能有证据,至于别的么,又能说明什么?那人微微的眯了眯眼,这断案都要讲究真凭实据,纳兰静什么都没有,即便她贵为郡主也不能草菅人命!   “好,本郡主问你,你确定本郡主未曾受伤,是也不是?”纳兰静并没有因为他的淡漠而恼怒,她并不急着让这人认罪,她有的是时间,倒要让看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自掘坟墓!   “下官在的时候,郡主并未受伤!”那男子回答的倒也谨慎,他只说他在的时候纳兰静并未受伤,若是纳兰静受伤那便是说明纳兰静自己后来不知怎么弄的,与他是半分关系都没有!   “好,很好,你说表哥让你杀害剑魂王爷,你亲眼所见!表哥又让你送信,你手中便还存了一封,昨夜表哥行刺,你为表哥望风,简直是一派胡言!”纳兰静开始面上带着微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陡然增高,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皇上,他是表哥的副将,受人指使,陷害表哥!”纳兰静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上,下官未曾害过少爷,这一切都是少爷指使,下官愿意一死明志!”那人的眼冷了冷,他今日本来就但求一丝,他便不信了,主上的计策这般的天衣无缝,即便是假印章,那信件也是在宫骜的屋子里找到的,况且那根本就不是自己放的,他倒要看看,一个丫头片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将这无头案给翻了上来!   “没有?昨夜入宫的人根本就是你,你放风是假,陷害表哥是真!”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宫骜是不可能进宫的,至于是不是这人进宫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要的是他后面的主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未曾做过,郡主即便是把黑夜说成白日,事实终究是事实!”那人听着纳兰静的话,心中越发的有底气了,他以为纳兰静是捉到了送信之人,不过,瞧着纳兰静现在的样子,她根本就没有证据!   “哼,皇上明鉴,这一切他都是受人指使,而他的主子就是那迦王子,杀害剑魂王爷的是他,陷害表哥的也是他,此人野心勃勃,不可谓不毒!”纳兰静弯了弯腰,终于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眼里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笑意!   “皇上明察,下官是大庸的官员,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郡主说下官陷害少爷也就罢了,如今又说下官通敌叛国,韵主再这般的说,下官请皇上赐下官一死!”那人说的大义凌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可眼里到底闪过一丝的慌乱,他开始不知道纳兰静究竟想做什么,或者手中有什么样的证据!   “你可有证据,这到底关系两国的联谊,若是你空口无凭,从现在开始你就此作罢,朕便饶你一命,若是你再纠缠,可不是你一个郡主可担的起的!”皇帝听见纳兰静提出了那迦王子,身子不由的往前靠了靠,毕竟这关系到两国的联谊,更甚者,若是处理不好,便是伤害西域各国对大庸的情意,若是西域联合起来对付大庸,到底也是一股不能小觑的势力!   “回皇上,臣女自然是有证据,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求皇上先饶恕臣女欺君之罪!”纳兰静轻轻的跪在地上,目光坦然的抬头看着皇上!   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虽然猜到纳兰静求饶恕她的欺君之罪是什么事,可是就算是欺君之罪可免,可获罪难饶,若是她身上真的有伤,那她便是名知剑魂被人杀害知而不报,那日更是言辞灼灼,让平尚书下跪认错,这一条条的下来,又可是只免了欺君知罪便是可以逃过一死的?这欺辱朝廷大臣也一样是死罪,皇帝始终想不明白纳兰静这是要做什么,“准!”良久皇帝才说了这个字!   “臣女谢皇上开恩!”纳兰静嘴角微微的勾起,她要做的,别人自然猜不到,“臣女请求皇上,让宫里的嬷嬷为臣女验身,看看臣女的身上是否有伤?”纳兰静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淡然的笑意,让别人都摸不清这是要做什么!   那副官更是一头的雾水,他始终不明白,纳兰静是要一死来指证主上吗,可是即便是她身上有伤,也不能说明就是主上啊,这般没有把握的杖,他始终瞧不出纳兰静是要怎么打!   “准!”皇帝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兴味,他倒要看看这纳兰静究竟有何本事,其实他早就在瞧出假印章的时候,便知道此事定然有别的内幕,一直不动声色,便是要看看他们究竟要说什么,瞧瞧这幕后之人究竟有何目的,瞧着纳兰静的眼色,总是让人觉得她始终是知道些什么!   “谢皇上!”纳兰静叩了头,皇帝便吩咐让嬷嬷带下去瞧瞧纳兰静身上是否真如纳兰静所说,身上有伤!   纳兰静出了门口,流翠赶紧的扶着纳兰静,眼里到底是有些担忧的,不知道秋月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纳兰静慢慢的从高处走了下来,她似乎瞧见了那宫门内隐藏在暗处的军队,似乎杨国公早就准备好了!   养心殿的门终于再次开启,再次关闭,流翠瞧着纳兰静进去了,便退在一边,慢慢隐藏在宫林深处!   “参见皇上!”纳兰静与验身的嬷嬷一起跪在大殿的中央,对着皇帝都叩了一个头!   “免礼!”皇帝挑了挑眉,瞧着那嬷嬷似乎在等她回答什么,眼里深邃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启禀皇上,来奴为韵贞郡主验身,韵贞郡主的左腿上面果真有伤,似乎是被什么利器所伤上,而且依然结痂,似乎受伤有月余!”嬷嬷回答的倒也清楚!皇帝的身子往口靠了靠,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面,若是刚刚受伤的伤口可以伪装,可是已经有将近一个月左右了,定然是真的,可是上次分明验伤,纳兰静并未受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帝摆了摆手,让那嬷嬷退了下去,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纳兰静,“朕姑且不问你上次为何没有验出伤口来,如今即便你身上有伤,可是又能证明什么,剑魂受刺杀的那日,你是否就在剑魂身边?”皇帝的脸沉了沉,纵然是饶了纳兰静欺君之罪,可是这藐视皇族一条却也是不可免的,自己着人查了那么久,她竟然瞒骗到现在!   “在!”纳兰静的声音平稳的传在大殿的每个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有些惊讶的瞧着纳兰静,原以为她有什么好的办法能为宫骜开脱,却不想是用她自己的命还宫骜的命!   “静儿!”宫骜不由的唤了一句,这在场的人都清楚,一旦纳兰静当日真与剑魂在一起,即便没有欺君一说,也必死无疑!   “好,那你可曾亲眼瞧见,行刺剑魂之人,便是那迦王子?”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既然纳兰静在场,那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今日她明知一死却还要说了出来,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拿出那迦行凶的证据!   “回皇上,奴婢不曾看出那人便是那迦王子!”纳兰静依旧面不改色,可说出来的话,更让人摸不清头脑,她当日说自己不在剑魂的跟前,便让人验身果然没有伤,今日又突然说自己就在跟前,身上也有伤,还口口声声的指证是那迦王子所为,可偏偏又说她未曾瞧见那迦王子行凶,一时间众人都不明白纳兰静究竟意欲何为!   “放肆,你是在戏耍众人吗?”皇帝冷着脸,脸上似乎已然没有了耐意,心中总是觉得纳兰静是戏耍众人,言语间却是前语不搭后语,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信口开河!   “参见皇上,韵贞郡主求见!”皇帝刚要发怒,外头的公公进来禀报!   “什么?”众人都惊叹一声,这眼前的不就是韵贞郡主,怎么又出来了一个韵贞郡主!一时间都面面相觑,不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准!”皇帝的声音依旧沉稳的很,他是真龙之子,任何的邪魅之术都进不的身,还会怕两个小丫头不成!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见纳兰静从外头盈盈的早来,面上带着一丝的笑意,身子轻轻的跪在地上,与刚才的那个纳兰静跪在了一起,两个人衣着打扮一样还不说,两相貌都是一摸一样,众人都看向纳兰烨华,莫不是纳兰静是双生子?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不悦的皱眉,余光扫过纳兰烨华也一脸的惊讶,心中不由的狐疑,连纳兰烨华都不知晓,想来并非是双生子,莫非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奴婢谢皇上免了奴婢的欺君之罪!”第一个纳兰静微微的叩了一个头,手轻轻的拍打着面颊,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当触到耳边,微微的低着头,只听着撕拉的声音,面瞧见她竟然将自己的脸面给扯了下来!   众人眼睛瞪的大大的,只有那副官似乎是最冷静的,只见那第一个纳兰静要抬起头来的时候,平尚书与于大人赶紧的护在皇帝的前面,似乎她会做什么伤害皇帝的事,终于,她抬起了头,众人并未瞧见想象中那满脸的血色,只见她竟然还是个绝色的女子,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回皇上,这是臣女所得的一种假面之术,贴在脸上可以变幻成任何人的摸样,这位便是臣女的贴身丫头秋月!”纳兰静笑着为皇帝解答,这平尚书与于大人才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启禀皇上,她的确是小女跟前的丫鬟!”纳兰烨华瞧着皇帝看了他一眼,便赶紧的站了起来,这秋月他自然是识得的,上次别是她替纳兰静挨了一巴掌!   “哦?那这与此事何关?”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假面之术他似乎也在哪听说过,但不知这纳兰静今日将他显于人前是何意,而这婢女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回皇上,臣女那日闲来无事,便做了两张假面,与秋月换上,这本是闺阁之中的把戏,可是突然间臣女便觉得头晕的厉害,便没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秋月已然没有了踪影,臣女身边的流翠进来,把臣女当成了秋月,便将臣女救了起来,之后,府里便走水,于大人便恰巧路过,可臣女心中不安,来不及表面身份,便瞧这流翠出去了,之后便是于大人所见的!”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似乎心中有些不安,对那日的情形始终是有些后怕的,这堂堂相府,这嫡小姐竟然被人那般轻易的掳走,简直是骇人听闻!   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早些听说纳兰烨华及偏爱妾室,冷落嫡妻嫡女,如今想来定然是真事,若不然,堂堂相府丢了大小姐,还无人察觉!   纳兰烨华瞧见皇帝的眼神,额头不自觉的冒出些薄汗,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皇帝的每一个神情自然都清楚的很!   “那你可是被人掳走,可瞧见了什么?”皇帝的眼神看向秋月,若真如纳兰静所言,那么被掳走的人是这婢女,所以这婢女身上有伤,她没有,而且于大人所闻到的眯眼也有了解释!   “回皇上,奴婢晕过去以后,便没了知觉,等醒来的时候,便瞧见四周都是躺着的黑衣人,奴婢身上不知为何还有箭伤,奴婢一阵害怕,顾不得别的,赶紧的强撑着站了起来,跑出了小树林,之后便被小姐派来的人寻回!”秋月的声音倒是清脆,她所说的也能理解,定然是她晕过去以后,便发生了争斗,她受了箭伤掉了下来,黑衣人瞧她没有动静,便以为她已经死了,便不再管她,秋月这才捡了条命回来!   “即便你们说的都是事实,可你们并没有证据说是那迦王子所为!”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刚刚秋月便说了她并未瞧见是那迦王子刺杀的剑魂,如今又从她的描述中,她根本就没有瞧见过程,别说是那迦王子了,即便是哪些黑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何能证明是那迦王子所为!   “回皇上,臣女有证据说明是那迦王子所为,只是事关重大,臣女请求皇上宣那迦王子进宫,与臣女当面对质!”纳兰静说着,便给皇帝叩了个头,如是那迦不进宫,这戏又怎能唱下去!   “韵贞郡主,这不仅仅是剑魂之死的案子,若是让那迦王子入宫,若是你拿不出证据,这事关大庸与西域众国的情意,可不是你能承担的!”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虽然他是很想查出真凶,可却并不想冒这么大的险。   “回皇上,若是臣女无法拿出证据,臣女愿意用项上人头来抚平那迦王子的怒意!”纳兰静说的斩钉截铁,她这般便是立下了军令状!   皇帝的眼神闪烁不定,“韵贞郡主,朕让你记得,大庸的江山若是有任何损失,任何人是承担不起的,如今宫骜与纳兰爱卿都在,朕便让你们做个选择,若是今日朕宣了那迦王子进宫,若韵贞郡主无法拿出证据证明那迦王子便是真凶,朕不仅要让韵贞郡主的项上人头,朕还要将你们两家的人全数都交给那迦王子处置,生死有命,你们可愿意?”皇帝沉了沉声,这国事不可儿戏,这平民告御状都要准备好接头的盆,即便是真有冤屈,也要一死谢恩,同样,纳兰静要指认那迦王子,救出宫骜,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皇帝刚说完,大殿之上静的可怕,谁都知晓,国事不可儿戏,却不想竟然要将军府与相府要付出这般的代价!“臣愿意!”宫骜说着便在地上叩了个头,他心中明白,即便是他真的刺杀皇帝,在自己的父亲还没有回朝之前,他是不会处置自己的,可是若是他不抱着一丝的死,真像便无法查明,他的心中便就是相信,纳兰静手中一定有证据!   “表哥!”纳兰静微微的湿润了眼睛,这是宫骜将宫府上下的命全数的教到自己的手上,可是,事到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宫骜在御前同意了,便是宫老将军拿着尚方宝剑来,也无济于事了!   宫骜对着纳兰静点了点头,若是他猜的没错,自己的妹妹韵宁郡主定然也知晓此事,不然她不会不入宫为自己求情的,两个妹妹都有这般的气魄,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胆怯!   纳兰烨华瞧见宫骜一口应了下来,眼睛微微的眯了眯,这事关重大,若是不慎,可是所有人的命啊,可如今他若不允,倒显得他胆小怕事,他微微的抬了抬头,瞧着皇帝微微的皱着的眉头,心中知晓,皇帝对自己只怕有所不满了吧!   “怎么,纳兰相爷可是怕了吗?”镶平王瞧着纳兰烨华的脸色,不由的冷笑了几分,这纳兰小儿就是胆小,如今纳兰静已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做父亲的倒自私的很!   “王爷说的什么话,回皇上,臣也愿意!”纳兰烨华不悦的皱了皱眉,他在镶平王跟前自然是要争着一口气,再说了,一个小小的龟兹过,又岂配堂堂的大庸国丢了一将一相,即便皇帝真将自己两府之人交给了那迦王子,那迦也不敢怎么样,想到了这一点,纳兰烨华的心里便没有那么担心了!   “好,既然两位爱卿都这般的深明大义,朕深感欣慰,来人,宣那迦王子入宫!”皇帝沉了沉声,这纳兰静到底是胆大的很,他倒要瞧瞧纳兰静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将那迦王子的把柄抓住!而跪在地上的副官却无人关心,他微微的皱眉,从第二个纳兰静进来,他心中就暗叫不好,定然是受了算计,如今只有见机行事了!   “见过大庸皇帝!”驿站离皇宫并不远,所以很快那迦便被人带入了宫中!   “免礼!”皇帝摆来摆手,便有人搬来了椅子,让那迦王子坐下,如今众人也都分坐两旁,连宫骜也坐了下来,只有那副官被人压在了一旁!   那迦的眼神撇向那副官,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脸上依旧带着一丝的笑意,“不知大庸皇帝宣小王进宫所谓何事,可是选妃的事?小王心中已然有了属意之人,便是今日坐在大殿上的韵贞郡主!”那迦似乎没有看到众人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皇帝也并没有恼,脸上还挂着些许的笑意,“那迦王子倒是有心思,只不过这韵贞郡主性子也高傲的很,刚刚便是韵贞郡主说有事要请教那迦王子!”皇帝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在与那迦王子谈笑风生,可众人的心都紧了紧,这便是要让韵贞郡主拿出证据的时候了!   “哦?”那迦王子带着一脸的兴味瞧向纳兰静,眼里的暗处却深邃的让人无法知晓,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纳兰静站起身来,微微的往前走了两步,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这那迦王子既然部署了这一切,这野心之大,心思之缜密,到底轻视不得,“也没有别的事情,不知那迦王子是何时来的我大庸京城!”纳兰静吸了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平稳一些,今日就可以将事实的真像公布于世,剑魂的仇终究是要抱了,纳兰静的身子终究是有些激动的颤抖!   “韵贞郡主这话倒问的奇了,自然是你们大庸的元宵节,正月十五了!”那迦王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面上似乎带着一丝的不解,似乎不明白纳兰静为何这般的问他!   “哦?可是有人瞧见,那迦王子早在年前便已然来了京城!”纳兰静冷笑了一声,面上似乎沉静了起来,可是旁边的人面上都带着一丝的诧异,刚刚纳兰静与婢女秋月都为曾瞧见那迦王子,究竟是谁,能证明那迦王子早就来到京城!   纳兰静声音刚落下,养心殿的门便打开了,一个女子微微的低着头,一身的白衣慢慢的走了进来,脚似乎还不大利索,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奴婢参见皇上,参见众位大人!”那女子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有些孱弱!   纳兰烨华瞧见来人,眼睛睁的大大,“你是人是鬼?”不由的问了出来,这从殿外走进来的,便是当日已经去了的纳兰倾!可瞧见皇帝不悦的眼神,赶紧的起来回话,“回皇上,这位女子原是微臣的二女儿,因为前些日子犯了错,贬为奴籍,可是早在大年清晨,被人发现死在了柴房中!”   纳兰烨华说完,皇帝脑中便记了起来,当日便是她身边的丫头说纳兰静身上有伤,后来被镶平王赐了奴籍,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所以并不害怕,若是那迦是凶手,自然知道纳兰静腿上有伤,那么她派人密告刑部,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启禀皇上,奴婢原是相府的二小姐,有一日出去游玩便碰到了这位那迦王子,他使计让奴婢吃了他带来的药丸,说是要奴婢为她办事,才给奴婢解药,奴婢心中自然害怕,可却不敢告诉任何人,怕没有解药吃,终于有一日他告诉奴婢说大小姐深受重伤,躲在宫府,让奴婢派人偷偷的禀报了刑部,可老天有眼,大小姐并未受伤,奴婢也因为此事而被贬了奴籍,他瞧着奴婢对他没有了用处,怕奴婢将他的事泄露了出去,便在大年夜偷偷的潜进相府,杀人灭口,奴婢幸得高人相救,留此残命,就是为了今日揭穿他的罪行!”纳兰倾说的有根有据,一时倒也让人不知晓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不过纳兰倾的身子似乎真的不好,刚说了几句,便咳嗽了起来!   啪啪!纳兰倾说完话,便有一个人鼓起掌来,众人抬头望去,却瞧的那迦王子的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真是不错的故事,小王若不是事关小王,小王都忍不住相信了这位姑娘的话,不过小王与这位姑娘素昧平生,姑娘为何要害小王,不过,若是小王听的没错,这位姑娘便是韵贞郡主的妹妹吧,不知是小王何时得罪的郡主,郡主便编了这故事!”那迦王子勾了勾嘴角,可眼底浓浓的杀意却来不及掩饰,或者连他都没有想到,纳兰倾竟然没有死!   “若是那迦王子觉得这并不算什么证据的话,那本郡主只好再请另外的一位证人了!”纳兰静面上并不恼,那迦王子的反应早就在他意料之中,若是这么快便承认的话,自己后面的证人不就没有办法出场了吗!   “臣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之间从外头进来了一位老夫人,手里拿着一根龙头拐杖,每走一步,都似乎有些发颤!   “娘!”纳兰烨华这次更是吓了一跳,“启禀皇上,这位便是微臣的生母,她的大年的清晨突然晕了过去,找了许多大夫去瞧,谁也没有办法医治,这些日子一直卧床不醒!”纳兰烨华赶紧的站起来回禀了皇帝,眼里带着满满的惊讶,瞧着纳兰静,不知眼前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这纳兰倾起死回生,老太太也突然醒了过来,这一切带个他的冲击力似乎太大了!   那老太太抬了抬头,瞧了众人一眼,视线终于落在了那迦王子的身上“是你!就是你!”面上似乎有些激动,“启禀皇上,就是他!倾姐儿虽然贬了奴籍,但到底都是臣妇的孙女,臣妇年的时候早早的起来,不让别人知道,给倾姐儿松压腰的岁钱,可是却在柴房门外听见有人叱喝倾姐儿,说什么办事不利,臣妇冲进去一看,就是他!可是后来臣妇就没有了知觉,便是连怎么回到院子里的都不知晓!”老太太似乎恨的牙痒痒,可是她说的也很轻合理,纳兰倾被贬了奴籍,若是老太太去瞧她,难免会被人说闲话,只能偷偷的去瞧她!   “启禀皇上,臣女的祖母,与倾姐儿,都是中了西域的毒,臣女曾经在宫外见过二皇子,若非二皇子臣女险些命丧马蹄之下,那日二皇子瞧见臣女的舞技还算可以,便给了臣女一本册子,里面记载着西域的一些个药理,可臣女听说这本册子是贤德皇后之物,便将里面的内容抄写了下来,那日入宫,恰巧将让将那册子交给了平昭仪,请她代为转交!而这假面之术也是从上面习的,而祖母她们所中之毒正是上面记载的毒性,这便是臣女后来抄写的册子!”纳兰静说着从衣袖里拿了一本册子出来,呈给了皇帝!   皇帝翻着瞧了几页,果然是记载了一些个药理,这纳兰静似乎说的是真话,若非在就识得,自己的皇子自己清楚,他怎会为纳兰静解围,即便是隐藏的再好终究也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可他并不知道,纳兰静就因为皇帝对二皇子的这份情感,才说了二皇子,也只有二皇子,皇帝才会深信不疑!   “韵贞郡主不知究竟何意,随便寻几个人指证小王,若是小王瞧的不错,这两位都是纳兰相爷府上的人吧,不知究竟是韵贞郡主与小王过不去,还是纳兰相也有什么目的,龟兹国虽是小国,但也不允许让人这般的侮辱!”那迦王子的脸色终于变了变,这些个药理都只有龟兹皇室的人才有,纳兰静是从哪里寻得的,自己是曾有个皇姐来大庸和亲,可她都去是十几年了,莫不是她将这册子给了当年的宫贵妃,然后她留给了二皇子!那迦王子眯了眯眼,却不想纳兰静还有这等宝贝!   “那迦王子又何须的着急,还请皇上请皇后娘娘!”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便无法接受了么,自己还有人证未出场呢,好戏又岂能这么早结束!   “皇后?”皇帝微微的皱眉,这皇后也知道什么?他微微的沉思,念儿帮她自己就理解了,可皇后,她这些年一直视念儿为眼中钉,她又岂会帮她们!“宣!”皇帝沉了沉,到底是让皇后进来的!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穿着大红的宫衣,让宫人扶着,面上带着些许的笑意,庄重的凤冠,更是为皇后增添了一份不可一世的雍容,她微微的福了福身!   “免礼!”皇帝微微的点了点头,宫人便赶紧在皇帝的跟前添了一把椅子,等皇后坐定,众人便赶紧起来行礼!   “免礼!”皇后笑着点了点头,举止大气,到底是一国之母,“皇上,臣妾请您先瞧一件东西!”皇后的面上挂着得体的笑意,让宫女给皇上呈上了一封信件!   皇帝狐疑的接了过来,拆开信件,眉头越来皱越紧,终于忍不住,啪的一声,将那信件猛的拍向桌子,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   “皇上息怒,臣妾斗胆,请您轩吴贵人进殿,这一切便可明了!”皇后微微一笑,声音软软的,带着女子特有的妩媚,可却不失分寸!   “宣!”皇帝的怒意未消,说话也带着一份不悦,可终究没有发作!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皇上!”不一会,吴贵人便从外头进来,身上穿着一身的素衣,因为是在禁足中,所以,头上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鬓!   “皇后说你知晓此事,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紧紧的皱眉,这信件便是镶平王写给评昭仪的龌龊之语,皇帝没有将信件扔在地上,不过是顾及皇家的颜面!   “回皇上!”吴贵人怯怯的抬头,瞧了那迦一眼,便赶紧的低了下来,“回皇上,是那迦王子,那日他找到嫔妾,说要帮康儿登基做皇位,交给嫔妾这封信,说是要嫁祸给平昭仪与镶平王,到时候藩王起异心,他便乘携西域众国,支持康儿,嫔妾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晓何为忠义,可此事事关重大,嫔妾心中也没有主意,便面上应了他,晚上便将信件呈给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做主!”吴贵人声音虽然小,可到却也让众人听的清楚!   “后来臣妾便让吴贵人将计就计,不过平昭仪受苦,便换了一封信件,至于四皇子所认得那个什么*之作,也是那迦王子早就告诉吴贵人的,便就是为了让四皇子在百官面前立下功劳!”皇后一笑,婉婉道来,众人恍然大悟,他们便就不明白,这水印宣旨一术,从未有人听过,四皇子一个小小的孩童如何识得!   纳兰静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自己那日故意带上那对耳坠,便是知道,皇后在宫中这么多年,定然有自己的势力,知晓镶平王中毒一事,又让二皇子联系朝中大臣,与吴侍郎一起上书皇上,这吴侍郎的势力本没有这么多,若非二皇子从中帮忙,自己怕是也无法完成,皇后知晓后,定然觉得四皇子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威胁到太子的位置,便定然会想尽办法从吴贵人的嘴里知道真相!   而自己倒要谢谢那迦,若非他从中算计,自己也不会想到这反败为胜的招数,这吴贵人被禁了足,自然知晓,若是四皇子多了一个戴的母妃,这登基更是无望,若是她与皇后合作,她虽然让四皇子不能立功,可她忠义的举动,不仅没有罪,还会算得上是立功,两者相比自然是会选择后者!   而皇后觉得受到了威胁,念奴同样也担忧,那迦是西域的人,他会下的毒,念奴同样也会,会下毒自然也会解毒,自己帮念奴解除太子的危机,她帮自己救纳兰倾与老太太,这便是那日的协议,更何况,她早就给纳兰倾与老太太吃了解药,不过是不会让他们醒来,为的便是以后能用到她们,而且,念奴也知道,自己是不敢拆穿念奴的身份!   这一环扣着一环,若是仅凭一个人的势力,是断然不敢这般冒险的,她们因为可以相互制衡,才会一起在这里指认那迦!   “那迦你还有何话说?”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如今证据确凿,他到要看看那迦还能说什么!   “呵呵,无话可说,既然大庸的人都这般的指认小王,小王纵有百口也莫辨了!”那迦似乎面上有些无奈,可眼底的算计却越发的明显!   “来人!”皇帝猛的一喝,皇后的御林军便将那迦紧紧的围住,可那迦身边也出现几个黑衣人保护这那迦,众人一瞧着这摸样,赶紧的护在皇帝的身边!众人如今都知晓了西域用毒之术,眼里都多了几分戒备,这皇宫戒备森严,那迦肯定是逃不出去的,可他在着大殿内,若是打起来,到底是怕伤到皇帝的!   “那迦你还不束手就擒?”皇后冷冷的斥了一声,那迦既然敢设计出这么多事,在大庸的京城自然是有些势力的,今日她早就命杨国公带人进宫,封住皇后,今日只要那迦进的了皇宫,他别休想再逃出去!   “哈哈,可笑,束手就擒,尊贵的皇后娘娘,您是在等他吧!”那迦的话音一落,便瞧见杨国公被人挟持,走了进来!   “爹!”皇后大惊失色,不由的站了起来!   “哼,简直愚不可及,不过本王不得不说纳兰静很聪明,不过就是你这该死的聪明将你们都害了,你以为你算计了本王,却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将计就计,本王着人陷害宫骜,你便以为本王中计了么?你以为你找个会龟兹国语的人,模仿父王写信,本王就相信了么,还说杨国公投靠了龟兹,简直可笑,你便就是为了让本王放松戒心,可惜,你终究算错了人的贪婪,杨国公的手下早就被本王买通,若非你自作聪明的让皇后封了这皇宫,本王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断然逃不出去,陷害宫骜,不是本王放松了戒心,而是让你们!”那迦王子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只是他的确是聪明,不仅早就看穿了纳兰静的计谋,也算准了皇后的心里,她让杨国公封宫,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插翅难飞,好立下功劳!   “那迦,你罪大恶极,你再这般执迷不悟,到最后后悔的可是你!”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这那迦果真是厉害的很!   “哼!”那迦冷哼了一声,看向众人的目光,似乎也冰冷的如那夜,在他眼里,这些不过都是些死人罢了!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八章 赐婚      “龟兹小儿,你以为朕会怕了你吗!”皇帝从摆了摆手,让于大人他们站到一边,他目光如炬,冷冷的盯着那迦王子,那是一种帝王的威仪,一种让人看了不忍不住膜拜的神情!   “或许,你跟本就不用怕,可是现在你必须的承认,你败了!”那迦轻笑了一声,虽然是对着皇帝说话,可眼神却瞧着纳兰静,女人在他眼里不过都是男人的附属品,现在,他依旧要对纳兰静说一句,女人难成大事!   纳兰静但笑不语,若是紧凭他刺杀剑魂一事,或许皇帝还不会这么痛恨他,可是,今日,他买通杨国公的人,企图谋反,这罪是根本不可能饶恕的!   那迦悠闲的坐在一边,瞧着皇帝那头如临大敌的紧张摸样,他不由的呵呵一笑,“其实你们还不能死,本王有千种办法可以让你们生不如死!”那迦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慵懒,眼微微的垂着,“既然有那么多的大臣都支持四皇子,本王觉得让四皇子登基的这个提议,果真是不错的,既然你们都封宫了,今日就算是你们都死在这里,怕是你们那些所谓的高官也不会知晓!”   那迦的神情似乎很悠闲,宫里的侍卫虽然都用剑指着那迦,可终究是没有一人敢动的,毕竟这皇宫里到处都是杨国公的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瞧着那迦的神色,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还有什么后招,这皇族的人都是有自己的暗卫的,而且个个都武功高强,那迦不可能不惧怕的,唯一的解释,昨夜进宫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刺客!这皇宫里定然有那迦的内应,若不然凭那迦一个龟兹国的王子,怎么会有势力能在大庸的皇宫来去自如,这些隐藏在暗处的细作才是那迦真正可以得意的地方吧,而且如今皇宫已封宫,杨国公的人包围了皇宫,现在别说是皇宫外的大臣们无法知晓里面的情况,便是连这宫里的皇子怕也不会知晓这养心殿的情况,而且这皇后封宫,大抵已然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若是别人觉得皇后居心叵彻,可是登基的却是四皇子,若是仅看这眼前的情况,那迦似乎有高上一筹!   两方就这么对峙着,谁也没有说话,或许他们也发觉了不对,这皇帝什么为何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渐渐的,众人的面上似乎有些慌乱了,而那迦却越发的沉稳,这便是一场心理战,那迦就是要吧众人都逼的奔溃了,毕竟他根本不可能将这些人全杀了,若是都死了,计算是让四皇子登基别人也会不服,那迦没有势力,他高便高在会利用人,他就是要让大庸的人相互斗争,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输赢,他要的不过是大庸内忧外患,边关战事连连,朝中又起了大战,他龟兹国怕是要左手渔翁之利了!   “哎,都这么长时间了,本王子也累了,便先那杨国公开刀把!”那迦似乎伸了个懒腰,这到底是要见血的,他有些嘲讽的瞧了眼皇帝,不得不说在治理国家方面他很厉害,今日没有自己,即便是杨国公的人封宫,他下面的人也不敢造反,这便是一种权利的制衡!   “你敢!”皇后大惊失色,唇气的发抖,“若是你敢伤杨国公半分,我大庸便派兵将你小小的龟兹,从此除名!”皇后瞧了眼不动声色的皇帝,心中着急的很,也不晓得峰儿现在在哪,他若是知道这养心殿出了这种大的变故,怕是一定会前来吧!   “哼!”那咖冷笑了一声,从旁边的侍卫跟前猛的抽出一把剑,眼见这就要刺向杨国宫的心口,众人的心提的很高,啪的一声,只听见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朝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与那迦纠缠到一起,他跟前的侍卫想救他,却被闯进来的人打斗在一起,一时间,小小的养心殿一片的凌乱,根本瞧不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偶尔能瞧见,似乎是断了的胳膊什么的,吴贵人脸色发白,许是见不得这血腥的场面!   良久,似乎终于安静了下来,黑衣人全数身亡,包括那名背叛的宫骜的人,也自尽了,只有那迦一人,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许多,头发也零乱的落了下来!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一位身穿盔甲的男子,领着众人跪在地上,当纳兰静看到那一头的白发,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哥字放在喉咙间,像是堵了棉花一般,始终是喊出不那剩下的半句!   “微臣无能,让皇上受惊了!”得了救的杨国公,微微的颤抖着身子,与纳兰轩跪在一起,微微的低着头!   “爹!”皇后终究唤了一句,身子往前迈了一步,可想了想,终究收了回来,她虽然贵为皇后,有些事情却终究不能做,眼前的这个人,不仅仅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臣子,是皇帝,是皇后的臣子!   “微臣无碍,劳娘娘挂心了!”杨国宫的脸微微的颤了一下,规规矩矩的地上叩了一个头,纳兰静瞧这杨国宫却是个知礼的!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这纳兰轩不是应该在边关与宫将军平乱边关的吗,他此刻为何会出现在皇宫?   “回皇上,边关连年大旱,年前又逢大雪封城,百姓民不了生,宫将军虽平定了战乱,将敌军赶出边关,可敌军仍旧虎视眈眈,恰巧杨国宫从边关送信,说龟兹小儿心存歹意,宫将军便让微臣带着押运粮草的粮草军,赶紧回京!”纳兰轩抬起头来,将事情一一的道来,眼睛不由的瞧着纳兰静,不知为何,看见纳兰静总是能想起她来!   皇帝微微的皱眉,心中似乎已然明白,这不过是众人演的一场戏罢了,并非是大庸无能人,不过是将事情闹大,让那迦不得不获罪!   “来人,传朕旨意,那迦狼子野心,最该万死,着令人砍去手足,朕特念龟兹与大庸多年交邦,命人将那迦压回龟兹,望龟兹王能给朕,给大庸一个交代!那迦,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帝沉了沉脸,既然事情已然闹成这般,自己也不得不重罚那迦,可那迦到底不是大庸之人,皇帝自然是不能伤其性命,他即便是死,也要死在龟兹王手中!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王无话可说!”那迦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慌乱,冷冷的瞧着众人,即便他现在这般的狼狈,身上的傲气却没有减去半分!   “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果真厉害,纳兰静若你为男子,这大庸天下,必是你囊中之物,本王佩服的很!”那迦到了这个时候,眼里似乎都带这一丝的笑意,即便是被人拉出去的,那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没有变!   纳兰静却也是很佩服那迦的,若非自己前世知晓那水印纸之术现在大庸国内根本无人知晓,或许自己便不会知道吴贵人与那迦的阴谋,而那迦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势,更是无人能及,即便是他的计谋被人识破,也不忘记给自己树立这么多敌人,他到底是个有心机了,怪只能怪他生不逢时!不过也只有那迦有那个胆量,敢陷害宫府的人,可是不得不说,他做的很漂亮,若非自己不懂假面之术,今日断然无招架之力!   果然,皇后听完那迦的话,每天紧紧的皱着,皇族的人,怎会允许有比自己还要厉害的人存在,即便她是个女子,也会让皇后产生浓浓的敌意!   “哈哈,韵贞郡主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纳兰爱卿,你可是有一双好儿女啊!”皇帝面上带着些许的笑意,心中却暗暗的思讨,纳兰静这般的聪慧,若是能在念儿身边,自己或许也就放心了!   “皇上谬赞了,到底皇后娘娘好计策,贵人娘娘的忠义,才让那迦的阴谋没有得逞!”纳兰烨华赶紧的起身行礼,他一时的摸不清,这皇帝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夸纳兰静!   “来人传朕旨意,韵贞郡主今日之事,当立首功,着封为次一品韵贞贵郡主,赐黄金万两!吴贵人抬为正六品婕妤!”皇帝的脸上似乎高兴的很,眉间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臣女,嫔妾谢皇上恩典!”纳兰静与吴婕妤赶紧的起身行礼,这韵贞贵郡主位分可是仅次于皇家长公主,位比皇贵妃,这简直是莫大的殊荣!   “好了都起来吧!”皇帝挥了挥手,让跪在地上的众人都起身,瞧了纳兰倾一眼,“至于纳兰倾,朕便特赦你除去奴籍,赐姓为悔,让你谨记此事,日后万不可再被歹人利用!”这纳兰府与宫府刚刚可是用两府所有人的性命做赌注,如今真像大白,自然该重赏,纳兰静被封了贵郡主,瞧老太太的样子,应该极为的疼爱纳兰倾,便撤了她的奴籍,至于老太太,她不过是个平妻,诰命不宜太高!   “奴婢谢皇上!”纳兰倾在地上叩了个头,她今日虽然摆脱了奴籍,可仍旧回不了纳兰府,皇上金口已开,已然赐了姓,自己这一生都不能是纳兰府的人了!想到这,她微微的叹了一口,她的太子哥哥,今生终究只能成为一个藏在心底的梦了!   “再传旨给户部,让他在五日内必须准备出边关将士所用的粮草,朝廷国库再拿出十万两黄金作为赈灾之款,封纳兰轩为正三品横顺将军,辅佐镇西将军安顿边关将士百姓!”不等在朝堂之上决议,皇帝便马上下旨,如今边关不仅战乱,还有灾情,这天灾*,边关必定民不了生,皇帝到底算是位明君!   “微臣领旨谢恩!”纳兰轩在地上叩了个头,边关的人们有救了,宫将军在边关大放粮仓,怕是再有一个月边关的将士便没有了军饷,前些日子已然奏请了皇上,可瞧着圣旨迟迟未下,便开了粮仓,可这终究不敢让别人知晓,所以宫将军借此次机会,让纳兰轩亲自上京压粮草!   “嗯,横顺将军今日你终究是立了大功,有什么心愿,朕可以应允了你!”皇帝示意纳兰轩起身回话,这边关将士一定要善待,而且今日龟兹王子敢做出这样的时候,定然是大庸出了细作,以后的战事怕不会少了!   “这!”纳兰轩低着头,心里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一般情况,皇帝这么问,臣子应该说什么臣别无所求,可瞧着纳兰轩的神色,似乎真的有什么事,“臣恳请皇上为臣与安平侯嫡女飘雨指婚!”纳兰轩想了想,猛的跪在地上,脸上却带着一丝的决然,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皇帝微微的皱眉,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终究并没有拆穿,这安平侯并没有什么势力,他低着头,微微的想了一下,再抬起头来已是满两的笑意,“哈哈,纳兰爱卿,你可要好好准备了,朕自会成人之美,来人,传朕旨意,横顺将军三日后与安平侯嫡女完婚,六日后再起身回军营!”   纳兰静眼皮一跳,难道雨儿失踪与哥哥有关?她猛然记起,雨儿失踪那日便是哥哥出征的那天,纳兰静的手心不自觉的冒出些冷汗,这雨儿莫不是浑进了军营,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她微微的抬头,瞧着皇帝面上并没有什么不悦,才微微的放下心来,想来皇帝也想到什么,这便是故意放了雨儿一条生路!   “臣谢皇上恩典!”纳兰轩说着赶紧的跪在地上,可话音刚落,却一头栽在地上!   “哥哥。”纳兰静赶紧的过去瞧瞧纳兰轩,只见他脸色惨白的厉害!   “来人,快宣太医!”皇帝似乎也被吓了一条,与皇后同时站了起来,刚刚纳兰轩还好好,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莫不是中了那迦的毒了吧,想到这,皇帝的眉头越发皱的紧了!   众人赶紧将纳兰轩扶在一边坐着,太医来了,把脉才知道纳兰轩竟然是饿的,旁边的副将才一一的道来,原来纳兰轩是害怕误事,一路上快马加鞭不说,还亲自在前带路,已经有三日都未曾休息了!   皇帝又褒奖了一顿才肯作罢,着令纳兰轩在宫里休息半日,再回府!而纳兰静却也微微的放下心来,若纳兰轩不出这般的状况,怕是皇帝必然着人调查,看看纳兰轩究竟是否是刚刚入的京城!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太医刚给纳兰轩瞧完病症,太子便在养心殿外求见!   “宣!”皇帝抬头瞧了眼皇后,不明白太子这个时候来是做什么!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太子的面上始终带着一丝的笑意,瞧着纳兰静也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那日被纳兰静拒绝并未放在心上!   “免礼!”皇帝点了点头,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众人赶紧给太子行礼!   “启禀父皇,儿臣在皇宫的隐秘之处,发现了六巨黑衣人的尸体,从父皇的养心殿外开始,每个一段路程,便在隐秘的地方会出现一具尸体,直至玄武门外!”太子抱了抱拳,将今日他查到的事情禀报了上来!“而且这些黑衣人全是阉人,可从内务府,查不出他们究竟是哪个宫殿的人!”   皇上听完,脸上更是阴沉的吓人,宫里怎么出现这么多黑衣人,还是阉人,定然是早就藏在皇宫里的,皇帝的手紧紧的握着,昨夜进宫的并非就只有一人,只怕是他们早就在暗处藏好,一个人得逞后,藏在另一个人藏身之处,再由另一个人继续引导皇宫的侍卫,而那宫府门外的人,怕就是最后一个,真是好计策,好狠的人,这些人怕都是些死士,一旦完成任务,便全数自尽,这样,即便自己发现了什么也无从查起!   可恶!皇帝的脸色越来越来看,“着令刑部,携同大理石彻查,朕的皇宫竟然出了这么多细作,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朕要将他们全数铲除!”皇帝的脸色冷的厉害,若非今日出了这般个事情,怕是这些人是永远的不会暴露出来!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果真如自己所想,要是一个人,是断然逃不出戒备森严的皇宫,那迦虽然贵为龟兹国的王子,刚刚自己还在惋惜,怕龟兹国国王出什么幺蛾子救了那迦,如今看来,皇帝已然起了杀意,别说是那迦,连龟兹国也有危险了!   之后便是众人大臣商议国事,纳兰静便借故退了出去,刚出了养心殿,便瞧见一个宫女走了过来,“奴婢见过郡主,昭仪娘娘请郡主一聚!”那宫女微微的福了福。   纳兰静想了想,莫不是平昭仪有事,或者有是二皇子搞的鬼,索性便点了点头,让那宫女在前面带路,自己与秋月流翠跟在身后!   平昭仪虽然身了皇子,可位分在皇宫里并不算高,而且平昭仪喜静,所以宫殿便较为偏远,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秋月与纳兰静快速的换了一下位置,可再瞧前面,纳兰静便依旧是纳兰静,刚刚在宫殿之上被验身的是纳兰静,后来进去的才是秋月,这伤痕是无法模仿的,纳兰静便想了这一招,让人真假难辨,既可以不将自己牵扯进来,也可以将那迦牵扯进来!   到了平昭仪的殿里,流翠与秋月侯在了门外,只有纳兰静一个人进去,从纳兰静进这个院子里,便被这个院子吸引了,一进门是一个细长的用碎石铺成的小路,两边种着竹子,整个院子带了一份的清凉儒雅,穿过院子,便瞧见一潭清澈透亮的湖水,如今天气已然变暖,上面的冰似乎已然化了不少,而一条用木板搭建的小路,直通湖水中间的亭子,若是夏日里坐在那里,怕是能感受到一阵浓浓的清凉!   走进亭子便瞧得两边摆着檀木的家具,两侧挂着四君子的画像,似乎也是用檀木的木框而镶嵌,屋子里烧这淡淡的桂花香料,清清淡淡的,仿佛有一股子书卷子气,送到这里,那宫人便不在往前,纳兰静穿过竹帘,瞧见为穿着白底绣这竹青的男子,手执画并,面朝窗外,微微的皱眉,似乎在为此画所苦恼!   纳兰静不忍打扰,便慢慢的走上前去,便瞧见一轮金色的斜阳照在地面上,将画中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他被与画面,让人瞧不出他的面容,他的面前是一片花林,细小的花瓣似乎微微的倾斜一边,地上似乎有凋零的花瓣,下面的草地叶子似乎也有些发黄了,面前的有一条小路通向远方,上空也写徘徊的燕子,似乎有无限的留恋,却又不的不离开!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纳兰静不知不觉说了出来,她瞧着三皇子微微的皱眉,似乎是不知该如何为它题词,心中却猛然间想起这两句了!   “甚好!”三皇子面上一喜,便提于画边,那潇洒的字迹,纳兰静不由的羡慕了起来,三皇子该是多么的洒脱,才能写出这般随意的字体来!   “见过三皇子!”纳兰静瞧着三皇子为画题词,才微微的福了福,这宫殿里很静,就只有三皇子与纳兰静两个人,他虽然不知道三皇子让她前来所谓何事,可既来之则安之,纳兰静心里总是觉得三皇子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来!   “韵贞贵郡主快些免礼!”三皇子轻轻的放下画笔,从旁边拿起那洁白的帕子,放在唇边微微的咳了几声,可那个贵字,似乎加重了音!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三皇子轻轻的念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的飘渺的神色,似乎在回忆什么,那低低的声音,宛若行云流水,潺潺的,却也佩的上三皇子身子那股子谪仙的气韵!   “韵贞贵郡主好厉害的心思啊!”三皇子微微的垂眉,却伸手将那画卷撕成了两半,“再美好的东西,若是有了别的目的,都只是庸俗的俗物!”三皇子洁白的手,干脆的将那画卷扔在了地方,眼才微微的抬起来,不愿再瞧它一眼,仿佛是极为肮脏的东西!   “不住三皇子这是何意?”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瞧着那撕成两百的画卷微微的可惜,三皇子终究是在这画卷里废了心思,不然不会因为不知如何题词而微微的皱眉,却始终不曾下笔,纳兰静虽可惜这画卷,却也没有忽略三皇子那话里有话的意思!   “何意?我倒希望我知道是何意!”三皇子微微的叹了口气,面上似乎有着淡淡的愁容,“韵贞贵郡主,我原以为你与旁人不同,可没想到却依旧自私的很!”三皇子的话似乎是说给纳兰静听,可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他永远忘不了,他见到纳兰静的第一眼,那是一种明明很哀伤,却强作欢颜的无奈,那是一种忍不住让人心疼的面容,可,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请三皇子明示!”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这三皇子请自己过来,莫非便是说自己自私么,可是这世间上的人又有多少不自私呢?   “呵呵!”三皇子苦笑一声,瞧见纳兰静的眼里带着一丝世俗的仇恨,可面上却能够清冷的宛若不食人间烟火,他不由的想知道,他究竟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韵贞郡主想来也明白,众人上书是个不错的计谋,可是这其中又有多少是二皇兄的计谋,若是韵贞贵郡主只想扳倒那迦,我想那迦根本就不是郡主的对手,可是你这般的大动干戈,不过是想要置那迦于死地,若是我猜的没错,你是为了给剑魂报仇,可笑啊,你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却将二皇兄藏在暗处多年的势力暴露了出来,这后果你可曾想过!”三皇子说着,眼里不由的带着一丝的凌厉,即便他多么的潇洒,可他骨子里的那股子皇家的威仪,总是在不经意见流露了出来!   纳兰静的眼猛的眯了眯,这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她承认,她恨那迦,她就是为了给剑魂报仇,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自私的很,她不仅仅只是利用了二皇子,还欺骗了他,明知道他想要知晓的事情,念奴肯定知道些,可就是怕传扬了出去,纳兰府,宫府受牵连,却将此事隐瞒了下去,她的确是自私的很!   纳兰静回到宫府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三皇子的话,如今那迦已除,怕是大庸的争斗会更加的激烈,这么多年,二皇子一直在人前保持的慵懒的形象,怕是因为自己而暴露出真面目了!   皇帝赐婚的圣旨很快便下来了,纳兰府马上忙碌了起来,宫氏连瞧一眼纳兰静的时间都没有,这只有三日,今日已然是过去了半日,这准备纳兰轩成亲的事情到底要忙的,这虽然是皇帝赐婚,可礼节不可废,宫氏马上着人请了媒人,带着二十四抬定礼去了安平侯府,这算是小定,她还要再从库房准备好明日纳兰烨华亲自去安平侯府大定的顶礼,这该走的礼节,一样也不能落下,还有宴请宾客的事宜,便请了四姨娘帮忙,她对于采办这一行,到底是极为精通的!   纳兰静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些个东西都极为的讲究的,有些东西只能福禄双全的婆子才能动得的,纳兰静便难得的闲了下来,她得了空,便去瞧瞧纳兰轩!   “哥哥!”纳兰静唤了一句,瞧着纳兰轩依旧在院子里练剑,一头白发在此刻却越发的耀眼,纳兰静不由的梗咽了起来!   “静儿,你怎么过来了?”纳兰轩将剑着人收了起来,便赶紧的将纳兰静让进屋,他又特意的吩咐下人再多添两个暖炉,他是习武之人喜冷,可纳兰静一个小姑娘,断然是受不得冷的,他的心里依旧关心纳兰静,可面上却少了那温和的笑意,整个人冷冰冰的,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的哀愁!   “哥哥!”纳兰静唤了一句,可终究不知该说些什么,纳兰轩马上要大婚了,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色,若非亲耳听到他请皇帝赐婚,肯定是以为他是受人指使才这般说的,她开了开口,想说这马上要大婚了,可又觉得残忍,纳兰轩与樱桃的事她是最清楚的,若是连她都这般说,不免太过残忍了!   “我想去看看樱桃!”良久,纳兰轩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当日他走的急,都不知道樱桃葬于何处,原本说的不离不弃,转眼间自己便要另娶她人了,她却在那冰冷的地下无人为伴!   “哥哥,忘了吧!”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有些话明知不能说,说了便太残忍了,可是她却不得不说,如今纳兰轩主动要求雨儿嫁给她,可却在即将大婚的时候,去看别的女人,自己虽然也心疼樱桃,可死者已矣,过去的,就只能过去!   “我,我和雨儿她!”纳兰轩开了开口,想解释什么,却终究没有解释出口,他知道,纳兰静与雨儿是手帕之交,有些话终究不能说出口,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樱桃,自己注定要负了她了!   纳兰轩终究没能去看望樱桃,并非纳兰静心狠,这毕竟是纳兰轩求皇帝赐婚,若是让人知道他这个时候,还心心念念的是别人,到底会落人口实!   到了第二日下午,雨儿与纳兰轩算是大定了之后,纳兰静才选了些礼物去安平侯府看望雨儿!   “雨儿,你瘦了!”见到飘雨的第一眼,纳兰静便说了这句话,雨儿原本圆润的脸,却消失的没有一丝的光泽,脸上也黑了些,皮肤早就没有以往的水嫩,似乎还有些起皮,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这雨儿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难,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便成了现在这般的摸样!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九章 大婚!樱桃?      “哪有啊,人家都跟小猪猪一样了,怎么还瘦了?”雨儿咯咯的笑了起来,眼睛一眨一眨的,还像以前一般,见到纳兰静爱开玩笑,嘴咧的很大,似乎带着一种傻傻的憨样!   “唉!”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伸手为雨儿抚了抚额前的发髻,眼里满是无奈!   “我的好雨儿,别唉声叹气的,你怎么不想我吗,我可是想死你了!”雨儿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说着便将纳兰静抱在她的跟前,更是夸张的将纳兰静抱的紧紧的!   “好了,好了!”纳兰静有些无奈的说了句,雨儿还是这般的爱闹,只是不知道嫁到自己家里,会不会不适应,如今念奴心机深沉,四姨娘又笑里藏刀,老太太爱没事找事,雨儿在侯府,侯爷那可真是疼在心口里,只怕嫁过去会少不了受些委屈!   “好了,好了!”雨儿笑了一会,才将纳兰静放开,手拉着纳兰静,便往她的里屋走去,她可是从军营里带了不少的好东西!   “雨儿!”纳兰静的手握着雨儿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粗糙的很,猛的抬起雨儿的手,眼里忍不住酸酸的,只见雨儿的手,纹理不仅粗糙,两个手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雨儿,你这是何苦呢?”纳兰静强忍着眼泪没有流下来,这雨儿受了多少苦,能将一双娇嫩的手,磨成这般的摸样,这才是几个月,她,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想到这纳兰静更是不忍了,连自己都这般的担心雨儿,让侯夫人瞧见不得更心疼,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马上要嫁出去呢!   “放心吧,没事,看我如今多强壮,哈哈,我现在可厉害着呢!”雨儿嘿嘿的一笑,却瞧着纳兰静流出了眼泪,粗糙的手赶紧的给纳兰静擦擦,却瞧着纳兰静娇嫩的脸上,让自己划出些许的红印,眼微微的一愣,手停在半空中到底有些尴尬!   “雨儿,你真傻,你真傻!”纳兰静终于忍不住,放生的哭了起来,雨儿这真的让人心疼,看着雨儿带着笑意的脸上,心里更不是滋味,还不如雨儿将委屈哭了出来,自己心里还不会这么难受!   “好了,再哭可就丑了!”雨儿微微的皱了皱眉,她还从未看见纳兰静哭的这般的难过,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的滋味真好,想到在军营里的那段日子,自己孤零零的,可是为他,自己什么都愿意!   “雨儿,你,你怎么这么傻,你心里的那个人可是哥哥?”纳兰静吸了吸鼻子,除了傻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她,手紧紧的拉着雨儿,心里怪自己粗心,却为曾留意雨儿的心思,当初哥哥与樱桃的事,还请雨儿帮忙,雨儿该是多么的难过啊,想到这纳兰静的心又紧了紧!   “哎哟,这可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问的话吗,嘻嘻,以后你得唤我长嫂了,你呀,看我以后怎么欺负你!”雨儿笑了笑,双手掐着腰,故意装作凶悍的摸样,可是想到纳兰轩,她的眼底到底闪烁着点点的哀愁!   “雨儿,哥哥他,他!”有些话,纳兰静想问却始终不知该问出口,哥哥是个死脑筋的人,樱桃刚去了,他断然不会再喜欢上雨儿,雨儿追到边关,究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瞧着雨儿粗糙的手,怕是哥哥,哥哥他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啊!   “唉,他并不爱我!”雨儿苦苦一笑,她自然是知道纳兰静想问什么,微微的叹了口气,她们本来就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而且雨儿并不打算瞒过纳兰静,她微微的低了低头,脸上没有那夸张的笑意,换上了浓浓的哀愁!   “雨儿!”纳兰静想说什么话安慰安慰雨儿,可终究是开不了口,自己的哥哥昨日还求自己要去看看樱桃,怕是他的心里仍旧只有樱桃一个人!   “若非他那日受伤发烧,将我认错,或许,即便我再怎么努力,也依旧无法进他身边万分!”雨儿低着头,眼里似乎含着些许的泪水,那夜他的嘴里念念不忘的,仍旧是樱桃,或者在他的心里,就只有樱桃一个人配与他同塌而眠!   “雨儿,你!”纳兰静微微的张了张嘴,到底是有些吃惊,雨的话里的意思她自然是听的明白,她们已然有了夫妻之实!她的哥哥,她心里到底是有些抱怨的,这不是害了雨儿吗,既然心里没有雨儿,就该放她幸福!   “我,我已经有了一月的身孕!”雨儿低着头,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里却闪着慈爱,今生或许自己都无法替代他心里的那个位置,可是,能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能为他生儿育女,自己却觉得便是最幸福的!   “雨儿,这话以后可说不得!”纳兰静谨慎的看着四周,这皇帝是故意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可是若是让有心人抓住把柄,定然会获罪的!   “雨儿,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纳兰静瞧着周围并没有人偷听,微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纳兰轩他们是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那些个男子都受不了,雨儿定然是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如今怀着身孕,一路奔波,她想想就后怕,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只是没了孩子还好,若是伤了母体可怎么办?“哥哥可知晓?”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若是纳兰轩知晓雨儿有身孕,还这般的对待雨儿,即便他是自己的哥哥,自己也会恼他的,既然他已经决定娶雨儿为妻,又求了皇上赐婚,就该好好的对待雨儿,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妻儿都不保护,又何谈是个男人!   “他,他并不知晓!”雨儿用牙微微的咬着唇,想要那日纳兰轩知道是与自己过夜的脸色,那种后悔,那种恨不得自杀的情形,自己记得清楚,这孩子,他定然也是不喜的,与其那般还不如她偷偷的生下孩子,等他带兵打仗回来,事情已然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雨儿你!”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雨儿一个人知道自己有孕,一个人扛着,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有多大的勇气,将他留在自己的肚里。“雨儿,相府他比的得侯府,父亲他偏爱妾室,宠妾灭妻,姨娘心机不纯,祖母又是个爱挑理的,你也知道,我的那个个庶妹,当初都恨不的除了我,虽然她们已经都不在了,可危机到处都有,你若是现在后悔的话,我帮你不嫁哥哥!”纳兰静定了定神色,无比认真的瞧着雨儿,有些话她必须告诉雨儿,雨儿她心思太过单纯,呆在相府难免会吃亏,虽然未婚有孕会难看的很,可总比丢了性命要好的很,而且,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皇后与太子怕是已经盯着相府了!   “静儿,你不要劝我了,即便这我在这世上只能活着一天,我也希望能在他身边,以前他心里有人,我只能默默的将他放在心底,可如今那个人永远不会回来了,我也要为了我自己,拼上一次!”雨儿说着,眼里担着一丝的坚决,即便明天便是自己的末日,至少,自己曾是他的未婚妻,至少自己曾为他怀过身孕!   “唉!”纳兰静什么也无法说出来,雨儿着实的痴心,即便是自己再说什么,怕也无济于事,只希望,她能感动哥哥,他两能有个好的结局!   “唉,不说了这些个伤心事了,静儿,祝福我吧,只是时间匆忙,这嫁衣怕是无法绣好了!”雨儿说着,神色似乎有些黯然,她多么希望能穿上自己亲手绣制的嫁衣,登上他迎娶自己的花轿!   “好吧,我帮你瞧瞧,看能改改不!”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嫁衣虽然自己不能帮雨儿绣制,可改改花样也是可以的,说着,便拉着雨儿的手,瞧着已经绣了大半的红嫁衣,脸上带着点点点的笑意!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时间虽然匆忙,可该走的礼数却一样都没有拉落下,宫氏更是忙的有一夜都未曾合眼,这大婚的事宜,她都要亲自的瞧过才放心!   终究到了大婚的日子了,这一日腊月二十八,一大早,宫氏便赶紧的让那福禄双全的婆子给新妇安床,准备婚房的示意,皇上还亲自下旨,赐封雨儿为正三品诰命夫人,众人脸上都是一脸的喜气!   纳兰轩斜斜的靠在门框上,眼里瞧着众人忙碌的声音,大红的喜字贴在了窗户上,这周围更是摆了喜庆的盆景,这冬天了,宫氏还特意命人移过了两盆桂树,意欲成双成对,早生贵子,纳兰轩瞧着自己一身的红衣,脸上有些不自然,似乎与这喜庆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纳兰静将纳兰轩的摸样收在眼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他们究竟会不会幸福,可是事情已然到了这个时候,断然再没有改变的余地了,这后面的路,别人却始终帮不上忙,该怎么走,还是要靠他们!   未时,纳兰轩终于出门了,他先是要去拜庙,雨儿还要哭轿,这到了酉时之前必须再回到纳兰府,等着酉时的时候,便就得开始拜堂了!   宫氏还怕接雨儿的时候遇到刁难误了吉时,便找了最好男傧相,陪着纳兰轩一同去了侯府,这进门要做进门诗,接新妇要做求娶诗,这每走一个门都会遇到不同的难题,示意他们要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在一起,便要彼此都珍惜!   送走了纳兰轩,纳兰静眼皮一跳一跳的,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又让秋月检查了一次屋子,才作罢,这去侯府的路上有那么多人,而且纳兰轩军营里的人在前面为他们开路,应该是不会出了什么岔子!   这厢,雨儿拜别父母,哭了轿,便由她的兄长背着她上来那八人抬得花轿,这迎亲的人,马上吹打起来,喜婆说一句新娘子起轿,众人便开始走了,雨儿胸口带着合欢锁,手里拿着苹果,端坐在轿子,红红的喜帕下,她微微的眯上了眼,终于要嫁给他了,为什么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这迎亲之事虽然着急,却也不马虎,纳兰烨华送来的订礼便是京城最多的一个,如今这嫁妆更不知要羡煞多少人,怕是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纳兰轩一身的红衣,骑着高头大马,满头的白发,也染成了黑色,原本就秀气的面上,因为军营的训练,多了那种英气,眉如锋,眼若星辰,那未嫁的女子有多少都深深的迷恋上纳兰轩!   鞭炮声更是一串接着一串的,一路上从未停过,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纳兰府办喜事,围观的人多得很,这迎亲的队伍只要路路口,按照习俗都是要扔过路钱的,这别人家成亲都人扔铜板,这宫氏早早便着人准备了碎银,每过一个路口,便扔一把碎银,而且这迎亲的队伍,长长的,怕不止百人,这婆家迎亲的阵仗越大,说明女子嫁过去,越受婆家的待见,一时间更是羡煞了众人,怕是天子嫁女,夫家也只能是这般的阵仗!而这宫氏,因为准备的急,怕有什么不周到到,委屈了雨儿,凡是能想到的,事事都要最好!   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让开,让开!”突然间有几个人闯进了迎亲的队伍中!   “放肆,赶紧滚开,也不看看这是谁迎亲的队伍!”开路的武将,在军营里呆久了,说话便那么讲究,这一瞧着几个大汉追了一个小姑娘闯进这迎亲的队伍中,想也不想,便将那几个人打了出去!   “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那个女子哭的声音很大,这军营的武官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习性,也不管是谁,敢靠近迎亲队伍的便都打了出去,这少女似乎无意中挨了一脚,便倒在地上,嘴里留出些血迹,嘴里却大喊了出来!   “贱人,还不赶紧走!”那几个大汉被揍了厉害,可依旧不放过那女子,伸手就要将那女子拉开!   “什么事?”纳兰轩微微的皱眉,瞧着前面似乎乱的很,便骑着马往前走了几步!   “回将军,有人闹事!”武官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佩剑,声音也洪亮的很!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那女子瞧着大汉见到纳兰轩有一刻的呆愣,张开嘴猛的咬了一口,那大汉吃痛,赶紧的放开了手,女子便跑在纳兰轩的马下,哭着求救!   “这位姑娘,你先起来!”纳兰轩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清冷,自从樱桃去了以后,纳兰轩便忘记了笑该是什么样子!微微的低着头,对着那女子说道!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女子听到纳兰轩的声音,微微的抬起头来,头发虽然有些乱,可依旧遮挡不住她的容颜,大大的眼泪储满了泪水,盈盈的望着纳兰轩!   纳兰轩瞧见女子的面容神色一怔,心中更是激起无限的波澜,“樱桃!”他不只觉得喊了一声,放佛是樱桃瞧见自己成亲,那种悲戚的眼神,来不及多想,便下了马,赶紧将女子扶了起来!   “将军!”旁边的武官微微的皱了皱眉,这成亲的日子,这两位新人是不能在半路上脚着地的,意寓为一路到白头,出门前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自己一定要看着他们,不让他们在半路上出什么事情!   武官的声音让纳兰轩猛的一怔,自己这是怎么了,细细的瞧上去,她不过是与樱桃长的相似罢了,自己倒失态了,他轻轻的放开女子,眼里藏不住的满满的都是失望!   “贱人,看你能跑到哪里!”那大汉瞧着女子在纳兰轩的跟前,不住的求救,眼里散出一副贪婪的摸样,“这位将军,她爹爹欠了我们主子许多的银钱,如今她爹爹还不起跑了,自然该由她来偿还,并未有意要冲撞将军,还请将军莫要怪罪才好!”那大汉低着头,语气中似乎带着浓浓的卑屈,与刚才那摸样截然不同!   “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女子听到大汉的声音,更是吓的浑身颤抖,眼泪更是流个不停,旁边看热闹的人,大抵是明白了,这女子若是被这些个人抓了去,怕是会流落在风尘,这辈子便是毁了!   “她欠你们多少银两?”纳兰轩微微的皱眉,瞧着那与樱桃酷似的面容,心里就多了一份疼惜!   “回将军,不多,才三百两而已!”那大汉嘿嘿一笑,心中觉得有戏,这个女子即便是卖到春花楼也卖不得这般个好价钱,听说这成亲的可是相府的公子,那相府多有钱啊,这女子命好,得了这将军的眼,倒让自己也能赚一些!   “什么,你们胡说,明明只有三十两!”女子听了大汉的话,脸上猛的白了,这三十两她都还不上,若是三百两,几辈子都无法有这么多的银钱,旁边的人更是看的明白,这明明的是敲诈!   “这利滚利,你爹爹都欠了我们多少年了,利息也只有这么一点点,我们今日是看在这位军爷的面子上,给你少算了些!”那些人面上露出一丝的不悦,说话更是理直气壮,气的女子脸色发白,却说不出什么来!   “哼,天子脚下,怎会有你们这些个无赖,既然借你们银两,自然是要有个借据,你们只管去刑部要去,应该给你们多少,本将军替她给了,一分都不会少!”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他虽然想救这个女子,可是却也不会任人宰割,这三百两银子,足够普通的老百姓吃上一辈子了!   “将爷饶命啊,饶命啊,就只有三十两,三十两就够了!”那大汉一听还要去刑部,那里可不是他们改去的地方,听说进了那里的人,都不能活着出来,赶紧的跪在地上饶命!   “给他们拿三十两,让他们赶紧的滚远一点!”纳兰轩对着旁边的武将说了句,便转身上了马上,眼里恢复那冰冷的一片!   “恩公,谢恩公的救命之恩!”那女子瞧着那些个大汉,拿了银钱就跑了,便跪在地上,对着纳兰轩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   “好了,既然他们已经走了,你便安全,回家去吧!”纳兰轩摆了摆手,示意那女子可以离开了,眼里却露出了一丝的不舍,那酷似樱桃的摸样,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恩公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如今爹爹以不知所踪,奴婢也无处可去,希望恩公大发慈悲,收留奴婢,奴婢做牛做马也好报答恩公的恩情!”那女子瞧着纳兰轩看自己的脸色,嘴角勾起一丝的笑意,听说这位还是什么将军,瞧着十里红妆,怕是有钱的主,自己回到家里,平日里受继母打骂,还不如去大户人家做个丫头自在的很!   “这!”纳兰轩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这大婚之日便收了个丫头,到底不好会招来闲话,可瞧着那女子的容颜,偏生又拒绝不得!   “求恩公答应奴婢,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恩公的恩情!”那女子瞧见纳兰轩的神色,心知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头猛的叩在地上,一下比一下重!   纳兰轩吓了一跳,瞧见那决然的面容,猛然间想到她为了自己挨那鞭子时候的情形,心中一阵刺痛,惹出住说了出来,“好!”   “好!”纳兰轩的声音刚说完,一个清脆的女声便传了出来,只瞧着那盖着盖头的新妇,打开了花轿门,说了一个字!   “雨儿!”纳兰轩瞧见雨儿,心中有些愧疚,那夜终究是自己对不起雨儿,自己既然娶了她,就不该再想别人,更何况雨儿认识樱桃,自己觉得她与樱桃想象,雨儿定然也瞧了出来,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一心觉得有愧对雨儿,又觉得对不起樱桃!   “你叫什么名字?”雨儿的声音软软的,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很柔和的飘到众人的耳朵里!   “回夫人,奴婢,奴婢叫凌若惜!”那女子看了纳兰轩一眼,便赶紧的回答雨儿的话,心里却不住的思讨,听着轿里女子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应该是个好对付的主!   “若惜,是个不错的名字,我觉得你实在可怜的很,我跟前倒少个丫头,你可愿意做我跟前的丫头?”雨儿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的波澜!可纳兰轩似乎能感觉到,雨儿隔着红帕子,正含着眼泪看着自己,他微微的将头扭向一边,他心里真的舍不得,舍不得再失去樱桃!   “奴婢,奴婢谢夫人大恩大德!”那女子放佛有莫大的欢喜,赶紧的叩了头,立在花轿边,用手猛的擦拭眼里的泪水,面上更是浓浓的欣喜!   众人再次抬起花轿,吹吹打打的,又热闹了起来,旁边的人纷纷的议论,安平侯的嫡女多么的善良,可只有雨儿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的哭,当她透过红帕子,瞧见那张酷似樱桃的脸,心中便知道,纳兰轩定然放不下他,可是,若是由他手下这个女子为奴,免不了有些闲言碎语,与其这样,还不如得自己出面,只要他心里开心,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倒是旁边的武官有些无奈,这什么不吉利,两个人可全都做了,唉,只能微微的叹了口气,希望他们两个人能过的好吧!   终于到了,虽然路上发生了那些个事情,但到底没有耽误吉时!   “新人到了,到了!”有一个人跑着在前面报信,众人听见了赶紧的放鞭炮,准备了起来!   到了门口,轿子停在那里,纳兰轩要先去踢轿门,踢了轿门便由得喜婆将雨儿背下轿子,放在门口!然后有福禄双全的长辈,递给雨儿一个喜结,放在雨儿的手上,然后再将喜带递给纳兰轩和雨儿!   “迈火盆,日子越过越红火!”准备好了以后,喜婆在旁边喊了一句,雨儿便让人扶着,迈过喜盆,塌到了那长长的红地毯上!   “扔喜果,盼得两人早生贵子,开花结果!”喜娘说完,旁边的人便叫那早就准备好的花生桂圆,大枣,扔在红毯上,为新妇铺了成了一条路!   穿过长长的亭子,终于到了正殿了,纳兰烨华与宫氏早就坐在那里等着了!眼里含着笑意的瞧着纳兰轩与雨儿!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共入洞房!”纳兰静从里厅清楚的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们总算是到了,她是未嫁的小姑子,是不能在外厅观礼的,便躲在外厅,眼里含着热泪,心中不免的祈祷,樱桃,哥哥如今找到一个很爱很爱的女人,你也该放心的厉害!   拜完堂便开宴了,太后与皇帝,皇后动送了贺礼来,而且镶平王,太子,二皇子更是亲自登门祝贺,一时间众人对纳兰烨华更是不停的祝贺,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啊!   这前面是热闹的很,纳兰静担心这大婚的日子,有人不安好心,便吩咐了秋月看在雨儿的门外,这雨儿如今有了身孕,自然有小心翼翼的保护了!   这男子和女子是不能同席的,宫氏今日可是有许多事要忙的,这女宴这边,全靠纳兰静照料,四姨娘虽然是贵妾了,可这些个事情,到底不是她能做的的!   “韵贞贵郡主,今儿个可真是漂亮的很,简直是跟自己要嫁人一般!”如今纳兰静的位分以是从一品了,旁人自然不敢乱言,安影雅仗着自己也算是个王妃,便走到纳兰静跟前,酸酸的说了这么一句,如今她虽然名义上是个什么王妃,可王爷都不在了,又没大婚,她还比不的别人家的遗孀呢!   “王妃这话算是说笑了,本郡主倒没有那么好的福分,早早的便寻了好人成家了!”纳兰静微微的掩嘴一笑,这谁都知道,安影雅未出阁,便与剑魂做了那不堪的事情,都未成亲,便成了人家王府的人了!纳兰静这话,无疑是在安影雅的心里捅了一刀子!   “你!”安影雅的脸气的憋的通红,她仿佛已经瞧见众人嘲笑的目光,眼里闪过浓浓的冷意,都是纳兰静,都是纳兰静害的自己,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强迫自己不要发怒!   “见过韵贞贵郡主!”正说着,梦瑶端着一个酒杯便走了过来,微微的冲着纳兰静行了个礼!   “孟小姐快些免礼!”纳兰静笑着说了句,不自觉的抬了抬眉,今儿个真是奇了,孟要竟然主动过来对自己行礼,心中便多了层防范!   “谢郡主,之前与郡主多有误会,瑶儿心中到底愧疚的很,今儿个借此机会,给郡主倒杯酒,希望郡主能不语瑶儿计较了!”孟瑶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有些许的不安,眼角却对安影雅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更是带着冷冷的笑意!   “孟姑娘多心了!”纳兰静笑了笑,自然瞧见孟瑶与安影雅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接过酒杯,她倒要瞧瞧她们安的什么心思,似乎是放在唇边,瞧着她们似乎有些紧张的盯着这酒杯,微微的一笑,轻轻的闻了闻,她倒要看看她们在这杯子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纳兰静闻了闻,眼神越发的冰冷,她们真是歹毒的很啊,若非今日是自己哥哥大婚的日子,自己不愿意在今日闹出些个事来,不然自己断然轻饶不了她们!   “咳咳!”纳兰静似乎要喝下去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的咳了几声,纳兰静的手一松,酒杯便滑在了地上,将酒水全数的倒在地上!   “郡主,这是不原谅瑶儿吗?”孟瑶瞧着纳兰静的酒杯掉在地上,心中着急的很,可面上却显得十分的委屈,声音里似乎带着浓浓的哭腔,委屈的低下了头,似乎是纳兰静欺负了她一般!   “韵贞贵郡主,虽然你高高在上,可瑶儿也是相府的小姐,她上次不懂事冲撞了,今日特意给你倒酒赔罪,你不原谅瑶儿也就罢了,可你为何还将酒杯扔在地上,瑶儿,别哭,别哭!”安影雅的声音抬了抬,这虽然是在相府,可这么多人呢,想来纳兰静也敢做什么,她这么一说,倒引得众位夫人小姐不由的瞧了过来,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相信了安影雅的说辞!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章 那你就去死吧      “王妃这说的什么话!”纳兰静似乎不悦的皱了皱眉,“孟姑娘不过是与我玩笑罢了,我一时手滑怎到了王妃的口中便像是我故意刁难一般!”纳兰静的声音并不高,只有旁边的几位夫人才能听得,想想也是,人家纳兰静如今是从一品贵郡主了,犯不着这般的耍小心思为难孟瑶!远处的夫人听不清纳兰静说的什么,只是瞧着几个人都变了脸色,不由的更加好奇的往这边瞧去!   “孟小姐与王妃都是客,我又岂可废了礼数,流翠,给孟小姐与王妃再去取个杯子,将酒添满!”纳兰静冷笑了一声,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手指,似乎刚刚倒了些酒在上面,不一会,流翠便将酒杯拿来,远处的人只瞧得,纳兰静又着人拿来了酒杯,莫不是要给孟姑娘赔罪,众人看向孟瑶与安影雅的眼色,变的难看了许多,人家纳兰静贵为郡主,别说没给你脸色看,即便是给你脸色看了,也是你该受的!   “这是瑶儿给郡主致歉,理因是瑶儿给郡主倒酒!”孟瑶有些着急的看了眼安影雅,若是不给她倒酒,这早就安排的计策该怎么实施!   “孟姑娘客气了!”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两个人若是再没完没了,自己也不介意送她们份大礼,左不过只要不在纳兰府就好了!   “瞧着郡主是答应了,孟姑娘你还不快给郡主倒上酒!”安影雅暗暗的着急,自己已经让人在那里候着了,若是不把纳兰静骗了,岂不是让人不等了,说着她便要取纳兰静的杯子,给孟瑶放在手中!   “既然王妃执意如此,那本郡主也只好奉陪了,不过,若是今日谁敢在这里闹事,无论是谁求情,本郡主也不会放过她!”纳兰静身子微微的向前倾了一下,瞧着孟瑶与安影雅的眼里,带着一丝的狠历,唇微微的勾了起来!   孟瑶与安影雅瞧见纳兰静的眼神,身子不由的一颤,那是一种冰冷的,像是能穿透人心的眼神,仿佛她们的计策,早就被纳兰静瞧的透彻!   “瑶儿,娘差点找不到你!”当三个人在站在那里,谁也不退半分的时候,段氏从后面瞧见了孟瑶,赶紧的过来拉她,“见过郡主,瑶儿不赶紧回宴上,这般的不知礼数,岂不是要长辈们笑话!”段氏到底是比孟瑶聪明,她虽然心里也不屑纳兰静,可人家现在到底尊贵的很!   “娘!”孟瑶还想是说什么,被段氏狠狠的拽着,不由的唤了声,脸上更带着不情不愿!   “那郡主,臣妇先带着瑶儿过去了!”段氏笑的很牵强,可到底算时的事物,纳兰静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便点了点头!   “娘,你这是做什么!”孟瑶别走便抱怨段氏,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娘也不喜纳兰静,平日里经常说,同是相府的小姐,怎么他左相的女儿,便那么的幸运,可如今,为何故意的讨好纳兰静!   “你呀,就是傻!”段氏不由的叹了口气,“你瞧瞧那纳兰静的手段,你以为在皇上面前得脸就那么容易,如今更贵为贵郡主,连那宫家的丫头都比下去了,而且,她娘年轻的时候是个狐媚的,与镶平王有一段说不清的关系,谁知道这纳兰静究竟是左相的嫡女,还是真正王府的郡主!”这几日纳兰锦得了脸,京城的妇人便都把宫氏以前与镶平王的事,常常的拿出了说,便被段氏听到了!   “哼,一家子的狐媚样!”孟瑶不屑的哼了一声,心中却把段氏的话放在心里,若纳兰静真是镶平王的女儿,那么她决计是不能嫁给二皇子的,想到这,她的心里不由的暗暗高兴,眼神更是不由的瞧向男宴那边,带着慵懒之一的二皇子!   这边安影雅瞧着孟瑶都离开了,心中再不甘也无可奈何,只不住的怨孟瑶没胆量,把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便这般的抛之脑后,脸上带着浓浓的不甘,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般个相安无事便也是最好的,眼角微微的斜视,却瞧的二皇子一直瞧着自己这边,脸上微微的一红,赶紧的撇开了眼神,却瞧的纳兰倾的身影子!   她从皇宫出来后,老太太怜她没个去处,虽不是纳兰家的小姐,在老太太跟前做个大丫头,可老太太对她跟以往一样,舍不得让她做一点的活,如今瞧她站到一旁为太子布菜,怕是动了什么坏心思,若是平常,纳兰静定然乐见其成的,可是现在究竟是纳兰轩的喜日子,若是出了事情,到底是不吉利的!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纳兰倾的动作,心中已经了然,便将流翠叫到跟前,吩咐了几句!纳兰静微微的端起酒杯,似乎是在品藏着酒杯中的美酒,可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纳兰倾!   纳兰静瞧着流翠过去了,可没想到,纳兰倾刚要为太子倒酒,便被一个女子不小心撞了一下,将那酒水打翻在地上,两人赶紧的给太子认罪!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这个女子她是认识的,是韵宁郡主身边的春香,她的眼神瞟向韵宁郡主,只见的她的眼神,一直围着那边打转,心中一紧,莫非韵宁郡主每次参见宴席,都要往高台之上瞧出,便是在瞧的他吗?   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握着酒杯,心中乱从了一片,他是自己发誓要报复的仇人,更是害宫氏一族灭门的罪魁祸首,韵宁郡主怎能喜欢上他,莫不是前一世韵宁郡主心中的人便是他,可皇上赐婚,将韵宁郡主赐给了二皇子,所以她才会郁郁寡欢?想到这纳兰静心里闷闷的,如今韵宁郡主快及笄了,不知这一世她会不会再被赐婚给二皇子!   周围依旧热闹的很,秋月匆匆忙忙的过来了,对着纳兰静说了几句,纳兰静的脸上闪着一片的寒意,吩咐了秋月几句,便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既然有人就是不安分,自己再不成全他们,倒是自己的不对了!   夜色渐渐的浓了,几个公子要闹着闹洞房,可纳兰轩似乎喝的很醉了,坐在那里都不能动了,有几个爱闹的公子,便单独去闹雨儿,可被雨儿的陪嫁丫头堵的死死的,说是姑爷不来,谁也不许进来,众人闹了一会,方才离开!   纳兰静与宫氏,纳兰烨华一起在门口送人,众人都将马车牵了过来!   “谁?”突然听到纳兰府外面的墙角那,似乎有什么动静,纳兰烨华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大晚上的,谁会在那里,家丁赶忙的将灯拎到那里,让众人瞧个清楚!   “啊!”你个未出阁的小姐瞧见了,赶紧的捂着眼睛,尖叫了起来!   只见纳兰府的墙角那是一片草地,地上扔这几件衣服,一个女子浑身*的躺在那里,与身上的男子正难舍难分,即便是被众人瞧见了,也浑然未觉!   “哪里来的贱婢,赶走!”纳兰烨华面上有些挂不住,这虽然不是在纳兰府内,可到底是离的这么近,许是两个不知羞的下人,趁着今个人多,众人都忙的很,无暇顾及其他,便在这里行这龌龊之事!   旁边的家丁听了纳兰烨华的话,赶紧的将两人要拉开,却不想两人似乎还很投入,几个人拉都没有拉开,纳兰烨华的脸上更加的冰冷,想着还有皇子在旁边的,心里更是不悦的很,“来人,将他们给我泼醒!”纳兰烨华的声音到底是带着浓浓的怒意!   “是!”家丁们也知晓事情的眼中性,赶紧的去大了一桶凉水来,哗啦的一声,往两个人的头上浇了上去,这大冷的天,用凉水浇了上去,更是传来刺骨的冷意!   “啊!”两个人似乎清醒了,瞧着对方,都大叫了一声,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头上滴答滴答的水滴,两个人都忍不住打哆嗦,赶紧从旁边捡了衣服穿上,可瞧见正在瞧着她俩的众人,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都些个不知所措!   两人都抬起头,众人才都看清楚,这一个原是安顺侯的公子,安瞿!另一个便是原来的相府二小姐,纳兰倾!   “逆子!”平顺侯的老脸有些挂不了,手一抖,猛的便一把掌打在安瞿的脸上!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呢!”平顺侯的夫人冯氏赶紧的上前拉这平顺侯的手,这安瞿被浇了一头的水,心里就疼的紧,如今还被平顺侯打了一巴掌,心里更是难受的很!   “放开,这都是你平日里惯着的!”平顺侯想着火气便来了,一把便将冯氏推在了地上,今个在席间吃酒的时候,便瞧着安瞿不在跟前了,着人去问了冯氏,冯氏说安瞿与安影雅有点事,在外头的亭子坐一会就回来,安顺侯便没放在心上,这兄妹俩这两天都不知道瞧瞧的说什么,便由着她们去了!   “老爷!”冯氏唤了句便不敢做声,今日之事她自然是知道,原是利用那孟瑶给纳兰静下了药,然后让瞿儿在暗处藏着,将纳兰静给收在跟前,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纳兰静必然得嫁给瞿儿了,如今纳兰静贵为韵贞贵公主,这瞿儿还没有个一官半职呢,老爷被那些个狐狸精勾的,也不把瞿儿放在心上,冯氏便动了别的心思!   “爹!”安影雅与安影丽赶紧的将冯氏扶了起来,可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变了变,这安顺侯的嫡公子但众能做的这般个事情,而嫡长小姐又在出阁前与剑魂那般了,一时间,都觉得是安顺侯的家教不好!   “哼,既然这婢女是安公子的人,以后她便是你们安府的人了!”纳兰烨华冷了冷声,如今纳兰倾当着众人的面这般的不知羞,幸好她已经不是纳兰府的人了,不然他还真丢不起这个人!   “爹,我没有做,我什么都不知道,定然是她,是她设计我!”安瞿的脑子有些乱,实在是想不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的记得他在园子中等着纳兰静,为何便是外头与纳兰倾在一起!而且谁不知道纳兰倾是剑魂的妾氏,犯了错被赶了出来,还被贬过奴籍,这般下贱的女子,自己了要不得!   “表哥,明明是你,明明是你!”纳兰倾瞧着纳兰烨华冰冷的眼神,心知回府无望了,可出了这般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上更是冷了厉害,当眼神触及到太子的时候,下意识的辩驳,即便是身子脏了,可是也不要让太子瞧不起自己,便装作是不得的样子,眼泪更是不住的流了下来!   “表哥,谁是你表哥,你便乱叫!”安瞿更是嫌弃的看着纳兰倾,众人的眼里更是带着一丝的嘲笑,表哥与表妹,在这大路上做这般的事情,真真的是特别的很,而且经纳兰倾这么一叫,众人也都想起来了,纳兰烨华似乎是有个什么妾室,是这安顺侯的庶妹,想来,这便是那个女儿的孩子了!   “逆子,以后不许再踏进安府半步!”安顺侯老脸一红,虽说这表哥表妹成亲的也不少,可像这般在大庭广众下这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怕是不到明日,便传的京城到处都是!“快点上马车,这个逆子谁也不许理他!”安顺侯有些恼怒的说了一句,将冯氏拉着便上了马车,这安瞿他自然是不会真的逐出府去,若是不这般,就得将纳兰倾收进府,纳兰倾是王府的妾室,早就不是清白的姑娘,被王府逐了出去,又被人瞧见了,若是再将她收进府去,岂不是更让旁人笑话!   “爹,你真真的狠心!”安瞿一瞧着安顺侯,真的不打算带着他,便赶紧的穿这衣服,追在马车后面!   纳兰倾抱着衣服,瞧着众人那嘲笑的脸庞,眼里更像是淬了毒一般,她的衣服被安瞿撕碎了不少,有的便不能穿了,而且头上被倒了冷水,那发丝都结了冰,冻的她直打哆嗦,脸色更是有些发青了!   “将她赶走,别脏了相府的地方!”纳兰烨华有些不耐烦的吩咐了一声,安瞿不是相府的人呢,见他跑了,纳兰烨华也不好说什么,瞧着纳兰倾更是越发的碍眼!   家丁得了令,便赶紧的将纳兰倾推到一边,纳兰倾的腿或许是因为冻的,本来就有些瘸了的腿,更是有些站不稳,被家丁拉着一推,便直冲冲的倒这地上,微微的溅起她一脸的尘土,可抬起眼的时候,却瞧的一堆马粪就在她跟前,她的头发上似乎都沾了一些!   这些个日子,她被贬了奴籍,被那咖喂了毒药,更甚的时候,遭那迦凌辱,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受这么大的屈辱,她的眼前,仿佛是众人那一张张的脸,似乎都在嘲笑她,贱人,贱人!那一声声似乎都在她的耳边,连那太子的脸,都似乎有些扭曲了!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家丁瞧着她不走,赶紧的拖着她离开,她的脸正好对着那一堆的马粪,被家丁这么一拉,脸上,鼻子上,甚至嘴里都沾满了那浓浓的恶臭!   闹了这么一出,众人也都没了兴致,都与纳兰烨华道了别,离开了!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本来是没想着要在今日出这般的事情,可是既然她俩都想这样,自己便成全他们,到底不是在相府,也算不上不吉利!   太子临走时,都不忘记深深的瞧了纳兰静一眼,当那个纳兰倾对自己说什么她们大小姐,有事相邀,自己便觉得不对劲,可是自己却到底好奇的很,或者不死心,毕竟自己曾说要许纳兰倾太子妃之位,或许她想通了,便悄悄的出去了,在约定的地方,躲在暗处瞧着,却发现是来了个女子,虽然打扮的像纳兰静,可自己分的清楚,那人断然不是纳兰静,等她走近了一瞧竟然是纳兰倾,自己惊觉被算计了,想起有一个丫头撞了纳兰倾要为自己倒的酒时候,她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恼怒,原来是这个样子!   太子有些愤怒的想教训她,却发现有两个人影,突然将那女子点了穴道,从林子里又抬出了一个男子,把他们扔在了墙外,闻了点东西,再解开穴道的时候,便是众人瞧见的那样了!他微微的皱眉,瞧着那两个人的伸手,断然不会输给皇家的暗卫,纳兰府怎么会有这般厉害的人,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与纳兰静有关,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纳兰静收在自己的跟前!   纳兰静瞧见太子的眼神,微微的有些皱眉,难道是太子发现了什么?她瞧着太子并没有喝纳兰倾给倒的酒,自己做的隐蔽,难道被他知道了?秋月发现纳兰倾穿着一件与自己衣服颜色相似的衣裙去那园子中,而且园子中还有一个男子,自己自然是清楚他们都是为了什么目的,便命人将他们扔出去,闻了媚香,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不明白太子的那个眼神代表了什么!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纳兰府的大门便紧紧的关了起来,纳兰倾躲着暗处,身子瑟瑟的发抖,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突然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一个黑衣人,将纳兰倾点了穴道,扛在肩上,便消失在暗处!   昨夜虽然发生了这些个事情,可依旧不影响纳兰府的喜庆,今儿个天气又好,一大早的,宫氏便梳洗好,去了前厅坐着,今日可是新妇敬茶的时候,老太太,纳兰烨华,纳兰静也都起了个大早,这四娘姨也在跟前,她毕竟是贵妾了,不过她却不能坐着,得站在那里候着!   老太太到底不是正室,昨个拜天地的时候,她便不能出现在大厅内,如今只有家里人,她才坐在了正位上,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这新妇进门的第一日可是要立规矩的,虽说是婆母立规矩,可老太太心里却也想给雨儿个下马威,以后可别与宫氏一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众人等在厅里,好一会了都见雨儿她们过来,老太太的脸色就不悦的很了,“这才进门的第一日便这般的没规矩!”嘴里便嘟囔了一句,宫氏当年都早早的起来,给自己敬茶,没想到来了个比宫氏还不懂规矩的!   “到底年轻,这多睡会也正常的很!”宫氏听着就不高兴了,自己的儿子娶亲自己高兴的很,自己不能得到婆母的喜爱,受了那么的苦,便是不能让雨儿也与自己这般,受委屈,想到这,便顶了老太太一句!老太太脸色讪讪的,自从出了那事以后,宫氏都未再叫自己一声娘亲,她虽不高兴,可纳兰静如今都贵为贵郡主了,她也不敢再找宫氏的麻烦!   这厢,雨儿端坐在床上,红红的帕子依旧盖在头顶,她瞧着外面一眼亮了天,床边的红烛已然都流尽了眼泪,雨儿的泪终于流了出来,她心里知道纳兰轩并不爱她,她以为自己嫁给了她,他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打动的,可没想到,成亲的第一日,他连见都不见自己一眼!   “小姐!”门外,雨儿的陪嫁丫头瑜瑾和冷荷在外面敲了敲门,这天已然亮了,这小姐进门的第一日,是要给公公婆母敬茶的,夫人昨日出门的时候,便千叮咛万嘱咐的吩咐了她们,莫要忘记了!   “进来吧!”雨儿吸了吸鼻子,将脸上的眼泪赶紧的擦了擦,伸手将蒙在头上的喜帕揭了下来,人家说这喜帕只能是被自己的夫君亲自掀起来便才会岁岁如意,如今怕是自己揭下来,便注定是不吉利,她动了动手指,手上的苹果已然被自己捂热了,手指似乎有些僵硬,想把她放在一边,可不小心将那苹果掉在了地上,她在瞧了瞧在枕头下压着的剪刀,听人家说,洞房的时候,将两个人的头发绑成了一个同心结,便会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可如今瞧来,过真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小姐!”冷荷与瑜瑾进来,便瞧见雨儿坐在传言,身上依旧一身的大红嫁衣,那重重的凤冠还带在头上,手中的苹果也掉在了地上,旁边桌子上的饭菜瞧着便是一点没有动过!   “小姐,昨夜姑爷没有过来?”冷荷心里酸酸的,昨夜天色晚了,小姐便让自己与瑜瑾赶紧的下去吧,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真就回去了,瞧着那满桌上的菜,怕是小姐根本一点都没动,自己昨个劝小姐吃一点垫垫肚子,小姐说先吃了不吉利,若是自己求小姐吃,小姐一定会吃,如今瞧着这般的摸样,想来小姐从昨日到现在便是一点饭菜都为进!想着,想着便哭了起来,在侯府,小姐何曾受过这般的委屈!   “哭什么,小姐,我们走,他纳兰府既然不欢迎我们,纳兰轩连房门都不踏进来,小姐,我们回侯府,不在他这里受这等的鸟气!”瑜瑾是个直心眼,瞧着雨儿受这委屈,心里就难受的很,在侯府小姐可是侯爷与侯夫人心尖上的肉,到了相府的第一次便这般的不受待见,以后更不晓得会怎么欺负自己的小姐,想到这瑜瑾便憋屈的很!   “胡说什么呢?这相府不比咱们侯府,你若在这般的胡说,你便回侯府去吧!”雨儿冷了冷声,她想起纳兰静对她说的话,这般的训斥瑜瑾也不过是为她好,她这般的性子,莫不要惹出什么祸端才好!   “小姐!”瑜瑾委屈的唤了一句,她实在是为雨儿不值的,即便是皇上赐婚又如何,小姐堂堂侯府嫡女,即便是做皇子妃也做的,他纳兰轩如今也不过正三品,横顺将军,如何能这般的欺负小姐,心里虽这般的想,可瞧着雨儿的眼神,却也不敢说什么!   “好了!”雨儿心知她也是为自己好,便放柔了声音,让冷荷为自己重新梳洗,换下了大红的嫁衣,依旧穿着正红的衣裙,头上的发鬓也高高的挽了起来,她可是没忘记今日一早便要敬茶,瞧着那苍白的脸色,和眼下的青色,便让冷荷给她画了个浓妆,遮掩一下,收拾妥当后,手细心的将那凤冠霞披,小心的放了起来,无论如何,这终究是自己嫁给她穿的衣服!   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却不知晓纳兰轩在哪里,微微的皱了皱眉,这纳兰轩不在跟前,可又不能着人去找,若是传出去了,终究不好!   她便去书房找找,或许纳兰轩正在书房也不一定,她的便去的书房,用手推了推,书房的门虚掩着,她狐疑的推了推门,走进一瞧,瞬间僵在了哪里,眼里升起了浓浓的雾气,她以为他是不愿意见自己才躲了起来,她以为他对所有的女人都这般,可不想,原是对自己!   雨儿开着门,从门外吹进来了一阵冷风,纳兰轩猛的打了一份冷颤,微微的揉了揉眼,有些迷茫的瞧见了雨儿,想到了昨夜让她一个过,心中到底是有些委屈的,“你起来了?”纳兰轩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身子便想从卧榻上起来,却觉得身子上似乎压了个什么东西,他一低头,心中猛然的一惊!   “啊!”纳兰轩一动,他跟前的女子也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猛的喊了一句,身子便直直的掉在了地上,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每天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马上便的苍白,眼泪就瞬间的流了出来!   “小心点!”纳兰轩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可瞧着那张酷似樱桃的脸,心中便想不得其他,瞧着她快要掉下去了,手便紧紧的将她拉住了!   “你们快点穿衣服,一会要给母亲敬茶!”雨儿低着头,冷了冷声,瞧着纳兰轩只有瞧见那张樱桃的脸,眉宇间才有些那种柔意,她吸了口气,赶紧的转了过来,她怕在瞧下去,她就会忍不住流出眼泪来!   “雨儿!”纳兰轩穿好衣服,不知为什么,终是唤了一句,他对不起雨儿,他的心里清楚的很,可他心里就只爱这樱桃,这一点他更是明白的很!   “既然你收拾好了,我们快去给母亲敬茶吧!”雨儿转过身来,瞧着纳兰轩已经穿戴好了,便微微的低着头,不去瞧他旁边站的那张樱桃的脸!   “雨儿,我!”纳兰轩脸上到底有一丝的愧疚,可瞧着凌若惜,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昨夜,自己喝的大醉,定然是自己强迫她做了什么,自己终是该给她个名分!   “你放心,我会禀告母亲,将她抬了做姨娘!”雨儿闭了闭眼,她多想大声说,让那个女子走,在新婚的第一日,纳兰轩便背着自己与这个女人在一起,她多想可以毫无顾忌的指责他,可是她不能,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纳兰轩不爱她,只要他高兴,自己怎么做都可以,这中计是自己选的路!   “小姐!”瑜瑾在旁边将里面的情形瞧的清楚,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纳兰轩新婚之夜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给自己小姐难堪,如今还好意思开口,让小姐抬她的分位,这纳兰轩未免太过分了些,“小姐,韵贞贵郡主一向与您要好,奴婢这就请她们来给小姐做主!”瑾瑜心里的火直直的烧的厉害,瞧着屋里那狐狸精,就忍不住的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雨儿,我!”纳兰轩低着头,并没有因为瑾瑜的话而不悦,他虽然舍不得若惜,可是心里却是明些道理的,这终究是自己对不起雨儿,无论雨儿做什么,也都是应该的!   “瑾瑜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雨儿冷冷的斥了一句,如今院子里的下人也都忙碌了起来,想来也能猜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她很想为纳兰轩遮掩什么,可心里却依旧有私心的,哪怕,哪怕纳兰轩是在众人的压力下不的不在自己的跟前,自己也情愿守着她!   “夫人,恩公,你们别为奴婢生气,恩公你昨夜喝多了,若惜不怨你,是若惜命薄,若您因为若惜而与夫人闹的不快,若惜情愿去死!”凌若惜低着头,带着浓浓的鼻音,似乎有些委屈,可话里话外的说是纳兰轩欺负了他,若是纳兰轩不给她抬分位,倒是纳兰轩对不起她了!   “那你就去死啊!”雨儿的声音不自觉的抬了抬,她是爱纳兰轩,纳兰轩怎么的欺负她她也愿意,可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在她跟前耀武扬威,若是她真想死,怎么不先死了,还说这么多废话,雨儿虽然不像纳兰静那般的有心机,可这些个事,她还是能瞧出来的!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一章 幺蛾子      “夫人!”凌若惜明显的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雨儿会这般的直接,她以为,雨儿应该装大度才是,一时间,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里带着浓浓的雾气瞧向纳兰轩,希望他开口为自己说句话!   纳兰轩瞧见凌若惜的眼神,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微微的将头撇在一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若是寻常女子,雨儿这般说她,她定当羞愤的去自尽,可瞧着凌若惜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他微微的皱眉,记得昨夜喝多了,怎么回来的都不晓得,可他确定,外头有这么多丫头,若是自己拉了凌若惜进来,她们定然会告诉雨儿的两个丫头,可瞧着她们的眼神,似乎并不知晓,唯一的答案便是,她趁自己醉了偷偷的进来的,想到这对她的愧疚便没有那么多了,可似乎又很纠结,每一次看着这张脸,他就狠不下心来,就贪恋的想永远能瞧见这张了,他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终究是付了两个女子,一个是他心念的樱桃,一个便是刚刚成亲的妻子!   “若惜虽然为奴为婢,可终究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奴婢实在无颜活在这世间了,奴婢,奴婢这就去了!”凌若惜瞧着纳兰轩根本就没有打算帮自己说话,心里着急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可如今这样,倒觉得她自己像个小丑一般,她紧紧的咬了咬牙,心一横,对着桌子便撞了起来!   咚,桌子被撞的往后退了一些,“好了!”纳兰轩终究无奈的转过头去,将凌若惜拉了起来!   凌若惜一瞧这纳兰轩终于拉自己了,身子一软便倒在了纳兰轩的怀里,微微的抽泣着,似乎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了!   “哼,赶紧去敬茶吧,母亲她们怕是等急了,瑜瑾,去把凌若惜也带上!”雨儿不屑的瞧了凌若惜一眼,这般的做作,即便长了一张酷似樱桃的脸又如何,终有一天纳兰轩会厌烦他,连带着对樱桃的眷恋,也会因为她而变的淡了一些,雨儿想到这,不由的勾了勾嘴角,你便做作吧,你越做作,我为而言越是个机会,樱桃已经去了,自己或许这一生都无法代替樱桃在纳兰轩的位置,可是,她用生命换来的美好,怕是终究会因为她全数的毁掉!   纳兰轩微微的皱眉,将凌若惜推到一边,除了樱桃,他并不习惯与别的女子靠的这般近,即便是那张酷似樱桃的脸!   “走吧!”瞧着纳兰轩走到了雨儿跟前,瑜瑾口气有些不善的说了凌若惜一句,眼里更是带着浓浓的不屑!   “你!”凌若惜一口气闷,这纳兰轩阴晴不定,让自己这般的下不来台,如今连个奴婢也敢对自己吆喝,凌若惜在心中因为与纳兰轩昨夜之事,已然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上一等,眼睛不悦的瞪着瑜瑾,想到她一会儿个便被抬分位,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不与瑜瑾计较了!   “你快些走!”瑜瑾瞧着凌若惜这般个狐媚样,心里就不悦的很,如今瞧着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主子,对自己都瞪眼,若非是小姐脾气好,即便是闹起来,他纳兰府也没有理,照样也得把她撵出去,一个丫头,永远别想爬到主子头上去!   “你,放开我!”凌若惜被瑜瑾一推,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两步,正好停在了雨儿的跟前,瞧见雨儿正冷冷的,带着不屑的瞧着自己,纳兰轩却一眼都不看自己,心中就憋屈的很,不由的抬了抬声,训了瑜瑾一句!   “放肆,就你声音大是不是,昨夜怎没听的你叫上半句?”雨儿微微的皱眉,瑜瑾自己都舍不得训斥,岂由得她在这里随意的欺了去,而且若真如她说的那般,纳兰轩吃醉了酒,强迫她的,若她真不愿意,怎么不大声的唤出来,院子里那么多人,岂能由得纳兰轩随意的侮了去,分明是存了别的心思!   “奴婢,奴婢!”凌若惜低着头,声音软软的,带着浓浓的哭腔,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有些委屈的瞧了眼纳兰轩!   “好了,这府里规矩多,以后便让瑜瑾多教教你!”纳兰轩听了雨儿的话,更加的确定自己心中所想的,微微的皱着眉,她虽然长了一样酷似樱桃的脸,却与樱桃的心性一点都不相像,唉,可是他就是下不了那个狠心,将她逐出府去!   “哼!”瑜瑾冷哼了一句,幸好纳兰轩识相,不然自己一定回侯府,告诉侯爷夫人,她微微的抬着脸,瞧着纳兰轩与雨儿都转过身往前走,面上的带着浓浓的不悦,“你快点走,莫不是让主子等着你吗?”瑜瑾边说着边瞧着前面的纳兰轩与雨儿,瞧着他们都没有回头,脚上啪的一下便从凌若惜的后面踹了一觉!   “你!”凌若惜踉跄了几步,回头瞧着瑜瑾得意的脸,心中就恨的厉害,可瞧着前面的两人根本就没有回头,强忍的怒意,才往前走了两步!   旁边的冷荷微微的摇了摇头,这瑜瑾就是这个性子,平日里与奴婢们相处也是断然不会吃一点亏了,心思厉害着呢,不过对小姐却是实打实的真心,她抬眼瞧了瞧雨儿的背影,心中不由的笑了声,小姐那般的了解瑜瑾的心性,怕是故意让瑜瑾带着凌若惜,凭瑜瑾的性子,是断然不会让凌若惜好过的!   果然,明明很短的路,凌若惜走的也很快了,可是瑜瑾就是不放过她,走一步踹一脚,有一次她心一横,故意假装被踹的往前摔了一下,正好撞在了纳兰轩的身上,可纳兰轩竟然说自己没规矩,便不管自己了,凌若惜心里委屈的很,可却不能说什么,她的身子已经是纳兰轩的了,大不了忍下这口恶气,反正一会儿个便提了自己的分位,再说了,纳兰轩新婚之夜都没有去少夫人的屋子,自己若是肚子争气,怀上人一男半女,说不定还能做个贵妾,想到这,凌若惜觉得,瑜瑾踹在她的身上,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这头,宫氏也等的着急了,这雨儿自己以前也是很喜欢的,是个懂规矩的,可今日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过来,两个人在贪睡,跟前的奴才也该提点着点啊!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许的不安,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她刚刚派秋月过去瞧瞧,这会儿个正瞧见秋月进来,秋月赶紧的到纳兰静的耳边说了起来,纳兰静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心中不由的说自己哥哥糊涂啊!   “李妈妈,你去瞧瞧,这两个孩子怎么还没有过来!”宫氏心里等的着急,便转头赶紧的让李妈妈去瞧瞧,莫让人笑话雨儿不懂规矩,纳兰静瞧着宫氏的面上有些许的不悦,便俯在宫氏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有些事,她断然是不愿意让雨儿受委屈的!   “逆子!”宫氏听了后,不由的骂了句,她虽然心疼纳兰轩,可也不由得他这般的胡来,他的婚事可是他亲口求皇上赐婚的,如今便在新婚夜便宠了别人,这不是胡闹吗,他若是心里还有那个丫头,他可以暂且不娶亲,自己断然也不会逼他的,他这般不是付了雨儿了吗,心中越想越气,面上更是多了份怒意!   “老太太,老爷夫人,少爷少夫人到了!”正说着,下人便进来禀报,宫氏微微坐直了身子,强压的不悦,瞧着两个人进来了!   “见过祖母,见过父亲,母亲!”雨儿站在中间福了福,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举止大方,不愧是名门之后!   “给祖母,父亲,母亲,请安!”纳兰轩也行了个礼,相较于雨儿的笑意,纳兰轩便是冷冰冰的,尤其是在瞧见纳兰烨华之后,整个人的身上,更多了几分杀意,若非纳兰烨华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一定会杀了他,为樱桃报仇!   “起来吧!”纳兰烨华沉了沉声,他自然是瞧见了纳兰轩的眼神,心中虽然不高兴,可却没有发脾气,他如今跟前就只有纳兰轩一个儿子,说不心疼是假的,他知道纳兰轩为了那个丫头白了头发,心中也是有些后悔的,可是他终究是长辈,有些话终究不说不得的!   见了礼便该敬茶了,下人走就准备好了茶水的盘子,雨儿先是跪在纳兰烨华的跟前,将茶杯举置头顶,清脆的轻声响起,“请爹爹用茶!”   “好!好!”纳兰烨华的面上到底是带着笑意的,瞧见儿子成亲,做父亲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伸手接过雨儿的茶杯,轻轻的抿了口,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在了盘子中!   “谢谢爹爹!”雨儿被下人扶了起来,站直了身子,微微的福了福,便走到了宫氏的跟前,跪了下来!“请母亲用茶!”同样是举到头顶,面上依旧没有变色!   “好,好孩子!”宫氏说着便赶紧的将茶杯接了过来,眼里似乎还带着浓浓的雾气,说着,赶紧的用擦拭了一下眼角,当纳兰轩出了那事后,宫氏的心每天都担心的很,如今瞧着纳兰轩这么快就娶亲了,自然是高兴的,赶紧的放了红包,亲手将雨儿扶了起来!   “谢谢母亲!”雨儿站起来福了福,以前她来相府找纳兰静的时候,对宫氏没有什么印象,并不常见,听说她身子一直不好,终日里躺在床榻之上,如今瞧见了,似乎精神好了很多,瞧着那宫氏眼底那浓浓的喜爱,雨儿心才微微的松了下来,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宫氏,可心里到底是有些紧张的,宫氏到底是贵族嫡女,她好怕宫氏瞧不上自己!   “见过祖母,祖母请用茶!”给纳兰烨华与宫氏敬完茶,便跪在了老太太的跟前,同样的将茶杯抬到头顶,她听纳兰静说过,这位祖母难处的很,心中便小心了起来,莫让这老太太抓住什么错处!   老太太微微的抬了抬眼,并没有马上接过雨儿的茶的,只是让人将她扶着坐直了身子,“唉,这到了夫家到底与娘家不同,你们侯府到底与相府不同,相府的规矩多,你身为纳兰府的长孙媳,更应该以身作则,莫让人笑话了去!”老太太的眼里似乎带着些许的不悦,她虽然长居后院,也知道安平侯虽贵为侯爷,可没有什么势力,心里便对雨儿多了几分轻视,更何况雨儿今日来晚了,她自然要说道几句!   宫氏在旁边不悦的皱了皱眉,瞧着老太太那做作的样子,心里便不悦的很,这雨儿到底是她的儿媳,自己这个做婆母的还未曾挑理,她到在这里拿捏起来了!   纳兰静在旁边想说话,可终究没说出来,这老太太只让雨儿跪了这么一会,自己便护在跟前了,难免让人笑话,自己是不在意的,可就怕雨儿在意,只是雨儿她如今怀有身孕,唉,她微微的一叹,这个时候雨儿若是遇到刁难,护着她的应该是哥哥才对!   “祖母说的是,雨儿一定谨遵祖母的教导!”雨儿的脸上并没有些许的不耐,神情似乎更为虔诚了,他的亲人,自然断然不能让她难做!   “嗯,起来吧!”老太太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却没有抿茶,只是放在桌子上,将红包放在了盘子中!   “谢祖母!”雨儿赶紧的福了福,心里可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便是纳兰静敬茶了,纳兰静是同辈,自然是不用下跪了,微微的福了福,便从丫头的手中接过了茶杯!   “嫂子!”纳兰静含笑着接下,她从手上将那个镯子摘了下来,戴在了雨儿的腕上,她身边已然有人保护了,雨儿一个人在这个府上,没个亲人,这镯子应该送给她护身,“我没有什么好送的,这个镯子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好好的!”纳兰静说着,眼角便有些湿润,心里头着实对雨儿心疼的很!   “这,这太贵重了!”雨儿脸上有些惊讶,这镯子那日纳兰静去侯府两个人闲聊,纳兰静便告诉了她这个镯子的用处,没想到她今日便送给了自己,雨儿说着,便要摘下来!   “嫂子,你若不接下,休怪我不理你了!”纳兰静不悦的皱了皱眉,众人瞧着纳兰静送给雨儿的镯子也没瞧出什么宝贝的地方,可瞧着两人的脸色,倒像是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都珍视的很!两个人又说了一会,雨儿终究是收了下来!   接下来雨儿便是给四姨娘敬茶了,她到底是个贵妾,雨儿福了福便递给了四姨娘,四姨娘到底是要跪下来接那茶水的,这妾永远是妾,永远比不得嫡妻尊贵!   敬完了茶,众人便围在一起用膳,这是雨儿与纳兰轩成亲的第一日,这第一顿饭便是要在一起吃的,以后便可以自己在自己的院里吃了!   “雨儿,快到娘跟前坐!”宫氏走到桌子跟前,手上一直拉着雨儿,面上带着笑意,越瞧着雨儿心中越满意,赶紧的将她拉在了自己跟前!   “娘真是偏心,有了嫂子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要了!”纳兰静一笑,瞧着宫氏与雨儿这般的投缘,心中着实的高兴,这般的说话,不过是故意打趣雨儿罢了!   “你这丫头,雨儿莫与她计较!”宫氏瞪了纳兰静一眼,赶紧的对着雨儿笑说着,她知道雨儿与纳兰静一直关系很好,那时候自己身子不好,一直没仔细瞧这雨儿,如今总算是有机会了,女儿喜欢的人,哪会有差的!   “谢谢娘娘!”雨儿面上一红,心中虽喜欢纳兰轩,可在纳兰静跟前,到底是有些害羞的,微微的转头瞪了纳兰静一眼,就知道纳兰静是故意逗她的!   “这新妇进门就要有新妇的规矩!”老太太瞧着跟前的这三个人,笑的那么甜,心里就不痛快,宫氏自己是个没规矩的,便连新进门的飘雨也带的没规矩!   “谢祖母提点!”雨儿脸上一怔,赶紧的站了起来,微微的福了福,与四姨娘一起站在了宫氏的身后,手里接过丫头手中的筷子,在一旁候着等着为宫氏夹菜!   宫氏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老太太这般是要立规矩吗,可是即便是要立规矩也是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她一个妾来插嘴,宫氏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伸手便拉过雨儿,“你这丫头,都不跟娘亲近了吗,娘让你坐着你便坐在,怎么还不听娘的话了!”宫氏面上虽说着雨儿,可哪一句不是给老太太难堪,她要立规矩,宫氏偏不如她的愿!   “这!”雨儿有些不知所措,两边她都不想得罪,可瞧着眼前的样子,宫氏与老太太似乎水火不容的样子,从进门到现在,还未听过宫氏唤老太太一声娘亲!   “嫂子,娘亲这是疼你了,你还不坐下,你要再站着,怕是娘亲也让我陪着你了,唉,本郡主连顿饭也吃不肃静!”纳兰静皱着眉,手拉着雨儿让她坐下,刚刚老太太故意刁难雨儿,自己没说话,就给足她脸面了,如今雨儿有了身孕,自己怎会让她随意的折腾雨儿,而且纳兰静最后一句是自称本郡主,就是告诉老太太,若是雨儿站着,她也不会坐着,如今她已经是贵郡主了,她若是站着,谁有资格坐着吃饭,即便是纳兰烨华也不过是正一品,可纳兰静是郡主,他虽然官级高,可严格说来,他终究没有皇族尊贵!   “你们!反了反了!”老太太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瞧着纳兰烨华也不说话,心中便有些怯了,纳兰静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了,若说这府上她怕谁,那便就是纳兰静了!   “雨儿,娘让你坐便坐吧,一家人哪有这么多规矩,祖母,这菜不错,您尝尝!”纳兰轩终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虽然也讨厌老太太,可终究是长辈,但也不愿意雨儿受委屈,便开口哄了哄老太太!   “还是我孙子知道疼人!”老太太冷哼了一句,她最是疼纳兰轩,纳兰轩说什么她都乐意听,如今瞧着纳兰轩为自己夹菜,脸上更是满满的挂着笑意,一颗心跟吃了蜜一样甜!   雨儿这才坐下,抬头瞧着纳兰轩的侧脸,心中到底是有几分欣喜的,他为自己说话,是不是心底还是有自己的,想到这,雨儿觉得她这些日子吃的苦,总算是没有白吃!   这顿饭,众人各怀心事,纳兰烨华瞧着纳兰轩那张冰冷的脸,心中就烦躁的很,每每的想发火,瞧着纳兰轩露出的白发,便压了回去,草草的吃了几口,便出去了,许是又去瞧念奴去了吧!   众人用完了膳,便坐在一起喝点茶聊一会,雨儿瞧着纳兰轩坐在那里也不离开,心里刚刚升起来的暖意便有冷了起来,她自然是知晓纳兰轩为何坐着不离开!   “祖母,母亲,雨儿有一事禀报!”雨儿站起身来微微的福了福,眼里带着一片的清冷,微微的转头瞧了眼纳兰轩,瞧着那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心中便多了份心疼!   “唉,说吧!”宫氏端起茶杯的手一顿,心中自然知道是何事,微微的一叹,雨儿这便是太心善了,若是换了旁人怕早就闹了起来,雨儿成撑到现在才说,也实属不易,心中暗暗的下决定,若是雨儿提起来,自己断然不会偏颇,这终究是纳兰轩的不是!   “若惜,进来吧!”雨儿对着门口唤了句,凌若惜便赶紧的走了进来,她早就等不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等到她敬完茶,几个人便还有用膳,想到自己今早什么都没有吃,肚子里空的很,心中便不由的抱怨了几句,她心中不由的觉得这少夫人根本就没有抬自己的心思,可到底不甘的很,瞧着她们用完膳,便又饮茶,心中冷的厉害,如今终于等到了唤自己进去,面上一愣,赶紧的走了进去!   “见过老太太,夫人,少爷,少夫人,大小姐!”凌若惜走在中间,规规矩矩的叩了几个头,脸上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似乎有些害怕,微微的抬了抬头!   “樱桃!”纳兰静瞧见了忍不住唤出了声,她便是听说是个长了极像樱桃的丫头,可如今瞧着,哪里是极像,根本就分不出来,她的心微微的往下沉了沉,自己都觉得像的很,纳兰轩肯定更是觉得像,自己原以为是个小丫头,若是不安分以后除了便是,可如今瞧着,除了她容易,可怕纳兰轩受不了怎么办,他已经白了头发,再来这么一次,是不是命也就没了!   宫氏与老太太瞧见了,脸上都带着些许的惊讶,她们都是瞧见过樱桃的,若非纳兰静今儿个告诉她,自己这会儿个说不定得问她是人是鬼了!   “祖母,娘,这凌若惜,她!”雨儿停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开口,“她知礼的很,雨儿与夫君商量了,便想抬了她做姨娘,不知祖母与娘亲的意思!”雨儿声音越来越低,脸上到底苦苦的,这为自己的夫君抬人,即便明知道他不爱自己,可依旧是难的很!   “雨儿你刚进府,这些个事以后再说吧!”宫氏微微的皱眉,她以为雨儿到底会委屈的让自己做主,却不想她竟然开口抬了她做姨娘,宫氏瞧得分明,雨儿定然深爱这纳兰轩,宫氏不由的叹了口气,仿佛想到了年轻的自己,瞧着纳兰烨华抬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太疼了!心中便不免的更加怜惜雨儿,她既然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真像,就断然不会同意的!   “娘,若惜她已经是儿子的人了!”纳兰轩声音轻轻的,无论真像如何,凌若惜终究是自己的人了,自己身为男子到底是应给给她个名分了,可是他心里总是明白的,终究是愧对雨儿,而且以他对宫氏的了解,若自己不说出这事来,宫氏断然是不会同意抬了凌若惜的!   “逆子!逆子!”宫氏气的不由的骂出声来,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如是这凌若惜真是个知礼的,自己到底心疼儿子,也不会执意拦着的,宫氏到底见过了,哪个女子失了身,还能跪在这里求个名分,而且还是个刚认识不到一日的女子,宫氏心中不由的暗骂纳兰轩糊涂!   “不过是个丫头,抬了便抬了!”老太太瞧着纳兰轩一脸的为难,嘴上便不由的说了出来,再说这新妇进门,跟前带个陪嫁的丫头,大多是要给自己的夫君做妾的,即便是现在不抬,以后等她怀孕了也会抬了的,也就是宫氏善妒,才能给纳兰烨华主动的抬妾!   纳兰静几次想开口说话,可这终究是纳兰轩房里的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自己这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话,心里只能暗暗的心疼雨儿!   “丫头?不过是个奴才,即便要抬也只配做个通房,更何况雨儿刚进门,这事,等着三个月以后再提吧!”宫氏瞧着纳兰轩并不愿意,不由的缓了缓,可终究是不能让雨儿太受委屈的,从来还没有听说过新妇进门的第一天,便抬妾的,宫氏瞧着雨儿低着头,心里头便更是心疼的很!   “娘!”纳兰轩唤了一句,想说什么,却终究不知该如何开口!   “纳兰轩,你别那么自私,这已经是娘最大的让步了!”宫氏冷了冷声,这是她第一次唤纳兰轩的名讳,她知道纳兰轩心里头放不下那个丫头,可他终究是娶了雨儿,就算心里再怎么惦记这那个丫头,也该为雨儿想想,他在新婚之夜便宠了一个丫头,第二日便抬了做姨娘,这若是传了出去,让雨儿在人前如何抬的起头,自己纵然心疼他,也由不得他这般的胡闹!   “雨儿,谢谢娘亲!”雨儿微微的福了福,眼里到底是有些湿润的,她心中自然明白,宫氏这般做不过是不让自己难堪!纳兰轩当初为了那个樱桃,白了一头的黑发,宫氏做母亲的能不心疼,如今宫氏为了自己这般的刁难纳兰轩,雨儿的心里到底是有些感动的!   “好了都下去吧,雨儿,你留下!”宫氏皱了皱眉,瞧着那个叫什么凌若惜的便头疼,可偏偏又动不得,心里就烦躁的很,便让他们都退了下来,老太太面上不悦,这宫氏究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可瞧着纳兰静瞪了她一眼,便赶紧的离开了!   “雨儿,你受委屈了!”宫氏拉着雨儿的手,坐在床沿,微微的叹了口气,这孩子,真真是教人心疼!   “雨儿不委屈!”雨儿说着,便终究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宫氏的声音柔柔的,雨儿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是这般的与自己说话,鼻子一酸,大声的哭了起来,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都要哭了出来是的!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宫氏将雨儿拉在自己的跟前,眼里酸酸的,似乎也有眼泪要滴了出来!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三朝归宁的时候了,宫氏早早的便着人备下了回门的礼物,人家都说,回门的礼物越多,便说明这个新妇在婆家地位越高,宫氏更是恨不得将府里所有的好东西都让雨儿拿着!   这纳兰轩与雨儿前脚刚走,纳兰静拿着医书刚瞧了两眼,秋月便从外头进来了!   “大小姐,少爷院里的那个凌若惜,听说中毒了,连老太太都惊动了,请了大夫来瞧,夫人也过去了!”秋月微微的皱眉,这按说少夫人不在,院里出了事,最先惊动的应该是夫人,怎么却是老夫人先过去的!   “哼,倒是个不省心的!”纳兰静放下医书,眼里带着浓浓的冷意,若是她敢害雨儿,自己断然是饶不得她!不过就是张像极了樱桃的脸,哥哥喜欢,那就让哥哥只能看这张脸!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二章 老太太要罚瑜瑾      “怎么回事?”老太太进了纳兰轩的院子,瞧着宫氏在厅里坐着,脸色便沉了沉,便转头对着那守在门口的丫头说道!   “回老夫人,大夫说是中毒了,喝了药无碍了!”那丫头赶紧的福了福,纳兰轩屋里的丫头都是宫氏从牙婆子那里新买来的,就是怕院里原来的丫头,有别的意思,怕雨儿不好管!   “中毒?中的什么毒,大夫呢?”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老太太似乎身子也好了很多,瞧着宫氏没有反应,便紧紧的皱眉,继续的问道!   “回老夫人,大夫回去了,没说是中了什么毒!”这丫头也是个实诚的,老太太问什么便答什么,她抬了抬眼,瞧着宫氏没有反应,才微微的放心,她虽然刚到院子中不就,可也听说了,这院子里就大小姐不能惹,再有便是宫氏了,所以说这便没了底气!   “什么,没查清便让人走了,这不是草菅人命吗,她到底是轩儿的人,将来是要做通房做姨娘的!”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发难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压着火气,如今瞧着纳兰静不在宫氏的跟前,胆子也微微的大了起来,而且这次却是宫氏做的不对,事情都没查,连中的什么毒都没问,就让人走了!   “去瞧瞧她醒来没有?”宫氏连眼皮都没抬,手里拿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让人去侧屋里瞧瞧,她本来是不愿意过来的,可雨儿不在,莫不要出事才好,如今等那丫头一醒,宫氏便离开!   “反了,反了!”老太太气的用拐杖不住的打着地面,她心里不悦的很,若是在以前,早就拿着拐杖打去了,可现在,她心里到底怯的很,宫氏那次发火,她到底是记得清楚,说以,从心里便产生了一丝的惧怕!   “回夫人,若惜醒来了!”不一会,怕下人便走了进来,对着宫氏微微的福了福!   “嗯,既然醒来了,我便先回去了,等你们少夫人回来后,禀报了她,让她处置!”宫氏点了点头,便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边,微微的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便让李妈妈将她扶了起来,其实她心里很矛盾的,一方面想着那个叫若惜的丫头赶紧死了算了,一方便又怕她死了,怕纳兰轩受不得再次的打击,她微微的叹了口气,这事便由着雨儿处置!   “你!”老太太生气,却不知怎么说好,便赌气这也站了起来,“才进门便出了这乱子,晦气的很!”老太太边走边嘟囔着,发泄这心里的火气!   “晦气?是啊,到底是晦气,再晦气也比不上真正的老太太,自己竟然输给了个妾侍!”宫氏猛的回头,她本是不愿意理老太太的,可听见老太太这般的说雨儿心里便不乐意的很,她一个长辈,怎能随意的这般说那些个小辈!   “你!”老太太一时的气闷,她最讨厌别人拿以前的事说,她自然是明白宫氏口中的那个真正的老太太是谁,那个正室死的早,与自己何干,老太太的脸一时间拉的很长,是那个正室肚子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宫氏冷哼了一句,微微的抬起头来,不愿意再瞧老太太那张脸,便让李妈妈扶着继续的往前走!   “夫人,夫人,求求您不要走,不要走,救救奴婢!”宫氏正要出院子,便听见身后有个声音,那个凌若惜惨白着脸,竟然从侧屋里爬了出来,旁边的丫头有些无奈的站在那里!   “你们都是死人啊,不赶紧将她扶起来!”老太太说着,把不敢发在宫氏身上的气,发在了那个丫头的身上,声音更是高的很,仿佛是要让所有的人都听见,自己是主子,别人就得听自己的!   “不要,你们放开我,夫人,老夫人,求求你们救救奴婢!”那凌若惜摆开旁边的婢女伸过来的手,不住的抽泣,她虽然才来了三日,却也知道这纳兰府还是夫人说了算,可是她也不能得罪老太太,若是连老太太都得罪了,便更没有个给自己说话的人了,便两个人一块求出口,泪眼朦胧,巴望着瞧着宫氏!   “说,到底怎么回事?”宫氏微微的皱眉,她倒要听听这个凌若惜到底要说什么,还真是好手段,这般的爬出来,若是自己不管,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   “夫人,求夫人为奴婢做主,少夫人,少夫人她要杀奴婢!”凌若惜说着,一双眼睛更是睁的大大的,似乎是受了多大的惊吓一般!她到底是没有进过大家族,即便是有点小聪明,可到底摸不准别人的心思,她以为所有人都同情弱者,便从侧屋怕了出来,她更是以为,宫氏是因为被她感动了,才愿意停下脚步听她说话!   “放肆!嫂子尊贵,岂是你这个贱婢可以说的的!”纳兰静从外头进来,便正好听着那凌若惜大言不惭的说是雨儿要杀她,简直是可笑,如今瞧来,她中毒怕也是自己施的苦肉计吧,这般做作的女子,哪里与樱桃有一时的想象!简直就是侮辱了像极樱桃的那张脸!   “大小姐,奴婢没有说谎,奴婢今日就吃了冷荷姐姐给的糕点,便中毒了,求夫人为奴婢做主!”凌若惜瞧着纳兰静心来,心里一怔,这个大小姐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主,连那个人都吩咐自己说,莫要与她发生冲突,可是从自己见这个大小姐第一面的时候,便瞧见她眼里浓浓的敌意,她自觉没有得罪过她,而且她也听说了,自己像的那个人可是这大小姐身边得力的大丫头!   “冷荷呢?把这个叫冷荷的叫过来!”老太太瞧着纳兰静进来了,她不是平日里最聪慧吗,她倒要看看,纳兰静今日如何给那个新妇开脱,毒妇就是毒妇,怪不得人与类聚,都是毒辣的东西!   “回老太太,冷荷姐姐今日一早便随少夫人回了侯府!”旁边的那个婢女赶紧回答,这是大小姐第一次进这院子,她们新进府的丫头,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生的那般的聪慧,都被半年之内,便抬为贵郡主!   “贱婢,定然是畏罪潜逃了!”老太太呸了一口,不知为何,她就是瞧不上宫氏,连带着宫氏跟前的人,这个飘雨一进门,便得了宫氏的眼,从那一刻起,老太太就恨不得将飘雨赶出去!   “放肆!”纳兰静斥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说凌若惜,还是在说老太太,脸上带着浓浓的冷意,“贱婢,别说是嫂子根本不可能害你,即便真要除了你,你便也怨不得别人,你本来就该死!”纳兰静毫不留情的便将凌若惜斥了起来,她心里就是厌烦这样的女人,当初的二姨娘不就是装可怜,装大度,让纳兰烨华宠了这么多年,如今,只要有自己一日,绝不容忍,她胡作非为!   “大小姐!”凌若惜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这相府里的人都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都说大户人家最重视颜面,可是纳兰静却可以将话说的这么直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是因该装的温婉贤淑吗?   “好了,你是雨儿的陪嫁,等她回来自然会处置!”宫氏皱了皱眉头,这凌若惜的把戏自己也瞧的清楚,若非顾着纳兰轩,自己早就将她打发了!   宫氏与纳兰静都白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纳兰静回头却瞧见凌若惜眼里那浓浓的不甘,嘴角微微的勾起,她倒要看看她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别把她身后的主子给卖了出来!旁边的丫头都微微的勾着嘴角,这凌若惜只有在少爷少夫人的跟前装乖巧,在旁人面前都扯高气扬的,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明日,纳兰轩便要押运粮草,回边关了,宫氏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总觉得他刚回来,还没瞧清人长的什么摸样,便就要离开了,想到这眼底便酸酸的!   “娘,等哥哥再回来,皇上若是再封赏,哥哥便可以另盖自己的府邸了!”纳兰静扶着宫氏,如今纳兰轩已然是三品大员了,如果升为二品,便可以自己有自己的府邸了,她意有所指,如今瞧着宫氏这般个摸样,想来对纳兰烨华已经全然的心思,若是等哥哥搬出去,或许母亲会与纳兰烨华合理了!   唉!宫氏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她低着头,到底是别时容易见时难啊,轩儿这么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猛然间,她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人来,他应该也该快离开京城了吧,剑魂的案子已然有了交代,他这么一走,怕是自己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吧,她苦笑一声,这般也好,这般也好!   宫氏要回去准备纳兰轩明日在路上所需要的东西,纳兰静便自己的回屋里了,今日她只是躺在榻上,没没有像以往午睡的那般,卸了发鬓,躺在床上!   “小姐,大少爷回来了!”秋月从外头挑了门帘进来,纳兰静便赶紧睁开眼睛,她便是知晓,明日纳兰轩要走,下去便要去校场练兵,所以用了午膳,他一定会回来!   “嗯!秋月给我整理整理发鬓!”纳兰静赶紧的坐了起来,让流翠简单的梳了梳头发,这会天正暖着呢,便没有披着袍子,手里拿了个暖炉,让流翠将自己前些日子从四姨娘那里要来的暖茶带着,这冬日里在军营必然冷的很,喝着个可以暖暖肚子!便赶紧的去了宫氏的院子!   “娘,您没有歇着啊!”纳兰静进了宫氏的屋子,瞧着宫氏正在拿着针线,似乎在做一件靴子。便赶紧的凑了过去!   “是啊,我瞧着你哥哥脚上的那双靴子似乎破了,这天冷地寒的,应该做几双厚的带着,这不,这一双还剩一点便缝好了,给他带着!”宫氏笑了笑,手里拿着锥子,纳兰静用手摸了摸,这靴子的确是厚的很,瞧着宫氏头上似乎都冒出些细汗来,这靴子底厚的很,宫氏一针要扎好几下才能穿透!   “娘,就剩这么一点了,我来好了!”纳兰静瞧着宫氏的摸样,鼻尖微微的一酸,都说母亲的心里到底只有子女们,果然不假,她身子才硬朗的起来,便操心的很,说着便要将宫氏手上的靴子拿过来!   “还是娘亲来吧,你那细手呀,也只能拿着绣针了!”宫氏打趣的说道,却更让纳兰静难受了,她瞧着宫氏的手指,也纤细的很,可那指尖却粗糙的很,像是被什么扎过无数次一般,她微微的擦拭着眼角,定然是宫氏为纳兰轩做靴子,扎不透,不小心扎在手上的!   “对了,今儿个你怎么也没有午睡一会!”宫氏抬了抬头,缝上最后的一针,才微微的露出笑意,将线剪断,放在手上整了整,才递给纳兰静,倒像个小孩一般,等着纳兰静夸奖!   “娘亲缝的靴子真好看,比京城里那绣宝斋的都要好!”纳兰静微微的一笑,拿着靴子的手却有些颤抖了,这么重的靴子,宫氏究竟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他分完,“哥哥明个走了,静儿也不知道他缺什么,便从四姨娘那里取了些暖茶,让哥哥带着!”纳兰静说着,便让流翠放到跟前!   “嗯,到底是静儿信息,瞧娘都忘记了,你哥哥那里那么冷!”宫氏一笑,那线笸箩收了起来,眼里带着浓浓的赞赏!   “夫人,小姐,大少爷,少奶奶过来来了!”两人正聊着,李妈妈便进来禀报!   “哦,正说着他们呢,便过来了,外面冷,快些让他们进来吧!”宫氏听着面上一笑,赶紧的吩咐李妈妈在拿来一个暖炉,他们刚从外头回来,肯定冷的很!纳兰静的面上却没有宫氏那边的高兴,若是她猜的没错,他那孝顺的哥哥,断然是因为凌若惜的事来的,自己便就是知道这事哥哥回来肯定会过来,便着秋月在外头瞧着,等纳兰轩回来,便赶紧来宫氏这边,就是怕雨儿受委屈!   “见过娘!”纳兰轩与雨儿同时进来,便赶紧给宫氏行礼!   “赶紧起来,雨儿冷不冷,去赶紧给少夫人取个手炉来!”宫氏说着,笑着赶紧将雨儿拉在跟前,可瞧着雨儿身后跟着的凌若惜,脸上瞬间的冷了起来!   “见过哥哥,嫂子!”纳兰静起身福了福,微微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与他们打趣!   “静儿快起来吧!”纳兰轩声音微微的放柔了些,可是面上依旧没有一丝的笑意,似乎,永远带着那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娘,儿子明儿个便回去了!”纳兰轩微微的叹了口气,瞧着宫氏的脸色,便知晓,她不悦的很,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轻轻的咳了一声,“娘,儿子想先抬了若惜的位分,娘,您看!”纳兰轩虽然带兵打仗有一套,可对于这件事却不知如何开口,眼神似乎还带着一丝的不自然,不由的看向别处!   “你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抬位分的事,当是雨儿跟娘提,你在这里开的什么口,男儿就该志在四方,岂能为这些个儿女之事,苦苦纠缠,也不怕失了身份,让人笑话!”宫氏的冷的厉害,更是一点颜面都没有给纳兰轩留,当着雨儿的面便训斥了纳兰轩几句!   “娘!”纳兰轩似乎面上有些不悦,微微的抬了抬声音!   “少爷,到底是奴婢该死,求少爷莫为了奴婢与夫人顶撞,若是少爷为了奴婢的事情而烦恼,奴婢便死也不安心!”凌若惜赶紧的跪了下去,面上似乎是为了劝和,她这般以为别人会认为她通情达理,即便是被宫氏训斥几句,在纳兰轩心里也定然以为她受了委屈,便会更加的将她放在心里,想到这,她的眼里似乎还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了回来!   “好个没有规矩下贱的东西,雨儿,她即便是你的陪嫁的丫头,若是再这般的没规矩,别怪娘不讲情面,将她发卖了出去!”宫氏的脸冷了冷,好个狐媚的丫头,想着法子勾自己的儿子,她自然是不乐意的很,而且这面上虽然是训斥雨儿,可是话里话外莫不是说凌若惜没有规矩,警告她,再有下次,即便是纳兰轩护着她,宫氏也会将她赶出府!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纳兰轩也不悦的皱了皱眉,这自己与母亲说话,雨儿都不会这般的插进嘴来,她这个奴才便在这里充的什么知礼的!   “是,少爷!”凌若惜低着头,推到雨儿的身后站着,眼里噙这泪水,她这次真是觉得委屈的很,这相府的人,似乎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也都是错的!   “轩儿,娘什么都可以依你,唯有这件事,娘绝对不会依你!”宫氏放缓了声音,纳兰轩走的时候还不认得人,好不容易回来的时候好了,宫氏自然不会硬是为难纳兰轩!   “娘,轩儿也不是不懂理的人,只是,如今我尚未离开,便有人给若惜下毒,若是我离开了,若惜,她,一个人没有依靠,她,唉!”纳兰轩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似乎终究是忍住了!   雨儿脸一白,这便是说他心里是信了凌若惜的话,认为是自己指使的吗,旁边的凌若惜却暗自高兴,看来这个少爷心里是有自己的!   “你这便是相信她的话?认为冷荷便是凶手,或者是我指使的?”雨儿声音里有些颤抖,有些不敢置信的瞧着纳兰轩,自己对他的心事,他难道不明白吗,若是自己真想对那凌若惜如何,自己早就动手了,而且,当初自己也不会讲她留在身边,任由纳兰轩被人说三道四!   “雨儿你!”纳兰轩抬着头,瞧着雨儿眼里似乎还含着眼泪,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自然不会怀疑你对若惜下手,你若是想除了她,她又怎能留到现在,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你不会这么做,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纳兰轩虽然不爱雨儿,可是他对雨儿却从未怀疑过,就像他相信樱桃一样相信雨儿,或许,这是一种亲情,一种无关于爱的感情!   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她今日算是听明白了,哥哥根本就不是为了给凌若惜抬位分,他今日前来不过是怕他走后,府里的人容不下若惜,便是要自己保证吗,自己的跟跟真是聪明的很啊,用这招来对付她的亲妹妹,娘亲吗?可是他那么聪明,为何却看不透,凌若惜除了脸像樱桃,根本没有一个地方相像了,如果仅仅是为了这张活着的脸,还不如去看画像,至少,这张脸有老去的那一日,而画像却永远没有容颜褪去的那一日!   旁边的凌若惜听见纳兰轩竟然开口说,不相信少夫人会害自己的,脸色一变,看来这个纳兰轩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看来自己有必要去寻寻那个人,讨教一下,她是如何才坐的上贵妾的位置!   “哼,放心吧,即便是她凌若惜杀人上火,断胳膊,断腿的,我也会给她找最好的大夫,留她一条贱命!”纳兰静赌气着说道,怕是这才是纳兰轩想要的,纳兰静的口气很冲,宫氏微微的皱眉,也明白了纳兰轩的意思,心中到底有些发凉,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疼爱的儿子,也与自己耍起了小心思!   纳兰轩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清楚的很,这怕是自己这个妹妹最大的让步了,他知道雨儿不是心狠的人,可是,凌若惜的小心思,他何尝不明白,只希望她不要去伤害雨儿,不然,妹妹生气了,怕是自己护着,她也会有相应的代价,他丝毫不怀疑,纳兰静的什么断胳膊断腿,她一定能做出来!唉,终究是舍不得这张容颜,不过这样怕是也是最好的结果!   出了宫氏的院子,纳兰静便吩咐了秋月几句,这个凌若惜,虽然瞧着有些小心思,可不过都是小聪明,到底难成气候,可是,她不相信就会那么巧,一个与樱桃相似的女子,就正好被哥哥救了,她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第二日纳兰轩便离开了,等纳兰轩一走,宫氏整个人似乎都没有了精神,脸上有些憔悴,平日里大多都是呆在自己的院子中不出门!   天渐渐的回暖,这日纳兰静拉着雨儿在园子中走了走,从医术上瞧,这怀孕的人啊,就应该常常出来走动走动!   “嫂子,你这是又想哥哥了?”纳兰静瞧着雨儿似乎又有些发呆了,便打趣着说道!   “你这丫头,越发的坏了!”雨儿回过神来,脸上微微的带着些许的红晕,她自然是会思念纳兰轩的,这才成亲三日,他便离开了,人家都说什么新婚燕尔就应该甜甜蜜蜜的,可是,自己终究是没有机会知道什么才算得真正的新婚燕尔!   “等哥哥回来,若是再加官进爵,你们便可以有自己的府邸,到时候般出去住,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烦心的事了!”纳兰静的声音沉了沉,如果可以自己可想要离开,离这个肮脏的地方远远的!   “好了,静儿,你便是别与我打趣了,我记得清楚,再过三个月,你怕是要及笄了,到时候,提亲的人,不得踏破了府上的门槛了!”雨儿揉了揉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挂着如同以往甜甜的笑意!   “及笄?我倒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及笄!”这如今已然是三月初,这个月韵宁郡主便会及笄,不知道那一日,会不会还与上辈子一般,皇帝下旨,将韵贞郡主赐给二皇子,想到了妖孽一般的男子,纳兰静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似乎,带着一种淡淡的忧愁!   “你这丫头,哪有长大了不许人家的!”雨儿似乎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口吻与纳兰静说笑,可是,心里沉甸甸的,纳兰静若是及笄,嫁人后,这偌大的相府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如今自己有什么心思可以与纳兰静说说,可到时候,自己再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装,她甚至有些怀疑,她这一辈子,会不会都不可能走进纳兰轩的心里!想到这,她感觉到很冷,一种从心里冷到外面的感觉!   “见过少夫人,大小姐!”两人人正说着,都有些伤感的时候,一个丫头从旁边气喘呼呼的跑了过来,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起来吧,出了什么事?”雨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丫头是她院子里的,瞧着她这般的着急,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回少夫人,是瑜瑾姐姐冲撞了四姨娘,却被老太太听见了,这会儿个便是要责罚瑜瑾姐姐呢!”小丫头一口气说了下来,上次那凌若惜辱骂自己,瑜瑾还帮她教训了凌若惜,这丫头只到感恩,听说瑜瑾要被老太太罚了,便赶紧寻着少夫人,她知道少夫人与大小姐要好,只要大小姐出面,瑜瑾肯定不用受罚!   “什么,静儿我得过去瞧瞧!”雨儿心一紧,她这次出来,便只带了冷荷,瑜瑾脾气直,她就是怕她在纳兰静跟前说了什么话,便才故意不带着她的,却不想,终究是出了事!   “嫂子,我跟你一起去!”纳兰静心里知道,若只是个四姨娘,也还好对付,可是老太太终究难缠的很,雨儿也是刚入府的,在下人跟前却没有什么威信,难免会吃亏!而且这瑜瑾自己以前也是见过的,是个直性子的丫头,平日里没有什么坏心思!   “这她们现在在哪?”几个人便跟着丫头赶紧的往那边走,纳兰静瞧着雨儿走这么快,心惊的很,如今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可要注意着!   “回大小姐,是在小库房那边!”那丫头便走着便回答纳兰静的问题!   “你可知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雨儿不由的问了出声,她了解瑜瑾,她虽然脾气不好,却也不会是那主动寻人麻烦的人,定然是有什么误会,不然瑜瑾是断然不会冲撞了四姨娘!   “回少夫人,奴婢也不太清楚,听说瑜瑾姐姐是因为若惜,才与四姨娘院子里的丫头发生了争执,四姨娘正好过去,许是训斥了瑜瑾姐姐几句,瑜瑾姐姐不服,像是顶撞了几句,说什么妾不妾的,被老太太听了去,发了大脾气,这会儿个正说着要大瑜瑾姐姐的板子!”那丫头将自己知道的,倒也清楚的说了出来,纳兰静不由的瞧了这丫头,到是个聪慧的!   “唉,这瑜瑾跟在我跟前,惯是个嘴直的!”雨儿不由的叹了句,她其实也是知道的,这老太太原是个妾侍,平日里最不喜别人在她跟前说什么妾不妾的,这个瑜瑾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等话,即便是没有当着老太太的面也不该说道,这院子人多嘴杂,万一哪一日让老太太知晓了,定然会寻她的麻烦!自己也曾嘱咐过她,这刚进相府,不比的在侯府,凡是多忍让着点,莫不要强出头!   “嫂子,你别担心了,瑜瑾怎会无缘无故的怎会说什么妾不妾的,定然是有人引导!”纳兰静瞧着雨儿着急,心知她担心瑾瑜,不由的皱了皱眉,若是瑾瑜有什么事,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唉,我就是怕她被人利用了!”雨儿叹了口气,这瑜瑾比不得冷荷有心事,她心里有什么便都放在嘴上了,那日都敢那般的顶撞纳兰轩,一个姨娘她有岂会放在眼里,到底是自己平日里惯着的!   “老太太,想来少夫人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别生气了!”刚走近,便听得四姨娘那略显娇媚的声音,纳兰静微微的皱眉,怕这事定然是四姨娘出的什么幺蛾子,这小仓库不过放了一些药草,与补品,这四姨娘平日里便只摆弄着些清茶,怎会突然来这小库房,当真是巧的很!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三章 雨儿立威      “这话是我的说的,人是我骂的,与我家小姐何干!”一个女子带着愤愤不平的声音,不用想便清楚定然是瑜瑾!雨儿皱了皱眉,这大家族的规矩多,一个下人怎么能自称是我的,应该都是奴婢,这瑜瑾让自己在侯府惯着的,就跟个二小姐的,身上便带着一份傲气,如今刚入府的时候,纳兰轩就让她心生不满,自然心中的带着怨气的,旁人说她,她自然是不乐意的!   “听听,这就是侯府出来的,没个规矩,还你家小姐,若是你家小姐,怎么会在我纳兰府!”老太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这飘雨嫁人了,自然该是纳兰府人,她跟前的人还称她小姐,莫不是看不上相府?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老太太您消消气,犯不着跟一个奴才过不去,到底是少夫人的陪嫁,等一会便差人送了少夫人的院子,让少夫人好生管教便是了!”四姨娘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瞅意,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四姨娘看上去是为了说和的,可这正提醒了老太太,这是雨儿跟前的人,她是动不得的,老太太心里本来有不悦,越是听她这般说,怕是越想着处着了瑾瑜!   “管教,我便是瞧着她也给被人管教了,来人啊,给我掌这个贱婢的嘴,让她没个规矩!”果然老太太便不高兴的很,不仅连这瑜瑾也骂了,便是连雨儿也祸及了,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如今是越发的不安分了!   “是!”旁边的婆子应了声,便将瑜瑾压了下来,纳兰静与雨儿从旁边的道上走了过来,众人都只顾着瞧着瑾瑜,都未曾注意她们走过来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说的没错,为何要受罚?”瑾瑜不甘心的大喊,她在侯府从来都没有人说过个重话,到了相府却要挨打,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个气呢,更何况,是这相府对不起小姐,凭什么她们还一副扯高气扬的样子,她瞧见了,便窝心的很,多希望小姐能离开这相府!   “住手!”眼瞧着那婆子的手就要落了下来,纳兰静大吼了一声,让秋月赶紧过去将那婆子推开,她拉了拉雨儿的手,在雨儿前面开口,说到底雨儿如今的根基还不稳,若是她阻止,只怕那几个婆子还会故意的将巴掌打向瑜瑾!   “见过少夫人,见过大小姐!”众人一瞧见纳兰静过来了,赶紧的行礼,这些个下人,惯是些见风使舵的主,如今知晓着纳兰静才是这府里最不能惹的主,便谁也不敢造次,想当初,她还没被封为郡主的时候,娘身子不好,这些个下人不都是眼巴巴的围着二姨娘转吗!   “贱婢,谁让你顶嘴的?”雨儿瞧着老太太就要开口训斥,黑着脸,也不问是怎么回事,扬手便打了瑜瑾一巴掌,这一巴掌是在教训她不懂规矩!   “你!”老太太本想训斥雨儿不懂规矩的,可被雨儿这个动作到底是一惊,原以为雨儿瞧见自己处置她的下人,她会护着的,没想到她什么都没问,直接的打了瑜瑾,倒让老太太不好再说什么了!   四姨娘的眼底带着些许的笑意,并没有因为纳兰静突然到来而变得恼怒,就像是她料定了纳兰静会过来,而她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让纳兰静瞧见这一幕!   “小姐!”瑜瑾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些不敢置信的瞧着小姐,从未想到,雨儿会不分对错的给了她一巴掌,一时间,委屈的眼泪不住的往外流!   雨儿到底是心疼瑜瑾的,脸转向一边,不敢去瞧瑜瑾那受伤的眼神,“是雨儿教导无方,让这个贱婢冲撞了祖母,雨儿给您赔罪了!”雨儿对着老太太便福了福,微微的垂着眉,面上,没有一丝的不悦!   “哼,我可受不起,你们侯府的小姐,尊贵的很!”老太太不悦的瞪了雨儿一眼,她心里自然是对瑜瑾的话耿耿于怀的,这一个奴婢怎么会说妾什么的,分明都是主子平日里念叨的,让下人说了去,她瞧了眼纳兰静,定然是纳兰静告诉她雨儿的,心里便有些怨宫氏的,都是她教的好女儿!   “祖母这话可是折煞雨儿了!”雨儿站直了身子,虽语气里带着谦逊之意,可眉宇间却带着一份子高贵,到底是侯府的嫡女,身上便散发着那种雍容的气势,是这些个妾学不来的!   “瑜瑾,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雨儿的眉目见没有了平日里的笑颜,微微的皱了皱眉,倒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一种严肃的感觉!一种仿佛如纳兰静一般,不能让人随意的欺了去的神色!   “回小姐的话,奴婢今儿个瞧着小姐屋里的没有蜜枣了,便着若惜来取些来,可左等右等却瞧不到她回来,奴婢不放心,便过来瞧瞧,便听得有人说什么四姨娘是长辈,这蜜枣应该给四姨娘!奴婢想不明白了,不过是个妾,如何能做这嫡长媳的长辈,这相府的规矩着实令人费解!”瑜瑾的嘴皮子可是厉害着呢,鲜少有人能胜过她,如今雨儿叫她说话,她自然要一五一十的说来,而且她知道纳兰静来了老太太便也没有办法,便在言语里讽刺了回去,这老太太不是说侯府没规矩吗,那相府呢,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也配的给嫡长媳做长辈,传出去,简直是让人笑话!   “而且,还说什么小姐到了相府就矫情,奴婢便气不过说了几句,这小姐才是府上正经的主子,若是让一个奴才的奴才欺了去,便是奴婢无能,奴婢即便是冒死,也不能让小姐这正经的主子受辱!”瑜瑾说着便撇了四姨娘一眼,言语更是不饶人,不仅讽刺了老太太没规矩,还暗嘲了四姨娘,不过是个奴才而已,这真正矫情的是谁,都听的说来!   四姨娘的脸色孟的变了变,这纳兰静那般的张狂,都从未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是奴才,宫氏是当家主母,也未曾让自己这般的难堪,她一个奴才敢这般的大胆,自然断然不会饶她,想到这,四姨娘的眼神,便猛的闪过一丝的杀意!   老太太的脸色更是难堪,她本就是个妾,如今这丫头说四姨娘是奴才,岂不是也暗指自己也是个奴才,想到这,心里就憋着一股子闷气,当初,上金銮殿指证那迦的时候,便是连纳兰倾都免了奴籍,受了赏,可偏偏,皇帝连自己一句都没问,而且诰命又低,想着,老太太心里便由自卑生出一份浓浓的嫉妒,一份恨,如今,雨儿一个刚进门的新妇,都是个正三品的诰命,都比自己高上许多!   “少夫人,少夫人,是若惜先说的,奴婢本比她先到,都取了蜜枣来,若惜进来,一听得管事的说没了蜜枣,便从奴婢这来取,奴婢自知少夫人身份尊贵,便想着一人一半,可不像若惜不依不饶,这凡事到底有个先来后到,她还推了奴婢,奴婢气不过才说了那些个话的!”四姨娘旁边的一个小丫头跪在地上,小嘴也是个伶俐的,似乎不甘示弱,这人家都退了一步了,是若惜的不对,仗势欺人!   “少夫人息怒,到底是奴才的不是,若是奴才发现蜜枣不多了,早些命人买来,或许两位主子也不会发生冲突,都是奴才的过错!”那个管事的家丁也跪了下来,到底也有他的不是,这蜜枣他本来以为没有人来取,便想着下午再去着人采办,却不想今日便出了这般个事情!   “放肆,一个个都目无尊卑,四姨娘心软,不曾责罚你,你便自持能言善辩,都说是奴大欺主,果真是说的没错!”雨儿听了那丫头的话,白了若惜一眼,可微微的皱着眉,明显的带着不悦的,瞪着四姨娘的丫头,语气了也带着少有的严厉!   “简直是可笑,你的人有错,怎还怨得了别人!”老太太皱了皱眉,却没显到雨儿竟然这般的偏颇,明明就是她跟前的人不对,先欺负的四姨娘,四姨娘未训斥过她房里的人半句,她倒是不客气,倒先训起来四姨娘的人了!   “祖母这话雨儿便是不明白了,这瑜瑾是有错,雨儿听着她顶撞祖母,心里不悦的很,什么都不说,先责罚了她,等着雨儿回去了,自会严加的处罚!”雨儿冷冷的一笑,瞧着纳兰静面带着笑意,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她是断然不会让人平白的欺了去的,这老太太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已经忍耐她多次了,可并不代表,自己会一直让她欺负,自己是爱纳兰轩爱的卑微,不过还到不了没有尊严,任人践踏的地步!   “絮儿,还不快给少夫人认错!”四姨娘微微的皱眉,这个雨儿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来也是个聪明的,便出声训斥她旁边的丫头!   “姨娘,您也是主子,平白的让一个丫头说了去,奴婢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奴婢和错之有?”这个絮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是仗着四姨娘是个贵妾罢了,而且旁边的若惜还没有受罚,她自然是不能认错的,微微的撅嘴着嘴,面上带着浓浓的不甘!   “放肆,果真如少夫人说的,没个规矩,主子说哈哪有你顶嘴的份,让你道歉你便道歉!”四姨娘恼怒的瞪了那个叫絮儿的一眼,可眼里并没有恼火,她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自己的奴才她当然不想让别人训斥了去,而且这絮儿也不是个省心的,她倒要瞧瞧,这刚进门的少夫人有什么手段,她的眼神微微的瞧了眼站在一旁的纳兰静,瞧着她似乎并没有不悦,心里微微的放下心来,再说了,若是纳兰静袒护飘雨,大不了自己下命令责罚絮儿罢了!   “是,奴婢是少夫人认错,是奴婢的不对,求您大人有大量莫与下贱的奴婢的计较,奴婢以后已经会记住的,这院子里,不仅仅是少夫人尊贵,便是连少夫人跟前的丫头也尊贵的很,奴婢以后见了她们,一定会退避三舍,免的冲撞了她们,日后,别说是从奴婢的手里抢东西,便是从姨娘院里拿东西,奴婢断也不敢阻拦!”那丫头眼皮抬的高高的,无不讽刺雨儿这是才护短,连跟前的丫头,都比姨娘高了一等!   “说的什么混账话!”四姨娘听了,微微的抬眉,嘴里虽然训斥着,可眼里分明没有半分的不悦,嘴角更是勾了勾,倒像是看戏一般!   “来人啊,将这个贱婢拉下去,姨娘心软不舍得处罚你,便以为这院子里便无人敢置你了吗,一个奴才都这么嚣张,左不过就是欺负姨娘心善!”雨儿冷冷的斥了一声,根本不去瞧四姨娘一眼,可口口声声的说是四姨娘心软舍不得罚她,便是坐定了她的罪名!   四姨娘张了张嘴,去不知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不心软,活着这丫头没有错,自己虽是贵妾,可在人家正门迎进来的妻跟前,也不过是个奴才,她可以训自己跟前的人,自己可没有权利说她院子里的人,更何况她如今并不得宠,纳兰烨华的心思都被那念奴勾了去了!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都不知该听谁的,这四姨娘到底是府里的老人了,在众人跟前也有一定的地位,而雨儿不过是刚进门的新妇,又不得宠,洞房之夜纳兰轩都没有回去,而且纳兰静在一旁也都没有说话,一时间,众人都琢磨不透纳兰静的心思!   “都听不见少夫人吩咐的吗?”纳兰静抬了抬声音,面上却带着些许的笑意,这雨儿到底是好样的,举止合宜,而且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对老太太也恭恭敬敬的,可是却依旧能把老太太气的不轻,而四姨娘跟也不是她的对手,短短几句,便让四姨娘说不出话来了!   “是!”纳兰静都开口了,旁边的婆子更不敢怠慢,赶紧的压着絮儿,不让她动弹!   “奴婢不服,不服!”絮儿不住的挣扎,脸上带着浓浓的不甘,这事是若惜的不是,凭什么是罚她一个人,而且那瑾瑜也辱骂了四姨娘,雨儿只是给老太太陪不是,可却没有让瑾瑜给四姨娘道歉,这少夫人未免也太偏颇了!   “慢着!”雨儿瞧着那些个婆子就要将她拉走,微微的摆了摆手,“一个奴婢最重要的便是规矩,这做奴婢便该要做奴婢的样子,便一副高高在上,这相府到底是大家,岂能让你们这些个下贱的人破坏了规矩,瑾瑜有错,错在她不该顶撞祖母,而你,我让瑾瑜回话,你便插的什么嘴?在我跟前,何曾有你这个贱婢说话的分!”雨儿冷了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絮儿便是一丝的不屑,侯府也是有贵妾的,可不过是个奴才,在自己跟前,都不敢站直了身子,如今,一个贵妾的丫头,都敢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倒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头了!   雨儿这话一出,老太太与四姨娘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这雨儿说什么下贱的东西坏了规矩,这妾也是奴才,岂不是也骂了老太太与四姨娘,可偏生她们又不能开口说什么,若是开口可不是就把这下贱的名声扣在自己的头上了么!   “唉,雨儿刚进府那会便听得下人们都说四姨娘是个慈善的,如今瞧来果真如此,不过,即便是四姨娘心软,可你毕竟也是四姨娘跟前的人,便该由四姨娘处置!”雨儿再抬头的时候,脸上便挂上了浓浓的笑意,仿佛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摸样不过是众人的错觉,而且虽说四姨娘是个慈善的,可偏生又是听下人说的,便是暗讽四姨娘也不过是能入得了下人的眼罢了!   “这絮儿到底是个没规矩的,这到底是顶撞了少夫人人,还是少夫人处置便好!”四姨娘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可面上呵呵一笑,嫣红的手指撩了撩前面的流苏,似乎是不以为意,可落在众人的眼里,到底是有几分做作的!   “四姨娘说的什么话,这终究是四姨娘的丫头,四姨娘便莫要推脱了,再推脱便是与雨儿见外了!”雨儿缓了缓声音,带着往日那种明媚的笑容,可话里却将四姨娘的后路堵的死死的,若是四姨娘再推脱,倒显得四姨娘是有些做作了!   “这,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到底是犯了错,你便自己下去领上十板子吧!”四姨娘脸上虽然还是有些不敢,但也不好再推脱,只是,这责罚絮儿到底也是个废心思的活,若是责罚的重了,会伤了为自己的办事的人的心,若是罚的轻了,面子上也是说不过去!   “是!”这絮儿倒也是个硬骨头,面上虽然有些不甘,却也不再说什么,心里却不住的骂雨儿的手段狠!   “呵呵,我便说姨娘是个心软的!”雨儿一笑,对着纳兰静似乎是无意中说了一句,眼睛却笑得弯弯的,若是这般瞧去,定然是个没心机的!   四姨娘一听雨儿的话,脸色铁青,可到底不敢说什么,她这贵妾之位到底是因为纳兰静才得的,面上却也不能让纳兰静起了疑心,“瞧我这性子,夫人说了我几次了,都没改了,还不下去领二十板子!”四姨娘说着,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冷意,不过却提到了宫氏,不过是为了让纳兰静相信自己不是故意的,自己心里还是听宫氏的话的!   絮儿愣了一下,眼里闪着些许的雾意,这少夫人跟前的人犯了错,不过是挨了一巴掌,自己却要领二十板子,这二十板子若是对男子而言并不算什么,可是对女子而言到底是受不住的,而且这絮儿伺候着四姨娘,平日里也不干什么粗活,细皮嫩肉的,跟个小姐也没什么区别,而且,当初那纳兰倾便是被打板子打的腿瘸!   “反了,真是反了!”老太太咳了几声,眼里却瞧得分明,这雨儿断然也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开了开口,刚想说话,便被纳兰静给打断了!   “都记住了,以后,若是谁敢与嫂子过不去,本郡主第一个便不放过她!”纳兰静冷了冷声,不悦的扫了一眼老太太,硬生生的让老太太将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是!”旁边的丫头赶紧的应了声,这日后怕是谁也不敢再顶撞雨儿,如今都见识了少夫人的手段,谁也不敢轻视了去!   “哼!”老太太的气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四姨娘在后面便也跟着离开了,众人便也都散了!   “来人,将这个管事了也一并拉出去,交给管家,让他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纳兰静瞧着众人都要散了,却幽幽的开口,这院子里的东西,想来都是由这些管事禀了管家,再出去挑买,这雨儿爱吃蜜枣自己也是知道,可是四姨娘平日里最不爱吃甜,若说今日是巧合,她断然是不信,而且四姨娘终究没有那个本事,知晓这前院里少了什么,她眯了眯眼,有些事情却好像已经有了答案一般!   “瑜瑾,可还疼?”雨儿瞧着众人离开,赶紧着将瑜瑾拉了起来,心里更是心疼的厉害,手放在瑜瑾的脸上,她虽然没有使劲全力,可瞧着瑜瑾的脸上,到底有红色的印记!   “奴婢不疼,奴婢心里高兴着呢,让那个絮儿神气,小姐好生厉害!”瑜瑾瞧着雨儿扶她,也不客气,便赶紧的起来了,拍了拍沾在罗裙上的土,可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刚刚瞧着老太太与四姨娘的脸色,当真是让是舒心的很!   “那是,你小姐我何曾吃过亏!”雨儿甜甜一笑,仿佛是在侯府,那调皮的样子,眼睛笑的弯弯的,让人瞧着了,即便是有忧愁,便会消散了去!   “静儿,谢谢你!”雨儿转过头来,冲着纳兰静便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心里却暖的很,今日若非是纳兰静,自己却也用不动那些个婆子,定然只有吃亏的分!   “雨儿,你小心点!”纳兰静被抱了个满怀,可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浓了,只是想到雨儿如今可是怀有身孕的人,当下板着脸,若非瞧见她刚刚的充满傲气的脸,断然不会相信,这般爱闹的她,会有那个心思!   “还叫雨儿,叫长嫂!”雨儿放开纳兰静,微微的板了板脸,纳兰静一直这般的唤雨儿,一时没有开过口,便是让雨儿抓住了把柄!   “好,好,好,长嫂!”纳兰静无耐的一笑,雨儿这性子,倒是爱闹的很,只是在这相府,却时时的要起防范之心,刚刚那不过是个开始,以后便少不了勾心斗角的!   “嗯,这还差不多,瑜瑾去叫若惜带回去,便让她在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长长记性!”雨儿与纳兰静说着,便往回走了去!   “是!”瑜瑾笑着应了声,她虽然性子直,可也不傻,却也明白,今日之事是被若惜利用了去,雨儿这般不过是让自己出了心口这股子恶气,便阴笑的瞧了若惜一眼!   若惜更是白了脸,她以为雨儿刚才没罚自己,便不会罚自己,可没想到,她依旧惦记着,却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自己到底是纳兰轩的人,她如何能这般对自己,她心里浓浓的不甘,可正愣着神,便让瑜瑾猛的在胳膊上掐了一下,她猛的回神,心里有怨气,却不知怎么发出来,如今这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能给自己做作,连四姨娘都吃了亏,她强压着怒火,终有一日,自己一定会将飘雨打败的,做高高在上的夫人!   “小姐,这若惜与四姨娘!”回到纳兰静的屋子,流翠在旁边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终没有开口,她原是怀疑这四姨娘是若惜寻来的,可如今瞧着若惜与四姨娘跟前的丫头发生冲突,似乎有不认识!   “四姨娘倒是学聪明了!”纳兰静并没有回答流翠,只是别有深意的一笑,流翠微微的睁了睁眼,心中便带着一丝的了然,莫不是!她抬了抬头,却瞧着纳兰静微笑的点头,轻轻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   这日,天气晴朗的很,纳兰静一如以前,早晨起来,便着流翠简单的梳了个发鬓,便去给宫氏请安去了!   “见过母亲,见过嫂子!”纳兰静一进门便听见里头传来些许的笑声,便微微的福了福!   “静儿来了,快些坐下吧!”宫氏瞧着纳兰静进来了,便赶紧的让她坐下,脸上还挂着明显的笑意!   “什么事让母亲这么高兴!”纳兰静一脸好奇的瞧着宫氏,自从雨儿进门,她便一直笑不拢嘴,身子更是健朗了不少!   “也没有什么大事,这表姐要及笄了,娘便说着你也快了呢,我们正商量着,谁敢上门求取我们家的宝贝小姐!”宫氏打趣着说着,便只有几日韵宁郡主便要及笄了,昨个傍晚福妈妈还过来了,这自己的哥哥在外头打仗,这韵宁及笄的大事,让自己也帮着寻思着!   “娘,惯会打趣静儿!”纳兰静似乎不悦的白了宫氏一眼,可面上似乎带着一丝的娇羞,倒又惹得众人笑了一阵子,纳兰静低着头,眼睛里却带着浓浓的担忧,前一世就是那日,恶梦才正式的来临,不知道这一世,皇帝会不会还将韵宁郡主指给二皇子,想到那个人,纳兰静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说是没有感觉吧,心里到底是有些闷闷的,若是喜欢他吧,却又谈不上,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皇室的人终究都是自己惹不得的,他们都是自私的主!   “夫人,管家求见!”正说着,李妈妈便从外头进来,微微的福了福!   “哦?让他进来吧?”宫氏微微的皱了皱眉,这管家从来都不在这个时候与自己禀报事情,可是发生了什么,便坐直了身子!   “奴才参见夫人,少夫人,大小姐,四姨娘!”管家从外头进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微微的敛这眉,让人瞧不出他想着什么,不过,纳兰烨华对他却也是极为信任的,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处理,而他也是个谨慎的,这么多年很少出现披露!   “起来吧!”纳兰静点了点头,让管家站了起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回夫人,近日小库房常常来报,丢了不少的人生,燕窝,珍珠粉!”管家站起身来,可依旧低着头,纳兰静紧紧的盯着管家,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他规规矩矩这么多年了,终究是要毁在那个女人手里,没想到,他却上钩了!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也不知道吹了多久的枕边风,能让他亲自过来禀报!   “府里竟然出了这般眼皮子浅的人!”宫氏冷了冷脸,这大家族里面,便是忌讳那些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这院子里什么东西没有,若是下人手脚不干净,不是都要偷了去,若是被发现谁手脚不干净,这是大罪,轻则变卖了出去,有的直接便处死了!这似乎已然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管家立在那里也不说话,面上没有一丝的波澜,放佛是不关他的事情!   “可查出了是哪个院子里的人?”宫氏瞧着管家不说话,心中已然猜到,定是下头的人知道是谁的院子里的人,不然管家也不会这么早便过来与自己禀报,她扫了眼四姨娘,若是在这几个人中间,终究只有四姨娘的嫌疑最大!   “这,下头的人都说,少夫人跟前的丫头,常去这小库房!”管家弯了弯腰,这后院但凡是出什么事情,都是禀报了宫氏,由宫氏说查还不查,这毕竟后院都是女眷,他到底是有诸多的不便,所以他便是将下人的话带了过来,这查不查,到底还是在宫氏!   “简直是可笑,我那嫁妆什么没有,何须去取一些个人参珍珠粉!”雨儿沉了沉脸,这管家的话倒也说的清楚,分明就是怀疑是自己院子里的人不干净,这若是传出去,名声自然不好的,而且雨儿说的也是事实,这十里红妆,什么没有,一些个珍珠粉,她断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少夫人误会了,不过是下人的猜测,许是哪个下人眼皮子薄!”瞧着雨儿不悦,可管家的脸色并没有变,声音不急不缓的解释着,他到底是管家,不是寻常的奴才,雨儿也不能直接处置了!   “哼,瑜瑾冷荷什么没瞧过,我院子里的剩下的便是相府原来的丫头,相府规矩本来就讲究,更是不会出这般个人眼皮子薄的人!”雨儿冷哼了一句,这眼皮薄的名声到底不好,即便不是自己拿的,若是她院子里的人手脚不干净,她也会受到责罚,而且这大家族里面,最忌讳的便是眼皮子薄,这脏水,她断然是不能应下的!   可是这人参燕窝却也是好说的,可是这珍珠粉,却也是女子用的东西,可以让容颜焕发,雨儿心里一跳,莫不是她,院子里也就是她眼皮子薄,更是一心要攀上高枝,可是自己让瑾瑜盯着她的,莫不是她偷偷的去拿了?   “这个好说,便是让人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四姨娘笑了一声,不以为意的说了句,好像是无心的,可是她说的轻巧,若是新妇进门没几日,便让人搜了院子,传出去,无论是不是雨儿院子里的人动的手脚,雨儿面上终究会是无光的!   宫氏听完,狠狠的瞪了四姨娘一眼,原以为她是个懂事的,不想,却起了别的心思,“不过是些个补品,去买些回来,着人看紧了便是了!”宫氏到底是有些偏袒着雨儿的,瞧着雨儿的神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断然是不会冒险的,若是让人传出去,这雨儿在外头的夫人跟前,也抬不起头来!   “是!”管家应了声,似有什么话要说,可终究没有说出口,这主子们的事,到底不是自己能说的的!   “娘,这偷窃之风断不能长,若不严惩,怕是这贼子以后偷的更多!”雨儿微微的抬头,却正好瞧见纳兰静暗自递来的目光,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倒也安心了不少!   “这!”宫氏皱了皱眉,不明白雨儿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却也不会拨了雨儿的面子,“这件事便交给雨儿处理!”宫氏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沉稳,这雨儿说此风不可长,若是要查出来,必然是要搜院子,宫氏说交给雨儿处理,若是由雨儿下令搜自己的院子,便就不一样了,而且,这府上的事情都是由大家主母说了算的,如今宫氏便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雨儿,莫不是想交给她掌家之权!   四姨娘的眼神暗了暗,她的手轻轻的触摸着自己的肚子,若是雨儿再生下个一男半女,这纳兰轩的地位更是无人能撼动,将来,她想到着,眼神里便闪过一丝浓浓的算计!   “既然下头人的便说是我院子里的人常去,那便从我院子里开始搜!”雨儿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清冷,她虽然不知道纳兰静为何安排的事情,可瞧着那的样子,雨儿便不由的安心,今日,她倒要瞧瞧,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四章 流言,纳兰静是镶平王的女儿?      “是!”李妈妈不仅仅是宫氏院里的管事,这后院大多也是她管着下人,着听了雨儿的话,瞧着宫氏没有反对,便下去领几个婆子去雨儿院里瞧瞧!   管家退在一边,瞧着四姨娘那志在必得的笑意,不由的叹了一声气,这纳兰静与雨儿同气连枝,此事,瞧着纳兰静并不阻止,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纳兰静的手段,他到底也是清楚的,连纳兰烨华都拿她没有办法,这四姨娘又岂会是她的对手,他微微的皱眉,心中暗暗的思讨,那凌若惜的话到底能不能信!   纳兰静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那徐徐升起来的雾气,将纳兰静那脸上的讽刺轻轻的遮掩了起来,瞧这管家的摸样,倒是个有心思的,只可惜,她不由的瞧了眼四姨娘,她却是个蠢的,从她坐上那个贵妾开始,就注定了她不会有好下场!   不一会,李妈妈便领着人进来了,福了福,却见得两手空空,管家的心便沉了沉,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抬头瞧了眼纳兰静,总是觉得,这件事似乎她就知道了!   “回夫人,少夫人的院子里,便是一些寻常的补品,燕窝的什么的也都是从小库房里刚领出来的,小厨房里老奴也着人进去瞧了,并没有管家所说的什么大量的人生,珍珠粉!”李妈妈说完还不忘白了管家一眼,这下人也是个嘴多的,少夫人什么没有,还会缺这些个东西!   四姨娘的手抖了一下,凌若惜说她明明瞧见了冷荷拿了不少的人参进去,而且她也问管家了,最近是丢了不少的东西,莫不是李妈妈瞧见了故意不报的吗?她开了开口,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她始终不能让纳兰静怀疑此事与她有关!   “那既然如此,奴才便退下了,让人将小库房看牢一些,莫要再出了这些个事情!”管家低着头,直接告诉他,此事若是再查下去的话,怕是断然没有好果子吃,怕是还会连累四姨娘!   “慢着!”雨儿抬了抬声,这便要结束了吗,她瞧着一脸笑意的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娘,静儿说的没错,此风不可涨,一定要彻查!”雨儿的语气里难得带着坚定,她便是清楚,进了相府少不了这些个勾心斗角,而且自己刚进入,下人们定然也有轻视之意,即便上次算是一次小小的立威,可到底是只罚了个奴才,似乎并没有达到震慑的作用!   “这件事便是交给你处理,自然是听你的意思!”宫氏笑了笑,清楚雨儿的目的,她当然是要全力的支持,她的眼里带着一丝的凌厉瞧着管家,平日里他为人谨慎,断然不会像今日这般,没有任何证据便来指证谁,或者说,他有什么证据,不方便拿出来?想到这,宫氏的眼光便沉了沉,心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谢谢娘!”雨儿面上甜甜的一笑,转头便瞧着管家,“不知这小库房,这几日除了我的人,还有谁的人常去些?”雨儿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温婉,倒也显出几分端庄的样子,不过,瞧着她偷偷的给纳兰静眨眼,倒将这气势,生生的减去了些!   “这,回少夫人的话,再有便是老太太与四姨娘的人常去些!”管家抬了抬眼,如实的回答,这个时候断不能让人抓去一点子把柄!   “哦?那便老烦李妈妈再跑一趟,瞧瞧这祖母的院子与四姨娘的院子,可曾有这些个丢失的东西?”雨儿点了点头,既然宫氏将此事交给她,处置,她倒也不客气,便转头对着李妈妈吩咐了下去!   “是!”李妈妈得了令,便带着人再次的走了出去!   “四姨娘不会在意吧,出了这般个事情,到底都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雨儿浅浅一笑,似乎带着些许的歉意,瞧着四姨娘!   “少夫人这说的什么话,这府里出了这般下贱的人,自然是要查出来的!”四姨娘干笑了一声,这雨儿倒是会做事的,她先是着人搜了她的院子,如今若是自己说什么,岂不是比人家这嫡长媳还要矫情吗,她低着头,不过这老太太的院子,可不是她一个新妇能动得了,怕是过了不了多长时间,老太太定然会着人过来!   至于凌若惜,四姨娘眼神眯了眯,莫不是她骗自己,暗地里早就投靠了纳兰静?想到这,四姨娘抬眼瞧着端坐的那里的纳兰静,摇了摇头,若是纳兰静知晓这凌若惜是自己早来安插在纳兰轩的身边,怕是早就饶不了自己,怎会还让自己端坐在这里,与众人闲聊!   “难得四姨娘大义!”雨儿点了点头,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的赞赏,却恨的四姨娘牙痒痒,什么叫她大义,她若是不许人搜院子,岂不是说明她有别的心思吗!   过了一会儿个,李妈妈便带着人回来了,手里还舀了些珍珠粉,旁边还有人拿着一些个银票,“回夫人,这便是搜来的,只有这珍珠粉还在,别的怕是早就换成了这银钱!”说着便放在了宫氏旁边的桌子,宫氏拿起一张瞧了瞧,都是五百两面值的银票,数了数有五六张呢,这到底也算不得个小数目,若是做丫头,怕是这一辈子也不会有这么多银钱,那些个人参燕窝,怕就是被人偷偷的拿出府去,换了这银票了吧!   “好大的胆子!”宫氏猛的一拍桌子,没想到这人已经偷了这么多东西,她的眼里闪着浓浓的怒意,现在是偷人参些补品,下次,是不是直接拿了主子的东西便出去卖了,或者直接偷到自己跟前了,“这府里丢了这么多东西,怎么现在才报上来?”宫氏皱着眉,不悦的瞧着管家,这人参到底是珍贵的东西,平常人家都是见不到的!   “回夫人,丢了的人参,大多都是些小的,被放在下面的格子里,平日里主子们用的大多是上面的格子的,这些小的便是当初二小姐还在府上的时候,将这些人参熬了汤,做糕点用的,如今二小姐不在了,前些日子整理小库房才瞧见的!”管家低着头,他虽然说的都是实话,可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不知道是哪个院子的人拿的!   “哼!”宫氏冷哼了一声,当初二姨娘得宠,没想到这用人参熬出汤,竟然被她们拿来用做糕点的水了,相府虽然是大家,这人参大多都是身子不爽快的时候才熬了喝的,哼,纳兰烨华真是宠她们宠的紧啊!   “李妈妈,这些个东西都是从里搜来的!”宫氏的脸沉的可怕,府里竟然出了手脚不赶紧的人,现在才知道!   “回夫人!”李妈妈抬头瞧了眼四姨娘才说,“是从四姨娘的床下搜出来的!”李妈妈低着个头,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众人耳朵里,都看向四姨娘!   “胡说,我屋里怎么会有这么不干净的人?”四姨娘脸上一惊,不由的喊了一声,她抬头瞧着雨儿,这凌若惜明明瞧见是她着人拿的,怎么会在自己的屋子里,这一切,难道是她早就设好的局吗?   “放肆!”宫氏不悦的瞪了四姨娘一眼,这李妈妈是宫氏跟前的老人,别说是四姨娘,便是老太太寻常都不敢训斥她,如今当着自己的面,四姨娘就这般的吆喝李妈妈,宫氏自然是要护着的!   “妾失礼了,只是妾实在惊讶的很,妾到底是府上的贵妾,虽比不上少夫人什么都瞧过,可这几百两银子,妾也不会看在眼里的!”四姨娘吸了一口气,惊觉自己的反应也太过激烈了,赶紧的改口,这李妈妈终究不是自己可以说得的!   “让来,让开!”正说着,便瞧见老太太从外头走了进来,一脸的怒意,旁边的小丫头想拦着,却始终不敢伸手!   “如今都是不把我放眼里面了,都开始派人查我的屋子里,怎么样查出来什么没有?我倒要看看,你们都能闹腾个什么结果?”丫头瞧着老太太已经闯了进来,便退了下去,老太太说着,便坐在了宫氏旁边的主位上,眼里带着浓浓的不悦,这偷窃之罪,到底也算是大罪,不过是丢了些人参,便都查在自己的跟前了,自己到底是这纳兰烨华的娘亲,这些个东西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宫氏白了老太太一眼,不予理会到,可敲在老太太的眼里,倒成了宫氏瞧不起她,要不怎么会着人查自己的院子,定然是想着自己是个妾,没见过什么世面,老太太越想越生气,手里拿着的龙头拐杖不住的敲打这地面!   “四姨娘,你作何解释”宫氏不去理会老太太,声音里压着浓浓的怒意,瞧着四姨娘,便将手上的银票和珍珠粉,全数的扔向了四姨娘!   “夫人息怒,定然是下头的人手脚不干净,妾回去了定然好好盘查,看到底是谁这般的眼皮薄!”四姨娘赶紧的跪在地上,那珍珠粉飞了起来,四姨娘的身子不由的一颤,那脸上发鬓上都沾满了那些珍珠粉!   老太太还想再说什么,可瞧着宫氏手边的银票与珍珠粉,才不由的住了嘴,她原以为是宫氏故意的羞辱她,却不想府里真的出了这般眼皮薄的人,心里再怎么不甘,可嘴里却也未曾再说什么!   “来人,将四姨娘院里的丫头都带了,我倒要瞧瞧,究竟哪个才是眼皮薄的人!”宫氏皱着眉,她心里倒是不在意这相府丢了什么东西,可这下头的人敢怀疑雨儿,便是说明他们不惧怕雨儿,她倒要好好的利用这些事,在众人的跟前竖立威信,尤其是在管家的跟前!   “见过老太太,夫人,少夫人,大小姐!”丫头们被带了进来,都跪在地上行礼,可瞧见满脸狼狈的四姨娘,不由的倒吸一口气,这四姨娘从进府到现在,还从未像今日这般的狼狈!   “说,是谁偷了小库子里人参燕窝,珍珠粉,又是谁换得这些个银票!”宫氏声音抬的很高,用手指着地上那散落的珍珠粉,还有那几张银票!   “奴婢们不知道啊,奴婢们从未做过!”丫头们吓了一跳,原来是有人拿了府里的东西卖了出去,都战战兢兢的不敢乱说话,这大府家的人,最讨厌的便是那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若是被查出来那可是要被往死里头打的啊,众人都瞧了眼四姨娘,怪不得刚才李妈妈带着那几个婆子进去的,这定然是从四姨娘的屋子里搜了出来的!   “不说?不说便一起受罚,谁也别想逃出去,一个个的都罚!”宫氏不由的怒斥了一句,眼神却瞧了眼雨儿!瞧着她与纳兰静的眼神,心中似乎有了定量!   “回夫人的话,奴婢们真的不知道!”丫头们听着宫氏的话一惊,各个你瞅我我瞅你的,巴不得有个人站出来认了,可是一想到是从四姨娘的屋子里搜到的,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谁敢在四姨娘的眼皮底下做这些个事情!   “好都不说是吧,来人,看着她们,连同四姨娘,都一同去外头跪着去,直到有人认了为止!”宫氏冷哼了一声,她不过是让众人瞧瞧,这下头不是有人敢怀疑雨儿吗,便让他们睁大了眼瞧瞧,雨儿可不是他们可以冒犯的,自己今日让四姨娘在外头跪着,便是给众人提个醒!   “夫人!”四姨娘张了张嘴,却瞧着管家投来的警告的眼神,心中顿时一惊,刚才自己差点闯祸了,自己本想说夫人处事不公,这李妈妈的是宫氏的人,断然不会查出是雨儿做的,可是她若是喊出来,怕是便会引起纳兰静的不满!   “妾管教不力,出了这等子眼皮薄的人,妾,自愿领罪!”四姨娘给宫氏叩了个头,便带头出去跪着了,这不过是在挽救她最后的尊严,这大院里的女人,要么是与宫氏一般有地位,要么就是与念奴那边受纳兰烨华的宠爱,剩下的,不过都只能扔旁人宰割,她捂着肚子,悄悄的告诉对自己说,一定是个儿子,一定要是个儿子!   “宫氏你真是蛇蝎的心肠,这冬日里的天,就算是有太阳,也带着刺骨的冷,你让四姨娘在外头跪着,莫不是故意要将她冻着吗?”老太太瞧着四姨娘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当初自己也是那般的委曲求全,可是四姨娘到底比不得自己,自己好歹有一个做的了主的婆母,而她如今,老太太紧紧的皱着眉头,心中不甘的很,这院子里,怕是除了下人,没有一个人会将自己放在眼里的!   “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犯了错便该受罚,还有看什么天气,是不是也要算个黄道吉日?”宫氏讽刺的瞧了一眼老太太,当初她动不动就骂自己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身子不好呢?她的眼里,永远只有那些个下贱的妾,宫氏想着,眼里便带着浓浓的不屑,妾便就是妾,即便是抬了平妻,也脱不了那妾的心思!   “你!”老太太脸上憋的通红,嘴里想说什么,却听见纳兰静从旁边咳了一声,心里一抖,纳兰静上次着人打她的脸的时候,还记得清楚,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心里便就是瞧着纳兰静怯的很!   天气似乎也瞧不惯老太太那股子偏心的样,便吹起了大风,旁边的丫头赶紧挂着门帘,今儿个宫氏瞧着天气好,便着人拿来了,如今看来这冬日里的天气,再暖也是冷的,就像坏人一般,别以为做了件好事便能摆脱了她那心里坏的根子!   “夫人,外头的四姨娘晕了!”过了一会,丫头从外头匆忙的挑了门帘进来!   “慌张什么,晕了便着大夫来瞧瞧便是了!”宫氏垂着眼皮,有些不耐的吩咐了一句!这晕了便晕了,又死不了人!   “这,回夫人,四姨娘身子下面见红了!”丫头有些哆嗦的回了一句,这四姨娘的脸色很苍白,她才过去瞧了一眼,却不想看着四姨娘的罗裙下便印出了一些个血色!   “什么?将四姨娘抬进侧屋,管家你去着人去请了大夫来!”宫氏似乎已经,这平日里跪着这一会,是出不了什么事的,身下见红,可不就是有了身孕了吗!   “是!”管家应了声,赶紧的退了下去!纳兰静悄悄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眼里带着一丝的清冷,刚才那管家慌乱的眼神,纳兰静可是瞧的清楚,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四姨娘能生出个儿子!   老太太听了丫头的话,更是紧张,也顾不得其他,冷哼了一声,便让人扶着进了侧屋!纳兰静笑了笑,这侧屋可真是个好地方,记得当初二姨娘的孩子,便是才那个屋里掉了的吧!   宫氏瞧着老太太那股子的紧张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也不去瞧四姨娘,便又坐了下来!   “见过夫人,大夫说是四姨娘是有喜了,已经有不到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身子弱,喝些个安胎的药便可以慢慢的调养了!”这四姨娘在宫氏的院子里,即便宫氏没有出去,下人也得进来回个话!   “着人去送些补品去她屋子里,一会儿个等她好些了,便将她送回去,对了,最近她想吃什么,便让她吩咐了些人去买便可,不用来禀报了!”宫氏抬了抬眼,两个月身孕了,莫不是她刚抬贵妾的那一个日吗,她冷笑了一声,怕是除了那一日,纳兰烨华便没在四姨娘那里过过夜!可宫氏对四姨娘并没有多么的不喜,便吩咐了下去!   “真是好狠的心啊,差点连我的孙子害死了,毒妇,真的是毒妇!”外头老太太在那里喊着,这纳兰府如今了真算是人丁稀薄了,出了正房宫氏所出的孩子外,下头便再没有个孩子,所以,老太太纵然是害怕纳兰静的,可她心里到底是为那孩子抱不平,便在院里头念叨着!   “来人,将老太太送回去!”宫氏皱了皱眉头,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后,她对老太太便是瞧着有厌烦,如今更是一句也不愿意再听到老太太的声音,赶紧吩咐了人,将老太太给送走!   这纳兰静与雨儿又与宫氏聊了一会,听着众人要把四姨娘送了出去,便也跟着出去了!   “可瞧见了,是谁的人?”回到院子的时候,纳兰静让流翠拿了医书过来,瞧着秋月问出了声音!   “回小姐,奴婢跟了他一段路程,还瞧见了他给那大夫的银两!”秋月点了点头,端着茶杯便放在了纳兰静跟前,手拨动这暖炉,让它烧的更暖和些!   “小姐,奴婢不明白了,小姐这就打算要放过四姨娘吗?”秋月取了手炉进来,脸上似乎有些不解,这四姨娘明明不止是两个月的身孕,这纳兰烨华从纳兰宁出事后,一直留宿在念奴的屋子,只是抬贵妾的时候去了四姨娘的屋子,可是四姨娘如今已然有了三个月多的孩子,如果纳兰静再寻大夫帮四姨娘验证,定然能拆破四姨娘的谎言,这四姨娘可是必死无疑啊!   “哼,死?不,我不会让她死的,我会为她祝福,祝福她能生个儿子,祝福她的儿子能得到纳兰烨华的喜爱!”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如今利用这件事,已然查出四姨娘身后的男人是谁了,眼的眼里带着一股嗜血的恨意,死似乎太便宜他了,他既然爱帮人养孩子,自己便成全她!   流翠在旁边站着,手一抖,这纳兰静的心思她岂会不明白,纳兰静就是要让纳兰烨华特别喜欢这孩子,等到他知道他疼爱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心里那种愤怒,怕是比现在揭穿四姨娘的谎言,要让纳兰烨华痛苦的多!   流翠的心里一叹,这纳兰烨华到底是纳兰静亲生父亲,这纳兰静怎会这般的决绝,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惩罚纳兰烨华,不过想到纳兰静以前所受的苦,心里也就释然了!   纳兰烨华知晓了四姨娘怀有身孕,很是高兴,赏了不少的好东西给四姨娘的屋子,也常常去探望,可夜里从来不去四姨娘的屋子!   “小姐,听说老爷又发脾气了!”这日流翠从外头取了瓜子进来,供着纳兰静消遣,嘴里便说着这几日传了的消息,听说,纳兰烨华最近脾气不好,常常的发怒,连念奴似乎也被打过几次!   “这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纳兰静一笑,手指轻轻的拨开一颗瓜子,眼里闪着一股子的算计!   “对了小姐,老爷虽然知道四姨娘有孕高兴的很,可是却也从未在四姨娘房里留宿过,似乎并不怎么宠四姨娘!”流翠将纳兰静的腿放在自己的身边,将帘子全都遮上,这几日纳兰静腿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到底是宫里的药好,不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脑子里想着,可手上却轻轻的为纳兰静抹药!   “放心,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宠爱四姨娘,比宠二姨娘还宠爱四姨娘!”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肯定,念奴纵然会千般的算计,也总有算不到的地方,或许她到现在还没有发觉,那迦到底让纳兰倾下了什么药给纳兰烨华!   纳兰静的手不住的剥着瓜子,脸上带着浓浓的惬意,念奴若是知道纳兰烨华已经中了那种毒,怕是她也不会在下她手里的那种药吧,如果自己猜的没错,这便是医术上记载的蛊虫,这世上只有西域的皇族,有几人才人驾驭了,这纳兰烨华从特别宠爱念奴开始,自己便留了心思,唉,这种蛊,怕是无药可解,这念奴虽然控制了纳兰烨华的心,却不知道,这两种毒药在一起,怕是,等到纳兰烨华毒攻心脏的时候,便只会落了个中毒身亡的下场!   这三月里到底是是非多,纳兰烨华有起了抬妾的心思,可每每提出来,都被老太太给拨了回去,他说的好听,什么四姨娘如今有了身孕,自然要抬个人帮衬着,可老太太就是一口咬定,抬别人可以,要是抬念奴,除非她死!不过后来,纳兰烨华似乎朝堂之上有什么大事,忙的很,这事便也不再提起!只是把自己的东西,全数的都搬到了念奴的院子里,大有要与老太太一战到底的气势!   纳兰静每每听到只是笑笑,如今她最担心的便是韵宁郡主的及笄之礼,她总觉是会出什么事情,心里总是不安的很!   这日,天气倒也不错,纳兰静让人开了窗户,她站在窗口,感受着那种迎风的感觉,身上的心事似乎没有那么重了!   “小姐,这是从外头传来的信件,似乎是皇家的人!”秋月从外头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的凝重,她瞧见一个人偷偷的潜入相府,还与他过了几招,可他似乎认得自己,便将这信件交给自己,让自己转交给纳兰静!   “奴婢瞧了,这上面并没有让人动了手脚!”秋月说着,便将旁边的油灯点上,她知晓有人用这么隐晦的手法让自己将信交给大小姐,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所以,纳兰静看完便要将这信件烧毁!   “哦?”纳兰静挑了挑眉,这皇室的人除了二皇子她实在想不出会有谁会给自己信件,她轻轻的打开那信件,上面很简单,只些在湖心亭一见,五个大字!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将信拿在手中,用油灯将它烧尽,眼里带着一丝的兴味,“流翠,去将我的袍子拿来,让人备马车!”纳兰静说着,便站了起来!   “小姐!”这秋月担忧的唤了一声,这信没有署名,没有内容,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莫不是谁使的诡计吧!   “放肆!”纳兰静给了秋月一个安心的笑容,若是她猜的没错,这信怕是那个人让送到自己的手上,他到底是对自己有恩,自己怎能不去见他一面呢!   秋月瞧着纳兰静执意要去赴约,便也不再说什么,只不过自己到时候多加小心便是了!这流翠准备妥当,纳兰静乘着马车出了相府,这外头日头暖和,纳兰静就只穿了用云锦制成的棉裙子便出门了!   这一路上,秋月一路都注意着,瞧着没有人跟在后面,才微微的放下心来!这湖心亭在西郊,四周都是些林子,只有中间有一片湖水,而这亭子便建在这湖边,取名湖心亭,这个地方倒是隐蔽的很,不过倒也风趣,只是偏远繁华地带,平日里却也几乎没有人过来!   到了湖心亭旁边,纳兰静将马车停在了林子外头,自己带着流翠与秋月进了林子,不过这路到底是被人走出来的,倒也好走,不过因为平日里这林子里面见不到太阳,湿气很重,纳兰静似乎还能觉出些冷意来!   不过出了林子以后,到了湖边,太阳暖暖的挂在天上,倒也有几分脱胎换骨的意思,纳兰静瞧着湖水旁边有一位白衣男子负手而立,似乎再瞧那平静的湖面!纳兰静摆了摆手,让秋月与流翠侯在那里,自己往前走了两步!   “见过王爷!”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   “呵呵,你果真聪慧的很!”那人身子一顿,眼里带着些许的赞赏,转过身子来,果真是襄平王!   “谢王爷夸奖!”纳兰静抬了抬头,心里不由的升起一阵的暖意,放佛瞧着镶平王的眼里似乎有一丝的慈爱,纳兰静就忍不住想,他若是自己的父亲该多好!   “哈哈,你若是男儿,必定是能成一番的大业!”镶平王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赞赏,微微的勾起嘴角,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更多了一种让纳兰静忍不住感动的光辉!   “这边关战事刚平,又起了瘟疫,已经去了不少人!”镶平王话锋一转,微微的叹了口气,眼里却又看向那平静这湖面,这京城里一片繁荣,人人太平无事,可是边关的百姓不仅要受战乱之苦,这可怕的瘟疫又来了,一旦染上怕只有等死的分了!   “什么?”纳兰静一惊,饶是她平常那淡然的神色,听见瘟疫两个字便也不由的变了脸色,她听说小时候,便有过一场瘟疫,那时候人人自危,都不敢出门,街上但凡有染上瘟疫之人,便都拉出烧死了,这瘟疫来的凶猛,比战事还要可怕,怪不得纳兰烨华最近忙的很,原来是因为这事,只是,纳兰静的心又紧了紧,哥哥如今压着粮草救济灾民,莫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这次瘟疫来的凶猛,边关人心惶惶,皇上命皇室之人,去一位代表朝廷镇定人心!”镶平王的声音很轻,似乎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一般,眼里却闪过一丝的痛苦的神色!   “莫不是王爷?”纳兰静微微的睁大眼睛,皇帝的皇子并不多,太子乃一国的储君,定然不能一身犯险,二皇子虽然是合适的人选,想来皇帝也不舍得,三皇子体弱多病,剩下的便只是孩童了,而王爷们也都在各自的封地,就只有镶平王在京城了!   “不错!”镶平王点了点头,“剑魂一事终究算得上了结,我便自动请缨,亲自去那边关一趟!”镶平王说着,眼里闪着一丝不明的神色,快的让纳兰静险些抓不住!   “到了边关,若是能让你哥哥与宫将军回来,我并定然上书,让他们平安归来!”镶平王抬了抬眼,他心里自然知道纳兰静最在乎的人是谁,或者,他是知道宫氏心里最在乎的人是谁!   “叔父自己多加小心!”纳兰静轻轻的闭了闭眼,不知该如何说好,她自然没有忽略镶平王没有自称本王,他便是放下了身段,纳兰静终究大胆的唤了一声叔叔,她又岂会不知瘟疫的凶险,如今朝中还未一人能治愈瘟疫,这镶平王自动请缨要去边关,怕有一部分原因便是要替会舅父与哥哥,她不由的叹了口气,世上竟有如此痴情之人!   “好!好!”镶平王的脸上带着似乎是激动的神色,猛的点头,似乎因为纳兰静的这声叔父感动不已,他心里其实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多希望她的孩子,能唤自己一声父亲,即便是他们都是姓纳兰,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倒是自己痴心妄想了,“我心中就只挂念一个人!”他的声音很低,纳兰静如此聪明,定然是知道一丝的端倪!   “娘亲,会很好!”纳兰静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梗咽,或许在别人眼里,她是不孝的,心里竟然偷偷的希望自己的娘亲能嫁给除了爹爹以外的男人,可纳兰静心里清楚,这个男人,要比她的爹爹配的上父亲两个字!   “嗯!嗯!这我便放心了!”镶平王点了点头,纳兰静的承诺似乎真的能让他放下心来,他微微的转过头去,怕在这个晚辈的面前失了仪,手指轻轻地擦拭眼角,心里纵然有万般的舍不得,却终究是不能不离开,就如同当年一样!   纳兰静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便是要离开了,终究是想要与人道别的,他心里放不下母亲,可是他终究不能将母亲约出来,怕让人瞧见了,说母亲的坏话,而自己,终究是个孩子在他眼里,或者,在他心里自己不过是个女娃,别人瞧见了便不能说什么!   “你,你好好照顾你母亲,她很苦!”镶平王转过头刚说一句,却又忍不住将脸撇到一边,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以为宫氏会越发的美丽,越发的有韵味,可是却未曾想她瘦了不少,脸上也少了那种光泽,多了几分苍老,她才三十多,却显出了老态,镶平王的心疼的紧,可他终究无能为力,宫氏不爱自己,从来都不曾爱过!   “嗯,我会的!”纳兰静郑重其事的承诺,心里有些酸楚,没想到这日来的这么快,他终究是没有等到母亲和离!这一去,即便他能好好的活着,瘟疫一除,怕也是会平城,不来盛京,怕是他这一生,终究无法再见一面!   “嗯,静儿,我能唤你静儿吗?”镶平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稳了一下心绪,转头头来,瞧着纳兰静的面容,似乎如当年的她一般,带着一股子的韧劲,不,比她多了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   “自然可以!”纳兰静点了点头,心里对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多了几分的感动!   “静儿,好好的保护你娘亲!”镶平王再一次的说了这句,眼神似乎要比上一次的还要坚定,他此生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宫氏能好好的!   纳兰静点了点头,两人站了一会,纳兰静便转身离开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便是再不舍也终究会遇到这一日,保重!纳兰静在心里默默的送给了他两个字!   “静儿!”纳兰静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呼喊的声音,微微的转身,瞧见镶平王依旧站在湖边,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好好的保护你母亲!”镶平王张了张嘴,心里有多少话想说,却不知该如何的说出口,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只能说出这几个字!   纳兰静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便没有回头!   “小姐,林子里有人,不止一个人,而且似乎都没有武功!”进了林子,秋月瞧瞧的附在纳兰静的耳边,说了出来!   “不必理会!”纳兰静轻轻的开口,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的念想,唇边带着一丝的笑意,或许并不晚,她转过头去,纵然身后只有那密密丛丛的林子,可她的眼睛却似乎能穿过丛林,看到那个人的内心!   第二日的时候,一夜之间,京城里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谈论着一件事情,听说宫氏与镶平王冰释前嫌,已经和好如此,第三日便传出,宫氏这几年一直与镶平王藕断丝连,而纳兰静便是镶平王的女儿!   ------题外话------   万更来了,宫氏和离之路正式开启,哈哈,推荐好友文推荐非常特别的文《重生之无敌大小姐》本文狂宠,溺宠,唯宠,极度宠!   男主干净,纯净,身心干净!   女主腹黑,狡诈,步步为营!他坐到她边上,搭讪道:“嗨,你喜欢帅哥么?”   “喜欢。”   他立刻心喜:“有多喜欢?”   “越多越喜欢!”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五章 及笄日      大家似乎都接受了这些个传言,在她们心里或许解开了为什么纳兰静会被封为郡主,还一跃成了贵郡主,或者她们也终于明白了,皇室的人,为什么始终不让纳兰静嫁给剑魂,那可是亲兄妹啊,一时间,便就连茶楼说书的都在说这一段离奇的往事!   “小姐,老爷又去夫人院子里闹了!”流翠挑了门帘进来,有些无奈的说!自从那些个流言传出来之后,这纳兰烨华平日里没什么事便去宫氏的院子里讽刺几句!   “去吧,让人瞧着,只要娘亲不吃亏就好了!”纳兰静放下医书,眼皮抬了一下,这纳兰烨华她是知道的,即便心里再生气,也不敢将宫氏如何,如今流言四起,宫家的人想来也知道了,定然会注意自己这边的事情,若是纳兰烨华再对宫氏不好,怕外祖父很快便过来寻他来了!   “这是不会,不过这夫人这几日不顺心才是真的,老爷天天去烦夫人,听说昨日,夫人都将她的九节鞭取了出来!”流翠叹了一口气,这自己院里常常有个人闹,心思再宽的人也会闹心的!   “嗯,估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纳兰静懒懒的回了一句,怕是过几日自己的母亲便会永远的离开这个相府的,即便到时候母亲不愿意和离,外祖母也不会由着母亲的!   “唉,但愿吧,听说老爷还要闹着要滴血认亲呢!”流翠将听来的告诉了纳兰静,心里忿恨的紧,这纳兰静到底是相府的嫡女,纳兰烨华因为些个流言蜚语要闹着与纳兰静滴血认亲,简直荒唐的很!而且,若是夫人与那王爷有情,夫人又何必呆在相府里受气,而不去做那高贵的王妃,这些个道理,连流翠都看的明白,偏生纳兰烨华却想不透!   “滴血认清?这个方法不错!”纳兰静低笑了一声,眼里的算计更浓了,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心中早就有了算计!   流翠诧异的瞧了纳兰静一眼,虽然已经习惯了纳兰静处事不惊的样子,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纳兰静却不闻不问,着实令人想不透,“小姐明知这些流言是谁传出来的,为何不制止它?”流翠说着,双手放在纳兰静的肩上,为她轻轻的捏着!   “自古都说是流言止于智者,既然流言已经起了,不管他自然会沉淀了下来,若是做什么,倒显得我心虚了!”纳兰静笑了笑,轻声的说了句,“不过这流言倒是个好东西!”她眯了眯眼,似乎很是享受流翠的手法,却丝毫不见的纳兰静被流言所困!   流翠皱了皱眉,自然是不信纳兰静的说辞,这纳兰静知道流言后,不仅不制止,还让人多散布一些,在旁边煽风点火!流翠跟了纳兰静这么久了,纳兰静的心思她大多是能猜到的,不过这一次她始终不明白纳兰静的目的,不过她瞧着纳兰静不想说,便也不问了!   “小姐,少夫人突然腹痛,夫人与老太太都过去了!”秋月平日里大多都是在院子中的,自然消息也比较灵通,她自然是知晓雨儿与纳兰静的关系,自然不敢耽搁,赶紧的进来告诉纳兰静!   “什么?”纳兰静猛的坐了起来,这雨儿可是有身孕的,哥哥在边关,雨儿断然不能有什么事情,她紧紧的皱着眉,轻轻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无论如何,自己不仅要保住雨儿肚里的孩子,也好让众人无法发现雨儿其实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是!”秋月应了声赶紧的去外头候着,她心里自然是清楚这件事的重要,一旦被人发现,要么雨儿承认她红杏出墙,要么就是承认她去过军营,那样,不仅她活不了,连纳兰轩也会被赐死!   纳兰静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便让流翠赶紧扶着她瞧瞧,可是心里总是担心的厉害,莫不要出事才好!   “见过祖母,见过母亲!”雨儿从外头进来,便瞧的老太太与宫氏都在大厅外站着,脸上似乎都有些担心!   瞧着纳兰静进来了,宫氏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这雨儿突然腹痛,莫不是被人下了手脚,她想象就后怕,老太太身上经历的,她好怕让雨儿也经历!   纳兰静往前走了两步,瞧见秋月已经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了,微微的点了点头,纳兰静才知道,她算是保住了哥哥与雨儿的命,只是孩子!纳兰静从外头往里头瞧去,手心不自觉的沁出现冷汗,如果,如果有什么事,她便会即刻进宫,请那孙御医出来,给雨儿瞧瞧!   “恭喜老夫人,夫人!”过了一会,大夫从里头出来,面上并没有浓浓的凝重,似乎还带些许的笑意,纳兰静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这里面的人腹痛的厉害,何喜之有?”宫氏没好气的说的一句,心思却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去,只是觉得定然是有人要害雨儿!   “恭喜老夫人,夫人,这位少夫人可是喜脉!”大夫说着,旁边的人将笔墨准备好,大夫提笔便要开方子!   “喜脉?谢天谢地,我纳兰家真是双喜临门啊!”老太太赶紧双手合实,虔诚的拜着老天,她纵然心里不喜雨儿,这种终究是纳兰静嫡重孙,是纳兰轩的嫡子,而且纳兰家子嗣单薄,如今雨儿有孕,她自然高兴的很!   “可是,嫂子有晕怎会腹痛?”纳兰静抬了抬头,却瞧着宫氏一脸的凝重,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喜悦,可她终究是顾不得其他,便赶紧的追问大夫,今日之事确也是蹊跷!   “如果老夫瞧的没错,这位少夫人定然是今日食用的桂圆,这桂圆对于寻常的女子,自然是好东西,这桂圆啊又称是龙眼,性温味甘,益心脾,补气血,可是对于怀孕的女子是万万不能食用的,它本就性温热,有身孕的女子食用后,会产生胎惹,从而是腹热,便会出现这般的情况!”大夫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不过怀过孕的女子都是知道的,这怀孕时候不能食用的东西,在这些大家族里面,是有嬷嬷专门负责的,这位少夫人许是年轻,并未注意这个事情吧!   “那大夫,我这媳妇,怀有多少时间的身孕了?”宫氏在旁边站着,面上沉了沉,便问出了口,旁边的老太太听到了宫氏的声音,面上也沉了下来,这雨儿与纳兰轩成亲才不足月余,若是怀有身孕,这个时候,一般是查不出来的!   “这位少夫人有身孕,才不足月余,若不是误食了桂圆,怕是把脉却也不能够断定!”大夫回答的倒也合情合理,老太太一听大夫的话,脸上马上就笑开了,只是宫氏终究是皱这眉,不发一言!   “那嫂子身子可有大碍?”纳兰静听着大夫说的话,微微的松了口气,她听说雨儿腹痛,便让秋月在门口守着,若是有大夫进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不能让他说出雨儿真实的怀孕的时间,她微微的转过头去,微笑的对着雨儿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对雨儿还是不放心的,赶紧的再问问大夫!   “这幸好发现的及时,这开几幅安胎的药,调养几日便无碍了!”大夫说着,将写好的方子交给旁边的下人!   “见过老太太,夫人,大小姐!”正说着,四姨娘从外头进来,身上穿着一袭浅粉色的罗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只着了一个淡淡的妆容,素颜的她,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的清爽!   “你怎么过来了?”老太太赶紧的问了句,这四姨娘如今怀着身孕,老太太自然是宝贝的厉害!不过瞧着四姨娘早早的便把束腰解了开来,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即便现在再怎么摆谱,可改变不了这孩子根本不是纳兰烨华的事实!   “妾听闻少夫人身子不大爽快,这不赶紧过来瞧瞧,这是常给妾请脉的大夫,妾便也将他带来了!”四姨娘说着便往里头瞧了瞧,听上去是在关心雨儿,可谁又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   “这已经着大夫瞧了,这雨儿啊可是喜脉!”老太太说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这纳兰府接连有孕,怕是是吉兆!   “哦?那妾可是要与老夫人,夫人讨喜的!”四姨娘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带着浓浓的喜色,让人听了便不住的带着些许的欢愉,这是那低眉间却带着一丝怀疑,她听凌若惜说过,纳兰轩回来三日都是自己睡书房的,根本就没有碰过雨儿,她倒是奇了,这雨儿的身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既然是有身孕了,这马虎不得,妾跟前的这位大夫,可是安胎的好手,还不进去给少夫人瞧瞧!”四姨娘说着,便给她身后的大夫使眼色,她到底是要瞧瞧雨儿到底是真有身孕还是假有身孕,她现在是巴不得纳兰轩的房里出事!   “这位夫人说的什么话,老夫行医多年,虽说不敢与皇宫里的御医相比,可在这京城里,不敢说无人能及,但却也不是随便的什么人都能比上的!”给雨儿瞧病的大夫冷哼了一声,这行医者大多都是有些傲气的,最容不得别人怀疑他的医术,而且二姨娘请的大夫,要为她掩饰怀孕真实的月份,自然不敢冒险去请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夫,而且他身后的大夫瞧着也比较年轻,这为雨儿瞧并的大夫,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不知这位师傅尊姓大名?”四姨娘身后的大夫,便不是个服输的,脸上带着被人藐视的不悦,他在京城,倒也认识些有名的大夫,却从未见过这位老者,心里便多了一份轻视,想着老者必定是与他一般,没什么名气!   “老夫不才,称不上什么师傅!在下慕容三,叫我三爷便好了!”慕容三微微的抬了抬头,脸上带着些许的高傲,这慕容三便是那日给老太太灌那赃物的东西,医术也极为高明,而且不畏权贵,当初孙御医都成称赞他医术,及医德,若非那日对纳兰静多了几分敬佩,这秋月说交代他的事情,他断然不会应下,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实话,实话!对于病者,他从来不撒谎!   “什么,慕容三,可是东城的慕容三?”四姨娘身后的大夫,脸上满满的带着惊讶,这慕容三他可是听说过,人从外后,阎王三,因为他平日里就与阎王一样,平日里不苟言笑,而且有多少大家族的人,想买通他做一些个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从未答应过,这只要他说的话,众人都不曾怀疑过,就跟阎王一样,说一不二,这不仅医术在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那诚信,更是无人能及,正如他所言,除了宫里的御医,倒真没个人能比的过他!   “正是!”那人冷哼了一声,眼里带着不屑,为医者的责任,便只有救死扶伤,他平生最瞧不起的人,便是那些个打着大夫的名号,专门做那些个见不得光事情,简直是天理不容!   “瞧着四姨娘脸色似乎不大好,莫不是怀孕辛苦,今日正好过来,让慕容老前辈给您瞧瞧!”纳兰静的声音,从后头幽幽的想起,脸上带着几分的嘲讽,这位大夫的医术,可是与孙御医不相上下的,若不是他不愿意如朝为官,怕是早就进宫去做那宫里的御医了!   四姨娘一懔,总觉得纳兰静的眼里,似乎能看透人心,她的计策似乎在她眼里早就无处遁形,“妾倒是无碍,如今少夫人既然无事,妾便也就放心了!”四姨娘赶紧的低着头,瞪了她身后的大夫一眼,真是个没用的,不过,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觉得纳兰静的眼神,实在诡异的很!   “既是如此,还不快去给少夫人抓药?”纳兰静收了脸上的笑意,让下面的丫头赶紧给雨儿去将药熬了,她的眼角瞧了一眼满脸惊慌的四姨娘,眼里闪过一丝的冷光,她自然是不会让人现在便给她把脉,若是现在就揭穿了她的谎言,那么以后又如何让纳兰烨华痛心?   “都记住了,若是嫂子再出了什么岔子,不管是谁,本郡主绝不饶她!”纳兰静抬了抬声音,皇家的威仪尽显,下头的人赶紧的跪拜,凌若惜躲在人群后头,可她如芒在背,总是觉得纳兰静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入她的身子,痛的她无法呼吸,只是片刻,她的额头上便冒出了些许的细汗!   众人瞧着雨儿无事,进去瞧了瞧,便都散了!   “娘,可是有什么心事?”纳兰静陪着宫氏在外头走了走,瞧着宫氏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的!   “倒没什么事!”宫氏笑了笑,有些话自然是不能与未出阁的女儿讲,这新妇进门,第一夜下人都是要将新妇睡过的床单交给婆母瞧的,上面若是有落红,便是证明新妇的贞洁,若是没有,便是要被休了回去的,而雨儿,从他们成亲之日起,到纳兰轩离开,呈给宫氏的床单,从未留下过落红,宫氏心里喜爱雨儿的紧,心里自然是不怀疑雨儿不洁,只当是他们还未圆房,心里便更加心疼雨儿,可如今,雨儿竟然有了身孕,叫她怎么能不愁眉不展,她心里乱的很,一面是想知道事情的真像,一面又怕伤了雨儿的心,而且这事到底事关相府与侯府的脸面,一时间,她倒也想不透,该如何解决!   纳兰静叹了口气,从在雨儿房里,宫氏的脸色,纳兰静便猜到一二,她前世到底是嫁过人的,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个中缘由,她摈退了左右,轻轻的覆在宫氏的耳边说,“雨儿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什么”宫氏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两个月了,竟然是两个月了,两个月前纳兰轩还在军营,这雨儿的孩子定然不是轩儿的,想到这,宫氏的眼里升出些怒意,她纵然再喜爱雨儿,也容不得她给纳兰轩带那绿帽子!   “雨儿前些日子,不是失踪了!”纳兰静环顾四周,声音压的很低,这件事始终是保不住的,她心里也不愿意让雨儿受委屈,若是自己不告诉母亲,怕是雨儿与母亲心里会生些隔阂,这终究不是自己想见到的!   纳兰静这么一说,宫氏心里自然是记起来的,那日纳兰静还为了寻雨儿回来很晚,“莫不是她遭了歹人?”宫氏想着,便以为是雨儿被歹人带走了,污了身子!   “娘,您说的什么话,雨儿去了军营!”纳兰静不由的斥了一声,这雨儿肚子里可是哥哥的骨肉,怎么能让母亲想了别处去!   “这孩子,也太傻了!”宫氏虽有一刻的呆愣,却也想明白了,若非纳兰轩与雨儿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他又何必让皇帝为他赐婚,可是这女子偷入军营,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她心里生气,却也更心疼雨儿,她到底也年轻过,也知晓这男女之情的动力,可是,她心里又惹不得担忧了起来,“这皇上怕是会起疑啊!”若是被人知晓雨儿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怕是众人也都会怀疑,到时候若是查出雨儿去了军营,上报给皇上,这轩儿怕是难逃其咎,包括自己的哥哥,亦是有包庇之嫌啊!   “只怕是皇上已然知晓了,不过,皇上既然赐婚,便证明他并不打算追究,只要我们保护好,不让外人知晓,便不会出乱子,不过,皇上这终究是卖给相府与宫府天大的人情,日后怕是不知该付多大的代价才能偿还!”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皇帝怕是还有别的心思,日后,怕是还不知晓会出什么乱子!   两个人说了一会在话,便各怀心思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纳兰静也着秋月好好的吩咐了瑾瑜与冷荷,好生的照顾雨儿,尤其是要盯着凌若惜,若是她们实在不放心,直接关起来,便说是自己下的命令!   这厢,在安静的养心殿内,安静的只能听的落子的声音,两道明黄色的声音微微的皱着眉,似乎在思讨该如何将这棋局反败为胜,而白衣的男子,眉目含笑,可眼神里带着难得的专注,妖孽的薄唇轻轻的勾起起来,似乎极为享受着这种不见任何兵器的厮杀!   “父皇,您输了!”当最后的一颗黑子落下,男子的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似乎带着些许的得意!   “哈哈,果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皇帝并不恼怒,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棋局,从二皇子小时候皇帝便常常代他观摩,一直都是皇帝以那种深不可测的计谋胜了二皇子,可自从二皇子十四那年开始,他的棋风渐渐的让人摸不清头脑,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却每一次都到最后,却才能发现他棋局的精妙之处,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皇帝,也不得不承认,二皇子的心思,到底比他的还厉害!   “是父皇让着儿臣!”二皇子虽这般的说话,可并没有些许的恭敬之意,眉宇里隐隐的似乎带着一股子的自傲!   “哈哈,在朕这几个孩子里,偏生只有你最有帝王的潜质!”皇帝大笑了几声,并没有因为二皇子的话而显得不悦,她的儿子,就应该有她的细腻,有自己的霸气,他的心里隐隐的为二皇子感到骄傲!   “父皇到底是老了啊,倒也羡慕起那些个大臣,能早日抱上个孙子,偏生你们几个都是个不争气的,除了你皇兄府上有几个妾室,你们却也没有动静,若是你早日能娶妃,相信你母妃知道了,也必然会高兴的!”皇帝的话锋一转,眼里似乎也带着慈父的盼望,可皇族间又有几分真情呢!   二皇子微微的勾起嘴角,但笑不语,世人皆知父皇最宠爱的是自己,可是,到底谁又能明白他的真心,若他真如别人看到的那般个痴心,当初母妃入宫,他为何只许了她贵妃之位,他若真喜爱自己,当初从自己出生开始,便该废了太子,立自己为太子,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做,即便母妃去后,他赐了母妃皇后之名,可是每每提及,他总是说自己的母妃,从未说话,那是自己的母后,他总是用他痴情的假象掩盖他那自私的心理!   “若是朕记得不错,过几日那宫家的丫头便要及笄了,听说连皇后都准备了贺礼,你皇兄都要亲自去观礼,你可不能落下了,到了那一日,朕便为你赐婚,赐韵宁郡主与你为妃!”皇帝说着,脸上似乎还带着浓浓的笑意,手指不停的将那棋盘上棋子收起来!   “还请父皇三思,这皇兄都为娶妃,怎轮得到儿臣!”二皇子懒懒的一笑,纤细的手指,在那棋盘上来回的移动,那一双桃花眼,却像狐狸一般,闪过一丝算计!   “哼,你别拿你皇兄做借口,他,朕自然会给他寻个好妃子的!”皇帝冷哼了一声,脸上似乎是有些不悦了,这宫家手握兵权,若是念儿娶了宫家的女子,日后,定然会让他的势力更加的增强一些!   “父皇英明,儿臣对那韵宁郡主,倒真没有那个心思!”二皇子瞧着皇帝的脸上不悦的很,却并没有与旁人一般,诚惶诚恐,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反而大方的承认,他并不喜欢韵宁郡主,只是眼里却闪过一丝的冷意,宫家是手握兵权,可是对于皇族而言,并不喜欢这样的家族,即便皇帝没有对宫家起了杀意,可他日太子登基,第一个除了的便是宫家,所以皇帝让自己娶的不过是个死人,即便韵宁郡主嫁给自己,让太子不会轻易的对自己下手,可自己有了心仪之人,若今生不能娶她妃,倒情愿终生不娶!   “放肆,别以为朕不清楚,你心里念着的不过是纳兰府的那个丫头!”皇帝不悦的瞪着那不带一丝认真的二皇子,当初纳兰静说出二皇子送的册子的时候,他便知道了二皇子的心思,他这个儿子,他自然是清楚的,平日里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怎会突然送纳兰静册子,定然是看上人家丫头了!   “既然父皇都知道了,父皇更应该不要逼迫儿臣便是!”二皇子抖了抖手腕,轻轻的将那妻棋子放在棋盘上,面上依旧带着那慵懒的笑意,似乎,并为瞧见皇帝那已经发怒的面容!   “逼你,好,若你喜欢,父皇答应你,等你娶了宫家那丫头以后,便将纳兰府的那丫头赐给你做侧妃!”皇帝瞧着二皇子那眉眼之间像极了宫贵妃,心里有些不忍,强压着怒意,退了一步!   “父皇,若你真有意成全儿臣,就不该让韵宁郡主嫁给儿臣,韵贞贵郡主那般通透的人儿,怎能屈居于人妾?”二皇子低低的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的将黑着落下,言语里毫不介意的将心里所想告知皇帝!   “你!”皇帝刚想发怒,却深深的吸了口气,放缓了声音,“纳兰府那丫头是聪慧,可她的心思太过高傲,心中亦没有容人之量,她对她的庶妹尚且能那般的狠心,更枉论是对别人,正室,不仅要聪慧,有女子的柔情,更要有容人之量!你母妃当初那般的高傲,为了父皇也都能屈居于妾,而且,朕自然不会亏待她,会赐她侧妃之位!”皇帝将白子重重的放下,他既然贵为皇帝,自然看人的眼神,也准的很,纳兰静虽然聪慧,可招式太过凌厉,无论是当初的纳兰倾,还是后来的那迦,若是她出手,必然让人无招架之力,这样的女子,美则美矣,却像那带毒的罂粟,让人碰了便不愿意放开,却是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   “那父皇的意思,正室,当如皇后娘娘般有容忍之量?”二皇子冷笑一声,皇后若是个善者,后宫又如何会这般的子嗣单薄,他不信皇帝不知道,而且,母妃进宫后,到底也受了不少皇后的委屈,他到了后来,却也听宫里的老人们提及过,心中对皇后,自然会多了几分敌意!   “放肆!”皇帝的脸一下子就黑的厉害,大手一挥,将那棋盘上的棋子全数的扫在地上,哗的一声,那棋子滚动的声音,似乎是无数个苦喊的声音,是哀戚,是不甘!   “皇后是你的母后!”皇帝的声音很冷!可二皇子的脸色却要比他的还要冷,或许在他心里,我自己的母妃,永远也只是个妾,即便再顺他的意,也不过比不得皇后!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宫家的丫头,你断然是娶定了,退下!”皇帝冷声的说着,可瞧着二皇子的背影,眼里多了几分哀伤之意,他心里却也摸不清,二皇子心里究竟是对纳兰静有意,还是对自己不满,故意驳逆自己,他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帝王家中就有帝王家的无奈,二皇子从生下来便被人灌上了灾星的名声,将宫贵妃赐了皇后的位分,已经是惹的群臣不满了!   二皇子阴沉着脸,出了养心殿,却换上另一种心思,他便是故意在皇帝面前承认自己对纳兰静爱意,皇帝多疑,越是承认,或许他越是不信,只有这样或许才能保护她,他回头瞧着养心殿的大门,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他伟大的父皇,他算尽一切的机关,却始终没有看透,这时间,人心是最无法算计的东西,这韵宁郡主,他定然不会娶!想到这,嘴角露出一丝算计!   终于到了韵宁郡主及笄的日子,虽然宫将军不在,可韦氏却一定不含糊,该走的礼节一点都没少,该宴请的宾客也都宴请了!   纳兰静起了个大早,早早的便到了宫府,行礼的时候,她坐在宫氏的旁边,乐声响起的时候,这及笄礼才正式的开始!   之间的韵宁郡主穿着一身的素衣,长长的裙摆却使得多了几分庄重,三千青丝随意的飘散的后面,脸上似乎是略施了些粉黛!坐于韦氏的下手!   “添笄!”声音响起的时候,韵宁郡主盈盈起身,站与台子中间,等候着加笄之人的到来!   宫氏是韵宁郡主的姑母,自然是要起身加笄的,旁边早就有人准备好了青铜盆端在拿来,宫氏净了手,便站与韵宁郡主的跟前!旁边的侍者早就准备好加笄用的东西,立在一旁!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宫氏的声音清晰的响起,伸手拿起旁边丫头端着的盘子里的东西,为韵宁郡主梳头加笄!   等着长辈们加完笄后,便该是有纳兰静这些个同辈,为韵宁郡主添福,便就是送礼,众人自然将礼物一一的交给侍者手中,等一切结束后,韵宁郡主便要行跪拜之礼,谢父母教导之恩!   终于行了最重要的加笄之礼,韵宁郡主还要在众人用席的时候,表演助兴,这大庸之人,到底是在意女子的品德,所以这表演之礼,却也是极为重要的!韵宁郡主便起身回去换了妆容!   不过如今天气尚早,还未到用席的时辰,而且今日天气也极为的暖和,众人便在宫府的园子中走走!   这宫府的花园很大,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桃林,如今正值三月画开的时候,将众为小姐夫人,映的别有一种人比花娇的味道,而且那后面的山旁,开满了浓浓的杜鹃,一阵风吹来,那淡淡的清香带给人一种难得的平静!   “小姐!”纳兰静本是跟在宫氏的后头,与众夫人走在一起的,秋月从旁边过来,瞧瞧的告与纳兰静说了几句!   纳兰静的脸色便无比的沉重,这皇宫里宣旨的公公已然到了将军府,却被韵宁郡主的人拦下了,说是等及笄礼毕后再宣旨,那公公似乎也没有什么异议,不过怕也只有宫家的人敢这么大胆,别人,哪来有这份的气魄,敢拦下宣旨的公公!只是纳兰静的心一沉,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这怕是给韵宁郡主赐婚的圣旨,她的心里带着一丝的酸楚,不知道是为了韵宁郡主,还是为了那个人!   在纳兰静闪身的时候,宫氏便被众位夫人拥着,走在了湖边,这个时候湖面一片的平静,似乎那里头的鱼儿也有几分欢愉,不住的涌出水面!   “啊!”突然湖边孟瑶尖叫了一声,似乎是被湖边的石子滑了一下,身子有些站不稳,猛的向一边倒去,眼见着就要往宫氏身边倒去,秋月眼疾手快,赶紧的过去扶住宫氏,可到底她不能在人前显露出她有些武艺,所以终究有些慢了一步,宫氏被推了一下,踉跄了几步,幸好有秋月,不然便要倒在了地上!   “夫人对不起,瑶儿不是故意的!”孟瑶瞧见撞了人,似乎有些愧疚,不住的道歉,眼里储满了泪水,像是若是宫氏不原谅她,她便要哭出声来似的!   “孟小姐不必怀有歉意,左不过是撞了一下而已,倒是这湖边的路滑,孟小姐要好生注意才是!”宫氏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喜爱,仿佛是长辈对晚辈的提携,面上始终带着一份疏离,这孟瑶常常针对纳兰静,宫氏自然不喜的,虽然说这无碍,却也告诉众人,这是她不小心,撞到了自己,免的让一些个不明事理的人以为自己欺负了她一般!   “瑶儿谢夫人教导!”孟瑶低着头,将一身的傲气敛尽,似乎真的受了惊吓,宫氏瞧着她这般个摸样,便也不再说什么!   “娘,那便的花似乎开的不错,我们便去那边瞧瞧,好久未曾来祖父府上,倒竟然忘了还有那一方的天地!”纳兰静快步走到宫氏的跟前,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手指所指之处,便是那杜鹃花的地方,那一片映山红,倒真是别有一番的韵味!   “你这孩子!”宫氏含笑着点头,便由纳兰静扶着,往那边走去!   “夫人,您掉了帕子!”两人装身的时候,却听见孟瑶怯怯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哦?”宫氏回头,却瞧见孟瑶手里,拿着一方绣着梅花的帕子,脸上带着一丝憨厚的笑意!   “孟小姐误会了,那并非是我的帕子,许是哪位夫人游园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宫氏脸上的些许的笑意,并未上前接过孟瑶手中的帕子,她的帕子大多是绣着牡丹芍药的,鲜少绣这种梅花的花色,所以,不用细瞧,这定然不是自己的帕子!   “哦?许是瑶儿瞧错了,并非是从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许是是那位夫人不小心掉的!”孟瑶带着歉意的对着宫氏福了福,声音却不只觉的抬了抬,她刚刚的一声尖叫,却已经引起众人的注意,这一会,她周围便围了不少的夫人!   孟瑶有些颤颤的收手,眼神落在帕子上面,“这绣色好美啊!”似在喃喃自语,眼里带着些许的惊喜,便拿着帕子放在手心仔细的瞧瞧!“这帕子上的字样倒是特殊的很!”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不住的瞧那帕子上的字,却为瞧见,纳兰静眼里却带着一丝的算计,宫氏本想转身离开,却被纳兰静拉着,说是要看一场戏!   “奇怪,这怎么绣了一个试字?可是哪位夫人掉下的?”孟瑶扬起头,瞧着众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便抬声寻问了出来,突然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将那帕子猛的扔在了地上,面上似乎一片的苍白,瞧着宫氏的眼神,担着浓浓的胆却,似乎宫氏会对她怎样一般!   试?众夫人心里有一丝的诧异,这个字倒也奇怪的很,不知谁小声的说了一句,镶平王的名讳,不就是叫剑试吗?众人的脸色一变,不由的看向宫氏,最近京城的传言她们自然都知晓,而且听家里的老人都说过,这镶平王以前是迷恋过宫氏,一时间都带着职责的眼神瞧向宫氏,这众人夫人中,除了她以外,还会有谁能绣着这一个试字?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六章 纳兰烨华与宫氏决裂      “娘,这帕子似乎并非是娘亲的!”纳兰静弯腰将那帕子放在捡了起来,微微的皱着眉头,只是慢慢的瞧了孟瑶一眼,眼里没有带着不悦,愤怒,而是一种淡淡的,却让人能生出些不舒服来!   “这确也不是我的,许是哪位夫人掉的!”宫氏点了点头,似乎并非瞧见众人的神色,只顾着与纳兰静说话,面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这帕子,也不过是随手捡到的东西罢了!   旁边的夫人们都觉得好笑,她们虽没有瞧见帕子是是否真的是试字,可是这大庭广众下,孟瑶是断然不会说谎的,而且再加上前些日子的留言,宫氏的话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众人只当她寻的借口,自然是都不信的!   “这韵贞贵郡主头上戴的可是黑玉的簪子?”后头有个眼尖的夫人,悄悄对旁边的人说了句,顿时让那好事的人听见了,便在四周传了开,这都知道这黑玉只有平城盛产,一时间众人看向纳兰静与宫氏的眼神便更为怪异了,似乎是认定了纳兰静必定是镶平王的女儿!   宫氏的脸终究是变了变,她们说自己,自己倒也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当众人的目光放在纳兰静的身上的时候,宫氏终究是有些站不住了,如今流言已起,再经过今日这么一宣传,怕是以后自己便终究背上不洁的名声,而纳兰静,怕将也将在京城抬不起头来!   宫氏想证明什么,可旁人却也不大声的指责,若是宫氏自己提起,倒显得她有些心慌了,可若不解释清楚,怕过了今日,便更没有机会了!纳兰静扶着宫氏,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意,手指在宫氏的手上只写了放心两个字,宫氏转过头去,瞧着纳兰静脸上那种淡然的笑意,心中不免的平静了下来!   而那头,因为宫将军不在府中,宫老将军年长,便由宫骜与纳兰烨华一起,带着男官员们,随处的走走!他们瞧见那边似乎一群人围在一起,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般,便一时好奇,都过去瞧了瞧!   “听说有人瞧见这相爷夫人在湖心亭私会呢。”   “我还听说啊,前些日子在灶王山的时候,就有人瞧见他们私会呢!”   “你们这算什么,听说两人一起去宫中赴宴,当着纳兰相爷的面,就眉来眼去的!”   “那纳兰相爷不就是知道自己当乌龟,也不敢做声了吗?”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宫府势力有多大啊,听说纳兰相爷的左相之位还是因为宫老将军才能爬上去呢!”   纳兰烨华走近,便瞧见宫氏与纳兰静被围在里头,旁边这窃窃私语声不断,他的脸黑的下人,果然,他清楚的记得灶王上天的那日,他便是瞧见镶平王出宫,而且他也知道宫氏也去了灶王山,回来之后便大发雷霆!贱人!若非在宫府纳兰烨华早就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越想越觉得这宫氏,定然做出了这些个出墙的事情!   这些人到底知道是在宫府,便小声的嘀咕,瞧见纳兰烨华来了,便让开一条路,却依旧能让纳兰烨华听清众人究竟说的什么,一张脸铁青,仿佛众人正在用手指着,他的头顶有一顶绿的发亮的帽子!   这韦氏陪着韵宁郡主去换衣服了,宫老太太也陪着今日前来的老太太在别的地方逛逛,这里便处了宫氏在没有宫家的人,纵然有纳兰静的安抚,宫氏的脸也越发的难看,可偏生她又不能说什么,眼睛瞧着纳兰烨华那满含怒意的脸,心中凉的更紧,怕是纳兰烨华早就相信了这些个流言了!而众人把眼光都聚集在纳兰烨华与宫氏的面上时,却没有人瞧见纳兰静手上的动作!   “静儿,陪娘去别处走走!”宫氏终究是不愿意再看纳兰烨华一眼,让开口让纳兰静扶着她去别的地方转转,都说流言这东西,你便不予理会,它自己便会消除,可是,当真正的面对的时候,才发现,不予理会真的很难!   “大家都在聊什么呢,兴致这么高!”宫氏刚要转身的时候,便听到宫老太太的声音,只见她被丫头扶着,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   “见过娘,见过祖母!”宫氏赶紧的福了福,旁边的人便也都不说话了,都知晓这宫老太太的脾气,若是再说上半句,怕是即便被打出宫府,也无人敢求情!自动的退到一边,给老太太让了个路,脸上似乎都瞧着那湖水,可哪个不是竖着耳朵听这老太太要说什么!   “你呀,惯是个软弱的,莫不的被人欺!”老太太的声音本来就高,再加上她是故意说给众人听的,便更是抬了抬,她宫家的女儿,可不是随便谁就可以欺负!   “让您为女儿担忧了!”宫氏低着头,到底都说是再大的女儿,在母亲跟前也是个小孩,一时间,宫氏心里便觉得委屈的厉害,这流言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别的流言都只是越传越少,可偏生这流言是越传越烈,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这么大的年岁了,还要为自己超心,心中却也过意不去!   宫老太太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可眼狠狠的白了一眼纳兰烨华,若非刚才下面的丫头禀报了自己,自己还不知道出了这般个事情,别人说流言来诬陷自己的女儿,而纳兰烨华就在跟前,只是站在那里,不为宫氏辩解上半句,这着实让宫老太太心寒啊,当初纳兰烨华那可是在自己跟前承诺过的,倾尽他所能,保护宫氏,可如今呢,这流言来了,他便躲在一旁像个瞧戏的人一般,若是今日他站出来说上半句,便说那灶王山是他陪着女儿上的,别人又岂能说什么,这流言又一起传而不休!   纳兰烨华瞧见宫老太太的眼色,心中便不舒服的很,他心里是认定了宫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不休了宫氏便是对宫家最好的交代了,可偏上宫老太太还不知足,他张了张嘴,想顶了回去,他这个戴绿帽子都不曾说什么,她一个不洁之妇,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他终究是没敢开口,娶了宫氏这么多年了,自然是知道宫老太太的脾气!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将纳兰烨华的表情看在眼底,那憋的通红的脸,似乎是有不少的怨气,若非是在宫府,怕早就要叫嚣着要滴血认亲了,不过,这事可不能这么结束了,她还要瞧好戏呢,她倒要瞧瞧这纳兰烨华能忍到什么时候!   “孟小姐,请留步!”因为宫老太太过来,周边的小姐夫人便自觉的没有好戏瞧了,便要散开的时候,纳兰静的眼微微的眯了眯,扬声让众人听的清楚!   “哦,不知韵贞贵郡主有什么指教?”孟瑶听见纳兰静在唤她,回头微微的福了福,可头却抬的很好,眼里带着几分的幸灾乐祸,如今是这么多人瞧见了,宫氏即便说什么,也会遭人怀疑,这纳兰静以后在京城怕也只能是这些小姐夫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   纳兰静瞧着孟瑶那张得意的脸,心中不由的冷笑几分,若是这般就让她算计了去,自己不是白白的重活一次了么,“孟小姐,这帕子好像是孟小姐的!”纳兰静的声音似乎特意压的很低,不过却终究没有瞒过那些个想看笑话的夫人的耳朵!   众人似乎无意的湖边走走,可偏偏离着纳兰静越来越近,这孟瑶与纳兰静一个是右相的嫡女,一个是左相的嫡女,她们谁的名声坏了,对这些夫人而言,也是好事!   纳兰静伸出手来,将那从地上捡到的帕子往前放了放,让众人瞧个清楚,眼里更是露出一丝的狐疑的瞧着孟瑶!   “笑话,怎么可能是我的?”孟瑶冷笑了一声,这个帕子可是自己专门为宫氏精心准备的,怎么会是自己的帕子,莫不是纳兰静眼花了,“我的帕子一直在跟前带着!”说着,孟瑶拿出帕子在众人面前抖了抖,虽说是让纳兰静瞧着,可到底是为了在众人的跟前澄清这些个事情!   那帕子绣的淡雅,与纳兰静手上有些相似,众人瞧的分明,突然看见那上面绣的字,眼睛睁的大大的,“怎么孟小姐的帕子上绣了一个试字?”不知是谁说了一声,众人的眼睛都瞧向孟瑶的帕子,不由的变了变脸色,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听孟瑶说宫氏的帕子上绣了一个试字,便掉在地上了,众人都没有瞧清,便被纳兰静给捡了起来,可如今孟瑶手上的帕子可是做不了假的!   “怎么可能?”孟瑶的脸色一变,却发现这帕子上果真是绣了个试字,她抬头瞧着纳兰静一脸不解的瞧着自己,心里一惊,莫不是自己从袖子里拿的时候拿出错了?想到这,孟瑶的心思有些慌乱!   “这,这不是我的帕子,许是刚才捡起来的时候,有些惊讶,把自己的帕子掉了,韵贞贵郡主手里的才是我的帕子!”孟瑶赶紧将手上那带着试字的帕子扔在地上,故作镇定的解释,可众人到底都是不相信的,这有些夫人便是瞧见的,这孟瑶从地上捡起来帕子后,瞧着那帕子上的字,便大喊一声扔了下来,这怎么会将自己的帕子扔了出去,将捡到的帕子放在自己的袖子里呢!   “那便还```。”纳兰静的脸上带着笑意,将那帕子要递给孟瑶的时候,似乎无意中瞧见了什么脸上已经,将那帕子收了回来,紧紧的皱着眉头,语气里也带着少有的凝重,“孟小姐,你确定这便是你的帕子吗?”纳兰静沉了沉脸问道!   “自然,瑶儿在这里先谢过韵贞贵郡主了!”孟瑶虽然有些个小聪明,可在纳兰静的跟前,却只能算的上是单纯,她被人发现手上拿着的帕子上面绣这试字,心中到底是有些慌乱的,便赶紧说纳兰静手上的那一条是自己的,而今又瞧着纳兰静本来是要给自己,却又收了回去,心中当下是认为纳兰静是故意刁难自己,脸上带着些许的不悦,微微的福了福,若是纳兰静再不还她帕子,倒显得纳兰静有别的心思了!   “孟姑娘真是好心思!”纳兰静的声音突然冷的厉害,那眼神就像是腊月里的狂风,无情的吹过孟瑶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恨意,说着,便将那帕子用手摊开,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谢韵贞贵郡主了!”孟瑶不解纳兰静为何会突然变了脸色,可她伸手要结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上面的字后,手不由的一抖,“这不是!”她想否认,可瞧着纳兰静那冰冷的面容,手不由的颤了起来!   “哼!”纳兰静冷哼一声,当孟瑶要接过来的时候,突然手一松,那帕子便轻飘飘的掉在地上,孟瑶顾不得脸面,赶紧的蹲下来,将那帕子捡了起来!   可是,到底是已经晚了,当纳兰静将那帕子拿着手上的时候,众人便瞧的分明,这帕子上绣这一个瑶字,想来便是孟瑶的意思,而旁边还绣这烨华,这两个字,怕是京城的人都知晓是说的谁!   众人看向孟瑶的眼神,便有些浓浓的不屑,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自己的帕子上,还绣着别的男子的名讳,而且还是一个年岁可以做她父亲,已经有妻室的男子,她到底是相府千金,怎的是一个贱字才能形容!   众人心里都转向指责孟瑶,倒是对宫氏有些许的同情,这孟瑶刚才虽说是没站稳滑了一下,可偏生谁也不撞便撞了宫氏,还说人家掉了帕子,人家宫氏从开始便说这不是人家的帕子,想不到孟瑶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歹毒的心思,想来,那个绣着试的帕子,便是她早就准备好的,故意撞到宫氏,便说掉了帕子,到底老天是长眼的,让她混乱之中拿错了帕子,而且众人也想明白孟瑶为何会这么做,定然是她要陷害宫氏,好坐上纳兰烨华正妻的位置!   众人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剑射向孟瑶与纳兰烨华,怪不得纳兰烨华过来听见众人议论宫氏,便不出言,为宫氏辩驳,怕是早就与孟瑶商量好了,故意下了套好陷害宫氏,不过,还选在人家韵宁郡主及笄之人,这人也未免太缺德了吧,当下,众人的心便都转向宫氏,同情她寻了这般人面蛇心之人!   “孟姑娘这荷包好生的精致啊!”纳兰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她眼的眼睛似乎无意中瞧到了孟瑶的荷包,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孟瑶低着头,眼睛睁的大大,她的荷包上的花色,怎么会变成的鸳鸯的花色,“这不是我的荷包!”孟瑶下意识的否认,可现在怕是没有人再信她半分,这荷包一直挂在她身上,不是她的,难道会是别人的么!   众人瞧向孟瑶的眼神更是带着鄙夷,这鸳鸯乃是成双成对的意思,大多都是新妇才佩戴这般的花样,可孟瑶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带这种花色,莫不是已经寻的了情郎,这里大多都是正妻,对段氏这个平日本就不屑的很,如今孟瑶又出了这些个事,这些个夫人心里都带着浓浓的鄙夷,这妾就是妾,提了平妻也是个奴才,也教不好一个好姑娘来!   孟瑶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心里便更加的着急,便赶紧的想要解下这荷包,却发现手抖的厉害,始终不能奈何她,心中越急越解不开,眼里急的似乎都噙着些泪水!   纳兰静冷冷的瞧着孟瑶越显狼狈的脸,她既然发现了这流言都是谁传的,又岂会不做好准备呢,当众人都看向宫氏与纳兰烨华的时候,自己便让秋月将孟瑶的帕子与自己从地上捡的那快换了,自然也把她的荷包换成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了,而自己手中的这帕子,也是自己绣好的,孟瑶若是不起坏心思,自己兴许会放过她,不过现在,纳兰静勾了勾嘴角,除非纳兰烨华娶她,怕是旁人都认为她已经是残花败柳,断然不会再有名门愿意娶这样的媳妇进门!   “瑶儿,你怎么把微儿的荷包给带出来了,你这丫头,这荷包可不是你能戴着的!”段氏从旁边走了过来,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安抚,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手轻轻的拍着孟瑶的一下,孟瑶吸了口气,终究是将那荷包给解了下来,伸手便扔进湖里!   这段氏口中的微儿自然是右相府的嫡长女,孟微!想到那个女子,纳兰静的嘴角勾了勾,转头瞧着右相那果然已经变了的脸,心知自己果真猜的没错,在相府,孟微怕是要比孟瑶受宠,可是她始终不明白,孟微明明很美丽的脸,为何右相会告诉众人,说他的长女,面上有一块胎记,终日里也不让孟微出门!   “许是下人们给弄错了!”孟瑶应了声,脸上才微微的有些平静,不过她的粗俗的样子,却照样让人厌烦的很,她不要的东西,在人家宫府便随意的扔在湖里,而且那湖里还清澈的很,那个荷包,便像是那白的宣纸上的一块墨迹,让人瞧了便不舒服的很!   呃!孟瑶刚站直了身子,脸色微微的一变,肚子里似乎有些难受,头微微的歪在一边,有些干呕了起来,却始终吐不出来!   众位夫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她们都是过来人,自然是明白孟瑶那是怎么回事,“孟小姐可要注意身子了,莫不要还未出嫁,便闹出个什么个事来!”终于有夫人忍住讽刺了孟瑶一句,这未婚先孕,简直就是伤风败俗!有一个人开口,众人便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   “瑶儿可是吃了什么东西?”段氏在旁边脸色不好看的很,可终究只能找这个理由来搪塞众人,她的女儿她自然清楚,断然是不会做出那些个伤风败俗的事来,可这种事到底是无法证明清白的,总不能让人去给验身吧!   “想来也是吃了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还能吐出个什么好东西呢!”夫人到底都是能说会道的,顺着段氏的话便说了出来,不过这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由的想到别处,怕是差点就明说了,这孟瑶以后还能生出个什么来!段氏被人笑的脸通红,可终究没办法辩驳什么,只是不悦的瞪了纳兰静一眼,直觉告诉她,这定然与纳兰静有关!   纳兰静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这当然是她动的手脚,她只不过在那个荷包里放了一些人让人闻了便想干呕的东西,不过,到底是孟瑶蠢,这么重要的证据,却被她扔进了湖里,里面沾了水,即便是再捞出来也让人查不出什么来了!   “丢人的东西!”右相的面上到底是挂不住了,紧紧的攥着拳头,心中暗骂她们蠢货,纳兰静是什么人,她是脸那迦都能算计的人,就凭着孟瑶的那点个小心思又岂会瞒过纳兰静的眼睛,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右相到底是在官场上呆了多年的,这些个东西,自然是要比旁人看的透彻!   “纳兰烨华你真是厉害的很啊!”宫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他平日里抬了一个又一个的妾不说,如今还惦记上人家那未出阁的小姑娘,还让人家有了身孕,这也就罢了,还伙同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要在韵宁及笄之日陷害自己的女儿,这纳兰烨华还配做人吗,宫老太太越想越生气,是可忍孰不可忍,简直欺人太盛!   “来人啊,将这几个贱人都给我赶出宫府!”宫老太太抬了抬声,也顾不得在众人面上顾及什么形象,连同段氏孟瑶也骂了去,不过,倒也没有人会说宫老太太的不是,试问,有那个母亲能受得了自己的女儿被别人这般的欺负!   “慢着,宫老太太您这话可说的不对,明明是你的女儿宫氏不受妇道,惹出的乱子,怎苑的旁人!”纳兰烨华紧紧的皱着眉头,他心中本就是有些怨气的,如今被宫老太太的那声贱人是彻底的激怒了,连宫老太太母亲都不唤了,脸色更是沉的厉害,他到底是一国的相爷,平日里他受些宫老太太的气便也就罢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宫老太太竟然骂他是贱人,这也就罢了,还想人将他赶出去,这让他的脸面往哪放!   而且他自问与那孟瑶没有任何的瓜葛,这纯属是被旁人陷害了去,这宫老太太不查清事情的真像,便要将这罪名叩在自己的头上,分明是为了给宫氏掩罪,想到这,纳兰烨华也升起而来浓浓的怒火!   “父亲,您怎么这般说娘亲?”旁边的纳兰静突然怯怯的开口,带着一脸的不敢相信,眼睛瞪的大大的,那眼角似乎还噙着眼泪,“父亲,静儿知道您一直不喜欢娘亲,可娘亲到底是您的结发妻啊,这些年来,您只顾这宠爱那些个妾氏,何时将娘亲放在心上过,如今更是直接住在了妾室的屋子里,还听信旁人的谗言,将哥哥赶出了府,若非皇上赐婚,怕是哥哥此次回来,又要叨扰外祖父了,可是娘亲从未说过什么,即便静儿不懂事,抱怨父亲偏心,娘亲每每都斥责静儿,可是如今静儿即便是要背负着不孝的罪名,顶撞了您,也要问个清楚!”纳兰静说着,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众位夫人里头都有几个心软的默默流泪,她们虽然都是正室,可是如是当家的宠爱妾氏,心里总是恨的紧,如今听着纳兰静这般的说,都不由的心疼了起来,怕是这孩子还不知道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又有谁会计较,纳兰静什么不孝的名声!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纳兰烨华面上一紧,这些个话纳兰静大多都是说的实话,他心里也都清楚的很,可瞧着众人的脸色,心里便多了几分恼怒!   “爹爹,静儿何曾胡说,爹爹还``````。”纳兰静吸了吸鼻子,刚想说什么,却被宫氏训了一句!   “静儿,不许再说了!”宫氏皱了皱眉,她虽然是对纳兰烨华死了心,可到底他是纳兰静的父亲,若是他的名声坏了,对纳兰静将来寻人家,也会有些影响,而且,俗话说,这家丑不可外扬,纳兰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到底是不合适的!   “是!”纳兰静委屈的低着头,不再多言!瞧在众人的眼里更是多了几分的心疼,这纳兰静到底是不是还受了别的罪,瞧着宫氏阻止怕是难以启齿,她们看向纳兰烨华更是多了浓浓的自责!   “是休要在这里装什么好人,若你是清白的,你可敢让她滴血认亲?”纳兰烨华眼里带着浓浓的怒火,在他看来,宫氏在这里叱喝纳兰静不让她开口,不过是在众人跟前博个好名声,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般的心思,他明显的感受的众人投来那种不屑,指责的目光,怒火便烧的他没有理智了,自觉告诉他,宫氏一定背叛了自己!   什么?众人听到纳兰烨华这话时,都不由的怔了一下,这大家族最忌讳的便是丑闻,即便几日这些个种种都闭上纳兰烨华怀疑嫡妻来的猛烈,他是要彻底的将纳兰静与宫氏毁了吗!   宫氏听了后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她以为他们之间即便没有爱了,也并非到了那种生死仇敌的份上,可没想到纳兰烨华这般狠的心肠,竟然是要与自己决裂吗?   “来人,将这纳兰小儿打出去!”宫老太太气的直跺脚,她从来都没想过纳兰烨华会说这般混账的话,她的女儿若是贪恋那王妃的位子,又何苦当年不顾众人的反对,执意要嫁给他!而且这滴血认亲代表了什么,他纳兰烨华贵为相爷有岂会不知,她宫家绝对不受这些个气,她的女儿也不手这般的侮辱!   “祖母慢着!”纳兰静猛的跪在地上,声音带着鼻音,微微的低着头,眼里却不由的带着些许的笑意,有一句话说的好,叫覆水难收,纳兰烨华从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要与滴血认亲开始,即便宫氏自己不愿意,宫老太太便也一定要让宫氏与他和离,不过,自己到底是怕事情有变化,只要自己将这血滴下,这事便就成了定局,宫氏便注定与纳兰烨华和离!   “外祖母,静儿知道外祖母疼爱母亲与静儿,可是却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证明母亲的清白,静儿愿意同意爹爹的吩咐,为母亲证明,求外祖母同意静儿这个请求吧!”纳兰静说着便微微的抽泣了起来,头重重的叩在那光洁的石路上,发出的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听见!   “静儿,我可怜的孩子!”宫老太太瞧见纳兰静这般个叩头,心都碎了,眼里也惹不住含着泪意,赶紧的将纳兰静扶起来!   “外祖母不答应,静儿情愿长跪不起!”纳兰静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个叩头自然是实诚的厉害,可是凡事不付出怎么会有自己想要的回报,怕是不出明日京城便会传开吧,纳兰烨华宠妾灭妻,逼的嫡女滴血认亲,纵然这滴血认亲到底会对自己对母亲有不好的伤害,可自己定要将这伤害降到最小!   “好,好,好!来人,端水来,我老骨头倒要让大家做个见证,看看到底是谁起了歹意!”宫老太太连说了三声好字,手中的拐杖不住的垂这地面,手紧紧的握着拐杖,瞧着便是强压的怒火,可是那要流出的眼泪,硬是强忍着不留累,“静儿,站起来,不要哭,我们宫家是将门之后,宁可流血不流泪,男儿如此,便是女儿也该这般!”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少有的坚韧,眼里更是多了几分清冷,在长的众人却不由的对老太太生起了几分的敬意,仿佛能想到,宫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定然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宫府到底能担的起这将门二字!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七章 和离      “是,静儿谢外祖母成全!”纳兰静说着,才让流翠在旁边扶着起身,吸了吸鼻子,却再没有那抽泣之声,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似乎还凝聚着泪意,那圆圆的珠子,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终于端来了一碗清水,在下人的手上,微微的晃动,转出一圈圈的晕圈,纳兰静瞧着那碗里的清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或许从今日后,宫氏与纳兰烨华便如这碗清水一般,清澈透明,再无半分的瓜葛!   轻轻的拿起那手中的银针,上一次她是在皇宫里瞧着滴血认亲,只是,纵然皇帝怀疑吴婕妤,却还默许了将那些个人灭口了,可如今,这园子里全是官员夫人,只怕之日之事,便用无掩盖的可能,纳兰静抬起手指,将那银针扎入手指,瞬间便出了一个个圆润的血珠子,她将手倒立起来,让那血滴滴到水中,那饱满的珠子,划过指尖,掉在碗里,捡起点点的水珠!   “爹爹!”纳兰静用白色的帕子捂住伤口,将另一只银针,恭敬的放在纳兰烨华的跟前,可眼里却丝毫不掩饰的露出浓浓的失望!   “我!”纳兰烨华接过银针,手却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刚才盛怒之下说了这句话,可心里现在却冷静了许多,可是说出去的话便如那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更何况,刚才纳兰静已经将血滴了进去,他既然已经在宫府伤了众人的心,即便再怎么努力,也终究无法再将它捂热!   “爹爹可是后悔了?”纳兰静微微的抬头,这句话却正问纳兰烨华的痛处,她挑了挑眉,眼里似乎带着些许的盼望,仿佛女儿是如何的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回头!   “我!”纳兰烨华开了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如今贵为相爷,有些话终究是怎么想却也无法说出口,刚刚他还在想,若不然自己将那银针放下,便不滴血验亲了,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可纳兰静的话,却将他的退路堵上,他抬眼瞧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她一直很聪明,可是他始终不敢相信,时间上有这般狠毒的子女,会希望自己的父母合理!   纳兰烨华闭了闭眼,将银针猛的扎进指尖,血很快的便涌了出来,那滴在碗中的血迹,溅出点点的红晕,他心里带着一股子的凄凉,这么多年的夫妻终究是走到了头吗,想起以往的种种,心里终究涌现出了一丝的不舍!   众人瞧着两滴血都流在碗里,眼睛都赶紧的瞅想了碗里,只见那两滴血慢慢的融在了一起!纳兰烨华闭了闭眼,如今这事情终究明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宫氏瞧也没瞧碗里的水,因为她心里本就清楚的很,纳兰静本来就是纳兰烨华的孩子,只不过是纳兰烨华到底将她的心伤的厉害!   “我!”纳兰烨华终究还是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瞧上去似乎没有了精神,此刻他才惊觉自己心里到底有宫氏的,可似乎已经玩了,伸了伸手想解释什么,却不知该如何的开口!   “女儿祝爹爹与孟姨娘,白头偕老!”纳兰静瞧着那碗里的水,苦笑了一声,脸上带着满满的悲凉,眼中的泪滴无声的流下!   众人瞧着纳兰静的摸样,都皱着眉,有些指责的瞧着纳兰烨华与孟瑶,在众人眼里,都是孟瑶与纳兰烨华逼着纳兰静受这滴血认清之辱,心里对宫氏更是同情的很!   “这说的什么话?”旁边的段氏有些着急的开口,这纳兰静的话,是坐定的孟瑶与纳兰烨华私通的事实,瞧着众人看向自己女儿的眼神,仿佛是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够了,将这几个人给我赶出去,我宫府不欢迎她!”宫老太太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眼里却带着对纳兰静浓浓的怜惜,“老身明日便会上奏皇后娘娘,我宫家的女儿不必看你纳兰小儿的脸色,我的女儿要与你和离!”宫老太太脸上带着浓浓的坚决,这夫妻之间,若是男子休弃女子,便只要女子犯了七出之条,便可以将她休弃,可女子不同,是不能随意的与男子提出和离的,尤其是像宫氏在这般有诰命在身的朝廷命妇,是要禀了皇后娘娘,由皇后娘娘做主!   纳兰烨华猛的退后一步,他纵然心里想到了,可当终于要面对的时候,心里终究是忍不住一颤,眼前这个与自己有十几年夫妻的女子,终究就要不属于自己了,他心头乱的很,他深知,如今出了这般的时候,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由宫氏提出和离,皇后娘娘肯定会允了的,想到这,他的心里竟然有些害怕,心里装着事,便连旁边的人将他推了出去,他却也没有反抗!   “放开,我们自己走!”段氏被人赶着,心里气的很,却也只能抬了声音说这句话,怕是从今日后,京城里便将此事传开了,她心疼的瞧着孟瑶,等她及笄的时候,不知道京城里的人还会不会有人愿意求娶!   “娘,我没有,我没有!”孟瑶边说着,眼里止不住的往外流,她不过是被段氏宠大的孩子,到底没经历过大的事情,今日这一切都远远地超过她能接受的范围,她甚至有些呆愣,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败在什么地方!   “娘!”宫氏瞧着纳兰烨华的背影,忍不住唤了一声宫老太太,她心里虽然早就有和离的心思,可没想到这日来的这么快,她垂这眼,瞧见纳兰静,心里更是不忍的,这如今纳兰静还没有许人家,若是自己不在她跟前,会不会受委屈!   “闭嘴,今日之事,就只能这么定了!”宫老太太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坚决,比宫氏那时候要嫁给纳兰烨华反对的眼神还要坚决,如今纳兰烨华欺辱的不仅仅是宫氏,更是宫家一门,他纳兰小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怀疑自己的女儿与别人私通,这不是在宫府的脸上抹黑吗,更甚者,这便是人家来你的屋子,打你的脸,这种事谁有会人忍得!   更何况,宫老太太对纳兰烨华已经有诸多的不满,当初他迎娶宫氏的时候,便在自己的跟前许过要对宫氏一生一世的好,可是,他贵为相爷,脾气长了连女人也多了,这些便也罢了,宫氏未曾说什么,自己便不愿计较,只能偷偷的怜惜自己的女儿苦命!   可是,他纳兰烨华竟然将自己的外孙逼出了纳兰府,更让自己的外孙白了一头的黑发,让自己的外孙女,手上还带着剑伤便来自己的府中求见,还背着自己将自己的女儿禁足,这一切的一切,宫老太太便是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如今他都敢顶撞自己,宫老太太自然是不会轻易的饶了他的!   “是!”宫氏低了低头,在宫老太太跟前,终究是不能说什么的,她其实也该庆幸,幸亏自己的爹爹今儿个不在跟前,不然,怕是纳兰烨华近日休想这般的安然的出宫府!   众人瞧着事情已然了解,便不妨碍人家一家子说说话,便都散开了,在园子中随意的走走!   纳兰静一直低着头,可瞧着众人都散了去后,眼里的泪意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不知道那人该如何的谢自己!   “静儿,从今天起,你便与你嫂子与娘娘亲都住在宫府,那纳兰府终究是回不得!”宫老太太心疼的拉着纳兰静的手,终究觉得是让她受委屈了,眼睛抬了抬,瞧着雨儿一直在那站着,“雨儿,你快些找个地方坐着,一直站着,对身子不好!”宫老太太有些担忧的瞧着雨儿,她自然是听宫氏提起,雨儿已经有了身孕!   “谢外祖母!”雨儿福了福,她以前便听得纳兰静提起过,这世上最疼她的除了宫氏,便就是外祖父一家人,如今她也看的清楚,心中对纳兰静更升起了一丝的怜惜,自己虽然没有纳兰静有尊贵的身份,可是,自己的父母与家人,却对自己从小都很好!   “外祖母,您放心吧,静儿到底也是个郡主了,别人自然不敢轻易的对静儿怎般,而且,等哥哥回来,皇上都许了要给哥哥加官进爵的,等哥哥有了自己的府邸,再搬出去,那时候才理直气壮,不让旁人说闲话!”纳兰将脸上天天的一笑,亲昵的挽着宫老太太的手臂,言语里更是带着些许的讨好!   “你呀!”宫老太太心疼的抚摸着纳兰静的秀发,纳兰静说的宫老太太又何尝不明白,这大庸的律法规定的明明白白,这女子无论是和离,还是被休弃,这孩子,始终都是要留在男子的府的,除非是皇族的人,若是公主出嫁,与驸马和离,这孩子,终究是跟在公主的身边!宫老太太眼里带着些许的泪意,无论宫府如何的有权有势,却也始终不敢冒犯皇族的尊严,这法终究是违背不得的!   众人又聊了一会,有一个丫头说韵宁郡主寻纳兰静,纳兰静带着流翠与秋月去了韵宁郡主的闺房!   “表姐,你好美啊!”纳兰静被人带进了韵宁郡主的闺房,只见得韵宁郡主端坐在镜边,面上带着些许的微笑,那额头上的那朵桃花,更加韵宁郡主整个面容都映的娇美无比!   “静儿,快坐!”韵宁郡主瞧着纳兰静来,赶紧这拉着纳兰静的手坐在床沿,身上的舞衣因为韵宁郡主的走动,发出玲玲的响声,清脆的很!   “表姐,今日的你好美啊!”纳兰静再次发出赞叹,今日的她比前日的还要美艳,眉宇见带着些许的娇媚,那一双的杏仁眼,似乎都柔的快出水来了,仿佛是待嫁的新娘,美艳的不可方物!   “再过三个月,你也要及笄了,到时候,你一定会比表姐还要漂亮!”韵宁郡主的笑的温婉,手为纳兰静整了整衣服,语气里似乎别有深意!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很明媚的脸,很娇媚的笑容,如何自己却觉出有一丝的哀戚,定然是自己想多了,这么好的日子里,自己怎么能有这般的想法!   “是啊,到时候,表姐一定要送给静儿一份大礼,给静儿添福!”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努力的想要赶走她心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微微的眯了眯眼,在睁开的时候,韵宁郡主的脸依旧是那般的明媚,娇艳!   “好,一定会的,到时候,静儿一定会比表姐幸福!”韵宁郡主拉着纳兰静坐在铜镜前,拿起那象牙梳,为纳兰静将头发细细的梳了起来,眼里似乎流出一丝的向往,或者是羡慕!   “表姐!”纳兰静抬了抬头,却瞧见韵宁郡主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悲哀,心中一惊,不由的唤出声来,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并不是错觉,她拉着韵宁郡主的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那宣纸的公公真的是拿着一封赐婚的圣旨!   “静儿,表姐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你是不是喜欢二皇子?”韵宁郡主吸了口气,面上明明笑着,不知为何却露出一副比哭还要让人难过的笑容,那为纳兰静梳发的手,也停了下来!   “不知道,我心里也不知晓!”纳兰静摇了摇头,瞧着韵宁郡主眼里的认真,嘴上便不由的说了实话,对于二皇子,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没有那种很心动,也没有很讨厌,见到他不会觉得厌烦,不见他却也不会觉得思念,她微微的皱眉,自己怎么会这般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自己重活一世,不过希望能救外祖父,母亲,这男欢女爱之事,又岂是自己能想的!   “好,那你便告诉表姐,你可喜欢太子?”韵宁郡主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期许,或者是不安,手紧紧的抓住那象牙梳,那细细的梳齿似乎都要抓进她的手掌里!   “不喜欢!”纳兰静低着头,提高太子,眼里那浓浓的恨意,即便掩饰的再好,却始终没有逃过韵宁郡主的眼睛!   “嗯,好!”韵宁郡主似乎这才放下心里,眼里带着一丝的释然,或者是决绝,唇微微的勾了起来,那明媚的妆容,更是将她显得夺目起来!   纳兰静的心沉沉的,更加确定那宣旨的公公,定然是拿了份赐婚的圣旨,“表姐,母亲与父亲便要和离了,若是,若是有什么事,便可以拿来当做借口!”纳兰静低着头,心中却思讨出去在那强大的皇权下,该如何的挣扎!   “嗯,静儿放心吧,表姐一定不会委屈自己的!”韵宁郡主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暗的说,傻静儿,如今圣旨都已经来了,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能改变的了那种命运,别说是自己的姑丈与姑母和离,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和离,圣旨终究也容不得别人的反抗,手一下又一下的为纳兰静梳着那长长的青丝,心中一片冷然,自己的命运,终究是要搏一搏的!   出了韵宁郡主的屋子,纳兰静的心终究是沉的厉害,心中百转千回,却始终是没有良计,如今她再次赶紧到,在那尊贵的皇权下,自己终究渺小的什么都不是!   “小姐!”纳兰静只顾着低着头走路,却不想被秋月拉了一下,才猛然抬头,却瞧着太子从对面走了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等着太子走近,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垂着眼强压下自己心中的厌烦!眼睛却瞧向四周,已经没有在园子中游玩的夫人,怕是这会,大家都回到了厅里,一会儿便是要开宴了!   “韵贞贵郡主快些免礼!”太子的面上一如既往的带着那种暖暖的笑意,似乎瞬间都能将那暖暖的春风比了下去!眼神似乎多了几分专注,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瞧着纳兰静,似乎带着些许的兴味!   “韵贞贵郡主好雅兴!”太子瞧着纳兰静不说话,眼里的笑意却似乎更浓了,“这花开的不俗!”眼里瞧着那桃花,伸手便摘下来一朵,放在手指间,猛的一动,却正好落在纳兰静的头上,似乎是戴了一朵桃花的簪子,“果真是人比花娇!”他不由的赞叹出声,眼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痴迷!   旁边的秋月瞧着太子的动作,想出手,却被纳兰静用眼神制止,她伸手将头上的那朵桃花拿了下来,唇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离开了树枝的滋育,再美,也不过是半日红罢了!”说着,将那摘下的花朵,猛的扔进了湖水里,那掉在湖面上的花瓣,许是因为纳兰静太过用力,而掉下来了一半!   “呵呵,半日红又如何,终究是我摘下来的,若我不松手,她即便是枯萎,也只能在我的手中枯萎!”太子转过身来,眼睛直视着纳兰静,面上却带出一丝的冷意,那日的情景,他从来都未曾忘记过!   “可惜,却不知,这花不过是这树的一支而已,即便得到了花,对树而言,也不过是匆匆的一瞥!”纳兰静低低一笑,似乎在嘲弄太子的天真,他想到得到的,或许在那人的眼里,也不过是施舍了一个厌恶的眼神罢了!   太子的脸上终究没有了笑意,他瞧着纳兰静那面上的笑意,心中不自觉的想要伸手毁掉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般的挑衅自己的威严,她是在嘲笑自己吗!“若是数便将它的树根拔起,若是花,便将她的枝这段,一个没有翅膀的雄鹰,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过只能与那笼里的金丝雀为伍!”太子终究是心机极重的人,只一瞬间便恢复了理智,言语间说着只有纳兰静与他才能听懂的话语!   “这翅膀终究是雄鹰的生命,没了翅膀,它即便是要与那折翼之人,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苟且偷生!”纳兰静伸手拉下树枝,轻轻的闻着那树枝上桃花,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享受,像是自己的话里,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   “你!”太子冷哼了一声,瞳孔微微的收缩,眼里似乎透着一丝的杀意,秋月在旁边瞧见而来太子的神色,心中自然生了警觉,身子不露痕迹的挪在了纳兰静的前面!   “韵贞贵郡主果真聪慧,怕是那孟家千金,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着了谁的道!”太子的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这到底是在宫府,容不得他放肆,他冷笑一声,纳兰静的手段瞒的过众人却没有瞒得过自己,那一招移花接木,不得不说,的确用的巧妙!   “那倒谢谢太子殿下的赞誉了!”纳兰静福了福,却始终没有太子认为的那般,急着否认,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大方的应了下来,倒让太子却不知道给如何接下!   “谁!”太子身后的侍卫,微微的皱着没有,似乎听见了假山后面有异响,得了太子的首肯,便纵身飞了出去,只见的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便消失在丛林中了!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不知道是谁敢在宫府里偷听!   不好!纳兰静警铃大作,似乎闻到了一丝的异味,这花香里有迷药,她正要提醒秋月,眼却越发的朦胧,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身子软软的便倒在了地上!   这厢,众人都坐在厅上,已然到了开宴的时辰了,众人坐定,丝竹声轻轻的响起,为众人助兴!   众人一扫在园中的阴霾,都举杯喝了起来,都知道,这过一会儿啊,韵宁郡主便要起舞助兴,这礼便算的上完了!   丝竹声一阵接着一阵,可韵宁郡主却始终没有上场,众人的心里似乎都觉得有些不一般,宫氏在旁边瞧瞧的吩咐李妈妈出去寻寻,为何纳兰静到这个时候还没有进来,刚刚说是要寻韵宁郡主说说话,可到了现在怎还不过来!   “这丫头怎得还不过来,你且去瞧瞧,她可换好了衣服?”宫老太太微微的皱眉,这让这么多人等着,终究是失礼,便转头压低了声音,对着韦氏吩咐了几句!   “是,媳妇这便命人去将这丫头叫出来!”韦氏点了点头,便悄悄的让身后的妈妈去将韵宁郡主请出来,这众人宾客都等着呢,这都快过了时辰了!   “见过老太太,不知这郡主何时才出来,杂家还准备宣旨,早些回去复命呢!”旁边的宣旨公公便有些做不住了,这皇帝那头还等着他回话了,若非宫府的人将自己拦下,自己早就宣旨回宫了,自己惧怕宫府,不敢得罪,可话却不能这般的回了皇上,若是早些礼毕,自己便说是在路上耽搁了,这如今,都这么晚了,还没有瞧见韵宁郡主,这公公的心里到底是有些着急了!   “公公莫急,已经着人去唤了,这小女儿啊,到底是在意这一日的,准备时间久些,还请着诸位见谅!”宫老天天脸上挂着笑容,这宫家虽然有权有势,却也不是那种横行之人,这今日到底是韵宁郡主准备的晚了,这公公着急却也是应当的!   “夫人,夫人!参见老太太夫人!”那韵宁郡主跟前的春香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的害怕,声音里更是透着着急,瞧见众人的眼神,才惊觉自己失礼,赶紧的跪下来行礼!   “你胡说的什么?”宫老太太一听,脸上当下便变了,这宫府虽比不上皇宫,可到底戒备森严,如今更是韵宁郡主的及笄日,这院子中的侍卫更应该比平日里还要小心!   众人听到这春香的话,都不做声了,心中带着一丝的狐疑,都瞧着宫老太太!   “回老太太的话,小姐说许是起来的早了,有些困了,便让奴婢取些个冰来,提提神,可等奴婢回去的时候,却不见大小姐的踪影了!”春红边说着,似乎是因为害怕,不住的抽泣着,眼神更是带着浓浓的无措!   “胡说,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屋子里,说是与静儿闲聊,许是姐妹们瞧的起了兴致,忘了时间,快着人去请!”韦氏干笑着圆场,可心里却着实的放心不下,这纳兰静与韵宁郡主都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断然是不会因为闲聊而误了正事,这院子里来了这么多的宾客,却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旁边的下人,瞧着韦氏的脸色,都赶紧的退了下去,这宫府丢了大小姐,可是千古奇谈啊!   “咦,皇兄似乎还没有回来!”韦氏着人去寻韵宁郡主与纳兰静,这大殿之上便静悄悄的,二皇子的声音虽不高,却也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太子的空位上!   这一男二女同时消失,说不出的诡异,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晓的?想到这,众人的脸上都带着那种的好奇!   只有二皇子,只顾着饮自己的酒,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眼里却闪过一丝的光芒,似乎这一切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见过外祖母,见过母亲!”纳兰静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坐在一个亭子里,而秋月与流翠与坐在那里,她赶紧的叫醒她们,瞧这时辰似乎也已经晚了,怕是宴席早就开始了,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心,却始终不明白,究竟是谁下的手,太子又在哪里?这皇家的暗卫,到底是入不得宫府的,都在外头等着,调虎离山?纳兰静的心里就闪过这四个字,那假山后面的人似乎是故意让太子发现的,为的就是引走那太子身后自人,或者是为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可以已经容不得她多想,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回到厅中,静观其变!   听到纳兰静的声音,众人都将目光盯着她,可是瞧见只有她一个人进来,眼里似乎都露出一丝的诧异!   “静儿,快进来,你表姐呢,未曾与你一起过来吗?”见到纳兰静进来,韦氏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这纳兰静与韵宁郡主闲聊,这既然纳兰静过来了,这韵宁郡主定然也快不过来了!   表姐?纳兰静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丝的疑问,自己从韵宁郡主房里出来的时候,便瞧着她已经换好了衣服,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没有过来吗?   纳兰静沉了沉脸,并没有回答韦氏的话,眼神不由自主的瞧向太子的位置,那空空如也,心里似乎闪过一个念头,却让她心惊,在这戒备森严的宫府又有谁有那本事,将自己与太子都迷晕,又有谁更有那般了解宫府,可以将太子的侍卫引走,却可以知晓不会被抓住!   猛然间她想起了韵宁郡主的神色,分明是心中已有的算计,有一个事实,纳兰静现在不得不承认,韵宁郡主定然是喜欢的是太子,不然她不会问自己那些个问题,不然她不会在知晓她自己或许被指婚给二皇子时那般的惆怅,原来,韵宁郡主在每次宴会上,抬眼瞧着的人,便是太子!她抬了抬眼,瞧着那面上依旧带着慵懒之意的二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这皇上下旨赐婚,二皇子定然知晓,不知为何,纳兰静却觉得此事,与二皇子定然有关!   “静儿?”韦氏皱了皱眉,这平日里极为知礼的纳兰静,怎么只站在那里不回话,脸上还带着浓浓的不悦!   “回舅母!”纳兰静抬着头,将自己的担忧藏起来,手指却给秋月一个暗示,那话中的迷香定然是后来才被人放的,而且秋月到底在韵宁郡主的跟前呆过,自然能寻得到她跟前别的丫头,即便是将二皇子的暗卫叫来,也要寻到韵宁郡主,不让人发现!   纳兰静刚要开口,却听见一声巨响,那女宾后头的屏风突然倒在地上,吓了旁边的夫人尖叫的起身,这厅里便是乱成了一团,这屏风是上好的檀木镶的框子,也实诚的很,倒下来的时候,却将宾客的桌子砸的很响!   等众人回过神来,却瞧着这屏风上面压着两个人,女子头发凌乱,那只衣衫不整,即便是撞到了屏风,两人似乎还抱在一起!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八章 终于和离了      “造孽啊,造孽啊!”宫老太太瞧清楚地上的两个人,嘴里直喊着造孽,手上的拐杖不住的敲打着地面,旁边的人更是都围了过来,宫老将军更是气的说不出话了,这韵宁郡主可是他最疼爱的,如今出了这般个事情,让他怎能不气!   “呃!”太子警觉颈子后面一疼,才微微的睁开眼,眼里带着浑浊,渐渐的清明了起来,才发现韵宁郡主放大的脸,他微微的低头,才发现两人竟然抱在一起,心中警铃大作,微微的抬头,却瞧得众人都围在这里瞧着他们!   “啊!”突然韵宁郡主大叫一声,似乎才发现了太子,猛的将太子推到一边,眼里的眼泪就不住的往外流,瞧着自己的衣服都有些乱了,赶紧的整了整!   “娘!”韵宁郡主哭着站了起来,手紧紧的拉着领口,带着浓浓的鼻音,喊出声来,眼睛因为被泪水洗过,却变得更加的清明!   啪!听的一声响,韦氏的手便狠狠的甩在韵宁郡主的脸上,“不知廉耻,将她带下去!”韦氏咬着牙,眼里却有些泪意,可她终究是名门闺秀,忍不的这般个伤风败俗的事情,纵然瞧见韵宁郡主面上的委屈,可无论因为什么,她的心里痛的厉害,或者全然不知该如何的思考,打在韵宁郡主的手,不住的颤着,终究还是流下一滴眼泪!   “娘!”韵宁郡主说着,便被人拉了下去,那微微的抽泣声,却像刀子一样刺在韦氏的心里,她心里乱的很,如今这么多人都瞧见自己的女儿与太子在一起,日后定然少不了闲言碎语,即便将来嫁给太子为妃,也始终在别人跟前抬不起头来,她的女儿,便就这般的毁了,想到这,她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太子,自己出来的时候,韵宁郡主还好好的呆在自己的闺房,为何只这会儿时间,便来到这里,定然是太子使计,他想娶自己的女儿,想让宫府帮他坐稳江山,好狠的心,而且瞧着刚才的架势,分明就是他将自己的女儿推倒!   “宫夫人想来是误会了!”太子清了清声音,开口想解释什么,这件事他的确不知道,微微的皱着眉头,似乎带着些许的忧心!   “太子殿下不用再解释了,我们宫府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太子刚要说什么,便被一脸怒意的宫老将军给打断了,如今他占了人家孙女的便宜,莫不是还想说什么借口吗,这宫老将军自然是不喜的!   “宫老将军!”太子抱了抱拳,他虽然贵为太子,却也极为得尊敬宫老将军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脸上似乎也有些忧虑!   “来人,送太子殿下出府!”宫老将军摆了摆手,不愿再听太子说上半句,任何的解释在事实面前都显得太过苍白了,即便是太子说他心慕韵宁郡主很久了,在众人眼里,韵宁郡主就是失去了贞!   “唉!”太子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可终究是不再说什么,便跟着下人离开了,他瞧着宫老将军那强压着的怒意,怕是自己再说下去,便只会受辱罢了!   太子出门的时候,深深的看着纳兰静,他记得清楚,他在园子里与纳兰静说话,便闻到一阵的清香,便没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在这大殿之上了,他的手指触摸着颈后,刚才那一阵刺痛,定然是有人在自己颈后扎了一下,才使得自己便的清明!   “众位,家门不幸,让大家看笑话了!”宫老将军抬了抬声,在这韵宁郡主及笄日的时候出现了这般个事情,这及笄礼终究无法再继续下去的,却只好不住的叹气!   众人也都是明白,出了这般的事情,这及笄礼便也是无法再进行的,便都找了借口离开,给宫府留了脸面!   那宣旨的公公摇了摇头也散开了,这不宣旨也许会受罚,这宣旨更会受罚,这旨意里是要将那韵宁郡主赐给二皇子了,可如今偏偏与太子出了这般的事情,还让众人都瞧见了,若是自己再宣旨,只会让人看皇家的笑话罢了,他揉了揉眉心,心中暗暗的思讨,该如何的与皇上交代!   这原本热闹的大厅,现在却变的静悄悄的,只有宫府的人站在那里不住的叹气,她心里一怔,没想到韵宁郡主会用如此决裂的手段,不惜毁了女子最重要的名节!   她的心里凉凉的,她知道,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没想到这代价这么重,瞧着众人紧皱的眉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原是有了打算,却无法替韵宁郡主做主,若是,若是知道她会用这般决裂的手段,自己定然会阻止,可是,她微微的一叹,终究还是无法走出世俗的枷锁,自己的办法又如何,韵宁郡主的办法又如何,终究都是付出惨痛的代价,谁又能比谁高明几分呢!   纳兰静又呆了一会,便起身回了相府,宫氏与雨儿便先留在宫府,宫老太太既然当众说了要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宫氏便终究不能回去的,而雨儿到底是有身孕的,留在宫府,到底也安全些,出了这般个事情,纳兰静的心思到底乱的很!   回到相府的时候,纳兰静总是觉得这里似乎静的很,好像这偌大的相府,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住着,夜很高了,纳兰静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抬头瞧着那窗上的漫天繁星,不由的想到了二皇子,总是觉得此事定然与二皇子有关,却始终想不明白他做了什么,紧紧的皱着眉头,她以为今日二皇子会来与自己解释什么,可直到天际微微的有些泛白的时候,他终究也没有出现!   等太阳升的很高的时候,纳兰静却还没有醒来,流翠在旁边着急的,一趟一趟的走进去,这纳兰静清晨从未有懒谁的习性,今日却不知道是为何,到了这个时辰都还没有醒来!   “娘!”纳兰静喊了一句,似乎瞧见宫氏走的越来越远,任凭自己怎样的追,却始终只能瞧着宫氏的背影,心里大喊一声,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才微微的睁开眼睛,抬眼,瞧着那太阳照进来,微微的用手挡了挡,眼睛似乎有些不适应,指尖碰到额头,却发现已经起的薄薄的冷汗,她微微的垂了垂眼,瞧了瞧四周的摆设,心这才微微的松了松,原来是个梦罢了!   “小姐,您醒来了?”流翠从外头听见了动静,便赶紧的走了进来,虽然如今的天气缓和了不少,可她依旧将暖炉拨的更暖些,怕一会儿个纳兰静起来觉得冷!   “现在什么时辰了”纳兰静皱了皱眉,昨个她始终无法入睡,直到天微微的有些亮了,才睡下,如今瞧这太阳升的很高了,想来也很晚了!   “回小姐,如今已经是巳时了,奴婢瞧着睡的香,便在外头候着了!”流翠说着,便将纳兰静的衣服寻出来,抱在怀中,放在暖炉便烤暖和了才拿过去,给纳兰静穿上!   “宫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情?”纳兰静净了脸,坐在铜镜前,让流翠为自己梳头,眼神却瞧着秋月,不自觉的将自己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   “回小姐,宫里传出来,说二皇子不知为何被皇上禁足了!”秋月低着头,她自然是知道纳兰静想问什么,叹了口气,思索了半天才说,“太后娘娘懿旨,赐韵宁郡主为太子妃,已经命礼部挑选日子了!”秋月的心里也有丝丝的惋惜,她跟在纳兰静的身后,知晓这太子也并非面上瞧的那般的无害,只是韵宁郡主为何瞧的上眼,以她的了解,韵宁郡主那般的聪明,断然不会被人算计的那般的狼狈,怕是昨日的事情十有*便是韵宁郡主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纳兰静微微的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个这样的结果,太后娘娘下的旨啊,怕是从开始太后便是最希望韵宁郡主嫁给太子,母仪天下,可是,太子是自己的仇人,将来自己该如何的面对她,自己又该不该报仇,一时间,纳兰静却乱的很,心口闷闷的!   流翠为纳兰静梳洗好了,便让人做了些糕点端了进来,纳兰静只是呆呆的坐在窗口,“小姐,您用点东西吧,这倒午膳还是有个时辰的!”流翠瞧着纳兰静的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她虽然不明白,纳兰静为何听到韵宁郡主许给太子而这般的无神,可终究是为纳兰静心疼的很,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告诉纳兰静!   “放在吧,一会儿等我饿了,便用些个!”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便所幸不笑了,在流翠面前,终究是不用的带着面具示人!   “唉,小姐,听说皇后娘娘已经传了口谕下来,说老爷夫人的事情,该是由纳兰家与宫家商量,老爷已经送了和离书给夫人!”流翠叹了口气,终究是说了出来的,这皇后的意思便就是无论他们做什么决定都不会插手,便是默许了夫人老爷和离!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纳兰静点了点头,可心里却难受的很,她虽然盼望着母亲赶紧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可突然真的离开了,自己却有些不适应,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苦苦的,带着一浓浓的孤单寂寞,她伸手将自己抱紧,如今真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吗,即便是前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浓浓的悲哀,原来,自己终究是没有战胜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或许在自己心里的某一个角落,还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相亲相爱!   她突然有些羡慕,羡慕前世自己不谙世事,便不会有这么多的忧愁,母亲和离了,便不是朝廷的命妇了,纳兰静想到那个痴情的男人,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自己猜想的那般,会回来京城将母亲接走,眼里有些朦胧,仿佛是在梦境,母亲终究是与自己越来越远!   “大小姐,老太太着人来让小姐过去,这!”流翠从外头进来,刚说的一半的话,瞧着纳兰静眼里的泪水,便硬生生的止住,在她的印象中,纳兰静是无比坚强的女人,即便是流泪,那都不过是做戏用的,除了那日纳兰轩出事,从未见过纳兰静这般的伤心!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用帕子擦拭着眼角,声音里似乎还有浓浓的鼻音,“去将我那件刚制好的红色锦缎袍子拿来!”纳兰静用手轻轻的揉着眼角,直到瞧不出那浓浓的泪意,她吸了口气,这仗终究是还没有打完,自己怎么能倒下呢,自己要快快乐乐的,瞧着敌人一个个的倒下!   “是!”流翠点了点头,瞧着纳兰静已经将那浓浓的悲伤掩盖的干净,心中却丝毫升不起安慰来,总是为纳兰静心疼,世人总是追逐名名利利,却不知道那有了名利的人才最为的可怜,连亲情都这般的薄凉,还有什么值得羡慕!   纳兰静带着流翠与秋月到了太太院子的时候,便听到里头一阵阵的欢声笑语,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自己的母亲与父亲和离了,她们便高兴的很,可只有一瞬间,脸上便恢复了往昔!   “见过祖母!”纳兰静定了定心神,便带着秋月与流翠一同进去了,见到四姨娘正坐在平日里母亲的位置上于老太太说话,眼里闪过一丝的狠意,却稍纵即逝,让人瞧不出端倪!   “静姐儿开了,坐吧!”老太太抬了抬眼,瞧着纳兰静穿着一身的艳服,倒是极为喜庆的,便点了点头,如今这宫氏已经离开了,这府里的大小事,自然是由的老太太做主,而且,宫氏已经与纳兰烨华和离,这宫府以后便不是纳兰静的外祖父,没了宫府这个靠山,老太太心里终究没有那么的害怕纳兰静!   “见过大小姐!”四姨娘一脸的笑意,手微微的扶着腰,她虽然怀孕了,这肚子终究还是没显出来,她这般倒多了几分矫情,几分炫耀!   “你快些坐下,如今你可你纳兰府的宝贝,别伤到了你肚子里的金贵!”老太太瞧见了,赶紧的斥责了几句,一脸的紧张,这纳兰府现在就只有纳兰静与纳兰轩两个人,四姨娘肚里的,自然便更是宝贝的很!   “这!”四姨娘笑着想要坐下,却抬眼瞧了眼纳兰静,似乎是在等纳兰静说话,她这贵妾的位置,终究是因为纳兰静才抬的,面子上到底是要给的,而且这宫氏刚刚与纳兰烨华和离,自己还没瞧的清楚,若是日后纳兰静没了势力,自己那时再落井下石也来得及!   纳兰静面上依旧没有露出什么,只是嘴角微微的扬了扬,在她们心中,或许和离了便是与夫家没了任何关系,便以为宫府的人要将自己抛弃吗,简直可笑,而且,她们似乎忘记了,自己到底是皇上亲封的贵郡主,不管有没有宫府,自己永远不是她们能仰望的高度!   “这什么这,还不赶紧的坐下!”老太太不悦的皱了皱眉,她这一身,当初是那个正室当家,后来纳兰烨华有了出息,从宫氏进门后一直是宫氏当家,她的手里,或许从来就没有过大库房的钥匙,从来都不知道,这下人的卖身契会有这么厚,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她是,终于没有与自己再抢这掌家之权了,即便以后来了继室,自己也绝不会将到手的权利放开!   “听说你嫂子昨儿个没有回来?”老太太微微的侧了侧脸,瞧着纳兰静问了句,到底有了掌家之权,口气也不似以前那般的小心翼翼!   “嗯,许是过几日便回来了!”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端起茶杯来慢慢的饮了一口,这茶,若是自己品的不错,定然是四姨娘亲自挑的,以前自己的母亲在的时候,这四姨娘眼巴巴的每日便往母亲院子里送这些挑好的东西,如今母亲不在了,这么快便巴结了老太太,或许,纳兰静低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嗯,这终究在外人家里做长日子不好,比不上家里自由!”老太太张了张嘴,想说宫府已经与纳兰府无干了,让雨儿赶紧的回来,可是,当她的眼神触及到纳兰静那抹算计的时候,心里还是猛的一颤,用手轻轻的划过脸庞,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日的痛意!   “见过老太太,李姨来了!”纳兰静想开口回一句,便瞧得丫头进来禀报,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不知道这李姨是何许人也!   “快起她进来!瞧我差点忘记了!”老太太听说这个李姨来了,脸上马上堆满了笑意,似乎高兴的很!   “见过老太太!”正说着,纳兰静便闻到一股子扑鼻的香味,浓浓的香气,却呛的人难受,子见得一个穿着红衣的夫人,手里拿着一方帕子,笑着便进来了,那微微的翘着的兰花指,却没有任何的媚意!   “快些免礼,赶紧上茶!”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伸了伸指着旁边的丫头,这神情仿佛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贵客,稀罕的很!   “老太太这么客气做什么,日后啊,我李姨怕是要常来打搅的!”那女子说完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响的很!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瞧着那李姨发鬓上那朵夸张的桃花,却让人不舒服的很!   “咦,怕是这位便是纳兰府的大小姐吧,到底是人如其名,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这份气韵,怕是连皇家的宫主都比不过,见过郡主!”那李姨呵呵一笑,起身对着纳兰静福了福,眼睛里却直是打量着纳兰静,盯的纳兰静很不舒服,她的眼睛,仿佛瞧着纳兰静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堆闪亮的金子!   “李姨客气了!”纳兰静点了点头,心中却对这个妇人的来意却了然了,心中不由的冷哼一声,这老太太可真急的很啊!   “瞧瞧这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神情更是比端庄多了几分的娇嫩,比雍容多了几分子的柔媚,老太太真是好福气啊,将来定是个能入高门的人!”李姨的嘴从进来并未停过,倒是个左右逢源的主,夸的老太太直了,这入得高门不就是能进得皇族吗,到时候,做了王妃什么的,还能帮衬着纳兰府!   “你呀,她一个黄毛丫头,哪里能瞧出这么多道道!”这人到底都是爱听好听的,老太太虽然心里不喜纳兰静,可是听的别人这般的夸奖,面上到底是有光的!   “老太太您这就不知道了吧,我李姨虽说不是见尽天下的美人,可不是我夸口,京城里的美人没有我李姨没瞧过的,却从未瞧过像大小姐这般俊俏的人!”李姨摇了摇头,脸上更是夸张的皱着眉,似乎极为不认同老太太的话,“不知这大小姐,芳龄几许,何时及笄?”   纳兰静眯了眯眼睛,到底是说了她的本意了,不过,自己终究不是她能左右的,便是老太太自以为得了掌家之权,自己的婚事,到底是皇上说了算的!   纳兰静便不愿再听下去了,寻了个理由便走了出来,四姨娘的脸从那李姨进来,便一直似乎不悦的很,瞧着纳兰静出来,便赶紧的跟了出去!   “大小姐,瞧着老太太的样子,是要给老爷说继室呢!”四姨娘从纳兰静后头跟了过来,她以为纳兰烨华从宫府闹过那个丑闻,便先不急着说继室,可是如今瞧着老太太这着急张罗的样子,怕是过不了多久,新妇便会进门,到时候,自己的日子怕是比宫氏在的时候还难过!   “祖母到底是对父亲好,这府上没个当家的主母,到底是乱的很!”纳兰静低着头,似乎没有听懂四姨娘的意思,也眼神里眼丝毫没有掩饰那浓浓的嘲弄!   “是,到底是妾着急了!”四姨娘低了低头,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心里一惊,心中暗暗思讨,纳兰静的那一句乱的很是不是在说自己,今日仗着宫氏已经离府,便擅自坐了那个位置,莫不是嘲讽自己没有规矩,还是?四姨娘想到那个可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自己明明做的很隐秘了,莫不是还是被纳兰静发现了?可当她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瞧着纳兰静眼里一片个清明,仿佛刚刚的嘲弄不过是一个错觉罢了!   “唉只希望这再来的夫人,能夫人一般和善才好!”四姨娘叹了口气,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却也是在告诉纳兰静,新妇进门,在名义上便是纳兰静的母亲,是正经的嫡妻,纳兰静始终不能像对待老夫人那般对待新夫人,不然会让人传出不孝的名声的!   “呵呵,姨娘不必担心!”纳兰静低低的一笑,四姨娘的挑唆自己瞧着却是这般的无力,新妇又如何,到底是比不过权势,这不孝便是名声不好,可是触犯了皇威却是要杀头的,只是纳兰静并没有揭穿四姨娘的目的,“这新夫人进门,到底是没有什么势力,这若祖母不放权,她到底也只能差遣陪嫁的丫头,姨娘到底是府里的贵妾,这新夫人到底对府里不熟悉,祖母也有些个年纪了,这府里的上上下下不还要靠姨娘么!”纳兰静勾着嘴角,指点着四姨娘,这新妇没进门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抓住老夫人的心思,培养自己的势力,即便新妇进门也奈她不得,而且她也有了身孕,即便是新妇想处置她,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四姨娘,不然怕是会传出悍妇的名声!   纳兰静低着头,瞧着四姨娘的肚子,笑意越发的深了,她享福的日子可是在后头呢,到时候,府上她一人独大,享尽纳兰烨华的宠爱,该是何等的风光,自己也要护着她,护着她肚里的孩子,好好的长大!   四姨娘听了纳兰静的话,心才微微的放了下心来!   纳兰静回到院子草草的用了午膳,便躺在软榻的上眯了起来,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坚强了,可没想到瞧着老太太迫不及待的为纳兰烨华寻新妇,心里终究是不甘的很,瞧着四姨娘那迫不及待的为她自己铺路,纳兰静心里总是酸酸的,总有一种人走茶凉的冷意!   “小姐,皇上下了圣旨!”过了晌午,纳兰静刚醒来,便瞧着流翠一脸的心思进来!   “哦?可说得什么?”纳兰静躺在软榻上,不愿意起来,微微的眯着眼,带着刚醒来的朦胧,心里却清明的很,这皇上下了圣旨,并无人寻自己来接旨,定然是与自己无关!   “这,皇上刚才派人宣旨,将德顺王的嫡女月容郡主指给了老爷!”流翠说着,便瞧着纳兰静的脸色,这夫人才刚刚与老爷和离了,先是老太太迫不及待的请那李姨进府,现在又是皇上,下旨赐婚!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这个德顺王她是听说过的,听说是先帝昭仪之子,皇帝登基后便极尽的压迫这些个先帝的子女,好一点的便封了王,赐了封地,还有的,便是封了王,却没有赐封地,囚禁在王府内,做个名义的王爷,而这个德顺王便是,表面上他算的上王爷,皇帝也常常赏赐他,可是却不许他问朝政,除了个王爷的名号,没有半分的实权!   家中妻妾不少,也有生过孩子的,可偏偏怪的很,这孩子都长不大,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而离开,而这月容郡主便是这德顺王爷跟前唯一的孩子,却是在及笄那日,听说被歹人捉了去,污了清白,这月容郡主因为受精过度,平日里便呆呆的,如同孩童的心智,皇帝知道此事后,大怒,着人彻查,可好来却没了消息!   这纳兰烨华要娶妻,娶的还是郡主,偏偏却是个呆子,这其中倒是有些意思的!   “小姐,老太太派人请您去老太太的院子里用膳,听说老爷也在”到了用膳的时间,老太太又派人过来请纳兰静,脸年夜饭的时候,老太太都是让众人在自个儿屋子里用的,这会儿个喊着众人,倒是有些意思!   “见过祖母,见过父亲!”纳兰静去的时候,又是有些晚了,纳兰烨华与老太太都在那里等着了!   “嗯,坐吧!”老太太挑了挑眉,不悦的白了纳兰静一眼,如今当着纳兰烨华的面,宫氏又不在府上,老太太便大胆的很,许是算定了,纳兰静今日是断然不敢对自己动手的!   “见过大小姐!”四姨娘从后头站着,盈盈的一拜,面上却没有白天的讨好,如今圣旨以下,便成了定局,这将来要进府的是位呆子,这四姨娘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免礼!”纳兰静坐在椅子上,面上微微的一笑,却像是丝毫不在意这般!   “这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用过膳了,今儿个你们便算的上陪着我这把老骨头了!”老太太面上一笑,今日皇帝亲自下旨赐婚,虽然对方是有些呆愣,可到底算是个郡主,放眼京城,这有些颜面的家族,那些个嫡女怕是及笄的时候,便许了出去,剩下的便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这虽然娶的是一个傻子郡主,将来入了门定然是扔自己拿捏,而且纳兰烨华既是相爷,又是郡马,到底也算得上个皇亲国戚,以后宫里头再有个什么家宴或是什么的,到底也算得纳兰烨华一份,这样,对纳兰烨华的官位倒是有帮助的!   纳兰烨华只是皱着眉却不说话,或许等到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珍贵,他今日脑子里全都是宫氏年轻时候的摸样,那一撇一笑,带着不拘小节的爽朗,那眉目间更是带着不容逼视的傲气,可是,是在何时,她便变成了那般个摸样,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一想到宫氏头便头的厉害,仿佛有千万个蚂蚁啃噬着他的头颅!   “你便站着干什么,今日没有外人,便不用这般个虚礼!”老太太自顾自的说着,瞧着没有人与她答言,脸上便是有些不悦,可终究是不能朝着纳兰烨华发脾气的,瞧着四姨娘在旁边站着,便转移了话锋!   “这!”四姨娘有些为难的咬着下唇,这姨娘到底是个奴才,主子用膳,她也只能在旁边站在布菜,如今老太太开口,她心中其实很心动,从来没有这般个用过膳,可又不能表现的太多的渴望,免的让人瞧见了拿不是,眼神却偷偷的瞟了着纳兰烨华!   “瞧瞧,我说话,便连你都不听了!”老太太瞧着四姨娘的摸样,虽然博了她的面子,却没有生气,仿佛她年轻的时候,平日里从不敢乱了规矩,即便是那时候的老太太发话,她也要瞧着纳兰老爷子的脸色,或许是通病相连吧,老太太对妾室却是要比正室好些,比如说,当初的二姨娘!   “好了,你便坐下吧!”纳兰烨华沉了沉声,心里烦躁的很,瞧着四姨娘想坐却不敢坐的摸样,心里便多了几分不耐烦,不由的想象,若是她会怎样?想到宫氏,他的头有忍不住疼了起来!   “是!”四姨娘终究面上一喜,赶紧的坐了下来,“老太太,妾记得您爱吃这些个素菜,您多吃些!”四姨娘坐下来后,却依旧赶紧的给老太太布菜!   “就你是个知礼的!”老太太面上一喜,当初宫氏在的时候,以前虽也算的上听话,却从未贴心的给自己夹过菜,如今她走了,倒算得上一件个好事!   “这不过是妾不本分!”四姨娘低着头一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瞧着纳兰静不说话,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唉,若是夫人在,怕是更热闹!”四姨娘似乎是无意的提了句,面上似乎有些惋惜!   “好好的,提那贱人干什么?”老太太一下子变了脸上,这到底是宫氏提出的和离,纳兰烨华是要失些个面子的,老太太心里便是不悦的很!   “妾该死!”四姨娘似乎一脸的惊慌,赶紧的跪了下来,可瞧到纳兰静变了的脸色,心中便多了一份快意,如今,这新夫人是个傻子,只要哄高兴老太太,她自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如今,就只有纳兰静是自己算计不了的,只要她利用老太太与纳兰烨华将纳兰静送出府去,自己便高枕无忧了,那个少夫人虽然是个厉害的,可凭着那人帮自己,还不得任自己拿捏,只有自己得了势力,自己的孩子才会有地位!   “好了,起来吧,以后注意着!”还不等四姨娘回话,纳兰烨华便在旁边不悦的皱着眉,不知为何,越是头疼,宫氏的脸庞便越是清晰,到底是动过情的,有岂能说忘便忘!   “是,是妾不好!”四姨娘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瞧着纳兰静已经收敛的怒意,心中冷哼一声,这还没完呢,那人告诉自己的,还有一计没用呢,“唉,今日到底是高兴,老太太妾在告诉您个喜讯呢,少爷院子里的若惜那丫头,倒是个有福气的,今儿个妾在院子里随意的走着,却瞧得她一个蹲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索性的是,那请脉的大夫正好进府,妾便做主给她瞧瞧,没想到竟然是有了身孕,只不过这天气虽是春日了,可到底还冷的很,她平日里要做些个粗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了凉,这肚子才不舒服的很!”四姨娘说着一脸的笑意,似乎是在为那凌若惜高兴!   “那她可有碍?”老太太听着,心中到底担忧的很,赶紧的询问出声!   “老太太放心,妾知道您最是看重子嗣,那大夫开了安胎药后,妾便做主,让她不用做那些个粗活了,先调养着身子!”四姨娘掩嘴一笑,似乎在与老太太说着家常,可眼神却在纳兰静的面上打转,这纳兰静与那少夫人的到底是关系不错的,自己不信,还不能引得她发怒!   “做粗活?”老太太皱着眉,听到凌若惜无碍后,才注意到这四姨娘的话,“她到底是轩哥儿的人,当初念着那飘雨刚进府,便晚些个抬位分,可是这始终是定下来的时候,这飘雨便是个善妒的,既然若惜是个有福气的,便是由我做主,将她抬了做姨娘!”果真如四姨娘所料,老太太为了这孩子,定然会抬了凌若惜的位分!   纳兰静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眼神扫过四姨娘的肚子,看来,她的孩子,不一定能长大了,竟然对哥哥院子的事起了心思,是该受些个教训了!   “这,少夫人人还没有回来,便是等少夫人回来!”四姨娘说着便没了声音,这抬妾到底是正室的事情,若是没经过正室抬了妾,到底是说不过去的,而且,若是当初宫氏开口也就罢了,老太太虽然也是个长辈,却不过是个平妻,这正室的主,她终究是做不得的!   “哼,她是个善妒的,若是等她回来,我那重孙子不得被她害了去!”老太太不悦的皱眉,她自然明白四姨娘的意思,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气的厉害,当初要抬二姨娘的位分,便是由宫氏压着,直到二姨娘去了,也始终是个妾,连个贵妾都算不上,若是现在她还被雨儿压着,那宫氏和不和离,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眼神一撇,在老太太转头的瞬间,似乎瞧见一丝的闪光,心中百转千回,瞧着四姨娘的眼更加的冷了,怕是这一次,自己要彻底断了她们的心思,眼微微的眯了眯,递给秋月一个眼神,手暗暗的使劲!   哗啦!只听的一声响,纳兰静将桌子猛的一掀,那上面的盘子掉了一地,四姨娘闪的快,只是溅在裙子上些许的菜水,老太太还来不及反应,那些个饭吃啊却尽数倒在她的身上,幸好纳兰烨华赶紧的将她拉开,才没有被那桌子上的菜汤洒在身上,不然,怕是腿上定然会被烫得起泡!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九章老太太殁了      “放肆!”纳兰烨华用手扶着老太太,眼睛狠狠的瞪着纳兰静,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似乎在压抑着无边的愤怒,却始终没有瞧见,在纳兰静动手的同时,秋月也移动了脚步,旁边的丫头更是被眼前的一幕,吓的有些不知所措,那瓷勺掉在地上,轻轻的转动,似乎她的声音也能让人听的真切!   “放肆。究竟是谁放肆?”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找不出一丝盛怒的痕迹,负手而立,与这满地的狼狈有些格格不入!   “你还敢狡辩,当真以为本相不能将你如何?”纳兰烨华的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瞧着纳兰静的眼神不像是父女,像是对立多年的敌人,渀佛恨不得扑过去,将她撕成两半!   “纳兰相爷严重了,即便是告上金銮又何如,一个五品诰命的平妻,一个舀不上台面的妾,如何能做的正三品诰命嫡妻的主,究竟是谁不能将谁如何?”纳兰静冷笑一声,有些嘲弄的瞧着纳兰烨华,那眼神里带着些许的不屑,渀佛是在说,一个庶子罢了,即便是做的相爷,也终究不能改变自己的出生!   纳兰烨华抬头,瞧着纳兰静,明明是被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儿,为何她的身上有一种越来越陌生的东西,一种高贵,一种泰山崩于面前而不便色的胸襟,放佛天地在她的跟前也会黯然失色,纳兰烨华摇了摇头,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不过是错觉,自己是庶子出声卑微,她不过是一个庶子的女儿,又如何能算的上高贵,“来人,将她给我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纳兰烨华命令着刚刚听见动静而冲进来的粗使婆子!   “大小姐!”那几个婆子瞧着纳兰静不动身子,站在旁边只是唤了一句,却无人敢上前,毕竟当日孙妈妈的惨像她们都瞧的清楚,虽说夫人已经离开了,小姐便没了宫家的靠山,可是,那种惧意,似乎是从心底升起的,不关的别处半分!   “哼!”纳兰静冷哼一声,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别有深意的瞧了眼四姨娘,似乎带着一种得意,可偏偏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瞧瞧,这便是你的女儿,宫氏真是个知礼的!”瞧着纳兰静离开,渀佛不能呼吸的众人,终于可以自由的呼吸,那种浓浓的压抑感便瞬间消失,老太太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渀佛现在才觉出那小腿传来的湿意,刚刚掉地是掉了不少菜在上面,将衣裙弄湿了,现在才觉出来!   “赶紧收拾了!”纳兰烨华沉了脸,也不回老太太的话,他的脑子不住的闪着宫氏的面容,可偏偏没一次想起宫氏便头疼的厉害,然后便会闪过一张念奴的脸,渀佛是心里有两个人在做斗争,一个是能让自己回忆以前的美好,一个是强迫自己必须要爱上念奴,爱?纳兰烨华的心一怔,他绝对不会爱上念奴,绝对不会!   四姨娘瞧着纳兰烨华根本就没有惩罚纳兰静的意思,心里不不由的急了起来,这纳兰静已经没有宫府做靠山了,纳兰烨华还在惧怕什么,“老太太您别生气,大小姐到底还小,左不过是发些个小脾气!”四姨娘挂着笑容,提起纳兰静,便不由得想起她临走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渀佛是识破了自己的计策!   “小?她那是小?瞧着那一脸的横样,分明就是被宫氏惯出来的!”老太太的声音不住的抬高,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如今她已然有了掌家之权,将来纳兰静出嫁,这嫁妆多少全舀捏在自己的手里,可是若是纳兰烨华不帮自己,怕是却没有胜算的可能!   “好了,收起你那些个幺蛾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纳兰烨华紧紧的皱着眉,不悦的瞪了四姨娘一眼,这么多年他宠爱妾室,却在今日宫氏离开后,难得清明一回,这若非四姨娘故意提起,这纳兰静如何能发的了这般个脾气,而且刚刚那话,明着是劝老太太,可无疑是火上浇油!   四姨娘低着头不敢回话,瞧着纳兰烨华似乎一脸的烦躁,撇了她与老太太一眼,便转身离开,任凭老太太如何的叫骂,却头也不回!   纳兰静出了老太太的院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忍不住在想,如果母亲今日还在该多好啊,至少自己不会独自面对这些个小人,可想想终究只是想想,离开对母亲而言到底是好事!   “小姐,老太太殁了!”清晨当太阳的第一缕光照进来的时候,纳兰静微微的睁了睁眼,便听得流翠慌张的走了进来,也顾不得纳兰静还休息,便走到床边福了福,赶紧的说了一声!   “嗯!”纳兰静因为刚醒,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睁开闭上睁开闭上,带着一种慵懒的摸样,可是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惊讶,“什么时候的事?”良久,纳兰静轻了轻嗓子,这才没了那种慵懒的味道!   “听说五更天的时候,便请了大夫来,可到底是来晚了,老太太那时候就走了,这会儿个,老爷刚派人过来说,请小姐过去一趟!”流翠说着,赶紧给纳兰静寻了一套素衣出来,放在暖炉便烤着,这老太太殁了,到底是件大事,万不能出现个差错!   正说着便听到外头响了三声炮仗,听到这个声响,便证明纳兰府去了人,纳兰静勾了勾嘴角,似乎这一切早就在了算计之中!   因为老太太去了,纳兰静便不能盛装打扮,头上也不过简短的梳了一个堕马尾,只着了一个银质镶着珍珠的簪子固定着,出了院子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阵阵的冷风,这春季里的天气,气温变差极大,这清晨晚上到底还冷的厉害,只有到了晌午的时候,才会有阵阵的暖意!   “见过父亲!”纳兰静走到老太太院子的时候,天瞧着那门上都已经挂着白布,倒能有几分哀戚之意,下头的丫头们也都换上的素装,她进了门,对着纳兰烨华福了福!   “嗯!”纳兰烨华冷哼了一声,瞧着眼眶子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也是,这老太太终究是纳兰烨华的生母,平日即便再说些什么难听的,或是闹什么别扭,到底那份亲情是抹不去的!   “见过大小姐!”四姨娘瞧着纳兰静站了起来,用帕子擦拭眼睛,赶紧的过来福了福,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抽泣声,瞧着怕是刚哭的厉害!   “嗯,四姨娘多注意身子!”纳兰静点了点头,明明很冷的脸上,不知为何,让四姨娘硬生生的瞧出几分嘲讽的笑意,四姨娘赶紧的低下了头,避开了纳兰静那双渀佛能瞧透人心的眼睛!   纳兰静往床上瞧了去,便见得似乎有仵作在给老太太验尸,这大户人家去了主子,都是要请仵作来的,在户部还是要做记录的,不过,这大多是走了走形式,一般便是瞧不出什么来的!   “回相爷,下官瞧着老太太的面上,脸上发青,似乎是窒息死亡,可到底没有什么受过伤的痕迹,手攥的紧紧的,瞧着定然是去的时候,气血不足,心气不栓,心绪不稳,再加上老人家这身子本来就弱,所以,才会出了这般以外,纳兰相爷节哀!”仵作站了起来,禀了纳兰烨华,便退到一边,做了记录,得了纳兰烨华命令,便离开了!   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那铁青的脸,似乎在压制着浓浓的怒意,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仵作说了这么多,无非便是想说是被活活气死的,这老太太平日里除了自己,没人敢给她气受,再加上昨儿个自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纳兰烨华第一个想到的怕便是自己!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烨华吸了一口气,声音平稳传了出来,若是单单的听声音,便是怕听不出纳兰烨华到底有多生气!   “回回老爷,老太太昨儿个用完晚膳便脸色不好看的很,夜里咳的厉害,可偏偏紧咬着牙,唇边便有些发紫,等大夫来的时候,到底是晚了!”守在老太太床边的一个小丫头,面上似乎一惊,声音里带着颤抖,赶紧的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回话!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果然,这丫头所说到底是老太太被气死的,连死后都紧紧的咬着牙,看老到底是气的不清!   “逆女!”纳兰烨华抬起手臂,用手指着纳兰静,眼睛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似乎是要将纳兰静生吞活剥了,他到底是听的分明,自己的娘亲,却是被自己的女儿给活活的气死了,他又气又急,到底是自己的不对,娘到底年纪大了,即便是事事顺着她,又能顺成几年,这些个日子来,自己的母亲连连的中毒,身子本就不好,平日里又常受宫氏的气,怕是已经落下的病根,昨个的时候,纳兰静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的娘亲,大不敬,自己还袒护她,纳兰烨华想到这,心里就悔的很,可世上到底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纳兰静并没有瞧着纳兰烨华,她倒是不担心纳兰烨华会动手,毕竟着秋月在旁边站着呢,她的眼神瞧着四姨娘那眼底的幸灾乐祸,便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到底是个好计策,虽然并不高明,却也很有效,皇家的郡主,到底是不会赔了命进去的,可若是自己真的将老太太气死的,怕是纳兰烨华会将自己送出府去,到时候,这偌大的相府只有四姨娘独大了,不过,怕是这并不是四姨娘的主意,她别说没那份心思,即便是有,也不会有这般个势力,自己的母亲离开后,便只有一个人最熟悉这些个下人,也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能力!   “祖母,你怎么就这般的去了,让静儿受这不白之冤!”纳兰静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嘲弄,眼瞧着纳兰烨华要发怒,身子猛的一动,趴在老太太的跟前便大哭了起来,手紧紧的抓着老太太的衣服,不住的摇晃着!   床上冰冷的厉害,透出阵阵的寒意,纳兰静的眼睛不闪避的瞧着老太太那似乎死了也不悦的脸,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害怕,手不自觉的碰触这老太太的脸颊,那没有一丝的温度,却让纳兰静无比的安心,她终于去了,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好事,至少在三个月后的及笄日,自己便不用担心会被赐婚!   “大小姐节哀啊,莫伤了身子!”四姨娘瞧着纳兰静趴在老太太身上,又摇又晃的,心里微微的着急,那人跟自己说,他趁着老太太午睡的时候,已经在她的头上扎了银针进去,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拔出来,不过四姨娘终是有些不解,那人告诉过自己,这银针只会让老太太脾气暴躁,头发晕,五个时辰后便会昏迷不醒,这算好的是老太太早晨便醒不来,就算是大夫来瞧,也只能说是气急攻心,可为何今日一早,老太太便殁了!   “将她拉开,你祖母去了,怕也不想再见你,你便让她安心点吧!”纳兰烨华瞧着纳兰静似乎有些疯狂,不住的晃着老太太的身子,心里便烦躁的很,渀佛是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自己的娘亲就是被她气死的!   “小姐,小姐您节哀啊!”流翠听了纳兰烨华的话,赶紧的走了过去,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手碰到纳兰静的胳膊,便被纳兰静给甩开了,心中似乎微微的有些着急,瞧着纳兰烨华那铁青的脸,心一横,便使了些力气在手上,便要将纳兰静给拉起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纳兰静手紧紧的拽着旁边,便就是不离开,眼里似乎还带着泪滴,却显出几分对老太太的不依不舍!   “小姐,您恕罪了!”流翠瞧着拉不动纳兰静,便给秋月递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一起用劲,撕拉的一声,纳兰静是被拉开了,可是却撕坏了床幔!   “你,气死了你祖母,你还不死心,你是要将纳兰府闹个鸡犬不宁才甘心吗?”纳兰烨华瞧着那掉在地上的床幔,心里不恨的厉害,这去了人最忌讳的便是什么碎了东西,预示着不吉利!   “老爷,那是什么?”四姨娘瞧着那掉下来的床幔,似乎瞧见床幔下面有个什么东西露在外面,一时好奇,便将床幔掀了起来,“啊!”只听着四姨娘一声的大叫,将那床幔再次扔在地上,脸上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   “给我闭嘴!”纳兰烨华不悦的皱眉,有纳兰静一个人闹便让人烦的厉害,二姨娘本就是歌女,声音尖细的很,那一声尖叫,便更刺耳的厉害!   “那,那,那!”四姨娘用手指着地上,用手拍着胸脯,最里不说不出话来,反反复复的便只有这一个音,若非旁边有丫头扶着,怕是早就倒在地上了!   “哼,我倒要瞧瞧,有什么东西!”纳兰烨华不屑的说了句,将那床幔猛的掀了起来,扔在一边,众人的眼睛便瞧着下面,看让四姨娘花容失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当众人瞧清楚以后,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只见得下面有一个布偶,上面扎满了银针,这还不是最吓人的,而每一个银针下面都扎着一个虫子,而小人的面色似乎还画着眼鼻子的,了偏偏全有血迹,倒像想是传说中的七窍流血!众人都捂着嘴,这屋子大多是丫头,瞧见这么多虫子,便早就花容便色,如今还有什么七窍流血,心里更是怕的紧!   纳兰烨华铁青着脸,瞧着这样子,怕是这东西是扎在床幔上的,若非被纳兰静无意中拽了下来,怕是谁都不会想到,即便是丫头们整理床铺,也只是将床幔挂起来,上面是否有东西,怕是没有人会注意,除非是躺在床幔上的人,这老太太怕不是被气死的,而是被吓死的,“我倒要看看是谁使的奸计!”纳兰烨华大踏步的往前走去,他倒要看看这上面有什么玄机!   他停在布偶前面,伸手便将那布偶舀了起来,时间上面的虫子似乎都干了,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定然是从药铺里买来的,他心中冷笑了一声,将布偶翻过来,眼睛瞧见后面的两个字,不由的变了变脸色!   “安卿?”纳兰静从旁边瞧了眼,不由的念了出来,“安卿,这不是二姨娘的闺名吗?”纳兰静眼睛睁的很大,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当初二姨娘便是因为巫蛊术被纳兰烨华处死的,如今老太太猝死,在床幔上发现了这个,莫不是二姨娘是来寻仇的?一想到这,众人的后背便有些发凉的,似乎总能感受到,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众人,在众人不防备的时候,便会出来,报复众人!   纳兰烨华心里一怔,当初二姨娘的事情他并没彻查,那时候正巧孙御医也在,二姨娘口口声声说是被念奴指使,自己为了保护念奴,便着人赶紧将她填井了!   “冤死的人,都会找蘀死的人!”突然纳兰烨华的耳边一个阴森森的响起,他猛的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见得众人的面容都带着惊吓,却似乎并没有人听见这个声音,纳兰烨华手一紧,抓着布偶的手,不小心便被布偶上面的针刺破了点皮,冒出了一点血珠!   “父亲,您的手!”当众人都沉浸在那种恐惧之中的时候,却只有纳兰静瞧见纳兰烨华的手指被布偶上面的针划破了,那血迹在众人眼里,渀佛便成?p>撕樗褪蓿?p>都知道,这去了人以后,若是谁身上流了血,便证明死者是想要将他带着,如今老太太被二姨娘报复了做了蘀死鬼,而老太太又想要带着纳兰烨华,众人想想便害怕,猛然间都记起大年那日,那柴房里的死人,果然是不吉利的很,莫不是这纳兰府的血光之灾便是开始了?人本就惧怕鬼神,这个念头一但升起,便一直存在脑际,怎样驱赶都不会厉害,反而只会越陷越深!   纳兰烨华紧紧的皱着眉,他虽不信鬼神之说,可碰到这种事情到底是有些惧意的,不然他不会无法听出,那刚刚在他耳边,究竟是谁在说话,而纳兰静便是利用人对着鬼神天生的惧意,让秋月轻轻的在纳兰烨华的耳边说了出来!   四姨娘用帕子捂着嘴,本来瞧见那用针扎着的虫子,便心里难受的紧,如今又出了这些个事情,便不由的升起恐惧来,她瞧着床上的老太太,似乎能感受到,从老太太身上传来的冷冷的杀意,她甚至在想,会不会有一日,自己的床幔上也会出现这般个东西,越想越觉得后怕,而且当初二姨娘出事,自己也少不得落井下石,她不会寻仇寻到自己跟前来吧,若是,若是纳兰烨华也去了,自己又该如何,想到这,她的肚子,似乎微微的传了阵阵的痛意!   “昨夜是谁守的夜?”纳兰烨华定了定神,此事无论如何都要彻查了,不然人心惶惶,倒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他到底是一国的相爷,即便是心里一时害怕,可到底很快便恢复了理智,他微微的撇了一眼纳兰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纳兰静动的手,而却又不像,刚才自己瞧的清楚,纳兰静的手一直都在老太太的身上放着,这床幔她也一直抓着下面,而且她昨日刚刚与老太太发生冲突,她这么做不是引火上身吗,更何况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派人在她门外守着,不然她出来,她如何能动的了手,所以他便把目光放在了守夜的丫头身上,这种丫头主子睡了以后,便是要睡在床边的地上,随时候着主子的命令,若是昨夜有人进来,必然是会惊动她的!   “回老爷,是奴婢守的夜!”刚才那个回话的丫头,战战兢兢的说,头垂的很低,似乎是怕的紧!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东西自然是昨个儿晚上,让秋月遣进来放的,她是用银针扎在床头的木头上的,即便是老太太殁了,她们也只会在意尸体,便不会发现,若非自己昨儿个用晚膳的时候,瞧着老太太那头上一闪而过的白色的光芒,才想到了这个计策,不然今日定然是被人算计了去的。   那老太太头上的,若是自己算的没错,定然是银针,而扎进去却不被老太太发现,也只有老太太身边的人,而那银针上也定然碎了一种能让人失去感觉的东西,不然老太太是定然能觉出来的,而自己不过是在掀桌子的时候,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让秋月将那银针往上挑了几分,错过了那个穴道,老太太便会一睡便再不会醒来,所以根本就没有小丫头那所谓的咳嗽声,这怕是早就被人安排好的说辞罢了,而自己也不会担心会有人发现,因为放银针的人,一定会将证据,全部的消除!   “将昨夜的情形,细细的讲来!”纳兰烨华沉着脸,今日之事,他定要查个明白,这布偶断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屋里来,莫不是还要二姨娘的爪牙,为了给二姨娘报仇,才使了这个计策!   “回,回老爷的话,昨夜老太太一直皱着眉,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咳了起来!”那丫头的声音低低的的,整个身子更是差点都全数的趴在了地上!   “什么时辰?”纳兰烨华不悦的开口,他要的不仅仅是所谓的半夜,他要的是更准确的时间,他便是问这么细,也不是想像纳兰静那次一般,试探她有没有撒谎!   “回老爷,是辰时,奴婢瞧这老太太咳的厉害,还倒了一杯水!”那丫头说着指着旁边的桌子上,果然还是有一杯水,大概是因为老太太从那个时候,一直没歇下,这水才没有收拾!   “大概是到了寅时的时候,老太太咳嗽便轻了些,可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气死了气死了,奴婢瞧着老太太那时候的脸色就便了,赶紧报了管家,寻了大夫!”那丫头一直低着头,可回答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破绽,再说了这相府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了,纳兰静又被纳兰烨华禁足了,这府上便没了正经主子,这丫头报了管家也是应该的,而且管家也派人禀了纳兰烨华,这个时辰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大夫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纳兰烨华紧紧的皱着眉,这丫头回答的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可正是因为这样,却让人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   “回老爷,是卯时,大夫来的时候,便已经晚了!”那丫头似乎被纳兰烨华问的更害怕了,身子也不由的抖了起来,可回答的并没有什么吞吞吐吐,若是这么瞧的话,那丫头似乎并没有撒谎!   “很好,昨儿个晚上,可曾有人进来过?”纳兰烨华皱着眉,他过来的时候,恰好大夫刚进来,与这丫头说的吻合!   “回老爷,没有任何人来过!”丫头回答的坚定,这用完晚膳,众人不欢而散后,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人再过来的!   “老爷,莫不是真是二姨娘回来了?我们去请些个道士做个法事,消消这个怨气吧!”四姨娘瞧着纳兰烨华似乎不会善罢甘休,心里总是怕会问出个什么来,而且她心里倒是信这鬼神之说的,不然,那布偶怎会出现在这里,无人发现,她捂着肚子,生怕二姨娘来索命伤害了自己肚子的宝贝,她可是记得清楚,二姨娘去之前,肚子里也是坏过的,后来便成了死胎!   “荒谬,这祖母是个有福气的人,二姨娘是罪有应得,她即便是心中不甘,可如何能近的了祖母的身,分明是有人装神弄鬼!”纳兰静别有深意的瞧了四姨娘一眼,她说的倒也正中纳兰烨华心事,这分明是有人利用鬼神一说,迷惑众人罢了!   四姨娘眼皮一跳,瞧着纳兰静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比听到二姨娘报复还要害怕,纳兰静的手段她总是知道的,莫不是已经怀疑了自己?不可能,这并不是自己的做的,而且也不会是那人做的,不然他总会告诉自己的!   纳兰烨华瞧着那丫头的眼神,闪过一丝的杀意,这定然是人为,这丫头回答的再缜密,也只能说明怕是早就与人串通好了,“来人,将老太太院里的丫头全都带进来!”纳兰烨华冷了冷声,如今一个不说,他便问两个,两个不说,便问三个,他便是不信了,就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   “见过老爷!”不一会儿个功夫,这老太太院里的下人都被带了进来,众人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怕惹祸上身!   “将这个丫头拉出去,填井!”纳兰烨华瞧着众人,嘴里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意,冷了冷声,吩咐刚刚进来纳兰烨华院子里的婆子!   “老爷,奴婢冤枉,冤枉啊!”那丫头听着纳兰烨华的说,眼睛不敢置信的睁的大大的,她并没有露出破绽,为何纳兰烨华还有将自己赐死,“老爷,奴婢说,奴婢说!”那几个婆子眼瞅着,便要将那丫头拉了下去,那丫头吓的哭了起来,大吼出声!   四姨娘猛的睁眼,心不住的颤抖,这事那日安排的缜密,若非出了这个布偶,怕是纳兰静这会儿早就被纳兰烨华送出了府,可现在,她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这丫头是那人的人,定然是要将那人给供了出来!   “拉出去!”纳兰烨华冷了冷声,丝毫不为所动,他相信知道事情真相的一定不只这个丫头一个,他就是要杀鸡儆猴,“只有一次机会,若不想说,便永远别说!”纳兰烨华的声音,渀佛就是放在众人脖子上的一把利刃,若是一不小心,怕是人头落地!   跪在地上的下人身子发颤,到底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多,纳兰烨华一个挨一个问,只问一句是谁动的手,那些个说不知道的,也全数被人拉了下去!   “哼,这样问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既然有人要蘀二姨娘做主,定然是与二姨娘有关,二姨娘屋子已经封了,里面的东西没有人碰过,或许能查到什么!”纳兰静瞧着这丫头们已经剩下了不到一半,才微微的开口,不过,这老太太的屋子出了这般的时候,纳兰烨华肯定是要灭口的!   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眉,眼里带着些许的审视瞧着纳兰静,良久他才开口,“去二姨娘的屋子查!”这纳兰静既然提了出来,定然是知道了什么,他倒要瞧瞧,这事,究竟是谁安排的!   “是!”几个人应了声,这院里的钥匙,除了老太太定然是只有管家才有,他们定然是去管家跟前舀了钥匙,才会去二姨娘的院子,而纳兰烨华一直信赖管家,怕是他的意思,也是让管家也过去!   “秋月你心思细腻,跟着管家一同过去瞧瞧!”纳兰静说的声音并不低,似乎并不怕纳兰烨华听见,而且这管家的伸手也不错,不然也不会得到纳兰烨华的重用,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纳兰烨华消除疑心,让他不怀疑秋月会从作梗!   纳兰静深深的看了秋月一眼,成败或许就在秋月身上了,只要她能赢了管家,取到了那东西,才能将管家打败,若是取不到,便是纳兰烨华再怀疑管家,也不会处置她,自己安排的这一切,便都白费了!   秋月走后,屋子里便又开始了询问,一个挨一个的,惨叫声不断,一个个的都被拉了出去!   “老爷,奴婢说,奴婢说!”终于有一个忍出住的,她趴在地上,全身似乎已经吓的没有一丝的力气,“奴婢,奴婢瞧着管家进来过!”那丫头浑身颤抖,像是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将此事出了出来!   “哦,回老爷,昨个晌午的时候,管家曾过来对账本,妾也在跟前,帮着老太太一起瞧了!”四姨娘赶紧的开?p>冢阒勒饷次实幕埃ㄈ换嵛食鍪吕矗凵窈莺莸牡勺拍茄就罚嚼锼坪跛底攀裁椿埃茄就非萍耍忝腿灰痪?p>四姨娘暗暗的庆幸,索性那人留了后路,这些个利用过的丫头,都有把柄在那人的手上,而四姨娘无声的唇形,别像是一把利剑,让那丫头无处遁形!   “四姨娘说的可是实情?”纳兰烨华并不为之所动,眼睛都没有瞧四姨娘一眼,他便是一直盯着那丫头,便正因为这样,却给了四姨娘用唇做形的时间!   “是!”那丫头瞬间眼神黯淡了下来,蒙上了浓浓的死灰,渀佛是一心赴死一般!   “拉下去!”纳兰烨华沉了沉声,便知道,若是再问下去,便也不会有结果,那女子的脸色便的那般的快,许是想到了什么,即便用刑,怕是她也只求一死!   纳兰烨华皱着眉头,若说这相府纳兰烨华最信任谁,便就是这管家了,跟了纳兰烨华这么多年,平日里从不多话,纳兰烨华吩咐下去的事情,便从未出过岔子!   之后便又问了几个,依旧是没有答案,这老太太屋里的人,一个不剩,全数的都被填了井!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瞧着四姨娘一脸的担忧,心中便多了一份嘲讽,那人的计策是不错,若是自己没有早做准备,怕是会随了她们的心思,不过,这论计,自然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那人即便有能力消除所有的证据,却想不到,自己却不从证据下手,而他所做的准备,不过是为了别人做了嫁衣!   外头的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却照不去这屋里的阴霾,老太太的脸如今瞧着更清楚,似乎是泛着一层的青光,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如临大敌一般!   “见过老爷!”果然是他带人进来的,他微微的行礼,脸色似乎很不好,耳后似乎也多了道划过的痕迹,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瞧这样子,怕是秋月已经得手了,她抬头瞧见四姨娘因为紧张而紧咬着的唇,可管家却从进来便从未递给四姨娘一个眼神,即便是一件小事,便能看出,管家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可惜的很了!   “参见老爷,从二姨娘的床下,发现了一个锦盒!”秋月也微微的福了福,手上舀着长长的盒子,上面布满了灰尘,瞧着便是放了很久了,而秋月因为舀那盒子,手指上也沾满了灰尘!   “哦?”纳兰烨华的眼中闪这一丝的光芒,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想从她的面上瞧出些端倪了,可始终并没有发现什么,伸手便接过了盒子!   这二姨娘屋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屋子里空空的,所以寻个什么东西也方便,可为何不是管家寻来的,却是秋月寻来的,而且这话到底是由纳兰静提出来的,纳兰烨华到底是对她升起一丝的疑虑!   “这盒子是从哪里寻来的?”纳兰烨华接过盒子,并不急着打开,紧紧的皱着眉头,可声音里却听不喜怒来,似乎不过是不经意的随口问了句!   “回老爷,这是在二姨娘的床下,这东西被一个绳子绑着,盯在了床板上,若非奴婢不小心掉了坠子下去,管家为了给奴婢捡坠子便才瞧见了这个!”秋月低着头,将此事全都归于管家,似乎这不过是凑巧罢了,而且还是管家发现的,便是与秋月无关了!   而且这东西是被定在床板下面的,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谁又会废这般个心思,即便寻常丫头们扫屋子,也不会知道床上头定了个这个东西,这便也解释了,为何会将它带过来,给纳兰烨华瞧这东西!   纳兰烨华低着头,果然瞧见这锦盒两边,果真是有被什么绑过的痕迹,微微的皱了皱眉,这东西明显不是昨日才放过去的!      惊变,风云起 第六十章 纳兰烨华绝育?      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一脸小心翼翼的摸样,心中却不免得带着一丝的嘲弄,他是在害怕什么吗,只可惜如今,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管家的脸色比纳兰烨华的还要凝重,他将所有的证据便都毁灭的,昨个晚上发现老太太头上的银针被人动过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定然是有人发现了,可终究是晚了,老太太已经回天乏术了,他小心翼翼的将那银针取了出来,而真正知道内情的丫头,已经被自己打发了,即便是有人指证自己,也没有什么证据,而那小丫头的话,也并非自己亲自出面告诉她的,可以做到真正的死无对证,可偏偏出了这么一个布偶,或许,从开始纳兰静就没有想过证据要置自己与死地,这些怕也是纳兰静自己制造出来的吧,管家心中不由的一颤,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却是最可怕的,或许自己到底也不会明白纳兰静是如何洞悉这一切的,而又是何时安排好的!   纳兰烨华拿着锦盒,微微的皱了皱眉,心中似乎是思讨什么,终于,他要打开那锦盒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出了纳兰静以外,怕是任何人都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纳兰烨华的手轻轻的拨动锦盒上的线丝,终于可以打开锦盒了,纳兰烨华拿了方帕子放在手边,轻轻的打开,只觉得有一股子的尘土味,四姨娘在旁边用帕子捂着鼻子,终于瞧到里头的东西了,只见的里头是卷画,纳兰烨华皱了皱眉,将画卷从锦盒里取了出来!   只见的画卷的背面已经有些发黄了,似乎是存了很多年,这更让众人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画,能让二姨娘日日放在床下,存了这么多年!   管家的面色却越来越难看,他心里总是有不好的预感,这画不可能凭空出现,怕是这画一出,自己便在纳兰烨华跟前,没了以前的信任,更或者,自己便再不能在相府了!   画轻轻的打开,除却那尘土的味道,似乎还有娟娟的清香,似乎是女子常常把玩之物,众人眼睛都瞧向那幅画卷,只见得,青山在云雾中显的飘渺,河水在小桥下显得寂寥,一位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柄百折扇,眉目见带着浓浓的愁意,旁边题有“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静。”   “好一个相见争如不见!”纳兰烨华的手指紧紧的握着画柄,这人或许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的很,当初管家入府的时候,大抵便是这个情形,他眼微微的眯了眯,上面虽没有题名,可偏偏比题了名还要让人信服,纳兰烨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管家,似乎是要在他的面上瞧出什么来!   “老爷,这不过是一副普通的画卷!”四姨娘瞧着纳兰烨华与管家都变了的脸,心中一惊,细瞧之下,她竟然发现出了这画卷上的人,眉目间似乎与管家有些相似,莫不是?她不敢相信,二姨娘一向眼高于顶,怎会,怎么会喜欢管家!   “闭嘴!”纳兰烨华铁青着脸,这管家是自己最信任之人,他的心里却多么希望这不是事实,自己的妾心中有的一直是别人,让纳兰烨华该如何的接受,他宠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原来,心中却是别人,纳兰烨华是男人自然是接受不了,心中似乎有两股子的势力在搏斗,一个是告诉他要相信管家,一个便是说杀了他,杀了他!   “请老爷明察!”管家跪在地上,头微微的低着,那秋月说掉的坠子,自己相信她是故意的,在床下过招,却没发现她那般的厉害,怪不得纳兰静放心让他与自己一起过来!可是,那副画明明就像是藏了很久了,绝对不是只有一两日那么简单,那盒子上的灰尘,那画卷上泛黄的颜色,而且纳兰静那时候只不过是个小姑娘,如何能知晓自己的年轻时候的摸样,一时间,管家竟然怀疑,这画本就是二姨娘藏起来的,或许是被纳兰静不小心瞧到的!   “我记得你尚未娶妻吧!”纳兰烨华叹了口气,管家想到的,纳兰烨华自然也会想到,这东西可不是纳兰静只一日功夫便能安排好的,而今日之事,究竟是巧合,还是另又缘由,似乎已经不是众人所关心的了!   “老爷!”管家似乎带着些许的不敢相信,抬头瞧着纳兰烨华,纳兰烨华这么问,似乎是已经相信了这上面的东西!   “老太太猝死,三日后下葬,你便自行离开,念在这么多年的主仆份上,我会厚葬你!”纳兰烨华闭了闭眼,将那画卷掉在了地上,或许是一切尘埃落定,纵然此事有诸多疑点,可是纳兰烨华必然不会让人再出查清楚,这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妾有出墙的心思,若不是真的便也罢了,若是事实,纳兰烨华又如何在众人的眼里抬起头来!   “老爷,这定然是有人陷害啊!”四姨娘一听着纳兰烨华说完,心里便有些着急了,这仅凭一副画卷如何能判定管家的罪呢,更何况管家跟了纳兰烨华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心里从没觉得管家会这么快离开她!   “谁给你的胆子!”纳兰烨华的脸色铁青,扬手便打了四姨娘一巴掌,心中的愤怒似乎冲破他的理智,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抢了他的女儿,而四姨娘这个时候开口,却只会让纳兰烨华更加的愤怒,这死去的念想着管家,活着的也为他求情,更是坚定了他心中的杀意!   管家的眼狠狠的瞪着四姨娘,只消一眼,却比挨了纳兰烨华一巴掌,还让四姨娘痛心,她从管家眼里,看见了愤怒,看见的鄙夷!   纳兰烨华瞧着一脸狼狈的四姨娘,心中却闪过一丝的冷笑,若是没有了管家的支持,四姨娘又何足畏惧,不过是自己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只可惜了,纳兰静低低的叹了一声,管家的心思缜密,只可惜却毁在了四姨娘的手上,动了他那万般不能碰触的贪念,纳兰静着实的好奇,这四姨娘与管家,究竟是如何在一起的!   “老爷好生保重!”管家抬头看着纳兰烨华,面上一脸的坦然,没有怨恨,没有不甘,甚至也没有后悔,仿佛不过是出去走一遭罢了,又仿佛不过是对待梦境一般!   在他转过身子的时候,瞧着纳兰静的眼里,带着一丝的钦佩,可却有一丝的怨恨一闪而过,“秋月姑娘的功夫了的,只可惜奴才却再没有机会与秋月姑娘切磋了!”管家的面上带着一丝的意味深长,却再无半分留恋,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其实我还是很钦佩管家的,隐藏了这么多年,若非太过心急,或许到现在我们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像!”纳兰静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凌冽,却有夹着一种傲气,一种胜者为王的骄傲!   管家的脚步终究在这一刻停止了,他摇了摇头,或许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后悔怎会与纳兰静为敌,或许是后悔,那日怎会着了四姨娘的倒!   四姨娘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脸颊疼痛而泪流满面,还是因为管家的下场!只可惜,他遇到了四姨娘,即便他刚刚为了保护四姨娘,说出了秋月会武的事实,让纳兰烨华怀疑秋月,将注意力放在纳兰静的身上,可四姨娘似乎并不懂他的苦心,那大滴大滴的泪滴,却像是流不尽一样,纳兰烨华的巴掌又怎会让她这般的伤心,如同,生离死别的伤心!   这始终,纳兰静却并不在乎让人知道秋月会武,而她最后的话,却又成功的提醒了纳兰烨华,管家隐藏的很深,这隐藏究竟是指对二姨娘还是四姨娘,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心疼,你也跟这去吧!”纳兰烨华的声音很平稳,却带着一丝让人忍不住打颤的冷意,四姨娘身子猛的一颤,才惊觉自己似乎太过火了,一个巴掌而已,如何能让自己这般难受!   四姨娘不敢说话,吸了吸鼻子,虽然管不住心中的悲哀,可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不让眼里流下来,可越是这样,身子却抽泣的厉害!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其实这些个东西,自己并没有浪费多少的精力,那布偶上面的虫子不过是从药店买来的,而那锦盒,是当初韵宁郡主给自己送和贵人的画卷,自己放在床下,便有了灰尘,而那画也不过是自己刚画的而已,至于管家年轻时候的容貌自己自然不清楚,只不过照着现在的样子,画出个眉眼出来,而那画也是让流翠放在火盆上面烤过的,便出现了那种黄色的感觉,后来有送沙土埋了起来,便多了那份似乎放了多年,而显得有些陈旧的感觉,而那上面又被自己放了些香料,清清淡淡的,掩饰了那股子烤过的味道!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自己肯定,这画纳兰烨华一定不会寻那些个懂画的人瞧的,他贵为相爷,始终是抹不开面子,不敢让别人知道,他的妾室竟然与管家私通,或者便会查到二姨娘的死因,其中牵扯之广,便是他对不愿意看到的,这世上啊,也许不需要你的计策有多么的高明,最重要的便是能利用这人心!   冷风席卷了大地,吹进了屋里,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四周静悄悄的,带着一股子死人的冷寂!唯一清晰的怕也只有四姨娘那一声比一声的高的抽泣!   纳兰烨华心中一阵烦闷,想象这些年,他通房却不少,可妾室却只有那几个,当初五姨娘木讷,却是个狠毒的,害死了自己素昧蒙面的儿子,六姨娘虽是个丫头,却也曾最得他的意,可偏偏却给自己的母亲下毒,二姨娘是得了自己宠爱最多的,可却是因为那巫蛊而且,其实,他心里却始终对二姨娘存这一份子的愧疚,所以才会在大殿之上为纳兰倾求情,可偏偏就是她给自己戴了一顶鲜亮的绿帽子!   他的心里又想到了宫氏,那个自己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却觉得见到她便起了一份浓浓的厌烦,当初的海誓山盟却被自己抛在了脑后,纳兰烨华紧紧的握着拳头,可是不知为何,没一次想到宫氏,念奴的面容却不断的闪现在自己的脑中,他摇着头,念奴自己并不喜爱,她是皇帝的女人,却不过是自己用来满足那种虚荣的感觉,更何况她还是太子的亲生母妃,将来太子登基,或许对自己而言,是一个有力的筹码,他瞧了眼四姨娘,没想到最后守在跟前的人只有她!   二姨娘去了,五姨娘与六姨娘被自己赶出了纳兰府,宫氏也与自己和离了,念奴始终是别人的女人,如今连娘亲也离开了自己,纳兰烨华突然升起一种浓浓的悲凉的感觉,仿佛是争夺一世却落的一个悲惨的结果,双手空空,似乎什么也没有抓住!   噗!纳兰烨华口中感到一丝的腥甜,从嘴角流出一股子鲜血来!   “老爷,来人啊,快去请大夫!”四姨娘瞧着纳兰烨华的摸样,大惊失色,这个时候,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便只有纳兰烨华,若是没有他,估计以纳兰静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容得下自己的,她的手紧紧的捂着肚子,那个人已经为自己去了,自己断然不能再出事!   纳兰烨华被四姨娘一扶,终于忍不住,一口血便吐了出来,眼中似乎一片漆黑,却在要晕过去的瞬间,瞧见了纳兰静那眼底的冷意,抬手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来的及!   “大夫,我家老爷到底怎么样了?”纳兰烨华再睁开眼的时候,便瞧着四姨娘似乎一脸担忧的问大夫!   “已经醒了!”大夫皱着眉头,瞧着纳兰烨华,便说了去,手猛的一用力气,拔出了刺在纳兰烨华人中穴的银针!   纳兰烨华想出声,却发现口干的厉害,四姨娘瞧见了,赶紧的倒了一杯子的水过来,大夫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拿过来,将纳兰烨华的手臂平放着,微微的眯了眯眼,将手指搭在纳兰烨华的手腕上,脸色似乎越发的凝重,过了良久才将纳兰烨华的手放开,示意四姨娘可以喂纳兰烨华饮水了!   “大夫,我这身子是怎么了?”纳兰烨华喝了口水,嗓子似乎是好多了,却到底是有些嘶哑的,眼睛盯着大夫,他的身子他自然是清楚的,最近虽然脾气大了些,大概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而已,估计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大夫皱着眉,不知该如何回答,瞧着四姨娘与纳兰静也在旁边,眉头皱的更紧了,“相爷怕是中毒了,已经长达三个月之久,老夫无能,无法为相也分忧!”大夫抱着拳,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的遗憾,可是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毒别说是自己无非解,即便是华佗再世,怕是也无能为力!   “什么?”四姨娘一惊,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听那大夫的意思便是说,纳兰烨华已经无药可救,便只是,只是只能留个等死的下场了吗!   “把话讲清楚!”纳兰烨华铁青着脸,他怎么会中毒,已经有三个多月了,究竟是什么毒能让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又或者,是谁有这般歹毒的心肠,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三个月来,自己只在念奴的屋子,莫不是她?可想想却不对,若是她,自己死了又会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大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着四姨娘与纳兰静,并非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可心里却清楚的很,知道了纳兰烨华有这个隐疾后,能活着已经是奢望了,若是只有纳兰烨华知道,或许还能有一线的生机,若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怕是,只有一死了!   “你们都下去!”纳兰烨华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瞧着大夫的意思,便让四姨娘与纳兰静都在外头候着,他倒要听听大夫说什么!   “小姐,老爷不会有什么事吧!”走到外厅,四姨娘一时没了主意,便赶紧的问纳兰静,希望能从纳兰静的口里听的什么!   “呵呵,那姨娘又希望父亲会不会出事?”纳兰静并没有回答,只是别有深意的瞧了眼四姨娘,这老太太屋里的人都被打发了出去,整个厅子觉得冷冷清清的,她端起旁边的茶杯,已经凉透了,握在手心,却如寒冰一样,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想来,那暖炉也灭了吧!   “自然不希望!”四姨娘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一颤,她似乎意有所指,慌忙的低着头,不敢再瞧纳兰静半眼!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若是她猜的没错,大夫定然发觉出,纳兰烨华中的毒,对让纳兰烨华此生再无子嗣,或许纳兰烨华到底也不会相信,这毒会是他曾经最宝贝的纳兰倾给她下的吧,想到这,纳兰静心中便有一阵的快意,只希望纳兰烨华能承受的住这种打击,日后还有好戏呢,如果让他知道,四姨娘肚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而他身上还有一种蛊毒,便是念奴为他准备的,不知,纳兰烨华又会作何感想,纳兰静心里却有一种迫不及待,好像知道,纳兰烨华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你胡说!”两个人坐在那里不说话,却正好听见纳兰烨华那怒吼声,似乎夹着这无限的痛苦!   四姨娘坐不住了,赶紧的站进来,却在要撩帘子的瞬间停住了脚步,里面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到她的耳中!   “纳兰相爷息怒,或许是老夫学艺不精,纳兰相爷或许并非有绝育之疾!”那大夫声音有些急迫,不知道里头该是怎样的情景,让那极为要分寸的大夫,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绝育,绝育!四姨娘脑子里就只有这两个字,手停在帘子上,唇边却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意,她猛的放下手,纳兰烨华绝育,自己肚子里的便定然会是个宝,即便没有老夫人,即便将来进府的夫人并不个呆子又如何,现在终究是没有人能代替自己的位置!   “滚!滚!”里头传来纳兰烨华暴怒的声音,和砸东西的声音,四姨娘赶紧的推开,便瞧着大夫匆匆的跑了出来,一身的狼狈,头上更还流这血迹,想来是刚刚被纳兰烨华砸的!   “老爷,老爷!”四姨娘敛下脸上那浓浓的笑意,换上一脸的担忧,快步的走到纳兰烨华的跟前,瞧着纳兰烨华赤着脚站在地上,眼底一片通红,四姨娘的步子一顿,不敢再上前,她如今可是两个人,断然是不敢冒险的!   “谁让你们进来的!”纳兰烨华的声音很冷,却不看四姨娘,眼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他记得清楚,在他晕倒的瞬间,纳兰静眼里的冷意,瞧的分明!   “既然父亲不欢迎,那我们便出去好了!”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瞧着纳兰烨华似乎快要失去理智,好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四姨娘瞧着纳兰静一走,赶紧的让人扶着,她现在可不敢跟纳兰烨华呆在一起,瞧那样子,似乎要吃人一般!   “啊!”她们刚出了厅子,并听到里头似乎发出一声野兽似的嘶喊,四姨娘后背一凉,不敢想象若是她没有出来,会遭遇什么样的场景!   里头,纳兰烨华眼睛赤红,看见东西都砸,最后只剩下老太太的尸体,纳兰烨华心中却恨的厉害,他苦苦争斗了这么多年,终于做了高高在上的相爷,可是老天为何这般的戏耍他,绝育,这对一个男人而言该是多么痛苦的时候,与不举有什么区别,他猛的抓起老太太的尸体,不住的摇晃,他多么希望,当初老太太嫁的不是纳兰家,是一个更大的家族,或者他便不会这么的累,绝育,庶子!一时间他的脑子里充满的别人的嘲笑声,他举起老太太便扔在了地上,可脚因为挪动,却正好踏在了那扎满银针的布偶啊,发出一声的惨叫,却似乎扎回了他的理智,眼底的那片赤红慢慢的退了下去!   “大小姐,等等!”这厢纳兰静不住的往前走着,身后的四姨娘紧紧的跟着,终于出声唤住了纳兰静!   “大小姐,这老爷既然身子不适,可老太太的丧礼总是要办的,您看!”四姨娘让身后的丫头扶着,似乎有些气喘呼呼!   “这府上,也只有姨娘的位分高些,嫂子又还没有回来,即便是回来了,对纳兰府终究比不得姨娘熟悉,这却是要姨娘辛苦些,张罗着些了!”纳兰静转过头来,眼里似乎带着满满的笑意,话里话外却让人听的分明,这掌家之权,非四姨娘莫属!   “唉,我到底是有身孕了,这府里的事,到底还要仰仗着大小姐!”四姨娘听着纳兰静的话,脸上露出些得意,这纳兰烨华怕是已经没了别的心思,这府里的事,只要纳兰静不参与,自然是四姨娘说了算,可是,面子上,到底是要问问纳兰静这正经的主子!   “姨娘说的什么话,这府里的事情,我到底是没有经验的,娘在的时候,姨娘便一直在旁边帮衬着,如今自然是姨娘管起来最为应手!”纳兰静微微的一笑,似乎没有了往日的高傲,言语间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讨好!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纳兰静便转身离开了,“姨娘,瞧着大小姐平日里高傲的样子,现在不还得眼巴巴的讨好姨娘,奴婢想啊,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唤姨娘为夫人了!”四姨娘身后的丫头,扶着四姨娘,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屑,她自然也听到了纳兰烨华得了那种个隐疾,心中便清楚的很,如今四姨娘肚子里的便是个宝贝,将来得宠那是迟早的事,瞧着纳兰静的神情,连带着她也觉得高旁人一等!   “哼,她到底是个丫头片子,宫氏和离了,没有了宫府的仰仗,若是老爷不待见她,她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浪来!”四姨娘冷哼一声,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如今,这可是她的宝啊,若是想得到纳兰烨华的宠爱,就必须要将孩子顺利的生下来,最好还是个男婴,自己的地位便会更稳固,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坚决,这个结局,终究是那个人用生命换来的,自己自然是要珍惜!   “不过以后你这话也好少说,莫不要让人抓到什么把柄!”四姨娘心中虽然得意,想到纳兰烨华的神情,心中便一颤,不由的警告那丫头,纳兰烨华绝育的事情,断不能让旁人知道,而且,这老太太刚去了,纳兰烨华要守孝两年,自然是不能娶妻,不能抬妾,这夫人不夫人的,自然也说不的!   “小姐,四姨娘!”流翠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她虽然明知道纳兰静的心思,可瞧着四姨娘这般的得意,心中却不舒服的紧,如今老爷已经受了教训,这般个下场已经足够的凄惨,为何小姐还留着四姨娘!   “留着她,等着让那个人动手!”纳兰静的脸色挂着一丝的神秘的笑意,四姨娘是个没脑子的,若是自己不动手,时间久了那个人也会动手,而且,纳兰烨华的另一种蛊毒没有清除,以后怕是还是会宠着那个人,已她那个胡搅蛮缠的样子,还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   这老太太去的晌午,纳兰静便让人去宫府捎信了,这老太太殁了,雨儿作为长孙媳,若是不回来,自然会落人话柄!   “雨儿!”到了傍午的时候,雨儿做着马车便到了,纳兰静得了消息,早早的侯在相府外,就仿佛雨儿是她唯一的亲人一般!   “外头这么冷,你怎么还在这等着!”雨儿下了马车,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心疼的紧,也顾不得,纳兰静又没个规矩,唤自己的闺名!   “不冷!”纳兰静笑了笑,便与这雨儿一同进门,这雨儿穿了一身的白衣,脸上也没有上妆,头上斜斜的插了一根木簪子,浑身上下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纳兰静边走边与雨儿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讲的雨儿不由的心惊,这相府到底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自己更应该小心的应对!   这四姨娘倒也是个能干的,府里到处都挂着白绫,老太太的灵堂也设好了,雨儿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进来为老太太上香,祭拜!   “少夫人,您可算得回来了,老太太平日里最疼爱轩少爷,唉!”四姨娘一瞧着雨儿与纳兰静进了灵堂,便赶紧的迎了过去,手里拿着一方白色的帕子,微微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意,可话里却是说雨儿不孝,这老太太生前最疼爱的便是纳兰轩,如今纳兰轩在外头打仗,没有圣旨,自然是无法回来的,可雨儿不一样,她已经嫁到了纳兰府,可偏偏老太太去了后,便就她不在跟前,还得派人去请!   纳兰静想说什么,却被雨儿拦住了,终究是她的事情,若是事事都得让纳兰静帮忙,万一哪一日纳兰静出嫁了,自己又该如何在这相府立足,她微微的瞧着纳兰烨华一眼,见得他只顾着跪在灵前,烧着纸钱,似乎并没有想要与她们说话!   雨儿皱了皱眉,“这听说皇上亲自给爹爹赐婚,本是好事,雨儿心里到底为爹爹高兴,可没想到,这么快,祖母便,唉!”雨儿叹了一口气,却不再说话,眼里却升出浓浓的泪意,跪在老太太的灵前无比虔诚的叩了几个头,旁边的丫头为雨儿取了四柱香来,雨儿便插在了香炉里!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瞧着雨儿有这般个心思,自己也微微的放心了,这雨儿的话却是让人深思,这皇帝刚下旨赐婚,老太太便去了,未免也太巧了吧,这老太太一去,这新妇自然不无法进门的,往深了说,这新妇不进门,纳兰烨华在孝期也不能抬妾,这最得力的便说现在已经是贵妾的四姨娘!   纳兰烨华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瞧着四姨娘还要说什么,便打断了,“这灵前休要在这胡言乱语!”纳兰烨华的手不断往火盆里放着纸钱,眼里却越发的清冷,他开始怀疑是纳兰静动的手脚,可如今瞧来怕是四姨娘也脱不了干系,她有了身孕,自己若是绝育的话,她的地位便更高了,而且她瞧着管家去了,哭的那么伤心,莫不是,真正与管家勾结的,并非是二姨娘而是四姨娘,纳兰烨华心中越想越惊,却觉得跟前的人似乎都背叛他,任何人都不能信任,心中便打定了主意,只要四姨娘将孩子生下来,自己一定要与他滴血认亲,绝不会提旁人养孩子!   四姨娘瞧着纳兰烨华的脸色,自然是不敢多言了,在灵前跪了会儿,便离开了,如今她与雨儿都怀了身孕,自然不能长跪的!   这很快便到了老太太发丧的日子,老太太虽被抬为平妻,可到底是个妾,按规矩是不能大办的,可纳兰烨华的身份在那放着呢,京城的权贵便都派了人来,却也是来了不少的人,这自然是不能包括宫府的,不过大多是来了夫人们,这些个人都是讲究的,男人入一个妾的灵房,到底是有*份的!   这些个人里头,还来了个稀罕的,便是纳兰静的姑母,纳兰烨华亲妹妹,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为老太太崩丧来了,这个姑母纳兰静是不熟悉的,听说,她是老太太还未抬为平妻的时候,便许了出来,因为是个庶女,若是许在官宦人家跟前,便只能做个妾,这女子当初也是个心傲的,说什么宁做低门妻不做高门妾,便许了一个商户做了嫡妻,只是听说她跟前有一个丫头,一个儿子,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上一世的时候,纳兰静被人害了的时候,老太太还活着呢,自然是无缘见这位传说中的姑母,而且,她到底是个商人的妻,在这个商为最下等的社会,纳兰烨华贵为相爷,自然是显少与他们来往,如今老太太殁了,若是不告诉他们,倒是纳兰烨华的不是了,终究是告诉的晚了,她们来了后,便换了衣服,跪在灵前哭了起来!   纳兰静瞧着跪在地上痛哭的母女,心中不由的感叹,都是好戏子啊,她这姑母听说老太太殁了,她是信的,可是她这个表妹,怕是还没有瞧过老太太吧,自然是谈不少什么感情,还哭的这么伤心,真真是一个好戏子!   “小姐,孟瑶姑娘来了!”纳兰静正瞧着这对做作的母女,便听见秋月在自己的耳边说了出声来,不由的往门口瞧去,只见得孟瑶扶着段氏,身上穿着一身的素衣,脸上也没施什么粉黛,眼里直视这灵前,缓缓的走了进来!   这众人夫人瞧着孟瑶进来,都不出声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孟瑶,那日在宫府的事情,这京城里的夫人怕是已经都传遍了,自然都知道,她与纳兰烨华私通,想害宫氏的名声,如今都好奇,这孟瑶今日前来,可是要给她心中的婆母守灵?眼里都带着嘲弄,这孟瑶真是好脸皮,若是旁人的小姐,怕都羞的不甘出门见人了,她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纳兰府的丧礼上!   不过皇帝早就赐婚了,就算两年后孟瑶进门了,也只能是个妾,人家那位即便是呆子,也终究是贵为郡主,怕是孟瑶连平日都轮不到,而且瞧着那日的情形,怕是孟瑶已经有了身孕,到时候不知她是自己进门,还是抱着孩子进门!   想到这,这些个夫人的面上更带着浓浓的鄙夷,连带着瞧着段氏也是个轻浮的,这妾到底也教不出个知礼的来,这清清白白的姑娘,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那些个狐媚之术,做这下三滥的事情,一时间,瞧着她们的眼神,还不如瞧着红楼的姑娘!   孟瑶原本苍白的脸色,红的厉害,她自然是能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心里恼怒的很,若非自己还有别的目的,今日定然不会前来!   段氏不由的拍了拍孟瑶的手,她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是,今日是扳回自己女儿名声的大日子,即便是发生什么事也得忍耐!   孟瑶与段氏故作一脸的淡然,接过下人的递来的香,鞠了个躬,便插在了香炉上!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着实不像孟瑶的作风,她如此的忍耐,怕是有别的心思,纳兰静的面上一冷,既然她这般的不依不饶,自己倒不介意再帮她一把!   秋月也觉察出孟瑶的不同,眼睛更是紧紧的盯着四周,保护这纳兰静,瞧得安影雅似乎正慢慢的往这便走来,刚想着挡住纳兰静,却被纳兰静制止了,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浓了!   等众人都祭拜完后,便是要开始做道场了,这些个夫人小姐们,便是要出来的,秋月扶着纳兰静跟着众人便往外走!   “啊!”身后安影雅尖叫了一声,似乎是没站稳,硬生生的便往纳兰静的身上倒去,秋月下意识的想保护纳兰静,却被纳兰静紧紧的拉住!   纳兰静瞧着她前面走着的是孟瑶,不由的勾了勾嘴角,既然是她们设计好的,自己又如何的成全她们,身子便更是顺势重重的倒向孟瑶!   “啊!”孟瑶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不过幸好有段氏在旁边,便站稳了脚!   “孟小姐,不好意思,刚才不知晓是谁推了我一下,没站稳,撞到了孟小姐,孟小姐可有大碍?”等众人都走出了厅子,纳兰静赶紧的上前询问,带着满脸的担忧!   “郡主严重了,瑶儿无碍!”孟瑶笑着摇了摇头,举手投足间倒尽显大家的风范,与那日众人见到的嚣张样子,一点都不相像!   ------题外话------   又是万更的说,又木有很感动嘻嘻。   《首席老婆买一送一》 五年,再见那个冷酷的男子,顾思洁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找到自己只是为了让她帮另一个女人输血!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冰冷的问她:“你是谁?”   顾思洁冷笑,我是谁?我是你那天才儿子的妈!   陆梓琛,A市的领军人物,ME国际集团掌权人,为人阴冷腹黑,不仅游走于商界,而且还是黑夜中最为恐怖的巨兽,令黑白两道闻之胆寒,一张俊脸更是横扫千军少女。   可是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独尊的他却不料在再见顾思洁的那一刻地位一降再降,沦为一个胆小害羞的萌少年!      惊变,风云起 第六十一章 孟瑶自取其辱      “韵贞贵郡主,孟姑娘,是我的不是,刚刚不知道是谁踩了我的裙子,脚下不稳,撞了贵郡主!”纳兰静身后的安影雅走到前面来,双手扶着孟瑶,脸上带着愧疚的瞧着纳兰静!   “无碍的,到底王妃是无意的!”孟瑶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可以的压低,到有了几分女子的柔媚,眉宇之间的笑意,倒显得大度的很!   “终究我失礼了,郡主可曾碰到?”安影雅瞧着孟瑶这般的说话,微微的用牙咬着唇,似乎有些不安,怯怯的抬头,询问着纳兰静!   “无碍,王妃客气了!”纳兰静别有深意的瞧了两人一眼,片日里她两个人是一个比一个嚣张,如今却装的这般的恬静,除了有阴谋,却不知道该有如何的想她们,当纳兰静瞧着孟瑶一直放在腰边的手之后,眼里露出一丝的了然!   里头做着道场,传来阵阵的佛音,众位夫人站在院子中,幸好今日天气不错,而且周围已经点了暖炉,所以并没有丝毫的冷意!   “大小姐,可曾瞧见少夫人?”如今这丧事到底都是她操办的,便像是个当家主母一般,张罗着这些个事情,而今,轮到雨儿进去叩头了,却为寻到雨儿的声音,便赶紧的过来询问纳兰静!   “哦?夫人寻的可是雨儿?”纳兰静还未开口,便听见安影雅的声音,她与孟瑶本就站在前面的,听到了四姨娘的声音,便索性回了头!   “见过王妃,不知王妃可曾瞧见少夫人?”四姨娘被安影雅的那一声夫人,叫的心里舒服的很,脸上马上挂着浓浓的笑意,手放在腰后,将肚子挺了挺,似乎是在炫耀什么!   “刚刚我便瞧着,雨儿似乎与我妹妹在一起,夫人派人去那边寻寻,许是能找到!”安影雅的声音软软的,更带着笑意,手指指着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人群中,似乎还真瞧见了安影丽拉着雨儿不知道在说什么!   “谢王妃!”四姨娘笑着福了福,赶紧去找雨儿了,至始至终都为再瞧纳兰静一眼,旁边的流翠忍不住皱眉,这四姨娘还当真把自己当成了夫人了,也不瞧瞧,她配么!   纳兰静皱着眉头,刚刚她被安影雅推了一下,便未曾瞧着雨儿,论雨儿的习性,断然是不会与安影丽有什么话说,定然是她们早就安排好的,缠着雨儿,不让雨儿与自己一起,她回头给秋月一个颜色,如今雨儿有了身孕,万万是马虎不得的!   纳兰静的眼睛一直瞧着雨儿那边,知道瞧着四姨娘对雨儿说些什么,雨儿便往里头走了去,而秋月一直紧紧的跟在后头,纳兰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见过王妃,倒是多谢王妃,若是没有王妃指点,才寻了少夫人,不然怕是会误了时辰的!”四姨娘只是个妾,这老太太的灵前,到底用不到她服侍,她告诉雨儿后,便赶紧的走到了纳兰静的跟前,却是对安影雅行礼,她心里到底有自己的盘算,她虽然现在已经是贵妾了,可平日里见到京城贵族的机会并不得,难得安影雅对她没有敌意,她自然要好好的巴结,将来自己的孩子出世了,自然是少不得跟这些个贵族打交道!   “夫人客气了,不过是恰巧看见了罢了!”安影雅笑着摇了摇头,眼睛里与孟瑶交换了个眼神,这四姨娘果真是上当了!   纳兰静在旁边并不说话,眼里却带着些许的嘲讽,四姨娘平日里不出门或许不知道,这安影雅与孟瑶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别说是个妾,就是夫人,地位低的她们何曾放在眼里,如今这安影雅主动与四姨娘说话,除了要算计她,还会有别想法么!   “哪有,到底王妃热心!”四姨娘一瞧着安影雅还与自己答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赶紧的说好听的恭维安影雅,四姨娘是个歌女,到底也见过那些个风月场合,夸人自然是有一套的,连带着孟瑶三个人,似乎能称的上为,相谈甚欢!   “啊!”三个人正说着话呢,四姨娘突然变了脸色,手紧紧的捂着肚子,脸上一片惨白,身子似乎软了些,若非是身后的丫头扶着,怕是早就倒在地上了!   “姨娘,快去请大夫来,姨娘可是有身孕的,莫要出什么岔子才好!”纳兰静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算计,可面上似乎慌张的很,赶紧的让人扶着四姨娘躺在侧屋,眉头皱的紧紧的,似乎根式担忧!   旁边的夫人早在孟瑶打交的时候注意到了她们,在宫府发生了那些个事,谁也不会相信,孟瑶与纳兰静能相谈甚欢,谁不是抱着看戏的心情去瞧她们的,如今四姨娘突然腹痛,都是大家族的嫡妻,谁又闻不出这里面的猫腻来!   过了一会,大夫总算是出来了,四姨娘跟前的丫头,什么话也不说,便跪在了纳兰静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你家姨娘到底怎么了?”纳兰静皱着眉,若她猜的没错,四姨娘定然是不会有事,顶多就是个腹痛罢了,可如今瞧着这丫头的神色,莫不是严重了么?   “大小姐,求您为姨娘做主啊,姨娘平日里极为的注意的,怎会突然腹痛,大夫说,大夫说是闻了麝香的缘故,大小姐,姨娘自己就懂得这些个香料,身边有怎会有麝香,分明是有人故意要害姨娘,趁姨娘有孕辛苦,便偷偷的让姨娘闻了,求大小姐给姨娘做主!”那丫头哭的厉害,不过却也说的清楚,这四姨娘原是歌女出生,自然是懂些个香料的,跟前自然是不会有那种歹毒的东西,定然是有人故意带着那东西,四姨娘只要不细闻肯定不会发现的,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最知的!   “大夫,可是真的?”纳兰静似乎是受了惊吓,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眼睛紧紧的盯着大夫,似乎要瞧出什么来!   “回大小姐,索性那位夫人闻的少,便也是只是腹痛罢了,并未酿成什么大祸,只要按时服用安胎药,调养几日便会无碍的!”那大夫低着头,这纳兰府如今在办丧事,定然是有人趁乱让那位夫人闻了那东西,这些个大家族里头,少不了这些个勾心斗角,他也是见多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到底孩子是无辜的!   “大小姐,求您为姨娘做主,为姨娘做主啊!”那丫头边说边哭着,老太太的灵前做这道场,大哭着,这外头又有这丫头小哭着,倒真是多了份凄凉!   “你且起来!”纳兰静让流翠拉起那丫头来,眼睛从众人的脸上扫过,冷冷的,仿佛是告诉众人,此事,她一定要查出来!   众人的心一惊,这四姨娘突然晕倒,这麝香,定然是在这些人个人里头,每个人都有嫌疑,都赶紧的退了退,谁也不向引火上身!   “孟小姐,你的荷包,好生的奇怪啊!”众位夫人不想摊上这些个事实,都看向与纳兰静有过冲突的孟瑶,却瞧得她的腰际竟然挂了一个红色的荷包,这来人家府上祭奠,怎能这般的没有礼节呢?   “这,这怎么回事?”孟瑶低着头,似乎有些惊吓,这荷包为何变成了红色,她明明记得不是的啊,脸上一丝的慌乱,不住的摆手,希望众人可以相信她!   “孟小姐,可否用你荷包瞧瞧?”众人正瞧着孟瑶,却见得纳兰静已经走到她的跟前,沉着脸,将手伸在她的跟前!   “我,这,韵贞贵郡主,这荷包不是我的!”孟瑶想说什么,可话到嘴便却说不出口,只是手指了指自己,指了指荷包,有些着急,这可是不像上次,若是真是她害了四姨娘的孩子,便是右相亲自前来,也说不过去!   “流翠,帮帮孟姑娘!”纳兰静收了手,冷哼了一声,眼里带着些许的不屑,声音里冷冷的,不过旁边的夫人,倒也不会以为纳兰静无礼,毕竟四姨娘的孩子差点出事的,就算是没有四姨娘的孩子,她在人家葬礼的时候,带着红色的荷包,不将她打出去,就不错了!   “是!”流翠应了声,便要帮孟瑶把那荷包解了下来!   “放开,我自己解!”孟瑶眼里含着泪,似乎是有些委屈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面上是无光的,手猛的一用劲,便将那荷包硬生生的给拽了下来!   “多谢孟小姐声明大义,流翠去将那荷包交给大夫!”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眼睛紧紧的盯着孟瑶,可声音却是在吩咐流翠!   “这真不是我的荷包!”孟瑶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怯怯的,委屈的抬头,吸了吸鼻子,似乎还有些许的泪意!   纳兰静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那大夫,只见那大夫将荷包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的紧紧的,“这荷包里果然有麝香!”那大夫的目光瞧向孟瑶,没想到她年纪轻轻既然这般的歹毒,“而且是放了不少,不然这位夫人不会腹痛的这般的厉害!”那大夫似乎是怕众人不清楚,又解释了句!   众位夫人的瞧向孟瑶的眼,更是带着浓浓的鄙夷,心中不由的想,这孟瑶与纳兰烨华有染,自然是不希望旁人为纳兰烨华产下孩子,而且如今老太太殁了,这孟瑶两年内是不可能进门的,到时候,若是这个妾室得了宠,再生个儿子,到底是对她不利的,想到这,众人心里似乎都明白了,孟瑶的恶毒!   “这位小姐,我们姨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的害姨娘,你好狠的心!”那丫头一瞧着真凶已经知晓了,不自觉的抬了抬声音,眼里更是带着浓浓的的仇恨,倒也不是作假,这四姨娘肚子里可是个宝,将来得宠全要靠她肚里的孩子,而且四姨娘得宠,她身边的下人,才会高人一等!   “我没有,我没有!”孟瑶的眼泪就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嘴里就只有这三个字,满眼里都带着期盼,希望有人能够相信她,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   “孟小姐,你先别激动,韵贞贵郡主,我觉得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这个时候,安影雅站在孟瑶的跟前,似乎带着担忧,紧紧的皱着眉头,说了这话,便是抬头看向纳兰静!   “误会?我倒也希望是误会,更希望,姨娘并没有腹痛,不过都是误会罢了!”纳兰静的声音很冷,身上似乎带着浓浓的怒意,话里也多了几分讽刺,便是安影雅到底算是王妃,到底不能说的太过了!   “这误会是真的,不过韵贞贵郡主究竟希不希望是误会,我想到家都与我一样好奇的很!”安影雅冷笑了一声,眼睛里似乎还多了一份嘲弄,声音更是抬的很高,众人的眼神便都瞧向,到底是好奇,安影雅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眼里的冷意似乎更浓了,可面上却带着一丝不明的恼怒!   “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奇怪,这孟小姐真实笨啊,若是有歹意,在人家丧礼上戴一个红色的红包,是怕让人不注意吗,还偏偏是在这红色荷包里面放了麝香,真是巧的很,我倒是奇怪了,世界上怎会有这般心思笨拙的人,真是怀疑,这究竟是害旁人,还是害自己?”安影雅冷笑了一声,手轻轻的拍着孟瑶,似乎是在安慰她,眼睛却直视纳兰静!   众人一听,仿佛恍然大悟,谁会这么蠢,而且,她们记得孟瑶不是也怀了身孕了吗,怎会佩戴麝香的荷包?而且,从孟瑶进来的时候,便是一直瞧着孟瑶,若是她配戴了红色的荷包,定然早就发现,不会到现在才瞧见,也就是说,这红色的荷包,是被人后来偷偷的换了的!   众人的眼神暗了暗,这便也就是说,孟瑶根本就没有身孕,那日在宫府或许就是被人陷害,众人想到这便都瞧向纳兰静,她们记得刚刚是纳兰静碰了孟瑶,而且,虽说先是安影雅先推了纳兰静,可是安影雅也说了,是有人踩到她的衣裙,这宫府是纳兰静的地方,找人踩一下衣裙也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而且,现在纳兰府就只有宫氏所出的两个孩子,现在宫氏和离了,那个妾氏的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会是她们的眼中钉,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嫁祸给孟瑶,更可以除了那妾室肚里的孩子!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便是知道,安影雅一定会这么说,或许她们故意撞自己,便就是安了这份心思,自己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不过,她可不认为仅凭孟瑶会相出这个法子,既可以陷害自己,还可以洗清她在宫府的事情,纳兰静的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个女子的摸样,莫不是她在帮着孟瑶!   “发生了什么事?”四姨娘的事自然是有人要禀报纳兰烨华的,如今纳兰烨华即便再不待见四姨娘,也会宝贝四姨娘肚里的孩子,这眼瞅着便是要用午膳的时候,纳兰烨华自然是要出来瞧瞧的!   “回爹爹,大夫说是四姨娘闻了麝香,才导致了腹痛,这荷包里便是有麝香!”纳兰静说着,便从大夫那让流翠接了过来,双手递在了纳兰烨华的手上,眼底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手指轻轻的拨动,暗自里似乎放了什么东西,“这个荷包,是从孟瑶姑娘身上发现的!”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将荷包放在手中,紧紧的抓着,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浓浓的笑意!   “纳兰相爷明鉴,此事定有蹊跷,这孟姑娘从进来便一直戴着一个素色的荷包,我们都瞧的清楚,如今却突然变成了红色,着实让人费解!”安影雅在这些个夫人跟前,算是位分教高的了,由她开口,却也是最合适的!   “是啊,是啊!”有几个妇人点头,旁边的夫人都应和着,一时间倒想是所有人都能证明,孟瑶身上佩戴着素色的荷包,这红色的荷包来历不明!   “而且,出厅子的时候,便有人踩了我的裙子,让我不由的倒像韵贞贵郡主,可偏偏郡主的前面是孟姑娘,郡主便撞了孟姑娘,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别有用心?”安影雅本就想报复纳兰静,如今有此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言语锋利,不带一丝的阴谋,仿佛就差说是纳兰静派人安排好这一切!   纳兰静但笑不语,并不因为安影雅的指责,带着不悦,或者慌张,她就是那般淡然的瞧着众人,面色平静,似乎众人瞧见她,心中便升起一股子的平静,仿佛,若是再怀疑她,便是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纳兰烨华并没有像众人想象中的发怒,只是平静的看着那大夫,“她可曾有碍?”纳兰烨华的声音缓缓的,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四姨娘的肚子里,伤到的并不是他的孩儿一般!   “回相爷,已经无碍了,只要服用几幅安胎药,调养几日便可!”那大夫的额间不由的升起了些薄汗,这相府的人,都奇怪的很,可不是他能想到的!   “嗯,有劳大夫了,来人,将大夫送出去!”纳兰烨华的脸色,瞧不出喜怒来,一双眼睛,却无比的清明!   “老爷,求求您,给姨娘做主啊!”那丫头一瞧着纳兰烨华便赶紧的大哭了起来,她那日跟在四姨娘的身后,自然是听到了那个秘密,所以,她可以肯定,纳兰烨华一定宝贝四姨娘的紧,如今所有事实都指向纳兰静,只要她在加把劲,帮姨娘除了大小姐,到时候她就有功之臣了,日后姨娘一定会带她好!   纳兰静不由冷笑了几分,只能说这丫头蠢,她若是什么都不说,或许纳兰烨华不会那么的怀疑四姨娘,如今老太太去的不明不白,纳兰烨华自己也被人下了毒,而且还是那种绝育的毒,他的心性自然会大变,最人便不信任的很,若是在平日,他肯定不会怀疑四姨娘,可现在不同了!   雨儿那日在厅里说的话,就行是一根刺,扎的纳兰烨华难受的很,如今他不能让人有孕,四姨娘的肚子自然宝贝的厉害,而且,在宫府的时候,传出那样的时候,四姨娘定然是不会容忍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自然会下黑手,更何况四姨娘如今根本就没事,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演的苦肉计,而且这荷包到底是戴在孟瑶的身上,这伤害最大的肯定的孟瑶,只要孟瑶肚里真有身孕,自然必定滑胎,可还能陷害纳兰静,如此想来,最得力的还是四姨娘,而且四姨娘跟前的丫头,知道四姨娘身子不适,还不在里头伺候,却在这里哭的厉害,要纳兰烨华为她做主,这实在是让人不解的很!   “来人啊,将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拉出去!”纳兰烨华沉了沉声音,一脚将那丫头踹在一般,心中百转千回,人的心便是那样,一旦怀疑一个人,便是无论出了什么事,也会想到是那个人的主意,而绝育,便像是纳兰烨华心中的一个魔咒,让他对谁都不相信!   越是别人都说对的东西,却让他怀疑,而且,管家也过了,纳兰静跟前的那个丫头功夫不俗,若是纳兰静真想害她,又怎会这般明显的下手,他的手,似乎要将那荷包要捏碎了一般,他感觉,似乎有一双演讲紧紧的盯着他,嘲笑他,仿佛他知道走错一步,就会遭人算计!   “这既然到了午膳的时辰,静儿,还不快请众位小姐夫人,去里厅用膳!”纳兰烨华强压着心中的那股子烦躁,对着纳兰静,便吩咐了几句!   “是,父亲!”纳兰静福了福,面上似乎依旧带着那股子的淡然,一双眼睛却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安影雅!   “纳兰相爷,这相府的事,终究不该我这个外人说上半句的,可如今,有人利用我推了韵贞贵郡主,才使歹人有了下手的机会,冤枉了孟小姐,不知相爷可否给众人一个交代?”安影雅瞧着纳兰静的眼神,似乎带着浓浓的嘲讽,她心中便生了一口的闷气,不甘的很,为何,为何每次都败给纳兰静,而近日之事,明明就是定与纳兰静有关,可偏偏纳兰烨华还执意袒护,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有这个机会!   “王妃息怒,只不过此事疑点重重,既没有证据证明这东西却是有人动的手脚,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并非是孟姑娘的东西,所幸的便是,家中姨娘并没有大碍,这今日是家母的丧礼,在下便也不希望有人不欢而去,此事,便就此作罢!”纳兰烨华沉了沉声,可话始终是挑不出毛病的,这凡事都有个讲究,无论红事白事都讲究个顺当,不愿意起事,而且纳兰烨华说的在理,究竟全然是猜测,谁也没有证据,这丧礼之上,终究那姨娘并没有出事,纳兰烨华想息事却也在情理之中,若是有人苦苦纠缠,倒显得不明事理了!   纳兰烨华的眼神暗了暗,他可记得清楚,这安家本就是二姨娘的娘家,若是娘姨娘与管家有染,这安府怕也知晓,如今管家有与四姨娘暧昧不明,谁知道这安影雅会不会是在帮四姨娘,而且安影雅本来就针对纳兰静,她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存在这别的心思,或者,本就是她安排好的,就是为了针对纳兰静,纳兰烨华越想着,心中越觉得气愤的紧!   “瑶儿先谢过王妃了,只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到底是在纳兰府的丧礼上,即便是瑶儿委屈,也无碍,死者为大,断不能惊扰她老人家!”孟瑶低着头,虽是在劝说安影雅,可是这话里话外不指着是纳兰府的人包庇纳兰静,不愿意出丑,便是将这罪名定在了纳兰静的身上,而且人家也说了,受些委屈也是因该的,自己也不愿意,惊动老太太,倒让人挑不出个错处来!   “孟姑娘说的没错,既然知晓了这在丧礼之上,便就该明白自己的身份,莫不要做出些不顾及脸面的事情来!”纳兰静往前走了几步,眼里带着刺骨的冷意,目光紧紧的盯着孟瑶,说话极为的狠历,丝毫不给她留半分的脸面!   “你,韵贞贵郡主说这话何意?”安影雅冷了冷声音,纳兰静这话无疑是在当着众人的面,赏了她一巴掌,让她难看,而且,她本也是相府千金,如何能受得了这般的侮辱!   “何意,我想孟姑娘比我更清楚的很!”纳兰静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嘲讽,却让人摸不清头脑,不明白,纳兰静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韵贞贵郡主,你莫要欺人太盛!”孟瑶气的嘴唇颤抖的厉害,轻轻的抬起手臂,手便指着纳兰静,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甘!   “欺人太盛,孟小姐,你的东西露出来了!”纳兰静冷冷的一笑,用手猛的抓住孟瑶的胳膊,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从孟瑶的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素颜色的荷包!   “你放开!”孟瑶刚用力甩开纳兰静,却发现纳兰静手上的东西,脸色一变,她怎么会有,自己明明已经将它放在了段氏的身上,如何,自己衣袖中,会出现这个荷包!   “好别致的荷包!”纳兰静勾了勾嘴角,伸手便往孟瑶的身上搭下去,果然是一个花色的,配的很,“孟小姐,可否解释一下,这荷包?”纳兰静笑着,将那荷包故意扔在地上,啧啧的夸了句,“好精致的绣工!”   众人瞧见那荷包,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莫不是孟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然,若是纳兰静放的,又怎么会这么巧,而且,纳兰静难道会未卜先知,知道她今日会穿什么花色的衣服?众夫人的眼里便带着浓浓的鄙夷,若非不是她放的不小心,让纳兰静瞧见了,今日怕是纳兰静背定这黑锅了,还假惺惺的说什么不计较,简直就是做作!这人啊,若是瞧不上一个人,便是那个人浑身上下都让人难受的很,便瞧着孟瑶刺眼的很。   而且她旁边的安影雅,也不是什么知礼的,若是寻常人家的大家闺秀,怎会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苟合,还出了那个丑闻,还王妃,呸,若是别的女子出了那事,怕早就自尽了,她还好意思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众人跟前,而且,镶平王都离京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儿媳,不代替剑魂承孝在镶平王跟前,而且,她既已丧夫,就该安安分分的,这些个场合,如何是她能来得的,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便是愿意与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我,我带了两个荷包,一个挂在腰际便寻不到了,一个带着身上!”孟瑶的声音有些结巴,这先前的时候,都是有人教的,她便能应付一阵子,如今出了这么个状况,她本就心中有鬼,却更说不出话来了,瞧着便像是做了亏心思的样子!   “静儿,不许无礼,既然到了用膳的时候,还不请诸位夫人小姐,前去用膳!”纳兰烨华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个纳兰静他心中却是知道的,当初纳兰倾还在的时候,便瞧出她是个心思重的,怕是孟瑶的手段,她是早就发觉了,故意将计就计,无论今日自己是否帮她打圆场,她都能将证件指向孟瑶,纳兰烨华心里却不舒服的很,跟前的人,一个个都是有心思的,都在利用自己,看向纳兰静的眼神,又暗了暗!   “是!”纳兰静福了福,四姨娘身子不适,自然是又纳兰静陪着众位夫人去用膳,她瞧着纳兰烨华的脸色,自然是明白他在怀疑自己,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如今怕是对谁都起异心,若是长此下去,怕是只会精神奔溃罢了,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若是纳兰烨华倒了,她到要瞧瞧,四姨娘与那藏在暗处的念奴,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众夫人瞧着纳兰烨华不打算追究,心知今日之事会就此作罢,便都随纳兰静去了里厅用膳,而孟瑶面上无光,自然是希望早早的用了膳,便赶紧的回去!   她的眼神环顾四周,却没有瞧到段氏的影子,心中不免的抱怨了起来,这荷包,她自己悄悄的换了以后,便将原本的荷包交给了段氏,让她扔到一边,莫让人发现,可是,现在这荷包在自己的身上,段氏也没有影子,心中便不由的抱怨了几分!   “嫂子!”纳兰静刚坐下,便瞧着雨儿刚进来,便赶紧的过去悄悄!   “你怎不坐下!”雨儿笑了笑,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担忧,心中便暖暖的,眼神瞧着身后的秋月,微微的笑了笑,纳兰静将自己跟前得力的丫头陪着自己,估计是怕自己会受到伤害!   “呵呵,这不是在等嫂子嘛!”纳兰静勾了勾嘴角,便与雨儿坐在一起用膳,眼神却不由的撇向那脸色难看的孟瑶,这便是自作自受,那人再厉害,或许也算计不到,这人心,终究不是她能掌控的,不过,这好戏还没有结束,更好的还在后头的呢,自己便让她们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了午膳,这再做一个道场,老太太便会被抬了出去下葬,这葬礼便算是才结束了,众人用了午膳,便都侯在院子中,里头不停的念着佛号,声音一阵阵的传了出来!   纳兰静与雨儿站在一起,眼睛中满满的便都是笑意,瞧着孟瑶似乎有些着急了,这都快做完道场了,这段氏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夫人,您可瞧见我娘亲了?”孟瑶头上不自觉的渗出丝丝的细汗,心中自觉告诉她,段氏定然出事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这毕竟是在纳兰府,由不得她去派人去寻人,便只要询问旁边的夫人们,众人大多是摇了摇头,不愿与她多言!   孟瑶的心中越发的慌了,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旁边的安影雅倒是一脸的算计,她倒是希望那段氏会出事,是要她在相府出事了,到底相府也脱不了干系,而且这段氏可不是什么妾,可是平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右相又岂会善罢甘休,听说这右相可是宠这段氏宠的紧,这孟瑶与纳兰静发生了冲突,众人都瞧见了,若是段氏出事,众人定然会想到是怀疑纳兰静,想到这,安影雅的眼里,便露出一丝丝的得意,她便就是见不得纳兰静比她要好!   “韵贞贵郡主,如今孟夫人许是走迷了路,到现在都未瞧见,不知郡主可否帮忙将孟夫人寻回?”安影雅怕纳兰静拒绝,便故意说的大声,让众人都听的清楚!   果然,众人听到安影雅的声音,朝这般瞧去!孟瑶的脸红的厉害,眼神有些不悦的瞪了安影雅一眼,怪她没经过自己的同意,便说出了这话,而且都知道自己刚与纳兰静发生了冲突,自己现在再去求她,面子上自然是过不去的!   “哦?不知是何时发现孟夫人不在孟小姐的跟前的?”纳兰静微微的一笑,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记恨孟瑶,语气里似乎还有些担心!   “这,快用午膳的时候,便瞧着孟夫人不在跟前了!”安影雅瞧着孟瑶迟迟不曾开口,心中暗骂她蠢,便不由的替她回答了出来!   “哦,静儿,今日刚要做道场的时候,这孟夫人就在我跟前了!”雨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出了厅子,便想与纳兰静一起,却被安影雅拉着,说是有话要与自己说,自己用眼角瞥了一下,似乎瞧见了这段氏就跟在自己的身后!   “哦,我便是记得了,当时四姨娘寻嫂子要做道场,却是寻不到,幸好是王妃与孟姑娘指给四姨娘,才寻到嫂子的,我便是也记得了,好像孟夫人就在嫂子的身后!”纳兰静一脸恍然,似乎才想起来了,可话里的意思却让人深思!   这孟瑶自己用自己的荷包,演了这么一出戏,而段氏又在雨儿跟前,四姨娘去寻的时候,定然是段氏故意挡着,不让四姨娘瞧见雨儿,而如今大家都是瞧出来了,这安影雅与孟瑶本就是一丘之貉,她们心思歹毒,又岂会好心的给那姨娘指路,分明是不安好心,原来,这便是她们的计策,故意接近四姨娘让四姨娘腹痛,从而嫁祸给纳兰静!   “你!”安影雅自然是听懂了纳兰静的意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紧紧的咬着唇,手紧紧的攥成了拳,恼怒的很!   孟瑶白了安影雅一眼,这便就是叫自取其辱,却害得自己也被别人笑了去,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甘,“许是娘亲有事,便不劳烦郡主了,想来娘亲一会就回来了!”孟瑶冷了冷声,她便知道纳兰静一定会借此机会羞辱自己,想到这,她又不由的瞪了眼安影雅,都是她自作聪明的结果!   “用事?真是奇了,不知孟夫人来相府,不是祭拜祖母,却还有别的事情?”纳兰静冷笑了一声,这众人都在祭奠老太太,而断氏却悄悄的离开了,这有事两字,到底是另人深思!   众夫人有的憋不住,笑出声来,不得不说,这两人都是个厉害的,一个姑娘跑到别人的府上,陷害人家的嫡小姐,而那个当娘的,便是更可笑,不知道偷偷的跑进人家的府邸做什么,还美其名曰为有事,众人着实的好奇,她一个右相的平妻,在人家左相府能有什么,而且还在这相府的主子都在灵前的时候,分明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许是我们孟府有事,爹爹派人让母亲先回去了,母亲未曾来得及告知我!”孟瑶气的指着纳兰静,脸上憋的通红,她刚才那话到底是一时心急,没有考虑清楚才说出来了,如今自然要解释的清楚!   “无论孟夫人是离开或是依旧在相府,人既然是在相府不见的,便是与我们相府有关,传下去,要好生的找找孟夫人,只要孟夫人还在相府就一定要找到!”纳兰静冷笑一声,突然不与孟瑶做纠缠,眉眼之间带着不容触犯的高贵,怕是这才是相府千金,皇家郡主的威仪!      惊变,风云起 第六十二章 段氏与安顺侯有染?      “是!”流翠在旁边应了声,身子微微的福了福,便赶紧的退了出去,寻几个婆子,一起去外头寻那孟夫人!   “哼,我看这便是韵贞贵郡主与王妃多虑了,我母亲许是有事回去了!”孟瑶微微的抬了抬头,她刚刚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心里便不痛快,如今这般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尊严罢了,仿佛瞧着众人的眼神,不过带着些许的俯视,眼微微的眯着,可瞧着安影雅的眼神,却冷的很,在她看来,安影雅与安影丽,不过是平日里巴结自己与那些个丫头无异,可如今安影雅竟然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便擅自做主,将自己母亲不见的消息,告诉给了纳兰静,分明心里有的别的心事,想到这,孟瑶更是狠狠的瞪了安影雅一眼!   纳兰静她的眼神,收在眼底,却但笑不语,拉住雨儿的手,试着并不凉,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参见大小姐!”过了好一会,流翠才带着人进来,额头上似乎还有些细汗,许是刚才走的急!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却又似乎带着一丝的明了!   “这外头都找过了,都未寻到孟夫人的身影!”流翠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平日里并不常见的凝重,微微的皱着眉,倒像是没有做好主子安排的时候,便要收到责罚一般!   “我便说母亲一定是回府了,定然是爹爹有急事!”孟瑶听了流翠的话,头抬的更高了,鼻间似乎还发出冷冷的哼声,眼神更是带着些许的不屑,只是,她面上越这般,心里却越没底,这段氏平日里走到哪都要与自己说一声,今日怎会不告而别,可孟瑶到底是爱面子的,这些话自然是不会让纳兰静知晓的!   “即是孟姑娘这般说,我便也放心了!”纳兰静笑了笑,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手指轻轻的整理一下前面的流苏!旁边的夫人只是瞧着纳兰静与孟瑶,心中认定这事定然是没有这么简单,便都不说话!   “咦,那不是孟夫人!”秋月站在纳兰静的后头,眼尖的瞧见众人身后,便微微的抬了抬声,手指更是指向段氏!   众人听到了秋月的声音,都回头瞧去,带着一丝的惊讶,只见的,众人的后头,断氏站在最边上的侧屋,刚刚迈出来了一条腿,另一条却还在里头,瞧着众人的眼神,迈也不是,不迈也不是,嘴微微的张着,似乎也是有些惊讶的!   “孟夫人倒让众人好找,却不想是去了下人的侧屋!”纳兰静撇了孟瑶一眼,勾了勾嘴角,眼底带着些许的冷意,声音清清脆脆的传了出去,却似乎又带着些许的嘲讽!   “我,我!”段氏被纳兰静问的不知该说什么,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却也不明白,她明明记得是在院子里头站着,可是抬眼间,却是在陌生的屋子里,她有些慌张的开门,却不想正巧让众人瞧见了!   “许是孟夫人有事,孟小姐倒是与我们都说了!”纳兰静冷冷一笑,用孟瑶的话回给了段氏,旁边的夫人却有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右相的平妻,到人家左相府的下人的屋子,能有什么事情,若真有事情,也是那些个龌龊的事情!   “你!”孟瑶气的指着纳兰静,她当时不过是一时着急,才口误说了这般的话,如今纳兰静说来,分明是嘲笑自己,她却也不由的瞪了段氏一眼,让她处理一个荷包,如何却去了下人的屋子,去便也罢了,却还是让人瞧见了!   纳兰静撇了孟瑶一眼,并不与她说话,眼睛里的嘲弄却更加的明显了,“不过我着实的好奇,这孟夫人来这下人的屋子,究竟有何事能让孟夫人这般的屈尊降贵,秋月,去将门打开,我想众位夫人却也与我一样好奇的很!”纳兰静的嘴角噙着一丝的冷笑,她倒要瞧瞧,这段氏该如何解释,这孟瑶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是!”秋月应了声,瞧着孟瑶与段氏都不说话,便走到了段氏的跟前,微微的福了福,“孟夫人,失礼了!”她便伸手将门推开!   段氏想说什么,可想了想总觉得不合适,这毕竟在人家的府上,而且她却也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孟瑶并没有陷害成功纳兰静,她抬起脚,往外迈了一步,给秋月让出了个空来!   门被秋月一推便开了,里头许是时间久了没有住人,落了些灰尘,只是与这格格不入的是那青色的床幔,将整个床都遮挡的严实,被子似乎还掉下一角来!众夫人瞧着段氏的眼神,却是更加的怪异!   “去将那床幔撩来,我倒要看看里头有什么玄机?”纳兰静冷哼了一声,已经走到了那侧屋的门口,而众位夫人也跟在纳兰静的身后,这青天白日的,遮上床幔,却让人不由的想到别处了!   段氏的脸一白,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便是坐在椅子上,因为心中着急,并未将屋子瞧的清楚,便赶紧的走了出来,她的心中隐隐的有一股子的不安,似乎是被人利用了,可如今她却不能解释,解释的越多怕是露出的马脚越多,她也不能说是有人拉她进来的,即便是真是能证明她是无辜的,可是,别人肯定会怀疑她的清白,一个女子无缘无故的被拉到一个陌生的屋子,床上还有些凌乱,众人自然会想到了这女子定是被人污了去,到时候,她即便是证明她是无辜的,右相也容不得一个被别人碰过的女子在跟前,自己终究会落得个被赶出府的下场!   “是,大小姐!”秋月应了声,便猛的将那床幔拉开,只见得床上一片凌乱,被子被随意的扔着,枕头被放在一边,那褥子似乎也有些褶皱,秋月微微的皱着眉,却瞧着那被子下头,压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秋月想了想便伸手将那东西给拉了出来,“啊!”秋月抬起来一瞧,面上一红,赶紧的扔在了地上!   之间的一方红色的,绣着金色鸳鸯的肚兜,掉在了地上,众人的心思似乎更加明白了,都带着一股子的鄙夷瞧着段氏!   “刚刚头有些晕,丫头便将我扶了进来,许是这是旁人的屋子,倒寻出了这个东西!”段氏咬了咬唇,心中不由的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这是谁要将她置于死地吗,微微的皱着眉头,如今,保护自己的办法只有,不指认任何人,将此事大事化小,若是越闹越大,只怕是,即便没什么,伤了右府的颜面,回去老太太也不会放过自己!   “哦?这倒是更奇了,这屋子原是住了一位年长的妈妈,因为老了去,这屋子便一直空着!”纳兰静皱着眉,似乎在认真的思考段氏的意思,可说出来的话确是将段氏堵的死死的,她的意思说这肚兜是下人的,可偏偏这里头原是住了个老妈妈,自然是不会佩戴这么鲜亮的肚兜,而且,这老妈妈还去了,这满屋子的灰尘,便是能证明纳兰静说的似乎并没有错!   段氏眯了眯眼,这纳兰静是要将自己往死路上逼,便怨不得自己了,这是在相府,出了什么事,她相府也脱不了关系,自己绝对有办法证明,是人将自己掳进来,大不了来个谁也下不来台!   “既然孟夫人身子不适,那便赶紧休息休息,估计这一会儿个便做完了道场!”纳兰静突然话锋一转,原本咄咄逼人的言语,却似乎有一丝想要将这事情压下去的感觉,众位夫人却也是明白的,若真是闹起来,这毕竟是在纳兰府,自然是脱不了关系,而且也没有人能证明这肚兜是段氏的,自然也是不能让人查看段氏究竟掉没掉肚兜!   段氏微微的放下心了,只要纳兰静不纠缠下去,众人虽有疑虑却也不会再说什么,即便是京城里有些许个流言,到底是没有真凭实据的,自己服个软认个错,此事怕也就这般的过去了!毕竟,这到底是有关右相的颜面,若是他处置了自己,便是说明,他的妾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   “不碍了,多谢郡主关心,刚刚是我那丫头扶着我进去的,到底是失礼了!”段氏对着纳兰静笑了笑,便知道,纳兰静与自己一样,并不想让事情闹的不可收拾,只是,她微微的变了变脸,她的丫头却不见了!莫不是?段氏微微的睁了睁眼,莫不是是那丫头做的鬼,要毁了自己?   “孟夫人,您的丫头呢,这么长时间却未曾见到她!”安影雅瞧着两人似乎都不打算追究下去,微微的有些着急,这明眼人都瞧的出来,此事定然有蹊跷,这孟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进了相府下人的屋子,定然是被人设计,而且,即便是孟夫人与个苟合,这相府到底戒备森严,必然也是相府的人,最好便是纳兰烨华,这用午膳的时候,男宾是与女宾分开的,说不定两人便是在一起了,只要查出来,到时候纳兰烨华的名声臭了,她倒要瞧瞧,纳兰静是如何的自命清高!   “我倒也是奇怪,我便是口渴让她去端点水来,却是便未回来!”段氏白了安影雅一眼,好不容易将要平息了此事,却被安影雅一指,倒又引起旁人的注意!   “哦?今日人多,下人们许是都忙着,流翠,再去帮这孟夫人去将丫头寻来!”纳兰静顺着段氏的话便命令了句,两个人一唱一和,倒还真像是,段氏站在那有些头晕,她跟前的人便将她赶紧的扶着进了旁边的屋子,先坐着,这丫头便去取水,到现在还未回来,许是走迷了路,这是这话在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信的,这都过了一个午膳的时候了,那丫头再怎么样也走回来了,而且,段氏怎么会无故头晕,这晕了这么长时间!   “这窗户怎么打开了?”秋月站在屋子里头,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这冬日里的,这侧屋一直没有人,怎么会开了窗户,便走了过去,却瞧得这窗户似乎还夹着块暗灰色的布条!   “小姐,您看!”秋月从下面取了出来,双手递到了纳兰静的跟前!   “这!”纳兰静瞧了眼,紧紧的皱这眉头,眼神却瞧向段氏,似乎是带着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这不会是,唉,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误打误撞却进了这种屋子!”段氏面上一惊,可话里的意思便是,相府有人做苟且之事,却还没有整理好,许是听见段氏进来的声音,两人便偷偷的跑了出去,不然也不会粗心的将肚兜留下!   这段氏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这下人大多是在外头的院子,里头的院子却不过是女宾们过来站站的,或是用膳的!而且这屋子却也是在最边上的,跟前还有个小门,也不知道是通到什么地方的,若是熟悉相府的人,倒也是有可能利用这用膳的时间,或者说,这里头的东西早就有了,不过是一对野鸳鸯留在这的,倒让段是误打误撞碰到了!   不过,众位夫人却不会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巧的时候,而且偏偏还是在相府办丧事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快暗灰色的布条上,微微的皱眉,若是记得不错,这来的男宾客并不多,只有一个人,身上穿的是这种颜色的衣衫!   想到这,众人都瞧向安影雅,这安顺侯贵为侯爷,如何会来参加一个妾的丧礼,分明是为了某个人而来的,怪不的瞧着安影雅与孟瑶走的近,说不定人家可是亲姐妹!   纳兰静垂着眉,敛下了眼中的笑意,这段氏会挡住四姨娘的眼神,自己也会让人给她点穴,放进孙妈妈的屋子,而且这来的大多是嫡妻,没有人愿意与段氏这个抬为平妻的妾一起闲聊,倒给了纳兰静下手的机会!   而且,纳兰静也料定了,段氏觉得不敢说不知道,或是被人掳进去的,她是怕,怕人怀疑她的贞洁,怕给右相蒙羞,所以一定会应下所有的事情,仿佛这都是她自己故意这么做的!   纳兰静瞧着众人的脸色,笑意越发的浓了,这布料是自己特意瞧着安顺侯的衣服,寻来的,为的就是让众人误会,怕是没有人不怀疑,堂堂安顺侯会来一个妾的丧礼!只可惜,她们始终不会清楚,这二姨娘本就是老太太本家的人,而这安顺侯是二姨娘的亲兄长,都是与老太太是一个安字的,便才会过来,而且前些日子两家因为纳兰倾的事情闹的有些不愉快,他更是当着众人的面,要将安瞿给逐出府,可却又让他回了安府,白白的占了纳兰静的便宜,这安顺侯此次前来,怕也是为了解两家的不快吧!   段氏与孟瑶倒未曾注意安尚书,只是瞧着众人的脸色有异,却始终不明白这块布料,究竟是有何玄机!   “小姐,找到了!”正说着,流翠便带了一个丫头进来,微微的朝着纳兰静福了福!“这丫头原是出去了,幸好门口有人瞧见了,奴婢们便出去寻,便瞧见是在孟夫人的马车旁候着!”流翠直了直身子,便将经过说给了众人听!   “贱婢!”那丫头刚走到段氏的跟前,只听的啪的一声,段氏狠狠的打了那丫头一巴掌!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那丫头面上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段氏平日里就爱寻个丫头出气,那丫头虽然有些委屈,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跪在地上求饶!   “不过是让你寻些个水来,怎去了这么久?”段氏心里气的紧,刚伸手还想再打下去,可猛的惊觉旁边有人瞧着,赶紧的收了手,面上却依旧阴沉的厉害!   “回夫人,是王妃派人告诉奴婢,说是夫人让奴婢在马车旁候着的!”那丫头吸了吸鼻子,被段氏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这安影雅与段氏她们商量好计策的,这丫头作为段氏的心腹,自然也是清楚的,便将安影雅当成了自己人,她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而且段氏的性子她是清楚的,容不得旁人忤逆她,这丫头自然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出了院子!   “你胡说!”安影雅一听这丫头指向她,心中一急,她一直与孟瑶在一起,如何派人寻的她,简直是荒谬!   “奴婢没有胡说,奴婢去小姐,便碰到王妃的丫头,说是夫人寻奴婢让奴婢在马车那候着,奴婢没有说慌,求夫人为奴婢做主!”那丫头能做段氏的新妇,自然不是个没心思的,这段氏是让她将那荷包放在茅房里头,让众位夫人瞧见,这荷包却是别人换下来的,而孟瑶一直在众人的眼前,自然不是孟瑶了,可是偏偏她到了茅房却发现,段氏给她的荷包消失了,心中正着急呢,赶紧的出去找找,便碰到了一个丫头,说是安影雅的人,段氏正寻她呢,让她在马车跟前候着!   这丫头虽然有些疑虑,却碍于段氏平日里的脾气,不敢回来询问,便一直侯在马车旁,现在她虽然瞧着安影雅的脸色有些吓人,可心里清楚的很,能决定她生死的人是段氏,只要她一口咬定是安影雅的命令,即便是那荷包丢了,在段氏心目中也是安影雅的计策,与自己无关,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自己一命!   “贱人!”只听啪的一声,孟瑶的手掌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安影雅的脸上,这丫头一提茅房段氏与孟瑶的脸色便变了变,毕竟这计策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而且,这段氏不见了,与这丫头不见了,都是安影雅提出来的,孟瑶更是怀疑,是被安影雅给戏耍了!   “我没有!”安影雅吃痛,手紧紧的捂着脸,眼睛里更是带着浓浓的怒意,“孟瑶,注意你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没品的丫头,如何敢这般的嚣张!”安影雅气的瞧着孟瑶,都是她这个蠢货,若非她自己没将荷包藏好,如何让纳兰静瞧到!   “你终于承认了吧,是你,怪不得你瞧着母亲不见了,赶紧着巴巴的告诉纳兰静,分明就是你,这要将荷包扔进茅房,除了我与母亲,便只有你知道了,不是你还会是谁!”孟瑶听着安影雅用身份压她,心里的怒意更盛了,同是相府小姐,纳兰静便是贵郡主,而自己却什么都不是,这身份本就是孟瑶心里头的刺,如今还被一个没了脸面的挂名王妃训斥,心中如何的不恼怒!   “瑶儿,不许胡说!”段氏听了孟瑶的话,心中一惊,她的女儿她是清楚,这盛怒之下什么话都敢说,可是她到底说的晚了!众人更是听的明白,原是这荷包却真是孟瑶自己换的,还要扔进茅房,是要告诉众人,这歹人就在相府,即便是指认纳兰静不成功,却还有这一招,让相府也脱不了关系!   “孟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当初是你求我们帮忙的,是你让我帮你挡住那姨娘的眼神,让姐姐掩护你,你现在莫不是要过河拆桥!”安影丽的声音怯怯的传来,她虽然平日里以孟瑶马首是瞻,身上也没有安影雅的傲气,可安影雅到底是她的亲姐姐,岂有瞧着安影雅被欺负,而不出头的道理!   众人如今可算是明白的透彻,怪不得那姨娘寻不到雨儿,原真是她们使得计策,而安影雅告诉四姨娘,也不是好心,如今可算是真相大白了!   “够了,你们的事,你们出去说,这是在祖母的丧礼之上,若是你们再吵闹,就请你们马上出去!”纳兰静冷着个脸,声音里似乎有些压抑的不让自己发火!   众人瞧向纳兰静的眼神,便带着浓浓的赞赏,即便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这毕竟是在那老太太的丧礼,若是出些个事情到底是不吉利的,这纳兰静话里的意思便是不追究此事,这大家族里的嫡妻,便是要有这能进能退的肚量,众夫人的心里都在猜想,不知道将来谁能要福气,将纳兰静接进自己的府中!   “蠢货!”安影雅瞧着纳兰静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摸样,心中便不痛快的紧,凭什么自己被人瞧笑话,她却可以那般的安然高贵,眼神看向孟瑶,更是不屑的跟,若非是她蠢,这纳兰静如何能这般的得意,瞧那段氏,不将自己进那侧屋的真像说出来,却包庇纳兰静,真是愚不可及!   “你说谁蠢货?”孟瑶听见安影雅的声音,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从小到大,即便是右相最疼爱的是嫡姐孟微,可对自己从来都没训斥过半句,如今却要被安影雅指着鼻子骂,让她如何能甘心!   “说的蠢货就是你,哼,我跟前就带了两个丫头,你一直在旁边,何时吩咐过她们给那婢女传话,简直是蠢!”安影雅气的直骂,心中却有了别的算计,这孟瑶是个暴脾气,稍稍的点把火她便能闹起来,只希望自己将她骂醒,让她知道是着了纳兰静的道了,让孟瑶大闹纳兰府,自己也要在旁边瞧着笑话!   “来人,将她们送出去,在祖母的丧礼上如何能允得她们撒野!”纳兰静冷哼了一句,她如何瞧不出安影雅的目的,可惜,自己断然不会让她得逞的,而且,若非不是安影雅这种自私的人,只顾着自己的小心思,或许今日的事情,还无非这般的顺利!   “你!”安影雅与孟瑶还想说什么,确被人堵了嘴推了出去,容不得她们说半句话!   纳兰静瞧着她们的背影,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她倒是不担心,出去以后她们会当面对峙,这京城里有些脸面的夫人都瞧的明白,怕是不出半日京城里便会传开,安影雅与孟瑶使坏计,段氏红杏出墙,在纳兰府的丧礼上偷会情郎安顺侯,想到这,纳兰静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她倒要瞧瞧,这右相会如何处置孟瑶与段氏,怕是不仅仅只有滴血认亲这么简单吧!而且听说冯氏是个善妒的,若是知道了此事,会不会与安顺侯闹起来!   想到这,纳兰静便有些迫不及待的知道这结果,这孟瑶不是传自己不是纳兰烨华的女儿,自己便也让她尝尝这被人滴血认亲的滋味,也让她试试,这流言四起的感觉!   院里终于静了下来,那里头似乎也做完了道场,和尚们都念着佛号出来了,后面抬着老太太的棺木,这便是去下葬,而这丧礼便也算成了,众位夫人便也都离开了!   这按习俗,便是儿媳与孙媳都要跟着去哭丧,可这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了,四姨娘与雨儿都有着身孕,自然是不能跟去的,便只有纳兰烨华跟了出去!   这妾的丧礼要小办,便是没有那最后一顿的素宴,这纳兰烨华到傍黑才回来,这几个家里的人便在一起用素宴,便算是给老太太送最后一程吧!   这四姨娘本该是在跟前伺候的,可今儿个白天便是动了胎气,需要静养,而纳兰烨华平日里最宠爱的念奴,不过只是个通房,若是在以前纳兰烨华许是会带着她一起过来,可现在纳兰烨华出了那事,对念奴也冷淡了起来,所以,这素宴上就只有纳兰静,雨儿,纳兰烨华,纳兰静的姑母,纳兰蜜儿,与纳兰静的表妹,殷惠!   “哥哥,这些年多亏你争气,娘才没受些委屈!”这纳兰蜜儿瞧着纳兰烨华的脸色不好看,以为是嫌自己不过是个商人妻,不愿意与自己说话,便赶紧的出言讨好!   “这不过是应该的!”纳兰烨华皱了皱眉,这纳兰蜜儿虽说是自己的亲妹妹,可嫁出这么多年,未曾联系,到底也是有些生疏!“你在殷府这几年过的如何?”想了想,到底是一家人,便随口询问几句!   纳兰蜜儿眼一亮,听着纳兰烨华似乎还在关心她,可面上赶紧的敛了笑意,“唉,不过就那样,哪个男人不是朝三暮四的!”纳兰蜜儿微微的一叹,她当初嫁给商人也是不得已的,当初自己心气傲,不愿意与人为妾,才只能嫁给那贱商,原以为他会待自己好,可头几年还好,又逢着纳兰烨华考了状元,做了官,便还对自己算得上体贴,可是瞧着纳兰烨华的官越做越大,却丝毫没有管自己的意思,那人便瞧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如今府里那么多妾室,各个年轻漂亮,自己的容颜老去,他自然便不愿意再瞧一眼!   “嗯,我用完了,你们慢慢先用着!”纳兰烨华微微的咳了声,将手中的碗筷放下,他这妹妹的心思自己如何不懂,可是他那个妹夫除了会算写个账本以外,什么都不会,这家业还是祖上传下来的,这般个一无是处的人,若是让他当了官,岂不是败了自己的名声,纳兰烨华心里本就有事,自然是不愿意听纳兰蜜儿在他跟前抱怨,便索性站起来离开!   纳兰蜜儿脸上一僵,没想到纳兰烨华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便这般的给自己下不来台,脸色便难看的很,但瞧着纳兰烨华出去了,便才缓了脸色!   “这便是静儿吧,都长这么大了,姑母记得那时候才这么一点呢!”纳兰蜜儿面上挂着笑意,瞧着纳兰静那一身价值不菲的云锻,还有那发上的簪子,她做商府这么多年了,自然是识货的,今儿个刚进老太太的院子的时候,便瞧着那周围点着的暖炉,都是纯金的,虽说是官宦之家,这处处彰显的富贵,却是自己府上比不得的,而且还听说纳兰静被封了什么郡主,自然更是不简单的很,想到这,一双眼睛便闪着浓浓的算计!   “呵呵,表妹都长成了大姑娘了呢!”纳兰静呵呵一笑,心中却冷了不少,她这个姑母,却也只是从老太太口中听说过,这自从嫁做了商人妇,开始还回纳兰府的祖宅,自从纳兰烨华做了状元,有了自己的府邸,便从未来过了,自己若是记得不错,自己的母亲是纳兰烨华都做侍郎的时候次才嫁给的纳兰烨华,纳兰蜜儿怕是都未曾见过自己的母亲,如何瞧见自己小的时候!      惊变,风云起 第六十三章 凌若惜是个欠收拾的      “是啊,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初你父亲与我也就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分开了,家里有些个家业需要打理,不常过来,倒觉得似乎刚刚在昨日,却不想都成了大姑娘了!”纳兰蜜儿笑了笑,这嘴里头念叨些以前的事情,不过是想拖大!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并不答话,手中的筷子不停的翻动,这纳兰蜜儿的话不过是想让旁人当她是个长辈,莫因为是个商妇便小瞧了去,只可惜,自己却没有那份心思,与她多做纠缠!   “这便是表嫂吧,惠儿过来的时候,便听说表嫂极为和善,如今瞧来果真如此!”旁边坐着的殷惠瞧着纳兰蜜儿要冷场,眼睛的转过身去,对着雨儿笑了笑,一双眼睛却不住的打量雨儿,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渴望!   “倒让表妹见笑了!”雨儿点了点头,她本是以为这两人只与纳兰静闲聊呢,却也未曾想会拉上自己,对于这个姑母表妹,雨儿倒未曾听过纳兰静提及,也并不知晓她们的底细,便只是客气的应和,可瞧着殷惠盯着自己的表情,心中便有些别扭,瞧她那样子,倒不像是瞧自己和善,倒像是瞧见了一堆银钱,目光中带着浓浓的贪婪!   “表嫂真是个妙人儿,声音也好听的很!”殷惠睁大了眼睛,似乎装作单纯!纳兰静瞧她那样子,也快十四了吧,倒让她想起了纳兰倾!   雨儿笑了两声,不愿意回答,总觉得这殷惠眼中的算计,太过于明显,却让人连应付都不愿意!   “表嫂的这个镯子真漂亮,恕惠儿惊怪,这镯子里头的花纹,像是天生便有的,却又想后来人们雕琢的,着实有趣!”殷惠的眼睛直盯着雨儿手上的镯子,她自问对于这些个金玉首饰,算的上精通,可雨儿手上的镯子却让她瞧不出是什么材质,清脆透亮,似玉又非玉,里头似乎有些花纹,却是她从未见过的,一时间,心痒难耐,这殷家虽算的上富甲,这到底无法与相府相比,这里的一切都将她吸引,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   “哦?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比不得表妹头上的这一直,缕金镶玉飞鹤簪,做工精致,心思灵巧,倒不俗的很呢!”雨儿的心里似有些不悦的,可面上却不显露半分,这在相府终究比不得在侯府,凡事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是吗,若是表嫂喜欢,这簪子便赠与表嫂吧!”殷惠听着雨儿说那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心中不喜的很,她便是说的这般的明白了,若是寻常人肯定会摘下来送给自己,可偏偏雨儿却什么都不说,不过,听着雨儿夸自己的簪子,心里又高兴了几分,以为这雨儿看上了她的簪子,要与她相换,虽说心里是舍不得的,这簪子可是自己首饰里头最贵重的,可瞧着雨儿手腕上的镯子,怕是更为金贵,心里中衡量,便是要摘下来!   “这自古便有鲜花配美人,虽簪子虽不是鲜花,却也精美的很,只有表妹的娇嫩才能配的上!”雨儿微微的一笑,却明明白白拒绝了殷惠,她的意思,雨儿又何尝不明白,原是在侯府,那些个庶妹,便是瞧着别人得了好东西,便相互交换,自己倒也不是心疼东西,若是她喜欢别的,自己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不愿与她纠缠,可是这镯子是纳兰静赠与自己的,里头还有那精巧的心思,自然断然是不会赠与她的!   “表嫂谬赞了!”殷惠脸上一僵,听明白了雨儿的意思,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讪讪的应了句,便不做声,心中却直道雨儿小气,左不过是个镯子,却连这都舍不得!   “静儿啊,瞧瞧,多水灵啊,唉只是可惜了,你母亲是个没福的,你断不能与你母亲学,寻了个这么好的婆家,却偏生不安分,闹出些事来!”纳兰蜜儿瞧着雨儿不舍得将镯子赠与殷惠,心中便有些不屑,不愿意搭理雨儿,便吧视线放在了纳兰静的身上!   这女子被夫家休弃,便是多么没脸的事,有多少人一旦被休便是只有寻死的路,连带着这女子的子女,也让人瞧不上,将来必然会是个受苦的,她虽听说这宫氏是与纳兰烨华和离的,可这和离的又比被休弃也好不得哪里,左不过都是被夫家嫌弃,心中想着,便对纳兰静起了轻视之意,觉得现在纳兰烨华有了贵妾,又被赐了婚,纳兰静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别瞧着是个郡主,这皇上住在深宫,断然是不会有这份闲心,去管一个外姓郡主是否受苦!   “常言道,只有长舌之人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想来姑母定然不是这种人,这母亲有没有福气,到底不是旁人可以妄言,毕竟这和离之事,到底是禀了皇后娘娘的,姑母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岂不是会误会姑母妄议皇族的是非!”纳兰静听了纳兰蜜儿的话,眼神冷了冷,连带着话里也不客气的很!   “这,姑母怎会有这般的心思,不过是自家人随意聊聊罢了!”纳兰蜜儿心里恼怒的很,这纳兰静竟然说她是长舌妇,可面上却不显露出来,讪讪的干笑几声,原是想拖个大,在纳兰静跟前做个长辈的样子,却不想被纳兰静给顶了回来,还扯上什么皇后,她虽为商妇,却也知道,这皇族之人乱议不得!   “姑母却不知晓,这官宦之家到底不必商家随意,这言语之间得到处处的注意,莫不得留人话柄!”纳兰静面色并没有缓和,只是更沉了厉害,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说道商家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轻视!   “左不过都是自家人,莫不是还有人要告姑母吗!”纳兰蜜儿脸上到底是有些挂不住了,原本是想拖大,在晚辈的跟前做个样子,却不想被晚辈训了去,心中不免有些恼怒,而纳兰静却还提什么官家,赏家,到底是指戳她的心底!   纳兰静笑了笑,瞧着雨儿便已经用完了膳,也不与她争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便站起来福了福,“姑母慢用,静儿先回去了,姑母若是有什么需要,也不必差人来禀了,便直接用了便好,这厢房想来已经收拾了出来,姑母便也早些歇着吧!”纳兰静往后退了一步,却并不打算让纳兰蜜儿好过,若是她瞧得没错,这纳兰蜜了最忌讳的便是官商有别,自己偏偏要往她的痛处说,还要提醒她,这里虽是纳兰府,可她终究是个嫁出去的姑娘,是个客罢了!   “雨儿也告退了!”雨儿瞧着纳兰静站了起来,便也福了福,她自然是要与纳兰静一起回去的!   “你!”纳兰蜜儿瞧着纳兰静那股子嚣张的样,便心里有些气闷,刚要开口训斥,纳兰静却不等她说完,转头就走,独独留了个背影给纳兰蜜儿!   “娘,您看她们这股子的嚣张样,哪里将您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殷惠瞧着她俩一走,便忍不住抱怨,她在殷府虽不得父亲的待见,可是整治那些个庶妹是有一套的,自己在哪,那些个人谁不乖乖的围着自己转,何曾向今日这般,没个脸面!   “哼!”被殷惠这么一提,纳兰蜜儿的火气便更大了,将筷子猛的扔在地上,眼里露出浓浓的凶光,这老太太偏心,只顾着疼儿子,便将她的女儿忘记了,若她稍稍的提点几句,让自己的哥哥给夫君谋个一官半职,自己的日子也不会这般的难熬,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借口进了这相府,却还要受个丫头的气,如何让她不恼怒,“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了!”她瞧着旁边站着的丫头,便将自己的怒火转移到她们的身上!   “是!”那几个丫头赶紧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可心里却不屑的,刚刚听她们谈论,这个姑奶奶不过是个商妇罢了,却还敢议论夫人,这京城里谁不知道,若不是夫人这老爷如何等做的相爷,说白了便是老爷高攀了,还说什么这么好的婆家,也不嫌得害臊,还有,这府里头,这就大小姐是个正经主子,平日里虽严厉些,却也只是对那些个以下犯上的人,听伺候大小姐的丫头说,大小姐从不对她们发火,可瞧瞧这个刚来一日的姑奶奶,倒比人家那正经主子还拿乔!   “你们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纳兰蜜儿瞧着众人似乎都摆个冷脸,心中便更是气的很,连些个丫头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如何得了!   “娘,您先息怒!”殷惠软软的劝了纳兰蜜儿一句,这到底是在相府,而且瞧着舅父的样子,似乎并不待见她们,这刚来第一日自然是不便惹什么事端!   “也是,犯不着为些个贱人生气!”纳兰蜜了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这些个丫头是贱人,还是说纳兰静是贱人!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厢房,这屋子平日里就有丫头打扫,这纳兰蜜儿她们过来,自然是好收拾!   “娘,这纳兰府比我们殷府可大多了!”那丫头刚一出去,殷惠便一脸兴奋的对着纳兰蜜儿说了句,眼里带着异样的光芒,这从用膳的厅里往这厢房一路走来,只觉得这四周灯火通明,那些个屋子接连在一起,似乎有些忘不到头,而且一路走来,光园子便经过了两个,今日白日她们来的匆忙,没来的及细瞧,现在才惊觉,官就是官,处处都显得气派!   “哼,那是,你舅父可是朝廷一品大员,堂堂左相,百官之首!”纳兰蜜儿冷哼了句,似乎在嘲笑殷惠大惊小怪,可她心里也惊讶的很,原以为便也只能比纳兰祖宅大那么一点点,却不想有这么大,瞧着殷惠一脸好奇的,瞧着四周,心中便也有些好奇,可到底碍于身份!   “这官家就是官家,今日瞧那些个官小姐,都打扮的素净,哪有一个戴着俗气的金子,而且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胭脂,整个脸瞧上去便是那种快要滴出水来的娇嫩!”殷惠便瞧着,边不住的抱怨,这殷府在徐城也算得上有脸面的,可来了京城才知道,这殷府根本算不得什么,瞧瞧相府那丫头们穿的衣服,都比自己的那些个庶妹还要光鲜!   “娘,当初外祖父是京城人士,您为何偏要嫁到徐城那个小地方?”殷惠边瞧着,边不悦的皱眉,有些哀怨的瞧了眼纳兰蜜儿,若是纳兰蜜儿嫁在京城,自己一定比今日见到的那些个小姐还要娇媚,光鲜!   “你,这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纳兰蜜儿脸上一窘,不知该如何告诉她,总不能说她外祖母当初就是个妾,自己当初也是有几分傲气的,便不愿再为人妾,才嫁了贱商,当初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什么宁**头不做凤尾,有人来提亲,便鼓动着老太太央了祖母,给定了下来!   如今在殷府受了些个罪,早就将当初的那份傲气打磨的干净,如今只是后悔,当初若是嫁在京城该多好,即便是给人做个妾,这纳兰烨华贵为相爷,自己也能被抬个平妻,总比着在殷府受气的好,唉,只可惜,到底人算不过天,谁能知道当初那柔柔弱弱的纳兰烨华,能考了状元,做了官,还做了相爷,造化弄人!   “娘,这相府好不好?”殷惠突然诡异的一笑,放下手中那名贵的花瓶,眼里闪着浓浓的算计!   “你这丫头问的什么话,这相府自然是好的,这在京城怕是除了皇宫,便就是相府最大了!”纳兰蜜儿白了殷惠一眼,这不是说的废话嘛!   “那娘想不想常常的来相府住住?”殷惠索性便走到纳兰蜜儿的跟前,将脸靠的更近,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蛊惑!   “这自然是想了,可是!”纳兰蜜儿不假思索的便说了出来,这从她进入相府的那一刻,便被这个地方所吸引,自然是想留在这里的!   “这就成了,只要娘想留在这,自然是有办法能常常的过来!”殷惠退了步,眼眨了眨,心中却有了心思!   “你有办法,娘便知道,惠儿是最聪明的!”纳兰蜜儿眼一亮,这殷惠从小便是有些小聪明,莫不是她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娘,若是女儿瞧的没错,这纳兰静定然还未及笄,只要娘跟舅父说,让哥哥娶了她,两家来个亲上加亲,这纳兰静也不必担心嫁过去,会受委屈,到时候,到底都是儿女亲家,这来往是肯定的,而且,哥哥做了舅父的女婿,他自然会给哥哥谋个官职,等哥哥做了大官,我们便可以留在京城了!”殷惠说的头头是道,这在徐城表兄妹成亲的多的很,自然不会觉得稀奇,而今纳兰静的生母已经与纳兰烨华和离了,等那新妇进门,自然是容不下她的,所以,早早的许了人,到底也有个去处,可她却始终不知道,宫府的势力,要比纳兰府大许多,这京城可以没有纳兰府,却不能没有宫府!   “这个主意不错,赶紧让人连夜回去,明儿个无论如何也让你哥哥来京城一趟!”纳兰蜜儿的眼睛一亮,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啊,只要儿子有个好前途,她做什么都愿意!   殷惠瞧着纳兰蜜儿的样子,眼神冷了冷,她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哥哥,未曾为自己想过,不过,幸好自己聪明,自己不仅要留在京城,还要留在相府!   次日,天气依旧晴朗,听说纳兰烨华便将那掌家之权正式的交给了四姨娘,纳兰静听后,并没有多少惊讶,这纳兰烨华虽不知道这四姨娘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她,可是,到底有是他的可能,不过是几个月罢了,便能知道真相,他自然会先宠着四姨娘!   “见过大小姐,外头已经将昨儿个的事传遍了!”用了早膳,纳兰静便在自己的屋子里带着,秋月从外头进来,脸上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哦?可是孟瑶她们受了处置?”纳兰静放下医书,眼里似乎还带着笑意,瞧着外头天气好的很,便想着出去瞧瞧!   “是啊,听说昨个下午京城便都传来了,那安顺侯夫人冯氏,听说去她们府上的老太太跟前闹了,被禁了足,而那段氏听说也被右相,有贬了为妾,不过倒是将孟瑶抬了,记到了她们夫人的名下!”秋月说着,便接过流翠递过来的茶杯,饮了一口,这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抵便就是这个意思吧!   “嗯,那右相到底是个聪明的!”纳兰静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冯氏的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不过这孟瑶倒让她并未料到,原以为又相盛怒之下会罚了她呢,不想却是这个结果,罚了段氏便是因为她给右相府抹黑,抬了孟瑶便是说明,这孟瑶定然是右相的亲女,段氏并未与人做个苟且之事,倒维护了右相的脸面,不过,这没了亲母的庇护,就不知道孟瑶还能如何嚣张!   “今儿个天气瞧着不错,去寻嫂子去!”纳兰静说着便站起身来,这怀了身孕的人,平日里最适合走走,自己前世也是个做过母亲的人,自然是懂了些!   到了雨儿的院子,瞧着门口也没守着个下人,心里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刚一进院子,便闻着从小厨房传来一股子浓浓的药味,莫不是雨儿出事了?想到这,纳兰静赶紧的朝雨儿的屋子走去!   “雨儿!”纳兰静刚迈进雨儿的屋子,便唤了一声!   “小姐,是大小姐过来!”冷荷从里头出来,瞧见了纳兰静赶紧的福了福!   “快些免礼,嫂子可在里头!”纳兰静点了点头,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赶紧的扶着流翠往里屋走去,不过称呼上到底是变了变!   “静儿,快些进来!”雨儿说着便站起身子来,将纳兰静接进了屋,瞧着纳兰静似乎还深深的喘着气,“你这丫头,是不是走急了,后面可是有狼追你,瞧把你累的!”雨儿用帕子将纳兰静的额头擦了擦!   “你身子无碍吧?”纳兰静皱着眉,一脸紧张的瞧着雨儿,除了脸色似乎有些白以外,并无别的不妥!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雨儿笑了声,赶紧的拉着纳兰静坐下,旁边的冷荷已经将茶杯端放在纳兰静旁边的桌子上了!   “这,倒是我多心了!”纳兰静瞧着雨儿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才微微的放下心来,“不过,刚进你这院子,便闻到一股子的药味,还以为我这大侄子又调皮呢!”便也有调笑雨儿的心思!   “瞧你,平日里还说我没个正行!”雨儿听着纳兰静的话,便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微微的出现了丝红晕!   “静儿受教了,不过,嫂子院子中怎么会有那么浓的药味?”纳兰静并不死心,这药可是不能乱吃的,若是身子无碍,平日里注意些便是了,哪里需要熬药喝!   “呵呵,不过是熬了副药罢了,瞧你紧张的!”雨儿笑的有些不自然,可却也不好说什么,她知道纳兰静的脾性,见不得自己受些许的委屈,若是与她说了,出了什么事,也只会让她们兄妹,起了间隙罢了!   “小姐,您就是个心善的,大小姐您是不晓得,这些个药哪里是给小姐熬得,是那侧屋的凌若惜,这四姨娘刚掌家,便说老太太怜惜凌若惜的肚子,原本是要抬了做妾的,可出了老太太的事情,也只能暂且放一放,不过她的肚子到底马虎不得,便还让小姐寻两个丫头伺候着她,那凌若惜也是个贱性子,倒是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一会儿个说药浓了,一会儿又说烫,一会有嫌凉,就一副安胎的药,被她熬了一早晨了!”瑜瑾是个嘴利索的,平日里本就瞧不惯那凌若惜矫情的样子,原本以为小姐是个不受欺负的,可偏偏听了凌若惜有了身孕,处处忍让她!   “闭嘴,越发的没规矩了,主子的事情,如何轮的你才评论!”雨儿面上沉了沉,训了瑜瑾一句,这凌若惜到底是纳兰轩的人,这肚里的孩子也是纳兰轩的,倒也不是自己怕事,即便四姨娘说是当初老太太的意思,可自己到底才是纳兰轩的正室,抬不抬凌若惜不过是自己的一句话,自己也可以不让人管凌若惜,可她到底有身孕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只会让纳兰轩难过!   “嫂子你就是太心善了!我倒觉得瑜瑾说的对,而且瑜瑾原是你屋里的大丫头,她凌若惜不过只能算的上一个粗使丫头,为何能称的上主子,瑜瑾如何就说不得了!”纳兰静听着是那凌若惜不安分,面上早就没了耐性,若非是估计纳兰轩,早就将凌若惜除了,如何能让她这般的自在!   而且有孕的人,最要紧的便是心情舒畅,这雨儿还未过头三个月,处处都要注意,这凌若惜来出些个事情,想不注意她都难,雨儿定然瞧见了会心烦,再加上这满院子的药味,便是没有孕的人,也觉得难受!   “秋月,去将熬的药都倒了去,便是我说了,谁要是再敢帮她熬药,便将谁逐出相府,不过就是个下人罢了,也配用得小厨房!”纳兰静冷了冷声,秋月是有功夫的,即便是遇到耍泼的婆子也能治了得!   她瞧了眼雨儿,不免得担忧,这雨儿平日里也是个有心思的,可偏偏遇到纳兰轩的事情,整个人便傻的厉害,这凌若惜不过是长了一张酷似樱桃的脸,若是处处由着她,总有一日,自己的哥哥便也会毁在她的手上!   “大小姐就是好!”瑾瑜在一旁叫好,瞧着纳兰静为雨儿出气,心中才舒展了许多,今日瞧着那凌若惜一脸个小人得志的摸样,心里就气的很,偏偏雨儿还吩咐了不让与她为难,这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到现在才好了许多!   “呵呵,瞧你那一脸受气的摸样,这你们小姐才是府里头的正经主子,若是下次再出现这般的呃事情,让一个奴才欺了去,便是你们无能!”纳兰静开始不过是想笑笑,可是说着便板了板脸,这瑾瑜与冷荷都是聪明的,有些话自然提点几句便明白了!   “奴婢们明白!”瑜瑾与冷荷赶紧的福了福,倒不是她们多怕纳兰静,却是因为纳兰静是真心实意的为她们小姐着想,而且这纳兰静的意思便明白了,日后再有这样的时候,便不用禀了雨儿,自己也可以收拾了她!   “静儿,我知道你为我好,可这怀真身子非同小可,若是照顾的不好,有个闪失可是会出事的!”雨儿微微的皱了皱眉,她心中如何不气,可是她不气纳兰轩,不气凌若惜,气自己偏偏就那般的爱纳兰轩,偏偏就非纳兰轩不嫁,偏偏还怕纳兰轩有一丁点的不高兴,可是,若是自己真的可以爱的这么卑微便也罢了,可偏偏自己的心里还会嫉妒,还会怨恨,还有希望,希望纳兰轩有一天能被自己感动了!   “即便是有些个闪失又如何,当初不过只许了哥哥留了她的命,并未许其他,不过,即便她能生了儿女又如何,便是她的脾性,将来孩子大了也是个祸害,好了,我现在只盼得嫂子能让我哄一哄那大侄子!”纳兰静心里疼雨儿的紧,她知道照顾别人,谁来照顾她,怀着身孕在军营,那得受多少苦,还要跟着纳兰轩跨马加鞭的赶回来,旁人谁念她一句,就连成亲之日,丈夫却与旁人洞房,可曾有人为她做主,自己有时候好恨,可终究纳兰轩是自己的哥哥,她微微的一叹,便赶紧的说了旁的,不愿想起这些个让人恼怒了事情来!   “瞧你,许是个女儿呢!”雨儿也听出了纳兰静的意思,微微的叹了句,也不再纠缠与凌若惜,便随她吧,微微的低着头,瞧着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心中却溢满了甜蜜,想象着,有一个与自己与他长的相像的孩子!   两个人便又闲聊了一会儿,瞧这外头天气好,便去园子里头转转,这四月的天,吹的风,到底也带了暖意,垂柳都发出了嫩绿色的芽,倒影在湖边,倒多了几分春的生机!   正走着,便瞧着纳兰蜜儿,殷惠,与四姨娘凌若惜,刚好走了个对面!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却不想她们几个走到了一起,她的眼睛扫过凌若惜那打扮的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的冷意,四姨娘的肚子,自己不过是为了报复纳兰烨华,暂且留着,可是,凌若惜的肚子,断然是留不得的!   “见过姑母!”纳兰静扶着雨儿,走到了众人的跟前,对着纳兰蜜儿福了福!   “起来吧,今儿个天气不错,倒是都出来走走!”纳兰蜜儿笑了笑,虚手扶了扶纳兰静,脸上到底是有些不自然的,她听说这京城里,嫡氏是不会与妾走一起的,自己今日听说这纳兰府是四姨娘当家,便约了出来,不想确被这两个小辈瞧见了!   “见过大小姐,少夫人!”四姨娘的手放在丫头的手臂上,用手扶着腰后,似乎是有些不便,不过这礼节到底不可废,凌若惜,在旁边也福了福,可当她瞧见纳兰静的眼神,心中一惊,赶紧的垂下头来!   “姨娘快些免礼!”纳兰静面上笑的和善,还亲自将四姨娘扶了起来,可心里却冷了冷,这四姨娘倒是个不知足的,若是她只做做面上的功夫,自己便将她多留几日,没了管家的帮持,却不赶紧的收敛,若是动了别的心思,自己也不介意毁了她,毕竟,纳兰烨华已经绝育了,她掉了孩子,也是对纳兰烨华一个打击!      惊变,风云起 第六十四章 瘌蛤蟆想吃天鹅肉      四姨娘起身,纳兰静却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眼睛似乎没有瞧见还在行礼的凌若惜!   凌若惜面以上窘,却不只该不该起来,心中不免有些怒意,自己原是纳兰轩的女人,她如何能这般的给自己难堪,连老太太生前都留了言,是要抬自己做姨娘的,这纳兰静似乎也太过了,想到这,便跟在四姨娘的后头,缓缓的站起了身来!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却像是没有瞧见一般,众人聊了一会,便去那亭子坐一坐,纳兰静的手一直拉着雨儿,两个人一同个走过!   “大小姐与少夫人难得这么融洽,到底是纳兰府的福气,是旁人羡慕不来的!”众人坐定后,四姨娘便率先开口,终究是抬了贵妾,又有掌家之权,心思便大的很,即便是纳兰静,她也不放在眼里!   “瞧姨娘说的!”纳兰静咯咯一笑,眼神却转向一边,瞧着坐在最边上的凌若惜,脸上一冷,“若是我瞧的不错,那位便是若惜吧?”纳兰静的声音,似乎带着浓浓的不悦!   “回大小姐,奴婢是!”凌若惜心中咯噔一跳,从自己进府的第一日便就听说纳兰静不是个善茬,眼神不由的瞧向四姨娘,如今自己只能仰仗四姨娘,她如今是府上的贵妾,纳兰静定然会给她几分面子!   “哦?瑜瑾,你们院子里是没什么事做了么?”纳兰静挑了挑眉,眼神看向一旁早就是一脸怒意的瑜瑾,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该是给凌若惜些教训了!   “回大小姐,院子里头的人都忙的很!”瑜瑾听了纳兰静的话,自然是明白的,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瞧向凌若惜的眼神便是有些幸灾乐祸,这院里头谁不知道,纳兰静最护着的便是自家的小姐,如今她一个奴婢都敢与小姐平起平坐,这纳兰静岂会饶她!   “哦?既然有活,一个粗使丫头,怎还有了这闲兴致逛起园子来了!”纳兰静冷笑一声,瞧着凌若惜一下子变了的脸色,心中便有些不屑,这般个下贱的人,怎却入了哥哥的眼!   “大小姐怕是有所不知,这若惜啊,原是老太太瞧上的,终究是轩少爷的人,老太太早就念叨着要将她抬了做妾的,可惜,唉,老太太去的早!”四姨娘叹了一口气,似乎说着老太太,心里头多挂念似的,还擦拭了擦拭眼角,似乎是有些泪意!一双眼却暗暗的瞧着纳兰静的面色,这凌若惜到底是自己寻来的,为的就是在纳兰轩跟前安插自己的人,莫不能让纳兰静给毁了去!   “唉,这不,若惜如今有了身孕,便差人照顾她,到底是咱纳兰家的骨肉,不能怠慢了!”四姨娘收了帕子,脸上挂着了随和的笑意,倒有几分长辈的摸样!“若惜,还不坐下,伤了你肚子里的宝贝,你可担当不起!”四姨娘瞧着凌若惜微微的皱了皱眉,这话里虽是在说凌若惜,可这里头的意思,莫不是在警告纳兰静,她虽然是纳兰轩的亲妹妹,可这凌若惜肚子里头到底是纳兰轩的骨肉,若是因为纳兰静出了什么岔子,这纳兰轩能不怨她吗,而且,这院子里的人谁不清楚,这凌若惜究竟是为了什么,得了纳兰轩的眼,当初宫氏在的时候,都无能为力,可见这凌若惜在纳兰轩的心里头,是有些个分量的!   纳兰静瞧着凌若惜缓缓的坐下,并未在多与她做纠缠,眼里却只瞧着四姨娘,“哦?还有这等子的事,嫂子可曾知道?”纳兰静不以为意的一笑,虽然不愿意,可这到底是关于纳兰轩房里的事,只能将雨儿牵扯进来!   “我还未曾听说!”雨儿冷冷的一笑,她容忍凌若惜是念在她肚子里头有纳兰轩的骨肉,可四姨娘不同,她着人伺候着凌若惜便也罢了,如今却还当着众人的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抬妾,这事,除了纳兰轩自己与自己提及,别人休想起这般个心思!   “静儿啊,这左不过是抬个妾罢了,既然是母亲的意思,而且这丫头也是个有福的,既然有了轩哥儿的骨肉,抬个妾位也是应该的!”纳兰蜜儿瞧着两个人说不到一块去,便想着来做个和事老,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妾,这老太太都说了话,这晚辈自然是不该有疑意的,更何况这事纳兰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说不得的,她瞧着雨儿不大爱说话,便以为雨儿是个实诚的,今日这般的回话,定然也是受了纳兰静的蛊惑!   “姑母这话在自家说说便也罢了,若是当着外头的人,莫不让人笑话,这官家与商家到底不同,抬妾虽不是什么大事,却也是要正室点头才能做的数!而且这正室大多都是受了朝廷的诰命的,倒不是旁人能随意拿捏的!”纳兰静掩嘴一笑,似乎是在嘲笑纳兰蜜儿的无知,可眼中的冷意更浓了,这纳兰蜜儿今日本该离去的,却还赖在相府不走,怕是起了别的心思!   纳兰蜜儿脸色一变,这纳兰静屡次拿那官家与商家说话,戳她的脸面,心中更是打定了那个主意,将来让自己的儿子娶她进门,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这百善孝为先,便是有朝廷的诰命,孝字也大如天!”殷惠瞧着纳兰蜜儿失了脸面,便开口圆场,可她的眼里却只等着雨儿,纳兰静的那句抬妾也的要正室点头才能做数,心里头便有什么一闪而逝!   “表妹有所不知,这孝虽说是大如天,却也大不过王法,大不过天家!”纳兰静似乎不认同的摇了摇头,眼里却闪过一丝的算计,殷惠的眼神里带着渴望,瞧着雨儿眼神,似乎还带着讨好,或许,她会是个有利的棋子!   “再说了,这凌若惜便是抬了妾又如何,不过是个奴才罢了,瑜瑾你家主子有了身孕,你便是将这院里的事不放在心上了,这一个奴才都跟主子坐在一起,还逛园子,莫不是要坏了纳兰府的规矩吗?”纳兰静对着殷惠带着些许的笑意,可瞧见凌若惜却变了脸色,却句句在理!   四姨娘面上一僵,这纳兰静虽在说凌若惜,却也是在敲打自己,让自己莫忘了身份,即便是掌了家也是个妾,也只是个奴才,想到这,四姨娘的银牙紧咬,心中恨的厉害,自己是个妾,自己的儿子将来出事了,便也是个庶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让她如何能甘心!   “是,大小姐教训的事,奴婢这就将她请回去!”瑜瑾瞧着四姨娘与纳兰蜜儿帮着凌若惜说话,心中便不悦的很,如今瞧着纳兰静给她这般个机会,如何能不放过,对着纳兰静福了福,便过去伸手便要将那凌若惜拉起来,指尖微微的用力,当这众人的面便拧了她一下!   “啊!”凌若惜吃痛大喊一声,眼睛里马上溢满了泪水,眉头紧紧的皱着,小脸似乎吓的惨白,一幅子敢怒不敢言的摸样!   “大小姐,这若惜肚子里头到底是少爷的孩子!”四姨娘忍不住出声,如今便也不是一个丫头的事了,这是纳兰静在与自己示威,便是当着众人让自己没脸,那眼里浓浓的不屑,却是让四姨娘气的紧,似乎她的掌家之权,在纳兰静跟前,却什么都不是!   “是又如何,左不过是哥哥不待见的,不过是个奴才,妄想着攀龙附凤,以为使了个狐媚计便能做凤凰,简直是可笑,若是哥哥真将她当做心尖尖的人,便早就抬了她做妾,如何能让还依旧做个粗使的奴才!”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冷哼了一声,她心里头其实一点都不在意凌若惜肚子里头的孩子,只不过若是她是个老实的,自己或许能饶她,如今,哼,自己倒要让她长长记性了!   四姨娘腾在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着,当初宫氏当家,如何有人敢在她跟前放肆,如今自己当家,纳兰静却处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要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这是,她却也明白,若是仅靠她的力量,或许还不是纳兰静的对手,她微微的皱眉,心中已然有了计量!   “啊!”四姨娘突然捂着肚子,面上似乎带着痛苦的神色,手紧紧的握着旁边的丫头,似乎在极力的隐忍什么!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旁边的纳兰蜜儿瞧着四姨娘的神色,赶紧的喊了起了,身子更是快步的走到四姨娘的跟前,如今她是瞧清了,这四姨娘怕是与纳兰静水火不容,自己反正是得不得纳兰静的待见,倒不如与四姨娘站在同一条线上,合力对付纳兰静!   “快将姨娘扶回屋子!”纳兰静似乎也没有料到四姨娘会腹痛,赶紧的张罗人,将四姨娘扶回自己的屋子,这外头毕竟有风,天气也冷的很,一时间,众人倒也没有心思却管凌若惜的事情!   将四姨娘扶回了她的屋子,众人都在厅里候着,瞧着大夫进来,赶紧的让出条路来,一时间,到也没有去管凌若惜的事情,倒是瑜瑾想做什么,被纳兰静用眼神制止了,如今瞧着纳兰蜜儿与四姨娘似乎已经连成了一线,自己何不卖个空子,利用她们的手,除了凌若惜的肚子,毕竟她到底是在乎纳兰轩的感受的,若是知道自己亲手除了凌若惜肚里的孩子,想来自己的哥哥对自己也有些不喜的!   “怎么回事?”这大夫刚进去了一会,纳兰烨华便从外头进来,似乎走的很急,面上也带着些许的怒气!   “唉,这大夫刚进去,还未出来回话呢!”纳兰蜜儿赶紧的答话,瞧着纳兰烨华如此紧张四姨娘,心中暗自高兴,看来这次自己倒是押对了宝了,她瞧了面上似乎是故作镇定的纳兰静,心中冷笑一声,若是让纳兰烨华知晓是因为她将四姨娘气的腹痛,看如何的收拾她!   “哼!”纳兰烨华冷哼一声,并无答话,这一群个女人在一起,便就是爱出现幺蛾子,他的眼神不由的瞧向纳兰静,心里总是觉得与她有关!   过了一会,大夫终于出来了,纳兰烨华赶紧问里头四姨娘可以大碍!   那叹了口气,“这位夫人是动了胎气,这有身孕的女子本就气大些,便该让便让让她,瞧着便是急火攻心,心里头想不开,吃几幅安胎的药,调养几日,让她心情舒畅,便无大碍了!”这大夫说了不少,不过到是一个意思,便是这四姨娘是被人气着的,这有了身孕的人,是不能动气的!   纳兰烨华沉着脸,让人将大夫送走了,眼睛便紧紧的盯着纳兰静,如今让四姨娘掌家,除了纳兰静自己倒想不出,还有谁会气到四姨娘,“说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气到了?”纳兰烨华说了句,眼神才放开纳兰静的面上!   “老爷,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因为奴婢,四姨娘也不会气倒了,到底是因为四姨娘心善,怜惜奴婢,才与大小姐起了争执,奴婢该死,全是奴婢的错!”凌若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内疚,不停的在纳兰烨华的跟前叩头,不一会儿,那额头上便通红一片!   “好了,你起来吧!”纳兰烨华有些烦躁,瞧着凌若惜的脸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是在平日,自己却也不会听一个丫头的念叨,可她终究是自己与纳兰轩心里头的结,如今纳兰烨华绝育了,心里头矛盾的很,一面是想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孩子,一面却有不屑的很,总觉得他一定会好的,好了以后多抬几个妾氏,便是要许多儿女!   纳兰静冷冷的扫了一眼凌若惜,她倒是个会瞧脸色的,瞧着纳兰烨华心疼四姨娘,便一个劲的叩头,让纳兰烨华迁怒自己么!   “就你是个不省心的,若是四姨娘出了什么岔子,饶不得你!”纳兰烨华瞧着纳兰静面上带着一股子的淡然,放佛家里头出了些个事情,是与她无关,心中便闷的厉害!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却也是她自作自受,这好好的非要抬个奴才,瞧她那面上,打扮的多么精致,祖母刚去了,她该是多么的欢喜,这四姨娘不过是个妾,掌家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今她在往四姨娘脸上抹黑,岂不是要害四姨娘么!”纳兰静冷笑了一声,这纳兰烨华终究是永远不问自己究竟错的哪里,那次滴血认清,她在心底到底希望,自己与纳兰烨华没有血缘,这样也不会为这所谓的亲情悲哀!   凌若惜被纳兰静一指,赶紧的低着头,她得了四姨娘的脸,以为苦尽甘来,便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却不想让纳兰静拿了把柄!   “老爷,这若惜有了身孕,妾也是为了少爷的骨肉,这若惜纵然是有千般的不是,求老爷瞧在她肚子的面上,莫要责罚她!”四姨娘扶着门走了出来,脸上似乎还有些惨白!   纳兰静冷笑一声,凭四姨娘的性子,她那般的宝贝她的肚子,若是真腹痛,如何能为了一个丫头,而站了出来!   “好了,既然腹痛,便该好好的修养,若是你肚子出了什么事情,便饶不得你!”纳兰烨华便愿意再多做纠缠,现在右相府出了那般个事情,传的人尽皆知,自己可不想让京城再传出对自己不利的流言,纳兰静到底是嫡女,若是为了个奴才便责罚她到底也说不过去!   众人瞧着纳兰烨华与四姨娘似乎还有话说,便退了下去,凌若惜面上有些不甘,她原以为纳兰烨华盛怒之下会处置了纳兰静,没想到不过是轻轻的落下,她紧紧的咬着唇,眼里像是碎了毒一样瞧着雨儿,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让纳兰轩休了她,四姨娘已经派人教自己那个叫樱桃的一举一动,自己一定会在纳兰轩跟前得了脸!   纳兰静自然是注意到凌若惜的脸,心中更加的确定这凌若惜留不得,在旁边轻轻的吩咐了瑾瑜几句,这除凌若惜肚里的祸害,到底是要交给自己的,不能让雨儿参与,免得她日后心生愧疚!   “小姐,老爷请您过去用膳!”到了傍晚的时候,纳兰静正瞧着医书入神,秋月在旁边轻轻的说了句!   “哦?这么快?”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平日里她们是不在一起用膳的,昨日那是因为老太太下葬日,正巧纳兰蜜儿也在,便一起用了膳,如今虽说纳兰蜜儿并未离开,可她瞧着纳兰烨华的样子,并不待见她的这位姑母,估计若没什么事,也不会为了纳兰蜜儿,再叫着众人一起用膳!   “今日开膳早了些,听说是因为表少爷来了!”秋月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心中便明白她疑虑的是什么,便轻声为纳兰静解答!   “来的可真快啊!”纳兰静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惊讶,仿佛是早就算到,纳兰蜜儿会将她的儿子,也叫来!   纳兰静放下了医书,让流翠取了袍子过来,便往大厅里去,倒也不是她多么的想早去,不过是为了早早的等着雨儿,瞧着纳兰蜜儿与殷惠的样子,这她的表哥,断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到了厅外的时候,便听着里头纳兰蜜儿不住的夸赞的声音,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怕是想打着让纳兰烨华为她的儿子寻个官职的目的吧!   “见过爹爹,见过姑母!”纳兰静进了厅子,便对着纳兰烨华与纳兰蜜儿福了福,目不斜视,不去瞧那所谓的表哥长的是何般摸样!   “起来吧,这便是你表哥!”纳兰烨华点了点头,声音里似乎也冷冷淡淡的,对他跟前的这个侄子,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喜爱!   “见过表哥!”纳兰静点了点头,身子并不没有福下去,这纳兰蜜儿是长辈,福也福便也罢了,可是他却是平辈,纳兰静到底是郡主之尊,岂能随意的行礼!   “表妹快些免礼,瞧表妹的摸样倒水灵的很,不知表妹今年芳龄?”纳兰蜜儿跟前站这一位男子,先不说他长的俊丑,单说他那眼里满眼的猥琐,却让人瞧着不舒服,更枉论那满脸的疙瘩,手上更是带满了玉扳手,连那衣服上的花边,却都是用金线绣成,那腰际,竟然还带着四枚玉佩,虽都是上等的成色,可是戴在了他的身上,倒仅仅只是像卖玉佩的!   纳兰静瞧着男子眼里浓浓的贪婪,心中便不舒服的很,便并未答话,转头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财儿,不许无礼!”纳兰蜜儿瞧着纳兰静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心里却气的很,可瞧着纳兰烨华似乎并没有发怒,便也不好说什么,便没好气的对着男子唤了声,这毕竟是在纳兰府,到底是该收敛些的!   财儿?纳兰静听了这名字,当真是长了见识,怕是这男子便叫殷财吧,可瞧出殷府是商家,连取的名字,都这般的通俗!   过了一会儿个,雨儿便走了进来,对着纳兰烨华与纳兰蜜儿福了福,纳兰烨华与雨儿介绍了殷财,雨儿到底是要行礼的!   “表弟妹吧,快些免礼!”殷财瞧着雨儿低头行礼的样子,一颗心都跳的厉害,这相府到底都是美女,这纳兰静性子泼辣,这雨儿瞧着性子温顺,真是各有千秋,想到着,一双眼睛直瞅着雨儿,眼里的贪婪便是更浓了!   “那里来的泼皮,再瞧,小心你的眼珠子!”瑾瑜是个泼辣的,瞧着这人无礼的盯着自己的小姐瞧,也不管着当着谁的面,便说了出来,她可是记得清楚,纳兰静吩咐了,这主子受辱,便是奴才无能!   “瑜瑾,闭嘴,如何能这般的失礼!”雨儿微微的皱了皱眉,她虽然也不喜那殷财的摸样,可自己到底是纳兰家的媳妇,便是不能让旁人笑了自己没规矩!   “嫂子快坐,这瑜瑾的丫头是个心直口快的,光挑着实话说,我到喜欢的紧!”纳兰静从旁边站了起来,笑着将雨儿接过,面上还对瑾瑜露了个赞赏的笑意,瑾瑜瞧见了,便更是得意的很!   “财儿来娘这里!”纳兰蜜儿瞪了眼纳兰静,瞧着她是处处与自己作对,心中便不舒服的很,可是纳兰烨华只是在旁边坐着,并不说话,她也不好发作!   殷财微微的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瞧了眼纳兰蜜儿,这相府到处都是宝,连个丫头都这般的水灵,心中便痒的厉害!   终于到了用膳的时候,虽说这男女不能同席,可到底都是自家人,便没了那么多讲究,殷财被纳兰蜜儿拉着坐在她的跟前,瞧着离着纳兰静与雨儿那般的远,心中便是有些着急,可瞧着纳兰烨华那黑着的脸,到底也是有些拘束的!   “哥哥瞧着财儿如何,倒也不是我这做妹妹的夸自己的儿子,这财儿自小就比旁人聪明,上私塾那会儿,那么多人,夫子偏偏就瞧得上我们家财儿!如今更是有出息,在家里帮着他爹爹要打理十几家的铺子,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财儿!”纳兰蜜儿瞧着纳兰烨华一直不说话,便有些坐不住了,脸上挂着笑意,便对着纳兰烨华说道这些,不过她到是没说明白,这殷财是上过私塾,可因为平日里除了打架闯祸,便什么都不干,被夫子赶了回来,那夫子是出了名的好脾性,从未赶过人,偏偏只赶了殷财一人!   现在是帮他爹爹打理商铺,不过就是跟在后头,若是有不服气的,帮忙打人罢了,这十里八乡的知道殷财,不过是因为他花名在外,谁家有个好看的姑娘,天天的去人家门口候着,害的人家姑娘都不敢出门!   “我们财儿还是个有抱负的,说是要跟他舅父学,将来也考个状元,为了这事,到现在都还为定亲呢!”纳兰蜜儿瞧着纳兰烨华还不说话,便将话便说的更白了,这是想让纳兰烨华给殷财一官半职,再给说个好媳妇!   “嗯,这事你便寻了四姨娘说道,让她给你把个关!”纳兰烨华点了点头,这老太太去了,他这世上到底是这个妹妹算的上最亲了,虽说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可到底有那份关系放在那呢,不过是说句话的事,不过这官职之事纳兰烨华是断然不会答应的,这瞧着殷财的样子,指不定还不如他的父亲呢!   “财儿,还不快谢谢你舅父?”纳兰蜜儿赶紧的给殷财使眼色!   “财儿谢舅父!”殷财虽瞧着纳兰烨华黑着脸,心里头并不喜欢这个舅父,可到底是纳兰蜜儿开口,便收了打量纳兰静与雨儿的眼神,点点的头!   “嗯!”纳兰烨华哼了一声,只顾着用膳,似乎并没有心思去理这殷财!   可纳兰蜜儿却是个不会瞧脸色的,这纳兰烨华好不容易松了口,她自然是承认打铁,“听说这静儿快要及笄了,不知可许了人了?”她瞧了纳兰静一眼,便赶紧的对着纳兰烨华开口!   殷财一听着纳兰蜜儿的意思,脸上更笑的跟朵花似的,直瞅着纳兰静瞧!   “行了,有些心思便不是你该动得了!”纳兰烨华的脸一冷,这纳兰蜜儿竟然是想让纳兰静许给这个无才德无貌的贱商之子?简直是笑话,别说纳兰静现在还是郡主,虽说她并不讨自己喜,可到底是个嫡女,即便是自己的那几个庶女还在,也断然不会将她们许给最下贱的商人!   纳兰烨华说完,站起身子便走,不愿意再与纳兰蜜儿说上半句!   纳兰蜜儿脸色一僵,没想到纳兰烨华当着这么多人,这般的给自己难堪,心中便不岔的很,这纳兰静到底是母亲与他和离了,地位便算不得高贵,而且自己也瞧了,这哥哥并不喜这个嫡女,将她许给财儿,不是正可以亲上加亲吗!   “表妹,可曾识字?表哥到底是上过私塾的,若是表妹想识字,表哥倒是可以教你的!”殷财才顾不得瞧纳兰蜜儿受了气,眼睛瞧着纳兰烨华离开,便终于松了一口气,带着一脸的讨好,瞧着纳兰静,在徐城,这女子是不能上私塾,不能与男子一般识字的,他便是以为京城也与徐城一般!   纳兰静心里越发的冷了,她这姑母的心思却是高的,眼里瞧着殷财更是带着浓浓的不屑!   “你便是个没礼的,你表哥与你说话呢!”纳兰蜜儿在纳兰烨华跟前受了气,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今瞧着纳兰静又给自己的宝贝儿子脸色瞧,当下便不高兴的很,便训斥了出来!   纳兰静抬头,冷冷的瞪了纳兰蜜儿一眼,嘴里却不说话,只顾着低头用膳!   纳兰蜜儿被纳兰静一瞪,心里头不由的咯噔一下,似乎从脚底发出了一股子的冷意!可猛一回神,这纳兰静到底是个晚辈,如何能让她欺了去,刚要开口训斥什么!   却听得纳兰静猛的一放筷子,敲的那旁边的瓷盘子直响,纳兰静瞧着雨儿也用完了膳,给雨儿使了个眼色,站起来便走,雨儿起来对着纳兰蜜儿福了福,赶紧的也跟了出去!   “你瞧瞧,你瞧瞧!”纳兰蜜儿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指着纳兰静的背影,想骂几句,却不知该骂什么的好!   “您的意思便是要将这大小姐许给表少爷,如何能在老爷跟前提!”四姨娘一笑,刚才始终没有说话,却瞧着众人都离开了,才对着纳兰蜜儿婉婉道来,心里却是骂纳兰蜜儿是个蠢的!   “这!”纳兰蜜儿一愣,听说了四姨娘的意思,“莫不是你有什么法子?”身子赶紧的往近坐了坐,这四姨娘到底是在纳兰烨华的跟前时日长,自然是明白纳兰静的心思!   四姨娘一笑,让伺候的丫头都退了下去,悄悄的对着纳兰蜜儿说了几句,纳兰蜜儿听完,两个人相视一笑,眼里都闪过浓浓的算计!   “大小姐,这姑奶奶一家真是没皮脸的,瞧那表少爷的样子,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出了院子,瑜瑾便是个闲不住的,嘴里便念叨着,这些个自己,她便是将纳兰静当成了自己人,便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呵呵,想吃天鹅肉,便给她天鹅肉!”纳兰静一笑,她倒是喜欢这瑜瑾的性子,心中却早就有了算计,若是猜的没错,四姨娘定然会给纳兰蜜儿使计,如今瞧来,自己已是万事俱备,只等着四姨娘她们中计了!      惊变,风云起 第六十五章 将计就计      天色有些暗了,殷惠与殷财回到厢房,都围在纳兰蜜儿的跟前!   “娘,您瞧,那表妹长的实在水灵,便是在十里八乡都寻不到一个能及她的!”殷财说着,眼里便流出了几分的贪婪的神色,若是,想想心里头便乐开了花,“不过那表弟妹也不错,两人各有千秋,娘啊,您也是纳兰家的人,为何舅父的儿子可以娶那般如花似玉的娘子,而您儿子我,却是头一次见到,那如画里头走出来的人!”殷财说着,便伸手在纳兰蜜儿的肩上拍了一下,脸上的不悦便更是浓了!   “闭嘴,你这孩子便是没个正行!”纳兰蜜儿白了殷财一眼,却还是将殷财拉在了跟前,“这纳兰静可是郡主,眼眶子高着呢,不过她母亲却是个没福气的,与你舅父和离,将来她的亲事,定然是无人为她上心,只要你能娶了她,你舅父再给你寻个官职,将来你便也与你舅父一样,在京城住这大宅子!”纳兰蜜儿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心中越想越高兴,都抑制不住笑出了声来!   “娘,您说的轻巧,这舅父的摸样你又不是未曾瞧见,只是提了一提,他便摆个脸色,更别说要娶了表妹!”殷财虽是个不懂事的,可也将纳兰烨华眼里那浓浓的不悦瞧的清楚,现在纳兰蜜儿这般与他说,他心中是高兴,可却也有知晓,这事情并不是想想便成的,这毕竟不是在徐城,只要瞧上来,便可以将人掳来的!   “你这孩子,谁让你提了,只要你得到了纳兰静那丫头,即便是你舅父再生气,也会将她许给你!”纳兰蜜儿眼里带着浓浓的算计,心中却佩服的四姨娘紧,到底是做贵妾的,心思就是与旁人不一样,只要安排妥当,纳兰静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殷惠瞧着这两人在那里笑的得意,心中不由的冷了几分,她们就只顾她们,却未曾将自己这个女儿放在眼里,白日里纳兰静的那句,抬妾只能是正室说了算,一直饶在殷惠的心头,或许,殷惠心念一动,自己无人疼爱,那便靠自己的努力了!   这头,纳兰静瞧了会儿个医书,明日怕是还要瞧一出戏,便早早的躺下了,夜色渐浓,纳兰静瞧着窗户上那些个繁星,却忍不住想到二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便侧了侧身子,不再去瞧!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便听着窗外又动静,纳兰静猛的睁开眼,将外头那黑影子瞧的清楚,轻轻的起身,想到没想,从下头取了鞋垫之出来,猛的砸向那窗户!   夜静的很,纳兰静这一声,却显得响的厉害,黑影一闪,却并未离去,纳兰静便听着外头的门响了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外衣披在了身上,心里头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四月里头,门帘已经撤了下来,那珠帘碰触发出清脆的声音!屋里头因为有那些个夜明珠发出些光亮来,却也能瞧得清楚,只见得男子一身白衣,脸上似乎还带着浓浓的笑意!   “二皇子真是有雅兴!”纳兰静白了二皇子一眼,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点亮了床头上的那盏烛灯!此时,才将二皇子瞧的清楚,一如既往的桃花眼,永远闪着一丝的慵懒,不过,脸上似乎有些瘦了,纳兰静收了目光,心中暗暗的思讨,这二皇子是胖是瘦,与自己何干!   “夜色如此迷人,郡主不也是没有歇着嘛!”二皇子微微的一笑,明明瞧的清楚,纳兰静身上披着外衣,定然是刚刚起来的,却还是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纳兰静没有睡下!   “倒不是没有歇着,不过是听见外头有只老鼠,扰了我的清梦!”纳兰静冷哼的一声,瞧着二皇子径直的坐在自己的梳妆桌子旁边,手中还拿捏着平日里用的唇红,脸上便微微的有些发烫,可嘴上并不饶人!   “哦?这相府竟然有老鼠,看来这纳兰相爷是要费心了!”二皇子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手中放下了纳兰静的唇红,却取了桌子上的金钗子瞧,便就是不敢去看纳兰静,心中如打鼓般,撞个不停,拿着钗子的手,却有些微微的颤了!   “哼!”纳兰静冷哼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脸微微的撇向一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的问出口!   二皇子心中却也不急,早就猜到纳兰静会有疑问,那日便该过来,到底是皇帝将他禁了足,虽说若是他真想出来,却也是困不住他的,不知为何,二皇子便就是想知道,若是纳兰静知晓他被皇帝禁足,会不会有一丝的担忧,可是,暗卫们一次次的来报,纳兰静却无一分的担忧,他的心虽然有些痛,可并不放弃,只要自己努力,努力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终究有一天,她会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二皇子今日前来,不会是想瞧瞧我有多少首饰吧?”纳兰静终究是微微的转过头去,却正瞧着二皇子手里头正拿着自己的坠子瞧,口气里不免是有些没好气!   “自然不是!”二皇子微微一叹,将纳兰静的坠子放在一边,到底自己是注定栽在她的手上,既然她不开口问,便只能由得自己开口,到底不想让她有什么话藏在心中,“郡主难道不想知道,韵宁郡主及笄日的事情!”二皇子的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一口气说了出来,可心中却有些忐忑,不知若是纳兰静知晓了真像,会不会恨自己!   “哦,听二皇子的意思,二皇子似乎清楚的很,我确也是好奇,表姐是如何知道圣旨上究竟是有什么?”纳兰静的声音里有些冷冷的,果然如她所想定然是与他有关,自己重生一次,尚不敢肯定皇帝一定会将韵宁郡主指给二皇子,韵宁郡主又如何知晓?才早做了安排,不然,众人早就进了厅子,表姐与自己还在说话,为何能突然出现在屏风后!   “不错,我是清楚,因为这是我告诉韵宁郡主的!”二皇子点了点头,声音里似乎却有些颤抖,他便是知道,纳兰静与韵宁郡主情意深重,他虽然不明白纳兰静为何那般的仇恨太子,每一次宴会上,纳兰静无意中瞧见太子,似乎都露出一股子浓浓的杀意,可是,此事终究没有别的办法!   “你,你如何这般的自私!你这将表姐给害了!”纳兰静猛的起身,她心中有些恼怒,却也不知该恼怒什么,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似乎在压抑什么!   “唉,终究你只在乎她!”二皇子微微的叹了口,纵然早就知晓纳兰静会是个这般的态度,可心里头到底是有一丝的失落,为何,她却不问自己为什么要告诉韵宁郡主,便开口训斥自己,难道,自己在她的心里头便是个利用人的坏人吗,想到这,二皇子的心里便酸酸的!   “父皇逼我娶韵宁郡主,我心里头是不愿意,可却也不是会利用女人的宵小之辈,虽然我是告诉了韵宁郡主,可我并没有逼迫她什么!”二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怨,瞧着纳兰静一直背对着他,心里头便不是个滋味!   “呵呵,为逼迫表姐,莫不是,当众毁自己的名节,却也是表姐自愿的么?”纳兰静苦笑一声,到底是皇权大如天,即便是再会算计的人,也无法与他抗衡,纳兰静心里头是有些不甘的,凭什么,自己的命运,却只能交到别人的手上!   “莫不是她不是自愿的么,莫不是她并不喜欢太子,莫不是韵宁嫁给我她便会幸福,你便会高兴的么!”二皇子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好,却也不知是说给纳兰静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他终究心里是痛的,纳兰静的意思,是愿意让韵宁郡主嫁给自己么,想到这,他的心里便如窒息一般的疼!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纳兰静猛的一怔,自己是怎么了,当着个陌生人的面,便将自己心中的不满愤怒表现出来了么,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再转头时,脸上却也变的平澜无波,有些事,她心里自然是明白,韵宁郡主对太子的情意,她如何能瞧不出来呢,只是心里头不愿意承认罢了!   “静儿!”瞧着纳兰静这般强作坚强的摸样,二皇子的心里便一阵子疼,当初那股子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又涌了出来,不由的失声唤了一句,可出了声,才似乎被自己惊醒,若是自己太过急迫了,会不会吓到她,会不会让她认为自己是轻浮的人!   “郡主勿需难过,或许对韵宁郡主而言,倒也是好事!”二皇子赶紧的改了口,将话题引到了别处,“这送那迦王子的队伍,已经在回来的途上了!”   “哦?那龟兹国国主如何的处置的?”纳兰静挑了挑眉,自然是知晓二皇子这般不过是引开话题罢了,便配合的往下问了句!   “将那迦处死,不过倒是以勇士之礼下葬的!”二皇子面上也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眼微微的眯着,在月光下似乎能发出那种淡淡的亮光,仿佛是两颗璀璨的明星!   纳兰静赶紧的低下了头,似乎觉得二皇子的眼睛,可以吸了人的心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又问道,“这怕是对外的说辞罢了,不知真像如何?”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到底偏远大庸,龟兹国的国主又怎会这般实诚,真的将那迦处死,却是以勇士之礼下葬,这里头怕是有什么玄机!   “郡主的心里果真是玲珑剔透!”二皇子毫不掩饰的赞誉,“刚入了西域的地界,便出了一批又一批的杀手,来营救那迦,不过都被将领们打败了,那带头的倒是个有心思的,所到之处,却四处传播,将那迦在大庸的罪行昭告天下,弄的人尽皆知,到了龟兹国的时候,又出了一批个杀手,那人却是早就算到了,故意将那迦放走,却在暗处,用一直极为锋利的长箭,将那迦与营救的人穿在一起,还不从哪里寻了个龟兹国禁卫的牌子,将着穿在一起的两个人,带着那牌子,抬着便去质问龟兹国国主!”二皇子说着,眼神却瞟向那听的极为认真的纳兰静,月光下的她,脸上似乎还带着平日里见不到的柔软,不由的竟然看呆了去!   “这个将领倒是个厉害的!”纳兰静浅浅一笑,“不过龟兹国国主吃了这么大的闷亏,如何能善罢甘休?”纳兰静有些好奇,不知那厉害的将士,该如何能脱险,微微的抬头,却瞧着二皇子盯着她的脸颊不放,面上一热,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突然外头传来了一声猫叫,二皇子才微微的回神,赶紧的将头转向一旁,“这将士连夜逃出了龟兹国,所到西域的各小国,便会弄的人尽皆知,这西域众国,到底是知道是那迦得罪了大庸,惹的大庸皇帝不悦,心里头自然是害怕大庸迁怒与他,都不愿意将这些个将士在自己的国土上出事,便派人暗中的保护那些个将士,不让他们在自己的国土上出事!”   “嗯,这西域虽然国多,若是没有人个人牵引,自然是自扫门前雪,只要大庸占理,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不仅仅要担心大庸国会派兵攻打他们,还怕别的国家趁机逃一杯羹!”纳兰静点了点头,这西域便是一盘散沙,只要不要他们团结起来,便没有任何的危险!   二皇子与纳兰静又聊了几句,知道那猫响起第二声的时候,才离开,纳兰静听出了里头的玄机,原以为不过是个野猫,原来估计是二皇子的暗卫吧,是与他接应的吧!   第二日,又是一个好晴天,纳兰静昨夜有些没睡安生,便起来的有些晚了,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已经亮了,赶紧的唤流翠进来为自己疏发鬓!   “小姐,瑜瑾与那新晋的管家吵了起来了!”纳兰静刚准备好,手里头拿了些糕点,秋月便从外头进来,手里头拿着一些个蓝色的包袱进来!   “哦?可是出了什么事?”纳兰静眯了眯眼,若是她记得没错,今日是府里头给下人们发月例银子的时候了,这四姨娘莫不是出手了么?   “回大小姐,是四姨娘没知会少夫人,便将凌若惜的月例钱抬成了大丫头的月例,这瑜瑾去领的时候,发现这银钱不对,细瞧之下原是抬了凌若惜,当下便不乐意了,在账房门口闹着呢!”秋月将手中的包袱放了下来,这府上都是有规矩的,这各个主子院里的,都是由大丫头去领银钱的,再发下去的,这瑜瑾是个直性子,瞧见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哦?流翠走咱们去瞧瞧!”纳兰静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将手中的糕点放在盘中,拍了拍手,让流翠扶了便站了起来!   “小姐,奴婢也随您过去吧!”秋月有些不放心,便跟在了纳兰静的后头!   “不用,人家定是算到了,你今日要发月例才出了这些个事情,你若是去了,这戏怕是没法看了,不过,你也闲不到,等会儿个将这月例银子发下去!”纳兰静越说越小声,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   “小姐,这!”秋月还是有些担心,这可是拿纳兰静的名节开玩笑,虽说以前也有过分头行动的时候,可与纳兰静接触久了,便越是担心,许是这便是产生了那股子情感,就像亲人一般,关心则乱!   “放心吧!”纳兰静笑了笑,瞧着秋月眼里的担忧,心里头到底暖暖的,可这事除了秋月便还真无人能办了,那二皇子放在自己跟前的暗卫,到底是不到关键时刻,是不愿意动用的!   这厢,瑜瑾正吵的起劲呢,这四姨娘与纳兰蜜儿与殷惠便走了过来!   “见过四姨娘,姑奶奶,表小姐!”众人瞧见四姨娘赶紧的行礼,这以前是宫氏的天,可现在是四姨娘当家,这下头的人,谁拿着自己的卖身契,谁便是主子,而且四姨娘最近正得势着呢,这下头的人,到底是谁也不敢放肆的!   “这不过是发个月例银子,如何这般的吵吵闹闹,莫不是都不懂得规矩了,不想在这相府里头呆着了?”四姨娘微微的抬了抬头,眉头皱的紧紧的,手依旧扶着腰身,旁边更是跟了四一个丫头,小心的伺候着,派头十足!   “回姨娘的话,这瑜瑾姑娘非说是这月例银子弄错了,在这里与奴才争论!”那管家低着头,他原是老管家手底下的人,一直对老管家忠心耿耿,对于那老管家与四姨娘的事情,虽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猜到些,便是对四姨娘更是恭敬了!   “哦?可是少算了,这瑜瑾是少夫人跟前的人,断然是不能委屈了!”四姨娘似乎有些惊讶,赶紧的吩咐了一声,似乎是怕瑜瑾受委屈!   “回四姨娘,不是少算了,是管家多算了!”瑜瑾冷笑一声,这四姨娘倒是个会装样子,不过瑜瑾却也不吃那一套,既然四姨娘装模作样,自己便索性挑明了,让四姨娘无法子装模作样!   “哦?可是有这般的事情,这管家以后要算清楚了,幸好是瑜瑾姑娘,若是旁人,定然是不会说出来了!”四姨娘微微的抬了抬眼,不过倒是把旁边的丫头逗乐了,倒还有这般的人,多了银钱都不愿意!   “是啊,管家,我家小姐跟前就只有我与冷荷两个大丫头,你这账上却记得是三个大丫头,这个凌若惜只是个粗使的丫头,是三等丫头,管家您是记错了!”瑜瑾冷哼了一声,便不与四姨娘多说,转头对着管家说了句,声音却大的很,让旁人都听听,这院子里的人大都是知道的,这个凌若惜原是纳兰轩的人,不过,宫氏在的时候,不知为何,便就是不同意将她抬了妾,一直是个粗使的丫头,不知这管家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将这个丫头抬了上去!   “瑜瑾姑娘是记错了,这凌若惜是老太太亲自抬上去的,将来到底是要做姨娘的!”四姨娘冷了冷脸,不过她倒是算准了,瑜瑾是个爱闹事的,这般不过是想要将雨儿与纳兰静引出来!   “哦,这奴婢却还真未听说过,昨个小姐还说,这凌若惜不过是个三等丫头,却不知被谁勾了去,敢去逛院子,小姐心善,只是训斥了几句,未曾罚她,这怎到了今日,便成了大丫头了,莫不是昨儿个是老太太给四姨娘拖梦,应许了这事?”瑜静勾了勾嘴角,眼里带着浓浓的嘲讽,这院子里谁不知道,昨个四姨娘腹痛,便是凌若惜在旁边,这瑜瑾话里骂的不就是四姨娘么!   “你!”饶是做戏,四姨娘却也气的很,当初这雨儿刚进府,便是这瑜瑾与自己争吵,如今自己已经有了掌家之权,却依旧让她这般的难看,不自觉的手紧紧的握了握,等自己对付了纳兰静,这个雨儿便不足为惧。舒榒駑襻瞧着自己定然仔细剥了她的皮!   “放肆,这是老太太早就抬了的,不过是少夫人记错了罢了!”四姨娘沉了沉脸,压制着自己尽量不要生气,这有了身孕,连脾气却也大的很了!   “老太太抬得?四姨娘怕是记错了吧,这我家小姐姑爷的院子,如何是老太太说抬便抬了的,管家,这凌若惜就是个三等丫头,这些个多了的银钱,还给你!”瑜瑾冷哼一声,瞧着四姨娘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摸样,心里头便不痛快的很,这四姨娘不过是个妾,不过这相府的规矩可这么奇怪,这府上有大小姐是嫡出的主子,有自己的小姐,是这纳兰府的嫡媳,如何能轮得一个妾掌家了!   “放肆,主子的事,如何能轮得你这个贱婢枉议的,来人,给我掌嘴!”四姨娘眼睛睁的大大,瞧着瑜瑾那股子得意的样子,心里头便不痛快的很,眼里闪过一丝的厉色,便吩咐跟前的人!   “是!姨娘!”旁边的絮儿应了声,她上次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瑜瑾挨了板子,如今得了四姨娘的命令,自然是要好好的照顾照顾这个瑜瑾的!   “放肆,今日我倒是要瞧瞧谁敢动手!”旁边,纳兰静与雨儿一同子走过来,这瑜瑾可是一直跟在雨儿跟前的,雨儿自然是心疼得紧,断然是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去,而且纳兰静都与她说了,这四姨娘定然还是有旁的目的!   “少夫人,这到底是姨娘在掌家,若是连个处置丫头的权利都没有了,如何在旁人跟前立威?再说了,本就是这瑜瑾顶撞了姨娘,少夫人是个心善的,可规矩到底是规矩!”这絮儿却是用雨儿以前的话来堵雨儿的嘴,若是她上次还有所顾及,这次却是倒不怕什么了,如今这老爷既然是要姨娘掌家,自然是与旁人不同的!   “放肆,主子说话,如何能有你开口了,瑜瑾给我掌她的嘴!”雨儿倒也不是软弱的,这四姨娘的心思她自然是明白的,若是自己让她一次,她便有下一次,而且,这凌若惜还与四姨娘有关,自然是不能小瞧了去的!   “慢着少夫人,这究竟是瑜瑾这丫头有错再先!”四姨娘沉了沉脸,虽然早就准备好这纳兰静与雨儿会阻止,可面对的时候,瞧着众人的目光,总是觉得不舒服的很!   “四姨娘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本郡主上次说过了,若是谁敢刁难嫂子院子里的人,便是与本郡主过不去,莫不是四姨娘忘了了么,还是有了这掌家之权,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纳兰静冷笑了几声,她便是在这些个下人跟前敲打敲打四姨娘,莫让旁人忘了,这府里究竟是谁才是正经的主子!   四姨娘的脸憋的通红,这纳兰静就算是没有宫氏,却还是个贵郡主,别说是自己,便是纳兰烨华明着里却也动不得她!   “哎呀,都是自家人,如何能这般的身份,何必因为个丫头伤了和气!”旁边的纳兰蜜儿,瞧着时机差不多了,便笑着打圆场!   “走都去我屋子里坐坐去,昨个财儿来的时候,倒是带来了徐城里稀罕的东西,都来我屋子里坐坐,惠儿去扶着你表嫂,到底是有了身子的人,是要处处注意的!”纳兰蜜儿呵呵一笑,怕纳兰静拒绝,便让这殷惠去扶着雨儿,在她心里,到底是觉得雨儿是要比纳兰静好处的,而且,瞧纳兰静护着雨儿的样子,若是雨儿开口,纳兰静必定应允!而自己却也在一旁拉着四姨娘,两边似乎是谁都不得罪!   “罢了罢了,既然是大小姐开口,那便饶了你!”四姨娘似乎叹了口气,瞧着瑜瑾说了句,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寻个台阶下,若是纳兰静真的护着,她到也无了奈何,“唉,我这不过也是好意,到底是老太太的意思!”四姨娘微微的叹息,这老太太说的话,到底是她该听的,不过语气里却软了下来!   纳兰静眯了眯眼,瞧着四姨娘与纳兰蜜儿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心中明白了,给雨儿递了个眼神,这戏到底也是要唱下去的!   “便是如此,那便去姑母那里讨个鲜!”纳兰静笑了笑,似乎是不纠缠与刚才的事情,四姨娘与纳兰蜜儿交换了个眼神,只要纳兰静敢去,她便是一定会中计!   众人便相邀着去了厢房,纳兰蜜儿让丫头上了茶水,便让人端了徐城的野味了,是一种叫做鬼角的东西,虽是名字不好听,可吃起来娇嫩克扣,里面是白白的肉,外头虽被一层子绿皮包着,剥开后,里头还渗出些个奶水出来,众人都好奇的很!   纳兰静放在嘴里轻轻的尝了口,却没有尝出被下药来,便放心的吃了几颗,不过雨儿到底是有身孕,这些个东西都是有冷荷接了递给雨儿的,不过雨儿都只是装装样子,全数的剥了藏字帕子中!   纳兰蜜儿将两人的动作瞧着眼里,面上却并不慌忙,似乎她并没有别的心思!   纳兰静端起茶杯,笑意却弄了起来,轻轻的抿了口,茶水在唇边打转,瞧着纳兰蜜儿的眼神,似乎终于变了变,端起茶水便又抿了一口,却瞧得纳兰蜜儿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见过姑娘娘,少夫人,大小姐,四姨娘!”众人正做着,从外头进来了一个丫头,一一的行了礼后,才对着四姨娘禀报了起来,原是为老太太头七准备的纸花弄好了,那铺里的人送了过来,请四姨娘过目呢!   “哦?那我们便一起去瞧瞧!”四姨娘微微的挑了挑眉,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便邀着众人一同去瞧瞧!   “哦,这倒真是要去瞧瞧,这给母亲的东西,是马虎不得的!”纳兰蜜儿说了句,便起身,雨儿与纳兰静也跟着站了起来!刚要出门,纳兰静的身子似乎一晃!   “静儿!”雨儿旁边,瞧着纳兰静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面上有些担忧,赶紧与流翠一块扶着纳兰静!   “无碍,许是起的太快了,有些个头晕!”纳兰静身子有些发软,微微的睁开眼睛,瞧着四姨娘与纳兰蜜儿的脸似乎也有些模糊了,微微的摇了摇头,却依旧瞧得不清楚!   “那便是赶紧去里头休息片刻,一会儿估计就好了!”纳兰蜜儿似乎紧张的很,赶紧的走过去,用身子当着雨儿,扶着纳兰静,还有手放在纳兰静的额头上摸了摸,瞧着无碍,才放心了下来,“这赶紧的扶着她坐下,估摸这一会儿个便好了!”纳兰蜜儿对着流翠说了句,雨儿想过去瞧瞧,却被纳兰蜜儿挡的严实!   “这让大小姐休息片刻,我们便先过去瞧瞧吧,莫让人家等久了!”四姨娘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心中冷笑了一声,那管家出事那天,说了那秋月那丫头有些功夫,只要秋月不在纳兰静的跟前,她还不得任自己拿捏!      第六十六章报应殷惠倒戈   “静儿!”雨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瞧着纳兰静,却让四姨娘与纳兰蜜儿堵的死死的!   “无碍,嫂子你们先去吧,一会儿个我便是好点了,就去寻你们!”纳兰静声音里软软的,微微的眯了眯眼,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身子软,有些睁不开!   “静儿!”雨儿还有些不放心,身子想往后退一步,却被四姨娘拉的紧紧的!   “少夫人,外头人家铺子老板许是早就等急了,您在旁边帮我瞧着些,若是她们做的不好,我们却也早些个时候让她们做了,莫耽误了老太太头七的时候用!”四姨娘拉着雨儿,这话里头说的倒也合情合理,这雨儿到底是这相府的嫡媳,让她舀个主意却也是应该的!   “静儿!”雨儿似乎还是有些犹豫,眼神不住的往纳兰静那边个瞅去!   “少夫人,大小姐不会有事的,我们快过去吧!”四姨娘给纳兰蜜儿递了个眼神,两个人一起拉着雨儿便往前头走,瑜瑾与冷荷跟在后头,眼里却是有些不屑,大小姐到底说的对,四姨娘根本不足为惧!   出了院子,四姨娘脸上的笑意别更浓了,纳兰静今日便是毁了,以后这相府便是自己的天下了,想到这,四姨娘差点笑出声来!   这厢,瞧着众人离开,纳兰静的眼无比的清明,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瞧着那茶杯,伸手摇了摇,或许,是该给她加点药了!   过了约莫个只是半柱香的时间,四姨娘与纳兰蜜儿雨儿便回来,雨儿心里头挂念着纳兰静,便不说话,倒是四姨娘似乎兴致高的很,不停的与纳兰蜜儿说些个稀罕的事!   她们走到厅儿,雨儿一瞧着,椅子上没人,脸色变了变,“静儿,静儿呢?”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着急,眼神有些冰冷的瞧着四姨娘!   “大小姐呢,我们走的时候,还在这呢,莫不是去里屋了?”四姨娘眼睛睁的大大的,可眼里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着急,她是亲眼瞧着纳兰静喝了茶水的,那香炉里头的香料也动了手脚,自己已经算好了时辰,正好自己离开的时候,这香料便烧到了那股子能让人昏迷的地方,这流翠虽然没喝茶,可是闻了这香料,也会晕了过去!   “静儿,静儿!”雨儿白了四姨娘一眼,也顾不得别的,便赶紧的往里屋瞧瞧,这纳兰静虽然早就告诉自己了,可是等到真的寻不到纳兰静,雨儿的心里头便是担忧的很,纳兰静只是说,她一定会没事,却没有告诉雨儿,她该怎么整治四姨娘!   “大小姐怎么会没在?”四姨娘与纳兰蜜儿跟在雨儿的后头便走了进去,瞧着空空如也的内屋,似乎与其里也有些惊讶,“絮儿你去回大小姐的院子里头寻寻,瞧瞧大小姐是否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四姨娘打发跟前的丫头赶紧的去寻纳兰静,倒让雨儿有怨气却发泄不出来!   “少夫人先别着急,许是大小姐头晕好些了,便回了自己的院里头!”四姨娘的拉起雨儿的手,轻轻的拍打这雨儿的手背,许是在安慰雨儿,可嘴角却是噙着一丝的冷笑!   “只希望这般了!”雨儿叹了口气,不露痕迹的将手出四姨娘的掌心舀了出来,瑜瑾与冷荷赶紧的护在两旁,这纳兰静可吩咐了她俩了,要她俩保护这雨儿,不让雨儿受到伤害!   “姨娘,回姨娘的话,奴婢刚刚去了大小姐院子,秋月姐姐说,未曾瞧见大小姐!”过了一会,絮儿气喘喘呼呼的跑了过来,赶紧的回了话!   “什么?”还未等雨儿说什么,四姨娘却赶紧的站起了身来,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赶紧的传下去,命令所有人去寻大小姐,再着人禀了老爷!”四姨娘说着便往外头走去,这雨儿自然也紧紧的跟着,明知是做戏,一颗心却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惠儿,快去寻你哥哥来,你表姐不见了,这么大的事,多个人寻总是多了份力量!”旁边的纳兰蜜儿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是回头吩咐跟在她身后的殷惠,脚下也不甘落后,与四姨娘并排在前头走着!   “是,娘亲!”殷惠福了福,却不由的瞟了一眼雨儿,似乎是在衡量什么,可一咬牙,低着头,便赶紧往殷财的屋子走去,幸好这厢房离的并不远!   “少夫人先别急,大小姐为人心善,好人多福,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您且放宽了心!”四姨娘边说着,边安慰雨儿,三个人漫无目的的寻纳兰静,可四姨娘却有意将雨儿引到殷财住的厢房四周!   “啊!”刚走近了,便听得殷财的厢房里发出一声的尖叫,三个人同时的变了变脸,四姨娘与纳兰蜜儿赶紧的走了几步!   雨儿在这一刻却迟疑了,她心里头总是担心,若是纳兰静没有成功,里头的人,雨儿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幸好旁边的瑜瑾与冷荷扶着她往里头走,若是她一个,却还是不敢进去!   “啊!”众人走进了,却瞧得殷惠站在门口,只顾着大声的喊着,似乎受了什么惊吓,却不往里头走半步!   “你大惊小怪的叫什么!”四姨娘面上一喜,看来自己的儿子是得逞了,一把将殷惠推的一边,将里头的情形让众人瞧的清楚!   只见这厢房的厅里,衣服凌乱的扔在地上,殷财许是听见了殷惠的尖叫身,赶紧的穿衣服,旁边的桌子,却是趴着一个女子,瞧不清面容,却是全身未着片缕,可腿间那流出来的血色,让人触目惊心!   “你这个糊涂的,让你来你舅父家是为了考个功名,你如何左出这荒唐事来!”纳兰蜜儿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从脚上脱下鞋来,便往殷财的头上砸去!   “娘,娘,孩儿以后不敢了,娘饶命啊!”殷财瞧着纳兰蜜儿真砸,赶紧的躲开,这昨夜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不过是做个戏罢了,还使这么大的力气,眼神里闪过一丝的不悦!   “您莫生气,这事情既然发生了,却也无可奈何!”四姨娘微微的叹了口气,却让絮儿在旁边拉住佯装愤怒的纳兰蜜儿!   “逆子,伤风败俗的逆子,这可是他表妹啊,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纳兰蜜儿想也没想便说出来,这昨夜安排好的事情,她自然是想不到会有变数!   “姑母这说的什么话,许是个不长眼的奴才,怎么能说是静儿!”雨儿沉了沉脸,这一刻她却也好怕,怕纳兰静遭算计,她从身上将袍子解开,轻轻的盖在女子的身上,这众人都只顾着说话,却未曾注意,那腿间的血却是越来越多了!   “唉,少夫人,出了这般个事情,谁也不想,唉,可怜的大小姐!”四姨娘劝了雨儿一句,眼里却似乎像是流出了些许的眼泪,赶紧的用帕子擦擦,微微的吸了吸鼻子,伸手便要将女子扶起来,“大小姐!”她轻轻的唤了句,当看清女子的面容的时候,不由的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四姨娘一瞧不是纳兰静,心里头一慌,手不自觉的便松开了,那女子便直直的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疼,疼!”许是被四姨娘摔的厉害了,那女子的嘴里溢出些许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是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头呢呢喃喃的却也在听不请说些什么!   “凌若惜!”雨儿不由的喊出声来,“四姨娘你推她做什么,你不知道她有身孕吗?”雨儿虽然心里头不待见凌若惜,可她到底是纳兰轩心念的女人,瞧见她出事,便不由的斥了四姨娘一句,不对,有身孕,雨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瞧着凌若惜那腿间不住往外流着的鲜血,心里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呼之不去,“来人啊,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雨儿不由的大喊了两声,赶紧让人将凌若惜扶在里头的屋子去!   “娘!”殷财瞧着刚刚在自己跟前的人竟然不是纳兰静,当下便闷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想什么,却始终想不起来!   “四姨娘这!”纳兰蜜儿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个结果,今日与殷财这般的即便不是纳兰静,却是个丫头也好,这样,便说是殷财糊涂了,纳兰烨华便是训斥几句,却也不会说什么,可是现在,他竟然与他纳兰轩的女人,这,纳兰蜜儿一时没了主意,赶紧的看向四姨娘!   “闭嘴!”四姨娘有些没好气的训了一句,心里头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自己明明计划的天衣无缝,为何还会出这般的状况,猛然间,她渀佛瞧见了纳兰静那双似笑非笑的眼,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当初管家就与自己说过,若不是迫不得以,莫与纳兰静为敌,可是,她瞧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头不甘的很!   “出了什么事?”众人都站在厅里头,还未想好对策,便瞧着冷荷请了大夫过来,身后还跟着纳兰静与纳兰烨华!   “这!”四姨娘刚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回答,瞧着纳兰烨华那冰冷的眼睛,心里头便没了底气,微微的低着头,“若惜姑娘见红了,赶紧先去瞧瞧!”四姨娘侧目,却瞧着大夫站在那里,赶紧的说了句,避开纳兰烨华那凌厉的目光!   “回爹爹,是表哥,他,他将若惜,出了红!”雨儿面上沉了沉,虽说嫁了人,却也算得是新妇,有些话却还是说不出口!   “畜生!”瞧着地上那一堆凌乱的衣服,瞧着殷财衣衫不整,便是雨儿不说,纳兰烨华也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气的一颤一颤的,这表哥表弟用一个女人,传出去莫不让京城的人,笑话纳兰府,心里头便气的很,瞧着地上的血迹还没干,怕是这孩子凶多吉少,这纳兰府本就子嗣单薄,如今又,心里头越想越气,抬腿猛的便一脚踢在了殷财的心口!   “啊,娘,娘救命啊,舅父要杀了孩儿!”殷财被纳兰烨华一脚踹倒在地,胸口闷闷的,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宠着的,如何见过这般的阵仗,当下便哭了起来,直唤着纳兰蜜儿!   “哥哥,就是要他的命吗?”纳兰蜜儿殷财这般,便心疼的紧,赶紧的护在殷财的前头,眼泪便扑簌簌的往下流,满眼哀戚的瞧着纳兰烨华!   纳兰静冷哼了一声,这对母子简直是厉害,将人家伤成那般,却还受不得纳兰烨华的一脚了,简直是矫情的很!   “你让来,这样的孽障,还是除了的好!”纳兰烨华心里头却也是气的紧,这毕竟比不得旁的,当初瞧见纳兰玉与剑魂那般,瞧见纳兰倾被安瞿污了去,心里头却也没有这么气愤,可是,这殷财却纳兰轩的女人,这不是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己的儿子带鸀帽子,若是旁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是自己的外甥,简直是不知廉耻!心里头的火伤的难受,一把将纳兰蜜儿给抓了起来,抬脚,就要再踢向殷财!   “不要啊,你要踢就踢我吧,我死了,便也不会这么心疼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外甥啊,娘的头七都还没有过,你是让她去都不安生吗?”纳兰蜜儿顾不得身子被纳兰烨华抓的头,一头扎过来,紧紧的抱着纳兰烨华的腿不放,声音里更是喊的大声,像是怕旁人不知晓一般!   “你放来,我要杀了这个孽障!”纳兰烨华脸憋的通红,这么多年他到底只是个文官,比不得纳兰蜜儿,在徐城,还要帮着殷府打理铺子,被纳兰蜜儿这么不知羞的抱着,竟一时挣脱不开!   “你便打死我吧,打死我便不会让别人纳兰府竟然有那么不知廉耻的人,是那个贱妇先勾引的我,舅父也年轻过吧,如何能经得起这般个诱惑!”那殷财也是个没脸皮的,这些个话却也能说出口的,他微微的抬了抬眼皮,瞧着纳兰烨华被纳兰蜜儿缠的紧紧的,赶紧的抱着头,跑到一边去!   “笑话!”纳兰静冷冷的说了声,头微微的抬起,眼神中便是带着浓浓的不屑!   “是啊,我也觉得是笑话,这若惜姑娘,平日里却连个院们都不敢走出来,如何敢做出这般的事情,恐怕是有人陷害吧!”四姨娘在旁边冷笑了一声,如今她已然是与纳兰静决裂了,索性便来个鱼死网破,即便她不出招,怕是纳兰静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哦,四姨娘这话说的可真是对的很,这凌若惜不过是个丫头,如何能进来这厢房,又是如何如表哥说的这般做了这般不要脸面的事情,到让人惊异的很!”纳兰静嘴角噙着一丝的一笑,却也不反驳四姨娘的话,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好奇,放佛真的是怀疑此事,却是有人做鬼!   纳兰烨华瞧着纳兰蜜儿的样子,有些气恼,可听了四姨娘与纳兰静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妥,这雨儿是不待见凌若惜,他虽然不理会这内院个上不了台面的争斗,却也听说了,凌若惜回到院子中,成日着不让她出门,而且,纳兰烨华心里却也明白,这纳兰轩出生好,即便是现在受些苦,等他回来,凌若惜便有好日子过了,比跟一个商妇之子要体面的多,凌若惜又如何会那般的糊涂,去讨好一个商府之子!   “刚刚大小姐不是头晕,借故不与我们一起去瞧那为老太太头七准备的纸花,而且刚刚便也派人去大小姐的院子里头寻了大小姐,且连秋月姑娘都说未曾瞧见,莫不是大小姐是在哪个旁人瞧不见的地方?”四姨娘冷笑一声,即便会令人怀疑,却也要将出来,即便死也要拉着纳兰静!   纳兰烨华到底在朝堂里呆了这么久了,有些个事自然是想明白的,这纳兰静讨厌凌若惜,众人都瞧的分明,莫不是纳兰静趁着众人离开,将凌若惜偷偷的放在殷财的房中,这殷财便也是个不争气的,便出了这个荒唐的事,而且四姨娘口中那声个秋月,却重重的敲在纳兰烨华的心头,他可是记得,这个丫头,却连管家都不是她的对手!   “四姨娘说的是没错,不过秋月今日是要派发月例钱的,正因为头晕,便请来了大夫,正要过来的时候,便碰到了冷荷,将大夫带了过来,不然,大夫如何能来的这么快!”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看来四姨娘却也是黔驴技穷了,她这个时候,便是最不该乱了阵脚,有些话,更是不敢说的明白,若是自己故意寻她麻烦,她那一句问自己头晕,却不知所踪,便将火惹在了她的身上!   “啊!啊!”里头传来了一声声大喊的声音,想来是凌若惜醒来了,瞧着精神倒也不错!   “见过相爷!”大夫从里头出来了,脸上似乎还有些汗水,旁边还跟着一个婆子,手里头端着一盆子血水!   “如何?”纳兰烨华沉着脸,瞧着纳兰蜜儿到现在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心里头虽然气愤的厉害,却也当着大夫没有表现出来!   “回相爷的话,身子调养几日便无大碍了,只是,这小产伤身,以后再想有孕,便需要精心的调养!”大夫有些诧异的瞧着纳兰蜜儿与纳兰烨华,微微的摇了摇头,却也明白非礼爀视,便赶紧的低着头!   “嗯!”纳兰烨华点了点头,赶紧的让人送出了大夫,心里头却听的明白,这大夫的意思,怕是这凌若惜以后再想要孩子,便也就难了,不知为何心里头闷闷的,想着是自己的孙子没了,身边那股子冷厉的气息更浓了!   “你放来!”纳兰烨华瞧着纳兰蜜儿那一股子豁出去的样子,心里头一怒,使劲将纳兰蜜儿推了出去!   “砰!”纳兰蜜儿没有防备,没想到纳兰烨华真会下这么重的手,身子被猛的推开,头却正好碰在后头的桌子上,手上沾满了刚才凌若惜流出的血迹,不由的大喊出声,以为是自己的头碰破了!   “娘!”殷财才旁边,瞧着纳兰蜜儿的摸样,有些着急的喊了一声,可瞧着纳兰烨华的眼神,终究是没敢往前迈了一步!四姨娘冷着脸,瞧着纳兰烨华并没有质问纳兰静,便有些浓浓的不甘!   “四姨娘,我杀了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屋里头,凌若惜的声音有些嘶哑,却还要拼命的喊出了,可越喊,声音越小,最后忍不住咳了起来!   众人都看向四姨娘,该死多大的仇恨,却让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后,还心里头念着要报复这个人,这该有多大的怨恨啊!   “贱妇!”纳兰烨华不由的骂了句,就因为这个女人小心思,便害死了自己的孙子,纳兰静到底是郡主,纳兰烨华不能打她,便想要冲着四姨娘发火,手不自觉的抬的高了,可瞧着四姨娘的肚子,却始终打不下去!   “老爷冤枉啊,定然是有人冤枉妾!”四姨娘瞧着纳兰烨华有些不忍心,赶紧的跪在地上,避开了纳兰烨华要打下的手,微微的垂着头,却也摆低了架势!   “舅父,惠儿心里头到底受不了良心的谴责,瞧着凌姑娘的孩子说没便没了,心里头冷的很,惠儿愿意将事情说清楚!”殷惠眼光流转,在雨儿与四姨娘的面上瞧了几眼,紧紧的咬着下唇,终于下定决心,猛的便跪在了地上!   殷惠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纳兰烨华倒也未曾注意,这时候,众人的目光却也都落在了殷惠的身上,纳兰蜜儿心里知晓殷惠是个聪明的,便以为殷惠想到了法子来解救她们母子,在一旁光抹眼泪也不说话,四姨娘紧紧的握着拳,心中不住的盘算,若是,若是殷惠讲出自己在纳兰静的杯子里头下药怎么办!   “娘,女儿不孝,求娘原谅惠儿,惠儿实在不忍心,娘您想为哥哥谋个好前程,便瞧瞧的在表姐的茶水里下药,幸好表姐喝的手,虽然有些头晕,到底是见的了大夫,您本打算让哥哥与表姐生米做成熟饭,可又想在表哥跟前安插人,便又引了若惜姑娘来,娘,人心都是肉长的,娘您怎么忍心?”殷惠边说着,边不住的流泪,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插在纳兰蜜儿的身上。   “贱人,你胡说什么呢?”纳兰蜜儿一惊,不敢相信,竟然是她的亲生女儿出卖了她,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敢相信!   “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殷财瞪着个眼,自己的妹妹这是要毁了自己呀,若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插在自己与母亲的身上,他的舅父不还要将他打死,手不自觉的放在自己还有些发闷的胸口上,另一只手,碰到了刚刚纳兰蜜儿打在他身上的鞋子,想也没想,伸手便将那鞋子扔在了殷惠的头上!   啪,殷惠来不及躲避,硬生生的接下了那飞来的鞋子,脸上便印这一个灰色的鞋底印,“娘,哥哥,回头是岸,只要你们真心悔过,相信舅父一定会原谅你们!”殷惠用手捂着脸,虽然疼了厉害,却也不后悔,纳兰静说过,只有正室才能够抬妾,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拦在了纳兰蜜儿的身上,纳兰静便不会被人怀疑,瞧着雨儿那般的护着纳兰静,自己既卖给纳兰静的人情,却也是在讨好雨儿,而且还不得罪四姨娘!   “你这个贱人!”纳兰蜜儿回过神来,将殷惠的话听的真切,心里头气的厉害,猛的对着殷惠扑了过来,双手抓着殷惠的头发,不住的打着!殷惠只是护着脸,默默的哭泣,却也不做声,眼神却不放过雨儿任何一个表情!   “拉开她们!”纳兰烨华瞧着两个人抱成了一团,不由的喊了句!旁边站着的几个丫头,赶紧的将纳兰蜜儿拉开,纳兰蜜儿被人拉着动弹不得,可嘴里却喋喋不休的骂着!   “来人,将她们都绑了送回徐城,以后,永远不许在踏进纳兰府半步!”纳兰烨华脸色沉的下人,自己的孙子竟然是被自己的亲妹妹害死的,他虽然心里头怀疑纳兰静,可却也知道纳兰静与纳兰轩的关系,纳兰轩的孩子,纳兰静如何能下的去手,便对殷惠的话深信不疑!   纳兰蜜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永远不许踏进纳兰府半步,岂不是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刚要开口说话,便被下人给捂住了嘴!   “舅父,求求您不要赶我走,若是回去,惠儿定然会被母亲打死的,求求舅父,求求表嫂了!”殷惠挣脱了婆子,却跪在纳兰烨华跟前,不住的叩头,瞧着纳兰烨华不为所动,又对着雨儿叩头,泪更是大滴大滴的落下,配上旁边纳兰蜜儿不住踢来的腿,竟然倒也有几分可怜的情形!   “爹爹,表妹着实可怜!”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个殷惠果真没令自己失望,不过,她要留下来,却也不会有好结果,既然动了哥哥的心思,自己如何能由着她!   “哼!”纳兰烨华到底是殷惠的亲舅父,嘴里头虽然不说什么,瞧见她这样也有些不忍,可到底需要给人给个台阶下,纳兰静的话却也正好圆了纳兰烨华的面子,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纳兰蜜儿与殷财却被人绑了个严实,被人拖了出去!   “谢谢舅父,谢谢表姐,谢谢表嫂!”殷惠瞧着纳兰烨华领着众人离开,自己却没有事,心里头赶忙的一喜,赶紧的给众人叩头!   “好了,都过去了,表妹快起来吧!”纳兰静微微的笑了笑,伸手便将殷惠儿扶了起来,眼里却闪过一丝的冷意!   众人又说了几句,方才出去,凌若惜却被人抬回二楼侧屋子,殷惠儿回自己的厢房收拾一下,毕竟刚刚被纳兰蜜儿打的头发都乱了,四姨娘始终不敢开口的,怕纳兰蜜儿将自己给说了出来,却瞧得被拖走了才放下心来!   “静儿,她到底是怀着你哥哥的骨肉!”纳兰静陪着雨儿回了雨儿的院子,刚坐下,雨儿便不由的叹了口气,一想到凌若惜那腿间的血迹,心里头便愧疚的很,纳兰静与她说过不会由得凌若惜胡来,可没想到,教训会这般的重,听大夫的意思,这凌若惜以后再想要孩子便也难了!   “嫂子,你如何这般心善,在这相府里头,心善是最无用的东西!”纳兰静叹了一口气,却也不是她心狠,她也明白那种骨肉分离的痛苦,可是到底是前世的痛太过于揪心了,才会用这般决裂的手段,她心里头确实明白,对敌人手软,便是在自己的背后放了一把刀子,不知何时,它便会出来狠狠的扎进自己的**!   “是啊,小姐,这凌若惜是报应罢了!”旁边的瑜瑾瞧着雨儿的样子,却也忍不住开口,虽然她瞧着刚才血腥的样子,心里头也有些颤的厉害,可终究是凌若惜自找的,若是让凌若惜的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这自家小姐的苦日子,便真是没个头了!   “嫂子啊,你却也不想想,能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一个只见一次面的男子,又有多么好的性情,这哥哥到底是吃醉了酒,这孩子是不是哥哥的,到底却是也说的很!”纳兰静瞧着雨儿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是有些心疼,若是让她知晓,自己留着殷惠的目的,不知会不会马上开口阻止!她苦笑一声,这雨儿肚子渐渐的大了,府里头的人也该清理清理了,若是一直留着,自己心里头便会一直不安的很!   “静儿,你的意思是!”雨儿的眼睁得大大的,这些个事情,她倒未想过,原只是伤心纳兰轩与那凌若惜在自己成亲之日便,如今听着纳兰静的话,心里头却才恍然明白!   “小姐,表小姐求见!”正说着,冷荷从外头进来!   雨儿微微的瞧了眼纳兰静,这个时候,估计她刚梳洗好吧,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题外话------   下一章该对付四姨娘了,呜呜,准备好你们的小心肝,会比较虐的,呜呜   第六十七章四姨娘出事   纳兰静有一刻的闪神,她那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慰雨儿罢了,既然是四姨娘寻的人,又岂会寻个残花败柳回来。   “静儿!”雨儿瞧着纳兰静似乎在想什么,不由的轻轻的唤了一句,脸上带着一丝的不解!   “嗯?”纳兰静应了神,这才回神,有些歉意的瞧了眼雨儿,“她这个时候过来,若是猜的没错,定然是为了讨好我们!”提到殷惠,纳兰静的脸色才微微的恢复了正常,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唇便挂着淡淡的冷意!   “请表妹进来吧!”雨儿听了纳兰静的话,露出了一丝了然的表情,眉宇间带着一丝的兴然,渀佛是要瞧什么好戏看!   “见过表嫂,见过表姐!”殷惠一进来,便赶紧的行礼,声音里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似乎在微微的抽泣!   “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人,这般的多礼,倒是见外了!”雨儿与纳兰静交换了一个眼神,伸手便赶紧将殷惠扶起来!   “是惠儿的不是,求表嫂,与表姐原谅惠儿一时迷了心智,差点让表姐受委屈,惠儿心里头着实不安的很,若不当面受表姐表嫂责罚,惠儿便是于心难安!”殷惠瞧着雨儿伸出手来,不仅没有起来,还猛的跪在地上,肩膀一颤一颤,微微的哭出了声来,一直垂着头,双手放在地面上,却似乎能瞧着那眼泪正大滴大滴的往下滴!   “快起来说话,今日之事怨不得你,到底是姑母有了别的心思,又岂是你能左右的!”雨儿微微的叹了口气,给冷荷使了个眼色,赶紧的将殷惠给扶了起来!   “谢表嫂,谢表姐!”殷惠叩了个头才起来,身子立在一旁,也不坐下,“话虽这般说,惠儿虽然没有办法阻止母亲,却可以给表姐,表嫂报信,惠儿怕被母亲责骂,只顾着为自己着想,惠儿着实不该!”殷惠边说着,边在一旁抹着眼泪,一方帕子似乎全都被泪水打湿了!   “瞧你是个心多了,便是谁也害怕被人责罚,到底这事终究是怨不得你!”雨儿伸手将殷惠拉在跟前,让她坐下,可心里头却依旧跟个明镜似的,这殷惠到底是个心思多的,怕是瞧着纳兰蜜儿计策失败了,才会站出来作证,让自己和纳兰静领了她的情,怕是留在相府却才是她的目的!   “表嫂真是善解人意,莫不的表哥对表嫂情深意重!”殷惠吸了吸鼻子,似乎却是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却是让众人都变了变脸,这谁不知道,纳兰轩与雨儿别说是谈不上情深意重了,便是普通的相敬如宾都做不到,更在洞房之夜与凌若惜发生了那般的事情,可是这殷惠也不像是个说话不知轻重的,她话里头有什么意思,却是让雨儿紧紧的皱着眉头!   “表搜,莫不是惠儿说错了什么话了吗?”殷惠瞧着纳兰静与雨儿都变了的脸色,说着便赶紧的站了起来,一脸的恐慌,手不安的搅动着那方帕子,声音里更是带着浓浓的哭腔!   “无事!”雨儿冷了冷声,却是对殷惠提不起个热情来,这无疑是在当着她的面,揭她的伤口!   可殷惠却极是满意的,瞧着纳兰静与雨儿的脸色,看来自己的表哥对她真的不好,那么,想到这,殷惠的眼里却带着一丝笑意,连凌若惜那般个人都能得了自己表哥的脸,她便是不信了,她会比那凌若惜差!   不过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依旧是一脸的诚惶诚恐,“表嫂,其实其实!”殷惠紧紧的咬着唇,想是要说什么,却也不敢开口,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的惊恐!   “表妹有什么话便说吧,这里头没有外人!”雨儿微微了放轻了声音,眼睛里带着一丝的冷意,怕是这殷惠却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是,这,惠儿本是该早就禀告了表嫂,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其实,其实那主子根本不是母亲出的,她刚来对府里头的情形并不清楚,是,是那个四姨娘给母亲出的主意!”殷惠说一句却停一下,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的,倒也让人听的明白!   “什么?”雨儿与纳兰静的面上,故作惊讶,微微的抬了抬声音,眼里头似乎有一丝的不敢置信!   “表嫂莫惊讶,这,唉,娘亲到底是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表姐茶水里的药却也是四姨娘给母亲的!”殷惠微微的一眼,手舀着帕子轻轻的擦拭眼角,“表嫂,所谓母债女还,到底是母亲的不是,惠儿便蘀母亲给表嫂,表姐陪个不是,求表嫂表姐莫怪罪她!”殷惠微微的眯了眯眼,瞧着纳兰静与雨儿的脸色并不好看,一咬牙,便又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哭出声来,这做子女的若是说父母的不是,却是大不孝,她猛然间想到了,都怪自己太急于讨好雨儿了,却忘记了,这几这般确实会让人怀疑!   纳兰静的眼里带着一丝的嘲讽,这殷惠却是个聪明的,她只说了那茶水是自己动的手脚,对于凌若惜为何会出现殷财的屋子里,却闭口不谈,怕是她也清楚的很,这凌若惜为何会出现咋子殷财的屋子里决计没有面上瞧的那么个简单,想到这,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看来这殷惠是决计留不得了!   三个人又说了会话,殷惠才离去,纳兰静轻轻的端起茶杯,放在手中不住的转动,“嫂子,你才这殷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纳兰静的眼神里似乎带着浓浓的嘲讽!   “她,怕是正在往四姨娘的屋子里头去吧!”雨儿冷笑一声,一个脸母亲都能出卖的女子,又如何能信的过,怕是她要挑拨自己与四姨娘的关系,若是自己不多想,怕是会着了她的道,还以为她是心里头向着自己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自己与四姨娘斗得两败俱伤,她又会有什么好处,莫不是?想到这雨儿不由的看了纳兰静一眼,却是不愿意相信,这殷惠竟然起了这般的心思!   “她倒是个有心思的!”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微微的点了点头,眼中的冷意却更浓了,雨儿心中一紧,原真是她想的这般,可是,为何自己的心里头有些苦苦的,若是,若是他回来,会不会终有一日会喜欢殷惠!   这厢,殷惠的面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她身后的丫头已经被她打发了回去,她便是要去四姨娘的屋子,终究这纳兰府掌权的是四姨娘,这两方自己到底谁也不能得罪!   “表小姐?”殷惠正走到一个要拐弯的地方,眼瞅着便要到了四姨娘的院子,却瞧着一位妇人,衣着却还是比较光鲜,面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   “你是在叫我吗?”殷惠说了句,眼睛却瞧向四周,却没有一个下人路过,她心里头露出一丝个不好的预感,莫不是有人要害自己吗?   “表小姐不需要害怕,我不过是为了帮你实现你心中所想的!”那夫人勾了勾嘴角,许是便是露出笑意,眼中的精光却更浓了,似乎是能将殷惠瞧个透彻!   “你是谁,你如何知道你能帮我?”殷惠心里头虽然害怕,却也强迫自己面上不露出任何的表情,瞧着这妇人说话的样子,腰杆挺的直直的,怕是是哪个管事的妈妈吧!   “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便可以帮你当上这相府的少夫人,让纳兰轩将那飘雨休回侯府!”那妇人的声音,却是如同年轻女子一般的好听,发鬓上的簪子却似乎带着老气的檀木!   “你究竟是谁?”殷惠眯了眯眼,她却不知道,她的心思如何让这个妇人知晓,不错,她是贪慕相府的荣华富贵,她讨好雨儿也不过是因为纳兰静说过,这官家夫要纳妾,却是正室说了算,到时候只要自己讨好雨儿,再让表哥喜欢上自己,或许也能如四姨娘一半做个贵妾,将来能生了一二半女,而了表哥的宠爱,或许与外祖母一般,做个平妻!可是眼前的这个妇人,却说能让自己坐上雨儿的位置,她究竟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按我吩咐的去做,你就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妇人只是摇了摇头,语气里似乎有些许的不耐,这个殷惠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殷惠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嘴里头却不由笑出了声来,瞧着摸样,瞧着打扮,或许她就是别人口里,相府有一个不是主子,却依旧不能得罪的人,因为她竟得纳兰烨华的宠爱!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却才分开,殷惠依旧去四姨娘的院里讨好四姨娘,那妇人却也走向相反的方向,两人都带着一丝冷漠的表情,放佛刚刚不过仅仅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很快便到了老太太头七的日子,这几日不知为何天一直阴的厉害,到夜里却到下这小雨,这地上却也潮的厉害!   这日晚上的时候,丫头们将那扎好的马车,画盆,一对下人都摆放在老太太院子里头的亭子中,而众人却都跪在老太太的灵前,叩头上香便是烧纸钱!   “祖母,外祖母,老太太!”上了香,纳兰烨华跪在一旁,便都该这些个女子们哭丧,听说,哭的声音越大,这死者死后便才能得了安乐,这雨儿与纳兰静只是出个声,却也没有什么感情,尤其是纳兰静,老太太去了,她便是只想大笑几声!   “老太太,您怎么就这般的去了,府里头以后出个什么事,你让妾该与谁商量,老太太你在那里一个人可还习惯,你有没有挂念我们,以后却再到了团圆的日子,便再难有你为我们压阵``````。”四姨娘的声音本就好听,这边哭边念,却显示在唱一曲哀歌,若是不知晓内情的人,怕是还以为四姨娘与这老太太该是多么的挂念,平日里该是多么的要好!   这哭了一阵子,等着纳兰烨华将纸钱烧完,便是要将外头那些个纸扎的东西全数的烧了,这东西是不能在屋里头烧的,传说,这烧了的灰烬飘的越高,这死者便是去的地方越好!   丫头们瞧着几位主子都出来了,赶紧将那纸扎的东西全数的搬了出来,将跪垫也放好了,可是这天公似乎不做美,这天确飘起了细雨!   “快些个点,怕是一会儿个被雨水打湿了,便更是点不着了!”这虽是已经开了春了,到了晚上,天气到底也冷的很,四姨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后头有人盯着似的!   “是!”丫头们应了声,便赶紧的取了火折子点了起来,这火焰猛的串的很高,丫头们便赶紧的将扎好的好盆给放到纳兰烨华跟前,这到底是有讲究的,只有儿子才能往里头添火!   火焰将整个院子照了亮亮的,似乎有一股子的烧尽的烟灰味道!   “喵喵!”突然火焰小了起来,院子里便暗了许多,周边不知为何有一声接着一声的猫叫,在夜里听着,却吓人的很!   四姨娘低着头,心里头便倒到底是紧张的很,这老太太之死到底是与她脱不了关系,这听说去了的人头七是要回来的,莫不是,四姨娘想着想着却更是害怕!   “喵!”突然从墙头上串出了一只大黑猫,猛的扑向火堆,却将那本就已经小了的火焰全数的扑面!   “啊!”四姨娘大叫一声,幸好旁边的絮儿是个机灵的,赶紧的扶住四姨娘,不然四姨娘却是会倒了去,而冷荷与瑾瑜一直站在雨儿的跟前,她们早就得了纳兰静的吩咐,今日便是一直护着雨儿的肚子,瞧着有猫叫,便更是挡的严实!   “不过是野猫罢了!”纳兰烨华紧紧的皱着眉头,却也觉得今夜似乎不平常的很,这夜里头会出现野猫虽然是正常的,可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猫叫,心里头隐隐的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这野猫似乎比平日里的多了几倍,而这火却也灭了,还有些个纸花没有烧玩,这民间是有传说的,若是头七给去了的人烧东西,没有烧完,便是说明这死者心有不甘,怕是这府上会出命案!   “将这花盆再点燃!”纳兰烨华冷冷的吩咐了几句,心中不住的告诫自己,这些不过是那民间糊弄那些个庸人的东西,自己堂堂左相,岂会被这些个谬论所吓到!   丫头应了声,取出了火折子想要将那花盆点燃,却是点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启禀老爷,这天上下着雨,将这盆画打湿了,却是如何也点不着!”这终究是大事,丫头赶紧的回禀了纳兰烨华,心里头却是颤的很,后背觉得凉凉的,似乎觉得老太太正在哪个角落里瞧着自己一样,声音也不知觉的颤了颤!   “去取些个暖炉来,便是点不着烤干了继续点!”纳兰烨华的声音很冷,带着一丝的肃杀之意,回想这相府频频出事,若真是天意,自己也要逆天而为!   丫头应了声,赶紧将屋里头的暖炉全数的搬了出来,这外头下着雨,主子们都舀了折伞出来,可是这花盆却是如何也烤不干的!终是纳兰烨华让人舀进了亭子里烧的,这即便老太太得不得好去出,终究死者已矣,若是因为今夜的事,闹得人心惶惶的,纳兰烨华却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折腾了半天,终于将这些个东西全数的烧完,众人这才散了去,这天阴的厉害,院子里头暗的很,没有一丝的亮光,本来明亮的灯笼,却是显得暗的很了,这猫叫声不断,让人平白的慌的厉害,众人便是赶紧的回了屋子,便不再出来!   纳兰静回了屋子,身上的衣服底到底是有些湿了的,赶紧的换了衣服,让流翠将那衣服舀出去,等着明日里再洗,吩咐了秋月几句,放才睡下,熄灭了灯,外头似乎静的很,除了雨滴答的声音,那一声声的猫叫,却如同一声声哭泣声,叫的人心里头乱的很!   “小姐,小姐快醒醒!”纳兰静刚睡了一会儿个,便被流翠有些着急的喊醒了!   “什么时辰了?”纳兰静声音里有些慵懒,瞧着外头还暗的很,用手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听着外头似乎已经没有了雨的声音,猫叫声也听不到了!   “回小姐刚过了子时,听说四姨娘出了大事了,老爷让各位主子都过去!”流翠说着,赶紧的为纳兰静将干净的衣服寻了出来,这似乎秋月也进来了,赶紧的端了水来,让纳兰静净了净面,随意的将发丝绑了起来,便赶紧的披了袍子往外头走!   纳兰静的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子时,传说中却是恶鬼行凶的时候,倒是个好时辰!   “啊,啊,你们走开走开!”到了四姨娘的院子,四周一片的通明,丫头们将灯全数的点亮了,屋里头似乎听着四姨娘大喊的声音,却是从窗户缝里似乎冒出淡淡的青烟,却也不像是走水了!   纳兰静扶着流翠与秋月往里头走,却瞧着纳兰烨华与雨儿殷惠都站在外头,珠帘里头似乎一片的凌乱,四姨娘大声的哭喊,丫头们?p>   坪跻ㄗ虐菰诓蛔〉难潘闹埽堑厣希词怯泻芏嗟母鲵隍迹偾扑囊棠锏纳砩希成现灼鹆思父龈泶瘢遣蛔』游璧氖直垡裁挥行颐猓?p>   “将她抓住,抓住!”纳兰烨华沉着脸,赶紧的吩咐跟前的丫头,四姨娘到底是有肚子的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便是肚里的孩子怕是会有闪失!   丫头婆子听了纳兰烨华的吩咐,却赶紧的将四姨娘往软榻上压,“啊,啊!”四姨娘就只能吐出这一个,挥舞着手臂,眼睁的大大的,似乎再回想什么可怕的事情!   “啊!”好不容易将四姨娘压在那珠帘旁边的软榻上,远离了那有蜈蚣的地方,可突然有个小丫头大喊一声松了手,只见的从四姨娘的亵裤的裤腿里却还钻出一条黝黑的蜈蚣,那不断往外爬行的腿,却让人瞧着了便有些胆颤心惊!   “啊!”四姨娘趁着有人松手,猛的挣脱了众人的手,却不知要往哪跑去,可因为使劲太大,身子便猛的撞向了旁边的桌子上,突然间四姨娘便不出声来,脸色似乎冒出些细汗,手紧紧的握着肚子!   丫头婆子瞧着四姨娘不闹了,赶紧的将四姨娘扶在软榻上,却瞧着四姨娘下身却正不住的往外淌血,这些个婆子一瞧四姨娘这般个摸样,赶紧的禀报了纳兰烨华,这院子里谁不知道,四姨娘肚子里头是个宝贝,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到底是谁也付不起责任,如今都见了红,自然是赶紧禀报纳兰烨华!   正巧大夫也来了,纳兰烨华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的让大夫进去帮四姨娘瞧瞧,毕竟比起孩子来,四姨娘虽然衣衫不整,却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大夫进去瞧见那满地的狼藉,还有那乱串的蜈蚣,心里头一惊,瞧着四姨娘身上的伤,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赶紧的为四姨娘把脉,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去禀了你们老爷,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可到底已经成型了,要马上催下来,不然母子俱损!”大夫沉了沉声,吩咐旁边的婆子,手却赶紧的掀开四姨娘的眼皮瞧了瞧,这被蜈蚣咬了肯定是会有毒的,可是却也只会有些麻木,发肿,不会伤到性命,可偏偏却怀着身孕,怕是惊吓过度,动了带起,可瞧着样子却也不仅仅像受了惊吓那么简单,顺着四姨娘的血迹瞧去,却见得是旁边的桌子,心中便了然,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孩子终究是保不住的,大人却也会有危险!   “催!”纳兰烨华在外头咬着牙说了句,脸色沉的吓人,手紧紧的握着,似乎是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他已然绝育了,日后能不能医治好却是不好说,前几日自己刚丢了孙子,现在或许是要将自己此生最后一个孩子了,却也没了,想到这,纳兰烨华的眼里却蹦出浓浓的杀意!   “啊!”四姨娘似乎又有了动静,这里头人正在给她灌着催生的药,婆子为她催生,而大夫瞧着四姨娘的样子,赶紧的让取了香油来,从四姨娘的耳朵里灌了进去,让丫头扶着四姨娘的头,手里头点着一株香,在四姨娘的耳朵里头熏着,不一会儿便爬出了一条蜈蚣!   大夫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这蜈蚣若是不出来,这四姨娘即便是顺利将孩子取出来,也活不过几年,旁边的丫头瞧着四姨娘的耳朵里也钻进去那东西,都浑身难受的厉害,放佛有千万只蚂蚁爬一般,浑身难受的紧!   “这位夫人刚刚闻了艾草的味,胎难催的很,如今又晕了过去,要是再不往外催,怕是这死婴留在夫人的身体内,怕是大人也会出事!”众人等在外头,可里头的声音却听了清清楚楚,那婆子对大夫说的话,却让人似乎也能感受到里头的惊心!   “这位夫人已经服了大量的催胎药,若是再服用药怕是会血崩的,快去取我的银针来!”里头大夫的声音确是微微的有些紧张,雨儿紧紧的握着纳兰静的手,似乎里头在历经生死的是自己一般!   纳兰静只是冷冷的笑着,并非她已经没有了同情之心,只是这四姨娘却也是自找的,若是当初她恪守本分,自己也不会痛下杀意,她与那管家私通设计害自己,却已经让饶了她的命,即便将来纳兰烨华会发现这孩子并非是他的,可是终究能让她活这么多年,可她却不知足,得了掌家之权,却还要赶尽杀绝,若非自己小心,那日被毁了清白的便是自己了,若是自己被迫嫁给了殷财,依雨儿的性子如何能是她的对手,即便是她的对手,凌若惜也是她的人,将来凌若惜产下儿子,又如何能有雨儿的立足之地,想到这,纳兰静的心又冷了冷,只要怪只能怪四姨娘的心太狠,想要毁掉别人,却终究是得了报应!   “快让要咬着参片!”大夫沉声的命令着,丫头赶紧的去取,里头似乎传来四姨娘的声音,瞧着是醒来了!   四姨娘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似乎正在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终于,里头的婆子与大夫走了出来,婆子用红帕子包了一个东西,渀佛如二姨娘那日,也是用这么的一块红布,抱着一个小小的生命,只是二姨娘到底是早就知晓那孩子保不住,便一直调养着,即便是取出死婴,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更何况刚才要熏走那些个蜈蚣,便是要熏艾的,这艾草本就是保胎的东西,这催胎自然会不易些!   “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婴!”那婆子福了福,将红布里头的东西交给旁边的丫头,用袖子微微的擦拭这额头上的汗水,可以瞧出刚才为了帮四姨娘取出肚子里头的死婴,该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纳兰烨华听了婆子的话,整个人带着浓浓的怒意,儿子,竟然又是个儿子,老天这真是要绝自己的后吗!   “大夫,不好了不好了,四姨娘又出血了!”纳兰烨华刚想发怒,四姨娘屋子里头却有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这婆子与大夫一听赶紧的跑进里屋!   “如何?”里头传来大夫询问的声音,因为这大夫终究是男子,多有不便,这些个事情到底是有婆子在旁边瞧着,帮大夫去瞧四姨娘的身子!   “大出血,怕是要血崩!”婆子沉了沉声,可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头,这十个血崩有九个便是要去的,这四姨娘到底能不能逃出此劫,怕是只能靠天意了!   “大夫可是要什么药?”婆子让下人将准本好的布条舀来,沾满了血赶紧的再换了,一时间,这屋里头却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现在用药已经晚了,我说你施针!”大夫的声音一声很冷静,可是那浓浓的血腥味似乎都飘到了外屋,众人不自觉的皱眉,怕是这四姨娘凶多吉少了!   “疼,疼,疼!”里头传来四姨娘阵阵呓语,若非众人都站到了珠帘旁边,怕是听不请四姨娘说的什么,纳兰烨华紧紧的握着拳,虽然他对四姨娘并没有什么爱意,可到底是他的女人,听着四姨娘在里头受苦,心里总是有些不忍心的!   “啊!”四姨娘突然像是被扎疼了,猛然间叫的大声,还伴着沉沉的哭泣声,“纳兰静,纳兰静你好狠的心!”四姨娘似乎是要发泄什么,可虽然她神志不清,那日她害过纳兰静,心里头这几日总是担惊受怕的,总是怕纳兰静会害她,便是到了这个似乎,心里头心心念的全然是纳兰静要害她!   四姨娘本是无意的一句话,却在纳兰烨华的心里头掀起了波涛骇浪,他的眼神似乎带着浓浓的杀意,如今自己绝育了,自己跟前就只有宫氏留下的两个孩子,到时候无论自己愿不愿意,都只能宠着她们,纳兰烨华甚至怀疑,自己的身子,是不是就是被纳兰静给害的!   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的眼神,似乎恨不得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意,这便是纳兰烨华,在他的心底即便是个贱妾,也比自己这个嫡女要来的尊贵,这个时候她无比的庆幸,自己的母亲终究是与他和离了,若是没有和离瞧见他这般个摸样,怕只有伤心的份!   终于,四姨娘的叫喊声越来越低,似乎正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位夫人已经止了血,只要再按照这方子吃上半个月,便会无碍了,不过这次到底伤了身,需要好生的调养,不然日后会落下病根!”大夫与婆子终于出来了,两个人的脸上似乎都露出些许的疲惫,或许是因为刚才是在生死线上将四姨娘拉了回来!   纳兰烨华点了点头,让人打赏了大夫,进屋子瞧了瞧四姨娘,见她脸色苍白,却似乎呼吸匀称,才让人将她暂且搬进侧屋,毕竟这个屋里头谁知道还有没有蜈蚣,而且熏了那么多艾草,到底是不熏的人厉害!   “来人,去禀了刑部,此事,彻查!”终于安顿好了四姨娘,纳兰烨华的眼里带着一丝的决然,吩咐旁边的丫头,这几日天气虽然有些潮,天气刚暖和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蜈蚣,定然是有人要害四姨娘!   纳兰静心里头凉的厉害,纳兰烨华明明怀疑自己是凶手,却还是要刑部彻查,却不是大理寺,这大理寺查的大多是皇亲国戚有些个事情便不会宣扬,可刑部不同,无论是谁犯了案子,便严惩不贷,怕是到时候会人尽皆知,纳兰烨华这次决然,便是抱了要除了自己心思!   第六十八章逆女便交给刑部了   好,真的好的很啊!纳兰静的唇边到底是露出一丝的苦意,今日,是她的亲爹爹要将她推向那断头台,今日便是她的爹爹,要亲手毁了她!好,那便让自己好好的看看,让自己瞧瞧,这般绝情的竟然是自己的爹爹!   纳兰静此时说不出的杂,是苦,是酸,还是恨,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绝情,可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却未曾忘的彻底,至少从心里头便是觉得,纳兰烨华终究是自己亲生的父亲,不过,纳兰静的眼冷了厉害,既然是他先不要的自己,终究会有一日,自己一定会将他打入死地!四姨娘的孩子掉了,纳兰烨华绝育了,这算不得什么,自己要慢慢的看着他绝望,看着他在生死边缘上挣扎!   “这屋里头的人谁也不许出去,全都给我等着!”纳兰烨华瞧着纳兰静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颤,似乎有些不忍来,可瞧着那满地的蜈蚣,如此狠毒的女子,不要也罢,紧紧的握着拳,吩咐出声,带着一股子的审视,瞧着那满身淡然的纳兰静!   “是!”众人应了声,都不敢说话,各主子都在椅子上坐下了,丫头们却只能在旁边站着,这不过是只过了子时,等刑部的来了,还要几个时辰,怕是得天亮了吧,只能无奈的叹气,这大半夜的最是受不得,可瞧着纳兰烨华的脸色,便是想偷懒瞧瞧的靠在椅子上面,或者柱子上面都不敢,生怕给那四姨娘的孩子陪葬!   纳兰静瞧了流翠与秋月一眼,见着秋月到底是有些武的,身子便硬朗的很,倒是苦了流翠,她不过是个寻常的丫头,这会儿个瞧着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两个眼皮更是直打颤!   “秋月,流翠我的脚似乎有些麻了!”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眼神却瞧着自己的脚脖子,似乎是有些扭到了!   “小姐哪疼啊!”流翠听着纳兰静出声,眼猛的睁的大大的,赶紧的俯下身去,帮纳兰静悄悄,秋月也是一脸的紧张,与流翠一起,可蹲在那里的时候,猛然间显到什么,微微的抬头,正瞧着纳兰静正一脸笑意的笑着她们,顿时两人便明白了,这纳兰静根本不是什么脚麻了,许是瞧着两个人站累了,是借故让两个人坐在下头休息片刻,这地上虽然有些凉,可到底是铺着厚厚的毯子,而且这是晚上出来,两个人都穿了还是比较厚实的,便是不会太冷,总比强撑着站在那里强!   流翠与秋月微微的眼睛有些湿润,有这样的主子,到底是那一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她们都明白,纳兰静就算再位分高,有些事也身不由己,就算心疼她们站着累,却也不能让她们与众位主子坐在一起,可是,紧紧是让她们休息的情意,却是让两人感动的厉害!   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着眉头,眼里头虽有些不悦,但到底也不能因为两个丫头,来大题小做的发挥一顿,终究是纳兰静是说什么脚麻了,等会儿刑部的人便来了,自己倒要瞧着她还能得意多长时间!   雨儿瞧着纳兰静找了借口,她便也寻了借口让瑾瑜与冷荷休息休息,这纳兰烨华与纳兰静之间的波涛汹涌她看在眼里,也瞧的清楚,心里头虽然有些担忧纳兰静,但终究是什么都做不得的,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便是知道什么也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要相信纳兰静,始终与她站在同一条线上!   “老爷,刑部的大人来了!”鸡鸣三声,天上微微的有些泛白,众人都带着浓浓的困意,殷惠却更是直接靠在椅子上,睡了起来,从外头才进来一个下人禀报!   众人被她的声音惊了一下,赶紧的揉了揉眼,坐直了身子,终究是来了“请进来!”纳兰烨华的目光如炬,丝毫没有因为一夜未睡而显得浑浊,反而却是更加的清明了!   “下官聂阁参见相爷,见过韵贞贵郡主!”下人退了下去后,便带着一位男子进来,瞧样子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罢了,眉目见却带着浓浓的戾气,带着让人瞧见了便忍不住退在一旁的冷意,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却是像是会千年不变,永远是那般的平静,却有是那般的冷漠,或许只有这样的人,却才能做到执法,才能做到不罔顾私情!   纳兰静眼光流转,聂阁,她似乎有些印象,听说是个榜眼出声,因为极为得平尚书的眼,便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置,而且心思缜密,听说有不少案子便是经他之手破的!这安尚书这次倒也是个聪明的,这相府是什么地方,虽然上次那迦之事出了意外,可终究算的上戒备森严,若真是出了什么案子,定然府上自己人的事,若是平尚书亲自前来,真要查出些不能查出来的事情,他与纳兰烨华多年的同僚,却也有些抹不开面子!   而他派捏阁来,怕是有自己的算计,毕竟念阁年轻,凭着那股子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便是由他查出案子来,纳兰烨华是个爱面子的,定然不会派人去求安尚书,这样既可以得了真像,又不会失了和气!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希望这聂阁不会令自己失望。   “聂大人快先请起!”纳兰烨华自然是对这个聂阁是有些了解的,由他查案子自己也放心,这聂阁到底是与平尚书的性子有些相似,都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那个聂阁行完礼后,便问了纳兰烨华大致的经过,便进屋查看,他带了的刑部的人都在旁边候着,那人从里屋瞧完后,又去外头瞧瞧,一双眉头皱的很紧,似乎遇到什么难缠的案子一般!   过了良久,聂阁又回到了礼物,似乎从床下取出了什么东西一般,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才抬头瞧着纳兰烨华问道,“禀相爷,若是下官想的不错,这几日天气潮,本就是这些个畜生繁殖的最佳时间,不过,若是屋子里头出了这么多个蜈蚣,定然有东西将它们吸引过来,若是下官猜的没错,定然是这东西将这些个畜生引进屋子里头的!”聂阁挥了挥手中的舀着的东西,朝着众人解释着说!   “那是什么?”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着眉头,瞧着那东西似乎是鸀眼神的,有些发软,却似乎从来没有瞧见过,便不由的问出了声!   “这个东西间称之为鬼角,可以食用,正是这个季节长的最好,而且这个东西便是包裹在鬼角上面的鸀皮,将它轻轻的拨开,里头会出现乳汁似的东西,而真是这种东西,散发出那股子甜甜的味道,扔在地上,才引来了这一条条的蜈蚣,不过这东西倒是不容易见到,怕是京城不易常见,倒是离京城不远的徐城,那里到了这个季节,这个鬼角便多的很!”聂阁不愧是查案的好手,便是连周围地方的特征都清楚的跟!   听到徐城两个字,众人的眼睛都落在了殷惠的身上,而且前几日这纳兰蜜儿刚取来一些给众位主子尝尝,这东西现在怕是只有殷惠才有吧!   “不是我,不是我!”殷惠面上一慌,瞧着众人带着责难的眼神瞧着她,身子一软赶紧的跪在地上,“我娘亲便是带了一些个鬼角,可那日却也吃了不少,我那里根本就没有啊!”   “你没有?你没有那谁有,即便不是你做的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原是你这般的狠毒,当日就该让你与你母亲一同回那徐城去!”纳兰烨华的脸色难看的很,他原以为是纳兰静出的手,却不想竟然舀是自己的外甥女,真是好的很,自己的亲妹妹刚设计了自己的孙子,如今她的女儿,又将自己的儿子设计没了,真是悔的很,简直是引狼入室!   “舅父,舅父惠儿没有,惠儿没有!”殷惠大声的哭泣,似乎是没有办法了,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来落,猛的眼神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对,那日请表嫂与表姐尝过后,母亲还让人给若惜姑娘送了一些去,说她怀这身孕,吃这个到底是有好处的!”殷惠抹着眼泪,语气里似乎有些急切,对,那日请表嫂与表姐尝过后,母亲还让人给若惜姑娘送了一些去,说她怀这身孕,吃这个到底是有好处的!”殷惠抹着眼泪,语气里似乎有些急切,生怕别人不相信!°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那殷惠虽然明着说是将东西给了凌若惜,却将自己与雨儿也拉了出来,若是不是凌若惜动的手,怕是也会将聂阁的眼神转到自己与雨儿的身上!   “去将凌若惜带来!”不等聂阁出声,纳兰烨华便命令了出来!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突然想到那日凌若惜受辱后,嘴里头念着骂着的便是四姨娘,莫不是她怀恨在心,便利用这鬼角做了这般个天理不容的事情,而且听说这凌若惜便是出声民间,这怕是只有民间的丫头,才能想到这般阴损的招了,平日里鲜少出门的大家闺秀,平日里便是少见这蜈蚣,更枉论是知晓如何才能吸引了那蜈蚣一般!   “见过老爷,见过少夫人,见过大小姐,见过表小姐!”很快凌若惜便被人带了进来,穿了一袭白色的衣裙,可却显得脸色更加苍白憔悴的很,唇上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柔柔的行了礼,纳兰烨华也不说让她起来,她身子一晃一晃的,似乎却是要随时都能摔倒一般!   “敢问相爷,昨夜可是老夫人的头七夜?”聂阁瞧着凌若惜的摸样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没有与她说上半句话,眼神却是瞧向纳兰烨华的!   “不错!”纳兰烨华点了点头,却有些不解的瞧这聂阁,这四姨娘的事与母亲的头七是有关系吗,难道这民间流传的便是真的吗,连这个刑部的侍郎也信这鬼神之说吗!   纳兰静淡笑不语,这聂阁不愧是个心无波澜的人,瞧着凌若惜这般的摸样,心里头却没伸出办分的怜惜,他左顾而言其他,不过是为了给凌若惜造成那种心里上的压力,却是不问她,若是她做的,心里头越慌的很!   “下官瞧着院子里头那有些许掉落的灰烬,猜想便是老夫人的头七!”聂阁点了点头,纳兰静的笑意却越发的浓了,昨夜烧了扎着的盆花,这下人们必然会打扫,纳兰静虽不敢保证,一点灰烬都不会落下,可至少在明面上是寻不出半分的痕迹,这个聂阁却出去瞧了那么一会,便发现了这东西,到底是个心细的!   “不过是,恕下官斗胆,不知昨夜是否府内出现大量的野猫?”聂阁低着头,他虽然做事只讲究个事实,却也明白,这到底有人情世故的,这民间都是有传说的,这去了人了过七,若是出现猫便是极为不吉利的象征,而且便是极为忌讳的问这些个事情,即便纳兰烨华不在乎还有旁人,可他终究是想知道事情的真像,便是忍的纳兰烨华不喜,也要问出来!   “不错,不过野猫又如何,莫不是聂大人也信那鬼神之说?”纳兰烨华的声音冷了冷,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嘲讽,他决计不相信,这四姨娘之事,会是鬼神为止,若是聂阁以鬼神之说与自己禀报,纳兰烨华想到这,眼里带着一丝的戾气,若是聂阁敢这般的回了自己,自己便一定会治他个惑乱民心之罪!   “自然不信!”聂阁摇了摇头,“不过是在证明一些个东西罢了,这院子地面上,下官瞧着有些个油迹,便是被雨冲洗过,终究也有迹可循,而那油迹,便是那地方扔过肉块,而且相府很多地方都有这些个痕迹,下官便猜想相府昨夜一定出现了大量的野猫,这不过是凶手的诡计罢了!”聂阁说着,眼神却微微的扫过众人,似乎像是在寻找什么,良久他才将目光锁定在凌若惜的身上!   “位姑娘,不知昨夜你在哪里?”聂阁的眼神变的异常冰冷,若是胆小的人,怕是直接会吓软了身子,这怕也是审案的一种办法,可以猛的震慑人心!   “奴婢,奴婢一直在屋子里头!”凌若惜抬头正对上那聂阁冰冷的眼神,心里头一紧,显现的说不出话来,渀佛失了心智一般,显现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一般,凌若惜开了口,便赶紧的闭上,微微的垂着头,不敢再去瞧聂阁的眼神!   “好,相爷,下官斗胆,请允许下官去搜查这位姑娘的屋子!”聂阁收了眼神,瞧着凌若惜的摸样,似乎有什么念想,转头便对着纳兰烨华抱了抱拳!   “好,让管家带着你去吧!”纳兰烨华点里点头,眼静却瞧了眼雨儿,这究竟是她的院子,不过就只是一瞬间,他的眼里便在着一股子漠然的冷意那聂阁得了纳兰烨华的首肯,便赶紧的带人去了凌若惜的屋子,只过了一会儿个功夫,聂阁便领了人进来!   手里头似乎舀着一双女子的绣花鞋,眼里带着浓浓的冷意,“启禀相爷,在这位姑娘的屋里头,却发现这双粘着泥泞的鞋子!”聂阁的眼神,似乎若有若无的瞧了眼纳兰静,可等纳兰静再瞧的时候,却发现聂阁早就收回的了眼神,似乎刚刚不过是纳兰静的一个错觉罢了!   “说,这鞋是怎么回事?”纳兰烨华瞧着那双鞋,上面的泥泞似乎还有没有干,昨夜下的雨小,却是让地面有些湿滑,不过今日一早,想来都都被大抵吸干了,这凌若惜说昨夜她一直在屋里头,这泥鞋又该作何解释!   “我,奴婢昨夜曾去茅房小解,所以出了院子,昨夜下了雨,所以才会这般!”凌若惜瞧着聂阁用白色的帕子拖着了一双鞋子,心里头惊的厉害,头却低的更厉害了,声音便是一声还要比一声小,在众人眼里越发的觉得她这般是心虚的表现!   “是吗,据在下所知,这寻常人家都惧怕鬼神之说,昨夜来了那么多野猫,在四种定然乱叫,遇到这般的事情,怕是寻常的丫头也只会躲在屋子里头不出来,这位姑娘的胆子到底是大的很!”聂阁说着,话中的冷意便更是浓了,这不守夜的丫头,夜里头睡觉的时候,便是舀进来一个坛子,若是半夜里急的话,大多是不出去的!   凌若惜身子本就虚,如今又被聂阁紧紧的逼问,身上不由的渗出丝丝的汗迹,手上不自觉的颤了颤,“奴婢白日里许是喝多了水,急得很!”凌若惜的声音里渐渐的带着一丝的哭腔,似乎是因为聂阁逼问一个姑娘家这般私密的事情,而显得有些难看!   聂阁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未觉得有半分的不妥,瞧着凌若惜的眼神便更是没带一丝的怜悯,微微的抬了抬声音,自顾自的说了出来,“这昨夜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野猫,除了为老夫人过头七的几位主子以外,怕是别的丫头便都躲在屋里头,便是出了什么动静也不会出来,这便为凶手制造出了有力的条件!”聂阁的脸上终究是露出一丝的笑意,可那笑意,却是更另人毛骨悚然,渀佛是在天堂地狱间轮回,让人摸不清下一步会遭遇什么!   聂阁瞧着众人并不说话,眼睛却直瞧着他,微微眯了眯眼,大步的走在窗户旁边,“凶手趁着丫头们都躲在自己的屋子,而且昨夜还下了雨,便更是为她提供了方便,大家可以想一想,天色暗的很,众人都躲在屋子里头,凶手自然有肆无恐的进了这位姨娘的院子,而且这凶手便是从窗户上爬进来的!”聂阁说着便将恍惚打开,伸手将窗棂边上取下了一点东西,那是被一丝鸀色的被压成丝的东西,若是不细瞧,怕是根本不会注意!   “这便是那鬼角外皮,凶手从窗户上爬了进来,却掉了一个鬼角在窗棂上,等凶手离开后,便将窗户关的严实,可鬼角便被狠狠的挤压,便留了这个痕迹在窗棂上,而这下头的这半截便是挤压的时候,崩出来的!”聂阁说着,在窗户的墙边下,捡起了一片被挤的只能瞧见有一丝鸀色的鬼角,用两个手指捏着,让众人瞧的清楚!   “那这跟这个鞋子有什么关系?”纳兰烨华微微的皱着眉头,这聂阁虽然观察的细致入微,也解开了自己心中的谜团,可瞧着他手里头拖着那双绣花鞋并不放来,便始终不明白,聂阁说的,究竟与这鞋子有什么关系!   “相爷请看,这鞋子上的泥泞似乎被人刻意的处理过,可或许终究是因为匆忙,而且泥泞并不好处理,这鞋缝里头似乎还残留这红泥,而刚才下官瞧过这位姑娘所在的院子中,那是有一片林子,可所有的泥泞却都是黄色,而只有姨娘窗户这片泥泞,与旁的不一样,而是发着一丝的红色,所以这鞋子是凶手穿过踩在外头窗户上的泥泞留下的!”聂阁说完,送人似乎才恍然明白,如今这事实都摆在跟前,定然是凶手穿着这双鞋子来作案,而这双鞋子的主人便是凌若惜,事情似乎是有些明了了!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这贱婢便交由刑部处置!”纳兰烨华的声音冷了冷,原来是这贱婢做的鬼,纳兰烨华便是更不会饶了他,虽然心里头知晓,纳兰轩若是知道凌若惜死了,或许会受刺激,或许还如上一次一般,失去理智,可是,他这次无论是谁也不会再姑息了,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纳兰相爷莫急,这并非是最致命的!凶手更重的心机还在后头呢!”聂阁冷冷的说了一句,才将那鞋子交给旁边的人舀着!   众人一听,如今这般歹毒的心思,都不能算是最厉害的,不知还有什么招数,能更厉害,想到相府竟让有如此狠心之人,身上都不自觉的觉得凉的很!   聂阁将众人的表情收在眼底,顿了顿才说,“若是紧紧凭靠鬼神之说,并非是最致命的,纵然是众人都不敢出来,可是,这鬼角能吸引蜈蚣进来,可是,要吸引这么多也并非易事,而且,这蜈蚣串到人身上,若是它感觉到有危险,必定会向人发出进攻,这睡梦中的人自然会察觉,受了疼终究会醒来,可是为何这屋子里头出现了这么多的蜈蚣,这姨娘都未曾察觉,不免得太奇怪了吗?”聂阁说完,众人的身上似乎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到刚刚进来的时候,四姨娘的屋子里头爬的到处都是蜈蚣,不由的有些害怕,心中也有些庆幸,幸亏这凶手是针对的的是四姨娘,若是自己,怕也会被蜈蚣咬了那么多口也一样不会察觉!   “不知聂大人有何高见?”纳兰烨华本事打算不做声的,任由聂阁查下去,可现在不由的问出声来,如今想想也不对,这天气潮,引来几只蜈蚣便也罢了,而且这众人为老太太刚过了头七,应该刚睡了不久,便有蜈蚣爬来,若是咬了四姨娘,她定然是会察觉的,何至于出现了这么多后,被躺在外头的守夜的丫头察觉,莫不是被人下了迷药!   “不是相爷有没有听说过,这蜈蚣其实也惧怕雄黄酒的!”聂阁并不直接回答纳兰烨华的话,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这,似乎是听说过!”纳兰烨华一愣,才微微的点了点头,他隐约着听老太太提起过,当初还纳兰府的老院子的时候,老太太不过是个妾,被主母压着,封的住处也不好,地方潮湿,到了雨季的时候,便会常常有蜈蚣出现,老太太便常常的从外头寻了雄黄酒来,洒在床边,这样蜈蚣便不会靠近了,这些不过是纳兰烨华得了功名以后,老太太为了告诉纳兰烨华她当初有多么的不容易,让纳兰烨华知道感恩,便才在纳兰烨华跟前提起的,可是纳兰烨华并没有仔细的听,所以便也只是隐约的似乎听说过一般!   “昨夜虽然下了雨,即便是外头洒了雄黄酒,便也会冲散了,可是终究是在砖缝里会残留一些,而府里头别的地方并没有发现这雄黄酒,只有只韵贞贵郡主的院子旁边发现了,似乎郡主是早就知道昨夜会也蜈蚣出没,还是因为心里头有鬼,怕那些个蜈蚣来自己的院子!”聂阁的声音越来越来,瞧向纳兰静的眼神里,似乎也带着浓烈的杀意,放佛是纳兰静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哦,不知聂大人这是何意?本郡主却是听不出来呢!”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眉宇见带着浓浓的冷意,却没有一丝的惊叹,放佛本就料到聂阁会询问她一般!   聂阁微微的有片刻闪神,出了她以外,从来没有一个女子,面对自己的质问,面对这生死之事能如此的淡然,可就仅仅只有一瞬间,聂阁的眼神便恢复了正常,“下官在老夫人的门前,发现了松柏树上,被人洒了花油,虽然昨夜被雨水冲洗,下官也在它的根本发现了它的踪迹,这种花油撒上以后,只会发出淡淡的香味,不会让人察觉,可是这种花油,却是可以有助人休眠的功效,只要人闻一闻,便可以睡的很沉!不过这香油只会洒在柏树才会起作用,平常的时候,便是闻了也没有这功效!”聂阁说完,众人才恍然明白,莫不的出现了这么多的蜈蚣,四姨娘都未曾察觉,原来是闻了那气味的事!而且,这老人的院子都爱栽植着柏树,寓意着长青不老,长命百岁!   纳兰烨华紧紧的皱了皱眉头,怪不得四姨娘出了事,下人禀报了自己那么长时间,自己才醒来,原以为是因为睡晚的原因,却是因为那柏树上的花油!   “不过,这碰过香油的人,却是有痕迹的,手指上会有洗不掉的黑色,只有过了三人,这颜色才能退去,若是下官瞧的不错,郡主身后的丫头,似乎手指有些不同!”聂阁瞧着纳兰静向他头来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的嘲弄,心里头一惊,他对自己破案却是自信的很,不知为何纳兰静会出现这种个眼神,他摇了摇头,不愿意多想,手便指向纳兰静的身后!   众人的眼神都顺着他的手指瞧过去,只见的流翠似乎赶紧的将手往后头藏去!   “伸出来,让大家瞧的清楚!”纳兰烨华的声音比前年寒冰还冷,便是冷冷的刺进纳兰静的身上,似乎是要刺出个洞来才罢休!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流翠的脸上似乎是像受了惊一般,赶紧的摆手似乎想要摆脱嫌疑,可伸出的双手,却更让众人瞧的清楚,那手指上满满的黑色,便是她想赖也赖不掉的!   “你好狠的心!”纳兰烨华微微的眯了眯眼,却并没有因为聂阁查到纳兰静而有些许的担忧,却似乎是终于松了口气,或许他的心里,便是希望查出是纳兰静行了凶,更或者,他请刑部的人来便是为了将纳兰将除掉!   “家门不幸,倒让聂大人看笑话了,逆女便是交给刑部处置!”纳兰烨华的话里头似乎是有些无奈,可眼神里却并没有一丝的怜惜,反而有一种自在,一种解脱,聂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父亲,静儿的为人便是我最为了解,她决计不会做出伤害四姨娘的事情!”雨儿瞧着纳兰静依旧没有说话,心里头一急,莫不是她并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不由的出声为纳兰静开脱!   “这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既然是报了刑部,聂大人自然是有定论的,旁人休要多言!”纳兰烨华摆了摆说,眼睛似乎不愿意在瞧纳兰静一眼,连带着站在纳兰静旁边的雨儿,似乎也被他嫌弃的紧!   “纳兰相爷严重了,此事终究是要禀报了尚书大人,而且郡主身份尊贵,此事需要禀了皇上才能做定论!”聂阁微微的皱了皱眉,这纳兰烨华的反应却是太奇怪了,身为父者,女儿犯了错,纵然再不该,却也会心痛,也会求情,可纳兰烨华的表情,似乎是巴不得刑部的人纳兰静带走,聂阁摇了摇头,这终究是纳兰府的私事,与自己无关,自己便只要将事情查清便可!   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那一脸的决然,脸上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既然是纳兰烨华自找的,只希望他不会后会才好,想罢便微微的扬了扬声,“本郡主到底是佩服大人的细微的心事,不过,有句话确实不得不说,大人此次怕是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第六十九章 自作自受   纳兰静的声音刚落,众人的眼睛全数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纳兰烨华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堪,他本就是担心纳兰静聪明,莫不要让她逃脱好,可如今,瞧着她始终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样子,纳兰烨华的心再次的沉了沉!   “郡主这话是何意?”聂阁的眉头皱的很紧,他不住的将所有的证据串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破绽,可是他瞧着纳兰静的表情,心里头却没有半分轻视的意思,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一份连他都未曾察觉的恭敬!   “聂大人或许不知道,本郡主曾听闻,这家里头去了人,若是不安稳,只要人将手指摸黑,再在锅下头上了香,这灶王便会听人的心声,保佑这家人平安康健,而这黑色的手指是要过了子时才能洗去的,这流翠出来的匆忙,未曾来的及便出了院子,倒让大人误会了,还不快将手上的东西洗去!”纳兰静的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意,话里更是不急不缓的,放佛不过是在聊家常一般,丝毫没有因为聂阁是刑部的人而觉得拘束,似乎她根本不知道,刑部是可以主宰人生死的地方!   “是!”流翠应了声,纳兰烨华生怕纳兰静耍什么手段,便赶紧的着人端进来一个铜盆,里头装着清彻的凉水,流翠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手指放了进去,水瞬间变了颜色,黑乎乎的倒是脏的很,过了一会,流翠终于将手拿了出来,只见那光洁的手指,如何还能寻得半分的黑色!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微微的敛下那夺目的锋芒,“不过到底是有些惭愧的,父亲与聂大人都是鬼神之说乃是子虚乌有的,我却这般的认真,着实的惭愧!”纳兰静的话里头,却是让人听不出究竟有什么意思!   聂阁皱着眉头,不知道纳兰静究竟想说什么,只见纳兰静微微的往前迈了两百,手指芊芊捏住那粘着泥土的绣花鞋,眼神中微微的带着一丝的兴意,“不过瞧这绣花鞋,似乎小了许多!”纳兰静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疑惑!   聂阁的心微微的一怔,他却把这事漏了下来,这凌若惜是平民出声,虽然裹脚,但到底是没有官家的来的精细,这三寸金莲,岂是她一个平民女子所能拥有的!   凌若惜缩了缩脚,瞧着聂阁的眼神,便有些害怕,她心里却终究是觉得有些诧异的,这明明不是她的鞋子,她微微的抬起头来,难道是纳兰静在帮她?她恍惚的急着,纳兰静曾经承诺过纳兰轩,如论如何也会留自己一命,想到这,心里似乎也有些释然了!   “可否请这位姑娘试试这鞋子?”聂阁皱着眉头,细细的回想,到底是哪里错了呢,他的眼神扫过众人的面上,眉头却皱的更加的紧了!   凌若惜虽然觉得当着众人的面脱鞋试穿,到底是有些难堪的,可为了保命,却也只能这般了!凌若惜将鞋子放在脚边,怎么穿也穿不进去,果然是小了些,这鞋子,根本就不是凌若惜的,现在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这凶手不是凌若惜,是被人加害的,而只能从鬼角的身上下手,聂阁细细的想来,放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殷惠瞧着聂阁的眼神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脸上似乎是有一丝的慌乱,“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莫不是娘亲又背着我送个了舅父府上的哪位主子,或是哪个下人偷偷的将这鬼角给偷拿了出来,什么可能有会发生,求舅父为惠儿做主!”殷惠说着便不住的给纳兰烨华叩头,声音更是带着浓浓的悲戚,活像是这么多人要逼死她一个小姑娘似的!   “殷姑娘先莫急,此事尚且终究没有定论,下官请求相也允许搜查厢房!”聂阁听了殷惠的话,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出来,他微微的抱了抱拳,声音却带着异常的坚定!   “好!”纳兰烨华停顿了半分,才应了声,他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事情似乎要比想象中的复杂,他心中不知该不该相信是殷惠下的手,可在一个角落,始终觉得此事与纳兰静有关,可终究是报了刑部,便是应该配合刑部,将案子查清楚!   聂阁微微点了点头,吩咐下头的人去厢房扫查,搜查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低下,密室,还有井里,他终究是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这殷惠始终是纳兰府的客人,纳兰府定然会为殷惠安排服侍的人,如今瞧着她跟前似乎并没有带着服侍的人,而自己在院子瞧的时候,经过了厢房,可是里头空空如也,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此事终究有蹊跷!   “下官敢问相爷,这位殷姑娘是相府的客人,跟前可是有服侍的丫头,若是有,是有几位?”聂阁瞧着他的话音刚落,殷惠的脸色便不自然了起来,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而他让下人寻的这几个地方,便是经常藏死人的地方!   “这!”纳兰烨华不知该如何的回答,他到底是让四姨娘掌家,这后院的这些个小事,却始终不会过问的,他心里自然是认为四姨娘肯定是会安排下人服侍她的,可心里却也不知道,究竟有几位服侍的!   “聂大人似乎并不知晓,这内院的事便是由四姨娘掌家,这些个小事父亲自然是不清楚的!”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出声为纳兰烨华解围,她这么多并非是为了讨好纳兰烨华,而是,为了一会儿个将要查出的人,只盼望着纳兰烨华倒时候,也能这般的淡然,这般的无所谓!   既然纳兰烨华不清楚,掌家的四姨娘便又出了事,这便是只有管家与殷惠知道了,众人都瞧这殷惠,究竟是她自己回话,还是宣管家进来,到底是瞧着她的意思!   “回舅父聂的人,这贴身丫头便是有一位!”殷惠咬着唇,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说完,脸色却更是白的厉害,莫不是这里头有什么玄机,让人不由的怀疑了起来!   过了良久,刑部去查的人,终于回来了,只见他们抬了一个尸首进来,身上似乎还沾着水,想来是从井里寻来的,跟随来的仵作也给她查了身子,那颈见有淡淡的手印,似乎是被用手指掐死的,可是仵作却说,这凶手力气小,只是将人掐的有些窒息,而真正的死因,却是因为溺水,而那丫头的手指,有些黑色,泡了那么久的水,都没有泡去,想来这便是聂阁所说的,这便是往那柏树上洒花油的人!   事情仿佛有些明了了,这丫头便是洒花油的凶手,而她回去后,定然也是有些发困,便被人掐晕了过去,而这掐痕并不深,看来并非是成年男子,或许是老人,小孩,更或者是女人!   众人的眼中到底是又注意到殷惠的脸色,之间她紧紧的咬着唇,似乎是在做什么思考,“舅父,舅父惠儿错了,惠儿再也不敢了!”殷惠大哭了出声,赶紧的扒在地上,大有要耍泼的意思!   众人的脸色都冷了冷,这殷惠到底是个软弱的,当初纳兰蜜儿便是被她告发,现在瞧着情形不对,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孽障!”纳兰烨华的眉头紧的厉害,到现在他瞧着凶手似乎查了出来,可心里头似乎没有半分的喜悦,有的只是遗憾,看来,他终究是将纳兰静再也无法看成是自己的女儿了,而是敌人,一个要除掉的敌人!   “舅父,是惠儿的错,惠儿不该迷了心智,不过这到底不是惠儿能想到,是一个明唤念奴的通房,她找到惠儿,告诉惠儿只要按她所说的做,惠儿便可以嫁给表哥,可以做妻子,她可以让表哥休了表嫂,是惠儿一时起了贪心,助纣为虐,是惠儿该死!”殷惠说完,伸手便往自己的脸上扇去,那咬着牙,似乎下了极重的手,不一会儿,便红肿了起来!   雨儿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她原是知道殷惠是个有心机的,可未想到她竟然是起了这份的心思,她连纳兰轩的样子都未曾见过,便想要嫁给纳兰轩,想到这,雨儿不由的心里头酸的厉害,原来那日她并非是无意中提起的,而是故意的试探自己,试探纳兰轩对自己如何!纳兰静瞧着雨儿的脸色不对,便赶紧的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雨儿的手背,雨儿虽然也是个聪明的,可终究是不知道,人心到底是有多么的难测,只是,这终究是她该面对的,嫁进纳兰府,便是一个恶梦的开始!   “胡说,你自己起了歹心,还想嫁祸给别人,聂大人,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这殷惠便请聂大人带走便可!”纳兰烨华听着殷惠提起念奴,心里头便一慌,这聂阁虽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肯定是不会认出念奴的身份,可终究是怕出什么岔子,万一有什么证据证明便真是念奴起的歹心,自己又如何能让别人将念奴带走,带到刑部那便是难逃一死!   “相爷此言差矣,既然这位姑娘提起了一位通房,想来是有什么证据的,而且,此案终究是是重重疑点,下官还并未有答案,还请相爷成全!”聂阁的声音冷了冷,纳兰烨华袒护的态度似乎太明显了,究竟是谁可以让不顾及父女情分的纳兰烨华这般的袒护,可以不追究杀害孩子的真正凶手!   纳兰烨华的眼微微的眯了眯,他紧紧的盯着聂阁,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郎,却连自己的话都敢不尊崇,念奴不能有事,这是纳兰烨华心里头唯一的念想,眼里的杀意却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聂阁毫不畏惧的盯着纳兰烨华,此唉尚有种种疑点,断然是不能因为纳兰烨华的一句话,而草草的结案,“此案,在下官出门的时候,尚书大人终究是叮嘱下官,要查个清楚,下官岂能辜负尚书人的信任,还请相爷成全!”聂阁抱了抱拳,眼里的决然更浓了!   纳兰烨华沉着脸在,这聂阁却是在威胁他,一个刑部尚书他岂会放在眼里,可是,此案终究是报了刑部,到底是由刑部全全查处,若是自己百般阻挠,伤了聂阁,或许依那平尚书的性子怕是会高上金銮的,纳兰烨华才这一刻才明白,平尚书为何是要让聂阁来查此案,或许要是平尚书亲自前来,即便是有什么冲突,他终究是不会告上金銮的,免的让旁人耻笑,说他尚书在左相面上什么都不是,可聂阁不同,若是自己处置了聂阁,到底是说的过去,不过是一个侍郎罢了,可是平尚书为他下头的人出头,不仅说的理直气壮,还可以为他博个好名声!   终究是纳兰烨华退了一步,让人带着念奴进来,可聂阁却也不是好糊弄的主,马上命自己的人跟着,一并搜查了念奴的屋子!   “见过老爷,见过少夫人,见过大小姐!”念奴进来后,到底是挨个的行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身上穿着一袭淡灰色的衣裙,手里头依旧拿着一串念珠!   聂阁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念奴瞧上去,长的并不是多么的娇媚,反而略显平庸,他却是瞧不出这样的女子,为何能值得纳兰烨华那般的对待!   “大人,从她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在聂阁打量念奴的事情,下头的人拖了一个盘子上来,里头放着一件被人弄乱的衣裙,上头还湿湿的!   “这位殷姑娘指认你便是指使她行凶的人,你有何话说?”聂阁也不多说什么,直奔主题,却让人拿了鞋子与衣裙在念奴跟前比划了比划,这瞧着似乎这鞋子与衣服都是念奴,这便说明,这便是人证物证俱在,或许聂阁这般说,不过是走走样子罢了!   “奴婢不明白何时得罪了表小姐,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婢没有什么好说的!”年奴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仿佛这并非是生死大事!   聂阁刚想说什么,从外头进来了一个人,手里头用纸包着一些个粉末进来,悄悄的与聂阁说了什么,聂阁眉头皱的更紧了,伸手便拿起那有些湿了的衣裙瞧了瞧,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又用这鼻子闻了闻那纸包里头的东西,“这是一种香料的烧完的灰烬,里头却放发着些许的迷药,只要将这香料点燃,便会使人升起困意,而这东西,便是在这位通房的香炉里找到的,或许,这根本就是凶手故意安排的!”聂阁说完,眼睛中似乎闪过一丝的厉色!   “这鞋子也根本不是凶手穿过的鞋子,瞧着上面虽然有泥土,却很浅,若是猜的没有,定然是有人将这鞋子,用手,或是用什么东西,故意沾上窗外的泥土,有此,我们便知道,这凶手定然是个心思缜密的!”聂阁冷笑了一声,将那双绣花鞋拿在手中,这上面虽然粘上了泥土,可是,上面却没有一点的弄脏,昨夜下个雨,若是真有人穿着鞋子在上面走,为何会仅仅的沾上这么一点点的泥土,而且这园子中到底栽植了一些花草的,若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她踩过花草,便要小心翼翼,将叫伸进花草的下头,这样弄的泥土会更多!   “若是仅仅的只靠泥土似乎说明不了什么,再瞧里头,根本没有一点的水印,定然是有些沾了以后,便收了起来!”聂阁说完,便将鞋子的面朝向众人,想想却也是,若是踩了湿湿的泥土,而且昨夜下了雨,这鞋子一定是湿的,而且她要走那么长的路,鞋子里头也一定会阴湿的,可瞧着这鞋子里头干爽的很,一点痕迹都没有!   “而且衣服上的水,也并非是雨水,虽然这凶手想的很周到,将衣服弄的半湿,又放了一夜,似乎还会让人相信,可是,终究是有一处落下了,瞧着后背!”聂阁说着,便让人将衣裙给拿了起来,他的手指指向一处,却瞧着竟然还有一点是干的,恍然间众人明白了过来,这衣服定然是又来凶手又用水打湿了衣服,故意的放在念奴的屋子里,陷害念奴,可念奴到底只是一个通房,陷害她又有谁会得好处!   “如果我瞧的没错,在这个屋里头,能有这本事的人,只有一个!”聂阁微微的眯了眯眼,他的手指猛的指向秋月,这秋月习过武,院子里头的主子,大多是知道的,而聂阁只凭着观察便瞧了出来,让人更加佩服他心细如发的观察力!   “这并不能说明,秋月是本郡主的丫头,身上有些个功夫,不过是为了保护本郡主,似乎并不为过!”纳兰静嘴角勾了勾,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便是念奴的心思吧,纳兰静终于是看清楚了,念奴这样不过是要治自己与死地,或许她也听说了自己曾经承诺过哥哥,一定留念奴一命,所以出了这些个事情,自己一定会帮念奴,她这么多虽然是将她自己拉了出来,可是藏在她屋里头的东西,若是自己猜的没错,这定然是与自己有关!   “是,这虽然不明说明什么,大家可以瞧这位姑娘鞋上有些泛黄的污渍,若是下官猜的没错,定然是昨夜出门的时候,踩上了雄黄酒,而这衣服!”聂阁一顿,却用手指在衣服的领口取下了一根发丝,交给了仵作,“这仵作碰不不少人的发丝,对于这个发质自然是有所了解,只要是用他的碰碰,便会知道,这发丝的主人究竟是谁!不知郡主可否让仵作试试!”聂阁的话里虽然带着询问,可始终是已经给仵作使了眼色过去,便是让人反抗不得!   纳兰静只是眯了眯眼,并没有说话,仵作碰了秋月的发丝,只是点了点头,众人便明白了,定然是凶手嫁祸给念奴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发丝在上面,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似乎现在可以定罪了,这殷惠与这位姑娘联手,倒也厉害的很!”聂阁勾了勾嘴角,似乎也觉得案子终于破了,这殷惠便是让那丫头将花油洒在柏树上,后来又扔了肉片,引来了野猫,放了鬼角,后来怕丫头泄露了出来,便杀人灭口,不过她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起初是认为要除掉四姨娘肚子里头的孩子,可后来却是以为要嫁祸给凌若惜,而纳兰静出声为凌若惜辩解,这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便是要针对这名唤念奴的女子,莫不是因为纳兰烨华对她的不一般,聂阁眉头皱的很近,似乎想不出,这念奴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纳兰静起了杀意,让纳兰烨华这般的袒护!   “大人,大人,我招,我劝招,只要大人能留我一命,我什么都说!”殷惠的唇似乎闪过一丝的笑意,与念奴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抬了声音,紧紧的抱着聂阁的腿,不住的求饶!   “好,只要你说出幕后真凶,本官必然会在尚书大人的跟前,为你求情!”聂阁给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殷惠拉到一旁,可终究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是表姐,是表姐指使的我,她说只要我帮她除了叫念奴的,她便替我报仇,我母亲便是被四姨娘给害的,若非是她挑唆,母亲与哥哥便不会做那糊涂事,我便应了表姐!”殷惠突然开口,刚刚还说是念奴指使的,现在又说是纳兰静指使的,倒是让人费解!   “你有什么证据吗?”聂阁微微的皱眉,虽然殷惠的话,倒是合乎情理,可终究是因为殷惠不断的开口,让人不敢相信!   “我没有,没有!”殷惠似乎像泄了气一般,跪坐在地上!纳兰烨华瞧着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纳兰静的身上,即便是殷惠没有证据,却也不开口喝斥!   “不对,我想到了,她给了我一方帕子,里头放着一些个白色的粉末,她说等那丫头弄回来,便将这东西放在香炉里头,让她闻了!”殷惠说着,便赶紧的从怀里掏出一方白白净净的帕子!   纳兰烨华似乎有些失望了,原以为会从帕子上发现什么,可如今,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方普普通通的帕子,不过,既然凶手心机缜密,自然是不会落什么把柄在上面!   聂阁将那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帕子里头原是放了迷药!”聂阁说完,众人便明白了,定然是怕那丫头坏事,而且虽然都闻了那花油的味道,可终究是没有办法肯定她一定会睡的实诚,放了这迷药,那丫头一定睡的沉,便是动手也无后顾之忧!   聂阁闻了闻,似乎有什么不同,脑子里头却更加的清明!   “这帕子,我记得这帕子就是捂着我鼻子的帕子!”凌若惜突然说了一句,她记得清楚,那日有丫头告诉自己,四姨娘在寻自己,自己便过去,便是有人用了这方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然后便晕了过去!   聂阁的眼神扫过凌若惜,似乎想要知道什么,众人却无一人开口为他解说,突然想到殷惠说是四姨娘害了她的母亲与哥哥,不然不会做那糊涂事,心里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种事到底是没有人会说的!   “放肆,你根本就是在胡说!”聂阁突然训斥了一句,手却指着殷惠!倒是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这事情至始至终凶手便只有两位,她们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陷害韵贞贵郡主,想通了这一点后,事情似乎也更加的明了了,这个丫头鞋上的水,并非是她出去的事情落在鞋上的,而是她昨夜进门的事情落上的!”聂阁的眼微微的睁了睁,眼里头到底是闪过一丝的清明!“这位丫头若是我猜的没错,定然平日里也站在郡主的右侧,而下官瞧过郡主的院子,在门口,便是有一块砖,铺的有些不平,里头会有一点点积水,这水却也是不会引起人主意,而依照这位丫头站的地方,在进门的时候,正好会用左脚的左侧踩到这水迹,便会流下这印记,可见真正的凶手,对每个人的习性都了如指掌!”聂阁的声音说完,众人对聂阁更是不敢轻视,他竟然这般的观察入微!   聂阁的眼神,现在却始终都锁定在念奴的身上!殷惠瞧着情形不对,赶紧的又全盘拖出,说这是念奴的主意与她无关,可是现在,终究是没有人再信她的话!   “而这衣服,根本就是秋月的,上面有她的发丝却也正常!”聂阁的声音冷冷的,“若是我猜的没错,你的衣服上定然都会有淡淡的檀香,而这衣服上根本就没有!”   “聂大人似乎很喜欢猜测?”念奴冷冷的一笑,语气里的嘲讽却让人听的清楚,不错,就算是这衣服是秋月的,又能说明什么,虽然说陷害别人不会放自己衣服,这也不过是按常理推断!   “好,既然这真正的证物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下官请求相爷,允许下官亲自去她的院子里搜一搜!”聂阁的脸上闪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神色,或许案子到这里,有些便明白了!   “你,查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却终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既然是你无能,就别怪本相不给你机会!”纳兰烨华的声音依旧是带着冷意,这案子似乎是一波三折,可终究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会知道,这一刻,纳兰烨华突然不想再让聂阁查下去了!   “事情马上就有了定论,还劳烦相爷成全!”聂阁并不退缩,身上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变!   “哼,本相给过你多次机会,你休怪本相不讲情面!”纳兰烨华甩了甩袖子,一口咬住聂阁办事不利不放,不过是找借口,让聂阁知难而退!   “求相爷成全,下官想既然相爷将这件案子交给刑部,自然是相信刑部能够办好此案!”聂阁的话却也是将纳兰烨华给堵死了,虽然纳兰烨华是百官之首,可规矩便就是规矩,他既然将案子交给了刑部,就不该出言阻止,更何况这才不过是过了两个时辰的光景,若是因为聂阁两个时辰未破此案,便说聂阁是办事不利,似乎也太过牵强一些吧,而且现在纳兰烨华到底是得罪了宫府,那边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就巴不得他会出什么岔子!   “好,便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出什么岔子,别怪本相不讲情面!”纳兰烨华终究是松了口,这就最后是不是念奴是凶手,到底还没有定论,此事终究只能静观其变!   聂阁道了谢,便带了几位刑部的人去了念奴的屋子!   纳兰静的笑意更浓了,这一仗,终究会是自己赢的,她有些嘲讽的瞧着念奴,若非她费尽心机,或许自己还不会这般顺利的将众人的视线放到她的身上!   念奴只是不说话,她是去那洗衣房偷了秋月的衣服,秋月与她的身形相近,而且她便是要让人瞧出这事有人要陷害她的假象,那香炉里头的迷药便是自己放的,而那帕子便是指证纳兰静的证物,因为上面是自己故意放的带着麝香的帕子,可为何让那聂阁闻了以后,却说是迷香的味道,究竟是哪里错了,她心里头到现在似乎隐隐的有些不安了!   过了良久,刑部的人终于回来了,聂阁的脸上更是带着嘲讽,将搜到的东西让人呈与纳兰烨华瞧!   “这沾了雨水的衣服,是在侧屋的房顶上寻到的,若非是这水滴在了下头,使地面上平白的多了水印,或许,是谁也不会想到,竟然藏的了屋顶的梁柱之上!”聂阁的口中到底是有些得意的,便又让人呈了上来令一个瓶子,“这是在她的床下的壁墙上的暗格里发现的,里头似乎放了打量的迷药!”聂阁说完,纳兰烨华的脸上变了变,一个通房有这么多迷药到底是有些不正常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聂阁打断了!   “这衣服虽然湿了,可上门的檀香味却始终没有办法掩盖,下官在她的屋子里瞧着,似乎是位礼佛之人,怕是在府上是寻不到,还有别的地反,能有这檀香的味道!”聂阁不等纳兰烨华说完,便抢在纳兰烨华的前头所完了,而且这衣裙下摆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泥泞,而且他却在其中的一个瓶子里头发现了蛊虫,可他终究没说出来,这事关重大,必须禀了安尚书,才能做定论,所以这念奴今日他一定会带走!   念奴瞧着聂阁拿着这些东西进来的时候,心里头便明白,原以为她才是那幕后之人,却不想纳兰静却早就洞悉了自己的目的,终究是棋差一招啊!   纳兰静这一刻终于放下心来了,这念奴的暗格倒设的精妙,一般人是寻不到的,只可以,她到底小瞧了刑部的人,她错就错在,不该将此事牵扯到她的身上,她即便是要让纳兰烨华知道,自己想陷害她,可是她却不该只身犯险,这一局终究她终究是输在小瞧对手上!   “贱婢!”纳兰烨华突然一脚踹在了念奴的胸口,脸色铁青,“不过聂大人,他到底是相府的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纳兰烨华停了停便不再往下说,聪明的人便是知道,纳兰烨华这是打算要在自己的府上处置了念奴,让刑部的人不要声张!   “回禀相爷,既然相爷将此事交给刑部,便是信任刑部!”聂阁依旧是抱着拳,却将话说得明明白白,这人他一定是要带走的!   “你!”纳兰烨华的脸色不好看的很,可为了不让人起疑,终究是没说什么,毕竟当聂阁查出是纳兰静的时候,他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的,让刑部处置,如今他越是袒护念奴,却是让人更加的怀疑!他身子猛地一怔,刚刚却是失态了,怕是已经引起了聂阁的注意!他眉头皱的紧紧的,冷哼一声便甩袖子走人!   念奴被纳兰烨华狠狠的踢了一脚,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刚想开口说什么,便瞧着纳兰烨华离开,便心中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纳兰静,始终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让纳兰静怀疑的!而殷惠被刑部的人抓了起来,便大哭不止,连声告饶,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我是你,也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在刑部的人拉着念奴经过纳兰静身旁的时候,纳兰静轻轻的说了一句,却让念奴的眼里终究变了变,不由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比皇后要可怕的多,若是当年皇后是她,怕是自己不会能顺利的逃离皇宫!   凌若惜瞧着刑部的人并没有抓她,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地上,眼里却闪着一丝的坚决,她一定要做人上人,不要让人随意的欺了去,她的眼微微的瞧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纳兰静,指甲陷入掌心却不自知!   “郡主留步!”纳兰静与雨儿刚踏出了房门,身后的聂阁便唤出了声,纳兰静与雨儿同时的回头!   聂阁的脸竟然微微的有些红,似乎想说什么,瞧着雨儿在跟前,便硬是没开口,雨儿瞧着他那样子,自然是以为有什么事与纳兰静商谈,便寻了个理由先走离开了!   “那帕子郡主动过!”聂阁瞧着纳兰静,那淡淡的目光,却让他的心跳的厉害,便是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纳兰静微微的变了变脸色,不错,这殷惠拿出的帕子,便是自己寻人给替换的,念奴给殷惠的帕子却是在自己的手中,她故意让聂阁闻出里头有迷药,让凌若惜说出话,来提醒聂阁!   “郡主不必想多了,其实我只是有着超出常人的嗅觉,下官只是不明白,郡主怕是早就知晓有人要害郡主,为何却只是旁边,在一旁指引下官查出案子,以郡主的聪慧,此事根本不需要刑部的人出手!”聂阁是一个鲜少佩服人的主,他最佩服的便安尚书缜密的心思,如今却多了一个纳兰静,此事自己查清楚尚需要这么时间,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时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过就是一夜的事情,却将整个事情,竟在掌握之中!   “聂大人过誉了!”纳兰静只是浅浅一笑,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心中微微的有些期待,刑部的人终究没让自己失望,若是自己猜的没错,聂阁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才那般决绝的要带着念奴,而那东西,定然就是西域人最善用的蛊虫,她实在好奇的很,到时候若是纳兰烨华知道念奴对他用了蛊毒,不知又该作何反应!   不过纳兰静倒也不怕刑部的人会查出念奴的真正的身份,毕竟纳兰烨华会出手,而自己迟迟未动念奴的原因,便是不知晓,太子究竟是否知道此事,依现在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与太子抗衡,现在,自己只需要静观其变,无论太子知不知道,都暂且不会动自己,因为他若出手,便更会引起刑部的人注意!   聂阁瞧纳兰静的背影,心里略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此事他既然查清,自然是明白事情的真像,这只有两个凶手,不过是应付旁人的说辞,他自然知道此事与凌若惜有关,不过凌若惜到底是纳兰静要护着的人,这是他第一次,为犯人隐瞒,他摇了摇头,却不知道为什么,究竟是因为纳兰静是她要护着的人么!   这事情终于有了定论,听说念奴与殷惠被斩首示众了,而四姨娘也疯了,在老太太五七的时候,一条白绫结束的她的一生,这掌家之权,自然是要落在雨儿的身上!   “见过大小姐,韵宁郡主拖人让奴婢给大小姐带的信!”天气过了那几日的阴霾,纳兰静坐与窗前,便听着秋月从外头进来!   纳兰静的身子一怔,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事情,终究还是躲不过去,韵宁郡主,纳兰静一笑到她被赐婚给太子,心里头便闷闷的,一个是至亲的表姐,一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第七十章 纳兰轩回来   “小姐!”秋月瞧着纳兰静不说话,轻轻的唤了一声,可终究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跟在纳兰静身边这么些日子了,自然是瞧的清楚,太子虽然面上永远带着温和的笑意,可那眼里的冷意,却比得那迦更甚,韵宁郡主嫁给他,不知究竟是好是坏,秋月又是一叹,那日她瞧的分明,那藏在假山后的分明就是春香,韵宁郡主自己选择的,终究旁人说不得半分!   纳兰静微微的回神,接过秋月手中的信件,那日过后,她几次想去宫府去瞧瞧韵宁郡主,却终究不知该如何开口,爱这东西,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讲!纳兰静想到这便也就释然了,以后的路如何的走,终究还是韵宁郡主自己选择的,至于自己与太子的恩怨,如何报,只能是走一步瞧一步了!   纳兰静轻轻的撕开秋月拿来的信件,那刚中带柔的梅花小字清晰的落在纳兰静的眼里,她细细的瞧着,脸上带着喜悦,却又带着惆怅,终究是瞧完了,她放在烛火边,将那信件化为而来灰烬!   “走,去嫂子院里去!”纳兰静让流翠扶着站了起来,如今已经是四月末了,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将窗户微微的打开,任那春风拂面,使人慵懒的中带着些许的惬意!   “不过是让你擦个桌子,还这般的磨磨蹭蹭的,莫不是想偷懒!”纳兰静刚进院子,便听得里头瑜瑾的声音,想来便是那泼辣的性子,才能降得住那些个刁钻的丫头!   “瑜瑾!”瑜瑾的话刚落下,便听得里头雨儿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轻斥出声!   “见过大小姐!”丫头们便是知晓纳兰静与雨儿最是要好,她进来便都是不用通报了,丫头们行了礼,纳兰静便进了屋子,却瞧的瑾瑜手里头有些夸张的拿着一个鸡毛毯子,而那凌若惜半跪在地上擦拭着桌脚!   “见过大小姐!”瑜瑾听得有人进来,微微的抬头,却见得纳兰静让流翠扶着,走了进来,面上赶紧的堆满了笑意,微微的福了福!   “你这丫头,嫂子可在里头?”纳兰静轻笑出声,眼角瞥了一眼凌若惜,瞧着她脸色还是很苍白,许是小产过后便没有休息好,纳兰静只是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这一切不过是她自找的,四姨娘的事别以为她能瞒了过去,自己救她不过是为了对哥哥的承诺!   “在,小姐刚刚还说大小姐怎么还没过来!”瑾瑜赶紧的放下那鸡毛毯子,说着便将纳兰静引进了内屋!   凌若惜瞧着她们走进去的背影,眼睛带着浓浓的怨恨,心里便更是不甘的很,凭什么她们便是人上人,而自己却要受尽众人的脸色,想着手里头的抹布便重重的扔到地上,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因为现在是雨儿掌家,下人们无不见风使舵,瞧着瑜瑾对自己的态度,便都落井下石,每日里就盖在薄薄的一床被子,而且平日里有什么活,便也是自己做的最多,这还不算,瑜瑾竟然让自己一直睡在柴房,半夜里,自己似乎都能听见那鼠辈磨牙的声音!   “静儿过了来,快,给你瞧个好东西!”雨儿一瞧着是纳兰静过来了,面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赶紧的招呼纳兰静坐下,声音里似乎也恢复了以往的轻快!   “呦,嫂子好手艺!”纳兰静瞧着雨儿从背后取出来了一个小孩的肚兜,上面是似乎绣着一把长命锁,可放进了一瞧,那绣线却有的紧都松,将那肚兜都显得有些皱皱巴巴的了!   “不与你说话了!”雨儿娇斥了一声,她性子好动,在侯府的时候哪里做过这般细致的东西,这不过是她突发奇想绣的,她心知是丑了些,可瞧着纳兰静那眼里满满的笑意,还故意夸她好手艺,面上一红,不由的将那肚兜重重的扔回了线娄里头!   “好,好,好,便是知晓你不会制这些个东西,我到底是他的姑母,这些个东西,便都有我缝制吧!”纳兰静有些好笑的瞧着雨儿还如孩童般的摸样,心里头微微的一动,真希望她永远能这般,可是不知为何瞧见这皱皱巴巴的肚兜,心里头便一酸,别家的媳妇,若是不会治这细致的东西,便是有婆母在旁边指点,自己的母亲虽然是将门虎女,可嫁到纳兰府后努力做个贤妻良母,这女红自然不差,只可惜,她终究是与纳兰府无干了!   “好,说出来的话,可不许反悔!”雨儿眼睛一亮,她自然是明白纳兰静绣工极为的了的,赶紧的开口,似乎生怕纳兰静反悔,却未瞧见纳兰静那微微的有些伤感的眼神!   “呵呵,那是自然!”纳兰静呵呵的一笑,这才将自己来这的目的说了出来,“这表嫂生了,还是个胖小子!”   “表嫂?”雨儿微微的皱眉,她嫁到纳兰府没多久,宫氏便与纳兰烨华和离了,这突然听表嫂这一词,有一丝的没想到,可就只是一瞬间,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是么,想来是把表哥乐坏了,满月宴上一定多讨几杯水酒!”雨儿微微的一笑,手却不由得扶上自己的肚子,脸上泛着浓浓的幸福!   “这是自然!”纳兰静点了点头,这宫氏与纳兰烨华虽说是和离了,这宫氏便与纳兰静没有什么瓜葛,可到底都同在京城,即便没有这层关系,这些个名门望族之间到底是该多走动的!纳兰静瞧着雨儿那满足的笑意,有些话放在嘴边,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原本是喜事,可,她想着外头的凌若惜,眉头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听说镶平王去了边关,得了治瘟疫的法子,边关安定,哥哥与舅父很快便回来了!”纳兰静终究是把韵宁郡主信里头说的话给讲了出来!   “是吗?”雨儿放在肚子上的手微微的一抖,脸色却变了,她心里想见到纳兰轩,可不知为何听到他要回来,心里头却酸酸的,似乎要流出眼泪了!   “姑爷要回来了,这是喜事!”瑜瑾虽说大大咧咧的,平日里头又容易暴怒的很,却也算的上心细的,瞧着雨儿的表情,却也知道她想的什么,这凌若惜到底有过身孕,如今小产了,这姑爷回来,自然是会不悦的,纳兰静是他的亲妹妹,他终究是不会说什么,可自己的小姐就不一样了,他能在洞房花烛的时候,与旁的女人过夜,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的!   “雨儿!”纳兰静瞧着雨儿的脸色变的厉害,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心里头在这一刻便也不知道,留下凌若惜究竟是对是错,她心里头乱的很,若是不留下,她却不知道纳兰轩的心里头能否受得了那般个打击!   “无碍的,他心里若有我必会为我着想,若无我,强求的终究是不甜!”雨儿轻轻的说了句,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便就是怕纳兰轩回发怒伤到自己肚里头的孩子,她虽然觉得纳兰轩到底是明白事理的,可樱桃在他心里头的分量太重了,太重了,重到即便是用自己的命,却也比我不上樱桃的一个回眸!   “嫂子,将那凌若惜带到我的院子里头吧!”纳兰静有些担忧,若是将凌若惜放在自己的院子中,若是纳兰轩不悦也只能对着自己发火,而自己说来到底是比他的位分高,实在不行,便将自己的哥哥绑了,等他冷静了再说!   “不用!”雨儿苦苦的一笑,“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即便是处置了凌若惜,若是再出现一个与樱桃更相向的,莫不是让你一直的帮我藏人!”雨儿将那肚兜又放在手中绣了几针,当初自己追他到军营的时候,不是就告诉过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一定会坚持到最后,自己本就知道他从来未曾爱过自己,不过是一个凌若惜罢了,一个奴才而已!   瑾瑜瞧着雨儿面上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头便闷的紧,自己的小姐在侯府是个宝,到了相府,却是要瞧别人的脸色,如今不过是个奴才,便让自己的小姐这般的为难,想着,便从雨儿的床上,抱着瓷枕便要出去!   “瑾瑜你做什么?”雨儿瞧她那摸样,心知是好坏事,赶紧的让冷荷拦住要出去的瑾瑜,语气中带着难得的严厉!   “小姐你莫要为难,不过是个丫头罢了,奴婢这就去将她除了,若是姑爷不喜,让他寻了奴婢报仇便是了!”瑜瑾冷着脸,这些个日子她便是越瞧的那凌若惜越是个狐媚的主,偏偏主子还护着她,不让自己与她为难!   “你这丫头,连你都说了,她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你家主子到底是相府的少夫人,侯府的嫡小姐,还能怕她不成!”雨儿微微的一笑,让冷荷将瑾瑜放开了,连瑾瑜都有这份的魄力,自己何必瞻前顾后的,担心个没完,左不过就是奴才罢了!   纳兰静瞧着雨儿的样子,心知她是想开了,便才微微的放心了下,终于雨儿与哥哥爱恨,自己却是无法子帮忙的!   外头的凌若惜,隐隐约约的听见里头瑾瑜大声说什么姑爷要回来了,她的唇便泛着冷意,或者,自己很快便要翻身了!   终于到了纳兰轩回京的日子,雨儿便早早的起来,吩咐小厨房里头做了纳兰轩爱吃的菜,便与纳兰静去那城墙的观望台上,去瞧那纳兰轩入京!   刚入京城的时候,皇帝便下了圣旨,封纳兰轩为正二品誉战将军,而宫将军本就是一品大员,便又赐了些金银珠宝,因为大军是不能带入京城的,纳兰轩与宫将军便是只带了几个亲卫兵进京,百姓们早就听说打了胜仗的将军回来了,都围在路边观看,只是那盔甲下,纳兰轩微微露出来的白发,却不知刺伤了谁的眼!   雨儿紧紧的捂着唇,在看到纳兰轩的一刹那,那浓浓的思念却再也抑制不住,而在下头坐着高头大马的纳兰轩,不知是为何,终究是忍不住往那观望台上瞧去,雨儿赶紧的挥手,虽然明知纳兰轩根本看不到,可仍旧执着的挥舞着手臂,直到连纳兰轩的背影都瞧不见,便赶紧的了下观望台,这纳兰轩进宫复命后,便是要回府的,赶紧的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纳兰静将雨儿那略显忐忑的摸样,放在眼里头,微微的叹了口气,只希望自己的哥哥不要将雨儿伤的很深!   到了巳时的时候,纳兰静与雨儿早早的侯在门口,而纳兰烨华终究是寻了个借口,出了府,许是不知用何种的心情去面对纳兰轩!   “少夫人,大小姐,少爷回来了!”派出去打探的家丁,气喘喘呼呼的跑了过来,雨儿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到底是有了身孕的,站久了对身子不好,纳兰静才吩咐冷荷为雨儿添了把椅子的!   很快便听到了马蹄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雨儿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帕子,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可紧咬的嘴唇,不自觉的透露了她的心思!   终于,能瞧见纳兰轩了,他坐在马上,眉宇间似乎多了久经沙场的杀意,直到瞧见纳兰静与雨儿的时候,紧绷的脸色似乎柔和了许多!   “你回来了!”瞧见纳兰轩下马,雨儿往前走了几步,只说了这一句话,却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微微的垂着头,眼神不知觉的想看着纳兰静,却发现纳兰静根本就没有跟着她走过来,而依旧站在后头,雨儿自然是明白纳兰静是为了让自己与纳兰轩多聊几句,心里头终究一叹,自己与纳兰轩到底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纳兰静的苦心怕是会白费了!   “嗯!”果然,纳兰轩便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在多言,将马交给家丁牵着,便往前走了几步,眼睛落在纳兰静的身上,才微微的放柔了声音,手不自觉的放在纳兰静的头顶,像小时候一般吗,揉了揉她的头顶,“你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我的发鬓!”纳兰静瞪了纳兰轩一眼,赶紧的护着头顶,心里头见到自己的哥哥到底也是有些欢喜的,可并未再多说了什么,眼睛不由的瞧见雨儿有些落寞的眼神,心里头微微的一叹!   纳兰轩顺着纳兰静的目光,瞧着雨儿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面对这个自己并不爱的妻子,心里头除了愧疚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这里头都准备好了,都在外头站在做什么!”雨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满面的笑意,将纳兰轩迎进了府,虽然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当走过纳兰轩的身边,心终究是不由自主的跳的厉害!   这老太太虽然过了五七,可纳兰轩作为长孙,自然是要先去给老太太上香的,到了老太太的灵前,纳兰轩重重的口了三个响头,虽然老太太做过许多错事,但对纳兰轩一直是真心的疼爱,死者已矣,过去的终究过去了,这三个响头,纳兰轩到底是发自内心的!   这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到底是离这午膳有一段时间,纳兰静本想寻个借口回自己的院子,可到底是被纳兰轩与雨儿唤住了,纳兰轩本就疼爱这唯一的妹妹,这么长时间没见,自然是想多说说话的,而且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他回到京城才知晓的,终究是想问个明白,至于雨儿,她虽然很想与纳兰轩多说说话,可心里却清楚,若没有纳兰静在跟前,怕是纳兰轩也会寻个借口去书房,便了自己默默在旁边瞧的机会也没有了!   听了纳兰静讲了那日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的情景,终究是没说什么,母亲太苦了,这些纳兰轩到底是看在眼里的,和离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纳兰轩几次想说什么,却总是话到嘴便咽了下去,纳兰静自然是明白纳兰轩是想问什么,可便就是不做声,这凌若惜不过是樱桃的替代品而已,一张长的极为相似的脸,有什么值得自己的哥哥念念不忘的!   “瑜瑾姐姐出事了,凌若惜,凌若惜她自缢了!”三人沉默了一阵,都不说话,却听得外头有一个丫头似乎有些着急的对着守在外头的瑜瑾所到!   纳兰静心一紧,眼睛不由的瞧着纳兰轩,却不想他已经站了起来,冷漠的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着急,雨儿与纳兰静赶紧的起身,却瞧着纳兰轩已经走出了门外,雨儿明知是这样的情形,眼里来不及遮掩的落寞,到底让纳兰静瞧的分明,纳兰静的心沉了沉,终究是出去瞧了瞧!   “快去寻大夫,寻大夫!”雨儿与纳兰静走到院子的时候,便瞧着纳兰轩怀里头抱着面色发青的凌若惜,眼中赤红,面上的痛苦却连遮掩都不遮掩!   纳兰静的心沉的更厉害了,瞧着凌若惜那脖子里的勒痕,这凌若惜看来是下了狠心了,不过她终究是赌赢了,她一定会得救的!   “让开!”突然纳兰轩抱着凌若惜便走了出来,他的眼神落在纳兰静与雨儿的身上,眼里没有愤怒,却是让人瞧了便忍不住心疼的悲哀,可终究是一瞬间,他便转身将凌若惜抱进了正房!   雨儿瞧着纳兰轩的身影,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眼里噙着满满的眼泪,这到底是有规矩的,即便是得宠的平妻也不能躺在主母的屋子里头,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名分的丫鬟,雨儿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似乎这样便不用瞧见纳兰轩那抱着凌若惜的身影,可心里头越是不愿意看到,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着那个迷恋很久的背影!   纳兰静的心微微的有些凉了凉,自己的父亲那般的宠爱妾室,可却也知道什么是规矩,当初二姨娘小产,即便是在自己的母亲院里头又如何,他终究不敢将二姨娘抱进母亲的屋里头,纳兰静紧紧的握着拳头,她的哥哥,简直就是糊涂,糊涂啊!   大夫终究来了,纳兰轩赶紧的让了出来,虽然站在厅子里头,可身子依旧守在内室的屋门口,眼里却连雨儿一眼都没瞧,仿佛将凌若惜抱进雨儿屋子是天经地义的!   “放心,她命贱,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纳兰静瞧着纳兰轩的摸样,真想狠狠的将他敲醒,她虽然并不知道纳兰轩为何会对樱桃那般的痴心,可是,就算痴情是好事,屋里头那个却根本与樱桃无关,不过是长了一张相似的脸而已!   纳兰轩听着纳兰静的话,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头虽然不愿意听见纳兰静辱骂凌若惜,可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一会,大夫终于从屋里头走了出来,纳兰轩赶紧的走过去,问凌若惜的情况!   “回将军,这位姑娘的命是保住了,可到底因为小产过,身子一直没有经过好好的调养,弱的很,现在身子还有些高烧,需要好好的休息,老夫这就开几幅药为她调养,不过,到底小产伤了根本,若是想打好,少说也要三五个月!”大夫微微的皱了皱眉,瞧着凌若惜的打扮也不像是相府的夫人或是姨娘,可瞧着纳兰轩这般的重视这个女子,想来身份也不简单,想了想便称呼她为姑娘!   “什么?”纳兰轩听到小产两个字,脸上有片刻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雨儿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带着浓浓的责难,可终究心里头挂念凌若惜,想过去瞧瞧!   “将军留步,那位姑娘刚刚脱离的危险,需要休息,现在不宜打扰!”大夫瞧着纳兰轩要进去,赶紧的拦住了,瞧着纳兰轩那股子在乎的劲,自然明白,若是让他进去,必然是会打扰凌若惜的休息的,便赶紧的唤住了纳兰轩!   纳兰轩虽然心里头很想见凌若惜,可听了大夫的话,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大夫瞧着纳兰轩不强行进去,微微的放下了心,便留了药方离开!   “为什么?”过了良久,纳兰轩才盯着雨儿问出了声,凌若惜小产,虽然心里不愿意相信雨儿是那般个狠毒之人,可除了她,还会有谁忌惮凌若惜肚里的害!   “你认为你我害得她小产?”雨儿苦笑了一声,瞧着纳兰轩冰冷的眼神,心里头却想是浸入了千年寒冰,冷的厉害,可终究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去!   纳兰轩瞧着雨儿的摸样,心里的终究是有个角落有些不忍的,微微的闭了闭眼,将头转到一旁,“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以后好之为之!”声音里带着让人发颤的冷意,却不知他这话有多少人,不计较,在纳兰轩心里头他是觉得他做了很大的让步,可是他的话却是刺向雨儿心中的利剑,他的话便是信了雨儿是那狠毒之人!   “你此事你一定要计较,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这院里谁不知道你宝贝的凌若惜,是如何的人尽可夫,是如何在人前丢尽纳兰府的脸面,这样的女人本该去沉塘的,留她一命本就是天大的恩惠,你若是计较,我告诉你,在徐城,杀害你孩儿的男人就在徐城,你可以去啊,是你的姑母算计了你的孩子,你去计较去!”纳兰静瞧着雨儿的摸样,赶紧的让冷荷扶着,免得动了胎气,可听纳兰轩的话,心头的怒火却越发的浓了,她的哥哥,她的哥哥如何变的这般的不明事理!   “她身子不好,刚刚睡下,你声音小些,莫将她惊醒!”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他爱的不是凌若惜,是那个冰清玉洁的樱桃,至于凌若惜的身子干部干净,他心里根本就不在乎,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不是仅仅的贪恋那一样酷似樱桃的容颜!   “惊醒?”纳兰静的声音更是抬了抬,却仿佛是听了什么笑话,冷笑了几声,眼里紧紧的盯着纳兰轩,一字一顿的说道,“惊醒又如何,不过是个贱婢,她如何睡了了正室的屋子,她肮脏的身子怎配躺在干净的床上,便是让她惊醒也好,也该有自知之明,有些东西终究不是该她奢望的!”纳兰静的声音冷了冷,她从不知道,至亲的哥哥终究有这么一天,要让自己而言相向!   “静儿!”纳兰轩威胁的唤了句,“有些事情不必要太过这般的在意,就像,就算你们让若惜住在柴房,我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纳兰轩的声音低低的,可这里头的冷意,却依旧让人听的分明!   “你糊涂,你比父亲还糊涂,母亲受了大半辈子的罪,就是因为父亲宠妾灭妻,这么多年了,你难道瞎了吗,看不见吗,父亲宠爱的是清清白白的妾室,却还没有做出这个没有规矩的事儿来,你如今抱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进了这正室的房门,还在这里说什么不必在意,纳兰轩,你糊涂,你糊涂啊!”纳兰轩的话不仅仅的伤了雨儿,却更伤了纳兰静的心,纳兰静的眼里不自觉的流出眼泪,在敌人面前,她永远是那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摸样,可在纳兰轩,她的亲哥哥面前,终究是一次次的失控!   “静儿,有些话你非要逼哥哥说出来吗!”纳兰轩瞧着纳兰静的摸样,心里头虽然生气,却到底是血缘至亲,微微的侧了侧身子,怕自己的脸色吓到她,“你那么的聪明,若是你肯出手,若惜又怎会遭人算计!”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带着心痛,轻轻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却重重的敲在人的心田!   瞧瞧,她的哥哥是多么的聪明,即便是当时没在跟前,却也想的这般的明白,纳兰静身子却忍不住微微的一颤,哥哥的智慧却是用在对付自己身上,纳兰静忍不住苦笑几声,原来这世上最亲的人,就只有母亲了!   纳兰轩说完瞧着纳兰静的神色,心里头便是有些后悔了,可是想到凌若惜的遭遇,终究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袖手旁观,终究是没有开口安慰纳兰静!   雨儿站直了身子,她知道纳兰静定然早就看穿了四姨娘与纳兰蜜儿的心事,她不仅仅的袖手旁观,还推波助澜,这凌若惜的孩子才会没的,可终究这一切是为了自己,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轩,眼里却忍不住流出一丝的失望,他可以怀疑自己,可以冷落自己,可纳兰静是他的亲妹妹,他如何能冷眼相待,他如何能开的了那个口!   “小姐,我们会侯府,让老爷夫人为小姐做主!”瑾瑜在旁边瞧着纳兰轩不仅仅对自己的小姐冷言相待,现在连自己的妹妹都训了去,当下便觉得小姐再留在纳兰府,也只有受罪的命,而且纳兰轩公然的将凌若惜抱进了自己小姐的屋子,莫不是在告诉下人,要让凌若惜代替自己小姐的位置么,这雨儿到底是皇上赐婚,如何能受他这种气!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雨儿的声音冷了冷,虽然是对着瑾瑜说的,可眼里却只是紧紧的盯着纳兰轩!   纳兰轩听到瑾瑜要让雨儿离开,心里头复杂的不知该如何形容,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递给雨儿!   “纳兰轩,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雨儿呢喃的说了一句话,似乎是对自己,又像是对纳兰轩说,纳兰轩听到这软软细语,心里头一怔,却将头更是转到一边!   “来人啊,别人碰过的东西,我都不屑要,将屋里头所有的东西,都给我砸了!”雨儿突然变了脸,她是爱着纳兰轩,纳兰轩可以不要自己,可以休了自己,却不要这般的羞辱自己,若爱的这么卑微,自己情愿将这份爱,深深的藏在心里!   “是!”瑜瑾早就起了心里闷的很,听了雨儿的话,福了福,撸了袖子,便要进里屋去!   “谁敢!”纳兰轩咬着牙,他原以为雨儿是个通情达理的,却不想也是这般的小心思,这凌若惜身子不适,到底是需要休养,若是这个时候任由他们进去发疯,定然会打扰凌若惜休息,不过是一张床,如何能比的人命更重要!   “秋月,既然嫂子吩咐的,去帮瑾瑜一把!”纳兰静的声音冷了冷,如果今日任由纳兰轩胡闹,将来嫂子如何在这相府立足,母亲离开后,这偌大的相府就只有兄妹两人相依为命,既然他不念这份情谊,自己又何必百般迁就,而且,那凌若惜被救了,一时也不会出事,纳兰轩也不会受了锥心的痛!   这秋月到底是有武的,瑾瑜瞧着纳兰静连秋月都派来了,自然是明白这纳兰静是与自家的小姐站在一起的,这么多日子,到底也经历了这么多事,纳兰静的手段她却也瞧的清楚,如今有纳兰静的支持,她的心里却不怕了,忐忑的心莫名的定了下来,更是大步的就要走进去!   纳兰轩瞧见了,赶紧的伸手阻拦,却被秋月拦下,秋月到底是韵宁郡主培养的暗卫,功夫自然也不弱,虽然终究比不上纳兰轩,可支持这么一会儿是可以的,而且她已经感觉到二皇子的暗卫已经在周围候着了,若是纳兰轩敢伤害纳兰静,就一定会阻止的!   “给我将她拦下!”纳兰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秋月,命令着站在一旁的丫头婆子,可瞧着没有人动,而里屋似乎已经传来那砸东西的声音,眼里渐渐的露出一丝的杀意!   “纳兰轩,莫忘了你的身份,本郡主的人你若敢动,我便敢保证,她凌若惜绝对活不过明日清晨!”纳兰静的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意,声音里更是带着异常的坚定,她微微的往前迈了一步,眼睛里仅仅的盯着纳兰轩!   “嫂子,这屋子既然脏了,静儿斗胆请嫂子移居到母亲原来的屋子!”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虽然对着雨儿说话,可眼里的嘲讽,却是让纳兰轩瞧的真切!   纳兰轩却似乎有些看不明白自己的亲妹妹,她的眼神明明的带着浓浓的淡漠,却让久经沙场的自己,忍不住背后浸出些冷汗,心里头微微的一痛,该是经历过多少事情,才能练就这一副清冷的眸子,恍然间记起,自己的妹妹与樱桃情同姐妹,似乎记起自己的妹妹为了不让自己犯下大错,用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剑,那不住往外流的鲜血,也曾刺痛了自己的双眼!   纳兰轩微微的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做什么,眼前是自己至亲的妹妹,自己如何能这般的伤她的心,自己的妹妹果然骂的对,自己糊涂啊,凌若惜究竟不是樱桃,自己即便再贪恋那酷似的容颜,也不能这般的是非不分!   “啊,少爷救命救命啊!”里头的凌若惜似乎被惊醒了,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   “我将她带走,你不用搬出去!”良久,纳兰轩才微微的开口,瞧向雨儿的眼睛里,才露出些许的愧疚,到底是他刚才鲁莽了!   “不用了,她既然喜欢,便让她留在这里好了!”雨儿垂着头,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冷了,却终究因为纳兰轩一句软话,而痛了心,心里的委屈便是一股脑的冲了出来,眼泪再次遮掩住她清明的眼睛,可她依旧将纳兰轩眼里的愧疚瞧得清楚,她多么想大喊出声,她要的从来不是纳兰轩的愧疚,可是,雨儿终究什么都说不出口,她的心无比的清楚,纳兰轩不爱自己,从来不爱!   纳兰静瞧着纳兰轩的摸样,心里头的冷意却慢慢的消去,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又岂是说断便能断的,她本是打算若是纳兰轩执迷不悟,她便只能对不起樱桃,将樱桃的棺木给挖出来,让纳兰轩瞧瞧,里面的不过是个替代品,让他别自欺欺人,可瞧着纳兰轩现在样子,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   出了院子,雨儿终究忍不住哭了出来,纳兰静站在一旁却不知如何的安慰,只能呆愣的站在那里!   “静儿,其实凌若惜肚里的孩子是轩的对不对?”良久雨儿才开口,那日纳兰静告诉自己,这凌若惜是个轻浮的,肚子里头是谁的孩子,终究说不清楚,可今日她瞧的分明,静儿不过是安慰自己才那般说的吧,她微微的抬头,瞧着纳兰静不说话,更是觉得自己想的对,“静儿,我始终欠他一条命!”   纳兰静眼皮一跳,眼泪却不知为何不断的涌了出来,“嫂子,父亲宠妾灭妻,多少次我死里逃生,难道你忍心你肚子里头的孩子,让我有一样的遭遇?”纳兰静说着有些梗咽,上一世,若非纳兰烨华宠着二姨娘,自己的皇儿又如何会落的那般个凄惨的下场,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哥哥,都不得善终!   雨儿被纳兰静身上那浓浓的悲伤,却唤醒了她的理智,是啊,她还有孩子,如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即便将来自己终究不能得到纳兰轩的爱,可终究是有孩子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纳兰轩与纳兰静雨儿,到底是要参加宫里头的庆功宴的,三个人因为上午发生的事,脸色都不好看,纳兰静与雨儿坐在一辆马车上,几次想开口安慰,却不知说什么,只得化作一声声的叹息!   终于到了皇宫,纳兰静与雨儿下了马车,纳兰轩跟在后头,纳兰轩到底是刚刚立了战功的,很快便被其他官员拉在一旁闲聊,只剩下纳兰静与雨儿了!   “雨儿,雨儿!”身后却见得安平侯侯爷夫人,走了过来,众人见了礼,纳兰静瞧着侯爷夫人瞧着雨儿有些消瘦的脸,心疼的紧,纳兰静便寻了个借口到一边,让她们一家人好好的聚聚!   因为离宴会还有一段时间,纳兰静便领着流翠与秋月出来走走!   “静儿!”纳兰静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微微的回头,却瞧着韵宁郡主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缓缓的朝着自己的走来,心里头一紧,瞧着韵宁郡主,似乎陌生又熟悉!   第七十一章 究竟是谁   “见过表姐!”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走进,微微的福了福,垂着眼却始终不明白该用何种心态来面对她,这个即将与自己的仇人成亲的表姐!   “你我之间何必在意这些个虚礼,更何况你如今位分已经在我之上,若让旁人瞧去了,又会落人口实!”韵宁郡主面上微微的一笑,让身后的春香退了一步,想来是想与纳兰静说一说那体己的话,纳兰静便给流翠与秋月使了个眼色,让她俩在一旁暂且候着!   “表姐,旁人终究是旁人!”纳兰静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息那心中的激动,瞧着韵宁郡主还如往常般拉着自己的手,心里头总是酸酸的!   “是啊,旁人终究是旁人,你我还是你我!”韵宁郡主笑了笑,话里头却别有深意,这个旁人可以指在暗处盯着她们的人,也可以是指太子,韵宁郡主虽然不知道纳兰静与太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每一次她都瞧的分明,纳兰静瞧见太子的眼神,总是带着浓浓的恨意!   “表姐!”纳兰静微微的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便是这般的说旁人终究是旁人,可太子成了自己的表姐夫以后,若是让表姐知晓自己虽她的夫君起了杀意,或者是对她儿子的父亲起了杀念,届时她又该作何感想呢?   “我永远是你的表姐,我与他仅仅只是喜欢而已,与旁的无关!”韵宁郡主瞧着纳兰静欲言又止的摸样,心里头便明白她要说什么,微微的一笑,她与太子就仅仅只是喜欢,若是有旁的,那便是不得已,如果非要卷到皇权的争斗中,自己情愿嫁给太子,至少,是自己喜欢的!   “谢谢!”纳兰静叹了口气,心中也明白,一旦与皇权扯上关系,谁又能有个全身而退呢,“表姐,你若是做了太子妃,宫府便更是位高权重!”纳兰静终究将自己心里头的话说了出来,一但太子登基,宫府便是国丈府,地位更是不可动摇了,可越是这样,越是让旁人嫉妒,是旁人的眼中钉,更会是皇帝的眼中钉!   “唉,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就算我不嫁给太子,宫府终究是树大招风,全身而退,或许对于这种官宦人家,不过只是一种奢望罢了!”韵宁郡主那般的聪慧,又岂会不明白纳兰静的意思,可众人都想做高官,考功名,却不知道官做的越高,危险也就越大,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便宫府什么都不做,也会招人嫉恨,而且就算是现在宫府将兵权让出去,怕是皇帝也不一定会应允了!   两姐妹终究牵着手,迎风而立,却什么话都不说,或许有些事情都藏在了不言中!   “见过两位郡主!”终究有人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宁静,一个宫女盈盈一拜!   “免礼!”韵宁郡主收敛了刚才的笑容,整个人瞧上去便带着那份子高贵,让人不敢直视!   “回郡主的话,皇后娘娘瞧着天气尚早,请两位郡主在承乾宫等候!”宫女微微的垂着头,这承乾宫便是皇后的寝宫,莫不是皇后有话要吩咐吗,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跟了过去!   秋月在旁边轻轻的对这纳兰静说了一句,纳兰静猛的转身,之间的那池塘边似乎有一个人影闪过,脸上却带着些许的冷意,可终究是让秋月放心,因为那个人心里头只有江山,如今宫府到底不是他能得罪的,所以他一定不会做什么,惹得皇帝的不悦!   “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到了承乾宫的时候,外头早就有人等在那里,便让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却直接进去了,两人站定便先福了福,瞧着女眷似乎都到了,才微微的放下心来,看来这皇后就仅仅是让大家都在这里等候!   “快起来吧,这韵贞贵郡主本宫却也是好久未曾见着了,如今瞧着出落的更加的水灵了!”皇后微微的一笑,瞧着纳兰静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一股子的探究!   “谢皇后娘娘赞誉,臣女愧不敢当!”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却不知道皇后眼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自问是没有做出什么轰动京城的事,能让皇后的眼里多出一份的探究!   “今日不过是本宫瞧着天气尚早,才将大家请过来的!”皇后收敛了目光,脸上始终带着端庄的笑意,只是瞧着韵宁郡主的时候,越发的浓了,“韵宁,瞧你的脸色不好看,是不是没有睡好的缘故,来本宫这里,让本宫好生的瞧瞧!”皇后伸手将韵宁郡主拉了过来!   “谢皇后娘娘!”韵宁福了福,便径直在皇后的身边坐下,原来坐在高台上俯视众人竟然是这般的感觉,她的面上一如皇后那般的高贵,即便众人头来嫉妒,或是讽刺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令她变了脸色,因为她便是知道,从她被太后下旨赐婚的时候,便注定了是活着风口浪尖上的人!   众人瞧着皇后拉着韵宁郡主坐在跟前,似乎都露出了讽刺的笑容,这谁不知道韵宁郡主是在及笄日时与太子被人撞破了好事,这皇家尊严容不得旁人侵犯,却让太子娶一个失贞的女子,当真是讽刺,倘若有一日宫府不在手握兵权,不知这韵宁郡主还能否如同今日一般,得皇后的眼!   “母后却只顾着皇嫂,倒将仙儿给忘记了!”坐在一旁的柔幻公主,微微的撅着嘴,一脸的认真,倒是能惹得众人笑起来!   “不许胡说!”皇后却微微的皱着眉,这韵宁郡主虽说已经是被赐婚的,可到底还没有正式与太子大婚,柔幻公主这一声皇嫂,若是在私下喊喊也就罢了,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莫不让旁人笑话皇家没有规矩!   “母后!”柔幻公主微微的皱了皱眉,皇后从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责骂过自己,为何今日为了韵宁郡主责骂自己,而且自己唤她为皇嫂也不为过,她虽说还没有与自己的太子哥哥大婚,可谁不知道她早就是太子哥哥的人了!   柔幻公主微微的眯了眯眼,她想起了宫中的留言,说韵宁郡主是妖孽,她会将自己的太子哥哥抢走,她会将自己的母后与自己的皇祖母抢走,现在看来,母后似乎也被她迷了心智,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让她将自己的母后抢走!   “母后是不要仙儿了吗?”柔幻公主瞧着皇后并没有再与自己说话的意思,心里却越发的相信那宫人说的话,却执着的想要听皇后的亲口说出来!   “你这孩子,今日是的了,这般的不懂事!”皇后微微的皱着眉,这柔幻公主平日里虽然是骄纵些,可从未像今日这般不依不饶的,皇后瞧着柔幻公主身后伺候的宫女,眼神带着些浓浓的冷意,莫不是这些个宫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是母后,是仙儿不乖了!”柔幻公主突然不闹了,她微微坐直了身子,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放佛刚才苦苦纠缠的根本不是她一般!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总觉得事情并不会这般的简单,柔幻公主今日不依不饶,却突然不说话了,却瞧着柔幻公主只是在那里坐着饮茶,并没有什么动作,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到底是在皇宫,只能静观其变!   众人又闲聊了几句,瞧着时辰似乎差不多了,皇后便让众人都散了!   纳兰静出来的时候,是雨儿一同走出来的,却瞧得身上柔幻公主与韵宁郡主说什么,可韵宁郡主摇了摇头,便就散开了,纳兰静与雨儿侯在门口,瞧着韵宁郡主出来,方才出来,原是柔幻公主要请韵宁郡主陪她走走,韵宁郡主自然是委婉的拒绝了!   到了大殿的时候,男官员们都坐好了,这皇后本是宣众位小姐夫人一起闲聊,不过是为了告诉众人这韵宁郡主以后便是太子妃了,只要宫家与太子联手,自然不会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也让众位夫人回去给她们的老爷提个醒,莫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今日是庆功宴,自然是少不了载歌载舞,皇帝与太后皇后坐定后,舞女们伴着丝竹声便盈盈的起舞!   “父皇,今日既是庆功宴,自然该有些不同,这只瞧着这些舞女们起舞,又有什么意思呢?”突然柔幻公主清脆的声音,盖过那丝竹声,众人都将目光放在柔幻公主的身上!   “哦,莫不是仙儿有什么好的心思?”皇帝呵呵一笑,瞧着柔幻公主的眼上露出了浓浓的慈爱,都传言这皇帝最喜爱的皇子便是二皇子,可最喜欢的公主便是柔幻公主!   “倒也不算是什么心思,只不过是平日里瞧着这些个舞姬们跳舞都有些厌烦了,若是能瞧着旁人,岂不新鲜?”柔幻公主的声音起先带着微微的失落,可提到让旁人起舞,声音微微的抬了高一些,倒是将小孩子的的心性展现无遗!   “哈哈,仙儿的心思不错!”皇帝爽朗的一笑,这庆功宴本就该热闹热闹的,这柔幻公主的提起倒也不错!   皇后却在一旁便不多言,这柔幻公主的心思是越发的让她琢磨不透了,刚才在承乾宫的时候,便是最为奇怪,她自己的女儿,她自然是了解的,这平日里别说是让她瞧人家跳舞,便是安安静静的坐上一会儿,便也难,如今却主动提出这个提议,却越发的觉得怪异!   “启禀皇上,这若是论舞自然是韵贞贵郡主最为出色,若是能重现当日舞姿,岂不是乐哉?”坐在平昭仪下手的一位女子,笑意盈盈的开口,她纳兰静是识得的,她便是兵部尚书的嫡女李甜儿,被皇帝封为蜜修仪,虽然位分并不高,可到底是妃嫔里少有封号的一位了,平日里却也算的上得脸!   “韵贞贵郡主的舞姿虽然妙曼,可我听说韵宁郡主的也不差,今日若是韵宁郡主能献上衣物,倒也饱饱我们的眼福!”柔幻公主的清清脆脆的,似乎还带着浓浓的笑意,像是一个孩童对新的事物的好奇!   可纳兰静却将眉头皱的紧紧的,那柔幻公主的目的太明确了,从在承乾宫便处处针对韵宁郡主,在这皇宫禁内,她却是不相信会有什么单纯的孩子,微微的眯了眯眼,却始终不明白柔幻公主究竟有什么用意!   “哦?哀家也听说韵宁的舞姿不俗!”太后被就喜欢韵宁郡主,而且她与太子的事到底是太后乐见其成,如今听柔幻公主主动提出想瞧韵宁郡主的舞姿,便以为这丫头是喜欢多与未来的皇嫂接触,自然是在一旁应和!   韵宁郡主微微的皱眉,可究竟是太后发话了,却也不得不站了起来,“那臣女便献丑了!”韵宁郡主微微的福了福,她虽然习过舞,却不是舞不出纳兰静那股子的柔媚,是那种柔中带刚,似舞却也更似武!   她立于殿中央,今日穿的是繁琐的宫装,想要舞动起来,便是要花费比平常还要多的力气,她盈盈的一拜,轻轻的抬手,却在竹声响起的时候,猛的反转,那宽大的袖子,带出呼呼的风声,让众人的面上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迎面扑来的,浓浓的杀意,众人心一惊,却在一瞬间,那风声似乎小了许多,想春日里的暖风,徐徐的吹来,倒让人带着未必的惬意!   韵宁郡主的舞步越皱越快,可眉头却越皱越紧,脚上似乎被什么扎了一般,那每一次的翻动,都让她疼的皱眉,终究到了竹声的最高峰,韵宁郡主一咬牙,猛得跳了起来,却在落下的时候,脚似乎不停似乎的使唤,那浓浓的痛意,让她忍不住抽气!   碰!终究韵宁郡主落下的时候,猛的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纳兰静心一紧,刚想站起来去瞧瞧,突然瞧见宫将军从席间大步的走了出来,才猛然回神,这到底是在大殿之上,容不得自己有出半分的岔子!   宫将军走在大殿之上,却并非是去瞧倒在大殿之上的韵宁郡主,而是猛的跪了下来,“微臣教女无方,在殿前失仪,求皇上惩罚!”宫将军低着头,大殿上却没有一丝的声音,这殿前失仪可大可小,全凭皇帝的心思!   韵宁郡主微微的低着头,觉得脚上定然是被人动了手脚,可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下的手,她环顾四周,在大殿上会有谁这般的大胆,可她终究不能说出来,殿前失仪本就是大不敬,若是再说自己脚上有伤,岂不是让人笑话,女儿的脚到底是只有夫君才能瞧的,而且这究竟是庆功宴,若是自己说出被人陷害,到底会惹得皇帝的不悦,这宫府的势力再大,却也无法大的过天家!   皇帝的脸色脸上似乎依旧带着笑意,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柔幻公主打断了,“父皇是女儿的错,求父皇责罚!”柔幻公主赶紧的跪了下来,偷偷的撇了一眼韵宁郡主,却赶紧的回过眼神来,倒让人无限遐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柔幻公主主动提出想瞧韵宁郡主的舞姿,究竟又什么原因,韵宁郡主殿前失仪,却让柔幻公主起身认错!   “仙儿不许失礼!”皇后虽然有些恼怒柔幻公主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韵宁郡主,可柔幻公主是她所出,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她受到伤害,更不想让她卷入这皇族的纷争中!   哇!柔幻公主突然大哭了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倒是让皇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活像是她将柔幻公主吓成这样了,“母后,仙儿不是故意,只是今日仙儿瞧见韵宁郡主从竹林里跑出来的样子好美,才会想她跳起舞来,定然也不俗,仙儿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柔幻公主哭的很大声,可话却是让众人听的明白!   这宫里头除了平昭仪的院子中有竹子,便就是为三皇子养伤的那片竹林了,众人都清楚,三皇子从小身子不好,宫里的筵席很少出面,自然今日也不会来,而柔幻公主说瞧见韵宁郡主从竹林里出来,莫不是与三皇子,众人想到这更是不敢说话,这在及笄日的时候,韵宁郡主与太子发生那事,被众人撞破,如今又去三皇子!   皇帝的脸色越发的凝重,眼睛带着少有的冷意,“你可瞧清楚了?”紧紧的盯着柔幻公主!   柔幻公主心里一惊,可一想到韵宁郡主会将自己的皇兄,自己的母后抢走,心里头似乎便没有那么害怕了,便猛的点了点头,都说是童言无忌,这孩子的话似乎比大人的话要容易让人相信。“启禀皇上,臣妾听闻韵宁郡主极为的优雅,这很快便到了太后娘娘的寿诞,臣妾原想学首曲子助兴,可宫里头的曲子,大多是带着妩媚,臣妾想韵宁郡主是虎门之后,自然是会带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便想学上一曲,竹林里安静,却不想韵宁郡主出去的时候,恰巧被公主瞧到了,倒是巧的很!”平昭仪的声音,一如以往的柔柔软软,如今有柔幻公主作证,便是韵宁郡主有万千说辞,却也不能说出口,这皇家威严放在那里,这柔幻公主说瞧见了,便就是瞧见了,若是韵宁郡主反驳便是大不敬!   由平昭仪开口便最为合宜,便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了三皇子,不让流言蜚语伤害他,最重要的便是,韵宁郡主到底是未来的太子妃,宫家一直是皇后要拉拢的官员,若是因为三皇子的事情出了什么岔子,皇后必然是以为是自己与三皇子从中挑唆,怕是以后会招来一些个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事情是这样,平昭仪有心了,不过是一舞罢了,宫爱卿也务须自责!”皇帝面上似乎是缓和了许多,让人将宫将军与韵宁郡主扶了起来,众人谢了礼,刚坐下,皇帝的声音却有轻轻的飘来,“今日是庆功宴,应该举宫欢庆,如今就差玄儿一人,若是不将他请来,到时候怕他会说朕这个做父皇的偏心!”皇帝爽朗的一笑,却让平昭仪脸上一白,看来皇帝到底是起了疑心的,不然不会让人去请三皇子前来的!   宫人得了令,赶紧去请三皇子,这丝竹声再次响起,舞姬的舞姿再美,却也丝毫将众人的心思吸引到她们的身上!   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瞧着至始至终那里不发一言的二皇子,只见他依旧慵懒的拿着酒杯,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若非纳兰静知晓他与三皇子的关系,怕是从表面瞧不出,二皇子有多关心三皇子!   过了良久,那派出去的宫人才回来,却并未将三皇子请来,似乎瞧瞧的禀了皇帝什么话,皇帝的脸色猛的一变,手中的酒杯似乎应声而裂,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二皇子!   纳兰静心一跳,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三皇子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皇帝竟然这般的瞧着二皇子!   终究皇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吩咐了那宫人几句话,宫宴继续,丝竹声传来欢庆,众人却如坐针毡,瞧皇帝的脸色,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可终究皇室的事情是容不得旁人知晓的,舞姬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却终究没有人欣赏!   纳兰静偷偷的看向一旁的韵宁郡主,却见她的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心中担忧的很,却究竟什么都不能做,这经刚才柔幻公主这么一闹,定然是有很多人注意到这里,怕是韵宁郡主稍有不慎,便会得了旁人的话柄!   猛然间,纳兰静恍惚感受到,有一双阴毒的眼睛正在瞧着这里,她猛的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眼不由的看向太子,难道是他?纳兰静微微的摇头,不会是太子,太子那般自私的人,宫府手握兵权,他定然是会刻意拉拢,所以,他一定不会陷害韵宁郡主!   终于到了宴会结束,纳兰静微微的站起身来,却发现这一个宴会下来,手心却浸出了些细汗,深深的吸了口气,刚迈脚要离开,却听得身后一位宫人的声音,“两位郡主留步,皇上有旨,传两位郡主即可去养心殿!”   第七十二章清理清理这些个脏东西   听到宫人的声音,纳兰静与韵宁郡主齐齐的回头,眼神都暗了暗,似乎是思讨什么!   “劳烦姐姐带路了!”韵宁郡主点了点,旁边的春香微微的福了福,对着那宫人说了句!   “应该的!”那宫人倒是个会说道的,瞧着韵宁郡主跟前的人这般的客气,倒也没有别的宫人那股子瞧不起人的性子,浅浅的一笑,倒还有两个酒窝!   “哎呀!”正说着要往前走,纳兰静刚转身迈出一步,那长长的宫装却将案子上的盘子碰翻了,将衣服弄的脏了些!   “小姐!”流翠惊呼一声,拿起帕子赶紧的擦了擦,可纳兰静因为在祖母刚去,穿的宫装本就素淡,如今却那盘子上的菜水洒的多多的桃花,却是怎样也掩盖不住的!   “这可如何是好?”纳兰静似乎有些着急,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哭意,这若是穿着弄脏的衣服却见皇上,那可是大不敬!   “静儿莫急,恰巧我今日出门的时候,带了两套衣服,却有一套极为的素淡,你且先换上吧,春红去将我那套云锦白荷裙拿来!”韵宁郡主微微的皱了皱了,似乎是有些担忧,到底这大家小姐出门,大多是多带一套衣服备着,这纳兰静许是走的匆忙忘记了吧!   旁边的宫人终于皱了皱眉头,她是在养心殿跟前当差的,旁人都羡慕她有个好去处,可谁又能知道这里头的苦,皇帝虽然不会随意的打骂宫人,可若是不小心做错了事,只能做这高高的宫墙内的一条孤魂野鬼罢了!   “即使如此,两位郡主且随奴婢来,这里头有个侧殿,郡主且在这里换衣!”那宫女想了想,若是将穿着脏衣服的韵贞贵郡主这般的带去,必然是惹得皇帝不悦,这若是去晚了,到底是两个娇滴滴的小姐,走的慢了些,却也应该的!   这宫人将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带进了一个偏殿,便守在了门外,春香取了衣服回来,秋月赶紧在一旁瞧着,莫让那宫人突然进来!   流翠手脚倒是麻利,纳兰静的衣服很快便换好了,赶紧的走到韵宁郡主的跟前!   “表姐!”纳兰静有些担忧的瞧着韵宁郡主,只见她的脚上却扎着一根长长的银针,春香猛的拔了出来,韵宁郡主疼的紧紧的咬着唇!   “表姐,放开!”纳兰静拿着帕子,手上微微的使力,不让韵宁郡主咬自己的唇,她虽然知道定然是疼了厉害,可若是将唇咬破了,在皇帝跟前,怕是又会惹出什么风波,这身在皇宫,到底比不得在外头,这要事事小心,不能让人瞧出半点的端倪来!   “没有毒!”春香拿起那银针细细的瞧了几眼,才回了韵宁郡主的话!   “嗯!”韵宁郡主轻轻的点了点头,微微的放开自己的唇,瞧着纳兰静一脸的担忧,脸上费力的扯出一个微笑来!   “两位郡主,可安置妥当了?”门外的宫人似乎是有些着急了,这纳兰静换好了衣裙,瞧着韵宁郡主疼的厉害,便让韵宁郡主坐一会儿再出去,自然是耽误了些时间!   “好了!”纳兰静抬了抬声音,瞧着韵宁郡主自己能站起来了,便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虽说这四月里天是缓和了不少,可这夜晚的风依旧是凉的厉害,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走在那冰冷的宫路上,心里头似乎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细细的回想今日遇到的事情,却始终不明白,究竟是谁下的手,而且春香一直守在韵宁郡主的跟前,即便是有人动人,又岂能瞒过春香的眼睛!   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到了养心殿外,由得公公们禀报了,才能进去!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静与韵宁郡主齐齐的行礼!   “免礼赐坐!”皇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谢了恩,才坐在椅子上,纳兰静微微的抬头,才瞧得这养心殿的人似乎也并算不得少,自己的舅父,宫将军,宫上德!纳兰轩,太子,二皇子,这女眷却是皇后与平昭仪,也都在!   “如今没有外人,有些话朕便也不藏着了!”皇帝第一个开口的,给旁边的一个公公递了个眼神,便不说话!   “回禀皇上,今日奴才去请三皇子的时候,却发现三皇子在竹林内昏迷不醒,着了御医在知道,原是有人在三皇子的药里头下了迷药!”那太监的声音,尖细的传入众人的耳朵,让人忍不住微微的皱眉!   纳兰静垂着眉,若是以前自己或许并不清楚,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至少在上一次他寻自己的时候,便知晓,这个三皇子决计不是一个庸俗之人,他的心思却也不是旁人能对付的,如今怎么会突然被人下了迷药,而且,若是皇帝真想查事情的真像,便是应该寻了大理寺,或是刑部的人来,为何偏偏还宣了自己与韵宁郡主过来!   “皇上,那玄儿可醒来了?这孩子从小便是身子弱,本宫吩咐了御医,平日里要细心的照料,怎还出了这个岔子!”这三皇子出事,皇后却是比平昭仪还先开口,那紧皱的的眉头,似乎是在挂念三皇子,这真正是母仪天下的人,连旁人的孩子,却这般的关心!   “嗯!”皇帝点了点头,眼神扫过众人的面上,瞧着他们似乎面上都没有什么变化,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似乎在想什么!   “韵宁郡主,柔幻公主说瞧见你从竹林里头跑了出来,你便是教平昭仪琴艺,为何会这般的失态,莫不是瞧见了什么?”皇帝身子靠在椅子上,微微的眯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却在这安静的屋里头,让人听得心发慌!   “回皇上臣女并非跑了出来,许是走的急了些,毕竟臣女怕耽误这庆功宴!”韵宁郡主微微的起身,福了福!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的冷意,眼神却若有如无的瞟向太子!   “是吗?”皇帝冷哼了一声,却是明显的不信!   纳兰静心一紧,这韵宁郡主即便在殿前失仪,皇帝都未曾露出这般个神情,而且自己的舅父就在旁边,就是是什么,让他能不顾及宫府的脸面!   “皇上息怒!”宫将军瞧着皇帝的表情,做了皇帝这么多年的臣子,自然是知晓皇帝却是有些不悦,他到底是疼自己的女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少他出面,让皇帝便也知道,自己却是站在自己女儿这边的,若是要动自己的女儿,便先动自己!   “哼,息怒,朕倒想息怒,宫爱卿,朕倒要听听你作何解释?”皇帝突然变了脸,从御案上取了一条黑色的大带扔在地上!   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大带能明显是便一个男子的大带,而边上用金线绣成,上头的玉片却是刻着四抓的龙蟒,这分明只有亲王才能佩戴的大带,而这大庸皇朝,只有两位亲王,以为便是镶平王,一位便就就皇帝册封的逍遥王,二皇子!而镶平王远在边关,那么这大带便就是二皇子的!   众人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这竹林是为了三皇子养病才建成的,而现在三皇子被人下了药,而平昭仪说她与韵宁郡主在竹林里头,可偏偏在这竹林里头发现了二皇子的大带,这里头却究竟发生了什么,怪不得这皇上的表情会这般的难堪!   韵宁郡主瞧着那大带什么都没有说,脸色却难堪的很,究竟是谁,要这般的害自己,在大殿上平昭仪帮自己解围,可现在若是平昭仪再说什么,便是连她都自身难保了!   “朕念在宫爱卿为大庸江山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才未将此事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既然都没有外人,韵宁郡主与念儿情投意合,此事便就这般定了,朕会下旨,赐韵宁郡主为逍遥王妃!”皇帝的成因缓了缓,轻轻的揉着眉心,似乎是有些烦闷!   韵宁郡主心里头忍不住泛起了冷意,她知道皇帝宠爱二皇子,却不知宠爱到这般的地步,如今宫府手握兵权,若是自己嫁给二皇子,将来即便是太子登基,也不敢动他分毫,或者,皇帝便就是让宫府做那挡箭牌,太子想除二皇子,必先除了宫府!   韵宁郡主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太子,当时她与韵宁郡主在荷塘边闲聊,只有太子瞧见了,从柔幻公主说出自己从小竹林跑了出来,便是一个套,让人一个个的钻进来,皇族尊贵,即便自己明知道她在陷害自己,却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反驳她,而平昭仪却是为了自己开脱,却更是无意坐定了自己去过小竹林,现在自己却无法自圆其说,名字这是个谎言,却无力揭穿!   “父皇,儿臣有话说,这大带却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若是因为一条不知谁丢弃的大带,而让儿臣做这抢占皇嫂的小人,儿臣却是做不出来!”二皇子坐在一旁,微微的眯着眼,唇间却挂着浓浓的笑意,身子并没有坐正,而是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扳动那拇指上的扳指,浑身上下,却只瞧出一份慵懒!   “放肆!”皇帝猛的一拍桌子,这二皇子私下里不将自己的话放在眼里便也就罢了,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却这般的顶撞自己,什么抢占兄嫂,这话他怎么也能说出口!而且自己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他好,若不是为了他,太子娶谁,不还是一样!   “儿臣不过是说的事实罢了,世人皆知韵宁郡主是要做太子妃的,如今父皇却要让韵宁郡主偏偏去做逍遥王妃,岂不是让天下耻笑!”二皇子微微的直了直身子,却只是瞧着手指,似乎是瞧那指甲似乎该修一修,却丝毫没有将皇帝的怒意放在眼里,猛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瞅着皇帝又要发怒,便微微的开口,“其实,要封韵宁郡主为逍遥王妃,也不是不可以!”他放下手指,脸上难得见了认真的表情!   纳兰静垂着眼,心里头却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背后那人,或许今日并不一定是要了韵宁郡主的命,却是要将宫府推向风口浪尖上,让太子以为二皇子要与他抢韵宁郡主,抢宫府,或者,将宫府推了出来,让二皇子与太子,都不信任宫府,他日无论是谁做皇位,一定会先除掉宫府!   纳兰静猛的吸了一口气,或许是不用等那么久的,宫府如今手握重权,定然是有不少人盯着的,如是宫府将太子与二皇子得罪了,太子背后有杨国公支持,二皇子背后是皇帝的照拂,宫府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再这般的逍遥,如此,定然会出现不少落井下石的小人!   “既然你想的清楚,朕念在你们年纪尚轻的份上,便免了你们的罪!”皇帝眼睛紧紧的盯着二皇子,他这个儿子他自然是明白的,他断然是不会这般的好说话的,莫不是有什么要求,只要自己的能做到了,定然会允了他!   “儿臣倒要多谢父王了,这韵宁郡主要做逍遥王妃,儿臣倒要恭喜她了,不过,儿臣请求父王,免了儿臣逍遥王的封号,或者赐皇兄为逍遥王,岂不是乐哉?”二皇子勾了勾唇,妖孽的脸上挂着笑容,可偏偏却装的一脸认真!   皇后与太子都变了脸色,这二皇子这话是何意,莫不是他想要登上太子的宝位,皇后的眼里却露出浓浓的杀意,或许当年就不该留下他!   “放肆!”皇帝这一次并没有拍桌子,眼里的冷意似乎却更浓了,突然露出一丝的微笑,却让人忍不住的发毛!   二皇子的眼睛就这般的与皇帝对视,毫不示弱,他对于这个在外人看来无比的宠自己的父皇,却丝毫没有暖意,却是有些个恨意,他不少的宫人说,自己的母妃当初是多么的得宠,可终究不过是个妾,自己是皇帝第一个封王的皇子,可是那又如何,他终究没有封自己为太子,宠爱即便是宠爱,他的心思自己又如何能不清楚,他不过想让宫府替自己先死,可是宫府功高盖主,即便是韵宁郡主为太子妃,将来的宫府也一定会被除,跟自己没有半分的关系,而且,若真是担心,为何不将这帝位传给自己,为何不将杨国公铲除,所谓的爱,终究抵不过他的江山!   “父皇,这不过是一条大带而已,这浣衣局每日里有的便是这许多的大带,而且儿臣在庆功宴之前,一直是在母后的宫殿里,若是父皇不信,大可以问问的母后宫殿里的宫人!”二皇子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冷意,他自然是将皇帝的表情收在眼底,若是他猜的没错,皇帝定然是要将纳兰静指给太子,可惜,自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开口!   皇后的脸微微的变了变,她根本就没有瞧见二皇子,即便他希望二皇子能拿出不在小竹林的证据,可是到底有那么多人瞧着呢,自己的宫殿到底是有那么多贵妇们带着,若是自己袒护,只怕是失了皇帝的心!   皇帝听了二皇子的话,微微的有些诧异,二皇子从小养在自己的跟前,对于皇后与太后都不亲,他今日怎么会去了皇后的宫殿,可瞧着二皇子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撒谎!   “回皇上,臣妾并没有瞧见逍遥王,今日臣妾瞧着天气尚早,便请了夫人小姐们在臣妾的宫殿里闲聊!”皇后转过头去,正巧瞧见皇帝的眼神,便赶紧的回话,如今她只能实话实说,如今二皇子这般的挑衅,可皇帝到底宠他宠的紧,若是真动了废太子的念头,又该如何,如今只能盼得二皇子在众人的面前失了脸!   她有些不舍的瞧了眼韵宁郡主,这宫家的势力固然大,可是为了宫家而丢了太子之位,终究不是明智之举!   二皇子听了皇后的话,脸上的笑意却能浓了,“母后误会了,儿臣说的便先母后的宫殿!”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慵懒,却像是一根刺一般,狠狠的扎进皇后的心里!   这先皇后是便德贤皇后,二皇子的生母,虽说当时到底是个贵妃,可皇帝终究追封了她为皇后,所以二皇子的这声母后却并不为过!   太子的脸在这一刻沉了沉,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出生,他到底是皇帝的嫡长子,皇帝再怎么宠二皇子,他便也改变不了,是一个低下的庶子,可偏偏二皇子的话,将他们心里头伤疤毫不留情的揭开,若是德贤皇后为先皇后,那么现在皇后,明明是嫡妻,却变成了继室,让她如何能心甘!   纳兰静将头撇向一边,这二皇子故意激怒皇帝与皇后,不过是为了将众人的眼神都放在他的身上,而让自己躲过一截,自己虽然现在贵为郡主,却在真正的皇族面前,什么都不是,若是今日皇帝真的赐婚,自己却终究无能为力,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帝虽然宠爱二皇子,可君心难测,二皇子终究是用自己的命为自己开脱!   殿里头众人的表情都变了变,却只有二皇子云淡风轻,因为他知道,皇帝一定不会将自己如何,并不是现在他有多大的势力,自己终究是利用自己的母妃在皇帝心中的那份情谊!他微微的转了转身子,想瞧一瞧纳兰静,却终究忍住了这份冲动,终究龙椅上坐着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父皇,却更是这天下的主宰,当自己并没有能力互得她全身而退的时候,断然不能让她只身犯险!   “皇上,臣女有一事禀报!”突然,韵宁郡主的声音,像是那盘子里的珠子,一颗颗的蹦了出来,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沉静的大殿上,却异常的响亮!   “准!”皇帝沉了沉声,将放在二皇子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却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回皇上,与臣女在小竹林的人,并非是二皇子与平昭仪,而是太子殿下!”韵宁君主的话音刚落下,太子便变了脸色,“太子殿下难道到现在了,你还不承认吗?臣女知道此事犯了宫规,臣女与太子在小竹林,却被看望三皇子的昭仪娘娘瞧见,臣女一时的心慌,才跑了出来!”韵宁郡主说完,便重重的对着皇帝叩了一个响头,眼里似乎带着些许的哀怨,紧紧的盯着太子!   纳兰静有一瞬间是不敢置信的,她心里头知道韵宁郡主是个刚烈的,却不知道她能做到如斯的地步,却也是最有效的,皇帝拿着她与二皇子说事,她便将众人的眼神引像太子,可是这般,她的名声便真的毁了!   “父皇,儿臣知罪,儿臣心仪韵贞贵郡主!”太子瞧着皇帝布满阴云的脸,却猛的跪在地上,不自己解释,可偏偏一句心仪韵贞贵郡主解释了所有!   太子低着头,他虽然瞧着皇帝有意将韵宁郡主指给二皇子,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顺了皇帝的意思,可偏偏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头有着淡淡的盼望,那种并非是对权利的渴望,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愿意去想自己为何会有这般的心思!   二皇子的脸微微的冷了冷,可这个时候,他并不能开口,若是开口了却只会更加坚定皇帝纳兰静指给太子的心,他不停的转动扳手,如今只希望韵贞郡主是个聪明的,能懂自己的意思!   “太子殿下,你这便是始乱终弃么,你说这大带里头代表这你的对我的心思,如今却是这般的绝情!”韵宁郡主冷哼一声,将那大带拿在手中,却猛的将那大带上的玉片砸碎,却见得里头掉出了一封信件,韵宁郡主只是流这眼泪,却不将那信件拿了出来!   皇帝微微的皱着眉头,给那旁边的公公使了个眼色,公公将那信件呈到了皇帝的跟前!   皇帝将那宣纸站来,不过是一张纸条罢了,或许上面就只有一句话罢了,却瞧得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二皇子却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唇边的笑意却更浓了!   “哼,真厉害,真厉害啊!”皇帝突然冷哼了一声,“平昭仪你明明瞧见了太子与韵宁郡主在竹林,还为了袒护她们说什么学琴,朕念你到底是好意,便罚你禁足半月!”皇帝突然不纠结于此事上了,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臣妾谢皇上恩典!”平昭仪赶紧的福了福,她虽然与韵宁郡主并不熟识,可却也知道,这韵宁郡主与纳兰静的关系极为的要好,而纳兰静终究是自己儿子第一个上心的人,无论如何,自己也会尽自己全力,护她周全!   “至于太子与韵宁,秽乱宫闱,简直罪不可恕,太子罚本年俸禄,责仗五十,韵宁责仗五十,即刻行刑!”皇帝的脸色阴沉的难看,手紧紧的将那宣纸握在手中,似乎强压着怒意!   “谢皇上!”太子与韵宁郡主齐齐的行礼,便被宫人领了出去,众人便有退了出去!   出了养心殿,太子与韵宁郡主被压在长椅上,宫人的棍子落在他们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宫将军强忍着不冲上前去,皇后的脸色也沉的厉害,她的目光却只是狠狠的盯着二皇子,他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给自己难堪,却可以安然无恙,而自己的皇子,却因为一张宣纸,而领了板子,心里头便更是不甘的很,凭什么,那个贱人,始终压了自己一头!   “表姐!”终于打完了板子,纳兰静与宫将军赶紧的过来,与春香一起将韵宁郡主扶了起来!   韵宁郡主身子软软的,似乎若不是他们扶着,便会倒在地上,可暗中拍拍纳兰静的手,示意她放心,借着月光,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许是有些冷,身上有些发颤,可额头上却连一滴汗珠都没有,似乎还没有取那跟银针痛,恍然间明白,这宫里头打板子却是极为讲究的,有一种是实打实的打,有一种听着声音很重,可落下去的板子,却轻的很!还有一种,打上去没有什么声音,面上也不会受什么伤,可落在身上,便是几个月都休想在动上半分,想来宫人们也知道个轻重,这毕竟皇后与宫将军都在跟前呢,她们又怎么会真打!   纳兰静回头,却瞧得养心殿外已经没有人站在那里,她的心里头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她们今日能逃过一劫,一定与二皇子有关,甚至是韵宁郡主突然砸了那玉片,可是她终究是想不到,那宣纸上究竟写了什么,能让皇帝突然改变了主意,可瞧着韵宁郡主的样子,终究没有问出口的!   “静儿!”出了玄武门,便瞧见雨儿还侯在马车旁!   “嫂子!”纳兰静赶紧的加快了脚步,这雨儿到底是有着身孕的,这么晚了还在这等子自己与哥哥,身上也没披着一袍子,外头到底冷的厉害!   “不碍的!”雨儿甜甜一笑,将纳兰静拉在跟前,左右的瞧了几眼,似乎是在确定纳兰静有没有受伤,瞧着纳兰静安然无恙,似乎才放系心里!   纳兰轩在身后跟着纳兰静,瞧着雨儿那甜甜的笑意,心里总是觉得有丝愧疚,外头的风到底是大的很,他微微的缩了缩脖子,却瞧得雨儿似乎穿的很单薄,想起她有着身孕,心里头却复杂的很,在他的眼里,雨儿就只是妹妹的好姐妹,即便是她如今已经是自己的妻子,面对她的时候,总是觉得带着陌生的感觉,他叹了口气,今生或许注定了便是要付她的,转身,从马车内取出了自己的袍子,却瞧着雨儿应经上了马上,心里似乎有一怔,低头瞧着手上的袍子,竟然有一刻的呆愣!   马车上,雨儿收敛了笑意,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喜欢他仅仅是自己的事情,可瞧着他冷漠的进了马车,心里头还是微微的有些刺痛,原来,终究心里头还是有些奢望的!   纳兰静瞧着雨儿的脸色,却始终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能劝她与哥哥和离吧,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头到底是因为装了事,却始终想不明白,今日策划那件事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头似乎有什么闪过,快的让她抓不住!   “小姐,听说侯爷夫人身子有些不适,少夫人一早便回了侯府,刚刚拖人来告诉小姐!”这日清晨,流翠为纳兰静梳着发丝,边禀报刚刚雨儿着人传来的话!   “哦?这春日里天气没个定性,时凉时暖的,到底是要多注意些,听说哥哥从边关带了些血燕回来,想来都是放在哥哥的屋子里头了,嫂子定然是不会取的,过一会儿你带着几个丫头,便去取些来送到侯府,便说是哥哥特意孝敬侯夫人的!”纳兰静吩咐了几句,现在雨儿住在母亲原来的院子里头,而纳兰轩与那凌若惜住在雨儿的院子中,这春季里却说暖些了,可到伤风寒的人却多了起来,这侯爷夫人许是伤了风寒,之事纳兰烨华这几日走早出晚归,鲜少回相府,原这亲家身子不爽,雨儿到底是新妇,这婆家到底是该备了礼去瞧瞧,可母亲和离,雨儿便少了张罗的人!   “是!”流翠应了声,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是不是凌若惜,最近矫情的厉害?”纳兰静瞧着流翠紧皱的眉头,便也知道凌若惜是个不省心的,虽说这老太太刚过了五七,纳兰轩抬不得妾,可现在她住着正室的屋子,跟前有丫头伺候着,如何能不得意,而雨儿又是个心软的,虽然有掌家之权,却也不会苛待了她!   “这,听说昨儿个还与瑜瑾姑娘吵了几句,哭哭啼啼的告到了少爷跟前,虽说少爷并没有责罚瑜瑾姑娘,却将自己跟前伺候的,拨给了她!”流翠平日里不爱说人是非,若是连她都瞧不下去的事,定然没有她说的这般的轻巧!   纳兰静的脸上微微的一笑,瞧着外头天气好的很,“今日天气好的很,府里头没个能压制她的,她还不得意的很!”纳兰静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或许,自己的隐忍,只会让哥哥越陷越深,似乎该清理清理这些个脏东西了!   ------题外话------   好吧,介于大家的愤怒,纳兰静终于要出手的说,嘻嘻,赶紧的传文,让大家知道这个好消息,嘻嘻   第七十三章 凌若惜出事   “小姐?”流翠瞧着纳兰静的那别具深意的笑意,心里头便知道纳兰静是想到什么办法,怕是要挫挫凌若惜的锐气了!   “哥哥,可在府上?”纳兰静突然转过头去,询问流翠!   “回小姐,大少爷还未曾下朝回来!”流翠为纳兰静倒了背清茶,这春日里最少不了的便是水了!   “若是我记得不错,今日可是个重要的日子!”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眼中的冷意似乎更浓了,她命秋月寻来了笔墨,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似乎在思索什么,却只有一瞬间,轻轻的将袖子撩起,提笔在那画卷上画了起来!   只见一个粉衣少女,手里头似乎拿着一件衣服,站与走亭前,脸上带着微微的惆怅,连那旁边娇媚的花瓣,却显得带着浓浓的哀怨!   “樱桃!”流翠不禁的惊呼出声,多长时间了,这个名字她从未再提起,即便是短短几个月的相处,这个活泼的丫头,却让人记忆犹新!   “去送到哥哥的院中,想来凌若惜瞧了会开心的很!”纳兰静微微的笑了笑,她的手轻轻的将画卷卷起来,原来樱桃依旧在自己心中,这般的清晰,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只能利用她的画像,纳兰静微微的一叹,如果,如果时间能倒退,或许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救她,即便是伤了纳兰烨华,她微微的一叹,可是,自己终究不会这么做,不顾一切?又有多少人才能做到,那仇恨,终究不是自己说放心便放心的!   “是!”流翠瞧着纳兰静的摸样,心中便猜到了纳兰静的心思,微微的福了福,便起身退了下去!   暖风轻轻的拂过面颊,纳兰静微微的闭着眼,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悠闲!   “见过小姐!”过了一会儿,纳兰静正与秋月闲聊,流翠便掀了珠帘,从外头进来!   纳兰静微微的回头,瞧着流翠双手空空的回来,脸上划过一丝的了然,脸上的笑意却更是浓了,她便就是知道,这凌若惜是个眼皮子浅的!   “小姐,奴婢去大少爷的院中,下头的人都说这血燕被凌若惜全数的拿到她的屋中,奴婢寻去的时候,凌若惜姑娘说她刚小产过,大夫说要补身子,便将这血燕都用了!”流翠走了进来,将窗户开的小一些,这春日里头虽然刮着的是暖风,可到底里头刮了不少尘土!   “果然!”纳兰静让秋月扶着微微的站直了身子,“流翠你去外头等着,等哥哥回来,便请他过来一趟,说我有事寻她!”纳兰静顿了顿才又说,“秋月你去小库房选些个稀罕的东西,给侯夫人送去!”纳兰静说着,从锦盒里取出小库房的钥匙,这是宫氏留给她的东西,是怕她将来出嫁,纳兰烨华偏爱继室,备下的嫁妆不好!   “小姐,这!”秋月微微的皱眉,她自然知道这是宫氏留给纳兰静的嫁妆,里头的稀罕东西不少,可这到底是应该大库房往外拿,如今少夫人不在府中,自然是该少爷院里的人拿!   “无碍,你去了便快些回来!”纳兰静笑了笑,哥哥还未回来,不过是些个死物罢了,而且让秋月快去快去,自己到底是有事寻她,便又吩咐了她几句,秋月才放心的离开!   纳兰静瞧着两个人都出去了,微微的一叹,让人搬了个椅子,便坐在了院子外头,这屋里自从出了那些个事情,便一直只有流翠与秋月才能进去,旁的丫头便都不能进去,如今这两人让自己都支了出去,却觉得屋里头带着些许的冷清!可外头虽然暖和了吗,可到底刮着冷风,纳兰静取了一件棉袍子放在腿上,被太阳晒的微微的眯了眯!   “小姐,大少爷过来了!”过了良久,纳兰静似乎觉得自己要睡着的时候,流翠便进来禀报,这纳兰轩成了亲,纳兰静也快及笄了,自然是不能入往常一般,直接便走了进来!   “嗯!”纳兰静应了声,微微的睁了睁眼睛,便让流翠扶了起来,将袍子放在椅子上,便领着流翠出了院子!   “静儿!”纳兰轩瞧着纳兰静走了出来,赶紧的迎了上去,他刚回府,便听得流翠说纳兰静有事寻他,便赶紧的过来了!   “哥哥,我们走走吧!”纳兰静微微的一叹,瞧着纳兰轩穿着朝服,脸上终究还是有焦急的,他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哥,无论做什么,这血浓于水的感情到底是断不了!   “哥哥,你到底是娶了雨儿了,她便是你的妻,即便是再放不下樱桃,她始终也是你的妻!”两个人走在园子中,流翠远远的跟在后头,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有些话,终究是应该说出来的!   “嗯,我知道!”纳兰轩微微的垂着头,他明白纳兰静的意思,可是,在他的心里,雨儿终究只是妹妹的手帕之交,仅仅是这样,那日发生的事情,像是在梦里,那般的不真实,自己原以为今生的心已经冷了,既然做了那般的事情,就该负责起男人的责任,可当凌若惜的那张脸应在自己的眼中,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还未冷,多少次,自己还在希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樱桃还在,还能对自己露出那甜甜的笑意!   纳兰静微微的叹一声,这纳兰轩与雨儿的事,终究是自己不该多言,只是,这宠妾灭妻到底是对纳兰轩不好,更何况那凌若惜还与殷财出了那般的事情,多少人都是瞧见的,若是纳兰轩抬了她做妾室,终究会被旁人笑话,即便纳兰轩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可却要看那凌若惜值不值得,若是凌若惜是个知礼的,自己终究不该说什么,这哥哥对雨儿的心思,到底只能雨儿自己努力,却现在,凌若惜却是个眼皮子薄,一肚子坏心思的,这样的女人,在自己的哥哥跟前呆着,终究是个祸害!   “哥哥,凌若惜并非是个善类,你留着她只会是个祸害!”终究是忍不住,他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有些话,到底是要让他知晓的!   “我知道,她是有些小聪明!”纳兰轩微微的点了点头,凌若惜的心思他何尝瞧不明白,她要名分,要权势,她贪图名利,可那又怎样,自己在边关奋力杀敌,不过就是为了功名,为了有一日能够将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樱桃,可她终究没有等到,有些个遗憾,终究只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那哥哥可曾知道,侯夫人身子不适,嫂子大清晨的便去了侯府?”纳兰静瞧着那兰轩的摸样,微微的摇了摇头,他终究是陷得太深,可是凌若惜终究是凌若惜,长的再像也不是樱桃啊!   “什么?”纳兰轩微微的挑了挑眉,他刚下朝还并不知道,而且他终究是与雨儿成了亲,成亲第四日便离开了,这才好不容易回来,理应陪着雨儿去侯府瞧瞧,如今侯夫人身子不适,他更应该去探望!   “我已经差秋月寻了些稀奇的东西,给侯夫人送去了,便说是哥哥的意思!”纳兰静往前走了一步,手指轻轻的将那垂柳的叶子放在手心,那嫩的黄色,带着暖暖的春意,却为何无法暖了自己的心!   “哦,我从边关带了些血燕回来,那东西到底是京城少有的!”纳兰轩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边关的血燕却是比京城的要好,他从那边带了些,如今还在自己的房中,原是打算给自己的母亲的,可现在却没有机会,毕竟宫氏已经与纳兰烨华和离的,若是常去将军府,到底会让旁人说闲话的!   “血燕?怕是那侯夫人没那个福气,我差流翠去取,你那宝贝的凌若惜,说她身子弱,便是要好好补补,听听,若是这话传出去,她不过只能算的上一个外室,却比纳兰府的亲家才还娇贵,哼,着实让人寒心!”纳兰静冷哼一声,她倒是故意告状的,这凌若惜到底是做的有些过火了,前些日子训斥了瑜瑾,如今自己差人去取,都寻了这么个理由,分明是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   “她!”纳兰轩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血燕是大补的东西,那么多血燕,除非凌若惜将它拿来做饭吃,才能吃的完!纳兰轩微微的皱着眉,心里头明白的很,怕是凌若惜不舍得将这东西给纳兰静,才找了这么个借口,莫怪得纳兰静生气,却也是凌若惜做的太过了!   “她?哥哥倒现在还想为她开脱吗,其实倒也不是因为些个东西,人家侯府什么没有,却还能缺些个血燕,不过哥哥若是再护着凌若惜,却不是让旁人笑话,却是让妹妹心寒!”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若是有选择,她却也不想这般的逼自己的哥哥,可到底是为了纳兰轩,若是他继续这般的宠着凌若惜,她真的怕雨儿与自己的母亲一般,寒了心,终究与父亲和离了,而且自己那日给凌若惜下了药,众人只顾得叱喝殷财做那猪狗不如的事情,却没有人瞧那殷财屋里的香炉,这凌若惜这辈子,便是再不会有有身孕的时候了!   纳兰轩瞧着纳兰静的神情,不是生气,不是悲哀,却是带着淡淡的疏离,他的心一痛,何时,自己的妹妹却这般的看待自己,自己怎么会伤了被自己从小当做宝贝的妹妹的心!   “哥哥,走吧,给我个交代!”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声,却不再理会纳兰轩,径直的往纳兰轩的院子走去!   纳兰轩跟在纳兰静的身后,那日纳兰静的话却还浮在自己的心头,终究是自己错了吗,他握了握拳头,或许,凌若惜是该给些教训,便不会再这般的嚣张了!可是他却没有瞧见,身后的流翠刚刚才回来,似乎去了什么地方!   “贱人,贱人!”刚走在院子的外头,却听见里头是凌若惜怒骂的声音,旁边的丫头瞧见纳兰轩与纳兰静进来了,便刚要出声行礼,被纳兰轩阻止了!   “若惜姑娘,求求您被撕了,这到底是大小姐拿过来的东西,您若是撕烂了,大小姐一定会告诉少爷的!”里头是丫头求饶的声音,可是,这丫头却也不想想,凌若惜最讨厌的便是地位低下,而她这般的明着拿自己压她,不过是只会更激怒她的怒火罢了!   “放肆,我将来是要做少夫人的,她纳兰静再有势力,也得低头换我一声嫂子!”果然便听见凌若惜那嚣张的声音,纳兰轩的脸色铁青,正要出声训斥,却又听到里头的传来凌若惜不平的声音!   “你说,我是不是与一个叫樱桃的贱人长的相像,她今日送副画卷来做什么,是要膈应我吗,拿我跟个死人比吗?”凌若惜似乎越说越气愤,里头传来她砸东西的声音!   “不好!”纳兰静瞧着纳兰轩想开口,却赶紧惊呼了出来,“今日是樱桃的生辰,我便让流翠送来了樱桃的画卷,瞧着你不在便暂且放在了你的厅里头,莫不是被凌若惜瞧见了?”纳兰静说着,便赶紧的往里头走!   纳兰轩听到纳兰静说是樱桃的画像,不等纳兰静往前走,便跨步冲了进去,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微微的对着流翠点了点头,她便是知道,若是让凌若惜不高兴,她便一定会拿着樱桃的画像发怒,而且,自己故意派流翠给她身边的婢女传话,便说哥哥被自己拦下了,要去侯府,这自然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凌若惜自然会有肆无恐的发脾气!   “放肆!”纳兰轩冷声喝了一句,纳兰静跟在他的身后,却瞧见凌若惜将樱桃的画卷撕碎了,扔在地上,正用脚狠狠的踩着,可那画卷上画着樱桃愁容的画卷,正好被她扔的远些,让纳兰轩瞧的清楚!   “樱桃!”纳兰轩不由的唤了声,他仿佛又回到那日,纳兰倾故意在樱桃的面上,说要给自己娶妻,樱桃那含着泪水的眼,却是他一辈子的梦魔!   “少少爷!”纵然凌若惜再娇横,可瞧着纳兰轩的眼睛,瞬间便像是被凉水浇过一般,瞬间的冷静了下来!   “让来,你不配动她!”纳兰轩的身上,带着浓浓的杀意,他微微的低头,瞧着凌若惜的脚还踩在樱桃的画像上,伸手便猛的将凌若惜推开!   “啊!”凌若惜不妨,被纳兰轩用力一推,便狠狠的摔在地上,头正好碰在旁边的桌子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纳兰轩却彷若未闻,手似乎有些颤抖的将樱桃的画像,一片片的捡了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纳兰静却瞧见,纳兰轩终究是落了眼泪!   良久,久到纳兰静以为纳兰轩似乎又像上次一般,没了心智,正要上前去看看,却叫着纳兰轩站了起来,手中捧着樱桃的画像,微微的转身,双目赤红,周身却散发着浓浓的冷意,纳兰静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的哥哥并没像上次那般,失了心智!   纳兰轩大踏步的离开,却在纳兰静的跟前,停了脚步,眼神中终究露出那浓浓的哀愁,那浓浓的刺痛,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众人!   纳兰静微微的闭了闭眼,瞧着纳兰轩的样子,她心里痛的厉害,可终究是没有别的办法,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凌若惜是因为樱桃才入了纳兰轩的眼,便只能因为樱桃而让她彻底的离开纳兰轩的心,她瞧着在趴在地上不住哭泣的凌若惜,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杀意,便都是因为她,让自己的哥哥,一次次将心里的痛让别人瞧去!   出了纳兰轩的院子,纳兰静的心沉了许久,可终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既然凌要除了凌若惜,便不能在心软,一次次的,受伤害的只能是自己的哥哥!   到了黄昏的时候,雨儿终于从侯府回来了,纳兰静得了信,便赶紧的去瞧瞧!   “见过大小姐!”雨儿住在宫氏原来的院子,跟前的丫头却也没留多少,纳兰静进去的时候,就只有瑜瑾与冷荷在旁边站着!   “起来吧,嫂子可在里头?”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瞧着两人的脸色不是很好,莫不是侯夫人身子不好,便赶紧的往里走了几步!   “静儿!”雨儿瞧着纳兰静进来,唤了一声,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赶紧的迎了出去,唤了一声,便又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嫂子,侯夫人身子可还好些了?”纳兰静瞧着雨儿不说话,便赶紧的问出声来!   “娘的身子不过是受了风寒,大夫已经瞧过了,歇息几日便无碍了!”雨儿低着头,声音里似乎有着重重的鼻音,分明是刚刚哭过!   “嫂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纳兰静瞧着雨儿的样子,心里头有些着急,可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赶紧的瞧着从外头进来的瑜瑾!   “大小姐却也别问了,姑爷做了什么事情,便是连全京城的人都传开了,侯夫人能不知道吗,把侯夫人都气病了,若非是小姐拦着,侯爷便是一定要来纳兰府瞧瞧,问问姑爷,我们大小姐便是做了什么事情,却是让他这般的容不下!”瑜瑾本就是个直性子,心里头有什么不悦,便都会说了出来!   “放肆,还不快退下,如何有你说话的地方了?”雨儿听了瑜瑾的话,不悦的瞪了一眼,微微的抬了抬头,便是没好气的训斥了几句!   “小姐,你便是个软性子,还为了姑爷顶撞了侯爷!”瑜瑾嘟着嘴,瞧着雨儿的摸样,心里头疼的紧,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头着急,却也只能当着纳兰静的面发发牢骚!   “放肆!”雨儿听着瑜瑾越说越厉害了,紧紧的皱着眉头,这条路终究是她自己选的,她不想让纳兰静为了自己,再与纳兰轩闹的不痛快,毕竟,自己终究是清楚的很,纳兰轩本就不爱自己,那日他喝醉了,也是自己故意在他的跟前,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怨不得旁人!   “雨儿!”纳兰静拉着雨儿的手,心疼的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瞧着雨儿微微的有些红肿的脸颊,定然是与侯爷起了冲突,被侯爷打的!   这谁家的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做了那些个错事,洞房夜的时候,便都与旁的女子过了,这便也罢了,如今还为了一个奴婢,将自己的正室逼出了院子,这怕是全京城也寻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无碍的!”雨儿无奈的笑了下,手轻轻的放在肚上,这条路终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难走,自己原以为纳兰轩即便对自己没有爱意,却也不会对旁的女人动心,只要自己守在他的身边,便终究会有一日他会被自己感动,可现在,他却连守在他跟前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她真的好怕,好怕有一日她累了,冷了心,便放弃了!   “雨儿!”纳兰静开了开口,只有不住的叹气,终究是想不到该如何的安慰她,感情的事,并不是只要雨儿心里头有自己的哥哥,哥哥便会对雨儿东西,爱情便是最不平等的东西,不是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她瞧着雨儿原本清澈的眼眸,如今便的黯然无光,心里头为雨儿心疼,却终究没有任何办法,自己可以帮雨儿除了凌若惜,却没有任何办法帮她走进哥哥的心里头!   “咦,从哪里飞来的纸灰?”瑜瑾被雨儿训斥走到了外头,微微的刮起一阵风来,吹了些许的纸灰,雨儿的窗户还没有关上,便是有一片轻轻的落在了雨儿的桌子上!   “这老太太的五七都过完了,如何还会有这纸灰?”雨儿瞧着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的眉头,便赶紧说了旁的,不愿意再提及此事!   “走出去瞧瞧!”雨儿说着,便站起了身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便要将纳兰静拉了起来!   “嗯!”纳兰静微微的点头,瞧着雨儿强颜欢笑的脸,忍不住垂着眼,不敢再瞧,怕自己心疼的厉害!   两个人出了院子,便寻着风的方向,往园子里走了走,便瞧着远远的有一个男子穿着素衣,跪在地上,不住的将那纸扎的衣服,放进火堆里头!   雨儿微微的皱眉,瞧着眼熟,可因为天色有些暗了,便往前走了几步,才瞧清楚竟然是纳兰烨华,而他的跟前放着一个火盆,里头烧着的全是少女穿的衣裙,这分明就不是为了祭奠老太太!   纳兰静的心沉了沉,莫不是因为是樱桃的生辰,纳兰轩便在这里做这等的傻事!   雨儿虽然不明白纳兰轩如何会在今日为死去的人烧这纸扎的衣服,心里却也隐隐的知晓,纳兰轩在这里是为了祭奠谁,她的心微微的刺痛,头不由的转向一边!   纳兰轩听到了声音,不由的回头,却瞧见纳兰静与雨儿站在那里,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却将怀里的东西露了出来,这怕是纳兰轩为樱桃刻的木牌吧,虽然有些小,却让人清楚的瞧见上面刻的字!   “爱妻樱桃之墓,爱妻!”雨儿不由的念了出来,原来,在他的心中,他的妻子始终是樱桃,而自己算什么,雨儿终究是落了一滴眼泪,或许一直坚持的终究是错的,纳兰轩爱的是樱桃,这全世界的人都清楚,可偏偏自己傻傻的介入他们的世界,落得满身的伤,或许是自己的活该!   “见过少爷,少夫人,大小姐,若惜姑娘她,她出事了!”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瞧见纳兰静与雨儿的脸色难看的很,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   “怎么回事?”纳兰轩将给樱桃的最后一件纸扎的衣裳放入火盆中,却没有如以前那般的紧张凌若惜,只是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冷淡,或者从凌若惜辱骂樱桃的那一刻,他的心,便不得不清楚,凌若惜就是凌若惜,就算是长的再像,也不会是樱桃!   “这,若惜姑娘她,她七窍流血!”丫头抬头瞧了眼纳兰静,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可似乎想到了凌若惜的摸样,身子一颤,有些后怕!   “去请大夫!”纳兰轩终究站直了身子,别有深意的瞧了眼纳兰静,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纳兰静瞧着雨儿的脸色有些难堪,便有些心疼,刚要劝雨儿回去,她却有些倔强的抬了抬头,“我终究无法无樱桃相比,可不过是个替代品,我终究是纳兰府的少夫人,院里头出了这般的事情,我如何能不过去瞧瞧!”雨儿瞧见纳兰静似乎要劝自己,微微的摇了摇头,心里却矛盾的很,她甚至在希望,希望凌若惜就这么的死去,这样,这样自己便可以永远的陪在纳兰轩的身边,她紧紧的咬着唇,可心里头却是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训斥她,便不过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如何能让她放下尊严,不惜顶撞自己的父亲,或许到头来,什么都换不到!   纳兰静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开口,等两人到了纳兰轩的院子后,便瞧着这丫头们忙里忙外的走来走去,雨儿与纳兰静进了屋子,却瞧得纳兰轩抱着大哭的凌若惜,之间她的双眼,鼻子,耳朵,嘴都不住的往外冒血,连下身似乎都见了红!   “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有来!”纳兰轩有些着急的大喊,他虽然还舍不得这张酷似的容颜,可凌若惜那用脚踩踏樱桃的画像,这一幕,却让纳兰轩在心里头,生了刺!   纳兰静赶紧的用手捂着雨儿的眼睛,雨儿如今有身孕,断然是不能瞧见这般血腥的场面,赶紧的给冷荷使了个眼色,冷荷与瑜瑾将雨儿扶出去,这屋子里头的血腥味太重了,闻了却让人难受的紧!   雨儿摇了摇头,将纳兰静的手拉开,自己当初追着纳兰轩去了军营,每日里都有受伤的官兵,而且有一日,自己都被迫上了战场,四周都是倒下来的尸体,比这血腥的场面自己瞧见过,如何能见不得凌若惜如今的场面!   大夫终于来了,纳兰轩将凌若惜放在床上,便与众人走了出来,记得纳兰轩刚回来的时候,便是凌若惜出了事,他便是站在珠帘旁焦急的等待,今日,他又是那般的站在,不知心境是否如以前那般着急!   “静儿,此事,此事你可知晓!”纳兰轩负手而立,心里头虽然痛的很,却到底没有当初樱桃去了的那般,痛的无法呼吸,他微微的皱着眉头,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冷漠了心,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还是别的?   纳兰静瞧着纳兰轩虽然问自己话,却不回头瞧着自己,微微的苦笑一声,自己该庆贺他终究没有崩溃,没有像上次那般失了心智,还是该悲哀,自己的哥哥的智慧除了战场,便都是用在自己的身上,或许他现在是在怀疑,自己为何非要让他处罚凌若惜,为何会突然送了樱桃的画像来!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纳兰静冷了冷声,只要看到一点希望,自己就不会放弃,如今凌若惜出了事,哥哥并没有发狂,或许自己该尝试除了凌若惜!   “唉,无事!”纳兰轩静静的皱着眉头,终究不再多说一句,他现在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樱桃的样子明明在他的脑海,一次比一次清晰,可凌若惜,在他的心里,却让他不由的生出些厌烦,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清醒了,他爱的樱桃,又岂能是旁人能替代的!   过了良久,大夫终于走了出来,纳兰轩长长的吸了口气,“她怎么样了?”声音里努力平稳下来!   “唉,这里头的姑娘,怕是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身子本就弱,只能慢慢的调养,却一下子吃了那么多,身子自然是有些受不住的!”大夫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大家族的人,就是有些矫情,身子一弱,便什么燕窝人参的大补起来,可却不知道,这身子弱的人,根本受不得这般浓烈的东西,即便是食用,也只能每日里服上那么一点点!   ------题外话------   噗,瞧着大家都很激动,表示我举爪发誓,雨儿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一定,不过这几天要出大事,所以可能会先除了凌若惜,而纳兰轩与雨儿慢慢的患难见真情,噗,人家不会写悲剧的,太伤人了。继续早点发文,让亲们都知道,嘻嘻,不过这几日要出大事,大事!亲们猜猜,谁会出现,嘻嘻   第七十四章 凌若惜的报应   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瞧了纳兰静一眼,她与自己说的凌若惜将那血燕都吃了,自己还不相信,如今怕是凌若惜听说自己的妹妹要将那血燕拿去,便一时着急,全数的吃了去!   “那大夫,她身子可有大碍?”纳兰轩轻轻的问了声大夫,微微的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怨不得旁人!   “唉,如何能无碍,这都出了这么多血,这位姑娘定然小产过,好不容易调养好了些,却是服用了那大补的东西,以后怕是再难有身孕!”大夫摇了摇头,结果下人取来的笔墨,将那药方写下来,嘴里却不由的叹了口气,这瞧着里头的姑娘,年纪尚轻,她这不能身孕,怕是这一辈子便都毁了!   纳兰轩将身子转了过去,眼睛瞧着珠帘里头,他虽然虽凌若惜没有任何感情,唯一能让他怜惜的便是那张脸,可是她不能身孕到底与自己有关,如果,如果当初自己并没有救下她,是不是事情便会好一些,她不会这般的伤身体,自己也不会屡次伤了妹妹的心,他微微的低着头,或许从一开始,便错了缘分!   “唉,好了,不过那姑娘的眼睛因为大量的充血,这辈子却也瞧不见东西了!”大夫瞧着纳兰轩只是问了一句,便不在说话,叹气声更重了,可惜终究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什么?”纳兰轩猛的睁开眼睛,他以为凌若惜以后不能有身孕,便是最悲惨的事情,却不想她的眼睛,纳兰轩微微的摇了摇头,自己该是想到的,他仿佛又想到,刚刚凌若惜那满脸的血迹,他的心猛的颤抖,终究是自己!   “唉,老夫已经尽力了,这位姑娘已经七窍流血,能留的一命却也不错了,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耳朵是否还能听的清楚!”大夫将那药方递给了旁边的下人,微微的抱了抱拳便要离开!   “你不等着她醒来,瞧瞧她的耳朵吗?”纳兰轩瞧着大夫就要离开,赶紧的唤出大夫,他既然告诉自己凌若惜的耳朵已经受伤了,为何却不等着瞧的清楚再走!   “哼,七窍流血,无论她是好是坏,我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大夫摇着头,若是能治好凌若惜,他自己会不遗余力,可现在凌若惜已经上了根本,便是华佗在世,恐难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少爷,少爷!”屋里头传来凌若惜低低的呢喃,却只能听见这两个字,纳兰轩不由的挑了珠帘,瞧着凌若惜的那张苍白的脸,刚刚的理智似乎又全都的消散,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拉住凌若惜的手!   “你会好的,你会好的!”纳兰轩坐在床沿,低低的在凌若惜的耳边呢喃,那张苍白的脸,却像是一根刺,他放佛记得当初樱桃为了自己,面色也这般的没有血色,放佛有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那日,而他手里头的也并非是凌若惜,而是樱桃!   雨儿在旁边瞧着纳兰轩的背影,紧紧的捂着胸口,心里头却疼的厉害,原来不以为意,终究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即便是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依旧能瞧见,纳兰轩那盯着凌若惜神情的眼!   突然雨儿猛然间回头,不愿意再瞧纳兰轩半分!   “嫂子!”纳兰静赶紧的跟了出去,瞧着雨儿脸色难看的厉害,心里头担心的很!   “无碍!”雨儿轻轻的扯了一个笑容,手放在肚子上,眼神中似乎有什么变了,脱去了稚嫩,那是一种让人愿意臣服的光辉,一种坚强的,一种可以包容万物的笑容!   斜阳落在雨儿的脸色,洒出万丈的金色,她的眼里第一次这般的决绝!   “瑜瑜你去传下话去,既然纳兰轩用不得这么多伺候的人,便将人拨了走,凌若惜的跟前,不允许任何人服侍!”雨儿的声音冷了冷,可却是在这一刻,她的脑子无比的清醒,她要的,或许穷其一生都不会得到,可自己却不是那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旁人羞辱自己的,便一定会计较,即便她双目失明,即便她此生都无法生育,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唯一要记着的,便是自己才是这掌家的人,她不过是一个丫头,论规矩合该如此!   “是!”瑜瑾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姐终于想来了,记得在侯府,当初那个贵妾也嚣张些日子,可到底是被自己的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才是自己的小姐,从来不是个会受欺负的主!   “嫂子!”纳兰静的眼里微微的闪着泪光,或许旁人只瞧得雨儿那般的坚强,可是自己却瞧见她眼里的绝望,到底受过撕心裂肺的痛,不然如何能做的这般的决然!   “无碍的,你放心好了,我爱他,却与他无关!”雨了吸了吸鼻子,恍然间回到了以前,却比以前多了份坚强,爱他,终究与他无关,自己可以在心底卑微的希望,能瞧见他一眼便好,可终究不会再为了他,每日里瞧着旁人的脸色,不会再为了他顶撞自己的母亲,不会再因为他让自己的父亲母亲在京城抬不起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纳兰静点了点头,雨儿不是个没有心思的,她一直都知道,当初安影雅若不是着了雨儿的道,又岂会被剑魂毁了去,或许是爱让她变的软弱,可却又是爱让她变的坚强!   送走了雨儿,纳兰静又回到了屋中,里头的丫头大多是被瑜瑾遣走了,纳兰轩问是雨儿的意思,终究没有说什么,纳兰静站在珠帘旁,瞧着纳兰轩只是坐在凌若惜的床边,眼里带着痴迷,带着不舍,他终究没有崩溃,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既然自己的哥哥能受得这般个打击,后头的这个,想来自己的哥哥也能受了!   纳兰静转身离开,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仿佛那冷漠的眼中,却将人都不放在心中!身后那金色为纳兰静抒写了一副,孤寂的墨彩画!   她轻轻的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自己现在终究为了纳兰轩不会杀了凌若惜,但是,却会让她与死人无意,大夫只道凌若惜是服用了打量的补品,纳兰轩以为她紧紧的服用了血燕,却不知道,是自己让秋月在里头加了一味草药,让血燕的药性更强!怪只能怪凌若惜眼皮子浅,不愿意让自己取了血燕回去,若是自己料的没错,那个似乎,凌若惜根本就没有将血燕用完,她怕自己发现后拿走,等秋月走了,她定然命人将那血燕全数的熬了给她服用!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纳兰轩便从书房出去上早朝,他临走时却还是去瞧了瞧凌若惜,只见她的眼睛用白布紧紧的蒙着,轻轻的喘着气,似乎睡的很平稳,才放心的离开!   纳兰轩刚走,天空似乎传来一声惨厉的鸟叫,叫的人心里头发毛,丫头瞧着纳兰轩离开,赶紧躲回自己的屋子里头,这相府如今出了这么多事,着实让人心惊!   凌若惜睡在床上,却始终不知道,屋子里头就只有她一人,天似乎也阴沉沉的,那启明星却也闪不出闪亮的光辉!   “醒醒,醒醒!”突然,屋里头传来沉重的喘息身,嘶哑的声音,却近在凌若惜的耳边,毛茸茸的手,轻轻的碰触凌若惜的面上!   “阿嚏!”凌若惜鼻子一痒,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脑子里头沉沉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微微的睁眼,却觉得眼皮沉的厉害,始终睁不开,她摇了摇头,却觉得头里头痛的厉害,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头凭着感觉瞧着窗户瞧去,却始终什么都没有瞧到,那种在浓浓的黑暗中,却能给人带来无尽的恐惧!   “醒来,醒来,我们俩张着同样的面容,你瞧瞧,你瞧瞧!”突然她的耳边却听到一个女子,在轻声的吟唱,可每一个字却让她听的清楚!   “不!”她想大喊出声,却发现她的喉咙里干干的,拼了命,却只能轻轻的声响,猛然间,她似乎听到那个女子,在咯咯的笑着,她使劲的摇头,却始终睁不开眼睛,手放在头上,却发现,她的眼睛上似乎蒙着布条,手猛的将那布条撕下,她以为她终于可以睁开眼睛的,却什么都看不见,依旧是黑黑的一片,她心里头一惊,用力的睁着眼睛,却依旧什么都瞧不见!   “不!”她大吼,却发出低低的声音,她心里头猛的一颤,她不要,不要!手不住的拍打在身上,仿佛是以为在梦中,可那刺痛,却让她觉的清楚!   “你瞧瞧,我们张着一样的脸,一样的脸!”突然,她紧绷着身子,察觉到一个冰冷的手指滑动她的脸颊,那种冰冷的寒意,似乎能冻入她的骨头中!她心里害怕的很,想叫,却发现叫不出声,她想看,却发现,四周是一片黑暗,她不住的挥打着手臂,却发现,她的心却更是害怕的厉害!   “我们有着同样的脸,同样的脸,可你却不是我,可代替了我,来,来,陪我!”那女子似乎笑的更猖狂了,手似乎紧紧的拽着凌若惜的头发,疼的她不住的哭泣!   “我没有,我没有!”凌若惜想大声的说出来,却只能发出嘤嘤的声音,脸上暖暖的,是泪吗,她终已经不知道了!   “你滚,你滚,贱人,贱人!”凌若惜大骂着,她仿佛记起小时候听人说过,说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只要不害怕,她便不能将你如何,凌若惜猛的坐了起来,手中拿着被子,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不住的挥舞!   “你瞧,我们玩的多好,可惜,你不是我,你不是我!”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远了,可那哀哀的叹息,却让人听得分明!   “滚,滚!”凌若惜有些奔溃的大喊,手中的被子却舞的更用力了!啪!瓷枕被她打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若惜姑娘!”在侧屋的丫头,听着主屋里头有动静,虽然心里头害怕,却还是赶紧的过来瞧瞧,这到底是大少爷宝贝的很,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也担待不起!   “啊!”凌若惜疼的不住的掉眼来,在丫头掀了珠帘进来的时候,屋里头似乎恢复了平静!   “若惜姑娘,来人啊,来人啊!”那丫头似乎吓的厉害,不敢上前,赶紧的大呼出声,只见得凌若惜的被子凌乱的扔在一边,地上是瓷枕的碎片,她倒在地上,生下是一片血泊,头上因为没有疏发鬓,三千青丝随意的散落下来,她的面色苍白,却在听到丫头的声音后,下意识的往丫头的方向瞧去,两眼睛空洞无光,却流着两道血泪,在苍白的脸颊上,似乎显得更加的清晰了!   “啊!”又进来了几个丫头,却又大叫一声,不敢上前!“赶紧去禀报少夫人!”里头一个较为沉稳的丫头赶紧开了口,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她一下!   等雨儿过来的时候,便瞧见凌若惜倒在血泊中,身子似乎也没有力气了,真个人便就是趴在那瓷枕的碎片上!   “赶紧的将她扶起来,去请大夫!”雨儿沉了沉声,虽然不知道凌若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终究是要请大夫的,丫头们瞧着人多,胆子便也大了,几个人一起将凌若惜扶到床上,而她的身上,却扎着些瓷枕的碎片,尤其是两个膝盖上面的,更是扎的深!   等纳兰轩回来的时候,大夫已经离开了,凌若惜身上的伤却要包扎好了,只是,她的膝盖受了重伤,怕是以后都无法站起来,与寻常人一般走路了!   听了大夫的话,雨儿的心里头没有多大的变化,冷眼瞧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凌若惜,一日不见,她似乎憔悴了不少,可惜!雨儿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转身便离开,一个奴才受了伤而已,如何能让自己一个少夫人在旁边瞧她,说好的要坚强,怎么又心软了!   纳兰轩瞧着凌若惜的摸样,心里头却复杂的很,手却不自觉的发在了凌若惜的脸上,一瞬间便升起千般的不舍!   “水!水!”凌若惜的声音有些沙哑,微微的摇着头,似乎在做着什么可怕的梦境!   “什么?”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却听不清凌若惜喊的什么,纳兰轩只能将耳朵放在她的唇边,才听清楚,便赶紧的从旁边取了清水,用小瓷勺喂她喝下去,可瞧着她竟然全数的吐了出来,心里头有些着急,凌若惜的唇已经干的厉害,似乎都裂的出了血迹,若是再不喝水,怕是身子会更难受!   他瞧着手中的水杯,微微的一叹,便轻轻的抿了一口,刚要送到她的唇边,心里头却不断的告诉他自己,眼前的并不是樱桃,就算脸长的再像,她也不是!可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凌若惜到底是因为他成了这般个摸样,不过是喂了个水!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纳兰轩微微的眯了眯眼,终究是救人要紧,身子刚低下,却猛的弹开,心里头猛然间想起,樱桃那梨花带雨的脸,自己这是做什么!口中的水终究是吐了出来,她终究不是樱桃,自己断然是不会这般对她的,纳兰轩将凌若惜微微的扶了起来,一个手轻轻的掰开她的唇,另一个人赶紧的将水喂进去,虽然也会吐出来些,可是一次次的,终究她是能喝了些!   喝完了睡,凌若惜似乎舒服了些,脸上也没有那股子痛苦的神色,纳兰轩有些疲惫的靠在床沿上,紧紧的皱着眉头!过了良久,凌若惜又出了些许的声音!   纳兰轩一惊,赶紧的重新倒了清水来,原以为她又渴了,赶紧的将她扶了起来,却听的她喃喃自语,纳兰轩将身子凑近了些,瞧着凌若惜咬着牙,似乎恨的厉害,可每一个字却让纳兰轩听的清楚!   “樱桃,你这个贱人,贱人,樱桃,贱人!”凌若惜反反复复的就只有一个字,纳兰轩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的冷意,手中的水杯,却也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人啊!”纳兰轩唤了句,脸上的冷意却未减,却已经从床头上站了起来!   “见过大少爷!”一个丫头胆颤心惊的从外头进来,到底凌若惜的那一幕,足够吓人!   “你在这照顾她!”纳兰轩沉了沉声,却再未瞧凌若惜一眼,转身大踏步的离开,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苦着脸的丫头!   纳兰轩出了屋子,便回到了书房,整个脸阴沉的厉害,可脑子却似乎别平日里还要清晰,活着,他是该好好的想想了!   这厢,纳兰静用了早膳,坐在桌子前头,手上绣着一件小孩的的衣物,眉头皱了紧紧的,这过几天,便是自己那小外甥的满月了,到底是该寻个什么礼物,给他添寿呢!   “小姐,大少爷过来了!”正想着,流翠挑了门帘进来福了福!   “哦?快起哥哥进来吧!”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这个似乎,自己的哥哥过来,怕是会有什么事情与自己说话,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整理了整理衣裙,便走到了外头的厅子,这毕竟哥哥是成了亲的人,自己的内屋,便不是他能进的的!   流翠将纳兰轩带了进来,纳兰静瞧着纳兰轩脸色阴沉的下人,心里头沉了沉,却还是让跟前的丫头退了下去,怕是这哥哥有话要对自己说!   “静儿,樱桃的坟究竟在哪?”纳兰轩站在厅子的中央,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却没有带着怒意,只是带着浓浓的哀伤!   纳兰静垂着头,却敛了心里的对纳兰轩的心疼,只是坐着,却不开口说一句话!   “你已经将她害成那样了,不过我终究是要谢谢你,倒是给我留了个念想!”纳兰轩苦苦的笑了声,可脸上却是比哭还让人心痛,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他始终是知道妹妹是个有心思的,却不想她的心,能这般的冷,这相府里头什么东西没有,她为何偏偏却要从自己的屋里头去取血燕,而且,平日里不愿意当着雨儿的面提起樱桃,可昨日却将樱桃的画像送入自己的房中,她明知道自己要早朝的,那画像分明是故意让凌若惜瞧见的!   而今日,凌若惜怎么会突然发狂,他瞧过凌若惜的伤口,旁的倒还轻,却是膝盖上的最重,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即便真是凑巧,两个膝盖全数的跌在那碎片上,可却也不会有那么深,更不会那么凑巧伤了筋骨,他便是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不简单的,却不知道,她的身边还有般个高手,怕是连那日那个丫头,也不是这人的对手吧!   “哥哥,你既然什么都懂,便就该明白,留着她终究是个祸害!”纳兰静终于抬起头,却瞧着纳兰轩有些冰冷的眼神,心里头到底是难过的,她的哥哥,终究是怨自己了么,她的哥哥,终究是怀疑自己了么!   “我只想知道,樱桃的坟在哪,我只想去瞧瞧他!”纳兰轩微微的闭着眼睛,纳兰静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伤害她,即便她将凌若惜害成这样,自己也只是,想去瞧瞧樱桃!   “樱桃是我的丫头,瞧着哥哥这般的念她,我心里头却是为她高兴,不过,过去的终究要过去的,我想她也希望哥哥能够忘记她,重新开始!”纳兰静眯了眯眼,并非是她狠心,可终究是为了纳兰轩好,若是让纳兰轩知道了樱桃的坟墓,不得每日里往樱桃的墓边跑,而且她的心里头总觉得要出事,所以小心一点到底是好的!   “静儿,你怎能做的这般的心狠!”纳兰轩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都这般的说了,他的妹妹,却还始终不让自己去瞧樱桃,为什么,她的心怎么能入石头做的一般,冰冷的不近人情!   “心狠?”纳兰静的眼神变了变,嘴角却勾出一丝讽刺的弧度,“是啊我是心狠,若不心狠,我们的母亲会被二姨娘死死的压着,会被祖母打死,会被父亲冤枉死,而我,会被落的比那街上乞讨的人还要悲惨的下场,我是心狠,我若不心狠,你!”纳兰静心里到底是恼怒的很,她可以被旁人指责,可以受别人的诬陷,可始终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却指责自己残忍,口中却差点将上辈子纳兰轩的下场说了出来,可终究忍住了!“我若真是狠,凌若惜又岂能活到现在!”纳兰静不由的改了口,她终究是怕凌若惜突然去了,自己的哥哥会受不了,自己终究还是不敢冒那个险!   她微微的一叹,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心狠吧,眼里头涩的很,却始终流不出一丝的眼泪,或许是泪干了么!   纳兰轩瞧着纳兰静那突然变得哀伤的面容,心里头一疼,仿佛回忆起以前,自己的娘亲身子不好,自己的父亲却宠爱妾室,自己却因为想要光明正大的娶樱桃,执意的去了舅父的帐中,跟着舅父去行军打仗,他恍惚瞧见自己的母亲听见自己回来,那焦急的等在门口,他的脑子里满满的全是宫氏流着眼泪的一幕幕!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他为了所谓的爱情,究竟是失去了什么,纳兰轩苦笑一声,以为自己是最深情的人,却不想却是最背信弃义的人,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便是与父亲和离了,自己却没有想过她该有多难受,却只顾着眷恋那酷似樱桃的容颜,自己的妹妹在家中又受了些什么,自己却只顾着怪自己的妹妹!   “静儿,对不起,或许是爱过便知道了!”纳兰轩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似乎是为自己解说什么,却微微的摇了摇头,才发现,这不过是借口,借口罢了,不孝,终究是不孝!   爱过,纳兰静的心一怔,前一世自己嫁给了太子,那是爱吗,纳兰静紧紧的闭了闭眼,却始终不明白,那是不是爱!   “静儿,如今便这般吧,以后,以后哥哥的事情,就由哥哥自己解决吧!”纳兰轩说了句却转身离开,或许是自己自私了,爱一个人,并不能拿个那个是一直当借口,自己爱樱桃,便将她永远放在心底,至死方休!   纳兰静瞧着纳兰轩决然的离开,心里头到底是有些难受的,莫不是自己的哥哥真的恨上了自己,她的眼里露出浓浓的哀愁,可终究不后悔,只要哥哥不恨雨儿便好了,只要哥哥能好好的活着,或许,自己便是被恨也无所谓了!   这几日,纳兰轩还如以前那般,上朝,下朝,照顾凌若惜,不过听说他终究让凌若惜回到了侧屋,而雨儿那间正屋,却空了出来,他却始终没有去过雨儿的院子,即便是碰到雨儿,却也只是点点头,不说话,纳兰静瞧着,却始终什么都不能做,自己可以使计除了凌若惜,可以狠心不让哥哥去瞧樱桃,却始终没有办法,让雨儿走进哥哥的心中!   这日,到了宫骜的孩子满月的日子了,这在明上,纳兰静与宫府已经没有关系了,可到底是亲外祖父府上,又岂能说断便断了,这日便早早的进了宫府,虽说旁人都清楚,却也不能说什么,这就算没有可那层子亲戚的关系,可到底纳兰轩是宫将军帐下的大将,来为他的孙子庆满月也说的过去!   纳兰静与雨儿纳兰轩到了宫府的时候,宫老太太领着众人亲自迎了出来,以前便只是外甥,可自从宫氏与纳兰府和离了以后,便觉得这亲情更是重了!   众人见了礼,便由着宫老太太领着去了厅子里,而纳兰轩却是被宫将军,宫老将军领着说话去了,宫氏瞧着这一双儿女似乎也长大了,眼里只是流着眼泪,也不说话!   “今日静儿来的早,本该是让你瞧瞧你那外甥,可不想孩子身子弱,哭闹的厉害,便由得奶娘带着!”韦氏瞧着众人的脸色都沉的厉害,宫氏更是不住的流眼泪,微微的一叹,便有寻了个话说,毕竟这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   “是啊,这娃子近来许是春日里天气不好,却是常常的反奶!”宫老太太说起自己的重孙子,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倒也没在乎跟前还有纳兰静这个还没及笄的丫头!   “是啊,那娃子,却是个讨喜的!”宫氏擦了擦眼角,也应了声,手却一直拉着雨儿的手没松开,倒也不是她不喜纳兰静,只是雨儿到底是后头才进的纳兰府,可偏偏自己却又与纳兰烨华和离了,这老太太又突然去了,让雨儿过门没几日,便戴了孝,心里头却是个心疼的,而且她也听了个风声,自己的儿子,却是宠了个奴才,她心里头却也是知道,纳兰轩最念想的,定然是那个叫凌若惜的!   纳兰静浅浅的笑了笑,“瞧着表嫂的摸样,便知道这哥儿长大了,定然是个翩翩公子,不知可取了名字?”纳兰静瞧着秦氏一直含笑的脸,那温柔的摸样,却是这大家族里头,最稀罕的吧,可惜,终究只有宫府才能有这般的人儿,若是在纳兰府,怕是只有被陷害的份!   “还未取呢,都说是等他满月的时候,让他的叔父给他取个好名字呢!”宫老太太笑着与纳兰静答话,却让纳兰静心里头,却不由的酸了酸,这宫府的意思,她如何能不明白呢,自己的母亲与自己的父亲和离,他们终究还是放不下自己与哥哥,这连嫡重孙的名字也让哥哥取,便就是给大家一个念想,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到底都是一家人!   众人又聊了几句,外头便来了庆满月的客人,众人便都出去了,这满月宴到了傍晚开席,宫氏与韦氏坐在一起,虽说是和离了,可到底是将军府的嫡小姐,倒也没有人敢挑事,说上半句,而纳兰静与雨儿,韵宁郡主三个晚辈坐在一起,却也是纳兰静希望的,这毕竟雨儿有了身孕,多一个人照顾,她便更放心了!   纳兰静环顾四周,瞧着安影雅也过来了,却没有瞧见孟瑶,不由的挑了挑眉,这可不像是孟瑶的做为,她可是只要有热闹的地方,都会过来的,而且段氏虽然是被贬了为妾,可孟瑶到底是记在夫人名下的,算得上是嫡小姐的!   纳兰静微微的侧了侧身子,刚想与韵宁郡主说什么却,却听见旁边女子惊呼出声,只见一个婆子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嘴里头却吐着白沫,纳兰静猛的眯了眯眼睛,心里头不好的预感却更浓了!   ------题外话------   好吧,继续早更,唉,终于要出事了,嘻嘻,好吧,亲们真的希望纳兰轩死吗,不要这么心狠嘛,哈哈,再次举爪,雨儿一定会幸福的,哈哈   第七十五章宫府要出事   只见的那个婆子身子似乎颤动的更厉害了,旁边的夫人小姐们都退到了一边,纳兰静的眼神暗了暗,心里头闪过一丝的念想,却轻轻附在秋月的耳边轻声的吩咐了几句,秋月便退到了人群中,纳兰静站立在那里,眼里头带着浓浓的凝重!   “出了什么事了?”众人将那婆子围了起来,韦氏与宫氏从后头走了过来,有些不知所以,轻声的询问了句,旁人听见声音都退到了一边!   韦氏瞧见那婆子,紧紧的皱着眉头,“不过是也婆子,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不赶紧的拉下去!”韦氏心里头虽然疑惑,可今日到底是满月宴,到底是不想出什么事情的!   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众位夫人听了韦氏的话,眼里头都露出一丝的惊讶,这在将军府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是宴席上的,而且这婆子口吐白沫,怕是中了毒了吧,显到这众人的脸色更是难堪的很,旁边男席上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这怎么回事?不会是瘟疫吧!”兵部尚书从旁边瞧了眼,有些惊讶的开口,这宫将军刚从边关回来,而且都听说边关闹瘟疫,虽说是镶平王寻到了治瘟疫的法子,可谁知道,有没有从边关回来的人,身上便带了瘟疫,路上没有人察觉,便传染给旁人了吧!   这兵部尚书说完,众人的脸色更是变的厉害,这瘟疫的可怕,她们都是听说过的,以前没有法子治瘟疫,皇帝为了不然瘟疫蔓延,都成下令烧城,想到这,众人的身后感觉一凉,放佛听到死亡的声音!   “慢着!”宫将军听到兵部尚书的声音,瞧着旁边的下人,要将那婆子拖走,便开口阻止,这既然有人说有可能是瘟疫,便不能等闲视之,若是传到皇帝的耳中,怕是整个宫府都会受牵连,即便是宫府手握兵权,可若是出了这般的事情,到底有理说不清!   “去请家医来,我倒要瞧瞧,她是出了什么的毛病!”宫将军的每天拧的紧紧的,他虽然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可到底是瞧的明白,如今韵宁郡主进宫,都有人敢对韵宁下手了,便说明,有人暗中要对付宫府,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翼翼,这宫府手握兵权,并非是他自夸,便是皇帝瞧了也会给三分薄面,他着实想不出,会有谁想要除掉宫府!   “是!”家丁应了声,赶紧的去请家医,这宫府到底是大府,便是府上还有自己的大夫,平日里出了什么事,便是要家医便好了!   众人瞧着宫将军一脸坦然的摸样,虽然心里头觉得这个婆子也许并非是瘟疫,可到底是有些害怕,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有的妇人本想现在赶紧的离开,可终究碍于宫府的势力,不敢做这么失礼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那家医终于到了,他对着宫将军行了个礼,赶紧的去瞧那躺在地上的婆子,只见那婆子,面色青紫,他轻轻的撩开婆子的眼皮,瞧着瞳孔散大,又将那手腕平放在地上,手轻轻的搭上去,脸色似乎越凝重了!   众人瞧着那家医的脸色,心里头都沉了沉,到底是担心的很!   家医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裹里,取出一个布条,上头别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银针,他放在手中,着人点了炭火,轻轻地放在上面烤了烤,便扎入那婆子的头中,连着扎入三根,那婆子的身子,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回老爷,这位婆子唤的是癫疾,需要每日扎针才能医治!”那家医瞧着婆子稳定了下来,才对着宫将军回了话!   “嗯,将她拖下去!”宫将军微微的点了点头,心里头才松了口气,他心里头却也是害怕,那婆子若真是瘟疫该怎么办,既然有人要对宫府出手,定然会做了完全的准备!   “今日让众人受惊了!”瞧着那婆子被拉了下去,宫将军才对着今日来的宾客说了句客套的话,众人赶紧的应和,无论心里头怎么想,面上却都是要讨好宫府的!   瞧着事情似乎有了定论,众人赶紧的坐了下来,可心里到底经过刚才的事,总是感觉不安的很,而宫家的人,却都心里头有心事,虽然瞧了不是瘟疫,可到底突然出了这么个事,心里头都是不痛快的!   韵宁郡主做的旁边,眼里闪过一丝的狠历,瞧瞧的吩咐了春香几句,春香便退了下去!   纳兰静在旁便瞧的分明,若是她猜的没错,韵宁郡主定然是要春香去将那婆子除掉的,怕是自己让秋月出手她在旁边瞧的分明!只是两人心里头有事,便都没有说话,能进宫府将并传出去的人,有岂能是等闲之辈!而且这人既然有第一次出手,定然还会有第二次,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众位夫人闲聊了一会儿,瞧着月亮已经挂在树梢,便有人提议去给孩子添福,这添完福,这礼才能算完了,韦氏瞧着众位夫人怕是早就想离开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毕竟出了这些个事情,自己在宴席上,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韦氏与秦氏带着众人走过长长的走廊,便到了秦氏的屋子,这添福到底是女人的事,跟过来的都是些夫人小姐们,纳兰静与雨儿韵宁郡主走在一起,终究到了秦氏的院子,旁边的下人已经准备好了,瞧见们众位夫人过来,行了行礼,便引了进去!   可一进屋子,便听见小孩响亮的哭泣声,那奶娘哄他入睡的声音!   “瞧着哭声,到底是个大小子,响亮的很!”这小孩本就爱哭,这些个夫人便都没有在意,不知谁还开玩笑说了句,便都进了屋子,韦氏听着旁人夸自己的孙子,心里头虽然搁着事,却也高兴的很!   “见过夫人!”奶娘们瞧见韦氏进来了,赶紧的福了福,手里头还抱着小小少爷,可瞧着两位奶娘的脸色,却似乎差的很!   “哇,哇!”小孩的哭泣声,依旧响亮的很,奶娘赶紧的抱着轻轻的哄着,可无论她怎么哄,小孩却就是不停声!   “这小孩儿啊,跟大人不一样,有什么不舒服的便都说了出来,他啊,就是只能哭,莫不是湿了碱子,换了便就好了!”一位面上慈善的夫人,忍不住开口,许是听着小孩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有些不忍!   “你们快瞧瞧,是不是该换了?”韦氏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个孩子这几日都不安生的很,可都想象今日这般,扯着嗓子的哭,莫不是真尿了碱子,秦氏到底是个没经验的,瞧着心里头着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夫人,奴婢们刚把了小小少爷,可却就是哭的厉害!”奶娘的额头都着急的冒了些汗出来,这小孩不懂什么,虽不会怪她们,可大人不一样,若是这小小少爷,哭的出了什么岔子,怕是倒霉的却也只会是自己,而且小孩不出满月,是不能让她见外人的,这自然家里的大夫,也没有让瞧,而且这小孩儿反奶,却是最正常的事情,谁知晓,今日是怎么回事,哭的这般的厉害!   “来让我瞧瞧,莫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那个脸慈的夫人,笑呵呵的说了句,便伸手要接过那小孩儿,奶娘瞧着韦氏没有反对,才将双手递了过去!   妇人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轻轻的将小孩儿搂在跟前,眼里头更是笑的弯弯的,轻轻的用手中,放在小孩的下巴上,微微的颤着身子,却轻声的对着小孩儿说着话,“瞧瞧,哭成个泪人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边说着,便逗弄那小孩,可那孩子,似乎并不领情,依旧哭的大声!   “莫不是吃奶吃的不对了?怎反奶反的这般的严重?”那妇人抬头对着韦氏说了句,便接过乃娘递过来的白色的棉布,轻轻的帮她擦拭着嘴边的吐出来的乃,到底小孩娇嫩些,而且还不能碰了脸蛋,据说入若使劲碰的小孩的脸蛋,这孩子长大后会不由自主的往外留口水,妇人细心的为孩子擦拭,可似乎越擦越多,突然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手中的孩子差点被扔到地上去!   “这!”韦氏心一惊,赶紧的接了过来,那妇人只是说了一个字,却什么也不说,眼里却闪着浓浓的恐惧!   韦氏刚要开口说那妇人几句,这毕竟是她的宝贝孙子,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却不是她能承担起的,可目光触及到那因为擦拭奶水而微微的露出些娇嫩的肌肤,目光沉的厉害,手指忍不住的将那包裹的布拨开些,瞧的更清楚,却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此时瞧出,这哪里是吐的奶水,分明是白沫!   “啊!”旁边几个妇人都有些好奇的瞧了去,可目光触及到小孩的身上,脸上似乎像是受了什么惊讶,一脸恐惧的往后退了几步!   纳兰静的心里沉的厉害,莫不是幕后的人,连个小孩儿都不放过吗,她抬头瞧出,只见那孩子不住的哭泣,脸色也不知道是因为使劲太大,或是什么原因,有些青紫色,而唇便似乎还吐着白沫,而脖子上,肩上,似乎都起来些斑斑点点,她紧紧的握着拳,心里却闪过浓浓的怒意,究竟是谁,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却起了水痘!”韵宁郡主赶紧的将那孩子接了过来,嘴里头马上说了句,似乎是有些疑惑,而秦氏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只是不住的流泪,也不说话!   众位夫人虽然瞧着韵宁郡主接过了孩子,心里头却到底是起了疑云,虽说若是瘟疫韵宁郡主断然是不敢主动靠近的,可谁又知道,她是不是为了不让旁人起疑,故意做给自己看的,都有些尴尬的安慰了韦氏几句,放下添福的礼物,一个个的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的孩子!”一瞧着众人离开,秦氏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将孩子抱在怀中,心疼的紧,声音更是带着沉沉的颤抖!   “去请大夫来,马上给孙御医捎信,让他今日无论想什么法子,都出宫一趟!”韵宁郡主沉着脸,吩咐那旁边的春香,若是那婆子的事是个意外,而这下更加的肯定,定然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宫府!   她刚才瞧的分明,那个婆子根本不是什么癫疾,而是纳兰静让秋月偷偷的往那婆子的身上扎了银子,才让人以为那婆子是癫疾,而自己已经让春香将那婆子偷偷的除了,不想,那幕后的人,却是对小孩也能下的了手!   “如果,如果孙御医来了,无法救治的话,便只能马上将他除了!”韵宁郡主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可终究在眼底,闪过一丝的痛意,这终究是她的侄子,她如何能狠心,不过为了宫氏一门,她只能这么做!   “不,娘,她是我的命,求求你救救她,韵宁啊,他可是你的亲侄子啊!”秦氏一听,面上更是慌的厉害,赶紧抱着孩子在韦氏的跟前跪下,现在外头的宫骜还与众人吃酒,里头她一个人却要面对孩子的生死,她在这一刻却感受到了恐慌!   “嫂子,你!”韵宁郡主轻轻的撇过脸去,不忍心瞧着秦氏,那孩子的哭声,更是让她难受的很,可终究不得以,若是无法治愈,别说是这孩子命不保,便是旁人也会染上,到时候即便是皇帝不发落宫府,怕是宫府却也自己因为感染瘟疫,而全数身亡!   “救命,表姐,表嫂,或许事情还有一丝的转机!”纳兰静沉了沉声,她心里头瞧着亲人这般的无可奈何,终究难受的厉害,忍不住开口!   “静儿!”韦氏的眼一亮,只要能救她的孙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有一个人或许能救了他,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孙御医能压制着瘟疫,抱住孩子的命,哪怕只要几天!”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这瘟疫终究不是什么小事,没有完全的把握,她却也不敢开口,只是能不能救这孩子,还要看孙御医,有能有能力,帮这孩子续几日的命,而且还必须不让人瞧见!   “今日孙御医来了,便会了分晓!”韵宁郡主放缓了声音,如果能救这孩子,她自己乐见其成!   “镶平王!”纳兰静轻轻的说了三个字,却让人心里头一怔,是啊,镶平王既然能在边关治愈了瘟疫,自然是对瘟疫极为的了解,只要他出手,即便是不亲自过来,只要寻人稍了方子来,这孩子却也有救了,而且这虽便边关遥远,这宫府到底有兵权在手,让那驿站的官兵,不间断的送信,或许不用七日,便能回了信!   “可是!”韦氏轻叹一声,虽然她心里头很愿意救她的孙子,可眼睛终究是瞧着宫氏的,这宫氏与镶平王当年的事情,她到底是了解的,而且,镶平王曾来过宫府闹事,这宫老将军,虽然不愿意让宫氏许给纳兰烨华,可心里头到底是疼爱女儿的,便将镶平王赶了出去,从那时起,便是与镶平王没有了来往!   如今突然有事要求镶平王,他到底会不会答应,而且她心里头也知晓这方子的重要信,如今皇上怕藩王起异心,不断的剥削藩王的势力,或许,镶平王有这方子,皇帝便有一层的估计,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有岂会轻易的交了出来!   而且,若是他有条件怎么办,如今宫氏一惊与纳兰烨华和离了,若是他提出条件,想救自己的孙子,必须将宫氏许给他怎么办,这件事,终究是太大了,韦氏一时间舀不定主意,终究是要等着请示了宫老将军,与宫老夫人才做决定吧!   “我去写信!”宫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终究是欠了镶平王太多了,纳兰静与她说过,镶平王主动请旨去边关,却是为了将纳兰轩与宫将军换回来,怕他们在边关会熬不住,这份情谊,她终究是无法偿还的,而且,镶平王还屡次在宫里头帮静儿,宫氏微微的闭了眼睛,他要的,自己终究无法给他,可却也不忍心让那孩子赔了命去!   “馨儿!”韦氏纵然都这般的年纪,听了宫氏的话,却不由的溢出些眼泪来,她心里知道,只要宫氏肯帮忙,自己的孙子一定有救了,只是,终究要委屈了宫氏了!   “嫂子,一家人,何须见外,我这便先去写信,只要孙御医来了,这信便可以送了出去!”宫氏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自己的哥哥这般的疼自己,为了他们做这点事情,又能算的了什么呢,她轻轻的一叹,终究是负了他了!   “除了!”宫氏一离开,韵宁郡主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话音刚落,她身后的碧琳如鬼魅一般,藏在奶娘的身后,手里头似乎舀着一条细细地软剑,轻轻的在奶娘的喉咙一滑,两位奶娘的眼一瞪,手紧紧的捂住伤口,便倒了下来!   “啊!”这屋里头,到底是有秦氏没有瞧见过这般的场面,便不由的惊呼出声,可心里头到底也明白,韵宁郡主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能透出半点的风声,赶紧用手紧紧的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声音,可到底是害怕的厉害,身子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纳兰静瞧了眼秦氏,却终究没有安慰她,活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终究是要经历这些的,才能让让自己更强大!纳兰静又与众人说了一会儿,便赶紧的离开了,毕竟这纳兰府与宫府没有了那层的关系,若是回的太晚了,怕是会让人说闲话,而且雨儿怀着身孕,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怕是身子也累的很了吧!   出了秦氏的屋子,回到前厅,却瞧的人也走了许多,便与纳兰轩一同出了门,宫将军要陪着和那些个剩下的人,便让宫骜送了出来,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才起身坐上了马车!   今日的夜不知为何,显得这般的寂静,马蹄声在这个空旷的街上,显得异常的响亮,纳兰静微微的闭着眼睛,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或者是更早,从有人对韵宁郡主出手的时候,她便是因该知道有人要对付宫府了,可是她实在想不出,出了皇室的人,还有谁会想除掉宫府,可皇室的太子想拉拢宫府,二皇子更不会对付宫府,三皇子却是个身子不好的,四皇子的娘家到底是没有什么势力,究竟是谁!   纳兰静的心一惊,那人既然是敢对宫府出手,怕是已经联络好别的官员,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心里头越发的沉的厉害,不好!纳兰静的心里只闪过这两个人,眼睛猛的睁开,却赶紧的将秋月回去,给韵宁郡主送信,如今怕只有兵行险招,即便是不能制胜,却也要能拖一时算一时,只是到底是要付出代价的!   秋月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心中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便赶紧纵身越了出去,很快,她的身影便隐藏在浓浓的夜色中,雨儿心里头隐约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瞧着纳兰静的表情,却也不敢问出口!   这条路在夜里却显得更长了些,纳兰静心里头有事,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手紧紧的握着,到了纳兰府的时候,赶紧让流翠扶了下来,却问那守门的人说,纳兰烨华回来过,可似乎有什么事情,刚刚的出去了!   纳兰静也没有多想,这几日纳兰烨华就像是不再相府一般,每日里都只是听说他回来过,却都没有见过他的人影!   “哥哥,嫂子!”到了院子里头,纳兰静瞧着没有人,便沉了沉声,瞧着纳兰轩与雨儿,脸色带着异常的凝重!   “如今宫府出事了,你们也瞧的清楚,现在我们并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请你们好好的!”纳兰静的口气,少有这般的沉重,她如今最担心的便是雨儿,她怀着身孕,到底比旁人更为虚弱些!   “嗯,我明白!”纳兰轩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懂内宅的争斗,可带兵打仗是有一套的,如今瞧着宫府里的不寻常,自然是察觉了什么,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便是对纳兰静承诺了!   纳兰静这才微微的笑了笑,或许自己的哥哥不沾上樱桃的事情,便就是个好哥哥,想到那个凌若惜,如今双腿已废,双目失明,即便是自己不动手,跟前的人不用心伺候着,她也快去了!   纳兰静说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纳兰轩瞧着雨儿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他与她终究做不得夫妻,若是可以,自己愿意将雨儿当做自己的另一个妹妹看!   雨儿瞧着纳兰轩那干净的眼眸,心微微的刺痛,微微的福了福,便转身离开,自己曾告诉自己,喜欢他,却跟他无关,只要心中默默的守候这份执念便好了,她却再没有回头,纳兰轩瞧着雨儿的背影,突然觉得,她跟自己的妹妹,似乎真的有些相像了,眼里闪过一丝的复杂,便从身后唤了一个人出来,他们这些个带兵打仗的,到底都有自己的亲卫兵,便让他藏在雨儿身边,保护着雨儿,算是尽了他的心意!   纳兰静回到屋子中,却始终坐不住,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韵宁郡主还能不能有那个实力,终究是关心则乱,她在地上走来走去,却发现心更乱了,索性便将那窗户打开,让凉风轻轻的吹过她的面颊,心里似乎才微微的平静了下来!   微微的眯了眯眼,现在或许只有请他帮忙了,她的心思敲定,便赶紧的命流翠取了笔墨来,手快速的在那宣纸上移动,挥洒着墨迹,终于些好了,她将那信件放在烛火旁烤了烤,才将它叠了起来!   “大小姐!”过了一会儿,秋月中与从外头进来了,微微的行了礼,纳兰静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将这信件,无论如何,必须今夜送到二皇子的手中!”纳兰静从衣袖中取出刚才写好的信件,脸上带着浓浓的凝重,她知道她的身边有二皇子的人,而且二皇子既然晚上能偷偷的跑出了宫来,便一定有人能进去,她现在便是下死命令,如论如何,都必须完成!   “是!”秋月接过纳兰静的信件,脸上带着一丝的坚定,大有誓死完成使命的气势,便赶紧的退了出去!   夜色似乎更浓了,纳兰静却没有一丝的睡意,这秋月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虽然坚信一定有一条路能偷偷的进宫,可心里头到底是没底的很,这皇宫毕竟不是别的地方,平日里戒备森严,或许二皇子出宫,也是要瞧着那么久才能出来,纳兰静越想心里头越着急的很,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皇宫到底不是谁想进便能进的!   “小姐,这么晚了,先休息一会儿吧,等秋月回来,奴婢来唤您起来!”流翠瞧着纳兰静这么晚了都没有休息,赶紧的劝说纳兰静!   “不碍的!”纳兰静摇了摇头,她心里到底担心的很,若是让她休息,她怎么能安心呢,索性便让流翠去倒了一杯提神的茶,坐在窗边静静的等着!   “小姐!”终于秋月进来了,只是脸上却多了份凝重!   “怎么样?”纳兰静赶紧的起身,瞧着秋月的摸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她的心一紧,赶紧的询问出声!   “回小姐,信已经送给了二皇子,不过二皇子也听说了这事,如今六部尚书,只有礼部尚书没有去,其他的五部尚书与左相右相都侯在了养心殿外!”秋月沉着脸,纳兰静吩咐她的事情,她都办妥了,她心里头自然是明白,纳兰静这么做的意图,可却没有想到,他们去的这么快!   纳兰静心一怔,没想到,那人竟然将五部尚书都连在一起,连左相和右相都出面了,他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宫府倒台吗,纳兰静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川字,如今宫府除非是气了谋逆之心,否则终究无法与他们抗衡!   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如今还有什么办法,皇帝现在终究忌惮宫府的势力,现在这么晚了一定不会有什么动作,如果她猜的没错,明日早朝,皇帝会让这些个大臣在早朝上将此事说了出来,能有什么办法,将众人的目光引在别处,如今礼部尚书,是秦氏的爹爹,若是由他出面只会适得其反,该有谁来比较合适!   纳兰静的眼光一闪,或许自己有了办法,纳兰静轻轻的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今夜或许注定了不平静!   到了五更天的时候,纳兰静才草草的睡了下去,可便是在这个时候,纳兰轩却准备着该上早朝了,他平日里算是去的早的,可今日踏进大殿,却发现已经来了不少的官员,他紧紧的皱着没有,却没有说话,便站在了武官员的那边,因为他如今到底也是二品大员,便站的也算不得后,却瞧着最前头的宫将军,脸色似乎不好看,而那边文官们都几个人聚在一起,似乎在聊什么,太子却冷冷的站在那里,眼睛却直直的外前瞧去,今日便是连平日里不上早朝的二皇子,也来了,因为他毕竟是有封号的亲王,便是与太子并排的站在前头!   终于,到了早朝的时间,天也亮出了一道白光!   “皇上驾到!”每天第一个声音,便是那太监尖细的,渀佛能穿破宫殿,直达云霄的声音!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跪下来,齐齐的行跪拜之礼!   “众爱卿平生!”皇帝坐在龙椅声,挥动那龙袍的袖子,声音沉稳而有力!   “谢皇上!”众人三叩首,才站了起来!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轻轻的挥动那浮尘,每日里重复这一句话!   “臣有本启奏!”终究是兵部尚书先开了口,只见他踏了一步出来,微微的行了个礼,眼神若有如无的瞧向宫将军!   “准奏!”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纳兰轩确皱了皱眉头,瞧皇帝的样子,怕是早就知道兵部尚书要奏的是什么吧!   “启禀皇上,前些日子在边关发生瘟疫之事,闹的人心惶惶,如今在京城亦发现这般的症状,且被众人都瞧见了,如今若不彻查,一旦蔓延,后果恐不堪设想!”兵部尚书的声音刚落下,旁边的刑部,吏部,户部,工部尚书都出了声,全都赞同兵部尚书的提议!   “哦?竟有这等事,这瘟疫害人不浅,若是发现,便就该彻查,不知这瘟疫是从何地发现的?”皇帝听了兵部尚书的话,终于睁开了眼睛,脸上也带着少有的凝重!   “回皇上,是昨夜宫将军为嫡孙办的满月宴上发现的,其中一个下等的婆子,还有宫将军的嫡孙都染了瘟疫,在场的宾客都瞧的清楚!”兵部尚书低着头,他冷冷的撇了一眼宫将军,平日里自己作为兵部尚书,少不得要与他打交道,可他为人不知变通,若是有个什么事情,更像是命令下属一般,命令自己,他心里头自然是积攒了一些怨恨,再加上那人的挑唆,利诱,即便是知道若是陷害宫府不成,怕是倒霉的还是他自己,却忍不住铤而走险!   “启禀皇上,李大人所言并非实情,那婆子是得了癫疾,当着众人的面便瞧的清楚,而臣的嫡孙,不过是气了水痘,已经着人开了药了,却不知道,李大人因何而说是瘟疫,还是李大人希望这京城内有瘟疫,闹的人心惶惶!”宫将军紧紧的盯着兵部尚书,他虽然不善言辞,可有些话却也是有感而发,而且他回去后,韦氏便同他讲的清楚,他自然是做了准备的!   “宫将军,这么激动做什么,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这么多人便也瞧见了,并非是下官信口开河,而且得了癫疾的人,只会抽搐罢了,如何能口吐白沫,分明是得了瘟疫,请皇上为了京城百姓安危,彻查此事!”兵部尚书一脸决然的瞧着皇帝,其他的四部尚书更是以兵部尚书马首是瞻,在旁边应和!   “放肆,你一个李小儿,爷们在外头打仗的时候,你贪生怕死的躲在屋里头吃香的喝辣的,如今爷们打了胜仗,你便是不安分了,硬将癫疾说成了瘟疫,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莫不是你这小儿得过癫疾才会这般的了解?”宫将军身后的一名大将,便瞧不得那兵部尚书的礀态,他本就是个粗人,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你!”兵部尚书脸憋的红红的,所谓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他可不做不来在那殿前撒泼的事情,冷哼了一声,“求皇上为京城百姓着想!”眼睛确不看向那位将军!   “尚书大人倒是会念得百姓,这京兆尹都不知道的时候,尚书大人倒先知晓了,本王瞧着,应该让尚书大人做这京兆尹才好!”二皇子慵懒的笑了笑,众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只有二皇子,身子微微的倾斜,却似乎是没有将众人瞧在眼底,即便是刚刚为宫将军说话,似乎也是无意说叹气而已!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臣为大庸官员,自然该为大庸百姓着想!”兵部尚书的脸色变了变,;连平日里不问朝政的二皇子都为宫府说话,这宫府看来也是个有野心的!   “瞧尚书大人说的,就像是除了尚书大人,旁人便不为大庸着想似的!”二皇子似乎并没有打算饶过兵部尚书,面上更是毫不留情面笑出了声音!   兵部尚书面上一红,可到底对面是二皇子,皇上又宠爱的紧,有些话即便心里头不高兴也不敢说出来,“微臣不敢!”他诺诺的开口,可眼底终究闪过一丝的不甘!   “好了,左相你怎么看?”皇帝狠狠的瞪了眼二皇子,他便是故意来寻事,而且让他娶宫家女儿,他便是死活不娶,如今又眼巴巴的来蘀人说话!   “回皇上,此事臣虽然并未亲眼瞧见,可终究事关重大,为了百姓安危,臣提议前瞧了那婆子是否是瘟疫,已安民心!”纳兰烨华往左侧迈了一步,面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而且皇帝问他却也在情理之中,到底纳兰烨华贵为左相,乃是百官之首!   “启禀皇上,俺是个老粗什么都不懂,可却也明白,这人是吃五谷杂粮的,哪能不得个病,这宫将军为了查清事实,已经命大夫当众瞧了去,那婆子却是得了癫疾,而且那大夫在她的头上扎了那么几针,便就好了,可见大夫所言为虚,而今,俺也不清楚李小儿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下人身子不舒服罢了,他非说的是什么瘟疫,是不是以后谁家有什么人得了病,都请人瞧瞧,是不是得了瘟疫,或者李小儿就怀疑宫将军府上的人是瘟疫,说白了,不就是因为俺们刚从边关回来吗,若是皇上不喜,俺们回去便是了,哪有这般个欺负人的!”宫将军身后的另一位将军,便也开口,他们跟在宫将军身边多年,瞧着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都敢这般的嚣张,心里头便气的很!   “放肆!”皇帝眼微微的睁了睁,平日里他对这些个武官便是放纵了些,可没有放纵到他们可以在殿前随意的胡言!   “求皇上莫寒了边关将士的心!”突然纳兰轩开口说了句,宫将军身后的武将无数的跪了下来,为宫将军求情,这也是在变相的威胁皇帝,这宫将军不仅是手握兵权,还是得了众位武将的心,便是连杨国公手下的大将都跪了下来,他们心里头却也是清楚,在军营绝对是宫府的天,若是他们现在不求情,以后怕终究被那些个拥护宫将军的人除了!而纳兰轩到底是不方便公开的为宫将军求情,便只能带头说这般的话!   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眼里头闪过一丝的杀意,这皇帝最不允许的便是,自己的臣子便是比自己还有威严,这会让他感受到浓浓的威胁!   ------题外话------   万更的走起,表示我很勤奋的说,嘻嘻,求安慰求安慰,嘻嘻,再次早更,嘻嘻   第七十六章露出端倪   “皇上,请皇上为京城百姓着想,请皇上三思啊!”兵部尚书瞧着武将们都跪下为宫府求情,也不敢示弱,便也跪了下来,其他的四部尚书也跟着跪了下来,再有左相右相带头,倒也有不少官员跟着,如此瞧上去,隐隐的倒也有,能与宫府分庭抗礼的样子!   “皇上,臣当时也在跟前,瞧得清楚,宫将军也是为百姓着想的,不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让大夫蘀那婆子诊治,可兵部尚书苦苦纠缠,这各种深意,却让人费解,而且,若是军中有人感染瘟疫,你兵部尚书怕也难辞其咎,若是要查,臣提议都一视同仁!”礼部尚书与宫将军石亲家,刚刚他不开口便是为了不避嫌,可如今兵部尚书咄咄逼人,他却也瞧不下去了,而且,自己的外孙那么小,跟前又只有奶娘伺候,如何能得了瘟疫,简直是荒谬,不过他终究是没有当着皇帝的面扯出那孩子!   “秦大人是宫将军的亲家,那得了瘟疫的是秦大人的外孙,自然会蘀宫将军说话!”果然,礼部尚书的话刚落下,旁边的吏部尚书,却也听不下去了,便开口训斥,“其实若论私心谁没有,可是人家户部尚书就不一样,还是人家宫将军的大舅子,却也为百姓着想!”吏部尚书微微的眯了眯眼,哪狭长的眼睛,让人浑身都不舒服,他平日掌管吏部,自然要比旁的部要有油水,脸是那种细长的脸,肚子却大的很,想来是平日里在酒场上呆习惯了!   “马大人这话本官便不愿意听了,本官同意李大人的提议,不过是为了证明宫家的清白,宫将军为官这么多年,想来各位同僚也都知道宫将军的为人,本官更也不相信,宫将军能做出隐藏瘟疫之事!”旁边的户部尚书微微的哼了一声,他平日里便是瞧不惯吏部的样子,就因为他们吏部克扣百姓的税务,却给户部造成的一定的困扰!   “哼!”吏部尚书碰了一鼻子的灰,便不再多言,眼睛带着不屑的瞧了眼户部尚书,在他眼里,户部就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地方,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巴结,哪如得吏部风光!   “皇上,臣也不相信,宫将军会做出藏匿瘟疫的事情来!”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京兆尹终于说了句话,他与宫将军相处多年,而且现在宫骜在他跟前为官,更是相信宫将军的为人!   皇帝瞧着下头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眼微微的眯了眯,如今朝堂里头已经分的清楚,宫府的势力,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若是哪一日他宫府起了叛逆的心,或许连自己都不会是他的对手,皇帝的手轻轻的敲打的龙椅,却是在斟酌,毕竟若是今日将宫府舀下,怕是那些个武将会不服,若是闹起事来,终究不好收场,现在还有一直不说话的官员,却也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一时间,皇帝只是沉着脸也不说话!   “请皇上,莫寒了边关将士的心!”那些个武官瞧着皇帝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盯着宫将军,不由得再次出声,都说卸磨杀驴怕就是帝王的心思,他们虽是大老粗,却也不是傻子,今日若是皇帝能除了宫府,下次谁知道会轮到谁,他们现在只有团结一心,可能才会免于一死!   “本官很感谢各位同僚的信任,不过既然有人怀疑我宫府内有人得了瘟疫,微臣愿意让宫里的御医去验证,以示微臣的清白!”宫将军扬了扬声,他这招却也是以退为进,皇帝怕的便是君不君臣不臣的,若是今日他执意不做出让步,怕是皇帝会视宫府为眼中钉,欲处之为后快,可他却也不能轻易的让步,只有让皇帝知道宫家的势力,有所忌惮,才会觉得自己的卑谦着实可贵,这一退一进间却让把握好尺度,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皇帝听了宫将军的话,面上虽然依旧阴沉的厉害,可眼里除了杀意,却多了几分探究,渀佛是要瞧瞧,宫将军的话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启禀皇上,九门提督求见皇上!”正当两方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公公弯着腰赶紧的进来禀报!   众人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九门提督平日里执管着京城的安危,如今早朝进宫,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准!”皇帝敛下了心头的不悦,可对于宫府终究生了接地,如今隐而不发,不过是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如今瞧着九门提督有要事禀报,自然是先让他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九门提督身上还穿着盔甲,带着一身的风尘,便先是给皇上行礼!   “平生!”皇帝微微的往后坐了坐,眼睛环顾众人的面上,却紧紧的皱着眉头,渀佛瞧出了事情的不寻常,平日里兵部尚书如何敢于宫府作对,如今是受了谁的指使,还是有什么目的,他自然是不信兵部尚书的说辞,什么为了百姓着想,他的心思依旧在宫将军的身上打转!   “启禀皇上,今日南郊的一个树林里突然起了大火!”九门提督虽然不知道这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瞧着众人跪了一地,说话,便也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这平日里起火不过是因为天气干燥罢了,这般个小事,如何能舀到朝堂之上来说!”吏部尚书虽然跪着,可依旧是个不安分的,他刚刚在户部尚书哪里吃了亏,心里头便不甘的很,如今自然要争回些面子来!   “李大人,如今可是在朝堂之上!”九门提督冷冷的说了句,却也是在威胁他,这在朝堂之上,皇上都未先开口,他一个小小的尚书也敢在这里先发难,岂不是有谋逆之心,况且,九门提督的官职并不低,而且又是直属于京兆尹,自然对于吏部尚书并不放在眼里!   “你!”吏部尚书被九门提督冷冷的说了句,脸上便是更有些挂不住了,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先是被户部尚书讽刺,现在又出来个九门提督,以后如何在众人的跟前抬头,只是九门提督终究不是他的下属!   “启禀皇上,南郊突然起了大火,微臣赶去救火的时候,却发现南郊的路旁有两位乞者,口吐白沫,微臣已经差大夫去瞧了,他们怀疑是瘟疫,臣特来禀报皇上,求皇上派御医过去验证!”九门提督的声音带着武者特有的沉稳,微微的抱了抱拳,却不再去瞧吏部尚书!   众人的心一惊,原来只是怀疑宫府有人感染瘟疫了,便足以让人产生恐慌,如今没想到真的来了瘟疫,自然心里头都有了惧意!   “准!”皇帝心知此事关系重大,如今边关的瘟疫虽然依旧有了救治之法,可京城里头的,却依旧没有人能医治这瘟疫,而且镶平王远在边关,一旦瘟疫蔓延,终究远水救不了近渴,而且京城人口密集,即便是镶平王现在就在京城,一旦蔓延,怕是也要死伤无数!   众人此时似乎也没有心思去管宫府的奴才究竟是不是瘟疫,却也人人自危,这乞者终究是常去不同的地方,而且现在只是在南郊发现的,别的地方有没有也很难说,但是,这乞者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去,但是军营是他们无法靠近的地方,所以,若是军中有人感染了瘟疫,便定然无法传到外头去,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乞者或者是从边关乞讨过来,那么一路上定然还会有别人被传染,若是这样,怕是要及早地做防范!   “皇上,京城出了瘟疫,必然会引起百姓的恐慌,此时暂且不能张扬!”宫将军皱着眉头,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此事他是早就知道的,定然是韵宁郡主与纳兰静做出来的动作,不过是为了保住宫府罢了!   “恩,着令京兆尹暗中彻查此事,宫中的御医也任你们调遣!”皇帝微微的皱着眉头,他自然是明白,一旦在让百姓知道京城有了瘟疫,必然会引起恐慌,或者是暴乱!他微微的皱着眉头,脸上有些不悦的瞧了眼兵部尚书,若是真出了瘟疫,他这般的大张旗鼓,只会让百姓恐慌,可心里头又担心,莫不是宫府制造出乱子,故意让宫府摆脱嫌疑的吧,一时间,他倒是瞧不清楚,究竟是谁起了歹意!   终究是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的人,疑心便比旁人重一些,或者从他的心里觉得,每个人做什么,都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要做的,就是知道他们的目的,从而掌控他们!   “启禀皇上,瘟疫之事事关重大,为了谨慎起见,微臣请求皇上着令御医去瞧微臣府上,是否真的有人感染了瘟疫!”宫将军瞧着皇帝的脸色,便在此时突然开口,如果今日自己不主动提及,皇帝虽不会差人去查,可终究是对宫府不利,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旁人也会第一个想到的是宫府,为了永诀后患,所以,只能请人证明他的清白!   “准奏!”皇帝点了点头,如今宫将军自己主动提起,旁的将军自然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终于下了早朝,宫将军往外走,虽然此事似乎是他赢了了,可他终究心事重重,自己的孙子毕竟是真的感染了瘟疫,这镶平王能不能帮忙还不知道,而且那人既然能在自己的府上传播瘟疫,必然是府中的人,如今明抢在一旁虎视眈眈,暗箭却藏在宫府的深处,如今躲过一劫,却不知道他下一招会出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兵部尚书从宫将军的身边走过,原以为他会羞辱自己一番,却不想瞧着宫将军似乎心事重重,心里头闪过一丝的狐疑,却不动生色的离开了,如今快过端午了,或许,自己该与自己的女儿商讨一下,该如何打击宫府,而且自己有那人撑腰,别说是宫府,那日做了皇上,自己或许便能封为相爷!   “小姐,皇上派人去宫府了!”这厢,纳兰静坐在窗前,心里头舀着医术细细的瞧着,旁边的秋月挑了珠帘进来,微微的福了福!   “恩!”纳兰静微微的点头,这个她倒是不担心,韵宁郡主想来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那些个御医定然什么都查不到,只是他们心中到底都是明白的,这瘟疫是真真切切的来了!   哪两个乞者便是纳兰静寻二皇子帮忙,从刑部大牢里偷偷运出的死囚,那火便也是自己着人放的,便就是为了引九门提督过去,好为宫府开脱,如今只能静等镶平王的回信了!   只是那人既然要对付宫府,便一定会再出招的,宫府里头的习作,却到底是自己无法插手的,只能让韵宁郡主想办法了!   终于到了端午的这一日了,纳兰静因为是郡主,却也算的上皇家的人了,便要去皇宫里过端午!   这日一早,她便就乘着马车去了,临走时还特别嘱咐了纳兰轩,让他好好的照顾雨儿,莫出了什么岔子。如今春暖花开,自然是要好好热闹的,包种子,摘艾叶,赛龙舟,一样样的,热闹的很!   男子们在太液湖上赛龙舟,女子们也不闲着,便都是要去皇后的宫殿坐坐的,而皇后也会赐给众人艾叶,算是赐福的!这日没有外人,全是后宫的妃嫔与公主,一时间整个大殿都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不过倒也没有柔幻公主,听说是犯了什么错,被禁了足,纳兰静听说了也只是但笑不语,定然是因为上次的事,皇帝想来也是清楚地,只不过到底是为了皇家的脸面,不说什么罢了!   “今年这天,似乎比往年的要热些,便是这才是五月里,却像是数了暑一般,热的人心里头发慌!”皇后是中宫之主,一些个女人坐在一起,到底是聊家常的!   “是啊,这天气却也闷得很,现在便这般的闷着了,就不知道,往后该怎么过!”旁边的吴婕妤赶紧的顺着皇后的话说了句,自从出了四皇子那事,她便是知道,皇后的势力终究不能小窥,如今那迦已经被处死了,在这深宫之中,自然要更要格外的小心翼翼,便要寻个强有力的后盾,这个人便是皇后,只要皇后容得下她们母女,那么她们便才有活命的机会!   “李婕妤到底不用忧心,到时候皇上那般疼惜你,便是有好东西都送你屋子里头,说不定也会再送你个大屋子,让你在里头凉快着!”旁边一个妃子冷冷的开口,纳兰静到底是认识的,她便是杨妃,是皇后的庶妹,当初皇后怀着公主的时候,怕皇帝的被别的妃子笼络了去,便让自己的庶妹进宫,蘀自己伺候皇帝,不过这个杨妃便是个性子傲的,不愿意参与着宫里的勾心斗角,即便现在已经是个妃位了,却也连个子嗣都没落下,便是瞧她对着皇后的眼神,有些个哀怨,怕是当初也并非是自愿进宫的吧!   吴婕妤干笑了几声,不敢再开口,这杨妃到底是比她的位分高,心里头却屈的很,这杨妃是什么意思,明知道现在皇帝都不翻她的牌子,却还说什么宠爱,分明是在讽刺她不得宠,而且还赐一个大屋子,这又大又冷的屋子,除了冷宫,还会有哪里,吴婕妤心里自然是恼怒的很!   “启禀皇后娘娘,这艾叶采来了!”这两个人正说着,便由一个宫女,手里头托着盘子进来,微微的福了福!   “恩,赐下去吧!”皇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她本就是不愿意听这杨妃在这里没事找事的样子,可终究是碍于杨国公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照顾这个庶妹,不然她如何能容了杨妃这么多年!   “谢母后,皇后娘娘恩典!”这公主郡主这些个晚辈们赶紧的起身,这艾叶传说可以辟邪,便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这些个晚辈,都是要来皇后宫里讨艾的,便是图个吉利!   那宫女拖着盘子,旁边便是有另一个宫女,将艾叶轻轻的别在她们的腰间,等别好了,众人才行礼谢恩!   “好了,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去随本宫去给太后祈福吧!”皇后扶着宫人,微微的起身,这宫里头的规矩到底多的很,这做什么,便是有什么的时辰,万是马虎不得的!   “是!”众人赶紧行礼,妃嫔的脸上都露出些喜色,这公主们的艾草是放在腰间的,而妃嫔们的艾草,是别在头上的,等会儿给太后行完礼,皇帝便也会过去的,到时候众位妃嫔各凭本事,会有宫人折了花枝来,上面会落着蝴蝶,只要蝴蝶落在谁的头上,今夜便将由谁侍寝,即便是没有得子,也会被抬位分,若是一举得男,那更是封妃不在话下,便是地位也仅次于皇后娘娘!   传说这艾草便是有辟邪之用,若是在今日得子,便是能福佑大庸的有福之人,便是将来无缘做皇帝,便是以后太子登基,也不能动他半分,而更为难得的是,今日却也是众人可以翻身的时候,即便是那些个不受宠的妃子,今日便也可以公平的赢一次机会,不过,这蝴蝶终究不是谁能控制的,这每年的端午都会有这个仪式,可偏偏能得蝴蝶亲寐的人并不多,纵观大庸历史,怕是找不出十人,自然可以瞧出他的可贵!   “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终于到了太后的寝宫,众人赶紧的行礼,太后却笑呵呵的许她们免礼!   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瞧着今日的太后似乎也添了喜色,眉宇间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   纳兰静瞧着太后眼镜似乎直瞅着韵宁郡主打转,便也明白了,这太后本就是属于韵宁郡主做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如今得偿所愿,自然多了几分的喜色,只是!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心里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今日难得人都齐了,倒也热闹的很!”太后微微笑了笑,这平日里虽说宫里头有不少的宴席,可并不是谁都可以参加的,今日倒是便连小小的娘子,或者更衣都过来了,往屋里头一站,倒也有不少的人!   “是啊,母后,等过了这个夏季,便又是到了选秀的日子了,宫里头啊,可又是能热闹一阵子了!”皇后带着得体的笑意,与太后娘娘坐在一旁!   可那些旁的妃嫔,却也笑不出来了,这宫里头到底是只有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皇后到底是位居中宫,即便是旁的妃子再得宠,却也掩盖不住的她的锋芒,而且皇帝的子嗣本就少,那些个没有子嗣,又不得宠的妃子,便更是没有什么指望了,而每年的端午,却也是她们唯一翻身的机会!   “倒是真快呢!”太后轻轻的抿了口茶,“这韵宁与太子的想来礼部也快选好日子了,这太子大婚你这个做母后的,可是要仔细些!”太后说着便将目光放在了韵宁的身上,瞧着那韵宁波澜不惊的面上,便满意了许多,这前朝的事,太后自然也是知道些的,不过,她却也不以为意,不过是一些个小人,跳梁的把戏罢了!   “是啊,不过皇上子嗣不多,臣妾到底是没有什么经验,到时候,便还要仰仗母后您把关了!”皇后微微的垂眉,这么多年她在别的妃嫔面前,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在太后的跟前,却永远是那么谦卑,这也是太后能容她这么多年的事,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若是皇后与太后斗起来,到底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恩,只是自然!”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皇后的手段她却也知道些,可瞧着皇后永远温顺的样子,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罢了,她轻轻的转头,瞧了纳兰静一眼,“这韵贞这丫头,若是哀家记得没错,怕是也要快及笄了吧!”太后的眼微微的眯着,对于纳兰静她起初也是觉得喜欢的,毕竟倒也是个聪明的,不过自从从了剑魂那是,心里头便又不舒服的很,不过在京城里能挑出来的千金小姐,纳兰静却也是顶尖的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六月及笄!”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可心里头却觉得太后点她的名字,定然没有什么好事!   “这表姐妹倒是个有缘的,这韵宁郡主三月里及笄,这韵贞郡主便是六月里及笄,相差倒少了些!”旁边的蜜修仪轻笑了声,若是论位分,这里自然是没有她说话的份,不过,皇帝的妃嫔里头,到底是有封号的不多,蜜修仪有自己的封号,自然是觉得与旁人不同些!   “便就你是个清楚的!”太后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蜜修仪她是不喜的,而且她爹爹兵部尚书却也是个不懂事的,挑出个那些个事,自然会让太后不快!而且蜜修仪的意思,太后又岂会听不出来,这宫氏与纳兰烨华合离,这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名上自然不能称表姐妹,她这般说,不过是为了让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脸上无光罢了,太后毕竟在后宫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些个小心思,自然是瞧得清楚,蜜修仪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个小事,自然会让太后不悦!   蜜修仪被太后训斥了句,赶紧的低头不做声!   “这太子大婚便是玄儿该让人寻思了,平昭仪你平日里可是有中意的?”太后本来对这蜜修仪是沉着脸的,可瞧向平昭仪的时候,面上却温和了许多!   “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平日里到到时只顾着担心玄儿的身子,到未曾留意!”平昭仪轻声的说了句,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瞧向纳兰静,她心里头到底是觉得三皇子对纳兰静是不同的,若是能将纳兰静许给三皇子,她倒是乐见其成的,可终究是怕三皇子不喜,故而才没有开口!   “这玄儿的事你终究是该多留意,不过哀家心里头到底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哀家倒是瞧着韵贞这丫头不俗!”太后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皇帝的皇子并不多,虽说是太子下头还有个二皇子,可他终究不得太后的待见,如今到了适婚的年龄,到底是没有人挂念的!   “太后娘娘圣明,嫔妾原就听说这韵贞贵郡主极为得昭仪姐姐的眼,原本就是有这个缘分的!”吴婕妤在旁边呵呵一笑,她与纳兰静倒是没有结什么仇,可在宫里头呆久了,便就是见不的别人好,如今太后将纳兰静指给三皇子,说好听了是什么皇子妃,说难听了不过是伺候个病痨子的宫人,这三皇子瞧那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没了,到时候纳兰静与安影雅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做寡妇的命!   纳兰静的面上冷了冷,太后可真是个会心疼人的人,当初便是给自己与镶平王指婚,如今又要将自己指给三皇子,她到时人心的很!   “哀家瞧着韵贞这丫头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害羞了!”太后轻笑了声,她不知为何,瞧这纳兰静默不作声的样子,碍眼的很,她便是想训斥纳兰静几句,这话也不过是寻了个由头罢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的祖母前些日子才去了,如今又有太后娘娘做主,臣女自然不敢妄议!”纳兰静始终垂着头,声音里头却平稳的很,似乎不见一丝的慌乱!   太后面上一僵,这纳兰静的话里虽然软软的,不见一丝的锋芒,可却像是给了太后一巴掌一般,这人家府上刚刚办了丧事,她便这般迫不及待的指婚,这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可偏偏纳兰静的表情,确实无比的卑谦,却让人无法对她发难!   “母后在说什么呢,朕瞧这好生热闹!”皇帝笑着从外头进来,也并非他听见了什么,不过是瞧着人多,随口说了句罢了!   “参见皇上!”众人一瞧着皇帝进来了,便赶紧的起身行礼!   “免礼!”皇帝微微的摆了摆手,便走到太后的跟前,“儿臣参见母后!”   “免礼!”太后瞧着皇帝似乎碰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儿,脸上的笑容便丝毫不见遮掩,心里头一暖,脸上也不自觉地挂着笑容,似乎连刚才那不悦也扫了一些去,毕竟她们母子,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这般带着笑意的闲聊了,“不过是在说玄儿的婚事罢了,如今太子快大婚了,玄儿也不小了,也该寻思个中意的人了!”太后瞧着皇帝坐定后,便说了句,不过到底是想瞧瞧皇帝的意思,便没有提纳兰静!   “倒是该寻思了!”皇帝微微的点了点头,却似乎没有与太后继续聊这个话题的意思,不过,眼睛终究是瞧了平昭仪一眼,也终究只是一瞬间,便收回了目光!   “瞧这皇上一头的汗,莫不是刚刚却是与那些个小辈们赛龙舟了?”皇后微微的一笑,将话题巧妙地转开了,却也正和皇帝的心思!   “哈哈,朕倒是有那个心思,不过朕终究是老了,比不得他们了!不过才一会儿个功夫,便败了下来!”皇帝一听皇后提这事,脸上的笑意便更是浓了,眼里似乎还有着一丝的欣慰!   “哦,今年可又是谁赢了头筹?”太后一听倒也来了兴趣,往年都是太子最为出色,不过终究都没有胜过皇帝,莫不是今年太子却是将皇帝给打败了!   “哈哈,还能有谁,还不是念儿那小子,那速度便是我年轻的时候,却也追不上!”皇帝的声音不自觉地抬了抬,渀佛与寻常家的百姓一般,儿子得了什么名次,便骄傲的很,想着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太后与皇后听了这话,脸上都不自觉地变了变,这往年都是太子赢,今年她们心里头便不会想到,竟然二皇子取了头筹,面上微微的一僵,心里头便是不喜的很,一个贱人的儿子,终究没有礼数,却是连长幼有序也不知道,太子那么多年都没有赢过皇帝,他却是个没教养的!她们心里头却是不住的骂二皇子,却不想想,刚才她们以为是太子赢了,不也是一脸的笑意!   皇帝又夸奖了二皇子一番,却瞧着太后与皇后也不说话,倒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过,心里头终究是高兴的很!   纳兰静微微的低着头,脑子里却闪过那个人的面庞,平日里瞧着他永远是个慵懒的样子,却不想得会这般的厉害,听说皇帝当初年轻的时候,曾与宫将军比过武,好像两人都不相上下,如今听着皇帝对二皇子的赞誉,莫不是二皇子便是比宫将军还要厉害!   可纳兰静不知道,这以往的时候,二皇子不过觉得无趣的很,便只是在众人的后头,赏风景罢了,如今他自然是知道纳兰静进宫的时候,若是他赢了,皇帝定然会在众人的跟前提起,他听人说,女子都崇拜英雄,他不过是如平常人一般,希望在纳兰静的跟前落个好映象罢了!   “皇上,该是到了请蝶的时辰了!”皇后心里头听着皇上不住的赞誉二皇子,心里头便不是个滋味,如今瞧着太后娘娘也不高兴,便赶紧的转移了话题!   “哦?这么快,那便开始吧!”皇帝微微的挑了挑眉,他如何能不知道太后与皇后都不喜二皇子,不过就是因为当年的宫贵妃太过得宠罢了,妇人的心思,却也只会争风吃醋罢了!   “请蝶!”那站在门口在公公,听着皇帝的命令,便扬声抬了抬,便是从外头飘来浓浓的花香,屋里头的妃嫔,却也激动了起来,而公主郡主们,便赶紧的退到一边!   终于,却瞧的一个宫人,手里头舀着一簇的白色的马蹄莲,寓意着金戈铁马,保家卫国,而上面停留着一个大大的彩蝶,不停的扇动着岂翅膀,这边就是传说中的神蝶,听说她是有灵性的,只有在有福气的人身上停留!   “见过皇上!”那宫人微微的福了福,便站了起来,这饲养神蝶的人便是钦天监的女子,大多是性子高傲的,似乎是带着灵性,只见她轻轻的挥手,那彩蝶的身上,闪着点点的金光!   “嗯,开始吧!”皇帝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在位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未见过这神蝶落在哪个妃嫔的身上,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有呢!   “是!”那宫人点了点头,手里头便捧着那马蹄莲,将彩蝶置于高出,便是有丝竹声响起,便是那种淡淡的,神圣的声音,渀佛是天地间不可亵渎的神明!   妃嫔们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摆动身子,每人都要从彩蝶的身边经过,便是盼望着能的了彩蝶的意,一时间,只见得,一簇白色的马蹄莲,上头落着闪着金光的彩蝶,下头有众人簇拥而舞,或是轻盈,或是柔媚,众人使劲浑身解数,只为了引得彩蝶的注意,渀佛要将此生所有的美好都展现在彩蝶的跟前!   皇后与太后,皇帝端坐在主位,嘴里头噙着笑意,每年她都会坐在主位上,瞧着妃嫔们费尽心机,不过是为了求那神明的庇佑,让自己或是自己的孩子,有个好的地位,而皇后是正宫之中,是妻!不必在人前,摆弄的身体,供人欣赏,或是亵渎!   或许只有这个时候,皇后才会露出一丝的得意,妻便就是妻,再得宠的妃子,也是个妾,她放佛又想起,当初宫贵妃也不过是利用自己的身躯,赢得宠爱的一个!   突然,彩蝶似乎动了动,众人的心都绷得紧紧的,这些年来,彩蝶不过是在旁边瞧着,从未像今日这般,即便是主位上的三人,也都睁大了眼睛!   扑!众人渀佛都听到了彩蝶飞跃的声音,是那般的清晰,却又是那般的残忍,之间它飞过众位妃子,却是朝着公主那边飞去的,众人心里头一惊,这被选中的女子,可是要侍寝的,这万一落在公主的身上,简直是荒唐!   在那彩蝶飞过来的时候,纳兰静猛然是明白了,那股子不对劲是因为什么了,她赶紧的拉了下韵宁郡主,却被韵宁郡主拍了拍手,示意她不用出声,眼里却闪过一丝的杀意!   时间渀佛是静止了一般,之间韵宁郡主一脸的呆愣与不敢置信,而她的腰际却停留着旁人视若神明的彩蝶!   众人的眼里却没有嫉妒,有的只有幸灾乐祸,这韵宁郡主是太子的人,如今若是给皇帝事情,不是天下人耻笑吗,而且这彩蝶是要停在妃嫔的发上,才能做数,而如今却是停在了韵宁郡主的腰际,这分明就是妖孽,引得天下人耻笑皇室的妖孽!   “查!”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这历来都是停在皇帝的妃嫔身上,却从未听说过停在了儿子的女人身上,这里头必然有玄机!   “是!”皇帝的声音刚落下,那个捧着马蹄莲的宫人,便应了声,将那彩蝶又重新的接回花中,只是瞧着韵宁郡主却微微的皱着眉,眼神便直盯着韵宁郡主的荷包,猛然间睁大了眼睛,手猛的拽下了韵宁郡主的荷包,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闻!   都知道这钦天监的人,自命不凡,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瞧得一个小小的宫人,便也这般的无礼!“回皇上,她的荷包上有彩蝶最爱的荷花粉!”那宫人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说完便伸手,将那荷包还给韵宁郡主,却在韵宁郡主接的时候,故意松手,让那荷包划过指尖,掉在地上!   这传说彩蝶是神物,自然是最喜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便是有那股子的灵性,便是宫里头的人都知晓,却是在端午日的时候,没有一个妃嫔敢试图用这荷花的花粉将这彩蝶引下来,这一来是钦天监的人亲自监督,二来,若是被人查出来,这亵渎神明,却是灭九族的大罪!   ------题外话------   万更的走起,再次早更,今天话说好悲催,我在后台上写了八千字了,却不小心关机了,而后台没有自动存储的功能,所以,我又重新的写的,好悲催啊,呜呜,好吧,表情亲们21号看到的是我在20号码的字,这样即便有什么大事,也不会断更的说,求安慰,明天收拾坏人,不过亲们猜猜谁会是幕后之人,哈哈,先收拾爪牙,幕后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现,亲们猜猜,哈哈,猜对有奖的说,奖励潇湘币,好不好,第一个猜到的奖励一百潇湘币币,哈哈,不过这谜底只能在七十万字以后才能出来,哈哈,亲们快猜猜,要是以前认真看文的亲,应该会有所觉察吧,哈哈,好吧,表示我的线索实在隐藏的太深了,唉,这可能就是有大纲的好处,这些个伏笔都不会忘记的说。     第七十七章 除了蜜修仪   众人的眼睛都盯着韵宁郡主,却都默不作声,不过倒也有幸灾乐祸的,这都说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可前朝的事,终究都是清明的很,如今这是有人瞅上了宫府,莫不是宫府害怕了,便将自己女儿送到皇帝身边,吹吹枕边风什么的,不过,这手段却也太烂了!   韵宁郡主面上沉了沉,唇便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便是有人要将宫氏一门灭了吗,“求皇上为民女做主!”韵宁郡主猛的跪在地上,脸上沉稳的瞧不出什么端倪!   太后在一旁却只是瞧着,并不说话,她心底却也是不相信韵宁郡主是这般的糊涂,可若是连这点伎俩都瞧不破的话,将来即便能母仪天下,却也是个无用的,只会让人陷害了去!   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却也不说话,眼微微的眯着,却是在思讨,究竟是现在对宫府发难,还是过些时日,如今京城的瘟疫虽然还未传来,便是只有那两个乞者是真的瘟疫,便是宫府里头也无人有瘟疫,可边关刚刚平定了,若是现在会不会引起那些个武官的盛怒,一时间皇帝却也拿捏不准,这究竟是不是对宫府发难的好时机!   “你还有何话说?”皇帝沉了沉声音,却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究竟是有没有能耐逃脱,终究还是瞧着韵宁郡主自己的本事!   “皇上,启禀皇上!”突然一个太监匆匆的进来,行了礼,便瞧瞧的对着皇帝说了几句!   太后在一旁瞧的有些不高兴了,可终究没有说什么,这妃嫔们都在这儿瞧着,若是她对皇帝有什么不满,却也是给皇帝难堪!   皇上听了眉头皱的紧紧的,却是命那太监暂且退下,纳兰静紧紧的盯着皇帝的面上,却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意,却在一瞬间隐藏了起来!   “回皇上,臣女自幼便跟在太后娘娘跟前,太后娘娘常常的教导,要知礼仪懂廉耻,臣女却已然有了婚约,断然不会行这龌龊之事,还请皇上明察!”韵宁郡主这话到也说的不假,这她知小进宫,便得了太后的眼,便是封了郡主,却是京城里谁都知道,这韵宁郡主将来定然是要做皇子妃的,而将皇太后虔诚出来,不过是给自己争取辩驳的机会,若是皇帝不问事实,便将她将宫府出去,却也是对太后的不敬!而且,她常常在太后身边,自然是对宫规有了解的,便就是知道这亵渎神灵之罪,如何会这般的犯傻!   太后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却是没想到韵宁郡主会用她做文章,心里有些不喜,却始终没说什么,就像当初韵宁郡主帮着纳兰静一般,太后虽然有些不悦,却也是过一阵子便好了,终究是因为自小便瞧上了眼,便算是有了亲份,与旁人不同的!   纳兰静瞧了旁边的蜜修仪一眼,瞧着那凶狠的,便就像是与韵宁郡主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想到她的父亲在朝堂之上,出言针对宫府,眼里闪过一丝的了然!   “而且臣女素来喜欢栀子花的香味,平日里荷包都是栀子花的香料,却也从未放过荷花的香料!”韵宁郡主说的沉稳,微微的垂着目,将严重的心事,却数的敛尽!   “皇上,既然韵宁郡主说是放的是栀子花的香料,却也是该瞧瞧,莫不能出了岔子!”皇后轻轻的开口,不过是瞧着皇帝面上有一丝的松动罢了,她的心里头却是有一丝的希望,即便是当初她多么希望,宫府能助太子一臂之力,才会想要韵宁郡主嫁给太子,可是,若是宫府真的倒台了,对她而言,却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宫府一除,这兵权自然是该交到杨国公的手上的,现在,她不过是为了讨好皇帝罢了,却并没有打算帮韵宁郡主求情!   “哼,既然如此,你便是瞧瞧,这里头可是放着栀子花?”皇帝轻轻的点了点头,毕竟无论除不出宫府,面上一定要显的公道,若是不让韵宁郡主辩驳便定了罪,怕是与宫府相交好的官员也会不服,他倒是不怕那些个文官,只是宫府手底下的将军,大多都是个粗人实诚的很,怕是闹起事来,却也不含糊,自己也不能将他们全数的除了!   钦天监的那个宫人应了声,可面上到底是露出一丝的不自然,是她刚刚将这荷包故意掉在地上的,却也是她再捡起来,她弯腰的时候,似乎都能瞧见韵宁郡主脸上,那抹嘲笑,紧紧的皱着眉头,却赶紧的将那荷包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却也瞧见是放了些干了的栀子花的花瓣,可是里头却放了片艾叶!   她轻轻的放在鼻尖,“回禀皇上,这些是栀子花,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艾叶上面有荷花粉!”宫人敛下眼中的不悦,一一的道来,她却也说的是实话,终究不敢公报私仇!   “艾叶?韵宁你如何这般的糊涂,如何能私自佩戴艾叶?”皇后听了微微的皱眉,这艾叶便是她赐福用的,如今韵宁郡主荷包里头的,定然是她自己私自从宫外带了进来这,这亵渎神灵,不守宫规之罪,却也不是韵宁郡主一个人承担的!   “什么?艾叶上有荷花的花粉?”韵宁郡主到了这个时候,面上似乎才有了一丝的惊讶,她微微的抬头,眼睛却直直的瞧着皇后,似乎有话说,却也不敢说,紧紧的咬着下唇,却也只是对着皇帝叩了个头,“求皇上为臣女做主!”韵宁郡主这个头却叩的很重,重的便是叩下去的时候,便让旁人听的清楚,这什么话便也不说,却是无声的告诉众人,她似乎有天大的冤屈一般!   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似乎是想到了韵宁郡主下面会说什么话,他的心里头却也是在权衡利弊,究竟该怎么做,这两边,却也是他谁都不愿意失去的,究竟该作何抉择!   “韵宁你自小便常常进宫陪伴哀家,如今出了这般的事情,你着实令哀家失望!”太后微微的叹了口气,却是替皇帝做了选择,她却也心知,韵宁郡主是个有心机的,若是她的目的是台上那位,这点证据是不够的,而且会将宫府的位置,更是推到风口浪尖上,而且杨国公手低下却也是有些兵权的,这便是没出什么事,他们面上都是臣服与宫府的,可若是杨国公出事了,便是下头的人会怎么样,便也是谁也瞧不准的,到时候,武官之间不齐心,再加上文官这边步步紧逼,纵然宫府的根基不能撼动,却也会给宫府带麻烦!   韵宁郡主微微的垂着头,却如何听不懂太后的意思,这太后便是明着训斥她,便是让她趁机说出来罢了,“启禀太后娘娘,臣女自小跟在太后娘娘身边,娘娘的教诲,臣女便是日日不敢忘,这艾叶并非是臣女偷偷带进宫的,这便是皇后娘娘赐福的,不过是别在臣女的腰间,臣女不小心却是断了叶杆,掉在了地上,臣女却将它放在荷包中,却不想上头竟然是有荷花粉!”韵宁郡主说完,众人便将目光放在了韵宁郡主的腰间,果然上头早已经没有了艾叶!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她原是觉得不对,便是那宫人将艾叶别的腰间的时候,却似乎用另一只手帮韵宁郡主整理了整理,想来手里头是有荷花粉的,便是偷偷的放在了荷包上,这艾叶怕是放在荷包上,将这上头洒的花粉,沾了些在艾叶上,便让人一位是艾叶上头有荷花粉,传到了荷包上!   皇后的脸微微的一变,却不想最终是将事情引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过她却也并不担心,这艾叶都是随意的放在盘中的,便是取的时候,也是随意的拿的,又岂会单单的只有韵宁郡主的艾叶上才有荷花粉!   “这却也奇怪了,本宫的艾叶都是着人刚刚采摘下来的!”皇后微微的皱了皱眉,这事情终究牵扯到了她的身上,自然是该说些什么,可面上终究没有显出一丝的慌乱,到底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若是因为一个臣女的话,而面上慌乱,却也是有失身份的!   “去传采摘艾叶的宫人来!”皇帝微微的皱着眉头,此事终究是闹的大了些,怕是不会善了了,终究是会有人要顶罪了,如今便是比谁更技高一筹了!   不一会儿,那太监便带着一个宫人进来,不过是随意的问了几句罢了,而且,终究是不能用刑的,一但用刑,便是对皇后的怀疑!   纳兰静的眼睛轻轻的扫过平昭仪的面上,刚刚太后娘娘想要给自己与三皇子指婚,她却也没有说什么,终究是有私心的,不过,如今却是需要她的帮忙,毕竟此事自己终究是不能出面的!   “咦,这蜜修仪头上似乎并未佩戴艾叶!”平昭仪微微的低了低头,她心里头终究是觉得有愧的,虽然她是希望儿子跟前有个知冷热的,可人家纳兰静已经与她说明,便是瞧见纳兰静看她的眼神,心里头却也就明白了,微微的抬了抬声,将众人的眼神,全数的引在蜜修仪的身上!   蜜修仪正是有些担心,怕在查下去,便查到她的身上,却是暗骂被自己买通的宫人,这般的不小心,不过是让她往荷包上撒花粉,谁让她往艾叶上撒了!   听着平昭仪的话,蜜修仪眼皮一跳,微微的干笑了一声,“怎么会呢,这么好的日子,嫔妾自然是会讨个福的!”蜜修仪干笑了一声,手却不由自主的往头上摸去,脸上微微的一变,这空空如也,怎会有艾叶的银子,她又摸了摸,却也只取了下来,那艾叶上的杆!   这端午日是希望这彩蝶落在自己的头上的日子,这一片艾叶又怎会引来彩蝶,便是妃嫔们这头上都花团锦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若不细瞧,却也很难瞧出她们究竟有没有佩戴艾叶,所以自己没有人注意到她,而平昭仪与她离的近,这发现她并没有戴艾叶,也实属正常!   蜜昭仪手里头拿着那艾叶的杆,脸上有一丝的不自然,面上却也不显露半分,微微的福了福,“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许是刚才嫔妾起舞的时候,不小心掉了的,嫔妾大意失了福气,嫔妾求精皇上许嫔妾素衣祈福,以求得神明的谅解!”终究这皇宫里头,却是没有寻常人,便是这蜜修仪在太后跟前刚刚失了分寸,可现在却拿捏的极好,这不小心掉了艾叶,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终究是不吉利的,蜜昭仪能放下恩宠,愿意自请修福,却也是难得,要知道,这素衣祈福,便是要日日拜在佛前,自然是不能侍寝的,而且她是因为犯了错,才去祈福的,便是每个期限,若是没有皇帝的旨意,这或许便是在佛前一辈子,而且,这眼瞅着便是快到了选秀的时候了,新人入宫,便是皇帝还能有几分心思挂念她呢!   这蜜修仪却也是断了旁人再拿她说事儿的念头,毕竟人家不小心弄掉了艾叶,已经自请去祈福了,这在后宫中,除了进冷宫,却也是最重的惩罚了,人家蜜修仪都这般了,若是再有人不依不饶,却也是显得别有用心了!   现在却也是有意思了,这艾叶上有荷花粉,这艾叶又是皇后准备的,可偏偏这蜜修仪也掉了艾叶,一个是母仪天下的国母,一个是以退为进,自请祈福的修仪,却是瞧着皇帝该如何的抉择,这偏偏只是瞬间,却将众人的目光,将韵宁郡主的身上离开了,这毕竟是艾叶有问题,而且,韵宁郡主也没有理由带着荷花粉进宫的!   可蜜修仪不一样,都知道她的父亲在前朝与宫府作对,可是,她为何也掉了艾叶,这不是故意将自己暴露在人前,却也让众人瞧不清楚了,不过,这后宫女子若是参与到前朝的争斗的中,这李氏一门,必灭!   皇后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眼里却闪过一抹精光,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偏偏什么都不说,静等着皇帝发话,毕竟她现在便也算的上是安全了,这终究是旁人知道的,韵宁赐婚与太子,宫府若是帮助太子,这太子的皇位便是坐定了,似乎皇后没有理由要害韵宁郡主!   “韵宁你这艾叶是从哪捡到的?”太后沉着脸,她虽然似乎是为了韵宁郡主开脱,可纳兰静心里头跟个明镜似的,太后这般的询问,必然是猜到的了什么,她不过是为了将事情降到最小罢了,终究宫将军,杨国公,兵部尚书,每一个,却也是有一定的势力的,这若是换一部的尚书,终究是要先有合适的人替代,而且这边关刚打了杖,这兵部自然是不能起乱子!   “回太后娘娘,臣女便是刚刚起身过来的时候,发现这艾叶不见了,刚好瞧着下头有一片艾叶,便捡了起来!”韵宁郡主恭敬的回答,手却也指她刚刚走过来的地面,却也似乎是众位嫔妃要站着起舞的地方!   “咦,这里怎么还有一片?”这吴婕妤指着椅子下头,却也瞧着,似乎有一片艾叶掉在那里,不过,刚刚因为被众人挡着,便是谁都没有注意!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吴婕妤倒是个机灵的,这宫府倒了,她却是连一点好处都没有,却是只能让皇后的势力越来越大,而蜜修仪却不一样,她在宫中,便是多一个人争皇帝,而且,这蜜婕妤原是叫李甜儿,无论是什么愿意,皇帝赐封号为蜜,却也说明,皇帝对她是喜爱的,这比起韵宁郡主来言,蜜修仪对吴婕妤的威胁似乎更大些!   众人的脸微微的变了变,这椅子似乎是韵宁郡主刚刚坐着的椅子,那么这片艾叶定然是韵宁郡主掉的了,那韵宁郡主捡起来的,定然是蜜修仪掉的,这便让众人似乎明白了,原是这蜜昭仪为了争宠,却也是起了这份歹念!   “华嬷嬷,去给哀家仔细的瞧瞧!”太后的声音冷了冷,却是吩咐旁边的嬷嬷!   “是!”那华嬷嬷应了声,便走到了韵宁郡主的跟前,这华嬷嬷是宫里的老人,跟着太后见惯了这宫里头的手段,因为跟着久了,太后的一个眼神,她却也能明白太后的意思,而且,这华嬷嬷原是皇帝的奶娘,她的身份在宫里头,便是比有的妃嫔还要的脸!   皇帝却只是在一旁瞧着不说话,这太后的意思他如何能不明白,却不过是由的太后出面,有些事情,便仅仅只能算是后宫争宠的手段,若是皇帝亲自处理,便只会让事情闹的更大而已,便也会牵连前朝!   韵宁郡主冷了冷脸,皇帝的心思,她又岂会不明白呢,不过,兵部尚书到底是从一品大员,便是地位仅次于宫府,她却也明白,终究不会这般轻易的除了去,不过,皇帝若是不给宫府个交代,似乎也说不过去!   “见过郡主,不知郡主还曾留艾叶的杆?”那华嬷嬷对着韵宁郡主微微的福了福,脸上更是没有因为是太后的人,而有些自傲,却也瞧出这个华嬷嬷也并非是个容易对付的主!   “回嬷嬷的话,这杆也被我放在了荷包里头!”韵宁郡主轻轻的说了句,那钦天监的宫人,便赶紧将那荷包递给了华嬷嬷,不过,这态度自然是不一样的!   华嬷嬷轻轻的打开荷包,那杆却也被折了几截,华嬷嬷将那全数的取了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可将杆摆好了,却明显的与艾叶合不起来,这韵宁郡主的杆分明是长了些,华嬷嬷又将椅子下的艾叶捡了起来,却是与韵宁郡主的杆刚刚好!众人似乎更加的确定,这韵宁郡主定然是捡错了,错将蜜修仪的艾叶放在了荷包,便才引了这祸端的!   “劳烦小主将这艾叶的杆给老奴!”华嬷嬷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却也没有因为怀疑蜜婕妤而变得不恭敬!   蜜婕妤的脸微微的白了白,如今这样子,便是还不如没有佩戴艾叶,若是忘记佩戴艾叶,却也是只有她一个人受罚,可若是亵渎神明,便是自己的爹爹也会受到处罚,她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睛却狠狠的盯着韵宁郡主,她心里头终究是觉得此事定然是与韵宁郡主有关!   “请小主将这艾叶的杆给老奴!”华嬷嬷不自觉的抬了抬声音,再次的出声!这华嬷嬷毕竟是太后跟前的人,这华嬷嬷更是得了太后的懿旨,才查此事,她这般便是对太后不敬!   “哦,有劳嬷嬷了!”蜜修仪一愣,面上浅浅的一笑,却将那放在手中的杆递给了华嬷嬷,张开手的时候才发现,这杆却是因为她的愤怒,在手中,却早就碎成了几截!   华嬷嬷微微的皱了皱眉,接过她的杆却没有说话,依旧放在了椅子上,将那艾叶摆放在上面,却是与从韵宁郡主荷包里头的艾叶,长短合宜!   这便是更清楚了,这分明就是蜜婕妤为了争宠,使用的手段!韵宁郡主瞧着蜜修仪脸上苍白的样子,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这艾叶荷包是从皇后的宫中便被动了手脚,若是来到太后的宫中,韵宁郡主再下手,便早就晚了,这荷包里头的艾叶与艾杆全都是韵宁郡主的,她不过是将蜜婕妤头上的艾叶让秋月早就偷偷的取了下来的,故意扔在了椅子下边,不过艾叶上头还有一点艾杆却是被韵宁郡主轻轻的折了去,便是放在了荷包里头,这样,便是韵宁郡主的艾杆长了一些,自然是不能与她原来的艾叶相配,而且这要将艾杆放在荷包里头,自然早就折成了好几截,这华嬷嬷自然是不能发现的!   “这,这,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嫔妾不知道会这样,定然是又人陷害嫔妾!”蜜修仪瞧着华嬷嬷将那有荷花粉的艾叶与自己的艾杆正好放在一起,心却沉的紧,心里头虽然明白的很,可却是没有证据,证明是韵宁郡主陷害她,只能赶紧的跪了下来!   “哼,证据确凿,你却还如何狡辩,来人啊,传朕旨意,蜜修仪李氏心思歹毒,着褫夺封号,打入冷宫!”皇帝沉着脸,可如果牺牲一个蜜修仪能化解这场风波,却也是值得的,而且他刚刚得了消息,现在,却是只能让宫府放松警惕!   “臣女,谢皇上为臣女做主!”韵宁郡主的脸色冷了冷,唇间勾起一丝的嘲讽,便抬了抬声,又重重的叩了个头,便是以为牺牲一个小小的蜜修仪便能化解了此事吗,简直是可笑,她心里头虽然清楚,皇帝不可能现在除了兵部尚书,可是,他却也该付出代价!   ------题外话------   再次早点发文,嘻嘻,亲没有猜对哦!   分界线——   为灾区的他们祈福,愿他们安康,希望那该死的地震不要由余震,祈祷中!亲们我们一起为她们祈祷吧!   ——平安是福!   第七十八章 皇帝的杀意   “你这丫头,还不赶紧的起来!”太后瞧着事情已然有了定论,脸微微的有些缓和,便赶紧着让华嬷嬷将韵宁郡主扶了起来!   “臣女谢太后娘娘的恩赐!”韵宁郡主微微的低了低头,眼神瞟向不住的求饶叩头的蜜修仪,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这华嬷嬷虽说过来扶韵宁郡主,可说白了,也不过是虚担一下,却也是韵宁自己起来,而且这终究是在宫里头,她跟前的春香自然是不便过来的,况且,这望门小姐,这些个礼仪,却也早就印在脑子中了,便是没有人扶,也能稳稳的站起来,不失去风范!   “皇上饶命啊,皇上,嫔妾冤枉啊!”旁边的嬷嬷想拉蜜修仪下去,可偏偏蜜修仪挣扎着不肯起身,她心里头到底明白的很,这去了冷宫便真是没有出头的日子了,即便是皇帝心里头对她念念不忘,或许哪一天是会将她放出来的,可这宫里头哪个不是见风使舵势力的小人,怕是她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啊!”韵宁郡主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众人只顾着皱眉头,不悦的瞧着蜜修仪,却没有注意韵宁郡主,听到她的叫声,便瞧见她直直倒在地上,头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郡主!”纳兰静大呼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便是华嬷嬷却是率先一步,将韵宁郡主扶了起来,却瞧的韵宁郡主额头上已经青紫一片了!   “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臣女失仪!”韵宁郡主却挣开了华嬷嬷的手,赶紧的跪在了地上!   太后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蜜修仪还在不住的吵闹,心里头便还是烦的很,“还不赶紧的去将她拖了下去!”太后微微的挑了挑眉,却终究不悦的扫过韵宁郡主的面上!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蜜修仪不住的大喊,可那些个嬷嬷力气大的很,刚刚不过是因为当着皇帝的面,都不敢用了全力罢了,如今瞧着太后都发话了,她们自然是没有什么顾忌,便是猛的将蜜修仪拉了出去!   蜜修仪的声音渐渐的远去,太后却紧紧的皱着眉头,“还不赶紧的扶着韵宁郡主起来,去请太医来,这女孩子最重容貌,莫留了什么不该留的!”太后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华嬷嬷,话里头却是在警告韵宁郡主,莫失了脸面,步步紧逼,凡事该适可而止!   “臣女谢太后恩赐!”韵宁郡主敛下心里头的愤怒,太后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是兵部尚书,自己是一定要他付出代价的,也好在旁边敲打着别的官员,这宫府的心事便不是她们能打的!韵宁郡主的手轻轻的搭在华嬷嬷的手背上,身子似乎还有些发软,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便是身子一晃,险些又摔倒!   “郡主!”纳兰静赶紧的扶着韵宁郡主,这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了,这在人前自然是不能唤韵宁郡主为表姐,毕竟这皇宫不比的别的地上,“莫不是跪的时间长了,腿有些麻?”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韵宁郡主,却是让旁人都听的真切!   “不碍的!”韵宁郡主微微的笑了笑,站起来任由纳兰静扶着,便是先对着皇帝太后福了福,才往一边走去!   “这腿上一会儿个就好了,便是这额头,怕是得要好几日!”纳兰静的声音软软的,轻轻的用帕子为韵宁郡主擦拭着额头,浅浅的一笑,便与韵宁郡主一起退到了一边!   太后的脸色变的很不好看了,这两人一搭一唱,倒是好的很,明着不过是在说韵宁郡主受伤罢了,暗地里却是嘲讽皇家处事不宫,这亵渎神明却是大罪,不过将一个罪妃打入了冷宫,却让一个郡主无辜的跪在地上,将腿都跪麻了,这便也罢了,可偏偏韵宁郡主却又伤了额头,便是好几日都好不了,那不是若是有人问起,便是会告诉众人是皇家处事不公的么,太后脸上难看的紧,她已经暗示了韵宁郡主要适可而止,没想到她竟然敢忤逆自己!   皇帝皱了皱眉头,面上却没有太后那般的愤怒,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这太医来了,一定要让他给韵宁好好瞧瞧,可不能留下什么伤痕,今日虽然出了这般个不自在的事,今日一定要好好热闹热闹,算是朕补偿给母后的,这韵宁与韵贞今儿个就别急着回宫了,等着今儿个晚宴,与宫将军,纳兰小将军一同个回去吧!”皇帝微微的一笑,似乎带着长辈对晚上的慈爱,只可惜,那眼底的冷意,却让人嗅到一丝的不同寻常!   “臣女谢皇上恩典!”韵宁郡主与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瞧不出什么喜怒来!   “免礼,来人啊,传朕旨意,蜜修仪亵渎神明,兵部尚书教女无方,着令在家思过,由兵部侍郎杨泽暂代尚书一职!”皇帝别有深意的瞧了眼韵宁郡主,唇间似乎勾起了一丝的浓浓的算计,却是朗声下了旨意!   太后紧紧的皱着眉头,有些瞧不明白他如今是要做什么!   纳兰静垂着头,心里头却越发的不安了,这个杨泽纳兰静是知道的,他便是皇后的亲哥哥,杨国公之子,这兵部尚书虽然是被禁了足,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而杨泽是皇后的人,若是杨泽在这段时间,把持兵部,便是兵部尚书出来,也不过是空有虚名罢了,莫不是皇帝有意要将兵部,纳做皇后的势力?   众人在太后宫中又闲聊了一会儿,便都散了去,而这便是到了晌午,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被带到清泉宫修养,等待着夜里的盛宴!   “表姐,此事怕是不同寻常!”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在正厅里头用膳,便是斥退了左右,让春香与秋月在外头瞧着,便才敢说些个私密的话!   “我如何能不知道,瞧皇帝的样子,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今日虽说是让你我在宫里头等候,这却也是在变相的禁足,外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而里头出了什么事,想来爹爹他们也不知道,怕是今晚,皇上是打定主意,让爹爹他们赴这鸿门宴了!”韵宁郡主紧紧的皱着眉头,她故意撞了额头,不过是逼皇帝处罚兵部尚书,可如今看来,怕是中了皇帝的计了,或许他本来就有意将兵部尚书一位,让杨泽代替,而现在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便是将来兵部尚书要报复,便是也要寻仇,也是来找自己!   皇帝终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算计的,可她终究是好奇,若是她瞧的没错,皇帝开始并没有打算要处置兵部尚书,可自从那个公公进来后,便就是改变了主意,他说的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   “小姐!”两个人刚用完了膳,秋月从外头走了进来,微微的福了福,便将一个纸条递给了纳兰静!   纳兰静轻轻的展开,心里头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却也像是找到了一丝的希望,“表姐,你且在这里等着,我便去去就来!”纳兰静赶紧的起身,在这皇宫里头,或许能帮自己的就只有他了,毕竟这皇宫大院,终究不比的别的地方!   韵宁郡主微微的点了点头,眼里却露过一丝的了然,有些事情,她终究是瞧的清楚,二皇子瞧纳兰静的眼神,却始终是不同的,若是她没有猜错,这纸条,怕也是二皇子拖人送来的吧,韵宁郡主心里头到底有一丝的苦涩,自己爱的那个人,或许永远不会为自己做这些事情,便是他知晓宫府有难,便也只会在旁边袖手旁边,她微微的眯了眯眼,这一世她终究是被人定了的命运,只盼得来世能做个寻常人家的女儿,便不必受这无可奈何之苦!   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捏着那张纸条,她并不担心是旁人使的计策,毕竟秋月却也是不好骗的,前头有宫人为纳兰静带路,这条路,便是纳兰静上一世在皇宫里生活了那么久,却也没有发现,而且这一路纳兰静却连个宫人都没有瞧见,她倒是不信,宫里头会有一条路没有宫人,定然是那宫女对这里极为的熟悉,早就算好了,什么时候会出现宫人,什么时候不会出现,纳兰静不由的心里暗暗的佩服,这路到底长的很,能计算的这般的准确,却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五月虽然不及夏日里那般的烤人,可晌午这会儿个,却也晒的人难受,终究,似乎能感受到一阵的凉意,她便是瞧见了原来那宫人是将自己带了这片子竹林,这个纳兰静倒是知道的,便是皇帝瞧着三皇子身子弱,才让人建了这林子,让三皇子静心养病!   那宫人将纳兰静带到后,便隐入丛林中,便只是一闪眼的功夫,却瞧不见踪影,纳兰静扶着秋月往前走了一会儿个,便瞧着一个人斜躺在榻上,旁边似乎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些纸墨,这竹林的清香,墨汁的浓郁,却是能让人心静的佳品!   “见过二皇子!”纳兰静微微的向前迈了步,虽然是不忍心打扰这静逸的画面,可终究心里头隔着事,便是出了声来,而秋月却退到一边,而流翠没有跟来,被纳兰静留在了清泉宫,便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应承一阵子!   二皇子听到纳兰静的声音,微微的睁开眼睛,似乎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可偏偏一双眼睛亮的发奇,那唇间淡淡的笑意,却让纳兰静忍不住垂下头来,那股子慵懒中带着专注,专注中又带着宠溺,却是能够让人红了面,纳兰静心里头低低的骂了声妖孽,微微的摇了摇头,这重生而来,不过是为了救母亲,救舅父一家人,如何能在这里,被一个妖孽,迷了眼睛!   “韵贞贵郡主免礼!”二皇子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沙哑,却让人听着,似乎是有一股子的沉稳!   “不知二皇子这是何意?”纳兰静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抬头时面上一惊平了波澜,轻轻的将手里的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二皇子轻叹一声,原是瞧见纳兰静好不容易露出的娇羞,却不想,这么快便结束了,不过他倒也不是不个不知轻重的人,二皇子手轻轻的将那纸条拿起,上头似乎还有她的汗水,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不由的瞧着纳兰静,却始终不明白,是何时,自己竟对她如此的挂念,可便也只是一瞬间,面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严肃!“楚国军再犯边关!”二皇子的话很简短,却是清晰的很,手紧紧的捏住那纸条,仿佛是在碰触纳兰静的芊芊玉手,心里头传过一丝的暖意!   纳兰静的脸色一变,二皇子虽然说的简单,可这里头却终究攸关生死,这宫将军刚刚平定了边关,却偏偏又起战事,而且京城也出现了瘟疫,怕是皇帝心中已经对宫府起了疑心,这边关犯境,大庸定然会再派兵去平乱,怕是这一次皇帝定然会派杨国公的人去平乱,而兵部却也是尤为重要的,若是由杨泽掌管兵部,便是让杨国公无后顾之忧!   不过要使得这些个将士心服口服,他必然要寻个合适的理由,将宫将军留在京城,或者是除掉宫将军,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今日却是鸿门宴啊,可是,宫将军不得不来,毕竟皇帝将韵宁郡主留在皇宫!纳兰静沉沉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心里平静,皇帝现在不会伤害宫将军的性命,便一定会寻理由留下他,那么他一定会在今日宴会上动手脚!   “与君斗者,不能强求为胜,要先懂得自保!”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紧锁的眉头,却不由的出声。%&*“;%&*”;这皇帝是君,为臣着除非起了叛乱的心,否则终究无法忤逆皇帝,如今之计,只有先想办法自保!   纳兰静心一怔,她只想着如何能让宫府全身而退,却忘记了,在皇宫中,想全身而退,根本没有可能,想要有所得便只能有所失,宫府想要留忠义之命,却也不想失去生命,如今之计便只有自保,先留下了命,来日才有翻身的机会!   “这便是有纸笔,若你写信,我便替你送去!”二皇子微微的一笑,他原本是无意将参与这前朝的纷争,却是怕纳兰静伤心,才特意的注意了前朝的动静!   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却不再说话,便伸手在纸上写了起来,原是这二皇子,早就算好了一切,不过二皇子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纳兰静的心里头到底有疑问的,可现在终究是她没有任何的选择,而且若是二皇子想害她,又岂会等到现在,无论他的目的如何,自己如今只能选择信任他,毕竟这皇宫仅凭自己的力量,是根本无法逃了出的!   “有劳二皇子了!”纳兰静写完以后,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将那信件小心的折好,才递给二皇子!   二皇子接过来却只是一笑并不说话,纳兰静微微的有些一窘,似乎记起二皇子曾与自己说过,要查出宫贵妃当年的真正死因,纳兰静垂着头,心里头却是反复思讨,不知该不该与二皇子说,可这终究事关重大,更何况,在明上,那和贵人已经去了!   纳兰静离开竹林后,二皇子的身后,便走过了一个白衣男子,他轻轻的用帕子掩着唇,那咳嗽声,却依旧从指间溢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还穿的这般的单薄,虽是午日了,可你身子弱,要小心的注意些!”二皇子回头,瞧着三皇子苍白着脸,不住的咳嗽,而身上却也穿的单薄,可竹林里头本就阴的很,三皇子身子不好,自然会受不得!   “不碍的,我便是以为皇兄心里头便只惦记着她呢!”三皇子轻轻的扯着嘴唇,想要露出些许的笑意,却咳的更厉害了,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这面上都被咳嗽声震的发红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二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自从遇到纳兰静,三皇子却常常这般的说话,他心里头虽然是在意三皇子,却也担心三皇子会伤害纳兰静,而且,他还曾背着自己,用平昭仪的名义,去请过纳兰静,自那起,他的心里头便起了一丝的防范之心,不让三皇子再有机会靠近纳兰静!   “皇兄又如何不清楚呢?”三皇子苦苦的笑了声,眼睛却撇向二皇子心中的信件,“你明知道,要依你现在的势力,根本还没有能力搬到皇后,更何况皇祖母也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这么多年,你小心翼翼培养自己的势力,却为了她,这些日子暴露了多少?”三皇子微微的垂这眼,这话虽说的冠冕堂皇,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是虚的很,放佛是有什么不敢见人的心思,怕被人瞧了出来!   “我自有分寸!”二皇子听了三皇子的话,不由的放轻了声音,这些年来,自己终究没有母家的支持,孤身在皇宫,这其中的苦楚,怕也只有三皇子一人知晓,他叹了一口气,却始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的竹林!   三皇子的眼睛,一直盯着二皇子的背影,直到早已经瞧不见,却还执意要站在那里,他心里却始终分不清,他的执念,却到底是为什么!   纳兰静回到清泉宫,便瞧着韵宁郡主还坐在那里,心里头便是明白,韵宁郡主怕是在等自己的话呢,便将事情告诉了韵宁郡主,韵宁郡主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有句话说的好,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宫将军的脾气,自己到底是清楚的,只怕这一次,宫府终究会出乱子!   却说纳兰静是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宫府,一封确是给纳兰轩的,纳兰轩瞧了信后,心里头沉了沉,他虽然为官并不多年,这是这里头的玄机却也能知道些,如今边关又不安稳,怕是这鸿门宴始终是躲不过去,他将纳兰静的信件烧在烛火中,却提笔写了起来!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这厢,瑜瑾声音有些激动,自从雨儿嫁到纳兰府,这还是纳兰轩第一次主动来寻雨儿的,虽然她心里头却也是不喜纳兰轩的,可这心里头终究是盼望纳兰轩能对雨儿好些!   雨儿本是坐在床沿绣着帕子,听到瑜瑾的话,手一抖,眼微微的有些湿润,无论纳兰轩为何要过来,他终究是来寻自己了,便是自己在他跟前也有了用处,雨儿赶紧的整了整发丝,在铜镜前照了又照!   “小姐,你已经很美了,再照下去,怕是姑爷会等不及了!”瑜瑾瞧着雨儿的样子,心里头一酸,可又怕雨儿瞧见了难过,便赶紧打趣的说了句!   “你这丫头,还不快请他进来!”雨儿面上一红,一些恼怒的瞧了眼瑜瑾,可终究是放下了铜镜,可心里头却跳的厉害,雨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她微微的垂着头,便是清楚的能听到纳兰轩的脚步声,每一步却似要走到她的心里!   “你们先出去,我便是有话与你们夫人说!”纳兰轩似乎也有些不自然,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踏入除了纳兰静以外的闺房中,虽然跟前是他的妻,可在他心中,却始终是纳兰静的姐妹,自己的妹妹,而这屋子,也不过是她的闺阁罢了!   “是!”瑜瑾与冷荷赶紧的应了声,面上一喜,莫不是纳兰轩突然开窍了,觉得雨儿好了?两人心中不由的猜测着,面上也沾染了些许的喜气!   “你!”纳兰轩瞧着微微的垂着头的雨儿,原先早就想好的说辞,却不知从何开口!   雨儿心跳的厉害,这是除了那夜外,第一次单独的对着纳兰轩,心里头便是自然紧张的很,面上却也不由的泛了些红色!   “这个给你!”纳兰轩闭了闭眼睛,既然说不出来,便不说了,索性便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雨儿!   “这是?”雨儿微微的抬了抬头,面上依旧带着些许的羞色!   “你瞧了便自然是知道了!”纳兰轩有些不自然的将头转向一边,他终究是有愧与雨儿的,可是如今自己这一去或许便是回不来了,他终究是不想误了雨儿一辈子!   雨儿有些狐疑的打开了信件,面上却因为那上头的字,惨白了脸,心里头仿佛有什么轰然倒塌,她身子微微的一颤,似乎是有些站不稳了,眼里不由得升起了一层的雾气,将刚刚的喜悦,冲的了无踪迹,“为什么?”雨儿的声音有些颤抖,用帕子用力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似乎是因为不相信,想要瞧的分明!   “你别这样!”纳兰轩瞧着雨儿那机会是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揉瞎的样子,心里头却是有些不忍的,终究是他害的雨儿,若非是他,雨儿堂堂侯府嫡女,如何能受了这些个委屈,有些事,他心里头也明白,可自己终非雨儿的良人,她要的心,自己早已经交给了一个叫樱桃的女子!   “呵呵,休书,纳兰轩你为何这般狠的心,我便是说过,喜欢你,与你无关,只要默默的瞧着你便好了,可是为什么,你却是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雨儿终于哭了出来,眼泪不住的往外流着,她想到了纳兰轩来她屋里的一万个理由,却始终没有想到他却是来给她送一封休书,雨儿苦笑了声,心却是痛的厉害,眼泪模糊了视线,可偏偏要执意瞧清上头的字迹!   “善妒,你竟然说我善妒?”雨儿瞧将那休书上头的字迹瞧的明白,这休妻却也是大事,除非是犯了七出之条,不然决计不能休弃,雨儿微微的长大了嘴,似乎感到无法呼吸,“新婚之夜是与旁的女人欢好,我却好要为了你去求娘亲,给你抬妾,我如何善妒了,我不服,不服!”雨的声音不由的抬了抬,始终不敢相信,这么久的隐忍,为何却只是换了一封休书!   “我,原本是要给你和离书的,可终究你是朝廷命妇,得禀了皇后娘娘,只是,我怕我来不及了!”纳兰轩瞧着雨儿机会疯狂的样子,心里头微微的一酸,仿佛想起樱桃离开自己时,那种铺天盖地的痛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雨儿猛的抬起头,那句来不及了,却像是一盆凉水,将她的心浇的冷静了下来,却也是纳兰轩的一句来不及,让雨儿升起了一丝的希望,或者,哪怕是自己安慰自己,纳兰轩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或许便是人的本性吧,总是不愿意接受最坏的结局!   “我,今晚我要进宫赴宴,你有了身孕,可以不去,等我走后,你便回侯府,凭这休书,将来便也可再寻个人嫁了!”纳兰轩低着头,他本是不愿意告诉雨儿的,可是这事关重大,若是不说清楚,万一雨儿是个实心眼,不离开怎么办,而且他们现在谁也摸不准皇帝的心思,毕竟对于雨儿来说,相府终究比不得侯府安全,自己既然答应妹妹要保护雨儿,便该为她打算!   “你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便是死,我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雨儿沉了沉声,面上似乎恢复了冷静,怕是只有那脸上的泪珠,才能证明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她紧握着休书的手指,却依旧泄露了她的情绪!   “边关出了乱子,今晚怕是鸿门宴!”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似乎清楚的将事情告诉了雨儿,这不过是希望雨儿能够离开!   雨儿的心一怔,即便她并非朝中大臣,却也明白,这宫府明明说平定了边关,为何边关会再起战事,怕是皇帝会出手了,再加上兵部尚书他们的挑唆,或许,皇帝已经动了杀年!   雨儿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头却无比的清醒,若是他去了自己也不会独活,只听撕拉的一声,雨儿将那休书狠狠的撕开。“纳兰轩,我不曾认我善妒!”雨儿的面上一片的决然,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轩,唇边却不由的闪过一丝的笑意,即便是死,自己也是他纳兰轩的妻!   “你!”纳兰轩瞧着雨儿将休书撕烂,心里头却有些着急,如今这便是很快到了进宫的时候,若是雨儿不赶紧的离开,怕是等皇帝起了杀意的时候,她便无法离开了!   “纳兰轩你这个混蛋,我爱你,我就是爱你这个混蛋!”雨儿突然破涕为笑,若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便同年同月同日死,她突然猛的抱住纳兰轩,“你要平安,我和我们的孩子等你!”雨儿轻轻的在纳兰轩耳边说着,嘴角挂着笑意,可偏偏眼泪却瞬间流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这个心爱的男人怀里,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纳兰轩身子一僵,他虽然爱樱桃,却从未做过这般亲密的事情,而他与雨儿与凌若惜,都是在喝醉了,在梦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晰的感受到一个女子,带着坚强,带着柔软,紧紧的拥着自己,那句我与我们的孩子,却让纳兰轩心里不由的一紧,我们的孩子,这是多么甜蜜的话,曾几时,他多么的盼望能与樱桃能有这么一天!   “你!”纳兰轩的心跳乱的很,面上却闪过一丝的自然,猛的将雨儿推开,逃也是的离开了雨儿屋子,心里头却不由的徘徊着雨儿那如发誓般的话,我就爱你这个混蛋,我们的孩子,这一句句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将纳兰轩的心弄的乱乱的,即便是上了马车,心里头却也乱的很!   “小姐!”瑾瑜与冷荷瞧着纳兰轩是跑着离开的,便赶紧的进来,以为雨儿是出了什么事情!   雨儿抬了抬头,眼里多了一片冷意,或是坚决,轻轻的吩咐了瑜瑾几句,今日无论纳兰轩能不能回来,自己也要做好他能平安回来的打算,他身边那些个只能成为累赘的人,终究是该清理了去,即便她已经是一个废人,自己也不会再允许她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将纳兰轩的弱点,一次次的暴露在人前,这一次,自己必然会让她无力翻身!   在次早更,明天破鸿门宴,除凌若惜!幕后之人,亲们猜到了没有,猜对有奖的说!   ——推荐文文,《歌尽繁华》喜欢仙侠小清新的童鞋们,可以去瞧瞧。   ——分割线   一次次的地震,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远处,默默的为他们祈福!   第七十九章 除了凌若惜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纳兰静与韵宁郡主站在清泉宫内,脸色依旧凝重,这一夜,她们终究是无法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过了这一夜,她们便再无相见之期!   “表姐,瞧这时辰,我们该过去了!”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些许的不安,她不知道二皇子究竟有没有将信送了去,她紧紧的握着拳,到底君心难测,自己或许想到了他会怎么做,却始终不敢肯定!   “走吧!”韵宁郡主长长的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要来,她微微的眯了眯眼,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风云起!   两个人并排走着,夕阳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却似乎有些模糊,仿佛不过是记忆力一篇,模糊的篇章!   终究到了大殿,纳兰静瞧着宫将军与纳兰轩已经坐在了席上,两个人瞧见了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脸上似乎都带着一丝的激动,可终究不能说什么,这男女分坐,却也只能遥遥相望,那股子的不关心,只能深深的藏在心中!   “爹!”韵宁郡主惹不住低唤了一声,虽说心里头是明白的,这一如官门,如何能有个全身而退,可终到了这一日,她却不知道,心里头不有的升起一丝的惧意,她真的有些害怕,怕皇帝会对宫氏一门下手,自己终究是了解宫将军的脾性,即便是皇帝要了宫府人所有的命,他也不会起反心,韵宁郡主微微的垂着头,她的眼神瞧了眼在一旁脸色沉闷的宫骜,自己的哥哥,前些日子刚知道孩子得了瘟疫,虽说是已经给镶平王送了信,可到现在还没有回信,终究是不舍的,软弱的嫂子,不知会不会在府里头大哭!   现在想想,却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放不下,可终究是只能长叹一声!   可有人忧便有人欢喜,纳兰烨华始终噙着一抹冷笑,或许从宫氏离开后,他便与宫府势如水火,可却屡屡被宫府压着,心里头自然是不甘的,可如今宫府面临大难,他自然会幸灾乐祸!   “皇上驾到!”太监长长的音,划破那人心头的思绪!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行礼!   “平生!”皇帝坐在了龙椅上,瞧着下头的众人,微微的眯了眯眼,可声音了却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放佛请众人前来,真的只为了过这端午日!   “谢皇上!”众人谢了恩,才又坐下,纳兰静的眼角,无意中瞧着韵宁郡主的眼神,似乎又在瞧着台上!   却只见太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微微的望着皇帝,却始终没有瞧一眼韵宁郡主,纳兰静微微的转身,却瞧着韵宁郡主的眼里,闪过浓浓的冷意,却也清楚的很,这韵宁郡主到底是未来的太子妃,如今宫府有难,瞧太子的样子,怕是已然知晓,却不闻不问,隐隐间还带着些许的欢喜,今日换做是谁,怕是也会生气吧!   “今日是端午日,不必拘礼,来尝尝这宫里头的雄黄酒!”皇帝微微的笑了笑,便举起的杯子,这到端午日是有习俗的,这吃粽子,喝雄黄酒却也是吉利!   众人轻轻的饮下,可喝在纳兰静的口中,却似乎尝出了些许的苦涩,今日瞧着二皇子并没有在台上,是不是皇帝已经发现了他偷偷的为自己送信了吗,是有将他关起来了吗,不知为什么,纳兰静心里头却是怕二皇子出事的,或许就仅仅是因为,他一直在旁边帮助自己罢了!   皇帝起了一杯酒,丝竹声便响了,舞女们都走了进来,那轻轻舞动的脚步,那如梦如幻的身影,却终究不能使人能多瞧上半分,众人的心里头恍惚都有一面明镜,都知道,或许会出什么事情!   突然,其中的一个舞女,高高的跃起,那眼里似乎带着浓浓的杀意,明明是薄薄的衣衫,却不知从何时起手里头便拿着一把明亮的匕首,在烛光下散发着浓浓的冷意!   “护驾,护驾!”皇帝身边的太监,赶紧的挡在皇帝的跟前,手里的拂尘不住的挥舞,脸上更是变了脸色!   这侍卫都是在门外的,便是听见声音,等他们走了进来,怕是皇帝也会受伤了!   “父皇!”太子大喊了一声,众人便要越过去,想与那女子纠缠,可女子轻轻的一落,避开太子的攻击,手却用匕首,划破了太子的胳膊,太子吃痛,便倒在了地上,女子足尖轻轻的点起,眼里的寒意似乎更浓了,便纵身跃起,那寒冷的匕首,似乎都要到了皇帝的跟前!   呼,众人的面上似乎刮过一阵风声,只见宫将军早就跃了起来,当那女子的匕首似乎要到达龙案的时候,宫将军却猛的震来了她的匕首,女子吃痛,便还想再进攻,可始终都会被宫将军挡着,两人打斗了几招,女子便败下了阵来,被宫将军一掌便打倒在了地上,她刚想起来的时候,外头的侍卫已经走了进来,一把把的钢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臣护驾不利,让皇上受惊了!”宫将军跪在地上,面上阴沉的吓人,可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宫将军护驾有宫,朕定会褒赏!”皇帝沉了沉声,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微微的摆了摆手,让那些个宫人闲退到了一边!   “臣不敢当!”宫将军说完便站了起来,退到了自己的席上,只是手里头却多了一个东西,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捏着!   “哼,这皇宫禁内,竟然还有这般的歹徒,给朕彻查!”皇帝不似刚刚与宫将军说话那般的平静,声音里似乎带着异常的愤怒,手一挥却听着一声声的清脆,那桌子上的饭菜,全数被洒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众人赶紧的跪了下来,这皇帝到底是很少在旁人的面前,表现的这般的生气!   哼!恍惚间听到那女子的一丝的冷笑,刚要训斥,却瞧着她突然低下了头,那黑色的血迹从一滴滴的掉在这宫殿上,侍卫赶紧的抬起她的头,却瞧着她已经去了!   “启禀皇上,刺客服毒自尽了!”侍卫大惊,这毕竟是在眼皮子底下,便自尽了去,怕是给会惹的皇帝更不悦!   “查,给朕细细的查!”皇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意,却到底也能理解,便是在皇宫禁内刺客都敢这般的猖狂,若是在旁的地方,他不得被人算计了去!   “是!”那侍卫赶紧的应了声,便将那刺客往下拖了去!   “启禀皇上,这刺客来的蹊跷,怕是有人指使!”纳兰烨华微微的起身,眼睛似乎不由的瞟向宫将军,仿佛这指使的人,便是宫将军一般!   “查!”皇帝始终便只有这一个字,脸上的怒意,此刻似乎是更胜了!   侍卫听着纳兰烨华的话,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的在刺客的身上找了找,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拖下去,细察,朕一定要瞧瞧是谁有这般的心思!”皇帝沉着脸,却似乎没有一丝的惊讶,纳兰静的心警铃大作,她便是猜到,皇帝要除宫府,一定不会因为那边关的战事,怕是会寻给别的由头,唯一能说的过去的,便是宫将军,起了谋逆之心,这宴会上一定会有人行刺,自己便让二皇子给宫将军稍了信去,让他格外的小心,怕是刚刚宫将军与那刺客打斗,便是为了取走她身上的信物!   “传朕旨意,宫将军护驾有功,赐封为战王!”皇帝沉了沉声,眼里划过一丝的冷意!   “臣谢皇上恩典!”宫将军赶紧的起身,这大庸皇朝便从未有功异姓的王爷,表面上看上去,他是无比的风光,可其中的厉害,他却也清楚的很,皇帝定然还要做什么,这般怕只是为了安那些个将士的心,他既然已经动的杀意,却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宫将军想到这,手里头却更是紧紧的捏着那刚刚从刺客身上的取下来的令牌!   这不是自己的府上的,却是兵部尚书府上的,这都知道,兵部尚书是因为自己女儿而被囚禁在家中,这自己与兵部尚书自然誓同水火,面上瞧着兵部尚书心里头有怨恨,做出行刺的事,似乎在情理之中,可细细一想,若是兵部尚书真的有这般的心思,又岂会让那刺客带着他的令牌,这不是要昭告天下,他要行刺君王,那么这唯一的答案,便是有人要陷害兵部尚书,如今只有自己与兵部尚书誓同水火,旁人若是起了疑心,自然第一个会想到的是自己,这比直接放着自己的府上的令牌,还要容易让人信服!   “站王请起,朕一向赏罚分明,站王护驾有功,自然是该褒奖,这站王虽然封的匆忙,不过朕明日便会派人与站王一起修建战王府!”皇帝微微的摆了摆手,眉宇间似乎舒展了不少!   “臣谢皇上恩典!”宫将军行了个大礼,才站了起来,他跟随皇帝多年,自然是明白皇帝话里的意思,这封王是假,软禁自己才是真,而那些个将领,怕还不知道皇帝的心思,或许还傻傻的为自己高兴,却更加的为皇帝卖命!   纳兰静瞧到现在终究是明白了,原是今日,无论宫将军出不出手,始终都会输,而皇帝不让二皇子赴宴,怕是会怕二皇子会替宫将军出面,坏了他的心思,纳兰静冷冷的笑了笑,这所谓的修建战王府,怕就是为了将宫府与世隔离,不让任何人知道里头的任何动静,却偏偏外头的人还以为宫将军得了莫大的荣宠!   “参将皇上,边关八百里加骑,传来急报!”众人刚坐定,还似乎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平息了感受,便有一个公公走了进来,这大庸是有规定的,只要军中有急报,便可以不分场合的禀报了进来!   皇帝沉了沉脸,眼神似乎瞟过女眷这一席,纳兰静她们会意,便赶紧的起身退了出来,这军中的军情乃是机密,无论女子能不能参政,她们终究不是朝廷的官员,自然是不能在一旁听着的!   “静儿,我有些冷了!”两个人站在大殿外,等候了片刻,瞧得众人都散了开,这里头的人却始终没有出来,韵宁郡主便忍不住开口,微微的缩了缩脖子,眼里瞧着这宫里头那繁华的宫殿,外头的人,总是以为这里头有多好,可若是进来了,便才发现,这里头,无论何时,却依旧冰冷的如寒冬!   “熬过这阵子,便好了!”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声,她虽然重生而来,可终究没有自己的势力,更遑论是深入朝中,这人既然是想要除了宫府,她们现在却只有招架之力,只能静静的等待,寻找合适的时机,可不知道老天会不会给她这个世间,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若是这一世,还救不了宫府,那么她便是如同白白的重活了这一日!   过了良久,殿门终于打开了,却只是走出来了纳兰轩一个人!   “哥哥,舅父他!”纳兰静赶紧的上前,这里头的情形,便只有纳兰轩才知道!   “出去再说!”纳兰轩沉了沉声,眼睛不由的瞧了韵宁郡主一眼,示意她也跟了出来!   三个人过了玄武门,架着马车便赶紧的出了宫门,天色已经暗了起来,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瞧着四周没人,三人才又下了马车!   “边关起了战事,皇上命杨国公明日便带兵出征,今夜他们要在皇宫研究军情!”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便是他也瞧出了皇帝的意思,原来封宫将军为王爷,便是为了安抚民心!   纳兰静身子不由的一颤,皇帝这一招好毒啊,这一招先礼后兵,不知会迷惑多少人的眼,而宫府会被皇帝派的人把守,便是旁人想进去,也会在皇帝的监视下,宫府便是没有一点的自由,里头的消息,便一定不会传出来,而宫将军明着说在皇宫里讨论军情,怕是被皇帝软禁了起来,便出不得宫,而纳兰烨华与右相留在那里,不过是为了隐瞒人心的障眼法罢了!   “那哥哥呢,哥哥不是军营的人,他为何没有出来!”韵宁郡主的心冷了冷,看来如今皇帝是铁了心的要对宫府开刀了,可她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表哥他,因为出了刺客,表哥要留在宫中,协助大理寺的人调查!”纳兰轩微微的眯了眯眼,如今宫府能够挑出事端的人,便都被皇帝软禁了起来,而宫府便只剩下妇孺老人,却还被人监视,定然是不能起什么乱子了!   韵宁郡主紧紧的咬着唇,却不说话,如今自己的祖父虽然有先帝御赐的宝剑在手,不过祖父到底是老了,怕是出不得宫府的大门,便被人压了回去,那御赐宝剑,不过是名而已,可是,如果被皇帝的人囚禁了起来,那镶平王若是送来药方,必然会落入皇帝的手中,若是大军离开,皇帝不顾及宫将军在军营的影响,再查出宫府有瘟疫,怕是更能名正言顺的除掉宫府!   “皇上既然放我出来,便是不想与牵扯左相,明日我要去给大军送行,便会在宫府的门口守着,若是有送信之人,断然是不会让他落入皇上的手中!”纳兰轩的声音很轻,却似乎如发誓一般,听在旁人的心里头重重的,如今是宫府存亡之际,他自然不能退却,舅父对他恩重如山,即便会引起皇帝的怀疑,他也会救下宫府的独苗!   “谢谢表哥!”韵宁郡主微微的福了福,她虽然跟前有懂武的丫头,可旁的势力却没有,朝廷里的事,终究还要指望纳兰轩,而且,纳兰轩是军营的人,若是,若是哪天皇帝真的对宫府不利,却也只有他能够将信传到别的将士的手中,让他们救下宫府!   “一切都是应该的!”纳兰轩摆了摆手,一头白色的发丝似乎在夜里散发出银色的光芒,纳兰静眼里微微的有些湿润,仿佛纳兰轩为了樱桃,失去了理智就在昨日,可今日,纳兰轩隐隐有扛起一片天的气势,却让纳兰静的心里头,终究是有一丝的感动,若是自己母亲瞧见了,怕是也会高兴!   众人又说了会儿,便赶紧的回府,夜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只要众人团结在一起,终究是有办法度过这个难关的!   马车刚停到了相府门外,纳兰静与纳兰轩下了马车,却瞧得院子里头冒起一团团的浓烟,那升起的红光,却让纳兰静升起了浓浓的不安!   “嫂子!”纳兰静喊了一声,便赶紧的让秋月扶着往里头走,这院子里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水呢,纳兰静虽然瞧不到是谁的院子,可心里却挂念着雨儿,将她一个人留在府上,不过是为了她的安全,若是因为这出了什么岔子,纳兰静心里头一定会后悔的很!   纳兰轩听了纳兰静的声音,心微微的一紧,跟在纳兰静的身后,快步的走了进来,仿佛雨儿那宣誓般的告白还在耳边,若是她,纳兰轩微微的摇头,心里头莫名的产生了一丝的恐惧,或许是因为樱桃,或许是因为别的,他始终害怕了死亡!   走进了院子,却瞧得下人们来回的奔走,纳兰静赶紧的走了过去,原是纳兰轩的院子里走水,纳兰静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却终究是要去瞧瞧的!   “快点,快点,你们快点,里头还有人没有出来!”刚走进,却瞧得雨儿被瑾瑜扶着,不停着指挥着旁边的人,可火势似乎太大了,便是从远远的走过来,便被浓烟呛的厉害!   “雨儿!”纳兰静唤了句,赶紧的走了出来,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么晚了,你又有身孕,便是出了事,交给下人便好了!”纳兰静忍不住出声说了句,手却不由的拉住雨儿的手,忍不的往后带了带她,让她远离那浓浓的大火!   “我无碍,今日不知为何,便起了这么大的火,凌若惜还在里头没有救出来呢,可这火势还这么大!”雨儿退了几步,脸上似乎还有浓浓的担忧,眼睛瞟了一眼纳兰轩,赶紧的收了回来,不再去瞧他半分!   “便是没救出来,你也该保护自己!”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心里闪过一丝的异样,可终究因为太过担心雨儿,没有细想!   旁边的纳兰轩听到凌若惜还在里头,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瞧着家丁拎了水来,用手夺了过来,将自己的袍子脱了下来,放在水里全数的浸湿!   “哥哥!”纳兰静心里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放佛是想到纳兰轩现在是要做什么,赶紧的唤出了声,可终究是晚了一步,纳兰轩却是头也没回的跑入火中!   雨儿瞧着纳兰轩的样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子,眼里终究闪过一丝的痛楚,可终究只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清明,不是早就料到了么,只可惜,这便是他最后一次为了凌若惜!   纳兰静焦急的等在一旁,不由的走来走去,雨儿更是赶紧的命令家丁,让他们快些打水来!   “少爷,少爷!”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瞧见了纳兰轩,不由的唤了几声,纳兰静与雨儿的眼睛,终究赶紧的瞧向了里头,只见纳兰轩身上,依旧盖着那带着水的袍子,可身上却多了许多黑色的印记,他的脚步很平稳,似乎每一步都走的踏实,脸上因为被熏的厉害,瞧不请他的面色,只是怀里头抱着的凌若惜,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怕是已经去了吧!   终究纳兰轩走了出来,身上似乎还有一股子浓浓的烧焦的味道,他放下怀中的凌若惜,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更衣!”便没有了下文!   众人都愣了一下,瞧着纳兰轩站在那里不动,似乎都有些想不明白,这纳兰轩的身上,是被弄的乱了些,可终究大庭广众下,似乎是有些不妥!   “给若惜姑娘更衣!”雨儿从纳兰静的后头站了出来,微微的垂了垂眼,瞧着凌若惜面上一片的乌黑,怕是早就被这浓烟呛死了,唇间挂着冷冷的笑意!   这人死之后,是要换上新衣,好好的梳洗一番才能下葬,怕是纳兰轩刚才的意思,便是将凌若惜梳洗一番!   “是!”旁边的丫头赶紧的应了声,这院子一惊被烧的厉害,却只有旁边的一个柴房还没有被祸及,便赶紧的将凌若惜抬了进去,而火势,似乎也有些小了!   纳兰轩的面上冷的厉害,却一直没有说话,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怀疑是纳兰静动的手脚,可如今宫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而她从进了宫便一直被皇帝留在宫里,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功能,断然是算不到自己也会进宫的,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手松了紧紧了松,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依旧是两手空空!   纳兰轩想要喊出声来,却发现他怎么样开不了口,他以为若是哪一日凌若惜去了,他便会痛彻心扉,可为何,自己的心却没有想象般的痛,只是因为她根本不是樱桃吗!   “谁是伺候凌若惜的?”纳兰轩的声音冷的厉害,却没有一丝的波澜!   “回少爷,是奴婢!”旁边站着一个浑身打颤的婢女,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被纳兰轩点到了名字,赶紧的跪了下来,“少爷,奴婢不是有意的,是若惜姑娘说想吃点糕点,让奴婢从大厨房去取些,可没想到,回来后便走水了!”那丫头似乎是怕的厉害,还没有等着纳兰轩问了出来,便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少爷,少爷!”屋里头,婢女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慌乱,手里头却捧着一方白色的帕子,上头似乎写着血字!   纳兰轩接了过来,眉头却皱的紧紧的,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脸,却瞧得那帕子上的血字,紧紧的皱着眉头,“吾以吾血,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那血字似乎有些歪斜,倒像是因为凌若惜因为瞧不见,而写了出来!   纳兰轩紧紧的将帕子抓在手中,他心里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几日凌若惜似乎常常做恶梦,每一次她都会大骂樱桃,或许今日便是她故意支走婢女,将那烛火打到,才使得院子走了水,原来她的心思竟然是这般的恶毒,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超生!纳兰轩放佛又瞧见樱桃面带梨花的脸,她是为了自己去的,便是连死却也有人让她不安分,纳兰轩紧紧的咬着牙,心里头升起一股子的恨意,她便是这般的歹毒吗,即便是樱桃去了,自己也让她不会好过!   “来人啊,将她扔入后山!”纳兰轩猛的抬了抬声音,似乎是要发泄什么一般,可说完便将那血帕子扔入火中,转身离开!   “是!”下人一惊,瞧着纳兰轩脸色不好,也不敢说什么,即便如今这么晚了,也赶紧的将凌若惜再抬了出去!   雨儿瞧着纳兰轩离开,便微微转了转身子,“雨儿,这火势已经小了,你便也会去吧!”她拉了拉纳兰静的手,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的笑意!   “嫂子,这么做,你!”纳兰静长长的一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凌若惜是该死,可自己不除她,终究是怕自己的哥哥承受不住,可现在却没想到,雨儿竟然用这般决烈的手段,将凌若惜,彻底的在纳兰轩的心里剔除!   “我,我只是希望,能陪在他的身边!”雨儿神色微微的一黯,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好看的紧,心里头到底是有些难受,她纵然是爱纳兰轩,却始终不愿意失去纳兰静这个好友的,她便是该清楚,依着纳兰静的心思,是如何能瞧不清自己的手段,这火是自己着人放的,这血书也是自己让瑾瑜放在凌若惜的怀中的,只不过那时候,凌若惜已经被自己灌了哑药,而那丫头,不过是自己早就安排好的说辞,她便是知道出了这般的时候,纳兰轩定然是没有心思细细的盘问!   “嫂子,我只是担心哥哥的身子,如今瞧着哥哥无碍,我便也放心了!”纳兰静垂着眼,心里头却觉得有些疲惫,这宫府的时候却还没有头绪,如今府上又出了这般的事情,却也幸好纳兰轩无碍,不过,她终究没有怪雨儿的意思,她却也是了解雨儿的,隐忍了这么久,便是出手也在情理之中的!   “静儿,对不起!”雨儿声音有些颤抖,心里头想也没想,便说出了声,她或许是因为瞧见那封休书却是怕了,怕终有一日,自己会被迫离开纳兰轩,或许便真是那封休书,让她下定了决定,或许爱,真的不能等待!   “嫂子,无碍!”纳兰静微微的扯动嘴角,却发现已经没有笑的力气了,宫府的事,却就像是压在她心口的大石头,一日不解决,一日她便不会畅快!   “小姐,莫不是大小姐还怜惜凌若惜?”瑾瑜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始终的很不好看,便是离开都没有露出一个笑容,这些个日子,她虽然对纳兰静有不少的好感,可如今瞧着纳兰静给雨儿脸色看,心里头便不痛快的很!   “不许胡说!”雨儿不由的瞪了眼瑾瑜,如今宫府出了事情,纳兰静心里头肯定着急的很,自己却还在这个时候,让府里头出了这般的事情,终究是自己不对,她微微的抬头,瞧着纳兰静的背影,那苍白的脸色,终究让雨儿心疼的紧,她与纳兰静这么多年,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只可惜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帮她!   纳兰静揉了揉眉心,回到屋子的时候,却觉得累的厉害,全身上下似乎是做了一天的活计,疼的厉害!   “小姐!”秋月跟在纳兰静的后头进来,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瞧着秋月的样子,许是从外头回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小姐,这是韵宁郡主刚刚拖春香送来的信!”秋月低了低声音,将便手中的信件交到纳兰静的手中!   纳兰静低了低头,半躺在床上,接过手中的信件,却紧紧的皱着眉头,上面虽然简短的几句话,却将事情交代的清楚,纳兰静猛的坐了起来,微微的眯了眯眼,吩咐了秋月几句,今夜必须安排好一切!   ------题外话------   或许看了明天的章节,亲们会想到什么,嘻嘻,突然发现,八千字好少哦,都写不到男主出来了,好吧,剧透一下,男主明日又要英雄救美的说,两人还有碰触,哈哈,一个意外意外的哦,喜欢男主的亲们,可以明天瞧瞧!   分割线——祈祷!   不过山东出现了禽流感的病例,跟我一样在山东的亲们,要多注意了,好吧,祝所有人都安康!    第八十章 冲冠一怒   秋月应了声,便赶紧的退了出去,这虽然夜色很浓了,可秋月依旧去了后头的院子!   纳兰静将那信再次焚烧了去,眼不由自主的瞧着那窗户上的漫天繁星,不知何时,依然养成了这个习惯,便是在烦躁的时候,瞧一眼那闪亮的,宛若星辰的夜明珠,脑子里头不由的想起那人的容颜,心中暗暗的思讨,如今念奴虽然在名义上是去了的,但她心里头有预感,念奴一定会被纳兰烨华救了去的,她低低的沉思,不知该不该将念奴便是当年和贵人的事,告诉他,可终究这是关系到纳兰府一门性命的的事,她却也不敢轻率了!   纳兰静的困意因为这封信件,却也是消退了不少,便索性坐了起来,披了件外衣,伸手却不由的碰触那窗户上的闪亮,却突然间猛的收手,为何突然瞧见了二皇子那专注的眼神,她的脸不由的通红了一片,自己这是做什么,莫不是也中了蛊,她的思绪不由的飘向前世,太子那喃喃的细语,似乎也没有那么清晰了,突然觉得上一世的她好傻,却那虚情假意都信的真切,她微微的挑了挑烛心,瞧着着的更亮一些,不由的叹了一声,终究是自己的能力有限,瞧着太子活的逍遥,却无能为力,终究是无法与皇族抗衡,即便是已经除了二姨娘自己的心中,却依旧沉闷的很,皇儿的身影,终究每日里,常常的在自己的梦中!   天渐渐的亮了,纳兰静因为心里头有事,便醒来的早些,着了流翠梳洗了些,瞧着秋月眼下似乎有着浓浓的青色,心里头终究是有些不忍的!   “秋月,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便是着急,却也不能这么早就过去!”纳兰静轻轻的说了句,瞧了瞧头上的发鬓,流翠到底是个心思灵巧的,便是每一日的发鬓都能应了自己的心思!   “不用了小姐,这天色已经亮了,自然是过的快了些,一会儿个小姐便些用些个早膳!”秋月摇了摇头,这一会儿个便要出去了,她心里头知道纳兰静关系她,可这终究是在皇室的眼皮子低下做事,自然该小心一点,而纳兰静还说自己,瞧着她的样子,即便是被流翠点了淡淡的妆容,也掩盖不住脸上的憔悴!   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这毕竟也只有一个时辰便要出去了,草草的用了些早膳,便上了秋月昨夜准备好的马车,这虽然宫府的事情皇帝不一定知晓,可为了安心,纳兰静依旧是准备了两辆马车,都是从后门出去的,为的便是不让人注意!   转了几条街,纳兰静才到了宫府的门口,这从外头瞧去,似乎有些个人在改宫府的大门,四周似乎也比平日里把守的更严了些,或许外人眼里,却是以为这宫府修建院子,出入的人多些,自然是要戒备的更森严些!   纳兰静下了马车,便是令流翠前去通报,若是以前,便是直接进去便好了,可如今这里到底都是皇帝的人,这能不能进宫府,纳兰静却也没有把握!   过了良久,门里头出了一个丫头,朝着纳兰静福了福,“见过郡主,我家夫人在里头等着您了!”那丫头的话里头虽然带着些许的笑意,可让纳兰静却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却面生的很,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便是随着她进了院子!   秋月扶着纳兰静,脸色却沉的厉害,手悄悄的在纳兰静的手掌里写着几个字,却让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外头的侍卫都是高手,纳兰静却也能理解,却不想眼前的这个丫头,功夫也不低,竟然还在秋月之上,这高手们的听力却也是极好的,秋月不敢说话,却只能在纳兰静的手掌上写了下来!   “静儿!”倒是到了内院的时候,韵宁郡主便是侯在了拿来,瞧着纳兰静过来,便赶紧的迎了过去,那丫头便是福了福,退了下去!   “见过表姐!”到底是礼不可废,在纳兰静福下身子的时候,韵宁却赶紧的扶着,两人微微的交换了个眼神,却才进了屋子!   “见过外祖母,舅母,娘,表嫂!”纳兰静一进屋子,瞧着宫老太太却也在屋里头,赶紧的一一的见礼!   “你们都退下吧!”宫老太太沉了沉声,却让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却才微微的变了变,眼里头似乎还闪过一丝的泪意,“静儿,过来,让外祖母好生的瞧瞧!”宫老太太伸出手来,瞧着纳兰静走了过来,便赶紧的拉住纳兰静的手,却像是好些日子没有瞧见一般,心里头却相念的紧!   “好孩子,好孩子!”宫老太太嘴里头念叨了几句,声音便有些梗咽,这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了,却也不知道这孩子在纳兰府受不受欺负,幸好纳兰轩回来了,兄妹两个还有个帮衬的,可饶是如此,宫老太太却也担心的紧,可如今宫府却被皇帝监视了起来,怕是纳兰静受了委屈,自己也无能无力!   “外祖母放心,静儿自己能照顾自己!”纳兰静瞧着宫老太太的样子,自然是明白她担忧的是什么,浅浅的露出个微笑,可心里头却有些佩服宫老太太,这宫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怕是自己的表哥与舅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吧,若是旁的太太,怕是早就失了分寸,或是在府里头大吵大闹,可鲜少有入老太太这般冷静的!   “娘,您就放心吧!”宫氏坐在一旁,话里头虽然安慰这宫老太太,可心里头却是比宫老太太还要揪心,都说这孩子是娘亲心头的肉,瞧着纳兰静有些憔悴的脸颊,宫氏的心便如刀绞似乎的疼,心里头却不由的问自己,这和离终究是对是错,会不会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受了委屈!   “好,好!”宫老太太擦了擦眼角,这终究纳兰静来是为了正事的,便让韵宁郡主与秦氏带着她去内屋说话,自己与宫氏在外头的大声的闲聊,不过是为了不让人怀疑罢了!   “表姐,嫂子,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进了内屋,纳兰静的脸色便没有刚才那么的淡然,脸色似乎添上了几分的忧色!   “刚喂了奶,便是现在睡着呢!”秦氏应了声,眼泪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身子不由的坐在床前,伸手抚上孩子的脸颊,眼里头带着浓浓的不舍!   “静儿,这便是药方!”韵宁郡主到底是没有秦氏那般哭个不停,从一个柜子里头取出来了一个锦盒,里头放着一张药方,小心翼翼的递给了纳兰静!   纳兰静没有说话,赶紧的瞧了瞧,这方子便是镶平王昨夜拖人送来的,上头的药材却也是能寻到的,可这下头,却是要扎针的,孩子这么小,若非是医术高超的人,断然是不敢下手的!   “昨儿个刚回来,这方子便到了,幸好来的及时,不然这方子怕是会被皇上的人发现,现在这院里头的丫头都有许多皇帝的人,昨夜是熬了药喝,今日的药,却还没有找的机会熬制!”韵宁郡主微微的叹了口气,若是皇帝派来的是些个普通的侍卫便也罢了,可偏偏都是大内高手,便是出些个什么动静,她们都会知晓,而且这孩子得的是瘟疫,若是被皇帝发现了,哪里还能活下去,若是这一劫宫府熬不过去,怕是这孩子却是宫府唯一的血脉了!   “这瞧着孩子服了昨夜的药,似乎哭闹也少了些,可这上头是要施针的,便是别的大夫却也不敢用,只有用孙御医,如今他因为调查瘟疫的事情,现在在宫外头,可宫府他是断然进不来的,所以,静儿,只有你将这孩子带出去!”韵宁郡主沉了沉声,现在是非常时期,便也只有纳兰静能相信了,只是,不知道这孩子还能不能回宫府,想到这,她的眼里却终究流露出浓浓的不舍,自己的父亲,哥哥在皇宫里头生死未卜,如今,自己一定要保住这宫家唯一的血脉!   “我明白,昨儿已经让秋月安排好了,在外头寻了个别苑,是以前娘的嫁妆,虽然偏远了些,却也不易让人发现!”纳兰静点了点头,这别苑是宫府和离的时候留给纳兰静的,里头便住了一对看院的老父亲,又聋又哑的,倒也不会说出去!   “静儿,便便交给你了!”秦氏瞧着韵宁郡主与纳兰静说的清楚,眼里通红一片,虽然不舍,却也知道若想孩子活命,去也只能有这个办法!   “嫂子,你放心,除非我死,便一定会保护他!”纳兰静却也是做过母亲的人,自然是明白秦氏的心思,重重的点了点头,却也做出最沉的承诺,希望宫氏能够安心!   纳兰静往前走了两步,瞧着孩子似乎睡的熟些,手不由的想碰触他那肉嘟嘟的脸蛋,虽然这瘟疫会感染,可依旧管不住她的内心,可手刚刚的伸了过去,却瞧着那孩子不自然的红晕,心微微的沉了沉,“表姐,这孩子?”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瞧着韵宁郡主似乎拿着一个篮子!   “孩子,刚刚喂了迷药!”韵宁郡主说着,眼泪不由的流出泪些,她自然是知道的,这么小的孩子,若是喂了迷药,到底是太伤害身体的,可终究是没有办法的,纳兰静的马车只能停在外头,便是将孩子抱出去却也不能让人发现,对然这孩子现在睡了,可谁知道过一会儿会不会醒来,若是正好出去的时候哭了起来,引的皇帝的人注意,到时候,怕是连纳兰静都出不的宫府,即便孩子没有被皇帝的发现得了瘟疫,却也得不到救治,只能落个一丝的下场!   纳兰静眼神微微的黯了黯,心里头自然是明白韵宁郡主的意思,可终究是不舍的,现在敌在暗我在明,终究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走什么棋,只能小心翼翼,现在大军刚离开,皇帝定然不会明着将宫府如何,怕只怕,将士们走远,她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即便是舅父想到忠臣,自己也会让哥哥去给边关送信,逼迫皇帝放了宫府!   “这是一篮子粽子,你一会儿个便将这粽子提了出去,这里头有个夹层,便将孩子放进去,这样便不会有人发现!”韵宁郡主低低的说了声,却赶紧的将孩子抱了起来,秦氏赶紧的转过头去,眼里头虽然带着浓浓的不舍,可终究没有说什么!   纳兰静点了点头,便赶紧的让秋月拎着这篮子,虽然她几日没有见宫氏,心里头想念的紧,可这孩子耽搁不得,便与宫老太太道了别,赶紧的出了去!   纳兰静出了屋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步子沉稳的往前走着,让流翠轻轻的扶着,不见一丝的慌乱!   啪!突然到了拐弯的地方,一个丫头手里头带着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头放着几杯热茶,似乎是有些不小心,猛到撞到了秋月的身上!“郡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丫头赶紧的跪了下来,脸上似乎一片的慌乱,不住的叩着头!   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瞧着那茶水顺着篮子放下流了下,心里头恼怒的很,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起来吧,以后小声点便是了!”纳兰静声音柔柔的,不见一丝的怒意,心里头的却清楚的很,依秋月的身手,如何能躲不过,唯一的答案便是这人不能躲,看来又是一个皇帝的人,怕是是来试探自己这里头到底放了什么的吧!   “谢郡主,谢郡主!”那下人一脸的诚惶诚恐,可眼里却清冷一片,并没有面上那般的慌乱,眼神似乎只是紧紧的盯着那篮子,似乎想要知道,里头装了些什么!   “倒是不碍的,不过可惜了里头的粽子,你虽然是表姐的人,但做错了事,却也不能轻易的饶了去,秋月瞧瞧里头的粽子,有几个是湿了的,到底不能浪费的,便赐给这个丫头吧!”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心里到底是不愿意让皇帝注意的,便不过是寻了个借口,让秋月打开盒子,让她瞧个清楚,可心里头终究是不愿意轻饶了她去的,这粽子虽然好吃,可若是吃多了,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秋月应了声,却也是明白纳兰静的意思,她虽然是闪来了些,便是有大量的茶水是洒在她的衣服上,可终究是有些撒在了盒子上,若是韵宁郡主这夹层做的不好,怕是会烫到里头的小小少爷,纳兰静这般可以让眼前的这个丫头放心,便这可以将那沾了水的粽子取了出来,不让那水迹再往里头渗了些去!   这秋月倒也是个实在的,便是从里头点了点,取出来了六个粽子,幸好这韵宁郡主为了安全,放了不少!   那丫头变了变脸,瞧着纳兰静根本没有走的意思,怕是等着瞧她吃了这些个粽子才离开,静静的皱着眉头,可想到皇帝的话,只能监视宫府,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将那粽子全数的放在肚子里头!   纳兰静瞧着她吃了差不多了,便带着秋月流翠离开,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心里头却急的厉害,这孩子终究是不能多做耽搁的,而且这夹层里头闷的厉害,上头又放了这么多粽子,到底是怕孩子出事的!   终于出了宫府,纳兰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赶紧的上了马车,这马夫是秋月从外头寻来的,纳兰静不相信这相府的人,她坐在马车上,走了一段路,让秋月瞧这后头没有人跟着,便赶紧的从夹层里头取出孩子,瞧着孩子的面上已经结出了浓浓的雾气,心里头便是清楚定然是在里头憋的!   纳兰静将孩子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取出让秋月早就准备好的薄被子,盖在了孩子的身上,这信昨儿个她已经让秋月给孙御医送了去,如今便是去了别苑等着便好!   秋月本是想坐在马车外面,可终究是因为太招摇了,便只好放弃了,毕竟这终究是不能让旁人知晓的,而且到了人少的地方,纳兰静还会换上另一辆马车,为了安全起见,那里依旧会有两辆马车等着!   今日天气阴的很,想来便是快下雨了,外头的人似乎比平日里少了些,纳兰静取了手炉来,她虽然不觉得冷,却也怕冻到孩子!   “不对!”突然纳兰静猛的眯了眯眼,这声音不对,刚刚还有些人声,现在已经没有了,而在刚刚马车后头,似乎经过了一辆马车,两个马车似乎是分开走的,或许在平日纳兰静是不会注意的,可今日到底是特殊,纳兰静便是别平日里更警惕些,手快速的打开马车的暗阁,这里头到底比篮子要宽阔些,赶紧的将孩子放了进去,微微的给秋月使了个眼色!   秋月沉了沉脸,轻轻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却发现这根本不是要走的路,心里头警铃大作,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软剑,扬了扬声,“外头的,还有多上时间便到了?”   良久,根本就没有人回答,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手中的软件隔着帘子便向外头刺了过去,她的剑法她自然是清楚的,所以若是外头有人,一定会伤到他,即便是他功夫了得,也会暂且的逼退他,让自己赶紧出的马车!便只是瞬间,秋月的剑刺了出去,身子也猛的往外头越了过去!   便只听到一阵的打斗的声音,纳兰静的心沉了沉,马车的车夫看来已经换了人去了,这么长时间都能不被秋月发现,想来功夫定然是在秋月之上,现在却只能等二皇子的人来,不过,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刚刚听到的声音便一定是那人的障眼法,便是为了引开二皇子的人吧!   “小姐,我们换了衣服吧,我冲出去,将人引开,小姐赶紧驾着马车离开!”流翠紧紧的皱着眉头,现在听着打斗声很激烈,若是秋月不是他的对手,莫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了,便只能趁乱逃了出去!   “怕是已经没有机会了!”纳兰静苦笑了一声,突然见马车的帘子被打开了,一个闪着浓浓冷意的长剑,便逼近两个人!却才瞧见,一个黑衣男子,眼里带着一丝的冷意,眼睛便直直的盯着两人!   纳兰静微微的垂了垂头,流翠哎呀的大叫一声,似乎是因为马车的颠簸,不由的扑向纳兰静,不过是为了借此机会,挡在纳兰静的跟前,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身子一晃,手猛的扶住马车旁边的窗户,却也只是一瞬间,一个银质的簪子,便从纳兰静的手中滑了出去!   “坐好了!”男子似乎紧紧的皱着眉头,手中的剑却指着纳兰静,仿佛是没有瞧见流翠的重在!   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并不说话,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的冷意,外头似乎下起来了大雨,这春日里却是鲜少的,外头突然响了一起来了一声的巨响,马车似乎走的更快了,纳兰静心里头一惊,看来这秋月与二皇子的人都败了,怕是刚才便是求救的信号!   纳兰静的手放在座位上,紧了松松了紧,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这车子里头她已经让秋月装了暗器,便是这个男子自己有办法除掉的,可终究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她瞧的分明,这男子的眼里虽然冷的很,可却没有杀意,她这马车上装的东西,可以保证,外头的人根本攻不进来,可里头的人也出不去,可是,她却迟迟不肯动手,却是在思讨,或许这一次能知道幕后之人!   这厢,在三皇子的宫殿内,他与二皇子正在对弈,二皇子瞧着外头的雨下的很大,不由的说了句,“倒是奇怪了,这春日里怎么会有这大的雨!”即便是瞧着外头,手里的棋子却没有落下,便是三皇子要走的哪一步棋,似乎都能算到了!   “不过是下个雨罢了!”三皇子微微的一笑,可手中的帕子不由的捂着唇,身子微微的颤抖,却忍着不让自己咳了出来,这一到天气不好的时候,他的病情似乎便加重了!   “吩咐人点了暖炉来,你的身子是受不得一丝的寒的!”二皇子终究还是发现了,微微的皱着眉头,三皇子的身子似乎还不如一起,他突然想起宫里头似乎有过传言,说是三皇子是活不过二十的,他的心微微的一紧,微微的摇了摇头,心里头是终究不敢相信!   “不碍的,不过是春日里,便是旁人都容易得病!”三皇子轻笑了一声,眼里似乎带着微微的暖意,便是那苍白的手指,似乎都沾染了些喜色,仿佛是过了好久,他的二皇兄都没有这般的关心自己了!   突然,一个黑银闪了过来,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已经跪在了地上,“出事了!”便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却让二皇子变了脸色!   他自然是知道这黑衣人说的是谁,脸上闪过一丝的怒意,那么多人竟然还让他出了事,手中紧紧的捏着棋子,“走!”却只是一个字,松开手的时候,便留下了一堆的白粉,却是将那棋子捏的粉碎!   “皇兄!”三皇子瞧着二皇子转身便要离开,不由的唤了句,可二皇子却连头也没回,便纵身与雨海之中,便连个斗笠都没有戴,三皇子咳的声音更重了,眼里不由的留下浓浓的落寞,他自然心里是清楚的,也只有那个人能让自己的皇兄变了脸色,他的手却紧紧的拧着帕子,心里对那个女子,却始终升不起一丝的恨意来,反而有些哀怨,若是自己的身子没有那么弱,是不是可以与皇兄一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二皇子出了宫门,便骑着马直直的去了出事的地方,那发出的求救信号,自然是到不了皇宫的,便是由这个黑衣人瞧见后,便进宫禀报,雨似乎下的越来越大,二皇子的浑身似乎都湿透了,可似乎浑然未觉,骑着马疾驰在这雨里!   到了那个地方,那些个黑衣人早就侯在那里了,这雨大的很,地上便是一片的泥泞,便是马车定然不好走,“去封锁所有出京城的路!”二皇子沉了沉声,眼睛却瞧着四周,突然有个地方闪过一丝的亮色,他赶紧的走了过去,却瞧得地上有一个银簪子,赶紧的走过去,手紧紧的握着,脸色似乎更沉的下人,“调动所有的人过来,全力追捕,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二皇子的声音带着异常的坚定!   带头的黑衣人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这是二皇子第一次调动所有的人出来,他叹了口气,始终不明白,为了一个女子,值得吗,可终究是没有他说话的份,叹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很快,黑衣人便全数的隐藏在雨中,二皇子身后便只跟着了一位他的暗卫,他身子猛的骑在马上,“救人!”只留下这两个字,便疾驰在雨中了,那个黑衣人便止了步,瞧着地上似乎躺着一个全身是伤的女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赶紧的将她抱了起来!   “城门周围有人!”这厢纳兰静依旧淡然的坐在那里,可心里头却有些着急了,这雨天里头马车走的慢,走这么长时间了,看来这些人是想讲自己带出京城,她微微的垂着头,不去开口试探这个人,便是因为,她心里头清楚的很,这些人,便是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理的,哪怕自己说要小解,他也一定没有反应,说话只是白费唇舌罢了!   纳兰静听了外头人似乎故意压低的声音,心里头却升起一股子的喜色,或许他真的来了,她的手再次的放在那机关上,如果,自己发现了什么异常,便会按下这机关,却不知道秋月那里怎么样了,她的身上带着准备的迷药,便是出现什么了什么危险,自己吩咐过她,一定要先保命!   “改道!”过了良久,马车里头的男子,沉沉的说了声,马车似乎便改了方向,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却不由的打探那个男子,想要发现什么端倪!   马车外头似乎雨声小了些,可似乎更跌波了,如果她猜的没错,定然是进了一片小树林,既然这个人想要将自己带出京城,那自己便没有再将计就计的意思了!   “我想你的主子,并没有心思杀我吧?”纳兰静沉了沉声,却是在这路上第一次开口,可终究如她所料,男子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纳兰静低低的笑了声,猛然间按下了机关,另一只手赶紧的将迷药洒像那个男子,便是突然马车的顶部似乎掉下来了一个铁笼子,用细细的网制成,虽然瞧着有缝隙,却是制作精巧,怕是连一根银针都无法射了出来!   “你!”男子终有出了身,即便这机关再快,他的反应也不慢,便是用剑猛的卡主了掉下来的铁笼子,硬生生的挤出条缝来,可别瞧着这笼子便似乎更像个铁网,却是有千斤重,男子便是有些吃力,可偏偏纳兰静手中的迷药,让他忍不住闭吸,他行走江湖多年,身上自然带着解着迷药的解药,可如今却腾不开手,若是稍分了神,怕是会被这网紧紧的困住!   与此同时,外头似乎升起一阵打斗声,却见得只有二皇子一人,骑着那黑色的骏马,手里的软件隐没在雨中,一剑封喉,若是被高手瞧见,怕是会惊叹不已,这些个人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却在二皇子手中没有了招架之力,那二皇子该是有多厉害!   男子听到外头的声音,心知不好,眼微微的眯了眯,手中的长剑突然改变了方向,猛的打向那精致的网上,却似乎断成了几截,这铁笼却仅仅的将他圈禁起来,可那断了的剑,却像纳兰静飞来,纳兰静虽然没有习过武功,反应却也不慢,微微的低了低身子,虽然躲过了头上的那一截断剑,可手猛的刺痛,却瞧见那的另一截已经穿透她的手掌,仅仅的盯着那机关上,机关再次被打开,黑衣人利用刚才那一瞬间,闻了解药,在铁笼打开的时候,猛的拉起纳兰静,飞了出去!   “住手,不然我杀了她!”黑衣人手紧紧的掐着纳兰静,眼睛带着浓浓的冷意,瞧着他的人,却被二皇子杀的一个不剩,此时,二皇子身上似乎沾染了浓浓的血迹,因为下着雨,却不知道那不住往下滴的红色,究竟是雨还是水!   下一章,第一次亲密接触,唉又写不完了,本以为这一章就能写到,可似乎!   祈福中!   第八十一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二皇子恍然未闻,手中的长剑挥舞,从最后一个人的颈间拔了出来,嘴角似乎依旧噙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只是那媚眼如桃花,却闪着浓浓的冷意,却瞧见纳兰静那受伤的手,不住往外滴的血迹,突然那笑意却更浓了,可偏偏却让人升了冷意更浓了,便是瞧见二皇子,如那从地狱前来复仇的厉鬼!   雨依旧下的大的很,纳兰静的身上似乎全被湿透了,便是那雨水的地上,升起些许的雾气,可即便这样却依旧能瞧见二皇子的一摆被溅起的泥水,沾染了尘埃!   纳兰静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头却是不明白,自己如何能对这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而这般的信任,他终于来了,或者终究是来了,纳兰静微微的抬眼,却被二皇子身上的戾气所刺痛,便是许多年后依然无法忘记,二皇子挥舞长剑,将雨滴染成了血色!   “哼,想不堂堂的二皇子会亲自出马!”男子冷哼一声,手却不由的使劲,他虽然杀人无数,却从未瞧见,会有人能散发这般强大的杀气,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便是在气势上,他便已经败了!   “放人!”二皇子沉沉的说了句,却丝毫没有因为被人认出来而显得担忧,依旧是那般的从容,轻轻的移动脚步,那长长的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可却被这大雨,在瞬间淹没!   “你别再往前了,不然我不客气了!”那人微微的眯了眯眼,手拉着纳兰静不由的退了一步,他带来的人都是决定的高手,却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却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如何能让他不恐慌!   纳兰静垂着眼,不去瞧二皇子,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她虽然没有那镯子了,便还有这手上断了的半截剑锋!   “威胁我?你不配!”二皇子并没有因为男子的话而停住半分,嘴角似乎带着浓浓的嘲讽,他的脚步似乎很慢,慢到仿佛便是抬脚落脚都让人瞧的清楚,雨声依旧大的很,在这初春却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男子静静的皱着眉头,虽然主子吩咐不过不许伤害纳兰静,可现在终究是情势所逼,而且二皇子既然为了救纳兰静,敢冒着大雨只身前来,可见纳兰静在二皇子的心里,究竟有多重的地位,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杀意,手不自觉的想要用尽,若是不给他些教训,便会让他以为自己不敢下手!   纳兰静瞧着男子的眼神,心里中明白了,手不自觉的捏着那断了的剑,想要在合适的时候,给他猛的一击,也好让二皇子得个空!   “我说过,威胁我,你不配!”二皇子的声音似乎很慢很慢,在那急骤的雨中,更显得飘渺,可当男子要使劲掐纳兰静的时候,纳兰静却没有感受到痛意,却觉得有一个黑影似乎狠狠的撞向了自己!   “啊!”只听着一声惨叫,原来放在纳兰静身后的手,却被二皇子用剑生生的砍了去,纳兰静恍然明白了,如果想要避开那人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便只能往后退,可她却不知道二皇子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却是将他后头的手臂砍断!   纳兰静被二皇子的大力撞了去,身子不由的往后退,猛的往马车上撞去,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以为定然要撞青的去,可虽然被隔了一下,可却没有想象中的痛意,原来是二皇子撞过来的时候,却是怕纳兰静碰着了,便是用另一只手拖着纳兰静的身子,即便真要撞到马车上,吃痛的也只能是二皇子,可这样,便成了二皇子紧紧的抱着纳兰静,撞在了马车上!   纳兰静微微的睁大眼睛,心里头翻起一阵的波涛汹涌,便是二皇子能来救她,她便已经感激了,却不想,他能这般的为自己的着想,心里头似乎冷冷的心,注入了一丝的暖流,可瞧清的两人的样子,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这雨本来就大,两人的衣服便都湿透了,紧紧的贴在了身上,两人现在这般的靠的近,却清楚的感受到彼此!   纳兰静上一世终究是嫁过人的,便是对男子的身子,却也知晓,那男子本来就比女人高的体温,却似乎一阵阵的传到纳兰静的身上,便是连他强有力的心跳也感受的清楚,二皇子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抱着纳兰静,头侧在一边,可偏偏纳兰静的身子,似乎比平常还要敏感些,放佛能感受到二皇子在耳边沉重的呼吸!恍然间,这初春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纳兰静的脸却更烫的厉害!   “小心!”纳兰静不由的紧绷了身子,瞧着那男子大吼过,眼里似乎带着浓浓的赤红,伸手便要拍向二皇子的后背,纳兰静仿佛不能呼吸了,那男子的掌心似乎都碰到了二皇子的衣服,恍然间,纳兰静又想起了剑魂那日,也是这般的为自己挡下了别人攻击,却永远没有醒来!   二皇子不悦的皱了皱眉,本以为可以享受这暖香在怀的感觉,却被那人打断了,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丝的恼怒,纳兰静忽然感受到,二皇子的手猛的用力,将她的身子往一边一带,便纵身跳了出去,纳兰静的耳边似乎都能听到那呼呼的风声,二皇子反手却将那剑猛的照着那人刺了过去!   “不要!”纳兰静刚睁开眼睛,却瞧的这一幕,不由的喊了出来,瞧着这满地的尸体,怕是只有这一个活着的,若是他都去了,自己该让谁开口寻那幕后之人!   “啊!”男子喊了一声,身子一晃便倒在了马车下,没了动静!   “无碍,只会让他昏迷,不会伤他的性命!”二皇子微微的一笑,纳兰静只顾着担心没有线索,却没有觉察到二皇子的手似乎更是紧了紧,两个人的身子,便是比刚才还要亲密!   “见过主子!”突然,从林子里闪过一个个的人影,纷纷的跪下来行礼!   二皇子抱着纳兰静,如仙人下凡,翩翩的飘了下来,纳兰静瞧着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心,瞧他们的样子,定然是二皇子的人,心里头才微微的冷静了下来,却才发现,两个人的身子,似乎靠的太红了,好不容易恢复了神色的纳兰静,现在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有劳二皇子了!”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眉头,脚一着地,却试图将二皇子推开,可手刚碰到二皇子的身子,便被那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便赶紧的放下了手,眼有些不自在的瞧向一边!   二皇子勾了勾嘴角,可却松开了纳兰静,他虽然贪恋那一分的美好,却不想把纳兰静吓坏了,“郡主客气了!”二皇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却才平定了心里头的那一丝的贪婪,却也要感谢这雨日,掩盖了他的窘迫!   “将他们收拾了!”二皇子站在雨中,负手而立,似乎便不再瞧纳兰静,吩咐了跪在地上的众人,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便是早早的处理了好,便是不会惹来麻烦!   “郡主这是要去哪,这般的样子,怕是不能回府吧!”二皇子吩咐完了,才回过头来,瞧着纳兰静那衣服全湿了不说,便是手上都受了伤,二皇子的眼睛暗了暗,天知道他瞧着纳兰静身上有伤,却是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不去为她包扎!   “我!”纳兰静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自己这个样子,终究是不能回相府的,而秋月没个下落,如今瞧着不安全的很,若是再碰上这样的人,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她却好似无碍的,可终究担心那孩子,耽误不得!   “若是郡主不嫌弃,我便是在这里还有一个别苑,郡主可以去那先歇息下来!”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皱着眉头,心里头一喜,却是面上不显露半分,声音沉了沉,却似乎没有旁的意思!   “那便叨扰二皇子了!”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现在终究不是装矫情的时候,这孩子的命还在自己的手上,现在宫府出了难,能有办法帮自己的就只有自己的哥哥,可偏偏自己又回不得相府,如今,只能是先寻个地方将这满身的狼狈褪了下去!   “那郡主便赶紧的上这马车吧!”二皇子点了点头,便扶着纳兰静上了马车,幸好这马因为下雨,还没有惊了去!   “小姐!”纳兰静刚掀开轿门的帘子,却听到流翠出声,便瞧着那个铁笼子,许是因为那人用力的将自己拽了出去,触动了机关,才又落了下来,可瞧着流翠在那里按着,可是终究是因为她手上了,手上的力气小的很,那笼子便掉下来了一半,怪不得刚才流翠没有出去!   “我来!”二皇子本来是站在马车上的,瞧着纳兰静不进去,才好奇的往里瞧了瞧,便是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瞧着流翠手下的机关,心里便有了主意,“这位姑娘,你便先松手!”二皇子抬了抬声!   “这!”流翠微微皱了皱眉头,便是她送来这笼子便掉了下来,却瞧得纳兰静没有说话,紧紧的咬着唇,便赶紧的退到了一边!   突然,纳兰静似乎瞧着一道白光闪了过去,那笼子似乎猛的往下掉了去,却突然间升了起来,最后让人瞧不出端倪来,却才瞧见,便是二皇子的剑,已经将那机关定了下来,便才让那铁笼子升了起来,二皇子走了进来,手猛的用力,将那机关破坏掉,便才将那剑拔了出来!   “有劳二皇子了!”纳兰静福了福,瞧着那机关被二皇子毁掉,心里头却没有一丝的惋惜,却觉得只要二皇子在跟前,便是有一刻的安心!   二皇子应了声,便退了出去,将这方世界留给这主仆两人,纳兰静听着外头的雨声似乎更大了,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什么,便赶紧的坐了下来,手上的断剑已经在刚刚被自己拔了下来,这手沾上了雨水,也不知道是刚刚流的血,还是被雨水冲刷的痕迹,便是掉下来的带着浓浓的血色!   纳兰静却也来不及多想,便赶紧的将那孩子取了出来,幸好这里头大的很,便是孩子的脸色并没有很差,不过瞧他睡的极不安稳,怕是要醒来了吧,纳兰静的心,砰砰个跳个不停,若是孩子醒来,哭出声怎么办,虽然二皇子这么帮自己,可她心里总是不敢拿这孩子冒险的,便赶紧的将这孩子放了进去!   “流翠,我赶紧的将你的伤口包好吧!”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流翠紧捂着的肩膀,怕是刚刚被那断剑伤到了吧,在这里终究没有带着金疮药,却也只能暂且包上!   “小姐,将二皇子殿下请进来吧!”流翠摇了摇头,她到底是跟了纳兰静这么久了,便是纳兰静的心思,她却也瞧的明白,她虽然不知道刚刚在外头发生了什么,可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应该算是比较信任二皇子的吧,如今若是二皇子肯帮忙,或许这孩子还有救,若是再耽搁,她紧紧的皱了皱眉,怕是只有一死!   纳兰静却没有说话,流翠一直是个有心思,她便是清楚的很,如今瞧着流翠这般的说话,却也明白这是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她深深的吸了口,刚才的一幕幕,始终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连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怕他会对孩子不利,还是故意避开他!   “二皇子殿下!”纳兰静盈盈的站了起来,便挑了那轿帘,站了出去,便是瞧见那赶车的是一个黑衣男子,许是刚才二皇子的手底下的人,而二皇子站在马车的前头,任由雨水敲打在他的身上,纳兰静心里便是升起一丝的愧疚,二皇子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如今却为了自己,在这大雨中淋雨!   二皇子回头挑了挑眉,却并没说说话,带着一丝的探究,瞧着纳兰静那微微垂着眼的面上,“可否请二皇子进来,有事相商!”纳兰静的声音不由的低了低,面上却又不争气的出现了一丝的红晕,微微的摇了摇头,却是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二皇子无意中救了自己,自己的脑子里头为何会老是出现这般的画面!   “郡主请!”二皇子点了点头,便是让纳兰静先进去,自己跟了过去,而一旁的流翠,却早就退在了轿门后,将里头的地方让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微微的迈了一步,却瞧得这轿子里头铺着厚厚的白狐皮,如今被他这般一踩,硬生生的多了一个泥印子不说,便是那身上的雨水也不住的滴答了下来,生出了大片的水渍!   “二皇子请坐!”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似乎有些诧异的瞧着二皇子为何不往前走了,可瞧着他前头的水渍,心里头却闪过一丝的明了,微微的低着头,却瞧得自己的虽然淋了雨,却没有他那般流的多,怕是从下了雨就出来了吧,纳兰静的心头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想起当初太子对一直一脸的深情,可若是自己出了这般的事情,他或许都不会冒雨出来救自己,即便是出来了,也不会这般连个斗笠都不戴!   “二皇子请坐,倒是位置上都被我弄湿了,还望二皇子殿下不要嫌弃!”纳兰静微微的低着头,觉得二皇子的眼里闪着一丝的异样!   “郡主客气了!”二皇子微微的一笑,纳兰静定然是瞧出来自己为何不肯再上前,却还是这般的与自己说话,若是再不坐下去,怕是会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客气了,倒是拉远了两人好不容易走进的距离,微微的一笑,便是坐了下来!   纳兰静低着头,却不知如何的开口,“多谢二皇子殿下今日出手相救,我却还有一事相求!”纳兰静想了想,却还是将事情说个明白,毕竟二皇子是个聪明的,若是再旁打侧敲,倒只会显得自己可笑罢了!   “郡主请说!”二皇子微微的点了点头,瞧着纳兰静一脸的凝重,心里头闪过百般的念头,莫不是纳兰静想要自己的出手救宫府,他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便只有一瞬间,宫府一案,若是她开口,即便会暴露自己的势力,却也在所不惜!   纳兰静低着头,却不再多说话,打开那轿子的暗沉,二皇子往前叹了叹,却是好奇纳兰静要从里头取出什么来!纳兰静微微的沉了沉脸,双手将孩子抱了出来,却又怕自己身上的湿气沾到孩子的身上,便只能离她远一点!“二``````。%&*";%&*";”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是要说什么,可偏偏正好碰到二皇子往前探的身子,纳兰静心一惊,赶紧的往后退去,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似乎受了惊吓,手不由的想要拉住纳兰静往后倒的身子!   可却成了现在这般的摸样,纳兰静抱着孩子,二皇子手拉着纳兰静的手臂,纳兰静微微的抬着头,而二皇子俯着身子,而两人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纳兰静感觉的那薄薄的唇,似乎传来灼热的温度,烫的她的心不住的发慌,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她樱桃的唇,软软的凉凉的,却是羽毛划过心里,轻轻的,软软的,勾起心里头的狂野,想要加深这个吻,却瞧着纳兰静睁大的眼睛,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去,他终究是怕在纳兰静的心里以为他是一个登徒浪子!   碰!许是二皇子退的急了,身子不由的倒了下去,头却不由的撞到那马车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纳兰静低着头,却是因为二皇子这一撞,化去了不少的尴尬!   二皇子坐了起来,却因为那马车颠簸,不知道真的没注意,还是故意的,便又是碰了一下,纳兰静一直低着头,似乎瞧着二皇子这般的样子,唇间也露出一丝的笑意!   纳兰静低头瞧着孩子似乎要醒来了,微微的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的那股子的异样,排斥了出去,“二皇子殿下,我便是有一事相求,便是救救这孩子!”纳兰静咬了咬唇,这孩子得施针,到时候会将孙御医暴露了出来,便是镶平王的方子也展露在人前!   “郡主单说无妨,便是我能帮到了,便一定尽力为之!”二皇子瞧着纳兰静这般凝重的样子,不由的沉了沉脸,将那身上慵懒的气息掩尽,眼里瞧着那孩子露在外头的皮肤,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他猜的没错,这孩子,便是宫骜传说中得了瘟疫的孩子!   “请二皇子帮忙,将孙御医请来,为这孩子医治!”纳兰静瞧着二皇子眼里的异色,便是明白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却也没有退后一说,只是,她眼里终究是闪过一丝的冷意,即便是这机关被二皇子毁了,便是自己也有办法将他与自己同归于尽,便是一定不能让他出去,给宫府雪上加霜!   “有几分把握?”二皇子沉了沉声,若是他瞧的没错,这孩子定然是真的得了瘟疫,瘟疫这东西并非谁都能医治的,现如今只有镶平王一人能医治了,而且,即便是孙御医也有这能力,可终究是会有一定的冒险,毕竟这事关重大,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了去,只能给宫府带来麻烦!   “十分!”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二皇子这般的问话,怕是心里头是要帮自己的吧,她请起朱唇,便是说的肯定!   “有何难处?”二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纳兰静这般肯定的样子,怕是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镶平王的方子便是在纳兰静的手上,他想到宫氏与镶平王的流言有些东西便就释然了,只是,现在正在彻查瘟疫一事,孙御医被皇帝派出协同大理寺查此事,若是将孙御医请来,便是惊动了皇帝该怎么办,他虽然有自己的势力,可若是与皇帝想必,终究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他的势力多在暗处,散布四周,不到万不得已,是断然不能冒险将他们暴露了出来!   “施针!”纳兰静沉了沉声,这聪明人与聪明说话,便是不用说的明白,却也知晓对方的意思,却也只有施针不是谁都能救的了的,这毕竟给孩童施针,便是一定要有及准的手法!   “给我瞧瞧!”二皇子也没有客气,手却伸在纳兰静的跟前,如今能少一事便少一事,瞧着孩子的样子,怕是被人下了迷药,这么小的孩子,下了迷药可是对孩子有极大的损伤,需要配药调养的!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头到底挣扎了起来,可终究从那暗格的夹层里头取出来了方子,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自己怀疑他,便开始就不该说了出来!   二皇子打开方子,心里头不由的赞叹,好妙的方子,不知道会是出自谁手,若是镶平王真有这么厉害的手段,是不是三皇子身上的毒,也有希望清除了去,这个念头便只有一瞬间,他的眼里便只有这要施针的部位,微微的眯了眯眼,将它记与心中!   “点暖炉!”二皇子撇见纳兰静的夹层里头,似乎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便也不再多说废话,便是命令的一声,将手却放在了孩子的额头上,眉头似乎越皱越紧,“即便是我现在去请那孙御医,怕是等他来了也来不及,将孩子防下!”二皇子的脸色带着少有的凝重,流翠在旁边听了二皇子的话,赶紧将带过来的两个暖炉全数的点上,二皇子伸手便从纳兰静的夹层里头取出了那些个极小的银针,将孩子从纳兰静的手上接了过来,身子快速的将流翠手上的暖炉接过来,将那银针放入里头,将暖炉方子孩子的中间!   “你!”纳兰静瞧着二皇子伸手便要将包裹在孩子身上的棉布解开,心里头却明白了他的意图,不由用手挡上,这给孩子施针却是要极为熟练的手法,可做不得儿戏!   “要想活命,你只能信我!”二皇子沉了沉脸,声音里带着少有的严厉,若是瞧的没错这孩子是昨夜才用了药,要是再晚些施针,过了那个药效,便没有什么作用,瞧这孩子的样子,怕是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若是再不施针,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纳兰静收了挡在他前头的手,眼里却依旧带着浓浓的担忧,二皇子却没有再说什么,手精准的将那一根根的银针刺在了孩子的身上,过了一会儿个,便瞧着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丝丝的细汗,可瞧着他终究是用了极大的心思,终于他将那银针全数的拔了出去,孩子突然哭出了声来,渐渐的眼下似乎也没有那么重的青色!   二皇子瞧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才微微的松了起来,纳兰静刚想伸手去抱孩子,却被二皇子制止了,赶紧从夹层里取了干净的棉布出来,“这些,碰不得!”二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若是纳兰静碰了,终究是会有感染上瘟疫的威胁!   二皇子将这棉布放在暖炉边烤了烤,轻轻的用指尖将孩子抱了出来,将他放在了干净的布上,包裹了起来!纳兰静瞧的惊讶,这二皇子的样子,那里像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皇子,倒像是常年行走在外的大夫!   “皇弟身子不好,我便常常去学写个医术!”二皇子瞧出纳兰静眼里的疑虑,便开口解释了句,三皇子自小便爱咳嗽,被那么多御医瞧过,却仍旧不见,自己曾固执的认为是宫里的御医没有用心,便自己学习医术,却才发现,他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怕是华佗在世才能救他!   两人又说了会儿,纳兰静知道二皇子已经救下了秋月,才微微的放心,到了别苑的时候,天色似乎已经有些个暗了,二皇子便让人先带着纳兰静去将身上收拾一番,自己也先去换了衣服,终究这一身的雨水难受的很!   “启禀主子,那些个人身上并没人什么特殊的地方!”二皇子换了衣服,便赶紧的听下头的人调查出来了什么,听到了这个结果,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失望,唇便带着一丝的冷意,“他怕是早就服了毒药吧,便是我不杀他,他也不会活过今日!”二皇子口中的他便是指那个没有死的人!   跪在地上的人应了声,怕是这也是那背后之人小心,只要那人完成了使命才能得了解药,却也是防止他投敌的好办法!   二皇子摆了摆手,却是让他们退了下去,眉头皱的紧紧的,手里头不由的转动纳兰静扔在地上的银簪子,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心头的烦躁消去了一些,想到了纳兰静,他的唇间才泛起一丝的笑意,这个小女人,不惧死亡到底是让自己忍不住轻叹,而且这精巧的心思,怕是也人能及,她这簪子可是大有玄机,自己能早到她,却也是靠她的这把簪子!   “见过二皇子殿下!”纳兰静换了衣服,便赶紧的走了出来,她便是知道,二皇子一定会审问那个黑衣人,可瞧着只有二皇子一人做在那里,低头沉思,心里头便沉了沉,莫不是那个人已经去了!   “郡主不必多礼!”二皇子微微的抬头,这种想到她她便能出现的感觉真好,可终究是太难得了,微微的敛了眉头,将那簪子不露痕迹的藏了起来,毕竟这可算是她给自己的念想!   “虽然没有查出来什么,可是瞧着他动手的招数,还有那站立的姿态,他一定是个常常跟在人后的侍卫!”二皇子瞧着纳兰静来,却也是明白她的目的,却将自己心里头所想说了出来,却也是个重要的信息,还有一点尤为的重要,这个男子能够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便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便说明他经常如果,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映象,可是,一个能带侍卫入宫的人,似乎并没有几个!   第一次亲密接触,有没有很清纯的感觉,大爱这一段文字,我的偶像啊   “我轻轻的舞着,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   诧异也好,欣赏也罢,   并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乱。   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   而是我年轻的心。”   第八十二章 自请离开相府      纳兰静瞧了一眼二皇子,没有说话,便是坐在一边,现在流翠身上有伤,今日便也没有将她带了出来,二皇子想到的,纳兰静自然也会想到,可却不知道会是谁,这皇帝疑心本就准,便是有几个王爷,却也与软禁差不多,而太子与三皇子,却没有理由要害宫府,三皇子与二皇子走的近,纳兰静自是不会怀疑的,而且现在韵宁郡主被赐婚给太子,他却也没有理由,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心里极为在意现在的这个位置,便是断然不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万一让皇上知道了,这不是平白的将太子之位让出去吗!   二皇子手轻轻的敲打的桌面上,外头的雨声倒是小了些,“今日郡主怕是不能回去了,我便着人去给纳兰将军送个信,免得他担忧!”二皇子瞧着纳兰静那认真的摸样,心里头却不舍得打扰的,可终究这天色便暗了,若是纳兰轩发现纳兰静不见了,却也只能引起不必要的惊慌罢了!   “有劳二皇子殿下了!”纳兰静起身福了福,却也是感叹二皇子的细心,这么晚了,便是该给纳兰轩他们送信了,若不然定然会让他们担忧,更何况那孩子还在自己的跟前,若是让宫府的人听说了,怕是祖父便会动了怒,说不定会直接拿着那御赐宝剑闯出去,现在与皇帝明着对立,终究不是明智之举!   “你我自己务须这般的多礼!”二皇子轻轻的咳了一声,脸上到底闪过一丝的不自然,赶紧的低着头,像是怕被人发现心里头的秘密一般!   “如果我失踪了,所有人定然会以为是皇上派的人,便是连宫府也不例外,他这般做,目的却是激起宫府的怒意,让宫府与皇上水火不容!”纳兰静有一丝的尴尬,赶紧岔开了话题,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二皇子的声音里带着嘶哑,却是让她心里跳的厉害,却也不是心慌,纳兰静赶紧压下了心头的异样,便是抬着头,与二皇子商谈,可却是在不知不觉中,便是将二皇子当做了自己的一条路子的人!   二皇子自然是瞧出纳兰静的闪躲之意,脸上似乎有恢复了那股子的慵懒,微微的眯了眯眼,“对,如今便也不是父皇,那么或许只有一个人有这个实力!”二皇子别有深意的一笑,好在这皇室的势力,却也没有那么的复杂,便是仔细的想一想,却也能猜出个几分来!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却也想到了那个人,便是宫府以前即便是巧合,那么这一次呢,他便是能提前做好安排,便就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去,也只有他才会知道镶平王的药方昨日才能到,怕也只有他,能消除宫将军的戒心,或许便是他在宫府的人里头,安插了得了瘟疫的人,纳兰静恍惚间想起,那日在湖心亭,如何能有人藏那么久而不被他发现,或者本就是故意,便是从那时起,他便蓄谋了一切,自己便就是知道他一定不会甘心,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若是有这份野心,为何时隔这么长时间,才做出了这般的动静,便是在先帝立储君,或是太后因为宫贵妃与皇帝闹的不愉快的时候,他大可以博了太后的心思!”纳兰静不由的开口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毕竟此事疑点重重,终究是没有任何的证据,便是不能下最终的定论!   二皇子但笑不语,心里头却如明镜似的,若是,若是换做是自己,或许自己也会选择这般做的,还能有什么,比失去连默默喜欢的机会,还要痛心!   二皇子告诉纳兰静救了秋月后,两人便是闲聊了几句,纳兰静便回去了,这孩子因为没有奶水,却也是能喂粥,不过,这里熬药倒也方便的很,纳兰静折腾了一会儿个许是累了,心里头本想是去瞧瞧秋月,可终究天色晚了,便先睡了下来!   夜里,二皇子的眼如同繁星,轻声的走到了纳兰静的床前,瞧着纳兰静那熟睡的面容,心里头却似乎安静了许多,便是嘴角也勾起了甜蜜的笑意,伸手想碰触他的额头,感受她真实的存在,可终究是放下了手臂,怕扰了她的清梦,微微的叹了一句,心里头却不由的想起了一句倾国倾城,若是,若是换做自己,即便是双手沾满血腥,只要能拥有她,便会在所不惜,他敛下了那眼里的慵懒,手紧紧的抓着衣袖的簪子,或许这才是自己的动力,他本是没有靠山的皇子,这一步步的走是靠自己的实力走了下来,他没有好的运气,便是这身武艺,却也是自己瞧着旁人练,偷偷的学到了!   不过是自己比较用功吧,或者便一次次死里逃生,将他的武艺练的,每一招都会带着浓浓的杀意,二皇子苦笑一声,如果,这一生能有她并肩该多好,可,瞧纳兰静的样子,似乎对自己并没有男女之意,眼里闪过一丝的黯然,可终究是纵身隐藏在黑暗之中!   二皇子离开后,纳兰静猛的睁开了眼睛,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后,纳兰静便是警惕性高的很,即便是睡的再沉,可只要有人进来,她便会马上醒来,可终究是她心里有些不自然,不知该用何种的心态来面对二皇子,她轻轻的碰触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在这深夜里似乎更加的清晰了!   纳兰静摇了摇头,自己重活一世,为的便是复仇,如今仇人还在,自己如何能贪念这男女之事,而且皇室的人,终究不会是自己的良人!   第二日的时候,纳兰静被孩子的哭声惊醒,赶紧的起来,为那孩子换了棉布,流翠从外头进来,纳兰静瞧着她脸色不好,不由的担心的问出声来,“流翠,你便是哪里不舒服,瞧这脸色却还没有好了起来!”纳兰静将孩子收拾妥当,手却不由的拉着流翠!   “奴婢不碍,奴婢起来晚了,差点误了给小姐梳洗的时辰!”流翠本想伸手帮忙的,可瞧着纳兰静已经将孩子安顿好,便退到一边,从纳兰静手中,将那孩子换下来的棉被接了过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纳兰静似乎不悦的皱了皱眉,这流翠与秋月一次次的陪着自己度过难关,便是如自己的亲人一般,如今瞧着秋月身上有伤,便是如何能让她再伺候自己!   “小姐!”两人正说着,便瞧着秋月被人扶着,从外头走了进来,瞧见纳兰静无碍,便是高兴的似乎要流出眼泪了!   “秋月!”纳兰静惊呼一声,眼里噙着满满的眼泪,瞧着秋月的身子不爽,便是又多了浓浓的心疼!三个人便是又聊了一会儿个,秋月方才回去休息!   纳兰静在二皇子的别苑住了几日,这一来便是为了给孩子治病,二来,这秋月与流翠都受了伤,便是第二日回去,也会被人发现,便写了封信,将这信捎给了纳兰轩,而二皇子虽然要回宫里头,可每日里都会回别苑一会儿个,纳兰静与二皇子却也相熟了不少,便是有时候闲谈的时候,便也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而且,两人在一起切磋棋艺的时候,却也是棋逢对手,每每便都是下了个平局,便是让秋月与流翠长了不少的见识,这瞧着两个人在棋盘上厮杀,每一招都让人暗暗称奇!   这天下终究没有不散的宴席,住了几日,纳兰静终究是该离开的,可是那孩子暂且是不能送回宫府的,便是拖二皇子命别苑的人照看,自己再想办法,带这孩子离开!   回到相府的时候,似乎安静了许多,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心里头总是觉得有些个怪异,便是觉得那些个下人瞧见自己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个不一样,可自己寻二皇子给纳兰轩送信,却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原来的马车自然是坏了的,这个是从二皇子的院子里寻的,让下人将这马拉到一边,便扶着秋月与流翠王雨儿的屋子里头走去,便是这几日她最挂心的还是雨儿,终究是因为雨儿有着身孕,这府里头有不太平的很!   “见过大小姐,老爷请您回来,便过去一趟!”纳兰静刚走了几步,便被管家唤住了。i^i^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便是纳兰烨华寻自己做什么,瞧这样子,似乎早已经知道自己不在府中了,倒是真奇的很!   纳兰静应了声,便是扶着秋月走了过去,流翠身上有伤,这纳兰烨华寻自己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秋月到底是懂些武的,便是出了什么事,能招架一阵子!   “见过爹爹!”纳兰静被管家带了过来,瞧着纳兰烨华坐在椅子上,便是脸色不好的很,纳兰静却也只是福了福,不再多言!   “这几日,听说你都不在府上?”纳兰烨华眯了眯眼睛,手里头转动着茶杯,眼里带着一丝的嘲讽,宫府终究是要倒台了,自己被宫府压了这么久了,终究是可以翻身了,想到这,纳兰烨华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厉色,终究自己会让宫氏后悔,让她知道,她的宫府在自己的跟前,根本不堪一击!   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的样子,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怪不得今日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瞧见二皇子,定然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纳兰烨华不会这般的嚣张的,她微微的眯了眯眼,或许现在便是离开的好时机,便是传出去了,也是他纳兰烨华不义再先,而是再呆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这雨儿的肚子,终究会一天比一天大了,与其日日担忧,便会不如彻底的断了旁人的这对念想,只是,这纳兰烨华到底只有纳兰轩一个儿子,看来自己是要用些个手段!   “回爹爹,这几日便是在舅父的府上了,女儿与表姐年纪相仿,倒是有些个话要说!”纳兰静敛下眼里的算计,却也似乎是坦白,只是,若没有瞧见纳兰静那唇间的冷意,或许还以为她知道宫府要出事,便收敛了锋芒!   “舅父?我倒不记得你还有个舅父!”纳兰烨华冷笑一声,他与宫氏和离,便是与宫府没有任何的关系了,纳兰静若是真有舅父,却是月壹郡主的兄弟,可自己还在孝期,这月壹郡主却还没有过门,纳兰静自然是不会有舅父,只是,提到了宫府,纳兰烨华终究是有些个激动的!   “哦?女儿原是听说,这亲情却也是最不能断的,这舅父便就是舅父,就像当初的倾妹妹一般,心心念着的也是二姨娘,不过,若是有念奴那般的娘亲却也是另当别论了,这宁姐儿,去的冤,女人还从未瞧见过那般个冷情的娘亲,便是有时候女儿却也怀疑,她到底是不宁姐儿的亲母!”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瞧着纳兰烨华眼底的那片个青紫,心里头却也有了定量,自顾自的说了几句,似乎并未瞧见纳兰烨华因为听见念奴这两个字,而升起的浓浓的怒意,便是扶着秋月坐在了一边!   “放肆,这里岂能由得你胡言乱语!”纳兰烨华紧紧的皱了皱眉,心里头对纳兰静那般的说念奴的不是,便更是恼怒的很了,声音不自觉的抬了抬!   秋月瞧着因为纳兰烨华抬了抬声,旁边似乎有什么动静,静静的听了起来,却赶紧的暗示纳兰静,这偏厅里头,怕是站了不少个侍卫,想来却是因为纳兰烨华知晓自己会武故意安排的人,难道他对小姐已经起了杀意!   纳兰静感受到秋月的不安,可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里的笑意便是更深了,纳兰烨华便是做的越决绝越好,终究是一次机会!   “我便瞧见你倒是胆子大的很了!”纳兰烨华突然不怒反笑了,眼里带着浓浓的嘲弄,看向纳兰静的神色,仿佛便不是自己的女儿,更像是仇人,那笑声,不过是觉得仇人终究是要倒在他的面前的,那股子的快意!   “哼,与人私信,这便是你作为相府嫡女的教养!”纳兰烨华突然猛的斥了声,便是瞧见纳兰烨华从袖子里头取出了一封书信,扔在了地上!   纳兰静瞧见了,却不见得有一丝的慌乱,倒是显得兴意十足,上头不过是写的是约自己出去的话而已,瞧这刚劲的字体,怕是是一位男子,纳兰烨华若是因为这些个发难,倒也合情合理,纳兰静点了点头,“这字迹倒还不错!”她身上本就是有一股子的淡然,如今这般漫不经心的说了出来,便是更添了几分的洒脱,仿佛是纳兰烨华这般便只是为了让她欣赏这字迹的一般!   “逆女,你作何解释!”纳兰烨华的声音,似乎平稳了许多,纳兰静的手段,他却也是知道的,如今瞧着纳兰静面无惧意,心里头却也是有些个诧异的,虽然他也明白,这定然是有人要陷害纳兰静,不然,便是普通人瞧见了这信,便也会藏好,或是烧毁,可这信件却偏偏的就放在纳兰静的铜镜边,倒像是故意要让人瞧见的,可现在,终究不是纳兰烨华想是谁要陷害纳兰静的,如今他要做的,便是借题发挥,好好的教训纳兰静,搓搓她的锐气!   “哦,父亲这话,静儿可听不明白了!”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眼里带着冷意,便是不知何时,她便是唤纳兰烨华只是父亲,而非爹爹,不过是一个称谓,纳兰静在心里头却硬是分出了个亲疏来,如今瞧着纳兰烨华的作为更是坚定了她心里所想!   “你这逆女,来人请家法!”纳兰烨华似乎升起了浓浓的怒意,可眼里头却一片子的平静,纳兰静给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却朝外头跑出,可从偏厅里头突然出来了几个人,便是硬生生的当初了秋月的去路,秋月与他们纠缠了一番,似乎是不小心的碰到了窗户了,可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便是回到了纳兰静的跟前,或许谁也没有注意到,秋月往那窗外,扔了个东西!   “父亲这是何意?”纳兰静的脸色似乎冷了许多,将秋月拉在了跟前,眼神冷冷的扫过那些个侍卫一眼,“若是我没有记错,我却也皇上亲封的贵郡主,这皇家的金枝,父亲可是要三思的啊!”纳兰静眼睛又回到了纳兰烨华的身上,似乎带着一丝的嘲讽!   纳兰烨华深深的吸了口气,差点便又升起了几分暴怒,下人却早已经取来了鞭子,纳兰烨华握着手中,却不知为何,手却似乎有些颤抖,似乎想到宫氏那日带着决然的表情,纳兰烨华的头突然猛的疼了厉害,微微的眯了眯眼,便是再睁开的时候,眼里便只是剩下了那股子的冷意,没有其他!   纳兰静的心在瞧见这条鞭子的时候,心里头却疼的紧,便就是因为这所谓的家法,让樱桃送了性命,让自己的哥哥便是少年白发,让雨儿如今只能独守空房,纳兰静猛的收缩瞳孔,或许,今日它便是要再毁一次!   “哼,百善孝为先,我便是要教教你何为礼仪,何为廉耻,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纳兰烨华的眼里到底是清冷一片,手上却没有一丝的迟疑,仿佛这一鞭子下去,打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纳兰静勾起了一丝的冷意,原是纳兰烨华根本就不想在在这信上多做纠缠,这些个终究不过是他的借口,纳兰静身子赶紧的退到一边,如今还不是时候,自己自然是要先避开,而旁边的侍卫,却也只是站在那里,不让纳兰静与秋月逃出去,这纳兰烨华却也是个谨慎的,他本就不想取了纳兰静的性命,不过是给她些个教训,日后便是传出去了,这父亲教训子女是应该的,可旁人终究是因为纳兰静的身份在那里放着呢!   “父亲大人住手!”纳兰烨华的第一鞭子落空,便是扬手再打下去的时候,纳兰静便听到雨儿的声音,却瞧着她扶着冷荷与瑜瑾,脸上一片的着急,脚上更是小跑着过来!   “嫂子!”纳兰静不由的唤了句,心里终究是闪过一丝的怒意,这纳兰烨华处置自己,定然是不会让雨儿房里头的人知晓的,可如今是谁告诉的雨儿,她有着身孕,若是动了胎气怎么办!   纳兰静第一次对那个人产生了丝丝的怨恨,现在终究是明白了他的用意,那地上的信件,怕也是他的计策吧,便是利用纳兰烨华的歹毒心思,便是让自己下定决定离开相府吗,对于他以前做的,自己或许不会真的怨他,终究是没有人真正的受到伤害,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却也不该拿哥哥的骨肉玩笑!   “你闪开,若是你护着这个逆女,休要怪我手下无情!”纳兰烨华瞧着雨儿跑来,眼里闪过一丝的诧异,这他让人瞧着纳兰静一回府便来自己的这里,这雨儿虽然是明着掌管相府,可管家事事都要请示自己,便是没有自己的首肯,是谁告诉的雨儿!这雨儿到底也是侯府的嫡小姐,便是抛却也不将,雨儿肚子里头的终究纳兰轩的骨肉,纳兰烨华便是再恨宫氏,可是纳兰轩却是他唯一的男丁,为了纳兰一脉不在他手上断送,他只能选择不让雨儿受伤害!   “父亲大人,静儿到底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人随意打了去,父亲这是要置皇上的颜面与何地!”雨儿沉了沉声,却也顾不得长幼有别,她瞧着纳兰烨华手里头的鞭子,心里头便就是已经,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这鞭子打在了纳兰静的身上,纳兰静该是如何受的住,想着,便不由的将纳兰静护在身后,她却也在赌,赌纳兰烨华还有一丝的人性,不会连自己的孙子都下手!   “哼,这信便是证据,你让开,我今日便就是要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纳兰烨华沉了沉声,便是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将雨儿拉开!   秋月却是在这个时候拉了拉纳兰静的衣袖,纳兰静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笑意,却是突然紧紧的抱着雨儿,不让旁人拉走雨儿,“你便是打吧,不过是差人写了封信罢了,便是为了嫁祸自己的女儿,却也不怕被旁人耻笑,不过我却也忘记了,父亲本就是个宠妾灭妻的!”纳兰静突然抬了声音,似乎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楚!   “老爷,你便是饶了小姐吧,小姐根本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定然是有人栽赃,就像当初那念奴一样,恶人一定会有恶报的,求老爷彻查此事!”秋月眼微微的眯了眯,赶紧跪在了地上,纳兰静待她如亲人一般,有些事情便也是知道的,如今,却是只有提念奴,怕是才能让纳兰烨华真正的失控!   “你这个贱婢,逆女!”纳兰烨华听到念奴的名字,心里头升起一丝异样的烦躁,便是听到有人说她的不是,眼里的杀意更浓了,想也没想,便是扬起鞭子,狠狠的打了下去!   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眼里瞧着纳兰烨华的手心,瞅准时机,便是猛的举起旁边的椅子,不让纳兰烨华的鞭子,伤到纳兰静!   “住手!”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声大喊,纳兰烨华便是没有瞧清楚来人,胸口便是猛的一疼,被人狠狠的踢到了一边,身子重重的落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将那桌子撞的往后退了些!   纳兰轩紧紧的咬着牙,他便是刚刚回府,便是得到了消息,说是纳兰烨华要对纳兰静动用家法,便赶紧的过来了,不想正巧看到那一幕,心里头压制不住的怒意,冲了出来,仿佛记起樱桃为了自己,便是受了这所谓的家法,才会落了个那般的下场!   “哥哥!”纳兰静唤了女纳兰轩,却瞧的他的面色似乎沉的厉害,却赶紧的挡在他的前头,自己虽然是想要哥哥为自己出头,却不想闹出人命来,这纳兰烨华即便是做的再不对,却也是自己的父亲,若是被旁人知晓了,便是一定会传哥哥不孝的!   “哥哥,你赶紧的瞧瞧嫂子!”纳兰静这才放开雨儿,便是赶紧的说了句,脸上带着满满的担忧!   雨儿似乎明白了纳兰静的意思,只是垂着头也不说话,倒像是被吓到的!“你!”纳兰轩瞧了一眼雨儿,开了开口却才发现不知该说什么,脸上却带着一丝的不自然,对于雨儿,自己的心里头却是把她当做妹妹的,可是一个妹妹如何能有哥哥的孩子,却是怪异的很!   “救我!”雨儿说着,猛的抱住了纳兰轩,身子似乎还有些发抖,似乎被眼前的样子吓的不轻,纳兰轩不由的紧绷了身子,伸手想推开雨儿,可张开了手臂,却不知道该推那里!雨儿感受到纳兰轩的变化,便是抱的更紧了,那眼泪似乎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纳兰静却是瞧着雨儿的侧脸,雨儿却还对着纳兰静眨了眨眼睛!   纳兰静低了低头,眼里却闪过一丝的笑意,无论是雨儿还是樱桃,她们身上都有一股子让人心动的性子,便是脸上似乎都带着那纯真的笑意,或许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雨儿!   “逆子,你这个逆子!”纳兰烨华被人扶了起来,胸口似乎还闷的紧,手指着纳兰轩,却是想说要将他禀了皇上,可终究是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有所不忍!   “父亲大人息怒,哥哥不过是一时心急,瞧着秋月取了椅子,以为是要伤害父亲,便才出手的,却不想是误伤了父亲!”纳兰静猛的跪在了地上,扬了扬声音,纳兰烨华心里气的紧,刚要开口,却被纳兰静打断了,“哥哥莫急,许是父亲大人误会了,这信件本就不是女儿的信件,这几日女儿一直就在舅父的府上,定然是有人陷害,瞧这上头的字迹,若是女儿猜的没错,定然是今日父亲刚发现的,而上面的墨汁似乎都还没有干透,请父亲大人明察!”纳兰静一股脑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却也不让纳兰烨华有喘息的时间!   “女儿知道爹爹便是不愿意要女儿,女儿愿意自请出府,替父亲分忧!”纳兰静微微的低着头,那人却也是个聪明的,他不过是要让自己离开相府,可纳兰烨华想要对付自己,即便是瞧而来出来,却也挡不知道,这却是露了一个让自己利用的空子!   “逆女,不休要狡辩!”纳兰烨华手指着纳兰静,听到纳兰静说要自请出府,心里头不知为何终究一颤,这纳兰静到底是郡主,一旦出府怕是便是与纳兰府没有了关系,纳兰烨华紧紧的皱着眉头,他是讨厌纳兰静,可终究他的膝下就只有纳兰静与纳兰轩两个孩子,便是死,他们也只能死在纳兰家!   “既然父亲有这个心思,我便更是明白了,静儿你务须担忧,你还有哥哥,哥哥陪你!”雨了听了纳兰静的话,便才明白纳兰静原是存了这心思,她在侯府的时候,便是听纳兰静常常的说起,这样的家离开却也是好的,她便是放开了纳兰轩,纳兰轩却只是瞧着纳兰静,这样的家,他便是早就想离开了!   “放肆!”纳兰烨华沉着脸,可却也不能说不希望他们离开,眼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似乎想要瞧出这里头到底有几分真意,她虽然现在依旧是贵郡主,可宫府一旦倒台,她若是再离开相府,便只是一个没有势力的郡主,不过是空有一个头衔罢了!   他转头瞧着纳兰轩,他如今虽然是正二品的将军,即便是有自己的府邸却也说的过去,可是,他终究是武官,他日杨国公掌权,又岂会放过宫府的这些个旧部下,到时候,没了自己的庇佑,他的结果只会比宫府还要惨,纳兰烨华却不相信他们没有想到,便才是琢磨不透他们的心思!   亲爱的童鞋们,猜到了没有,嘻嘻,为了表示鼓励,人家给所有参与回答的人都奖励了是个潇湘币币,虽然不多,是个心意,嘻嘻,还有一百个潇湘币币,谁是第一个猜到的,就规谁了哦,明天便是截止的日子了,亲们要加油的说哦!   推荐不错的重生文,独步云霄的《弃后重生之风华》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看!   感谢亲们的支持!   第八十三章 终于离开相府了      “女儿以后不能在父亲的跟前尽孝,父亲日后保重!”纳兰静却似乎没有瞧见纳兰烨华的脸色,固执的叩下那三个响头,沉沉的,仿佛是要将那地面叩的震动了!   “你!”纳兰烨华心里头终究是清醒了许多,却始终没有想到,纳兰静竟然这般的执着,这女儿家除了出嫁哪会这般的叩头,这出嫁便是代表离开娘家,而现在纳兰静这般的叩头,便是定了主意,一定要离开的,便是有一句话说的好,覆水难收!   纳兰烨华的脸色难看的紧,终究是父女,便是平日里对纳兰静起了杀意,可真是到了这个时候,却是有几分不舍,如今似乎瞧着纳兰静,与宫氏倒是有几分相像,不知道为什么,纳兰烨华一想到宫氏,头仿佛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痛的便是瞧着不清眼前的人!   “静儿,起来,哥哥陪你!”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有些不舍的瞧着纳兰静将额头叩的通红一片,心微微的一紧,自小他便是疼爱这个妹妹,如今当着自己的面,妹妹便是这般的委屈,心里头却是不是个滋味,他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愧疚,以前他没有在自己的妹妹与目前跟前,遮风挡雨,如今,希望自己悔悟的并不晚!   “放肆,你们别想离开相府,便是死也要给我死在相府!”纳兰烨华捂着被纳兰轩那一脚踹的生疼的胸口,他便是瞧的明白了,纳兰静对这个相府是没有任何的眷恋,纳兰烨华甚至开始怀疑,这信件本就是纳兰静设的计,不过是让是发怒,她好名正言顺的离开!   “纳兰相爷,本将军却是不知道,静儿到底是皇家的郡主,却不想纳兰相爷可以决定她的生死!”纳兰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冷冽,他对这个眼前叫做父亲的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尤其是樱桃被他打死后,心里头便种了一股子叫恨的东西,现在瞧着他竟然说这般绝情的话,静儿到底是他的亲女儿,虎毒尚切不识食子,他却这般的狠毒,便是诅咒静儿吗,纳兰轩的脸色,宛如那腊月里的飞雪,仿佛顺便便是能让人冻住!   “纳兰轩,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做了个将军,便可以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论公本相是一品相爷,论私,便是你的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跟前这般的张狂,来人,将大少爷请下去!”纳兰烨华平日里虽然不喜这一双儿女,可如今只有纳兰轩一个儿子,他到底是该重视的,他自然是不会放任纳兰轩离开的!   “少爷!”旁边的侍卫听了纳兰烨华的话,便走到纳兰轩的跟前,做了一个手势,虽然纳兰轩算是大逆不道,可纳兰烨华似乎并没有打算追究,他们倒也不敢有多么的无礼,便只是走到纳兰轩的跟前,不过是做作样子罢了!   “纳兰相爷,你似乎太高看你的侍卫了!”纳兰轩冷冷的一笑,那头上的白发似乎却也透着浓浓的杀意,冷冷的,却是刺的人心里生疼!   纳兰轩说完,便是猛的对那些个侍卫动手,那些个侍卫开始没有防备,等到认真起来的时候,纳兰轩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每人只有一招,一招绝对让他无法齐声!   一时间,屋子里头便是冲这浓浓的哀叹声,纳兰轩有些不屑的瞧着纳兰烨华一眼,他到底是被宫将军带在身边的,便是在死人堆里打滚的,他们这些个只护着院子的侍卫,自然是入不得纳兰轩的眼的!   “逆子!”纳兰烨华的心里却终究是恼怒的很了,这侍卫虽然都没有纳兰轩的本事,可到底是人多,若是纳兰烨华真心的想对付纳兰轩,便是车轮战,也会将纳兰轩拿下,他刚刚不过是做做样子,让纳兰轩知难而退,却不想他这般的不识抬举,那就别怪自己!   “来人啊!”纳兰烨华喊了一声,若是闹大了,他便是清楚一定会传了出去,到时候对相府,对纳兰轩的名声都不好,可他已然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里头便是想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参见老爷,宫里头来人!”纳兰烨华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冷厉,正想下命令,却是管家从外头进来,瞧着满地的狼狈,面上一惊,却很快的收敛了去了,低低的声音,向纳兰烨华禀报!   “嗯,将他们给我看好了!”纳兰烨华咳了声,这纳兰轩那一脚,到底是用了些力气,便是纳兰烨华一说话,便疼的厉害,可这宫里头来人,终究是要赶紧的出去的,原本是该将人迎进厅子的,可瞧着满屋子的狼狈,终究纳兰烨华智能选择离开!   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走了出去,眼里闪过一丝的笑意,这宫里的人来的真是时候,“哥哥,我这次是真的想离开!”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如今宫府倒台,纳兰烨华没有那么多顾及,这便是个大好的时机,而且,流翠与秋月都受了伤,自己不想过偷偷摸摸的日子了,而且宫家的孩子,自己还寄养在二皇子的别苑,让旁人照顾,自己终究是不放心的很!   纳兰轩微微的皱了皱眉,他却也是早就想离开了,如今他自当是会陪着纳兰静的,只是,纳兰轩不由的瞧了眼雨儿,她嫁的原本是相府的嫡子,宫府的外孙,如果自己离开了,便是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一个二品将军,不知她可否愿意,“飘雨,我想离开,若是你不愿意,我,便可以送你离开!”纳兰轩终究是主动开口与雨儿说话,可即便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便是也唤不出那般亲昵的称谓!   “纳兰轩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今生我生死相随!”雨儿说着,眼微微的有些湿润了,他可以冷漠的对待自己,可却不能一次次的想送自己离开,更何况自己肚子里头的,还有他的孩子!   纳兰静微微的露出一个笑意,只要哥哥也离开,便是最好的,这纳兰烨华绝育便也使他心里头难受的紧,更何况纳兰烨华身上还中着蛊毒,瞧了样子,怕是没几年活了,离开或许还是好的,纳兰静虽然为了复仇而生,可纳兰烨华终究是她的父亲,终究是没有下的那般狠的心思,留了纳兰烨华一命,她微微的瞧了眼雨儿,只要离开了,或许雨儿肚里的孩子,才会安全!   三个人说着,便要出这屋子,便是有侍卫拦着,纳兰轩冷了冷眼,却是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一个个的打倒,身后的秋月赶紧的跟着纳兰静,如果真的离开了,或许便就不用再瞧人脸色,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活的那般的小心翼翼!   远处,纳兰烨华正对那宣旨的公公说什么,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突然伸手将那头上的簪子拔了去,瞬间,那疏好的发鬓便散了开去!   “父亲,我不敢了,不敢了!”纳兰静突然跑到两人的跟前,似乎带着些许的讨好,匍匐在地上,带着浓浓的哭腔,只是那头发都挡在了她的脸前,让人瞧不出她的表情!   “你!”纳兰烨华不防备,被纳兰静紧紧的抓住衣角,脸上一片铁青,这今日在跟前的,可是皇上跟前得力的公公,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便是让他如何的看待自己!   “这位!可是韵贞贵郡主?”那旁边的公公微微的挑了挑眉,这皇上本是宣旨让纳兰烨华马上进宫见驾,本要离开,却不想碰到这般的事情,公公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兴意,这宫府刚刚要倒台,这韵贞贵郡主便受到了这般的待遇,想纳兰烨华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这即便他痛恨宫府,可是纳兰静到底是从一品贵郡主,名义上可是皇族的人,这殴打皇族,可是要杀头的!   “你是谁?”纳兰静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的呆愣,紧紧的盯着那公公瞧,脸微微的偏了偏,到是露出了一般的脸颊来,让人瞧的清楚!   “逆女,还不快起来!”纳兰烨华瞧着那公公带着一脸兴意的样子,心里头便不痛快的很,想也不想,猛的一抬脚,便是将纳兰静踢到了一边!   纳兰静似乎吃痛,不由的往一旁倒去,顺势便往后退了退身子,便是那发丝上也沾满了尘土,却是狼狈的很,只是纳兰静的双眸却是无比的透彻,嘴角的笑意便是更浓了,这只有父亲驱逐儿女的份,从来没有儿女主动要离开的,自己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更何况,如今可是皇帝跟前的人瞧见纳兰烨华怎么对自己的,即便是将来皇帝怪罪,却也有的说辞!   那公公微微的眯了眯眼,心里头却是百转千回,却是划过一丝的笑意,“奴才给韵贞贵郡主请安!”他微微的弯了弯身子,如今虽说宫府没了势力,可君心难测,在宫府没有真正倒台的时候,却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纳兰静到底是皇帝亲封的贵郡主,将来即便是宫府倒台,皇帝为了安抚民心,也一定会格外的厚待纳兰静,他低着头,却是暗自骂纳兰烨华愚蠢,便是动手,也不该这么早,这来日方长,等过了这一阵子,这纳兰静在他手上,还不得任他拿捏!   “静儿!”纳兰轩从远处走了过来,即便是知道纳兰静这么做不过演戏罢了,可心里头到底是疼的紧,赶紧的扶着纳兰静,雨儿的脸色一白,纳兰烨华的那一脚,可是实实的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定然疼的紧,赶紧的扶着冷荷与瑜瑾快步的走了过来!   “哥哥!”纳兰静故意放轻的声音,像是柔弱的厉害,“哥哥,父亲不要我们了,不要了,我们离开好不好?”纳兰静那虚弱的声音,却是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听的清楚,仿佛她弄的这般的狼狈,却是因为纳兰烨华要将她们赶走!   “嗯,静儿,有哥哥,父亲不要我们,哥哥陪着你!”纳兰轩也顾不得其他,便赶紧的将纳兰静抱了起来,脸上带着浓浓的僵硬,眼睛便直直的盯着纳兰烨华,“既然父亲这般的容不下我们,我们也会站在这里讨父亲的嫌!”纳兰轩说完,大步的离开,不带一丝的眷恋!   “逆子,逆子!”纳兰烨华气的大喊了几声,可是却也不能开口挽留,或许是因为官做的越大,便是越爱面子,若是他开口唤住纳兰轩,便是失了颜面,让旁人瞧不起!   “既然皇上的旨意传到了,杂家便该回去了复命了!”那公公瞧着这两个人的脸色,自然是赶紧的离开,所谓,知道的越少便是越安全,他却是将皇上服侍好便好了!   “有劳公公了!”纳兰烨华虽然说的客气,可心却已经不在这里,烦躁的很,可是这皇上命他马上入宫,便是赶紧要换了朝服离开,他想了想,终究没有去瞧纳兰轩他们!   这厢,纳兰静离开纳兰烨华的视线,整个人的身上便带着那股子的冷冽,便就是杂乱的发丝,也不会显得她有丝毫的狼狈!   “哥哥,我记得母亲有一处庄子,便是在京城,如今,我们便先住到那个地方,日后再做打算,哥哥你觉得呢?”纳兰静沉了沉声,这宫氏留给她了好些个家产,便是要等着给她做嫁妆的,而这处庄子,倒是纳兰静最喜欢的,虽然没有相府的华丽,却也是别有一番个韵味!   “好,便依你!”纳兰轩点了点头,便命人将属于他们的东西搬走,这平常的东西倒也没有收拾,不过是捡些个贵重的,带走,而宫氏留给纳兰静的,还有雨儿的嫁妆却也不少,这抬下去,却也是过了晌午了!   雨儿瞧着纳兰轩指挥着众人,心疼他累,想帮忙,却是让纳兰轩支走了,说什么这是男人的活计,便是让她与纳兰静一起在屋子里头等着便好!   到了众人要离开的时候,纳兰静却闪过一丝的一笑,却是让雨儿先上了马车,自己便要与纳兰轩走出相府,这天气暖了起来,路上的人便多了起来,而且这相府闹了这么大动静,早就有不少人在一旁瞧着了,纳兰静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哀愁,刚跨出大门,似乎有些眷恋的回头瞧了一眼,每走一步,便回一次头,突然,猛的跪在地上,“父亲,父亲你要保重!”纳兰静低着头,声音更是带着浓浓的鼻音,仿佛早就哭的厉害了!   “静儿,起来,父亲不要我们了,我们走便是!”纳兰轩到底是男人,声音便是大的很,这一声下去,便是让人听得清楚,直到纳兰轩将纳兰静拉着离开,众人都盯着她们的背影瞧!   这京城的百姓不知道宫府出的事情,只知道宫府被封了王,这是莫大的荣宠,而今纳兰烨华却是公然将纳兰轩与纳兰静赶了出来,这不是故意要挑衅宫府,不知道这人群里谁说了句,这纳兰烨华是个宠妾灭妻的。%&*";i^   众人似乎恍然大悟,记得当初便是在这门前,纳兰静堂堂郡主之躯,被一个庶女陷害,而纳兰烨华却也没有说什么,而且这听说这皇帝还给纳兰烨华赐婚了,莫不是等着老太太孝期一过,就要迎娶那郡主过门,便这般的迫不及待的将原来正室的孩子赶走,听说那被赐婚的,虽然是个郡主,却是个傻子,众人看向相府的眼神,便更是带着一丝的鄙夷,都传言纳兰烨华能有今日,全是靠着宫府,如今瞧来,倒也有几分真,如今是靠上了真正的王爷,便将宫府给踢开了!   这厢,纳兰静与纳兰轩来收拾好了一切,虽然是累了些,可心里头却也是高兴的很,等明儿个便着人做个金扁,将誉战将军的名号打出去,这正二品的官员,都是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府邸,即便是他的父亲有多么的厉害,他都可以搬出来!   夜里,带着一丝的冷意,纳兰静坐在床沿,有些个呆愣,瞧着那空空如也的窗户,心里头竟然闪过一丝的失落,却也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这窗户上没有满天的繁星!   这纳兰轩是将军,跟前的侍卫自然是比相府的要厉害,即便是般出来了,可戒备却是更森严了!这一夜,纳兰静睡的有些不安稳,几次醒来都不由的瞧着那窗户,微微的叹着气!   第二日一早,纳兰静梳洗完后,便去瞧瞧雨儿,不知她睡的可安好!   “大小姐来了,见过大小姐!”纳兰静刚一进院子,便听到那瑜瑾欢快的声音,却瞧着雨儿院里头的丫头们,正本瑜瑾带着,踢毽子呢!   “你便是个能闹的!”纳兰静笑斥了一句,便走到了雨儿的跟前,脸上被这院子里头的人带着,也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的笑意,这在相府的时候,虽说是雨儿掌家,却是上头有纳兰烨华压着,外头有不少人瞧着,哪有几分自由,如今却是搬了出来,自然是该有雨儿全数的做主,除了纳兰轩便是没有人有资格来指责雨儿半分!   “瞧着她们在外头笑的这般欢,我都忍不住想与她们一起跳一会儿个了!”雨儿拉了拉纳兰静的手,冷荷是个沉稳的,便是一直服侍在雨儿的后头,瞧着纳兰静过来,便赶紧的又取了一把椅子出来!   “谁说不是呢,不过嫂子如今可是两个人了,怕是没有机会了!”纳兰静笑了笑,这雨儿原是个爱闹的,自从她进来纳兰府,却没有见过像今日这般笑的开颜的,纳兰静更加的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却也是对的!   “这么晚了,哥哥却还没有下朝?”纳兰静不由的往一边瞧去,昨儿个放东西的时候,纳兰静哭闹着非要让纳兰轩与雨儿在一个院子,即便是纳兰轩要睡书房,也便是要与雨儿在一个院子,美其名曰是要保护雨儿,可心里头还是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果,所幸的是,纳兰轩似乎与以前一样了,对纳兰静宠爱的紧,便是心里头不愿意,却也没有说什么!   “嗯,昨个三更天的时候,便是收了封信,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便是今日上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雨儿微微的皱了皱眉,这自从她怀有身孕后,便是浅眠的很,再加上夜里头本就静,自然是能听到外头的动静,而且现在宫府出了那般的时候,心里头到底是挂念的,虽说她与宫府并不熟悉,可每每听纳兰静提起,心里头便是希望宫府能化险为夷!   纳兰静垂着头,便也不再说什么,如果真是那个人做的,便是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罢休,他一定会做到最绝,让宫府与皇帝彻底的决裂!   “见过姑爷!”两人正说着,便听见瑾瑜行礼的声音,微微的抬头,却瞧着纳兰轩的脸色似乎不好的很!   “哥哥!”纳兰静不由的唤了句,心里头沉沉的,莫不是自己猜的对了,这宫府定然是又出事了!   “静儿,你便也在,你们都退下!”纳兰轩瞧着纳兰静与雨儿坐在一起,似乎瞧着什么,面上一沉,这宫府怕是真的要出事了,这份子的愉悦,倒也不知能坚持多久!   “哥哥,可出了什么事?”纳兰静瞧着纳兰轩的样子,心里头便是知道他有话说,便是赶紧的站了起来,与雨儿一起跟了进去,刚坐下,纳兰轩便幽幽的开口!   “杨国公在去边关的路上,截获了边关楚国给舅父的书信,便是说与舅父按计划中行事,楚国全力助舅父夺得皇位!”纳兰轩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恼怒,便是说着手紧紧的拍着那旁边的桌子上,舅父一世忠义,如今却叫的人这般的陷害了去,叫他如何能不恼怒!   “皇上怎么说?”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这情报一定是真的,可是,若是她猜的没有,定然是楚国故意让杨国公发现的,而她凭杨国公的做事上,便是瞧的出来,杨国公不是会有这般狠毒心思的人,那么便一定不是杨国公所为,这楚国再起战事,平常皇帝定然会再准备粮草,让宫府带兵平乱,这谋逆最重要的便是充足的粮草,而前些日子,边关瘟疫,朝廷里拨了不少粮草下去,若是宫府真有那些个心,定然会将这些个东西据为己有!   “皇上命慰和将军彻查此事!”纳兰轩沉了沉声,这舅父已经有几日没有上过早朝,皇上说他在宫府里休养,可是这纳兰静进去过宫府,便是自己的舅父根本就没有回府,如果他猜的没错,定然是舅父还被皇帝软禁在宫中!   纳兰静低着头并不说话,这皇帝到底是怕边关的将士寒了心,若是随意的处置了宫府,便是定然会让他们不服,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武官去查,而且这慰和将军是出了命的铁面无私,听说当年他的儿子触犯了军规,都被他活活的打死了,若是由这样的人去查,似乎更会让人信服!   “如今,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皇上既然命慰和将军彻查此事,定然还是惧怕边关的将士不服,再没有结果出来,舅父他们一定会无碍!”纳兰静皱着眉头,心里头却越发的清明,所有的事连在一起,仿佛离真相越来越近,只是,他这么做能得逞只是因为旁人没有想到,若是他暴露了出来,不知道这一切还会不会按他的心思走!   纳兰轩点了点头,虽然是不明白纳兰静为何会这般说,可眼下却是不能轻举妄动,若是弄不好,只会弄巧成拙,反而显得自己心虚!   “见过姑爷,小姐,大小姐,夫人过来了!”三个人正低头不语的时候,冷荷从外头进来,福了福,禀报!   纳兰轩与纳兰静赶紧的齐声,这冷荷口中的定然是侯夫人,只是她现在过来,可是有何事!   “见过岳母大人,见过娘!”这听说侯夫人到了,纳兰轩虽与雨儿没有男女之意,可到底是不能失了礼数,赶紧的与雨儿一起将侯夫人迎了进来!   “见过夫人!”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她到底是品级在那里放着的,终究不能与纳兰轩一般,行大礼!   “郡主客气了,见过郡主!”那侯夫人笑了笑,可面上却没有以往的和善,不过只是虚应了声罢了,众人赶紧的将侯夫人让上了坐!   “听说你们搬了自己的府邸,娘来的匆忙却也没有准备什么!”侯夫人坐下后,便是对纳兰轩笑了笑,只是眼里却多了一丝的冷意,当初纳兰轩与樱桃的事,侯夫人还做主,将樱桃记在侯府的门下,对于当时的纳兰轩到底是有恩,可樱桃去了,到底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这纳兰轩在圣上面前求娶了雨儿,自然该好生的对待,前些日子,她听说纳兰轩宠妾灭妻,便是比纳兰烨华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头便恨的紧,可偏偏雨儿是个倔强的,怎么说,她都不肯离开相府,如今雨儿有着身孕,这宫府又出了这般的时候,这纳兰轩到底是宫将军手底下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受牵连,这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今日倒是有目的的来的!   “岳母客气了,我们做晚辈的,却也是该前去孝敬您,倒让您挂心了!”纳兰轩说话谦和,身上本就有一股子的儒雅,如今瞧来似乎越发的浓了!   侯夫人微微的叹了口气,若是紧凭纳兰轩来讲,对于这个女婿她却是满意的,可终究是造化弄人,侯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这做娘的,哪能不挂念着你们,这雨儿到底是有着身孕,凡事到底是该有个知冷热的照顾着!”侯夫人笑的温婉,却是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讨该不该说,她牙一咬,终究是说了出来,“娘想啊,先把雨儿接回去,也好有能好好照顾的,这天气越来越热了,这有身孕的人,到底是到了最难熬的时候了!”   侯夫人说完,便是众人都听的明白,这明上是要接雨儿回去度过最难的日子,可是这暗里,怕是这雨儿回去,便是再难回来,如今宫府出事,朝里的官员都瞧的清楚,若非与纳兰烨华,或许这纳兰轩却也会被软禁起来,这侯夫人怕雨儿跟着纳兰轩吃苦,倒也情有可原!   纳兰轩听了侯夫人的话,微微的皱了皱眉,也没有说应还是不应,这雨儿到底是他的妻,便是能不能回去,却也是他说了算,纳兰轩瞧了雨儿一眼,心里有却是希望她能离开的,毕竟这侯府要比这里安全的多,而且又有人照顾,可又想起前几次他让雨儿离开,雨儿哭的那般伤心,便是硬不敢说出口!   “有劳娘挂心了,女儿在这里倒也舒适,等过些日子,再多请几个婆子便是了!哪有嫁出去的女儿,常常的住在娘家的!”雨儿脸色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羞涩,可眼里却是不由的瞅像纳兰轩,语气中也带着一股子的急切,似乎生怕侯夫人将她带走!   “你这丫头,外头的人,怎能比的上自家的人!”侯夫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她原是怕纳兰轩不同意,便是准备好了说辞,却是没有想到,开口的竟然是自家的女儿,面上便没有那么严厉,她心里到底是明白的,她这么做到底有一丝的落井下石,可纳兰轩对自己的女儿并不好,她自然是不愿让雨儿为了一个对自己并不好的人,毁了一生,而且这侯府虽然比不得相府,将军府那般个有势力,可养个女儿却也不愁的,等将雨儿接回去,便是让雨儿与纳兰轩和离,若是雨儿不想嫁人,常伴在自己膝下,却也是不错的,而且还有个小外孙!   “娘,您就别担心了!”雨儿瞧着侯夫人一脸的凝重,脸上带着些许的讨好,眼睛却不由瞧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纳兰轩,多希望他能开口留自己一句,便是死,自己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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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使得,这在朝为官有公务在身,我们自然是会理解的!”侯夫人似乎干笑了一声,可手并没有去拦下纳兰轩,便硬是接下了纳兰轩的行礼,眼里的冷意却不减半分,这侯夫人原是个温婉的,只不过为了给女儿出头,却是也带着几分的尖酸刻薄,这话里头说的是有公务在身,可雨儿那次回去,便是她们已经知晓纳兰轩宠着凌若惜,这般的说,不过是讽刺纳兰轩罢了!   “娘!”雨儿瞧着纳兰轩这般的讨好自己的母亲,心里头却早就软了下来,声音轻轻的,手却不由的拉着侯夫人的衣袖,却是在撒娇一般!   “行了,便是我们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父亲身子不适,便也不回去!”侯夫人甩开了雨儿的手,却也不是为难雨儿,是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她便是将话说的这般的清楚了,纳兰轩若是心里头有雨儿半分,却也不该无动于衷!   侯夫人瞧着雨儿一脸的委屈,心里头虽然不忍,却不得不狠下心了,这侯爷心里头当初是有侯夫人的,便是照样的三妻四妾,便是自己这个正室之位没有人能动摇又如何,平日里与她们那些个狐媚的勾心斗角,早就乏了心,更何况这纳兰轩心里头并没有雨儿,便是这刚过门便是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将来更该如何,想到这侯夫人便是铁了心,要将雨儿带回去,她现在到底还年轻,相信这世界所谓的爱情!   “娘,爹爹病了,女儿自该回去瞧瞧,如今今日夫君正好无事,我们便一起去瞧瞧吧!”雨儿微微的垂着眼,这侯夫人对她一直宠爱的紧,从来没有这般厉声的与她说话,如今却是硬生生的将她的手臂甩开,到底是生气的紧!   “你!”侯夫人猛的用手指指着雨儿的额头,面上虽然不悦的紧,可到底有些说是不能说的明白的!   “岳母大人,小婿愿意许雨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纳兰轩深深的吸了口气,瞧着雨儿那不住讨饶的样子,心里头却是堵的慌,若是她愿意,便陪在自己身边,纳兰轩微微的瞧了雨儿一眼,今生或许给不了她一颗完整的心,可终究能做到相敬如宾,自己的心便是在樱桃去的那一刻便已经死了,留给雨儿的,或许便只有这副躯壳罢了!   雨儿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却不想到纳兰轩会当着侯夫人的面,这般的许诺自己,要自己,这男人三妻四妾到底是正常不过了,这大庸除了宫府与镶平王只有一妻,便从未再听说过,那个男子能不纳妾,雨儿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了起来,嘴角却挂着满满的笑意!   “便是说说,谁知道过些日子会怎么样呢,我可不愿意让人传说是雨儿善妒!”侯夫人心里一怔,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万千恩宠,是能有个人实实在在的陪在自己的身边,不用争风吃醋,不必机关算尽,侯夫人到底是希望雨儿能真正的幸福的,可终究是不敢相信,便是说这话试探!   “岳母大人放心,小婿说出来,自然是能做到的,今日小婿当着岳母的面立下此誓,他日若是小婿违背此誓言,必将不得好死!”纳兰轩皱了皱眉,他虽然平日里只知道带兵打仗,可侯夫人话里头的意思却终究明白的很,不过是逼自己做个承诺罢了,他的眼瞧着雨儿,心里头却只能说声对不起,许给她的就只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能将心给她!   “你别说了!”雨儿听着纳兰轩说什么不得好死,心里头一惊,刚想用手捂住他的唇,可到底是碍于侯夫人在跟前,便生生的将那抬起的胳膊放了下来!   “雨儿倒是个有福气的,怕是京城的人便是会误会的!”侯夫人微微的笑了笑,便是听到纳兰轩这般的说话,便才放下了心,这男人嘛,谁没有个糊涂的时候,便是能改过来便好了,重要的便是以后对雨儿贴心,便比什么都强,可侯夫人终究不能说的那本的直接,“这你父亲身子不好,不过是因为想你们了,等你们有空了,便是回去瞧瞧!”侯夫人笑了笑,这纳兰轩虽然是靠着宫府才做了二品将军,可是,即便他是一个没有官级的又如何,只要雨儿不受委屈便好了!   纳兰轩应了句,等到侯夫人终究走了,他微微的睁着眼睛,瞧了眼雨了,“若是你有一日后悔了,便是随时可以离开!”这墙倒众人推到底说的没错,如今宫府便是还没有彻底倒台,自己的岳母却眼巴巴的过来要将雨儿带走,若是有一日宫府真正的倒台了,便是朝中官员一定会排挤自己,未来或许会很难过!若是雨儿想离开,自己自然是不会拦着他的!   “你!”雨儿的眼泪终究又落了出来,刚刚纳兰轩说的那番便,便是自己以为终于捂热了他的心,可如今才知道,不过是空欢喜一样,雨儿吸了吸鼻子,“你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许你生死上穷碧落下黄泉,此心永不变!”雨儿的话带着异常的坚定,便是连纳兰静在一旁都忍不住感动了,所谓患难与共大抵便是现在的情景,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有难同当,雨儿该是有多大的勇气,便是对自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做到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你!”纳兰轩的声音终究是带着一丝的颤抖的,这人情冷暖他便是知道的,这未来的日子,便是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便是雨儿能许下这般的誓言,心里头终究是震惊的!   “妾已将身嫁予,纵被无情弃,不能休!”雨儿泪眼盈盈,这份爱太苦了,可即便是这么苦,自己也要坚持下来,至少,至少将来有一日,自己不会后悔!   纳兰静瞧这两人的神情,便带着秋与与流翠悄悄的退了下去,哥哥是个实心眼的,便是认定了樱桃,谁也无法将她从哥哥的心里拔去,可这份刚强,或许终究会败在雨儿给的这份柔情上,纳兰静便是在园子中随意的走了走,思绪却似乎飘的很远!   这都搬来几日了,宫府一直没有什么消息,纳兰静躺在床上,夜里似乎凉的很,她却辗转反侧,似乎无法入睡!   突然,纳兰静似乎又听到了熟悉的动静,仿佛又看到那窗前一晃的人影,心微微的一紧,仿佛是带着一丝的喜悦,可终究没有细细的思讨,纳兰静下了地,却是将那烛光拨的更亮了些!   珠帘轻轻的响着,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便瞧着二皇子媚眼如画,带着那慵懒的笑意,缓缓的走了进来!   “二皇子的嗜好,却是真不同!”纳兰静披了衣服坐下,却没有再行礼,心里头本是想问那孩子的事情,可瞧见二皇子的笑意,脸不由的一红,便似乎又想到了那日,两人无意中的碰触,便是有话却也问不出口!   “佳人难见,却也只好这般!”二皇子发出一丝的闷笑,瞧着纳兰静脱去平日里的沉着,带上了少女的娇羞,却是更让人挪不开视线了!   “二皇子说话可真是风趣的很!”纳兰静听着二皇子那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的魅惑,心里头一怔,赶紧的摇了摇头,便是想要驱除他在自己心里头的那股子的特别!   二皇子淡淡的一笑,到底是不敢太着急,这来日方长,若是将纳兰静吓跑了,便是再想走进她的心便是不易,二皇子便也不再说什么,手臂轻轻的一挥,似乎从手里头飞出去些个亮亮的东西,仿佛就只有一瞬间,那窗棂上便是嵌入了许多夜明珠的小颗粒,在这个夜里,发出丝丝的亮意,纳兰静微微的一惊,却不想他还记得,心里头到底闪过一丝的暖意!   “那孩子的瘟疫彻底的解了,估计过几日便可以送回宫府了!”二皇子笑了笑,却也不是他煞风景,可这乱世之中,又能有几人能心无旁及的专注这风花雪月中,他与纳兰静一样,身上都背着沉重的包袱,自己是男人,如果可以,自己希望能够为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她只要在家里安心的做个女子便好了!   “便是多谢二皇子了!”纳兰静听到那孩子无碍了,心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终究是不能将孩子送回宫府,如今这宫府正在难时,却也不能让孩子冒险!   “不过还有一个消息,这慰和将军已将查出来了,前些日子,宫府的确给边关送了一封信件!”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那日的事情,他却也猜到了些许,那黑衣人将纳兰静带走,却并没有要杀害她的意思,或许将她带出京城,不过是为了让她躲避什么,或许便只是为那孩子治病,二皇子终究是不便出手了,这事关宫氏,到底是要纳兰静自己拿主意的好!   纳兰静心里头一怔,果然自己猜的没错,宫府的确送过信,不过是前些日子给边关的镶平王送过信罢了,而且,镶平王自请去边关,宫将军自然对他的戒心便小了,同在边关,他便是命人在宫将军的随从身上添了瘟疫的衣服,或者直接买通了他的随从,却也是易如反掌的,纳兰静想到这,却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头仿佛是明白了镶平王的用意!   两个人便是闲聊几句,二皇子便离开了,如今皇帝已经将目光放在了二皇子的身上,若是他常常出宫,到底是怕皇帝发现的,他倒是不会有什么威胁,怕就怕皇帝会对纳兰静不利!   第二日的时候,纳兰静因为心里头有事,便是草草的用了早膳,便去连去雨儿院子的心思都没有了,今日怕就是会有皇帝要处罚宫府的消息了吧,虽然她心里头明白的很,镶平王一定不会让宫府真正的出事,可这皇帝的心思,终究是没有一个人能猜得透,能在谁的掌握之中!   “小姐!”纳兰静在一旁坐着,便是瞧见秋月从外头拎着个木桶进来,而手上似乎还拿着把艾草!   “你这是做什么?”纳兰静瞧着秋月的样子,脸上挂着一丝的不解,倒是流翠在一旁先问出了声,却赶紧的走过去,接过秋月手上的东西,这秋月的身上的伤,到底是比流翠的还要重,便是这里头的东西,瞧起来似乎挺沉的!   “小姐,是石灰与艾草!”流翠将它放在一边,瞧了这里头的东西,不由的禀出声来!   “哦?秋月你便是将这些个东西取进来做什么?”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这石灰与艾草平日里是用不得的,除非便是有什么时疫了,便是在家里撒些的!   “回小姐的话,便是京城里昨夜里,仿佛就只是一夜之间,便是许多人都得了瘟疫,那街上都没有人走动了,这少夫人听说了,便赶紧的派人往各院里头,撒些个石灰!”秋月说着,便是要将艾草给点上,“小姐,这东西有味,您便是先躲一躲!”这瘟疫可是不小的事情,便是沾染不得,这秋月自然是该小心翼翼的!   “你们快!”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头却跟个明镜似的,这镶平王到底是要闹出大动静来了,他虽然是为了宫氏,可自己终究不赞同他这般的拿人命做儿戏的作法,纳兰静恍然间明白或许当初宫氏不愿意与镶平王在一起的理由的,便是那股子皇家人的残忍,即便他再怎么多情,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冷漠,却始终是改变不得的!   纳兰静也不愿意再去别的地方,便就是搬了椅子在院子里头坐坐,便是这院子里的丫头,倒是忙的很,不一会儿这地上便铺满了一层暗灰色的东西,纳兰静觉得有些个呛了下,不由的咳了起来!   这忙了一会儿个,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便是过一会儿该用午膳了,纳兰静刚要起身进去,便听得丫头们行礼的声音,却瞧得纳兰轩一脸的沉闷走了进来!   “你们先退下去!”纳兰轩的脸色吓人的厉害,便是他一说完,众人都退了出去,便是连流翠与秋月都被他斥了下去!   “哥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纳兰静昨夜便是知道这威和王查到了信件之事,宫府一定会受难,却终究不知道皇帝会为何考量,便是瞧着纳兰轩的样子,心里头不由的紧了紧!   “舅父一家五日后,处死!”纳兰轩不由的有些梗咽,这宫将军到底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他对宫将军的感情,便是亲如父子,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头自然是难受的紧,可终究是无能为力,皇命不可违,便是想救宫府,便只有造反一条路,可若是不能成功,便是别说要救宫府,便是连自己与纳兰静都会受牵连!   饶是纳兰静心里头早就有了准备,可猛的一听皇上竟然这般的对待宫府,子那里头到底是凉的厉害,眉头皱的紧紧的!“舅父今日可曾上朝?”纳兰静平了心绪,如今最要紧的便是舅父的安全,只要他还在,一切都是有转机的!   “我回来的时候,便瞧见皇上派人将宫氏一门压入死牢,便是瞧见了舅父的身影!”纳兰轩似乎有些艰难的开口,他瞧着众人的样子,便是连自己的母亲似乎都苍老的十岁,心里头便是难受的紧,这外祖父忠心耿耿,却不想到老了,落了个这般的下场,往日的荣宠,竟然只如昙花一现,便是当初还有人羡慕宫府有先帝御赐宝剑之容,可现在了,却终究连请出宝剑的机会都不给!   纳兰静听完不由的冷冷一笑,这皇帝将宫将军软多日,便是要将宫府打入死牢中的时候,便是将自己的舅父放了出来,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便是可怜的舅父一门忠烈!   “哥哥,如今之计,我们便只有等!”纳兰静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冷意,既然是镶平王的意思,自己敢肯定,他一定会进京城的,那么,自己现在要做的,便是守出阵脚,静等他的出现!   “静儿!”纳兰轩不由的唤了一声,此事终究是关系到宫氏一门的生死,若是要让他置之不理,他便是死也做不到,纳兰轩的眼里带着一丝的决然,若是只有造反才能救舅父,这般的昏君,反便也反了,男儿该死与战场,这般的被奸人害去,死的窝囊!   纳兰静瞧着纳兰轩的样子,便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赶紧的出言解释,不过瞧着纳兰轩这般的恼怒,怕是不仅仅是不悦皇帝,若是自己猜的没错,这次宫府出事,太子与纳兰烨华一定落井下石了,这纳兰烨华是自己的爹爹,便是要害死自己的母亲,纳兰轩一定会不悦,而太子到底是韵宁郡主的未婚夫君,他便是这般的袖手旁观,却也是让人心寒的紧!   这京城的瘟疫似乎愈演愈烈,便是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纳兰静听了这消息,便只是但笑不语,心里对二皇子便多了份信任,这救治瘟疫的方子,他到底也瞧过,而且他还懂得医术,定然是全数的记了下来,若是他这个时候,给皇帝献上方子,无论是在皇帝心中,还是在百姓心中,便是立了一大功,可二皇子并没有这么做,便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了!   终究,皇帝不得已只好下旨请镶平王进京,不过他到底是个聪明的,若是让镶平王只将方子拿来,他定然会不肯,而且,皇帝的手上,便是只有宫氏这一张王牌,若是宫氏去了,镶平王怕是会出乱子,想到这,纳兰静不由的笑出了声,这镶平王怕是也想到了,便这般的有肆无恐,不过,今日便是第三日了,镶平王若是在后天无法到京城,皇帝却也会杀了宫氏,或许这便是帝王的赌博吧,如是镶平王知晓宫府出事,在两日内便到了京城,便是说明镶平王根本没有在边关,这样即便是镶平王治好了百姓,也不过是将功补过,而宫氏也照样会被皇帝利用!   第四日的时候,纳兰静终究是交代了纳兰轩几句,或许镶平王早就算到了,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势力便可以完成的,就比如说太子,如今宫府眼瞧着便落寞了,若是让镶平王进京,怕是宫府一定会得救,这夜长梦多,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这虽说宫府势力大对太子没有什么坏处,毕竟韵宁郡主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可若是杨国公掌管兵权,自然是会比宫府掌管更要让人放心!   这厢,夜渐渐的浓了,明日午时宫氏一门便要被斩首示众了,宫老将军盘腿坐在牢里,回想着这辈子的风风雨雨,心里头不免得一阵的苍凉,自己为先帝征战了一辈子,而自己的儿子为了皇上在战场上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却不想只是落了个这般的下场,却是让人寒心的很!   韵宁郡主眼里一片的清冷,心里头似乎平静的如一潭子的死水,有什么东西,或许真的死了,她进入大牢里才发现,原来自己心心念着的,不过是一些个无所谓的感觉罢了,他对自己根本没有情意,或许,从这一刻开始,许多人的命运都在发生着改变,直到许多年后,韵宁郡主历经无数次生死,站上那高位的时候,却始终是没有后悔,自己在这一刻所下的决定!   “宫将军,唉,小的门却是佩服将军的胆识,可终究人微言轻,不能为将军做些什么,只能将这饭菜备的好些!”众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狱卒便是开了锁,从外头走了进来,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歉意,便是将那食盒放在了地上,这死牢与旁的大牢不一样,便是旁的大牢却是狱卒都有开大牢的钥匙,可这死牢不一样,狱卒只能打开第一扇门,却是牢房的门是没有资格打开的!   “有劳了!”宫将军微微的睁了睁,瞧着那食盒里头放着些大鱼大肉,心里头便是清楚的很,这便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吧,没想到自己杀敌无数,却是最后落了个被别人砍头的下场,不由的大笑一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到了这一刻,宫将军终究是落下了重如千斤的男子泪,这一刻,他不是感叹自己要死了,也不是遗憾宫氏一们落了个这般的下场,便是遗憾,再无缘上那战场厮杀,听说边关犯乱,这一刻却是有一股子的深深无力,便是自己再无法上阵杀敌,这一刻,宫将军便是露出了浓浓的悲哀,或者这才是大将的风范!   死牢外,刑部侍郎念阁却是站在那里,眼里闪过一丝的复杂,却见得他手里头提着一个与里头一摸一样的食盒,他的心里在不住的挣扎,这里头便是有一个自己这些年来心心念着的人,记得那一日,自己刚中榜眼的时候,便是在宫中猛的一撇,她的那股子淡然,冷漠,却像是罂粟一般,让自己逃不开视线,如今自己得了信,便是知道今夜有人要害宫府,便早早的做了安排,这食盒果真是被人动了手脚的,刚刚狱卒拿进去的,不过是自己着人换了的!   聂阁终究是转身离开,请了这些个日子便是一直跟着大理寺的孙御医,却不想,这里头放了得了瘟疫的人的血液,便是一旦有人吃了,必然会得了瘟疫,聂阁的脸一白,众人其实都明白,只要镶平王回京,宫府一定会有救,可为何还有人下这般的毒手,即便将来宫府被放了出来,却免不得受这瘟疫之苦,而这里头更是放了一种慢性的毒药,便是瘟疫能治了,等发现的时候,这毒药便早就渗入内脏,便是大罗神仙都无法救了去!   “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第二日的早朝上,太监刚落下了声音,刑部侍郎聂阁便站了出来,微微的低了低头,却是让人听的真切,众人都有些诧异,平日里刑部的人便只知道查案,很少会在早朝上说什么的!   “准!”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也是有些诧异,今日便是宫氏一门斩首的日子,却也不想的出什么乱子,自己只要静等镶平王中计便好了!   “启禀皇上,昨夜微臣发现有人在宫将军的饭菜里下药,便是已经寻那御医确定,里头是得了瘟疫的人的血液!”聂阁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平稳,却是让人心惊不已,这宫将军却是已经被下令斩首,却是会是谁下这般狠毒的心思,而且还是在镶平王要回京的时候,这朝堂上的老人,却也是都知道镶平王对宫氏的心思的,若是他回来,一定会想办法救宫府的!   而在一旁的刑部尚书,脸上带着一丝的探究,这个聂阁一直是他的得意门生,出了这么大的事,便是不先知会了自己,却是在这朝堂之上说了出来,究竟是什么让他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可是有证据?”皇帝眯了眯眼,却是在刑部尚书的面上扫了过去,对于这些个臣子的性子,便是都了解的很,若是只有一个部不会说假话,便是只有刑部!   “回皇上,因为那狱卒暴露了,便服毒自尽了,便只是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这些个银票,如今此时正在彻查!”刑部侍郎从怀里掏出些个银票,脸上却一脸的凝重,仿佛是捧了多么贵重的证据一般!   “聂大人说这银票是证据,这天下的银票便都是长的一个摸样,这算的是什么证据,都说刑部的人最讲究真凭实据,却不想,竟然拿些个银票出来!”旁边的兵部侍郎杨泽,听到聂阁刚刚说有人给宫将军下药,心猛的一紧,莫不是被人发现了,可瞧这聂阁取了些个银票出来,脸上不由的挂了些个冷笑,这东西便是他着人下的,不过,不是收买什么狱卒,而是派自己的人,潜入去,偷偷的放在饭菜里的!   推荐当红小说,喜欢的亲可以去瞧瞧   《重生之无敌大小姐:》本文狂宠,溺宠,唯宠,极度宠!   男主干净,纯净,洁净,纯净水!身心干净!   女主腹黑,狡诈,清冷,心机深!步步为营!   第八十五章 镶平王的目的      “杨侍郎,聂侍郎不过是在与皇上禀报此事,皇上都未曾下定论,便是杨侍郎怎的先开口了?”刑部尚书虽然不满聂阁不先禀报了他,便擅自行动,可到底是他下头的人,自然是要护着的,更何况杨泽还口口声声的说得什么行不,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皇上,臣不过一时的着急,此事兹事体大,断不可马虎了!”杨泽赶紧的对着皇帝行了个礼,他虽然为皇后亲兄,可官品并算不得高,不过仰仗着自己的父亲,便是没有人敢说什么,可是杨国公虽然手底下也有兵权,可一直被宫府压着,如今宫府出了这等的乱子,自然是他们可见其成的,而杨泽虽然现在不过是个兵部侍郎,可如今兵部尚书犯了错,由杨泽暂代尚书一职,他便是有些个飘飘然,才敢冒然的开口!   “这天下的银票是一样,可是,从这银票里头取出来的东西可不一样,启禀皇上,微臣除了查到这名狱卒身上除了这些个银票外,连夜去他的家里,却是发现了一些个官银!”聂阁微微的低着头,可是他话落下,却是给心里头一丝的震撼,这有人要害宫府,如今有搜出官银来,可见这行凶之人,便就是在这大殿之上!   太子的脸微微的有一丝的变化,可终究用笑意掩了下去,他便是站在那里,不着一言,现在的这个情况,便是多说无益!   “你可有什么证据?”皇帝终于开口了,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的眯了眯眼,却是让人想不多,他这是何意!   “回皇上,微臣暂且没有,此事正在彻查!”当所有的人将目光都放在聂阁的身上的时候,便是以为他一定能揪出背后之人,可偏偏聂阁却说了这般的话,或许,便是连聂阁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是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下,禀报了此事,他突然想起了昨夜的那封信件,自己才能将那有毒的饭菜给换了,这些个银票和官银,却不过是自己使得障眼法罢了,其实,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她说这样便能救了宫府,聂阁不由的低着头,这些个事情,便是违背了自己这些年来的原则,可是,为何他的心里便只有不悔两个字,眼里却只是那女子,一脸冷意,一脸高贵的只能仰望的容颜!   “聂大人可真会玩笑!”杨泽在旁边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这聂阁却也是胆大包天,这没有任何的凭证,便在这金銮殿上大放阙词,却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为了救宫府,便才寻了个无关紧要的由头!   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刑部人的人,他自然是了解的,而这个新进的聂阁,却也是个有平尚书那般习性的人,便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便是前些日子就听说了,纳兰府出了行凶之人,便是这聂阁查到了真凶,原是一个妾侍,纳兰烨华怕传出去,对相府的名声不好,可偏偏聂阁并没有如他所愿,必须按规矩办事,他的话,皇帝自然深信不疑,昨夜定然是有人要害宫府,只是那人狡猾的很,却是没有留下重要的证据!   太子听了杨择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的恼怒,这聂阁此举不过是抛砖引玉,这杨泽便是个沉不住气的,如太子所料,皇帝定然是信了杨泽的话,这虽然没有证据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可是,皇上宣镶平王进京旨意刚下了,便是有人要害宫府,这宫府出事,最得力的人,便是一猜就明白了,而且杨泽平日里并多言,今日却偏偏在此事上纠缠不休,便是傻子也能猜出些端倪来,而自己一直在皇帝的面前,表现的没有半分野心,若是让皇帝怀疑此事与自己有关,这说不定会为了二皇子,将自己的太子之位罢黜,想到这,太子的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浓浓的冷冽!   “启禀皇上,今日便是宫府之人斩首的日子,此事有诸多的疑虑,便是请皇上彻查!”聂阁并不理会杨泽的挑衅,如今此事他的心里头却是有了定论,不得不佩服那女子的聪慧,这不过是点醒了众人,若是真的拿出了什么真凭实据,确是让人怀疑,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自己故意为之,便是将自己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而且,皇帝既然对宫府动了心思,便是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若是自己太过咄咄逼人,让皇上恼怒了,却也是得不偿失!   “启禀皇上,宫将军一案,分明另有蹊跷,望皇上明察!”纳兰轩瞧着聂阁说完,便带头跪了下来,心里却是佩服纳兰静的,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说服了这个思想顽固的侍郎!   “求皇上彻查此事,莫让真凶逍遥法外!”纳兰轩便是一跪下,身后的武将便是全数的跪下,包括那查出宫府给边关送过信的慰和将军,便是连一些个文官也跪了下来,昨个纳兰静让纳兰轩便是偷偷的给这些个信得过的官员送信,而这些个文官,不过是二皇子帮忙罢了!   皇帝的眼神扫过众人,便是瞧着这满殿的文物倒是有不少跪下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的冷意,太子却只是站立在大殿之上,这求情与否,却似乎都是错的,如今这么多人都跪了下来,他若是不求情的话,倒显得他似乎有别的用意,或者这行凶之人却是自己派过去的,而若是他求情,却是会让皇帝觉得他是瞧见宫府的势力这么大,自己才出言相救,不过是为了宫府的势力罢了,太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恼怒,如今却是真正的两难!   “启禀皇上,这宫府叛乱已经铁证如山,偏偏是在他快行刑的时候,刑部才说了这个个所谓的证据,却是让人怀疑这聂侍郎是不是收了宫府的什么好处!”杨泽瞧着这么多人都帮着宫府,心里头却是有些不甘的,这眼瞧着宫府要倒台了,却偏偏出了这等岔子,若是宫府被人救出来,这杨国公依旧还会被人压着,而且,自己都是太子一党的人,若是让宫府出来,知晓了自己今日刁难聂阁,便一定会记恨自己,这杨家本就与太子荣辱与共,怕是到时候,即便是韵宁郡主做了太子妃,这宫府的人也未必会与太子一心,与其养虎为患,倒不如斩草除根!   太子听了杨泽的话,恨不得狠狠的拍打自己这个糊涂的舅父,如今为宫府求情的人越多,皇帝心中便是一根刺,若是连杨泽都为宫府求情,便可以化解了刚才皇帝心中的疑虑,便会以为这杨泽刚刚不过是与聂阁演戏罢了,这样,却是让皇帝瞧的分明,即便是宫府都入狱了,却也能只手遮天,皇帝一定会动了杀机,可偏偏杨泽是个糊涂的,便是他不为宫府求情,便也不能在此事落井下石,要知道皇帝最信任的终究是刑部啊!   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好,此事既然聂爱卿查出有人有陷害宫府,朕便命你在午时之前查出来,若是你午时的时候便是依旧没有什么证据,就休要多言!”皇帝沉了沉事,说完便是大步了离去!   那太监尖细的声音,却是将退朝两字说的异常的清晰,跪在地上的官员,虽然还想说什么,可皇帝留给他们的终究不过是一个背影罢了!   聂阁却只是站在大殿上不说话,这就只有几个时辰的时间,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查出凶手,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或许自己能帮她的,就只能是这些了!   “聂大人,怎么还在这站着呢,这午时很快便到了,还祝聂大人早些个查出真凶!”杨择瞧着聂阁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却是心中一阵的快意,即便是现在聂阁马上去查,怕是已经来不及了,这离这午时,不过是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便是从这金銮殿倒宫门外,却也是要半个时辰,皇帝这一招面上是给了聂阁他们一次机会,却是给了他们一个无法完成的难题!   太子本欲转身离开,杨泽的话却是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太子紧紧的握着拳,不由的骂他愚蠢,这宫府出事,怕是一定传到了边关,依镶平王的脾性,一定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皇帝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给这些个武官们一个台阶,一个让他们拖延时间的台阶,目的不过是为了引镶平王抗旨不尊,自己便就是因为瞧透了皇帝的心思,便才让杨泽处手,他日,即便宫氏一门被放了出来,却也难逃一死,可现在杨泽不仅没有将事情办成,却还会留人话诟,太子的心里,如何能不恼怒!   “杨大人倒是对我们刑部的事,关心的很,莫不是要打听什么机密之事?”聂阁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便是平尚书开口他才回过神来,瞧着杨泽的样子,便是知道,一定是他又说了什么吧!   “平尚书言笑了,下官不过只是好意的提醒罢了!”杨泽干笑了一声,便与旁人一起出了大殿,他虽然如今掌管兵部,在官级上仍然是兵部侍郎,这平尚书乃堂堂一部尚书,他自然是不敢在平尚书跟前放肆的,更何况如今宫府并没有真正的倒台,只要宫府一天不倒台,杨国公府便不足为惧!   众人听了平尚书的话,都不由的细听了起来,这杨泽在大殿之上的言语已经引起旁人的注意,如今又听得平尚书说他窃听什么机密,心中便更是觉得此事定然是杨家所为。%&*";%&*";可瞧着杨泽便只是干笑的离开,却也没有了下文!   “你回去给我个解释!”将杨泽训走后,平尚书的脸色并没有好看些,却是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聂阁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凌厉,这刑部最忌感情用事,便是今日聂泽却是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下,便是在大殿上说了这番的言辞,便是违背了刑部的规矩!   “刑部的除了要查案以外,却也是大庸的官员,天下兴亡,刑部也有责任!”聂阁听了平尚书的话,却并没有低头称是,只是脸上带着一丝的沉重,若是只论刑部的规矩,他今日之事便就是唐突了,可是,若是论大庸官员,如今忠臣被害,他们却是有责任与其他的官员一起,铲除奸佞之人!   平尚书听了聂阁的话,脸上一怔,却是没有想到聂阁会这般的说,聂阁是他的门生,心性都与他相识,却是他最赏识的一个,他虽然也明白,宫府也许会隐瞒瘟疫不上报,可绝对不会做出叛国之事,可是,此事并非刑部彻查的,他却是选择旁观,聂阁的话却是像是给他当头一棒,他似乎将刑部看的太重,却是将大庸看的太浅,此事关系大庸,却是匹夫有责,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倒是他愚昧了,平尚书便是拍了拍聂阁的肩,便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些个不平静的,当初,或许就是因为他太在意官位,便是为了将自己的官位坐的更加的平稳,便是不顾女儿的心思,硬生生的将她送了这个深墙内,便是落了个,女儿到现在都对自己怀恨在心的下场!这么多年了,他的心中,终究是有些愧疚的,便才更是凡事只求真凭实据,不畏强权,不过是为了让女儿瞧瞧,她的牺牲,可以换来多少人不会被冤死,可是到了这一刻,他的心猛的一颤,第一次觉得,他的坚持,或许并不是全都是对的!   而纳兰轩却是与一些官员侯在大殿之上,静等聂阁的消息!   这厢,宫氏一门已经被压上刑场,五月里的太阳已然是毒的很,便是众人站在那里,却已经是热的厉害,更何况是跪在高台之上的宫氏一门,那白色的囚衣,那身后正在磨刀的侩子手,却是让人瞧的刺眼!   “宫将军是被冤枉的,宫将军是被冤枉的!”人群中,便是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便是旁边的百姓也喊了起来,虽然近日京城里瘟疫传的厉害,这今日倒是聚集在刑场的人,也算不得少的,这宫府到底是望族,这平日里也不在京城,都在边关打仗,倒也算的上,百姓心中的好官了!   而坐在一旁的京兆尹,却也不说话,任由百姓们在外头大闹,倒是旁边的官兵吃了些苦头,这百姓们喊了起来,便是有不少人要往前冲的,他们倒是要费力的拦下了!   倒是台上的宫氏一门显得有些淡然了,便是瞧着在下头的百姓,终究是闭上了眼睛,却不想,到了今日,仍有这么多人念着宫府,或许这便是足够了,倒是在一旁的秦氏,只是不住的流眼泪,却是没有其他人那般的视死如归,她心里到底是有些挂念的,她的孩子,从那日交给纳兰静后,便再也未曾瞧见,心里头自然是挂念的很!   “京兆尹大人!”在人群的深处,却是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群,在这般的燥热的天气下,却硬生生的多了份冷意,众人的不由的让出一条路来!   京兆尹微微的抬头,却瞧见纳兰静被人扶着,便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便是脸上却是挂着浓浓的冷意,京兆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莫不是她要劫法场,不过,却也是被自己的想法不由的笑了笑,纳兰静即便是有再多的心思,终究是一个弱女子罢了,不过他终究是站起了身来!   “见过韵贞贵郡主!”京兆尹瞧着纳兰静走进,便微微的俯下身子,无论宫府倒不倒台,纳兰静始终是皇帝亲封的贵郡主,位分更是仅次与长公主,他自然是该行礼的,更何况,这惶皇家的人,本就是高人一等!   “京兆尹大人多礼了!”纳兰静微微的低了低头,可脸上的冷意却没有减去半分,瞧着自己的外祖父与外祖母这般个年纪,却是要遭这样的罪,心里头到底是对镶平王是有怨恨的,他的心思,不过是为了得到自己的母亲,可是,用这般的计策,却是让人不耻的!   “本郡主却是想与母亲说几句,却劳烦京兆尹行个方便!”纳兰静眼睛紧紧的盯着京兆尹,可瞧见秦氏或许是因为这生产过了便是身子弱了些,现在额头上,似乎还渗出些个冷汗,她的心一紧,捏住秋月的手,却更是用力的,前世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如今,希望上一世的惨剧,却不会再次的上演!   “郡主客气,郡主请!”京兆尹低着头,这大庸是有规定的,这要行刑的死囚,到了这一日,这家人是可以送行的,他自然是不能拦着的!   纳兰静点了点头,却快步走到了台上来,“祖父,外祖母,舅父,娘,静儿不孝,无法为你们洗脱冤屈,眼睁睁的瞧着你们被奸人说害,却无能为力!”纳兰静跪在了宫氏的跟前,瞧着宫氏有些憔悴的脸,心里却是闪过浓浓的心疼!   “静儿!”原本一脸清冷的宫氏,却是在瞧见纳兰静的一瞬间,所有的冷静似乎都瓦解了,她以为死不过是头点地的瞬间,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到了现在,她的心终究是有不甘的,她放心不下,她还有两个孩子,她若是去了,孩子会不会受委屈,没了宫府,她们的处境会不必会很难!   “静儿,怨不得你!”宫老将军瞧见他自小便疼爱的外孙女,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宫氏已经与纳兰烨华和离了,这宫府便是与纳兰静在明上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关系,她当众这般的摸样,却是任性的让人会抓住把柄的,可到了这个时候,有些话宫老将军,终究是不愿再说的,免得伤了纳兰静的心,只是,他并不知晓,纳兰静已经不是纳兰府的人了!   众人只瞧着台上的人哭成了一团,却并没有瞧见韵宁郡主瞧瞧的对这纳兰静说了声谢谢,自从皇上让杨国公带兵的时候,她便是猜到太子一定不会出手救宫府,而且,也一定会对宫府出手,这午日虽说长也算不得长,可每一日都过的小心,终究是没有被人害了去,她并不相信,太子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唯一的解释,便是纳兰静一定从暗处帮了宫府!   “表姐说的什么话!”纳兰静微微的压低了声音,“孩子的瘟疫已经是治好了,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即便是我死了,孩子也不会被发现!”纳兰静说的时候,故意凑近了让秦氏也听的清楚,便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   果然,秦氏听完,眼里虽然还流着眼泪,可终究没有这般的担忧,纳兰静说的话她自然是相信的,这自己的孩子虽然是除了瘟疫,可终究是怕皇帝起杀意,孩子还难逃一死,如今听了纳兰静的说,却是心里头放心了下来!   日头是越升越高,京兆尹自然是知道,这皇帝是下旨让聂阁彻查此事,他虽然觉得聂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却也不可能查出此案来,可是心里头终究是有所期盼的,希望会有奇迹发现的,这宫将军为官多年,他心里头却也是不相信宫府能做出通敌之事!   “京兆尹大人!”他正低着头,却瞧着杨泽从外头走了进来,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得意!   “杨大人!”京兆尹却也是冷哼一声,并未多言,他到底是比杨泽的官位高,今日杨泽在大殿上,处处的针对聂阁,针对宫府,京兆尹却也是不喜的!   “今日是宫将军的大日子,本官却是为了给宫将军送行的,如今已是午时,以为会晚了些,却不想还来的及!”杨泽瞧着京兆尹的脸色,面上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如今只要除了宫府,这些个人便一对会以杨府马首是瞻,自己也不急于一时!   “哼!”京兆尹冷哼了一声,这杨泽说的好听,却是在讽刺自己,这午时已到,自己还迟迟不肯动手,怕是要包庇宫府!   “宫大人,一路好走!”杨泽也不恼,大步的走向那台上,却是被纳兰静身后的秋月给拦了下来,这宫府虽然受了这般的灾难,却是也不允许旁人在这里耀武扬威!杨泽却也只是扬了扬声,倒也没有再说了!   京兆尹瞧着纳兰静将杨泽拦了下来,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又过了一会,京兆尹到底是坐不住的,今午时已过,仍旧不见聂阁的身影,终究是皇命不可违,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时辰到,还请郡主让在一边!”   “宫将军是冤枉的,宫将军是冤枉的!”京兆尹的声音刚落下,原本已经沉静的百姓,突然间有躁动了起来,这呼喊声确是一声比一声大!   “静儿不孝!”纳兰静敛下了心头的担忧,终究是在宫氏一门的跟前,重重的叩了个响头,她的眼角却是瞧见秋月的手势,便是知晓这人已经到了,便似乎要站起来,却是因为在太阳下跪的太久了,身子一晃,却是差点要摔到了!   “静儿!”宫氏瞧着纳兰静的摸样,不由的唤了一声,却是没有瞧见,纳兰静那身子一晃,却是悄悄的对着韵宁郡主说了两个字,韵宁郡主的脸上却是一脸的凝重,活着,是简单,却是又难的两个字!   纳兰静被流翠扶着,下了高台,却并没有退下去,却只是守在要上高台的台阶旁,眼里闪着浓浓的冷意,直瞧着杨泽心里发毛!   “行刑!”京兆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终究是从嘴里,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取出那桌子上的令牌,扔到了地上,那令牌跳到的频率,似乎能紧紧的纠正人的心中!   终于那令牌归于平静,侩子手早就磨好的大刀,在太阳下闪出刺目的光芒,侩子手含了一口水喷在了刀上,那水顺着刀刃滴落在众人的颈上,透出一股子的凉意,便是到现在,这死亡的气息,却是让人感受的清楚!   “刀下留人!”突然一阵马蹄声,盖过了众人的呼喊的声音,远远的瞧去,那带头之人,白色的盔甲散发出浓浓的光芒,众人虽然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是聂阁!   “住手!”京兆尹听到声音,便赶紧的斥了句,那大刀仿佛便是停滞在半空中了!   “时辰已到,莫不是京兆尹大人是要罔顾国法吗?”杨泽的脸色不由的变了变,这眼瞅着宫氏一门便是要被斩首了,可偏偏京兆尹却是让人停了手,心里头满满的不甘,这瞧那身影,便是现在动手还来得及,可他说完话,却是瞧着京兆尹一脸的平静,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眼里闪过一丝的杀意,便猛的往台上闯去,若是宫氏一门出事,这兵权自然是落在杨府,如今便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他眼里的冷意更浓了,只要杀了宫将军,不让他们东山再起,即便是自己会获罪,也在所不惜!   杨泽出手快,秋月出手也不慢,这早在来的时候,纳兰静便吩咐了她,所以她早就防备了起来,手上也取出了平日里不用的软剑,而杨泽自然是带了随从来的,这只不过进法场的时候,便只有他一人,而纳兰静却也是安排了,那些个随从瞧见杨泽动了手,刚要闯进来,却发现,人群早就把他们缠的紧紧的,让他们脱不开身,刚要拔下手中的利剑,却发现,身上的剑不知何时便没了踪影!   扑,众人仿佛听见划破天际的声音,之间的一个冰冷的亮点,却是从远处飞射了过来!“啊!”杨泽突然一声惨叫,便是重重的掉到了一边,身上却插着一根长长的箭,血似乎都将那箭身都染成了红色!   只见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只见马上的人,一身的白衣,猛的站在马背上,脚尖轻轻的一点,便是纵身飞越了起来,那白色的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却是将那侩子手都踢倒了去,身子这才轻轻的落在了台上!   纳兰静瞧见此事,嘴角不由的勾了一丝的冷笑,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是他,心中似乎越发的清明的了,湖心亭那日,他便是故意让旁人瞧见自己与他私下里见面,那一声静儿,更是如同喊自己的女儿一般,让人不由的误会!   “见过王爷!”坐在一旁的京兆尹,瞧清来人后,赶紧的起身,虽然他们心里头却是都猜测到了,镶平王知道宫氏一门受难,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却不想这一日竟敢来的这么快,他心里头却也是分不清是喜是悲,这镶平王进京,便是宫府得救了,可是刚下了圣旨召镶平王入京,他便来的这么快,这肯定是早就离开了边关,这擅离职守,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免礼,将宫氏一门赶紧的松绑!”镶平王点了点头,便不由的转过身来,眼睛却瞧着宫氏,身子更是赶紧的走上前去,为宫氏松绑!   “有劳王爷了!”宫氏的面上露出一丝的尴尬,她虽然很感激镶平王对宫府的大恩,可是当着纳兰静的面,终究是有些难堪的,更何况,自己虽然对他心存感激,可终究没有那份的情意,只怕终究会让他伤心!   “王爷,这宫氏一门命犯通敌,皇上已经下旨将他们处死,还望王爷莫要为难下官!”京兆尹虽然是愿意让镶平王这么做的,可瞧着镶平王不仅将这些要行刑的人打伤,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犯人松绑,他若是再不出声,怕是连他都会被连累!   “本王自有分寸!”镶平王冷声的说了句,手上却不过宫氏的闪躲,执意的将她扶起,眼里更是闪过浓浓的炙热的光芒,宫氏在他心中便是一种让人甘心为之沉落的毒,原以为死去的心,却是在瞧见纳兰烨华打宫氏的那一巴掌的时候,已经舒醒!既然她过的不幸福,自己便一定要将她带在身边,而皇帝屡屡的刺探更让他寒了心,而太后要将纳兰静赐给他的时候,便是从那时起,他便是起了这般的心思!   道歉,昨天偷懒了,今天更的晚了些,给亲们道歉,呜呜,人家不是故意的说!   推荐潇湘红文,《六只狼爹抢妈咪》(一女n男之间的她想吃掉他,他他他想压倒她的故事!)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瞅瞅!   苏瑾年,苏家大小姐,asc集团法定继承人。   三年前,她为了救被人施暴的妹妹而“失手”杀了人,不得不出国躲避风头。   三年后,戏剧重演,只不过这次颠鸾倒凤的主角变成了她和一个陌生男人。   第八十六章 风云起      “王爷对宫府一门的大恩大德,老夫铭记于心!”宫老将军亦是被人扶了起来,却是瞧见镶平王当着众人的面,却是硬要扶起宫氏,他虽然感谢镶平王能出面相救,可终究是宫氏一门念他的情意,而非自己的女儿!   “宫老将军客气了!”镶平王抱了抱拳,看向宫老将军的时候,眼里却是将那浓浓的灼热退去,带着皇族的骄傲,皇族的不屑,却硬是将这邢台之上多了几分的贵气!   “王爷大义,只是老夫是罪人,万不能连累王爷!”宫老将军不着痕迹的暗示镶平王,他们如今是戴罪之身,若是镶平王今日做出什么事情,怕是皇帝那边也不好交代,而且,若是因公相救,或许还情有可原,可是若是单单因为自己的女儿,镶平王便闯法场,却是会让天下人耻笑!   “宫将军多虑了,本王敢来,便是有证据证明宫府并非叛乱之辈!京兆尹大人,本王这便进宫将证据呈与皇兄,在本王未回来之前,宫氏一门,本王要他们毫发无损!”镶平王说这话时,便是身上的戾气大增,纳兰静不由的眯了眯眼,以往见镶平王的时候,他的样子,总是带着淡淡的惆怅,或是那哀伤之意太重了,却将身上的冷冽隐藏的很好,如今,他的身上只有一股子志在必得的霸气!   “是,王爷只管放心!”京兆尹本就是相信宫将军并非叛国之辈,如今听闻镶平王说是有证据,自然是乐意放行的!   “你!你!”杨泽被箭所伤,躺在地上,他的人却都被人缠着,没有人能进来扶着他,如今听着镶平王有证据,心里头着急,想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   “哼!”镶平王的嘴角勾起浓浓的冷意,纵身的跃了下去,却是停在了杨泽的身上,那脚尖却是猛的踩上杨泽的嘴,跃身而飞到马上,那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似乎显得更加耀眼了,他策马走了几步,终究是再回首,深深的凝望了宫氏一眼!   “将杨大人扶起来!”镶平王走后,京兆尹冷冷的瞧着满嘴是泥土的杨泽,终究还是开了口,这万一杨泽在这刑场出了事,自己一定逃脱不了关系,不过却也没有同情杨泽,这不过是他自找的罢了,这皇帝虽然对镶平王有戒心,可别忘了,这太后可是一定会护着镶平王的,这官在大,也大不过皇家。i^更何况,杨国公的终究是没有掌握兵权!   宫氏只是站在邢台上也不说话,这镶平王回京,即便宫府被得救,自己终究没有可能与他在一起,自己终不是年轻的那会儿了,所谓的爱情,却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稍纵即逝,他日,等静儿也成人,或许,自己会选择长伴枯灯!   这厢,镶平王快马,终究到了皇宫内院,而皇帝却也是早早的得了信,便是知晓镶平王已经回京,早就在养心殿内等候!   “参见皇兄,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镶平王被带了进来,却瞧得皇帝似乎一脸的凝重,脸上却是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而皇帝旁边却是站着纳兰轩他们这些个还留在宫中的武官,瞧着镶平王进来,却是准备行礼,可却偏偏瞧着皇帝也不说话!   仿佛过了很久,皇帝便就是那么盯着镶平王,而镶平王却是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两人对峙,却是似乎谁都不让着谁!   “皇弟的马,倒是快的很!”良久,皇帝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却不是让镶平王起身,而是对他发难,这都知道,若是镶平王在边关,这个似乎,怕是皇上的圣旨都还没有到,而如今镶平王突然到京,那唯一的解释便是镶平王擅离职守,却是早就离开了边关!   “启禀皇兄,并非臣弟的马快,而是臣弟听闻宫府有难,特意赶回来的。”镶平王却也是没有狡辩,而是将事情讲的清楚,便是众人早就知道镶平王是因为宫府才回来的,却是听闻镶平王这般的直言不讳,倒是有些个惊讶的!   “放肆!”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手上猛的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皇上息怒!”众人瞧着皇帝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悦,赶紧的跪了下来!   “太后娘娘到!”皇帝刚想说什么,却是听到门外太监的声音,虽然脸上依旧不悦的很,却终是起身相迎!   “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瞧着太后扶着嬷嬷走了进来,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担忧,怕是为了镶平王而来吧!   “免礼!”太后的声音,却是永远的平稳,她微微的抬了抬眼皮,仿佛是在不经意见瞧见了镶平王,却只是一瞬间,便避开了镶平王投来的目光,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众人镶平王是个不省心的,可是,到底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却是怎会舍得让他受委屈,只不过,这镶平王到底是胡闹一些,当初他去了边关,自己本就是不愿意的,可好似既然去了,没有皇帝的旨意,他如何能擅自回京,太后虽然护子心切,去也知深浅,却是也没有当下发难!   “见过母后!”众人站起身来,皇帝与镶平王才跪下来行礼!   “免礼!”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伸出手来,将镶平王扶起,众人却是瞧的明白,这皇帝因为宫贵妃那时候,便是与太后不和,如今太后自然是与镶平王更亲近些!   皇帝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是始终什么都没有说,便是将太后让到主位,等众人坐定后,太后才微微的抬了抬眼,“哀家闲来无事,却是进来瞧瞧皇帝!”太后这话却也不过是找个话题开口罢了,不过,倒也是合情合理,这皇帝刚登记那会儿个,这太后便是常常来这养心殿,如今,人家做母后,来瞧瞧自己的皇儿,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母后倒是来的及时,若是晚些了,怕是连儿臣的最后一面都瞧不到了,皇兄正在发难呢!”镶平王的话,似乎不过是开个玩笑,脸上的冷意,却是浓的厉害,便就是眼中,却也是带着些许的恨意,众人心里一懔,却是瞧的没错,镶平王的眼中的恨意,似乎根本没有掩藏!   “你尽是个胡说,哀家便只有你们两个孩子,你皇兄如何能做出诛亲之事,倒是你,却是连你皇兄的旨意都没有,便偏偏的跑到了京城,哀家知晓你这孩子,从小便是个孝顺了,可是,你却也不能让你皇兄这般的难做,一会儿个,便是你皇兄饶了你,哀家也不会轻饶了你去!”太后面上似乎带着浓浓的不悦,便是话里话外是在训斥镶平王,可是,这如何不是在为镶平王开脱,若是皇帝真的罚了镶平王,却是六亲不认之徒,这太后的意思,便是要让皇帝将这处置镶平王之事,交给太后,可是,这太后又怎么会真罚镶平王,顶多是做做样子罢了,还不是重重的拿起,轻轻的放下!   “母后所言正是,这所谓君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这皇族之人更因该为旁人表率,此事,不仅要罚,还要重罚,母后这一袭话,却是让儿臣自愧不如,原是觉得皇弟不过是一时的冲动,本不愿深究,可是如今母后这般说了,朕便是命大理寺的人,按国规处置!”皇帝冷笑了声,故意曲解了太后的意思,便是顺着太后的话,说了出来,眼里的冷意似乎更浓了!   “皇儿能有这份的心思,哀家却是欣慰,却是等大理寺的人来了,便是让他们却哀家的宫里,哀家这会儿便是瞧着你皇弟消瘦了不少,定然是路上奔波的,这会儿个自当是该好好歇息片刻!”太后的脸上似乎是有些挂不住了,这大臣们都不是傻子,她的话他们自然是听的明白,便是如今皇帝这般的说了,就是当众拨了她的面子,太后当下便是冷了脸,这话里的意思,便是要将镶平王带走,可是,一旦去了慈宁宫,还不是太后说了算,那些个大理寺的人,如何敢造次了!   “母后却是多虑了,皇弟已然是戴罪之身,若是去了慈宁宫,倒是让世人笑我们皇家荒唐,如此,倒不如让皇弟在这养心殿里候着!”皇帝却是没有松口,心里头升起浓浓的不悦,便也是因为宫贵妃,他与太后便少了份亲近,或者,在他心里头,宫贵妃难产,却是与太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镶平王为了宫氏能够擅离职守,他日,若是宫府真有逆反之意,他这位皇弟也一定会为何宫氏,将这份亲情压的一文不值,如今不过是自己先下手为强,即便是要让镶平王救治那些个百姓,却也要将他的把柄握在手中!   “皇兄,臣弟便是知晓臣弟此番是鲁莽了,可是,母后既然开言了,皇兄也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镶平王冷笑了一声,他与皇帝,都不是年少的那一会,或许只有那时,两人才是亲人,如今不过都是防着彼此罢了,想到这,镶平王眼里的嗜杀之意似乎更重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平城,朝廷的事,都是与他无关,可偏偏的这次回京,让他想要得到宫氏的心,强烈了起来!   可是,即便是那时,他也没有别的心思,可是,皇帝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宫氏,可是还常常的警告自己,宫氏,不过是他手中的蚂蚁,他要她如何,她便只能如何,这些镶平王便都受了,可是,皇帝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将纳兰静许给镶平王的心思,这便是在他的心里捅刀子,或许从那时起,镶平王便起了别的心思,既然得到宫氏这么的难,那么,便是自己要坐上这高位,俯视群臣,若是只有坐上高位,才能得到宫氏,自己也不介意,掀起大庸的一场血雨腥风!   太后听了镶平王的话,脸色更为的难看,瞧着皇帝不发一言,心里头便更是恼怒的很,“你尽是胡说,你皇兄不过是说说罢了!”太后到底是经历过宫里的大风大浪,便是心里头恼怒的很,面上却是带着一抹慈爱的微笑!   “母后便是太过心软了,才会使皇弟都是成过家的人了,便是做事还这般的不知轻重!”皇弟摇了摇头,这皇族的人,似乎不过在闲聊罢了,可众人却是硬生生的瞧出了几分刀光剑影!   镶平王瞧着太后就要发怒,脸上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他要的便是要皇帝众叛亲离,太后与他有了异心,宫氏一门差点然他斩首,自然是不会忠心与他,而那边关的一干武将,更是只追随宫府,自己要是在将京城的瘟疫治愈,进得民心,自己倒是要瞧瞧,这皇帝还有什么!   “皇兄处事公正,却是让皇弟佩服,不过今日并非臣弟一意孤行,臣弟不过是听边关的将士说宫府一门受奸人陷害,特地为他们请命,带着证据进京,不过是为了我大庸百姓,莫让奸佞之臣得逞罢了!”镶平王并非有勇无谋之辈,现在若是太后与皇帝真的弄僵了,却也是他得不到什么好处,他要的便是皇帝一寸寸的寒了太后的心,让太后不得不帮自己!   “哦?”皇帝微微的挑了挑眉,这镶平王既然说是有证据,确是不能将他想刚才那般,随意的训了去,便是这些个武官们都站在这听着呢!   “楚国狡猾,他们被宫将军战败,退回楚国境内,可宫将军带着大军离开,他们却是又扰乱边关,可偏偏奇怪的很,杨国公带兵到了后,楚国之人又退了回去,若是因为楚国再犯边境,便是以为宫将军通敌,简直可笑,若是可以这般,那杨国公的嫌疑似乎更大了,他便是与楚国商议好了,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得了宫府的兵权,而所谓的通敌信件更不足以相信,说不定便是这奸佞之臣与楚国使的计罢了!”镶平王冷冷一笑,却是让旁边的武将们听的心惊,此事本来就疑点重重,而且,这宫府一出事,这宫里头的蜜修仪却也出了事,这蜜修仪虽然进宫晚些,却也得了皇帝的宠爱,实在没有必要冒那般的险,这如今兵部尚书也受了牵连,这得力的又是杨家,想到这,众人越是觉得,这却是杨府早就安排好的计策,为的就是夺了兵权!   “哼,此事早就证据确凿,不仅查出楚国给宫府的信件,却也有慰和将军查明,宫府却也往边关送过信件!”皇帝的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的杀意,若是镶平王所言非虚,宫府是被冤枉的,可是,那楚国的信件是真,便是说明,朝中还有别人与楚国勾结,想到这,皇帝的心便是紧了紧!   “宫府的确是给边关送过信,却并非是通敌之信,宫将军仁慈,有一副将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宫将军受召回京,心里头挂念这副将,便是写了书信问其安好,倒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镶平王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头取出了信件!   旁边的公公赶紧的接了过来,呈给了皇帝,皇帝瞧着,面上似乎越发的浓重了,这字迹的确是宫将军的字迹,或许这自己可以模仿,这宫府的家印,却是模仿不得的,而且瞧着印章,却也不是这几日才印好的!   “哼,即便你是为了宫府一门,可是,你私自进京,却也难辞其咎!”皇帝一脸的凝重,心里头却是怀疑这朝中另有谋逆之人,可却也并不想,这般轻易的饶了镶平王去!   “臣弟为边关将士请命,自然是明白后果的,可是,如今奸佞当道,臣弟个人安危是小,可大庸江山为重!”镶平王说着,便又跪在地上,脸上,似乎带着一股子的淡然!   “皇上,奸人如此歹毒,镶平王不已自己的安危为重,为国尽忠,当是众人的楷模!”旁边的武官却是瞧见镶平王一脸的决然,却赶紧的为镶平王求情,他便是这一跪,众人更是都跪了下来!   “皇上,宫将军受人所害,乃是忠义之人,镶平王不顾安危冒死觐见,更是大忠大义之人,求皇上开恩!”纳兰轩瞧着皇帝不说话,便更是扬声说出来,如今镶平王已经拿出证据来,若是皇帝还要处置宫府,却是难以让人信服,而且,皇帝既然是让慰和将军彻查,便是怕边关的将士寒心,此事既然是边关将士让镶平王替他们请命,便是已然都知晓了,如今无论皇帝愿不愿意,都底重新彻查此案!   “传朕旨意,将宫氏一门暂且关押在宫府,此事命六部同审,彻查此事!镶平王擅自进京,死罪可免获罪难逃,朕特念京城百姓,命镶平王出宫救治,将功补过!”皇帝沉了沉脸,却终究下了旨意,可以,即便宫氏一门真是被冤,他也再不可能将兵权放在宫府手中!   “臣弟领旨!”皇帝下了旨意,便让众人离开,镶平王便策马出了宫!   太后却是瞧着镶平王的背影,脸上带着浓浓的冷意,这瘟疫来的凶猛,后宫的御医却都无法治愈,这镶平王在边关寻了救治瘟疫的方子,可并不说明,它就一定能治的了京城的瘟疫,而且常与得了瘟疫之人相处,怕是也容易让自己得上瘟疫,她越想越心惊,皇帝这是让镶平王用命做赌注啊,太后的心冷了冷,亲弟他都能这般的下手,是不是下一个便就是该轮到自己这个做母后的了!   宫府一门得救,便是当日京城里便传开了,都说杨国公乃叛国之人,可皇帝估计皇后的情面,却包庇杨府,可怜宫氏一门忠烈,惨遭陷害,这流言似乎有越传越烈的苗头,便是杨府的门口,常常会有人往那扔些个烂菜叶子,便是如今天气越来越暖和,若是杨府的人不经常清扫,便是会引来一些个飞蝇,可偏偏杨府有无可奈何,这杨府本就在风口浪尖上,引得留在京城的武官不满,若是再出了殴打百姓之事,怕是会让那捏着把柄!   “如今镶平王将这瘟疫医治好了不少,听说昨日还因为睡眠太少,而晕倒在地,这在百姓口中,更是传的镶平王如神明一般的大义!”这日,纳兰轩与纳兰静闲来无事,在院子里头下了一盘子棋,而雨儿也微微的能显出肚子来,便是坐在那里与他们闲聊!   “这镶平王已得民心,怕是,会惹得皇帝不悦!”纳兰静浅笑着将那黑子落下,脸上始终带着一股子悠然自得!   “镶平王之事,终究不是你我能插手了,不过,倒是听说六部之人已经找出证据,证据舅父是被冤枉的!”纳兰轩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瞧着他的白子,不知何时,已经竟在纳兰静的掌控之中!   “舅父之事绝对不会这般的简单,皇帝的心思怕是不会在将兵权放在舅父手中,而且,若是我瞧的没错,太子或许暂且会按兵不动,可是杨泽却不是个能沉的住气的人,过些个日子怕是会出手!”纳兰静想了想,却有开口,“或许,这安影雅,孟瑶也会趁乱分一杯羹,这女儿家的心思,却也不得不防的!”纳兰静放下了手中的黑着,而纳兰轩这才明白,他已然是满盘皆输!   可是纳兰轩仿佛明白了纳兰静的意思,“这龟兹国却偏偏这个时候,说什么那迦给大庸带来一定的困扰,为了赔罪,却是送律印公主来和亲!”纳兰轩却是更深了,这边关楚国之事还未了解,偏偏这龟兹国又来凑上一脚,这从那迦那来瞧,这龟兹国却是个有野心的!   可纳兰静听了纳兰轩的话,脸色却极为的凝重,这鬼兹国派人和亲,分明就是为了打探大庸的虚实,可偏偏如今镶平王起了那股子的心思,若是自己猜的没错,镶平王做这一切定然是为了母亲,这皇帝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俩鹿死谁手却也不一定,即便是镶平王做了皇帝,依母亲的习性,却也不一定会跟在他的身边,到时候,怕是又会出一些个乱子,而且,外有楚国虎视眈眈,内有战乱纷争,鬼兹小儿从中作梗,这却是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宫府的劫难,还是大庸的劫难!   大家五一快乐,嘻嘻   第八十七章 侯府出事      “静儿!”纳兰轩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好看,心中一紧,却也明白纳兰静担忧的是什么,他虽然并不知道这镶平王便是幕后之人,可是,宫府始终是欠了镶平王的一个人情,若是他有什么想法,那,纳兰轩紧紧的皱了皱眉头,他虽然觉得纳兰烨华根本不配为人父,可是,心里头却是终不愿意,瞧着宫氏许给旁人的!   “没事,这些个日子,看来我们得小心防范了!”纳兰静摇了摇头,便是轻轻的吩咐了站在旁边的秋月几句,她却也猜出镶平王会怎么做,可是,这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此事若是不小心处置,怕是后患无群!   却说杨府,这百姓们怒气正盛,便是杨国公不在京城,杨泽除了上朝的时候出去,平日里根本都不敢出门,这些个百姓,打又打不得,这京城里到底都是达官贵人,现在正是风头紧的时候,多少人就盼着杨泽一时冲动,出个人命什么的。%&*";   可是,杨泽是小心了,她的两个女儿却不是什么省心的,尤其是嫡次女杨妍,这些个日子不出门,便是闷坏了,这日天气晴朗,她本就与安顺侯安影丽是手帕之交,这安影丽却是差人送信来约她去雪亭一聚!   杨妍便是真的坐不住了,她悄悄的吩咐了丫头,让她们盯着人,自己便穿了一件披风,带着一个贴身的丫头,从后门便悄悄的溜了出来!   出了杨府,杨妍的心情便是无比的好,跑到人群喧哗的地方,第一次觉得有这么多人真好,她便是领这婢女这边瞧瞧,那边瞧瞧,放佛像是第一次来这外头闲逛一般,可是,始终是没有注意,有一个人,便是从她们出了杨府开始,便就跟在她们的后头!   “小姐,您慢点!”丫头瞧着杨妍跑的快,却赶紧的在后边喊着,主仆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却也热闹,可是,因为她们出来的匆忙,便是不敢让旁人知晓,连个马车都没有备下,这雪亭虽说离这里不远,却也不近,两个人走了一阵子,却是累了,便在一旁的大青石上坐下来休息休息,可这已经出了繁华地带,便是到了郊区,虽然风和日丽,却也没瞧见个人影,两人背靠着背坐在那,越发的觉得这高挂的太阳,刺眼的很!   两人被晒了一会儿个,懒洋洋的,便是眯了眯眼睛,有了个困意了!   “哟,这小娘子,当真的俊俏啊!”在杨妍迷糊的时候,却是觉得太阳似乎被什么挡住了,脸颊上痒痒的,却是有什么东西碰她一般,朦胧的眼睛,却是瞧不清楚,手一伸,猛的拍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哟,倒是个辣的,不过爷都是喜欢!”碰到杨妍的脸色男人手突然吃痛,便是赶紧的收了回来,只是眼里的贪念似乎更重了!   “谁!”杨妍被这旁边的笑声,刺的难受,便是猛的睁开眼睛,心里一惊,只见几个男子正盯着自己傻笑,而那衣服上头似乎还粘着些个泥巴,一看就是庄稼汉,一靠近杨妍,身上那股子浓浓的汗味却是让杨妍忍不住的发呕!   “你们想做什么?”杨妍觉得这些个人的笑容,越发的渗人,便是不自觉的声音颤了颤,手重重的拧着仿佛是已经睡着的丫头!   “我们?”那人个汉子仿佛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住的狂笑,还有一个不老实的,却是直接将手放在了杨妍的脸上,被杨妍猛的拍了一巴掌,可却没有一丝的恼怒,他们这些个庄稼汉,平日里见得丫头婆子,都是受苦的命,脸上手上都是粗糙的很,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细腻光滑,想到这,众人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啊!”突然旁边的丫头大喊了一声,因为吃痛,便猛的站了起来,手轻轻的挥舞,却是不小心打在了这凑过个脸过来了汉子脸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虽说这丫头无意中这么一巴掌,并算不得疼,可是在这些个汉子眼里可是了不得了,这男人便就是最不能碰的是头,女人本就是个下贱的东西,活着就是为了服侍他们这些个汉子的,如今被一个女子,这般的打在面上,也不知道是心里的作用还是别的原因,总之,觉得那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你们是什么人!”丫头被杨妍这么一拧,自然是清醒了,瞧着眼前的景象倒是不由的吓了一跳,这些个汉子凶神恶煞的盯着她,仿佛她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丫头虽然害怕,可是终究是没有忘记杨妍的这个主子,颤着身子,挡在了杨妍的前面,眼里便是含着浓浓的惊恐,瞧着众人,却也不敢说话!   “哟,是个辣婆娘,爷倒是喜欢的紧!”被打的那个汉子,眼里更是散发的浓浓的兴趣,手上的刨地的刨子交给跟前的人,一脸的坏笑,往前走了两步!   “小姐,快走!”那丫头吓的厉害,可猛的推了杨妍一把,便就往外头跑,边跑边不住的呐喊,“救命啊,救命啊!”可惜她的声音本来就小,如今又因为害怕,多了几分的颤抖,便是显得声音更小了!   “你给我回来!”丫头突然觉得脖子一紧,她们这些个娇丫头,哪里能跑的过这些个汉子,便是没跑几步,被人生生的拽了回来,嘴里头却是没落下的,不住的喊着救命,啪!只瞧见那汉子拽过丫头便就是甩了一巴掌,丫头便吃痛倒在了地上,脸上却红肿的一片!   杨妍便是被人挡在里头,想跑却是跑不出去,瞧见丫头的下场,心里头更是惊的厉害,“你们放过我,我爹爹有的是钱,你们放过我,我可以让我爹爹给你们好多银子!”杨妍不住的往后退,可是她往后退的时候没瞧见她身后有人,硬生生的撞进一个汉子的怀里,汉子似乎一也不急,便是轻轻的摸了把杨妍娇嫩的肌肤,杨妍吓了一跳,赶忙的跑到一边,可却是又跑到另一个汉子的跟前,不过是一会儿个功夫,杨妍便乱了衣衫!   “哈哈,有钱,我们做上门女婿不更好吗?”那些个汉子并不为所动,听到杨妍说的话,便是眼里露出浓浓的贪婪!   杨妍心里头害怕,这上门女婿怎么还有一群一群的,这杨妍在府里头被杨泽宠的是嚣张跋扈了一些,可却没有瞧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大哭了起来,那些个汉子的手,仿佛如鬼魅一般,无论她怎么躲,他们总能碰到她的身子!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你们这些个无耻之徒!”突然有一个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从天而降,杨妍微微的抬头,却见得一个身穿白色锦缎的男子,跃身而来,他微微的皱着眉头,似乎是因为这些个歹徒而恼火!   “哈哈,我当是谁,原是来了个小白脸,怎么,就你这身子骨,却还想做那英雄救美的英雄?”那些个汉子一惊,却不想来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公子哥,便是狂笑了几声,自然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休要多言,天子脚下,岂能由你们胡闹!”只见白衣男子轻轻一喝,那两条剑眉紧紧的拧着,伸手便与这几个汉子战在了一起,那衣袖带着清风,明明是血腥的场面,便硬是多了几分清逸出来,便只是片刻功夫,那些个汉子便都被打在地上跪地求饶!   “以后只要你们改过自新,便留你们一条狗命,如果下次再让我瞧见,看不打断你们的狗腿!”那男子冷哼的一声,似乎是多么的大义凛然,男子的话一说完,那些个汉子连滚带爬的赶紧离开!   “这位小姐,可是受了惊吓?”男子一脸的担忧,声音柔柔的,却是让杨妍心动不已!   “无碍,小女子承蒙公子相救,心中感激不尽!”杨妍一颗心早就跳的厉害,这男子简直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生的翩翩不俗不说,还武艺高强,待人知礼,还有善念,瞧着衣服,想来也是高门子弟,这便是越瞧一颗芳心越乱,可是她也不想想,这即便在荒郊野外,也是天子脚下,这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的纠缠她!   “这位小姐客气,既然小姐无碍了,小生已经与人有约了,怕是会耽误了时辰,小生便告辞了!”那白衣男子微微的一笑,身子退了一步,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是毫不留恋的转头就走!   “公子!”杨妍瞧着男子转身就走,心中一急,便是喊了出声,她的容貌虽算不少倾国倾城,却也是有些姿色,这男子翩翩有礼,却还没有邪念,一瞧便是个正人君子,这杨妍的心里头,更是觉得这男子就是她喜欢的那种,想到这,脸上轻轻的浮现出一片红霞,手中赶紧的将凌乱的衣服整好,却连地上呢疼的厉害的丫头一眼都未瞧!   “嗯?”男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子来,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的不解!   “呃,这荒郊野外的,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公子不知要去哪里,可是与我们顺路?”杨妍低着头,努力扮着娇羞,眼睛却不由的瞟向男子,生怕他不愿意!   “这,我们是要赶往雪亭,不知小姐?”男子似乎一脸的为难,可却终究是开了口!   “雪亭,便是我们也要去雪亭!”杨妍一脸的兴奋,这时候似乎才想起被打在地上的丫头,便赶紧的将她拉了起来,生怕在男子的跟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男子便应了声,让她们上了马车,杨妍只顾着扮着娇羞,却没有发现男子眼里的那一丝的算计,这一路上,两人倒是算的上相见恨晚!   “哥哥,妍儿!”两人一下马车,便是瞧见安影丽已经在雪亭外头候着了,她便是瞧见安瞿与杨妍,似乎一脸的不敢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两人直瞧!   “哥哥?”杨妍听着安影丽的称呼,脸颊更是红的厉害,这她与安影丽虽是手帕之交,平日里却只是安影丽常去杨府,虽说听说过安影丽有个哥哥叫安瞿,却是从来都没有瞧见过了,如今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到底是侯府的公子,却真是不俗!   三个人边聊边上了雪亭,这雪亭里本就是带着一股子的书卷子的味道,如今安瞿一身的白衣,在杨妍的眼里,硬是瞧出了所谓的风度翩翩!   不过,当三人说起这杨府的近况,却都不悦的皱眉,“哼,这些个百姓却也不知道受谁的蛊惑,杨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却是皇上封祖父为国丈都不为过,如何能做出了与臣子争权之说!”杨妍的声音带着愤愤不平,她虽说深闺女子,杨府的事却也知道一些,心里头便就是觉得,一定是有人嫉妒杨府,便才出了这下三滥的招数!   “哼,受谁的蛊惑,能有谁,这杨府倒台,却是谁能有利可图!”旁边的安瞿一脸的愤然,仿佛是为杨府打抱不平,更是让杨妍瞧的心暖暖的!   杨妍却不是不无脑之人,这经安瞿这么一点,脑子中似乎便马上想到了,“原是宫府的那些个小人!”她冷冷的斥了声,原是听说宫将军通敌叛国,本该斩首示众的,可突然却是镶平王救了他们,还拿出了什么证据,这些个人才将这脏水泼到了杨府的身上!   “不过,若真是宫府的话,他们虽说是免了死罪,可是终究是被皇上监禁在府上,如何能出府扇动百姓,而且就算是镶平王爷救了他们,王爷到底是皇亲国戚,如何能使这见不得光的手段!”杨妍的声音刚落下,这安瞿便是与安影丽交换了一个眼神,安影丽却是缓缓的开口,似乎是为宫府开脱,不相信宫府能力做出这般的事情!   “哼,你便是糊涂了,这宫府不能做的事情,可是有旁人能做的,在刑场之上,可是有人拦着杨大人不让杨大人给宫将军送行!”安瞿冷冷的一笑,这些个话不过全是安影雅安排他们说的,却是因为安影雅不方便出面,她与纳兰静不和,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若是她出面,便真是纳兰静做的,却也让人怀疑,如今先是让安瞿来个英雄救美博得了杨妍的信任,再有安影丽说几句好听的,杨妍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是她?”杨妍仿佛是恍然大悟,这纳兰静没立过什么功便被封为贵郡主,自然是让京城里头的小姐没记恨,这杨妍的嫡姐杨芸平日里头没少在杨妍的跟前说纳兰静的坏话,如今听安瞿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这纳兰静可是宫府的外孙女,她出得幺蛾子,却是让人信服!   “纳兰静,我要杀了她!”杨妍越想越气,这自己的爹爹受伤却也是因为她,如今她知道是纳兰静搞的鬼,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杨小姐请留步,你如今没有任何证据,即便是告上金銮,凭纳兰静那般狡猾的性子,定能反咬你一口,到时候,杨府的处境只会更难!”安瞿瞧着杨妍便要出门,心里头直骂她愚蠢,可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着急,和担忧!   “可是,我岂能名知她是害我杨府的凶手,如何能任她逍遥自在!”杨妍被安瞿这么一说,心里头是有些动摇了,可是,若不指认纳兰静,这杨府不是任她诋毁了?   “杨小姐莫急,既然我知晓了此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边,我们先想好对策,打她个措手不及!”安瞿似乎一脸的凝重,可心里头想起纳兰静的样子,眼里却是露出一丝的贪念,那日若非是纳兰倾没长眼,或许与自己翻云覆雨的便是纳兰静了,安瞿至今对此事都耿耿于怀,纳兰静的美,永远是如同那高高在上的明星,便是能得到她,死也甘愿了,他不由的撇了眼身旁的杨妍,本就是不要脸面的性子,偏是硬生生的装出几分害羞来,简直是可笑!   “妍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是有劳公子了!”杨妍一听安瞿要帮忙,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这若是旁人听见安瞿这般的说,必然会笑他说大话,一个没有官品的男子,说这般的话,简直是痴人说梦,可偏偏安瞿在杨妍的心中,便是如神明一般的人物,他说的话,她都是深信不疑!   安瞿又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头,似乎一脸的苦恼,突然眼睛一脸,赶紧将自己想到的告诉杨妍!   倒是杨妍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似乎露出一丝的为难,“这皇后姑母她!”杨妍想了想,却不知该如何的说出口,皇后虽出于杨家,为了显得淑德,便是很少管杨府的时候,要不然杨泽到现在也不会是个小小的侍郎!   “杨小姐要是为难,便是就当我胡言,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便是了,只是杨府终究是要受了个罪了,不过皇后娘娘出于杨府,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便是遭人陷害,此事想来皇后娘娘也会出手!”安瞿一脸的惋惜,似乎为了杨妍不进宫找皇后帮忙而显得遗憾,可话里头却还是变相的扇动她!   杨妍的眼一亮,是啊,这平日里皇后姑母不出手便也罢了,这是如今可是关系到杨府的生死存亡的时候,皇后又岂能袖手旁观,而且杨府倒了,皇后若是没有娘家的势力,后宫的那些个妃嫔有如何能镇压的住,想到这,杨妍又鼓起了勇气,终究是想进宫探探皇后的口风!   而安影丽与安瞿瞧着杨妍的样子,便知道此事便是已将成了,他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借皇后的手,除掉纳兰静,借机陷害宫府,日后太子登基,他们也算的上功臣了!   不过这皇后却也不是糊涂的,如今杨府正在风口浪尖上,若是她冒然出手,只会让人怀疑罢了!不过,这几日的流言似乎是有人推波助澜,便是传的愈发的烈了,更有甚者,便直接传是杨府为了夺兵权陷害宫府,如今事情暴露,皇帝估计皇后的颜面,便是迟迟不肯发落,便是连童谣里都唱着,“皇家比天大,忠臣被砍头,奸佞笑哈哈,金銮殿上龙,两眼一抹瞎,皇亲国戚贵,为虎又作伥,无人敢较量!”这些个话虽然听起来简单,可是却是不仅仅讽刺杨国公,便更是说皇帝是瞎子,任由这些个奸佞之臣胡作非为!   “静儿,这些个传言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故意挑拨杨家与宫府的关系!”这日,纳兰轩与纳兰静坐在一起闲聊,自从搬出了纳兰府兄妹的感情倒是好了很多!   “是有如何,既然有人这么着急,那我们静等便好了!”纳兰静别有深意的一笑,这人目的似乎太明显了,故意让杨府的人以为是宫府放的消息,怕是为了引的宫里头的那位出手,可如今流言越传越烈,怕是即便她不想出手,也由不得她了吧!   “嗯!”纳兰轩应了声,他这个妹妹总是与旁人的想法不同,可是,身上的那股子的稳定,却是让人忍不住的信服!   “如今却也只好小心应对了!”旁边的雨儿叹了一声,她现在与纳兰轩相处的倒也不错,不过却也时能算的上相敬如宾,她终究是心满意足的!   “见过小姐姑爷,刚刚夫人传话了,说是侯府突然走水了,侯爷都被烧到了!”冷荷从外头一脸慌张的进来,她是雨儿跟前的大丫头,雨儿掌家,便是这里里外外都是她与瑾瑜在帮忙打理,这侯府的人送信,到也是让冷荷通传的!   “什么!”雨儿一惊,便是手里头端着的茶杯应声而落,掉在那地面上,却是发出清脆的响声!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站在一旁的瑾瑜便赶紧的念叨这,都说家里头若是出了什么事,最忌讳的便是碎了什么东西,便只能这样念叨着,破了他的煞气!   “先别担心,哥你便是陪着嫂子快去瞧瞧!”纳兰静赶紧的扶着雨儿,一边轻声的安慰,一边对着纳兰轩说着,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这侯府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走水呢,如今雨儿是有身孕的人,让纳兰轩跟在,纳兰静心里头便是放心了些!      第八十九章 直属东宫太子的啊   “你便是放心吧!”纳兰轩便是对着纳兰静点了点头,她的担忧纳兰轩心里头自然是明白,而且,既然是下的决心要对雨儿好好的,便是该照顾她,纳兰轩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是忘记有多久没有想樱桃了,每每想到樱桃柔情的那张脸,便总是会记起凌若惜的狠毒,可是,纳兰轩却依旧固执的认为,不过是最近宫府出事,他便是担心的很!   雨儿的心思便更就是在侯府上,瞧着纳兰轩应下,便赶紧的让冷荷去备了马车,纳兰静心里头总是隐隐的觉得不安,便是让纳兰轩将跟前得力的侍卫都带着,以保她们的周全!   将纳兰轩他们送出了门外,纳兰静便就回去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流翠,你便是记得,这给岳母家送避暑汤可是什么日子?”纳兰静进去后,大门便就关上,她便是在前一世的时候记得过,当初太子还算的上好的时候,还学着民间的习俗,便是给相府送了些个避暑汤!   “这!”流翠微微的皱了皱眉,细细的想来,“回小姐,便是就在这一日!”流翠恍然间想了起来,这京城有个习俗,到五月里的这一日,便是开始要过暑天了,这些个姑爷,便都是要给娘家送避暑汤,这汤带不带倒也不要紧,便就是为了让人这些个嫁出去的女儿,寻个理由回家看看,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说句个掏心窝的话,谁家的女儿,能不念想着!   “避暑汤?”秋月便是从小跟在韵宁郡主的跟前培养着,这民间的习俗,她自然是没有流翠通透,便是第一次听闻这避暑汤便是有些个好奇!   “便是传说中这只有姑爷送了避暑汤,这娘家里才会平安的度过这暑日!”流翠笑了笑,若是论别的她许是没有秋月知晓的多,可是论起来这节日来,便是秋月一定比不得她的!   纳兰静便是听了流翠的话,嘴角微微的勾起,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便是悄悄的吩咐了秋月几句,便是瞧见秋月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才罢休!如今是送汤的好日子,这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都是些个年轻的,对这些个事自然是记得不是清楚,如今侯府偏偏是在这个日子走水,简直是巧合的很,分明是怕纳兰轩在府中,故意支开罢了,纳兰静想到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舒坦了这些个日子,却也是有人急着要动手了!   外头的头越发的毒了,只见聂阁骑着一个高头大门走在前头,后面便是跟了一顶蓝色的轿子,身边更是官兵护卫!   “大人,这外头的日头月的毒了,可是要歇息片刻?”聂阁擦了擦脸上的汗,现在也不过是五月里,便是连暑日都没有过,便是这么的热了,便是不知道,等到六七月的时候,又该惹成个什么样子!   “嗯,暂且歇息吧!”里头的人应了声,他便是出来的时候瞧着太阳还没有这么毒,却是在轿子里头连些个冰块都没有备下,如今这头却是闷的厉害,便是打开轿帘,却是连风都不通!   “是,这里正好一个庄子,那般却是个林子,便在那头歇息吧!”聂阁应了声,便才吩咐人过去,今日是送避暑汤的大日子,平尚书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这瘟疫刚刚被抑制了,尚书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好,便是平尚书独自前来,这平尚书的岳父府上住的远,便是出来这么久了,还没有到!   “这日子,却是热的人难受!”停了轿子,平尚书却是赶紧的走了出来,他瞧了眼在旁边坐下,眼神却警惕的瞧着四周的聂阁,心里头便是一阵子欣慰,这警惕之心无论是到了哪里,都是该有的,而且这聂阁却是最如他的意,在他的心里头,一直想将他的女儿许给聂阁,所以这些年来,每每有什么事,便都是请聂阁一起,他的嫡女虽然已经进了宫,可他还有庶女啊,这聂阁是他一手提拔的,便是在他心里头觉得,即便是个庶女也不会辱末了他的身份!   “大人,这里有些水!”聂阁应了声,瞧着平尚书下了轿子,便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平尚书,心里头却是有些闪躲平尚书的,毕竟上一次的事,他虽然说的好听,可是,内心却是明白的很,他那办的莽撞,却也不过那受了冤屈的女子,说白了便是因为他的私心!   “谁!”聂阁便就是刚转头脸来,便瞧着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从这庄子的小门出来,瞧见有官兵拔腿就跑,聂阁便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瞧见了那人,便是赶紧的喊了几个人过去!   那人什么都没有,便是瞧见聂阁注意到他了,纵身便就跃起,聂阁微微的眯了眯眼,倒是个动武的,便更不是安了什么好心,手中的飞刀便是猛的扔了出去,那人却是顾着逃跑,脚上一痛,却是瞧见上头被人射了刀子,心里头便是暗骂这官府的人暗箭伤人,可腿上却也没有片刻的耽误,赶紧王丛林森处飞去!   可惜,刑部的人便也不是吃素的,这男子在刚才缓下速度的瞬间,这刑部的人便追了上来,挡住了那人的去路,那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冷厉!   “你是什么人?”聂阁的声音扬了扬,如今这男子已经被他们包住了,便是插翅也难飞,便不由的问出了口!   男子听到了聂阁的话,便也不发一言,眼微微的眯了眯,瞧准了一个人,便是猛的出手,刑部的人却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弱,便是他将那人打赏了,可终究没有逃出去,旁边的人又补上了这个缺口,便是不一会儿个功夫,这男子身上便都是伤口,可惜刑部的人却也没有沾什么光!   “摆阵!”聂阁在一旁紧紧的皱着眉头,能与这么多人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却还依旧没见的败意,却是个不简单的,如今却还是要赶路,自然是要速战速决!   聂阁的声音落下,却见得这刑部的人都退了一步,依旧是将那男子绕成了圈,男子刚要跑出去,却是一条铁钩迎面飞来,他刚避开,旁边又飞来一个,他的脚猛的将那个踢飞,可是,这铁钩似乎越来越多,他避开了左边的,避不开右边的,避开了上边的,便是避不开下面的,男子的招数越显得慌乱,终究是抵不过刑部的人,他的四肢被铁钩紧紧的勾着,无法动弹!   “说,你是什么人?”聂阁冷冷的说了句,这男子的伸手,便是不比的皇家内院的侍卫差,这铁钩针可是专门对付那些个武林高手,寻常人便是连刑部这些个人轮番打斗都斗不过!聂阁说着,手上却没有闲着,猛的将一粒药丸飞射到他的唇里,这是一种吃了可以让人浑身无力的药,便是防止他等会拷问中,便是咬舌自尽!   男子不防,便是将那药丸深深的接下了,只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慌乱,聂阁暗叫不好,猛的走过去捏开他的唇,便是已经晚了,这男子的头重重的歪下!   聂阁伸手将他的头颅拿的更进些,便是瞧见男子的舌尖上有一个破了的水泡,若是他猜的没错,这水泡里头便是那致命的毒药,即便是被人下了全身无力的药,这水泡便是一碰即破,根本不会妨碍,即便是用东西堵住他的嘴,那布上的棱角,也会将这水泡给磨破,只是现在用这种办法的,除了皇室的死士以外,便是禀报军情的人,才会用这般的手段!   “将他带走!”聂阁心中一紧,便是觉得此事必然有什么阴谋,赶紧的让人将这尸体带走,给平尚书瞧瞧!   “大人!”到了平尚书歇息的地方,聂阁便是唤了声,没有多做解释,便是让平尚书瞧这男子的舌尖!   平尚书瞧见了,眉头皱的紧紧的,这种水泡是要许多名贵的药材制成,不过是刚刚从楚国那边传过来的,便是连皇室的人,却也是极少数的人才能知道,若是是刑部的人常常的接触这些个事情,便是定然也不清楚!“验!”平尚书沉沉的开口,如今发现了这般的事情,自然是要先彻查,而且,此事或许会关系重大!   “是!”聂阁应了声,他如今是刑部侍郎,却也不是全凭平尚书的赏识,自然是有些个能力,而这仵作验尸的事情,他便也清楚的很,他的身上还带着这验尸用的家伙,或者,便是习惯问题吧,刑部的人,便是最常与这些个死尸打交道!   聂阁小心翼翼的瞧着这尸体,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特别,便是连纹身什么都没有。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刚才他瞧着这黑衣人,便只是带了一些个刑部的人过去,留了几个护着平尚书,便是怕是谁的诡计,为何的不过是对付平尚书,可如今他似乎是瞧错了,这自始自终便只有这一个人!   “舌下!”平尚书瞧着聂阁却是没有寻到什么,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的冷意,不由的说了句!   聂阁听了这话,身子一顿,却也是明白平尚书的意思,现在有一种传信的方法极为的残忍,便是在传信人的舌下,生生的割开一个口子,便是将要传的信件放在里头,因为舌下的肉却也是多一些,便是很少人会注意,这却也是在偶然的机会,刑部才知道有这种办法,不过却也是听说,在大庸境内却是从未发现,只是听说,边关楚国的皇室,却是会用这个法子!   聂阁的手试探性的将刀子轻轻的割在他的舍下,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的亮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可手中却是更加的小心了,终于,却是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只是瞧那东西黑黑的,硬硬的,上头更是沾满了这人的鲜血,却是有些个恶心人,聂阁也顾不得其他了,若真是楚国的人,那么此事重大,一定要小心应对!   “大人!”聂阁说着,便是将这个黑色的东西悄悄的打开,却见得里头果真有一张纸条,因为被这黑东西保护着,便是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沾上,聂阁却是赶紧的呈给平尚书!   平尚书打开纸条瞧了瞧,脸色却是沉的吓人,“你瞧瞧!”他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冷意,便是将这纸条交给了聂阁,聂阁一脸狐疑的接了过去,便是瞧见了上头的字,却是猛的一惊,这些日子却是传言宫府是被冤枉的,而凶手便是杨府,原来是有人背后超过,聂阁的心却是有些复杂,一方面想要彻查此案,一方面却是害怕这里头的东西是真的,那么宫府可真是犯了通敌的罪了!   “去查查这庄子是谁的!”平尚书冷着脸,瞧着上头的墨色,便是有人刚写下来的,而这人却是从这庄子的小门出来的,很显然,让他送信之人便是在这里头,如今这送信之人便是已经去了,只有将矛头指向这庄子里头的人!   “是!”旁边的人应了声,便赶紧的走了出去,平尚书与聂阁的脸上都不好看,如今瞧这男子被人发现便赶紧的离开,被人捉住便选择了自尽,今日若非自己来这般歇息,怕是也不会碰到这个人,险些让他的奸计得逞!   “回禀大人,这是誉战将军纳兰轩的府上!”过了一会儿个,下头的人便是走了过来,这纳兰轩搬出纳兰府住,便是京城的人确实都知晓的,他说完,却是平尚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去请里头的纳兰将军出来瞧瞧!”平尚书冷了冷声,因为这纳兰轩虽然是将军,可终究是没有平尚书的官位高,而且这平尚书到底是一部的主事!   下头的人应了声,便再次离开,聂阁的心里,终究闪过一丝的担忧,这个人的纸条上写着便是要利用流言,发动百姓的暴乱,趁乱进入杨府,除掉杨泽!这正值多事,宫府的冤案尚且没有了解,若是查出纳兰轩有这般的心思,怕是让人怀疑,这民间的流言却也是纳兰轩暗中传播的,皇上本就对此事发怒了,若是查了出来,这宫府也是会受牵连的,到时候,便是镶平王便也保不住了!   两个人只是盯着那尸体瞧,却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却听见一个女子清清脆脆的声音,“平尚书,聂大人!”两人微微的抬头,却瞧着纳兰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身后跟了一个丫头,微微的仰着脸,倒是也有几分的傲气!   “见过韵贞贵郡主!”平尚书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韵贞郡主到底是比他的品级高,若是以前,怕是纳兰静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或许还会微微的点点头,可现在,却是微微的抬着头,那股子的高傲,似乎丝毫都不掩饰!   “平尚书免礼!”纳兰静的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意,却是瞧着平尚书微微有些难看的脸色,心中却是明白,他始终是抹不开面子,而且,当初他在大殿之上,到底是对自己下跪行礼,如今再见面,自然是多了一份的尴尬!   “不知纳兰将军也在府上?”平尚书微微的皱了皱眉,自觉上却是不愿意与纳兰静交谈,而且自己明明是让人去请纳兰轩,如今却是纳兰静出来,他的面上,始终是带着不悦的!   “哥哥早就去了侯府了,今日便是送避暑汤的日子,平尚书却不会不清楚吧!”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她便是故意要惹怒平尚书!   “既然如此,那便请贵郡主一起随老臣进宫面圣!”平尚书冷哼一声,他为官多年,却是屡屡遭这纳兰将羞辱,心里头自然是不悦的紧,更何况如今便是她纳兰静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平尚书又何须迁就她!   “哦,不知平尚书此番是何道理?”纳兰静轻轻的挑了挑眉,眼角瞧见这地上的尸体,面上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头似乎已然有了答案!   “此事幽关宫府之案,老臣奉旨彻查,还请郡主谅解!”平尚书冷冷的开口,却没有多说半分,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人,这避暑汤!”聂阁心里头不知为何,慌的很,那人好不容易便是被救了下来,若是在牵扯上此事,怕是皇上断不会轻饶了,可终究他现在无能为力,只能远远的瞧着她!   “不必了,此事要紧!”平尚书摆了摆手,他虽然不喜纳兰静,却也能分出个轻重来,若是仅仅因为纳兰静,却也不会闹到皇上的跟前!   “流翠,去备了马车,若是不陪着这平尚书走一趟,怕是他也不会罢休!”纳兰静抬了抬声,眼睛里却是闪过一丝的算计,那股子的沉稳劲,倒是让聂阁佩服,他便是自从在纳兰府查案的时候,便是觉得,纳兰静心思沉稳细腻,若是男子,定然不会比平尚书逊色!   “是!”流翠应了声,便赶紧的走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她便是领了秋月出来!一行人便是不说话,赶着马车往皇宫那边走去,那尸体,却是让平尚书运回了刑部!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到了养心殿的时候,纳兰静与平尚书齐齐的行礼!   “免礼!”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慵懒,许是这快到可晌午的缘由!纳兰静坐在一旁,眼微微的瞧了瞧四周,这其他的四部尚书都到了,因为兵部尚书有罪,而杨泽不过是个侍郎,便是六部会审,成了五部!   “平尚书,今日你这般急着说是有要事禀报,可是有何事?”皇帝的声音许是因为天气热的事,便是带着一股子的慵懒,他的身子斜斜的靠在龙椅上,微微的眯着眼,两边都放了一碟子的冰块,旁边的宫女,手里拿着美人扇,轻轻的扇动,那扇面上似乎还用香料泡过,这每一扇下去,便是都会伴着阵阵的清香!   “启禀皇上,今日微臣本是有事出巡,便是因为天气热了,在一个庄子跟前歇息了片刻,机缘巧合,便是瞧见有人从这庄子的小门里头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瞧着官兵,便更是慌忙跑开,幸好聂阁察觉不对,这才动用了铁钩阵,才将此人抓获!”平尚书的声音本就是高昂,如今瞧着皇帝似乎带着些个不在意,便更是故意抬了抬声,不过众人听到这平尚书说动用了铁钩针,便都有些个惊讶,要知道,这铁钩阵谁都能用的,这阵法威力无比,便是只有对着难缠的人,才会使用,而这种人便是少之又少,怕是只有大内侍卫有这功夫!   “这男子被困在铁钩阵中,便咬破舌尖上的毒液,服毒自尽,而在他的舌头下头,却是瞧见了这信件!”平尚书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头取出了那个黑色的东西,顿时,这养心殿里头便是充满的浓浓的血腥,刚才在外头却是没有发现它的味道这么浓,平尚书微微的皱眉,却是将这东西轻轻的打开,将里头的纸条呈给了皇帝!   “这种残忍的送信办法,据我们刑部所知,这大庸境内从未发现过,只有在楚国的皇室中,才有人用这种方法!”平尚书瞧着皇帝的脸色变了变,可依旧将这话说了出来!   “可是这与韵贞贵郡主有何关系?”坐在一旁的礼部尚书虽然不知道那纸条里头写的是什么,可终究是忍不住的开口,这瞧着平尚书都将纳兰静请来,而且有关楚国,不知为何,心里头却是不踏实的紧,总是担心,此事不会又与宫府有关吧!   “因为,这庄子,便是誉战将军纳兰轩的府上,而近日纳兰将军却是去了侯府,府里头便只有韵贞贵郡主一位主子,而老臣瞧见这纸条的时候,上面的墨汁还没有干透,定然是里头的人刚写不久!”平尚书冷冷的说了一句,这礼部尚书于宫府有那层关系,他的心里总觉得礼部尚书因该避嫌,不应该参与此事!   “韵贞你作何解释?”皇帝沉了沉声,将那纸条扔在了地上,众人将上头的字瞧的清楚,不由的脸色变了变,最近流言矛头全是指向杨府,即便是镶平王来京,带着那信件,便只是朝中的几个大臣怀疑杨府,百姓又如何得知,定然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人言可畏,若是杨府因此而获罪,自然是可以证明宫府的清白,如今宫府已经被皇上关押,那么自然无法将流言传出去,若是此事是真的,那么,这暗中操作之人定然是纳兰静,与楚国勾结的,怕也是宫氏一门!   “臣女无法解释!”纳兰静浅浅一笑,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对着皇帝盈盈一拜,声音里却是沉稳的,让人瞧不出一丝的慌乱!   “无法解释,那韵贞贵郡主的意思,便就是此事便是郡主所为?”吏部尚书却是永远得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更何况,当初宫府出事,他却也是站在兵部尚书的那一边,若是宫府平反,他的心里到底是害怕宫府会报复他的!   “尚书大人误会了,本郡主说无法解释,便只是无需解释,并非认所谓的的罪,这平尚书不在别的地方歇息,偏生要在哥哥的庄子跟前歇息,还说是瞧见什么信件,可是,我们府上并没有那个人,这便疑点一,其二,这哥哥与嫂嫂去了侯府,这院子里的戒备却是松了些,有些个有心人故意嫁祸也不为之,可偏生平尚书奇怪的很,出了这等的事,一不先查此人的出处,二不想此事的缘由,三不告知我们事情的经过,四不验证男子的身份,这平尚书瞧见了一个男子出来,嘴里头便是藏着信件,便就是认定了这便是与本郡主有关,当真是荒唐,此事疑点重重,本郡主自然无需解释!”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眼,她激怒平尚书,不过就是为了让平尚书盛怒之下,先禀了皇上,而平尚书瞧这此事兹事体大,自然要将此事报给皇上!   “皇上,微臣一心为大庸着想,并未有别的心思!”平尚书瞧着纳兰静气的牙痒痒,可终究是不能对着纳兰静发难,此事,到底是他失策,他便是瞧着纳兰静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摸样,心里头便就是憋闷的厉害,他到底是在纳兰静的跟前失过面子,便是在纳兰静的跟前,总是容易失去冷静!   “平尚书莫急,朕自然清楚你一心为国!”皇帝点了点头,对于刑部,他终究是不吝啬他的信任,不过,这平尚书既然是能查出藏的那么严密的信件,定然已经将尸体瞧的清楚,如今平尚书却是没有禀报其他,便是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中却是不由的慎重了起来,这朝中定然是有楚国的细作,这究竟本就是宫府出了计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却是要小心对待!   “启禀皇上,誉战将军求见!”平尚书听了皇帝的话,便是正准备要解释什么的时候,突然,外头的公公扬了扬声!   “宣!”皇帝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这纳兰静刚说了这纳兰轩去了侯府,可这纳兰静前脚刚进了皇宫,这纳兰轩便跟了进来,却是不得不让人深思!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轩快步的踏了进来,对着皇帝便行了个礼!   “免礼!”皇帝微微的眯了眯,脸上似乎又多了那股子的不在意,声音也如方才一般,透着一股子的慵懒!   “谢皇上!”纳兰轩站了起来,双手握拳,“启禀皇上,微臣发现,微臣的马车上被人多放了这些个信件!”纳兰轩扬了扬声,手里头便是将那信件交给了皇帝旁边的公公!   皇帝点了点头,便是将那信件拿在手中,脸上面无表情,却是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些个什么,“交给平尚书瞧瞧!”过了良久,皇帝终究开口说了句话!   不过这虽说是交给平尚书,在场的人也都瞧了瞧,这信件上可是楚国传来的,便是说什么楚国的人已经进了京城,让纳兰轩接应,众人瞧见了,却都变了变脸色,可终究没有敢开口说什么的,此事关系重大,可若是纳兰轩是内应,他便是将这信件交了出来做什么,岂不是暴露,可若是不是内应,这平尚书刚发现了那个送信的男子,将纳兰静便带进了宫,这纳兰轩便是就取了这信件来,到底是为了洗脱纳兰静的嫌疑,还是其他,一时间众人全都是琢磨不透了!   “不知纳兰将军是如何发现的信件的?”平尚书轻轻的咳了一声,这皇帝既然说是让他瞧瞧,便是意思让他先开口询问!   “今日本就是送避暑汤的日子,我们刚到了侯府没多久,却是有人送信说,便是静儿并大人带进了皇宫,舍内甚是担忧,便就打算提前回来,却不想,刚一出门便是瞧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从马车里头出来,不过这人暴露,虽说是被我们擒下,可终究没有阻止的了他自尽了去,可这轿子,我们自然是要细察的,不过这尸体已经被压倒宫门外,便是为了禀报圣上!”纳兰轩一一作答,倒也说的合情合理,这纳兰轩既然是将军,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有些个本事的,能将歹人抓住却也不足为奇,而且,这也是巧合,若是平尚书没有发现那黑衣人,不将纳兰静带进皇宫,怕是纳兰轩也不会提前的出来,或许那人的奸计便得逞了!   “去查!”皇帝皱了皱眉,终究是分不清此事,究竟是宫府一手策划,还是有人暗中操作!   刑部尚书应了声,便赶紧带着聂阁出了皇宫,众人心思各异,却是没有敢再开口的,如今却也只能静观其变,若是宫府不是幕后之人,凭着皇帝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性子,怕是前朝又会出现个乱子!   “启禀皇上,这名歹徒是最里头含着毒药的,并非楚国之人,不过,他的脚下有飞鹰的纹身!”过了许久,平尚书与聂阁进来了,他们便是将瞧到的事情一一的禀报了,刚说到并非是楚国人,众人的心里头却松了口气,可又说到脚下有飞鹰的标记,便是心又提了提,这可是大内侍卫的标记啊,而这大内侍卫除了听皇上调遣,可是直属东宫太子的啊!   坏人来了,坏人来了,不喜欢人家的,都让平尚书将乃们抓起来!   嘻嘻,推荐正在首推的文文,喜欢的亲可以去瞧瞧!《凤凰谋:惊世狂妃》   自以为的青梅竹马如意郎君,疼宠十年,一朝颠覆!   他微微一笑,温润如昔:“只要你听话,凭着这张脸,三宫六院中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一把涅槃之火,愚钝哑女诈死逃生。   再相见,她声若黄莺,字字狠绝:“你夺我一家之命,我便让你用天下祭奠!”   第九十章 太子出招   皇帝听了以后,眼里闪过一丝的厉色,可却没有说什么,手指轻轻的敲打在前面的龙案上,却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里静悄悄的,终究没有人敢带头说一句话,众人的心里却跟个明镜似的,怕是纳兰轩的府外那人却是故意让平尚书碰到的,若非纳兰静机警,命人给纳兰轩送了信,若非如此,纳兰轩又怎么能发现有人往他的马车上放东西,而且,若是没有这事,皇上一定会让人搜府,到时候,怕是纳兰轩会被人搜到证据,到时候,别说是宫府,怕是侯府也会受牵连,那人的计策却是高啊,不仅仅可以设计了宫府,还震慑了别人,若是他得逞了后,便是旁人谁还在与纳兰轩他们走的近!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却也不说话,现在事情似乎明了了,这陷害宫府之人,便就是这大内侍卫的主子,若果不是皇帝,那一定就是太子,可瞧着皇帝的意思,却是没有想将太子扯进来!   “查,给朕彻查!”皇帝扬了扬声,脸上似乎带着无比的愤怒,却是连那龙案上的折子,都掉下了些!   “是!”众人赶紧的应了声,便是连平日里算的上正直的平尚书,却是也没有说话,如今皇上的意思却是明白的很,此案要彻查,但是,不要查到太子身上,到底是天威不可犯,没有人傻得会为了宫府去得罪皇帝!   这天色似乎都变了,沉闷的仿佛会下一场大雨,纳兰静与纳兰轩出了养心殿,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却带着浓浓的冷意,皇帝似乎偏袒的太明显了,不过,纳兰轩却是没有什么损失,她便是早就知道安影雅不是个省心的,早就着是监视着她们侯府的动静,她的伎俩便是瞧的清楚。   那让平尚书瞧见的男子,不过是纳兰静故意放任他那般,而纳兰轩口中所说的男子,不过是拖二皇子寻了个死囚,便是早早的在他的脚下纹上了纹身,至于这验尸之事,平尚书定然不会亲力亲为,定然是由聂阁动手,即便是聂阁发现了,这纹身不过是前几日才纹上去的,他亦不会说什么,纳兰静虽然不明白,聂阁为何会帮自己,可是,现在却也不是矫情的时候!   “静儿!”出了玄武门,纳兰静却是刚要上马车的时候,却听得身后有人唤了句,原是镶平王走了过来,纳兰静给纳兰轩使了个眼色,让众人侯在一边,她便是往前走了几步!   “见过王爷!”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或许知道了宫府一门终究是因为镶平王落狱,心里头便就是没有以前的那股子的感激,便是连瞧着镶平王身子那股子的哀愁,却也是觉得有几分的做作!   “静儿,你如何这般的拘礼!”镶平王笑着摇了摇头,他心里头到底是诧异纳兰静对他这般的态度,按道理说,纳兰静应该感谢自己冒死进京来救宫府的,可如今,瞧着这冰冷的脸色,仿佛带着一丝的怨意,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他记得当初在湖心亭,纳兰静是感激的自己的很!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纳兰静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冷意,固执的不给镶平王好脸色瞧,可她却没有发现,若是真恨一个人,便是会收敛的情绪,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她如今这般,倒像是女儿在爹爹跟前胡闹!   “静儿可是碰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叔父给你做主!”镶平王呵呵一笑,故意装作没有瞧见纳兰静冷冷的脸色,当初在湖心亭,她们便是说好的,他唤纳兰静为静儿,而纳兰静唤他为叔父,“瞧,叔父特意从边关带过来!”镶平王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簪子,上头的珠子,带着些许的血色,圆润透亮!   若是纳兰静瞧的没错,这定然是传说中的血珠,可以辟邪用的,这世上,便是只有三枚,一枚在楚国皇宫,一枚在这大庸皇宫太后的手里,另一枚却是下落不明,却是没想到被这镶平王寻了去,“这是什么,不会是哪个得了瘟疫的人留下的吧?”纳兰静不知为何,却是见不得镶平王好过,话里头都带着浓浓的讽刺!   “我!”镶平王的脸色一僵,却是没想到纳兰静会这般的说话,拿在手中的簪子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可他到底没有发怒,身上的悲哀之意似乎更浓了,如今瞧着纳兰静的样子,许是猜到了什么,这纳兰静到底是个聪慧的,能猜到却也没有什么意外,“我若不这么做,我可以躲过一次皇上的赐婚,但是没有把握次次都躲过,只要我在一日,你母亲就别想有好日子过,皇帝昏庸,却只有疑心,太后自私,只顾得她的感受,我别无选择!”过了良久,镶平王终究是沉沉的一叹,心里头总是觉得是有些无奈的,他爱宫氏,并没有错,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拆散自己的,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皇权,凭什么才支配他的人生!   “所以,你就设计宫府,什么通敌叛国,全是你设计的,你再救了他们,你这么做他们或许会无知的感激你,可是,那些个无辜的百姓,却是因为你一己之私,死了多少人,而且,你最不该的便是拿那孩子开玩笑,他那么小,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母亲,让她永远都不原谅你!”纳兰静的脸色不由的变的难看,或许她终究没有经历过那股子刻骨的情,便是无法理解,他为何为了得到宫氏,能做的这般的自私!   “我,我便是那日差人将你们想讲你们带出京城,便是为了避开瘟疫,还有,我早就在那里准备好了一切,便是你们去了,就有人为孩子医治病情!”镶平王被纳兰静训斥的,脸上到底有一丝的不悦,可提到宫氏,他的心便是软了起来,他的本意便是,如果宫氏无法爱自己,哪怕将来她是因为报恩,只要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便好,自己是自私,用那么多的人命开玩笑,可是自己并不后悔!   “你要什么?”纳兰静深深的吸了口气,便是不愿意再与镶平王多言,她便是早就猜到了,那日劫持自己的定然是镶平王的人,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若是自己没有能力将那孩子带出来,是不是,孩子只有死在宫府的份,想到这,纳兰静的心便一阵的疼,她真的害怕,那种骨肉分离的感觉,她受过这种痛,便是不愿意再让旁人也受这股子的痛意!   “如果可以,我便用这江山为聘,许她一世后位!”镶平王说道这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的坚定,语气将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的手上,倒不如将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   江山为聘,纳兰静便是上了马车,也久久的不能忘记这四个字,若是让旁人觉得,这该是多大的荣宠,可是女子要的,从来不是所谓的荣华富贵,不过只要一生双人罢了,即便是粗茶淡饭,却也是幸福的,旁人或许不知,她却是明白的很,这高墙内看似繁华拥簇,可是,却也不过是一个豪华的枷锁,一但进去了,便是丢失了自己!   纳兰静从来不认为镶平王会成功,如今他有了那心思,便也是明白的,怕是他想让宫府与他一次起了,可是自己是了解舅父的,他便是死也不会做那叛逆之人,而且,镶平王似乎想的太简单了,他前几次能得逞,便是因为众人没有防备罢了,如今,便是今日之事就不在镶平王的算计中,若是一时疏忽,怕是会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或许,自己的母亲从开始便知道了,皇王家的爱,从来都如一团火太过灼烈,一旦靠近,便只会落的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这厢承乾宫,皇后便是得了信,手中的杯子猛的摔倒地上,脸上却是带着满满的怒意!   “母后,您失态了!”太子的声音永远都暖暖的,即便是在这阴沉的天空,却仍旧能让人听出阳光的味道,他斥退了左右,便是轻轻的捡起被皇后扔在地上的杯子,脸上带着一股子的兴味!   “你呀,却怎么这般的不着急,如今便是被人都指到了门口了!”皇后瞧着太子一脸的不在乎,心里头便是升了一股子的闷气,当初杨妍进宫与自己说的时候,她便是早想要出手了,自己的哥哥,便是从小受尽爹爹的宠爱,那日在刑场受了镶平王的大辱,若非太子拦着,她便是想要出手,如今,这大内侍卫都成了歹人,这不是指明了说是太子指使的么!   “母后,您如今母仪天下,若何能与那般个贱民计较呢,再说,父皇不是并未多言么!”太子笑了笑,若非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杀意,或许从他那干净的笑容里头,瞧不出他的心思!   “你,你父皇未说什么,可并不代表你父皇没有怀疑什么,你便是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疑心重,便又是偏宠那个贱人的儿子,早就巴不得你出些个事情,叫母后如何能不着急!”皇后的面上带着一丝的烦躁,每每关于二皇子她便是平静不下来,那便是她心里头永远的一根刺,而且,此事终究关系重大,若是皇帝真的起了别的心思,怕是借机要罢黜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皇后一想到皇帝会有这份的心思,心里头便是不甘的很,凭什么那个贱人死了,也要压自己一头!   “母后既然明白,便就更不该乱了阵脚,这般的沉不住气,也不过是会给有心人留了把柄罢了!”太子微微的摇了摇头,便是那楚国的人,却是皇后瞧着那流言越传越烈,终究是忍不住听了杨妍的话,这个人其实也不是楚国人,是命死士去做的,不过,太子想到这,眼里的笑意却是能弄的,这寻常百姓又岂会知道朝堂之内的事情,怕是有心人故意散播的罢了,为的不过就是逼皇后出手!   不知为何,太子的脑海里,却是浮现了那个女子的容颜,那股子的淡然,那股子的碧蓝不惊,仿佛一切竟在掌握,唇间似乎笑意更浓了!   皇后沉着脸却也不说话,那人是被自己派过去的,可是,自己终究是为了杨府,却是不知为何会出来个大内侍卫,搞乱了自己的计策!   “母后,这事情终究记不得,再说杨妍这丫头,虽说是平日里有些个小聪明,但这计策决然不是她能显到的,分明是有人将她当棋子使!”太子叹了一口气,这皇后终究是老了,有些个事情便也想不到了,不过,若是皇后真的聪明,当初也不会让那个宫贵妃夺了父皇的心去,不过,这些个话,太子终究不会说出口的!   “你的意思?”皇后面上一惊,可一想太子的话却也是有理,她虽然平日里疼爱那丫头,可不得不说,杨妍还不会有那个心计,皇后的后背一凉,莫不是着了人家的道,反而将杨府给害了!   太子淡笑不语,有些个事,他的心中已然有了数,可是终究是不能告诉皇后,看来自己却是要好好的筹划筹划了,那人想要利用功夫帮他达到目的,不惜陷害宫府,那自己便让宫府永无翻身之地,太子敛了笑容,心里头却是有了打算,如今便是只有等,那人既然目的在那高高的龙位,一定会再出府的!   那日回去,这天果然说变就变,下气了大雨,连带着这几日都阴沉的厉害,虽然雨势小了些,可路上的水聚集的多的很,便是平日里懒得出去,路上粘的很!   “小姐,天气终于晴了!”到了这日的下午,流翠的声音里,终究是带着些许的兴味,这阴沉了几日,连带着心里头也闷的紧,如今好不容易瞧见了太阳,心里头却是有些许的兴奋!   “果真!”纳兰静听了便是赶紧的放下了手中的医书,幸好院子里头都是青石铺成,便是没有泥水,纳兰静站到院子中,那清新的泥土味似乎都带着让人舒服的香气。i^   “小姐快瞧,天上挂了七彩!”秋月听了声音,便也一脸兴奋的走了出来,手指指着那湛蓝的天际,那道的彩色,便是在此时显得愈发的耀眼!   “呸呸呸!”流翠瞧见秋月用手指着天上,赶紧的拉了下来,“这天上的可是七彩娘娘,虽然美丽,却是脾气不好,平日里难得一见,若是有人敢用手指着她,便是会被她的天针刺到,手指会疼的!”流翠一脸神秘的告诉秋月,这话却也是听老辈的人们提起的,可是瞧着众人都没有拿手指的,便是信了这传言!   秋月听了,赶紧的将手放到后头,一脸的紧张,仿佛真的会被天上的七彩娘娘用天针刺了,纳兰静瞧着两人的摸样,便是不由的轻笑一声,不过却也只是一瞬间,心里头便沉沉的,如今太阳出来,怕是那人也快行动了吧!   纳兰静叹了口气,便只是从外头瞧了会儿,便带人去了雨儿的院子,终究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雨儿的身孕!   “静儿,过来过来,昨儿个你哥哥还同我说,要我赶着准备你下个月的及笄礼,刚想着人去请你,你便是过来,你快来瞧瞧,这些个布料,你便是更喜欢那一个匹!”平日里纳兰静进来,便是瞧见瑜瑾在外头忙,如今却是瞧着主仆三人正围着什么东西瞧,便刚要开口,被雨儿瞧见了,却是也将她拉了进来!   “不过还早着呢,不急!”纳兰静微微的笑了笑,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便是宫府的事情,不知该如何的处置,却是没有这份的心思!   “如何能不记得,如今便都要到了五月底了,到了下个月便是你的及笄礼了,这都是要快的,最近事情多,你便是要赶紧的赶工了,这及笄礼的礼服,到底是要你自己绣好,请那福禄双全的人给你祈福,如今算算日子,却也是有些个晚了,更何况出了纳兰府,你便是不用再估计老太太刚去,说不准那时候舅父他们的冤屈便是洗清了,到时候可是要大办的!”雨儿笑着摇头,手上却也是不闲着,将那些个布匹放在纳兰静的前头比划着,眼里总是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的羡慕!   纳兰静恍然间明白了,当初哥哥求皇帝下旨赐婚,皇上为了表达对边关将军的厚爱,便是应了那要求,那时候,雨儿到底还没有及笄,这嫁了人及笄礼自然是不能再行的,而且,即便是嫁衣,却也是因为时间太赶了,也只能借别人的手,女儿家这最重要的两次事情,便是雨儿都没有亲手为自己绣衣!   “不急的,到时候,便是让流翠帮忙也行,嫂子啊,瞧瞧你忙的,可是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哥哥可是会心疼的!”纳兰静微微的敛下眼底惆怅,换上明媚的笑意,不让雨儿瞧出端倪了,不着痕迹的将事情转移了去!   “你这丫头,如何也学的旁人贫嘴了!”雨儿听了纳兰静的说,终究是不再纠缠此事,只是脸上却是不由的闪过一丝的娇羞,这些个日子,她一直在纳兰轩的身边,便是关于他的事,都是亲力亲为,总是觉得两个人近了许多,想到这,雨儿的脸上,终究是有些个幸福!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纳兰静方才离开,不过雨儿终究是没有忘记这正事,纳兰静索性这这几匹布都带了走,便说是自己回去细细地挑,不过是为了不让雨儿心里头伤感罢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纳兰静便瞧着这布匹有些个发呆,这不知不觉中便是回到这里一年多了,这一年来,自己斗死了二姨娘,如今纳兰倾有生死未卜,如今又快到了及笄的时候,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抓这那布匹,在无人的时候,才敢将那眼里的恨意显露了出来,她清楚的记得,便是在及笄日的时候,自己被封为太子妃,自己的苦难才开始,原以为的幸福,不过都是假象罢了,纳兰烨华让自己做太子妃,不过是为了纳兰倾铺路罢了,将来谁做了皇帝,再将纳兰倾许给谁,而太子娶自己,不过是了帝位,为了除掉宫府,为了和纳兰烨华联手!   纳兰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皇儿一声声的呼唤,她从来不敢忘却,她永远不会忘记,是太子,是太子害死了自己的皇儿,这个仇,自己一定要报!   夜缓缓的到来,纳兰静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抬头瞧着那窗户上的夜明珠,心里头不由的闪过二皇子的面容,那股子的慵懒,对所有事情似乎都不放在心上,可偏偏细心的很,纳兰静猛的摇摇头,便是想什么呢,当初太子也对自己柔情似水,一切不过是为了他的权势!   纳兰静的心里头终究是有些个不有自主的想起以前的事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便是又有些的烦躁,便是索性站了起来,将窗户打开,任由那冷风缓缓的袭着面上!   “小姐,二皇子着人送来了信件!”秋月从外头进来,瞧着屋里头就只有纳兰静一个人,那一阵冷风吹来,倒是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她将手中的心递给了纳兰静,便赶紧的取了一个袍子披在了纳兰静的身上!   纳兰静接过手中的信件,越瞧眉头皱的越紧,镶平王果真的行动了,可惜,他的人在要出城门的时候,被太子的擒获,虽然剩了个尸首,可是信件却是被太子截获了!纳兰静的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脸色有些阴沉的可怕!   “去寻哥哥来!”纳兰静微微转头,却是赶紧的关上了窗户,眉头紧紧的皱成的川子,手中的信件却是被她握的有些个发皱了!   秋月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心知是发生了大事,应了声赶紧的离开!   “发生了何事?”一进门,纳兰轩便出了声音,纳兰静却是给秋月使了个眼色,便是让秋月在外头守着,流翠也从外头小解回来,便赶紧的站在窗户跟前,虽然不能帮什么忙,但心里头总是觉得,若是外头有人偷听,她却也是能发现的!   “瞧这个!”纳兰静便是小心翼翼的将手头的信件,交给了纳兰轩,虽然二皇子的人便是日日护在周围,可是让秋月守着,她总是能心安!   “镶平王着人送信?”纳兰轩微微的挑了挑眉,这些个日子,镶平王出了那日在刑场之上为了就宫府说了些个话,自那以后,便是再未参与此事,每日里便只顾着救治瘟疫!   纳兰静却也不先说话,瞧着纳兰轩看的清楚,便将信接了过来,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上次之事,虽然是我们使计陷害太子,可是,那人定然也是与太子有关,镶平王这信若是我猜的没错,定然是要告诉边关的将士,皇上有意的偏袒!”纳兰静沉了沉声,有些话到底是没有告诉纳兰轩,她怕纳兰轩若是知道是镶平王使用计策将宫氏一门送与牢狱的,怕是会怨恨镶平王,若是出了什么乱子,怕是很难收场!   纳兰轩只是皱着眉头,纳兰静虽然没有说明,可他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镶平王对自己母亲的心意,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定然是一时气愤,才做了这般的事情,可是,这消息一旦传到边关,那些个将士又都是追随宫将军多年的,听到皇帝这般的不公,怕是会出什么乱子,杨国公不保却也是轻的,说不定那些个人一时激怒,便是带兵会打了出来,到时候,可才算的上战事纷争了!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纳兰静刚才心里头有些个乱,便是请了纳兰轩过来,多一个人或许会多一个好的办法,如今太子既然能出手抓住镶平王的人,便是一定会猜到了镶平王的意图,“如今大内侍卫的事便是引起了皇帝的怀疑,太子即便是抓到了此人,也不会亲自出面的,他一定会寻一个人代替他将此事禀报皇上!”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脑子里头却是有一计形成!   “这出头之人一定会是五部之人,刑部尚书是个倔强的人,即便是到现在也没有瞧出,他究竟是站在哪一边,太子一定不会冒这个险,户部尚书与礼部尚书又都是宫府的人,太子也不会动用,工部尚书是个软弱的,平日里头便是侍郎吴天佑说了算,可这吴天佑便生又是吴婕妤的父亲,太子也不会用,他一定会让吏部尚书出面!”纳兰轩听了纳兰静的话,脑子里头似乎也清晰了出来,而且,太子在宫里头便是不方便出面,这抓到人后,便是一定不能带入宫去,这便是只有藏在杨府,所以今夜杨泽一定会出门,去寻吏部尚书!   纳兰静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轻轻的与纳兰轩说了几句,这次,她或许没有办法除掉太子,但是,杨府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纳兰轩的脸上带着少有的佩服,自己妹妹一次次的料事如神,让他的心里到底不由的生出一股子的佩服,如今这计策,更是将了皇帝一军,看他如何在偏袒杨府!此事不宜耽搁,纳兰轩便是赶紧的离开,纳兰静又吩咐了秋月几句,脸上才微微的闪过一丝的冷意!   果然,到了三更天的时候,宫里突然来人宣纳兰轩进宫,纳兰静听到了动静,却也是起来了,看来,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这三更天这人便都歇下了,皇上倒是会选时候,怕是太子也不会察觉什么吧!   这天色渐渐的晚了起来,这四更天的时候,这本来空旷的大街却是多了许多个人,平日里这官员过了五更天才起来早朝,如今,这吏部尚书的府上府门打开,吏部尚书早早的便出了门,昨夜便是他吩咐人去通知那四部尚书,可那府上的人都回了说不在府上,吏部尚书虽然有些个诧异,可终究不放在心上,许是他们寻的借口,那么晚了都不愿意出门!吏部尚书却是自己早早的出门了,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想到今日他或许会立了大功,心里头便是高兴的很,仿佛是瞧着那银子不断的向自己飞了过来!   到了宫门外的时候,还不到五更天,吏部尚书却是以为要等一阵子,却没想到,这宫门早就打开了,这里头的内侍瞧着是吏部尚书过来,赶紧的将他迎了进去,说是皇上已经等他多时了!   吏部尚书脸上微微的露出些个不悦来,莫不是杨府出尔反尔,便是怕自己抢了他的功劳,便提前禀报了皇上,“呸!”他真想得出神,便是感觉到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用手轻轻的一碰,却是以一滩的鸟粪,他的脸色微微的一变,这大清晨的,便是摊上了这个事,总是晦气的很,若非的旁边有公公在场,怕是早就骂出了声!   那公公瞧了眼,便是没有说话,吏部尚书脸色不好的很,跟前也没有个伺候的,只好取出个帕子来,轻轻的擦拭,可即便是这样,他仿佛依旧能闻出那股子浓浓的臭味!   带了养心殿外的时候,天边似乎透着一股子亮色,吏部尚书被公公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先行了个礼,直到皇帝出声,他才坐在了一旁,便是瞧见原来其他的四部尚书却也都在大殿上,包括左右两相,还有纳兰轩,吏部尚书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狐疑!   “这么早,不知爱卿有何事禀报?”容不得他多想,皇帝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冷意,刺得吏部尚书一个冷颤!   “启禀皇上,微臣奉旨与众位大人处理宫府一案,昨日却是发现有人偷偷的要送了信件出去!”吏部尚书定了定心神,这信件可是昨日他与杨泽碰到的有人要偷偷的送了信件出去,却不知道这不过是杨泽使得计罢了,那信件是真的,人不过是寻旁人演的罢了,为的便是让吏部尚书信以为真,主动的出头!   本来是打算万更的,公司又要加班,所以,呜呜,人家只码了八千,呜呜,求安慰!   第九十一章 凤冠里的毒针   皇帝的眼眸闪过一丝的冷意,却依旧着人将那信件取了过来,面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瞧着那信件上头的内容,却是冷意更浓了!“爱卿辛苦了!”良久,皇帝的声音里头,带着一丝的沉稳,每一个字都说的异常的清晰!   “皇上谬赞了,能为皇上分忧,乃是微臣的本分!”吏部尚书微微的垂着头,心里头的那股子的喜悦,却是被皇帝的声音冲得淡淡的,可嘴上却依旧笑声的应了声!   “众爱卿都瞧瞧!”皇帝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再多言,将手中的信件让身后的公公送了下去,轻轻的揉了揉眉心,眼底却是一片的清明!   众人却是瞧了瞧,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可眼里似乎都带着一丝的嘲弄,便是连纳兰轩的表情,都带着冷冷的不屑!   “马大人,不知这信件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又说宫将军与镶平王勾结?”礼部尚书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嘲弄,到底是秦氏的爹爹,总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的,如今就是因为他们诬陷宫将军与楚国勾结,才使得秦氏做完月子没几日,便被送了大牢!   “听秦大人的意思,便是不相信了?这信可是我从城门口截获的,照秦大人的意思,便是有人故意栽赃了,可这便就奇怪了,若不是有事经过城门,怕是这信件早就被送出了京城,我想秦大人应该明白,这信一旦到了边关,会引起多大的乱子!”吏部尚书的心里头虽然有一丝的狐疑,可是听着礼部尚书那股子的不屑,心里头便是有些个憋闷,这皇上都未曾多言,他如何能说的了这般的言语,而且,这宫府一日不除,自己便担心一日,心中一横,这信件的印章自己也瞧的清楚,定然是镶平王的无疑,只要自己坚持,宫府一定会受到牵连!   “我便是不信,这信若是传到边关后果是会很严重,可惜这信是一定到不了边关!”礼部尚书瞧着吏部尚书那股子的得意劲,心里头便恼火的很,若非是平尚书早就有所发现,怕是众人都会被欺骗了去!   “你什么意思?”吏部尚书的脸色沉了沉,到底是因为礼部尚书的话却是太过的明了,就差直接说出来,这信是他着人伪造的,不过是陷害镶平王与宫府的工具,自然是不会流落到边关的!   “什么意思?昨儿个夜里,有人往宫里头送信,便是被截下了,还请马大人赐教!”平尚书沉了沉声,带着少有的威严,虽然在皇上跟前容不得他说重了话,可终究是瞧不惯他的那股子得意劲!   “你!”吏部尚书刚要说话,便是瞧见平尚书给他的信件,细细一瞧,眼睛却是睁得大大,这信件分明是杨府传给太子的,不过是告诉太子,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便是连自己进宫都说的清楚,吏部尚书眼微微的眯了眯,心里头警铃大作,莫不是着了杨泽的道,可是,这信件自己瞧的分明,这是真的啊!   “皇上,微臣并不知晓此事,求皇上明察啊!”吏部尚书便是稍作考量,心里顿时清明了许多,原是这些个人早就知晓自己要进宫,故意在这里等着自己出丑,心里头虽然骂了杨泽几百次了,可他却也不是个糊涂的,杨泽到底是皇后的亲兄长,皇帝是不会轻易的处置了去的,如今要自保,却也不能把责任推给杨泽,“微臣被人利用,识人不明,微臣该死!”吏部尚书说着,便是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个头!   “你是该死!”皇帝猛的斥了声,眼神里带着一股子的杀意,“此事彻查,来人将吏部尚书拉下去!”皇帝摆了摆手,却是微微的眯了眯眼,似乎不愿意再瞧一眼吏部尚书!   众人瞧着吏部尚书被宫人拉了下去,不知为何,心里头便是有一股子的凄凉,这皇上又说彻查,彻查!可是,如今事情明白着,此事便是太子与杨府作祟,皇帝将吏部尚书拉下去,不过是为了堵人嘴罢了,还不是为了保护太子!   纳兰轩冷冷的一笑,静儿果真猜的没错,皇帝是不会轻易将太子如何的,这皇帝表面上是宠爱二皇子,可是,若是真的宠二皇子,为了不废弃了太子,这或许只是皇帝一个障眼法,动太子,便是动国之根基,帝王的心,永远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大好的江山!   “皇上,参见皇上!”吏部尚书刚离开,便是有一个公公走了进来,微微的行了个礼,便是瞧着众人,想说什么,却是有所顾忌!   “说!”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如今这前朝的重臣都在了这个地方,自己刚刚的举动,怕是他们都瞧的清明,怪也只能怪杨府不争气,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真的传到边关,怕是真的会起大乱子,而眼前的这个便是自己排除看管宫府的,莫不是宫府出了什么事情?皇帝的心里头闪过万千的念想!   “这!”那人低了低头,瞧着皇帝的脸色似乎带着股阴沉,心里头斟酌了半分,便是才开口,“启禀皇上,宫将军中毒了,现在还在昏迷不醒!”那人低着头,这话却也是禀报了一半,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禀报皇帝,这下毒的人已经抓到了,便又是个大内侍卫!   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他让这人禀报事情,便是知晓他是个懂分寸的,如今他都这般的回答,怕是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皇上,求皇上明察,今日之事,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若非平尚书截获了这封信件,便是众人一定会以为宫将军是畏罪自杀,求皇上还宫府一个清白!”纳兰轩一听,脸上升起一股子的愤怒,猛的跪在地上,言辞灼灼,便是挡住了皇帝的后路,若是皇帝再拿一句彻查,怕是纳兰轩一会儿个便是在早朝之上,再重提此事!   “纳兰轩,此事皇上心中定然有计较,你休要多言!”纳兰烨华一直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如今瞧着纳兰轩公然与皇帝叫板,心中一惊,这不是逼着皇帝要处置杨府吗,而纳兰轩虽然已经搬出了纳兰府,可他终究是纳兰烨华的儿子,纳兰烨华即便是再不喜,也不会眼睁睁的瞧着去送了命去!   “左相大人这话何意?莫不是,左相大人想公报私仇,便是听到宫将军被人下毒,心里头高兴的很,便是连旁人进言也容不下了?”纳兰轩听到纳兰烨华的声音,话里不自觉的带着一丝的尖锐,这宫府出事,纳兰烨华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便也罢了,如今还阻挠自己,让纳兰轩如何能不怨恨,毕竟这受苦的都是他的亲人!   “都给朕闭嘴,这么长时间了,便是连个案子都不破不了,朕留你们何用?”皇帝不悦的斥了一声,如今此事不仅仅是朝廷内暗斗,却是连楚国都牵连进来了,皇帝的心里却是恼怒的很!   “皇上息怒!”众人赶紧的跪了下来!   “传朕旨意,将杨泽暂且收押,朕便是要正一正这朝纲!”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脸上似乎带着一股子的怒意,众人听到了,都直呼皇上英明!   纳兰轩不由的冷笑一声,这皇帝当真是好的计谋,这收放之术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这先执意袒护杨泽,便是让众人都带着一股子的怨恨,突然将杨泽收押,众人的心里只会觉得皇上英明,会觉得皇上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因为这份子结果来之不易,却是瞧着他越发的可贵,可是,却忘记了,这本该就是皇帝要做的,便是很早,杨泽就该收押了!不过,这宫将军所谓的中毒,也不过是一个计策罢了,为的就是将皇帝一军,让皇帝不得不惩治杨泽!   天渐渐的明了,当皇帝的旨意刚下去,皇后那头便是得了消息,那承乾宫内,自然是少不得一阵子的发怒,而太子却是也变了脸色,他便是早就派人监视了里头的人,却始终打听不到平尚书究竟是得了什么消息,他现在不得不怀疑,莫不是皇帝已经起了疑心,故意防着他,太子心事重重,便是连下了早朝都浑然未觉!   可是他却并不知晓,这不过是平尚书故意使的计罢了,既然此事关于太子,他自然是该小心应对,便是故意等到三更天,才将众人请到宫里,便是皇帝想知晓里头的东西,平尚书也闭口不谈,直到吏部尚书进宫,他才将信件拿给众人瞧!便就是为了防止,消息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头,这吏部尚书不上钩!   这些个日子,京城是似乎平静了起来,不过戒备倒是比平常更森严了。而宫府一案,却始终没有答复,纳兰静倒不觉得是刑部的人不用心,怕是那高坐上的人,故意的阻挠,便是不让人查出宫府是冤枉的,这收走的兵权,岂有再送出去的道理,而杨泽已经被关了起来,这等着杨国公回京,怕是皇帝要将兵权收在自己的手中!   纳兰静闲来无事,便只是看看医书,这京城戒备森严,却也是个好事,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镶平王原计划便是让流言传到边关,引得边关打乱,再让楚国的人悄悄的潜入京城,然后帮他一举坐上皇位,可是楚国人奸诈,只要他们进了京城,怕是就由不得镶平王说了算,如今,镶平王的计策,怕是再难实施了!   这律印公主便是马上要进京了,纳兰静伸了伸胳膊,此次倒也是个机会,这些个日子平静的厉害,可并不代表有人个人就愿意让他平静,这杨泽被关押,便是太子能沉得住气,皇后也一定会出手,如今她怕是要等着律印公主进宫,让皇帝当着外人的面,不得不处置了宫府,不过,或许这也是自己要救出舅父的大好时机!   这眼见着便到了律印公主进京的这日了,因为前些日子京城出了那些个事,便是皇帝加大了人手,那些个想借着律印公主进京的机会来混进来都死了心,而且现在京城的瘟疫刚散了去,便是京城下了封城令,便是没有京兆尹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许出城,要是想京城的人,必须等人通报了京兆尹才能进来!   这律印公主虽说是一国的公主,若是以往的话,便是皇帝一定会重视的,可现在,龟兹国本就是个小国,又出了那迦杀害世子,这大庸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说是和亲,便不过是小国向大国进贡女子罢了!   不过,这样子倒是要走走的,宫里头却也设了宴,纳兰轩是男子不用参见,而纳兰静到底是郡主,便早早的进了宫,到了皇宫的时候,便是先去皇后的宫里头请安!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纳兰静进去的时候,便瞧着屋里头倒也坐了不少人,左不过都是些个后宫的妃嫔!   “便是韵贞丫头来了,快些个免礼!”皇后带着浓浓的笑意,今日便更是穿了一袭牡丹长裙,整个人显得端庄却又带着些许的喜庆,若是不知晓这杨府与宫府的过节,怕是仅瞧这皇后的面上,还不知要多喜爱纳兰静!   “谢皇后娘娘!”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便是由宫人带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脸上始终是带着得体的笑意!   “来尝尝可糕点,可是今儿个御膳房特意按照龟兹过的法子做的,这刚给本宫送来些个!”皇后对着纳兰静点了点头,便将话题转向了别处,也不再去瞧纳兰静,脸上始终是挂着明媚的笑意!   “到底是皇后娘娘这里金贵些,嫔妾们便是托了娘娘的福了,今儿个便先尝个鲜了!”吴婕妤终究是爱奉承皇后,这虽然前朝杨府与宫府斗法,可是,皇后始终是皇后,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是她与四皇子,还不得任由皇后拿捏!   众人笑了笑,面上倒是和气,只是,瞧着秦贵人一脸的惆怅,倒是与这喜庆有些个格格不入了,她与纳兰静倒是坐位离得近,瞧着众人谈笑,便压低了声音,“妹妹她还好吗?”她说完,却赶紧谨慎的盯着皇后的面上,怕她听到!   “安好!”纳兰静低低的应了声,这秦贵人到底是秦氏的长姐,关心秦氏的安危却也是应该的,这纳兰静到底是从外头进来,又在刑场上见过秦氏,自然是要比终日在这深宫内院的秦贵人知道的多些!   “秦贵人倒是与韵贞贵郡主谈的来,嫔妾们确是在这里只顾着尝鲜了!”秦贵人的担心不得不说是正确,便是再小心翼翼,也终究是会被人瞧见的!   “嫔妾左不过是与韵贞贵郡主说了句,这糕点确实不错,倒是让婕妤分心了!”秦贵人到底也是宫里头的老人,便是吴婕妤的话带着些许的个挑衅,秦贵人不慌不忙的应了句,可到底是在皇后的跟前算是失礼了,便起身福了福!   “罢了罢了,左不过是下闲聊几句,既然大家都觉得不错,一会儿个便是吩咐御膳房再多做些个来,给各宫都分下些个去!”皇后一脸的笑意,却没有因为秦贵人的失礼而有些个不悦,倒是显得吴婕妤有些个无事生非了!   “谢娘娘恩典!”众人听了皇后的话,便是赶紧的站起来福了福!   皇后摆了摆手,“难得大家都喜爱,本宫又岂能小气的,韵贞丫头既然也觉得不错,本宫便偏个心思,便是先给你带着些,你到底比不得旁人,等着宴会散了,怕是天色也晚了!”皇后笑意不减,眼神终究是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可却没有一丝的突兀,仿佛不过是顺口说了句罢了!   “臣女谢皇后娘娘赏赐!”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却是不动声色的低着头,若是这杨泽出了那般个事情,皇后心里头能不着急吗,如今她压着不发作,定然是要有旁的发着,如今,虽然瞧上去是皇后不过是随口说了句,可是,她却是了解皇后的,若是没有什么目的,她又岂会说这般个话!   “一会儿个你便带着韵贞丫头的婢女去取些来,莫忘记了!”皇后笑了笑,吩咐了跟前的宫女!   纳兰静笑意越发的生了,她暗暗的给秋月使了个眼色,这皇后让人带自己跟前的人去御膳房,怕是会有什么目的,一切都要小心应对,秋月到底是有些个武艺的,便是由她去纳兰静也放心了些,即便是皇后动什么歹念,这秋月也能应付,不过如此一来,自己的跟前便就剩流翠一人,想到这,纳兰静的眼神闪过一丝的冷意!   众人便又是闲聊了几句,倒是杨妃今日却是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个人闷在那里,想来是皇后与她说了什么。便是到了黄昏的时候,众人便才起身去了大殿!   这殿里头倒也没有多少外人,这男眷席上也不过坐了些个成了亲的朝廷重臣,女眷便是由的后宫妃嫔居多,今日说是什么龟兹国公主前来,说不白了,也不过是皇家的封妃知礼,就是纳妾,便是连太后都不会前来,便是由的皇上皇后坐阵!   等众人坐定后,太监尖细的声音便缓缓的响起,“有请律印公主!”那浮尘划出一个半圆!   大殿的门被打开了,首先映入众人眼里的,便是那风扬的花瓣,缓缓而至的琴音,倒是在这落英的衬托下显出了几分的黯然情殇!   接着,便是一些个舞女轻轻的扭动身躯,肩上便是抬着一袭大的竹筏,上头坐着一个青衣女子,三千青丝仿佛能融入那凤舞的花瓣中,显出几分的飘逸,头上只是斜斜的插着一个木簪,素面朝天,多了一份我见犹怜的韵味!   琴声铮铮,带着一股子的淡雅,仿佛诉述女儿见那最私密的呢喃,突然琴声变的悠长,仿佛那深谷间的清泉,发出清脆的水声,那竹筏也仿佛是落在了湖上!女子跪坐在竹筏声,脸上始终带着一股子的端庄,这该人多么个妙人儿啊,柔弱的,飘逸的,却又带着那股子的最贵的大气!   “律印见过大庸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沉浸在这女子编织的山水中,却是听到如黄鹂般的声音,清脆的响起,纳兰静却是不由的挑了挑眉,这女子的声音,却是比四姨娘当初的还要美,还要显得清澈!   “免礼!”皇帝清了清声音,便是随手一挥,倒是显出几分个霸气了,女子应了声,便是盈盈的起身,刚才一直低着头,却是让人无法瞧清她的容颜,如今抬起头来,倒是让人忍不住赞叹,并非她有多么的倾国绝色,而是,身上那股子干净,仿佛是出生婴儿般的纯粹,当让人忍不住的侧目,那一双璀璨的蓝眸却是有股子说不出的多情!   皇后的脸色微微的有些不悦,这律印公主前来,说白了便是要进宫为妃的,而她如今却是只拜皇帝,不拜见自己这个皇后,分明就是在给与自己挑衅,这张明净的脸,怕是在黑暗的后宫最难得的,皇后甚至可以想象,这个女子日后一定会荣宠后宫,只是,她的心机却是要重的很,便是能将心思掩盖的这么彻底,自己这个在后宫中争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也自叹不如,不过,皇后倒也不担心她会威胁自己的后位,毕竟这皇帝却也是个明白的,她终究是个别过的公主,若是她为后,怕是会将大庸的国力,用来帮助龟兹国上!   皇后微微的眯了眯眼,她仿佛记得,在以前的时候,龟兹国却是还有一个和亲的公主,只不过却是落了一个被封宫的下场,皇后的唇边闪过一丝的冷意,无论是谁,只要敢挡自己的路,自己也一定会想办法除掉她!   “这律印公主倒是抚了一手好琴,本宫记得倒是韵宁丫头也是极善抚琴的,只可惜!”皇后的声音低了低,却是让皇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宫府的事情已经压了下去,这皇后在此时提起是作何感想,而且,他与皇后夫妻多年,皇后的心性他却也是了解的,如今杨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皇后怎会袖手旁观!   “皇后娘娘说的,可是宫将军的府的韵宁郡主?”皇帝还未曾说话,坐在一旁的律印公主倒是先开口了,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兴奋,那蓝色的眸中,却是闪过一丝的异彩!   “哦?莫不是连律印公主也听过?”皇后微微的挑了挑眉,她故意的提起宫府,不过是为了给律印公主暗示,这龟兹国既然是个有野心的,想来也听说了大庸近日发生的事情,而那迦的死,到底是与纳兰静脱不了关系,而没有宫府的帮忙,纳兰静却也不能成功,她便是不信律印公主不想要报仇,虽然杨国公也参与了其中,可是,她坚信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如今杨府与宫府对立,若是与皇后合作,或许可以除掉宫府!   “自然是听说了,在我们龟兹国那战无不胜的将军,便是上天派来的真龙神将,宫将军英武盖世,怕是世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律印公主听了皇后的话,便是轻笑了一声,那干净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崇拜,却是让人瞧不出有别的心思!   可是皇帝听见了,脸上却阴沉的厉害,这在大庸可是只有皇帝才能被称作真龙,如今这宫将军是真龙神将,莫不是要等着这皇位,而且,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让皇帝如何能不气恼!只是皇后的面上却是加深了笑意,这个律印公主倒是个通透,这番话下来,却是不着痕迹的让皇帝对宫府多了分戒心!   纳兰静却是勾了勾嘴角不说话,她用眼角瞧了律印一眼,却发现,她似乎也在瞧自己,只是那湛蓝色的眼眸却是不在述说着深情,倒是多了几分的冷意,不过她倒是个聪明的,若是她今日显出对纳兰静的敌意,倒会让人瞧出龟兹国并非诚信的致歉,分明是夹怨而来!   “律印公主倒是个聪慧的,传朕旨意,择日便封律印公主为律贵人!”皇帝沉了沉声,不愿意再让律印谈论宫府,怕是任何男人都不愿意听到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跟前,说别的男人的好,皇帝也不例外,在他心中,这律印公主便终究是他的妃嫔了!   “臣妾恭贺皇上再添佳人!”皇后微微的行了个礼,便是后宫的女眷也都站了起来,这一片的喜气,到是将皇帝的不悦,冲淡了些许!   “嫔妾今日应母后心意,还带来了我们龟兹国的巧匠赶制的凤冠,献给皇后娘娘!”律印说着,便是露出那股子的甜甜的笑意,不过,这得了封,便赶紧的改了称呼!   “哦?本宫倒是多谢龟兹王后的美意了!”皇后微微的一笑,这龟兹国既然是来赔礼的,自然少不了进宫的东西,只是,却是给朝廷的,没想到却是给皇后也准本着!   律印一笑,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算计,旁边的随从便是从后头端了过来,伸手揭开那红布,却瞧得那凤冠上闪眼的很,那点点的亮色,却是能令天际的星辰失色,那颗颗的珍珠,每一刻都价值连城,最为难得的便是,这么大的凤冠,却是不见得有一丝的笨重之意,那通透的样式怕是让宫里头的金匠瞧见了,也自叹不如!   “还望娘娘不要嫌弃!”律印瞧见众人的脸色,终究是透出几分的得意,这龟兹国人聪慧,他们的心思,又岂能是这大庸的凡人可比的的!   “哦,倒是个不俗的!”皇后虽然经验的很,可脸上却是不露出半分,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轻轻的赞了句!律印便也不恼,给那人使了个眼色,便是呈了上去,皇后跟前的宫女瞧见了,便赶紧的走了过去,将东西端了过来!   “啊!”那宫人端了过来,步履轻盈沉稳,众人的目光却只是放在那凤冠上,却见得宫女似乎突然被绊倒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连带着那端着的凤冠都晃动了起来!又是一个尖叫身,却见得那凤冠上突然射出了几根银针,或许是因为宫人不小心歪了的身子,那银针却是射到了皇帝身后的宫人身上,那宫人惨叫一声,便是瞬间倒在地上!   “救驾,救驾!”皇帝跟前的首领太监赶紧的大喊了起来,殿上似乎成了一片的慌乱,“皇上,来人!”皇后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沉稳,始终不见得有片刻的慌乱,只是身子却已经挡在了皇帝的跟前,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倒也能显出一个人的真心,在众人大人的跟前,却是更奠定了她不可动摇的地位,有皇后如此,太子也必然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守在殿外的侍卫闻声赶来,将律印公主一行人全数的围了起来,而龟兹国的人便是取出了刀!“好,很好,朕便是瞧到的清楚,这便是龟兹国的诚意!”皇帝的脸色很难看,瞧着那宫人的样子,怕是针是淬了毒的,若非那宫人不小心晃了身子,这便是要射在皇帝的身上,想到这,皇帝的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了!   “英明的大庸皇帝,定然是有人要破坏两国的交谊,大庸皇帝英明,一定能识破奸人的诡计,你们都不许无礼!”律印公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沉声的命令她旁边的侍从,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皇帝的面上!   旁边的侍从听了律印公主的吩咐,便是都将刀收了起来,这大庸乃是堂堂大国,自然也不能失了风度,皇帝便摆了摆手,让那些个侍卫退在一旁,“你还有何狡辩?”皇帝强压着怒气,不过是不想在众位朝臣的跟前,失了威仪!   “启禀大庸皇帝,我龟兹诚心致歉,不惜千里来到大庸皇宫,又如何会有这般的计策,这银针虽然能出其不意,可是,却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我龟兹乃是小国,自然知道后果,若是存了这份心思,一旦失败却是有灭国之灾,试问,我龟兹如何您能做出这般的事情,望大庸皇帝明察!”律印却也是聪明的,不像得那迦那般,只顾着争强好胜,如今,她便是将自己的位置摆在了弱势,这话又是说的合情合理,确实能让人信服,再则说,这龟兹国就算是行刺成功又如何,他日太子登基,也必然先去灭了龟兹国,给皇帝报仇,无论是成功与否,自少在表面上,龟兹国是没有任何的利益可图!   第九十二章 皇后暴露     “哼,这凤冠便是律印公主从龟兹带来的,即便是律印公主没有这份心思,便是也难保不是龟兹国的旁人动了这份的心思!”礼部尚书冷了冷声,即便是律印公主刚刚便是封了贵人,可出了这般的事情,这礼部尚书便是依旧称其为公主!   “这位大人可真是奇怪,我龟兹国民却都是盼望着能与大庸交好,再说这凤冠也并非我龟兹国人才碰到,这大庸的人却也碰了!”律印公主的脸色沉了沉,微微的抬起头来,眼里头却是带着些个泪水,到底是小女儿,当着大庸这么多官员的面,定然是有些个害怕的,不过,那倔强的脸上,却是挂着浓浓的执着,仿佛便是一定要与大庸这泱泱大国,争辩出个一二来!   “律印郡主这是何意?”礼部尚书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律印郡主娇嫩干净的脸上,却是闪着些委屈,倒像是他一个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小女孩罢了,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却是有些个尴尬,不过他的职权便只是不让大庸国失去脸面!   “启禀大庸皇帝,龟兹虽是小国,却也不知谁可以随便欺辱了去,若是大庸没有容人之量,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便是大庸国大民强,即便是要带兵攻打龟兹,想来我们也无能无力,不过,若是大庸有这份个心思,便是请大庸皇帝明说,我龟兹虽小,宁死却也不愿意将女儿送来白白的受了辱去!”律印公主紧咬着下唇,脸上带着少有的浓重,身上大有一些个士可杀不可辱的气势!   “放肆!”皇帝终究忍不住开口,手轻轻的摆了摆,让挡在前头的皇后退了回去,面上似乎已经从刚刚的震怒中走了出来,这律印公主却也是个胆大的,她这般说,若是惹怒了皇帝,怕也有杀头的威胁!不过,她也不是冲动之人,不然言语里头不会显得大庸以强凌弱,若是真对她如何,倒是坐实了这份个罪名!   “大庸皇帝恕罪!”律印却也是个知进退的,瞧着皇帝并没有动怒要杀她,可是,若是再说下去,却也没有人敢保证,她这一席话真的对皇帝管用,要知道在大庸境内,却是龙威不可侵犯!她的脸上似乎挂着虔诚,“并非律印无礼,只是在京城的驿馆中,便是有位将军称是京城最近却是出了些个事情,要搜藏我们说带的物品,便是这凤冠也不例外!”律印的声音清脆,却是让众人都听的明白!   “律印公主这是何意?”礼部尚书不由的抬了抬声,可是心里头却是闪过一丝的疑虑,这京城虽然戒备森严,却也断然不会去名目的搜查龟兹国所带的物品,他微微的抬眼,瞧着皇上却也没有说什么,心中有些个疑虑,莫不是皇帝派去的人!   “大人莫急,这凤冠何时对人动的手脚,律印确实不知,可是,这人既然有这实力,便是要取律印的命却也易如反掌,他这般做定然是要破坏大庸与龟兹国交谊,律印如今已是大庸妃嫔,还请皇上为嫔妾做主!”印律公主微微的垂着头,可是这话却是说的技巧,原本的桀骜不羁,却是现在变得温婉,仿佛与大庸女子无异,以夫为天,而且,这龟兹国行礼本就是单膝跪地,如今她与大庸女子无异,都是双膝跪地,不得不说,她这进退拿捏的得当,不失了龟兹的面上,却也适当的放低了身份,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   “准,朕便也想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何玄机!”皇帝点了点头,律印这话便是说明,她既然是大庸妃嫔,她的事情,便也是大庸自己的事情,与龟兹无关,既然是大庸自己的事情,那么,无论出现任何的状况,都与两国交谊无关!   皇后坐在凤位上,脸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可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微微的带着一丝的冷厉,纳兰静却是只顾着低头饮茶,仿佛没有瞧见一般!   “是皇上!”刑部尚书从位置上站了出来,便是有宫人赶紧的将这凤冠送到他的跟前,而倒在皇帝身后的尸体,却也被人抬了出去!   刑部尚书接了过来,却也不急着瞧,便是将这凤冠交给了他身后的聂阁,这机关的事情,却也是聂阁最为的在行,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这刑部尚书,却也是极为器重聂阁,便是这种场合,将也他带在跟前!   只见聂阁的手轻轻的在凤冠下头摸索,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长长的银针,轻轻的那里搬弄着什么,只见得那明晃晃的凤冠,在他的手上,却是乖巧的很!   “启禀皇上,这凤冠上头是被装了九尾银针,便是一种极为精巧的机关,平日里却也是只有军营里头的大将才知晓!”过了良久,聂阁却是终于瞧的清楚,他对着皇帝行了个礼,可依旧将凤冠紧紧的捏在手中!   皇帝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这军营中的人,便也就是将军了,这律印公主说,是有一位将军查了她的东西,皇帝本就怀疑,这人他从未派过,而现在,这机关只有军营中的人知晓,事情似乎有些个清楚了,这京城内的将军,大多都是宫府的同党,如今宫府被禁,宫将军有中毒,有人心里头对自己有怨恨,怕是趁着律印这事,要报复自己为宫府报仇,皇帝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宫府真是得民心啊,便是有人可以为了他来行刺自己这个皇帝,他日,若是宫府真有了谋逆之心,怕是追随的人也不小吧!   即便是当着众人的面,皇帝的脸色却也难看的很,若是以前有人禀报宫府有谋逆之心,皇帝还能沉着的算计,可现在,那死亡的气息便就是在这么近,人,一旦真正的关系到了他的自身,便就不会那股子淡然,空气中,似乎还凝聚着刚刚那宫人的血腥,他仿佛在提醒皇帝,要早做打算,那些个人既然可以下一次手,就可以下两次,下三次!   皇帝微微的张了张嘴,本想让律印的人认一认究竟是哪位将军,可是,那人既然敢动手,便一定会隐藏的深,律印一个刚进京城的人,又如何能清楚呢!   “不过这机关却也隐蔽,若是没有人触动,怕是也不会发出毒针!”聂阁清了清声音,将自己心头的疑虑说了出来,可是,这凤冠却依旧没有让旁人接去!   “启禀皇上,这却也奇怪了,这宫人走了好好的如何会踉跄一下,若非她有些个站不稳,怕也不会不小心触动上头的机关!”聂阁的声音刚落下,旁边的杨妃带着些许的疑惑,眼睛不由的瞧向刚刚那端着凤冠的宫女!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惹的祸,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宫人原本是站在皇后的身边,听了杨妃的话,身子一颤,小脸似乎吓得惨白,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哭腔,不住的叩着头,便只是一会儿个功夫,那额头便是红肿了一片!   众人到底都是有些个不忍的,都传言这杨妃与皇后不和,如今瞧上去,似乎真有此事,这宫里头的宫女,进宫的时候都是嬷嬷专门的训过,更何况能跟在皇后身边的宫人,定然都是稳重的,不过是端个凤冠,她又怎么会出了这般的披露,而且众人瞧得分明,刚刚明明是这宫人脚下不稳,众人想到这里,脑子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过!   “这却也奇了,你便是好好的,脚下为何这般的不稳,瞧你这样子,却也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得力的,如今走的稳稳的,偏偏在经过韵贞贵郡主的身边的时候,站不稳,不知道的人,却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故意要陷害韵贞贵郡主呢!”杨妃冷笑一声,微微的眯了眯眼,拿起桌子上的被子,眼中带着一丝的兴味!   “住口,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何这般的没个分寸!”皇后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无奈,却是让人听的分明,什么叫平日里便也是罢了,看来这个杨妃平常这是这般的与皇后说话,一个妃子,即便是再有脸面,却也不能大过皇后去,众人的心里头却是越发的觉得传言似乎都是真的!   “皇后娘娘莫不是心虚了吗,据我所知,这个宫人可是娘娘殿里的掌殿宫女,如何能出这般的纰漏!”杨妃似乎是没有听见皇后的警告,声音里却是带着异常的尖细,却是如同市井妇人一般!   纳兰静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这杨妃虽然明着是在针对皇后,这是,却是也说的清楚,这宫女可是皇后宫里头的掌殿宫女,更是与旁的宫女不同,无论是走路还是办事,决计也不会出这般的纰漏,那么,倒是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宫女为何在经过自己的旁边时候,偏偏歪了身子,而且这律印公主却是刚刚也提起过,便是有个将军去搜查过,要知道,这与宫府最要好的将军,便只有纳兰轩,也只有纳兰轩能为了宫府冒这么大的险!   “放肆!”皇后终于是变了脸色,这后宫都是她统领,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在大殿之上却也这般的放纵,无论孰是孰非,却也在旁人的眼里,只能怪她平日了管教不严罢了,只能说明她这个皇后,没有威严罢了,“无论为何,你到底是犯了错,杨妃身为主子,自然有权利指出你的不是,还不赶紧的下去,领了板子?”皇后不再瞧着杨妃,只是随口的训斥了那宫人一句!   旁人不由的赞叹,到底是皇后,便就是与那些个妃子不同,有容忍之量,如今为了杨妃的颜面,却是责难了自己跟前的宫人!   纳兰静只是垂着头,眼里闪过一丝的冷冽,不愧是皇后,便是要杀人也会显得自己有多么的大度,明明已经成功的将矛头指向自己与哥哥,却是在这里不发一言,仿佛她的目的,从来不在自己的身上,她与杨妃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当着是配合的好,自己原以为杨妃是个不俗的,如今为了杨府,却也是皇后串通一气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在娘娘跟前服侍多年,如何出过这般的披露,实在是另有隐情啊!”那宫女听了皇后的话,脸上似乎带着些许的委屈,鼻音也似乎更重了,“奴婢便是受了委屈也无碍,可不能白白的累了娘娘的名声,以为是娘娘指使奴婢故意端不稳这凤冠!”那宫女说完,便是更用力的在地上叩头,仿佛是有莫大的冤屈,可偏偏她的话却也让人相信,要知道,这宫里头对待宫女的要求极为的严格,她能做到掌宫的位置,便也是有过人之处!   “放肆,你便是这般个没规矩!”皇后冷冷的说了句,似乎不留一点的情面!   “启禀皇后娘娘,这宫人到底跟了娘娘多年,岂会真有别的心思,便是不如听听她有如何的说辞!”旁边的吴婕妤便是微微的衣服,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   这到底是后宫的事情,除了什么大事,皇帝是不会过问的,这如今虽说是在大殿上,可皇后母仪天下的风范,倒是令殿里头的人臣服,这皇帝自然跟不会多言的!   “既然有吴婕妤为你求情,你还不快道来!”皇后轻轻的斥了声,微微的皱着眉头,到像是真是因为吴婕妤的一句话,众人便又是一阵赞叹,这皇后带后宫妃嫔,当真是和善的紧,这天下女子,都该与皇后一般!   “是,奴婢该死,奴婢本是端着这凤冠要呈上来的,可不知是谁踩了奴婢的裙子,奴婢才一时站不稳,失手碰了机关,求娘娘明察!”那宫女说着,众人的眼不由的瞧向她的裙摆,便是瞧见,似乎真的有脚印,众人的眼光便都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若非是杨妃故意与皇后为难,怕是都不会注意这些个小细节!   如今宫府被压,纳兰轩心里头自然是该有怨恨的,如今哥哥在凤冠上动手,妹妹在大殿上配合,若非后宫女儿家心思多,怕是要冤枉了这律印公主!   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这话若是旁人说起,他便一定会不信,以为是她与皇后早就串通要了,要陷害纳兰静,可杨妃的话,他却是深信不疑,当初皇后为了不让别的女子夺走自己的宠爱,非要让豆蔻年华的杨妃进宫,虽说皇帝平日里不将心思放在这些个小女子身上,可杨妃的恨意却是太过明显了,若世上所有人都会与皇后合作,唯有杨妃不会!   “启禀皇上,微臣有话说!”当众人的注意里都放在纳兰静的身上时,聂阁的声音,众人的身旁微微的响起!   “准!”皇帝沉了沉眼,此事到底是关系到龟兹一国,而且京城今日屡屡发生案件,他便也不想草草的了了去,如今宫府与杨泽都被关押,他倒是要瞧瞧,是谁还见不得太平,非要出些个这般的幺蛾子!   “是,微臣有一事不明,这机关精巧,便是藏在这凤冠下方,便是宫人不小心碰到,也很难触动这机关!”聂阁说着,便指着凤冠的下头,只见得她的一个珍珠旁边似乎藏着一颗细小的夜明珠,若非是聂阁用手指着,怕是放在众人的跟前,便是也让人难以瞧见!   “这,回禀大人,奴婢却也不清楚,当时身子不稳,便是只顾着保护这凤冠不让他掉下去,未曾注意这些!”宫人赶紧的抬了抬声,瞧着众人的眼睛都瞧着她,脸上有一丝的局促,不安!   “哦?还请这位宫人再演示一次!”聂阁轻轻的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结束,伸手便将那凤冠递了出去,宫人微微的抬头,瞧着皇后暗中的点了点头,便是深深的吸了口气,走了过去,她的心里头却是不担心,真的会露出把柄出来!   之间的那宫人模仿刚刚的样子,身子微微的晃动,手上一急,便是要护着那凤冠不让它掉下去,而她的尾指却正好的触到那颗夜明珠上!这似乎也说明了,她终究是无意中碰触到的!   “有劳了!”聂阁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却是又将那凤冠接了过去,而当宫人有回到皇后的身边时候,聂阁突然变了脸色,“你根本就是在说谎!”   “平尚书真是别有心思!”那宫人到底是心中有鬼,被聂阁这么一说,身子一颤,脸上有带着些不自然,倒是皇后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却是带着些许的冷意,话里到底是指着平尚书暗藏祸心,按规矩这聂阁是没有资格进这大殿了,可偏偏被平尚书带了进来,还让他查这暗自,别是没有查到什么也就罢了,若是查到什么不好的,便也可以说是平尚书故意安排!   平尚书却是坐在席间没有说话,聂阁对着皇帝抱了抱拳头,“启禀皇上,她说谎,微臣并非没有根据,而这,这真正的机关,并非在这颗夜明珠上!”聂阁顿一顿,瞧着众人微微的变了变脸色,才又将那凤冠反转了过来,手却是指着那里头的一个夹缝,“真正的机关却是在这里,别说是不小心碰到,便是故意要开启机关,也不一定会成功!”既然是有人在这凤冠上安装了机关,他自然是要防备龟兹国的,若是安在极为显眼的地方,怕是到不了皇帝的跟前,也便是被龟兹国的人给发觉了!   “这宫人便也是说了,是不小心碰到的,这大殿上失仪,却是死罪,这丫头便一定心绪不稳,她手忙脚乱的,如何能记得究竟是碰触到什么不该碰触的东西了!”皇后微微的眯了眯眼,却是有些个头痛,都知道这刑部的人都是实心眼的,除了所谓的事实,即便是在皇帝跟前,也不会轻易的妥协了去!   “娘娘说的是,不过,这机关究竟不同于旁的机关,微臣恳请皇上将她搜身!”聂阁声音依旧不慌不忙,仿佛是说着些个无关紧要的话,可是,这里头的风险他又如何不知,这皇后刚刚已经明着威胁平尚书了,如今便是只能的赌一赌,这皇帝究竟有没有想要查清事实,只要皇帝不故意偏袒皇后,此案定有反转的余地!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帝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却是带着一丝的不悦,这怀疑皇后跟前的人,便是在怀疑皇后,这一国之母,如何能让一国的臣子怀疑,除非他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启禀皇上,若是搜不到什么,微臣甘愿一死来赔罪!”聂阁平日里虽然只知道查案,可是,皇帝的意思却也明白的很,他说完便跪在了地上!   纳兰静脸上一直很平静,可是便是在聂阁跪下来的这一刻,心里头却是有些个震撼,这究竟是用命在做赌注啊,她便是知晓聂阁会帮自己,却是不知道,他竟然这般的决然,纳兰静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疑虑,恍然间记得,聂阁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仿佛是透过自己再瞧另一个人,纳兰静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原是这聂阁从了这份的心思,只怕,是要白负这心思了!   皇帝点了点头,便是跟前的侍卫站到了那宫女的旁边,皇后的脸微微的一变,想要阻止,可是理智却是让她稳住了阵脚,如今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里,若是不让她搜身,怕是只会将矛头指向自己,皇后心里头有些不安,瞧着宫女的眼神却是带着一丝的威胁,毕竟,这皇后让这宫女为她办事,如何能不起了防范之意,这宫女的家人便是在皇后的手上,只要她今日敢说出去半分,她的家人,别想有一个逃脱!   宫女的眼神暗了暗,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便是紧了紧,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的凄惨的笑意,如今她已经别无选择,她站在大殿上,便是任由旁人为她搜身,便是在她的袖子里头,搜出来了一个黑色仿佛是石头的东西!   “启禀皇上,便就是这个东西,这机关是用玄铁打造,只要将这黑石靠近,便可以开启机关!”聂阁拿在手中,脸上挂着一丝的兴味,说着便动手将这黑石靠近机关,之间的从凤冠里头,又射出了几枚银针!   皇后的脸色微微的一变,瞧着宫人的面上,带着一丝的冷冽,“说,究竟是谁让你起了这份的心思!”皇后声音似乎也带着一些个压制不住的怒意!   皇帝的眼睛冷冷的扫过皇后的面上,这黑石他便是记得的,原是当初进宫的东西,当初宫贵妃还没有进宫的时候,皇后觉得新奇,自己便一时兴起赏给了她,如今这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能有这东西,分明是有人故意指使的她!   唉,要是不上班该多好,我天天万更,可惜,要上班,呜呜,哭泣中   第九十三章 皇帝那里不行?   “娘娘,奴婢,奴婢!”那宫女瞧着皇后的眼神,心里头一紧,看来皇后到底是要除掉她了,她原是做好了为皇后牺牲的准备了,可是,终究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原来,死竟然有这么的难,她低着头,心里头乱的紧,心里头到底还是有一股子生的欲望!   “你是本宫身边的老人了,却也最让本宫失望!”皇后微微的眯了眯眼,身子又坐了下来,似乎不愿意再瞧她一般,深意也带着异常的低沉,可是,她的眼角却是瞧见那皇帝面上浓浓的不悦,心中一紧,莫不是皇帝还记得什么,她的眼便是在一瞬间变的狠历,像是一把刀一般,狠狠的剜向那宫女!   “娘娘,奴婢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婢女心一惊,面上却是没有一丝的生机,她服侍皇后多年,如何能不了解皇后,更何况,她敢相信皇帝一定想到了什么,可是,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即便她不想死,说出了真像,又有谁会相信,她到底人微言轻,到时候怕也难逃一丝,她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彩,终究是一死,只希望自己的家人不要受到牵连!   那宫女苦笑了一声,便是猛然拔下了发间的簪子,对着自己的颈子便狠狠的扎了进去,她的眼睁的很大,似乎噙着眼泪,可是,嘴角却微微的勾起,她似乎是看到了,皇后承诺她会好好照顾她的家人,血顺着她的手指,将大殿之上,染上了血色!   众人都不言语,即便是聂阁刚才站在旁边,却也没有阻止这位婢女,到底所有人都明白,这宫女便是抱了必死的心,即便救下她又如何,谁又敢当众来拷问她,众然谁的心里头都明白,这皇后必然是幕后之人,但到底是一国之母,现在还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挑衅她!   “唉,将她拖下去吧!”皇后微微的叹了口气,便是命令人将这宫女的尸体给抬出去,她的眼角瞧着皇帝并没有打算发怒,心中微微的才放下心来,看来皇帝还知晓个轻重,她的眼,便是不由的瞟向纳兰静,瞧她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是与她无关,皇后的心中不由的一闷,旁人为她费尽心机,而她却这么从容应对!皇后又盯着聂阁瞧了一眼,这个聂阁究竟是心思直,还是有别的意思,竟然当众的帮纳兰静,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亮色,仿佛想到了什么!   “谢皇上为嫔妾做主,这大庸的后宫确实让人心惊!”律印微微的福了福,眼神却是若有若无的瞧向皇后,嘴里勾起个淡淡的笑意,众人面上一窘,这虽然心里头都是明白的,可如今却是被龟兹的公主说了出来,到底是有损大庸的颜面,即便她已经是大庸的妃嫔!   “免礼!”皇帝沉了沉声,却是压制这心中的火气,原以为这个律印是个知规矩的,可是,竟然这般不懂事,众人的心里头都是清楚,一个宫人哪有这么大的能力!   “贵人娘娘此言差矣,这一个宫人能又这么大的本事?还不是有人故意的指使,这常言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礼部尚书到底是给会说道了,这便是说了几句话,将问题全数的抛给了律印公主,暗讽是律印的人勾结宫人,不然,一个小宫女,怎么能在律印公主带来的凤冠上安上机关,这样一说,便也是说律印公主刚刚说的什么有个将军查了她的凤冠,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你!”律印公主身边的人微微的瞪了瞪眼,便是带着浓浓的不悦,可是律印公主淡笑着阻止了她们发怒,微微的点了点头,仿佛是极为赞同礼部尚书的意思,那纯净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了然,仿佛刚刚那睿智而又倔强的律印不复重在了,又换上了那股子的单纯!   “起乐!”众人坐定,皇帝身后的宫人瞧见了皇帝的眼色,眼睛的摆动拂尘,扬了扬声,只是,那丝竹声起,却终究掩盖不住那浓浓的血腥味!   “父皇,今日在母后的宫中,却是得了个宝贝,父皇可要瞧瞧?”众人刚缓了脸色,却见得柔幻公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却是将手放在背后,眼里闪过一丝的神秘!   “哦?朕倒是想知道,你有什么宝贝?”皇帝瞧见柔幻公主,眉目不自觉的舒展了开来,虽说前些日子柔幻公主犯了错,可是,这终究没有影响她在皇帝心中的分位,她终究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如今太后不在殿上,便是这柔幻公主更多了几分的灵动!   “父皇,您瞧,这便是从母后宫里头的取来的,母后偏心,便是只是给了韵贞贵郡主些个!”柔幻公主说着,便将身后的东西取了出来,原是刚刚皇后宫里头的糕点,这桌子上的却也有,只是,柔幻公主取来的,似乎更得皇帝的心意!   “好,便是过一会儿,父皇吩咐御膳房的人,便是再给你做些!”皇帝含笑将柔幻公主递来的糕点吃了下去,眼里却是少了几分帝王的冷意,多了些个慈爱!   “快些到母后这里来,这么大的姑娘,莫不让人笑话!”皇后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眼底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伸手便是要将柔幻公主拉过去,这台下丝竹声起,台上仿佛是演绎着天伦之乐!   “嗯,母后,人家要与父皇一起!”柔幻公主不由的退了一步,她前些日子犯了错,便是觉得皇帝与皇后都不疼爱她了,如今皇帝好不容易对她多了几分的笑颜,她自然是不肯轻易离去的,只是,皇后却是微微的用力拉了一下,柔幻公主赶紧的躲开!   啪!柔幻公主微微的一闪身,便是不巧碰到了皇帝桌子上的汤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柔幻公主脸色一变,心中觉得到底是闯了祸,这皇帝虽然宠爱她,却是也不容许她这般的失仪,她赶紧往皇帝的身边靠前,脸上带着浓浓的讨好,希望可以抚平皇帝的怒火!   皇帝还未说什么,却见得皇后突然沉了脸,身子不由的站了起来,手指指着那汤水撒过的地方,“来人,护驾,有毒!”皇后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尖细,众人的目光却是都瞧向了那地上的汤水,只见它碰在地面上,起了些个白沫,众人的心已经,怕是这里头放了剧毒!   一时间谁都不敢多言,如果刚才那是个意外,或者是想利用皇帝除掉谁,可是现在,却是明明白白的让人瞧的清楚,这分明就是冲着皇帝来的,这皇帝平日里头用的膳食,便是有试菜的太监先行食用,一一验证后,皇帝才能用,可是,宴会上皇帝的饭菜,都是在御膳房便是由试菜的太监一一的试后,才端上来的!   “查,给朕彻查!”皇帝的脸色,终于变的厉害,如今便是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对付他,若是不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他誓不罢休!   皇后的脸微微的一变,眼神中却是闪过一丝的得意,纳兰静却是一直低着头,她不由的瞧了眼已经回来的秋月,心里头已然有了数,如今,事情闹的越的,越是对自己有利,她倒要看看,到时候,皇后该如何的收场,想到一会儿个皇后的脸色,纳兰静眼里的笑意却更是深了!   “启禀皇上,今日御膳房准备好了膳食,便是有外人进去过!”便是不消片刻,宫里头的司法尚宫便是走了进来,这里离着御膳房到底近的很,便是问起来也方便!   “说!”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他现在只想听到答案!   “启禀皇上,御膳房的人说,韵贞贵郡主的婢女,曾经进过御膳房!”那尚宫低着头,却是让众人都听的清楚,众人的表情各异,因为经过刚才的事情,众人却是不知道该信不信这是纳兰静下的毒手!   “怪不得韵贞贵郡主说什么糕点好吃,原是打了这个主意!”吴婕妤为了讨好皇后,便是情愿站在这风口浪尖上,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尖锐,便是让人听了,忍不住生些个厌烦出来!   “韵贞贵郡主,你可知罪?”皇后的声音似乎平稳了下来,到底是有关女眷,她先皇帝开口,却也算不得俞规!   “臣女不知,还请皇后娘娘明示!”纳兰静起身福了福,嘴角带着一丝的冷意,微微的抬了抬头,便是一脸坦然的瞧着台上高坐的两个人!   “不知,本宫看你并非不知,却是明白的很,枉本宫这般的信你,以为你果真是喜爱这糕点,原来你便是从了这份的心思,如今到了现在,你还巧言令色,妄想狡辩!”皇后脸色冷意越发的明显,瞧向纳兰静的表情,仿佛是在瞧着一具尸体,皇帝的性子她便是了解的,本就疑心中,今日,若是纳兰静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皇帝也一定会除了她!   “皇后娘娘的话,臣女却是不明白了,皇后娘娘说臣女故意利用娘娘的善念,可是,臣女又如何知晓皇后娘娘的今日会做那糕点,莫不是臣女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纳兰静轻笑出声,却是没有因为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便不敢多言,不由的站直了身子,据理力争,似乎没有退缩的意思!   “韵贞贵郡主果然是好心思,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便是再小心也会露出破绽,若是本宫瞧的没错,郡主身后的婢女可是个厉害!”皇后突然敛了怒意,那镂空的牡丹护甲,轻轻的划过衣裙,那股子不经意流露出的淡然,仿佛是一切了然于胸!   “皇后娘娘到底是厉害,想来旁人不知晓的,皇后娘娘便都知晓了,到底是人心不古!这屡次明着暗杀不成功,便是使了这般个幺蛾子,臣女若是不带着更保护臣女的,怕是今日便无法站在这里与娘娘闲聊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皇后的眼到底是狠毒,便是瞧了秋月几眼,便知晓秋月是个懂武的,这平常的大家小姐如何会有这样的人在跟前,而且,她的意思却是说秋月是个厉害的,便是更让人疑心!   这纳兰静带秋月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若是刚刚众人相信了纳兰静的那番眼前,她便是不会未卜先知的,可是,当知道秋月会武便又不一样了,纳兰静便是已经将人带进了皇宫,即便是皇后宫里头没有那糕点,她也可以再寻个机会!   可偏偏纳兰静说什么多次暗杀,她这亦假亦真,倒是让人分辨不出,毕竟,当初还有人潜入过相府,若是这样,便可以理解纳兰静为何会加秋月带着身边!   “启禀皇上,这根本就不是毒!”纳兰静与皇后正说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却听到刑部尚书微微的扬了扬声,手里头似乎还拿着一根银针,上头却没有变了颜色!   没有毒药?便是刚刚一切的猜测都不成立,根本就没有人下毒,“启禀皇上,这里头虽然没有毒药,可是,却是被人下了一个叫做暗花的东西,便是碰到大理石的地面便会起这白色的沫,会让人误以为是毒药!”平尚书收了银针,抱了抱拳却退到了一边,可是,眼睛瞧向皇后的时候,带着一丝的古怪!   怎么会?皇后微微一惊,张了张嘴,差点惊呼了出来,自己明明吩咐人放了,为何不是毒药,她的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似乎是要在纳兰静那永远含着笑意的面容上,瞧出些许的端倪来!   “这是什么东西?”皇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刑部尚书说这不是毒药而好了许多,自觉告诉他这暗香却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自然有人费尽心机的放了,却是一定会有它的用处!   “这?恕臣不敢明言!”平尚书微微的挑了挑眉,可是,脸上却是闪过一丝的不自然,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要他将那药性说出来,倒是有些不雅,更是有损龙威!   “朕恕你无罪!”皇帝冷了冷脸,瞧着平尚书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心中便是更认定了这暗香定然是有古怪的,如今,也顾不得律印公主也在跟前,便是执意要将此事查个清楚,绝不姑息!   “这,这暗香是补药!”平尚书一脸为难,声音低了低,可到底能人众人听的清楚,皇帝的脸瞬间变的更难堪了,这平尚书虽然说的隐晦,可是,却是在场的人谁能没听出平尚书的意思,众人的脸色微微的一变,心中不由的猜测,莫不是他们伟大的帝王,那里不行?   “韵贞贵郡主,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杨妃瞧着皇后一脸的难看,心中不由的急了急,如今杨泽被关,若是不除掉宫府,便是整个杨府都会受牵连!   “杨妃娘娘这话,臣女便更不不懂了,臣女既没有未卜先知之命,也没有皇后娘娘玲珑的心思,却是不明白杨妃娘娘所指为何,只是,臣女究竟有一事不明,这皇后娘娘虽然怜惜臣女,可却是让自己跟前的宫人带着秋月过去的,可是为何却无人提起,莫不是这皇后娘娘派过去的人,便是御膳房的人?”纳兰静的话带着浓浓的讽刺,仿佛是嘲笑那尚宫惧怕皇后的势力,更深一点便就是让人看清,在这后宫,便是连尚宫都不敢说皇后的半分不是,那么,即便是皇后吩咐人下的药,即便是瞧见了,也没有人敢开口主持公道!   “放肆!”皇后铁青着脸,若是刚刚是猜测,现在确实已经确定,定然是纳兰静让那婢女偷偷的换了自己要下的药,心中便是不由的暗骂纳兰静的狠毒!   “够了,都给朕住嘴!”皇帝沉了沉声,眼里带着浓浓的不悦,狠狠的瞪了皇后一句,心中却是更加的清明,这皇后便是想要陷害纳兰静不成,才将这放了暗香的汤水打翻,故意让人以为似乎有人下了毒,便是将纳兰静拖下水,更是说出纳兰静跟前的婢女懂武,可她终究疏忽了,这刑部的人却各个都是实心眼,平尚书竟然还懂得那药性!   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若非是估计皇后的颜面,怕是早就将她打了出去,从那黑石出来以后,皇帝便怀疑与皇后有关,如今更是出了暗香一事,皇帝便是更加的确定了,这宫里头却是有规矩的,每逢初一十五,便是一定要留宿中宫,今日,虽然是律印进宫的日子,却也不能破了规矩,若是他记得没错,今日便是十五,他的拳握的紧紧的,任何一个男人怕是被人认为那里不行,都会愤怒的厉害,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他越想心里头却是越升起一团的怒火,自己该有多么不如皇后的心意,却是要让皇后费尽心机的为自己下那补药!   众人低着头,都不敢看皇帝的脸色,生怕盛怒之下的皇帝迁怒了自己,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是瞧见有人从外头进来,似乎悄悄的对着平尚书说了什么,纳兰静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舒展,这皇帝都这般的失了脸面都不肯对皇后如何,不过是不说破,留给他一点的颜面,只是,自己却没有这么轻易的想要了却此事,既然皇帝这般的不悦,自己倒要瞧瞧他有多能忍,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今日便是要再加点料,不然自己的舅父何时才能被救出来!   亲们现在看到的,是我昨天晚上加完班回来又写的,呜呜,为了保证按时更新,有黑眼圈了,我臭屁一下,人家这么美的美女,有了浓浓的黑眼圈来,求安慰!   第九十四章 秋后问斩   “启禀皇上,皇上吩咐微臣彻查宫府一案,终于有了进展!”众人却是只顾着害怕皇帝发怒,却是没想到,平尚书却是在这个时候将此事说了出来,心里头都骂他不识趣,这宫府被冤枉,便是明眼人都瞧的出来,皇上不过是寻个理由,故意的要对宫府发难!   “说!”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便是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心中恼怒的很,却是无法发作,如今平尚书又提及宫府,即便这个场合不对,但是,皇帝冷了冷声,此事怕是会与杨府有关,皇后她胆敢做出这般的事情,就该知晓这后果!   “启禀皇上,那日微臣查那送信之日,不过是让他假死引人耳目,终于,拿到了这份供词!”平尚书低着头,将刚刚进来的那个人给他的供词从衣袖中取了出来,那日,他便是骗所有人说,送信之人瞧着事情暴露,便自尽了去,不过是自己使的障眼法,便是为了放松那幕后之人的警惕心!   皇帝点了点头,便是让人将东西呈了上来,那粗糙的麻纸上,却是些的清楚,便是有人指使他送信的,而且,他也供出了指使他送信人的名字,以及样貌,却并非是杨泽,皇后在一旁瞧着,微微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供出杨府便好!   “可查出端倪来?”皇帝微微的抬头,平尚书到底不是聂阁,不过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如今他既然敢在大殿之上说出此事,那便是说明,他已经查的清楚!   “启禀皇上,微臣从他提供的线索上已经查出那人,只是!微臣不敢多言!”平尚书说到一半,却也不再多言,可眼神却是瞟向皇后,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朕便恕你无罪!”皇帝的声音便是更冷了冷,这平尚书却也是在官场呆久了,倒是多了狡诈,学会了绕圈子!   “是,启禀皇上,这背后之人便是杨府的官家,微臣昨日已经将那管家压回刑部,这便是有他的一份供词!”平尚书听了皇帝的话,便是有了底气,声音也响亮的多,微微的弯了弯身子,便是将这另一份供词呈了上去!   等人将东西呈了上去,皇帝的脸色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愤怒,只是他到底尚有一丝的理智,便是让人将律印公主带了下去,此事,虽然他已经打算昭告众人,可是,在他的心中律印公主到底是外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大抵便就是这个意思!   “皇上,杨府对皇上,对大庸忠心耿耿断然是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定然是有人栽赃嫁祸!”皇后带着一丝的好奇,用眼角轻轻的撇那张麻纸上头的字迹,便是越瞧越心惊,却也顾不得所谓的皇后的威仪,便赶紧的跪了下来,这若是有别的事情,皇帝也许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事关楚国,皇帝定然是不会容忍的!   “放肆,后宫不得干政,你身为皇后更因该懂得!”皇帝的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愤怒,也杨府,他到底没有亏待过,便是当年他如何的宠爱宫贵妃,皇后的地位,却永远没有动摇,杨府国公的地位也没有动摇,可是,若是杨府起了别的心思,便也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皇后瞧着皇帝的脸色,心中一惊,与他夫妻多年,皇后又如何的不知晓皇帝这便是起了杀意,她不由的软了身子,这便是皇帝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的训斥自己,皇后心中一紧,定然是有人要陷害杨府,皇后似乎记起什么来,眼睛像是碎了毒一般的盯着平尚书!心里头愤怒的厉害,这虽说是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她是皇后,又岂能与别人与日而语,皇帝这般,是要废后吗?   “平尚书,朕要马上召见杨泽,若是他不在,搜府,包围!”皇帝咬着牙,发生了这么多事,皇帝一次次的袒护杨府,可如今,杨府竟然与楚国勾结,他倒是要瞧瞧,这杨泽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   “是!微臣领旨!”平尚书应了声,便退了下去,他呈给皇帝的第二封供词,便是那管家供出杨泽与楚国人来往,今日,便是杨泽要与那楚国人碰头,如今杨泽已经被关押,若是他不在,便是犯了抗旨不尊,无论他到底有没有勾结楚国,也难逃一死!   “皇上,这么多年来,杨府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便是连皇后娘娘,一心只为打理后宫,这么多年,皇上便该是了解,今日定然是有人陷害杨府,忘皇上明察!”杨妃终于坐不住了,她瞧着皇帝那般的训斥皇后,心中不知为何,总是沉甸甸的,仿佛是要发生什么大声,如今那平尚书既然敢提出来,想来就已经有把握说杨泽已经出府,杨妃心里头虽然恨皇后为了一己私欲,却将自己一生锁入后宫,可是,当听到皇后说杨府要有大难了,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出头,到底是有那血浓于水的亲情!   “够了,朕说过后宫不得干政,这皇后如此,现在杨妃也如此,便是你们杨府竟然都有这般的规矩!”皇帝的口气很冷,仿佛带着无边的怒意,这杨妃虽然在皇后的面前嚣张,并非她多有心计,只是皇后听了杨国公夫人的话罢了,如今,她却也瞧不清形势,她在人前都是与皇后水火不容的样子,如今听的杨府出事,便是忍不住开口,让人不得不怀疑,刚刚那与皇后争锋相对,便不过是为了陷害纳兰静罢了!   “皇上息怒,臣妾该死!”杨妃心一惊,平日里从未见过皇帝这般的无情,赶紧的跪了下来,却有瞧见皇后正怒目的盯着她,心中一闷,便是觉得她也不过是为了杨府,如何得皇后这般的嫌弃!   “你是该死,来人,将杨妃打入冷宫!”皇帝撇了杨妃一眼,手猛的一甩,便是不瞧的一眼,这杨妃平日里便是个傲气的,平日里又不懂得讨好皇帝!若非有杨府的面子,她如何能做得上这妃位!   “皇上,皇上饶命!”杨妃终于感到了害怕,这进了冷宫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她便是记得,前些日子便是进过一个蜜修仪,听说不知为何,半夜里上吊了,想到这,杨妃的身子一颤,那自以为的高傲,却在这一刻被打的粉碎!可是,即便她怎么不情愿,皇帝的人已经,已经将她拖了出去!   皇后紧紧的握着拳头,心中便是压抑着什么。i^%&*";皇帝这便是当真绝情,这如何只是单单的将杨妃打入冷宫,这便是告诉众人,皇帝要除了杨府,皇后的眼里终究是露出浓浓的愤怒,当初,皇帝为了夺了宫府的兵权,便是让杨府接了去,这将士都是直性子,他当初那般的对宫府,或许一个处理不当,便会引起边关的纷争,自己的父亲,那么老了,却是为了他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如今,他怕是要将兵权收在他自己的手中,自己的父亲无用了,如今便是要过河拆桥吗!   纳兰静瞧着皇后隐忍的表情,心中便是升起一股子的快意,当初杨泽如何想置自己的舅父与死地,她又如何出手的陷害自己,如今,自己便也让她尝尝这被人利用的滋味,帝王无情,他会放着宫府,却也一定会防着杨府,如今,不过是将宫府所受的,加在杨府的身上!现在,到底不比的宫府那是,即便是杨国公在边关手握兵权,可是,他没有宫府的号召力,便是皇帝将杨泽处死,他也无可奈何,只要消息传到边关,便说是杨泽陷害宫将军,怕是那些个将士,别说是为杨泽报仇,便是杨国公自身的安慰可让人担忧!   “启禀皇上!”众人便是耐心的等待,如今皇帝不避嫌,当众处理杨府一事,怕也是为了表述所谓的公正,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便是瞧见平尚书一脸的沉重走了进来!   “说!”皇帝坐正了身子,丝毫不去瞧跪坐在地上的皇后!   “启禀皇上,杨侍郎并未在杨府,便是看着杨侍郎的人也被人打晕了!”平尚书想来是因为走的很急,便是回皇帝的话时,声音里却是带着不可抑制的喘息!   “很好!很好!”皇帝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那桌子上的饭菜,便是轻轻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皇帝连说两个很好,便是一声比一声的重!   “启禀皇上,这便是在杨府搜到的!”众人瞧着皇帝盛怒时的样子,便想要下跪的事情,平尚书似乎并不打算轻易的了却此事,便是让人又呈些个信件上去!   皇帝强压这愤怒,便是将那信件一封封的看了下去,越瞧眉头皱的越紧,“即便是掘地三尺,便是要将杨泽给朕活捉!”皇帝说着,那将信件愤怒的扔在了大殿之上,众人微微的抬眼,便是瞧见那信件上都是楚国与杨府密谋的信件,便是又一封都有些泛黄,像是已经放了很久了,众人心一惊,莫不是杨府原是多年前便是与楚国有了勾结,只是,那信件因为扔的太快了,便是带翻了一碟菜,那菜汤不消片刻,便是浸湿了那信件,那上头的字迹,便是模糊不清了!   “慢着!”皇后瞧着那信件心中清冷一片,脸上带着一丝的苦笑,可是却是让旁边的宫人扶着,便是站了起来,“平尚书,你便是好大的胆子,便是以为这般就能将杨府给陷害吗?”皇后缓缓的走了下去,便是用脚猛的踩那信件,那信件便是在皇后的脚下,踩得更是瞧不清楚了!   纳兰静便是想拍手叫好,这信件不过是她寻人写好的,而那泛黄的信件,也不过是用放久了的宣纸写成的,这纸是旧纸,可是上头的笔墨却是新的,若是让行家细瞧,便是一定会瞧出端倪,只是如今被皇后踩的粉碎,这便是将她们翻身的证据给毁了,纳兰静如何能不开心!   “皇后娘娘这话是何意!”平尚书微微的停住了脚步,这样府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可是,在皇帝没有说废后之前,这皇后便永远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皇后说话,他便是必须在旁边听着!   “何意?平尚书打的真是好算盘,若是杨府倒台,你是不是就该尚书请皇上废后,让你的女儿登上后位?”皇后的眼睛微红,眼睛孟的扫过平昭仪,她便是早该想到了,平昭仪与平尚书若是没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每次都帮助纳兰静,若是没有什么目的,皇帝都有意袒护杨府,平尚书却还暗中做了这么多事,定然是为了什么好处,而杨府倒了,这有皇子的便只有平昭仪与吴婕妤,四皇子太小,若是自己也出了事,便是这后位非平昭仪莫属,皇后的心中不甘的很,她与宫贵妃与皇宫的后妃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是要败在平日里不争风吃醋的平昭仪身上,只可惜,皇后想起三皇子的身子,一个活不过二十的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皇上明鉴,微臣从未动过这般的念想!”平尚书的脸色微微的一变,眼神不由的看向平昭仪,却是见她面上不起任何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便是连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给自己,平尚书心中一闷,这看自己入陌生人的女子,当真是自己女儿吗!   “平尚书是被人说中了心思了吗,哼,你与聂侍郎狼狈为奸,一个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登上后位,一个便是为了美色,昧了良心!”皇后冷哼了一声,唇边似乎还带着浓浓的冷意!   “皇后娘娘言重了,微臣不过都是为了大庸江山,不被有心的人毁了去,若是娘娘心中有怨,便是处罚微臣微臣也别无怨言,只是,娘娘所谓的美色,未曾却是心中不明!”站在平尚书身边的聂阁认不住出口,他便是心里头知晓与那人不会有什么结果,自己便是注定了一辈子的心伤,可是,却也不想让旁人随意的说了去,或许,心中还存有一丝的侥幸,希望那人有朝一日能注意到自己!   “不知?你与韵贞贵郡主眉来眼去,本宫却是瞧的清楚!”皇后冷笑了一声,便是用手猛的指向纳兰静!   却见得纳兰静依旧淡笑的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瞧多么唯美的画面,仿佛这皇后并非厉声的训斥,而是在唱动听的曲子,仿佛那抬起的手指,却也不是指着纳兰静,却是在翩翩起舞,便是有纳兰静的淡然,才显出皇后的急躁,便是由纳兰静的坦然,才显出皇后的不安,便是由纳兰静的优雅,却是显出皇后的狼狈,这一刻,她失去了皇后的威仪!   “来人,将皇后带下去!”皇帝猛的沉了脸,这聂阁与纳兰静男未婚女未嫁,别说没有什么,真的有那份心思,旁人又有什么,只是她堂堂的皇后,便是只注意这些个事情做什么,不知为何,皇帝的心里总是想着皇后给她下补药,却想心里头越是狐疑,莫不是皇后觉得自己哪里不行了,便才瞧着那年轻的臣子,皇帝手紧紧的握成拳,便是觉得,头顶上似乎带着一顶绿幽幽的帽子,压得他浑身上下难受!   “让开,本宫自己走!”那旁边的宫人要扶着皇后的事情,皇后的声音敛尽了所有的厉色,便是沉稳的开口,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轻轻的整理了一下凤袍,微微的挺直了身子,那嫣红的牡丹,仿佛也恢复了她往日的光芒,只见她一步步缓慢的走了出去,仿佛带着她一世的荣华,仿佛她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依旧没有动摇,便只是脚步挪动,却是章写了一代帝后的风华!   纳兰静敛了笑意,瞧着皇后无比端庄的样子,心中便是明了,皇后能在中宫这么多年,她又岂能这般容易的输了去,怕是她故意表现的没有理智,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若是纳兰静猜的没错,这殿里发生的事情,便是已经传到了东宫太子的跟前,她便是希望能多给太子时间,便是让太子想出对策来,而且,她这也是想好了退路,即便是杨府倒台,皇帝真起了废后的心思,也决然不会立平昭仪为后!   这皇帝为什么要想除宫府,便是因为他功高盖主,如果,平昭仪多了皇后,便是平尚书的势力便更大了,而且,聂阁却是他的得力门生,若是聂阁真的喜欢纳兰静,他为宫府做了这么多事情,纳兰静感恩便下嫁与聂阁,到时候,纳兰轩与平尚书串通一气,原来支持宫府的人,便一定会追随平尚书,这样,平昭仪便是将来的势力,比皇后现在还要大,所以,皇帝一定不会废后,或者不会这般轻易的废后!只要保住了她现在地位,将来会发生什么,谁有能知晓!   “启禀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情,求皇上应允!”平尚书便是瞧见皇后被压了下去,抱了抱拳头,便是对着皇帝抬了抬声!   “说!”皇帝的脸色依旧难看的吓人,到底出了这般的事情,丢的是皇家的脸面,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要沉着应对,毕竟,这杨泽一事,不仅仅是伤及皇家的脸面,更重要的便是危害大庸的江山!   “微臣斗胆,请皇上下令封宫!”平尚书低着头,这杨泽一案到底关系重大,这皇后刚才的样子,怕是平尚书也猜到了,这杨府出事,便是皇后会出手,太子又岂会袖手旁观,要知道,这杨府不仅仅是皇后的势力,也是太子的势力,这宫里到底是有个二皇子的,他虽然母妃极为的得宠,最后便是还得了个皇后的封号,可是,却是个最没有势力了,不过就是因为母家无势罢了!   皇帝只是沉着脸没有说话,殿里头便是突然出奇的安静,这封宫便是为了防止太子出手,皇帝到底是不想牵扯太子的,“准!”过了良久,皇帝才微微的发出了一个声音,便只是一个字,让众人都放下了下来,看来,这杨泽是一定逃脱不了!   平尚书退了下去以后,众人便又安静的等在那里,殿上的凌乱已经被宫人收拾的干净,便是连那瞧不出样子的信件也收了起来!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每一柱香仿佛都是一种煎熬,夜便是慢慢的深了起来,众人坐在那里确实没有半分的睡意,如今这京城算是要出大事了,心里头到底是有些个紧张的,便是吴婕妤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的,她到底算的上皇后一党,如今杨府出了这般的事情,她的心里到底怕她也会受到牵连!   终于,殿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宫人赶紧的打开殿门,却见得平尚书于聂阁大步的走了进来,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便是瞧见他衣衫凌乱,上面沾满的血迹!   “参见皇上,微臣便是将杨大人带回!”平尚书与聂阁跪来下来,他便是说完,众人才瞧出那人原是杨泽,只是为了弄出了这般的摸样,连那束发都没有带,那头发便是全数的散了下来,将整个脸挡了起来!   “皇上,皇上未曾冤枉,求皇上为微臣做主!”杨泽跪在地上,却是不住的求饶,身子更是不由的往前爬了起来,用手赶紧将当着脸前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了他还算干净的面容!   “平尚书,将此事一一的道来!”皇帝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瞧向杨泽一眼,直直的在一旁的平尚书!   “回皇上,便是在西郊的一个茅草屋瞧见的杨大人,只是,官兵到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已经察觉,便是逃了出去,还有一个逃的慢的,因为抵死反抗,却是被官兵错手处死,之上,他身上的令牌,却是楚国王府的令牌!”平尚书说着,便是从衣袖中将那令牌取了出来,果然是楚国的标记!   “杨泽,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拿着那令牌细细的瞧了眼,越瞧心中的怒火便是烧的厉害,猛的将那令牌扔向了杨泽!   杨泽只顾着匍匐在地上求饶,却是不防备,被那令牌砸的正着,便觉得头上一热,手轻轻的碰触到额头,不由的惊呼出声,“血!”他猛的瞪大了眼睛,手似乎有些个颤抖,“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微臣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微臣醒来的时候,便是瞧见平尚书带人冲了进来,便是不由分说的将微臣带走,微臣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杨泽微微的抬头,瞧着皇帝那吓人的脸色,心中一惊,也顾不得额头上血迹,赶紧的叩头,他心中一片的狐疑,他明明是收到太子的书信,约他在那里见面,他便是以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便偷偷的跑了出去,却没想到是两个陌生人,他刚觉得不对要退出来的时候,便瞧的平尚书带人走了进去!   杨泽虽然算的上没有什么心机,可却也知道不能将此事说了出来,即便真是太子送的信,可是,他也算的上违抗圣旨,更何况他要是将太子说出来,只会将太子拉下水罢了!   “来人,杨泽勾结楚国,证据确凿,打入死牢,秋后问斩!”皇帝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听杨泽的解释,当初杨泽被禁足,皇帝并没有怀疑他真与楚国勾结,便也只是下了命令将他看押,却没有派自己的人过去,若是杨泽真的有心要出去,想来却也是有办法的,而且瞧他的样子,分明就是与官兵争斗过,不然为何会弄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皇上饶命,皇上微臣冤枉!”杨泽一听到是有点傻眼了,他根本没有显到皇帝会这般的决然,整个身子便是趴在了地上,却是不住的叩头,这是,皇帝的侍卫,却是不认他这一套的,无论他怎么挣扎,却是逃脱不了别的挟制!   “皇上饶命啊,皇帝妹夫饶命啊,便是看在妹妹的面上,饶过微臣吧,微臣是被冤枉的!”杨泽吓的厉害,不由的喊出声来,便是没想想,有些话终究不是他能说出口的,还口口声声喊皇帝是妹夫,简直就是好笑,尤其是皇后刚刚的表现,杨泽想要靠皇后的那颗大树,便也是不可能的了!   纳兰静冷眼瞧着杨泽被拖了下去,不由的冷哼一声,他当初该是多么的盛气凌人,便是还在刑场上要除掉自己的舅父,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杨氏一门,败也就败在杨泽的身上,杨国公算的忠心,便是那日在对付那迦的事情上,终究更博得了皇帝的信任,而皇后,这么多年小心翼翼,便是不帮母家求取功名,让杨泽只做了一个小小的侍郎,这么多年的隐忍,怕是只是为了那更高的位置!   可是,杨国公得了皇帝的信任,刚带兵出了边关,杨泽也暂代了兵部尚书一职,可偏偏他太心急,便是那日在刑场上突然要对宫将军动手,便是露出了他的目的,而今,却是在这非常的时刻,便只是仅仅的因为一封书信,便傻傻的去赴约,不得不说,想要成功,需要很多人努力,可是,失败,却仅仅的需要一个人,皇后苦心不惜毁了自己在人前的形象,终究是没有救了杨泽,如今,他不想着该作何的解释,还口口声声的唤皇上为妹夫,那一声妹夫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催命的符咒!   “启禀皇上,如今凶手已经查出,便是求皇上还宫府一个清白!”殿里刚安静下来,却是瞧见聂阁突然跪在地上,纳兰静微微的张了张嘴,她本想开口,却是被聂阁抢了先,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这皇帝刚说了后宫不得干政,自己虽然贵为郡主,却也没有谈论国事的权利,可是,既然事情已经结束,此时不将此事提了出来,怕是以后跟没有机会,她心里清楚,她便是说出口,便一定会受罚,可是,却没有合适的人选第一个开这个口,没想到,聂阁会主动说了出来,纳兰静微微坐定了身子,心中不由的感叹,希望,聂阁的这份心思,表姐能有一日瞧见!   “求皇上还宫府一个清白!”有了聂阁的带头,便是那些个武将都跪了下来,武将的声音本来就响亮,却是在这深夜,似乎更能够穿透大殿,直上云霄!   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由的想到皇后的话,莫不是这聂阁真的喜欢纳兰静,为了纳兰静才带头说了这般的言语,只是,众位大臣到底在这里瞧着呢,有些个话终究不能问出口,“传朕旨意,让战王官复原职,令赐两天百亩,着封宫夫人为正二品诰命,封韵宁郡主为从一品韵宁贵郡主,特赦战王可在府休整一个月,务须早朝!”皇帝终究是出了出来,不过,却是称宫将军为战王,而并非宫将军,便也就是即便是宫府的人无罪释放,也不会再将兵权放在宫将军的手上,再加上休整一个月,便是要将宫府的权利架空,空有其名,没有实权!   “皇上英明!”众人赶紧的行礼,这无论如何皇帝也将宫府的人放了出来,还赏了些东西,而且,宫将军到底是大庸皇朝第一个异姓的将军,他们心中的怒火便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出了大殿的时候,纳兰静不由的缩了缩身子,如今宫府终于无罪释放了,她的心依旧沉的厉害,秋月与流翠一左一右的扶着纳兰静,心里头却也没有缓过神来,毕竟在大殿上也算的上是在生死游走了!   本来这么晚的时候,宫门已经关了,可是因为出了这般的事情,宫门特意没有关,便是为了让这些个大臣们出去,出了玄武门,纳兰静便是才能坐上了轿子,刚进了轿子,便是感觉到一股子不同的气息,这轿子里头黑了厉害,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却是要悄悄的退了出去!   “嘘,是我!”便听到一个男子轻轻的说了声,手指便是放在纳兰静的唇间发出一个嘘的声音,纳兰静清晰的感觉到那男子指尖上的冰冷,可是,脸上却觉得烫了厉害!   我木有加班,好幸福的说,嘻嘻   第九十五章 杨泽畏罪自杀   纳兰静不动声色的走了进来,听着声音,想来秋月与流翠是坐在了外头,她轻轻的咳了一声,便是摸索着将取了火折子,不消片刻,那烛火便亮了起来,幸好这马车大的很,即便是那日坐在这里,却也不显得局促!   “不知二皇子怎么会突然过了?”纳兰静瞧着二皇子那如同璀璨的星辰的眼眸,心中仿佛露了一拍,自从上次两人发生那般的事情,纳兰静想起二皇子,便是不由的脸色发烫,微微的垂着头,偌大的马车,却是在这一刻显得拥挤!   “无事,不过瞧着天色晚了,便是有些个不放心!”二皇子微微的一笑,扫却了平日里伪装的慵懒,便是带着一股子的童真,一脸认真的瞧着纳兰静,从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纳兰静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里头,现在便只有她自己!   天色晚了,便只是因为天色晚了吗,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二皇子还将他的人跟在自己的身边,便是还有秋月是个懂武的,即便天色晚了,也出不得什么事情,可是,纳兰静却并没反感,心里头闪过一丝的暖流,他却是因为天色晚了,要送自己回府吗,纳兰静有些局促不安,这静的夜里,能那将他那轻轻的喘息声感受的清楚!   “这些日子,便是多谢二皇子了!”纳兰静想不到要说什么,将头往一边转了去,便是随口说了一句,到底这陷害杨府一事,并非自己一人之力所能完成的,即便是有纳兰轩,聂阁的帮助,这皇宫的这头,便是全靠二皇子,而且,关于楚国皇室的事情,也都是二皇子告知的,所以,能将杨泽打倒,二皇子功不可没!   “韵贞贵郡主说的是,不知郡主想如何的谢呢?”二皇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兴味,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的面上,不知为何,瞧惯了她的淡漠,每日次瞧见她的局促却是更加的贪恋,却是希望,此身能将她拥有!   “你!”纳兰静听见二皇子的话,便是想说什么,在他的跟前却是说不出口,那杏眼发出一簇簇的火苗,或许连纳兰静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的转变,她与二皇子,已经不是刚认识那一会儿了!   “原不想郡主是个这般小气的!”二皇子的面上微微的路出一丝的委屈,那狭长的桃花眼,似乎也在控诉纳兰静说话不算数,无比哀怨的瞧了纳兰静一眼,又收敛的目光,却又有一丝的不甘心,眼又微微的抬起,便是这般的周而复始,倒是让纳兰静又好气又好笑,人前一直慵懒不羁的二皇子,却有如孩童般的一面!   “郡主便是说要谢我,我便当真了,还希望郡主能言而有信!”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似乎并没有生气,眼微微的一脸,身子却是不由的动了动,想要靠着纳兰静更进一点点,可又不敢,只是往前试探性的挪了挪手!   “二皇子可真是会讨价还价的!”纳兰静突然冷了脸,她将二皇子的动作收在眼底,却是瞧见二皇子那往前放的手,心中便是觉得原是二皇子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口中便是冷意更浓了!   二皇子听了纳兰静突然变了的声音,一时没有防备,便是身子一颤,眼里似乎还露出一丝的惊惧,仿佛是多害怕纳兰静一般,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却是瞧着二皇子这般小心翼翼的摸样,心里头便是不痛快,却是也发作不出!   “郡主若是不愿意便也就罢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微微的缓了脸色,声音里却是带着委屈的响起,他微微的垂着头,却是不由的感叹,原来,自己却是这般的惧怕一个女子不开心,可是,不知为何,即便是瞧着纳兰静对自己冷了脸色,只要能多瞧她一眼,心里头便是甜的很!   “二皇子殿下身份尊贵,想来本郡主的俗物,却是也入不得二皇子的眼!”纳兰静不由的白了一眼二皇子,却没有发现,这般赌气的话,却是如情人间的打情骂俏,那声音里少了份平日里的莫离!   “郡主客气了,诚如郡主所说,本皇子便是不缺什么,但是有一样,却是只能是郡主答应了!”二皇子的眼睛里闪着浓浓的喜色,话里仿佛意有说指,却让人无限的遐想,什么叫只有纳兰静答应了他才有!   “恕我愚昧,倒是不明白二皇子所指是何物?”纳兰静微微的变了变脸色,瞧着二皇子的笑意却是有些个刺眼了,手微微的握成了拳,这便是在闺阁中的女子也能猜到,这只有自己答应他才会有的,除了身子,纳兰静却也想不出,他还要什么,纳兰静的脸色沉的吓人,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二皇子说出什么,自己便是不要这个盟友,也不会让他随意的得逞的!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便是猜到她想到了哪去,脸色却是也没有变化,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也不揭穿了,“郡主想来也清楚,只要郡主应了,便是算谢了我了!”二皇子微微的挑眉,却是瞧着纳兰静被惹怒的样子,却别有一番的韵味,那跳动的烛火,却是似乎掩盖不住她的美丽,那微微的升起的红晕,将她整个人更是多添了几分的柔和!   “你!”纳兰静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却是觉得二皇子的眼神中也带着些许的猥琐,心中便是不悦的很,微微的扬起手臂,猛的就打向二皇子的脸上,那小脸却是因为愤怒,气的脸色更红了,却是没有发现,她竟然这般的不理解,不顾及后果便是打了二皇子,要知道,现在她的筹码只有秋月一人,可二皇子的功夫深不可测,四周还有二皇子派了的人,一旦更二皇子撕破了脸,便是她并没有办法全身而退,怕是连纳兰静都不清楚,她这般的不计后果的任性,这般的愤怒,却是因为失望!   啪,这清脆的巴掌声却是在这夜空里更加的清晰,二皇子微微的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瞧着纳兰静,“郡主这是何意,我不过是觉得,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便是以为算的上朋友,才想要与郡主不要这般的陌生,想要说我们之后便这般的生疏,便是直呼其名便好,为何郡主这般的恼怒?”二皇子的声音似乎更加的委屈,这一巴掌不过是二皇子故意受的,便是想要纳兰静内疚,最好不要拒绝他的要求!   “我!”纳兰静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变了变,这便是二皇子想要的吗,纳兰静微微的低着头,却是有些不敢去瞧二皇子,原是自己想多了,纳兰静的脸上红的厉害,却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郡主为何不说话?莫不是同意了?那你我以后便别这般的生疏了,郡主若是喜欢,可以直唤我的名字,剑少念,或者唤我少念也可以,那我以后便唤郡主为静儿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不说话了,眼睛里微微的闪过一丝的狡诈,他却也不再纠缠与那一巴掌,若是将纳兰静激怒了,怕是得不偿失,还不如见好就收!   纳兰静微微的张了张嘴,瞧着二皇子闪着亮光的眼眸,有些话却是说不出来,“呃,既然二皇子殿下有这般的心思,便是由得殿下好了,不过,此事二皇子在宫里便是要小心,我便是总是觉得此事并没有完,依太子的心性,他断然不会这般的没有安静!”纳兰静有些个局促,却赶紧的转移了话题,试图将两人的注意里放到别处!   “哦?静儿倒是与我想到一起了,这杨泽出事,宫将军洗脱冤情,这太子不可能没有一点的反应,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会有大动作!”二皇子收敛的笑意,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可是那一声静儿,却拉长的声音,仿佛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纳兰静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是瞧得二皇子这般的认真,若是她特意的说了出来,倒显得她别有心思了,纳兰静便是第一次在别人旁边吃了闷亏!   回到誉战将军的府上的时候,秋月在外头咳了一声,“小姐,少爷与少夫人似乎站在门口!”秋月微微的扬了扬声!   纳兰静一怔,听着秋月的话,想来秋月已经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楚,纳兰静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红,“你!”他微微的抬头,想要对二皇子说什么,毕竟,她不想让纳兰轩瞧见,二皇子与她同坐一辆马车!   “你只要平安,我便放心了!”二皇子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轻轻的在纳兰静的耳边说了句,纳兰静浑身不由的一紧,耳后仿佛痒痒的,便是连身子都不由的一颤,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二皇子已经纵身跳了出去,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了!   纳兰轩这次没有去皇宫,心里头便是担忧纳兰静的安慰,便一直在门口候着,天色越来越晚,他的心便是越担忧的厉害,索性派出去的人便是说皇帝派人包围的杨府的,他的心才微微的松了松,看来纳兰静的计策已经成功了!   “舅父已经无事了,便是连舅母也封了正二品诰命!”纳兰静一下马车,便是瞧见纳兰轩与雨儿一脸担忧的瞧着她,心中的暖意更浓了,原来亲人便是这般的感觉!可是,她也心知纳兰轩挂念的是什么,即便是还没有入府,便赶紧的与纳兰轩说了出来!   “真的?”纳兰轩听到后脸上才露出浓浓的笑意,心里头到底是有些个激动的,便是连雨儿也沾染了这气息,三人便又聊了片刻,才回的屋子里头休息!   月上柳梢,斜挂在天际,纳兰静的心里却是才冷静了下来,回想到在马车上的种种,她心里闪过一丝的复杂,二皇子的武功那么高,如何能躲不过自己的那一巴掌,分明就是故意迎了上去的,纳兰静轻轻的碰触她的红唇,仿佛也明白了二皇子眼里的宠溺,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的心意,或许越发的明了,只是,自己却没有再爱一次的勇气了!   第二日的时候,众位官员早早的侯在大殿之上,昨夜的时候,他们却也有所听闻,只是瞧着太子那气定神闲的摸样,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这杨泽下狱,却也是事实!   纳兰轩走到了武将的位列,眼角瞥了一眼太子,他便是听纳兰静说过,要特别的小心太子,心里头便是有些个芥蒂,瞧着他的摸样,仿佛是有什么阴谋!   “纳兰将军,今日来的可是早啊!”众人却只是站在那里不敢乱说话,便是听见外头有人进来,声音响亮的很,便是瞧见慰和将军一脸的喜色,身后跟着的武将,各个的面露笑意!   “慰和将军!”纳兰轩微微的抱了抱拳,如今宫府沉冤得雪,便是连带着那些个武将,似乎都各个精神抖擞,反观太子一派,倒是有些个低迷,毕竟这杨泽与吏部尚书都下了狱!   “纳兰将军,便是大家商量,宫将军身子不爽快,便是由纳兰将军代表大家,探望探望,不对,是战王!”慰和将军边说着边笑出声来,那声音,仿佛带着不尽的喜悦,众人不由的侧目,眼睛瞧了眼慰和将军,便又再瞧一眼太子,都默不作声,想瞧着两人会不会争锋相对,不过,倒是让他们失望了,这太子的脸色,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便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行礼,皇帝坐定,便是那旁边的太监一如既往的说着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参见皇上,战王求见!”瞧着众位大臣都不做声,皇帝刚要起身,便是瞧到下头有人禀报,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他已经下令,便是让宫将军歇息一月,不用早朝,这宫将军被放出来的第一日便进宫上朝,究竟是有什么事,“宣!”皇帝沉了沉声,脸色却是微微的有一丝的变化!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将军走在大殿上,声音想努力的抬高,却是有些个发虚,众人不由的望去,却是瞧见宫将军的身上似乎消瘦的厉害,与宫将军共事仿佛就在昨日,可是现在瞧着他这般的憔悴,想来在狱中是受了不少的苦,尤其了那些个武将,便是眼睛不由的一酸,想当初,宫将军在战马上所向披靡,哪像的现在,竟然显出了几分老意!   “战王快些免礼,来人,给战王赐坐!”皇帝摆了摆手,便是让人赐了椅子给宫将军,要知道,这大殿设位,便是三朝元老才有的礼遇,皇帝这般的对待宫将军,倒也是为了安抚人心,“战王身子不爽,朕便是特意赦宫将军可在府上歇息,宫将军倒是个心急的!”皇帝故作轻松的说了句,不过是在试探这宫将军究竟来这大殿所谓何事!   “微臣谢皇上恩典!”宫将军先是谢了恩,却是没有推脱,便径直的坐了下来,“启禀皇上,微臣今日前来,是希望皇上能准许微臣辞官归隐!”宫将军微微的抬头,话音刚落,倒是让殿上的大臣不由得露出几分的惊讶,他们原以为宫府洗脱冤情,一定会报复杨府,报复太子,一定会打击那些个宫府有难落井下石之人,众人都心惊,那些个没有为宫府求情的人,便是担心会遭到宫将军的误会,可是,却独独没有想到,宫将军会在今日提出要辞官归隐!   “战王这是何意?朕便是知晓战王受了委屈,已经将陷害宫府之人打入大牢,此事战王休要再提起,这江山,还要战王替朕扛一扛!”皇帝眼睛紧紧的盯着宫将军,仿佛是要从他的脸上瞧出什么端倪来,别说是众人不信宫将军会真心的辞官归隐,便是连皇帝自己都不相信,要知道宫氏一门险些被砍头,他们受了那么多委屈,宫府又岂会善罢甘休,定然是想来个以退为进,逼自己再严惩杨府,皇帝不悦的皱着眉头,他现在还没有废后的心思,更何况,若是将杨府灭门,到时候,这所有人都会以宫府马首是瞻,怕是到时候,再想削了宫府的权利,便没有这么容易了!   “微臣谢皇上对微臣的厚爱,只是,微臣虽受了牢狱之灾,却对杨侍郎并无怨念,便是因为这场牢狱之灾,倒是让微臣恍然间明白了,微臣的父亲都在这般的年纪,微臣却没有机会在身边尽孝,还要让他们日日为臣担忧,微臣心里头却是过意不去,如今,微臣已经老了,却越发的想守在父亲身边,希望皇上能成全微臣!”宫将军说着便猛的跪了下来,他说的倒也情真意切,倒是让旁人瞧不出这究竟是真是假!   “战王的孝心,朕却很感动,可是``````”皇帝低了低声音,似乎一脸的为难,眼睛却是不由扫向众人,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众人做做样子罢了,若是宫将军一说辞官归隐,他便一口应下,倒显得他有些个不近人情!   “求皇上成全!”宫将军瞧着皇帝没有应下,便猛的在地上叩头,那重重的,不带一丝的做作,可眼里却是一片的清明,或许,没有这一刻,他更是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官位,权利,不过都是过往云烟,自己的一辈子都是在马上度过的,如今便是累了,而且,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帝既然起了疑心,即便是这次躲过了一劫,却也不能保证,还能躲的过下一次,与其这般的整日的提心吊胆,还不如离开来的舒心!   “战王既然去意已决,朕也不强留,只是,这战王永远是战王,不容更改,来取酒来,朕便是在这里为战王践行了!”皇帝站起了身来,便是让旁人备下了酒来,将那大碗的酒水洒在地上,便是愿后土保佑宫氏一门平安顺畅!   “微臣谢主隆恩!”宫将军最后的一拜,便是此事再无更改的可能,可是,皇帝却是担忧宫府起别的心思,便是要韵宁贵郡主留在京城,这韵宁到底与太子有了婚约,宫将军即便是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将韵宁郡主带走!   而这厢纳兰静坐在椅子上,脸上肆意的享受这晨光从外头射进来,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却丝毫不知道这早朝声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姐,小姐,刑部传来消息,这杨泽在牢里畏罪自杀了!”秋月脸色有些个难看,从外头进来,额头上似乎挂着些个汗珠!   “嗯!”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畏罪自杀?纳兰静可以百分百肯定,杨泽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怕是是太子动的手吧,这畏罪自杀,却也总好过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斩头的要好!   “小姐,你说牢里的杨泽是不是已经被人代替了?”秋月瞧着纳兰静不说话,便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这杨泽在大殿上的样子,众人都瞧的分明,决计不是可以会寻死的主,便是一定有人偷偷的潜进刑部!   “不会!”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的寒意,这杨泽到底是犯着通敌的大罪,他即便是畏罪自杀,刑部的人一定会细细的查看,绝对不会让人糊弄过去,而太子,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这个乱子,而且,这杨泽是个糊涂的,留着也没有用,倒不如死了去,也好比他再一次损害杨府的名声,这般狠的心,便是纳兰静也自愧不如,她便是对敌人能下这般重的手,便是对亲人,即便是无用之人,也会想办法将他救出来,而非彻底的将他当成弃子!   “走,便是去瞧瞧舅父去!”纳兰静站起了身子,这好不容易盼到了几日,哪能不过去瞧瞧,而且,想来秦氏有不少的话要问自己,便是将那孩子接过来,让秦氏好安下了这份心思!   等纳兰静到了宫府的时候,一进院子,便是吓了一跳,便是瞧见,这院子摆放了不少的箱子,不像是刚刚的沉冤得雪,倒像是要搬家!   “见过外祖父,外祖母,娘亲,舅母,表嫂,表姐!”纳兰静被人带进了大殿,便是瞧着她们都是厅里头坐着,一一的行礼,便是瞧见她们的脸色似乎都有些个不好,便是将孩子还给秦氏后,一脸诧异的瞧着众人!   “静丫头过来,快些坐着吧!”宫老太太微微的抬了抬眼,却没有向以往那样赶紧的将纳兰静拉了过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便是没有再说话,倒也不是她不疼纳兰静的,确是因为心里头有些个难受,这屋子到底住了大半辈子了,突然要离开,心里头却是有些个不舍的,只是,却也不能不这么做!   “爹,娘,皇上应允了!”纳兰静刚坐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是听见宫将军从外头进来,脸色却是有些个不好看,身子,也似乎弱的很,便是被下头的人扶着,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好,好!”宫老太太应了声,却是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纵然心里头有千般的不舍,却也成了定局!   “只是!”宫将军低着头,想来想却还是开了口,“韵宁丫头,不能跟着我们离开了!”宫将军到底脸上带着一丝的歉意,他这一声杀过无数的人,也救过无数的人,也曾经叱咤风云,到头来,却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爹,女儿本就不愿意离开,如今,女儿不能在爹爹的身边尽孝,女儿望爹爹与娘亲,身体康健!”韵宁郡主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直直的跪在地上,声音似乎有些个颤抖,可是眼里却是一片的冷意,没有丝毫的波澜!   “唉!”宫将军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女儿,他如何能不了解,从小便是个心气高的,如今这下了狱,心里头定然不甘的很,可是女儿大了,自己终究不能为她选择人生,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她不会后悔罢了!   纳兰静终于听懂了宫将军的一丝,原是他这般是要辞官归隐,纳兰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原以为终于可以将亲人守在身边,原以为离开了纳兰府,便是可以如以前一般,常常来宫府,可以与母亲在一起,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宫将军竟然有了离开的心思,纳兰静心里头却是升起一丝的悲凉,可却也明白,这或许便是最好的选择,只有离开了,远离了朝廷的纷争,宫氏一门才会得以保全!   众人便只是说了会儿个话,众人便将那箱子抬上了马车,便也没有多带什么,毕竟韵宁郡主还要留下京城,众人刚出了大门,却是瞧见纳兰轩带着雨儿赶了过来,众人由是不由得抹了抹眼泪,毕竟离开太难了,千言万语,到现在只能说一声保重了!   纳兰静与宫氏雨儿坐在马车上,送宫氏一程,便是纳兰轩骑着马,在旁边跟着!   “娘!”纳兰静唤了一句,眼里却是不由的溢了出来,“娘,如今哥哥有了自己的府邸,你不要走好不好!”纳兰静终于流出了眼泪,仿佛如小时候般,猛的扑到宫氏的身上,放声的哭泣!   “傻孩子!”宫氏微微的一笑,手轻轻的碰触纳兰静的发丝,“娘便是与你外祖父舅父一起,受不得什么委屈,便是你们!”宫氏说道这,声音也不由的有些个梗咽,另一只手便是拉着雨儿,心里头总是觉得对雨儿带着浓浓的愧疚!   “娘,您好好的,我们便也好好的!”雨儿的鼻子有些个酸楚,她虽然与宫氏接触不多,可每一次,宫氏便如自己的娘亲一般,带给自己无限的温暖,心里也不由的沾染这分离的苦楚!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便都沉默了,或许越到了分离的时候,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纳兰静心里头却是明白的,这宫府倒台,若是宫氏留在京城,便少不得多心,而且京城里那些个好是非的人,一定会传些个不好听的话,毕竟,宫氏是与纳兰烨华和离的,而且,她也不希望,宫氏会受这般的纠缠!   这马车大抵是快出京城,纳兰静她们过一会儿个,便是要下车了,可是,马车突然一顿,仿佛前头是出了什么事情!   “见过姑小姐,镶平王求见!”纳兰静刚要撩了马车的帘子,出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听见外头的人禀报了起来!   宫氏的脸微微的变了变,她没想到镶平王竟然消息这般的灵通,还追了来,她的心底便是有些个乱,不愿意见镶平王,可是,终究欠他一个谢字,便是让雨儿与纳兰静扶着下了马车,镶平王已经策马过来,停在了宫氏的跟前!   “你想要不告而别吗?”镶平王的眼睛有些个发怒,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可是,一想到自己差点来不及见她,心中便闷的厉害,自己便是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见她,可是,她走的这般的突然,甚至有些个让自己有些个措手不及!   “终究是要谢王爷出手相救的!”宫氏垂着眉,不去看镶平王那要发怒的脸,轻轻的福了福,便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在对陌生人一般!   “该死的,谁要你的谢!”镶平王有些个烦躁的打断了宫氏的话,可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样子,会吓到宫氏,便是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由的放缓了声音,“馨儿,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你若想离开,我便带你离开,我已经安排人候着了,只要我们离开京城,便安全了,你要的,我一直能给你!”镶平王从马上跃了下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宫氏的面上,他却是不相信,纳兰烨华那般的伤害她,她的心里还要纳兰烨华,只要打败了纳兰烨华,宫氏便是自己的,这是他心里头所有的念想!   纳兰静听了镶平王的话,眼皮一跳,仿佛明白了,太子为何不出手,或者,在不知不觉中,太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暖暖的爱情   第九十六章 镶平王离开   “谢王爷来给宫氏一门送信,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自然会铭记于心!”宫氏微微的垂着眼,发丝却是随风飞动,脸上终究是带着一丝的不忍心,可是,不爱便就是不爱,自己断然不会因为与纳兰烨华已经和离,便与他走在一起!   “我说过我不要你的谢,馨儿,跟我离开好吗?”镶平王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他微微的伸出手来,眼里带着浓浓的期盼,多么希望宫氏能抛开世俗,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盼到,宫氏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若是王爷不是来送行的,便是请王爷离开!”宫氏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清冷,她的样子却是纳兰静在纳兰府的时候从未见到过的,一丝隐忍,一丝不舍,却又带着一丝的倔强,一丝的决然!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终究没有想明白,该怎样走进你的心!”镶平王瞧着宫氏的神情,便是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仿佛天地都为之变色,身上带着浓浓的悲戚,他的眼里就只有宫氏,可是,眼睛却瞧着她越来越远,伸手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他的心,或许再次的碎了一地!   或者,比当初的还痛心,都说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或许大抵就是如此,当初,他带着这颗死了的心在平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终究再瞧见宫氏的时候,那股子的感情比当年的更烈,更浓,即便是为了宫氏去做那谋逆之臣他都愿意,可终究没有盼到宫氏能与他在一起!   “王爷收手吧!”宫氏微微的一叹,终究是造化弄人,若是当初,可是终究没有当初,她微微的抬眼,他的爱终究是太浓烈了,若是靠的太近,怕是自己只能被烧的体无完肤!   “为何,为何,宫馨儿,本王就是要得到你,就是要!”镶平王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的狠历,仿佛是大悲之后的决然,手紧紧的握成拳,像是在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终究是怕自己冲动之下伤害到了宫氏!   宫将军他们便都下了马车,便是因为知晓镶平王的事情,便是都没有过来,这毕竟到底是需要宫氏的意思的,可是,瞧着镶平王似乎有些个凌乱的眼神,仿佛是要失去了理智,便都不由的靠的更近了,便是防止镶平王伤害宫氏!   “为何?”宫氏不由的抬了抬声音,“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清楚,剑试,你便是依旧没有改掉你身上的自私,你只顾着想你的感受,可曾想过京城的百姓何辜!”宫氏的声音带着异常的冷冽,纳兰静不知晓宫氏当年与镶平王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可瞧着两人的样子,还有宫氏脱口而出的话,似乎,他们之间的恩怨,并没有瞧上去的那么简单!   “馨儿!”镶平王似乎恢复了些理智,便是有些放软了声音,却瞧着,宫氏便转身上了马车,那股子的决绝,仿佛就如当年,这一转身,或许便是一辈子!   “你走吧,我从未爱过你!”宫氏上了马车,便是有些话轻轻的飘了出来,虽然软软的,却是要比刚刚的那些个话,还要让镶平王痛心,他到现在才觉得,还不如宫氏寻个别的理由来拒绝自己,这样,自己或许还可以告诉自己,宫氏心里却是有自己的,只不过是有些个无奈,总好比这般直白的告诉自己,不与自己离开,便只是因为不爱!   “馨儿,我到底哪里不如他!”镶平王有些不甘的往前走了两步,为什么,他对宫氏的爱,比纳兰烨华的还要多,为什么宫氏当初选择了纳兰烨华,便是离开了,也不选择自己,他脸上的痛楚,却是让人瞧的分明!   “王爷请自重!”纳兰静瞧着镶平上还要往前走,便不由的挡在前头,秋月护在跟前,不让镶平王再往前走一步!   “你没有不如他,只是,不爱便就是不爱!”宫氏轻轻的一叹,言尽于此,便多说无益,“哥哥,我们便走吧,不然,到天黑前怕是到不了庄子了!”宫氏挑了挑马车的帘子,那张脸上便是已经恢复了平静!宫将军应了声,便是让所有人准备好,便是准备离开了!   “王爷,你赶紧的离开吧,若是再不离开,怕是你便没有机会了!”纳兰静便是让流翠扶了雨儿先上了马车,不管镶平王做过什么,他总是帮过自己很多次,于情于理,纳兰静都会提醒镶平王!   “我不离开,除非馨儿与我一起离开!”镶平王虽然是对纳兰静说话,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那马车,仿佛要从马车上盯出个洞来,便是那马车的轮子开始转动,他便是不动分毫!   “唉,怕是王爷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纳兰静轻轻的一叹,耳际轻轻的动了一下,听到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想来也是皇宫的人了!   “前面的可是战王!”果然,纳兰静的话音刚落,便瞧着仿佛是天边,升起了些许的薄雾,那声音远远的便喊了出来,走进了才发现,原是那升起的雾气,不过是马蹄踏起的尘土,便是皇宫的侍卫追了过来!   众人听到到动静便是都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等那些个人走进了,才见得那带头的人利索的下马,便是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   “圣旨到,战王接旨!”那人站立在众人的面前,将手中的圣旨打开,原来,便是边关起了纷乱,那些个将士便是连杨国公都绑了,皇帝封宫骜为正二品慰平将军,马上去边关平乱!   “臣接旨!”宫将军带着众人拜了拜,宫骜接过圣旨,瞧着宫将军担忧的眼神,微微的点了点头,这皇帝的意思,却是众人心里头都明白,这边关起了纷争,便是连杨国公都绑了,定然是有人利用宫府一事其事,皇帝这一来是让宫骜去解释这一切,二来,却是要试探宫骜的忠心,若是宫骜做出什么不利于大庸的事情,怕是宫府一门也免不得受罪!   “微臣祝宫将军早日的凯旋归来!”那人倒是客气的说了句,不过,这话原是说不说都没有人在意的,他的头微微的转向站在一旁的镶平王,“微臣参见王爷,皇上口谕,请王爷即可进宫!”那人微微的一拜,便是已经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哼,本王还有要事,办完了自然会回去!”镶平王冷哼了一声,眼微微的瞧向纳兰静,却是在想纳兰静的意思,他便是与楚国商量好了,如今他们虽然不能按原计划进的京城,可是,等自己出了京城,他们便会护自己离开!   “王爷恕罪,皇上口谕,便是请王爷即可进宫!”那人丝毫不为所动,可是,他身边的人瞧着镶平王不肯竞进宫,手中的剑微微的拔了出来些,皇帝可是下了死命令,若是不能将活着的镶平王进宫,便是也要将镶平王的尸体带进皇宫!   “你在威胁本王?”镶平王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是在暗暗的衡量,若是动起手来,自己可有赢的把握,他瞧的清楚,皇帝派来的人都是大内高手,怕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离开,现在只要宫府的人帮自己,自己便是有一丝的胜算,可瞧着宫将军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帮自己!   “微臣不敢!”那人将头垂的更低了,做了一个无比虔诚的姿态,可是却似乎没有退让半步,镶平王冷哼一声,便是跟随着他离开,他心里明白的很,若是皇帝真动了杀机,只怕还有别的埋伏,只怕是自己还未出得京城,便被死在别人的剑下,语气这般还不如回皇宫,至少在皇宫皇帝不敢这般随意的动手!   镶平王走后,宫骜便也跟着离开了,便是只有宫将军与宫老将军,宫氏她们离开了,纳兰静与雨儿将她们送出了京城,瞧着他们马车消失在天际,终于才想起回头!   走的时候,便是有不少的人,可回来的时候,便只有她们几个了,雨儿与秦氏坐在一个马车上,便是由纳兰轩骑马在一旁护着,而纳兰静却是与韵宁贵郡主坐一辆马车!   “表姐,其实,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与你知晓!”纳兰静瞧着韵宁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瞧不出些个哀伤来,她终究是开口了,这韵宁留在京城便是为了嫁给太子,可是,太子那日终究是做不得良人的!   “静儿,有些话便是你不说我也明白,只是,既然选择了,我便不会后悔!”韵宁郡主瞧着纳兰静似乎一脸的纠结,不知该如何开口,微微的露出个笑容,她伸手拍拍纳兰静的手背,示意让她安心,有些事情,她也却瞧的清楚!   太子的薄情,她如何能不明白,便是在大牢中若非是纳兰静从中周旋,怕是宫氏一门即便是得了平安,也逃不过一死,而杨泽,从他敢在刑场动手,便是知晓,此人并没有什么心机,更不会有所谓的畏罪自杀,便不过是太子的障眼法,这般薄情的人,将一心为自己的舅父都能痛下杀手,更枉论是为了别人!   “表姐,你便是都清楚,为何?”纳兰静微微的抬眼,便是重生一世却也不明白韵宁郡主的想法,莫不是为了复仇,可却也不像,而且,经历生死,怕是也将她对太子的爱意都打磨的干净,究竟是什么,让韵宁能这般的决然!   “父亲说辞官归隐便是图个安心,可是人生在世,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既然躲不过便如坦然的面对,与其苦苦的挣扎,倒不如坐那人上人!”韵宁郡主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决然,一场牢狱之灾,便是让宫将军知晓了君心难测,动了离开的念头,却让韵宁郡主懂了权利的好处,若想永保安乐,便只有大权在握,做那人生人,俯视众生,只有掌握了别人的生死,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纳兰静仿佛明白了韵宁郡主想要的什么,是那高高在上的后位,还是,还是那决定人生死的帝位?纳兰静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自己终究是做过皇后的,那高位上的无奈,却又是旁人能理解的,可是,这一切终究无法对她提起!   “其实,这一切到底是因为刑部侍郎聂阁出手相助,不然也不会这般的顺利!”纳兰静却也不明白她为何会开口说这一句话,或许是怕韵宁被权利冲昏的脑袋,或者是同情聂阁的一番心思,希望有个人能是韵宁的牵绊,让她不会迷失了自己!   “聂阁?”韵宁郡主微微的皱了皱眉,口中念着这个在脑子中略显生疏的名字,脑中仿佛有什么闪过,印象中似乎有一次,自己在宫里头走着,便是有一个呆子,瞧着自己的眼都发直了,莫不是他?如果是他,刑部的人倒是会对自己有用的!   若是纳兰静知晓韵宁郡主现在的想法,怕是会后悔她提起聂阁的!   “不过,镶平王那边?”韵宁郡主微微的转变的话题,有些话便是不愿意再说,而且她瞧的出来,纳兰静并不厌烦镶平王,她虽然也看出宫府下狱一事,定然是与镶平王有关,可是,他终究是为了宫氏,有些事情到底是不能用对错衡量的!   “镶平王进了皇宫,便不会有事!”纳兰静笑了一声,便也不愿意多谈,要知道,镶平王可是起了谋反的心思,便并非是她不相信韵宁郡主,有些个事情便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镶平王与楚国合作,本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样,便也算是给他个教训罢了,而且,自己也不方便再出手,若是将皇帝逼急了,终究没有什么好处,他心里既然没有废太子的心思,有些事,却也记不得!   却说这厢,镶平王进了宫,便被带进了养心殿,殿上没有外人,便只是皇帝坐在主位上,他便是行了礼跪下!   “剑试,你好大的心思!”皇帝突然将龙案上的砚台砸向镶平王,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更是直呼镶平王的名讳,手紧紧的握着,多少次他便是怀疑镶平王起了谋反的心思,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到底是比想象中的还要愤怒,终究是亲生的皇弟,心里的感情又岂能比说淡便淡了呢!   “皇上这是何意,便是让微臣瞧不出来了!”镶平王冷了冷脸,便是身子一侧,让那砚台划过自己的身边,落在了地上,他微微的抬头,眼神中好不闪避的瞧着皇帝,便更是连皇兄都出称呼了!   “何意?你自己瞧?”皇帝冷了冷声,将那长长的供词扔给了他,皇帝其实也是怀疑的,杨府不可能连边关都算计了,而且,就算是杨府勾结楚国,可是,却并无法知晓宫府的事情,他若真有这么大的势力,又岂会落了个这般的下场,他细细的思虑,却终于想到了这一层,趁着镶平王出宫,便抓了他跟前的人,便是将这罪行一一的道了出来,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连那京城里传言纳兰静是镶平王之女,也都与镶平王有关!   “哦?若是大刑伺候,想来,任何人身边的人,也都能说出个这些供词!”镶平王撇了一眼,却是将那供词扔在一边,丝毫的不在意,便是唇边似乎都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都到了这个似乎,你还想隐瞒吗,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追着宫府的马车去做了什么,朕心里清楚的很,便是这些个事情,你不都为了那个女人吗?”皇帝说着便走下了台去,手指着那供词不由的说了一句,他便是得知了消息,便赶紧的让人出京城搜查,果然是搜到了楚国人的据点,而且,杨泽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死在牢中的,怕也是镶平王的计策!   杨泽一丝,便是杨府百口莫辩,而且边关的将士,又岂会无缘无故的将杨国公绑了起来,分明是有人说了什么,而自己已经封了京城,这消息又是如何的传了出去的,分明就是守在京城外头的楚国人传了过去!   “是又如何?至少我敢爱,我便不会后悔,不像得你,明明爱却无法保护他,每日里瞧着宫贵妃的画像,可是,我却是瞧见了恶心!”镶平王冷冷的笑了一声,既然皇帝便都知晓了,他便也没有任何做作的必要了,他站起了身子,却是往皇帝的最痛处下手!   “你闭嘴!”皇帝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愤怒,这么多年来,他终究是后悔没有好好的保护宫贵妃,可是终究是晚了,这么多年了,自己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淡忘她,那股子的思念,却似乎是更重了些!   “真是深情,可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自私的嘴脸,你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可是,当你的皇后一次次的陷害她的时候,你在哪,当你的太子,屡屡的压在你们的儿子的头上时你在哪?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皇后对逍遥王下过多少手,你根本就不叫爱,不过是打着深情的幌子,起些个见不得人的心思!”镶平王越说越大声,却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他便是被宫氏无情的拒绝,心中便是如死灰一般,如今对着皇帝自然是不会客气,他便是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全数的发泄在皇帝的身上!   “你闭嘴,你懂得什么!”皇帝紧紧的咬着牙,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伸手便是一拳打向镶平王的脸颊,镶平王吃痛,用碰触唇边,瞧着已经出了血迹,便是毫不客气的还手,两个人一来二往的打在一脸,脸上全都挂了伤,可怜两人都有不错的伸手,却是如两个孩童一般,只会动拳头,随意的乱打!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躺在地上,使劲厮打的两个人,两人同时的一愣,便是都放开了手,刚刚愤怒的两人,仿佛都只是彼此的一个错觉,两个人同时的站了起来,脸上更是恢复了平静!   “见过母后!”太后扶着宫人缓缓的走了进来,两人便同时行礼!   “您们这是做什么?”太后瞧着两人都受了伤,不由的惊呼了一句,她便是得到消息皇帝要处置镶平王,便赶紧的赶了过来,却是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画面,之间两个人的束发都乱而来,衣服却也撕坏了些,脸颊上都破了皮!   “无奈,不知母后有何事?”皇帝冷了冷脸,便径直的坐在了龙椅上,即便是凌乱的衣衫,都也掩盖不住他身上不怒而威的狠历!   “我!”太后张了张嘴,便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面前的到底是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原本想好要救的镶平王倒是没什么事,她微微的低头,却是瞧见地上掉的供词,细细的瞧了一眼,却是不由的心惊,眼睛微微的抬起,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她如何能不了解,如果真是镶平王做的,便也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太后的心里闪过一丝的失望,如果镶平王真的想称帝,太后一定会支持,可是,又是为了女,太后的心却是有些凉凉的!   “既然母后都瞧见了,儿臣却也不用特意禀报了母后,镶平王犯上作乱,理应当斩!”太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是被皇帝冰冷的声音惊了心!   “他是你的皇弟!”太后容不得多想,瞧着皇帝的人要将镶平王拖了下去,心中不由的一急,赶紧的挡在身前,眼睛里带着微微的薄怒!   “皇弟?不过是一个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皇帝冷哼一声,却是不为所动,“还不快将他拿下?”皇帝冷冷的斥了一句旁边的侍卫,那些个侍卫便是走到太后的跟前,一脸为难的瞧着太后!   “你若是动他半分,哀家便死在你的面前!”太后瞧着皇帝似乎下了决心,便是猛的从头上拔下自己的簪子,顶撞颈间,这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皇帝自小便是太子,一言一行都是要有皇家的威严,自然没有镶平王讨喜,而且,皇帝如今坐拥大庸的江山,而镶平王便可以说一无所有,早年去了皇妃,年前的时候,便是连唯一的儿子都死了,如今便是连个将来送终的人都没有!   无论是处于偏爱,还是对弱者的同情,太后势必都是会护在镶平王的身边的,她的眼定定的瞧着皇帝,她便是不信了,他便是真能瞧见自己的母后死在他的跟前!   “母后这是做什么呢?镶平王是乱臣贼子,母后怎能与他同流合污?岂不是连庆国公一家都连累了!”皇帝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轻轻的转动手上的扳指,冷眼瞧着太后已经将簪子刺进了肉了,溢出了一颗颗血滴!   “母后,太后娘娘!”镶平王与太后跟前的宫女不由的惊呼出手,“你还是不是人?”镶平王愤怒的想要走上台去,瞧瞧皇帝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是不是,坐在龙椅上久了,便是连自己的亲人也不认识了!可是,他终究是被人挡着,无法上前!   “好,你要你放了试儿,哀家便给你你想要的!”太后仿佛平静了下来,声音里却也恢复了以往的平稳,手却将那簪子放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皇帝,这便是她养的儿子,到头来却是连她都算计了,若非他提起庆国公府,自己却还是无法相信,他如今便成了这般的摸样!   “好,那便多谢母后了!”皇帝冷冷的一笑,对于这个母后,他到底是没有过多的感情,自小他便是觉得,太后更是喜爱镶平王多一些,“传朕旨意,镶平王即可起身回封地,非诏永世不得回京城!”皇帝的声音落下,太后的面上微微的苦笑了一声!   “好,很好!”太后的身子一颤,却是让人扶着转身离开,那背影似乎也苍老了许多,连那步履都有些个蹒跚!   纳兰静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便只是淡淡的不说话,面上瞧出,似乎赢的只有皇帝,不仅仅是收了宫府的权利,却是连杨府也尽在掌握,如今又成功的将镶平王赶出了京城,连太后都被他逼得不踏出慈宁宫半步了,这天下仿佛再没有谁能与他抗衡!   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皇帝本来就没有杀镶平王的意思,毕竟镶平王有他的死穴,一个贪恋美色,又无后的人,又如何能威胁到皇位,而且,镶平王毕竟是救了京城的百姓,若是将镶平王处决了,便是怕让百姓寒心啊!   纳兰静倒了杯清茶,眼微微的眯了眯,这一仗其实都输了,皇帝失去了一个忠心不二的爱将,而太子?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他当真要狠的多,如今,不仅仅是恢复了皇后在宫里的地位,还除掉了一个没有能力帮助他的人,还可以陷害到别人,何乐而不为呢,纳兰静甚至可以断定,便是边关起乱,也与他有关,他竟然可以用他外祖父的安慰做赌注,当真的绝情的厉害,不过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倒也用的妙,不过,日后皇帝终有想明白的一天,那么,太子又要面临什么!   “小姐,宫里下的帖子!”这日便是阳光明媚,便是秋月手里头拿着一张帖子让纳兰静瞧出!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原是宫里头修建了避暑山庄,便是宫里头的主子,到了数暑的时候,不用再去河北避暑了,这山庄修建好了,便是有习俗,便是要在这山庄里头热闹热闹,如后才能住进去,便是寓意为将众人的火气聚集在一起,将新院子里头的阴气赶一赶!   “去告诉哥哥,嫂子有了身孕,便是最好避开这些个宴会!”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她总是觉得此事并不这么简短,这京城刚平了这些个乱子,皇帝怎么还有心思来想这些个事情,纳兰静却是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是不是有事一次鸿门宴,便是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这宫里头的宴会大多都是到晚上了,可是,这终究是与往日不同,是要早些个去了,纳兰静穿着一袭镂空的荷花裙子,那轻盈的裙摆,仿佛是能够随风飘动,头上便也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堕马尾,便是从后头斜斜的插着一根用珍珠镶嵌的大荷花,那圆润的光芒,却是让纳兰静整个身上除了灵动之气以外,更是多了几分个雍容华贵!雨儿将纳兰静与纳兰轩送出去以后,便回去了,纳兰静心里还不放心,便让纳兰轩再多派些个人保护雨儿的安全!   到了这避暑山庄的时候,便是已经到了不少人,这些个男官员便是聚在一起,而这女子一边,便都闲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皇后娘娘,纳兰静瞧了一圈,瞧着韵宁郡主还没有过来,便带着秋月与流翠站到一边,细细的瞧着避暑山庄的格局!   这从进来,便能感觉出阵阵的凉意,那丝丝的泉水,便是围绕着整个避暑闪光,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便是那垂柳立在河边,纳兰静微微的走进,却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清冷,这山庄却是建的不简单,用那升起来的水意,挡住那浓烈的暑热!   “这不是韵贞贵郡主吗,怎么就只有一个人站在这里了!”纳兰静却是在心里头感叹这设计山庄之人玲珑的心思,却是听到身后有女子尖细的声音响起,纳兰静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是转过身去,却瞧见安影雅,孟瑶,安影丽,却是正朝这边走来,不用想,刚才那声音定然是孟瑶传来的!   纳兰静却是瞧了她们一眼,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虽说这安影雅贵为王妃,可是也不过是个挂名的而已,若是严格的说起来,她却是个没有诰命的,这剑魂虽然被封了王,却是个没封号的,而且镶平王却是已经被压回了平城,这安影雅的存在,仿佛就是个笑话罢了,而且,她既然每次都与自己挑衅,纳兰静却也觉得没必要再做个守礼的,既然她们没有向自己行礼的那份心思,自己也没有必要与她们做那么多讲究,而且,她们屡次出招,若是再不还击,倒显得自己是能让旁人随意的欺了去的!   第九十七章 反击,陷害是个技术活   “韵贞贵郡主怎一个人在这里,瞧我的记性,想来是在等韵宁郡主了!”孟瑶声音异常的尖细,脸上却是带些个幸灾乐祸,这宫府没有了兵权,便是在她们眼里,也不过是空有郡主的位分罢了,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孟姑娘不仅聪慧,还是个知礼的!”纳兰静索性便站在那里与她说教几番,以往便是没有这个心思的,如今,多少人都盯着瞧的,怕都是看笑话的,看看没有宫府的支持,自己却是有多么的狼狈,若是今日躲了去,怕也会有旁人,与其这般,倒还不如坦然的面对!   “那是自然!”孟瑶到底是没个心机的,便是听了纳兰静这般一说,以为她到底是没有势力了,便是言语中会带着讨好的对自己说话,便是微微的扬起头来,仿佛是有些个不屑的与纳兰静答话!   旁边的小姐们便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瞧着孟瑶那沾沾自喜的样子,便是不由的摇了摇头,这纳兰静那里是夸她的,不过是在讽刺她,一个没有诰命的女子,见了堂堂的贵郡主都不行礼,还大放阙词,哪里能瞧出一点的知礼!   安影雅瞧着孟瑶那样子,便是不由得白了一眼,若非瞧着她还有些个用处,自己何须费尽心机的讨好她,却不想是这般没脑子的,连这纳兰静的话里头讽刺都听不出来,悄悄的用手拉了一下孟瑶,微微的咳了一声,便是给安影丽使眼色!   “见过韵贞贵郡主!”安影丽瞧见了安影雅的眼色,便是从后头往前迈了一步,声音清脆利索,只是那眉宇间却是有化不去的忧愁,即便是在人前强颜欢笑,那股子的哀怨,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安小姐赶紧的免礼,安小姐倒是与我见外了!”纳兰静轻轻的一笑,虚手一扶,面上便是带着一丝的坦然,只是,她的眼神扫过安影丽的面容时,微微的变了变脸色,却是笑意更浓了,原她是存了这份子的心思,自己倒是会让她得不偿失!   众人瞧着安影丽的样子,不由的撇了撇嘴,这安影丽倒是个有眼力劲的,这不是明显的给孟瑶暗示吗,若真存了那份心思,又何须等到说了一会儿个话才行礼,这能进的皇宫的人,哪个不是跟人精似的,心里头便是清明的很!   孟瑶的脸色闪过一丝的恼怒,她虽然是个没心机的,可却也不是傻子,安影丽不可能突然行礼,这细细的想来,却是知道纳兰静却是在讽刺她,她瞧着旁边那些个小姐们,似乎都捂着唇笑着,脸上便是火辣辣的热,“韵贞贵郡主倒是个心思宽的,都出了那么些个事情,还可以站在这里,却是勇气可嘉!”孟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让强让自己冷静,便是暗指这宫府都倒了,这纳兰静又是被赶出纳兰府的,便是骂纳兰静是个没脸面的,出了这些个事情,却是还敢在外头露脸!   “孟小姐到底过誉了,所谓的勇气可嘉,比起孟小姐来,我倒是自叹不如!”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脸上却也不恼,声音里软软的,却是回过去刚劲有力!   这京城的人谁不知晓,这孟瑶先是被二皇子讽刺是个长舌之妇,又在宫府的院中被人发现与纳兰烨华有不干不净的关系,后来又在纳兰府的丧礼上,想要陷害纳兰静不成,倒是将自己的心思暴露的,而且,本就是个庶出的,自己的姨娘是个不守妇道的,右相为了遮羞,便是将她姨娘贬了位分,即便是将她记在了嫡母的名下,这庶出便就是庶出,永远更改不得的,若是论起没脸面来,这孟瑶当真是无人能及!   “你!”孟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虽然每次都忍不住的挑衅纳兰静,可是每一次都被纳兰静顶了回去,可是,她却瞧见纳兰静便又忍不住!   “孟姑娘,我们便从那头瞧瞧去,看那头的泉水,倒也不俗!”安影雅却是瞧着孟瑶要发怒,赶紧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暂且的冷静!   “倒也是,那我们便过去的瞧瞧,省的在这里瞧见碍眼的!”孟瑶瞧见安影雅不住的给自己使眼色,才想起了她们的计策,便只是冷哼了一声,眼里却是闪过浓浓的兴味,不过,她倒是不甘心就这般的离开了,便就是往那头走去,却也还要在叩头上占个上风!   “小姐,这倒是奇了,倒是不像孟瑶的脾性了!”流翠瞧着安影雅她们离开后,不由的说了一句,毕竟,这孟瑶每一次都是不到最后的失败,是绝对不离开的,可是,这次这般轻易的离开,却是让人有些个惊叹了!   “不过是还有更高的目的罢了!”纳兰静浅浅的一笑,便是转过头去瞧那潺潺的流水,刚才孟瑶经过她的身边时,眼里却是带着一丝的得意,一丝的兴奋,仿佛是即将要发生什么,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任由那轻风吹起流苏!   “秋月,你盯着安影丽!”良久,纳兰静的思绪一片的清明,似乎所有的尽在掌握,便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安影丽孟瑶能想到的,根本不足为据,只是,自己终究是不能忽视安影丽的,那不合适宜的愁容,倒是让不由的给自己敲了一个警钟,她的眼神暗了暗,却又吩咐了秋月几句,却又才安心!   “咦,我的珠子呢?”纳兰静这头刚说完,便是听到不远处安影雅的声音微微的抬抬,纳兰静转过头去,瞧着已经有不少人围着她了!   “怎么办,这可是从北海祈福回来的,黑色珊瑚珠,刚才还好好的带在这,为何突然不见了呢?”安影雅瞧着众人都过来了,声音越发的响亮,仿佛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   “莫不是掉在哪里了?你先莫急,我们便是回去找找!”孟瑶似乎很善解人意,她便是说完,有几个热心的,便也迎合了起来,倒也觉得孟瑶说的是个理,这个珠子若是掉了,定然是掉在了她刚刚走过的路上,这黑色的珊瑚珠本就不多见,更何况是在北海祈福来的,自然是名贵的很,这带在身上可以辟邪保平安的,若是掉了,当真是不吉利的!   安影雅似乎着急的很,听了众人的话,便是觉得有理,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回走了去,便是好心的小姐们,也是帮忙寻来!   “韵贞贵郡主,不知可瞧见王妃的黑珊瑚珠?”终究是到了纳兰静的跟前,孟瑶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敬,不过,她来问纳兰静却也没有人会说什么,毕竟,大家都瞧的仔细,这安影雅到底是在这站了许久,许是就在这掉的,更何况纳兰静一直没有离开,却也有瞧见的可能!   “不曾!”纳兰静冷冷的瞧了孟瑶一眼,随口说了句,却又转过身子去,瞧那流水,脸上却始终带着一丝的惬意,她微微的仰头,仿佛是在享受那微风拂面的悠闲!   “郡主可记得清楚?毕竟这王妃只有在郡主这便站了许久!”孟瑶瞧着纳兰静连正眼瞧她都不愿意,心里头便憋闷的慌,不由的抬了抬声,脸上更是带着浓浓的愤怒,从旁边瞧去,便只是见一个女子,脸上带着优雅的笑意,仿佛是在沉溺于自然的景色中,而旁边的一个女子,一脸的凶神恶煞样子,仿佛如那市井泼妇一般!   “孟小姐这是何意?我家郡主说没瞧见,便就是没瞧见!”秋月瞧着纳兰静不愿意理她,便不由的说上了一句,这孟瑶当真是个不省心的,纳兰静都不愿意与她多言,她还是这般的纠缠不休,当着是没皮没脸的!   “放肆,主子们说话,哪里有你多言的份,莫不是平日里韵贞郡主便是这般教的你规矩!”孟瑶冷了冷声,若非是顾及在皇宫,便是真想拉过纳兰静的脸来,自己与她说话,她便是对自己不答不理的,这不是当众让自己难堪吗!   “孟姑娘!”纳兰静冷了冷声,沉着脸便是转过头来,“我的婢女便就不劳孟小姐超心了,不过,她有没有规矩自然是我心里有数了,这主子说话自然是没有她说话的份,可是,为主子分忧却是她的责任,主子不愿意说的话她自然是该为主子说出来!”纳兰静一字一顿的说着,丝毫不顾及右相的颜面,便是像狠狠的打了孟瑶一巴掌!   孟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纳兰静仿佛就是明着说,那些个话不过是她想说的,是她不愿意与自己多言,才让跟前的婢女与自己说话,这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孟瑶紧紧的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的狠历,“郡主说的是,不过,这规矩不规矩的暂且不提,倒是这珠子,这么多人都寻不见,怕是与郡主有关吧!”孟瑶定了定心神,让自己看起来莫要那般的愤怒!   众人一听不由的变了变脸色,这虽然都瞧出来孟瑶便是故意要寻纳兰静的麻烦的,可没想到说的这么直白,都立在一边默不作声,或也有故意要看笑话的,毕竟这一个是前左相嫡女,一个是右相的爱女,她们斗起来,倒也可以给京城带了些个笑料来!   “孟姑娘这话却是让人听不明白了,莫非孟姑娘觉得本郡主会将一枚小小的珊瑚珠放在眼底?”纳兰静不怒反笑,不过却也能明白的指出,孟瑶根本就是无理取闹,这珊瑚珠虽然是个稀罕的,可是,人家到底是堂堂的贵郡主,便是什么没见过,还会将这珠子放在眼里!   不过,纳兰静瞧着孟要的样子,眼里倒是闪过一丝的可怜,若非有右相的势力,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愿意与她说话,安影雅接近她,不过是将她当箭用了罢了,什么事都是由孟瑶出头,便是真出了什么事,也只有孟瑶自己扛着,安影雅不过是想左手渔翁之利,孟瑶是个傻的,每次都瞧不破她的这点玄机!   “郡主是不会将一颗黑珊瑚的珠子放在眼里,不过这旁的人便不清楚了!”孟瑶说着,便还配上那干笑的声音,听着便是刺耳的很,仿佛是在嘲笑什么!   “孟姑娘当着是好心思,不过,若是说离王妃近的人,也要数孟小姐了!”纳兰静听了孟瑶的话,却也不恼,只是淡笑了一声,平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来,可是,却是有力的回击了孟瑶,这孟瑶不过是抓着安影雅在纳兰静的跟前站了那么片刻,可是,若真是细细的想来,最有机会动手的人,并非是纳兰静,而是一直与安影雅走在一起的孟瑶!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本小姐还会将一颗小小的珠子放在眼里?”孟瑶心里一急,却是赶紧的撇清,这大家对忌讳的便是手脚不干净,若是传出自己有这嗜好,将来自己如何能做的了主母,又让京城的人如何瞧自己!   “孟小姐莫急,本郡主自然是相信孟小姐并非那眼皮子浅的人,不过,这旁人可不一定了!”纳兰静始终是云淡风轻,手轻轻的扶着秋月的手,一脸坦然的瞧着孟瑶,却是用孟瑶自己的话,狠狠的反击了回去!   “你,你敢让人搜身吗?”孟瑶一急,却是用手指着纳兰静,柳眉倒立,单手掐腰,哪里还有大家小姐的风范!   “皇后娘娘驾到!”孟瑶正恼怒的厉害,却是听到太监的声音响起,众人赶紧的跪下来行礼!   “快些个免礼,刚刚瞧着这便热闹,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事情?”皇后淡淡的一笑,便是让众人免礼,瞧那样子,前些日子的事,显然没有影响到她,如今,脸上似乎尽挂着得意,她虽然殿前失仪,可是皇帝并没有责罚她,如今宫府有辞官归隐,这兵权怕是有不少都会落如杨国公的手上,众人都是会审时度势的,瞧着皇后的地位越发的稳固,都巴望着能讨好皇后!   “启禀皇后娘娘,是王妃的珠子掉了,臣女们寻了些个会儿,却依旧没有找到,可是,王妃刚刚也只有在韵贞贵郡主的跟前停留过!”还未等安影雅开口,却是孟瑶强了先,眼睛狠狠的瞪着纳兰静一眼,微微的福了福,却是让皇后忍不住的皱眉!   “皇后姑母,侄女想来这韵贞贵郡主定然不会做这般的眼皮子浅的人,不过,既然王妃只在韵贞贵郡主的跟前停留过,若不细细的盘问,倒也让人觉得有些个不明不白,想来韵贞贵郡主是个坦荡的人,想来跟前的人也是如此,倒不如让她们搜身以示清白!”皇后脸色有些个不悦,不过,却是有人比她先说了话,众人微微的抬头,才瞧见皇后的后头跟了两位素衣女子,想来便是杨泽的两位嫡女,一位便是嫡长女杨芸,一位是嫡次女杨妍,这开口的便是杨妍!   “妍儿不许无礼!”皇后紧紧的皱着眉头,这杨妍虽说是为证明纳兰静跟前的婢女的清白,可谁又不明白,一个贵郡主跟前的人被搜了身,便是说明这贵郡主是被怀疑的,这本身就是对纳兰静的侮辱!   皇后不悦的瞪了杨妍一眼,这谁都知晓杨泽的死或许与镶平王有关,这镶平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付杨府,还不是因为宫府,如今杨妍这般的说话,有眼色的人都瞧的明白,分明就是故意针对纳兰静的!   “不过是个珠子,寻个找找便是了,如何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莫不有失了身份!”皇后冷冷的瞧了眼安影雅,她虽然身在皇宫,可是有些个事情却也明白,这孟瑶是个没心思的,这所做的事情,莫不是就让安影雅指使的!   “启禀娘娘,倒也不是臣女们胡闹,只是这出了个眼皮子浅的人,若是不查出来,当让臣女们惶恐不安,这次能丢了珠子,下一次或许丢了便是更贵重!”孟瑶瞧着皇后没有追究的意思,便不由的说出声来,她便是意思皇后痛恨宫府,便是巴不得纳兰静出事,如今怎么会出言袒护她!   “谢孟姑娘好意,想来韵贞贵郡主跟前的人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定然也不将这珠子放在眼里!”安影丽从孟瑶的身侧诺诺的说了句,仿佛是在帮纳兰静说话,可是,纳兰静却不认为她有这么好心!   “若是以前,定然是不放在眼里,不过现在,宫府都```````!”果然,安影丽的声音刚落下,便是孟瑶赶紧的接了过来!   “宫府如何?”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却瞧得韵宁贵郡主从众人的后头走了过来,“臣女见过皇后娘娘,刚刚听的孟姑娘一口一个宫府,臣女却也不明白了,臣女的父亲到底是皇上亲封的战王,怎是孟姑娘可以随意提起的!”韵宁郡主的声音响起,便有人自动的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来,她微微的福了福身子,那眉眼中似乎更多了一分让人挪不开眼的绚丽,仿佛是那浴火的凤凰,得以重生!   “韵宁丫头到本宫跟前了,这战王便永远是战王,今后谁要是对战王府不敬,便是对皇家不敬!”皇后沉着脸,让人瞧不出她心里头想着什么,不过依旧亲切的将韵宁拉了起来,毕竟韵宁将来嫁的是太子,韵宁郡主是个聪慧的,如果她能一心一意的帮助太子,对于太子而言可是要好处的!众人听了皇后的话,赶紧的应了声!   “启禀皇后娘娘,既然王妃的珠子掉了,孟姑娘怀疑是臣女的人拿了王妃的珠子,倒不如让人搜一搜,毕竟这王妃的珠子,可是名贵的很!”纳兰静轻轻的往前走了一步,那一声的名贵倒是让人听的分明!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愿意让那贼人逍遥,便由得嬷嬷去瞧瞧吧!”皇后微微的眯了眯眼,她本来是想放过纳兰静,如今既然是纳兰静自己提起的,自己何不成全,皇后到底是身在宫里头的,有些个事情便是瞧的分明,这定然是有人陷害,不过,能不能躲过去,倒也只能看纳兰静自己的本事!   “启禀皇后娘娘,两位婢女的身上并没有珊瑚珠子!”那嬷嬷搜完秋月与流翠的身子,便是将结果禀报给了皇后!   “怎么可能?”孟瑶不由的惊呼出声,眼睛睁的大大的,明明是安排好的,应该就在流翠的身上啊,怎么会没有呢,定然是那嬷嬷老眼昏花,没有瞧清楚,孟瑶越想越不甘心,“启禀皇后娘娘,莫不是嬷嬷落下了什么地方?”孟瑶忍不住开口,她便是就不愿意让纳兰静好过!   “孟小姐,本宫念你是初犯,你便好自为之!”皇后听了孟瑶的话便是不由的冷了冷脸,这说嬷嬷没有瞧的清楚,莫不是讽刺皇后有意包庇,皇后虽然并不想与右相府为敌,可是,事关她的威严,是断然不容许旁人侵犯的,更何况这般愚蠢的女子,又如何能得了右相的意!   “娘娘,那里有颗珠子,莫不是就是那黑珊瑚珠?”嬷嬷听到孟瑶敢质疑她,脸上便升起几分怒意,要知道她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便是后宫的妃嫔见到她都客客气气的,如今让一个没有分位的小丫头说了去,便是如何让她不恼怒,眼睛不由的往一旁瞧出,却见得那草地上,似乎有一颗珠子掉在那里,在太阳的照射下,倒是闪着些个亮色!   嬷嬷说完,众人的眼睛却是盯在那里,安影雅却是赶紧让人过去捡了起来,孟瑶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却又不能发作,毕竟皇后已经对她颇有微词了,若是再开口,只会让皇后对自己更为的反感!   那婢女小心翼翼的将那珠子捧在手心,可是让走到众人跟前时候,眼睛却微微的变了变,却瞧着那黑珊瑚的主子,却发着淡淡的红光!   众人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却都流露出些个鄙夷瞧着安影雅,定然是安影雅爱慕虚荣,便是用红珊瑚的珠子图了墨色,然后炫耀她有黑珊瑚的珠子,自己不想心掉在了青草中,却还想冤枉人家纳兰静,纳兰静到底是个贵郡主,想来平日里打赏下人的也是个珊瑚的珠子,如何能将这东西放在眼里,到底是老天有眼,和河水便的草坪本就潮湿,这染了墨色的珠子掉了下来,自然会冲去这后来的颜色!   安影雅的脸上一阵的红色,她是没有黑珊瑚的珠子,不过是用红珊瑚的珠子代替,不过就是为了嫁祸纳兰静,毁了纳兰静的名声,却不知道,竟然掉在了草中,她紧紧的握成了拳,却是将赶紧取出帕子,将那珠子包了起来,“这珠子到底是开过光的,莫不是神明发怒了?”嘴里头边说边包的严实,她虽然说什么贵为王妃,可也是个挂名的,在安府虽是嫡女,可因为出了那些个事情,她的处境在安府连个庶女都不如,自然是寻不的名贵的黑珊瑚,她心里头有事,却没有发现,这绣花的帕子,早就不是她原来的帕子!   “桂嬷嬷,去将她的帕子给本宫取来!”皇后瞧见安影雅的帕子,猛的变了脸色,眼里露出一股子的杀意,便是不由的沉了沉声,吩咐旁边的嬷嬷!   众人有片刻的呆愣,便是孟瑶顶撞皇后的时候,皇后都没有这般的不悦,众人的眼睛不由的落在了安影雅的帕子上,莫不是这帕子有什么玄机!   安影雅有些个没反应过来,脸上挂着浓浓的惊讶,手中不防备,却是让那嬷嬷生生的从她的手中取走了帕子,便是那包裹在里头的珊瑚珠子再次的掉在地上,却没有一个人再注意,所有的眼睛却都盯着嬷嬷手中的帕子!   只见她将那帕子展开,呈给皇后,却见得那帕子上用红线绣着牡丹,金色勾边,可是却没有像平日里她们瞧见那般,是盛开的牡丹,却更像是开败了的牡丹,便是旁边有一只蝴蝶,并非落在花上,而是掉在地上,仿佛微微的煽动翅膀,并非是要展翅飞翔,倒像是在垂死的挣扎!   众人的心中不由的一惊,这牡丹是花中之王,在一家之中便是指当家主母,而在这后宫之中却是代表中宫的皇后,这开败了的牡丹,莫不是说是皇后目无百日再说,诅咒皇后离着败的时候便不远了?可是,皇后仅仅是一撇,根本不可能瞧清楚,如何便在看这帕子的第一眼的时候,便动了这么大的火气!   “皇后娘娘,这并非是臣女的帕子,请皇后娘娘明察!”安影雅瞧见那帕子的样子,心中一惊,她的帕子虽然也是绣着彩色的花,可并非是牡丹,而是芍药,她虽然是王妃也能用的牡丹,可是今日终究是要进宫的,用牡丹的帕子,却是夺了皇后的威仪,更不是开败了的牡丹,可是,安影雅现在解释却是无人再信,毕竟瞧着皇后动了这么大的怒意,是谁都会将责任推脱!   推荐好友君残心的新文,《丞相夫人》喜欢的亲可以去瞧瞧,嘻嘻   前世,她是兵部尚书云家嫡出大小姐。%&*";i^   是京城人人嗤之以鼻的花痴女。   是成天只会追随男人到处跑的放荡女。   是连未婚夫都厌恶鄙夷的对象。   虽然是嫡女,却爹不亲,娘不爱,在府中连个下人都可以任意欺凌。   第九十八章 安影雅被赐死(万更啊)   “瞧这绣工不俗啊,想来是下了大心思了!”皇后的眼睛却是不再瞧安影雅一眼,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便是明明是说赞美的话,却是在旁人耳朵里,硬生生的听出了几分杀意,众人都低着头不敢多言!   “娘娘,臣女,这并非是臣女的帕子!”安影雅跪在地上,便是觉得浑身有一丝丝的凉意升起,便是从前即便是出了那般的事情,都没有这种感觉,仿佛,能听见那死亡的声音!   “瞧着上头还绣着小诗,想来是应时应景的,倒不知王妃却是有这般的雅兴!”皇后勾了勾嘴角,却是看见那帕子的时候,眼里却是忍不住的闪过几分的冷冽。舒虺璩丣那长长的镂空护甲,轻轻的划过帕子,似乎是在赞叹帕子的精心,可是,每碰一下,皇后的面色却是沉上了一分,便是到最后,仿佛是想要将这帕子狠狠的撕碎一般!   众人听了皇后的话,却是不由的往那帕子上瞧,“闻君有两意,故来相诀别,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知道谁轻轻的念了出来,安影雅的心一沉,是谁要个她置于死地,暂且不说这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会让人说成是存了秽乱宫闱扥心思,可偏偏里头的内容,却是让人不得不深思!   这安影雅是剑魂的妃子,剑魂却是已经不再人世,这安影雅所说的诀别,自然是与剑魂无关,这便不是告诉众人,她已经是给死去的剑魂带了绿帽子了吗,她到底是皇家的媳妇,这便是在给皇家抹黑,皇家却是不会容忍一个不洁的女子的,她越想便是心越凉,“启禀皇后娘娘,这帕子不知是谁放在臣女身上的,却是与臣女无关!”安影雅急急的叩头,便是希望皇后能信了她的话!   “王妃对王爷的心思,本宫甚是感动,桂嬷嬷去告诉皇上,这王妃对王爷心里头挂念的紧!”皇后微微的扬起头,将桂嬷嬷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捏在手中,扶着旁边的宫人,便是要离开!   “皇后娘娘,臣女冤枉,臣女冤枉啊!”饶是安影雅心思狠毒,却是瞧见现在的架势,终究是慌了心神,这皇后明显便是信了这帕子便就是她的,如今皇后离开,那一句话,便是要人将安影雅赐死!   只可惜,皇后的脚步却是根本没有因为安影雅的话而稍作停留,眼中带着浓浓的冷意,微微的抬着头,便是扶着跟前的宫女便要离开!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安影雅慌了心神,便是瞧着皇后要离开,也顾不得其他,便赶紧的趴在皇后的跟前,痛哭了出声,只可惜,她却也不明白,这帕子对于皇后而言真正代表着什么,她的心里便只是猜想,若是若是她苦苦求饶,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   “放肆!”皇后跟前的宫女瞧见了安影雅竟然对着皇后动手,脚下猛的朝安影雅踢去,安影雅本想是抬头解释,却不想正好碰到了宫女踢过来的脚,微微的掌嘴,却是正好让宫人的脚踢在了她的面上,她惨叫一声,那满嘴都是泥土的味道,可即便是这般,舌尖到底感受到了那血腥的味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臣女,臣女知晓韵贞贵郡主的秘密!”安影雅手紧紧的不放开皇后的裙摆,即便是面上刺痛,却也不敢松开手,她心中暗暗的思讨,这皇后一定痛恨纳兰静,只要自己说出了纳兰静的把柄,皇后一定会放了自己!   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如今,她已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皇后便是圆了安府,与她的面子,便是赐她去陪伴剑魂,可是,她却这般的不省心,偏偏再牵扯纳兰静,这宫里头谁不知道,这杨府与宫府定然是生了大仇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公然的说了出来,要知道刚刚皇后是要处死安影雅,如今若是听她说了纳兰静的话,便是饶过她,那只能让别人说皇后不公,本来杨府的事刚刚平息了,皇后即便再想知晓,也决计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口,所有人都感叹安影雅的愚蠢,如今,皇后更是不会饶她!   “放肆,来人,还不赶紧的将她拖下去!”皇后的眼里沉稳的如一滩枯水,可是,手上的力度却是加重了,她转过头去,心中不由的骂安影雅是个贱人,她便是派人查过,原是杨妍那日入宫寻自己,便是安府出的主意,自己早想除了她们了,却不想她还拿这帕子来进宫,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吗,而且还将纳兰静说出来,这不是想陷害自己的名声不成,皇后这次便是说什么也不会饶了她去了!   安影雅刚想说话,便是被那宫人给堵上了嘴,手紧紧的抓着宫人的手臂,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却是始终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头着急的很,便是被宫人拖着走,脚也忍不住的乱踢着,眼睛睁的大大的,她心中如何能甘心,她便是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安顺侯的书信,便是当初在纳兰府做妾的姑母写的,她知道了这个秘密,心中便是兴奋的厉害,想着,总有一日自己会将这秘密公布于世,让纳兰静身败名裂,可是,这次却没有机会了,她不甘心,不甘心,便是临走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纳兰静!   纳兰静却只是淡笑不语,微微的瞧了眼安影丽,却是瞧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痛快,根本没有悲痛之意,纳兰静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想来安影丽以前却是没少受那安影雅的欺负!   这安影雅被人拖了走,众人瞧着皇后的脸色不好,也都不敢多言,便只是跟在皇后的身后,毕竟今日前来,也是为了给这山庄添几分人气,热闹热闹的,自然是要随处的走走!   “可是因为宫贵妃?”韵宁贵郡主本是跟在皇后的身后的,却是故意放缓了脚步,却是与纳兰静走在了一起,声音不由的往低压了压,不管旁人瞧不瞧的仔细,她却是瞧的明白,这皇后根本就是因为那方帕子,而发的怒意,而且便是在未瞧清帕子上的花色时,皇后便是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悦,想来对着帕子印象极深,这个世界上,能让皇后惦记的今日,能让皇后失态的,除了当初的宫贵妃,却是不做他想!   纳兰静淡笑着点了点头,韵宁郡主的睿智,她从来都不曾怀疑,这帕子却是与宫贵妃有些个渊源,当初皇后与宫贵妃争宠,曾设计了宫贵妃,让皇帝冷落了宫贵妃一段个时日,却是因为宫贵妃用这首诗挽回了皇帝的心思,那牡丹本是正妻的意思,皇帝曾说过,宫贵妃是她的妻,这开败了的牡丹本非是暗指皇后,而是指宫贵妃自己,却是说她如这牡丹一般,没有人惦记,花开百日,终究是到了该凋零的时候的!   以前的种种却也只是过往云烟,而是那蝴蝶,便是皇帝一直希望,在端午日的时候,宫贵妃能得了神蝶的青睐,这样,他日宫贵妃诞下皇子,便可以封做太子,他便是要与宫贵妃世间上最尊贵的地位,蝴蝶落地,便是有翅难非,却是说明宫贵妃对以往的眷恋,即便知道一心守着的誓言破灭,可终究是舍不得离开!   据说当日乃是皇后诞辰,皇帝宠爱皇后,在宫里开宴宴请百官,而皇后更是春风得意,可偏偏这时,宫贵妃一身的素衣,面上带着悲戚,她远远的瞧着恩爱的帝后,却是突然梨花带雨,皇帝本就心软了,眼睛直直的瞧着宫贵妃,可偏偏好巧不巧的那帕子便落在了皇帝的跟前,两人便是当着皇后的面眉来眼去的,皇后本想开口训斥,便是宫贵妃突然晕倒,这一次,皇帝赶紧的抱着宫贵妃离开,这偌大的宴会,却像是皇后的一个笑话,这件事一直是皇后心中的痛,便是后来即便是有人知晓,也不敢说出来!   “静儿,表姐倒是羡慕的紧,至少他对你是极为的用心的!”韵宁郡主脸上明明是笑的,可是身上的悲叹之意仿佛更加的浓了,眼神中带着一丝的飘渺,仿佛是在想着那个人,可终究之苦笑了一身,便不做声!   纳兰静脸上微微的一窘,她自然是明白韵宁郡主口中的那人个人是谁,这世上怕是只有他那般的清楚宫贵妃的事情,可是,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皇室的人,终究是自己不该招惹的,二皇子虽然现在对自己尚且用心,谁有知晓他真正的目的!   表姐妹两个人却又是聊了一会儿,便赶紧的跟着众人,这庄子的风景宜人,前头便是皇后正与几位命妇闲聊,而后头的这些个小姐们,大多是几个人慢慢的跟着,边走边聊!   秋月在纳兰静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纳兰静微微的点头,秋月便退出了人群!   “可是安影丽有古怪?”韵宁贵郡主瞧着了纳兰静的脸色,轻轻的开口,如今便只有自己与纳兰静算的上亲人,她俩便是要相扶相持才能在这大庸有一袭之地!   “不错!”纳兰静点了点头,看来韵宁郡主也发现了安影丽的不对劲,只是安影丽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而且,这究竟是在深宫,看她的样子,便是不情愿,是谁在逼迫她做什么!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却是没有想到这么做那人是什么秘密!   韵宁郡主冷了冷脸,轻轻的拉起纳兰静的手,便是在她的掌心些了几个字,帝王无情,她最是了解,而这后宫争斗,便是从来的层出不穷!   纳兰静皱了皱眉头,韵宁郡主却是与自己想到了一处,纳兰静脸上到底没有一丝的惊讶,对于帝王的自私,却是她亲生经历的!   “不可妄动,韬光养晦!”韵宁郡主的身上,却是收敛了她以往的霸气,一天她是有资本,对任何人都可以一招避免,可是现在宫府没有了势力,她便是举步艰难,此事若真是皇帝的意思,她们只能做到自保,却不能让皇帝是她们出的手,既要就下人来,却还要有破绽,让皇帝相信她们,韵宁郡主微微的眯着眼,心中却是在暗中思讨!   纳兰静站立在一旁也不多言,韵宁郡主的顾及她又何尝的没有想过,她的身子猛地有些个不自然,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却是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她却是寻着感觉猛然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微微的收敛了目光,却是在不经意间仿佛瞧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却只是一晃,纳兰静的心却是有些个不平静,那个背影即便是她化成灰自己也识得,只是她为何进了宫,是谁救了她?   韵宁郡主却是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没有瞧到变了脸色的纳兰静,两人都不说话,便是陪着皇后往前走着,到了一个园子的时候,这里头的格局却是不一样的很,之间的潺潺流水,围着一个亭子,旁边假山围绕,花丛拥簇,阵阵花香,清澈流水,檀香的亭子,千奇百怪的假山,却是让人除了这安逸之外,更是多了几分个好奇,众人便是都陪着皇后坐在亭子中间,有些个小姐们,却是忍不住将手放在那清澈的水里头!   仿佛能瞧见那些个鱼儿翻腾着朝着众人游来,这亭子的地面却是用琉璃制成,便是踩上去,却是觉得,下头那一汪汪的潭水却是仿佛就在脚下,这股子的清凉,却是从股子里头散出来的,若非是皇后在这里,怕是众位小姐夫人都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众人却是在谈笑时,便是听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便是有一个女子不住的尖叫,仿佛是在经历多么痛苦的事情!   “去瞧瞧!”这时候桂嬷嬷已经处置了安影雅回来,皇后忍不住的皱眉,吩咐了桂嬷嬷几句,眼里却是没有闪过一丝的惊讶,平静的站起来,像是惦记宫里头怎么发生了这般的事情,众人瞧着皇后都起了身,便是赶紧的跟了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皇后她们刚出了亭子,那声音似乎越发的清晰了起来,刚站定,却是瞧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的从假山后头跑了出来,衣衫有些个凌乱,手中似乎还拿着一个簪子,上头沾满的血迹,即便是青天白日的,众人瞧见了女子这般个摸样,都不由的退了一步!   “大胆,竟然在皇后娘娘的跟前失仪,还不快将她抓了起来!”桂嬷嬷抬声斥了句,便是旁边的宫人才反应过来,赶紧的将那女子压倒在地上,刚刚却是有些个惊讶,没想到却是在宫里头光天化日的却是能出现这般的事情!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那女子似乎受了些个惊吓,便是听到有人说皇后娘娘,便是不住的呢喃,“皇后娘娘救命啊,救命啊!”女子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急切,那手已经沾上了簪子上的血迹,便是放在了草地上,将那草丛上头也沾染了血迹,这天气本就是有些个热,便是让人闻到了一股股难闻的血腥味!   “让她清醒清醒!”皇后皱着眉,这宫里头少不得出现过什么受惊过度的活着什么,处理这种事情便是有的是手段,皇后的声音刚落下,便是瞧见桂嬷嬷手里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明亮,众人的微微闭了闭眼,有些个胆小的,却是不敢再瞧!   纳兰静唇间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安影丽听了皇后的话身子明显的一颤,可是,却不敢说什么,看来,此事终究是她们早就商量好的,不过,皇后却是一定会真的行刑,她心中定然是有些个记恨安府的!   “啊!”女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厉的叫声,让人忍不住的感受到后背有些个发麻,只见她冷汗淋淋,却是被宫人压着,动弹不得,而桂嬷嬷手中的长针,已经深深的扎入她的指缝中,桂嬷嬷孟的一拔,女子忍不住再次发出一丝的惨厉的叫声,身子一软,便是晕了过去,对于这针刑纳兰静却是知晓的,都说是十指连心,这将银针刺入指缝里头,却是让人疼的厉害,却没有第一针就让人晕了的,看来这桂嬷嬷下手是极重的,哗的一声,便是不用皇后吩咐,那宫人便是提了一桶水,便是倒在了女子的身上!   这饶是天气有些个热了,可是猛然有些个凉水倒在她的身上,女子倒地是忍不住猛的颤抖了一下,终于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脸色有些个苍白,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却是发现疼的厉害,轻轻的张了张唇,却是疼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哪宫的宫人,竟敢惊扰皇后娘娘的凤架!”桂嬷嬷退在皇后的跟前,一脸的厉色!   “臣女,臣女安影丽见过娘娘!”那女子有些个虚弱的声音,却是让众人听的仔细,刚刚她跑出来的时候,却是见她有个些头发散乱,将脸挡去了大半,都没有瞧清,如今细细的瞧来,果真是安影丽!   “安小姐?”皇后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细细的瞧了眼,果真是安影丽,“安小姐如何弄成了这般的摸样?”皇后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冷厉,却也是因该的,她的姐姐刚被处死了,她即便是不回府去,却是也该一直跟在皇后的后头,如何能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这个地方,莫不是她也是与她姐姐一般,是个下贱的!   刚刚众人还有些同情她,被用了针刑,可是现在却是一脸的冷意,心中却只是暗骂她活该,定然是在这里偷人,只是,这究竟是皇宫,光天化日的,却是没个教养,听说她们的嫡母冯氏却是个不安分的,前些日子还与安顺侯闹的厉害,所以这次才没有进的皇宫!   “皇娘救命啊,皇后娘娘救命啊,臣女瞧着姐姐做出了那般的事情,心里头有些难受,便是想一个人随意的走走,却不想刚走早这个地方,纳兰将军他,他将臣女拉了过去,对臣女,对臣女``````!”安影丽边说边哭,声音虽说是断断续续的,却是让人听的清楚,这里头的意思,到底都是明白的!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臣女是一时害怕才上了纳兰将军的,求皇后娘娘饶命啊!”安影丽说着,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却是赶紧的地上叩头!   众人瞧着安影丽手上的簪子,却也有些个明白,这定然是纳兰将军想占这安影丽的身子,却是被她奋力反抗,用簪子刺伤了身子,她这才逃了出来,看样子并非是安影丽想偷人,不然她不会这般的反抗,众人的眼睛却是都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这朝廷里头姓纳兰的并不多,而是将军的便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纳兰轩,都知道纳兰轩对正室飘氏及其的冷淡,还宠爱过一个丫头,这般荒唐的人,难免会做出些个荒唐的事情!   “将安小姐扶起来,本宫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皇后微微的抬了抬头,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的愤怒,纳兰静冷笑了一声,果真如自己所料的一般,索性自己已经样秋月去寻了哥哥,她的脑子有一丝的清明,恍惚间是明白了她们这么做的用意,先是派安影丽来陷害哥哥,到时候,定然会有人出来打圆场,便是直接请皇帝下旨,将安影丽赐给哥哥,到时候,哥哥的身边便是多了一个监视他的人,或许,这还不是她们的主要目的,他们的目的一定是放在了母亲的身上,哥哥迎娶安影丽,一定会让母亲再回京城,这一回来怕是再也无法离开!   纳兰静眯了眯眼,皇帝利用镶平王,让太后再不问朝政,退回慈宁宫再不踏出半步,而却是将自己的母亲牢牢的看住,便是让镶平王不敢轻易的动上半分,这样既不会失去民心,又可以牵制住镶平王,监视哥哥与自己!   “启禀皇后娘娘,在假山后头发现了一个人!”这安影雅这般说着,皇后已经派人去里头瞧了瞧,却见得宫人从里头拖出了一个男子出来,之间他的肩上一直流着血,连头上似乎都起了一个大包,渗出来了些个血迹,不过那日确是面朝下被人拉出来的,可瞧着衣服,却真正是武官的衣服,纳兰静猛的收缩瞳孔,这衣服她是认识的,的确是哥哥的,她心中警铃大作,自己明明安排好了一切,秋月如今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饶命,臣女是怕他再起来,臣女才将他砸晕的,求娘娘饶命!”安影丽瞧着宫人仿佛是拖着一个尸体一般的将男子拖了出来,面上一惊,仿佛是因为害怕才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此事并与你无关,竟然有人敢在这皇后内院做这荒淫之上,本宫定然严惩不贷!”皇后沉了沉声,手微微的抬了抬,让人将那男子翻了过来,因为刚刚被拖了出来,脸上却是沾染了些个泥土,让人瞧不出原本的面目,皇后的面上却是闪过一丝的异色,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什么不同,可是却终究来不及多想,便让人将他泼醒!   这男子身上的伤并不重,不过是些个皮外伤而已,被皇后命人这么一泼,便是悠悠的转醒,有些困难的微微的睁开眼睛,“见到皇后娘娘,还不赶紧的行礼!”旁边的宫人瞧着他已经的醒来,便是赶紧的将他拉了起来!   男子的面上有些个迷茫,他本来是在跟在众位官员的后头的,突然有些个着急,便是赶紧寻了个没人地方,刚解开了腰带,却是头一晕,却是没有了知觉,如今醒来便是觉得肩膀有些个疼痛,被人这么拎了起来,紧紧的咬了咬牙,痛了厉害,“疼!”他额头上渗出些个细汗,不由的喊了声,可还是没有瞧出这究竟发生了什么,眼睛里有些个迷茫,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以皇后为首的女子,都一脸恨意的瞧着自己!   他心中一惊,却赶紧的行礼,“草民安瞿见过皇后娘娘!”他到底是个没有官品的,即便是父亲贵为侯爷,可是,他却没有得过皇帝的半分封赏,因为还没有成家,便是连个侯府世子都算不上,即便是进了宫,见到谁都要行礼,所以他才不愿意走到众人的跟前!   安瞿?众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刚刚安影丽说是纳兰轩,为何拖出来的事情便是安瞿,刚刚安影雅的脸上被头发捉住,在加上皇后故意刁难,才装作没有认出来,让人用了刑,可是这个安瞿,脸上都是泥巴,连衣服都穿的是有品级的人的衣服,便是让人瞧不出来!   “哥!”安影丽本是一脸愁容的站在皇后的跟前,她心里到底是在哀叹自己的命运,却是被自己的父亲当做棋子的利用,如今只要纳兰轩一出来,自己便是被定了会指给他的,她到底也是个嫡女,却是要给人做妾,心里头到底是不甘的,即便是皇帝赐婚,能做个贵妾,或者是平妻,可在她心中,这些个位分只有那些个低贱的庶女们才稀罕!如今瞧见被自己刺了人竟然是安瞿,心里有一刻的反应不过来!   皇后的脸阴沉的吓人,心中不由的骂安家都是蠢货,便是由得她们却监视纳兰府,却是还吧得被纳兰静算计了去,如今便是连人的认不得,却是要她有何用,想到这,皇后的眼神却是入一把刀子似乎,狠狠的割在了安影丽的身上!   “贱人!”皇后还在暗暗的思讨该如何的处理此事,可她身后的杨妍却忍不住怒骂出声,高高的扬起手臂,猛的一巴掌打在了安影丽的脸上,这一巴掌却是用尽了全力,安影丽本来白净的脸上,却是出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记!   “妍儿!”安影丽赶紧的用手捂住脸颊,嘴里头似乎尝到了一丝的腥甜,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杨妍到底是皇后的外甥女,她便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对着杨妍瞪着眼!   “杨小姐,不知舍妹如何得罪杨小姐了,让杨小姐这般的愤恨!”皇后本是想叱喝杨妍,却不想被安瞿抢了先,安瞿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对自己的妹妹倒是疼爱的很,如今瞧着杨妍不分青红照白,便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了自己的妹妹,心中不免的又些个火气,他再瞧着安影丽颜色苍白,衣服上便是有些个血迹,心中便不由的猜想,莫不是被杨妍刁难的!   “瞿哥哥,你帮这个贱货做什么,你是她的亲哥哥她竟然这般的害你,她定然故意引诱你,然后说是,说是你非礼了她,还将你刺伤,这般的贱人,简直是狼子野心!”杨妍听到安瞿这般的训斥自己,眼微微的一红,便是不由的低着头,可声音里却是有些个不甘,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数的说了出来!   众人不由的想笑,这什么叫定然是安影丽故意引诱安瞿,要知道,安瞿可是安影丽的亲哥哥,怎么会有妹妹引诱自己的哥哥,即便是有,安瞿也不应该动心啊,而杨妍的那一声瞿哥却是引来众人的遐想,瞧着样子,两人是极为熟稔的,不安她也不会叫的这么的亲,怪不得这般的盛怒,原来是吃醋了!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本宫退一边!”皇后的面上铁青,狠狠的瞪了一眼没有出息的杨妍,若非是自己的哥哥刚去了不久,自己心疼她的紧,如何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事,被皇后这么斥喝,杨妍便是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她的姐姐杨芸给拉住了,不让她再多说半句,免得再将皇后惹怒!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臣女却是瞧见是纳兰将军,定然是有人陷害臣女与哥哥!”安影丽虽然并没有她的姐姐安影雅那般的心思沉重,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便只是人的求生欲也知道该将事情撇清!   “哼,简直是荒唐,传本宫的懿旨,将于德海责仗五十,宫廷内竟然出了这般的事情,他这个内廷大侍卫,却是难辞其咎!”皇后想了想,却是将于大人给牵扯进来,毕竟此事是皇帝吩咐下来的,她也不好将他们处置的狠了,毕竟是要先回禀了皇帝!   纳兰静的心思并没有在皇后的跟前了,她虽然是瞧出皇后是想放过她们,可是纳兰静已经顾不得别的了,这衣服她清楚的认识便是自己的哥哥纳兰轩的,她心中着急的厉害,便是偷偷的与旁边的韵宁郡主说了句,春香便也退了下去!   “哼,宫里头出了这般的事情,到底是不吉利的,将她们拖下去!”皇后轻轻的揉了揉眉心,却是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纳兰静,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恼怒,唇边却是挂着浓浓的笑意,要知道这事可是皇帝亲自吩咐的,如今却出了这般的岔子,皇帝只会更注意纳兰府的这两个人,到时候,怕是会用更特别的手段,伤害过杨府的人,一个都别想有好下场!   安瞿瞧着皇后下了命令,眼中闪过一丝的不甘,不由的喊出声音来,“皇后娘娘,启禀皇后娘娘,这衣服并非是草民的,定然是有人好陷害草民,求皇后娘娘做主!”安瞿挣脱了宫人,赶紧的大喊了出声,他心里可清楚的很,若是今天没个定论,便是不消半日,京城里便一定会传开自己对自己的亲妹妹竟然还能下手,到时候可是如何让自己在京城立足!   “慢着!”那宫人还想再将安瞿拉起来,却是皇后微微的摆了摆手,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的复杂,这安瞿身上穿的便是武官的衣服,想来众人也瞧的清楚!   “皇后娘娘,臣女是冤枉的,这衣服本就是纳兰将军的衣服,定然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哥哥与臣女,求皇后娘娘明察!”安影丽瞧着皇后的面上似乎有一丝的动摇,赶紧的开口喊了出来!   “启禀皇后娘娘,草民是被人陷害的,这衣服是纳兰将军的,定然是纳兰将军故意的要害草民!将草民打晕了,再将舍妹拉了过来,舍妹心中害怕,自然是分不清究竟拉她的人是谁,自然是要反抗,而且草民却是早就被人打晕了,根本不可能偷偷的来到这个地方!”安瞿说着,便是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那日匆匆一瞥,心中便充满了她的身影,多少个午夜梦回,却是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上一次却是因为纳兰倾的那个贱人坏了事,他的眼神黯了黯,如果自己要下地狱,那么便一定要让她陪着!   “韵贞贵郡主,便是到现在你都不肯说话吗,草民虽然没有官品,得不了纳兰将军的眼,自认心中却是只有郡主一人,刚刚郡主与草民说起心思,怎的转眼见让纳兰将军将草民打晕后,连郡主都假装不认识草民了吗?”安瞿微微的扬了扬声,本意是要陷害纳兰静,说纳兰静刚刚与他私会,却是被纳兰轩瞧见了,这才故意针对他,他心里是想得好,今日游园,本来就是随意的走走,他瞧得纳兰静站在后头,便是以为定然如自己一般,不愿意与人在一起,再加上宫府出了那般的事情,她自然是受人排斥!   安影丽听安瞿这么一说,脸上一白,心中不由的暗骂安瞿是个糊涂的,这纳兰静一直跟在人群中,如何与他私会了,再加上安影丽本来是想陷害纳兰静,却是让所有人都瞧见了,纳兰静从一开始就与众人在一起,安瞿这般,却是让人瞧得分明,他便是故意要害纳兰静!   众人不由的笑出声音来,这便是陷害的太明显了,竟然是如傻子一般,“放肆,来人将这个马口胡言乱语的人打出去!”皇后的脸沉了沉,本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却不想竟然是比安影丽还要蠢,若是任由他说下去,怕是还不知道会说些个什么话!   “姑母饶命啊,姑母饶命啊。是妍儿让瞿哥哥在这里等候妍儿,想来瞿哥哥是以为妍儿过来了,便与妍儿玩笑,却不想被安影丽给误会了,求姑母开恩!”杨妍终于坐不住了,瞧着皇后的面上可是动了杀意啊,这安瞿说过一定会帮自己对付纳兰静的,如今在她心中便是安瞿是被人陷害,可是临死也不忘记帮自己,心中便是一阵感动,不顾一切的跪在地上,祈求皇后能看在父亲的面上,饶了安瞿!   “来人,将她拉起来,出了这种事,本宫绝不姑息,来人将安瞿打入大牢!”皇后的面上难堪的紧,这杨妍的一言一行不仅仅是代表她自己,还能代表杨府,如今自己的父亲在边关受难,自己的一言一行更是要注意,一面落人话柄,这个杨妍却是一点不懂事,杨泽刚去了不久,她还在孝期,若非自己怕她们被别人轻视了,才带着身边,便是她们都不该在孝期来参加这宴会的!   “姑母饶命啊,如今妍儿身上已经有了瞿哥哥的骨肉了,求姑母看在妍儿未出世的孩儿面上,求姑母饶他一命!”杨妍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她的父亲便是因为进了大牢,便再也没有出来,如今又要将安瞿打入大牢,她的心里便是一阵的害怕,怕安瞿跟杨泽一样,死在大牢里,她虽然平日里跋扈了些,却是没有什么心机,只是一味相信安瞿是好人,便是不顾一切的要救她!   “放肆!”皇后气的身子孟的一颤,这杨妍说的什么混账话,如今杨泽刚刚去了,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便是有了身孕,这不是要让人笑话杨府没有家教吗,而且,她这便是不孝之徒,便是自己贵为皇后也不能执意袒护她,她再这般胡闹下去,却是要沉塘的啊!   纳兰静的眼紧紧的眯了眯,心中有一丝的清明,这安影雅出事,接着便是安瞿,而杨妍心中爱慕安瞿,一定会为安瞿出头,如果自己猜的没错,接下来便是轮到纳兰府了,如此的恨杨府与纳兰府的,就只有一个人,她的心不由的一紧,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现在究竟在哪里!      第九十九章 皇帝的绿帽子   纳兰静的心宛如置身与冰冷的寒冰中,第一次觉得无力回去,如今秋月出去未归,而韵宁郡主跟前的春香也还没有回来,纳兰静的心总是不平静的厉害!   “姑母,求姑母看在妍儿未出世的孩儿面上,饶了瞿哥哥吧!”杨妍瞧着皇后晦暗不明的脸色,心中虽然紧张,可为了安瞿却跪直了身子,做出了什么都不怕的神态,她的眼带着一丝的决然!   这众人不乏有瞧杨府的笑话的人,便是站在那里直瞧着皇后瞧,倒是要看看皇后便是如何秉公处置的,若是真如杨妍所说的,她在这深宫禁内便做这样的事情,那可能算的上秽乱宫闱,这可是死罪,而且这杨泽刚去,她便这般的迫不及待,这般个不忠不义的女子,便是沉塘也不为过!   “放肆,来人将她们都拖下去!”皇后冷哼了一声,她瞪了一眼杨妍便是不再去瞧她们,心中便是强压着火气不让自己发出来!   “皇后姑母饶命,皇后姑母饶命!”杨妍一听得皇后的话,面上一惊,莫不是皇后对她动了杀念?她心中越想越害怕,便是有宫人来请她,便就是跪在地上,那宫人无法,便赶紧的将她拖了起来,而安瞿便是以为皇后会顾念与杨妍的情分,一定不会将杨妍如何,可现在他的心里头怕的厉害,他现在还年轻,可不想这般的去了!   “皇后娘娘饶命啊,草民并未与杨小姐有约,杨小姐更不会有草民的孩子,求皇后娘娘饶命啊!”安瞿瞧着皇后的面上不对,他瞧着杨妍一身的素衣,心中恍然大悟,如今杨妍正值孝期,她做出这般的事情,定然是会讨皇后的不喜,他暗暗觉得自己聪明,赶紧的喊了出来!   “来人,将他的嘴给本宫堵上!”皇后的脸色更加的不好了,要知道这安瞿急急的与杨妍撇清关系,便是说杨妍胡说八道,有哪个女子便是愿意堵了名声,为他开脱,这般的不知好歹的人,简直是该拖出去斩首,莫不是他瞧不上杨妍,皇后的心更是恨的厉害,便都是因为宫府,如今却是连一个没有官品的人都可以嫌弃杨家的姑娘!   杨妍听了安瞿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瞧着安瞿,自己为了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不顾自己的清白,欺骗姑母,却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的无情,杨妍大大的眼睛里,却是写满了伤心,便是被宫人拉着也不再动弹!   “启禀皇后姑母,此事虽然怪妍儿莽撞,可是此事尚有疑点,这安公子身上的衣服若是瞧得不错,正如他所言定然是纳兰将军的衣服!”杨妍被拉走后,杨芸便是从皇后的后头站了出来,对着皇后微微的福了福,声音里很平静,仿佛她出口并不是为了杨妍,而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罢了!   纳兰静不由的多瞧了杨芸几眼,她倒是个有心思的,便不是在刚才为杨妍求情,而是等事情有了定论,她才站出来说话,可是这又何尝不是为杨妍讨了生机,左不过是不懂事罢了,还不能伤及性命,瞧着她一身的素衣,眉目也算的上清秀,那不施粉黛的面上,却是有股子我见犹怜的韵味,声音里带着大家闺秀该有的温婉,便是连行路都步步生莲,走出个自己的风采来!   这样的女子着实难想到,她竟然还待字闺中,纳兰静不由的想到与杨府一般,还有一个府上的女子,也是过了及笄日都没有成亲,纳兰静低头沉思,究竟她们有什么目的,若是为了那高位,等到选秀的时候送进宫来,可杨府便没有理由这么做,因为,这皇后本就是出自杨府!   “芸儿说的没错,本宫确也有些个怀疑!”皇后赞叹的看了眼杨芸,这话却也是合了她的心思,她本就想将矛头转向纳兰轩,如今由杨芸提出来却也是正好,“来人啊,请纳兰将军到此一聚!”皇后抬了抬声音,便是由得桂嬷嬷去将纳兰轩请来!   众人便又回到了亭子里,不过倒是没有心思再去瞧这下头的游鱼,便都是好整以暇的坐在这里,等着瞧好戏!   纳兰静终究是有些个不安的,韵宁郡主轻轻的拍了拍纳兰静的手掌,如果在以前她可以请求太后娘娘的帮忙,可如今太后被软禁在慈宁宫,便是这后宫都是由得皇后说了算的,她纵然有别的心思,却也是使不上劲,只能与纳兰静一起焦急的等待!   “启禀皇后娘娘,这纳兰将军并不在前头!”过了良久,桂嬷嬷终于回来了,这前朝的官员都是跟在皇帝的跟前,在前庄的,可如今纳兰轩不在这事情倒是有些个蹊跷!   皇后的眼睛微微的瞟了一眼纳兰静,手指却不由的搅动裙摆,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瞧着纳兰静一脸的坦然,她倒是无法断定,究竟是有人陷害,还是纳兰静故意安排的局,“去禀报了皇上,寻人去找纳兰将军,无论如何,一定要查出他的下落!”皇后的眼睛却是瞟见了纳兰静的身后,眼睛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原本迟疑的心,却是有些个明了,便吩咐了下去!   那桂嬷嬷离开后,纳兰静不动声色的扫了众人一眼,就这一眼,她甚至可以断定,纳兰轩究竟在哪里,她微微的抬眼,却是瞧见了皇后的笑意,心中一凛,自己能想到的,皇后也一定能想到,可恨的是她分身乏力,如今跟前最得力的人都不在,自己该如何!   众人又是等了好一会儿,便是还没有寻得纳兰轩,如今便是快要到了用膳的时辰了,皇后轻轻的皱眉,却是终究下令先到前殿就坐!   众人到了的时候,便是瞧见皇帝已经坐在那里了,赶紧的行礼,便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可瞧着众人脸色都不好,想来便是已经知晓了发生了何事,这会儿纳兰轩下落不明,皇帝的心思却是让人猜不透的,众人却无人敢开口说话!   “启禀皇上,还未有纳兰将军的消息!”天色渐渐的有些个暗了,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便是纳兰轩还没有任何的消息,这领将回禀了一次又一次,皇帝都只说两个字,再寻,如今便是已经到了回禀第四遍的时候!   “都是些个没有的,这次是寻不到一个官员,下次,是不是连朕丢了你们都寻不到!”皇帝的脸上有些个气恼,那手一下下的敲打在案上,那守城的官兵便是一口咬定,纳兰轩根本就没有出宫,那么人既然在皇宫,便是无故蒸发了不成,因为前一阵子的事,皇帝便是心有余悸,如今连镶平王都起了异心,更何况是旁人,如今便是在皇宫禁内都无法将人寻到,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有朝一日自己出了什么事,光靠这些个人,如何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皇上息怒!”众人瞧着皇帝的样子,赶紧的跪下来行礼,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得皇帝不悦!   “息怒,你们让朕如何的息怒,如今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寻不到了,下次是不是消失两个,三个,甚至是整个皇宫的人都消失了,是不是都寻不到!”皇帝眼睛赤红,这次便是真动了怒,如今纳兰轩不知所踪,下次是谁,没有人会知道!   “皇上请息怒!”众人异口同声,却只能说这么一句话!   “查,给朕查!”皇帝伸出手臂,声音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可是,却是比刚刚还吓人,赤红着双目,手指着门外,那声音便是一声比一声高!   “是,启禀皇上,宫里头便是未曾找到纳兰将军,便是请皇上允许微臣带人去查后宫!”那人便是瞧见皇帝发了那么大的火气,深深的吸了口气,便是壮了壮胆,终是说了出来,众人的脸色都一些个惊讶,这后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妃嫔们住的地方,如今,一个大男人藏在妃嫔的宫中,除了有私交,却是让人想不出有别的事情!   “放肆,后宫女子身份尊贵,又岂能是你可以污蔑的!”听了他的话,皇后这个后宫之主理所应当的站出来叱喝几句,要知道,若是后宫出了这般的事情,便是连她这个皇后也难辞其咎,所以,她开口却也是合情合理!   那人却只是跪在大殿上,倒是个实心眼的,这搜查纳兰轩是个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有那么多人受了训斥,这一次却是也是换了一个御前带刀侍卫的小统领进殿面圣!   “你叫什么名字!”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他虽然是生气,却还不至于冲昏头脑,这御前侍卫各个都是厉害的主,若是他们说寻不到,便真是寻不到,可是,之前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倒是让这个男子提了出来,皇帝心里一方面是赞叹他的勇气与直爽,一方面却又是纠结,若真是这人在后宫,自己的颜面又该放在何处!   “微臣崔元请求皇上允许微臣的请求!”男子始终坚持自己的看法,这众人兄弟却是将宫里头都寻了个遍,都未曾寻到纳兰轩,那么只有一个地方他们不能涉足,那便是后宫,如此便只有那里有可能便是纳兰轩的藏身之所!   韵宁郡主微微的瞧了一眼崔元,这般的大胆却不知他是如何在这后宫中生存的,却也是在这时,崔元也微微的抬头,两人的目光却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相撞在了一起,崔元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个女子眼里的东西太多了,有冷酷的,有残忍的,有对权利的渴望,她究竟是谁?瞧她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带字闺中的小姐吧,崔元低着头,脑中却不由的浮现韵宁郡主那冷冷的一撇,或许,他们都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却是要并肩作战多年!   “退出去,查!”皇帝冷了冷脸,却是没有应下,他心里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此事蹊跷的很,他甚至担心纳兰轩就藏在那个娘娘的宫里头,他甚至是有些但却了,先是皇后给自己下补药,若是再查出纳兰轩与自己的妃嫔有染,该让自己有何颜面!   崔元虽然是执着,但是却也不是傻子,皇帝的意思已经明确,就是无论寻到还是寻不到,便是能将心思动在后宫上,崔元应了声,便退了下去,可是脸上却是挂着一丝的冷意,他是平民之子,凭着一身的武艺考取了武状元,原以为光宗耀祖的时候到了,却不想,他虽然被封了御前带刀侍卫,可宫里头外有重兵把守,内有巡视之人,根本没有他的用武之地,每日里除了拿着月银,练练功夫,便再无所事事了!   皇帝的眼扫过众位妃嫔的面上,却是在一张空案上留了眼神,皇后顺着皇帝的眼神瞧出,那里原本是该坐着吴婕妤的,却是为何空无一人,皇帝的脸色瞬间便的难看!   皇后轻轻的附在皇帝的身边说了几句,皇帝轻轻的点了点头,此事终究关系到皇家的颜面,张扬不得,而且,吴婕妤却是进宫多年,又岂会这般的没个分寸,别说她不会真的做了荒唐的事情,便是有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给众人留了把柄,要知道今日宴会,她不在场却是一定会被人发现的,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皇后在桂嬷嬷的耳边说了几句,无论事情究竟如何,可是却是一定瞧见事实的,皇帝是个疑心重的人,这若是不查清,怕死他心里总是会有一根刺,而且皇后瞧着皇帝的脸色,想来是又想到上次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若是不将此事查清,便连自己都会受到牵连!   皇后的脸色沉了沉,眼睛却是瞧着那坐在下手的女子,只见她眉眼带笑,却是瞧不出个所以来,皇后却是清明的紧,这安府,杨府,纳兰府,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吴婕妤,可真是到齐了,原来她便是要来报复的,皇后紧紧的咬着唇,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即便纳兰轩真的在吴婕妤的宫里,自己也会保护杨府不受牵连的,杨泽已经去了,自己决计不会再让杨府的人再受到伤害!   纳兰静的信念一动,眼睛微微的瞧了一眼高台之上,不知为何,心却平静了下来,便是有一股子的安全感,只要有他在自己的身后,便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纳兰静垂着头,如今她的心思已经暴露,只要此事不成功,她日后在后宫的处境却就是艰难了,要知道,皇后可不是个惹的主!   过了良久,桂嬷嬷便是一脸慌张儿的走了进来,附在皇后的耳边说了几句,皇后便又禀报了皇帝,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堪,紧紧的咬着牙,有什么比这个还让人觉得难看,他越想越生气,索性便猛的站了起来!   桂嬷嬷刚刚无了吴婕妤的殿里,却是瞧着她的殿里却是连个掌灯的都没有,黑乎乎的,那些个宫女也不知道都去了什么地方,她偷偷的站在殿门外瞧了瞧,却是听到里头有动静,她轻轻的在窗户上用手指沾了一个小洞,却是瞧见那床幔里有两个交叠的身影,有一个分明就是男子,桂嬷嬷大惊之下,便是赶紧退了出来,回来禀报了皇后!   “朕要杀了这个贱人!”皇帝说着,也顾不得其他,站起身子来便大踏步离开,如今却也顾不得皇家的颜面,无论是谁,怕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无法冷静了下来,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且,吴婕妤的父亲也不过是个侍郎,即便是将吴婕妤处死,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众人瞧着皇帝走了出去,赶紧的跟了出去,这后宫内院却是女子的天下,那些个大臣却是只能止步,倒是皇后与众位妃嫔,还有郡主才能进去,便是连那些个夫人小姐们也只能在外头等着!   却说皇帝大踏步的走到吴婕妤的殿前,果然里头静悄悄的,与桂嬷嬷说的没有什么区别,里头的宫人似乎也都被打发的出去,皇帝的心沉一沉,他甚至都开始希望是吴婕妤故意偷人,而并非是有人陷害,要不然,这个人的势力,该有多大,可以在这宴会上故意挑衅,便是连吴婕妤宫里头的人都能随意的支配了去!   众人走到殿外,里头的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听的那些个妃嫔面上一红,皇帝的脸色铁青,即便是江山重要,可听到自己的女人正在与旁人翻云覆雨,心里头便是怒火烧的紧,猛的一脚踹开的殿门!   里头的人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或者是因为太过投入了些,便是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发现,连那上好的木床都似乎承受不住两人的激情,发出吱吱的响声,皇上的眼里赤红,还有什么比在这般羞辱男人,还要让人疯狂!   “贱人!”皇帝大喝了一声,心中怒火烧的厉害,瞧着周围便只有椅子可以让他搬得动的,他想都没想,将那椅子搬了起来,猛的就像砸向那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个人!   第一章 谁是黄雀   “启禀皇上,纳兰将军已经回到大殿!”皇帝双目赤红,那椅子便马上要扔到那床上的人的时候,门外头的公公赶紧的禀报,皇帝的手一顿,纳兰轩已经回去了?那床上的人是谁?在皇帝的心中,他便是认为定然是纳兰轩与吴婕妤有私情!   床上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有越来越烈的趋势,便是连旁边有人说话里头的人都没有察觉,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屋子里头有古怪,淡淡的有一股子的清香,那是一种叫迷情的香草焚烧后流下来的香味!   那一声声的低吟,却是像是一个魔咒,即便皇帝心觉有异,可是心里头的那股子愤怒,却依旧战胜了理智,他猛的咬牙,握着椅子的手,却是更紧了紧,里头男子发错似乎是痛苦的声音,让皇帝的愤怒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简直不敢想,里头的人究竟是如何蝶鸾倒凤,“贱人!”皇帝大喝了一声,那椅子便是不偏不倚的砸向不住颤动的大床!   床上的声音仿佛是更大了,丝毫没有因为有人打扰能停住晃动,那椅子打在人的身上而弹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皇帝气的浑身颤抖,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要知道,这皇族的颜面那是比天还要重要,便是主子们便也罢了,跟过来伺候的宫人都微微的缩了缩脖子,生怕会被灭了口,她们可是亲眼的在瞧一段皇族的秘史!   “贱人,贱人!”皇帝气的唇不住的哆嗦,脸色难看的紧,也顾不得有这么多人在瞧,皇帝的手猛的拉下那床幔,他也曾宠过吴婕妤,便是夸她这屋子,与她的人这般的清雅,可是如今瞧来却都是讽刺,那薄薄的床幔应声而裂,皇帝高高的举起手臂,便是想要将难舍难分的两人给拉下来!   可是,在床幔掉下来的这一刻,却是多有人都惊呆了,只见一个男子不着片缕的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爬在床上,身下空无一人,那不停晃动的身子仿佛是在与一个美丽的女子欢爱,唇间不由的发出一阵阵的喘息,可是,这却不是最可怕的,那最可怕的便是男子的五官正在不停的往外淌着血迹,那床上便是沾满了红色的血迹!   众人都尖叫一声,因为过来的大多是女子,便赶紧的捂住眼睛,可是,心里却不由的发毛,男子的那一幕却是印在脑子中挥之不去!纳兰静的脸沉了沉,若是她猜的不错,若非二皇子下手快,这在床上满脸血迹的便是自己的哥哥了,纳兰静的心带着无比的愤怒!   皇帝没有防备,便是猛然间瞧见这么一幕,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紧紧的皱着眉头,那床上的男子依旧不住的晃动身子,仿佛中了什么魔咒一般,根本就停不下来,“来人,将他拿下!”皇帝沉了沉声,如今吴婕妤却下落不明,皇帝的心中惊讶过火却是带着浓浓的愤怒!这宫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般的情况,定然是有人在幕后操作!   那些个宫人听到动静,赶紧的走上前去,将那床上的男子擒住,可男子仿佛有千斤重,便是由四个公公上去拉都拉不动,男子依旧保持自己的动作,身子依旧晃动的厉害,旁边的宫人瞧见了,便赶紧的帮忙,便是由得八个人才将床上的男子给拉了下来!   众人刚想复命,那男子被人压着,眼睛却是不住的往上翻,身子颤动的厉害,突然猛的吐了一口鲜血,身子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那脸却是对着众人娘娘,眼睛里却只有白眼仁,可是血却是从眼睛里头不住的往外流,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启禀皇上,他没有气息了!”旁边的公公赶紧用手往男子的鼻尖探去,眼微微的眯了眯,确定了好一会儿个,便才禀了皇帝!   现在仿佛出现了许多谜团,这消失的纳兰轩突然出现,而吴婕妤的房中却是有一个厉鬼般的男子,而全宫殿里头的宫人都不翼而飞,可是,皇帝的脸色却越发的沉寂了下来,他的眼睛便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仿佛是瞧出了什么端倪!   “参见皇上!”众人都不说话,那进来的宫人,声音引得所有人侧目,皇帝微微的转过头去,却是示意那宫人说话!   “启禀皇上,奴才们在侧殿便是瞧到了吴婕妤宫里头的人,她们身上都黑黑的,散发着浓浓的烟味,像是被活活的烧死的!”那宫人说着,眼里却是不由的闪过一丝浓浓的恐惧,他一想到刚刚瞧见的那一幕,身子却是不由的颤抖,那么多的人,便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那浓浓的烟味,呛的人难受,可宫人身上的衣服却完好无损,仿佛却是从里头生出的火一般!   纳兰静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她不由的看向一旁的律贵人,却见得她一脸的淡然,仿佛眼前的一切却是与她无关,可是,若真是这般,她瞧见了这么可怕的一幕,却没有一丝的惊讶,足见这其中的不一般!   “难道这是要焚宫吗?”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焚宫便是将殿门锁上,让里头的人都跑不出来,让她们活活的被烧死,而如今,虽然没有出现这一幕,可是,那宫人全数是被烧死的!皇后的脸微微的变了变,心里头一颤,仿佛是有什么在记忆深处出来,焚宫,皇后手紧紧的握了握,她记得以前有一个人便是因为焚宫而去的,皇后不动声色压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律贵人!”皇帝突然大喝了一声,眼睛却是狠狠的盯着藏在人后的律印公主,之间的律印公主身子一颤,一双大眼睛却是有些个害怕的瞧着皇帝,眼泪却是在眼睛里打转,却拼命的不让她掉下来。纳兰静不由的赞叹她的演技,便是长了一张如孩童般纯真的脸,却有一颗比蛇蝎还要狠毒的心肠!   “嫔妾在!”律印公主应了声,却是赶紧的走在众人的前面,小脸仿佛是被皇帝吓的惨白,那微微福着的身子,仿佛是拼命的想要表现出自然来,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靠,倒是多了一份无辜的柔弱!   “贱人!”皇帝等着眼睛,手臂猛的抬高,却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律印公主的脸上,不带一丝的不舍,律印公主本是要柔柔的拜了下去,却是不防备,被皇帝猛的打了一巴掌,身子一软,便是倒在地上,她用手紧紧的捂住脸颊,猛的睁大了双眼,仿佛是有些个不敢置信,眼泪更是大滴大滴的往外流,却是偏偏不吭一声!   “贱人,你跟你的哥哥一般,都是贱人!”皇帝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便是脾气也变的暴躁了许多,他指着律印公主不由的骂出了声!   “皇上,嫔妾不知做错了什么,求皇上明示!”律印公主吸了吸鼻子,却强撑着跪坐了起来,索性便将手拿来,那半边连已经红肿,她便是这般好不掩饰的暴露在众人的面上,微微的抬头,有些个不甘的瞧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做错了什么?你还敢问朕,朕倒要问问你,送嫁的龟兹国人已经离开,他为何还能出现在皇宫?朕便早该料到,龟兹国人奸诈,你更是比你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帝猛的一甩那夸大的袖子,微微的抬起头来,而那男子的身子已经被人盖上了,脸上虽然布满了些个血迹,可是,依稀能瞧出他的容颜,听皇帝这么一说,众人的眼神便都落在了男子的面上,果然,越瞧越觉得眼熟,原是那日在大殿上一直跟在律印公主跟前的人!   皇帝说完,众人都带着浓浓的指责,这那迦之事,便是已经惹得大庸人不喜,如今皇帝不过是顾及西域其他诸国,才勉为其难的收了律印,众人都是清楚,龟兹国人擅长用毒,如今,瞧那男子的神色,像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虽然他也是龟兹国的人,可谁知晓她们是不是窝里反,而且这龟兹国送嫁的人已经离开京城,他如何还能留在皇宫,分明就是根本没有离开,混在律印的跟前,潜伏在皇宫,或许是为了给龟兹国做内应!   “什么?”律印公主的脸上带着一丝的不解,微微的低下头来,却是紧紧的盯着那倒在地上的男子,她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伸手便去瞧那男子的眼睛,“不可能,不可能!”律印突然收了手,脸上挂着浓浓的恐惧,身子软软的跌坐在地上,嘴里头不住的呢喃!   “你还想说什么?”皇帝瞧着律印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的狐疑,对于这般个天真纯静的面容,便是谁瞧了也会放松了戒心,他站的直直的,嘴里却是带着一丝的探究,瞧着律印的脸色,仿佛是出了什么大事!   “求漫天神佛万万莫要发怒!”律印却是没有回答皇帝,便是强撑着跪直了身子,对着西方不住的叩头,仿佛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似乎停不下来!   众人的心里都带着一丝的颤抖,这一个男子就让人费解的,如今又加上了一个仿佛是神志不清的律印公主,众人仿佛觉得这天也暗的厉害,纳兰静后头似乎被推了一下,微微的回头,却是瞧见秋月与春香都回来了,秋月的脸色有些个不好看!   外头有宫人把手,纳兰静不知晓秋月是春香是怎么进来的,可是瞧着她无碍,纳兰静却是放心了,可是,秋月却悄悄的碰了碰纳兰静的手臂,轻轻的在她的身上写了几个字,纳兰静心猛的一沉,心中却是有些个烦躁了起来!   “皇上!”恰就在这个时候,律印公主仿佛是恢复了心智,她微微的抬头,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凝重,“嫔妾听闻祖上说过,这有冤魂之人,定然十六年一个轮回,怨气会大增,只是她却是要寻她与她有关的人,嫔妾虽不知道她为何会识得嫔妾跟前的人,恕嫔妾斗胆问一句,宫里头十年前可曾发生过被火烧死许多人惨案?”律印公主顾不得脸颊的疼痛,急急的问出来!   瞧着律印公主一脸的认真,众人的心不由的一惊,这龟兹国便是会用的蛊毒,也是最信鬼神之说,在她们的国内,便是有许多事情无法的解释,西域众国信仰的是莲花生大士,他们便是传言,莲花生便是起源与平民,这佛在民间,这恶魔必然也在,众人无论信还是不信,可眼前诡异的现象确实无法的解释!   十六年前?皇帝听了律印公主的话,心中不由的暗暗思讨,如今二皇子年仅十六,那么那一年便是出事的一年,皇帝心不由的一动,他似乎印象中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初宫贵妃难产,自己却只顾得伤心,便是有一个和亲的公主便是被封殿,里头的人全数被烧死,这是宫里头少见的一桩惨案,可却被皇帝压了下去,并没有传到民间,所以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皇帝微微的转了转头,眼睛却看向站在一旁的皇后!   “启禀皇上,以前是有一位贵人!”皇后微微的眯了眯眼,却赶紧的应了声,在她的心中却是不相信鬼神一说,当年那个贵人死的蹊跷,却是正好碰到宫贵妃难惨,也只有当年一些个官员知道,他们曾上书说二皇子是祸心,皇帝为了强压流言,便是杀了不少的人,从此后这一直是宫里宫外的禁言,渐渐都便都忘记了这事,而宫里头大多都是新进宫的人,便都是不知晓这件事情!   皇帝听了皇后的话,便是记起来了什么,那个贵人便是和贵人,是龟兹国上一任国主的女儿,皇帝猛然盯着律印,想从她的脸上瞧出什么来,这都是龟兹国的人,可是,此事已经被自己压下了去,那时候正值龟兹国现在这个国主叛乱,对于那个公主,断然是没有人再会记起的,所以律印也一定不会知道当初和贵人去的真像,那么,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众人的心颤了颤,听着皇后说以前似乎有过这么一个人,众人对律印公主的话,便是更深信不疑,众人不由得往紧站了站,眼睛却是瞟向四周,生怕自己也被这冤魂缠住!   “回大殿!”皇帝沉了沉声,此事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众人听了皇帝的话如释重负,瞧着皇帝离开,赶紧的跟在身后,慌慌张张的离开,纳兰静却是故意落在人后,等再到养心殿的时候,却是秋月再次的消失!   大殿之上,一片的肃静,众人瞧着皇帝的脸色难看的厉害,都不敢说话,“纳兰爱卿可是让人好找啊!”皇帝冷冷的开口,身子往后靠了靠,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慵懒!   纳兰轩跪在地上,微微的垂着眼,皇帝的话虽然说的轻巧,可若是不小心的应答,怕是也会惹来杀身之祸,他的眼睛却是不由的往纳兰静那边瞧去,却不小心瞧见律贵人脸上的红肿,心中却是暗暗的思讨,他莫名其妙的被二皇子带来,脑子却还摸不着头绪,皇帝的话更是要斟酌了小心的回答!   “启禀皇上,微臣知罪,微臣误了时辰!”纳兰轩叩了个头,却没有直接的回答了出来,只是模糊了应下了罪!   纳兰静瞧着纳兰轩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心中一紧,她微微的抬头,瞧见二皇子正一脸笑意的瞧着自己,浮躁的心便是不免有片刻的安宁,刚刚殿上突然出现了那般的个变故,自己便是瞧着二皇子不在大殿之上,心中便是难得的安心,便就是觉得二皇子一定察觉了什么,自己在这深宫内没有什么势力,却是全靠二皇子帮自己,自己便是派秋月去寻二皇子,这律贵人善于用毒,自然要小心应对,可没想到秋月却是差点着了她的道,想到这,纳兰静的眼神便带着一丝的感激!   “启禀父皇,是儿臣不好,儿臣与纳兰将军相见甚欢,便聊着忘了时辰,儿臣便是还带着纳兰将军去母妃的宫里头瞧着母妃为儿臣留下的字画,不过,倒也是儿臣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纳兰将军的身上,便又差人将那衣服送到浣衣局,再取了套新的来!”众人这才瞧见二皇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话里头带着一丝的慵懒,仿佛是聊着一些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却是将众人的疑惑全数的解开!   这派出去寻的人没有寻到纳兰轩,却也实属应该,毕竟宫贵妃的宫里头可是下了禁令,宫里头的人自然是不敢进去瞧的,而安瞿穿着纳兰轩的衣物,却是因为二皇子不小心大湿了衣服,便是送去了浣衣局,那么,这衣服究竟是如何到了安瞿的手上,却就与纳兰轩无关了!   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没想到二皇子会这么说,他这般便是为纳兰轩做了证人,却也是给纳兰轩当了护身符,要知道,怀疑纳兰轩便是在怀疑二皇子,纳兰静的心里头传过一丝的暖流!   纳兰轩虽然醒来便是已经在了宫贵妃的宫殿内,便是被二皇子赶紧的带来了,路上却没有交代清楚,可是如今听二皇子话里头的意思,却也明白了*分!二皇子说完便伸手拿起酒杯,微微的眯了眯眼,轻轻的饮了一口,好像是有带着无比的享受,可是眼睛却是不着痕迹的瞧了眼纳兰轩,他便是故意不告诉纳兰轩所发生何事,毕竟若是自己说的这般的明白,他还听不出来,那么也就不配让自己这般冒险的救了他!   这世上没有谁应该去救另一个人,自己今日出手也不过全都是因为纳兰静,若是纳兰轩出事,纳兰静一定会伤心,可是,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却是要靠纳兰轩自己,二皇子并非多么热心的人,他这辈子最关心的便也只有两个人,一个便是身子不好的三皇子,另一个便是现在一直心心念着的纳兰静!   “真是好巧啊!”听了二皇子的话,便是旁边的官员不由的冷声说了一句,可二皇子的话虽然合情合理,可却也是因为太合情合理,倒是让人觉得有些个不敢相信!   “刑部,给朕彻查!”皇帝不由的瞪了一眼二皇子,如今吴婕妤宫里头出了那般的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刑部尚书听了皇帝的命令,便赶紧的退了下去,这吴婕妤宫里头的事,便是听说了,此事,到底要谨慎的处理!   刑部尚书刚退下去,皇帝却也没有刁难纳兰轩,让他看了坐,便什么话都不说,与众人一起等待着,纳兰静抬头瞧着脸色一直没有变化的太子,纳兰静却不相信他会这般的淡然,若是安瞿出了事,便是杨妍并不会好过,杨府终究是沾染了些个污点,如今宫府的兵权也瞅着便要落在了皇帝的手中,太子一定不会没有什么动作,他现在便是要做的,就是保护杨府不出任何的事情,而且却还要打击到宫府,如今宫府便只剩下韵宁郡主与宫骜,如今宫骜远在便关,他要下手的便是纳兰轩,他要想办法让宫府原来的旧部下不会归顺与皇帝!   纳兰静瞧了一眼律贵人,若是自己瞧的不错,她定然是为了那迦的复仇而来,可是却是被二皇子识破了,而太子却是会利用这事情,来满足他的私心,不过这黄雀究竟是谁,却还没有任何的定论!   “启禀皇上!”约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刑部尚书便从外头走了进来,脸色沉的厉害,众人的心一懔,却是紧紧的盯着刑部尚书,不知从他的嘴里头能听到什么!   刑部尚书站在大殿中,眼睛微微的扫过众人一眼,最后却落在了纳兰轩的身上,“启禀皇上,吴婕妤宫里头的人,并非是死于火焚,而是中了一种叫做寒碳的毒,中了此毒的人,身上便会发黑,仿佛是被火烧了一般,还会散发着浓浓的烟味!”刑部尚书为众人解释,那些个妃嫔便微微的安心,如此便不是什么鬼神做做怪了!   “不过,那男子却是中了一种叫做迷情的毒,可以让人不由自己的心念做出一些个荒唐的事情,而寒碳这个毒气味比较浓,粘在身上,却是会散发出一种浓浓的酸味,而在纳兰将军的衣服上,却是有这种味道!”刑部尚书说着,便让人将那衣服呈了上来,这衣服便是安瞿偷偷的穿的那件!   众人的眼睛全数的落在了纳兰轩的身上,如今便是只有两个可能,一个便是那毒便是安瞿下的,而他却是穿着纳兰轩的衣服,自然是会留下这种气味,而另一种可能便是这毒根本就是纳兰轩所下的,而这衣服便是他要销毁的证物!   若是两个人比较,自然是纳兰轩的嫌疑要更为重一些,要知道,安瞿不过是一个没有官级的公子哥,可纳兰轩不一样,他是立过战功的将军,武功自然了的,可是,想要在皇宫里下毒,单凭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可能完成,那么,为纳兰轩一直解释的二皇子,自然是成为众人心中最怀疑的对象!   “启禀皇上,纳兰将军自小在微臣的跟前,他的为人微臣清楚的很,断然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忘皇上明察!”这众人都有这般的心思,而贵为左相的纳兰烨华如何的不清楚,不过纳兰轩到底是他的亲子,他断然不会坐视不理的,他虽然不明白纳兰轩为何会这般的做,如今只要纳兰轩咬定这衣服便是他不知如何落在安瞿的手上的,那么皇帝一定不会随便的处置了他的!   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那做作的样子,心中头便升出几分的恶心,若非他现在的了绝育之症,如何能记起他还有一个儿子!   “启禀皇上,此事尚有疑虑,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先寻到吴婕妤!”平尚书皱了皱眉头,他心里头却是也知道,一旦自己这般说出来,一定会让众人怀疑纳兰轩的,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   纳兰静瞧了一眼一脸为难的平尚书,心中便是知晓,聂阁一定对平尚书说了什么,平尚书虽然没有当面说同意,可如今这句话,却是等于在为纳兰轩,为聂阁争取时间!只可惜,纳兰静微微的摇头,若是等他们,定然会晚了!   “启禀皇上,九门提督求见!”果然,平尚书的声音刚落下,便由公公开口,皇帝应了声,这九门提督出现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参见皇上!”还是如上次那般,九门提督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与上一次不同,上一次九门提督的出现是中了纳兰静得计,为了救宫府,可如今,他的出现,却是在催命!   “启禀皇上,今日微臣发现纳兰将军夫人不走官路出京,马车上还带着一些个包裹,里头放着钱财!”九门提督说完,众人的心里头更是认定了纳兰轩便是凶手,要不然,这虽然进出京城要被官兵盘查,可是,雨儿到底是将军夫人,便是有事,有不会有人为难,究竟是为什么,雨儿要偷偷的出惊,还带着包裹与银两!   第二章 反击   “带上来!”皇帝的声音依旧沉稳,身子靠在那龙椅上,心中却是百转千回,此事到底疑团种种,他心里头却是明白,此事断然没有面上瞧的这般简单,纳兰轩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若是仅仅的为了宫府,宫将军都辞官归隐了,他这么做却是没有任何的必要!   那九门提督应了声,那公公便高声喊出,“宣飘氏觐见!”公公的声音,在外头一声声的传开,不一会儿,雨儿便被带了进来,她走的有些个慢,手轻轻的护着肚子,即便是进入大殿,面上却没有半分的慌乱!   “臣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雨儿因为怀有身孕,便是着人扶着,缓缓的跪了下来,微微的抬了抬头,眼里一片清明,却是没有一丝慌乱,放佛那要急着赶出京城的人,并与她无关,或者,就根本不是她!   “雨儿!”旁边的纳兰轩突然变了脸色,快步的走到雨儿的跟前,却是与雨儿一起的跪在地上,手却仅仅的握住雨儿的手,眼睛若有若无的瞟向纳兰静!   纳兰静轻启红唇,只是无声的说了三个字,便低下了头,她到底是相信自己的哥哥,却是能处理好这种事情,或者从他那一声雨儿,自己便明白他心中已然有了计量,这寻常的夫妻,即便是惊讶当着众人却从不唤女子的闺名,在旁人面前可是失礼,而纳兰轩的这一声,却是证明他心里头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却是下意识的唤了一句!   纳兰轩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的温怒,轻轻的拍了拍雨儿手背,示意她务须担忧,“启禀皇上,微臣原本估计安府的脸面,如今,却是连还有身孕的人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尽天良,有些话,微臣便不得不在这大殿之上说清楚,微臣身为男子,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如何还有脸面活在这世间!”纳兰轩本就是出生于武将,他这般直接的说出来,却也不让人感到惊讶,他微微的瞪着眼睛,身子似乎还有些个发颤,似乎气的不轻,不过,倒也合情合理,若是换成了谁,怕也不会淡然!   “皇上这衣物虽是微臣的,但却是被人偷取了去的!”纳兰轩便是说着从地上捡起那衣服来,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他说这话虽然是重复二皇子说的话,可是却是别有用意,这衣服上被人抹上了寒碳的味道,那么,自己的身上也一定有这种味道,他捡起衣服,若是再有人盘查,他便毫无惧色,即便是有了那气味,也是因为刚刚碰触过衣物罢了!   “你如何能证明这衣服便是被人偷了去的?”皇帝的面上没有什么变化,或者是早就料到了什么,眼神在众人的面上扫过,将众人的表情记在心中!   二皇子却是瞧着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纳兰轩的身上,脸上却是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纳兰静不放,纳兰静感受到那股子被人注意的感觉,抬头望去,却正好瞧见二皇子那专注的眼神,面上一红,赶紧的低下头来,这二皇子却是个胆大的,这案子离奇,怕也只有他能这般的淡然!   只是,纳兰静却是注意到,韵宁郡主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不由的忘向高台,她低着头,手指轻轻的晃动杯中的美酒,却是不知在想什么,纳兰静叹了一口气,有些事,终究不是自己这个外人能说什么的!   “启禀皇上,微臣没有证据!”众人以为纳兰轩会拿出什么证据来,可听了他这话,脸上不由的带着一丝的恼怒,莫不是纳兰轩故意的戏耍众人,原本极为安静的大殿,在纳兰轩说完这一句话,却是变的喧哗起来!   “微臣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衣服却是被安公子偷拿的,却能证明,微臣是被冤枉的!”纳兰轩眼睛扫视了众人一眼,才又开口,他的话听似矛盾,却又并非矛盾,他无法证明是安瞿偷了这衣服,便是不能肯定究竟谁是凶手!   “微臣今日跟着众位同僚后头赏景,却不想安小姐却是来寻微臣,说是嫡妹出事了,微臣挂念嫡妹的安危,却是赶紧的跟了过去,在经过一片林子的时候,微臣觉得肩膀一痛,好似被针扎一般,微臣心觉不妙,赶紧的退了回去,而碰巧却是遇到二皇子,微臣这才求得二皇子帮忙!”纳兰轩缓缓的说着,可是却很清晰的告诉众人所发生的事情,这安府只来了两位安小姐,而安影雅却已经是王妃了,那么纳兰轩口中的这位安小姐定然是安影丽!   而且,刚刚发生那些个事情的时候,纳兰轩已经寻不到了,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宫里头的一切,除非他当时就在旁边,若是就在附近,他一定会被侍卫发现,众人的心思各异,有的有些相信了纳兰轩,有的便怀疑是二皇子与纳兰轩串通好的,这纳兰轩话里的意思,便是他利用了二皇子!   “微臣与二皇子闲聊几句,便觉得头晕的厉害,二皇子将微臣带到贤德皇后的宫殿,微臣便觉得四肢无力,才打翻了茶水,将衣服弄脏了去!”纳兰轩说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并非是他头晕才寻得二皇子,而是他根本没有知觉了,醒来的时候,便是在了宫贵妃的宫殿中,这所谓的衣服弄湿不过是顺着二皇子的话说罢了,至于他如何想到安影丽,便是瞧着纳兰静的唇语,他才编了这么一个谎言!   皇帝听了纳兰轩的话,便是瞪了皇后一眼,不发一眼,却是让人想不到他在想什么!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微臣希望皇上能允许御医来为微臣瞧瞧!”纳兰轩抬着头,他瞧着皇帝的脸色,心中沉了沉,似乎想到了什么!   “准!”过了良久皇帝才说了这么一个字,他虽然安排了皇后要让她想办法给纳兰轩与安影丽赐婚,可是,吴婕妤宫里头的事情,却依旧没有头绪,所以现在任何的一个线索却也不能放过!   皇帝准了后,便是有公公赶紧的去宣御医进殿,没想到却是孙御医过来,纳兰静微微的放下了心,毕竟她刚刚还在担心这御医收了幕后之人的好处,不敢说实话!孙御医见了礼,便是当着众人的面,给纳兰轩把了脉,脸色带着少有的凝重!   “敢问纳兰将军,是否觉得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烧,或者,浑身热的厉害?”孙御医放下纳兰轩的手臂,便是从身上取了一枚药丸,让纳兰轩服下!   “是的,不过现在倒是轻了些!”纳兰轩点了点头,这种感觉便是刚刚还有,不过却是不强烈罢了!   “那便是了!”孙御医点了点头,才又准头看向皇帝,“启禀皇上,纳兰将军的身上确实被人下过媚药,不过因为药剂并不算大,所以,便是熬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能自己克制了!”孙御医说的明白,众人看向纳兰轩的眼神便是变了变!   这孙御医已经证明纳兰轩身上中的媚药,与他所说的便也是符合,众人不由得想到,莫不是安影丽爱慕纳兰轩,便才出此下策,而偏巧纳兰轩心中警惕,便是正好碰到了二皇子,不然怕是今日便是有嘴说不清楚了!   安影丽定然是知道纳兰轩身上难受的厉害,便是一直在暗处瞧着,而纳兰轩与二皇子走后,却是没有踪影,安影丽定然心中着急,可偏偏瞧见穿着纳兰轩衣服的安瞿,便是误认为是纳兰轩,才跑过去,定然是趁安瞿不备,痛下毒手,便再告诉众人纳兰轩非礼她,到底天算不如人算,因为她的不注意,却是将安瞿当成了纳兰轩!   事情似乎有了定论,纳兰轩不可能给自己下药,那么定然是有人陷害,而安影丽与安瞿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出那般的岔子,唯一的答案就是,她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计策,这安影丽一事,似乎有了定论,可是,吴婕妤宫里头的事却依旧眉头头绪,唯一知道的是凶神曾经穿过这衣服娶下药,可偏偏安瞿没有本事出做这些个事情,如果真是他,那么在这后宫之中,一定会有他的内应,或者真正的幕后之人!   不过,这一事却也有好处,前一段时间京城都传纳兰轩宠爱一个奴婢,可如今瞧来,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会儿,这纳兰轩因为着急而破口唤的那一声雨儿,便是说明他们平日里关系极为的融洽,而又出了这媚药一事,想来纳兰轩却是已经是京城众女子心仪的对象,有谁不希望自己将来所嫁的夫君,能像纳兰轩一般坐怀不乱,即便是被下了媚药,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雨儿的脸色却是沉的厉害,这纳兰轩才进宫来,便有人给下媚药,她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指尖还有纳兰轩传来的温度,雨儿不由的侧目,却正好瞧见纳兰轩也转头,那眼里的担忧却是毫不掩饰的落在雨儿的眼底,雨儿苦笑一声,便是知道他在演戏,自己却忍不住当真了,仿佛他眼里的真情,却真正是为了自己才流露出来的!   “既然纳兰将军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纳兰夫人的事情又该作何解释?”平尚书瞧着众人都不说话,不由的咳了一声,他却也想知道,雨儿这么晚了却是出京城要做什么事情!   “平大人这是何意,莫不是我的女儿能有什么歹心?”在一旁坐在的安平侯忍不住开口,他便是瞧着九门提督将身怀有孕的雨儿带进宫来,心里头便不悦的很,他原是听了那流言便是厌烦起了纳兰轩,虽说是与雨儿在此事上发生过争执,可是,这父女间哪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今瞧着纳兰轩竟然可以做到这般,心中早就对这个年轻有为的姑爷多了几分的好感,“我的女儿是京城了都知晓的之礼,却不像别人家的,便是竟做些个没脸面的事情!”安平侯说着,眼睛却是瞧着安顺侯的,这纳兰轩出了这般的事情,定然是安影丽想要勾引纳兰轩!   安平侯冷哼了一声,他虽然平日了是个没有主见的,也不管事的侯爷,可到底有那身份在那呢,如今瞧着女儿被欺负,如何能有不出头的道理!   “你什么意思?哼,这不过是纳兰将军的片面之词罢了!”安顺侯瞧着安平侯那股子得意的劲,心中却是不痛快的很,可偏偏只能无力的辩驳这么一句,这京城谁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便是早早的失了贞洁,连身子都被不少人瞧过,如今被皇后赐死,却还什么都不能说,而二女儿与儿子却有闹了这么一出的笑话,他都感觉老脸没有地方放了,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纳兰静,或许就不因该听安影雅的话,怀疑自己的妹妹,若是自己当初帮妹妹一把,或许,自己的妹妹现在已经是相爷夫人了!   这官员们也有些参与进来的,这宫府倒台,原本朝中一家独大的局面已经打破,现在便也是谁也不惧怕谁!   “够了,朕也想知道飘氏这么晚了究竟要做什么!”皇帝沉了沉声,对于纳兰轩的话却是不怀疑,以为给纳兰轩动手脚到底是他的意思,不过至于飘雨出京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刚刚是怀疑是皇后动的手脚,毕竟是自己让她对纳兰轩动手了,也只有她能利用这段时间出这么多幺蛾子,而且,吴婕妤出事,四皇子便没有什么靠山,而且确实连律贵人也被牵连了进来,那么得利的便是皇后,而且,宫府出事,杨府便是手上兵权最多的人,只要想办法阻止自己掌握兵权,那么,杨府便与当初宫府一样,一府独大,到时候,无论自己愿不愿意,这太子一定会登上这帝位!   皇帝这一刻却是在怀疑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做的对不对,自己却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保持着深情的摸样,后宫妃嫔却是一直并不多,连带着子嗣也少些,便是皇后的地位最牢固,他沉着脸,今年的选秀,或许自己要用心些了!   “启禀皇上,臣妇并非无故出京!”雨儿听到皇帝点她的名字,微微的抬起头来,一脸坦然的瞧着皇帝,便是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宫人,“臣服从接到一封信,是夫君写给臣妇的,便是说静儿出了事,夫君要出京营救,让臣妇赶紧带了银两,悄悄出京,臣妇虽然不相信,可派出去打听的人,却是没有一个回来的,臣妇来不及多想,只能按上头说的去做!”雨儿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众人的耳朵中,将事情清清楚楚的将了出来!   皇帝打开的信件,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信上所说的内容却是与雨儿说的一般,虽说这事情是有诸多疑点,可是,雨儿担忧自己的夫君与小姑,却也无可厚非,即便明知道是陷阱,却也不得不照上头说的去做,到底是一个有胆量的女子!   “信件?启禀皇上,微臣从未写过什么信件送出宫去!”纳兰轩听了,脸上似乎吃了一惊,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这皇宫并非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他要是想送信,必定是要经过宫门,受人盘查的!   “去取折子来!”皇帝细细的瞧了去,瞧这笔迹却是与纳兰轩平日里递上来的折子有些个相似,那宫人便赶紧的将纳兰轩的折子取了出来,皇帝便让内阁大学士细细的瞧了起来,毕竟凡事都要讲究个真凭实据!   内阁大学士将折子与信件接过来,细细的比对了一番,却是用手轻轻的碰触,仿佛是在寻找什么,过了良久,内阁大学士却是才出生,“启禀皇上,这两样东西虽然笔迹相似,可并非是一个写的,这折子的字体中带着一股子常年在战场练出来的杀气,而这信件,虽然是极力模仿这自己,可那中神韵却是模仿不出来了,这笔锋浓淡,却也掩盖不住这写信之人的阴柔之气,而这信纸,却是皇家御用!”不愧是内阁大学士,便是瞧了这么一会儿,便将这不同之处瞧的清楚!   都说是见其字如见其人,到底是说的没错,一个人即便是极力模仿另一个人,可那从骨头里传出来的东西却是别人无法模仿的,这内阁大学士说的隐晦,可是谁都听的清楚,这带着阴柔之意,怕是女子,而用的皇家的御用宣旨,若是猜的没错,定然是这宫里头的主子写的!   这明上虽然说不通,凶手一定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可是,若细细的分析,却也极为容易的理解,要知道这宫里头用的东西,都是御用的,民间的东西是极少能传进来的,包括这宣旨一类的小东西,而且,若是纳兰轩先前已经被定罪,又逮到雨儿偷偷的出京城,定然是认定他们早就串通好的,有谁会还这么认真的去比对这信件的真伪!   “皇上,求皇上为内子做主!”内阁大学士的声音刚落,纳兰轩的声音便响起来了,可话里仿佛是多了几分赌气的意味,这皇帝怀疑纳兰轩也就罢了,可如今九门提督却还将自己的妻子抓进了宫,是谁谁心里头也不舒服,而且,事情仿佛已经有了定论,定然是有人用计要害纳兰轩,那么,放眼满朝,能这般痛恨纳兰轩的人,仿佛只有一个,那便是皇后!   纳兰静的心才微微的放下来了,她到要瞧瞧,皇后该作何解释,即便皇上不会对她如何,心中定然也怀疑了,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眼睛却是落在太子的身上,之间他一直坐在那里,从未发表过一句言论,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可纳兰静心里清楚的很,此事与太子定然脱不了关系,不过依太子那股子的狠毒,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太子的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心中却波澜乍起,心中却是实在想不出来,会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宫里头内斗不断,便是这一次自己连母后都利用了去,可是却没有防备到纳兰静,这纳兰轩中了媚药,即便是二皇子救了他,他也不会有精力安排这一切,那么就只有纳兰静一个人,自己怕在宫里头动手脚频繁了,便是才将目光放在了宫外,自己的心思,不是自夸,很少能有人料准了自己会出什么招,却不想今日倒让纳兰静识破了,自己从没有有过小瞧任何人的心思,便是将飘雨掳走,便将痕迹全数的抹去,即便是飘雨进点说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也没有人能查到什么,可是,却没想到,她们早就有了准备,现在倒也瞧不出究竟是谁在将计就计!   “求皇上主持公道!”皇帝瞧着纳兰轩并不说话,可是坐在一旁的韵宁贵郡主突然起了声,盈盈的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一丝的决然!   “韵宁,不许胡闹!”户部尚书韦泰到底是韵宁郡主的外祖父,如今明显的有人要报复纳兰府,便是在对付宫府,可是此事在面上终究是与韵宁贵郡主无关,这宫府受那一劫,到底是因为功高盖主,势力太大,如今韵宁郡主为纳兰轩出头,这终究是会让皇帝认为宫府,纳兰府都是支持二皇子的,这皇帝虽说疼爱二皇子,可是,若是关于他自己的利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启禀皇上,臣女经历了牢狱之灾,再加上有人给宫府下毒,却不想因祸得福,却是身子仿佛能有百毒不侵的功效,如今却是遭人毒害,却不想还能坚持这么久!”韵宁郡主说着,便伸手将裙摆拉的高一些,却是将那鞋子露了出来,落在众人眼里的便是一片血迹,上头似乎还扎着一根银针!   韵宁郡主笑了一下,猛的伸手将那银针拔了出来,已经凝固的血迹,再次的流出来些,不过瞧那样子似乎已经过了些时候了,众人瞧着韵宁郡主即便是瞧着那血不住的往外流,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变化,一些个心软的妇人,不由的抹了抹眼泪,这娇滴滴的小姐,如何能做到这般的决然,不过是逼出来的,想来在那狱中却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楚!   “臣女请求皇上,能让人验证一下上有有没有什么东西!”韵宁郡主将那沾满血迹的针放在跟前瞧了瞧,却是瞧不出什么来,眼睛微微的盯着皇帝,瞧着他应了声,便是将银针交给了孙御医!   孙御医将银针放在手中,细细的瞧了一番,“启禀皇上,这银针上的毒,却是与纳兰将军所中的毒一般,都是媚药,只不过韵宁郡主体内奇特,这些个东西便没有发作!”孙御医说完,皇帝的脸色便沉的厉害!   如今若是只纳兰轩一人中了这媚药,可以解释为安影丽丫头春心萌动,做了不该做的,可是若加上韵宁郡主,却是性质完全的变了,如果韵宁郡主与纳兰轩都中计的话,两个人身子不舒服,定然会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或者,在两人都失去理智的时候,再由有心人聚在一起,那么后果却是不敢想象的!   韵宁郡主到底是太后赐的太子妃,若是让人发现她与纳兰轩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别说是她们是亲表兄妹,礼节上会让人笑话,可是,仅仅一条蔑视皇族之罪,足以是灭九族的,众人不得不感叹幕后之人的毒辣,这是要将纳兰府与宫府都除了啊!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韵宁郡主与纳兰静便是两个风格,纳兰静带着女子的柔软,便是每每都带着迂回战术,是一种柔中带刚,可是韵宁郡主却不一样,她的心思却是有时能有男子的魄力与潇洒,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可以带着一股子决然!   纳兰静低着头,其实她心里头也明白,一国的储君又如何能这般轻易的废除,更何况太子诡计多端,即便是被人逼到这个份上,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想来已经是留了后招,韵宁郡主将事情闹大,并非是为了逼皇帝处罚太子,却是暗中帮了太子,她毕竟是太子的太子妃,若是她出事了,太子的颜面便也无光!   而且,皇帝既然命令皇后做了那般的事情,皇后就一定不会再起别的心思,至少是不会用同一种的手段,可是此事群臣并不知晓,如今即便是太子能扭转乾坤,证明此事与太子与皇后无关,可是此事也在众人心中埋下了根,将来若是太子对付韵宁,那么众人也都会怀疑今日之事与太子有关,众人都会认为太子是因为宫府倒台,才想办法设计韵宁郡主,那么便是那中无情无义之辈!   “查,派人彻查全宫,务必要将吴贵人寻到!”皇帝冷着脸,聪明如他如何不明白韵宁郡主的用意,如今很明显便是有人要陷害纳兰轩,她要的便是一个立足之地,如今朝中的武将大多还是忠心于宫府,自己保留了宫府的战王之位,便是为了安抚民心!   第三章 想让我娶那楚傲霜也不是不可能   纳兰静却是低着头,终究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韵宁郡主或许真的爱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是!”平尚书应了声,便赶紧的退了出去,皇帝说的查便是说全宫都可以去查,那自然也包括后宫妃子的宫殿!   众人的心思却是只放在了吴婕妤究竟在哪里的上,而韵宁郡主便就那么的跪着,血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再凝固,却没有人关心她一声,皇帝的脸色一直沉的吓人!   “启禀皇上,吴婕妤的尸体找到了,便是在律贵人的寝殿内!”过了良久,便是平尚书带着聂阁进来,众人听了,都带着浓浓的愤怒,当初那迦残害大庸的世子,而律印公主又残害后宫的妃嫔,简直就是可恶,还说什么神佛,分明就是她的计策,要不为何早该离开京城的人,会出现在皇后!   纳兰静却是眯着眼,太子当真好计策,若是事情成功便是可以除掉纳兰轩,即便是不成功,也有律印做替死鬼,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进来,可惜了律印,怕是她原本是为了给那迦报仇,想来是要设计纳兰轩与吴婕妤,却不想先是被二皇子救了纳兰轩,又将她的人暴露,再由太子派人将吴婕妤的尸体放在她的寝宫,她便是必死无疑!   这连环的计策,虽然不是同一个人设计,却仿佛能配合的天衣无缝,而却将律贵人推向死亡的边缘!   “律贵人,你还有何话说?”皇帝转眼瞧着律贵人,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已经料到会是这般的结果,他将手臂随意的放在扶手上,带着俯视众生的神情,瞧着律贵人!   “皇上,嫔妾好苦,好苦啊!”律贵人一直低着头,便是被皇帝点了名,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如熟睡了般,众人忍不住想要开口,律贵人却微微的抬了抬眼皮,声音仿佛从鼻腔中发出来的一般,沉闷的,却带着一丝的悲凉,听的人心里头咯噔一下,恍然间,那似乎似乎能穿透人心,让人感觉便就仿佛如同她就坐在子的跟前!   有些个胆小的,不由的大叫了一声,她们心里头便是紧张的厉害,觉得律贵人就坐在她们的身边,或者正在轻轻地拂动她的发丝!   “皇上,皇上求你救救嫔妾,救救嫔妾,火,好大的火啊!”律贵人猛然的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可是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的急迫,众人便是不由的尖叫的一声,先不说那嘶哑的声音根本不属于律贵人,便是那一张面容,却是也变了,那眉眼间少了清纯,却换上了妩媚!   “和,和贵人!”坐在律贵人旁边的妃嫔,有些结巴的说了出来,她是早些入宫的,自然是任何和贵人,可是和贵人不是已经葬生火海了吗,难道,她是来寻仇的,妃嫔们越想越害怕,却赶紧蜷缩着身子!   “皇上,好大的火,好大的火啊!”律贵人的头发不知为何散开了,三千青丝随意的飘散着,那妩媚的笑意,若是在以前,众人好有心思欣赏,可现在,却是觉的她是会勾人魂魄的女鬼,是妖精!   纳兰静坐在那里不为所动,和贵人的画像她也是瞧过的,这律贵人虽然是变的跟和贵人一般摸样,可是,她敢肯定,此人并非是和贵人,至于什么鬼神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和贵人根本没有被烧死,如何来寻仇!   “妖孽,敢惊扰圣驾!”皇帝身后的侍卫瞧着律贵人走到了大殿中间,不由的挡在皇帝的前面,生怕她走过来伤害皇帝!   “朕偏生不信这鬼神之说!”皇帝冷着脸,不顾众人的阻挠,便是站在了律贵人的身边,“朕便是要瞧瞧,你究竟是人是鬼!来人,将她压住!”皇帝的眼睛微微的斜视了律贵人一眼,他便是听说龟兹国的皇室会些个秘术,想来这便是其中的一种!   众人虽然害怕,可是皇帝的命令终究没有人敢违背,几个侍卫将律贵人紧紧的压住,律贵人却没有一丝的反抗,任由众侍卫将她压的牢牢的,她微微的抬起头来,嘴里头依旧念叨着!   皇帝沉着脸,“朕便要瞧瞧你的真面容!”皇帝说着,手猛的抬起律贵人的下颚,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容,另一只手却是在她的面上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皇上,宫贵人她,她!”突然,律贵人仿佛难受的厉害,猛的挣脱了皇帝的手指,眼睛中仿佛是瞧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宫贵妃,你好狠,好狠的心啊!”突然,律贵人仰天大吼了一声,便没了动静,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若非有侍卫在旁边扶着,或许她已经瘫倒在地上!   皇帝饶是做好了准备,却是依旧被眼前的景象吓的退了一步,只见律贵人的面容突然便了便,那脸上仿佛是被人重新安排了无关一般,慢慢的,在众人面前变成了律贵人的面容,仿佛刚刚出现的和贵人,只是一个错觉!   众人心惊的厉害,原是以为律贵人来大庸便是为了给那迦报仇,才设计陷害纳兰轩,现在确实都信了鬼神之说,实在是太诡异了,谁能想象的到,你面前的人,突然能移动五官,变成另外一个人!   “来人,将律贵人褫夺封号,打入冷宫!”皇帝定了定心神,瞧着律贵人软软的倒在那里,似乎是晕倒了,没有神智,吩咐了一声,便转过身子去!   众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这和贵人是有多大的怨气,才能在十六年后的今天重新的站在人前,这朝堂之上到底是有些个老臣的,当年和贵人的死,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便是和贵妃在生产二皇子的事情,和贵人莫名的被封了宫,活活的烧死在里头,钦天监的人说是天火,可是,这一段后宫秘史,确是因为刚刚和贵人的话,似乎小显露出端倪来,莫不是宫贵妃暗中下的毒手!   可是谁也没有勇气再提起,十六年前惨死在皇帝手中的大臣,是他们的教训,皇帝被宫贵妃迷的没了心智,谁若是敢说宫贵妃的坏话,便是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皇帝沉着脸,“都退下!”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手紧紧握着,十六年前的事情,一直是他不愿意提起的,每一次在梦中,他仿佛能瞧着宫贵人拉着他的手说,不想离开,可是,可是自己却无能无力!   众人闻声,如释重负,赶紧的退了下去,夜便是真正的来临了,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上了马车,却才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马车滚动发出轻轻的声响,纳兰静却是低着头不发一眼,秋月也已经回来了!   回到庄子,纳兰静却是迫不及待的询问纳兰轩与雨儿,“雨儿你可有碍,哥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三个人边说着,边往前走!   雨儿摇了摇头,伸手捂着肚子,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愁容,今日若非纳兰静派秋月过来,怕是这一劫难逃了去!   “其实,我在大殿之上说的,大多是真的,不过,并非是碰到二皇子,却是被二皇子所救,肩上一痛,却是没了知觉!”纳兰轩脸上带着一丝的恼怒,他在边关多年,却是什么大风大浪没瞧见过,却还是第一次被人下了媚药,而且却还让自己毫不防备!   果然!纳兰静低着头,如此便是与自己想的一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皇帝对宫府还不放心,或许舅父的离开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不用面皇帝的猜疑,不会再理这朝廷的纷争!   “见过少爷,少夫人大小姐,大夫已经在厅里候着了!”三个人进了院子,便往前走着,迎面走来一个丫头,微微的福了福!   “大夫?”纳兰静挑了挑眉,眼睛却是瞧着纳兰轩猛看,便是唇间也带着浓浓的笑意!   “嗯,雨儿到底是有身孕的,我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所以让人去请来大夫过来!”纳兰轩脸上一窘,他出了皇宫便吩咐自己跟前的侍卫先回府来,这雨儿怀有身孕,便是被人掳走,若是动了胎气什么的该如何!   雨儿听着大夫在厅里候着了,原以为是纳兰静请来的,不想竟然是纳兰轩,她的心里突然像吃了蜜一样甜,可是,却听到纳兰轩的解释,心不由的沉了沉,原来,他不过是为了肚子里头的孩子,与自己无关,希望在瞬间破灭!   纳兰静叹了一口气,如今自己的哥哥似乎渐渐的走出了樱桃带来的阴影,或许那次雨儿做的是对的,用那种方式除掉凌若惜,或许对哥哥对她都是最好的,以后,或许每一次哥哥再想起樱桃的时候,心里头便会连带着想起凌若惜的狠毒,那份感情,那张脸或许便有了污点,“天色已经不早了,那我便先回去了!”纳兰静笑着退到了一边,雨儿与哥哥或许真的有可能有未来,这单独相处的机会,还是留给他们把!   “你便是寻那大夫瞧瞧,冷荷,瑜瑾好好照顾你们大小姐!”纳兰轩瞧着纳兰静离开,说了一句,仿佛是在害怕什么,便转身赶紧的退到一边!   “纳兰!”雨儿开口想唤住他,可是那急急离去的背影,终究是刺痛了她的眼睛,手微微的抬起,却是发现凉了指尖,空空如也,她站立在夜中,带着浓浓的孤寂!   纳兰轩低着头,心中却不平静的厉害,为什么,当他瞧见雨儿被人压上金銮殿的时候,心猛的一紧,这么多日子来,雨儿明媚的笑意,却是每每都会浮现在自己的眼前,纳兰轩猛的摇头,自己的心里怎么能惦记樱桃以外的女人呢,莫不是自己对樱桃变了心,不不会的,纳兰轩心里头不断的排斥,他不要,不要做那负心的人,雨儿是妹妹的好姐妹,自己关心她也是应该的,纳兰轩这么想心里头却是平静了下来!   可是,雨儿曾经的话,确是在不经意间总是浮在他的脑海中,她总是可以大声说爱自己,她,纳兰轩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已经这般的注意雨儿!   “你可瞧仔细了?”回到自己的屋子,纳兰静的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秋月,当时她在自己的手上写上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便猛的一紧,这终究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奴婢虽然没有将所有的话听清,可是,那人的一句主子在相府多年,却让奴婢听的真切,还有不许伤害太子的话!”秋月皱着眉头,纳兰静吩咐她去找纳兰轩,便是碰巧遇到的,却见得一个律贵人对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行礼,心中不由的好奇,却是听了几句!   纳兰静低着头却不说话,她实在没有想到,律贵人竟然会是她的人!“小姐,可让人盯着?”流翠的心思从来很缜密,纳兰静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当初在相府的时候,她便瞧着纳兰烨华不对劲,这老太太刚去了,如何能常常不在宫里头,原是早就在外头金屋藏娇了!   “不用,以免打草惊蛇!”纳兰静摇了摇头,纳兰烨华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出府,自然有办法让人不查出来,若是露了什么马脚,只会让她们起异心,而且,自己既然已经知晓她的秘密,也就不怕出什么幺蛾子!   “小姐,奴婢实在不明白,为何小姐会放过皇后?”秋月的武术不错,心思却没有流翠那般的敏捷,她便是知晓韵宁郡主都伤害了自己,而且有那些个证据,只要细细的查下去,一定会将皇后拉下水的,而且纳兰静那般的聪慧,她实在没有想到纳兰静会这般轻易的罢手!   “因为皇帝根本没有要处罚皇后的意思!”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纳兰轩到底是有把柄在皇帝的手中,毕竟雨儿的肚子是骗不了人的,若是将皇帝逼急了,寻了太医来,到时候,雨儿擅闯军营便会暴露出来!   纳兰静却是吩咐了秋月几句,有个人她是一定要查一查的,即便当时真的是自己瞧错了,也要寻个答案,那人已经让自己斗败,原以为她瘸了腿,又被赶出去,终究会沦落为那接上乞讨的乞者,而且她容颜姣好,或许会被人卖到青楼,做那最低贱的女子,却从没想到她能进宫,即便是宫里头招收宫女,也要家事清白,绝对不会要一个被踢出族谱,还瘸了腿的人!   夜终究是要过去的,天渐渐的好了起来,竹林内,传来阵阵的琴音,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微微的垂着头,芊芊手指,快速的在那琴弦上移动,那高高束起的发丝,却是在风中不断的风扬!   一个黑色的身影,轻轻的舞动软件,宛若惊龙,在竹林中穿梭徘徊,那剑锋抖擞,琴音阵阵,配合的恰到好处,仿佛这才人间最美的风景!   “皇兄!”琴音止,而那舞剑人也止了身,这般唯美的画面,却是被那一声皇兄生生的破坏了,原来那白衣人竟然是一位男子,他抬起那谪仙般的面容,苍白的脸上,或许在瞧见黑衣男子的瞬间,才露出些个血色来!   “皇兄,你着实太冒险了,在太子的侍卫跟前送信,怕是已经引起了太子的注意!”原来那谪仙般的男子,便就是三皇子,他轻轻的抬起放在琴上的手指,从旁边拿起一方白色的帕子,掩住唇,却是忍不住咳了几声!   “你外头是不是有冷风,你怎么还咳嗽的厉害!”二皇子皱着眉头,这原是天气热了,三皇子的身子却该是好些了,为何今年却是依旧不见好转,他放下手中的软件,三皇子却赶紧从怀里掏出另一方帕子,让他擦拭脸上的汗滴!   “无碍的,皇兄,这般真的太冒险了!”三皇子皱着眉头,他瞧着二皇子根本不愿意与他谈论此事,心里头却越发执念的想要与二皇子说说,这纳兰静是有些个聪明,可是,论实力根本没有办法与太子相提并论,她跟前那个丫头也是有些个本事的,可要在皇家暗卫的眼皮底下送信,谈何容易,根本就是二皇子让自己的去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二皇子不由的沉了沉声,他是心疼自己这个身子不好的皇弟,但却不希望他一次次的纠结在这个话题上!   “皇兄,你若是再这般的执迷不悟,她终究会毁了你的!”三皇子不由的抬了抬声音,自从二皇子遇见纳兰静以后,心思却全数的落在纳兰静的身上,三皇子虽然说的冠冕堂皇,是为了二皇子可好,可是,却不知为何,每每的知晓二皇子为纳兰静做了什么,他的心里头便难受的紧,心中不由的产生一股子的怨念,怨自己为何有这般弱的身子!   “我爱她,即便是毁灭,也甘之如饮!”二皇子定了定眼神,收敛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意,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这般认真的对着三皇子说起此事!   三皇子的微微的抬了脸,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正经,心却猛的抽疼,感觉是什么东西要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伸了伸手,却不知道要抓住什么,是二皇子对他的关心,还是,还是那个女子,那个笑着敛去悲痛的女子,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说不清这股子复杂的情绪!   两个人就那么对立着,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话,便是有一个黑衣男子悄悄的在二皇子的耳边说了几句,二皇子点了点头,男子变退到了一边,“你好好的休息!”二皇子瞧了一眼三皇子,话里却不由的多了份疏离出来,便转身离去!   他的脚步并不停顿,那黑衣人来告诉他便是皇帝传话让他去一趟养心殿,到了殿外,那公公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便是二皇子到了,皇帝有命令,可以让他直接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二皇子走在殿中间,微微的眯了眯眼,便是微微的拉长了声音,整个人便是回复到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样子,声音懒懒的,仿佛是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免礼!”皇帝正在瞧着折子,听到二皇子进来,便是赶紧的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倒像是有什么好事一般,他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快坐,给你瞧瞧这个!”皇帝说了声,便将旁边的一封信件交给了二皇子!   “哦?能让父皇这么高兴的,想来也是好事!”二皇子将皇帝的东西接过来,身子微微的斜靠在椅子上,腿微微的翘起了些,细细的瞧着那信件上的内容,眼中闪过一丝的冷意,可好似嘴角的笑意似乎却是更深了!   “好事,这却是锦上添花的,楚国的则天公主楚傲霜要来和亲,这对于两国百姓都是好事,边关连年战乱,到底是该平静一段时间了!”二皇子将信件放在手中轻轻的合上,身子猛的往前靠了靠,一脸神秘的对着皇帝说,“父皇,儿臣可听闻这则天公主可是楚国的国宝啊,可以说是文武双全,比媚无人能及,比武更是打遍天下,儿臣可是先在这里恭贺父皇再得佳人!”二皇子说着,便还别有深意的笑了几声!   “你和小子,说的什么混话!”皇帝沉了沉脸,他便不信二皇子不知晓自己告诉他究竟有什么用意,如此个没个正行,分明是在装傻,不过平日里二皇子在众人的跟前便是这般的慵懒的样,皇帝便也是训斥几句,并不会真的生气!   “哦,瞧父皇的样子,便是不要这公主,这可如何是好,这楚国公主定然要高于顶,所嫁之人即便现在不是一国之君,将来也一定是!”二皇子低着头,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衣摆下方,仿佛是有什么脏东西一般,眉头皱的紧紧的,可话里却是别有深意!   “行了,朕便是要将她指给你为妃!”皇帝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二皇子的面上,却没有正面的说此事,二皇子一直表现的对皇位不感兴趣,如今说这话,莫不是是在试探自己,将来百年之后会将皇位传给谁?   “父皇是在说笑吧!”二皇子一脸的惊讶,仿佛皇帝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可是眼底的冷意却更浓了,皇帝终究心里头最属意的还是太子,不然他为何不说将这皇位美人都给自己,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这楚国提出和亲,想来宫骜已经救出了杨国公!“这最尊贵的公主,当嫁给太子皇兄,虽说皇兄已经内定了太子妃,可是,即便是做皇兄的侧妃,将来封个什么贵妃的,也不辱末她的身份,儿臣是万般配不上的!”二皇子摇了摇头!   “朕的皇儿各个都是好样的,你莫要妄自菲薄!”皇帝冷了脸,二皇子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怪自己这些年都没有封他为太子吗,可是,自己给了他别的皇子没有的宠爱,他就该自主,宫贵妃不过是一个奴婢,自己给了她尊贵的地位,无尽的宠爱,二皇子还有什么不满的,想到这,皇帝便觉得二皇子太过不识抬举了!   “不过这到底嫡庶有别,即便各个都是身份尊贵,那也有一个最尊贵的!”二皇子却是仿佛没有瞧见皇帝的怒意,径直的说了出来,这么多年了,他跟在皇帝的身边,早就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所谓的宠爱,不过是众人面前的假象罢了,既然如此,自己却也该好好的利用!   “够了,这不过都是你的借口罢了,你不要以为朕瞧不出你的心思,朕说过,若是你喜欢,朕可以将纳兰静赐给你做侧妃!”皇帝猛的一拍桌子,这在宴会上,二皇子与纳兰静眉来眼去,如何能逃的过自己的眼睛!   “在父皇的眼里,这侧妃之位是不是该给那无关紧要之人?”二皇子抬起手来细细的瞧了一番,皇帝一想自命深情,仿佛是一直对宫贵妃念念不忘,可说到底,宫贵妃当年不过是个妾,与那侧妃有什么区别,皇帝既然可以将侧妃之位说的这般的轻巧,想来,这宫贵妃在他的心中并没有那么的重!   “放肆,纳兰静狠毒,朕心里清楚的很,她逼死姨娘,逼死庶妹,便是连祖母的死却是与她也有脱不了的关系,杨泽一事她又如何能逃的了关系,包括安影雅,她每一次出招,便会置人于死地,朕心里头清楚的很!”皇帝沉了沉声音,对于宫贵妃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不然他也不会因为镶平王当日说了几句,便与镶平王打动干戈,可是,皇帝终究没有看清,在他的心中,江山比任何人都重!   “我伟大而有圣明的父皇,既然您这般的清楚,可有知晓皇后做过什么?”二皇子大笑了几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这么多年,他不信皇帝对皇后的所作所为会不清楚,包括宫府被人陷害,他不信皇帝不知道这其中也有皇后的功劳!   “放肆!”皇帝的脸沉的厉害,微微的眯了眯眼,却是闪过一丝的厉色!   “其实,想让我娶那楚傲霜也不是不可能!”二皇子瞧着皇帝的脸色便是要失控,声音便缓缓的浮了上来!   第四章 和亲之事   “你不得不娶!”皇帝的深意变的沉稳,似乎将怒气敛尽,他瞧着那二皇子仿佛是施舍的表情,心中便不由的生出几分的不快,自己是万物的主,是俯视众人的皇帝,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二皇子无论想不想娶,都必须娶!   “父皇当真可笑!”二皇子将身子靠了靠,从旁边捡了一缕发丝,手轻轻的搅动,那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的眯成了一个缝,嘴角带着些许的讽刺!“父皇让我娶我便娶,那娶了之后那,其实儿臣不介意让旁人替儿臣洞房,到底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则天公主是人间绝色,想来是少不得愿意死于牡丹花下的人!”   “你敢!”皇帝瞪着眼,二皇子这便是威胁自己,即便是自己强迫他与楚国公主成亲,可是,他却拒不洞房,自己可以给他下药,那以后呢,楚国国风并不像大庸皇朝,在她们那里,子承父妻,弟娶兄嫂,根本就是平常之事,若是她知道二皇子不愿意娶她,以后怕是会闹出不少乱子,这楚国到底是大国,不能像对待龟兹这般的随意!   “父皇,我如何的不敢,这楚国公主想来傲气重的很,若是她知晓儿臣是被逼的,想来不用儿臣开口,她也会提出休夫!”二皇子绽出一丝得意的笑意,那休夫二字,却是声音更加的洪亮了些,在大庸,女子若是主动提出离开,便只能有和离书,可是,即便如此这和离书也是由男子写,不过是比休书好听了些罢了,而楚国是可以休夫的,若是大庸皇子被楚国公主休弃,想来也能是天下的笑料,他便不信了,皇帝丢的起这个脸面!   “朕,会杀了她!”皇帝眼里闪过一丝的杀意,他痛恨这种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觉,即便是二皇子,自己也无法忍受,都是纳兰静,若非纳兰静自己的儿子如何会忤逆自己,他的心里,便是打定主意要除了纳兰静!   “父皇何必恼怒,儿臣不是说过,可以娶那楚国公主,只要父皇答应儿臣一件事情,儿臣便心甘情愿的,欢欢喜喜的迎娶楚国的公主!”二皇子放下翘起的腿,对于皇帝的心思他却是明白的很,一方面是他心中所谓对自己母妃的念想,所以想要保全自己,一方面又是为了大庸的江山稳固,所以他要保住太子与皇后!   “若你求朕,朕或许会答应!”皇帝的脸色微微的缓和了些,他抬起头来,便是带着些许的呃俯视,二皇子既然说出这话来,必然是想要完成他心中所思之事,所以,在气势上,便不能输给他!   “好,儿臣求父皇答应!”二皇子的傲气皇帝却是了解的,如今瞧着二皇子爽朗的应下,心中到底是有些个惊讶的,二皇子便是直直的跪在地上,面上带着无比的虔诚,瞧着皇帝不说话,还故意重重的叩了一个头!   “儿臣求父皇,在儿臣大婚之事,用皇后的血,为儿臣添几分喜色!”二皇子突然敛下脸上的笑意,眼睛里带着些许的冷意!   “放肆!”皇帝猛的一拍桌子,二皇子对皇后的怨恨,他一直是知道的,再加上太后屡屡的瞧不上二皇子,他心里不平衡皇帝也是理解的,可是,二皇子从未像今日这般的坚决,用皇后的血,添他大婚的喜色,这大逆不道的话,他也能说出口,这便是明白的告诉自己,若想让他娶楚国的公主,除非皇后死!   “父皇,儿臣其实一直想知道,母妃真正的死因!”二皇子瞧着皇帝真真是要发怒了,声音里便不缓不慢的开口,嘴角却是带着一丝的兴味,“儿臣查过当年的脉案,从小儿臣的身子便好的很!”二皇子紧紧的盯着皇帝的面上!   若是宫贵妃真的是死于难产,那么她产下的孩儿,一定不会那般的健康,虽然皇帝已经下旨,将关于宫贵妃的一切消除,让人无从查起,可是,他却疏忽了,二皇子的脉案太医院可是一直保留着!   “滚!”皇帝面上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仿佛在记起当年的那段往事,良久他的面上却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微微的抬起胳膊,用手指指着门外,声音里无比清晰的传来那一个字!   “儿臣告退!”二皇子也不恼,这么多年皇帝一直没有一起过,今日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二皇子便是在大殿上叩了个头,便站起来,走到外头!   皇帝的眼神瞧着二皇子的背影,却是有一丝的呆愣,当初种种却是他心头的一个痛,这些年,他一直不想想这件事情,一直就当做宫贵妃真的死与血崩,或者,是被人害死的,也总好比的过那个结果,残忍的让人无法呼吸,啪,他烦躁的,将那桌子上的折子全数打掉,却只是想将心里头的那股子的忧愁给发泄了出来!   二皇子出了养心殿,眼底终究是露出了一丝的悲戚,他抬头瞧着天空,小时候,宫里头的人迫于皇后的势力,没有人敢提起宫贵妃,只有皇帝敢在自己的跟前让自己瞧着自己的母妃究竟是怎般的摸样,那清澈的双眼,脸上似乎永远带着那暖暖的笑意,他仿佛能感受到,母妃的手却是人间最暖的东西!   二皇子冷笑了一声,母妃啊,这便是你深爱过的男人,你走后,他跟前从来都有不同的女人,他的爱是天下万民的,他的权利是留给太子的,而你,却什么都没有,二皇子的心里,到底是为宫贵妃感动惋惜的!   他的手握成了拳,既然皇帝已经将目光放在了纳兰静的身上,那么自己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收到伤害,至于那个楚国公主,自己便会会她!二皇子却不知道,从可一刻起,在未来的好长时间,楚傲霜这个名字,却是改变了许多东西!   这一日,便是到了五月底了,距离纳兰静及笄却也只剩下一十五日整了,这大庸倒是有习俗,便是及笄日前的十五天,俗称圆吾日,这要及笄的少女,便是由母亲带着,去三位***庙上去上香,据说这女子及笄以前,这三魂七魄却只有两魂,剩下的一魂便是在三位***手里头,这一日便是要上香将自己的魂魄取回!   因为宫氏不在京城,虽说长嫂如母,雨儿怀着身孕,纳兰静自然是不能让她跟着过去的,这三位***庙上,除了有快要及笄的少女去上香,便是还有刚产下孩子不久的女子,不过,这三位奶奶专管女儿家的事情,便是没什么事,这些个女子倒也愿意常常为自己祈福!   纳兰静便是带着秋月与流翠,去了奶奶庙,这奶奶庙分为三个正殿,每个正殿旁边却是有六个偏殿,而在正殿的后头,还有一个神殿庙,她却是很少又人过去的,这神殿里的奶奶,是专门管着那些个冤死的,或者是心有不甘的女子的,这香火自然是少一些个,或者,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有!   虽说这女子不如意的事多,可谁愿意在人前将自己的痛处让众人瞧出来,久而久之,这神殿庙却是算是没有了烟火!   这天气到底是热的厉害,这神殿庙是有个规矩的,凡是上山拜***人,却是要走上这山路,即便你是最贵如皇后,母仪天下之人,也要走着九十六个台阶,再上完三殿香,去后山上系了红绳,便寓意是九九归一,这路上倒是堆满了那卖东西的小贩,这奶奶庙上的风景也不错,便也有些个公子哥也上来!   “小姐,您先歇一会儿吧!”秋月瞧着纳兰静额头上冒出了些个细汗,不由的说了句,这纳兰静到底是千金小姐,如何能一口气走完这九十六个台阶!   “也好!”纳兰静掏出帕子,轻轻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滴,便寻了块较为赶紧的石头,靠在上头,便是要歇会,流翠赶紧从身上解下水壶,让纳兰静喝上一口!   “好看的荷包,好看的荷包!”旁边有不少担着担着的小贩从纳兰静的跟前走过,倒也没有什么稀罕的,突然,一个小贩被人猛的一推,那人便是有些个站不稳,那担子眼瞧着便是要倒在一边!   秋月纵身挡在了纳兰静的跟前,用手支撑住了那倒下来的胆子,“走路不长眼睛啊!”那小贩有些个踉跄,好不容易的站稳了,对着那个冒冒失失的背影,忍不住大声的慢了几句,可是,瞧着他已经走远,便悻悻然的转头,脸上挂满了笑意,“多谢小姐,多谢小姐!”他弯着要,对着秋月不住的道谢,眼睛却是直瞅着纳兰静,瞧她身上的布料,也能瞧出这小姐非富即贵,秋月瞧着他的脸上,尽带着商人世俗的眼中,心里便升起些个不屑来!   “好了,既然你无碍了,便赶紧的走吧!”秋月忍不住的斥了几句,那人瞧着秋月满脸的凶悍,又想着刚刚秋月用只手将倒下的担子与他都给拖住,虽然不舍得纳兰静这个金主,可是,却也不是不不识时务的,瞧着秋月是个难招惹的,便赶紧的低着头离开了!   “小姐,这里倒是乱的很,刚刚的那个冒失的,到是个贼子!”秋月瞧着那人的背影,却是唾了一口,那商人与那冒失的怕是是同伙,秋月从袖口中取出了银两,那贼人以为自己得手了,却不想却被自己反手将东西取了回来!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贼子!”纳兰静笑了笑,却没有秋月那般的愤怒,手轻轻的摊开,却是在她的掌心出现了一个精巧的荷包,纳兰静伸手却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那淡淡的香味,却是纳兰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兴意!   众人相视看了一眼,却瞧得纳兰静从里头取出来的竟然是一张纸条,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假象,那人的真正目的,却是要将这东西送到纳兰静的手上,不过,倒是费了不少的心机!   “真是二皇子吗?”秋月瞧着四下无人,不由的压低的了声音,这与纳兰静熟悉的,又约纳兰静在后山的神殿庙相见,下头的署名却还是个念,除了二皇子,秋月却想不出会是谁来,而且,二皇子一直派人保护纳兰静,能有人这般轻易的接触到纳兰静,怕也只有她一个人!   “我们去上香吧!”纳兰静将东西收了起来,并不说话,只是从石头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却是越的浓了,瞧着秋月一脸的茫然,纳兰静的眼神却不像是要见二皇子,倒像是要去见敌人一般!   纳兰静带着秋月与流翠,将那三位***正殿都上了香,每一个叩头,都带着无比虔诚的笑意!从大殿出来,纳兰静却是悄悄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秋月点了点头,脸上却是有些个不赞同,毕竟,这么做到底是有些个冒险!   纳兰静笑了笑,便从衣袖中将那荷包取了出来,再次细细的瞧着那纸条,上头便是约她在后头的神殿见面的!   “韵贞贵郡主,巧的很啊!”纳兰静正低着头瞧,秋月与流翠站立在一旁,因为天气有些个热,两人不住的用拍着扇着,希望可以能多添几分个凉意,倒是对纳兰静却不怎么在意!   “啊!”纳兰静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却是吓了一跳,手中的荷包却也掉在了地上!   “郡主这是如何,莫不是做了什么事情!”纳兰静的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手中却是将纳兰静掉下来的荷包捡起,“哟,果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韵贞贵郡主却是要与情郎相会啊!”女子将纸条捏在手中,无比夸张的念了出来,倒是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纳兰静转过头去,却是瞧着竟然是孟瑶,她比纳兰静小,这来这三位奶奶庙,定然不是为了及笄日,纳兰静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言,却是连那荷包都不要了,转身便是要带着流翠与秋月离开!   “韵贞贵郡主莫不是心虚了,瞧郡主的样子,怕是要及笄了吧,这便是忍几日算了,等过了及笄日,郡主便可以寻那人来提亲了!”孟瑶瞧着纳兰静即便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还那般的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便不痛快的紧,瞧着纳兰静不愿意理她,声音更是抬的很高!   “孟小姐真会说笑了,若是真有那般的机密,本郡主的东西又如何能在孟小姐的手中,万望孟姑娘莫闹出宫里头的那般的笑话了!”众人听着孟瑶说什么郡主的,都有些个好奇,围了过来,这郡主出丑闻,可是让人看了皇室的笑话啊!可如今,纳兰静瞧着众人都聚了过来,声音里却沉稳的说出了声,这虽说百姓并不知晓在皇宫发生了什么,可瞧着纳兰静的口气,想来是孟瑶做了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   “你!”孟瑶一语顿塞,在宫里头都是安影雅愚蠢,便是说好要陷害纳兰静,却偏偏用一颗假的黑珊瑚珠子,让自己在人前白白的闹了笑话!   “瑶儿,不许无礼!”纳兰静刚想要开口,却是从孟瑶的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却是清澈如黄鹂鸣翠,如山古绝响,纳兰静微微的垂这眼,这声音似乎是从哪里听过!   “我!”孟瑶刚想要唤嫡姐,却是换了口,眼睛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可似乎很是惧怕她身后的女子,脸上一脸的不情愿,可依旧是将那荷包还给了纳兰静!   “瑶儿不懂事,给郡主赔礼了!”女子终究露出了她的声音,一袭的白衣,即便在满殿神佛的跟前,却也能穿出几分的飘逸,这般动听的声音,却是该配一张绝色的面容,可偏偏却是用白沙遮面,倒让人无限的遗憾!   “孟姑娘客气了!”纳兰静低低的一笑,眼前的这个女子,除了右相嫡女孟微还能有谁,纳兰静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兴味,若是她记得不错,这孟微早就及笄了吧,只是,今日是为何会出现,她可不认为孟微是有那份闲情,出来祈福的!   秋月接过了荷包,纳兰静便客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快吃下!”到了没人的地方,纳兰静却是从身上取了一枚药丸给秋月!   “这是!”秋月眼里带着一丝的惊讶,有些个不明白的瞧着纳兰静!   “这上头可是放了不一般的东西!”纳兰静摇了摇头,从她掏出这纸时候,便闻到那股子不同,幸好身上带着救急用的几粒药丸,不然,怕是谁着了那人的道,自己的性子,他倒是清楚,知道自己一定会先打开,瞧瞧里头究竟有什么东西!   “那,小姐我们还要过去吗?”秋月一惊,她虽然与二皇子没见过几面,瞧着二皇子对纳兰静这般的伤心,有些个事情便是瞧的分明,如今可以断定二皇子绝对不是要他们送信之人,秋月的手握的紧紧的,此人能逃过二皇子的人的眼睛,想来功夫是极高的!   “去,为什么不去!”纳兰静便是肯定的说,既然那人这般费尽心机,若是自己不过去,倒显得自己小气了,再说了,去也不一定是坏事,纳兰静别有深意的瞧着那身后,这凡事都有变数,究竟是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这人是约纳兰静在后头的神殿见面,纳兰静便带着秋月与流翠过去了,这里杂草丛生,比想象中的还有荒芜,前面是烟火鼎盛的三位奶奶庙,怕是任谁都不会相信,后头竟然是一片的凌乱,偶尔还是有阵阵的冷风吹过,这明明是神殿,却硬是多了几分个阴气出来,秋月有些紧张的护在纳兰静的前头,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那一合一开的门,生怕里头会出来什么能伤害纳兰静的人一般!   “你怎么过来了!”突然,纳兰静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秋月猛的一回头,手中的掌很快就要劈向男子,却瞧清来人后,硬生生的止住了!   “自然是有心人引来的!”纳兰静微微的转过头去,瞧着身后的二皇子,却是莫名的有些个心安了,便是从衣袖里取出了那被人动了手脚的荷包,交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接过荷包,眼里闪过一丝的笑意,“我便是听见外头有人进来,却不想是你们,看来这的确是有心人安排的!”二皇子压低了声音,那手中的荷包,却是在他的掌心慢慢的碎成了末,秋月有些个惊讶的瞧着二皇子,这是要多深的内力,才能完成这件事情,眼里便带着浓浓的钦佩瞧着二皇子!   “倒是不能让他失望了!”纳兰静与二皇子的相视一笑,却是将心思想到了一起,“我头怎么会突然有些个晕!”突然,纳兰静微微的倒了身子,二皇子伸手便将纳兰静抱在怀中,大踏步的走进那神殿,秋月与流翠却是跟在后头,将那大殿的门紧紧的关上!   “你说会是谁?”纳兰静靠在二皇子的身上,虽然是在演戏,可是,鼻尖传来他身上淡淡的暖意,心里却是不由的想到那日的一幕,面上不由得升起一丝的红晕,嘴里赶紧转移了话题,意图将自己的思绪引向别处!   “还能有谁,这宫里刚知晓楚国公主和亲,那人必然猜到父皇有意将她指给我,他这般的设计,不过是为了引起父皇对我的不满罢了!”二皇子冷哼了一声,那人竟然在荷包上下了这种药,它便是遇到那上香的香味,便会有媚药的功效,若是今日不是纳兰静机警,他实在不敢想象,若是今日自己不在这神殿,她又会是怎样的光景,想到这,二皇子的眼里便是蹦出浓浓的杀意,心中却是恨自己努力这么多年,还是没有超过他的势力!   纳兰静心里一紧,不知为何,听到二皇子说皇帝要将楚国公主指给他的时候,心里头便闪过一丝的异样,酸酸的,苦苦的,纳兰静摇了摇头,努力将这种心情强压下去   第五章 明日万更   “二皇子,可以放手了!”纳兰静敛下心中奇怪的感觉,微微的低着头,刚刚是因为演戏才故意装作有些个头晕的,如今进了殿中,而且流翠她们已经门关上了,自然是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那头顶上***神像仿佛正在瞧着自己,却是让她浑身难受!   “不是说好了吗,静儿,你便该唤我少念!”二皇子原本紧绷的脸颊,却是在瞧见纳兰静的时候,放柔的声音,那桃花眼更是带着满满的柔情!   “咳!”纳兰静面上一红,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她却是瞧着流翠与秋月的背影,轻轻的颤着,仿佛都是在笑着,纳兰静不由自主的白了二皇子一眼,却是将小女儿的神态展露无遗,一时间,竟然让二皇子看痴了!   “二皇子,请放手!”纳兰静瞧着二皇子那专注的目光,那鼻尖却是感受到他的体温,掩盖不住心中的悸动,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的抬头,却是在他深邃的眼中,看到了只有自己的感动!良久,纳兰静回过神来,不由的斥了一句,或许是在恼怒二皇子,又或者是在恼怒自己!   “二皇子!”纳兰静说了句,却瞧着二皇子没有动静,声音微微的抬了抬,却是怕外头有人听到,瞧出异样来,手指想要推开他,却是感受到他身上的滚烫,却是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赶紧的松开了,一双眼睛却是不知该瞟向什么地方!   “静儿!你可不许耍赖!”二皇子瞧着纳兰静有些个恼怒,那眼睛因为不悦而变得更加的明亮,二皇子不由的轻笑一声,可却怕将她真的惹怒了,二皇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多感受她的味道,可终究还是不舍的将她放开!   “杨国公已经被救了!”二皇子抢在纳兰静的前头说话,却是为了将这个话题转移,可碰触过他的手掌,确是仅仅的握着,仿佛这般便能将她的味道留在手心!   “想来,这杨府不会轻易的将兵权交出去的!”纳兰静为了掩饰脸上的尴尬,赶紧的接了下去,这出征边关,皇帝让杨国公带走的大多是宫将军手低下的人,如今,若是杨国公回京,皇帝必然会收回他的兵权,那太子又岂会愿意,只有兵权在手,皇位便才能得的安稳!   “想来那楚国的公主,却也是随表哥一同前来吧!”纳兰静的脑子却是想起这件事,说完了便又后悔了,这楚国公主和来不来与自己何干,即便是她要指给二皇子有如何,那样二皇子便会多了楚国一个靠山,倒也是好事,可即便是这般的想,纳兰静的心里,却是忍不住冒出些个酸酸的东西!   “不错,正因为如此,太子便才会使用这计策!”二皇子瞧着纳兰静并非对自己没有半分的感觉,心中便微微的有些个欣喜,可面上却不显露出半分,他沉着脸似乎在认真的思考什么!“不过,依太子的心性,今日他一定不会出面!”二皇子用手抚着下巴,那双桃花眼却是闪过一丝的精光!   “他!”纳兰静与二皇子同时的开口,似乎都想到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一切便竟在不言中,“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出去?”纳兰静却是有些个苦恼,太子既然敢使用这计策,定然是会派人监视自己的,若是被他们发现,这戏却也不能再唱下去了!   “一切,有我!”二皇子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那嘴角高高的扬起,仿佛是带着一些的自豪,可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却是给人无比的安心,一切,仿佛只要有他,便不用再让纳兰静担忧!   太阳越发的升的高了,那屋子里却是传出些个破碎的声音,那似痛苦或似快乐的声音,让隐藏在暗处的人,相互的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小姐,小姐你在哪啊!”这厢,一些个丫头打扮的人,不住的吆喝着,今日天气晴朗,她们的小姐便是说要上这奶奶庙来先玩,却不想走着走着便走丢了,那丫头们一个个的着急的很,这庆国公可是太后的母家,若是这嫡小姐出了什么事,她们可是担待不起的!   “赶紧禀了静安师太,让她寻人与我们一听寻寻小姐!”那一个领头打扮的女子,赶紧的吩咐旁边的人,如今她们连带这家丁小厮加起来也不过是一十二个人不到,这偌大的奶奶庙,如何能寻到,唯有禀报了静安师太,让她请庵里的师傅们一起寻寻!   “这小姐不会是去了后头的神殿了吧?”众人寻不到庆国宫的嫡女李蓉儿,便是有一个丫头说了出来,这李蓉儿平日里就古灵精怪的,虽说已经有十三岁了,可是每日里却是还如孩童一般,爱闹一些,这奶奶庙已经被她们寻遍了,可依旧没有她的身影,这只有后头无人问津的神殿了!   “走,去瞧瞧!”那带头的丫头皱了皱眉,都说这神殿的怨气更重些个,可是如今却顾不得这么多了,若是将李蓉儿弄丢了,回了庆国公府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啊!”她们刚进了神殿,瞧着四周的杂草,便是觉得这院里仿佛是藏了不少的怨魂,心中便是不由的发毛,众人都紧紧的拉着手,却是听到了一声的惨叫,在这静逸的世界,却是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   “小姐,是小姐!”丫头们都是胆小的,却是听到这叫声,忍不住往回跑,却是有个家丁瞧见了,只见那大殿的门大开着,李蓉儿背对着他们,站在殿中央,那惨叫声,怕也是她发出来的!   众人虽然害怕,可是,若是找不到李蓉儿她们也都是死路一条,如今倒不如一搏,将身子靠的更紧些,便是手拉手的往前走!“小姐,小姐!”她们走到大殿的跟前,便是试探性的开了开口!   “啊!”那李蓉儿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确是仿佛在回过神来,又大叫了一声,却是赶紧的转过头去,往后跑,却是瞧见都是认识的,赶紧的躲在众人的后头!   丫头们想要询问李蓉儿几句,眼睛却是瞧见殿内的景象,眼睛微微的睁大,之间的一个女子未着片缕的躺在地上,那双腿微微的张开着,下头似乎还流着些许的血迹!   “小姐,莫看!”那年长的丫头,想来也能猜到几分,赶紧的将李蓉儿的眼睛捂上!这简直是作孽啊,这到底是佛们清净地,却是如何能出这般的事情!   “阿弥陀佛!”众人正站着那里瞧的时候,却是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轻轻的念着佛号的声音,不由的回头,却是瞧见原是静安师太带着她的底子们过来了,而身后却也是跟了不少人,大抵是被庆国公的人将事情闹大了,原本都是找李蓉儿,如今却是瞧笑话来的了!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静安师太双手合十,却是将自己身上的袈裟,盖在了女子的伸手,她对着那佛像拜了拜,面上却是带着一丝出家人才有的怜悯,却没有世人的嘲笑!   众人倒是不由的佩服静安师太的气节,这袈裟可是出家人最重要的东西,这女子明眼人都瞧的分明,定然是失了贞洁,这不干净的女人,却是能配的上袈裟加身,这不是平白污了佛家的清净!   “瑶儿!”众人都在议论这是谁家的小姐,却是瞧见一个白衣女子,面上带着面纱,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赶紧的瞧了瞧女子,面上似乎是极为关心她的,可是眼底却是一片的清冷!   “给师太添麻烦了,信女却是代舍妹给师太说声不是!”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温和的声音,却是带着行云流水的飘逸,让人不由的猜想,能配的上这声音的,该是有多么绝色的面颊,众人都不由的想瞧瞧那面纱下又该藏着怎样的惊喜!   “施主客气了!”静安师太弯了弯腰,这白衣女子便是想要寻的家丁将这女子带着,静安却瞧着这女子面色有异,伸手轻轻的为她把脉,确是喂了她一刻药丸,过了一会儿个,女子终于幽幽的转醒!   “嫡姐!”女子醒来后,第一眼便瞧见的是那白衣女子,她有些个惊讶的唤了声,她记得她偷偷的跑来纳兰静与她的情郎幽会的地方,却是头一晕,想到这,女子的脸一白,却才感受到她身上似乎痛的厉害,她微微的伸手,却是感受到身体的异样!   “啊!”女子大喊了一声,眼里满满的是些个不敢置信,她伸手将袈裟挑的高一些,却是将自己的身子瞧的清楚,女子紧紧的咬着牙,那眼泪却是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既然无碍了,那便不打扰师太了,劳烦诸位行个方便,让舍妹先换了衣服!”这白衣女子自然就是孟微,她便是知道孟瑶一定会过来瞧的,便是着人将她看住,却不想她还是偷偷的跑了出来,孟微在人瞧不见的位置,狠狠的瞪了孟瑶一眼,她这般竟是给右相府抹黑,不过她面上却显不出什么来,沉稳的说了句,却是让众人都觉得,她是个懂理的,都在猜测孟微的身份!   第六章 万更的说,嘻嘻   “不,嫡姐,是纳兰静,定然是纳兰静要害我!”孟瑶瞧着孟微那不满的脸色,心中大骇,莫不是孟微不打算为她做主了吗,从小她便是觉得孟微聪明,有什么事却是喜欢问问她,如今自己成了这般的摸样,孟微却是要袖手旁观,若是打道回府,却是让自己白白的吃了这亏了吗,她因为激动轻轻的动了身子,却是因为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让她忍不住润湿了眼睛!   “让师太笑话了,二妹出了这般的事情,心里头难受却也是应该的,不想饶了师太的清净!”孟微微微的皱着眉头,瞧着孟瑶的样却是没有了理智,可是,她话里头的意思,却是此事另有蹊跷,若是自己强行让人为她更衣,却是让别人觉得自己不近人情,她心中暗骂孟瑶愚蠢,是她不小心着了纳兰静的道,怨不得不人,如果再在这多做纠缠,让人认出来,却也是丢的是右相府的脸面!   “小姐客气了,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却是出了这般的事情,贫尼也极为的痛心!”静安师太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波澜,手中轻轻的拨动念珠,双手合十,声音里的沉稳,却是仿佛在佛家沉淀多年才能有的气韵!   “你痛心个屁啊,你是与纳兰静一伙的吧,是你故意下了这般的套,要陷害本小姐是不是!”是谁出了这般的事情,想来却也不会有理智,孟瑶的哭喊,眼见着却在孟微的跟前却是没有任何的用处,孟瑶紧紧的皱着眉头,若非身上为着寸缕,怕是定要站起来与她们理论!   这五月的天,虽然已经热的厉害,可是,若是躺在这冰冷的地面上,却也忍不住升起几分的寒意,孟瑶忍不住打了更冷颤,腿似乎已经麻了,她用手紧紧的抓住袈裟,轻轻的挪动身子,希望可以将袈裟铺在身子低下,可每一次的的牵扯,却只是让她的身子痛的更厉害!   “瑶儿,不许无礼!”孟微冷冷的斥了一声,“劳烦师太行个方便!”她低了低头,将孟瑶的狼狈却是收在眼底,心中却没有半分的同情,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出了这般的事情,也怨不得旁人,如今却是不丢右相府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我不要,纳兰静害我成这般的摸样,嫡姐你好狠的心,为何却是要为纳兰静隐瞒?”孟瑶瞧着静安师太轻轻的念了句佛号,却是要转身离开,她心中便着急的很,她受了这般的屈辱,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她的心中便是只有二皇子,如今她身子脏了,定然是入不得二皇子的眼,可是,她也不甘心让纳兰静那般的逍遥,她的眼睛却是重新审视孟微,这么多年,或许她根本就恨自己,父亲不知为何不让她现于人前,她一定是嫉妒自己,可以出席各种的宴会,将来还可以用嫡女的身份下嫁,她一定是故意让自己难堪,一定是这样!   众人的眼睛却是有些个责难的盯着孟微,莫非真如这姑娘所说,这便是嫡姐的主意,瞧着这人的打扮,想来都是大户人家的姑娘,都说这后院里,女人之间的争斗确是最为凶残的,莫不是这嫡姐嫉妒妹妹,所以才与人联合起来害妹妹!   要知道,无论是谁出了这般的事情,也不该这么的冷静,别说是这女子心中以后了怀疑的人呢,即便没有,这三位奶奶庙里出了这般的事情,她静安也脱不了关系!   孟微的脸冷了冷,即便是有面纱挡着,却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不悦,“二妹此话如何能这般的说的,韵贞贵郡主岂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若是妹妹心中怀疑大可拿出证据了,姐姐虽然痛心妹妹的,可是,此事终究事关重大,需禀了父亲大人才能做出处理!”孟微心中再怎么不悦,声音里却是听不出半分,却是从里头能听出几分的苦口婆心!   众人的心一惊,原来这女子口中所说的竟然是贵郡主,到底是姐姐识大体,人家并非是任由旁人欺负,陷害自己的妹妹,而是想回去先禀报了她们的父亲!   “孟姑娘言甚是,即便是孟不姑娘不提,本郡主却也想上那右相府讨个公道,本郡主却是不过来这里上个香罢了,却是被人平白的污了去!”孟瑶还想说什么,却是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却见得纳兰静在人群的后头,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她的眼里就好像能喷出火来,那嘴角噙的一抹笑意,在孟瑶的眼中,却是更加的愤恨,仿佛是纳兰静在嘲笑她的不洁!   “纳兰静,你还敢出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抵便就是眼前的景象,孟瑶的脸色铁青,几次挣扎着想要起来,那狠狠咬着牙,仿佛是恨不得扑上去咬碎纳兰静的面容!   “孟姑娘是右相府的嫡女,想来能给本郡主一个合理的解释!”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搭理孟瑶,却是走到孟微的跟前,微微的扬起头来,将皇家的威严显露出来,她冷冷的瞧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只露出那光滑的额头,可举手投足间的妩媚,却是让人猜想定然是个美人,只可惜,纳兰静却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便是空有一张仿佛天仙一般绝色的面庞,可是,凡间的那份俗念,却是将她的美丽,悄悄的掩盖了不少!   众人听着两人的言论,不由的睁大了眼睛,这两边都地位显赫,一位是皇帝亲封的贵郡主,一边却是堂堂右相的千金,众人的眼神瞧向孟微的时候,却是多了些个遗憾,听说右相嫡女面容丑陋,天生脸上便有一块胎记,如今瞧着她白纱遮面,想来便是这个原因,至于一旁的孟瑶,这京城里到底是有传言的,她与安府的小姐,狼狈为奸,还与左相有不不净的关系,这样的女子,谁知道她这般的摸样是真的遭人算计,还是本就天性如此,被人撞破了,才将责任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二妹出了这般的事情,心里头难受,若是有什么言于不当的事情,先给郡主陪给不是,万望郡主莫与她计较!”即便纳兰静有身份在拿来放着,孟微不卑不亢的声音,却是在气势上没有输半分,若是纳兰静再计较,到显得她不尽人情,不过可是有人不愿意让孟微息事宁人!   “纳兰静你无耻,你是故意让我瞧见荷包,将我引诱在这里的,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堂堂的郡主却是做出偷会情郎的事情,不过,都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宫氏与镶平王不干不净,生出来的女儿,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孟瑶瞧着纳兰静那咄咄逼人的样,心中要多生气便有多生气,在她的心中,是纳兰静害她成了这般的摸样,如今听着纳兰静贼喊捉贼,心中哪里咽下这口气,心中一急将一些个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且不说真的有没有这事,就算是有,镶平王乃是皇帝的胞弟,这乱议皇室的事情,轻责赏一顿鞭子,重着是要丢了命去的啊!   纳兰静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有些个话终究不是孟瑶该说的,纳兰静不怒反笑,带着足以让孟瑶抓狂的怜悯瞧着孟瑶,“本郡主原本是不想与孟姑娘计较的,可如今却也不得不说上两句,本郡主却是不由的怀疑右相府的规矩!”纳兰静清冷的声音,说出这话来,却是别有韵味,那明明不带着任何的怒意,却是让人透心的凉!   这宫氏与镶平王之事,这京城自然是传来些,可是纳兰烨华滴血认清,却也是传了沸沸扬扬,可是,人家宫氏到底是清清白白的,不比的孟瑶的生母,女儿勾引人家的父亲,母亲却是在人家的丧礼上干出见不得人的勾当,若真没什么事情,右相又何必的将段氏贬成了妾,这孟瑶的话如今却是像个笑话一般!   “不过,想来孟小姐是不会明白的,不过既然孟姑娘提起的荷包,本郡主却也有些个疑问,本郡主的荷包掉在地上,孟姑娘为何突然抢走本郡主的荷包,偏偏再还回来的时候,里头却多了一方纸条,这让本郡主百思不得其解!”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毫不避讳的将此事说了出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与你那情郎约好了,要在此处见面,是你故意掉荷包让我瞧见,你这般的蛇蝎心肠,还要狡辩!”孟瑶心中一急,她最恨的便是旁人说她的身份,而纳兰静那话虽说是说的段氏,可到底说她是个庶女,而且,那荷包本来就是里头早有了纸条,她性子本就急,自然是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孟微却是在一旁暗骂她愚蠢,可是却是在一旁不发一言,眼睛微微的斜视,瞧见人群中的那个人影,却是微微的低着头,仿佛是在纳兰静咄咄逼人的样子,吓到了一般!   “哦?孟姑娘这话却是让本郡主听不明白了,且不说孟姑娘这话究竟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本郡主若真的存了那份的心思,自然是该小心翼翼,如何能让孟姑娘瞧见,而且,孟姑娘所言是本郡主想引孟姑娘过来,可是,这孟姑娘却有口口声声的说,是本郡主要与情郎相会,这到底让本郡主不解孟姑娘话里的意思!”纳兰静扶着秋月在一旁的站着,却是感受到有一双阴冷的目光,似乎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她不由的回头,当触及到那人的时候,纳兰静不由的冷了冷脸,只是,嘴角却勾了勾,似乎在嘲笑她白费心机!   “你,我当然是因为!”孟瑶面上一红,却是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纳兰静这是故意让自己入套,自己口口声声说纳兰静却是要私会情郎,可是这与自己何干,分明是自己心存歹念,才会偷偷的前来,“郡主跌倒黑白的功力,孟瑶自叹不如!”孟瑶咬着牙,眼睛却是红的像流出血来一般!   纳兰静冷哼一声,现在胜负一分,旁别的人心里头也跟明镜似的,孟瑶会落的这般的下场,却也是活该!   不过这并非是纳兰静的目的,孟瑶屡次挑衅自己,如何能这般轻易的了了去,她心中却是在思讨,是不是这个惩罚太轻了些,真是应该将她这般的摸样挂在城门上,让人好好的观摩才对了,“颠倒黑白?本郡主却更是不懂了,孟姑娘且不说究竟为了什么目的前来,可是,从开始到现在,却是只说着本郡主如何如何的害孟姑娘,莫不是孟姑娘如今这般,却是本郡主动的手?而且,本郡主却还没有到了要抢人衣服穿的地步!”   纳兰静说完,便有不少的笑了出声,这纳兰静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不懂孟瑶这般模样代表了什么,瞧她不着片缕,这般的说辞,只能证明纳兰静的冰清玉洁!不过众人想想也是,这有那个女子遭遇了这般的事情,第一反应不是要找那个男子报仇,却是一直咬着一个女子不放,说不定此事还真是孟瑶自愿的,不过瞧着孟瑶的样子,那人到底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主,那人群中到底有不少男子,有些个想想那画面,眼神中便带着几分的贪婪,紧紧的盯着孟瑶瞧!   “你,你胡说!”孟瑶气的浑身的颤抖,却是忍不住伸出胳膊来,指着纳兰静,却是不小心露出了大片的出光,赶紧的将手放回去,瞧着纳兰静一脸不解的样子,心中便气的牙痒痒,心中更是直骂纳兰静做作!   “是二皇子!是二皇子做的这般的事情!”孟瑶咬着牙,如今她已经脏了,与其让人随便的传了去,倒不如说个自己心中仰慕的,即便是传出去,自己便也没有那般的难受!   众人听完孟瑶的话,便是大笑不止,且不说这二皇子身在皇宫,可即便是来到了这神殿内,这一招孟瑶刚才所说,这在此处等着的人,必定便是纳兰静的情郎,若是说二皇子瞧上了纳兰静,众人自然深信不疑,可是,若是换成孟瑶,却是让人不得不怀疑,难不成二皇子约纳兰静不成,这孟瑶偷偷的过来,便将孟瑶给那样了,简直就是好笑!   “哦?”纳兰静不得不佩服孟瑶,这世上要是寻和这般的没脑子的人,倒是难了,“二皇子本郡主却是没有瞧见,不过,太子殿下却是瞧见了!”纳兰静微微的转头,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那人群的中的人!   众人听了纳兰静的话,却是不由的让出了一条路来,这在民间能一睹太子的真容,却是无比的荣幸,太子一袭藏青色的袍子,面上依旧带着暖暖的笑意,既然被纳兰静瞧见了,便索性站立于人前,这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仿佛逼的人不敢直视,众人赶紧的下跪行礼!   孟微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她曾经立下誓言,将来所嫁之人,定然是要人中之龙,她以前并非没有瞧见过太子,可是,今日的他仿佛越发的高贵,孟微低着头,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心,即便是韵宁是太后亲赐的太子妃又如何,这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旁边的李蓉儿却是眼睛发直,她年纪尚轻,平日里又爱调皮,这太后久居深宫,庆国公却是那本低调的人,便是宫里头宴请众人,也从未带李蓉儿去过,关于太子的一切,她却一无所知,如今终见太子的风采,李蓉儿却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那脸上越发的觉得烫了,太子的微微的一个转眸却让她忍不住停止了呼吸,仿佛有什么,要冲破身体而出,众人心思各异,却不知道,今日的一切,却是埋下了以后的祸跟,将来大庸的血雨腥风,却是在她们的一念之间!   “免礼,二皇弟是来过这庙上,若是真如孟姑娘所言,我便一定会禀明父皇,让二皇弟给孟小姐一个交待!”太子笑了一声,面上带着满满的和善,众人不由的对眼前的这位太子升起了几分的好感,仿佛觉得,将来这大庸的江山能教到太子手上,乃是大庸之福!   “太子客气了!”孟瑶眼睛睁的大大的,面上不由的一红,便是声音也多了几分的轻柔,当初她喜爱二皇子,是被他身上的慵懒,与高傲所吸引,可是,太子与二皇子却是不同的两个风格,想来任何女子却也拒绝不了温柔的攻势,她竟然有些个后悔,刚刚的那般凶悍的摸样,却是让他瞧的清楚!   纳兰静冷笑一声,这皇家的几位皇子,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太子的雍容,二皇子的妖孽,三皇子的谪仙,便是四皇子如今还小,却是能瞧出几分的几分的飘逸来,若非了解太子的本性,或许他真是一个让人容易心动男子,可是,纳兰静想到前世,那眼中的不屑,渐渐的被冰冷,被仇恨所代替!   “听的太子殿下这般说,臣女便放心了,如今还劳烦太子殿下行个方便!”孟微上前福了福,声音以为刻意的表现,更是多了几分的灵动,果然引得太子侧目!   “请!”太子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孟微的面纱,良久却是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孟瑶瞧着太子紧盯着孟微瞧,心中便是暗骂孟微,可是,到底是在太子的跟前,却是强压着不愿意!   这太子既然都发话了,这众人再留在这殿中似乎也不合适,便都退了开来,让那孟瑶哟时间更衣,纳兰静却也不留痕迹的退了一下,这孟瑶当真厚脸皮,如今都出了这般的事情,还有心思去瞧得太子,想来不出半日,这京城就会传遍,这以后怕是右相再也不会让她出门了,日后,有谁会求娶一个失了贞洁的庶女呢!   “郡主留步!”纳兰静却是在下山的路上,听见太子的声音,微微的转过头去,面上似乎带着一丝的不解!   太子笑了笑,他原本是设计好的,让纳兰静身中媚药,到了神殿内,即便二皇子怀疑有他,也一定会为纳兰静亲身解毒,二皇子身性谨慎,但他与纳兰静在大殿上眉来眼去,每次都没有逃的过太子的眼睛,在纳兰静身上下上,却也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却不知为何,自己亲手将纳兰静送到另一个人的怀中,心中却多了几分烦躁,便是第一次做了这般的冲动的事,便是现身于神殿中,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瞧着纳兰静那柔韧有余的辩解,那俯视一切的贵气,却突然觉得,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站在自己的身侧!   韵宁虽然也是极为的优秀的,可是,却少了纳兰静身上的柔和,多了几分的凌厉,他一直认为,成大位者,不仅仅要有那凌厉的手段,更重要的便是会拿捏人心,松紧要合适,若韵宁郡主是一跟针,她面对谁的时候,都带着尖锐的攻击性,可纳兰静却是犹如那修炼多年的狐狸,表面上她可以假装温顺,可是,一但有人触及到她的底线,或柔或刚,或明或暗的手段,却是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除了她,这样的人,将来才能配做一国之母!   “郡主却是好眼力!”太子往前走了几步,既然纳兰静这般的聪明,有些个事情,却也不需要在隐藏,纳兰静能躲过自己的算计,自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计策,不过,他虽然没有成功,却心中有些个庆幸!   “到底是比不上太子的殿下的沉稳!”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太子永远就是这么自私,在他的心中江山为重,只可惜,她微微的摇头,他终究会棋差一招,他想要让皇帝恼怒二皇子,却不知道,真正会让皇帝怀疑的人,却是他自己!   “你若跟我,将来许你后位!”太子低着头,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仿佛是要瞧出她心中所想!   “那便请殿下高居主位的时候再说吧!”纳兰静冷冷的撇了一眼太子,便是扶着秋月与流翠离开,这宫府倒台,却是让大庸的朝中多了些个动荡!   太子瞧着纳兰静的背影,终究敛下了那温和的笑意,一双眼睛却是冷冷的盯着纳兰静背影,等自己得到了这江山,便一定要将纳兰静敛进自己的怀中!   “小姐,就这么放过孟瑶了吗?”下了山,秋月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这孟瑶着实的可恶,在她的心中已经将二皇子当成她未来的姑爷了,如今孟瑶先是指责纳兰静,又来又陷害二皇子,这般没脸面的人,如何能这般的轻易放过她!   “不用我们动手!”纳兰静神秘的一笑,孟瑶如今已经算的上身败名裂了,可是,这终究是不是她最后的结局,纳兰静对敌人从来都不会心软,留孟瑶一命不过是等着旁人下手罢了!   众人散去没多久,便是有一个人,悄悄的下了奶奶庙,养心殿内,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却是散发着浓浓的怒意,一个女子跪在地上,仿佛是在禀报着什么!   “下去!”过了良久,皇帝的口中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只是,他的面上却是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东西,这是那人从草丛里捡到的,那一个杨字似乎越发的刺眼了,此事定然与杨府有关!   皇帝的心里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若非是纳兰静机警,此时受孟瑶那份罪过的便是纳兰静,自己刚对着二皇子说要处置了纳兰静,若是此时纳兰静出了事,二皇子一定会怨自己,楚国公主前来,他一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皇帝并不是怜惜纳兰静,反正他是想要除掉她的,可是,他却不允许有人利用他,更甚者,是在自己的跟前安排人手监视自己,不然,自己的动作旁人又岂会知晓,能让杨府出面的,就只有一个人,皇帝的眼中闪着一丝的冷意,看来他是很迫不及待的接上自己的位置了!   此事过了没几日,便传来右相嫡女孟瑶因为心中羞愧,便是跳井自尽了,纳兰静听到此消息,面上只是一笑,这些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不过因为出了上次的事情,纳兰轩因为不放心,便是不让她出门,这朝里头局势紧张,纳兰轩也有些个忙碌了!   这厢,在陈乾宫内却是另一番的风景,皇后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将宫人都斥开,才缓缓的开口,“峰儿,你做事从来动不曾出过什么岔子,怎能让皇上怀疑,如今杨府外头却是你父皇的人,看来你父皇是要怀疑杨府了!”皇后的声音有些个疲惫,昨儿个皇帝突然说起今年选秀的事儿来,瞧他的样子,势必要大办了,而且,也一反常态的宠信后宫女子,还都留了,瞧这样子,皇帝是对自己与皇儿生了戒备之心!   “既然父皇要大办,想来也是有父皇的意思的,母后便依父皇的意思便好了!”太子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那杯中的茶水,口中似乎是有些个不在意,倒是让人摸不准他的心思,不过,他的眼里到底是露出一丝的烦躁,如今皇帝准备对杨府下手,他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即便自己身现民间,依皇帝的性子,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却也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的!   “大办?”皇后听了太子的话,却是不由的抬了抬声音,如今她便是不得不承认,她如今已经比不得那些个年轻的姑娘,便是后宫现在的妃嫔,比她貌美的多的事,男人都是喜欢新鲜的,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本就瞧着自己生厌,再加上色衰,只会让皇帝越发的疏离自己!   再新进宫些个年轻貌美的,皇帝怕更是不愿意过来了,若是再出个宫贵妃那样会魅惑人的主,自己却是该如何的应付,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个话自然是不能在太子面前提起的!   “如今,楚国公主已经在来大庸的路上了,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让楚国公主嫁给你,不要让那贱人的儿子,处处抢了先机!再说宫府已经倒台了,韵宁那丫头也没有资格再霸着太子妃之位不放了!”皇后说这话事,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决然,楚国是可以与大庸可以并肩的大国,楚国公主地位足可以做一国的皇后,只要太子能娶到楚国的公主,至少,地位是可以保住的!   “母后务须担忧,儿臣自有打算!”太子抬头,瞧见皇后那已经不复以往的冷静,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越是浮躁却越会出岔子,而太子这般的说话,也不过是随口应付皇后罢了,如今,皇帝已经怀疑杨府,此时更不能有所行动!   “母后,这后宫到底是母后的天下!”太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中却是闪过一丝的异彩,他瞧了眼四下,才轻轻的对着皇后说了几句!   “这,这万万不可!”皇后的面上一惊,她虽然想要太子登上皇位,却没有想过用这种的法子,这虽然是可行,可是也太过冒险了啊!万一不成功,可是要灭九族的!   “莫不是母后还对父皇有什么幻想?”太子冷了冷声,这女人并就是优柔寡断,他的脑中不由的想起另一个人,凭她的性子,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不会与自己的决定一样,有时候,为了目的,风险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终究到了楚国公主来大庸的这一日,昨夜宫骜与杨国公却到了京城外,不过因为天色已晚,却是待第二日天一亮,等城门打开,才进得京城的,皇帝已经派人早早的在那里候着了,这楚国公主来和亲到底是大事,怠慢不得!   等纳兰轩下朝回来,便告诉了纳兰静此事,这晚上自然是少不了宫中摆宴,不过这京城里也就剩宫骜他们算的上亲近了,纳兰静与雨儿,纳兰轩便去宫府瞧瞧,毕竟这宫骜刚回来,许是能有什么发现!   到了宫府的时候,纳兰静与雨儿逗了会儿宫骜的孩子,他已经取了名字,叫宫康,希望他这一声能平安康健,秦氏抱着他,脸色却也调养的好多了,纳兰轩与宫骜说些个政事,雨儿便与秦氏闲聊,说说这怀孕的女儿家,是该注意些个什么!   纳兰静与韵宁贵郡主在外头站了站,“表姐,这楚国公主已经进京了!”纳兰静开口,却是不知该如何的讲下去,她的眼神有些个担忧的瞧着韵宁,她知道,韵宁郡主对太子是有情的!   “我知道,只是静儿,前些日子的事,你可有伤到?”韵宁郡主笑了笑,面上却没有什么波澜,或许,她早就看请了太子的面目,那日的事,便是听说了,心中细想便也知道是太子的诡计,不过,太子为人韵宁郡主又岂会不清楚,依照他的习性,这样的事却一定不会出面的,如今他现身民间,怕是是为了某个人,她的眼神再次落在纳兰静担忧的面上,她的傻静儿,或许还不知道,太子已经对她起了别的心思吧!   “我无碍的!”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这般的摸样,便也不再说什么,太子的野心,她想来也是知晓的!   宫骜本来是要留纳兰轩他们在宫府用午膳的,可因为晚上要进宫赴宴,便是回去准备准备,到了傍午的时候,纳兰轩与纳兰静进宫,不过,雨儿因为有孕确是留在了府中,因为上次的事情,纳兰轩却是在府里头留了更多的人,就是为了保护纳兰轩!   到了皇宫的时候,晚霞正浓,却是将整个皇宫添上了几分血色,纳兰轩是要进前头与刚回来的将士们闲聊,而纳兰静到了的时候,却瞧着韵宁郡主已经被众位小姐们包围在一起,闲聊什么,纳兰静没有韵宁的那份野心,便悄悄的退了出来,在宫里头随意的走了走,越是坐过高高在上的位置,或许越偏爱这份子的宁静!   是谁说的,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纳兰静微微的望着天边的艳红,硬生生的多了几分的惆怅,仿佛自己与这风景一般,不过是这凡间匆匆的过客罢了!   “韵贞贵郡主好巧啊!”纳兰静只顾着瞧着天边,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走来,突然听到声音,却是有些个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却瞧着二皇子与三皇子正朝自己走来,此话想来却也是二皇子说出口的,瞧着他一脸的笑意,纳兰静便不由的想要白他一眼!   这哪里是好巧,自己站在地方,平日里鲜少有人经过,而且这里与二皇子三皇子所住的宫殿,距离上远,即便是二皇子真的从宫殿中走来,也是从自己的前头路过,瞧着二皇子那得意的样,让纳兰静不禁觉得,他就是为了找自己,才故意寻到这来的!   “见过二皇子,三皇子!”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身后的秋月与流翠行了礼,便自觉的退到后头去,不过,面上却是带着一丝的了然的笑意!   “韵贞贵郡主怎的突然这般的多礼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有些个不悦的面庞,就忍不住要逗逗她,这与她平日里冷静的摸样,倒是有趣的很,二皇子说着便要去扶纳兰静,纳兰静一惊赶紧的退了一步,面上却是忍不住又红的跟那晚霞一般!   二皇子爽朗一笑,在这深宫的黑暗中,却只有她能让自己开怀一笑,而且这里平日里没有人经过,所以他并不怕他的举动会带给纳兰静麻烦,所以,便没有以往的拘谨!   “郡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不见韵宁贵郡主!”站在一旁的三皇子,瞧着两人那眉来眼去的样子,心中不觉的冒出些个酸楚来,那苍白的面上,却是多了几分的薄怒!   二皇子微微的皱着眉头,三皇子的话虽然乍听起来没什么不妥,可是他却是了解三皇子的,他不会这么平白的提起韵宁的!   “表姐殿里头呢,我瞧着这风景宜人,便先出来了!”纳兰静挑了挑眉,三皇子的语气虽然有些个生硬,却没有敌意,仿佛是在与谁赌气一般!   “韵贞贵郡主到底是该与韵宁贵郡主学学,这里人少,别又出了什么事情,寻人帮忙!”若是三皇子刚才的话是试探,那么现在这一句却是真正的针对纳兰静的,这几次,纳兰静却是派秋月寻了二皇子的帮忙,三皇子这般不过是讽刺纳兰静罢了!   “三弟这是何意?”二皇子敛了脸上的笑意,浑身却是散发着浓烈的冷意,三皇子屡次拿纳兰静说事,平日里当着自己的面也就罢了,如今却是当着纳兰静的面这般的挑衅,二皇子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对三皇子太过纵容了,自己明明的告诉过他,自己心系纳兰静,他这般的说话,究竟是何意!   纳兰静沉了脸,即便三皇子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敌意,可是,任谁也不愿意听到这种斥责的声音,不过,三皇子的话到底是对她一个提醒,二皇子与她并没有关系,自己每次都找他帮忙,究竟是自己的不对!   啪,纳兰静想的入神,二皇子却是在怒瞪着三皇子,秋月与流翠站的远,谁都没有注意,却是从天上掉下来了一个风筝,“静儿!”虽然这风筝并不重,可二皇子还是一脸紧张的拉过纳兰静瞧瞧,却见得纳兰静因为被风筝打的正着,乱了一丝的秀发,那束发的簪子,却是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无碍!”纳兰静面上一红,这青天白日的,二皇子坐这般的举动,到底是有些不合时宜!   “从哪里来的风筝!”二皇子的脸色难堪的很,这后宫妃嫔都是规定的,即便是放风筝是不能超过自己的宫殿的,若是不小心断了绳子,若是被发现,到底是要受罚的,如今这风筝却是掉了这么远,也不知道是谁这般的不小心!三皇子身子一动,想去瞧瞧纳兰静是否伤着,却瞧着二皇子将纳兰静拉在跟前,他硬生生的止了脚步!   三皇子弯腰想捡起那风筝,却是传来二皇子冷斥的声音,三皇子面上一僵,不由的退了一步!   “公主,公主,这姻缘风筝果真是灵验!”几个人却是有些个尴尬,却听到远处有女子的笑声传来!   第七章 大庸如何,与本王何干   众人不由的往那头瞧去,却点得几个骑装打扮的女子,正往这边走来,其中最为吸引人的,便是那后头的红衣女子,那一身的颜色,却是带着张扬,明媚的脸上,却是冰冷的眼睛,不带一丝的笑意!   楚傲霜!瞧见这个女子,纳兰静想都没想脑子里就出现了这三个字,也只有这三个字,才能符合女子的气韵!   “公主,那便是咱们的姻缘风筝!”旁边的女子,笑着便跑了过来,眼睛却是直瞅着二皇子笑,轻轻的将风筝捡起,便跑到了那女子的跟前!   姻缘风筝?纳兰静眼皮一跳,却是瞧见那风筝上是与平日里见得风筝不同,上头似乎还缠着一根红线,纳兰静微微的低着头,却瞧见刚刚二皇子为了瞧自己的是否手上,却恰好踩到了一根掉下来的红线,莫怪得那女子会有这样的眼神!   纳兰静心里一紧,莫不是这就传说中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她不由的低着头,皇帝本就想将这楚国公主指给二皇子,如今连这姻缘风筝都为两人做指引,看来两人的姻缘却是早就注定,纳兰静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离着二皇子站的远一些!   三皇子自然也瞧的清楚,刚刚若非是二皇子怒斥了一句,自己也差点踩在上头,他的心里仿佛有些个雀跃,开始有些个盼望二皇子能娶了楚国的公主,他轻轻的咳了一声,便是用帕子捂在唇间!   二皇子感受到了纳兰静的动作,却只是冷着脸,并没有瞧纳兰静,他心中是怕给纳兰静惹麻烦,如今若是让楚国公主误会了,怕是等会儿在大殿上会纠缠着纳兰静!可是他却不知道,就因为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纳兰静,纳兰静不由的将头撇过去,有些个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原以为二皇子做这一切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些个想法,却不想,在利益面前,他竟然与太子一般,却是只顾着自己!   “嗯,你叫什么名字?”那楚国公主点了点头,眼睛带着审视的意味盯着二皇子瞧,越瞧越觉得这大庸到底是来对了,那双个桃花眼,却是仿佛能勾住自己的心魂!   “公主千里迢迢来到大庸,想来也累了,我们便不打扰了!”二皇子对楚傲霜这种仿佛如打量货物一般的表情到底是有些个不喜,他如今耐着性子与她说话,却不过是为了减少以后的麻烦罢了!   “你既然知道我们公主的身份,如何不行礼?”楚傲霜跟前的婢女却是不乐意了,刚刚不过是因为公主的姻缘线终究是被人踩到了,这说明老天爷也是看到这段姻缘的,便只顾着高兴了,倒也没有在意这礼节,如今瞧着眼前着男子冰冰冷冷的回话,心中不升起些个不快,如今瞧着男子能准确无误的说出公主的身份,自然是开口训斥的,要知道,楚傲霜乃是楚国第一美人,又是皇后的嫡公主,从小哪个人在她跟前不卑躬屈膝的讨好,如何能让人这般的冰冷的对待!   二皇子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婢女,皇家的威仪尽显,即便是在楚国皇宫待习惯的婢女,突然瞧见二皇子的目光,身上确是不由的一颤,仿佛是被二皇子的目光所震慑了!   “公主好好歇息!”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二皇子抱了抱拳便是要离开,他用眼角瞧了眼纳兰静,瞧着小女子面上难看的很,自然是没有心思再与她多做纠缠,如今好好的哄哄纳兰静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站住!”楚傲霜不由的大声的喊了一句,在楚国谁敢这么对待她,哪个男子见到她能不心动,如今碰到大庸的两个男子,一个便是与自己一起上京的宫骜,每每的与自己说话却是一脸的冷意,不过她却是并不看好宫骜,眼前的这个桃花眼男子,却是莫名的合了她的胃口,尤其是上天注定的,她在心里便是认定了,就一定要得到他!   楚傲霜喊了一声,二皇子身子一顿,却是没有回头,楚傲霜大步的挡在二皇子的眼前,眼角却是不着痕迹瞧着一直被二皇子挡在身后的纳兰静,或许是女子的天性吧,瞧着纳兰静姣好的面容,楚傲霜的心里便是对纳兰静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敌意!   “上天注定,你便是我的!”楚傲霜冷笑了一声,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微微的抬着头,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二皇子,那身子,仿佛要紧紧的贴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公主请自重!”二皇子不悦的皱着眉头,若非眼前是个女子,他早就动手将他打下,从来还没有见过这般不要脸面的人!   啪!突然一声的脆响,却见得楚傲霜的手微微的抬起,狠狠的摔在纳兰静的脸上,众人都没有防备这变故,才让楚傲霜得逞!   “小姐!”秋月与流翠赶紧的上前,细细的瞧着纳兰静,索性的是,楚傲霜因为一方面要吸引二皇子的注意,又离着纳兰静较远,即便是打在了纳兰静的脸色,并不实诚,纳兰静捂着脸,眼睛狠狠的盯着楚傲霜!   秋月气不过,却是要与楚傲霜动手,她终究是晚了一步,纳兰静已经高高的举起手臂,她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如今被人打到了面上,岂有不还手的道理!   三皇子身子一动,瞧着楚傲霜后头的人要过来,便赶紧的挡了下来,怕纳兰静吃亏!   “你想做什么?”纳兰静扬起手臂,还没有打下去,二皇子的手更快,他狠狠的捏着楚傲霜的手臂,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恨不得将她吞噬,楚傲霜吃痛,可是早是自尊却是让她不在对手的面前喊一声痛!   “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你娶了本公主,本公主绝对不亏待你!”楚傲霜微微的抬起头来,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却是也不忘记维持她的形象,她的高傲!   “本王从来不打女人,可你却是个例外!”若果了解二皇子的人,当他自称本王的时候,确是真正的不悦了,二皇子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那桃花眼似乎越发的勾人心魂,楚傲霜不由的看呆了去!   啪!这个声音绝对比上一个声音还要响亮百倍,只见二皇子猛的放开楚傲霜的手臂,手重重的打开楚傲霜的脸上,那原本白皙的脸上,却是红肿的起来,便是楚傲霜有些个功夫,可却是对二皇子没有防备,硬生生的被打倒在地上!   “公主,公主,你敢打我们公主,我们要告诉我们的王,让大庸付出代价!”楚傲霜跟前的宫人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她们的公主别说是被人动手了,却是连重话都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上一句,如今被大庸的人打了去,如何能让她们咽下这口气!   “哼,大庸如何,与本王何干!”二皇子身上的冷意还依旧没有敛去,那眉目之间的霸气,却是让人不敢靠近,他便伸手去拉纳兰静的手臂,要她离开,既然躲不过,那么,纳兰静的安危,却是该由自己全权的负责!   纳兰静不由的睁大眼睛,却是没有想到二皇子却是会因为而多那楚国的公主动手,若是惹怒了楚国,却是会引起一场战乱,别说现在打的是她了,即便是楚国公主打的是当朝的皇后,皇帝也不会敢直接动手,顶多是让人将楚国公主扣留,让楚国给个说法罢了!   二皇子皱着眉头,在别人眼里,或许他不配做男子,连个女人都打,可是,在他的心里他不后悔,他或许有一百种办法,绝对可以让楚傲霜比挨一巴掌还要痛苦百倍,可是,若是伤了纳兰静的心,却是他在努力万次也暖不回来了,今日若是自己眼睁睁的瞧着楚傲霜打了纳兰静,而无动于衷,即便是日后报复的楚傲霜,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公主!”二皇子他们离开后,楚傲霜的婢女赶紧的将楚傲霜扶起来,“公主,我们回楚国去,我们要派兵攻打他们大庸,让他们付出代价!”那婢女愤愤不平的说话!   楚傲霜却是盯着二皇子的背影不说话,眼睛里虽然满满的都是怒火,脸颊也痛的如火烧一般,可是,心里却是被二皇子的霸气所吸引,心中暗下决定,中有一天,她一定会让二皇子,是因为自己才这把的霸气的!   楚傲霜被人扶着离开,这空旷的露上,却是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弯腰将纳兰静刚刚掉的那个簪子捡了起来,藏在袖子中,瞧着四下无人,便快速的离开,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却是在晚霞上,拉的很长!   “这楚傲霜不是好惹的主!”纳兰静虽然心里感动二皇子的所为,可却不由的皱了皱眉,瞧那楚傲霜的眼神,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好惹便不好惹,可疼?”二皇子随口应了声,眼睛却是落在纳兰静的面上,细细的瞧着纳兰静精致的面容,瞧着没有什么痕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若是因为此事,而引起两国的战乱!”纳兰静叹了一口气,脑子里却只是想着此事,却是没有反应过来,两人竟然靠的这般的近了!   “战乱如何,与我何干?”二皇子不屑的说了一句,他不是什么救世主,管不得那么多人生死,若真是有人死了,那便也是因为他技不如人罢了,二皇子本就是在生死边缘上走过多次的人,自然不觉得这世上有值得可怜的人,若真是等着旁人可怜,他哪里还有今日!   三皇子想要开口,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些嫉妒,嫉妒二皇子可以早遇到纳兰静,嫉妒他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保护她,而自己却无能无力,甚至嫉妒二皇子如今没有母家做牵绊,可以没有挂念!   是的,他是嫉妒,或许现在他才发觉,原来他一直不悦的并非是二皇子对自己少了那份的关念,是嫉妒他可以靠的纳兰静这般的近,而自己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念着,犹记得那日,她悲戚而放生大笑的摸样,便是在自己的脑中挥之不去!   “你倒是个想的开的!”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二皇子这摸样,实在看不出他是这大庸的皇子,她的眼光终于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却发现两人不知何时,竟然靠的这般的近了,面上升起一丝的不自然,头不觉的低了低!   “别动!”二皇子轻轻的说了一句,纳兰静一惊,却是一脸紧张的瞧着二皇子,却见他的脸靠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纳兰静心里紧张,那二皇子眼里的专注,却让她挪不开视线,甚至往了反应!   “你瞧,都乱了发丝,若是这般的去大殿上,莫不让人笑话!”纳兰静的心紧张的厉害,二皇子的脸却是在她的眼底放大了无数倍,可是突然,二皇子的声音却是在她的头顶响起,他的手指轻轻的为她挽发丝,一脸专注的瞧着纳兰静!   那笨拙的手法,却是小心翼翼的将纳兰静落下来的一缕秀发挽好,可是,轻柔的没有一次纠疼了纳兰静!都说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便是自己的丈夫能为自己画眉点唇,可是,挽发却也让人敢动!   纳兰静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赶紧的撇开脸,“怕是现在殿内的人都到齐了!”纳兰静不由的说了一句,这种感觉确实让人的心不由的发慌!   “好!”二皇子点了点头,别看这挽发看似简单,可仅仅是因为纳兰静掉了一缕发丝,却让二皇子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瞧着终究将发丝弄好,脸上才露出了笑意!   两人的眼里不由的对望彼此一眼,好久没有回神,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她们两人。i^i^二皇子面带笑意,晚霞将纳兰静的面容渲染的多了几分的柔和,似乎越发的美丽的!   都说最美的不是雨日,而是能在细雨下与你巧遇,而现在,最美的不是晚霞,是晚霞下那女子绝美的容颜!   纳兰静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乱了,便是回到大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才微微的回神,她不由的敲了一下额头,自己是怎么了,大仇未报,却是沉落在了男女风花雪月之上,她微微的抬头,瞧着主位人已经做好,便是连皇帝都到了,可是楚傲霜的位置上还依旧没有人影,纳兰静的心紧了紧,却是觉得楚傲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万恶的加班,念念碎无数次!   第八章 狠毒的心思   大殿上,众人却是坐定,都在一旁闲聊几句,眼睛却是瞧着那楚国公主的位置上,依旧空空如也,开始却是都不在意,许是因为她刚到大庸,有些个不适应,或许是在准备什么,可是,时间渐渐的过的久了,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便是连台上皇帝的脸色都变了变!   “这楚国的公主,许是还没有准备好,臣妾派人去瞧瞧,看看可是有什么难处,莫让人说我们大庸失了礼数!”这女子之事,到底都是皇后先开口,她坐在皇帝的下手,声音了带着些许的笑意,似乎是因为两国联姻而觉得高兴,不过,这太后退居慈宁宫,不踏出宫门半步,后宫自然是皇后的天下了,她说话也有些个底气!   “皇后所言甚是!”皇帝笑着点了点头,“此次能平定边关,杨国公与慰平将军功不可没!”皇帝与皇后应完,便转头瞧着杨国公与宫骜!   “臣不敢当!”宫骜与杨国公赶紧的站了起来,微微的弯了弯腰,不过这杨国公的脸色却不好看的紧,便是腰际都扎了白色带子,平白的多了几分的哀戚!   不过这也怨不得杨国公,这当初皇帝为了夺了宫府的兵权,却是让杨国宫带兵平乱,这便也罢了,可是偏偏在人家杨国公离开京城的时候,让人家的嫡子杨泽入狱,也便也罢了,偏偏杨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虽然皇帝并没说为何,可是,皇帝却是下旨让镶平王非召不得入京,这明眼人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再加上太后突然退居慈宁宫,谁都能瞧出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这世上最悲戚的事情莫不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杨国公在边关受难也就罢了,杨泽也那般了,是谁谁心里头也难受的厉害!而且,这大庸有着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将在外,家人即便是犯了重罪,也要等那边关的将士回来,再处死,为的便是让人家见最后一面,可是,杨国公却是连自己儿子最后一面都没有瞧见,这说没就没了!   “启禀皇上,微臣身子不适,请皇上允许臣回去歇息!”这皇帝会对这刚回来的将士慰问,却也是在情理之中,这宫骜与杨国公应了声,便就该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可偏偏杨国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更是沉的厉害!   “杨国公身子不适,自该歇息!”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却清楚的很,杨国公这便是故意的,杨府出了这事,他心里自然会不痛快,他大可以回去以后,便不过来,可如今他却是带着白色大带进来,却是故意让众人瞧瞧,让别人心里膈应的厉害,这楚国公主联姻,本该是大喜的日,这平白的多了几分的悲色,如何能让人心里舒坦!   “臣妾代爹爹谢过皇上,爹爹已经有些个年岁,这身子倒是比不得以前硬朗了!”杨国公听了皇帝的话,便是冷哼一声,连告退都不说,便是大踏步的离开,皇后在一旁瞧着皇帝的脸色沉了沉,赶紧的出声打圆场!   “无碍!”良久,皇帝的脸色似乎有些个缓了缓了,他摇了摇头,那深邃的眼眸中,却是让人瞧不出他的心思,皇后抬头,不由的瞧向太子!   “启禀皇上,楚国公主到!”殿内的气氛倒是有些个紧张,这公公的声音来的却也是时候!   “快快有请!”皇帝的面上终于是露出了些许的笑意,这楚国公主来访,原是因该皇后早早的带过来,可是,一来是因为楚国公主心思与常人不同,二来,便是皇后为了避嫌,这皇帝的心思本就是想要将楚国公主指给二皇子,若是她太过热络了,倒是显得她别有用心,尤其是在皇帝想要收了杨国公权利这段时间,更是不能有什么动作!   大殿的门打开,却见得楚国公主带着她的婢女,缓缓的走了来,与今日纳兰静见到的并不一样,虽然是已经一身霸气的红衣,可是,却是带着长长的裙摆,双手叠于身前,脸上带着一丝的庄重!   “见过大庸皇帝!”终于楚国公主站立在大殿之上,她弯了弯身,却是没有行跪拜之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抬起身来!   “免礼!”皇帝面上虽然有些个不悦,可却并没有发作,却是伸了伸胳膊,虚扶了一下,便是让楚国公主坐在她的位置上!   “谢大庸皇帝!”楚傲霜一直保持她的气质,便是只站立在拿来,却是让人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可是,当楚傲霜抬起头来的时候,众人不由的带着些许的惊讶!   纳兰静轻轻的抿了口茶水,却是瞧见楚傲霜的脸颊时候,差点便将水喷了出来,之间楚傲霜本来白净的脸上,却是在右脸颊红肿一片,再加上楚傲霜根本不加掩饰,却是将这暴露的更加的明显而来!   楚傲霜仿佛是没有瞧见众人的眼神,便是从容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却是连一眼都没有瞧二皇子,仿佛今日遇到的,就只是有个错觉罢了!不过,纳兰静可不觉得楚傲霜不会就此罢休,今日她这般的出现,不过就是为了引人注意罢了!   “则天公主在大庸住的可习惯?”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楚傲霜这般做不过就是为了让人注意到她的脸颊,可皇帝却也是愚蠢的,偏偏不发一言,只是随意的闲聊几句!   “回禀大庸皇帝,倒也无关住的习惯不习惯!”楚傲霜的声音依旧带着浓浓的冷意,却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大庸皇帝不主动提及,并不代表自己会不说出来!   “不过,既然是上天注定,傲霜却也欣然接受!”楚傲霜突然一笑,那原本冷漠的脸上,因为突然添了的笑意,显得更加的明媚,她微微的抬头,手轻轻地碰触那一片的红肿,眼里带着一片的温和!便是连称呼都变了,这皇帝城楚傲霜为则天公主,那便是楚傲霜的封号,可楚傲霜自称自己的闺名,莫不是便将自己当做了大庸之人!   “则天公主的脸颊是怎么了?”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楚傲霜已经将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却是再装作瞧不见,倒是显得做作了!   “哦?这便是天意!”楚傲霜听到皇帝终于问了,不由的轻笑一声,那眼里似乎透着一丝所谓的幸福,便是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放柔了,“在我们楚国,却是有放姻缘风筝的说法,天上的月老会将红绳绑在这风筝上,打断风筝的线,便是风筝会落在有缘人的跟前,而今日,越老终是显灵了,倒是让傲霜因为高兴,却是不小心碰到了脸颊!”楚傲霜说着,面上似乎有一丝的窘破,眼睛却是悄悄的往二皇子的身上瞧!   众人听了这话,却是不由的笑了一声,到底是小女儿的心思!   “哦?不知是谁能这般的有幸?”皇帝也忍不住笑了几声,他瞧着楚傲霜与二皇子的眼神,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他本来就是想将楚傲霜指给二皇子的,如今却是由楚傲霜自己提出来,便是更加的名正言顺!   “这,上天却是将姻缘线交给了他的跟前!”楚傲霜低着头,似乎是有些难为情,可终究是抬手,直直的便是指向高台上坐着的二皇子!   纳兰静便是知道楚傲霜不会轻易的罢手,却没想到她会这般的直接,纳兰静微微的抬着头,瞧着那高台上依旧面上没有任何变化的二皇子,那双桃花眼,仿佛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如此,便!”皇帝笑了几声,瞧着二皇子并没有反对,原是以为二皇子想明白了,便是要开口为她俩指婚的时候,二皇子突然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发出沉闷的声音!   “父皇,儿臣倒是谢月老的错爱了,不过公主并非是儿臣心中所喜的类型,这月老怕是要白忙了一场了!”二皇子眯着眼,声音里依旧带着浓浓的慵懒,手指更是仿佛是在毫不在意的敲打着眼前的案子!   楚傲霜听到二皇子的回答,却是没有一丝的恼怒,仿佛在就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听闻这大庸哟习俗,便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是真是假?”楚傲霜的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冷意,她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   “当然,这大庸自然是有这习俗,不过,公主是楚国人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个虚礼了!”皇帝刚要开口,二皇子却抢先一步说了句,眼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的不屑,“当然,公主也不必感谢本王坦诚相待,本王瞧着公主和这般的直言不讳,在大庸可是难能可见的,本王也不好虚伪应付了!”二皇子却是瞧见皇帝脸色铁青,可却丝毫不以为意,应生生的,将楚傲霜的后路给堵了去!   “放肆!”这二皇子越说似乎越离谱,什么叫楚傲霜直言不讳,分明就是笑话楚傲霜不知羞,她明知道这大庸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却是想用这话不让二皇子开口,却是偏偏让二皇子给顶了回去,让她说不出什么来!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也不过是瞧着则天公主这般的爽朗,才将这心里话说了出来,想来则天公主却是不会在意的!”二皇子轻笑了一声,却是用眼睛瞟向纳兰静,似乎生怕她不高兴一般!   “皇上,这年轻人的事,便是由的年轻人他们自己处理的便是了!”皇后面带柔和说了句,面上似乎是为了给皇帝打圆场,可是心里头却是带着一丝的得意,二皇子便是闹吧,闹的越厉害越好,这楚国公主既然来了,皇帝便不会将她走的,若是不能与二皇子联姻,那么便只剩下太子了!   “皇后说的有理,倒是朕糊涂了!”皇帝哈哈的笑了几声,“这年轻人的事,却也是急不得,则天公主你暂且住下,便是先瞧瞧我们大庸的风采,便是十日后,朕必当许你一个如意郎君!”这终究是有关两国的交好,皇帝却是要酌情的处理,这十日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他必定会想办法让二皇子应下!   楚傲霜冷冷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她便是知道会有这般的结果,不过皇帝金口已开,自然是不能抵赖,十日之后,只要自己还坚持自己的选择,二皇子必然是要娶自己的!   “多谢大庸皇帝,不过傲霜却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庸皇帝能帮忙!”楚傲霜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悦,微微的弯了弯腰,却是让跟前的人将一副画卷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皇兄日日在梦中梦到画中女子,曾让国师算过,乃是上世便有的情意,皇兄至今未立正妃之位,却是位此女子留着的,然,寻遍楚国国土都未曾瞧见此女子,傲霜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庸皇上能帮皇兄寻到这梦中女子!”楚傲霜说的诚恳,这大庸之人倒是听闻这楚国太子一直未立太子妃,不过这究竟是皇室的隐情,他们自然是不清楚的,如今听着楚傲霜道来,倒是也有几分的真!   “韵贞贵郡主?”当那画卷展露在众人的跟前的时候,不知是谁不由的惊呼出声,那画中女子那眉眼,不是纳兰静还能有谁,便是连衣着也与着纳兰静今日穿的一摸一样!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的缘分?众人不由的更信了几分,毕竟,他们认为远在楚国的公主,如何能知道一个贵郡主的面容,这故意陷害倒也算不得正的,唯一的解释,便真是如楚国公主那般,原就是巧合罢了!   楚傲霜瞧着众人的眼神,微微的露出些个不解,“莫不是有人认识这画中女子?还劳烦告知傲霜,让皇兄了却这个心愿!”楚傲霜有些个急切的在众人的面上扫视,可是眼睛却是带着一丝挑衅的瞧着二皇子!他不是不愿意娶自己么,想来也是为了这个女子,那么自己便让她嫁给自己的皇兄,将她从他的身边夺走!   噗,不知道这算不算二更   第九章 簪子的下落   “这!”这些个大臣都不敢多言,却都是瞧着皇帝的脸色,要知道,若是告诉楚傲霜此人乃是纳兰静的话,或许是要远嫁楚国的,这虽说楚国公主是嫁到了大庸,可是人家身份在那放着呢,日后也自然不敢有人给她委屈受,可是纳兰静就不同了,她一不是皇室的人,宫府也倒台了,却也是没有什么背景,若是嫁过去,若是顺了那楚国太子的意却也就罢了,若是没得了个宠爱,那日子的悲苦,到底是能想到的,大臣不敢开口,其实也并非全然是因为皇帝的,这纳兰静的死活皇帝自然并不关心,可是,宫家的那些个旧部署却是在这都瞧着呢,谁要是开口说了,便是将这些个武将都给得罪了!   皇帝眯了眯眼,心中却是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既不用除了纳兰静,还可以对大庸有好处,也可以断了二皇子的念想,何乐而不为呢!   皇帝的神色却是落在了安顺侯的眼中,他的两个女儿都是因为纳兰静而毁了,如今却是将纳兰静视为眼中之钉,“这画中之人便是韵贞贵郡主!”他无视那些个武将投来的目光,脸上挂着浓浓的冷意,便是杨国公可以为了他的儿子,给皇帝脸色瞧,他如何能做不到,纳兰静毁了安府的名声,自己便也毁了她!   “哦?”楚傲霜应了声,顺着安顺侯的目光瞧去,却见得纳兰静端坐在那里,楚傲霜的眼里满是惊讶,却是仿佛是第一次才瞧见纳兰静一般,手中的画卷都不由的落在了地上!“傲霜请求大庸皇帝了却哥哥的这番心愿!”楚傲霜便是进门都没有下跪,却是说的这里,双膝跪地,脸上带着浓浓的恳请,倒是将皇帝逼上了死角,若是他不愿意,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纳兰静却是别有深意的瞧着楚傲霜那掉落在地上的画卷,原来她这么晚过来,却是忙这些个事情来了,楚傲霜的话音落下,旁人都是为纳兰静紧紧的捏了一把汗,却是只有纳兰静的表情最为的淡然!   “儿臣似乎记得,韵贞贵郡主还为及笄吧!”二皇子脸上冷了冷,他的眼睛仿佛是一把利剑,狠狠的碗像楚傲霜,若是知晓她会出这般的幺蛾子,还不如当时将她打晕了过去,大不了便是被皇帝训斥几句,或是惩罚也就罢了!   “启禀二皇子殿下,微臣若是记得不错,这韵贞贵郡主也就过几日便及笄了,微臣先恭喜皇上,再添了一桩喜事!”安顺侯便是再接再厉,却是无视二皇子眼里的怒火,在他的心里到底是对这个没有背景的皇子有些个不屑的,以往便是因为皇帝对他的宠爱,如今瞧着皇帝的意思也是将纳兰静送出去,自然也就不怕了!   “这话是没错,可是,即便是韵贞贵郡主及笄,也未必是要成全了楚国的太子,儿臣却是心系韵贞贵郡主,若是今生不能与她白头,宁愿终身不娶,万望父皇成全!”二皇子一改以往的慵懒,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认真,他便是跪于大殿之上,那声音仿佛宣誓一般的响亮!   纳兰静墨色的眼眸中,却是闪过一丝的动容,即便她心中已然有数,即便她已然冷了的心,在听到二皇子这承诺,到底是感动的,手指轻轻的碰触酒杯,却是抑制不住心里的颤抖,二皇子给自己的感动,意外太多了,多的让她都快管不住自己的心一般!   太子微微的变了变脸色,指甲却似乎陷入了掌心,在瞧着纳兰静那盯着二皇子却变的柔和的眼神,心中便是升起了浓浓的嫉妒,为什么,纳兰静却是瞧见自己的时候,每每都如临大敌,他究竟是哪里不如二皇子!   三皇子却是在一旁不住的饮那杯中的酒水,他好想不看眼前的这一幕,可是,却是忍不住瞧的仔细,酒水一杯杯的下肚,却是发现,他模糊了眼睛,脑子却是越发的清明,一遍遍的回想二皇子的义无反顾,而他却未能为例,而他却是什么都不能做!   “二皇子殿下,这两国交谊,却是关系千万百姓的事,万望殿下能以大局为重!”安顺侯瞧着二皇子竟然这般的决然,心中也是害怕皇帝会应下二皇子的请求,赶紧的站了起来,却是将其中的厉害分析了出来!   “大局为重?”二皇子不由的轻笑了一声,即便是跪在大殿之上,那股子的贵气,却是掩盖不住,“安顺侯你也配说以大局为重?本王却是开了眼界!”   二皇子的话不可谓是不毒,却是让安顺侯憋红的脸,反驳不出来!这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安影雅失去贞洁,安影丽安瞿亲兄妹之间却是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这又岂能是一个知轻重懂大局的人才能教育出来的结果,说出来,也只是白白的让人笑话!   “放肆!”皇帝瞧着二皇子越说越离谱,不由的斥了一声,可是,二皇子这股子的摸样,却是让他想起了当初,当年太后反对自己封宫贵妃为妃,自己便是愿与天下众人为敌,溺水三千,却自愿饮她一瓢,可是,却只落得个那般的结果,皇帝的眼不由的染起了几分的悲戚,他给了宫贵妃自己认为是最好的,却终究差她一个后位,而二皇子,自己给了他所以的疼爱,可偏偏却不能将江山交到他的手中!   “莫不是这才是大庸所谓的诚意?”楚傲霜瞧着眼前的局势,便是瞧出皇帝似乎有些个软化,她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何这般的容忍二皇子,可是,哪个皇帝都会以江山为重的!   “则天公主这话本王却是听不明白了,莫不是楚国却是有多人之爱的心思?本王与韵贞贵郡主青梅竹马,却是要因为楚国太子的一个梦,生生的将我们分开,当真是可笑,若是将韵贞贵郡主送到楚国,却并非能说明我们大庸的诚意,反倒是我们大庸要附属楚国一般!”二皇子冷冷的开口,却是让纳兰静瞪大了眼睛,却是瞧着二皇子那一般正经的面容,真真的觉得,这二皇子假话也不会眨眼,自己何时与他青梅竹马了?   “你!”楚傲霜是何等的最贵,何等的自信,从来都没有被男子这般的羞辱过,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话来反驳二皇子,若是严格说了,倒真是楚国太子横刀夺爱了!   “不过,至于公主殿下和亲一事,想来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即便是和亲,也应该是嫁给一国的储君,将来母仪天下,才能配得上公主的身份,太子皇兄一表人才,想来也只有太子皇兄才能配的上公主的天容!”二皇子冷哼了一声,他却是瞧的清楚,太子的眼睛却是直瞧着纳兰静打转,自己若是不将太子拉进来,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皇后本是想开口打圆场的,却是听了二皇子的话,有些个话到了嘴边便又咽了回去,她本来就是想要太子娶了楚国公主的,如今自然是乐见其成了!   “皇弟这可开不得玩笑,这公主的姻缘线却是落在了皇弟的身上,自然是上天早已注定的,皇兄又岂会夺人所爱!”太子不由的摆了摆手,却是用楚傲霜的话将他给堵了回去!   楚傲霜的脸这下却真的变的难看的紧了,若说刚才是她是有些个恼怒,现在便是气愤了,这二皇子不愿意娶她那是做不得半分的假的,更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而太子拒绝也是真正的,她楚国最高贵的公主,楚国第一美人,来了大庸却是让众人都避若蛇蝎,都不愿娶她!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凤体违和,太医院的人已经敢去!”这两方正闹的下不来台的时候,却是有宫人过来禀报,虽说这太后已经退居慈宁宫,不问事事,可到底是皇帝的生母,这百善孝为先,皇帝也吩咐了,太后又事,便是让人一定要禀报了他!   “出了什么事?”皇帝皱了皱眉,这下头的人都是知轻重的,若非是出了大事,便一定不会禀报给自己的!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的哮喘又犯了!”那人低着头,太后今日还好好的,可偏偏到了晚上的时候,咳的厉害,便是脸也有些个憋的肿了,这民间却都是传言,男怕穿靴,女怕带帽,便是说男子的脚肿了,女子的脸肿了,便是离大限的日子不远了,这太后虽然才过百,可是自从出了镶平王之事,平日里都闷闷不乐的,终日以药为伍,谁也不敢保证,这一次,究竟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此事暂且一放,宣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去慈宁宫候着!”皇帝赶紧的站起身来,这太后娘娘得先帝一世的荣宠,可不知为何,却是在生镶平王的时候,落下了哮喘的病根,而在那时候,宫里头的老人,都被先帝打发了出去,没有人知晓发生了什么,这太后的哮喘已经是好多年没有犯过了,如今又咳的厉害,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后的大限到了,皇帝虽然恼怒太后,却也不是不孝之徒,赶紧的便往外走去!   “公主赶紧的起来吧!”皇后跟在皇帝的后头,一脸的凝重,却是将楚傲霜扶了起来,便不发一言,赶紧的走了出去,若是这太后的大限到了,却也是一桩大事,众人赶紧的跟在了后头,便是到了慈宁宫的时候,那些个大臣们侯在大殿之外,而那些个皇亲国戚却是留在了大殿中,只有少数的位分高的妃嫔,还有公主皇子,郡主们守在太后的屋外!   “母后怎么样了?”皇帝一进门,却不由的问了一句,赶紧的来到太后的床前,却瞧得太后许是因为咳的难受,脸已经憋成了酱紫色,而那面上肿的厉害,根本不见往日的影子,皇帝瞧见了,心里头恼怒的厉害!   “说,母后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个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皇帝忍不住训斥了几句,这太后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犯了哮喘!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的痰已经清了出来,只要悉心调养,不日便会安好的!”这太医院却是以孙太医的医术最为了的,又长出没后宫,便是由他开口,却见得他与众位太子匍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答!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母后的身子已经好多年没有犯过哮喘的,如今正值暑天,断然不会出了这般的事情!”皇帝皱着眉头,虽说太医已经说了,过些个日子便无碍了,可瞧着太后的摸样却是让他放心不下来,这哮喘便是到了冬季最为多发,而且也不会这么的急!   “这,启禀皇上,在太后娘娘用的荔枝里头,却是发现上头沾着猪油,这猪油确是最为容易生痰的,再加上太后娘娘近日身子虚弱!”即便是孙太医将太后的病情瞧的清楚,可回到答时候,而不住在额头上冒出些个细汗,要知道,这可是有人故意要害太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掀起一番个风雨!   如今正值夏日,便是最为新鲜的便是荔枝了,宫里头的人大多是用冰来镇着荔枝,这太后用的时候,却是从冰镇库里端出来!   “谁是伺候的?”皇帝的怒意不由的冒了冒,前些个日子是朝中不稳,如今却是有人将手伸到太后的宫里,他如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幸好便是瞧见的早,若是晚些了,他实在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启禀皇上,是奴婢,可是,却是御膳司的人送了的,便是荔枝的壳也是她们剥好的!”皇帝的声音落下,却是瞧见一个宫人战战兢兢的应声,便是脸上早就挂满了眼泪,心里更是生怕皇帝一个恼怒,便将她除了去!   “将今日送荔枝的人,给朕宣进来!”皇帝听了那小宫女的话,却是吩咐旁人将御膳司的人抓来,这荔枝便是用的时候,是由专人将那外头的皮挤开,这样用的时候,可好剥开了,这猪油便是有人熬好后,便是直接倒在了那上头,便是从剥开的缝里头灌了进去,这冰块将猪油很快的凝固,却是将里头的气味也消除了去,再加上这御膳司的人送来,便是慈宁宫的人也要换了冰块,自然不会有人发觉,这猪油又不是毒药,即便是试用的宫人,也瞧不什么来!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很快,便是今日送荔枝的宫人给带了进来,她跪在地上,脸上却是难看的很,仿佛是在隐忍什么!   “说,是谁指使的你们?”皇帝却也不与她们废话,直接的指着碰过荔枝的两人个,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杀意!   “皇上饶命啊,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那宫人瞧着皇帝的样子,便赶紧的跪下来求饶,生怕皇帝一怒之下将她们发落了!   “拖去出交给慎刑司,什么时候交代清楚了,便饶了你们!”皇帝摆了摆手,却是用了最直接的方法,这谁不知道进了慎刑司,即便你是死人,也能让你开了口!那两个宫人一听大惊失色,却是不由的求饶,可是,却没有人听她们的话,从外头进来了两个侍卫,便是要将她们拖走!   那御膳司的宫人不住的挣扎,却是在被拉起来的一刻,从袖子里掉出来了一个黄灿灿簪子,发出沉闷的声响,瞧着簪子的成色,却是用了上好的黄金,再加上做工细腻,便是后宫的主子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自然,这东西也不会是这个一个小小的宫女的!   “站住,若没有人指使你,你如何能得了这东西?”皇帝却也识货了,便是冷冷的斥了一声,便是有旁人赶紧的将簪子捡起来,让皇帝瞧的清楚!   “奴婢,奴婢,这并非是奴婢的,却是奴婢捡到的,奴婢今日却是肚子难受的很,在来的路上却是实在憋不住了,便将食盒放在了路旁,等奴婢从茅坑出来的时候,便是瞧见旁边便掉了这一个簪子,奴婢是猪油蒙了心,才起了这份的贪念!”那宫人瞧见了,赶紧的交代的清楚,这宫里头的人都知晓太后虽然名着是不问事事,可却是被皇帝给监禁了起来,虽说他们并不敢对太后怎样,可到底是没平日里上心了,便是派了一个迷糊的丫头,她走到路上的时候,却是突然肚子难受,跟前也没有个认识的,便是将食盒放在了路边,却是出来的时候旁边掉着簪子,而那荔枝旁边的冰块却是有不少融化成了水,她到未曾在意,毕竟这外头也热的厉害,融化了些也是正常,却是不知道这便是因为有热猪油倒上的原因!   “拖出去!”皇帝冷了声,这宫人不提猪油也就罢了,提了却是更让人不悦的很!   “这,若这簪子真如这个宫人所说,那必然是那行凶之人留下的!”皇后从太后的床边走了过来,瞧这那簪子便说了一句!   二皇子想开口说什么,却是被纳兰静用眼神制止了,她的嘴边噙着一丝的冷意,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而他们没用瞧见,太子的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杀意,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后的话说完,众人心里头一懔,生怕是惹祸上身,瞧那簪子的成色,也定是哪位主子的掉的,而这簪子上又没用什么明显的标记,所以现在倒是人人自危了!   “这韵贞贵郡主的发上,似乎少了一个簪子!”突然有一个妃嫔注意到纳兰静的头上,她今日是梳了一个十全十美鬓,便是用十对相同的簪子将发鬓疏了起来,可在她的右方,虽然发丝并没有乱,可明显的少了一个簪子!   有人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却是都落在了纳兰静的头上,却是瞧见纳兰静还剩下九个簪子,这成色花样,却是与众人见得这个一摸一样,“怪不得今日在大殿上,却是瞧的韵贞贵郡主进来这么晚,我们都还说的,这韵贞贵郡主平日里都来的早,今日怎么会这么晚,原是做了这般的事情去了!”有个人又开口说了句,这纳兰静进来的时候,瞧得众人都围着韵宁郡主闲聊,便觉得不想打扰自己出去走走,却不想,倒成了她行凶的证据!   “韵贞你还有何话说?”皇帝冷冷的斥了一声,若是以往他倒是不觉得纳兰静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可现在不同,这楚国公主和亲,她定然也猜到自己会将楚傲霜指给二皇子,唯一的阻止办法,便是大丧,只要太后一去,二皇子自然不用成婚,皇帝的眼神越发的凌厉,他平日最是痛恨这些个自以为聪明的人,便是将大庸的江山不顾!   皇帝这般的想,别人自然也会想到,原本是有人可以证明纳兰静并没有去害太后的,可如今却是都做不得数了,这二皇子在大殿上公然说明他心系纳兰静,他的话自然是不能信的,而楚傲霜却也不可能为纳兰静作证,至于三皇子,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平日里却是经常咳嗽,便是旁人一同留在了殿内了!   “启禀皇上,这簪子却是臣女的!”纳兰静瞧了瞧,便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与别人想的一般,赶紧的撇清关系!   “韵贞贵郡主到歹毒的心思,这太后娘娘平日里与人和善,便是你这郡主之位也是太后娘娘许的,你这般简直是忘恩负义!”皇后似乎是有些痛心,便是声音都不自觉的抬了抬,如今她虽然盼望这二皇子能坚持娶纳兰静,好让皇帝将楚傲霜指给太子,可杨泽的下场一直是皇后心中的痛,如今瞧着纳兰静竟然害太后,自然是要借机发难的!   “皇后娘娘严重了,且不说这件事究竟真像如何,可是,臣女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会事先的安排好的,还能知道这宫人会在什么时候停留,不过到是让臣女好奇的很,这臣女不小心丢了簪子,到是能让有心人做了这么大的文章,臣女着实的好奇,究竟是谁与臣女有这般的深仇大恨!”纳兰静一直面上没有起任何的波澜,眼睛却是扫过太子阴沉的脸上,嘴角噙着一丝的算计!   “你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皇后的脸色有些个不好,这纳兰静话里的意思便是有人要陷害她,而能在宫里有这般的势力,还与纳兰静有所谓的深仇大恨的,出了皇后还能有谁,虽然皇后表现的对杨泽的死并不在意,可谁也无法抹去,这杨泽是皇后的亲哥哥,便是杨国公今日的表现,却是更加的提醒了众人!   “皇后娘娘暂且莫急,臣女虽说今日并未那么早进殿,可是也没有去做这伤害太后娘娘的事,此事却是楚国的公主可以作证!”纳兰静低着头,众人的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的冷笑,这楚傲霜在大殿之上的表现她们可瞧的清楚,现在怕是楚傲霜定然恨透了纳兰静,别说是她不一定能瞧见纳兰静,即便是瞧见了又如何,楚傲霜说没瞧见,旁人还能说什么!   “你胡说,本公主一直在歇息,便是还差点晚了,怎的见与你了!”楚傲霜不等皇帝问话,便是抢先说了出来,她虽说是与纳兰静说话,却是瞧着二皇子不放,得意的用唇对着二皇子说了两个字,心里便是痛快的很,这二皇子不是羞辱自己的吗,如今倒是要瞧瞧,他心上人的生死却是落在自己的手上,他该有什么诚意!   “公主既然不愿意承认,那臣女便只好将冒犯了,劳烦皇上允许臣女呈上证据!”纳兰静却是转身对着皇帝福了福,却是一眼都没有瞧楚傲霜,真正的不屑,不是用眼神俯视她,而是彻底对她视若无睹!   楚傲霜眯着眼,她虽然今日是与纳兰静见了一面,可是却没有与纳兰静说上半句话,如今瞧着她坦然自若的神情,楚傲霜不由的觉得,她倒是遇到了强劲的对手,从开始到刚刚,她一直觉得,纳兰静只能活在男人的保护下,现在或许是她错了!   皇帝应了声,纳兰静却是没有从自己的身边取下了来什么,却是让人将楚傲霜拿来的那副画给取了过来,她笑着站立于人前,便是身上却是散发这一股让人信服的神色!   “这画虽然是被香料熏过,可依旧改变不了它是新画是事实,瞧这宣旨,若是我说的不错,楚国的宣纸在做工上于大庸的不同,是将干枯的树木,熬成的木浆,却是制成了宣纸,而大庸却是新鲜的上等树木,所以楚国的宣旨是以硬以薄为主,而大庸的宣旨大多带着一股子树木的轻香,可是,却是在厚度上倒是要比楚国的厚一些的,而大庸的御用宣纸,是要与墨印在宣纸上压上痕迹,可这张画上虽然可以将墨印的痕迹去除,可是,这墨印却是将宣旨压的有些个不平!”纳兰静说着,便是指着画的下方,果然是瞧见有些个被压过的痕迹,众人不由的瞧着楚傲霜,若说是她的画像是用大庸的宣旨,倒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大庸与楚国相邻,便是有经商之人,将大庸的宣旨卖的楚国去,却也情有可原,可是,楚国太子用大庸皇宫御用的宣旨作画,倒是不能让人理解了!   “这却也只是一部分,而瞧这话,色泽鲜明,画工精湛,若是臣女猜的没错,它定然是出于宫中的画工衣河画工的手笔,他做画便是有个习惯,是要将画的末端写上自己的名号,却是再用颜色盖住!”纳兰静瞧着众人的深色便是变了变,可依旧将话说的清楚,这衣河画工便是打次给纳兰静画画像的人,她却是瞧着此人画工了得,曾让他为自己多做了一副画,却是自己细细的瞧了去,才发现了这个事情!   纳兰静的手一直,众人便是瞧见,在画中女子一群的下摆,果然是有一处颜色上的特别,若是细细的瞧出,倒是能瞧出衣河的字样!   “若是皇上不信,可以宣衣河画工问个清楚!”纳兰静笑了笑,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楚傲霜,“不过公主却是有心的,便是亲自熏染这画,这画上是用茉莉的香料熏过,倒是连公主的衣服上也沾了这香味!”   楚傲霜猛的收缩眼眸,她心中气不过,才想了这办法,让人寻了个画师,明着是为了自己画上一副画卷,却是暗中威胁他让他照自己的吩咐,画一副纳兰静,却是没想到被纳兰静识破了,“这话是皇兄特意交代的,我自然是要日日的挂念,这与这画纸为何是要用大庸的御用纸,这倒是要问问皇兄了!”楚傲霜微微的抬头,她当初就是因为她即便是拿出了这画卷,大庸皇帝也不会让人细察的,如今,便是众人都信了纳兰静的话,楚傲霜这般倒是有了几分耍赖的意思了,不过,即便是众人清楚,也不可能真的去寻那楚国的太子将此事问个明白!   瞧着楚傲霜的摸样,纳兰静的面上依旧不慌不忙,她微微的抬头,“臣女虽不知公主为何这般的仇视臣女,可是,为了太后的安危,臣女却不得不说的清楚,公主今日见臣女的时候,却是一袭短裙骑装,才让臣女瞧见,在公主的手腕下一寸,便是有一点淡棕色的斑痕!”纳兰静低着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冷然,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一巴掌可不是白挨的!   “怎么可能?”楚傲霜冷笑一声,她不知道是谁告诉纳兰静此事的,可是她的身子她自然是清楚的,根本就没有纳兰静所说的淡棕色的斑点,因为楚国对于女子倒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楚傲霜便想也不想的将抬高了手臂,将那胳膊露出的一截来!那光洁的皮肤上一点淡棕似乎倒是清楚的很!   致歉信   今日看到有童鞋评论说文文没有以前精彩,对此我深表歉意,许是因为近日加班的原因,对于情节的安排有些力不从心,我深刻的检讨我自己,发现自己产生了惰性,更新的也没有以前的多了,我无数次面壁中,千言万语一句话,请看我以后的表现,希望不会让亲们失望!   嘻嘻,再来我第一次也这么长的文,虽然大纲早就写好了,可能描述的不是很近人意,希望亲们能积极的指证我的不足,再次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和喜欢相府嫡女的亲们!   如果有想讨论剧情的亲们,可以加群293234649,敲门砖是会员名和文文任意一个人的名字!   第十章 应有的报应   “怎么会这样?”楚傲霜睁大了眼睛,那抹但棕色的印记,仿佛是一个笑话,嘲笑她的泰然,楚傲霜的眼睛却是凝结成了冰,她却是没有发现,纳兰静竟然这般的有心机,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与二皇子的身上的时候,却是没有瞧见纳兰静是何时下的手!   “公主殿下,失礼了!”纳兰静淡笑着福了福,却是解释了句,“这公主殿下白日里穿的是一袭短裙,却是瞧的清楚!”如今楚傲霜穿的是一袭红色长裙,自然是不能让纳兰静瞧见的!   楚傲霜冷哼了一声,这东西以前是没有的,可是,她却不能说是纳兰静动的手脚,毕竟现在这么多人在这瞧着呢,即便是动手脚,那也是在以前的时候,她刚刚也说了没有瞧见纳兰静,若是再这般的说,却不是在自打嘴巴吗!   纳兰静直了直身子,这楚傲霜的谎言被揭穿,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梦中女子,纳兰静便不用去嫁给楚国的公主!   “即便如此又如何,这簪子莫不是长了翅膀?”皇后瞧着纳兰静将事情转到了楚傲霜身上,她便是赶紧的开口,这簪子纳兰静已经说了是掉在了地上,可被谁捡走的便不是纳兰静能知晓的,皇后这般的说,便是除非纳兰静能将此案了解了,不然,她终究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皇后娘娘说的是,这簪子不会张翅膀,那自然是有心人掉下的,这臣女倒是有个法子能寻到了,臣女的发油用的便是桂花的香味,臣女想让这香味持久,便是翻阅了医术,在簪子上摸上一种叫做金草的东西,放可有凝固香味的功效,不过,这东西一旦碰到人的肤色,便会沾上一层金色,除非用特殊的药草清洗,否则它是无法褪去颜色的!”纳兰静笑了笑,眼睛确是定在了太子的脸上,她自从瞧见那抹身影后,便怀疑她是被人救走了,却是着秋月去查清楚,没想到,却是真如自己所想!   “这果然!”纳兰静说完,那个拿着簪子的公公摊开手心,却是瞧见那抹金色的时候,不由的叹了去,却是往前放了放,让皇帝与众人瞧的清楚!   “这虽然能认出那行凶之人,可是,宫里头这么大,有这么多人,若是一个挨一个的找去,便是怕要寻上一些个时候,可这消息一但走漏,谁也不能保证,那行凶之人已经将证据消除!”皇后不由的反驳纳兰静的话,可说的倒也是实情,这宫里头这么多人,主子们,宫女,公公,还是侍卫,今日来的宾客,这么多人都是有嫌疑的,若是一个个的瞧,到会给那行凶之人不少的机会!   “这?臣女愚昧,却是没有想到,想来皇后娘娘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皇后以为纳兰静会反驳,却没想到纳兰静一脸的恍然大悟,却是将难题丢给了皇后,而自己却是置身事外,仿佛此事已经与她无关,无论能不能查到凶手,却只是那旁人的事情!   皇后的心中一闷,却是没有想到今日会着了这一个下姑娘的道,皇后却是不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便叫做关心则乱,如今杨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的心里便是压着一股子怒火,瞧着只要不利于纳兰静的事情,她都支持,反而是太心急了,失去了她应该有的沉稳!   “着令刑部的人彻查!”皇帝沉着脸,若是刚刚瞧见是纳兰静的簪子他到是信了,便是以为是二皇子他们故意安排的,可是现在却是不由的有些个怀疑了,刑部的人倒是从未让他失望过,交给刑部却也是最让他放心的!   纳兰静垂着眼睛,嘴角带着一抹的笑意,刑部的人想来一定能将那人给纠出来的,这皇宫里到底没有自己的势力,却还不如利用刑部的能力,她的眼神却是不由的撇向在一旁从未说话的韵宁郡主,只见的她一脸的淡然,仿佛是不屑的与这纠缠,又或者早就知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宣了旨意,皇帝便与众人出了内殿,让宫人在一旁的照顾太后娘娘,至于那两个出了岔子的宫人,却是被赐死了!   “启禀皇上,找到了凶手!”大约是过了一炷香的时辰,这刑部尚书走了进来,身后是聂阁压着一个宫人!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那宫人跪在地上,却是不由的求饶,可是那声音却这般的陌生便是走进来的摸样也特别的利落,纳兰静微微的收缩瞳孔,为何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她的眼神落在聂阁那挂着荷包的身上,不由的眯了眯眼,眼睛却是在韵宁郡主的脸上停下!   太子有些个不安的皱着眉头,却是瞧见进来的是她的时候,眉眼微微的舒展,他虽然恼怒那人擅自做主,可是却也不想她的脸在众人的眼睛下暴露!   “休要狡辩,启禀皇上这宫人却是同在御膳司人,在傍晚时分却是没有人知晓她在什么地方,身上的衣服却也有些个油渍,掌心虽然很明显想要消除证据,可这旁边的金色,却也是瞧的清楚!”平尚书说着,聂阁却是将宫人的掌心展开,让众人瞧的清楚,她的手上,似乎是被什么烫的厉害,虽然去了一层皮去,可从旁边却也是能瞧的清楚,而且这烫伤很明显却是刚刚弄上的,若不是心虚,又岂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再则这刑部办案,从来都是讲究证据,既然刑部的人说是她动的手脚,那么必然是有十足的证据!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难道是自己算错了吗,她再抬头的时候,却是瞧见太子坦然自若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刚刚露出来的紧张!   “说,你幕后的人是谁!”皇帝一脸的盛怒,他心中却是清楚的很,一个小小的宫女,断然不会这般的胆量和心机的,定然还有幕后之人的超做!   “哈哈,你放开我!”那宫人似乎瞧着证据确凿,却是不由的大笑一声,眼睛中蹦出着浓浓的仇恨,“我的姐姐何其的无辜,她不过是不小心打碎了茶杯,却是让那狠毒的老太婆生生的打死了去,我即便是做鬼也要缠着她!”那宫女说着,便是猛的站起身来,旁边的侍卫却是赶紧的护架,那冰冷的刀刃放在她的脖子上的时候,她的面上却是难得的平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那宫人大叫一声,双手猛的抱住那刀刃,狠狠的便对着自己的脖子砍去!   旁边的聂阁洞悉了她的意图,一脚将那刀踢来,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宫人的颈间那血迹便是猛的流了出来!   这宫人虽然是在抱怨,可仿佛是交代了清楚,她的姐姐是被太后的处死的,她心中便是一直怀着仇恨,寻到了机会,却是下了手,可却依旧没有交代清楚这纳兰静的簪子如何会在那个地方,难道是她捡起来的,不小心掉下了?那宫人去茅坑或许便是被她下了巴豆,毕竟她们都是御膳司的人,下手也方便,可终究是猜测!   纳兰静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由的将事情重新的想了一遍,她可是肯定那簪子定然是被那人捡走的,不过那人的手段,一直都是厉害的,想来她是发觉了中了自己的圈套,便是才寻人做替身的!   “启禀皇上,臣在宫殿外抓住一个宫人,却瞧得她鬼鬼祟祟的一直徘徊在门前,许是有什么阴谋!”众人正在思考那宫人的话是真是假的时候,崔元的声音却是响起,皇帝微微的抬头,却是对崔元有映象的,便点了点头!   崔元摆了摆手,便是有侍卫将那女子带了进来,当纳兰静瞧见那一瘸一拐的身影的时候,不由的想大笑几声,到底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想来她便是寻到了替死之人,到底是不放心的!   纳兰静的眼睛却是有些个好笑的瞧着太子,果真在这人踏进大殿的时候,太子的脸色便是如纳兰静所料确定是变的铁青,不过,当纳兰静触及到崔元的腰际的时候,心中便是一闷,即便是抓到这人,也无法让她欣喜半分!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各位主子!”那声音脆脆的,可是这入了纳兰静脑子的声音,却是让她如何也未曾忘记,只是那宫人一直低着头,倒是让人无法瞧出她的摸样!   “说,你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皇帝冷了冷声,可皇帝能坐在这高位上,却也有过人之处,他虽然是在训斥,可是却是觉得这声音似乎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过,“抬起头来!”皇帝不由的说了句,他甚至敢肯定,这个声音,他却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奴婢,奴婢的家传翡翠珠子在白日的时候便是不小心掉了,奴婢便趁着天色以晚没有人瞧见,才敢出来寻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人说的到也分不出真假,毕竟这平日里宫人们随处走动,掉了什么东西也正常,而且这宫规甚严,她们这些个宫人不敢白天寻也是正常的,只是,当那宫人应了皇帝的话,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让人吓了一跳,那宫人的脸上,仿佛是被东西烧过,或者是烫过,皮肤早就皱在了一起,只有一半的脸颊,却是还算的上好的!   众人叹了一声,瞧着宫人的年龄,大抵也是正值妙龄,便是这般的是毁了去,从那姣好的半边脸瞧出,那白皙的皮肤,小小的酒窝一说话便显现出来,一瞧便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在旁人没瞧见的方向,那宫人瞧着纳兰静高高在上的摸样,眼里不由的蹦出一丝的怨恨,可却是一瞬间,在她猛的低头的瞬间,便是掩盖了去,众人却是自当她是自卑,却是没想到还有别的心思。%&*";i^纳兰静的心中便是不由的升起几分的快意,她记得在前世,那张明媚而招摇的脸,头戴凤冠的骄傲,与不屑,可如今却是讽刺的厉害,自己高在上的俯视这她,她匍匐在地上,却是一身的狼狈,即便是她那引以为傲的容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算不算是报应呢?   宫人跪在地上,仿佛能感受到纳兰静投来的目光,这些日子她强作的镇定,却是轰然瓦解,她的目光悄悄的瞧向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可瞧见他目光里的冰冷,心沉的厉害!   “启禀皇上,臣女说这金草会在人的手掌留下金色,可是,臣女却没有说这金色如果不及时的清洗,便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变成安灰色!”纳兰静往前迈了一步,却是正好立于那宫人的身边,她的声音仿佛是一个魔咒一般,惊的宫人身子猛的一颤!   “这,皇上!”那公公听完纳兰静所说的话,再次伸开手心的时候,却是已经变了眼色,皇帝的脸微微的沉了沉,这幕后之人已经寻了那簪子超出一炷香的时间,那么她掌心的金色,必然是为了后来假冒的!   纳兰静说完,目光却是落在那宫人的身上,崔元皱着眉头,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便将那宫人强行将手掌摊开,你一道的淡灰色,却是在在众人的眼前越发的亮眼!   “这,奴婢,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奴婢!”那宫人瞧着手中的颜色,眼中带着浓浓的愤怒,一定是纳兰静故意的,倒是自己疏忽了,纳兰静这般的狡诈,怎么会忘记将掉下来的簪子捡起来,分明是故意让自己捡起来,可是她却不知道,纳兰静是在何时发现的自己!“纳兰静,你好狠的心!”她微微的抬头,纳兰静不屑的目光终究是成功的激怒了她!   那日,她脸倒在地上,满嘴的便是粪便的味道,身子已经冻的僵硬,是他将自己救了起来,可是,因为脸上碰的厉害,便是有些个沙粒深深的陷入在脸颊,便是好久才将纱布摘了去,可是,当自己瞧见他的脸时,心中却是觉得上天是照顾自己的,能让自己陪在他的身边,可是没想到他救自己的目的却是为了知晓纳兰静的事情,自己的心里无数次的诅咒纳兰静,所以自己故意抹黑纳兰静,被他知晓后,狠狠的打自己,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魔,打的皮开肉绽的!   可是只要能在他的身边,自己却是满足了,自己便被他送到青楼,为他打听这民间的动向,每日里却是在那脏脏的身体下求活,可终究惹怒了一个吃醉了酒的老板,便生生的毁了这张脸,他才将自己接到皇宫,为他办事!   她本来是扮演那可怜的宫人,却是在那一声纳兰静说出口的时候,却是引起众人的怀疑,有哪个大胆的宫人敢直呼这贵郡主的闺蜜,瞧她的眼神,仿佛是与纳兰静有着多么的深仇大恨!   “是她,是她让奴婢这么做的,她很太后娘娘当初想要将她指给镶平王,所以才下此毒手,这簪子便是她赏给奴婢的,却是被奴婢掉在了地上!”那宫人瞧着一脸冷意的太子,猛的咬了咬牙,手却是直直的指向纳兰静,这一世她的身子脏了,却是注定了与太子有缘无分,但是纳兰静,她死也不会让纳兰静好过的!   纳兰静不由的冷笑了一声,“且不说我并没有这份心思,即便是有却也没有这个势力,其实,我却是有个疑问,你究竟是如何进得宫中的,倾妹妹!”纳兰静的声音轻轻的,可是那一声倾妹妹,却是让众人听的真切,当初纳兰倾的事情,却是众人都知晓的,他们紧紧的盯着纳兰倾的面上,即便是被毁了脸,若是细瞧下去,却也能瞧出当初的影子!   “你胡说,谁是纳兰倾,我不认识!”纳兰倾的脸上终究是有些个慌乱,按道理说她一个被纳兰府逐出家门的小姐,又做出了那般的事情,便是最后也只能沦落成乞者,如何能进的皇宫,即便她容颜依旧,即便她家世清白,可是,宫里头怎么会让一个瘸子进宫做宫女,这纳兰静说的到底是事实,即便是纳兰静有些个小聪明,这些个事情却也不是她能说的算的!   “倾妹妹你说的却是太多了!”纳兰静轻笑一声,她不过是提一提倾妹妹,若是寻常的宫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还马上说出了纳兰倾的闺蜜,“不过,这纳兰相爷就在外头,若是倾妹妹不承认也好,倒不如让纳兰相爷来个滴血认亲!”纳兰静说着眼里却是蹦出一丝的冷意,自己以为出了那般的事情,却是会落下个生不如死的下场,如今瞧来,倒是自己太过仁慈了,或许这传说中好死不如赖活着却是有道理的,那么这一次却是她必死无疑!   纳兰静的话确是提醒了皇帝,纳兰静没有能力送纳兰倾进宫,自然也没有能力让人替纳兰倾去死,皇帝的目光却落在皇后的面上,若是这个后宫有个人可以只手遮天,那么只有皇后,若是任何人都没人能力将人送进宫,可是,对于皇后而言,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这宫人戴的令牌,似乎是东宫那的!”皇帝沉这脸,确是平昭仪瞧着纳兰倾挂着的腰牌的时候,不由的发出一丝的声响!   太子的脸却是沉的厉害,对于纳兰倾若非瞧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办事,却是早就除了她了,哪能让她活在了现在,今日之事,便是他安排纳兰倾来害太后,却是没有让纳兰倾来陷害纳兰静,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挑拨皇帝与二皇子的关系,却硬生生的让纳兰倾这个贱人给毁了去!   “奴婢,奴婢!”纳兰倾瞧见太子眼底的杀意,嘴里想说什么话却是说不出来了,从百花宴上瞧见太子后,整颗心便是被太子装的满满的,便是日日惦记着怎么样才能陪在他的身边,便是因为这个目的,一招棋差被剑魂毁了自己的清白,也是因为对他的念想,才让自己被安瞿侮辱了去,今日,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却是换来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   纳兰倾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瞧着太子的那张脸,仿佛是很久以前瞧过,越发的模糊了起来,“太子殿下,你会不会记得我?”纳兰倾不由的苦笑一声,如今她的身份暴露,无论此事是不是她做的都难逃一死,更何况本就是她下的手,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便是在死之前,她便是想听听太子的真心话,哪怕是一句记得,都可以让她惦记好久!   “贱婢,是谁指使的你?”太子的脸因为纳兰倾的那句话而变得更加的难看,皇帝本就多疑,前些个日子不知道因为何事,便是想对杨府下手,在这个时候,越发的不能有一丝的把柄落在皇帝的手中!   “指使?没有人指使,是我自己,都是我自己!”纳兰倾的苦笑着,脸上带着浓浓的绝望,这些日子卑微的活着,便是让她知道,这皇宫不是纳兰府,只要稍不留神便会搭了性命去,她已经不抱任何活的希望了!   “太,太子!”突然,纳兰倾瞪大了眼睛,手紧紧的掐着咽喉,脸上带着浓浓的痛苦的神色,不消片刻便是留出些血来,印红了她的宫装!   “你!”太子大惊,他刚刚便是因为着急上前了两步,手正好指着纳兰倾,可是,纳兰静回话的时候,却是将纳兰倾的身在在皇帝的跟前挡的严实,那么从皇帝的跟前瞧出,便是他出手害死了纳兰倾,太子的心一惊,眼睛猛的瞧向纳兰静,这便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离着纳兰倾最近,而那刺入纳兰倾咽喉中的针便是从纳兰静的方向传来,他却是在纳兰静的跟前什么都没有瞧见,可是这针却也不是纳兰静能发出来的,他是清楚的,纳兰静根本一定武功都没有!   “挂在城门上暴晒三日,朕便是让他们这些个有别的心思的人瞧瞧,朕局不会姑息!”皇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温怒,却是没有对着太子发作,可是眼神却是盯着太子不放,毕竟纳兰倾临死的死后,就只唤了太子的名号!   “都给朕退下!”皇帝脸色越想越难看,微微的挥动宽大的袖筒,众人赶紧的退了出去,生怕皇帝会迁怒于他们!   “臣妾告退!”皇后瞧着众人都退了出去,便微微的福了福!   啪!突然间皇帝猛的将手掌挥在皇后的面上,带着浓浓的愤怒,皇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是硬生生的受了那巴掌,皇帝这一掌用的极为的用力,皇后面一歪,便是掉下了一缕的秀发,那唇间也渗出些个血迹!   “父皇息怒!”太子本来是要离开的,可听见声音后赶紧的退了出来,却瞧得皇帝竟然打了皇后,太子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赶紧的跪在地上,心中却是升起了浓浓的不满,从小皇帝便是将目光放在那二皇子的身上,现在,二皇子在大殿上顶撞他他都不曾说上半句,却是因为他的怀疑,将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皇后,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给朕退下!”皇帝瞧见太子又转了回来,却是冷了冷声,今日之事他是瞧的分明,必然与皇后太子有关系,自己却是没有当着众人对她们发难却是已将给足了她们颜面!   “皇儿,你退下!”皇后摆了摆手,却是用帕子擦拭着嘴角,瞧见那血迹后,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个笑意!太子还是不放心,想说什么,却是被皇后让人拉了下去!   “皇上,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让皇上这般的恼怒臣妾!”皇后的话很轻,仿佛还似年轻时的细语,只是那脸上却是挂满了沧桑,她的眼底到底是有些个不敢置信的,当初便是为了宫贵妃,皇帝也没有对她动过手脚!   “做错了什么?你还有脸问朕?是让朕从竹林的大带说起?还是让朕说说那个孟瑶,还是让朕问问你纳兰倾究竟是怎么入宫的?”皇帝冷哼了一声,这些个日子来,他却是处处袒护皇后,便是为了不动摇大庸的根基,可是现在,皇后愈发的变本加厉!   “皇上,臣妾冤枉!”皇后不由的喊了一声,别的是与她有关,可是纳兰倾进宫之事,她却是真正的不清楚!   “够了,你明知道,朕即便是再宠爱念儿,也不可能将江山交给他,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听皇后的声音,却是将声音平静了下来,“传朕旨意,皇后身子不适,在乾坤宫修养,任何人不得打扰!”皇帝摇了摇头,却是不顾皇后的求饶,大踏步的离开!   皇后半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争斗大半辈子,却是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皇帝这是要将她禁足啊!   “韵宁郡主好厉害的手法!”这厢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并排的出了宫殿,楚傲霜的声音却是冷冷的在她们的身后响起!     第十一章 诡计多端   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同时回头,却是将楚傲霜那不屑的眼神收在眼底,“韵宁郡主好厉害的手法!”楚傲霜往前走了两步,眼睛却是平视着纳兰静与韵宁郡主!   “手法再厉害,却也比不是公主的心思!”韵宁郡主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看来这个楚国的公主却也是个厉害,便是只见一面,她便知晓了自己的封号,想来对大庸也是有所了解的,却是不知道她来到大庸的目的,真的只有和亲那般的简单么?   楚傲霜突然笑了一声,仿佛是韵宁郡主说了什么笑话一般,她摆了摆手,却是不与韵宁郡主多做纠缠,只是在走到纳兰静的跟前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了句,“二皇子,他终究会是我的!”她的声音,带着霸气,带着决然,更带着对纳兰静的不屑!   “那便先恭喜公主了!”纳兰静的脸色依旧平静如初,身子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却是比楚傲霜直接表现出来的不屑,更为的伤人,还有什么,比无视对手,还要让人难受!   楚傲霜冷哼了一声,便是让人扶着她离开了,这好好的一个宴会,却是出了这般的事情,怕是谁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都回自己的府中,纳兰轩已经在前头等着她们,纳兰静与韵宁郡主仿佛是早就商量好,故意要走的慢一些,落在众人的身后!   “表姐,为什么这么做?”瞧着周围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纳兰静却是不由的开口,这纳兰倾虽然是中了自己的计策,可刑部的人到底是没有寻到她,而崔元为何偏偏能抓住,真的是因为纳兰倾在外头鬼鬼祟祟的,而且,纳兰静注意到聂阁与崔元的身上,都带着一个不同花色的荷包,可瞧那手法,分明就是出自一个人的手中,纳兰静皱了皱眉,她却是了解韵宁郡主的,她现在的心里就只有太子一人,可是现在这般又是为何!   “你这丫头,便是有心思也不说,你以为表姐没有瞧到那故意那人的背影?”韵宁郡主瞧向纳兰静的时候,却是带着些许的包容,或许在她的眼里,纳兰静依旧是个小孩子,需要人照顾,再加上宫氏的离开,她却是更加的觉得纳兰静需要人照顾,那日在皇后的跟前,纳兰静突然瞧向一旁,韵宁郡主却也是收在眼底,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却也是引起她的注意,可始终,她没有提及聂阁与崔元的事!   “谢谢表姐的关心,只是表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仍然执意要韵宁郡主的一个答案!   “静儿!”韵宁郡主却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却是带着一股子的沉稳,“这世上像我们这般卑微的活着,自己的命运永远的在别人的手上,你可曾甘心,凭什么我们却是要为别人而活着,在这个世界,要想主宰自己的生活,要的只能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韵宁郡主带着无比认真的表情瞧着纳兰静,既然她瞧了出来,自己也不隐藏了,在牢中她便发誓,有朝一日若是自己出去,一定要做那人上人,不再让别人主宰自己的生死!   “可是,拥有权利,却并非会事事如意!”纳兰静不由的反驳,她曾是后宫之主,曾是母仪天下,曾获得帝王的宠爱,可是那时她并不快乐,身上仿佛是着枷锁,紧紧的将她绑住,让她难以呼吸,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那坚决的表情,突然有一丝的害怕,怕韵宁郡主在权利中迷失了自己!   “可是,没有权利寸步难行,就是因为没有权利,父亲被破离京,就是因为没有权利,我们差点死在断头台上!”韵宁郡主说着,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的晶莹,谁也不知道,那大牢中的夜该是有多么的黑暗,谁也不知道那大牢中有多么的冷,有多么的难,那饭菜便是如同喂猪的一般,便是平日的大小解,却是要苦苦求人才会被拉出去,那时候有多么的难堪,自己却是如何能忘记!   小时候,太后便将她带在身边,她却始终不明白,那些个人为何会出那般的冷血,会那般的残忍,她现在便才终于明白,那个位置,足以让人拼尽一切!   纳兰静的心一紧,前世她也是很苦,姨娘的算计,庶妹的利用,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将心思放在那高位上,她恨姨娘,恨太子,恨他们利用自己,利用自己的感情,恨他们害死了自己的皇儿,却从来没有恨过他们坐在那个高位上!   “可是!”纳兰静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是觉得什么话在事实面前也变的苍白无力,皇权大如天,即便是自己多么的聪慧,可终究也抵不过皇帝一句话,无论宫府多么的劳苦功高,也终究敌不过皇帝的猜忌,自己以为这般就救了宫府,却还是没有明白,这不过是表面罢了!   “表姐!”纳兰静有心心疼的拉过韵宁郡主的手,她不知道在韵宁郡主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聂阁与崔元究竟与韵宁有什么关系,她甚至都不敢想,韵宁郡主是用什么办法将他们拉拢的!   “你不必替我难过,这个世界,所有人只会看到你成功后的光彩,又谁会管你究竟是经历什么?”韵宁郡主苦笑一声,她有时候会问自己这么做值得吗,可是没一次她都坚定的回答自己,值得,即便是如那青楼的女子一般周旋与男人之间,只要能得到那高位,她在所不惜!   “现在兵部,吏部尚书的职位都空缺却正是个时候,而哥哥手中那小小的兵权,却是不会让皇帝疑心,却还能给我们做后盾!”韵宁郡主说到此事时,却是眼睛散发出一股子闪亮的光彩,仿佛她本该就是这般的生存,“姑母给你留下的那些个铺子,你也该好好的打理,虽说这世上最底下的便是商人,可财可通神却也不无道理!”韵宁郡主不由的叮嘱纳兰静,她的心思虽然聪慧,可终究是少了历练,如那没有打磨的美玉,需要让人是装饰,去提点她!   纳兰静点了点头,这些个铺子在她的手上,却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可是她的心思,却是用这些个铺子做后路,或许这便是韵宁郡主与她的不同,一个想着进攻,一个却是想着如何的能够平稳的生存!   “二皇子,他对你或许是真心!”良久,韵宁郡主终于说了一句,她的人生,或许就注定了与情爱无缘,可是她不能拥有的,希望纳兰静可以替她去享受平常人该过的生活!   纳兰静却是低着头不说话,二皇子的心,她终究不敢把握,或许是因为太子留在她心中的阴影太重了吧!   两个人走了很久,便是到了宫门外的时候,纳兰静的心里还在思讨韵宁郡主的话,或许,究竟是她错了!   第二日的时候,京城便都传开了,便是说二皇子在大殿之上,便是为了纳兰静拒绝了楚傲霜,纳兰静听到后,却是不得不说楚傲霜的聪明,这样却是比直接纠缠二皇子还要好些,传闻愈烈,却是愈是能给皇帝施压,流言这个东西,传久了便成了真的了,这若是被楚国人知晓了,又岂会善罢甘休,人家眼巴巴的将公主送来,却是被大庸皇子这般的侮辱,是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厢,二皇子坐在竹林内,那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面上,眼睛似乎在瞧着那变化莫测的棋局,可是,嘴角那抹讽刺的笑意,却似越发的清楚!   “皇兄,为了纳兰静与父皇为敌,值得吗?”三皇子永远的一袭白衣,微微的有风吹来,将那衣摆轻轻的吹起,便是宛如那仙人之姿!   “值得!”二皇子放下手心中的黑子,声音带着一丝的沉闷,却是让人听的清楚,他斜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眯着眼睛,仿佛是在享受那竹林里的逸静!   “皇兄,即便是你再多用心,纳兰静的心底未必有皇兄的位置!”三皇子的手一颤,听到二皇子那毫不掩饰的将心中所思说了出来,心中便苦苦的,终究是羡慕他,想要的便可以大声的说了出来!   “有没有倒是不重要,可是我却是讨厌那些个心口不一的人,明明装的与自己亲近,却在背着自己做些个见不得人勾当!”风吹动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二皇子侧耳倾听,神情带着无比的专注,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冷冷的绝情!   三皇子的心一惊,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可是如今终究是箭在弦上,无论自己想还不想,却是得发了,“皇兄,你输了!”当三皇子说的完,那最后的一颗白棋,却是死死的将黑子纠缠住,便是在面上瞧去,黑子已经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是吗?你可是要瞧的仔细!”二皇子轻笑一声,不知何时,却是将那满盘的棋子全数的打乱,可是凌乱中却是有一定的秩序,刚刚还占着优势的白子,此事却只能落个惨败的下场,“想要赢,你不该走寻常之路,不让让我生气!”   二皇子的身子微微的往前靠了靠,他的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三皇子瞧,第一次带着浓浓的审视,别以为自己没有发现竹林外有人,这便也是自己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皇兄,你会后悔的!”三皇子微微的抬头,可触及二皇子那冰冷的眼眸时,心却沉的厉害!   二皇子冷哼一声,却是丝毫没有留恋的走出竹林,外头的日头大的很,却是与在竹林里头两个天日一般!   这宫里的头波涛汹涌,皇帝发了大怒,便是要让人查清这究竟是谁传的流言,而楚傲霜却是没有与别人想的一样,缠着二皇子不放,却是在宫里头随处转转,皇后自称身子不适后,后宫诸事却是由平昭仪代理,一时间,这本该与皇位无缘的三皇子,却是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纳兰静坐在窗户前,任微风轻轻的吹起她的秀发,她的恬静,却是与皇宫内的波涛汹涌成了鲜明的对比,手里依旧拿着一本医术瞧,在她看来,她没有功夫,唯一自保的,便是可以懂得各种的药性,芊芊玉指,轻轻的翻弄那书本!   旁边的流翠与秋月却瞧的着急,这楚傲霜明显的要对付二皇子与纳兰静,在她们的心中,却是已经将二皇子当成了未来的姑爷,可瞧着纳兰静却丝毫的不为所动,也不做安排,让她们越发的瞧不透纳兰静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见过小姐,夫人跟前的冷荷求见!”纳兰静端坐在一旁,便是有一个丫头从外头禀报!   “哦?快快有请!”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了,这些个日子因为她快要及笄了,雨儿便是忙着她及笄礼上的事情,莫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见过大小姐!”冷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双手叠于腰际,便是轻轻的弯了弯腰,比与瑾瑜而言,冷荷更是多了几分稳重的气息!   “快些个免礼!”纳兰静笑了笑,将手中的医书放下,流翠却是从外头倒了茶水进来,这些个日子,她们与冷荷瑾瑜相处,倒是愉快!   “小姐让我过来问问,大小姐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冷荷说着,眼睛却是微微的扫视四周,仿佛是在寻找什么,有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是改了口!   “倒也没有什么了,却是让嫂子惦记了!”纳兰静笑了笑,瞧着冷荷有事,却似乎有什么顾忌没有说出口,这冷荷便是与瑾瑜不同,有什么事情,却是要斟酌个半日才说出口!   “既然大小姐没事,那奴婢便些个回去了!”冷荷福了福,眼睛微微的垂着,“哦,对了大小姐,姑爷可曾过来过?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小姐让奴婢顺便过来问问!”冷荷仿佛是才突然想起的一般,微微的抬起头来!   “哦?这倒是未曾,许是前朝有什么事情,我正好却是要瞧嫂子去,便一同过去吧!”纳兰静摇了摇头,这冷荷说了半天,原是要问纳兰轩可否来过这里,瞧着日头倒是已经不早了,按道理说纳兰轩早就该回来了,可是今日倒是奇怪,这些个日子,纳兰静为了给纳兰轩与雨儿时间,大多时候是在自己屋子里头用膳的,却也不知晓纳兰轩有没有回来!   冷荷听着纳兰静也要过去,心里倒是挺高兴的,这雨儿一个人在屋里头担心,有纳兰静过去闲聊却也是能舒心的,再说纳兰静是个聪慧的,便是有她在跟前,倒是能让人安心个不少!   “咦,那人是谁?”纳兰静微微的转过头去,却瞧得从雨儿院子那头走了一个男子,瞧着背影倒是生疏的很!   “回大小姐,便是今儿请脉的大夫!”冷荷瞧了眼,便赶紧的回答!   “哦?倒是瞧的面生的很!”纳兰静点了点头,这雨儿有了身孕,却是每日里都要小心的应对,便是出了上次的事情,纳兰轩倒是上了心,派了不少人在雨儿院子的周围护着,便是那大夫却是要每日都要来府上给雨儿请平安脉!   “哦,今个那大夫却是家里出了事,早早的便派人禀报了,便是下头的人又从外头请来的!”冷荷轻轻的回答,这平安脉因为是纳兰轩亲自交代的,雨儿本想不那么麻烦了,可到底拧不过冷荷与瑾瑜,便是又吩咐人去请的!   纳兰静点了点头,心中却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却想不出来,便是正说着,便到了雨儿的院子,纳兰静扶着秋月与流翠进去,却是瞧见雨儿正在坐着饭桌旁,黯然神伤!   “嫂子!”纳兰静轻轻的唤了句,却是瞧着那满桌子的菜却是丝毫没有被人碰过,平日里想来雨儿都是等着纳兰轩回来一起用膳的!   “见过大小姐!”瑜瑾手里端了一个食盒进来,瞧着纳兰静在一旁站在,却是赶紧的福了福!   “免礼!”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坐在雨儿的跟前!“静儿,你怎么过来了?”雨儿微微的抬头,说话间却是有些个有气无力!   “这不是听着有人不用膳,才过来瞧瞧嘛!”纳兰静有些个没好气的白了雨儿一眼,瞧着瑜瑾从食盒里头取了些个热腾腾的饭菜来,便是能猜想到,定然是雨儿不肯用膳,却是将这饭菜都放凉了,倒是瑜瑾是个利索的,却是赶紧的热了热!   “你莫听她们胡说,不过是因为这天气热了,许是因为害喜,而没些个胃口罢了!”雨儿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心里头总是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不安的很,瞧见这些个饭菜却是没有些个胃口!   “小姐,您便是用些个,就算是您不为自己,却是为了您肚里的小小少爷想想!”瑜瑾瞧着纳兰静过来,却是仿佛有人撑腰一般,赶紧的对着雨儿念念碎起来!   “就你是个明白的!”雨儿有些个没好气,这些个日子不知为何总是听不进人劝,感觉倒是暴躁了些!   “瑜瑾说的没错,左右先少用些个,哥哥估计一会儿个便回来了!”纳兰静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也是有过身孕的人,便是知道这有身孕人女子便是比平日里更要多愁善感,要有人多陪陪她,纳兰静瞧着雨儿已经显了肚子,心里总是盼望这雨儿生下个小侄子!   “见过夫人,老爷跟前的陪侍求见!”提起雨儿的肚子,雨儿的面上终是露出些个笑意,不过听到外头的人进来禀报,心思又紧张了些许,这纳兰轩的陪侍,每日里便是陪着他上下朝的,如今确定是只禀报他进来,如何没有听到纳兰轩的声音!   “快洗个让他进来!”雨儿心里头不知为何,那股子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浓了,身子不由的站了起来,便是连纳兰静的脸上也有了少有的凝重!   “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那人进来赶紧的行礼,便是瞧着他气喘呼呼的,仿佛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老爷呢?他怎么没跟你回来!”雨儿扶着冷荷赶紧的问出声来,这楚国公主一事她便也听说了,再加上上次在皇宫出的事,雨儿总是担心会有人对付纳兰轩,每里日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头有挂念,还是有身孕辛苦,总是睡的不踏实!   “这!”那陪侍一顿,虽然他着急的回来,便是为了禀报此事,可雨儿先在正怀着身孕,瞧着那纳兰静沉着脸,突然有些个胆怯了!   “说!”纳兰静冷了冷脸,现在最巴望这纳兰府出事的,怕也只有皇后与楚傲霜了,可是皇后被禁足了,杨国公又与皇帝不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动作,至于楚傲霜,她只要不傻,也决计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落人口实!   “这,老爷他,他拉着杨少爷去了醉红楼!”那陪侍咬了咬牙,却是说了出来,这纳兰轩平日里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便是连夫人的屋子都很少的进去,今日见了杨浩竟然主动拉着去醉红楼当真怪异的很,而且这纳兰轩似乎是故意支开他,陪侍心中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赶紧的回来禀报!   啪!雨儿身子一颤,便是用手扶住桌子,却是不小心将桌子上的盘子打翻,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眼中却是噙着些许的眼泪,这醉红楼可是青楼啊,她跟在纳兰轩身边,以为打败了凌若惜,便是有机会得到他的心,没想到,却始终没有改变什么,一个凌若惜被自己打到了,还有无数个!   “嫂子,你先别着急,此事定然没这么简单,哥哥决计不是这般的人!”纳兰静瞧着雨儿的脸色难堪的紧,赶紧的开口开导,再说她说的也是事实,纳兰轩的心里从开始一直只有樱桃一个人,即便是出了凌若惜,他的心始终都没有变过,更不会突然这么的花心,跑出了青楼!   “秋月,你去宫府,请表哥过去将哥哥带回来!”纳兰静沉了沉声,一边着人赶紧将雨儿扶下去,一边吩咐秋月去寻人,这怀了身孕的人,便是最忌讳情绪激动,若是惊了胎可是危险了!可纳兰轩那边到底是要寻人去瞧瞧发生了何事,只是纳兰静与雨儿到底都是女子,终究是不方便的!   秋月点了点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的走了出去!   “静儿,他真是这般的绝情,真的这般心里丝毫没有我吗?”雨儿被扶在椅子上,便是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态,可说起此事,你眼里确是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这些个日子,她每日里都能瞧见纳兰轩,她仿佛觉得幸福离自己不远了,可今日,似乎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雨儿,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纳兰静瞧着雨儿这般的伤心,心里头难受的很,这怀了身孕的女子,总是脆弱了些,尤其是天气一热,女子怀孕辛苦,便是越发的容易失去理智!   纳兰静不住的劝说雨儿,过了良久,雨儿终于平静了下来,这不顾形象的哭出来,心里头似乎好受了不少!   “小姐,不好了,少爷被指认杀人了,这会儿个刑部的人正过去呢,便是表少爷已经到了醉红楼!”秋月从外头进来,赶紧的禀报,在青天白日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怕是会惊动圣上,纳兰静听到后,眉头紧紧的皱成个川字!   “什么?”雨儿擦着一泪,却是听到秋月的话,手中的帕子却是掉在了地上,若是刚刚她以为纳兰静是在安慰她,那么此时她便是确定,定然是有人要陷害纳兰轩,且不说这纳兰轩根本不会有心思去青楼,即便是去了,也不会杀人,更何况在这个风口浪尖上!   “静儿,我们赶紧过去瞧瞧,瑜瑾你却是去备轿!”雨儿站起身来,一边命令着瑾瑜,一边赶紧的自己就从屋子里头去将那袍子去取了过来!   “嫂子,你现在有了身孕,你便安心的在屋里等着,我便是去瞧瞧!”纳兰静赶紧的将雨儿拉住,她现在大着肚子,更何况既然是有人要陷害,那必然是有些个冒险,自己即便是出什么事,只要不伤及性命便无碍,可雨儿不同,她稍有闪失,便可是有一尸两命的危险!   “静儿!”雨儿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便是让我去瞧瞧吧,瞧瞧我也安心!”雨儿说着眼中便是有眼泪有噙了出来,可口气中的祈求,让纳兰静无法拒绝!   “好,秋月你便是跟着嫂子,无论出什么事也要寸步不离!”纳兰静叹了口气,眼中便是带着沉重,秋月到底是有些个功夫的,出了什么事,却是比旁人能反应快些!   众人便是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是往醉红楼去,她们女子本该不能去那种地方的,可如今便是连刑部的人都去了,倒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及!   这醉红楼白日里是普通的酒楼,姑娘们是不接客的,到了夜里便是成了青楼,不过若是你有惦记上的,只要你开的起价,便是白日里也可以让姑娘们接客,不过,这白日里的价格确实要你晚上的还要多一倍!   “麻烦让一下!”这到了醉红楼的时候,这京城的百姓却是已经围了起来,纳兰静与雨儿下了马车,便是有小厮在前头开路,这醉红楼四周却是围着官兵,本来小厮报上来纳兰静的名号,那些个官兵却还不让她们过去,不过倒是因为里头的聂阁听到了动静,才静她们迎了出来!   出了人群,纳兰静便是瞧见在地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她睁着眼睛,脖间腿间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便是瞧那样子像是被人欺负过一般,只是瞧她的摸样,仿佛是被摔了下去,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是瞧见这上头的一个房间开着窗户,想来这女子便是从那上头掉了下来,只是当纳兰静瞧着那女子的打扮的时候,心里头衣紧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雨儿将女子的衣着收在眼底,手紧紧的握了握,脸上终究是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进了这醉红楼的时候,却是闻到里头有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宫骜正让人给纳兰轩醒酒,瞧着纳兰轩呆坐在椅子上,想来还是有些个迷糊!   “哥!”纳兰静不由的唤了一声,便是赶紧的往前走了几步,纳兰轩听到纳兰静的声音,轻轻的抬起头来,那眼睛却是红的厉害,他的视线终究是落在雨儿的身上,“你身子不好,怎么也过来了!”纳兰轩的话清清淡淡的,倒是符合他平日里的形象,可是,今日的他声音沙哑的厉害,仿佛每发出一个音节,却是困难的很,唇间更是溢出浓浓的酒味,呛人的厉害!   纳兰静却是仿佛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的收缩,唇便却是露出浓浓的冷意,便是轻轻地吩咐了秋月几句,既然那人这么迫不及待,自己也不会客气的!   “出了什么事情?”秋月刚离开,却是听到外头有些个声响,便是瞧见安顺侯与纳兰烨华一同从外头进来,纳兰静冷冷的瞧着这两人,当初不是因为二姨娘与纳兰倾的事情,两人不是已经不和了吗,今日倒是奇怪了,两人竟然同时出现在这里!   “见过纳兰相爷!”众人赶紧的行礼,毕竟纳兰烨华现在可是百官之首,纳兰轩瞧着纳兰烨华,即便是身子软的很,却是股子的行了礼,可终究是没有站住,若非是宫骜在旁边扶着,便是出跌倒在地上!   “轩!”纳兰烨华终究是对他唯一的儿子在意的,瞧见纳兰轩弄的这般的狼狈,微微的动了动脚步,想要走过去,猛的又止住了脚步,仿佛是忆起什么来了!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与纳兰相爷恰巧经过在这里,却瞧得有刑部的人在场!”安顺侯的脸色有些个不好看,瞧着众人只给纳兰烨华行礼,却是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底,心中不由的有些个怒气!   “这,我也不知道,今日在街上,便是碰到纳兰将军,纳兰将军非要拉着我过了吃酒,却不想发生了这般的事情!”纳兰轩现在说话不清楚,又慢的很,还没等纳兰轩说什么,却是站在一旁的杨浩赶紧的撇清关系!   这杨浩便是杨府的庶子,因为杨泽去了以后,他每日里便是有些个飘飘然,这嫡长子去了,便剩下他这个庶长子了,他日杨国公百年之后,这国公之位定然是会传给他了,这杨浩本就是个花心的主,平日里就知道逛青楼,从他口中说是被人拉进来的,可到底是奇怪的很!   纳兰静瞧着众人的目光都放在杨浩的身上,不着痕迹的离纳兰轩更近些,手似乎是要将纳兰轩扶起,可是却不着痕迹的搭在他的脉搏上,眼微微的眯了眯,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纳兰轩是中了一种药,便是不会昏迷,可是却是没有思想,任人摆布,这种药便是遇酒便化成浓浓的酒气,而那药性也因为酒气而让人查不出来,若非是纳兰静平日里翻阅医书,却是根本不会知道这些!   “我说这位官爷,这醉红楼可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出了这般的事情,还有谁愿意过来,瞧这这将军人模人样的,却不想竟然是个风流的中,这香儿可是我们醉红楼的头牌,这位将军睡了她,可是要付银钱的,而且,这香儿以后都不能接客了,这些个银钱,将军可是要让人送来!”众人正铁青着脸,这醉红楼的妈妈却是忍不住开口了,她本来是不愿意惊动刑部的人的,这醉红楼去几个姑娘,倒也是常事,这是这纳兰轩偏偏将人摔在了路上,便是妈妈想掩饰也掩饰不得,才招来了官兵,不过,这妈妈却也是个胆大的,当着众人的面便说了出来!   “你住口!”纳兰烨华的脸憋得通红,这进来的时候瞧见那掉在地上的女子,一想便知道是经历了什么,这些个官员们妻妾成群,即便是从外头悄悄的养外室,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来青楼,如今纳兰轩进青楼想来也会是京城里的笑料,更何况还将人弄成了那般的摸样!   “哟,莫不是想赖账不成?这还有天理吗,睡了醉红楼的人,还想不给银两,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妈妈什么人没见过,到底是个不怕事的,纳兰烨华刚说一句,这妈妈便耍开泼的吼,声音却是大的很,让里里外外的人却是听的真切!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是连里头的姑娘们都惊醒了,有些个姑娘们却是因为刚起来,却是有些个穿着肚兜都出来了,便是像聂阁与宫骜这般的人,都红了脸,那胭脂的香味,却是充满了整个醉红楼!   “大家可是要评评理啊,这醉红里是敞开门做生意,可白日里却是只是个酒楼,这位将军却是非要寻的姑娘,寻了却还想赖账,还有天理吗?”那妈妈说着,便是将醉红楼的门全数的打开,里头姑娘们的摸样全数着露在了众人的跟前,有些个人还不住的大喊那些姑娘的名字!   “你住口,你再说便是妨碍公务,本官有权利将你缉拿!”聂阁沉着脸,现在便是一片的混乱,赶紧的开口!   “你拿啊,你拿啊,反正你们当官有权有势,别说是杀了人,就是将整个醉红楼都烧了,我们一个小小的百姓也不能说什么!”那妈妈听了聂阁的话,却是不住的大喊,身子便是靠的聂阁更近了,那帕子不由的在聂阁的跟前晃动,那浓浓的胭脂味却是呛的他难受,聂阁想要伸手推开她,那妈妈倒是不知羞的,便是将胸前一挺,逼的聂阁不住的往后退!   人家都说是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可现在官员见了泼妇,也是有那股子的意味!   “哼,都是仗着有些个势力,惯会欺负我们女儿家,还有这个将军,竟然强迫我们香儿不住的喊他哥哥,当真是稀奇!”那妈妈瞧着聂阁的样子,不屑的笑了笑,却是站在中央,指着纳兰轩大声的说了出来,那周围的人有大笑了起来,都说是纳兰轩有什么怪癖!   可到底有些个眼尖的,瞧着那香儿的眉眼却是与纳兰静有些个相似,而且便是连衣着也像,众人瞧着纳兰轩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的鄙夷,连亲妹妹都有这种想法的人,却是该死!   “打死他,打死他!”不知是谁带头,却是往里头扔些个烂菜叶子,聂阁赶紧的吩咐人拦着,可是即便是拦住了现在,却拦不住悠悠众口,这纳兰轩原是喜欢纳兰静的事情,怕是会传遍整个京城!   “你胡说!”纳兰轩抬起胳膊,心里恨的厉害,却是发现胳膊上使不上一丝的力气,那脸更是难堪的紧!   “你再胡言,信不信我杀了你!”宫骜到底是有宫将军的性子,便是猛的从旁边的官兵的手掌,将剑拔了出来,指着那妈妈就要杀过去!   “宫将军冷静!”聂阁赶紧在一旁拦着,这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出了人命,可是不好交代的啊,再说,此事尚有疑点,若是宫骜闹出了人命,即便是可以查出什么来,也救不了宫骜了!   “哎呦,吓死我了,还想杀人灭口吗,哼,老娘什么人没见过,他便是做出这般的事情,却是还怕人家说吗?再说了,他还口口声声说他夫人肚子里头的,并非是他的亲骨肉!”那妈妈瞧着宫骜瞪着眼,似乎的不怕,一口气将话讲完,眼里带着一丝的不屑!   “你胡言!”宫骜听着这妈妈越说越离谱,也顾不得聂阁的阻拦,那长剑便是直直的对着那妈妈刺去,聂阁到底是比不得宫骜的功夫,便是想拦着也晚了,不过倒是让宫骜的剑锋偏了偏,可到底是将那妈妈的胳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最近都要加班了,文文大多都是晚上更新了,给亲们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第十二章 你可知罪   “啊!”哪妈妈受了痛,大叫一声,便是赶紧的退在一旁,刚才那股子的泼辣样子,倒是去了不少,她的眼睛带着些许的惊讶,这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这纳兰轩与聂阁便是太纵容她了,妈妈退在聂阁的身后,直觉的告诉她,聂阁是可以保护她的人,那人虽然给了她不少的好处,让她做这些个事情,可这妈妈到底也不是要财不要命的主!   “宫将军,你便是杀了她也无济于事,现在便是要查清事实的真相!”聂阁推开了宫骜,赶紧的劝说宫骜,现在皇帝本就是忌讳武将,宫府却是没了以前那般的势力,若是宫骜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的事情,怕是谁都不会能救得他!   “哼,再让她胡言!”宫骜瞪了那妈妈一眼,却是将手中的剑仍在了地上,他虽然不喜那妈妈说的那般讨打的话,可却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聂阁这般却也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罢了!   “静儿,静儿!”这边吵得热闹,而一旁的纳兰轩却是着急的唤了几声纳兰静,可因为酒还没有醒,浑身无力不说,那舌头似乎还打了卷,让人听不清楚!   “放心!”纳兰静点了点头,便是此时不能多说什么,她心里是明白纳兰轩是无辜的,怕是那下人也是纳兰轩故意让他回去送信的!纳兰轩听了纳兰静的回答,将伸出的手臂缩了回去,可眼里到底还是有些个不甘心的,他知晓现在是非常时期,每日里都小心翼翼的,便是没想到,还是着了别人的道!   “宫将军莫不是心虚了?”安顺候瞧着被宫骜这么一吓便不敢多言的妈妈,眼里露出些个不屑,可却没有多么的恼怒,现在便是证据确凿,即便是宫骜再生气,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放在了聂阁的身上,他若是记得不错,这刑部的人,各个都是只认证据,现在聂阁的态度明显的就是偏向于纳兰轩他们,难道真如皇后所言,这聂阁心系纳兰静!   “小姐?”宫骜冷哼了一声,却是刚要开言,却是听到冷荷在旁边有些个担忧的瞧着雨儿,却是见的雨儿的脸色有些个难堪,手一直的捂着肚子,仿佛难受的紧!   “嫂子?”纳兰静心一紧,这纳兰轩出了这般的事情,雨儿的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莫不是惊了胎气,手赶紧的握在雨儿的手腕上,不着痕迹的轻轻的为她把脉,却觉得她的脉搏确实有些个紊乱,到底是没有大碍的!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却是没瞧见这位夫人身子不适?”安顺候的脸上露出了些个冷意,声音扬了扬,让人瞧不出他的目的!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是将雨儿先扶着坐下,虽然旁边纳兰轩身上的酒气还是重的很,可到底是要比站着舒服些,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雨儿手臂,心中却是一片的清明,怕是有人已经惦记上雨儿的肚子了,这雨儿到底是在军营就有了身孕,若是有心人却是能瞧出些个什么来,看来今日的事并非是巧合,便是那大夫却是早早的先瞧了雨儿究竟是怀了几个月的身孕!   “不用了,我身子没有什么大碍!”雨儿冷了冷声,瞧着纳兰静突然变了的面上,心中却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怪不得刚刚那妈妈说纳兰轩吃醉了酒,便扬言自己肚里的并非是纳兰轩的骨肉,原来确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查出自己肚子里头的孩子月份不对,纳兰轩要自保,必须牺牲自己,而自己这便也会被冠上不守妇道的名声,即便是能保自己一命,孩子定然也保不住了!   而纳兰轩迷恋自己的妹妹,做出这般禽兽之事,即便是皇帝不处置他,今生他也难在京城立足,更何况,在这天子脚下,便是这么多人也都瞧见了,即便是皇帝没这个心思,也会为了给众人一个交代,处置了纳兰轩,至于静儿,她便是成了京城的笑料,便是比死还难受,究竟是谁有这般狠毒的心思,确实连一个人都不放过!   “雨儿,大夫!”纳兰轩瞧着雨儿的脸色不好看,心里不由得一紧,他却也不知道,究竟是担心雨儿,还是担心雨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一动弹身子,头便是晕的厉害!   “无碍,我要陪着你,无论出什么事,我,还有我们的孩子,都陪着你!”雨儿的心里确是有些个怨恨的,可瞧着纳兰轩现在难受成了这般的模样,便就是狠不下心来,她的手紧紧的拉着纳兰轩的手掌,眼泪便是不由的顺着脸颊落在了纳兰轩的手上,哪滚烫的泪滴,仿佛是灼伤了纳兰轩的手掌,又或者是暖了他的心!   “这怎么可以,这位夫人瞧着脸色难看的紧,本侯劝你还是瞧瞧吧,免得伤了孩子!”安顺侯瞧着雨儿出了这般的事情,却是没有一丝怪纳兰轩的意思,更不让人去瞧,他的心里越发的觉得,雨儿的肚子一定有秘密,那大夫瞧的没错,这雨儿的肚子,便是在她们大婚的时候就有了,那么纳兰轩在军营,雨儿如何有了身子?他紧紧的皱着眉头,仿佛是记得雨儿有一段时间是消失了,难道?安顺侯的脸露出一丝的浓浓的冷意,这擅闯军营可是死罪了,即便是今日他们逃了去,等到雨儿生下孩子,却也是她们的死期!   “这嫂子的身子,自然是嫂子最了解了,既然嫂子说无碍便就是无碍!倒是安顺侯的心思让本郡主想不清楚了!”纳兰静抬了抬声,似笑非笑的瞧着安顺侯,这话里头的意思却是让人听的清楚,瞧安顺侯的样子倒像是巴不得纳兰轩出事,他又怎么会好心的担忧雨儿的身子,分明就是有什么目的!   “哼,本侯也是一片好意,既然贵郡主这般想本侯,本侯也无话可说!”安顺侯冷哼了一声,面上似乎是一点都不在意,却是让外头那些个百姓瞧不出所以然来,这刚刚还闹的厉害,现在却都是站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话,而且,若是那妈妈说的是真话,这纳兰轩应该很不待见雨儿才是,可瞧着纳兰轩担忧雨儿的样子,却也是不像那般薄情之人,再来雨儿一听闻纳兰轩出事,便顾不得身子敢来,那手拉手的摸样,倒是让人瞧了心酸!   “聂大人,本郡主倒是有个不情之情,哥哥现在倒是醒了些个酒,可瞧着这般摸样,却也问不出什么来,不知可否等着哥哥好些了,再做定论?”纳兰静笑着往前走了一步,现在几个人里头,便是除了纳兰烨华便就数纳兰静的品级高,只要纳兰烨华不阻止,这聂阁一般是会同意的!   “如今这证据确凿,贵郡主这般莫不是拖延时间?”安顺侯即便是心里头知晓这纳兰轩与纳兰静她们是逃不了的,可眼前是个大好的机会,却也不想让她们这般轻易的便逃了去!   纳兰静撇了一眼安顺侯,却是没有理他,眼睛直直的盯着聂阁瞧去,“既然安顺侯说这是证据确凿,本郡主倒是有些个疑问,敢问聂大人,哥哥是聂大人从哪里寻到的?”纳兰静微微的垂了垂眼,嘴角带着一丝的冷意!   “这,便是在那姑娘的床上寻到的!”聂阁轻轻的皱了皱眉,此事到底是有诸多疑点的,这刚刚得了消息便是说纳兰许出了人命事,便是瞧见宫骜也到了,刑部的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彻查此事!   “哦?这倒是奇了,便是瞧见哥哥在她的床上歇息,而她便是从上头掉下来了,便这就算的上是证据确凿了么?安顺侯的想法,倒是让本郡主开了眼界!”纳兰静拉着长长的尾音,似乎是听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这证据便是分个人证物证,这人证没有,物证也相当于没有,说白了,便是有个人死了,你是第一个出现在与死者有关的地方,可这并不能说明,你便是凶手!   “贵郡主心思聪慧,贵郡主心中的疑虑却也是下官心中的不解,下官进去的时候,纳兰将军却是倒在了床上不醒人事,虽然有些个衣衫不整,可若是尤其便说纳兰将军是凶手,到底是证据不足!”聂阁点了点头,那女子从上头掉下来,衣衫凌乱,很明显是刚刚接客所致,纳兰轩衣衫凌乱,可已经没了知觉,他有可能便是凶手,也有可能是被凶手利用了!   “听郡主的意思,莫不是这女子自己想不开,自己从上头跳下的了?”安顺侯瞧着聂阁言语之间便是顺应着纳兰静,心中有些个不悦,这两个人衣衫凌乱,在一个屋子里能做什么事情,定然是纳兰轩喝醉了酒,失手将她推了下去的!   “这倒并非是本郡主所思的,本郡主只是怀疑并非是哥哥将她推下去,并没有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纳兰静模棱两可的说了句,却是分析的透彻,这纳兰轩已经不省人事,有人利用这段时间想要嫁祸给纳兰轩也不是不可能的!   聂阁垂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杨浩的面前,微微的抱了抱拳,“失礼了!”聂阁的便让刑部的人将杨浩围起来,“给杨公子验身!”聂阁摆了摆手,那些个人便要将杨浩拉到一边的屋子!   “聂阁你做什么,你好大的胆子,你们放手!”杨浩被刑部的人架了起来,心里便慌了神,不由的提着腿,手拍打在两旁的官兵,可这刑部的人都是只听聂阁的,即便他是什么国公的公子也没有用!   “聂大人这是做什么?”安顺侯有些个站不住了,他瞧着聂阁突然对杨浩动了手,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安顺侯想着便就要拦着那些个人!   “刑部办案,劳烦侯爷不要为难下官!”聂阁冷着脸,这刑部的事情,别说是安顺侯了,当初便是纳兰烨华也没有用,刑部有刑部的规矩,无论是谁只要刑部插手,便必须按刑部的规矩来办!   “安顺侯,聂大人正在查案,我们便是在一旁瞧着便可!”纳兰烨华瞧的分明,这安顺侯便是巴不得纳兰轩出事,他又岂能袖手旁观,这纳兰轩到底是流的纳兰烨华的血!   安顺侯满脸的不甘,却是只能愤愤的退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儿个,这里头的人便出来禀报!这杨浩的身上,便是有一些个新的抓痕,按照推算是出不的两个时辰的!   众人听了心里仿佛是明白了什么,这杨浩因为平日里游手好闲,又是个庶女,便是不思进取,成日个留恋与花丛中,这他的夫人是个小门的小姐,自然管不得他了,这些青楼女子却是分人伺候的,有些个有家室的,不想让人知晓的,这些个女子便是不会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而杨浩没什么顾忌,这些个姑娘便也是陪着杨浩玩个尽兴,瞧那个姑娘的身上,那青青紫紫的那么多,想来却也是会疼的,这杨浩的身上定然是能留下个什么痕迹来!   这床第之事,纳兰静却也是知晓的,可到底不能说什么,只是点一点聂阁,由得他们开口!   “纳兰将军,希望将军配合!”聂阁让人瞧了杨浩的身子,心中已然有了定论,可却也不能就此下结果,便是瞧了纳兰轩才作数的!   纳兰轩点了点头,却是有人扶着进了屋子,过了良久纳兰轩却是让人扶着走了出来,便是他的身上,根本什么痕迹都没有!   “杨浩,你可知罪?”瞧了纳兰轩以后,便是将杨浩给拉了出来,聂阁沉了沉声,外头的百姓瞧着事情突然来了个大逆转,倒是瞧不出究竟谁才是凶手!   “不知!”杨浩被人压的难受,便是回答也有些个赌气,在他的心里头,便是觉得他可是未来的国公,这些个人理因对他客客气气的,如今这般,却是失了些个颜面,而且,这仅仅凭着身上的痕迹,却也证明不了什么!   聂阁冷笑了一声,这杨浩却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最近加班频繁,更新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喜欢养文的亲可以先养着   第十三章 杨浩被抓   “好,既然杨公子觉得自己无罪,那么本官倒想知道,在纳兰将军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聂阁本就是不苟言笑之人,如今这般的板着脸,倒是多了几分的威严!   “我,自然是在吃酒!”杨浩摆了摆身子,示意那些个人将他放开,可瞧着他们无动于衷,杨浩有些个没好气的回答,眼睛却是微微的瞧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安顺候!   “哦?那妈妈他们是喝了说少酒?”聂阁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倒是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摸样,他微微的将头转向一边,却是不在去询问杨浩,眼睛直直的瞧着站在一旁的哪妈妈!   “他,他们喝了一坛子,不,是两坛子女儿红!”那妈妈一紧张到是有些个结巴,这聂阁到底是常与那些个凶手打交道,身上不由得便是多了几分的戾气,妈妈虽然是见多识广,可是却没有受过伤,那肥胖的脸上,确实早就吓得惨白!   “杨浩,便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认识不认?”刚刚聂阁的声音虽然带着冷冽,可到底是平稳的,突然抬高了声音,确是让杨浩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意思,我没有罪认什么?”杨浩不由得叫嚣,心里却是没有了底,这聂阁屡次三番的这般言论,莫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很好,既然如此,本官却也将事情的经过与大家说说,你将纳兰将军灌醉,然后着人将纳兰将军抬了上去,那女子却也你行完龌龊之事,而嫁祸给纳兰将军的,杨浩你的心思当着是毒辣的很!”聂阁微微的皱着眉头,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确是有些个躁动不安,有些个百姓瞧着纳兰轩现在这个摸样,便是连自己站起来都不能了,如何还能将那女子给推下去!   “你血口喷人,无凭无据的,我要告诉你们平尚书,你聂阁徇私枉法!”杨浩气的大骂了起来,可心里却是越发的不安了起来,他转过头去大喊。%&*“;“安顺候,你可是要给我评评理的!”他现在可不能出事,他将来是要做国公的!   “很好,那本官便是让那死人开口!”聂阁冷冷的说完,便是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却是寻那仵作给那姑娘查身子,旁边的安顺候想要开口说话,可却是被纳兰烨华狠狠地瞪了回去!   良久,聂阁仿佛是从那女子身上取下了什么一般,便是小心翼翼的放在盘子中,“这盘中便是从那女子的指缝中取出来的,这上头还带着点血迹的,纳兰将军身上完好,确实杨公子的身上,倒是让人深思!”聂阁冷哼一声,可是在场的人都是能听懂聂阁的意思,杨浩不由得升起一丝的后悔,若是当初他不那么仍有那女子胡来该多好,安顺候瞧着那杨浩一脸的蠢样,心中着急的很,可却不敢开口,怕惹祸上身,便是不由得咳了几声!   还不等杨浩做出反应,聂阁却是又接着说,“若这不算的是证据,那么便是让刑部里头的军犬过来闻闻,看看这女子的身上,是不是有杨公子的气味!再或者,杨公子还不认罪,那纳兰将军手腕上的伤又作何解释,分明是有人强行的掐紧所致,或许从一开始,就并非是纳兰将军要请你喝酒,便是你将纳兰将军拉近你早就设好的圈套!”聂阁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的响亮,倒是让杨浩脸色变得厉害!   “你,胡说,谁不知道纳兰将军武艺高超,谁能拉得动他!”杨浩强作镇定,声音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个结巴,他没想到聂阁瞧得这般的仔细,但是聂阁以提那军犬到底是让杨浩的身上,不由得有些个发毛!   雨儿听着聂阁的话,确是更加的心疼纳兰轩了,瞧着他有口说不清楚话,还一次次的抬起手臂,莫不是故意让别人瞧得分明,这雨儿到底是不知道,这纳兰轩所中之毒,便是毒发的时候,记忆却是不清楚的,即便是他清醒了,也不会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便是此案的重点,这是刚刚在纳兰将军的衣服上寻到的,上头可是有麻药!”聂阁冷哼了一声,让旁边的人将在纳兰轩身上取下来的三根银针让众人瞧得分明,虽然手法拙劣,可却是有效的,若是现在判定了这纳兰轩便是凶手,即便是纳兰轩以后再说是杨浩所做之事,可身在大牢,谁会去为她翻案!   “你胡说,我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银针,你诬陷我!”杨浩瞧着聂阁着人取出了什么证据,心中却是着急,他根本就没有用过这东西,分明是有人要陷害他,可是,当他将话说完,却才惊觉到他却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安顺候在一边不由得摇头,这简直是识人不明,识人不明啊,庶子就是庶子,便是比杨泽还要蠢!   “坏人,打死他这个坏人!”杨浩刚要开口解释,却是有人在人群中带头骂了起来,刚刚是在打纳兰轩的烂菜叶子,这会儿个却是飞向了杨浩!   “来人,将他带走!”这杨浩不打自招,聂阁自然是派人将他拿下,杨浩想要反驳什么,可是一出门,那些个百姓却是将那些个烂菜叶扔的他满脸都是,让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聂阁走到纳兰静的旁边,只是深深的瞧了她一眼,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离开!   这聂阁他们一走,雨儿赶紧的着人将纳兰轩扶上马车,眼微微的眯了眯,心中却是多了几分的疑惑,这刚刚纳兰静扶着她的时候,手指轻轻地碰触她手腕上的镯子,雨儿会意,却是瞧着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将那银针射在了纳兰轩的身上!   “安顺候,这前头似乎有家酒楼不错!”安顺候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里不由得升起了几分的狠厉,纳兰烨华确是在一旁冷冷的开口,他与安顺候前些日子是有些个不合的,这安顺候突然约自己出来走走,说是有什么要事商谈,原就是为了瞧这出戏,幸好自己的一双儿女聪慧,想到这,确是纳兰烨华第一次觉得纳兰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可他终究忘了,这两个人无论如何,却是与他没有半分的关系!   安顺候干笑了一声,如何瞧不出纳兰烨华眼里的嘲讽,可官高一级压死人,便是他心里再怎么不痛快,却也不能表现出来!   “哥哥身子便是歇息一个时辰,便无碍了!”上了马车,纳兰静赶紧的为纳兰轩把脉,虽说她现在是不能与纳兰轩同坐一个马车,可事情突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雨儿听了纳兰静的话,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良久她才抬头询问,“静儿,这杨浩虽然也是凶手之一,可瞧他愚笨,断然不是不会想出这个法子的!”雨儿终究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可纳兰静心思谨慎,自己能瞧出来的,她也应该能看出来,却不知纳兰静如何会这般轻易的饶了那人去!   “不错,这真正的凶手,却是还有别人,不过嫂子放心,他逃不掉的!”纳兰静眯着眼,若是现在便将那人拆穿了,这后头便就是没有戏可瞧了,更何况他既然是已经知晓了雨儿闯过军营,自己更是留他不得!   “莫不是这秋月?”雨儿有些个惊讶,却是没想纳兰静看事能那般的长远,她微微的抬头,瞧着秋月不在纳兰静的跟前,心中便是有些个明了!   纳兰静点了点头,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人在皇帝的心中到底是有一定的分量的,自己想要除掉他,便让皇帝对他一点点的失望,便才能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终于回到了纳兰轩的府上,众人将纳兰轩扶下来,瞧着纳兰轩的样子,倒似乎是有些个好了起来,自己站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雨儿便是着人将他送回自己的屋子,赶紧的扶他躺下!   “流翠你先去吩咐人给哥哥熬了稀饭过来!”纳兰静瞧着纳兰轩的面色还不好看,便是轻轻的为纳兰轩把脉,可样子倒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从早晨到现在纳兰轩还没有用过膳,想来肚子也饿了!   流翠应了声,便是赶紧的退了出去,雨儿瞧着纳兰轩满身的酒气,赶紧的着人寻了干净的衣服换上,纳兰静虽然担心雨儿的身子,可现她若是继续呆着这里终究是不合适的!   等纳兰轩再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也变的清明了不少,这时候下头的人已经将熬好的稀饭给盛了过来,雨儿接过那稀饭,用嘴轻轻的吹了吹,试着不烫了才将那稀饭放在纳兰轩的跟前!   “我自己来吧!”纳兰轩瞧着雨儿微微靠近的身子,心中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紧张了起来,赶紧的伸出手臂,要将那碗接过来!   “放下,给我老实的喝着,你是我的男人,自然是该我伺候着!”雨儿白了纳兰轩一眼,瞧着他没什么大碍,才有心思给他脸色瞧瞧!纳兰轩脸上有些个不自然,可心里头听到雨儿这般的说,突然奇异的暖了暖,仿佛,飘荡多年的心,终于有了家的温暖!   “张嘴!”雨儿冷着脸,却是故意用勺子碰了纳兰轩的下巴,纳兰轩吃痛,可瞧着雨儿那凶悍的样,硬是不敢多言半句,赶紧乖乖的将那勺子里的稀饭,放进肚子里!“以后,再去那地方,我便给你纳进来二十个妾,让你高兴个够!”雨儿松了口气,可语气里终究是有些个抱怨!   纳兰轩脑子里虽然还记得聂阁审判杨浩,可对于他怎么进去的,却丝毫不记得了,如今瞧着雨儿因为恼怒而嘟着的唇,却是越发的可爱,心中不由的闪现她以前的摸样,那因为难受而流泪的脸,那决然的宣誓,现在这又耍小性子的表情,每一张,自己似乎都记得清楚!稀饭微微的升起了些个暖气,却是将雨儿脸颊印的红红的,这一瞬间,纳兰轩不由的看了痴去,仿佛是千年之前,他便是已经将她瞧在心里!   雨儿瞧着纳兰轩的眼神,虽说平日里她是主动些,可瞧着纳兰轩这般,还是红了脸,终于用完了稀饭,雨儿起身便是将碗递给旁边的下人,刚要坐下的时候,却是头晕的厉害,她用手轻轻的扶着额头,可就在一瞬间,却是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由的向前倒去!   “雨儿!”纳兰轩本来是有些个不好意思的,微微的垂着眼,他躺在雨儿的床上,四周都是散发着雨儿身上特有的清香,他的心里却是矛盾的,他的心里明明该只有樱桃一个人,可现在,他心心念的便是雨儿,来不及多想,便听到这动静,纳兰轩瞧着雨儿直直的倒下去,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猛的将雨儿抱在怀中,可身上到底还是没有些个力气,他便是挡在雨儿的前头,身子重重的撞在了那旁边的桌子上,而雨儿却是倒在了他的身上!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纳兰轩身子虽然痛了厉害,可瞧见雨儿惨白的脸,心中猛的一颤,瞧着雨儿的下身,似乎微微的露出些个血迹,心中便慌的厉害,声音带着浓浓的颤抖,大喊了起来!   这厢,纳兰静刚回到自己的院子,秋月便回来了,她微微的行了个礼,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启禀小姐,果然如小姐所料,这奴婢刚给杨妍送了信,她便是迫不及待的去牢里看望安瞿,倒是让刑部的人碰了个正着!”   这安影丽与安瞿出了那般的时候后,律贵人疯了,皇帝便只是将他们打入大牢到还未发落!   纳兰静嘴角勾了勾了,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这终究是该自己出招了,倒是要瞧瞧他们这次该如果躲过这个坎,可杨浩先是害朝廷命官,杨国公又在大殿之上公然的给皇帝脸色瞧,杨妍探监,却是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杨浩是与安顺侯早就串通好的,再加上杨浩是个没骨气的,这谁知道会供出什么来!   大雨啊,大风啊,加班的我差点被刮跑了   第十四章 毒药   纳兰静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面上,面上终究是露出些个冷意,现在太子已经引起皇帝的注意,皇后也被禁了足,再出些个这般的事情,自己着实的好奇,太子会怎么办,现在便也轮动皇帝是要收了杨府的兵权,宫府当初的下场,终究是要在杨府身上重新上演!   “小姐,恕奴婢多言,小姐对于楚国公主和亲此事,却是任由她胡闹吗?”秋月忍不住开开,她到底是说的含蓄,楚傲霜是点名要嫁给二皇子,纳兰静这般的聪慧,却为何不出手帮帮她们未来的姑爷!   纳兰静面上一僵,却是不知该如何的回答,那人的事,她心里却是没个主意,对于二皇子,她说不说什么感觉,唯一能说上来的,便是不讨厌!   “见过大小姐,夫人出事了,这会儿个,正着人去请大夫!”纳兰静刚寻思着该怎么说,却是有丫头禀报,纳兰静脸上一紧,雨儿可是有身孕的人,万万马虎不得,纳兰静赶紧的带着秋月与流翠瞧瞧!   “我不出去,你们快救救雨儿!”纳兰静刚进院子,便听到纳兰轩的声音,赶紧的快步走了进去,却见得,大夫正要进去,却是先请纳兰轩出来,可纳兰轩死活都是要守在雨儿的跟前!   “快先救人,哥哥你先出去,我守在嫂子跟前!”纳兰静沉了沉声,摆了摆手,赶紧将纳兰轩拉在一旁,这屋子里头已经有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孩子都不保了!   “不行,我要守在她的跟前,是我,都是我害的她!”纳兰轩摇了摇头,面上的痛苦,却是不加掩饰,他永远不会忘记,雨儿生生的在他的跟前倒下,而他却无能无力,仿佛是有什么画面重复,他的怀中的人,依旧的面色苍白,他不由的纠着发丝,或许,只有等到雨儿出事,他才不得不承认,原来心中早就有了那个女小人!   “哥哥,你若是不想让嫂子出事,现在马上离开,若是再耽搁下去,你真正是要她一尸两命!”纳兰静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凝重,她虽然瞧出纳兰轩是真心的担忧雨儿,若是雨儿清醒,瞧见这一幕,想来也会高兴的,可现在终究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将雨儿救醒,“秋月,将哥哥带出去!”纳兰静瞧着纳兰轩还想说什么,有些个不耐的摆了摆手!   这是有习俗的,女子房里要小产,或者生子,男子是不能进来的,现在纳兰静说那话虽然不吉利,却真真是想让纳兰轩离开,“大夫,快瞧瞧嫂子现在如何了?”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雨儿脸色苍白的厉害,心中便是紧张的很!   大夫张了张嘴,却是闭下了,瞧着纳兰静的摸样,想来却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若是进了血房,会倒霉一年的,可瞧着纳兰静担忧的神色,却也不敢说什么,隔着帘子,手轻轻的拉紧了红绳,纳兰静的手不由的搭在雨儿另只手腕上,瞧她的脉象,却也不像是中毒所致!   莫不是受了惊吓,却是惊了胎气,纳兰静暗暗的思讨!   “赶紧的命人熏上艾草!”那大夫放下红神,脸上带着浓浓的凝重,旁边的丫头听到了,却是赶紧的将准本好的艾草点上!   纳兰静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凝重,这艾草虽说可以保胎,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断然不会给这怀了身孕的人,熏艾的!莫不是雨儿的身子?她微微的转头,瞧着雨儿仍旧不见的舒醒,不由得升起几分的不祥!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让人泡了人参片给雨儿含上,手中的笔快速的在宣旨上走动,不一会便些了方子,让人赶紧的熬上,纳兰静不着痕迹的瞧了瞧,那方子上用的当归,白芍,生地,甘草,续断,黄耆,白术,苁蓉,木香,黄芩都是保胎的药,而且药剂合宜,纳兰静才放心的让人去熬了!   “这位夫人平日里就气血淤结,如今却又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这喝了保胎药,但是要是要一个月在床上静养,细细的调养,方可无碍!”那大夫轻轻的交代了一声,瞧着这位夫人夫君疼爱,小姑子又这般的担忧,却是想不出她为何会有那么重的心思!   “劳烦大夫了!”纳兰静点了点头,便是让人给那大夫拿了赏银,等将药熬好后,纳兰轩在外头却是呆不住的,赶紧的走了进去,纳兰静手里端着药水,因为雨儿未醒来,药确定喂不进去,有大半是洒在了外头的!   “我来!”纳兰轩似乎平静了很多,便是伸手接过纳兰静手中的药碗,他低着头,将那药水喝在嘴里,轻轻的俯下身去,便就是一口口的喂着雨儿!   纳兰静瞧着他这摸样,赶紧的退了出去,便是吩咐人若是雨儿醒来,便是着人通知她一声,免得她心里挂念着!   “小姐,大小姐,我们小姐会不会出事?”纳兰静走到大厅内,却是瑾瑜却是不住的抹眼泪,赶紧的追出她来,这雨儿出事,瑾瑜却是在一旁服侍着,自然是瞧见纳兰静悄悄的为雨儿把脉,心中到底是有些个不放心的!   “嫂子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不会出事的!”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你有心了,记得按时给嫂子熬药!”纳兰静轻轻的说了句,只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平日里她是喜欢这瑾瑜直来直去的样子,可是今日却是有些个厌烦,这雨儿出事,大家到底是都担心的,尤其是哥哥现在的摸样,瑾瑜这么大声音问自己,只会让哥哥没由的担忧!   “是,小姐真是可怜,平日里掏心掏肺的对别人,怀了身子还往外走,奴婢,奴婢真的担心的很!”瑜瑾吸了吸鼻子,话里的意思,却是谁听不出来,这不是暗骂纳兰轩吗,平日里因为他才会使得雨儿有些个什么心思,今日若非是纳兰轩出事,雨儿又岂会动了胎气!   在里头喂雨儿药的纳兰轩,身子一顿,眼里满满的露出些个愧疚,这瑜瑾说的没错,若非是自己,雨儿也不会出这般的事情!   “如今嫂子还未醒来,这里里外外的,便是你与冷荷照料着,莫不要出什么岔子!”纳兰静冷了冷声,不像得以前那般对着瑜瑾的容忍,瑜瑾似乎也察觉出自己有些个失礼,便是福了福赶紧的退了回去!   “秋月,你会儿个我便写封信,你用我的令牌进宫,去交给平昭仪!”纳兰静皱着眉头,却是在一旁吩咐着秋月,现在这后宫到底是平昭仪说了算,有些个事情到底是要方便了许多!   “小姐是在担忧?”秋月离开后,流翠轻轻的开口,却是将话藏在了嘴边!   “不可不防!”纳兰静放下手中的笔,眼里闪过浓浓的冷意,“流翠守在嫂子的跟前,提点哥哥!”纳兰静的眼神瞧向窗外,不知道明日这一仗会怎么打,明日早朝的时候,平尚书一定会在大殿之上将那事禀报出来,若是哥哥不去,怕是事情会有很大的转机!   吩咐好一切后,纳兰静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所幸雨儿用了药,便是已经醒来了!   “小姐这药已经换来了!”到了晚上用膳的时候,流翠从外头进来,手里头拎着一个食盒,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紧张,从里头取出一碗药来,便是为给一只猫来,便只喝了半碗,那猫便是不能动弹了!   “小姐,这!”流翠虽然是想到了,这瞧见这个结果,心里还是冷的厉害,这可是要喂给雨儿的药,若非是纳兰静心中早有警觉,这要是雨儿喝下去,怕是一定会闹出个一尸两命!   “将药送出去!”纳兰静冷了冷声,果然与自己猜想的一般,今日若是雨儿出事,明日在大殿上,怕是那人会说哥哥对雨儿下的手,便是因为雨儿肚子里根本就不是哥哥的骨肉,皇帝虽然心里头明白,他也会派仵作来给雨儿验尸,要是算出月份不对,这不洁的罪名,雨儿是背定了,再制造些个假象,怕是此案终究不能那般轻易的结了去!   这厢,雨儿用过药后,便沉沉的睡了,纳兰轩一直守在跟前,冷荷瞧的不忍心,便忍不住开口,“姑爷,小姐已经睡了,姑爷便也早些个歇息吧!”这纳兰轩从今儿到现在便是连晚膳都没有用,这雨儿虽说是醒来了,可却是迷迷糊糊的,不像的以前的清明,纳兰轩喂了雨儿用膳,自己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   “不碍的!”纳兰轩摇了摇头,手轻轻的放在雨儿的手背上,这才发现她的手小的厉害,便是被自己放上去,将她的手包裹的一点都不剩!   “姑,姑爷!”瑾瑜本就是有些个瞧不惯纳兰轩,以前的时候,便是那般的不将雨儿放在心中,如今雨儿出了事,便是在这里装什么深情,再说了若非是因为纳兰轩,雨儿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他在跟前服侍着,到底也是应该的,只是,瑾瑜的视线落在雨儿脸上时,面上一脸的惊讶,手指着雨儿面上,声音却是有些个颤抖!   加班中,亲们可以暂且养文   第十五章 与太子斗法   顺着瑜瑾的手指瞧去,却见得雨儿的脸色有些个发青,唇微微的有些个发黑,像是中毒了一般,纳兰轩大惊失色,“雨儿,雨儿,快去请大夫,快去!”纳兰轩赶紧的抓着雨儿的手,这一日,似乎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可偏偏却是让纳兰轩感触最深的便是,他的心里已经有这一个紧闭双眼的小女人了!   “雨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只要你好起来,换我,换我疼你好不好!”纳兰轩抚摸着雨儿那越来越深的脸色,眼里终究是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脑子里却是有什么更加的清明,是在军营里雨儿对自己的悉心照料,还是她绝望的问自己是不是也怀疑她,他们之间的故事,仿佛很久了!   久到都忘记是什么时候,雨儿曾为他纳妾,久到他已经忘记,雨儿究竟是什么时候走进他的世界,久到他已经习惯雨儿每日里那宣誓般的承诺,习惯了雨儿远远的凝望自己,习惯了她坚定的守在自己的跟前,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开始害怕,怕雨儿会突然的离开!   “姑爷,大夫来了!”瑜瑾从外头进来,赶紧的让大夫去给雨儿瞧瞧!纳兰轩始终舍不得放来雨儿的手,怕这一放便就是一辈子!   “嫂子身子怎么样了?”纳兰静得了消息,便是赶紧的过来,惊这么一闹,这誉战将军府,便是灯火通明,雨儿院子里各个都似乎忙的很!   “这位夫人,已经回天无力,还是早早的准备后事吧!”大夫为雨儿把了脉不住的摇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便是要站起来走人!   “不,我不相信,今儿个,今儿个雨儿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突然便没了?”纳兰轩瞪大了双眼,他以为他们的感情刚刚的开始,他以为可以来得及换自己对雨儿不离不弃,可是为什么,老天却是给他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他的声音抬的很高,可却丝毫掩饰不住他声音里的颤抖,仿佛是有什么慌了神!   “你胡说,你这庸医,小姐,小姐一定不会出事的!”瑜瑾听了那大夫的话,不由哭出了声音,那晶莹的眼泪,却是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手狠狠的便是朝着那大夫大去!   “老夫不过说的是实话罢了,这夫人中的便是鹤顶红的毒,若是将军不信,可以再另请高明!”那大夫被瑜瑾的手指,狠狠的抓破了脸颊,心中恼怒的很,却也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冷意,抱了抱拳,便是要离开!   “去请大夫,把京城最好的大夫请来!”纳兰轩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他不相信,不相信雨儿真的就这么离开!鹤顶红,鹤顶红,他在心里念叨了无数次,他到底是听说了,这可是剧毒啊,一但中毒,便是无解啊!   “哥哥,嫂子平日里最喜欢你的笑颜,若是瞧见你这般,嫂子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纳兰静瞧着纳兰轩这般的摸样,心里到底是有些个心疼的,可却不知该如何的安慰他,不过,能让他瞧清自己的心,却也是好事!   “你胡说,胡说,雨儿不会有事的,她说过会一直守在我的跟前,她不会说话不作数的,不会的!”纳兰轩似乎有些个奔溃,不住的摇了摇头,瞧着雨儿那变了的脸色,终究是落下了眼泪,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二次流泪,一次便是为了樱桃,而现在却是为了雨儿!   “哥哥,你要振作,谁也不希望会是这般的结果!”纳兰静瞧着纳兰轩有些个失控,试图唤醒她,可是,纳兰静刚想拉住纳兰轩,却被纳兰轩一个用力猛的推在了地上!   纳兰静吃痛,纳兰轩的手在空中微微的停滞了一下,可终究将眼睛落在了别处,“说,是不是你们,是不是,雨儿好好的怎么会中毒,你们都该死,该死!”纳兰轩用手指着雨儿屋里的丫头们,眼睛里赤红,仿佛是要恨不得都将她们杀了一般!   “是你,都是你,若非是你小姐怎么会出这般的事情,如今小姐去了,你还要责怪别人,你为何不想想,若没有你小姐怎么会过的这么苦!”瑜瑾想过去瞧瞧雨儿,却是被纳兰轩挡下,她的心里到底是恼怒的厉害,今日若非是为了去救纳兰轩,雨儿是根本不会出院子的!这说是中毒,定然也是有人要对付纳兰轩,才会迁怒在雨儿身上!   啪!纳兰轩的手重重的打在瑜瑾的脸上,“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雨儿下的药,她最信任你,定然是你,是你对不对?”瑜瑾对着纳兰轩大吼,却是被纳兰轩毫不客气的打了去,手紧紧的掐着瑜瑾的脖子,仿佛是要杀了她泄恨!   “哥哥,她是瑜瑾啊,快点拉开!”纳兰静大喊了一声,赶紧让秋月去将纳兰轩拉下去,瑜瑾被救了出来,脸色难看的很,可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喜,稍纵即逝!   “瑜瑾,我们快些退下吧!”冷荷在一旁瞧见纳兰静的脸色,便是赶紧的将瑜瑾拉开,现在纳兰轩没了理智,却是退的越远越好!   夜已经很晚了,可誉战将军府的人,却是了无睡意,这纳兰轩一直守在雨儿的窗前,不可离开半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只白色的信鸽在黑夜的上空,仿佛是一颗闪耀的星辰,却是很快隐没在那夜色中!   “小姐,有人送信往府外送信!”纳兰静站立在窗前,眼睛仰望天空,秋月从她的身后走过来,微微的福了福!   纳兰静点了点头,却不发一眼,这雨儿因为出了上次的事情,纳兰轩便是命人守在雨儿的院子周围,虽说那些个人也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可是若是有人想靠近,或者有什么企图,一定会发现的,既然有人能送信给外头,便是说明,这个人对这府上相当的熟悉,又或者是在人们心中,是最不可能行凶的人,所以,才会对她放下了戒心,让她动手!   这天亮的时候,纳兰轩依旧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躺在床上的雨儿,仿佛怕眨眼间便会错过雨儿苏醒的迹象,可因为一夜未合眼,纳兰轩的眼中却是布满了血丝,脸上的胡茬也长出了不少,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憔悴而来许多!   纳兰静不放心,便是过来瞧瞧,可瞧着纳兰轩的样子,便只是叹了口气,让人模仿纳兰轩的笔迹,便是给皇帝递了封折子,便说是雨儿身子不适,他今日便是不去早朝了!   “皇上驾到!”这厢,太监的声音依旧尖细的穿透那金銮殿的上空!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整齐的下跪行礼,便是声音也响亮的很!   “平生!”皇帝坐定,声音依旧沉稳的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拨动浮尘,在空中画了半个圈!   “臣有本启奏!”平尚书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微微的垂着头!皇帝点了点头,昨日的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皇帝心中自然是明白这平尚书要说的是什么!   “启禀皇上,昨日杨浩陷害朝廷命官誉战将军,还杀了一个女子,证据确凿!”平尚书说话到是简短,可众人都听说了此事,便是不用说的详细,这杨浩是个没有官品的,按道理说是不用禀报了皇帝的,可毕竟有杨国公放在那,若是刑部直接对杨浩判罪,怕是杨国公会不依不饶!   “那个逆子却是该死,他的兄长死的冤,他倒是很快就跟上了他兄长!”皇帝刚想开口说按国法处置,可杨国公却是突然开了口,这话明着是在骂杨浩,可偏偏提起了杨泽,口口声声说的什么冤枉,这以来是指责杨泽死的不明不白,二来便是说刑部的人徇私枉法!   不过昨日查此案的时候,便是安顺侯,纳兰烨华都在跟前,这刑部的人再大胆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对于杨国公的话,众人也就当他是在心疼杨泽死的突然,却也就没有在意,只是皇帝的脸色忍不住变了变,当初宫府独揽大权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在自己的跟前放肆,如今杨国公还没有多少兵权,就敢对自己使脸色,若是他日他得了势力,那自己这个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皇帝!   “杨国公这话说的本官便是听不明白了,杨浩之案,乃是聂侍郎在大庭广众下审理,左相安顺侯为证,京城的百姓为证,如何能冤枉了他,更何况这醉红楼的妈妈便是已经招认,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她那么说的,不过,本官倒是遇到个趣事,这还在孝期的杨小姐,却是不呆在杨府,而是身说狱卒的衣服,偷闯死牢去见安安瞿,这各种缘由,却是让人费解!”平尚书冷了冷声音,众人为官多年,各个都跟个人精似的,这平尚书先是提起杨浩,不过是为了激怒杨国公,将杨妍的事说出来吧!   这杨浩是个没品级的,还是个庶出,更何况有那么多的百姓见证,他必死无疑,可听说,当时安顺侯却是突然与纳兰烨华出现,而且安顺侯还处处为杨浩说话,现在,已然不是仅仅是杨浩与杨妍安瞿能了事的,现在便是关系到安顺侯府,杨国宫府!   这前朝的转变,却是与后宫联系紧密,这平尚书为官对年,从未向今日这般对着杨国公府争锋相对,后宫中,皇后虽说是称病不出门,可却是让人嗅出了些个不同寻常,而平尚书的嫡女平昭仪,位分在这后妃里头算不得上最高的,可偏偏皇帝是交由她掌管后宫,若是皇后出了什么时候,这下一个登上后位的怕就是平昭仪,而三皇帝也会成了皇后嫡出的皇子,虽说身子不好,可这后宫中有什么传言会是真的,说不定他是韬光养晦,等待皇位的最后一争!   “平尚书说的倒许是真的,启禀皇上,臣有事禀报!”杨国公突然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刚才的激动,声音也似乎平静了下来,他抱了抱拳,眼睛却是盯着台上高坐的皇帝!   “准!”皇帝沉着声,心里虽然恼怒的很,可现在却也不是除掉杨国公的时机,自己已经将皇后禁足,若是再处处打压杨国公,太子的地位将会受到威胁,这储君乃是一国的根本,若是储君的地位动摇,那么各地怕也会有些个动乱!   “是,妍儿虽然爱闹些个,可她却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臣始终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的擅闯死牢,臣便是着查了她的屋子,却是在她的枕头下,便是发现了这封信件!”杨国公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头取出了一封信件,交到了那公公的手上,“而送信之人,臣已经查到,便是妍儿院子里的一个丫头,她的姐姐便是飘氏跟前的丫头,这信便是她的姐姐送来了!”杨国公说到这,眼睛却是狠狠的盯着安平侯,仿佛这幕后之人却是安平侯一般!   皇帝微微的皱着没有,这信上娟秀的字体,倒像是出自女子之手,还有那信面上有着股淡淡的胭脂香!而这信上面便是写着,这安瞿已经安排处死,皇帝为了不牵扯律贵人,便是下令让人秘密的处死,不过,这杨国公便是将这信呈上来,这杨妍便是只能非安瞿不嫁了,前些个日子在皇后的跟前,这杨妍便是处处的维护安瞿,如今又听得安瞿处事,便是擅闯死牢,这便是说明杨妍与安瞿之间,定然是有私情的!   “启禀皇上,小女是断然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还望皇上明察!”安平侯瞧着杨国公的脸色,却是赶紧的站了出来,这杨国公虽然并没有明着说是雨儿指使的,可一个丫头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心思,奴才为主子办事乃是天经地义,那她的主子是雨儿,雨儿自然是脱不了关系!   “安平侯你先瞧瞧,这笔迹你可是认得!”皇帝并没有先下定论,却是让人将这信件递给安平侯,若是雨儿笔迹,他定然是识得的!   “这!”安平侯将信件放在手中,这,怎么可能,这自己分明就是雨儿的,他的脸色变幻多端,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是要他命犯欺君,也不会让雨儿受罪,“启禀皇上,这并非是小女的字迹!”安平侯强作镇定,毕竟这女子比不得男子,这字体大多是在外头寻不到的!   “哼,飘氏是你的女儿,无论是不是她的字体,你都会说不是她的!”杨国公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安平侯一瞧到信件便是变了脸色,这终究是瞒不过去的!   “你胡言!”安平侯本就是那种个老实人,没什么权利,整日里很少上朝,今日却也是凑巧了,如今被杨国公这般的讽刺了去,一时间,却是寻不到该是用什么话来反驳了他去!   “启禀皇上,微臣请求将飘氏宣进大殿,让她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写上几个字,让我们比对不对才显得公平!”杨国公不屑的撇了一眼安平侯,对着皇帝微微的抱了抱拳!   “这,今日战誉将军上了折子,他夫人病重,杨国公的请求,怕是今日很难实现了!”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今日将雨儿宣进来,若是证明这信件便真是雨儿所写,那么安瞿,杨浩之事,便是重新的有个定论,皇帝在心中暗暗的衡量,究竟该不该将杨浩他们放出来,毕竟这杨府已经去了一个杨泽了!   “哼,他倒是病的是时候,这男子该以国事为重,夫人病重,便是有下头的人侍奉着,如何能让他一直守在府里!”杨国公冷笑一声,若是寻常来说,这谁家没有个得病的,再说了,这夫为天,哪有夫人病重,让夫君伺候的道理,分明就是故意躲避着什么!   “求皇上做主,以示公正!”杨国公因为去边关的时候,皇帝便是交给他了一部分的兵权,如今他便是站在原来宫将军的位置上,他的声音刚落,他身后便是有一干的武将跪在地上!   皇帝微微的变了脸色,心中却是令有了定量,他原是以为,即便是杨国公现在得了兵权,可他下头的却是宫将军以前的旧部下,这宫府与杨府的结怨,怕是这些个武将也定然心中有数,定然不会与杨国公齐心!   可现在,飘雨是纳兰轩的嫡妻,而纳兰轩却是宫将军的嫡外甥,于情于理这些个武官却也不因该帮着杨国公的,他不由的怀疑,莫不是杨国公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才使得这些个都投奔了杨府!其实,便是连杨国公也觉得奇怪,这些个人为何突然帮他!   太子的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带着些许的笑意,那个女子,却是没有让自己失望,倒是有些个心思的,飘雨已经出事,根本不可能上大殿,而这些个武官为杨国公求情,别说是无法证明这信件是飘雨所写,即便是证明了,在皇帝的心中,也会怀疑,是杨国公安排的!   “启禀皇上,宜安殿的盛公公求见!”众人心思各异,却是外头人进来禀报,这宜安宫乃是平昭仪的宫殿,这后宫不得干政,如今众人不由的猜想,这盛公公究竟有什么目的!   加班念念碎中,亲们继续养文,飘过   第十六章 雨儿未死   “宣!”皇帝沉了沉脸,这平昭仪一直是个知轻重的,这早朝之上决计不是一个后妃可以发言的地方,不过,到底是平昭仪掌管着后宫,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盛公公从外头进来,瞧着众位大臣将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这盛公公却也不慌乱,步伐沉稳,便是走在大殿上行了个大礼,到也是让人挑不出个什么不是来!   “免礼!”皇帝摆了摆手,让盛公公起来!只见得盛公公面色坦然,手中似乎还呈着什么东西,用白色的麻布盖着!   “谢皇上!”盛公公站起身来,这一跪一起间,却是那盖在盘子上的麻布却没有动过半分,可见得这盛公公到是个不错的,“启禀皇上,昭仪娘娘先让奴才给众位大人陪个不是,都说是后宫不得干政,这昭仪娘娘着奴才过来,却也有不得已的事情!”盛公公倒是个嘴下功夫了得的,便是瞧着这众人的脸色,有些个难看,微微的行了个,却是将众人的嘴堵上了!   “启禀皇上,昨儿个韵贞贵郡主着人进宫求得昭仪娘娘,说是誉战将军夫人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昭仪娘娘是个心善的,听闻此事,却也是体谅将军夫人的苦楚,便是着孙御医,赶紧的去了誉战将军府!”那公公低着头,虽然话里带着宫里头的人惯有的夸张,可却将事情说的清楚,这今儿个一早,纳兰轩便是着人送了折子,便是说他夫人身子不适,原是人家昨日就出了事,还惊动的昭仪娘娘!   这成过亲的人便是知晓的,这怀有身孕的人可是要好好照顾,尤其便是前三个月,最为的重要,这纳兰轩昨日出了那般的事情,听说这雨儿可是赶紧的坐马车过去,暂且不说这马车疾驰,会颠簸到她肚里的孩子,就单单的这份子的惊吓,却也是有可能动的了胎气的!   “这孙太医在誉战将军府呆了一夜,昭仪娘娘心中挂念,便是一早让人守在了宫门口,这孙太医一回来,便赶紧的回了昭仪娘娘的话,原是这誉战将军夫人不仅仅是受了惊吓,便是夜里的时候,有人在药里头下了毒药,可怜了誉战将军彻夜未眠,这便是孙御医带回来的药渣,昭仪娘娘觉得此事到底是有蹊跷的,便赶紧的着奴才来禀报了皇上!”盛公公低了低头,众人心中一惊,先是有人对付纳兰轩,这雨儿有接连出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偏偏杨国公还取了这飘雨的信件,这虽说会有个死无对证,可偏偏也无从查起,在加上刚刚安平侯的表情,可见这信件上的字迹,却是与雨儿的字迹相似,如今怕是只有飘雨活着,才有可能查清此事!   “什么,雨儿?”安平侯一听雨儿不仅仅动了胎气,却还是被人下了毒药,猛的跪在地上,“臣万望皇上能为小女做主,小女平日里从不与人结怨,这下药之人必然是陷害誉战将军之人,如今陷害誉战将军不成,却是又对付小女,小女冤枉啊,求皇上为臣做主!”安平侯说着,眼睛宛若是一把利剑,狠狠的瞧向杨国公,这话里头更是别有深意,这论明上的说,这陷害纳兰轩之人便是杨浩,已经落狱,可安平侯又说是陷害纳兰轩的人害的雨儿,这杨浩身在牢里,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那么便是外头的人了!   “皇上,分明是有人故意要陷害誉战将军,求皇上明察!”一旁的宫骜却也是赶紧的跪在地上!   这事情似乎有了转机,矛头又指向了杨国公,如今杨国公又不的皇帝的心思,瞧这样子,怕是杨国公却是被会皇帝处置,而立在一旁的太子,面上却是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没有瞧清眼前的局势,仿佛是个局外人!   太子的眼神扫过那盛公公的面上,自己便不信了,依纳兰静的聪明才智,那飘雨怎么会这般轻易的离开,而且,她既然已经料到有人要对付飘雨,早早的便着人请了孙太医去,想来还是有后招,不过,今日无论如何,纳兰轩必定不会轻易的脱了身去,太子勾着嘴角,现在,只要纳兰轩再倒了台,纳兰静便再无势力,他日楚傲霜被指给二皇子,自己便是娶了韵宁贵郡主,然后再纳了纳兰静,将她的聪明才智收为己用,何乐而不为呢!   “哼,好一招以假乱真,分明是他誉战将军杀人灭口,却是巧妙的将矛头指向了旁人,本官着实的佩服!”安顺侯冷笑一声,那一句杀人灭口却是说的无比的清晰!   “你胡说的什么!”安平侯听了安顺侯的话,心里气愤的紧,虽说刚刚在安顺侯的跟前吃了亏,可听着他说雨儿与纳兰轩的不是,心里头便是不乐意的紧!   “有没有胡说,等下便就知晓的!”安顺侯瞧着安平侯那般的摸样,心中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启禀皇上,微臣府上的官家,曾有位同乡,乃是军营里头的官兵,他便是有一次无意中对着管家提起,这誉战将军夫人,曾经化名三七,在军营里呆了过一段时间,而此时,原是战王帐里的人,却是都清楚的!”安顺侯抱了抱拳头,将此事大声的说了出来!   皇帝往后坐了坐,却是并没有说话,对于雨儿擅闯军营的事情,他心中是有数的,不过,旁人却是不由的微微的睁大了眼睛,这擅闯军营可是死罪,而且,这军营里头可都是男子,虽说会是有些个官妓,可是宫将军手底下铁纪如山,根本没有什么官妓随军,而雨儿一个女子却是单独留在军营,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众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听说这纳兰轩便是因为一个女子而白了头发,若是这般的神情,又如何突然要娶雨儿,而且还是那么的匆忙,听说这便是成了亲以后,纳兰轩一直不宠爱雨儿,两人的洞房夜,纳兰轩都没有留在雨儿的屋子里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能让一个男子这般的厌恶自己的妻子,唯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雨儿肚子里头的便真的不是纳兰轩的骨肉!   “你胡说,启禀皇上,小女断然是做不出这般的事情的,而且这誉战将军一直对小女很好,安顺侯分明是血口喷人!”安平侯面上一惊,这雨儿偷去军营一事,很少有人知晓,他是怎么知道了,可这毕竟是死罪,安顺侯自然是会替雨儿辩驳的!   “哼,莫不是安平侯忘记了,你本官要好生的提醒提醒侯爷了,若是记得没错,在前几个月的时候,这侯府小姐突然失踪,安平侯可是派了不少人去寻!”安顺侯白了安平侯一眼,这当初雨儿失踪的时候,虽说没有想象中的大张旗鼓,可也惊动了不少人的,这安顺侯知晓,却也是正常!   “启禀皇上,誉战将军夫人擅闯军营乃是死罪,而誉战将军知而不报更是包庇知罪,想来昨日誉战将军说这夫人肚子里的并非是他的骨肉,想来也是实情,或许这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便是陷害杨公子,然后又让其夫人写信给杨小姐,可偏生又怕誉战将军夫人的字体被认出来,再加上他根本就不宠爱他的夫人,便在昨日痛下杀手!”安顺侯赶紧的禀报,若是雨儿真的不在了,或许此事便真如他所言,毕竟,便是连皇上都相信这雨儿曾经去过军营!   “怪不得誉战将军会突然求娶侯府小姐,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缘由,这纳兰轩命犯欺君,求皇上定夺!”杨国公面上仿佛是刚刚知晓了此事,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愤怒!   “杨国公,安顺侯两位大人暂且稍安勿躁,奴才是说这誉战将军夫人被人下了药,可所幸韵贞贵郡主却是早早的请了孙太医过去,便是将军夫人已经得救,调养几日便无碍了,奴才不懂得政事,便是奉了昭仪娘娘前来禀报此事,奴才告退!”那盛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硬生生的打断了安顺侯自以为是的言谈,他虽然说不懂得政事,可是,心中还是偏向着纳兰轩一门的,听说这纳兰轩瞧着雨儿惊了胎气便是寸步不离,这般痴情的男子,怎会做出那丧尽天良的负心之事!   “准!”皇帝摆了摆手,那公公便是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启禀皇上,既然这飘雨无碍,臣恳求皇上宣她入宫,瞧这自己是否是出自她之手!”杨国公听到雨儿并没有出事,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却是话题又转到别的上头!   倒是一旁的安顺侯,似乎是吃惊了不少!   太子的面上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他便是知道纳兰静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从她请孙太医的事情,怕是连那内应也已经猜到了,连那般亲近的人她都怀疑,可见她却也是与自己一样的人,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这样的女子,却也是配与自己并肩!不过,这无论雨儿死与未死,却也是没有关系的,她活着,便是要比对她的字迹,而且还可以证明她究竟去没有去过军营!   “宣!”皇帝皱了皱眉,这虽说是纳兰轩与杨家的战斗,可皇帝倒是要瞧瞧,究竟谁更胜一筹,又或者谁才是幕后之人!   “宣誉战将军,将军夫人飘氏进宫!”那公公便是一各个的传了出去,便是有人赶紧的去了誉战将军府,而此时,却是瞧见雨儿端坐在床上,面上虽说有些个苍白,可并没有什么大碍,纳兰轩站在她的跟前,瞧着雨儿的摸样,心里疼的紧!   虽说雨儿已经没事,那日的脸色,却也是纳兰静着人安排演的一出戏,可是,瞧着两人如今无碍,面上却没有一点的喜色!   “雨儿,不会有事的,换我,这次换我来照顾你好不好!”纳兰轩轻轻的说了句,可却是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悲痛!   “嗯!”雨儿点了点头,眼中却是噙着大大的泪水,“对不起!”雨儿想了想却是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表现出她心中所想!   “傻雨儿,这并不怪你,是我,都是我不好!”纳兰轩叹了一声气,他虽然知晓雨儿并没有事,心中却是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可再听到那个消息的事情,心不由的沉了沉,他的手紧紧的握住雨儿的手掌,想到雨儿一会儿个要受的罪,眼里却是冰冷的一片!   “瑜瑾,小姐动了胎气,这要进宫,便是赶紧的取个被子过来,虽说是热了些,可到底也以防止小姐被碰到!”这宣雨儿与纳兰轩进宫的消息刚传下来,冷荷赶紧的张罗着,可瞧着瑜瑾的面上,似乎有些个心不在焉,赶紧的开口唤了一声!   “哦,好!”瑜瑾回过神来,赶紧的点了点头,这因为脚下匆忙,却是险些的绊倒!   “瑜瑾,小心点!”冷荷瞧着瑜瑾有些个跌跌撞撞的背影,不由的摇了摇头,这瑜瑾虽说平日里是个莽撞的,可却也不像今日这般的心不在焉,瞧着似乎是有个什么心事,冷荷倒也没有细想,毕竟相处这么久了,瑜瑾一直是个心宽的,便是出了什么事,过些个时日,便也会好了的!   一落上,纳兰轩的手一直紧紧的拉着雨儿的手掌,成亲那么久,或许只有今日她们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夫妻,雨儿转头,瞧着纳兰轩好看的侧脸,心中便是泛起了一丝的苦楚,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赶紧的转过脸去,她的手无比贪婪的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却发现眼泪却更是止不住!   “启禀皇上,誉战将军到!”到了金銮殿外,便是由得公公们进去禀报,这纳兰轩才能进去,皇帝点了点头,纳兰轩便是扶着雨儿迈进大殿的门!   “微臣,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轩与雨儿跪在地上,给皇帝行礼!   亲们继续养文文   第十七章 太子终于出面了   “免礼,赐坐!”皇帝点了点头,便是瞧着雨儿脸色不好,终究是让人去取了把小小的椅子放在一旁!   “谢皇上!”雨儿与纳兰轩齐齐的行礼,雨儿便也不客气,索性便坐了下来!   “飘氏,这可是你的字迹?”不得不说杨国公却是有些个着急,这皇帝还未曾的发言,他却是代替皇帝先说了话出来,声音里更是多了几分浓浓的斥责!   雨儿面上却也没有什么愤怒,却是对杨国公那语气里的斥责,似乎毫不在意,手接过杨国公手中的信件,微微的皱了皱眉,却是抬头瞧着皇帝,“回禀皇上,这字迹虽说与臣妇的像似,可却并非是臣妇所写!”雨儿说的干脆,却是又将信件还给杨国公!   “哼,那你便写几个字,我们倒要瞧瞧,这究竟是不是出自你之手?”杨国公不由的抬了抬声,这出了事,便是傻子也知道不承认,这自然是该现场的验证!   “杨国公大人不用试了,若是紧凭笔法,这却是臣妇的手笔!”雨儿摆了摆说,便是说出此言的时候,面上也没有半分的不自然,可偏偏这话雨她前头说的相去甚远,这她刚刚所了这并非她的字迹,又说这笔法就是她的笔法,这两者之间可是有不少的差距,这若真是她写的,怕是坐定了她的罪名!   “启禀皇上,臣妇小的时候,常常听的父亲母亲说这女子五才便是德,可要持家便是仅仅靠着所谓的德是不够了,对于书信之事,臣妇却也是略知一二,不过臣妇到低不敢在众位大人的面前班门弄斧,可是臣女恳求皇上,将此信件,让众位大人瞧瞧,想来也是能瞧出些个端倪!”雨儿面对杨国公的紧逼,却依旧没有慌了心神,这言语妥当,心思有条不紊,到底是让众人暗暗的佩服,不愧是名门之女!   “准!”雨儿话里的深意,众人都听的明白,皇帝便是着内阁大学士先瞧了瞧!   内阁大学士将信件放在手中,微微的眯了眯眼,瞧的仔细,良久,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启禀皇上,这信件印写,便是取了原来的信件,将这宣旨放在上头,与其说这是一封信件,倒不如说是一副画!”内阁大学士到底是学识渊博,他瞧了瞧,便是马上发现了里头的端倪!   杨国公的脸色瞬间难看的紧,这种手法他到底是头一次听说,可是,到底瞧这宣纸薄了些许!   “这印字,若是不熟悉的,从字体上瞧,仿佛是一摸一样,可因为是印写少了原字体的随意,少了韵味,更少了些个灵魂在里头!”雨儿接过内阁大学士的话,一一的道来,若是内阁大学士瞧出这端倪来,倒是不足为奇,可偏偏一个女子,倒是让人惊讶!   “哼,谁知晓是不是你故意写的这般的!”杨国公面上无光,倒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证据却是算不得什么证据,还又杨国公的自负,他却是接受不了一个晚辈在他的跟前指手画脚!   雨儿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瞧着皇帝,却是让杨国公有一种跳梁小丑的感觉,再说了,若是真是雨儿所写,她何必费尽心思,自己临摹自己的字体,若是真不想让人瞧不出来,办法定然很多,而这种无疑是最差的一种,却是会将脏水泼在她自己的身上!   “此事蹊跷,当交由刑部全权处理!”皇帝沉着声音,眼里仿佛若有所思的瞧着雨儿,可终究没有再发难!   “是,臣领旨!”平尚书赶紧的抱了抱拳,这皇帝说是交由刑部,那么无论是关于如何处置杨浩,或者是杨妍,安顺侯,杨国公,只要刑部觉得可疑,都是可以彻查的!   “皇上圣明!”众人赶紧的说了句,这不过是每次上早朝都要说的罢了!   “启禀皇上,就算是飘氏并没有写信故意引诱杨姑娘去大牢,可是她私闯军营到底是死罪,望皇上明鉴!”安顺侯瞧着雨儿竟然这般轻易的化解,心中气的牙痒痒,怪不得自己的三个孩子都败在了纳兰静的身上,这恐怕也是纳兰静的主意,知晓杨国公不会善罢甘休,却是帮他断了这个念想!不可谓不毒!   “誉战将军,有人说瞧见飘氏曾擅闯军营,你可认罪?”皇帝没有应下安顺侯,却是将眼睛瞧向纳兰轩,关于雨儿的事,他心里明白,现在不过是想要纳兰轩说些个理由,再说,皇帝心中并不想杀了纳兰轩,毕竟这朝堂上,各种势力要相互制衡,不能再出现一门独大的场面,而牵制杨府的人,便一定是与杨府有着死仇的宫骜与纳兰轩,也只有他们,皇帝不会怕朝堂上串通一气!   “启禀皇上,内子一直在府中,从未踏过什么军营,再说我们成亲之后,内子便有了身孕,这些个大大杀杀的场面,她自然更是不会去瞧的!”纳兰轩弯着腰,眼里却是清冷一片,这雨儿当初是随着军队出征,可是出了那事后,自己知晓她是女儿身便是让她跟在自己的帐中,除了舅父与自己的人,倒是没有人在知晓此事!   “哼,纳兰将军这话可先别说的这么满,侯府的管家可是有同乡在军营里头,便是亲眼瞧见将军夫人飘氏在与誉战将军未成亲之前,曾经化名三七,在军营里呆过些时日,这件事情,怕是军营里头有不少人知晓的!”安顺侯冷哼了一声,他已经着人去给雨儿把过脉的,这月份是不对的,他到是要瞧瞧,这纳兰轩还能有什么本事,难不成这脉搏还是能做假的?即便是她有这个心思,可皇宫里的头的太医,可不是吃素的!   “三七?这名字倒是不错,本将军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纳兰轩微微的挑了挑眉,似乎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不过,这侯爷说我家夫人就是三七,本将军可是不愿意应下的!”纳兰轩冷笑一声,却是对着皇帝行了个礼,“启禀皇上,这军营里头的每个士兵,却是在户部都能查到的,既然是安顺侯说到这个三七,那微臣恳求皇上,让户部查一查,这究竟有没有三七这个人,若是有可以查查是哪里人士,现在可还在军营!”   纳兰轩说着,众人才想起来,这安顺侯口口声声说这雨儿偷偷进了军营,且不说军营军规甚严,且就说户部这一关也不是好过的,每一个进入军营的士兵,却是从户部能查到的,而且这军营都是要点名的,若是雨儿化名三七,便是登不上户部的名号的,那么点名的时候,便就不可能有她!   “哼,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便是随意寻个下人顶替就可!”安顺侯冷笑一声,纳兰轩想把事情转移到别处,自己可不会随了他的愿!   “启禀皇上,户部对没一个进入军营的士兵都自己的核对,每一批都是统一送到兵部的,绝对不会重在所谓的顶替一说!”安顺侯心里只想着针对纳兰轩,可说了这话,没等纳兰轩开口,这户部尚书便是听不下去了,这安顺侯可是暗地里说户部办事无礼,即便是下头的人会这么做,可在大殿之上,却是一定要一口咬定,不会发生这般的事情!   “启禀皇上,这户部送过来的名单和人,我们都会再次的仔细核对,万不会出纰漏,即便是男子顶替男子的事都未出现过,更何况这里头突然还有一个女子,决计更不可能!”兵部尚书一职现在还在空缺,便是由杨泽下头的另一个兵部侍郎开口!   安顺侯的脸色却是冷的厉害,心中暗自骂这些个蠢货,他不过是在说纳兰轩罢了,他们却是着急个什么劲!   “暂且不说这兵部与户部是不可能出这般大的披露的,这军营里头的任何人事情,都是机密,本将军到底是好奇,究竟侯府这位管家的同乡是谁?”纳兰轩听了户部与兵部的话,却是不屑的撇了平顺侯一眼,这安顺侯便是着急了些,言语中却是欠了些个思虑,他也不想想,即便他说的事实又有什么用,这话一出,一个雨儿会倒霉,那么户部兵部都拖不了关系,他这么说话,只是帮着急,让更多的人不希望雨儿出事!   皇帝抿着嘴,心中却是暗暗的思讨,在他的心中,便是不怀疑雨儿经过军营,这下头人的事,他如何是不清楚的,无论是兵部还是户部,都是面子做的好罢了,可是,这雨儿的事,纳兰轩一定的会小心处理,不会让他泄露出去,知晓此事的定然是纳兰轩的亲信,如今安顺侯却是知晓了此事,如果前头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是纳兰轩自己设计了,那么偏偏这件事,是没有人何时的可能,而现在掌握军权是杨国公,也只有他有这个权利,能在军营里查出这件事情!   “启禀皇上,这安顺侯所说的话却是无法查证,只是,纳兰将军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是请太医院的太医给将军夫人瞧瞧,如此便可以证明纳兰将军的清白!”太子终究是开了口,他瞧着皇帝的眼神,自然是知道皇帝对杨府已经怀疑,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查出雨儿的身子,而且,这雨儿进军营的时候,却是宫府得势的时候,别说是什么户部,便再加上兵部又如何,只要宫将军的一句话,雨儿想什么时候进军营,便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军营!   雨儿的脸色微微的眯了眯,这太子话虽说的好,可一旦被太医瞧了,她肚子真正的月份必然是被瞧出来了,而且即便是皇后被禁足又怎样,这皇后多年的势力又岂会瓦解,只要皇后一句话,怕是自己别说是月份本来就不对,即便是对了,这太医也能让他不对了!   明日万更   第十八章 废后(万更)   “既然太子殿下都开口了,臣妇愿意以证清白!”雨儿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众人听的明白!   安顺侯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他明明知晓雨儿的月份一定不对,她这般痛快的答应,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夫人!为夫无能,让你受委屈了!”纳兰轩不管在大殿之上,却是伸手拉起了雨儿的手,瞧着她苍白的脸,心中不由的一疼!   雨儿轻笑了一声,即便知道他心中没有自己,可瞧着他专注的眼神,她不仅的祈祷上天,希望,希望可以有这么一次,让自己贪恋他的专注,他的眼神!   安平侯瞧着雨儿与纳兰轩的样子,心中虽然恼怒这安顺侯咄咄逼人,可却也是有些个欣慰的,一个男子,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般的话来,该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别说纳兰轩是个将军,便只是一介平民,要他当着众人的面,因为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而说出无能的话,却也是极为困难的!   众人终究是有人变了变脸色,纳兰轩说自己无能,却是说旁人因权利压人,这雨儿身子不好,还生病了,若是纳兰轩是势力够大,又谁敢这般的议论雨儿,旁边的那些个武将,却是有人差点忍不住了,若非宫骜用眼神制止,说不定才不管什么大局,定然为纳兰轩出面,这是何等的侮辱人!   “好,既然如此,如此,宣院判,与孙太医一同前来,来人,将飘氏带入偏殿!”皇帝点了点头,这孙太医乃是这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子,而院判却也是最公正的,宣他们两个人进来,便是让众人不会怀疑这结果!   “臣妇领旨!”雨儿轻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的福了福,眼中却是一片的清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比眷恋的瞧着自己的肚子,可终究不得不迈出这一步!   “皇上,启禀皇上,内子身子不好,求皇上允许微臣与她一同前往!”这雨儿刚迈出一步去,纳兰轩赶紧的跪在地上求皇帝,仿佛是离不来雨儿半步一样,若是刚刚众人还在感动纳兰轩的深情,这会儿个却是有些个瞧不上纳兰轩了,这男子又岂能常伴女子的罗裙旁,这雨儿也不过是过去被人把个脉罢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准!”皇帝却也没有为难纳兰轩,心中倒是好奇,这莫不是纳兰轩过去了,事情便是有了旁人的转机吗?他倒是要瞧瞧!   雨儿已经迈了几步,听了纳兰轩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的泪意,心里到底是希望,这个时候,纳兰轩终究是能与她站在一起的,这到偏殿是要穿过群臣前头,走到一边,雨儿驻守,在回头间,瞧着纳兰轩越来越近,唇边到底是露出了一个笑意!   “啊!”众人的心思却是在院派与孙太子是否能查出雨儿的肚子月份不对,却是没有注意到雨儿的变化,突然间听到雨儿轻轻的叹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可到底前头的人听的清楚,雨儿眉头皱着紧紧的,脸上便是更加的苍白了,她手仅仅的捂着肚子,似乎有些个疼的厉害!   “雨儿!”纳兰轩大喊了一声,却是赶紧的将雨儿抱在怀里,雨儿身子软软的靠在纳兰轩的身上,她抬着头,眼中流这泪水,可嘴角却是噙着笑意的,肚子一阵阵的疼了厉害,她抬起头,瞧着纳兰轩的眼里终究是露出了慌乱,还有什么比现在还要满足的?她想开口,说句我爱你,可却发现,终究无法开口!   “血,血!”纳兰轩的手从紧紧的抱着雨儿,却见得她的身下,正在一滴滴的流出了血迹,眼睛一片的通红,即便是已经做好的准备,可瞧着这摸样,心中却是不少的冲击,“皇上,求皇上救救内子,救救内子!”纳兰轩的声音已经变的厉害,仿佛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快去请太医,将她扶回偏殿!”皇帝微微的站起身来,眼里带着一丝的狠历,这刚才雨儿的脸上却是苍白一些,可瞧那言谈,也不是多么的虚弱,为何好好的一个人,突然间便血流不止,身在这宫墙内的皇帝,如何能不了解这血迹代表了什么!   “雨儿,谢皇上,谢皇上!”安平侯瞧着自己的女儿突然成了这般的摸样,心中一紧,刚想追过去,可一想现在还在大殿上,这皇帝没有先追究这雨儿冲撞之罪,赶紧的行礼,要知道这殿前失仪,到底也是大罪,更何况雨儿还见了红!   纳兰轩却也顾不得这么多,听了皇帝的话,赶紧的将雨儿抱了起来,大踏步的进了偏殿,皇帝摆了摆手,却是让安平侯起来,这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却是任何人始料未及,便是连太子也瞧不出这究竟唱的是哪出,这纳兰静虽然聪明,可决计不会拿纳兰轩的骨肉开玩笑,瞧那淌出来的血迹,这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   皇帝沉着脸不说话,太子所想,也是众人所想,这既然不是纳兰轩与纳兰静的计策,那么定然是有人要害飘雨,这孙御医与院判很快的赶来,原是给雨儿把脉瞧月份的,如今可是用来救人的,到底是世事多变,众人与皇帝一起,静静的等待结果!   “启禀皇上,将军夫人的孩子,殁了!”良久,却是瞧见院判与孙御医一同出来,虽然众人都是知晓会是这般的结果,可心里终究是赶紧闷闷的,瞧着两人感情极好,怎么这孩子说没就没了!   “什么?我的外孙,我的外孙究竟是如何没的,这怎会无缘无故的成了这般的摸样!”纳兰烨华听到纳兰轩的孩子没了,心中到底是有些个难受的,本来想开口询问,却没想到被安平侯抢了先机!   “这,启禀皇上,这将军夫人身子本就孱弱,昨夜更是受了惊吓,虽然被臣救下,可身子依然没有大好,今日受了颠簸,可这终究不是最致命的!”孙太医抱了抱拳,却是给众人解释,不过想想也是,雨儿昨日受了惊吓,夜里又中的毒,本就该好好的调养,大清早的又被宣入大殿,到底是有些个劳累,疲惫的,这寻常人经历这么多事,想来也身子也是受不住的,更何况是一个怀有身孕之人,胎位不稳也是实属正常,可听的孙太医这般的说话,似乎里头还另有隐情!   “这将军夫人中了毒,余毒尚未清干净,可偏偏闻了这叫指甲花的香味,这指甲花虽然是极为的平常,可是在这个似乎,却是将军夫人最为致命的,且指甲花的香味极为的清淡,若非靠近了根本察觉不出!”孙太子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的道来,却是让人更加的费解,这指甲花,却是他们都知道的东西,而雨儿是被宣进宫的,必然没有时间去欣赏什么指甲花,而这指甲花却是女子最为喜爱的,若是在后宫闻到他们倒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这大殿上都是男子,怎么会让雨儿闻到指甲花的香味!   “启禀皇上,这将军夫人怀的是双生子,肚子显的比寻常人要显,倒也是正常!”孙太医说完了话,那院判却是补充了一句!   众人的眼睛确是全数的落在杨国公与安顺侯的面上,这雨儿既然没有身孕不对,那么他们说的话,许就根本不存在啊,便是要将雨儿置于死地,让人瞧不出来,可终究小瞧了太医院的医术!   “皇上,求皇上为小女做主!”安平侯愤恨的瞪着两人,身子却是再次的跪下,如今事情算是明了,这分明就是诬陷,这雨儿若是被查,一点会证明清白,这定然是安顺侯与杨国公出的这般的歹计!   “皇上!”如果安平侯是愤怒的话,那么这一声,却是带着浓浓的杀意,众人寻声望去,却是瞧见纳兰轩眼睛里一片通红,发上似乎也乱了不少,大踏步的出来,便是跪在皇帝的跟前!   “皇上,求皇上为内子做主!”纳兰轩的声音很大,却是带着浓浓的悲戚,且不说这双生子极为的难得,即便是普通的孩子,被人平白的害了去,想来也没有人会轻易的罢休!   皇帝沉着脸,微微的开口,“对于飘氏之事,朕深感痛心,此事,定然彻查!”皇帝的这话分明带着些许的应付,什么叫定然的彻查,何时彻查,如何彻查,却都没有说!   “皇上,微臣谢皇上为内子做主!”纳兰轩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一个头,便是抬起来的时候,瞧着那额头上通红一片,“启禀皇上,微臣与内子青梅竹马,内子更是因为静儿的关系,常常去了相府,微臣突然白发,却是因为与纳兰相爷起了冲突,而微臣那次刚回京城,便听说内子被人掳走之事,心中担忧她受到伤害,才突然求旨,而至于成亲之后,微臣吃醉了酒,是让人利用了去,可此事内子与微臣已经处理,而且误会也解除了,却不想此事竟然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微臣着实怀疑那人究竟是好奇,还是故意的散播谣言!”纳兰轩却是并没有如皇帝所想的一般住口,却是将此事,毫不避讳的一一道来!   对于纳兰轩说的话,众人还是有听闻的,这有段时间,纳兰轩是住在宫府,便是出征边关,也都是在宫府出的门,至于而雨儿失踪也是事实,没想到竟然被纳兰轩这么好不避讳的说而来出来,却也是显出他对雨儿的深情,出了这种事大多男子都会选择躲避,别说是没有婚约,就算是有婚约,大多是会选择退婚的,像纳兰轩这般的人,简直是少了又少,这般深情的人,竟然被传的那般的不堪,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到有那种人存在,众人心里都觉得有些个发毛,这谁家没有些个难以开口的私事,若是被人传出去,指不定不说成什么样子!   “皇上,求皇上明察!”纳兰轩说完,眼睛瞧着众人的表情,大多是信以为真了,他再次的大声说出来,面上坦然的瞧着皇帝!   “启禀皇上,这指甲花的香味特殊,如今正值夏季,只要沾染上指甲花的人,在园中站立不到片刻,定然是会吸引一种蜂王!”孙太医瞧着皇帝的面上似乎是有些个松动,赶紧的说了出来,他终究是宫府的人,只要与宫府相关的人有难,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可旁人不知晓,这孙御医身处深宫,便是连太子一直都以为孙御医乃是太后的人,如今他这般的帮纳兰轩,究竟是因为一时口快,还是因为这是太后的意思?太子却是拿捏不准,难道太后不敢退居慈宁宫,而故意与自己作对?   “准,那便亦孙太医所言!”皇帝点了点头,若是再不同意,怕是他的目的却也太明显了,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如果说孙太医被人收买,那么院判的人定然不会有假,难道飘雨真的没有去过军营?皇帝不禁起了疑虑,关于宫府倒台一事,即便皇后在其中也动了手脚,到底是因为她也算得上帮了自己,皇帝倒未曾放在眼里,可如今瞧来,如果当初那事是有人预谋,那么今日之事,仿佛是被那人早就盘算好的,大庸有这般能人,究竟是福是祸,皇帝一时却也说不准了!   皇帝都说了话,众人自然不敢有异议,便消片刻,众人都是站在御花园中,毕竟这里吸引那蜂王却是最容易的,而宫里头的娘娘,虽说是会用指甲花,可都是配了别的花粉,却也是无法引来那蜂王的!   皇子坐在亭之中,冷眼瞧着那些个站在院子中间的大臣们,这日头已经很高了,众人都还没有用过早膳,被这么毒的日头一晒,竟然有些个头晕,这等了一会儿个,众人就有些个烦躁了,莫不是孙太医故意戏耍众人,可突然间,便听到那只有蜜蜂特有的嗡嗡声,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瞧着一只有大拇指大小的蜜蜂,飞了过来,众人心里一下子都没了底,纵然孙太医说是有那配有指甲花香味的人,才会招那蜜蜂,可现在人人自危,万一这孙太医说的有误,这畜生或者改了性子,众人想都不敢想,这么大的蜜蜂,要是哲在自己的身上,那会是怎般的情景!   众人的眼神都落在那蜜蜂上,神情紧绷,却是竟然都忘记了头晕,只是那蜜蜂不住的在那大臣们头上飞来飞去,众人都出了不少个汗,倒也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是日头毒,还是因为心里害怕!   突然,众人的眼睛一大,那蜜蜂猛的便冲向一个人,众人赶紧的闪在一旁,却瞧得那凶狠的蜜蜂,却是乖顺的落在太子那暗黄色的朝服上!   莫不是?众人心中似乎已有了定论,太子的眼冷了冷,即便脸色依然挂着平日里暖暖的笑意,却在这一刻众人在他的身上,似乎感受到杀意!   太子微微的举起手来,他习武多年,又岂会害怕一个小小的蜜蜂,想着便想要用手将这蜜蜂掐死!   “太子殿下且慢!”那院判似乎洞悉了太子的想法,赶紧急急的开口,太子的手一顿,院判才感觉出众人的眼神都落在他的身上,心中一紧,这才觉得自己失礼了,赶紧的对着皇帝与太子行了个礼,“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这蜂王身上的毒的厉害,切莫有手接触,且让微臣将它请下来!”院判清了清声音,赶紧的说了出来!   皇帝点了点头,却是同意由的院判去将那蜂王取下来,只是,在瞧向太子的眼中,却是多了几分的深意!   院判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了一枚银针,和一个瓶子,他先是从御花园里挑选了一中颜色鲜亮的花朵,便是将银针扎了进去,良久才拔了出来,院判缓缓的走进太子跟前,似乎是怕惊吓到蜂王,手中的银针缓缓的靠近,便是连那瓶子也拿的更近一些,不过,院判的手倒是颤抖的厉害,这太子平日里虽然是个和善的,可如今杀气外露,倒是让人不由的折服!   终于,那蜂王终于落在了银针的上头,猛然间,院判将那蜂王放进了瓶子,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的退在一边!   太子嘴角的冷意似乎是更浓了,他的心里却也是明白了,纳兰静既然发现了那个人,为何还让她将信传了出去,或者还要演一场戏,自己原以为她是想引出幕后之人,现在瞧来,她早就动了手脚,那人传来的信里头,怕是已经被纳兰静动过了手脚,自己一直是有个习惯,只要是心中有事,大多是不会脱下朝服的,这宫里是很少有人知晓的,别说是仅仅见过几面的纳兰静!   一时间,太子心中竟然开始怀疑他的身边有纳兰静的人,可是,这却也不大可能,别说是在自己的跟前安排人了,即便是有人悄悄的潜入东宫也不会能安然的出去,纳兰静不会有这个实力,就连二皇子都没有,这一点,太子想到了,皇帝也想到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事就是太子所为!   “皇上,求皇上为内子做主,为臣的子嗣,为大庸的律法做主!”纳兰轩冷冷的瞧了眼太子,却是再次扬声!   “启禀皇上,此事定然不会是太子所为,定是有人故意的陷害太子!”杨国公也顾不得杨妍一事,如今保下太子才是最要紧的,这大殿之上,草菅人命,可是大罪的!   皇帝轻轻的转动手中的扳指,似乎是在想此事的真伪,可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此事是纳兰静,或者是谁安排的,他的儿子,即便是平日里不说,可哪一个又会是省油的灯,怎么会被人利用了!   “皇上,求皇上做主,微臣身为大庸官员,无法正大庸朝纲,微臣身为内子的夫,瞧这她被人害的那般的苦,却无法为她伸冤,臣为人父,却让自己的骨肉白白的堕去,臣不配为人臣,为人夫,为人父,臣到不如一死!”纳兰轩瞧着杨国公站在太子的跟前,眼里闪着浓浓的愤怒,都是因为他们,雨儿才落的这般的下场!   而纳兰轩这般却也是走了个死棋,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皇帝,当然皇帝并不在乎纳兰轩的生死,却不能不在乎百官的看法,如今人家纳兰轩平白的失去一双孩子,若是再将他处死,到底是会寒了众人的人心,当年他为了宫贵妃已经大开杀戒一次,如今许是他老了,到是没有那似乎的魄力了!   “皇上,太子乃是国之根本,动不得,忘皇上三思!”杨国宫与安顺侯,还有一部分官员,赶紧的开口为太子求情,他们到底是将自己压在了太子的身上,若是太子倒台了,他们也就赌输了!   “皇上,臣愿意一死,来解决皇上的难题!”纳兰轩同样不甘示弱,既然他们处处维护太子,那么纳兰轩自请一死,明着是退了一步,可是,却是步步紧逼!   “皇上,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太子,求皇上命断!”旁边的宫骜行了个大礼,他的话音刚落,却也是有不少人附和的!而,平日里一向支持纳兰轩的二皇子,却没有上朝,倒是让太子一党,不由的庆幸!   众人都是争论不休,可当事人太子,面上依旧没有什么波澜,片刻时间,已经将身上的狠历掩盖了去,他轻轻的咳了一声,目光却是落在了纳兰轩的身上!   “誉战将军对夫人的深情,本太子却是感动,如今将军夫人刚刚小产,想来身子虚弱,誉战将军这般的疼爱夫人,不在将军夫人的跟前守护,却是为了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一直步步紧逼,着实让本太子费解!”太子声音依旧带着些许的笑意,暖暖的,让人生不起厌来!   可一袭话,却是巧妙的将事情都引到了纳兰轩的身上,若是纳兰轩真如别人看到的这般深情,这雨儿出事,他即便是痛恨凶手,也因为先陪在身侧,而不是一直等待这结果,苦苦的纠缠皇帝,倒是让人分不清,这纳兰轩究竟是因为雨儿这般痛恨凶手,还是因为,他有别的什么目的!   “果真,瞧着誉战将军这般的摸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将军是早就知道夫人要出事,就等着看结果呢!”太子的话音一落,安顺侯也不甘落后的讽刺纳兰轩!   纳兰轩垂着眼,仿佛是被人说的有些个哑口无言,可心中却是暗暗的赞叹纳兰静想到周到,良久,却见得纳兰轩抬起头来,他的声音沉沉的,“启禀皇上,微臣的确是知道要有人会对付内子!”   “你胡说的什么?”安平侯听到后,眼皮一跳,这平日里还觉得纳兰轩是个聪明的,可是怎的现在说出了这般的话,这皇帝的跟前,说错半分,那都是杀头的大罪!而安平侯所想,却也是众人所想,可是,他们却没有细细的品味这纳兰轩话里的意思,他只是说有人要对付雨儿,可没说他知道雨儿一定会出手!   太子警觉的盯着纳兰轩瞧,他不信纳兰轩平白的会说这般落人口实的话,定然还有什么后招,又或者,这才是他绝地反击的筹码!   “启禀皇上,内子昨夜中毒,虽说韵贞贵郡主已经请了孙御医过去,可微臣心中自然是恼火,便着人彻查此事,却不想在小厨房的旁边,发现了这个!”纳兰轩面上没有什么变化,沉着的从怀里取出了一方令牌,皇帝跟前的太监赶紧的接过去!   众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却是瞧那方令牌,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太子却变了脸色,这方令牌别人不熟悉,可宫里头的人都熟悉的紧,这便是一方宫人们可以出宫的令牌,若是平日里纳兰轩取出这方令牌或许没有这么大的作用,因为宫里头每日出宫那么多人,若是纳兰轩有心,完全可以抢一个令牌!   可偏偏是出了这事以后,这令牌仿佛又成了另一个铁证,先是太子身上的香味,是无法解释的,没有人相信,有人能在太子身上动手脚,那么这方令牌,却也更加的有价值,因为。%&*“;i^纳兰轩是不会算到太子身上有香味,这自然也不会先偷偷的去夺一枚令牌!   “启禀皇上,微臣得了这令牌,原是觉得诧异,后来舀给孙太医一瞧,发才知道这竟然是一枚出宫的令牌,微臣心中一紧,觉得此事定然有更深的目的,微臣本想一早禀报的皇上,可内子身子孱弱,却不想任然没有逃过进宫的命运,臣便是想寸步不离的保护她,可终究没有料到,她,她就在我的身侧,我却没有能力护她周全!”纳兰轩说着一顿,仿佛是说到难过的时候,声音里还是有些个颤抖!   经纳兰轩这么一说,众人便都了然了,这便是做臣子的悲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是知道宫里头有陷井也不得不进来,怪不得便是连雨儿被把脉,纳兰轩也要跟在身后,而且,两个人每一刻都仿佛要遭遇生离死别一样,本以为他们这是矫情,却不想这里头还有这么是个事实!   皇帝到底是沉得住气的,便是纳兰轩都这般的说了,他却没有什么反应,眼角落在那令牌下头一个小小的东字上头,终究微微的眯了眯眼,这宫里头每一个宫殿用的出宫的令牌,都是不一样的,而这刻着东字的令牌,正是太子东宫的令牌!   纳兰轩冷冷的盯着太子,他到是要瞧瞧这次皇帝还怎么袒护他,或许连太子都不知道纳兰轩是何时有这枚令牌的,因为在誉战将军府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令牌!   “启禀父皇```````!”太子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皇帝的脸色,心中便是猜到那令牌上头定然有玄机,可是,他现在却不得不开口,虽说大家会认为纳兰轩可以抢一枚,可是,宫里头这么多宫殿,纳兰轩又如何知道,哪一个是东宫的人,哪一个又是别的宫的人,而这一阵子自己根本没有让人出过宫,这令牌定然是早就落在纳兰轩的手里的,可是,若是以前就丢了令牌,自己宫里头的人一定会发现的!   太子细细的想着,心中猛然想到了一个人,一定是纳兰倾,既然纳兰静那日能做了那般的安排,定然是早就发现纳兰倾已经为自己所用,而纳兰倾因为要帮自己监视外头的人,这出入宫门的令牌定然是少不了,而这一枚,定然是纳兰静从纳兰倾那里得到的,太子心中后悔,他聪明一世,却不想今日会栽在一个平日里最不起眼的令牌上头!   “简直是该死!”还不等太子说完,皇帝的声音猛然间抬了抬,便是手中的令牌也随手扔在地上,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皇上,父皇,息怒!”众人也不敢去瞧这令牌上头到底有什么,赶紧的跪下来!   “息怒,朕如何的息怒,这众目睽睽之下,便还是在金銮殿上,便有人敢下手,这大庸还有王法吗,她还将朕放在眼里吗?”皇帝似乎恼怒的厉害,手下下的拍打在桌面上,似乎想恨不得将幕后之人千刀万剐,可是,这表面的事情,终究是当不得真的,这刚刚皇帝还一脸的平静,突然间发了这么大的火,终究是有些个假了!   “皇上息怒!”众人的心一惊,却只能说这一句话!   “朕,朕要废后!”皇帝崩出了浓浓的冷意,可是,即便是众人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说了这般的话,这太子犯错,与皇后何干?   “朕昨夜还去瞧过皇后,朕便是以为她身子能好些了,瞧着她说太子朝服旧了些,亲手为太子缝制了一件新的朝服,没想到她竟然是存了这份的心思,朕瞧这她根本就病,是毒,毒妇!”皇帝声音说着,似乎越说越生气,便是连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太子与杨国宫公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皇帝竟然说要废后!废后!这是多么大的事情,竟然这般的说了出来!纳兰轩的心沉的厉害,皇帝是想让皇后代替太子定罪,谁说皇帝最喜爱的皇子是二皇子,简直是笑话,他竟然能为太子做到这般的境界,瞧着他心里怕是已经信了是太子所为,却不想他竟然做伪证,可偏偏,纳兰轩却是反驳不了的,他不能说皇帝说的是假话,而且,皇帝为了雨儿已经要废后了,这便是天大的交代,他若是再不依不饶,倒显得他另有目的了!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杨国公睁大双眼,却是不敢相信皇帝能这般的绝情,皇后已经被他禁足,虽然他并未告知众人,可是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一个被禁了足的皇后,如何能掀起这般的血雨腥风!   “父皇,母后心思纯良,决计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而且母后与父皇夫妻二十载,母后的品性父皇该最是了解,定然是有人要陷害!”太子敛下了眼底的杀意,声音带了些许的恳求,可是心中却明白的很,皇帝这一招虽然明着是帮自己,可是,却是折断了自己的双翼,一个被废了的皇后,定然受尽嘲笑,而且,这掌管后宫的还是平昭仪,母后的日子定然难过,杨国公瞧着爱女出了这般的事情,对军营之事定然会有些个力不从心,皇帝再从中收回兵权,到时候自己便只是一个空有虚名的太子,即便是日后自己会登基,也只能是一个傀儡皇帝,他垂着头,心中却是凉的厉害,没想到皇帝竟然对自己这般的狠毒!   “够了,她在中宫多年,又有谁会有这个能力去害她这个中宫皇后,朕瞧着她是心思歹毒!”皇帝摆了摆手,却是打断了太子说的话,心中却是想着二皇子,他所做一切,终究是为了保护二皇子,自己不能将江山交给他,却一定要护他一世的周全!   “皇上三思!”这无论之前众人是多么的同情纳兰轩,可废后这等大事,决计不能轻率了,赶紧的跪在地上!   “朕心意已决,谁要是日后再提,论罪当诛!”皇帝微微的皱着眉头,话里却是不留半分回转的余地,“来人,传朕旨意,皇后德行有亏,不配立于中宫,着即日起,贬位静妃,忘其能改过自新,静心思过!”皇帝仿佛是演练多年,没一句话却是不加思考!   静妃,静妃,这静字却是指安静美好,可偏偏赐皇后为静妃,意欲静心思过,这终究会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儿臣,替母妃谢过父皇!”太子并没有像杨国公那般的震惊,脸上依旧平淡,只是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一个响头,仿佛是要叩断这多年的父子情分!   皇帝心中到底是有些个烦躁,都是他的皇儿,瞧着太子这般的摸样,心中却也是闷的紧,赶紧的挥了挥手,让众人都散去!   众人出了御花园,这平日里围在太子身边的那些个大臣都不敢过去瞧瞧,生怕惹了在盛怒之下的太子!   这朝中形势突然出现了一个大逆转,这皇后被贬位妃子,却是成了妾,而太子自以为尊贵的身份,一下子变成了庶子,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势力的二皇子,成了真正的嫡子,毕竟宫贵妃可是被追封为贤德皇后,而三皇子却也不甘示弱,这宫贵妃到底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掌管后宫的可是平昭仪,这前朝,却是诡异的成了三皇子势力相当的局面!而四皇子,却是没有被众人考虑在这里头!   这厢废后的圣旨刚下,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公主殿下,这皇后被废,太子可不就成了庶子了?”一个异族服侍的女子,抬着头,却是瞧着一脸笑意的楚傲霜!   “哼,去马上传书给父皇,本公主挑选了一个,大庸王朝最为尊贵的男子!”楚傲霜眼里闪着浓浓的笑意,若是她打听的没错,这二皇子的生母可是皇帝亲封的皇后,如今现在的皇后倒了台,那么太子成了庶出,这大庸最为尊贵的男子,必然是先皇后嫡出之子,二皇子了!   如今大庸皇帝以十日之约来拖延时间,等十日一到,自己便是不仅要告诉众人,自己挑的永远是二皇子,还要让父皇亲自书信一封,她到要看看,皇帝是要两国开战,还是乖乖的将二皇子送来!   而纳兰轩却是赶紧的来到偏殿,瞧着雨儿似乎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心中到底难受的厉害,不由的放缓了脚步,却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说话!   而孙太医本来是跟在纳兰轩的身后,想再为雨儿瞧瞧,可瞧着两人的神色,只好默默的退了下去,便是写了封信,将要注意的着人送到纳兰静的手中!   “雨儿,我们回家!”良久,纳兰轩艰难的开口,手笨拙的为雨儿擦拭着眼泪。雨儿点了点有,任由纳兰轩将她抱起!   雨儿眼泪从眼角滑落,她靠在纳兰轩的身上,听着这强有力的心跳,鼻子却酸的很,她终究是要错过纳兰轩了吗,她原以为,老天没有赐给她纳兰轩的心,却是赐给自己一个纳兰轩的孩子,却没想到落了个这般的结果!   孙御医说,这孩子是因为自己前三个月的时候,没有好生的注意,奔波劳累,心郁气结,即便每日都有人请平安脉,却是因为月份太少的缘由,根本发觉不出来,而此时却是因为自己受了惊吓,才瞧出端倪,他说,这胎即便是保住了,日后也会出事,即便是能将他生下来,却也只能是个死胎!   雨儿心中到底是后悔,若是她知道会有这般的结果,自己便一定不会非要跟着纳兰轩连日奔波回到京城,也不会因为凌若惜之事,让自己心中不快,更不会不听纳兰静的劝,执意要去瞧纳兰轩,可是,终究没有卖后悔药的,等到发现的时候,却是晚了!   说好的万更哦,求鼓励,嘻嘻   第十九章 跪下   纳兰轩抱着雨儿,每一步都似乎走的决然,太阳下,雨儿轻轻的为纳兰轩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心里却是多么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纳兰轩一直抱着她上了马车,一路上,两人却是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又或者,却是有些话不好开口!   到了誉战将军府外的时候,纳兰静与众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因为知晓雨儿身子,纳兰静早早吩咐人请了大夫来,而且,都是按照孙太医吩咐的,安排好了!   纳兰轩跳下马车,雨儿因为刚刚小产,浑身上下却是没有些个力气,她微微的低着头,用胳膊强撑着便要下马车!   “小姐!”冷荷与瑜瑾瞧着她们已经回来,赶紧的跑过去,因为这次进宫虽说纳兰静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可终究是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冷荷与瑜瑾都像是雨儿的亲人,这般冒险的事情,她终究是不愿意让两人跟过去的!两人喊着,便是要将雨儿扶下来,因为,以前进宫的时候,便都这般做的!   “我来!”纳兰轩挡在马车门口,不让她们伸手,眼睛瞧着雨儿那费力的摸样,伸手一抱,便是稳稳的将雨儿抱在怀里,下了马车!   “这么多人都瞧着呢,我便是自己可以!”雨儿脸上一红,她以为这路走完了,纳兰轩也不需要假装所谓的深情了,便是刚想将手递给冷荷与瑜瑾她们,没想到却是被纳兰轩抱了起来,她的面上微微的一红,瞧着纳兰静那似笑非笑的面容,赶紧的低下头,仿佛是多么难为情的事情!   纳兰轩面上一脸的冷意,可抱着雨儿的手却是没那么紧,怕雨儿会疼,至于雨儿的话,他更是当做没有听见,大踏步的抱着雨儿进了院子,这院子里头的下人瞧见了,都瞪大了双眼,他们虽然不知道凌若惜的那段往事,可是,这纳兰轩搬来这么多日子了,虽说是与雨儿住一个院子,可是,却都不同房的,两个人除了在一起用膳,平日里很少见着他们会在一起,现在纳兰轩竟然将雨儿一路抱了进来,倒是匪夷的很!   “姑爷,姑爷他终于对小姐,对小姐用了心!”冷荷在后头跟着,眼睛却不觉的有些个湿润了,她们作为陪嫁丫头跟着雨儿过来,却是将雨儿受的委屈瞧的仔细,这一路来雨儿有多么的不容易,终于,终于得了纳兰轩的心思!   “希望如此吧!”瑜瑾瞧着两人的背影轻轻的说了一句,眼里却是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光芒,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握着!   “嫂子,你身子可还不适?”纳兰轩将雨儿放在床上,纳兰静赶紧的过去瞧瞧,即便是会打断雨儿与纳兰轩的私密,可终究是心里担心的很!昨日孙太医告诉他们雨儿的身子出了那般的事情,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雨儿哭的那般伤心,甚至求着孙太子,只要能保住孩子,她愿意一命换一命,可此事终究是没有办法的,如今孩子是彻底的没了,雨儿的心里定然难受的紧!   “无碍的,孙太医已经为了好生的瞧了!”雨儿有些个生硬的扯了个笑容,这孩子毕竟在她的肚子里头呆了那么长时间,她如何能不痛心,雨儿手不自觉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着那平坦的腹部,眼里又不由的落下了眼泪,如果,如果纳兰轩这一生都不爱自己,这孩子,这孩子是自己唯一的念想,如今,上苍如何能将自己卑微的念想也剥夺了!   “没事的,终究是他没这个缘分,将来,将来我们还会有许多孩子,你想要多少,我们便就有多少!”纳兰轩瞧着雨儿又难受了,赶紧的拉起雨儿的手,心里头满满的只希望雨儿好过来!   雨儿摇了摇头,若是在平日里她听到纳兰轩这般的承诺,或许心里头定然是乐开了花,可是现在她却是没有那份心思了,她总是觉得纳兰轩这般的安慰她,是在同情她刚刚失去了孩子,做不得真的!   纳兰静什么话都没说,却是赶紧的退了出去,只是,当出了院子的时候,却是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眼泪也落落过了脸颊,瞧着雨儿这般的摸样,她如何能不难受,更是让她想到了当初,那瞧着皇儿的下场,那股子痛彻心扉的难受,可是,雨儿比她还可怜,她至少有那股子的怨恨,得以重生,可是雨儿呢,她不能有怨,因为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怪不得别人,这种却是最难受的,最会憋疯人的!   “小姐,我们便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流翠瞧着纳兰静出了雨儿的院子,只顾得抹眼泪,却是什么话都不说,心中到底是有些个着急,这雨儿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却是还将个叛徒放在跟前,而且,瞧着纳兰轩的摸样,已经是对雨儿动了情,她实在不敢想象,若是雨儿出了什么岔子,纳兰轩会便成什么摸样,流翠虽然瞧着纳兰静难受的紧,可有些个话却是不得不说!   纳兰静吸了吸鼻子,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眼泪,“瑜瑾到底是嫂子跟前的老人,嫂子刚刚小产,心里头定然脆弱的很,若是,若是我再让瑜瑾离开她的跟前,怕是只会加重她的病情!你着人盯着瑜瑾,别让她再做出什么事情!”纳兰静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想清理那人,若是在以前,即便是与雨儿闹翻了脸,为了雨儿的安全,她也再说不惜,可现在不行,小产后的女子,本就心思细腻,在加上雨儿刚刚去了孩子,心中定然空落落的,平日里也就能有冷荷与瑜瑾说上了话,再加上雨儿滑胎,也因为她平日里心气郁结所致,这个时候,纳兰静哪里敢让雨儿心里头不痛快!   “不过,她在嫂子跟前,我到底不放心的,是该敲打敲打她了!”纳兰静想了想,却是又说了句,都说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百密终有一疏,有些事情,即便是不愿意,也要开这个口的!   “是!”流翠得了纳兰静的吩咐,便是将纳兰静送回院子,便又反回雨儿的院子!   流翠再去雨儿的院子的时候,却见得冷荷与瑜瑾都在院子外头站在,似乎在聊这什么,她们瞧见流翠来了,都唤了声流翠姐姐!   “夫人可歇下了?”流翠笑了笑,轻声的问了句,这因为流翠到底是比她们两个早进府的,而且三个人的关系私下里也还不错,这冷荷与瑜瑾有什么事也愿意寻得秋月帮忙,瞧见秋月都会恭恭敬敬的喊声姐姐!   “是啊,刚睡下呢,姐姐可是有什么事儿?小姐身子不好,要是不是什么急事,还老烦姐姐先等等了!”冷荷点了点头,这雨儿睡下了,纳兰轩才离开,毕竟这白日里还有不少的政事要办,便是刚刚被宫骜请去宫府了!   流翠笑了笑,却是拉起瑜瑾的手,平日里头却是瑜瑾是个做多话的,今日倒是奇了,莫不是她也猜到了什么,“倒也没什么事,这不出了那事,大小姐瞧着院子里头不太平,这夫人有要养身子,凡事自然小心点,我们东边的院子自然不会有什么歹人,倒是西边的院子空着,这不大小姐一直快瑜瑾妹妹是个伶俐的,想要妹妹去那头盯几日,这边便是从小姐院子里头,再挑几个信得过的,给夫人送来,伺候夫人,也好让瑜瑾妹妹安心!”   流翠这话说的倒也是滴水不露,光捡好听的说,这有人对雨儿下药,流翠便也说了,纳兰静怀疑是府里头的人,不过东边的这几个院子,一个是雨儿住着,一个是纳兰轩与雨儿的院子,这凶手定然不是这几个院子的,那定然是西边的,瑜瑾是大丫头,这明着把她掉过去,看着那些个下人,在某种意义上,她就算是府上的半个主子了,若是在平时,这算是提拔了,可是,偏偏流翠又说了掉几个人来伺候雨儿,到也不得不让人怀疑,这究竟是让瑜瑾去查查哪个是凶手,还是怀疑她是凶手,故意将她掉离雨儿的跟前!   果然,瑜瑾听了脸色变了变,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意,可面上似乎一脸的为难,“若是在平日里,奴婢一定听从大小姐的调遣,可现在小姐身子正虚弱着的,奴婢从小便跟在小姐的身边,对小姐的喜好到底是比旁人了解了些,小姐也用惯了奴婢,若是突然换了人,奴婢恐怕小姐会不习惯,倒是让流翠姐姐为难了!”瑜瑾说着,却是不着痕迹的从流翠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拉出来,语气里却是多了不少的沉稳,根本不似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形象!   流翠干笑一声,倒也不恼,“妹妹说的也是,不过,倒是真叫姐姐为难了,这到底是大小姐的命令,若是妹妹不愿意去,姐姐到是真没办法给大小姐交差了!”流翠的眼变了变,那冷意却是明显的很,瞧着瑜瑾仿佛是有着什么仇恨一般,毫不遮掩,语气里更是带着浓浓的威胁!   “让流翠姐姐为难了,妹妹们着实的过意不去,可到底小姐的身子更为重要些,姐姐说是也不是?”冷荷本就是个沉稳的,她虽然不知晓流翠与瑜瑾之间发生了何事,在她的印象中,流翠的身上却是有纳兰静的影子,平日里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从未像今日这般将自己的不悦表现了出来,不过,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是谁对谁错,即便平日里头于流翠的关系不错,可也抵不过相处了十几年的瑜瑾,即便是瑜瑾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几乎是本能,冷荷想也不想的便站在了瑜瑾这边!   “这夫人的身子自然是重要的,不过,大小姐也说了,瑜瑾妹妹过去以后,便是会再挑几个机灵的过来,自然不会耽误了夫人的身子,不过,大小姐到底是主子,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姐姐还要劝劝瑜瑾妹妹,可是要慎重了!”流翠冷哼了一声,这话里头到底是多了几分以权压人的感觉了!   “哼,大小姐是主子,奴婢们自然是清楚,不过现在当家的是我们小姐,即便是大小姐亲自前来,还要问问我们小姐,是也不是?”瑜瑾冷笑了一声,她倒也不信了,来到纳兰家还能处处的受委屈,而且,即便是纳兰静与雨儿的关系再好,还能好的过自己与小姐十几年的感情!   “无论是大小姐如何,她终究是你的主子,主子的话,你便就该听着!”流翠面上没有什么波澜。%&*“;i^只一句主子,却是将瑜瑾压的死死的!   “咳咳,外头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这流翠与瑜瑾越说似乎越生气,两人的声音却是不自觉的都抬了抬,雨儿本就是浅眠,自然是被吵醒了,她轻轻的咳了几声,扬了扬声,便是不由的问出口!   冷荷听着雨儿被惊醒了,便是真的恼了流翠,这雨儿身子不好,她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白了流翠一眼,赶紧的进屋子,瑜瑾自然也跟了过去,流翠过来,本就是为了此事,她自然也不能退下!   “小姐,是大小姐不放心小姐的身子,特意的派流翠姐姐过来瞧瞧,不想的说的声音大了些!”即便冷荷有多么的不悦,可在雨儿的跟前,却是扬起了笑脸,话里头到是为流翠遮掩了不少,她这么做到是真与流翠无关,只不过是不想让雨儿烦心罢了!   “哦?到是静儿有心了,我身子依然无碍了!”雨儿听了,点了点头,可是却是止不住咳了几声,瑾瑜赶紧的将雨儿扶了起来,取了床被子垫在她的背后,让她坐在床上,轻轻的为她拍打着后背!   “这小姐挂念夫人的身子,着实是应该的!”流翠客气的应了声,若是在平日里她瞧着雨儿都这般的摸样了,这些话自然也不会说的,再加上那冷荷与瑜瑾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好像都巴不得她赶紧的离开!   流翠微微的叹了一口,雨儿到底是纳兰静在乎的人,便是为了她的安慰,被别人厌烦自己也是愿意的!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却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倒下的呢虚伪了不少,“这大小姐心里头惦记着夫人的身子,不过今儿特意差奴才过来,却也有别的事儿,这不,夫人身子不适,自然不能劳累,可西院里头到底是该有个人看着的,小姐平日里就瞧着瑜瑾妹妹聪明伶俐,这不想厚着脸面,想让瑜瑾妹妹过去盯几日!”流翠将这话又提了提,倒是让冷荷差点又控制不住想说上流翠几句!   雨儿听得流翠说了这话,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脸上慢慢的凝聚了些个冷意,这纳兰静的为人,她自然是了解的,不会平白的派流翠说这些个话,而流翠也是个谨慎的,断不会这般的无礼,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静儿的心思到也是不错,不过我这身子你也是瞧见了,唉,平日里使唤瑜瑾使唤惯了,乍一离开,倒还是有些个不适应,再说,这瑜瑾是个贪玩的,哪里能担当这个重任,等没事的时候,我便是让人注意着些,若是有更适合的,再让人过去盯着!”无论发生什么事,在雨儿心里,她还是想护着瑜瑾的,这虽说去盯着那些个下人,算是半个主子,可终究费心费力的,哪里有在自己的跟前随意!   “既是如此,倒也是不错,奴婢便些不打扰夫人了,这就去回了小姐!”流翠一笑,刚刚还说没有办法复命,可瞧着雨儿这般的样子,却也不说什么,便是福了福退了下去,只是眼里到底是有些个担忧的,小姐果然想的没错,这雨儿真心的是护着瑜瑾,即便是当着雨儿的面,揭穿了瑜瑾的罪行,她便是一求饶,怕是雨儿也会心软,这不过只能平白的给雨儿添堵罢了!   雨儿点了点头,可却是突然咳的厉害,倒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小姐,奴婢这赶紧去请大夫吧,奴婢听闻着生产过后的女子,或者是小产过的女子,是不能见风的,小姐咳的厉害,莫不是因为从宫里头出来受了凉气?”冷荷瞧着雨儿那咳红的脸,心中便是有些个着急,这小产伤身,若不好好调养,可是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的!   “不用,这宫里头孙太医都开了方子,过几日便无碍了!”雨儿摆了摆手,许是因为累了,便是靠在了被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声气,这瑜瑾便是站立在一边!   “小姐哪里是因为伤了风,分明就是被气的,这大小姐平日里瞧着是与小姐要好,可是小姐身子正虚弱着呢,这平白着差那流翠过来,这不是成心的给小姐添堵吗!”瑾瑜与平日里一样,似乎是个快嘴的!   只是,听了瑜瑾的话,雨儿却是脸上的冷意更浓了,“跪下!”雨儿突然抬了声音,厉声的训斥瑜瑾!   大家六一快乐,嘻嘻     第二十章 皇帝该如何袒护太子!   “小姐!”瑜瑾有些个没有反应过来,刚刚雨儿还好好的,而且,流翠那般的说话,雨儿的脸上明显是露出了些个不悦的神情,怎第突然这般的对着自己大吼,一时间,瑜瑾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小姐,瑜瑾心直口快,倒是没有什么恶意,却也是因为那流翠今儿着实的让人不悦!”冷荷瞧着雨儿是真的生气了,赶紧的在一旁劝说雨儿,这瑜瑾说这般的话,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的时候,雨儿只是淡淡的训斥几句,从未向今日这般,动了这么大的肝火!   “冷荷,你便是先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静儿怎会无缘无故的动她,说,我倒想听听,我跟前是跟了个什么人?”雨儿瞧着瑜瑾的摸样,到底是有些个恼怒,瑜瑾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如今,便是心知她做了错是,也要将她护下,而她还妄想挑拨自己与静儿的关系,如何能叫雨儿不生气!   “奴婢,奴婢!”瑜瑾面上一惊,她一直都知道雨儿是个聪明的,可却是想用她们之间的感情来蒙蔽雨儿的判断,可却没想到,自己终究是抵不过纳兰静,瑜瑾垂着眉,却是什么话都不说,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里落!   “出了什么事,却是赶紧与小姐说说,你这般是做什么!”冷荷是个沉稳的,可瞧着瑜瑾的样子,终究是有些个着急的!   雨儿轻轻的皱着眉头,却是将脸撇向一边,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放过她,毕竟,瑜瑾从小被卖进侯府,与自己一同长大,虽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可正因为这样,却也容不得瑜瑾的背叛!   “小姐,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瑜瑾哭着,却是猛的跪在地上,那一下倒是实实的碰在地上,身子有些个颤抖,不住的叩头,哭的声音似乎更大了,话里抽抽噎噎的,说的不清楚!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哭,给我起来,说清楚!”隐隐约约的雨儿似乎听明白了什么,脸上带着浓浓的冷意,声音里也带着些许的疏离!   “奴婢,奴婢该死!”瑜瑾摇着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奴婢其实有个妹妹,是个苦命的,奴婢卖进侯府,是奴婢莫大的福气,可奴婢的妹妹却是被卖进了杨国公府,因为有些个姿色,却是做了杨浩的通房,虽说是不用伺候人了,可说白也不过是个体面的奴才,成日里勾心斗角的,少不的被人算计,奴婢也曾劝过她,可她却不听,如今,杨浩被关进大牢,杨国公知道奴婢与妹妹的这层关系,他用妹妹的性命威胁奴婢,让奴婢给小姐下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瑜瑾说着,赶紧的叩头,身子也因为哭的厉害,却是更加的颤抖了,只是,那低下头时,眼里却是没有半分的悲戚,这话她却也说的并非全是假话,至少她有个妹妹在国公府是真的!   “你,好,好一个姐妹情深!”雨儿冷笑一声,她将瑜瑾瞧成姐妹,可终究抵不过人家的亲姐妹,原来,原来给自己下药的人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当真是讽刺的厉害,怪不得纳兰静要费尽心机的提醒自己,可是,她却是怕直接说出来,会伤了自己的身子,原来,真正的亲人,就只是纳兰静!   “瑜瑾,你好生的糊涂,小姐怀着身孕,你如何能对小姐下的了手呢,若是,若是有什么意外,你难道能安心了!”听了瑜瑾的话,冷荷也受了不少的惊讶,这虽说瑜瑾是为了她的妹妹,可是,她实在不敢想,若是不是纳兰静早有防备,现在,在这的怕是雨儿冰冷的尸体!   “你妹妹被人威胁,你可以说出了,大家为你想办法,大小姐那般的聪明善良,一定会为你救出你的妹妹,我们也会帮忙的,你,你,小姐对你那么好,你如何能下的了手?”冷荷着急的说了句,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冷荷姐姐说的事,奴婢有如何真能下的了手,所以奴婢故意露出破绽,让大小姐发现了,也正因为这般,大小姐才想对付奴婢,可奴婢终究险些铸成大错,奴婢无颜求小姐,冷荷姐姐原谅,奴婢自求一死,希望,能赎了自己的罪过!”瑜瑾说着,似乎有些个平静,微微的抬起头来,眼里露出些许的坚决,却是将此事故意扭曲,如今,纳兰静已然是知晓事情的真像,她不告诉雨儿便是怕雨儿受不了,倒也给了瑜瑾机会,生生的将此事,说成了她顾念往日的情分,才露出了破绽!   “小姐,瑜瑾虽然糊涂,可终究没有酿成大祸,望小姐看在她以往伺候小姐尽心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冷荷虽然也恼怒瑜瑾怎能这般的自私,可终究听着瑜瑾说她是故意露出的破绽,心中也没有怀疑,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日子,听她要求一死,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的跪下来给瑜瑾求情!   “罢了,罢了,你妹妹,我会寻静儿想办法救她出来的!”良久,雨儿长长的叹了一声气,若是真的将瑜瑾处死了,她到底是舍不得的,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了,可是,人家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错了便就是错了,以后,便就是瞧她的表现了!   “这静儿还有几日便及笄了,我身子比不得以往,这里里外外到底都是要用人手的,你们自然是该多操心些,既然静儿便说是西边院子少人,你且去盯几日吧!”雨儿的声音似乎有些个无力,说完便是有咳了几声,她转过头去,让冷荷将被子取走,身子慢慢的躺了下去,脸上明显的便是不愿意再多说话了!   冷荷叹了口气,雨儿都这般的摸样,再求情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只会给她心里头添堵,便只是小心的伺候雨儿,别的,也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   “奴婢,这就过去,冷荷姐姐,小姐的身子不好,就全靠冷荷姐姐了!”瑜瑾吸了吸鼻子,却是重重的对这雨儿扣了个头,仿佛是生离死别,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微微抬起的手臂,似乎是在不停的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冷荷瞧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个担心她做傻事,微微的动了动身子,想跟出去瞧瞧,可有担心雨儿跟前没个伺候的,便有站立在一旁不作身!雨儿听着瑜瑾跑了出去,眼睛终究是瞧了一眼外头,眼泪不由的落了一滴,却是闭上了眼睛,静儿就是因为怕自己难受,才不敢突然与自己说,自己就算是为了她,也不敢这般的难受!   “小姐想的果然没错,夫人却是执意的袒护瑜瑾!”这厢流翠从雨儿的院子回来,却是听了纳兰静的吩咐,果然是与纳兰静想的一般,雨儿一定不忍心处置瑜瑾!   “雨儿是个聪明的,这其中的道道,怕是已然想的明白,若是我猜的没错,她已然处置了瑜瑾!”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却是铺了画卷,站在窗沿边,画一副青山绿水的山水话!   “可是,既然夫人会处置了瑜瑾,小姐有为何不亲自告诉夫人,却是饶了这么一圈?”饶是流翠心思细腻,却是也想不明白,这雨儿无论如何都是要处置了瑜瑾,无论是从纳兰静这里,还是自己猜到的,都是会伤心的啊!   “你便不明白,这便是为人之道,雨儿与瑜瑾从小在一起,若是我直接告诉雨儿,她固然会信我,可心里头到底会难受的紧,可是,若是由的她猜到的便不一样,她心里似乎是有了低,而且我若想的不错,这瑜瑾会推脱一部分责任,将这背叛缩到最小!”纳兰静摇了摇头,若是这般的容易处置,她到也不会头疼,她与雨儿关系极好,而瑜瑾瑜雨儿的关系更好,此事若是处理不慎,倒是会让旁人觉得自己故意的挑拨雨儿与瑜瑾的关系,平白的生了隔阂!   而且,自己最怕的便是雨儿心里头想不开,若是由得她们自己处理此事,却也是心里没有那么的难受了,这些个感情事情处理起来,倒也不比的朝中之事轻松!   “最近这段时间,你便是着人盯着她,想来她也不敢再出什么动作了!”纳兰静想了想,随口说了一句,虽说有打草惊蛇,却也能敲山震虎,瑜瑾怕也没有面上这么简单,仔细想来,她来的府中,到是挑了不少的事,真的全数是为了雨儿打抱不平,还是其他的,纳兰静突然想到,这凌若惜那日究竟是怎么进的纳兰轩的书房,真的是没有人瞧见,还是有别的原因?纳兰静冷了冷眼,这个瑜瑾她是一定要处置,暂且留她些日子,等雨儿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再处置她!   “见过小姐!”纳兰静说着,笔下却是没有一丝的松懈,那宛如行云流水,仿佛是一气呵成,刚完成最后一笔,秋月却是从外头走了进来了,脸上还是因为外头的日头正弄,晒出了些个红晕!   “小姐,这少爷刚回了府上,皇上的圣旨便已经下了,这将安顺侯意图窃取军机,被贬为边煌的刺杀,便是明日杨府一家子大小都会离开京城,而杨妍因为年少无知,皇帝特赦她放了出来,不过倒是重重的罚了杨浩,便是被流放沧州!”秋月一边说着,流翠听着她的声音有些个沙哑,赶紧的端了一杯茶水过来,这纳兰轩进宫后,纳兰静便派秋月去外头大厅消息!   “哦?这倒是不错!”纳兰静净了手,将画拿起来细细的观看,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冷意,这皇帝倒是重罚了安顺侯一家,这边煌贫瘠,倒是与流放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对杨府倒是一重一轻,拿捏的极好!   “不过!”纳兰静轻轻的一叹,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到是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却是从旁边取了笔来,只消的几笔,那原本清晰的青山,却是仿佛多了一层的薄雾,平白的多了分朦胧,让人瞧的不真切!   第二日的时候,纳兰静却是早早的醒来了,她用完了早膳,却是并没有与往常一般,出去走走,而是坐在桌子旁,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小姐,出事了!”果不其然,纳兰静细细的品茶,却刚刚被流翠添了新茶水,秋月便一脸凝重的从外头进来,昨儿个纳兰静说了两个字,虽然没有说清楚,可都是猜到安顺侯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京城的,却不想这事出的这么快!   “哦?”纳兰静挑了挑眉,脸上一脸的淡然,仿佛已经料到了这般的结果!   “小姐,这京兆尹的人,和刑部的人,怕是已经快到了,今儿个一早,听说安顺侯一家要离开,杨妍与安瞿竟然偷偷的要离开,却是被我们庄子的人将两人生生的打死了,一早的时候,就被人瞧见了,报了官,此事像是已经被九门提督赶去禀报皇上了,连那庄子,却是要被刑部的人封了,而这院子,却也是那庄子的产业!”也不能怪秋月大惊小怪,此事到底比不的以往,毕竟是出了两条人命,皇帝想要平息此事,偏偏有人不如皇帝的愿。而且,这事也不能怪在安顺侯与杨国公的头上!   这安瞿与杨妍有私情,都是知道的,她们做出这般的事情,倒也能被理解,可是,就因为她们被人打死了,却是洗脱了安顺侯与杨国公的嫌疑,那么众人的眼神必然都落在了与安顺侯与杨国公发生冲突的誉战府上,定然都是人为,是纳兰轩不服皇帝的偏袒,才盛怒下让人打死而来安瞿与杨妍!   纳兰静脸上带着浓浓的冷意,此事,定然不会是安顺侯与杨国公能想到了,安顺侯虽然有小聪明,但是胆量不行,而杨国公虽然势力不小,可终究不会下这么狠的心,那么就剩下那个人了,纳兰静重重的放下茶水,她这次倒是要瞧瞧,皇帝该如何袒护太子!   第二十一章 出其不意   秋月微微的抬头,瞧着纳兰静虽然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可那重重放下的茶杯,还有那眉眼之间的冷意,却是将纳兰静的愤怒显现了出来,那幕后之人一次比一次狠毒,这天子脚下出人命的可是大事,这便也罢了,偏偏连这屋子还是那庄子的产业,这凶手许是过几日才能捉住,可是刑部的人封庄子,这是要将纳兰静纳兰轩他们逼的露宿街头吗!这真真是丢脸面的事情!   “这打死人的事,官府的人是谁先到的?”纳兰静沉了沉声,眼里闪过一丝的色彩,心中却是有了打算!   “听说,先是九门提督瞧见的,可终究他过去的晚了,倒是有百姓瞧见,他已然画了凶手的画像出来!”秋月到底是将事情的经过打听的清楚,原是这杨妍与安瞿是等着五更天,大家都困的厉害的时候跑出来,可是,这庄子的人都起的早,便是瞧见了他们,或者,本就是有人安排好,在那里等着她们了!   “小姐,这人既然是我们庄子的人,却是寻人将他们寻出来!”秋月低着头,此事定然陷害,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即便是那杨妍她们私奔,怎么会碰巧被这庄子的人瞧见,即便瞧见了还是个认识杨妍她们的,认识也就罢了,还是个这么会为主子分忧的,主子不喜欢的人,他们都清楚,怕是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普通的下人能有这般的心思,分明就是有人指使,而这个人便是这些个下人的主子,纳兰静,或者是纳兰倾!   “怕是已经寻不到了!”纳兰静冷笑一声,凭着自己对那人的了解,他出手,必然是寻不出把柄出来,这庄子的人既然会为那人卖命,必然是收了他的好处,秋月的意思却是寻到这些个跑了的下人,便是可问出这幕后之人是谁,可是,怕是这庄子里的人,只要有一点干系的,便都被灭口了,别说寻不到了,即便是寻到了,也不过是一具具尸体罢了,倒不如不浪费这些个力气!   “秋月你去带些个人出去,便是传我的话,本郡主倒是要瞧瞧,谁敢在本郡主的跟前放肆!”纳兰静说着,声音依旧软软的,可是浑身却是散发出一股子浓浓的不可直视的威严,众人或许是想着宫府倒台,纳兰静没有什么势力,可却忘记了,她是皇帝亲封的贵郡主,位比贵妃啊,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惹的起的,即便是刑部尚书亲自前来,也该乖乖的给纳兰静行礼!   “是!”秋月得了命令,却是赶紧的退了下去,纳兰静让她带人出去,便是不想让刑部的人来这院里,将他们半路上截回去!   “流翠,你却去寻哥哥,让哥哥马上给皇上递上折子!”秋月出去后,纳兰静沉着的命令流翠,这一切丝毫没有一丝的慌乱,仿佛是早就算计好的一般!   “要哥哥直接参太子一本,就参他一本抢强民男,草菅人命之罪!”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却是想了一会儿个便才补上了后头的这句话!   流翠本想应下的,可是,听了纳兰静的话,却是不由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个不敢置信,她终是没有想到,这便是参太子草菅人命也就罢了,即便是参也该是参他陷害官员,如何能扯上强抢民男,更是闻所未闻,“小姐,这!”流翠忍不住,终究是问了出声!   “你可是听说过断袖之癖?”纳兰静本不想回答的,可瞧着流翠那样子,不由的暗笑一声,这流翠却是最懂她的心思的,既然连她都想不到,她到是要瞧瞧太子是如何接招!   断袖?流翠的脸色更是惊讶的厉害,若是,若是纳兰静的计策成功,这一个人有断袖之癖便也就罢了,还闹到人前,出了人命,可帝位如何能让这种人坐上去,即便是皇帝有心袒护,下头的人却也是会出乱子的,她从来都知道纳兰静是个有仇抱仇的,就像当初的二姨娘,还不是被纳兰静设计了去,包括纳兰倾,还有纳兰烨华,杨家的人欺人太盛,流翠一直觉得是因为纳兰静没有什么势力,才没有将他们如何,可没想到,纳兰静却是等着致命一击,一步步的,是要将太子赶下台去!   “可是小姐,此事,却是与太子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流翠紧紧的皱着眉头,此事若是成功也就罢了,若是不成功,这诬陷皇族,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她不由的多问几句,她一直觉得她是了解纳兰静的心思的,可现在却不知道纳兰静究竟是作何打算的,这即便是太子是幕后之人,如何能有强抢民男之说!   “这无关却也是有关!”纳兰静眼睛一眨,似乎还在卖了个关子,流翠瞧着纳兰静没有明说,便是福了福,准备退下去!   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从袖子里取了个薄子出来,流翠用眼神偷偷的一撇,却是瞧见这竟然是那个庄子下人的卖身契!这秋月不是打听到,这庄子的下人出了此事,庄子的管事都逃了,这薄子如何能到了纳兰静的手里!   难不成纳兰静却是早就料到安顺侯不会轻易的离开京城?   纳兰静慢慢的瞧着那薄子,她却是不着急,秋月那头想来是要与刑部的人理论的,有聂阁在,她到是不担心秋月会吃亏,至于纳兰轩那头,这要送进宫,也要一个时辰!   “小姐,宫里头来人了,说是皇上宣小姐进宫!”流翠从纳兰轩那里回来,却是赶紧与纳兰静禀报!   “哦?”纳兰静微微的抬头,这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一些!她的眼底的冷意似乎更浓了,“比我想的倒是要快一些,倒是秋月做的不错!”纳兰静站了起来,让流翠寻了宫装出来!   流翠应了声,她瞧着纳兰静的眉眼间有什么似乎变了些,比原来的收敛,多了几分的绚丽,宛若那即将盛开的牡丹,即将出现生命中最美,最艳丽的一刻,流翠低着头,是从什么时候呢,恍惚间,是从上次从宫里出来,纳兰静的身上,就慢慢的发生着一些个变化!   不消片刻,纳兰静便穿上了那繁重的宫装,流翠是个手巧的,赶紧为纳兰静又疏了一个飞天鬓,那高高的发鬓,将纳兰静略显青涩稚嫩的面上,多了几分的沉稳,尊贵!   纳兰静瞧着满意,流翠与秋月到底是她的左膀右臂,有了她们,却是让自己如意了不少,“小姐,带着个东西!”流翠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从那梳妆桌上取了一枚淡绿色翡翠簪子,那小巧的簪子在这发鬓中,倒像是绿叶要一般,不会显得突兀,这簪子纳兰静是瞧过的,原是让秋月去找的一些个小玩意,这里头藏着一些个迷药,若是有危险靠近,倒是可以利用这簪子!   流翠到底是个心思谨慎的,如今听的纳兰静这般的说,心中却是有些个明了了,纳兰静并非莽撞之人,她让秋月去用她的名声逼退官府的人,并非是要以权压人,而是要逼怒杨府与安顺侯的人,这杨妍,安瞿惨死,这杨国公与安顺侯心中必然有怨,而今他们心中已然是认定纳兰静是凶手,如今凶手还这般的嚣张,想来他们也不会轻易罢休了去,秋月在外头闹的越凶,杨国公心里头的气越大!   此次进宫,想来不仅仅是九门提督禀报给皇帝此事,怕是杨府与安顺侯府已经告到了皇帝那里,而杨国公也瞧出皇帝有意压制杨府,他为了防止皇帝偏袒纳兰静,一定会请朝中众臣一同前往,可是,如此若是他们赢了也就罢了,可若是纳兰静赢了,他们这一招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纳兰静与纳兰轩没有了宫府的支持,号召力自然没有杨府的高,纳兰静这一招却是用的巧妙,让杨国公白白的为她做了事!   纳兰静出去的时候,纳兰轩已经等在门外了,原本纳兰轩是要先进宫的,可是这宫里的人来的早些,两人倒也是一起了!雨儿的身子还不见好,似乎比昨儿个还差了,纳兰轩进宫倒也没有敢告诉雨儿,可终究是怕雨儿再出事,派了不少人保护她,纳兰静便是将流翠也留在了府上,万一有个什么事,流翠还能应付一二!   马车缓缓的行着,纳兰静一个人坐在里头,倒是有些个无趣的紧,这秋月在庄子里盯着,流翠流在府上,她倒是第一次与她们都分离的,纳兰静百无聊赖的掀开马车的帘子,瞧着外头的景象,到底是繁华京都,热闹的紧!   突然间,一个人影引起了纳兰静的注意,他似乎不住的瞧着后头,似乎在瞧着有没有人跟踪他,却是一闪眼却不见了踪影,纳兰静微微的抬头,那对面便是一家酒楼,虽瞧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能在这京城最好的地段开酒楼,又岂是寻常人家能开的,而且,那个人分明就是纳兰烨华跟前的人,这会儿个纳兰烨华应该在皇宫里头了,他不跟去,如何会出现在这里,除非,纳兰静嘴角一笑,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二十二章 有证据   太子有纳兰静放下那马车的帘子,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这是一枚全身通绿的玉佩,瞧着成色,并算不得上乘,只是那玉佩上却是刻着竹子,旁边却是梅花小字,刻着安好!瞧着玉佩的摸样,却是也知道主人一定是一个极为文雅之人,可却并不像纳兰静的风格,纳兰静虽然是有些个文雅,却是多了几分的狠历,与这玉佩的风格并不相像,纳兰静将这玉佩带入腰际,只是用那长长的宫装,微微的遮盖了去,她的眼里,却是不由的闪过一丝的兴味!   到了玄武门的外的时候,纳兰静却是下了马车,纳兰轩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因为纳兰静这次并没有带得体的人过来,她一个人,竟然显得有些个寂寥!   “静儿!”纳兰轩瞧着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一脸的淡然,轻轻的唤了句,想安慰她几句,却是发现,原来他才是那个该安慰的人,他的手紧紧的握了握,虽然他在沙场出生入死,可是,这参太子一本,却是比在沙场打仗更得让人忐忑!   “无碍的!”纳兰静浅浅一笑,这会儿个日头已经升的很高了,纳兰静的笑容却是平白的多了几分的明媚,纳兰轩不由的想起雨儿,若是她还能展开笑颜,是不是也如纳兰静这般的让人挪不开视线,想到雨儿,他心不由的平静了下来!   “见过韵贞贵郡主,纳兰将军!”纳兰轩与纳兰静被宫人带着,从玄武门一路走去,迎面却是瞧见崔元带着几个人,瞧那样子仿佛是要出宫办事!   “崔大人客气了!”纳兰轩不认识崔元,可纳兰静记得,便是由纳兰静开口,对于崔元,纳兰静知道的并不多,加上这一次便才是三次,瞧着崔元今日,一脸的冷意,那微微扬起的头,似乎带着一丝的傲气,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大抵就是这个意思,最早一次见到崔元的时候,他的眼神也如这般的冷然,可是,眉宇间却是带着一丝的落寞,与无奈,如见瞧见,似乎多了几分的得意,瞧着官服,想来是得了重用,纳兰静不由的想到韵宁郡主,总觉得崔元之事,却是与她有关!   三个人便是打了个照面,崔元便赶紧的离开了,纳兰静与纳兰轩到了养心殿的时候,却是瞧着养心殿站了不少官员,倒有几分早朝的意味了!   纳兰静与纳兰轩赶紧的行礼,纳兰静便是下跪后,却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上似乎有几道带着杀意的目光向她们射来!   “免礼!”皇帝一声落下,纳兰轩与纳兰静却才起来,与众位官员站在一处,不过,这养心殿内都是男子,纳兰静站在这,倒是有些个突兀,尤其是在那官员的朝服都是深色的,只有纳兰静穿得那么鲜艳,便是让人不注意也难!   “启禀皇上,天下脚下纳兰将军,韵贞贵郡主纵容下人,竟然活活的将安瞿与杨妍打死,求皇上为她们做主!”纳兰静刚站定,安刺史便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那眼睛更是仿佛要将纳兰静生吞活剥了一般,狠狠的瞧着纳兰静!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那清脆的嗓音,却是仿佛如轻轻的吟唱,不带一丝的愤怒,“安刺史,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纳兰静轻轻的往前迈了一步,微微的福了,本是轻轻的一句话,却是惹得安刺史更加的恼怒!   “你还敢狡辩?”听了纳兰静的话,便是杨国公有些不顾形象的斥责了起来,眼睛通红,毕竟前两日刚刚去了嫡子,而庶子又要被流放,这一去便是一辈子也回不来了,跟前还算乖巧的孙女,让人莫名其妙的就给打死了,任谁也不咽下这口气,若非这到底是在养心,若是在外头,让他瞧见纳兰静打死人,还与个没事人一般,站在这大言不惭的教育人,怕是早就动手了!   “你无缘无故的打死了人,刑部去彻查,你还让你的走狗去阻止刑部封庄子,在你的眼里,这大庸还有没有王法,还是说你还以为,这大庸还跟着你们姓宫?”杨国公越想越气,却是有些个口不遮拦,以前的时候,他被宫将军死死的压着,好不容易熬出了头来,却不想出了这般的事情,亦或者是他到底有些个年纪的事儿,竟然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却是被纳兰静仅仅一个表情,便激怒了!   纳兰静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她姓的是纳兰,与宫府何干,更何况,这大庸的江山一直是剑家的天下,何曾姓过宫,即便以前宫府真的可以只手遮天,现在即便倒台了,也是皇帝亲自册封的战王,是大庸唯一的异心王爷,杨国公说完这话,便是那些个武将,脸上的愤怒却是显现了出来!   “杨国公这话,本郡主却是更不明白了,这大庸是皇上,是剑家的天下,宫府即便曾经有些个汗马功劳,也不过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情,如何能让大庸跟随着宫府姓宫,且不说这宫府有没有这个能力,据我所知,宫将军也从没有过这种心思,倒是让杨国公这话说的顺口,莫不是这大庸姓什么,倒是由得杨国公说了算!”纳兰静的声音越说越冷,这皇帝本就是忌惮宫府的势力,如今宫将军为了避开皇帝的疑虑,自动请辞,这杨国公却是要将宫府拉出来,到底是她不允许的,而纳兰静最后的一句话,却是带着浓浓的质问,却是比杨国公的话更很!   杨国公惊觉失言,想开口却不想又被纳兰静抢了先,“而且,对于杨妍与安瞿之事,本郡主也很痛心,不过有些个疑虑,还希望安刺史与杨国公能为本郡主解答,且不说庄子里头的下人,不过是一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庄稼汉,如何能认得安瞿与杨妍,更枉论将他们打死了,而本郡主始终不解,这安瞿想来也是刚刚出得大牢的,而杨妍也是被皇子特赦离开刑部的,两个人是何时的商议逃离的,或者说杨国公府与安刺史的府上,是如何容忍他们在杨侍郎刚刚下葬没多久,便着出这般的事情的?”   纳兰静句句紧逼,却是让人不由的点头,这大家族里最在乎的便是脸面,毕竟安瞿与杨妍都做出了那般的事情,而且,上次杨国公更是在大殿声承认两人有私情的,莫不是这所谓的私奔一事本就是这两府暗中默许的,且不说这杨妍这般是多么的不孝,就安刺史而言,皇帝亲自下令命一同离开,不然也不会轻易的放了安瞿,而安刺史这般,无疑是抗旨不尊,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而且最让本郡主费解的是,这传言打了安瞿与杨妍的下人,竟然都是前几日刚入庄子的人,这卖身契也是刚签了不久,求皇上明鉴!”纳兰静说着,便是从衣袖中取出了几张宣旨,便是着人呈给了皇帝!   这倒是有意思了,众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些个浓浓的兴味来,这倒是奇了,杨国公府的嫡小姐,与人私定终身,却是被人打死,偏偏这些个人还是刚刚去那庄子的,这各种事情,到是让人费解,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杨国公他们故意设的局!   “启禀皇上,微臣也瞧过爱不安公子与杨小姐的伤口,那受伤极重,分明是被练家子打过的!”纳兰静的话音落下,聂阁却是从平尚书的身后站了出来!   他这一说,倒是更让人怀疑,这真的只是庄子的人吗,一个个庄稼汉,如何能是练家子的,分明就是有人筹谋已久!   “你休要再这里找些个借口推脱!”杨国公的一张老脸早就变了好几个脸色,如今却是越发的听不下去了,可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反驳,他却也是真的不明白,这安瞿与杨妍之间,究竟是何时跑了出去的!   “哼,是不是借口,怕是杨国公心知肚明,这杨妍出了那般的事情,想来也会污了杨府的名声,这杨府默许了杨妍暗中传信,想来也在情理之中的!”纳兰静便是一句也不落下,她的话虽说没有说的那么的直白,却是让众人听的清楚,这杨妍出那不孝的事情,倒是有有*份的,杨国公便是故意的让她顺心,既可以保全了杨府的名声,让人不再提起,也可以除掉他的仇人,何乐而不为呢,而且,众人到底是没有忘记,杨国公为了杨泽之事,便是在皇帝面前都敢摆脸色瞧,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   “韵贞贵郡主当真是好计谋,好本事!”在一旁的太子瞧着杨国公节节败退,他微微的抬眼,瞧着不发一言的皇帝,他微微的垂着眼,仿佛是在想些个什么,太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是清了清声音,替杨国公出了头!   如果是杨国公是火,寻寻燃烧的便是对纳兰静的恨意,而太子却是宛如大地一般,即便是心中不悦,再面上却是瞧不出半分,就如现在一般,他既然替杨国公出了头,面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听闻此事,也不过是刚刚而已,想来像韵贞贵郡主在深闺中的小姐,对此事也比我早知道不了多长时间,听闻,这庄子出了这般的事情,庄子的管事的怕惹上事情,早早的逃了去了,郡主的卖身契,却是得的及时!”太子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仿佛是在讨论着寻常的事情!   可他的话,却不似表面上这般的无害,这纳兰静稍不留神,有哪句话说错了去,怕是会落如他的圈套中,不过,即便是现在,众人的心思却是落在了太子话里的深意中,这连管事的都逃了,纳兰静的卖身契是如何寻得的,即便是派人去取,也要些个时辰,更何况那么多卖身契里,她若是一张张的核对,那也得需要半日,如今,瞧纳兰静这般的摸样,更像是她早就准备好了卖身契,就等着大殿之上,呈给皇帝了!   “而且,都说虎毒不食子,韵贞贵郡主这般,莫不是要寒了众人的心?”太子的笑意似乎更浓了,可眼睛却是没有片刻离开纳兰静的,却是要瞧瞧纳兰静是如何的接招!   皇帝听了太子这一语双关的话,却是冷了冷脸,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不仅仅是在说杨府,更是对这皇帝说,这皇后已经出事了,这纳兰静的目标不仅仅是对着杨府,怕是针对太子,若是皇帝再惩罚太子,便是连那畜生都比不上了!   “太子殿下说的也多,此事到底是有些让人瞧不明白了!”这杨国公刚刚去了嫡子,即便是杨妍再不懂事,想来杨国公也不会痛下杀意,而安刺史已经落得个这般的下场,即便是安瞿出事,怕是也不能得到什么,他更是没有理由去牺牲安瞿,众人正等着瞧纳兰静该如何辩驳,却不想,她索性露出些个一脸茫然,仿佛也在认真的思考此事!   只是,若是细瞧,纳兰静与太子的眼底都露出些个笑意,仿佛都有信心更将对方打到!   “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启奏!”纳兰轩却仿佛是突然出现的一般,刚才与杨国公周旋的一直是纳兰静,倒是让人都快忽略了他的存在,皇帝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示意纳兰轩继续说!   “关于安瞿一事,想来没有人比太子更为了解事情的经过了,太子爱慕安公子,奈何安公子不从,却不想太子殿下却起了杀意,这才出现了这场闹剧!”纳兰轩吸了口气,毕竟他的要说的话,已经算的上是骇人听闻了,他的话音刚落,那些个大臣的眼睛瞪的很大,却是没料到纳兰轩竟然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这断袖之癖,一直是宫中隐秘,别说是没有证据,即便是有,谁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这皇家的脸面,可是丢不得!   “放肆,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拖出去赐死!”纳兰轩的声音落下,第一个发怒的竟然不是太子,只见皇帝重重的打在那龙案上,眼睛带着浓烈的杀意,仿佛,被说中心思的是他而并非太子一般!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皇帝如同被碰触到逆鳞一般的摸样,似乎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不由的抬了抬声音,“且慢,并非兄长污蔑太子殿下,而是臣女有证据证明此事与关!”   第二十三章 斗法   如果说纳兰轩刚刚的话让人都有些个惊讶,而现在纳兰静却说是她有证据,倒是让人忍不住的想瞧这场好戏,瞧瞧皇族的脸面,在现在究竟是算得什么!   “放肆!”皇帝沉了沉声,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他便是知道纳兰静是个不省心的,却没想到她会这般的大胆,或许,早就该将她除掉,除了这个后患!   “启禀皇上,臣女有证据,证明此事与太子殿下有关!”纳兰静再次的抬了抬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是毫不畏惧的瞧着皇帝,她本就是知道,太子即便犯了错,皇帝也会偏袒,这便是高高在上的天家!   “皇上,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韵贞贵郡主说是有证据,若是不让韵贞贵郡主说出来,想来天下人也会不服!”宫骜适时的开口,即便没有人应和,大多人的心中却也是如宫骜所想,上次皇帝便是明着袒护太子,如今要是杀了纳兰轩,即便太子没有断袖之癖,也会成了事实!   “父皇,既然韵贞贵郡主这般说,想来也是知道了什么,儿臣倒也想听听韵贞贵郡主该怎般的言论?”太子低了低头,强压着心中的不悦,想来任何一个男子都不愿意被人说成有这怪癖的,那声音即便是温温暖暖的,可到底是让人听出几分的冷然!   “好,朕便听听你有什么证据,若是你说不出,朕绝不姑息!”皇帝的眼睛瞧过众人的面上,心中也是明白,有些事情到底是要做做样子的,他的手不由的扳动手指上的扳手,却是在思量,是不是该给太子一个警示,或者给杨府?皇帝想着,眉头不由的皱的紧了紧,或许,这是夺兵权的好机会!   “是,臣女领旨!”纳兰静应了声,而准备将纳兰轩带走的侍卫,也退到了一边,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可是眼睛却是落在了九门提督的身上,轻轻的迈了两步!   “敢问大人,可是亲眼瞧见是本郡主庄子的人,闹出的人命?”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手却不露痕迹的往后退了退,却是露出腰际那一枚别致的玉佩,眼睛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自然!”九门提督微微的垂着头,这两个字已然到了嘴边,可瞧见纳兰静那腰际的玉佩,眼睛不由的眯了眯,口中的话却是生生的止住了,脸上不由的升起了几分的怒意!   “皇上跟前,大人若是说了假话,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纳兰静声音冷了冷,眼里的算计却是更浓了,九门提督与皇帝禀报是他到的时候,便瞧见了几个人的背影,而就因为他到了,自己庄子里的人才都跑了,周围更是有不少的百姓围观,如今,她便是要从九门提督这里下手!   太子面上不由的冷了冷,瞧着九门提督的样子,怕是已经被纳兰静拿捏到了痛处,心中便已然做了准备!   “你!”九门提督的声音冷了冷,手紧紧的握着,浑身上下带着浓浓的戾气,可是,瞧着不由的晃动着玉佩,手紧了松,松了紧,良久,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微臣该死,求皇上降罪!”突然,九门提督跪了下来!   纳兰静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微微的抬起手臂,便是用那宽大的衣袖,挡住了那枚玉佩!   “微臣该死,微臣并未瞧见那行凶之人,微臣,微臣到的时候,便是瞧见有百姓围着两具尸体,才又根据百姓说的,画了几幅画像!”九门提督有些艰难的开口,每一个字,似乎都想了良久才说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似乎是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大胆!”皇帝猛的拍桌子,这九门提督平日里一向尽职,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岔子,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说出了这般的言论,却是让皇帝不由的想要发怒!   如果九门提督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所谓的纳兰静纵容下人行凶,根本就是猜测罢了,换句话说,九门提督赶到的时候,就是瞧见两具被练家子打死的尸体,倒在了庄子的门口,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是巧合,而百姓的话,谁知道是不是凶手故意安插在人群中的!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九门提督不住的叩头,眼里出了不甘以外,却是带着一丝的担忧,即便不住的叩头,可眼睛却是瞧着纳兰静的,仿佛是与纳兰静做好了什么交易!   “启禀皇上,既然九门提督说并没有瞧见真正的凶手,那么究竟是谁让他那般胡言的,还求皇上明察!”纳兰静清了清声音,可是却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九门提督会说出幕后之人,毕竟,纳兰静却是了解所谓的男子,或许在有的时候,他可以为了一个女子牺牲一些东西,可不可能将自己毫不保留的牺牲,就如现在一般,即便九门提督为了这玉佩的主人,却是说了真话,可是,或许由京兆尹出面求情,他可以逃得一死,可若是将幕后之人说出,无论那人成败与否,他必然会必死无疑!   果然,九门提督想了想才又说,“启禀双上,根本没有幕后之人,是微臣立功心切,才编了这么一个谎言,求皇上责罚!”九门提督垂着眼,心中衡量了一番,才说出了这般的言论!   皇帝眯了眯眼,他不知道九门提督的话是真是假,可是无论如何,朝中是决计不允许有这般的大臣存在的,“你是该死,一个利益熏心的人,要你有何用?传朕旨意,着令撤去九门提督一直,念你为朝廷尽忠多年,朕饶你一死,可你门下,将不再受朝廷所用!”皇帝的惩罚倒也不算的清,他便是革了九门提督的职位,可是九门提督的后人,却是再没有机会考取功名,走上仕途!   “草民领旨,谢皇上开恩!”九门提督虽然心中做好了准备,可真到这一刻,他才觉得他对这官位有多么的不舍,心中竟然涌出了浓浓的后悔,一个女人而已,只要自己不松口,纳兰静真的还能将她杀了吗?可是,如今后悔却也晚了!   “哼,这便是韵贞贵郡主的证据吗?莫不是韵贞贵郡主故意拖延时间吧,九门提督自己利益熏心,与太子何干?”杨国公瞧着皇帝处置了九门提督,心中却是有些个着急,毕竟九门提督乃是太子一党,而且,纳兰静处处针对太子,只有将他们除掉,杨府才能松一口气!   “启禀皇上,这九门提督既然没有亲眼瞧见,所谓的证据更不复从在了,而臣女下面说的,才是真正的证据!”纳兰静却是连杨国公瞧也没有瞧一眼,她福了福,心中却是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为何二皇子不在跟前,按照那人的习性,今日不可能不过来!   “证据?太子宫中侍妾多人,老夫到要瞧瞧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杨国公冷哼一声,不屑的说了句,这太子虽然不贪恋女人,却决计不是所谓的有怪癖之人,这一点,杨国公心里是有把握的,而且,即便是太子真有这嗜好,也决计不会让别人知晓,纳兰静所谓的证据,怕也不过是她自以为的证据!   杨国公说的理直气壮,可却没想过,他一个长辈,对着一个未及笄的女子说的这般清楚,倒是让人笑话!   “启禀皇上,臣女恳求皇上能宣一个人进宫,她定然清楚事情的始末!”纳兰静瞧着太子那一脸的淡然,她真的很想知道,若是事情到了最后,太子能否还能这般的气定神闲!   “谁?”皇帝吐了一个字,这么多次了,他对纳兰静的习性却也是有些个了解了,这个女子心机颇深,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她既然敢这般的说,想来是找到了十足的证据,皇帝转头瞧着太子,心中不由的怀疑,难道太子真的喜好男色,这东宫的侍妾是不少,可至今为止,却没有一个有身孕的!   皇帝紧紧的皱着没有,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的烦躁,心中不由的想替太子说话,可是,心里的某个角落,却仿佛感觉只要他一开口,却会被人瞧出那段事情,那段他难以启齿的往事,或者,是他的内心!   “便是与安瞿一起被打入大牢的安影丽,臣女以为,安瞿能与杨妍私奔,想来在牢狱之中也常常的联系!”纳兰静扬了扬声,却是说了一个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名字!   “宣!”皇帝沉了沉声,眼中却是带着浓浓的审视,这安影丽与安瞿可是因为纳兰静才受得那牢狱之灾,而安影雅更是因为纳兰静才丢了性命,可以说安府与纳兰静的过节,早就可以用不共戴天来形容,所以,依常理推断,安影丽是决计不会为了纳兰静证明,而纳兰静宣她入宫,却是让人有些个摸不清头脑!   安刺史不由的冷笑一声,安影丽是个没有主见的,以前便是成日的听安影雅的摆布,别说现在安影丽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敢说什么,更何况,刑部的大牢又岂是谁想进去传信便传的么!   无论众人的心思如何,是看笑话,还是深思,皇帝下了命令,这安影丽终究是进来了!   之间的她一身的素衣,脸上也淡淡的施了些粉黛,眉眼见全是憔悴,想来这牢中的日子并不好过,“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影丽行了大礼,虽然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可是,声音里除了有些个颤抖以外,倒是也还得体,可见,这安影丽并不像表面的那般!   “平生!”皇帝点了点头,这安影丽他是知道的,当初便是他与皇后敲定的人选,可偏偏那日发生了那般的事情,不然,她现在也算的上是纳兰轩的平妻或者是妾了!   安影丽谢了礼,站了起来,头一直垂的很低,手不自然的落下,不由的摆动,似乎觉得放在哪里都不对一般,安刺史从安影丽进来,视线一直落在这个不得宠的女儿身上,可瞧着安影丽却是连一眼都没有瞧自己,心中便是恼怒的很,手微微的动了动,不由的想狠狠的打这个不讨喜的女儿!   “安瞿与杨妍私定终身之事,你可知晓?”皇帝想了想,却终究还是问了出口!   “启禀皇上,臣女,臣女并不知晓此事!”安影雅的声音很低,似乎想了想有说,“哥哥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的,他从未对杨小姐有过这般的心思!”   “你胡说!”杨国公不由的瞪了瞪眼,安影丽这话倒是把事情撇个干干净净的,可是杨妍却是因为收到安瞿的消息硬闯刑部大牢,而在后宫中,杨妍更是当着众人的面,说了那般的话,如今安影丽否认了一切,也就是摆明了说安瞿对杨妍从来没有那种心思,一直都是杨妍自作多情罢了!   “没有?杨妍小姐却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亲自应下的,莫不是杨小姐胡言吧?”宫骜不由的抬了抬声音,可是却是在暗中引到安影丽说出实情!   “那日,那日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那般!”安影丽似乎有些个着急,不由的抬了抬头想与宫骜理论,可突然惊觉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赶紧的低下了头,脸上也红的厉害,声音更是压的很低,“臣女失仪,求皇上恕罪!”   “你胡言的什么,是谁教你这般说话的?”安刺史暗中着急,这个安影丽一直是个木讷的,说话更是没个谱,不由的着急,那日便是皇帝暗中授意,为了设计纳兰轩,才出了那么一个岔子,她若是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别说是她的命不保,便是整个安府都会跟着她倒霉!   “爹爹,女儿,女儿不忍哥哥受那么多委屈,女儿不孝,求爹爹责罚!”安影丽说着,便对着安刺史跪了下来,眼里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什么,更是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可她口中的话,却是让人不由的想到了什么,这纳兰静说太子是爱慕安瞿,而安影丽又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委屈了安瞿,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安刺史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冷冷的声音给打断了,“说,朕倒要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帝冷着脸,那日的事情,因为律贵人突然失了神智,一直没有了结,既然有人再次提及此事,他倒是要听听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启禀皇上,臣女那日进宫,因为心中对纳兰将军仰慕已久,自然是注意纳兰将军的,臣女故意的落在人群的后头,便是为了瞧一瞧纳兰将军,可在经过假山的时候,却是瞧见纳兰将军的背影,臣女便悄悄的跟上去,却见得,却见得他竟然对哥哥,对哥哥做那般的事情,臣女心中害怕,却不敢出声,更哥哥都晕了后,臣女瞧见那人站起身来,将哥哥被他撕碎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了他身上的衣服,臣女才瞧的清楚,原来他竟然是太子殿下,臣女害怕,后来听到有人经过,才假装慌乱的跑出来,却不敢说出此事,怕被人,被人灭了口去!”安影丽的声音很低,却是让人听的清楚!   那日的事情,有不少人都是知晓的,到底是有不少的疑虑,如今听安影丽这般的言语,似乎与纳兰轩是相符的,而安影丽口中所说太子对安瞿那般,这成了亲的人,倒是知晓的,众人瞧着太子的眼神,不由的带着些个鄙夷!   皇帝越听心中越是恼怒,那日的事情,他心中也是有些个不解,那吴贵人床上的男子,究竟是为何出现那般的摸样,如今想来,若是太子有那嗜好,便一定是太子所为,一定是皇后告诉太子自己的想法,太子才会那般的大胆,或许,那人出现在皇宫是律贵人的心思,可是,却是被太子瞧上了,那人受了刺激,才会失了心智!   “你这个逆女,你休要在皇上跟前胡说!”安刺史听了安影丽的话,险些的晕了过去,这且不说她这话说了太子不会放过她,且冲撞了皇家的威仪,便是皇帝也决计不会留她,想到自己的命就要被安影丽害了去,心中的怒意便不住的往上攀登!   “爹爹,哥哥委屈,女儿,女儿也是瞧不下去了,才去求韵贞贵郡主帮忙告发太子,为哥哥报仇!”安影丽边说边哭,可也交代了安瞿的事情,纳兰静为何会知晓!   “你再胡言,我让你再胡言!”安影丽越说,安刺史的心越是跳的厉害,这不是要将自己往死路上逼吗,安影雅是个没脸皮的,丢了安府的脸面,如今便是安影丽又要将安氏一门逼入死路,这两个人,跟呢冯氏一样,都是巴不得安府倒霉,她们才高兴!安刺史越想越气,手臂不由的抬高,那一下下的,便是照着安影丽的身上招呼了去!   “爹爹打死女儿,女儿也要说,太子屡次去大牢,逼迫哥哥,说让哥哥从了他的话,哥哥不屈服于他,说有朝一日一定会揭露他的罪行,他才会动了这般的杀机,哥哥死的冤枉,太子势力再大,可能大的过皇上吗,太子的恶心一定会被惩治!”安刺史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安影丽的身上,安影丽也不闪躲,却是硬生生的应下了,这夏日里的衣服本就单薄,被安刺史这么一打,那巴掌拍在肉上的声音却是格外的响亮!   众人微微的皱眉,瞧这安影丽的样子,却也是个实心眼的,一下都不闪躲,这样老实的人,自然不会有别的心思,众人越发的信这安影丽说的话了!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安影丽倒是没令自己失望,却也是厉害的,这人都是自私的,当触及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都会选择保护自己,而自己在安影丽的身上虽然用了点手脚,而让她真正选择与自己的合作的,并非是那所谓痛不欲生的毒药,而是她的自私,她心中清楚,一定去了那贫瘠的地方,一辈子却是与这京城无缘,而且,即便她留在京城,那些个贵族也都瞧不上所谓的嫡次女!   只有让安刺史留在京城,让她恢复了名誉,她日后才能寻个好人家,只有证明她并没有失了清白,再利用她扮柔弱的演技,一定会博得别人的同情!   “放肆!”皇帝冷冷的斥了一声,这安刺史是越打越狠,安影丽便是有些个承受不住,险些的倒在地上,却始终不躲一下,让疑心很重的皇帝,都忍不住猜想,这安影丽说的究竟是不是事实!   纳兰静瞧着众人的面上,心中冷笑一声,这些个自以为是的男子,便是以为女子永远只是男子的附属品,生下来便是为了男子而活的,可是,纵观大庸史册,有哪次的皇位争斗,没有女子的身影,即便是现在的皇帝,若非太后当年手段厉害,这皇位究竟能不能落在皇帝手上,还是个未知数!   “韵贞贵郡主一直是个有手段的,本太子如今更是见识了!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且不说韵贞郡主如何说服安小姐说这般的言辞,就单单这一件事,本太子倒是觉得,韵贞郡主是该好好的解释一下!”太子冷笑了一声,对着皇帝行了个礼,便是让人将人带上来!   “本太子知晓这京城竟然发生了这般的事情,自然是该派东宫的人去瞧瞧,没想到却是发现了韵贞贵郡主竟然派自己身边的人,做这威胁人的事情,当真是让本太子见识了!”太子的话音刚落,却是瞧见秋月被人绑着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   纳兰静心沉了沉,她便是知道太子是个不好对付的,原是太子早就料到自己会这般的安排,便是让秋月落了单,而秋月又是个有功夫的,太子抓她似乎更有说服力!可是,太子却没有算到她将秋月身后的那个女子带来,他以为这是他胜利的筹码,却不想,这只会让他输的更惨!   而从那女子进来,纳兰烨华与九门提督的脸色都变了变,都带了几分的不敢置信!   第二十四章 太子被关   秋月是被绑着进来的,刚一站下,便被后头的侍卫狠狠的推了一把,强迫秋月跪下,纳兰静眼神冷了冷脸,敢伤害她的人,她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秋月跪下来以后,那身后的女子也缓缓的跪了下来,之间得她一身的素衣,那白色的裙底,上头画着青色的竹子,一举一动间更是有着一股子儒雅,一股子灵秀!   “太子真会说笑,这便是太子殿下所说的的人么?”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女子听到纳兰静的声音,微微的抬了抬头,唇微微的张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眼神有些担忧的瞧了眼跪在一旁的九门提督,却不敢问上半句!   “不错,怎么贵郡主是想说不知道吗?”太子瞧着纳兰静即便是秋月被抓了起来,也不变的脸色,心中暗自的佩服纳兰静的定力,却没有想到,他带来的人,纳兰静却是熟悉的很!   “怎会?”纳兰静一笑,即便唇间带着浓浓的讽刺,却是让太子瞧直了眼,宛如回到那日的百花宴,即便是在人群中,她的容颜依旧是最美丽的一个!   “这女子,本郡主自然是认识,而且还熟悉的很,五姨娘,好久不见了!”纳兰静低着头,眼睛冷冷的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不错,她便是那时候被纳兰烨华赶出相府的五姨娘!   五姨娘在纳兰静说出她以前身份的时候,身子不由的一颤,唇微微的有些个颤抖,原本木讷的表情,却是硬生生的多了几分的哀愁!   “姨娘?”太子不由的抬了抬声,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她是九门提督的外室,怎么会是纳兰府上的妾,究竟是什么弄错了?   皇帝的面上已然也是有些个挂不住了,纳兰静先是说太子有断袖之癖,后来太子有信誓旦旦的说得纳兰静重心机,所谓九门提督的外室,竟然是纳兰烨华的妾,当真是好笑,皇帝强压着火气,若非二皇子不能继承皇位,太子这个位置,又如何能让他做这么久!   “不错,她原来却是相府的姨娘,不由因为犯了错,已然是逐出了相府!”纳兰烨华瞧着皇帝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可眉头却皱的紧紧的,五姨娘一直是他最不待见的姨娘,平日里极为的木讷,可是,她是何时成为九门提督的外室,自己怎么不知道?   纳兰烨华心里不由的升起几分薄薄的怒意,这五姨娘毕竟曾是他的女人,即便现在离开了相府,在纳兰烨华的心里,五姨娘被当众说是九门提督的外室,心中便犹如五姨娘在外头给他戴了绿帽子一般的难受!眼神瞧向九门提督的时候,却是多了几分的浓浓的不悦!   纳兰静冷笑一声,瞧着太子的脸色,一定没有想到五姨娘以前的身份吧,这九门提督是此事的关键,自己想到了,太子也想到了,他是个聪明的,也已经料到而了自己会在这个外室的身上下功夫,可是他却没有查清楚,这五姨娘以前是从哪里出来的,这一仗,倒是瞧瞧,究竟谁才是那个将计就计的人!   “瞧着五姨娘面色似乎比相府更好了,不过姨娘的心里却是没有一丝的自责吗,当初姨娘差点害得二姨娘滑胎,纳兰相爷是个念旧情的,并未伤及姨娘的性命,不过是将姨娘逐出相府,姨娘怎的不知悔改,竟然做起了旁人的外室,今日若是是太子殿下将此事查了出来,在本郡主心中,一直觉得是二姨娘设计了姨娘,唉,莫不是这终究是人心隔肚皮的缘故?”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可这话里却是丝毫的不饶人!   这二姨娘原是安刺史的妹妹,因为巫蛊术被纳兰烨华赐死的,而这五姨娘与二姨娘又有些个过节,一袭话却是将五姨娘说成了与二姨娘一般蛇蝎之人!   五姨娘睁大眼睛,原本就是柔弱的性子,如今被纳兰静一说,更是只有暗暗的抹眼泪的份,她的眼神落在九门提督的脸上,瞧着九门提督故意闪躲的眼神,心中便是有些凉凉的感觉,眼泪却是不由得滑落,都说美人落泪也是极为美丽的场景,虽说五姨娘算不得倾国倾城,可是那秀气的脸上,那温婉的性子,在默不作声的流泪下,到也让人心疼!   “大小姐的话,我却是有些个听不懂了,事情既然过去了,是非自有人定论,我却也不想为自己辩驳,可我终究不过是一个下堂之人,平日里就在别苑,显上出门,更枉论是谁的外室!”五姨娘的声音,带着女子的轻柔,缓缓的说了出来,却是将事情撇了个干干净净!   她不着痕迹的瞧了九门提督一眼,却是缓缓的收回目光,微微的低着头,她有些怨恨纳兰静的,纳兰静这般的将她说的难堪,她自然不能承认她便是九门提督的外室,而且,自己又是个嫁过人的,并非清白之躯,一个被人睡过的女子,又是个心如蛇蝎的女子,假如今日她承认了她便是九门提督的外室,这九门提督日后如何能抬起头来!   “哦?这倒是奇了!”纳兰静一脸兴味的瞧着太子,这五姨娘所说的与太子说的根本不相符,她倒是要瞧瞧太子该如何的自圆其说!   “启禀皇上,民女今日与往常一般,在院子中站了着,却不想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便是被人带进了皇宫,民女却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五姨娘摇着头,眼泪终究落了下来,她以为出了相府,她便可结束她的噩梦,却不想为何老天这么爱与她玩笑,以为可以陪伴他一辈子,哪怕没名没份!如今,却瞧着这竟然是个奢望!   纳兰静冷冷的瞧着不住流泪的五姨娘,心中并没有半分的可怜,都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五姨娘她选择了走进这个旋涡中,就该做好这种准备!   当初,秋月在偷听律贵人与人谈话的时候,却是曾提及念奴,纳兰静本就怀疑当初刑部处死的念奴,早就被纳兰烨华掉了包,也就是说念奴现在还活着,纳兰静的心中便起了疑云,再加上律贵人在大殿之上的反应,纳兰静根本不相信律贵人那番的言论,当年的和贵人没有死,何来的和贵人附体一说,再加上她最后一句话是指向宫贵妃的,更是确定了,律贵人与念奴本就是串通一气的!   她不让人先去寻念奴,不过是怕打草惊蛇,这念奴既然敢对纳兰烨华下那种药,这纳兰烨华心中必然全数都是念奴,纳兰烨华毕竟为官多年,怎会没有自己的势力,若是贸然出手,只会功亏一篑,让人提高警惕罢了!   可是,纳兰静清楚的记得,当初五姨娘是故意离府的,这便是念奴的功劳,五姨娘到底是欠了念奴一人人情,念奴听闻了杨府的事,她必然会担忧太子的处境,她一定会偷偷的帮助太子,可纳兰轩是纳兰烨华唯一的儿子,即便离开了相府,纳兰烨华也不一定会为了念奴对付纳兰轩,所以,念奴一定会寻人联系五姨娘的!   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纳兰静早就派人去查五姨娘!   九门提督低着头,不敢去瞧五姨娘那失望的眼神,可终究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他承认念奴便是他的外室,他本就被革了官职,受人嘲笑,再加上此事,将来还如何在人前抬头!   当初五姨娘是有些个姿色,她与九门提督也早就私定终身,可奈何五姨娘的爹爹是个贪恋权贵的,为了巴结纳兰烨华,便将身为庶女的五姨娘当礼物一般送给了纳兰烨华,五姨娘进了相府终日里闷闷不乐,自然不会曲意逢迎,在纳兰烨华跟前只落得个木讷的形象!   等到五姨娘出府后,她的爹爹嫌弃她丢人,便将她逐出府去,根本不去与她相认,而九门提督也有了家事,她因为是个下堂妇,以前也不过是个妾,说出去不体面,便是连个妾的位置九门提督也无法给她,可九门提督也算是对她有情分,将她当个外室养在外面,平日里对她也极为的宠爱,除了名分,倒也算是把能给的都给了她了!   “哦?原是如此,太子殿下却是好笑,且不说本郡主的侍女不会去寻五姨娘,即便是去寻也再正常不过,怎的在太子的跟前,便成了威胁九门提督的事情了,至于这玉佩,这不过当初五姨娘赠与本郡主的,本郡主倒算是喜欢,今日佩戴在身上,却不想到是让太子殿下瞧了去!”纳兰静冷笑了一声,不过她说的倒也合情合理,这她刚刚也说了,以前她还怀疑是二姨娘自己动的手脚,陷害的五姨娘,她平日里派人瞧瞧五姨娘,自然不为过,而且在大家族里头,哪个妾不巴结这嫡长女,赠些个东西,更是在情理之中!   而且,五姨娘既然与太子撇清的关系,自然不会否认纳兰静话,至于这外室,更是没有办法证明,所谓外室都是见不得人的,这九门提督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即便太子有办法让说出这九门提督与五姨娘有那般的关系,如今太子都去掳人了,自然不足为信!   纳兰静微微的转着头,瞧着秋月开口,“秋月,你是如何在这里了,当着皇上的面,可是要说的清楚!”   “呃,呃!”秋月点了点头,可想出声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张着嘴,眼泪也急了出来,可因为被绑着却无能无力,可越是这样,她越是着急!   “秋月,秋月你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般的摸样!”纳兰静大惊,声音也有些个颤抖,眼睛却是狠狠的瞪向太子,这人是太子抓来的,除了太子,还会有谁动手!   “着人给她瞧瞧!”皇帝在高坐上,低低的说了声,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所有,心中却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仿佛,众人的目光也都不放在,太子究竟有没有断袖之癖上!   皇帝下了命令,不一会太医院便派人给秋月瞧了瞧,而秋月的身上自然也被松绑了,那太医取出了一枚叶子,却是让秋月闻了闻,才回禀的了皇帝,“启禀皇上,这位姑娘是被人下了药,嗓子受损,才成了这般的摸样,不过,过一会儿便好了!”   “什么?”纳兰静大惊,却是赶紧将秋月的手拉住,“太子,你好狠的心,求皇上做主!”纳兰静猛的跪在地上,脸上却是冷冷的瞧了太子一眼,这秋月是被太子绑上来的,这纳兰静认为是太子动的手脚,也无可厚非!   如果是刚刚众人还怀疑此事并非是太子所谓,那么现在却都是打消了疑虑,这太子既然刚让五姨娘进殿,自然是有把握让五姨娘按照他所想的说出来,想来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约定,而让秋月不能说话,自然秋月也不能辩驳,让她有口难言!   “够了!”皇帝冷冷的开了口,眼睛瞧着太子的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众人以为皇帝是不悦与纳兰静,赶紧的跪下来求情!   “哼,为君者该有担当,成日里寻着这个小心思,如何能担当的起大庸的天下,这样的人,朕如何能将江山传给他,他如何配做一国的储君,传朕旨意,太子无德无能,拉下去,非朕旨意,不得踏出东宫半步!”皇帝冷冷的瞧着太子一眼,纳兰静的手段他却也瞧的清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算计得了太子,自然不能小觑了,如果真能如那人所言,自己便留她一命,如果不能,杀无赦!皇帝想到这,眼睛却是迸出冷冷的杀意!   “儿臣受教,谢父皇!”太子说着,便是跪在大殿之上,重重的叩了个头,便站起身来,随着侍卫走了出去,当触及到纳兰静的时候,眼光中便是充满了冷意,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仿佛根本没有感受他已然是败了!   太子大踏步的离开,今日他是输了,他却是小瞧了纳兰静,又或者是他心中到底是对着纳兰静有留情了,才会让纳兰静赢了去,可是,赢这一次并不能说明什么,太子离去时,那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却是让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仿佛有什么东西是她抗拒不了的!   皇帝又下了旨意,将崔元提为九门提督,这九门提督虽然不是什么高官,可却也是要职,而崔元是韵宁郡主的人,他升了,纳兰静心中却是也暗暗的高兴!   下了旨意,皇帝便让众人退下,纳兰静拉着秋月赶紧的出了皇宫,自己也懂得了些个医术,赶紧的为秋月瞧瞧,在大殿之上,秋月悄悄的用唇语告诉纳兰静,这嗓子受伤,根本就是秋月故意为之,为的便是帮助纳兰静设计太子!   “不好了,出事了,静妃娘娘!”那厢,众人才从大殿之上退了下来,桂嬷嬷便得了消息,赶紧的给静妃,也就是以前的皇后报信!   “桂嬷嬷,什么事怎么慌张,妻贬为妾的事也都经历了过来,还能有比这事还不好的么?”静妃的声音很轻,完全瞧不见当日的盛气凌人的摸样,她只是随意的梳了个发鬓,在画卷上认真的写那个静字!   这一个字是耻辱,她必然清楚的记得,以前她贵为皇后,妃嫔们便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她失了宠,便是连杨府都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这宫里头的人,哪一个不是势力的很,静妃的日子便定然是不好过,她便是躲在这宫里不出去,整日里认真的写这一个字,努力的让她的能够平静了起来!   “这,启禀皇后娘娘,是太子出了事,如今被皇上关了起来,便是下旨若没有皇上的旨意,太子不得踏出东宫半步!”桂嬷嬷跟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知晓皇后在太子身上的期盼,如今皇后便贬成了妃子,俗话说祸不单行,这不出几日,便是连太子都出了事!   静妃没有说话,可手中的笔却泄露了她的心绪,她的因为愤怒有些个颤抖,那墨汁却是在宣旨上绽开了越老越大的花瓣!   “他先是废后,现在便是要废太子吗?”良久,静妃的声音终究抬了抬,将那桌子上摆的笔墨,全数的推到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贱人,贱人,皇上想立那个贱人的儿子为太子吗,只要我活着一日,他便休想!”   “娘娘息怒,小心隔墙有耳啊!”桂嬷嬷能理解静妃的心情,如今她已然不是皇后,这掌管后宫的大权的却还是平昭仪,便是连吴婕妤都敢欺负到静妃的头上来,若是被人听见了,定然会禀报了皇帝,引来没必要的事端!   “息怒,我会息怒的!”静妃静了静心,突然大笑了起来,眼睛里迸出浓浓的恨意,“上官梦儿,即便你冠上了宫姓,也依然是本宫的手下败将,你输了,你的儿子也会输给本宫的儿子!”静妃的脸上带着几分的狂乱,这上官梦儿便是宫贵妃的真名!   “娘娘,这话可说不得!”桂嬷嬷瞧着皇后险些将当年的事情出了出来,赶紧的出言制止!   第二十五章 纳兰静要有自己的势力   “怎么?本宫还怕她不成?”静妃冷笑了一声,仿佛又想起那日传来宫贵妃难产而亡的消息,她想笑,只想笑,斗了那么久,她也不过是自己手下败将罢了!   “娘娘自然不会怕她,只是如今,太子的事情才是大事!”桂嬷嬷跟着静妃久了,虽说静妃对着其他人或许会动怒,对桂嬷嬷一直都很好的,这也是为何桂嬷嬷如此忠心的缘由,这一路走来,除了即便是除了宫贵妃,静妃的路依旧难走的很,即便她的嫡子贵为太子又如何,皇帝心中最疼爱的依旧是二皇子,是宫贵妃出的那个煞星!   好不容易熬到宫府倒台,杨府有了权势,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静妃被废,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一时间,只能黯然落泪,众人更是只记得当初被尊封的贤德皇后,他日祭祖,是不是,静妃还要跪下来给那个女人的灵位行礼!   桂嬷嬷瞧着皇后的摸样,没有一丝的害怕,有的只是心疼,不过,后宫女子又有哪个能落的个好下场,桂嬷嬷叹了口气,想当初太后娘娘何等的风光,可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太后的风光背后又藏着多么的落寞!   “本宫的儿子,当不了皇上,那个贱人的儿子也修养,还有那个短命的,以为平昭仪掌管后宫他就有机会了吗,他休想!”静妃冷冷的说了句,现在她的用度却是被平昭仪减成了贵人的用度,便是连宫人也少了许多,平昭仪美其名曰是自己喜爱清净,贱人,不过是寻个借口打压自己而已!   或许静妃最近受的打击太大了,越想越生气,伸手便将能触及的东西,全数的砸了去,院里头的宫女听到后,都不敢进去瞧瞧,这都知道静妃最近的脾气大的很,谁也不会没事去让人打去,她们现在心里头巴不得赶紧的离开这里,以前宫里头的其他宫女还羡慕她们能在皇后的跟前当差,现在皇后被废,连个得宠的贵人都比不上,这很快又要给皇帝选秀了,哪里还能有静妃的地位,这太子又被禁了足,静妃想翻身怕是难了!   “娘娘!”桂嬷嬷轻轻的唤了句,现在宫里头的人都盼望着瞧静妃的笑话,如今更不能被人打败,“娘娘,以前您能挺过来,现在也一样可以!”桂嬷嬷想起那一段难熬的时间,皇后都挺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太子被禁足,又不是被废,自然还是有机会的!   “对,本宫怎么能被打倒呢,本宫还要瞧着皇儿登基呢!”静妃吸了吸鼻子,不由的点头,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自己一定能挺过来的,以前有宫贵妃虎视眈眈,自己都能赢了,更何况现在只有二皇子一个人,自己怎么会输呢,皇儿只要一日是太子,将来便是他登基!   “桂嬷嬷,取笔墨来,本宫要亲自给那人写信!”静妃冷笑一声,那些个贱人以为这样自己便无力翻身了么,简直可笑!   “是!”桂嬷嬷应了声,赶紧的走了出去,这静妃口中的人,她自然也是清楚的,如今只有那个人才能为太子说上话,也只有那个人能阻止二皇子登基!   这厢,众人走出养心殿,纳兰静一路无话,到了玄武门外,纳兰静坐上了马车,赶紧的将秋月拉上来,“快让我瞧瞧,可伤到了?”纳兰静说着,便是要给秋月把脉!   “无碍的小姐,哪能有那么的矫情,这些个伤,不过是小把戏罢了!”秋月笑了笑,根本不似在大殿上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她瞧着纳兰静一脸的担忧,心中便暖暖的,仿佛为了这一句关心的话,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这丫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答应我,都不要伤害自己!”纳兰静定了定神,眼睛直直的盯着秋月,脸上带着无比的认真,她虽然知道,这不过是秋月故意做给众人瞧的,这嗓子,本就是她故意弄的说不出话来的,可是,纳兰静瞧见了,心中到底担忧的紧,这么些日子了,秋月与流翠一起陪着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在纳兰静的心中,早就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无论是谁受伤,她都会担心的!   “嗯,奴婢知道了,小姐别担忧了,这眼瞅着便到了及笄日了,小姐可是不能生气的!”秋月点了点头,打趣的说了句!   纳兰静叹了口气,可是却无可奈何,犹记得当初秋月与流翠跟着自己的时候,两人似乎都不爱说话,现在倒还能打趣自己,倒也是极好的!   两人说了会儿,纳兰静便静静的坐在那里,微微的皱着没有,今日这一仗似乎是打赢了,可到底是堵上性命的,这各种的凶险,有岂是能用言语说出来的,她垂着头,所有人的生死,全数都在那高位上的人的一念之间!   这人在凡尘,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如意,突然发现,即便重生一次,自己的内心依旧单纯的紧!   终于回到了府里,纳兰静下了马车,却是瞧见纳兰轩似乎有什么事,已经在那头等着了,“静儿,我先去瞧瞧!”纳兰轩瞧着静儿走近了些,赶紧开了口,还不等纳兰静说话,纳兰轩便赶紧的离开的,那方向却正好是去雨儿的院子!   纳兰静瞧着纳兰轩的背影,心中却是只能无声的祝福,希望这一次纳兰轩能找的自己的幸福,都说好事多磨,纳兰轩经历了太多事情,难得他对雨儿生了心,希望上天给他一个好的结果!   纳兰静回到自己的院子,秋月赶紧伺候着换下她这身繁琐的宫装!   “小姐,您回来了?”流翠从外头进来,这才与纳兰静分开半日,心中就觉得空拉拉的,担心的很,如今一听的纳兰静回来,流翠赶紧从雨儿的院子,赶了过来!   “是啊,流翠,你去把娘留下的铺子的账本取来!”纳兰静点了点头,来不及与流翠多说半句,赶紧吩咐了起来,流翠赶紧的应了声,秋月从外头给纳兰静取了茶来,有些诧异的瞧了流翠一眼,她刚刚是风风火火的走进了,怎就片刻的功夫便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流翠便抱了厚厚的一摞账本来,这宫氏留下的铺子也算不得,也只有八家左右,有做木材生意的,有做玉器的,以前的时候,宫氏对这也算不得上心,把这铺子交给了那老掌柜的,自己到了年底的时候,翻一翻账簿,寻问几句也就罢了,幸好这些个掌柜们也算的上忠心,这进账的银子,倒也记得清楚!   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后,这便这铺子留给了纳兰静,等她日后出嫁,张罗嫁妆的,离开纳兰府的时候,这些自然是要带的,不过一直都是放在纳兰轩的书房,纳兰静倒没有过问过!   纳兰静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水,便瞧着流翠进来,赶紧的接过账本,因为这账本以前是一年交上来一次,虽然上次整理过,可上头却是落了些个灰尘,纳兰静轻轻的吹了吹,便放在桌子上,细细的翻阅了起来,这次之事,那人既然能安插人进来,怕是庄子里头自己的人,也有存着别的心思的人,最直接的瞧出来的,便是瞧账簿,这宫氏以前都不细瞧,只要有银子入帐,她也不会过问太多,这掌柜们递上了的账簿,想来也是动过手脚的,可是,终究因为宫氏不怎么过问,纳兰静相信,一定可以瞧出破绽的!   “小姐怎么突然起了这般的心思?”流翠本不是个多嘴的,可纳兰静的样子,着实让流翠好奇,她本来是以为纳兰静不过想起来了,随意的翻了翻,可瞧这认真的摸样,似乎是打算瞧的仔细,流翠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官家小姐,最瞧不起的便是贱商,虽说这大家族在外头都是有铺子的,可打理铺子的营生,到底是那些下人做的事情!   纳兰静听到流翠的声音,微微的抬着头,瞧着秋月与流翠都一脸不解的瞧着自己,纳兰静轻笑一声,自己突然这般,想来倒是将她们吓了一跳吧,纳兰静索性将账本和上,到底是自己太心急了,这又岂是片刻能瞧出来的事情,“这以前在相府的时候,娘亲常说,这铺子是我们的后路,将来哪日纳兰相爷不要我们母女了,我们也要有个依傍,不至于饿死街头,可现在,这铺子,却不仅仅是后路,若是用好了,他便是一把利剑,是我们的保护盾!”纳兰静可以说将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从重生回来,她虽然眼瞧着大仇可报,可是,这一个仇报了,那下一个呢,自己可以报了皇儿的仇,可这一辈子,却还是有战战兢兢的生活,韵宁郡主说的没错,要想不被别人控制,只有做那人上人,自己以为以退为进,才是上计,却不知道,真正的保全,不是离开,而是掌握!   “可是小姐,这!”流翠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瞧着纳兰静似乎心意已结,有些话,却也不好说出口,可是,这、哪有女儿家去做什么商人,简直是从未听说过!便是连那商人妇,也鲜少去过问生意上的事,免得让人笑话!   纳兰静摇了摇头,世人都道最下贱的都是那商人,可是商人又如何,若是没有了商人,哪有这所谓的盛京,这些个官家子弟,不过是自命清高罢了,韵宁郡主说的很对,这财可通神,多少人口口说瞧不上下贱的商人,却偏偏的爱上商人手中的铜臭,不是可笑的很吗!   “下贱?”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若是做了天下首富,谁还敢说她是下贱的人?”纳兰静笑了一声,她不玩弄权术,若是大仇未报,她是不愿意参与在这宫斗之中的,可是,这人便都是这样,即便你不惹她,也终有人会招惹你,既然躲不过,倒不如面对,如今要想在这世上有立足之地,要想说话有分量,不用堵上性命,只有手中有筹码,有让人惧怕的东西,那便是人上人,若是有一日自己能富可敌国,那么,是不是皇帝还敢轻易说杀了谁去?   “可是小姐,二皇子他,他,这皇室的人哪里能容的下一个商人出生的皇子妃呢?”好不容易流翠不说了,倒是秋月一脸的纠结,在她的心中,已然将二皇子当做姑爷了!   “权利这东西如何能分贵贱呢?”纳兰静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由的想起二皇子,不知道他最近如何了,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既然选择要走这条路,如何能再想其他,再说,皇族的情分又有多少能当真呢,纳兰静自嘲的笑了声,倒是自己愚昧了!   流翠与秋月都不说话,似乎都在想纳兰静话说的意思,她们是似乎有些明白,又不完全明白,这女子最重要的不是要寻个好人家吗,可瞧这纳兰静的意思,却是从未有这种想法!   这厢,二皇子独坐在窗前,他手中拿着一副画卷,画卷之上,一个女子婷婷的站立在百花从中,那眉眼之间,似乎带着淡淡的嘲讽,一袭长裙,却是多了几分谪仙的味道!   “见过三皇子殿下!”外头,侍卫们瞧见三皇子走了过来,赶紧的行礼!   “母妃让我过来瞧瞧,二皇兄可是有什么需要的!”三皇子点了点头,声音里似乎有些个虚弱,便是说这么几句话,便不住的咳嗽了几声,他算的上纤细的手指,拿着白净的帕子,仿佛间,那毫无血色的脸,如帕子一样的白!   “是,殿下请!”那侍卫赶紧的让开了路,原是这二皇子不出去,便是被皇帝禁了足,眼瞧这十日之日便快到了,皇帝怕二皇子在外头惹什么乱子,便是将他关了起来!   二皇子听到外头的动静,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的嘲讽,可是却没有挪动半分身子,手上依旧拿着那画卷细细的瞧着!   “皇兄倒是自乐,平白的让我担忧了去!”三皇子进来的时候,便瞧着二皇子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有微风吹来,似乎卷起了他几丝发丝,那仔细的眼神,却是如画中之人一般,仿佛时间再这一刻定格了!   “呵呵,你怎么过来了?”二皇子淡笑一声,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画卷,三皇子顺势瞧过去,那画中之人竟然是她,三皇子的脸色终究变了变,心里再次的添了几分苦楚,他赶紧的转过头去,仿佛是怕二皇子瞧透他的心思!   “太子被禁足了,皇兄可曾听闻?”三皇子自顾的坐了下来,有些生硬的将话题转向别处,可眼角,仿佛不由自主的瞧向那画中女子,有她的地方,仿佛那花儿都黯然逊色!   “自然!”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将三皇子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不说破!   “这倒是个好机会,皇后被废,太子又被禁足,只要皇兄取了那楚国公主,这在朝中的地位,便不可动摇!”三皇子许是因为心中太过的激动,刚说完这话,却是不住的咳了起来,仿佛要将心肝都咳出来!   “我无意与皇位!”二皇子的声音似乎冷了冷,并没有向往常一般,听到二皇子身子不适,赶紧的询问几句,如今,却是冷眼瞧着!   “无意皇位?一个无意皇位的人如何蓄谋这么久,一个无意皇位的人,又何必悄悄的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一个无意皇位的人,又岂会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无意皇位,怕是一个借口,却是为了她吧?”三皇子微微的抬了抬声音,他的苍白的手指,却是指着那画中的女子,这并非是旁人,而正是纳兰静!   “是有如何?”二皇子慵懒的应了声,手再次的将那画卷拿起,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微微的眯着眼睛,却是将画中女子瞧的更仔细!   二皇子的专注,却是刺痛了三皇子的眼,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二皇子的语气伤了自己,还是因为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仔细,才让他心中这般的不舒坦!   “她与你终究是两路人,她根本没有能力帮你报仇,她虽然有个什么封号,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势力,你与她在一起,只能是让她将你给害了!”三皇子有些个着急,终究他的心中,无论是私心也好,还是什么,他终究不希望纳兰静嫁给旁人!   “我报仇,不需要靠一个女人!”二皇子冷哼一声,三皇子似乎说的有些个多了,二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心中的不悦,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可是你现在终究还不是太子的对手,如今出了这般的事情,杨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三皇子抬了抬声音,二皇子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可与盘根在朝廷多年的杨家相比,终究是差了些,若是宫府不倒,或许二皇子的胜算还能多些!   “别告诉我,这便是你与父皇合作的原因!”二皇子突然邪魅的一笑,那一双桃花眼,闪过一丝的精光,明明是笑的灿烂,却让人不由的颤了身子,仿佛从脚下升起几分的凉意!   第二十六章 各凭本事   “皇兄这是何意?”三皇子微微的抬头,心中却是有些个打鼓,莫不是他知晓了什么,三皇子轻轻的咳了几声,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何意?”二皇子挑了挑眉,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放了起来,仿佛是在放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的声音幽幽的传开,仿佛是不经意间的说起,“难道不是吗?平日里头你从未这般大胆的走进这殿里头,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头一次过来吧!”   听了二皇子的话,三皇子心中微微的一松,可瞧着那画卷,心中便闷闷的,“我这般也是为了皇兄,难得楚傲霜心心念着的是皇兄!”三皇子垂着头,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有些个心虚!   二皇子轻笑着摇了摇头,“是为了她吧,你瞧她的眼神终究是不同的!”二皇子眼睛紧紧地瞧着三皇子,却是一语说中要害,以前的时候二皇子没有细想,以为他一直阻止自己与纳兰静相处,不过是因为小孩子心性,可细细想开,似乎却不似那般的简单!   三皇子紧紧地抿着嘴,似乎是被人瞧中了心思,眼神有些个复杂,良久他才微微的开口,“既然皇兄知晓,求的皇兄成全!”他说完这话,声音却是有些个嘶哑,似乎是很艰难的开口,他也知晓自己这般是不对的,可是纳兰静与二皇子真的不合适,二皇子是要做大事的,他注定了要一辈子与皇家纠缠,可是,纳兰静虽说聪明,三皇子心中却是肯定,她并不喜欢过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   “此事,并非我能成全的,想得她的心思,我们只能各凭本事!”二皇子虽然这般的猜想,可听着三皇子亲口承认,心中到底是有些个复杂的,一面是自己心心念着的女人,一面却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皇弟,不过,此事也并非自己想让就能让的,或许,自己与三皇子都无法得到她的心,更何谈相让!   三皇子听了二皇子的话,却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以前只要自己喜欢的,二皇子终究会给自己的,如今自己这般算是求他了,他却是这般的回绝,三皇子心中一闷,却更是加的咳的厉害了,他紧紧地捂着胸口,以前的时候,他听完呢宫里头传言他活不过二十,他从未在意过,如今他却是无比渴望能好好地活着,“好一句各凭本事!”三皇子冷笑诶了一声,“皇兄的各凭本事,可算得前些日子?”   三皇子冷了冷声,这楚傲霜虽说在楚国是有些势力,可在大庸,她的一举一动,却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她着人给楚国国君送信的事,他与二皇子都知晓,而且二皇子还偷偷的着人在那信件上动了手脚,原本这楚傲霜在信中所写的是,要嫁给大庸最尊贵的男子二皇子,现在却是变成最尊贵的三皇子,若是楚国国君真的如楚傲霜所想,逼皇帝下旨赐婚,那么赐婚的对象,便就成了三皇子!   二皇子脸上没有变化,此事他并不怕三皇子知晓,“哦?这不过是与皇弟学的,皇弟能再竹林外安插父皇的人,我又为何改不得那信件?”二皇子说着,身上不由的起了几分的冷意,他早就察觉竹林里有人,与三皇子交谈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你!”三皇子想说什么,却终究不知如何开口,原是自己的心思他早就料到了,三皇子愤然起身,此事,到底是只能各凭本事,原本在这深宫中难得有真情的两个人,却在此时,走的越来越远!   二皇子瞧着三皇子离开,心中却有些个烦闷,他的眼神凝视着窗外,这眼瞅着便快要到纳兰静及笄的日子,他的心里却是有些个紧张!   这两日天有些个不好,阴雨连连,纳兰静端坐的桌子边,手里却是没有拿着医书,旁边放着一些个账本,她圈圈画画,似乎已经快瞧完了!   这下雨天倒是有些个凉爽,流催与秋月瞧着纳兰静那般的认真,也不由的从旁边取了个账本来瞧瞧,这流翠与秋月到底是这府上的大丫头,平日里也掌管着纳兰静院里的一些个银钱,这账本虽说她们开始瞧不明白,可过一会儿,她们也瞧的有模有样的,这纳兰静对她们也没有什么防备,瞧她们主动看账本,也乐意的很,毕竟能有个帮手,也是极好的!   良久,纳兰静瞧完最后的一页,长长的伸了伸胳膊,与她温婉的形象,倒是没有一点的相符,流翠瞧着纳兰静似乎有些歌疲惫,赶紧的放下账本,为纳兰静轻轻的捏了捏背!   “小姐,这些莫不是都是有问题得?”秋月紧紧地皱着眉头,她慢慢的也瞧的明白,尤其是纳兰静用笔勾勒的地方,似乎都是有问题的!   “不错,这些个地方账目都是有些个出入的!”纳兰静点了点头,因为这些个掌柜的并没有想过有人会这般仔细的瞧这账本,这假账做的也不细致,倒是很容易能瞧的出来,再加上纳兰静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后,有些个东西,也瞧的明白!   “什么?这么多都是有问题得?夫人待他们那么好,没想到却都是些个白眼狼!”流翠斥了声,这些个账本在桌子上放着,每一本都有被纳兰静勾勒的地方,也就是说,每一个掌柜的,都给宫氏瞧的都是假账!   流翠用手再翻一翻,心中不由的冒着一些个火气,这上头有些个账本,几乎每一页都有纳兰静勾勒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们拿上的来的,几乎都没有一个记录是真的,这不瞧不知道,原以为他们都是忠心的,没想到都是些个没良心的,“小姐,这些个掌柜的都这般的不识抬举,既然他们不想好好的做事,便都换了去,看谁还敢起这份心思!”流翠不懂得经商之道,这那百花花的银子成了别人的东西,她心里头却也气愤的紧!   “这掌柜的自然是要换的,可是,他们到底都是铺子里的老人,若是一下子全换了,却是会带来恐慌,倒不如先从他下手!”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她手中所指的,却是一家成衣铺,也盈利也还不错,这账目也是错的极少的!   流翠与秋月都是有些个不解,这按道理说,不是应该杀鸡儆猴,将贪的最多的人揪出来,起到震慑的作用,怎现在纳兰静却是背道而驰呢!   纳兰静一笑,似乎是瞧出了两人的疑惑,“这贪的最少的,并不是说明他是最好的,只能说明他是胆子最小的,如果将其他的账本拿去,单瞧他的而言,却也算不得少,只不过是与旁人比是少了些,而且这下手自然是要狠要快,自然是先要挑最弱的了!而这老掌柜的对铺子影响必然是极深的,若是处理不好,怕是这个铺子也就完了,而且,他们既然吃了那么多银子,不让他们吐出些来,怎会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秋月,你去着人,将各个地方的首富的消息查出来些个!“纳兰静揉了揉眉心,这两日却是为了整理出这账本来,着实是有些个累了,她有些疲惫的往后坐了坐,让流翠将这些个东西收拾起来,日后却是有自己忙的了,这京城大多都是官商,若是在京城将自己的铺子发展起来,必然要暴露身份,何不将目光放在别住,既不让人发觉,也可以储存实力!”小姐,外面有一位安小姐求见!“纳兰静刚闭着眼睛想好好的休息片刻,却不想被人打扰了去,面上微微的有些不悦!”请她进来!“纳兰静挑了挑眉,却是吩咐了几句,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姐,她来坐什么,莫不是想让人怀疑吗?“流翠紧紧地皱着眉头,手麻利的将账本都收拾了起来,这京城里头能与纳兰静说的上话的安小姐并不多,这个安小姐,想来就是安影丽!   这安刺史因为安瞿的事,再加上安瞿的死于皇室也有关系,皇帝便命他们可以等安瞿过了五七再离开,而那日安影丽能上殿指认太子,终究是因为纳兰静,她今日大摇大摆的进来,莫不是让人怀疑,这本就是纳兰静设的局?”放心,若她真存了那份心思,却也不会今日前来了!“纳兰静却没有流翠那般的紧张,这天气阴雨连连,路上的人自然是少些了,她过来,怕是并非是为了让人瞧见,而是为了给自己施压,让自己明白他们如今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纳兰静不由的回想,以前安影丽常常跟在安影雅的后头,可是机会每次见面她都不会与自己发生正面冲突,这难道真的因为她生性懦弱吗?若是懦弱她如何敢这般的前来,虽说外头的人少,可到底也会冒着被比人瞧着的险,而且她名字发生了那般的事情,进了府中,她难道不担心自己会将她灭口!   纳兰静越发觉得安影丽是个不简单的,她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却是已然定了一计!   好消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明日可是万更得说,若是再给力,争取万二,明日就让它破百万,亲们可要关注哦,破百万的那一日,只要前十位留言超过百字的亲,都可以获得一百潇湘币的奖励,嘻嘻,仅限正版订阅嫡女的亲们,嘻嘻,亲们瞧仔细了哦,是在破百万的那一天啊!   第二十七章 及笄前的感动   正说着,安影丽便是被带了进来,却瞧得她一身的素衣,脸上有些个憔悴,想来她在安府过的并不好,不过安刺史也不敢将她除了,这她上殿指证太子,若是回了安府便出了事,到底让人怀疑这安刺史是与太子有勾结的,如今太子被禁足,势力自然是会被打压,安刺史决计不会傻的在这个时候惹火上身的!   “见过韵贞贵郡主!”安影丽站定,便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眼睛不留痕迹的扫了屋内一圈,可表面依旧是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   “安小姐客气了!”纳兰静点了点头,便是让安影丽坐下,流翠虽然心中不喜安影丽今日前来,可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现,着人给安影丽上了茶,便立在了纳兰静后头!   “多谢郡主了!”安影雅干笑了一声,微微的垂着眼睛,似乎是有什么事不好开口,手端起茶杯,似乎在掩饰自己心中有些个烦躁,纳兰静瞧她的样子,也不说破,有些事儿,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会儿个,便就是故意等安影丽先开口!   “如今太子之事以了,可郡主也快要及笄了,平日里想来也有些忙的,丽儿本不该来打扰的,可是却也是无奈之举,还求得郡主能赐予丽儿解药!”安影丽说话面上也算得上过的去,虽然她们心里都知道安影丽的目的,可她也是个会演戏的,前头也还是说了些个客气的!   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这个安影丽自己果然瞧的没错,定是个不简单的,“哦,解药?许是我平日里有些个忙了,或许忘了些事儿,这府上哪里有什么解药!”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却也顺着安影丽的话接了下来!   “郡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安影丽的声音不由的冷了冷,与刚才的小心翼翼似乎完全不同,她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睛里却是闪着浓浓的怒意,心中却在猜测,纳兰静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耍赖不成,如今自己已然无法在安府生存,若是得不到解药,终究是死路一条,可是,若是自己死了,纳兰静也休想逃脱关系!   纳兰静瞧着安影丽的眼睛里似乎蹦出些个杀意,面上却也没有什么变化,这终究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安影丽的反应也实属正常!“其实,安小姐身上从未中过毒,这解药自然也就不会有了!”纳兰静声音轻轻的传来,与安影丽的盛怒,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戏耍我?”安影丽抬了抬声音,她那日中了纳兰静的圈套,她不知给自己吃了什么毒药,要自己在大殿之上指证太子,自己也曾寻大夫为自己把脉,可竟然没有一个大夫瞧的出,甚至他们都瞧不出有不妥的地方,她原以为这便是纳兰静的高明所在,没想到纳兰静根本什么都没有下!   “戏耍?倒也谈不上,与其说是戏耍,倒也不如说是相互利用,再说安小姐今日前来的目的又岂会是求药这般的简单!”纳兰静勾了勾嘴角,明白的说了出来,当初安影丽能答应上殿指证太子,并非全是因为自己所说的中毒,她不过是想拖延离京城的时间,她不过是想要富贵,而今日,她这般大胆的前来,不过是要将自己拉扯进来,让自己帮她一把!   “再说,安小姐隐忍这么多年,难道却不是为了今日么?”纳兰静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安影丽的脸色微微的一变,可只是一瞬间,却瞧不出喜怒来,这等的心思,倒也玲珑,纳兰静暗暗的赞叹,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到底是不简单的!   “安府是容不下我的!”安影丽微微的抬头,毫不掩饰的说了自己的目的,她这几日回到安府,已然是倍受折磨,若是今日趁着安刺史出了门,她又岂能逃了出来,在离开京城之前,她可以断定安刺史是不会伤害她的性命的,可离开之后呢,等着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要你有本事,安府离开又与你何干?”纳兰静微微的斜视了她一眼,有些个话或许不用说的明白,她便也了解了!   “臣女必以郡主马首是瞻!”安影丽微微的垂着眼,却是突然跪在了地上,纳兰静的话或许说容易,可做起来,至少安影丽没有这个本事,她现在便是只能仰仗纳兰静的帮助,既然纳兰静能这般的指点她,想来自己对她还是有用处的,安影丽这般便也是表明的心迹,日后便就是纳兰静的人了!   “安小姐暂且安心回去等待!”纳兰静点了点头,却也不否认,这个画面她仿佛瞧见了多次,当初的流珠,四姨娘为了自己的目的,不也是眼巴巴的讨好自己,可却都是有别的心思,如今却是换成了安影丽!   既然话说的这般的明了,安影丽便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小姐说的可是选秀?”安影丽一离开,流翠轻轻的皱着眉头,这安影丽到底已经毁了名声,即便是这次能够证明她没有失了清白,可大户人家即便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却也没有一个愿意迎娶这般个是非多人女子当当家主母的,而进宫似乎是她唯一的选择,即便是是非多又怎样,这到底是太子做的好事,这皇帝选秀在即,只要她能脱颖而出,谁会在意她以前发生过什么!   “选秀终究是太晚了,到那个时候安刺史却也离京了,与其平日里算计着如何将安刺史离京的日子推迟些,倒不如帮安影丽一把,将她永远留在京城!”纳兰静眼中闪过浓浓的算计,这选秀到底是从下头一一筛选出来的,且不说她能不能入皇上的眼,这能在进入殿选的,便也极为的困难,这要疏通官员,到底是复杂的很!   “可是小姐,这宫里头能安插自己的人是最好的,可是安影丽却也不是简单的,极难掌控,若是日后她起了歹心,她远在深宫,到时候我们却是拿他没有办法的!”流翠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纳兰静的意思她已然的明白,可是前头有流珠与四姨娘的例子,她却是显得比纳兰静更不放心她们!   “放心,她暂时是不会起异心的,宫里头风云莫变,一个没有后台的妃嫔进了皇宫就是自寻死路,她现在可以仰仗的便是我们,若是她连这条后路也断了,那便是自寻死路!”纳兰静摇了摇头,安刺史无论安影丽能不能进宫都是要离开京城的,到时候,即便是安影丽得了皇帝的心意,也不过是没有没有娘家的妃嫔,说好听的,便也是刺史之女,说难听的,与那些个被皇帝随意宠信的宫女又有什么区别,当初宫贵妃那般的得宠,不也还是落得了那般的下场,若是安影丽够聪明,就不会与自己为敌的!   “可是,太子那头!”流翠终究觉得此举有些个冒险,这纳兰静现在的思绪她的心思到底是敢不上了,便是显得流翠有些个畏手畏脚,这太子虽然被禁足了,这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多年的势力在那放着呢,又岂能说倒台便倒台,安影丽指证太子,即便她能进宫,太子的人又岂会放过她!   “那又如何?”纳兰静轻笑一声,若是次次等着太子先出招,那么自己便太过被动了,如今自己想要送安影丽进宫,自然是该有些个动作,让太子不能去动安影丽!   “小姐,夫人回来了!”纳兰静与流翠正说着,这派出去的秋月,却一脸激动的走了进来,声音也响亮的很!   “什么?”纳兰静一时有些个反应不过来,这因为已经离开的相府,这下头的人也渐渐的称纳兰轩是老爷,而不是少爷,这雨儿便是夫人了,这秋月大声的喊着夫人回来了,倒是让纳兰静有一刻的呆愣!   “静儿!”秋月说着,身后便是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纳兰静的眼睛却是有些个湿润了,瞧见她终于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一个字,终究是用颤抖的声音唤了出来!   仿佛上一次是在梦里才喊的,自己原以为自己长大了,可是在她的跟前却是发现,自己原来心里还是个孩子一般的眷恋她!   “这些个日子没见,我的女儿,却是越来越水灵了!”宫氏一笑,瞧着纳兰静那摸样,身子往前靠了靠,却还想如以前般将她抱抱,可是却发现不知何时,纳兰静已经长的与她一般的高了,明明是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瞧见她,可不知为何,却仿佛过了多年,宫氏瞧着纳兰静红着的眼睛,心里酸的难受,若非是自己与纳兰烨华和离,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就不会遭这么多罪了!   “娘!”纳兰静猛的扑在宫氏的怀里,仿佛如个小孩子一般的任性,秋月与流翠微微的擦拭着眼角,这纳兰静平日里冷静,运筹帷幄,可在宫氏的跟前终究是个孩子,她脸相互瞧了一眼,却是悄悄的退了下去,将这屋子,留给想来有好多话要说的母女!   良久两个人才平定的心情,宫氏拉着纳兰静在一旁坐着,纳兰静微微的吸了吸鼻子,“娘亲回来怎也不稍个信来,我与哥哥定然去接娘亲!”纳兰静回过神来,倒是先开了口,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舅父也与娘亲一同过来了?”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的开口询问了一句!   “倒也不是,这娘的女儿要及笄了,娘怎的也要过来瞧瞧,再说说了,这么近,娘亲自己又不是寻不到,还捎信做什么!”宫氏瞧着纳兰静那因为流过眼泪,而越发明亮的眼睛,心中既欢喜也忧愁,这及笄日过了,便是该有提亲的人登门了,她以前盼望着孩子们能长大,这样便不用在仰仗纳兰烨华了,或者自己也安心了,可如今瞧着纳兰静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心里头却不舍的很,自己越想越难受,便是最近京城里这般的乱,她也好过来瞧一瞧,若是纳兰静出嫁后,这见面也不会这般的容易了!   “娘,也就是说您是自己过来的?”纳兰静眉头皱的跟紧了,即便宫氏左顾而其他,可纳兰静依旧不放开此事,这厢与太子斗的正厉害的,若是让人知道宫氏一个人过来,太子又岂能放过自己的机会,纳兰静倒也不怕太子为威胁她,可就怕宫氏受伤害,这宫将军虽然会派人保护宫氏的,可是,又岂能与皇家的人周旋,纳兰静越想越觉得后怕!   “你外祖父自从回去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你舅父自然该承孝与膝前,再说,娘这不是平安的过来了么!”宫氏知道纳兰静这般是担忧她,可是她到底是不想给这双儿女添麻烦,她都是想好了,若是出了事,她宁可一死,也不好成为儿女们的累赘!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个,宫氏便去雨儿屋子里瞧瞧去,这雨儿小产她也是听闻了,心中便担心的紧,这雨儿是个可怜的,在宫氏的心中一直觉得是对不住雨儿的,如今雨儿伤了身子,她心中更是愧疚的很,总觉得是因为纳兰轩雨儿才会有这般的下场!   两个人便赶紧去了雨儿的院子,这宫氏的到来,倒是让院子里觉得热闹的起来,仿佛这才是一家人,纳兰轩也渐渐的露出了笑意,而有宫氏照顾雨儿,纳兰静也放心了许多,心中便是放在了那几家铺子上!   她也抽空与宫氏提了提这事,虽说宫氏有些个惊讶,那些个老掌柜竟然做出这般的事情,可想想也释然了,不过,她却是不同意纳兰静去管这些个事情,这官家小姐,又是尊贵的贵郡主,若是让人知晓了她竟然与那下贱的商人一般,莫不是让人笑话了去!   这纳兰静费了几日的时间,才说通了宫氏,要不然,宫氏天天派人盯着她,纳兰静虽然自己有办法出去的,可是终究是怕伤了宫氏的心,不过这有人关心的感觉,到底是好了很多!   这日,纳兰静用了早膳,便就带着流翠与秋月出了府,这既然决定先要拿哪个铺子开刀,自然是该去瞧瞧的,不过纳兰静终究也是知道的,这女儿家的若是让人知晓自己抛头露面的去瞧自家的铺子,终究会传的名声不好,纳兰静虽不在意这事情,却也是怕宫氏担忧,而且,她这次过去只是转转,并不打算暴露身份,便央了纳兰轩,寻了几套男装穿着,与流翠与秋月从后门走了出去!   纳兰轩本是要派人跟着的,可是却是被纳兰静给拒绝了,到底是人多太显眼了,这样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纳兰静也并非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这马车的车夫便是用了府上功夫最好的人的!   纳兰静到了那铺子的时候,因为出门早,倒也算不得晌午,天气也还没有那么的热,这成衣铺的地段也算不得最好,可也不差,这路上来往的人也挺多的,这店里头似乎还有些个客人在挑选布料!   “这位公子,是要选布料定做呢,还是要挑选成衣呢?”这纳兰静一踏进铺上,这掌柜的便给那店伙计使眼色,瞧纳兰静的打扮,定然非富即贵,一瞧便是个有钱的主,自然要好生的伺候着!   “我们公子可是为我们未来的少夫人挑选衣服,自然是要成衣的!”流翠粗声粗气的说了出来,眼睛却是瞧向女衣那头,这男子的衣服大多样式简单,拼的也就是布料了,可女子的不同,花样繁多,也是最能瞧出一个铺子的实力,而旁边也有几位小姐在挑选成衣,纳兰静便径直的走了过去,因为流翠刚才说的声音极大,这小姐们都听见了,即便是纳兰静走过去也没有人有什么反应,不然一个大男人在那瞧着女子的衣服,怎么说也是有些个怪异!   “那公子您先瞧瞧,这几件成衣都是不错的,样式布料也都是上品!”那店伙计眼睛微微的瞧了眼掌柜的,脸上的笑容便是更大了,这掌柜的阅人无数,这从流翠开口说话的时候,便瞧出了她们是女扮男装,小姐们出门瞧衣服也并非什么稀罕的事,这女扮男装的出来,倒是让人奇怪,想来纳兰静的身份特殊,不愿意让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而且,这样的人也最是简单,银钱也是最容易骗的!   纳兰静低着头,瞧着那殿伙计指的成衣,倒也都还不错,虽不说算不得上品,也算是别致,流翠也是有眼力劲的,这纳兰静就是转转也不说话,瞧着那几个小姐离开了,流翠才清了清嗓音!   “这些个衣服虽然是上品,可是我们家未来的少夫人,气质温婉,大方,这些个衣服难免会头些个俗气!”流翠的声音落下,那店伙计与掌柜的倒是乐了,这机会可就是来了!   “这位小哥好眼力,这些个成衣却不是最好的,小店还有个镇店之宝,那衣服款式,即便是宫里头的娘娘们瞧见了也会喜欢,小人这便禀了掌柜的,去将它取来!”那伙计一笑,赶紧的进了内屋,这成衣这一行,到底是竞争激烈,如今来了个有财的,自然要好好的把握,更是将那衣服说的传神!   “公子请看,这便是小店的镇店之宝!”不一会儿,那伙计便取出来了一件长裙,样式虽然简单,可是,做工却是极为的细腻,更没有夸张的装饰,整个裙子给人以淡雅的感觉,可细细瞧去,那上头可都是用金线勾边,而且都上头的花案也都是用苏绣勾勒,这却也是不俗,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裙子也还算过的去,这裙子是多少纹银?”流翠也瞧着这衣服比起别的来要好了很多,见纳兰静点头,便是就询问出口,这谈价钱的事儿,自然是不用纳兰静亲自出面的!   “这位公子来的可真是时候,今日恰巧我们掌柜的加重次子满月,不求的能赚银两,图个喜庆,便给这位公子一个最低的价格,不多不少一千两纹银!”那伙计说了半天,最后这一个数字出来,惊得流翠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火气也上来不少,这从他们给的账本上瞧,这成衣铺最贵的一件成因才两百两纹银,这虽说是一年前的账目,可是一年时间也不能涨了这么多,一千两纹银,简直就是敲诈!   “这么多银两,这衣服根本没有这么贵!”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流翠已然惊呼出声,这成衣铺在京城里也算不得是最好的铺子,这衣服虽然不俗,也决计是不值这个价格的!   “这位公子的话小人却也是不爱听了,这衣服是镇店之宝自然是贵了一些,这平常的衣服也有便宜的,可是哪里能与这个衣服相提并论,瞧着做工,这面料,哪个不是上乘的,您说公子是不是,再说了这送人自然是要送个心意,这挑也该挑最好的,这件裙子平常也不拿出来,若非是瞧着公子的那份心情,这掌柜的可是不会同意的!”这伙计到底是做深意的,这嘴皮子自然是挺遛的,而那掌柜的坐在一旁,脸上似乎有些个不悦,似乎这伙计说的是真话,若是寻常的人定然被他们哄骗了去!   “这衣服,本小姐要了!”流翠还想与他再多言几句,却听见身后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寻声望去,却见得一个一身粉衣,面上娇嫩的小姐,从外头走了进来!   伙计眼睛一亮,今天可是好日子,又来了一个金主,那女子身上的玉佩,一瞧便是上等的好玉,便是在宫里也不常见,纳兰静瞧着她面生的很,京城里头有名号的小姐,她说不上全知晓,却也能见过个七七八八,而且,听她的声音圆润,似乎不是京城人士!   秋月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小姐却也是个嚣张的,这边到底是纳兰静先瞧了这衣服,虽然说这贵了些,却也没说不要啊,这个女子便是个不客气的!   纳兰静唇间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意,既然有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自己也乐意的很,便拉着流翠与秋月退在一旁!   那位小姐瞧了纳兰静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这衣服虽然算不得最上品,可本小姐喜欢,这衣服本小姐要了!”那女子撇了一眼衣裙,她初来京城,不知道京城的女子最喜穿什么衣裙,如今听那伙计这般的吹嘘这衣裙,便动了心思!   “好赖,这位小姐一瞧就是个有眼光的!”那伙计一听便乐了,这感情是一个比一个傻,可是他却是有些个不知足,这衣服只有一件,傻子可是有两个,若是让她们能争一争,说不定还能提一提价钱,纳兰静在一旁冷眼瞧着,如果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个女子,只能是财大气粗!   那女子瞧着伙计的眼一直瞅着纳兰静,以为这伙计想要将衣服卖给纳兰静,一时间便是有些个着急,“这衣服是本小姐看好的,像那些个一脸穷酸相的人,别瞧的是穿的人模人样的,不过是骗小孩子的罢了,哪里舍得用这大价钱!”那女子话里便是刻薄的很,明明是第一次见纳兰静,可却因为一件衣服,活像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流翠站在那里,火气腾腾的往上长,这平白的让人骂了去,谁心里会好受些,若非是纳兰静在一旁使眼色,她早就去与这女子理论了!   纳兰静面上只是浅浅的笑着,并没有因为女子的话而感到不悦,这做了冤大头的人,还这般的嚣张,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她是个什么心性,不过听她说了这么多话,声音温婉,倒是有股子江南的韵味,不过都说江南出美人,她的摸样是生的不错,可是这泼辣的性子,到是没有一点江南的韵味来!   “这真是奇了,竟然还有你这般说话的人!”流翠憋了一肚子火,终于听见个有主持公道的人开个口,心中便是火气小了些,微微的抬头,瞧见竟然是三皇子,面上满满的都是惊讶!   纳兰静脸色变了变,三皇子身子不好,即便是宫里头的宴会什么的,也极少参加,更何况是在宫外,而且,这里也算不得最繁华的地带,三皇子这么热的天出来是做什么,当然,纳兰静也不会自恋的以为三皇子是为了故意与她碰面,而出来的,毕竟她来瞧这铺子,却没有人知晓!   三皇子额头微微的有些个汗渗来人出来,原本苍白的脸却是没有一丝的红晕,在那汗丝下,竟然越发的白了,他让旁边的人扶着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袭白衣,手指用帕子捂着唇,轻轻的咳了几声!   “哼,原是个病秧子罢了,倒也学旁人多管闲事了!”那女子瞧着三皇子的面容,竟然有些个看呆了去,可瞅着三皇子的目光却都放在纳兰静的身上,她的心里便闷闷的,在她的世界,她总是觉得男子就该围着她转,而且,像三皇子这般想谪仙的男子,却是让她看呆了去,一颗芳心,倒是遗落在了这里!   “放肆!”三皇子跟前的人冷冷的斥了一声,三皇子的身份这般的尊贵,岂能由的一个平面给污了去,他身子一动,若非是三皇子摆了摆手,怕是早就过去狠狠的教训她了吧!   “怎么,还想打人吗?原是京城的人都是这般的不讲理,几个男子要欺负一个小女子不成?”那女子倒是个泼辣的,三皇子身边的那个侍卫,一脸的冷意,平常人瞧见了都会远远的绕开,她倒是个不怕的,竟然还往前走了走!   “不许无礼!”三皇子有些个气闷,还从未瞧见这般个不讲理的女子,宫里头的人虽说都阴险狡诈,可都是在暗里,表面上一个个都是大度的,倒是又从外头进来一个男子,似乎与这女子倒是熟识的!   “哥,他们欺负我!”女子瞧见来人,从刚刚一脸凶悍的摸样,马上变的委屈的很,还夸张的掉下了几滴眼泪!   “舍妹不懂事,在下在这里给各位赔罪了!”那男子并没有与女子答话,倒是给纳兰静她们抱了抱拳,他微微的抬眼,倒是个清秀的男子,可是眉眼似乎是从哪里瞧见过,纳兰静一时倒是有些个想不起来!   “哥,你怎么帮外人,是他们欺负了我!”那女子瞧着男子竟然给旁人道歉,脸上一急,便是不顾形象的去拉着男子的衣袖,这大庸女子虽然现在并没有以前那般的拘礼,可是当众与男子拉扯倒也是不多见,即便是与自己的亲哥哥,也鲜少会做出这般的动作!   “放手,若是你再这般的胡闹,我便禀了父亲,让你即可回府!”男子瞧见女子的手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袖,眉头却皱的紧紧的,那眼里终究闪过一丝的厌烦,却是被纳兰静瞧的正着,眼前的这对兄妹,倒是奇怪的很!   “哼,都是这件衣服,让我惹来哥哥训斥,这般不吉的衣服,留着也是个无用的!”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的怨恨,猛的拉过那伙计手中的裙子,便是狠狠的撕了去,这伙计倒是没有防备这一招,竟然眼睁睁的让她把这么好的衣服给毁了去!   纳兰静与三皇子这下却是开了眼见,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当真是极品啊!   “胡闹,来人将小姐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她休想踏出房门半步!”男子眼中的冷意却是更浓的,吩咐了几句,却是从外头进来几个汉子,即便这女子再怎么挣扎,却是被人牢牢的捉了去,这因为女子的吵闹,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在这里围观!   “她无缘无故的将我们的镇店之宝给这般的毁了,你将她带走,你来赔偿我们的衣服钱!”那店掌柜也坐不住了,瞧着周围都是人,也不怕他人多势众,声音抬了抬,不过却也让伙计寻了几个打手在这!   “这是自然,这衣服便权当她买了下来!”男子点了点头,马上从衣袖里头取了银票放在了掌柜的手中,掌柜的拿了银票,面上马上多了几分浓浓的笑意,可是,瞧见银票上的银两时,脸色猛的一变,纳兰静微微的抬头,有些好奇的瞧了瞧,上头竟然是放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纳兰静勾了勾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的笑意,这人倒是有趣的很,也不问人价格,却是直接给了一张银票,可偏偏,却恰当的很!   “你这是在施舍乞丐吗?三百两,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瞧着你是个外地的,也别让别人说我欺负你,刚刚与那为小姐已经说好的,是卖一千两的,不过,这衣服她脸一日都没穿过,我便是给你减去二百两,八百两,已然是最低了!”那掌柜的却也是会说的,可明显眼前的男子并不是个好糊弄的,若是真的要一千两,把人逼急了也没有什么好处,不如让上一步,却还说的这般的冠冕堂皇!   “这三百两已然是给你最多的了,这面料虽然是蚕丝的没错,不过确是最下等的蚕丝,而且这苏绣!”男子说到这,却是从地上捡起一块布料,带着浓浓的不屑,“这手工欠佳,我给的价钱,却已然是高了!”这行家有没有,一看就知道,这掌柜的也是个懂得的,瞧这男子的样子,便是行内人士,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不过,旁边的人听见这一件裙子竟然要一千两银子,都有些个傻眼,这分明就是敲诈!   “既然这位公子也是做生意的,可有句话说的好,你愿意买我愿意卖,我这衣服在款式上便就值这个价钱,你若是瞧的上,便买,瞧不上也没有人逼你,可是,刚刚已经与那位小姐谈好了,她是觉得这个衣服值这个价钱才买的,如今你们这将衣服也毁了,才挑这些个毛病,莫不是故意来找茬的?”这掌柜的也是的精明的,一席话说的滴水不露,也极为的在理!   “瞧掌柜的这样子,似乎也是个讲究公道的,我们可以上御医的成衣店,让他们瞧瞧这衣服值不值这个价钱,我便是住在对面的客栈,若是掌柜的寻了这人来,打可以去那客栈来寻我,我苏州上官寻,也不会是个赖账的!”男子眉头紧锁,似乎不愿意再与他们纠缠,想早早的结束了!   这男子报出了名号,便是掌柜的与纳兰静微微的变了变脸色,这苏州上官家,这与布料打交道的人,谁不知道,便是连皇家御用的布料也是从他那里取来的,至于上官家的成衣,那更没得说,这要在行里谁敢得罪上官家,你这成衣店一定是开不下去的,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掌柜的也不敢再开口,等人散了后,纳兰静也转身离开,她今日本就是来瞧瞧这成衣店行情如何,如今心中已然有数,自然不会呆着,不过,这个上官寻却是有些个意思,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相信,他们还会见面的!   “纳兰静!”纳兰静刚出门,却听到身后三皇子的声音,她微微的转头,面上有些个疑问!“不知公子有事?”纳兰静想了想,既然三皇子也都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她想了想,也直接称三皇子为公子!   “我!”三皇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原本是有一肚子话要说的,可是瞧见纳兰静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自己瞧,心中一紧,突然有些个手足无措起来,开了开口,却发现没有什么要说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奉陪了!”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不知道三皇子这是何意,既然上一次她训斥自己可是说了不少的话!   “我!”三皇子还是开不了口,他微微的垂着眼,总不能说我比较喜欢你,你做我的妃吧,这样是会把纳兰静给吓跑了,可是,该寻个什么借口,说你要及笄了,我特意来瞧瞧你?三皇子越想眉头皱的越紧,却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今日他是跟踪二皇子才出来的,可人是被他先碰到的,可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三皇子终于抬头,可瞧着眼前哪有纳兰静的倩影,他焦急的往周围望去,可四周都挤满了人,根本瞧不见,三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这条街并非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平日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等他走出人群,依旧寻不到纳兰静的踪影,三皇子急的跺脚,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一直以为,若是,若是他的身子好了,若是他比二皇子先遇到纳兰静,会不会,会不会纳兰静会与自己走的近些,可是,如今上苍满足了他这个愿望,却依旧让纳兰静与他擦肩而过!   “小姐,这三皇子真是奇怪的很,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一般!”这厢,纳兰静拐到另一条街,准备去坐马车回府,这周围倒是清静的很,流翠与秋月也没有多留心,想着三皇子刚才的举动,明明唤住了纳兰静,却又不说话!   纳兰静低着头,却没有说话,她对三皇子仅仅只能用认识两个字来形容,除此之外,却也是不了解的,今日三皇子的举动,却也猜不透他有什么目的!   “少爷,赏点东西,可怜可怜我这老汉吧!”突然,在路边上,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半跪着身子,却是拉住了纳兰静的衣角,紧紧的不松手!   “放开!”秋月不由的抬了抬声,若是瞧着他是个老人,早就动武将他强行拉开了!   “公子,行行好吧!”那老汉仿佛没有听到秋月的声音,微微的抬起头来,一脸恳求的瞧着纳兰静,眼里的期盼却是毫不掩饰,秋月气闷,却还想开口,纳兰静摆了摆手,瞧着那老汉,不由的勾起了嘴角!   “我今日带的银子不多,便只有这些了!”纳兰静似乎憋着笑意,却是假装一脸认真的回答那老汉,更是煞有其事的取了些个碎银,放在老汉旁边那一个破碗里头!   银子碰撞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老汉却是连瞧也没瞧,“这位公子真是个心善的,可是老汉我却也不要银子,瞧着公子身上的这个荷包不错,就请公主发发善心,将这个荷包赏给老汉吧!”那老汉抬着头,眼睛直直的便瞧着纳兰静腰际的那个荷包!   秋月这下更是火了,这人哪里是个乞丐,分明就是个无赖,这给他银钱也就罢了,还寻了这么多个借口,秋月刚要开口,却是被流翠给拉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流翠一脸神秘的对着秋月说了一句,秋月先是一愣,后来细细的瞧着那老汉一眼,不由的笑出声来!   纳兰静听见后头这两个人在那里低低的一笑,心中便是明白定然是他们也瞧出了这老汉的身份,纳兰静面上一红,猛的从老汉的手上,夺回了她的衣角,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堂堂二皇子殿下这般的胡闹,怎的还学起乞丐了!”纳兰静斥了一声!   “若是能学乞丐,哪怕是祈求而得来的,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不在乎!”二皇子瞧着被人识破了自己的相貌,倒也不装了,声音便恢复他原由的声音,微微的一笑,便是将脸上的东西拿起,还有那外头的破衣服脱下,露出了他该有的相貌!   “你!”纳兰静轻斥了一声,却是不知该如何的回答!   “若是能求得,天天这般,我也愿意!”二皇子站起身来,无比认真的瞧着纳兰静,那狭长的桃花眼,却是露出了坚定的神情!   纳兰静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无论她承不承认,她的心终究在这一刻有些个乱了,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竟然对自己这个女子跪下了,这如何能不让纳兰静震撼,当年太子为了得到他的目的,可是对待自己,从来没有放下过男子的尊严!而且,这荷包是定情的东西,尤其是自己快要及笄了,难道他的意思?纳兰静的面上却是嫣红一片!   “我借你们小姐你个时辰,可以吗?”二皇子瞧着纳兰静小女人般的娇羞,脸上充满了笑意,却是转头对着流翠与秋月说道!   “姑爷吩咐便可!”秋月与流翠相视一笑,便福了福,打趣的连称呼都改了,二皇子听了她们回的话,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却是让纳兰静有些个尴尬,这两个人平日里都是精明的,怎么现在倒是对二皇子投城了!   二皇子得了她俩的话,伸手便拉着纳兰静走到一旁,他轻轻的对着纳兰静说了句,“我带你去个地方!”因为二皇子靠的太近,纳兰静却是清楚的闻到他的身上,那淡淡的龙檀香,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到了地方的时候,她才微微的有些个回神!   二皇子带纳兰静到的地方,却是纳兰静没有想到的,这不过是京城旁边的一个小村庄,村子里头大多还是茅草房,这男人们下地干活,而地旁边却是还能瞧见女人们在等待她的男人,这淳朴的画面,却是让纳兰静的心里有些个暖暖的,仿佛在她的内心世界里,盼望便是这种简单的幸福!   “静儿,来进来!”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一脸笑意的瞧着四周,嘴角勾的高高的,他便是知晓纳兰静一定会喜欢,带着纳兰静走到了一个茅草屋旁边,便是带她进去,这屋子原是他无意间买下的,以前的时候,他偷偷出宫,都是要坐一坐的!   “静儿,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你等我一下!”走进屋子,这里头干干净净的,却是别有韵味,纳兰静坐在竹桌子旁,好奇的瞧着四周!   二皇子从里头取了东西出来,却正是瞧着这一个画面,纳兰静端坐在那里,那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二皇子心里一暖,仿佛有了家的感觉!   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坐在纳兰静的旁边,“我以前曾看过母妃题在画卷上的话,她曾说,若有来生,我情愿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王,我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这高高在上的皇位,才是最好的东西,可是,瞧见你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了母妃的意思!”二皇子眼睛无比深情的瞧着纳兰静!   纳兰静心跳的厉害,二皇子这话的意思,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吗,不知为何,纳兰静的心里却是没有一丝的反感,没有一丝的讨厌!   “我觉得,所谓的妻妾成群,不并快乐,若是,若是我能得一人,此生,我愿意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纳兰静还听不出来,却也是傻子了,她的心里暖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好的愿望,可是,又有几人能实现,是谁曾在她的耳边说,静儿,若非我身在帝位,我一定只娶你一个妻,是谁说的呢,纳兰静恍惚间已经记不起来了!   “你要及笄了,我便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希望你可以喜欢!”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久久的不说话,便是以为纳兰静对他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心中有些个忐忑,可终究不想轻易的放手,便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取了出来!   纳兰静有些惊讶的瞧着,这二皇子手中捧着的,却是一件粉红色的一群,那繁琐的花样,倒也算得上精致!   “前些日子,被父皇禁了足,我心中却是知晓你快要及笄了,定然没有时间为自己缝制及笄的礼服,索性我什么事,这样倒是能让我安下心来,不过,这做工不够精细,希望你可以喜欢!”二皇子说的很快,面上有些个不自然,微微的低着头,生怕听到纳兰静拒决的话!这纳兰静要及笄了,皇帝那头还想要将楚傲霜许给自己,本来二皇子可以直接从计策得到纳兰静,可是他不想,他怕会伤害到纳兰静!   若是让二皇子跟前的人听到,估计得气的吐血,什么叫没什么事,天天都到三更天才睡,本来他就有很多的事,如今为了讨纳兰静的心,却是费了这么多心血!   纳兰静的眼眶微微的有些个湿润,她原以为这不过是二皇子吩咐人缝制的,可没想到竟然是他自己做的,纳兰静拿起衣服,那里头的针脚是有个粗糙,可不知道为什么,纳兰静瞧着这衣服越来越模糊,她心微微的一颤,仿佛瞧到,二皇子正在将他的心,捧在自己的跟前,那血色的心,却是刺红了纳兰静的眼!   ------题外话------   我爆发了,一万二啊,嘻嘻,百万活动正式开始哦,二十四个小时结束,嘻嘻,现在文文破百了,只要前十个留言过百的童鞋,都可以获得一百潇湘币的纪念哦,不过仅限正版订阅的亲们,嘻嘻,提前祝亲们端午快乐   第二十八章 及笄   你,你若是不喜欢,这不要也罢!”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什么都不说,心中仿佛是彻底的冷了。她终究对自己没有那份情意,二皇子微微的垂着头,声音里也带着少有的低沉,一时间,这屋子里头静的仿佛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这衣服很好!”纳兰静重重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能平稳些,她有些颤抖的将裙子打开,那繁琐的花色,从外头瞧来,并不比宫廷里绣女缝制的差,只是在边角里头,可以瞧出这做工者的青色,有些个地方,针脚并不平整,不过,却瞧得那人极为的用心,多缝制了几道!   纳兰静瞧着衣服,即便是她自己缝制,也要半月,他就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只是因为皇帝将他禁足闲来无事吗?而且,一个皇子,若是平日里就拿个绣针在这绣着衣裙,若是传不去,莫不是让大臣们瞧了笑话去!   纳兰静将衣服紧紧的抱在身前,她微微的垂着头,瞧着二皇子略显不安的神情,那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可是那指尖却是能清晰的瞧见被针扎过的痕迹!   “你若是不喜欢!”二皇子想了想,却还是想要说若是不喜欢,便也要收下,他不会这般轻易的放弃,除非纳兰静找到一个比自己更爱她的男子,爱?想到这,二皇子心中似乎豁然开朗,原来这便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爱,他抬头,却瞧着纳兰静眼睛有些个湿润,便是眼角有那晶莹的东西闪动!   “静儿,你莫哭啊!”二皇子突然变了脸色,心中想好的话语却是在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他手脚有些个慌乱,伸手想要给纳兰静擦拭眼角,可又觉得不妥,在纳兰静还未表达对自己是否有情感的时候,他若是这般轻易的碰了纳兰静一下,不知会不会在她的心里落下个轻浮的印象,二皇子越想越不知如何是好了!   纳兰静将二皇子的表情收在眼底,他越是不知所措,纳兰静眼泪越是掉的凶,记得以前,二皇子送自己满天的星辰,或许在他的心里是想逗自己的开心,纳兰静心中虽然有些个感动,可这毕竟太平凡了,任何人都能做到!   而且,从开始二皇子似乎就默默的关心自己,为自己在暗处遮风挡雨,他会在自己夜里回府的时候,说送送自己,会为了自己的伤势,宁愿伤了他自己,他为了从黑衣人的手中将自己救出来,争斗与大雨中,这一幕幕的,仿佛又重新在纳兰静的眼前闪现过!   他的妖媚,他的柔情,他的坚持,他的细心,这一幕幕的,仿佛就是一个大网,而纳兰静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掉了进来!   一个男子,或许能为他心爱的女子做到这些,但是,谁又能做到二皇子这般,为纳兰静下跪,他说若是祈求能换来纳兰静的东西,他愿意天天如此,他高高在上的皇子,却是为了一个女子的及笄,亲手缝制了礼服,即便是冰山,也会融化在他的柔情中,那一生一世一双人,更是多少人的梦想!   若是以前二皇子这般的接近纳兰静,在纳兰静的心中还是怀疑是不是因为宫府的关系,而现在宫府已然倒台,而皇帝又有意将楚傲霜指给二皇子,他若存别的心思,也没有必要再纠缠自己了!   “这衣服当真是漂亮,我自然是喜欢的,不过这到底讲究个礼尚往来,若是殿下不嫌弃,我便将这荷包赠与殿下!”纳兰静深深的吸了口气,将眼角的泪意藏的干净,她努力的勾起嘴角,微微的垂着头,将那荷包从腰际解了下来!   “静儿,你是认真的?若是我接过来,死我也不会放手!”二皇子开始并没有反应回来,可瞧着纳兰静已经将荷包放到他的跟前,他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刚刚他还以为纳兰静对他根本没有那股子的心意,如今,这幸福仿佛来的太快了,快的让他以为是在做梦,他不由的多问了一次,怕眼前巧笑倩兮的容易,不过是梦中的一个幻影!   “好,那你便不要放手!”纳兰静瞧着二皇子有些个孩子气的摸样,心中不由的觉得好笑,可终究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若是这一次还是注定一场悲剧,那么她也情愿做那飞向火焰的飞蛾,死也甘愿!   “静儿,你反悔也没有用了!”二皇子一把抢过纳兰静手中的荷包,这民间是有说法的,这女子赠男子荷包,便是私下定情,心中属意这位男子,二皇子将那荷包放在掌心,紧紧的握着,似乎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静儿,日后,日后若是你反悔了,我也不会放手,除非我死!”二皇子试探的拉着纳兰静的手,脸上不知为何还出现了一片可疑的红晕,可是声音却是带着凶巴巴的摸样,仿佛是在恐吓纳兰静一般!   “那可如何是好,皇上是要将楚国公主指给你的,你倒是艳福不浅!”纳兰静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轻快,仿佛是无意中提起的一般,可是,她的心中却是猛的一沉,即便是二皇子在属意自己,皇帝也不会允许二皇子能这般的任性,而且楚国与大庸和亲,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皇帝的子嗣并不多,太子被禁足,皇后也被废了,三皇子又是个体弱多病的,现在,于情于理,似乎都该将楚傲霜指给三皇子!   纳兰静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他们的心里虽然都期盼可以过最简单的生活,可终究不过是想象罢了,他生在皇族,本就命不由己,而自己,背负着浓浓的仇恨,亦无法脱身!可是,原本不该有所交集的两个人,却是动了心,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眼瞧着十日期限便到了,该如何阻止楚傲霜的心思!   “这事儿你就别担心了,若是我连此事都无法做主,又如何配说爱你,今生,我的妻,只要你愿意,就一定只有你一个人,任何人都无法强迫我去娶别人!若是我今生负你,我不得好死!”二皇子心疼纳兰静皱着双眉,他心里虽说有些高兴的,纳兰静终于能将他的事放在心上的,可是,若是事事都让她为自己着想,那么还要自己有何用?   “不许胡说!”纳兰静听着二皇子竟然这般的口无遮拦,她虽然感动二皇子对自己的承诺,可也不允许他这般的诅咒自己,纳兰静赶紧的抬起芊芊玉手,轻轻的放在二皇子的唇迹!   二皇子耳边听着纳兰静那温温软软的细语,唇不由的碰触那跟前的玉指,纳兰静一惊,赶紧的将手抽了回去,二皇子的唇滚烫的,仿佛是能将她融化了一般,她的面上更是一红,可惜,二皇子如何能这般轻易的让她逃了去!   二皇子拉着纳兰静的手,指尖传来的淡淡的体温,二皇子微微的低头,仿佛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体香,他的头越来越低,纳兰静的心跳的厉害,她重生一世,自然是明白他的眼底究竟藏着什么,可是,她的心里仿佛是中了蛊毒一般,从未想过要躲避!   终于,他滚烫的唇贴上了她的柔软,轻轻的碰触,却是让他欲罢不能,纳兰静身子有些个软,他的滚烫,仿佛能将她燃烧一般,若是二皇子用手揽着纳兰静,这会儿个估计却是软软的倒在地上了!   这一次的碰触,让两个人不由的想到那日的雨天,冰冷的唇瓣,却是因为有彼此而变得不一般,纳兰静不由的滴下了眼泪,是感动,还是其他,她终究也说不上来!   回到誉战将军府的时候,纳兰静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她呆呆的望着窗外,手不由的碰触着自己的唇,仿佛这般却能感受的到他的存在!   这日子终究是过的很快,终于到了纳兰静及笄的那一天了,她早早的起来,沐浴更衣样样是少不得的,不过,索性今日不用梳那繁琐的发鬓,等着长辈们添笄的时候,再梳起发丝!   “小姐,今日好美啊!”纳兰静换上了二皇子亲手缝制的衣服,唇间不由的升起几分的笑意,流翠不由的在旁边赞叹了句,这纳兰静平日里虽然也一直笑颜对众人,可从未像今日这日,天天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的娇羞,那女儿的姿态,却是显露无疑!   “却就你是个嘴甜的!”纳兰静面上一红,瞧着流翠与秋月一脸笑意的瞧着自己的衣服,心中便是知晓了她们所想,恼怒的瞪了一眼,可终究还是抑制不住那甜甜的笑意!   这她们拌嘴的功夫,前厅里头却也是热闹的很,这众人都以为,宫府倒台了,纳兰静虽说是个贵郡主,可是个没有什么势力的,这及笄定然算不得热闹,可没想到,却是比韵宁郡主当时的排场还要大!   这宫氏坐在中间,雨儿陪在身侧,纳兰轩招呼那客人,这九门提督,刑部尚书,礼部尚书,户部尚书都派人过来了,那安平侯一家更不用说了,韵宁贵郡主却是与秦氏一同过来的!   这便也罢了,现在掌管后宫的平昭仪虽然没有亲自前来,可到底派了跟前最有脸面的嬷嬷前来道和,二皇子三皇子也都是早早的到了,便是连皇上都亲自下旨赏了东西来,一时间,倒也没有人敢看轻了这个贵郡主!   终于到了及笄礼的时候,纳兰静穿着那一次粉红色的长裙,那一袭抹胸上头刺着娇艳的牡丹,而纳兰静皮肤本就白嫩,在这裙子的承托下,仿佛是能掐出水来一般,那不施粉黛的脸,更是让人感觉如那九天玄女落如凡尘一般,干净透亮!   二皇子的眼睛更是瞧的发直,仿佛已经挪不开视线了一般,纳兰静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脸微微的红着,可唇却不由的勾的更高了,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无声的在询问对彼此的挂念!   三皇子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茶杯,原本谪仙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浓浓的不甘,二皇子与纳兰静的表情,就像是一块石头,压的他喘不过起来,终于,那茶杯被他狠狠的捏碎,水混着血迹从他的手掌中落下,可惜,众人的目光都是只放在纳兰静的身上,对于三皇子的这一幕,却每有人注意到!   二皇子闻到那甜甜的腥味,微微的转眸,瞧着三皇子固执的任由那血迹随意的流淌,他微微的皱着眉,心中到底是有些个挂念他的,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三皇子手中的伤,比起心中的来到底是轻了许多,可偏偏,他的痛是自己无法相助的,关于纳兰静的一切,他都做不到拱手相让!   终于,纳兰静等待着别人的添笄,接受着别热的祝福,宫氏瞧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睛不由的红的厉害,仿佛过了这一日,纳兰静就会离开了一般!   这众人送着祝福,里头是一片的欢庆,突然外头却想起了一阵鞭炮声,还有那吹吹打打的声音,开始还以为是哪家在办喜事,众人倒也不留意,可过了一会儿了,那声音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越响越烈!   “启禀夫人,少爷,安刺史派人过来,怎么说也不离开!”不一会那守门的人便赶紧的过来禀报!   宫氏沉着脸,这安家与他们的过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纳兰静及笄的大日子,他们过来准没有什么好心,而且还吹吹打打的,可终究是这么多人在这边瞧着,也不好当场发作!   “去回了他,我们誉战将军府不欢迎他们,舍妹及笄更是受不起他们的祝福!”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话里更是冷硬的很,丝毫都没有掩饰对他们的厌烦!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安刺史即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这大闹,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怕是那人对他说了什么!   第二十九章 赐婚   “是!”下人领了纳兰轩的话,便赶紧的退了下去,纳兰静垂着头,安刺史既然敢派人过来,怕不会这般轻易的离开!   过然,外头的吹打声却是一直都没有停下,可终究是因为安刺史派的人在外头,即便是传进来了声音,你只能不让他靠近这府上,却也没有权利赶人离开!   这府中的宾客却是都不悦的皱了皱眉,这都在大殿中坐着,这声音传来到底是吵的很,纳兰静叩下最后一个头,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启禀母亲,既然安刺史派人过来,想来是有事情要说,既然他不肯离去,那便请得他们进来,问了清楚,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这,安府与誉战府本是没有什么交情的,这么大的日子,如何容得他乱来,你且在这里等等,我先出去瞧瞧!”纳兰轩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宫氏还未说话,纳兰轩作为府上唯一的男丁,却是率先开了口,说着便站了起来,带着一脸的怒意,给众人说了歉意,便起身往外头走走,这纳兰轩离开了,那些个官员也有些个坐不住的,也都跟着出去瞧瞧!   出了这事,宫氏便先招呼着女眷先坐下来歇息片刻,纳兰静本是该去换衣服的,可她坚持说要等事情处理好,方才离开!   这厢,纳兰轩与众人一同出去,便瞧得这府们外头站了不少的人,这些个人也都不是空手而来,这除了吹打的人以外,这每两个人都抬一个大箱子,这加起来,都有足足八箱子,到也不是什么小的阵仗了!   “小人是安刺史府上的管家,见过各位大人!”纳兰轩站定,刚要开口,便是瞧见从那些个人中间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面上一脸的笑意,挥了挥手,那吹大声才停止!   “安刺史府上好大的排场,不知是路过,还是?”纳兰轩冷了冷脸,瞧着那人虽然是一脸的笑意,可是那眼睛里的算计却是逃不过众人的眼睛,而纳兰轩也并没有直接的将人训了去,似乎不经意间的询问,这若是路过,都这么长时间了便也该离开了,可若不是路过,故意的来寻茬来,他也不会客气!   “小人是奉了我们府上老爷的命令,特意的来给贵郡主,给将军道喜来的!”那人仿佛是没有瞧见纳兰轩脸上的怒意,却是笑意更浓了,往前走了几步,微微的抱了抱拳,“我们老爷特意寻了先生算了八字,今日是贵郡主的及笄日,这日子好啊,与我们府上大少爷的八字极合,我们老爷特意命人备下了这礼物,算是提亲所用!”那管家说着,便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些箱子!   纳兰轩听了这话,身上带着浓浓的冷意,这安府的大少爷便是安瞿,如今安瞿已然被打死,这安刺史命人来提亲,莫不是让纳兰静给那个鬼陪葬,说一段冥婚!   “给本将军打,狠狠的打!”纳兰轩何曾会让纳兰静受这般的委屈,虽说民间有让活人嫁给死人,成一段冥婚的,可那都是贪财的父母,卖女儿的,如今,纳兰静的及笄日上,安刺史这般不是明着寻纳兰静的晦气!   这将来还会有谁,愿意迎娶一个差点冥婚的女子,纳兰轩越想越气,手紧紧的握着,恨不得马上寻了剑来,杀去安刺史的府上!   “慢着,慢着!”纳兰轩的命令刚下,他身后的那些个侍卫,手里都拿着一根木棍,说着便照着他们招呼了去,那管家赶紧大声的制止,“纳兰将军,这若是你不愿意,便不愿意了,何必在这青天白日的伤人!”管家高举着手臂,后头的人赶紧的护着他!   “这我家老爷这些个日子,夜夜睡不安稳,每每都梦见大少爷哭述,哪个做爹的能不难受,便请了先生来给瞧瞧,却说贵郡主是大少爷命中的贵人,这老爷才起了这份的心思,可也没有想着将军一定会答应,若是将军不愿意大可说出来便可,何必这般欺人!”那管家声音大的很,若是寻常的女子,他这般的说辞,却也不能将他如何,这提不提亲是男方的自由,你女方这边即便不同意,人家离开便就是了,哪有这般大人的道理,再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纳兰轩会同意,这般的过来,不过是为了在众人的面前闹一闹,这安瞿没什么好下场,安刺史离开京城之前,也决计不会让纳兰静好过!   “笑话,让皇家郡主冥婚,本官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管家自以为说的很在理,可崔元却冷冷的开口,要知道这纳兰静并非是皇家的人,可是皇帝亲封的贵郡主,位比贵妃,如何能让人这般的污了去,众人都点头称是,这崔元虽说官位算不得高,可现在可是皇帝的新宠,皇帝信任的很,便是谁也会给他几分的薄面!   那管家却是不认得崔元,他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笑意,微微的弯了弯腰,“大人说的也是,小人这便回禀我了我家老爷!”这闹也闹完了,自然是该离开了,管家说了声,那些个人赶紧的抬起这箱子!   啪,只瞧得有一个人因为没有抬稳,便是箱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重重的摔了开来,里头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只瞧得,里头竟然是满箱子的纸钱,有风徐徐的出来,那白花花的纸钱,便是全数的吹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便是连个箱子也抬不稳,要你有什么用!”那管家一瞧见,似乎一脸的着急,他转了几圈,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便是冲着那个家丁狠狠的打了去!   “管家饶命啊,小人不是故意的,饶命啊!”那家丁大喊,可却丝毫没有将管家放在眼里,管家打他,他便在这箱子周围跑来跑去,闪躲了起来!   “反了你了,来人,抓住他,开我不剥了他的皮!”那管家许是跑的累了,站在那里重重的喘息,下头的人听了管家的命令,一群人便是围着箱子转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为了抓那家丁,可面上却是一片的混乱,不消片刻,这抬来的箱子,却是全数的倒在了地上,那里头竟然都是些个纸钱!   家丁们似乎还在追逐,可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不住的踢那箱子,将那箱子里头的纸钱,倒的干净,这仿佛是瞬间,誉战将军府的门前,全是用纸钱铺满,仿佛是刚刚办了丧事!而,空中更是飘着不少的纸钱,这好好的一个及笄礼,却是办成了丧礼!   “来人,将他们都给本将军抓起来!”纳兰轩气的厉害,心中自然是知晓这定然是安刺史故意安排的!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并没有错,这不过是不小心罢了,若是将军生气,小人让他们打扫干净了再离开便是了!”这侍卫将管家拉到一边,管家的口中便不住的嚷嚷,可是,似乎却说得有些个道理,这人一没有进誉战将军府的大门,二没有说这是给誉战将军府的,虽说刚刚是才提亲的,可纳兰轩不同意,人家也没有多做纠缠,这不小心掉了东西,若是不喜,人家都说给打扫了再离开!   这众人心里头都是明白,这事情的真像,可却都说不出什么来,你总不能说,在这大路上有人不小心掉了东西,就因为这东西你不喜,便将人抓起来,到底是没有这样的道理,今日这事,仿佛是纳兰轩该吃的闷亏!   “无错?你不仅错大了,而且,还是犯了杀头的重罪!”这众人气愤,却也说不出什么来,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不由的让出了一条路来,只见的纳兰静依旧穿着及笄时的礼服,脸上带着浓浓的冷意!   “这明珠乃是皇上御赐,你的纸钱落满了明珠,莫不是诅咒皇上?这般的大不敬之罪,论罪当诛,你如何能说你无罪!”纳兰静冷冷一笑,却见得她手中托着一个盘子,这盘子上落满了纸钱,而伤头放着一个大大的明珠,却是刚刚皇帝命人赐的!   “不可能!”管家的脸上却是一脸的惊讶,这皇帝御赐的东西,决计不可能放在院子外头,定然是摆在大殿之上,这纸钱飞的再远,也不可能飞进殿中,分明是有人趁乱将这纸钱放在这盘中的!   可偏偏这事儿又没个准话,这纸钱是他们带来的,这有些个纸钱飞进纳兰府,众人也都瞧的明白,只要纳兰静一口咬定这纸钱自己飞进去的,谁也没有办法证明,而且,他们的做法本就上不得台面,若是闹大了,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安刺史还特意的吩咐,闹完了赶紧回来,切莫多做纠缠,现在即便他有千般的心思,也不可能脱了罪去,这冲撞了皇帝,可是大不敬的罪,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可能逃脱了去!   管家脑子一转,赶紧的跪在了地上,“求郡主饶命啊,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这全是安刺史吩咐的,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求郡主开恩,饶命啊!”这管家也是个聪明的,这大难跟前,谁也是先要护着自己,管家索性便应下了,这冲撞了皇帝,难逃一丝,可是若是将事情全数的推给安刺史,便变成了另一番光景了,他这个冲犯,说不定还可以逃得一死,即便是不能逃离,至少家人不会受牵连!   听的管家这般的说话,下头人也赶紧的跪了下来!   “哦?本郡主与安刺史无冤无仇,他如何这般的欺上门来,求各位大人做个见证,本郡主却是要与他上金銮理论!”纳兰静听到了似乎有些个惊讶,脸上的怒意似乎越发的明显!   “今日是贵郡主及笄之日,郡主且安心的行礼,这冲撞皇上一事,下官这便将安刺史带上金銮,求皇上定论!”旁边的崔元抱了抱拳头,不过,这京城出了事情,他九门提督也是有权利过问的!   纳兰静听得崔元这般的说,自然是不会再坚持,安刺史之事,不过早就在她的算计之中,而且,安府本已经没有什么势力,死与或者,似乎也都没有了区别!   “父皇受了冲撞,岂能这般的轻易的饶了他们去,安刺史是要受罚,可今日前来的人,一个也逃不掉,来人,将他们全都拉去午门斩首示众!”崔元本是要告退,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勾着嘴角,本是一脸书生的摸样,却偏偏的说了这般不近人情的话,那杀意在他落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却是更浓了!   “饶命啊,求殿下饶命啊!”那管家一听,赶紧的带着众人叩头,他们今日也是不敢前来的,可听了安刺史吩咐的话,觉得没有什么威胁,若是知道要赔了性命去,即便是被安刺史罚了,也决计不敢过来!   “二皇子殿下,这!”崔元紧紧的皱着眉头,毕竟是这么多的人命,他一个小小的九门提督,却是不敢轻易的应下的!   “怎么,本王的话,九门提督有异议?或者,你是认为父皇受了冲撞也不知所谓?”二皇子挑了挑眉,可皇家的威仪尽显,一时间,倒还没有人敢反驳!   “是,臣不敢!”九门提督低着头,他本就是韵宁郡主的人,心中自然是向着纳兰府,他这般的推辞也不过是做给旁人瞧的罢了,即便皇帝问起来,他也有话应答!而且,二皇子不仅仅是皇子,现在更是皇家唯一的嫡子,是大庸的亲王,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即便那些个下人再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官兵们便是生生的拉着他们离开,二皇子满身充满了戾气,纳兰静微微的抬起头来,她从未瞧见这般摸样的二皇子,在她的眼中,二皇子永远是那中慵懒不问世事的逍遥王爷,是那个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男子,是那个孩子气浓的男子,却没想到,他竟然也可以这般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便只是轻起薄唇间,这么多人的命,便消散了去!这边是可怕的皇家的威仪,多少人的生死,只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可纳兰静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害怕,二皇子这般只是在为自己立威,让天下人瞧瞧,她纳兰静并非只能让别人欺凌,让天下人瞧瞧,这得罪纳兰静的下场!   二皇子冷着脸,既然有人将这及笄礼渲染成了白色,那么自己便让他们用血将这及笄礼染红,可二皇子当触及到纳兰静的目光时,那眼中的冷意却慢慢的散尽,却是只留下满眼的心疼,他心中自然是明白纳兰静的用意,可是,这一辈子唯一的及笄礼,却是只能有这般的下场,他想抬手将她揽在怀中好好的安慰,可终究却只能化成一声的长叹!   三皇子用帕子掩着嘴,眼睛里有些复杂的瞧着二皇子与纳兰静,不由的怀疑,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让众位大人受惊了,这马山便命人打扫!”纳兰轩抱了抱拳头,虽然心疼纳兰静好好的一个及笄礼便是被人破坏了,可却不得不先顾及旁人的感受!   众人客气了一番,这气氛似乎没有刚才那般的沉重,众人刚要转身进去的时候,便听到一个女子求救的声音,却见得一个衣着褴褛的女子,正朝着这边跑来!   “救命啊,大人们求求你们救救小女子!”这女子越走越近,终于到了跟前,她赶紧的跪在了地上,一脸恳求的瞧着众人!   “是安小姐?”纳兰静皱了皱眉,虽然女子的脸上染上了脏东西,可从眉眼之间,却还是能瞧出她的真实的身份,众人微微的挑眉,听纳兰静这么一说,倒是瞧着有些个面熟,似乎便是那日在大殿上作证的女子,安影丽!   “这?”纳兰静似乎是有些不好的开口,眼睛却是瞧着二皇子与三皇子,现在便是数他们的为分最高,这人并非是纳兰府的人,即便是要救她,也不能是纳兰轩先开口!   “求求大人救救小女子,我,我若是再被安府抓回去,我必死无疑啊!”安影丽说着,便重重的在地上叩头,眼泪更是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众人心中到底也是猜到了什么,这瞧着安影丽衣服有些个破烂不说,她不小心露出的手臂,上头更是伤痕累累,大家心里到底是明白的很,这先前的时候,瞧着安刺史可是与杨国公府是一派的,这安影丽敢上大殿指证太子,又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且说来!”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声音已然不似刚才那般的冰冷,似乎又恢复了众人以前认识他那般的慵懒,可却没有人敢小瞧了去,刚刚,二皇子可算是大开杀戒了啊!   “启禀大人!”安影丽吸了吸鼻子,因为上次进宫的时候,她都没有瞧见过二皇子,以前的时候,也都没有机会认识二皇子,她称呼二皇子为大人,倒是能显现出她今日并非处心积虑的演戏!   “小女子因为指证了太子殿下,惹得了爹爹的不喜,爹爹说,他,等他一离开京城,便要小女子命,小女子在安府已然是生不如死,姨娘们更是以欺负小女子为乐,平日里百般折磨,昨日奴婢被三姨娘欺负累了,碰到爹爹进去,便让小女子走了出来,可小女子还是听到,爹爹说什么有人下了命令,明日什么的,心中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也格外的留意,今日却见得爹爹吩咐他们准备那些个事情,小女子便藏在马车下,跟着逃出了安府!”安影丽边说边哭,忍不住用袖子去擦拭眼泪!   可当她抬起手臂的时候,却是见得那衣袖破的厉害,似乎是被磨的,心中便更是信了几分,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即便是再有心计,也不会故意受那么多的苦!   不过,众人的心思大多是落在了安影丽口中那个下命令的人的身上,这安刺史这般的待安影丽,定然是心中向着太子的,可偏偏安影丽也没有听清楚他们究竟说的什么,现在,即便是众人心里有数,也不能将太子如何!   纳兰静脸上微微的露出了一些个笑意,这个安影丽果然没有让自己瞧出,便是指点一二,她却能做的如斯这般,而且,她对自己也狠,这样的女子,日后必然有大用!   安影丽一直低着头,心中却是嘲笑安刺史是跟愚蠢的,便是自己与他分析了朝中的形势,又给他出了这一招,他还真以为,他不会出事,便照着自己的话,吩咐了管家,简直是愚蠢!   “难得你身为女子,能有这般的心思,如今昭仪娘娘心善,若是告知她你竟然是这般忠烈的女子,想来她定然怜你,虽你日后做不得小姐般尊贵,可终究能保你安全!三弟,你瞧着如何?”二皇子轻摇折扇,眼睛却是瞧着三皇子!   “单凭皇兄吩咐!”三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眼神却是落在纳兰静的面上,终究应下了此事!   这二皇子作法虽然突兀,可终究是在情理之中,这安影丽毕竟是因为皇家的人,才落得这般个下场,若是二皇子他们遇到此事却不过问,倒显得不近人情,可若是帮安影丽,如今九门提督已经去了安府捉拿安刺史,这安影丽肯定是不能回安府的!   可若是留在纳兰府却也不是个事儿,虽说太子被关起来,可是终究还是有杨府的,这既然都能有人给雨儿下毒,想来这纳兰府也不是最安全,让安影丽留在这里,也只会给纳兰静她们带来不便,而且,也不能让别人带她回府,这谁要是救了安影丽,这是在明上是与杨国公为敌的,这虽说眼瞧着杨府快倒台了,可谁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事啊!   这般一想,或许进宫才是最好的选择,这宫中到底有那么多的侍卫,这杨国公的势力却也伸不近皇宫,那么剩下的便只是太子等人了,若是安影丽在皇宫出事,那么人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一定是太子,只要太子不傻,他一定不会为了奴婢冒险,而且,这既然二皇子都开了口,这安影丽进宫,一定是在平昭仪的宫里当差,如今平昭仪掌管后宫,必然是有些个手段的,只要在她殿里,倒也是安全!   “奴婢,谢殿下,谢大人们!”安影丽听了两人的对话,却似乎也猜到了两人的身份,赶紧的跪在地上谢恩,虽说二皇子的意思是让她进宫做宫女,可是,只要能留在皇宫,机会那么多,她一定会成为人上人的!   “殿下是个心善的,不过安小姐这般的进宫,却是有些个失仪的,秋月赶紧去扶安小姐进来换上干净的衣服!”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安影丽到底是因为卷入皇家的争斗中才落的这般的下场,命她进宫当个宫女,也无可非议,更何况这么多人瞧见了,一时间,这安影丽进宫变的无比的合情合理!   流翠不由的赞叹纳兰静的聪明,这简直是一箭三雕,既可以帮安影丽顺利的进宫,也可以彻底的除了安府,还可以嫁祸给太子,凭皇帝的疑心,太子在宫里怕是会不好过了!虽说是在她的及笄日上出了这般的事情,可却是因为这般摸样,才不会让人怀疑,没有人想到有人会在及笄日上故意出这般的事情,再说这吉不吉利的,也不过是那些个世俗之人所想罢了,瞧二皇子对小姐这般的动心,无论这及笄日发生什么,日后也一定会平安的!   安影丽赶紧的谢恩,便跟着秋月要进去!   “圣旨到!”这便从远处瞧见有人骑马快步的赶来,那尖细的声音,却是响亮的很!   众人赶紧的跪下来行礼,这皇帝先前已经赏赐了纳兰静,而九门提督也不会这么快的将安刺史带进宫中的,众人不由的猜测,这圣旨上会是什么事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国与大庸交好,楚国公主更是贤淑知礼,特赐与朕之二子逍遥王为妃,誉战将军嫡妹,韵贞贵郡主,聪慧过人,深得朕意,仰承皇太后懿旨,封三子为博翰王,韵贞贵郡主为博翰王正妃,着令钦天监,着吉日完婚!”长长的圣旨,公公的声音却是清晰的将里头的内容念了出来!   纳兰静脑子有片刻的空白,仿佛已经听不见太监的后头的念的什么,流翠的脸上亦是有些个难看,等念完了圣旨,却是赶紧的扶纳兰静起来!   纳兰静紧紧的咬着下唇,她原以为皇帝瞧着二皇子那般的不愿意,即便是想要给二皇子赐婚,也一定会先宣她们进殿,以防止二皇子坐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而且,三皇子那日突然无缘无故的寻了自己去,纳兰静心中已然猜到了什么,几日的计策,其实也是为了应对皇上,如果,如果进殿后皇帝执意那般,自己也可以以自己在及笄日发生的事情,而说不吉,推脱此事,可没想到皇帝竟然在今日,下了圣旨,皇帝金口玉言,一旦说出,便无收回的道理,此事,当真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   第三十章 滚,你马上给朕滚   二皇子听了圣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中的冷意却是越发的浓了些,即便他心中已然是猜到了会这般的结果,可如今面对,心中的怒意却是快要压制不住!   “韵贞贵郡主,恭喜了!”那公公呵呵一笑,将圣旨放在了二皇子的手中,纳兰轩还是要客气的留一下,那公公说要急着回去复命,却赶紧的离开了!   那公公一离开,众人赶紧的给纳兰轩与宫氏道喜,这若是以前,皇位定然是会留给太子的,毕竟,二皇子即便是再得皇帝的喜爱,可终究是个没有势力的皇子,登基的几率并不大,至于三皇子,在众人的印象中,只是个病弱的皇子,更有传言说活不过二十,自然是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   而三皇子的母妃,也并非是有多么高的位分,也不过是个昭仪,平日里也算不得什么得宠,皇位之争,从来没有人会想到他们,可现在不同了,平昭仪虽然依旧没有升位分,可掌管后宫却是莫大的荣宠,成了现在后宫中最得宠的女子!   三皇子便是子凭母贵,在加上皇后被废,太子倒台,宫府离开,平尚书似乎也成了极为重要的人物,出尽风头,现在三皇子倒成了最有可能登基的皇子,而纳兰静为三皇子正妃,他日许是可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小瞧的去!   纳兰轩干笑着应承,眼里到底是有些个担忧的瞧着纳兰静,看惯了女子之间的争斗,纳兰轩便是觉得,这一辈子最难得的便是有个知心的人,可三皇子身份特殊,皇家的人,哪里可能只有一个正妃,纵观大庸,也只有镶平王一个人,即便三皇子真能不纳侧妃,可是,他这身子不好,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说没便没了,这也并不怪纳兰轩想多,到底是因为他心疼纳兰静,只是,这皇帝圣旨已经下了,除非是纳兰静死,不然,她一定要嫁给三皇子!   纳兰静微微的沉着脸,手放在流翠的手背上,突然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她的眼里含着些个眼泪,直直的瞧着二皇子,眼里带着浓浓的失望,他告诉自己,此事他一定会处理,他告诉自己,让自己信他,可结果呢,终究是盼来了圣旨,自己愿意做那飞蛾,却为了现在连做飞蛾的机会都没有了,皇帝不可能收回圣旨,自己也不可能抗旨不尊!   纳兰静苦笑一声,自己机关算计,便是让众人都出来瞧瞧,便是为了能让安影丽顺利的进宫,可没想到,终究是算计了自己,若是这些个大臣并没有出来,那传旨的公公到了,必先通报,哪怕,哪怕自己也学韵宁郡主当初,将那圣旨拦下,当众做出那般的事情,也不会落得个这般的下场,纳兰静突然明白,韵宁郡主当初的无奈,或许,这是唯一的选择!   三皇子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他瞧着纳兰静的脸色沉的吓人,心微微的一疼,却在暗暗的发誓,自己将来一定会好好的对待纳兰静,不让她后悔,三皇子紧紧的抿着唇,在他的心里,圣旨一下,纳兰静就注定了是他的妃!   “静儿,还不快去换衣服,大人们快些进来吧!”纳兰轩瞧着纳兰静脸色变的厉害,赶紧的支走纳兰静,领着众人先回了大厅内!   “小姐!”走到纳兰静院子的时候,流翠惹不住的唤了一句,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二皇子与纳兰静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可却被皇帝生生的给拆开了,她想安慰纳兰静几句,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无碍的,今日及笄,莫让人久等了,快些个将我的舞衣取来!”纳兰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扯开一个笑容,即便心疼的厉害,她却是不断的告诉自己,不碍的,既然,注定了得不到爱,那么嫁给谁不一样,只要自己能护下了家人,将来,将来自己的命运一定要由自己做主!   “静儿!”纳兰静有些个难受的坐在椅子上,瞧着身上的衣服发呆,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微微的抬头,却见的这个容颜,仿佛历经了千年,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见过二皇子殿下!”流翠取了衣服进来,瞧着二皇子正站在屋子里头,福了福,放下舞衣便赶紧的离开,手顺势便将门带上!   “二皇子殿下有事?”纳兰静微微的起身,声音却是恢复了以前那般的清冷,她轻轻的抬头,却是毫不避讳的盯着二皇子的眼睛,重活一世,却是自己太傻了,皇家的人,哪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不择手段,如今太子被禁足,只要二皇子取了楚傲霜,便有一只脚已经踏上了皇位的边缘,他如何能为了自己,与皇位擦肩!   “静儿,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唤你静儿,你唤我少念!”二皇子不知为何,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摸样,却是心疼的紧,即便纳兰静这般冷声,他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恼怒,若是可能,情愿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捂热她的感情,情愿,她骂自己,打自己,也不愿意她像现在这般,将她好不容易打开的心,又全数的收回!   “二皇子殿下过来,便是为了说这般的话吗?”纳兰静抬头,却发现她的眼睛再一次的湿润了,连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她不由的暗骂自己没出息,男人的心中既然没有了自己,自己又何必这般的眷恋!   “静儿,你看我的眼睛!你瞧瞧我!”二皇子终于惹不住了,他双手轻轻的放在纳兰静的肩上,让纳兰静面对着她,纳兰静眼中含着眼泪,即便是被二皇子拉了过来,可依旧不由的低下头去,她怕,怕在这个负心的男人跟前,落下那廉价的眼泪!   “静儿,你该让我如何?”二皇子不由的呢喃,他很想强迫纳兰静抬起头,瞧着自己,可又怕自己大力,弄疼了纳兰静,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却是紧紧的将纳兰静抱在了怀中,“静儿,求求你相信我,今生,今生我剑少念非纳兰静不娶,只求你相信我,此事交由我处理,我绝对不会去娶楚傲霜,我的眼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二皇子说着,声音有些个颤抖,他心中到底是害怕,怕纳兰静不听他的解释,怕纳兰静拒绝他,怕纳兰静再像以前那般冷言想对!   纳兰静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终究是落下了眼泪,听着他的呢喃,纳兰静渐渐的平息了心中的伤痛,她紧紧的闭着眼中,这一刻,她只希望她什么都不想,只要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便好!   “静儿,求求你,我今生只要你一定,无论是谁也无法拆散我们!”二皇子有些个慌乱了,感受到纳兰静那滚烫的泪水,心中便自责不已,自己怎能让她因为自己落泪,他手轻轻的为纳兰静擦拭着眼泪,那双桃花眼,却是满满的心疼,宁愿自己留血,也不要她流眼泪!   纳兰静吸了口气,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坐在椅子上,瞧着二皇子满脸的真诚,她的心突然有些个清明,若是二皇子真是那般势力的人,这当着众人的面,就不会因为自己大开杀戒,也不会帮自己让安影丽进宫,而且还青天白日的来自己的屋子,若是被人瞧见了,终究是会说闲话的,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或许这只是他的一个缓兵之计,想到了这一点,纳兰静不由的有些个懊恼,平日里极为冷静的自己,怎的在他的跟前变的如此的软弱,莫不是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关心则乱!   “静儿?”二皇子瞧着纳兰静默不作声,不由的试探性的唤了句,微微的垂着头,瞧着她的脸色有些个缓和了些,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静儿,你及笄了,我有个东西要送你!”二皇子献宝似的,赶紧从袖子里头取出了一几张宣旨,交给纳兰静!   纳兰静有些个不解,可终究是接了过来,她细细的瞧着,眼不由的有些个湿润了,这纸上是那些个铺子所有管家的背景,包括有什么嗜好,而且,上头脸铺子的伙计,也清楚的写着,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似乎做什么营生,都写的清清楚楚的!   “静儿,你莫哭!”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样子,以为她又要哭泣,赶紧的抱着纳兰静,希望可以抚平她心中的不悦!   “你怎么这么傻!”纳兰静轻轻的一叹,每一次二皇子都能给自己惊喜,每一次,他都是将心捧在自己的跟前,自己怎么能误会他呢,既然决定了在一起,有些个事儿,便要一起担着!   “只要,只要你能给我机会,我什么都愿意!”二皇子将纳兰静抱的更紧了,仿佛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越发的觉得可贵!   纳兰静轻轻地勾着嘴角,原来幸福离自己并不远,将来,将来无论发生什么,自己也不会后悔,至少,自己拥有过!   “好,这次暂且信你一次!”纳兰静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微微的抬头,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全是二皇子!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个话,二皇子才从纳兰静的院子离开,瞧着二皇子走远,在拐角出,却是瞧见三皇子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在人群中他瞧着二皇子的面色不对,却赶紧的跟来,可是现在却是后悔了,若是他猜的没错,这个院子定然是纳兰静的院子,他现在情愿什么都不知道,情愿可以傻傻的等待迎娶纳兰静!   不消片刻,纳兰静便换了舞衣出来,那淡淡的妆容,却是让人觉得,似乎更美了,纳兰静行了礼,便是要行这及笄礼最后的一个环节了!   “本王有幸见过韵贞贵郡主的舞姿,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本王不才,却是求的与韵贞贵郡主以笛为音!”纳兰静从进来,众人的眼睛却是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二皇子含笑着与纳兰静对视,他却是扬了扬声,即便今日,她要顶着别人未婚妻的名号,在今日,自己也要为她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   这二皇子开口了,自然没有人敢有异议,纳兰静含笑着点头,二皇子清脆的笛音响起,纳兰静轻轻的旋转,二皇子笛音或清脆,或婉转,或高,或低沉,纳兰静抬腿,摆袖,每一个动作,两人仿佛都配合的巧妙,明明是第一次,却仿佛演练了多少次!   二皇子的凤求凰仿佛低低的陈述,纳兰静轻轻地舞动舞姿,仿佛沉沉的回应,众人瞧的尽心,仿佛天生他们就该在一次,二皇子与纳兰静的眼神,更是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彼此的两个人!   咳咳,三皇子瞧着两人的脸色,终究是抑制不住,猛的咳嗽了起来,他伸手轻轻的捂住唇,再次摊开手掌的时候,却发现,那洁白的帕子上,却是染上了那鲜艳的红色!他的心猛的一沉,眼中不由的响起初见纳兰静时的摸样,仿佛是瞧见了自己一般,即便是痛的难受,也不能哭出声来,他的眼神有些个迷离,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可再抬头的时候,却依旧是他们那深情的摸样,他不由的问自己,究竟是他错了么!   终于行完了及笄礼,送走了宾客,宫氏赶紧的将纳兰静唤住,她拉着纳兰静的手,坐在大殿上,心疼的为她挽起头发,却是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静儿,明日哥哥就上大殿,求皇上收回旨意!”纳兰轩心疼自己的妹妹,瞧着纳兰静接旨的时候,脸色变的厉害,心中自然是明白她是不愿意的!   “哥哥别胡闹,这圣旨以下,又岂能有收回的道理,哥哥别急,不到最后的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纳兰静赶紧的说了一句,纳兰轩到底是武将,若是冲动起来,到底是会惹出些个事儿,此事,终究攸关皇家的威严,轻率不得,而且,既然自己选择相信他,便就该放手,让他自己去做!   “可,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成亲,你!”纳兰轩不由的反驳,可惊觉自己话里有些个不妥,赶紧的抬头去瞧雨儿,雨儿紧紧的咬着唇,瞧见纳兰轩忘来的目光,不住的闪躲了起来,这些个日子,纳兰轩对待自己虽然好些了,可在雨儿的心里,那仅仅是因为愧疚,或者是可怜,她心里一紧,却再没有以前的那种不顾一切的心思,或许是因为没了孩子,心不由的冷了起来!   这厢,二皇子出了誉战将军府,身后的三皇子赶紧的往前走了几步,不由的唤了去!“皇兄!”他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日,倒是谢谢你了!”二皇子勾了勾嘴角,冷冷的笑了声,却是瞧得三皇子浑身的难受!   “皇兄,我这般,也是为了你好!”三皇子瞧见二皇子冰冷的眼神,脸色一顿,却是不由的说了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知道,所以才要谢你!”二皇子眯起那桃花眼,声音有些个不屑的说了一声,纵身便跳上了马背,他低了一着头,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三皇子,便扬起鞭子,让那马儿疾驰了起来!   “皇兄!”三皇子不由的唤了句,可瞧着二皇子的背影,他的心里酸酸的,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真的只是因为一个纳兰静,便让他们越走越远了么!   马疾驰在京城的路上,终于到了皇宫境内。进了玄武门,二皇子从马上走了下来,对着跟前的那个人命令了句,“去送信给那老头,说我要与三弟在同一日成婚!”二皇子说完,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算计,那人是个死板的,可除了有关大庸国运的事以外,别的都可以好商量!   “是!”那人应了声,可瞧着二皇子依旧往前头走,瞧方向,可是去养心殿的,“殿下,您这是!”此事他本不该多言的,可瞧着二皇子已经对纳兰静动心,若是这个时候去养心殿,只怕是会出什么事来!   “哼,若是现在不去,倒是会让他起疑,你快去快回,告诉那老头,若是他不应下,本王会让他瞧瞧,到底什么才叫煞星!”二皇子沉了沉声,他现在势必是要会会他那主宰一切的父皇,即便是因为演戏!   男子不再对言,应了声,赶紧的退了下去,天色已经有些个暗了,二皇子快步的走向养心殿外,“参见殿下,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容奴才禀了皇上!”那守在殿外的公公,瞧着二皇子怒气冲冲的往这边走去,心中一紧,赶紧的上前拦着!   “放肆,给本王滚!”二皇子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让里头的人听见,又仿佛是在说给谁听!   “让他进来!”终于,传来皇帝的声音,二皇子冷哼一声,便从外头走了进来,养心殿有些个暗,外头已然是到了掌灯时分,可里头却是还没有点上灯,皇帝靠在龙椅上,似乎是有些个疲惫!   “为什么?”二皇子站在地上,却并没行礼,脸上似乎还挂着浓浓的冷意,眼睛直直的瞧着皇帝!   “为什么?朕除了为你,还会是为了什么?”皇帝瞧着二皇子那般个无礼的摸样,心中怒火不由的烧的厉害,原本是眯着眼睛,瞬间睁的很大!   “哼,简直是可笑!”二皇子突然轻笑一声,眼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明摆是不相信皇帝的说辞!   “你,放肆,你现在是什么态度!”皇帝被二皇子的摸样气的厉害,手不由的抬高,身子也不由的往前坐了坐!   “态度?那么父皇说儿臣应该是什么态度,感恩戴德?感谢父皇为了保全儿臣所做的一切?简直是笑话,若真是想保全儿臣,何不废了太子,将这大庸江山交给儿臣,看谁还能将儿臣如何?”二皇子不由的往前迈了一步,眼睛里似乎迸发着浓浓的恨意!   “放肆,你是不是以为朕不会将你怎样,若非朕挂念你母妃的情意,又岂能容得你在这里撒野!”皇帝的手掌猛的一拍桌子,声音亦是抬的很高,可是,却是多了几分的恼怒,仿佛是被人说中了心思一般,毕竟,在他的心中,是不能将这大庸的江山交给二皇子,当初他一直用二皇子无心帝位来宽慰自己,后来,二皇子终究是提及,皇帝才不由的正视这个问题,当年的事情,就像是一个恶梦,无论是他愿不愿意提起,可却一直紧紧的缠着他,压着他!   “情意?父皇当着是可笑,不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心中到底是因为愧疚吧,母妃已经死了,就不要在这里装的这般的深情,若是真那般的在意她,就不会放任害她的凶手活到现在!”二皇子冷冷的说着,开始声音很平缓,可越到后头似乎就越激动,手不由的抬了抬,宽大的衣袖,却是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皇帝只顾着瞧着二皇子的脸,再加上这屋子里有些个昏暗,却没有发现,在二皇子的袖中有飞出一个东西,稳稳的掉进旁边的香炉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你母妃的死,与静妃无关!”皇帝被二皇子问的有些个难受,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宫贵妃当年就那般静静的躺在皇帝的怀中,而他却无能为力,这是皇帝第一次,主动提及宫贵妃当年的死因!   “无关,好一个无关?别告诉我母妃是难产而亡,这个说辞太旧了,换个新鲜的吧,我想想,既然不是静妃,难不成是我那高贵的皇祖母,还是那无所不能钦天监的人,或者,根本就是父皇动的手吧?”二皇子低低的说了句,眼中闪过一丝的算计!   皇帝突然又变了脸色,仿佛被人猜中了心思,他用手指着门外,“滚,你马上给朕滚出去!”皇帝似乎气的厉害,说完后猛的咳嗽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算计皇帝!   “儿臣告退!”二皇子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他瞧着皇帝那般摸样,心中不由的起了几分的狐疑,可却依旧没有表现出来,那把折子扇,依旧拿在手中,他轻轻的摇了摇,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临出门还不忘记好心的将养心殿那厚重的大门关上!   皇帝瞧着二皇子的背影,心中恼怒的厉害,可心里不由的想到宫贵妃当初离开,或许,或许真的是自己害死了她,皇帝垂着头,手却不由紧紧的握着,仿佛记起以前的种种!   二皇子出了养心殿,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虽说他刚刚表现的满不在意,可是,当出了门他不由的想着,皇帝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皇帝从未在自己的跟前谈论过宫贵妃当年的死因,瞧的今日那般的摸样,似乎并不像是在撒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二皇子心里却是有些个烦躁!   二皇子微微的垂着头,手中的折扇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却是听到前面似乎有脚步声,他轻轻的抬起头来,却见得楚傲霜,正从对面走了过来,二皇子勾了勾嘴角,眼睛似乎有些个不屑的瞧了楚傲霜一眼,转身却是走相反的方向!   “站住!”楚傲霜听说皇帝已经下了圣旨,心中到底高兴的厉害,今日一听说二皇子进宫后,便来见皇帝,她过来不过是为了瞧瞧二皇子有何反应,可没想到二皇子竟然这般的对她,她的骄傲,何曾允许有男人不将她放在眼里!   “哼!”二皇子微微的转过头去,似笑非笑的盯着楚傲霜看了眼,鼻尖却是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仿佛是带着浓浓的嘲弄!   “二皇子,本公主不过是要告诉你,将来成亲后,本公主可不愿意听见什么不好的传言,以前的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子,本公主可不想再瞧见!”楚傲霜往前走了几步,她的身子要比二皇子矮一些,她瞧着二皇子的时候,不由的抬起头来,可脸上依旧冷若冰霜,仿佛这般的与二皇子说话,是天大的恩赐!   “哦?”二皇子不由的挑了挑眉,手中的折扇猛的折了起来,发出一声沉沉的响声,“公主的话,本王一定会转告三皇弟!”二皇子似乎有些个不解的瞧着楚傲霜,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又不得不应下!   “什么意思?”楚傲霜不由的问出声了,这皇帝已经为他俩赐婚,这成亲后的事,怎的与三皇子有关?   “这不正是公主的意思吗?这平昭仪掌管后宫,最尊贵的男子,当然是本王的这个皇弟了!”二皇子有些个惊讶的瞧着楚傲霜,语气里却是带着浓浓的肯定,只是,那双桃花眼中,却是掩盖不住的算计!   怎么会?楚傲霜不由的皱着眉头,二皇子这话却是自己与父王心中所写,可是,自己当时明明的写着最尊贵的男子是二皇子,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收到父王的回信,莫不是他直接回了大庸的皇帝?而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二皇子真是说笑了,这大庸皇帝的圣旨已经下了,都说君无戏言,想来大庸皇帝也不会收回成命!”楚傲霜心里早就没有了底,可面上依旧不显露出来!   “这的确是君无戏言,可是为了这两国交谊,为了万千百姓,即便是说一次戏言,本王相信,世人也会理解!”二皇子狭长的桃花眼突然眯成了缝,那声音里有些个调笑,仿佛是在嘲笑楚傲霜的天真!   “哦?这不会正是二皇子殿下所期盼的吧?可惜,大庸皇帝与本公主有十日之约,如今十日期满,本公主却是要将心中之人,告予大庸的皇帝!”楚傲霜突然笑了声,皇帝即便是刚刚收到信件,也不会那么快的宣二皇子觐见,而且,还那般详细的告诉二皇子,且自己对父王的了解,他即便是回信,也会是两封,一定会先给自己,她挑了挑眉,自己在大庸的境内,即便是信件被掉了包,也无可厚非!   “哦?如此本王却是忘记了,那便祝公主好运!”二皇子点了点头,从面上是瞧不出他心中所想,他轻笑了一声,微微的摇了摇头,却是不等楚傲霜说话,便大踏步的离开!   “公主,这个二皇子当真无礼的很!”楚傲霜旁边的映月,瞧着二皇子这般嚣张的样子,心中便不快的很,在楚国的时候,哪个人不是围着楚傲霜转,却是到了大庸后,这个二皇子为了一个贱女子,打了楚傲霜,今日又是不将楚傲霜放在眼里,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公主偏偏瞧上了眼呢!   “走,去见大庸皇帝!”楚傲霜仿佛没有听见旁边婢女的声音,她沉着脸,虽然是只见过二皇子两面,可是,却是听别人提起过,她的心中总是觉得二皇子没有面上瞧的这般的简单,二皇子口中所说皇帝改变了主意,她的心中到底是没有把握,如今,只能去试探大庸皇帝,若他没有那份的心思,便当是自己与他闲聊了,若是真存了那份的心思,便是在他没有下第二封圣旨的时候,却阻止他!   楚傲霜到了养心殿外,很客气的让人进去通报,听到皇帝说请她进来,她才缓缓的走了进来!   这刚刚因为皇子已经料到二皇子会过来,便在养心殿内等候,这宫人们也都被全数的斥了出去,现在便才点上烛火!   “见过大庸皇帝!”楚傲霜走进来,却是与大庸女子一般轻轻的福了福,她这般不过是为了拉近她与皇帝的距离,让他知道,既然自己与大庸联姻,便就是大庸的子民,自然是要事事都要学大庸朝!   “楚国公主快些免礼,赐坐!”皇帝伸了伸手臂,楚傲霜谢了恩,却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霜儿在这里谢过大庸皇帝的赐婚!”楚傲霜轻轻的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傻的直接去问他有没有改变主意,而是先以谢礼为名,试探一二!   “公主客气了,念儿性子倔强,日后他若敢欺负公主,朕定为公主做主!”皇帝面上一笑,本是摆着长辈的架子,可在那跳动的烛火下,却是瞧着楚傲霜那白皙的面容,心中不由的跳的厉害!   皇帝微微的摇了摇头,却是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想要改变自己的视线,可是,茶水在嗓子里打转,那柔柔的感觉,却是让他更加的口干舌燥了起来,他的眼神不由的盯着楚傲霜的脸上,瞧着她的面上,似乎带着点点的红晕,那樱桃小嘴,微微的张开,仿佛是在等待有人去采摘里头的芬芳!   不对,皇帝的心中警铃大作,他已经过了那般的年纪,别说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宫贵妃,即便是当初自己年轻的那会儿,也不会这般的急躁,他心中不由的骂了一声,回头细细的想着发生的一切,心中似乎有什么名了了!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来人,送公主出去!”皇帝想要委婉一点的说出来,可是,心中仿佛已经快要压制不住那一团的邪火,他猛的将茶杯里的水全数的喝了下去,勉强的说平稳的将这句话说出来!   “是,那霜儿着人些信告诉父王这个好消息!”楚傲霜紧紧的皱着没有,瞧着皇帝似乎有些个不对劲,可有说不上究竟是哪里的不对,而且,刚刚还好好的,自己提起赐婚的事,他的面上便是有些个不自然,莫不是他真的存了那份的心思,可楚傲霜也不好直接的问出来,寻了个借口说了出来,若是皇帝应下,这便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毕竟楚国的国君也都知晓了此事了!   皇帝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放在龙案上,身子紧绷了起来,他心中却是明白二皇子的用意,定然是刚刚争吵的时候,他故意提起宫贵妃让自己情绪失控,然后才下了这该死的药,而且,他也将楚傲霜算计了,虽然皇帝不知道二皇子如何能让楚傲霜前来,这现在,却是考验他的定力的时候到了,若是,若是他稍稍的把持不住,莫不的让天下人笑话,抢占儿媳,自己终究丢不起这个脸面!   可是楚傲霜却是不知道威胁的来临,自己说完了话,瞧着皇帝没有动静,不由的抬起头来,面上还带着点点的笑意,在她的心中,微笑也不过是因为客气,可落在皇帝的心中,却是变成了最致命的毒药!   “下去,都给朕滚下去!”皇帝猛的用手敲打的龙案,便是连案上的石砚也被他震的响了起来,旁边的那摞奏折,却是因为没有放稳,被皇帝这么一震,便是全数的掉在了地上!   “是,皇上息怒!”旁边正在掌灯的宫女被吓了一条,也顾不得那烛火还没有点完,却是赶紧的退了下去,楚傲霜虽然心有不甘,可瞧着皇帝铁青着脸,也不敢在多言,赶紧的与众人一起退了下去,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安定的很,不由的猜想,难道二皇子并没有骗自己,皇帝真的改变了心意!   瞧着众人都退了下去,皇帝猛的松了口气,可体内的那一团火,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额头上更是不由的滴着汗滴,若是在平日,哪怕他来不及宣后宫的妃嫔过来,也可以宠信宫女,根本不用这般的压抑自己,可偏偏楚傲霜来的不是时候,而且楚傲霜的容颜那般的美丽,又岂是一般的宫女可以比的,皇帝紧紧的闭着眼睛,脑中却是不由的想着楚傲霜的清丽的面容,越想,心中更是难受的紧!   “见过公公,我们昭仪娘娘命我过来请皇上去宜安殿去送晚膳!”从远处走来一个宫女,那公公瞧着面生的很,可到底是宜安殿的人,可不好多问什么!   “你且在这里等着!”公公皱着眉头,瞧着皇帝刚刚那般的生气,他本是不愿意通报的,可是,这宜安殿内住了可是平昭仪,现在可以权倾后宫,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平昭仪,公公硬着头皮想要通报,可手刚触及养心殿的大门,却听的皇帝的生意从里头传来,便是让那小宫女进去,公公皱着眉头,听着皇帝的声音似乎有些个不大对劲,可到底不敢说什么话,赶紧的让那小宫女走了进去!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走进殿内,听着身后养心殿的门又关了起来,心中不由的一紧,瞧着空旷的殿内,不由的升起了几分退却的想法,可终究还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行礼!   “过来!”皇帝的声音因为压抑,却是变的极为的粗犷,他微微的抬头,趁着昏暗的灯光,瞧着那地上的女子,瑟瑟的似乎有些个发抖,他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头,可现在似乎容不得他多做考虑,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冲破身体跑出来!   “这,是,奴婢遵旨!”宫女有些惊讶的抬头,可瞧着皇帝阴沉着脸,心中虽然是有些个疑问的,可终究是不敢再多说半句,只得怯怯的走的近些!   女子缓缓的走过来,那属于处子的幽香,却是在现在越发的诱人,皇帝猛的将宫女拽了过来,贪婪的闻着那好闻的香味!   “皇上,求皇上自重!”宫女一惊,可因为对方是皇帝,却不敢挣扎,眼睛里似乎满满的噙着眼泪,手紧紧的护在胸前,有些胆颤心惊的盯着皇帝瞧!   “乖!”皇帝放柔了声音,却是将宫女压在身下,贪婪的享受她带着稚嫩的清香,皇帝的眼不由的红了起来,有些粗暴的将宫女的衣服猛的撕开,那凶狠的摸样,仿佛是要那宫女生吞活剥了一般!   当那刺痛猛的袭来,宫女的眼角滑落了晶莹的眼泪,她的眼神中到底是有一刻的空洞,漠然的瞧着那身上明黄色的身影,渐渐的竟然有些模糊了!   “娘娘,出事了,安刺史竟然被皇上给赐死了!”这厢,静妃无聊的坐在窗前,眼中瞧着外头,似乎在期盼着什么,桂嬷嬷却是从外头进来,声音里似乎带着浓浓的急切!   静妃微微的抬了抬眼皮,声音缓缓的响起,“如今皇上已经赐婚了,可那人却是没有半点的消息,难道,天要亡我?”静妃低着头,心中着急却没有一点办法,她当初是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可都过了这么久了,那人没有一点的音讯,若是他不出面,哪里会有旁人能有这能力扭转乾坤!   “娘娘,还不仅仅是这般呢,这皇上刚下了赐婚的圣旨,不久又下旨,说兵部吏部不能一日无主,特封了那刑部侍郎聂阁为吏部尚书,而纳兰轩也升为兵部尚书啊!”桂嬷嬷将打听来的一一禀报了静妃!   “不过是两人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他们也配?”静妃一惊,这纵观大庸历史,从来还没有这般年轻的人,能当起一部之首,皇帝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娘娘,且不说他们配不配,可是聂阁终究是平尚书的得力门生,他做了吏部侍郎,说白了,这吏部已经是平尚书的囊中之物了啊,而皇上又将纳兰静指给了三皇子,这纳兰轩自然也是三皇子的人,这六部之中,已然有了三部是三皇子的人,而礼部,户部本就与宫府交好,自然是不能向着杨府,至于工部,工部尚书是个没有主意的,平日里就听着工部侍郎话,可偏偏工部侍郎又是吴婕妤的父亲,这六部之中已经没有一个是我们的人了,皇上,这是要将杨府的势力根除了吗?”桂嬷嬷虽然瞧着静妃的脸色不对,这如今出了这般的事情,却又不得不说!   这杨府的除了兵权,什么都没有,可这兵权又一大部分是宫府留下的,只要宫府崛起,这些个人自然是不能与杨府一心,而且,左相到底还是纳兰轩的生父,即便是纳兰轩已经与纳兰烨华断绝关系了,可到底有那一根丝在那呢,若是真到了关键的时刻,纳兰烨华肯定也是帮着纳兰轩的!   “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皇上,本宫便是不信了,二十年的夫妻,他真的能做到这般的绝情!”静妃猛的站了起来,可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是要保住太子的位置!   而且,二皇子为了纳兰静闹出了那么大动静,可偏偏皇帝却是将纳兰静指给了三皇子,或许自己可以利用他们!   静妃换好了衣服,便是赶紧的走了出去,天色到底暗了起来,桂嬷嬷便带了几个宫女,在前头提着灯笼,因为静妃当初被废后,平昭仪便将她的宫人减了不少去,只按照贵人的用度,给她配齐了,静妃走的急,本来是想让人去寻个软轿过来,可宫里人哪个不是势力的很,与其去求人,还不如去走过去!   静妃带着人往前走,这条路走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觉得竟然这般长,在过一个拐角处,听着有人走过来了,若是在平日里,静妃定然避了去,可现在她心中有事,便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谁没个眼力劲儿,瞧见我们小主过来,赶紧的退在一边!”静妃带着众人都了过来,却瞧得对面似乎有些个人抬着软轿,与她们走了个对面!   桂嬷嬷冷着脸,这宫里头虽然现在静妃不得宠,可论分位,静妃的还是最高的,而且,听那人称自己的主子为小主,却是连个嫔位都没有的人,如何敢在静妃的面前嚣张,桂嬷嬷不由的抬高灯笼,却是将那人瞧的清楚,原来软榻之上坐的竟然是吴贵人,这吴婕妤去了以后,皇帝便命静妃抚养四皇子,这静妃出事后,这吴侍郎便将自己的嫡次女送进宫来了!   “放肆,你们胆敢挡我们娘娘的路!”桂嬷嬷气极,这以前的时候,即便当初的吴婕妤不过是静妃跟前的一条狗,便是说话却也得瞧着静妃的脸色,如今静妃没了势力,一个小小的贵人却是这般的狗眼看人低,桂嬷嬷眼里闪过一丝的冷厉,这静妃虽然不是皇后了,可要对付一个小小的贵人,却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哟,我当是谁呢,原是静妃姐姐,妹妹在这里给姐姐行礼了!”桂嬷嬷的声音刚落下,在软轿上的吴贵人轻声的一笑,仿佛刚认出了静妃来,这话中虽然是对静妃行礼,可连身子都没有起来,微微垂着眼,瞧着在地上站着的静妃!   其实,也不怪吴贵人嚣张,她本就是个矫情的人,她进宫没多久便封了贵人,还被皇帝特地的吩咐让她做四皇子的母妃,她自然是不会将失了宠的静妃放在眼里!   “妹妹客气!”静妃冷冷的应了声,却没有如吴贵人想的那般会失去理智,静妃微微的眯了眯眼,仿佛没有瞧见吴贵人的挑衅,还客气的应了声,其实,静妃什么没见过,当初宫贵妃比吴婕妤还要嚣张,静妃不也是熬过来了吗!   “唉,瞧着姐姐清闲,妹妹好生的羡慕啊,这些个日子,皇上瞧着四皇子聪明,特意吩咐了人要好好的照顾,妹妹这不赶紧的过去瞧瞧!”吴贵人对于吴婕妤与静妃的过节,心中是知道些的,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不过瞧姐姐的样子,可是去见皇上,妹妹!”吴贵人冷笑一声,这静妃白日里没脸面出来见人,都这么老了,还学别人争宠,这都晚上了,去见皇帝还能有什么事,她本来是想开口说与静妃一起过去的,可突然从一边跑来了一个小宫女,悄悄的在吴贵人的跟前说了几句,吴贵人微微的眯了眯眼,嘴角噙着一丝的冷意!“贱人!”她不由的骂了一句,可抬头瞧见静妃,脸上闪过一丝的笑意!   “那便不送姐姐了,妹妹突然想起有事去找平姐姐,妹妹先告退了!”吴贵人突然变的和善了起来,却是让人转身从一旁离开!   静妃皱着没有,吴贵人口中的平姐姐,自然是平昭仪,瞧着吴贵人临走时那一抹诡异的笑容,静妃总是觉得她有什么算计,可来不及多想,现在还有最要紧的事!   第三十二章 不要脸面   娘娘,您瞧她那得意的样子!”桂嬷嬷有些个瞧不下去吴贵人那嚣张的样子,当初吴婕妤也是个不矫情的,可在静妃的跟前,还不是跟狗一样,处处的讨好静妃,现在她一个刚进宫的贵人,也不知道是得瑟什么!   “不过是个小丑罢了!”静妃冷冷的说了句,许是因为这么多年呼风唤雨惯了,虽说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被一个小小的贵人欺了去,心中到底是恼怒的!   桂嬷嬷瞧着静妃不愿意再多言,便跟在静妃的身后,到了养心殿的时候,瞧着养心殿的大门紧闭,从窗户中还是能瞧见里头有淡淡的烛光印出来!   静妃微微的皱了皱眉,心中觉得奇怪,这皇帝即便是要批阅皱着,可是哪一次不是烛灯点满了,今日却是暗的奇怪!   “见过静妃娘娘!”守在门口的公公,瞧见静妃她们过来,赶紧的行了个礼,却是不留痕迹的挡住了静妃的去路!   “皇上可是在里头?”静妃微微的挑了挑眉,这公公跟在皇帝身边那么多年,静妃又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左不过是怕自己硬闯罢了!   “启禀娘娘,皇上正在里头批阅奏折!”那公公低着头,禀了静妃,却没有先问静妃是不是要见皇帝,他面上恭恭敬敬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哦?那本宫进去瞧瞧,皇上许也会累了!”静妃一笑,瞧着那公公似乎不希望自己进去,她心中一片的狐疑,这公公是个人精,平日里有什么想法,却是不显现出来,今日能被自己瞧出他不愿意让自己进去,定然事情有蹊跷,而起,瞧着里头烛光那么暗,这夏日里头又这么热,即便是养心殿里头放了冰块,可也不会紧闭着大门,分明是有什么事!   “娘娘稍等,奴才这就禀了皇上!”静妃刚想往前迈一步,却是被那公公挡了去,桂嬷嬷不悦的想斥出声来,却是被静妃用眼神制止了!   公公弯着腰,却是瞧着静妃不会跟过来,才往后退了一步,这公公到底是个聪明的,他是离皇帝最亲近的人,这后宫多少妃嫔不得瞧着他的脸色,可偏偏他却是守礼的很,即便宫里头的人都瞧不这个被废了的皇后,可那公公依旧小心翼翼不敢怠慢了去,而且,这宫女进去那么久了,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这个时候去禀报,或许会打断皇帝的好事,傻子也不能进去,这公公刚刚明明可以说,皇帝吩咐了谁也不见,打发了静妃!   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这静妃虽然是个废后,可太子不是还没有废吗,即便是被禁足了到底还有翻身的可能,这做奴才的,既要懂察言观色,还要明泽保身,他跟了皇帝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皇帝那息怒不定的性子,这奴才既要能猜对主子的心思,这在不该猜的时候,却也不能去猜,这个尺度定要拿捏得当,不然终究是会出了事了,就像今日这般,他要禀报皇帝,还不能让皇帝将怒气撒在他的身上!   “启禀皇上,静妃娘娘求见!”所以,现在那公公却是站在养心殿的门外,禀了皇帝,声音先是慢慢的,听着里头没有了动静,才微微的抬了抬声音,可这声音也是要有尺度的,不能太小,不然还是跟没听见一样,也不能太大,万一皇上正做那事,被他尖细的声音吓一跳,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娘娘,简直可恶!”桂嬷嬷那边瞧的怒火直烧,以前静妃做皇后的时候,有时候可以直接进去去找皇帝,若是皇帝有事,这公公哪次不是赶紧的进去禀报,哪像现在,在外头念上几句,就算是教差了吗,简直就像是糊弄小孩子一般!   静妃偷偷的给了桂嬷嬷一个眼神,身子不由的往前靠了靠,若是在平常的时候,静妃或许是能发现这公公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失了势,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是觉得,这人啊都是一个心思,都是势力的很,所以,即便她心中有几分的狐疑,也因为这种强烈的心思,而给压了下去!   “皇上!”那公公最后一次唤了句,刚想禀了静妃,可一转身却瞧得桂嬷嬷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着实吓了他一跳,可也不能说什么,这桂嬷嬷做什么都是听主子的命令,他若是开口训斥,那可是在打静妃的脸!   “本宫瞧着,许是皇上累了,你们这些个做奴才的,也不知道瞧着点,这眼瞧着天色暗了,夜里凉,若是皇上不小心着了,伤了龙体,岂是你们能担当的!”静妃往前走了一步,虽说这养心殿门口,肯定不能是这公公一个人守着,可旁人也就是侍卫,这些个事肯定不管的,静妃说着,便是要往里头走去,那公公心中着急,可是却是被桂嬷嬷用身子挡的严严实实的,他又不能对静妃动粗,眼整整的便瞧着静妃要推门进来!   这里头,烛火缓缓的跳动,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男子重重的喘息声,皇帝有些个慵懒的趴在宫女的身上,经过这么一闹,倒是觉得身子爽快了些,他微微的垂着头,瞧着女子紧闭着眼睛,那脸上还带着点点的红晕,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水,在这个时候,却是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   可惜,皇帝并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他瞧着女子的面上似乎眼熟的很,可却没有多想,这宫女是宜安殿的人,许是他常去见平昭仪,这宫女在一旁伺候着,所以才面熟,皇帝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可是,却是瞧着那眼泪,心中似乎又升起一把火,皇帝不顾女子娇嫩的身子,再次动了起来!   “娘娘!”这公公瞧着静妃已经进了大殿,赶紧的唤了句!   “参见皇!”静妃不管不顾,先进了点,整理了整理仪容,微微的福了福身子,说了一般的话,却是因为瞧见眼前的一幕,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的那明黄的身影,不由的晃动,而他的身下,那粉色的宫装,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静妃呆滞了片刻,在她的心中,到底是爱皇上,可没想到,皇帝在对杨府,对她,对太子那般的绝情后,竟然还有这份的性子,而且,她是了解皇帝的,自从宫贵妃离开后,皇帝变的清冷的许多,今日,竟然在大殿之上做了这般的心思,难道是因为高兴的吗?除了自己,难道会让皇帝这般的痛快!   “皇上饶命,奴才无能,没有拦住静妃娘娘!”那公公原是被桂嬷嬷拦着的,可桂嬷嬷瞧着静妃进来后,便也放开了他,那公公赶紧的进来,瞧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一惊,不由的跪了下来,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果然是与他想的一般,打扰了皇帝的好事,自己有几条命也不够砍的啊,他心中到底是有些个怨恨的,他好不容易能有今天的身份,这眼瞧着便是要毁在静妃的手中了!   皇帝仿佛没有听见,继续着自己的动作,静妃的眼微微的有些个湿润了,虽然被前面的龙案挡着,有些个地方却也瞧不清楚,可是傻子也能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滚出去!”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子压在女子身上,良久他才起身,穿好衣服,眼睛冷冷的瞧着静妃!   “皇上!”静妃抬起头,瞧着皇帝用一种极为狠毒的眼神盯着她瞧,她的心到底冷的厉害,这么多年了,终于要旧事重演了吗!   “见过皇上,见过静妃娘娘!”这众人瞧着皇帝已然动了怒,都跪在了地上,以至于吴贵人与平昭仪过来的时候,都没有人拦着,她们行了礼,却是瞧着眼前的景象有些个不解,这众人跪在地上,静妃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委屈,而皇帝只着里衣,一瞧着便是刚发生了什么,在加上龙塌上有个宫女正背对着众人在穿衣服,她们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的低着头,似乎有些个不敢置信!   “谁让你们过来的!”皇帝冷着脸,这虽说宫里头的女人都是皇帝的,皇帝想宠信谁,也是他的权利,可是,他在养心殿跟一个宫女发生这般的事情,在他的心中到底是有些个不光彩的,再说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保持着深情的形象,到底是会因为这件事儿给毁了的,而且,这么多人瞧着,皇帝自然是不自在的!   “这,启禀皇上,是静妃娘娘,她碰见嫔妾,让嫔妾去寻昭仪娘娘,说是有事要在养心殿禀了皇上!”吴贵人微微的抬头,似乎有些个不解,声音因为受了些惊讶,似乎还有些结巴!   “你胡言!”静妃脸上一冷,她是碰到了吴贵人,可是并没有让她去约什么平昭仪,分明就是她们要陷害自己,瞧着皇帝发怒,想吧所有的事情推在自己的身上,而旁边的桂嬷嬷倒是护主心切,听着吴贵人这般的胡言,却是不由的出了声音!   “我没有,皇上,嫔妾没有撒谎,若是皇上不信,可以问昭仪姐姐!”吴贵人瞧着桂嬷嬷一脸的指着,眼中不由的升起雾气,原本就大大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倒是将她显得更可怜了!   皇帝皱着眉头,他生性多疑,这静妃出了那般的事情,便是平日里也鲜少出门,现在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若非是他了解二皇子的性子,他不由的怀疑,是不是她是与二皇子联合起来要让他难看,皇帝眼神不由的瞧着平昭仪,对于平昭仪,他像是对平尚书一般,在心里还是算的上信任的,不然也不会让平昭仪掌管后宫!   “启禀皇上,嫔妾在院子里头呆着,的确是吴贵人急急忙忙的请嫔妾过来,说是静妃娘娘有话要说!”平昭仪点了点头,如是如实回答,可是,这却是将事情有推到了吴贵人身上,这吴贵人怎么自己说的,她倒是能做主,可是,至于吴贵人与静妃之间发生了什么,倒不是她可以考虑的范围了!   静妃的脸冷的厉害,她现在是瞧的清楚,现在定然是被人算计了,她分不清楚,究竟是有人将她的反应都料到了,还是这只是个巧合?在这个时候,那宫女也穿好了衣服,也不敢说话,赶紧的跪在一边!   “朕让静妃静心思过,看来静妃倒没有什么进展!”皇帝冷哼了一声,本就不满静妃突然闯进来,再加上吴贵人的指证,他自然是不会给静妃好脸色瞧,这男人无论当着谁的面,这被打搅了那般的事情,火气自然会被平日里还要大些个!   “启禀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并没有与吴贵人约好,可臣妾却也是有事要与皇上商议!”静妃狠狠的瞪了吴贵人一眼,她在后宫这么多年,还没有谁能算计过她,现在竟然差点栽在一个新进宫的贵人跟前,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可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平复皇帝心中的怒火!   “哦?既然静妃有事禀报与朕,必然是大事,现在是平昭仪掌管后宫,自然也听的,静妃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皇帝挑了挑眉,这静妃到底还是没有习惯她的身份,她一个妃子,说白了便是一个妾,如何能与皇帝说是有事商议,商议这个词永远只能是正宫的皇后配用,如今皇帝有那股子的气在,若是平日里或许不会在意,可现在怎么瞧着静妃怎么难受,自然会注意到这些个小事!   “这,此事极为重要,只能告知皇上一人!”静妃紧紧的咬着唇,皇帝这般是故意让她那堪吗,可偏偏静妃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低着头,虽然明白她这么说不一定能挽回希望,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再说她今日不过是为了用感情感动皇帝,说起以前他们经历过的美好,让皇帝想起旧情,现在当着她们的面,静妃自然是不能开口的!   “重要?一个不能见光的事情,朕瞧不得有多么的重要,来人啊,将静妃带下去,朕念她进宫多年还算尽心的份上,便是不追究她擅闯养心殿之罪,让她静心思过,没有朕的旨意,永远不许踏出房门半步!”皇帝冷着脸,不愿意在听静妃还会说什么!   静妃脸色一惊,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瓦解,她不由的跪下身子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皇上,求皇上息怒,臣妾与皇上扶起二十余载,皇上怎能这般的绝情!”静妃抬起头,眼泪无声的滑落,可惜,她的容颜或许以前算的上清秀,可现在,毕竟生养过两个孩子,哪里能比的上年轻的妃嫔好看,原本想要用眼泪博取皇帝的同情,可是,却是瞧见皇帝面上毫不掩饰的厌烦,她一愣,都说是色衰爱弛,大抵都是这个样子,她仿佛记起,当初宫贵妃还没有进宫的时候,她虽然并不算上得宠,可是皇帝对她还是有些个情意在的!   “皇上!”静妃不由的抬着声,眼瞧着这侍卫就要动手将她拉开,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即便无法再得到他的心意,可是即便是为了太子,她也不能放弃,现在皇帝处处打压杨国公,太子有被禁足了,若是连她也禁足了,这朝中的人定然都会猜测是不是太子要完了,别说以前中立的大臣,即便是现在太子一党,怕是那些个心意不坚定的,也会弃太子而去,所以,她现在不能倒!   皇帝听了静妃的话,冷冷的笑了笑,摆了摆手,让那些个人暂且退在一边,“夫妻?你也配,能与朕称的上是夫妻的,永远只有皇后一个,一个小小的妃嫔,正配与自己说是夫妻,来人啊,静妃对皇后不敬,着明日便将她送离,让她好好的静静心!”皇帝冷着脸,这本就因为二皇子心里头便是有一肚子的怒火,这宫贵妃真正的死因,或许并不是因为静妃,可当年静妃也确实害过宫贵妃,现在他又被打扰了,这静妃只能是说她来的不是时候,偏偏是等皇帝最烦躁的时候过来!   “哈哈!”静妃大笑了几声,不敬?简直是可笑,她才是皇帝的原配,是皇帝大开宫门迎进来的皇后,是真正的正宫娘娘,宫贵妃她算得是什么,可现在,皇帝既然说她对宫贵妃大不敬,要将她送离,她如何能甘心,这送离便是将犯了错的妃嫔送出宫去,其实与打入冷宫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送离还算的上好听,名义上是去那些个庵中修行,可是,一旦被送出去,想回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桂嬷嬷大惊,赶紧的跪在地上求情,这这会儿个谁还挺她一个奴才的话,而且,这皇帝金口一开,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为什么?为什么?上官梦她连自己的姓都不不是自己的,凭什么做皇后,凭什么,凭什么?”静妃瞧着皇帝不为所动的脸,心中口中不由的将怒火发泄了出来,这宫贵妃原名叫上官梦,原是这后宫的一个小小的宫女,却是勾引了皇帝,皇帝本想封她为妃,可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宫女,便是封了常在答应,便是天大的恩赐,更何况是妃位,这宫贵妃的母家还是个卑微的商户,她的母亲与她的爹爹有了她之后,她母亲还是不甘寂寞的,听说,宫贵妃入宫后,她母亲便又跟了她的小叔,还与她小叔私奔了去,有这般不堪的母家,便是能进宫更是天大的恩赐了!   这百官自然是千方百计的阻挠她封妃,皇帝因为这个事还与太后起了间隙,可到底皇帝不甘心,便让宫老将军认了宫贵妃为义女,贯上了宫姓,给了她一个好的出生,才将她封了妃,这段历史,鲜少人敢提,现在静妃将宫贵妃的名字说出来,更是激怒了皇帝,他一摆手,不愿意再听她说话,那侍卫赶紧的将她的嘴紧紧的捂着,连同桂嬷嬷一起拉了出去!   吴贵人冷冷的瞧了静妃一眼,她的姐姐平日里没少受她的欺凌,现在她终究是替她的姐姐报仇了,只要明日将她送出宫去,她就别想再踏入宫门半步!   “皇上息怒,嫔妾,恭喜皇上再得佳人!”吴贵人福了福,似乎是想要打破现在冷清,她清了清声音,“不过,这位妹妹倒是面生的很!”吴贵人说着,双眼却是在那宫女的身上打转!   “抬起头来!”皇帝被吴贵人这么一说,眼睛才落在跪在一旁的宫女身上,只见得她垂着头,皇帝不由的出了声,这宫女是平昭仪宫里的,这吴贵人怎么会说是面生的很!   那宫女低低的应了声,怯怯的抬头,眼睛因为刚刚流了眼泪,似乎更加的明亮,“安小姐?”吴贵人不由的惊呼出声,在她没有进宫的时候,都是这个京城的贵小姐,她自然是认识的,这跪在地上的宫女,便是刚刚进宫的安影丽!   平昭仪紧紧的皱着眉头,心中却是已经明了,怪不得二皇子会那般好心的说让安影丽进宫,原是打了这主义,可偏偏又是让三皇子带进来的,似乎是不想让人想到他的身上,而且,安刺史也不是那般胆大的人,这纳兰静及笄,宫里头肯定不去人,他不会傻的这个时候触眉头,而这个女子,还那么凑巧的听到安刺史的谈话,自己原是怀疑二皇子他们是利用这个女子来打击太子,现在看来,她们的目的,或许仅仅是为了让这个女子能进宫,能留在皇帝的身边,做她们的棋子!   平昭仪虽然也不喜太子,再加上二皇子一向与三皇子交好,在她的眼里,一直将二皇子当成她的儿子,现在皇帝又将纳兰静指给了三皇子,这算起来,也都是一家人,平昭仪本不该多说什么,可是被人平白的利用了去,心中到底是有些个不舒坦的!   “启禀皇上,她便是今儿个大义灭亲的安影丽,这孩子们瞧她可怜,便带进宫里头,让她有个安生的,没想到她是个好福气的,臣妾不过是让她出来办事,倒是入了皇上的眼,臣妾倒是求皇上能给她个名分!”平昭仪虽然心中不喜,可到底还是帮二皇子他们圆了她的谎,她虽然不知道安影丽为何会出现在这这里,可是,说她帮自己办事,也能掩盖了过去!   平昭仪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倒是瞧不出什么来,在皇帝的眼中,平昭仪性子柔和,待人也极好,心地善良,在心性上倒是有些个与宫贵妃相像,如今,这安影丽到底算是平昭仪宫里的人呢,这后宫之中有时候还是比较避讳这自己宫里头的人与自己争宠,可因为平昭仪的心性,她定然不会多说什么,可若是她心里没有什么变化,倒也说不过去,而平昭仪那紧紧的皱着眉头,可瞧出心中到底是有些个不悦,倒是能恰到好处的表现她最真实的一面!   皇帝从平昭仪的面上瞧不出什么来,可又觉得事情真的是那般的巧合吗,他低着头,二皇子给他下药,一定是为了纳兰静,他本来是算计自己与楚傲霜的,可是,这个宫女过来,似乎对二皇子没有一点的好处,皇帝本是对安影丽起了杀意,可偏偏静妃的出现,却是让她在众人面前露了脸,倒是救了她一命,皇帝一时瞧不透,这个小小的宫女,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既然是昭仪宫里的人,朕自然是不能亏待了,传朕旨意,便封她个答应吧,她是你宫里的,也不用再给她寻宫殿了,便是留在宜安殿里头吧!”皇帝沉了沉声,这留在平昭仪的宫中,到底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若是这丫头是太子一边的人,有平昭仪看着她,晾她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说不定一不小心还能被平昭仪抓住什么把柄,若是她是二皇子的人,这平昭仪殿了出了一个狐媚子,平昭仪心中定然不喜,若是平昭仪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此事平昭仪也参与了!   皇帝说完,安影丽赶紧的谢恩,今日,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先是自己将自己的爹爹送上而来断头台,后来,跟着三皇子他们进了宫,到了晚上便封了答应,成了这宫里头的主子,她有些不敢相信,生怕这是在做梦,她用手拧了自己一下,竟然是疼的,那么便是真的了,虽说刚才身子有些个疼,可到底有些个喜悦,心中对纳兰静多了些个佩服,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帮自己,不过,这才是个刚刚开始,进了宫,不仅是要学习该怎么保护自己,还要表现自己的能力,该为纳兰静做点事情了!   “平姐姐到底是大度,若是妹妹宫里出了这般个狐媚的,妹妹可是不能做到姐姐这般的从容!”吴贵人跟在平昭仪的身后,声音带着一股子酸酸的感觉,她刚进宫,自然是想办法争宠,她自然是要在养心点周围安插自己的人手,她听到那事儿,心中便是乐意让静妃去打扰皇帝的好事,让皇帝对她发怒,而她有去请平昭仪,这自己宫里头出了这般的宫女,换做是谁,也会生气,这平昭仪平日里在皇帝跟前装的多么知书达理一般,只要让她在皇帝跟前失仪,还怕她不失宠,这简直是一箭双雕啊!   “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只要皇上高兴,我们便也高兴,安答应虽然刚进宫,能入皇上的眼,博得皇上高兴,这到底算是我们的姐妹们的喜事,这即是皇上的好事,也是我们姐妹们的好事,日后大家都是自己姐妹,少不得要互相的照应!”平昭仪微微的皱着眉头,瞧着静妃那个样子,定然是被吴贵人算计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严厉!   “平姐姐说的是,倒是妹妹愚昧了!”吴贵人讪讪的应了声,原以为平昭仪听了她的话,怎么样也会有些个不高兴,没想到还训斥起了自己来了,在她的眼里,只能说平昭仪是个傻子!   吴贵人干笑了几声,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平昭仪瞧了安影丽一眼,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小姐,可是遇见了什么好事了?瞧这般的有雅兴!”这厢,流翠从外头端了晚膳进来,瞧着纳兰静手里头拿着一本书,嘴角却是噙着点点的笑意!   “哦,倒也没有什么!”纳兰静听见流翠的声音,赶紧的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明明流翠什么都不知道,纳兰静的脸上却红红的,仿佛有什么心事被流翠瞧去了一般,口中应了声,赶紧的站了起来!   “小姐,这水奴婢已经试好了!”流翠瞧着纳兰静不愿意说,只是暧昧的笑了声,便不再纠缠,今儿个也不知道二皇子与纳兰静说了什么,这她的面上,似乎一直很高兴,瞧那书的样子,也不是纳兰静平日里爱瞧的医书,而且,也定然不是什么账本,想来是二皇子送的什么东西,不然也不会边瞧着,边笑着!   不过,流翠即便是好奇,也不会擅自去动纳兰静的东西!“这安影丽这会儿个怕是已经成了后宫的女人了!”纳兰静净了手,却是将话题转移到一边去!   “这么快,小姐的心思,越发的厉害!”流翠不由的说句,以前的时候,她对于纳兰静的思念,倒是能猜中不少,可现在却是越发的瞧不透了,虽说这二皇子帮助纳兰静,可是,往皇帝的跟前放人,到底不是谁都有这个能力的!   “小姐,宫里头来信了!”纳兰静刚坐下来,轻轻的抿了一口米粥,秋月便是从外头走了进来!   “哦?我瞧瞧!”纳兰静一笑,有些个兴奋的说了句,手中的筷子也暂且放在了一般,赶紧的用手接了过来,这安影丽刚刚入宫,不可能传消息出来,这定然是二皇子着人送来的,纳兰静这般的着急,却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为关心她的计策有没有成功,还是关心二皇子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她!   流翠不悦的皱了皱眉,她虽然也高兴纳兰静终于在皇帝的跟前放了自己的人,可是,纳兰静为了瞧这东西,连饭菜都吃不好,流翠最关心的到底还是纳兰静的身子!   “明儿个倒是有戏瞧了!”纳兰静先是一笑,瞧见那宣纸下头,却是用笔画了一个小小的唇,仿佛瞧见二皇子那坏坏的样子,她心中到底是紧张的怕被流翠她们瞧见,赶紧用手不留痕迹的将那唇用手轻轻的撕掉了去,才瞧这上头的东西,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你们瞧瞧!”说着,便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流翠与秋月!   流翠与秋月瞧着,脸上也不由的露出笑意,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安影丽竟然被封了答应,而静妃明日也要被送出宫去了!   “静妃是不会那么轻易的便成出宫的,今儿好好休息,明日说不定还会有好消息!”纳兰静眯了眯眼睛,心中却是暗暗的思讨,或许,该来个致命的一击了!   “小姐,您瞧!”流翠听了纳兰静的话,自然是明白的,这静妃若是出了宫,便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太子是个有心思的,断然会出什么大动静,她微微的抬头,却是在思讨,太子会怎么办,却瞧见空中突然一亮!   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瞧的清楚,只见空中突然大放异彩,仿佛有一只凤凰在空中遨游,突然,不知从哪里出来一阵黑衣,那凤凰似乎痛苦的挣扎,不一会,却再也瞧不见凤凰的踪影,不消片刻,那黑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空似乎又恢复了宁静!   纳兰静皱着眉头,她相信,即便是这凤凰只出现片刻,明日,凤凰显灵一事,一定会传遍整个京城,纳兰静紧紧的皱着没有,却是又将筷子拿了起来,手轻轻的夹起菜来,放在口中细细的嚼,这宫里头刚出了这般的事情,太子在禁足,即便他有这份心思,也不会这么快就安排好这一切,而且,宫外肯定也不会这么快知道,这人们一定会解释为上天有什么警示,她皱着眉头,此事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这大庸人本就信奉神灵,除非自己能拿出证据来,否则静妃怕是不仅不会被送出宫,还会被人传出是真凤转世,说不定还会被重新册封为皇后,纳兰静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着膳,旁边的流翠与秋月也是一脸的凝重,自然是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自然不敢打扰纳兰静!   纳兰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冷厉,她的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被她抓住,她冷冷的哼了一声,静妃想这么快就翻身,休想,她抬起头来,吩咐了秋月几句,流翠在一旁听的惊讶,却实在想不出,纳兰静吩咐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与此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草草的用了晚膳,纳兰静便再次拿起医书,仿佛是在寻找什么,良久,她的脸上才露出些个笑容,天色渐晚,纳兰静刚沐浴躺下,便听见流翠在外头禀报!   “小姐,纳兰相爷突然过来了!”流翠有些个担忧,毕竟,这么晚了,纳兰烨华突然前来,怎么说也是有些个诡异!   “好,你进来吧!”纳兰静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的睡衣,清明的很,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不过,因为纳兰静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所以流翠也是在外头的,流翠听了纳兰静的命令,才从外头进来!   却瞧着纳兰静已经坐了起来,若是身上只穿了里衣,根本是瞧不出来她已然睡下了!   “更衣,我倒要过去瞧瞧!”纳兰静冷冷的说了声,对于纳兰烨华她到底是有些个比寻常人更多的恨意,如果太子当初算计她是因为权力的话,那也可是,毕竟纳兰静与他无亲无故的,可是纳兰烨华不一样,他是纳兰静的亲父亲,却是连个陌生人都比不上!   流翠是个麻利的,不一会儿便给纳兰静梳好了发鬓,因为夜里到底是有些个凉,流翠便给纳兰静又多加了件衣服,到了厅子门口的时候,便听见里头似乎有争吵的声音,这守在外头的人瞧见是纳兰静过来了,行了个礼,便让她进去了!   “你休想,这件事不可能,若是纳兰相也没有别的事情,请恕下官不送!”纳兰轩的声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纳兰静进去的时候便瞧见宫氏与雨儿坐在一旁,脸上有些个铁青,纳兰轩更是,满脸的怒意!   “静儿,你怎么也起来了!”还不等纳兰静行礼,宫氏便招呼纳兰静过来,而正在争吵的纳兰烨华与纳兰轩都没有与纳兰静答言!   “哼,这是大势所趋,太子本就是嫡出,凤星显现,你答应了便也是对你有好处!”纳兰烨华听了纳兰轩这般的怒吼,难得耐了性子与他解释,若是以前,早就说说什么家法不家法的了!   纳兰静微微的斜眼,却瞧着桌子上放着一张宣纸,上头是什么百官联名,瞧着是要逼皇帝将静妃再抬为皇后,纳兰静冷了冷,好一个凤星显灵,先故弄玄虚,让众心所向,然后再来个百官联名,皇帝还有什么理由再废后呢,到时候,皇帝怕是连提将静妃送出宫都没有机会提了!   “纳兰相爷,这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宫氏重重的放下茶杯,这若非杨府,或许宫府也不会受此一难,这宫府与杨府的过节,早就种下了,自己与纳兰烨华和离,虽然几经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终究夫妻那么多年,他可以不帮宫府,甚至可以落井下石,可是,宫氏终究想不明白,纳兰烨华是哪来的脸面,来到这誉战将军府,让自己的儿子,去帮杨府,去帮静妃,去帮太子,真真是只能用一个贱字形容!   不过,纳兰静可不这么想,纳兰烨华既然敢来,就一定有把握让纳兰轩答应,不过,纳兰就抿了抿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题外话------   开始变的勤快的我,嘻嘻   第三十三章 凤星的真像   “宫馨,我们之间是发生了些个不愉快的事情,可是轩儿终究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可能去害他吗?”纳兰烨华紧紧的皱着眉头,试图说服宫氏,他的眼睛不由的落在宫氏的脸上,这么久没见了,她并没与他想的那般,以为她会难过会伤心,却不想,她似乎过的更好了,没有在纳兰府那般的弱不禁风,那般的苍白,纳兰烨华有些个恼怒,可是,却发现,一想到他们以前的点点滴滴,头却疼的厉害!   “纳兰烨华,你滚出去,儿子?哼,他是我一个人的,与你无关!”宫氏听到纳兰烨华竟然这般的大言不惭的说话,心中的怒气却升的厉害,他有什么资格说儿子是他的的,当初纳兰轩离开纳兰府的时候,他是在宫将军的帐中,当初他被纳兰烨华逼走的时候,是留在宫府的,如今,纳兰烨华有什么资格再跟他提起这些个事情来!   “纳兰相爷!”纳兰静冷笑一声,手却是缓缓的为宫氏顺气,这宫氏以前身子不好,虽说现在好些了,可是这般的生气,纳兰静总是会担心!   “这皇上前些日子为本郡主赐婚,想来相爷也有所耳闻了,本郡主与哥哥与纳兰静都没有任何的瓜葛,便是连皇上都应下来的事情,若不然,皇上不会在纳兰府的老太太打丧后,还下了这般的圣旨,纳兰相爷这话今儿说说便也就罢了,莫被旁人听见,平白的让人误会相爷对皇上不服呢!”纳兰静声音清清冷冷的,却是说的在理!   “你!”纳兰烨华本就知道纳兰静是个伶俐的,如今他更是无法反驳,瞧见纳兰静那冷漠的脸颊,他差点忍不住骂出声了,可是,过去的终究便是过去了,人还是这些个人,可是,关系却不是以前的那般了!   “滚出去,静儿,这种人没有必要再与他多言,来人,将他打出去!”宫氏拉下纳兰静的手,她以前总是觉得,她对纳兰烨华或许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情分,毕竟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了,可是,当日子过去这么久,她才发现,以前在纳兰府就是她的噩梦,有时候她在梦中还会想起在纳兰府的点点滴滴,可是,无论梦到什么,好的坏的,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纳兰府,现在,她瞧见纳兰烨华,仿佛是瞧见了她的仇人,恨的厉害!   “本相倒是要瞧瞧,谁敢!”纳兰烨华瞧着外头的家丁似乎要进来,脸一下子阴沉的吓人,他身后的人也紧张的护着他,纳兰轩恨的从旁边取出剑来,不过是一个左相罢了,伤了便伤了!   “我敢,我倒是要瞧瞧,你还能将我如何?”纳兰轩想要出手,没想到宫氏却是更快,拿起手边的茶杯便朝着纳兰烨华扔了过去,纳兰静在旁边瞧着,也不做声,或许,纳兰轩对纳兰烨华动手,这京城里的会说什么,又或者皇帝会说什么,毕竟纳兰烨华的官位在那放着呢,可偏偏,宫氏去赶纳兰烨华,这京城里头,没有一个人能说什么!   纳兰烨华一躲的虽快,可却还是让那茶水泼在了身上,虽说这茶上了一会儿了,并算不得烫人,可这夏日了,这人们穿的衣服又薄些,被这热茶泼身上,到底也觉得热的厉害!   “你会后悔的!”纳兰烨华咬着也,也不知道他心里原因还是什么,他总是觉得这茶水仿佛要将他身上的皮给烫掉了一般!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这众人还不明白纳兰烨华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听见冷荷焦急的声音,只见雨儿脸色白的厉害,身子软软的靠在椅子上,似乎是晕过去一般!   “雨儿,雨儿,快去请大夫!”纳兰轩一惊,手中的长剑似乎有些个抓不稳,便是掉在了地上!而宫氏也顾不得恨纳兰烨华了,赶紧的让人将雨儿扶进里屋去!   “是你,对不对?”纳兰轩突然冲了过去,紧紧的拽着纳兰烨华的衣服,眼似乎要喷出火来了一般,咬着牙,恨的厉害!   “放手!”纳兰烨华说着,旁边的人便要伸手将纳兰轩拉开,可这毕竟是誉战将军府,他们还没有过来,便被人拦了去!   “你最好放手,不然你会后悔的!”纳兰烨华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即便瞧着纳兰轩那红着的眼眶,声音却是带着淡淡的冷意,“她中的是一种西域的毒,即便你请来太医来也无济于事!”纳兰烨华拉下纳兰轩的手,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若你想让她好,就该做出一副求人的摸样来!”   “你!”纳兰轩气的扬起手来,可始终打不下去,并不是因为纳兰烨华到底与他是血缘至亲,而是他在怕,怕真如纳兰烨华所说的那般,若是打了他不要紧,就怕雨儿是真的治不好了!   “相爷暗中藏死囚,若是传出去,怕是对相爷的名声不好!”纳兰静轻轻的拉开纳兰轩,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的沉稳,仿佛有一股子能平定人心的力量!   “哼,该死的都死了,本相倒是不明白贵郡主的意思了!”纳兰烨华冷笑一声,纳兰静指的是念奴,他自然是明白的,再说,念奴本就是一直用假面示人,说白了,这世上根本没有念奴这个人,所以纳兰烨华也并不害怕,至于和贵人一事,瞧纳兰静的样子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不过,他倒是觉得纳兰静不敢将此事闹大,要知道,当初的和贵人可是宫氏救下的,闹大了,对宫氏也没有什么好处!   “相爷说的倒也是,不过,相爷也瞧出来了,哥哥对嫂子的感情,可是清楚的很,若是嫂子出了什么事,即便是付出再惨痛的代价,我们也在所不惜!”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明明是笑着说话,却让人感受到而来一丝的杀意!   纳兰烨华皱着眉头,纳兰静话里头的意思可是明白的很,自己是利用纳兰轩与飘雨的感情,可是,正因为这种感情,若是雨儿出了什么意外,即便是将此事闹大,宫氏受牵连也在所不惜,可是,宫氏当初到底算的上是受人蒙蔽,可是,和贵人当初犯案,可是刑部有记录的,私救死囚,可是杀头的大罪!   “哼,这飘氏如何,其实倒是要瞧纳兰将军的表现了,本相也不会个心狠之人,只要纳兰将军去宫府让宫将军也签下了联名状,本相自会把解药交出来!”纳兰烨华能为官这么多年,这心思又岂能那般的傻,纳兰静现在却也算是给他个台阶下,毕竟,她们是不愿意走上那一条路的!   “好,哥哥便交给你了!”纳兰静点了点头,便对着纳兰轩应了声!   “你这个不要脸面的,怎能说出这般的话来!”宫氏本是看着雨儿去,可到底不放心这边,怕闹出事来,刚回来便听到纳兰烨华竟然还要打宫府的主意,简直是可恨!   “娘,既然相爷会交解药,一个名字罢了!”纳兰静赶紧的迎了过去,百官联名是大事,马虎不得,宫氏担心也是对的,可是,自己绝对会让他竹篮打水!   “好,既然如此,本相便等纳兰将军的好消息的了,这飘氏暂且不会有生命威胁,等明日明日,本相一定会将解药奉上!”纳兰烨华瞧了纳兰静一眼,他虽然觉得纳兰静这般轻易的答应,似乎有些个阴谋,到底是年轻,为了救雨儿,她这般也算的上识时务!   纳兰烨华说着便离开了,“静儿,这如何能答应!”纳兰轩瞧着他一走,赶紧的说了出来,这百官联名有多么重要,他心中自然明白,若是纳兰烨华的奸计得逞,怕是皇后与太子都会翻身啊!   “不写又如何,他既然敢现在来纳兰府,想来别的官员也都同意了,少了两个名字,也瞧不出什么来!”纳兰静冷声的说了句,这终究是情势所逼,而且,纳兰烨华现在不给解药,怕是不愿意让纳兰轩明日早朝上说什么,他们现在似乎是势在必得了!   纳兰轩叹了口气,到底纳兰静说的也对,心中虽有不愿,但还是按照纳兰静说的去做了!   “唉,雨儿她!”宫氏摇着头,纳兰烨华用雨儿威胁她们,她们却不得不犯,只希望明日之后,纳兰烨华不会再出什么诡计!   “嫂子不会有事的!”纳兰静冷了冷声,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冷荷,“来人,将冷荷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小姐,奴婢犯了什么错,请大小姐明示!”冷荷一惊,脸上带着浓浓的不甘,现在雨儿昏迷不醒,跟前就只有她一个知心的,纳兰静这般是要做什么,她冷着脸,莫不是真如瑜瑾所说的一般,纳兰静其实心里头一直希望纳兰轩能跟那个丫头在一起,若非那丫头死了,哪能轮的到雨儿,纳兰静表面上对雨儿好,心里头还指不定怎么想的呢!   “犯了什么错?主子说的话,你都有异议,这便是错,若非瞧着你是嫂子的人,今日决计不会饶了你去,等明日嫂子醒来,自然会让你心服口服!”纳兰静瞧着冷荷跪在下头,眼睛不屑的瞧了眼她,这雨儿虽然平日是聪明,可到底没有瞧见过这些个黑暗,她跟前的人,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思,经历过这么多事,也该让她们有些个成长,毕竟自己也是人,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想的那么全面,每一次都能护着她们!   “夫人救命,奴婢一直对少夫人忠心耿耿,求夫人明鉴!”冷荷这个丫头该怎么说呢,是个外冷内热的人,面上瞧着不爱说话,对谁也冷冷的,可心里头却是火热的很,如今纳兰静趁着雨儿昏迷,便要将她拖走,她倒是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苦,她心里是记挂雨儿,生怕这些个人不用心伺候着!   “静儿!”宫氏瞧着心一软,这冷荷丫头她倒是瞧着喜欢,平日里也不多说话,面上稳重的很,就像现在一般,即便纳兰静这般的冷厉,冷荷只是辩解,眼里含着泪意,却是始终不让它掉下来,瞧样子也是个倔强的!   “娘,我这般到底也是为了嫂子,来人,将她拖下去!”纳兰静冷着脸,冷荷瞧着纳兰静似乎铁了心,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对雨儿死忠心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怕!   当然,纳兰静也害怕这冷荷一走,下头的人不用心了,便嘱咐流翠在这里盯着!   夜来临,再离开,终究盼到了天明,这杨国公早早的便进了大殿,不过,瞧着今日的人似乎少了些,他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可到底觉得许是他因为今日来早的原因!   太阳从天边升起,照耀着整个大地,这金銮殿中的人也来了一些,纳兰烨华依旧站在最前头,他怀着拿着那百官联名,可总觉得今日似乎有哪些个不一样,瞧着怎么少了这么多人,瞧着时辰,已经不早了啊!   “皇上驾到!”他们没有想到原因,那公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众人赶紧跪下来行礼!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公公滑动浮尘,与往日一般,说着同样的话,纳兰烨华微微的抬头,瞧着皇帝的面上似乎有些个不悦,可事情已经办妥,无论如何也要在今日提了出来!   他清了清声音,“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纳兰烨华弯着腰,让人瞧不出表情!   “准!”皇帝摆了摆手,声音里头似乎多了几分的冷意,皇帝的身子微微坐的直挺挺的,仿佛一会儿个会宣布什么大事一般!   “是,启禀皇上,昨夜天降凤星,京城百姓能一睹凤容,实乃大庸福分,可偏偏被乌云遮掩,预示着凤星受损,依微臣愚见,定然是让天警示,皇后贤德,求皇上恢复皇后之命!”纳兰烨华低着头,声音终却是沉稳中带着些许的卑谦,仿佛是对神明的敬畏!   “哦?纳兰爱卿何事学了观天象,若是纳兰爱卿却有这本事,朕倒也可以让爱卿去那钦天监,好为国效力!”皇帝突然轻笑了一声,面上仿佛是与纳兰烨华在玩笑,可是,这君无戏言,他说的话,谁有敢当成是玩笑!   “皇上,凤星显现,乃是上天给我大庸的示警,京城百姓皆可想到,皇后贤德众人皆知,可却被奸人所害,却是连上天也瞧不下去了,求皇上顺应天意!”杨国公到底是武将出声,言语间倒是多了几分的强势!   “启禀皇上,此事也并非是个人愚见,这有百官联名尚书,求皇上明鉴!”纳兰烨华瞧着杨国公为他辩解,赶紧的将这百官联名呈了上去,这扬国公是个死板不懂变通的人,若是惹怒了皇帝,这百官联名,怕也不会阻挡皇帝的心思!   那公公小心翼翼的将这百官上书呈了上去,皇帝皱着眉头,细细的瞧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前头的龙案,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倒是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个什么!   良久,皇帝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瞧着众人,“好一个百官上书!”皇帝声音缓缓的,仿佛是在陈述什么事情一般,突然,将这折子扔了出去,这突然的变化,倒是让众人一愣,有些个反应不过来,不知道皇帝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百官上书,为何今日会有这么多官员不上朝,一个个都是一样的理由,说的什么身子不适,怎么都一起身子不适,难道又是什么瘟疫?”皇帝骤然抬了抬声音,这该上早朝的官员,若是无法前来,都会着人上折子奏明皇帝,而现在,这么多人都不来,理由全都一样,仿佛是约定好的一般!   “皇上息怒!”众人赶紧的跪在地上,他们也察觉出今日的不对,可都没有细想!   “朕瞧着不仅仅是瘟疫,还是个大瘟疫,这六部尚书一个都没来,便是武将也去了一半,朕着实的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他们不愿意过来,别告诉朕是身子不适!”皇帝冷冷一笑,心中仿佛已经命了,这些个官员,定然是为了这百官联名之事,有些个人即便是写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到底受到良心的谴责,不愿意过来,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不上朝!   怎么会,纳兰烨华额头上不由的冒着些个冷汗出来,这些个官员,有的是杨国公出面,有的是自己,还有自己的门生,别的自己不敢说,可纳兰轩与宫骜,即便是为了雨儿,也不能不来,而且,这么多官员,要是一一拜访,也得到半夜去,而且,没有也没有人敢这么做,这些个官员,表面上谁也瞧不出他是哪一派的,若是有人出面联系这些官员,一旦事情暴露,可是明着与自己与杨府为敌啊!   “昨儿个静妃擅闯养心殿,朕刚下了旨意,要将她送离,这凤星倒是显现的即是,好的很,好的好啊!”皇帝眼睛不由的瞪的大大的,脸上的怒意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这剩下的官员也不敢说别的说,这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定然是静妃出了事,杨府的人得了消息,才闹出这么个事儿来,而且,这百官联名,分明还有这么多不情不愿的,这更是看出杨府威逼利诱,这个时候,在大殿的大臣,都在后悔,要是知道会出这么个事,他们也不寻个理由,不来了,现在倒好,怕是都被皇帝怀疑上了!   “息怒,朕倒是想息怒,你们让朕怎么息怒?”皇帝猛的一拍前面的龙案,面上的怒意却是更浓了,这每一次宫里头发生什么事,宫外的人都很快就知道,现在太子被禁足,还能将消息这么快传出去,可见太子与静妃的势力有多大,皇帝想想怒气便生的厉害,他倒是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一天,自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上,凤星显现,实在是天意,谁人也不敢冒犯上天啊!”杨国公一听这皇帝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送离一事,可见他已然是铁了心,现在便是只能靠这凤星一事说事了,他不由的白了纳兰烨华一眼,这么点事,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真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当的左相!   “启禀皇上,九门提督求见!”皇帝本想开口训斥杨国公,听着这公公禀报,赶紧的让崔元进来,这昨夜发生了凤星显现一事,皇帝自然也瞧见了,连夜便下了命令,让九门提督彻查此事,现在九门提督过来,就表示,事情已然查的清楚!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崔元一身风尘的走了进来,面上似乎有些个疲惫,这在旁人面前,他现在是皇帝的新宠,谁都给三分面子,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个位置并不好坐!   “说!”皇帝声音似乎有些个平息,他往后坐了坐,就只说了一个字!   “是,启禀皇上,昨夜凤星显现,乃是有人装神弄鬼,昨夜微臣连夜彻查此事,便循着这凤星显现的方向,查去,却瞧得在东南的方向,这有农家的麦场,空旷的很,幸好昨夜露大,微臣才查到此事!”崔元眼睛扫过众人的面上,又继续说道!   “在那麦场让有烧过的灰烬,可在夜里那火堆却是瞧的清楚,微臣着人细瞧,才发现这地上原是有夜光粉,还有一些个没有烧干净的竹架,微臣在这灰烬中,却也发现了这个!”崔元说着,便让人呈了上来,那是一条没有烧干净的凤尾,尾巴上的色彩已经有些个灰暗了,上头还沾了些个灰烬!   瞧见了这个,众人仿佛明了了,这哪里有什么凤星,分明就是有人故弄玄虚,用一个假风筝,混淆众听!   “微臣也查了一些个铺子,在城南的一家小铺子里头,那掌柜的也说,前些个日子,有人从他那个地方定了些个长的丝条,与宣旨,而在城北的一个小铺,也有人承认,有人拿了些个上好的夜明珠,让他们磨成粉,而这些个东西,他们都说,皆送到杨府!”崔元的声音冷冷的,却是让杨国公变了脸色,这些个东西,若是在平常,也不过是个不显眼的,而且还不在同一家铺子定做,谁又能联系起来呢!   第三十四章 钦天监   “你胡言!”杨国公脸色一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纠了出来,到底是有些个恼羞成怒的!   不过,杨国公的话,皇帝是一句也不想听了,这凤星便是个大风筝,将这丝条定做好了,长长的,回府上也可以命人扎好,而且,还是前些日子,他便是存了这份个心思,“哼,昨儿个静妃硬闯养心殿,朕当是她无意,却不想闹出个这么大的动静,原是早就安排好的!”皇帝沉了沉声,这若是仅仅的把皇后降成静妃,都过了这么多天凤星才显现,这昨儿个要送离静妃,似乎更显示出上天的警示!   “皇上,微臣冤枉!”杨国公软软的坐在地上,这皇帝既然将话说的这么绝了,便是信了杨国公存了那份的心思,说再多仿佛也是徒然!   “来人,将杨国公压往大理寺,着令大理寺,刑部彻查此事!”皇帝摆了摆手,便有御前侍卫将杨国公拖走,杨国公口中大喊冤枉,可却没有一个人听,这原杨国公的部下,他们却也没有一个敢开口求情的,瞧皇帝的脸上,不悦的厉害,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开口,简直是自寻死路,而且,皇帝也没有直接下令处罚杨国公,他们求情也没有理由!   皇帝沉着脸,他倒是很想将杨国公直接处置了去,这总是要给些个个大臣们一个交代,而且,若是杨国公倒台,静妃被松了,那么太子还能等的上帝位吗,皇帝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却是想不出,若是太子被废,这该由谁接管大庸,三皇子吗,可他身子不好,四皇子又还小啊!   “至于静妃,即可送离,非召不得进宫!”皇帝声音扬了扬,眼中一片的清明,“左相,身为百官之首,却偏听谗言,着罚俸禄一年,已示惩戒!”皇帝瞧了纳兰烨华一眼,处置倒算的上公正,若是这杨国公这个主犯还没有罚,先罚了纳兰烨华,到底会让人以为他偏袒,可罚的不重不轻,可到底是让纳兰烨华失了脸面,而且,这也是一个警告,若是有下一次,纳兰烨华可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皇上圣明!”众人赶紧的说了句,纳兰烨华更是跪地谢恩!   “启禀皇上,钦天监监正求见!”皇帝刚要说退朝,便有人进来禀报!   “快请!”皇帝一惊,赶紧的说了句!   那公公得了皇帝的吩咐,赶紧的将那人请了进来,只见得监正已经是年过六旬的老人,不过瞧身子还算的硬朗,步步生风,一身的朝服,更是显得精神,而且,这钦天监所穿的朝服,与旁人的倒是不同,他的朝服上头,绣着青云飞鹤,平白的,倒是多了几分的仙气!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监正跪在地上,声音浑厚,听着,比那些个武将还精神!   “监正快些免礼,来人,赐坐!”皇帝点了点头,面上却是和善了不少,也钦天监的官品其实并不高,可是因为他们懂得天象,这懂天的人,在别人的心中,便是神秘了,再加上这钦天监的第一任监正,能判吉凶,能预知天灾,什么大雨,大雪的都能瞧的出来,这钦天监的人更是被人奉为神明般存在!   皇帝对他们也客客气气的,听说他们可以预知国运,这么说吧,如果一个人想要登基做皇帝,这钦天监的人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即便你做上了,也会被人反了!   而且,钦天监的监正平日里日很少出来的,即便是当初钦天监的人算出宫贵妃所出的是个煞星的时候,也不过是让监副过来禀报的皇帝!今日,这监正竟然亲自前来,想来是要有什么大事要说了!   “启禀皇上,微臣夜观天象,发现凤星黯淡,若再不解救,怕是凤星会滑落!”这监正可不客气,旁边的宫人搬来了椅子,他便坐在了上头,微微的皱着没有,朝皇帝禀报出他瞧的事情!   “原是这事,想来是监正误会了,昨夜所谓的凤星也不过是有奸人的计策,做不得说的!”皇帝瞧着监正前来,心中到底是紧张的,怕会出什么天大的事情来,如今听得监正说是凤星的事,才微微的放下些个心来!   “非也非也!”监正摇了摇头,“微臣夜观天象,瞧着这帝凤两星有些个异动,若是再不阻止,怕是会滑落,大庸会因此受损,并非昨夜那风筝一事!”监正一脸的凝重,他生为监正,若是连真星与假星都分不出来,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什么?这风筝一事,刚刚才查出来,这监正便知晓了,果然并非凡人,而且,听着监正这般的说,竟然是正的,大臣们的心中,到底是有些个恐慌的,可大庸受损,当初宫贵妃产子的时候,都还没有说的这般的严重,众人不由的猜想,究竟会发生什么大事!   监正的脸色,始终是不好看的,他的眼睛扫过众人的面上,瞧着大多露出了些个恐慌,不由的摇了摇头,若是仅仅是帝凤良心黯淡,或许还有破解之发,他虽然早就瞧出这凤星有变,一直没有说出来的原因便是,这帝凤两星竟然各有两颗,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主,怎么会出现两个,莫不是大庸要变天!   可是,任凭他怎么推算,也算不出来,所以,即便是收到静妃的信件,他迟迟没有说话的原因!   “静妃失德,擅闯养心殿,若是这般的饶了她,怕是百姓不服!”皇帝不由的皱着眉头,若是别人说话,他或许可以一笑置之,可偏偏是监正的话,他不得不听,当初说二皇子是煞星,皇帝不信,还打开杀戒,那个时候,天灾不断,大庸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中,这好不容易熬过来了,这又出现个凤星一事,而且,帝凤两星乃是国之根本,这两星一旦滑落,大庸也走到了尽头!   “启禀皇上,这静妃娘娘,并非天定凤星,而真正的凤星,却是宫家女,韵宁贵郡主,她不仅仅是大庸的凤星,还是大庸的贵人!”监正说完,众人不由的一惊,这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后不是凤星,一个刚刚及笄的丫头是,而且,宫家已经倒台,若是因为个凤星再起来,他们这些个太子党,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   “微臣恐有变,这韵宁贵郡主与太子的大婚,在这个月十五便是吉日,大婚之后,帝凤双星才可归位!”监正的话,再起引起他们的注意,这韵宁是凤星,那么依他所说,太子便是帝星,他这话一出,太子之位,便永远不会被废!   皇帝皱着眉,却是在思虑,一但同一他们大婚,这太子势必是要放出来的,他这一出来,太子之位比以前还要稳了,可是,监正的话,他却不得不听!   “那便依监正所言,着令太子与韵宁在这个月十五成婚,马上着礼部去安排,至于静妃就降为嫔位,以示惩戒!”良久,皇帝才下了旨意,这太子将来要做皇帝的,他即便是将静嫔处死,也不会让她被送离的!   这皇帝下了旨意,事情便算是了结了,下了朝,众人突然觉得倒像是重见天日了一般!   这厢,纳兰静倒是起的很早,她用了早膳,便赶紧的去瞧雨儿,过去的时候,纳兰轩与宫氏都在雨儿的床前守着,纳兰静见了礼,才将一个小瓶子,放在了雨儿的鼻尖,不一会儿,雨儿似乎就有了反应!   “雨儿!”纳兰轩瞧见了,赶紧的唤了句,雨儿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睛睁的大大的,过了一会儿个才反应了过来!   “嫂子这么久都还没有用过膳,去让小厨房,给嫂子送写个粥来!”纳兰静笑着瞧着纳兰轩与宫氏不停的问雨儿身子可是有些个不适,两个人的脸上,更是一脸的紧张!   这粥取来的时候,纳兰轩还亲自喂雨儿喝,雨儿面上一红,本是要推迟的,可却拧不过纳兰轩,宫氏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可是,眼睛却是有些个湿润了,瞧着两个孩子感情这般的好了,到底是有些个感动的,记得他们刚成亲那会儿个,闹了些个不省心的事!   瞧着雨儿用完了粥,纳兰静才着人将冷荷带了进来,雨儿有些个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婢给夫人,小姐姑爷,大小姐请安!”冷荷缓缓的走了进来,瞧着眼底一片青色,想来昨夜也没有睡好,不过,脸上却是没有了那一股子的傲气了!   “这是怎么了?”雨儿瞧着冷荷的摸样,到底是有些个心疼的,可是,却也不信纳兰静是个没事爱罚人的主,眼睛不由的瞧着纳兰静!   “冷荷,你可知错了?”纳兰静沉着脸,若是冷荷是个聪明的,这一夜应该会想到她错在哪里,若是她还想不到,自己倒不介意帮嫂子解决了她,若是跟前跟着一个没有心眼的人,与其被拖累,还不如除了去!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知错了!”冷荷咬着唇,却是重重的在地上给雨儿叩了个响头,她垂着眼,昨夜她一夜未眠,细细的想来,若是纳兰静真是个狠毒的,为何只是将她压进来,却不惩罚,然后,她将一天的事从头想了想,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心这才相信,原来,纳兰静是真心的为雨儿好!不过,她这个样子倒是把雨儿吓了一跳,她由记得当初瑜瑾背叛她,也是重重的叩了一个头!   “奴婢不该不明事理的对人好心,奴婢瞧着瑜瑾虽然犯了错,可说好了是让瑜瑾在西院里盯着,可却被大小姐关了起来,奴婢可怜她,便常常去瞧她,更是偷偷的给她带这个吃的,正是奴婢自以为是的好意,却是害了小姐,若是奴婢猜的没错,小姐晕到必然与瑜瑾有关系!”冷荷说到这,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雨儿瞧,脸上更是一脸的愧疚!   雨儿一惊,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己已经饶了瑜瑾一命,虽说是让她去了西院,是让她静心毁过,等过一段时间,自己还是会将她接过来的,而且,自己也已经答应她会救人,就说明,自己其实并不怪她!   “不错,瑜瑾本就是太子的人,她帮太子也是应该的,她在你的手上,抹了一味药汁,嫂子刚滑胎,身子不适,平日里要喝补身子的药,而这味药,正好与嫂子要用的药相克,嫂子闻了那气味,便会身子不适!不过,幸好我才察觉出她的意图,早早的做了安排,嫂子中的不过是迷药罢了!”纳兰静点了点头,她自然不会告诉众人,这瑜瑾一事,与凤星,其实与纳兰烨华有关,毕竟这龟兹国的人都善用毒,让他们知道的越多,其实越没用好处!   “来人,将瑜瑾处死!”雨儿冷了脸,虽然心痛,可是,终究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有了准备,这一次,倒没有那么痛心了!   “小姐,宫里头传出来的信!”秋月从外头进来,脸上有些个不好!   纳兰静一惊,莫不是事情有变,赶紧的接了过来,瞧得竟然是监正出面,她的心不由的一凉,昨夜她让秋月给一些个官员下了巴豆,他们光顾着腹泻,自然是不能前去上朝,可是,没想到,就因为一个监正,却将自己费心安排的东西彻底的打破了!   纳兰静紧紧的握着那手中的信件,这监正这个人,她是听说过的,她不信会有人能收买了他,难道,这就是天意,帝星,凤星?纳兰静紧紧的咬着唇,天意又如何,皇儿的仇不可不报!   “静儿,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宫氏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对,赶紧的问出声来!   纳兰静这才惊觉,宫氏她们都在跟前,赶紧的笑了笑,却还是将信件交给了纳兰轩!   纳兰轩越瞧,心中便是升起了浓浓的怒火,他们所做的一切,就因为监正的几句便可以了了去了?这便是功亏一篑了么!   “不会,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想要生存,就必须走下去!”纳兰静冷着脸,手却仅仅的握着,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却不自知,终究是有太大的希望,突然间发生这种的转变,在心里终究是不敢相信的!   “静儿,无论如何,娘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所谓的荣华富贵,娘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期盼过什么,你舅父何等的风光,最后却不过也落得了个那般的下场!”宫氏瞧着纳兰静的脸色有些个不大对,赶紧的劝出声来,她虽然不知道纳兰静对于此事上究竟做了什么,可这个孩子是个有心思的,宫府出了那般的事情,到底是与杨府有关的,她心里对杨府能不怨恨吗!   “娘,您便放心,女儿不会有事的!”纳兰静渐渐的松开了手掌,脸色也好了许多,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身为女子也毫不逊色,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事事如意,也件事权当给自己一个教训了!   纳兰静与宫氏与雨儿又闲聊了一会儿个,可心思却已经不在这个地方了,现在杨国公还在大理寺,太子一旦放出来,杨国公也会被救下,但是,若是现在再对付杨国公,必然会引起皇帝的怀疑,反而得不偿失,不如等风头一过,再做打算!   宫氏瞧着纳兰静心思重的很,说了几句,便赶紧让纳兰静回自己的院子,纳兰静坐在院子中,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却是在想,一步棋该如何走!   流翠与秋月在身后伺候这,她们瞧着纳兰静,似乎比开始的时候,心思更重了,宛如浴火凤凰,只有经历的失败,才有翱翔的那一刻!   纳兰静的手指,一下下的敲打在椅子上,眼中闪过一丝的冷厉,既然动不得杨府,便先拿那个人开刀,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自己的手中还有一张王牌,一张可以让太子身败名裂的王牌,即便是他登上帝位又如何,只要这个人出来,他将会受到众人的嘲讽!   纳兰静轻轻的站来起来,让流翠取了笔墨来,手举起笔,却在想该如何的开口,纳兰静些的很慢,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些下的!   “将这封信件,教到德顺王府!”良久,纳兰静吹敢上头的墨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秋月接过来,到底是有些个不解的!   “小姐,德顺王到底是纳兰相爷未来的岳父!”秋月紧紧的皱着没有,他们从未与德顺王打过交道,而起皇帝有底打压这些个王爷的势力,平日里德顺王虽然人在京城,可鲜少有人瞧见他出府!   “无碍!这信件交给德顺王也好,交给月壹郡主也可!”纳兰静轻轻的摆动衣袖,有些个事情,却是更加的清明,太子是一国的储君,岂会这般容易的倒台,想要扳倒太子,必须先做到尽在掌握,自己这一次是心急了,却是没有顾忌钦天监,成败或许就在这些个不起眼的地方!   秋月面上更不解了,这月壹郡主不是个傻子吗,纳兰静为何还如此说,她应了声,赶紧的退了下去,心中不由的思讨,若是这月壹郡主不是傻子,那么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难道仅仅是为了活命这么简单?   ------题外话------   宫贵妃当年的事情,一直是个谜,后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黑暗啊,黑暗啊!   第三十五章 温情   “见过大小姐,监正大人过来,夫人请你过去一趟!”流翠瞧着秋月离开,微微的垂着眼,纳兰静的意思她似乎是明白了,只是,纳兰烨华终究是她的父亲,纳兰静这般若是被夫人知道了,会不反对,不过还不等流翠说什么,宫氏便从外头着人进来请纳兰静过去!   “好,回了夫人,我马上过去!”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她到是想见监正,可是,终究是没有机会,没想到,他自己到过来了!   纳兰静到的时候,这监正似乎在与纳兰轩说什么,瞧两人的脸色,倒也和善!   “见过韵贞贵郡主!”那监正瞧见纳兰静走进来,赶紧的起身相迎,毕竟在分位上,纳兰静却是要比他高出很多来!   “大人客气了!”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算是还礼,这监正虽然官位不高,在朝中的影响力却是高的很,更是为百姓奉为神明!   纳兰静不由的打量他一眼,这监正她在前世是坚过一次的,便是在太子登基的时间,监正出来过,那时候的他,似乎跟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   在纳兰静瞧监正的时候,监正却也不由的打量纳兰静,可是,却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眼神却似更加的锐利,仿佛是要将纳兰静瞧的透彻!   纳兰静被监正的眼神瞧的浑身不自然,仿佛自己心中所想,却是被他瞧的分明!   “微臣有些个要紧的话,希望能与郡主单独禀报!”监正皱着眉头,他这个提议虽然不合规矩,可是,他到底身份放在那的,即便是纳兰轩与宫氏都不愿意,但也不好说什么!   “自然可以!”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却是要瞧瞧这监正要对自己说什么,在她的印象中,监正似乎不会被人收买,难不成自己还能危害到大庸的国运!   “大人有何事?现在想来可以明说了!”纳兰轩与宫氏都离开了,这大厅中就剩下纳兰静与监正,纳兰静声音不由的带这一股子的冷意,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郡主身上的戾气太重了,希望郡主凡事不要太过执着,不然终会害人害己!”监正说话倒是不客气,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从纳兰静的面相上,他瞧见了杀意,瞧见了贵气,瞧见了凶狠,瞧见了她的双手沾满了血腥!   纳兰静不由的笑了一声,明明是很轻很淡的那中,却是让人觉得刺耳的很,仿佛是在嘲笑监正一般,“大人这话说的,本郡主倒是听不懂了,瞧监正大人的意思,倒是会瞧面相了,本郡主倒不知道,监正大人原还是有做和尚的潜质!”纳兰静说话毫不客气!   “让郡主见笑了,这郡主的贵气,寻常人也能瞧见,都说相由心生,下官不才,却也能瞧出一二!”即便被纳兰静嘲笑了,监正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这钦天监是要瞧天象,可是这相面的事情,却是和尚们爱做的,也怨不得纳兰静这般的说他!   纳兰静轻轻一笑,“贵气,本郡主倒瞧不出什么贵气来,倒是监正大人,却是有扭转乾坤的本事!”纳兰静掩嘴一笑,仿佛是在说这寻常的玩笑话,可是,这里头暗藏的杀机,却是让人瞧的清明!   “郡主抬爱了,微臣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想来郡主也要大婚了,若是有机会,微臣也一定会讨上杯喜酒喝,微臣还有事,却是先行一步了!”监正说着便赶紧的起身,纳兰静也不留他,监正走出去以后,额头上部有的冒出些个汗了,明明与纳兰静只说了几句话,仿佛是历经生死,纳兰静身上不由的带着一些个杀意,倒是逼人的厉害,他垂着头,或许令他这般紧张的,是因为纳兰静是另一个凤星!   监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天上出现一双帝星与凤星,太子是一个帝星,而韵宁贵郡主,韵贞贵郡主,皆是凤星,可偏偏纳兰静却是与太子并没有姻缘,他紧紧的揉着眉心,却是不知道,另一颗帝星是谁,靠推断,应该就在京城,甚至就在皇宫,可是,自己翻阅所有人的生辰,终究是找不到那个人!   纳兰静瞧着监正的背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她刚才悄悄的试探,这个监正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太子一事,怕是正如他所言是什么帝星,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即便是天意如何,自己也要逆天!   是夜,天突变变了颜色,闷闷的,阴沉的厉害!   “瞧着天气夜里是小下大雨了!”流翠边说着,边将窗户关了起来,可屋里头却是闷的厉害,她还不敢放太多的冰块,怕纳兰静着凉了!   纳兰静沐浴完毕,瞧得流翠还不离开,才知道流翠怕惹的睡不着,可又不敢放太多的冰块出来,这是要站在旁边为自己扇扇,好让自己凉快些!   纳兰静赶紧的让她回去睡觉,可热天本就是容易乏困,这几日事情不少,若是夜里再睡不好,白日里哪里会有精神!   纳兰静躺在床上,身着里衣,却是觉得热的厉害,自己将冰块挪的更近一些,可依然抵挡不住这股子的闷劲,可她也不敢闹出个大声音来,怕惊动秋月与流翠,微微的拨了拨烛火,让它变的暗些,纳兰静取了个美人扇,轻轻的扇了起来,虽然是舒服了不少,可是一不扇扇子,便又惹的厉害,这一折腾便到了深夜,雨果然是下的很大,那雷声也响亮的很,纳兰静听着外头的水声,仿佛是有人故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纳兰静眯了眯眼,这样的雨天,最合适做些个事情,若是,若是德顺王手脚快,或许明儿个便是有好戏瞧了,这雨下了起来,屋里头渐渐的有些个凉意,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睛,终究是有了睡意!   在半睡半醒的时候,纳兰静却是听到窗户外头用动静,纳兰静不由的睁大眼睛,脑子里似乎有些个清明!这么晚了会是谁,难道是二皇子,可是,外头这么大的雨!   纳兰静站了起来,听着外头的风似乎也大的很,刮的窗户响个不停,纳兰静拨了拨烛火,不由的以为是她听错了,定然是这风刮的窗户,才出现了这般的动静!   “静儿!”纳兰静刚转过身去,便听见有人轻轻的唤了她一句,瞧见二皇子从外头掀了珠帘进来,浑身湿哒哒的,每走一步,那水便是不由的外地上淌!   发丝更是仅仅的贴着他的头皮,这般狼狈的摸样,倒是让纳兰静响起,上一次二皇子为了救自己,也弄的这般的狼狈!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纳兰静轻轻的皱眉,瞧着他这摸样,只能搬个一直暂且的让他坐下!   “若非这么大的雨,我怎能出的来,父皇让人瞧的紧,若非得了这空闲,这几日就休想再出宫了!”二皇子说着,便将衣服掀起来,轻轻的拧了拧水,可瞧得纳兰静的地上都被他弄脏了,才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这皇帝让人瞧紧他,也是为了他好,毕竟当年监正可是说他是煞星,虽然被皇帝用强硬的手段压了下去,可他到底也不愿意让监正在旧事重提!   “不出来便不出来,万一伤了身子该如何是好!”纳兰静不由的斥了他一句,都这么大的人了,如何都不能照顾自己,这雨下的这么大,若是伤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静儿,你是在关心我吗?”二皇子的声音微微的有些个低沉,他抬起头,却是瞧见纳兰静的许是因为刚刚睡觉,而弄乱了衣衫,那红色的肚兜仿佛越发的诱人,他赶紧的低着头,怕再瞧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在自己没有与她大婚之前,断然不能让她收到伤害!   天空中划过一道火光,接着伴随着雷鸣的声音,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没有注意到二皇子的异样,“这么晚的天,以后可不能这般的任性!”   “静儿,我想你了!”二皇子突然将纳兰静抱的紧紧的,仿佛是怕一松手纳兰静便会离开了一般!   纳兰静靠在他的胸前,那被雨水打湿的衣衫,透过纳兰静的里衣,打湿了她的身上,可是,她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冰凉,却更加更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热,这一次,她微微的闭着眼,一下下的听着她心跳的声音,仿佛这一次,两人是心贴着心的!   “静儿!”二皇子的声音有些个沙哑,瞧着纳兰静轻轻的眯着眼睛,那脸上升起的红晕,却是让他乱了心,他不由的低下头去,那柔软的唇瓣,却是让他欲罢不能!   “静儿!”二皇子低低的唤了句,手不由的紧了紧,头放在纳兰静的肩上,想要平息他心中的异样,两个人就这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她们两个人!那衣服上的水似乎也不往下流了,似乎被二皇子的体温所烘干!   “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个人!”良久,纳兰静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她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这种话,可是,自己既然想到对付纳兰烨华,纳兰烨华却是那人唯一的靠山,若是瞧紧些,等那人听到什么风声,偷偷的离开了,便是些个麻烦!   “和贵人?”二皇子嗯而来一声,他将纳兰静再次拉在怀中,继续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纳兰静有些个惊讶,关于和贵人的事,她从来未曾向他提起过,而且,至于和贵人的住处,也是自己无意中瞧见的!   “傻丫头!”二皇子轻轻的一笑,手不由的划过纳兰静的鼻尖,“那个叫樱桃的丫头死的时候,我便已经注意到了,这西域的毒药,怎么会无故的出现在相府,后来便才知道,这和贵人的身份,而且,你这丫头关心的人,我能不多注意瞧着,纳兰烨华那些个日,早出晚归,也都是去瞧这个和贵人!”   二皇子说完,纳兰静却是不由的将二皇子抱的更紧了,今生能得他的爱,又有何憾,二皇子虽然说的轻巧,其中的难处到底是只有他知道,纳兰静细细的想来,她上次去铺子的时候,二皇子怎么会突然出现那拐弯的地方,定然是早就算计好的,这样的男子,必然是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我,宫贵妃她!”纳兰静垂着头,她也是早就知道和贵人的正式身份,而且也猜到宫贵妃的死与她有关,可终究是因为自己的疑心,怕二皇子将此事传出去,到时候,宫氏也会受到牵连!   “静儿真傻,母妃的死因又岂会有这么简单!”二皇子不由的笑了一声,听着和温和的声音,纳兰静不由的红了眼眶!   两个人又抱了良久,二皇子才说要离开,可是,外头的雨却是越下越大!   “少念,等雨停了再走吧!”纳兰静咬着唇,第一次唤二皇子的名字,面上虽然有些个不好意思,可是,心中却甜蜜的紧,仿佛早就该这般的唤他!   “静儿!”二皇子听到纳兰静终于肯唤他的名字,眼睛一亮,仿佛是讨到了好处的孩童一样,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那双桃花眼,却是眯了厉害!   纳兰静有些个不自然的退了一步,觉得脸色火辣辣的,可是,瞧着二皇子身上还湿的厉害,不由的皱着眉头,若是不将这衣服换下来,怕是明日便会受风寒!   “我寻衣服让你换上!”纳兰静说完,二皇子的脸上表情却是奇怪的很,“静儿,你莫不是要取你的衣服过来,你瞧我,怎么能?”二皇子说完,还配合的抬起手臂来,让纳兰静瞧的清楚,他虽然是想更多的接触纳兰静,可是,这穿纳兰静的罗裙,却还是有点难为情的!   “可是,我这也没有男子的衣服!”纳兰静低着头,若是白日里,即便是被哥哥怀疑,也能帮他取套干净的衣服,现在,她倒是无计可施了!纳兰静想了想,终究是从外头取了件她的袍子进来!   “这虽然不能当衣服穿,可是,你将就一下!”纳兰静说完,便不敢去看二皇子,她的头垂的很低,可是,却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肚兜与亵裤,纳兰静一急,不由的将衣服松来,幸好二皇子眼疾手快,不然,这袍子掉在地上,可又会沾湿了去!   听着二皇子似乎接了过去,纳兰静赶紧的躲在屏风后头,与二皇子这么抱了一会儿个,她的衣服也都湿了,纳兰静赶紧的寻了件干爽的换上,她听着外头没有了动静,估摸着二皇子似乎换好了,才出去!   “你!”纳兰静抬头,瞧见二皇子的摸样,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只见二皇子将袍子横着只将他的重要部位给护住了,可是,上半身却是露在外头!   “我,我不是故意的!”二皇子紧张的有些个结巴,他虽然对纳兰静是有那种想法,可又怕纳兰静把他想成登徒子般的人,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平日里最冷静的二皇子,在纳兰静的跟前,却是变的手足无措了起来!   纳兰静低着头,却也不说话,微微的侧身,将二皇子手中的衣服取了过去,用手紧紧的拧了拧,晾在了椅子上,“若是不将它拧干了,便是到了雨停你还是得穿湿衣服!”纳兰静斥了句,却是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似乎有些个忙碌的背影,心中却是有些个感动,仿佛这一辈子所期盼的就这眼前的这一幕,相敬如宾,相守到了!   纳兰静将窗户打开,外头的雨水很快便吹了进来,她这般不过是为了不让人怀疑,毕竟二皇子进来,弄了这么多水迹!   可是,纳兰静站在地上,却又出现一个难题,现在这屋子里头就只有她们两个人,自己突然觉得有些个乏了,若是自己睡下了,二皇子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坐着吧!   “静儿,天色已经晚了,你先歇息吧,明儿个说不定有好戏!”二皇子随意的说了句,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我等会儿雨停了便离开,你不用惦记我!”二皇子又特意的说了句,手微微的揉着眉心,眉眼间不由的露出些个疲惫!   “你!”纳兰静坐在传言,不由的打了个哈切,可是,瞧着二皇子那样又于心不忍,“要不你先过来挤挤?”纳兰静瞧着于心不忍,便躺在床上,让出了半边!   “这,不好吧!”二皇子一脸的为难,可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的精光,他的静儿终究是上钩了,他是习武之人,哪能这么容易就疲惫了!   纳兰静估计要是知道二皇子的想法,估计早就将他丢到外头,任他淋雨,不过,二皇子终究还是躺下了,纳兰静开始安安稳稳的躺着,等睡着了,身子却是不由的往二皇子跟前靠去,二皇子的鼻尖闻着她淡淡的体香,身子不由的紧绷,他的手揽过纳兰静的身子,想要享受这种美人在怀的感觉,可是,却身子越发的不受控制,瞧着纳兰静毫无防备的睡颜,二皇子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赶紧的从窗户上跃了出去,希望大雨浇灭他心中的那团火!   第三十六章 会辱了郡主的脸面   天色渐渐的亮了,昨儿个下了一夜的大雨,没想到早起却是个好天气,纳兰静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她眯了眯眼,猛然间想起昨夜二皇子就在旁边躺着,她转过头去,那床榻之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二皇子的踪影!   纳兰静受不由的碰触二皇子昨夜躺过的地方,那里凉凉的跟,仿佛是他从未来过,纳兰静说不上心里头有什么感觉,一股淡淡的,仿佛是叫做思念的东西,缠绕在心间!窗户似乎也被关上了,四周很静,仿佛昨夜的一切,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纳兰静坐了起来,今儿个或许会有自己想要的消息传来!“小姐,你醒了啊!”流翠听到屋里头的动静,便赶紧的走了进去,手上还是端了一个水盆!   “嗯!”纳兰静似乎因为刚刚醒来,不愿意说话,净了手后,流翠便又给纳兰静寻了套干净的衣裙换上!   “昨儿风大,却不想连窗户都被刮开了,奴婢已经让小厨房准本了姜水,一会儿个小姐喝些个,免得伤了风寒!”流翠便给纳兰静更衣,这话也不停的念叨了句,不过她倒是奇怪的很,昨夜她明明的记得,她是将窗户关的严实的啊,若是真的有那么大的风,她是该察觉的啊,不过这些个话她也只是在心里头嘀咕,不会让纳兰静知道的!   “嗯!”纳兰静还是淡淡的应了句,让流翠这么说着,她才觉出似乎她的头有些个闷闷的,许是昨夜本冷风吹的,或者是被那雨儿阴的,喝也个姜水,也是对自己有好处,这流翠到底是个心细的,照顾起纳兰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唉,这老天爷着实让人讨厌,这窗户打开了,弄了些个雨水进来,奴婢刚刚瞧着小姐睡了熟,怕打扰了,一会儿个差人将着水擦了去,若是晚了,这屋里里可是会潮了厉害!”流翠便给纳兰静疏发鬓边说了出来,平日里倒还没显得她是个爱叨叨的,如今纳兰静不愿意多说话,倒是将她给显了出来!   纳兰静的心思倒是没在流翠的身上,她低着头,瞧着四周似乎没什么变化,那人便是连自己的袍子也没有流下,一想到二皇子围着纳兰静的袍子的画面,纳兰静的脸不由的一红!   “咦,这后头怎么又小姐的衣服,还是湿的?”疏完发鬓,纳兰静想坐一会儿再去用膳,流翠便将纳兰静的屋子收拾收拾,却瞧得屏风的后头,竟然放着纳兰静的里衣,上头还有些个水迹!   秋月为纳兰静叠了被子瞧见,眼中露出一丝的了然,瞧着纳兰静便笑了几声!   纳兰静本还是有些个模糊的,瞧着秋月手里头拿着的东西,脑子里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脸上更是不自然的厉害,她轻轻的咳了一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了些,“嗯,昨儿热的厉害,想起来打开窗户,没想到迷迷糊糊的竟然撞倒了冰块,倒是弄了一身的水去!”纳兰静垂着眼,仿佛是不经意的说了句,可是,心里头却是有些个紧张,虽然流翠与秋月都知晓了她与二皇子的关系,可是,当着两人的面,总是觉得有些个不好意思!   流翠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夜了放了冰块,天气一热,自然是化了去的,若是纳兰静不小心将化了的谁弄了一身,倒也合情合理,不过,这湿了换下来便好,何必扔在屏风后头,仿佛是怕被人瞧见一般!   被人瞧见?流翠脑中一闪,瞧着秋月在那里笑的厉害,心中突然明了,暗骂自己问的不对,可是,脸上却是不由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三个人又笑了会儿,纳兰静才用了早膳,不过喝了姜水,纳兰静觉得身子有些个惹,流翠与秋月赶紧的让纳兰静回床上躺一会儿,这出会儿汗便好了!   躺了一个时辰,纳兰静便觉得好些了,头似乎也没有那么闷了,秋月瞧着纳兰静似乎有些个精神了,赶紧的将今一早德顺王府送来的信件给纳兰静瞧瞧!   这德顺王派人送信的时候,却是碰到了二皇子让保护纳兰静的人,才将这信送到秋与的手上,秋月这才相信,德顺王是个有心机的,不然,一个被这般打压的王爷,跟前怎么还有暗卫,还敢在大白天的露面,分明是有信心,即便露了面也不会败露!   纳兰静听见是德顺王送来的信,赶紧的打开了瞧瞧,没想到上头就只有六个字,阴照水坝决堤!这阴照里京城算不得远,昨儿个估计下了大雨,今一早便会传到京城,而且这阴照水坝刚建了不到一年,还没有经历过雨季,没想到被一场大雨,它便是算废了!   因为这阴照地势险恶,朝廷拨了不少款出来,费了些个事,怎么会连一场大雨都经不起,这里头分明是有些个猫腻的,出了这事,第一个要查的自然是工部尚书了,可是工部尚书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平日里瞧着人模人样的,可是私下里就听工部侍郎吴天佑,也就是吴贵人的爹爹的话,这朝廷拨了这么多东西下来,工部尚书也学人贪了些个去,而兵部侍郎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一层层的贪下了,真正用到水坝的自然是少之又少!   不过这工部尚书也知道巴结人,平日里没少去纳兰府,纳兰烨华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工部尚书送去的东西也都留了下来,在纳兰烨华看来,工部尚书属于那种胆子小的人,这种人即便是有心贪些个,也不会贪很多,即便是被暴露了出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这做官的有几个能保证自己手底下是赶紧的,若是这水坝的事出来,谁会注意到工部!   纳兰静轻轻的勾着嘴角,昨夜的雨到底妙的很,不过那人的心思也没有有让自己失望,天降大雨,水坝决堤,谁又能想到是有人在幕后操作!   “走,去瞧瞧母亲去!”纳兰静坐了起来,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似乎越发的好了,不过,她因为躺下后发鬓弄乱了去,流翠有给她重新疏了个发鬓,放才出门!   “娘!”纳兰静进门的时候,便瞧见屋里头就只有宫氏一个人,只见她眉宇见都是愁意,手上似乎还拿了些个小孩的衣服,似乎有些个不舍!   听到有人进来,宫氏慌忙的将东西收起来,一瞧是纳兰静,才松了口气,“静儿过来了!”宫氏应了声,才将这衣服缓缓的放了起来!   “娘,哥哥与嫂子怎的没过来?”纳兰静将宫氏的面色瞧在眼底,却不知如何的安慰,这宫氏来的时候,是为了给纳兰静及笄,并不知道雨儿滑胎,她做了些个小衣服,自然是满心的欢喜,这在路上听闻了此事,到底是伤心的,如今她又拿出来瞧,到底是相念那个孩子!   “雨儿滑胎后,一直高兴不起来,这不你哥哥刚下朝,娘便让他陪着雨儿去侯府转转,顺便去外头瞧瞧!”宫氏收起了惆怅,便与纳兰静聊起了家常了,毕竟,这雨儿滑胎无论她再怎么不舍得,也没有别的办法,如今,大人才是最重要的!   纳兰静点了点头,这些个日子,她光注意这朝中的事,对雨儿与哥哥的事倒是少了关心,如今细细的想来,哥哥的心中怕是已经有了雨儿,只是雨儿她,失去孩子到底是打击很大,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爱了,纳兰静轻轻的揉着眉心,他们的事,终究不是自己每次都能插手的!   “娘,有个事倒是要问问的娘亲,这纳兰烨华的钱财是放在哪里的?”纳兰静深深的吸了口气,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她在还在相府的时候,这大库房的钥匙一直都是在宫氏那里的,可是纳兰静不相信,纳兰烨华所有的钱财都是在那里放着的!   毕竟纳兰烨华当年只是个庶子,他得了势,不可能不贪,而且宫氏与纳兰烨华这么多年的夫妻,自己是该知道,而宫氏的性子纳兰烨华也清楚,所以,即便是宫氏知道他真正的库房在什么地方,他也不会担心宫氏会害他!   “静儿,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宫氏开始只是与纳兰静闲聊了几句,可听纳兰静突然问起这事,心中不由的一紧,自己这个女儿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必然是有什么目的,宫氏虽然是将门出生,骨子里头还是平常的女人,她可以与纳兰烨华又打又闹的,可是纳兰静她们这些个做儿女的,若是针对纳兰烨华,终究是会被人笑话的!   “娘,我不过是问问罢了,难道娘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了吗?”纳兰静似乎有些个委屈的垂着眼,仿佛是在与宫氏撒娇,只是眼底却是一片的冷意,若是自己的娘亲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估计一定不会告诉自己的!   “你呀,娘亲就只有你与轩哥儿,娘亲不信你们还能信谁,他的东西都藏在你祖母院子中的秘室里头!”宫氏终究还是说了出来,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到底是不愿意让她伤心,虽然知道纳兰静这么问必然是有什么目的,可是,她终究觉得纳兰静是个有分寸了,不过,还是不由的说了句,“娘与纳兰烨华的事情,都怪娘当初识人不明,即便后来他怎么对你们,可是他终究是你们的爹爹!”宫氏不由的劝了一句,倒也不是她对纳兰烨华还有什么想法,只是现在宫氏倒台,纳兰烨华到底是百官之首,而且纳兰轩又是纳兰烨华唯一的儿子,纳兰烨华即便再不好,也比外人要好,她们兄妹两个出去,也不会被人欺负,毕竟,血还是纳兰家的!   “娘,瞧您说的,活像我要杀人一般!”纳兰静笑了一声,缓解了宫氏的紧张,不过,她就是要杀人,纳兰烨华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他已经不配做自己的父亲,而且,他还受那和贵人的蛊惑,若是自己警觉,雨儿性命怕就不保了,这种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而纳兰静看重的便是月壹郡主,堂堂郡主怎么会轻易的被掳了去,分明是自己自导自演的,即便平日里装疯卖傻,却可以留一命,偏偏皇帝一道圣旨却是让打破了他们的平静,月壹郡主一旦去了相府,她的秘密,就会有被人识破的一天,可若是纳兰烨华死了,她就不用嫁了!而水坝一事,名义上是天灾,即便是多疑的皇帝,也不会想到是德顺王的动的手!   自己与德顺王交易,便是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除了纳兰烨华,德顺王出力,而纳兰静却是会给纳兰烨华最致命的一击!纳兰静与宫氏又聊了一会儿,便寻了个借口,退了出去,马上写个封信件送了出去,眼中闪着冷意,纳兰烨华倒台,和贵人就插翅难飞,这便是自己手中的王牌,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当今太子,却是和贵人的亲生儿子,她当初离开皇宫,怕就是为了保护太子,让这个秘密永远不要被世人知晓,她不得不说和贵人是个聪明的,她虽然当时也算的上得宠,可大庸的皇帝,终究不会落在一个异族女子所产的儿子中,而且,若是皇后生的是公主,她生的是皇子,即便是能平安生下来又何如,能不能长大却也是个未知数!   等秋月回来,天气便快到了晌午,纳兰静并不闲着,却又着秋月去请上官寻,她带着流翠先去了雪亭!   秋月虽然知道了上官寻的身份,可是这平白的去请人,人家过不过来,秋月到底是没有把握,倒是纳兰静自信满满的,若是上官寻不想过来,就让秋月与他说一句话,他一定会过来!   “小姐,你说那个上官寻会过来吗?”纳兰静在雪亭已经定了个屋子,流翠瞧着纳兰静只顾着自己品茶,不由的问了句!   “会的!”纳兰静点了点头,这商人哪会有跟钱财过不去的,纳兰静侧着头,瞧着雪河上,不少泛舟的男女,倒是别有一番的景致,再加上这雪亭仿佛是建在雪河之上的,即便是外头那么热,在这雪亭里头,也有清风拂面,凉爽的很!   “小姐,上官公子到了!”纳兰静正与流翠说着,秋月便进来禀报!   “哦?快请上官公子进来!”纳兰静应了声,她们现在是在雪亭的竹屋,这里头的装饰典雅,倒是多了几分的诗情画意!   秋月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上官寻进来的事情,瞧见秋月口中所说的主子,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少女,上官寻的心中到底是有些个惊讶的,不过脸上的变化却是稍纵即逝,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是大方的坐在纳兰静的对面!   “为上官公子上茶!”两人笑了笑,便算是打了招呼,不过,上官寻却没有马上问纳兰静约他出来的目的,瞧着秋月上了茶水,便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早就听闻这雪亭的茶水最为出名,来京城这么多日子,却是忙着生意上的事,一直没有机会来瞧瞧,如今好不容易过来了,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上官寻伸出手来,他的手上很干净,便是连个扳手都没有戴,在纳兰静的印象中,她是有个商户的亲戚,便是她的姑母一家,那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身上都挂满了玉器,金子,生怕旁人瞧不出他们财大气粗一般!   可上官寻却不一样,从他的脸上瞧不出商人的势力来,一身的白衣,却是三皇子那种谪仙的摸样不同,他比三皇子仿佛是更多了几分的人气,而他的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与太子不同,太子的笑容,是一种笑里藏刀,面上和善的很,心里冷的厉害,而上官寻给人感觉却是那中冷冷的感觉,即便是笑着,却也如冬日里雪带了的光明,那白色的并非是阳光,而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不过他的五官却是算的上精致,若是换上了女装,想来也是一个大美人,想到美人,纳兰静瞧着上官寻的眉眼之间,似乎与孟微有些个相似,说像却也不像,纳兰静低低的一笑,一个是右相嫡女,一个是村野商户,怎么会有相似的地方!   “莫不的郡主让草民过来,便是为了瞧草民?”上官寻的勾了勾嘴角,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语气中却是冷了许多,这上官家本就算的上有些给钱财,而且上官寻又长的一表人才,平日里却是被女子瞧惯了!   “自然不是!”纳兰静淡淡的说了句,对于上官寻能知道她的身份,纳兰静却是毫不惊讶,上官寻上次去成衣铺,自然是大厅到那铺子是谁名下的产业,而且,今日自己又约他过来,细细一想,便能猜到了!   “今日约上官公子出来,倒是有一事相商,想来上官公子也知道那成衣铺是我名下的,不如,我们便是来个合作!”纳兰静瞧着上官寻的态度,却也不恼,若是上官寻一见面,便那安瞿一般,自己也不会与他在说下去!   “哦?”上官寻不由的挑了挑眉,在他的世界,那些个高高在上的皇家人,除了平日里会欺负人以外,还真不知道她们能有什么心思!   “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以后上官家的布料,只要是运来京城的,除了供给官商以外,便只能供给我们一家成衣铺,而我名下的铺子,所有的布料,包括成衣,也都只用上官家的,如何?”纳兰静笑了笑,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起来!   “我有什么好处?”上官寻是商人,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利益,所以,纳兰静想与他谈,必须先让他觉得这个想法对他是有利益的,不过,上官寻对纳兰静倒是没有刚刚那么冷了,纳兰静的这个提议,倒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以前的时候,在他的眼里,女儿不过是男人养在家里的产物,与那些给古董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个摆手,没有别的用处!   “想来上官公子也听说了,阴照水坝决堤,朝廷已经拨了那么多钱财在这个水坝上,如今水坝决堤,朝廷不会从国库再拿出那么多来解救灾民,那么这些个钱财从哪里来,还不是从百姓的身上,上官公子这次来京城,若是我猜的没错,想来是想要在京城开个路子,将上官府的产业扩大,可是,不得不说现在不是个时候,上官府要在京城开铺子,少不得要往官府送不少的冤枉银子,又何必呢?”纳兰静说的头头是道,上官家的名声在江南一带是很厉害,可是在京城却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只要自己的这个铺子大了,这只用上官家的布料,所谓物以稀为贵,自己又能有赚银两,而上官家的名声也打了出去,这种局面对谁也是有好处的!   “郡主这个主意,在现在京城的状况,是很好,不过,草民与别人也能这么做,草民还是没有瞧见与郡主合作的好处!”上官寻微微的垂着眼,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他虽然在心里还是很欣赏纳兰静的,可决计不会因为欣赏纳兰静,而冲昏头脑,纳兰静既然先找到的自己,那么主动权便是在自己的手上,上官寻这么说,目的不过是为了抬高布料的价格,谋取更多的利益!   纳兰静微微的往后靠了靠,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紧张,“你不会的!”纳兰静定定的瞧着上官寻说了句,“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若是上官家与旁人合作,我又岂能善罢甘休,常言道名不与官斗,想来上官公子也是个明白人!”纳兰静说着身上的霸气险些,虽说她这么说是有些个霸道,可是,却也是解决事情的最好的办法,这商人狡猾,只要能打成目的,自己倒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上官寻被纳兰静这话,不由的气笑了,“郡主的吩咐草民虽然不敢违背,不过,若是被百姓都知道郡主竟然抛头露面与一个商妇一般,到底是会辱了郡主的脸面!”上官寻是上官家的少主,自幼与上官老爷出入与各个场合,又岂能被纳兰静的三言两语吓了去,而且,他比纳兰静还要清楚,这所谓的名门,最看重的便是脸面这东西!   第三十七章 杀机   哦?既然上官公子都这般说可,本郡主倒也不便再说什么了,上官公子大可以与别人合作,不过本郡主听闻这商人到底是以利为先的!”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眉,唇间到这淡淡的笑意,她用茶盖轻轻的撩动那茶叶,细细的瞧着这茶叶在茶杯中泛起一丝丝的波澜!   纳兰静这话倒是也很明显,这利字当头上官寻若是与旁人这般的做,且不说对方同不同意,因为毕竟这种方式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认同的,即便是有人愿意与他合作,这与纳兰静闹僵了,即便是纳兰静的名声被毁了又如何,上官家也拿不到什么好处,或许以后京城里的人都不必敢与他谈生意了,商人若是没了利益,是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当然,在价格方面,会比你在江南的价格高上一成!”纳兰静抿了口茶水,轻轻的用帕子擦拭着嘴角,动作优雅,仿佛并不是在与上官寻谈论以后铺子发展的事情,而是谈天论地!不过纳兰静这般也算是压低了价格,若是以上官寻刚刚所说的,估计也不会只高出这么一点来,若是纳兰静一点都不抬价格,也不合适,毕竟这上官家的家业在那里,与自己一个铺子相比,他却是要厉害的多,而且,自己这种其实是沾了上官家的名声,这做生意,虽说利益很重要,可有时候却又不得不退一步,再说这一成的银钱,或许这刚开始是瞧不出什么来,可是等以后做大了,用的多了,自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上官寻低低的一笑,纳兰静倒是把事情到想的明白,成如她所说,利字当头,自己怎会不用心呢,即便是自己寻了别的铺子,可一般的商户却是没有什么背景,若是真与纳兰静起了冲突,估计那些个商户会巴不得自己离开的,至于官家名下的,那些个人顾及了脸面,真要出了事,故意一个个的没有一个人会出头。这么细细的想下来,似乎纳兰静的提议却是最好的!   “如此,那便依郡主所言!”上官寻点了点头,面上似乎有些个无奈,可是眼中的精光闪现,仿佛是在算计着什么!   “去取笔墨来!”纳兰静听着上官寻不愿意的时候,面上没有什么急切,没有恼怒,如今听着上官寻同意后,也不显出欣喜来,仿佛一切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   秋月从一旁端来,上头放着几页宣纸,不过上头已经些好的,“上官公子若是不介意,倒不如立个字据,将来也好有个说头!”纳兰静说着,亲自将笔墨从那盘子中取出来!   上官寻拿来细细一瞧,瞧着上头娟绣的字体,面上一笑,却也不多说什么,认真真的瞧着上头的内容,一个字也不落下,瞧着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用笔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了手印,交给了纳兰静,纳兰静也写了自己的名字,两人一人便收了一份放在自己的跟前!   其实纳兰静这是放着上官寻,毕竟上官下的家业大,若是这一场风波过去,谁知道今日他说的这话能不能做说,但是有了这个,纳兰静到是不怕了,若是上官寻不按照他承诺的去做,自己也可以将他告上官府!   上官寻这是第一次与女人谈生意,或者说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与女人说话,不过,他心里是真心的欣赏纳兰静的,无论是霸气,还是心思,她都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商者,这合作也要瞧那对方的当家的,若是当家的是给软弱的,铺子也不会好的那里去,可若当家的是个灵动的,即便现在铺子算不得好,可以后一定能好的,而纳兰静便属于后者!   纳兰静与上官寻谈妥后,便从雪亭走了出来,她与上官寻便说着便聊几句,两个人竟然觉得算得上投缘!   “这位小姐,给点赏钱吧!”纳兰静与上官寻刚要出门,便从对面有一个老者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这雪亭离着京城繁华地带较远,而且这个地方大多是那些个文人骚客过来,从来没有乞着过来!   秋月下意识的当着纳兰静的前头,瞧着那老者面上似乎是年纪大了些,可是那眉眼之间,分明就是个年轻人,那狭长的眼睛,闪着浓浓的杀意,而他身上不由散发的气息,让秋月不由的正视了起来,若是单打独斗,秋月心中着实没有把握能赢他,幸好有二皇子的人就在周围保护着,秋月心里才没有那么的紧张!   纳兰静瞧着秋月这般的摸样,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由的退一步,尽量让那老者离自己远一些,免得碍了秋月手脚!   老者目标似乎很明确,就是要靠近纳兰静,秋月的眼紧紧的盯着他瞧,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伤害纳兰静的时候!   老者似乎也注意到了秋月,眼睛的微微的抬着,那浑浊的眼里,有一丝的清明稍纵而逝,“小姐,求给老汉些个赏银!”他嘴里又念了一遍,这次身子却是往秋月那边靠了靠!   秋月浑身紧绷,可却不能先动手,毕竟,人家即便再怎么厉害,在表面上也不过是个乞讨的可怜人,可是,这等待的时间却有太过的漫长,当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那老汉身上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冰冷的东西似乎在靠近纳兰静!   太阳下,似乎一闪而过,等纳兰静发现的时候,那一根箭却已经靠的很近了,即便它身上的冰冷瞧的清楚,可是却没有时间让纳兰静有什么反应,而这个时候,秋月离纳兰静还有一段的距离,而藏在暗处的人,即便发现了也是太晚了!   流翠算得瞧的慢的,顾不得其他,赶紧扑了过去,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来为纳兰静挡下这致命的一击,时间仿佛停止了,纳兰静微微的张大了嘴巴,心里着急却无能为力,那冰冷仿佛就在跟前,她们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等待他的到来!   只听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之间上官寻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柄软剑,那声音便是它与那箭碰撞发出来的声音!   “流翠?”纳兰静赶紧的瞧了眼流翠,流翠除了脸色吓的有些个惨白以外,也没有受什么伤,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瞧着那个方位似乎已经没有了人,这一击失败,第二次想动手便难上加难了!   “多谢上官公子相救!”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她瞧着上官寻文质彬彬,一个普通的商人,却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郡主客气了,以后郡主可是我的金主,为了以后的银钱,我也该如此!”上官寻微微的摆了摆手,虽说句句不离利益,可是让人听起来却没有那么厌烦,没有那种商人的市侩!不过上官寻这一次倒是对纳兰静又有一个更高的认可,毕竟,瞧着这么娇滴滴的郡主,能坦然的面对生死,实属不容易!   纳兰静与上官寻客气了几句,便捡起地上的那长箭,如纳兰静所想,上头果然没有一点的标记,不过瞧着那箭头有些个发绿,纳兰静深知这上头可是碎了剧毒的!   而那个老汉此时也不见踪影,秋月一脸紧张的赶紧守在纳兰静的跟前,即便是上了马车,秋月的脸色也没有缓过劲来,若是纳兰静在她的眼前受了伤,却是因为她的疏忽,秋月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过,纳兰静心里头倒是不再想这些,秋月与流翠都是聪明的,既然这次有了这种教训,决计不会出现下一次,她低着头,那个老汉根本就是幌着,他杀气外露,不过就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纳兰静可以断定,这个老汉地位一定不低,若是一个功夫不好的,即便是露了杀气又如何,秋月也不会这般紧张的!   可是,瞧着那老汉的眼睛,除了杀气却什么也没有了,仿佛杀纳兰静他没有任何的原因,就是要杀了她,纳兰静却是想不到,会是谁要这般的对付自己,首先,这和贵人被二皇子的人盯着,她不能动手,也不可能有这个实力,静嫔被禁足,太子马上要大婚,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而杨国公被关在大理寺他即便有这心思,也没有这个空闲,现在他的首要目的是想办法出去,而安府已经灭门,还有楚傲霜,她已经如愿以偿的得到皇帝的赐婚,她也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周章,盼望自己死的人,也就这么多,可是,纳兰静一一排除,却发现没有一个目标!   “小姐,跟丢了!”快到府外头的时候,外头似乎有几声猫叫,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良久,她才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老汉消失,秋月肯定不能追过去,她要保护纳兰静,自然是二皇子暗处的人去追,二皇子的人各个都是厉害的很,连他们都能跟丢的人呢,可见有多可怕!   纳兰静的手轻轻的扶着额头,脑中不由的闪现一个人,或许只有她希望自己死,纳兰静不由的想到今日见到的那个老汉,因为到了那个年纪,身子就该有些个缩了,瞧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子,纳兰静开始没有怀疑,不过,纳兰静现在却是不得不想,自己眼前的这个老汉,究竟是男是女!   ------题外话------   加班念念碎   第三十八章 太子大婚   很快便到了府外头了,纳兰静让流翠扶着下了马车,刚进大门,便瞧着一个丫头在那似乎焦急的等着谁一般,一瞧见纳兰静回来,赶紧的走了过来,“见过大小姐,夫人在厅里头等着小姐呢,让小姐回来便先过去一趟!”许是因为天气热,这丫头说着,赶忙的用袖口擦拭着额头的汗滴!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暗思讨,自己出门的时候刚瞧了娘亲,这会儿个可是有什么事情!   纳兰静进去的时候,瞧着纳兰轩与雨儿也都在,两个人都不说话,倒是雨儿一脸担忧的瞧着自己,“见过娘亲!”纳兰静福了福,倒是与往日一样,便径直坐了下去!   宫氏在一旁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什么心思。她瞧了纳兰静一眼,过了良久,她似乎才想明白该怎么开口,“静儿,你今儿个那般的问娘亲,可是为了什么?”宫氏轻轻的咳了一声,她想问清楚,可有怕语气太过严厉了,伤了纳兰静的心!   “静儿,相府被查封了,他,因为贪污受贿,已经被压入大理寺了!”纳兰轩怕纳兰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赶紧的说一声!   纳兰轩口中的他,纳兰静自然是知道是谁,不过她却没有想到,那人的手段竟然这么快,一天一夜的时间,却狠历的做这么多事情,若是,今日上官寻不在自己的跟前,或许今日自己也死了,没有人会知道他府里头的事情了,纳兰烨华出了事,月壹郡主自然不会嫁过去!   这么多年了,德顺王一直深居简出,若非是这圣旨一下,京城里头的人,或许就已经忘了,原来京城里还有这么一个皇室的王爷,若是自己死了,他们又会想以前一样,不会被旁人记起,从而可以保全!   “这么快!”纳兰静低低的说了一声,心中却是没有一丝对纳兰烨华的可怜,即便是父女情分,他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命,而上一世,自己也都还了,现在的纳兰烨华,对纳兰静而言,是仇人,是她要报复的人!   “静儿,她终究是你的父亲!”宫氏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心中便是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宫氏不由的叹了口气!   “娘,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命已经还给他了,从那时候我与他便没有了关系!”纳兰静冷了冷声音,她虽然在宫氏的眼里并没有瞧见责备,可是,当宫氏为了纳兰烨华说话的时候,纳兰静的心便不由的升起了几分的怒意,她可以被世人误解,可是不顾世人的看法,可是,她终究是在乎宫氏的,“娘,三姨娘还活着,她竟然可以安稳的活着!”纳兰静沉了沉声,本想说是和贵人,可到底是怕被旁人听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宫氏低了低头,纳兰静口中所说的死了一次的人,她并没有深想,以为是纳兰静因为气愤才这般说的,“他终究是的得了报应,若是,若是有机会,便留他一命吧!”宫氏这般的说话,并不是对纳兰烨华还有感情,她也恨纳兰烨华,可恨不得他赶紧去死,可是,这不该是纳兰静该管的,在宫氏的心里头,弑父可是大罪,她不想让纳兰静变成这般狠毒的女子,她这般说话,在心里头也是在心疼纳兰静,一个可以对亲生父亲痛下杀手的人,该是有多大的恨意啊,纳兰静还年轻,不该背负这么多的仇恨!   “娘,此事并非是女儿能说了算的!”纳兰静的声音很淡,她不怨宫氏,可是,她终究是希望宫氏能支持她的,可是瞧着宫氏的反对,她终究是在意的!   “唉,罢了,罢了!”宫氏摇了摇头,女儿是自己的,她不心疼还会有谁疼,瞧着纳兰静冰冷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便知道纳兰静是有些怪自己这个做娘的不理解她,可是,宫氏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摇了摇头,便然人扶着离开了!   雨儿瞧着纳兰静的面色不好,心中到底是担忧的,关于纳兰烨华她以前的时候便是听纳兰静提起过,以前的时候,护着些个庶女,欺负纳兰静与宫氏,后来又把纳兰轩逼成这个样子,可雨儿的心里也是同意宫氏的看法,毕竟是亲生父女,再大的仇恨也不能伤及性命,不过,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摸样,也不敢说什么!   “静儿,樱桃到底是被谁害死的!”纳兰静站在地上良久,纳兰轩终究是问了出来,当初樱桃替他挡下了两鞭子,即便是疼的厉害,也不可能伤及性命,因为樱桃出了事,纳兰轩便失去了理智,这么多个日子了,没有一个人提起过樱桃真正的死因,如今细细的想来,倒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三姨娘!”纳兰静抬了抬眼,终究是说了出来!   纳兰轩的心中恨的厉害,当初这个三姨娘被刑部的人带走,他也是后来听说的,一个早就该死的人,纳兰烨华竟然冒着死罪救下了她,而且差点害了雨儿,“该!”纳兰轩恨恨的说了一句,这种恨意他也不知道,是因为纳兰烨华护下了伤害樱桃的人,还是恨,那人竟然让纳兰烨华差点害了雨儿!   雨儿在一旁站了起来,听着纳兰轩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不由的白的厉害,这些个日子来,她虽然沉浸的痛苦中,可是,纳兰轩对她的好,她依然能感受的到,有时候她在幻想,或许纳兰轩并不是因为同情自己,才对自己这般好的,可如今,仿佛一切有回到原点,可是,自己终究累了!   纳兰轩说了这句话,过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这般说不妥,赶紧的转过头去,瞧着雨儿的脸色不大好,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伸手便拉起雨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雨儿想挣扎让他松开,可纳兰轩的力气大的很,却怎么也不放手,雨儿索性也不挣扎了,任由他去!   纳兰静瞧着这两人这般的摸样,便退到了一边,既然哥哥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便由得他们去吧!   这几日,倒是过的热闹,纳兰轩听说雨儿爱吃城北的粥,下了朝便赶紧的去买,后来雨儿不小心随口说了句,那种甜杏仁不错,纳兰轩有对买了甜杏仁,还特意一个个的拨开,给雨儿送过去,后来又听说这城外的皮影戏热闹的很,这不又让人搭了戏台,请人到府上来,给雨儿瞧!   宫氏被纳兰轩这么一闹,也觉得热闹些,心中仿佛是忘记了纳兰烨华那事,而纳兰静也不会主动提起,一家人似乎都避讳着这个话题,而德顺王那边,纳兰静差人送了封信,不过是告诉了他一个自己的小把柄,想来德顺王也是个聪明的,纳兰静这般不过是想和解,毕竟,德顺王图的是平安,没有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这转眼之间,便到了韵宁贵郡主与太子大婚的时候了,宫氏与纳兰轩是去了宫府为韵宁添箱的,而纳兰静是被封过郡主的,算是皇家的人,用了午膳,便进了皇宫!   纳兰静去了后,这宫里头的娘娘们都是在平昭仪的宫中,等吉时到了,便一同去观礼,纳兰静进去的算是晚的,“见过昭仪娘娘!”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眼睛却是瞧了一眼周围,并没有瞧见静嫔,想来她今日是不能过来的!   “静儿过来坐,有好些时日没瞧见静儿,倒是清减了不少!”平昭仪微微一笑,纳兰静不由的想到,记得上一次与韵宁一同郡主,是皇后拉着韵宁说的这般的话,如今,却是轮到了自己,平昭仪说的大方,声音也少了以往的温软!   “多谢娘娘挂念,许是这夏日里热的厉害,倒是没有胃口!”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扯了一个算是笑容的摸样!   “今儿个是太子大婚,等太子大婚一过,想来便轮到了三皇子殿下,韵贞贵郡主出落的水灵,到是与三皇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旁边的一个妃嫔,瞧着平昭仪对纳兰静的倒是关心,赶忙的捡着好听的来说!   “是吗?”平昭仪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如今虽然掌管后宫,可她最大的心愿是三皇子能过的好,以前她便是知道三皇子对纳兰静上心,自己也与纳兰静提过,只是被纳兰静拒绝了,现在既然是皇帝有这份心思,只盼得日后纳兰静也能对三皇子动心,“钦天监那便已经算了日子,下个月的初八便是吉日!”   “娘娘倒是有些个忙活了!”旁边有妃嫔不由的打趣说了句,这算算日子,有就是有二十的光景,三皇子虽然封了王,可还住在宫里头,到时候怕是迎娶纳兰静也暂且安置在宫里头,短短二十日,倒也匆忙!   这头说的不亦可乎,旁边便是有宫女禀报,说楚傲霜求见,其实平昭仪也不是很喜欢楚傲霜,可面子上倒是要过的去的,便着人将她请了进来!   楚傲霜进来行了个礼,面上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便是挂着笑意,却是也不能冲淡她身上的那股子的冷意,“打扰众位娘娘了,傲霜听闻太子大婚,到底是有些个好奇的!”楚傲霜说了这话,虽说的想要带着些少女的娇羞,可是,除了声音,众人却是瞧不出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瞧瞧,公主到死是小女儿的心思,不过在一旁瞧着也好,将来轮到自己了,也不会手足无措,说起来,还真是巧的很,钦天监算的日子,两个孩子的吉日,竟然是同一天!”平昭仪瞧着楚傲霜的样子,可还是说了几句,毕竟,当初在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平昭仪可清楚的很,她这般也是在提醒纳兰静,皇上赐婚,绝无转圜的余地,让纳兰静知道该与二皇子保持些个距离!   “如此,霜儿是有个伴了,不过霜儿却是羡慕韵贞贵郡主的很,听说韵贞贵军郡主早就与三皇子殿下熟识,大庸的皇上,倒是成全了一双璧人!”楚傲霜微微的眯着眼中,嘴角挂着一丝的冷意!   “公主客气了!”纳兰静回了句,却没有与楚傲霜想的那般,这大庸的人最注意礼节,这人家夸你了,你自然该回过去,可是,纳兰静却是淡淡的应了声,楚傲霜这般不过是炫耀罢了,可是,纳兰静的心里不知为何还是酸酸的,不是她不懂得应承,可是要她说出恭贺二皇子与别的女人的话来,她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平昭仪不悦的皱了皱眉,在她的心底,纳兰静已经算是三皇子的妃了,即便平昭仪是个心地善良的,可是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幸福,这二皇子与纳兰静的事,已经闹的满城皆知,纳兰静今日的表现,倒是让有心人不由的猜想,这皇帝究竟是成全了一双璧人,还是棒打了鸳鸯!   这女人聚在一起,就是爱出些个是非,不过所幸的是,这会儿个便有宫人宫来禀报,这韵宁要进宫门了,平昭仪赶紧的带着众人出去等着!   这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这迎娶太子妃,是要从正门进来的,排场自然是不用说了,不过韵宁现在是要与太子先去祭祖的!   纳兰静用众人一起立在两旁,瞧着一身盛装的两个人,一步步的走上来,这一幕纳兰静终究熟悉的很,她犹记得,上一世她也是这般一步步的走了上来,她记得头上的凤冠沉的厉害,走到一半的时候,她被压的脖子疼,如今瞧着韵宁身子挺了直直的,每一步都走的端庄,贵气,那长长的裙摆,在阶梯上留下了绚丽的色彩!   今日的韵宁无疑是美丽的,她眉间那一朵盛开的牡丹,仿佛是夺人心魂的毒药,只消一眼,便让人不由的深深的沦陷在里头!   只是,当太子经过纳兰静的身旁的时候,他不由的深深的凝望纳兰静一眼,那一眼仿佛带着万千的情绪,是恨,是念,是渴望,可终究,落在纳兰静的眼里,他不过是想要表达出他的不甘!   这两个祭祖之后,便是要给皇帝皇后行跪拜之礼的,可皇后现在只有宫贵妃一个人,所以,给皇帝扣完头,她们便还要去给宫贵妃上香,这宫人将点好的香放在韵宁与太子的手上,太子的面上带着无比虔诚的摸样,深深的对着宫贵妃的灵位拜了下去,可是,他紧绷的双双手,却显露了他的情趣,这个后位本该是他的母亲的,可是,如今他却在大婚的时候,不得不对着一个下贱的女人的灵位跪拜,他心里如何能不恼怒!   这祭祖完成后,这些个妃嫔们便等着一会儿个用晚宴,今儿个的晚宴可是大办的,这朝中有头有脸的大臣都是会过来的,而且,太后也会出来,纳兰静跟在众人的后头,便是随意的走走,眼睛却是瞧着秦贵人的眼神,心中闪过一丝的了然,便慢慢的退了下去,到一旁的湖边等着!   “见过贵郡主!”果然,秦贵人带着竹安公主便走了过来,秦贵人其实算不上什么美人,可是却是那种很耐看的人,纳兰静赶紧的回礼,虽说她的位分高一些,可秦贵人终究是皇帝的女人!   “贵人客气了!”纳兰静淡淡的回了句!   “不这是应该的!”秦贵人摇了摇头,旁边的竹安似乎不明白她们在做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着这两个人,秋月因为上次的事情,便一直守在纳兰静的跟前!   “宫府出事,我心里却也是挂念的,不过,我终究身在这深宫中,即便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也未能瞧上一眼!”秦贵人说着,神情上似乎有些个悲戚,“我那妹妹从小便娇气的很,没有什么心思,韵宁贵郡主聪慧,我倒也不担心什么,可如今韵宁贵郡主进了宫,我心中到底是挂念的很,这宫外的事情,却是希望韵贞贵郡主担待着些!”秦贵人原是秦氏的姐姐,对于这些个事情,知道些也不为过,而且,毕竟纳兰静比秦氏进宫的机会要多些,这与纳兰静说了好,将来有个什么事,也有个传话的人了!   “贵人多虑了,表嫂与表哥,一直待我如亲妹无疑,若真是有什么事,我又岂能袖手旁观!”纳兰静轻声的安慰了秦贵人几句,虽说这两人有那层关系,可对于秦贵人,纳兰静却是亲近不起来,中觉得秦贵人不是个简单的,可又说不上哪有什么不同!   “秦贵人与韵贞贵郡主倒是相谈甚欢!”这话音刚落下,便瞧得柔幻公主一个人从旁边走过来,眼睛中带着浓浓的冷意,当目光触及到纳兰静的时候,纳兰静可以清楚的瞧见她的怒火!   “见过柔幻公主,见过皇姐!”众人微微的福了福,其实纳兰静若是真按位分来说的话,她的要比柔幻的分位要高些,因为,柔幻公主虽然算是长公主,可是这封号却不是按照长公主的封号定的!   “这么多礼做什么,竹安皇妹快些个起来吧!”柔幻公主虽然个头小头,却拼命的仰起头来,这样的柔幻倒是让纳兰静惊讶的,她记得上一次柔幻还大骂了竹安,可她细细的瞧出,却见得柔幻公主表面上是扶着竹安公主,可是手却紧紧的拧了竹安一下!      第三十九章 突变,太子良娣   “谢皇姐!”竹安公主缓缓的起身,眼睛微微的有些个湿润,瞧着是疼的厉害,可却不吭一声,纳兰静从上次宴会便是瞧的出来,这位柔幻公主,想来平日里也极为的爱欺辱竹安公主!   不过,竹安公主小小年纪,心思却不容的小窥,若是竹安有个好的出声,哪里有柔幻说话的份!   秦贵人瞧得心疼,可却不敢说一声,只能不露痕迹的将竹安往身后拉了拉,现在即便是静嫔被降了分位,可是柔幻到底是长公主,她一个不得宠的贵人,如何敢与长公主较量,更何况,这太子地位已然比以前还好稳固,谁也不敢保证,这静嫔会不会有翻身的那一日,若是早早的得罪了她,将来可是有苦果子吃的!   柔幻瞧着秦贵人的动作,冷冷的一笑,一个下贱的竹安,都有母妃护着,而自己的母妃,却是连见自己一面都难,这都是纳兰静给害的,她的眼里闪过浓浓的愤怒,可是,却没有向纳兰静发难,都说这皇宫里头都是心思狡诈的,柔幻又经此一难,她自然不会再向以前那般的毫无心机,若是她当众纳兰静难看,或许纳兰静因为在皇宫不会将她如何,可是别人会认为是静嫔让她这么做的,这样她不但不能解气,还会连累自己的母妃!   扑的一声,却见的柔幻突然跳到了水中,夏日里的水倒是不凉,柔幻的身子自然是受的住的,纳兰静只是冷冷的瞧着柔幻一眼,瞧着这个没有心思的公主,变的这般的阴狠,只是,谁也没有瞧见秋月身子刚刚的一动!   咳咳,柔幻是识得水性的,可是,她到底是孟的喝了几口河水,让自己瞧起来狼狈的很,“救命啊,救命啊!”柔幻突然扯开嗓子大喊,双上不住的拍打着水面,那头似乎一沉一起的,仿佛能在瞬间将她淹没!   秦贵人变了变脸色,柔幻公主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可是,瞧着纳兰静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她将纳兰静约了出来的!   “公主,救命啊,救命啊!”果然,柔幻这么一喊,有些个宫女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救人的东西,这里地势算上偏僻,平日里经过的人并不多,这会儿个倒是奇了,竟然过来了这么多,那些个人大声的喊着,哭声一片,这声音仿佛是能传很远!   “公主,公主,秦贵人,公主这么小,您怎么能下的去手呢?”一个带头的宫女,想来是这柔幻公主的贴身宫女,她微微的瞪着眼睛,愤怒的瞧着秦贵人,仿佛是已经瞧见秦贵人动手将柔幻推了下去的一般!   不过,瞧着宫女的样子,也知道秦贵人在后宫是什么地位,这皇帝对她没有偏宠,位分又不高,不过,却没有想到竟然能沦落到被一个宫女质问的地步!   “发生了什么事!”这厢,宫人刚把柔幻公主给救了上来,便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只见得太后与平昭仪在前头走着,后头跟了些个妃嫔,还有刚刚入宫的命妇们!太后的面上似乎有些个憔悴,想来,这些日子才慈宁宫过的并不好!   “参见太后娘娘!”众人赶紧的行礼,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柔幻公主这次倒是聪明了,知道将能说话的人引出来,可惜,纳兰静并不担心会受到太后的责难!   “皇祖母,求皇祖母为仙儿做主!”柔幻公主本是被人扶着,身上还披着一件干爽的衣服,瞧见太后过来,猛的跪在了太后的跟前,那身上的水珠,一滴滴的往下落,显得柔幻狼狈的很,可柔幻这一次并没有哭,却是紧紧的咬唇,仿佛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可越是这般个摸样,却是越让人心疼!   平昭仪本想扶起柔幻公主,虽然静嫔以前嚣张跋扈,可是孩子并没有错,平昭仪生怕柔幻公主因为静嫔的事,被人欺负了去,还特意吩咐人好生的照料柔幻公主!   “起来吧,怎么回事,这大喜的日子,吵吵闹闹的算得什么?”太后眼睛透过众人,却是瞧着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冷冷的开口,却让人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求皇祖母为仙儿做主!”柔幻公主紧紧的咬着牙,她平日里最怕的便是太后,可这次静嫔不能帮她,她还是仰仗太后,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皇祖母,仙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仙儿贪玩,一个人跑到这里,可没想到在这能碰到秦贵人与韵贞郡主,仙儿并未听见她们说的什么,可她们瞧见仙儿,非要说仙儿听见了什么秘密,将仙儿推了下去,求皇祖母为仙儿做主!”柔幻公主边说边觉得委屈的很,终究是哭出了声来!   她本是年岁不大,现在湿淋淋的在那站在,在加上这么委屈,自然是有不少人心疼,可这并不包括后宫的女人!   “皇祖母,是青儿不好,是青儿惹得皇姐不高兴,皇祖母不要生气,青儿给皇姐道歉,皇姐你不要怪青儿好不好!”竹安公主收起了刚刚那淡然的隐忍,稚嫩的脸上,挂着浓浓的恐慌,可是却又不敢说出别的事,那小小的身子,却学得大人的摸样,硬生生的就要跪下来叩头!   “你起来!”柔幻公主脸沉了沉,她好不容易想到的这一招,问了宫里头的嬷嬷,都说好,她才这般的做的,试图同苦肉计让太后她们责罚纳兰静,可是却不想被竹安公主生生的破坏,说的什么是她的不好,这事关她什么事!柔幻公主想想起气的紧,手不由的推了竹安公主一下!   竹安公主本是要跪下去的,被柔幻这么一推,自然是站立不稳,生生的跌倒在地上,那大理石的地面,想来摔的极痛,可是,竹安不敢做声,手并却不由自主的捂着手臂内侧,这通常情况下,哪受痛了,手才下意识的捂着什么地方,竹安是个孩子,她定然不懂得避讳,这么一摔分明最疼的不是她的手臂,可是,她却仅仅的捂着,而这个地方,却是柔幻推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若是单单如此肯定不会很疼,可是现在,她这般的情景,便是说明手臂内侧已经受了伤,再加上竹安非说的什么,她不惹得柔幻生气,这后宫的妃嫔哪个不知道柔幻的性子,她哪里是吃亏的主!   纳兰静便知道竹安是个聪明的,她早就料到柔幻会推她,便故意侧了侧身子,让柔幻推到她刚刚被拧的地方,即便是太后着人瞧,她也不怕,更是能暴露出柔幻欺负她的事实!   “好了,吵吵闹闹的算的什么,你们是伺候柔幻的,怎的让她一个人跑了出来,今日索幸她没有大碍,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是你们能担待的,念你们是初犯,都下去领十板子吧!”太后不悦的瞪了柔幻一眼,她到底是太年轻了,这点小把戏如何能逃过太后的眼睛,简直就数俗套,当初后宫有多少争宠,这些个手段都用烂了,再说,若是纳兰静与秦贵人真要杀她灭口,又怎会只将她推下河去,难道就是为了让她求救,让自己瞧见,简直就是愚蠢!   “皇祖母!”柔幻公主不敢置信的抬着头,心中不由的觉得太后偏袒,现在她才是受害的一方,太后没有罚竹安也就罢了,如何将她宫里头的宫女都罚了去,莫不是她心里头是认为自己在无理取闹么!   “放肆,今日是你皇兄大婚的日子,你瞧瞧你这样子,哪里有公主的样子,简直就是辱没了皇家的威严!”太后冷冷的斥了柔幻一句,越瞧越觉得她太过愚蠢,这静嫔当年也是个厉害的主,怎的就生了一个这么没有心思,太后本就不喜柔幻,此事更是瞧的她满身都是缺点,口气自然更是冷的厉害!   柔幻心中不服,可却不敢再回嘴,只能瞧着下头的宫女都下去领打,她微微的抬眼,眼睛一亮,她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声音响亮的很,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父皇,父皇就我!”柔幻说着,却是朝众人的后头跑去,只见得皇帝领着几个宫人过来了,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他的信说什么柔幻差点被人杀了,他才过来瞧瞧的!   众人赶紧行礼,太后的脸色变的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她本是个喜爱权利的人,可是被皇帝逼的不得不退居慈宁宫,如今瞧见皇帝,心中便是不悦的紧,若非是终究有那骨肉之联,怕是这次见面就如同敌人了一般!   柔幻倒是不会想这么多,她只是知道,皇帝平日里就是宠她,她这般的哭泣,皇帝一定会想着她的,柔幻跑的算不得快,可是,眼瞧着要跑到皇帝的跟前的时候,却是不小心倒在了地上,她拼命的想站起来,可是,却发现腿软的厉害,根本无法起身!   “公主,小心贵体!”如果说柔幻公主的哭声,能让人觉得烦躁,那么这个女人的声音,却是能让平静下来,她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如泉水般流淌,众人不由的侧目,只见一个女子一袭粉色的长裙,盈盈的俯下身去,想要扶柔幻起来,纤纤玉指,透亮柔润,她眉如远黛,肩若削成,可惜,却蒙着一袭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容颜!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在柔幻公主跳进河的时候,她悄悄的让秋月用石子打住了她的穴道,过一会儿她便会身子发麻,站不起身来,可是算算时间,却不是这个时候,纳兰静这般也并非是为了帮秦贵人出头,她的心底即便是知道有那层的关系,可是,对于秦贵人她的心中总是少了那份子亲近,她这么做不过是给柔幻一个教训!   可是,这粉衣女子,却是让纳兰静想不明白,瞧着身影,分明就是孟微,右相一直对外说她脸上有胎记,便是很少让她出门,更是没有让她进过宫来,今日她过来这是做什么,而且,瞧着样子,她是故意让柔幻公主在她的跟前摔倒的!   “不用你管!”柔幻公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的狼狈,心中自然是有些个怒火的,瞧着孟微伸过手去,心中不由的想要将火气发在她的身上!   孟微还来不及说什么,被柔幻公主这么一打,仿佛有些个没有反应过来,那清脆的巴掌声,却是让孟微红了眼眶,可却不敢多言半句,她微微的垂着头,可因为柔幻公主的这一巴掌,却是将孟微的面上打落了下来!   众人的眼神便是落在了她光洁的面上,她的美纳兰静早就瞧见过,是一种足以让众人膜拜的美丽,是足以让世人仰望的美,可是,却是让太后冷了脸,那脸上仿佛是凝结了冰霜,仿佛是瞧见多年的仇人!   皇帝微微的睁着眼睛,可是,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激动,那眼睛里隐约中还带着些许的泪意,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唇更是哆嗦的厉害,可是仍旧能听出他口中的这两个字,“梦儿!”   只是,这两个字,足以让后宫的女子失去的分寸,这女子的美貌,是被人嫉妒的源泉,更何况皇帝的表现,无论是以前进宫,还是以后进宫的人,她们都对一个人好奇,那便是曾经享受荣宠多年的宫贵妃,虽然宫里头是寻不到宫贵妃的画像的,可是,机会谁都知道,宫贵妃的原名就叫上官梦,皇帝的这一声梦儿出了唤宫贵妃还能有谁!   孟微觉察出面纱掉了下来,慌张的想要将面纱再次的蒙了起来,奈何手颤抖的厉害,却是让面上竟然全数的掉了下来!   “梦儿!”皇帝终究是控制不住,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来,试图想要将这个女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臣女参见皇上!”孟微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猛的跪在了皇帝的跟前,微微的垂着头!旁边的柔幻公主,瞧着皇帝走过来,她想要像以前一样扑在皇帝的跟前,可是,却扑了个空,皇帝走的很快,根本连瞧都没有瞧柔幻公主一眼,无论她哭的多么的大声,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孟微的身上!   臣女?皇帝似乎对这两个字感到陌生,或者有些不理解,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可脚步却停了下来,眼睛虽然依旧是瞧着孟微,可是眼神里明显得有些个清明了!   纳兰静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是小啊,当初出现一个与樱桃相似的人,已经是不易,如今又出来了一个与宫贵妃相像的,虽说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纳兰静总觉得此事并非这么简单,这从孟微出生,京城里便鲜少听见她的动静,右相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还传言什么右相千金脸上有胎记,平日里就算是在府上也遮着面纱,连右相的正妻也因为此事鲜少出门,就怕被问及孟微的胎记来!   才出了一个平妻段氏,可是,瞧孟瑶当初的样子,她早就知道孟微是个美丽的,而且,从她的态度,这右相对孟微比对孟瑶好的多,明明脸上没有胎记,可偏偏右相对众人说了谎话,若说右相是为了保护孟微,她长的这般的倾国倾城,难免对逃脱不了进宫的命运,或者是她长的这么像宫贵妃,若是被人瞧见了,少不得被人害了,若是她长大了右相这么多也好解释,可孟微小的时候,右相便不让人见到她,一个孩子,谁知道会长成什么摸样,除非有一个解释,右相心中早就知道孟微长大一定会与宫贵妃相似,或者,这孟微本就是与宫贵妃又什么关系,纳兰静却是对她突然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孟微今日露面,怕是躲不过进宫的命运,若她真与宫贵妃有关系,那她不是,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倒是有些个想不明白了!   纳兰静微微的瞧向于氏,瞧着她一脸担忧的摸样,倒也不像是假的,那么孟微今日在众人的跟前露面,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皇帝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的开口,眼前的这个女子太像宫贵妃当年的摸样了,让他忍不住失了神!   “放肆,冲撞公主可是大罪,幸好柔幻无碍,不然定饶不了你,来人,将她暂且压下去!”太后的脸越发的阴沉了,她扬了扬声,虽说柔幻公主或许是不小心倒在地上的,可谁让她挨着孟微这么近的,太后怀疑是她碰到了柔幻也还算是说的过去吧!   “慢,母后息怒,她不过是好意扶了柔幻一下,并没有什么恶意!”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仿佛是想起当初宫贵妃也是这般无缘无故的被她们强加了些个罪行,现在他明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并非是宫贵妃,可还是忍不住帮她一把!   太后身子一颤,皇帝竟然当众让她下不了台,以前皇帝虽然也不与太后亲近,虽然是皇帝逼太后退回慈宁宫,可也并非让外人知晓,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后的心凉的透彻,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宫贵妃给自己的儿子下了什么蛊,让他连自己这个生生母后,也下的去口!   “你可曾婚配?”无论众人是多么的惊讶,无论太后有多么的愤怒,皇帝都没有多瞧一眼,他的心思,一直是被眼前的这个女孩所吸引,皇帝不由的放柔了声音,仿佛微微一大声,便会吓倒这如仙人般的女子!   “回皇上,臣女未曾婚配!”孟微的声音很低,可因为她的仿佛是潺潺流水,让人不由的想细听,明明是很舒服的声音,可话一说出,众人的面上都不好过!   皇帝的问话已经很明显了,怕是即便孟微婚配,皇帝也会将她收在自己的跟前,太后在后宫中屹立多年,能站在今天的这个位置,心思又是常人能理解的,虽然她为了镶平王答应皇帝不再管他的事,可是太后的地位,终究是不可动摇的,当年风华绝代,如今更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可是她现在竟然升起了几分的怯意,一个宫贵妃就让他们母子产生了这么多的间隙,再出现一个,她不敢想象,依皇帝的性子,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可愿意进宫?”皇帝微微的低着头,即便是没有去伸手扶起孟瑶,可是她的这份荣宠,已经足以让众人嫉妒,皇帝嘴角挂着些许的笑意,当年宫贵妃走的早,她在皇帝的心中,一直是如孟微现在般的摸样,一直未曾变过!   于氏的脸一下子便白,说心里话她并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去后宫争宠,即便是能得荣华富贵又如何,可是与这么对女人争一个男人,女儿心高,如何能受得了这般的日子,而且,皇帝的年纪,都可以做孟微的父亲,这样的人,她是如何能高兴呢!   “臣女愿意,因为臣女心中所属之人,就在这皇宫!”孟微的脸色很平静,微微的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清冷,眼睛瞧着皇帝,那声音亦是平平缓缓的,仿佛是在陈述多么平常的一件事情!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她心里总是觉得,孟微口中之人,并非皇帝,若是皇帝她大可以明说,若不是皇帝,这皇宫的男子,除了侍卫太监,便就剩下几位皇子,四皇子还小,二皇子已经被皇帝赐婚,而且还是楚傲霜,若是孟微不愚笨,她决计不会与楚傲霜为敌的,即便是皇帝再顾念她向宫贵妃,也不会为了一个她而得罪楚国,那么就剩下太子与三皇子,可是太子今日大婚,难道是三皇子?   “而且,臣女发誓,此生决不为妾!”孟微眼睛闪了闪,现在说出来的话,却更是让惊讶,皇帝心中怕是已经有意纳她为妃,可是抢在皇帝的前头说了这般的话,便是要皇帝许她后位吗,这般有野心的女子,不知来到这后宫,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帝的眼神带着些审视的瞧着孟微,她终究不是宫贵妃,宫贵妃是那么容易害羞的女子,决计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话来!而且,宫贵妃那般的得宠,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想登上那皇后的宝座,可是孟微却能这般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宫贵妃那般的善解人意,从来不会这般的咄咄逼人!   “臣女心系太子,不敢求皇上成全,臣女子怪自己没有这个福分,既然今生无法嫁太子为正妻,臣女今生用不嫁人!”孟微仿佛没有瞧见皇帝已经变了的脸色,径直的说了出来,她这么一说,有的人或许会以为她不过是故意让皇帝真难而退,不过是推脱的借口罢了,可纳兰静知道,孟微不是个这样的人!   她今日这么提出来,就永远不可能再做皇帝的女人,皇帝即便是在心系她,可不会做出抢一个喜欢自己儿子的女人,可若是皇帝不将她赐给太子,她今生就定然不能再嫁人,不得不说她这般是很冒险的,纳兰静始终不明白,是什么让她愿意用一生去独,纳兰静心念一动,今日是韵宁大婚的日子,自己断然不能让人给毁了去!   可是,她刚往前站了一步,便觉得身后有人悄悄的拉了自己一下,之间春香微微的一笑,瞧着纳兰静回头,轻轻的在纳兰静的手上写了一个字!纳兰静半垂着眼眸,她知道这宫里头应该是有韵宁郡主的人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韵宁的耳边,她这一个字,是要让自己不用冲动,静观其变,纳兰静细细一想,仿佛是知晓了韵宁郡主的意思!   她今日想出头,并非是多么希望韵宁郡主的太子妃一直不能动摇,而是因为她一直知道韵宁郡主心底的那个人是太子,她到底是怕韵宁郡主伤心,如今瞧来倒是自己多虑,瞧现在韵宁郡主的心中已经放下了太子,这太子妃之位,自然是不那么的看重了,而且,这个位置,并非那么容易做的!   皇帝从孟微说完这话,一直默不作声,只是冷冷的瞧着孟微看,“皇上,小女不懂事,求皇上息怒!”于氏终究是站不住了她赶紧的跪了下来,身子微微的挡在孟微的跟前!   这个于氏皇帝是认得的,当初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右相大婚的时候,他是见过于氏的,那么孟微就是民间所传右相府那个极为丑陋的女儿,皇帝的眼中算过一丝的算计,现在纳兰烨华被关起来,那么右相便成了百官之首,或许,他眼中的精明乍现!   “好,朕便赐你为太子正妃,韵宁为良娣!”皇帝说完,众人的眼睛都带着一些个不敢置信,这韵宁也是皇帝亲自赐婚,且不说皇帝是自打嘴巴的事,就说人家韵宁是从正门所进,也是认过祖的人,便已经算是太子的妻,即便是皇帝存了这份心思,以后若是韵宁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他哪怕随便寻了借口也就罢了,可偏偏在人家大婚的时候这样,这些个命妇都为韵宁觉得可怜,虽然皇命大如天,却也没有这般欺负人的!   “不可!”太后想也不想就说了出口,心中暗骂孟微是个贱人,不仅摸样与宫贵妃长的相似,便是性子也极为的相符,都是下贱的人!   “朕心意已决,都不必再多言,马上让钦天监算出日子来,让太子迎娶太子妃入宫!”皇帝摆了摆手,不愿意听太后再多说半句,眼中的决然之意尽显!   纳兰静冷了冷眼,这便是皇室,毫无道理可言,这莫不是就说的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么,只希望韵宁能承受这种打击,而纳兰静的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要有自己的势力,来不会被人轻易的摆布了去!   “胡闹,简直是胡闹,韵宁乃是天定的凤星,岂可随意的更改,你这是在动摇大庸的根本,胡闹!”太后也顾不得这是在旁人的面前,不由的训出了声来,即便是她应下了皇帝,不再过问皇帝之事,可这事关大庸存亡,她不得不再次的出面!   “来人,送太后回慈宁宫!”皇帝根本不让太后再说下去,便让身后的人强行将太后给扶了回去,众夫人妃嫔,即便是同情韵宁,可却没有一个人开口,皇帝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瞧了一眼纳兰静,似乎觉得纳兰静一定会因为此事开口,可纳兰静一直在那里默不作声,倒是让皇帝惊讶,太后离开,皇帝深深的瞧了孟微一眼,便拂袖离开!   孟微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她说过,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是最尊贵的女人,太子是帝星,从钦天监监正说出来的时候起,就没有人能动摇的了太子的地位了,即便韵宁也是天定的凤星又如何,自己做了太子妃,将来封后的也是自己,而她,即便太子碍于民意,也只能做个贵妃,永远低自己一等!   皇帝的固执,却是让人想起宫贵妃当年,皇帝大抵也是这个摸样,只是,如今的皇帝是让人越发的捉摸不透!   这厢,只见的二皇子慵懒的坐在长亭之上,眼中带着几分的讽刺,将眼前的这一幕尽收眼底!   “这么热闹,不知监正大人怎么瞧?”二皇子的手轻轻的托住脸颊,一脸的好奇的瞧着旁边坐着的那个人,一双的桃花眼,越显得娇媚!他依旧是一身的朝服,面上没有设么变化,仿佛已经是习惯了二皇子这般妖孽的个性!   监正的眼神瞧着下头的那一群人,微微的皱着眉头,他从未见过孟微,可瞧着孟微身上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子的煞气,他也曾瞧过孟微的生辰,根本不可能带煞,监正面上不由的带着几分的愁容!   “老头,你怎么不下去阻止?”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手却拉过监正的一缕发丝,不住的把玩,瞧着那小心翼翼的摸样,仿佛是在瞧着心爱之人,可是,只有二皇子心里清楚,他现在是真的不明白这个老头脑子里头在想什么,以前总是觉得他凡事只在乎大庸的命运,可如今,他却明明瞧见,也不上前阻止,着实让二皇子惊讶!   监正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阻止,不会是另一场杀戮!”监正不由的想起当年,皇帝为了宫贵妃大开杀戒,别说是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师傅在世也无能无力,若是今日再去阻止,怕是还会与那日一般,在他的心里,着实的害怕了,可是他并不知道,害怕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皇帝已经没有当初的那般年轻气盛,今日若是监正真的执意要阻止,皇帝也无可奈何,他也不想想,若是皇帝真的那般一意孤行,就不会听了他的话,将太子放了出来!   “劫数啊!”监正仰起头来,那声音带着浓浓的悲戚,仿佛已经瞧见大庸的未来,少不了血流成河,他如今却无能无力,至于大庸能否躲过,实属未知!   “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监正的突然垂下头来,冷冷的盯着二皇子,二皇子身上如今没有一丝的煞气,可是,这些个杀戮总是与他有关,包括韵贞那丫头,若是皇帝做的事太过于冷然,也不会逼的那丫头动了谋反之意,他深深的觉得无力!   或许,他是该怪自己,当初就不该一时的心软,当初二皇子还小的时候,就不小心跑到了钦天监,自己曾动了杀念,若是当初杀了二皇子,会不会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可是,二皇子的确很聪明,即便是那么小的时候,也瞧出自己脸上的杀意,他永远记得二皇子稚嫩的声音,“你今日杀我,不过是因为你所说的煞星,你为了一个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而杀了一个孩童,若是天下人都入你们一般,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二皇子说着,脸上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透着一股子的淡然,一股子的深沉!   监正终究是没有下的去收,还与二皇子极为的投缘,亲自教了他防身之术,循循善诱,希望可以除去他命中的煞意,可终究是天意啊!   终于到了晚宴的时候,明明是大喜之人,众人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意,韵宁端坐在那里,一身的大红嫁衣,已经换成了粉红色,那绣着的牡丹,也换成了芍药,皇帝虽然不悦,可却没有说什么,拍了拍手,让舞姬手来!   “皇上三思啊!”丝竹声气,那些个大臣却是坐不住了,有一个人带头,竟然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皇上,凤星乃是天定,求皇上三思啊!”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就只有这一句话,可见这监正的影响了!   而准备进殿的舞女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都立在一旁,殿里头的乐声也戛然而止,这大臣们说完,殿里头便没有了任何声音,如今别说是喜气了,便是笼罩了一片冷冷的杀意!   “皇上,钦天监监正送信过来!”那公公的声音本就是尖细,在这个时候,越发的觉得刺耳!   “念!”皇帝有些个不悦,他甚至可以猜到钦天监监正送信来是为了什么,皇帝有些个没好气,不过都是劝自己,索性就让他们都说出了罢了!   “是!”公公领了旨,赶紧的信件打开,上头却只有四个字,公公有些愣神不知该不该念出来,可瞧着皇帝一脸的冷意,也不敢多问,声音微微的低了低,却还是让众人听的明白,“劫数难逃!”公公念完,赶紧的跪在地上,生怕皇帝会迁怒于他!   监正的信中没有劝皇帝,也没有说些个废话,只有四个字,就这四个字让众人更加的心慌不安,“一派胡言,朕是天子,即便是有什么劫数,上天又岂会惩罚他的儿子!大庸命运便是朕该掌握,哼!”皇帝的声音冷的厉害,他本是已经做好监正会劝他的话,可是却没有想到,监正直接说了这四个字,若是皇帝现在该主意,也会让世人笑话!   其实,监正也没有想到,皇帝会让那公公当着众人的面念了出来,他本意不过是最后给皇帝敲了警钟,可是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他这个样子,倒是成了逼皇帝无法更改圣旨!   皇帝说完,还不等众位大臣再说什么,猛的站起身来便退了下去,这些个大臣们,本就不死心,听了监正的话,更是都跟了出去,说是要求皇帝收回成命!   好好的一个宴会,没想到却成了这般的摸样,正妻便妾,皇帝大怒而去,本是太后也过来,却是有被皇帝逼回了慈宁宫,这一日,最可怜的莫过于韵宁,可是,仿佛只有韵宁才最为的冷静,她的面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意,那眉目之间不见的有一丝的哀怨,至少在这一刻,众人的心里,能配母仪天下的就只有韵宁一个人!   于氏悄悄的护着孟微,毕竟此事是因她而起,虽然那些和大臣们都走了出去,终究是怕这些个命妇们心绪太过于激动,动手欺负了孟微!   这些个命妇也没有再待下去的意思,没过多久便也都离开了!   当晚,便传了东宫走水的消息,听说还烧死了不少的人,那火势,便是在皇宫的外头都能瞧见,百姓们都传言,皇上这个举动是惹怒了上天,天上才给予警示!   纳兰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像秋月那么的担忧,她只是浅浅的笑意,都说祸福相依,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孟微以为得到太子妃之位,就得到一切吗,却不会明白,这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东宫走水必然与韵宁有关,这东宫的人都是太子的,韵宁为太子良娣,以后必然住在东宫,太子的人,她能轻易掌握,死了那么多人,却是个安插自己人过来的好机会!而且,这天下,有一个东西,比地位还要重要,有了他便可以得到江山,得到自己想要的权利,那便是民心!   第四十章 生不如死   可是,韵宁这么做终究是有些个冒险的,常言道水火无情,一旦走水,谁也不知道它会蔓延到什么程度,更何况是那么大的火,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即便是有幸逃了出来,被烧伤了,她这辈子,怕也不会被太子宠爱,女人最在意的东西,她也就没有了!   纳兰静轻轻的叹了口,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想为人上人,就该吃得苦衷苦,不过,或许就因为这样,韵宁才不会被皇帝所怀疑!   不过,既然宫里头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上天警示,又岂会在就这么一次,宫外也该有的,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吩咐了秋月几句,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   虽说宫里头走水,百姓闹事,便是连百官大臣,也都联名上书,求皇帝收回成命,可是,皇帝却依旧无动于衷,即便是有大臣在顶着炎炎暑日,在太阳下跪着,皇帝也没有动摇,最终的结果,却是大臣们一个个的中暑相继晕了过去,这才离开!   天气越发的热了,本来有些个阴天,却是因为这些个事,都晴了起来,这么热的天,自然是有人鲜少出门的,街上也没有那么的热闹了,不过,这倒是对于皇帝,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担心百姓在京城里头闹事了!   天气越热,突然有人瞧见,那青天白日,有一团浓烟盘旋在上空中,瞧那个方向,不是灶王山的方向吗?众人不由的在心里嘀咕,这灶王山除了灶王上天那几日,平时人算不得,今日起了那么大的浓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即便是天气再热,好事的人也都朝那边去瞧瞧,有骑马的,赶马车的,一时间灶王山下头倒是聚集了不少的人!等人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起火了,那浓浓的烟味,呛的人极为的难受!   官兵们正从用水一桶桶的去浇灭了火势,整整两个时辰,大火才被熄灭,原本绿意傲然的山上,此时却只剩下茫茫的一片黑色!   “玉皇息怒,玉皇息怒!”灶王是玉皇大帝封的,这灶王庙里头住的也是些个道士,并非是和尚,这灶王庙原是叫什么观,后来才被人改的,只见那些个人道士们身上都脏乎乎的,一个个都不知因为什么,嘴里头就只念叨着这一句话,不住的叩头!   “你们这些个道士,烦不烦人,有这会儿个功夫,帮我们灭火多好,定然是你们不小心引了这火灾!”有些个官兵被他们念叨的烦死了,如今又不是什么灶王上天的日子,而且天气还这么人,定然很少有人去上山的,这突然起火,怕是与灶王庙上的这些个道士有关系,而且,他们这么累的就火,这些个大男人却什么也不做,光跪在这里,便是谁瞧了也有气啊!   “我们有罪,我们有罪啊!”那些个道士也不反驳,听了那官差的话,脸上却是带着后悔,带着恐惧,应下了他的话!   “榆木脑袋!”那官差这么说话,也不过是为了发泄发泄,谁知道这些个道士竟然都应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随口说了句,便靠在一边擦汗去了!   “报应报应啊,这是上天的警示啊!”不知从哪来了个疯和尚,一身破破烂烂的,脸上还都是灰,走过来众人都不觉的捂鼻子,他身上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收拾了,那股子浓浓的恶臭味,说是熏的人难受!   官差们有些个烦躁,闻了这味道更是不悦的很,本想将他打发了去,没想到那些个道士竟然全都跪在了他的跟前,“活佛啊,我们愚昧,犯下大错,求活佛明示!”那道士有些个手足无措,都说道士与和尚是对头,可瞧今日这些个道士,竟然都视这个疯和尚为神明!   “上天警示,上天警示!”那和尚只顾着往前走,步履阑珊,仿佛每走一步都会有倒下去的威胁,身子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几步,一会儿个便又退几步,反正是他走来走去,也就一直在那个地方没有动过,只是在那些个道士说什么大错的时候,眼色变了变,“你们错在哪个地方?若是诚信向善,告知上天,想来便不会有事?”那疯和尚闭着眼睛,突然站直了不懂,竟然打起了呼噜来,仿佛这句话是在梦中之言!   道士们一瞧,心中认定了这是为神人,赶紧的虔诚的告知上天,原是他们在以前,因为贪财,偷偷的藏了右相的嫡女在庙上,每日都派人伺候着,而当时右相说他的女儿身子弱,适合在山上养病,这些个人才答应了!   众人才明白,怪不得他们这般的惊慌,这右相嫡女不就是孟微吗,她如今竟然想压下凤星,这上天在皇宫里示警,皇帝不听,这上天才有在此地示警,右相将孟微放在灶王山上,知道的人肯定少,或许,除了右相与孟微还有这些个道士们,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百姓们现在更是相信上天不悦,故意要警告世人!   “走去右相府,找那个不知廉耻的!”不知道谁带了头,百姓们纷纷响应,官差们在一旁瞧着,也没有个人敢上去阻拦,毕竟这上天示警一事,他们也都知晓,既然这是天意,谁反对就是与天过不去,谁还敢说别的,原本刚刚这还很热闹的,可就一会儿个功夫,便没剩下几个人了,便是连那睡觉的疯和尚也都瞧不见了!   “小姐,秋月回来了!”这厢,秋月满脸是汗的从外有走了进来,身上也有股子酸味,不过秋月也没敢走正门,怕被人怀疑的!   流翠说着,从屋里头端了早就准备好的绿豆汤,让秋月喝了解解暑气,而且,泡澡的水已经准备好了,里头还放了不少的花瓣呢!   “对了小姐,您怎么知道这孟微曾在灶王山待过!”秋月放下碗,虽然身上的味道难闻,可是她心中有疑惑,还是问了出声!   “不过是赌罢了,那日去灶王山,我与流翠碰见过孟微,那时候面地的白雪,孟微就坐在亭中,里头用白色的狐裘铺着,旁边更是点了不少的暖炉,一个寻常的千金上灶王山上的上香,怎么会带这么多东西,分明就是她在那呆着!”纳兰静一笑,当初镶平王去见宫氏,自己为了给他们单独的时间,便随意的走了走,没想到却是碰见了孟微等人,不过,若非当初孟瑶心高气傲,非要唤住自己,或许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么深!   “不过,出了这事,皇上不会对付韵宁郡主吧?”秋月以前到底是韵宁的人,出了这事心里头还是挂念着韵宁的,如今,这事事都关乎凤星一事,皇帝疑心重,说不定就怀疑这是韵宁暗中布置,也许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皇帝怀疑,这韵宁郡主是凤星一事,也是她买通的监正,胡乱说的,可就是麻烦了!   “不会,皇帝不会伤害表姐,但也不会改变主意!”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她的心里或许已经猜到了皇帝为何会这般的做,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连皇帝都不能免俗,不过,他这么做除了会伤害更多的人,并没有什么别的好处!   这边冷静的思讨,可是右相府却没有这么太平了,只听得啪的一声,便瞧见右相狠狠的打了孟微一个巴掌!   “你这是做什么?”于氏瞧见了,赶紧的将孟微挡在身后,眼睛里冷冷的盯着右相瞧,不过幸亏他们已经摈退了左右,不然让右相府的下人们瞧见,定然会大吃一惊,都知道这个老爷以前虽然也宠段氏与孟瑶,可是,最受待见的还是这个正室所出的大小姐,而且,当初即便段氏那般的得宠,可在孟微的跟前,也不敢说半句不好听的话!   “你让开,逆女,谁让你进宫的!”右相没好气的拨开于氏,手竟然有些个颤抖的指着因为挨了一巴掌而倒在地上的孟微,阴照水坝决堤,百姓还是损虽然极少,可皇帝还是着右相去瞧了瞧,他今日回来,才听说了这事,刚到了相府外,便被这百姓围了起来,若非有侍卫挡着,他这条老命,非得要赔在这不可!   “是我带女儿进宫的,你若是心中有气,被朝我发啊!”于氏被右相推开,可担心他又伤害孟微,赶紧的护在了跟前,这进宫一事,其实是孟微求她,她才让孟微去的,这女儿一直待在府中,鲜少不门,而且,都这么大了还没有许人,于氏心中到底是心疼孟微的,孟微求她,她自然是一定会答应啊!   “这都是被你惯坏的!”右相剑眉倒立,被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气的不轻,他不让孟微出门,却是有苦衷,可是,孟微即便她自己不知道,可于氏这个做母亲的又岂会不清楚,她竟然也随着孟微这般的任性,还闹出这么多事来,韵宁是天定的凤星,孟微跟她争,这不是自找苦吃,其实说白了,右相这么生气,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害怕孟微会吹亏!   “父亲大人,女儿究竟哪里有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为何因为父母所给便不该面对世人?”孟微微微的抬眼,瞧着右相终究是有些怨恨的,她不过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而且,自己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纪,可是迟迟嫁不出去,就因为右相让人传言自己其丑无比,如今自己为自己寻了一个好夫家,右相凭什么反对!   “逆女!”右相气的厉害,他在朝中其实也是个非常强势的人,即便是身为右相,可是,在百官眼里,怕他倒是比怕纳兰烨华还要厉害,如今被孟微咄咄逼人的摸样给气的不轻,若是寻常人,他早就将她打了出去,可偏偏这个人还是他的亲生女儿,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够了,此事终究是你一手造成的,微儿她何错之有,当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于氏气的眼眶都红了,惹不住的顶了右相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当年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微微的斜视了孟微一眼,瞧着她的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于氏才慢慢的放下了心来,可再不敢往下说了!   “够了,明日我便上书,说微儿病重,不能入宫,劝皇上收回成命!”右相摆了摆手,他也怕两个人都气极了,把当年的事说出来,强压着怒火,让自己略为平静的说出此事来!   “不行,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微儿是亲生,你休想这么害她!”于氏一听右相的话,一脸的愤怒,这孟微在宫里头的时候还好好,如今便得了重病,还是不能嫁人的病,让外头的人说什么,而且,孟微还在皇宫里头说,她若是不能嫁给太子,她便一辈子不嫁人,右相若是真给皇帝上书,孟微这辈子算是毁了,如那庵里的姑子还有什么区别!   孟微垂着头,仿佛是因为伤心,可是,那眼中的冷意更浓的,瞧着于氏的面上竟然还有些恨意,于氏这么对她,终究换不会她真心相对!   “你,胡闹!”右相瞧着于氏的摸样,不由的扬起手臂,可瞧着于氏那眼中含着泪,可还一脸决然的样子,他终究是下不了手,孟微是他的女儿,于氏这般的护着孟微,只会让他对于氏更加的愧疚!右相终究是没有下去手,他冷哼一声,夺门而出,不愿意在与这两人纠缠!   “娘,是女儿不好,若非女儿执意进宫,娘与爹爹也不会争吵!”孟微瞧着又相走了出去,赶紧的从地上站起来,瞧着于氏一脸的泪意,赶紧的用帕子为于氏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   “这不关你的事,是娘不好,娘当初就该拦着你爹,不让你爹传出那般的话来,不过,你心中莫怪你爹,他终究是怕你受委屈,娘的女儿这么美丽,定然是有不少男子倾慕,你爹虽然是相爷,可若是皇帝赐婚终究也是无可奈何,这皇室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爹不过是担心你不幸福,你莫怪他,他到底是因为太爱你了!”于氏摇了摇头,不过出了这种事,于氏还为右相说话,终究是因为她心中有右相!   “娘,女儿又怎么会不明白爹爹的苦心,是女儿太过莽撞了,才惹得爹爹不高兴的,女儿当时也是瞧见了皇上他想让女儿入宫,女儿才随意说了个难题,哪曾想皇帝真的会答应!”孟微抽抽搭搭的说了出来,她原本就长的美丽,如今梨花带雨的摸样,更是让人心疼,于氏瞧见了,赶紧的将孟微拦在跟前,不让她再说下去,这孟微说的她倒是不会怀疑,这孟微进宫的时候到底是带着面纱,也不多言,若是是柔幻公主无礼,打掉了孟微的面纱,也不会出这般的事情,说到底一切也不过是巧合!   “娘,您不觉得这几日发生的事,太过于巧合了吗,这宫里头走水或许真的,可是灶王山山上阴冷,怎么会突然起火!”两个人平静了下来,孟微才将心中所疑惑的说了出来!   “你是说有人故意要这般的害我们,可是将你送去灶王山,除了家里的这几个人,还没有人知晓啊!”于氏终究是在大家里待了这么久的人,孟微一提她便明白了孟微的意思,可是,当初送孟微去灶王山,是为了让她散散心,难道是自己的人里头有内奸?   “都是女儿的错,其实还有别人瞧见了女儿在灶王山,那日瑶妹妹去山上瞧女儿,便还带着安府的安影雅安影丽,如今安府已经倒了,安影雅也去了,安影丽又做了宫里的答应,她刚进宫,没有母家的势力,断然是不会做出这些个事情的,那只剩下一个人,纳兰静,她当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去了我们的亭子,也瞧见了女儿!”孟微说起纳兰静的时候,故意咬着牙,仿佛已经是认定了纳兰静便是这次的凶手!   于氏一听还有这种事情,心中便信了孟微的话,这纳兰静与韵宁可是表姐妹,这表姐受了委屈,表妹给表姐出出头,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我们明知道是她,却也没有证据!”于氏虽然恨的厉害,可是,到底也冷静的很,如今虽然知道纳兰静是凶手,可却不能前去与她对峙!   “娘,没有证据又如何,纳兰静既然敢这般弄脏了女儿的名声,我们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孟微说着,眼中闪出一丝的冷意,她轻轻的附在于氏的跟前说了几句!   于氏面露难色,心中总是觉得孟微这一招太过狠毒,可一想到纳兰静害的女儿名声尽毁,也顾不得其他,当下同意的孟微的提议!   这两日京城里极为的不平静,皇帝瞧着百姓越闹越大,不由的杀了几个平日贪污不少的官员,来震慑百姓,把他们的罪名改成的蓄意闹事,这百姓的势头才被压了下去!不过,纳兰静并不担心,这是事情虽然压下去了,可是,皇帝的这番作为,只会让百姓们心中更加的恼火,现在的平静,是为了下一次更有力的爆发而做准备,现在就是需要一点,一个可以让百姓点起来的一个点,不过,纳兰静并不希望这个点起来,毕竟一旦起来,就会血流成河!   而现在皇帝压着,却是韵宁最为的有好处,本来或许还没有那么多愤怒的百姓,现在被皇帝这么一压,心中更加的偏向于韵宁,这个事情闹的这么大,估计除了京城,其他地方的人也都知道,如此,在百姓心中,韵宁郡主的地位已经高过了太子,更甚至是皇帝,再加上宫府原来的势力,哪怕是韵宁要做皇帝,也会有不少的拥护者,现在韵宁要做的,不仅仅是有百姓的支持,还要有大臣的支持,她要证明给他们看,他们没有选错,至于谁做太子妃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姐,人已经打发走了!”这时候,秋月从外头进来,那成衣铺的掌柜的,突然被纳兰静换掉,心中自然是不服的,与纳兰静说没有用,便寻来了府上,试图与宫氏说道,不过,纳兰静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早就知道他要来,便让秋月在那里等着他了!   纳兰静点了点头,这成衣铺的新掌柜,是她后来有挑了一个信得过的人,不过还是有其他的铺子,纳兰静便坐在椅子上,瞧上次二皇子给她的东西!   “小姐,夫人请您过去!”有个小丫头进来禀报,纳兰静应了声,便是让流翠给她收拾了收拾衣服,毕竟她在这坐了这么久了,发鬓也没有梳整齐!   等纳兰静过去的时候,倒是与上次一样,宫氏,纳兰静与雨儿都在这等着纳兰静,纳兰静先是与宫氏见了礼,不过,宫氏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先开口!   “静儿,这左相府有被查出了贪污的银两,这原些是老太太的密室里头有些的,可是,又查出他的屋子里头也有密室,里头的银钱更多,光黄金便有万两,皇帝大怒,将这些的珠宝全数的充公,查封了相府,不过终究念他对大庸尽力这么多年,便免了一死,今儿个过了晌午,便会被流放出去,老死不得回京!”纳兰轩今日上朝的时候,皇帝才宣布的,对于这个父亲,他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可是听见他最后落了个这般的下场,心里头到底闷闷的,说的也极为的缓慢!   这么快?纳兰静眼皮一跳,这纳兰烨华的为人,她是知道的,年轻的时候,是个小官,靠着宫府起来,即便是以后做了相爷,收了些银钱,也不会这么多,定然是有人嫁祸,若是纳兰烨华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么最得力的还算是右相,不过这么明显的事情,定然不是右相所做,而德顺王府那边,他们已经出了一次手,若是频频的出手,免不得受人怀疑,所以,现在能做这种事情的就是皇帝!   “是这样的,他终究是你们的父亲,如今落了个这般的下场,或许你们一辈子也不会再瞧见他了,娘想让你们都过去送送他!”宫氏想了想才说了出来,此事,她其实已经与纳兰轩商量好了,纳兰轩是愿意的,可是纳兰静是个脾气挺倔的,上次的事情宫氏还记得清楚,这一次她在开口前还是要细细的思量!   “也好!”纳兰静低头想了想,终究还是答应了!   宫氏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毕竟是有血缘的,即便纳兰烨华做的再不对,到了这个时候,却也不该纠着不放了,自己的生生父亲,纳兰静又怎么会这般的狠心,如今别瞧着嘴硬,不过是年轻罢了,宫氏就是担心,要是纳兰静以后有了自己的家,为人母的时候,或许就能理解,万一后悔了,可却没有任何的机会了,她这般也就是怕孩子们抱憾终身!   不过,她是不知道纳兰静心中所想的,若是知道纳兰静去瞧纳兰烨华,不过是为了瞧瞧他会落魄成什么样子,估计宫氏今日也不会再提出来了!   到了晌午的时候,纳兰静与纳兰轩便坐了马车过去,因为这天气实在热的厉害,雨儿身子终究是还是弱的很,宫氏做作便不让雨儿跟过去了,怕伤了身子!   马车在街上缓慢的走着,这么热的天,连马都受不了,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也少的很多,刑部大牢到底是偏远的很,到了的时候,跟前根本就瞧不见人影,纳兰静与纳兰轩下了马车的时候,便瞧着有几个官差压着纳兰烨华正往这边走,纳兰静瞧了一眼纳兰轩,便走了过来!   “见过韵贞贵郡主,尚书大人!”这纳兰烨华流放,这些个官差其实也是知道纳兰静她们会过来的,即便是以前闹过什么不愉快,或者纳兰烨华做了什么错事,如今也都得了报应,她们做子女的不可能不过来送送,所以心里面早就有准备,行了礼,嘱咐一声别太久了,便退到了一边,不打扰他们父女相聚!   纳兰烨华似乎老了许多,那胡子也因为许久没有搭理,显得整个人极为的狼狈,脸上却是白的厉害,身上背着枷锁,这么热的天站在这里,那汗早就湿透了衣衫,那白色的囚衣,却是已经染成了灰色,可见他在牢里并不好过!   “你们过来做什么?”纳兰烨华冷了冷声,他在这个时候,其实还是最盼望的是见到亲人,可见到了他又不愿意让他们瞧见自己又多么的狼狈,而且,他对于纳兰轩与纳兰静还是有恨意的!他藏东西的密室,只有宫氏知道,自己曾经是那么的信任宫氏,官差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寻到,分明就是宫氏告密,自己如今落的这般的下场定然是与他们有关,而且,自己的屋子里根本没有放那么的银两,他心中不由的怀疑,是纳兰静动的手脚!   纳兰轩张了张嘴,瞧着纳兰烨华的样子,却也说不什么来,他的心已经麻木了,纳兰烨华于他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当然是瞧瞧,相爷最终能落得什么下场?”纳兰静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浓浓讽刺的笑意,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是未来的王妃,可是,纳兰烨华却是一个永远无法翻身的阶下囚,即便两个人在一起站在,仿佛,纳兰静是站在云端高高在上,而他不过是落入泥间!   “我现在就是后悔,当初就应该杀了你!”纳兰烨华恨恨的说,如果是在纳兰烨华心里对纳兰静除了恨,还有那么一点点所谓的血缘关系,现在因为纳兰静的话,他的心底,真正的将纳兰静当成了敌人,这些日子在大牢里,他细细的放生的事情,似乎每一件都与纳兰静有关,自己的女儿们一个个都离开自己,姨娘们也都惨死,这都离不开纳兰静的算计,都说是什么相由心生,纳兰烨华有多么的怨纳兰静,他现在的样子就该有多么的狠毒!   “静儿,不要与他废话!”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纳兰烨华的样子,赶紧的护在纳兰静的旁边,生怕纳兰烨华在疯狂下,会做出什么事情一般!   纳兰静的面上始终是带着笑意的,她用手推开纳兰轩,示意他不用做声,用哪种极为不屑的语气说了句,“可惜你没有机会了!”纳兰静说的畅快,这一日,她终究等得太久了!   “哼!”纳兰烨华突然冷笑了一声,他这个女儿虽然在气势上已经压他了一头,可是他并没败不是吗,“你别得意,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纳兰烨华说这话的时候,阴森森的,让人听了都不由的起了些个鸡皮疙瘩!   纳兰静突然觉得纳兰烨华真是傻的可爱,她突然将身子靠的很近,声音很低,仿佛是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怎么,你是在等人救你,是你心心念着的和贵人,还是?”纳兰静突然顿了一下,眼睛扫视了四周,用极为轻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只字,“太子!”   在纳兰静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纳兰烨华的脸色猛的一变,脸上挂着不敢相信,这个事纳兰静怎么不知道,难道和贵人已经出事了?其实他当初那么维护和贵人,开始的时候,仅仅是因为和贵人是皇帝的女人,他的心中有那种能用皇帝东西的自豪,后来,和贵人告诉她,其实她的女儿是皇后的,当今太子是和贵人的儿子,纳兰烨华才开始没有道理的护着和贵人,就是为了与和贵人扶着太子登基,自己便是功臣了,到时候,即便是太子不重用自己,自己的手上有和贵人这张王牌,他也不害怕,真与太子闹翻了,自己便将他的底揭穿了!   可没想到纳兰静竟然知道了此事,纳兰烨华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宫氏,她究竟是怎么知晓的!不过,纳兰烨华现在,在他的心里,他是爱和贵人的!   “呵呵,伟大的相爷,其实你才是最单纯的人!”纳兰静突然冷笑了起来,那种笑声是极为畅快的一种,纳兰烨华突然害怕听到纳兰静想要说的话,他有一种预感,纳兰静想说的,必然会伤他的紧!   “你知道吗,其实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管家的,我本想让她生出来,让他的孩子的尽你的宠爱,然后再告诉你真像,我才将四姨娘抬了做贵妾的,可惜,她是个不争气的,起了歹意!”纳兰静啧啧的叹了句,可是,纳兰烨华的脸却气的厉害,若非今日他亲耳听见,他都不敢相信,他而女儿竟然是这般的狠毒,这样对一个人,简直比让他死还要痛苦!   “不过,让你不绝育的药可是与我无关,那可是纳兰倾你的好女儿给你下的!”纳兰静咯咯的一笑,纳兰烨华当初是多么的宠爱纳兰倾,宠到想要杀了自己,可是,他这么惨却是纳兰倾害的,这就是报应吗,“不过,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太傻了,你以为你的和贵人多么的爱你么,简直是可笑,她已经给你下的蛊,让你不得不忠心与她的蛊!”   “你胡说!”纳兰倾大吼一声,他不相信,他是真的不敢相信,他真心对待的人,都这么对他的,他不相信,可是他的心里不由的想到宫氏,想到宫氏的好,可是为何,每每的想到宫氏,他的头好疼,好疼!   “你自己心中也有数不是吗,这一蛊毒可是最为阴狠的,让你死心塌地的爱着和贵人,让你不背叛她,你瞧瞧你的舌尖是不是已经是黑色的了?其实,这种蛊一般不会这么快显现,是因为你那爱着的和贵人,想要早早的控制你,所以下多了!”纳兰静眨了眨眼,突然很欣赏纳兰烨华这种挣扎,这种后悔,眼中不由的显现出纳兰烨华当初是多么的狠心,他是怎么对自己,对宫氏,对雨儿,对纳兰轩的,这就是他的报应,“哦,我是忘记了,相爷现在哪里还是相爷,不过是个阶下囚,即便是舌尖发黑,也瞧不见了!不过,中了那蛊,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纳兰静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话却是更毒了!   “你胡言,你胡言!”纳兰轩摇着头,他始终是无法相信的!   “你以为当初和贵人骗母亲,是为了什么,不过即使为了让太子踏着你的头颅上去,枉你还生为左相,连这点也瞧不清楚!”纳兰静收敛了笑意,眼中带着莫名的冷意,对于这个叫做父亲的东西,她是怨,她是恨,恨他不明事理,恨他被人利用!   噗!纳兰烨华突然吐了一口血,这么多事处在他的身上,他本就有些个扛不住了,纳兰静却是挑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个事情,他心中好恨,原来一个个都是厉害的,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傻的,可笑可笑啊!   “对了,其实算起来,五姨娘才是最无害的,不过,她心中已经有人了,她根本没有害过二姨娘,她那日不过是设计,为的就是让你将她逐出府去因为她嫌你老,不过你还配合的很好!”纳兰静越说越狠,他宠的女儿害的他绝育,他最宠的女人,害了他命去,他不待见的女人,都给他带了绿帽子,一个男人能活到这个地步,只能说是悲哀!   纳兰烨华又连吐了两口血,纳兰静是恶毒的,若是纳兰烨华现在仅仅的恨纳兰静,心中也算是有个挂念,有股劲,可现在,他连恨都不知道恨谁,连后悔后没的后悔,所有人都背叛他,所有人都害他,或许这种人他早就该死了!   纳兰静冷冷的瞧着纳兰烨华这般的离去,或许他的下场也算是好的了,可是,现在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生不如死,自己重生而来,步步为营,布了这么长时间的局,终于让他受到最重的代价!   “静儿!”纳兰轩不由的唤了句,这样的纳兰静让他陌生,让他害怕,这般狠毒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妹妹吗,可是纳兰轩还是拉住了纳兰静,这样的纳兰静,其实更多的是让纳兰轩心疼!   “哥哥,我们走!”纳兰静冷冷的瞧了一眼纳兰烨华,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的留恋,可是,她回到马车上的时候,终究是忍不住落了一滴眼泪,明明是她将纳兰烨华害的生不如死,可是她的心中却是有些个沉重!   这边吵的这般的热闹,因为官差退到一边,倒是没有听见,瞧着纳兰轩纳兰静离开,才都过来,瞧着纳兰烨华脸色更是苍白的厉害,那唇边挂着点点的红色,他们叹了一口,权当做父女分离的的悲哀!   “相爷,我们起身吧!”那些个官差对纳兰烨华还是客气的,他们都是信因果的,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太多了,所以,但凡是活着的,他们都会很客气的!   “好!”纳兰烨华有气无力的应了声,他强撑着站了起来,身子有些软,他抬头瞧着天上的天阳,却觉得眼前只能瞧见一些个白光,明明因该是很热的天气,却是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身上冷的厉害!   “相爷,我们走吧!”那官差瞧着纳兰烨华站在不动,不由的说了声!   纳兰烨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没有答出来,突然眼睛一闭,猛的倒在了地上,腿猛的颤了一下,便没有了动静!   “头,快过来瞧瞧!”一个官差赶紧的过来瞧瞧纳兰烨华,之间他的嘴里不由的冒着黑血,分明就是中毒了,他赶紧的唤了一句那带头的人,这犯人还没有出京城,便死在大牢外,对他们而言,也是有责任的!   那官差一脸凝重的过去瞧了瞧,纳兰烨华已经没有气息了,瞧着样子已经是中毒了,这大牢力头都是严加把守的,今儿早给纳兰烨华吃的东西,都是他们哥几个给送的,应该不会有问题,那么就是在纳兰烨华见的人里头,他越发的皱着眉头,刚才纳兰烨华就有点不对劲,分明就是吐血了,莫不是纳兰静与纳兰轩下的毒?“去赶紧的禀报尚书大人,去请仵作来!”这纳兰烨华若是以后死了,或许没有人追究,现在出了这事,上头知道了也不好交代,更重要的是,此事他们怀疑与纳兰轩和纳兰静有关,这弑父可是大罪,他们可不敢隐瞒!   第四十一章 颠倒是非   这些个官差,赶紧去请了仵作来,仵作细细的瞧了一番,才发现原来纳兰烨华中的是一种叫做断肠散的毒,这种毒的药性是极为霸道的,在半柱香时间之内一定会毒发生亡!   这官差们赶紧将事情全数的禀报给刑部尚书,要知道这弑父一事,无论是说到哪也是天理不容的,而且,他们也都听说纳兰烨华与纳兰轩和纳兰静在京城里头的事,而且刚刚他们走后,纳兰烨华的唇间似乎已经有点点的血迹!   虽然天气热,可刑部尚书着人将纳兰烨华的尸体抬了进去后,赶紧的进宫禀报皇帝,毕竟,他们怀疑的人,一个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一个是皇帝册封的贵郡主,未来的王妃,所以,这能不能查他们,刑部尚书还得要禀报了皇帝!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刑部尚书到了养心殿外,着人禀报了声,皇帝便宣他进来,皇帝的面上看上去有些个疲惫,想来也因为这几人凤星一事给闹的厉害,虽然是用强硬的手段将此事压了下去,可终究是极为的冒险的,就说刑部尚书吧,他的心中也是不希望孟瑶做当太子妃的!   “何事?”皇帝淡淡的应了声,他轻轻的柔了柔眉心,现在各地手上书请求他收回成命,为了赶紧的看完这些个奏折,便是午歇的时间都没有了!   “启禀皇上,纳兰烨华出了刑部大牢,突然中毒身亡,他所中之毒极为的霸气,便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便会身亡,而距离他身亡的半柱香之内,他接触过的人就只有刑部的人,还有送行的兵部尚书,韵贞贵郡主,据看纳兰烨华的官差说,兵部尚书与韵贞贵郡主离开的时候,纳兰烨华的唇边就开始流血!”刑部尚书低着头,着实的禀报,听上去他只是与皇帝讲述他所知道的事情,言语中没有任何的偏颇,可是旁人听了都会怀疑纳兰静与纳兰轩,毕竟若是刑部尚书怀疑刑部的人,他怎么会禀报皇帝,这件事若是他真想压下去,还会有谁能知道呢!   皇帝紧紧的皱着没头,并不说话,眼微微的眯了起来,该怎么说呢,纳兰轩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他出生武将,即便是对一个人有恨意,用的办法也只会是直接将这个人杀了去,而不是背地里用这种手段,对于纳兰静,她是可以用这种办法的,可是,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纳兰静与纳兰烨华不和,可纳兰烨华终究是她生生的父亲,她如何能下的了手!   即便是动手,她怎么会做的这么明显,让人一瞧就怀疑她,皇帝有些个瞧不懂了,不过纳兰静一向不能用常理来判定她,一个女孩能将府里头的姨娘都斗败了,还设计害死了杨泽,让杨国公的人几次都在她的手上吃亏,这样的计策,又岂能是一个寻常人想到的!   不过有一点皇帝心中是有数的,他就是希望纳兰静去死,如果一但刑部有证据说明她便是杀害纳兰烨华的人,弑父的大罪,无论如何也必死无疑,这些个日子,皇帝早就想对纳兰静动手了,可碍于二皇子,一直不敢做过了,三皇子又在这个时候与皇帝做了交易,他先是用行动证明他是二皇子一派的,然后又保证,只要他娶到纳兰静,就与纳兰静一起保护二皇子!   纳兰静是聪明的,皇帝比谁都知道,若是纳兰静与三皇子真是能做到保护二皇子,那他就不用担心将来太子登基会对二皇子不利,可是纳兰静的性格多变,不是谁能掌握的,与其这般还不如毁了去!   “彻查!”皇帝冷冷的说了这两个字,兵部尚书倒听的明白,赶紧的退了下去,皇帝这次是要他们查纳兰静与纳兰轩,也就是说他们可以用任何的办法,动刑,搜查,都可以!   这厢,纳兰静上了马车,脸色一直很凝重,中是生生的父亲,真到了这个时候,纳兰静的心里倒没有那么的痛快了,总觉得闷的厉害!   纳兰轩瞧这纳兰静这个样子,心中也不是个滋味,他本是不能与纳兰静坐一辆马车的,可着实担心的厉害,便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静儿,此事终究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再说,我们已然留了他一命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纳兰轩安慰了一句,不过也说的是事实,这纳兰烨华当初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如今,终究是得了报应了,所以其实也没有必要这般的难过!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吧,以后纳兰烨华是生是死已经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到了誉战将军府,便有人在那等着,说是宫氏在大厅里头等着她们,纳兰轩与纳兰静赶紧的往那走了走,瞧见宫氏与雨儿也都在这里头坐着,给宫氏见了礼之后,便坐了下来!   纳兰轩开始脸色还很缓和,可瞧见雨儿后,脸黑的厉害,活像是雨儿得罪了他一般,宫氏与纳兰静不解的相互瞧了一眼,不知道纳兰轩这是怎么了!   宫氏也没说什么,便着人赶紧端了绿豆汤来给她们解解暑气,本来宫氏还想问问她们去送纳兰烨华可曾说了什么,可一想纳兰烨华总是她们的父亲,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总归是不好受的,索性便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笑了笑,权当这事没有发生也就罢了!   这绿豆汤端了上来,纳兰轩瞧着雨儿没有动静,眼睛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脸色更是黑的厉害,雨儿一脸莫名其妙,可还是缓缓的走了过去,虽说平日里宫氏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可是婆母就是婆母,再亲也比不上与纳兰轩,纳兰轩这般莫不的会让宫氏以为自己怎么欺负了纳兰轩一般,雨儿瞧着下人端了绿豆汤过来,便赶紧的接在手中,端给了纳兰轩,权当是不想让宫氏难过了!   纳兰轩喝了绿豆汤,脸色却也不见好,重重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雨儿本事过去接的,手还放在半空中,纳兰轩就全当没瞧见一般,雨儿变了变脸,面上就是有些个挂不住了!   “轩哥儿,你做什么!”宫氏瞧着雨儿这般摸样,心疼的厉害,刚才他给雨儿脸色瞧,本以为是在外头晒的厉害,都没有在意,可现在分明就是故意,宫氏断然不会任由他胡闹!   “做什么,娘你问问她,身子不来不好,这么热的天也不休息,在这里等什么等,是不把自己等病了她才回去!”纳兰轩一听宫氏这么说他,一脸气愤的站了起来,仿佛是出了什么大事,听完纳兰轩的话,纳兰静与宫氏不由的叹了口气,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原来是心疼雨儿的紧!   雨儿心中瞧着纳兰轩生气的摸样,心中也是不悦的,可听完纳兰轩的话,脸不由的红的厉害,纳兰轩这是当着众人的面做什么,雨儿的头低的厉害,若是地上有个缝她都恨不得钻了进去!   “还在这,还不快些个回去!”纳兰轩凶巴巴的吼着雨儿,可突然拉着雨儿的手的时候,不由的放轻了,生怕弄疼雨儿!   雨儿微微的挂着笑意,可眼里却是有眼泪打转的,这些个日子来纳兰轩对自己是极好的,他说这一次换他来爱自己,雨儿的心一直打不开,她认为纳兰轩是对她的同情,才会说这般的话,无论纳兰轩做什么,她都是这么认为的!指尖传来纳兰轩掌心的温暖,眼中不由的升起了些雾气,她很想去相信纳兰轩,可是她的心却是胆怯了!   纳兰轩拉着雨儿的手,曾经他是当着这两人的面给了雨儿难堪,曾经他错过的,他都会一一的补回来,他心中有了雨儿,他就想告诉所有人,他纳兰轩爱的是飘雨,毫不掩饰!   纳兰静与宫氏相视一笑,瞧着纳兰轩与雨儿这般,心中也是落了一块大石头,可是,下头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禀报,刑部来人了,原本还算的上温馨的场合,一下子冷了下来,四个人都微微的变了脸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纳兰轩着人让他们进来,可却吩咐人将雨儿送回房取,雨儿是担心纳兰轩,死活的不肯离开!   “见过大人,见过郡主!”这次刑部过来的是纳兰静没见过的人,他微微的行了行礼,便才说了此行的目的,请纳兰轩与纳兰静一同的过去!   “这,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宫氏一听的是刑部的人,赶紧的问了句,这纳兰轩与纳兰静刚从刑部大牢回来,这又宣她们过去,莫不是纳兰烨华出了什么事了!   “启禀夫人,纳兰大人突然无故中毒身亡,尚书大人已经奏明了圣上,还请大人郡主配合!”那人说话很冷,倒是有聂阁以前的几分影子,不过却也交代了清楚,容不得纳兰轩与纳兰静推脱,此事可是皇帝下了命令!   宫氏不由的瞧了一眼纳兰静,这纳兰静对纳兰烨华的恨意她是知道的,刑部的人过来莫不是怀疑纳兰静下的毒,宫氏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敢相信!   宫氏的动作却是尽收那刑部的那个人的眼底,他冷冷的瞧着这一家人,京城谁不知道纳兰家出的事情,开始都是通情纳兰静与纳兰轩的,可他们若是真的做出这般的事情,当真是禽兽不如了!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自己瞧纳兰烨华的时候,却还好好的,而且和贵人虽然给纳兰烨华下的蛊,可是现在却不是毒发的时候,都说关心则乱,纳兰静毒了不少的医书,也算是对这里头的东西略知一二吧,纳兰烨华中毒面上定是能瞧出端倪的,成大事者都是要做到断情绝爱,终究是因为自己对纳兰烨华心中还是有那么点亲情的,或者是浓浓的恨意,却是大意没有瞧见!   如今刑部的人就在这盯着,纳兰静也不好吩咐秋月去安排,而且,如今聂阁也都不在刑部了,里头自然不会有人为自己说话,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可容不得纳兰静多想,刑部的人就催促着纳兰静与纳兰轩快走!   宫氏与雨儿一直将他们送出府去,瞧着纳兰轩与纳兰静走了很远来,才回来,心中都是担心的很!   到了刑部的时候,纳兰轩与纳兰静直接被带到刑部大堂,便是连京兆尹都在,纳兰静冷冷的一笑,瞧这架势,倒像是开堂审案,这么热的天,外头都站了不少的百姓!   纳兰轩瞧着架势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他还是客气的抱了抱拳,京兆尹便示意让纳兰轩暂且的坐在一旁,纳兰静勾了勾嘴角,什么话都没说,便径直的坐在了纳兰轩的上手,刑部尚书的脸色变了变,他可是栽在纳兰静手上好几次,一张老脸却也丢尽了,瞧着纳兰静这般目中无人,虽然气愤却也不敢说什么!   其实,纳兰静倒是没有错,皇帝虽然是命令他们彻查,可并没将纳兰轩革职查办,也没有撤了纳兰静的封号,纳兰轩与刑部尚书平起平坐,客气的抱抱拳,可是因该的,可纳兰静乃是皇室金枝,人家凭什么要对他们客气,没让他们起来给纳兰静叩头已经是对他们客气,所以才气势上纳兰静已经压了他们一头!   “韵贞贵郡主,纳兰尚书,今日你们去与纳兰烨华送信,你们刚转身,纳兰烨华便中毒身亡,你们有何话说?”这案子本是应该京兆尹先问的,可是刑部尚书到底是憋屈的,从上次纳兰静与镶平王联手,让他在大殿之上对纳兰静叩头认错,后来又让他负荆请罪,刑部尚书到底是个记仇的,而今他的女人掌管后宫,即便是纳兰静以后或许会成为他的外孙媳,他也想扳回这个脸面来!   这刑部尚书的的话刚落下,在外头的百姓可是闹了起来,这弑父大罪,天理不容,那是要遭雷劈的啊,众人议论纷纷有不相信的,有诅咒的!   “不知尚书大人这话是何意,他虽然对我们不仁不义,可终究是我们的父亲,我们去给他送信,在情理之中,而且,我们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走就传来他身亡的消息,本尚书倒还想与平尚书讨个公道!”纳兰轩冷冷一笑,他虽然年轻,可终究是与平尚书是平起平坐的,平尚书这般的问话,分明就是审问犯人一般,纳兰轩便反将了平尚书一军,平尚书说是纳兰烨华那个时候死的,可谁知道,纳兰轩一口咬定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至于刑部尚书所说的事,除了刑部的人瞧见了,还有谁知道!   “哼,简直是强词夺理,刑部有重兵把守,这犯人决计不会在刑部被害,而犯人就只见了你们二人,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平尚书冷了冷脸,这纳兰烨华中毒,即便是纳兰静与纳兰轩下的,估计这会儿个证据便是已经被他们毁了,如今剩下就只有人证了!   “重兵把守?若是本尚书记得不错,当初外祖父一家人在刑部大牢的时候,险些被人用沾染瘟疫的东西给害了,这便是所谓的重兵把守吗?”纳兰轩瞧着平尚书,却是丝毫的不甘示弱,当初宫府被冤枉,差点被害,此事都是闹的皇帝跟前的,这终究不是平尚书能掩盖的!   “可是,最后还不是我们刑部的人发现的!”平尚书被纳兰轩逼急了,赶紧的说出口,这毕竟是当着百姓的面,不比你的平常两个争吵!   “哼!”纳兰轩冷笑一声,却也不说话了,这平尚书的解释只能说是欲盖弥彰,这人已经混入刑部大牢了,即便你们后来发现了又如何,终归是能说明你们的把手不严,有人能混进去,只要说明了这一点,这强词夺理了便成了平尚书!   现在,平尚书怀疑是纳兰轩与纳兰静动的手,可现在只能说是证据不足,纳兰轩怀疑是有人在刑部动的手脚,也证据不足,可是两翻比较下来,吃亏的总是纳兰静与纳兰轩,这人多口杂,谁知道会传出什么来,即便没有证据将他们放出来,在别人眼里他们也会成为弑父的罪人,这比任何的罪名都要重!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个案子无论查不查清楚的,都是自己吃亏,那还不如将事情变的更复杂,“启禀两位大人,哥哥说的没错,即便是爹爹将我们赶出了纳兰府,依旧改不了我们信纳兰的事实,今日,静儿斗胆,为父伸冤!”纳兰静突然一脸悲戚的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的苍凉,原本喧闹的人群,此事也都静了下来,谁也没有料到纳兰静竟然出来一个为父伸冤的戏码!都一脸狐疑的瞧着纳兰静,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静儿斗胆,请大人们允许臣女在大堂上写诉状!”纳兰静眼里带着浓浓的坚定,京兆尹点而来点头,马上便有人送来了笔墨,这投了诉状便是正式的立案,官府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而京兆尹其实心里还是偏向与纳兰静的,他本是与宫府的关系就不错,如今瞧着两个孩子艰难的在京城里头立足,还是有些个同情的!   纳兰静取过笔来,微微一顿,便快速的在诉纸上些来,不消片刻这个诉状便完成了,可以说是一气呵成,纳兰静按了手印,便让人给呈了上去!   “启禀两位大人,今日见到父亲,父亲告知我们说父亲冤枉,他一世清贫,从来都没有有过那么多的钱财,分明就是又给诬陷,被人陷害!”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脸上带着些许的恭敬!   “父亲说,他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以前的种种都是被人设计,当初父亲听信谗言,若是有个婢女冒死护着哥哥,哥哥今日早被父亲打死了,后来那人又命二姨娘害我的两个妹妹,想设计我的时候,阴差阳错到是让我逃过一劫,后来幸得皇上明察,识破了二姨娘之女纳兰倾的计策,可那人还不死心,又将纳兰倾藏在后宫中,伺机报复!”纳兰静说到动情出都不由的擦拭着眼角,众人的心一紧,都说纳兰轩这一头白发,便是与纳兰烨华有关,想来就是因此那事了,而且,关于纳兰倾平尚书于京兆尹他们也都知晓,纳兰静说的不假,纳兰倾的确害了纳兰静几次!   这二姨娘是安府的人,他们想查定然也是从安府先查起来,可是安府现在已经没了,安刺史也被处死,安府就剩下安答应一个人,安答应到底是皇帝的女人,他们想问话,现在也不好问!   “那人不死心,又闹出些个事端来,才出了在宫府滴血认亲一事!”纳兰静仿佛是陷入以前的回忆中,脸上悲痛的厉害,这事也是轰动京城了,都知道纳兰烨华怀疑宫氏与镶平王有染,可事实证明他错了!“我倒还想起一事来,祖母丧礼的时候,他们都不放过,闹出些个事儿来!”   众人的心渐渐的偏向与纳兰静了,她说的这些个事大家都是根据的,原来他们不过是以为几个千金间的小事,如今想想的确可疑,这些个事是与安府与右相府有关,当初孟瑶也是出了不少的风头!   “这歹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瞧着我们被逐出去了,为了害父亲,竟然给父亲下绝育的药,当真是狠毒!”纳兰静说到现在,都是泣不成声了,照她所说,那个人是要害纳兰府上的所有人,纳兰烨华的女人子女们都被害过!   京兆尹与刑部尚书都一脸的凝重,此事原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赶紧仵作重新彻查,人群中听见这些个事,引起了不小的拨乱,绝育啊,这得多狠的人才能下这种毒手!   仵作查完后,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纳兰烨华身上除了刚刚中的毒,还有让人绝育的毒,还中过蛊,看来这幕后之人不除了纳兰烨华是不死心啊!   京兆尹与刑部尚书相互看了一眼,此事简直太骇人听闻了,这么大的案子,可不是他们现在能说了算的了!   第四十二章 闹右相府,撞门   “我与哥哥回家后,心中波澜迭起,本想与母亲商议,不敢冒然上书,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这父亲前一刻还好好的,现在却!”纳兰静欲语还休,却是说的合情合理,毕竟此事兹事体大,没有十足的证据,谁也不敢先将此事闹起来,可是,纳兰烨华一死,纳兰静不得不说出来,再不说,别说是真正的凶手会逍遥法外,便是连他们也会蒙上不白之冤的!   “贵郡主莫急,此事既然贵郡主已经投了状子,官服一定会彻查!”京兆尹赶紧的开口安慰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纳兰静,狠狠的瞪了平尚书一眼,都是他不查清楚就禀报了皇上,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安府已经倒了,与这些个事儿有关系的孟瑶虽然不在了,可右相府还在啊,而且,纳兰倾能入宫,谁不知道是与太子有关,如果他们想查此事,只能从太子与右相身上查啊!   纳兰静微微的抽泣,可严重却是一片的清冷,瞧这两人的样子,怕是先要去禀报的了皇帝,瞧皇帝的意思再办事吧,而且,至于贪污一事,原来的兵部尚书已经被处死,所以这个事该怎么了解,还不是皇帝一句话!   不过,她敢害自己的,自己又岂能不回一份大礼呢,都说杀人偿命,纳兰烨华的命就算取也是该由得自己去取,还轮不到他们!   “那便有劳大人了!”纳兰静平复了一下心态,将眼角的泪擦拭眼睛,带着些许的可怜摸样,瞧了他们一眼,就这一眼,若是他们不查,倒是显得他们欺负人了一般!   这两个人无比的纠结,他们不敢去查太子,也不敢去查右相,因为怕皇帝生气,可是平尚书心里头总是觉得膈应的厉害,这纳兰烨华是被人害的,不是纳兰静与纳兰轩,便就剩下刑部里头的人,自己的人做了这种事,平尚书的脸上是极为的没光的,他心里是想将这个人纠出来,可是又怕揪出来会出大事,若是这个人是右相指使的也就罢了,若是他说是太子,他还真不好收场了,这太子是帝星,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人,自己若是寻了他的眉头,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除非是抱着非弄死他的心态,太子一死,三皇子或许就好过了些!   这头,两个官员面上阴沉不定,可外头顶着那么毒的日光的百姓看不干了,这官员光说是要查,要查,却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里头的是谁带的头,百姓们就一起喊着,让他们快查快查,这么一闹,聚在这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有心去将这些人驱散了,人这么多又不好下手!真真是左右为难!   京兆尹瞧这样子,心中就动摇了,如今这事情定然是要禀报皇帝的,可若是什么都不查也不好禀报,总不能说纳兰烨华他觉得自己的冤枉的,让纳兰静过来替他伸冤,然后我们就不查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他就想与平尚书商量一下,可以先查刑部,查谁来看看幕后的人是谁,然后再做定论!   “两位大人,三皇子殿下到!”正思讨不定的时候,下头便有人过来禀报了,那外头的百姓一听,赶紧的让出路来,京兆尹与平尚书都动座位上站了起来,迎接三皇子!   “见过三皇子殿下!”瞧这三皇子进来,众人赶紧的行礼,如今三皇子已经并非以前的那个三皇子,不谙世事,如今他已经被封了博翰王,母妃又掌管后宫,谁敢小瞧了去,就连平尚书这个三皇子的外祖父不还得乖乖的行礼啊!   “免礼!”三皇子仿佛是永远一袭白衣,他轻轻的咳了声,被人扶着,手中拿着一方帕子轻轻的掩着嘴!众人听了三皇子的话,赶紧的起身谢礼!   “我听说你出事了,所以特意出来看看!”平尚书作为三皇子的外祖父,本来想着起来后便询问一下三皇子的身子,怎么听着还这么咳的厉害,可没想到,三皇子却是连平尚书瞧都不没瞧一眼,脸就转到了纳兰静那边,原本因为身子一直不好,三皇子说话的声音便有点小,现在硬生生的还多几分的问声细语的味道!   “我无碍!”纳兰静点了点头,瞧着三皇子的面上,许是因为出了些个细汗,更是白的厉害,她不悦的皱了皱眉,此事她一个人其实可以应付的,她不愿意欠三皇子的人情!   可三皇子不管,瞧着纳兰静说没事,才让人扶着他坐下,等三皇子坐下了,他们几个人才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们该如何便如何,不用管我,我今日也算不得旁听,只是过来瞧瞧!”三皇子说这几一串话下来,又是一阵咳嗽,许是急急忙忙的从宫里头出来,中了暑气!   今日他听到纳兰烨华已经死了的消息,心知不妙,有人估计是要对付纳兰静了,再加上刑部尚书亲自进宫,他就想这赶紧的出来,至少要赶在二皇子过来之前来瞧瞧纳兰静!而且,他过来,说出去也无可厚非,毕竟纳兰静是被赐婚给他,已经定下婚期的人,在谁跟前也站的住脚!   不过,上头这两人脸色便不怎么好看,这三皇子说的轻巧,什么叫该干嘛干嘛,就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可是能吗,且不说这么大一个人,就那亲王的名号放出来,谁不掂量掂量行事啊!   三皇子说完自己的话,连瞧都不瞧他们一眼,仿佛真的没他什么事,那方白白净净的帕子,挡住了他大半个脸,更是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不过,三皇子今日前来,倒是可以笃定皇帝那边是不会将他如何的,他那么的在乎二皇子,正会让二皇子少一个帮手呢!   不过,他却不知道,他这么急急忙忙的赶来,其实是中了二皇子的计,纳兰静虽然出事,什么都来不及吩咐,可她身边一直有二皇子的人啊,她一出门,这信就往皇宫那边传,二皇子这才故意透露了风声给三皇子,毕竟他现在是要为他与纳兰静的大婚所隐忍,要是现在忍不住,到时候计策失败,可是会从此与纳兰静擦肩啊!   “启禀殿下,这纳兰烨华一事,其实另有隐情,纳兰烨华早就被人害了,如今韵贞郡主上的诉状,下官正要彻查此事,如今初步判定,纳兰烨华这次中毒,是在刑部内便被人下了药,如今正打算前往刑部大牢瞧瞧!”京兆尹想了想,还是禀报了三皇子,这皇室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你若是不跟他说,怎么派人去查啊!   “大人客气了,今日不过是听说韵贞贵郡主出了事,这才担心的过来瞧瞧,至于案子的事,你们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好不容易三皇子不咳了,他让人换了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滴,仿佛一脸不在乎的摸样,随口便说了句,这是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他是为了纳兰静才过来的,他们要是敢对纳兰静做什么,就是对三皇子不敬,“那便去刑部查吧!”三皇子想了想,才有甩出来一句话,这京兆尹不由的冒出些汗了,这三皇子说什么不管,这不还是他下的命令啊,唉,皇室的人就是善变!   这三皇子都发了话,这些个人便赶紧的命令下头的人去查查,纳兰静做在那里,一脸的悠闲,刑部的办案能力她是瞧见过多次,容不得小窥,现在已经有了目标,相信过不了多久,刑部的人就会查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   再说这刑部的人回了大牢里去后,自然是查纳兰烨华在出大牢的半柱香时间内若接触过的所有的东西,可现在唯一查到的就是他用一个木碗喝过水,不过,刑部的木碗都一样,谁知道哪个是纳兰烨华用过的,而且,木碗这东西,很快就能被人毁了去,那人既然能给纳兰烨华下毒,便也能销毁了证据,既然查不到东西,那便是查人!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瞧着刑部的人回来了,不过身边的却没有压什么人,“启禀大人,已经寻到下毒的人了,他是赵三,不过已经晚了,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刑部尚书一听,脸色当场就变了,赵三可是老人了,也有些个功夫,而且,他相信他手底下的人,既然他们说赵三是自尽的,那肯定就是自尽的,这种人有个统称,叫做死士,他们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便选择自尽的方式,不让秘密泄露出来,而这中死士你怎么查也不会查出他的身上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其实,大庸的官员里头,谁的府上没有几个这样的人,为自己监视着被人,最让平尚书生气的就是这一定,竟然有人要打他的注意,而且,还让这个人在自己的跟前潜伏了这么久,平尚书咬着牙,一定要揪出幕后之人!   纳兰静脸色冷的厉害,那人当真是狠毒,若非是自己想了这个办法,让刑部的人去查,不然,自己怎么也不会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好狠的心啊!   “启禀三皇子殿下,这终究是刑部出事,下官责无旁贷,愿意亲自彻查此事!”平尚书一脸的怒容,他在三皇子面前抱了抱拳,还不等三皇子回答,便黑着脸离开!   纳兰静掩嘴一笑,这便是人算不如天算么,她算计的再好又如何,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大抵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有平尚书出马,纳兰静自然是更加的放心了!   京兆尹瞧着平尚书那急急忙忙的样子,瞧着三皇子干笑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这刑部丢了脸面,怕是除了皇帝在场,不然谁也无法阻止平尚书去查此事!   这次却是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便瞧着平尚书一脸怒容的走了回来,瞧着三皇子便说,“原是孟凡德那个老匹夫!”这孟凡德便是当今的右相!   “平大人可有证据?”京兆尹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个平尚书有时候就是才冲动了,就像现在,什么也没说,就骂右相,若是让有心的人听了去,指不定又做什么文章出来,他这话其实是在提醒平尚书,说话要三思!   “自然是有!”平尚书微微的挑了挑眉,便让人呈了长来,不过是一张宣纸,上头写了些东西,不过,瞧着墨迹还没有干透了,想来也不会是说右相去写的吧!   这平尚书才给众人一一的解释,原来这赵三虽然死了,可刑部尚书便带着众人去他的屋子里寻去,瞧着他的桌子上果然是有些个灰烬,然后刑部尚书便让人拿了一种水银宣纸,将这灰烬一点点小心的拼凑起来,过一会,这上头曾经的墨汁,便会显现在这水银纸上,然后再瞧着比划,一一的写出来,这便是这手抄好了一份,那上头有右相府的痕迹却是清楚的很!众人仿佛恍然大悟,这才想到,这纳兰烨华贵为左相,只要他出事了,那最得力的自然是右相,没想到他这么阴狠,出了这么多事,估计右相在纳兰烨华坐上左相的那个位置,就开始害纳兰烨华了!   纳兰静心一惊,这刑部里头的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了,往后她倒是要小心了,原来她以为只要将信件烧毁了便无碍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东西,看来,以后这灰烬还得弄碎了,让人无法拼凑起来!   不过,纳兰静其实不用担心,这种东西可是极为罕见了,就拼这么一份的话,都用了平尚书大半去,若非是刑部内部有人是奸细,平尚书才舍不得拿出来用的!   “好狠的心啊,又是那个女人!”百姓们这才是听的真切,又是右相府出了幺蛾子,百姓们都气愤的紧,因为上次的事,百姓都对右相不满,“走,去右相府!”人群中有些个有血性的一喊,这百姓都跟去右相府了,一时间原本吵闹的地方,却清净了不少!   “这,启禀殿下,此事兹事体大,容下官禀了皇上再做定论如何?”京兆尹一脸的笑意的询问三皇子,这动右相也不是他们有这个能力的!   咳咳,三皇子也不说话,等咳完了才抬了抬眼,“据我所知,父皇说此事彻查,怎现在到了右相那就止步不前了?”三皇子不由的拉下了脸,如今证据确凿,分明就是他们故意推脱!   “刚才听宫人们说三皇帝在这,不想真的在这大堂之上!”只听着一个男子懒懒的声音,众位抬头,却瞧见二皇子眯着那狭长的桃花眼,正一脸笑意的走过来,众人不由的一叹,赶紧的起身行礼!   二皇子邪邪的一笑,让众人免礼,目光却是放在纳兰静的身上,纳兰静是他的女人,他自然是护着,自己不方便第一个出面,但也不会不过来瞧瞧!更何况三皇子对纳兰静本就有那种男女之情,在这方面二皇子可是小气的很,绝不想让!   纳兰静瞧着二皇子的样子,不由的笑了一声,原本紧绷的心,却是不由的松了下来,三皇子过来的时候,她想到的便是不想欠三皇子的情,可二皇子过来,她心中的便是惊喜,便是感动!   三皇子气的厉害,明明是自己先过来的,明明是自己先救的纳兰静,纳兰静看见自己的时候,便是一脸的愁容,如今瞧见二皇子,却是笑的这么开心,他的心自然是不甘的很,毕竟,他认为若没有他,等二皇子过来,纳兰静早就被欺负了去了!   “本王过来的时候,便听说什么右相?”二皇子微微的挑了挑眉,身上不由的露了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霸气!   京兆尹瞧着平尚书脾气不好,不敢让平尚书先说,怕得罪了这个皇帝最喜爱的皇子,赶紧委婉的将刚才的事情出了一遍!   “出了这般事情,好吧,本王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便随你们去右相府走一趟吧!”二皇子微微想了想,才勉为其难的说了句!   可是,他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这京兆尹什么时候说要去寻右相了,分明就是二皇子自己说的,还一脸为难的样子,可是京兆尹又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脸的为难的瞧着二皇子,“这,您看,是不是要先禀报了皇上?”京兆尹说的小心翼翼!   “哦?”二皇子突然露出一副魅惑众生的笑意,“禀报父皇?大人是不是觉得父皇会任由他有一个小小的右相都陷害皇室金枝?还是你别有用心?”二皇子本来还笑眯眯的,说到别有用心,一下子冷了脸,这明明很热的天,却是让人不住的打颤!   京兆尹赶紧跪下说不敢,这二皇子给人的压力,明显就是比三皇子要多,硬生生的将三皇子被比下去,可以这么说,二皇子一来,便没有人注意到三皇子了!   京兆尹本来就向着纳兰静,他巴不得二皇子这么闹,他现在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为的是皇帝怪罪的时候,能有个理由说生不由己!   这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去往右相府走去,这么多人自然是会引人注意,百姓们都相继打听,一听说是右相府,便都跟了上来,右相门口本就聚集了不少人,如今又来了些,把整个右相府都围了起来,不过众人瞧着官兵来了,是审问右相的,便都让开了路!   只见得右相大门紧闭,有个官兵过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开门,二皇子冷了冷脸,“好大的架子啊,来人,给本王撞门!”这若是按道理来说,二皇子过来人家右相闭门不见,他也不该撞门,不过,可是现在是因为公事,刑部来调查,自然是另当别论了,而且你也不能说人家二皇子无理无脑,人家二皇子已经着人敲门了啊,是他右相不开门,撞门自然是不能怪二皇子了!   这右相遇到二皇子,只能认倒霉,外面这么多百姓,这么吵,你有人敲门,谁能听见你说的什么,他肯定不知道官兵会来,所以,吩咐了不许开门!   这百姓平时也敲门,有时候扔菜叶子,不过,终究是发泄着用的,没有杀伤力,可官府就不一样了啊,二皇子的命令一下,官差们不一回就抱了一个抬了一个大木桩来,那大约有十几尺那么长,宽更不用说了一个官兵都抱不过来,他们做好准备,一个人喊口号,便一下下的去撞门!   “老爷,不好了,外头有人撞门了!”这厢,右相被这些人闹的一脸的烦躁,明明已经压下去了,怎么突然又闹了起来,于氏正在一旁开导,可瞧那家丁慌慌张张的进来,脸色都变了变,这些个百姓平日里爱怎么闹怎么闹,这撞门他也不能轻易的饶了去!   右相便领着人去瞧瞧,刚到的时候,那大门便倒了,砸的那地面冒起些个尘土来,家丁们赶紧都护着右相和于氏,“大胆!”右相不由的怒吼了一声,平日里也就算了,今日竟然连门都给砸烂了,百姓又如何,断然不会轻易的饶了去!   “放肆!”外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尘土落定,只见二皇子三皇子,京兆尹,平尚书纳兰静她们带着一些个官兵站在这,而为首的就是二皇子!   “见过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右相虽然恼怒的很,可是该走的礼数可不能少,赶紧的带着众人都跪了下来!   “好大的架子!”二皇冷笑一声,踩着那已经被撞坏的大门,缓缓的走了下来,那青铜木门与大理石接触,发出刺耳的声音,不过,二皇子也是有分寸的,大门虽然烂了,但也没让那些个百姓进来,上官兵在门口守着!   “不知二皇子今日带这么多人过来,所谓何事?”右相并没有被二皇子的气势吓倒,他本就不是个软弱的,微微的抬头,似乎猜到了什么,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什么事都没做过,自然是不怕的!   “何事?右相残害朝廷官员,如今事情败露,还要问本王何事,简直是可笑!”二皇子轻笑一声,他不本来不用亲自出面的,可是平尚书与京兆尹谁又是右相的对手,与其这般,倒不如自己先开口好了!   第四十三章 倒看她如何的嫁人   “二皇子殿下,凡事都讲究个凭证,二皇子这话下官可就不明白了!”右相冷着脸,他到底不是个软弱的,即便是二皇子身份高贵,他也不容许二皇子这么诬陷他,差点就说出,若是二皇子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去请皇上评理!   “凭证?右相想要凭证,不妨先瞧瞧这个,若非是水银纸帮忙,这烧毁的东西,怕是永见不得天日了!”平尚书哼了一声,将那手抄的那份宣纸放在了他的跟前,这上头写着要处死纳兰烨华,下头还有右相府的印章!   右相眼皮一跳,他是在刑部安插了人,而且也与兵部尚书所说的人相符,可是他真的没有命令过那人去帮自己做这件事,右相有一丝的迷茫,可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不屑的哼了一声,“平尚书真真是厉害,连我右相府的印章的知道,当着让本相刮目相看!”右相冷冷的斜了平尚书一眼,心中是认定有人知道些了自己的秘密,故意要陷害自己!   而旁边跪着的于氏,瞧着那上头的字迹后,脸色大变,手有些紧张的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头垂的很低,仿佛是害怕让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右相真是厉害啊!”平尚书冷笑了几声,心中怒意横烧,这水银纸那般的难得,怎么会出错,而且右相在自己的刑部安插人手,如今还百般抵赖,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二皇子摆了摆手让刑部尚书不必多言,他弯下腰来,唇间挂着一丝冷然的笑意,他轻轻的附在右相的耳边,“听说,这赵三屋子里头,可是有一对白玉如意,本王瞧着面熟的很!”二皇子说完,瞧着右相的脸色猛的一变!   紧紧的咬着牙,这白玉如玉是皇帝御赐,他自然是记得,如今听二皇子这般说,这对玉如意怕是已经被偷了,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右相的眼角瞧着面无表情的纳兰静,心中若有所思,如今他没有做过对法纳兰烨华的事情,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如今遭人这般的陷害,定然是因为孟微之事!   孟微夺了韵宁郡主的太子妃之位,纳兰静自然是要帮韵宁郡主的,而二皇子又那般的爱慕纳兰静,自然是会帮的,右相冷笑一声,也压低了声音对二皇子说,“殿下似乎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面,韵贞贵郡主并非逍遥王妃,而是博翰王妃!”右相为官多年,话虽然平凡,可却是句句戳中要害,若非二皇子心中对皇帝赐婚一事,早就有了对策,换做寻常人,早就被右相这么一激给激的脸色大变了!   二皇子突然笑了几声,不过是为了掩盖心中那股子的酸楚,即便是他一定会娶纳兰静,可现在挂着别人的未婚妻的名号,他的心里就不舒服的紧,看向右相的时候,眉眼中不由的带着几分的杀意,只是声音中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右相倒是多虑了,这先进刑部帮韵贞贵郡主的是三皇弟,这来这右相府时,还是有三皇弟!”二皇子摇了摇头,话虽说到这般份上了,可始终没有从他的口中,说出纳兰静是三皇子未来的妻!   “你!”右相猛的眯了眯眼,若是跟前这个人身份尊贵,他有岂能放任他在自己的右相府大放阙词!   “右相既然不承认,那休怪本郡主不给右相脸面了,今日爹爹告诉本郡主,他心中怀疑之人便是右相,如今他细细的想来,却是能寻得个蛛丝马迹,若是爹爹记得不错,当初接五姨娘进府的时候,右相是送了一对送子观音!”纳兰静扬了扬声,“这对送子观音,成色贵重,无姨娘也一直供奉在自己的屋子里头,每每都要瞧瞧,不过后来五姨娘离开后,便再没有人去屋子里头瞧过了!”   纳兰静说的简单,可是这里头各种缘由,倒是让人忍不住细想,这不过是接一个妾进府,而且还是一个娘家没有势力的庶女进府,即便是同僚之间会送些个东西,也没有必要送这么贵重的!   不过现在左相府被查封,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充了公,怕是想找也找不到了,而且,当年的事情,若没有个证据,想来右相也断然不会承认!   “这么久的事情,本相怎会记得!”果然,右相听完纳兰静的说,赶紧的推脱,现在他已经是瞧出来了,这些个人不将他置于死地,就都不会罢休,与其这样,倒不如来个死不承认,他当时是送的东西有些贵重,那不过是因为他纳妾的时候,纳兰烨华送的东西也不少!   “不过,当初娘的身子一直不好,这些个东西都是二姨娘帮忙记着的,然后再告知母亲,所以这礼单相信的很,而且也都锁在大库房,虽说现在这东西都充公了,想来这礼单还是在的!”纳兰静轻轻的抿着嘴,却是将右相的后路堵的死死的,若是这礼单上头真的记着是右相送的,而且,这送子观音上再有什么东西,右相便真是跳进黄河也不洗不清了!   “那便去瞧瞧吧!”二皇子轻轻的转动手上的扳指,面上带着些许的笑意,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慵懒,他身子微微的倚在门上,仿佛是懒得站了,不由的打了个哈切!   右相瞧着二皇子这样,可真是气人,他们给二皇子行礼,二皇子也没有说让他们起来,现在是什么,右相与于氏顶着这个太阳跪着,二皇子在阴凉处无聊的大哈切,这种差距,着实让人心里上火的紧!   平尚书本想说此举不妥,毕竟这左相府已经被封了的,可是瞧着右相那仿佛是要吃人的眼睛,心中便不由的升起分怒火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自然是派人去左相府瞧瞧!   纳兰静瞧着二皇子这般的摸样,不由的一叹,他是气不死人,不作罢,如今瞧着右相快气的冒出火来了一般,他到越发的随意了起来!至于平尚书去查,纳兰静倒也不担心,五姨娘当初离开府的时候,她曾经怀疑五姨娘是故意离开的,便去查过,这松子观音里头有麝香,想来是五姨娘自己弄的,毕竟他心中有人,自然是不愿意怀纳兰烨华的孩子,可是喝药却是怕旁人知晓,只得用这个办法,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   纳兰静在去刑部的路上,便已经想到用这一招了,即便是没有二皇子的帮助,右相也休想轻易的脱身,毕竟这么久了,谁能那么早就料到今日的事情,而且,左相府已经封了,这观音在上交国库了,更不是纳兰静有能力来安排的!   纳兰静本是因为心中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来,心中便放松了起来,瞧着二皇子的样子,才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可落在三皇子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这二皇子与纳兰静当着他的面,便时时的眉来眼去的,他才是纳兰静将来要嫁的夫,可现在他到是与外人一般了,心中有怨气,也有苦涩!   这刑部的人到底办事极快的,不一会儿便将那落满灰尘的礼单给取来了,这上头可是清楚的记着,这右相是送了一对送子观音,而且,瞧着纸的颜色,还有墨迹,都是过了很久的,假不了,而且,这个东西去学士院,可是有不少人能看出来的!   “不过,这送子观音却是已经上交国库了!”纳兰静面上带着一丝的愁容,毕竟这国库里头的东西,不是谁想看便能看的!   “不过是小事,去寻户部尚书,带几个人过去寻寻,看看这送子观音里头到底是有些什么名堂!”二皇子挑了挑眉,瞧着纳兰静那假装苦恼的样子,就不由的暖了心,这国库外头有重兵把守,想要偷偷的进去比登天还难,所以必须要走户部这条路,若是别人,或许纳兰将还会担心,可户部尚书是谁啊,那可是她外祖母的哥哥,是宫府的人,出了这事怎么能不帮忙,而且,这也不过是过去瞧瞧,不用国库里头的东西,自然也不必禀报皇帝!   纳兰轩垂着眼,瞧着纳兰静笃定的样子,可心中到底是有些个担忧的,这事发突然,纳兰静又没有时间的安排,到底他心里头是没有底的!   “纳兰大人真是好记性,这么都日子了还念念不忘这件事儿,不愧是左相!”依旧是清清脆脆的声音,只见孟瑶穿着一袭的白衣,轻轻的梳了一个堕马尾,摇曳的步伐,带着一丝的魅惑,可偏偏是衣服谪仙的面孔!   纳兰静不由的瞧着三皇子,这同样是两个谪仙似的人,站一起倒是般配!   众人听到这声音,不由的愣了一下,从未听过这般好听的声音,仿佛是涓涓流水,仿佛是黄鹂鸣唱,等孟瑶走近了,众人的眼睛一亮,什么叫倾国倾城,什么叫人间绝色,瞧见了孟瑶才真真的明白了,虽说以前韵宁郡主也是前年难遇的美人,可比起孟瑶来,却是硬生生的显出几分的庸俗!   那些个官兵瞧着都挪不开眼了,便是连二皇子都有一刻的闪神,那日在远处瞧见过,可终究是离的太远了,都不清楚的紧,可现在,这个只在画中瞧见的容颜,突然走到自己的跟前,二皇子的心还是落了半拍!   “你出来做什么?”右相沉了沉脸,声音带着几分的怒意,可是,这般却也是因为关心孟瑶,她的美貌,右相自然是清楚的紧,瞧着这些人贪婪的瞧着孟瑶,他做父亲的自然是不愿意的,而且,因为出了上次的事,右相怕孟瑶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便索性便将她关了起来,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出来,至于上书皇帝,让皇帝收回成命,右相却也没有上书,这人都是有私心的,当时也不过是气话罢了,他难道还真希望孟瑶一辈子都不嫁人!   “微儿听说府上出事,自然是担忧爹爹与娘亲的!”孟微低着头,一脸委屈的瞧着右相,这倒是让不少人心软了去!   “父亲原是不记得了,细想多日才察觉不妥!”纳兰静面上微微的一笑,对面孟瑶其实她们早就交过手,上次孟瑶之事,除了孟微出的主意,纳兰静也不相信,凭孟瑶一个人还能想出那般的计策,不过纳兰静的眼神却是撇了一眼二皇子,她自然是知道孟微与宫贵妃长的像似,二皇子这般的表情实属正常,可心里却是忍不住不高兴!   “哦?”孟微挑了挑眉,却没有急着多言,给众人福了福,才盯着纳兰静说了句,“到底是深思多日,还是谋算多时,怕是郡主心中有数吧!”孟瑶到底是不简单,这句话却是将目标又转移到纳兰静的身上,她或许不怀疑纳兰烨华,可纳兰静到底也是有嫌疑的,说不定她就是这弑父的凶手,然后又出了这么些个手段嫁祸给别人!   “若是说谋算,怕是谁也不及右相吧!”纳兰静丝毫不示弱,她轻轻的往前迈了一步,便是这一举一动中都带着一股子让人不敢直视的傲气,“听说孟姑娘当年的脸上可是有一片可怕的胎记,而且,这也是孟姑娘都过了适婚的年岁!”纳兰静这话却也是极为狠毒的,什么样的女子,这么大了还没有嫁出去,要么是有病,要么就是性情不好,“不过,我倒是忘记了,若是孟姑娘早早的许出去,哪里还能做得了太子妃呢!”若是以为纳兰静那般的说便完了的话,便是是错了,纳兰静的这句话才是具有杀伤力的!   的确,对于孟微说是纳兰静谋算,那一切都是凭空想象的罢了,这孟微的事可是事实摆在这了,她不仅脸上没有什么胎记,还长的美,这么大的不许人的,的确可疑,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右相留着这个貌美的女儿,为的便是送进宫去!   “贱人,打死这个贱人!”外面的百姓虽然瞧不见里头的情形,可是却是能听见的,这人虽然喜欢美好的事物,刚刚听了孟微的声音,骂声便小了些,可纳兰静的话再次的挑起了百姓的愤怒,声音再美又如何,长了一颗肮脏的心,便就是最丑的!   孟微紧紧的皱着眉头,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纳兰静,怪不得孟瑶与安影雅都败在了她的手上,却是有些个手段,在孟微审视纳兰静的时候,纳兰静也在审视孟微,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激战了起来,倒是让二皇子不由的感叹,他的静儿不仅人聪明,气势上也不差,即便是与孟微站在一起,那也能平分秋色!   “啊!”突然,二皇子伸手拉住了孟微,手紧紧的扣着孟微的手腕,让孟微着他的手臂倒了下来,孟微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她的身子与二皇子的身子靠的很近,二皇子的手臂放在她的腰上,孟微不由的往下仰着,二皇子的脸不由的往下垂了垂,离着孟微的面上很近,孟微仿佛都能感受到二皇子将气喘到他的脸上,瞧着越来越近的二皇子,孟瑶不由的闭上眼睛,她虽然发誓要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二皇子的慵懒,却也让她着迷!   右相瞧着二皇子竟然出手轻薄自己的女儿,老脸气的发颤,想要说什么,却见得二皇子突然腾出一只手来,粗鲁的在孟微的脸上,仿佛是在寻找什么,可微微的皱眉,瞧着似乎有些个失望,摇了摇头,猛的松了手,却是不暗中用了力道,孟微没有防备,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刚刚掉下了的尘土,却是再次飞扬,这一切快得让人都还没有反应,便瞧着这孟微狼狈的扒在地上,样子也极为的丑陋!   “唉,孟微姑娘与母妃长的极像,本王思母心切,一时失态,还忘右相见谅!”二皇子一脸无辜的瞧着右相,这孟微与宫贵妃长的像,众人也都知道,想来二皇子是想瞧瞧这是不是真的是他的母妃,这般孩子气儿的举动,倒是让人同情!   右相想生气却又不敢表现以来,一直冷着脸,“微儿丑陋,怎能与先皇后相提并论呢!”右相到底是不甘心,言语之中却也不说是在不在意,可是这话里头却是说孟微与宫贵妃不像,倒是显得二皇子故意寻事一般!   孟微吃痛,却是不能说什么,狼狈的起来,她的身上哪里还有刚刚那副的美态,脸上沾了不少的灰尘,二皇子瞧着孟微这般的摸样倒是顺眼了许多!   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二皇子倒是个小心眼,估计是记恨孟微刚刚是那么的咄咄逼人,不过纳兰静的心里到底很感动的,二皇子连与自己母妃相似的女人都能为自己下手,以后自己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这会儿个,派出查那观音的人也回来了,这送子观音果然是被人动过手脚,这送子观音里头可是被熏过麝香,而且瞧那日子也久的很,断然不会是这几日了!   “你还有何话说?”在二皇子再次瞧向右相的时候,身上的霸气尽显,如今可算是证据确凿了!   “微臣还是那句话,定然是有人冤枉微臣!”右相冷了冷脸,他心中早就知道这观音有问题,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冤枉的,便也只能说这一句话了!   “冤枉?那么右相是怀疑是谁冤枉了你?是刑部?户部?还是本王?”二皇子陡然升高了声音,眼中的杀意尽显,如今证据就败在面前,无论右相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慢着,纳兰府的五姨娘做了人家的外室,世人皆知,这麝香这么久了,究竟是谁放的,还能难说!”孟微有些个着急了,她以为她的计策已经是完美,即便是纳兰静知道是自己要害她,也不可能拿出证据来,都可以说死无对证,可没想到,纳兰静竟然这般的厉害,步步为营,要静右相逼入绝路,若是右相出事了,即便自己做了太子妃,被韵宁与纳兰静算计,难保哪一日便会被冤死了!   “孟姑娘这话可是奇怪的很,这五姨娘是旁人的外室,本郡主倒是没有听说过,此事倒是奇的很,若是我不承认孟姑娘心中定然不服,幸好还有人知晓此事,孟姑娘若是觉得我的话不信,倒可以去询问皇上!”纳兰静一笑,孟微因为害怕,倒是乱了阵脚,当初杨府倒台,五姨娘可是进宫的,她是当着皇帝的面说她并非是旁人的外室,这孟微这般的提出来,莫不是在怀疑皇帝偏袒!   “够了,如今证据确凿,还劳烦右相进宫,与父皇说清楚了!”二皇子瞧都没瞧孟微一眼,直直的盯着右相瞧!   “不,二皇子殿下,求求您不要将老爷带走!”右相倒是不怕,二皇子说完,他便起身要与众人出去,他能这般理直气壮的,就是因为他从未做过此事,可偏偏一瞧他站起来,于氏可心慌的厉害,一把拉住右相的一脚,脸上终究挂着泪滴,不住的给二皇子叩头!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常言道身子不怕影子歪,我既然没做过,还怕得旁人冤枉吗?”右相瞧着于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成个这般摸样,心中便不由的升起几分的烦躁!   “不,我不要你走!”于氏摇了摇头,死活的不送手,且不说这次进宫结果如何,单单是右相被人带出去,这右相以后的面上往哪放啊,而且有些个事于氏也都清楚,首先这国库纳兰静肯定不能进去的,所以这送子观音也不会是纳兰静提前动的手脚,再来,皇帝平日里及其的信任刑部的人,只要是刑部查出来的事情,皇帝几乎都是不怀疑的,她越想越害怕,她曾经失去过右相的心,那段时间的痛苦她每每想起来,总是觉得难受的紧,如今,或许只要她一放手,她不仅失去右相的心,连右相的人也失去了!   “殿下,求求你不要带着我也,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于氏终究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流!   “夫人,你胡说什么!”右相的心猛的一颤,他下意识的反驳于氏,可越想越心惊,这安插在刑部的人,除了右相便是于氏知晓,他没有命令过,难道?右相觉得天色猛的一变,比他自己刚刚被冤枉都觉得难受!   “娘,女儿知道你担心爹爹!”孟微一听,不由的安慰于氏,试图让旁人知道,于氏是因为害怕右相出事,一时情急才担下这罪名,孟微想过去安慰于氏,可是却因为刚才摔的很疼,每动一下,腰上便似针扎似的疼!   “夫人说是夫人做的,可是夫人为何这般的做?”二皇子挑了挑眉,这么问话倒像是例行公事!   “是我,是我瞧着老爷平日里辛苦,论能力哪样输给纳兰烨华了,是我心有不甘,才安排了这些个事情,都是我!”于氏仿佛想都没想便说了出来,可见她心中平日里也这么想过,于氏含着眼泪,不舍的瞧着孟微,那日孟微告诉她,有办法让纳兰静也受报应,自己一时没有管住心中的愤怒,便应下了此事,偷偷的给那人送了信,如果这世上真的要报应,人是她杀的,那便让她来承受吧!   孟微不敢动身子,她可以清楚的知道,定然是二皇子刚刚给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孟微狠狠的盯着纳兰静,眼中仿佛是碎了毒一般!   “既然孟夫人承认,那便带走吧!”二皇子垂着眼,说的仿佛是毫不在意,可却不知道,这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可对于右相府,可是生离死别,孟微将这一幕记在脑中,她发生,今日的仇恨她一定会抱回来!   “夫人请吧!”二皇子说完,平尚书便让跟前的人去将于氏压过来,若是凶手是右相,真要是闹到皇帝那去,右相或许还能保一命,可偏偏于氏非要承认,对于于氏,平尚书可是有权利处置!   右相想与于氏再说会儿话,劝劝于氏,可刑部的官差,早就把两人隔开了,于氏眼睁睁的瞧着,她手中右相的衣角越来越少,一点都不剩!   生离死别永远是最感人的画面,官差们瞧着于氏有片刻的失神,也都没有都手将她拉起,给予她最后的尊重!   “唉,夫人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夫人在我心中,一直是与我娘亲一般善良的人!”纳兰静叹了一口气,蹲在了于氏的跟前,似乎有些个惋惜,不过话里头倒像是有些个在告别,“夫人,你知道吗,外头有不少人,都是在瞧右相府的笑话,夫人若是这么一出去,身上估计少不得被人打了去,而且,进了刑部的大牢,无论你以前多么的风光,在那都是最下等的人,被人欺凌,像狗一样的活着!”纳兰静伸手为于氏整理了整理衣服,声音压的很低,满意的瞧着于氏变了得脸色,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不急不缓的王外走去!   于氏的眼转了转,这一刻她仿佛听不的孟微与右相的呼喊,满脑子都是纳兰静的话,像狗一样的活着,只会让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女儿为自己蒙羞,因为自己而在京城抬不起头来,与其这样,于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坚定!   纳兰静背对着众人,刚要迈出去的时候,便听到一声沉闷的声音,随即便是痛苦的呼喊,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于氏到底还是自尽了,可是,于氏死了孟微必须要守孝,她倒是要瞧瞧孟微怎么嫁人!   第四十四章 进宫,楚傲霜之约   “娘!”接着是孟微颤抖的声音传来,那是沉沉的哭泣,仿佛是发自内心的悲伤,纳兰静的脚步一停,她仿佛是能感受到有一道带着浓浓的怨恨的目光盯着自己!   可那又如何,纳兰静脚步却只停顿了一下,便走了出去,她的唇间始终挂着一丝冷意,这到底是他右相府自找的,自己还没有对付孟微,她倒是先对自己不利的,自己自然是会反击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纳兰静这次的目的本就是于氏,毕竟右相在朝中数年,皇帝不可能因为一个罪臣而杀了他,而孟瑶又是皇帝亲封的太子妃,她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死去,与其徒劳一番,倒还不如选一个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瞧着于氏一死,右相与孟瑶一脸的悲痛,平尚书他们也不说什么,便都悄悄的退了下去,现在似乎纳兰烨华究竟能不能翻案也没有那么重要了!等他们走出去,因为右相府的大门已经坏了,家丁们赶紧的守在门口,以防围在一旁的百姓们趁乱跑了进来!   “静儿!”纳兰静领着秋月她们,正往马车旁边走去,却听见三皇子唤了纳兰静一声!   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她在心底是不愿意与三皇子多有接触的,可终究回了头,微微的挑了挑眉,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疏离,“不知三皇子还有何吩咐?”   “我!”三皇子瞧着纳兰静那中眼神,仿佛就是在瞧陌生人一般,想要说的话,仿佛是卡在了嗓子里,难受的紧,“手脏了,擦擦!”三皇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从他的衣袖里又取出了一方,干净的帕子,奉给纳兰静!   纳兰静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三皇子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刚刚她碰了于氏的衣服,没过一会儿她便死了,这民间到底是有说法的,碰过死人的东西,便是会倒霉的,脏了手,擦擦算是心理上的安慰,不过纳兰静并不想接过来,帕子虽然算不得名贵,可到底是算的比较私密的东西,而且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接过来,纳兰静自认为与三皇子还没有这般的熟悉!   “这帕子是新的,我从未用过!”三皇子一着急便咳了起来,他掩着嘴,瞧着纳兰静迟迟的不肯接过去,以为纳兰静是嫌他脏一般,三皇子赶紧解释了起来!   “多谢殿下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福了福身,客气了一句便要转过身去,上马车!   “静儿,到底是该讲究的!”二皇子的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他说着便靠近了纳兰静,那身上的干爽的味道,却是让纳兰静不由面上一红!   “倒是谢谢二皇子殿下了!”纳兰静勾了勾嘴角,接过二皇子递过来的黑色的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到是觉得这帕子奇怪的很,哪有人用黑色的帕子!   不过,一瞧着二皇子,纳兰静不由的想起刚刚二皇子整孟微的样子,人家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他却也是下的去手,非得让人沾满的尘土!   三皇子的紧紧的握着拳,手中洁白的帕子,烫的厉害,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垂眉含羞,一个眼中带笑,这般甜蜜的画面,却是刺痛了他的心,三皇子猛的一松手,那帕子不由的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三皇子赌气的踩着那帕子上,白净的帕面,顿时沾满了尘土,三皇子的脸色阴沉的吓人,紧紧的瞧着面前的这两个人,“纳兰静,我才是你未来的夫!”他说完,觉得嗓子有些个痒痒的难受,不由的想要咳出来,可是他却强压着,不让自己出生,不想在别人面前,再露出这股子病怏怏的样子!   纳兰静听了三皇子的话,脸色微微的有些个阴沉,三皇子的话虽然是说的也对,可是纳兰静的心中所系的人,并非是他,从纳兰静下了那决心后,她的心中就只有二皇子,她这辈子也只会嫁给二皇子,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她!   “未来?未来是什么样子,谁又能知晓呢?”二皇子冷冷的一笑,有些个不屑的瞧着三皇子,他苍白的面容,虽然还会使二皇子心疼,可却没有那么深了,从一开始,他便是清楚的告诉三皇子,自己爱的人是纳兰静,可是他却是非要硬生生的拆散他们,如果三皇子有保护纳兰静的能力,如果纳兰静对三皇子有那份念想,自己或许可以与他竞争一下,可是现在却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始终不能做到,爱纳兰静要比爱他自己还要深!   “静儿,我们快些回去吧,免得娘亲担忧!”纳兰轩将这边的情景收在眼里,不由的抬了抬声音,说着便走了过来,隔开了他们瞧向纳兰静的视线,与众人告了别,便让秋月扶纳兰静上了马车!   瞧着纳兰静走了很远,三皇子的眼睛却还是紧紧的瞪着二皇子,二皇子不屑的笑了一声,却是扭头就走,三皇子被二皇子那个眼神所激怒,可瞧着二皇子已经上了马身上,他只是气的猛踩那方白色的帕子,直到这帕子已经瞧不出原来的颜色,他才罢休!   “静儿,虽说皇命难为,只要你喜欢哥哥都支持你,可是静儿,二皇子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你可要清楚了?”远离众人的视线,纳兰轩才与纳兰静坐了同一辆马车,刚刚的情形他是瞧的清楚,三皇子与二皇子都喜欢纳兰静,可纳兰静似乎更中意二皇子!   皇家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而且,虽说现在太子之位已经定了,不会再有什么纷争,可是,等太子登基以后呢,他一定会先除掉二皇子,到时候纳兰静的生命有危险,而且,她少不得走向母亲以前的路!   “哥哥,我都明白!”纳兰静眨了眨眼睛,她面上是不愿意在与纳兰轩谈论这些个事情,她总是觉得,若是与纳兰轩说什么二皇子许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似乎有些个矫情!   “其实,哥哥最要紧是要好好的珍惜嫂子!”纳兰静将心中所想全数的掩在了心里,面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这是自然!”纳兰轩点了点头,瞧着纳兰静不愿意多说,却也不再问,毕竟哥哥与妹妹之间,是不可能做到无话不谈的!   回到誉战将军府的时候,纳兰静与纳兰轩刚下马车,便瞧见雨儿正呆愣的站在门口,不住的往远处瞧出,纳兰静还不由的打趣,若是他们再晚些回来,雨儿不得便成了望夫石了!   倒是纳兰轩瞧着雨儿的样子,又不高兴了,赶紧的让他回屋子里休息,雨儿不肯,瞧着纳兰轩这紧张的样子,生怕纳兰静笑话,不过纳兰轩倒不是那般在意的人,亲自拉雨儿回去,不过倒派人回禀了宫氏,说害纳兰烨华的凶手已经伏法,这般宫氏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纳兰静被折腾了这么久,晌午这没有休息,这会儿个倒是觉得有些个困意,便也没有去亲自禀了宫氏,直接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宫里头传出信来了!”纳兰静刚让流翠将她头上的簪子去了,准本上床歇息一会儿个,秋月便回禀了她!   “哦?”纳兰静接过信件,一下子便的清醒了起来,赶紧的打开瞧了瞧,原是安答应送出来的,上头写着说有个贵人触犯了韵宁,惹的平昭仪大怒,当场便惩罚了那贵人,纳兰静瞧完后,嘴角不由的升起了几分冷意!   “这平昭仪倒是个不错的,她这么一做,倒是给韵宁郡主在宫里立威了,想来以后也没有人敢轻易的触犯了去!”纳兰静瞧完后,便交给了秋月与流翠,流翠是个心思重的,瞧完了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倒是秋月面上一脸的喜色!   “这哪里是不错,分明是在警告我们,平昭仪是何等的聪明,要不然也不会在静嫔的眼皮底下,熬出了头,怕是从安答应进宫她便是知晓了安答应的身份!”纳兰静冷冷的笑了一声,这后宫果然是没有一个简单的,在平昭仪没有掌权的时候,瞧上去倒是个通理的,这会儿个一瞧,才发现,原来她也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经纳兰静这么一说,秋月才一脸的恍然,她以前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韵宁,再后来便是为了保护纳兰静的安全,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东西,她倒是不怎么通透!   纳兰静将信让流翠全数的撕烂了,才将这些个烧了去,纳兰静这躺下来歇息了起来,不过,许是因为在这个时辰里头没有睡觉的习惯,即便是累的厉害,脑中也清醒的很!   “这楚傲霜怎么会突然给小姐写信!”迷迷糊糊中,纳兰静似乎听到流翠的声音!   “这,小姐正在歇息,等小姐醒来再给小姐吧!”秋月低了低声音,仿佛是怕打扰了躺在里头的纳兰静!   “什么事?”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两个人的对话她听的清楚,自然是不会再睡下去,微微的柔着眉心,不过这么躺了一会儿个,倒觉得清爽了不少!   “是!”秋月应了声,便挑了珠帘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纳兰静,原来这楚傲霜邀自己进宫去!   “小姐,要不我们回绝了她吧!”流翠总是觉得这楚傲霜不安什么好心,若是进了皇宫,二皇子的人是不能跟着进宫的,就只有她与秋月两个人跟着,她的心里总是觉的没有低,仿佛是会发生什么事情!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楚傲霜的心思她是清楚的,如今为了纳兰烨华之事,二皇子为自己大闹右相府一事,想来是传了出来,若是自己猜的不错,楚傲霜定然是为了这事才寻的自己的!   “流翠为我疏鬓,秋月去禀报了母亲,今儿我回来的晚些!”纳兰静轻声吩咐了句,她虽然觉得这种方法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她心中不由的想要任性一回,既然选择了二皇子,就要让她知道,她的对手也不弱,无论是什么事情,自己也不会让的,因为二皇子值得自己这么做!   流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纳兰静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的改变,流翠只好将能准备的东西准备上,她的衣服里头就放了藏了些,迷药,解毒丸,那银针自然是更别说了!又为纳兰静挑了一个镯子,虽然没有纳兰静送给雨儿的那个精细,不过这里头倒是放了点致命的毒药,若是有人想要靠近纳兰静,这个可以做防身用的!   纳兰静瞧着流翠忙活,也不做声,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挺赞同流翠这么做的,这宫里头到底不比得在外头,凡事都要小心谨慎,而且,自己进宫,也可以去瞧瞧韵宁!   纳兰静收拾妥当,早就到了黄昏,这幸好是夏日里的天,若是冬日怕早就月亮挂树梢了,到了玄武门外,楚傲霜早就命人等着纳兰静了,因为楚傲霜过些日子也要大婚了,便一直住在皇宫,没有去驿馆!   “公主,韵贞贵郡主到了!”那宫人将纳兰静带进来后,禀了一声,便也退了下去!   纳兰静不着痕迹的瞧着四周,这寝宫的装饰上,似乎带着几分女子的柔媚,还有男子的英气,不过却也显不出突兀来,就想楚傲霜今日一般,她一身淡灰色的劲群,短短的裙摆,带着一股的利落,那头上也没有梳着繁琐的发鬓!   “大胆,见到我们公主,为何不行礼!”瞧着纳兰静站在大殿中间,也不作声,楚傲霜倒还没有说什么,倒是她后头的婢女,却是瞧不下去了!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却是也没有做声,便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瞧那个婢女,那个婢女脸气的憋的通红,刚要伸手去骂,却是瞧见楚傲霜微微的摆了摆手!   “韵贞贵郡主与我都这般的熟识了,再讲这些个礼数就见外了,韵贞贵郡主快些个请坐!”楚傲霜虚手扶了扶,便有开口说,“而且我们又这般的有缘分,便是连大婚也在同一日!”楚傲霜仿佛是是无意中这么一提,可纳兰静知晓,这才是她说这话的重点吧!   第四十五章 楚傲霜的计策   纳兰静轻笑一声,却没有说话,眼睛中带着一丝的笑意,轻轻的端起茶水,任由那雾气徐徐的升了起来,映的她的脸颊,越发的好看!   “这眼瞅着便是到了大婚的时候,不知道郡主的嫁妆可是准备了妥当,我到底是对大庸的习俗算不得知晓!”楚傲霜瞧着纳兰静并不与她答话,却也不恼,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纳兰静心中自然是早已经认定楚傲霜唤自己过来,定然没有安什么好心,这回答自然是小心斟酌,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嫁妆的事,都是母亲打理,我倒并不清楚!”纳兰静摇了摇头,怕是她说她的嫁妆一惊准备妥当,或者再多说什么话,这楚傲霜一定会让自己帮她瞧嫁妆,到时候,嫁妆里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怕是便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罢了,倒是我唐突了,大庸的女子都讲究个好女不嫁二夫,郡主自然不会清楚的!”楚傲霜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让冰冷的面上,带着几分的柔和!   立在纳兰静身后的秋月与流翠,不由的皱着眉头,这楚傲霜的话,若是大概一听却是听不出什么来,可越想越不是个味道,纳兰静一个刚及笄的女子,自然是不用特意的说什么好女不嫁二夫,她这话分明是玷污纳兰静的贞洁,可偏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至少在面上是挑不出来的,而且纳兰静的母亲宫氏是与人和离的,若是将来宫氏再寻个人,岂不是如她所说的不是什么好的女子!   纳兰静细细的听着,面上却是没有一丝的在意,“不过,有些个事情,天下的人也都懂得,比如廉耻之心,喜欢背着自己的未婚夫去勾引别人的男人,这样的女子最少的便是懂廉耻!”楚傲霜越说越难听,就差指名道姓的说纳兰静勾引二皇子!   纳兰静面上一脸的认真,不由的点了点头,眼中更是带着浓浓的赞叹,“没想到公主也懂得廉耻!”纳兰静的声音很轻,仿佛还带着一丝的笑意,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软软的给楚傲霜一个反击!   流翠与秋月忍不住露出些许个笑意,这才是纳兰静,便是一句话,让她说不出来!   楚傲霜的脸上越发的冷了起来,她身后的宫人倒是有些个沉不住气的,不过瞧着楚傲霜摆了摆手,不让她们做声,便都一脸怒意的不说话!   不过楚傲霜到底也是个不简单的,她听着纳兰静那话中讽刺的意味,脸色只一瞬间便恢复了平常的面色,面上带着几分的不屑,“听说这大庸的女子都是琴棋书画,样样俱通的,我到底是对棋艺,自认为还拿的出手,若是郡主不介意,倒可以指点一二!”   纳兰静笑意越发的明显,她以为楚傲霜约自己进宫,是会用什么计策,没想到却是如寻常的女子一般,以为打败了另一个女子,她便会得到那个男人,若是在平时,纳兰静一定不屑与她争斗,若是她有那个心思,便用在二皇子身上便好了,若是她能抢跑,便是她的本事,可是现在纳兰静倒想是应下了,虽然这略显任性,可是二皇子值得这么做,自己对二皇子既然选择了,就不会轻易的放手!   “那便还请公主手下留情了!”纳兰静客气的应了声,便有宫人将棋盘取来,放在桌子上,流翠与秋月倒是不担心,纳兰静的棋艺,她们自然是清楚的很,楚傲霜定然不会是纳兰静的对手!   “都说棋能观心,郡主可是要将心思藏好了!”楚傲霜先取了白字,冰冷的脸色,第一次散发着那股子的兴奋,仿佛只要纳兰静拿起黑子,便会中了她的诡计一般!   “公主先请!”纳兰静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从一个人下棋的手法,便可以瞧出这个人的心思,性情。两个人对弈,便是最好的了解彼此的方法!   楚傲霜听见纳兰静的所说的,也并不客气,轻轻的落下了白字,纳兰静的黑子紧跟其后,对于棋艺,纳兰静向来喜欢用的便是化整为零,杀其不备,断其后路,纳兰静的布局算是怪异,一般人是想不到她这一步棋,以后会有什么作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便可以成为对手的最致命的一击!   可楚傲霜的下发,却是比纳兰静的还要诡异,若是纳兰静有迹可寻,楚傲霜的简直是没有任何的章法可言,而且,她的每一颗棋子仿佛都是不经过思考便放了下去的,开始的时候纳兰静倒还能轻松的应对,可越到后来,她越觉得吃力,每一颗棋子下去,她的额头便是不由的冒出些个细汗来!   流翠与秋月对棋局也是了解的,瞧着两个高手过招,自然是忍不住细细的瞧着的,楚傲霜与纳兰静的棋局,是那种极为安静的,没有狂吼与厮杀,她们看到是一片荒芜,血流成河,可是却是瞧不出,何时的厮杀,瞧不出何人的血迹,只能看到那悲惨,瞧不出经过来!   纳兰静垂着眼,突然发觉,黑子与白子仿佛是合为一体,每一颗黑子的跟前都有一颗白子,那白字仿佛是拼命的吞噬黑子,然后全部变成白子,纳兰静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她从未出现过这种现象,纳兰静手有些个颤抖,那颗黑子却是迟迟不知该如何的落下!   楚傲霜悠然的瞧着一脸凝重的纳兰静,眼中闪过几分的算计,几分的得意!   啪,当纳兰静的黑子落在的时候,时间仿佛是在停止了,只见纳兰静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你输了!”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若不仔细听,便听不到她在将的什么!   可是,这么轻的声音,却是让楚傲霜心不由的一怔,她有些个不敢置信的瞧着棋盘,刚刚那血流成河的场面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抬着头,眼中带着一丝的欣赏,“韵贞贵郡主不愧是韵贞贵郡主!”她轻轻的拍了拍手掌,她这棋局,纳兰静是第一个人破了的人!   纳兰静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楚傲霜的这棋局却是凶险,若是她瞧的没错,这便是传说中的幻棋,执棋的人,若是稍有不慎便会在这棋局了迷失了自己,失去了灵魂,将这心思落在这棋局,若是陷的深,一辈子便只会呆呆傻傻的,仿佛没了灵魂!   这棋局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若是用不当,便是你强她便是让你相生的那一个,依附着你,若是你弱,她便用相克的那个一个,将你消除,这五行之中,环环相扣,每一步棋子都让你防不胜防,正因为如此,这世上却是没有人能破了!   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候,纳兰静越发的冷静,成败就在那一举,若是她可以落对这一子,她便可以活着,若是她落错了,她便永远的活着棋子中!   两个人坐在两旁,一个柔和,一个冰冷,一个似水,一个似冰,可是两个人对弈的场面,却是丝毫的不显得怪异!   “不过,郡主再厉害又如何?”楚傲霜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股子的高高在上的摸样,她的手随意的搭在宫人的手背上,仿佛有蔑视一切的嚣张!   纳兰静猛的眯起眼睛,突然往后回头,瞧着流翠与秋月依旧一脸呆滞的瞧着棋局,仿佛是被棋局所吸引!   “若是我记得没错,能护你周全的人,就是你身后的婢女,不过,现在的你!”楚傲霜准备走向里屋,却是突然一回头,到这几分的不屑的,“只能任人宰割!”楚傲霜斜了纳兰静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却是缓缓的走进了里屋!   “郡主请吧!”那宫女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的得意,便是连声音也带着几分的轻视!   纳兰静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却没有反驳,站起身来,跟在宫女的身后,诚如楚傲霜说的,没有了秋月,纳兰静终究没有把握能活着出去,与其费尽心机,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倒不如瞧瞧楚傲霜究竟存了什么目的,毕竟她约自己进宫的事,可是不少人都知晓,若是自己出事,她也不会安生的!   “走!”那宫女笑了笑,对着秋月与流翠说了个字,只见流翠与秋与眼神空洞,可却还是照那宫女的声音行事!   宫女带着纳兰静走的地方,却是离楚傲霜的地方算不得远,是她宫殿后头的观景阁,纳兰静慢慢的走着,她倒是奇怪,这一路上却是连个宫人都没有碰到,上了这阁楼的时候,却是听见那那踩着木头,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个声音都很清晰,仿佛能听见这阁楼里头,有回音传来,仿佛里头空荡荡的,好久没有人进来!   “郡主请!”那宫人一脸的得意,纳兰静手微微的整了整发丝,却是不露痕迹将另一个手,放在自己手上的机关,做好保护自己的准备!   纳兰静静到这屋子的时候,之间的上头的布置及其的淡雅,那一房湘妃椅带着几分的慵懒,旁边有一个檀木的桌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不过最让纳兰静注意的却是站在窗户边的男人,只见他依旧是一袭白衣,手轻轻的捂着帕子,那宫人在瞧见他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三皇子殿下,人已经带来了,我们公主说了,三皇子殿下如何选择,便是由得三皇子殿下自己做主!”那宫人说的隐晦,可是纳兰静却是听出他们之间似乎有过什么约定!   “你先退下去吧!”三皇子点了点头,在瞧见纳兰静的那一刹那,三皇子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可瞧着有楚傲霜的人在,便硬生生的止住了!   那宫人说完,便带着流翠与秋月走了下去,三皇子瞧着秋月与流翠一脸呆愣的莫要,心中一紧,脸色却是沉了下来!   “你如何,可有不舒服的地方?”瞧着那宫人带着流翠与秋月离开,三皇子赶紧的询问纳兰静,眼睛不由的瞧着纳兰静的身上,脸上挂着满满的担忧!   “无碍!”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她虽然不喜三皇子,可瞧着他与二皇子以前走的近,虽然纳兰静的心中不认为三皇子是多么善良的人,可决对不是什么心思险恶的,可如今瞧着他竟然与楚傲霜联手,当真是让她没有想到!   “静儿!”三皇子听着纳兰静的话,微微的垂着头,仿佛是纳兰静那冰冷的声音刺痛了他的心,良久,他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便是猛的往前走了一步,手重重的放在纳兰静肩上,仿佛是要将纳兰静的肩膀聂碎了才肯罢休!   “三皇帝殿下何意?”纳兰静冷了冷声,面上也沉了下来,她不由的晃动身子,却是发现三皇子的力气简直是大的吓人,她根本动不了三皇子的分毫,纳兰静皱着眉头,她的手臂因为被三皇子捏的生疼,竟然有些个麻了,现在自然是没有什么力气的,她微微的抬眼,瞧着三皇子的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至于媚药,纳兰静却也是想到了,她从一进来,却是闻到有股很轻的味道,可是却在慢慢的消散,想来是三皇子凭他的警觉,进来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不对的地方,早早的将那东西除了去!   “我要帮你!”三皇子咬着牙,猛的将纳兰静扔在一旁的湘妃椅上,便栖身压了过去,三皇子虽然平日里身子虚弱的很,可到底是习过武的,纳兰静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   三皇子闻着纳兰静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清香,脸微微的透出些个红晕,双目渐渐的赤红,可纳兰静却不同,她只会感到恶心,她的心里只有怒意!   这厢,纳兰静刚离开,楚傲霜便换了那种淡青色的长裙,配上她原本冷傲的脸,竟然多了几分的飘逸,她要亲自去请二皇子,让他瞧瞧他心心念的女子,如何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第四十六章 去东宫   楚傲霜到了二皇子的殿外的时候,她原是以为二皇子一定不会让她进去,便准备好的信件,没想到真是上天助她,恰巧碰到二皇子正从外头走过来!   二皇子瞧见楚傲霜,脸微微的沉了沉,今日他在外头闹了那些个事,想来也已经传到了宫里头,楚傲霜这时候过来,怕就是为了此事吧!   “二皇子殿下!”楚傲霜微微的扬起头来,她的性子本就是有些个冷傲的,虽然瞧想要得到二皇子,可是却是为了那股子征服欲,是因为二皇子是第一个为了别的女人打过她的,这是她的心里有些个不适应这个落差,她便有那种欲望,想要二皇子能臣服与她的裙下,永远的做她的裙下臣!   二皇子冷哼一声,并不打算与她多言,他虽然被皇帝赐婚,可是他从来没有打算娶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且,他的静儿是个小心眼的,若是瞧见自己与她走的近了,心中自然是不高兴,二皇子瞧着楚傲霜的眼神,仿佛是看什么洪水猛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听闻二皇子今日抢了三皇子殿下的风头?”楚傲霜微微的眯着眼睛,瞧着二皇子眼中毫不掩饰的厌烦,心中便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怒意!   “没想到楚国人也喜欢道听途说,不过就算是本王抢了又如何,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有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二皇子顿了顿却没有说下去,楚傲霜话已经带着几分的毒辣,却没有想到二皇子比她的话还要狠毒,楚傲霜是说二皇子抢三皇子的女人,而二皇子先是夸了纳兰静,再暗讽她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说白了就是赖着人家了!   楚傲霜猛的吸了口气,若是寻常的女子,本自己的未婚夫说自己是没有脸面的赖着人家的话,估计有些个志气的便是会解除婚约,楚傲霜紧咬银牙,强压着自己的怒火,越难得到的,越是有挑战,她一定要将眼前男子的刺,一根根的剃了去!   “殿下果真是风流,既然殿下有怜香惜玉的心,想来也不会吝惜这点个时间!”楚傲霜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下颚依旧微微的上扬,带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摸样!   二皇子的瞳孔猛的收缩,却不明白楚傲霜的话是什么意思,今日他从宫外回来,却是接到秘信,自己在江浙一带的势力,却是遭到重创,似乎有人与自己作对,而且在京城里要查的那个人,始终没有消息,二皇子听到楚傲霜这么说话,心中带着浓浓的不安,莫不是纳兰静已经进宫?自己在她身边安插的人手,若是到了皇宫,大多是不进来的,即便是有人进来,也不会如宫外那般的自由,宫里的高手太多,想要藏身也是极为不易的!   二皇子心中着急,面上越发的瞧不出有什么不妥来,可是,他的手上交换着不同的姿势,他表面是与楚傲霜谈话,却是已经下了命令,让人赶紧去查纳兰静的下落!   “这倒是要瞧是谁了,若是那韵贞贵郡主,自然是不吝惜的!”二皇子眯着他那勾魂的桃花眼,手上猛的打开那把百折扇,一副风流倜傥书生的摸样!   楚傲霜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冷意,二皇子的话便是太过与明显了,就差说他中意的从来就是纳兰静,若是为了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那便请吧!”楚傲霜斜了二皇子一眼,既然二皇子心中这般的在乎纳兰静,她倒是要瞧瞧,当二皇子瞧见那一幕的时候,会作何反应,楚傲霜一想到一会儿个要发生的事情,她的眼里就带着一丝的兴奋,与她面上的冰冷,完全不同!   二皇子就这么悠然的跟在楚傲霜的身后,楚傲霜走的很慢,这一路倒是让不少宫人瞧见了,毕竟这二皇子与楚傲霜是快要大婚的人了,这般自然也是正常的很!   二皇子的面上越是淡然,心中却是越发的着急,他恨不得现在赶紧去找纳兰静,可是他知道若是真是楚傲霜藏起来的,自己不一定会能在很短的时间找到的,而且,他不能对楚傲霜动手,别瞧着这皇宫平日里风平浪静的,可是这暗藏的高手那么多,若是自己对楚傲霜动手,怕是皇帝的人也一定会出面阻止,到时候,只怕是更会耽搁救纳兰静,二皇子好恨,这一刻他在想,若是他是这城墙内的主,是不是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便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   终于到了望景阁的下头了,楚傲霜面上终于露出了些个笑意,那冰冷的面上似乎也有什么化了去了!   “殿下请!”楚傲霜说了声,却是与二皇子并肩走在楼梯上,这里似乎有好久没有人过来了,每一个脚印似乎都能发出沉闷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阁上发出淡淡的回音,门外还有几声野猫的叫声,更是将这里添了几分的荒芜之意!   二皇子听了那叫声,他眉目终于放开了,他的静儿没事,这一刻,他的心仿佛在回到他的身体里!   到了顶楼的时候,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古色古香的白色,粉色的珠帘,仿佛是少女的闺房,带着点点的神秘,楚傲霜抬着眼,虽然她的宫人到现在还没有回禀她,可是楚傲霜并不担心,她的棋局从来就没有失手过,即便是纳兰静聪明能及早抽身,可是那两个婢女是无论如何也没有那般的心机的,只要进了这个望景阁里头,纳兰静就修养再出去!   “想来这一幕,二皇子殿下会是喜欢的!”楚傲霜亲自去掀开那珠帘,她的面上带着几分的得意,几分的嚣张,可是瞧见那湘妃椅上的人时候,似乎有什么堵着她的嗓子,让下头的东西,始终是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楚傲霜有些个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的这一幕,这地上有些凌乱扔着些,尚且能认出是衣服的物体,而湘妃椅上躺着的并非如楚傲霜所盼望的那般,却是她自己的派来的那个宫人,只见她的身上,似乎还挂着只能称作布条的东西,眼角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滴,那身上更是青青紫紫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凄惨的很,而腿间那一抹艳红,更是越发的刺眼!   即便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楚傲霜也能猜出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傲霜的脸冷的厉害,她本来是打算让三皇子那般纳兰静,然后让二皇子瞧见自己的皇弟与心心念的女子,如何的翻云覆雨,好断了他的念头,可没想到,现在瞧见的,却是这般的情景!   “这便是公主让本王瞧的,不得不说,公主真是好雅兴!”二皇子身子微微的斜靠着窗沿,轻轻的勾起一个嘴角,脸上带着恍然的表情,有些个惊讶的瞧见楚傲霜,可是心中的愤怒却是浓的厉害,他虽然知道纳兰静并没有出事,可是现在瞧见眼前的这一幕,不难想象若非纳兰静机警,这宫人的下场,便会是纳兰静的下场!   “你!”楚傲霜的脸终究憋的通红了,她即便再心气高傲,到底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说有这种嗜好,面上终究是有些个挂不住,楚傲霜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先寻衣服给这宫人盖上!   这是这夏日里,大家都穿的单薄,即便是她们有心脱一件下来盖在她的身上,可是她们便也会落得个在众人面前的下场,旁边的宫人,想了想,还是从地上捡起来了一件,还算完好的布料,先盖在那宫人的身上,只不过这衣服上,却是散发这一股淡淡的难闻的味道,倒是让那宫人皱了皱眉!   楚傲霜瞧着自己的人落了个这般的下场,心中到底是有些个心疼的,毕竟这个宫人是自己从楚国带来的,对于自己的习性,她自然也是了解的,楚傲霜恨恨的咬着牙,瞧着这宫人似乎是晕了,她不由的冷了冷声,“是谁,竟然能做出这般禽兽之事,我定然不会罢休!”楚傲霜眼睛里闪着浓浓的火光,她不相信纳兰静紧靠一个人的力量,能逃脱了去,定然是三皇子不守约定,可是,这里为何没有打斗的现象!   “这皇宫里头,虽说人不少,可男人并不多,想来楚国国风是这般的随意!”二皇子折上扇子,面上带着一丝的了然,轻轻的笑了一声!   楚傲霜脸难看的紧,这二皇子的话,却是让人深思,这后宫里头除了皇帝与几位皇子,便只剩下宫女与算不得男人的太监,这宫人成了这般的摸样,除非是与侍卫私通,而且,这一代并没有什么侍卫,离着楚傲霜住的地方又近,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宫人行为不检,勾引了侍卫!   “哼,殿下这话倒是说早了,若是本公主记得不错,本公主在去寻二皇子殿下的时候,便也命人去约了三皇子,让这宫人在这里等候,没想到三皇子却是瞧上了这宫人,不过倒也是她的福分!”楚傲霜眼微微的一转,瞧着二皇子的样子,想来也因该知晓自己的目的,倒不如大方的承认,却是将三皇子拖下水!   无论三皇子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去救纳兰静,他终究是拖不了干系的,只要这宫人醒来,说出是三皇子所为,那么三皇子便是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的,即便是闹到大庸皇帝那里,他也不会因为这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妨碍了两国交谊,那么自己一定会让三皇子纳了这宫人为侧妃的,这正妃未进门,却发生了这般事情,纳兰静的脸上却也是没有光的!   “这倒是奇了,那便是请三皇弟过来说道说道了!”二皇子微微的挑了挑眉,他本来还想说楚傲霜怎地会约了三皇子出来,可是心念一转,楚傲霜不会平白的说出一个人,除非她们之间本来就是有什么约定,二皇子垂着眼,仿佛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心中更加的愤怒,他倒是要瞧瞧,他的这个三弟会作何的解释!   二皇子说完,便是有人去请了三皇子,过了良久,三皇子才走了进来,身上依旧是那一袭的白衣,只是面上似乎比以前更加的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用手帕掩着嘴,似乎咳的更厉害!   “不知皇兄这是?”三皇子微微的抬了抬头,只是眼神中少了以前的清澈,少了以前的执着,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没有一点的生机,仿佛他的心已经死了,身上更是围绕着浓浓的哀愁!   二皇子并没说话,却是让给楚傲霜,楚傲霜皱着眉头,瞧着三皇子仿佛是不知情的摸样,心中有些个诧异,可她终究是说了出来,这个事情躺在湘妃椅上的宫人也被救了醒来,只是,她并不如楚傲霜想的那般,来出面指认三皇子,只见她睁开那空洞的眼睛,嘴微微的张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瞧着这宫人的面上,应该是极为的难受与激动的,可是她安安静静的靠在旁边的宫人身上,连手与腿都不曾动过,楚傲霜心一紧,赶紧的走去过瞧一瞧,手在那宫人面前摆了摆,那宫人根本没有什么变化,楚傲霜往前瞧了瞧,才发现这宫人的眼睛,根本瞧不见任何的东西了,而她的舌头也被人剪断了,便是连手脚都被人废了去,楚傲霜那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可抑制的愤怒,她从没有见过这般凶残的人!   这是对人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这是让人有眼不能看,有舌不能言,有手不能动,究竟是谁要狠的心啊,“剑少玄,这便是你们大庸的待客之道吗,定然是你与纳兰静联手!”楚傲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意,眼神更是化作利剑,狠狠的杀向三皇子!   “放肆,本王敬你为楚国的公主,本不想与你计较,如今你诬陷本王也就罢了,却连韵贞贵郡主都诬陷了去,这是大庸,不是你们楚国!”三皇子的声音难得的强劲,猛的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来一封信件,扔在了地上!   楚傲霜垂着眼,瞧见这便是自己写给三皇子信件,自己骗他纳兰静已经在自己的手上,若是想救纳兰静,在望景阁等自己,这上头的字迹都是自己亲手写的,因为她瞧出三皇子对纳兰静的心意,所以自己设计了此事后,并不担心三皇子会将自己供出来,自然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而且,越是自己亲自写,越才让三皇子相信!   可没想到三皇子竟然用这信件来指证自己,楚傲霜心里愤怒的厉害,可她又不能不承认,她可是听说过,内阁学士,可是厉害的人,若是闹的厉害了,怕是会让他们鉴定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字体,即便是皇帝为了两国的颜面,将此事压了下去,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有趣有趣!”二皇子往前走了一步,“这公主这般笃定的说三皇弟来过,原是因为早就写了这信件!”二皇子一笑,却是让楚傲霜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这信是她写的,人是她约来的,若是真有人存了歹意,怕也是楚傲霜,“赐死!”楚傲霜冷冷的说了句,那宫人活着也是痛苦,倒不如死了去,她眯着眼睛,总有一日,自己一定会为这宫人讨回公道的,楚傲霜依旧抬着脸,既然多说无益,索性便离开!   一根银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目的光芒,楚傲霜突然觉得手上猛的有一丝的刺痛,可并没有多想,便带着众人离开,只是在地上落了几滴的血迹!   瞧着众人都离开了,三皇子才抬眼瞧着二皇子,他轻轻的咳了几声,“皇兄,你这般太过于鲁莽了,若是被父皇知道你废了楚国公主的手,怕是!”三皇子的脸上到底是有些个担忧的,二皇子虽然出手极快,可是在收手的时候终究是让三皇子瞧的清楚,那跟银线,快速的穿过楚傲霜的手掌,然后又反了回来,因为二皇子的手非常的快,楚傲霜怕是还没有觉察到,估计等一会便会发现了!   三皇子本想说什么,可是不防备,被二皇子一掌打在了地上,三皇子的身子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弧度,重重的落了下去,三皇子的身子本就不好,虽然二皇子并没有用多少的力,可却依然让三皇子咳出了一滩血迹出来!   二皇子冷冷的瞧着狼狈的趴在地上的三皇子,他的心中到底是有些难受的,毕竟两个人曾那般的好过,自己也将他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可是最让二皇子生气的,不是三皇子与二皇子费尽心机的争纳兰静,也不是三皇子去求皇帝将纳兰静赐给他,最让二皇子生气的是三皇子竟然用这般卑鄙的手段,差点伤害了纳兰静!   可二皇子终究对三皇子还是没有下得了重手的,瞧着他倒在地上,冷哼了一声,大踏步的离开,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去寻纳兰静,不让别人再有机会伤害到她!   瞧着二皇子离开,三皇子微微的垂下了头去,身上的悲哀之意更浓的,他受到楚傲霜的信的时候,他本就怀疑的,可是终究是因为担心纳兰静的安全,明知道这会是个陷阱,仍旧是走了过来!   当三皇子走进这里的时候,便闻到那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三皇子便将那着着的香炉熄灭了去,后来楚傲霜又命人告诉自己,纳兰静已经中了她特制的媚药,除了与男子结合,纳兰静必死无疑,三皇子心中着急的厉害,他又不敢派人强行的从楚傲霜的身边将纳兰静带来!   皇帝本来对纳兰静就起了杀意,若是因为纳兰静起了什么事端,皇帝一定不会放过纳兰静的,三皇子焦急的等待,他的心中多么的希望纳兰静那般的聪明,并没中毒,可是当楚傲霜的宫人进来的时候,瞧着纳兰静的婢女一脸的呆滞,三皇子的心瞬间就沉的厉害!   他才下定决定为纳兰静解毒,可瞧着纳兰静的摸样似乎不知情,或者她不希望自己帮她,三皇子承认,那时候他是在嫉妒,他猜想纳兰静不让他动手,是因为在纳兰静的心里,是更希望二皇子去救她,三皇子没想到,闻到纳兰静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却仿佛是最厉害的媚药,让他一下子就没有了理智,他的心里带着紧张,带着期许,想要碰触她的唇,她的眉间,可没想到刚垂下头去,他的后背便一疼,之后便动弹不了!   眼睁睁的瞧着纳兰静从他的身下站了起来,眼中带着愤怒,带着冷漠,之后便是瞧见原本一脸呆滞的婢女,却是将楚傲霜的宫人给打晕了抬了上去,放在自己的身下,之后纳兰静便离开了,自己的身子突然像着了火一般,明知道身下的人并非是纳兰静,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若非是那人出来救自己,或许自己便被人瞧见与楚傲霜的宫人纠缠不清了,可偏偏那个人,是三皇子最不愿意欠的人!   三皇子索性躺在地上,他也许永远不会忘记纳兰静冷漠的眼神,那毫不犹豫将别的女人推给自己的行为,三皇子到现在不得不承认,纳兰静的心底从来都没有他的位置,一点都没有,在她的心里,自己即便是将心捧在了她的面前,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三皇子苦笑了一声,牵到他的伤口,有些个疼,可远远没有心疼的厉害!   这厢,纳兰静从望景阁出来,便往东宫走去,楚傲霜或许厉害,纳兰静也不傻,当她发现楚傲霜的棋局不对的时候,自然是想提醒秋月与流翠的,索性也是她们聪明,扮的极像,才没有流出破绽,不过,自己也动给了楚傲霜一份大礼,希望她能喜欢!   纳兰静对于宫里头自然是熟悉的很,很快便进入到了东宫门外,对于这里的一切,纳兰静仿佛比任何人都熟悉,她的心却没有以前那般的刺痛,曾在这里的一幕幕,似乎也没有那般的清晰了!   门外的人禀报了韵宁,不一会便请纳兰静进去,瞧着这宫人恭恭敬敬的摸样,想来韵宁的手段也是极为的厉害的!   韵宁因为到底是良娣,是不能与太子住同一个院子的,纳兰静记得,这个院子她进太子东宫的时候,还没有人住进来,是空着的,到了韵宁的院子里头,倒不用通报,便有宫人等那里等着,将纳兰静带了进去!   “见过表姐!”纳兰静进了屋子,瞧着韵静面上带着点点笑意,正瞧着自己,纳兰静到底是先行了个礼,原是按礼数,纳兰静该换韵宁为宫良娣的,可纳兰静到底是知道无论韵宁面上表现的多么的不在意,这两个字也都是她不愿意听到的,不过,纳兰静轻轻的皱眉,虽然因为夏日里开着窗户,可这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依旧是被纳兰静察觉了!   第四十七章 设计三皇子   “静儿怎的今儿个有空进宫了,快些过来,让表姐好生瞧瞧!”韵宁浅浅的笑着,还如以往那般,宠溺的瞧着纳兰静,虽然韵宁郡主只比纳兰静大了几个月,可是在韵宁眼里,纳兰静始终还是个孩子,总觉得她是该受到保护的!   “一直想过来瞧瞧的,今儿个则天公主相邀,倒是有了个机会!”纳兰静索性坐在韵宁的旁边,瞧着韵宁摈退了左右,心中便是知晓韵宁定然是有话与自己说,或者,这个屋子里头细作,韵宁是想避开什么!   韵宁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则天公主是楚傲霜的封号,若是在平常纳兰静可以直呼其名,可这终究是在皇宫,一言一行自然是要注意,莫不的给旁人流了把柄!   “可安好?”韵宁眼睛不由的落在纳兰静的身上,韵宁到底是担心的,楚傲霜与纳兰静的矛盾她自然是清楚的,如今又听闻宫外头的事,怕是会对纳兰静不利,纳兰静纵然再聪明,可皇帝护着楚傲霜,却又不能做过了!   “无碍的!”纳兰静笑着摇了摇头,手不由的放在韵宁的手背上,她的心里暖暖的,无论出了什么事,她所关心的永远是自己的安危,这便是亲人,可是,纳兰静轻轻的皱了皱眉,想来韵宁也不会对自己说什么,可是,她终究是担心,“表姐,你还好吗?”前言无语想要问问,却不知该如何的说起,只能问这最简单的一句!   “好,自然是好!”韵宁苦笑了一下,手轻轻的为纳兰静拂起秀发,“瞧你这样子,都是个大姑娘了,怎地还这般莽莽撞撞!”韵宁的口吻仿佛是长辈瞧着晚辈,她瞧着纳兰静的发丝有些凌乱了,虽然她不知道纳兰静与楚傲霜之间发生了什么,可瞧着掉下来的一缕秀发,便知道想来是凶险的!   “表姐!”纳兰静顿了顿,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握着韵宁的手更是紧了紧,一入宫门深似海,外面的人只看到里面人的光鲜,可谁有懂得这份苦楚,又是谁能承受的!   “瞧你,我可是太后亲自教出来了,自然是不会出什么岔子,左不过是教训了几个不知深浅的人罢了!”韵宁的面上始终挂着暖暖的笑容,纳兰静刚一进殿便微微的皱着没有,韵宁自然是瞧的清楚,索性也不在隐瞒!   韵宁说的轻巧,这其中的凶险又岂是外人能知晓的,纳兰静无言的握着韵宁的手,刚刚出的事,纳兰静也猜到了些许,这太子跟前原是有些个侍妾的,瞧着韵宁原是太子妃后来又变成良娣,自然是会嘲笑韵宁的!   再加上上次走水,韵宁一定会快速的安插自己的人在东宫,而这些女子想来也猜到了什么怕是相继都会对韵宁出手,怕是刚刚韵宁便是杀一儆百!   韵宁的手段虽然强势,可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没有谁都能将一切算计在掌心,纳兰静终是害怕,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或许错一步,便就是永远!   纳兰静突然觉得可悲,寻常的人或许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她们这些与皇室沾边的人,她们拼斗一生不过是为了活着,幸福是她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纳兰静知道韵宁对太子是有情的,她想要问太子对她好吗,都觉得娇气,进了宫门,哪里能再谈所谓的情爱呢!   “静儿,你还小,如果有机会,离开或许才是最好的!”韵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纳兰静是比自己幸运的,至少她爱的那个人,是爱她的,韵宁瞧着纳兰静眼中暖暖的,仿佛是想,若是若是她小时候从未进宫,也并未得了太后的眼,若是她的父亲当初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将军,是不是她现在也会与纳兰静一样,有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韵宁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身在浮尘,终究是少不得这些个算计,与其卑微如蝼蚁的活着,倒不如来一场轰轰烈烈,韵宁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坚毅,“其实这般不是最好的么,太子妃如何,良娣如何,不过是妻与妾的区别,而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韵宁一笑,即便是说的这般的苍凉,却在她的声音里听不到无奈,听不悲哀,“皇上因为此事,终究是要安抚宫家的,哥哥也因为此事得了一部分的兵权,如此,便是最好的!”韵宁笑的自然,仿佛她天生就是为了这后宫准备的!   纳兰静不知道该说什么,韵宁不止一次的提及,让自己替她幸福,可是这幸福又岂能是替便可以替的,两个人无言的瞧着彼此,所有的关心却是都在无言中!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纳兰静瞧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起身离开,韵宁瞧着纳兰静的背影,久久的不能回神,她原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进了宫才发现这里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四周都是敌人,她却是贪恋这种有亲人关心的感觉!   良久,韵宁才动了动身子,战斗还要继续,她选择的这条了,便是要断情绝爱的路,想要站的高,就该习惯这种孤独冷寂的感觉!   纳兰静出了东宫心里头沉沉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是为了韵宁心疼,还是为了其他,这皇宫已经掌了灯,今儿宫里头又没有办什么宴会,再晚一点怕是连宫门都出不去了!   三个人快步的走在青石路上,都说是冤家路窄,大抵就是这个意思,越是着急有事,便越是瞧见乱七八糟的人,比如现在,迎面站着的不是太子还是谁!   “见过太子殿下!”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终究是躲不过去的,瞧着太子站在这里的神情,怕是故意在此地等自己!   太子听到了纳兰静的声音,并没有说话,却是往前走了走,瞧着纳兰静微微弯着的身子,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撩起纳兰静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闻,“真是个狠心的!”太子勾着嘴角,眼中带着几分的狠历,既然纳兰静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情,太子索性便不装了,收起了那伪善的笑意!   “太子殿下谬赞了!”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太子站在这里一阵微风袭来,却是让纳兰静闻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味道,纳兰静伸手从太子的掌心拉出了自己的那缕发丝,脸上冷的厉害,身子不由的站了起来!   “聪明的姑娘!”太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瞧着那空空如也的掌心,轻轻的吹了吹,仿佛是纳兰静的头发还在他的手中,他轻轻的吹着,仿佛瞧着这发丝还可以轻轻的飘起来!   纳兰静瞧着太子做作的摸样,真心的觉得恶心,她的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我喜欢,你越是这样,我越想得到你!”太子瞧着纳兰静退一步,便紧跟着往前迈一步,眼中带着几分的狂倪,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他第一次在女人的手上栽了跟头,却不想,这个女人却是自己想要的!   “请殿下自重!”秋月瞧着纳兰静被太子逼的不由的往后退,秋月赶紧的站在了纳兰静的前面,不让太子再逼近纳兰静!   “你算什么东西!”太子的脸沉了沉,他与纳兰静说话,何时轮到一个贱婢在这里指手画脚,他想也不想便伸手朝秋月的脸上打去,秋月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掌风,可是秋月知道,她不能躲,这里是皇宫,太子想要除一个婢女,根本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即便是二皇子在场,他也不能因为一个奴才而与太子撕破脸,这便是现实!   秋月挣着眼,却并没有感受到预期中的疼痛,只见太子的手臂停在半空中,纳兰静手中拿着一根银针,已经狠狠的扎入太子的手臂上,那点点的血迹正不由的往外流出,滴在地上,仿佛是开出了朵朵的梅花!   “你果然好狠!”太子似乎并没有生气,脸上还露出了笑意,“可是我喜欢!”太子的声音很轻,可是却是像一个魔咒一样,让纳兰静浑身都不舒服,太子猛的收起手臂,那跟银针直直的立在上头,他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却是猛的将那银针给拔了出来,“行刺太子,这个罪名你似乎还担不起!”太子的微微的抬起头,仿佛是在想怎么处置纳兰静!   纳兰静面上却没有一丝的害怕,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如果,太子殿下愿意将此事闹大,我倒不介意奉陪!”纳兰静的声音缓缓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有一个停顿,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屑!   可太子又不得不承认,此事他断然不是能闹大,皇帝想要除掉纳兰静,自己是给了皇帝一个光明正大处死纳兰静的理由,可却是将自己的心思给暴露了,如今皇帝的心思他始终琢磨不透,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要得到纳兰静,却又不敢做任何事情的原因,皇帝想要除了纳兰静,自然是会注意纳兰静的周围,若是他出了什么小动作,他可不敢保证皇帝不会发现,只有登上了那个位置,自己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让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太子冷笑了一声,“聪明,不过我始终不会饶了她!”太子冷冷一笑,他即便在皇宫活的小心翼翼,可是那股子皇家的霸气,他的身上从来都不缺,太子说着,手掌已经朝秋月招呼了去,秋月虽然也是个厉害的,可终究是没有太子的功夫高,秋月下意识的去挡,可发现太子根本就是虚招,她发出去的掌便后悔了,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这所有的动作都快的厉害,纳兰静没有任何的功夫,刚刚扎到太子,不过是因为动作早就料定了太子会出手,现在纳兰静着急,却没有办法去阻止太子!   当秋月安然无恙的落在众人的视线中的时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见二皇子眯着他那象征性的桃花眼,手中的折扇还不住的扇动,脸上挂着那股子浓浓的笑意,“皇兄何必这么大的火气,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二皇子无所谓的一笑!   太子的脸色沉了沉,手掌还有些个发麻,他与皇后这些年来一直派人盯着二皇子,没想到在她们的眼皮底下,二皇子不仅仅有了自己的势力,还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太子不得不说,二皇子现在的功力,他是比不过的!   “皇弟这说的什么话,皇兄早就瞧见你在旁边瞧着,不过是想试试你的功夫,果然又精进了不少!”太子暗中动了动手,心中早就怒的厉害,这手几乎没有了知觉,可是面上却是挂着得体的笑意,暖暖的,就像以前见到的他那般的摸样!   “皇兄谬赞了!”二皇子客气的应了声,便带着纳兰静退了下去,纳兰静瞧着二皇子,不由的扬起嘴角,可二皇子瞧着纳兰静,脸色沉了下来,不着片语,大踏步的走了起来,纳兰静有些莫名,可终究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太子瞧着二皇子这般嚣张的离开,心中虽然气的厉害,可却不敢去做什么,皇帝宠着二皇子,只要皇帝活着一天,他都没有办法对付二皇子,那么,若是皇帝死了呢,太子的脸上的阴郁,似乎越发的浓了!   纳兰静一路小跑的跟着二皇子,眼瞅着便到了玄武门外,瞧着二皇子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纳兰静心中到底是多了几分的怒意!   “我送你回去!”二皇子终于停下了脚步,瞧着纳兰静的马车就停在那里,扔下了这句话,却是径直的上了马车,纳兰静脸上沉的厉害,二皇子莫名的给她脸色瞧,她自然是不舒服的,脸上虽然不甘,可到底也跟在后头上了马车!   秋月与流翠瞧着两人也不说话,相视一笑,她们怀疑二皇子的用心,他这么做定然是有原因的,不过,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我该如何,你是那般的耀眼,有时候我真想将你藏起来!”纳兰静刚上了马车,二皇子便猛的将纳兰静抱在怀中,轻轻的呢喃!   纳兰静原本紧绷的面上不由的缓了缓,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想来二皇子已经知道三皇子的事,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巧又碰到了太子,纳兰静不由的勾着嘴角,什么话都没有说,反手将二皇子也抱在了怀中,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有这一个动作,纳兰静说述说了自己的心思!   二皇子感受到纳兰静的动作,身子不由的紧绷,眼中透着浓浓的惊喜,不由的俯下脸去,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带着试探,带着呵护,小心翼翼的生怕伤到怀中的女子!   这个人吻却是让纳兰静从心底不由的感动了起来,她学着二皇子的动作,青涩的回应,却不知道,这却成了二皇子最大的痛苦!   二皇子的额头不由的冒出些个汗来,心中有一股子的声音希望他更进一步,可是他终究是害怕伤到纳兰静,而且这还是在马车上,二皇子猛的将纳兰静抱在怀中,紧紧的,仿佛是想要将纳兰静揉进他的身体里头!   纳兰静紧紧的挨着二皇子,对于他身体的变化,纳兰静自然是清楚的,她上一世可是有过孩子的人,对于这些个事情,到底是了解的,纳兰静感觉到他的身子烫的吓人,不知道是因为二皇子身子热,还是什么,纳兰静的脸红的厉害!   这一路,对于二皇子而言,是最漫长的煎熬,他想要去泡冷水澡,冷静一下,可又舍不得放开纳兰静!   到了誉战将军的府外,纳兰轩早就等在门口,担心纳兰静出事,没想到先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二皇子,他的手等在马车外头,亲自扶着纳兰静下了马车!   纳兰轩瞧着纳兰静脸上通红的样子,眉头不由的紧了紧,有些话他是不能问的,可终究是有些担心的,与皇帝对抗,谁都没有任何的把握!   “劳烦二皇子殿下了!”纳兰轩冷着脸,硬生生的隔开了纳兰静与二皇子,即便是二皇子贵儿皇子又如何,他都不会允许有人欺负自己的妹妹!   “誉战将军客气了!”二皇子瞧见纳兰轩的动作,脸上并没有气恼,却是越发的客气了起来,他心中明白的很,正是因为纳兰轩这般的动作,才说明他真的很关心纳兰静!   两个人又客气了一番,纳兰轩才带着纳兰静回去,不过现在天色已经全部的暗了下来,纳兰轩想要与纳兰静谈谈什么,可这些个女孩子家的事,他还真是不方便问出口,心中便想着什么时候让雨儿过来劝劝,因为他心中有事,与纳兰静闲聊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纳兰静忙乎了这一一天,到底是有些个累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你说皇帝会为三皇子赐婚吗?”到了自己的院子,秋月才敢问出口,若是不出什么意外,怕是已经有人发现三皇子与楚傲霜的宫人发生那般的关系,若是寻常的宫人皇帝或许不会不过问,不过是楚傲霜从楚国带来的,他是要重视的!   对于三皇子,流翠与秋月其实是不熟悉的,所以落得个这般的报应,她们心中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对于纳兰静的安排,都觉得解气,三皇子抢占了自己将来皇嫂的宫人,想来会成为一段佳话!   “怕是他已经被救了!”纳兰静沉了沉声,太子身上的味道正是那望景阁的味道,他去过望景阁,怕是已经去救了三皇子!   纳兰静草草的用了点早膳,这么些日子了,有些个事情她总是觉得狐疑的很,瞧皇帝的样子,应该是极宠爱二皇子的,可是,这么些日子,纳兰静不得不承认,皇帝从来没有打算让二皇子做上皇位,这始终让纳兰静想不明白!   她能看出来的,太子想来也看出来的,他势必会救下三皇子,不让三皇子与楚傲霜有任何的牵扯!   纳兰静静静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可皇宫那便可是闹的厉害!楚傲霜怒气冲冲的出了望景阁,眼中挂着浓浓的冷意,她紧紧的握着拳,恨的厉害!   可握拳的时候,发现胳膊疼的厉害,她低着头,不知道何时她的衣服上都滴上了血迹,一朵朵的,滴在她长长的衣裙上,仿佛是绣在上头的花朵!   楚傲霜抬起手臂,发现手腕处有一个小小的伤口,若不是有血迹根本发现不了,因为伤口小,那血滴就慢慢的凝聚成了一个圆,缓缓的顺了下去,因为血滴小,所以后头的宫人都没有发现!   “怎么会这样,快去请御医!”楚傲霜盯着这伤口,发现这中间似乎是被什么穿透了一般,两边都是血迹,楚傲霜一惊,却发现她的手指根本就动不了了,楚傲霜变了声音!   “啊,是公主!”瞧着楚傲霜变了的脸色,众人赶紧的去瞧瞧,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赶紧的跑出寻御医!   楚傲霜眼睁的大大的,她突然想起刚刚猛的刺痛,心中仿佛想到了什么,站在那里的除了自己的人,便只剩下二皇子与三皇子,对自己动手的一定在他们两人的中间,楚傲霜来不及多想,大踏步的折了回去,血顺着手臂,不由的流下去,在地上流下了一条血色的痕迹!   等楚傲霜回去的时候,二皇子早就没有了踪影,只瞧见三皇子半躺在地上,一脸呆愣的瞧着手中的银针,纳兰静就是往自己的身上扎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便让自己脏了身子!   “剑少玄!”楚傲霜瞧着三皇子手中的银针,脸色大变,她的伤口因为细小的很,行凶的东西自然也是细细的,而三皇子手中的这跟银针,自然是让楚傲霜以为,这便是伤害她的那凶器!   三皇子听见声音,微微的抬了抬眼,瞧着一脸怒意的楚傲霜,并没有多少的在意,轻轻的抬了抬眼皮,视线却是始终落在这银针上头!   楚傲霜气的厉害,脸色却是有些个白了,她的手腕处被伤到了,却是因为她急于找到凶手,便是连让下人简单的包扎一下都没有,这会儿流了不少的血迹,脸色自然是有些个白了!   楚傲霜瞧着三皇子毫不在意的摸样,心中怒火却烧的更旺了,她猛的往前走了几步,挥起手掌,想要冲着三皇子打了下去,可突然觉得身体里出现了一丝的异样!   与此同时,旁边有几个宫人,脸色也变的通红,楚傲霜不由得冒出些个汗滴来,身上热的难受,她心中惊觉不好,想要克死一番,可这药性来的极快,她强压着自己的身子的不空洞,却没有想到那些个宫女们却没有这样的定力,早就在撕扯自己的衣服,楚傲霜瞧着眼前半裸的身子,意志力渐渐的奔溃,她们的眼静全数的落在是三皇子的面上,仿佛是饿狼看见可口的美食,都不由的往他的跟前扑去!   这厢,楚傲霜派的寻御医的宫人,赶紧的往前走着,却是碰到皇帝与安答应在一起闲聊,宫人心中着急,便没有上前行礼,假装没有瞧见,便赶紧的往前走去!   “那是谁宫里的,却是这般的没有规矩!”那宫人因为离着皇帝她们极近,皇帝与安答应自然是瞧见的,安答应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却是没有说话,这些个日子,因为她还算的聪慧,皇帝也偶尔的宠幸她,她也算得上是有脸面的,跟前的人自然是要嚣张了些,瞧着那宫人这般的没有规矩,自然是要开口训斥了句!   “住口,皇上跟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嫔妾教管不利,求皇上恕罪!”安答应一脸恐慌的行礼,她这些日子在皇帝面上可是极力的演绎着知礼的摸样!   “罢了!”皇帝摆了摆手,安答应赶紧的起来行礼,那宫女听了这些个话,还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皇帝跟前的人,自然是拦下了她!   “见过大庸皇帝!”那宫人急的厉害,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到底是知道这是大庸的皇宫,不是她可以说的算的,可即便这样,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皇帝一听便知道是楚傲霜的人,不过是一个楚国的宫人,在自己跟前还这般的跋扈,皇帝的心中自然是不喜的,可到底顾及两国的脸面,没有发作,偏偏这宫人心中着急,不等皇帝说什么,便开口,“大庸皇帝恕罪,公主在望景阁遭人暗算,奴婢先去请御医去瞧瞧!”那宫人心中愤怒的厉害,便是将此事说了起来!   “来人去宣御医!”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比起这宫人无礼来,皇帝更注意她话里头的意思,这楚国公主在大庸的皇宫被暗算,若是传出去,到底会伤了大庸的脸面,皇帝脸沉了沉,便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那望景阁!   安答应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若是那宫人不怎么着急,或者说楚傲霜身子不适,皇帝断然也不会亲自去瞧!   众人到了望景阁的时候,瞧着下头一个人都没有,众人赶紧的上了露上,那空旷的楼上,有些迷乱的声音传来,听的人脸红不已,皇帝脸色黑的吓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脚下更快了!   三皇子瞧着众人扑向他的时候,心中才发觉不对,赶紧的站了起来,可没想到那些个宫人的力气,大的吓人,再击伤三皇子受伤,便是费了些个力气,好不容易将众人打在地上,获得了自由,站起来刚要离开,便瞧见一脸怒意的皇帝带了不少人进来!   皇帝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怒了,只见三皇子的身上有了凌乱,而地上躺着的女子们,更是衣衫不整,有些个却是被撕碎了,地上还有点点的血迹,不用想却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四十八章 楚傲霜的报应   三皇子瞧见皇帝后面跟了不少人,面上有些个反应不过来,他用帕子掩着嘴,刚刚光顾着从这些个女人的跟前爬出来,现在才觉得累了些,再加上他身子本来就不好,便猛的咳了起来!   “孽障!”皇帝冷了冷脸,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猛的便朝三皇子踹了过去,三皇子到是没有注意,被皇帝踢的实在,他猛的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些个血迹来,原本趴在地上的宫人与楚傲霜,瞧见三皇子又离她们近了些,手脚并用的往三皇子跟前爬去!   三皇子清晰的感觉到,那一双双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恶心的厉害,可是他本来受了二皇子那么一掌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个没有力气了,如今又被皇帝狠狠的踹了一脚,他想动,却是连手指头都觉得疼,他的脑子不断的想着,当初瞧见纳兰静那因为痛苦,却不住狂笑的无奈,或许从那时候起,他的心里便有了一个叫纳兰静的名字!   三皇子突然有些感觉到嗓子里有些个腥味,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三皇子的视线变的模糊,他始终在想,若是先他遇见的是纳兰静,会有什么结果,三皇子微微的闭着眼,有些个事情,终究不是他能决定的,他的心里始终不明白,究竟是哪里错了,为什么他今日会落的这般的下场!   “除了则天公主,别人全数赐死!”皇帝的声音很冷,仿佛是冬日里那最为冷烈的寒风,宫人们被侍卫毫不留情的拖了下去,原本是沉沉的呢喃声,过一会变的悄无声息,地上就只有三皇子紧闭着眼睛,而楚傲霜不住的爬向三皇子的身子,眼中散发着致浓浓的渴望!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难闻的地位,皇帝命人将楚傲霜拉开,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幕,越发的觉得似乎是误会三皇子了,瞧着那些个宫人被拉去的时候,还毫无惧意,瞧着楚傲霜即便是被拖了起来,脸上的潮红也没有退去!   皇帝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却瞧着三皇子的生下压着什么,马上命人去取来,原来是楚傲霜写给三皇子的信,皇帝紧紧的捏在手中,纳兰静,又是纳兰静,皇帝的直觉,便是觉得此事定然与纳兰静脱不了干系!   安答应站在皇帝的跟前,面上仿佛是受了些惊吓,脸上惨白的很,不过,那嘴角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的!   不一会儿御医便过来了,皇帝命他先去给楚傲霜瞧了瞧,至于三皇子,便也命人送了回自己的殿中,皇帝吩咐完,一脸怒意的走了下去,安答应赶紧的跟着,出来望景阁,寻了个理由,便退了下去,她便是猜到,皇帝一定会处理此事,在皇宫里,有些事情,在门面上知道的越少越好!   皇帝回到养心殿,便命人取了楚傲霜亲笔的东西,着将信件让内阁大学士瞧瞧,皇帝坐在椅子上,终究是有些个烦躁的,月亮终究挂在上枝头,内阁大学士也禀了皇帝,这信件确实是处于楚傲霜的手笔!   这厢,楚傲霜醒来后,便发现她跟前的人全数都换了,从楚国带来的人一个都没剩,楚傲霜心里头气愤的厉害,用手紧紧的捏着眉心,有些个事情,纵然她不愿意想起来,也没有忘记,她如何在人前那般不知羞的对三皇子,皇帝又如何下令将人处死,包括去请御医的那个宫人,也都没有幸免!   旁边有新来的宫女为楚傲霜送来了药来,楚傲霜猛的打翻了,可以为用力过猛,她的身子不由的一晃,险些坐不稳了,楚傲霜想要用另一个手臂支撑着自己,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便是硬生生的倒在了一边!   宫女们吓了一跳,赶紧的去扶楚傲霜,“滚,滚!”楚傲霜大吼了几声,强撑着站了起来,她瞧着那手腕上的包扎,仿佛是被什么刺痛了眼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只用一天的时间,她原是楚国最高贵的公子,是大庸未来的逍遥王妃,她高贵,她雍容,可现在,仿佛以前都是一个笑话,她不过是废了一直手,被人瞧光了身子的下贱之人,楚傲霜气的厉害,随手的扔着,凡事手能触及到的东西,她都砸了起来!   宫女们都是刚来的,对于楚傲霜的习性都还不了解,瞧着楚傲霜这般的摸样,倒没有人敢上去劝说,楚傲霜咬着牙,心中恨的厉害,定然是纳兰静,她虽然不知道她何时中的计,但是此事一定与纳兰静有关,贱人贱人,她恨恨的骂着,原本清冷的面上,哪里还有以前的半分影子,她发丝凌乱,分明就是一个泼妇!   “参见公主殿下!”门吱呀之声被打开,走进来几个嬷嬷,瞧见这满地的狼藉,面上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可还是恭恭敬敬的给楚傲霜行了个大礼!   “滚,都给本公主滚出去!”楚傲霜重重的喘着粗气,她的双目赤红,声音更是粗狂了些,她瘫坐在地上,便是连手腕又出血了都不觉得!   “公主殿下,奴才们都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过来的,求公主殿下莫让奴才们为难!”那嬷嬷们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她们在宫里头多年,什么样刁钻的主子没有见过,如今他们也都做了掌势的嬷嬷,在宫里头也算是有些个颜面,皇帝虽然带楚傲霜是贵客,可这些个嬷嬷哪里懂得皇帝的心思,在她们的眼里,楚傲霜不过是一个异国的公主,在大庸没有一个亲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滚,滚!”楚傲霜这个时候哪里能听的进她们说的话去的,手上碰到什么,便抓起来朝她们打去,幸好那嬷嬷闪的快,不然却是少不得见些血来!   瓷枕的碎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那险些被打到的嬷嬷面上沉的厉害,她低了低头,眼中闪过一丝的狠历,“公主皇命不可违,望公主莫要怪罪!”嬷嬷沉着声音,给旁边的那几个嬷嬷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嬷嬷会意,也都站了起来,一步步的靠近楚傲霜!   “放肆!”楚傲霜声音抬了抬,她瞧着那嬷嬷眼中的狠历,心中莫名的一慌,她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嬷嬷们到底都是老手,一把便将楚傲霜抓了起来!   “放手,放手!”楚傲霜大惊失色,不知道这些个嬷嬷要做什么,心里头胆颤的紧,赶紧大叫了起来,她原是有些个功夫,可是因为一个手不能动,再加上出了这些个事,倒是忘记用武了!   那嬷嬷倒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楚傲霜那娇滴滴的身子,便被压在了床上,楚傲霜大喊了起来,那些个嬷嬷手劲大的很,一个个的将楚傲霜按的死死的,另一个瞧着楚傲霜叫的厉害,从旁边抓了被子,便将楚傲霜的嘴堵了起来!   楚傲霜觉得身上一凉,她的裙子便被撩了起来,楚傲霜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更加拼命的挣扎,门开着,窗户开着,夜里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楚傲霜清晰的感受到风的感觉!   那险些被楚傲霜砸到的嬷嬷,还偷偷的乘乱在楚傲霜的腿上猛的捏了一把,那娇嫩的肌肤,就这样起了一片青色的痕迹,楚傲霜疼的眼泪落了下来,可是她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声来,而那从来没有被人碰触的地方,正露在众人的眼底,任人观赏,前所未有的羞辱,楚傲霜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任人宰割!   她停止了挣扎,眼微微的闭上,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任由那嬷嬷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想要的,原本就冰冷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的冷意!   良久,那嬷嬷得到自己想要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那几个嬷嬷使了个眼色,才全数的退到一边,“奴才们恭喜公主依旧冰清玉洁,奴才们还要给皇上复命!”嬷嬷抬着声音说了句,便赶紧的退了下去!   楚傲霜听着她们离开,缓缓的坐了起来,用被子紧紧的抱着身子,她知道刚刚她们是在为自己验身,皇帝是在怀疑自己的清白吗?楚傲霜冷冷的笑了笑,旁边的宫女怕楚傲霜再发疯,赶紧的将地上的碎片都收拾起来!   手腕上疼的厉害,楚傲霜皱着眉头,“去宣御医过来!”她的声音很冷,却也很平静,仿佛刚刚发疯的并不是她一般,宫人愣了一下,赶紧的去请御医,毕竟楚傲霜是楚国的公主!   楚傲霜的面上很平静,仿佛一下子想明白了许多东西,她低笑了一声,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父皇母后宠爱的公主,可是到现在却才明白她根本什么都不是,父皇的宠爱,是因为她的面容算的上倾国倾城,是因为她的心性尚算的上聪慧,是因为她或许会成为父皇一颗好的棋子!   来大庸的前一天,母后泪眼婆娑,欲语还休,自己还笑她怎这般的优柔寡断,不过是去大庸联姻,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楚国公主,即便是到了大庸,谁又敢将自己如何,来到大庸,大庸皇帝对自己百般忍让,不过是为了与楚国的关系,而自己却更加的嚣张,大庸的皇子,她一直是瞧不起他们的!   可现在她却是错了,一旦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大庸的皇帝可以这般毫不客气的警告自己,甚至可以这般的挑剔,她甚至可以想到,一旦自己失贞,大庸皇帝绝对不会再让二皇子娶自己,便是连父皇也会放弃吧,毕竟,自己已经让他蒙羞!楚傲霜觉得可笑的很,她一直觉得她拥有了很多,却不想她从来什么都没有过!   等御医过来的时候,楚傲霜已经整理仪容,得体的坐在那里,瞧着御医轻轻为她换下药布,她轻轻的开口,本想问一问,她这手是不是已经毁了,可想了想,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等御医走后,楚傲霜冷着脸,扫过面前的一些个宫女,“今儿个你们既然在这里,便是我的人,无论你们以前在哪,主子是谁,今后便只能效忠我一个人!”楚傲霜冷冷的开口,似乎话语中比以前还要有威严!“去养心殿!”楚傲霜顿了顿,才又说出口!   “这!”跪在地上的宫人不由的叹了一声,皇帝刚刚对楚傲霜做了这般的事情,这个时候过去,莫不是楚傲霜要去寻皇上算账,她们可不敢跟过去,万一闹不好,可是杀头的大罪!   “拖出去,杖责!”楚傲霜冷冷的撇了那出声的宫人一眼,带着几分的不屑,她仿佛是还是以前那般高高在上的样子,宫人赶紧的求饶,可楚傲霜却是铁了心思,今日,无论发生了什么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楚国公主,因为她依旧还是冰清玉洁不是吗!   被楚傲霜这么一闹,倒是没有人敢再反驳,赶紧的在楚傲霜的前头掌灯,楚傲霜是一个人进入养心殿的,没有人知道她与皇帝说了什么,可是,楚傲霜离开后,皇帝便下旨将今日那几个嬷嬷全数的赐死!   这厢,纳兰静只着里衣,在床沿坐着,这一天没有休息了,原本是以为有些个累了,没想到躺在床上却是始终都睡不着,心中便是惦记着今日想到的事,皇帝对二皇子的态度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天气有些热,纳兰静莫名的生出了几分的烦躁!今日她在那带自己离开的宫人身上下了药,只要碰触过她的人,一定会与中了媚药一般,想来宫里头热闹的很!   “小姐?”流翠挑了珠帘进来,手上似乎还端着一碗东西,她试探的唤了句,瞧着纳兰静坐在那里,微微的福了福身子,便将碗放到了一边!   “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纳兰静轻轻的问了句,倒也没有多想,索性便坐在桌子旁边,瞧着那外头的星辰!   “有些个睡不着,听着小姐屋里头有动静,便过来瞧瞧,没想到小姐也没有睡意!”流翠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将那碗放在了纳兰静的跟前,“这是绿豆汤,想来是今儿中了些暑气,估计等明儿个便好些了!”流翠的声音压了压!   纳兰静点了点头,这般也好,这天气的确是有些个惹,流翠赶紧将碗放在那纳兰静的手上,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微微的抬了抬眼!   流翠面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意,眼睛却异常的光亮,纳兰静将碗放在唇边,轻轻的闻了闻,笑意不由的更深,她不得不说,他们太抬举自己了,哪里用得了这么多的药剂!   纳兰静想了想,却是猛的将那绿豆汤倒在地上,放了剧毒的绿豆汤在碰到地面的时候,发出嗤嗤的响声,似乎还起了白色泡泡!   流翠的眼中寒光乍现,猛的便掐住了纳兰静的颈子,她的手很大,仿佛只要一用力,便可以轻松的将纳兰静的颈子给拧断了!   “我们可以谈谈!”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声音里带着平稳,仿佛可以让人想要听的话一般!   纳兰静眼睛紧紧的盯着流翠的面上,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仿佛料定了流翠不会下杀手,而纳兰静的另一只手拿着那个碗,只要她敢再用力,纳兰静就扔了这碗,她相信,二皇子的人就在这院子里头,只要自己发出任何的动静,眼前的这个人就跑不了,而纳兰静也相信,她也清楚的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有没事实力!   “月壹郡主,或者应该是月壹世子?”纳兰静挑了挑眉,感觉出她的手微微的松了松,索性便说了出口!   那人听了纳兰静的话,眼中的冷意更浓了,他盯着纳兰静好久了,可奈何身边有人将她保护的很好,想要靠近纳兰静简直是不可能,今日他瞧着纳兰静进宫,便才偷偷的潜入纳兰静的院子,躲在一个婢女的房子里,才有今儿晚这么一出!   “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纳兰静皱了皱眉头,她已经给德顺王府送了信去,他今日正地还来这要杀自己!   “哼,女人奸诈,你说的话又岂能全信?”月壹冷哼了一声,却是恢复了男子的声音,这么多年他一直扮演着傻女,为的就是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活命,至于真正的月壹郡主,他的妹妹,早在多年前便死了,月壹冷冷的盯着纳兰静,她表面与自己协商,暗地里又遭人来查自己,这样的女人,还是除了的好!   “你只能信我!”纳兰静冷了冷声音,手中的碗似乎很快就要坠落,纳兰静对待陌生人从来都不会手软,“你要是知道,今日即便是我死了,你也要陪葬!”纳兰静眯了眯眼睛,瞧着那人紧盯着纳兰静手中的碗,她要衡量,究竟是她出手快,还是纳兰静碗掉的快,纳兰静冷笑一声,手中的碗猛的朝外头扔去,男子心一紧,手便成爪,朝着纳兰静抓去,纳兰静突然扬起另一只手,男子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阵白烟,男子心中惊觉不好,一招不能让纳兰静毙命,就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赶紧的纵身飞了出去!   秋月听到动静,赶紧的跑了过来,瞧着纳兰静无碍,才微微的放下心来,“让他们别追!”纳兰静瞧着男子隐在了黑暗中,四周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出现过,可是纳兰静却是清楚的很,二皇子的一定去追他去了,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好好的利用,德顺王这股子势力,或许会对自己有帮助!   第四十九章 月壹郡主死了?   秋月应的了声,虽然不明白纳兰静为何会这般的吩咐,但还是隐藏在黑暗中,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月壹回去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该怎么样让她能收为己用呢?纳兰静轻柔眉心,瞧着他那样子,可是毫不掩饰杀意啊!   等秋月回来的时候,便瞧见纳兰静站在窗户前头,脸上呆呆的,仿佛是在瞧什么,纳兰静微微的抬眼,“去瞧瞧流翠怎么样了?”秋月是从窗户上跳进来的,出了些声响,倒是让纳兰静回了神!   “小姐,我无碍!”刚说完话,便瞧着流翠从外头挑了珠帘进来,身上只着了白色的里衣,不过面色到底还算不得太差!   “可受伤?”纳兰静将流翠拉了过来,赶紧的瞧了瞧,流翠摇了摇头,她今儿个刚回屋子里去,便失去了知觉,再醒来便是现在,便赶紧的过来瞧瞧,瞧着纳兰静这般紧张的样子,便也能猜到什么!   纳兰静瞧着流翠无碍,心中便也没有那么挂念了,只是让秋月去外头的井瞧瞧,这月壹既然气了杀意,又岂会这般的简单,估计也是有后招的,这杀人最快的,便是在进水里下药,等秋月忙完了,纳兰静才觉得有些个累了,瞧着天色已经发白了,赶紧的过去躺会儿个!   这进了七月,纳兰静便忙碌了起来,眼瞧着便是快到了大婚的日子,这大婚可是与及笄是不同的,有些个东西定然是要自己亲手缝制的,宫氏与雨儿到也为纳兰静忙里忙外的,生怕让人挑出些个岔子来!   这临近婚期,纳兰静心中却是有些个不安了起来,虽说二皇子曾曾诺过她,一定会娶她为妻,可是到了现在,自己依旧是要嫁给三皇子的,纳兰静想着,心中便是有些个烦躁,她心中到底是有些个怕的,她不知道二皇子究竟有什么计划,可凡事总是没有那么绝对的,万一,万一二皇子的计划失败了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要认命嫁给三皇子吗?   纳兰静越想眉头皱的也就越紧,安答应从宫里头传了消息出来,虽说楚傲霜已经废了一个手,而且还差点毁了名节,皇帝还着人去给楚傲霜验身,可是,却没有任何要改变主意的现象,他是认定了一定要让二皇子娶楚国的公主!   这日,是右相夫人出殡的日子,右相或许是为了表现他对与右相夫人感情深厚,虽说右相夫人乃是犯了罪的,可是这丧礼的排场可是丝毫没小!   “小姐,这右相夫人出殡,誉战将军府可还送些个礼去?”流翠为纳兰静轻轻的扇着扇子,这个事她本是不愿意去问纳兰静的,而且这誉战将军府一直都是由的雨儿打理的,这毕竟右相夫人是因为纳兰烨华才出了事,她拿捏不准,便差人过来问问!   “不过是些个虚礼,不送也罢,免得平白遭人嫌!”纳兰静随口答了一句,如今纳兰烨华去了,右相便成了百官之首,如今右相府打扮丧事,可是说是对死者的重视,朝中官员定然都会去的,若是偏偏誉战将军府不去人,面上可是过不去的,但饶是如此,纳兰静也没有下令去送去,毕竟右相或许没有那个心思,孟微不得不防,她可是有些个小心思的,与其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再说了,若是在人家丧礼上闹出事来,无论是谁对谁错,终究是极为失礼的!   纳兰静缓缓的绣着鸳鸯枕头,瞧着那绣针一下下的游走在绣布上,流翠与秋月不由看傻了眼,这绣工,怕是连那宫里头的绣娘都比不上,她们心中不由的感叹到,小姐真是神人,面面俱到,流翠的手,不由的碰触那鲜艳的颜色,心中暗暗的庆幸,幸好早就离开的纳兰府,不然先是为那刁蛮的老太太守孝,之后又为纳兰烨华守孝,这别说是嫁人了,便是连纳兰静平日里也只能穿的素淡!   “小姐,宫里头有嬷嬷过来了!”秋月与流翠都在屋子里头,这传话的自然是纳兰静院子里的小丫头,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宫里头这个时候来人,会是谁派来的?心中虽然嘀咕,却还是让人将那嬷嬷请了进来!   “奴才给韵贞贵郡主行礼!”那嬷嬷的声音很响亮,进来后先是规规矩矩的给纳兰静行了个礼!   “嬷嬷快些免礼,这真是折煞我了,嬷嬷想来可是昭仪娘娘跟前的老人!”纳兰静放下绣针,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意,这个嬷嬷她是识得的,是平昭仪跟前还算是有些个脸面的嬷嬷!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主子,老奴是个奴才,哪里能折煞了主子!”那嬷嬷爽朗的一笑,话虽这么说着,可瞧着纳兰静对她的态度倒还是能算的不错,心中倒是有些个得意,这纳兰静虽说是贵郡主,可将来也是要嫁给三皇子的,她以后过的如何,还不得凭平昭仪对她的有多好,自己是平昭仪跟前的人,纳兰静巴结自己倒也是常情,想着,那嬷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些个日子来,平昭仪掌管后宫,这嬷嬷手上,也在暗中收了不少的好处!   “郡主真真是手巧,这鸳鸯绣的就跟真的一般!”那嬷嬷瞧见纳兰静旁边放着的绣品,不由谈着身子,将这绣品拿到手中瞧了瞧!   虽说这嬷嬷说的话是在夸纳兰静,可流翠与秋月听到了都不高兴,这嬷嬷说白了不过是个奴才,主子的事又何须轮到她在这里评头论足,再加上这嬷嬷那个动作,若是在宫里头,她这般可是可以直接拖出去斩首的!   “哪里有嬷嬷说的那般好!”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以为凭平昭仪的性子,跟前的奴才都是懂的瞧眼色,现在这般的张狂,若是以前纳兰静可不信她会是平昭仪跟前的人!   “郡主客气了,郡主这般的知礼,莫怪的昭仪娘娘心中挂念的,这便特意让老奴请郡主进宫,这些个日子,昭仪娘娘着实想郡主的紧!”那嬷嬷瞧了一会儿,便将绣品放到了一步,面上笑意的却是越发的浓了!   纳兰静眼睛清冷一片,这嬷嬷说的好听,什么相念的自己紧,这三皇子身子被皇帝那般的打了去,前些个日子怕是平昭仪光顾着照顾三皇子,如今三皇子好些了,她倒是迫不及待的宣自己进宫,为三皇子报仇!纳兰静心中虽然这般想,可面上却是没有表现了出来,点了点头,便让秋月去准备!   这嬷嬷是个下人,即便是出宫为平昭仪办事,也不可能备下马车,秋月便差人备下了一个还算是比较大的马车,而流翠在里头帮纳兰静换上宫装,眼睛不由的撇着珠帘外头的嬷嬷,瞧着她没有朝这边瞧,便赶紧的将一些个防身的东西装了起来!   纳兰静有些好笑的瞧着流翠一脸紧张,这每一次进宫,仿佛就跟打架一样,不过纳兰静倒是没有阻止她!   纳兰静与秋月准备妥当,出去的时候,瞧着秋月早就在外头等着了,纳兰静先上了马车,流翠与那嬷嬷是后来上的,秋月本是想坐在前面与马夫一块赶车,可纳兰静瞧着外头的太阳太毒了,便赶紧的让秋月走进来!   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纳兰静便听见那吹吹打打的声音,她微微的皱着眉头,闹的这么厉害,怕是碰到了右相夫人出殡的丧队了吧!   “从前头饶出去!”纳兰静轻声说了一句,并非是她怕是,只不过是不愿被人利用了去,如今眼瞧着婚期将近,纳兰静的心思倒是有不少都放在了大婚的身上!   “这从外头绕,可是远的很,这条路不出一炷香时间便到了宫里头了,若是从外头走,莫不的让昭仪娘娘等急了!”那嬷嬷一听纳兰静不愿意走这条路,心中便是一急,这宫里可是最上头那人亲自吩咐的,她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纳兰静不悦的瞧了那嬷嬷一眼,一个奴才,这着实有些过火了,“奴才出来的时候,昭仪娘娘千叮咛万嘱咐的,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若是与丧队碰上了,我们靠边便是了!”那嬷嬷想来也觉得她说话有些个不妥,不由的干笑了几声,赶紧的解释了起来!   纳兰静虽然不高兴,可并没有说什么,瞧着那嬷嬷着急的样子,怕是宫里头会有什么事吧,纳兰静便依了那嬷嬷之言了!   等马车过了一路口,走的却是极慢了,这百姓们都站在一旁瞧着右相府办伤势,那些个敲打的声音,还有和尚们诵经的声音,哭泣的声音,响的很,有不少的爱热闹的,还跑到后头去捡人家掉在地上的纸花,纳兰静微微的撩开了马车的帘子,今日明明没有风,不知道为什么,这扔起来的纸钱,却是飘落的满世界都是!   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纳兰静从里头瞧出,看见那一袭白色,即便是在人群中,也是最为耀眼的,纳兰静从来不否认孟微的美色,所谓的倾国倾城,都无法形容她万分之一的没了,她似乎在不住的哭泣,瞧着她柔弱的样子,倒是忍不住让人怜惜!   “宫里头的人都说她是个狐媚的,那里与人长的与她一般了!”嬷嬷好奇的顺着纳兰静的目光瞧出,见到孟微那费做作的哭泣,便是不由的说了出来,其实嬷嬷这般也不过是为了讨好纳兰静罢了,她刚刚觉得自己失言,说这话也不过是为了拉近纳兰静与她的距离,毕竟这孟微可是抢了纳兰静表姐的太子妃之位!   纳兰静猛的放心轿帘,她着实不喜欢在人背后搬弄人是非,即便那人是自己讨厌的人!   那白色的人群,在马车前经过,纳兰静静静的等着她们过去,突然,马大吼了几声,便毫无预兆的往人群中跑去!   “吁!”车夫赶紧的勒紧马的缰绳,奈何这马是突然受了惊吓,车夫是手劲大的,那紧紧拉着的缰绳,将马的颈子都拉出了一道血印来,可是那马却丝毫没有听下来的意思!   啊!人群中不由的传出一声声尖叫的声音,马却是不往前跑去,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这马车不平稳,纳兰静坐在里头这动摇西晃的,坐不稳!“这马车是怎么了?”那嬷嬷被猛撞了一下,身子疼的厉害,不由的喊了一声!   纳兰静双手撑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碰到马车上,却是暗中给秋月使了个眼色,她可是不相信马会突然见受惊,秋月得了命令,赶紧的冲了出去!   马叫的厉害,可劲头似乎是越来越大,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即便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它仿佛丝毫没有觉察!秋月一急,瞧着周围一些个小铺都被马撞到了去,她纵身一跃,便是坐到了马身上,手灵活的从腰际取出来了一把软剑,快速的缠在马的颈子上,她的眼中闪过浓浓的冷意,若是,若是无法让它停下,那便还不如除了它,也好过纵容他伤人要好!   马仿佛也感受那股子浓浓的杀意,身上更是拼命晃动,突然它猛的抬起前面两个蹄子,仿佛与人一般,竟然直直的站立了起来,“啊!”车夫仿佛也没有料到这一变故,那马车因为马直立了身子,竟然在链接出,断了个缝,马夫的眼猛的一眯,这马车若是断了,纳兰静她们势必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都会从马车里面掉出来,怕是会受伤!   这马夫本就是二皇子派来保护纳兰静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飞进马车里,保护纳兰静不让她碰到,秋月紧紧的抓着马上的绳索,险些掉下去,她瞧着马车已经坏了,心中便明白这马定然是被人动了手脚,心中一横,软剑猛的使力,那血扑的一声,溅的秋月的身上脸上,都是血迹,在这一瞬间,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红色!   “哇,好好玩啊!”众人瞧着秋月的摸样,都吓得往后退去,却见得一个女子,不知何时就站在马蹄下,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微微的抬着头,那马头上的血掉正好掉在她的眼中,女子紧紧的皱着眉头,脸上挂着淡淡的委屈的表情,许是因为难受,不住的用衣袖擦拭着眼角!   “快闪开!”秋月猛的睁大眼睛,瞧着这马蹄就要朝女子的身边落去,她的身子不稳,即便是现在去救这女子,已经来不及,她不由的大喊了出来,可女孩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的低着头,仿佛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啪!这一刻仿佛成了永恒,所有人都无法给忘记,那坚硬的马蹄,硬生生的活在女子柔软的身上,她的面上,身上,全都沾满的血迹,纳兰静从马车上下来,便瞧见这一幕,秋月满身是血的坐在马背上,而马的身下却是压着一个瞧不见摸样的女子!   “郡主,郡主!”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冲出人群,瞧着压在马下的女子,大声的呼喊了出来,秋月脸上挂着血迹,她站起身来,先是用衣袖,将面上的血擦拭了起来!   “是谁,是谁害死了我们郡主,是谁?”那丫头猛的哭了起来,瞧着女子去的悲催,眼睛却是直直的落在秋月的身上,仿佛是要杀了秋月一般!   周围的人瞧着那两个丫头哭的伤心,不由的泛起了同情心来,都指指点点的对着纳兰静她们,仿佛是她们故意要杀人一般,秋月往前走了一步,本想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当众出了这般的事情,即便纳兰静再聪慧,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与其这样,倒不如有个人出来,将这罪顶了下来!   可纳兰静却是紧紧的拉着秋月,听着那人唤这个死去的女子为郡主,想这京城,除了皇帝封的两个郡主,便就剩下德顺王的月壹郡主了,纳兰静笑意越发的浓了,死的确是个好办法!   “娘!”这处哭的厉害,却不想旁边的的哭声更大,只见右相夫人的棺木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孟微正领着那些个庶子庶女没哭泣,她的鼻尖红红的,倒是给那绝丽的容颜,平添了几分人气!   “韵贞贵郡主你欺人太甚,母亲是因你而亡,如今便是连这丧礼你都要闹,母亲是做的事情或许是不对,可她如今人也不在了,你究竟还要让她如何?”孟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仿佛是有些个无奈,这右相夫人之死,虽说是因为犯了命案,可都死者已矣,若是纳兰静在追究,倒显得她小气了!   众人都是偏向弱者的,如今孟微哭的厉害,再加上天生丽质的容易,想不让人疼惜都难,所有人都带着责难的眼神瞧着纳兰静,都相信了孟微的说辞,毕竟这马正地会突然就惊了,而且,这便办着丧事,纳兰静的马车完全可以绕着行走,众人越想越觉得对,之前对孟微的厌烦,是因为她要嫁给太子,如今她要守孝,自然不能出嫁,众人的心便就没有那么恨的厉害!   “郡主?郡主有什么了不起?去禀报王爷,求王爷为郡主做主!”跪在月壹跟前的丫头,擦了擦泪滴,愤恨的说了句!   纳兰静好笑的瞧着眼前这一幕,一个是被自己的马踩死的郡主,一个是因为马惊了而冲撞了死者,便是到哪里,自己似乎也有嘴说不清了!     第五十章 没有骨气?   纳兰静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没有愧疚,也没有解释,仿佛是与众人一般,都是站在这瞧笑话的人,众人的指指点点,仿佛也并非是落在纳兰静的身上!   秋月难受的将身上的血迹轻轻地擦拭了去,可身上也满是血迹,仿佛越擦越多,多少次,她产点惹不住,不顾纳兰静的阻拦,上前将罪名担下!   “韵贞贵郡主,你也该给众人一个交代了?马惊虽不是郡主的责任,可却与郡主脱不了干系,如今撞了我们丧礼是小,出了人命可是大事,郡主怎的能做的这般的坦然!”右相紧紧的皱着眉头,以前杨府与宫府斗法的时候,右相一直保持中立,不参与进来,可如今右相夫人到底是因为纳兰静而死,右相虽然说的好听,可到底是想要为右相夫人报仇!   “哦?不知右相所谓的交代是什么?是让本郡主给这位姑娘下跪认错,还是要一命抵一命?”纳兰静往前走了一步,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右相的意思,聪明的人想来也都明白,说的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其实在右相的心中,月壹郡主生死他都不会关心,不过是借事说事罢了!   “你!”右相冷哼了一声,没想到纳兰静即便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知道收敛,竟然将话说的这般的明白,“既然韵贞贵郡主认为自己没有错,那本相便多说无益了!”右相甩开衣袖,仿佛是在说纳兰静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果然,右相这话一落,百姓们便都对纳兰静痛恨了几分,平日里她们受那些个官员压迫,瞧着那高高在上的官家子弟,便瞧着不顺眼,如今纳兰静的马踩死人,她还这般的气焰嚣张,众人自然是不服的!   “出了什么事?”这大路上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不一会儿九门提督崔元便过来,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声音里在这夏日里也让人听出几分的冷冽之气!百姓们一瞧是官兵过来了,赶紧的给让出了条路来!   这崔元过来,先是给纳兰静与右相行礼,瞧着满身是血的秋月,忍不住皱眉!   “杀人啊,她杀人了!”百姓才不管这究竟是谁的位分大,反正是有个人来管,便大声的说了出来!   “大人,求大人为我家郡主做主!”那跪在月壹身边的丫头,瞧着崔元问话,赶紧的说了出来,生怕别人忘记了她,倒是右相与孟微没有插嘴,不过,这们大的阵仗,即便是她们不说,人家也能瞧的出来!   崔元大概便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微微的垂着头,心中倒是希望纳兰静能为自己辩驳几句,可瞧着纳兰静一脸淡然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倒是让崔元有几分的为难,毕竟若是将纳兰静如何了,韵宁那边却是不好交代!   “说起杀人!”纳兰静终于扬了扬声,眼神微微的扫过众人的面上,却是奇艺的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她轻轻的移动脚步,眼中带着点点的笑意,瞧着跪在右相夫人棺木前的孟微,眼中别有深意的一笑,“本郡主倒是有一事奇怪了,这马怎么会突然惊了呢?”纳兰静抬头,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询问孟微!   孟微紧紧的皱着眉头,并未答言,只是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纳兰静的手上,仿佛稍不留神就会着了纳兰静的道!   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今儿个倒是奇怪了,宫里头的昭仪娘娘宣我进宫,却不想碰巧遇到右相夫人出殡,本郡主本是想绕路而行,不想嬷嬷说她过来的时候,便是走的那条路,路极为的难走,这才选了这条了,偏生生的这马一路无事,到了这丧队跟前,便出了这事,着实让人奇怪!”纳兰静瞧着被踩的已经瞧不面容的月壹,嘴角的冷意更浓了,那人自己是见过的,那般的精明,正地会突然马踩死的!   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若是她猜的不错,即便是自己选择了绕路,那路也是不通的!   “是啊,郡主说的不错!”嬷嬷的脸色早就被刚刚的遭遇吓的惨白,可听到纳兰静提起她,才开了口,她微微的擦拭额头上冷汗,虽说纳兰静的说的假话,她根本不知道另一条路究竟有没有不好走,可现下了若不这么说,这事情便是会落到她的头上,毕竟是她执意要纳兰静走这一条路,嬷嬷权衡一二,自然是选择与纳兰静说辞一致!   “不错,那条路上有个小桥突然倒塌,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可过马车到底是困难的!”崔元点了点头,这京城里出了什么事,他大多都是知晓的,“什么味?”崔元紧紧的皱着眉头,在这站了一会,却是闻到有股子恶臭的味道,不知道从哪里传来!   听的崔元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注意,的确是有股子茅坑的味道,难闻的紧,“是棺木!”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只见那倒在地上的棺木缝里,有一种黄黄的东西流了出来!   孟微脸色一变,赶紧的往后退了退,这东西脏的很,若是弄的衣服上,到底是不吉利的,这夏日里,尸体会产生恶臭,到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想来这右相夫人因为不是老死,所以多做了几日的法事,耽搁了几日,便才落的今日,都流了脓水了,据民间传言,这马是有阴阳眼的,瞧见脏东西,便会惊了的,这尸体的味道传出来,会惊了马,大家到是都明白了!   现下事情倒是清楚的很了,或许是天意,偏偏非逼纳兰静走这条路,而却是因为右相夫人惊了马,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过传言这普通人即便是尸体腐烂,也不会流脓,除非是上前做尽坏事,死后才后流脓,众人瞧向右相的眼神都变了变!   瞧着流了那么多脓水,想来右相夫人生前做了不少的坏事,如今她便是出殡都惊了马,让她不能安好的下葬,只能说是活该,至于月壹郡主,只能说她是运气不好!   孟微瞧着众人鄙夷的眼神,脸上冷的紧,她仿佛知晓纳兰静过来走一圈,根本不是为了在自己身上动手脚,而是在自己母亲的棺木上,可偏偏孟微又不能说开棺验尸,这可是不孝,她垂着头,眼睛里红红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娘,女儿无能,女儿无能,无能为力啊!”孟微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即便是哭起来,也让人不觉得刺耳!   孟微仿佛越来越激动,大哭了几声,便倒在地上不动,晕了过去,旁边跟着的丫头赶紧的呼唤孟微,只见孟微平躺在地面上,小脸惨白,似乎还有眼泪挂在眼角,这女子们倒还好说,可在旁边站着的男子们,瞧见孟微的面上,哪个不是心疼的紧,恨不得扑上前去,好好的安慰安慰美人!   “快将小姐扶回去!”右相唤了句,他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情,将孟微关了起来,毕竟他已经查明,右相夫人是为了孟微才做那般的事情,若非孟微在宫里头露面,非要嫁给太子,又岂会生出这么多事端,平日里右相故意冷漠孟微,可真到了她晕倒的时候,右相有岂能不着急,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瞧着众人忙乎着将孟微抬上了马车,右相的眼神,仿佛是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纳兰静,心中恨的厉害,面上却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是平昭仪要将纳兰静宣进宫的,他却是要衡量,若是一句话说不对,怕是连平昭仪都得罪了,他自然是要权衡一二的!   “我的儿,我的儿!”这边的哭声刚停了,那边只见一个男子,蹒跚的走进人群,瞧着马蹄下的尸体哭了起来!   “小姐!”秋月瞧见来人,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纳兰静,若是她猜的没错,这定然是德顺王,如今他跟前就剩下月壹一个女儿,即便是个傻子又如何,如今平白的死在纳兰静的马蹄下,他身为德顺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让秋月莫要惊慌,而是细细的瞧着眼前的这个王爷,这是她第一次见德顺王,他显得很老,他的年岁明明是与镶平王差不多大的,可他的面上,却是如六旬老人,只见他跪在月壹的跟前,不住的哭泣,无助的样子,哪里能瞧出是个王爷来!   “见过王爷,月壹郡主之事,本郡主也极为的痛心,今日昭仪娘娘急着宣本郡主入宫,他日本郡主一定登门道歉!”纳兰静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悲戚,她的声音压了很低,站在后头的百姓根本就听不到纳兰静在说的什么!   “不用,不用,快将小姐带回去,快!”德顺王听见纳兰静的声音,有些惊慌的抬起头来,听见她提起皇宫,身子不由的一颤,站起来便要走,瞧着样子,只能用没骨气来形容!   右相瞧着德顺王的样子着急,他原是打算借德顺王的手来对付纳兰静,毕竟德顺王到底是皇帝的皇弟,即便是皇帝处处打压藩王,可这么多人瞧见了,终是要给个交代的!   纳兰静瞧着德顺王慌慌张张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惊讶,皇帝多疑,登上皇位后便是对其他皇子处处打压,即便是名义上封了王爷,却是一点实权都没有,最重要的是,这王府里的子嗣都死的死亡的亡,这王爷里头,也就镶平王有个世子,再来就是德顺王府的傻郡主!   德顺王为了保全自己的子嗣,让月壹扮傻扮痴,如今被自己知晓了身份,屡次刺杀自己不成,怕被别人注意,自然是要隐藏身份,而当着众人的面死去,却是最好的结果,纳兰静勾着嘴角,她便早就知道,月壹这一招,不过是为了给她谋个结果,而且德顺王被皇帝打压了这么多年,若是他咄咄逼人,怕是会让皇帝起疑心!   现在,这马是因为右相夫人才惊的,虽说死了人,可人家不追究,抬了尸体便离开了,众人也觉得无趣,没有人追究,纳兰静自然是不会获罪的,右相虽然不甘,但却不能说什么,只能重整丧队出发!   纳兰静对崔元倒了谢,毕竟此事也多亏得崔元,若非他有心放了自己,今日又岂能这般轻易的脱生,不过纳兰静的马车已经坏了,再加上秋月的身上都是血,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进宫的,纳兰静索性便带着众人去了成衣铺!   先是替秋月挑了件衣服换上,又让流翠去重新买了新的马车,那嬷嬷虽然着急,可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这么热的天,走着进宫吧,她是奴才到是无所谓,毕竟纳兰静是主子,纳兰静倒也可以顺便过来瞧瞧成衣铺的生意,这原先的成衣布料,都压低了价格出售,等着上官家的不了到了,都换上上官家的东西,这因为东西便宜了,倒是吸引了不少的人群过来,有的听说是要换上苏州的布料,又不少人提前定下了!   等安顿好一切,进宫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这天气也热的紧,从玄武门下了马车,纳兰静便感受到这太阳,仿佛是离她们极近,嬷嬷在前头带路,不过她却是并没有带纳兰静去平昭仪的宫殿,而是往三皇子的宫殿走去,纳兰静皱着眉头,却没有问出口,一路上不说话,跟随在嬷嬷的后头,索性到了那片小竹林的时候,便挡了些热气去!   “见过昭仪娘娘!”纳兰静走在大殿上,瞧见平昭仪正坐在主位上,脸上似乎有些个憔悴,身后的宫人为平昭仪轻轻的扇着扇子,旁边放了些冰块,倒是让大殿清爽了不少!   “起来吧!”平昭仪有些个慵懒的开口,听见纳兰静开口,微微的抬了抬手臂,让纳兰静免礼,却是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众人都退了下去,秋月与流翠瞧着平昭仪的样子,与纳兰静点了点头,便也跟着她们退到了一边!   “本宫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慧的,都说皇命不可违,本宫想你心中定然是有数的!”平昭仪说着眼中的冷意却是丝毫没有掩饰的盯着纳兰静!纳兰静垂着头应了声,瞧着满身霸气的平昭仪,哪里还能瞧见,当初和善的她,当初远离纷争的她,莫不是真的权利会改变一个人么!   平昭仪满意的瞧着纳兰静柔顺的低着头,“那日的事,本宫也听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本宫也不想过问,不想追究,希望你好自为之!”平昭仪冷了冷声音!   纳兰静想的果然没错,这平昭仪不过是因为三皇子受伤警告自己,平昭仪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摆了摆手,让纳兰静去进里屋,纳兰静也没有推迟,只是手不由的握的紧紧的,若是三皇子还想如那日一般,自己也决计不会客气的!   进到里屋的时候,纳兰静便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药味,纳兰静不由的皱着眉头,瞧着殿里空荡荡的,仿佛根本没有人,纳兰静狐疑的往前走了几步,瞧着三皇子坐的床沿,抱着被子,将头垂的很低,一动不动的,若非偶尔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她都有一种三皇子已经去了的感觉!   三皇子听见有脚步声进来,头也没抬,“出去,告诉母妃,我身子好的很!”几日不见,三皇子的声音似乎更加的虚弱了,轻轻的,听着便没有力气!   三皇子听着那人并没有动,不由的抬起头来,瞧着是他日思夜想的面容,不由的柔了柔眼睛,生怕是瞧错了?“韵贞贵郡主?”三皇子试探性的开口,生怕是他产生了幻觉!   “见过三皇子殿下!”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瞧着三皇子现在的摸样,赶紧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的悲哀,带着几分的纯真,丝毫让人瞧不出,他会是做出那般事的人,不过,宫里头的人哪个不是带着面具生活的!   三皇子瞧着纳兰静眼里的防备,心中一紧,原本欣喜的感觉,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自嘲的笑了笑,纳兰静一定恨了自己,想来是母妃让纳兰静进的宫,不然她正会出现在自己的跟前,三皇子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眼神中带着迷离,目光似乎是落在纳兰静的身上,却又好像是透过纳兰静在瞧着别的地方!   “我听皇兄说,从百花宴的时候,他便对你一见倾心,我在想,如果如果那天我也去了,如果我比皇兄先遇到你,该有多好啊!”三皇子低低的一笑,可纳兰静却是感受到他身上的悲凉,纳兰静忍不住想要安慰他一句,却发现,话到口中,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晚了终究是晚了,或许我根本就是错的!”三皇子喃喃自语,纳兰静瞧着他这般的摸样,倒像是一个软弱的孩子,不过是希望有个人能陪在他的跟前!   “你走吧,母妃不过是担心我的身子,只是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三皇子摆了摆手,见与不见或许真的没有什么区别,纳兰静轻轻的一叹,不再多言,三皇子瞧着纳兰静的背影,那一句对不起终究是说不出口,他不后悔,即便是让他重新选择,他也会这么做!   纳兰静出了里屋,瞧着平昭仪已经不在了,出了门口,便带着秋月与流翠离开了,纳兰静的心沉甸甸的,瞧着三皇子那般的个摸样,心中到底不是个滋味,不过却是无可奈何,感情的事,终究勉强不得半分,进了马车内,却瞧见里头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它外面镶着金边,盒子是檀木做的,瞧着上头似乎还雕刻着一对鸳鸯,倒是奇特的很!   ------题外话------   忙完这几天就该大婚了啊,终于要成亲了,啦啦   第五十一章 不是为了成全你   “何时多了一个盒子?”流翠狐疑的开口,她们走的时候还没有放在这,而且,这车夫可是一直都在这的,他是二皇子的人,旁人休想接近!   “这,车夫可是二皇子殿下的派来的高手!”秋月忍不住应了声,三个人瞧着这盒子,却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不过,秋月的话音刚落,两个人不由的相视一笑,这人是二皇子的人,旁人不能接近,这东西自然是二皇子送来的!   “哦?也是啊,这人是二皇子殿下的人,这盒子不知?”流翠瞧着纳兰静从三皇子的屋子里出来,脸上便闷闷的仿佛是有心思一般,流翠将声音拉的长长的,意有所指的瞧着纳兰静,故意的逗纳兰静开心!   “就你们是个明白的!”纳兰静不由的垂着头,脸颊上更是适宜的出了两朵红韵,声音里却是带着几分的恼怒,说完便坐了下来!   “小姐,你这里头会是什么?”秋月眼睛眨了眨,她们也却是好奇,这二皇子可是又松什么宝贝,眼瞅着便是要大婚了,她们两个人心中总是觉得,二皇子与纳兰静一定能走到一块,如今自然是要逗弄一番的!   “就你俩是个胡闹的!”纳兰静不由的白了秋月一眼,这接触的时间越久,秋月也不是以前那般冷冷冰冰的,流翠也没有那般的稳重,没人的时候,三个人也喜欢闹一闹!   秋月一笑,暗暗的递给流翠一个眼神,央着流翠与自己一块来磨纳兰静,这两个人一人一个胳膊的拉着纳兰静,来回的晃动!   “好了,好了,这就给你们打开!”纳兰静都感觉被她们晃的头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秋月一听纳兰静同意了,赶紧将盒子端到纳兰静的跟前,生怕她会反悔了一般!   不过即便三个人知晓,这盒子大抵会是二皇子送的,可开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免得上头有机关,纳兰静取了簪子来,小心的拧开,那盒子便一寸寸的打开,直到这盒子全数的打开,都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三个人才将目光放在了盒子里头!   之间一块玉佩安静的躺在里头,却是被细致的雕刻成同心的摸样,那透亮的摸样且不说这玉多么名贵,单就这两个同心,便也是奇特的,她们还没有见过有人将玉佩刻成这个摸样,再瞧旁边,似乎放了一绺秀发,发丝上用红绳缠着!   “小姐,这还未成亲,便就急急的想要挽了同心结,当着是着急啊!”秋月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同心玉佩也就罢了,旁边的那发丝,分明就是想要与纳兰静的发丝一起,绑成一个同心结,传闻,这成亲之日,两个人用秀发,或者是用红嫁衣挽成同心结,便可以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了!   “你倒是知道的多啊,莫不是思春了?”纳兰静的红着脸说了声,手不由的将这盒子给盖上,二皇子每次都这般别出心裁,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秋月还想说什么,这时候马车突然猛的晃动了一下,因为今儿个白天的事,她们都神情紧绷,若是在宫里头出现那样的事情,怕是一定会被惩罚的,秋月赶紧的护着纳兰静,生怕这马车晃动伤了纳兰静!   “倒是热闹的很!”她们听到一个男子低低一笑,却见得二皇子挑了马车的帘子,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眼睛直直的盯着纳兰静瞧!   “怎么是你?”纳兰静想也没想,便说了出来,瞧见二皇子面上的笑意,纳兰静面上不由的生气几分的怒意来,唇微微的嘟起,眼睛不由的白了二皇子一眼,她们刚刚都受了惊吓,他倒是故意的!   纳兰静没有注意的,她无意中却是在二皇子的跟前,才会露出这般的面容,她到恼怒更像是撒娇一般,落在二皇子眼中更是爱煞了去!   “我不过想瞧瞧,你喜不喜欢这礼物,或者你更喜欢我?”二皇子不由的轻笑出声,他的声音很好听,纳兰静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低着头想了想,应该是比孟微的声音还好听!   流翠与秋月瞧了彼此一眼,心领神会的都退了出去,将这方天地留给纳兰静与二皇子吧!   “你,脸面何时这般的厚了,谁喜欢你?”纳兰静瞧着流翠与秋月都退了出去,脸上更是红的厉害,一颗头垂的很低,声音也轻轻的的!   “莫不是静儿不喜欢我?”二皇子微微的挑了挑眉,瞧着纳兰静那一低头的温柔,心快是要融化了一般,“可是,我却爱煞了静儿!”二皇子的声音仿佛是带着几分的蛊惑,轻轻的,却是让纳兰静不由的扬起嘴角!   “这同心玉佩听说是母妃生前最喜爱的东西,或许这里头代表这她对父皇的挂念,盼望,我将这玉佩送给你,希望,我们能拥有母妃穷其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东西!”二皇子提起宫贵妃轻轻的叹了句,他从生下来便没有见过宫贵妃,所有对于她的传言,都是二皇子从老宫人的口中知晓的!   纳兰静听到二皇子似乎有些悲伤的声音,不由的抬起头来,纳兰静虽然不幸,父亲不疼,可是却是有疼自己的母妃,祖父舅父,可二皇子虽然身份尊贵,他却什么都没有拥有,这样的他,让纳兰静忍不住心疼,瞧着他微微皱着眉心,纳兰静忍不住伸出手来,为他抚平他心中的不快!   “静儿!”二皇子低低的呢喃,将纳兰静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感受到她带给自己的温暖,二皇子瞧着她关心的面容,不由的垂下头去,想要汲取更多,她的唇,带着淡淡的暖意,一点点的,将他这些年所有的痛苦,都融化了去!   纳兰静不由的闭上眼睛,这一刻她仿佛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圣旨,忘记的皇帝,两个人在马车上紧紧的相拥,仿佛彼此,是经历千年才遇到,这个吻带着思念,带着感动!   “这可是韵贞贵郡主的马车?”偏偏这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出来,流翠咳了一声,便先走了进来,悄悄的禀了纳兰静一句!   “不错!”秋月应了声,便将马车停了下来,瞧得楚傲霜坐在撵上,一声白色的衣裙,将她原本就白净的面容,承的越发的透亮!   纳兰静听见外头的动静,不管那一脸哀怨的二皇子,却是撩了轿子的帘子起来,瞧着楚傲霜脸上带着冷意,那废了的手臂若是不动弹,倒是已经瞧不出她有什么不妥!   “这宫里头到底熟识的人不多,本公主特意在这里等候郡主!”楚傲霜半躺在撵上,带着几分的慵懒,几分的不屑,纳兰静轻轻的皱眉,楚傲霜是个高傲的,她应该不屑耍这手段,瞧着架势,哪里是要叙旧,更像是要打架!   “见过韵贞贵郡主,皇上宣二皇子殿下,可二皇子殿下不在宫中,能否请郡主移驾?”楚傲霜的旁边站着一个公公,瞧他的打扮,倒也是皇帝跟前的人,瞧着架势,楚傲霜是来抓奸的!   纳兰静不悦的皱着眉头,这公公说的委婉,但意思却是让人听的明白,便就是让纳兰静下马车,他要搜查马车,“公公这话何意?寻二皇子殿下,该是则天公主清楚,如何能查到本郡主的马车上?”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她平日里却是不屑这口舌站上风,如今瞧着楚傲霜一脸的高傲,心中不由的有些恼怒!   二皇子在里头听的清楚,这丫头倒怕是已经吃醋了,分明就是说楚傲霜瞧不住自己的男人,连皇帝寻,都要从别的女人那里取寻他,自己还跟着过来,也不嫌得丢人!果然,楚傲霜听见后,不由的变了变脸色,可转瞬便好了!   “郡主误会了,这今儿出入宫的马车,都要查的!”那公公也是个人精,将楚傲霜与纳兰静之间的争斗瞧的清楚,不过皇帝既然命他跟这楚傲霜在这里等,这皇帝的心中自然是向着楚傲霜的,他是皇帝的奴才,自然是要听从皇帝的吩咐!   “哦”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可却不能再反驳,这圣旨不可违,可这马车因为在半途中坏了,今日进宫的马车是极为普通的,若是让人搜查,二皇子肯定无处躲藏,而且这么多人瞧着,跑也跑不出去!   “咳,咳!韵贞贵郡主特意进宫来瞧本王,怎地连出门都得不到安生?”纳兰静心中正是有些个焦急,便瞧着三皇子被人扶着走来过来,在阳光下,他的脸上更显得苍白,他放在公公手背上的手指,似乎有些个泛白,可见他是极为用力的,怕是一不小心便会倒在地上一般!   众人瞧着三皇子过来,赶紧的行了礼!   “回禀殿下,皇上宣二皇子殿下,奴才们怕殿下偷偷的出宫,这才这里盘查一番!”那公公瞧着三皇子不悦的皱眉,赶紧的禀报出声!   “皇兄惦记本王的身子,刚刚去了竹林!”三皇子点了点头,便要示意纳兰静可以上了马车!   “殿下,皇上命奴才们查二皇子殿下的下落?”因为这三皇子平日里也不大出来,而且身子也不好,奴才们也都不三皇子不惧怕,即便是平昭仪掌管后宫,一些个老人也认定了三皇子性子软弱,借口倒也是不少!   “放肆,本王不是说过了,皇兄刚出了竹林,怎的本王的话你也怀疑?”三皇子猛的抬起了声音,到底是皇子的子弟,那股子高贵的样子,不由的显现了出来,“还是说你不过是借题发挥,收了谁的好处?”三皇子的眼不由的斜了楚傲霜一眼,这谁都知道,楚傲霜在大殿上求皇帝给二皇子与她赐婚,可二皇子当时就是因为纳兰静才拒绝了她,如今楚傲霜在跟前,谁也会想到,是不是楚傲霜故意找事!   那公公赶紧的说不敢,他开始不过是怀疑三皇子是软柿子,才敢那般的回话,如今瞧着三皇子动怒,赶紧的离开,要知道,他若是得罪了三皇子,即便三皇子现在不会将他如何,等过了这事,平昭仪吩咐一句,还怕不能给他安上个什么罪名!   楚傲霜冷哼了一声,瞧着那公公慌张的离开,自己也着人起了身!   “出来吧!”纳兰静正准备道谢,却瞧着三皇子盯着纳兰静的面上,却仿佛是要喷出火来一般,仿佛是瞧着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了一般!   话音落,二皇子优雅的从里头走了出来,挡住了三皇子瞧向纳兰静的眼神,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凌厉,“你知道,即便没有你,我也可以脱身!”二皇子这话说的极为的张狂,极为的不屑!   “是又如何?”三皇子瞧着二皇子那冰冷的眼眸,想起以前的种种,心中到底是有些难受的,他不由的撇过脸去,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现在最残忍,让他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自己的未婚妻,却是与自己最敬爱的皇兄纠缠不清!   “我不过是不想让我的未来的妻受辱,绝对不是成全!”三皇子或许是因为心中太激动了,不由的猛的咳嗽了几声,他用帕子紧紧的捂着唇,尝到那嘴里的血腥的时候,他不由的快步离开,他的心有些个慌乱了,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直,他真的好怕,好怕他娶了纳兰静,却是给了她一条,最漫长孤独的路!   纳兰静瞧着三皇子孤单的背影,那故作坚强的男子,到底是让人心疼的,因为皇帝亲自出面了,二皇子将纳兰静送出宫门,便去寻皇帝了!   纳兰静当着二皇子的面不说什么,可二皇子离开,纳兰静的心不由的有些个乱了,今日楚傲霜的出现,怕是要告诉自己皇帝的态度,怕是铁了心要让二皇子娶楚傲霜,纳兰静答应二皇子不去想此事,可瞅着婚期越来越紧,她的心也越来越慌!   纳兰静回了誉战将军府,便赶紧的将还没有绣好的枕面绣好,这出嫁前有好多都是要出阁的姑娘自己绣,从上次进宫,纳兰静便是每有时间再出门了!   “小姐,上官公子着人送来的东西!”这日,纳兰静正坐在一旁绣着嫁妆,瞧着秋月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捧着一席红色的布料!   “哦?他倒是有心的!”纳兰静揉了揉肩,坐了这么久了,也想起来活动活动了,便放下绣针,与流翠一起过来瞧瞧!   这绣缎可是用上好的蚕丝制成,成色极好,色泽鲜亮,而且这放在手心还有些个清凉的感觉,让人丝毫不担心穿在身上会热!   “小姐,这可是苏绣!”流翠不右的碰触上头的花纹,瞧着那鲜艳的金色,细细的瞧下来,原是被人绣上的,这京城里虽然什么都不缺,苏绣的手法也是不少人会的,可是像这么传统的苏绣,却是难得的!   “果真是,将这布料撑起来!”纳兰静带着淡淡的笑意,吩咐了一句,这才瞧见旁边还有一封信,这布料便是上官寻给自己大婚的贺礼,等过几天便要离开了,纳兰静不由的笑了一声,这个上官寻果真是个商人,事事都是有目的的,他将这送给自己,不过是为了他上官家的名号,绣的这般的精致,等到大婚的那一日定然会吸引不少的小姐夫人们的眼神,到时候都打听,到时候即便是自己与他有那份协议又如何,宫里头的娘娘们若是喜欢,还怕宫里头的人不去寻他吗?自己再争还能争的过朝廷?到时候上官家得到的绝对比从自己手上得到的要多,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不错!   不过纳兰静倒是真的喜欢这布料,流翠与秋月寻架子将这布料撑了起来,原来这是一件早就裁好的嫁衣,长长的裙摆,彰显着贵气,与雍容,这用金线勾边,上头的花色倒是还没有填,估计是故意留给纳兰静,到底是该纳兰静亲自缝制她的嫁衣的!   “小姐,这上头该绣什么好看?”秋月与流翠瞧着也不由的喜欢,不由的问了句!   “这么霸气的嫁衣,自然是该选牡丹的!”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本并非爱做女红的人,可瞧着这嫁衣,都忍不住要为它勾勒出最美的花色来!   再加上秋月与流翠在一旁念叨这,纳兰静更是起了兴致,寻了牡丹的画案,取了绣针便准备了起来,这般精致的布料,纳兰静自然是要小心些,免得绣错了毁了这美感,纳兰静取了绣针,却是一个个的数着绣布上的纹理,算好了才开始下针,那针尖轻轻的碰触布料!   突然,纳兰静脸色一变,将这手中的绣针猛的扔了出去,秋月与流翠一惊,瞧着那绣针的针尖却是有些发黑,不消的片刻,整个的绣针,便是已经黑色的发亮,最可怕这绣针竟然慢慢的化了去,最后只剩下一滩灰烬!   纳兰静沉了脸,她虽然不知道这布料上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是致人于死地的毒药,它只要碰触了绣针的铁迹,便会起了反应,若非纳兰静先用针尖数着纹理,要是贸然的将针伸了进去,怕是会中了那人的诡计!   ------题外话------   第五十二章 大婚   “没想到,却是着了那上官小人的道了!”秋月恨恨的说了句,她原以为上官寻是个好人,却不想也如那些个宵小之辈,也做这些个背地里害人的勾当!   纳兰静冷哼了一声,“并非是上官寻下的手!”她瞧着那地上已经变的全黑的针渐渐的变成了一滩脓水,不得不说,这人好狠的心,纳兰静手撩起那料子,轻轻地叹了一句,“倒是可惜了这布料了!”纳兰静的眼光一寒,猛的将布料扔在地上!   流翠赶紧从外头端了水来,让纳兰静与秋月先净了手,虽然不知晓这毒为何光用手不会发作,可先将上头的毒洗去才是正经!   纳兰静净了手,便吩咐了秋月几句,她留着那人不过是因为以后或许会用到他的势力,可是绝对不会这般的容忍他,屡次对自己下杀手!秋月得了令,便着手去办,不得不说纳兰静的办法很简单,那人即便是再聪明百密终有一疏,纳兰静这警示却是要告诉他,纳兰静想要除了他,利用皇帝的疑心,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面!   第二日京城里便传出了这月壹郡主死有不甘的传言,不少的人在夜里都瞧见过月壹的声音,德顺王低调了这么久,却是在这一刻,一下子成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人物!   百姓注意,这皇帝自然也会注意,那人即便再想除了纳兰静,也不敢在轻易的出手,稍有不慎,便可是会前功尽弃的!   这些个日子,纳兰静都没有时间出去转转,平日里都只在屋里头绣嫁衣,这日子也一天天的推进了,誉战将军府倒是有些个喜气的,皇帝也经常命人赏些个东西下来,宫氏与雨儿忙乎的紧!   “静儿!”明日便是大婚了,宫氏前一天晚上便过来瞧瞧纳兰静,她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瞧着纳兰静要起身相迎,赶紧的让她免礼,那眼底却是有些个湿润,油记得纳兰静还是那么大的时候,仿佛刚刚学会叫娘亲,这转眼之间,便长成了大姑娘了!   “去了皇宫,到底不比在家里,凡事忍让着些!”或许每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子,娘亲都会这般的提点,可宫氏说的尤为心酸,她与纳兰烨华当初就是因为太过忍让,才落得这般的下场,只是,纳兰静要嫁的是皇室的人,无论她愿不愿意,都没有任性的权利了!   “娘,女儿都知晓!”纳兰静点了点头,她无言的将手放在宫氏的手上,这会儿个,再多的言语也安慰不了宫氏的心!   宫氏与纳兰静聊了许久,聊到纳兰烨华,聊到镶平王,或者聊到宫贵妃,聊到静嫔,聊到太后,宫氏仿佛是要将自己知晓的所有宫里头的事,都告诉纳兰静,聊到很晚的时候,宫氏才给纳兰静留了个册子,纳兰静并非第一次嫁人,不过上一次宫氏身子不好,二姨娘当家,临嫁前的前一晚,都没有人与她说道些,这会儿个她好奇的打开那册子,看到上头的东西,纳兰静面上不由的一红,赶紧的将这册子随手一扔,扔到了一边!   这一夜,纳兰静几乎都没有睡好,她不知道心中是激动还是怎么的,便是到了天亮了,她都没有一丝的睡意,眼瞅着,她便成了别人的妻,成了王妃,纳兰静不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她嫁的究竟会是谁,可是她终究选择赌一把!   “小姐,可起来了?”流翠轻轻的唤了一句,她与秋月是要随纳兰静进宫的,她竟然一夜都在做梦,梦到进宫后,她与秋月与静嫔打了起来了,想想流翠就觉得好笑,这怎么可能!   “好了!”纳兰静的声音到底是带着些许的慵懒,流翠上来掀了帘子,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先让纳兰静沐浴!   纳兰静瞧着上头的花瓣,她的心在这一刻莫名的疼了一下,她记得,上一世要侍寝的妃嫔,便这般的准备,纳兰静慢慢的泡了一会,便站了起来,任由众人将她身上擦干净!   这三皇子虽然被封了王爷,可皇帝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让人为他修建王府,成亲便也都在宫里头,幸好皇帝的子嗣不多!   纳兰静出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这平日里都是流翠为纳兰静梳鬓,今日却是极为讲究的,寻着个福禄双全的妇人为纳兰静梳发鬓!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妇人口中念念有词,纳兰静的秀发乖巧的停在她的手中!   妇人给纳兰静梳着发鬓,旁边便有两个女子为纳兰静净面,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中,脸上传来阵阵的疼痛,仿佛是提醒她,从今日起,她便成了别的人妻!   “小姐好美啊!”等妇人为纳兰静梳好发鬓,戴上凤冠,流翠与秋月忍不住叹了一声,只见她柳叶弯眉,却是将眼睛勾勒的越发的有神,樱桃小嘴,应承着纳兰静的肌肤给是白里透红,鲜艳的红色,在她的身上更是穿上了不一样的妩媚!   这一日纳兰静是不可以进食的,可宫氏怕她受不了,宫里头的礼仪繁多,瞧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瞧瞧的塞给了纳兰静一个糕点,纳兰静的头晕晕的,许是被那沉重的凤冠给压的厉害!   “小姐,时辰到了!”院子外头响起了鞭炮声,宫里头的嬷嬷已经进了屋子,流翠与秋月赶紧忙活着给纳兰静放上苹果,端在手中,盖上大红的盖头!纳兰静就只管坐着,仿佛她只是活在她的世界里,外头再忙碌也与她没有半分的关系!   鞭炮声,一阵盖过一阵,嬷嬷们弯着腰,然纳兰静的手搭在她们的手臂上,缓缓的带着纳兰静走了出去,终究到了院子里头,宫氏与纳兰轩雨儿已经等在那里,瞧着纳兰静一声的红衣,三个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娘,哥哥,嫂子!”纳兰静轻轻的掀开头纱,跪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本想说一句,让宫氏保重身子,可开口的时候,泪却先流了出来,都说这娶妻的人家,是欢欢喜喜的,而嫁人的人家,却是要哭哭啼啼的,原是分离是苦的!   “好,好,好!”宫氏说了三个好字,赶紧的将纳兰静扶了起来,从今后,纳兰静便不只是她的女儿,却是皇家的儿媳,无论生死,都改不了她的命运,宫氏不由的抹着眼泪,嫁进宫门已然是不幸,嫁一个不知道能活多久的病秧子,宫氏着实找不半分的欣慰来!   礼毕后,纳兰静便坐上了轿子,皇家娶妻,场面自然浩大,且不说十里红妆,单就迎亲的人就将近千人,旁边还有宫里的侍卫,便是与韵宁当初进宫的场面无异!   纳兰静带着长长的护甲,她瞧着里头那点点的白色,心中早就有了定量,若是今日不成功,若是二皇子不能如他所言迎娶自己,那么能留下的便只有这身子,外头吹吹打打热闹的很,若是寻常人成亲,或许还有堵路的要些个喜钱,可皇家迎亲,谁敢不要命的给他添堵!   纳兰静进宫门的时候,却是与楚傲霜一同,这楚傲霜虽说平日里是住在宫里头的,到了成亲这日,她是先回了驿馆,迎亲的队伍却是从驿馆里头将楚傲霜接了过来的,这皇宫里两皇子同时迎娶,倒是热闹的很,宫里头更是一片喜气洋洋!   纳兰静被人抬了进去,三皇子掀了盖头,便与纳兰静一起前去祭祖,两队新人站在那长长的台阶下,旁边是观礼的众人,纳兰静的眼神不由的落在旁边的二皇子身上,只见他脸上挂着点点的笑意,目光瞧着前方,只是,纳兰静垂着头,却是有那里不对的,她轻轻的皱了皱眉,脑子有什么闪过,她恍惚间明白了,是眼神,那带着笑意的眼神,却是透着几分的空洞!   纳兰静心一凉,皇帝好狠的心,他怕是害怕二皇子会在大婚的时候做什么,便是给他下了药,让二皇子成为任他摆布的傀儡,纳兰静紧紧的咬着唇,这么热的天,她却是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那是一种从心里透出的凉意!   纳兰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行礼完毕,她只是麻木的让人扶着,跪拜叩头,乖巧的,仿佛与二皇子一般,她的心里即便是知晓皇帝动了手脚,在这个时候却是无可奈何,她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违背圣旨,或许皇帝早就知道了二皇子有别的打算,故意放任二皇子与自己联系,怕就是为了让他们以为自己有能力与皇帝一斗!   回到屋子里,三皇子是要留在外面的,纳兰静瞧着这两旁的红烛,心中烦躁的很,“小姐!”流翠与秋月瞧着纳兰静脸色沉的下人,不由的唤了一句,身子刚往前迈了一步,眼前一黑,不由的晕了过去!   纳兰静便就是这般眼睁睁的瞧着秋月与流翠被人拖了出去,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这个时候才明白,旁边站在的宫人,都是皇帝安排好的,功夫了的,纳兰静被人点了穴道,只能静静的等着三皇子!   她讽刺的勾了勾嘴角,二皇子被皇帝下了药,自己被皇帝点了穴,莫不是真的注定只能嫁给三皇子了么!   ------题外话------   唉,加班,加班,该死的加班!   第五十三章 春宵一刻   纳兰静独坐床沿,身子不能动一下,四周安静的很,仿佛就只有她自己一般,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皇帝做了完全的准备,怕是一会儿个也不会有人敢进来闹洞房,这四周便是连个陌生人都不能进来!   纳兰静是想到皇帝会安排人,却没想到安排的这么直接,仿佛让她有些个措手不及,四周传来蜡烛燃烧的声音,这每一个的跳动,仿佛都是在催促纳兰静,再不行动或许就晚了,可奈何纳兰静根本是不懂武的,如今被人点了穴,只能任人宰割!   “见过王爷!”外头传来宫女行礼的声音,纳兰静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接着便有一个人进来的脚步声,从他一深一浅的脚步来听,仿佛是喝了些个酒,有些个晕!   那脚步越来越来,纳兰静都可以透过盖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双脚,“静儿!”三皇子站点,脸上带着些许的醉意,瞧着眼前的女子,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   “静儿,我会好好的对你的,一定,比皇凶对你还好!”三皇子仿佛如宣誓一般,瞧着纳兰静不说话,以为她心里不开心,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个承诺,他轻轻的揉着眉心,许是因为身子弱,从小到大都没有动过酒,今日可是第一次,还吃了这么多,身子有些个消受不了了!   “王爷!”终于有个宫人开口,纳兰静瞧不见她的摸样,可听起来许是个嬷嬷,不过是进来伺候纳兰静与三皇子吃交杯酒的!   三皇子不悦的皱着眉头,他好不容易才有与纳兰静单独相处的时间,怎能让人耽搁了,不由的斥了出声,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静儿,若是你愿意,我今生便如皇叔一般,只娶一人!”三皇子有些讨好的说了句,他垂着眼,小心翼翼的瞧着纳兰静,瞧她仍旧不发一语,心中有些个猜不透!   并非纳兰静被点了穴道不能说话,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总不能说三皇子是一厢情愿,自己想嫁的是二皇子,或者,说自己正盼着二皇子来救自己出去的吗!   “静儿!”三皇子叹了一口气!纳兰静便瞧着那双脚转动了一下,却是朝一边走去,然后便听到拿取东西的声音,纳兰静的心瞬间便明白,这是要掀盖头了吗,不知道为什么,纳兰静到底是有些个伤感的,总是希望,这盖头能是那个人掀的!   三皇子已经站在纳兰静的面前,纳兰静仿佛感受到他的秤杆,已经碰到了她的盖头,可良久没有动静,纳兰静不由的有些个惊讶,却瞧见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双脚出来,纳兰静的心瞬间跳的厉害,他终究是来了么,不过,还没有等纳兰静反应过来,她的盖头便被人挑了起来!   一张带着笑意,带着慵懒,带着几分惊喜的脸便印在了纳兰静的眼里,只见二皇子微微的弯着腰,手中拿着秤杆,瞧着纳兰静直笑,而旁边的三皇子直挺挺的站在拿来,胳膊弯着在半空中,仿佛被定上了一般!   纳兰静瞧见二皇子过来,眼中不由露出几分的欣喜,那眼眸仿佛闪着点点的亮光,越发的迷人,红色的喜服,将她整个脸都应承着有些个发红!   “你!”纳兰静张了张口,不知问什么,今夜的他仿佛与平日里不同,带着几分的张扬,几分的算计,或者几分的火热,瞧着自己的眼神,让纳兰静不由的红了脸!   “静儿,我来了,我来娶你了!”二皇子的嘴角似乎咧的更大了,瞧着眼前的女子,仿佛是做梦的一般,想要伸出手将她抱起,可是却怕惊了美梦!   “静儿,跟我走!”可时间不等人,他终究是在三皇子的屋子,外头更是布满了皇帝的人,若是呆的时间久了,难免会让人发现,到时候真的只能前功尽弃,二皇子伸出手想要将纳兰静拉起,可奈何纳兰静根本没有动分毫,“静儿?”二皇子挑了挑眉,试探性的唤了纳兰静一句,心却提的很高,很怕纳兰静突然反悔了!   纳兰静瞧着二皇子这有些呆愣的傻摸样,不由的笑出声来,可心中终究是知晓的,现在了不是谈笑的时候,“我被人点了穴道!”纳兰静叹了一口气,聪明如二皇子,今日却是连这么小的事都瞧不出来,可见真是有些个发晕了!   “哦?倒是我疏忽了!”二皇子不由的咳了一声,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他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纳兰静以为他要给自己解穴,却没想到,二皇子竟然直接从床上将纳兰静抱了起来!   红色的裙摆,瞬间散了下来,那一层层的,仿佛是天边的彩云,美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你!”二皇子身上的淡淡的味道,传到纳兰静的鼻尖,那股子带着男子特有的阳刚味,却是让纳兰静脸更是红的厉害,浑身都觉得有些个发烫!   “等我!”二皇子瞧着纳兰静这般娇羞的摸样,心情仿佛是大好,轻轻的在纳兰静的脸颊亲了一下,那嘴角都快咧到耳际了一般!   二皇子将纳兰静抱在了屏风后头,才将纳兰静的穴道解开,纳兰静不由的白了他一眼,可瞧着地上的景象,却又不自觉的惊叹了一声,原是这屏风的后头是有暗道的,想来二皇子便是从此处进来的,而旁边却是放着早就昏迷的楚傲霜,瞧着衣裙有些个脏兮兮的,而发鬓更是乱了,丝毫瞧不出有半分尊贵的样子!   二皇子微微的一笑,毫不客气的抬起楚傲霜的脚,拉着便到了床边,然后猛的扔在了床上,纳兰静不由的张了张嘴,莫不是二皇子便是将人家娇滴滴的公主,就这样拉了一路吧,怪不得衣服都脏成那般的摸样!   二皇子有将三皇子推上了床,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了药丸,放在了楚傲霜与三皇子的嘴里,渐渐的,终于看到她们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二皇子微微的一笑,这才将三皇子的穴道给打开了,三皇子瞧见二皇子,有片刻的愣神,可一瞬间似乎抵挡不住药力的蛊惑,便低下了头去!   “走!”二皇子笑着走了过来,他拉起纳兰静的手便带纳兰静走进了暗道,在她们走进去的一瞬间,暗道的石门便被关了起来,四周瞬间便黑乎乎的了,二皇子取了火折子打开,暗道才瞧见了一丝的光明!   这暗道许是刚挖了不久,纳兰静还能感受那浓浓的潮气,扑面而来,整个身子便有些个朝呼呼的,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二皇子往前走,可是她的心中却从未像现在这般的安宁,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在官,就这一刻,二皇子手掌的温暖,让她不由的勾了嘴角!   “到了!”二皇子说了一声,便寻了机关将这边的石门打开,这四周瞬间的亮了起来,纳兰静有些不适应的用手挡了挡眼前!身子却是突然的一轻,却是被二皇子拦腰将她带了上来,等他们站定,二皇子往里头撒了些什么,然后才放了这机关!   “瞧你,脸上都是汗!”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不由的低笑了一声,从旁边取了帕子轻轻的为纳兰静擦拭着脸颊,纳兰静不由的抬起头,瞧着他深邃的眼睛,仿佛是要将自己吸进来一般!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傻样,不由的偷偷的亲了她的唇瓣,原本只想轻轻的一点,可碰触到她的温暖,二皇子却是停不下来,想要的更多,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帐暖,许是本就有这个气氛,纳兰静很快便没了思考的能力,身子软软的,任由二皇子品尝她的美好!   二皇子一手揽着纳兰静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直到两个人都呼吸困难,他才恋恋不舍的将纳兰静放开,纳兰静将头靠在二皇子的胸膛,脸上烫的厉害,仿佛不敢相信刚刚那般投入的竟然是她自己!   “我很想现在就吃了你,可我们还有事要坐!”二皇子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温暖,垂着头,却发现他根本就瞧不见纳兰静的脸,二皇子不由的皱着眉头,伸手便将那碍事的凤冠给取了下来!   纳兰静头一轻,下意识的抬头,可眼光触及二皇子的笑脸上,不由的红了脸,赶紧的低下了头!   “若是一直有美人这般的投怀送抱,我到是不介意!”二皇子虽然知晓他的屋外头定然也有皇帝的人,不适宜耽搁太久,可瞧着纳兰静的摸样,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倒是想的美!”纳兰静娇斥了一声,手不由的捶打了二皇子一下,她下手自然是很轻,软软的,让二皇子忍不住想要在抱着她亲亲,可是到底二皇子还是惹住了,神秘的一笑,将纳兰静拉在了桌子旁边!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蛊惑,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静儿,这交杯酒可是不能落下的!”纳兰静瞧着他一脸的认真,不由的接了过来!   双臂交缠在一起,却是有说不尽的暖意,纳兰静轻轻的抿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因为酒太烈了,还是因为纳兰静不善饮酒的缘故,纳兰静不由的咳了一声,二皇子猛的便握起纳兰静的手,将纳兰静刚刚饮剩下的酒,喂到了他的唇边!   这同饮一杯酒,纳兰静瞧着那酒杯上沾染了自己的嫣红,却是被二皇子放在唇间,这说不尽的暧昧,却是将这满屋的暖意,更加的升温!   突然,二皇的眼神一变,猛的将纳兰静抱了起来,压在了床上,随即那满屋的烛光便只留下了那床边的两柱,床幔也因为二皇子的动作而随即的落了下来!   纳兰静被二皇子压的有些个喘不过起来,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嘘,有人!”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眼中仿佛闪过了两簇小火苗,食指轻轻的指着窗外,声音也压了下来!   纳兰静一听,一脸的紧张,可隔着床幔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两个人就这般静悄悄的瞧着彼此,纳兰静身子觉得比平常热的厉害,请起薄唇,吐气如兰,二皇子的眼神不由的变了变,瞧着纳兰静的样子,不由的压低了身子!   这一次二皇子的吻不同与以前的试探,却是带着嚣张,带着霸道,仿佛是要将纳兰静的吃进肚子一般,纳兰静吃痛,惹不住的瞪着了二皇子一眼,手微微的使劲,趁二皇子不注意,猛的推了二皇子一下,二皇子还真被纳兰静推到了一边,可因为太过用力,二皇子不由的往一边滚去,头重重的撞在了床柱上,声音倒是响的很!   “你这女人好狠的心啊,莫不是要谋杀亲夫啊!”二皇子不由的捂着头,眼中带浓浓的怨气,微微的嘟着嘴,忍不住指责纳兰静!   纳兰静冷哼了一声,却是轻轻的撩开床幔,瞧着窗户上并没有印着的人影,她的眼带着浓浓的恼怒,瞧向了二皇子!   “她刚刚离开的!”二皇子瞧着纳兰静那杀人的目光,赶紧解释了一句,心中却是不由的感叹,明明柔柔弱弱的女子,却是有这么大的力气!   纳兰静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心中却是谨慎的很,根本不敢离开这大床,这皇帝的人虽然暂且离开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在回来,到时候若是瞧见自己,怕是一定会禀报皇帝,“你不是中了药了么,怎么还好好?”纳兰静转了转眼神,这漫漫长夜,终究是要说些什么,要不然太尴尬了!   “这倒是要问你了!”二皇子有些神秘的对着纳兰静说了句,纳兰静一脸的不解,她真的不知道皇帝竟然会对二皇子下药,“我都答应一定要娶你,自然是防备着的,要知道,这皇宫的人,可是没一个可以相信的!”二皇子瞧着纳兰静那惊讶的傻样,不由的用手指刮了一下纳兰静的鼻子!   纳兰静眼睛猛的睁的大大的,有些个恼怒的瞪着二皇子,可二皇子并不害怕,在别人跟前纳兰静是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可是在他的跟前,纳兰静却是单纯的很,瞧着她虽然恼怒,可是却没有真的生气!   “不过,也幸好是静儿的好计,将父皇的眼光都吸引在了德顺王府上了,不然在宫里头挖暗道哪能这般容易的逃过父皇的眼睛!”二皇子说的轻巧,即便是皇帝注意力都在德顺王府上,可要想躲过皇帝的耳目,又谈何容易!   “你知晓?”纳兰静挑了挑眉,这月壹那日说自己明着说什么不查,可暗地里却是派人打听,她便是知晓定然是二皇子暗中派人盘查,没想到这么快便查出来了!   “那是自然,他敢有伤你的心,我自然不能饶他!”二皇子点了点头,可心中却是没有这么轻松的,德顺王隐藏自己的实力,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存货了这么久,可是势力不容小窥,而且,自己刚着实查他的事情,自己远在江浙一带的势力便别人暗算,此事终究要小心的应对,而且,二皇子怀疑,德顺王怕是与德清王联手,有什么阴谋,这江浙一带,可是德清王住的地方!   “不过,你那两个小丫头可是要等到明日才能救了!”这终究是皇帝的天下,二皇子终究不敢打草惊蛇,只要流翠与秋月不伤及性命,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他可不想让皇帝察觉出什么来!   “不碍的!”纳兰静诡异的笑了笑,她虽然说这成亲之事不插手,可是这么威胁,她怎会一点都不准备的,而且秋月本身的功夫就不错,被人偷偷的点穴,又岂会没有察觉,这不过是流翠与秋月故意使的计策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该忙自己的正事了!”二皇子低低一笑,说着便拉扯纳兰静的喜服!   “你做什么?”纳兰静不由的斥了一声,猛的拉了回去,她虽然心中是有二皇子的,可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有些个胆怯!   “静儿,不过是绑个同心结,为什么会惹的你这么不高兴?”二皇子的手被纳兰静重重的打了一下,脸上更是委屈的很,不解的瞧着纳兰静,纳兰静面上一怔,脸上更是火辣辣的,莫不是她想多了,在纳兰静失神的片刻,二皇子快速的拉起纳兰静的衣带,与他的绑在一起,一脸的满意,仿佛这般真的可以白头偕老一般!   “静儿!”解下了纳兰静的衣带,她的裙子因为刚刚被压倒,倒是有些个松了起来,被二皇子使坏故意拉了一下,竟然露出大半个香肩,二皇子瞧见了,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滚烫的唇不由的落了下来!   “剑少念!”纳兰静咬着牙,他的唇仿佛是有了魔力一般,所到之处都给纳兰静的身上点出点点的火苗,纳兰静的身子越发的软了,想伸手再次推开二皇子,可发现却是根本使不上劲来,纳兰静心中不由的想到刚刚喝的酒,定然是他在这酒中动了什么手脚!   “静儿你好美!”二皇子低低的呢喃,纳兰静很少唤二皇子的名字,这一声剑少念落在二皇子的耳朵里,根本不是什么生气的训斥,而是情人间的呢喃,这个时候成了最好的催情剂,“明个父皇知晓了此事,定然是会查的,我不想将你让出去!死也不想!”   美人在怀,二皇子虽然想要与她**一度,可终究是害怕纳兰静会因此记恨自己,这可就得不偿失了,他要的又不这一时的纳兰静,而是这辈子的,不过,这其中是要些个手段,不然哪能这么容易就美人在怀呢!   “就你是个理由多的!”纳兰静恨恨的说了句,二皇子在她的身上到处的点火,纳兰静生怕一不小心便从自己的嘴里传出让人脸红的声音,不过二皇子可是没有想到那么多,卖力的在纳兰静的身上点火,不一会儿两人便坦诚相见了!   夏日里本就是热,两个紧紧的贴在一起的身子,更是仿佛着了火一般,到现在可真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纳兰静瞧着二皇子忍的难受,汗滴都一滴滴的落在她的身上!   纳兰静轻轻的咬着唇,她的心在这一刻越发的清明,她到底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而心动,他的柔情,他的心细,他的不顾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打动了她的心,纳兰静瞧她忍得难受,微微的眯着眼,手不由的盘在他的颈后,无声的鼓励!   二皇子心思的抱着纳兰静,感受到她放柔了身子,心中便是明白她已经接受了自己,二皇子心中更加是害怕会伤到纳兰静,好像是听谁说过,女人的第一次似乎会特别的疼!   纳兰静等了良久,却不见二皇子有什么动静,只是那汗滴似乎滴的更快了,耳边传来宣纸翻动的声音,纳兰静狐疑睁开眼,瞧着二皇子一脸着急的泛着手中的一个册子,纳兰静憋住了力气,猛的抢了过来,却发现二皇子瞧的竟然是春宫图,而且是最开始的几张!   纳兰静脸上一顿,有些不明白,瞧着二皇子一脸尴尬,心中便是有个大胆的想法,“这是你第一次?”纳兰静微微的挑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毕竟二皇子已经也不小了,京城里随便一个这般年纪的男子,怕是早就开过荤了吧,二皇子身份这般的尊贵,即便是没有纳侧妃,可寻常的侍妾也是该有的啊!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眼底的笑意,紧紧的咬着牙,将纳兰静手中的册子扔在了地上,猛的亲上了纳兰静的唇,仿佛是掩饰刚刚的慌乱,毕竟哪个男人愿意在心爱的女人跟前显露出这般无知的一面,而且还是那方面,就好像说是自己不行了一般!   二皇子双目赤红,任由最原始的冲动带领着他的动作,纳兰静感受到那预期的疼痛,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可是心中却是甜甜的!   ------题外话------   啦啦,终于大婚了,嘻嘻,七月十号开始,有个活动,亲们可以给喜欢的文文投票,是免费的,亲们到时候别忘记支持一下下了,嘻嘻!   第五十四章 没有兴趣去娶一个不洁之妇   都说**一刻值千金,二皇子便是知晓了这个意思,从第一次的歪打正着,他却是如上了瘾一般,不住的动弹,夏日的夜本就是短,天都泛白了,他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纳兰静不住的求饶,奈何二皇子初尝甜头,哪会轻易的罢休!   直到天都快亮了起来,纳兰静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了去,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疲惫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心疼,他躺在纳兰静的身侧,用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不由的碰触纳兰静光洁的皮肤,仿佛是上了瘾一般,久久的不愿意松开!   纳兰静的脸上还有一丝没有退却的潮红,瞧着二皇子都直了眼,她终究成了自己的女人,这一日仿佛是等了好久!   这一觉纳兰静睡的极不安稳,总是觉得旁边有人老碰触她,若非是她太累了,总是要睁开眼瞧瞧的,太阳透过窗户,照在相拥的两个人身上,那薄薄的床幔根本就抵挡不住太阳的火辣,而因为是新婚夜,屋里头自然没有安排守夜的人,二皇子与纳兰静都没起来,下人们也不敢贸然的进来,这放在床边的冰块早就融化的干净,纳兰静算是被热醒的吧!   她头有些个不舒服,微微的眯着眼睛,懒懒的打了个哈切,在半睡半醒之间,她眯着眼睛,似乎看到了一个光洁的胸膛,纳兰静自顾自的哼了一声,下意识的往近靠了靠,抬起手臂便放在了他的腰上!   似乎更热了,纳兰静不由的拍打了一下,将身子转到一边,不再靠近那堵肉墙,二皇子瞧着纳兰静这般可爱的摸样,不由的轻笑出声!   “不许吵!”纳兰静有些烦躁的说了声,她本就是因为惹而睡不安稳,突然人笑的声音,纳兰静想也没想便斥了一声,床上因为躺的时间久了,倒是有些个热气了,她不由的挪了挪身子,却是靠的二皇子更近了!   纳兰静难受的动了动身子,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顶着自己,“别动!”二皇子咬着牙说了声,手臂将纳兰静困在自己的怀中,若非是怕纳兰静有些个疲惫,这会儿早就该将她压在身下,瞧她娇喘连连的摸样!   听二皇子斥了一声,纳兰静这才清明了起来,她一动不动的任由二皇子将她抱着,仿佛这天气也没有这么热了,她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在了身下!   良久,纳兰静的后背浸满了二皇子身上的汗滴,纳兰静不自然的动了动,想起昨夜的种种,纳兰静面上不由的害羞了起来,她垂着头,感受到二皇子已经将她放开,赶紧的抱着被子往一边躲去!   “静儿,莫不是你想要你夫君的身子,让旁人瞧了去?”二皇子无奈的笑了声,因为是夏日里,两个人盖的被子薄的很,可像现在这般将整个身子都暴露在外头,二皇子还是第一次,纳兰静因为害羞,却是将被子全数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纳兰静听到二皇子的话,心中不由的有些紧张,可仍旧故作镇定的转过脸来,将被子让出了些去,不过脸早就成了熟透的苹果一般,红的厉害!   “来人,准本沐浴的水!”二皇子一笑,将纳兰静再次抱在怀中,不过虽然他很享受这美人在怀的感觉,可到底不能误了正事,一会儿个还要去慈宁宫请安的!   外头的人听见后,赶紧的应了声退了下去,被二皇子这么一说,纳兰静倒是真的觉得身子黏糊糊的难受的很,不过虽然刚刚有些难为情,可这会儿个倒是渐渐的有些好了!   “静儿,昨夜也满意?”反正这会儿个还没有准备好沐浴的水,瞧着纳兰静脸红的厉害,就忍不住的逗逗纳兰静!   “这话应该问二皇子殿下吧,可学会了?”纳兰静倒不是个矫情的,她的心中有二皇子,这一次迟早是要到来的,如今瞧着二皇子倒是学会调侃自己,她自然也不放过,纳兰静微微的扬了扬嘴角,手轻轻的在二皇子身上画着圈圈,似笑非笑的盯着二皇子!   二皇子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也顾不得纳兰静话里的挑衅,他猛的抓住纳兰静那点火的手,“静了,这可是你自愿的!”他说完,再次的压在了纳兰静的身上!   “你让开,一会儿可是要请安的!”纳兰静瞧着形势不对,赶紧的让他理智,可现在的二皇子哪里还能听纳兰静的劝说,不一会儿,纳兰静就剩下娇喘的份!   等下人们将沐浴的水都准备好,两个人这才罢休,不过这下人将水准备好便退了下去,二皇子的屋子们倒是有一个直通那沐浴的地方的,他索性抱着纳兰静便走了进去!   沐浴完毕,纳兰静还不甘心的直瞪着二皇子,她现在身上软的厉害,而且觉得即便是坐着她都觉得不舒服,懒懒的想躺在那里,反观二皇子,神清气爽,一点都瞧不出疲惫来!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眯着眼,不愿意动弹,亲自为她擦拭着身子,这被人服侍的感觉自然是好的,纳兰静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笨拙的为自己擦拭身子,等身子干了后,二皇子便亲自为纳兰静穿衣,因为刚刚成亲,自然是穿的喜庆一些,便挑了一件深粉色的衣裙,配了一条杏黄色的披帛,两者配在一起,在夏日里显得轻盈,却也不失尊贵!   “我何其的有幸,竟然能得尊贵的逍遥王为我更衣!”纳兰静微微的眨了眨眼睛,瞧着二皇子那认真的摸样,心中便是升起几分的甜蜜!   “若你喜欢,便是天天如此又有何难?”二皇子知晓纳兰静不过是随口一说,可仍旧认真的承诺了下来,这大庸朝里头,别说是男子为女子更衣了,便是像二皇子这般为女人费尽心思的能有几个!   纳兰静穿好了衣服,这才坐了起来,瞧着纳兰静满头青丝,倒是愁煞了二皇子,他是会穿衣,也特意瞧过人家画眉,若是为她简单的整理他还是会的,如今要是让她为纳兰静梳发鬓,他还真不敢下手!   “来人!”想了良久,二皇子才唤出声来,若是可以纳兰静所有的事情,他都想亲力亲为,不假借别人之手!   “见过王爷!”听到二皇子唤了声,守在门口的宫人赶紧的走了进来,微微的福了福,可瞧见坐在铜镜前的竟然是纳兰静,众人不由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个不甘置信!   “越发的没有规矩了!”二皇子冷冷的斥了声,众人才回过神来,赶紧的求饶,她们虽然瞧出这王妃弄错了,这主子们的事情,她们可没有资格多言的!纳兰静瞧着她们惊吓的摸样,却是没有多言,既然选择了与他在一起,就准备好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宫人反应过来,赶紧的为纳兰静梳发鬓,这纳兰静到底是嫁了人的,这头发是要疏起来的,那宫人想了想,便为纳兰静梳了一个凌虚鬓,将那金簪子倒是显得更大了些,整体瞧起来,果真是应承的很!   “不错不错,这发鬓倒是合适的很,下去领赏!”二皇子在一旁瞧着,不由的赞叹出声,纳兰静本就姣好的面容,如今更是增添了初为人妇的柔媚,让人挪不开眼睛!   那宫人听着有赏,赶紧高高兴兴的去领赏去了,纳兰静与二皇子在自己的宫殿里头草草的用了些早膳,便是要准备去慈宁宫请安去,若是平常,这王妃与王爷大婚,大多是快到晌午才进宫,因为她们是住在皇宫,自然是要早些的!   纳兰静出了宫殿,便坐上了二皇子早就着人备下的撵来,若是平日里进宫纳兰静是没有资格坐的,可现在不同,不过,这王妃与王爷都大婚后,还住在皇宫的,这大庸也就出现这么一次,倒是让人有些个尴尬的,若是论真正的位分,这宫里头的女眷因为没有皇后,连个妃都没有,自然是数纳兰静与楚傲霜的位分最高,可那些个贵人常在,也都是皇帝的女人,她们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皇帝的后宫让两个儿媳说了算吧!   不过,皇帝子嗣少,倒也没有人在这方面说什么!   这请安原是该拜见皇后的,可现在没有皇后便是去了太后的宫中,到了慈宁宫外的时候,秋月与流翠早早的就等在了纳兰静!   “小姐!”流翠与秋月终于等到了纳兰静,赶紧的往前走了几步,昨儿个她们假装昏迷后,那些个人倒是没有为难她们,瞧着她们不醒人事,便将她们在一间破屋子里头,不过韵宁还偷偷的派人去将她们救了出来,今日一早她们便藏在太后的宫外,等纳兰静!   “好,好,无事就好!”纳兰静点了点头,瞧着她们安然,她也就安心了,便将她们带在了身后,到了太后的宫中,宫人们早就得了命令,瞧着二皇子进来,不用通报,便让直接走了进去,不过瞧见他身旁的纳兰静,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参见皇祖母,父皇!”三皇子与纳兰静齐齐的跪在殿中,瞧着皇帝与平昭仪坐在太后的旁边,便行了礼,不过对于平昭仪,她虽然掌管后宫,可位分在那里放着,二皇子是不用与她见礼的!   瞧见纳兰静与二皇子一同进来,三个人的脸色都不由的变了变,平昭仪或许是因为心疼三皇子,可太后的目光却是让人瞧不透,她本是不待见二皇子的,他与谁成亲都与太后没有关系,可皇帝,若非是强压着怒火,不想伤害二皇子,这会儿个早就将纳兰静给拖了出去了!   “怎么博翰王妃与逍遥王倒是巧的很!”皇帝声音很平稳,若非是瞧着那握紧的拳,怕是从面上是瞧不出他究竟有多么的生气!   纳兰静不由的勾了勾嘴角,一直以为皇帝是个聪明,不想却是这般的愚蠢,这宫人们发现自己在二皇子的屋子里,怕是早有皇帝的眼线禀报了皇帝,如今皇帝这般的询问,莫不是以为单单凭他一句话,便可以扭转乾坤吗!   二皇子轻轻的笑了声,毫不顾忌的拉起纳兰静的手,眼中带着浓浓的柔情,“许是宫人们迷糊,让她入错了新房,却是嫁对了郎!”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那里头的深情,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瞧的清楚!   “起来吧!”太后抬了抬声音,想来这些个日子过的算不得好,脸上倒是有些个憔悴,不过她眼中的精光却是丝毫的没有退却,似笑非笑的瞧着纳兰静,“好一个入错了房,嫁对郎!”她感叹了一声,却是轻轻的咳了起来,旁边的嬷嬷赶紧的端来了药了,太后喝了些去,眉宇间带着几分的疲惫,却是不发一言!   平昭仪有些恼怒的盯着纳兰静,三皇子的心思她这个做母妃的自然是清楚,如今好不容易让纳兰静嫁给自己的儿子,可如今却是出了这般的事情,不知道他能不能抗的住,平昭仪原本淡然,和善的面上,却是第一次显露出凶光!   “荒唐,简直是荒唐!”皇帝猛的一拍桌子,他早就知道二皇子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自然是早做了准备,没想到还是被他钻了空子!   “经过皇祖母,父皇,母妃!”皇子正生气着,宫人们便将三皇子与楚傲霜带了进来,三皇子垂着头,声音低的厉害,楚傲霜被人扶着缓缓的跪了下来,眼中却是冒着浓浓的不甘,狠狠的盯着纳兰静!   “起来!”皇帝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当初是三皇子提议要娶纳兰静的,现在这人已经送到了他的屋子,可却还是跑了,真真是无能的厉害,皇帝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瞧着三皇子的摸样,越发的碍眼!   三皇子应了声,便站了起来,当他坐在一旁,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上有些个红晕,瞧那样子仿佛还是有些个指头印,怕是今儿被楚傲霜打的吧!他眼中却是如一滩死水,没有一丝的拨动,只是有些个呆愣的瞧着与二皇子坐在一起的纳兰静,瞧着她满脸的笑意,瞧着她掩藏不住的幸福,三皇子的心就猛的疼的厉害,他心中拨动的厉害,却是不由的咳了起来!   这一阵阵的极响,仿佛是要将心给咳出来,平昭仪瞧着心疼的厉害,也顾不的皇帝的脸色,赶紧站了起来,心疼的唤了句!   三皇子想要答应声,可总是说不出话来,在一声长长的咳嗽声结束,三皇子用帕子捂着嘴,瞧着一脸担忧的平昭仪,赶紧不露痕迹的将帕子包了起来,不让平昭仪瞧见,他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努力的露出一个让平昭仪安心的笑容,可是他却是因为着急,却是拉下了唇边的一丝血迹!   平昭仪瞧的清楚,心中疼的厉害,可却无能为力,三皇子的身子自小就不好,能活这么大都是上天的眷顾,他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毒已经倾如五脏六腑了!   楚傲霜因为手不能再动了,这起来总是觉得困难,旁边的宫人赶紧在一旁扶着,她的眼角瞧见三皇子的摸样,心中更是气的厉害,她是来大庸和亲的,并不是要嫁一个垂死之人!   “博翰王妃,你似乎坐错了位置!”楚傲霜站起来,却是没有坐下来的意思,而是直直的走到纳兰静的面前,示意她该让出这个位置来!   纳兰静瞧着楚傲霜说的理直气壮,冷冷的勾着嘴角,她的男人自然是不会相让的,可不等纳兰静开口,二皇子慵懒的声音便传来过来,“逍遥王妃,博翰王妃又如何,在本王的心中,本王的王妃就永远就只有她一个人,幸好上天有眼,终究是完成了本王的心愿!”二皇子冷冷的开口,却是给纳兰静最大的支持,却也是告诉众人,无论出什么事,他剑少念,永远不会让纳兰静独自面对威胁!   “本公主在来的时候便听说,大庸皇帝一言九鼎,原这就是所谓的逍遥王妃!”楚傲霜的身子一顿,她因为二皇子受了那般的屈辱,还被人验了身去,如今又岂能是短短几语就能将自己打发的,而且楚傲霜自称是公主,并非是王妃,便是以楚国则天公主的名义说的,她来和亲的对象皇帝已经下旨,如今出了这般的事情,大庸皇帝自然是要给个交代的!   “朕说话自然算话!”皇帝脸冷了冷,他自然不愿意听人威胁,可此事终究是大庸不对在先,他这也是无法否认的,“这逍遥王妃`````”   “父皇!”皇帝刚想说这逍遥王妃自然是楚傲霜,却是被二皇子打断了,“父皇,这大庸如何原不是她一个女子该评论的,况且,若是这兄弟同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大庸,更何况,本王没有任何的兴趣去娶一个不洁之妇,没兴趣戴那么一顶绿帽子!”二皇子冷冷的说些句,口气中却是带着浓浓的不屑!   不得不说二皇子这话是极狠的,可偏偏却是楚傲霜无法反驳的,昨夜发生了什么,她自然是清楚的,她的身子,已经给了那个垂死的人,这一定却是无可辩驳!   第五十五章 平昭仪封妃   “你!”楚傲霜面上有些个挂不住了,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男子这般的对她,可偏生自从遇到二皇子,每一次他都狠狠的伤着楚傲霜!   “大庸皇帝,莫不是这便是大庸所谓的一言九鼎?”楚傲霜瞧着与二皇子无法辩驳,却是将目光转向了皇帝,她倒是聪明的,瞧出皇帝的态度!   “够了!”太后冷冷的斥了一声,她不喜二皇子,可更不喜楚傲霜这般咄咄逼人的摸样,她虽然是与皇帝不和,可这大庸的天下,她是放在心上的,楚国与大庸谈和,还不是因为当初宫将军代表将他们打败了,说好听了是和亲,说难听了楚傲霜不过是个贡品罢了,大庸不想在开着,同样它楚国也不会轻易的发出战事,楚傲霜既然已经嫁到大庸来,就该有自知之明,别成日摆出一些个高高在上的摸样!   太后虽然退居慈宁宫,可宫里头的事她倒是清楚的,楚傲霜当着众人的面被人瞧了出,这样的女子本就不该再嫁进皇家,大庸这么做已经给足了楚国的面子!   太后的威仪不减当年,她紧紧的皱着眉头,便是让人觉得有一股子的压力,不敢再乱说话,便是连楚傲霜都不由的垂下头去!   太后不屑的冷哼一声,她现在是因为老了没有了斗志,若非她手段厉害,这皇位又如何能轮到自己的儿子坐,而且当年宫贵妃一事,若非有她的帮忙,静嫔哪能那般的如意,“出了这些个事情,也不怕得天下人耻笑,哀家乏了,都退下去吧!”太后摆了摆手,让旁边的嬷嬷扶了起来,便走进了内室!   皇帝瞧着太后这般的摸样,面上带着一丝的恼怒,出了这事,即便是皇帝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二皇子说的对,总不能让兄弟二人将妻子换了吧,比起收回成命而言,若是传出去,这个更伤皇家颜面!   这无论皇帝愿不愿意,事情已然成了定局,楚傲霜是嫁定了三皇子,毫无更改的可能了,可是赐婚的圣旨是皇帝下的,若是他在下旨说收回成命,面是总是过不去的,而这个时候,太后若是下了懿旨,倒是能挽回些颜面!   可偏偏太后因为皇帝之前的绝情,已然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此事她是不参与的,而宫中无后,便没有人有资格下这道懿旨,至于平昭仪,她虽然掌管后宫,风光无限,可到这正事上,她一个小小的昭仪,自然是没有权利来发表什么言论!   “退下,都给朕退下!”皇帝想想就是觉得气的厉害,太后不理解他也就罢了,可偏偏二皇子都不理解他的苦心,他让二皇子取了楚傲霜,不过是为了保他罢了,这纳兰静是有些个小聪明,可是没有什么势力,仅仅一个做尚书的哥哥,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哼!”楚傲霜冷哼一声,自从出了上次验身一事,她却也懂得了凡事要知道收敛,这毕竟不是楚国,若是逼急了大庸皇帝,她是落不下什么好处的!   楚傲霜离开后,三皇子与二皇子纳兰静也起身离开,他却是正好与纳兰静走了个并排,“静儿!”三皇子眼中带着几分的黯然,瞧着纳兰静面上带着笑意,心中酸酸的!   “下次皇弟可是要记得了,静儿她是你皇嫂,今日在本王的跟前没个规矩便也就罢了,若是让旁人听见了,莫不得再起些个风言风语,本王可不愿意听到!”二皇子不悦的说了句,宣誓般了拉起纳兰静的手!   从现在开始,纳兰静便就是他的妃,皇帝虽然没说什么,可已经默认了此事,二皇子自然是要显摆的!   三皇子张了张嘴,却只是苦苦的笑了声,他的身子已经脏了,从上次起他便是碰了不该碰的人,这一次也是,他总是觉得他与纳兰静是越走越远,“皇兄,我将静儿交给你,并不是我放弃了她,若是让我知道你待她不好,我用尽手段也要将她夺回来!”三皇子瞧着纳兰静的摸样,如论他愿不愿意相信,纳兰静的心中始终就是只有二皇子的,三皇子清了清嗓子,无比认真的对着二皇子说了句!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二皇子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他的静儿,是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疼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伤害她呢,不过三皇子能这般说话,说明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二皇子心中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玄儿,陪母妃走走!”平昭仪从前头回头,深深的瞧了一眼纳兰静,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心中也只是心疼三皇子,她是能瞧出来的,三皇子真是心中有纳兰静的,可偏偏落得个这般的下场!   三皇子应了声,便赶紧的走了几步,他是知道的,平昭仪这般不过是怕他瞧着二皇子与纳兰静这般的甜蜜,心中难受罢了!   瞧着众人都离开,纳兰静与二皇子手拉着手,随意的走了走,“你可瞧出皇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瞧着四下无人,身后也只跟了秋月与流翠,纳兰静不由的问出声来!不过,纳兰静开口,却不知道给如何的唤二皇子,若是唤殿下,只会显得生疏,可若是唤少念,心中又觉得有些个矫情!   “静儿,不是说好了!”二皇子并没有应下纳兰静的话,只是举起纳兰静的手背轻轻的亲了上去,眼中却还是带着几分的幽怨,“静儿,我心中可难受的紧!”二皇子微微的撅着嘴,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嘶哑,微微的摆着身子,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秋月与流翠忍不住笑出声来,犹记得第一次与纳兰静参加宴会碰到二皇子的情景,他总是似笑非笑的瞧着众人,那唇间带着几分的慵懒,却偏生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赶紧,可现在瞧出,却是发现这人越发的没有半分的威严,尤其是在纳兰静的跟前,也太容易受伤了吧!   纳兰静听着秋月与流翠的笑声,脸上带着几分的恼怒,不由的瞪了一眼二皇子,“我自然是瞧了出来了!”二皇子笑了声,瞧着纳兰静气嘟嘟的摸样,心情莫名的好的很,可是他却是没有再继续逼下去,却是应了纳兰静的话,“他眼底不正常的黑色,怕是已经中毒了!”二皇子说的随意,仿佛谈论的并非是他的父皇,而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瞧他的样子,怕是中的不是寻常的毒!”纳兰静拧着眉头,这皇帝的毒瞧上去并非是近日才中的,怕是已经中的多日,可偏偏以前的时候却是没有一点的表现,如见显现出来,怕也已经深入骨髓,“既然知晓中毒,可有法子解救?”这皇帝毕竟是二皇子的父皇,纳兰静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可到底是要顾及二皇子的感受,而且二皇子的医术高超,从上次宫家的那孩子得了瘟疫,便能瞧的出来,而且瞧二皇子不慌不忙的样子,莫不是已经有了解救的法子了么!   “此毒无解,这并非是寻常的毒,而是蛊虫,是那种死蛊,终究是发现的晚了,他先在蛊虫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即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下!”二皇子摇了摇头,他说的平缓,丝毫没有瞧出有难受的意味!   蛊毒?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这蛊毒可是龟兹国人的强项,如今和贵人已经被二皇子的人看的很劳,她是没有机会下手的,那么现在只有一个人会有蛊!不过纳兰静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我无碍!”二皇子微微的笑了笑,自然是明白纳兰静是担心的,可是对于皇帝他始终是亲近不起来的,即便皇帝对他算是不错,可是二皇子的心里始终无法将他当做亲人,以前的时候,二皇子为了生存,处心积虑的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且也暗中调查宫贵妃当年的死因,对于皇位他始终没有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皇帝以前总是说他无心帝位!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皇帝这话不过是在安慰他,若是他真提出想要那至高无上的帝位的时候,皇帝总是不说话,可见从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打算将这大庸的江山交给他!   “真的!”二皇子瞧着纳兰静说话,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他微微的勾着唇,手指划过纳兰静的鼻尖,“他时日怕是不多了,所以我们剩下的日子也多了,你可愿意与我冒险?”二皇子垂着头,虽然面上瞧着似乎是玩笑,可这里头究竟有几分是真,纳兰静的心中却是清楚的很!   “都说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可我偏偏要做那并蒂莲!”纳兰静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很清楚的告诉了二皇子,同林鸟一有风吹草动或许夫妻就被惊散了,可并蒂莲不同,无论是狂风暴雨,她们都会一起的承受,若是,若是终有一日有人倒下,那便只能是死!   二皇子不由的抱着纳兰静,皇帝生中蛊毒,她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可若皇帝一旦驾崩,这帝位必当是天定帝星的太子,将来她们的日子便会很难过,可若想阻止太子登基,这自然是要做好万全的准本,还要防止那给皇帝下蛊毒的人,有什么目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皇帝便又下了圣旨,封纳兰静为逍遥王妃,而楚傲霜为博翰王妃,可偏偏又下了一道旨意,册封平昭仪为平妃,这样她便是后宫里头唯一一个封妃的女子,即便她不是皇后,可地位在无意中提了很高!   不得不说皇帝这一招倒是能挽回些颜面来,毕竟在外头人看来,皇帝似乎是有意要抬平妃母子,先是将楚国公主突然赐成了博翰王妃,后来又封了平妃,这帝位似乎也离三皇子越来越近,这样所有人都会把目光都放在权利的上头,谁会在纠缠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大婚后的第一日便换了王妃!   二皇子与纳兰静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都想到了,或许现在便是除掉那个人的机会,不过她们只是相似一笑,有些个话尽在不言中!   到了晚上的时候,宫里头是有宴会的,不过也是家宴,没有外人,便就是些皇子妃嫔们,人也算不得多,这纳兰静与二皇子携手走进去的时候,却是瞧见屋子里头有不少的人了!   平昭仪瞧见纳兰静进来,瞧着两个人站在一起,却是说不出的般配,心中却是有些个不悦的,眼前这两个人享受最幸福的事,可却让自己的儿子,品尝那人世间最苦的滋味!   纳兰静仿佛没有瞧见平昭仪的面色,便径直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二皇子是皇后所出的嫡子,纳兰静自然是嫡媳,这些个人妃子里头,哪里有一个能与纳兰静比的,而且平昭仪虽然下旨封妃,可到底还没有行册封之礼,说难听点,这眉行册封礼之前,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常言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二皇子本是坐在纳兰静的跟前,可三皇子过来说他们兄弟好久没有聚聚了,便是太子也在一旁应和,纳兰静才点了点头,便是让二皇子放心的离开!   这二皇子刚起身,以楚傲霜为首的女子却是围了过来,“逍遥王妃今日的衣服却是不错,瞧着料子也是上等的!”楚傲霜啧啧的叹了句,那声音带着几分的挑衅,便是连眼神都上下的扫视纳兰静,仿佛是在瞧一件不错的货物,而并非是人,那逍遥两个字更是故意的拉的很长,可见她对此事到底是在意的很呢!   “博翰王妃过誉了!”纳兰静浅浅一笑,瞧着那么围过来,却也没有起身,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在多言,仿佛是不屑与楚傲霜多说!   “瞧王妃的布料,可是传统的苏绣吧?”不知道哪个妃嫔说了句,众人的目光才瞧向纳兰静衣裙上勾勒的金边,识货的人都是能瞧出来的!   “哦?苏绣?这倒是让本王妃想起一件事儿来,前些日子本王妃派宫人出宫去采办些东西,听宫人说碰到了一个极为嚣张的女子,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说是逍遥王妃为她撑腰,本王妃听了不过是当成个笑话,如今这么一说,便才想起来,那嚣张的女子,似乎是苏州之人,是上官家的小姐!”楚傲霜似乎刚想起来,倒是将事情说的清楚!   众妃嫔不由的相互瞧了一眼,对于苏州的上官家,她们是不清楚的,可旁边宫人是明白的,她们为宫里头的主子们去内务府取布料的时候,都是愿意去领苏州上官家的,都知道在这么多加布料中,数他家的最好!   纳兰静不由的勾着嘴角,她原是还不明白,这楚傲霜怎的突然说起了她的穿着,原是打了这个目的,这纳兰静为了给自己的铺子提高名气,这衣服也都是用的自己成衣铺的衣服,样式绣工,都是由上官寻指点的!   “哦,差点忘了,那女子还怕众人不相信,还取了这东西来显摆!”楚傲霜仿佛突然想起来,慌忙从袖子里头将一张宣纸取了出来,让众人瞧的清楚!   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睛,这正是当初她与上官寻签下的那份合约,当初是了显示自己的真诚,便是签的是自己的名字,却不想落在了楚傲霜的手上!   这寻常的官员,家里头是有些个铺子,可是皇族的人都不屑做这些事情,尤其是女子,从未有人抛头露面做这些个事情!   “当然,逍遥王妃自然是不屑做这下贱的商人,更不会让皇家蒙羞!”楚傲霜瞧着众人瞧的清楚,便将这纸给折了起来,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如今证据确凿,她倒是要瞧瞧纳兰静该如何的辩驳,皇家的人,是不会容许一个贱商做皇家的媳妇!   纳兰静一笑,丝毫不见的有任何的慌乱,“博翰王妃能这般的明事理,实属难得,不过王妃终究是有心了,不过是个笑话,还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带着!”纳兰静勾了唇,却又仿佛是无意中说了一句罢了,可在场的人谁不跟人精似的,楚傲霜一夜之间由逍遥王妃变成了博翰王妃,这里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她与纳兰静定然不和!   如今说得什么凑巧,可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若真心是拿这些事当笑话听,如何还能带在身上,不过就是为了当着众人的面,让纳兰静难看罢了!   不过,纳兰静心里却不如面上这么平静,这楚傲霜不甘心她自然是早就料到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她会能将查到此事,而且从上次上官寻露出的功夫瞧,他定然是个厉害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如何能轻易的落在别人的手上,莫不是他出了什么岔子?或许从上次他送来的布料的时候,自己就该留心,上官寻在厉害,也不过是个商人,京城里头都住着些个心机深的,他一个只会做生意的如何能斗得过他们!   ------题外话------   啦啦,加班痛苦!没有存稿更痛苦!   第五十六章 四皇子中蛊   “逍遥王妃倒是撑得住气,我这般说,不过是为了给王妃留些个颜面罢了,这堂堂皇家媳,却是做那下贱的商人,若是传出去,也不过是为皇家蒙羞罢了,本想暗中劝说王妃,可瞧着王妃的样子,倒是多多想了,不过那上官家的小姐,我已然是已经请进宫来了,倒可以做个证据!”纳兰静是个厉害的,楚傲霜一直是知晓的,所以她从未有轻敌的念头,今日她敢这般说出来,自然是有十足的证据!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倒是想了起来,她记得第一次遇到上官寻的时候,是有一个女子,莫不是她,不过瞧着她瞧上官寻的眼光,倒不像是兄妹这么简单!   “若是真如博翰王妃所言,是因为顾及皇家的颜面,那就不该在这人前提起,下一次劳烦博翰王妃别再用这么低劣的手段!”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的穿过人群,却见得韵宁从人后走了过来,宫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纳兰静微微的抬头,韵宁倒是与以前一般,言语间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的霸气,倒是可以拆穿楚傲霜的心思,韵宁冲着纳兰静微微的点头,有些个时候,都在不言中!   “宫良娣,莫不是东宫都没有规矩的么?”楚傲霜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对于韵宁她倒是陌生的,可是从韵宁身上散发的霸气,她自觉这个女人不简单,楚傲霜并没有与韵宁狡辩什么,而是用身份压她,毕竟楚傲霜是亲王妃,而韵宁只是太子的一个妾,即便是两个人碰面,韵宁也给与她见礼!   “博翰王妃说的是,东宫自然有东宫的规矩,可博翰王妃到底是提起皇室的颜面,我们到底都是皇室的人,想来都该为皇室的颜面着想!”韵宁虽说语气并没有刚才那么的凌厉,可言语中却是带着高贵之气,即便是臣女又如何,身上的气韵比这个楚国公主并不差,而且韵宁开始为纳兰静说话,其实并不是担心纳兰静无法应付,而不过是为了传达一个只有她与纳兰静才能听懂的消息!   “博翰王妃,这一次我只当是你受人蒙蔽,希望不会出现下一次!”纳兰静轻轻的勾了勾嘴角,事情既然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却只需要看戏,她便是不愿意再与楚傲霜多做纠缠!   楚傲霜气闷,她若是激动的大喊起来,却是越发显得她是心虚的,可明明就是纳兰静与外人做生意,现在倒是被纳兰静抢了先机!   纳兰静不再理楚傲霜,而是转身与韵宁闲聊起来,仿佛根本就没有瞧见楚傲霜一般,楚傲霜在旁边站着,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却是让人不由的想要大吼出来,可偏偏又不能说什么,楚傲霜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便是皇帝进来了,众人赶紧的跪在地上行礼!   “平生,今儿个可是家宴,都不必拘礼!”皇帝点了点头,毕竟这二皇子与三皇子刚刚大婚,皇帝即便是再不喜,面上也不会显露出什么来,免得触了什么霉头,众人谢了礼,都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二皇子回来,瞧着纳兰静不由的将手握了过去,虽然只是分开这么一小会儿,可心中却是这般的思念,纳兰静不由的瞪了二皇子一眼,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二皇子却也不觉得难为情,一个男子,怎第这般的黏人!   三皇子的眼神不由的落在纳兰静的身上,瞧着她与二皇子心中的小动作,眼神不由的黯了黯,不等的皇帝说话,便猛的将酒灌进自己的嘴里,可偏生他并非是个会吃酒的,便这是这么一口,倒让他不由的咳了起来!   平昭仪面上沉了沉,瞧着三皇子的样子倒是担心的很,可这毕竟在宴席上,并不好多说什么,眼中带着几分的责难,几分的怨恨瞧着纳兰静!   “皇上,这即是家宴,嫔妾便做个大胆的,刚刚嫔妾们正厅博翰王妃将笑话呢,倒是喜庆!”按道理说,这皇帝说完话便该由皇后开口,如今没有皇后,平昭仪算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可是她在这种场合也只能坐在一边,与众位妃嫔坐在一起,倒是显不出是有多么的尊贵了,吴贵人入宫不久,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再加上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倒是说笑了起来!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吴贵人平日里表现的草率,可是宫里头哪里有不明事理的人,吴贵人面上愚蠢,可是每一次冲动,却是对她极为的有力,当初静嫔的事,便是由吴贵人出面搅合,虽说她没有直接得到什么好处,可是静嫔被关,杨家受挫,太子的位置显些不保,这哪里是个愚蠢的人能想到的!   如今她第一个开口,只会被人笑不知深浅,可是此事闹大了,皇帝定然是要处置自己的,而且明眼能都是能瞧出来的,二皇子对于自己是算的上用真心的,若是自己被皇帝处置,二皇子必然与皇帝争吵,若是皇帝冷落了二皇子,那么皇位自然是轮不到他了,至于三皇子,这一件件的事串在一起,不难看出吴贵人是在为她姐姐的四皇子筹谋,不得不说吴贵人其实要比吴婕妤聪明的多!   “哦?笑话?朕倒是想听听了!”皇帝笑了一声,他现在这般的为难,还不是因为子嗣太少的缘故,他不能将皇位传给二皇子,却是心中其实也不放心太子,可皇子就这么几个,他却又没得选,自然是对刚进宫的妃嫔要好些个,说不定她们便会怀了身孕!   “启禀父皇,我们不过是女子间闲聊罢了。都说是要向逍遥王妃学习,以后开些个铺子,也好节省国库的开支!”楚傲霜起身微微的福了福,不屑的瞧了纳兰静一眼,此事她定然是会闹大了!   “荒唐!”皇帝的脸沉了沉,心中不由的埋怨,楚傲霜这是说的什么话,国库的银钱还不需要她们这些个女子开铺子节省,这皇家的媳妇在外头抛头露面,莫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父皇息怒,臣媳不知大庸的习俗,自然是想这多向逍遥王妃学习,这不无意中得了这东西!”楚傲霜装模作样的跪了下来,却是将刚刚折起来的宣纸呈了上去!   “既是知晓不懂事,就不该再次胡言!”三皇子沉了斥了句,楚傲霜毕竟现在是他的妻,他开口倒是没有人能说什么,三皇子虽然不知道楚傲霜的手里是什么东西,可自觉她是要害纳兰静的,三皇子不由的想要护着纳兰静!   楚傲霜面上一变,毕竟在名义上三皇子是她的夫,自己的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帮助别的女人,这到底是在打楚傲霜巴掌啊!   三皇子想要拿走楚傲霜手上的东西,楚傲霜微微的眯着眼睛,当三皇子的手碰触到楚傲霜的时候,楚傲霜故意歪了身子,在旁人瞧来却是被三皇子推了一下,楚傲霜哎呀唤了一句,身子一晃险些的摔倒!   “够了,去将那东西呈上来!”皇帝冷哼了一声,楚傲霜的那点小计策怎么能瞒的过皇帝,不过皇帝瞧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为了纳兰静屡次顶撞自己,现在另一个儿子,也是为了纳兰静,不顾的众人的目光,他倒是要瞧瞧,纳兰静究竟有什么好的!   三皇子瞪了楚傲霜一眼,却不再多言,那宣纸呈在皇帝的跟前,皇帝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上头写着两方要遵守的条约,皇帝虽然平日里只需要治国,对于经商之道,并不是清楚,可瞧着上头的条约,心中还是觉得这制定之人,定然是个聪明的!   若非是皇帝想要除了纳兰静,若是换成别人,他该是很欣赏的,这下头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上官寻,一个便是纳兰静!   “逍遥王妃,你还有何话说?”皇帝猛的一拍桌子,他虽然那也是个惜才之人,可瞧着二皇子与三皇子都对她似乎动了情,这样的女子,活着便是个祸害,虽说这经商虽说面子上过不去,可是大庸没有哪个条例规定皇族的人不能经商,所以此事可大可小,完全是看皇帝的态度罢了!   “启禀父皇,臣媳不需要解释!”纳兰静永远是那股子波澜不惊的感觉,她淡淡的应了声,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向楚傲霜,她想要对付纳兰静,却是首先要将自己弄的那般的狼狈,费尽心机,可纳兰静始终是这股子高高在上的感觉,只消一眼,楚傲霜的火气便冒了上来!   “这上头的东西,臣媳刚刚从博翰王妃的手中瞧见了,臣媳只能说那幕后之人倒是费尽心机了,这铺子原是母妃的陪嫁,且不说臣媳有没有那个心思,单就母亲而言,她决计不会将铺子交给一个臣媳打理,而且,母亲在纳兰家的时候,一直是有纳兰家的官家代为管理,而且,若是我真有那份心思,与别人谈生意还用真实的身份,写自己的名字,莫不是就为的今日落下别人的话柄吗?”纳兰静低低的一笑,分析的都在理,的确,在她们看来,官小姐,尤其是王妃,谁会做这般下等的事情,而且,这没有脸面的事情,即便是再缺钱财,也该是有下人打理才是,哪里会自己亲自出面!   “逍遥王妃好厉害的口舌!”楚傲霜心中虽然不明白纳兰静为什么要做这自贬身份的事情,可是这是那人给自己调查出来的,决计不能有错,如今瞧着纳兰静颠倒是非,心中自然是不悦的很!“不知逍遥王妃敢不敢让那上官小姐上来指认?”楚傲霜冷哼了一声,那上官落是个愚蠢的,不过是随便说了些个好处,便上钩了!   楚傲霜话音落下,却不见皇帝有动静,只见他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一声上官小姐,却是勾起皇帝多年前的记忆!   纳兰静若有所思的低着头,上官寻,真的是那么巧合吗,她记得宫贵妃当年也是姓上官,她的母亲是跟她叔父远走天涯,这个上官与那个上官可是有什么联系,世间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她记得第一次瞧见上官寻,总是觉得他的眉眼,似乎与孟微的有些个相似,自己当时还笑自己想多了,而那孟微却是与宫贵妃一般,纳兰静用手敲打这桌面,说心里话她是不希望上官寻与皇族的人有什么关联!   众人的眼神都是放在皇帝面上,却是没有注意,有一个宫人偷偷的走了进来,对吴贵人身后的宫人说了一句什么,便悄悄的退了下去,那宫人俯在吴贵人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吴贵人不由的变了脸色,手中的酒杯也应声落了下来,在这安静的大殿上,倒是极为的引人注意的,“皇上,皇上!”吴贵人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不住的唤着皇帝,身子轻轻的颤着,仿佛是及其的无助!   “出了什么事情?”皇帝猛的回神,可声音却是异常的温柔,便是眼睛中的柔情始终是掩饰不住的!   “皇上,求求你,救救康儿吧,他,他,刚刚宫人来报,康儿突然晕倒高烧不退,太医们束手无策,皇上,康儿他还小啊!”吴贵人边抽泣,边说了出来,这四皇子到底还小,带不带他过来,倒是抚养他的母妃说了算!   “什么?你不必担忧,朕这便过去瞧瞧!”皇帝不由的安慰了几句,如今他到底没有以前那般的年轻,却是越发的珍惜子嗣,宫里头的女人算不得多,这孩子自然也少,如今也就四个皇子,皇帝自然是要格外关心的!   这皇帝起身,众人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了,平昭仪的眼神黯了黯,当初三皇子的身子也不好,却没没瞧见皇帝这般的着急,都说帝王无情,可瞧这样子,倒是多情的很,她瞧着皇帝的背影,不由的说了句,幸好,幸好自己并不爱他,不然终究会注定心伤一世!   到了四皇子的殿外,瞧见早就站了不少的太医在屋里头,皇帝快步走了进去,瞧见剑少康躺在床上,小脸惨白,似乎现在极为的难受,紧紧的皱了皱眉头!   “如何?”皇帝坐在四皇子的旁边,手不由的轻轻地碰上四皇子的额头,觉得果真是烫的厉害,不由的询问旁边站在的太医!   “这!”太医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回话,瞧这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这什么这,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四皇子治好,若是他有什么闪失,你们一个个的都提头来见!”皇帝瞧着些个人吞吞吐吐的,不由的抬高了声音,他养这些个,可不是为了瞧他们这般个样子!   吴贵人瞧着连太医都说不出来了,心疼的拉着四皇子的手,眼泪大滴大滴的就落了下来,瞧那样子自然是心疼四皇子的紧,纳兰静越发的觉得吴贵人是个不简单的,她若是真心的疼四皇子,却不会在现在才哭出来,早在皇帝踏进房门之前,就会赶紧的跑过来,可见她处事是极为的有分寸的!   “启禀皇上,这四皇子的病因,微臣不知该不该说!”良久,这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孙御医却是开口说了出来!   “说,自然是该说!”皇帝不耐烦的应了一声,这些个臣子们,有时候却是让人厌烦的很,无论说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的,顾虑倒是不少!   “是,若是微臣瞧的不错,这四皇子的病的并不简单,他并非是生了恶疾,而是中了蛊!”孙御医说的小心翼翼,毕竟这大庸的皇宫很少出现这东西,他瞧着皇帝并没有发怒,才细细的解释,“这四皇子中的是最为棘手的母子蛊,四皇子中的是子蛊,想要安全救治四皇子,是有寻到母蛊!”   皇帝眉头确定是皱的越来越紧,不由的询问伺候在四皇子跟前的宫人,“这四皇子今日可碰到什么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皇帝对这蛊倒是有些个听闻,这蛊有的是早就寄生在人的身体里头的,等这蛊成熟,怕是这人也就无救了,还有一种便是刚刚将蛊虫放在他的身上,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刚刚孙太医说四皇子的身上的蛊毒还能救,那么便是说明四皇子要么就是今日,要么就是这几日刚刚中的蛊!   “回禀皇上,四皇子喜玩,今儿瞧着众人都忙着,便偷偷的跑了出去,奴婢们在后头追着,瞧着四皇子越跑越僻静,却是在冷宫的门口摔倒了一下,之后便了精神,没走几步便晕了过去!”宫人想了想如是的回答!   这四皇子到底是孩子,有玩心,宫里头人多,如是被人瞧见,估计又会要他回去,他自然往人少的地方跑去,在皇宫,最为冷清的自然是冷宫!   冷宫?皇帝微微的挑了挑眉,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脑际,蛊毒,冷宫,他猛的想到了,这蛊毒要数龟兹国人最为精通,而后宫中唯一的龟兹国人,便是冷宫里的律贵人,当粗她犯了错,皇帝只是将她打入冷宫,并没有处死!   “去将律贵人给朕带来!”皇帝越想越觉得此事与律贵人有关,不由的下了命令!   吴贵人只是低着头,不由的抹着眼泪,手轻轻的碰触四皇子那因为发烫而发红的脸颊,心似乎要是要纠在一起了!   “无碍,康儿一定不会出事的!”皇帝瞧着吴贵人的样子,不由的安慰了一声,他心中其实也着急的!   “启禀皇上,奴才们去的时候,律贵人已经在冷宫中殁了!”不一会便进来了些个宫人,他们对皇帝行了个礼!   “死了?”皇帝的声音很冷,他原是怀疑与律贵人有关,如今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四皇子刚出事,律贵人却是被人灭了口,究竟是谁这般狠毒的心思!   “皇上,康儿年幼,哪里能受的了这般的折腾,皇上!”吴贵人不由的放出声来,这四皇子是要寻到母蛊才能救出的,可是好不容易想到了与律贵人有关,可偏偏律贵人又被人灭了口,这一时半会,该如何的查起,要知道这四皇帝如何能耽误的了!   “你且放宽了心,康儿定然不会有事的!”皇帝烦躁的站起身来,他子嗣不多,如今若是让他眼睁睁的瞧着四皇子在他的面前去了,是如何都做不到的!   “昭仪姐姐,不平妃娘娘,求求你救救康儿吧,求求你发发慈悲!”吴贵人突然跪在平昭仪的跟前,不住的口头,她使的力气很大,每一个头叩下去,似乎都是用尽全力,让人听的真切!   “吴贵人这是做什么?”平昭仪往后退了一步,却是没有伸手去扶吴贵人,任由她就额头上都碰破了,可偏偏平昭仪的面上,带着几分的关切,让人生不起厌烦来!   “平妃娘娘,求求您大发慈悲,都是嫔妾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得罪过平妃娘娘的地方,娘娘若是生气,有什么只管冲着嫔妾来,康儿还小,他什么事都不懂!”吴贵人边说着,边哭着,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放肆,本宫却是能由的你污蔑的?”平昭仪冷了冷声,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的威仪,不知纳兰静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总是觉得平昭仪的眼睛,似乎在盯着自己瞧!   “娘娘,娘娘您就发发善心,这宫里头的人谁不知道,在后宫中权利最大的便是娘娘您了,如今四皇子中蛊,能悄无声息除了律贵人,除了娘娘,嫔妾实在想不出会是谁有这个能力!”吴贵人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哭腔,她的话乍听下去,似乎没有任何的道理,可是细细一想,也却是有这么回事,虽说冷宫是最冷清的地方,可里头住着的到底是皇帝的妃子,若是没有势力的人,谁敢轻易的动杀手!   ------题外话------   亲们,年会投票在七月十号零点正式开始了,只要是LV2的会员,每日都可以免费获得十张票,投给自己的喜欢的参加活动的文文,希望亲们能分给相府嫡女一票,嘻嘻,对了,这活动是每一个v作者,只有一部作品参加,亲们的票票很重要的说,嘻嘻!   第五十七章 借刀杀人   平昭仪冷笑一声,不由的摇着头,似乎对吴贵人的话感到好笑,她是掌管后宫,可并不表示这一定是她做的,她是现在在后宫中最有权利的人,但并不表示别人没有这个实力!   “吴贵人,本宫念你是初犯,下一次定不轻饶!”平昭仪冷冷的说了句,瞧着皇帝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瞧,平昭仪的心不由的一紧,皇帝虽然平日里表现的对她算得上信任,可现在那眼中,明显的带着几分的审视!   吴贵人听了平昭仪的话,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故意的,便只是哭着不说话,眼睛水汪汪的盯着皇帝瞧!   皇帝微微的垂着头,似乎在想平昭仪是否会做这种事情,“去查!”良久,皇帝便吐出了这两个字,这一刻,平昭仪即便心中没有皇帝,可到底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敢相信,毕竟是进宫这么多年了,即便是没有那份感情,可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   皇帝这种态度,便是在怀疑平昭仪,这宫里头的人哪个不是瞧着皇帝态度办事的,此事过后,即便是平昭仪无碍,她在宫里头的地位也不会如现在这般高,毕竟,吴贵人的几句话便能说动皇帝去搜平昭仪的宫里头!   若是平昭仪下的毒手,宫人细心察看,一定会瞧出什么蛛丝马迹,皇帝便让人去了平昭仪的殿里头,他倒是没有瞧平昭仪的脸色!   “启禀皇上,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良久,带头的宫人进来禀报,她们说的话皇帝自然是信的,平昭仪并没有因为没查到什么而松一口气,或者是讽刺吴贵人,只是立在一旁不发一言!   吴贵人微微的吃了一惊,眼中带着一闪而逝的狐疑,却是让纳兰静瞧的正着!“皇上,康儿他,康儿他!”吴贵人不由的唤了句,众人的目光却是都放在了四皇子的身上,瞧着他脸色渐渐的惨白,仿佛已经是活不了多久了!   皇帝赶紧将目光都放在了四皇子的身上,吴贵人这么一说,谁还会在纠缠她刚刚对平昭仪的不敬,“若是寻不到母蛊,会怎样?”皇帝赶紧的瞧着孙太医问了一句!   “启禀皇上,若是寻不到母蛊,只能将蛊虫强引出来,只不过!”孙太医顿了顿才说了句,“若是强引,能不能活下去,只能靠运气!”孙太医说完,皇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也就是说,若是没有母蛊,能不能活命,便是只能靠天意,太医们根本束手无策!皇帝虽然痛心,可还没有到那中丧失理智的地步,孙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他若是这般的说了,估计别人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最晚能撑多久?”皇帝的手轻轻的碰触四皇子,瞧着他的摸样,沉声问了出来!   “启禀皇上,只有两个时辰,若是两个时辰内寻不到母蛊,又无法引出子蛊,必死无疑!”孙太医弯着腰,他的话却是没有半分的夸张,一直以来,在大庸懂蛊的人并不多,在人们心中,蛊虫是极为可怕的东西!   “好,去查此事,两个时辰内若是还寻不到,便将蛊虫强引出来!”皇帝沉声说了出来,可却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不过众人对查出凶手并不报任何的希望,这四皇子在冷宫外出的事,所有人怀疑的都是律贵人,可偏偏律贵人也就去了,冷宫是宫里头最为下贱的地方,若是有人所送的饭菜自然也不会有人留意,要想在两个时辰内查出此事,怕是根本不可能!   不过宫人还是领了皇帝的旨意退了下去,屋子里头也就剩下皇室的几个人,二皇子瞧着纳兰静面上似乎有了些个累意,可众人都在这站着,他心疼的将纳兰静揽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纳兰静笑着摇头,她到底还是没有这么矫情的!   时间过的很慢,众人的眉目间似乎都露出了几分的倦意,外头的宫人才走了过来,结果真如众人所料的一般,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强引吧!”皇帝轻声说了句,似乎不忍心瞧着四皇子的面上,不由的转过头去!   孙太医得了命令,赶紧将准备好的东西取了出来,纳兰静瞧不出他手中拿的是什么稻草,瞧着样子倒还没有干了,孙太医让人点火点了好久,才将这草给点着了,这药草着了以后,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要深深的吸了口,这倒是与纳兰静所想的不同,她是以为孙太医拿的药草,会发出呛鼻的味道!   四皇子的面上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不住的往外流汗,面上却瞧不出什么来,孙御医的眼睛就只盯着四皇子瞧,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加药草!”孙太医瞧着四皇子身子里头的蛊虫,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便吩咐了旁边人一句!   他的声音落下,赶紧有人将准备好的药草给点了上来,不过这药草倒是奇特的很,烧的越多,味道却是越轻了,到最后便是连那淡淡的香味都没有!   咳!终于四皇子似乎忍受不住,微微的张开唇,便是吐出了一口血迹,“不要动!”吴贵人瞧见了,心疼的想要为四皇子擦拭唇便的血迹,孙太医不说的斥了一声,赶紧的将手中的药草递到旁边的人手中,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瓶子,放在了四皇子的旁边,众人这才瞧出,原是那血迹里头,有一根淡红色的虫子,正缓缓的移动!   瞧那样子,说不出的恶心,有些个妃嫔实在是瞧不下去了,赶紧的将头转到一边去,不愿意再瞧这一慕,孙太医瞧着这蛊虫乖乖的出来了,心中不免的松了一口气!   噗,众人的视线都是放在四皇子的身上,却是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过头去却是瞧见平昭仪被人扶着,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而从的唇间却是带着点点的血腥,还是成了黑色,众人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让孙太医瞧的清楚!   孙太医的脸色大变,也顾不得照看四皇子,赶紧的将那瓶子打开,将平昭仪吐出来的黑血装了进去,众人这一瞧,都吓的厉害,这哪里是黑血,分明就是一条黝黑的虫子,孙太医这么一碰它,它那圆滚滚的身子还不住的晃悠,让人忍不住想吐了出来!   “请昭仪娘娘允许微臣为娘娘请脉!”孙太医的脸色带着少有的凝重,不由的跪在地上,语气中却是带着几分的凝重,平昭仪却是没有瞧皇帝一眼,让人递过帕子来,轻轻的擦拭着嘴角,即便是脸色已经苍白,却还是努力站的直直的,良久平昭仪才点了点头!   孙太医得了令,也来不是系上红绳,赶紧的为平昭仪诊治,良久他才放开手,“娘娘,虽说这蛊虫可以使人青春永驻,可到底是伤身啊!”孙太医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却是众人忍不住变了脸色,他的话里的意思,便是说这蛊虫可以让人不再衰老!   “说清楚!”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怒意,平昭仪这么多年,面上始终不见老态,皇帝倒是未曾注意,毕竟瞧惯了美人,若是平昭仪老去,才去让她注意,可一想到刚才孙太医的意思,便是平昭仪利用这恶心的东西,着实让人愤怒!   “这,启禀皇上,这母子蛊并非普通的毒蛊,而是为了包养容颜,子蛊放在别人的身上,吸收他的精华,母蛊便是才最越来越有精神,知道子蛊将这个人的精华全数的吸取,才会从他的身体里出来,回到母蛊的身边,然后再重新寻找下一个可以寄养子蛊的人,也索性皇上圣明,命令强行将蛊虫吸了出来,不然若是依照寻常的方法,是根本行不通的!”孙太医到底是太医院医术最厉害的,便是见闻也比旁人多,他缓缓的道来,却是让人不住的皱着眉头!   不由的叹平昭仪心思狠毒,为了容颜不老,连个小孩也不放过,若非是孙太医医术高明,说不定四皇子便得去了,瞧那母蛊已经长得那么大了,想来是害了不少的人去!   “你这个毒妇,便是连孩童都不放过!”众人能想到的,皇帝自然会想到的,不过皇帝想的却是更深一层,平昭仪既然将蛊虫养了这么大了,显然是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既然别人能养子蛊,她不必冒险将那蛊虫放在四皇子的身上,再除掉律贵人,那么她必定还有什么原因,比如为了让三皇子登基为皇,她先是利用这蛊虫将四皇子除了,然后下一步怕是为针对太子,如今想来,三皇子娶楚傲霜,似乎也是她们算计好的,皇帝一直以为是二皇子为了纳兰静,故意忤逆他,可如今想来,似乎还另有蹊跷,皇帝并不是自夸,他虽然算不上多么喜爱三皇子,可不得不说他并非是个弱人,在新婚夜便是把新人都换了,他又怎么能不清楚,或许根本就是他故意让二皇子得逞的,然后再顺水推舟,让楚傲霜做了他的人,好一招将计就计,险些是要被她们骗了下去!   “好厉害的手法!”平昭仪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带着些许的冷意,冷冷的盯着纳兰静说了句,面上瞧不出一丝的慌乱!   “父皇,母妃跟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母妃的为人父皇该最是明白的,她如何能做出这般歹毒的事情!”三皇子终究是沉不住气了,皇帝已经不信任平昭仪了,如是在不阻止,怕是皇帝会对平昭仪起了杀意,不过三皇子瞧着平昭仪冷冷的盯着纳兰静,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他眼中带着几分的悲凉,没想到,纳兰静却是连自己的母妃也利用了,自己不求她能对自己如何,可却也不该如个陌生人一般,而且平昭仪到底是帮过纳兰静,她如何能这般的狠心!   “哼,这如何能让朕信任她?”皇帝猛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平昭仪,“毒妇,朕到底是看错你了!”皇帝似乎气的厉害,连身子都不由的晃了一下!   “皇上,您可是要保重龙体的啊,四皇子殿下身子刚刚有了起色,您!”吴贵人说了句,似乎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毕竟是不能说怕皇帝再倒下了,便是顿了顿,轻轻的抹着眼泪,将后面的话隐藏了起来,却还是能表达出她想要说的意思!   “吴贵人倒是说的好,本王却是怀疑是吴贵人从中作梗,故意将矛头指向母妃,分明就是你居心叵测!”三皇子不由的咳了几声,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显得有几分的孱弱,可那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   “三皇子殿下这说的什么话,嫔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只不过是担心四皇子的身子罢了,哪里还敢故意陷害昭仪娘娘,嫔妾却是连不敬都不敢!”吴贵人听到四皇子的话,面上吃了一惊,似乎不敢相信,赶紧的解释了起来!   “不敢?倒是说的好,若是不敢如何能在众人的跟前指责母妃,分明就是母妃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们了!”三皇子冷哼了一声,用眼角不屑的瞧了一眼吴贵人!   “嫔妾,嫔妾!”吴贵人憋红了脸,略显得笨拙,根本是找不出来反驳,一双眼睛带着说不尽的委屈,却是只能瞧着皇子,瞧她的样子似乎没有一点的心机,心中想什么便是显现出来,可是,或许这不过是她在后宫中存活的办法罢了,就如同平昭仪以前,在没有任何势力的时候,她平日里深居简出,不问后宫事事,可掌管后宫以后,才发现她的厉害之处!   皇帝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是在思索此事该如何的处理,无论是平昭仪,还是平尚书,皇帝却也是极为的信任的!   “臣妾有罪!”三皇子刚为平昭仪开脱,平昭仪却是与众人想的不同,直接的应了下来,她这一跪,倒是让人有些个瞧不明白了,这残害皇家的子嗣,那可是死罪啊,平昭仪在地上叩了个头,并不重,仿佛不过是意思意思!   “臣妾有罪,皇上将后宫交给臣妾掌管,却出了这岔子,臣妾愧对皇上,臣妾有罪!”平昭仪低着头,声音里却是带着几分的应付,“臣妾不求皇上谅解,臣妾求皇上给臣妾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臣妾无法寻得真凶,臣妾任凭皇上处置!”平昭仪说的很平稳!   可却是将旁人吓了一跳,这皇帝的人寻了两个时辰,却是一筹莫展,平昭仪在这不过是与众人一般,她如何能有这般的把握!   “好,准了!”皇帝眼中带着几分的怀疑,却也带着几分的兴味,他到是要瞧瞧,平昭仪有几分的能耐!   皇帝说完,平昭仪便是被人扶了起来,“启禀皇上,臣妾还有一事相求,臣妾想要借皇上的侍卫一用,而且,在这一个时辰内,臣妾如何查案,还希望不要有任何人指手画脚!”平昭仪垂着眼睛,却是说的有条不紊,仿佛是在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一般!   “准!”良久皇帝才出了声音,“就给你一个时辰,孙太医你先瞧瞧四皇子的身子,别人都随朕等着!”皇帝说了句,便是带头走向了外头,众人紧跟其后,便是依次坐了下来!   平昭仪却也坐在了皇帝的跟前,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传本宫的意思,将宜安宫的宫人全数的锁在屋子里头!”这平昭仪跟皇帝借了侍卫来,却是冷声命令了句,那人应了声,便退了下去,“站住!”平昭仪冷声唤了句,众人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平昭仪冷冷的说,“我身后还有两个!”   那侍卫一愣,却还是将那宫人给带了下去,众人更是狐疑的厉害,这凡事跟在主子跟前的人呢,大多是主子的心腹,在宫里头也算是的脸的,“本宫要焚宫!”平昭仪声音刚落下,众人的眼睛不由的睁的很大!   “昭仪娘娘,这二皇子与三皇子刚大婚了,这般见血怕是不好吧!”旁边不由的有人劝了一句,这焚宫啊,那得要死多少人啊!   “见血不好?哼,宫里头藏着那般凶狠的人,若是留她一日,终究会闹的人心惶惶,本宫也不过是为了宫中这么多人着想,更何况她都敢对四皇子动手,难保下一次不是对皇上!”平昭仪冷哼一声,却是让众人不敢在多言,这任何时候都不能与皇帝的安危比!   不一会儿,那侍卫便来禀报,说是将宫人已经锁在大殿里头,将火引着,任何人都不能跑出来,平昭仪点了点头,却没有下文,只是安然的坐在那里,轻轻的抿了口热茶!   纳兰静微微的勾着嘴角,都说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后宫妃子的凶狠,她如今算是见识到了,平昭仪即便是有什么目的,都说水火无情,她现在便是用这么多人的命来做赌注,不过,纳兰静到底是选对人了,她便是要用这一招借刀杀人!   第五十八章 事关静嫔   火很快便烧了起来,在这夏日里,便是坐在屋子里头,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火焰带来的温度,众人可以说是用坐立难安来形容,毕竟是当着她们的面在焚宫,死那么多的人,怕是在场的人,有不少夜里却是会做噩梦的!   纳兰静只是带着些许的笑意,平昭仪却也是带着几分的赌气吧,刚才皇帝让人去搜她的屋子,想来屋子里头,也乱了许多,如今索性便是一把火全都烧了去,省的瞧这闹心!   纳兰静瞧着平昭仪吩咐旁边的人,若是猜的没错,怕是平昭仪是吩咐人准备救火用的水,她便是知道,平昭仪一定不会真的要处置这些个人!她只管坐着瞧好戏罢了!   “去将门打开,传下话去,谁知道真凶,便可以出来!要不然,一个都别想逃出去!”又过了一会儿个,平昭仪才吩咐了一声,说着,眼中带着几分的冷意!   那侍卫赶紧的退了下去,平昭仪这办法不可不说是最简单,却也是最直接的,过了这么久了,想来屋子里的人也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在这个时候,人的防守才是最薄弱的,只要给他们生的希望,她们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平昭仪微微的眯着眼,她虽然不知道纳兰静究竟做了什么,可此事定然会纳兰静有关,自己被放了蛊虫,定然是身边的人作怪,而她想要针对的,似乎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后宫的女子到底是狠毒,在场的几个男子都不由的唏嘘,论手段,便是他们怕也没有这份的魄力,皇帝瞧着平昭仪发呆,或许是因为,这么些日子,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了平昭仪!   “启禀昭仪娘娘,有个宫人已经招了,她说便是静嫔殿里的桂嬷嬷让她这么做的!”终究还是有人应了下来,之间侍卫们压了一个人过来,她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的惧意,身上有多处已经烧破了皮,脸上黑乎乎的,想来是刚刚被熏的!   “你说是桂嬷嬷安排的你,可有什么凭证?”此事因为皇帝已经交给平昭仪处理,在没有结果以前,皇帝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平昭仪冷冷的斥了一声!   “回娘娘,奴婢,是桂嬷嬷赏了奴婢两定金子,她说,她说以后再有机会,还是会寻奴婢的,让奴婢在娘娘的衣服上,就放了一个小虫子,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宫人不住的叩头,平昭仪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便是让他的去这丫头的屋子里头查查,宫女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是几两银子,瞧她这年纪,断然是不会能攒出金子来的,若是她的屋子里真有金子,便是说明她说的是真话!   不一会儿,侍卫便走了进来,那宫人所言非虚,果然从屋子里寻到了两定金子,平昭仪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让人将桂嬷嬷压了!   桂嬷嬷是静嫔的人,将桂嬷嬷压来,说白了便是在怀疑静嫔,太子只是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给静嫔求情的意思!   “老奴给皇上请安,给王爷王妃,娘娘们请安!”桂嬷嬷进来的时候,还摆了一下身子,想来是给那侍卫摆脸色瞧,不想让他们碰到她的身子!   “起来吧!”皇帝微微的皱眉,听惯了妃嫔们的问声细语,听到桂嬷嬷那粗狂的声音,生生的起了几分的厌恶!   “不知皇上宣老奴过来可是有何事?”桂嬷嬷似乎没有瞧见皇帝的脸色,面无波澜的问了出声,她瞧了一眼太子,却是没有答话!   “桂嬷嬷,有人指证你买通宫女来害本宫,你认是不认?”平昭仪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似乎不想与这嬷嬷多说一句废话!   “娘娘这说的什么话,静嫔娘娘被禁足,奴婢平日里也就是伺候主子,哪里还有别的心思,而且,娘娘现在贵为昭仪又掌管后宫,娘娘宫里头的人都眼高于顶,老奴有什么本事能买通的了呢!”桂嬷嬷听平昭仪这么一说,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嘴里头倒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不过,她的重点怕就是为了说平昭仪宫里头的人眼高于顶,都知道这宫里头的人是势力的,如今静嫔被关了起来,想来是受了不少的罪过,如今当着皇帝的面,桂嬷嬷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启禀皇上,请允许臣妾接父亲入宫!”平昭仪瞧都没有瞧桂嬷嬷一眼,更没有打算与她辩驳,那随口问的一句,也不过是为了将这句话说出来一般!   “准!”皇帝沉了沉脸,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定论,这桂嬷嬷不过是个奴才,她有什么理由去害平昭仪,分明是她背后的主子,而且这平昭仪封妃的圣旨已经晓谕六宫,静嫔心有不甘,也是可以理解的!   “去将静嫔宫里都受好了,任何人都不许进出!”平昭仪点了点头,一面让人去赶紧请平尚书进宫,她与平尚书多年不和,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平昭仪可以肯定,平尚书一定会帮忙的,至于静嫔,她可是要让人看牢了,不给她准备的时间!   “荒唐,母妃正在禁足,如何能让养那么的蛊出来,还下在了四皇弟的身上,平昭仪这般在没有查清事实的情况下,着实让人不解,平昭仪为何会下这般的决定!”太子似乎终于沉不住气了,平昭仪这么做,无疑是在告诉众人,她或者是皇帝,已经在怀疑静嫔了!   “太子殿下!”平昭仪扬了扬声,若是在平日里,她一个小小的昭仪自然是不该与太子对抗的,可现在却是不同的,“皇上已经将此事交给了本宫,本宫自然不会辜负皇上的托付,还望太子理解!”平昭仪说的委婉,可谁听不她话里的意思,不过是在说太子此事不是能那插嘴的!   太子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言,不久许是那侍卫们快马加鞭,平尚书很快便进了皇宫,平昭仪已经命人在那等着,吩咐了下去,进宫后,平尚书直接去查案,不需要前来请安!   等平尚书进去的时候,身后的人手上呈着一个盒子,一张宣纸,平尚书将上次用剩下的水银纸带来了,从静嫔的屋子里头便是寻到烧尽了的灰烬,上头写着是杨国公着人送来的蛊虫,那个盒子便是盛蛊虫的盒子!   平尚书让人瞧的清楚,这盒子倒是奇怪的很,从外头瞧出,不过是普通的木盒子,即便是上头雕刻这稀奇古怪的图案,可仍旧瞧不出什么特别,可打开了平尚书才解释,这盒子里头先是涂了一层水银,外头又是度了一层银子,瞧银子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黑色,可见之前这里头放的是剧毒之物!   “出查,杨国公府的人今日有没有进过宫!”这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皇帝自然不会再袖手旁观,如今杨国公依旧被关在大理寺,他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如今却是要查查,这静嫔的东西,是谁送了过来的!   那侍卫应了声,便查进出宫门的案子,却是发现,杨国公的人根本就没有进来的,皇子瞧着那宣纸,却是猛的将那纸给折了起来,杨国公府上怕是没有有这般能力的人,如今能自由的出入皇宫,又不会被人怀疑的,除了太子,他实在是想不出会是谁动的手!   “皇上,冤枉啊,冤枉啊!”桂嬷嬷瞧着众人拿着所谓的证据,呈给了皇帝,也顾不得什么,不由的大喊了出声,“皇上啊,静嫔娘娘及笄后便一直服侍在皇上的跟前,从未有过二心,皇上那些个毒妇们的话,却是废除了后位,饶是如此,静嫔娘娘也没有怨过半分,如今即便是禁足了,心中念的也都是皇上的龙体,皇上,分明就是有人要害静嫔娘娘啊!”桂嬷嬷是个护主的,可现在她这么说话,不但不能为静嫔开脱,却是让人听出几分的怨恨,她现在说的话,怕是静嫔平日里想说的!   “放肆,静嫔她是自作孽!”皇帝猛的拍桌子,桂嬷嬷这话莫不是在说他不明事理,皇帝气的厉害,静嫔是与他多年夫妻,可正因为这样皇帝才相信她是能做出此事的人,当初宫贵妃在静嫔的跟前受了多少委屈,她那般狠毒的人,又如何能容的下,别人的位分比她高!   桂嬷嬷还想说什么,平昭仪却是没有心思听,在她的眼中桂嬷嬷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她的眼神却是冷冷的瞧向纳兰静,不得不说纳兰静这一招着实的厉害,这面上她是赢家,将静嫔打败了,可事实上却是纳兰静,她安排了这个局,不过是在借自己的手除了静嫔,杨国公,或者是太子吧!   别人为了此事双手沾满的血腥,可是纳兰静仿佛却是与她无关,只是旁观者一般,在这件事上,自己也不过是输的那一方,静嫔固然会受到惩罚,太子亦会被皇子疑心,就连身在大理寺的杨国公,他虽然久久没有被处置,这会儿个估计也该被受罚了,至于自己,多年的摸样,却是在这一招颠覆,皇帝生性多疑,瞧见了自己的手段,他怕是以后也不会再信自己的,至于三皇子,怕也会受自己的连累,可偏偏自己为了自保,只能这么做,或许这才是纳兰静高明的地方!   “来人,将这个刁奴赐死!”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是在思考,此事已经明了,静嫔,太子,杨国公怕是都有份!   瞧着皇帝越来越沉的面容,太子面上却是没有一刻的担心,他不悦的瞧了一眼韵宁,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怕也是一个厉害的,原以为她是对自己倾心,才没有注意她,如今却是不得不让自己怀疑,今日参加宴会的时候,韵宁便是说什么身子不舒服,让自己先过来,怕就是为纳兰静安排这一切吧,自己将目光都放在了二皇子的身上,却是落下了她!   “皇上,您是受了奸人蒙蔽啊,奴婢冤枉,冤枉!”桂嬷嬷被人压下去,嘴上一刻都不闲着,皇帝猛的一拍桌子,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眼睛狠狠的盯着太子,他张了张嘴,却是扑的一声,突然倒了下来!   “皇上,父皇!”瞧着皇帝突然晕了过去,众人不由的慌了,忍不住唤了几声,皇帝的身子一直算的上硬朗,再加上现在他也算得上正值壮年,从来没有无故晕倒过!   “来人,宣太医!”平昭仪下了一声命令,让人赶紧的将皇帝抬回皇帝的殿中,众人紧随其后,面上似乎都带着几分的关心!   这皇帝出事,自然是孙太医亲自把脉,他微微的眯着眼中,似乎察觉了什么,可回众人话的时候,却是说皇帝是因为急火攻心,调养几日便可了,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了,平昭仪便让众人先回去休息,有宫人在这里伺候这便好了!   吴贵人跟着众人的身后,赶紧的退了出去,她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指认平昭仪,如今皇帝也晕了,若是平昭仪这时候发难,她可是无力招架的!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她算来算去,却没有算到皇帝会这个时候晕倒,本以为今日杨国公他们会得到报应,如今瞧来却是妄想了,她的眼神不由的瞧了太子一眼,她越发的肯定,皇帝的身子,断然是与太子有关!   纳兰静想着事情,脚步自然是落了下来,“逍遥王妃!”平昭仪从身后唤了句,纳兰静与二皇子却是同时的回头,“若是有下次,本宫决计不会让你这般的如意!”平昭仪说着,身上的霸气不由的往外露了出来!   纳兰静淡淡的一笑,却没有说话,她承认此事是她先动的手,可是自从她嫁的不是三皇子,平昭仪对她而言,就不再是朋友,或者已经是敌人,对待敌人她自然是不会手软的!   “静儿!”出了皇帝的殿中,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紧锁着眉头,不由的唤了一声,心疼的为她轻柔眉心!   “你说会是谁动的手,皇帝对于太子想来早就疑心了,定然不会给他机会动手的,至于宫人,想来太子也不敢用!”纳兰静低低的说着,似喃喃自语,她眉头却是越缩越紧,“秋月,你去想办法将敬事房的册子取出来,看看这几日都是谁侍寝过!”纳兰静的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宫人或许太子不敢用,那主子呢,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   “是!”秋月瞧着纳兰静一脸的凝重,应了声便是要退了下去,却是被二皇子唤住了,“平昭仪对你想来也有戒备了,你的人她自然是会让人盯着的!”二皇子手紧紧的拉着纳兰静的手,瞧着她这么个样子,心中到底是心疼的紧,皇室之人,少不得勾心斗角,却是没想到刚刚大婚,却出现这么一个难题!   “让纤夜去吧!”二皇子顿了顿才说了句,他的话音落下,便见得一个穿这夜行衣的女子,突然见冒了出来,纳兰静没防备,倒是吓了一跳,那女子应了声,便是隐藏在黑暗中,这是纳兰静第一次瞧二皇子的暗卫,心中其实带着些许的好奇,不过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不过有了二皇子的人,纳兰静倒是省心不少!   这一路上,二皇子的手一直拉着纳兰静,却是让纳兰静从心底里多了几分的暖意,到了屋子的时候,宫人们赶紧的伺候纳兰静沐浴,瞧着天色已经不早了,收拾完了以后,两人斥退了众人,纳兰静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虽然已经大婚,可如今共处一室,到底是有些个尴尬的!   “静儿!”二皇子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深情的唤了一声纳兰静,瞧那眼里,似乎闪动着几簇火苗,带着些许讨好的瞧着纳兰静!   “不行!”纳兰静的脸瞬间的黑了起来,二皇子的目的她倒是瞧的清楚,纳兰静板着脸,昨夜累的厉害,如今才得了好好休息,却是再陪他这般的胡闹,怕是明儿个便起不来了,不过,最让纳兰静不甘心的是,明明出力的是他,为何瞧他的精神可是好的很!   “静儿!”二皇子被纳兰静斥了一声,微微的垂着头,带着些许的委屈,偷偷的瞟了纳兰静一眼,瞬间又垂下头去,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摸样,可手指却不安分的拉起纳兰静的手,那指尖的温度,仿佛是瞬间达到纳兰静的心田,纳兰静的身子忍不住的颤了一下,仿佛是让纳兰静有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让纳兰静心慌的厉害!   “放手!”纳兰静退了一步,瞧着二皇子不知何时已经腿去了衣衫,一脸魅惑的瞧着纳兰静,妖孽!纳兰静赶紧的转过头去,心中就只有这两个字,瞧着那光洁的皮肤,泛着点点的红晕,纳兰静不住的摇着头,就只是一夜,怎变的与二皇子一般的邪恶了!   “静儿!静儿!”二皇子温柔的唤着,那声音仿佛是有了魔力,让纳兰静忍不住回过头去,瞧着二皇子的眼神深邃的,仿佛藏着浩瀚的宇宙,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摸样,低低的笑了一声,唇轻轻的碰触纳兰静的柔软!   等到纳兰静反应过来的时候,衣衫凌乱,身子早就被二皇子压在了身下,二皇子俯着身子,似乎正细细的品藏着纳兰静的甘甜,突然,纳兰静的脸色猛的一变!   第五十九章 纳兰静是她嫂嫂?   “停!”纳兰静不由的喊了一声,手赶紧着要将二皇子推到一边,她的手碰到二皇子光洁的胸膛,依旧烫的厉害,可她这个时候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一心便是要将二皇子推开!   “静儿,怎么了?”二皇子脸上带着几分的幽怨,这箭已然停在了弦上,可纳兰静硬生生的偏就不让他发,二皇子伸手,将纳兰静的那乱动的下手困在头顶,唇间到这些许的讨好,吻在纳兰静光洁的额头上!   “剑少念,你给我让开!”纳兰静有些个着急,可偏偏被这个男人压的死死的,却是动弹不得,纳兰静的脸上憋的通红,可有些话终究是说不出来!   “静儿,嗯,人家要嘛!”二皇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的甜腻,眼中的渴望更是毫不掩饰,瞧着那闪亮的眼眸,仿佛若是在拒绝,便是残忍的很!   “不行,你便赶紧让开!”纳兰静着急的很,可偏偏又不能说为什么,脸上红的厉害,便是声音也软了下来,听上去,似乎有几分的尴尬!   “静儿,莫不是?”二皇子眼睛突然亮的很,唇间带着邪媚的笑意,若是纳兰静知晓他的脑子里想些什么,估计恨不得将他脑袋个敲开!   二皇子说着,手却是已经探了下去,纳兰静这才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脸上带着几分的娇羞,几分的恼怒,狠狠的瞪了二皇子一眼,可感受到他的手指,纳兰静更是拼命的闪躲!   可奈何二皇子根本没有给她机会,手指灵活的碰触他想要得到的,在那一刻,纳兰静甚至有一种想要钻到床下的冲动,二皇子碰触到她黏黏的东西,眼睛瞬间便亮的很,“静儿,原你也是这般的想要为夫嘛!”二皇子的神情带着几分的洋洋得意,他到底是厉害的,就只是一夜,静儿也与他一般,念念不忘!   二皇子说完,故意将手指抬了起来,在纳兰静的面前故意晃了晃,带着几分的得意,纳兰静咬着唇,眼睛闭的紧紧的,不敢去瞧他手上的东西!   “咦,怎么是红色的?”二皇子这才注意到,他手指上为何会沾满了血迹,明明是,二皇子不信邪,身子一滑,便退到了下头!   “你做什么,我,我是来葵水了!”纳兰静不防备,感受到二皇子那灼灼的目光,似乎真在盯着自己的某个地方瞧,身子晃的厉害,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葵水?”二皇子咬着牙,脸色铁青,那腰下的东西似乎也小了起来,老天爷这可是在耍他吗,新婚的第二天,他,他最心爱的娘子,竟然,竟然来了葵水,不能行房事,二皇子真想仰天大喊,他是做了什么错事,要这般的整他啊!   “你先起来!”纳兰静推了推他,瞧着二皇子那样子,纳兰静倒是少了些尴尬,不由的想要笑出声来,可瞧着自己的将被子似乎也弄脏了,赶紧收拾一番!   “别动!”二皇子突然大喊了一声,纳兰静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二皇子为何突然这么大的反应,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二皇子微微的皱着眉,却是有模有样的将一个东西放进了纳兰静的亵裤中,“听说女人来葵水,身子会不适,这些事情便就是我来好了!”   听着二皇子这般的解释,纳兰静却是不知该如何的说了,哪有男子会这般的女子,二皇子瞧着纳兰静准备收拾床铺,便是知晓,她是个害羞的,不愿意让人在这么晚,还瞧这个笑话,便自己动手收拾了!   “我来吧,这葵水是脏东西,男人可碰不得,赶紧让她们进来,把手净了去!”纳兰静不由的想要抢二皇子手中的东西,毕竟这民间可是传言,男子动了女子的葵水,或者是瞧见了,这一年都是会不吉利,说是什么被冲了!   “我娘子的葵水为何见不的,娘子是我的女人,我女人的葵水,便是我的葵水,如何是见不得!”二皇子毫不在意的说了句,不过对于他这一套理论,纳兰静不知该说什么,除了感动,还只剩下感动!   不过二皇子肯定是要净手的,不过是在收拾完以后,才让下人送了水进来,瞧着那微微的变红的东西,二皇子的心里却是有奇特的感动,他是从哪里见过,说是女子来了葵水,便代表可以有身孕,他突然瞧着纳兰静的目光,带着几分的小心翼翼,昨夜,会不会她的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小娃?   这种感觉很奇怪,二皇子想到会有一个长的像自己,或者像纳兰静的孩子出来,他想到了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他与纳兰静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难过的是,自己还没有享受纳兰静的爱,便会被旁人夺了去!   纳兰静有些不解的瞧着二皇子那虎视眈眈,对,便就是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的肚子,瞧那脸色也变幻的厉害,着实想不到他在想什么,不过纳兰静的身子也确实乏了,刚躺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听着纳兰静那均匀的呼吸声,二皇子无奈的叹息,他的静儿,真是这般不在意自己,不过二皇子还是小心翼翼的为纳兰静盖上辈子,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   这一夜虽然睡的晚,不过纳兰静倒是睡的极为的香甜,平日里她很容易醒来,昨夜确实一觉睡到天明,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旁边的冰块早就添好了,而太阳似乎也升高了,纳兰静揉了揉眼睛,却是发现旁边早就没有了人!   许是上早朝去了,纳兰静这便出了动静,流翠便赶紧走了进来,伺候纳兰静更衣,梳洗!   “小姐,这可是王爷临走时,特意吩咐人给小姐送来的!”不一会儿,流翠便从外头端了一盘子大枣进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大家都是女人,自然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便是放在一边吧!”纳兰静点了点头,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心中到底是有些个不好意思的,瞧着那鲜红的大枣,她就不由的想起昨夜,脸色便火辣辣的烧的厉害!   纳兰静因为天气热,没有什么胃口,便喝了些个稀饭,那个叫纤夜的女子便走了进来,瞧着她今日换上了宫女的衣服,却是极为的普通,就是那种放在人群中绝对不会发现的人,纳兰静却是赶紧的瞧着她带来的记录!   这几日,皇帝倒是没有召多少人侍寝,便也只有平昭仪,吴贵人,安答应,秦贵人侍寝,纳兰静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的在桌面,如果真如她所想,太子或许会与其中的一个人有交易,这几个人便是最先怀疑的对象,不过平昭仪已经有了三皇子,她断然是不会与太子合作!   吴贵人是个有心机的,可是从她表现上来瞧,她是将所有的赌注,全都压在了还小的四皇子身上,自然是不会与太子合作,对于秦贵人,纳兰静虽然有几次接触,可到底也没有深交,不过她是秦氏的姐姐,即便她想合作,太子想来也不会轻易的信任她,那么剩下的便只是安答应,她可以与自己联手,自然也可以会旁人联手!   “小姐!”纳兰静真想着,秋月头上带着些许的汗意,气喘呼呼的进来,这宫里头到底不比外头,秋月也不能用轻功,自然是会累的!   “出了什么事?”纳兰静瞧着秋月的脸色似乎算不上好,心中一紧,不由的问出声来,却是让那个众人都退了下去!   “禀小姐,是王爷刚刚让人传来的话,说是皇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下旨放了杨国公,可偏偏将御林军交给表少爷掌管,而且还将犬符的兵也交给了表少爷,而且皇上还将狐符,与狼符的兵交给了王爷,这会儿个王爷去了兵营查看!”秋月乍一进来,感觉热的厉害,赶紧的往冰桶的地方走了走,对于皇帝说的什么犬符什么的,她算不得清楚,只知道这军队分为,狼符,虎符,豹符,狮符,牛符,羊符,狐符号,还有犬符等,而其中的狼,虎,豹,狮等符,与狐符,都是属于宫府的!   纳兰静的眼猛的眯了眯,她着实想不明白皇子这般是为了什么,她原是以为经过昨夜的事情,皇帝即便是不处死杨府,也断然不会让他们好过,如今正地将算盘全数打乱?   纳兰静烦躁的站起身来,犬符,狐符,她低低的默念,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御林军是掌管皇宫最重要的军队,而皇帝又让宫骜掌管的犬符,原是杨国公旗下的,这里头的将士,也都是杨国公一手提拔的,而这狐符,便是一些个狡诈如狐狸般的人,他们的作痛便是刺探军情,所谓带兵打仗,一定是少不了他们,可偏偏皇帝将他交给了二皇子!   对于那些个攻击性很强的,比如虎符,狼符,却是留给了杨国公,如果光有虎符,没有狐符,与人搏战,就不过都是一些个莽夫,成不得气候,可光有狐符,却也办不成大事,这皇帝是想让二皇子的势力与杨国公的势力,相互制衡,他这是为了什么,但却是将宫里人的安危放在了宫骜的手中,这怕是为了保护二皇子吧,聪明如皇帝的人,或许早就看出,韵宁的心已经不在太子的身上,连带着宫骜也不会帮太子,皇帝这样,倒像是在吩咐后事!   纳兰静不由的勾了勾唇,果然如二皇子所言,或许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流翠你去挑惜个礼物过来,明儿个可是要归宁的!”纳兰静笑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再多备下一份礼物,本小姐要履行自己的诺言,明儿个归宁,索性亲自去趟德顺王府,我要登门道歉!”纳兰静说着,眼中的精光乍现,现在这个时候,便是要拉拢一切可以成为自己的势力的人,而自己这么做,不过是在逼月壹罢了!   吩咐完以后,纳兰静便坐了下来,如今与韵宁郡主同在皇宫中,本想去瞧瞧她,不过一想到去东宫有可能会遇见太子,纳兰静便没有去的兴致,索性让人取了些个医书,在细细的瞧瞧,本想是带些个账本来的,可到底是被人察觉了,自然是该要小心的!   “小姐,博翰王妃刚刚着人送信来,说是约小姐与众位娘娘,去竹林聚聚!”流翠刚挑了些个礼物,便碰到了楚傲霜派来的人,流翠便进来给他们传话!   “哦?”纳兰静不由的挑了挑眉,这楚傲霜可是个不省心的,她今日约众人出去,怕是会有什么目的,而且,她到底是楚国的公主,这些个人多少还是会给她点面子,大多是会去的,纳兰静也不推脱,换了衣裙,便带着流翠与秋月走了过去!   流翠本像是劝劝纳兰静,毕竟楚傲霜的敌意太过与明显,可纳兰静说的对,即便是你今日让着她,还有明日后日,与其这样,还不如瞧瞧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纳兰静过去的时候,倒是已经到了不少的人了,平昭仪与楚傲霜坐了主位,而韵宁因为她现在身份不过是个太子良娣,远没有贵郡主来的风光,所以坐在了后头,纳兰静瞧了瞧,这位置似乎都只有后头的位置了,即便是众人瞧见她有不少起身行礼的,可谁也没有让出位置的意思!   纳兰静好笑的瞧着楚傲霜,她这是要与自己的难堪吗,可惜对于这些个事情,纳兰静倒是不恨在意,再加上这竹林悠然,若是发了脾气,也只会打扰她的清净,纳兰静让众人免了礼,便坐在了韵宁的跟前,脸上丝毫没有怒意!   “这宫里头难得能有这么清净的地方,以后常来坐坐,倒是也算的上享受!”楚傲霜的面上带着几分的得意,眼神不由的撇了一眼纳兰静,不过却是没有说针对纳兰静的话,而是说这竹林,夏日里也不觉得闷热,这可是皇帝为了三皇子养病特意建的,自然不是别的地方能比的!   众人倒是也有应和的,对于楚傲霜,纳兰静到底是没有兴趣与她多言,她转过头去,瞧着韵宁的眼底带着浓浓的乌青,似乎是没有谁好的缘故,“表姐,瞧你,可是这几日没有睡好?”纳兰静不由的轻声问了一句!   “无碍的,许是因为天气热的缘由!”韵宁浅浅的一笑,说的轻巧,了她的手,却是不由的碰触径子,似乎是为了挡住什么东西一般!   若是韵宁不这么做纳兰静或许不会这么的注意,可瞧着韵宁脸上的不自然,她的眼睛不由的瞧向那颈间,点点的玫红,原该是恩爱的象征,可偏偏那红的快要滴血的颜色,让纳兰静瞧见的,除了狠历,便是没有半分的恩情!   如太子那般的人,他该死想到韵宁帮助了自己,可韵宁到底是皇帝钦赐,他现在不能动韵宁,却是用这种办法宣誓着自己的不满,纳兰静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怒意,手不由的紧紧的握着,对于韵宁却是心疼的紧!   韵宁微微的一笑,瞧着纳兰静的摸样,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不由的瞧着远处,带着几分的迷离,几分的惆怅!   “今儿其实约大家出来,其实是想与逍遥王妃说声抱歉,昨儿是我太鲁莽了,不过是一个女子的闲话而已,说不定她是胡言的!”楚傲霜突然话锋一转,不与众人闲聊,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纳兰静瞧!   “博翰王妃客气了,想来王妃也并非有意如此的,毕竟是凑巧罢了!”纳兰静不过是顺着楚傲霜的话往下说说,若是她想的没错,楚傲霜的话里,一定还有下文!   “难得逍遥王妃大度,不过此事没有个定论,本王妃到底是心有不安的,这不特意请了那上官小姐进宫,将此事解释清楚!”楚傲霜摆了摆手,原本是她的错,可这么说来,倒像是纳兰静没事找事的一般!   楚傲霜说着,便是拍了拍手,瞧着有一个女子被人带了上来,瞧着她身材娇小,带着几分的柔弱,她垂着头,学着楚傲霜早就着人教好的动作,微微的福了福,给众人见了礼,这才起身!   “嫂嫂?”那女子抬起头来,目光不经意的瞧见了纳兰静,脸上挂满了惊讶,可那两个字虽然像是压低了声音,可偏偏让众人都瞧的清楚,那女子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带着几分的慌乱,赶紧的垂下头去,不敢去瞧众人!   纳兰静别有深意的一笑,嫂嫂,多么亲切的称呼,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若是自己记得没错,也仅仅在成衣铺有一面之缘吧,此事当真是有趣!   “放肆,这话可是你能乱说的,你可知道你唤的是谁,她可是堂堂的逍遥王妃,皇家媳,如何能成了你的嫂嫂?”楚傲霜面上似乎是在帮纳兰静说话,可实际上倒像是在提醒众人,生怕众人都听不清楚她说的什么!   若是这个话题没有人重复,或许大家就当是没听到也就算了,这毕竟有关皇家的名声,若是皇家娶了一个不洁之妇,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可偏偏楚傲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任谁也不能装聋作哑!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果然,已经下旨要封妃,并且现在在掌管后宫的平昭仪便开了口,她脸沉了沉,目光中带着几分的不悦,瞧了纳兰静一眼!   第六十章 博翰王侧妃   “我,我,无事!”上官落眼睛快速的瞧了一眼纳兰静,脸上带着几分的害怕,说完赶紧的低下头,瞧着样子,分明是不敢说不口,怕纳兰静怪罪!   “放肆,本宫让你说便说,不然,污蔑皇家的人,可是杀头的大罪,本宫这就命人将你拖出去赐死!”平昭仪的声音很冷,此事她是能瞧出有蹊跷了,不知道是私心还是什么,她总是希望纳兰静不要过的这么好,凭什么自己的儿子心里受罪,却是她可以活的这般的自然!   “娘娘饶命,饶命啊!”上官落一听,似乎受不得惊吓,赶紧的跪在地上,脸色因为害怕变的苍白,“民女说,民女说,是哥哥,他以前来京城做生意,说是认识了一个什么落难千金,然后,然后!”上官落低着头,生意一下子变的很低,似乎有什么难以开口的话!   “快说!”平昭仪猛的一拍桌子,上官落的身子不由的一颤,仿佛是怕的紧!   “是,是,听说她是个管家的千金,哥哥回府后,还禀报了爹爹娘亲,说是,说是两个人已经私定终身,民女这次好奇,便跟着哥哥出来了,这才见了嫂嫂,可,可前几天嫂嫂来与哥哥吵了一架,说什么郡主什么的,这才出了上次的事!”上官落说的很快,眼睛却是不住的瞧着纳兰静!   “民女该死,民女该死,不该拿着郡主名号炫耀!”上官落仿佛是想到什么,赶紧的往地上叩头!   纳兰静冷眼瞧着上官落,瞧着摸样却也是个最没有心机的,即便是装也该装的像一点,明上是在叩头,可瞧瞧,似乎生怕额头碰在地面,这小心翼翼的摸样,说不出些个做作!   不过,这故事编的倒是不错,以前纳兰静在相府的时候并不得宠,想来京城的人也都知晓,说纳兰静是个什么落难千金,倒也说的过去,再后来,纳兰静被赐了婚,这争吵可不就成纳兰静贪恋富贵,才嫁给了二皇子!   “放肆,逍遥王妃冰清玉洁,岂是你可以污蔑的!”平昭仪冷着脸,这虽说皇家媳妇第一夜过后,留下的落红可是要交给长辈瞧的,二皇子没有母妃,这平昭仪又掌管后宫,自然是取来让她瞧的,不过官家的女子,到底是注重个颜面,者即便身子还是清白,可被人当着众人的面谈论,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这,这民女却也是不知!”上官落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鼻音,瞧那样子似乎在扮演着一个无知的少女,她不过是将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不知道的她也不会乱说,她似乎正在用行动去诠释什么将单纯!   其实这私定终身也不一定非的给了身子,或许两个人就是说话,将来她要嫁的人便是他,又或者,纳兰静是服用了什么草药,才留下了落红,这各种缘由到底是谁也说不准的!   “上官小姐对你的兄长,当真是了解!”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即便是被人说到这个地步,却是没有一丝的慌乱,她的眼神扫过上官落脸上的怨恨的时候,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我,王妃娘娘饶命,民女,民女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上官落瞧着纳兰静,眼中闪过一丝的狠历,垂着头,却是让人瞧不得清楚!   “听闻逍遥王妃在嫁入皇家之前,可是皇上亲封的贵郡主,位比贵妃,没想到却是个落难千金了,怪不得王妃要离开相府了,原是有这些个原因!”当所有人都盯着纳兰静瞧时,吴贵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尖细,语气里更是带着浓浓的嘲讽,那笑声却是让人不由的皱起眉来!   纳兰静的身子一顿,却没有与吴贵人的答话,心中却是有些个盘算,这吴贵人到底是聪明的,她在面上似乎是在针对自己,可却是在帮自己,阐述自己的身份高贵,如何能成了上官落口中的落难千金!   “放肆,休的胡言!”平昭仪冷冷的斥了吴贵人一声,在她的心中,吴贵人是个没有心机的,平日里就知道矫情的争宠,没设么立场,凡事就喜欢看热闹,生怕天下不乱一般!   吴贵人听了平昭仪的话,使劲的撇了撇嘴角,到底是住了嘴!   纳兰静轻轻的抬头,脑子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指芊芊,微微的浮动,仿佛是在享受竹林里头的安逸!   “博翰王的这片竹林不错,倒是舒适的很!”纳兰静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不过都是在与众人闲聊罢了,“记得上一次可是在成衣铺遇到了上官小姐与博翰王,如今上官小姐却是碰巧遇到了博翰王妃的宫人,见了博翰王妃,不得不说上官小姐与博翰王,王妃倒是极为有缘的!”纳兰静坐直了身子,却是没有在继续那个话题,却是说些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不过!”纳兰静伸手捏了一片竹叶,脸色猛的一变,“拖出去,赐死!”她说着,身上的杀意却是毫不掩饰,猛的推开竹叶,身后利落!   “逍遥王妃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想灭口吗?”楚傲霜的脸色变了变,不明白纳兰静突然会说了那番的言辞,却又转变这么大,她倒是想不透了!   “灭口?倒也没有必要,不过瞧博翰王妃这般的紧张,莫不是想求情吧?”纳兰静饶有兴味的瞧着楚傲霜,声音里更是带着几分的笑意,或者是得意,“不过,皇家的人又岂是让人随便可以污蔑的,还不快动手?”纳兰静的脸可谓是变的真快,明明对着楚傲霜的时候,还是一年的笑意,可命令旁边的人的时候,满身的高贵,却是展露无遗!   她低低的笑着,平日里她大多是面上和善,可如今却是人善被人欺,皇帝是给楚傲霜撑腰,可自己一味的忍让,却是助长了她的气焰,今日便是让他们知晓,自己并非这般随意可以被欺负的主!   在这,位分最高的便是纳兰静,她说了话,秋月便带着几个人就要动手将上官落拉下去,“放手,你们快放手,博翰王妃快救我,快救我!”上官落一瞧着这些个人来真的了,赶紧的大叫了起来,哪里还有刚才那般柔弱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市井泼妇,在这里撒泼罢了!   “昭仪娘娘?”楚傲霜白了上官落一眼,这么多人瞧着纳兰静怎么会真的要杀人,她却是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这平昭仪到底是掌管后宫的,楚傲霜抬头问她却也是情理之中的,而且,楚傲霜瞧的出来,平昭仪的心中与纳兰静是有矛盾的!   平昭仪微微的皱了皱没有,按习俗,楚傲霜该与三皇子一样,唤平昭仪为母妃,可楚傲霜依旧唤她昭仪娘娘,仿佛是个陌生人一样,或者在她的心中,三皇子本不就不是她的夫,不过现在到底不是发作的时候,“逍遥王妃,此事还是查清楚再做定论吧!”平昭仪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仿佛她说一句,纳兰静就该听着似的!   “昭仪娘娘,本王妃到底不是后宫的女子,有些个事情,昭仪娘娘却也是该不便过问的,再说了,皇家的颜面,岂是谁都可以污蔑的,此事断不能轻易的饶了去,昭仪娘娘是个心善的,可此风不可长!”纳兰静冷冷的说了句,或许从那次平昭仪将她请进宫的时候,她们俩的位置,便是对立的,再回不到从前!   “逍遥王妃真是强词夺理,分明就是你出了那事,如今倒是将责任推了个干净!”楚傲霜忍不住说了句,她既然已经将人带进宫来,断然不会就此罢休!   “放肆!”纳兰静猛的抬高了声音,“本王妃不过是看在三皇弟的面上容忍你罢了,若是在多言,莫怪得本王妃不顾及你的颜面!”纳兰静今儿个就当着众人的面,告诉楚傲霜,自己的身份终究是压她一头,“拖下去!”纳兰静冷哼了一声,不愿意与楚傲霜答言!   楚傲霜的面色沉了下去,若是在以前她或许不会容忍纳兰静这般的嚣张,可是经过上一次验身之事,到底是让她明白了,这大庸并非在楚国,有些个事情不是她想如何就如何的,纳兰静说的没错,她的身份,到底是比自己尊贵些,这个认知却是让楚傲霜更加的恨纳兰静,这个位置原该是她的,是纳兰静抢了她的位置!   “救命啊,博翰王妃求求你救救我!”上官落一瞧着纳兰静的态度,这才分清楚,原来这些个人里头,也就纳兰静的最大了,可她到底不甘心就这么去了,她刚入京城,有些个东西还没有瞧过呢,上官落求救的声音很大,让人忍不住皱眉!   “哼,救你?博翰王妃为何要救你,如今是你污蔑皇族之人,莫要纠缠博翰王妃!”纳兰静绕有兴味的说了句,却是在引到上官落!   “有,她当然有救我,博翰王妃你说我只要照你说的去陷害逍遥王妃,就会抬我做侧妃的,如今你这个是过河拆桥吗?”果真如纳兰静所想,她只要一提三皇子,上官落一定会按照自己所想的那般说,瞧上官落的样子,定然是个贪图富贵的女子!   “你胡言!”楚傲霜听了纳兰静的话,眼皮一跳,还眉头来得及阻止,上官落便出了这惊人之语!   纳兰静听着上官落的话,不由的摆了摆手,“放了上官侧妃,此事到底是博翰王的家事,本王妃不便多言!”纳兰静冷冷一笑,却是当了众人的面,定了上官落的身份!   “呵呵!”瞧着楚傲霜气的脸色铁青,却是传来几声轻笑声,却瞧着安答应在一旁捂着唇,似乎被眼前这一幕逗笑了一般!   “嫔妾先恭喜昭仪娘娘,再添喜事!”吴贵人还不等楚傲霜发难,却是先站起身来,对着平昭仪福了福,这安答应虽然是现在的新宠,可到底没有什么势力,楚傲霜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可吴贵人不一样,她名义上有四皇子傍生,而且爹爹还是工部尚书,楚傲霜要说什么,自然不能那般的随意!   “哼!”平昭仪冷哼了一声,眼冷冷的撇了楚傲霜一眼,起身便离开,如今倒是骑虎难下了,这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上官落的话定然是楚傲霜教的,如今她是用人不当,反被人咬了一口,今日即便是她死咬着不松口,说是她从未许过上官落那般的话,闹起来也会是楚傲霜吃亏,可平昭仪又不愿意让三皇子收了上官落,一个商家的小姐,下贱的很,如何能进的皇家的门,别说是她不同意,即便是到了皇帝那皇帝也不会愿意的,索性平昭仪也将难题丢给了楚傲霜!   平昭仪一离开,众人自然是坐不住了,纳兰静是第一个起身的,她斜斜的撇了楚傲霜一眼,“若是再有下次,本王妃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瞧着纳兰静张狂的样子,楚傲霜便气的厉害,可没等着她发作,纳兰静就与韵宁一起离开了,妃嫔也都没有愿意留下来的,也都起身退了下去,楚傲霜这次算是吃了哑巴亏,估计过不了多久她的事情便会传遍后宫,成了众人的笑料,以后还让她如何在人前抬头!   “静儿,将上官落留在宫里,倒可以牵制上官寻!”纳兰静与韵宁走到了没人的地方,韵宁来开口,对于上官家她倒是有些个耳闻的,尤其是上官寻,可以说是商界的奇才,年纪这么小就能支撑起整个上官家,若是能将他收为己用,日后必然有大用!   “嗯,我便也是这么想,毕竟在人前出了这事,楚傲霜即便是在生气,也不会取了上官落的性命去!”纳兰静点了点头,若非如今皇帝的时日不多,她也不会出这种手段,如今杨国公被放出来,对于他们而言却也是更多了些个难题,“只是,苦了表姐了!”纳兰静心中到底是惦记韵宁,聪明如她着实不该受这些个罪的!   “无碍的!”韵宁微微的一笑,手不自觉的抬了抬衣裙,眼中清冷一片,没有半分的不喜,“皇上被太子下了药,命不久矣!”韵宁想了想,到底是将此事说了出来,她不由的感叹世事无常,她还没有来得及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皇帝便出了这般的事情,他日若是二皇子登基,自己或许是好些,若是太子登基,韵宁的眼睛猛的收缩,想想这几日受的折磨,若是太子登基,自己一定会亲手除了他,哪怕这皇位由自己做得!   纳兰静应了声,原是猜想皇子突然将杨国公放出来,许是身子大不好,可没想到,真的出了这般的事情,纳兰静的心到底猛的一沉,希望还有时间,希望一切还不会太晚!   纳兰静与韵宁分开后,瞧着天气尚早,估摸着二皇子还没有从军营里出来,索性便在宫里头走走,她的却是在想,该如何从太子手中夺权!突然,一个小白团的东西,跑在了纳兰静的脚下,瞧着那圆滚滚的身子,正往纳兰静的脚边撑去,那毛茸茸的感觉,却是让纳兰静不由的抱了起来!   瞧着那小小的眼睛,圆鼓鼓的瞧着纳兰静,微微的伸出的舌头,似乎是在与纳兰静示好,纳兰静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知道是宫里头哪位主子养的,这般的可爱!   “雪团,雪团!”果真,纳兰静便听到有人唤着,即便纳兰静不知道这怀里抱着的东西叫什么名字,可心中便是认定了那人唤的就是这小家伙,瞧他,明明听见了,耳朵竖的直直的,却是拼命的往纳兰静怀里钻,瞧着样子,倒是像他调皮的故意使坏一般!   等纳兰静瞧见那人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的了然,手上却是没有将这雪团给放下,“嫔妾见过王妃!”却见得吴贵人似乎一脸的着急,边走边唤着,直到瞧见纳兰静,才微微的放下心里,赶紧的过来见礼!   “贵人多礼,这小东西许是走丢了!”纳兰静虚手扶了扶,却是将怀里的小雪团还给了吴贵人,眼中却是带着几分的深意,她微微的给秋月一个眼神,让他们跟在后头!   “倒是多谢王妃了,这小雪团是嫔妾刚入宫的时候,皇上特意赐的,瞧着可爱的摸样,还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红了去,可偏偏他们再着急,不知他们的始终不属于他们,不过,若是有人出些个幺蛾子,怕是小雪团也会受伤害,不过,这小雪团看样子是极为喜王妃的,想来王妃也不容许有人伤害我们的小雪团!”吴贵人一便逗弄那小东西,一边与纳兰静说着,她的话听起来有很多地方有些个说不同,可细细想着里头的深意,却是能明白了什么!   “是啊,这小雪团受这么多人注意,不过就是因为只要她一个,若是哪日里父皇再赐给旁人一个,或许它便不会这么显眼了!”纳兰静低低的一笑,吴贵人的意思便是想与纳兰静联手,她到底是聪明的,从皇帝醒来做的决定,已然猜出了什么,如今她自然该出手为四皇子谋个出路,可纳兰静却是将借她的手除掉那个人!   ------题外话------   宫斗,皇位之争,众人各出奇招了,啦啦!   第六十一章 归宁   “王妃这话,说的也不错!”吴贵人微微的勾着嘴角,心中却是在猜想纳兰静的态度,她究竟是愿不愿意,若是皇帝在赐一个,又会是谁呢?   “想来贵人是个聪慧的!”纳兰静说的隐晦,若是吴贵人连这点事情都猜不到,如何能与自己合作!两个人又客气了一番,吴贵人放才离开!   瞧着她愈走愈远,纳兰静才唤了秋月过来,吩咐了几句,想来这快有好戏登台了,太子想登基,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到了晚上的时候,纳兰静草草的用了些个晚膳,却不见二皇子回来,今日他一早便去了军营,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怎第现在都没有回来,纳兰静只着里衣,慵懒的躺在床上,因为有些个累的缘由,沉沉的便要睡去!   不过纳兰静终究是因为心中有事,即便是有一点的动静,也都会让她惊醒,她睁开的时候,瞧着屋里头的烛火少了些,显的暗了很多,二皇子似乎刚回来,正坐在床沿,从脚上往下脱靴子!   “怎的这么晚了才回来?”纳兰静轻柔眉心,因为刚醒来,声音里却是带了些个鼻音,她用手撑起身子,便是顺势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盖的严实!   “军营里有些个事情,倒是耽搁了,倒是静儿,这么晚了,怎还不歇息?”二皇子听着纳兰静的话温温软软的,霎是好听,再加上这迷糊的面容,他是打心底里喜欢,二皇子放下手上的靴子,作势便要躺在被子里头!   “还不是在等你!”纳兰静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或许连她都没有注意,不过是白日里没见到,心中却是相念的紧!   “静儿,是我错了!”二皇子一听,眼中柔的快是化了一般,他捧起纳兰静的脸,将唇瓣贴她的脸颊的上,小心翼翼的碰着!   “你先沐浴,满身的汗味!”亲了纳兰静,二皇子便是宽衣要进去,纳兰静赶紧的说了一句,他刚从军营里回来,出了些个汗,沐浴睡觉也对她有好处,不过,纳兰静这么说话,倒是显得如同多年的夫妻一般,自然的将心中所言,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   “好!”二皇子的手一顿,瞧着纳兰静小媳妇般的摸样,不由的一笑,手指划过她的逼尖,仿佛是在逗弄小孩子一般,瞧着纳兰静不悦的嘟着嘴,心情大好,即便是累了一天了,现在也觉得好多了!   二皇子沐浴完毕,便赶紧的钻了进去,好像再晚一会儿纳兰静就不会让他上床一般,纳兰静瞧着他如小孩子心性一般,只能低低的一小,二皇子的手臂揽过纳兰静的身子,低头瞧着纳兰静光洁的额头,满满的,心里全都是幸福的滋味!   心细如纳兰静,她却是觉得二皇子似乎有什么心思,她微微的抬头,瞧着那即便这么晚了依旧闪亮的双眸,不由的勾着嘴角,“第一次去军营,可还顺利?”纳兰静的声音很轻,她虽然很想知道二皇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却也是明白,若是直接问二皇子定然不会说,所以才这般试探性的开口!   “还算顺利,这么晚了,赶紧休息,明儿个一早可是该归宁了!”二皇子如何瞧不出他的试探,手轻轻的捂着纳兰静的肚子,听说来了葵水的女子,容易受冷,用手掌暖些,会好的很多!   原本有些个疲惫的纳兰静,感受到他手掌的温暖,舒服的叹了口气,只是,她的手拉起二皇子的手,十指紧扣,无声的告诉他,无论出现什么,她都会与二皇子风雨同舟!   二皇子的心一暖,却是将纳兰静抱的更紧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你周全!”二皇子仿佛是在宣誓一般,如今朝中形势严峻,皇帝又放出了杨国公,此事到底是对自己不利的!   纳兰静许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二皇子早已经穿戴完毕,坐在床沿,细细的端详纳兰静的睡眼,纳兰静慵懒的白了他一眼,不过瞧着天色已经不早了,赶紧起了身!   等用过早膳,秋月已经将要带回去的东西准备妥当,几个人便是坐了马车出了宫门,到了府上的时候,宫氏与纳兰轩雨儿早就等在了外头,二皇子下了马车,便是伸手将纳兰静接了下来!   瞧着两个人走近,宫氏与众人作势便要是行礼,“见过王爷,王妃!”她们垂着头,即便是平日里再亲近,可纳兰静已经嫁进了皇家,到底是先行君臣之礼!   纳兰静瞧着自己的亲人见了自己都要行礼,心中不免感到一丝的难过,她快步的走过去,无论如何,她断然是不会让宫氏给自己下跪的,她快二皇子比她还快,“岳母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要折煞小婿了么?”二皇子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的慵懒,可却是阻止了宫氏继续行礼吗,“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二皇子微微的勾着唇,对着纳兰轩点了点头!   记得上一次也是在这个地方,二皇子送纳兰静回府便是被纳兰轩瞧见了,纳兰轩还是给他脸色瞧了,没想到现在,却是成了一家人!   “对对,都是一家人,快些个进来,想来也累了!”宫氏笑着点了点头,她到底是过来人,二皇子对自己女儿的爱意,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纳兰静刚进宫的时候,名义上却是嫁给三皇子,这不过是短短的三日,她便成了逍遥王妃,宫氏到底惦记着,可奈何没有机会进宫是瞧瞧,只得在这里候着!   众人说说笑笑的往前走着,便是连秋月与流翠也觉得开心不少,这不过是才离府三日,便觉得仿佛离开了好久,在府中的时候跟着纳兰静到底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进了宫不一样,已经纳兰静不要求他们做什么,可那么多眼睛瞧着,断不能出给旁人留下什么把柄!   “嫂嫂的腿这是怎么了?”这一走纳兰静才注意到,雨儿的脚步极为的缓慢,一拐一拐的,身子的重量全数都压在纳兰轩的身上!   “还不是昨日出去,说的什么马惊了,瞧瞧,一个是伤了腿,一个伤了胳膊!”宫氏一提起这事,就觉得心惊胆颤的,这好端端的,两个人这么回来,昨日到底是吓了一跳!   “不碍的!”雨儿赶紧的说了一句,却是因为着急身子便想着站立起来,却不想腿一软,若非纳兰轩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怀中,怕是会碰到自己,不过,当着众人的面,雨儿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不碍的,不碍的!”雨儿赶紧站好了,假装在收拾衣服,将脸上的慌乱给掩饰了去!   纳兰静一笑,瞧着雨儿与纳兰轩两个人的眼神,心中便是明了,不过她虽然欣喜哥哥终于找到了他的幸福,不过她到底是明白,此事断然没有瞧上去那般的简单,她是不信,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这马正会无缘无故的惊了去!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纳兰轩便带着二皇子随便的转转,宫氏瞧着二皇子丝毫没有架子,处处的天,可正应了那句话,岳母瞧女婿,越瞧越顺眼,虽然她是不愿意让纳兰静嫁进皇家的,可现在到底是没有别的办法,到底比嫁一个时日不多的王爷强!   “去了皇宫,可还觉得适应?若是,若是想回来!”这女儿是娘心头的肉,即便是心中满意这个姑爷的,可到底是担心纳兰静去了皇宫会受委屈,没说几句,眼中便担心的挂着眼泪,本想说若是不适应就回来,可转念一想,皇家媳妇哪有那般只有的,心中不免觉得悲凉!   “娘,女儿在皇宫到底是位分高的,旁人自然不敢将女儿如何,再加上他护着女儿,女儿断然不会吃亏!”纳兰静说着,脸上挂着点点的羞涩,其实她这般说并不是想要显示自己多么的幸福,或者二皇子多么的对她好,她只是让宫氏放心,“不过,若是嫂嫂什么时候给女儿生个侄子,女儿可是要回来多住些日子的!”纳兰静瞧着宫氏面上沉闷的很,赶紧的转到了别的话题上!   “静儿惯会开玩笑了!”雨儿被人扶着坐在一边,本来心中被宫氏这么一说,更加的担忧纳兰静,却是被纳兰静突然说了一句,面上不由的红了起来!   三个人闲聊着,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宫氏瞧着日头也不早了,吩咐小厨房准备些个膳食去,纳兰静便起身去寻纳兰轩与二皇子!   到了院子的凉亭里,瞧着两个人似乎在聊什么,虽然听不清楚,可瞧着两个人的脸色都一脸的浓重,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纳兰静的心一紧,赶紧的加快了脚步!   二皇子与纳兰轩都是习武的,耳力自然是极好的,听着有人过来,便同时都不说话了,转过头去瞧纳兰静的时候,脸上全都写满了笑意!   ------题外话------   明天就是人家生日了,啦啦,求生日礼物,啦啦!   第六十二章 轻敌,乃是兵家大忌   “娘让我过来喊你们用膳!”纳兰静一脸笑意的走过来,瞧这两人的神色,本想开口问问,却并不急着说!   听了纳兰静的话,二皇子与纳兰轩相似一笑,相互之间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欣赏,同时站了起来,“请!”两人同时伸手,不过二皇子到底还是先让纳兰轩先走!   这二皇子表现的谦谦有礼,没有一点皇族的架子,倒是让纳兰轩更多了几分的欣赏,而且刚刚在门外,二皇子伸手去扶宫氏,到底要比纳兰静去扶显得有诚意了许多!   “瞧你,这么热,便是让下人们过来说一声便可,如何还亲自过来了?”二皇子瞧着纳兰轩走了几步,他的脸微微的一层,瞧着纳兰静的额头上有些个汗珠,不由的念叨了出来,瞧那样子,倒是心疼的紧!   “无碍的!”当着纳兰轩与众人的面,纳兰静诺诺的说了一句,便是连声音都不由的压低了去,这府上的人谁不知道纳兰静是个厉害的,平日里霸气的很,如今在二皇子跟前却是如个小媳妇一样,着实让人惊讶!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往里走,纳兰静瞧着两个人谈天论地,可刚刚两个人的神色纳兰静可是瞧的真切,他们之间定然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再想到昨日二皇子刚刚接手狐符,便那么晚才回来,若是没猜错,定然是军营里头的事!   三个人到屋子里头的时候,这桌子少已经摆了不少的菜了,宫氏赶紧招呼着众人都坐下,若是按地位该是二皇子坐在主位,可二皇子麻利的坐在了下首,毕竟若是在民间他这个姑爷,定然不能抢在岳母与大舅子的前头啊!   在饭桌上,纳兰轩不住的给雨儿夹菜,二皇子小心翼翼的为纳兰静挑着鱼刺,瞧着他们并非是做给谁瞧的,仿佛是在意识里就该这么做,他们都没觉出有丝毫的不妥,宫氏瞧着一双儿女都这般的幸福,心中不免觉得放心了下来!   “尝尝这菜,可合口味?”宫氏深深的吸了口气,该走的行事却还没有拉下,她笑呵呵的指着二皇子旁边的那一盘菜,似乎是不经意的说了起来!   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睛,这盘菜真真的好亮眼,上头的辣椒,盐粒都能分得清楚,真真是下了重料了,她心中其实也不知道二皇子会作何反应,其实这不过是归宁的时候,娘家人故意试探新姑爷的,出些个难题,若是新姑爷将这菜吃下,越吃的多越是说明日后定然对姑娘好,说明这酸甜苦辣他都甘之如饴!   二皇子一笑,“岳母指的菜定然不会有错!”说着便用筷子去夹那菜,而且夹了很多,还钻挑辣椒盐巴多的地反夹去,他放在嘴里,细细的嚼着,似乎在品尝美味佳肴一般,“果真是不错!”二皇子不住的点头,可是眼中却是都被辣的出了眼泪,面上似乎没有一处失仪!   “好!好!”宫氏眼泪的应下,高贵如二皇子,能做到如斯这般已然是不易,记得当初纳兰烨华去将军府的时候,也不过是轻轻一点,“这个也不错,多吃点!”宫氏赶紧给丫头使眼色,将这盘菜端走!   二皇子的手在下头紧紧的握着纳兰静的手,倒也不是他矫情,而是这盘菜真是太特别的,那真是各种的味道都有了,酸甜苦辣一样都不能少,寻常男子怕是没有谁能受的了的!   纳兰轩不由的伸手真真是佩服二皇子的胆量,当初他去侯府的时候,侯夫人也准备了,不过却没有这么重的量,自己轻轻的吃了一口,差点都变了脸,这不是一般的难吃,而且还呛的人眼疼!   用了午膳,宫氏与雨儿便回屋子里休息,纳兰静与纳兰轩二皇子在外头坐了一会儿个,瞧着有个人在二皇子的跟前悄悄的说了句什么,就瞧着他忍不住的皱眉,微微的抬头,瞧了眼纳兰静,却是摆了摆手,让那人先退了下去!   三个人继续聊了一会儿,纳兰静瞧着二皇子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的开口:“你若是有事先去忙,等下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再回宫也可!”纳兰静瞧着二皇子一脸的纠结,这虽说归宁之日新姑爷先行离去并不好,可毕竟事有轻重缓急,若非不是有什么大事,想来那人也不会进来禀报二皇子!   二皇子微微的垂着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也好,我去去就来,也些歇息吧,兄长那我就失礼了!”二皇子点了点头,临走也不忘记给纳兰轩打声照顾,纳兰轩点了点头,旁人不知晓,他是知道出了什么事的,这事怕是要二皇子亲自出面才能解决了的!   “瞧他的样子,倒是个有担当,也敢吃苦的,实属难得!”就剩下纳兰轩与纳兰静兄妹两人,纳兰轩毫不掩饰自己对二皇子的欣赏,有妹夫如此,他也放心了!   “哥哥倒是瞧的透彻,那不知道嫂嫂的脚,哥哥是如何看待的?”少了二皇子,纳兰静身上的那股子的精明又展现了出来,她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虽说是疑问,但瞧着样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不过是凑巧罢了,无碍的!”纳兰轩摆了摆手,他虽然觉得此事并不一定能瞒的过心细的妹妹,可总是好试试的,纳兰静的性子他却也是知晓的,此事到底太过凶险,他与二皇子一样,都不愿意让纳兰静牵扯进来,有些个事情,该是有男人来解决!   “哥哥,你我之间又何必隐瞒什么,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派人去查,到时候也不过多磨了些时日罢了!”纳兰静不赞同的摇着头,从纳兰轩与二皇子两人谈话的神色,她也猜到此事并不那么容易解决,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家人更应该团结在一起,有苦有凶险因该一起担着!   “这!”纳兰轩轻轻的叹了口气,“那日是有人故意要设计的,而且,就在我们出事之事,侯府也进了刺客,幸好我们赶过去的快!”纳兰轩想想那日便觉得后怕,若非当时他觉得事情不一般,一面让人护着宫氏,一面与雨儿往侯府赶去,若是再晚上半刻,怕是会出大事的!   “而且,那暗中之人是狐符的人!”良久,纳兰轩才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没有,狐符便是皇帝让二皇子管的军营,而狐符却是偏偏是宫府帐下的人,他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突然的行刺哥哥,除非,纳兰静想到那种可能,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除非狐符的一部分人是杨国公的,他也知道纳兰轩也不是那么好除掉的,或者,他本来就是为了牵制住纳兰轩,让他受伤,至少在皇帝驾崩之前,他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如果真是这样,朝中的局势对自己是大不利的,如今朝中的文臣是有不少人不是太子一派的,可武将,杨国公已经出来,怕是手中大半的兵权都会在他的手上,纳兰静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心中却是暗暗的思讨,这么大的事,自己断不会袖手旁观!   “流翠,去备马车,我们去拜访德顺王!”良久,纳兰静猛的睁开眼睛,眼中的精光乍现,如今拥有自己的势力才是正道!   “静儿,你这是?”纳兰轩不解的抬头,德顺王不过是一个失了势的王爷,他能有什么用处!“若是有什么事,等二皇子回来再说!”纳兰轩的心里到底是怕纳兰静出事的,可这个时候,纳兰静要是出什么动静,他还真不放心雨儿宫氏,现在他倒是两头为难!   “哥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纳兰静勾了勾唇,既然狐符出了事,杨国公定然是忙着对付二皇子,自己这头他是不会再使绊子,再说自己跟前还是有二皇子的人,并不怕他们,这天子脚下,他们还不敢那般的放肆的!   “不过哥哥,还有件事需要哥哥帮忙!”纳兰静话锋一转,却是说了出来,“希望哥哥能命令吏部的人,好好的刁难江苏上官家!”纳兰静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这吏部是个极为有油水的地方,不少的商家为了少那些个税银,会送不少好东西给官服,可若是由吏部尚书亲自下命令,想来那些个官员也敢再袒护上官家,而且那些个官员都是人精,若是找事,定然有不少的主意!   纳兰轩不知道纳兰静这究竟是何意,但还是先应了下来,“对了秋月,寻人将这几个人除了,然后派我们的人上台!”纳兰静轻轻的在秋月的掌心写了几个名字,全数都是铺子的掌管,纳兰静原是打算培养出新人来,让他们对铺子的周转极为了解以后,再慢慢的换下这批老人,可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她现在要的并不是他们这些铺子能赚多少银钱,只要不关门就好了,她要的便是属于她的势力,她一定要说了算!   纳兰静吩咐秋月小心点,最重要的是防着太子的人,秋月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便赶了回来,纳兰静让纳兰轩等宫氏醒来禀报一声,她们很快便回来了!   这天气极热,再加上这个时候,怕是百姓们都在家里头歇息,路上的人也少的很,马似乎也累的很,那重重的喘息声到底显得极为的重,这马车内幸好放了不少的冰块,不然她们还一定会受不了!   “小姐?”这马车越走越远,秋月到底是有些个担忧的,凭着上次纳兰静遇到的几次暗杀,她便是知晓这德顺王府里头的那个是个极为阴险的人,如今真要去了,她的心里却是没有一点底!   “放心,他不敢的!”纳兰静不屑的一笑,月壹为了活命竟然扮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可见他有多么的怕是,如今跟在自己马车后头的不人,怕是一定有太子的人,他若是对付自己,怕是一定会显露他们的实力,皇帝本就因为上次的事对德顺王府起了疑,他断不敢在出什么幺蛾子!   到了德顺王府的门口的时候,瞧着那气派的大门却是紧关着,带着几分的萧条,纳兰静别有深意的一笑,这门究竟是平日里就关着,还是谁听到她们要过来的消息,故意关上的!   “敲门,使劲的敲!”纳兰静站在门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众人赶紧的敲门,这声音在这么热的天气里,不由的让人升起几分的烦躁,瞧着那纹丝未动的大门,心中冷哼,她到是要瞧瞧,这德顺王能撑的什么时候!   再说了,他一个失了势力的王爷,平日里表现的那般的懦弱,今日即便是自己拆了他的大门,想来他也不敢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了一个老头,他背着身子,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是受不了太阳这么强的光,“谁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嘶哑,说完还咳了几声,似乎是费了不少的力气一般!   “我们王妃求见德顺王爷!”秋月走上前去,对着那老头有礼的福了福身子!   “什么?你说什么?”那老头费力的往前走了走,似乎是听不清楚秋月在说什么,声音抬了抬,更是夸张的将手放在耳后,似乎想要听的清楚!   纳兰静瞧着那老者,倒也不像是在装聋,不过不管他是真聋还是假聋,纳兰静还是带着流翠走了过来,声音缓缓的响起,“想来王爷这个时候在歇息,本王妃也不好叨扰他老人家,不过心中却是愧疚的很,月壹郡主出事,到底是与本王妃有关,今日特意过来祭奠!”纳兰静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用着寻常的语调说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的愧疚,不过说完便给秋月使眼色,三个人便要往里走!   “你们做什么,你们!”老者的身子被撞了一下,似乎有些个站立不住,可偏偏纳兰静这个时候已经走了进来,他只能对着纳兰静的背影喊几句!   “请问这位可是逍遥王妃?”纳兰静没走几步,便是瞧见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对着自己的询问出声,而瞧见这个男子出来,老者却也不在多言,刚刚还弱不禁风的身子,这会儿个却是自己厚重的大门关了起来!   “不错!”纳兰静点了点头,刚才进来的急,倒是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德顺王府倒是大的很,可是似乎没有人打理,院子里显得萧条的很杂草重生,根本瞧不见一丝的贵气,而且,这偌大的院子,却是连一个伺候的都没有,这也太落魄了吧!   “王爷听闻逍遥王妃特地来瞧月壹郡主,特地让奴才给王妃带路!”那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弯着腰,到底也是王府的奴才,举止合宜,不见有一丝的失礼!   纳兰静跟在这小厮的后头,不过瞧着越走似乎越偏了起来,跟前的杂草越来越多,早最后似似乎都能过了膝盖了,幸好有青石铺路,不然连道估计也会被杂草掩盖了去!   到了一间院子的时候,瞧着连那墙头上都挂着那么大的一个蜘蛛网,若是夜里瞧见这景象,倒是能吓退不少的人,秋月紧紧的跟在纳兰静跟前,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这种地方即便是没有人,万一出了一条毒蛇或者什么的,也会伤到纳兰静!   终于到了一个看上去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人味的房门口,那人吱呀的一声便将门打开了,坐了一个请的姿势,纳兰静往前迈了一步,流翠与秋月想要跟进去,却是被那人拦下了,说是王爷吩咐了,只能纳兰静一个人进去!   “无碍的,秋月你去院子外头守着,若是我不能平安的出来,便让人射火箭,一个都别想逃了!”纳兰静给秋月使了个颜色,说着眼中带着几分的杀意,毕竟月壹几次都是对纳兰静下的死手,她却也不敢保证这一次月壹真能如自己想的一般,这句话她是说给秋月,也是给屋里头的那个人听的!   纳兰静的身子全数走进去的时候,那小厮倒是个体贴的,赶紧的将门关了起来,纳兰静听到动静,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空荡荡的屋子里头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纳兰静往前走了几步,这屋子倒是极为的普通,而且家具也算的上陈旧,不过,瞧着似乎还有个礼物!   纳兰静转过身子去,快速的走了过去,才发现这里屋与外屋简直是有天壤之别啊,这礼物的地面铺着厚重的红色毛毯,四周的摆色一瞧便是上等的货色,那是一道细细的走廊,穿过走廊却见得里头是一个内室,烛台是金子做的,上头亮着的并非是普通的烛火,而是一颗颗的夜明珠,那冰桶也是金子做成的,上头雕刻着双龙戏珠,而床上躺着一个红衣男子!   他媚眼如画,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衣服,都让人不由的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他微微的睁开眼,都说眉目如画,大抵就是在说他,他邪邪的一笑,一身的红衣更是显出几分的妖媚的气质来,纳兰静不由的感叹,若他是女子,一定会赢得不少女子的心!   若说妖媚,二皇子也能算一个,可是若是比前眼前这个人,却是少了几分阴柔之气,这一张脸,足以让女子见了都嫉妒的要发狂!   “想来这位便是月壹郡主,或者是世子了?”纳兰静微微的笑了笑,前两次匆匆见面,都未能瞧见他的容颜,没想到这次倒是有幸能瞧见他的真容!   床上的人缓缓的坐了起来,即便是柔若无骨也不能形容他现在的摸样,仿佛是一滩水,堆成了他现在的这般摸样,他伸出芊芊玉指,缓缓的整理了一下红色的衣裙,风情万种的站了起来,那裸了在外头仿佛是女人的小脚,轻轻的踏在地面上,诡异的出现了说不出的魅惑来!   “都说蛇蝎美人,大抵都有这么狠的心肠吧!”纳兰静那试探性的话,似乎他并不恼怒,在纳兰静打量他的时候,他却也是在打量纳兰静,不得不说纳兰静真真能算的上一个美人,他的眼角带着化着浓浓的妆容,那一斜,却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一跟银针,伸出舌头来轻轻的舔了一下针尖,仿佛是极为的享受!   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即便是面色如常的纳兰静,身上也不由的起了些个疙瘩,她的赶紧或许只能用恶心来形容了,纳兰静想开口说什么,那银针突然猛的射了过来,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纳兰静似乎感受到一道银光,那被男子舔过的指尖,发出冰冷的感觉,安静的停在了纳兰静的眉心,仿佛纳兰静不小心便会让那银针穿透她的额头!   纳兰静冷冷的勾起嘴角,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惧意,“我们可以合作!”纳兰静到底是先开了口,她盯着男子的面上的变化,那微微的皱着的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若是我不同意呢?”刹那间停在前头的银针寒光似乎更浓了,男子冷冷的斥了一句,他的身份从来没有人知晓过,为了防止那个狗皇帝,他们隐忍多年,如今断不会让人泄露出去,而这个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会让人放心!   “你别我选择!”若是论气场,纳兰静丝毫不输给一身红衣的他,从他先出手对付自己的那一日起,他便休想能全身而退,纳兰静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人,现在比的便是定力!   “你这是在求我吗?”男子突然邪魅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几分的轻浮,眼神带着几分的审视,不住的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纳兰静今日前来不过是利用皇帝的疑心,将他们逼的不的不跟纳兰静合作,可却也是说明,纳兰静有求于他,不然也不会费这些个力气!   “你更怕输!”纳兰静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伪装,在这个游戏中,谁占主动权谁便是就赢了,纳兰静突然前来,即便皇帝身子不适,下头的人也会禀报给他,这样他便暴露了自己,而纳兰静不同,若是他不同意与纳兰静合作,纳兰静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男子的眼神突然变了变,手中暗暗的使劲,之间一道寒光似乎改变了方向,纳兰静赶紧耳垂猛的刺痛,她一脸淡定的取出帕子来,轻轻地擦拭,瞧着帕子上那一点点猩红,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意!   “自作聪明!”男子冷哼一声,不知何时那银针又回到他的手中,他瞧着那针尖上的点点红色,带着几分的得意!   “你似乎都不知道什么是代价?”因为是银针划过,她的伤口并不深,纳兰静放下帕子,眼睛直直的盯着男子,他几次对自己出手,自己到底是因为他以后还是有用的,不过是让人动手警告了他几次,可现在,到底该给他几个教训了!   “秋月,放箭!”纳兰静猛的抬起声音,男子脸色微微的变了变,想要阻止了终究是晚了些,门外的流翠听到后,赶紧给秋月使眼色,她们虽然心疼纳兰静,怕出了什么事情,可现在里头出了什么事情她们并不知道,而且,她们也相信,纳兰静做的决定,从来都是最正确的决定!   纳兰静冷冷的笑着,她断然是不会让人随意的欺了去,纳兰静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这样才有可能赢!   纳兰静的声音停下不久,那带着火苗的箭便都从窗户上射了出来,这内室虽然盖的隐蔽,可是外头已经烧了起来,那浓浓的黑烟,不住的串了过来,越来越浓,而瞧纳兰静根本就没有让人停手的意思!   男子终于是坐不住了,“你简直是愚蠢,这火苗根本无法烧到这个屋子,即便是升起来的浓烟又如何,这屋子里难保不能有地道,瞧你这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功夫!”男子带着几分的邪笑,身子却是靠纳兰静很近,他轻轻的在纳兰静的耳边说了句,带着几分的暧昧!   “哼,是吗?那到是可以试试,若是我不能平安的出去,我敢保证,别说是德顺王府会受牵连,便是远在江浙一带的德清王也不会脱得了干系!”纳兰静的声音很冷,即便是大烟弥漫,她的声音却仿佛如清泉一般!   “你!”在纳兰静说出德清王的名号的时候,男子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他的眼神瞧着纳兰静带着几分的审视,这个女人到底是太聪明了,留着或许是个祸害,可是现在却真如她所言,根本就杀不得!   纳兰静往后退了一步,眼中带着几分的冷意,“你!”男子突然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被纳兰静暗算了,在他倾身靠近纳兰静的时候,纳兰静竟然偷偷的将她带着身上的针射向男子的大腿,男子咬着牙,同样的是用银针,不得不说,纳兰静更是高明,他不过是仗着武艺伤了纳兰静,不得不说,轻敌是兵家大忌啊!   ------题外话------   第六十三章 一步走错,江山易主   纳兰静往后退了一步,眼中带着几分的冷意,这么多些日子,也该让他受些个教训了!   “贱人!”男子紧紧的咬着牙,他很像说纳兰静是个毒妇,她银针的地方,再差那么半寸,就将会断了自己的子孙,这也是纳兰静给男子的教训!   男子瞧着纳兰静那不屑的眼神,心中带着浓浓的怒意,不由的伸出手来,外面的火焰,应承男子的脸越发的阴沉!   “你会后悔的!”纳兰静瞧着他带着杀意的眼眸,只是淡淡的一笑,却不闪躲,男子的手,仿佛是一把利剑,眼瞧着便要碰触到纳兰静的颈子!   突然,从外头飞进来一把飞到,逼得男子不由的退了一步,从外头飞进来了一个男子,将纳兰静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疑,闻到熟悉的味道,纳兰静不由的勾起嘴角,这一刻,她是真正的觉得无比的安心!   “既然来了,那便一块收拾了!”男子虽然退的快,可依旧是被二皇子的飞刀给伤了去,瞧着那手腕处的血迹,男子的脸越发的沉了的厉害,他五指成爪,快速的朝二皇子抓去!   “那倒是要瞧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二皇子不屑的一笑,不慌不忙的抱起纳兰静,在他攻击而来的时候,二皇子纵身一跃,他明明很快的伸手,却在二皇子的跟前显的那般的笨拙,被二皇子猛的踹在了后背上,二皇子这可是用了九成了力,男子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在地上,那地上也染上了点点的血迹,鲜艳的红色,沾染上火的红!   二皇子不屑的笑了一声,抱着纳兰静飞快的跃出火海,男子瞧着二皇子那般嚣张的离开,心中愤恨的紧,可终究是奈何技不如人,只能眼睁睁的瞧了去!   “贱人!”良久,男子恨恨的斥了一声,他现在才想明白,纳兰静过来或许根本就没想到要与自己合作,而是故意让别人瞧的,说白了就是让自己当做靶子,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德顺王府,当真是狠毒!   这厢,二皇子抱着纳兰静大踏步的离开,旁边德顺王府的人瞧着这般着了这么大的火,有不少赶来救火的,可瞧着二皇子的脸色,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半句!   “小姐!”瞧着纳兰静毫发无损的被二皇子抱出来,秋月与流翠赶紧的走上前去,当时纳兰静下那命令的时候,她们心中便担心的厉害,可到底是因为纳兰静的命令不能忤逆!   二皇子微微的抬头,脸上的怒意便是明显的很,秋月与流翠被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吓到了,立在一旁不敢靠近!   二皇子就这么黑子脸,将纳兰静抱上了马车,流翠与秋月赶紧的坐在外面,与马夫坐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她们倒是连伺候都不敢进去伺候!   “少念?”纳兰静瞧着二皇子的脸色,心一虚,讨好的唤了一句,声音柔柔的,带着浓浓的蛊惑,便是连眼角,似乎也带着几分的媚意!   二皇子的脸色依旧沉的厉害,根本不为所动,纳兰静摆了几个自认还算的上不错的姿态,瞧着二皇子没有什么反应,不由颓废的撅起嘴来,“外面有秋月,还有你派的人,我是不会有事的!”纳兰静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可到底是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辟火珠,她虽然是觉得月壹不敢杀自己,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准备妥当,她可是不想与那人同归于尽!   唔!纳兰静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二皇子用唇堵的严实,这一次他的吻没有以前的温柔,仿佛带着狂风暴雨的怒意,他的齿隔得纳兰静生疼,良久,两个人都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二皇子才将纳兰静给放开!   “你,你这个坏人!”纳兰静赶紧用帕子捂着唇,瞧着上头沾染的血迹,心中便是明白,定然是自己的唇被二皇子咬破了,纳兰静气的厉害,用手直敲打二皇子的身子,一会儿个若是让宫氏她们瞧见了,该是多难为情啊!   “静儿,我好担心!”二皇子无视纳兰静不住挥舞的小拳头,将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他实在不敢回想,当下头的人禀报纳兰静还在屋子里头,便命令人射火箭,他放下军营里的事,赶紧的赶来,却没想到瞧见的是一片火海,他想都不想的便冲了进去,那一刻,他似乎感觉的天塌了下来!   “对不起!”本来满肚子的牢骚,可瞧着二皇子担忧的眼神,纳兰静的心一软,她用手为二皇子抚平拧紧的眉头,这种感觉很奇怪,这是一刻她终究是感受到,这个世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她自己一个在面对!   “我只想与你患难与共,瞧着你愁眉不展我也会担心!”纳兰静吸了吸鼻子,这一刻才她露出女子特有的脆弱,她在夜里等二皇子回来,也会担心,她听纳兰轩说狐符出事,她的心也跟真提了起来,可偏偏二皇子却什么也不说,“我们是夫妻!”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握着二皇子的手,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也如他对自己一般的担忧!   “对不起!”二皇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用下巴轻轻的摩擦纳兰静的头顶,感受她的温暖,他不说其实就是为了不让纳兰静担心,可纳兰静那一句我们是夫妻,想与你患难与共,让他忍不住想要尝尝有家人担忧的感觉!   “狐符里头出现了细作,不仅仅有太子的人,还有鬼兹,与楚国的人!”想了片刻,二皇子终于将此事说了出来,皇帝明着是给了他一些个兵权,可没想到却是一个烂摊子!   纳兰静的眉头不由的一紧,事情远比自己想要的还要复杂,原以为只是与杨国公他们斗,没想到却是添了这么多的人,虽然她也明白,国家之间虽然面上相互友好,可是暗地里都派些个细作去邻国打探消息,可一个国家的军队都有了细作,那么这个国家的大限可快到了!   现在大庸真是内有外患,内皇帝病重,太子想要把持朝政众皇子明争暗斗,外又各国虎视眈眈,怕是大庸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就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两个人静静的抱在一起,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唇还在淌血,赶紧的用帕子捂上了,索性的事倒了府外的时候,血已经被止住了,纳兰静又寻流翠用了唇红,若不细瞧倒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纳兰静下了马车,眼睛无意中扫了一夜,却见得外头不知道何时多了一辆马车,瞧那马车上绣针宫,心中带着几分的狐疑,这个时候断不可能是韵宁,可是表哥这个时候过来,莫不是是出了什么事情!   纳兰静进去的时候,瞧着宫氏与雨儿与纳兰轩已经坐在了大殿之上,似乎在与宫骜闲聊什么,不过瞧汗水打湿了他的发丝,想来也是刚来不久!   纳兰静先行了礼,宫骜哪里敢真的应下,赶紧让纳兰静起来,与二皇子见了礼,众人才落了座位!   “刚刚岳父去了宫府,捎了消息,这不赶紧过来与姑母商量商量!”宫骜说的客气,不过这是时候也该小心一点,“岳父说前些日子皇上还特意询问了孟微嫁太子的日子定了没有,可却也是蹊跷,即便是孟微有孝在身,可钦天监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上次皇上已经不悦的,岳父瞧着时间也不短了,亲自去钦天监询问,却没先到却见了不少的商人打扮的人出京城!”宫骜停了停才说,“那些个商人虽然穿着上瞧不出来,可低下穿的全都是官靴!”   宫骜说着,眼睛却是瞧着众人,“听岳父说,他们初出城的法向全都奔向了西南!”宫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急切,他这么急着过来,就是为了让众人拿个主意!   这去寻宫将军他们也是要从西南方向走,现在太子既然敢对皇帝下药,定然是做了谋逆的准备,可偏偏御林军的大权在宫骜的手中,他若是想登基,挟持宫将军似乎是不错的选择,虽然宫将军骁勇善战,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   “这该如何是好?”宫氏的没有皱的很紧,她倒是还没有慌了神,她的心里虽然担心的紧,可到底还没有到那种糊涂的地步,若是太子真的想要用宫将军威胁宫骜他们,宫将军的战绩深得百姓的心,若是他这么做,即便真的能挟持宫将军,可到底会失去民心!   可若是他故意让人误会呢,毕竟秦尚书与宫骜的关系,朝中大臣也都知晓,或许太子是故意做样子,为的便是让宫骜着急,拨些个兵力去保护宫将军,那时候杨国公的大军兵临城下,谁还能对抗了,而且二皇子的狐符里头都被杨国公安插了自己的人,谁又能知道,昔日跟在宫将军跟前的人,究竟还有谁没有变心!   如今便陷入了两难的地方,救与不救似乎都不对,如今便是一步走错,江山易主,百姓民不聊生!   第六十四章 对皇帝下手?   纳兰静的眉头拧的很紧,现在这个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个决定,似乎都艰难的很,兵权这个东西,足以让任何人都畏惧!   “此事若是有朝廷的人去,断然是太过冒险的,若是岳母信的过,此事便交由小婿!”良久,二皇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他的言语里带着几分的谦逊,没有任何的架子,可越到这个时候越觉得难得!   如今二皇子的手上是有些个兵权,可是里头却是有不少的细作,要将这些个人在短时间内寻出,谈何容易,如何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坐,再加上,要调动这些个人势必会引起众人的注意,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二皇子的人虽然都是杀手,可武功却是个顶个的厉害,他倒不担心,只不过如此一来,他的势力怕是会暴露出来!   “这!”宫氏瞧了一眼宫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朝中的事情她是不清楚的,可听二皇子说的什么是他的人,而并非是皇帝的人,想来是极为隐秘的,她不知道若是二皇子派出这些个人出去,究竟会有多少的威胁!   “岳母不要再犹豫了,这个时候,我们便不必计较这么多的!”二皇子摇了摇头,对于宫家他是能瞧出纳兰静是有多么的在乎,只要是她在乎的,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   “可是,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太子图谋不轨,找到证据禀报皇上,便可了!”雨儿坐在一旁,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太子起异心,众人都是想着如何对付太子,为何都不把目光放在皇帝的身上,毕竟太子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若是皇帝收回他便一无所依,这样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完成自己心中所想的!   “唉,皇上如何能不知晓!”纳兰静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睛却是不由的瞧着二皇子,他费尽全力要保护的人是自己的外祖父,而他要对付的到底是自己的皇兄,虽说他是与太子没有什么感情,可是终究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再加上皇帝身子被太子下了药,想来二皇子虽不说什么心中定然不好受!   雨儿听了纳兰静的话,心中猛的一沉,皇帝默认了这事情,那么光凭她们如何能斗的过皇帝,而且这兵权也大部分在杨府手上,这个时候即便是宫府出山,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都说人走茶凉,宫府都辞官退隐,原先追随他左右的人,时间一久,难保有些不变心啊!   “此事暂且都这般的定下,小婿让人务必要赶在太子的人之前赶到!”毕竟二皇子与纳兰静刚成亲,让人家这般的帮宫府,她们还没有一个人能应下的,可此事断断耽搁不得,二皇子也不等他们说什么了!   “救父之恩,无以为报!”宫骜瞧着二皇子下了命令,猛的便跪在了地上,宫府出事,他做儿子的却是无法抽身,着实让人难受,终究是身不由己,若是他执意先去救宫府,一但御林军也被太子控制,他们怕是必输无疑啊!   “表兄这说的什么话,静儿的事便是本王的事,都是一家人,怎的说这般两家的话!”二皇子伸手将宫骜扶了起来,少了以往的慵懒,邪魅,这会儿个面上都是认真,倒是露出了平日里没有被人瞧见过的一面!   宫氏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这一幕她终究是始料未及的,哥哥辞官为的便是远离朝中争斗,可没想到却终究是躲不过,宫氏原是想回去瞧瞧,可这是时候正值乱季,她是断不能给孩子们添乱!   几个是又聊了几句,瞧着天色也不早了,纳兰静便与二皇子起身要回宫中,宫氏紧紧的拉着纳兰静的手,这个时候却是不再担心纳兰静嫁人会受委屈,却是在担心太子起歹意,她们都在皇宫,莫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岳母放心,小婿一定用自己的命来保全静儿!”二皇子如何瞧不出宫氏眼中的担忧,他沉着声,在宫氏与众人的面前许下这是誓言!   宫氏笑着点了点头,有夫婿这般,着实是静儿的福气!   “谢谢你!”告别了宫氏,她们坐在马车上,纳兰静芊芊玉手,却是紧紧的握着二皇子的手,二皇子每一天都给自己无法预料的,这是一种感动,一种让人幸福的忍不住要哭泣的感动!   “说的什么傻话!”二皇子笑着摇头,瞧着纳兰静闪着泪眼,心疼的将她的泪珠吻干,他忍不住问自己,若是纳兰静嫁的不是他,会不会她一个弱女子也不会经历这么多事情,也不会有这么些个威胁!   纳兰静本是个坚强的人,可是在二皇子的跟前却是忍不住露出这小女儿的姿态,仿佛二皇子便是她的天,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二皇子都会为她扛着!   “太子这般毫无顾忌,我着实担心表姐!”纳兰静靠在二皇子的身上,眉头微微的紧皱,韵宁身在东宫,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太子敢这般的嚣张,不过是以为父皇已经被他控制,此次他怕是故意虚张声势,不过是为了削弱我们的兵力,宫府的威仪还在,他暂且是不会敢动宫良娣的!”二皇子瞧着纳兰静光心疼别人,心中着实的不悦,对于宫府他不过是害怕纳兰静伤心,不然他们的死活,与自己何干?   “那你?可会有威胁?”纳兰静吃惊的瞧着二皇子,他既然是明白太子的用意,还将自己的派出去,这不是故意将自己的势力暴露出去!   “无碍,也留了一些个人在京城!”瞧着纳兰静的目光终于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二皇子面上才露出了些许的笑意,他轻轻的刮了一下纳兰静的鼻尖,“如今京城里可是要比别的地方还要威胁,日后可不能再同今日这般的冲动!”二皇子想起今日就是有些个后怕,若是他再晚去一步,着实不敢想象会出什么事情,瞧着那月壹也是个凶狠之人,断不会是谁能掌握的!   “嗯!”纳兰静伸手将二皇子紧紧的抱住,不过是才成亲三日,却是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很深,深到可以将彼此的命交给彼此!   终于回到了宫中,二皇子怕纳兰静劳累,赶紧的让纳兰静先躺在床上休息,可偏偏这个时候纤夜进来,她瞧着二皇子在一旁伺候着纳兰静,脸上不由的挂着几分的不悦,可终究却没说什么话,只是禀报了事情,原是太子现在的起居全是由他的亲信负责,二皇子安插在他宫里的人全数都没有作用,而且,听说韵宁身为太子良娣,竟然欺辱太子侍妾,被太子禁足!   借口,全都是借口,纳兰静不由的想要起身,这绝对是太子的借口,这不过是为了他要将韵宁禁足说的谎言罢了!   “退下去吧!”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一听说韵宁出事,脸上着急的很,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让纤夜先退在一边,纤夜开了开口想说什么,瞧着他那般小心翼翼的对待纳兰静,不由的止了脚步!   “如今父皇已经下了决心让太子继承皇位,他的所作所为父皇定然知晓!”二皇子伸手带着几分安抚的对纳兰静说了句,想救韵宁比先皇帝开口,毕竟在这皇宫中除了皇帝,没有人能命令的了太子,可偏偏皇帝又不会开口,这便是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困扰!   “如今,除非我们先下手,打太子一个措手不及,不然决无胜算!”纳兰静微微的张嘴,二皇子却是将手指放在她的唇间,让她安静的听完自己的说的话!   “少念!”纳兰静听到了二皇子竟然这般说话,眼睛不由的争的大大的,原本担心韵宁的心却是被二皇子全数的占据了去!   先下手为强,这说的容易,太子给皇帝下药,定然是算好了时间,等到他准备好一切的时候,皇帝必然会驾崩,而二皇子所说的怕是再给皇帝下药,让他缩短寿命,不在太子的预料之中,化被动为主动,在短时间内主动出击,方才有胜算!   可若是这般,二皇子便是要做那弑父之徒,她是瞧出二皇子对皇帝没有什么亲情,即便是得知皇帝被太子下药也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可这两者到底是有不同的,要二皇子对皇帝下药,这该是多么的残忍!   “我本无心帝位,可太子一旦登基,他断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别说是查出母妃去世真像,便是连我们也自身难保,更何况,这么多年了,他也该去陪陪母妃了!”二皇子说着,眼中冷漠却是让人瞧的仔细,对于宫贵妃的死,他一个人在这深宫之中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纳兰静虽然不知道二皇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的心这般的冷,可现在,这冰冷的心却为自己变的火热,如何不让自己的不珍惜!   “或许还有一个人能帮我们!”纳兰静的手与二皇子十指紧扣,她露出浅浅的笑意,都说这世上没有永久的敌人,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题外话------   我又去医院了,呜呜,现在除了加班就是去医院,好苦啊,!   第六十五章 皇帝出事   “不错!”纳兰静这般一说,二皇子便已经想到,他亲吻着纳兰静的额头,小心翼翼的,他聪慧的娘子,真真是上天赐给他的宝!   二皇子与纳兰静又聊了一会儿,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眼皮都在打架,不由的笑了一声,瞧着她一直紧握自己的手,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感动,将纳兰静紧紧的抱在怀中,瞧着她在自己怀中安然的情形,面上不由的露出点点的笑意!   不过,二皇子虽然心疼纳兰静,可到了晚膳的时候,还是将纳兰静喊了起来,纳兰静瞧着他精神不错,心中便是气愤的紧,这男子的身子与女子的就是不同,同样的不休息,瞧瞧人家,却是精神抖擞!   虽说进宫后危险重重,可是在这宫里的每一夜,纳兰静都睡的极为的安心,仿佛仅仅是因为旁边睡着一个他,一个用什么护着自己的人!   这一觉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纳兰静满足的伸着胳膊,瞧着那璀璨的眼眸,带着点点的笑意,心情不由的大好,那唇也是扬起了不少,不对,“今儿个怎么没有去上早朝?”纳兰静这迷糊的脑子这才想起来,她是喜欢一起来便瞧见二皇子,可这个时候二皇子不该出现啊!   “傻妞,瞧瞧这时辰,早过了早朝的时辰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刚醒来,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就忍不住想让去捏一捏,结果真没有控制的住,手已经碰了上去!   “做什么?”纳兰静白了他一眼,手猛的拍开想要坐坏事的手,那气嘟嘟的摸样,霎时可爱,“今儿怎的不对军营了?”纳兰静起身穿上里衣,不过两个人虽然已经成亲,可到底还是没有习惯在他的跟前这般的裸露,便赶紧寻了个话题,试图消除自己的尴尬!   “军营里头没有什么大事!”二皇子随口说了句,他断然是不会告诉纳兰静,他是为了与纳兰静多相处些时辰,便瞅着纳兰静睡着了,半夜起来处理事情,这才得了空闲,二皇子从旁边为纳兰静拾起衣服,手指划过她如缎子般光洁的肌肤,便像是上了瘾一般,欲罢不能!   “好了!”纳兰静赶紧的穿好,被二皇子碰触,着实让人不自然紧,他的手指所到之处,感觉她的身子麻麻的!   流翠听着纳兰静已经醒来,便端了水进来,伺候纳兰静梳洗,纳兰静净了面,便坐在了铜镜前,二皇子斜斜的坐在床榻边,眼睛却是瞧着纳兰静的背影,瞧着在流翠手中那极为乖巧的秀发!   “小姐,外头的人都在议论呢,听说昨个夜里,安答应突然腹痛难忍,竟然落了胎,闹到了平昭仪那里,原是静嫔在作怪!”流翠便为纳兰静梳发鬓,边说着今儿个一早听到的消息,这安答应到底是因为纳兰静才进宫的,没想到被人算计了去!   纳兰静微微的勾着唇,这吴贵人到底是个厉害,自己不过是稍微提点,她便是已经想到要对付谁了,至于安答应,要怪只能怪她起了异心,自己也不过是让秋月给她下了假孕的药,确是被吴贵人赶巧了,自己这次倒要瞧瞧,皇帝还要说什么!   静嫔屡次陷害妃嫔皇子,宫里头已经好久没有人有身孕了,安答应这一胎必然会引起不少的注意,吴贵人这一招,倒是将静嫔至于风口浪尖,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即便是皇帝还想袒护,百官也不会再允许!   “王妃!”纳兰静正想着事情,却是听见二皇子突兀的说了两个字,纳兰静与流翠不解的回头,着实不明白二皇子这话是何意!   “以后,静儿已经嫁如皇家,她便是王妃!”二皇子又强调了一次,两人这才是明白,原是流翠刚才不过是与平日一般唤纳兰静为小姐,倒没想到二皇子却是吃味了!   流翠笑嘻嘻的重新唤了纳兰静一句王妃,倒是让纳兰静羞红了脸,不由的瞪了一眼那一脸认真的二皇子!   “小姐!”这流翠刚开了口,便瞧着秋月从外头进来,她微微的福了福,却是发现二皇子阴沉着脸,她不解的瞧着满脸带笑的纳兰静与流翠,她赶紧给二皇子也请了安,“小姐,养心殿的苏公公求见!”二皇子还没说什么,秋月便将目光再次的转移在纳兰静的身上,并非是她们故意无视二皇子,而是二皇子在纳兰静的跟前与给孩童无异,这样的姑爷,她们着实害怕不起来!   “哦?有请!”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瞧着流翠已经将发鬓疏妥当,便站起来与二皇子一起走向了外屋!   “见过王爷,王妃!”苏公公被人带了进来,得体的给纳兰静与二皇子行礼,瞧着他双目浑浊,想来在宫里头也是个油滑的,“皇上命老奴请王爷王妃去养心殿一趟!”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总是讨不得别人的心思!   纳兰静狐疑的瞧着二皇子,这安答应滑胎,皇帝该是着急的安慰安答应,不该来宣自己啊,不过这皇帝的心思又是有几个人能猜的透呢!   “嗯,知道了!”二皇帝对着那苏公公点了点头,手却一直握着纳兰静的手,他瞧着纳兰静的脸色还没有恢复,听说女子来葵水是极为容易累的,“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二皇子拍了拍纳兰静的手背,皇帝的心思有时候便是连他都琢磨不透,这天下毕竟还是皇帝的,他断不会让纳兰静去冒险!   “不是说好了,一起面对的么?”纳兰静反手将二皇子拉的紧紧的,她不是一个柔弱不堪的女子,她不要做那中一出事便只会往男人身后的躲的女人,她要与二皇子并肩作战,无论出现什么事情她都不会闪躲!   “好!”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定,便不再多言,宠溺的为她抚了抚额间的秀发,那眼里的柔情,似乎能将纳兰静给融化了!   苏公公到底是宫里头的老人,瞧着二皇子与纳兰静的情形,让他不由的想到皇帝与宫贵妃当年,只可惜,想到宫贵妃苏公公都不由的摇头,若非能做到守口如瓶,他也不会在宫里头活这么久,如今只盼得纳兰静与宫贵妃不同,不是那般做作的女子!   纳兰静吩咐流翠侯在殿里头,以防万一,若是皇帝真起了别的念头,也好有个人呢在外头通风报信,苏公公在前头带路,纳兰静瞧着苏公公没有注意她,便悄悄的对着秋月吩咐了几句,这才放心的离开!   到了养心殿的时候,许是皇帝早就吩咐了,苏公公便带着纳兰静与二皇子一同进来,一入养心殿,纳兰静便闻到那股子浓浓的药草的味道,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似乎也轻减了不少!   “见过父皇!”二皇子扶着纳兰静给皇帝行礼!   “起来吧!”皇帝摆了摆手,声音也说不出的苍老,只是那眼中却是越发的清明!短短几日没想到皇帝竟然成了这般的摸样,可见这药力果真是厉害,苏公公赶紧站在皇帝的旁边,将茶水呈了上去!周围倒是没有人,许是被皇帝早就打发了去!   “纳兰氏,你可知罪!”皇帝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润湿了嗓子,突然他的声音一变,重重的将茶水放在桌子上,那茶水冲出杯子,溅落在旁边的奏折上!   瞧着那越发精明的眼神,纳兰静不慌不忙的站在中间,却是微微的福着身子,“恕臣媳愚钝,不明父皇所言!”纳兰静垂着眼,听皇帝直呼自己为纳兰氏,莫不是要夺了自己王妃之尊么?   “好一个不明!”皇帝冷冷的一笑,“安答应进宫的时候,朕便怀疑她进宫的目的,知道前几日朕才想明白,她不过是你安排在朕身边的棋子,包括吴贵人,她却是被你利用害了安答应,却是假装要嫁祸给静嫔,又或者,德顺王之事,也是你一手策划!”皇帝眼中金光乍现,他能坐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又岂是旁人能糊弄过去的!   即便是皇帝说的这般的明白,纳兰静的脸色依旧沉稳没有变化,她微微的弯了弯身子,“臣媳愚昧,臣媳从未做过什么事情,不是么?”纳兰静的声音不卑不亢,即便皇帝身上的杀意尽显,纳兰静依旧从容以对,在这时候便没有必要假装什么,不过纳兰静说的也是实话。舒咣玒児这么多事情,她又有那件是自己动手的,即便是昨日去德顺王府,若非月壹怕暴露身份,让假月壹死在马蹄之下,自己便没有理由去德顺王府!   “哼,女子玩弄权术向来都是祸国殃民的祸水,今日朕便替天下百姓除了你这个祸水,苏公公!”皇帝脸色猛的一边,看向纳兰静仿佛是多年仇敌的一般,恨的厉害!   “是,王妃娘娘请吧!”苏公公应了下,却是从旁边端了个盘子过来,上头放着酒壶与酒杯,想来却是早就准备好的,他放在纳兰静的跟前,示意她动手!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皇帝这是要将自己赐死么,千算万算,却始终没有算到皇帝会用这种办法!   “哼,男人没有本事,才会将一切的过错推在女人的身上,这样的男人着实让人恶心!”二皇子自然是会护着纳兰静,他往前走了几步,却是将纳兰静护在身后,眼紧紧的盯着皇帝,手却不由的握成了拳,他的暗卫是不敢在养心殿出现的,若是皇帝真的下决心要处死纳兰静,一会儿估计少不得一场的血战!   “这!”苏公公仰头瞧着皇帝,瞧着皇帝没有什么反应,便硬着头皮说了句,“求王爷莫要为难老奴!”苏公公说着将腰弯的很低,双手将盘子呈到二皇子的面前!   “放肆!”二皇子斥了一声,任何人都休想当着自己的面来伤害纳兰静,他眼中冷意越发的浓了,瞧着那盘子上的毒酒,扬起手将那全数的打翻!   酒壶掉在地上,碎了成一片片的,那壶中的酒水也洒了一滴,只是那酒水似乎特别的很,沾到地面却是生起点点的白烟!   “不好!”纳兰静惊呼出声,可似乎已经晚了,这药力极为的猛烈,闻了那白烟,二皇子的身子便是猛的一颤,险些站立不住!   皇帝的脸上却是收敛了杀意,露出点点的笑容,“终究是父皇的皇儿,还有谁比父皇还要了解你,这般的冲动的心性,也只会在父皇的跟前显露出来!”皇帝似乎满足的很,仿佛在回想什么!   对于二皇子,在人前始终是慵懒邪魅的一面,任何人都瞧不透他,可只有在皇帝的跟前,二皇子才那般的随意,“朕这一辈子最爱的人便是你的母妃,每一次见你,都仿佛是瞧见了你母妃!”皇帝的声音似乎越发的苍老,眼神迷离,却是仿佛在回忆以往的种种!   “其实这里头根本没有毒,父皇这般的了解你,自然是知晓你断然不会眼睁睁的瞧着父皇除了他,这里头不过是父皇特制的迷药,在一个时辰内你浑身都会无力,便是连寻常的人都比不上!”皇帝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二皇子生性谨慎,若是将这迷药早早的下在香料中,怕是从他一进来便会发现,定然是能想到对策!   苏公公退了几步,却是有重新取了一粒药丸来,“王妃娘娘请!”他的手越过二皇子,确定递到了纳兰静的跟前,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仿佛这殿里的所有都已经在她们的掌控之中!   瞧着苏公公的手越来越近,二皇子微微的眯着眼中,却是在瞧时机,猛然间,他用尽全力,却是对着苏公公倒去,现在的二皇子连个常人都比不上,他突然冲了过来,身子肯定是要倒在地上的,苏公公到底是顾及会伤到二皇子,在他伸手扶着二皇子的身子时,二皇子微微的侧身,那略显得冰凉的手指,却是划过纳兰静的面颊,触动她耳边的坠子!   纳兰静眼睛睁的很大,仿佛瞧见从耳垂边发射而去的针,这是他们早就藏好的武器,上头是碎了毒的,便是为了皇子早就调好的,可真到了这一刻,纳兰静的心却是担心的厉害!   “你!”皇帝不敢置信的睁着眼睛,没想到他们竟然藏着这东西,他是不需要功夫的,即便是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触动机关,银针似乎扎在皇帝的额头,似乎是长了腿一般,不消片刻,便消失得寻不出半分的影子!   “这便是朕的儿子,朕的好儿子!”皇帝狂笑一声,却是因为憋了一口,猛的吐了一口血,太子对他下药也就罢了,如今他连最疼爱的二皇子也这般的绝情,如何如何能让他受的了,皇帝的身子本就虚弱,他伸手指着二皇子,可终究倒在了前面的龙案上,没有了动静!   瞧着皇帝倒下,二皇子这才放下心来,身子不由软软的要倒向一边,纳兰静赶紧的扶好!   “皇上,皇上!”苏公公瞧着皇帝的摸样,赶紧唤了几句,瞧着皇帝没了反应,面上带着几分的薄怒,“王爷,您着实误会皇上了,他这么做全数都是为了王爷您啊,这药丸里头根本就没有毒药,王妃娘娘聪慧,皇上早就瞧出来了,可越聪慧的人越难掌控,等王妃娘娘扶了药后,皇上便会连解药都赐给王爷您,这样王妃的生死掌握在王爷的手上,皇上也不会怕她起异心了!”苏公公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跟的皇帝最久,有些个事情,皇帝倒是愿意与苏公公说的!   纳兰静冷冷的勾着嘴角,这便是皇室的人,永远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即便是这般的利用旁人,却还要说的理直气壮!   二皇子冷冷的撇了一眼苏公公,即便是身子已经没有力气,可是这一眼带着浓浓的杀意,却是让苏公公忍不住住了嘴!   “杨国公您不能进去,皇上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外头似乎起了争执,纳兰静与二皇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杨国公来的可真快啊!   “放肆,延误了军机,岂是你一个阉人能负责的?”杨国公的声音似乎嚣张的很,那公公又岂能拦的住,再加上养心殿本就是议政的地方,若非皇帝特意吩咐,旁边的侍卫一般是不会用强的!   杨国公快步走向前去,当门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纳兰静分明瞧见杨国公的面上带着几分的欣喜!   “快来人啊,皇上被害了!”杨国公似乎是受了惊吓,赶紧的喊出声来,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二皇子瞧,太子便是算到了他们会先对皇帝下手,让人通知自己在这里候着,坐山观虎斗,没想到竟然有这般的惊喜!   皇帝倒龙案上不知是生是死,而地上就只有二皇子与纳兰静,瞧着皇帝的手,似乎还在指着二皇子他们,真真是天助他也,今日他二皇子即便是跳在黄河也洗不清,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皇帝出事,便没有人再护着二皇子了!   第六十六章 杨国公挨板子   “皇上!”听到杨国公出的动静,侍卫赶紧跑了进来,瞧着苏公公扶着皇帝,而二皇子却也是倒在地上,旁边掉着一个酒壶,一时间,他们倒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德海,还不快去将凶手抓住?”杨国公冷冷的一笑,手却是指着纳兰静与二皇子,眼中带着几分的得意!   “这!”带头的于德海虽然不知道谁才是凶手,可皇帝终究是早就倒下的,杨国公刚刚进来,定然不是杨国公动的手,剩下的便只有二皇子才是最有嫌疑的!   “放肆,本王倒是瞧瞧谁敢?”二皇子倒在地上,靠在纳兰静的身子,瞧着于德海似乎被说动了,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到底是怕纳兰静会吃亏的!   “我敢,刺杀皇上便是逆反知罪,任何人都可以将你诛之!”杨国公不由的抬了抬声音,宫骜只顾得忧心宫府之事,现在根本没有在宫中,韵宁也被太子关了起来,现在,他到是不信还有谁能救他们!   杨国公从旁边的侍卫跟前,猛的抽出长剑,眼中的杀意却是更浓了,他心中默念,泽儿浩儿,为父今日为你们报仇了!杨国公走的很稳,那刀尖上的寒冷,冷气扑面!   苏公公只顾着扶着皇帝,却不开口解释什么,眼神在空中与杨国公交汇,有什么稍纵即逝,纳兰静的眉头轻轻的皱着,瞧着杨国公走的越来越近的步伐,唇间带着几分的嘲弄!   “放肆,杨国公你好大的胆子,是谁给的你御前带刀的权利!”杨国公的刀离纳兰静越来越近,眼瞧着大仇可报,却不想听到身后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他的身子一顿,只见太后被人扶着,一脸怒意的走了进来,而身后跟的竟然是庆国公与聂阁!   杨国公紧紧的咬着牙,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断不能这般轻易的丢了去,他索性当做没有却瞧见,杨国公倒是是个厉害的,挥起剑来虎虎生风,隔的很远纳兰静便感受到浓浓的杀意!   砰,杨国公的剑已经靠纳兰静很近了,却听见一声清楚的声响,杨国公的手腕一松,那剑便是掉在了地上,纳兰静松了一口气,却才发现她耳边的秀发已经散落了下来,若是刚才出手再慢些,即便没有生命威胁,可这脸怕也是毁了!   “杨国公,太后跟前岂容许你放肆!”聂阁收回手臂,眼中带着浓浓的怒意,他的声音很冷,却是带着几分的不屑!   “参见太后娘娘!”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的跪了下来,杨国公艰难的起身,狠狠的盯着聂阁,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就可以报仇了!   “皇儿?”太后斜了一眼杨国公,却是赶紧的走上前唤了皇帝一句,瞧着没有动静,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么多人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太后到底是个厉害的,即便是略显憔悴,身上的威仪始终不容小窥!   于德海赶紧退了下去,太后虽然退居慈宁宫,好久没有出来了,可是太后的威严,还没有任何人敢触犯!   “太后娘娘,如今杀害皇上的真凶就在这里,劳烦太后娘娘为皇上做主!”杨国公的手臂还是麻的很,他不知道聂阁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可现在却是不服气的很,断然不会让二皇子轻易逃脱了去!   “放肆,太后跟前岂容你放肆!”太后还未答言,站在一旁的庆国公便是冷斥了他一句,庆国公红光满面,许是因为许久不参与这朝堂斗争,面上倒是比杨国公硬朗的很!   “这不过是事实罢了!”杨国公因为只能用一只手,便是有些跪不稳,他强撑着身子,即便是跪着,也不愿意低了庆国公半分去,“倒是庆国公,许久不问朝政,如今突然来这养心殿,不知是何居心!”这庆国公因为太后坐上高位后,便慢慢的淡出朝政,手上其实没有什么实权,如今手握兵权的杨国公自然是不会将他放在眼里的!   “放肆,这养心殿如何能与你胡言!”太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薄怒,冷冷的撇了杨国公一眼,“还不快将皇帝扶进去!”她摆了摆手,着吩咐几个宫人,却是让苏公公留在养心殿!   “说,哀家倒是要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后说着,便让人搬了椅子放在龙椅的旁边,华嬷嬷小心的扶着,太后的身子一直不好,如今若非是出了大事,断不会轻易出了慈宁宫!   “启禀皇祖母,苏公公他,他起了歹意,皇孙无能,为力救驾!”二皇子似乎虚弱的很,说这一句话却是断断续续,似乎没有力气一次性说完!   “老奴冤枉啊,太后娘娘明鉴,老奴对皇上忠心耿耿,断不会做出这般天理不容的事情!”苏公公一惊,没想到二皇子却是反咬了他一口,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启禀皇祖母,他将洒在地上的迷药便是证据,先是将我们迷倒,然后再杀害我们!”二皇子说完便赶紧的靠在纳兰静的伸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口的呼吸!   太后眼中带着几分的审视,却是给聂阁使了个眼色,毕竟聂阁是刑部出声,对于查案可是有一套的,聂阁领命,却是走到前头细细的瞧了瞧,良久才对着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来人拖下去赐死!”太后瞧见了聂阁的眼色,冷声的斥了出口,她摆了摆宽大的衣袖,不多问一句,马上着人将苏公公拉了下去,任凭苏公公如何的求饶却也不为所动!这韵宁便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主,做事狠历,想来却是也是与太后学的,毕竟韵宁小的时候,却是常常被太后带在身边!不过,太后现在的举动,却是有一股子想要息事宁人的感觉,赐死一个奴才,便想要此事不了了之!   “启禀太后娘娘,一个奴才如何能有这么大的心思,定然是有人幕后主使!”聂阁微微的扶着身子,眼神却是盯在杨国公的面上,“敢问杨国公为何会出现在养心殿!”聂阁到底是在刑部呆过的问,这问话便是带着几分审问的意味!   “聂尚书这是何意,这来养心殿自然是有要事禀报皇上,倒是聂尚书如何与太后娘娘一同过来的?”杨国公听着聂阁之言,脸上便带着浓浓的怒意,毕竟聂阁不过是一部的尚书,如何能逼问手握兵权的他,更何况,皇帝如今出了事,太子身为储君,这登基是迟早的事情!   “够了,瞧着你身子也不利索,还不先退下!”太后冷了声,却是将目光放在二皇子的身上,饶是纳兰静知晓太后不喜二皇子,可听到太后这般的说二皇子心中却也是愤愤不平,到是二皇子捏着纳兰静的手心,不让她发怒,太后对他一直是这个态度,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   眼瞧着二皇子他们便要离开,杨国公心中着实的不甘,“太后娘娘,断然不能纵容凶手逍遥法外!”杨国公还在试图劝说太后!   “放肆,哀家做的决定岂容你在这里质疑,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中如何做的盘算,聂尚书前来禀报事务却是被侍卫阻挡在门外,如何偏偏让你进来了?刚刚哀家不拆穿不过是在小辈们面前留你几分颜面罢了,这些年你与静嫔做的事情,哀家心如明镜!”太后突然冷了声,根本不似刚才的平静,脸上也因为动怒而红了面!   “太后娘娘老臣冤枉啊,老臣一心可只是为了大庸的江山啊!”杨国公面上一惊,如今皇上倒下,太后可是权利大的很,即便是她要提出垂帘听政,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一心为了大庸的江山,哀家瞧着你只为你自己,你从并不领了多少军饷,招揽了多少兵马,哀家清楚的很,既然你不知悔改,哀家没有权利夺了你的爵位,此事等皇帝醒来定要做个定论,来人将杨国公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太后猛的将衣袖甩在身后,以前兵部尚书与杨国公勾结,她早就有耳闻,后来兵部尚书出事,这尚书一位一直闲置,如今聂阁新上任,却是查出了这么多不对的地方,皇帝在养心殿闭而不见,这聂阁才斗胆去慈宁宫,禀报了太后,若非如此,太后哪里会在这个时候出面!   “太后娘娘!”杨国公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太后带来的人给拉了下去,即便是他在位高权重,手握兵权,在皇族的跟前,始终什么都不是!   “都退下吧!”太后的声音这时候才露出了几分的疲倦,聂阁他们弯着腰,行了个礼便赶紧退出宫门外,这杨国公到底年岁大了,这三十板子听起来少的很,可也能让他好久起不得榻!   瞧着众人都离开了,太后才让华嬷嬷扶着去瞧瞧皇帝,孙太医瞧着太后过来,赶紧见了礼,“皇上,他早就中毒,如今能不能醒来,微臣却还没有把握!”孙太医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由他说这般的话,便是更可信,虽然这说不准便是杀头的大罪,可终究还是要如实禀报的!   饶是太后经过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可听见这个消息,身子还是不由的一颤,“全力救治!”良久她才艰难的开口,无论以前闹过多少的别扭,无论皇帝对她多么的绝情,可到底是她的亲子,等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是多么的担忧皇帝的安危!   太后坐在皇帝的床沿,她记得上一次见面皇帝还好好的,如今这脸色怎变的这般的苍白,太后带着花甲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皇帝的额头,仿佛又想起皇帝小的时候,虽不曾与镶平王一般腻在她的跟前,可太后的心里也是有这个大儿子的,世人只知道她受尽先帝荣宠,可是又有谁知道,先帝的心从来都不在她的身上,所以她将希望都放在皇帝的身上,平日里要求也比对镶平王严格一些!   “传哀家懿旨,皇帝龙体有恙,着令三皇子博翰王监国!”只一会太后便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清,皇家的人最容不得便是这所谓的情感,如今外头怕已经传来皇帝身子不适,想要压是压制不住的,便只能大方的承认,太子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二皇子是个厉害的,太后心中其实已然有数,可偏偏这大庸的江山断不能放在他的手上,如此只能让三皇子出面了,索性他有平尚书一党,监国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太后娘娘,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华嬷嬷跟了太后这么多年,心中自然是知晓太后的不易,如今身子还没有大好,便出了这般的事情,也只有不住的安慰,希望太后能放宽心!   “华嬷嬷着马上给试儿写信,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回京!”太后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却是用最快的时间做出最有利大庸的决定,如今杨国公手握兵权,她还不能轻易的处死,毕竟楚国虎视眈眈,但若是将宫府召回,皇家的颜面何在,此时,也只有将镶平王召回,然后夺了杨国公的兵权,将这些个权利真正的握在朝廷的手中!   这厢,二皇子靠在纳兰静的身上,出了养心殿,眼里一片的清明,哪里还有半分柔弱的样子,“静儿,让你受惊了!”二皇子轻轻的在纳兰静的耳边说了一句,皇帝自认为很是了解自己,可却不知道自己每一次顶撞他,都是自己在演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所以这一次也是,他早就做了防备!   “只要你无碍便好!”纳兰静摇了摇头,虽然二皇子刚才也将她骗了,可一想到二皇子亲手射出那银针,便不忍心怪他,到底是怕二皇子难受,便将话题转到别处,轻轻的说了几句,“如今太后定然是要宣镶平王入宫的,这个时候倒是要闹出些个动静!”纳兰静说着,眼中闪着浓浓的算计,太后如今想息事宁人,自己便不会如她的愿,她今日没有处置静嫔,自己倒可以给她们之间添一把火!   第六十七章 收点好处   “那你想怎么做?”二皇子轻轻地挑眉,瞧着纳兰静许是因为自己,眉目间带着几分的得意,却是那般的耀眼,仿佛天生就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气韵在她的身上!   “太后想拖延时间,如今她罚了杨国公断然不会在对付静嫔,我们打可以在她们之间寻一个导火索!”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带着几分的神秘,太后是个聪明的,但是是人都会有她的弱点,而能让太后与静嫔同时失去理智的就只有一个人!   “你是想?”二皇子微微的挑眉,他却也是懂纳兰静的心思,静嫔与太后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母妃,她已经去了那么长时间,断然不能再变出一个她了,可偏偏这世上就有一个人,与母妃长的极为相似!   纳兰静微微的点头,记得上一世二皇子被赐了封地,自己的表姐也红颜早逝,或许并非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太子能在上一世登上高位,又岂是那般容易对付的,自己必须要沉着应对!   “小,王妃!”流翠与秋月远远的瞧着纳兰静与二皇子走了过来,赶紧的迎了上去,刚想唤小姐,却突然想起今日二皇子不喜来,赶紧的改了口!   纳兰静倒也不多言,不过是个称谓罢了,既然二皇子这般的在意,便随了他的心愿!   在暗处,却是有一双阴狠的眼睛瞧着眼前这一幕,只见楚傲霜阴沉着连站在旁边的亭子里,瞧着纳兰静与二皇子那般的恩爱,心中便气愤的厉害,纳兰静的位置原是自己的,那站在二皇子享受那浓浓的柔情的也该是自己,可如今,自己被她们算计嫁给了一个垂死之人,即便他得了监国的权利又如何,都已经时日不多,就算身份尊贵也只有那么几日罢了!   突然,在旁边花丛中传来有东西掉落的动静,楚傲霜猛的转过身去,“谁?”她冷冷的唤了一声,今日她摈退了左右,自己一个人在这,会是谁躲在那里!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从那花丛中站出来一个身材娇小的妇人,虽然低着头可声音清脆,不卑不亢,却也不知寻常的宫女能做到的!   楚傲霜微微的皱着眉头,瞧着她手里头拿着的工具,还有衣服上沾染的花瓣泥土,想来是皇宫里头修剪花丛的宫人,可瞧她身上的衣服,却是被一般的宫人还有旧一些,上头似乎还补了一些,那颜色许是因为洗的太多了,都有些泛白了!“你是谁?”楚傲霜瞧她怎么也不是普通人,不由的问出声来!   “自然是能帮助王妃的人!”那宫人倒是也不好怕,声音却是带着几分的嚣张,让楚傲霜更加的确定她决计不是普通人!   “抬起头来!”楚傲霜瞧着她一直低着头说话,不由的说了一声,那女子倒是也不推迟,微微的勾着嘴角!   “你!”当那女子将自己的面容展露在楚傲霜的跟前的时候,楚傲霜倒不由的唤了一声,只见那宫人面上有一般似乎是被烫伤,不见得有一处好的皮肤,另一半却是被人刻了一个奴字,这两处搭配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   “王妃娘娘是好怕吗?”那宫人嘲讽的一笑,“可王妃娘娘可知,这人心要比这皮囊还让人害怕!就比如王妃便该是逍遥王妃,却是被人设计只能以公主之尊嫁给一个垂死之人,这难道不比奴婢的面容要来的吓人吗?”宫人往前走了一步,那浑浊的眼眸中闪着浓浓的怨恨!   “你到底是谁?”楚傲霜单手成爪,紧紧的扣住那女子的喉咙,她是楚国文武双全的公主,功夫自然是不差的!   “我是谁?我不过是被上官梦害了一辈子的可怜人罢了!”宫人自嘲的笑了笑,却丝毫不畏惧楚傲霜!   “上官梦?”楚傲霜微微的皱眉,她倒是对这个名字不熟悉,再说她在楚国也没有听过大庸有什么上官家这般的有势力!   “上官梦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宫贵妃,是所谓的德贤皇后,哈哈!”那女子大笑了几声,“德贤?就她那副嘴脸,也配么?”提起宫贵妃这女子的反复中了魔障一般,似乎没有一点的理智,仿佛是又回到十六年前的种种!   “上官梦她就是个贱人,一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贱人!”那宫人似乎在想着世界最恶毒的语言,可说出来才发现,任何的语言都无法发泄她万分之一的怒火,世人都以为她是多么美丽善良,可自己才知道,她是真正的蛇蝎心肠,仗着皇帝的宠爱,无法无天,怪不得她会死那么遭,都是报应啊!   “我如何信你?”楚傲霜慢慢的收回手掌,瞧着宫人的倒也不像是说假话,倒可以听听她究竟想做什么!   “因为只有我才可以帮你!”那宫人微微的仰头,“修了这么多年的话,别瞧着这些个东西面上美丽,不过都是魅惑人心的东西罢了,只有我才知道,这里头究竟藏着多么恶毒的心思!”那宫人说着便从旁边猛的拽下来了一支开的娇嫩的鲜花,狠狠的扔在地上,踩在上面!   “他是宫贵妃的儿子,如何配受着所谓的幸福,他倒是在意那个纳兰府的小丫头,我倒是要瞧瞧,他心爱的妻子不过是人尽可夫的贱人,他该作何反应!”宫人狠狠的盯着纳兰静与二皇子消失的地方,眼中仿佛是碎了毒一样!   楚傲霜不发一言,却是在心中暗暗的盘算,她如今已经脏了身子,即便是三皇子死了,或者纳兰静出了事,她也不可能再嫁给二皇帝,既然自己得不到的,也断不会让别用拥有!   这日,纳兰静趁二皇子去军营,便将带来的医书细细的翻阅了起来,“小姐,刚刚博翰王派人过来,说是她要去为皇上祈福,太后已经允了,便邀小姐一起!”秋月瞧着屋子里头的冰块不多了,边加了一些个冰块,便向纳兰静禀报!   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却是将手中的医书合了起来,她倒是断然不相信楚傲霜能有这般的好心,怕是这祈福是假,有什么目的才是真!“这祈福可只有她一人?”纳兰静微微的坐直了身子,眼中闪着点点的光芒!   “回小姐,听说后宫又不少的妃嫔也过去!”秋月便是知道纳兰静会问这些个事情,便着人打听了清楚!   纳兰静的面上带着几分的笑意,既然人家楚傲霜给了自己机会,自己又岂会不好好的利用,她轻轻的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既然自己是要跑一趟的,但总是要寻点好处的!   秋月微微的点了点头,赶紧的退了下去,出了二皇子的宫殿,秋月倒是走的很急,瞧见人便为太子东宫怎么走,说是博翰王妃约众人去给皇上祈福,逍遥王妃特意命自己去约宫良娣的,可是这皇宫太大,她刚进宫不多久,倒是寻不到东宫了!   倒是不少好心的人指给秋月路,可秋月却是有意无意的走错了路,然后再问,秋月被就是有轻功的,走起来也快,不消一柱香的时间,怕是这整个皇宫的人便走知晓逍遥王妃要约宫良娣去祈福,终于到了东宫门外,正如纳兰静所料,太子定然已经吩咐了人不让秋月进去,而这个时辰,太子应该还没有回来才对,秋月微微的眯着眼睛,却也不硬闯,索性在东宫的门外坐下,边说边哭!   “哪里传来的哭声?”太后每天这个时辰都是要去瞧皇帝的,今日她在撵上微微的闭着眼睛,便听到从东宫的那边传来哭泣声,这皇帝正是病重,最忌讳的便是哭哭啼啼的声音,听了便生起几分的烦躁,华嬷嬷本是要先过去瞧瞧的,可太后有些个不奈,索性便让人调转了方向,去东宫那边瞧瞧!   那侍卫本想将秋月赶走,瞧见太后过来,赶紧的跪下来行礼,“出了什么事?”太后的声音很冷,瞧着那跪在地上的丫头不就是纳兰静常常带着跟前的?太后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让华嬷嬷将她扶了下来!   “启禀太后娘娘,逍遥王妃本想约宫良娣一起去为皇上祈福,可这侍卫懒惰,不与通报,奴婢完不成主子的吩咐,心中着急,求太后娘娘恕罪!”秋月赶紧在地上叩了个响头,却是将纳兰静早就吩咐好的话说了出来!   “启禀太后娘娘,宫良娣身子近来不适,太子殿下担忧良娣的身子,特意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打扰,这才拦下了逍遥王妃的人!”那侍卫不悦的瞪了秋月一眼,索性这侍卫是个机灵的,并没有说宫良娣是被太子禁足的,不然定会惹来太后不喜,谁不知道太后从小将宫良娣带在跟前,宠的紧!   “哦?韵宁身子不适?哀家倒是没有听说,今日倒是凑巧了,华嬷嬷扶哀家瞧瞧韵宁这孩子!”太后轻轻的挑眉,心中却是有了伎俩,怕是纳兰静故意让人在这里等着,就是为了让自己进去瞧瞧!   “这!”那侍卫瞧着太后自顾自的往前走,脸上带着几分的为难,身子却是不由的自主的挡在门前,虽然跪着,可正好将去路堵了起来!   第六十八章 韵宁舌战楚傲霜   “怎地,哀家的路也是你们敢堵的?”太后不悦的皱着眉头,就只消这么一句话,那些个侍卫却是赶紧默默的让开,这便是太后的威严!   太后冷哼了一声,便让华嬷嬷扶着走了进去,秋月跟在身后,刚才差点有些个失态,太后的眼神太后锐利,仿佛是能瞧透她的小心思一般!   太后进了东宫便慢慢的走着,并不寻人带路,却是远远在便瞧着亭子里似乎有两个人,太后微微的皱眉,走近了才发觉,原是太子拥着韵宁似乎再写什么,瞧那样子,两个人倒是恩爱,太子轻握韵宁的手,一起为那宣纸上添了颜色!   秋月微微的皱眉,太子倒是回来的很快,她原是打算让太后瞧见韵宁的惨状,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是高贵如太后也不能脱俗,纳兰静便是利用太后会心软,这才让秋月演了这出戏!可没想到太子竟然是个更会演戏的!   “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旁边伺候的宫人瞧见太后过来,赶紧行礼,宫女们的声音似乎惊扰了正在写东西的韵宁与太子,两人瞧着太后走过来,面上带着几分的惊讶,赶紧放下手中的笔,缓缓的行礼!   “都免礼吧!”太后摆了摆手,却是在瞧向太子的时候带了几分的冷意,倒是与平日里有些个不同,以前的时候她对这个长孙倒是极为疼爱的,可经过这些个日子的调查,皇帝的毒似乎与太子有关,她索性让三皇子监国的决定是对的!   “真是好雅兴!”太后啧啧的叹了一声,眼中却是带着几分的责难,皇帝病重至今昏迷不醒,太子却还有心思在这东宫之中风花雪月,实属不孝!   “回皇祖母的话,父皇病重皇孙心中着急却无计可施,听闻诚心写百福可以为人祈福,再有韵宁也是个有孝心的,这才在这亭中为父皇祈福!”太子回答的不慌不忙,那虔诚的眼神,似乎让人瞧不出破绽来!   “哦?”太后轻轻的挑眉,目光却是转向一边,那宣纸上头似乎写了不少的福字,金色的福字在太阳下闪闪发亮!太后当年能歌善舞,而且也写得一手的好字,故而对这书写颇有研究,一眼便瞧出里头的玄机,那些个福字虽然多瞧那墨汁的颜色,定然是刚写不久,而且那写福字的人刚刚定然心思不稳,写出来的字也少了一个稳重,再瞧最后的一个福字,虽然写了一般,却是最写的像模像样的,而那上头才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想来只有这半个福字,才是韵宁与太子写的!   太后对太子更加的多了几分不喜,心中也似乎认定了那害皇帝之人必然是太子无疑,眼神中不由的带着几分的审视!   “父皇病重,韵宁甚是担忧,奈何韵宁只是一个妇孺之人,寻不得方子为父皇医治,只能在这深宫内院,尽上自己的绵薄之力!”韵宁缓缓的开口,声音里不由的添了几分的惆怅,那轻握的拍着,似乎在擦拭湿润的眼角!   韵宁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是不小心将她的颈子给露出来,鲜艳的红斑,带着几分的妩媚,太后亦是过来人自然是知晓这代表的是什么,太后不自然的挪了视线,却发现韵宁露出手腕,那上头也有伤痕!   太后的眼中多了几分的凌厉,在瞧那颈子,那颜色分明就不是行房事的时候弄上的,若是瞧的不错,定然是被人掐上去的!   太子亦是注意太后的眼神,他在旁边站着,韵宁自然不该诉苦,而且韵宁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她定然也受下,可没想到韵宁却是将伤痕露在人前,太子的面上带着几分的温怒!   “难得你有这份的孝心,这不逍遥王妃也是个孝敬的,着人约你一起去国寺欺负,瞧着你们都是有这份心意,哀家便也放心了!”太后微微的一笑,韵宁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她自然是了解韵宁的习性,断不会是眼前这般问声细语的之人,以前太后是很希望韵宁能嫁给太子,将来做那母仪天下最尊贵的人,可现在,似乎苦了韵宁!   太子的脸色似乎变的更加的难堪,他甚至猜到这定然是纳兰静的计策,她是在告诉自己,凡事并不是自己全数都能说的算的,比如今日,比如太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的对手不是二皇子亦并非三皇子,而是那个他势必要得到的女子,纳兰静!   太子轻轻地皱着眉头,纳兰静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不过是为了要见韵宁一眼,她们之间定然是要商量什么大事,太子自然是不肯让纳兰静轻易的的得到她想要的,“启禀皇祖母,韵宁她身子不适,所以!”太子说的慢吞吞的,却是很明显的在推迟!   “哦?这倒是奇了,哀家原是以为峰儿是个孝顺的,原不想倒也你父皇在你心中竟然是这般的不重要!”太后让华嬷嬷扶着,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的悲戚,仿佛是因为太子那一席话,这皇子昏迷不醒,不过是让些个小辈们去祈福,这太子便百般阻挠,韵宁不过是身子有些个不适罢了,与皇帝的安慰比起来却也算不得什么!   可太后一时却也瞧不透太子的用意,瞧着那表面一副的深情,若非是瞧见韵宁身上的伤,或许还是能骗的了太后,不过太后帮纳兰静到底是因为她对韵宁是有些个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皇祖母误会了,皇孙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敢拿父皇的身子开玩笑,只是,只是韵宁的身子实在不宜劳累,她,她是有了身孕了!”太子一脸的为难,似乎是想了很久,才将此事说了出来!   “什么?”太后轻轻的唤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的不敢置信,便是连韵宁自己便都是没有想到的,她与太子成亲算不的上久,而且同房的次数除了他们大婚的时候,便就是太子盛怒之下折磨她,加起来也不过是三次而已,怎么会这么巧,这些个日子她是被禁足的,别说是让太医瞧,生活起居全都在太子的监视之中,自然没有想到!   太后的脸色变了变,若是在平日里她听到这个消息定然是万分的欣喜,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她的心里隐约竟然盼望韵宁的孩子无法生下来,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韵宁这次有身孕,会不会让刚刚倒下的宫氏一门而有新的希望,而纳兰静又该作何反应,一时间,太后的心思百转千回!   “太子殿下,如今父皇身子不适,韵宁自当是该为父皇祈福,即便是要了韵宁的命去,韵宁也甘愿!”韵宁微微的低着头,手掌不由的放在肚子上,没想到这里头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倒是奇异的很,不过,她终究是来的不是时候,如今大庸内忧外患,太子又心思歹毒,她实在不敢想象,若是太子登基,她们会遭遇什么,别说是自己,怕是连身在京城外的父亲大人也会遭殃,如今纳兰静费了这么多心思,想来也是有急事要与自己商谈!   “好,难得韵宁有这份的孝心!”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若是刚才韵宁不说话,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韵宁只是个良娣,并非是太子妃,说白了不过是个妾,自然是该正室去祈福的,而且太子又拿韵宁怀身孕一事做挡箭牌,太后断不能强迫她!   “不过,你到底是怀了身孕,身子骨需要照顾,要多派些个人跟过去,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太后顿了顿这才说了句,这样太后既想到了皇帝,也不会被别人说她冷漠无情!而且,她倒是要瞧瞧,韵宁和纳兰静会怎般选择,或许可以利用纳兰静与二皇子来牵制太子,为大庸,为皇帝多争取些时间!   “如此,那便多跟去些!”太子面上带着点点的笑容,不见半分的恼怒,声音里也温温的,倒是刚刚真的为了关心韵宁一般,可那眼神却是有着掩藏不住的不悦!   “如此甚好,哀家有些个乏了,华嬷嬷扶哀家回慈宁宫!”太后轻轻的揉着眉心,到底是老了,只走了这么一段路却是觉得有些个疲惫,几日倒是不去瞧皇帝了,太后说完,众人赶紧的恭送太后!   “春香既然太后吩咐了,你且快去准备东西,莫让逍遥王妃等久了!”瞧着太后走远,韵宁才微微的站起身来,因为怀着身孕,动作也不由的让柔了许多!   “哼!你好自为之!”太子冷哼了一声,便是连人前那温和的形象也不表现了,冷冷的瞪了一眼韵宁,刚才若是他在推迟,怕是会引起众人的怀疑,所以他才不得不印下,纳兰静奸诈狡猾,出来宫门即便是派再多的人看着韵宁,怕是纳兰静也能将消息传到韵宁的手中!   “多谢太子提点!”韵宁浅浅的一笑,面上带着几分的柔顺,可是眼中却是冰冷的不带一分感情,太子讨不到趣,转身离开,韵宁瞧着他的背影却是有些的呆滞,曾经这个背影让她魂牵梦绕,可是现在,他却是自己的敌人,韵宁紧紧的握着拳,眼里带着一股子嗜血的仇恨,剑少峰你总有一天会败在我的手上!   “小姐!”将这一切收在眼底的秋月,不由的唤了一句韵宁,只是这一声小姐许是喊惯了纳兰静,竟然是有些个生疏!   “无碍!”韵宁微微的摆了摆手,瞧着春香收拾了些个东西过来,便带着几个人一同出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这主子们要出去,所需要的物品内务府怕是早就收拾妥当了!   到了外头的时候,只见得众人早就等在那里,倒也有不少的人,便是连上官落在跟了过去,不过瞧那打扮倒也不像是侧妃,想来也不过是个侍妾,那些个妃嫔大多也都过来,平日里她们可不能随意的出宫,如今太后特许,自然是能过来的都过来了,不过刚刚小产的安答应倒是没有在这里面!   妃嫔们瞧着人都到齐了,这都上了马车,这去国寺的路倒也算不得远,不过对于平日里很少出宫门的妃嫔们倒已经算是很远了,在闹市的时候,妃嫔们注意自己的身份都乖乖的坐在马车里头,可倒是人烟稀少的地方,都挑了帘子往外头瞧,那满山的绿色,那潺潺的流水,她们都觉得是那般的陌生!   “表姐!”下了马车,纳兰静赶紧的过去扶着韵宁,听秋月说了韵宁肚子里有了太子的孩子,心中有些个惊讶,可到底也是韵宁的骨肉,她断然是要小心的!   韵宁瞧着纳兰静那一脸紧张的样子,浅笑这摇头,不过瞧着那陡立的山路,她的心也不免的有些个担忧,这山路崎岖,虽然有些个台阶,可到底陡的很,这为人祈福是要一步步的踏着这石阶才算得上诚心,虽说这因为她们今日要过来,已经将香客们全数的挡在外头,两边又有官兵把守,可要走这么长的台阶,韵宁心中却也是没有底的!   可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缓缓的往上走,韵宁虽然说不用纳兰静在旁边扶着,可纳兰静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以免有什么不测,她们本就走的慢,落在了旁人的后头,再加上她们走走停停,再抬头的时候,这前面连个妃嫔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好不容易到了进香的地方,韵宁已经累的出了一些个汗了,她与纳兰静刚刚的进了大殿,便瞧着众人已经等在一边,脸上都带着几分的不喜!   “宫良娣也真是娇贵的很!”楚傲霜终于惹不住了,一起过来的时候便是她们都在韵宁,现在也是,虽说旁边站着纳兰静,可楚傲霜与纳兰静过过几次招,深知纳兰静是个不好惹的,便将矛头落在了韵宁的身上!   “让大家久等了,韵宁心中甚是感激,不过,这并非此事也并非韵宁之错,劳烦大家多担待些!”纳兰静想为韵宁开口,却是被韵宁拦下了,她进宫之后便只是个良娣,即便是以前多么的荣耀,也得不的别人的尊敬,良娣的身份与太子妃到底是天壤之别!   “哦?听宫良娣的意思,却也是我们应该在这里等着了?”楚傲霜似笑非笑的瞧着韵宁,这话韵宁若是敢应下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且不说楚傲霜是亲王王妃,再加上后宫这些个妃嫔,到底都是皇帝的女人,说起来还算是韵宁的长辈呢!   “这话韵宁倒也不敢这般的说,不过到底是因为怀了身孕,行动有些个不利索,倒是给大家添麻烦了!不过韵宁心中也愧疚,本想走快些,可又怕伤了腹中的孩儿,这才慢了些!”韵宁低低的一笑,咋听之下带着几分的得意,几分的嚣张,可话可却是让众人变了脸色,却不是因为韵宁的嚣张!   这皇帝眼瞧着一日日的都不见好转,若是一直不醒来,即便是现在三皇子监国,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太子身为储君自然是要继承皇位,而这个时候韵宁又有了身孕,若是一举得男,到时候韵宁母凭子贵,至于被皇帝亲封的太子妃孟微,她现在还在守孝中,等她守完孝,说不定韵宁早就封了后位!再加上韵宁是那监正亲自所说的凤星,若封她为后,必然没有任何人的阻止!   “这是自然,宫良娣有了身孕自该注意些,还站着做什么,我们赶紧进香,好让宫良娣好生的歇息!”这不,有不少没有身孕的妃嫔赶紧的巴结韵宁,毕竟她们没有孩子傍生,将来要么陪葬要么常伴青灯,还不是太子的一句话,不过太子日理万机,哪里还有闲情去理会先帝妃嫔的去除,还不是让未来的皇后拿捏!   韵宁冷眼瞧着刚才还冰着脸的妃嫔们,现在都一个个的讨好,当真是讽刺,不过这后宫之中本来就是这么现实,谁有利可图,谁才是的仰望,韵宁手不由的抚上自己的肚子,心中却是有些个愧疚,想来她还未成形,却是被自己利用提前卷入了后宫的纷争之中!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楚傲霜的脸到底难看的紧,不过最为愤怒的却是吴贵人,她小心翼翼的为四皇子盘算,如今瞧着韵宁突然有孕,这对她而言自然是个坏消息,她恍然间明白,自己对付安答应却是着了纳兰静的道了!   吴贵人越想越气,不过瞧着纳兰静与韵宁那股子亲密样子,她突然想起,二皇子可是与太子算的上水火不容,到时候这对表姐妹又该如何,当真有趣的很!   众人进完香,便回去歇息,今日是要吃斋一天的,原来祈福是因为最少吃斋三日的,不过因为她们都是些个女眷,到底是不方便留那么久!   “表姐!”纳兰静与韵宁一同先到了韵宁的院子,一入门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声气,“都说是有了身孕会让人丰盈不少,瞧你倒显得轻减了不少,你!”纳兰静还想说什么,可有些话卡在嘴边,却不知该如何的说起,总不能直接去问是不是太子欺负了她,可问了又如何,她能有什么办法!   “无碍的,许是夏日里天气热!”韵宁低低的一笑,拉着纳兰静坐在榻上,却是给春香与秋月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守在门外,莫让人进来!   “倒是静儿,你到底是长大了!”韵宁瞧着纳兰静,眼中不由的闪着些许的笑意,回想纳兰静小时候不爱与人说话,即便是到了宫府,也只是面上的问候,算不上太亲近,整日了到是显得有些个木讷,为人处世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的事,而韵宁自小常进宫,瞧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即便是她与纳兰静是同岁,可心思要比纳兰静重很多,尤其是知晓姑母宫氏在纳兰府受了些个哭,便分外了的怜惜这个表妹,如今瞧着纳兰静渐渐的发光发亮,她竟然如些个长辈一般,有些个欣慰了!   “安影丽是个阴险的,她进宫没多久便是与太子勾结,你让她与吴贵人相互残杀,这计却也是用的不错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韵宁说着不由的点着头,吴贵人是个厉害的,安答应又是个有心思的,让她们互相牵制对付,倒也是不错的,省了些实力,虽说今日吴贵人瞧出了什么端倪,即便是她想脱身,安答应可不是那么容易好打发的!   “当初让安答应进宫,不过是为了在皇帝跟前安插自己的人,如今她已然无用,只是废子一个!”纳兰静点了点头,有些个事情即便是她未与韵宁说什么,依韵宁的聪慧也定然能猜到!   韵宁微微的点了点头,“皇帝病重,可是二皇子动的手?”她随口问了句,毕竟弑父之事,光凭猜测,韵宁还是不敢相信的!   “表姐,我们,意在太子!”良久纳兰静轻轻的点头,可有些话总是要说出去了,如今韵宁更是有了太子的孩子,无论她怎么选择,自己都会尊重她!   韵宁只是浅浅的一笑,声音里带着几分的随意,“我便知晓你约我是有话说,可是有了万全之策?”韵宁的声音很平稳,仿佛纳兰静要对付的并非是韵宁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完全是个陌生人!   “夺权!”纳兰静低低的说了两个字,“太子的生母和贵人在我们的手上!”纳兰静眼中闪着几分的嘲弄,若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出太子并非静嫔所说,而是一个异邦女子的孩子,这个女子身份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还偷偷的出宫,给别人做了十几年的妾侍,如此出生,她倒是要瞧瞧太子该如何登基,杨国公如何看待这个疼了这么多年,却是别人的外孙的太子!   韵宁微微的皱眉,当初纳兰静让她调查和贵人她就该猜到什么,虽然韵宁对于此事是有些个惊讶,可很快便恢复了脸色,“可是,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带进宫,宫里头却是该有些个掩护!”韵宁低低的说了句,若是将和贵人带进宫,京城里有九门提督把手,不让人有机会靠近皇宫,而哥哥带着御林军守着宫门,任凭杨国公有千军万马,也奈何不得,而她们突然给皇帝下药,便就是为了打乱太子的计划,让他防不胜防!   “不过,这到底出什么事,才能让人放松警惕,毕竟太后与静嫔的势力也不容小窥!”韵宁微微的皱着眉头,废太子一事到底事关重大,万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却是在韵宁的手掌写了一个字,两个人不由的相视一笑,这个办法果真是高,这个人是太后与静嫔的死穴!   “不过,却是要委屈表姐了!”纳兰静到底是有些愧疚的,自己要对付的是韵宁的丈夫!   “无碍,到时候我在东宫为你们接应!”韵宁摇了摇头,她与太子注定了有缘无分,从她进宫的那一日起便注定了与情爱无缘,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利于宫氏一门的!   纳兰静与韵宁又说了一会儿子话,瞧着韵宁的脸上是有些个疲惫,纳兰静赶紧的退了出去,她与韵宁的院子也不远,很快便到了自己的所住的地方,山上郁郁葱葱的都是林木,倒是让这夏日多了几分的凉爽!   夕阳余晖,洒在这地上,带着几分对世人的贪恋,将众人的影子拉的很长,纳兰静坐在院子里的湘妃椅上,带着几分的惬意,这院子中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话,却是霎是好看,点点的清香,让人压抑的心情,不由的带着几分的愉悦!   “秋月你去厨房瞧瞧!”纳兰静瞧着天色已经不早了,想来寺里的人也该准本晚膳了,韵宁进入说出了她怀着身孕,许多人虽然明着不说的什么,背地里说不准会出什么幺蛾子,让秋月在暗处盯着,她也好放心!   瞧着秋月离开,院子中就剩下了纳兰静与流翠,因为纳兰静不喜有人打扰,就带了她们两个丫头,流翠瞧着纳兰静半躺着身子,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带着几分倦意,“小姐,山上风大,奴婢给小姐去取个毯子过来!”这山上的风景极美,即便是流翠想劝说纳兰静会屋子,怕是纳兰静也不会答应,可到底怕她受了寒气,倒不如去屋子里取个毯子出来!   纳兰静轻轻的点了点头,微风拂面,说不出的享受,她刚刚准备小歇一会儿,便听到有动静传过来,许是有人翻墙进来,“你倒是清闲!”纳兰静低低的一笑,她周围都是有暗卫保护,那人能躲过暗卫除了二皇子,谁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人听着纳兰静这般的说,似乎有些个惊讶,却是停在一旁没有动静,纳兰静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坏境太公惬意,或者是什么让她放松了警惕,既然少了怀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可转过身去,那笑容不由的凝在脸上!   第六十九章 三人行,渣女暴露人前   “怎么是你?”纳兰静微微的抬着声音,眼中多了几分的戒备,她却是没想到,来到这院子中的竟然是上官寻,虽说上官寻的武功也不错,可要那么悄无声息地将那么多的暗卫都处置了,也绝无可能!   上官寻瞧着纳兰静那堆满笑意的脸,不由的浅浅的露出几分的笑意,可再瞧的时候,纳兰静已经换上了冰冷的面容,宛若冬日里的寒冰,带着刺骨的冷意!   “不是我有该是谁呢?”上官寻轻轻的抬了抬声音,“逍遥王妃!”上官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却是偏偏在意她这个身份,带着几分的恼怒,带着几分的哀怨,或者是不敢,亦是渴望!   “小姐!”流翠从里头取了毯子,却听得外头有男子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却是陌生的很,根本不是二皇子的,流翠想都没想,赶紧的跑了出来,嘴上也下意识的唤着纳兰静,生怕纳兰静出了事!   呃,可是流翠并不知道,就是因为她出了声音,上官寻的猛的转过头去,快速的点了流翠的穴道,流翠停止不能动弹,那迈出去的脚,也在悬在半空中!   “好久不见!”上官寻都了手了手臂,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那干净的笑容,仿佛是天地间最纯洁的东西,他随意的坐在纳兰静的对面,仿佛是老朋友之间的语气一般,只是,眼中里的算计却是骗不了别人,他敢动手点流翠的穴道,就是笃定了纳兰静不敢唤人,要知道一个男子无故的出现在她的院中,即便她伶牙俐齿,也抵挡不住悠悠众口,更何况她那般的爱二皇子,如何能让他有那般的困扰,她是爱二皇子的吧,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寻有这个认真,心中不由闷闷的!   纳兰静但笑不语,她与上官寻充其量不过是生意上的伙伴罢了,上官寻很有手段,这也是自己想要利用的,不过,她微微的皱着眉头,始终无法理解,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夕阳将整个院中染上了一层浓浓的金色,照耀的那丛丛的花朵,越发的艳丽,纳兰静仿佛恍然明白,这才是所有人的死穴,若是她猜的没错,楚傲霜约众人过来,怕就存的这份心思,有一个用花的高手帮她,看来她是势必想要毁了自己了!   “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上官公子!”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芊芊玉手,却是将旁边的茶杯扶起,大方的为上官寻倒了一蛊茶,那细细的茶水声,带着几分的清雅!   “倒也并非是凑巧,为了寻得王妃的住处,到也费了不少的心思!”上官寻说的都是实话,他瞧着纳兰静那脸,说不出的静逸,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可也只有一瞬间,他便恢复了清明,“今日过来,倒是想要与王妃解除合约的!”上官寻直奔主题,并不与纳兰静拐弯抹角的说什么!   “哦”纳兰静将声音啦的很长,眼中带着几分的嘲弄,“上官公子倒是会打的如意算盘,先是让令妹来这后宫害我,将我们的合约示与众人,将这上官家的名声倒是打了出去,只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上官公子这莫不是要过河拆桥?”纳兰静瞧着自己的茶水已然变凉,却是赶紧的换了一杯热的,语气也不急不缓,倒是与闲聊一般!   “哈哈,都说王妃巧舌如簧,以前我倒是没有见识过,如今瞧着王妃这强词夺理的摸样,倒是不由的不信了!”上官寻呵呵一笑,“王妃这话倒是掩盖了王妃的野心,王妃本意想来也并非是与上官家合作,而是要吞并上官家!”上官寻轻摇玉扇,瞧着摸样,身上哪有商人的市侩子气,分明就是一个翩翩美男子!   俊男美女坐在一起,倒显得几分和谐,不过上官寻的心里到底对纳兰静是带着浓浓的防备的,原来他们本来是合作的,可没想到纳兰静背后使诈,一方面与自己周旋,一方面上官府不住的打压,都说商不与官斗,即便是上官家有些个家底,也受不得官府每日里的盘查啊!   “不过,如今朝中形势不稳,即便是王妃真的得手了,却也不知道王妃还能不能有福消受!”上官寻说的云淡风轻,可话里头却是毒辣的很,瞧着样子,也知道他平日里定然是个厉害的!   “上官公子没想到对朝中政事也这般的关心,不过不知道上官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财能通神,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敛财,再说了,本王妃也无意打压上官家,只要上官公子莫再让人害本王妃,我们依然可以合作!”纳兰静说的脸不红心不喘的,本来就有是她故意让吏部的人寻上官家麻烦的,现在倒是说的多么无奈一样!   “商人办事凡事讲究了有利可图,可是现在别说是利润,却是连上官家都要陪进去,王妃觉得合作还能继续么?”上官寻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冷厉,即便是他不防备,着了上官落的道,将那合约给取了过去,给纳兰静惹了麻烦,可是上官落到底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寻在心里头还是愿意为她开脱的!   不过他对纳兰静还是带着几分的欣赏的,若非纳兰静的野心太大,或许他们真会成为生意场上的好的伙伴,亦或者是朋友!   “这便是上官公子求人的态度么?”纳兰静说着,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下,那茶水迸溅出来,落在桌子上,闪出朵朵的水花,纳兰静的脸色沉了下来,带着几分的质问!   “王妃似乎想的太多了,上官家或许只消王妃的一句话,便永远消失在这大庸皇朝,可是现在,王妃的命却是在我的手上,谁求谁,王妃似乎还没有瞧明白!”上官寻微微的变了脸色,语气中也强硬的很!   “是么?”纳兰静突然勾了勾唇,带着几分的笑意,“你还要在外面瞧多久!”纳兰静突然抬了声音,上官寻下意识的便瞧向墙头外,纳兰静瞧准时间,便是扳动机会,将耳坠上的剧毒朝着上官寻发射了过去,自己的身子也是猛的往后退去,与上官寻拉出一段的距离!   上官寻到底是厉害的,即便是纳兰静发的突然,上官寻却也是稳稳的推开,瞧着纳兰静的笑意,不由恼怒了起来,自己竟然着了她的道,上官寻纵身跃起,便是要将纳兰静给抓到自己的身边!   纳兰静到底是没有功夫,即便是快速的退去,哪里能是上官寻的对手,眼见着上官寻的手便是要触及到纳兰静的衣袖上的时候,却是一个红色的身影将上官寻挡了去!   “你是谁?”瞧着来人武功不简单,上官寻赶紧的收了手,却见得那红衣男子挡在纳兰静的干前,媚眼如画,妖艳动人,简直是比女人还要美,即便是站在纳兰静的跟前,也丝毫不逊色!   “哼,这个女人的命,只能小爷亲自来取!”男子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的狂傲,那一声的红衣,更显得嚣张的很,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又打到了一起去了!   纳兰静冷了冷眼,刚才她饮茶的时候,却是瞧见那微风吹起了一丝红色,心中便是已经有了定论,月壹在自己的手上吃了那些个亏,如今听说自己会来这国寺,他过来瞧瞧也是应该!   “流翠!”纳兰静瞧着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赶紧的过去瞧着还站在门口的流翠,脸上带着几分的焦急,可到底纳兰静没有功夫,再聪明也不知道该如何的解开流翠身上的穴道!   纳兰静却轻轻的咬着唇,却是放任流翠那般的站着,自己去里屋却是端了满满一盆子的清水,她们住的禅房,原是寺院的厢房,倒也说不上多么的好,与寻常的农家院也没有什么区别,房顶上头因为要晒一些个东西,旁边还立了一个梯子,纳兰静费力的爬了上去,瞧着那远处似乎站着些个侍卫,可偏偏自己住的有些个偏远,侍卫们并不多,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睛,瞧着院子外头果然有些个艳丽的鲜花!   纳兰静咬着牙,猛的朝那便洒去,山上的风大,那水被山风吹动,却是散落了开来,落在那娇艳的花瓣上,可到底是太慢了,而且这水也随意挥散,纳兰静本意是用水将鲜花的香味掩盖住,如今怕是等他们打完,自己还不能将花的香味掩盖住,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眼中一亮,却是将那地上的泥土装进盆里,再站在风口倒下去,那花瓣上很快便沾染了泥土,便成了灰色!   纳兰静的额头渗出了汗水,可到底顾及不得那么多,终究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一个赶到的竟然是纤夜!   “王妃!”纤夜纵身越了过来,可因为刚刚恢复过来,身子还软的很!   “不用管我,先去救流翠!”纳兰静摆了摆手,自己身上带了不少的东西,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流翠被人点了穴道,无法动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流翠便是连跑都跑不了!   至于院子里的那两个人,却是瞧不清楚他们的招数,只见一个白色与红色的声影,就那么随意的晃动!   纤月刚救了流翠,正要站在纳兰静身边的时候,那两个人影突然听了下来,他们对立着站着,眼中的杀意却还没有掩去,彼此似乎都恨不得要除了对方一样!   而且身上也都受了伤,上官寻突然咳了一声,唇间的血迹却是流了出来,砰的一声,众人还没有瞧的清楚,却是见得上官寻直直的倒在地上,没了反应!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上官寻倒下,却是见得月壹的面色如常,纳兰静环顾四周,却是暗暗地思讨,月壹心思比上官寻的狠毒的厉害,若是落在他的手上,自己怕是凶多吉少,而且暗卫们的身子也都还没有恢复,若是硬碰硬定然是要吃亏的!   “哈哈,我便是说这个女人的命是我的!”月壹瞧着上官寻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纳兰静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可没等纳兰静想好怎么脱身,却没想到月壹狂笑了声,便都倒在了地上!   纳兰静往前走了走,冷冷的瞧着地上的两个男人,带着几分的审视,良久瞧着他都没有动静,这才确定这两个人都是晕倒了过去的!   “王妃不好,这香味似乎不对!”纤月站在纳兰静的身后,却是闻这香味,赶紧的惊呼出声,原本纤月是不在意的,可是这妖艳的花朵,香味似乎比刚才更加的浓郁起来,因为刚刚便是吃了香味亏,纤夜自然是分外警惕的!   纤月说着,脸色微微的一变,伸手便是想要用泥土将这香味掩盖住,“慢着!”纳兰静瞧见了纤月的意图,轻斥了一声,因为她对香料是极为精通的,虽说刚刚这花的香味淡淡的,让她闻不出什么来,可现在突然变的这般的浓郁,纳兰静自然是闻出这画的作用!   纳兰静的脸色变的愈发的阴沉,好一个楚傲霜,竟然是将花里头放了催情的药,当真是恶毒的很,“这花我们便是物归原主!”纳兰静说着,眼中的算计乍现,带着几分的笑意!   纳兰静轻轻的对着流翠说了几句,流翠应了声,便从里头取了一件衣服打湿了去,轻轻的捂着鼻子,将那花朵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衣服上,堆积了起来!   夜慢慢的降临,月色将这山见打扮的越发神秘,仿佛笼罩在神秘的面纱下一般,这寺院里头都开始掌灯了,一点点的,在这夜景中,倒是多了几分的柔和,却是只有纳兰静的这院子,乌黑黑的一片,便是连一盏灯都没亮!   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来的纳兰静院子门口,不住的往里头瞧去,听着里头没有一点的动静,两个人相视一笑,快速的闪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山间的夜总是格外的宁静,那猫头鹰的鸣叫,越发的清明,给这山间带着几分的神秘,“来人,有刺客,有刺客!”不知道是哪个院里的宫人大呼出声,原本宁静的大山,却是变的无比喧哗了起来!   那声音愈来愈烈,不少院子的主子也都起来了,侍卫们更是忙碌的很,那火把却是将地面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众妃嫔出了院子,便都往一起聚了聚,毕竟心中都是害怕的,不由的往人多的地方凑去,“让小主们受惊了,下官这便命人去查!”这次是于德海奉命保护众人,出了这事,他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佛门清净地,哪里来的刺客?”韵宁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带着几分的清冷,即便是焦躁不安的妃嫔们,也都不由的将目光放在韵宁的身上!   因为韵宁现在怀着身孕,行动自然是缓慢了起来,她让春香扶着,小心翼翼的走着,“宫良娣快些过来,大家在一起好歹是有个照应!”众人瞧着韵宁那般小心翼翼的摸样,心中都觉得她太过矫情,可面上带着一脸的关心,更有甚者,直接过去将韵宁扶了过来!   这次前来的除了后宫的妃嫔,也就是剩下这些个王爷的妻室,身份都娇贵的很,无论是谁出了事,于德海都无法与太后,与平昭仪交代,在着,这深山之中,若是真的只是闯进来一个刺客,也算是好的,怕只怕来的是采花之人,若是她们名节不保,皇室如何能留不洁之人,即便今日能逃脱一死,回了皇宫也无法逃脱那命运!   “咦,博翰王妃怎的还没有过来?”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毕竟这祈福是楚傲霜先提出来的,出了这事不见她的人影,众人自然是要说一句的!   “这逍遥王妃也不在!”这有一个人起头,剩下的人也都说了起来,“上官姑娘也不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于德海一边安抚这些个妃嫔,心中却是紧张的很,万不能出什么事情,他赶紧派侍卫将这三人去请过来,才能放心!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韵宁轻轻的皱着眉头,她确是不知道纳兰静有没有出事,虽说纳兰静是个聪明的,可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日出了刺客一事,韵宁决计认为没有那么简单!   良久众人这才瞧见纳兰静被侍卫带着走了过来,面上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睡意,“今日许是累了,竟然没听到动静!”纳兰静走到人前,算是与众人解释了句!   “启禀大人,博翰王妃与上官落的院子,都不见她们的踪影!”这纳兰静前脚刚到,去请楚傲霜的侍卫也都回来了!   “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博翰王妃!”于德海脸色一变,太后将此事交给他办,便是信任他,若是办砸了他的命也不保了,更何况楚傲霜是楚国派来的和亲公主,若是今日无故消失,被楚国的人知道了,定然不能善罢甘休!   “静儿,你身子可还能受的住?”韵宁瞧着在旁边不住轻柔眉心的纳兰静,面上似乎带着些许的痛苦神色,她微微的走近,却是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泥土的味道!   “无碍的!”纳兰静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带着几分的恼怒,没想到那花的香味那般的厉害,自己的头倒现在还闷闷的,不过,纳兰静想到自己送给楚傲霜的大礼,眼中不由的闪过几分的笑意!   “这么晚了王妃会去哪呢?”众人等的心急,不由的谈论了起来,“不会是?”一个妃嫔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提了提,当瞧着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赶紧干笑了几声,“不会的,断然不会的!”她摆了摆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旁边的吴贵人不由的问了一句,都这么长时间楚傲霜还没有出来,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如今三皇子监国,她倒是希望出的事多一些,让三皇子无力应付!   “这,没事,没事!”那妃嫔似乎是极为的惧怕吴贵人,赶紧的垂下头,口中似乎是喃喃自语!   “快说,若是耽误了正事,便是你有十个脑袋也吃罪不起!”吴贵人柳眉倒立,带着几分的不耐!   “这,嫔妾听闻博翰王妃说,她无意中发现这山中有了一个溶洞,里头的泉水四季常温!”那妃嫔越说声音越小,毕竟楚傲霜贵为王妃,若是被人知晓她那般不知检点,到底是有清誉的!   “你可知晓在什么地方?”纳兰静冷了冷声,现在数她的位分最高,她来主持大局,自然是不会有错,“只是这么晚了!”不等那妃嫔回答,纳兰静低低的说了一句,这一句却是给人无限的遐想,这月黑风高,溶洞内暖意连连,似乎正是偷情的好地方!   众人的心思也全数想到了一起,纳兰静仿佛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瞧着那妃嫔点头,便带着众人一起去瞧瞧,毕竟楚傲霜身份尊贵,断不能让侍卫们去瞧吧,再加上众人也都好奇,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幸好这溶洞并不远,这一路上灯火通明的,众人也都不害怕,到了溶洞里头,瞧着也不深,里头传来潺潺的水声,轻轻的,火把高高的举起,倒影在泉水中,更加亮堂了起来!   “博翰王妃并不在这里!”吴贵人往前走了一步,瞧着那水面平静,根本不像是有人在这里,吴贵人有些失望的回头,可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谁?”吴贵人抬了抬声,众人将火把抬的更高了,将整个溶洞都照的亮了起来!   “啊!”吴贵人突然大喊了一声,众人已经,却见得在泉水旁边,溶石上面放了许多的花瓣,有两个女子赤露着身子,发出低低的呢喃,她们的身上有一个光裸的男子,似乎忘情的很!   “出了什么事?”于德海守在外头,听到里头有人大喊,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也顾不得之前的约定,带着侍卫便冲了进去,这溶洞里人多了,火把自然又添了不少,将整个溶洞照的如白昼一般!   于德海本想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却没想到映入眼前的是这么一幕,那三个人浑然忘我的呢喃,溶洞里流淌着说不尽的暧昧,灯火之下众人将她们的脸庞瞧的清楚,那分明就是楚傲霜与上官落,至于那男子倒是面生的很,她们是没有见过的!   第七十章 派一个娼来和亲   溶洞里头的温度越发的高了起来,那低低的呢喃,却是越发的清晰,侍卫们都是些个男子,以为是瞧见了刺客,一个个都冲了进来,却是瞧见这一幕,面上都是有些个不知所措!   可都说是色从胆边生,楚傲霜身为楚国的公子,皮肤娇嫩,侍卫们哪里瞧见过这么美的身子,都不由的盯着瞧,那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大腿,挺立的圆润,让人瞧的挪不开视线,更有甚者,鼻间都流出了血色的东西!   瞧着众人的神色,站在一旁的妃嫔都是过来人,如何看不懂众人炙热的眼神,若是在平日里她们定然乐意站在一旁瞧戏的,可如今这溶洞算不得,妃嫔们总是有些错觉,仿佛那肮脏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瞧向众人,再来楚傲霜到底是皇室的人,她出了这般事情,妃嫔们也觉得面上无光,可偏偏那三个人忘我的很!   “啊!”妃嫔们突然大叫了一声,只见那男子突然翻起声来,将楚傲霜与上官落压在了身下,他未着寸缕,就这片刻间,却是将自己的身子都暴露在人前,妃嫔们不由的羞红了脸,她们都是皇帝的人,哪里瞧过别的男子的身子,更何况她们也不敢!   “还不赶紧将他们叫醒!”吴贵人冷笑了一声,她虽然也不好意思的瞧着在行周公之礼的三人,可成大事着,又何必在乎这么多!   “是!”于德海应了声,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让众人盛了水,往她们身上浇去,虽说这样算是大不敬,可总比让她们在众人的面前上演春宫图吧,不过于德海心里倒是没底,皇室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今日瞧见的不知道还没有人能活下去,于德海的眼冷冷的,脑子却是想到了一个能自救的法子!   哗的一声,虽说那泉水温和,可突然都倒在那三人的身上,让人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即便是洒在岸边的花夺也被冲散到了一边,三人的动作停滞,仿佛是快要恢复清明一般!   “谁?”楚傲霜的声音抬着很好,语气里更是藏不住的愤怒,她刚刚仿佛置身云端,没想到却是仿佛被人拉了下去一般,恼怒的厉害,虽说楚傲霜还没有彻底的恢复理智,可那身为楚国公子的霸气,却是渗到了股子里!   哗,又是一声,那些个侍卫浇完,赶紧的退到一边!   楚傲霜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到底被浇的难受,眼睛猛的睁开,“啊!”楚傲霜瞧见她的眼前突然有一张放大了的脸,这也算不得什么,可这分明是个男子,“你是谁?”楚傲霜说着,便将猛的将男子推到了一边!   男子身子一软,却是被楚傲霜推到了上官落的身边,“阿嚏!”上官落受了凉气,不由的打了个喷嚏,可突然觉得身子一重,似乎被什么压的喘不过气来,她微微的睁眼,“哥哥?”上官落瞧着那熟悉的面容,不由的唤了一声,脑子里却是一片浑浊,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楚傲霜听着上官落的声音,眼睛一瞧,吓的倒是不清,现在才现在,她们三个人竟然都**着身子,啪!楚傲霜想都没想,一巴掌落在了上官寻的脸上,那声音倒是实诚的厉害!   若说上官寻刚才还有点迷糊,这下完全是清醒了,他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睛盯着楚傲霜,似乎是快要喷出火来了一般,在这个世上,还没有哪个女子敢对她动手,纳兰静是第一个,楚傲霜便是第二个!   “哼,博翰王妃真真是好雅兴!”吴贵人没想去瞧着三个人你争我斗,如今楚傲霜的名节一毁,即便是大庸为了给楚国一个交代不处死楚傲霜,她往后的日子必然过的生不如自,吴贵人突然有些个迫不及待,她好想知道高高在上的监国三皇子,若是得知自己戴了这么一大绿帽子,该作何反应,若是天下人知晓了,又该做何反应?   “啊!”楚傲霜平日里算得上冷静,刚刚受了些惊吓,倒是没有注意旁边竟然还有人,她听见吴贵人的声音,微微的抬头,却发现周围灯火通明,站满了,她下意识的双手护胸,可又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赶紧随意的将衣服披在伸手,上官落也慌乱的盖在身上,不过瞧那衣服凌乱的扔在地上,而且有不少已经沾湿了去,可见刚刚的战况该多么的激烈,上官落背对着众人,手却是抖的厉害,身子被这么多人瞧了去,虽说平日里她霸道的很,可这会儿却没有一点的主意!   上官寻将衣服披在身上,可眼神透过众人确定冷冷的射在纳兰静的面上,纳兰静一脸坦然的瞧着上官寻,此事要怪就怪他们兄妹二人不安好心,妹妹屡次害自己,妹债兄还,自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将他抓起来!”于德海瞧着他们穿好了衣服,赶紧命令侍卫将上官寻抓起来,这楚傲霜现在到底是王妃,他是没有资格将她如何的,可上官寻不同,于德海自然不会在乎那么多!   “哼!”上官寻冷笑了一声,这些个侍卫他实在是不放在眼里,虽说他与月壹争斗时受了伤,可对付这些人却是绰绰有余,他冷笑着起身,瞧着侍卫们越走越近,本想发掌使力,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刚才?上官寻能在商场上那么久,自然也是个厉害的,他的眼睛扫过那满地的花朵,仿佛明白了什么!   侍卫们可不管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快速的将上官寻抓了起来,将他双手绑到身后,不让他乱动,却是便要将上官寻拉到外头!   “哥!”上官落哪里见过这场面,即便是她当时陷害纳兰静的时候,也不过受些个威胁与白眼罢了,如今瞧着那侍卫明晃晃的刀子,还将上官寻带着,她一下子便没有了主心骨,要知道上官寻的功夫那么厉害,在她的心里可是将上官寻看成了无所不能的神灵一般!   “哥?”吴贵人微微的抬了抬声音,“原来这便是上官姑娘的兄长,我们到是见识了,哪日听闻上官姑娘所言,有嫂嫂在京城,如今我们倒是不得不信,不过上官姑娘这嫂嫂看来并非是逍遥王妃,而是博翰王妃!”吴贵人岂能错过这么好羞辱楚傲霜的机会,更何况三皇子到底是四皇子的劲敌,在她的心里,羞辱楚傲霜就如同羞辱三皇子一般!   “你!”上官落心里本来就害怕,这又被人这般的羞辱,即便是气的厉害,可一时却没想好反驳的话,她抬起手臂,气的浑身发颤,可身子一动,却是发觉双腿间疼的厉害,她的眼泪便不住的往外流,却偏生没有什么办法!   楚傲霜气的脸发白,如今别说是被人夺了身子,即便是仅仅只让这么多人瞧了身子,大庸断不会再要她这个和亲的公主,而且出了这事,大庸容不下她,楚国也不会容她,免得给楚国抹黑!   “既然事情都已经查清,便都散了吧,明日还劳烦于大人如实禀报太后娘娘!”纳兰静到底是现在位分最高的人,轻轻的揉着眉心,却也不像吴贵人这般落井下石!   对于纳兰静,于德海接触过几次,对于她还是打心里敬畏的,赶紧点头答应!   “站住!”眼瞧着众人都要离去,楚傲霜也顾不得其他,既然自己横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不怕暴露出自己的目的来了,“纳兰静这都是你的诡计,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楚傲霜声音抬的很高,整个溶洞,却是充满了她怨恨的声音!   “哦?这倒是有趣了?”纳兰静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的兴味,却并不阻拦楚傲霜说下去!   “这话原本就是你院子里头的,如何能跑在这,分明就是你使计!”楚傲霜手指着在下头的花,却是讽刺的很,她原是想利用花的香味来陷害纳兰静,却没想到却是用在了她的身上,她猛地将花朵踢倒一边,她便是瞧着那花朵都变成纳兰静的脸,在不住的嘲笑她!   纳兰静的笑意越发的深了,“本王妃还以为是博翰王妃的喜好呢!”纳兰静淡淡的说了一句,却是让旁边的妃嫔不由的轻笑出声,这纳兰静说话到底是让人深思,也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是这满地的花朵是楚傲霜的喜好,或者是暴露在人前行周公礼是喜好,更或者,是楚傲霜就喜欢三个人一起!   楚傲霜听着众人的笑声,脸色更是难堪的很,仿佛她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人羞辱的一般!   “不过!”纳兰静垂着头,面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解,“博翰王妃到底是楚国的公主和,来到大庸算不久,怎的连这国寺里头有溶洞都清楚,这也就罢了,却是连本王妃院子里头有什么话,都清楚的很!”纳兰静微微的挑眉,却是让人不由的怀疑,一个他国的公主,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国家,这里头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你,我不过是闲来无事,经过你的门口,才瞧见的!”楚傲霜面上一窘,总不能说我父皇早就对大庸垂涎三尺,在大庸安排了不少的细作,她自然是清楚的,又或者这花根本就是她命人放在纳兰静的院子的,她自然是清楚的!   倒是楚傲霜身后的上官落不发一言,垂着头,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这上官寻是她故意引来的,便就是为了与楚傲霜联手对付纳兰静,现在出了事,上官寻也被抓了起来,她自然是心慌的厉害!   “既然如此,还劳烦于大人帮忙查清,这花本王妃可是没瞧见过!”这楚傲霜简直就是露洞百出,她的院子离纳兰静的院子那么远,如何能无意中瞧见,而且这溶洞虽然离着他们很近,可洞口隐蔽,若非是有心人,谁能寻的到,分明就是楚傲霜胡言,纳兰静还给让人去查,着实说明了纳兰静的胸心!   于德海却是赶紧让人去瞧瞧,自然他也不会偏袒,这花朵既然楚傲霜提出来是院子里的,那么,他便派人到纳兰静,楚傲霜与上官落的院子都瞧瞧去,谁也别想逃脱了去!   韵宁微笑着点头,以前纳兰静出招,总是少了几分的锐利,今日怕是纳兰静还有后招对付楚傲霜,不然也不会这般轻易的让人去查,不过韵宁的心底到底还是有些担忧纳兰静的,怕她伤到自己!   楚傲霜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可话已出,却无法收回,纳兰静带来的人,都中了自己的花毒,行动定然也不利索,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她定然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启禀众位娘娘,于大人,这逍遥王妃院子的花朵却是完好的还在院中,倒是博翰王妃的院中,花朵全无!”不一会儿那侍卫便回来了,将自己瞧见的情景都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楚傲霜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纳兰静的动作怎么会那么快,她不信,她不信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   纳兰静冷冷的瞧着面色慌乱的楚傲霜,她能将那花朵移到自己的院中,自己自然有本事将她们两个人院子的花朵全数的换了去,而且,现在侍卫被楚傲霜的事都吸引到了这边来,也更给了自己机会!   “而且!”那侍卫吞吞吐吐的似乎还有什么话一说,于德海有些烦躁斥了一句,让他有话直说,“而且,我们许是进去的时候,声音大了些,似乎是吵到屋子里的人,只见从里屋有一个红衣男子纵身跃了出来,我们不防备,却是被他逃脱了,等进了屋去,却发现地上似乎留了那个人的亵裤,想来是因为那红衣男子刚刚醒来,来不及穿衣物!”侍卫说着,瞧着于德海的脸色沉了下来,赶紧的闭上的嘴,不过这话也说的清楚!   那侍卫说着,身后便有人将亵裤呈了上来,瞧那样子,定然是男子的亵裤无疑!   众人瞧向楚傲霜的眼神更是变了变,没想到她的胃口可真大啊,怪不得主动提出来要过来为皇帝祈福,原来是有私心的,这刚与屋子里头的人翻云覆雨,没一会儿便又与旁人纠缠在一起,还来了个三人行,今日可真是让众人开了眼界!   “胡说,你胡说,说纳兰静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帮她!”楚傲霜不由的慌了神,她是安排人喊有刺客,可却没有安排什么红衣男子,如今她真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月壹对付自己,自己自然是要送他礼物的,不过到底是因为月壹身份特殊,不能露于人前,“博翰王妃说的真可笑,这溶洞是你寻得的,这上官小姐也是你寻来的,想来她的兄长也是你早就识得的,再加上是你非要说院里里头的话,怎地成了本王妃设计你,当真是可笑!”纳兰静句句紧逼,却是让楚傲霜无法反驳,只能瞪着眼,心中却是更加的乱了!   “于大人,将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妇带走,明日交给太后娘娘处置!”纳兰静斜了楚傲霜一眼,却是冷了声音,直接命令了于德海!   “纳兰静你我同为王妃,你没有资格这般的对我!”楚傲霜瞧着那侍卫不由的往她这边靠来,她紧紧的咬着牙,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力气,只能恨恨的盯着纳兰静,一步步的往后退去,她是断然不容许侍卫那下贱的手,碰她的身子!   “哼,你身为皇家媳,却不守妇道,令皇家颜面受损,你这种人任何人得而诛之,更何况你清白一毁,如何配做皇家媳!”纳兰静不屑的笑了一声,她如今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人尽可夫的下贱胚子,如何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你,你们放开我,我到底是楚国公主,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那侍卫抓住楚傲霜,楚傲霜动弹不得,只能大喊出声,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越事绝望,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却是清楚很!   “楚国公主?”纳兰静的声音更加是不屑,“本王妃倒还想知道,楚国到底存了一个什么心思,竟然派了一个娼妓来和亲!”纳兰静这话不可谓不毒,楚傲霜从小受人尊敬,如何受过这般的欺辱!   “纳兰静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楚傲霜的双眼伺候,纳兰静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说她,却是比皇帝那日命人验她的身还要让她觉得耻辱!   “王妃!”上官落一瞧楚傲霜也被带走了,不由的大喊了一声,身子更加无助的颤抖!   “**之人更是留不得,赐死!”纳兰静冷冷的瞧了一眼上官落,声音很轻,可到底抵挡不住里头的杀意!   “不要,不要杀我!”还不等侍卫们走过去,上官落便吓的大吼了起来,“上官寻并非是我的亲哥哥,我们是未婚夫妻,而且我进宫这么长时间从未与三皇子有过夫妻之实,博翰王妃虽然是应下要许我侧妃,可平昭仪娘娘一直未许,我现在却是连个妾都不是,你们都还唤我上官姑娘,我与自己的夫婿这般,你们不能将我如何!”上官落闭着眼睛,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听清,却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纳兰静摆了摆手,却是让人退到一边,这个上官落倒是没心机的,有什么话一吓唬便出来,怪不得自己第一次瞧着上官落与上官寻的关系怪怪的,“既然如此,将她带下去,等明日一并交给太后娘娘处置!”纳兰静摆了摆手,太后是个心思重的,或许能从上官落的嘴里,问出什么更里利的东西!   这事情结束,众人自然都是散去了,纳兰静微微的揉了揉眉心,这天色暗的时候,秋月也回来了,自然是能帮自己的,不过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此事,还是要靠他,想到他纳兰静便觉得头疼,估计这会儿又要不高兴了!   到了院子的时候,纳兰静让流翠与秋月退到一边,自己一个人便推门进去,这屋里里头烛火有些个微暗,可再暗也掩盖不住那人冰冷的容颜!   “少!”纳兰静轻轻的开口,本想先讨好他,没想到二皇子猛的站了起来,却是将纳兰静抱在怀中,下班紧紧的贴着纳兰静的头顶,“静儿,你该将我如何!”他声音低沉,虽然此事他过来的正是时候,可是心中不免有的后怕!   “这不今日并没有大碍不是?”纳兰静双手环着二皇子的腰,眼睛一眨眨的,声音里更是带着刻意的讨好!   “你,我该如何!”二皇子瞧她这摸样,又舍不得多说上半句,只能不住的叹气,有时候他真的想将纳兰静关起来,再不让她出来!   “禀报主子,事情已经查到!”这纳兰静与二皇子正说着,窗户下便听到纤夜的声音出来,二皇子的脸色微微的一变,恢复了人前的摸样,带着几分的邪魅,却是让纤夜进来!   此事纳兰静怀疑有人在背后帮助楚傲霜,二皇子便命人查这些个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纤夜终究是寻了那人的一副画卷,是有些个和尚瞧见的,说那日便是这个女子命人带来的!   “这是!”纳兰静瞧着画卷里头的人皱眉,只见一个妇人身材娇小,面上还带着面纱,却是瞧不出真面目,不由的询问二皇子,可二皇子眉头也皱的很紧,这个人倒是面生的很,可是又恍惚在哪里瞧见过一般!   两个人实在想不到,索性便收了画卷,到底明日里还有事情,纳兰静不放心,还特意又询问了一次二皇子,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才安心的睡下!   第二日一早,众位妃嫔便又要来这大殿上进香祈福,不过今日自然是没有楚傲霜她们的,众人进香后,便一同去领个福袋,算是自己为自己也求了个平安!   “这位娘娘请留步!”突然,一个老和尚拦住了韵宁的露,他的眼睛虽然睁着,可是只剩下白色的眼仁,没有黑色的眼珠子,可偏偏,那么多人,他却拦住了走在中间的韵宁!     第七十一章 惩治楚傲霜   众人微微的有些个惊讶,都转过身来,瞧着韵宁与这和尚,带着几分的不解!   “不知大师有何事?”韵宁一脸茫然,不明白这和尚突然将她拦下是有何目的,但到底是佛门重地,终是和客气的询问了句!   “这位娘娘,真真是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那和尚却也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了句,仿佛是在感叹什么!   吴贵人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不过是些个江湖术士罢了,在这寺院中骗取钱财而已,不过她到底是将手在那和尚的眼前晃了晃,瞧着没有反应,心中不由的嘀咕,莫不是真是个瞎子?吴贵人这般的作为,不少的妃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平日里她仗着有四皇子傍生,嚣张的很,如今出了皇宫还这般的无礼,当真是粗俗!   “师傅可真是会说,这是宫里的良娣,自然是贵不可言!”吴贵人话里却是有几分酸酸的意味,毕竟这和尚将韵宁拦着,这般的夸韵宁,却是不说她,她在心里却是有些个计较的,要知道她现在在扶持四皇子,如今宫中没有皇后,将来四皇子登基,自然是她做太后,做最尊贵的女子!   “唉!”和尚却是没有理吴贵人半分,只是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贵则贵矣,只是!”和尚的话说到一半,却是只顾着摇头,似乎有难言之隐!   “师傅有话还请直言!”韵宁瞧了一眼纳兰静,面上带着几分的急切,似乎是被这和尚吊足了胃口,便是连身边妃嫔也着实的好奇,这和尚下头的话,究竟是要说什么?   “若是娘娘不嫌弃,方在在这求上一签,这各种吉凶,自然是显露出来!”那和尚想了想,便指在一旁的桌子上,却是瞧着那桌子上头盖着一方黄色的布料,不过瞧颜色,却是暗了很多,似乎是时间太久的缘故,而上头放的签桶,却是颜色发黑,却是光滑照人,想来是因为有不少人碰触过的缘由!   “这!”韵宁微微的往前迈了一步,可却是有些个为难,她到底是皇族的人,这测的好也就罢了,若是测的不好,可是会伤了皇家的颜面!   “表姐,既然大师都这般的说了,倒不如试一试,这准不准的,瞧瞧方才能知道!”纳兰静浅浅的一笑,不过她说这话却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是啊是啊,宫良娣便试试吧,就这会儿时间,便也耽误不得回宫!”旁边的妃嫔也应和着,毕竟她们鲜少出宫,今日遇到这事,到底是几分好奇的!   “也罢!”韵宁长长的吸了口气,似乎是为了应众人的要求才答应的,只是她与纳兰静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的时候,却是多了几分的笑意!   听着韵宁答应,那和尚便将签桶交到了韵宁的手上,那木头相撞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清脆,韵宁轻轻地摇晃,众人的眼睛盯的紧紧的,却是只有那和尚微微的侧着身子,似乎在听着什么!   啪!终于那签掉了出来,韵宁赶紧将签桶放了回去,春香将这求来的签发递给韵宁,众位妃嫔都好奇的很,赶紧的将韵宁围了起来,想要瞧瞧这韵宁究竟秋得了什么,韵宁微微的皱眉,本想让这和尚解签,可方才想起来,这和尚是个瞎子,如何能瞧的懂上头究竟写了什么!   “娘娘既以求得,可否让贫僧瞧上一瞧?”那和尚微微的转过身来,不知为何,即便他已然没有黑色的眼眸,可那眼神却是带着能瞧透一切的锐利!   “有劳大师了!”韵宁微微的说了一声,便是将签子交给了春香,递给了和尚,不过这和尚倒也是个奇的,他拿到签子,却是只用手指轻轻的碰触,微微的皱着眉头,仿佛窥探到了什么天机一般!   “高堂劫,主位缺,喜迎门,方可解!”良久和尚便说了这几个字,只见他说完,那签子便画成了灰烬,消失不见!   真是奇人,原本有些轻视和尚的妃嫔,这个时候都不由的对和尚另眼相待!   “信女愚昧,不知这签子何解?”韵宁脸上也带着几分恭敬,便是连称谓也变了,微微的福了福,更是给了和尚无比的尊荣!   “娘娘不必多礼,娘娘所求,签中已然说的清明!”那和尚微微的笑了笑,摆了摆手,却是转身离开,韵宁还想问什么,却是留给他了一个背影!   “唉,破戒破戒!”那和尚无奈的叹了一声,临走时纳兰静总是觉得,他似乎瞧了自己一眼,可他到底是个瞎子,如何能瞧的自己,纳兰静不由的暗笑自己多疑!   “红尘事,红尘人,罢,罢,罢!”那和尚边走边说,瞧那步伐轻盈,若非瞧见过他的真面,谁也猜不出他竟然是个瞎子!   “红尘?莫不然他便是红痴大师?”不知道哪个妃嫔说了一句,众人的面上都带着几分的惊异,传闻这红痴大师的法号没有人知晓,却是因为他常说自己痴恋红尘,便被人称为红痴大师,传闻这红痴大师乃是仙人转世,世上之人他尽数知晓,可是这红痴大师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见过他的人是很少的!   “听闻这大师前些年不知是何原因瞎了双眼,便立誓再不为人卜卦,今日他说的破戒,莫不就是说破例为宫良娣解这签,宫良娣果真是贵人!”妃嫔们大多是知晓红痴大师的,这会儿对韵宁更是多了几分的敬畏,再加上先前那监正所说韵宁是天定凤星,这会儿个韵宁的地位更是超越了任何人!   只是纳兰静倒没有半分的笑意,她曾与二皇子商量,不过是寻他找一个略有名气的僧人,这样说出来才会让人信服,可没想到二皇子竟然有这本事,将这红痴大师请了来,只怕红痴大师说的破戒,而是帮了二皇子,都道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今日让他在这里欺瞒众人,却也是为难他了!   “冲喜!”良久,在晴朗的天空之上,传来红痴大师的声音!   “多谢大师指点!”韵宁赶紧对着天空说一句,可是眼神却是不由得瞧着纳兰静,她能请来红痴大师,着实让自己惊讶!   “这红痴大师究竟是何意,这个中意思却也不言明!”瞧着那和尚离开,众位妃嫔却是不由的嘀咕,这大师所言必然深奥,却是要人细细的领悟,而且大师乃神人,众人都想知道他说的话究竟是何意!   “冲喜,冲喜!”吴贵人轻轻的念叨,眉头紧锁,她到底也是俗人,也想窥探天机,她莲步轻启,不由的渡来渡去的,“我知道了!”吴贵人到底是聪明,不消片刻便说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的得意,众人听到吴贵人的声音,却是将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吴贵人得意的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大家想,这红痴大师是拦着宫良娣的,我们自然要从宫良娣身上着手,这高堂劫,说明宫良娣的高堂有劫难,而皇上昏迷不醒,这不正是暗示了皇上了!”吴贵人说完,众人不由的点头,果真是这般!   “再来这主位缺,这主子尚有君上,主人之意,而后宫的主人,自然是非皇后莫属,不过这红痴大师说的主位,或许并非是后宫的主位,他拦住宫良娣,自然说的是宫良娣的主位,而且又留下了冲喜二字,莫不就是说太子当家主母的位置!”吴贵人的轻轻的挑眉,这太子当家主母便就是太子妃,那只要太子娶了太子妃,皇上便可以醒来!   “吴贵人所言甚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红痴大师亲自现身,自然是护我大庸,今日红宫便要将此事禀明太后!”纳兰静不由的点了点头,这话其实纳兰静与韵宁心中早就有数,不过由得吴贵人说出来,才能显示此事并与自己无关!   吴贵人不由的勾了勾嘴角,这上天真是帮自己,三皇子先是戴了那么一顶绿帽子,如今却是偏偏太子还遇到了这般的事情,这在民间,有不少富家公子,或是体弱多病,或者命中带煞,都是要娶妻冲喜的,可是但凡给人冲喜的女子,大多是家境贫苦之人,为了赚取银钱,将女儿卖了过去的!   而皇帝昏迷不醒,太后娘娘自然是会同意此事的,可偏生皇帝之前已经赐了太子妃,即便当时太后不喜,可为了皇帝她也会忍下,宣孟微入宫,可偏生孟微有效再身,皇帝又耽搁不起,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右相将孟微逐出相府,她不是孟家的人,自然是不用守孝,可若是这般,孟微便不过是平民家的下贱女子,让太子娶平民,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再来,这堂堂太子为了皇帝冲喜,说好听了是什么孝心可嘉,说白了便是身份低下,只有没有什么身份的人才会沦为冲喜之人,这低下的皇子陪平民的下贱女,当真是绝配!吴贵人想想就好笑,她真是看到这太子知晓此事,脸色如何!   此事已解,众人自然是要赶紧回宫的,而楚傲霜与上官寻,和上官落也被人压着,根在众人的轿子后头!   昨夜的事情到底是太大了,于德海连夜便明日进宫禀报了太后,她们一回来,便是有人等在宫门外,太后宣众人全数的过去,这妃嫔们风尘仆仆,还没来的及休息,便全数到了慈宁宫外!   “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即便是赶路有些个累了,可妃嫔面上却是精神奕奕,站在一起倒也是一处美丽的风景,不过瞧着太后的脸色阴沉,众人吓的大气都不喘,生怕会祸及自己!   “将那贱妇带上来!”太后摆了摆手,让众人都坐了下去,眼中带着浓浓的愤怒!   “皇祖母,皇祖母,傲霜冤枉,是有人要陷害傲霜!”一进得慈宁宫,楚傲霜便赶紧与太后求饶,以前她嫁给三皇子的时候,因为心中不甘,便是对太后也没有多少的礼遇,现在终于知道太后的用处,赶紧的跪在地上叩头!   而上官寻与上官落跟在后头,上官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上官落却是害怕的紧,也跟在楚傲霜的身后,不住的叩头!   “有人陷害你?哀家倒觉得你不陷害别人已然不错了!”太后冷眼瞧着满身狼狈的楚傲霜,从她大婚的时候行礼,太后便不喜她身上那股子咄咄逼人的嚣张,如今出了这事,若非是估计楚国,面上是要询问的,不然早就命人就地处死了!   “来人,将此事修书楚国,哀家倒是要听听楚国作何解释!”不等楚傲霜答话,太后便冷冷的说了句,这修书楚国,便是说明,此事再无回转的余地!   “太后娘娘慢着,此事是逍遥王妃的诡计,若是太后寻楚国要个说辞,可也要给楚国的一个交代!”楚傲霜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认命,哪怕是撕破脸,也要拼个鱼死网破,太后修书楚国,楚国蒙羞,定然会将自己逐出楚国,到时候自己的生死与楚国无关,大庸更不会放过自己,怕是连求死也都不易,自己被纳兰静还成这般,断然不能轻饶了她去!   “哦?逍遥王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微微的抬了抬眼皮,眼神仿佛瞧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她不喜二皇子,连带着瞧纳兰静也冰冷的很!   “启禀皇祖母,孙媳并不知晓博翰王妃何出此言,从昨夜众人撞破博翰王妃的丑事,她便一口咬定是孙媳害她,可昨日孙媳已然解释清楚,若是皇祖母不信,倒也是问问众位娘娘,或者问问博翰王妃身后之人!”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声音不卑不亢,太后不喜她与二皇子,纳兰静也不会故意太后太后!   太后到底也算不得昏庸,一个孙媳已然出事,若是另一个再出什么岔子,莫不得上天下人瞧皇家的笑话,不过对于纳兰静所说的楚傲霜身后的人,太后到没有瞧见过,她微微的皱眉,华嬷嬷便赶紧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解释!   “太后娘娘恕罪啊,太后娘娘恕罪!”上官落一听纳兰静在说自己,也不做他想,赶紧的跪在地上求饶,也顾不得之前与楚傲霜的约定,“太后娘娘饶命啊,民女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帮这个所谓的博翰王妃,她许民女侧妃之位,让民女帮她陷害逍遥王妃!”上官落闭着眼睛,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众人看向楚傲霜的眼神,多是带了些鄙夷!   “哼,是又如何,我是让人对付纳兰静了!”楚傲霜仿佛是早就知道上官落一定会和盘托出,也不辩解,倒是大方的承认了,“不过,我既然已经安排要对付纳兰静,可偏偏是我出了事,这不正是说明此事定然与纳兰静有关!”楚傲霜冷笑了一声,说的倒是理直气壮,仿佛不被她算计倒是纳兰静的错了一般!   纳兰静不由的冷笑一声,“上天开眼,害人终害己,这边上老天给你的惩戒!”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睛,却是带着几分的冷漠,无论是大庸或者楚国,皇室的人总是这般蛮横不讲理,仿佛别人就该被她算计!   楚傲霜虽然说法是不被人认同,可是不得不说太后看纳兰静的眼神带着几分的审视,怪只怪楚傲霜计不如人罢了,“放肆,哀家最是痛恨这只会玩弄心计之人,去带她下去领了棒刑,从此她再不是皇家媳!至于剩下的那两个,赐死!”太后自然不会傻得去罚纳兰静,轻轻的皱着眉头,不过她没有让人将楚傲霜送回楚国,怕是大庸日后也不会与楚国再联姻!   “不要!”楚傲霜一听太后的话,脸色猛的一边,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这个时候她真的情愿太后盛怒之下将她送会楚国,也不要受这般生不如死的凌辱,要知道这棒刑可不简单,这在民间若是被抓有通奸的,要么将女子沉塘,或者骑木马游街,这棒形便是与那木马无异,只是宫里头不会将她拉出来转,这若是行完刑,即便是还活着,下身也废了,以后的日子也将生不如死!   “拖下去!”太后听着楚傲霜哭喊,心中不由的添了几分的烦躁,声音更是多了几分的恼怒!   “纳兰静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那侍卫将楚傲霜拉了出去,楚傲霜不由的绝望,可是却挣脱不开,只能大喊着辱骂纳兰静!   纳兰静冷冷的瞧着楚傲霜,曾几时自己也这般的绝望,如今也该让旁人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感觉!   楚傲霜被拖了出去,却见得三皇子等在门外,许是他得了消息,便敢了过来,“三皇子救我,救我!”楚傲霜这个时候仿佛是瞧见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的大喊出声!   以前的时候她总是瞧不起三皇子,觉得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可现在却发现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子的高贵,那淡黄色的衣服,却是那般的显他的尊贵,虽然面上苍白了些,可也多了几分的柔情,从未注意三皇子丝毫不输给二皇子的俊朗!   三皇子微微的抬了抬眼睛,即便是因为在外头站久了,身子有些受不住,微微的咳了几声,却还是走了过来,摆了摆手,让侍卫先停一停,侍卫到底碍于三皇子的身份,不敢违抗命令!   “少玄,救我!”楚傲霜盈盈的望着三皇子,带着几分的讨好,这是她这一辈子,第一次唤三皇子的名字,她努力的抬头,经过昨夜她的身子不知为何都使不上力气,一身的武功却也没有用武之地!   三皇子瞧着这努力讨好自己的女子,眼中带着几分的嘲弄,呸!他不由的碎了她一脸,“你真让本王恶心!”三皇子冷哼了一声,若非纳兰静心思缜密,若是着了楚傲霜的道,今日落得这般下场的便就是纳兰静,她那般的冰清玉洁,如何能受那股子的屈辱!   楚傲霜面上一愣,脸上的唾沫仿佛像是一把利剑,刺的她生疼,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若是若是她早早的人命,若是她可以好好的跟着三皇子,是不是就不会落下这股子下场,三皇子是活不了多久,可是如今他身份这般的尊贵,自己全心助他登上皇位,自己便贵为皇后,做那人上人,有了权利,日后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即便是如此,楚傲霜心中却是怨言的,仿佛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纳兰静,所有的人都在帮纳兰静,凭什么,自己哪里比不上她了,“她不会喜欢你,即便是你死了,她也不会喜欢你!”楚傲霜瞧着三皇子毫不留情的离开,不由的大喊出声!   不可不说楚傲霜这话当真是狠毒的很,三皇子身子不由的一顿,即便是心中明白纳兰静不喜自己,可被人这般无情的说出来,心中还是不免的有一阵吃痛,可到底也只有一瞬,他便大踏步离开,无论纳兰静喜不喜欢自己,自己都要护在她的身边!   这厢,无论上官落怎般的求饶都没有用,侍卫们纹丝不动,便是将她拉着便要离开,上官寻冷冷的瞧了一眼纳兰静,却是第一次在这大殿之上开口,“太后娘娘,是不是皇家的人都这般的霸道!”   原本很平常的一句话,太后的心却猛的一怔,仿佛在什么时候她听到过,太后微微的摆了摆手,只让人将上官落拉了下去,眼中带着几分的试探,紧紧的盯着上官寻,仿佛是在努力回想什么!   “你是谁?”太后不由的问了一声,她微微的皱着眼,瞧着上官寻的眉眼之间,仿佛像极了一个人!   “启禀太后娘娘,草民上官寻!”上官寻虽然是第一次来这皇宫,而且还是阶下之囚,这言语之间得体,倒像是来皇宫之中游玩一般!   “上官,上官!”太后口中不由的呢喃,眼神带着几分的迷离,仿佛是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似乎那个人也姓上官!   “祖母祖父相亲相爱,不过倒是挂念太后娘娘!”上官寻瞧着太后的面色,心中便是知晓定然是太后娘娘想到了什么,不过上官寻的话却是让众人狐疑的人,听他的语气,这上官寻的祖父祖母仿佛与太后娘娘甚是熟悉!   “相亲相爱?你祖父不过是一个阉人,你祖母也是个不守妇道之人!”太后突然扬了扬声,仿佛是被人说到了痛处,言语间更是少了几分理智!   “都退下!”华嬷嬷不由的咳了一声,太后这才惊觉自己失仪,微微的摆了摆手,让众人都退了下去!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瞧着太后的样子,这上官寻的祖母与祖父与太后倒是认识,纳兰静大胆的猜想,当初宫贵妃的身世,便是听说她的母亲跟自己的小叔子偷情,最后不知所踪,而宫贵妃也是她母亲与她叔父的女儿,如此她可以猜测,这上官寻的祖母原是嫁给了一个阉人,后来才跟来现在的丈夫,太后究竟与上官家有什么渊源,或者宫贵妃一直不讨太后的喜,便就是这个原因!   “表姐,这急着赶路,你身子可还受得了!”纳兰静与众人往外走,瞧着韵宁被春香扶着,似乎有些个费力,赶紧过去扶着!   “无碍!”韵宁微微的摆了摆手,倒不是她身子不适,不过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罢了,“我暂且也不回东宫,先去你那边吧!”韵宁想了想才开口!   “自然是好的!”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她与韵宁许久没有闲聊了,当然是欢迎,不过转念一想,却也明白韵宁的用意,太后因为上官寻之事,故意的支走众人,那红痴大师的事情却是没有时间禀报,此事终究耽搁不得,若是晚了怕是夜长梦多,而且,太子怕已经察觉了纳兰静她们的计策,韵宁自然会小心的对待,怕是回了东宫,就不能那般轻易的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韵宁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去了慈宁宫,到了掌灯时分,宫里便传开了,说是上官落被处死了,上官寻却是被太后放了离开,而且太后已经将红痴大师的话着人传给右相,虽然未言明,不过是想让右相先开口罢了!   等二皇子回来的以后,便瞧着纳兰静正一脸笑意的瞧着自己,即便是在军营里被事情烦躁了一日,这个时候心情也不由的大好,“何事竟然这般的高兴?”二皇子将纳兰静拦在怀中,不由的问了一声!   “成了,我们的事情成了!”纳兰静眼睛在月光下越发的明亮,孟微长的像极了宫贵妃,让她入宫怕是静嫔本身就不喜,再来太子又是被人用来冲喜的,她就不信静嫔还能撑的住气,到时候她便只顾着瞧着太后与静嫔斗法,而且太子也两面受敌,不仅要防着自己,还要防着太后,而且,等到他大婚的时候,自己还要给他份惊喜,纳兰静想着,眼中闪过一丝的算计,终于等到了快要报仇的时候,心中竟然有着几分的激动!   ------题外话------   天气好热,亲们要多喝水哦,嘻嘻!   第七十二章 静嫔   “你呀!”二皇子轻轻的敲了纳兰静的额头一下,瞧着她如孩童般的兴奋,嘴角也不由的扬起,即便是累了一日,瞧着这盈盈的目光,也觉不出有半分的辛苦!   “如何?”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不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高兴了,却也忘记问他有没有用膳,可别饿着了,“你可要再用些膳食?”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瞧着他的额头上似乎还留了一枚干枯的树叶,微微的踮起脚尖,探着手将他摘了下来!   “静儿!”二皇子的眼神带着几分的渴望,几分的隐忍,纳兰静定住了身子,却是忘记了反应,仿佛那微微的张开的唇,便是希望二皇子能品尝一般,二皇子自己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俯下身子,细细的品味属于自己的甘甜!   唔,纳兰静不由的眯着眼睛,那唇间的悸动,仿佛是能将她融化了一般,她的身子不由的软了下来,二皇子低低的一笑,却是将纳兰静紧紧的揽着,却是加深了这个吻!   等到两个人似乎都喘不过气来,二皇子这才将纳兰静放开,伸手撩起纳兰静的发丝,不由的触动,不知何时,他爱惨了纳兰静这飘逸的秀发!   “难得你这般的高兴,今日还有一个好消息!”二皇子瞧着纳兰静如猫儿一般的神情,脸色的便柔和了许多,听了二皇子的话,纳兰静不由的抬起头来!   “暗卫们已经到了宫将军府邸,赶在了太子之前,这信便是宫将军着人送来的!”二皇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件,上头清楚的印着宫府的印章,自然是做不得假的!   “果真?”纳兰静一脸激动的接了过来,知晓宫府无事她才可以微微的放下了心来,不过这上头却是全数是些个人名,纳兰静不解的瞧着二皇子!   “这信件上的名字,便是宫将军写的,他说这些人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断然不会背叛他!”二皇子不由的解释了句,如今自己正为这件事苦恼,这武将那么多,却是不知道哪个是自己人,哪个是杨国公的人,若是一个个的去查,倒是要费些个时间的,而且还不一定能调查的清楚,再说现在也没有这么多时间给自己了!   “真是苍天有眼!”纳兰静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些喜色,如今万事俱备,只等太子大婚了,“不过可是要将和贵人瞧好的,莫不能让她逃脱了!”纳兰静心中还是有些个不踏实,虽然这每一件事都是自己算计好的,可突然这般的顺利,总是要小心点才好!   “你莫要只关心旁人,也该将视线放在你夫君身上了!”二皇子有些个哀怨的瞧着纳兰静,她们大婚到今日也快有十几日光景了,可偏偏这夫妻间的情趣,他只有大婚的时候才草草的体验,这让他如何能不哀叹,算算日子,纳兰静的葵水也该好了,他自然想要了!   “你!”纳兰静瞧着二皇子的样子,面上一红,心中不由的想到大婚的那日,可到底容不得纳兰静多做反应,却是被二皇子打横抱起,夜色正浓,屋子里却是一片的春意!   次日,纳兰静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想来二皇子是要联系这些个将军们的,纳兰静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却是仿佛连手指头都疼,她的心里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恼怒,两次了,一次比一次受罪!   不过,瞧着日头也不早了,纳兰静微微的咬着唇,用手支撑着便要起身,流翠一直在屋外头站着,听着里头有动静,自然是猜到定是纳兰静要起来了!   “小姐!”流翠笑着撩开珠帘,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暧昧,瞧着纳兰静微微滑落的被子,那身上的青紫,却是密密麻麻的,虽说流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在帮纳兰静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瞧见了被她们压在枕头下的春宫图,对这男女之事,她也是略知一二!   “瞧着日头都这么毒了,怎的也不唤我起来!”纳兰静瞧着流翠那眼神,脸上一窘,不由的说了一句,手却是赶紧将裸露在外头的肌肤,用被子给挡了起来!   “还不是王爷,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了,说是小姐昨夜太累了,让我们谁都不许打扰!”流翠说着不由的嘟着嘴,眼中却是带着满满的笑意,突然她微微的睁大眼中,眼中带着几分的审视,“不过,我倒是瞧着小姐精神的好,哪里有王爷所说的疲倦?”流翠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解,仿佛是无意中问起的一般!   “你这丫头就知晓贫嘴!”纳兰静的脸上一窘,不由的白了流翠一眼,赌气的披上了衣服,便站了起身!   流翠倒是不在意,瞧着纳兰静自从进宫后,整个人多了几分喜气,不像是在相府,她似乎总是压着自己的情感!   流翠微微的一笑,也不管纳兰静乐不乐意,便是接过来为纳兰静更衣,“今日一早,太后娘娘便下了懿旨,已经将孟微接进宫来,三日后便要与太子大婚呢,而且,听闻这孟微昨夜就被右相逐出了相府,这太子要娶平民为妃,京城里的人也都传开了!”流翠边说着,边为纳兰静打理衣服!   “不过,楚傲霜被人抓奸的事情,也闹的沸沸扬扬的!”流翠伺候纳兰静梳洗,便将自己听闻的事情一一的说来!   纳兰静轻轻的一笑,“此事怕会是于德海的办的!”这皇家的丑闻,断然是不能传出去的,许多的知晓真相的人便会无故的消失,或者被人灭了口,于德海到底是担心的,虽说有不少人瞧见孟微的事情,可大多都是皇家的人,而且有不少皇帝的妃嫔,等到皇帝驾崩,完全可以让她们陪葬,这般于德海的处境,便是危险的很,若想保命,只能将皇家的秘密,变的不是秘密,不过这样一来,三皇子的处境便就是艰难了许多,谁也不会乐意平日里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今日怕是会有好戏瞧!”纳兰静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是喃喃自语一般!   这厢,太后的懿旨已经传遍六宫,即便是正在禁足的静嫔听闻了此事,“贱人!”只瞧着静嫔不住的开口大骂,那手上也不闲着,便是将东西猛的砸像地上,“贱人,如何配的上皇儿!”静嫔越说越气,那砸东西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娘娘息怒!”这宫人都在屋子外头,不敢进去瞧,胡嬷嬷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瞧着满地的狼藉,赶紧的劝了一声,这原来伺候在静嫔跟前的桂嬷嬷被皇帝赐死,便又得胡嬷嬷顶替了她的位置,虽说胡嬷嬷并没有桂嬷嬷那般与静嫔亲近,不过倒也能算的上静嫔的媳妇!   “息怒,你让本宫怎么息怒?”静嫔的不由的抬了抬声音,这些个日子,太子一直着人劝她,凡事要撑得住气,她也努力去做静心之人,可偏偏今日发生了这般的事情,如何能让人咽得下这口气,如今自己的皇儿被旁人用这种方法羞辱,做娘的如何的瞧的下去!   “既然如此,倒不如毁了那贱人!”静嫔的眼睛闪着浓浓的杀意,能阻止孟微与太子大婚的,便只有孟微死,这样太后便不会逼着太子娶迎娶一个下贱的女子!   “娘娘万万不可啊!”胡嬷嬷赶紧的开口劝说,“娘娘,这万一孟姑娘去了,皇上无法醒来,怕是太后会怪罪!”胡嬷嬷一脸的担忧,毕竟身家性命却是最重要的!   “无法醒来便不醒来!”静嫔冷哼了一声,她的心里有那个男人,可偏偏却是那个男人伤了自己最深,这么多年了,自己终究输给了一个死人!   “嘘,娘娘慎言!”胡嬷嬷一听赶紧出声制止,静嫔这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旁人听见了,别说静嫔性命不保,便是连自己,怕也会受到牵连!   静嫔白了胡嬷嬷一眼,不过却也不再说这种话,只是眼中的不甘却丝毫没有掩去,“不信她瞧着那张脸,还能如意了?”静嫔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却是轻声的吩咐了胡嬷嬷几句!   树上的知了在不住的吟唱,这天气真是热的厉害,纳兰静午睡醒来,却是觉得身上还是热的很,“瞧这天气,怕是会有场大暴雨!”纳兰静低低的说了句,这天气却是闷的让人心情不由的烦躁了起来!   “小姐,孟微在外头求见!”流翠又端来了些冰块,不过便是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她的身上便出了一些个汗水,赶紧的多放了几个冰炉!   “不见!”纳兰静微微的挑眉,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这!”流翠的手一顿,有些个不解的瞧着纳兰静,“小姐,这静嫔怕是在暗处等着对付她,若是小姐这个时候不见,怕是传出去会说小姐与她不合,若是她出了事,众人的目光不得都放在小姐的什么了么!”流翠填好了冰块,轻轻的擦拭额头!   “别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会怎么瞧!”纳兰静轻轻的摇着美人扇,身子斜坐在湘妃椅上,心中不由的想起了二皇子,军营的事多,她也知晓,可没想到清晨没瞧见他在自己的身旁,竟然有些个失落!   被纳兰静这般的一点,流翠心中豁然明白,这孟微与纳兰静已经过过几次招,她突然过来,定然不会安什么好心,与其这般不如不见,落了个清闲,而且,却也像太后表情,太子之事,她断然是不会参与的!   流翠去回禀了孟微,却不想她只是应下,却不离开,流翠禀报了纳兰静,纳兰静只是淡淡的一笑,告诉众人不必理会!   到了太阳西斜,天气算不得热的时候,这太后便传下了话来,说着约众人过去一聚,纳兰静听完,却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皇帝还没有醒来,宫里头忙碌的很,太后哪里有的闲情与众人闲聊,怕是不过是寻了借口,给孟微立威罢了!   纳兰静被流翠扶着,走出去的时候,却是瞧着孟微还守在宫门外,瞧见纳兰静出来,赶紧盈盈的拜了下去!   “孟姑娘多礼了!”纳兰静客气的说了一句,便坐上了已经备好的撵,微微的眯着眼睛,仿佛是要小歇片刻!   孟微似乎还与纳兰静想说什么话,可瞧着纳兰静的摸样,生生的将话收了起来,这撵在前头走,她在旁边跟着,瞧她诺诺的样子,若是不知晓的,还以为她是纳兰静身边的宫女一般,想她傲气可是重的很!   “孟姑娘,这莫随着我们王妃娘娘,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欺负你呢!”秋月实在是瞧不下去了,这孟微是什么意思,她是太后定的太子妃,却跟个奴才一样跟在纳兰静的旁边,这不是成心给纳兰静添堵吗!   “秋月不许无礼!”纳兰静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轻轻的斥了秋月一句,“这宫里头的路这么快,我们走得孟姑娘自然也走得!”纳兰静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这孟微愿意摆这做小的样子,自己如何能不成全她!   秋月冷哼了一声,虽瞧着孟微碍眼的很,但也不再多言,到了御花园的时候,瞧着太后与不少的妃嫔已经坐在那边,流翠赶紧的扶着纳兰静下了撵,纳兰静微微的扫过众人,却是没瞧得韵宁的身影,不过太后瞧着她与孟微的样子,面色却是沉了沉!   “见过皇祖母!”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孟微也跟在纳兰静的身后,却是声音小的很,仿佛是受了什么气一般!   “微儿快起来,快到哀家的跟前来!”太后收起了面上的不悦,换上了一副笑颜,一脸慈爱的瞧着孟微!   纳兰静冷眼瞧着孟微盈盈的走了过去,这在众人眼里,孟微是有何等的尊荣,竟然能得太后的青睐,可纳兰静却是瞧的分明,太后拉着孟微的手,却是暗暗的使劲,想来,她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从一开始,纳兰静就知道孟微酷似宫贵妃的脸,该在太后的心里有多大的冲击!   第七十三章 珠胎暗结   “谢太后娘娘!”孟微盈盈一笑,虽然被太后拉着手,可却还是先福了福,到底是贵族千金,这礼数自然是做周到了去!   孟微坐在太后的旁边,太后的手却还没有松,微微的垂着头,仿佛是与孟微说笑!   纳兰静瞧着做作的两个人,虽然自己也行礼了,太后却没有与自己说话,如此自己倒也落得个清净,便寻了出坐位,也坐了下来!   孟微笑着与太后答言,可太后眼中的冰冷,她如何能瞧不出来,这般不过是顺应太后的意思罢了,孟微的眼角微微的瞧着众人,或有羡慕,或有嫉妒,或有不屑,这都无法使孟微的心中有什么触动,却是纳兰静的毫不在意,却是让孟微微微的停住了流转的目光!   从孟微上次进宫她心中已然做好的准本,她堵得不过是皇帝对宫贵妃的情意,用这张酷似宫贵妃的容颜,换自己人上人的地位,从那时起,她在这后宫便是早就注定了,与众人为敌!   可如今皇帝昏迷不醒,自己也算的上一无所有,自然是更要慎重的,以前她想要坐太子妃,并非是喜欢太子,只是要做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如今朝中多变,太子的势力却是慢慢的消弱,瞧着架势,太子登基已然是不可能了,剩下的三个皇子,或许只有二皇子能坐上最高的位置,孟微心中暗暗的思讨,这个赌注太大了,她自然是要小心谨慎!   “参见太后娘娘!”这孟微刚坐下,便是安答应从一片走来,她让宫人扶着身子,微微的对着太后行了个礼,不过瞧那脸色还苍白的很!   “起来吧!”太后摆了摆手,不愿意与她多言,瞧这病怏怏的样子,太后瞧着只会给自己添堵罢了,可转过头,却是瞧着那酷似宫贵妃的脸,若非是顾全大局,太后断然是忍不得这么久的!   “谢太后娘娘!”安答应似乎瞧不透太后并不欢迎她,却是厚着脸皮走了进来,只不过,她的眼神却是瞧向孟微的时候,却是闪过一丝的异色!   “这不是孟小姐么,听闻孟小姐是被右相赶出来的,却是不知孟小姐犯了何错,右相大人竟然这般的狠心,全然不念父女情意?”安答应坐在末位,用帕子轻轻的掩着唇,眼中却是异常的明亮,她虽然是对着孟微说话,可眼神却是不由的瞟向纳兰静!   众人不由的微微的惊愕,这安答应虽然算的上得宠,可因为位份较低,平日里也知礼的很,前些日子小产,便深入浅出,皇帝又出了那事,众人鲜少见他,没想到这一见面,安答应犀利的语言,便是对着太后亲自封的太子妃发难,这个中缘由,倒是让人费解!   “我!”孟微面上有些个窘迫,不安的瞧着太后,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安答应这咄咄逼人的语气!   “你倒是个好奇的!”太后白了安答应一眼,虽说宫里头的人大多是知晓孟微如何出了右相府,可偏偏这些个理由又拿不得台面,太后自然是不能与安答应提起的,再来安答应身份卑微,也不配得太后与她解释,在太后心中,自己能与她说话已然是天大的恩赐!   太后平日里便是个有威严的,妃嫔们都有些个惧怕太后,如今太后板着脸,众人更是没有想到安答应竟然还要答言,她站起来来微微的福了福身,“太后娘娘莫要受她蒙蔽,右相将她逐出相府,不过是因为她水性杨花的个性罢了!”安答应冷冷的盯着孟微,这般的瞧上去,仿佛这两人有多大的仇恨一般!   “放肆,来人,将这个不知礼的拉下去!”太后的脸猛的一变,一个小小的答应也敢挑战自己的威严,断然是容忍不得的,太后手猛的拍向桌子,那牡丹镂空护甲打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太后娘娘息怒!”众妃嫔赶紧的起身行礼,只是孟微的脸上却是有些个不自然,倒像是被人说中了心思一般!   “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命人给她眼神,瞧她是否还是完璧之身!”安答应到底是皇帝的女人,即便是侍卫们上前想要将她拉到一边,可也不敢用蛮力,安答应挣扎的厉害,嘴上也是不闲着的,一边大喊,一边用手指着孟微!   “我!”孟微轻启朱唇,绝丽的容易带着几分的惆怅,双眼朦胧,生气薄薄的雾气,仿佛天空在这一瞬间变得阴霾!   太后瞧着这张写满委屈的脸,心中不由的升起比对安答应还要愤怒的情感,她仿佛还记得,宫贵妃,还有那个贱人,就是用这副容颜,骗的男人同情,这样的女人就该受尽折磨,太后的眼中不由的露出几分的杀意,旁边的华嬷嬷瞧着太后脸色不好,赶紧的为太后顺了顺气,太后这才恢复了些许的理智,为了皇帝的身子,她如今只能全数的忍下了!   “仿佛,哀家岂会容你在这里胡言,还不快将她拖下去!”太后柳眉倒立,这失贞可是大事,若是传出去太子妃未婚失贞,皇家如何还有脸面,可若是不让孟微做太子妃,皇帝便不会醒来,太后自然是要护着孟微的!   “这失贞可是大事,安妹妹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谁不知道孟姑娘冰清玉洁,可不能乱说!”吴贵人是个多言,她微微的眯着眼中,瞧着眼前的这个局,似乎明白了什么!   冰清玉洁?太后听见这四个字,心中不由的冷哼,这样的贱人,如何配得起!   “太后娘娘饶命,微儿该死!”瞧着太后的脸色大变,孟微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身子仿佛置身风端,颤抖的厉害,可是她这一跪,却是让人不由的怀疑,莫不是这安答应所言却又此事,不然这孟微如何说自己该死,这般的行动,无疑是应下了此事!   “白日宣淫,孟微你好不知羞!”安答应手紧紧的抱着旁边的柱子,眼中带着浓浓的怒火,仿佛是要将孟微烧成灰烬一般!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瞧孟微的神情,怕是打二皇子的目的,她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自己的男人断不会放手的,纳兰静轻轻的扶着流苏,却是暗中给秋月使暗号,秋月瞧着众人不注意,却是悄悄的退了下去,幸好这妃嫔们都是带着宫人出来的,少了她一个,若不细瞧,倒也不会发现!   拉着安答应的侍卫,瞧着安答应死死的不肯离开,嘴里头却还是说这些个混话,他到底是怕受到太后的责难,赶紧的在手上使力,猛的便是将安答应拉了出来,可却是因为用的劲太大了,安答应的脚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却是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头上的发鬓却也是乱了,整个人瞧上去却也是狼狈了不少!   “王妃娘娘,求求您救救小主,小主她已经知错了,之后再不会纠缠二皇子殿下了!”安答应跟前的宫女,瞧着安答应落得个这般狼狈的下场,仿佛心疼的紧,可是她却是没有上前去扶安答应,而是跪在纳兰静的跟前不住的叩头!   “你休要求她,落得个进宫下场,不过是我计不人罢了!”安答应听到自己的奴才在不住的求纳兰静,赶紧的冷声叱喝!   众人瞧着安答应这般的摸样,心中却是有了定量,她们倒是听说,当初安答应进宫的时候,可是二皇子说情,这三皇子才带劲宫来,莫不是说这安答应心仪的是二皇子,却是被纳兰静横刀夺爱?再来瞧安答应盯着孟微激动的样子,说得什么白日宣淫,气愤的厉害,莫不是那男子也是二皇子,这转瞬间,众人心中却有了定量!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心中却不由的冷笑,这安答应倒是好狠的计策,这与后宫妃嫔有染,那可是死罪,看来安答应今日却是抱了必死的心,纳兰静微微的勾着嘴角,无论这两人说什么,却偏生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的赏花,仿佛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众人还想瞧纳兰静吃醋失控的样子,如今瞧来倒是有些个失望了!   “纳兰静你不得好死!”安答应瞧着纳兰静不以为意的样子,心中却是恨的厉害,她从在安府的时候,活的便是小心翼翼,每日里都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原以为进宫做了皇帝的女人,便可以过上富贵的日子,哪知道根本是自己痴心妄想,这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比安府的人难对付!   从她进宫以后,太子便逼迫自己为太子做事,那手段却是让安答应想起来,浑身便是颤抖的厉害,还有今日,静嫔为了让自己听话,便是让人对自己用了针刑,她这么活着太累了,安答应好恨,恨纳兰静为何这般的好运,恨太子对她狠毒,恨静嫔没有人性,安答应瞧着纳兰静微微的扬起了唇,皇宫的人各个都相残无比,自己的今日,便是纳兰静的明日!   “纳兰静你这个毒妇,你利用静嫔除了我腹中之子,你一定会招报应的!”安答应瞧着纳兰静的眼神,仿佛碎了毒一般!侍卫瞧着安答应一直在胡言乱语,赶紧的将她拉走,安答应冷冷的盯着纳兰静,突然眼神一变,那明亮的眼神仿佛如死灰了一般,唇间不由的溢出些血来了,可是她的唇间始终带着一丝笑意,她一死,静嫔与纳兰静定然会斗起来,她们无论最后是谁倒霉,安答应也会觉得心满意足!   孟微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怒意,这安答应原是寻自己了,都已经说好了,她助自己嫁给二皇子,将来二皇子登基,自己再除了纳兰静,坐上后位,可没想到安答应今日却是将自己置于这般难堪的境地,让自己骑虎难下!   众人瞧着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都默不作声,“纳兰氏,她所言可是属实?”太后变了变声音,寻常都是直呼纳兰静的封号,可现在却是冷漠的唤纳兰静纳兰氏,这心中断然是相信了安答应的话!   “回太后娘娘的话,并无此事!”纳兰静微微的低了低头,眼中带着浓浓的算计,她便是知晓静嫔一定会出招,或许静嫔早就料到安答应不会甘心被她利用,这样简直就是一箭双雕,既可以除了二皇子与自己,还可以将牵制孟微,让她无法嫁给太子!   “这王妃说的好听,到底有没有此事,安答应已然去了,这就剩下二皇子自己知晓了!”吴贵人冷冷的一笑,如今安答应咬舌自尽,却是来了个死无对证,即便太后不会处死二皇子,可二皇子也一定会倒霉,更何况出了这种的丑闻,让二皇子回宫对质,本身就是对二皇子的侮辱!   “哦?不知孟姑娘如何看待此事?”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头,却是没有应下吴贵人的话,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仿佛这关系的不是二皇子与她身家性命的事!   “民女愚昧!”孟微将头垂的很低,饶是她百般的聪明,倒还没有想到,此事该如何的脱身,今日她去等候纳兰静,便是故意装出个低下的样子来,让众人瞧着仿佛是正室与妾室一般,可偏偏先如今她又不能按照早就想好的去做!   “你休要狡辩了,珠胎暗结,真真的好本事!”太后冷冷的说了一句,脸色到底难看的紧,眼睛却是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微,心中带着几分的恼怒,面上虽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刚刚的热络!   吴贵人轻轻地勾着嘴角,如今矛头都指向了纳兰静与二皇子,只要他们倒台,四皇子才有机会登上高位!   纳兰静冷眼瞧着吴贵人那得意的摸样,原是打算让吴贵人牵制安答应,如今安答应已去,留着吴贵人也只会是个祸害,“吴贵人莫要自欺欺人了,安答应肚子里如何,想来吴贵人最是清楚了!”纳兰静声音虽然很轻,却是带着重重的力道!   第七十四章 处置吴贵人   “王妃这是何意?”吴贵人声音带着浓浓的冷意,瞧着纳兰静的眼神也变了变,脸上更是沉了下来!不过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安的,毕竟当初安贵人的孩子,终究是被她害死的!   纳兰静微微的整理了流苏,或许她是明白二皇子为何在人前永远带着一副慵懒的摸样,仿佛每一话都是无意中说起,因为这些个人没有必要对她太过于认真,而且,这安贵人重来都没有有过身孕,自己是利用吴贵人,给安答应悄悄的下了可以让人假孕的药!   “如何?吴贵人大可以说说,你究竟是如何给安答应吃了假孕的药,如何嫁祸静嫔的?”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那语气好像是想要听吴贵人将故事一般,仿佛丝毫不觉得,这吴贵人说错半句话,可是身家性命的事!   “王妃真是说笑了,即便是尊贵如王妃,也该讲究个真凭实据,更何况嫔妾也没有理由去害一个刚入宫的新人,或者是已经失了宠的妃嫔!”吴贵人定了定心神,断不能因为纳兰静随意的一句话而乱了分寸,吴贵人轻轻的仰着头,毫不畏惧的盯着纳兰静的眼睛!   “你做这一切自然是有动机的,皇上子嗣并不多,可偏偏只有四皇子年幼,你为了让四皇子登基,便是害太子,害静嫔,这又如何难理解?”纳兰静不屑的说了一句,虽说这皇位之争,历来就是最残酷的,可终究是没有人敢向纳兰静这般说大胆!   太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可却并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   “王妃娘娘,可凡事都有个证据,求太后娘娘为嫔妾做主!”吴贵人被说中了心思,脸上带着几分的恼怒,可是心中却是暗暗明白,自己定然是中了纳兰静的算计,她故意引诱自己去对付安答应,帮她嫁祸给静嫔,真正想要对付的太子的人,分明就是纳兰静!吴贵人越想越气,自己筹谋多时,却不想竟然落了个给他人做嫁衣的下场!   “禀皇祖母,吴贵人的野心以昭然若揭,若是皇祖母不信,可以请仵作来瞧瞧,看看这安答应究竟有没有怀过身孕!”纳兰静冷了冷声,却是指着那地上的尸体,说的笃定!   “吴贵人你给安答应下药,你以为可以做的神不知贵不觉吗,可笑的很,却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的恶行,终究会暴露人前!”纳兰静沉着脸,句句指认吴贵人,眼睛却是不留痕迹的瞧着太后的面上!   “你胡言!”吴贵人气的厉害,却也是顾不得所谓的礼节,出口顶撞,眼中带着浓浓愤恨!   “够了!都给哀家闭嘴!”太后猛的抬了抬声,“一个是王妃,一个是贵人,像个市井妇人一般,莫不的让人笑话!”太后白了这两个人一眼!   “是,太后娘娘教训的是!”两人赶紧的福了福,虽说这相互都瞧彼此不顺眼,可在太后跟前,终究是不敢说什么的,纳兰静微微的勾着嘴角,她便是知晓太后一定不会寻人去验证的,这仵作再厉害,如何能查出她有没有过小产,除非是要将安答应的全身都瞧了,这她是皇帝的人,如何敢有人这般的失礼,可在众人的心中,怕是已经认定了纳兰静的话,安答应定然没有怀孕,所以自然不能与二皇子珠胎暗结!   “母妃,母妃!”这太后刚训斥了纳兰静与吴贵人,众妃嫔都不敢多言,却瞧得四皇子一脸笑意的从一旁跑了,这唤人的声音,却是响亮的很!   “四皇子殿下,您慢点!”四皇子的身后跟了些伺候的宫女,脸上都挂着些汗滴,像她们这些伺候在小主子跟前的人,其实最是劳累,这四皇子年幼,自然是爱闹些,她们只能跟着,还不能说什么,这主子想做什么,自己明知晓不能为之,可还不能强行拦着!   “见过皇祖母!”四皇子跑的气喘呼呼的,却也算得上知礼,还是知晓要先对太后行礼,可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什么事都写在了脸上!   “免!”太后瞧见四皇子,眼睛一亮,刚说了一个字,四皇子便站了起来,跑到了吴贵人的跟前,脸上自然是沉了厉害!   “殿下,想必是想见太后娘娘了,平日里还经常念叨着要来瞧瞧他的皇祖母了!”吴贵人瞧着太后的脸色变了,赶紧的干笑了几声,出言打圆场!   “姨!”四皇子嘟着嘴,刚想唤吴贵人为姨母,可一想吴贵人吩咐过,这只要有人都是要唤她为母妃的,赶紧的改了口,不过身子却是靠着吴贵人更近了,小孩子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太后平日里是个严厉的,四皇子自然是不喜与她多接触的,吴贵人看的着急,却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   本想训斥几句那宫人,怎地放任四皇子跑来,可瞧着太后的脸色,硬是张不开口,毕竟太后跟前,哪里有她寻人的份!   “母妃不喜欢皇儿了!”四皇子丝毫没有注意这大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却是带着几分委屈,声音软软的开口!   “康儿怎么会这般的说,母妃怎会不喜康儿呢?”吴贵人赶紧出声安慰,不过倒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刚刚自己的态度伤到了四皇子,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讨好!   “既然如此,母妃就是疼皇儿了!”不过是转瞬间,四皇子笑的开怀,眼微微的弯了起来,献宝似的从怀里取出来了一件东西,“母妃藏在床下的东西,却是被皇儿寻到了,宫人说母妃的东西不让儿臣乱动,可儿臣知晓,母妃断然不会与儿臣计较的!”四皇子说着,便是将手中的东西打开,那明黄色的东西,从四皇子刚拿出来,却是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谁给你的东西!”吴贵人一惊,赶紧询问出声,手忙脚乱的想要将四皇子的衣服收起来!   四皇子赌气的身子转到一边,他不悦的皱着眉头,“这不过是儿臣躲猫猫的时候寻到的,母妃瞧着衣服,儿臣穿了可好看?”四皇子根本不知晓威胁来临,却还是将衣服打开,与自己的身子比对了起来,大小却是刚刚合身!   “太后娘娘饶命啊,四皇子还小不懂事,却遭奸人利用!”吴贵人也顾不得与四皇子纠缠,赶紧的跪在了地上,这四皇子拿着的可是一件龙袍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去取过来让哀家瞧瞧!”太后不理会吴贵人,给一旁的华嬷嬷使了个眼色,四皇子瞧着华嬷嬷过来要抢他的衣服,不愿意给,华嬷嬷暗中使劲,硬生生的夺了过来!   “母妃!”四皇子委屈的唤了一声吴贵人,可瞧着太后的脸色那般吓人,却只是躲在吴贵人的身后,不敢再说什么!   华嬷嬷将东西呈了过来,太后微微的抬眼,瞧着布料上似乎落了些个灰尘,看来并非这几日便能赶制出来了,而且拿近了,却还能闻到有一股子的霉味,太后摆了摆,让人将这东西收了起来!   “纳兰静是你对不对,是你要害我!”吴贵人咬着牙,瞧太后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一个死人,吴贵人便恨的厉害,她是个聪明的,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吴贵人真是可笑,本王妃进宫也就短短数日,如何能将东西放在皇子的寝宫?”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却还有话在等着吴贵人,“倒是你,着实的厉害,在王爷与本王妃大婚的时日,你便是在那酒水中下了避子的药,若非是被王爷察觉的,你的恶心,许是现在都无人能瞧透了!”纳兰静沉着脸,却是将她如何知晓吴贵人害了安答应之事,解释的清楚!   “出了这般的事情,如何不禀报哀家?皇家血脉岂能耽搁?”太后虽然心中根本不愿意关心二皇子,可面上可是要说的,毕竟若是纳兰静能有,却也是她的曾孙!   “启禀皇祖母,到底是因为王爷孝顺,不愿意寻些个事来叨扰祖母,再来,查出来的时候,正值四皇子身子不适,需要人照看,若是将此事讲出来,四皇子难过,岂不是为父皇添堵么!”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却是解释的条条是道,让人寻不出半分的不是!   “倒是难为你们了!”太后点了点头,可终究不愿意在人前说二皇子的好,“不过这般大的事情,断不能压下!”   “是!”纳兰静点了点头,她这般说话并非是想要为二皇子讨好太后,却是心中在赌气,同为太后的皇孙,太后却偏心的紧,她不是不待见二皇子么,自己偏偏要让她在人前,说二皇子的好!   “启禀太后,嫔妾冤枉,嫔妾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吴贵人指着纳兰静,安答应的事到底是与她有关系的,她便也认了,可是这避子药她根本没起过这心思,明知晓这一切都是纳兰静的计策,可却没有半分的证据,这般才是真真的让人心中堵的很!   纳兰静冷冷的瞧了吴贵人一眼,她是聪明,可惜却是太过于着急了,这龙袍是当初吴婕妤为四皇子缝制的,当初吴婕妤勾结那迦,以为能让四皇子登上大位,早早的便命人赶制了出来,却是让二皇子的人发现了,今日却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来人,吴氏恶毒,将她打入冷宫!”如今胜负已分,太后自然是要开口处置的,她刚刚不说话,却是要瞧瞧纳兰静的心思,有没有能力与太子争斗,如今算是过了太后的考验,如今杨国公手握兵权,太后虽说有庆国公傍生,可庆国公的势力,哪里能比的上杨国公,所以太后需要那么一个人,一个可以制约太子,制约杨府的人,而这个人便是纳兰静,二皇子,与韵宁!   “不,太后娘娘,嫔妾冤枉,冤枉啊!”吴贵人一听,赶紧的大喊一声,她进宫便是为了吴府的以后的荣耀,她在宫中步步为营,眼瞧着有了一丝的曙光,没想到这么快便消失不见了,她低着头,心中却不甘的厉害!   “母妃莫哭,等皇儿做了皇帝,便不会有人再敢欺负母妃了!”四皇子一直站在吴贵人的身后,可听到她的哭声,终究是热不住站了出来,白白胖胖的小手,笨拙的擦拭着吴贵人脸上的眼泪!   若是在平日里,吴贵人听了四皇子的话,一定会夸四皇子是个有担当的,是个小男人了,可这会儿她却满心都是害怕,“这话可是说不得!”吴贵人赶紧用手捂着四皇子的嘴,不住的在地上叩头,“太后娘娘恕罪,四皇子年幼,不懂得辨是非,这定然是有心人教他这般的言语的!”   吴贵人现在再解释,却终究是晚了,若是这龙袍可以解释有人陷害,可四皇子刚刚的话,却是辩驳不得,吴贵人的性子也算是个高傲的,她平日里与四皇子倒没有那么多计较,这些个话常在四皇子跟前说,再加上吴婕妤是个软弱的,可以说四皇子从小便被人灌输这种思想,他如今能说的这般的话,却是也在却情理之中!   “拉下去!”太后冷冷说了句!那侍卫赶紧动手,不过有了安答应的教训,便是将吴贵人的嘴堵上,不让她多言,毕竟她犯的是死罪,太后不杀他已经是大恩了,纳兰静瞧着吴贵人那挣扎的样子,活像是太后会将四皇子如何,这吴贵人算是聪明,却是在这个时候糊涂了,这皇帝也才四个皇子,太后岂能将再处置了四皇子!   “母妃!”四皇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瞧着吴贵人的样子,一脸的害怕,本事拉着吴贵人的手,便是被侍卫硬生生的拉开了!   “康儿,来皇祖母跟前来!”四皇子终究是太后的亲孙,瞧着哭的这般厉害,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忍的,赶紧的伸出手来,试图将四皇子抱在怀中!   “你是个坏人,你不是我皇祖母!”四皇子才不管这些个事情,他的时间很单纯,谁对他好便是好人,谁对他不好就是坏人,他才不会想,得罪了太后,他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四皇子用手摸着眼泪,瞧着有个缝隙,便猛的跑了出去!   “抓住他!”四皇子刚转身离开,太后便冷声命令了下来,四皇子到底是孩子,平日里宫人们让着他,是故意不将他抓住的,如今得了太后的命令,四皇子没跑几步,便被宫人强行拉了回来!   “你们这些个坏人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母妃,我要母妃!”四皇子对着拉着他的宫人拳打脚踢,他心中却是害怕的紧,当初吴婕妤离开的时候,他便孤单的很,一个没有母妃的皇子,在后宫该如何的艰难,自从吴贵人进宫后,他才好过些,却是更加眷恋这种感觉,如今瞧着吴贵人硬生生的被拉走了,他的心自然是觉得恐惧的厉害!   太后沉着脸,让华嬷嬷将自己扶了起来,瞧着那不断吵闹的四皇子,对着脸便是狠狠的一巴掌,那巴掌可是打的实在,声音更是响亮的很!   “哀家告诉你,身为皇家子孙,你没有哭的权利!”也不管四皇子能不能听懂,太后却是将这话说了出来!纳兰静瞧着眼中微微的有些个酸,这便是没有母妃护着的孩子,她实在不敢想象,二皇子小时候该是怎么过来的!   “你坏,你是坏人!”四皇子被这一巴掌打的更蒙了,他哭声却是大的很,那白嫩的脸蛋,现在却是红肿一片,可见太后下手有多么的重了,四皇子转过头去,对着宫人的手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宫人不防备,不由的松开了手,四皇子得了空赶紧的外跑,可终究没跑几步便是被抓了回来,四皇子似乎绝望了,只不住的大哭,也不再闹众人!   “华嬷嬷,给哀家打,何时他不哭了,便再住手!”太后虽然心疼,可有些个事情终究是不能任由四皇子胡来,华嬷嬷应了声,照着四皇子的脸便打了下去,嬷嬷的手劲比太后的要打的多,几巴掌下去,四皇子的嘴角便是出了些个血迹!   四皇子越打越哭,瞧那样子,哭的似乎有些个喘不过劲来,“太后娘娘,这四皇子到底是个孩子!”平昭仪在一旁瞧着眼里酸酸的,心一软,虽然知晓她若是开口定会惹的太后的不悦,可瞧着四皇子这般的受苦,心中着实有些个不忍!   “慈母多败儿,他这般就是被宠出来的!”太后冷哼了一声,声音里却是夹杂对晚辈的疼惜!   “是嫔妾俞规了!”平昭仪赶紧低着头,心中却是一紧,太后这般的尊贵,她若是真心恼怒一个人,直接下命令处置了便是,何必浪费这些个时间,如今瞧来,怕是太后有意栽培四皇子,用这般强硬的手段,不过是为了让他快些个长大!   “哀家乏了,微儿过来,随哀家会慈宁宫!”太后轻柔眉心,她的身子到底是老了,原本就不好,又因为皇帝出事,事事都要费心,身子越发的疲惫!   “是!”孟微低着头赶紧的应一声,心中却是暗暗的思讨,一会儿个回慈宁宫她该如何开脱,才能不被太后怀疑,孟微的眼睛扫过不停哭泣的四皇子,太后的心思已然清楚,她又该作何选择?   ------题外话------   四往夺嫡,谁会上位,哈哈,猜不透猜不透,有一个以前埋好的棋子,在这次可是要起大作用了,啦啦!   第七十五章 刺激静嫔   太后点了点头,可往前走一步,却又退了回来,“一会儿个等他不哭了,再带回慈宁宫!”太后想了想吩咐了华嬷嬷,这才离开!   “恭送太后娘娘!”众人赶紧起身,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太后的意思已然的明了,让人将四皇子带入慈宁宫,这便是要将四皇子养在自己的跟前么?   不过,既然太后已经离开了,也都没有什么戏瞧了,这太后原是打算在众人面前给孟微立威,却是被她的私心搞砸了,四皇子的哭声依旧响亮的很,众人虽然有也心疼的,可却没有谁敢去再求情!   纳兰静让流翠扶着,秋月被纳兰静悄悄的派出去,虽然没有被人注意,可却也不好现在回来,免得引来不必要的事端!   “王妃留步!”身后有人唤了一句,纳兰静不由的转过身去,却是瞧着原是平昭仪带着人过来,瞧着样子仿佛是有什么急事一般,走的匆匆!   “昭仪娘娘!”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她与平昭仪的关系已然不如以前,算是已经撕破脸了,有些个礼数自然不必再考虑周全!“不知昭仪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瞧着平昭仪走了过来,纳兰静挑了挑眉,她自问是与平昭仪没有什么话说,而且平昭仪是个聪明的,有些个事也不会来寻自己!   “王妃觉得呢?”平昭仪定了定神,站直了身子,不知为何她瞧着这一样笑颜,心中恨的厉害,平昭仪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在众人都猜不透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是扬手对着纳兰静的脸便打了下去!   “平昭仪!”纳兰静的脸一沉,对于平昭仪她早就是有防备的,自然是不会让她得逞的,在平昭仪的手臂过来的时候,却是被纳兰静稳稳的抓住,她冷冷的盯着平昭仪瞧,更是直呼平昭仪的封号!   “本王妃不是你可动的,别说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还未行册封大典,即便是你封了妃又如何?”纳兰静不屑的瞧了一眼平昭仪,这在皇宫中皇帝的女人自觉是不人高出了一头,别说是一个昭仪了,即便是一个贵人在王妃的跟前也嚣张的很,可是严格的说来,王妃的位分要比她们高出很多,在以前众人对妃嫔们客气到底是因为皇子的面子,可现在皇帝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为平昭仪做主,纳兰静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顾忌的!   “你!”平昭仪到底是算得上纳兰静的长辈,再加上以前与纳兰静倒也算和气,纳兰静说话也是对她极为的尊敬,如今被纳兰静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面上自然是难看的很,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可却是被纳兰静抓的紧,根本拿不回来,再来纳兰静的护甲却是深深的陷入她的胳膊之中,即便是隔着薄薄的衣衫,却也感受的清楚,她一动,纳兰静却是更加的用力!   “好的很,本宫着实瞧不出你竟然是这般的人,本宫倒想瞧瞧的,你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玄儿对你真心实意,你不理会他也就罢了,却用那般卑劣的手段,如今在朝堂之上人人都嘲笑玄儿,连个妃也看不住,玄儿他每每都因你受尽百官的嘲弄!”平昭仪索性便放弃了挣扎,将心中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她这做娘的自然是心疼自己的皇儿的,三皇子做监国,本来就是有不少的人不服的,如今楚傲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那秽乱之事,这让三皇子的脸面往哪搁啊!   “那依照娘娘的意思,便因该是我受尽嘲讽,因该是我受尽算计?”纳兰静冷笑了一声,这世间的人当真是自私的很,若非楚傲霜用那般阴毒的招数算计自己,自己又何必让她落那般的下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王妃聪慧,自然是不会受人算计,你想要脱身自然可以易如反掌,何必要将事情做的那么绝!”平昭仪说的理直气壮,纳兰静既然能反败为胜,自然是算到了楚傲霜的计策,只要她手下留情,三皇子又何必名声受损!   纳兰静不由的冷笑一声,自己不除了楚傲霜,难道还要任由她一次次的害自己吗,这话她自然是不会对平昭仪说的,因为她知晓,她再说什么,也抵不过三皇子的名声,哼!纳兰静猛的将平昭仪的手臂甩开,“娘娘这话说的可是要小心了,今日我便是自当从未听见,若是再这般的言语,莫怪我不留情面!”纳兰静冷了冷声,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留下这句话,便是让流翠扶着离开!   “娘娘,这逍遥王妃这当真是无礼,即便她是王妃又如何,现在她身处皇宫,别忘记了这后宫可是娘娘说了算的,再来以前娘娘也帮过她不少,如今这般当真是没有良心!”跟在平昭仪身边的宫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眼睛白了一眼纳兰静的背影,在她的心中,纳兰静这种就属于是小人得志,有一点势力便不知晓自己姓什么的那种!   “放肆,主子的事情岂是你可以随意评论的?”平昭仪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宫人,她是因为心疼三皇子,才瞧不上纳兰静的,可这后宫最忌讳宫人多嘴,有很多事情便是下头的人挑拨的去,平昭仪自然不愿意听到的!   “奴婢知错!”那宫人是新上来的,因为平昭仪掌管后宫,跟前比较信任的人大多分了些以前没有住过的事情,来瞧着后宫的,所以抬了几个宫人上来,这宫人原是想趁机讨好平昭仪,却没想到倒是反惹得平昭仪的不喜!   “以后本宫再不希望听见你再背后说人是非!”平昭仪摆了摆手,这才觉得这胳膊疼的厉害,不由的挽起袖子,却是发现上头竟然破皮了,她紧紧的皱着眉头,这纳兰静当真是狠的厉害!   纳兰静从这里出去,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可夜色已经开始将整人天色仿佛是沾染了雾气一般,瞧得有些个不真切!   “小姐,这四皇子可真是可怜!”这回到自己的院子,流翠才敢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这后宫要比相府凶险百倍,一日之间安答应咬舌自尽,吴贵人也打入冷宫,最可怜的便是四皇子,他不过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知晓,却是被人打成那般的摸样!   “这事终究是我们可怜不来的!”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皇室的人大多是要比外头懂事早的,像四皇子这般到了这个年岁还这般的不懂事的当真是少的很,“太后怕是想打醒四皇子,让四皇子记得这个教训,以后说话便不要这般的莽撞了!”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瞧太后的样子,怕是已经属意让封四皇子为皇帝了!   “小姐!”这纳兰静与流翠刚回来不久,两个人正聊着,便听见秋月的声音,瞧着她气喘呼呼,脸上还挂着些个汗滴,仿佛是做了多少体力活一般!   秋月先是福了福,这后宫比不上相府,即便她是有些个功夫,又有纤夜帮忙,可皇宫里多的是高手,她们自然是要更加的小心,这才觉得越发的累了!   “咦,秋月你的脸上怎么多了这么多的苞啊!”流翠瞧着秋月的脸上,便是连手臂上都有些个红色的苞,瞧她忍不住用手挠,怕是痒的厉害!   “这夏日快过去了,蚊虫却是越发的厉害了,一会儿个便让人去取些个膏药来!”纳兰静微微的皱着没有,瞧着秋月的样子,大抵是因为被蚊子叮了,这纳兰静的住的屋子,到了时辰便是有宫人熏了去蚊的草,自然是不会瞧见蚊子的!   “无碍的,奴婢按小姐的吩咐已经安排妥当,在回来的时候,却是瞧见从慈宁宫出来了几个宫人,手中端着盘子,却是去了静嫔的宫殿,奴婢在外头的荷花池边呆久了,才遭了蚊子的!”秋月摇了摇头,不过是几个蚊子罢了,自己如何能这般的娇贵!   “她们端着的可是毒酒,白绫?”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这安答应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招,定然幕后有人,自己能看透的太后岂能瞧不出来,她若是真想让四皇子登基,这太子便是最大的威胁!   “这,奴婢没敢跟在太紧,远远的瞧着似乎是有个酒壶!”秋月如何回答,这皇宫之内,她自然是小心的,即便是没有瞧清,纳兰静也不会怪她!   “嗯!”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过太后到底是只老狐狸了,她做事我不一定能猜的那般的透彻,我们也要防着她对我们用手!”纳兰静先让外头的宫人去取了药,这才与流翠她们一起说道着!   “这,那静嫔?”这后宫争斗越发的错综复杂,流翠却是越来越瞧不透,不由的提出了疑问,瞧着样子太后是要将静嫔处死了!   “静嫔不会这般轻易的出事的!”纳兰静摇了摇头,静嫔入宫多年,想当初宫贵妃那般的得宠都败在静嫔的手上,可见她有多么的狡诈,这宫中定然是有她的势力,岂能说一杯毒酒便可以解决的,再说,事关静嫔的性命太子又岂会做事不理,“若是我猜的没错,静嫔那边一定会想着拖延时间!”   “那,不就又被静嫔逃脱了去?”秋月被纳兰静说的有些个不明白,这纳兰静明明已经对静嫔出招了,为什么到现在又说太后不能真把静嫔怎么样,这前后矛盾,着实让人想不明白!   纳兰静微微的眨了眨眼,“自然是该想个办法,让太后与静嫔都得不到好处,让太后不得不一门心思的对付静嫔!”纳兰静轻轻的敲着桌子,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算计!   夜越来越浓了,这些个日子二皇子都不在宫里头用膳,纳兰静用了晚膳,便取了一本医书,边瞧边等着二皇子,“你回来了?”纳兰静听见外头有动静,不由扬声说了一句,微微的抬头,却是瞧见二皇子正进来!   “娘子?”二皇子很喜欢这种感觉,一回来便有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这里等着自己,因为有了纳兰静,他才觉得这宫里有他一个家的感觉,二皇子学着民间的叫法,那生意柔柔的,带着无尽的爱意!   “瞧你,累了吧?”纳兰静白了他一眼,成亲后越发的觉得二皇子的生性有些个孩童的感觉!   “不累!”二皇子捧起纳兰静的手轻轻的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狐符的事情到底要今早查清,以后到底是有大用处的,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二皇子拉着纳兰静,眼中带着满满的歉意,新婚燕尔,自己却是常常不能陪在他身边!   “我如何能不懂,你到底也是我们这个家!”纳兰静拉着二皇子的手,她并不想抱怨什么,如今毕竟是情势所逼,她们一定是要阻止太子要登基的念头的,纳兰静靠在二皇子的身上,微微的闭着眼睛,享受只属于两个人的宁静,只是鼻尖却传来不属于二皇子的味道,淡淡的香味,这分明就是女人的味道,她微微的睁眼,却是瞧见二皇子的肩上有一根长发,若是在平时她定然不会注意,可现在她不由的拿了起来,与二皇子的发丝比对,这根本不是二皇子的发丝!   二皇子觉得纳兰静有些不一样,却是瞧着纳兰静手里头拿着一跟头发发呆,他不由的轻笑一声,原来他的小娘子是吃醋了,“这狐符的精英大多是女子,若是你不喜,我以后便将她们交给别人掌管!”二皇子拉起纳兰静的手,紧紧的盯着纳兰静瞧,那真诚的眼眸,却是不带一丝的杂志!   纳兰静脸上微微的缓了缓,可心中却是还是酸酸的,她到底还是女子,有着女子的细腻心思,刚刚的一瞬间她的身子变的冰冷,她好害怕害怕二皇子与上一世的太子一般,对自己的温声细语,不过是为了利用自己,她怕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纳兰静虽然理解二皇子,这狐符到底是为了打探消息用的,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更适合刺探消息!   “静儿笑一个,瞧着宫良娣都有了身孕,你的肚子或许有我们的女儿了,可不许生气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虽然脸色是好看了些,可却还是带着些许的迂腐,二皇子想要让纳兰静高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是将纳兰静紧紧的抱在怀中,“静儿,我爱你!”二皇子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的试探!   纳兰静的心一紧,却是因为听到这三个心,不由的升起了几分愧疚来,如今这般关键的时刻,自己怎能变的这般患得患失,“对不起!”纳兰静低低的说了一声,心中既然决定了要信二皇子,就不该这般三心二意,纳兰静微微的抬起头,瞧着二皇子担忧的眼神,第一次主动覆上自己的唇!   二皇子瞬间仿佛石化了,他的心狂喜的厉害,是不是表示自己的静儿也这般的在意自己,不过是一瞬间,二皇子反手扣住纳兰静的后脑勺,不由的加深了这个吻!   夜色气,屋内却是一帘的爱意!   五更天的时候,天微微的翻出些白意,二皇子便悄悄的起来了,瞧着纳兰静似乎睡的不安生,手脚更是放的轻了,这别的主子要上早朝,怕是旁边有不少的宫人在伺候的,可二皇子却是怕那些个宫人笨手笨脚的打扰到了纳兰静,一直都是他自己更衣的!   “起这么早?”许是因为纳兰静到底是有心事的,睡的也不安稳,即便是再小的动静,也能静她惊心,纳兰静微微的揉了揉眼睛,便瞧着二皇子正在费力的更衣!   “天色还早,你再睡意一会儿吧!”二皇子最喜欢瞧着纳兰静睡意朦胧的样子,虽然爱煞了她这摸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便赶紧站在一旁,怕他一直与纳兰静说话,自己走后纳兰静便睡不着了!   “我来吧!”纳兰静摇了摇头,着了里衣便站了起来,她伸手为二皇子打理衣服,以前她常常伺候太子更衣,自己是熟悉的很,手指轻轻的转动,麻利的为二皇子更好的外衣!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感到满足,若非朝中有事,他真不的想去上早朝!纳兰静笑着瞧二皇子,一身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却是有说不出的尊贵,不过这些个日子二皇子起早贪黑的也着实的累了,到底是因为皇帝昏迷,虽说有三皇子监国,可二皇子身为亲王,哪能向以前那般随性的上早朝呢!   “王爷王妃!”秋月似乎有什么急事,在门外唤了一句,听到里头有人应声,这才说了出来,“慈宁宫传来话了,说太后娘娘命中,让主子们都过去呢!”   这昨日瞧着太后还好好的,如何便病重了,可二皇子到底是太后的嫡皇孙,自然是要过去的,纳兰静赶紧让流翠进来为自己梳洗,几个人忙活了一会儿,也顾不得用点早膳,便赶紧的往慈宁宫那边过去!   到了慈宁宫外,二皇子亲自将纳兰静扶了下来,“见过皇嫂!”纳兰静刚下了撵,却瞧着三皇子与平昭仪正巧走了过来,三皇子瞧见纳兰静,脚下不由自主的便走了过来,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一声皇嫂却是唤的艰难!   “皇弟多礼了!”纳兰静淡淡的应了声,毕竟人家像她行礼,若是不说话,倒是会让别人笑了去,不过,瞧着三皇子穿着霸气的黄色,却是因为脸色苍白,平白的多了几分的儒雅!   二皇子不悦的瞧着纳兰静将眼神放在三皇子的身上,拉着纳兰静的手不由的紧了紧,纳兰静有些好笑的瞧着二皇子,他的心性真真如个孩童一般,索性纳兰静将二皇子的手拉的更紧了!   瞧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瞧着彼此,三皇子心中便是疼的厉害,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只在一旁静静的瞧她便好,可没想到却是这么的难!   二皇子与纳兰静,三皇子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却是瞧着太子早就站在那里,便是连韵宁也在,三个人见了礼,纳兰静便与韵宁站在了一起,可是她却觉得太子的眼神却是在盯着自己,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太子的目光现在只会让自己的恶心!   “太后娘娘如何了?”平昭仪赶紧询问站在一旁的孙太医,瞧着太后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船上,她却是不相信如何能这般的巧,她的目光不由的瞧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孟微!   “启禀昭仪娘娘,太后娘娘是因为心气郁结,再加上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又有哮喘的旧疾,这几日劳累过度,这才晕了过去!”孙太医低着头,却是说的清楚!   “都是民女不好!”孟微听了孙太医的话,不由的抽泣着,“民女明知晓四皇子惹了太后娘娘生气,民女还为他求情,都是民女的错!”孟微这话说的巧妙,却是将事情都推在了四皇子的身上,毕竟四皇子惹太后不快众人瞧的清楚,不过孟微却是将话的说的不明不白,什么叫因为她为四皇子求情,这五更天的才闹起来,难不成是太后半夜里没事宣她闲聊的么!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她心知此事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她虽不这究竟是太子下的手,还是孟微动的手,可太后突然昏迷定然是被人所害!   “这,不知皇祖母何时醒来,明日便是大婚的时候,这为了父皇能早日醒来,是皇祖母早就定下的,可如今,唉!”太子微微的叹了这一口气,若是他光提他大婚的事情,定然是会被嘲笑,可是他故意的说上皇帝,便是没有人再挑他的不是,毕竟他也是一片孝心!   “这,太后毕竟年岁以大,何时醒来微臣也没有把握!”孙太医垂着腰,却是将事实说的清楚!   孙太医的话却是让众人都有些为难,虽说太后晕倒,可是为了皇帝太子一定是要大婚的,可偏偏没有能做主的人,平昭仪虽然是封了妃,可到底没有行册封礼,虽然她掌管后宫,以一个昭仪之姿态,断不能有资格主持这么大的事情,更何况她还不是太子的生母!   “如此,莫不是只能请静嫔娘娘出来主持了么?”孟微微微的抬眼,却是不由的扫过太子的面上,两人却是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一幕并没有逃过纳兰静的眼神,这后宫之中果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孟微昨日不想嫁给太子,是因为她觉得太子没有登基的可能,她要做人上人,自然是要嫁给未来的皇帝,纳兰静着实的好奇,太子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是用什么来告诉孟微,他一定会登基的,他们之间或者有什么秘密?   平昭仪自然是不乐意让静嫔出来的,她张了张嘴原本是想说静嫔是个罪妃,是不能出来的,可是她却没有更合理的建议,总不能说先为她行了册封礼吧,计算她现在提出来,也没有能力实现啊,这册封礼原是有皇后打点的,可偏偏宫中无皇后,那只能是太后,如今太后也倒下了!   纳兰静瞧着在床上睡着的太后,眼中带着几分诡计的笑容,太后聪明过人,又岂会这般容易的倒下,怕是在故意如此的,纳兰静浅浅的一笑,既然太后设了这个局,自己自然是不能让她失望的!   “如此,也只能这般了!”华嬷嬷立在太后的跟前,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虽然她是个下人,可到底跟了太后这么多年了,宫里的主子都是很尊敬她的,即便是这么大的事,她也敢开口参与!   华嬷嬷瞧着躺在床上的太后,眼微微的眯了眯,派去给静嫔赐药的人现在还没有回来,怕是已经出事,这会儿个静嫔定然安然的呆在自己的宫殿!   秋月站在纳兰静的身后,却是不由的着急,这若是今日真的将静嫔放了出来,再让她回去却是不会那么容易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太子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把手!   纳兰静用余光瞧见了秋月带着几分的焦躁,不由的安抚的对她一笑,太后亦想出掉静嫔,如何能让她轻易的好过了,或许出来对静嫔而言更是一个劫,纳兰静低低的一笑,太后果真是一个狐狸!   不一会儿宫人便将静嫔带了过来,这静嫔被关了这么久,能出来自然是要先过来瞧身子不好的太后,只见静嫔一身的素衣,便是连面上也不施粉黛,乍一瞧去,果真倒有几分思过的样子,“太后娘娘!”静嫔似乎一脸担忧的瞧着太后,一进来便扑到了太后的床前,不过到底是还是因为她不甘的很,她现在已经不是皇后,见了皇子自然是要行礼,可是她却是放不下这个身段,故意表现出一副痛苦的摸样!   “皇祖母吉人自有天相,静嫔娘娘不必太过伤怀,倒是娘娘的身子要紧,不过幸好明日太子便要大婚了,父皇很快就会醒来来!”纳兰静一脸关切的对着静嫔说,眼中却是带着一份皎洁的笑意,瞧静嫔因为未施粉黛,脸上带着几分的老态,她故意提起太子大婚,她倒是要瞧瞧静嫔瞧见孟微那张年轻的酷似宫贵妃的脸,该作何的反应!   第七十六章 静嫔措手不及   “见过静嫔娘娘!”孟微不由的斜了纳兰静一眼,她刚刚站立在一旁,瞧着静嫔与众人便都没有见里,她便是不想发言,她心里自然是知晓静嫔与宫贵妃的过节的,所以在这个时候更不能让静嫔注意自己,可偏生纳兰静提起了她,孟微硬着头皮,微微的福了福!   “本宫身子如何,便不牢王妃费心了!”静嫔沉了沉声,她现在已经是被放了出来,而且又在嫔位,自然算的上一宫之主,自称一声本宫倒也不错,不过静嫔的眼睛却是落在了孟微的身上,这个声音即便是过来十六年她还记得清楚,当初那个贱人便用这声音来蛊惑皇帝的!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静嫔不由的站直了身子,仿佛对面站的便是宫贵妃一般,她便是要故意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气来,将宫贵妃打压下去!   “是!”孟微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可是静嫔的话却也不得不听,只得缓缓的抬起头来,瞧着静嫔那一张面色狰狞的脸,如她所想,静嫔真真是讨厌自己的很!   孟微进宫的时候,静嫔已经被禁足了,她听旁人提起过,说是这个孟微如何与宫贵妃相似,静嫔原以为是有八分相似已经不错,却没想到今日瞧见了真人,却是与宫贵妃有十成的相似,这眉眼,即便是化成灰她也记得清楚!   静嫔的脸色猛的一变,手却不由的抚上自己的面上,这些个日子禁足,原本早已憔悴的脸,却是在今日为了表现自己多么担心太后,不施粉黛,更是显得老态,哪比的上孟微年轻貌美,“贱人!”静嫔越想越气,扬起手来,便是狠狠的给了孟微一巴掌!   孟微被打的头猛为歪到一边,她甚至是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孟微垂着头,眼中带着几分的怒意,她是瞧的清楚静嫔对自己这副面容有恨,可没想到她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打了自己,孟微用手捂着脸,微微的抬头,面上带着几分的委屈,几分的害怕,可眼里却是带着几分恨意!   静嫔瞧着那一张被自己打的红肿的脸,心中却也是畅快了不少,这些个日子她一直压抑着,偏生碰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心病,自然是没有以前那本的能忍,便是有些个冲动了!   “静嫔娘娘,孟姑娘可是太后与父皇亲自封的太子妃,静嫔娘娘如此,莫不是对父皇与太后娘娘不满么?”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声音,这后宫的妃嫔若论地位自然都没有高过静嫔的,可是纳兰静却是位分最高的,她说话,倒也没有人顶撞!   静嫔猛的晃了晃脑袋,纳兰静这一声静嫔娘娘,却是让她在这个变的清明,这才惊觉自己这做的实在是有*份,“不过是教训个不知礼的奴才罢了,却不想如此也惹得王妃的不快了!”静嫔到底是在后宫生活多年,反应也是极快的,便是很对寻到了对策,这在这个屋子里站着的哪个没有封号,没有地位,就只有孟微虽然是被封了太子妃,可到底还没有大婚,在这里说她是个奴才也是没错,静嫔到底是主子,奴才见了主子不行礼,自然是大不敬,孟微后来补上的那个,却是底不了她先前的罪过!   “哦?静嫔娘娘说的在理,这宫中却也是少了静嫔娘娘这般守礼的人了!”纳兰静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嘲讽,若是真是说行礼,这王爷跟前哪有她一个嫔位叫嚣的地位,不过纳兰静似乎并不打算用这个说事!   “静嫔娘娘是个知礼的,想来下头的人也是个知礼的!”纳兰静微微的挑眉,眼睛却是瞧着一旁跟着静嫔进来的胡嬷嬷,她瞧着静嫔进来没有行礼,她也站立在一旁,对这几个主子视而不见,纳兰静的手微微的翻动,却是在秋月的掌心放了一个东西,秋月会意,瞧着胡嬷嬷冷笑了一声!   却是对着胡嬷嬷走了过来,胡嬷嬷瞧着走过来一个小丫头,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这宫里头倚老卖老的人多的是,现在胡嬷嬷便就是这么一个心态,她觉得小丫头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不过顶多是撑嘴皮子的功夫罢了!   啪!秋月微微的一笑,却是对着胡嬷嬷的这张老脸打了下去,这声音却是比刚才孟微受的要响亮两倍,再加上秋月又是个习武的,这手劲自然是大的很,这一巴掌下去,胡嬷嬷的嘴里头的角牙都掉了一个!   “你!放肆!”胡嬷嬷用手指着秋月,眼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却是用手捂着嘴,里头疼的厉害,她越想越气,她在宫里头这么久了,便是主子都没有这般的与她动手,如今被一个奴才打了去,叫她如何能甘心!   秋月冷哼了一声,却是丝毫没有将胡嬷嬷的怒意放在眼中,微微的仰着头,带着几分的不屑说了句,“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你,你不也是个奴才!”胡嬷嬷还没瞧见过这么嚣张的宫女,就是当初宫贵妃得宠的时候,她的宫人在静嫔的跟前,也没有敢这般嚣张的,一个王妃的婢女,也配在自己跟前叫嚣!   “这奴才呀与奴才可是不一样的!”秋月听了后,绕有兴味的对着她说了一句,眼睛拼劲的睁的大大的,仿佛是与她闹着玩的一般,“有的人是奴才的奴才,可有的人却是主子的奴才,你说这奴才的奴才,与主子的奴才可能一样?”秋月也是不饶人的,更何况得了纳兰静的意思,自然是不会收敛的,这不禁将胡嬷嬷给骂了去,更是将静嫔也骂了,暗讽静嫔也不过是个奴才!   胡嬷嬷气的脸涨红,这自从宫贵妃死了后,后宫妃嫔便是唯静嫔独大,她是静嫔跟前的人,自然是少不得得意,虽说静嫔现在不是皇后了,可如今已经被放了出来,这胡嬷嬷嚣张的性子便又犯了!   “本宫的奴才,不牢王妃费心了!”静嫔寒着脸,若是在以前她早就命人将秋月给拉下去处死了,这现在她不过是个妃子,而且又是在慈宁宫,自然是要收敛些的!   “静嫔娘娘说的对,倒是本王妃俞规了,秋月还不赶紧的回来!”纳兰静倒也回答的痛快,没有再与静嫔纠缠,轻轻的斥了秋月一句,若是静嫔在不依不饶,倒是显得她小气了,静嫔冷哼了一声,她知道孟微与纳兰静不和的,纳兰静这般定然不是为了孟微出头,她不过寻了个借口,故意打自己的脸罢了!   “下贱的胚子,皇祖母跟前岂容你嚣张!”太子冷哼了一声,瞧着自己母妃一出来便受人欺负,心中不悦的紧,如今太后已经晕倒,太子的顾及自然也少了,他微微的吸气。却是猛的对秋月出掌!   秋月眼微微的一眯,手不由的挡去,心中却是明白的很,这太子的掌风太过于凌厉,根本不是自己有能力阻挡的,如今只是期望伤害会少些,秋月一脸的凝重,心中以为躲不过这一劫,却是发现太子的掌风迟迟的都没有过来,却瞧得二皇子站在她的前头,单手便将太子出的招挡了回去!   “皇兄又何必动怒了,不过是女儿家的事,若是皇兄都出面了,岂不是让人笑话!”二皇子微微的一笑,手却是将纳兰静揽在自己的怀里,“更何况秋月可是王妃跟前得力的丫头,若是她出了事,本王的王妃定然会难过,若是她难过,本王会让所有人都不好过!”二皇子声音说的很淡,却是立场坚决!   太子气的厉害,没想到二皇子不仅能挡下自己的招式,还能将自己打伤了,他现在不能说话,怕一开口气血逆流,当着众人的面暴露出他技不如人,可却到底不甘心的,瞧着二皇子那嚣张的样子,心中愤愤不平,眼中的阴暗却是越发的明显!   纳兰静轻轻的咳了一声,这二皇子着实不按常理出牌,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么嚣张的话,怕是整个大庸也只有二皇子能做出来了一般!   韵宁在一旁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将纳兰静的小动作瞧的清楚,她垂着眼,心中却是暗暗的思讨,大抵是猜到纳兰静要做什么了,可是,韵宁瞧着静嫔,眼中带着些许的仇恨,自己的爹爹,自己的嫂嫂,自己的祖父,都是被杨家人害的,连自己那可爱的小侄子,差点遭了她们的毒手,静嫔想出来,也得问问自己愿不愿意,不过是瞬间,韵宁却是做好最有利的计策,她眼中闪着浓浓的算计!   “如今太后娘娘昏迷不醒,还要劳烦母妃能主持大局!母妃刚出来,断是动不得气!”韵宁说着,一脸笑意的便走到了静嫔的跟前,手轻轻的挽起她的臂膀,眼中带着暖暖的担忧!   “到底是韵宁知礼!”静嫔也没有多想,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现在宫府没有势力了,可韵宁到底是太后跟前的人,这举止自然是旁人学不来的,比那下贱的孟微要好上百倍,静嫔笑着点了点头,虽说韵宁与纳兰静是表姐妹,平日里关系也是不错的,可到了关键的时刻,到底是自己人向着自己人!   在静嫔的眼里,这韵宁既然嫁给了太子,便当是与太子荣辱与共,这太子登基,宫府也跟着沾光啊!这静嫔的面上也缓了缓,没有刚才的气愤了!   “母妃放心吧,父皇与太后娘娘一定不会有事的!”韵宁笑了笑,却是靠着静嫔越来的越近了,她压低了声音,却是只用她们两个人才能听懂的话,对着静嫔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句,“瞧着孟微多美,想来当年宫贵妃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怪不得得了父皇的心!”韵宁说的很慢,可每一个字都是静嫔心中最痛的地方!   “你胡言,那贱人,也只会狐媚人的本事!”静嫔到底比不上以前了,现在的她因为出了这么多事,变的极为的暴怒,被韵宁这么小小的一激,便不顾场合的打扰了起来!   “母妃莫急,这明日便是孟姐姐与太子殿下大婚的日子,您可不能这般的生气啊!”韵宁一脸茫然,仿佛不明白静嫔如何会这般摸样,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担忧,却是赶紧的站在静嫔的前头,用身子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手却越发的拉着静嫔的手臂,似乎是怕她发怒伤到自己一般!   这宫贵妃是静嫔心中的刺,可偏偏韵宁就是一次次的提起宫贵妃,“你让开!”静嫔被韵宁挡着,心中烦躁的很,想也没想便将韵宁往一边推去!   “啊!”韵宁眼中一冷,却是突然大喊了一声,众人瞧不见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只是瞧着静嫔的手臂还在半空中,韵宁的身子便朝一边倒去,活像是韵宁被静嫔故意推倒的一边!   太子心中一紧,暗叫不好,他的目光一直是放在纳兰静的身上,怕她使什么奸计,却是没有防备韵宁,而且她根本想不到韵宁会这般的狠毒,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宫良娣!”太子大喊了一句,也顾不得身上有伤,赶紧纵身过去,却是正好将韵宁稳稳的接住!   韵宁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她终是瞧见太子也会焦急,可是这并非是对自己,他的心中担心的是到底是静嫔,韵宁的眼神微微的一愣,手快速的拉住静嫔的衣袖,“母妃救我!”韵宁大喊了一声,手却快速的将静嫔的手臂甩开,让众人瞧去,分明就是静嫔怕韵宁甩倒连累了她,猛的便甩来了韵宁的手臂,韵宁因为被甩开后,手不由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韵宁眼光一暗,手却暗暗的使劲,身后更是猛的用力,朝太子砸去!   太子本来就受伤了,被韵宁这般狠狠的一撞,却是硬没有站稳,两个人都跌落在地上,旁边的宫人都不敢做声,眼瞧着主子们之间刀光剑影,可没有华嬷嬷的吩咐,谁也不敢让去拦着去!   “表姐!”纳兰静不由的大唤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的湿润,韵宁的狠历,仿佛是她永远学不来的,纳兰静沉了沉脸,眼睛中带着浓浓的杀意,“静嫔娘娘,宫良娣肚子里的可是皇长孙,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十条命也换不得的!”   “孙太子快过来瞧瞧!”这纳兰静的话太子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他从来都不希望韵宁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出生,可是现在,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韵宁肚子千万不要有事!   孙太医赶紧的让众人帮忙将韵宁抬了起来,可瞧着韵宁腿间流出了那么多的血迹,微微的摇了摇头,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太子也顾不得礼数,便是将韵宁抱在了太后的躺椅上,让孙太医先给她把脉!   太子冷冷的盯着韵宁,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却是不惜将孩子都毁了,太子的心中庆幸,幸好韵宁是女子,不然她将是自己最有利的对手,这样的人当真是可怕!   纳兰静只是在一旁瞧着,心中却是疼的厉害,为了这个皇位,究竟要让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嫂嫂的孩子就是因为这朝中的争斗,便没了的,如今表姐也是,下一个,下一个会是什么样的代价呢!   “启禀太子,如今却是赶紧升帘子吧,这有身孕的头三个月本来就是要格外的小心的,身子娇弱的很,可偏偏这个时候,宫良娣的腹部受了重击,唉!”孙太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话里头的意思却是明显的很,这孩子终究是保不住了!   “什么?”静嫔听了孙太医的话,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前些个日子安答应陷害自己说是自己害了她的孩子,可安答应不过是个妾罢了,没有什么证据,皇帝自然不会将自己如何,可现在韵宁的孩子却不同,当着众人的面,自己解释怕也解释不清楚,而且这韵宁怀的还是皇长孙,别说是现在只是个嫔位,即便是自己还是皇后,这残害皇长孙的罪名,也不是自己能担的起的!   “是她先顶撞本宫,而且也是她站不稳!”静嫔微微的摇着头,明知道解释也没有用,可却不由的解释出来,现在的她真正是尝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去偏房!”太子一脸的阴郁,却是吩咐了下头人几句,这升帘子的意思便是说要请老嬷嬷一起,将韵宁的下身清理干净,这在太后的屋子里自然也是不合适的,太子便做主让人将韵宁抬到了别的屋子去!   “宫良娣是个孝顺的,她句句为静嫔娘娘考虑,本王妃着实好奇,宫良娣何时顶撞了你,如何顶撞的你!”这纳兰静却也不会轻易的饶了静嫔去的,即便是太子的脸色不好,纳兰静也根本不会在意!   “王妃管的真是不少!”静嫔张了张嘴,却发现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说韵宁夸奖宫贵妃吧,要知道她现在是个嫔位,是个妾,可宫贵妃却是被封了皇后,她若是这般的说了,却是对皇后大不敬,说不得,只好将矛头指向纳兰静!   “咳!”这两边正闹的厉害,太后娘娘的突然在床上咳了几声!   “太后娘娘?”华嬷嬷一脸欣喜的唤了一声,却瞧得太后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的迷茫,“这么来了这么难多人?”太后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众人为何都站在这里!   “回太后娘娘的话,您昏迷了许久,着实让各位主子但有一!”华嬷嬷赶紧的回话,这话也说的极为的漂亮,真真是有分寸的!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这太后醒来的可真是时候,她便是知晓太后那般的聪明,怎么会这般轻易的遭了人算计,反观孟微的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的担忧!   “你如何在这里?”太后躺的难受,让华嬷嬷将自己扶了起来,一眼便瞧见立在一旁的静嫔,脸上不悦马上变的明显!   “回皇祖母的话,到底是为了父皇能早日醒来,明日大婚断不能耽搁,这才请了母妃出来!”太子瞧这静嫔脸上还没有恢复理智,不由的低着头,确是代静嫔回了太后的话!   太后微微的皱眉,却是听到有小声抽噎的声音,却瞧着纳兰静用帕子捂着眼睛,肩膀一下下的抽泣着,瞧那摸样,或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哀家还活着,这会儿个还用不着哭这么早!”太后本就瞧着纳兰静烦心,这会儿个更是说话毫不客气!   “启禀太后娘娘,宫良娣她,宫良娣的孩子没了!”被太后这么一说,纳兰静更是泣不成声,却是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宫良娣的孩子,却是被静嫔打没了!”纳兰静低着头,却是将最后一句话说的清明!   “你说什么?”太后似乎已经,猛的便坐直了,满脸的怒容,“韵宁她?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后似乎不敢相信,眼中带着淡淡的赤红!   “启禀皇祖母,是宫良娣她没有站稳,脚下一滑才出了这些个事情!母妃也想救她,到底是因为母妃的身子虚弱的很,却也没有多少的力气!”太子赶紧的替静披说话,这到底是大事,即便是摆在朝堂之上,众人也会说静嫔的不是!   “太子殿下可真是会说笑啊,这么多人便都瞧见了,太子殿下还要颠倒是非么?”纳兰静冷冷的一笑,静嫔的事情被这么多说眼睛都瞧见了,岂能是太子三言两语便能磨灭的,简直是可笑!   “启禀太后娘娘,这许是真是静嫔娘娘大意,到底是因为静嫔娘娘终日在屋里里头思过,想来也是变了心性,刚进来的时候却也是打了孟姑娘,这,瞧静嫔娘娘的样子,莫不是与律贵人一般?”一直未说话的平昭仪,却是在这个时候开口,乍听上去,仿佛是为了静嫔说话,可细细的一想,却是将静嫔更是逼上了绝路!   这与律贵人一般,不就是碰到了脏东西了么。说白了便是疯了,这后宫里头的女人,到底都是不好惹的,若是静嫔不想受苦,就得应下了她是疯子的事,可应下以后,即便是他日太子能登基,断不可能封一个疯子为太后,也不会让她掌权,可若是她不应下,这杀害皇长孙的罪名,即便是不要她的命,也去了她一层皮去,可偏偏这现在只有这两种选择!   太后眼中冷光乍现,却是盯着静嫔猛瞧!   “太后娘娘恕罪!”静嫔赶紧的跪在地上,心里头乱的很,她在后宫生活这么多么,没想到却是被一个丫头摆了一道,可偏偏她有口难言,即便是说出来,谁会相信韵宁会自己对自己下手呢!   啪!太后抓起手中的瓷枕便朝着静嫔砸去,“哀家不管你是脏东西也好,静嫔也好,敢伤哀家的曾孙,哀家必然不放过她!”太后一脸恼怒,毕竟对于韵宁肚子里头的孩子,若说是没有感情是不可能,虽说太后也不愿意让她生下来,可这孩子死在太后的手上,与死在别人的手上,对太后而言,却始终是不一般的!   静嫔不敢动弹,却是硬生生的接下了太后的愤怒,此事若是传出去,静嫔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太子的眼很冷,瞧着静嫔额头上的血迹,却始终没有转动身形,上去瞧瞧,可手却撰的紧紧的,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当初皇帝偏心,为了宫贵妃冷落自己的母妃,甚至为了她的儿子,对母妃大打出手,如今太后又伤了静嫔,太子的心恨的厉害,从小到大,太子之位都仿佛是个摆设,根本比不得逍遥王得脸!   “来人啊,将这个毒妇拉出去,上梳刑!”太后气的厉害,一声令下,这慈宁宫的人没有一个敢耽搁的,赶紧上去拉静嫔!   “太后娘娘饶命啊!”静嫔脸色一变,这疏刑她可是清楚的很,便是将人绑在木桩之上,用那铁梳子插入小腿,然后慢慢的梳下来,这种疼痛岂是寻常人可以受得的,即便是能留得一命,以后也是个废人啊!   “皇祖母三思!”太子不由的挡在静嫔的身边,眼中带着些许的恨意,他的眼扫过所有人的面上,他要牢牢的记住这每一张脸!   “放肆,残害皇长孙可是死罪,哀家念她进宫多年,也算得上尽心的份上,哀家留了她一命,拉下去!”太后冷冷的吩咐了一声,如今的情形她是瞧的清楚,刚才她假装昏迷,却是周围的话都是听的清楚,料定了二皇子能牵制住太子,自己只要留静嫔一命,太子断不敢贸然行事!   “是!”太子强压这心中的怒火,可是现在他真的不能出手,一旦出手他安排好的一切,却是白费了去,那帝位更是离他越来越远!   静嫔被人拉了出去,那惨叫声却是却是让人听的胆颤心惊,太子的脸色惨白,心中疼的厉害,可是太后却是一脸的坦然,仿佛听着世间最美妙的声音,“华嬷嬷传话下去,哀家刚刚昏迷却是瞧见了先帝,先帝有言说今日便是黄道吉日,着赶紧的吩咐,太子今日大婚!”   纳兰静的眼猛的一眯,没想到最厉害的还是太后,她让自己与太子相斗,确是打了这主意,监正迟迟不上书说黄道吉日,这日子自然是太后说了算,如今刚过了五更天,时间上也够了,可是自己安排好的计策,却是来不及通知后,怕是太子也被打的措手不及,自己还是没有防到太后有这么一招!   第七十七章 如纳妾一般   太后的计策真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即便太子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个脸色也变的极为的难看,可终究只是一瞬间,他半垂着头,声音里头带着些许的不安,“这!”太子顿了一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启禀皇祖母,这原是定着三日大婚,已然是匆忙的,可若是提至今日,怕到底是有些来不及,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莫不得让人笑话!”太子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是在为皇家着想一般!   “本就匆忙,这两日礼部的人也都准本了妥当,即便是出了什么岔子,也都是为了你们父皇,只要他能醒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太后一脸的慈爱,若是没有经过刚刚的事,或许还以为她是一个和善的妇人一般!   “皇祖母说的是,不过这般匆忙,大婚琐碎,怕也在时辰上!”太子到底还不死心,毕竟早就安排好的,现在突然改变,莫不是要前功尽弃了么!   “这个倒不用担心,这若是从外头迎进来,或许是匆忙,可这微儿已经在皇宫,自然不会那么的麻烦,华嬷嬷你再说礼部加紧时间,至于这祭祖,时间着实也不够,那便不行这祭祖之礼!”太后想了想,却是极其认真的回复,华嬷嬷应了声,却也没有走开,只是吩咐了旁边的脸的宫人去办!   那咯按静微微的一笑,若是这般的娶妻,倒是与民间纳妾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还比不上纳妾,好歹人家妾也能得顶小轿子,孟微可是什么都没有,不走正门,不拜堂,不祭祖,却也是让众位大臣瞧瞧,她孟微在太后的心中,却也连个妾不如,这太后果然是个记恨的!   孟微紧紧的咬着唇,面上到底是有些受了委屈的摸样,当时娶韵宁的时候,可是十里红妆,热闹的很,如今到她这里,太后却是这般给她难堪,明着是太子妃,实际上却也是是个妾罢了!   “不过,这礼服到底繁重,想来是赶制不出来了,便是取了韵宁的来,给她先穿上,幸好峰儿的从浣衣局拿来便好!”太后呵呵一笑,微微的点头,似乎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   “如此就希望你父皇能快些醒来了,华嬷嬷先先将她带下去更衣吧!”太后一脸的笑意,眼睛里也带着些许的慈爱!   孟微低着头,心中虽然不满,却到底不敢说什么,跟在华嬷嬷的后头,手却撰的紧紧的,终有一日自己一定会翻身的,让众人都不得不臣服与自己!   “唉,经此一难,希望我们大庸江山日后能风调雨顺,断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这孟微都带了下去,太后却丝毫没有让众人要离开的意思,瞧那精神似乎也不错,却是与众人聊起了家常来了!   外头传来静嫔一声声的惨叫,瞧着天气泛白,却硬生生的多了几分烦躁的气息,众人侯在慈宁宫,直到华嬷嬷回来,天气大亮了,太后才将众人放了出来!   走到院子中,却见得众人将静嫔绑在院中的柱子上,她的小腿上却是刺着两把铁梳,血正顺着那梳缝里不断的往外流淌,静嫔垂着脸,这会儿看上去,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脸色苍白的吓人,许是因为流血过多的原因,静嫔的头发乱了,倒是挡住了大半个脸!   “她晕了!”旁边还有两个人用梳子在静嫔的身上用刑,却见得那小腿上的肉早已经血肉模糊,那伤口深可见骨,铁疏所到之处,鲜血直流!   “将她泼醒!”那主刑之人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仿佛是早就瞧惯了这般血腥的场合,那面不改色,便是连寻常的男子见到这个场面,也都不会这般的淡然!   旁边马上有人应了声,那水早就放在了一边,想来是早就准备好的,都是有经验的人!   “慢着!”太子终究还是没忍住,瞧着静嫔已经昏迷,受这罪过,他的心里到底是难受的紧,赶紧的压着那人的水桶,不让她往静嫔的身上撒去!   “太子殿下,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求太子殿下莫让奴才们为难!”这慈宁宫的人只将太后当主子,任何人的话,包括皇帝,她们都不会听的,这话里头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听的!   “太后娘娘有命,将静嫔放开!”这华嬷嬷却是在这个时候从里头出来,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那些个人便全数的退了下去!   太子赶紧上去解开静嫔的绳索,也顾不得礼数,赶紧的将静嫔抱了起来,他的牙咬的紧紧,今日的仇恨,他定然记得清楚,如今静嫔即便是被救醒了,下半辈子也会是个废人,骄傲如静嫔如何能受的了,而且,这行梳刑却是要掀起女子的衣衫,将腿露出来,这对静嫔而言更是莫大的侮辱,日后,日后静嫔醒来,如何能接受自己这般的失仪态,太后真真的是狠毒,却是比杀人还让人难受!   太子将静嫔抱起来,眼睛却是冷冷的瞧了一眼纳兰静,带着几分的仇恨,可是面上却是笑的和善,在太阳下带着些许的温暖,纳兰静不屑的瞧了一眼,脸上带着几分的傲然,这便是太子,典型的笑里藏刀,他笑的越厉害,或许便说说恨的越深!   瞧着太子走出慈宁宫,纳兰静那淡然的脸马上变了脸色,焦急的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一般,“赶紧去瞧瞧表姐!”她一脸着急的瞧着二皇子,脚下却是往偏殿里头走,这韵宁刚滑胎,她着实担心的很!   “嗯!”纳兰静的心态,二皇子自然是了解的,他点了点头,却是随纳兰静一起往偏殿走去!   “纳兰!”三皇子在身后轻轻的唤了一句,微微伸出来的手,却是尴尬的停在半空中,瞧着纳兰静的背影,他突然不知道该对纳兰静说什么,说自己还喜欢她,还是说为了她,自己可以帮二皇兄夺得皇位,可是在纳兰静的跟前,说这个俗事,却是配不上她的高雅!   “走吧!”平昭仪无奈的说了声,却是越发的心疼三皇子,他这般的动情,却是只能在人后,默默的关心纳兰静!   这厢,纳兰静与二皇子走进了偏殿,因为里头到底是韵宁滑胎,二皇子他是男子不方便进来的,便在外屋等候,纳兰静带着流翠与秋月赶紧的进去,她原是以为韵宁会躺着歇息,却没想到韵宁眼睛睁的大大,脸上挂着点点的笑意,仿佛在安慰一直流眼泪的春香!   “表姐!”瞧着韵宁并没有睡,纳兰静不由的唤了一句,瞧着韵宁苍白着脸,眼中不由的凝着些眼泪!   “无碍的!”韵宁笑了笑,这自从进宫后,好像一直便是纳兰静在担心她一般,“这孩子本就不该生下来,不仅仅是太子,便是连太后也不会放过他,与其是这般,倒不如让人去在我的手上,让他起些个作用!”韵宁笑的坦然,可是纳兰静到底是做过母亲的,即便明知道这孩子受人算计,都会是选择拼一拼,有那个母亲不到万不得已,会将自己的孩子害死?   “表姐!”纳兰静擦拭着眼泪,心中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   “好了,我便是等着你在她们大婚的时候,唱那一出戏呢!”韵宁笑了笑,这纳兰静在胡嬷嬷身上动的手脚,她可是清楚的很,“你也不用为我难过,我终究与这孩子没有缘分,再说了,我也不愿意去看着他与别的女子成亲!”韵宁瞧着纳兰静的脸色还不好看,却是想了些个理由,毕竟她曾经还是喜欢太子的!   “表姐,你却别安慰我了,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你的身子!”纳兰静轻轻的擦拭着眼角,这般聪明骄傲的女子,却只能说红颜多薄命!   “放心好了!”韵宁不在乎的说了一声,却是压低了身子,“我已经让春香去放出话来了,让崔元与哥哥做好准备!”她附在纳兰静的耳边,却是轻声的低于!   纳兰静点了点头,她便是知晓,韵宁这么做定然不仅仅是为了对付静嫔,而是瞧透了太后会出什么招数,所以出了这么一出,便是为了让春香能以最快的时间,将这个变故传到宫外头,这崔元是九门提督,京城里头压制住杨国公的人,不让他出乱子,皇宫内院自然是要交给宫骜的,让他快些个准备,莫失了先机!   “东宫里头也有我的人,太子若是与什么动作,必然会禀报的,不过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太后!”韵宁眼中带着几分的惆怅,她跟在太后身边那么久,自然是清楚太后是个有计策的女子,断然不会那般轻易的能被人对付了去!   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韵宁所想却是与自己想到了一起,谁也不会知晓太后这老狐狸会出什么招数!   因为时间紧迫,纳兰静瞧着韵宁没有什么大碍,却是赶紧的走了出去,与二皇子走回去以后,才悄悄的说了句,“让你的准备好,将和贵人压进皇宫,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太子的真实身份!”纳兰静一进屋子,瞧着四周没人,赶紧的与二皇子说了一句!   “我已经派人出去了,父皇那边还能活两日!”二皇子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给皇帝下药,自然是算好了时间,如今两日时间,他觉的足够将太子拉下马去!   “对了,着人去看着右相府,我怀疑右相已经是太子的人了!”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这个右相一定极为的宠爱孟微,她能嫁给太子,想来太子不仅仅对孟微承诺了什么,连带着对右相府也多了什么,对于杨国公,她到是不很担心,若是猜的没错,太后已经让庆国公府的人看着他们!   如今事态紧急,二皇子的面上也难得认真,关于右相府,他便赶紧让纤夜亲自出宫传消息,毕竟现在太后的人怕是已经布满了整个皇宫,再晚些,出去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纳兰静心中到底是有些个紧张的,她的双手握的紧紧的,这一仗一定要打赢了,起起伏伏这么久了,杨家却一直都没有倒!   “还有我,杨国公虽然有兵权,可是有宫将军提供的名单,杨家的兵却是已经被人牵制,这京城里头也只有崔元与宫大人对有势力,只要他们联手,便没有能人反抗的了!”二皇子轻轻的拉着纳兰静的手,让她放松心疼,无论是京城内外,已经是安排妥当,断不会出现大军押境的现象,而且自己以防万一,还让人在城门外把手,断不能出现这种现象,宫里头虽然是太后与静嫔的人对多,可是宫骜是御林军的首领,他出面,这些个宫人自然起不得什么用处了!   纳兰静点了点头,这事情虽然瞧上去尽在掌握,可是她的心却是不安的很,毕竟太子的性格她是知晓的,断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究竟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没有想到的?而且崔元与宫骜,是两个最不可能变心的人,太子究竟还有什么办法?   纳兰静低头冥思,可终究还是没想到,太子会用什么招数,可眼瞅着天已经暗了不少,这便到了太子的大婚的时候了,虽然不祭祖,孟微也直接被送进东宫,可是宴席还是要有的,不过因为匆忙,人也算不得太多,而且这宴席是在湖边的亭子,众人坐席也都随意的很!   纳兰静走到时候,却见的已经来了些许的人,几个人围在一起,在聊些什么,而杨国公却是与庆国公挨的很近,两个人沉着脸,都不说话,不过倒是瞧着杨国公身边倒是带了一个女子,想来就是杨妍的嫡姐,杨芸了,杨国公的嫡子杨泽与庶子杨浩都出事了,现在杨家却也没有能传家的家丁的了!   至于右相,他的脸色却难看的很,知情的人都是知晓孟微是因为什么而进宫的,现在太后却像纳侍妾一样对待孟微,这右相不高兴却也在情理之中,众儿自然不会觉得奇怪,纳兰静与二皇子寻了个地方坐下,却是瞧着对面竹安公主一个人坐在那里,她微微的皱眉,莫不是秦贵人又被谁欺负了去,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救命啊,救命啊!”众人似静坐,似闲聊,似气愤,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可一声救命,好像飞鸟划破天际的试探,却是让人听的心惊!   第七十八章 皇位之争   众人的眼睛都瞧向一边,那求救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响亮,众人倒是奇怪的很,这深宫内院,怎的会出这般的人,终究是声音越来越近,众人只见得一个嬷嬷打扮的人,正拼命的朝这人多的地方跑来!   众人面面相觑,着实不知晓这是闹的那一出,那嬷嬷身后倒是有些个宫人想拦着她,可那嬷嬷似乎力气大的很,那些个宫人都被甩开了,今日到底是太子大婚的日子,侍卫们也不好下死手,倒是让这嬷嬷得了空,硬生生的跑到了众人跟前!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却是在这个时候响起,只见太后一袭盛装,神情庄重,众人赶紧的跪下来行礼,那侍卫与宫人也不好再拦着那嬷嬷,都跪了下来,可是那嬷嬷倒是激动的很,嘴里头的不住的念叨什么救命之类的,脚下也不听着,随处的乱撞,那桌子上的盘子,霹雳巴拉的掉了一地!   “都起来吧,这大喜的日子,这般的喧闹,成了体统!”太后不悦的皱了皱眉,她走过来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动静,众人跪了一地,倒是让她瞧不清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救命,救命啊!”那嬷嬷都觉察不出周围的不同,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带着浓浓的害怕,那声音越来越响亮!   宫人站了起来,怕太后责怪,却是赶紧的想要将她拦着,可偏偏这四周都是大臣们,伤不得,而且这嬷嬷也灵活的很,倒是知晓这宫人是拦着她的,她便是在大臣们摇摇晃晃的,让人不敢猛的仆不过来!   太后微微的皱着眉头,瞧着好端端的宴会被一个疯嬷嬷大扰了去,这下头的人越发的无能了,她不由的递给了华嬷嬷一个眼神,华嬷嬷便是让身后慈宁宫的人赶紧去将这嬷嬷拦下!   慈宁宫的人到底是利索的,不消片刻便将这嬷嬷围在了中间,因为有了太后的吩咐,这侍卫们也没有刚才的畏手畏脚,很快便将这嬷嬷抓了起来,那嬷嬷身子被人牢牢的抓住,吓的惨叫连连,那双目赤红,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了!   嬷嬷不停的扭动身子,可还是摆脱不了侍卫的禁锢,吓的厉害,脸色变的如死灰般难看,“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老奴什么都没有瞧见,什么都不知晓!”那嬷嬷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子蜷缩在一起,却是跪在地上,给众人叩头,她微微的垂着眼,却是都不知道究竟她在给谁行礼!   太后让华嬷嬷扶着,坐在了主位上头,冷焰瞧着那嬷嬷半疯半癫的摸样,却偏偏让人着实的好奇,这宫中是没有皇后的,嬷嬷口中却是默念着皇后,自然是便废后静嫔了,这因为还没有开宴,太子也都没有到,太后脸沉的厉害,心中似乎想到什么,“来人,让她清醒清醒!”   太后沉了沉声,在她的心中是希望能顺顺利利的让太子大婚,让皇帝醒来,如今被人搅和了,却是不悦的厉害,可偏偏事关静嫔,她又不愿意轻易的放了她们!而且,这嬷嬷她也是认得的,这不就是跟在静嫔跟前的胡嬷嬷,这事情她断然不会轻易的了了去!   让胡嬷嬷清醒,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瞧着疯癫的摸样,便是有侍卫从旁边拎了水来,胡嬷嬷吓的直往后退,在她的眼里,侍卫拎着的水桶,在这个时候却是一把利剑,那水滴的便是利剑上的血,她猛的大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胡嬷嬷只往后靠,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见是吓的厉害,眼瞧着那侍卫越走越近,这胡嬷嬷却是突然没了动静!   头微微的垂下,侍卫赶紧的放下水桶,手指放在嬷嬷的鼻尖,脸色微微的一变,“启禀太后娘娘,这嬷嬷已经没了呼吸!”那侍卫赶紧的跪了下来!   众人心中狐疑的紧,这刚刚胡嬷嬷还又奔又跳的,如今却当着众人的面,无故的去了,莫不是中了什么魔障,着实蹊跷的很!   “去将仵作请来,哀家倒是瞧瞧,究竟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太后摆了摆手,如今这人莫名其妙的就去了,自然是会引起众人的胡乱的猜测,这鬼神之说,自然会是众人的首选,“等一下,将孙太医也请来!”太后想了想却又吩咐了一句!   瞧着太后的样子,势必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查出真凶了,太后的眼神朝着纳兰静瞟了去,心中有了定量,即便她明白此事与纳兰静有关,她是想要借自己的手,彻底的将静嫔,将杨家除掉,太后也愿意让她利用,若是当着百官的面,即便是杨国公手握重兵又如何,这不忠之名已经落在他的身上,无论是结局如何,皇家是必赢的!   很快这仵作与孙太医便过来了,本来孙太医医术再高也不会瞧死人的,可太后却是担心这嬷嬷是中了什么毒,万一仵作分不出来,倒也可以请教孙太医,再来孙太医京城里谁不知晓,他的医术高超,由他说出来的话,也有说服力,这孙太医与仵作行了礼,仵作便是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瞧了去,这地上被嬷嬷弄的一片狼藉,虽说是被宫人清理了赶紧,可如今一个死人摆在跟前,即便是满桌的佳肴,众人也没有吃的兴趣!   这孙太医与仵作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他们低低的交流,良久却是瞧着两人相互点头,似乎是已经瞧的清楚,“启禀太后娘娘,这嬷嬷身体里头中的毒,却是与皇上所中之毒相似,若是微臣没有瞧错,这嬷嬷是受了惊吓,才这般的反常,而且那人给她下的药性极大,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殁了的!”孙太医垂着头,却是禀报的清楚!   众人的面上一惊,这他们都是知晓皇帝病重的,可没想到皇帝竟然是被人下了毒,简直是骇人听闻,至于孙太医敢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说了出来,却也是瞧着太后的眼神,她是不怕众人知晓,孙太医才敢如何禀报的!   “将静嫔给哀家带上来!”太后猛的一拍桌子,脸上气愤的紧,这胡嬷嬷是静嫔的人,而且又口口声声说什么不要杀她,可见她定然是知晓静嫔的什么秘密,现在众人的心也都是怀疑了静嫔,别说是太后只是说将静嫔带过来,即便是直接处死,也情有可原!   纳兰静却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是瞧着戏子们在演戏一般,嘴角微微的勾着嘴角,瞧着形态各异的众人,仿佛是极为的欣赏,这胡嬷嬷身上的药是她让秋月下的,除了毒药,还混杂了一种可以让人思绪大乱的药,受一点点的惊吓,这胡嬷嬷便会疑心其他,自己便把自己吓成了这般的摸样,而且,至于皇帝的药,却也是除了太子下的便就是自己下的,孙太医说的也没错!   而太后却也不会怀疑自己对皇帝动了手脚,毕竟没有人会将这名大的一个漏洞暴露在人前的,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自己倒是要瞧瞧,杨府还怎般的嚣张,这查毒害皇帝,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到时候怕是连太子也休想活命!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嘴角噙着一分的笑意,一会儿个和贵人也会到了皇宫,若是让杨家人知晓,他们拼尽一切想要保住的人,竟然是别人的皇子,该做何感想,这杨家虽然现在看上去手握兵权,可是杨泽杨浩都离开了,杨家无后,自然是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太子的身上,纳兰静最喜欢瞧着诛心的场面!   “皇上驾崩了!”这侍卫刚领了太后的命,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是传来了这个声音,太监们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却是显得越发的响亮!   “什么?”太后的脸猛的一变,脸上带着几分的惊讶,几分的不敢置信,这众人也是没有想到,都窃窃私语,一时间这亭中喧闹的厉害,便是连旁边的舞女,也赶紧换下了彩衣,穿了素装!   出事了,这是纳兰静脑中唯一的念想,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太子却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心机,她的眼神扫过在场中所有人的面上,却始终没有瞧见宫骜,她的心便是在这一瞬间凉了起来,这崔元已经安排好,他在宫外把手,宫内便是由宫骜负责,这会儿即便传出信去,崔元也没有办法,而且二皇子的人又都牵制右相与杨国公,动不得,纳兰静的脸铁青着,这一场局里,究竟是谁在牵制着谁,倒是让人瞧不透了!   “赶紧让纤夜出宫,阻止和贵人进宫!”不过是一刻的慌乱,纳兰静便恢复了理智,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般摸样,倒不如做出最有利自己的判断,和贵人这张王牌丢不得,自然是要好好的保护,如今御林军怕是已经在太子的手中掌握,若是这个时候安排和贵人进宫,怕是必死无疑!   二皇子点了点头,自然是明白纳兰静所担心的是什么,他低了低声音,却是吩咐了一旁的纤夜,这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皇子与纳兰轩在半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如今出了这事,他们要做的便是保护纳兰静不让她受伤害!   太后赶紧的起身,脚下便是有一瞬间的踉跄,幸好华嬷嬷眼疾手快,不然便是会当着众人的面跌倒在地上,太后赶紧的赶了过去,众人也跟在身后,这皇帝驾崩,那该是多大的事啊!   不过是片刻,这外头的红妆,便都换成了白色,太后走到的时候,便见得皇帝的寝宫已经是一片悲凉,宫女们跪了一地,“皇儿!”太后的声音一颤,却是走到皇帝的跟前,瞧着他宛若睡着的摸样,却是始终不相信,他是真的离开了自己,原是以为只要太子大婚,这皇帝便会醒来,却没想到这满心的欢喜,在这一刻便是全数的破灭!   都说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后虽然与皇帝不和,可到底是亲亲的母子,如何能割舍的下,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太后沉了沉声,掩盖了声音里的悲凉,却是仅仅只有威严,只有强势在里头!   “启禀太后娘娘,今日是太子殿下大婚的日子,奴婢们在给皇上梳洗的时候,却是发现皇上突然没了气息!”那宫人胆战心惊的说着,生怕太后不高兴,让他们全数的为皇帝陪葬!   不过这宫人说的却也是实话,这太子大婚,知情的都是以为皇帝能醒来,赶紧为皇帝梳洗,以便图个吉利,谁知晓偏偏的能出这般的事情!   “将静嫔带进来,哀家倒是要瞧瞧这个毒妇有多么的狠辣!”太后眼泪终究还是流了出来,刚强了一辈子,却是连儿子去世也要强忍着悲伤,都羡慕太后身份最贵,却不知道她才是最可怜的人,华嬷嬷瞧着太后的摸样,赶紧将帕子送了过来,太后摆了摆手,任由那眼泪在脸上滑落,她要记住眼泪的滋味,她要让敌人连眼泪都尝不到!   “慢!”杨国公在一旁终究出了声,他从庆国公的身边走了出来,脸上瞧上去似乎是老了很多,他是刚刚才知晓静嫔竟然在宫中受了疏刑,他的心疼的厉害,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谁叫他只是一个臣子,可瞧着太后这般的痛苦,他突然有了一股子报复的快感,都是为人父母的,这股子的痛,却是都能瞧的出来!   “启禀太后娘娘,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要陷害静嫔娘娘,求太后娘娘三思!”杨国公虽然垂着头,嘴角却是微微的扬起,仿佛是在庆幸什么!   他的表情无疑是在太后的心上捅了一把刀子,“陷害?哀家倒是瞧着是你们杨家别有用心!”太后冷冷的说了一句,当年先帝将他们孤儿寡母的丢下,当着朝臣的面她终究是挺过来了,如今皇帝以去,太后暗暗的告诉自己,这一次她一样也能挺过来,“来人,将这个包藏祸心的贼子,给哀家拿下去!”太后扬了扬声音,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她算是只有杨国公一个亲人,她的气势也丝毫没有弱下去!   “谁敢?”只听得一个声音冷漠的传来,众人转过头去,却瞧着太子一脸冷意的走了进来,那原本该穿着大红的喜袍也换成了白色,而他的身后却是带着大量的御林军!   “放肆,哀家跟前岂有你嚣张的份?”太后不悦的训斥太子,皇帝刚刚的去了,可是她却是还要强打着精神,来面对众人!   “若是寻常,自然是要万分的敬爱皇祖母,可若是害死父皇的真凶,她不配!”太子眉眼之间似乎带着几分的悲戚,可是眼中凶光乍现,瞧着太后与皇帝更是满眼的恨意,太子往前走了一步,因为身高的原因,却是居高临下的瞧着太后,微微的扬着嘴角,“你不配!”他的声音如腊月的寒雪,带车刺骨的冰冷!   “放肆!你休要在这里胡言!”太后冷冷的瞧着太子,心中后悔的很,为何,为何早就没瞧透他这这么一个货色,枉自己以前对他百般的疼爱,太后冷冷的扬起头,心中却是大惊,太子身后毕竟跟的是御林军,眼光流转,怕是,怕是宫骜已经出事了,太后眯着眼睛,心中却却是百感交集!   “是么?”太子冷冷的一笑,带着极尽的嘲讽,“那皇孙倒是想要请教皇祖母,不知道皇叔镶平王为何会被父皇斥回平城,为何会让父皇下旨,非召见不得入宫,为何皇祖母却是在那个时候退居慈宁宫,这真的只有巧合那般简单么?”太子微微的扬起头,却是说起了那些个旧事!   这些个事情只有皇族的人知晓,外人根本不知道,百官只是觉得那事情可疑,如今被太子一点,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而且这太后出宫,也是因为皇帝出事,才出来的!   “父皇心念旧情,不忍赶尽杀绝,却不想竟然给他老人家招来了杀身之祸!”太子啧啧的叹息,可是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却都相信了他的话,这皇位之争从来是最凶残的,没想到太后竟然这般的狠心!   “当真是可笑,虎毒尚且不食子,哀家又岂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而且无论是镶平王,还是你父皇都是哀家的皇儿,他们无论是谁登基,哀家也都是太后,哀家不过是因为身子不适,却不想落了你的口实!”太后抬着头,手却仅仅的握着华嬷嬷的手,她到底是怕松开后,便坚持不住面对这不孝之子!   “是么?那不知道皇祖母这又该作何解释?”太子的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宣纸让众人瞧的清楚,“这不过是无意中截获的,想来皇祖母却是清楚的很!”太子说着,却是冷冷的将纸扔在了地上,这张纸却正是太后当日让华嬷嬷给镶平王回京的信函,当初太后只是觉得事情蹊跷,恐朝堂有变,没想到这信终究是没有送出去!   “不知道皇祖母让皇叔火速回京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要火速的回京继承皇位么?”太子扬了扬声,如愿的瞧着太后变了脸色,他的眼神却是不由的瞧着纳兰静,带着几分嗜血的笑意,他说过他一定会让纳兰静做自己的女人,便一定会做到!   “来人将皇祖母请下去,不过父皇既然不忍心伤害皇祖母,皇孙自然是会秉承父皇遗愿,一定会让皇祖母在后宫中颐养天年!”太子带着几分的得意,他仿佛看到大庸的万里江山,全数的臣服在他的脚下!   “启禀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太后娘娘辅佐皇上,断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这想到第一个求情的人竟然是秦尚书,他弯着腰,带着满脸的恳切!   “哦?那依秦尚书所言,又该如何,莫不是秦尚书还知晓别的真相?想来众位大臣也是想听听的,那便是要劳烦秦尚书给说道说道了!”太子冷冷的撇一一眼秦尚书,眼中带着几分的好奇,可越是这般,却是让人瞧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微臣俞规了!”秦尚书似乎没想到太子会说的般的直接,便赶紧的退了下去,这太子的意思便是要他拿出太后清白的证据,若是拿不出,怕是那便会成了那御林军刀下的亡魂,他自然是冒不得这个险的!   而且这都是皇家秘闻,秦尚书自然是不会知晓的,众位大臣瞧着秦尚书被这般难堪的说了回来,原本想求情的大臣,这会儿个也都不敢开口,这毕竟攸关自己性命,或者是全家的性命,断不能轻易的冒险!   纳兰静冷眼瞧着这唱双簧的两个人,真真是演的好,若是没有想到那一层,自己或许也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谁又能想到秦尚书会是太子的人,他可是宫骜的岳父啊,是秦贵人的父亲,谁不知晓秦贵人受尽静嫔的压迫,假象,全都是假象!   纳兰静这才明白,为何她瞧着秦贵人便是亲近不起来,为何那日在宴会上,瞧着那迦与秦贵人总觉得他们有什么相同之处,怕是秦尚书本就是龟兹国人,是龟兹国派来的细作吧,纳兰静冷冷的笑了笑,她温柔可人,胆小不经事的表嫂,真真是骗的大家好苦,都说是千防万防,枕边人难防,表哥怕是被她害了,纳兰静苦笑一声,自己上一世果真是单纯的很,即便到死都瞧不出这宫府的家贼会是谁,真真是可笑!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面上变幻的厉害,不由的握紧了纳兰静的手,默默的给她安慰,纳兰静感受他炙热的体温,原本狂乱的神情,才慢慢的恢复了!   二皇子悄悄的在纳兰静的掌心写字,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子阴险,谁又能一直做那常胜的将军!纳兰静微微的抬眼,却是瞧着二皇子面上带着些许的笑容,她不由的放平静了心,二皇子微微的勾着嘴角,他们并没有全败不是么?纳兰静终究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局里,又有谁是赢家呢?   “哼!哀家自己会走!”这侍卫瞧着太子的眼色,赶紧去请太后,太后冷了冷声,如今大势已去,她已然瞧的清楚,如今只能留得最后的尊严,她终究还是太后,将来的太皇太后,这世事无常,谁能知晓,谁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太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却是扬起头,带着太后所有的骄傲,大步的离开!   众人不由的感叹太后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父皇!”太子的一声哭泣,却是惊醒了所有的人,这一时间满宫的喜庆全数的换成了白色的凄凉,真真是世事无常啊!这设灵堂也不过是片刻的事,纳兰静她们也都换上了孝衣,守在皇帝的灵前,便是连原本该在喜堂的孟微,也依太子妃的身份,侍奉在皇帝的灵前!   “这国不可一日无主,老臣斗胆请太子殿下早日登基,免得人心不稳!”这皇帝一死,终究还是要说到最关键的事情,杨国公微微的抱拳,这皇帝前些日子是因为身子不适,才让三皇子暂代监国一职,如今皇帝以去,自然是该让郡主登基,这太子又是皇帝生前立下的储君,由太子登基,却也是顺理成章!   “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说的好,说的好!”旁边的庆国公也不由的出了声音,他站在灵堂之上,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如今瞧着太子势在必得的架势,怕是整个皇宫的御林军都被他控制了,要想平安的离开,怕是只能都同意太子登基,若是谁敢反对,怕是身家性命不保,如今太后出事,庆国公府也岌岌可危,到了这个时候,庆国公自然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第一个开口!而且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这登基之人也并非非太子莫属!”庆国公摇了摇头,似乎不赞同杨国公之言,“这登基之人,当数三皇子莫属!”庆国公扬了扬声音,百官微微的惊讶,一时间都议论纷纷!   庆国公往前迈了一步,眼神扫过众人的面上,却是再次的开口,“静嫔她害死皇长孙,太子殿下又如何解释,而且,皇上下令让昭仪娘娘掌管后宫,废除静嫔后妃,自然是因为杨家人无德,这有无德之母,太子又如何能担得起这君主之位,又如何让天下人信服!”庆国公不等着太子开口辩解,便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毕竟这杨府出事,众人都是瞧的清楚,而且,便是连杨国公突然出大理寺,众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严格的说来,这杨国公还是个罪臣,这罪臣之后,如何能坐上这么尊贵的位置!   第七十九章 登基   “放肆!”太子的脸色终究是难看的很,这却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竟然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杨府种种如今想来,却是与纳兰静有关,都是她用的计策,才让杨府这般的被动!   太子瞧着庆国公冷笑了一声,这太后便已然败了,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国公,还能翻起天来不成,太子这一声令下,旁边的御林军,便是齐刷刷的将到拔了出来,将众人都包围了起来,瞧着架势,怕是要用强了!   这到底是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可是,若是这杀了鸡猴还是不安分又该如何?纳兰静微微的转头,现在便是希望二皇子的势力,那些个文官能坚持住,只要他们团结,太子断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杀光,而且,太子他想来也没有把握,若是硬拼起来,二皇子的势力,他究竟能不能铲除,更何况还有三皇子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瞧着!   “庆国公所言甚是,无德之人断不能登上大位!”这有了庆国公的开头,平尚书也不由的说了出来,这既然有人支持三皇子,平尚书自然是不会放弃的,他虽然也怕死,可终究还是经不住权利的诱惑!   平尚书说完,眼睛去是瞧向聂阁,毕竟聂阁是他的得意门生,自然是该唯他马首是瞻,如此想想,仿佛三皇子登基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可偏偏三皇子在一旁,却不发一言,他退在人后,似乎根本无意参与这一场皇位之争,眼微微的垂着,手里依旧是拿着一房帕子,瞧那身影,带着浓浓的寂寥!   “太子殿下乃是天定帝星,博翰王又如何能比得?”杨国公自然是不服的,他盼了这么久,就盼太子能登基,如今瞧着大位就在眼前,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的!   “哼,天定帝星又如何?与你杨家人何干?”二皇子冷笑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的不屑,若是论身份,二皇子乃是皇后嫡子,自然是有说话的权利,不过是因为没有母家,没有人敢这般支持罢了,“除非?”二皇子微微的垂着头,似乎有什么办法一般!   “除非什么?”杨国公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了出声,如今宫里头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中,他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戒心,说到底还是心里头对二皇子有几分的轻视,在他的眼里,二皇子甚至都没有三皇子带来的威胁大!   “除非太子并非是你杨家人,这样你杨家的罪过便不会牵制与太子了!”二皇子笑着说倒,却是让杨国宫气红了眼睛,这二皇子的意思,却也是明白的很,如今杨国公手握兵权,若是太子登基,谁知道这江山究竟会是姓剑,还是姓杨,再说这古时便是有防备外戚掌权的办法,便是太子登基之时,娘家魂断之日!   “微臣同意逍遥王!”这二皇子说完,朝中大臣竟然有三分之二人都点头同意,如今的情势他们也瞧的清楚,这一旦太子登基,杨家手握兵权,这朝中没有一个能制衡他们的,所有的事情也都是杨家人说了算的,这种日子,说白了真是没有什么过头的,朝中到底是需要有些个人能说的动皇帝,能牵制皇帝,让他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终究还是有利于大庸的!   官场上混了那么久的人,这简单的道理自然是清楚的,自古新君登基,便是要除掉先前一部分的老官员,他们自然是人人自危,没有任何依靠的感觉,真真是让人难受!   太子冷眼瞧着这些个善变的官员,同意二皇子说的话的官员,竟然还有太子跟前的人,太子冷眼瞧着,却是想要将每个人都记得清楚,这些个人他始终都是不会放过的,“本太子乃是天定帝星,是父皇钦定的储君,如今逍遥王百般阻挠,不知道究竟意欲何为?”太子冷冷的说着,面上带着浓浓的狂傲,便是连瞧着二皇子的眼神,也带着几分的不屑,仿佛他如今便已经登上了那高位!   “来人,将这些个乱臣贼子拿下!”太子的眼微微的落在二皇子与纳兰静紧握着双手上,脸上终究带着几分的愤怒,如今他已经不用在隐忍,他可以将自己的情绪释放,他对纳兰静的那种想要征服的冲动也越演越烈,如今他便是要除了二皇子,让纳兰静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跟前,即便是他并不知晓能不能除掉二皇子!   “是!”那御林军机械的应了声,手中明晃晃的刀越发的显的冰冷闪亮,文官们没瞧见过这种架势,都往一起聚了聚,生怕这刀剑无眼,伤害到自己一般,倒是聂阁却是不留痕迹的往纳兰静这边靠了靠,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护着纳兰静!   “慢着,本王倒是要瞧瞧,究竟谁敢!”二皇子面不改色,只是换下了原些那张慵懒的脸,他的眼神不由的带着几分的锐利,冷冷的瞧着太子,身上的尊贵之气,却是掩盖不住!   “不过是乱臣贼子,谁先抓住,重重有赏!”太子瞧着二皇子,仿佛是感觉他不过是在垂死挣扎,即便是这皇宫有二皇子的人如何,只要朝中大臣不参与其中,他一定能将二皇子处死!   “放肆!”一个清冷的女声,却是在这个时候响起,却见得纤夜那一张万年不变的脸,落在了众人的眼里,只见她双手捧着尚方宝剑,缓缓的走了进来!   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尚方宝剑乃是舅父留下来,如今二皇子让纤夜取来,怕是表姐已经知晓了事情有变,她刚刚小产,希望能受得!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众人大多都是认得的,赶紧跪在地上行礼!   太子心有不甘,可在众人的跟前,也不得不低头,事实多变,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尚方宝剑乃是皇祖父赐给宫家的东西,它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杨家罪孽,都历历在册,杨国公你害忠良,欺贤德,蒙圣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二皇子冷眼瞧着杨国公,旁边的纤夜却是站到了二皇子的身边,瞧着她一声的劲装,太子已然猜到了她的真实身份!   “哼,空口无凭,杨家忠心,你在这信口雌黄,可有证据?”太子微微的抬头,脸上终究将不甘表现的清楚!   “自然是有的,杨府的证据,自然是要让大家瞧的清楚!”二皇子轻笑一声,却是让纤夜取了一个盒子来,你里头有个册子,详细的写着这些年杨府都做了什么事情,里头的证据也齐全!   众人瞧着哑然,都道是铁证如山,杨国公却也无从辩解,只是二皇子的面上却是带着几分的凝重,他从慈宁宫出来,便先是去了宫贵妃的宫殿,自从与纳兰静成亲,他还从未来过,如今便是要做这事,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取胜,二皇子如平日一般,却是无意中发现这宫贵妃的宫殿里头的暗格,却是被人碰过!   二皇子轻轻的打开,便是发现了这些个证据,那一刻二皇子的心情终究是复杂的,这一个地方,除了他便是皇帝能知晓的,皇帝收集杨国公的罪证,放在这里怕是为了故意让自己发现,而且,算算时间,却是在皇帝昏迷以前,便已经放了过来!这一刻二皇子却是觉得,他从未了解过皇帝,即便是现在,他对于皇帝的感觉,已然是如同陌生人一般!   “你胡说!”杨国公不敢置信的瞧着,为何,究竟是为何,眼瞧着便是要成功了,为什么偏偏还出了这道事情!   “这里有父皇的遗诏,劳烦大人当众读出!”二皇子说着,便让纤夜将皇帝留下的遗诏递给了殿阁大学士,毕竟他的话还是可信的,而且,皇帝的字迹,他自然也是认得的,由他出面,却是最好不过的!   “是!”那殿阁大学士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赶紧的站立身来,他瞧请了字迹,这才清了清嗓音读了出来,“朕一直厚望杨府,却不想杨氏一门着让朕痛心,又有负朕托,着念旧情,将虎符、豹符交由朕之二子逍遥王掌管,将牛羊之符,交由朕之三子博翰王掌管,另太子登基,静嫔杨氏不得封太后,不得入祖陵,着令贤德皇后常伴朕身!”殿阁大学士念完,这才恭恭敬敬的将这遗照还给了二皇子!   太子的脸色异常的难堪,在他的心中,始终不明白,同为皇子亲子,为什么他却是那么偏袒二皇子,即便是重病,还不忘记为他铺上后路,太子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若是朝中大臣反对他登基,他可以用强硬的手段,可如今偏生有皇帝的亲笔遗诏,若是他处置了二皇子,便会被扣上造反的罪名,到时候他皇帝的位置也坐的名不正言不顺!   纳兰静垂着头,她倒不担心太子会出什么乱子,毕竟如今他若是想要救杨府,必须杀光所有人,只是纳兰静却始终不明白皇帝的心思,若是他不喜二皇子,却为何还这般的为他着想,可若是真心的疼二皇子,为何不将这大庸的江山交给二皇子,如今偏偏还留了杨国公手中一少部分的兵权,这大庸的江山,便出现了三股势力相互制衡的场面!   若是平心而论,太子与二皇子势均力敌,这一仗无论对于二皇子,还是对于太子,任何人想要赢,倒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皇帝这个办法不得不说,是维持大庸江山表面平和的最好办法!   “既然如此,还请杨国公交出兵符!”二皇子微微的斜着眼,瞧着杨国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冰冷,他拿到这遗诏的时候,心曾动了念想,将他的内容改了,他现在却是在庆幸他并没有改,如今御林军都在太子的手上,若是不给太子留下一条活路,逼紧了,怕是任何人都休想能活着出这后宫!   “你!”杨国公用手指着二皇子,脸上却是气的厉害,却也无可奈何,不由的求救似的瞧着太子,希望太子能帮他解围!   纳兰静眼微微的眯了眯,如今太子却是只有两个选择,要是想要留下兵符,必然是保不住皇位,若是想要保住皇位,就要教出兵权,受人制衡,只是纳兰静的心却是空落落的赶紧,二皇子既然得了这遗诏,却没有更改,必然是为了大庸百姓着想,朝中大乱,受苦的终究是百姓,他不强取皇位,便是不愿意大动干戈,纳兰静有些瞧不透二皇子,他可以为了纳兰静大开杀戒,可以大方缺词,说天下人与他何干,可却可以为了天下人,放弃皇位,这样的人,纳兰静突然觉得,是不是他从来不该属于自己一个人!   太子不说话,却是与二皇子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厮杀的场面,却是丝毫不输与任何一个战场!   “登上帝位,断不会让你好过!”太子微微的往前迈了一步,压低了声音,虽然是在对二皇子说话,眼睛却是在瞧向纳兰静,仿佛在他的心中,能有这心机的,必然是纳兰静!   “那倒是要瞧瞧,皇兄有没有这个本事!”二皇子却是将纳兰静挡在自己的很后,眼睛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太子断然没有那份魄力,敢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   “杨国公,交出兵符!”太子权衡一二,终究还是对着杨国公命令出声!   “这!”杨国公还想说什么,可是瞧着太子的脸却将话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太子登基,这兵权迟早还是会回到他的手上的!   “皇上万岁!”右相扬了扬声,既然这太子交出了兵权,这皇位自然是非太子莫属了,右相扬了扬声,却是带头为太子行礼,一个手上没有兵权的皇帝,成不了众人的多大威胁,百官齐声朝拜,太子垂着眼,瞧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众人,眼睛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决绝,这大庸江山他要得,娇媚的女人,他也会得来!   ------题外话------   通知,下一篇,便是帝王心,帝王心完后,便是最后一篇结局篇,接下来便是纳兰静与二皇子与太子正式开火,孟微也会出场,十六年前的秘密也会出来,不过还是会有好几十万字,呃,好想一下子写完,啦啦!      卷四 正文 第一章 强硬   太子垂着头,享受的瞧着纳兰静与众人一般,膜拜着他,或者,这终究可以满足他心里头那一点点的私心,杨国公脸色难看的厉害,原以为太子登基,二皇子与三皇子都会被除掉,如今别说是除掉别人,便是脸自己的兵符也都交了出去,这江山明着是太子的天下,可说白了,不过是三王同坐,谁又能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在纳兰静的心里,终究是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自己原是以为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如今这般倒也算是圆满,至于报仇,却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既然如此,着令礼部选日子,准备登基大典!”太子清了清声音,这大势已定,现在他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除掉这些个不服他的势力!   众人又行了礼,众人这才散开,留了皇子王妃在灵前守孝,纳兰轩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瞧了一眼纳兰静,所有的关心尽在不言中,纳兰静到底是担心宫氏与雨儿的,她们今日未来,不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纳兰轩又害怕纳兰静会受了太子的暗算!   这皇帝已定,朝中自然是分成了三股势力,太子初登大宝,事事都无法自己抉择,将会处处受二皇子与三皇子的牵制,将举步艰难!   三日后,皇帝大丧,按照皇帝遗诏,如愿的与宫贵妃安葬在一处,一切安排妥当,新帝下旨,改国号为政平,封太后为上嘉太皇天后,因先帝有书,无法封静嫔为太后,着封为母后静太妃,既遵循了先帝心思,又显示了静嫔身份尊贵!   封平昭仪为平太妃,秦贵人为秦太嫔,追封四皇子生母,吴婕妤为吴太嫔,剩下的妃嫔,便都常伴青灯,被送出了皇宫,后又封四皇子为治王,虽说比二皇子三皇子的地位低一些,到底也是个王爷,而且要为先帝守孝三年,这三年国姓剑家,不婚嫁,不建府,如此一来,二皇子与三皇子的王府便不能建,只能如以前一般,留在宫中!   至于后宫位分,却也等太子登基大典之后,再一一赐封,不过倒是先将那些个小主都封了宫殿,却大抵也能猜出些什么来!   这新帝登基,必先册封天下,仿佛已经成了历来的规矩了,不过,太子封了这么多的人,却唯独没有封宫贵妃,也就是贤德皇后,若是按寻常,着因该再加两个封号,再赐太子之尊,太子这般,怕是故意为了刺激二皇子!不过二皇子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这从先帝大丧那日起,便一直下着大雨,因为纳兰静也要守孝,身上穿的极为的素净,今日剑少念才能出得宫中,纳兰静焦急的等待,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表哥他,纳兰静想起来,心却也揪心的厉害,那贱人既然下了毒手,表哥又岂能活着!   雨淅淅沥沥的,秋月与流翠瞧着纳兰静闷闷不乐,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那日出了那般的事情,在她们的心中到底是不好过的,索性剑少念终究是回来了,秋月与流翠福了福,赶紧的退了下去!   “静儿!”剑少念轻轻的唤了一声,纳兰静听到动静赶紧的回头,瞧着二皇子略显凝重的脸,心一沉,莫不是自己猜的成真了,表哥他真的出了事?纳兰静紧紧的握着唇,怕那抑制不住的哭声从她的唇便传出来!   “你别这样,宫将军的身子已经无碍了,你莫挂念!”剑少念微微的一叹,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摸样,心中疼的紧,却是不由的自责起来,都怪他无能,若是他的势力够大,若是他登上那帝位,或许纳兰静便不会这般的伤心,不会这般的害怕,无助!   “什么?”纳兰静赶紧站直了身子,眼泪还挂在脸上,可那一双眼睛却是炯炯发亮,赶紧擦去眼角的泪意!   “瞧你!”剑少念瞧着纳兰静这张多变的脸,心中却是疼霎了,纳兰静这般可爱的面容,终究只是只会在他的跟前显露,不过想到宫骜,剑少年还是忍不住叹息,“是秦氏给宫将军下的药,不过,她到底念着宫将军的旧情,并没有下杀手,不过是下了蒙汗药,不让宫将军进宫帮我们,等宫将军醒来的时候,秦氏便留了忏悔信,离开了,至于孩子,到底是留在了宫府,不过,御林军却不在宫将军的手中了!”   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秦氏还算是有良心,想起以前自己还羡慕表哥与她的感情好,没想到打一开始她便是从了要害宫府的心,或许连那日秦尚书偷偷的来报信,说什么瞧见太子的人,怕也是太子下的套,故意将二皇子的人调离京城,纳兰静手紧紧的握着,贱人,即便是放了表哥,自己也会让秦家付出代价的!   “理由是什么?”纳兰静听到宫骜并没有出事,便才冷静了下来,不过这剑少峰想要夺宫骜的权利,自然是该有合理的解释,不然百官是不会同意的!   “擅离职守!”剑少念沉了沉声,“御林军交给了于德海掌管!”他将事情说的清楚,没想到于德海也是太子的人!   哼,纳兰静冷笑一声,擅离职守,剑少峰他也敢说,若非自己的表哥擅离职守,他又如何能登的上这个帝位,不过,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她们一时也急不得!   “剑少峰登基,一定会打击我们的人,哥哥是吏部尚书,他不会正面对付哥哥,我怕他会对侯府下手,你能不能?”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纳兰轩如今到底是一部尚书,想要对付他也不是轻易能做到的,可是侯府不同,安顺侯又没有什么实权,自己终究还是担心雨儿,不过现在朝中势力不稳,想来剑少峰这些日子会很忙!   “傻静儿,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剑少年不由的轻笑一声,纳兰静脸上的歉意他如何瞧不清楚,自己与她早就是一体,即便是她不说,自己也会派人去保护侯府,不让剑少峰的人有机可乘!   “嗯,如今父皇已经大丧,我便是想去瞧瞧表姐!”纳兰静点了点头,韵宁小产后,她只有在皇帝出殡的时候才瞧见了,远远的,便是瞧着她脸色苍白的很,却没有来得及与她多说一句话,却瞧得她竟然晕了过去,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自然是去瞧瞧的!   “嗯,让纤夜跟着你!”剑少念点了点头,可这皇宫现在还算是剑少峰的天下,剑少峰瞧纳兰静的眼神,剑少念自然是瞧的清楚,他到底是怕纳兰静出事的,虽说秋月的功夫不错,可她毕竟进宫时日不多,比不的纤夜熟悉,再说纤夜的身份已经暴露,也不让别人瞧了出来!   纳兰静点了点头,现在时间特殊,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不过瞧着纤夜似乎有些个不乐意,纳兰静现在也顾不得她心中在想什么,坐不过是一些个小女子的心思罢了!   这幸好现在雨停了,纳兰静便不用让人撑伞便可以出来了,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却是瞧着秦太嫔却是一脸笑意的在亭子里头坐着,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这真正是冤家路窄,便是在这里也能碰到,而且,瞧着秦太嫔那脸上的笑意,却是刺眼的很!   不过纳兰静倒是没有兴趣去寻她麻烦,毕竟她是急着去瞧韵宁的,倒是秦太嫔跟前的宫人瞧见了纳兰静,悄悄的附在秦太嫔的耳边说了几句!   纳兰静本想离开,却瞧着秦太嫔快步的走了过来,脸上却是收敛了笑意,便得凝重了起来,“见过逍遥王妃!”她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毕竟现在的纳兰静不仅仅是一个亲王王妃,更是一个手握兵权的亲王王妃,任何人都不敢轻视了去!   “秦太嫔客气了!”纳兰静微微的扬起头,追缴噙着些许的冷意,一个太嫔没有了先帝的庇佑,也不过是有脸面的宫人罢了,如今瞧着她似乎活的更滋润了,想来都是剑少峰的功劳吧!   “王妃娘娘,都道是是各司其职各为其主,想来王妃娘娘也是明白的!”秦太嫔丝毫不在乎纳兰静的脸色,既然大言不惭的将其理论来了!   纳兰静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自然是不错的!”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仿佛是极为赞同秦太嫔的话一般!   “既然如此,还请王妃告知舍妹的去除!”秦太嫔似乎没有顾及纳兰静的脸色,语气极为的强硬!   纳兰静冷笑一声,平日里瞧着秦太嫔是个软弱的,今日这般怕才是她的真面目,秦氏离开想来她也得了消息,不过她并不不知道秦氏是自己离开的,所以她才怀疑是自己的动的手脚,“我为何要告诉你?”纳兰静倒不回避,却是大方的应下,倒是极为的符合她的性子!   “你没有选择,除非你不顾及宫康的命!”瞧着纳兰静应下,秦太嫔却更加的确定此事定然与纳兰静有关,她也不怕旁人听得,却是嚣张的很,“宫府一脉单传,宫康的命想来王妃也不会不管不顾的!”秦太嫔微微的白了一个眼,虽说宫骜以后或许还有孩子,可是如今朝中大乱,能不能活到明日还是未知数,所以她料定了纳兰静定不会丢下宫康的命不管!   纳兰静沉了沉脸,秦太嫔好狠的心啊,却是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这宫康便是宫骜与秦氏的孩子,因为小时候差点去了,便是给他取了一个康字,希望他以后可以健健康康,可没想到他竟然被自己的亲姨母下了毒!   “我如何信你?”纳兰静扬了扬眉,脸上带着几分的好奇,不过这这么问话,却也是在秦贵嫔的算计之中,毕竟纳兰静性格谨慎,不会轻易的出真相!   “你如今可以出宫瞧瞧,看看那宫康的脖子上似乎开始起一条红色的带子,若是等那带着将他的脖子围成一圈,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你现在只有两日的时间,若是信他便可以有一线生机,若是不信,就等着为他收尸!”秦太嫔说的淡然,纳兰静并不怀疑她说话的真实心,毕竟秦太嫔是龟兹人,对于蛊毒自然是极为的精通的!   “好!如今我便应下!”纳兰静爽快的答应,心中却是有了算计!   两人谈成后,纳兰静便大步离开,流翠瞧着这四下无人,脸上带着几分的愤怒,“哼,她倒是个狠毒的!”从来还没有瞧见这般狠心的姨母!   纳兰静勾着嘴角,微微的摇了摇头,“龟兹国人本就没有人性,她们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即便是自己的孩子,怕也会毫不留情的利用!”纳兰静的眼微微的眯了眯,“不过,瞧秦太嫔能在宫中隐藏这么久不被人发现,可见她是有过人之处的,出了一日,她一定能猜到,我并不知晓秦贵人的去处,如此她怀疑的人必然只有一个!”纳兰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算计,她着实想瞧瞧,秦太嫔与剑少峰撕破脸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至于秦太嫔,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让她拿出解药!   她们越走宫人也就越少,韵宁被剑少峰安置在偏远的钟粹宫,如今宫里头忙着剑少峰的登基大典,这路上也就越发的清冷,再加上这是刚刚停了雨,这一路上竟然多添了几分的凄凉!   “哼,这钟粹宫前院,历来都是住着不得宠的人,剑少峰这般分明就是在羞辱郡主,便是连孟微都住在坤宁宫,郡主这个从正门进来的良娣,如何能住这么偏远!”秋月到底还是该不了习惯,依旧称呼韵宁为郡主,她不由的噘着嘴,为韵宁到底是感到不值的很!   现在虽然未册封后宫,可从住处大抵可以猜到会被封为什么位分,这住在坤宁宫的自然是正宫皇后,“剑少峰刚刚登基,地位不稳,自然是要拉拢官员的,如今右相是百官之首,他断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纳兰静轻轻的说了一句,曾何时他也是因为自己是左相嫡女,对自己百般的呵护,在剑少峰的世界里,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快科举的日子了,得加快步伐,早早的安排自己的人入朝为官,将剑少峰的人都替下去,真正的架空剑少峰的权利,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得到皇位!   “小姐,这不是聂大人么?”几个人边走边聊,越走便连个宫人的影子都瞧不见,在这个时候,脚步声似乎越发的清晰,秋月微微的抬头,却是瞧见聂阁正朝垂着头,朝这边走来!   纳兰静轻轻的拧着眉头,聂阁到这里做什么,莫不是他去了表姐的宫中?简直是荒唐,纳兰静住下了脚步,聂阁似乎在想什么,却是都没有发现他的对面站了人!   “聂大人!”纳兰静抬了抬声音,瞧着他似乎深思什么,即便走了这么近了,都没有发现自己,她不由的出声唤了句!   聂阁不由的惊了下一,微微的抬眼,脸上带着些许的惊吓,似乎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纳兰静,他微微的垂着头,赶紧给纳兰静见礼!   “聂大人不必不多礼,不知聂大人这是要?”纳兰静扬了扬声,她与聂阁倒也算熟识,不过因为聂阁的性格使然,这礼自然不可废!   “启禀王妃娘娘,下官是有事要禀报皇上!”聂阁的头垂的更低了,他的性子本就不是会骗人的人,更何况是对熟识的人,他自然觉得不自然的很!   “哦?聂大人多礼了,瞧聂大人的样子,想来是对宫中不熟悉,不知道这是后宫娘娘们居住的地方,若是被旁人瞧见了,怕是会少不得误会!”纳兰静掩嘴一笑,似乎不过与聂阁说了句玩笑话!   聂阁的心一怔,纳兰静这话却也是提点了他,自己怎这般的沉不住气,若是被人瞧见了,自己倒不怕什么,大不了不过是碗大的疤,可是她,聂阁头越发的垂的低了,“多谢王妃娘娘赐教,下官日后定然会注意的!”聂阁说着便退了下去!   纳兰静瞧着聂阁离去的背影,眼微微的眯了起来,聂阁向来都是稳重的,断不会闯入后宫,究竟出了什么事,难道仅仅是因为担心表姐么?纳兰静总是觉得此事不简单,如今这个时候要事事小心,这一点想来聂阁比自己还清楚,究竟是他听到了什么,还是谁给他传了什么信!   纳兰静想着,脚下却没有停留,到而来钟粹宫外的时候,瞧着这大红的宫门却是掉了些油漆下去,外头宫人少,便是连个守门的都没有,纳兰静微微的迈了一步,却瞧着春香一个人坐在院中,不住的叹气!   春香听到动静,微微的抬头却是瞧是纳兰静赶紧的起身行礼,手却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泪痕!   “表姐如何了?”纳兰静不由的紧紧的皱着眉头,这钟粹宫许是因为刚搬进来的缘由,这四周都还没有打扫,旁边倒是站了几个宫人,瞧着那一副昏昏欲睡的摸样,分明就是为了混个差事罢了,纳兰静强压着怒火,这会儿个最要紧的便是韵宁的身子,别的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启禀表小姐,碧琳在屋里头伺候着呢!”春香说着,便带着纳兰静走了进来,瞧着厅里空空如也,都没有摆放什么东西,两个宫人拿了快抹布,却不过是画着花样罢了,纳兰静心沉的厉害,莫不是韵宁病重,不然岂能容的下头的人这般的散漫!   纳兰静进了内屋,却是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药草的味道,“表姐!”纳兰静轻轻的唤了一句,却听不得那软软的声音!   “见过表小姐!”碧琳听到动静,赶紧起身,却是对着纳兰静福了福,将手中的药碗暂且放在了一旁!   纳兰静瞧着韵宁紧闭着双眼,脸上苍白的很,而且唇边还挂着药汁,再瞧碧琳手中的帕子,怕是韵宁现在都无法将药水味进去了!   “表姐这是怎么了?”纳兰静赶紧的坐在床沿,心疼的瞧着韵宁!   “启禀表小姐!”碧琳说着,不由的带出浓浓的哭腔,“这小姐自打进宫以来,身子都算不得硬朗,却又偏偏小产了去,那日王爷从小姐手中取走尚方宝剑的时候,小姐便猜到了定然是大少爷出事了,小姐心中着急,身子越发的不好,平日里也是难得醒来一次,这会儿个又搬到这宫中,宫里头又是势力的很,都借口说要准备皇上的登基大典,对小姐越发的怠慢了,小姐又迷糊中,做不得主,便是连这药都是春香想办法偷偷取来的!”碧琳说着,赶紧擦拭着眼角,这韵宁是个厉害的,如今她躺在这里,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她们只能任由这宫里头的人随意的打发了去!   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若是韵宁身子好,断不会受这份闲气,“孙太医没有过来瞧吗?”纳兰静不由的多问了一句!   “过来是过来了,不过却又被皇上请走了,说是孟娘娘身子不爽,孙太子走后,便没有太医再愿意过来了!”碧琳唉声叹气,想当初韵宁是宫府的嫡女,身份何等的尊贵,他太子又如何敢这般的怠慢,便是宫府倒台,他才是露出这般的态度来了!   纳兰静沉了沉脸,剑少峰都下了命令,孙太医即便是担心也不敢明着再来瞧韵宁了,若是做过了,便会暴露出他是韵宁的人来,纳兰静伸手碰触韵宁的额头,竟然烫的吓人,若是再不医治,怕会晚了去,纳兰静虽然饱读医书,可现在她关心则乱,终究不敢自行救治!   “秋月,去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请来,所是谁敢不过来,杀无赦,若是于德海出面,你便告诉他,溶洞一事,他倒是聪明!”纳兰静阴沉着脸,剑少峰不敢动自己,怕剑少念与他鱼死网破,便这般的对待韵宁,一来虽然会忍得剑少念不悦,但决计不会让剑少念失去理智,而来还可是警戒自己,不过既然自己的夫君有让皇帝忌惮的兵权,若是不利用岂不是辜负了他的权利!   正文 第二章 封妃   秋月应了声,便赶紧退了出来,纳兰静并不怀疑秋月的能力,交代她的事情自然是能办好的,剑少峰能在宫里头站稳脚,不过就是因为御林军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偏偏于德海这个人有把柄在纳兰静的手上,要知道纳兰静何等的聪明,她自然是猜透上次溶洞之事,定然是于德海传出去的,若是让平太妃知晓了此事,是他害得剑少玄没了脸面,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于德海参与了此事,自然是知晓剑少峰的势力究竟是有多少的,若是剑少玄他们真发怒了,谁又能保护得了他呢?   在现在,兵权就是力量,这大庸别忘了也有自己的三分之一,剑少峰是登基了,可是还就有半壁江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倒是站在一旁的纤夜是极为的瞧不上纳兰静这般高调的做法的,毕竟这是皇宫,三股势力相互制衡,谁都不敢轻易的打破现在的局势,纳兰静这种嚣张的做法,毕竟传出去也不好!   不过纳兰静却是不知道纤夜会这般的想,她倒是有些个觉得对不住剑少玄了,他对自己的情意,纳兰静自然是了解的,如今却是在利用他的感情!   春香与碧琳这才放下心来,由纳兰静出面,韵宁的身子自然是会好了的,宫里头到底是要有能靠得住的人!   纳兰静只是紧紧的拉着韵宁的手,瞧着她脸色这般的难看,心中却是担忧紧,她在心中默念,表姐,你一定要醒来,这条路即便是难,我们也要走下去,你莫要丢下我一个人,纳兰静轻轻的擦拭眼角,韵宁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仿佛是在昨日,她还告诉自己,她要做人上人,怎现在却是躺在这,没有任何的直觉!   约莫是过了一炷香的事情,秋月便带着人进来了,瞧着第一个走进来的便是孙太医,只是他的手却是缠着麻布,似乎断了一个手指,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没有,心中却是已经有了定量,定然是孙太医怕暴露他是韵宁的人,故意冲在前头,做这个样子给众人瞧,既能震慑旁人,又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参见王妃娘娘!”众位太医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瞧着纳兰静那晦暗不明的脸,心中却是紧张的很,谁不知道逍遥王最宠爱的便是这位王妃了,如今眼下逍遥王的兵权最多,若是哪一日将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爷忍恼了,说不定便会带兵血洗大庸!   “免礼,都给本王妃记住了,若是下一次,绝不手软!”纳兰静冷了冷声音,现在后宫无主,便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来讨伐纳兰静!   众人赶紧低头应和,谁也不敢在纳兰静跟前嚣张,碧琳将帘子拉下,用红绳绑在韵宁的手腕上,那些个太医一个挨着一个的为韵宁把脉,这阵势,怕是只有太后与皇后才有的架势吧!众人把完脉,相互商量了几句,这才禀报了纳兰静!   说韵宁这属于心气郁结,再加上小产后没有调理好,气虚血虚,这才出现这状况,需要静养些个时日,方才能大好!   纳兰静点了点头,听到韵宁并没有什么大碍,心中才微微的缓了缓,让流翠将人送出去,一会儿个让秋月再去取药,毕竟碧琳是个不懂功夫的,春香要留在韵宁的身边的!   “流翠,你与春香一起,去内务府寻几个能干的宫人来!”等流翠从外头进来,纳兰静这才吩咐了去,她自是不了解春香,可流翠是个心细的,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是懂得些挑人的要领,要她过去,自然是不怕挑差了,再来韵宁在宫里头也有自己的人,让春香跟去,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来,毕竟韵宁的身边需要些个知根底的人照顾!   “秋月将外头的人都拖出杖毙,钟粹宫不留无用之人!”纳兰静冷了冷声音,这也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然宫里人瞧瞧,怠慢韵宁的下场!   碧琳瞧着纳兰静手段强硬,颇有韵宁的行事作风,心中到底是高兴的很!   吩咐完之后,纳兰静又在韵宁的床沿坐了一会儿个,毕竟她从未见过这般的韵宁,以前都是她护着自己,现在也该由自己出手来护着韵宁了!   瞧着碧琳将药都喂了韵宁,纳兰静这才离开,出来以后,她的心却难受的紧,这一幕幕的又重新在自己的面前闪过,究竟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倒路似乎很长,长到纳兰静都忘记她为何不撑着撵子在外头走了,幸好快入秋了,天气算不得太热!   迎面却是站着一个人,他一声的明黄,仿佛在这里很久了,纳兰静停了脚步,瞧着剑少峰,仿佛是在这里等了自己许久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安!”纳兰静并不躲避,既然剑少峰在这里等着自己,躲的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世,她倒是要瞧瞧剑少峰与什么目的!   “免礼!”剑少峰摆了摆手,却是让流翠她们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纳兰静这张明媚的脸!   纳兰静抬头,毫无惧意的瞧着这一张她爱了那么久,也恨了那么久,仿佛她看到了前世,他是高高在上的皇,自己是与他并肩的后,有多少人羡慕自己的身份,可是却落得那般的下场,如今他依然是皇,而自己却是已非那个蒙蒙不懂事的纳兰静,记得监正说他是天定帝星,难道这是天意么,自己不甘心,老天既然让自己重活一世,自然是要报仇的!   在纳兰静打量剑少峰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纳兰静,这么些日子了,纳兰静越发的娇媚,带着只属于女人的娇媚,艳丽的让人挪不开视线,即便是一身素衣,也掩盖不住她的融化,孟微虽美,可终究是少了那份尊贵的感觉,就这一样,纳兰静就比孟微强上不知百倍!   “若是你当初嫁给朕,皇后尊位,朕必然留给你!”剑少峰轻启薄唇,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幕熟悉的很,仿佛在很久以前就有过这种感觉!   都说薄唇的男子便是薄情之人,想来是没错的,纳兰静冷哼一声,皇后尊位她当真是不稀罕,她微微的一笑,“我的相公是手握兵权的逍遥王,王妃的位置丝毫不输给一个傀儡的皇帝的后位,我是该庆幸,院里了你!”纳兰静的唇很红,到这妖媚的气息,不知为何,纳兰静却是喜欢上了这种艳丽的赶紧!   男子最无法承受的便是心爱的女子轻蔑的瞧他,剑少峰对纳兰静并没有爱,只有浓浓的占有欲,却越发无法接受纳兰静眼中的不屑,他一直觉得他的身份不知要比剑少念尊贵百倍!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瞧着纳兰静眼中浓浓的挑衅,剑少峰终究是沉不住气了,便是连那招牌的笑容也都瞧不见踪影,他的手却是掐住了纳兰静的脖子!   秋月一瞧着剑少峰要对纳兰静下手,赶紧这便要赶过来,幸好流粗眼疾手快,却是将他拦住了,眼睛微微的往一旁瞧去,秋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来,不过神情依然绷的很紧,生怕纳兰静手上!   哼!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剑少峰的手,却是并没有使劲,纳兰静轻轻的抬起手臂,毫不客气将剑少峰的手退到一边,她冷冷的勾着唇,却是带着致命的诱惑,“你敢么?”纳兰静的声音很轻!   却是重重的敲在剑少峰的心中,他敢吗,不过是简单的三个字,却是在这个时候,越发的沉重,他敢吗,说实话,他真的不甘,先帝将兵权留给剑少念的最多,而且剑少念对纳兰静的感情又毫不掩饰,若是将纳兰静杀了,他不敢保证剑少念盛怒之下会做什么事情,他不想,也不会这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让别人毁了去!   “参见皇上,见过二皇嫂!”剑少玄的声音却是在旁边响起,他轻轻的咳着,不知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的身子越发的不如从前了!   “免礼!”剑少峰摆了摆手,却是将满身的戾气手敛了起来,在人前,他依旧是那一个满脸暖意的皇帝!   剑少玄不由的悄悄的瞧着纳兰静,先帝大丧过后,他便是知晓纳兰静一定会来瞧韵宁的,特意等在这个地方,没想到却是碰巧遇到了这种事情,他本来只想在暗处悄悄便可,可是那一瞬间,他却是管不住自己的脚,快步的走了出来!   瞧着剑少峰的摸样,大抵对纳兰静也是有情的吧,他瞧着纳兰静明媚的脸,或者她天生便是爱受万人膜拜的!   “今日本想去给母妃请安,不巧这般碰巧,竟然遇到了皇上,与二皇嫂!”剑少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意,仿佛是提个没有心机的少年,可是在宫里的人都知晓他这般是真眼说瞎话,这平太妃的宫中离这地地方甚远,无论剑少玄怎么走,他也不可能都到这个地方来!   “的确巧的很!”剑少峰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眼神瞧着剑少玄,都说女子对于这种事向来敏感,却不想男子也不差,他几乎是本能,便是知晓剑少玄对纳兰静的心思!   突然间,三个最有权力的男人,都想要得到纳兰静,这仿佛天下也都在纳兰静的身上,剑少峰更是下定了决心,定然是要得到纳兰静的,他曾接到密报,说那监正曾单独与纳兰静说过话,这纳兰静的身上有什么秘密,竟然连监正都出面了!   剑少峰说完,却是深深的瞧了一眼剑少玄与纳兰静,便不再说话,只是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既然王爷还有事,那便不耽搁了!”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剑少玄的眼神太过于灼热了,仿佛在待下去,便是会受伤!   剑少轩低了低头,或许只有瞧着纳兰静的背影,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吧,他苦笑了一声,身子越发不住以前,他却是越发的相念纳兰静,越发的想要得到纳兰静的心!   纳兰静倒不会在多想别的,她如今心中挂念的却是宫康的身子,诚如秦贵人所言,宫家一脉单传,这个孩子对于宫家是相当重要的!   “瞧你愁眉苦眼的,可是与什么事情?”剑少念从外头进来,便是瞧见纳兰静苦着脸,似乎有什么难事!   纳兰静微微的抬头,不知道剑少念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不过她倒也不打算阴谋,脸上带着几分儿的怒意,“秦太嫔是个狠毒的,却是连宫康那么小的孩子也能下手,她是个狡诈的,我去也不信她真会交出解药!”纳兰静恨恨的说了一句,而且她也不会用宫康的命来赌!   剑少念轻轻的笑了一声,却是将唇印在了纳兰静的额头上,“我等会去瞧瞧!”宫贵妃是死在龟兹国的蛊毒之下,他自然是对蛊毒有些个了解,让他瞧瞧,或许还真能有一线的生机!   纳兰静面上一喜,既然是剑少念开口了,这事怕是已经有了一般的把握,记得上次宫康得了瘟疫,还是剑少念出的手,瞧那手法,想来医术都不比孙太医的差!   “你暂且别想这么多!”剑少念心疼的说了一句,却是伸手将纳兰静的发鬓解了开来,他曾看医书,说是用梳子俾发,可以缓解他这段时间的压力,因为太子登基,纳兰静都有几夜未曾睡的安稳,剑少念瞧在眼里,却是疼在欣赏!   纳兰静轻轻的闭眼,剑少念的手法很轻,却是舒服的紧,“你那会儿个出去,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情?”纳兰静眯着眼,声音里也带着几分的慵懒!   “嗯,边关来报,说是楚国又侵犯边界!”剑少念说的仿佛毫不在意,却是在瞧见纳兰静的头上有一根银发的时候,不由的顿了顿,手快速的拔了下来,女子都爱美,他不想然纳兰静瞧见这银发,更何况纳兰静不过才一十五岁,这白发定然是愁出来的!   纳兰静正在想事情,却是觉的头皮微微的刺痛,倒也没有多想,这杨家无后,楚国侵犯边界,出兵之人断不会从杨家出,而朝中的将军是不少,可大多也都上了年岁,这征战之事已经不宜他们亲自出面了,如今纵观朝中,只有自己的表哥与哥哥才是担下这个重任,可偏偏如今哥哥已经是吏部尚书,便只有表哥一个人选了!   纳兰静轻轻的揉着眉心,这宫康千万不会出事,纳兰静想到的,剑少念自然也能想到,他心疼的拉着纳兰静的手,每日里让她有这么多的事情要思量,却是难为她了!   这毕竟是新帝登基的时候出了的大事,自然是倍受剑少峰的关注,自然是不能草率,便是连登基大典也简单的些许,不过是祭祖,和游街,不到一日的时间便都完成了,这新帝登基,命妇也是可以观礼的,纳兰静在人群中却是瞧见了月壹,他跟在德顺王的后头,可不过是一瞬间,他便消失不见了,似乎怕纳兰静将他说出来!   登基结束后,自然是该册封后宫了,这孟微果真是被封了皇后,赐住坤宁宫,韵宁是被封了贤妃的,赐出钟粹宫,再来便是于德海的妹妹,封了于嫔,赐住翠安宫,还有大理寺王缘之女,封了玉贵人,赐住玉卿宫,下头的便是一些个没有封号的答应常在,因为剑少峰不是荒淫之人,坐太子的时候,东宫也并没很多的侍妾,再加上皇帝即位的避讳剑少峰有野心,他的女人,也都是些背景算不得厉害的,所以位分便也是不高的!   不过这算算也有十几人,三年后等先帝的守孝的日子一过,怕就会迎来选秀的盛况!   至于秦太嫔那边,既然宫康已经被剑少念医治妥当,自然是不用回信的,大殿结束,剑少峰便封了宫骜为德战慰平将军,出兵平定边关,赐了狼符,狮符,虎符,狐府,随他一起出战,这次的出征,大多是二皇子的兵力,因为似乎宫骜,二皇子也放心,所以剑少峰的这个决定,剑少念与剑少玄也都没有反对!   “小姐,春香派人过来了!”纳兰静正在坐着,想着什么时候出宫一趟,毕竟京城里还有她的铺子,她可是要做首富的,既然上天给了她这个教训,她日后更是要脚踏实地的,让自己的羽翼不断的强大起来,纳兰静听是春香派来的,心知定然是韵宁出事了,赶紧让人禀报!   原是这孟微封了后,后宫的妃嫔都是要去坤宁宫请安的,却是唯独少了贤妃,孟微便是已经派了掌宫的嬷嬷去了钟粹宫里,这会儿个正闹的厉害,春香瞧这架势不对,赶紧的让人给纳兰静送信来!   纳兰静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孟微是在立威嘛,知道剑少峰不待见韵宁,故意拿韵宁开刀,如今韵宁身子差的很,定然是受不得这些给人闹腾,“走去瞧瞧!”纳兰静便是带着流翠去秋月往钟粹宫方向走去,这宫家人在外头拼命,后宫如何能由得孟微胡来!   “走,请贤妃娘娘走一趟!”这嬷嬷的声音很大,活像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么的得意一般,便是还未走进钟粹宫,纳兰静却是将声音听的清楚!   “谁敢!”春香似乎恼的厉害,咬着牙,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   “春香姑娘,这是皇后娘娘吩咐下来的,你这般的阻拦对你也没有好处,都是伺候主子的,老奴也不愿意将事情闹的这么僵,还希望春香姑娘也给自己留些个脸面!”这宫里头的嬷嬷历来都是嘴刁的很,说起话来便是一套一套的!   这春香是个有功夫的,想来孟微早就知晓的,派来的人定然也能制服春香的,她定然是会吃亏的!   “怎地这般的热闹?”纳兰静下了撵,笑着便走了进去,仿佛不知道为何会闹成这样,可走进啦心中的怒火升了起来,这院子里头却是乱的很,钟粹宫原来的人却是被压着,便是韵宁也被孟微的人扶了出来,她的面上难看的紧,身上似乎软的厉害,根本就站不稳!   “见过王妃娘娘!”即便是那嬷嬷再刁钻,也知道什么是礼数,纳兰静到底是特殊的很,逍遥王又是个霸道的,她伺候在坤宁宫,便是曾听闻这皇上与皇后提起过,逍遥王及其的嚣张,他做的没一个决定都必须经过逍遥王的同意,不然根本不会有人执行,皇上的人也被逍遥王打压的厉害,大有一股想好与皇上再争皇位的气势!   “你们是怎么当差的?”纳兰静却是没有让她们起来,却是冲着春香大吼了一声,却是连那嬷嬷也瞧不透纳兰静的用意!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春香一愣,赶紧的在地上叩头,便是紧拉着春香的宫人,也赶紧的松开了手!   “哼,倒是懒的很,贤妃娘娘身子不舒服,却是不知道扶着,还要劳烦皇后娘娘的人?”纳兰静冷了冷声,瞧着韵宁站了这么一会儿,额头上便已经出汗了!   春香听纳兰静这么一说,便是赶紧上去扶着韵宁,让她暂且的坐下,那嬷嬷瞧着不满,想开口,却被纳兰静那冰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表姐!”纳兰静心疼的唤了一句,原来那霸气的韵宁怎地不见了,瞧着脸庞也消瘦了不少!   “无碍!”韵宁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的嘶哑,她的眼神却也少了几分的精神,“哥哥如何了?”韵宁强撑着身子,却是赶紧着问出她最关心的事情!宫骜与秦氏的感情一直很好,她到底是担心哥哥会不会如纳兰轩一般承受不住!   “表哥他身子很好,表嫂的心里到底是有表哥的,并没有下毒手,之后便留书离开了,便是连秦太嫔也都寻不到她!”纳兰静虽然瞧不上秦氏,可为了韵宁安心,便还是说了她的几句好话!   韵宁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对于纳兰静的话她自然是信的,纳兰静说宫骜无事,那便真的无事,她缓缓的往后靠了靠,似乎说了这么一会儿便累的紧!   因为纳兰静与韵宁的声音压的很低,别人也都听不清,瞧着韵宁脸上的疲惫,“去请太医来!”纳兰静到底不放心,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她才安心!这小产后的身子,可是马虎不得!   “这,启禀王妃娘娘,皇后娘娘还等着回话呢!”那嬷嬷虽然害怕,可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这纳兰静虽然住在皇宫,可是这后宫妃嫔却是由的皇后管,她断然不能说什么!   “你且回禀了皇后娘娘,本宫身子欠安,等身子好转,必然去坤宁宫请安!”韵宁强撑着身子既然哥哥无碍,她却也似乎有了精神,毕竟这后宫妃嫔的事,纳兰静出面到底是会落人话柄的,韵宁的声音虽然小,可是身上的威严却丝毫没有减去!   “启禀贤妃娘娘,皇后娘娘有命,请贤妃娘娘现在便随老奴去坤宁宫!”那嬷嬷瞧着纳兰静不说话,胆子自然是大了些,韵宁以前微风是因为有宫府,有太后撑腰,现在他们也都没什么势力了,都说人树倒众人推,到底就是现在这副光景!   “放肆,皇后娘娘素来贤德,妃嫔身子不适,定能体谅,你这恶奴,莫不是要败坏皇后娘娘的名声?”韵宁仿佛天生就适合这后宫,言语之间却是让人寻吧出什么错出来,即便众人都知晓韵宁说的不是真心话,这孟微刚坐上皇后,如何能知晓她是个贤德的,可偏偏韵宁就是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去将嬷嬷送出去!”纳兰静瞧着韵宁似乎已经是用尽全力,不由的冷了冷声,那嬷嬷瞧着眼前的形势,似乎根本不会有机会能将韵宁带出去,既然如此,倒不如禀了皇后,由得她定夺了,那嬷嬷应了声,便痛快的退了下去!   瞧着她们离开,春香与碧琳赶紧将韵宁扶了回去,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韵宁的脸色才有了好转,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神中似乎恢复了以前的锐利,“这皇帝拼兵权他比得逍遥王,拼文官,他也是抵不过逍遥王与博翰王联手,他能登基,不会全是因为打众人个措手不及,全靠了御林军!”韵宁轻轻的咳了一声,碧琳赶紧的端来了水来,让她润了润嗓子!   纳兰静点了点头,那日她们却也真的是无可奈何,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若是要扳倒他,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血腥,“嗯,想要架空皇帝的权利,这于德海势必要拿下,不过,我们能想到剑少峰也能想到!”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这些个时日,她也曾想过,不过太子诡计多端,她不敢轻易出手!   韵宁微微的露出了一个笑意,“太后乃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亦是他不敢轻易动太后,只是将太后关起来的原因!”韵宁自小跟在太后的跟边,对于太后的势力却也是了解不少,论权谋,她韵宁不比太后差!   正文 第三章 韵宁反击   韵宁这话却也不错,古来就有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太后虽然被禁足,追随太后的人却还有一线希望,若是太后出事,这情形却又大大的不同,届时太后的势力便如同是一盘散沙,并非好控制的,他是要一个个的对付,终究还是要花些个时间!   纳兰静这个时候却才发现,这大庸却是错综复杂,根本不是一个人,或者是两人个能控制的,他现在明着是一个国家,可偏偏有不同的主子,他需要一个很强的人,强到能将这些个势力全数的压下,让他们不得不臣服,若不然,大庸也只会落下个被别的国家瓜分的份,无论是剑少峰还是剑少念,他们的心里也都清楚的知晓,所以他们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带兵起乱,用的只能的私下里的刀光剑影,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她现在着实的怀疑,这些年先帝究竟做了什么,他每一个决定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为了维持大庸的平和,可是却是一步步的将大庸逼向灭亡!   “这会儿,我们且还不能将于德海拿下!”说起这事,韵宁的眼睛却是亮的很,似乎所有的精神在聚集在眼中!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一招着实不错,只有于德海还在剑少峰才能放松警惕,让他以为他的皇宫依然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样便可以麻痹他的精神!   韵宁微微的垂眼,瞧着纳兰静愁眉不展,心中自然是知晓纳兰静为何而惆怅,断不会仅仅是因为剑少峰得势,如今的大庸已经是千疮百孔,经不起任何的政变了,若是想要做人上人,先是要保住大庸,不然大庸都成了别的国的囚奴,自己这人上人还如何的做!   “皇后娘娘驾到!”表姐妹俩正说着,这太监尖细的声音却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韵宁的眼光流转,不慌不忙的让碧琳端来了茶水,估摸着孟微过来,少不得要一阵口舌之争!   这原是皇后亲自来妃嫔的院落,妃嫔自当在门口迎接,可是偏偏韵宁身子不适,却也没有起来,便是只差了春香在门口候着,如今韵宁心中已经放下了,这宫府那边由得剑少念派人把守,哥哥也无碍,她自当该打起精神来对付宫里头的这些个女人,今日孟微过来,怕不过是为了立威罢了,自己若是软弱了去,岂不是更无出头之日了,再来今日纳兰静在的也是时候,孟微再怎么得意,纳兰静也不是她敢动的!   “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听着孟微进来,纳兰静便从韵宁的床边起身,微微的福了福身,这不过是瞬间,这屋子里头便是挤满了香味,不过是十来个人,却仿佛置身与万花丛中,让人觉得刺鼻的厉害!   “见过皇后娘娘,万望娘娘恕罪,嫔妾该是前去迎接,许是因为前些日子小产,落了病根!”韵宁等着们孟微走进来,她才挣扎着起身,面上带着病态,可是在场的人谁瞧不出来,这分明就是孟微与韵宁斗法!   孟微沉着脸,并没有做声,却是让嬷嬷扶着她坐在了主位上,她便是故意要瞧瞧,韵宁这面上故意挣扎着起来,自己不说免礼,看她是起还是不起!   纳兰静半屈着身子,瞧着孟微脸上的得意,眼睛带着几分的冷意,她却也不指望孟微会说什么,却是径直站来起来,“表姐,你身子不好,太医都吩咐了,这小产过后,却是要好生的养着,莫不得伤了身子!”纳兰静赶紧的坐在韵宁的床沿,却是将韵宁又扶下在了床上,两人相视一笑,孟微想在人前要个皇后的威严,自己偏生不给!   旁边的妃嫔相互瞧了瞧,却说这韵宁落了个这般的下场,该当算的是失宠了,而且身后也每有什么靠山,如今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护着她,韵宁说不定有东山再起的一日,再加上韵宁是先入东宫的,众人自当都是见过她的手段的,如今想来却也后怕的紧,即便是现在他们也敢对韵宁放肆!   “嫔妾给贤妃娘娘请安!”众人暗自打了个眼色,现在却也摸不准谁是最后的赢家,断不能将人都得罪了去,面上却是要做全了,断不能落人口实!   “都是自家姐妹,只要服侍好皇上,平日里哪需要这般的多礼!”韵宁轻笑着摆了摆手,那架势仿佛她才是皇后,这众人都是赶来给她行礼的!   “这太医怎么还不来?碧琳还不给几位娘娘端茶?”纳兰静这么说话,更是承托了韵宁才是正室的感觉,众位妃嫔赶紧起身谢了礼,都退在一旁,按位分坐了下来,都不参与其中,瞧着皇后如何与贤妃斗法!   孟微却也没什么表情,轻轻的尝了一口茶,“贤妃妹妹人美,茶也香,而且瞧着逍遥王妃却是善解人意的很!”孟微瞧着那茶杯,这茶叶却是昨年沉的,想来内务府已经按照自己的吩咐,断不会让她好过!   纳兰静微微的抬眼,这一声的明黄将孟微原本白皙的脸庞显得更加的通透,她微微的眯着眼睛,这尊贵的颜色原该是表姐的,如今她却是这般的张扬,是成心给表姐添堵的么,再来这孟微的话明着是听不出什么来,这莫不是在讽刺纳兰静是个多嘴多舌的,这皇后都没有说话,她一个王妃倒是先开了口!   不过纳兰静却也料定了孟微不敢发难,也只是撑撑口舌之快罢了,她浅浅的一笑,却是大方的应下了,“皇后娘娘谬赞了,本王妃关心的不过是因为贤妃是本王妃的表姐罢了,倒是皇后娘娘心怀宽广,听说贤妃身子不适,还亲自过来瞧,刚刚还是有个嬷嬷说娘娘要宣贤妃去请安,那般的霸道,还伤了人,幸好表姐识得了她的诡计,不然这不平白了污了娘娘的名声!”纳兰静一脸的笑意,却是将孟微的话堵得死死的,什么叫幸好识得了她的诡计,不过几句话,却是将韵宁不尊皇后懿旨给抹去了,最后还落得个是孟微的错!   这孟微终究是脸上有些个挂不住,这妃嫔们都瞧的仔细,谁不知晓是她故意下的命令,纳兰静这话明着是说那嬷嬷的不是,可偏生有是将孟微骂了去,却是孟微又还不得嘴,总不能应下这人是她派来的吧,那岂不是就当不起心怀宽广的名声了,要知晓这皇后最重要的还在一个贤字!   索性这会儿个孙太医过来,却是化解了孟微的尴尬,“参见皇后娘娘,贤妃娘娘,王妃娘娘,众位小主!”孙太医是宫里头的老人,这礼数断然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   “孙太医可是要好生的瞧瞧,这贤妃娘娘的身子金贵的很呢!”孟微与纳兰静交过几次手,自然是知晓纳兰静是不好对付的,索性便不与纳兰静纠缠,面上却是说了起韵宁了,这门面上是在夸韵宁,暗下谁听不出这是在讽刺韵宁,这如今不过是贤妃,如何配在皇后的跟前撑的上金贵二字!她斜着眼,心中还是有几分得意的,即便是纳兰静韵宁多么的嚣张,她们到底在自己的跟前还是要弓膝行礼!   韵宁只是淡淡的一笑,却也不说话,暗地里却是将这金贵给应下了,碧琳这个时候却是早就将帘子放了下来,那长长的红绳,系在韵宁的手腕上,孙太医跪在一旁,细细的把脉!   良久孙太医却才放下了那红线,他垂着头,“禀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贤妃娘娘这终究是因为小产未调理得当,心气郁结,日后要好生的调养,不然却是会落下终身的病根!”孙太医的话倒是与上一次没有多少出路,这都说心病难治,重在调理,韵宁一直心思重重,自然是受不得的!   孟微摆了摆手,却是让孙太医退了下去,纳兰静给春香使了个眼色,让她跟在去取药!   “哦?原是这般,这宫将军到底是骁勇善战的,即便是楚国凶猛,也毫不畏惧,贤妃当是放宽了心才是!”孟微微微的一笑,却是故意刺激韵宁,这无论宫骜有多大的本事,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再来这亲人在战场,有几个能不挂念的,不过孟微却也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韵宁的身子到底是因为小产才越发的不好,她却不能用小产说事,谁不知晓就是因为韵宁肚子里头的孩子,静太妃才被用了梳刑,双腿以废,宫里头的人谁敢再提!   韵宁的脸微微的沉了沉,这终究是图个吉利,宫骜在战场,却也不希望旁人在这里说三道四,不过韵宁到底是压着心中的不悦,那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几分嘲弄,“皇后娘娘说的是,哥哥的本事,嫔妾自当知晓,不然皇上也不会特指哥哥去战场,嫔妾不过是为了皇后娘娘可惜,这大婚之日却是连该有的礼数都没有尽,着实让嫔妾不安!”   韵宁微微的垂着眼睛,这话却是正中孟微的要害,这谁不知道孟微是因为冲喜才能进的皇家门,一个堂堂正妻,却是行的妾侍之礼,大婚之日却是先帝的忌日,这多么的不吉利,如今好不容易封了后,却是连封后大典都没有,这般的皇后,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孟微的脸色的沉的厉害,这韵宁的话却是相当的毒辣,便是连坐在孟微跟前的人都觉出了孟微的杀意,都倒是骂人别骂病,有的痛处,是断然不能在人前这般说的!   韵宁说完,根本连瞧都不瞧孟微一眼,直接无视她眼中的怒意,她拉着纳兰静的手,却是让纳兰静在一旁瞧着,这毕竟是剑少峰后宫的事,纳兰静参与多了,倒是不好!   孟微的脸色变幻的厉害,突然间轻轻的笑了一声,那满身的杀意却消失不见,“这终究是皇上的意思,这龙心岂是我们能猜测的,既是瞧着贤妃妹妹没有什么大碍,本宫心中自然是放些了不少,如此那贤妃妹妹好生歇息!”孟微轻轻的扬起头,如今她心中是明白,剑少峰现在即便是折磨韵宁,却也不会将她赐死,与其平白的受些个闲气,倒不如好生的想想该如何对付她们!这面上的东西,若是争的太多,只会降低自己尊贵的身份,如今无论旁人再说什么,也更改不了自己是皇后的事实,想通了这一层,孟微的笑容越发的大气!   众位妃嫔惊讶孟微转变之快,刚刚还一脸的杀意,如今却是亲切的宛如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众人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孟微是皇后不是她们敢得罪的,众儿瞧着孟微前头站了起来,也都跟着起身!   “恭送皇后娘娘!”这孟微离开,韵宁与纳兰静有些个礼数到底是要做到的,这孟微一离开,众位妃嫔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便也都跟了出去!   “贤妃娘娘身子不适,这是哥哥从外头带来的,还望贤妃娘娘不嫌弃才好!”瞧着众人都走了出去,便是有位女子一脸的诚意,让旁边的宫人将东西呈了上来!   “有劳于嫔妹妹挂念了!”韵宁点了点头,却也不推迟,让春香收了起来,眼中却是对她多了几分的打量!   “如此,那贤妃娘娘好生歇息,嫔妾便不打扰了!”于嫔笑的和善,微微的福了福,这才离开,瞧着那样子,倒是个端庄的!不过纳兰静在听着她出门的脚步声,脸上的笑意却是重的几分,听那声音带着几分的着急,想来是怕引起旁人的怀疑,这个于嫔当真是有意思,是想在个后宫里头落了个好人吗,不过这左右逢源的本事,倒是还没有练到家!   韵宁让人打开,这盒子里头竟然放了一颗已经有人形的人参,这于德海当真是有本事,便是连这东西都能给她妹妹送来,“静儿,你可瞧瞧,她在椅子上可动了什么手脚?”韵宁因为身子不适,不知为何,鼻子却是厉害的紧,她将盒子重重的合了起来,却是给纳兰静使了个眼色!   纳兰静微微的起身,这韵宁知道纳兰静是个心细的,自然是要让纳兰静瞧得,纳兰静与流翠与秋月相互瞧了一眼,却是并没有发现椅子的不妥,不过,等走近来一闻,却是有着淡淡的清香,纳兰静心中一紧,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这味道古怪的很,刚才妃嫔们走进来,却是没闻出什么端倪,让妃嫔们的粉味给掩盖了!   她细细的闻了闻,猛的抬眼,却是在韵宁的桌子上放了一盆不起眼的黄花魁,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不该啊,她对香料也算的上熟识,这黄花魁断不会与这味道有相冲啊,纳兰静起身,却是快步走了过来,在那星星点点的黄花中,却是发现了上头竟然放了几株桂花,若是不仔细瞧,根本就是瞧不出来!   “好狠的心!”纳兰静猛的拍桌子,却是让人赶紧将这祸害扔的旁出去!   “静儿,且慢!”韵宁摆了摆手,却是让纳兰静不用这般的着急,她微微的抬眼,她不过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知晓纳兰静对这香料颇懂,便才让纳兰静过去瞧瞧,再加上纳兰静心细,自然是能瞧出什么端倪来,瞧着纳兰静的面色,似乎这东西可怕的紧,“静儿,这人闻了以后,却是该如何?”她轻轻的咳了一声,到底是因为自从醒来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费心的,身子倒是有些个受不住的!   “再差一位香,若是人闻了以后,便是腹痛不止,若是救治不当,即便是留了性命,也会落下个终生不孕来!”纳兰静沉了沉声,这宫里头的女子当真是狠毒的厉害,这女人一生最盼望的便是能产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如今若是连这个权利都被剥夺了,即便有天大的荣耀,也换不回这心灵中的满足!   “哦?”韵宁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原是以为不过是于嫔一些个小心思罢了,没想到却是这般的狠毒,平日里她瞧着于嫔是个木讷的,没想到这般的有心机,“那还差一味什么香味?”韵宁不由的问出声来!   “梅香,索性现在初秋,自然是瞧不见这梅花,不然!”纳兰静说的一半,本想说不然却是要出大事,可脑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宫里自然是瞧不见梅花,可是却少不得梅花的熏香,她恍惚记得,初见孟微的时候,便是在一片梅林,莫不是孟微喜欢梅花?若真是这般,于嫔的心思果真是毒辣的很,她这一箭双雕用的果真是妙,到时候孟微身子受损,便是韵宁满口是嘴也说不清了!   韵宁虽不知纳兰静所想,可瞧着那于嫔到底算是位分高的了,自然是坐在了孟微的旁边,她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心中恍惚猜到了什么!   “既是于嫔故意送上门来,我们岂有不用的道理,这话可是丢不得,丢了岂不是辜负了于嫔的心意了?”韵宁轻轻的一笑,“春香,将这东西送还于嫔,便说是太医吩咐了,本宫的身子受不得这大补的东西!”韵宁摆了摆手,瞧着春香出门,却又想起了什么,“急着,万分小心,莫不能让人瞧着!”这宫里头定然是有剑少峰的眼线,若是不做的真一些,如何能让剑少峰相信!   正文 第四章 养心殿不互相让   “慢着!”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是让春香停下了脚步,“表姐,剑少峰生性多疑,便是让秋月与我回去的时候再将这东西送过去,免得让他疑心!”纳兰静微微的一笑,韵宁心思通透,自然是明白纳兰静的顾及的!   韵宁点了点头,如此便也好,春香便将东西递给了秋月,正巧这碧琳进来,瞧着她烫的厉害,春香便赶紧的将东西接了过来,换了砂碗,便才喂给韵宁!   纳兰静在一旁坐着,却是等着韵宁用完了药,这才问出声来,“听闻这于德海极为的疼爱他这个妹妹,不知表姐对那于嫔的心性可了解?”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瞧着日头倒也不晚,索性便与韵宁多聊了一会儿!   韵宁吃了一个蜜枣,眼微微的眯着,“说起于嫔的心性,我倒是奇怪的很,这些个日子,瞧着她是个木讷的,没有什么心机,却不知今日能做出这般的事情!”韵宁刚刚却是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总是觉得或许那是于嫔隐藏的好,便没有过多的在意,如今被纳兰静这么一问,这才觉得似乎有些个不妥!   纳兰静听完却不做声,这韵宁瞧人想来是准的很,她是木讷,大多这心性便是与这差不多,纳兰静突然想起来了楚傲霜一事,两者都是有一个很懂花粉的人,或许这个人就在皇宫,若是不除去,留着终究是个祸害,“表姐在宫里头这些日子,可曾听闻有人极擅香料?”纳兰静不由的一问,韵宁从小便是经常来着宫中,这消息或许是比她灵通!   “这?倒是没有听为,便是静太妃是个灵通的,可断没有这般的精通!”韵宁微微的皱眉,“你是说?”她抬了抬头,若是依纳兰静的意思,莫不是于嫔的身后还有人,她的思绪却是也不由的想起楚傲霜,那日似乎也是与花有关,她心中便有了数!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这最可怕的便是你不知道你的敌人是谁,她仿佛就是一直在你的周围,不知道是谁便会在你的后背刺上一刀!   纳兰静瞧着韵宁有些个倦意了,便让韵宁好生个歇息,毕竟这一会儿估计便是有些个硬仗要打,出了钟粹宫,纳兰静吩咐了一声小心,便是让秋月去将东西送还给于嫔,“等一下!”秋月刚准备离开,便是被纳兰静给唤住了!   “此事还是让纤夜去办,小心些!”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纤夜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了,让她去办,更显得此事的重要性!   秋月不知纳兰静如何会突然改变了主意,但到底没有多问,便是将盒子交给了纤夜,“秋月,你马上给宫为传信,让嫂嫂与韦家夫人进宫!”纳兰静轻声吩咐了一句,便是秋月得了令,纳兰静还不由的吩咐她,让她越快越好!   “小姐,这是?”流翠却是有些不明白纳兰静的用意了,这寻妇人进宫,可是有什么用处吗?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如今到底算的上特殊时期,剑少峰断不会轻易的将此事闹大,若是想要救表姐,该是由朝廷官家夫人在场,逼他不得不查此事!”纳兰静轻轻的启朱唇,脸上带着几分浓浓的算计!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纳兰静瞧着里头静的很,知是剑少念还没有回来,如今他初掌兵权,便是要排除异己,将里头的将领,都换成了自己信任的人!   不过,想着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心中总是有些个挂念的,往日的时候却是她与宫氏在一起,今日怕是要在宫中的,许久没瞧的宫氏了,不晓得她的身子可还好!   “参见王妃!”正想着纤夜便悄悄的落了下来,她突然出声,却是将纳兰静不由的吓了一跳!   “可有人盯着?”纳兰静平顺了一下心思,再出声的时候便带着特有的沉稳!   “不错,不过已经被奴婢甩掉了!”纤夜垂着头,不过就是几日,她对于这位王妃的做法,却是始终想不透彻!   “很好!”纳兰静点了点头,这被纤夜发现的人,必然不是剑少峰的人,不过这更添了几分的真实,若是故意让他们跟着,岂不是让人怀疑,虽说纤夜此事办的不错,可纳兰静终是瞧着那张冰冷的脸,原本还想多夸几句的话,却是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小姐,韦老太太,韦太太,少夫人都过来了!”纳兰静坐在主位上等着,终究是听到了秋月的声音!   “快些个有请!”纳兰静赶紧的起来,没想到这韦老太太也来了,到底是有些个惊喜的!   “见过王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都道是礼不可废,三个人瞧着纳兰静亲自出来迎接,一脸的恐慌,赶紧的跪下来行礼!   “舅祖母快些起来,您这般不是要折煞静了么?”纳兰静赶紧双手将韦老太太扶起来,这韦家院是宫太太的娘家,也算是比较亲的,纳兰静说着,便将韦老太太迎进屋子,却是让韦老太太坐在了主位上!   “你这丫头,着实让人心疼!”韦老太太轻轻地擦拭眼角,却头没有推迟,大方的坐了下来,毕竟她说是长辈,也并非是托大!倒也应得!   “见过表舅母!”纳兰静安置了韦老太太,却是给坐在韦老太太下手的韦太太行礼,给足而了韦家面子!   “这可是万万使不得!”韦太太面上一惊,不等纳兰静福下身子,赶紧的将纳兰静扶了起来,这纳兰静到底是皇家的媳妇,她可不敢应下,手却是紧紧的拉着纳兰静的手,样子倒也显得亲切,“婆母日日挂念着表姐,奈何婆母到底身子不利索了,这每每这能寻个念想!”韦太太面上虽笑着,可眼中却是带着几分的笑意,她口中的表姐,自然是宫氏,虽说只是个称谓,却也说的活像是多近一般!   “表舅母放心,母亲身子倒还不错,这原是该母亲拜望舅祖母,表舅母的,可家事却,唉,倒是一直得不得空!”纳兰静说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虽不知韦太太是真心假意,这面上的东西,却是一定要做足了的!   韦老太太微微的擦拭眼角,这纳兰家出了这些个事情,她自然是知晓的,这终究是苦事,不适合常常的提起的,“唉,都是过去了,馨丫头自小就是个坚强的,不过所幸的便是宫家人有福气,孩子们一个个都是孝顺的!”韦老太太顿了顿,这才收敛了面上的悲意,换上了一张的笑颜,毕竟纳兰静与纳兰府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这福气自然只能说是宫家的!   “瞧着你嫂嫂,京城里谁不晓得,是出了名的贤惠!”韦老太太瞧着众人的脸上似乎还没有缓过来,所幸一笑,倒是打起这小辈的趣来了!   “舅祖母缪赞了!”雨儿听到后,赶紧的福了福,举止大方,倒是不愧是侯府嫡女,终究不是小家子的人能比的上的,不过瞧着雨儿的面色倒是好了不少,露出了只有初为人妻的娇媚!   纳兰静眼中终究是带着些许的笑意的,瞧着雨儿的神态,许是与哥哥终究是冰释前嫌了,上次她回去的时候,虽说听闻雨儿出了事,腿也有些个不利索,那次便瞧着雨儿与纳兰轩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如今能瞧着雨儿与纳兰轩寻到自己的幸福,倒也是个不错的!   “静丫头,今日这么着急的唤我们过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纳兰静虽然没有说什么,她的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这韦老太太既然猜到了,还亲自过来,便是表明了她的态度,便是刚刚询问的时候,并没有唤纳兰静为王妃,而是亲切的唤着乳名,自然是会帮纳兰静的,“禀舅祖母,表姐她,她怕是会受大委屈!”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无奈!   众人相互瞧了一眼,面上都带着几分的焦急,赶紧的催促着纳兰静赶紧的说出了什么事!   纳兰静倒也没有推迟,一一的将事情说了出来,这既然都是情人,若是有什么事不说明,日后在心里头落下了什么疙瘩,倒也是不值得的了!   “丫头莫怕,既然老生来了,自然不会让韵宁那丫头平白受了冤屈!”韦老太太赶紧的将纳兰静拉在了身边,她年轻的时候,倒是与小姑子相处的不错,从心里还是挂念这两个孩子的,“宫家人不在京城,老生断不会眼睁睁的瞧着宫家的孙女被平白的欺负了去!更何况她是老生的外孙女,来生岂有袖手旁边的道理!”韦老太太赶紧的出声安慰纳兰静,这韦氏离了京城,她心里便挂念的很,如今韵宁便是她唯一的念想,断然是不会让人欺负的!   “如此多谢舅祖母,表舅母的大恩大德!”纳兰静吸了吸鼻子,这个结局却也是她料到的,先不说这韦老太太,本就是心疼韵宁,便就是单单指权利,这谁不知晓,剑少念的势力比剑少峰的还要大,她现在便不过是表面了自己的立场,是站在韵宁的跟前,这将来她帮谁,全数是要瞧着韵宁的意思,这般也是给剑少峰的一个警钟,即便是宫府倒了,韵宁也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   “都是一家人,说的这般的虚礼做什么!”韦老太太赶紧的将纳兰静拉了起来,面上带着几分的急切,“既是如此,那便是赶紧去瞧瞧韵宁那丫头!”韦老太太说着便赶紧的起身!   纳兰静赶紧与韦太太左右的扶着,纳兰静赶紧吩咐了人备了撵,毕竟这钟粹宫的路也不近,韦老太太年岁大了,算是受不得的!   到了钟粹宫的时候,便瞧着大门紧闭,外头都是有侍卫看守,纳兰静她们想进去,便是被拦了下来,说是韵宁犯了错,皇后娘娘让她在这里静心思过,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这终究是好快的速度,秋月手轻轻的拽了一下纳兰静的衣袖,却是给纳兰静一个暗示,纳兰静笑意更浓了,想来这是里头的春香发出来的消息,她低着头,却也不与这些个侍卫纠缠!   倒是韦老太太一脸的怒意,好歹她也是正二品的诰命,心中也是有些个生气的,“婆母莫急,许是有什么误会,都传言皇后娘娘是个仁慈的,想来是有什么理由!”韦太太赶紧的劝说韦老太太,这韦老太太一想,却也是这么个理,与其与这些个侍卫们纠缠,也只会落下了不好的名声,倒不如直接去皇后那里,问出个里头来!   这一行人又往坤宁宫走去,许是孟微已经得了消息,便是韦老太太到了的时候,孟微却是用她身子不适给打发了!   “天下之大,岂是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韦老太太毕竟年岁在那里放着呢,却也是有几分的嚣张,她的声音不由的扬了扬,“皇后娘娘凤体违和,那边是好生歇息,老生去寻那身子不违和的人问出个情由来,静丫头,带着老生去那养心殿与那皇上说道说道!”韦老太太说着,便是坐上撵头也不会的离开,倒也不是她吓唬里头的孟微,而是她心中便就是想要与剑少峰说道说道,毕竟这剑少峰根基还不稳,他断不会傻到寻几个妇人的晦气,所以韦老太太才这般的有肆无恐!   到了养心殿外,韦老太太到底是整了整命妇之服,便是客气的让个宫人前去通报,那宫人到底没有多想,便是回了韦老太太,说是崔大人与于统领在里头呢,便是让韦来太太暂且一等,容后再报!   “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该有不少的政事,臣妇在这里等着,也是应该的!”韦老太太才不管他里头究竟有谁,声音响亮的很,大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意思,倒是将那宫人气的厉害!   “这日头毒,您身子本就不好!”韦太太赶紧一脸担忧的说着,她如何瞧不出来,那公公分明是怕被皇帝责难,才故意不禀报的,却也不是她们多么的嚣张,最重要的便是有纳兰静跟着,这纳兰静可是逍遥王妃,有她在便是有了报名之符了!   “无碍,这臣等君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韦老太太摆了摆手,这秋日里头,日头再毒,也是有些个凉风的,一时三刻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她们这般的说,不过是为了给里头的皇帝听的!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有了年岁的老太太,自该如此,带着自己的嚣张,宫老太太如此,韦老太太亦如此,当然这个纳兰家的不算,毕竟她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妾罢了!   “外头如何这般的吵闹,宣进来!”剑少峰坐在龙椅上,瞧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微微的皱眉,这都说是彼此杀了自己的人,证据都充足的很,他倒是奇怪了,一个在宫外,一个主宫内,如何也能有交集了,可偏生两个人都倔强的很,谁也不肯让谁半步,着实让人头疼!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众人走了进来,便瞧着崔元与于德海在一旁的跪着,皇帝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   “都平身吧!”剑少峰摆了摆手,瞧着纳兰静的架势,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他被这两个人缠着,一时间便是让纳兰静专了空子,剑少峰微微的皱眉,心中自然是怀疑此事定然是与纳兰静有关的,可瞧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心腹,一个是先帝中意的人,他们都是与纳兰静没有什么交集的,莫不是这两人都是被纳兰静利用了?   “韦老夫人今日怎的有空进宫?”剑少峰抬了抬声音,却是别有深意的瞧着纳兰静,眼中带着几分的威胁,却有带着几分浓浓的占有的霸道,仿佛纳兰静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启禀皇上,臣妇今日进宫便按规定来瞧贤妃娘娘的!”韦老太太倒是并不害怕,这宫里头是有规定的,到了妃位的人,每个月都可以瞧见亲人一面,这宫府不在京城,韦老太太她们自然算是韵宁最亲的人了,她这话却也是不错的!   “臣妇斗胆,敢问皇上,这贤妃娘娘究竟所犯何错,却是被人禁足?”韦老太太说的直接,只是众人没瞧见,崔元的眼中,有一丝的关心稍纵即逝!   “这后宫诸事,自然是由皇后全权处理,想来韦老太太也是清楚的,如今便是带人进这养心殿来问这般事情,简直是荒唐!”剑少峰猛的一拍桌子,便是故意的让人在心底里害怕他,来一个先声夺人!   只可惜这韦老太太也不是随便几声便能被吓跑的人,她微微的抬着头,声音终带着几分的恳切,“万望皇上恕罪,臣妇已经去了坤宁宫,奈何宫人说皇后娘娘凤体违和,避而不见,这才冒犯了皇上!”韦老太太说的不卑不亢,瞧着剑少峰这般的不悦,心中面上却也没有任何的惧色!   “放肆,既然明知是冒犯,还不快退下?”剑少峰根本就不给韦老太太辩驳的机会,微微的摆了摆手,便是让侍卫赶紧的将韦老太太带下去!   “皇上这是打算遮掩真相了么?”纳兰静站到了韦老太太的身旁,伸出手臂,却是不让那些个侍卫靠近!   “放肆,朕念在皇帝的面上,一直不与你计较,你莫要得寸进尺!”剑少峰冷冷的瞧着纳兰静,他便是见不得纳兰静得意,他知晓纳兰静是个聪明的,这般的女子,就该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与剑少念那个下贱的人!   “这没有任何缘由便将人关了起来,一个避而不见,一个却又言语堵塞,避而不谈,如此岂能要天下人信服?”纳兰静抬着头,瞧着这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的心中却仿佛又想起那皇儿的头颅,原本已经平静了的心,不由的升起浓浓的恨意!   皇帝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变了变,平白的多了些个恨意,他的心中不解的很,似乎从开始,纳兰静对他便是有这一股莫名的敌意,“这天下人如何信服,朕却不用你逍遥王妃来教!”剑少峰心思百转千回,可面上却不显露出半分,那原本一直挂着暖暖笑意的脸,沉下来原也是这般的吓人!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纳兰静一字一顿的说着,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笑意,在这一瞬间,剑少峰却是被这笑意看迷了眼,仿佛现在他们并没有拔剑相向,他们现在并非敌对的场合!   “启禀皇上,逍遥王妃所言甚至!”崔元终究是阻止不了心中的念想,他在担心,担心韵宁出了什么事,担心韵宁的身子可是有些大碍!   “臣亦同意逍遥王妃之言!”于德海微微的转了转眼眸,却是在崔元之后开了口,毕竟他是有把柄在纳兰静的手上,他这一次便是与纳兰静两不相欠了!   不过却也是因为于德海的举动,才让剑少峰并没有怀疑崔元,毕竟他现在是信任于德海的,若非是他,剑少峰的根本登不上帝位!   “皇后贤德,却是遭奸人毒手,若非孙太医医术高明,怕是皇后会被那贱人陷害了去!”剑少峰微微的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妥协了,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皇后娘娘从钟粹宫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突然招人毒手?”纳兰静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却也正中剑少峰的下怀!   “对,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却为何突然中了毒,据她说,便是只在钟粹宫饮了半杯茶水,朕念宫将军在外征战,不忍让他心中有所挂念,这才饶了贤妃一命!”剑少峰缓缓的道来,语气中似乎更是多添了几分的无奈!   纳兰静冷冷的勾着嘴角,她始终记得韵宁对剑少峰有情,如今一个所托非人,怕是也无法形容出她现在的万分之一,“皇上这般说,便是没有任何的证据了?若是依皇上所言,只要我在这养心殿内饮过茶水,出去之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便是皇上要害我么?”纳兰静抬了抬眼,似笑非笑的瞧着剑少峰,便是连语气里也少了尊敬!   正文 第五章 乱宫闱   纳兰静虽然说的狂妄,却也是事实,毕竟剑少峰是没有任何的证据的,“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正当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厮杀的时候,却是下头的宫人进来禀报!   “宣!”剑少峰微微的摆了摆手,孟微这个时候到的也正好,后宫诸事,到底是该由得皇后处置!   孟微不过只是带了两个宫人,她一袭明黄色的凤衣,却是与主位上的剑少峰照相辉映,“臣妾见过皇上!”孟微轻轻的福了福身子,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原本就是绝丽的脸,现在却是愈发的明媚了!   众人却是赶紧起来给孟微见礼,剑少峰却是一脸担忧的瞧着孟微,“瞧着你脸色还不好的很,怎的不好好的歇息?”剑少峰说着,却是亲自将孟微扶了起来,安置在旁边的一直上!   纳兰静不屑的撇了撇嘴,瞧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帝后两人该是多么的伉俪情深,这你情我浓的,可是纳兰静却是清楚的很,孟微在之前却是想要嫁给剑少念,凭剑少峰的性子,断断是容不下的,一个是为了拉拢右相,一个是为了借助对方的地位,坐上最尊贵的位置,两个人都是为了利益才在一起的,现在却庶装的这般的情深,着实让人恶心!   孟微虚扶一下,却是让众人都起身,她微微的抬眸,“原本是歇着了,不过听闻下头宫人禀报,说是韦老太太有事寻臣妾,这不听闻韦老太太来养心殿,赶紧的过来了,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吧!”   孟微的声音很轻,言语间仿佛是在聊家常一般,可是却是暗指韦老太太不懂礼数,却是打扰了皇后歇息,而且,这皇后也说了是下头的宫人禀报才起来,更是暗指韦老太太不等通报,便是来了养心殿,可是言语之中,却也不显得她过问的多,毕竟是韦老太太先去寻的她!   “不知韦老太太这般着急,竟然要闹到皇上这里,这都是些晚辈不懂得规矩也就罢了,韦老太太到底是长辈,怎地与这些个小辈们不懂得规矩了?”孟微不悦的皱着眉头,这言语之间却是将自己的身份抬的尊贵,而且她即便是瞧见了纳兰静,却也不主动提起,毕竟纳兰静的与她过招,到底是吃了不少的亏,自然先从好对付的下手,不得不说,孟微却也是个有心思的!   “启禀皇后娘娘,臣妇先是去了坤宁宫外,这宫人传话说是娘娘不见,这才不得已来了养心殿外等候,皇上得了空,刚刚召见了臣妇,不想娘娘便过来!”韦老太太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她说的理直气壮,毕竟谁不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却寻得那宫人禀报,再来她却也是在养心殿外等候,至于皇帝这么着急召见,究竟是不是因为她在外头声音大,那就不知她可以考虑的问题了!   “能让韦老太太这般着急,想来也是大事!”孟微轻轻的眯了眯眼睛,不过是一瞬间神情便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在言语上吃亏的并非是她一般!这般的沉着,到也不失母仪天下的风范!   韦老太太微微的抬了抬头,那一张酷似宫贵妃的脸,明明两张脸这般的相似,可偏偏孟微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锐利,而宫贵妃却是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和,她定了定神,生硬里也不觉得生硬了起来,“启禀皇后娘娘,原并非是什么大事,今日便是贤妃娘娘省亲的日子,臣妇们宫来,却是瞧着贤妃娘娘无故被禁足,这才寻个真像!”韦老太太站直了身子,这般的比较,她的心中去是对孟微更加的不屑了起来!   孟微轻轻的咳了一声,面上似乎露出几分的难色,不过终究是开了口,“这原是后宫里头的家事,不过瞧着韦老太太这般担忧贤妃,本宫却也隐瞒不得,这本宫刚刚腹痛难忍,太医说是中的毒,这几个时辰,本宫除了去贤妃那里饮茶以外,并没有再用过别的东西,此事到底兹事体大,本宫已然命内务府彻查了!”孟微说的有根有据,先是提这事后宫家事,暗指韦老太太不该问的太多,再来她并没有直接说贤妃有罪,却是说还在调查,那么她将怀疑的人暂且禁足,却也并没有什么错处,一切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韦老太太心中着急,却是没有任何借口,她要的答案人家孟微已经正面的回答,若是再纠缠下去,只能说韦老太太不懂礼数罢了!   “禀报皇上,皇后娘娘,臣妇有罪!”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睛,却是突然朝着剑少峰与孟微福了福,声音微微的抬了抬,脸上一脸的悲戚!   剑少峰与孟微相视瞧了一眼,却是不名阿比纳兰静为何会这般的说话,心中狐疑的很,“逍遥王妃这话该如何说的?”剑少峰摆了摆手,心中可不松懈半分,他自然是了解纳兰静的手段的!   “启禀皇上,臣妇有罪,可又不得不说,当初贤妃娘娘入宫,宫中却是突然走水,险些害了贤妃娘娘,后来好不容易怀了嫡长孙,却被人害的滑胎,这且还不算,如今贤妃娘娘因为小产大伤了身子,臣妇前些个日子去瞧贤妃娘娘,也不只知晓是谁下的命令,竟然不让太医院的人为贤妃娘娘医治,臣妇心中担忧,也顾不的礼数,擅自将太医们压来,贤妃娘娘好不容易才醒来,却不想今日却是碰到皇后娘娘令掌宫嬷嬷强行要将贤妃娘娘带走,说是非要让贤妃娘娘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见礼,臣妇着实的瞧不下去,这宫中的死规矩,又比的上人命重要么?臣妇不由的出言制止,臣妇心知这不合礼数,特来请罪!”纳兰静垂着头,口口声声说什么有罪,便是连弯腰都不肯!   纳兰静这话,却是让人听得心惊,不由的怀疑,今日之事,究竟是凑巧,还是有个故意陷害,剑少峰虽然不愿意,却也是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毕竟纳兰静是为了她皇家的人,而且做的也没有错!   “启禀皇上,今日之事,却也是臣妾的不是,今日未瞧见贤妃,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让嬷嬷去瞧瞧,没想到这嬷嬷是个胆大的,竟然做出这般的糊涂事,臣妾定不饶她!”孟微赶紧的开口解释,毕竟韵宁是剑少峰的人,她们之间没有她这份利益关系,虽说面上剑少峰是讨厌韵宁的,可谁知道心里头怎么想的,她心中自然是斟酌一二,断不能让剑少峰以为自己是故意要害了韵宁的性命去!   再来这后宫不平,便只能说明皇后无能,她自然是该出面的,再来她心中到底是恨的厉害,她本想在人前立威,着这嬷嬷办的第一件事,便是都吃了亏,如今她话一出,这嬷嬷性命自然是不保,这宫里头的奴才都是见风使舵的主,纳兰静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日后这奴才心中有谁将她放在眼里,这个皇后当的真真是窝囊!   “敢问皇后娘娘,那嬷嬷可是瞎子?”纳兰静冷笑一声,孟微要想脸面,自己偏生不给,便是让宫人瞧瞧,她皇后也不过是个名字罢了,真正厉害的还是表姐,让她们以后做出,定要三思而行!   “自然不是!”孟微脸色难看的很,原是这美人生气,也会让人觉得恶心!   “既然不是,贤妃娘娘身子孱弱,被宫人扶着,都险些晕倒,她既然不是瞎子,如何瞧不见,又如何罔顾主子的性命,她一个奴才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却是句句如珠,让人无法反驳!   “放肆,逍遥王妃你休要在这里咄咄逼人!”孟微终究是沉不住气了,她以前只是个相府嫡女,比不得纳兰静这个贵郡主身份高贵,处处被她压着也就罢了,如今她不过是个王妃,而自己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如何能受她这份的闲气!   “启禀皇上,宫将军在外征战,还忘皇上能彻查,莫伤了边关将士的心!”韦老太太瞧着纳兰静已经将孟微逼的话不成句,自然是再开口施压的,终究也是心疼韵宁的,韵宁及笄那日却是与剑少峰出了那事,才不得不嫁了皇家,原以为他们之间是有情的,没想到却是受了这么多的罪,韦老太太越想越难过的紧!   众人没有注意,崔元的脸色却是变的更加的难看,他接到韵宁的信,便是过来将于德害缠在宫中,原是以为她要对付谁,没想到她在皇宫受了这么多的罪,他的心中像刀割一样的疼,却是又无可奈何!   “启禀皇上,博翰王求见!”剑少峰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这宫人又进来禀报,他冷冷的瞧着纳兰静,那日他瞧着剑少玄瞧纳兰静的眼神不对,今日前来怕也是为了帮助纳兰静吧,剑少峰心中不由暗骂纳兰静贱人,仿佛她却是勾引了全世界的男人一般,“宣!”剑少峰的口气却是不好的很!   宫人不敢多言,赶紧的将剑少玄带了进来,“臣弟见过皇兄,皇嫂,二皇嫂!”剑少玄却是如以往一般,永远是一袭的白衣,手中却是用帕子轻掩唇边!剑少峰摆了摆手,让剑少玄起身,便不在言语!   “启禀皇兄,今日平尚书进宫来禀,说是外祖母身子不适的紧,母妃想出宫瞧瞧,特来向皇兄禀报一声!”剑少玄却也主动禀报出声,这妃嫔自然不能随意的出宫!   “后宫诸事,自当是皇后做主,平太妃却是连这个都不懂了么?”剑少峰不屑的撇了一眼剑少玄,这个理由似乎烂的厉害,后宫妃嫔出宫是要禀报上头,可她一个先帝太妃,即便是禀报也不会寻到皇帝的头上,平太妃掌管后宫那么些日子,这点规矩如何想不透!   “是臣弟失礼了!”剑少玄煞有其事的行了个礼,仿佛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来!   “什么?这般的说来,可是平尚书进宫了?”纳兰静一脸的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微微的抬了抬头,“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平尚书为人正直,自然是能还贤妃娘娘一个清白!”纳兰静抬了抬声,眼中却是带着几分的嘲弄!   “贤妃娘娘可是出事了?皇兄若是有用的到平尚书,臣弟马上便请他进来!”剑少玄仿佛是刚刚才听到此事,一脸的吃惊,语气中却是带着浓浓的恳切!   剑少峰被这两人堵的厉害,都是在演戏,却是演的这般煞有其事,可如今却是不得不彻查,剑少念的人,剑少玄的人都在这虎视眈眈的瞧着,惊动了这么多人,岂是随便一个借口便可以将众人打发的!   “不必,后宫诸事,自然是由内务府处置,朕已然下令让内务府彻查此事!”剑少峰摆了摆手,他可不像先帝,什么事都新人平尚书,便是连后宫的事,也有的朝中的大臣来参与!   纳兰静斜着眼睛,不由的瞧一眼剑少玄,她心中自然是不信平尚书会这般的凑巧进宫,若是她瞧的没错,平太妃与平尚书一家的关系并算不得好,怎会还为了此事求剑少峰,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剑少玄的心思终究是太过明显了,即便他为自己做的太多,自己心中也只能放的下剑少念一人!   “启禀皇上,这平尚书是个厉害的,查案也是极为的有经验的,像这种小案子,想来不用半日便可以查清,这内务府的人从先帝时便不信任他们,想来也没有大多的本事,若是全靠他们,岂不是要等上十年八载的?”纳兰静收了思绪,却是将心思全数的放在了这件事上!   剑少峰沉了沉脸,心中明知晓纳兰静这不过是激将法,可却不得不开口,“哼,着下令,让内务府在两个时辰查清!”剑少峰冷哼了一声,心中不悦的紧,可是却不的不压着,毕竟他的皇位到底还没有坐稳,处处还要受到别人的牵制!   剑少峰沉着脸,众人也不做声,即便是到了晌午,这御膳房的人也不敢进去打扰,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去进去触霉头!   纳兰静到不担心这内务府不尽心,毕竟这里头有太后人,再来即便是她们愚笨,这有韵宁暗中提点,自然是不会出错的!   这眼瞧着不到一个时辰,内务府的人便回来复命,果然她是查的清楚,便是香味也分析的清楚,还寻了皇后的脉案,处处有凭有据!   “本宫喜梅香,贤妃当真是狠毒,便是这般的害本宫!”孟微听完,脸上的怒意并不是做戏,毕竟她并不知道这究竟是谁下的毒手,而且这毒药若是解的晚些,她这辈子就休想能有自己的皇子,这般狠毒的人,她倒真心想查出来!   “皇后娘娘这话可不要说的太满,究竟是谁下的毒,可是说不清楚。若是真是贤妃娘娘所为,皇后娘娘离开后,她为何不急着将那花扔去,还留着,莫不是就是为了让内屋府的人去查吗,再来这花都是内务府派发,贤妃娘娘如何能动的手脚,再来敢问这花粉是何花粉?”纳兰静斜了孟微一眼,这些个事情寻常的人都能想到,孟微身为皇后,话说的这般的武断,到底是有**份!   “启禀王妃娘娘,这花粉乃是五花粉!”那宫人说的肯定,瞧样子是极为的了解这花香的!   “这何为五花粉?”纳兰静故作不解,却是等着让那宫人一一的解释!   “这五花粉乃是五中花粉按照比例调制的,这花粉中要是其中的曼珠沙华,在大庸极为的少见的,便是宫中便只有禁地中有几株,不过那里到底是有侍卫把手,寻常人是得不到的,至于这花粉,便是被抹在椅子下头,因为还没有出三个时辰,所以这香味细细的闻来,却也是可以辨认的!”那宫人说着,便将椅子着人抬了进来!   这宫中的禁地,却是太后当年封了的,不过是间小院子,孟微脸色变了变,这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那血一般的颜色,带着阴灵的诅咒,心中不由的骂着那人当真是狠毒!   “如此,倒是奇了,这花并非是贤妃娘娘着人准备的话,这花粉更不是贤妃娘娘可以得来,至于皇后娘娘的喜好,贤妃娘娘身子一直不是,想来也没有那份的本事!”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却是将下半句的话藏了起来,这韵宁一直被剑少峰掌控,便是自己见一次,以前都是要费尽心机,自然是不可能是韵宁所为了!   “不过!”纳兰静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的疑惑,“这三个时辰内,不正是皇后娘娘带人去瞧贤妃娘娘的时辰么。”纳兰静微微的抬头,有些话话自然不必明说,毕竟这韵宁又怎么会算到孟微会宫去,若真是想到,这话粉寻个给隐蔽的地方,岂不是更好!   倒是那内务府的宫人,被纳兰静这么一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落在那椅子的上头,微微的变了变脸色,:“启禀皇上,奴婢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能允许今日去瞧贤妃娘娘的小主们来养心殿,奴婢有办法寻到真正的凶手!”那宫人说的肯定,想来心中已经有人选了,只是她瞧了一眼于德海,有些个话却也不敢说出口!   剑少峰点了点头,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要查清楚的,不一会那些个莺莺燕燕都过来了,不过大抵都是听闻了此事,打扮也没有今早那般的鲜艳,连香味也没有那么的浓了!   这宫人禀了剑少峰,说是有东西能寻出凶手,便是着人抬进来了一个铜盆,她清了清声音,说着这铜盆里头的红水,是用药草袍子过的,因为那罗曼沙华特殊的药性,若是与碰过这药草的手接触,便会变成红色,反正则不变色!   不过纳兰静倒瞧的有一意思的很,这椅子的后背却是正对这皇帝的,便是这铜盆也深的很,妃嫔们将手放进去,根本瞧不见这究竟有没有碰到水,而且旁边却放了帕子,碰水之后便用帕子擦干,然后退到一边!   这全程不让任何人说一句话,妃嫔们双手放在盆中,一个挨一个的,只是于嫔眼中的胆怯,却终究没有逃得过纳兰静的眼眸,瞧着于德海紧皱的眉头,她倒是期待的很,一会儿这位帮助剑少峰等位的人,还能不能一心一意的跟在他的身边!   终于沾完了水,那些个妃嫔便是将双手伸了出来,却见得那一双红红的手掌,只有一双,却是白净如昔,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于嫔娘娘你根本没有碰过这水,这根本没有所谓的药水,只有凶手才会胆怯!”那宫人指着于嫔冷冷的说了句,如今事实已在眼前,便不需要做更多的解释!   于嫔这才惊觉上当了,她赶紧的跪在地上,“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害怕惹事,怕被人陷害,嫔妾知错,嫔妾知错!”于嫔面上一慌,瞧着于德害的手势才知道赶紧的求饶!   “启禀皇上,于嫔娘娘生性单纯,还忘皇上明察!”于德海说着便跪在了前头,于嫔的心性他自然是了解的,断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而且他现在又是剑少峰跟前的功臣,言语自然是有分量的,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平日里心疼的紧,即便是剑少峰还他人情,断也不能轻易的处置于嫔!   “皇上,分明是于嫔心虚,奴婢瞧过,这椅子是放在主位旁边的,皇后娘娘带着众位娘娘去瞧贤妃娘娘,这能坐在主位跟前的,自然是要数位分高的于嫔娘娘,而这被动了手脚的椅子,正是于嫔娘娘当时坐过的!”那宫人倒是个不怕事的,即便是瞧着剑少峰脸色不好,也没有隐瞒事实!   于嫔不由的瞪了那宫人一眼,如今有于德海在跟前,她的心自然是平静了,要知道这若是没有于德害,剑少峰可是坐不上帝位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有这般的心思,:“启禀皇上,嫔妾是心虚,因为嫔妾害怕贤妃娘娘陷害嫔妾!”于嫔抬着头,声音响亮,倒是不带一丝的害怕!   “贤妃如何会平白的害你!”剑少峰不由的冷了冷声,越是这个时候,于嫔越不该惹事,如今多少双眼睛瞧着呢,若是他袒护于嫔,只会引来不必要的事端!   “启禀皇上,以为嫔妾亲眼瞧见贤妃秽乱宫闱!”于嫔到底如韵宁所言,是个木讷的,瞧不透众人的心思,她便是以为剑少峰一定会帮她!   众人的脸色变了变,于嫔说的隐晦,这秽乱宫闱,说白了就是给皇帝带了绿帽子,这到底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纳兰静猛的眯了眯眼睛,果真如自己想的一般,想来她说的必然是聂阁,那日瞧聂阁的事情,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文 第六章 扔在乱坟岗   “于嫔,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孟微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事关后宫,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问话,她脸上带着几分的不悦,似乎是不相信此事一般!   “回禀皇后娘娘,嫔妾自然是知晓,就因为知晓此事兹事体大,却一直犹豫不知道该如何禀报,嫔妾承认是个懦弱的,不敢冒险,怕惹祸上身,但此事却是嫔妾亲眼所见!”于嫔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此事她原本还不想现在说,可是事发突然,自己也不能按照那人与自己设计好的走下去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你敢错半句,朕定不饶你!”剑少峰的脸沉的厉害,毕竟任何一个男人也受不得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戴绿帽子,更何况高贵如皇帝,而且于嫔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这面子上都是过不去的,剑少峰自然是不会轻易的罢休的!   “启禀皇上,嫔妾亲眼瞧见吏部尚书聂大人,从钟粹宫出来!”于嫔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那人到底是个厉害的,便是连聂阁都能利用了去,于嫔心中不禁的敬佩起来,虽说不能按照原计划设计聂阁与韵宁,让皇帝亲眼瞧着,可现也是韵宁吃罪不起的!   孟微不由轻勾嘴角,如今却是一出好戏,这于嫔想要害自己与韵宁,可现在有紧紧的咬着韵宁,虽说她的言语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可是这一个前朝大臣,如何能去得后宫妃嫔的院子,即便是没瞧见做什么,她们这幽会的罪名是担定了!   “敢为于嫔娘娘,可好似有什么证据,若是仅依于嫔娘娘片面之词,并不能说明什么,若是这般也算得上证据的话,本王还说瞧见从于嫔娘娘的院中出去了几个大汉呢!”剑少玄不悦的皱着眉头,虽说平日里他的话并不多,也遇到了此事,言语也是毒辣的很,毕竟在别人眼里,这聂阁到底是平尚书一手提拔的,他自然是剑少玄的人,剑少玄这般的护着他也是应该的!   于嫔的脸色到底难看的紧,她是皇帝的妃子,如何会做主这般的事情,可是到底是因为剑少玄的身份高贵,不是她可以随意训斥的,即便是心中再不满,也得将愤怒给掩盖了下去,“博翰王说的也在理,不过若是博翰王不信,可以去查官员进宫记录,若是本宫记得没错的话,那日那是七月二十一,大概是在巳时进宫!”于嫔微微的想了想,因为时日并算不得这么久,便是想了一会儿,便说出了时辰!   “于嫔娘娘是想的不错,可是即便进宫又说明不了什么事情,聂尚书乃是朝中重臣,他进宫禀报皇兄政事,亦不是不可以!”剑少玄的眼神扫了一眼纳兰静,他心中知晓聂阁怕是纳兰静她们一派的人,不然不会屡次帮助她,既然是纳兰静的人自己自然是要顶礼相救!   “不能说明什么事情?”剑少峰不由的冷哼了一声,“这些日子,聂尚书从未单独进宫禀报过事务!”剑少峰的声音却是带着些许的怒意,瞧着于嫔说的并不像是假话!   “皇兄!”剑少玄抱了抱拳,便还是想辩解什么,却是被剑少峰摆了摆手,“着人去查!”遇到这种事情,没有那个男人可以去不在乎,而且即便是闹大了,所有人也不会说剑少峰的不是,而且剑少峰还是有私心的,若是真如于嫔所言,那么韵宁可是死罪,只要自己好生的利用,不怕宫骜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剑少玄脸上带着些许的歉意的瞧了眼纳兰静,毕竟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说的太多,救不下聂阁,到底是他无用!   纳兰静一直垂着头,即便是察觉到剑少玄的视线,也并未抬头,既然自己明白自己不会喜欢他,不会给他想要,自己能为他做的,便是不给他任何希望!   过了一会,那宫人便来禀报,诚如于嫔所言,那日聂阁确实进宫了,“好,好!好!”剑少峰猛的一拍桌子,确实连说了三个好字,毕竟无论他到底喜不喜欢韵宁,在他的心中韵宁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即便是于嫔没有瞧见他们真的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可是朝中大臣,是不该去后宫的,剑少峰的脸色沉的吓人,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比韵宁联合纳兰静算计他还要让剑少峰难以接受,可是他却也不想想,韵宁若是真的与聂阁真心,何必在及笄日与他做出那般的事情,当日若是与聂阁相约,凭宫将军对韵宁的宠爱,早就成了好事了!   “当真可笑!”突然,养心殿的门被猛的推开了,“王爷您稍等!”那公公还在试图拦着,可是剑少念的身子已经进入了养心殿外,“见过皇兄,臣弟来寻臣弟王妃,突然听闻了于嫔这般胡言乱语,心中倒是担心皇兄的重臣会平白的被人冤枉了去,失礼之处,还忘皇兄莫怪!”剑少念微微的抱了抱拳,话里头说的好听,可是瞧那样子,永远的一副玩世不恭,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摸样,让剑少峰气的难受!   “皇弟说的哪里话!”剑少峰即便明明是知晓剑少念是故意的,可是人家话的诚恳,若是他追究倒是显得他小气了,剑少峰不由的摆了摆手,让那人宫人退了下去!   “多谢皇兄!”剑少念弯了弯腰,却是自顾自的走到了纳兰静的身旁,两人的触及彼此的目光,不由的相视一笑,那手也紧紧的拉住,那周身都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剑少玄的眼神黯了黯,无论自己多么的用心,多么的努力,在她的眼里却永远不及剑少念的万分之一,剑少玄的心中到底苦的很!便是连高台上的剑少峰,脸色也沉的厉害!   “于嫔到底是有颠倒是非的本事,巳时的时候,这聂尚书却是与本王的王妃在一起,如何与于嫔说的这般,竟然还从钟粹宫出来!”剑少念冷笑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的锐利,让于嫔不由的垂着头!   “王妃娘娘当知自重,若是王爷这话在这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让旁人听见,莫不的传出些许的风言风语!”于嫔气的厉害,这博翰王也是个嚣张的,可是见到自己还要称自己一声娘娘,这剑少念一口一个于嫔,活像自己有多么的低下一般,于嫔的心机本就没有多么的深,如今加上心中不悦的很,言语之间却是少了以往的谨慎!   “哼,本王说什么,本王倒是瞧瞧谁敢胡言乱语,若是被本王知晓了,不管她是谁,本王也会轻饶了他去!”剑少念冷哼一声,这言语更是霸道的很,可是纳兰静的心总是暖暖的,即便这并非是剑少念第一次在人前这般的袒护自己,可是每一次都会让纳兰静感动良久!   剑少念不屑的瞧了一眼于嫔,“本王的王妃是热心的人,聂尚书年轻有为,可已过弱冠之年,却尚未娶妻,王妃心善,却是好意将京城里大家千金的画像着人送到了聂府,聂尚书许是无意娶妻,这才有了他进宫谢恩一说,因为王妃当时巧了,正要去钟粹宫,便是半路上碰到了聂尚书,不知为了,从于嫔的嘴里说出来,倒成了聂尚书去谢贤妃娘娘去了!”剑少峰解释的清楚,却是故意言语转了转,这便成了于嫔嫁祸聂尚书是给韵宁谢恩!   剑少峰微微的皱着眉头,这若真如剑少念所说的一般,知晓纳兰静的人,大多都是知晓的,纳兰静并非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主,正会突然去给聂阁说亲,这分明就是剑少念想要拉拢聂阁,却还被他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若是皇兄不信,可是着人去聂府去取那画像,想来聂尚书还没有将这画像扔了去!”剑少念似乎说的随意,像是对此事笃定的很!   剑少峰冷冷的挑了挑眉,这纳兰静与剑少念一向诡计多端,算算时间,从于嫔说出此事起,他想要出宫通知聂阁,让他准本画像,时间定然是不够的,他这般的笃定或许不过是为了做做面子罢了,“那便依皇弟所言,宣聂尚书带着画像进宫!”剑少峰微微的勾这嘴角,他派去的人,自然是宫里头的厉害的,便就是为了监视聂阁,不让他有机会去准本那画像!   于嫔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心里是有数的,那日的事情她比谁都知晓,这根本没有纳兰静说亲一事,她倒是要瞧瞧聂阁拿什么来面圣,这众人心思各异,似乎都不担心的很,纳兰静倒是在一旁,轻声的为剑少峰讲解,究竟都出了什么事情,瞧这样子,倒还真像剑少念刚刚进宫一般!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两位王爷千岁,王妃娘娘众位娘娘吉祥!”过了良久,这聂阁终于进宫了,他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旁边跟了个宫人,便是帮聂阁抱着画像!   “聂爱卿免礼!”剑少峰微微的点头,眼睛却是紧紧的瞧着那些个画卷,瞧那样子,似乎也不少的很,聂阁瞧见了剑少峰的视线,主动将画卷展了开来,这一张张的美人,却是各有千秋,而且画像也极为的精致,根本不像是时间冲忙,用来凑数的一般,瞧那墨色,也不是刚刚画完了,论数量大多包含了京城所有的名门千金!   “怎么会这样!”于嫔一下子就傻眼了,这么多画像根本不可能是伪造出来的,她的脸上到底是有些个慌张,那人断然不会骗自己,“定然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于嫔微微的抬头,也顾不得礼数,手却是指着纳兰静!   “串通好?若是照于嫔娘娘所说,那岂不是我们也是串通好的,不然本王妃怎么会算到娘娘会陷害贤妃秽乱宫闱呢?”纳兰静饶有趣味的说了一句,这自然不会是现在准备的,那日她就觉得聂阁突然出现在后宫,定然有蹊跷,这才早早的准备下了,以免日后会用,不想这些个画像却是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不过,倒是于嫔娘娘该解释这罗曼沙华的花粉是如何得来的?”纳兰静步步紧逼,将话题又指到了这毒上头!   “皇上,嫔妾冤枉,嫔妾并没有做过,自然是不知晓这花粉如何得来的!”于嫔赶紧向剑少峰求饶,只是脸上却慌乱的厉害,毕竟那人并没有算到事情会这般的发展,她一时出了求饶,竟然不知晓该如何的应对!   “皇上圣明,于嫔娘娘断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于德海瞧着剑少念与剑少玄联手对付自己的妹妹,赶紧的在剑少峰的跟前求情,毕竟剑少峰才是皇帝,若他执意护着于嫔,别人也没有办法!   纳兰静瞧着这一幕,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看来传言这东西有时候还真的能信,必然现在,这于德海却是不住的为于嫔求情,可见他对这个妹妹还是极为的疼爱的!   “真真是好本事,便是连皇祖母的禁地都能进的去!”这剑少峰还没说什么,剑少念那慵懒的声音响起,刚刚纳兰静与她讲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这会儿自然是明白的,剑少念微微的眯了眯眼中,声音带着些许的不以为意,可话却不饶人的很,“本王差点忘了,这御林军想要到皇宫的什么地方,还能被别人拦着!”剑少念说着,便让人搬来椅子来,这纳兰静站了这么久,该是腿疼的了,自己的夫人,当该自己心疼!   “你休要血口喷人,此事与哥哥无关!”于嫔瞧着剑少念这般的嚣张,剑少峰却不敢说上半句,她到底是害怕于德海却是因为她的事情受到伤害,想要没想便为于德海开脱!   “启禀皇上,于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此心可表,于嫔断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忘皇上明察!”于德海听于嫔这么说话,心中一惊,瞧这于嫔的意思,却是仿佛她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一般,于德海开口,便是为了制止于嫔再说下去!   再来于德海到底是希望他可以救于嫔,便是言语中提起了这次争皇位之事,若是他真有胖的心思,又为何会帮剑少峰,于德海这话仅仅是希望剑少峰能看在这件事情的面上,放过于嫔,可凭纳兰静对剑少峰的了解,他定然不会这般的想,定然是认为于德海是在威胁自己!   “放肆,事实面前于嫔你还敢狡辩,你害皇后贤妃,朕岂能饶了你!”剑少峰并没有对于德海答言,却是狠狠的盯着于嫔,便是连身上的杀气丝毫都没有掩盖!   “皇上开恩啊,皇上开恩啊,嫔妾一时猪油蒙了心,求皇上饶命啊!”于嫔到底没见过这种场合,本来就心惊的厉害,如今被剑少峰这么一吓,便是连最后的防线都松了,赶紧的跪了下来求饶!   剑少峰瞧着于嫔认下了此事,心中不免的一松,毕竟当时怀疑贤妃的时候,便是将贤妃禁足,如今事实摆在跟前,众人都瞧的清楚,这于德海与于嫔都是有嫌疑的,安规矩可是要先禁足调查的,到时候在有人故意使柈子,查不出真相,于德海被关起来,免不得这大权会旁落,虽说剑少峰不满于德海今日之言,可是到底是于德海还是有些个信任的!   如今只能将所有的过错推在于嫔的身上,再加上于嫔已经认下此事,断不会再连累于德海!   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头,剑少峰这一招弃车保帅,虽然不错,可是于德海可并不一定会领了他的情!   “皇上开恩啊,于嫔娘娘到底是无心的,求皇上开恩啊!”果然,即便是剑少峰做的这般的明显,于德海还是不死心,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苦苦的求饶,希望剑少峰能放过于嫔!   “放肆,害皇后乃是灭九族的大罪,朕念你于府一门忠烈已经法外开恩,你休要多言,来人将于嫔拖下去!”剑少峰摆了摆手,却是不想再听于德海多言,他品日里也是个聪明的,如今的情形,并非是自己想放于嫔就能放的,此事若不快刀斩乱麻,便是连他自己都是有威胁的,瞧纳兰静的样子,怕是就是为了针对他!   “皇上,皇上饶命啊!”于嫔赶紧的往前爬,她还年轻,她还希望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她不要这么的死去,旁边的宫人可管不得这么多,既然皇帝下了命令,她们可不会手软的,于嫔挣扎的厉害,于德海心疼的厉害,可是却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懊恼自己无能,却是连自己的妹妹都救不下!   纳兰静眼微微的闭上眼睛,却是在心中默念,一,二,三,时间仿佛过的很慢,便是连于嫔挣扎的动作也慢的很,等纳兰静睁开眼睛的事情,却是瞧着于嫔一脸痛苦的伸着胳膊,她不由的唤了一声,“皇后娘娘!”下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突然眼睛一直,没了光彩,那嘴角也流出了些许的血丝!   聂阁到底是刑部出身的人,反应也极快的,瞧着于嫔似乎不对劲,却是在第一时间赶过去的,他手指放在于嫔的鼻下,脸微微的一变,便是赶紧的掐着于嫔的脸颊,“启禀皇上,于嫔娘娘咬舌自尽了!”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赶紧禀报了皇帝!   雨儿与韦老太太却是站在一旁,不发一言,这后宫的争斗当真是最残酷的,瞧于嫔的样子,求生的**那么强,又怎么会突然咬舌自尽,众人心里到底都是跟明镜似的!   纳兰静微微的笑了笑,虽说聂阁的手指速度很快,却还是没有逃过纳兰静的眼睛,他却是在于嫔的下颚点了一下,怕是现在即便是再好的仵作,也查不出于嫔究竟是怎么死的,纳兰静自然是无后顾之忧,毕竟她是在人还回去的人参的上头做的手脚,这于嫔情绪越激动,她毒发的便越快!   “娘娘!”听了聂阁的话,于德海也顾不得礼数,赶紧的站起身过去瞧于嫔,毕竟他只有这么个妹妹,瞧着于嫔刚刚还好好的,如今却面如死灰,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仿佛在说自己有多么的不甘,于德海强压自己的怒火,伸手为于嫔将眼睛合上,只是他的视线却是狠狠的盯着孟微!   这于嫔或许是因为求胜心切,她知晓此事是纳兰静设计的,如今巴望着她死的人自然是纳兰静,可是她也瞧的明白,纳兰静与孟微水火不容,纳兰静想除掉的人,自然只有孟微敢救,仿佛是人的本能,她便是唤那个能救自己的人!   或许是天意,或许真是她太过激动,那毒发的却也是时候,她却是连后半句话都来不及说,便这般的香消玉殒,留下了诸多的疑问给于德海,在于德海心中,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妹妹却是在帮孟微做事,所以才在临死前都才会唤孟微,毕竟孟微与韵宁表姐妹的恩怨,京城的人知晓的清楚,孟微设了一场苦肉计,似乎也并无不可!   “来人,将于嫔拖下去!”剑少峰瞧着于德海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有些个恼怒,他到底是为了救于德海才出这般的计策,这明眼便是纳兰静她们使的计策,估计离间他们的关系,可偏偏于德海瞧不透!   “启禀皇上,于嫔娘娘到底去的冤屈,容微臣将娘娘好生的安葬!”于德害冷硬的很,毕竟这活生生的一个人,便是说没就没了,心中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于大人此言差矣,这于嫔乃是罪妃,她害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这般的人便是丢在乱坟岗也不足为惜,若是还好生的安葬,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皇家没有规矩,万望皇上三思!”聂阁脸还如以往一般,没有什么表情,可心中却是恼怒的很,这个于嫔想要害韵宁,便是死上千次万次也不足为惜!   上次他便是接到有人传信,说是韵宁在宫主出事,他仿佛被迷了心智,想都没想便进宫去,索性纳兰静机警,早就安排下了此事,不然今日受苦的便是韵宁,想到这,聂阁瞧着于嫔更是恨毒了去!   于德海闻言,却只是盯着剑少峰瞧,毕竟他帮的是剑少峰,人已经去了,即便是做了什么错事,也该化解了去,自己那般的帮剑少峰,他亦不能连个尸首到不放过!   “聂爱卿所言甚是,来人将于嫔的尸体丢弃在宫外的乱坟岗,任由野兽叼食!”剑少峰瞧着于德海为了个女子便这般的没了理智,心中带着几分的恼怒,毕竟聂阁说的话也句句的在理,此事已经闹得这般的大,便是注定了不得善终,他身为皇帝,却也是身不由己啊!   不过剑少峰还是清了清嗓子,“于!”他开了开口,本想安慰一下于德海,却是被于德海的声音给盖了过去,“启禀皇上,求皇上允许微臣送于嫔娘娘最后一程!”于德海行了个礼,便是不等剑少峰说什么,便站了起身,毕竟在他的心中,剑少峰当真的绝情,自己为他这般的卖命,便是连妹妹一个安身之所也换不回来!   剑少峰瞧着连于德海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脸上自然是难看的紧,他的眼紧紧的盯着纳兰静,即便他心中明白此事定然是纳兰静在背后操纵,可奈何纳兰静设计极为的巧妙,根本让人寻不到一处破绽,剑少峰突然觉得,他与纳兰静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纳兰静自然是觉察到剑少峰的视线,她微微的抬头,即便是剑少峰明白事情又如何,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再来自己与他敌对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这毕竟有条命在这放着,于德海那般的疼爱自己的妹妹,却是落了个这般的下场,自然是会再对剑少峰如以往那般的忠心!   剑少峰自以为是,他以为所有的人都与他一样,自私自利,心中就只有自己,却忽视了在别人的心中,亲情有时候比生命还要重要,不过即便是剑少峰寻了什么证据,也不会能挽回什么来,再多的证据在于德海跟前也比不上于嫔的一句话,怕是于嫔死前唤的那一声皇后已经深深的印在于德海的心中,纳兰静微微的仰头,自己便就是要一步步瓦解剑少峰的势力!   “聂尚书,本宫听闻王妃的心思,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聂尚书是该成家了!”孟微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原本就如同黄鹂啼叫般好听的声音,仿佛一开口便化解了殿内的气氛!   “杨国公的嫡孙女杨芸,臣妾瞧的不错,人长的水灵身份又尊贵,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孟微微微的一笑,却又接着说道“虽说现在芸丫头还在孝期,不过倒可以先赐婚,等孝期已过便可以大婚了!”孟微抬了抬眼,挑衅的瞧了一眼纳兰静,纳兰静会使计策挑拨,自己也会,这皇上若是金口一开,他聂阁断然难拒绝,若是聂阁娶了杨家女,不仅自己可以在聂阁的府上安插眼线,想来日后剑少玄他们也不会对聂阁如以前一般的放心了!   正文 第七章 审问   “如此甚好,还是皇后有心,朕瞧着那芸丫头平日里是个性子高的人,若是配给聂爱卿刚刚好!”剑少峰脸色一缓,赞赏的瞧着孟微,言语之间便是想要将此事给定下了!   在剑少峰看来,这女儿家天生就是被利用的,这杨妍是个糊涂的,便是挑了那么一个货色,幸好杨芸不似她那般没心思!   “皇上错爱,臣请求皇上收回成命!”聂阁脸色铁青,却无法将这两人如何,她们当真是残忍,便是连自己在暗守护她的机会都不给!   剑少峰刚才还一脸的笑意,听聂阁毫不犹豫的决绝,脸色瞬间便沉了沉,“怎么,聂尚书的意思,便是杨芸配不上你吗?”剑少峰紧紧的皱着眉头,刚刚的事明着是于嫔动的手脚,可是剑少峰便是清楚的很,定然是与纳兰静有关,如今若是聂阁不接受赐婚,他心中还是怀疑,或许于嫔说的是真的,他聂阁瞧上的便是自己的贤妃,他们便真的在钟粹宫私会!   纳兰静瞧着聂阁的神色,心中到底是担忧的,他对韵宁的心思,纳兰静却也是知晓的,如今若是强求他娶别人,这种感觉定然是痛的厉害,可偏偏这种事,纳兰静她们到底帮不上什么忙!   “皇上息怒,臣心中并未这么想过,杨姑娘蕙质兰心,可却并非臣心中所要,微臣的心中却是早就有了别人,怎能委屈杨姑娘做妾?”聂阁微微的抬头,声音不卑不亢,却是让剑少峰无法说什么,毕竟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你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哦?原来如此,却不知谁家千金这般的有福气?”剑少峰并没有恼,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却还是要追问下去,才能安心!   纳兰静却也是极为的好奇,毕竟她是知晓聂阁心中之人是韵宁,却不知道他会提起谁!   “启禀皇上,正是安平侯府二小姐,飘菲!”聂阁微微的垂着头,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的硬朗!   聂阁说完,众人却都始料未及,只是谁也没有注意,聂阁的手却是紧紧的握着,垂着头不过是不想让人瞧着他在心痛,他这般终究也是为了韵宁,剑少峰已经起疑,若是他今日不说出来,怕是以后韵宁的日子便更难过了,到底飘菲也是喜欢他的,他倒是不害怕飘菲不愿意,只是,他与韵宁只能越走越远,今生怕是连守护在她身边的资格都不会有!   纳兰静心中不由的心疼聂阁的,他对韵宁的牺牲却是都瞧在自己的眼里,便是连着一生的大事,却也是因为韵宁,这剑少峰如今处处被人牵制,心中定然是不甘的,日后定会对付韵宁与纳兰静,他或许不会先对付纳兰轩与宫骜,可是侯府却不一定,他这般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侯府,保护韵宁在朝中的势力!   至于那个飘菲,纳兰静自然是识得的,是侯府一个贵妾的女儿,她以前常去侯府,对于飘菲只是片面之缘,却不甚了解,如今只希望飘菲是个懂事的,能悉心的照顾聂阁,不然他这辈子却是太苦了!   “哼,一个庶女怎比得上国公府的嫡孙女!”剑少峰不由的冷哼一声,这侯夫人只有飘雨一个女儿,这二小姐定然是一个庶女罢了,如今聂阁不愿意娶杨芸,却是为了这个低贱的庶女,剑少峰到底是有皇族的骄傲的,这让他始终无法接受的!   “皇上是的是,只是臣心中只能容得下她一人,即便她在别人的眼里低贱如泥,臣也认了,就仿佛皇上这般的中意皇后娘娘一般!”聂阁心痛的厉害,可却还是强打着精神与剑少峰周旋!   剑少峰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可是聂阁说的一点没错,这飘菲再低贱,再是庶女,可到底是侯府的小姐,总比的孟微,不过是一个被逐出相府的下贱平民,又是冲喜进宫的,即便是如今贵为皇后,也抹不去她下贱的身份的!   孟微微微的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的嘲弄,却没有任何的恼怒,在她的心中无论她以前如何,如今她是母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旁人再说得什么话,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皇上,既然聂大人这般的多情,倒不如成全了这一桩美事!”孟微的声音很好听,这是这会儿个却没有任何人有心思听她的声音!   “如此,也好!”剑少峰的眼光流转,却终于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神中,却是瞧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不过这庶女的身份到底配不得聂爱卿,传朕旨意,着令飘菲生母抬为侯府平妻,择日你们便可大婚!”   “臣谢皇上恩典!”仿佛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聂阁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微微的行礼!   “朕乏了,都退下去吧!”这事情终究告一段落,剑少峰摆了摆手,只留了孟微在养心殿内,众人也都退了下去!   这韦老太太心中到底是挂念韵宁的,如今韵宁的冤屈已经平反自然是不会被禁足了,韦老太太与纳兰静说的了声,便是朝着钟粹宫走去!   纳兰静吩咐给韦老太太带路,眼睛却是不经意间瞧着聂阁,只见他站在大殿外头,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睛却是瞧着钟粹宫的方向,过了良久他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舍的瞧了最后一眼,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别难过,这对他而言,或许还是好事!”剑少念瞧着纳兰静脸色不好看,不由的出声安慰,对于聂阁与韵宁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他是旁观者,自然是被别人瞧的清楚,韵宁对聂阁终究是无心的,即便是再耽搁下去,也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倒不如现在,娶个好人家的女儿,或许他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的差!   纳兰静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她也知晓,就是忍不住为她们悲伤,纳兰静调整了心疼,才拉着雨儿的手,“嫂嫂,你要回侯府?”纳兰静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侯夫人是个善良的,即便是侯爷抬了贵妾她也忍了,可到底是女人,又有谁的心中能好受呢,怪只怪侯夫人生不下男儿来,如今却是妾抬成了平妻,还是皇上亲自下旨,她的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紧!   “无碍的,这么多年了,平妻也好,贵妾也罢,娘也都习惯了,不过瞧着你如今也过的不错,回去也让婆母能安心了!”雨儿微微的摇了摇头,知晓纳兰静担心自己,便换上了一张笑颜,这侯夫人到底是个苦命的,即便是侯爷对她算得上宠爱,可是却还是要与那么多女人用一个丈夫,这么多年她何曾快乐过,雨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由的感谢上苍,终究让她等到了纳兰轩的心!   这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雨儿便赶紧回去了,怕时间久了,宫氏与纳兰轩会担心,至于韵宁,日后还有机会,择日再去瞧她!   纳兰静与剑少念一路手拉着手的回去,脸上都带着幸福的表情,彼此心中都在庆幸,如论发生什么自己的身边总是有他的!   纳兰静回到自己的院中,却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屋子,却是拉着剑少念进了偏殿,进去的时候便是纤夜已经侯在里头的,纤夜微微的行礼,却是瞧见地上绷着一个女子,她的眼睛和嘴都被堵上了,她听到有人过来了,便呜呜的出声,不安分起来!   纳兰静瞧着那一张伤的厉害的脸,微微的皱眉,没想到在宫中还有这么丑陋的女子,流翠与秋月已经从旁边搬来了一直,纳兰静与剑少念坐下,这才摆了摆手,让纤夜将蒙在那女子眼上的黑布拿开!   那丑女子被乍拿开黑布,眼中却是有些个不适应,微微的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当她瞧着坐在她跟前的是纳兰静与剑少念,眼神猛的一变,愤恨的似乎想要将纳兰静与剑少念吃拆下腹一般!   “这是本王妃的地方,任何人都没有本事将你救出去,你老实的回答问题,免得受些个皮肉之苦!”纳兰静冷哼了一声,瞧着这女子的衣衫破旧的很,却是不知晓宫里头还有这种人,“说,是谁指使的你!”纳兰静摆了摆手,让纤夜放开了她,瞧着她的样子,定不会是那般有本事的人,定然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的她!   “没有人指使我,你们坏事做尽,即便这一次没有除了你们,下一次,定能杀了你们!”女子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了,她的嗓子有些个嘶哑,可是却拼命的抬声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自己心中的不满!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顺安贵人!”剑少念声音冷冷的传来,纳兰静有些个惊讶的抬头,瞧剑少念的样子,似乎认识眼前这个人,顺安贵人,纳兰静紧紧的皱着没有,这个封号却是陌生的很,她在努力的回想,到底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号!   “你这个贱种休要得意,即便是我死了,也会放过你!”那个女子似乎并不惊讶剑少念认出她来,而是破口大骂,仿佛是与剑少念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般!   啪!不等人吩咐,纤夜的手掌却是已经朝着那个顺安贵人打去,她的脸带着浓浓的愤怒,任何人都不能对剑少念不敬,这是她心中坚持!   纤夜到底是个懂武的,这一巴掌下去,顺安贵人的脸已经高高的肿起,只是她却却大笑了起来,仿佛不觉得疼痛一般!   “母妃仁慈,当初就不该留你的贱命!”剑少念冷冷的开口,脸色却是变的难看的很!   “呸,仁慈?她就是一个贱人,平日里装的多么的心慈,可是却是一个心如蛇蝎的贱货,当初她为了争取便是将使计献给了先帝,后来又假装可怜,让世人都以为我是背着她勾引先帝,看到没有,我的脸便是被她毁的,我苟且偷生,就是为了瞧着她先死去!”顺安贵人面色狰狞,仿佛又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心中恨的厉害!   “你胡言!”剑少念的脸沉的厉害,身上的杀意更是毫不掩饰!   “是啊,她是宠妃,她的话自然是没有人怀疑,可是你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巴不得她去死吗,因为她贱,哈哈!”顺安贵人扯着嘴大笑,那被毁了的脸一颤一颤的,面目狰狞的她,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阴魂一般!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纤夜似乎用尽了全力,那顺安贵人的嘴瞬间流出了些血来,她轻轻的吐了口,却是吐出了几颗血牙,可是她的嘴却是越扯越大,那血却是流的她的下巴全是!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她知晓于嫔的心思后,便是定了此计,这于嫔出事那幕后之人定然慌乱,纳兰静让纤夜盯着,发现有异样的人便带来,为的便是先剑少峰一步查住事情的真像,却没想到竟然带来了顺安贵人!   这个名字若是她记得没错,她原是宫贵妃宫里头的宫人,却是称宫贵妃有身孕的时候,勾引皇上,时候宫贵妃难过的很,可还给她求了个顺安这个封号,可是她却不知感恩,却是处处想害宫贵妃,更是在胭脂里头下毒,这害人终害己,阴差阳错,她却是用了那胭脂,这张脸才毁了的,这段往事,宫中是有记载的!   之后皇帝本想将她赐死,又是宫贵妃为她求情,这皇帝才饶了她一命,让她一直在宫中侍弄花草!   “贱人,我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突然,顺安贵人的眼珠子往外凸,她大骂一声,脸上的表情也极为的痛苦,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是连纤夜都没来得及出手,她却已经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纳兰静不由的站了起来,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惆怅!   “启禀王妃,她已经中毒身亡!”纤夜不由的低下身子,瞧了几眼顺安贵人,这才起身回话!   纳兰静脸上微微的变了变,“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她幕后定然还有其他人!”纳兰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她放缓了声音,眼中带着浓浓的歉意的瞧着剑少念,早知道就不知道让他过来了,如今事情还没有查出来,倒是平白的让人骂了他去!   “无碍的!”剑少念的脸色并没有好转,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却是紧紧的将纳兰静抱在怀中,“一个背着主子勾引人的奴才的话,是信不得的对不对?”剑少峰的事情有些个急切,似乎想要求证什么!   “这是自然!”纳兰静想也没想便开了口,这宫贵妃的贤德,宫里有的人谁不知道,反观一个背叛主子的人的话,又能信几分,不过瞧着剑少念的神情,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可却也说不上来!   “主子,秦氏已经寻到了!”这剑少念的心思刚刚的平复了,便是有人在外头唤了一句!   剑少峰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从知晓秦氏离开,他便着人去寻了,没想到现在才寻到,“除了她,留着也是个祸害!”剑少峰想也没想便吩咐了出来,瞧宫骜对秦氏到底还是有感情的,这种人还是早早的了结了,才能让人安心!   “慢着!”纳兰静赶紧的抬了抬声音,瞧着剑少念一脸的不解,却是一脸笑意的对着剑少念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剑少念听后不由的点头,心中却是在庆幸,自己幸好爱上了她,若是有朝一日与她为敌,定然死的很惨!   “对了,秋月你从我屋子里头取出信来,让他帮忙带出去!”纳兰静说完,又吩咐了秋月一句,毕竟剑少念的暗卫,她是信任的!“这信是要给已经回了江南的上官寻的!”纳兰静怕剑少念吃醋,便赶紧解释了起来!   “哦?为何?”果然,剑少念听后,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川子,他到底是下意识的不想让纳兰静与男子有过多的接触的!   “你想啊,如今你与剑少玄手握重兵,剑少峰手上就只有三成的兵力,他如何能甘心,这自然是要私下里招兵买马才能与你们对抗,这要招兵买马,银钱定少不得,如今户部尚书是表姐的人,国库的银钱他自然不会轻易的去动的,那么他的银钱必然要从这些个商户手中夺来的,而偏偏上官家已经暴露了,虽然我现在并不知道上官寻说了什么话,能让太后放过他,可是这江南的产业,怕是他不得不变卖了,若是现在我可以帮他护上官家周全,他又岂能不与我合作?”纳兰静挑了挑眉,上官家的势力,她心中已经惦记了很久!   “只是他会答应吗?”剑少念虽然觉得纳兰静说话也在理,银钱无论是对于谁都是极为重要的,可是他瞧着上官寻并非池中之物,再加上纳兰静设计过他,他如何能答应了!   “他不得不!”纳兰静笑的诡异,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的皎洁,不过她并不打算将自己的计策告诉剑少念,到底是怕他心里难受的!   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眼睛明亮,闪着点点的星光,那笑容更仿佛是千年的狐狸一般,他的心中不由的一扫阴霾,无论是什么样的纳兰静都让他挪不开眼,剑少念眼睛带着些许的笑意,唇却已经压了下来!   “有人!”纳兰静脸微微的一红,眼睛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她倒是没瞧见,秋月与流翠早就习惯了她们的感情这般好,瞧着这摸样早就退开了!   剑少念微微的抬头,却是只瞧见纤夜还站在这里,“退下!”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纤夜正的越发没有眼力了!   “是!”纤夜的脸色没有什么表情,听了剑少念的吩咐,快速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纳兰静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这个纤夜却是个有一丝的,屡次这般,倒让她想不注意都难,纳兰静心中打定主意,若是有机会倒是要好好的试探一二!   唔!纳兰静正想着事情,突然觉得唇间一阵刺痛,却是瞧着剑少念一脸的怒意,恨恨的说了一句,“不许想别人!”他霸道的亲上纳兰静的唇,仿佛只有这样他才感受到纳兰静真真的在他的身边!   纳兰静哑然失笑,剑少念一遇到这种事情,每次一都如同个孩童一般,固执的很,不过这种在乎的感觉,却是让纳兰静的心甜甜的!   这转眼间,便是到了中秋宫宴,这边关又传来捷报,这宫骜不愧是将门之后,出手不凡,便是已经将失去的城池收回,这剑少峰便更是大摆筵席,便是朝中三品大员以上的朝臣,都可以带着家眷进宫赴宴!   想都不用想,那殿里定然吵闹的紧,纳兰静心中觉得无趣,不过越是这种场合,越容易发生什么,她整理了衣装,穿上王妃的朝服,便是与剑少念一同到了大殿,不过纳兰静她们到底是过来的算是晚的了,这朝中的大臣已经来了不少了!   这剑少念到底手中有兵权,少不得有人巴结,这一进来便是被大臣们给围住了,纳兰静瞧着雨儿也已经来了,正与几位千金闲聊,却不见宫氏的踪影,纳兰静叹了一口气,宫氏到底是与人和离的人,这种场合自然是不会来的!   不过纳兰静瞧着雨儿,大步的走了过去,“嫂嫂!”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已经有些个日子没瞧见雨儿了,心中自然是挂念着的!   “见过王妃娘娘!”众位小姐听见纳兰静的声音,赶紧的福了福!   “都免礼吧!”纳兰静笑的和善,瞧着雨儿的脸色比上一次还要好看,倒是放下心来了,看来雨儿日子倒是不错!   “见过静儿姐姐!”纳兰静本想与雨儿说几句体己的话,可是却是被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给断了!   “菲儿不许无礼!”雨儿听见后,不由的斥出声来,她这妹妹便是与府上的姨娘一般,平日里就知道不分场合的显摆自己,虽说她以前是识得纳兰静,可现在便是连宫氏进宫都要唤纳兰静一声王妃娘娘,这一句静儿姐姐岂是她能唤得的!   “无碍的!”纳兰静眼中闪过一丝的冷意,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菲儿出落的越发的标致了!”纳兰静轻声应和,眼里带着几分的审视,这便是要嫁给聂阁的人,她又怎及表姐的万分之一!   正文 第八章 春光乍现   “静姐姐谬赞了!”飘菲似乎没有瞧见雨儿的脸色不好看,却还故意盈盈的一拜,一脸的得意,仿佛她因为与纳兰静说话,显得高人一等一般!   众人面上都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头都不屑的很,这庶女便就是庶女,就是比嫡女差的很远,杨芸在一旁不发一言,眼中却闪过一丝的狠历,确定是让纳兰静瞧的分明,瞧这杨芸,虽只见过几面,可是却是比杨妍心机重上百倍!   纳兰静与众人丽安聊几句,这女子之间无非聊的是衣装饰品,再来便是男子了,以前宫里头大办宴会大多是二品大员才能进来,如今放低了品级,这少不得来一些个青年才俊,小姐们眉目含羞,却是暗自里打量那边的年轻的公子!   纳兰静与雨儿到底是成了亲的人,便是往旁出走了走,两人个在一旁闲聊!   众位小姐瞧着纳兰静离开,便是不安分的很,面上都带着几分的嘲弄,“这庶女便就是庶女,就算是姨娘被抬成了平妻,也抹不掉那奴才的根子,有些个礼数,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便是有个小姐带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毕竟这皇帝亲自赐婚,又光明正大的参加宴会,而将来的夫君还是最年轻的尚书,这般的殊荣,便是连这些个嫡女们都无法拥有的,这人便是都有嫉妒的心里,再加上飘菲不懂得收敛,还故意显示她与纳兰静有多好的关系一般,自然很快便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你这是在说谁!”飘菲虽然不是给会用心机的人,可是眼前的几位小姐中,也就她曾做过庶女,这想象也知道是谁!   不过那些个嫡女,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个说完那个开口,根本连理都不理飘雨,“还能有谁,不过那个喊王妃姐姐的人,莫不是自己还想做逍遥王赐封,巴望着喊王妃姐姐,不过也不瞧瞧她的德行,别说是做侧妃,便是给人家逍遥王做奴才,怕是人家都嫌脏眼呢!”这小姐们一个个都不是嘴下能饶人的主,一个开口,便是都哄然笑了起来!   飘菲的脸憋的通红,可是在侯府的时候因为侯爷对飘雨极为的宠爱,根本没有她嚣张的份,平日里即便心中有什么不甘的,嘴上都说不出来,这会儿被众位小姐欺辱了,却是说直气的浑身颤抖,“这姐姐如何称不得,逍遥王妃是我长姐的手帕之交,以前便常常去侯府,如何就唤不得了!”飘菲想了良久,才想出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噗,她这说话又引得众人小姐笑出声来,“这王妃娘娘与你长姐是手帕之教,与你何干,你不过是个庶女罢了,说白了也就是个体面的奴才,莫不是你们侯府的人全数都唤逍遥王妃为姐姐么,你们侯府的的规矩好生奇怪!”一个小姐夸张的张着嘴,众人又是一片大笑!   “你!”飘菲气的厉害,伸出手指着那小姐,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却是委屈的紧,她是想在众人面前显摆,可是,却也没有什么坏心啊,凭什么所有人都仿佛与她有深仇大恨一般,她现在倒是希望雨儿能在她的跟前,要知道雨儿无论在哪,都不是能吃亏的主!   “你什么你,不过瞧你这样子,怕是还未及笄吧,你是怎么识得聂尚书的,还让聂尚书亲自求皇上赐婚!”那小姐们突然围了过来,带着一脸的好奇,飘菲愣了一下,却是没想到她们会突然将话题转到聂阁的身上,她想起聂阁脸便微微的一红,从那日她在街上巧遇聂阁,心里便全都是他的影子!   “瞧着这么急着想要成亲,莫不是!”小姐们突然想到了什么,夸张的张着嘴,眼睛却是盯着飘菲的肚子瞧!   “你胡说!”即便是飘菲再怎么没有心机,她们表现的这般的明显,自然也会发觉的了,她不由的抱着肚子,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哭腔,毕竟她一个未及笄的女子,被人怀疑未婚有孕,与人珠胎暗结,终究是难堪的很!   纳兰静与雨儿虽说在一旁闲聊,可眼睛也都瞧着这边,这会儿个瞧着几个人似乎在争吵什么,雨儿的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个担忧的,毕竟这飘菲是她的妹妹,再怎么样这亲情也是割舍不断的!   “都别吵了,这到底是在宫里头,若是被旁人听见了,莫不的让人笑话!”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杨芸,似乎瞧不下去众人这般不顾的形象,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在瞧向飘菲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些许的笑意的!   “飘菲妹妹莫往心里去,她们都是在说玩笑的,你莫生气!”杨芸说着便亲昵的拉着飘菲的手,仿佛是好心!   “不用你管!”飘菲到底也是有脾气的,她不小心听侯爷与侯夫人说起,这皇上原是打算将杨芸赐给聂阁的,却是被聂阁给拒绝了,所以飘菲自觉的将杨芸当成了要与她抢聂阁的坏女人,自然是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飘菲猛的一甩,不愿意让杨芸挨着自己太近!   “啊!”杨芸是千金大小姐,自然是娇气的很,被飘菲这么一甩,似乎有些个站不稳,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   “杨姐姐,她这般的不识抬举,何必再与她多言!”众位小姐赶紧的将杨芸扶着,瞧着飘菲的眼神更是带着浓浓的敌意,这人都围过来,自然是乱的很,不知道是谁故意踩了飘菲的衣裙,让她的身子不由的往后仰!   啊!飘菲没有防备,身子便不由的朝一边倒去,她赶紧闭上眼睛,心中害怕的紧,总是以为这下便是完了,她要是这么倒下去,不管摔的有多疼,或者有多么的狼狈,等回到侯府,侯爷断不会轻易的饶了自己,飘菲害怕的紧,眼睛却是连睁都不敢睁开!   良久,她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才轻轻的掀开眼睛,先是眯了一个缝,却是瞧着一张带着浓浓笑意的脸,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睛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倒在了这个男子的怀里,她的心一惊,赶紧的站起身来!   “小姐要小心一点!”男子并不在意,那称的上俊朗的脸,此刻正是一脸的笑意,那眼神却是紧紧的盯着飘菲!   飘菲的心仿佛跳的厉害,赶紧的垂着头,“多谢公子!”她的声音压的很低,似乎不见刚才那嚣张的样子,脸红的更是厉害,她虽然心系聂阁,可聂阁平日里不苟言笑,再加上她鲜少接触男子,突然与人这般的亲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心里总是有一丝异样闪过!   雨儿瞧着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赶紧走了过来,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菲儿,还不赶紧退下!”雨儿瞧着飘菲还杵着在也不动弹,不由开口训斥!   “是,长姐!”飘菲听到雨儿的声音,面上露出几分的恼怒,抱怨雨儿在人前不给她留些个颜面,还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这么多年的习惯,她到底也改不了,无论心中想什么,嘴里赶紧的应下!   “多谢公子出手救下舍妹!”雨儿到底是不能太失礼了,便是微微的福了福,举止大方,到底是嫡出小姐,便是那些个庶女比不得的!   “夫人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男子讪讪一笑,微微的还了个礼,便退到了一边,不过眼神却是还是只瞅着飘菲瞧,飘菲的脸却是如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红的艳丽,那眼角还不由自主的朝那男子瞧出!   雨儿不由的瞪了她一眼,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羞耻!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个男子他是认得的,便是户部侍郎张超凡,纳兰静若有所思的瞧着他的背影,这个人可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众人也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纳兰静是王妃,自然是不能与雨儿坐在一起的,不过纳兰静瞧着安平侯夫人却是没有过来,怪不得让雨儿带着飘菲进宫!   今日倒是热闹的很,众人刚坐定了,便是连太妃们也都过来了,那废了腿的静太妃也被人推了进来,竟然直直的坐在属于太后才能坐的位置上,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瞧那一身的明黄,当真是有意思!   “皇后娘娘到!”这众人刚坐下,太监那尖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众人赶紧的起身行礼!   便是瞧着孟微被人扶着,一脸庄重的走了进来,那繁重的宫服,在她的身上硬是穿出几分的轻盈,几分的飘逸,不得不说孟微是不可多见的美人!   孟微瞧着高坐之上的静太妃,眼中闪过一丝的厌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神色,即便是瞧着静太妃穿着太后才能穿的朝服,嘴里却并没有说什么,“见过母妃!”她到底还是微微的福了福身,算是给足了静太妃的面子!   “嗯!”静太妃点了点头,却并有热络的让人将孟微扶起来,便是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那镂空的护甲仿佛要陷入掌心,想来,这一张酷似宫贵妃的脸,到底是她心中的痛!   “快些个免礼!”孟微不在意的笑了笑,却是赶紧让众人起身,轻轻的坐在皇后的凤位之上,不过倒是让纳兰静好奇,这剑少峰竟然没有与孟微一起进来!   “皇上驾到,贤妃娘娘到!”还来不及猜测,这太监的声音随之敢来!   众人赶紧再次的跪拜下来,只见剑少峰拉着韵宁的手,双双的走了进来,“小心些!”便是要上台阶的时候,剑少峰温柔的提醒,韵宁回之甜甜的一笑,瞧着两人的神色,仿佛有多么的恩爱一般,而韵宁的脸上却也画着浓妆,举手投足却是带着一股浓浓的媚意!   “见过皇后娘娘!”韵宁微微的行了个礼,却只是将手放在腰际,那腿却是没有弯下半分,这样子倒十足像一个宠妃在挑衅皇后的威严一般!   “贤妃妹妹快起来,妹妹身子虚弱,这些个虚礼便罢了!”孟微赶紧的起身将韵宁扶了起来,还轻声的嘱咐了一句!   韵宁便是连一个谢字都没有,却是转头瞧向剑少峰,两人一脸的浓情,剑少峰还特意让人在自己的身边加了一把椅子,这韵宁便是比皇后挨着皇帝还近!   纳兰静冷冷的勾着嘴角,若非是了解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然定会被这眼前的假象所迷惑,剑少峰在人前宠着韵宁,怕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吧!   “今日乃是中秋佳节,又逢宫将军传来捷报,今日该是举国同庆!”剑少峰脸上带着浓浓的得意,仿佛宫骜是因为他才打了胜仗!   “小姐,秦太嫔出去了!”众人不过又是一些个赞美之词,纳兰静却是觉得无趣,耳边传来秋月轻声的说了一句!   她微微的挑了挑眉,果然,秦太嫔是一定坐不住的,“不用跟着!”纳兰静端起酒杯,眼中带着几分的笑意!   “今儿难得高兴,这宫里头来了个新的领舞,出些个新花样,倒是有趣的很!”孟微终究是皇后,懂得给众人助兴!   “哦?连皇后都夸赞,想来也是极为的不错的,那倒是要瞧一瞧的!”剑少峰点了点头,面上一脸的笑意!孟微得了剑少峰的许可,轻轻的拍了怕手,便是现在站在台上的舞女们都相继退了下去!   大殿里一片的静悄悄,突然,便是在同一时间,大殿里的烛火全数的灭了,众人的心一紧,突然的黑暗,让人带着未知的恐慌,慢慢的,终于瞧见了一丝的光亮,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些个萤火虫,仿佛在大殿之上,众人便瞧见了繁星点点!   接着,空灵的丝竹声缓缓的响起,众人不由的回头,却是寻不到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来到,却仿佛就在身边,又像是在远处,整个声音都回荡在大殿之上!   飞鸟的声音划过天际,却瞧得一个个舞女,仿佛是仙女一般,轻盈的落在地面,那赤裸的双脚,却是在述说着最原始的美丽,每个人的前头都拎着一个及暗的灯笼,却是给整个大殿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朦胧!   “妙,妙!”寂静大大殿上,不知道是谁的夸赞声,显得这般的洪亮,众人不由的点了点头,这由惊到喜的感觉,着实奇妙的很!纳兰静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心中豁然开朗,眼睛里闪着浓浓的嘲讽,便是轻声吩咐了秋月几句,才将目光放在舞女们的面上!   舞女的声影不由转动了起来,在这个朦胧的夜里,如影如幻,众人全数的都被吸引了过来,都专注的瞧着舞女们的舞步!   丝竹声越发的高昂,突然这舞女向空中扔了一条条绿色的丝带,众人盈盈的一跳,脚尖划过柔软的丝带,仿佛是九天玄女飘下凡间,众人看的入神!   “啊!”突然在旁边的一个舞女,似乎脚下不稳,在纵身跃到半空中的时候,狼狈的跌了下来,那身子众人的掉在了女眷们的桌子上,小姐们吓的都大叫了起来,到底动作是慢了些,舞女手中的灯笼却是朝着小姐们飞了过来!   “啊!”一个女子的声音异常的尖细,却是瞧着那灯笼掉在地上,却是将一个小姐的衣裙给烧了起来,众人赶紧让开,生怕这祸事连累到自己!   “飘姑娘!”大臣的那边,却是有个男子焦急的唤了一句,只见得一个白色的声影,快速的朝着女眷这边飞来,似乎也顾不得礼数,紧紧的将那小姐抱在怀中,硬生生的用他的肉体,将那小姐身上的火捂灭了去!不过那小姐的衣衫已经被烧了不少,男子赶紧的退下自己的外衣,将那女子包裹的严实!   这个时候,这大殿里的烛火才被全数的点亮,众位舞女到底下的厉害,都颤抖的身子跪在地上,众人原本欣赏的心情,因为这突然的变故,也都没了心机!   “皇上息怒!”这好好的宴会,却是差点出了人命,这孟微自然是拖不了干系的,她感激的跪了下来!   “将她们全数的拉出去!”剑少峰猛的一拍处置,似乎不掩饰脸上浓浓的怒意!   “飘小姐,你无碍吧!”男子的声音响起,众人才将目光放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却只见女眷那边乱的厉害,小姐们都退到两旁,吴超凡一脸着急的的抱着一个身体,女子却是被他的衣服包的严实,倒也瞧不出什么来,许是因为吓坏了,她的脸却是深深的埋在了吴超凡的怀里,发鬓也因为刚才的事乱了去,整个瞧上去,都瞧不出女子原来的样子!   “这成何体统!”剑少峰不悦的训斥了一句,这大殿之上,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也不嫌的有失身份!   “皇上,飘小姐的衣服都烧坏了,女儿家注重名声,还忘皇上许她先换了衣服!”人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便就是说张超凡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便是都敢与皇帝讨价还价了!   “也好!”剑少峰点了点头,毕竟张超凡也说的对,总不能让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衣不蔽体的坐在这吧!   张超凡谢了恩,却是抱着那女子往外走去,可是却是突然停在了安平侯的面前,“见过侯爷,下官也是一时心急,污了飘小姐的名声,不过侯爷放心,下官一定会负责的!”他说话时倒是一脸的诚恳!   “你休要在这里一派胡言!”安平侯在听着张超凡一口一个飘小姐的时候,心中怒火便是烧的厉害,可碍于皇帝在跟前,没有发作罢了,如今张超凡还故意的寻过来,断不能给他好脸色瞧,再来皇帝已经为飘菲赐婚,她将来是要做尚书夫人的,如今却是被一个小小的侍郎破坏了去,如何让他的心中不恼!   “还忘聂尚书成全!”张超凡瞧着安平侯不松口,却是又转头朝着聂阁求去!   聂阁冷冷的一笑,“飘小姐一直在纳兰夫人身后,却不知张大人句句污她清白,所谓何意?”聂阁的身上本就带着一股子的冷意,若是更是阴沉着脸,整个人瞧上去仿佛却是仿佛腊月里的天气,不过他这般的反应也是应该,毕竟飘菲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却是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口口声声的唤着,任何人都会恼了去!   “什么?”张超凡一脸的惊讶,明明早就算计好的啊,如何会变了人,他到底还是抬了抬头,却瞧着飘菲安然的从雨儿的身后走了出来!   “刚刚事出突然,幸好聂大人过来的及时,才将舍妹救下,不过虽说已经被皇上赐婚,可到底还是要估计舍妹的名声,瞧着她安全,便赶紧的退了回去!”雨儿微微的扬了扬声,却是暗自张超凡别有用心,若是真的如他空中那般在乎飘菲的名声,怎会一口一个飘小姐,生怕众人不知晓一般!   飘菲一直垂着头,刚才瞧着那舞女朝着自己倒来,她吓得忘记了反应,幸好聂阁将自己救下了,虽说聂阁只是在她的耳边说了小心两个字,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张超凡当真是自恋的很,以为来一个英雄救美便可以轻易的虏获了飘菲的芳心,简直是可笑,不过,张超凡他一个小小的侍郎如何敢在大殿之上闹出这般的动静,怕是早就得了剑少峰的吩咐,自己原以为他们的目的是户部尚书的职位,好控制国库,不过现在瞧来,他们的目标是吏部,如今科考在即,吏部便了最重要的,若是张超凡娶了飘菲,自然可以寻不少的借口去寻纳兰轩,监视他的事情!   不过到底因为时间太过仓促,他心中想来也紧张,便是连瞧都没瞧怀里头的人呢,便将她包的严实,这才抱错了人!   既然飘菲在那里,那自己怀里的人又是谁,张超凡眼微微的眯了眯,猛的便将怀里的人扔到一边,原本包裹的严实的身子,却在露在了人前,那大片的春光露在众人的眼中,大红的肚兜在却也是瞧的清楚!   正文 第九章 雨儿本就是个厉害的   舒瞙苤璨   有些个小姐瞧见这般摸样,羞的赶紧撇过头去,倒是那些个胆大的男子,眼睛可是睁得大大的,大殿之上瞧这般绝丽的女子,那肌肤胜雪,再加上这个氛围,却是看了第一眼,又想看第二眼!   女子的发丝因为滚落在地上,却是露出了半面,“芸儿!”杨国公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这个春光乍泄的不是杨芸还能有谁!   不过瞧她脸色痛苦,眉头皱的紧紧的,却是不发一言,便是这般直直的倒下去,身子都为动上半分,“怎么回事?”张超凡有些个愕然,这杨府小姐他是识得的,他明明是冲着飘菲去的,如今怎的变成了杨芸了!   他微微的弯着身子,却是赶紧想要将杨芸扶起来,可走进了才发现,她的胸口露这一个闪亮的点,细细的瞧上去,才发现,竟然是一根银针,不知何时便是扎在了她的身上,张超凡脸色一紧,赶紧去帮她将银针取出来,他的专注的瞧着银针,可手指不小心碰到那高高的柔软,他的额头渗出了些个细汗,处子的诱惑,却是在这个时候越发的敏感!   大殿之上,他不能失态,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忍受的住心中的异样,手指慢慢的滑动,面上似乎在费力的帮她取出银针,可手中一下有一下碰触她最纯洁的地方,杨芸的脸气的通红,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此刻却是任由他亵渎,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可偏生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国公在一旁坐不出了,也顾不的什么君臣礼仪,未与剑少峰禀报,便是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放开芸儿!”杨国公的声音刚落下,这便张超凡也将银针给取了出来,杨芸微微的抬头却是吐了一口恶气出来,张超凡瞧着她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啪!杨芸躲过银针,手却是清脆的打在张超凡的脸上,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清楚这个伪君子的心思,“你!”张超凡的眼睛不由瞪了一眼,虽说这杨妍身份高贵,可经过这么一次,名门贵族谁还愿意求娶她,这般的女子,如何还敢这般的嚣张!   “呸!”杨芸瞧着张超凡还朝着自己瞪眼,轻轻的唾了一口,手又高高的抬起,张超凡眼急手快,还不等杨芸的手落下,便在半空中给拦下了!   “你放开我!”杨芸感受到他的碰触,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恶心,便是猛的使劲将自己的手臂夺了回来,可却是因为使劲太大,那嫣红的肚兜松了开来,将她的胸前全数的暴露了出来,杨芸一惊,慌乱的将衣服系好,可是她的幅度太大,身子颤动的厉害,竟然还有人流出了鼻血!   杨芸又羞又恼,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赶紧将地上张超凡的衣服捡了起来,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的身子,“祖父!”她微微的抬头,瞧着杨国公已经走了过来,泪眼朦胧,带着些许的无助,毕竟她一个黄花姑娘遇到这种事情终究是害怕的紧!   “成何体统,还不赶紧退下去!”剑少峰冷冷的皱着眉头,不由的暗骂都是些蠢货,便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砸了,还在这里丢人现眼,杨芸如今算是毁了名声,日后怕是没什么用了!   “哎呀,倒是有趣的很,这杨家人的规矩,果真是不一般啊!”韵宁的声音异常的尖细,却是在这个时候无处不展现她宠妃嚣张的一般,她轻轻的拨弄那镂空的牡丹护甲,妖艳的红唇,勾勒出最妖媚的气息!   杨国公的脸黑的厉害,韵宁的话可是别有深意,什么叫杨家人,这杨妍也是杨家人,却是与人私奔最后落下个死了的下场,她现在提出来,分明说杨芸也是个不甘寂寞的,故意在人前卖弄风骚,这简直是明着打杨国公的脸啊!   静太妃脸沉的吓人,她也是杨家人,这韵宁岂不是都把她给骂了去,静太妃瞧着皇帝跟前的两个女人,每一个都让她不喜的很!   “好了,你便是少说几句!”剑少峰虽然斥了韵宁一句,这言语之间却是带着浓浓的包容,韵宁不悦的撇了撇嘴,终究不再多言,剑少峰轻柔眉心,似乎被这事情烦的不轻,可是眼静落在纳兰静的身上的时候,却是多了几分的狠历,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此事与纳兰静有关,可却没有半分的证据,此事他安排的缜密,纳兰静断不会轻易的知晓!   剑少峰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是瞧得纳兰静悠然自得,仿佛根本没有注意这大殿上发生的事情,自顾自的摇晃着酒杯,仿佛里头有多么好喝的琼瑶佳酿,却是与大殿之上的气氛有些个格格不入!   他微微的回头,却是瞧着杨家的人还杵着那里,不退下去,心中却是不悦的紧,出了这事,她们竟不知道丢人么!   “皇上,此事蹊跷,定然是有人故意要害芸儿,求皇上为可怜的芸儿做主!”杨国公从杨芸的手中接过那长长的银针,却是高高的举起,而且,刚刚杨芸还不能动弹,分明就是这银针作怪!   “孟微,你做的好事!”静太妃早就沉不住气了,如今却是个借机发难,瞧着这张脸,她恨不得用把火将她烧的干净,省的的这里瞧得堵心!   “母妃这话是何意,臣妾却是不明白了!”剑少峰未下令让孟微起来,她却是跪在地上,可腰板挺的直直的,她的心里可是记得静太妃无缘无故的打了她一巴掌,她是个记仇的,这一巴掌断然不会轻易的挨了的!   “何意?芸儿无故被算计,这人是你寻的,定是你要害芸儿!”静太妃冷冷的开口,这个时候她才顾不得究竟有没有与孟微有关,她是寻到机会,便朝着孟微发难!   “母妃冤枉,臣妾与杨姑娘无冤无仇,何必要害她,更何况这人是臣妾寻来的,自然也是最不希望出事的,不然岂不是白白的忍人怀疑!”孟微回答的不卑不亢,她到底是皇后,在一个先帝遗妃跟前,自然不用显得小心翼翼!   “好,好,好的很,你倒是会顶嘴了!”静太妃气的连说了三个好字,手掌更气的直拍椅子的扶手,恨不得站起来狠狠的踹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如今根本动不得,她的双腿受了梳刑,却是废了,她的脸带着狰狞的愤怒,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却是被一贬再贬,最后连双腿都废了,这样的打击,却是将她变的极为容易暴怒,根本瞧不见以前的雍容!   “静太妃娘娘,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太妃如何能直唤皇后娘娘的名讳!”右相终究是瞧不下去了,他的性子也算是强硬的,比如以前对孟瑶,他从来都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虽说现在明上孟微与他没有半分的关系了,可是那份血缘却是割舍不下的,如今他瞧着自己的女儿受人欺负,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自古便是百善孝为先,静太妃乃是皇上生母,皇后虽有母仪天下之尊,也是静太妃的儿媳,不过只是一个名讳,如何换不得了!”杨国公站在大殿上,这孙女刚出了事,自己的女人还被一个大臣指责,他想也不想便开口为静太妃辩驳!   “哦?若是依照你这么个说话,你还是皇上的外祖父呢,岂不是日后这大庸的江山,都要随你们杨家姓么?:”右相本就不是个软弱的,言语更不会差,自不是杨国公可以应付的,而且这话不可谓不毒,这皇家又岂能用寻常之礼在束缚,再来,若是按照习俗,剑少峰登基,静太妃可是理应做太后的,如今她只是个太妃,到底是因为犯了错,一个罪妃,如何能在皇后的跟前嚣张!   纳兰静冷了冷瞧着剑少峰的人相互争吵,这简直就是狗咬狗,这孟微的脸永远是静太妃心中过不去的砍,这剑少峰又舍不得杨府的兵权,还又想拉拢右相,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够了,你们一个是国公,一个是相爷,在这里争吵,成何体统!”剑少峰终究是忍不住了,杨国公还想说什么,毕竟他今日的气倒是大的很,可是剑少峰摆了摆手,不让他再多言,“此事,终究是皇后办事不利,朕给你三日时间,你务必查出此事的真相,不然莫怪朕不留情面!”剑少峰这般的做法倒也算的上公允,无论是右相还是杨国公都挑不出理来!   “谢皇上!”孟微行了个礼,剑少峰这才让她起身!   “皇上!”这才平了杨国公与右相的火气,杨芸却是柔柔的开口,剑少峰本是让她退下的,她现在却是猛的跪在地上,眼中升起着些雾气,“禀皇上,虽说臣女是被人算计,可到底污了清白,臣女求皇上允许臣女就此离去,长伴枯灯!”杨芸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可是却是强作坚强,明明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要装作无事!   众人不由的升起几分的同情,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遇到这种事,是谁也是受不了的,这么想来,倒也不觉得杨芸对张超凡大打出手有什么不对!   纳兰静倒是饶有兴味的瞧着杨芸,瞧她的样子是个有心机的,怕是还有什么目的,断不会如自己瞧见的这般简单!   “你这说的什么混话,污了清白如何,又不是你愿意的,即便天下男儿都这般的庸俗,你便呆在杨府,谁要是敢说什么,祖父断不会饶了他的!”杨国公一听杨芸要自请离去,心中倒是着急的很,这会儿个也算的上真情流露吧,这杨泽杨浩,杨妍都死了,他也老了,若是杨芸再做了姑子,杨国公府那般的冷清,他倒是觉得活着也没有什么个奔头了!   “杨姑娘莫急,此事虽说有个故意设计,却也是臣鲁莽,若是小姐不弃,臣愿意负责!”张超凡微微的转动心思,他将皇上交代的事情办砸了,估计定会受到责罚,可是若是娶了杨芸,皇帝看在杨府的面上,也不会将自己如何了,虽说杨芸有些个凶悍,等成了亲,还怕她能掀起天来吗!   “张大人的心思,芸儿心领,究竟是天意弄人,芸儿的心中已经有旁人了,此事虽然无缘,可也不愿意再寻他人,如今倒还不如离开的自在!”杨芸说着苦苦的一笑,一副认命了的样子,倒是让一些小姐有些个佩服杨芸这股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样子,既然嫁不到自己喜欢的,那便还不如不嫁!   “你这说的什么胡话,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人,那便是他的福气,你便是说出来,你皇帝表哥必然为你做主!”静太妃到底是杨芸的姑母,又如何能瞧着她好端端的去当姑子,更何况这杨芸一直是个懂事的,杨府的人死了不少了,她可不希望再有人出事!   “多谢娘娘好意,只是芸儿的名声已毁,断不能连累他,更何况他早有婚约,芸儿,芸儿!”杨芸说着,便是泣不成声,仿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样的她倒是多了几分少女的柔弱,又多得了旁人的怜惜,毕竟这静太妃的意思,便是她说出来,到时候皇帝亲自下旨,还怕那人反对吗,可是杨芸宁愿自己委屈,也不愿意利用皇权,为难自己心中的人,这样的女子,到也是难能可贵的!   “你怎的这般的傻!”静太妃气的厉害,可是杨芸自己不争取,旁人就算是再着急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啊!   “难得你有这份心思,不过杨府人丁单薄,杨国公对社稷有功,朕念在杨国公与静太妃的面上,允你当面与他说的清楚,若是他愿意娶你,朕定亲自为你们赐婚!”剑少峰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对杨芸颇为怜惜,不过众人到是毫不惊讶,毕竟杨芸是皇帝的表妹,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表妹出家做姑子!   “谢皇上恩典!”杨芸重重的叩了一个头,可却是一脸的纠结,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良久她紧紧的咬着唇,似乎下定了主意,“聂尚书,芸儿也不愿意让聂尚书的名声受损,不求为妻为妾,只求能服侍在聂的尚书的左右,便心满意足了!”杨芸转向聂阁,微微的垂着头,似乎紧张的厉害!   众人似乎没有料到,不过倒没有大多的反应,若真如杨芸所说,不为妻不为妾,那便是最下贱的通房,这样的女子有时候却还是大家族们相互赠送的礼物,别说是被人瞧了身子,即便是被人用过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多讲究的,说白了,就是个体面的奴才罢了!如今依杨芸的身份,即便是不做妻,做个妾已经是降了身份,这般着实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   杨芸低着头,在旁人瞧来是因为她的忐忑,她的但却,可是她心中却清楚的很,如今杨府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这兵权被夺,便是连姑母也成了废人,她这个表哥平日里与杨府也算不得亲近,若是杨府出事了什么,他断然是不会管的,如今她瞧的分明,剑少峰需要一个人来帮他监视纳兰轩与聂阁他们,而现在便是一个机会,只要自己顺利进了聂府,在剑少峰的面前,她还是有作用的,无论牺牲有多大,自己也要让杨府恢复以前的辉煌!   飘菲听到杨芸的话,脸色猛的一变,她便是知道杨芸不安好心,定要与自己抢聂阁,她心中着急的很,可却是没有什么办法,刚刚出的那一幕,倒是吓的她不清,她的手轻轻的拉着雨儿衣袖,希望雨儿能帮帮她!   纳兰静的眼角却是正巧将这一幕瞧到,倒是觉得有几分的好笑,看来这飘菲的本性是不坏的,即便是有些个小心思也会真伤了人,要是换成纳兰倾她们遇到这种事,说不定还会将自己的这个嫡姐给拉下水,纳兰静轻轻的勾着嘴角,或许上天还是怜惜聂阁的!   雨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飘菲,从小到大她是一出事便想到了自己,可是杨府是纳兰府与宫府的敌人,自然也是自己的敌人,无论是什么原因,她却也不会让杨妍的计策得逞,“杨姑娘,母亲身子不适,没有过来,我这个做长姐的代母亲替妹妹说几句话,却希望杨姑娘莫往心里去!”雨儿清了清声音,这面上的话却是说的敞亮,倒让人挑不出理来!   “瞧杨姑娘也是个通透的,这妹妹与聂尚书大婚在即,可如今却是先要迎别的女子进门,这不是成心让旁人笑话舍妹啊,杨姑娘是个知礼的,这些个事情想来也能理解!”雨儿笑的大气,说话也有条有理的,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若是没瞧见过雨儿疯子的一面,怕是以为她是个规矩的千金!   雨儿说完,又撇了飘菲一眼,平日里就知道耍些个小聪明,遇到真正的事情,倒是只懂得退却!   众人不由的点了点头,雨儿说的也在理,刚刚她们是因为这飘菲是个庶女,倒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可若是细细想来,一个知礼的女子,怎能当着人家未过门的妻子,说这般的话,分明就是别有用心,瞧着刚刚杨芸还一脸的为难,若是真的为难,何苦要说出来,真真是做作的很!   “小姐,她回来了!”纳兰静瞧着众人的脸色,早就知道雨儿嘴可是厉害的,果真是,秋月在旁边悄悄地说了句,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眼,瞧着正在进门的女子,笑容越发的深了,她终于回来了!   正文 第十章 杨国公挨打   “原是我失言了,还忘聂尚书不要怪罪才好!”杨芸微微的垂着头,却也不与雨儿争辩,只是诺诺的对着聂阁轻声说抱歉,仿佛真是她一时没有想到的,面上黯然失神,这般楚楚可怜的摸样,倒像是雨儿有些个咄咄逼人了!   “纳兰夫人倒是说重了,不过既然纳兰夫人提出来了,倒也是个理,那此事便先定下来,等聂爱卿与飘姑娘的成婚好,朕再做主让芸儿去聂府,做个平妻即可!”剑少峰淡淡的说了句,仿佛不过是什么小事一般,不过,杨芸到底是皇帝的表妹,让她做个奴才,也着实的委屈了,在加上剑少峰心中也是有数的,这科举还有些时日,不急,总是能等到的!   “皇上恕罪,臣心中只有飘姑娘一人,承蒙杨姑娘错爱,臣心中万分感激,只是臣并不能以因为感激而误了杨姑娘一声,还望皇上成全!”在一旁不说话的聂阁,却是微微的抱了抱拳脸上的悲切却是毫不掩饰,仿佛皇帝若是让她迎了杨芸,他倒是会手多大的罪一般,再来这聂阁的话也说的明白,什么是误了杨芸一声,便是皇帝即便让杨芸进了聂府,他亦不会将杨芸当成自己女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住在聂府的食客罢了,空负了她这一生的年华!   韵宁瞧着聂阁的眼神,微微的敛了笑意,她转头瞧着剑少峰脸,带着几分的痴迷,只有她知道,她这般不过只是掩饰罢了,从一开始她故意接近聂阁,不过是为了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可是,不知为了瞧见他如今这般的摸样,心却也跟着头,她甚至不敢抬头,不敢去瞧他深情的眼眸!   “你百般推迟是什么意思,芸儿看上你便是你的福气!”杨国公到底是带着武将的气势,说话间也不会顾及那么多,他的心里在乎怜惜杨芸,好好的一姑娘,却是平白被人算计了,若是平常,即便是杨芸真的喜欢聂阁,他杨国公可不一定瞧的上这一个没有什么后台的尚书,可如今杨芸虽说皇帝已经允了做平妻,可到底还是给人家做妾,却还被人这般的百般的推迟,这让他的心里如何的不气!   而且,就算是杨芸顺利进了聂府做了平日,可当家主母还是一个庶女,杨芸堂堂国公府小姐,却去伺候一个下贱的庶女,怎也不会轻易的咽下这口气啊!   聂阁瞧着韵宁的表情,即便心中早就料到,可却依旧疼的厉害,他与皇帝回话,虽然不断的告诫自己,断不能躲瞧韵宁一眼,怕给她添麻烦,可是却还是管不住自己,他微微的苦笑一声,他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又岂是平庸之辈,从一开始他便是知道韵宁对他并没有多少的深情,不过是为了权利,可是自己却甘愿被她利用,至少在韵宁有事让自己帮忙的时候,他还是很欣喜的,不过是因为,自己到底还有用处,能然她想起来,有时候他情愿自己很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她是无奈才嫁给剑少峰,以为她与崔元从来都不认识,可是,终究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可笑自己,爱她仿佛成了习惯,习惯了每时每刻心中念的就只有她!   聂阁轻轻的咳了一声,再次抬眼的时候,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他微微的抱了抱拳,“国公所言甚是,杨小姐蕙质兰心,是多少男子心中的仰慕之人,只是下官心中已经有旁人,即便是溺水三千只取她一瓢饮,杨小姐重孝在身,实在不宜谈论婚嫁之事!”聂阁回答的不卑不亢,深情的一段话,却是让众人都为之动容!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飘菲在一旁轻声的呢喃,眼中却是充满了泪水,从小到大,她一直活在雨儿阴影下,她是高贵的嫡女,父亲喜爱她,京城里的小姐都愿意是她的朋友,自己永远是活着她的阴影下的跟班,只有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也有可以受万众瞩目的时刻,原来她可以让人亲近自己,没有任何的原因,就因为她是她,她瞧着雨儿眼神,似乎也少了些嫉妒,少了些羡慕了,只是她并不知道,聂阁的话,仅仅只是希望韵宁听,他的深情也仅仅只会为了韵宁所展现!   聂阁的话倒是提醒了众人,这杨泽才不过去了几个月,杨芸也着实不该在这个时候谈婚论嫁,虽然她这个妾也算不得嫁,不会办什么大的宴会!   “此事终究是要因时而议,芸儿受人陷害,莫不的眼睁睁的瞧着她常伴青灯吧!”静太妃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死者已矣,是要守孝没错,可现在终究是情况特殊啊,杨芸现在不许下,等过上三年,成了老姑娘,谁还愿意求娶!   众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反正这皇家处处都是有理由的,连父亲的孝都不守了,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简直的可笑!   “听太妃这语气,莫不是要逼婚吧!”平尚书微微的抱了抱拳,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嘲讽,这聂阁到底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在心里却也是不希望瞧着他这般的受到逼迫的,再来他其实也很是喜欢聂阁的,原是打算将自己的小女儿许给他,可如今听得他心中有人,便也不便强求!   “为何所有人都欺负杨姐姐!”众人争论不休,这个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只见竹安公主却是从高台上走到了杨芸的身边,她微微的扬起头,手轻轻的拉着杨芸的衣服,面上带着些许的不解,“杨姐姐,你这么美丽,可不要难过了!”这童真的样子,倒是让人无法怀疑她的真诚!   “竹安不许无礼!”秦太嫔一脸的恐慌,赶紧走在皇帝的跟前福了福,“皇上,竹安还小,不懂规矩,还忘皇上开恩!”秦太嫔以前是个软弱的,若非她在纳兰静的跟前显露出那一幕,或许到现在都会被她的假象给骗了!   “无碍的,都说童言无忌,竹安这么小便知道善恶,着实不易!”剑少峰摆了摆手,他本就是与秦贵人勾结的,如今竹安公主的话,他自然是不会多想的,以为小小年纪便知道要保护自己人,自然是不会责怪!   “多谢皇上!”秦太嫔诚惶诚恐的起身,虽说剑少峰不怪罪,她似乎还不安的,赶紧的朝竹安勾了勾上,示意她赶紧的回来!   竹安却是轻轻的摇头,一张小脸带着淡淡的怒意,“不要,为何所有人都欺负杨姐姐,竹安好保护杨姐姐,杨姐姐这么好看,自然不该有人欺负她!”竹安说着,更是靠杨芸越来越近,孩子的世界似乎真的很简单,她瞧着杨芸好看,便觉得杨芸是好人,这般简答的想法,不加任何修饰的词语,也只有小孩子才有这份的心思!即便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怀疑竹安公主别有用心!   “公主善良,只是他们并没有欺负杨姐姐,有些个事情终究勉强不得,等公主长大了,自然会清楚的!”杨芸弯着腰,声音温婉,只是说完了,脸上不由的露出几分的惆怅!   她苦笑了一声,“聂尚书言之有理,到底我愚昧了,父亲孝期未过,着实不该谈论此事,多谢聂尚书提醒!”杨芸说着,眼泪却是大滴大滴的落下下来!   倒是让一些个年轻的公子怜惜不已,这杨芸到底是个娇滴滴的美人,这般的梨花带雨,却也是让有些个人,指责的瞧着聂阁,到底不过是个妾,至于这般较真吗!   “哦,那便是说这般不是欺负了!”竹安抬起小脸,似懂非懂的瞧着杨芸,“那今儿那位大哥哥可是在欺负杨姐姐吗?”竹安声音带着童声特头的稚嫩,却是让人听的清楚!   杨芸的微微的一怔,因为竹安不过是个小孩子,她自然是不会多想,竹安口中大家都欺负她,她便是以为竹安是瞧着大殿之上的几个人,杨芸的神色一紧,总是觉得竹安的话没有那么简单,可细细的瞧着,竹安还这么小,瞧那眼底的不解,到也不像是算计,“张公子到底是为了救人,一时心急,倒也不算得上欺负!”杨芸的声音冷了冷,自然不似刚刚那般的热络了,即便是回答了竹安的话,可眼睛却是没有瞧张超凡一眼,不得不说她却也是个谨慎的!   竹安听了杨芸的话,小脸这才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倒是竹安鲁莽了,还忘杨姐姐莫怪罪!”竹安公主不好意思的垂着头,笑容似乎有些个尴尬,杨芸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以为她是多虑了!   竹安的声音却是再次的传来,“今儿个假山后头,瞧着有位大哥哥压着杨姐姐,听声杨姐姐的哭声浓,还以为杨姐姐受了欺负,幸好有宫人拦着,不然竹安可是要闹笑话了!”竹安说的轻松!   倒是让众人脸色却是有些个惊讶,这竹安公主的话,很显然不是在说张超凡,这儿可是没有什么假山,至于那所谓的哭声,大多是过来人,谁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杨芸是个淫妇,这所有的人却没有一个怀疑竹安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竹安,谁让你这么多话,还不赶紧的回来!”秦太嫔瞧着竹安将这话都说出来了,一下子变了脸色,赶紧的招手让她回来,众人瞧着秦太嫔这么着急,想来此事定然她也知晓,不过却是不敢说出来罢了,众人不屑的瞧着杨芸,表现的多么的贞洁,不想私下里却是个荡妇,被宫里头的宫人娘娘都知晓了,还有脸面在这里大言不惭!   杨芸此时真真是百口莫辩,即便她生有一张巧嘴,跟在孩子争论,本身就输了三分!   “放肆,说,谁让你这般害芸儿!”这杨芸从小就是个知礼的,杨国公断不相信杨芸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想想刚才,定然是有人害她,杨国公沉着脸,伸手就想将竹安给拉过来!   竹安微微的眯着眼睛,露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深沉,瞧着杨国公的手越来越近,眼瞧着便要拉住她的领口,竹安的嘴角露出几分的冷意,却是顺势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仿佛是在下意识的拉着一个能救她的东西,慌乱中却是扯下了杨芸披在身上的衣服!   竹安吓得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都忘记了哭泣,不过众人的眼神却是全数的落在杨芸的手臂上,那光洁的没有任何别的颜色的手臂,却是让众人的鄙夷更浓了,刚刚虽然她也露了身子,不过大家都低是没有注意的,这会儿瞧着,那能证明女子清白的守宫砂,那里有半分的影子,这杨芸分明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杨芸却没想到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可这会儿她却只能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包裹着身子!   便是连带这杨国公,众人瞧着也带着些许的鄙夷,这杨家人果真如韵宁所言,一个个都好的很,这妹妹与人私奔被打死,这姐姐却与人偷情,如今杨国公这么大个人了,却还恼羞成怒的打一个孩子,真真是要教养!   纳兰静却是自顾自的品酒,如今这所有人都瞧见杨国公对竹安动手,即便他再解释也没有用,至于竹安,所有人或许都会被她的表面所迷惑,又有谁会相信,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心机,却也不比这些大人们的少!比如柔幻公主,还不知道在竹安的手上吃了多少的闷亏!   怕是竹安故意靠近杨芸,便是为了给她身上下药,让那守宫砂消失不见,一个小孩子的手法能瞒的过所有人,自然不能小瞧了去,再来这龟兹国人本就擅长用蛊毒,既然她能有药让杨芸的守宫砂消失不见,也自然有办法让宫中的嬷嬷查不出杨芸还是处子之身!   杨芸披着衣服,哭的梨花带雨,“如今芸儿被陷害,竟然用了这般狠毒的心思,也罢也罢,如今却只有一死才能证明清白!”杨芸说着,便朝着那一旁的柱子奔去!   “芸儿,不许胡言!”杨国公心急,赶紧的将杨芸拦下,他已经老了,受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了,“皇上,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害芸儿,求皇上为芸儿做主!”他赶紧的对着剑少峰开口!   剑少峰冷哼一声,脸色却是难看的紧,“那你便让她去死好了!”不管剑少峰是不是在赌气,不过这话却也说的很绝,这心中却也是真的有些恼火,这杨芸不知检点,失了清白,还在大殿之上一次又一次的让人瞧了身子,即便真是被人陷害,那也是她愚昧,这些个罪自该自己受着,至于杨国公,只知道冲动,大庭广众之下,却是连皇家的公主都敢打了,真真是厉害的,自己原是想借着处置杨芸,放了杨国公一马,他倒好,还敢再提此事!   “皇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芸儿到底是你的表妹,她如今被人陷害,你自然该查清楚的!”都说关心则乱,再加上静太妃因为出了那么多事情,受了太大的刺激,剑少峰的用意她自然是不懂的,心里头还在怪剑少峰不护着杨家!   秦太嫔也顾不的与剑少峰禀报,瞧着竹安倒在地上,赶紧的跑在大殿上,护着竹安,眼里更是心疼的厉害!   “你们这些个贱人,说你是不是你们故意要害芸儿的?”杨国公瞧着剑少峰没有意思帮杨芸,心中恼火,却只能对着秦太嫔她们骂几声了!   秦太嫔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也不做声,却是让杨国公越发的恼怒,眼瞅着杨家人越来越少,该出事的都出事了,他心中自然是着急的很,“贱人!”杨国公说着便对着秦太嫔猛的踢了一脚!   秦太嫔却也不知闪躲,既然硬生生的应下来,“母妃!”这竹安公主终于吓的哭了起来,这一对母女相拥着在大殿,任人欺负,却是更显得杨家人嚣张霸道,还有些个妇人,轻轻的擦拭眼角,为秦太嫔她们怜惜!   “杨国公真是厉害的很,便是先帝在世的时候,也未曾这般的对待竹安公主,与秦太嫔娘娘,杨国公倒是比先帝还厉害!”秦尚书到底坐不住了,这她们一家来到大庸做细作,本来就不易,自然更要相互团结,如今瞧着自己的女儿被欺负,哪有坐视不理的说法,更是暗讽杨国公不守规矩,比先帝还厉害,那不是就他们要造反吗!   “放肆!”剑少峰猛的一拍桌子,手上的茶杯却是朝着杨国公便砸了去,一双眼睛更是要喷出火来一般,他本是与秦太嫔她们合作,自然是知道她的手段,秦太嫔是个懂武的,若非有心,怎么能这么实诚的应下杨国公的这一脚,他到底不解,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却是让秦太嫔竟然非要置杨府于死地不可,他的眼瞧向纳兰静,出了这些个事,她却是安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可偏偏剑少峰最忌惮的还是纳兰静,这事情的开端是他安排,可该如何的结束,却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皇上息怒。”众人的话,仿佛都有了这个模式,反正瞧着剑少峰不高兴,也只能说这么一句话!   “混账东西,朕的皇妹,岂是你可以动得的,来人将杨国公拉去下重大三十军棍再起来回话!”剑少峰不悦的皱着眉头!   “皇上,老臣不服,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害杨家!”皇帝一声令下,自然是有人上前来将杨国公给带下去,杨国公站着不动,更是抬了声音!   “放肆,天家威仪,岂是你可以触犯的,待下去!”剑少峰摆了摆手,纳兰静不由的勾着嘴角,这三十大板下去,到底是要不得杨国公的命,他这般的小惩大诫,到底也是为了保下杨家,毕竟杨府得罪了他的两个盟友,他不得不做出些个表示!   “皇帝,你外公年岁已大,你这不是要要了他的命去吗?”这静太嫔自然是要求情的,杨国公前些日子被太皇太后打的板子,刚好了又好背自己的儿子打,她如何能不担心!   “够了,朕心意已决,休要再多言!”剑少峰冷冷的白了静太嫔一眼,心中却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只要处置得当,想来是挽回秦府的,这能让秦太嫔这么生气的,定然只有秦氏一人,自己也得了消息,秦氏离开宫府,不知所踪,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寻到,怕是有人已经寻到秦氏,故意要害自己吧!   “好,好的很!”静太嫔冷笑了几声,这便是她养的儿子,这么些年,她一直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剑少峰的身上,可到最好,他是登上了大位,却是脸外祖父都要打了!   “竹安,你可要瞧清楚了,这满殿的大臣,可有你所说的大哥哥?”剑少峰未与静太嫔多言,却是将眼神落在了竹安的身上,这竹安身在后宫,便是来前殿也不过是走路那会儿的功夫,听她多言,当时秦太嫔并没有在她的身边,只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么她碰到杨芸定然是在后宫,这后宫便都是些太监,所谓的男子,定然是在今日的宾客之中!   “是!”竹安诺诺的应了声,小心的从秦太嫔的怀里露出一双眼睛出来,她轻轻的环视众人,良久她才微微的摇了摇头,“回皇兄的话,那大哥哥并不在这里!”竹安说完,那些个公子们倒是松了口气,生怕这竹安指错了,到时候可是百口莫辩了!   “哼,当然没有了,这分明就是你胡言,来人张嘴,小小年纪便满口谎言,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便再住手!”静太妃的眼睛一亮,这才明白了剑少峰的用意,她便是知道,她的儿子怎么会不管杨府呢!   “母妃救我!”静太妃说完,便是有几个嬷嬷走了过去,说着便是要将竹安拉走,竹安吓得厉害,赶紧的唤秦太嫔救命!   “不要,不要!”秦太嫔却是紧紧的抱着竹安的小身子不松手,眼中瞧着静太妃带着些许的恨意,“尊敬的太妃娘娘,你自己养的男宠却是你的侄女勾搭在一起,还要赖旁人不成!”秦太嫔恨恨的说着,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意思!纳兰静轻轻的放下酒杯,这好戏终于要上演,她倒是瞧瞧静太妃该有什么下场!   正文 第十一章 杨府报应,大快人心   放肆,你胡言!”静太妃根本就没想到秦太嫔会说这般的话,将矛头指向她,她的脸黑的很,这种话到底侮辱的紧!   “秦太嫔,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什么?”剑少峰也终究沉不住气了,他与静太妃一荣俱荣,一损惧损,他这般也是在提醒秦太嫔,让她想好的了再说话!   “我,只要你们不伤害竹安!”秦太嫔张了张嘴,可终究没有说了什么,只是轻轻的摇着头,将竹安抱的越发的紧了,瞧着摸样,似乎是被剑少峰吓到了,到底是个胆小的!   “来人,将秦太嫔带下去,若是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剑少峰瞧着秦太嫔似乎松了口,便赶紧要着人将她们拉走,毕竟这种事,越是纠结的时间越久,对他们越是有害的,这种事还是早早的结束了比较好!   “不!”秦太嫔一瞧着有人过来,双眼警惕的瞧着她们,身子不由的往后退,却是将竹安公主护的紧紧的,“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吗,除非你们允诺,不会伤害我们,若是我们出了什么事,便让静太妃给我们陪葬!”秦太嫔却是突然反击的厉害,她仿佛瞧见过来了嬷嬷,手中都带着长长的利刃,要除掉她们母女一般!   剑少峰的脸上却是越发的不悦了,秦太嫔这是拒绝了他的要求,可偏生朝臣们不知晓秦太嫔的真面目,以为她是个柔弱的,这会儿个知道了杨家的秘密,这才寻求庇护,只不过却是仅仅是为了活命,到底这最无情的便是帝王家,先帝一死,最可怜的便要数这些个妃嫔们了!   “秦太嫔,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现在下去,朕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顾及情面!”剑少峰紧紧的皱着眉头,他到底还是不愿意放弃龟兹国公的势力的,再来他也在提醒秦太嫔,当初他们说好给龟兹的好处,若是秦太嫔再这般,他便是要反悔了!   “若非你们伤害竹安,我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你们便是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敢下手,还有什么做不得的,如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派人去静太妃的宫里去搜,事情自然就有定论了!”秦太嫔丝毫不想让,瞧着剑少峰与静太妃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便是在一旁的秦尚书,似乎也知道了什么,他的小女儿无故失踪,瞧着秦太嫔这般的激动,怕是她落在了静太妃的手中了!   “放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嫔,岂能因为你的片面之言,便怀疑太妃的贞洁,当真是可笑,来人,将她带下去,朕瞧着你便是冥顽不灵!”剑少峰猛的拍了拍桌子,他心中清楚的很,若是静太妃去了,杨家不一定会对他死心塌地,再来,静太妃现在是没有什么用处了,可断不能以这种理由获了罪,不然,他如何在天下人的面前抬头!   “皇上,你便是要执意袒护静太妃吗?”秦太嫔眼微微的眯了眯,声音带着几分的着急,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只是她的眼睛却是落在纳兰静的身上,她与杨府的恩怨,秦太嫔自然是知晓的,她便是不信了,纳兰静会不管不顾,秦太嫔现在要做的,便是要拖延时间,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真像如何,自然是该查清楚的,若不然到底难以服众,再来臣妾也听宫里头传了不少流言,此事怕不能小窥了去!”韵宁微微的一笑,眼睛轻轻的眯着,只是那红唇却是越发的明媚,声音尖细,带着几分魅惑!   “贤妃真是好兴致!”剑少峰不悦的瞪了韵宁一眼,手却是在下头将韵宁的手越抓越紧,似乎是在报复韵宁!   韵宁轻皱眉头,手上传来阵阵的痛意,她想要将手取出来,奈何剑少峰根本就没有放开的打算,她使了使劲,却终究不能撼动剑少峰的分毫,韵宁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皇上,您的手劲太大了,弄痛臣妾了!”韵宁说着,便是用帕子轻轻的掩着嘴,似乎在笑剑少峰不知深浅!   “哼!”剑少峰到底是没想到韵宁会当着朝臣的面说出来,他原是怀疑韵宁与聂阁有染,便是故意让韵宁装扮的妖艳,却没想到她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剑少峰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韵宁高高的举起玉手,口中却是啧啧的赞叹,“皇上,瞧您,却是将这手都掐出了来了红印了!”韵宁似撒娇般,将身子靠的剑少峰近了些,口中却是咯咯的笑出声来!   却是让剑少峰越发的难堪了,韵宁的笑声,似乎再嘲笑他无能,嘲笑他便也只能在背后使些小手段,他的手在桌子下头,却是紧紧的握着,聂阁的眼神黯了黯,她是喜是悲,都是自己无法触及的,这辈子便是注定仰望她了!   “不过,静太妃也是,父皇他老人刚走不久,怎这般的受不得寂寞,这不让父皇面上无光吗?”韵宁摆弄那嫣红的指甲,似乎无意中的说了句,却是让静太妃的脸色大变,听韵宁这话,还真是她做了这般见不得人的事情了,虽说自古便是有男宠这么一说,可是到底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即便是大家都知道,也都不说出来,到底不光彩的很!   “放肆!”听到韵宁这般挑衅的话,剑少峰的手掌便是猛的打在韵宁的脸上,或许男人都有劣跟,他最受不得的便是自己的女人嘲讽他,他与韵宁之间的纠葛,或许早就注定了相互折磨!   韵宁冷冷的笑着,手指碰触嘴角,却是发现那红色的,带着淡淡的腥味,是血么?她轻声问自己,眼中却是冷光凝聚,剑少峰,这血定不白流,她倒是要瞧瞧,杨家人会付出什么杨的代价!   聂阁的心疼的厉害,他心尖上的人,却是被人这般随意的打骂,如何能让他受的了,早就知道韵宁的日子不好过,可没想到亲眼瞧见,他的心比想象中的还要疼!   “皇上,此事尚未查清,贤妃娘娘不过是就事论事,不知何错之有?”纳兰轩猛的站了起身,这宫骜走的时候,便是特意交代了他,让他护着些韵宁,如今瞧着剑少峰竟然这般的对待韵宁,自己岂能有不做声的道理,让剑少峰以为宫府倒了,便是好欺负的么!   “皇上三思,宫将军在外征战,刚打了胜仗,自己的妹妹却是平白的受了欺负去,莫不是让边关战士寒了心!”若说纳兰轩的话还算的上比较委婉,这韦尚书的可是说的直接,言语却是在指责剑少峰欺负人,静太妃不知检点,还怕旁人说出去吗!   “皇兄,贤妃娘娘一向贤德,此事断不会是空穴来风!”剑少玄抱了抱拳头,也站了起来!   “皇上,臣亦觉得贤妃娘娘也不过就事论事!”接下来,崔元也站了起来,聂阁一瞧着人这么多,自然也不会放过,便是连秦尚书也没有坐着,也为韵宁求情!   武将那边,却是以慰和将军为首的众位老将军,也都起身为韵宁说情!一时间这朝中大半的官员也都站了起来!   “好,真好!”剑少峰气的脸铁青,如今不过是因为个女人,这些个人莫不是都要反了他去吗,如今便是连自己的妃子都动不得,自己这个皇帝当的真真是窝囊,良久,剑少峰才平息了怒火,终究是坐到了这么个位置,断不能失去理智,“贤妃固然就事论事,可妄议长辈之事,于礼不合!”剑少峰平了平声音,再说话的时候,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   “贤妃娘娘原是先帝亲封的贵郡主,是从大庸皇宫正门抬进来,祭过祖的贤妃,一个罪妃,也配称的上长辈,莫不是让天下人耻笑!”纳兰静声音沉了沉,将朝中大臣都不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王妃,你瞧你说的什么话,一个罪妃,便也不过是个奴才,与一个奴才计较,岂不是失了身份,再来,即便是静太妃做什么也是情理之中,若是她贤德,父皇还能废了她?”若是纳兰静的话让人狠毒,这剑少念的话更是毒上加毒!   这一唱一和,便是将人伤的体无完肤!   “哼,够了,不过都想搜,那便去瞧瞧,我倒是瞧瞧,究竟是谁在耍幺蛾子!”静太妃微微的挑了挑眉,如今她倒是瞧的清楚,这大庸的天下,并不是他剑少峰说的算的!   “静太妃爽快!”剑少念轻轻的拍着手掌,虽然说这赞美的话,却是让人气的厉害!   剑少峰冷哼了一声去,便是带头站了起来,公公赶紧说一声起驾,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便走向静太妃的宫里,纳兰静因为位分较高,走在前头,本想寻个机会瞧瞧韵宁,可因为众人都走的急,便是到了宫外,也没有寻到机会!   “去搜!”剑少峰与孟微坐定,他这才下了命令,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便走了进去,众人都等候在外头!   良久,这些侍卫一个个的都出来了,众人都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搜到,剑少峰这才松了口气,刚刚瞧着秦太嫔那般笃定的说话,他到底担忧的很,虽然静太妃不会做这种事,可到底免不得受人陷害,“秦太嫔,你好大的胆子!”如今事实就在眼前,剑少峰自然是要先对秦太嫔发难的!   “这人都是皇上的人,只要皇上与静太妃娘娘的一句话,即便是瞧见了,谁又敢说呢?”秦太嫔冷冷的勾着嘴角,可话也说的没错,她却是猛的跪在了平尚书的跟前!   “娘娘快起来,这可使不得!”平尚书一惊,赶紧的要将她扶起来,奈何秦太嫔根本不为所动,“先帝圣明,虽废了她的后位,可到底留了她贱命,如今我们母女被人陷害,竹安她到底是先帝明珠,岂能去的这般不明不白,尚书大人一向忠义,还望大人能查出事情真相,救我们母女一命,大恩大德,定然永世不忘!”秦太嫔说着,眼泪便哗哗的流了下来!   “母妃不哭!”竹安小大人的样子,却是为秦太嫔擦拭眼泪,“竹安,快给平尚书叩头!”秦太嫔说着,便去按着竹安的头,竹安似乎没瞧过这阵势,吓的哇哇大哭!   “娘娘这可使不得!”平尚书到底是个大臣,如何能受的起太嫔与公主的跪拜,赶紧的跪在地上还礼!   “既然如此,平尚书你便是带人进去瞧瞧,朕定要将此事查的清楚!”剑少峰的声音冷哼,可事情闹了这么大,断不能轻易的了结了去,如今他的每一个决定却都是被动的很!   “是!”平尚书得了剑少峰的命令,便赶紧的带人重新走了进去,秦太嫔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可是眼底的嘲弄却是没有瞒过纳兰静的眼睛,想来她藏的极为的隐蔽,不然也不会这般的笃定,只有平尚书才能寻到!   “启禀皇上,在梁顶发现了男子的衣服!”不一会儿,便瞧着一个侍卫端着一叠衣服,走了出来,却见得那是用轻纱所制,去过青楼的官员,大多知道这种布料却是青楼女子最爱,那若隐若现的感觉,却是别有一番的韵味,可瞧着衣服,却到底是一些男装,众人瞧着静太妃的眼睛,多了几分的兴味,她倒是好雅兴!   “这衣服我从来都未见过,说,是不是你故意陷害!”静太妃瞧见这衣服脸都绿了,自然这剑少峰的脸色也不好,若非他强压着怒意,早就上去将这衣服撕烂了去!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非太妃娘娘太过嚣张,青天白日的都敢将那人带出来,也不会让嫔妾凑巧瞧见!”秦太嫔白了她一眼,这个平尚书果真没有让自己失望!   “看我今日非撕烂你的嘴!”静太妃气的厉害,秦太嫔一直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活着,如今却是被她这般的陷害,这怒意自然是控制不住的,可偏偏她的腿已经废了,无论再怎么气愤,也动弹不得!   “参见皇上!”不过是片刻,平尚书也走了出来,却瞧着他身后的侍卫似乎拖了一个人出来,“启禀皇上,这是在冰窖里头发现的!”平尚书让了让身子,却是让那男子在众人的面前露的清楚!   只见那男子似乎已经去了,身上未着片缕,那鞭痕一道道交错,不难想象那战况何等的激烈,这静太妃身子已经废了,有些个别的嗜好,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剑少念却是将纳兰静的眼捂住,这男子的身子,她的眼睛只能瞧自己一个人的!   “怪不得静太妃娘娘会同意搜宫呢,原来早就杀人灭口了!”秦太嫔幸灾乐祸的声音,适时的响起,眼中带着几分的挑衅!   “贱人,都是你都是你!”静太妃气的厉害,手上的护甲都不到掉到哪里去了,那长长的指甲,却是深深的陷入椅子中,血便是从指缝里头流了出来!   “娘娘莫急,皇上一定会还娘娘一个公道的!”旁边的嬷嬷瞧着静太妃气的厉害,指甲都被生生的掰断了,赶紧的伸手为她顺气!   平尚书微微的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的异色,“娘娘,冒犯了!”他突然的抱了抱拳头,却是猛的走到静太妃的跟前,众人都没有不知他这个要做什么,都没有反应,平尚书的手突然放到静太妃的耳后,剑少峰刚要发怒,却见得平尚书竟然将一张脸皮生生的撕了下来!   “啊!”静太妃撕心裂肺的大喊,脸上火辣辣的疼,那脸皮是生生的从她的脸上撕下来,她双手想捂着脸,可一碰更是疼的厉害,那脸皮下血肉模糊,胆小的妃嫔都吓的不敢再瞧上半分!   仿佛就是一瞬间,静太妃的皮肤突然干涸,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加上她如今面目全非,若是这身衣裳,谁也瞧不出她竟然是静太妃!   纳兰静冷冷的勾着嘴角,这便是报应,剑少念寻到秦氏,自己便是让他想办法将秦氏放到静太妃的宫里,再来自己便是瞧见过秦氏有一个梨花坠子,而静太妃素喜梨花,自己寻韵宁,让她动用太后在内务府的势力,将这坠子送进了静太妃的宫里,她果真没有让自己失望,却是佩戴在身上!   秦太嫔瞧见自己的妹妹的东西,自然是会去寻的,瞧见秦氏死在静太妃的宫里,她岂能善罢甘休,卸磨杀驴,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她们帮剑少峰登上了皇位,自然没有什么用处了,他便会想办法一个个的除掉,秦太嫔一定不会怀疑此事的真像如何!再来,这秦氏也会从此消失,再不会有人能寻到她,再不会有人提起她!   不过纳兰静倒是没想到秦太嫔会这般的很多,当初和贵人也不过是给真正的长公主下毒,让她永远长不大,可没想到秦太嫔却是下了让人早早的老去的毒药,看来这龟兹国的蛊毒,断不能小瞧了去!   不过,倒也不是剑少峰愚昧,是他却没想到他的盟友,会这般的狠毒了他!   “静太妃娘娘!”杨国公挨完了板子,却是不放心静太妃,应声被人抬了过来,当他瞧着静太妃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竟然吓呆了去!   “救我,爹,救我!”静太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划过脸颊的时候,却是流了了血泪,而旁边的血迹,却已经快速的结迦,却是让整个脸瞧上去,恶心人的厉害!   “外祖父,怕,我怕!”柔幻公主因为被禁足的日子长了,到底收敛了不少,这会儿瞧见杨国公过来,才敢大声的说哈,赶紧的跑到杨国公的跟前,看都不敢再看静太妃一眼!   “你是谁?”杨国公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心里到底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突然变成了这般的摸样!   “爹,是我啊,是我,柔幻快到母妃的跟前来!”静太妃伸出手,却是瞧着她满手都是鲜血,即便是开口说话,那声音嘶哑难听,仿佛乌鸦在啼鸣!   剑少峰突然站起身来,却是从旁边的一个侍卫的伸手抽出了一把刀,狠狠的刺进静太嫔的身躯,“母妃一向善亮,原是你这个妖孽行凶!”剑少峰的声音很大,那一刀刺的没有丝毫的犹豫!   静太妃身子一顿,眼中不由的有片刻的带着,她不刚相信的瞧着胸口的钢刀,那血一滴滴的流了下来,静太妃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手臂颤抖的厉害,发现根本用不上力气,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瞧清楚,她拼尽全力护着的儿子,她活着的希望,竟然伤的她最深,静太妃狂笑了几声,眼前却是越发的模糊了,她斗了半辈子,双手沾满鲜血,她以前想过她很多死法,是死在宫贵妃的手上,太皇天后的手上,纳兰静的手上,可始终没有想到,她竟然死在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说上,回过来才发现,她争斗的一切,都不值得,不值得!   剑少峰瞧着静太嫔没有了动静,才松了一口气,如今这证据确凿,静太妃必须死,不然便是自己的皇位也会因为她做不稳,与其做罪妃之子,受尽众人的嘲讽,到不如不要这个母妃,“母妃仁德,原来是她作怪,来人去将她丢入乱坟岗,任由虎狼食之!”剑少峰将手上沾满血迹的刀扔在地上,“来人,传朕的旨意,母妃贤德,却遭奸人所害,特追封母妃为柔善顺仁太后!”剑少峰清了清声音,他亲手杀了静太妃,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封了这么一个尊贵的封号!   “来人,封宫!”剑少峰的脸色到底不好看的紧,他沉了沉声,却是大踏步的离开!   “皇上!”杨国公瞧着剑少峰的背影,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可是剑少峰恍若未闻,大踏步的离开,杨国公的眼神一黯,如今他的女儿死了,杨芸也毁了名声,杨家,杨家人便是都出了事,杨国公一时想不开,竟然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祖父,外祖父!”柔幻公主与杨芸赶紧的唤出声来,柔幻公主瞧着杨国公没有任何的动静,她恨恨的抬起头,如今母妃去了,外祖父也生病了,皇兄变的连自己的都害怕了,她要记清楚这些人,都是这些人,害的自己便成了现在这般的摸样,柔幻公主,仿佛经过这一件事,突然间长大了!   众人瞧着皇帝都散了去,也赶紧的散开了,纳兰静与韵宁并排站着,心中却是感叹万分,她从来都知道剑少峰自私的很,却没想他竟然为了自身的利益,却是对静太妃也能下这么重的手,此事虽然证据确凿,若是剑少峰有心,并不是没有可能没有一线生机,可是他却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牺牲了静太妃!   韵宁微微的扬起嘴角,却是身子一软,若不是春香眼疾手快,她便倒在地上,“表姐,快去宣太医!”纳兰静一惊,赶紧让人将韵宁扶回了钟粹宫!   孙太医瞧完,到底还是因为韵宁小产,身子还没有养好,如今又强撑着去参加宴会,剑少念到底是男子,他便是在外屋等着,纳兰静吩咐人熬了药,这才坐在了韵宁的床边!   瞧着韵宁卸下了浓妆,那苍白的脸颊,心中便疼的厉害,“表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什么事能比自己的身子还要重要呢!”纳兰静便就是知道,韵宁不会平白的上那么浓的妆,不过就是为了掩盖她的憔悴!   “无碍的,我便是要亲眼瞧瞧杨家人的下场!”韵宁眼中带着几分的狠历,可说完这话忍不住的咳了起来,宫家落得这般的下场,到底是与杨府有关,便是韵宁小产,虽然是她为了陷害静太妃,可到底还是被她们逼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终于等到她恶有恶报的一日,如何能错过,瞧着她去的那般的惨,那般的用心,韵宁就想大笑几声,报应,都是报应啊!   “表姐!”纳兰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终有一日,她要将杨家连根拔除,静太妃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等瞧着韵宁睡了,纳兰静与剑少念才往自己的宫殿走去,因为天色太晚了,路上竟然有些个冷,剑少念瞧着纳兰静冻的厉害,便将自己的外衣披在纳兰静的身上,纳兰静垂着头,不知为何,身上却是冷的发抖!   喵!不知道从哪里串来的野猫,却是让纳兰静忍不住打了颤抖,她微微的抬头,却瞧着那只野猫直勾勾的正盯着自己在笑,纳兰静手却是更加用劲的拉着剑少念的手,她到底瞧的没错,那猫竟然会对自己的笑!   “静儿,怎么了?”剑少念发觉纳兰静不对劲的厉害,赶紧轻声的询问!   “无碍的!”纳兰静轻轻的摇了摇头,再抬头的时候,却是发现那野猫竟然不知去向,仿佛刚刚就是只是一个错觉罢了!   正文 第十二章 花柳   “日后,有什么事,还有我不是吗?”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的摸样,心里头却是疼的紧,许是因为纳兰静刚刚瞧见那般血腥的场面,有些个受不得吧!   “嗯!”纳兰静缓缓的靠在剑少念的身上,嘴角微微的扬起,或许只有他的胸膛,才会是自己最安心的港湾!   夜微凉,剑少念拉着纳兰静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纳兰静边走边想,这剑少峰应该是还不知道他是谁的皇子,可是却还能下这般重的毒手,这心思当真是狠毒的厉害!   是夜,纳兰静迷迷糊糊的感觉的自己身上凉的厉害,却是瞧见她满身是血,自己的皇儿却是掉在半空中,自己身上的便是他颈子里留下的血迹,“不!”纳兰静颤抖的伸出双手,却突然瞧着皇儿的头竟然就那么直直的掉了下来,接着便出现纳兰倾那疯狂的笑声!   “不要,不要!”纳兰静哭着大喊,挤压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要发泄出来的!   “静儿,静儿!”剑少念起身,本想还如往常一般,自己更了衣去上早朝,可突然瞧着纳兰静大喊大叫,赶紧的过来,手紧紧的拉着纳兰静的手,不由的唤着!   纳兰静的眼有些个朦胧,她微微的睁开眼睛,却是瞧见剑少念那关心的脸,这才惊觉,原是做了梦,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碍!”她觉得身上似乎出了些个汗,却并没有在意,没想到说出来的声音那么的沙哑,仿佛不是从她嘴里头说出来的!   “静儿?”剑少念紧紧的皱着眉头,却是将纳兰静抱在跟前,没想到身上烫的这般的厉害,刚刚自己起来的时候还没有成这般的摸样,怎一瞬间便烫成这样,“快去传太医来!”剑少念赶紧大喊了一声,心里头却是提的很高!   纳兰静瞧着剑少念这般的着急,微微的张了张嘴,本想告诉他不必担心,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晕的厉害,索性却是连她都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开口,便睡了过去!   “快点,快点!”剑少念瞧着孙太医几乎是被纤夜与秋月抬着进来的,可到底也嫌慢了,赶紧的唤了一声,也不在乎什么礼仪了,将孙太医拉过来,赶紧给纳兰静把脉!   良久孙太医才起来,“回禀王爷,王妃娘娘是突感了风寒,吃些个药,调养几日便就好的!”孙太医弯了弯腰,赶紧写了方子让秋月去取药,只是他的心里头却是有些个诧异,纳兰静这病似乎不似风寒这般的简单,可又说不上哪里有不对,他回了剑少念的话,便匆匆的赶了回去!   剑少念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摸样,心里头疼的紧,等熬好了药,他却一口口的含在嘴里,喂纳兰静服用,秋月和流翠在一旁瞧着着急,可却又帮不上什么大忙,都说是病来如山倒,大抵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起来,纳兰静便成了这般的摸样!   转眼间便到了深秋,吃了这么些日子的药,纳兰静的身子却依旧不见好转,反而一日比一日厉害,前些日子她还能被人扶着去外头转转,现在便是被孙太医强制,只能在屋子里头活动活动,剑少念心中着急,也从别的地方寻了些个大夫,可是他们哪能与宫里头的太医比,所说的话,却是与孙太医一般,都说是伤了风寒!   “我怕时日不多了!”纳兰静半躺在床上,眼中带着几分的眷恋的瞧着外头,那树叶似乎也都慢慢的飘了下来,落叶归根,莫不是自己的大限也快到了!   “小姐,您吉人自有天相,莫再说这些个不吉利的话,若是让王爷听见了,估摸着又的生气,再来,这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个小灾小难的,您就别多心了!”流翠虽然常背着纳兰静偷偷的抹眼泪,如今听了纳兰静这般的说自己,嘴上还不住的安慰,心中却着实没个底!   “小姐,贤妃娘娘过来了!”秋月跟在纳兰静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是有感情的,如今最是瞧不得纳兰静这般凄凉的样子,索性在门口守着!   “表姐!”纳兰静唤了一句,便是赶紧要撑着身子起来!   “你莫起来了!”韵宁赶紧快走了两步,如今她的身子好了些,纳兰静却病的这般厉害,瞧那唇都干的裂开了,脸色更不用说,苍白的厉害!   “平日里多喝些个水,秋日里干燥,瞧着唇都裂开了!”韵宁故意说的轻松,仿佛纳兰静的病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季节更替才有的反应罢了!   咳!纳兰静说了几句话,便轻轻的咳了一声,她用帕子捂着,良久才抬起头,她微微的摆了摆手,“无碍的,过些日子该就大好了,倒是表姐,身子本就不好,这天气凉了,怎还出来了!”纳兰静将帕子交给流翠,便是与韵宁闲聊起来了!   “你知道吗,昨儿个秦尚书辞官归隐了!”说了会儿话,韵宁便寻了个话题,与纳兰静闲聊了起来!   “倒是听他提起过,到底静太妃是死在秦太嫔的手上,剑少峰断然是容不下她们的,听闻前些日子秦太嫔与竹安公主不幸失足落水,都殁了,你信么?”这些个事到底是纳兰静心底挂念的,与韵宁说起来,神色似乎也没有那么差了!   “自是不信的!”韵宁摇了摇头,秦太嫔是龟兹国的人,剑少峰现在根基还不稳,断不会与龟兹国决裂的!   “表哥何时回来?”纳兰静信念一动,不由的问了一句,宫骜如今还在边关,莫不要中了剑少峰的计!   “前日日子哥哥捎信回来,说是快了,不过我已经命人传了话,让哥哥小心谨慎!”韵宁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晓纳兰静担忧的什么,这剑少峰与龟兹勾结,他们帮剑少峰夺了帝位,剑少峰必定许了他们城池,这明着剑少峰不好给的,可若是出了什么状况,从别人的手里头,那可就不一定了!   若是再起战事,剑少峰与龟兹国内外联手,宫骜若是没准备,必输无疑,到时候,这黑锅宫骜是背定了,虽说韵宁已经与宫骜传了心,纳兰静便还是担心不已,这越想着,便不住的咳嗽了出来!   “唉,此事就不该与你提起!”韵宁伸手为纳兰静顺着气,她原想是提提纳兰静的精神,可瞧着她着急成这般的摸样,心中到底是有些个后悔的!   “无碍的,多个人多些个思量!”纳兰静摆了摆手,她的身子即便是不想这些个事情,却也是这般个摸样了,流翠从一旁端了水来,让纳兰静润了润嗓子,她这才好了些,“如今科举在即,怕是所有人都会注意吏部的动向,哥哥那头,还劳表姐费心了!”纳兰轩到底不善于斗这些个阴谋诡计,再来他与雨儿好不容易过上些好日子,总不愿意她们与自己这般,每日里就知道勾心斗角!   “你便是安心养病,这科举的事,我自然是会注意的,如今剑少峰已经拉拢了不少的有才之士,你且快些好起来,表姐还等着你与表姐一起作战呢!”韵宁拍了拍纳兰静的手,瞧着她的心里头就知道担心别人,自己的身子却也不在意,眼里头酸酸的,却还是强忍着,不让纳兰静瞧见!   过了一会儿,纳兰静有些个犯困,这双眼似乎有些个睁不开了,韵宁背过身子去,抹了抹眼泪,赶紧的退了出来,生怕克制不住哭出声来,平白的让纳兰静担心,瞧着她好端端的人,如今却是廋成这般的摸样,也不知道招了什么罪!   到了晚膳的时候,纳兰静才醒来,睁开眼第一眼却是瞧着剑少念在旁边坐着,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似乎好久都没有瞧见了他一般,“你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纳兰静伸手让剑少念扶她起来,眼神贪婪的瞧着剑少念,仿佛再不瞧上几眼,日后便没有机会了!   “嗯,今儿个事少,我便回来了!”剑少念轻轻的笑了笑,却是蹲下身子为她床上鞋子,这些个日子,剑少念常常的陪在纳兰静的身边,每一次她醒来便会说这么一句话,可是每一次她说完似乎都会忘记,剑少念也不拆穿,每日里当着她的面笑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背地里却是愁的厉害!   纳兰静今日身子似乎软的厉害,便是被剑少念扶了几次她都站不起来,剑少念大笑着时候她这是懒了,却走到她跟前,伸手要将她抱起来,纳兰静觉得头沉的厉害,索性便靠在剑少念的肩上,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似乎安心了不少,可是抱着她的剑少念,脸却沉的厉害,纳兰静弯着身子,却是从剑少念的方向能瞧剑她的后背,只瞧着她的后背似乎长出了一个个的脓疮,留着淡黄色的液体,来的这么突然,仿佛那一日纳兰静突然头烫一般,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剑少念心中痛的厉害,可又怕让纳兰静发现出端倪来,赶紧的将纳兰静抱了起来,“静儿,今儿你想吃什么?”剑少念柔了柔声音,可是纳兰静却是靠在剑少念的身上,闷着不做声,“静儿,静儿?”剑少念试探性的唤了几句,瞧着还没有反应,便是赶紧的将她放在床上,瞧着纳兰静闭着眼睛,早就晕了过去!   “快宣太医,快宣太医!”剑少念大惊失色,平日里纳兰静也会经常晕倒,可像如今这般的,没说几句话就不醒人事的,还是第一次!   孙太医又是被纤夜与秋月抬着进来的,她们到底是懂得轻功,如今这事情非比寻常,也顾不得怕被旁人瞧见!孙太医似乎早就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脚刚着了地,便赶紧的给纳兰静把脉,都未曾与剑少念行礼!   孙太医轻轻的摇了摇头,这病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控制,剑少念沉着脸,也不说话,却是将孙太医带到了外屋,摈退了昨夜,这才开口,“你老实告诉本王,王妃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剑少念的声音很冷,他原医术也不错的,可关心则乱,便是连把脉都不会了,可是他心里却是清楚的紧,纳兰静这般决计不是与孙太医所说的那般所谓的风寒!   “这!”孙太医顿了顿才回答,“这从脉象上瞧,是花柳!”孙太医垂着头,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剑少念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他的脸黑的快要滴出墨来了,这花柳怕是只有那烟花巷的女子,才会得这种怪病,静儿冰清玉洁,决计不会出这般的事情,“你胡言!”即便剑少念那般的爱纳兰静,可听到这种消息,他开口却艰难的很!   “王爷,臣只是说从脉象说是花柳!”孙太医到底说的严谨,可是却是给剑少念一线的希望,“什么意思?”他微微的挑了挑眉!   “禀王爷,臣翻阅医书,却是瞧着有一种花毒,便是会让人有王妃这种表现,可是究竟什么花毒书上却没有记载,微臣已经嘱咐了流翠姑娘,王妃的屋子里头不许放花,便是连香料也换了,希望可以拖延时间,微臣正在研究解药,希望能缓解王妃的病情!”孙太医刚开始不说,便是因为没有把握,从一开始他就觉的不对,回去后大量的翻阅医书,才发现了这么一点记录!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将王妃治好!”剑少念紧紧的闭上眼睛,心中却是觉得深深的无力,学了这么常时间的医术,相救的人,却始终一个都救不下!   回到屋子里头,剑少峰瞧着那毫无光泽的脸,脑子里头回想她的一幕幕,从来在她的身上只有自信,只有傲然于群的得意,那双明亮的眼睛,永远闪烁着你想不到的光芒,可是如今她这般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跟前,可是却那般的不真实,甚至有时候剑少念怀疑这不是真的,或许只是个梦,一觉醒来便都好了!   这厢,在坤宁宫内,孟微一脸的惊讶,“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放下手中的茶水,便是赶紧寻问地上跪着的宫人!   “回皇后娘娘,千真万确,可是奴婢亲耳听逍遥王妃殿里头的人说的,断不会有假!”那宫女跪在地上,却是回答的笃定!   “好,本宫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孟微摆了摆手,心中却不由的思讨,花柳,纳兰静竟然患了花柳,她身在皇宫,怎么会有这种机会,不过转瞬一想,瞧着出了剑少念,剑少玄与剑少峰,还有那个什么上官寻都对纳兰静有非分之想,谁知道纳兰静有没有与他们都发生关系!不过此是断不可鲁莽,她只是要寻个机会去打探打探!   不知道过了过久,纳兰静醒来的时候,却是觉得自己的手一直包裹在一个温暖的掌心,她的视线微微的上移,却是瞧着剑少念靠在床边似乎睡着了,瞧他的脸上怎这般的憔悴了,便是脸胡茬都长了出来,明明记得不过是睡了那么一会儿,怎么他的身上,却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静儿,你醒了,我去给你端水!”剑少念猛的一抖,瞧着纳兰静正睁着眼睛瞧自己,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如今守在纳兰静的跟前,怎地睡着了!   “不用!”纳兰静摇了摇头,可是剑少念已经走了出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她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了,纳兰静微微的伸手,想要拉住剑少念仔细的瞧瞧,或许,或许明日她就无法醒来了!   纳兰静因为抬高了手臂,衣袖顺着她的胳膊滑落了些,露出了那点点的脓疮,纳兰静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心却是沉的厉害,她用手轻轻的发在脸上,感受到她的脸上并没有长这般恶心的东西!   “静儿,水来了,便是有些个烫!”剑少念说着,半蹲在纳兰静的床前,用勺子盛了水,放在唇边吹凉后,才喂纳兰静喝几口!   纳兰静抿了一口,脸色却是难看的紧,“少念,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纳兰静拉着剑少峰的手,希望从他的嘴里说出实情的真像!   “静儿,你这是怎么了,孙太医不是说了么,是风寒,过些日子便好了!”剑少念强压心中的酸楚,露出一个自认为和真诚的笑容!   “是瘟疫么?”纳兰静垂着眼,若是剑少念老实告诉自己,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了!   “静儿,你胡说的什么呢,若是瘟疫,宫里头哪能这般的平静,我发誓,绝对不是瘟疫!”剑少念白了纳兰静一样,凭纳兰静的心思又岂会瞧不懂自己在安慰她,可是人都是这样,即便说着连自己都不会信的谎言,却是渴望让旁人相信!   “真的么,那我是怎么了,别跟我说是风寒!”纳兰静摇了摇头,这风寒再严重也不会出现这脓疮的!   “是花柳,孙太医说王妃得的是花柳!”剑少念还想骗纳兰静,可是纤夜身影冷冷的传来,她还是那般面无表情!   “放肆!”剑少念的脸色大变,想也不想,便对纤夜打了一掌过去,这一掌他似乎用了全力,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杀意!   即便纤夜功夫再厉害,也受不得这一掌,身子不由的往后退去,撞在墙上重重的落了下来,手中拿着艾草的香囊,却是扔在了地上,她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些血迹!   “不要!”纳兰静瞧着剑少念还想动手,赶紧出手制止,纤夜到底是剑少念的人,想来培养出一个这样厉害的人,也是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纤夜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静沉着声音,到底是不敢相信的!   “怎么回事?王妃想来最是清楚的,花柳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得的!”纤夜的声音和冷,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愤恨,或许在她的心中,剑少念是如神明一般存在人,纳兰静配不上高贵的他!   “滚出去!”剑少念第一次在这般大声的说话,瞧着他青筋的暴露了出来,怕是若非纳兰静拦着,他必定除了多嘴的纤夜,纤夜听了剑少念的话,狼狈的爬了起来,却是退了出来!   “我没有,你信不信?”纳兰静心沉的厉害的,她的人从来就是剑少念一个人的,即便她相信剑少念的心中真的有她,便会信她,可是她总是觉得,剑少念值得她去解释清楚!   “我的傻静儿!”剑少念心疼的抱着纳兰静,“你莫要胡思乱想,是中了一中花毒,孙太医已经在研制解药了,你很快便会好起来的!”剑少念本不想告诉纳兰静,可却是被纤夜说了出来,未免纳兰静心中难过,他还是说了其中的一部分,至于孙太医的原话,他是不会告诉纳兰静的!   纳兰静轻轻的点头,是种了毒了么?她的心中却是想到了什么,可因为头晕的厉害,那一闪而逝的灵光,却是消逝不见,她的眼皮又不住的打颤,困的她都睁不开眼睛,剑少念瞧着她这般的摸样,赶紧慢慢的将她放平了让她躺在床上,“少念,我不想睡!”她轻轻的呢喃,却是紧拉着剑少念的手不放开!   “好,我们不睡,我陪你说说话!”剑少念点了点头,即便是瞧见纳兰静已经睡的安稳,嘴里头也不停的说着,说说他们第一次相见,说说他如何派人去相府瞧着她的,说了很多,他才发现,这一路走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主子,边关传来消息!”剑少念拉着纳兰静的手,窗户下一个黑衣人压低了声音,剑少念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还是转身离开,睡梦中的纳兰静,感受到剑少念离开,变的极为的不安稳!   “皇后娘娘留步,王妃娘娘身子不适,等娘娘醒来,奴婢自会转达给王妃娘娘的!”外屋,秋月费力的拦着孟微她们!   “无妨,本宫不过是进去瞧瞧,不会出声的!”孟微随意的摆了摆手,她今日过来是为了瞧瞧纳兰静究竟有没有得了花柳,至于她有没有醒着,又有什么关系!      正文 第十三章 生不如死   “皇后娘娘恕罪,王妃交代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娘娘的好意,奴婢会替娘娘传达的!”秋月拦着门,如何也不让孟微她们进来,如今纳兰静病的那般的严重,她虽然不知道这孟微存的什么心思,但决计没什么好心!   “放肆,皇后娘娘的路,也是你这个奴才敢拦着的!”一个位分低的妃嫔,为了讨好孟微,却是对着秋月扬手打了一巴掌!   孟微不悦的皱了皱眉,这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纳兰静一向是狡猾,若是此事是纳兰静故意放出来的,怕会有什么陷阱,此事自当要小心处置!   “娘娘恕罪!”那人是主子,秋月虽不能躲避,可是身子却是直直的挡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进来,这到底是纳兰静与剑少念的地方,孟微也没有办法硬闯!   “外头出了什么事了?”纳兰静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了争吵的声音,微微的睁开眼睛!   “小姐,是皇后她们,非要闹着进来!”流翠本是在纳兰静跟前守着,听到纳兰静醒来,赶紧的端了水来,这纳兰静成日这般的躺着,这身上的也起了些火气,平日里多喝水,也是有好处的,瞧着纳兰静的唇都干裂的厉害,自该是要她润湿了去!   “嗯?”纳兰静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瞧着太阳似乎快下山了,黄昏的时候断不是瞧病人的好时机,想来孟微也是有旁的目的,纳兰静轻轻的抿了一口水,难得醒来,自然是要办些个正事,“流翠扶我起来,我倒是要出去瞧瞧!”纳兰静咬着牙,许是因为嘴里头太干了,这话也是有些个说不利索!   “小姐,您现在这身子,等王爷回来,这皇后自然会离开的!”流翠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摸样,心疼的厉害,虽然恼怒孟微她们无事生非,可是终究孟微她们是主子,说不得!   “无碍的,孟微她估计也有旁的心思,倒不如让她瞧瞧,死了心!”纳兰静说了一会儿个话,却是咳了出声,手用帕子捂着唇,流翠赶紧再端来水,纳兰静多喝些,便会好点了!   瞧着纳兰静心意已定,流翠也不好说什么,便扶着纳兰静起身,不过还是挑了件高领子的外衣,毕竟怕纳兰静的创伤,被人瞧见!   “再取帮我取跟绣花针来!”纳兰静扶着流翠的手背,眼前却是晕的厉害,她仿佛一阵风便可以将她吹到一般!   “小姐寻这针做什么?”流翠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摸样,便是连站在都有些个困难,这用绣花针莫不的伤到自己!   “自有用处,你且取来!”纳兰静说一句话,似乎都要歇息很长时间,声音更是软软的,流翠虽然不解,但还是为纳兰静取来,纳兰静藏在衣袖之中,却是扶着流翠便走了出来,她的身子轻轻的,每一步都让她出了不少的细汗!   “见过皇后娘娘!”流翠挑了珠帘与纳兰静缓缓的走了过来,纳兰静强撑着身子,拼了力气,将声音抬了抬,不过她虽然口上与孟微见礼,不过便是连头都没有垂!   “小姐!”秋月听见纳兰静的声音,一回头便瞧着纳兰静摇摇欲坠的摸样,心一紧,赶紧与流翠一左一右的扶着纳兰静,也不等孟微说话,便是赶紧的扶纳兰静坐在椅子上!   “瞧你,身子不爽快还行这些个虚礼做什么!”孟微瞧着纳兰静那般不将她放在眼里,心中带着浓浓的不悦,可是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听语气似乎为纳兰静担忧的很!   “皇后娘娘挂念了,本来太医吩咐了要好生的歇息,可这屋子却是不清净的很,便是连个安稳觉都不让睡!”若是平日纳兰静还会给孟微几分个薄面,可现在却是句句带刺,想早早的结束了去!   饶是孟微演戏的能力很好,可是纳兰静这般明着说她不打扰了自己歇息,她的面上也难看的很!   “唉,不知皇后娘娘过来所谓何事?”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旁人瞧上去她似乎在想什么,可是只有纳兰静知晓,她现在却是又晕的厉害,若非使用手段,这会儿个早就睡了过去!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听闻王妃身子不好,本宫与皇上挂念的紧,原本早就该过来了,可一直没寻出时间来!”孟微说话倒是冠冕堂皇,配上她貌美的脸,若是旁人,怕是会轻易的信了去!她笑了几声,边说着,边打量纳兰静,瞧着纳兰静脸色难看的厉害,想来病的不轻!   “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伤了风寒罢了!”纳兰静说着,却是咳嗽的厉害,秋月与流翠赶紧在旁边伺候着,心中都巴望着孟微她们赶紧的离开!   “都这么些日子了,莫不是这太医不用心!”纳兰静倒是没注意,这柔幻公主也过来了,她带着几分的天真的与纳兰静说话,面上有着些许的担忧,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想靠近纳兰静!却是被秋月拦下了!   “二皇嫂是不喜柔幻吗?”柔幻公主睁大眼睛,眼中带着浓浓的雾气,那稚嫩的质问,却让人不能掉以轻心!   “怎会,只是这太医说伤了风寒,到底对旁人也不好,皇嫂这般却也是为了你好!”纳兰静声音变的很轻,倒不是她故意扮演什么温声细语,实在是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不过是短短的几日,这柔幻公主倒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性子,看来这后宫着实锻炼人!   纳兰静又咳了几声,“皇后娘娘恕罪,我这身子着实的不好,免得皇后娘娘凤体受损,秋月送客!”纳兰静摆了摆手,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头软软的倒在一旁,似乎是累的厉害!   “二皇嫂!”柔幻公主一脸不甘的唤了一声,这临来的时候孟微嘱咐她,要想办法接近纳兰静,这得了花柳的人,身上都会有脓疮,让柔幻公主瞧瞧,可现在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近纳兰静!   纳兰静微微的闭着眼,似乎有些个睡着了,不发一言,“那王妃好生的歇息!”孟微拉着柔幻,瞧着样子纳兰静似乎是真病的厉害,不过她旁边的丫头看的紧,自己一时也瞧不透,再来这到底是剑少念的地方,她可不敢将纳兰静惹厉害的!   纳兰静听见了孟微的声音,点了点头便算是回应了!   孟微瞧纳兰静的样子,着实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走了出去,“小姐,她们走了!”秋月将她们送出院子,这才回来给纳兰静禀报!   咳咳,纳兰静似乎是一口气呛到一般,咳的仿佛要将心咳出来,“小姐,快用些水!”流翠便为纳兰静顺气,边将茶杯递给纳兰静!   纳兰静接了过了,喝了几口,倒也真觉得舒服了些,“秋月!”这孟微不在了,纳兰静也不用强撑自己的身子,声音也低了下来!   “小姐?”秋月狐疑的靠近,纳兰静便轻声吩咐了几句,“小姐你是说?”秋月眼睛挣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不般!   “不错!”纳兰静半眯着眼,似乎已经快睁不开了一般!   “那可要告诉王爷?”秋月虽然也想让纳兰静赶紧去歇息,可是此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是剑少念的人,若是因为此事让剑少念误会也是不值得了!   “不用,怕他一时接受不得,等日后再慢慢告诉他!”纳兰静摇了摇头,瞧那人的摸样,许是跟了剑少念很久了,若是没有什么证据,怕是他会不信,将心比心,若是有人无缘无故的说秋月与流翠背叛自己,自己也不会相信的,与其那般,倒不如来个人赃并获,也好与他解释!   “好!”秋月点了点,纳兰静这才勾了勾嘴角,心放了下来,她头歪到一边,便没了动静,手中的绣花针也落了下来!   “小姐!”流翠心疼的唤了一句,她瞧着纳兰静的手掌还在流血,原来她要绣花针是为了提神,用绣花针扎进手掌之中,只为了保持片刻的清醒,秋月心疼的厉害,暗暗的发誓,等让她抓住那人,她断要她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流翠为纳兰静清理好了伤口,便与秋月一起扶着纳兰静将她放在了床上,夜越发的浓了,即便似乎剑少念回来,纳兰静也没有醒来,平常的这个时候,却是还能与他说会儿话,剑少念心疼的厉害,心中恨不得为她受了这罪过,可偏偏却无能无力!   “主子!”纤夜走进来的时候,便是瞧着剑少念那般深情的望着纳兰静的睡颜,她微微的垂着眼,有一种嫉妒稍纵即逝!   “可查到了什么?”听到纤夜的声音,剑少念的眼神瞬间变的狠历,他从知道纳兰静被下毒的时候,心中便气的厉害,便让纤夜在暗中调查,若是让他知道这是谁使的手断,无论他是谁,即便是会引起天下大乱,自己也不会遭到报应!   “还没有!”纤夜感受到剑少念身上那浓浓的戾气,不由的垂着头,这些年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剑少念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如盛怒之下的老虎,蓄意待发,只为给对手致命一击!   “滚下去!”剑少念冷了冷声,这个纤夜越发的无能,只是当剑少念看向纳兰静的时候,眼睛中似乎要化出水来一般,他拉起纳兰静的手,却是无意中瞧见她手上的伤口,心在这个时候,仿佛要窒息般疼痛,他却是后悔了,日后,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这夜越发的浓了,秋月是要伺候纳兰静洗身子的,因为纳兰静身上有脓疮,便是用帕子为她轻轻的擦拭,再取来赶紧的衣服,为纳兰静换上,至于这脏了衣服,一向都是秋月拿到无人的地方去洗干净的,毕竟这上头沾满了黄色的液体,若是拿到浣衣局,怕是会让人怀疑的!   秋月端着水盆,却是将鼻子捏的紧紧的,似乎这上头有什么难闻的气味,“每日里都洗这东西,着实的折磨人!”秋月似乎在喃喃自语,却是扫视四周,瞧着四下无人,脸上却是勾起了几分的笑意,她蹲在地上,却是寻了个土地比较松软的地方,挖了个小坑,反正着实里衣,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秋月赶紧的将衣服埋在地上,“明日就说这衣服被人偷了去了!”秋月微微的一笑,用脚踩了踩,似乎瞧着看不出声来,才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秋月离开后,却瞧得一个黑色的人影闪了出来,她的面上带着一张面具,头发也挡着脸,瞧不出摸样,她快速的将衣服取出来,那人本是让她装鬼将人吓跑,然后再夺了这衣服,没想到这秋月倒是个懒的,便是给了自己的方便了!   那人取了衣服,刚往前走了一步,却是瞧着秋月一脸冷意的盯着自己,“你不是已经走了?”她不由问出声来,不过声音经过刻意的压低,便是嘶哑的厉害,听不出她究竟是谁!   “哼,你以为所有人都与一般自私自利么?”秋月不屑的笑了一声,这纳兰静料的没错,这人既然想要让孟微知晓纳兰静身子不适,一计不成定然再升一计,这最好的便是取了这衣服,只是想到纳兰静,秋月的心疼的厉害,纳兰静为了让自己能够清醒的让自己分析这事情,便是用哪种仿佛提神,想到这秋月的眼睛仿佛是碎了毒一般,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人千刀万剐了去!   “哼,就凭你?”那人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屑,手却快速的取出腰际的软剑,直直的对准秋月的眉心,她说手很快,平心而论,秋月断不是她的对手,不过,秋月脸上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的笑意,纳兰静早就料到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早就命自己准备了这个,她手紧紧的握着,等待最致命的一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影挡在了秋月的跟前,手指稳稳的将软件掐了起来,那黑衣人的剑很快,秋月自觉没有招架的功力,可眼前这个人却能稳稳的接住,可见功夫何等的高深!   “王,王爷!”那人身子一顿,即便是没有瞧见她的脸,也能感受到她的惊讶,手中的软剑便也应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该死!”剑少念的眉宇全是杀意,手指成爪,狠狠的掐着那人的颈子,那人手脚挥舞,可见痛苦的厉害!   “王爷!”秋月微微的皱了皱眉,这纳兰静吩咐了要抓活的,瞧剑少念愤怒的样子,秋月不由的担心他是要将这个人杀了!   秋月这一声,倒是提醒了剑少念,他手微微的松了松,转手拍向那人的心口,她的身子软软的便掉在了地上,口中猛的吐出一口血来,便是连面上的面具也都掉了下来!   “果真是你!”秋月往前走了一步,瞧着纤夜的面容清晰的落在自己的眼前,心中却是气的厉害,脚下想也没想对朝着纤夜踢了过去,纤夜本来先前就受了剑少念一掌,伤还未好,如今有被剑少念又打了一掌,早就没了力气,现在即便是眼睁睁的瞧着秋月的飞脚过来,根本来不及闪躲,便硬生生的接了下来,她垂着头,清晰的感受到里头骨头断了的声音!   秋月恨的厉害,这些个日子,她们一直将她当成自己人,虽然她平日里脸冷冷的,可是无论说什么事,她与流翠都不会故意背着她,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气的厉害,这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王爷,出来这么久,不知小姐是否醒来,这个贱人等小姐想来再处置!”秋月恨恨的瞪了纤夜一眼,剑少念微微的点了点头,大踏步的离开,却是在空中出现了两个黑衣人,硬生生的将纤夜拉了起来!   纤夜瞧着剑少念头也不回的离开,她便苦笑了一声,事情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她并不后悔,即便是抓到自己又如何,纳兰静已经中毒,只要她寻不出解药,时日也不多了,只是,她微微的垂着眼,自己怕这次无法活下来,到时候即便纳兰静死了,还会有别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想到这个,纤夜的心更是痛的厉害!   “将她关起来!”到了屋外的时候,剑少念听着屋里头没有动静,想来纳兰静还没有醒来,他不由吩咐了一句,那黑衣人点了点头,便是要将纤夜带走!   “等等,把这个给她吃了!”剑少念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   “不要,主子求求你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纤夜一瞧着这药丸,整个人突然挣扎的厉害,那眼中写满了恐惧!旁边的黑衣人虽然同情纤夜,可是剑少念的吩咐他们不得不遵循,他赶紧将药灌入纤夜的嘴中,却是用最快的速度将纤夜的嘴堵上,让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剑少念如何宠爱这个王妃,他们可都是能瞧见的,若是让纤夜将里头的王妃惊醒,他们怕也会跟着倒霉!   剑少念瞧着纤夜喝了下去,连一眼都不愿意再瞧她,赶紧的进去去陪纳兰静了,秋月瞧着剑少念进去,心中便不担心纳兰静的安慰了,她倒是好奇,让纤夜一瞧见便变了脸色的药丸,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这不过是片刻,纤夜的身子便颤抖的厉害,却是瞧着纤夜的皮肤下,似乎有一个小虫子在转来转去,它的身影却是瞧的清楚,秋月轻轻的捂着嘴,怕叫出生来,这种办法倒是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她实在想不到若是自己的身子里头也钻进去一个这样的虫子,会成什么样,那两个黑衣人将纤夜绑在了柱子上,纤夜的身子却是不由的翻滚,那脸瞬间变的很白,只见那黑色的虫子似乎想要出来,它便是从那汗毛空慢慢的伸出半颗头来,然后再钻进去,那根汗毛便掉了下来,然后再从另一个汗毛孔再钻出来,秋月瞧着恶心,她想过很多折磨人的办法,却没有想过这种,简直骇人听闻,剑少念在纳兰静跟前一直如个孩童一般,以至于让人忘了他也是一头狼,他的温柔只在纳兰静的跟前表现出来!   秋月出来的时候,身上却是起了一些个疙瘩,只是从心底对剑少念起了浓浓的惧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剑少念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可还是警醒了纳兰静,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眼中布满了血丝,可是声音虽然还是软的很,可多了几分的精气!   “军营了有些个事,这会儿才处理完,你怎么没睡?”剑少念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这么些日子纳兰静一直不见好转,他实在不敢相信纳兰静似乎比以前好些了!   “倒是浅眠的很,刚刚孙太医派人送了药来,觉得精神也好些了!”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瞧着剑少念的摸样,似乎不知道纤夜的事,不过他回来了,秋月却也不好的禀报!   两人又说了几句,放才睡下!   隔日,却也是个大好天,“小姐,该用药了!”很早流翠便在外后唤了一声!   “端进来吧!”里头传来剑少念的身影,流翠小心的走了进来,却瞧得剑少念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纳兰静的床边,仔细的瞧着纳兰静,她微微的福了福,便是将药暂且放在一边,“王爷,这是孙太医一早让人送来的,说是越早越好!”   “嗯!”剑少念点了点头,他才弯下身子来,轻轻的唤了几声,“静儿,静儿!”他声音微微的抬了抬,却瞧得纳兰静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他的心沉了沉,昨儿听闻纳兰静说孙太医已经换了新药,他便是以为纳兰静已经有了好转,可这会儿却依旧唤不醒来,心却是失望的厉害,他却是将药放在嘴里,伸手将纳兰静的头抬起来些许,将唇对上纳兰静的唇,便是喂了下去!   正文 第十四章 新科状元   舒琊残璩   舌尖传来淡淡的苦涩,却比不上心中的万分之一,他的脸阴沉着下人,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眉宇间带着抹不开的浓愁!   “咳,咳!”纳兰静正睡的香甜的时候,却是被呛到了,她不悦的睁开眼睛,这天色尚早,却是谁这般的不安生!   纳兰静的眼神不由的带着几分的恼怒,她睁开眼睛却是瞧着剑少念正端着一碗药,正想再喂下来,“你怎么今儿还在这,不用早朝了么?”纳兰静歪了歪身子,却是没有瞧见站在一旁的流翠,声音里带着软软的甜腻!   “静儿!”剑少念的手不由的颤抖,那药碗竟然掉在了地上,纳兰静一惊,瞬间倒是清醒了,“你这是怎么了?”她以为剑少念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般,伸手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静儿,你的声音!”剑少念睁大眼睛,表情却是带着几分的傻傻的感觉,纳兰静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硬朗,根本不像是先前那软软的感觉,若是不瞧着她脸色还没有恢复,光凭借声音,他到是因为纳兰静已经好了一般!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倒是吓到了她,原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大好,才这般的惊讶,“许是因为孙太医新取的药,见效了一般!”纳兰静轻轻的说了句,不过自己也能觉出,这精神到底是不错的!   “药,对这药!”剑少念这才想起来,这么好的药,却是被他不小心打碎了,着实可惜的很!   “王爷,奴婢再去熬一碗便是了!”流翠憋着不笑出声,以前总是皇家的人高高在上,可自从认识了她们家姑爷,在自己小姐跟前,毛手毛脚的倒像是个孩子!   剑少念不好意的笑了笑,赶紧让开让流翠将地上的碎片给收拾了,“过来!”纳兰静不由的白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剑少念,等着流翠离开,她才唤了一声!   “娘子,不知所谓何事?”这么多天终于熬过来了,这一刻他的心终究是松了松,倒是有心思打趣了!   “瞧你,这手上还沾了药汁!”纳兰静拉起他的手,却是从旁边取了帕子来,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认真仔细的为他擦拭那手指上的药汁!   “静儿!”剑少念垂着头,却是瞧着纳兰静抬起的胳膊上的脓疮倒是好了些,他唤了一声,却是掀开她的袖子,露出整个胳膊,果然,并不是他瞧错了,是真的好了许多!“静儿!”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经过这断日子,他甚至都想到纳兰静要是去了该怎么办,每一日都揪心的疼,如今瞧着纳兰静终于有好转了,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思,却也不是寻常人能体会的!   “瞧你,我这不是好了么,若是让下头的人瞧见他们尊贵的王爷此时如个孩童一般,莫不的让人家笑话!”纳兰静虽然打趣剑少念,可是瞧着剑少念这般,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这种生死相依的感觉真好!   “瞧见便瞧见,本王倒是瞧瞧谁敢笑话!”剑少念冷哼一声,脸抬的高高的,仿佛多么的不可一世一般!   “好,好,我们尊贵的逍遥王最好了,没有人敢笑话,可是禀告王爷,我饿了!”纳兰静可怜兮兮的抬着头,这声音却是疼霎了剑少念!   “快传膳!”剑少念赶紧坐在纳兰静的床边,突然他猛的站了起来,“记得备些个清淡的!”剑少念对着门外的人吩咐完了,这才安心,不过脸上却是仿佛有些个不知所措的感觉!   “好了!”纳兰静拉了拉他的手,都说是小别胜新婚,虽然她们日日见面,可到底说话的时间少,经历这一难,感情却是更加的浓厚了!   纳兰静到底是先用的药,早膳的时候,剑少念瞧着纳兰静想出去用膳,不愿意在床上躺着,索性便将她抱了出去,倒是将纳兰静羞红的脸颊!   “可去瞧瞧纤夜?”用完了早膳,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的神色不错,想了想还是将此事说了出来,纳兰静吩咐秋月留纤夜活路,想来是要事情要问她的,若是不问清楚,剑少念的心里却是不安的,万一纤夜的幕后还有人,若不及早查出来,他自然是日夜难安!   “你知道了?”纳兰静到底是些个惊讶的,她并不以为秋月做的有多么的神不知鬼不觉,而是觉得纤夜若是真下手,定然是有把握剑少念不会察觉的!   “傻瓜!”剑少念轻轻的将纳兰静抱在了怀中,“日后也莫要自己这般的行动!”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是担心的,纤夜是他的人,他自然是清楚的知道纤夜的本事的,秋月根本无法与她抗衡,即便纳兰静有什么手段,纤夜可是在死人堆里出来的,哪里能那般轻易的制服,再来秋月这丫头他倒是注意了,对纳兰静可谓是死心塌地的,若是平白的失去这么一个人,纳兰静一定会难过的!   “她到底是你得力的手下!”纳兰静往剑少念的胸膛靠了靠,感受到他心跳的声音,心里莫名的平静!   “你呀,是个纤夜也换不会一个你!”剑少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他真的希望纳兰静不要这般的善解人意,希望她可以自私一些!   纳兰静轻轻的点了点头,手主动的环住剑少念的腰,说实话在她的心底或许还算不上全然的相信剑少念,她是怕,她强撑着想清楚事情的经过,却是让剑少念的制止了该如何,孟微她们再来一次,她不一定能应付了!   纳兰静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这个男人似乎在给自己他的全部,至于她身子不适,她原是没想那么多的,孙太医的医术她断然不会怀疑的,人是吃五谷杂粮的,谁能没病没灾的,等到剑少念告诉她真像的时候,她的心才开始警觉,后来再加上孟微前来,她这才想明白,这院子里头都是剑少念的人,外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只有他自己的人,再加上此时已经泄漏了出去,更是确定了她的想法,若非剑少念那一次将纤夜打伤,掉出了艾草的香囊,才有了线索,这艾草原是挂在床角熏虫子的,到没有人多注意它,纳兰静让秋月拿去交给孙太医,若是孙太医说这艾草与自己并有关,便让秋月再用这一招!   这纤夜便是被人关在旁边的厢房,纳兰静被剑少念扶着,便走了进来,却是瞧着纤夜狼狈的躺在地上,双手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头却是被堵着白布,身子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却是连纳兰静她们走进来都没有发现!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瞧那似乎在皮肤下乱串的虫子,心中倒是有些个惊叹的,这种东西她是听过的,听说是一以前一个特别狠毒的皇后,为了折磨后宫的妃嫔才研制的,便就是喜欢瞧她们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这种方法都是毒辣,却是连求死都做不到,后来渐渐的失传了,却没想打在这瞧见了,足以看到剑少念对纤夜却是一点情分都没有留!   “让她醒来!”剑少念从怀里又掏出了一粒药丸,便是让人给纤夜服下,说实话他到底是有些担心纳兰静说他心狠手辣,可是瞧着纳兰静的神色,似乎并不想说什么,他的心才松了松,对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纤夜害的纳兰静受了这么大罪过,断不能让她轻易的死去,让她尝尝人世间最痛苦的感觉!   服了药丸,纤夜却是幽幽的转醒,她眼睛里散着淡淡死灰,可是瞧见纳兰静与剑少念并肩而立,瞧着剑少念小心翼翼的护着纳兰静,心里头便是难过的很,“这么多年了,你却为了她这般的对我,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纤夜的心里满是苦涩,这么多年她习惯了跟在剑少念的身后,仿佛那样她会觉得剑少念是她一个人,她即便是冷漠的杀手,即便是只能躲在暗处的暗卫,可是无论有什么愿意,也抑制不住少女的情动!   “任何人都无法与她相比,即便是我的父皇,谁想害她,我定不放过!”剑少念的声音狠历,眉眼之间满满的戾气,他的柔情却只在纳兰静的身显露出来!   咳咳,纤夜软软的趴在地上,这一瞬间,她所有的梦便破碎了,昨夜,她明明瞧见剑少念已经在纳兰静的身边歇息了,所以自己才大胆的去夺衣,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她的心突然明了,原来,原来便是连剑少念也开始怀疑自己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她睁大了眼睛,突然想到剑少念想要杀自己的时候,是秋月救下的,定然是纳兰静的意思,她便是有话要问自己,她狂笑了一声,即便是她此生无法得到剑少念,有他最心爱的人陪着自己,亦是一件美事!   “你不想说,我亦没有什么想问的!”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可是她一开口,却是让纤夜惊呆了眼睛,她的声音分明与以前一样,根本没有以前那般病怏怏的感觉!   “你喜欢他,我并不会阻止,是因为我的男人有让女人癫狂的本事!”纳兰静抬了抬头,神情中带着几分的得意,她这话倒是让剑少念极为的受用!   “若是凭你断没有那个胆,敢对我下手,至于她怎样说服的你,我并不想知晓,我只是觉得顺安贵人倒是个厉害的,能将花粉的药性掌握的这般的清楚!”纳兰静叹了口气,虽然顺安贵人已经去了,这药怕是她以前便交给了那人,自从上次顺安贵人暴露出来以后,自己自然特别的注意她接触过的花种,不过到底是孙太医的医术高明,自己这么一点,他很快便查了出来,自己的身子才好的这么快!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纤夜冷哼了一声,她的心已经死了,与其受尽折磨,倒不如痛快的死去,她贪婪的瞧了一眼剑少念,将他的声影深深的留在自己的脑海中,她闭上眼睛,希望,希望下辈子自己能有机会,陪在他的身边!   “哼,你知道吗,我救你,并非是有话要问你,而是不想让你死那么早,秋月断她一臂,取其一眼!”纳兰静的声音冷冷的,她不是所谓的神佛,不会善待害自己的人,即便是双手沾满鲜血,也要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啊!”秋月狠了狠心,生生的将纤夜的眼挖了出来,秋月疼的厉害,她刚要叫出声来,却是被旁边的黑衣人堵上了嘴!   “将这东西送给博翰王,说是我送给他的礼物!”纳兰静微微的撇过脸去,她瞧见这么血腥的一幕,自然是不适应的,只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她为的便是震慑所有人,让他们知道背叛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怀疑是他动的手?”剑少念的脸阴沉的吓人,即便他还是疼爱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皇弟的,可是若是让他知晓他有害纳兰静的心,别怪他变的六亲不认!   “不是!”纳兰静摇了摇头,却是不想再多说什么!   剑少念心思微转,他却是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可是瞧着纳兰静并不想追究,他却是硬生生的压下了心中的怒意,他到底不想纳兰静日后会对剑少玄有愧疚的,这般也是在尊重她的决定!   “好,出来这么久了,也该累了,我扶你回去吧!”剑少念柔声对纳兰静说话,却是将满身的戾气藏的干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纤夜强撑着身子,眼睛盯着离去的背影,心里头苦涩的厉害!   “蚁刑!”若是纤夜以为这便是算了,你便是小瞧了剑少念的怒气,他虽然不能对剑少玄动手,这怒火自然是由纤夜承受的!   “是!”黑衣人虽然同情纤夜,可谁也不敢多说半句,纤夜有今日却也是她应有的下场,不得不说,剑少念却是很好的震慑了所有人吗,让她们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再来,这暗卫本来是能决定主子身家性命的人,若是连暗卫都不能信,这人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秋月倒是好奇,这剑少念的手段都是她不曾见过的,这黑衣人行刑的时候,她又不由的跟了过去,却是瞧着那些个黑衣人轻轻的在纤夜的身上化了几道口子,却见得他有取来了一小坛蜂蜜,秋月倒是好奇的很,都是听说这有在伤口上撒盐的,倒是没剑过撒面的,那人的手法倒是精确的很,这蜂蜜便是全数的倒在伤口里头,一滴都没有流在外头,等过了一会儿,秋月便才知道这是为什么,之间的那地上有不少的蚂蚁爬了过来,一个个黑点点,却都爬在了那伤口上,秋月这一次终于忍不住了,倒是吐的干净,她的心里觉得剑少念简直就是恶魔一般的人物,太吓人了!怕是任何一个瞧见过这场面的人,都不敢轻易的背叛剑少念,一旦被发现,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谁也承受不住啊!   这厢,纳兰静微微的躺在床上,剑少念赶紧忙乎着给她端茶倒水,谁也瞧不出他能用那般的手段!“流翠,你去告诉孙太医,将方子改成治花柳的方子!”纳兰静眼微微的眯了眯,这纤夜既然将事情透露给孟微,想来她决计不会那般轻易的罢休,这么好一个让自己身败名裂的机会,她定然要好好把握,自己倒不如来一个将计就计!   “对不起!”剑少念轻轻的抱着纳兰静,瞧着她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了,便忙乎着对付这些个人,终究是自己害她这般的费心!   “我们是夫妻,断不要再说这般的话!”纳兰静环着剑少念的腰,这到底是自己的选择,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一说,只是,她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心里到底是担心表哥的!”纳兰静听韵宁那么一说,心里头总是放心不下的!   “嗯,狐符已经传来信了,剑少峰到底是有动作的,不过门面上倒不是龟兹国侵犯大庸,说是出了匪徒,若是我想到没错,宫将军怕是还不等回京,便得了信,直接先去平乱!”剑少念自然是了解纳兰静心中所担忧的,他顿了顿赶紧的说,“不过我已经派狐符一部分的精英先赶过去打探消息!”   “可龟兹国善于用蛊毒,我心中却怎么也放心不下!”纳兰静叹了一口气,这宫里不过出了几个龟兹的人,这蛊毒便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能出,若是龟兹皇室有意要对付表哥,她真的没有必胜的把握,再加上剑少峰又会在背地里出动作,宫骜的处境到底是危险的很!   “你呀,刚好了心里头便只顾担心旁人,放心好了,若是龟兹国发生政变,谁又还能有精力来做这些个事情!”剑少念不由的叹了口气,在纳兰静的心中,她的夫君便是那般的无能么,便是连这么点是有摆不平,还敢迎娶她么!   “你的意思?”纳兰静眼睛一亮,这的确是是个好办法,若是有什么事情牵制住龟兹的人,倒是可以让他们无暇顾及!   “十五年前,和贵人的父皇被自己的亲弟弟赶下皇位,发生过一次政变,当时虽然亲先帝一党死了不少,可是现在的皇帝始终没有寻到和贵人的皇弟,而就在半个月前,她的弟弟突然出现,倒是号召了一些个人维护他,可是他的势力到底太薄弱了,只要我们帮主他,让他与现在皇帝的实力相当,两个人谁也无法奈何谁,那么谁还有精力将自己的人派出去,与大庸周旋!”剑少念一脸的笑意,他自然是知道纳兰静在意宫家人,断然不能袖手旁观的!   “谢谢!”纳兰静与剑少念相拥在一起,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只不过,他们的事迹却是不知为了传到宫外,成了说书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传闻这逍遥王英俊潇洒,却是独宠逍遥王妃,被了她血洗安府,为了她活活的用极尽凶残的手段去折磨宫女,只为了给逍遥王妃解闷,一时间倒是给剑少念他们增加了不少神秘的色彩!   这日子总是一天天的要过去的,“今儿殿试,也不晓得新科状元会是谁!”流翠坐在纳兰静的身旁,瞧着纳兰静看着这些日子的账本,心中觉得有些个无聊,不由的寻了个话题!   纳兰静抬了抬眼皮,瞧着流翠这无趣的样子,倒是觉得好笑,不过她却也没有说话,这上官寻到底是与她想的一般,不得不与自己的合作,这会儿个她正是准备将上官家的布料接来到京城,不过这科举一事,却也是极为的重要的,这是新帝登基的第一次科举,自然是极为的重要,这亦是个拉拢人的好时机!   “王爷回来了!”流翠赶紧的起身,微微的福了福便退了下去,将这一方天地留个这两个人!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纳兰静有些惊讶的叹了一声,却是将手上的账本放了下来!   “嗯,剑少峰怕我们将这状元抢走,却是殿试结束便宣布的状元的名字,今儿还要在宫里头准备晚宴呢!”剑少念点了头,轻轻的吻了纳兰静的唇一下,这才回答!   “青天白日的,莫让人瞧见!”纳兰静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这新科状元,你可识得?”纳兰静却是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也着实的好奇,这些人日子剑少念与剑少峰都是拉拢了不少的才子,就是不知道和新科状元究竟是谁的人!   “从未听闻过!”剑少念摇了摇头,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这新科状元也并非是剑少峰的人,“他是淮州人氏,名唤敛尧!”   “哦?这敛倒是个稀奇的姓氏,不过这尧乃圣明的君主,这个名讳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敢叫的!”纳兰静被这新科状元提起了好奇的心思!   “可不是,这殿试的时候,剑少峰便率先发难,这个敛尧倒是从容,说什么自小他的父亲便希望他陪伴在君主身边,为君分忧!”剑少峰轻笑了一声,“不过这个敛尧不得不说是个难得的人才,见解独到!”   “哦,能被你这般的夸赞的,想来该是不错的紧!”纳兰静倒是越发的好奇了,这剑少念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跟前夸奖过谁,如今对这个新科状元却是赞不绝口!   “那是自然,这世上除了你的夫君,怕没有人能压的住他的了!”剑少念瞧着纳兰静对旁的男人这般的兴趣,心里头倒是吃醋的紧,他倒是忘记,这人也是他提起来的!   纳兰静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不知他是与谁学的这般油嘴滑舌,“这会儿剑少峰想来正在拉拢他,你不去凑个热闹?”   “这个敛尧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岂能因为剑少峰的几句话,便是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语气浪费时间,倒不是在这里偷半日闲凉,陪陪我这美娇娘!”这开始剑少念还说的认真,到了后头,索性便是用唇将纳兰静嘴堵上,做他对喜欢的事情!   这深秋的夜来临的也比往常要快,纳兰静今日穿了一袭白色锦缎的裙子,上头是用湘绣绣上的碎花,却是穿着层叠的罗裙,虽然颜色素淡,也不少庄重之意,头发随意的梳了一个堕马鬓,一根翡翠的簪子斜斜的插入发丝,不过纳兰静特意让流翠为她上了个淡妆,让脸色瞧上出苍白些,毕竟她在名义是上病了这么久的人!   可即便是这样,纳兰静不仅没有舍去她半分的美丽,却是更添了几分女子的柔媚,“真不想让你去参加这个什么宴会,真希望能将你藏起来,你的美也只有我一个人能瞧见!”剑少念不由的呢喃,脸上一脸的不情不愿!   纳兰静甜甜的一笑,却也不说什么,不过虽说成亲这么久了,对于剑少念表现出对自己的爱意,她还是极为喜欢的!   外头早就准备了好撵,到了宴会外的时候,已然是掌灯时分,剑少念轻轻的扶着纳兰静,仿佛生怕纳兰静会不小心跌倒一般!   “皇兄,皇嫂!”剑少玄的声音却从旁边传来,纳兰静与剑少念同时抬头,瞧着剑少玄倒不像是自己偶遇,倒像是等了很久一般!   “何事?”剑少念一瞧见剑少玄,马上收敛的脸上的笑意,便是连声音都冷了下来!   “我!”剑少玄一时语塞,“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很低,若不细听却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剑少念还想发难,却是被纳兰静拍了拍手,她让流翠与秋月扶着自己,微微的往前迈了一步,眼神中一片的清冷,“从前她也算的帮过我,这一次饶她一命,以前的种种一笔勾销,若是让我再发现她有别的动作,这手臂与眼睛下次便是该从她的身上取下!”此事到底是因为纳兰静才发生的,自然该由的纳兰静自己说清楚,再来剑少念能放过她一命,已经是为了纳兰静做了极大的让步,不然她以为她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么!   “对不起!”剑少玄的声音压的很低,千言万语却只能说成这么一句话!   “里头倒是热闹!”纳兰静似乎没有听到剑少玄的声音,她一脸笑意的抬头,满脸的温柔,却只对剑少念一个人绽放!   “好,我们去瞧瞧!”剑少念宠溺的说了一声,两个人却是越过剑少玄走了进去!剑少玄只能独自瞧着他们的背影,其实他很像问问纳兰静的身子,其实他很像告诉纳兰静,他的心与剑少念的一般,一样的疼的厉害,可是终究还是什么也来不及说!   纳兰静根本不再瞧剑少玄一眼,此事虽然与剑少玄无关,可到底因他而起,自己没有必要受了苦,却还要故意他的感受,除非是自己犯贱,这已经是自己对他们最大的容忍了!   今日来的大多是朝中大臣,便是连后宫的妃嫔也来的不多,纳兰静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全数的放在这对璧人的身上,男的英俊邪魅,女的柔媚,多么的和谐,虽说孟微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纳兰静的五官虽然比不得她的精致,可是纳兰静就是有那股子的魔力,能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   剑少念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纳兰将坐下,不过瞧着众人的目光,脸上不由的闪现几分的怒容,纳兰静倒是不在乎这些,她清晰的感受到,有一双眼睛正在大量自己,纳兰静从容的坐下,却是轻轻的咳了一声,手不自觉的将袖子拉长,似乎是在掩饰什么!   “皇上驾到!”太监的声音落下,众人赶紧的行礼,纳兰静跪在地上,感受到孟微不死心的打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秋月早就来禀报,自己的药渣被孟微的人偷了去,想来她是很快便有动作的!   “众爱卿免礼!”剑少峰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愉悦,便是还没有走到主位上头,便让众人起来,“敛爱卿快些个入座!”看来他是真的要拉拢敛尧!   众人坐定,纳兰静不由的抬了抬眼,到底是想瞧瞧这新科状元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剑少念都那般的夸奖,怎么会是他!当纳兰静瞧到他的面容,一脸的惊讶!   正文 第十五章 协理六宫之权   那邪魅的笑意,眉宇间带着狂妄不羁,那大红的状元服,却是将他的脸越发的比女人还娇媚,纳兰静可是不会认错的,这样的人,除了月壹还能有谁!   这剑与敛相近,尧想来便是月壹的本名,叫剑尧,不过他这个尧字想来可不是为了替君王分忧的意思,怕是德顺王希望他的儿子,能取而代之,不过所谓的敛尧敢考取功名,想来户部这里已经打理好了,让人断查不出什么端倪来!   似乎感受到纳兰静打量的目光,敛尧微微的挑了挑眉,瞧向纳兰静的时候,似乎还带着几分的得意!   “敛爱卿才华横溢,乃我大庸不可多得的人才!”剑少峰坐在主位上一脸的笑意,仿佛这敛尧已经是他一般!   “皇上谬赞,微臣愧不敢当!”敛尧微微的转眸,却是将天生的那股子狐媚劲显露出来,他似乎还算的上谦虚,微微的抱了抱拳头,不过连这剑少峰都这般的夸敛尧,下头的大臣更是赞不绝口!   纳兰静一脸的笑意,她的心里倒是不担心剑少峰能拉拢了敛尧,他志在皇位,不过纳兰静倒是好奇,这个剑少峰会安排个什么官位给敛尧,虽说现在礼部尚书一职尚有空缺,可他一个新科状元,断没有资格担此大任!   众人闲聊一会,这舞女缓缓的进来,这殿里的气氛也算的上其乐融融!   “逍遥王妃身子一直不好,瞧着今日能过来,身子可是有些个好转!”这男人们谈论朝堂之事,这作为皇后的孟微也不闲着,她倒是会关心人!不过,她的眼里却没有几分热络,如今新科状元,剑少峰想拉拢,这剑少念也想,她便是知道纳兰静是个不安分的,一定是想过来瞧瞧,然后给剑少念出主意!   “倒是让皇后娘娘挂念了,这身子倒是有些好转了!”纳兰静浅浅的一笑,不过声音却是压的很低,似乎她说话却是要费很大的力气一般,刚刚的说完,便赶紧的取了茶水,抿了一口!   “真是难得,逍遥王妃的病情还能好转,本宫倒是听闻这花柳乃是不治之症!”纳兰静的话音刚落下,这玉贵人那尖细的声音便想起来,瞧着那抹着大红的指甲,打扮也极为的妖媚,倒也应承了她凤娇之名!   不过,这玉贵人的话音刚落下,原本喧闹的大殿便静了下来,这花柳之症可是不检点的人才能得的,这纳兰静若是能得了花柳指证,只有两个可能,一个便是纳兰静背着剑少念偷人,然后才染了这病症,要么就是剑少念得这病症,却有传给了纳兰静,可无论这两种是哪一种,都是皇家的丑闻,胡说不得!   “放肆,玉贵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剑少峰的脸沉了下来,即便是在训斥玉贵人,可是他却没有真的怎么处置,不过是想要玉贵人拿出些个凭证出来罢了!对于这个玉贵人,对剑少峰而言想来是个特殊的,这剑少峰的后宫与先帝的一样,有封号的妃子并不多,便是连当初于嫔都没有,她这一个小小的贵人还能得个封号!   “回皇上,此事嫔妾断不敢胡言,是嫔妾凑巧听太医们谈论,这才知晓!”玉嫔对于剑少峰的会问什么,想来早就知晓,这回答倒是利索!   “放肆,本王的王妃,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可以污蔑的!”剑少念的脸猛的沉了下来,原本正在用膳的手一使劲,那筷子却是从玉贵人的耳边划过,深深的陷入了玉贵人身后的竹子中!   玉贵人脸马上吓的惨白,她只是觉得耳边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下来,用帕子轻轻的擦拭,你嫣红的不是血还能是什么,玉贵人微微的长大嘴,可瞧着剑少峰脸色难看的紧,也不敢做声,只能用帕子暂且捂着!   “皇弟稍安勿躁,朕亦相信逍遥王妃的清白,玉贵人,若是让朕知道你有半句谎言,朕绝不轻饶!”剑少峰紧紧的皱着眉头,毕竟剑少念当着剑少峰的面便动手,可是他却没有奈何不得剑少念,只得怒吼冲着玉贵人发了!   “嫔妾不敢!”玉贵人赶紧的跪了下来,身子压的很低,倒不少她多么的虔诚,只是她是怕了剑少念再对她出手!   “好了,如今宴会莫不的让大臣们笑话,不过到底是皇室的颜面,臣妾听闻这得了花柳的人,身上便是会起脓疮,此事倒也简单,只需要逍遥王妃露出手臂,事情便也明了!”这孟微倒想是做个和事老,瞧着话多么的冠冕堂皇,好像不偏不倚,不过这让纳兰静当众露出手臂,便已经是对纳兰静的侮辱,对纳兰静的不信任!   “皇后娘娘说的是,不过本王妃到底好奇,究竟是哪位太医说的这般的话,让玉贵人记得这般的清楚!”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玉贵人当真是让自己失望,便是连寻个借口都这般的破绽百出!   “这,嫔妾倒是记不清楚了!”玉贵人微微的一怔,虽说这纳兰静的声音很小,可话却是都说在点子上,倒是让玉贵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哦?这倒是奇了,这玉贵人对这花柳之事念念不忘,便是连这宴会也无法让玉贵人暂且的忘记,却偏偏把此事忘得干净!”纳兰静想笑,可似乎说的话多了,轻轻的咳了一声,不过她的言语却还是那么的犀利,步步紧逼,暗讽玉贵人有旁的心思,这皇家丑闻,大多是暗地里处置,断不会让旁人知晓,这玉贵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分明是想让纳兰静身败名裂!   玉贵人脸色微微的一变,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着急的很,可是却是她主动应下此事的,如今想后悔却也来不及了!不过,纳兰静这般似乎故意不想让旁人瞧,倒是让玉贵人越发的肯定,纳兰静定然真是得了花柳之症!   孟微白了一眼玉贵人,真真是个窝囊的,便是连纳兰静的几句话都应付不得,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如今在众位大臣的面前,即便剑少念嚣张跋扈,他也休想全身而退!   “启禀皇上,嫔妾也听闻有太医说,皇后娘娘亦是得了花柳!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让皇后娘娘露出手臂来,让众位大人瞧个分明!”韵宁微微的抬头,却是似笑非笑的瞧着孟微,没有半分尊敬的意思!   “放肆,你说的什么混话!”剑少峰瞪了韵宁一眼,“皇后乃是国母,岂容你随意的污蔑!”他气的厉害,可偏生他又奈何不得韵宁,打不得杀不得!   “哦?那听皇上的意思,便是本王的王妃可以被人随意的污蔑了去!”剑少念不甘示弱,却是这话接的顺口!   “皇上,逍遥王爷,此事终究是事关皇家颜面的大事,臣妾愿意显露手臂,证明自己的清白,想来逍遥王妃也可以!”孟微微微的抬起头来,她即便是露了手臂又如何,她还是皇后,可纳兰静却不敢露,一旦她露出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倒是要瞧瞧,剑少念现在瞧上去这般的深情,一会儿个又会如何,他若是想救纳兰静,必须说是他自己已经得了花柳,不过这样他的名声也就毁了!   “皇后娘娘大义,本王妃自叹不如!”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却是在这一刻,她恢复了原来的声音,不像是刚刚那般低沉的让人听不清楚!孟微的心一紧,不由的怀疑这是纳兰静使的一个计,可惜却是已经晚了,纳兰静拍了拍手,便是从外头走进来几个人!   只见一个宫人被人压着走了进来,“皇后娘娘救命!”宫女瞧见孟微,似乎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的叩头!   孟微紧紧的皱了皱眉头,镂空护甲轻轻敲打着桌子,这个宫女正是她身边的人,却不知为何被纳兰静抓了来,“不知逍遥王妃这是何意?”孟微抬了抬眼皮,面上却是不见一丝的慌乱,倒是沉稳的很!   “这些日子本王妃的身子一直不好,孙太医不解,便是瞧那方子也是治风寒的,这才想起来瞧那药渣,可不是为何,这药渣却成了治愈花柳的药了,怪不得本王妃的身子一直不见好,原来服用的药根本就是被人换了的,太医院的人将计就计,终于抓到了这换药之贼人!”纳兰静说着,脸上的怒容乍现,手指却是指着跪在地上的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瞧向孟微的脸色,却是挂着几分的冷意,“不过,本王妃听闻这宫人是坤宁宫的人,本王妃倒是不敢随意的处置,提议的带来让皇后娘娘处置!”   孟微的脸沉的厉害,她是让人偷了纳兰静的药渣,瞧完以后让这丫头去处置了去,这何来换药一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微的心思百转千回,不过面上却是不显露半分!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却也不明白,今日好好的在宫里头走着,却是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便已经被逍遥王妃的抓住了!奴婢冤枉啊,求皇后娘娘为奴婢做主!”那宫人到也是个刁钻的,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奴才,这便是坤宁宫的规矩么?”纳兰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却是将矛头指向了孟微,不过她这般也是情理之中,一个奴才,断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定然是背后有人,她是孟微的人,纳兰静怀疑孟微也无可厚非!   “坤宁宫的规矩,向来是求个真凭实据,赏罚分明,倒不能与逍遥王妃那般,随意的折磨宫人!”孟微终于变了脸色,若是没有纳兰静,或许她倒是能撑的起门面,至少在表面上,她说话倒是句句在理!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这出事纤夜一事,都传到宫外了,孟微知晓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是个吃里扒外,联合外人的奴才罢了,听皇后娘娘的意思,倒是极为的怜惜她了!”纳兰静似笑非笑的盯着孟微,这般的说,便是侮辱孟微与个奴才无异!   这女子间的争斗,虽然不比得男子那般血流成河,倒也能瞧出几分的刀光剑影来!“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是心存怜悯之心!”右相瞧着纳兰静咄咄逼人,终于忍不住为孟微开口,再来右相夫人到底是因为纳兰静而死,他与纳兰静倒是有杀妻之恨!   “哦?原来如此,秋月等会回去了,瞧瞧纤夜的尸首有没有被蚁虫啃食干净,若是还有些个骨头,给皇后娘娘送到坤宁宫,皇后娘娘心存怜悯,想来也忍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纳兰静恍然大悟,却也不与右相辩驳,不过纳兰静这么一说话,倒是让有的大臣不由的笑了起来,这真真的只有纳兰静才能想到的话,其中敛尧的声音却是最为的响亮!   纳兰静这一招四两拨千斤用的恰是好处,右相的脸色难看的紧,却是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不过,这个奴才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币啊济宁市有那么多人都瞧见了,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如是皇上不信,大可以宣院判与众位太医上来作证,免得这宫人又说是本王妃的偏片之言,省的让皇后娘娘以为本王妃没有什么证据!”纳兰静不悦的说了一句,不过剑少峰不得不宣太医们进来,毕竟他若是不宣,便是认了这宫人的罪过,再来这纳兰静是不可能收买太医院所有的太医的!   很快这亦院判为首的太医们便是走了进来,齐声对剑少峰行礼,“平生,这位宫人,众位爱卿可识得?”剑少峰直奔主题,此事已经注定不能善终,即便是他不想再查下去,剑少念也会纠缠不休!   “启禀皇上,微臣自然是识得的,便是这位宫人换了王妃的药,微臣亲眼瞧见她将换下来的药,埋在地里!”院判微微的弯着腰,却是让人将孙太医开的方子,还有换后的药,包括埋在地下的药,全数的呈了上来!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宫人瞧着剑少峰的脸色,心中便是明白这院派的证据,足以置她于死地,可是她是真的没有偷过药啊!   “放肆,你这个糊涂的,本宫平日里瞧你老实,对你自然是信任的紧,再来你家境不好,本宫也少不打赏你,可如今你却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来,真真是本宫信错了人!”孟微痛心疾首,仿佛失望的紧!   宫人的脸一下子变的刷白,瞧孟微的意思,便是要放弃她了,而且还提起她的家里,分明就是用她的家人要挟自己!   “皇后娘娘,奴婢知罪,是奴婢换了逍遥王妃的药,奴婢便是不想让她的身子好,奴婢是替皇后娘娘不值,娘娘这般的心善,好心的去瞧她,却是被她赶出门外,奴婢不怕死,只是为皇后娘娘不值!”宫人咬了咬牙,她人微言轻,即便是说是孟微指使的她,怕是剑少峰与右相都饶不了她,她亦免不得一死,倒不如卖孟微一个人情,让她不要为难自己的家人!   “放肆,无论是什么原因,你又岂能安了害人之心!”孟微轻轻的擦拭眼角,仿佛是在怜惜这宫人,一切都说的那般的理直气壮,倒真像是纳兰静受害,只能怪她自己嚣张跋扈罢了!   纳兰静倒也不急,她早就料到这宫人会替孟微顶罪,如今右相不倒,剑少峰断不会杀了孟微,至于那药便是自己与孙太医商量好的,挖的时候,便是孙太医安排自己的人,不动声色的将里头的东西换了,以至于露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些个药草!   “既然你已经认罪,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剑少峰不愿意再纠缠此事,他阴沉着脸,原以为孟微是个聪明的,可没想到却是屡次败在纳兰静的手上,他如今刚刚的登基,朝中有不少的大事要他处理,再来这剑少念与剑少玄都手握兵权,他还要防着他们起别的心思。舒琊残璩对于后宫的事,却无暇的顾及,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韵宁来了,若是韵宁肯帮他,或许后宫之事,真的不用他再担忧!   “慢着,害了王妃的人,岂能让她这么痛快便死去,日后岂不是谁都敢害本王的王妃了么?”剑少念冷冷的笑了声,敢害纳兰静,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哦?不知依皇弟所言,该如何?”剑少峰压着怒火,脸上却是带着那招牌的笑容,仿佛他们之间关系一直不错一般!   “倒是可以将她挂在城门上,早死便是她的造化,少受一日的罪,若是她死的晚,那便是受着吧!”剑少念想了想,眼睛一亮,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这个想法!   “好,那便依皇弟所言!”剑少峰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不断的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的眼却是扫在纳兰静的面上,心中暗暗的发誓,终于一日,剑少念的兵权是自己的,包括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是自己的!   “皇上!”那宫人一听便是连死都这么难,不由的大喊一起,剑少峰的眼神一冷,拖她下去的宫人,赶紧将她的嘴堵上,免得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这倒是让孟微的脸色极为的难看,先前是那掌宫的嬷嬷,落了个那般下场,如今为她办事的宫人,下场更惨,日后还有谁敢为她做事!   “这便是对了,免得她咬舌自尽!”剑少念仿佛很享受这种感觉,还吩咐人家该注意什么!不过众人的身上不由的升起几分的冷意,平日里瞧着剑少念总是一种不在乎世事的感觉,可没想到这心思竟然这般的毒辣,日后他们与纳兰静说话可是要小心点,免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得剑少念不悦!   “皇上恕罪,是臣妾无能,没有教管好下头的人!”孟微瞧着剑少峰脸色难看的很,不由的站起来微微的福了福,她与剑少峰的关系算的上很微妙,说是剑少峰为了拉拢右相,又不全是,孟微也是希望通过剑少峰,才能达到自己心中所想,与剑少峰说话,不自觉的便是带着几分的刻意的讨好!   “皇上,想来皇后娘娘的本性如此,还忘皇上莫怪罪皇后娘娘!”剑少峰还没有说话,纳兰静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倒是让众人惊讶的很,没想到这纳兰静竟然会替孟微求情!“想来皇后娘娘性子本就宽厚,才说了如今的景象,这妃嫔可以随意的乱言,下头的人倒也有主意的很!”纳兰静的话里到底带着淡淡的嘲讽,出了这般的事情,只能是说明做皇后的无能,却是连下头的人都约束不住!   “既然逍遥王妃为你求情,朕暂且饶你这一次!”剑少峰微微的抬眼,倒是大言不惭的说的理直气壮,“不过你这性子,便也该改改了,日后便让贤妃协理后宫,与你分担些,至于玉贵人,降为答应,以示惩戒!”剑少峰眼光深邃,却是让人瞧不透他的目的!   众人赶紧的谢恩,孟微心中却是不甘的很,这韵宁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若是日后有了协理六宫之权,更不知要如何的嚣张了!不过她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当着众位朝臣的面,剑少峰势必是要给众人一个交代的!   “王妃娘娘如此的心地善良,又明媚动人,实乃大庸女子的楷模!”敛尧的声音带着一种魅惑,不用太大声,却是能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伸手,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瞧着纳兰静,似乎闪着些许的算计!   “敛状元倒是客气了,不过瞧敛状元的样子,倒是让本王妃想起了一位故人!”纳兰静轻轻的转动手中的茶杯,言语中带着几分的威胁,这敛尧打的主意倒是不错,分明就是挑拨剑少峰与剑少念两人,他主动与自己说话,倒是让剑少峰以为他已经是剑少念的人,剑少峰又是个多疑的人,瞧着他与纳兰静答言,定然是以为是纳兰静出面拉拢的人!   再来纳兰静又不好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且不说有没有人相信,毕竟在名义上德顺王世子在很很小的时候已经殁了,即便是身边有一位半疯半傻的郡主,也在京城那么多人的眼前,死与马蹄下,可即便是有人相信又如何,剑少峰不是先帝,不会一门心思的将置藩王为死地,相反剑少峰不仅不会打压藩王的势力,却还希望他们有一定的势力,然后收为己用,制衡剑少念与剑少玄!   “哦?那倒是有缘的很!”敛尧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不过他却不再与纳兰静答言,轻轻的端起酒杯,却是用唇摩擦那杯边,一圈又一圈,眉宇中带着些许的柔媚,他轻轻的挑了挑眉,眼神中却是闪现出几分的迷离!   正文 第十六章 孟微被咬   剑少念倒是没有注意这些,他的眼神却是只落在纳兰静的身上,面上带着些许的恼怒,心中到底是有些个后悔的,他便是知道他的娘子,是个美丽的,便是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旁人的注意,真的想学古人一般,来一个金屋藏娇!   纳兰静轻轻的挑了挑眉,瞧着那带着几分的得意的神色,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敛尧在自己的手上输了那么多次,这一次也一样赢不得自己,“可惜这个故人去的早,不然定让他与敛状元认识!”纳兰静说的可惜,可是话里却是在讽刺敛尧不过是个该死去的人,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那倒真是可惜!”敛尧放下了酒杯,眼神迷离,却是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不过瞧着他不说话,纳兰静却也不是那种故意找事的主!   “难得敛爱卿才华横溢,着认为工部侍郎一职,吴爱卿可是好好生的提点!”剑少峰哈哈的一笑,瞧着敛尧与纳兰静不再说话,这才开了口,不过眼神却是冷冷的瞧了一眼纳兰静,活像纳兰静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臣遵旨!”吴天佑赶紧的起身,脸上虽然一笑的笑意,可那眼神却是冰冷的厉害,新科状元直接去了工部,而且皇帝还那么看重他,这说明了什么!   四皇子被封了治王,宫里头也没有个知根底的,从剑少峰登基之后,他便是最没有可能再夺皇位,若是太后还手握大权,他还有可能,现在却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如今这剑少峰却是专挑软柿子捏,六部之中,只有礼部与工部还能被剑少峰摆布,而礼部却是没有太大的作用,自然是要往工部安插人,正好也可以锻炼,若是敛尧对他忠心耿耿,日后定然会安排入兵部,户部等!   这侍郎的官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一入朝便做了侍郎,只能说敛尧前途无量,众位官员赶紧的倒好,虽说前头发生了那般不愉快的事情,这宴会现在也算的上融洽!   天色越发的暗了,纳兰静与剑少念出来以后,便让人将撵抬了过来,这秋日里头风大的很,剑少念瞧着纳兰静似乎有些个冷,心疼的厉害!   “见过王爷,王妃娘娘!”那抬撵的宫人行了个礼,身上许是冷的厉害,倒是有些个发抖,剑少念也没有多想什么,却是揽着纳兰静便要上去!   “等一下!”纳兰静的眼神一闪,却是在踏上撵的时候,突然出声制止了剑少念,剑少念有些个不解的瞧了一眼纳兰静,身子却是生生的止住了!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味道不对!”她喃喃自语,却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走,旁边的流翠赶紧将灯笼抬了抬,纳兰静瞧的清楚!   只见的这撵上有一层白色的银粉,若是不细细的瞧,许是以为下了的霜,“这白粉有毒!”纳兰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王爷饶命,王妃娘娘饶命!”那守撵的宫人一听,赶紧的跪在地上求饶,他们一直在旁边,却也是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了这白粉!   “起来吧,一会儿个让流翠给你们寻个方子,若是身子不适,便去太医院去取药!”纳兰静摆了摆手,天色这么黑,若是有人在迎风出撒了什么银粉,他们是断然瞧不出来的,而且,这风到的地方都沾染,纳兰静这才出手救这几个宫人!   “将这撵扔了吧!”纳兰静微微的挥了挥手,瞧着剑少念的脸色冷的厉害,赶紧的用手拉着他的手掌!   “她屡次害你,我便是容不得她!”良久,剑少念的身上,带着几分的杀意,周身的戾气,却是让纳兰静感受的清楚!   纳兰静甜甜的一笑,指尖碰触他的唇,“瞧你,生气的时候,却是吓人的很!”指尖的温柔,硬是将这满脸的刚硬化去!   “不过是些个小把戏!”纳兰静不屑的说了一句,这中银粉沾染了人的身体,便是会让人腹泻,不过这药狠毒却似狠毒在,若是服用了治腹泻的药,便会与其中的几位药起反应,这才是最致命的!   “你前朝的事倒是有不少烦心的,这后宫的便是交给我,可好?”纳兰静拉着剑少念的手,语气中带着刻意的讨好,毕竟她还是很心疼剑少念的,再来他与剑少玄以前的关系也不错,若是真的要有人付出血的代价,那便让自己做这个侩子手,让他们之间不要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瞧你,还板着脸,便就是这么不愿意陪我走走么!”纳兰静冷哼了一声,故意装作生气,猛的甩开了剑少念的手,嘟着嘴也不说话!   “我只是担心你,此事便由你做主,若是下次再被人欺负了,我可不会袖手旁观!”剑少念叹了一口气,这辈子他算是栽到纳兰静的手上了,即便是知道纳兰静假装生气,可心里头总是紧张的很,再来他却也是在吃醋,即便是剑少玄帮过纳兰静的忙,可纳兰静并不欠他的,不用一次次的那般迁就那个人!   纳兰静瞧剑少念赶紧的点了点头,两个人相视一笑,手拉手的并肩往前走,纳兰静心中却是暗暗的思量,出了这般的事情,寻常人一定先怀疑孟微,毕竟她是因为自己才被剑少峰训斥,可若是她与孟微真的起了战火,那么得益的就只有他们了!   “要不要再安排些人手!”剑少念越想越不放心,他是安排人在暗处保护纳兰静,可是便只是宴会的这会儿功夫便让人动了手脚,他的心倒是不安得紧!   “不用,只要我们的院子不会被旁人转空子便好!”纳兰静摇了摇头,笑剑少念太过于紧张了,这暗卫再多也只是保护自己这个人,谁会注意你要乘坐的撵,难不成还在专门让人保护自己的坐撵么!   秋夜渐凉,纳兰静却是索性靠在剑少念的伸手,不过,倒是听见有些许的笛音传来,这一带本就宫人少,再加上都入夜了,却也瞧不见半个宫人,之间一位白衣女子,站在路边,笛音缠绵,似乎在述说着无尽的思念!不过瞧那打扮,倒像是钦天监的人呢!   “梵音!”剑少念不由的唤了一句,脸上的欣喜却是连掩饰都没有掩饰,拉着纳兰静的手却是在瞬间放来,大踏步的走向那女子!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却是觉得这手冷的厉害,仿佛由夏日直接到了冬日!   “师兄!”那女子放下笛子,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微微的抬眸,眼睛里却是写满了对剑少念的眷恋!不过纳兰静听了那女子的话,倒是让她的心猛的一沉,为何她从未听见剑少念提起,他还有个师妹!   “你怎么过来了,还穿得这般的单薄!”剑少念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根本不似平日里对旁人那般的冷漠,不知不觉中带出了几分的亲昵!   “师傅他老人家真的再未回去过,我不放心,想出去寻他,今日特意过来与你道别!”那个叫梵音的女子,低低的呢喃,“最近可好?”她伸手想要与以前那般靠近剑少念!   却是被剑少念不着痕迹的退到了一边,“嗯,你却也是有嫂嫂了!”剑少念轻轻的点了点头,“静儿!”他不由的唤了一句,习惯性的向身边瞧去,却是不见纳兰静的身影,他心中大惊,纳兰静虽说平日里是个善解人意的,可却也不是称不得什么大方,他赶紧的回头,瞧着纳兰静却是有些许的讨好,“静儿,这是师妹,你可过来?”他问的小心翼翼!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瞧着他在人前那般嚣张的逍遥王,在自己的跟前装的这般可怜兮兮,心中的怒火倒也没有那么浓浓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们经历了生死,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纳兰静带着得体的笑意,缓缓的走了过来!   梵音不由的瞧向纳兰静,这便是传言中被师兄宠上天的女人,瞧着她一副病秧子的样子,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着实瞧不出她那里好来!   “静儿,这便是小师妹!”剑少念瞧着纳兰静走进,赶紧的伸手扶着纳兰静,腰还特意的弯了弯,到显得多么的可怜,纳兰静轻笑一声,手不由自主的拍掉他的手背,他堂堂亲王,让人瞧见与个奴才一样,莫不的让人笑话!   瞧着两人之间亲昵的动作,梵音的脸却是难看的紧,微微的垂着眼眸,一言不发,便是转身离开!   纳兰静瞧着她的背影,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瞧着不分场合的耍小性子!“静儿,你莫怪她,她是让那个老头惯坏了!”剑少念生怕纳兰静生气,赶紧的出声解释,不过落在纳兰静的耳朵里头,却不是个滋味了,倒像是他们在是一家子,纳兰静是外人一般!   剑少念不知纳兰静为何突然沉了脸,赶紧的拉着纳兰静手掌,“我小时候闯过钦天监,身上也受了伤,虽说监正饶了我一命,不过能出钦天监也算是她帮的忙,自那以后便是以师兄妹相称!”剑少念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说了句,“于她我只是兄妹之情,若是她有什么想法,我定与她再不见面!”   瞧着那宣誓般的承诺,纳兰静幽幽的一叹,心里头早就没有刚才的不悦,一门心思的怜惜剑少念,他说的轻巧,谁知道究竟在他那么小的时候经历过什么,纳兰静却是将剑少念的手握的更紧了,“监正消失,你要着人去寻吗?”纳兰静主动询问,便是无声的告诉剑少念,她的心里却没有那般的怒火了!   “不用,有梵音一人便可!”剑少念不由的摇了摇头,倒是没注意,在不经意间他倒是显露出对那个叫梵音的信任!   脚落在青石阶上发出轻轻的声响,这夜到底静的厉害,纳兰静突然脚下一滑,剑少念猛然间将纳兰静抱紧,不让她摔倒!不过,那心中的怒火,却是在瞬间燃烧!   剑少念却是恼怒的厉害,“这一次无论你再说什么,我亦不会轻饶了她去!”剑少念已经强压了怒火,怕是吓到怀里的人,可是那身上的戾气,便是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浓!   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那人的心思当着的狠毒,瞧着那石阶旁边是便是草地,冬日里若不细瞧,断瞧不出有一片连一根草都没有,那不住蠕动的竟然是一个个蝎子,若非剑少念反应的快,纳兰静即便能不倒下,脚也会滑到那个地方,再来这蝎子想也不是平日里见到的那般,毒性估摸着都大的很,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那撵上的东西,便是故意让自己发现,然后依自己的性子,定喜欢在这里走走!   “去将这些个东西收起来!”剑少念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狠意,不多一会儿,便瞧着一个黑衣人取了一个红色的檀木盒子,刚走进便让人能闻到淡淡的檀木香味,他打开盒子,里头也不晓得是放了什么东西,他放在地上,那些个蝎子都争先恐后的往里头爬,那密密麻麻的,想来也有几百只,幸好这带出来的都是厉害的宫人,不然早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的尖叫了起来!   “既然她那么喜欢蝎子,便将这些个东西都送给她!”剑少念摆了摆手,他这般的说了,自然是有本事能将这东西悄无声息的放进去,至于能不能活命,倒也只能瞧她的造化了!   “慢着!”纳兰静不由的唤了一句,“既然是要杀人,便让她再无生还的可能!”这是纳兰静瞧见蝎子之后的第一句话,她说过,若是再有下次,她绝不手软,这蝎子虽说是厉害的,可万一得救呢,岂不是麻烦,杀人便让她再无退路,即便是剑少玄,也让他无能为力!   纳兰静轻轻的吩咐了几句,这蝎子是要送出去,但不是送给她,而是送给孟微!   月黑风高,仿佛不发生点什么事情,也对不起这么好的天,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不过是晃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倒是瞧见的宫人,以为是瞧花了眼!   坤宁宫内,孟微坐在床沿,“贱人!”她不住的咒骂,今日剑少念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给了自己难堪,让贤妃协理六宫,却又在这个时候,又去了钟粹宫,活像韵宁似乎多么得宠一般,她不住的咒骂,外面不知为何刮起了风!   “贱人,贱人,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外头似乎有哭泣的声音,风声里夹着哭声,莫名的让人的心里发慌的紧!   “怎么回事?”孟微听着那窗户不住的晃动,不由的问了一声,她如今一点睡意也没有,自然是寻思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娘娘,这!”宫人也不知为何,赶紧的过去瞧瞧,可就在宫人走过去的时候,那窗户突然的大开,“啊!”宫人不由的大叫一声,一脸的惨白,只见静太妃死之前的摸样,却是又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宫人吓得厉害!   “娘娘,出了什么事?”外头的宫人听见里头的人大叫,赶紧的走了进来!   “那,那!”孟微捂着脸,这世上没有谁不畏惧鬼神,孟微的手颤抖的指向那窗边!   “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宫人瞧着那窗户虽然开着,却是什么都不没有,不解的瞧孟微,不知道孟微指着什么!   孟微不信,可听着已经没有尖叫的声音,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去,却是瞧着那外头果然什么都没有了,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错觉罢了!她微微的揉了揉眼睛,却依旧什么都没有!   “娘娘!”旁边的宫人却是又大叫一声,孟微一惊,以为那鬼跑了进来,赶紧的往人多的地方跑去,可脚一动,似乎踩到了什么上面,她低着头一瞧,这简直是比鬼还要让人害怕,只见那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些蝎子!   “啊!”孟微早就顾不的什么形象,半跳着赶紧的往一边跑去,宫里头的老人赶紧将殿了的烛火放在地上,不让那蝎子串过来,然后再取来艾草,将他们熏出去!   只是她们并没有瞧见,在房顶上赫然站着两人白衣人,他们冷眼瞧着殿里的一幕,轻轻的冷哼一声,便都离开,若是平日里他们自不敢这般的大胆,毕竟剑少峰也有自己暗卫,不过他如今去了钟粹宫,这暗卫们自然是藏在钟粹宫附近,至于这孟微,剑少峰心中是肯定,纳兰静一定不会对她动手,这才没有安排人!   脚底下一下下的传来那蝎子被踩死的声音,孟微不由的大叫着,突然脚下一滑,不过所幸她是掉在了外头,那些个蝎子还没有串过来!   “娘娘!”宫人瞧见孟微倒下,赶紧的过去扶着,可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什么,有一只蝎子已经悄悄的串了过来,狠狠的扎了孟微的手臂,因为孟微快睡了,自然穿着单薄的里衣,蝎子这一下,孟微连韩都来不及喊,便晕了过去!   “快去宣太医!”那掌宫的嬷嬷赶紧大喊了一声,便也是在瞬间,孟微的脸由白变成了青紫,颜色越来越浓!   这蝎子毒性很强,如今殿里头的还没有被清完,孟微只能被抬到侧屋,等待着太医的到来!   “皇上驾到!贤妃娘娘到!”这坤宁宫闹成了这般的摸样,自然是有人禀报了剑少峰,他却是直接从钟粹宫过来,韵宁本不想来的,却是被剑少峰拉来的!   “参见皇上,贤妃娘娘!”众位宫人赶紧的行礼,剑少峰摆了摆手,脸上似乎带着几分的急切,“皇后如何了?”   “回皇上,太医们都在里头为娘娘医治!”宫人赶紧的回话,韵宁瞧着剑少峰那装模做样的神情,倒是无趣的紧,剑少峰就是个无心人,韵宁算是瞧的透彻,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韵宁微微的打了个哈切,不由的坐在椅子上,孟微这般,却也是报应!   “见过皇上!”不一会儿太医们都走了出来,瞧着那额头,都渗出些个血迹来!   “免礼,皇后如何了?”剑少峰似乎有些烦躁的渡来渡去!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索性救治及时,这蝎毒已经被控制,只是这药性极强,一时间还不能将这蝎毒全数的清出来!”这太医们都垂着头,都不敢说话,只有院判硬着头皮过来禀报了,“不过,这蝎子似乎是被人故意放进来的,那毒针上头是碎了毒的,这毒上加毒,却也是要费些时日的!”   剑少峰不由的摆了摆手,这些个太医们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无非就是想说,这毒他们一时间也解不了,“孙太医呢?”剑少峰不愿意与这些个人纠缠,自然是先问这医术最高的太医!   “这!”院判的头垂的更低了,“这过来的时候,逍遥王妃也被蝎子蛰了,孙太医却是被逍遥王爷给压去为王妃医治去了!”院判的声音越来越低,都不敢去瞧剑少峰的脸,毕竟这放着一国之母不救治,却去救一个王妃,于礼不合的!   剑少峰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罢了!”剑少峰摆了摆手,众人如斯重负,赶紧的退了下去!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既然无奈,臣妾便去瞧瞧逍遥王妃如何了?”韵宁懒懒的起身,着实不愿意在这个地反浪费这么的时间!   “放心,纳兰静没有什么大碍!”剑少峰冷哼了一声,如今韵宁对他还有别的用处,若不然,自己定然想个法子,将她禁锢起来,免得给自己添堵!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醒来了!”韵宁本想再说什么,宫人却是在这个时候禀报了此事,剑少峰自然是要进去瞧瞧的!韵宁也不跟着,瞧着他进去,便自顾自的离开!   “参见皇上!”孟微听到声音,作势便要起来!   “快躺下,你觉得如何了?”剑少峰赶紧的将孟微躺下,声音也不由的放柔了许多!   正文 第十七章 施针   “谢皇上挂念,臣妾,臣妾不知还能陪在皇上身边几日!”孟微说的极为的可怜,她轻轻的抽泣,面上一脸的悲戚,倒像是多么眷恋剑少峰一般!   “竟在这里说些个胡话,你要快些好起来,朕还等着你好些后,陪朕坐这江山呢!”即便是做戏,剑少峰也做的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是他垂下头瞧孟微的时候,不由的带着几分的厌恶,原来这再美的女子,脸色发青也不没有任何的美态!   “有皇上庇佑,想来臣妾也会大好,只是,臣妾昨日竟然瞧见了静太妃!”孟微的声音很低,她到底是害怕,毕竟这静太妃是被剑少峰亲自杀死的,莫不是她过来寻仇来了?   剑少峰的脸色却是突然间沉了下来,静太妃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不愿意想起的,无论静太妃变成什么样子,他心里却是清楚的很,静太妃一定是被人害的,无论他多么的自私,手刃亲母,心中又怎会不难过!   “你好生的歇息,朕明日再过来瞧你!”剑少峰的语气,也不似刚刚那般的热络!   “好,臣妾恭送皇上!”孟微半眯着眼睛,面上不多做纠缠,她是断不能让剑少峰讨厌她,不过这会儿个才想明白,她却是唐突了,无论静太妃是不是皇帝的生母,这终究是皇家丑闻,谁也不愿意再提起!   剑少峰出去的匆忙,也不与孟微答话,大踏步的便离开,只是他出去以后,哪里还能瞧见韵宁的踪影,“传朕旨意,着令贤妃彻查此事!”剑少峰的脸上,露出几分浓浓的笑意,他倒是要瞧瞧,这表姐妹直接谁更略胜一筹!   吩咐完此事以后,剑少峰便起驾回了养心殿,再过几个时辰,便是快要早朝了,他微微的哈了一声,便赶紧的回去,这前朝之事,倒也是有不少烦心的要处置!   次日清晨,一早便是在宫里头传开了,说是昨夜坤宁宫闹鬼,冲撞了皇后娘娘,一时间这说什么的都有,大多都是说静太妃是被人害死的,昨夜是与人索命来了!   坤宁宫内,这请安的妃嫔们,各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皇后,皇后依旧躺在床上,脸色虽然是有些个好转了,可是依旧淡淡的泛着青色!   “难得都有心了,本宫的身子拖皇上庇佑,已经好了许都!”孟微眯着眼睛,不过声音还是带着几分的漂浮,到底是虚弱的紧!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是有皇家的庇佑,皇后娘娘身子大好,都是嫔妾们的福气!”这宫里头的人,各个都是会说的主,这说起话来,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难得都有心,不过今日却怎不见贤妃?”孟微微微的抬眼,都是过了请安的时辰,韵宁怎还没有过来,莫不是刚刚得了权,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的!   “这!”妃嫔们都不做声,这皇后与贤妃明争暗斗,一个个的,都不是好惹的主,她们断不希望惹火上身的!   “贤妃娘娘驾到!”这正说着,外头便响起宫人的声音,众人的脸色不由的变了变,这妃子给皇后请安,也顶多只是通报一声,说是贤妃到,可断没有这般响亮的,再来这驾到一词,却也不是一个妃子所能承担的,虽然仅有一字之差,但这里头的东西可是差了很多!   孟微不由的咬着唇,她昨夜听闻皇帝将此事交给韵宁彻查,心里便就是恨的厉害,她心中不由的想了想,虽说鬼神吓人,可是鬼神也唤不来那么多的蝎子,定然是有人故意要害自己,他心中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纳兰静,除了她没有任何人会这般的害自己,可这宫里头谁不知道,韵宁是纳兰静的表姐,必然是会帮纳兰静的,剑少峰莫不是故意想放了纳兰静!   孟微越想越气,可越是这样,韵宁却还故意造了这么大的排场,着实让人不悦!   “见过皇后娘娘!”韵宁被春香扶着,轻起莲步,面上带着点点的笑意,穿着明艳,一进来便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却是将床上一脸病容的孟微,显得越发的狼狈!   “免礼!”孟微沉了沉声,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好时候!   韵宁福了福,却是在坐下来的时候,仔细着瞧着旁边,仿佛这椅子上有什么脏东西一般,孟微的脸更是阴沉着厉害!   “昨日的事闹的厉害,皇上体恤本宫身子不适,便是吩咐贤妃来彻查此事,不知贤妃可有何进展!”孟微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稳!   韵宁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手轻弹自己的衣裙,仿佛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便沾染了什么东西,“启禀皇后娘娘,嫔妾也询问了昨夜在场的宫人,都说是静太妃的鬼魂作怪,嫔妾自然是不信的,本想过来询问娘娘,又觉得有几分的失礼,心中却是纠结万分!”韵宁平日里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沉稳,现在故意装作狐媚的样子,倒更显得嚣张得意!   再来这孟微也是个故意寻事的,昨夜刚出的事,哪里能这么快的有了线索,她不过是想寻个借口让韵宁难堪罢了!   “哦,贤妃到也是有心了!”孟微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什么叫想询问她,自己是一国之母,倒像是阶下之囚一般,“不过本宫倒是得了一件东西!”孟微摆了摆手,那掌宫的嬷嬷赶紧将东西取了过来,却见得是一个檀木盒子,瞧那做工倒是精细的很,而且闻着香味,断然是名贵的很!   “这盒子是本宫在桌子下头寻到的,瞧那里头的香料,本宫询问了太医,说是可以吸引的蝎子过来,想来便是那贼人用这东西将那蝎子带来的!”孟微说着,那嬷嬷便是将盒子打开,便是让众人瞧的真切!   “哦?却也不知这盒子能寻到什么?”韵宁一脸的不解,似乎不清楚的很,轻皱眉头,仿佛在沉思什么!   “瞧这檀木,倒是名贵的很,这宫里头还有什么地方,能有这么名贵的东西!”孟微瞧着韵宁故意装糊涂,也不气恼,既然如此那便是让自己说出来便是了!   这宫里头的檀木,自然是宫贵妃宫里的最多,也只有她的宫里才不稀罕这么名贵的东西,如今这宫人早就不在人世,那么便是由剑少念与纳兰静有这本事能取的这东西!   “皇后娘娘言之有理!”韵宁并没有向孟微所想的那般,为纳兰静辩驳什么,反而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娘娘,孙太医过来为娘娘请脉来了!”孟微还想什么,外头的宫人却是进来禀报!   “怎过来这么晚!”孟微的脸色有些的不悦,这时辰都过了这么久了,早就该过来的,如今韵宁在自己的跟前嚣张的紧,便是连个奴才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这,听闻是先去给逍遥王妃请脉了!”宫人垂着头,不敢去瞧孟微的脸!这昨夜孙太医便先去瞧了逍遥王妃,这请脉也排在了皇后的前头,便是谁遇到了此事,也不是会不悦的紧!   “参见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小主!”正说着,孙太医便走了进来,宫人赶紧将孟微的帘子放下,把红线牵到了下头!   “孙太医快些个起来,不知逍遥王妃的身子如何?”韵宁不等着孟微开口,抢着说了出来!   “回贤妃娘娘的话,逍遥王妃因为救治的早,再调养几日便没有什么大碍了!”孙太医弯着腰,这一来二去的,却是将皇后晾在了一旁!   宫人心里头紧张的厉害,赶紧轻轻的咳了一声,提醒了一下孙太医,便是让孙太医先为皇后把脉,“启禀皇后娘娘,娘娘身子里头的毒气,虽然被克制了,可是要马上清毒!”孙太医不由的皱着眉头,这孟微的身闪中的毒,可不是一般的药物能克制的!   “可是有什么大碍?”听着孙太医这般的说话,孟微的心不由的紧了紧,一时间倒是也不在纠结孙太医有多么的无礼,毕竟这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便是孙太医了!   “这,启禀皇后娘娘,娘娘体内的毒性阴,对女子的身子,是大不好的!”孙太医倒是说的隐晦,不过众人的心中却也是明了了,这所谓的大不好,怕是以后不能有孕在身吧!“微臣求皇后娘娘允许微臣为娘娘施针!”孙太医半垂着头!   不过更是说明此事的重要性,宫里头的娘娘那是皇帝的女人,毕竟这施针是要亵渎娘娘们的身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太医们是不会选择为娘娘施针的,且不说别的,单就施针的时候,便是要被人蒙着眼睛,手指还不能碰触娘娘的身子,是极为的考验一个人的功力的!   “如此,便是有劳孙太医了!”孟微的心一紧,自然是明白,若是有旁的办法,孙太医是一定不会选择施针的,即便这有风险,若是孙太医的手法不稳,有可能一个穴道扎错,她的命也搭进去了,可如今她别无选择!   妃嫔们瞧着孟微已经答应了,便一一的起身走到外头,毕竟人多是容易打扰太医们的发挥的!   ------题外话------   正文 第十八章 幕后之人   皇后施针,妃嫔们自然是要守在外头的,里头静悄悄的,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众人也不知晓里头的情形如何!   良久孙太医终于出来了,瞧那满头的大汗,似乎累的厉害,“孙太医如何了?”韵宁是这里头位分最高的,又有协理六宫之权,自然是她先来口!   “启禀贤妃娘娘,皇后娘娘的余毒已经清楚,只要细心的调养,身子自然不会有大碍!”孙太医弯着腰,可这话里的却还有令一层意思,这细心调养就不会有事,那么若是不细心调养又当如何,韵宁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心中却已然有了定量!   这回了话,孙太医自然是要离开的,众位妃嫔们便赶紧的进去瞧瞧皇后,只见得孟微一脸的惨白,屋子里头还冲着淡淡的血腥味道,想来刚刚是被清楚了余毒的缘由!   孟微微微的睁开眼睛,嘴里还冲着淡淡的腥甜,瞧着那妃嫔们一个个虚伪的笑意,心中却也是堵的厉害,“都退下吧,本宫乏了!”她轻轻的摆了摆手,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如今她只是希望自己的身子能快些的好起来,这样才能夺回自己的权利!   众位妃嫔齐声的福了福,便都退了出去,如今皇后病倒,韵宁协理后宫,但凡后宫之事,却都是她说了的算的,可是剑少峰吩咐她的事情,她却是提都未曾提起!   不过是短短的三日时间,这宫里头的流言便都淡了下去,流言这东西你越在意它,它越是厉害,若不理,自己便也是销声匿迹了去!   不过,纳兰静倒得了清闲,每日里除了瞧医书,便是看账本,这与上官家的合作,还算的上顺利,即便是有人想阻挠,有纳兰轩在外头顶着,倒也没有哪家商户敢明着与他们作对,再来这铺子被上官落暴露出来以后,纳兰轩管的更是理直气壮,这毕竟是宫氏留下的,现在宫氏连个诰命都没有,不过是寻常的人家,她经商也不如无不可!   “外头怎吵的这般的厉害?”纳兰静本静心的瞧那账本,可是却听到外头宫人似乎在窃窃私语,倒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这,奴婢去瞧瞧!”流翠说着,便赶紧的出去,如今纳兰静便是派秋月掌管外屋,与以前在相府的时候一样,秋月的性子与流翠不同,倒也喜欢做个看人的活,再来她也可以打探消息!   “小姐,听闻是皇后出事了,这会儿各宫的主子都去了坤宁宫!”不过是片刻,流翠便走了进来!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过去瞧瞧!”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虽说她与韵宁做事的风格不同,可是这合作起来,倒也心意相通,不用多言,便是相互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天气渐渐的凉了,纳兰静披了一件淡黄色的披风,梳了一个朝天鬓,却是多了几分的利落,几分女子的英气,却也不失高贵!   这纳兰静出去,秋月与流翠都是要陪着的,到了坤宁宫外,纳兰静却是瞧着,这于德海带着一些个御林军在外头守着,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眼睛带着几分的了然!   “见过王妃娘娘!”于德海到底是要先与纳兰静行礼的,不过心中却是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怒意,仿佛又瞧见了于嫔死的那般的样子!   “于大人辛苦了,亲自为皇后娘娘守门,皇后娘娘醒来定然会有赏的!”纳兰静本想直接的进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停下了脚步!   纳兰静说完,便是成功的瞧着于德海的脸色大变,想来于嫔临死前的那一句皇后娘娘,是让于德海记得清楚!   走进了大殿,瞧着流翠说的没错,后宫的主子,大都都是过来了,剑少峰亲自在这里候着,这排场也算是不小了,“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身!   “免礼!”剑少峰轻轻的摆了摆手,眼睛落在纳兰静的面上,却是多了几分的阴沉,现在的纳兰静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再加上那心机,所有有野心的男人,想来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女子!   “王妃娘娘!”妃嫔们虽然没有纳兰静的位分高,可到底是皇帝的女人,便也都行了平礼!   “太妃娘娘!”纳兰静与众人见了礼,却是将目光放在一旁的平太妃的身上,她到底算的上长辈,纳兰静先与她答话,却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王妃娘娘!”平太妃点了点头,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以前她是昭仪的时候,也带着几分的清冷,可到底用心的上妆,瞧不年纪来,如今她身穿一套淡棕色的一群,脸上不施扥带,那眼角却也露出几分的老态,手上还平白的多了一串念珠!   “皇后娘娘如何了?”纳兰静收回打量的目光,平太妃的心思沉稳,这自然是瞧不出什么的,这次过来,终究是为了瞧孟微的,她总是要询问一下孟微的身子的!   “唉,这本身子已经快要大好了,可如今却是平白的打出血,倒想是血崩一般,如今太医们都在里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形了!”韵宁到底是露出几分的担忧的,不过倒是将事情说的清楚,孟微今儿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来了葵水,可是算算日子却也不对,不消片刻,她下身便是大出血,那与那正在生养的妇人血崩了一般,那血可是用盆往外端的,这寻常的人哪能受的,即便是能捡下命来,日后也会留下什么病根!   “皇上,太医出来了!”纳兰静点了点头,面上带着几分的哀叹,不过心中却是感叹,这是该,都是孟微自己的自找的,宫人抬声说了一句,倒是没有人再去注意纳兰静的表情!   “如何了?”剑少峰赶紧的站起来,不管他讨不讨厌孟微,可是现在孟微还不能死,他这紧张却也不是装出来的!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的身子刚清了毒,本就孱弱,自然是经不起大补的,女子的身子本就是性阴,这补药大多是性阳,这阳刚之药太重,便是寻常人也进不去这般的补发的,皇后娘娘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这话,自然又是由孙太医说出来的!   “放肆,无论如何,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也要将皇后医好!”众人听完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只是剑少峰的脸色却是沉的厉害,他利用孟微让右相帮自己,即便等自己江山坐稳,便会除了他们,可这会儿却是要先他们死心塌地的对自己,这孩子至关重要!   “禀皇上,臣无能为力!”孙太医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太医院的其他抬起额头上都出了些个虚汗,这孙太医是个实心眼的,皇帝都这般说了,便是随便应承下来,到时候皇后没有子嗣,自然是皇后该着急的,只要太医院的人不说,谁会知道皇后的身子本就不能有孕,再来,等日后再让皇后假有孕,只要熬过十月怀胎,这个秘密便是更无人会知晓!   “不过,微臣会尽力的!”孙太医也不是什么傻子,他刚刚那般便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罢了,在宫里,任何人都会有一套自己的自保的方法!   “只是皇上,微臣斗胆,敢问这补药是从哪里来的,这大伤之人是经不起的这般的大补的,对于大伤之人,这些个东西,比毒药还害人,微臣的方子却是从来没有写过这东西的!”孙太医垂着头,却是成功将话题转到别处,皇后之症,并非天灾乃是人祸啊!   “掌宫的嬷嬷呢?药都是从哪里取来的?”剑少峰不悦的皱着眉头,心中却是明白,此事若是不查清,还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他的目光幽幽的瞧着纳兰静那张淡然的脸,手不由的握成了拳,心中更是坚定了要得到纳兰静的信念!   “启禀皇上,娘娘的药都是从太医院取来的!”掌宫的嬷嬷赶紧的跪在地上,身子微微的颤抖,这主子出事,最倒霉的也就是这些个奴才们了!   剑少峰微微的斜着头,这嬷嬷断不敢骗自己,再来皇后的药也不会谁都能敢碰的,即便是纳兰静,宫里头这么多人,青天白日的要避开众人的眼睛却是不易的,“去瞧瞧皇后的殿里可是少了什么?”剑少峰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吩咐那掌宫的嬷嬷!   嬷嬷也是通透的,倒也是明白剑少峰的用意,赶紧的去查孟微的东西,她贵为皇后,自然是少不得有些个人参什么的名贵的补品!这嬷嬷一瞧,果真是少了去!   “皇后的药,都是谁看着的?”剑少峰一听,自然是不悦的厉害,这宫里头出了内鬼,自然是威胁的很!   “启禀皇上,娘娘的药一直是梨画那丫头看着的!”嬷嬷赶紧的回答,瞧着剑少峰还没有迁怒到自己,心中不由的庆幸!   “宣!”剑少峰不由的沉说一句,此事定然是要查个明白的!   “这,启禀皇上,这梨画一大早,便是寻不到踪影了!”旁边的宫人赶紧小声的禀报了那嬷嬷,由得嬷嬷回禀了剑少峰!   剑少峰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心中却是想到了什么。“让于德海去内务府问问,可查到了什么?”剑少峰摆了摆手,他身后的宫人的便是赶紧的退了下去,众位妃嫔不知道剑少峰这是要做什么,这内务府又在查什么,都不敢说话,生怕惹祸上身!   于德海到底是有功夫的,便是走的也快,不过是片刻时间,他便已经回来了,“启禀皇上,内屋府的人已经查清楚,她便是坤宁宫的宫人梨画!”于德害垂着头,今日是他在巡宫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宫人的尸体,本想送到内屋府,由得内务府处置,却是不小心在半路上碰到了剑少峰,这才与他一起走了过来!   至于这梨画,究竟是被人杀人灭口,还是畏罪自杀,现在却也是瞧不透的!“贤妃,上一次皇后被害,你迟迟寻不到,如今又有歹人行凶,你可知罪?”剑少峰自然是先要训斥韵宁的,毕竟这都已经过了三日了,她却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嫔妾无能,皇上恕罪!”韵宁答应的带着顺溜,可越是这般,越是瞧不出她有多么害怕!   “皇上,右相求见!”剑少峰本是还想说几句,从外头走进来的宫人,赶紧的禀报!   “放肆!”这事已经这么多了,右相却是也过来添乱,他一个朝中大臣,如何能进后宫之中,即便是有事,也要等自己回了养心殿再说!   “皇上,皇后娘娘冤屈啊,奴婢斗胆,却是请皇上过目!”现在掌宫的嬷嬷是孟微专门让右相寻得的,这自然是对她一心一意的,那嬷嬷说完,倒是将那檀木的盒子取了出来,“启禀皇,这便是那晚突然出现了那般多的蝎子,皇后娘娘从窗户底下发现的,本来是让贤妃娘娘瞧的,可奈何贤妃娘娘并为将此事放在心上!”那嬷嬷垂着头,虽然是一心为了孟微,可心里还是害怕韵宁的,头一直垂的很低,不敢去瞧韵宁的脸!   剑少峰微微的垂着眼皮,瞧那檀木便是上等的货色,用它放蝎子,舍得的人并不多,只有是檀木最多的地方才会这般的不在意,“逍遥王妃,你也认得这盒子?”孟微能想到的,剑少峰自然也是能想到的,他不过倒也不会与孟微那般明着说的!   “这不过是个盒子罢了,到也不识得!”纳兰静轻仰头,说的理直气壮,“不过,这宫里头出了这般骇人听闻的事情,倒是让人人心不稳,平太妃是宫里头的老人了,不知道太妃有什么见解?”纳兰静似笑非笑的瞧着平太妃,却是让众人的眼睛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平太妃半眯着眼睛,带着几分的慵懒,轻轻的拨动手中的念珠,“先帝大去,本宫日夜虔诚礼佛,为皇上,为皇后娘娘祈福,对于这些个事情不想再多想,前些日子听闻了此事,心中着实的惊讶,不过凡事总是有个根的,若是沿着根去寻,想来会有结果的!”平太妃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想象也是,那么多的蝎子,肯定不可是一个个的抓来的吧,定然有一个地方,会聚集很多的蝎子,即便现在没有了,也会留下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再来,她也是笃定,纳兰静瞧着那么多的蝎子,心中便是愤怒的厉害,她能够将纤夜的手臂与眼睛挖去给剑少玄,这一次的怒火估计更浓了,她那里有心思将那地方填平,再来那地方的人宫人本来就不多,虽还会在意,这草丛里头有一个小洞!若是细心之人,定然是能发现端倪的!   “太妃娘娘的主意着实的不错!”纳兰静点了点头,面上却是让人瞧不出有什么的表情,她的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冷意,这发现蝎子的地方,却是离自己的宫殿最近,众人自然先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再加上这檀木的盒子,似乎矛头已经指向自己了,再来还有右相在门外的候着,若是真有什么证据,即便剑少峰不会对自己如何,这右相又岂会善罢甘休,真真是好心思,不过俗话说的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倒是要瞧瞧,这一场对弈,究竟是谁能赢的漂亮!   “于德海去带人寻!”剑少峰点了点头,到底是派于德海过去的,毕竟他是对于德海还是信任的!   “皇上,右相大人非要硬闯!”这于德海前脚刚离开,宫人便进来禀报!   “放肆,让他退到回去,朕自然会给他一个答复的!”剑少峰的脸沉的厉害,这右相是越发的没有规矩,虽说孟微是他的女儿,可是早在孟微入宫的时候,便是已经被他逐出孟府,现在他们在名义上却是什么都不是!   纳兰静轻拂秀发,她瞧着右相是个懂规矩的,断不会这般的冲动,他所谓的闯进来,也不过是故意给剑少峰施压的,让他知道,孟微一旦出事,右相是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坤宁宫里头的人却是忙活的厉害,不过那妃嫔们心中倒是有些个喜色,一个无法生育子嗣的皇后,又会有什么威胁,这对于后宫的女子,到底是些个好处!   “启禀皇上,却是在逍遥王爷的殿外,发现了蝎子的住过的踪影!”不一会儿于德海便回来了,这世上有一种叫蝎花的虫子,它便是蝎子的克星,专门是食用蝎子的,虽说已经过了三日,可毕竟有那么多的蝎子,那气味人是闻不到的,这蝎花可是不同的,寻到那地方,倒也是不难,他微微的抬起头,却是瞧着纳兰静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瞧,那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瞧透自己的内心,于德海的心跳的厉害,那件事情只有自己和已经死了的人知道,并没有第三个人啊!   “哦?原是如此,怪不得那夜本王妃也遭了这蝎子的罪!”纳兰静点了点了,仿佛现在才明白,嘴里里有些个愤恨的说了一句!   剑少峰冷笑一声,纳兰静最会掩饰,“不过,既然能在逍遥王殿外头养蝎子,想来那歹人也是在那宫殿周围有藏身之处,想来逍遥王妃不会介意让人去查查吧?”剑少念的暗卫一直护在他宫殿的周围,剑少峰曾让人试探的接近,一直无功而返,这一次自然是要寻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自然是不介意的!”纳兰静点了点头,倒像是不明白剑少峰的意思,这倒让剑少峰没有想到,总觉得纳兰静不会那般轻易的答应的!   “皇上,这凶手就在这殿中,又何必去搜宫!”韵宁整了整衣服,似乎是刚刚瞧完了戏,这会儿个正在将自己瞧完戏后的感想!   “哦?”剑少峰不由的挑了挑眉,倒是不知道韵宁的心里有什么目的!   “皇上事情其实很简单,这所谓的檀木盒,所谓的蝎子在逍遥王妃的宫殿外头发现,这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指向了逍遥王妃,可是却是忽视了一个细节,右相身为朝臣,断不会知晓后宫之中发生的事情,这事情又岂会是凑巧那般的简单,只要将今日出宫的名单交给臣妾,臣妾便有办法将凶手给纠出来!”韵宁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沉稳,让人不自觉的信服,不过她的话却也是点醒了众人,孟微身子不适,进宫后却是屡次被纳兰静与韵宁打压,根本没有人敢冒险去出宫给右相送信,而且孟微出血的时辰很短,右相肯定来的不会这般的凑巧,那么便是那下毒之人早就算好了时辰,然后命人送的信!   “准!”剑少峰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   不一会儿,这宫人便将这出宫的记录搬了进来,虽说这不过是半日,出宫的人也不少,要是一一的排查,也是要好一会儿时间,韵宁细细的瞧着,也不管旁人有多么的着急,瞧到可疑的人,便是让内务府将这人记录取来,细细的排查!   “平太妃,不知这人你可认得?”良久,韵宁终于将那记录放了下来,芊芊手指却是指着那记录上的名字!   平太妃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瞧向旁边的嬷嬷,那嬷嬷想了想,这才说出这人是平太妃宫里头的人,不过平太妃的表现也是正常的,这做主子的不可能记得宫人的每一个名字,再来这先帝大逝,也换了一些个新的宫人!   “哦?那平太妃可知道,这个人是梨画的同乡,而且他还能出入外庭,梨画去的时候,却是死在了外庭,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宫!”韵宁抬了抬声,眼中闪过一丝的凌厉,仿佛是在寻问犯人一般,不过韵宁的话却也不难理解,做这事情可是大罪,主子自然是吩咐最信任的去做,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平太妃的脸上便是没有什么变化,“再来这吸引蝎子的粉末,宫里并不常见,只有刑部这个东西最多!”韵宁说着,手掌重重的拍着旁边的桌子,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   正文 第十九章 求人便是要有求人的态度   “这不过是贤妃娘娘暗自揣测罢了,本宫没有任何理由去做这些个事情,皇后娘娘仁德,谁又能下的这般重的手!”平太妃波澜不惊,只是拨动念珠的手指,悄悄的停顿了一下!   “没有理由?简直可笑,这事情却是直指逍遥王妃,若是让皇上与皇后娘娘认定了是逍遥王妃做了这般的事情,定然不会轻饶了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到底谁都懂!”韵宁冷哼了一声,她从来不会与纳兰静一般旁敲侧击,她的没一句话,都是说的斩钉截铁,但凡是她认准的事情,便就一定是对的!   “若是依照贤妃娘娘所言,似乎是不错,可惜先帝大逝,本宫一心礼佛,根本不存这般的心思,再来,倒是贤妃娘娘,谁都知晓娘娘与逍遥王妃是表姐妹,娘娘帮王妃说话,倒也在情理之中!”平太妃微微的点了点头,若是在平日里,她定然不会与韵宁硬碰硬,可如今却没有任何的选择!   韵宁冷笑一声,“太妃的话倒是让人深思,可却不能为太妃娘娘证明身子,据本宫所指,这吸引蝎子的东西,寻常人是断不收集的,可刑部却是多的很,太妃娘娘却是避重就轻,为何不将此事解释清楚?”韵宁坐直了身子,却是瞧着平太妃还想说什么,却是摆了摆手!   她最喜欢的便是速战速决,如今证据确凿,自然不想再与平太妃浪费口舌,“以前总是听闻人家所说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如今倒是见识了!”韵宁从来不会对旁人客气,她却是让春香将那嬷嬷拿的盒子给呈了上来!   “皇上交予本宫的事情,本宫自然是会上心的,如今本宫协理六宫,却是最瞧不上这般自以为是的奴才,若是再让本宫瞧见你这般,仔细你的皮!”韵宁手轻轻的抚摸那檀木的盒子,眼神瞧着那嬷嬷的时候,却是带着些许的狠历,旁的妃嫔在剑少峰的跟前,都是表现出多么的大度,多么的善解人意,韵宁却也是不在意这些的,因为她是知晓,剑少峰突然给了自己权利,必然是有目的的,如此,这权利不用便是白白的浪费掉了!   “贤妃娘娘恕罪!”那嬷嬷瞧了一眼剑少峰,他似乎并没有生气,赶紧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平日里这孟微说宫里头最不得宠的便是贤妃了,如今瞧来,倒是得宠的紧!   平太妃的脸微微的沉了沉,韵宁这话,究竟是在说这掌宫的嬷嬷,还是说旁人,倒是让人瞧不透彻了!   韵宁半眯着眼睛,她这般不过是为了在坤宁宫立威罢了,让这些个奴才知道,日后想要与自己作对,该会是有何等的下场,她摆了摆手,却是让春香将盒子端到了平太妃的跟前,“太妃娘娘是自己招了呢,还是本宫替太妃娘娘说清楚?”韵宁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屑,仿佛平太妃的罪已经定下了一般!   “不知贤妃娘娘究竟是何意?”平太妃拉下了脸,这韵宁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她真是这凶手一般!   “何意?敢为太妃这东西可识得?”韵宁说着,便站了起来,只见那檀木盒子窒息的雕刻,却是有一处毫不起眼的地方,藏了一颗很小的翡翠珠子,若是不细瞧,断是瞧不出来,也因为它卡的紧,这么多人碰都没有掉下来!   平太妃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手不由的握了握,韵宁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她却是不给平太妃机会,一把将平太妃的手臂给拉了起来,强硬的将她的护甲从手上取了下来!   “平太妃还不愿意承认么?”韵宁轻笑一声,且不说这翡翠珠子与这镂空护甲多么的般配,韵宁微微的转了转身子,却是将护甲露在众人的跟前,细细的瞧上去,这护甲上头果然少了一颗珠子,便就是这一颗!   “平太妃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韵宁却是将这护甲与檀木盒子放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瞧着平太妃,这名贵的檀木是宫贵妃宫殿最多,可并不代表只有宫贵妃的宫殿才有,虽说用这么名贵的东西放蝎子,平常人是舍不得的,可是平太妃却也是抓住了这一特点,一定是用了自己放首饰的盒子,瞧着护甲,定然是经常的碰触!   “这又能说什么,这东西与本宫无关,可即便是有关系,亦有可能是下头的人陷害本宫罢了!”平太妃故作镇定,可心里头却是有些的百转千回,她紧紧的握着手,心中却是一股子的不详的预感,她从来都知道纳兰静是个不好惹的,上次失手以后,她便是销毁掉有关自己对付纳兰静的所有的证据,而且没有了旁的动作,再来剑少念的防备极为的严,她是寻不到机会陷害纳兰静的,至于这孟微与这盒子,她从未做过,可偏偏所有的证据,都说明是自己动的手!   “来人,将平太妃压下去!”事情既然已经命了,这自然是该剑少峰出面的,他沉了沉声,对于平太妃,他还是轻易不敢动的,他便是要瞧剑少念与剑少玄该如何处置此事!   平太妃冷眼瞧了一下纳兰静,却是仰头退了出来,仿佛她依旧是不可一世。掌管后宫的平昭仪一般!   “此事终究是贤妃功不可没,办的好!”剑少峰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意有所指,仿佛这一切都是韵宁自导自演的一般,便是连纳兰静都被利用了去一般!   纳兰静微微的勾着嘴角,剑少峰想用这种办法来挑拨自己与韵宁之间的关系,当真是可笑!   不过,这既然是来瞧孟微的,纳兰静即便是觉得无趣,也会在这里呆上一会儿!   “启禀皇上,微臣告退!”此事既然已经了了,于德海再在这里却也是没有任何的意思,他自然是要借故离开的,他微微的仰头,却是瞧着纳兰静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心一紧,总是觉得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于德海赶紧的弯下了腰去,心中却是细细想来,他做的事情,应该没有旁人知道才对啊,这孟微凤体违和,于德海自然是要听闻的,于嫔的惨状,似乎就在眼前,他是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却是悄悄的将孟微的药草换了去,可偏生让梨画那个小宫女瞧见了,他想也不想便将梨画除了,再假装是偶然瞧见的,至于右相亦是自己去寻的,他便是也让孟家的人,尝尝那种亲人受苦的痛苦!   当韵宁说要查出宫记录的时候,于德海心中自然是担心的,可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这般的样子,不过既然有人顶罪,他又岂会再提起!这害皇后可是大罪,这博翰王势力虽然不小,可是只要逍遥王不出手,平太妃一定是会付出代价的!   纳兰静在坤宁宫坐了一会儿,这孟微受了这般大的打击,自然是不见人的,众位妃嫔也都散了去。纳兰静与韵宁本想再说会儿话的,不过韵宁却是被剑少峰带走了,纳兰静只好先行回宫了!   “小姐,那平太妃当真是狠毒,以前原还以为她是个心善的!”回到自己的宫殿,流翠才敢放心的说话,心中倒是感叹万分,却始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平太妃非要对纳兰静下杀手!   “不过都是因为剑少玄罢了!”纳兰静轻声说了一句,倒是没有流翠那般的愤怒,她便是从顺安贵人突然中毒,便是怀疑还有旁人要害自己,直到纤夜出手,却是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宫里头识得顺安贵人的可并不多,只是自己倒是不得不佩服,纤夜的那一招棋。她是走的不错,自己也并非绝情之人,自己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不珍惜!   再来自己等着几日,便是等于德海出手,于嫔死的冤枉,自己便是知道,凭于德海的性子,断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小姐,瞧皇上这样子,似乎并不会将平太妃如何?”流翠紧紧的皱着眉头,平太妃终究是剑少玄的生母,即便是会受些责难,却也不会伤及性命,纳兰静向来有仇报仇,如今会屡次放了平太妃!   “她不仅不会死,还会被人救下!”纳兰静微微的仰头的,唇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果不其然,这晌午时分,便传来消息,说是这毒并非是平太妃下的,而是她宫里头的得脸的嬷嬷下的药,这剑少玄还将尸体送到了坤宁宫,以向皇后说声歉意!   “瞧你,费了这般大的周章,却还是被她逃了!”午膳的时候,剑少念本不愿意多言的,可想着便是有些个气愤,这有了顶罪的嬷嬷,剑少峰自然是没有理由再将平太妃如何了,可偏生纳兰静不让他,他又想要教训平太妃,可又怕自己出手,惹得纳兰静不高兴,心中却是纠结的厉害!   “怎会?”纳兰静轻轻的挑了挑眉,瞧着剑少念那一脸怨妇的样子,倒是喜庆不少,“你想啊,这孟微再不能有身孕,自然是有利于我们的!”纳兰静停了停,却是再次说道,“再来,这于德海对付了孟微,却是又有把柄落在我们的手上,只要寻机会,便将他收为己用,至于剑少玄,他是找出了顶罪的,可是孟微会信吗,右相会信吗,这便是断了剑少玄的后路,免得他联合旁人,而且,若不是这般,平太妃若是无故出事,平尚书如何善罢甘休,即便是聂阁,也不得不出面,可偏生平太妃这一招,却是走错了,她这般便是认了这毒是她宫里的,若是她再出什么事,那么也只能是有苦说不出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一步若是走对了,整个朝堂的形势,便是会逆转!   “好,那便随你!”剑少念宠溺的笑了笑,他最是喜欢瞧纳兰静这般与个狐狸一般,眼睛里带着几分的算计,可偏生对自己温柔的紧!   “不过,不知道表哥现在如何了?”纳兰静想到宫傲,心里头总是挂念的很,不由的问出声来!   剑少念的唇重重的落在纳兰静的脸颊上,似乎在惩罚纳兰静心里又想着旁人男人,不过他坐好了身子,还是说了出来,“放心,估摸着他很快便会回来了!”剑少念叹了口气,轻吻着纳兰静的额头!   纳兰静勾着嘴角,她便是就是喜欢剑少念这般,有时会吃些小醋,有时候又像个孩子一般,可是却能给自己安全感,仿佛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一定会解决,最重要的便是,他足够尊重自己,凡事便是自己说了算的!   午膳过后,自然是要歇息的,这下午的时候,剑少念便还是要去军营里瞧瞧的,等纳兰静醒来的时候,剑少念已然的离开,她倒是无趣的很,便是想着动手绣一个东西!   “小姐!”流翠进来的时候,却是瞧着纳兰静似乎是将什么东西藏起来一般,她狐疑的往前了几步,不明白这刚醒来,有什么事这般的重要,而且还让纳兰静偷偷摸摸的去做!   “小姐,你藏的什么?”流翠瞧着纳兰静神色有异,不由的问了一声,她的心里倒是没想,会不会惹得纳兰静不悦,毕竟她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仿佛已经没有秘密了一般!   “没有什么!”纳兰静面上一红,神情早就不似平日里那般的淡然,手似乎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去了!   “王爷!”流翠微微的笑,眼睛一闪一闪的,却是对着门外福了福,纳兰静的心瞬间便提了起来,慌张的往外头瞧去!   流翠瞧准时机,却是将纳兰静身后的东西取了过来,虽说刚刚有个样子,却还是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小孩的肚兜,红红的,倒是精巧的很,“小姐,莫不是有了?”流翠眼睛一亮,面上带着浓浓的喜庆!“奴婢,这就去告诉王爷去!”流翠倒是乐的厉害,说着便要朝外头走去!   “慢着!回来!”纳兰静赶紧换住流翠,“还没有呢,不过是无趣的时候,把玩着罢了!”纳兰静赶紧将东西收了过来,她与剑少念到底是成亲这么多日子了,便是连韵宁虽说小产了,可终究是怀过身孕的,她的心里,其实还是希望能有一个自己与剑少念的孩子,如皇儿那般的聪慧,再来都成亲这么多日子了,她自然觉得很快便会有身孕了,闲来无事,亲手缝制几件孩子的衣服!   流翠想了想,也是,前些日子刚来了葵水,哪里能有这么快呢,不过纳兰静到底成亲这么久了,估摸着也快了!   “瞧你这般兴冲冲的进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眼皮,这说明白了,也不觉得那么的难为情了!   “回禀小姐,这平太妃刚刚身子不适,听闻却是与皇后的病症是一摸一样的!”流翠声音终却是掩饰不住心中的欣喜,这皇后的毒是平太妃的嬷嬷下的,那么如今平太妃身子不适,自然也是与那嬷嬷有关,如今出了事,旁人也是爱莫能助,怪不怪她管教下人不严!   “小姐,这各宫的主子,都是送了东西去探望,只有些个位分高的主子,过去瞧瞧,小姐可是要过去?”流翠说着,便是准备去取披风,总觉得依纳兰静的性子,是要故去瞧瞧的!   “不急!”纳兰静轻声说了一句,却是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等天色晚了,自然有会人过来!”纳兰静低低的一笑,这平太妃是吃了哑巴亏了,说也说不得,这与那毒,便是自己让剑少念去放的,他怕下头的人做事不利索,亲自过去的,再来这怕也就是他能有这个能力了,即便是剑少峰的人瞧见了,他也不会说出去,至于那药,自己却又是多添了极为,虽然表面与孟微的症状一样,可那毒更是难解的很,而孙太医那边,韵宁已经吩咐了,无论是什么剑少玄说什么,都一律说他无能无力!   “流翠,将我的琴取来!”纳兰静坐了一会儿,反正距离剑少念回来,还是有些个时辰的,自然是要寻个事情打发时间的!   纳兰静虽然很小抚琴,不过流翠却也是知道的,纳兰静的琴声婉转动听,这世人只是纳兰静一舞倾城,却不晓得她在琴上的造诣也是高的很,纳兰静拨了拨琴弦,倒是觉得万分的亲切!   琴声悠扬,纳兰静的手指快速的拨动那琴弦,刹那间,只瞧见那金戈铁马,却是迎面而来,厮杀声,呐喊声,战火连天,仿佛瞧见了将士们厮杀在一起,气势磅礴!   一曲吧,却瞧得剑少念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他一脸的笑意,“瞧我的娘子,倒是巾帼英雄!”他轻轻的叹了一声,成亲这么就却还是第一次听纳兰静抚琴!   “不过是随意的练手罢了!”纳兰静浅浅一笑,指尖慢慢的浮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转瞬便成了山清水秀的神仙居所!   剑少念却是让人将他的萧取来,他低低的吹吟,纳兰静的手指微微的一顿,这音调自然不是她弹奏的,不过只是瞬间,她微微的闭着眼,手上的动作也缓慢了起来,一时间,这情意绵绵,锦瑟和鸣,缠绵悱恻,一曲凤求凰,却是让两个人的心意相通!   天色有些个暗了下来,剑少玄独自一人来到这宫殿外,他原是做好了瞧见她们两人恩爱的场景,可听着里头锦瑟和鸣,将一曲凤求凰弹奏的情意绵绵,反瞧自己,却不过是孤雁单飞,他的心微微的刺痛,他终究是只能在远处眺望,她的背影!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却是让那守门的宫人进去通报!   宫人刚转身,却是瞧着秋月正好出来,“秋月姑姑,博翰王爷求见咱们王爷,劳烦姑姑代为通传!”这谁不知道剑少念是如何的宠爱纳兰静,便是对待纳兰静跟前的宫人,也是毕恭毕敬的,唤一声姑姑!   “瞧你也是不没眼力的,王爷王妃这会儿个正忙着呢,若是打扰了王爷,仔细你的皮!”秋月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是让剑少玄脸色一白,什么叫正忙着呢,这夫妻之间能忙的事,也只有那些了!“劳烦王爷暂且等待,想来王爷是不会计较的!”秋月挑了挑眉,嘴上称剑少玄为王爷,可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悦,便是瞧见后,连礼都未行!   “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剑少玄干笑了一声,便退到一旁不做声!   秋月冷笑一声,纳兰静便是知道剑少玄要过来,这才吩咐了秋月在这里候着,他这次是来求人的,自然是要摆出求人的态度来,再来以前的时候,她还曾瞧着剑少玄有几分的可怜,可现在瞧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非当初他心思不正,又如何落的如今这般的下场,再来平太妃也是自找的,纳兰静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她自己不珍惜,却也是怨不得旁人!   剑少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听着那琴音越发的缠绵,心乱如麻,每一声都让他的心如刀绞,原来他始终做不到将这份赶紧压在心底!剑少玄心中越难受,他便是越是压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他的身子本就是不好,这般下来,却是猛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秋月不懂得情爱之苦,可瞧着剑少玄这般,终是动了恻隐之心,“王爷身子不适,便是进来等吧,奴婢先过去禀报王爷王妃!”秋月福了福身,便是让人将剑少玄扶到院子里的亭子中!   这琴声止吗,秋月也正巧进来,纳兰静索性便是与剑少念一起来这外头瞧瞧剑少玄!   “见过皇兄!”剑少玄听到动静,却是瞧见剑少念与纳兰静手拉手的过来,瞧着纳兰静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笑意,越发般配的两个人,心中酸楚的厉害,想唤一声皇嫂,却是越发的艰难!   剑少峰挑了挑眉,只顾着扶着纳兰静坐下,也不答话,脸上却是冷的厉害,“见过皇嫂!”终究剑少玄还是将这一声唤了出来!   正文 第二十章 怒打皇帝   纳兰静暗自笑了笑,剑少念便是小性子,不过是因为两个字,也这般的斤斤较量!   “皇弟莫多礼了!”剑少念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微微的额首,面上却也不似以往的热络!   剑少玄心口堵的慌,曾几时他与剑少念把酒言欢,曾几时他们坐卧在长椅上,举奕对战,这仿佛很久之前,又像是昨日,可偏生,他们现在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求皇兄皇嫂救救母妃!”他微微的垂着头,有些个话虽然难以开口,可毕竟是他的生母,做不到袖手旁观!   纳兰静挑了挑眉头,她倒是并不反驳,她做了这么多,本就是为了让剑少玄来求自己,可是既然是求人为何还求的这般理直气壮,“救人?我倒是想知道,有什么理由?”纳兰静冷哼了一声,剑少念在一旁倒是觉得好笑,他的娘子的心眼本就不大,敢将心思动在自己娘子的身上,自然是要付代价的,他索性就如同一个旁观人一般,瞧着纳兰静刁难剑少玄!   “这!”剑少玄一顿,心中泛着些许的无奈,的确,平太妃先对纳兰静动的手,而且纳兰静也警告过他,也给了他机会,可偏上平太妃还不罢休,似乎这一切怨不得旁人,“皇嫂如今身子已经无碍,臣弟不求别的,只希望能留母妃一命!”剑少玄微微的抬头,瞧着那连睡梦中都相念的脸,这一声臣弟却是表示了她们之间再无可能,终究是在现实跟前低了头!   纳兰静悠闲的直了直身子,眼中带着几分的好笑,“求人,便是该有个求人的态度!”纳兰静的声音很轻,轻的似乎是她不愿意让人听到一半,芊芊玉指,却是在石桌上随意的画着,似乎在欣赏这秋日的风景!   剑少玄的脸色微微的一变,纳兰静虽然说的随意,可是他心里头清楚,纳兰静可是认真的很,他紧紧的闭着眼睛,理智与爱情却是在不住的打架,曾想,他若是能娶到纳兰静,必定拼劲全力,护她一世周全,可如今自己的母妃这般对她,自己却也无能为力,让他这般的求纳兰静,已经是让他鼓起莫大的勇气,剑少玄紧紧的握着心口,那里却是疼的紧,可是一想到平太妃痛苦的脸,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求皇嫂救母妃一命!”良久剑少玄便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直的跪在了纳兰静的跟前!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早就料到了剑少玄会这般的求自己,倒是让剑少念有些个惊讶的,剑少玄虽然身子一直的不好,可是那股子的傲气,却是浓的厉害,他着实没想到,他竟然将自己所有的傲气收起,跪在纳兰静的跟前!   纳兰静抬头瞧着天边,剑少玄下跪,却是并没有让她多么的欣喜,她脸上的冷意却是更浓了,“我凭什么救她,她害我我不过是还回去而已,她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纳兰静轻轻的开口,让人听不出什么不甘来,似乎不过是说着平常的事一般!   剑少玄的心一紧,并没有恼怒纳兰静出尔反尔,自己更加的心痛,他知道平太妃让纳兰静受罪了,她勾结纤夜,差点要了纳兰静的命,而且还偏生的像花柳,她的心思也算的让狠毒,若是纳兰静警觉,或许现在的纳兰静臭名远扬,而且这般给皇家没脸的人,怕是死无全尸,剑少玄头垂的更低了,他倒是希望纳兰静大声的质问自己,大声的将她的苦楚讲出来,可偏偏纳兰静却只是这般轻轻的带过,或许并非她有多么能忍的心思,只是不愿意与自己提及罢了!   可终究儿不言母过,无论平太妃做了什么,她终究是自己的生母,不能不救她,“我用我的兵符,换母妃一命可好?”良久他轻轻的抬头,用自己最有价值的东西与纳兰静交换!   纳兰静并没有做声,护甲敲打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乎在细细的考量!“这是她的报应,这些都是她该受得的!”剑少念的脸色微微的有些沉了沉,纳兰静之所以会犹豫到底是为了自己,他断不能让纳兰静为了那些个所谓的兵权,而受了委屈!   “好,一言为定!”纳兰静却是反其道而行,不与剑少念的想法一样!   “不行!”剑少念的态度很坚决,脸色也沉了下来,纳兰静所受的罪,岂能用一些个兵权便想摆平的,即便自己这一身都无法坐上那高位,也决计不会为了自己权利,去伤害纳兰静,去让纳兰静觉得委屈!   “说好了,依我的,可不许耍赖!”纳兰静微微的嘟着嘴,剑少念这般的摆脸色,到底是为了她,她又岂能不明白,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用自己特有的方式与剑少念抗争,不过瞧着剑少念根本不为所动,纳兰静的眼神带着几分的幽怨,似乎是故意逗剑少念笑一般!   良久,剑少念求着纳兰静这般孩子气的表现,终究眼神还是柔和了起来,纳兰静瞧着剑少念的表情变了变,却是猛的亲了剑少念的脸颊一下,便又快速的退了回去!   剑少念的表情有片刻的呆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般,毕竟纳兰静是很少这般主动的,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说到底纳兰静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剑少念虽然心中还是不乐意,可却也不像刚才那般,反对的那般的激烈了!   剑少玄还跪在地上,他扬起头,瞧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他的心到底是疼的厉害,可偏生他是最没有资格说什么的人!   “平太妃的毒,我自然是会亲自为她解开的,倒是这兵符何事交出来!”纳兰静再瞧向剑少玄的时候,便是带着几分的冷意,根本瞧不出刚才纳兰静也可以那般的柔情似水!   “兵符在我的宫中,这便去取来!”听着纳兰静已经答应下来,剑少玄便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要这兵符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如今交给纳兰静,他心甘情愿!   纳兰静点了点头,便是让人将剑少玄带了出去,她便是何时拿到兵符,何时便在起身救平太妃,估摸着这会儿个这宫殿外头都布满了剑少峰的人,自己让剑少玄这般回去,却也是让剑少峰瞧不透什么,让他以为自己拒绝为平太妃医治一般,若是自己跟着去,依剑少峰的聪明才智,怕不难想到剑少玄是用什么与自己交换,到时候剑少峰怕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毕竟他断不能让剑少念再将剑少玄的兵权收为己用,到时候,他便是真的只是个傀儡皇帝了!   纳兰静也不着急,却是坐在亭中,与剑少念品茶,这秋日的感觉,带着几分的凄凉,可却多了几分的落叶归根的欣喜,究竟是悲是喜,还是要看风景的人自己去品味!   很快剑少玄便回来了,纳兰静接过兵符,心中却是还是有些个激动的,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皇帝的圣旨或许没有人听,可好这兵符却是可以随时号令三军的,她将兵符交给剑少念,如今剑少念的兵权便是比宫将军那时候的还要多,当初剑少峰急切的想要登上皇位,可登上了又能如何,不过是有利与自己罢了!   “既然如此,那便去瞧平太妃吧!”纳兰静瞧着那暗卫已经将兵符藏起来了,她才开口,毕竟剑少念藏的地方,定不会让人寻到,即便这屋子被剑少峰闯进来,他也休想再寻到!   秋日的风却是越发的冷了,刚刚不过是在院子里坐着,还还是未曾这般清晰的感受的,如今走起来,倒是感受的越发的清明,纳兰静将身子缩了缩,索性很快便到了平太妃的殿里,剑少玄走进后,便赶紧的摈退左右,只留下他们几个人,纳兰静不自觉的皱着没有,许是因为没有开窗的缘故,这屋里冲这一股子浓浓的药草的味道!   “母妃,您身子觉得怎么样了?”平太妃躺在床上,听到剑少玄的声音,才微微的抬了抬眼,脸上挂着些许的笑意,只是却始终掩盖不去脸上的憔悴!   “母妃无碍的!”平太妃伸手为剑少玄整了整发丝,眼中带着几分的愧疚,剑少玄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又为了自己,想来也是忙的厉害!   “太妃娘娘!”纳兰静却是没有给他们留下时辰,她的声音很冷,即便是有了兵符,她依旧无法原谅平太妃的所作所为,便是不自觉的想要狠狠的伤害她!   “他们怎么过来了?让他们走,让他们走!”平太妃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她到底聪明一世,似乎猜到什么,却不敢相信,以为纳兰静她们离开了,这一切便就成了她的空想罢了!   “看来太妃娘娘并欢迎我们,可惜了博翰王了,却是用自己的兵权,换太妃娘娘的一条命!”纳兰静的声音异常的冷漠,她悠然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瞧什么闹剧一般,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残忍,任何人不是装装可怜,便可以抹去她做错事的事实!   咳咳,平太妃听了纳兰静的话,似乎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却是咳的厉害,剑少玄赶紧为她顺气,生怕平太妃出什么事,他本是不愿意告诉平太妃这件事情的,怕平太妃担心,他知道纳兰静故意说出来,便是为了瞧平太妃着急的样子,可即便是这样,剑少玄还是不忍心去恨纳兰静,时能无声的叹息!   “我的身子我自然是了解,不用你用这兵符去救,你去将这兵符要回来去!”平太妃抬了抬手,想要将剑少玄推过去,可身上却是没劲的很,只能自己气自己,也并非她多么贪恋这权利,只是如今的事情与以前不一样,若是没有兵符傍生,剑少玄日后又该如何的立足,自己若是去了,该有谁能护着,平太妃越想心越是揪的疼!   “母妃,儿臣从不喜权术,再加上儿臣这身子,说没便没了,这权利对儿臣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等到母妃身子养好,我们便离开这皇宫!”剑少玄瞧着平太妃的样子,心中却是疼的厉害,都是他做儿子的不孝,让她为自己费尽了心思,自己却是无以为报!   “你胡言的什么!”平太妃的咳了一声,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或许都是她的错,当初若是再坚决一点,或许便不会进宫,当初如是再心思重一些,或许就不会中毒,虽然保住了自己的肚子,可却也是让剑少玄生下来便身中剧毒,无法根治,她无声的哭泣,好想问老天,自己终究是做了什么错事,要这般的惩罚自己,好不容易盼到剑少玄娶妻,可偏生还落得那般的下场,平太妃泪眼朦胧,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若是再耽搁下去,误了时辰,若是医治不好,却也不关我的事!”纳兰静却是在这个时候冷冷的开口,并非她多么的冷血,只是这天下可怜的人那么多,如何能可怜的过来,再说自己可怜他们,谁又可怜自己!   “求皇嫂为母妃医治!”剑少玄抹了抹眼角,瞧着平太妃这般的难过,心中终究还是不好受的,但到底是想要纳兰静帮忙的!   “自然,都出去吧,我会为平太妃将余毒逼出来的!”纳兰静点了点头,便愿意再与他多言!   “静儿!”剑少念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们离开了,这屋子里只有她与平太妃,可这是非常时期,即便是只有平太妃一人,他也是害怕纳兰静会受到伤害的!   “无碍的!”纳兰静递给剑少念一个安心的笑容,剑少念想了想,终究还是退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守在门外,只要纳兰静一有动静,他们便可以冲进来!   “我恨你!”瞧着剑少玄出去后,平太妃冷了冷声音,眼中直视纳兰静,带着几分的吩咐!   “我知道!”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好不为意,“你以为只要我活着,剑少玄的心便收不回来,你以为只要我活着,他便会一直痛苦,你以为,剑少玄是因为我受了不少折磨?”纳兰静淡淡的说了几句,却是正中平太妃的心思,“所以你才想方设法的除掉我!”纳兰静说着,便是在烛火下烤着银针,瞧着冒出淡淡的黑夜,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对!”平太妃倒是应承的痛快,“顺安贵人来寻我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个犹豫的,可是,瞧着玄儿永远活在你的背影中,我的心便是揪心的厉害,他那般的爱你,你如何的对他,设计楚傲霜,让他的名声受损,又一次次的在她心尖剜肉,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的心究竟什么做!”平太妃越说越激动,却是不住的咳嗽,或许她终究是因为太过于激动,确是连自称也省却了!   纳兰静的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角带着几分的嘲弄,“他爱我与我何干?”一消这一句,却是将平太妃所有的不甘都回答了,剑少玄如何的爱纳兰静,又与纳兰静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剑少玄爱纳兰静,纳兰静便就可以为了他被旁人设计了也不还手,这天地下,哪里有这份的道理!   平太妃一语顿,终究寻不到更合适的词,只可怜了她一个做母亲的心,“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只要我死在你手上,他便可以将你忘!”平太妃说着,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她终于想到了办法了,剑少念今日的下场都是被纳兰静害的,只要他心中不再有纳兰静,日后做事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及!   “你可以试试,现在剑少念还是念着兄弟的情分,可若是你故意死在我的手上,剑少玄最好不好有什么作为,不然,你认为他还能活着吗?”纳兰静却是无情的拆穿平太妃的幻想,让她最好认清现实,最好让剑少玄不要选择与自己为敌!   “毒妇,毒妇!”平太妃气的厉害,这反反复复的只能说这两个字,她的心中到底焦急的厉害,却始终想不出,如何才能救了他!平太妃的脸色突然白了厉害,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便是心绞痛!   纳兰静赶紧的坐在床沿,正准备为平太妃施针,却是听到外头的宫人通报,说皇帝与贤妃娘娘到,纳兰静的手指一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剑少峰这个时候过来,怕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故意监视着他们,而带着韵宁,却是多了一层挡箭牌!   “听闻平太妃身子不适,朕特意让贤妃取了一些个雪莲,希望平太妃的身子,早日好转!”剑少峰抬了抬声音,众人倒是说的融洽!   纳兰静与平太妃相互瞧着彼此,谁不说话,良久,纳兰静瞧着时辰已经不早了,手指微动,那银针还没有落下来的时候,平太妃的脸色一变,却是猛的坐了起来,将纳兰静的身子拉了下来,正好挡着纳兰静!   平太妃虽然身子弱,不过这会儿个突然爆发的力气,倒也不小,纳兰静不防备,却是被她拉倒在床上,只是纳兰静瞧着平太妃的脸色又多了几分的痛处,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赶紧的坐起身来,“太妃娘娘!”纳兰静的声音带着几分的颤抖,她终是不敢去瞧让平太妃痛楚的原因!   许是因为纳兰静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还是什么原因,听到纳兰静的叫声,剑少念与剑少玄却是同时的冲了进来!   剑少玄瞧着眼前的景象,面上有片刻的呆滞,竟然忘记了反应,平太妃后背上的那一根银针却是异常的显眼!   “为何?”纳兰静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复杂,这一针到底平太妃为自己的受下的!   “你终究还是欠我们母子的!”平太妃身上虽然疼的厉害,可面上却是带着几分的笑意,纳兰静说的没错,剑少玄想要在朝中立足,断不能与剑少念决裂,她微微的抬头,瞧着剑少玄的脸,笑的越发的灿烂,她终究还是能为自己的儿子做些个事情!   平太妃手快速的滑下,头软软的倒向一般,“平太妃!”纳兰静高声唤了一句,面上不知若何反应,她瞧着银针是似乎碎了毒,不过这毒并非是那种能立刻要了性命的,若是自己受了,终究还是不至于送了命去,纳兰静冷冷的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剑少峰,此事定然是与他有关,他为了江山,却是亲自前来,将剑少念与剑少玄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然后再安排人下毒手,怕就是为了趁乱强取兵符,但他到底不敢对自己下杀手,毕竟怕将剑少念逼急了!   “王爷,外头守满了御林军!”剑少念只是站在地上,什么冷冽丝毫不掩饰,剑少念的暗卫这个时候也不敢再在暗处,赶紧的过来禀报!   “杀,无论如何,都要将凶手寻到!”剑少念的声音很冷,带着浓浓的愤怒,他便是知道,他的四周有暗卫,若非是出了什么状况,不可能有人要暗害纳兰静,他的暗卫都发觉不了,剑少峰倒是胆大,竟然做的这般的直白!   剑少峰听了剑少念的话,不由的变了变脸,不过是死了一个太妃罢了,剑少念竟然敢下这般的命令,丝毫不顾及自己,莫不是他已经得了兵符?   “母妃!”剑少玄终于回过神来,他从纳兰静的身上接过平太妃,刚刚他还与平太妃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是转瞬间,这人说没便没了,剑少玄无声的哭泣,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上天却还是要将自己的母妃带走了!   纳兰静瞧着心中总不是个滋味,虽然平太妃做了错事,差点害了自己的命去,可已经去了,有些个恨意也慢慢的消退,终究还是因为她太爱剑少玄罢了,纳兰静将脸撇到一边,如今这恩怨,似乎算是了结了!   剑少玄脸上越发的冷冽,他手掌不由的成抓,心中的怒火似乎越发的控制不住,猛的便朝剑少峰打了一掌去,剑少峰虽然快速的闪开,可剑少玄的这一招的杀意太浓了,他终究还是没有躲过,重重倒在了地上,猛的吐出了一丝鲜艳的红色,剑少念出招太快了,剑少峰的暗卫还没来得及先生,剑少峰便被重伤在地!   暗卫们赶紧的护在剑少峰的跟前,瞧着剑少念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戒备,剑少念似乎没有瞧见众人一般,唇间挂着嗜血的冷意,眼睛中似乎只能瞧见剑少峰一个人,“你该死!”他说的如此的笃定,仿佛即便是天地变色,也没有谁能改变这个结果!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秋月的心思   剑少峰瞧见剑少念的眼神,不由的往后退去,即便他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终究顾不得顾及自己的形象,剑少念的武功他并非第一次接触,他的心里却是明白的很,若是与剑少念硬碰硬,决计讨不得什么好处!   剑少念的双目赤红,即便是不畏生死的暗卫们,瞧见剑少念的表情,心中也升起了几分的胆怯,不过终究他们终究是避不可避,与剑少念正面对战起来了,剑少念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剑少峰瞧,似乎怕他离开,这暗卫的动作倒是很快,纳兰静却是都瞧不出他们是怎么出招的,便靠近了剑少念的跟前!   剑少念身子却是连动都不动,双手成爪,眼睛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一般,突然见,所有都感觉的,这世界似乎都成了红色,那暗卫便是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剑少念竟然生生的将暗卫们的头颅从身子上拔了下来,不过是瞬间,鲜血涌出,他仿佛是从地狱中出现的恶灵,身上沾满了血迹!   暗卫们的心一惊,可终究没有退后,剑少念就这样一个个的,将他们的头与身子分开,纳兰静半眯着眼睛,屋子里那浓浓的血腥味让她觉得恶心,那一颗颗的头颅,越发的骇人,终于,暗卫们都不敢再往前一般!   剑少念却是踩着这一颗颗的头颅,一步步的往前走去,剑少峰紧紧的皱着眉头,剑少念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他最痛的地方!   “啊!”剑少峰突然大喊了一声,猛的便朝剑少念袭来,剑少峰虽然受伤了,可功夫还算是不错的,剑少念微微的侧了侧身子,纳兰静的心一紧,剑少峰竟然想要偷袭剑少念,他明着是在对付剑少念,可左手在袖口中藏着飞刀,那明晃晃的闪的纳兰静的眼疼的厉害!   纳兰静还来不及提醒,却是听见剑少峰痛苦的声音,之间剑少念轻巧的便躲过剑少峰的攻击,手却是硬生生的将剑少峰的手臂给折断了,剑少峰的脸瞬间变白,即便是在做垂死的挣扎,他却依旧没有放弃,却是用一个手与剑少念周旋!   不过,不过是片刻,剑少念的手紧紧的掐着剑少峰的喉咙,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却是瞧着剑少峰的身上似乎受了不少的伤,可剑少念却完好无损,他的手劲似乎越发的大了,剑少峰的手在半空中挥舞,他觉得呼吸越发的不顺畅了!   似乎要窒息一般,他的脸色渐渐的变的暗了,剑少念似乎抱了要除了他的心思,根本没有防手的意思,而且越来越紧,他冷冷的瞧着剑少峰,任何人都休想打纳兰静的主意,谁要是伤害到静儿,自己便让他死!   剑少峰的眼前越发的模糊,他甚至渐渐的什么都听不到,觉得眼珠子似乎要往外掉去,旁边的暗卫,却也不敢上前去救他!   “少念,快些个放手!”纳兰静瞧着剑少念似乎根本就存了让剑少峰的死的心思,不由的唤了一句,可偏生剑少念根本恍若未闻,只是听到纳兰静的声音,眼中的红色却也是褪去了不少!   “少念!”纳兰静瞧着剑少峰的手都无法动弹了,赶紧的拉着剑少念的手臂,“少念,皇帝若是死了,藩王便可以趁机起义,届时天下大乱,受苦的终究还是百姓啊!”纳兰静知道剑少念心有天下,不由的抬了抬声音,他们是要除掉剑少峰,可是却是要光明正大,让所有人都知晓,不然便永远背负着乱臣贼子的罪名!   所谓平天下难,大抵都是这个意思,剑少念的终究手劲小了些,剑少峰终于可以呼吸了,他不住的咳了起来,却是贪婪的享受这种活着的感觉,可剑少念却不打算这般轻易的放了他,猛的朝剑少峰踹了一脚,剑少峰不防备,身子却是重重的碰到墙上,然后倒在地上!   “记着,有些人是永远不能动的!”剑少峰刚倒在地上,还没有缓过劲来,却是被剑少念一脚踩在了脸上,地上有些个灰尘,却是让他不住的咳嗽了一声!   纳兰静的眼瞳猛的收缩,这个画面她似乎非常的熟悉,熟悉到她以前每日里做梦,便是现在的场景,自己匍匐在地上,却是瞧着纳兰倾高高在上,无助的看着皇儿的脸,纳兰静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中,不过现在却是换了角色,这一切都是剑少峰造成,如今这一切都是报应!   咳,咳,剑少峰只是不住的咳嗽,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不想面对这一切,如今的狼狈,却是让人无法想象,他竟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上的明黄,却是已经瞧不出它原有的颜色了!   外头有些个喧闹的声音传进来,纳兰静悄悄的递给秋月一个眼神,外头定然是于德海带人闯进来,如今于德海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无论他想与不想,都得听自己的!   “既然你还有些个用处,便留着你这一条贱命!”剑少念冷哼了一声,在剑少峰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剑少念便是猛的朝他打去,这一下,却是比平常更疼百倍!   剑少峰不由的唤了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滴往外头流,他疼的竟然随地的打滚,身子亦是颤抖的狼狈,纳兰静冷焰瞧剑少峰狼狈的样子,不过是旁人的玩弄的东西,报应,真真是报应!   剑少念却根本不放过他,手猛的拉起剑少峰的头发,剑少峰吃痛,可身子还是让剑少念拉了起来,他微微的睁开眼睛,那眼里不见一丝的清明,似乎是疼的厉害,却是连一丝的恨意都瞧不见,剑少念冷冷的一笑,他便是将剑少峰满身的武功全废了,以后的他不过是个废人罢了,剑少念猛的往后一推剑少峰,他的身子不由倒去,可剑少念却是使劲拉扯剑少峰的头发,硬生生的拉下一块头皮!   “啊!”剑少峰手颤抖的捂着自己的头,脸上也不到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血,便是让他满脸的红色,“滚出去!”剑少念不由的骂了一句,纳兰静虽然让自己现在放了他一命,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如今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明日自然不能早朝,自己便是利用这段时间,清除朝中他的势力,然后罢黜皇帝!   剑少峰听到剑少念的话后,像狗一样赶紧的爬了出去,外头剑少峰是有一些个暗卫,不过却都与剑少念的暗卫们纠缠在一起,而于德海却是领着他的人,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反正秋月过来说了,他们是不会伤及剑少峰的性命的,再来若是他帮剑少峰的话,纳兰静却会将自己的是宣扬出去,到时候即便剑少峰得势,自己也免不得一死,倒不如静观其变!   纳兰静早就知道会是这般的下场,于德海这个人本来就是惯会审时度势,他当初帮剑少峰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忠心,不过是做最有利他升官的选择罢了!   “静儿,我先回去了!”韵宁在一旁瞧了半天的戏,如今剑少峰被打了出去,她也觉得无趣,原以为自己对他还是有些个情意的,可瞧着剑少峰这般的狼狈,她的心里不仅没有些许的心疼,竟然多了几分的畅快!   等韵宁走出去的时候,瞧着外头的地上一片的混乱,剑少峰现在根本无人顾及,他还是在地上不住的攀爬,狼狈的连个野狗都不如,剑少峰瞧见一双干净的绣花鞋落在自己的眼前,他终于抬头,却是瞧见韵宁那冰冷的眼,却是在紧紧的盯着自己瞧,他微微的垂着头,瞧着自己的身上的狼狈,瞧着韵宁一尘不染,他的心中复杂的很,他从来都知道他不爱韵宁,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希望韵宁可以对他有几分的爱意,可以为他伸出一双手来!   韵宁低头瞧了一阵着,却是在默哀自己曾经的情感罢了,不知道,也不想着知道剑少峰眼里的渴求是为了什么,韵宁停了一会儿,却是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她对剑少峰虚伪迎合,不过是因为利用,如今剑少念既然敢对他下了这么重的手,无论剑少念心中如何想,他也势必会除掉剑少峰,韵宁的心里却是有片刻的轻松!   “贤妃!”剑少峰瞧着韵宁要离开,不由自主的开口唤了一句,可是韵宁始终是没有回头,这世上有些事情,既然抉择了转身,便一定不会回头!   剑少峰紧紧的咬着牙,他要记住今日的屈辱,有朝一日,自己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这屋子里头,剑少玄紧紧的抱着平太妃的尸体,纳兰静突然觉得其实平太妃这一生都是可怜的紧,她不情不愿的进宫,进宫后也不争不强,可偏生还是被人害了,让剑少玄受一辈子病魔的折磨,好不容易得了权利,又出现政变,她有因为太心疼剑少玄,而落的个这般的下场!   “皇兄,我能与皇嫂单独说几句吗?”良久,剑少玄的眼睛带着几分期许,仿佛在做最后的交代一般!   剑少念倒没有马上的应下,却是瞧着纳兰静,他到底是不能替纳兰静做主,瞧着纳兰静点了点头,剑少念才退到一边!   剑少玄抬头瞧着纳兰静那张清冷的脸,眼中带着几分的眷恋,“对不起!”剑少玄想了想,却不知道该如说什么,千言万语,却只能用这三个字最为的贴切!   “不碍的!”纳兰静摇了摇头,平太妃终究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自己断不会再纠缠不清!   剑少玄微微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是因为我终究无法单纯的只将你放在心底,那夜瞧见你便再也无法将你的声影从我的脑海中除去,有时候我甚至羡慕的剑魂,他可以为了你死,可以让你那般的惦记他,可以让你为他费心的报仇,而我,却是连替你死的机会都没有!”剑少玄微微的垂着头,他仿佛又想到了初见纳兰静的你一幕,这辈子他终身都不会忘却,“我明日便会离开的,至于兵符,权当是给你的念想吧!”剑少玄叹了口气,想了想他的东西,也只有兵符纳兰静才能留下!   “我!”纳兰静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纳兰静虽然心狠,可到底是肉长的,她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与剑少念接触,便是他们救了自己,剑少念为自己疗伤,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剑少玄对自己永远冰冷冷的,原是为了压住心中的那份感情,她恍惚瞧见了,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人,正努力的试探着走进自己的生活,可终究爱这东西,勉强不得,不是因为付出了感情,便可以有收获的!   剑少玄摆了摆手,不让纳兰静再说什么,自己却是费力的将平太妃平放在床上,纳兰静叹了口气,终还是退了出去,剑少玄听到他离去的背影,终究还是忍不会回头,“对不起,我爱你,我终究还是自私的,即便是即将要离开,我还是希望能在你的心里,有一块只属于我的地方!”剑少玄趴在地上,什么也不想动,这句话他却是深深的藏在心底,他爱纳兰静,可这份爱却是让他太累太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升的很高,剑少玄身上都似乎有些个僵硬了,听着外头宫人整理宫殿的声音,他却还是不想动弹!“见过王爷!”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剑少玄才微微的抬起头来,却是瞧着竟然是纳兰静身边的秋月!   “快些免礼!”剑少玄赶紧的说了一句,身子也猛的站了起来,仿佛一瞬间便恢复了些许的体力,那眼睛明亮的瞧着秋月,似乎在期盼什么!   秋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是我家小姐赠与王爷的,算是个念想!”秋月终究那自己的身上取了一方帕子,上头绣着一株梅花!   剑少玄颤抖的双手,却是赶紧的接了过来,梅花傲气,却也是配的上她的气韵,他的心里万分的激动,犹记得在右相府外的时候,自己取自己的帕子却是让纳兰静用,可是她却是拒绝了,如今送自己这方帕子,是不是也表示,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么的狠心!   “时辰不早了,奴婢还要回去给小姐复命,便先行告退了了!”秋月瞧着剑少玄脸上终究露出了几分的笑意,她的心一松,虽然她并不知道剑少玄为何这般的高兴,可是瞧着他没有那份的悲哀,自己的心似乎也没有那么的沉了!   “嗯!”剑少玄微微的点了点头,唇间的笑意,却是越发的动人了,他微微的抬头,瞧着外头的月光也不似以往的清冷了,他不知道纳兰静对他是同情也好,或者是可怜也罢,终究还是在意自己的,这便是足够了!   秋月大步的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瞧着剑少玄失落的样子,她的心会微微的有些个疼,今日是她背着纳兰静过来的,那帕子自然也是她的,这是她第一次冒用纳兰静的名讳,也不知道是错还是对!   秋月现在还不想回去,便是随意的走了走,她走到那檀木的亭子,恍然间想起来,这檀木是离神最近的地方,当初的宫贵妃便是在这里保佑的剑少念一生安康,她快步的走了过去,微微的闭着眼睛,如今平太妃刚去了,希望她还没有走远,希望她能听到自己诚信的祈祷,希望她可以保佑剑少玄平安康健!   秋月闭着眼睛,默默的哀念,突然听到似乎有什么动静,她赶紧的弯下身子,索幸的是这亭子周围杂草丛生,再加上这个地方很少有人过来,倒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却瞧着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似乎在扔什么东西,不过是片刻,那黑影便消失不见,秋月微微的皱眉,瞧那人的生手,应该在自己之上,过了一会儿,瞧着四周没有动静了,她才走了出去!   第二日,剑少玄便是借着平太妃大去,要在她的坟前守孝为由,便出了皇宫,纳兰静并未去送他,她终究还是希望剑少玄能忘记自己,重新他的生活,所以她要做到不给剑少玄一丝的希望!   “这一大清早的,怎不见秋月那丫头?”流翠为纳兰静梳洗完毕,她坐在椅子上,虽说平日里秋月也常常在外头,可清早大多是能陪自己说会儿话,或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今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才发现,原是好一会儿没瞧见秋月了!   “奴婢也觉得奇怪,昨夜她便听到她似乎出去了,今儿早起来的时候,也没瞧见她的踪影!”流翠微微的抬头,若非纳兰静询问,她还以为是纳兰静派秋月去做什么事情,未曾多想,这会儿个倒觉得事情有些个不对,秋月可从来没有这般擅自行动过啊!   “你丫头去送皇弟了!”剑少念从外头进来,正巧听见纳兰静询问,不由的答了出来!他到底是与剑少玄有些情感的,即便是平日里再怎么生气,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今日他要离开,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瞧见,不过,他回来的时候,却是发现秋月躲在一旁偷偷的瞧着剑少玄!   ------题外话------   很快要收拾杨府了,好急切,啦啦!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朕许你后位   “哦?”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头,秋月平日里倒是个冷冷清清的,莫不是动了情,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可惜,却是碰巧到了剑少玄要离开,纳兰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手中的茶水,她到底在里头还是希望秋月也能幸福的!   “有些个事情,到底是要靠缘分,你别这般的累到自己!”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的样子,便是知道纳兰静定然又将秋月这丫头的事放在了心上,她便是这种性子,总是关心旁人的事情,这般的累自己!   纳兰静点了点头,剑少念说的也是,这感情的东西倒是不是旁人能帮的上忙的,再加上剑少玄对自己的心思,她更不能出面,唉,想想便觉得难受,当初哥哥与雨儿之间,隔着的是一个死人,可偏生秋月与剑少玄之间,还不如隔个死人!   “索性你今日不用上朝,流翠便是让人去将早膳端来吧!”纳兰静摇了摇头,却是将这些个事情,暂且放在一旁,她微微的抬头,瞧着剑少念说了一句,毕竟她们一起用膳的时间其实算不上多,如今剑少峰身子受了重创,这几日怕不会再上早朝了,不过两人便是连这最后的脸面也都撕破了,剑少念最近怕是更要忙,便是想办法将剑少峰从龙位上赶下来!   “嗯!”剑少念点了点头,手不自觉的放在纳兰静的手上,眼中带着几分的眷恋,仿佛是许久没有瞧见一般!   很快,流翠便将膳呈了上来,这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用膳,自然不希望旁人打扰,不过流翠还是守在了外头,怕纳兰静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至于那膳食,自然都是用银针试过的!   “瞧这道菜倒是不俗!”纳兰静不由的用筷子嫁给剑少念夹了些,却是瞧着那也不到是用什么做的,一瓣瓣的宛若菊花一般!   “嗯,果真是不俗!”剑少念不由的点了点头,却是从也赶紧给纳兰静也夹了些,这瞧着是花瓣,吃起来味道鲜美,却又尝不出它是什么做的,瞧着御膳房,倒是费了些个心思了!   纳兰静与剑少念便是这样一人一口的用膳,彼此的吃的菜却是对方给夹的,有些个浓情却也尽在不言中!   “王爷,小姐不好了,外头的宫人都晕了过去了!”流翠声音带着些许的慌乱,也顾不得顾及什么,赶紧走了进来!   纳兰静与剑少念听到流翠的声音,不由的站了起来,纳兰静的心的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预感,看来真是将剑少峰逼急了,怕是他从了同归于尽的心思一般!   “小姐!”流翠赶紧的往前走了几步,赶紧从头上取了银簪子,插在这饭菜里头,可是,这簪子却是始终都不变颜色!   “没用的,他既然动手,既不会这般轻易的被发觉!”纳兰静摇了摇头,却是觉得她的身上发飘,眼前的景色似乎也有些个模糊了起来!   “静儿!”剑少念赶紧的扶住纳兰静,可即便他武功高强,这会儿个都没有什么力气,“我们快些个离开!”剑少念想也不想便扶着纳兰静就要出去!   “不要白费力气了!”门突然被猛的推来了,却是瞧着杨国公那张嚣张的脸,落在了她们的眼里,剑少念不由的将纳兰静抱的更紧了,脸上带着浓浓的冷意,杨国公的身后到底是跟了不少的人呢,瞧着怕是有备而来的!   “不错,倒是有心思!”杨国公微微的一笑,瞧着那桌子上的早膳,口中似乎啧啧的称赞!   “放肆,杨国公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剑少念似乎有些个站不稳,幸好流翠还没有什么事,能帮他扶着纳兰静,不然他们早就倒在这地上了!   “知道,当然知道,若是不清楚,敢在堂堂的逍遥王跟前这般的言语么?”杨国公冷哼了一声,大手一挥,那桌子上的盘子全数的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没头,杨国公现在的样子,却真是所谓的小人得志,“瞪什么瞪?”杨过公瞧着剑少念瞪着他瞧,不由的斥了一句,“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逍遥王爷吗,你还等着你那些个暗卫吗?可笑,简直是可笑,告诉你,你的那些个暗卫,全数的倒在外头呢!”杨国公冷了冷声音,脸上带着几分的薄怒,说还间却是指向门外头!   “他们多厉害又如何,你有很多兵权又如何,包括太皇太后那个老太婆,即便是在宫里头不少的势力又如何,你不知道吧,宫里头所有的井都下了药,整个皇宫别想有一个逃掉!”杨国公脸上带着几分的疯狂,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到底是将剑少峰逼急了,他这般倒是与同归于尽有何区别,别说是剑少念的暗卫,怕是连剑少峰自己的暗卫都中了药,他到底是怕万一这里头有自己的人,便是再坏他的好事,这辈子他也休想翻身了!   这种决裂的办法怕也只有剑少峰自己能想到,这药怕是有时辰的限制,再来这水无论是谁都是要饮人的,这皇宫几千人全数的晕倒,该是什么样的场景,不过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毕竟他不可能将这些个人全数的杀了,而且外头有自己的人,若是被发现了,他依旧无法得逞,所有,他只会尽快的逼剑少念交出兵符,这怕是剑少峰拼尽全力,最后的一搏!   “你不过就是想要取兵权,只要你放本王离开,本王自然会将兵符告知你们!”剑少念身子不住的摇晃,他仿佛是拼劲了力气,才说了这般完整的话!   “哈哈,放你们离开,犹如放虎归山,你以为我会那么的傻吗,逍遥王爷,这兵符你一定会交出来的,而你,也一定逃不出!”杨国公冷哼了一声,“将他带下去!”却是将身后的人命令了一声!   “静儿!”剑少念现在使不上一点的力气,只能凭着仅有的理智,紧紧的抓住纳兰静的手,“少念!”纳兰静似乎带着几分的悲戚,眼中含着些许的眼泪,只是手上的劲却小了小,却是用手指快速的在剑少念的手掌点了一下!   剑少念本就没有什么力气,便是被那两个人狠狠的拽了出去,即便心中百般的不舍,可终究无可奈何!   瞧着剑少念被带了出去,杨国公的眼神却是狠狠的盯在纳兰静的身上,仿佛恨不得吃纳兰静的肉,喝纳兰静的血,流翠瞧着杨国公的眼神,不由的挡在纳兰静的前头,她从醒来却是只顾着伺候纳兰静,到现在还未近一滴水,所有才没有中毒!   杨国公冷笑了一声,杨泽杨浩的终究都是死在纳兰静的手上,杨府都是被纳兰静害成这样的,杨国公的心里却是有些个激动,仿佛真能报深仇大恨一般,“她便交给你们了!”突然,杨国公猛的转过头去,却是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了声,他微微的眯着眼睛,杨妍是被人活活的打死的,杨芸又被众人瞧了身子,毁了名声,今日自己定要在纳兰静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她不是以为清高,那么自己便让她受这千人骑万人压的感觉的!   “是!”那几个男子听了,一脸的笑意,都说右相千金是京城第一美人,可瞧着逍遥王妃也不差,瞧着细皮嫩肉的,白白净净,比自己的以前见到过的所有的女人都好看,越想着,眼中的猥琐越发的浓了!   “放肆,你们谁敢!”流翠心中急的厉害,却是想也不想便用手拦着即将走过来的男子们,可她终究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里的小丫头罢了,哪能是流翠也以与之抗衡的!   “让开!”那些个人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瞧向流翠,一掌便将流翠狠狠的推到一边,流翠的身子不由的往后倒去,却是一下子撞在墙上,血顺着额头便流出来了!   纳兰静的身子一动,恍惚要瞧见前世,流翠也是为了帮她才受了苦,可她终究还是压下了火气,如今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容的不退却,只不过纳兰静眼中的冷意却是越发的浓了!   那几个男子,越走越近,纳兰静仿佛能闻到他们的嘴里散发着浓浓的恶臭,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手却是攥的紧紧的,如果,如果自己失算了,那么也决计不会让他们伤害到自己!   “住手!”终于,一个声音响起,纳兰静的手微微的松开,脸上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终究还是来了,纳兰静微微的倒下身子,似乎是因为药效太强的缘由!   “参见皇上!”那些个男子回头,却是瞧着剑少峰被人扶着走了进来,赶紧的跪下来行礼!   “免礼!”剑少峰摆了摆手,不过因为刚被废了武功,身子弱的很,便是连走路都是要人扶着,脸上更是一片的苍白!   “你这是要做什么!”杨国公本来打算好毁了纳兰静,可没想到剑少峰竟然亲自出面,还拖着这般虚弱的身子,瞧着纳兰静也算是有些个姿色,莫不是,杨国公想到那个可能,面上的怒气更加的浓了,如今剑少峰都是要仰仗杨国公,杨国公说话也就没有那么的客气了!   “回禀外祖父,她留着到底有用,毁不得!”剑少峰低低的垂着头,让人瞧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杨国公的声音冷的厉害,眼中带着几分的审视,似乎想要瞧出剑少峰心中究竟究竟在想什么!   “外祖父放心,纳兰静留着有用,想要剑少念乖乖的交出兵符,也只有纳兰静可以利用!”剑少峰点了点头,似乎是与杨国公一条心一般!   “但愿真如你所言,别忘了,你母妃也是被他们的害下去的!”杨国公点了点头,有些个话却也不需要再多言了!   “外祖父放心!”剑少峰的眼里闪过几分的不悦,不过到底还是有所顾忌,他暂且不能与杨国公撕破脸!瞧着剑少峰的态度这般的坚决,杨国公便带着人走了出去!   剑少峰摆了摆手,让人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来。便挥了挥手,让人退下了,毕竟他跟前的人都是杨国公的人,说话不方便,再来他却也是不害怕纳兰静的,一个中了药的女人,还有一个砸晕了头的丫头,即便是他没有功夫,也能将他们制服!   “你终究还是落在了朕的手上!”剑少峰的脸上带着几分的得意,原本和霎的笑容,却是在这个时候显露出他原有的样子,带着几分的嚣张,几分的恶毒!   纳兰静垂着眼,似乎没有力气,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剑少峰也不希望纳兰静能回他的话,纳兰静对他而言是特别的,这种感觉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没有感觉的,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仿佛纳兰静就应该属于他的,剑少峰瞧着纳兰静如今难得的柔顺,不向平日里那不屑,那高高在上的感觉!   “哼,剑少念终究是朕的手下败将,无毒不丈夫,他注定成就不得大事!”剑少峰冷笑了一声,仿佛自顾自的说话,又仿佛是在与纳兰静显摆什么一般,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面上,“若朕是他,昨日定然不会留下活口!”剑少峰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的阴狠,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昨日留自己一命,今日,自己却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   对于剑少峰的狠毒,纳兰静从来都不曾怀疑的,剑少峰这般的用计,却也是有一定的威胁,这满宫的人没有谁能逃脱了命运,即便剑少念的人全数的倒了,便是连剑少峰自己的人,也全都中计了,这便是剑少峰的狠,宫里头谁的人都没有,既然他无法保证他的人里头有没有旁人的势力,那么最简单的办法,便是一个都不留!   “若你嫁给朕,朕许你后位,许纳兰府一世荣华!”剑少峰轻轻的开口,可是身上在一瞬间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霸气!   正文 重生之相府嫡女   “并非他不狠心,而是他心怀天下!”纳兰静便是最听不得旁人说剑少念的不是,即便她现在身子不适,即便她现在要强撑着才能将这话说的完整,可终究还是忍不住为剑少念辩驳,剑少峰是狠,可做皇帝仅仅是狠是做不长久的!   “至于后位么?”纳兰静挑了挑眉,唇间带着几分的冷色,皇后的位置或许在旁人眼里那是致命的诱惑,可在自己的跟前真的什么都不是,她也曾母仪天下,可一个爱自己的人比什么都重要,虽然现在自己没有高高在上,所有人都羡慕的位置,可是自己有剑少念,便拥有了整个天下!   “后位如何?朕知道你心比天高,可你莫要忘记,现在你在朕的手里,剑少念在你心中再如何的了的,他也不过是朕的阶下之囚,包括你的母亲,你个兄长,你所在意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命都捏在朕的手里!”剑少峰的脸上布满了浓霜,他鲜少对女人这般的耐心,对于孟微没有过,对韵宁亦没有过,可是偏生,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现在的你没有选择,只能是做朕的女人,若是你讨朕欢心,朕便许你后位,若是你执迷不悟,朕便将你永锁深宫,让你在乎的人受尽折磨!”剑少峰眼中带着几分的狠历,他想要的女人,便就该属于自己,即便是用尽手段,也亦是要得到的!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却也不说话,让人瞧不出她有何打算,“你便好好的想象,跟着朕,你只有享不完的尊荣!”剑少峰威逼不成,便来利诱,声音也软了下来,循循诱导,仿佛他说提议的便是最正确的选择!   纳兰静的手臂称在桌子上,头越来越低,仿佛马上便要晕倒了一般,剑少峰微微的皱着眉头,这药便是寻常人也受不得,纳兰静成坚持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不易,或许她并非不愿意答应自己,而是无法开口,“将这个东西闻些去,便可以好些!”剑少峰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子放到了纳兰静的跟前!   纳兰静慢慢的取了过来,费力的打开瓶盖,原本昏昏欲睡的头,却是在闻到这股子淡淡的清香,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子也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直了直,仿佛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的!   剑少峰瞧着纳兰静没有什么大碍了,却也不急,今日他有的是时间,便是可以等到纳兰静想通了!   “后位?”纳兰静的声音似乎也恢复了正常,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你以为你说的我便会信么?若你许我后位,孟微如何,右相又该如何?”纳兰静的似笑非笑的瞧着剑少峰,似乎谈论的不过是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不是关系她自身的大事!   听到纳兰静的话,剑少峰的面上终究缓和了不少,“放心,等剑少念交出兵符,她们便是一个也别想逃掉!”剑少峰说着,口气中的杀气却是丝毫没有掩饰,两人既然已经将话说的这般的明白了,剑少峰也没有打算掩饰什么,他与孟微右相之间本来就只有相互利用的关系,若是他得了势力,这些个人无用不除去,难道还等着他们在帮旁的人夺了自己的权利么!   纳兰静半眯着眼睛,她便是知道剑少峰就是这样的人,有用的时候他可以百般的对那人的好,无用的时候便可以一脚踹开,连一丝的留恋都没有,“若让我相信你也可以,便是现在就入住坤宁宫!”纳兰静抬了抬眉,却是说了一个算不上条件的条件!   “这个自然好办,现在便可以去坤宁宫!”剑少峰倒也没多想便应下,纳兰静在他的心中本就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判断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至于入住坤宁宫,剑少峰也想不到能对纳兰静有什么好处,或许纳兰静不过是寻这个机会,去外头瞧瞧罢了!   “来人!”剑少峰唤了一声,便是有两个杨府的家丁从外头进来,剑少峰的行动到底还不利索,自然是需要人扶着的,纳兰静亦站了起来,所幸她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少了,她赶紧的走向流翠,瞧着她面色惨白,心疼的厉害,手微微的使劲,将流翠扶了起来!   去坤宁宫的路上,却是瞧着外头横七竖八的躺着些个宫人,似乎都中了药,杨国公的人这会儿正在将这些个人拖走,到了坤宁宫的时候,纳兰静瞧着四周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坤宁宫的宫人也都在地上躺着,许是杨府的人还没有过来清理,这些个人什么样的姿态都有,到了内室的时候,却是瞧见孟微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剑少峰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是动手,硬生生的将孟微从床上拖了下来,又换了床铺,纳兰静冷眼瞧着孟微,她身子还未好,便遭剑少峰的算计,却也是怪不得旁人,只能说她识人不明!   “一会儿吃的喝的都会有人送来,你们暂且歇息一会儿!”剑少峰瞧了一眼孟微,孟微到底是个美人,放在自己的身边瞧着也舒心,不过她终究比纳兰静差了很远,不过就只是一眼,剑少峰便将眼神从孟微的身上转到纳兰静的面上,这宫里头的所有的井都下了药,自然是碰不得,估摸着这用的东西,也都得从杨府来取!   纳兰静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过多的挑剔,便坐在了床沿,大有一股子既来之则安之的气势,剑少峰瞧了一眼纳兰静,倒也不害怕她有旁的心思,吩咐了几句,便让人扶着离开了!   估摸着他已经走远,纳兰静赶紧的站了起来,“流翠快些过坐下!”纳兰静说着,便将流翠拉在床沿,她小心翼翼的去外屋瞧剑少峰有没有离开,知道没瞧见剑少峰的影子,赶紧的关上了门,便是从一个暗格里头取出来了一些个药酒来!这样子,哪里能瞧出刚刚那昏昏欲睡的样子来!   “谢谢小姐!”流翠瞧着纳兰静取出来的东西,便是知道定然是为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她赶紧的便要接过来!   “别动!”纳兰静轻轻的斥了一句,流翠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纳兰静用眼神制止了,她手轻轻的擦拭伤口,动作轻盈,仿佛这件事情她是练习了百变,纳兰静眼神专注的瞧着流翠的伤口,她是记得,皇儿顽皮,经常碰到身子,她又不相信太医,怕弄疼的皇儿,这些个事情都是她亲自动手的!   “小姐!”流翠的声音有些个梗咽,想当初她不过是相府的一个粗使丫头,被纳兰静抬到跟前,一路走来,纳兰静待自己便如同亲人一般,以前她的世界子希望不要挨主子的打便就是万幸了,可这会儿个竟然被主子服侍,而且主子还高贵的是个王妃,这些个事情她想都未曾想过,流翠轻轻的摸着眼泪,也怪不得她们能对纳兰静这般的忠心,是因为纳兰静算得上一个好主子,不过她的心中倒是想不通,纳兰静对坤宁宫倒是熟悉的很,仿佛在自己的宫殿一般!   “王爷不会有事吧?”流翠将额头包了起来,心中不由的想到剑少念,他被剑少峰的人带走,也不晓得会遇到什么!   “无碍的!”纳兰静摇了摇头,在剑少峰没有得到兵符之前,他是不会对剑少念如何的,可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受些个皮肉之苦,纳兰静半眯这眼中,心中到底是担忧的紧!   流翠瞧着纳兰静这样便是赶紧拉着纳兰静的手,无声的安慰,这不是她越权了,只是纳兰静已经将她当成亲人,她自然是要给纳兰静自己能有的温暖!   没过一会儿,杨府的人便是将坤宁宫的宫人都拖了出去,纳兰静到底是好奇,也不知道这些个人何时能想来,这药性着实强的很,至于到了用膳的时候,自然是有人会送来,虽然膳食简单,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挑这些了,纳兰静如同以往一样先是用银针试了以后再服用,倒是不见得有一丝的变化!   这从清晨到现在,倒是在坤宁宫里头呆了有一日了,瞧着天色也有些个暗了,流翠赶紧的将坤宁宫所有的烛火都点燃,那火苗跳动,可整个宫殿都静悄悄的,没有几分人气,即便是烛火再明亮,也难以掩盖这秋日里的冷意!今夜,怕是这皇宫里头最干净的一日了,秋风瑟瑟,带着些许的阴森!   “小姐,奴婢去些个衣物过来吧!”流翠亦觉出这屋子里头冷清的厉害,出来的匆忙,也没有为纳兰静添件衣裳,再来这到底是孟微的宫殿,纳兰静定不能躺在孟微的床上歇息,这夜还长着呢,她做奴才的皮糙肉厚的冻上一夜不会有什么大碍,可纳兰静千金之躯,哪里能受得这些个罪!   “不用,从这屋子里头寻几件就是了!”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她自然是明白流翠想的什么,可如今天色这么暗,外头可没有几个人,再来都是杨府的人,剑少峰愿意留自己的命,可杨国公巴不得自己去死呢,若是流翠落了单,遇上杨国公哪里还能活命,这到底是因时而异,如今便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是!”流翠福了福,便寻了几件孟微的袍子,屋子里头的香炉也没有人添,这会儿个也都灭了,空荡荡的大殿,却是透着最原始的味道!   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打开,在这个时候却是异常的响亮,流翠满眼警惕的望着外头,瞧着是剑少峰走了进来,身子不由的护在纳兰静的跟前!   “怎样,这坤宁宫是否华丽些?”剑少峰的脸色倒是比今儿早晨好些,大抵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得意,或许他以为纳兰静便也是与他一般,是一个自私自利,无情无爱之人!   “是有如何?”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头,这坤宁宫乃是皇后的宫殿,自然是要比旁的宫殿华丽些,可又能如何,再来纳兰静也不甘心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剑少峰受了那么重的上,即便是那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体力!   “甚妙!”剑少峰哈哈的一笑,纳兰静果然与旁的女子不同,若是寻常的女子,要么不愿意一脸的悲戚,去缅甸她过去的爱情,或者是欣喜,可是坐上最尊贵的位置,可纳兰静却是不同的,至少现在他仍然瞧不透纳兰静的心思,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无法用常人的眼光去瞧!   处在这种坏境下能做到波澜不惊的也只有纳兰静一人,剑少峰想着,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流翠的神经绷的紧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剑少峰的脚,瞧着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慌乱,“皇上,小姐的身子不适!”流翠展开双臂,不由的挡下不住往前的剑少峰!   “滚!”剑少峰不悦的瞪了流翠一眼,面上带着几分的杀意,不过是个奴才,若是她是纳兰静的人,早就将她除掉了!   “流翠,你且退下!”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流翠平日里是个聪明的,这会儿倒是想不明白了,剑少峰受了那么重的伤,哪里有那份心思,或许这便是因为关心则乱吧,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她到底是怕流翠受些个苦!   “小姐!”流翠不由的抬了抬声音,这剑少峰对纳兰静的心思便是以前就显露出来了,这会儿个没有剑少念保护纳兰静,流翠的心里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瞧着纳兰静目光这般的坚定,纵是千般的不愿,这只好推开了!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剑少峰低低的吟诵,总是觉得再华丽的辞藻也比不上纳兰静万分之一的美丽,可即便他这般的称赞纳兰静,纳兰静的面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剑少峰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挫败感,他突然间希望瞧见纳兰静能失控的样子,以前他总是欣赏聪明的女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女人,可现在却有希望纳兰静不要那般的聪明,这样他便是可以容易些得到纳兰静!   突然,剑少峰伸手抬起纳兰静的下颚,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想要占有的冲动!剑少峰指尖的冰冷,传到纳兰静的身上,纳兰静只是觉得恶心,恨不得将他的手跺了去,可她却是半垂着眼睛,不似娇羞,倒像是不愿意瞧见剑少峰,可偏生又没有反抗!   剑少峰不由的升起几分挫败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对纳兰静用手,她便是会变了脸色,会惊讶,会失控,可没想到依旧还是这种淡淡的表情,“你好美!”剑少峰突然压低了声音,将身子越发的靠近纳兰静,近的纳兰静都感受到他喷在自己面上重重的喘息!   纳兰静的眼中不由的闪出几分的冷意,“宫中没有服侍皇上的人,倒是让皇上受了委屈!”纳兰静清冷的声音响起,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用手轻掩鼻间,仿佛从剑少峰的嘴里传来了些许的恶臭!   “你!”剑少峰到底是有些个气急败坏的,原本的情调却在一时间都消散尽了,他狠狠的盯着纳兰静,若非他身子不适,定要将纳兰静压在身下,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哀泣求饶!   剑少峰冷哼了一声,手却猛的拔下纳兰静的玉簪子,三千青丝却是在这一刻无数的散落,剑少峰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这般的纳兰静少了几分的锐利,平添了几分女子的柔媚,他不由的瞧呆了去,仿佛刚刚的怒意却是也消退了不少!   “流翠,去给皇上端些个水来!”纳兰静根本不为之所动,仿佛没有瞧见剑少峰的怒容,自顾自的吩咐了流翠一声!   “是!”流翠清脆的应了声,唇间带着几分的笑意,这纳兰静骂人真真是不带一个脏字!   “你!”剑少峰瞪了纳兰静一眼,心中气闷的厉害,可倒也不急于一时,不由的转身离开!门再起发出声响,却是又静了良久!   “小姐,他这是去做什么?”流翠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瞧着剑少峰走的时候怒意浓浓,心中不免的担忧剑少念,也不晓得他怎般了,若是剑少念出了什么意外,纳兰静该是多么的伤心啊!   “若是我猜的没错,他便是利用这只簪子去威胁少念了!”纳兰静低低的说了一声,剑少峰倒是聪明的,怕是这一日他根本就没去瞧剑少念,到现在再拿着这簪子出面,让剑少念苦等一日,让他不住的猜测,心中的防线少了些,才会更容易交代出东西来!   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夜刚开始,剑少念的困难却刚刚的开始,“将灯灭了吧!”纳兰静摆了摆手,这通明的灯火再亮也照不亮自己的心,倒不如便就这般的暗着吧,让自己与他一起承受这无边的黑暗,再来剑少峰今夜是不会过来了他定要安排好明日早朝!   无论夜有多么的暗,这黎明尊贵是要带来的,清晨,百官们如往常一般入宫,经过杨国公一日的整理,到底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黎明终于来临   “并非他不狠心,而是他心怀天下!”纳兰静便是最听不得旁人说剑少念的不是,即便她现在身子不适,即便她现在要强撑着才能将这话说的完整,可终究还是忍不住为剑少念辩驳,剑少峰是狠,可做皇帝仅仅是狠是做不长久的!   “至于后位么?”纳兰静挑了挑眉,唇间带着几分的冷色,皇后的位置或许在旁人眼里那是致命的诱惑,可在自己的跟前真的什么都不是,她也曾母仪天下,可一个爱自己的人比什么都重要,虽然现在自己没有高高在上,所有人都羡慕的位置,可是自己有剑少念,便拥有了整个天下!   “后位如何?朕知道你心比天高,可你莫要忘记,现在你在朕的手里,剑少念在你心中再如何的了的,他也不过是朕的阶下之囚,包括你的母亲,你个兄长,你所在意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命都捏在朕的手里!”剑少峰的脸上布满了浓霜,他鲜少对女人这般的耐心,对于孟微没有过,对韵宁亦没有过,可是偏生,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现在的你没有选择,只能是做朕的女人,若是你讨朕欢心,朕便许你后位,若是你执迷不悟,朕便将你永锁深宫,让你在乎的人受尽折磨!”剑少峰眼中带着几分的狠历,他想要的女人,便就该属于自己,即便是用尽手段,也亦是要得到的!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却也不说话,让人瞧不出她有何打算,“你便好好的想象,跟着朕,你只有享不完的尊荣!”剑少峰威逼不成,便来利诱,声音也软了下来,循循诱导,仿佛他说提议的便是最正确的选择!   纳兰静的手臂称在桌子上,头越来越低,仿佛马上便要晕倒了一般,剑少峰微微的皱着眉头,这药便是寻常人也受不得,纳兰静成坚持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不易,或许她并非不愿意答应自己,而是无法开口,“将这个东西闻些去,便可以好些!”剑少峰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子放到了纳兰静的跟前!   纳兰静慢慢的取了过来,费力的打开瓶盖,原本昏昏欲睡的头,却是在闻到这股子淡淡的清香,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子也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直了直,仿佛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的!   剑少峰瞧着纳兰静没有什么大碍了,却也不急,今日他有的是时间,便是可以等到纳兰静想通了!   “后位?”纳兰静的声音似乎也恢复了正常,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你以为你说的我便会信么?若你许我后位,孟微如何,右相又该如何?”纳兰静的似笑非笑的瞧着剑少峰,似乎谈论的不过是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不是关系她自身的大事!   听到纳兰静的话,剑少峰的面上终究缓和了不少,“放心,等剑少念交出兵符,她们便是一个也别想逃掉!”剑少峰说着,口气中的杀气却是丝毫没有掩饰,两人既然已经将话说的这般的明白了,剑少峰也没有打算掩饰什么,他与孟微右相之间本来就只有相互利用的关系,若是他得了势力,这些个人无用不除去,难道还等着他们在帮旁的人夺了自己的权利么!   纳兰静半眯着眼睛,她便是知道剑少峰就是这样的人,有用的时候他可以百般的对那人的好,无用的时候便可以一脚踹开,连一丝的留恋都没有,“若让我相信你也可以,便是现在就入住坤宁宫!”纳兰静抬了抬眉,却是说了一个算不上条件的条件!   “这个自然好办,现在便可以去坤宁宫!”剑少峰倒也没多想便应下,纳兰静在他的心中本就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判断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至于入住坤宁宫,剑少峰也想不到能对纳兰静有什么好处,或许纳兰静不过是寻这个机会,去外头瞧瞧罢了!   “来人!”剑少峰唤了一声,便是有两个杨府的家丁从外头进来,剑少峰的行动到底还不利索,自然是需要人扶着的,纳兰静亦站了起来,所幸她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少了,她赶紧的走向流翠,瞧着她面色惨白,心疼的厉害,手微微的使劲,将流翠扶了起来!   去坤宁宫的路上,却是瞧着外头横七竖八的躺着些个宫人,似乎都中了药,杨国公的人这会儿正在将这些个人拖走,到了坤宁宫的时候,纳兰静瞧着四周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坤宁宫的宫人也都在地上躺着,许是杨府的人还没有过来清理,这些个人什么样的姿态都有,到了内室的时候,却是瞧见孟微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剑少峰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是动手,硬生生的将孟微从床上拖了下来,又换了床铺,纳兰静冷眼瞧着孟微,她身子还未好,便遭剑少峰的算计,却也是怪不得旁人,只能说她识人不明!   “一会儿吃的喝的都会有人送来,你们暂且歇息一会儿!”剑少峰瞧了一眼孟微,孟微到底是个美人,放在自己的身边瞧着也舒心,不过她终究比纳兰静差了很远,不过就只是一眼,剑少峰便将眼神从孟微的身上转到纳兰静的面上,这宫里头的所有的井都下了药,自然是碰不得,估摸着这用的东西,也都得从杨府来取!   纳兰静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过多的挑剔,便坐在了床沿,大有一股子既来之则安之的气势,剑少峰瞧了一眼纳兰静,倒也不害怕她有旁的心思,吩咐了几句,便让人扶着离开了!   估摸着他已经走远,纳兰静赶紧的站了起来,“流翠快些过坐下!”纳兰静说着,便将流翠拉在床沿,她小心翼翼的去外屋瞧剑少峰有没有离开,知道没瞧见剑少峰的影子,赶紧的关上了门,便是从一个暗格里头取出来了一些个药酒来!这样子,哪里能瞧出刚刚那昏昏欲睡的样子来!   “谢谢小姐!”流翠瞧着纳兰静取出来的东西,便是知道定然是为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她赶紧的便要接过来!   “别动!”纳兰静轻轻的斥了一句,流翠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纳兰静用眼神制止了,她手轻轻的擦拭伤口,动作轻盈,仿佛这件事情她是练习了百变,纳兰静眼神专注的瞧着流翠的伤口,她是记得,皇儿顽皮,经常碰到身子,她又不相信太医,怕弄疼的皇儿,这些个事情都是她亲自动手的!   “小姐!”流翠的声音有些个梗咽,想当初她不过是相府的一个粗使丫头,被纳兰静抬到跟前,一路走来,纳兰静待自己便如同亲人一般,以前她的世界子希望不要挨主子的打便就是万幸了,可这会儿个竟然被主子服侍,而且主子还高贵的是个王妃,这些个事情她想都未曾想过,流翠轻轻的摸着眼泪,也怪不得她们能对纳兰静这般的忠心,是因为纳兰静算得上一个好主子,不过她的心中倒是想不通,纳兰静对坤宁宫倒是熟悉的很,仿佛在自己的宫殿一般!   “王爷不会有事吧?”流翠将额头包了起来,心中不由的想到剑少念,他被剑少峰的人带走,也不晓得会遇到什么!   “无碍的!”纳兰静摇了摇头,在剑少峰没有得到兵符之前,他是不会对剑少念如何的,可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受些个皮肉之苦,纳兰静半眯这眼中,心中到底是担忧的紧!   流翠瞧着纳兰静这样便是赶紧拉着纳兰静的手,无声的安慰,这不是她越权了,只是纳兰静已经将她当成亲人,她自然是要给纳兰静自己能有的温暖!   没过一会儿,杨府的人便是将坤宁宫的宫人都拖了出去,纳兰静到底是好奇,也不知道这些个人何时能想来,这药性着实强的很,至于到了用膳的时候,自然是有人会送来,虽然膳食简单,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挑这些了,纳兰静如同以往一样先是用银针试了以后再服用,倒是不见得有一丝的变化!   这从清晨到现在,倒是在坤宁宫里头呆了有一日了,瞧着天色也有些个暗了,流翠赶紧的将坤宁宫所有的烛火都点燃,那火苗跳动,可整个宫殿都静悄悄的,没有几分人气,即便是烛火再明亮,也难以掩盖这秋日里的冷意!今夜,怕是这皇宫里头最干净的一日了,秋风瑟瑟,带着些许的阴森!   “小姐,奴婢去些个衣物过来吧!”流翠亦觉出这屋子里头冷清的厉害,出来的匆忙,也没有为纳兰静添件衣裳,再来这到底是孟微的宫殿,纳兰静定不能躺在孟微的床上歇息,这夜还长着呢,她做奴才的皮糙肉厚的冻上一夜不会有什么大碍,可纳兰静千金之躯,哪里能受得这些个罪!   “不用,从这屋子里头寻几件就是了!”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她自然是明白流翠想的什么,可如今天色这么暗,外头可没有几个人,再来都是杨府的人,剑少峰愿意留自己的命,可杨国公巴不得自己去死呢,若是流翠落了单,遇上杨国公哪里还能活命,这到底是因时而异,如今便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是!”流翠福了福,便寻了几件孟微的袍子,屋子里头的香炉也没有人添,这会儿个也都灭了,空荡荡的大殿,却是透着最原始的味道!   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打开,在这个时候却是异常的响亮,流翠满眼警惕的望着外头,瞧着是剑少峰走了进来,身子不由的护在纳兰静的跟前!   “怎样,这坤宁宫是否华丽些?”剑少峰的脸色倒是比今儿早晨好些,大抵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得意,或许他以为纳兰静便也是与他一般,是一个自私自利,无情无爱之人!   “是有如何?”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头,这坤宁宫乃是皇后的宫殿,自然是要比旁的宫殿华丽些,可又能如何,再来纳兰静也不甘心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剑少峰受了那么重的上,即便是那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体力!   “甚妙!”剑少峰哈哈的一笑,纳兰静果然与旁的女子不同,若是寻常的女子,要么不愿意一脸的悲戚,去缅甸她过去的爱情,或者是欣喜,可是坐上最尊贵的位置,可纳兰静却是不同的,至少现在他仍然瞧不透纳兰静的心思,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无法用常人的眼光去瞧!   处在这种坏境下能做到波澜不惊的也只有纳兰静一人,剑少峰想着,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流翠的神经绷的紧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剑少峰的脚,瞧着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慌乱,“皇上,小姐的身子不适!”流翠展开双臂,不由的挡下不住往前的剑少峰!   “滚!”剑少峰不悦的瞪了流翠一眼,面上带着几分的杀意,不过是个奴才,若是她是纳兰静的人,早就将她除掉了!   “流翠,你且退下!”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流翠平日里是个聪明的,这会儿倒是想不明白了,剑少峰受了那么重的伤,哪里有那份心思,或许这便是因为关心则乱吧,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她到底是怕流翠受些个苦!   “小姐!”流翠不由的抬了抬声音,这剑少峰对纳兰静的心思便是以前就显露出来了,这会儿个没有剑少念保护纳兰静,流翠的心里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瞧着纳兰静目光这般的坚定,纵是千般的不愿,这只好推开了!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剑少峰低低的吟诵,总是觉得再华丽的辞藻也比不上纳兰静万分之一的美丽,可即便他这般的称赞纳兰静,纳兰静的面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剑少峰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挫败感,他突然间希望瞧见纳兰静能失控的样子,以前他总是欣赏聪明的女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女人,可现在却有希望纳兰静不要那般的聪明,这样他便是可以容易些得到纳兰静!   突然,剑少峰伸手抬起纳兰静的下颚,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想要占有的冲动!剑少峰指尖的冰冷,传到纳兰静的身上,纳兰静只是觉得恶心,恨不得将他的手跺了去,可她却是半垂着眼睛,不似娇羞,倒像是不愿意瞧见剑少峰,可偏生又没有反抗!   剑少峰不由的升起几分挫败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对纳兰静用手,她便是会变了脸色,会惊讶,会失控,可没想到依旧还是这种淡淡的表情,“你好美!”剑少峰突然压低了声音,将身子越发的靠近纳兰静,近的纳兰静都感受到他喷在自己面上重重的喘息!   纳兰静的眼中不由的闪出几分的冷意,“宫中没有服侍皇上的人,倒是让皇上受了委屈!”纳兰静清冷的声音响起,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用手轻掩鼻间,仿佛从剑少峰的嘴里传来了些许的恶臭!   “你!”剑少峰到底是有些个气急败坏的,原本的情调却在一时间都消散尽了,他狠狠的盯着纳兰静,若非他身子不适,定要将纳兰静压在身下,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哀泣求饶!   剑少峰冷哼了一声,手却猛的拔下纳兰静的玉簪子,三千青丝却是在这一刻无数的散落,剑少峰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这般的纳兰静少了几分的锐利,平添了几分女子的柔媚,他不由的瞧呆了去,仿佛刚刚的怒意却是也消退了不少!   “流翠,去给皇上端些个水来!”纳兰静根本不为之所动,仿佛没有瞧见剑少峰的怒容,自顾自的吩咐了流翠一声!   “是!”流翠清脆的应了声,唇间带着几分的笑意,这纳兰静骂人真真是不带一个脏字!   “你!”剑少峰瞪了纳兰静一眼,心中气闷的厉害,可倒也不急于一时,不由的转身离开!门再起发出声响,却是又静了良久!   “小姐,他这是去做什么?”流翠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瞧着剑少峰走的时候怒意浓浓,心中不免的担忧剑少念,也不晓得他怎般了,若是剑少念出了什么意外,纳兰静该是多么的伤心啊!   “若是我猜的没错,他便是利用这只簪子去威胁少念了!”纳兰静低低的说了一声,剑少峰倒是聪明的,怕是这一日他根本就没去瞧剑少念,到现在再拿着这簪子出面,让剑少念苦等一日,让他不住的猜测,心中的防线少了些,才会更容易交代出东西来!   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夜刚开始,剑少念的困难却刚刚的开始,“将灯灭了吧!”纳兰静摆了摆手,这通明的灯火再亮也照不亮自己的心,倒不如便就这般的暗着吧,让自己与他一起承受这无边的黑暗,再来剑少峰今夜是不会过来了他定要安排好明日早朝!   无论夜有多么的暗,这黎明尊贵是要带来的,清晨,百官们如往常一般入宫,经过杨国公一日的整理,到底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的!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为宫贵妃与他杨府讨个公道   昨日剑少峰龙体欠安,又没有说今日,大臣们还是寻常的时辰便走了进来,不过进宫的时候,都觉出似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偏生又说不出来,这一个念想一闪而过,却也是没有人过分的注意,再来,杨府的人已经将皇宫收拾妥当,谁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纳兰尚书今日倒是来的很早!”纳兰轩刚进来,杨国公便是开口打招呼,瞧那样子,眼下一片乌青,似乎没有歇息好,不过脸上到底带着几分的喜色,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   “杨国公更早!”纳兰轩冷了冷声,纳兰府与杨府的恩怨,不是说他打一声招呼便是可以化解的,即便他现在没有发作,可遇到杨国公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瞧!   杨国公笑了笑,似乎对纳兰轩的态度根本不以为意,倒是显得纳兰轩有些个小气了,众人倒是惊讶的很,寻常的时候这两人便是都不说话的,今日怎的还能闲聊几句?   “皇上驾到!”众人刚站稳了脚,太监尖细的身影便响了起来!剑少峰今日来的似乎比往日更要早!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跪了下来,微微的垂着头,不敢去瞧高抬声的人!   “众爱卿平生!”剑少峰被宫人扶着,缓缓的坐在龙椅之上,他到底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没有好好的歇息,身子自然是越发的虚弱,不过他从来没像今日这般心情舒畅,这么些日子他虽然登上皇位,可被剑少念,剑少玄处处的压制,终于可以摆脱这中困局,他俯视众人,终究还是极为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众人起身谢礼,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剑少峰的脸色苍白的很,果真是身子不适啊,不过他旁边的公公倒是变了摸样,不是以前那个了,不过众人倒也没有多想!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公公往前迈了一步,手中的浮尘缓缓的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整个动作下来,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误来,不过若是细心的定能发觉他的身子似乎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颤抖的厉害!   “臣有本启奏!”杨国公迈出了一步,微微的弯着腰,可这声音却是比他在平常的时候还要响亮!   “准奏!”剑少峰微微的抬了抬手,面上让人瞧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仿佛一时间他是不会站起来!   “启禀皇上,博翰王去给平太妃守孝,远离京城,可边关战乱不断,臣建议收回博翰王的兵符,让博翰王安心守孝!”杨国公微微的弯了弯腰,声音却是带着几分的理所当然!   不过,他这话倒是在百官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谁都知道这三王夺位,剑少峰虽然略胜一筹,可先帝却是留了后招,给剑少峰一个空位,兵权旁落,若是剑少玄不傻的话,他断不会交出兵符,这样他才可以报名,如此便是要瞧瞧剑少峰有没有这个本事夺了兵符!   不过瞧杨国公与剑少峰的脸色,莫不是他们已经得手,众人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不说话,静观其变,“启禀皇上,博翰王虽然为平太妃守孝,但他既是大庸王爷,自该为大庸效劳,再来这兵符乃是先帝所赐,想来先帝自然有先帝的定量,还忘皇上三思!”旁人能沉的住气,可平尚书却不得不开口,若是剑少玄交出兵权,怕是他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再来这平太妃死的不明不白,他总是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平尚书所言有理!”剑少峰微微的点了点头,仿佛是极为的同意平尚书的意见,“不过三皇弟的孝心却是朕佩服,为使三皇弟安心守孝,朕亦觉得杨国公的提议也不错,似乎又该取出兵符,昨日清晨,朕命逍遥王为三皇弟送行,索性三皇弟大义,却是主动交出兵符,朕心甚慰,逍遥王也为之所动,感叹三皇弟大义,为了大庸安定,亦将自己的兵符亦交还朝廷,着令下旨传召三军!”剑少峰说的不急不缓,先是肯定了平尚书与杨国公所言,似乎颇为为难,仿佛不偏不倚的样子,却又缓缓的说出此事来!   众人的面上一惊,若是说剑少玄有可能交出兵符,可剑少念绝对不可能,谁不知道宫贵妃死的早,剑少念一直怀疑是杨府的人所为,他怎么可能主动将兵符交给剑少峰,“敢问皇上,逍遥王现在何在?”纳兰轩心中越发的狐疑,总觉得事情不对的厉害,再来,即便是剑少念要交出兵符,他又不用守孝,也该上朝说明,而不是如现在一般,却连个人影都不见!   “逍遥王喜自在,却是与博翰王一起出去游玩,昨日便离开了!”剑少峰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他虽然困住了剑少念,可还是不敢让他在众人面前露脸,要知道他剑少念虽然爱纳兰静,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为纳兰静放弃所拥有的一切,他在剑少峰的手上交出兵权的时候,是因为他没得选择,如果他在朝臣面前,有了纳兰轩一等人的支持,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起了旁的心思!   简直是荒谬,纳兰轩冷笑了一声,他心中更加的肯定剑少念一定是出事了,“启禀皇上,那逍遥王离开,王妃又在何处,贤妃娘娘可在宫中?”纳兰轩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剑少玄去守孝,关剑少念何事,他自然不会轻易的罢休!   “放肆,你现在是在怀疑朕么?”剑少峰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的穷着纳兰轩,若非是答应了纳兰静,他早就将纳兰轩拖出去了,“这兵符本就是大庸之物,朕乃大庸天子,收回兵符那是天经地义,你这般屡次询问,朕倒是怀疑你究竟是存了什么意思?”剑少峰剑眉倒立,似乎恼怒的很!   “皇上息怒,这兵符到底是先帝御赐,若是转赠出去,到底是有所不妥的,纳兰大人想也是觉得此事不妥,想来也没有旁的心思,万望皇上息怒!”韦尚书赶紧的站了出来,言语委婉,可却是将这兵符抹去了它的作用,仿佛仅仅只是先帝御赐的念想,这御赐的东西,自然是没有理由转交给旁人!   “皇上息怒!”众位大臣都跪了下来,除了杨国公便是连右相都跪下来了,右相微微的眯着眼睛,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却也不多言,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帮剑少峰,剑少峰狠毒,若是帮剑少峰站稳了脚,他亦不敢保证剑少峰会不会对他动手,所以亦是选择静观其变,至于敛尧,他虽说是个新科状元,可身份也不过是个侍郎,有诸位尚书大人在,他也不好开什么口,不过他心里倒是希望,闹吧,闹的越很,对他越是有利!   “不过是收回兵符,都在这里百般阻挠,真真是好的很!”剑少峰冷笑一声,他如今是瞧的清明,这大殿里的朝臣没有一个希望让能独揽大权,“逍遥王与博翰王都是大义之人,朕心甚慰,倒是韦尚书,心怀不轨,你可知罪?”剑少峰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朝臣多事见风使舵的主,他自然是要用一招杀鸡儆猴,挫挫他们的锐气!   “臣不知,还忘皇上明示!”韦尚书面上倒是没有一丝的惊讶,仿佛早就想到剑少峰第一个对付的便会是他!   “好一句不知,当初韦老夫人无诏入宫,却是与皇后发生冲突,索性皇后大度,并未深究,可没想到韦尚书倒是心存歹念,竟然买通宫人给皇后下毒,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断然是留不得!”剑少峰颠倒是非的本事不得不说又见长了,当初韦老夫人进宫,那是因为韵宁有省亲的日子,再加上纳兰静相邀,自然是可以进宫的,可如今知情的人都不在宫殿上,倒是任由他胡言乱语了!   “臣冤枉,还忘皇上明察!”韦尚书紧紧的皱着眉头,他早就知道剑少峰视他为眼中钉,可没想到却是用这种借口,杀害皇后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冤枉?”剑少峰微微的抬了抬声音,却是给旁边的宫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宫人却是从袖中取出了一纸罪状,上头却是已经有人签字画押!   “皇上三思啊,此事定另有蹊跷,韦尚书为官多年了,忠政廉明断不会做出此事,这不过是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言,万望皇上明察!”平尚书到底是掌管刑部,他判案多年,自然是最有资格在此事上发言!   “片面之言?”剑少峰不由的冷哼了一声,“这平太妃如何会突然离开,所谓的给皇后下毒的掌宫嬷嬷已经被处死了,为何还能中毒,那便是因韦尚书买通了宫人,她瞧着东窗事发,博翰王查出事情的真像,虽说有嬷嬷为她顶罪了,可她到底是最贼心虚,怕牵连之间,才对平太妃下毒手,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何蹊跷,再来此事乃是逍遥王亲自查出来的,如何会有假?”剑少峰冷了冷声,却是用孟微之事堵上右相的嘴,再来牵扯平太妃,让平尚书不好再辩驳什么,最后便是逍遥王,纳兰轩还能说什么!   “韦尚书心思狠毒,断不能轻饶了去,来人,将他拉下去!”剑少峰摆了摆手,处置了户部尚书,便就是相当于掌管了国库大事!   “皇上三思!”瞧着宫人便要将韦尚书带走,纳兰轩赶紧的站了出来,韦尚书到底是韵宁的亲人,再来他亦答应过宫骜,要竭尽所能,保韵宁周全,这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宫家的势力越大,韵宁的日子才越好过!   “放肆,求情之人一律按帮凶处置,杀无赦!”剑少峰摆了摆手,却是想要用强硬的手段,震慑所有人!   “皇上英明!”杨国公不由的大声唤了一句,如今兵符到手,剑少峰再把持朝政,杨府也跟真沾光,便是早去的静太妃也该安心了!   而且他们还在这宫殿四周安排了人手,若是有人不服,便是用箭射死,让这些个群臣都不敢再起异心,让他们不得不对剑少峰臣服!   “大庸之劫,大庸之劫啊!”韦尚书不由的想起那时监正所言,这大庸的劫难,莫不是真的躲不掉,他为官多年,清正廉洁,却不想最终落了这这般的下场!   “放肆,简直是妖言惑众,拖出午门,斩首示众!”剑少峰猛的一拍桌子,这监正当初断定了自己是天定帝星,自己果真登基了,可偏生他又说孟微是祸国殃民的灾星,他现在还不能与右相撕破脸,所以断不能处置了孟微!   “然后呢,皇帝是不是想要将哀家与众位朝臣都杀了?”这韦尚书刚被人拉起来,却是瞧着韵宁扶着太皇太后便走了进来,宫人的身子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有如何的反应!   “见过太皇太后,见过贤妃娘娘!”众位朝臣瞧着太皇太后来了,赶紧的见礼,不论她究竟是为何被关起来的,可是她的身份到底是放在那的,该有的礼数,众人是少不得的!   “放肆,一个罪妃如何敢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还有贤妃,后宫不得干政,你如何能上这金銮大殿,朕念你是初犯,便不与计较!”剑少峰沉了沉声,心中却是有一股子不祥的预感,这些个人都是中了药,被关起来的,如今能平安的走到这来!   “罪人,究竟谁是罪人,皇上这话却是说的为时过早了些!”韵宁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却是毫不畏惧的直视剑少峰,“皇宫之人全都被下了药,若非有人将臣妾救出,臣妾现在却还被人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不知皇上可知晓?”韵宁冷冷的一笑,说的轻巧,可是让众人都变了脸色!   是谁那般的大胆,竟然脸贤妃都敢对付,而且皇宫之中少说也与几千人,都被下了药,那人怕是有大动作,众人的眼里露出了几分的了然,怪不得逍遥王与博翰王将兵符都交了出来,原是被人算计,再瞧皇帝身边的,都是面生的紧,远竟然是这个原因!   “放肆,你一个后宫妃嫔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杨国公不由的大声训斥,不过终是不明白,昨日他都是瞧了,太皇太后与韵宁都中了药了!   “放肆,本宫还轮不到你一个奴才在这里指手画脚!”韵宁柳眉树立,原本就是有一股逼人的气势,这会儿更是盛气逼人,太皇太后不由的点了点头,韵宁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这气势颇有她当年的风范!   “再来难道不是吗?”韵宁突然又收敛了戾气,唇间挂着浓浓的笑意,“宫中的内侍都是阉人,皇上可敢让皇上身边的几位公公,让百官验身呢?”韵宁说着,便抬手指着剑少峰的身旁,这皇宫的宫人都是杨国公让自己的府上的奴才假扮的,不过也是他太过自傲,以为不会出事,断不会将人先阉了去!   “放肆你身为后宫妃嫔,说这般的淫言,简直是有辱皇家颜面,又闹上金銮,胡言乱语,还不快退下!”剑少峰冷着脸,他这话明着似乎说的也没错,韵宁的话是后宫妃嫔不该说的,可是这事事都是因时而议!   “皇上这便是不敢么?”韵宁微微的一笑,却又向前走了几步,手指却是在袖口中微微的翻动,突然一道寒光却是朝着那宫人飞去,若是在以前剑少峰还有功夫的时候,定能拦下,可现在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宫人被银针刺伤,再来他身边的暗卫也让他下了毒,那宫人都是普通的家丁,韵宁到底是将门之后,出手快准,断不是谁能随意躲的过的!   “啊!”韵宁的银针不偏不倚的射在那公公的面上,公公疼的厉害,那粗狂的声音,那里还有半分的尖细,断不是一个内侍可以发出来的,想来刚刚他是故意将自己原本的声音压下,这会儿个来不及掩饰,生生的暴露在人前!   “那么谁也想活着离开!”剑少峰突然变了脸,既然这江山他坐不稳,那索性他便将动静闹的更大些的,他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休想得到,再来将这满殿的大臣都射杀,虽然会造成一时的混乱,但他相信一定会有翻身的时候!   剑少峰的声音落下了良久,可却还是没有瞧见动静,“怎么回事?”杨国公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心中带着几分的着急!   “杨国公脸色倒是不好的很,莫不是还在等你安排的侩子手们动手吧?”韵宁一脸淡然的站在大殿之中,却是与满头大汗的杨国公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你在说什么,本官却是听不明白!”虽然杨国公也想到了事情有变,可不到最后的一刻,他决计不会承认什么,硬是要撑得最后!   “听不明白么?那便让杨国公瞧明白!”韵宁一笑,却是拍了拍手,却是瞧着于德海压着一些个人走了进来,“这些个人想来杨国公都是极为的熟悉的!”韵宁在那些个人跟前走了一圈,一脸兴味的瞧着杨国公,“这皇上对宫中所有的人都下了药,这宫人都是杨府的奴仆,杨国公更是将大殿四周安排了自己的人,怕是这些个大臣们谁若是敢反对皇上,只会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吧,真真是好狠的手段!”韵宁微微的拍手!   众人却是听的心惊,额头上都出了些个虚汗,原来他们这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啊!   “放肆,你们这是要造反么?”剑少峰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忘记,他现在是皇帝,他的话便是圣旨,他让这些人活这些个就能活着,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是乱臣贼子,不过他到底是恨的厉害,连于德海都背叛了自己,好的很,真真是好的很啊,剑少峰恨不得将这些个人都拉出去斩首!   “真正造反的人,你见剑少峰!”众人循着声音微微的转身,却是瞧见剑少峰与纳兰静走了进来,剑少念难得一脸的愤怒,流翠扶着纳兰静,却是瞧着秋月压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见过逍遥王爷,王妃!”众人大臣赶紧的行礼,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见到剑少念还让人觉得亲切!   “你们!”饶是剑少峰刚刚脸色镇定,可瞧见这两人,也不由的变了脸色,这剑少念明明被自己的折磨的不成人样,受了重伤,可现在却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跟前,再瞧纳兰静,她不是安安分分的带着坤宁宫了么,谁能告诉自己是怎么回事,这宫中都是杨府的人,他们想要悄无声息的脱身也没有那么容易,再来宫中的人都被他下了药,剑少念没有暗卫的帮助,这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计划倒是很完美,为了夺大位你不择手断,当初你给父皇下药,皇祖母与镶平王求救,硬生生的被你说成了心怀不轨,杨府更是只手遮天,以为给所有人下药就不会被人察觉么,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加上十六年前,杨府便将自己的野心暴露,上天是不会容许你们得逞的!”剑少念冷哼一声,可是他虽然知道剑少峰对先帝下了药,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先帝为何还愿意将这皇位传给他!   剑少念却是给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微微的用力,却是将自己手中压着的人猛的推在地上,瞧那人嘴里塞在东西说不出话来,可瞧见皇帝的眼神,却是带着几分的热切,那眼角更是带着几分的热泪!   “众位大臣可以瞧瞧这个人是谁!”剑少念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天意啊,剑少峰派人下药却是被秋月瞧个正着,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将计就计,若非如此剑少峰正会闹这么大的动静,他对所有人都动了杀年,看谁还追谁他,再来自己便是要光明正大的将剑少峰的恶心告知天下,也要为宫贵妃与他杨府讨个公道!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当前真像   “这不是左相府上的姨娘!”终究还是有眼尖的大臣,以前常去相府,这和贵人带了加面,也算不上美丽,脸上永远没有什么表情,虽然不容易被人记住,可一旦记住了,便不会忘却!   “哼,我当是王爷与王妃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是带了个奴才来!”杨国公冷哼了一声,总是会寻个机会便来讽刺剑少念与纳兰静!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希望杨国公一会儿个还能笑的这般的自在,“哦?那可是要瞧仔细了!”纳兰静轻启莲步,芊芊玉指却是在和贵人的面上似乎寻找什么,不消片刻,她轻轻的扬着嘴角,微微的用力,却是瞧着她竟然将和贵人的脸面撕了袭来,众人微微的张了张嘴,这会儿落在众人眼里的,却是一张算不上绝丽,却有着淡淡的妖媚的脸,根本不似刚刚那般的平庸!   瞧见这张脸,杨国公的脸色猛的沉了下来,便是连太皇太后的脸色也极为的不自然,“竟然是和贵人!”这大臣们中间也有不少的老人,当初和贵人荣宠一时,自然是有不少人识得的!   “不错,这便是龟兹国送来的和亲的和贵人,十六年前该葬身与火海的和贵人,让王爷背负十六煞星的和贵人!”纳兰静的声音越来越冷,当初宫贵人生产,和贵人的宫中突然起了大火,烧死了全宫的人,正值剑少念出声,众人便传言这剑少念是煞星,再加上监正的断定,多少人都眼巴巴的盼望着剑少念去死!   众人都不说话,当初他们的心中也是一位剑少念是煞星,“哼,这倒是奇了,这和贵人宫中突然起大火,全宫人无一幸免,可偏生和贵人活了下来,又偏偏在左相府做了一样,分明就是和贵人与左相勾结,秽乱宫闱,这种淫妇该凌迟处死!”杨国公似乎越说越气愤,却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纳兰烨华的身上,反正纳兰烨华已经死了,他说什么也没有人能证明!   杨国公说着,眼中的凶光乍现,他微微的挪动身子,似乎是因为愤怒的厉害,可却是不着痕迹的靠和贵人越来越近,他半眯着眼睛,袖中的匕首已经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他瞧准时机,便是对着和贵人猛的刺了过去!   那明晃晃的刀尖似乎都已经触碰到和贵人的眉间,和贵人也不闪躲,她现在被纳兰静控制,有口难言,倒不如就这般的去了也是好事,可是她等了良久也没有等到那揪心的刺痛的感觉,她微微的抬眼,却是瞧见剑少念单手便将杨国公的手拦下,面上带着几分的得意的笑意!   “杨国公这般心急做什么,莫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吗?”剑少念猛的甩开手臂,杨国公的身子不由的退后了几步,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大殿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哼,这般不知廉耻的人,人人得而诛之,却不知逍遥王这般的护着她究竟是为何?”杨国公到底是朝中这么多年,虽然刚刚变了脸色,但还没有到自乱阵脚的地步,说哈亦是不留情面!   “杨国公这般的心急做什么,何不听听和贵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相教于杨国公一脸的愤怒,剑少念的表情却是冷淡的很,仿佛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不过是看戏之人罢了!   “这和贵人甘愿留在相府,并非是她对纳兰烨华有什么私情,而是她要活着,要活着看着她的儿子登基做皇帝!”纳兰静轻轻的勾着嘴角,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深沉,瞧说话的样子,倒是少了她刚进宫那会儿的稚嫩了!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杨国公想也不没想便训斥了纳兰静一句,他与纳兰静的仇恨,终究是有那么多人命在那里放着呢,任何时候,他都不会静下心来听纳兰静说话!   “胡言么?若是本王妃查的没错,皇上与真正的长公主是同日出生!”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头,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的笑意,仿佛是说什么笑话要给众人听!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杨国公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可是他却不愿意朝那方面去想,人终究是一种躲避的心里!   “说什么,说你杨府的野心,你以为你杨府十六年前做的事情,便没有人知晓了么?”纳兰静陡然抬高了声音,“当初和贵人入宫,荣宠一时,又身怀有孕,可偏偏当时身为皇后的静太妃也有了身孕,她怕和贵人诞下龙子,危及她的地位,便早早的吩咐人盯着,奈何太不如人愿意,竟然是皇后先生产的,可偏生是个公主,她动了害死和贵人的心思,可偏生和贵人是个争气的,诞下龙子,她却是买通产婆,来了一招真正的偷龙转凤!”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剑少峰终究出了声音,脸上带着几分的怒意,纳兰静的他是不会相信,虽然静太妃愚笨,可是她的心里着实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若自己不是她所生,如何能做到那般!   “这事情还没有完,后宫之中从不乏得宠之人,贤德皇后进宫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荣宠,静太妃与和贵人都觉出有贤德皇后在一日,先帝便不会再注意她们,贤德皇后善良,可正因为如此才得了先帝的心,他便是让人在暗中护着,才一直没遭到她们的迫害,可他们终究等到了机会,贤德皇后生产,先帝无心其他,和贵人善蛊,便是偷偷的到药了下了蛊毒,可怜贤德皇后却是白白的让人说成是血崩难产而亡!”纳兰静说着,心中微微的一痛,有些担忧的瞧着剑少念,终究要将宫贵妃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想来他的心中亦不好受的很!   剑少念感受到纳兰静眼中的关切,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安心,“可静太妃心思狠毒,她到底怕和贵人出卖她,怕先后来查出与她有关,她索性暗中命人封宫,妄想偷偷的将和贵人烧死的宫中,可偏生那时候和贵人心中忐忑,便是带着长公主随意的走走,幸好当初知道真情的老嬷嬷良心未泯,将当年的事全数的说了出来,和贵人大惊,赶紧连夜逃出宫去,这才躲了过那一劫,不过苍天有眼,平太妃坏事做尽,终究没有让她在怀龙子,她才死心塌地的辅佐她换来的皇儿登基!”纳兰静将所有的事情说的清楚,众人的脸色都变的厉害,这后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却是没想到这龙嗣也被人这般的利用了去!   “简直是一派胡言!”杨国公冷哼一声,若说是静太妃存了害宫贵妃的心思,他是相信的,可是若说静太妃竟然做这偷龙转凤的事情,他着实难以相信!   而趴在地上的和贵人,虽然着急,可是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是瞪大眼睛,怒视着纳兰静!   “这是不是一派胡言,滴血认亲不就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么?”纳兰静往后退了一步,说的轻松,面上亦是一脸的淡然,一缕阳光照下来却是将她整个人渡了一层光辉,仿佛她生下来便是该受万众瞩目的!   “皇上乃是龙体金身,岂是你破片面之言,便可以为所欲为的!”杨国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中竟然有些害怕,怕真的要滴血认亲!   “杨国公这是不敢么?”纳兰静微微的一笑,此事终究关系到宫贵妃,她怕剑少念说着伤心,所以这事便是一直由得她开口,她微微的斜了一眼旁边的人,“既然皇上身子金贵的很,还不快去伺候皇上!”纳兰静抬了抬声,这四周都是剑少念的人,她说什么便就是什么!   “放肆!你这是要造反吗?不过仅仅这片面之言!”杨国公却是站在大殿的中央,不让那些个人靠近,虽说他自知不是这些个人的对手,却还是想博一搏!   “片面之言?那你瞧瞧这个!”纳兰静脸上带着几分的狠历,却是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份脉案,猛的便砸在了杨国公的脸上,“这上面清楚的写着贤德皇后当初身子一直康健,即便是最后用药,也并非有难产之药,若真是血崩,为何还有催胎之药?”纳兰静说着,便往前走了几步,一句句却硬是将杨国公逼的往后退去!   “诸位大人,此事终究事关重大,亦并非谁的片面之言可是让众人信服的,劳烦大人们亲自去取水,为皇上与和贵人滴血认亲!”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举止合宜,虽说这女子不得干政,可这会儿谁也不会有这份心思去挑纳兰静的不是!再来,纳兰静这决定却也是公允,让众位大臣都瞧瞧,这段不是谁能动的手脚的!   “放肆,你们都是要造反么?”杨国公瞧着众位大臣都咱头的点头,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可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会听他在这胡言乱语!   不消片刻,在众人的簇拥下,终究去取了一碗清水,而坐在龙椅上的剑少峰也被强行压了下来,他如今没有武功,不过时能任人摆弄的份!   纵然剑少峰与和贵人都百般不愿,可是纳兰静一个眼神下来,她们便被强行将血滴到那清水碗中,那鲜艳的红色,慢慢的在碗中扩散,两滴血终究相遇,慢慢的竟然相容在一起!   所有的人都紧紧的盯着这碗瞧,那一幕终究是深深的落下众人的脑海之中,“怎么会?”杨国公不由的退后了一步,他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所谓的事实!   和贵人终究闭上了眼睛,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她好想大声说纳兰静说的都不是事实,可现在她人在纳兰静的手上,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当初她以为她赢了静太妃,是自己将她的公主与自己的皇儿换了,自己便是知道,只要静太妃产下皇子,她与杨府一定会全心全意的扶持剑少峰做皇帝,可剑少峰在自己的跟前,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静太妃给害死了,后来她有自导自演了一出封宫的戏码,成功的骗了静太妃这么多年,可如今在她以为她赢了所有的人的时候,纳兰静却是将她的真面目展露在众人面前,粉碎了她多年的希望,突然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竟然毫无意义!   “这都是假的,我不信,不信,是你,一定是你在这水里动了手脚,这任何人的血滴进这碗里都会相融,这点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杨国公突然大叫了一声,微微的抬起手臂,指着纳兰静便训斥了起来,仿佛他猜透了所有的真像一般!   “是么?”纳兰静根本不以为,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是给秋月使了一个颜色,秋月捡起杨国公掉在地上的匕首,却是猛的朝杨国公刺去,杨国公一惊,可终究还是晚了,他的血已经准确的滴入那清水碗中!   杨国公竟然忘记了愤怒,眼巴巴的盯着那清水瞧,心中不由的默念,多么希望它能融合在一起,原本平静的清水却是因为多加了杨国公的血而泛起一圈圈的波纹,那血滴终于相遇,杨国公屏住呼吸,激动的瞧着眼前的景象,可是血滴相遇却是缓缓的散开,没有一点相容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杨国公的眼神有瞬间的呆滞,如今他不得不相信,他疼爱多年的剑少峰根本不是他杨家的人,他与静太妃拼劲全力,杨府也因为剑少峰而落得如今的下场,可是不值得啊,不值得,他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不是为了旁人做嫁衣,杨国公猛的咳嗽了几声,却是终究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一现实,他站起身子来,微微的晃了几下,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便没了动静!   太还太后冷眼瞧着这一处闹剧,“谋害皇后,乃是杀头的大罪!”太后太后扬了扬声,众人自然是明白太皇太后口中的皇后是谁,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承认了宫贵妃的身份!   “和贵人心思歹毒,秽乱宫闱,即可拖出去凌迟处死!”太皇太后半垂着眼,却是连和贵人瞧也不瞧,可连和贵人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拖了出去,“至于杨府,恶行昭彰,足以让天地动怒,着传哀家一直,杨氏一门全数处斩,至于静太妃从皇家玉盘剔除,从此皇家再无此人!”   太皇太后到底是后宫待了这么久,言语之间,却是让人信服,“太皇太后圣明!”众人赶紧的行礼,此事终究查清,再无杨家,杨国公晕倒,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登上那断头台,倒也是件好事!   剑少峰一直在旁边不曾多言,他心中不甘的很,可是眼前的景象不得不让他明白,他完了,这一辈子怕再无翻身的机会了,至于昨日夺来的兵符,怕也是剑少念用假的蒙蔽自己的吧,他原以为得到的东西,到现在才发现他依旧是两手空空,他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纳兰静那张明媚的脸,明明很近,可却有瞧不真切!   “至于皇帝,暂且压下去,容后再议!”太皇太后垂头瞧了一眼一脸不甘的剑少峰,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可终究不再多言!   “皇祖母!”剑少念微微的抱了抱拳头,他将太皇太后救出来,是因为她来主持大局终究不会让人非议,可是瞧太皇太后的样子,似乎有些袒护剑少峰,他不由的抬了抬声,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那皇位他势必要得到,如今他大权在握,谁能与他争锋!   太皇太后轻轻的咳了一声,微微的摆手,却是不让剑少念将话再说下去,“哀家有话与你们说,听完哀家的话,若你还执意那般,哀家亦不会拦着你!”太皇太后声音软软的的,少了以往的凌厉,或许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对剑少念算的上和颜悦色的一次了吧!   纳兰静与剑少念不知太皇太后究竟有什么目的,眼中带着几分的狐疑,不过如今剑少念大权在握,倒也不怕太皇太后耍什么手段,韵宁扶着太皇太后在前头走,她们跟在后头!   很快便到了慈宁宫,这宫中的宫人还没有被解救回来,整个大殿略显的沉闷,却是连那脚步声都带着几分的回音!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让她们都坐了下来,“你一定不知道,为何先帝那般宠爱你母妃,却不将皇位传给你吧?”太皇太后的第一句话,却是正中剑少念的不解之处,平心而论,其实先帝对他还是不错的,可始终没有动过要让他继承大统的念头!   “此事,还要从圣皇帝的时候说起!”太皇太后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微微的抬起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当初哀家还是皇后的时候,圣皇帝对哀家百变宠爱,哀家亦是以为哀家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终有一日,哀家与圣皇帝出宫,却是碰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哀家倒现在还能记着她的眉眼,即便是哀家身为女子,也不的不说,她是哀家见过最最美丽的女子,她的眼眸纯净,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她的声音清脆如黄鹂鸣叫,哀家甚至觉得这世上再美丽的辞藻,也如法形容她万分之一的美丽!”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意料之外的真相   太皇太后说着,眼中带着几分的迷离,仿佛又想到那时的情景,女子都是小心之人,瞧太皇太后的表情,不带一丝的嫉妒,仅仅只是回想,或者当初对那女子的怜惜,纳兰静似乎想到,或许也只有如宫贵妃那般摸样的女子,才能有那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气韵吧!   “哀家瞧着她可怜,这般的妙人儿,若是落在心怀不轨人的手中她的一生该有多么的悲惨,哀家当时是幸福的,许见不得这般可怜的人儿,哀家便与圣皇帝禀报,他当时还不许,说带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进宫,许是对哀家不利,哀家是感动的,更加的相信圣皇帝对哀家的感情!”太皇太后说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间又想到当初的日子,一个男子能对这般貌美的人不动心,那便是说明这个男子是真心的爱自己,即便到了今日,太皇太后提起那段时间,笑容却是始终不掩饰!   众人静悄悄的,谁也不说,细细的挺太皇太后述说,仿佛都与她瞧见了当时的情形!   “可是,哀家终究没有想到,人心难测,她刚入宫的时候对哀家千恩万谢,仿佛能进宫做个奴才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哀家对她怜惜,特意吩咐了掌宫的嬷嬷旁处照顾她,可是没想到,这正是给了她机会,在哀家有孕的那段日子,她竟然引诱圣皇帝,她的肚子显出来的时候哀家才发现,哀家从未想过这幸福来去的这么的快,哀家盛怒之下想将她逐出皇宫,圣皇帝却告诉哀家,他的心已经是那个贱人的了!”太皇太后说着,眼中迸出几分的冷厉,身上围绕这一股子浓浓的杀意!   纳兰静不由的低叹,世人皆知太皇太后得了圣皇帝一世荣宠,可这里头的各种曲折怕只有这当局人才知吧,帝王无情,怎会将心留给一个女人,没来由的纳兰静想到了这么一句话,她的心闷闷的,瞧着剑少念的眼神,带着几分的迷茫,她开始怀疑,若是剑少念登上皇位,会不会对自己始终如一!   “可是,哀家终究得了机会,将那贱人指给了一个阉人,让他们对食!”太皇太后狂笑了一声,不得不说太皇太后这个办法极为的狠毒,若是她杀了那个女子,或许圣皇帝还会追封她为妃子,可这一下子却是断了圣皇帝所有的后路,生他一个皇帝总不会夺一个阉人之妻,死他亦不能为那女子证明,即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明着是皇家子嗣,也再无法相认!   “不过,哀家还是不放心,将他们送出宫去,哀家即将临盆,不想再添杀戮,可是哀家这一次心软,却是哀家终身后悔的事!”太皇太后咬着牙,仿佛遇到了前所未有恐惧的事,纳兰静的心中一惊,似乎猜到太皇太后要说什么,可是瞧见剑少念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想要带剑少念离开的话,到了嘴边,却是又咽了回去!   “那么多年了,圣皇帝虽然恨哀家,可是终究还是对哀家有愧,并未亏待自己,哀家的两个儿子都是那么的懂事,渐渐的哀家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儿子的身上,这些个事情哀家都几乎全数的忘记,可是直到上官梦进宫后,她那张脸像极了那贱人的脸,哀家便着人去查,事情果然如此,上官梦果真是那贱人的女儿,可惜那贱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查过,却是与她的小叔逃了,上官梦若是本本分分的,哀家也不会动杀年,可她不该勾引哀家的皇儿,哀家狠毒了她,自然不会留她,可是哀家那皇儿却是为了一个女人,与哀家争吵不休!”想到这,太皇太后眼中露出了几分的伤痛!   这些个事情,纳兰静也是听闻的,因为宫贵妃,太皇太后与先帝起了不少的冲突,而因为上官梦身份卑微,却是让宫将军收在名下,赐了宫姓,以将军府千金的身份进宫为妃的!   “父皇知道吗?”剑少念的手放在桌子上,紧紧的攥着,脸紧紧的绷着,太皇太后的话太过于明显,他已经猜到,怕是这上官梦便是那女子离宫时带的皇家子嗣,剑少念突然觉得自己恶心,他竟然是一对亲兄妹的孩子!   “起先是不知道的,直到上官梦有了身孕,哀家对她的杀意越发的浓了,终于哀家瞧着皇儿人不在宫中的时候,哀家便寻了个借口,要将上官梦处死的时候,哀家没想到他竟然回来的那么早,他救下上官梦,想来慈宁宫为她求情的时候,却是听到哀家与华嬷嬷谈论,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太皇太后的声音越来越低,想来先帝知情后定然万分痛苦!   “哀家答应先放了上官梦一命,可这孩子万不能生下来,他亦是应下了!可是哀家没想到,他究竟是被上官梦蛊惑,却终究没有下了杀手!”太皇太后扬了扬声,却也怪不得她愤怒,这个孩子生来便是皇家的耻辱,留不得啊!太皇太后许是真心的动怒,说道这,不由的咳了几声,华嬷嬷赶紧的添了些茶水!   “可是,太医已经给他求了,上官梦的孩子即便能生下了,那孩子长大后也注定了再无后人,哪怕幸运的怀了身孕,产下的孩子,亦是个不健全的!”太皇太后说的很慢,可是却是让多有人都惊呆了,他的意思便是剑少念此生无后!   原来,怪不得先帝护了宫贵妃一世,却是在生产的时候让和贵人与静太妃那般轻易的得了空,不过是因为他在心在纠结,这个孩子即便是生下来也是注定了一世悲惨,还不如不生,终究是上天捉弄,都是有情人,命运却是这般的坎坷!   “这个秘密哀家守了十六年了,当初知晓真像的人都被他处死了,并非是如外头传那般因为上官梦之死所迁怒,而是为了顾及皇家的颜面,想来你也瞧的出来,你父皇虽然对你百般迁就,可却是从为动将大庸交给你的念头,也便是这个原因!”太皇太后瞧着剑少念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   “你胡说!”剑少念的声音很冷,可是心中却是不由的相信了太皇太后的话,曾经他与先帝争吵的时候也曾提起过宫贵妃的死因,他只是说凶手并非静太妃,原来,真正的凶手其实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尊贵的父皇,是这万恶的皇宫,他从来都知道,宫贵妃的死不简单,可没想到她的背后竟然藏了这般的秘密,剑少念心中压抑的很,这个苦苦追寻的真像,他却是后悔了,就不该知道!   太皇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哀家老了,没有任何的必要再去骗你,再来你与纳兰丫头成亲也这么久了,她的肚子一直没有身孕,也许你认为有些个人怀孕本来就晚,可你如今手握兵符,哀家若是骗你又能有如何的好处呢!   剑少念不再说哈,手上因为用力却是有些个颤抖,纳兰静想要安慰他,却是不知该说什么,这种纠结的心情,旁人是起不得作用的,”那上官寻?“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声,有些个事情倒是想要问的明白!”不错,上官寻便是她与她小叔的后人,哀家终究是老了,再争斗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哀家这才上了上官寻一命!“太皇太后自然是明白纳兰静想问什么!   纳兰静点了点头,她猜到了上官寻与宫贵妃的关系,却是没想到太皇太后与宫贵妃的关系,可偏生她没有猜到的才是最重要的!”你胡言!“突然剑少念猛的站起身来,那桌子许是因为他太过用力,却是在他站起来的这一刻轰然倒塌,他的手紧紧的掐着太皇太后的颈子,眼中带着浓浓的怒意!”王爷冷静,此事也怪不得太皇太后娘娘啊!“华嬷嬷瞧他这样子,赶紧的开口制止,生怕剑少念会伤了太皇太后,其实若是站在太皇太后的角度上来讲,她做的却也是没错,可偏生又因为当初她的嫉妒,她的小心眼造成了现在的悲剧!”这些个事情终究不是哀家能得算的,等日子久了,哀家的话自然便见分晓的!“太皇太后并没有华嬷嬷表现的那般紧张,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你得不得相信她的话!   剑少念瞧着太皇太后的眼神,突然放开了手,他冷冷的站着,”此事本王自然会查清楚的!“剑少念微微的扬起头,却是将眼中的伤痛掩盖了去,突然觉得他这一生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没有任何的意思,太皇太后为了保卫自己的感情,他做的并没有错,先帝为了大庸江山,只是封自己个王爷也没有多,那么这错究竟在谁,他突然迷茫了,或许,他才是这个世上最不该存在的一个错误吧!   剑少念心中越发的乱了,不由的转身离开,纳兰静瞧他的神情,心中不由的一紧,瞧他那样子定然是信了太皇太后的话了,此生不会在有后,这该是对剑少念多么大的打击啊!   纳兰静赶紧的站起身来,福了福便寻找剑少念的脚步追去,这是他一次留自己一个人,纳兰静的心突然有些个慌了,无论出现什么事,自己也永远要站在他的身边!”太皇太后娘娘!“韵宁瞧着他们离去的背景,脚下微微的一动,可终究是停了下来,她即便是再心疼纳兰静,可是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哀家说的便是太医当初说的,他确实很难有后!“太皇太后自然知道韵宁的心思,可此事也不是太皇太后能随意骗了的,毕竟她不能控制剑少念,自然无法主宰他们的命运!”华嬷嬷传哀家懿旨,宣镶平王即可进京!“太皇太后终究还是没有忘记镶平王,如今先帝大去,他也该回来了!”是!“华嬷嬷福了福,赶紧的走了出去,空旷的大殿里便只有太皇太后与韵宁两个人!”你始终是哀家带在身边的人,峰儿如今便是再难翻身,哀家知道你的心性,定不甘如此,如今你也只有与哀家合作,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太皇太后半眯着眼睛,她还是喜欢韵宁的,在韵宁的身上仿佛瞧见了当初的自己,所以有些个话她还是愿意与韵宁提起的!”是,全凭太皇太后吩咐!“韵宁半垂着眼睛,却是将自己真正的情绪掩了下去!忙了这么久,原以为是瞧见了希望,可没想到这夜终究是刚刚开始,韵宁不由的叹了口气,这路似乎还长的很!”哀家乏了,你且退下吧!“太皇天后瞧着韵宁这样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不由的摆了摆了手,单手撑着身子,不再多言!   韵宁微微的福了福,却是缓缓的退了下去,可眼中却是藏着浓浓的算计!”少念!“这厢,纳兰静追着剑少念的脚步,瞧着他径直去了宫贵妃当年的宫殿,不由的跟了上去,瞧着他有些个呆滞的对着墙上的画像发现,纳兰静的心不由的一紧!”少念!“她缓缓的走了过去,手不由得拉着剑少念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无声的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自己!”对不起!“剑少念抬头,瞧见纳兰静关切的眼神,突然间不敢望这明媚的眼眸!”你我之间何须用这般的话!“纳兰静脸色微微的沉了沉,强迫剑少念瞧着自己的眼睛,却是将剑少念的手拉的更紧,”我爱你,即便是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也无法阻挡我爱你!“纳兰静的眼睛闪着几分的泪意,可是声音却是无比的坚定!”静儿!“剑少念唤了一句,却是将纳兰静紧紧的抱在怀中,这是纳兰静第一次这般认真的与她说这么甜蜜的话,如是在平常他一定高兴很,可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心酸,他对不起纳兰静,他知道孩子对于女人而言代表着什么,可是他却是无法给她,剑少念紧紧的抱着纳兰静,心中却是万般的不舍,”静儿,若是有一日,你想要离开我,请早点告诉我,我断不会拦着你!“他说着,声音带着几分的梗咽,他真的不敢想象没有纳兰静的日子,他该怎么活!”你休要胡言,这一辈子,我便是认准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孩子如何,我们可是去养一个,若没有了你,孩子于我又能算的什么呢?“纳兰静说着不由的流下了眼泪,并非她自叹自己的命运,只是心疼剑少念,他这般骄傲的人,在今日知道了自己身世的曲折,可又在同一日知晓了此事,他们都是懂些医术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亲兄妹生下来的孩子,哪里能有健全的,只是,他们没想到,落在剑少念身上的竟然是不能再有后!”静儿!“剑少念的心中到底是感动的很,这便是他的静儿,无论出现什么事情,都不会抛下他的静儿!   外头吵的很,却依旧无法让相拥的两个人分开,太皇太后下令将那晕倒的人都救了出去,掌灯时分,这一切便都收拾了妥当!   纳兰静与剑少念也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剑少念的心中到底是有事,她们摈退了左右,纳兰静陪着剑少念,瞧着他一杯杯将那苦愁的酒咽下肚,心疼的厉害,却终究没有阻止,知晓了这种事,终究该发泄这么一次的,都说酒能消愁,这一次自己便任由他放纵一次!   剑少念想喝,纳兰静也不拦着,只是在旁边静静的陪着,终究剑少念还是倒了下来,纳兰静费劲的将剑少念扶在床上,让宫人端了些个热水了,亲手为他擦拭去满身的酒气!”静儿!“剑少念突然唤了一声,准确无误的拉住纳兰静的手,纳兰静一惊,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却是瞧着剑少念紧紧的闭着眼睛,许是在说梦话,纳兰静手轻轻的将剑少念的手挪开,却是瞧着剑少念似乎轻轻的呢喃什么!   纳兰静听不真切,微微的抚下身子,却是听到剑少念不由的重复着四个字,”舅父,父皇,舅父,父皇!“纳兰静心中难受的厉害,这些日子来,无论剑少念遇到什么,是先帝将他禁足,与他发生冲突,或者是剑少峰诡计多端夺了皇位,或者是在郊外杀敌,他从来都那般的冷静,从未向今日这般的失控!”小姐!“纳兰静有些的发呆,却是听到有人唤她,她转过头去,却是瞧见流翠正隔着珠帘唤她,纳兰静不由的站了起身,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王爷睡了?“瞧着纳兰静这般的小心,流翠也不由的压低了声音!   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指了指外头,两人便到了厅中,”可是出了什么事?“纳兰静微微的抬头,自己吩咐了不让人打扰,流翠过来,怕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回小姐,治王殁了!“流翠半垂着眼睛,这个时候她是不该来打扰纳兰静与剑少念的,可此事她终究觉得蹊跷,才过来禀报的!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女上男下   “何时的事儿?”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心中到底是好奇,究竟是谁敢在这个时候动手,再来谁有能力在这个时候闹这么大的动静!   “回小姐的话,一个时辰前,太皇太后下旨晓谕六宫,奴婢瞧着王爷没那份的心思,便没让那嬷嬷过来打扰!”流翠回了一声,若是在平日里她必然不会这般的做的,太皇太后毕竟是主子,可现在不同,剑少念手握兵权,只要他想做皇帝,那皇位便一定是他的,谁敢说半个不知,流翠自然也会事事以自己的主子为主!   “哦?可知晓是因何?”纳兰静算也累了一日了,照顾了剑少念睡下,身子却也觉得累了,轻轻的柔了揉眉心,赶紧的寻了个椅子坐下了!   “听说你溺水,究竟如何秋月在外头打听还没有回来!”流翠瞧着纳兰静一脸的倦意,赶紧为纳兰静捏了捏肩!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流翠这般的伺候她,她才觉得舒适了不少,不过,她的心中却是在猜想,究竟是谁动的手,如今剑少念出了这般的事情,他断不会登上皇位,而剑少玄又离开了,再来他身子本就弱,自然不会帝位合适的人选,如今剑少峰虽然被关了起来,可还没有被废了帝位,即便是宣镶平王入京,依照镶平王的性子,他现在怕是对帝位也不感兴趣了!   而太皇太后宣镶平王进宫的目的,怕也是为了压制那些个有谋逆之心的大臣吧,如今算来也至有剑少康与剑少峰争夺皇位,如今剑少康突然溺水,这事情断不会那般的简单,怕是有人暗中助剑少峰,先帝的子嗣不多,现在算算也只有剑少峰继续做他的皇帝了,究竟谁有这份的心思,趁乱动这手脚,纳兰静眯着眼,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韵宁,毕竟她有这个心机,也有这个能力,可是她却觉得若是韵宁,断不会做的这般的明显!   “让秋月注意着他们的动向,此事瞧太皇太后如何的处理!”纳兰静本想站起身来去外头瞧瞧,可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她抬了抬头吩咐了一声,朝中刚发生了那般大的事情,太皇太后终不会让这件事闹大,可是她也不会容忍旁人在眼皮下头耍这份的心思,即便是自己不出手,太后太后也会查清楚此事的1   至于剑少峰,纳兰静倒是不急了,如今这皇位已经相当于在她们的手上了,眼前最要紧的便是让剑少念摆脱心中的苦恼!   次人清晨,让第一缕阳光照在纳兰静的脸上的时候,她便已经醒来,昨日算是睡的早的,即便是累了,今日倒也醒来的也极早的!   纳兰静微微的侧着身子,瞧着剑少念还安然的躺在床上,她的心中便带着异常的满足,从成亲到心在剑少念似乎很忙,没有多少机会能在这个时间瞧见他的睡颜,想来也是因为昨夜喝了些个酒的缘由吧!   剑少念的睫毛很长,他闭上眼睛的身后,却是没来由的多了几分书生的气息,文质彬彬,纳兰静的手轻轻的扶过他的脸颊,原来他的侧脸竟然是这般的迷人,纳兰静不由的想到他平日里的好,一颗心似乎要柔的化出水来了一般!   她鬼使神差的竟然将自己的唇覆在他那红色的柔嫩之上,纳兰静眯着眼,当唇与唇碰触的时候,她竟然想要舒服的叹息,正在纳兰静享受这种感觉的时候,突然有一只大手猛的扣上纳兰静的头,舌尖的妙曼,演绎着清晨最迷人的篇章!   良久,剑少念才心满意足的放来了纳兰静,纳兰静气喘呼呼的靠在他的身上,脸上带着几分的恼怒,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的样子,仿佛是见不得人一般,不由的轻笑出声!   纳兰静感受到那胸膛的一起一浮,心中越发的恼怒,芊芊玉指却是化作最凶狠的厉器,狠狠的掐在剑少念的手臂上,直到听到剑少念疼的抽气的声音时候才放来了他!   “娘子好凶,娘子非礼人家!”剑少念似乎一时间没有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自顾自的逗纳兰静开心!   “谁非礼你了,明明是故意装睡!”纳兰静不由的半坐起身,似乎打算与他好生的理论一番,可一想也不对,剑少念是在装睡,那么一定感受到自己的动作了,纳兰静惊呼一声,脸上却是烫的厉害!   “娘子,人家喜欢娘子非礼人家!”剑少念瞧着纳兰静这般害羞的摸样,更是爱煞了,忍不住逗逗她,纳兰静还想说说什么,剑少念却是已经将她压在身下,纳兰静抬着眼,越是忍不住陷入他眼中的温柔!   “我!我!”纳兰静轻启朱唇,却只是诺诺的开口,这摸样折磨的剑少念更加的把持不住,他的唇重重的压在纳兰静的唇上,带着浓浓的占有,不住的吮吸,纳兰静觉得身子软软的,似乎没有一点的力气,只是随着他登上那最无尽的高峰!   所谓的情不自禁,大抵就是现在摸样,便是秋日凉爽也抵不了这屋内的炙热,可偏偏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剑少念突然停了下来,他趴在纳兰静的身上,却是重重的喘着粗气,纳兰静有些个不解的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何停了下来,可是她清楚的感受的到,剑少念身上的火热,正在慢慢的退去!   “对不起!”剑少念抱着纳兰静的身子,良久只有这么一句话,在那最关键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太皇太后的话,他是一个注定无后的人,即便是与纳兰静行再多的房事,也弥补不了纳兰静日后不能有孩子的遗憾!   纳兰静听到这三个字,心突然将凉的厉害,眼中闪着浓浓的愤怒,她猛的将剑少念推开,不让他压在自己的身上,剑少念本来理亏,觉得纳兰静定然是在嫌弃他,眼中闪过一丝的痛楚,却压抑着不知该如何的开口!   “剑少念你这个懦夫!”纳兰静想也没想一巴掌打在了剑少念的脸上,剑少念有片刻的呆愣,纳兰静这一巴掌打的极为的用力,剑少念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他却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不能有后,老娘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矫情个什么劲,孩子怎么了,只要老娘愿意砸金子,有的是人愿意将孩子让老娘养,老娘还省了十月怀胎的痛了!”纳兰静突然翻身压上了剑少念,这满口的粗言讳语,哪里有平日里大家闺秀的风范!   “我!”剑少念都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想了半日也只想出了这么一个字!   “我什么我,你给老娘闭嘴!”纳兰静不由的吼了剑少念一句,身下却是摸索着将剑少念放进自己的身体中,那一刻她是有些个不适的,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适应剑少念的身子,良久,她猛的睁开眼睛,剑少念的心竟然一惊,纳兰静趁着剑少念呆愣的片刻,却是取出自己的大带,将剑少念的手臂绑在床头上!   知道事情平静了,剑少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自己的女人给强了,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被纳兰静打他倒不怎么在意,却是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纳兰静的身下婉转承欢?   “暂且歇息一会儿!”纳兰静拍了拍剑少念的脸,身子已经累的厉害,趴在剑少念的身上重重的喘着粗气,她知道剑少念这般在意自己的身子,定然是因为自己,所以纳兰静才这般的主动,便是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孩子与他自己更在乎他啊!   这几巴掌到底是将剑少念打的清醒了,纳兰静这般不愿意放手,若是自己不住的退却,如何对得起她的用心,这世上有不少的神医,或许他们能有办法,即便是一生无子又如何,只要彼此的心在一起,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你!”这次却是换纳兰静睁大了眼睛,她本来是将剑少念压在身下的,可剑少念这般的一翻身,又紧紧的将她压着,而被她绑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   “就这东西,也妄想困住本王?”剑少念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却是将那大带猛的扔在了地上,“本王要你,不需要这些个东西!”他邪邪的一笑,却是猛的进入她的柔软!   男子之间最原始的体力,在这一刻却是瞧的分明,剑少念似乎兴奋的厉害,比往日能卖力,纳兰静只有苦苦求饶的份,瞧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哪里能瞧出刚刚那凶悍的摸样来!   “离开皇宫可好?”等到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纳兰静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慵懒,薄唇轻启,说不出的魅惑!   “好,等会儿便由你挑地方,瞧瞧我们的王府建在什么地方对合适!”剑少念微微的一笑,别瞧着纳兰静刚刚多么的凶悍,她的内心还是为自己考量,似乎怕自己在这里触景伤情!   纳兰静笑着点头,如今想要得到皇位,想要杀了剑少峰如同捏死蚂蚁那般的简单,可是她突然觉得累了,斗的那么久了,似乎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这日上三竿,纳兰静才起来,肚子里倒是饿的厉害,纳兰静心中还是偷偷的骂了流翠与秋月几句,她们定是存了那份心思,不然到了这么晚了,也不禀报自己该用膳了!   剑少念如今心思倒是想开了不少,他的眼睛也直在纳兰静的身上打转,有妻如此,此生当再无憾事了!   剑少念吩咐人准备好了马车,刚出了宫门,剑少念的暗卫便是过来禀报,“启禀主子,王妃,太皇太后已经寻到了杀害治王的凶手了!”那暗卫没有什么表情,如今他们谁都知道,这纳兰静的命令,便就是剑少念的命令,自然都用心调查!   剑少念微微的挑眉,他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细节,不过大概也猜到了什么,除了治王,这手倒是动的快,剑少念冷笑了一声,自己无心帝位,倒是又给了他一线生机!“哦?不知这凶手是谁?”纳兰静瞧着剑少念不说话,不由的问出声来!   “启禀王妃,是柔幻公主!”暗卫低着头,不知道昨日那么好的机会,剑少念为何不趁机登基,不过主子的事情不是他能够过问的!   竟然是她!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印象中的柔幻是个没有心机的,喜怒也都写在脸上,算算那时间,柔幻怕是刚刚被就醒了,估摸着还不知道剑少峰真正的身份,不过能有这份的心思,可皇宫到底是让人成长的地方!   “可过去瞧瞧?”剑少念瞧着纳兰静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不由的开口询问,瞧纳兰静的样子,倒是对此事关心的紧!   “不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出去的么,此事让秋月留些个心便可了!”纳兰静轻轻的摇了摇头,太皇太后既然能这么快的将凶手寻出来,可见这手段也不一般,自己自然没有必要在旁边瞧着!   “好。都依你!”剑少念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瞧着纳兰静的秀发被风吹的有些个凌乱,赶紧的为纳兰静扶起秀发,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哪里能瞧出他是叱咤朝堂的逍遥王来!   离开了皇宫,纳兰静不由的想到了雪亭,那是些个文人墨客都爱去的地方,这次出来可是要让剑少念好好的陪陪自己,也好散散心!   这个时辰雪亭的人并不算多,纳兰静与剑少峰坐在雅间,纳兰静面上带着几分淡然的笑意,这个地方倒是熟悉的很!   “当初安影雅便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吧?”剑少念抬了抬手,却是指着旁边的窗户,面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纳兰静面上一窘,当初她与雨儿便是利用剑魂将安影雅的清白给毁了的,这当时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啊,剑少念如何的知晓的!   “傻瓜!”剑少念不由的斥了一句,从百花宴上的那一刻,纳兰静的样子便是印在自己的脑中,挥之不去,自己常常派人在她的身边,自然是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了解的!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秋风将她的发丝吹起,她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倒是让人的心不由的平静了下来,纳兰静靠着窗沿坐着,不由的想起自己在相府的那一会儿,虽然也与几位姨娘斗心机,可却没有那么的费力,而且还带着几分的青涩,如今故地重游,倒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   “瞧那里如何?”剑少念抬手,却是指着雪河的对面,那座青山,云雾缭绕,倒是如同仙境一般!   “美则美矣,只是地形太险,怕是动工有些个费力吧!”纳兰静自然是明白剑少念这般问是什么意思,她是喜欢那山的清净,可是若是在那里建王府,怕是得耗费不少的力气吧!   “只要你喜欢便好,都说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出三个月,定然能建出来!”剑少念倒是不以为意,这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自己有心,定能寻得办法!   两个出来后倒是心情都不错,刚聊几句,却是听到外头有些个打闹的声音,“走去瞧瞧!”纳兰静眼睛一亮,不由的站起身来,若是在宫中,出了什么事第一反应便是有什么阴谋,还是在外头好,不用想的那般的多!   剑少念笑着点头,出来这么一会儿,纳兰静的倒是显露出她小孩子的心性,竟然还有心思去学人家凑热闹!   “小姐,在下说了很多次了,此事与在下无关!”纳兰静刚出去,便是瞧着亭子中间站着两个对立的人,两人都是一袭的白衣,那男子微微的抱了抱拳头,倒也算是知礼!   “你休要狡辩,刚刚只有你撞到了我,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女子不屑的哼了一声,根本不相信男子的话!   “小姐此言差矣,许是小姐在那里丢的,在下的家境也算得上富裕,何必去做那让人不耻之事,还忘小姐莫要再纠缠!”那男子听了女子的话,似乎有些个恼怒,声音里也不似刚才那般的有耐心!   “哼,所谓衣冠禽兽也都是你们这样的人,快将东西交出来,不然定要你好看!”那女子倒是咄咄逼人,根本不给男子的解释的机会,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这男子有离开,那女子非要拦下,一来二去的便打了起来!   两个人出手都很快,纳兰静到底是没有习过武,这两人究竟谁给厉害,一时间也瞧不头,“你这个小师妹倒也是个泼辣的!”纳兰静挑了挑眉,却是对剑少念打趣的说了一句,虽说那日夜里匆匆的瞧见,可也记得清楚,至于这男子,竟然是上官寻!   不过纳兰静心中还是有些个不解的,这是时候上官寻怎么会在京城,纳兰静眯着眼睛,想不透他的目的!   剑少念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手掌在衣袖中微微的一翻,掌风出去,却是硬生生的将打斗的两个人分开!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逍遥王府   “谁?”剑少念的小师妹梵音不由的斥了一声,那掌风硬生生的将他们隔了开来,梵音恼怒的抬头,手中的长剑亦是放在身后!   上官寻亦不做声,当两双眼睛同时瞧向剑少念与纳兰静的时候,一张脸上带着几分的欣喜,而另一张,却是带着几分的惊讶,几分想要回避的表情!   “师兄!”梵音面色一缓,声音中带着几分的笑意,赶紧的走上前去,却是刻意的站在剑少念的另一侧,与纳兰静站立的样子一摸一样,仿佛她与纳兰静一样有资格站在剑少念的身旁!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梵音小女儿家的心思却是表露的清楚,只是,她微微的抬头,却是瞧见剑少念正瞧着她,感情这东西到底不是一厢情愿便可以的!   上官寻收了扇子,却是对着剑少念与纳兰静点了点头,剑少念收回放在纳兰静面上的目光,在触及到上官寻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的复杂的心绪,若是太皇太后说的是实话,他与上官寻乃是至亲的表兄弟,可偏生这层关系又不能认!   “上官公子好闲情!”纳兰静知晓剑少念心中不舒服,自然是由得她开口,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声音终带着几分的笑意!   “哦,不过是来来京城寻祖母丢下的东西罢了,如此便不打扰王爷,王妃了!”上官寻微微的抱着拳头,却是在说王妃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便是加重了语气!   “上官公子自便!”纳兰静点了点头,有些个东西自然是不好问出口的,不过并不代表他不怀疑!   “站住,你还我的钱袋!”上官寻刚转身,梵音却是不依不饶,说着便要去拉上官寻,上官寻用眼角瞧了她一眼,便是连头也不回!   “不许无礼!”剑少念冷斥了一声,他如今好不容易想开了些,若是再与上官家的人的纠缠,心中怕是也会想多了!   梵音垂着头,面上似乎带着几分不愿意,可到底是听剑少念的话的,慢慢腾腾的又走到剑少念的跟前!   “上官寻家财万贯,一个钱袋怕也不会放在眼里,你们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吧?”纳兰静挑了挑眉头,似乎是在开导她,即便是刚才的事情她没有瞧见经过,不过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你倒是个清楚的!”刚刚还一副小女儿的摸样,在听到纳兰静声音的时候,梵音的脸瞬间冷了起来,便是连那话也冲的很!   纳兰静张了张嘴,面上似乎带着几分的尴尬,“梵音,若你再这般,日后便别认我这个师兄了!”剑少念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纳兰静是她心尖的上的宝贝,任何人也没有资格给她脸色瞧!   “哼!”梵音冷哼了一声,眼中闪着泪意,可偏生不让它掉下来,瞧着样子倒是个倔强的姑娘,梵音冷冷的撇了一眼纳兰静,瞧着剑少念还想训斥她,转身离开,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剑少念有些歉意的瞧着纳兰静,纳兰静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刚刚她是故意激怒梵音的,她也并非什么大度之人,梵音的目的太过于明显,即便她瞧上去没有什么心机,可是自己也不会给她机会的,省的留些个麻烦在以后,不过这梵音不是去寻监正去了吗,怎地寻到这来了!   “静儿,你怎么了?”剑少念拉着纳兰静的手,刚想问她再去哪瞧瞧,却是瞧纳兰静突然间回头,那眉头紧锁,似乎瞧见什么一般!   “无碍!”纳兰静摇了摇头,在刚才的一瞬间,她竟然感受到仿佛有一双毒蛇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瞧,那蛇信子似乎还发出嘶嘶的声音。纳兰静不由的抖了抖身子,这是一种让人觉得恐怖又恶心的感觉,可是在她回头的瞬间,那种感觉又莫名的消失,仿佛真是她自己多想了一般!   “可有人跟着上官寻?”纳兰静收回了心性,不由的抬头,眼中带着以往的锐利,上官寻决计不会无故的来京城,再来这太皇太后虽然放过他一命,可若是再知道他来京城,会不会有麻烦可难说的很,商人最忌讳的是麻烦,是什么能让上官寻违背了商人的心性!   “已经让人跟去了!”剑少念笑着点头,他便知道他这个小娘子一定放心不下,他无声的叹息,纳兰静倒是个超心的命!   “对了,我记得你应该有自己的王府啊?”剑少念既然让人去跟,她便不用再担忧,只等着消息便可了,纳兰静突然想起来,上一世的时候她是记得清楚,剑少念有自己的王府,后来因为剑少峰登基,然后赐了封地,才离开的京城啊!   剑少念微微的一笑,心中明白,纳兰静是故意拖延回宫的时间,怕自己的难过,有她这般的尽心,若是自己再不面对,如何能对得起她?“是有,而且你以前也去过!”剑少念笑着点了点头!   纳兰静挑了挑眉,去过她一时到还想不起来了,以前她是让剑少念帮忙将那宫家的娃藏起来过,不过瞧那样子也不过是个别苑,应该不会是逍遥王府吧,“那我倒是想要去瞧瞧!”纳兰静心中到底是有几分好奇的!   对于逍遥王府,纳兰静的心中莫名的有几分的亲切,在马车上她的心中也是有些个兴奋的,仿佛是离家多年,终于要回自己的家一样!   这逍遥王府便就是建在京城之中,只不过极为的隐蔽,纳兰静从来都不知晓还有这个地方,下了马车,却是瞧着那滚今的逍遥王府几个字,在太阳下闪闪的发亮,两边的石狮子也气派的很,那高高的府墙,倒可以与皇宫的相比拟,微微的抬头,仿佛能瞧见那整齐的琉璃瓦,富丽堂皇!   “见过主子,王妃!”那大门敞开,倒是出来几个家丁,不过瞧那步伐似乎都是练家子,而且都称剑少念为主子,想来跟剑少念已经很久了!   剑少念点了点头,却是带纳兰静走了进来,若是从外头瞧着王府极为的气派,进来才发现,那怎及现在瞧上的万分之一,一排排的屋子坐落有序,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尤其是那一片火红的枫叶,莫名将人的眼神吸引过去!   纳兰静微微的张开双臂,仿佛感受到那林间最纯的静逸。再往里头走,远处的青石阶上还落了几只飞鸟,那清脆的叫声,让人的心情不由的愉悦起来!   “咦,这是什么?”到了主院的时候,纳兰静瞧着那院子里头放着几只空的竹木,里头还有些个清脆,可那竹子,似乎还长在院中!   “你试试!”剑少念瞧着纳兰静一脸的兴奋,不由的从旁边去了一根小竹根,纳兰静不解的接过来,她轻轻的敲到在那竹子上,声音清脆中,似乎带着几分的水声,纳兰静突然想到参禅两字,能住在这个地方的人,倒是能称得上真正的与世隔绝!   “冬日里风大,若是有这个东西,即便是狂风来了,那声音却是清脆灵动的紧!”剑少念微笑着解释,这东西他是废了些时日才想出来的!   “你倒是有雅兴!”纳兰静敲了一会,却是瞧着那草丛深处竟然还有一个秋千,她不由的坐了上去,轻轻的摇晃,这种感觉倒是惬意的很!   “只要你喜欢便好!”剑少念不由的上前,替纳兰静摇动秋千,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这府上原是先帝在的时候便修建了起来,不过以前却没有这般的精致,在纳兰静及笄之前,剑少念便让人按他的意思修建,以为大婚后便可以搬进来,可这事情一件件的耽搁下来,他倒是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带纳兰静来瞧瞧来!   纳兰静含笑点了点头,那明媚的笑容却是让剑少念不由的瞧呆了,记得最初的时候,纳兰静那盈盈的立于众人之间,带着几分的淡然,仿佛是仙子误入凡尘,虽然美丽,可终究带着几分的仰望,如今她的笑容这般的清晰,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是一种可以握在手中的幸福!   纳兰静进了主屋,她才觉得眼熟,她第一次与剑少念剑少玄接触的时候,便是养伤的时候,这屋子,莫不就是自己当初住的那屋子!   “我们明日便搬来住好不好?”纳兰静突然环住剑少念的颈子,面上带着几分的魅惑!虽说剑少峰当日下了命令,不过如今这天下可以说是剑少念的也不过分,她想要做什么,还没有人能拦的住的!   “好!”剑少念带着浓浓的宠溺,心中却是默默的补了一句,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可以!   这厢,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旁边放着几具尸体!   “跟丢了?”坐在椅子上的人,穿着一身的黑衣,那目光带着几分的阴狠,仿佛如蛇一般的阴毒,他轻轻的开口,似乎不过是询问了一句,那黑衣人却是猛的打了一个冷颤啊!   “奴才知罪!”那黑衣人赶紧的将头垂来,似乎已经做了死的准备!   那人却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瞧着那尸体,却是不有的皱着眉头,这几个人是自己身边得力的侍卫,瞧这样子绝对是一招毙命,大庸的逍遥王,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题外话------   加班啊,昨天写到快十二点了,现在撑不住了,今天跟领导说了,明天再忙也不加了,爱咋咋地,发怒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杨府凌迟   “废物!”那人说着,便朝着跪在地上的人踢了上去,挨了一脚的奴才撞到墙上,却是又滑了下来,却是连话都不敢说!   那人冷冷的一笑,大庸的逍遥王自己可是要会会的,再来听闻大庸的逍遥王极为的宠爱自己的王妃,而且这个王妃可是美的很,那人想着,嘴角微微的翘起,江山他爱,美人他亦是爱的!   这一夜,纳兰静与剑少念并没有离开王府,在这里她们似乎放开了尘世间所有的烦恼,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自在的缠绵,仿佛要将从成亲到现在所有浪费掉的时间都补回来!   想来的时候,纳兰静的面上越发的明媚,那唇不点而朱红,脸颊不画而嫣红,皮肤透亮,仿佛在一夜之间,纳兰静的身上多了几分专属于女人的最致命的柔媚!   流翠与秋月还笑纳兰静,越发的女人了,剑少念在一旁瞧着这笑闹的几个人,也不做声,这样的纳兰静着实让他挪不开眼去!   “今日杨府处斩,可过去瞧瞧?”几个人歇息的时候,剑少念这才开口!瞧着剑少念要与纳兰静闲聊,秋月与流翠赶紧的寻了借口退了出去!   “好!”纳兰静含笑着点头,眼中亦是越发的水灵,只是提到杨府的时候,她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的狠历,她终究是想要去瞧瞧杨府的下场的,不过这离午时还有些时辰的,纳兰静倒也不着急!   剑少念便陪着纳兰静在这府中转转的,毕竟她们已经决定了,明日便离开皇宫,搬回王府住,纳兰静作为这里的女主人,自然是要了瞧的仔细的!   这一路走来,纳兰静不得不说她对剑少念的心思还是极为中意的,每一处都显得那般的精致,静雅,越瞧越喜欢,不过走了一段路,却是瞧见有一个院子似乎与旁的院子不同,且不说里头多美,但瞧外头,那高高的墙身全都用花幔遮掩,即便是到了秋季,也茂密的很,想来平日里也是有人专门打理的!   纳兰静带着几分的好奇,不由的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剑少念的脸上突然有几分的不自然,“静儿!”他不由的抬声唤了一句!   “如何?瞧你脸上这般的不情不愿,莫不是也学人家金屋藏娇?”纳兰静瞧着剑少念的面上,倒也没多想,不过是随口打趣了一声!   剑少念干笑了两声,“怎么会呢,有你一个便好!”他张了张嘴,本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是小主子回来了么?”倒是巧的很,剑少念话音刚落,便是从里头传来一个女子柔柔的声音,纳兰静不由的转过头去,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阳光如此的刺眼,从里头走出来了一个女子,若非是听出她语气中的欣喜来,面上是瞧不出什么变化,她半垂着眼,阳关洒在她的身上,也不知道她增添了太阳的光辉,还是太阳赐给了她那最善良的点,仿佛她整个人透亮的紧!   面上白皙,虽然不施粉黛,那天生丽质更加的吸引人,仿佛是在画中走出来的女子一般,柔柔弱弱的样子,却是让人忍不住怜惜,如果是孟微的美丽,如同误入红尘的仙子,那么眼前的女子便是如同一直生在天上的仙子,瞧她的脚下,似乎踏着五彩祥云一般!   “静儿,她便是语嫣,语嫣这便是王妃,我的妻!”剑少念赶紧的生前,那一个妻子似乎故意发了很重的声音,仿佛这句话的重点只有这一个字!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娘娘万安!”还不等纳兰静说什么,那个名唤语嫣的女子,便是盈盈的福下了身子,面上没有一丝的傲慢,整个动作不显一丝的生疏,仿佛日日都这般行礼!   不过纳兰静可不这么想,若是她真是个寻常的奴才,瞧着衣服可都是上等的料子,如何能穿的,那芊芊玉指可是不比官家小姐差,虽说她称剑少念为小主子,可是哪有一个奴才见了主子不行礼的,“语嫣姑娘客气了!”纳兰静虽然笑着,可是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淡淡的疏离!   “语嫣以前是在我宫里伺候我的,不过因为救过我,误食了有毒的东西,身子一直不好,这才在这里修养!”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对,赶紧的开口解释,再来他与语嫣本就是这般的关系,也没有什么说得说不得的!   “为主子排难,是奴婢的责任!”那语嫣似乎带了几分的宫里的人的气韵,说所的话冠冕堂皇,不见有一分的自傲!   “语嫣姑娘真真是大义!”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听剑少念这般的说,倒是有些个心疼他的,也不知道他小时候究竟受了多少的罪,还有人下毒,她实在很难想象,若是这毒被剑少念误食了,是不是今日脸色苍白的便是他了,不过纳兰静的心中对剑少到底是有几分恼怒的,不知道他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之前突然出来一个师妹,现在又出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奴才,日后也不晓得会出现什么!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到了也快行刑了!”纳兰静的眼中带着几分的冷意,不过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好!”剑少念轻声应和,却是亲吻纳兰静的额头,眼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纳兰静半垂着眼,仿佛是带着几分的羞怯,只是她的眼中带着几分的苦涩,却是觉得剑少念的唇瓣也冰冷的厉害!   “恭送王妃娘娘!”瞧着剑少念与纳兰静要转身离开,语嫣赶紧的福了福,让人挑不出半分的理来!   纳兰静与剑少念谁都没有回头,出了大门的时候,剑少念的一个暗卫突然出现,他附在剑少念的耳边轻轻的禀报了几句!   剑少念的脸上带着几分的不悦,“可是出了什么事?”纳兰静不由的询问了一句,心中终究是舍不得那份的牵挂的!   “无碍的!”剑少念扬起头笑了笑,昨日有人无故的跟踪他们,功夫也是极高的,幸好暗卫发现的早,可是却是还没有查出那背后之人的底细,瞧那样子似乎并非是京城人士,剑少念瞧着纳兰静不想这皇权争斗,整个人轻松不少,便也不打算告诉纳兰静,有什么事便是自己扛着便好!   纳兰静点了点头,便不再做声,瞧那暗卫的样子,如何能瞒得过她,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之间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么?   到了刑场的时候,四周围满了人,都是来瞧杨国公的下场的,纳兰静与剑少念走进去,那主刑官京兆尹赶紧起身迎接!   剑少念倒也不客气,如今的他再也不是需要用假象来迷糊众人,那个没有什么势力的二皇子,他现在是把持都大庸的逍遥王,身上也不由的露出几分的霸气,他进来,那主位自然是由得他来坐,纳兰静坐在旁位,杨国公原本没有什么精神的脸,在瞧见纳兰静的时候,眼睛睁的大大的,身子猛的挣扎,似乎是想要站起来一般!   “老实点!”他身后大汉,可不管他是以前是什么国公,多么的有势力,到了断头台的人可都是由得他们做主,若是冲撞到了王爷与王妃,他们的脑袋怕也会不保!   瞧着杨国公被人一个奴才狠狠的打头,许是在纳兰静的跟前,他们那所谓的自傲也都出来了,杨家的人倒是有几个有几分剧烈的挣扎,仿佛无声的抗议,纳兰静冷冷的撇了一眼,杨家的人都穿着囚衣,许是怕他们乱说什么,嘴上的麻布也都还没有取出来,因为是满门抄斩,杨府这么多人,便是连个送行的都没有,倒是可怜!   “瞧着杨国公倒也算的上可怜,本王妃便去送他们一程!”纳兰静说着不由的站了起来,流翠与秋月赶紧的过去扶着!   “静儿!”剑少念唤了一声,纳兰静却是一言不发,眼睛直直的盯着台上!   这午时刑行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即便已经是深秋了,这太阳也烈的厉害,那砍头的大到却是照的人眼有些个睁不开!   纳兰静终究站到了杨国公的跟前,她微微的垂着眼,带着不屑的俯视,却是足以让杨国公发狂,可惜他的身上却是被人压着,他只是瞪大眼睛,却奈何不得纳兰静!   纳兰静瞧着杨国公这般的狼狈,不由的想起前一世,宫府被满门抄斩,是不是比杨国公的下场还要凄惨,越想着,眼中的怒意却是越发的浓烈,杨家坏事做尽,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纳兰静突然笑了一声,不由的蹲下身子来,“堂堂杨国公,现在可是连个狗都不如!”纳兰静说完,杨国公的眼睛却是像碎了度一般,纳兰静瞧见了,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不过,本王妃已经格外的开恩了,记得宫家人受苦的时候,杨国公可是格外的照顾的!”纳兰静的声音越发的冷了,“不过,杨泽与杨浩到也付出了代价!”纳兰静突然站起身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的不屑!   杨国公摇晃着身子,这世上最狠毒的便是纳兰静,为何上天这般的不公,让这贱人好好的活着,纳兰静不由的碎了一口,那白色的唾沫却是准确的落在杨国公的面上,这一刻才是杨国公最受侮辱的一刻,他的身子一颤,仿佛那白色的唾液似乎有千斤重!   “你以为他们的死,还有那个杨妍芸死,都是本我王妃做的么,你那高贵的外孙也动过手!”纳兰静嘴角噙着笑意,落在杨国公的眼中,却是越发的残忍,不得不说纳兰静都是在杨国公最痛的地方桶刀子,“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其实静太妃好可怜啊,被人活活的将脸皮撕下来,想想就疼的紧!”纳兰静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怜惜,却是气的杨国公险些背过气去,想象自己的女儿受了那般的苦,即便是到了这个年纪,他的眼中不由的流出几分的热泪!他就是知道定然是纳兰静的诡计,没想到她竟然的狠毒!   纳兰静说完便缓缓的离开,那小心翼翼的步伐,仿佛生怕沾染的泥土,与那满身狼狈的杨国公却是成了鲜明的对比!   杨国公心中难受的厉害,想想这辈子,他不断的往上攀爬,可始终低宫府一头,被他们压着,可现在想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宫府的人都不会在暗地里害人,他若是肯安分,哪里能落得这般的下场,这人啊,或许到了最后的时候,才发现这辈子所争抢的东西,根本就是没有必要!   “王妃娘娘救命啊,王妃娘娘救命,臣女知道一个秘密,只要王妃放臣女一命,臣女便将这个秘密告知王妃娘娘!”跪在一旁的杨芸,许是因为求生的冤枉太高了,硬生生的将那堵在嘴里的麻布给吐了出去!   纳兰静听到声音,不由的回过头去,杨芸以为纳兰静动摇了,赶紧的重复了一遍,虽说当着众人的面她这般实在是有失考量,不过现在大庸是剑少念说了算,只要他说放自己,还有谁敢反对!   “这便是你们这里的规矩吗?”纳兰静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眼神却是从杨芸的脸上落在了她身后之人的面上,那人赶紧的将杨芸的嘴再次的堵上,许是因为太过于用力了,杨芸的唇不由的渗出些个血迹来!   纳兰静连瞧都不想瞧她一眼,秘密这个东西,知道的多了或许并不是好事,就仿佛宫贵妃的秘密,若是有选择,她情愿什么都不知晓,虽说在剑少念的跟前她表现的什么都不在乎,可一个女人吗,哪能不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呢!   “杨氏一门罪无可恕,全数凌迟处死!”纳兰静回到位置上,剑少念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的冷厉,声音终亦是夹着了些许的愤怒,不知道是因为纳兰静对他故意的冷淡,还是真真对杨家人的痛恨才让他下了这个决定!   虽说这太皇太后下命令是暂首示众,不过这大庸是剑少念说了算的,他开口便是比圣旨都管用的,这京兆尹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不过那些个百姓可不知道这里头的缘由,只是瞧见纳兰静回去以后,剑少念便下了这命令,心中便是认定了定然是纳兰静的主意,以前传逍遥王如何的宠爱自己的王妃,如今却是瞧的仔细,以至于日后人们提起逍遥王,都说他是个残暴的主,而纳兰静亦是被传成了红颜祸水!   那刀子划过杨家人的身上,便削下了一片薄薄的肉片,一条条的,若非是都用麻布堵着嘴,这惨叫声怕是会震撼整个京城,旁边那些个瞧热闹的百姓,都不由的回过头去,眼前的这一幕当真是太吓人!   “时辰不早了!”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与剑少念说了一句,便径直的站了起来,瞧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心中却是有些麻木了,可终究觉得没有再瞧下去的必要了!   剑少念在后头跟着纳兰静,上了马车的后,纳兰静面上似乎有些个疲惫,不由的靠在马车上,剑少念本想将纳兰静揽在自己的怀中,可是伸出的手臂,却是停在了半空中,瞧着纳兰静紧闭的双眼,却是始终缓缓的放了下来!   马车穿过人群,“站住!”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怒斥了一声,却是瞧着一个白衣男子纵身飞跃来起来,似乎在追赶什么人,而这时候剑少念的马车似乎是一个屏障,正好挡住了那人的去路,若是依照这习武人的习惯,定是要从上头越过去的,在越起来的时候,定然会踩到剑少念的马车,可是剑少念的暗卫自然不会让他飞到马车的上空的,瞧这样子似乎是早就发生了冲突,可谁知道是不是有心人故意为之,这暗卫自然不会放他过去!   那人硬生生的被拦了下来,“你们不去拦着那贼人,挡在这里算什么,你们不会是一起的吧!”那人似乎恼怒的很,不由的抬了抬声音,可暗卫们只管保护剑少念,谁会与他纠缠,再来这马车走的也不慢,等马车走过,那人自然也可以过去了!   不过那人似乎是故意寻事的,一直追着马车争论不休,剑少念的面上不由的路出几分的不耐,他给暗卫打了个手势,让人拦住那人,省的追着烦心!   纳兰静听到外头的动静,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不由掀起马车的帘子,她朝外头瞧出,却是瞧见一个白衣男子正与暗卫们打在一处,瞧着他四方着脸,那眼角微微的向上翘起,身上似乎算的消瘦!   那人似乎感受到纳兰静打量的目光,即便是与暗卫们争斗中,确是不忘朝这边瞧来,他瞧见纳兰静的面上,不由的带着几分的惊艳,被那人一瞧,纳兰静又起了几分奇怪的感觉,仿佛这身上缠满了青蛇,让她一个机灵,莫不是他就是自己在雪亭中感觉到的人!   纳兰静暗暗的思考,这马车已经离那人有些个远了,她放下马车帘子,可就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两次了,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两次了,究竟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正文 第三十章 剑少念离开   “秋月!”纳兰静想了想,却是唤了一声,她从取下自己的发簪,里头竟然是空心的,倒出些个白色的粉末在自己的飘带上,“秋月,将这飘带递给上官寻,他便明白我的意思!”纳兰静将东西送了过去!   秋月从外头应了声,接过飘带便退到了后头,纳兰静靠在马车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递给飘带的意思,便是夏季已经去了,有些个布料自然卖不出去,但可以低价买回来,重新绣上正宗的苏绣,便是到了来年,这价格亦可以翻反去!   不过,这飘带上的东西,是可以方便人跟踪用的,有这一股特有的气味,这上官寻功夫厉害,断不会能让秋月冒险,寻人远远的瞧着便可!   “静儿,你究竟打算何时再与我说话?”剑少念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瞧着纳兰静又靠在马车上假寐,根本没有再与他多言的意思,剑少念由开始些许的恼怒,到现在的不知所措,终究还是先开了口!   “无碍,只是这些个日子有些个累了罢了!”纳兰静淡淡的应了声,她也不知她为何会这般的恼怒,莫不是因为自己太在乎他了,所以才这般的接受不了他竟然还有这么多事瞒着,还是自己有些个吃醋?她摇了摇头,感情这东西到底是伤人!   剑少念瞧着纳兰静自顾自的摇头,以为是真的不愿意在理自己,他猛的抱着纳兰静,“若你想离开,我亦不会拦着你,但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永远都爱你,或许我是有些个事情没有告诉你,但我爱你,只是,只是不想让你知晓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罢了!”剑少念的心中到底是有些个慌乱的,纳兰静在他心中的地位,却是比想象中的还要高!   “我!”纳兰静微微的闭着眼睛,却是感到到他语气中的慌乱,他的害怕,纳兰静的心一紧,有些个东西似乎融化了去,或许,都是因为太在乎彼此的缘由吧!   回宫的时候,到底是因为是午歇的时候,宫里头倒是安静的很,下马车的时候,剑少念赶紧的扶着纳兰静,那刻意的讨好,却是让纳兰静不由的笑出声来,一时间,仿佛所有的不愉快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昨个这柔幻公主太皇太后是如何的处置的?”回到自己的殿里,纳兰静也不似刚刚那般了不心思,眼中到是精神了不少!   “启禀王妃娘娘,听说这正巧那龟兹国的前太子派人前来求和亲之人,太皇太后便将柔幻公主赐给了龟兹国的前太子,便是连大礼都未行,都送出了宫去!”这昨日秋月与流翠都不在宫中,回话的自然是剑少念的人!   纳兰静不由的一笑,这龟兹国的前太子便是和贵人父王在位时封的,剑少念当初为了保宫骜,才帮助他出山,不过这前太子如今还没有登上皇位,能求娶到大庸的公主,到底是莫大的福气,他自然不会在这礼数上挑理,不过这泱泱大庸,想来是不会将这个龟兹小国放在眼里的,太皇太后这惩罚的手段真正是很,一个没有娘家支持的和亲公主,到了人家的地方,便是连个奴才都比不上,日后怕有柔幻受的!   “刚回来,如何这般的费心!”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不由的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想好了要为纳兰静遮风挡雨,可现在,剑少念只有在心中叹息,面上却不显露出半分!   纳兰静轻声应了句,经剑少念这么一提,倒是觉得身上累的紧,让流翠收拾妥当,便和衣而眠,剑少念拥着纳兰静,瞧着那毫无防备的睡眼,心中却是涌出些许的不舍,他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纳兰静的脸颊,耳边传来纳兰静均匀的呼吸声,剑少念的眼神变了变,却是瞧瞧的将纳兰静放下,起身便走了出去!   纳兰静这一觉倒是垂的沉,在加上现在的天色晚的早,她醒来倒是有些个昏暗的,床边不见剑少念的踪影,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明日便要离开这皇宫,想来剑少念是去宫贵妃的宫中了,有些个事情到底是不便打扰的,便有着他去,不过,纳兰静亦是没有闲着,明日要离开,怎说也要与韵宁说一声的!   到了钟粹宫外,哪里有平日里的凄清,纳兰静进去的时候便是听到屋里头似乎也热闹的很,不过因为钟粹宫的人都是知晓纳兰静与韵宁的关系,纳兰静便是不用通报,直接进去便可!   “表姐这里倒是好生的热闹!”纳兰静进去,却是瞧着后宫的妃嫔虽然不多,可都在这里,这晨昏定醒应是在皇后的宫中的,怎地都来了钟粹宫!   “见过王妃娘娘!”那些个妃嫔听到纳兰静的声音,赶紧的起身福了福,若是在平日里她们虽然是比纳兰静的位分低,可是她们到底是皇帝的女人,寻常见了也都是行个平礼,哪里用这般的客气!   “静儿怎的有空,快些过过来尝尝,昨儿个龟兹国送来了些个零嘴,你一直未在宫中,还给你留了一份呢!”韵宁笑了笑,春香赶紧又端来了茶水!   “刚刚回宫,便过来瞧瞧,不想表姐这这般的热闹!”纳兰静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个妃嫔都起身,对于纳兰静这般的傲慢,自然是有人心中不服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半分的不是,都含笑着起身,至于孟微,她竟然坐在了韵宁的下首,这本就是对她的侮辱,而纳兰静进来却仿佛没有瞧见她一般,根本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一句,原本苍白的脸,如今却是硬生生的被气出了几分的红晕!   “也不过是先来无事,寻个乐趣罢了,都退下吧!”韵宁轻笑一声,却是连眼皮都没抬对着那些个妃嫔摆了摆手,仿佛是在吩咐自己的奴才一般,那些个妃嫔赶紧的起身告别,孟微许是因为身子还没有大好,起来的时候还是要用人扶着的,瞧那脸色倒是难看的很!   “她们这些个人怎地聚在了一起?”瞧着众人都离开了,纳兰静捡了些个零嘴吃,随口询问了一句!   “还不是因为剑少峰,如今太皇太后垂帘听政,这剑少峰却是被关起来,都不露面,这些个妃嫔都过来探口风来了!”韵宁不屑的说了一声,剑少峰落的个今日的下场,到底是报应,一个皇帝,却是连一个妃子的权利都没有,真真是够窝囊的!   “唉,如今大势已去,剑少峰再难翻身,即便他还做在这个位置,也不过是傀儡皇帝,做不得主的,只是,我们想着明日便离开皇宫!”纳兰静轻轻的咬了一口,想了想却是才开口,只是若是自己离开了,这宫里头就只剩下韵宁自己孤军奋战了!   “如此也好!”韵宁叹了口气,如今只盼得纳兰静能瞧开些,这日后不能有身孕到底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她本来想劝纳兰静莫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想想平日里她们之间的感情甚好,若是离开了也不晓得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说劝和不劝分,再来纳兰静想离开也得剑少念愿意放手才行,不然他如今手握兵权,谁能反抗了去,一时间韵宁的心中百转千回,却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知表姐日后可有打算?”纳兰静不由的问出口来,如今还杀不得剑少峰,不然剑家的江山却是无人能继承,可惜了韵宁,却也不知道她以后的日子该如何!   “我有了身孕!”韵宁垂着头,手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眼中带着几分慈爱的光芒!   纳兰静不由的抬了抬头,怎又有了身孕,“表姐,可是你的身子?”有些个话纳兰静说完,彼此也都明白了,韵宁到底小产不久,突然有孕,怕是会伤了身子的!   “不碍的,若是这一次上天眷顾我,便赐我一子!等他生下,我便扶持他登上皇位!”韵宁说着,那面上不止是慈爱,多了几分浓浓的霸气,仿佛只有天生的王者才有这份的心思!   纳兰静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能平安生子固然是好的,到时候这兵权亦可以放心的交出去,只是,她突然想到剑少康,想来他的死也没有瞧上去的那般的简单,她的心中总觉得此事与韵宁有关,只是若是被太皇太后知晓了,怕也会怀疑韵宁,纳兰静轻柔眉心,也不知道此次离宫是对还是错,不过她的心中还是有些羡慕韵宁的,这么短时间还能再有一个孩子,可是自己,她垂着头瞧着那平坦的小腹,或许这一辈子她都感受不到那隆起啦的感觉了!   回到自己的宫殿的时候,纳兰静便着人收拾些东西,王府里平日用的东西也都有,收拾的也不过是些个平日里喜欢的衣物,首饰,还有些个重要的东西,不过纳兰静还是派人知会了一声太皇太后,也算是做做礼数罢了!   这一夜,剑少念带着前所未有的疯狂,仿佛是要将纳兰静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牢记在心,那一次次带纳兰静攀上高峰,似乎日后便瞧不见纳兰静一般,即便是纳兰静哭泣求饶他亦不放过,直到纳兰静晕了过去,他才罢休!   等到纳兰静醒来的时候,外头的人却是早就准备妥当,剑少念正一脸笑意的瞧着她,纳兰静面上一窘,狠狠的瞪了剑少念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将昨夜的事训出来!   离开皇宫,太皇太后到底还是着了嬷嬷来送送,那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纳兰静回头却是瞧着韵宁正站在高处,瞧不见她的脸色,可是纳兰静却是莫名的感受到一阵难过!   出了宫门,纳兰静的心却是少了些个沉重,或许往后的日子,便像前日那般,无忧无虑,“怎的停了下来!”纳兰静正想着,那马车突然停滞不前,纳兰静不由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带着几分狐疑瞧着外头,却是瞧着梵音一身的白衣,骑着高头大马正挡在前头,纳兰静的心没来由的一沉,瞧着剑少念的脸似乎也是有些个不清楚的!   “可过去瞧瞧?”剑少念微微的一笑,他的笑容还似以前那般,带着几分的纵容,纳兰静不由的点了点头,当手指放在他的手掌上的时候,心却慌的厉害,纳兰静强压着这种感觉,与剑少念一起并排的走了过来,她的身后出了秋月与流翠,所有的人都是在后头等着!   “师兄,师傅已经寻到方法可以医治你身上的恶疾,只是,你要随我们离开些日子!”梵音瞧着剑少念与纳兰静拉在一起手,不由的皱着眉头,不过却没有发作什么!   纳兰静的面上突然一冷,手不着痕迹从剑少念的手掌中拉了出来,“昨日,你便知晓了是不是?”纳兰静的声音很平稳,可是越是这种平稳的下头,越是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波涛浪涌!   “对不起,我不能自私的毁了你!”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的面上,心中难受的紧,他原是打算再陪纳兰静一些个时日,可是却终究只是奢望罢了!   “你已经决定了是不是?”纳兰静吸了吸鼻子,一直很坚强的她终究还是落下了眼泪,“若是,若是我不要你离开,你会不会为我改变主意?”纳兰静抬起头来,声音中的带着几分的急切!   剑少念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将纳兰静却是抱的更紧了,“对不起,我真的想让你做个真正的女人!”剑少念对此事仿佛执着的很,即便是瞧见了纳兰静的眼泪,却始终没有松口!   “那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纳兰静不知道为什么监正要让剑少念自己去,只是这一刻她放下了所有的骄傲,苦苦的哀求,也是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爱剑少念,爱到什么都不计较,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便好!   “对不起!”剑少念轻声的呢喃,却是悄悄的开口,将兵符所藏之地告诉了纳兰静,而且将他所有的暗卫都交给纳兰静处置,日后,这一切都是纳兰静的了!   “啪!”纳兰静突然扬起手来,狠狠的甩在剑少念的脸上,“你真自私!”她紧紧的咬着唇,却还是能感受到那咸咸的味道,纳兰静撇过脸去,心却仿佛在滴血!   梵音瞧着纳兰静对剑少念出手,不由的想动手教训纳兰静,却是被剑少念给拦下了,“静儿,你终有懂我的一日!”剑少念叹了一口气,任由纳兰静挣脱了自己的怀抱,眼中带着最后的眷恋,深深的瞧了一眼纳兰静,仿佛只要这一眼,便可以将纳兰静深深的陷入自己的脑海中!   纳兰静一直背着身子,即便是听到那走远的马蹄声,她终究还没有回头,是天意吗,她以为终究守来了自己的幸福,却不想幸福来的如此的短暂!   “小姐!”流翠与秋月瞧着纳兰静的样子,不由担心的很,在她们的印象中纳兰静是很多少流泪的,更何况还如现在这般,那一滴滴的,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由不得谁来掌控!   “无碍!”纳兰静任由那秋风将自己的泪水吹干,“传令下去,日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本王妃做主,若是谁有异心,一律杀无赦!”纳兰静的声音很冷,仿佛是冬日最冷冽的寒风,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只是哪里还能瞧见剑少念的人影,她的眼神黯了黯,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相信,剑少念会回来,会好好的回来!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别却是很久很久,久到彼此快将等待成为一种习惯,即便是坐拥天下,即便傲视群雄,也弥补不了彼此间的裂痕,物是人非,谁也不知道再相遇时,竟有哪般的心境!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原点,纳兰静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便是连那马车亦是空旷的很,到了王府,一些个东西都是流翠与秋月张罗的,纳兰静只是坐在厅中,眼中带着几分的呆滞,前日在这里还高高兴兴的,转眼间却是大雁孤飞,世事无常啊,这偌大的院子,却是只有纳兰静一个人在守候了!   用了午膳后,纳兰静躺在床上却是了无睡意,她睁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瞧见什么!“小姐可是睡不着?”流翠到底是个心细的,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对,便过来陪着纳兰静!   “许是认床,倒也没有什么大碍!”纳兰静摇了摇头,她平日里不喜让人伺候着,睡的时候也只有她自己,可是许是因为有剑少念陪着习惯了,再一个躺在床上,竟然难受的紧!   “这院子大多都是男子,哪里有女子的心思,奴婢想着过了晌午,便寻牙婆来给添几个丫头,小姐觉得呢?”流翠淡淡的一笑,既然纳兰静不愿意说自己的心事,那便不问了!   纳兰静点了点头,知晓流翠是为了自己才有这般的提议,这院子终究是冷清了些,不过,这随意到聊了一会儿个,纳兰静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我们家小姐身子可是弱的很,这王妃娘娘的架子到底大的很,这都什么时辰了,哪里是还没有睡醒,莫不是瞧着我们小姐好欺负吧?”纳兰静迷迷糊糊的倒是被一阵子吵闹声惊醒,她轻柔眉心,虽说平日里醒来也不常见剑少念,可是没有一日向今日这般,心中空的厉害!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撒娇   “来人,掌嘴,主子的事,何来有的一个奴才念叨了!”流翠冷冷的声音传来,纳兰静似乎都能想到她愤怒的小脸!不过,流翠用那个婢女开刀,却也是有目的的,她们刚来这院子,少不得有些个欺主的奴才,这般便也是告诫所有人,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谁敢!”那丫头倒也是个泼辣的,声音更是高了,仿佛是要故意将纳兰静给吵醒,“我们家小姐身子本就不好,如何能受这般的气!”纳兰静听到这话,不由的气笑了,不过她也不急着出面,出了这皇宫,流翠也该学着自己处置一些个事情了!   “小姐?我却也不清楚了,这院子里的主子也只有王爷与王妃两人,何来小姐一说,你可莫要乱说话,若是让外头人听到了,还以为王爷在外头养的外室呢!”流翠笑了一声,瞧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语嫣,倒是饶有兴味,莫不是故意寻个丫头来试探小姐的么?流翠微微的皱这眉头,“怎地还不动手?”流翠柳眉倒立,这侍卫们一时间拿捏不准,虽说这流翠是王妃跟前的丫头,可是王妃没有出面,他们也不敢冒然行动,以前这王府可是一直由得语嫣打理!   “啪!主子的院子何来一个奴才在这里吆喝!”许是因为没有人动弹,秋月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那丫头的面上,秋月这一出手,剑少念留下来的暗卫便出来了一个,他们常与秋月接触,心中便是知道,秋月的意思,便一直是纳兰静的意思!   “小姐救救奴婢!”那丫头倒是知道害怕了,暗卫出来自然是有王府的令牌的,旁人也不敢出手救她!   “将她拉出去,莫让这贱东西吵到王妃!”流翠嫌弃的摆了摆手,瞧向语嫣的眼神带着几分的挑衅,她们从第一次见到语嫣便有着浓浓的敌意,仿佛语嫣的重在会影响纳兰静的地位一样!   “流翠姑娘说的不错,这王府一直都只有两位主子,便是王爷与王妃!”瞧着那婢女求救的眼神,语嫣漠然的开口,仿佛有一股子落井下石的意味!不过纳兰静可不这么认为,听那婢女的声音那般的护主,平日里想来与这语嫣的关系也不错,可现在她竟然连一句都不为她开脱,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这语嫣是个懦弱的,被流翠的气势所震慑到,再一种便是这语嫣是个心机深的,有些个事情便是都藏在心中,显然这个语嫣便是后者!   “流翠!”纳兰静听着没有动静了,想来都处置完了,她抬了抬声音,流翠与秋月赶紧的进来,至于语嫣也被请到了外厅!良久,纳兰静才收拾妥当,她出去便瞧着那语嫣正在一旁站在,面上不急不躁,若是瞧着表面,的确是个合格的奴才!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语嫣听到动静,不由的抬头,瞧着纳兰静出来,赶紧的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诚惶诚恐,显得对纳兰静倒是敬重!   “语嫣姑娘客气了!”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却是坐在了主位上,既然语嫣自称是奴婢,自然不会让她坐下!   “今日奴婢前来,是想让王妃过目,以前王妃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都是奴婢打理王府,如今王妃回来,这账本自然是该交换王妃的!”她说着,便是从旁边将账本呈了过来,上头还放了一串钥匙,想来便是大仓库的钥匙吧!   纳兰静挑了挑眉,这语嫣是太聪明了,还是太傻了,哪有人主动将这大权交出去的,流翠接了过来,纳兰静却是连瞧都没瞧一眼,“难得语嫣姑娘有这份的心思,这院子本就是语嫣姑娘打理,着实亦没有交出的道理,不过语嫣姑娘的身子不适,王爷还特意交代了,不能让语嫣姑娘受累,此事暂且教与流翠,不过语嫣姑娘还要费心些,要费力的教教流翠才好!”纳兰静也不拦着,她能将大权主动交出来也好,省的自己再夺过来,再来流翠跟着她这么久了,一直是个心细的,纳兰静将此事交予流翠也放心!   “奴婢不敢当,不顾既然是王妃开口,奴婢自当尽力而为!”若单单说这几句话,瞧着语嫣的性子也是个直肠子,到底是在宫里头待过的,这言语得当,便是纳兰静亦是挑不出礼来,语嫣将此事禀报,便退了下头!   “这语嫣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你可是要小心对待着!”纳兰静不由的吩咐了流翠一句,流翠点头称是,听纳兰静的意思,便是将这掌管王府的事情全数的都交给流翠负责,她自然是要小心应对!   “秋月可曾查到了什么?”吩咐完流翠,自然是该与秋月说几句,这流翠主内,秋也主外,也幸好有她们,自己才轻松了不少!   “回小姐,暗卫们已经很小心的寻着味道去跟踪,上官寻与哪个寻事之人,果真认识,听上官寻称那人为林公子,不过那人倒是个厉害的,他竟然发现了上官寻身上的气味不同,他们躲在人最多的地方,便消失不见了,任凭暗卫们再厉害,亦跟踪不到那人!”今儿晌午的时候,秋月便得了这消息,不过纳兰静正在歇息,她还没有来得及禀报!   “不过,此事王爷也查了,只是只能查到那人并非京城人士,便再一无所知!”秋月想了想,却还是将此事说了出来,以前的时候无论剑少念做什么,都会告诉纳兰静,可这件事,纳兰静明显的不知道!   纳兰静只是坐在那个地方,在听到剑少念的时候,心没来由的一沉,明明只是离开,她总是感觉剑少念是背叛了自己,“派人去苏州上官家,说是要提布匹,暗中打探消息!”纳兰静静了静心,不由沉声吩咐了一句,这京城出了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竟然自己还没有察觉,偏生上官寻还与他有关联,她自然是要查清楚的,不过这取布匹,不过是借口罢了!   纳兰静坐在椅子上,心中却觉得疲倦的很,可惜没有人会怜惜她,这个世界她不去算计旁人,便会被旁人算计,所以她每一刻都要保持警惕!   “还有,派人去兵部问问,这士兵们的盔甲布衣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有些个事情,秋月已经不会自己出面的,她发个信号,自然会有暗卫去做这些个事情,秋月刚回来,纳兰静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的吩咐了一句!   “小姐是想?”流翠挑了挑眉,仿佛明白了纳兰静的意思!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既然现在有这份的权利,若是不用岂不是白白可惜了?”这官兵每年需呀的布匹那可是个大数,现在这兵权都落在了纳兰静的手里,便是连杨国公当时留下的,也被剑少念夺了去,留给纳兰静,而兵部尚书聂阁更会是帮助纳兰静的,这么大的生意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不过这布匹材质却也是重要的紧,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不过这若是再置办铺子,便不能在京城了!”纳兰静想了想,这又才说,虽说这上官家的布匹是极好的,可是如今上官寻是被迫与她合作的,谁知道若是将此事交给上官寻,他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这官兵穿的衣服,断不能马虎了!   突然,纳兰静眼睛一亮,这不能在京城置办铺子,可以去江淮一带,那里是德清王的地界,旁人是不会查到那的,若是日后做好了,再在大庸各地去开些个铺子,不过这到底还是需要一个好手,去帮自己做这些个事情,纳兰静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上官寻,只要能收复上官寻,做这些个事情到底也是容易了!   “对了,去让户部的人留意,查查上官寻住哪家客栈,去给他送信,说我约他在雪亭见面!”纳兰静一笑,对付上官寻自然是要攻心为上,“等等,见他倒也不急,传信过去,便说是在三日后!”纳兰静一笑,既然上官寻认识那个什么林公子,她想象那日那个林公子怕是故意冲撞逍遥王府的马车,纳兰静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可是既然他能寻来,如今剑少念已经离京,想来他也得到了消息,自然是会有所行动的,自己若是突然去见上官寻,哪里能给那人准备的时日!   次日一早,纳兰静用了膳,便坐在院子中,那瑟瑟的秋风带着不尽的凉意,纳兰静只着一袭白色的罗裙,在那落叶下平白多让人心疼的想要落泪,纳兰静净了手,却是在风中执笔,那手被吹的发红也不以为意!   秋月瞧的仔细,纳兰静那所画之人不是剑少念还能是谁,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来便是纳兰静现在的心境,瞧纳兰静的眼睛,即便是上了浓妆也掩盖不住她那红肿的眼眸,许是昨夜哭了许久,情字一字却是最最上人,秋月的心中不由的想到了那身子从小孱弱的剑少玄,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紧,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感叹!   “小姐,这秋日里的风干,小姐多用些个茶水吧!”秋月瞧着纳兰静的手冻的厉害,不由的劝了一句,再来纳兰静的性子也倔,定劝不回她暂且回屋子,只能先劝她用这茶水,让那暖意将她身上的冰冷驱散了些去!   “暂且放在那吧!”纳兰静便是连头都没有抬,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只是那手中的笔,却是越发的仔细!   秋月瞧的心疼,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流翠有去了账房,也没有个商量的人,“小姐,听闻流翠说想要寻牙婆子选些个丫头来,瞧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想来是流翠那丫头忘记了,不如奴婢再去寻寻?”秋月想了一会儿,却只想到了这个借口,纳兰静一直不说话,总得寻个话题!   “也好,你且去瞧瞧!”纳兰静点了点头,只是那风吹落了树叶,掉在了画卷之上,划过那刚刚落下的墨汁,在画卷上平白的多了几个污点,纳兰静不住的叹息,剑少念那张脸,似乎平白的模糊了起来!纳兰静不由的放下了笔,一个人呆呆的瞧着画卷,却也不知道在想也什么!   秋月暗自叹息,却是悄悄的退了下去,暂且先去寻牙婆子,等会儿挑丫头的时候,定然是纳兰静要亲自瞧瞧的,到时候人一多,倒也可以热闹热闹的!   “小姐!”纳兰静闭了一会儿个眼睛,心中刚好过些,却瞧着秋月一脸的怒容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纳兰静有些个惊讶,这秋月刚走一会儿,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还不是那个语嫣,奴婢出去的时候,却是瞧见夫人与少夫人在外头,奴婢本想将夫人带进来,可你侍卫说是语嫣姑娘今儿早下了命令,说是闲杂人等不许打扰小姐,奴婢气不过,原是这夫人在外头,竟然是被他们拦下的,可偏生他们还说除非小姐亲自过去,不然,谁的命令都不行!”秋月越说越气,不过这到底是逍遥王府,不是皇宫,秋月在心里还是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人,虽说气愤但还没有冲动到要除了他们的性命!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这个语嫣是与自己示威么,她下的命令,却是要自己亲自出面,她倒是有心思,不过却还让人挑不出理来,毕竟她又算不得欺主了!   “去带些个人出去,将娘亲她们带进来,若是有人敢阻拦,杀无赦!”纳兰静的声音很冷,她是知道的,这剑少念的暗卫是识得秋月的,自然是要听秋月的话的,再来自己也是在给秋月立威,让她们知道,秋月的每一句话都是代表自己,日后若是办个什么事也是方便的,不过这种做法也是极为的冒险的,若是秋月有旁的心思,办起事来也是极为的容易的!   秋月出去了,纳兰静却是将那画卷收拾了,她不想让宫氏知道自己伤心处,收拾妥当,她便立在院子外头,候着宫氏与雨儿的到来!   “娘!”远远的便瞧着秋月带着宫氏与雨儿进来,脚上不由的加快了步伐,“女儿不孝,该是去外头去迎接娘亲的!”纳兰静赶紧的走到宫氏的跟前,也不知道是为何,瞧见宫氏心中的委屈却是一股脑的跑了出来!   “静儿,我的静儿,又清减了不少!”宫氏瞧见纳兰静,眼中不由的闪着些许晶莹的眼泪,她的手不由的放在纳兰静的面上,她记得上次她见纳兰静的时候,这张脸还圆润的紧,如今没想到却是清减到这般摸样了!   宫氏越想越着急,若是京城里传开这逍遥王离京之事,她还不会比为纳兰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知晓了如何,只能为她担忧,可是却帮不得静儿!   “娘,嫂子,外头正冷,还不赶紧进屋!”纳兰静面上故作坚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自顾自的将宫氏她们迎了进来!   “逍遥王呢,他怎第不与你一起!”宫氏进去,似乎瞧着屋子里空空的,不由的沉了沉脸,仿佛是在恼怒逍遥王不知礼数!   “他去了军营,这几日都忙的很!”纳兰静干笑一声,她曾托人告诉纳兰轩,不让此事传到宫氏的耳中,瞧宫氏的摸样,想来还不清楚,只是她却没有瞧见雨儿正不住的抹着眼泪!   “你究竟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宫氏本还想板着脸,可一想到纳兰静这般的苦命,说出去的话也不由的带着几分的哭腔!   “娘!”纳兰静终究还是忍不住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她扑在宫氏的怀中大声的哭泣,似乎想要将这些个日子来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以前,即便她日日算计,都不会觉得这般的委屈,可偏生她以为苦尽甘来的时候,太皇太后要告诉他们这个秘密,剑少念又突然离开,纳兰静的心到底是乱的很!   “哭吧,哭吧,哭出来或许好些!”宫氏心疼的抱着纳兰静,可却没有一点办法,可瞧着纳兰静这般的痛苦,心却是如同撕裂般的苦,她这辈子是个不幸的,有眼无珠寻了纳兰烨华那般的人,原以为自己的一双儿女会幸福,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却是这般的苦,若是,若是剑少念日后都不回来,那自己的女人岂不是要活活的守一辈子的寡,孤孤单单的过一辈么!   雨儿在旁边无声的叹息,她已经在纳兰家这么些个日子了,从以前的光辉,到落寞,再到光鲜,世人现在或许羡慕纳兰静身份尊贵,可是受的苦难亦并非常人可以受得的!   “娘,这院子这般的大,静儿在这里却是孤单的紧,娘亲留下来陪静儿几日可好!”这哭出来,纳兰静的心中倒才觉得好受些,她从宫氏的怀里站起了起身,眼睛一眨,倒是如还为出阁的姑娘一般,只顾着与自己的娘亲撒娇!   “好,自然是好的!”宫氏一笑,虽说这住在女儿家总不是个事,可是纳兰静说的也没错,这偌大的院子,她终究是孤单的紧!   ------题外话------   镶平王要回来哦,喜欢镶平王的娃子,支持一下下啦!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情深,镶平王   “娘亲最好了!”纳兰静笑的极为的满意,只是瞧向雨儿的时候,嘴角的却是越发的扬起来了,“只是,娘亲留下来陪静儿,嫂嫂就该得自己回去了,若是让哥哥知晓,岂不是担忧,可是若是将嫂嫂留下来,哥哥又会怪罪静儿,好生的为难!”纳兰静脸上似乎万分的纠结此事!   宫氏淡笑不言语,纳兰静本就与雨儿叫好,时常玩笑几句,做不得数的,不过难得她们关系都这般的好,自己也倒也不用费心!   “静儿便就是会取笑我!”雨儿面上一红,她与纳兰静之间到不避讳什么,只是到底有宫氏这个长辈在跟前,她作为长嫂,到底是该有个样子,只是雨儿瞧着宫氏的眼神落向别处的时候,咬着牙的瞪着纳兰静,可等宫氏再回过头来的时候,雨儿的面上却是恢复了该有的端庄!   “待会儿,秋月便是去寻那牙婆子挑些个丫头来,还得劳烦嫂嫂给长给眼呢!”纳兰静一笑,成亲后,还未来得及再与雨儿这般的笑闹,如今难得有这份个机会,自然要好好的笑闹一番!   “这有何难?”雨儿马上露出大方的摸样,从雨儿进纳兰府,纳兰静便一直为雨儿忧心,又出了那么些个事儿,两人好久未向今日这般的嬉笑,雨儿的性子本就是爱闹的,不过是片语之间,倒露出了她的本性,只是,当两个人的目光触及,却不由的芙尔一笑!   纳兰静本想再问问宫氏她们是怎能寻到这里的,不过逍遥王从皇宫搬出来,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想来京城的人也都知晓了,还有什么能瞒得住的!   “娘亲,嫂嫂,你们刚到对这王府也不熟悉,索性今日天气不错,倒不如出去转转!”几个人闲聊几句,这太阳已经升的大高了,渐渐的暖和了起来,纳兰静自己会这般的提议,再来这院子倒也别具韵味,纳兰静自己倒还没有瞧仔细,如今也正是个机会!   宫氏刚进来的时候,自然没有那份的心境,如今瞧着纳兰静喜笑颜开的,心中也放心了不少,自然是会应下的!   秋日的逍遥王府,却是少了萧条的意味,那火红的枫叶,却是说不尽的风韵,便是连宫氏也暗暗的赞叹,不过,到了后院的时候,她们与纳兰静一样,一眼就被语嫣的院子所吸引,纳兰静倒也没有刻意的回避什么,这院子至少现在还是她的,自然不会避讳一个奴才!   “小姐,小姐!”三个人刚走进了,便听到里头传来哭泣的声音,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是连纳兰静都不晓得这是唱的哪出,脚下不由的走的更进了,到了门外,倒是可以将院子里头的情形瞧的清楚!   只见的一个侍卫正压在语嫣,语嫣跪在地上,脸上一红红肿一片,那人还不住的张嘴,语嫣的嘴角已经流出些许的血迹,语嫣那丫头倒是个忠心的,便是这会儿,都不忘记她的小姐!   “此事我已经交代过你了,这逍遥王府,从来都只有王爷与王妃两位主子,你何来的小姐?给我狠狠的打!”流翠坐在院中,似乎一脸惬意的笑着语嫣那张绝丽的脸,却是再瞧不出半分的美丽!   “王爷在的时候,却也没有这规矩,分明就是你擅自做主,王爷在哪,奴婢去求王爷!”那丫头瞧着语嫣被打成这样,似乎是吓的厉害,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可是却还是倔强的替她的主子说话!   纳兰静挑了挑眉,这语嫣倒是有些个手段的,瞧着她对这样不温不火的,瞧不出一丝的亲近,可偏生这丫头对她这般的忠心,这手段又岂是常人能有的!   “给我狠狠的打,身为管家却是连跟前丫头都管不好,该打!”流翠的脸色变都没变,话语中带着几分的慵懒!   那丫头瞧着语嫣受的打更重了,那脸皮都破了,每一巴掌下去却是让她不由的头撇在一旁,头上的发鬓也乱了,那丫头眼泪留的更欢了,“求求你,求求你放了语嫣姑娘吧!”那丫头咬着唇,终究还是松了口!   纳兰静唇间带着几分的笑意,这丫头是个实心眼的,若是这般的打她,她不定会这般痛快,语嫣却是因为她说错话才受了这么重的惩罚,她倒是受不得良心的谴责!   流翠缓缓的抬了抬手,“你可知错?”她斜了语嫣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傲慢,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般的对待语嫣却也是因为纳兰静,剑少念跟着那个叫什么梵音的离开了,她总是觉得就是这些个狐媚的勾引剑少念,这语嫣这般的绝色,藏在这逍遥王府,谁知道是不是剑少念养在外头的妾侍,想着纳兰静的眼泪,她的心中却是越发的愤恨了!   “奴婢知错,奴婢管教不严,甘心受罚!”语嫣垂着脸,声音终倒是清冷的很,没有半分的怨言,她原是管家,不过才将权利交出去,便被人这般的羞辱,竟能这般的不温不火,这份的心境,纳兰静自问也不一定会有!   “继续打!”流翠冷笑一声,那巴掌声再次的想了起来,那丫头想要质问流翠说话不算话,可又怕再连累语嫣,紧紧的咬着唇,只有无助的流着眼泪,心中自是盼着剑少念快些个回来,她家小姐便不用受这罪了!   直到语嫣被打的满嘴是血,流翠才摆了摆手,让人退到一边,她站了起身,眼中带着几分的蔑视,“你该清楚你最致命的错,并非你没有调教好奴才,而是你目无尊卑,你不过是王府的奴才罢了,下得什么命令自然该与王妃禀报,可你却擅自下令,让夫人与少夫人久等在门外,此罪有三,你不明情由,为失察,你不擅自做主,为失敬,你出事出了这般的过错,那是失妥当,该罚!”流翠一句一顿,却是说的清清楚楚的!   纳兰静与宫氏雨儿瞧到这,不由的退了出去,不过打扰流翠,“这便是那流翠丫头么,倒真瞧不出来了!”雨儿出去,不由的惊叹,犹记得流翠以前服侍在纳兰静跟前,虽说也是个有心思的,但从来知礼,处事温婉,从未瞧见过她竟然有这霸气的一面,再来雨儿也是明白的,掌管偌大的王府,不用些手段是制服不得这些个人的!   “她寻常便是个厉害的!”纳兰静心中到底是满足的,从流翠是个三等丫头抬上来时候,她一步步的瞧着流翠做事越发的妥当,心中亦是有些个安慰,再来此事乍瞧上去,却是觉得流翠有些个莽撞,不过这杀鸡儆猴亦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这府上的侍卫,暗卫都知道只从纳兰静的吩咐,可是寻常的家丁,倒是都以语嫣马首是瞻,这般倒是给那些个蠢蠢欲动的人敲一个警钟!   三个又转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屋子里头,纳兰静吩咐秋月去将厢房收拾出来,宫氏与雨儿今日便暂且住下了,再来让流翠去寻人请牙婆来,选些个丫头,不过瞧着流翠处理事的手段,纳兰静更加的放心,原本还想着选丫头的时候,她也瞧上几眼,如今瞧看,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聊聊以前那些个时光,不知不觉这时辰倒也过去了不少,“见过王妃娘娘,外头有人求通报,说是见王妃娘娘有急事!”这三个人正说笑着,便是有侍卫进来禀报,因为今儿早被秋月那般的一闹,倒是老实了不少,这会儿个秋月不在,有什么事也知道要禀报纳兰静了!   “哦?”纳兰静倒是有些个惊讶的,这剑少念离京,还有谁回来拜访,“倒是谁来的这般的巧?”纳兰静抬了抬眼,始终猜不到!   “这!”纳兰静问完这话,那侍卫的额头竟然渗出了些个冷汗,“那人并未禀报名讳,说是王妃娘娘瞧见了,自然是明白了!”侍卫垂着头,那人倒是个倔强的,无论他们怎么问也不回答,可他们也不敢耽搁,怕这人真是多么重要的很,他们可是吃罪不起的,一时间,他们也没有了主意,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先禀报了纳兰静,由得纳兰静定夺此事!   “哦?这倒是奇了,正好现在无事,倒可以瞧瞧去!”纳兰静倒是被这个人逗笑了,这哪有去拜访旁人,连自己的名讳都不说的,而且,这般不知道底细的人,纳兰静自然不会让他进来的,说白了,那人便是故意让纳兰静出去的!   “也好!”宫氏点了点头,刚过来的时候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好的紧,如今倒是添了几分的精气神儿,这转转终归是有好处的,她索性站了起来,便陪着纳兰静一同出去瞧瞧!   “雨儿你暂且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们便回来!”宫氏的余光瞧着雨儿就要起身,不由的说了一句!   纳兰静抬了抬眼,瞧着宫氏那般紧张的样,怕是雨儿的肚子里头已经有了吧,虽说雨儿也小产了,可已经有大半年的光景了,她与哥哥的感情也那般的好,再有也是情理之中的,纳兰静的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的黯然,不过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想来宫氏是怕自己难过,才将此事瞒了下来的,她自然更不能表现出来,让宫氏与雨儿担忧!   “是啊,嫂嫂,我与娘亲去去就来,这下头的人粗手粗脚的,还劳烦嫂嫂帮忙盯着些!”纳兰静一笑,仿佛并没有猜透宫氏的心思!   雨儿也不好再推辞什么,不由的应了下来,她出去转了那么久,身子倒是觉得有些个乏了,倒也么硬撑着!   等纳兰静与宫氏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瞧着一个男子手中拉着马的缰绳,背对着他们,不过纳兰静瞧着这背影倒是熟悉的很,“不知!”纳兰静抬了抬声音,刚说了两个字,那人却是猛然的回头,纳兰静放在口边的话,也不由的咽了回去,没想到竟然是镶平王,怪不得他不报名讳,想来是怕说了自己的身份,宫氏不肯瞧见他呢!   “馨儿,我回来了!”镶平王的眼睛直直的瞧着宫氏,仿佛这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镶平王的声音有些个嘶哑,细细的听去,竟然还有几分的哽咽!瞧那唇也干的没有半分的红色,面上似乎也挂着一层灰尘!   “见过王爷!”宫氏垂下眼来,面上有几分的复杂,她微微的福了福身,声音里却是带着几分的疏远!刚刚的笑意,却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可还在怨我?”镶平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颤抖,眼中的期盼却是毫不掩饰,当初他以为得到了皇位,便可以得到宫氏,可以不用被拆散,他便又设计放出哪些个留言,为了让纳兰烨华与宫氏和离,可偏偏事情没有朝着他想要的方向走去,宫氏一门的下场虽不是他的本意,可终究与他有关,上次离京,他甚至都是有些个绝望了,没想到他还有机会来京城,你垂死的心,却又慢慢的活了起来!   “王爷说笑了!”宫氏的面上始终冰冷的没有一丝的表情,她垂着头,话语却仿佛是对待陌生人一般,至于镶平王对她的感情,她心中是明白的,只是她从来不曾想去正视这份感情,她终究是嫁过的人的,情爱这东西,这辈子或许都与她无缘了!   有些个事情,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若是无事,民妇暂且退下了!”宫氏低着头,却始终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敢去瞧他的眼睛,宫氏说完,身子便转了过去,想来退回去!   瞧着宫氏想要离开,镶平王不由纵身越了过去,手紧紧的拉着宫氏的衣袖,“馨儿,你可有半分的想我?”镶平王的面上露出了几分痛苦的神色,他宛若孩童一般,希望得到旁人肯定的言语,他紧紧的盯着宫氏的面上,生怕错过宫氏一个表情的变化!   “王爷自重!”宫氏的面上有几分的着急,这到底是在外头,若是让旁人瞧去了,岂不是说闲话,若是她自己定不会在意什么,可终究还是怕让自己的一双女面上无光!再来,这纳兰静刚出了这事,她做娘亲的,自然没有旁的心思了!   “我想你了,这一次,我死都不会放手了!”镶平王的生意异常的坚定,他有时候都在想,若是当初不那么的倔强,不去放手,会不会有今日这般让自己的后悔的事,时间无法倒流,他无法不计一切后果在宫氏大婚的时候,将她抢了,他已经错过了很多的时间,他不想在放弃了,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宫氏的心融化了去!   纳兰静在一旁不做声,在她的心里其实很希望宫氏与镶平王在一起,一个人若是经过这么多年,还能对那个女子念念不忘,可见情深,在她的心里,镶平王比纳兰烨华强千倍万倍!   “放开!”宫氏真是被镶平王给惹恼了去,再加上她本就是将门之后,自然是有些个伸手的,宫氏仿佛是下意识的就朝镶平王出招,那手掌却是实实的落在镶平王的胸膛!   咚的一声,镶平王的退后了几步,却是猛的朝前倒去!只是他拉着宫氏衣袖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宫氏差点被他拉倒!   “王爷!”纳兰静不由的一惊,赶紧吩咐人去将镶平王给抬进去!   “剑试,你别装了,快起来!”宫氏也有些个傻眼了,镶平王的功夫,她是知晓的,别说自己这一掌了,就算是再打上十掌他也是能受得的,怎么会突然倒了下去!   “太皇太后下旨到现在,也不过是几日光景,镶平王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到,想来是日夜兼程!”纳兰将微微的一叹,瞧着镶平王这面上的尘土便知道他走的是多么的快,再来跟前连个侍卫都没带,想来是因为他骑马太快,那些个人都跟不上吧,镶平王进京,第一件是不是去皇宫拜见太皇太后,却是来寻宫氏,可是他的心中,只有宫氏一人,而且宫氏来自己这里,想来也是镶平王才打听倒的,情字一字,却是最是伤人,纳兰静微微的叹息,让人先将镶平王的手摊开,将宫氏的衣袖取出来!   宫氏没有做声,这么简单的事情,她竟然都没有想到,宫氏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不愿意去想这里头的缘由!   出了这事,秋月赶紧的去外头请来大夫来,流翠亦是挑了些个丫头,这会儿个正巧派上用场了,等大夫进去,众人才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的等待!   “一会儿先派人去宫里头与太皇太后禀报一声,镶平王醒来便安排他进宫吧!”宫氏坐在主位上,面上带着几分的阴沉,说出来的话,似乎有些个不近人情!不过,她终究是事事以儿女为先,这么做也是为了纳兰静好!   纳兰静的眼皮不由的一抬,她心中明白,宫氏是有自己的担忧的,如今剑少念不在府上,若是将镶平王留在逍遥王府,终究是不合礼数的,若是传出去,到底是对纳兰静的名声不好的,只是,纳兰静想想镶平王那般的摸样,对宫氏那般的痴迷,若是他知晓宫氏在他昏迷后做的第一个决定竟然是将他送出去,想来是极为心痛的,再来纳兰静亦是有私心的,这般深情的人,宫氏这辈子怕再不会遇见第二个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都是一家人   “娘,此事暂且等王爷醒来再说吧!”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虽说她对于镶平王,还没有夸张到有几分父女的情意,可到底她还是做不得这般冷血的事情的!此事到底还是等镶平王醒来,自个儿再做决定吧!   “大夫出来了!”秋月瞧着纳兰静与宫氏的面上都有些个不痛快的,瞧着那大夫出来,不由的出声转移众人的视线!   “如何了?”纳兰静不由的起身,到底还是关心里头的那个男子的!   “禀王妃娘娘,镶平王爷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未进食,饮水,才突然的晕阙,等会儿醒来慢慢的调养便是不会有大碍的,不过,等王爷醒来,切不可食大补之物,清淡些最佳!”大夫是秋月从外头就近请来的,但是对于这些个小病情,纳兰静倒也不会怀疑他有什么差错!   “下去领赏吧!”纳兰静点了点头,镶平王果真如自己想的那般,定是赶路太着急了些,她不由的叹了口气!   瞧着那人下去后,宫氏的不由的起身,面上的却还是没有半分的笑意,“既然他已然无奈了,今日却也乏了,便些回去歇息了!”宫氏沉了沉声,却也不等纳兰静行礼恭送,她便转过身去,倒也不是她故意要给纳兰静使脸色,只是纳兰静这般的做法,却也是不妥的!   “恭送娘亲!”不管宫氏如何,纳兰静该走的礼数,却也是不会少的,赶紧的让人去扶着宫氏回厢房歇息着!   “婆母慢些!”雨儿赶紧的在后头跟着宫氏,不过,却还不忘记转过头去,朝着纳兰静眨了眨眼睛,纳兰静会意,不由的轻笑一声,瞧雨儿的样子,倒也与自己一般,都是希望宫氏能有个好的出处!   纳兰静目送她们会厢房,这才与秋月一起进去瞧瞧镶平王,虽说他与纳兰静并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可到底是长辈,再来纳兰静在心底也是希望他能与宫氏在一起的,面下自然没有那么的忌讳的!   丫头们瞧着纳兰静进来,不由的福了福,都退到一边,纳兰静缓缓的走过去,这在外头还没有这般的憔悴,可现在,瞧着镶平王的唇更加的白的很,“去端碗清水过来!”纳兰静不由的吩咐了一声,这丫头们都是新过来的,处事便没有那么妥当!   不消片刻,便有人端了清水过来,秋月为纳兰静赶紧取了一把椅子放在床沿,终究不是生生父女,多少还是有些个不同的,纳兰静将水放在唇间,不由的吹了吹,觉得不烫了才放在镶平王的唇间,为他润唇!   只是镶平王的唇不住的颤抖,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纳兰静不由的往跟前凑了凑,着实的好奇,这镶平王在梦中会说些什么,“馨儿,馨儿!”纳兰静听到的永远只有这两个字!   纳兰静叹了一口,镶平王用情至深,实属难得,可即便如此两人却还没有在一起,想想自己,纳兰静垂着头,她与剑少念亦能算的上两情相悦,可偏生却还要分隔两地,想到这,纳兰静的眼神黯了黯,昨日还对他有些个怨,可现在却只有思念,多么希望他能回来,回来便好!   纳兰静的眼睛有些个湿润,赶紧的将清水碗递给旁边的丫头,她逃也似的离开,她始终见不的这般勾心的画面的!   到了晚膳的时候,纳兰静特意让人做了些个宫氏平日里安吃的膳食,不过,宫氏坐在厅中的时候,脸色却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是有几分的冷意!   “娘亲,莫不是还在怪女儿么?”纳兰静说着,委屈的低下了头,双手局促的握在一起,显得有几分的不安!   宫氏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摸样,心里头一紧,总是生生母女,自然没有那般的仇恨,宫氏这般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虽说宫氏心中却也明白,纳兰静定然是故意这般的讨自己欢心,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心疼的紧,“镶平王若是真在这王府门前出了事,便是会惹些个是非的,你救他也无可厚非,娘如何能怪你呢,只是,他若是住在逍遥王府,终究会惹得旁人的闲话的!”宫氏不由的叹了口气,纳兰静的那些个小心思她是能猜透的,可偏生她最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累了儿女们的名声的!   “婆母,您就别担心了,常言道流言止于智者,至于那些个榆木的人,便是传传又何必的放在心中!”雨儿不由的拉着宫氏的手,开解了几句!   宫氏原本板着的脸,瞧着自己的女儿与儿媳更紧张的瞧着自己,不由的笑出声来,“你们呀,这好话都与你们说了,我倒寻不得理由了!”宫氏面上终究没那么沉闷了,这好不容易聚一聚,难得都高兴,这些个烦心的事明日再想也不晚!   咳咳!三个人正说笑着,便出传来几声男子的咳嗽的声音,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镶平王正被人扶着走了过来,“见过王爷!”众人赶紧起身行礼,不过瞧着镶平王的脸色到底是恢复了不少,许是因为镶平王是习武之人的缘由吧!   “都是自家人,何须这般的多礼,赶紧的都起身!”镶平王面上一笑,说的到是自在,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这次镶平王倒不像前几次瞧去的那般的沉闷,犹记得第一次瞧见镶平王,他的身上不由的围绕着浓浓的哀伤之气,这会儿,到是半分都瞧不见了!   “王爷怎么过来了?”纳兰静一笑,原本以她现在的身份,倒是要唤镶平王为皇叔的,不过她执意唤他王爷,心中却还是有些个期许的,纳兰静微微的让开了身子,却是将宫氏旁边的主位给空了出来!   “也不怕得静儿笑话,这醒来后,倒觉得腹中饥饿难忍,这寻味儿便过来了!”镶平王倒说的顺口,身子自顾自的走在宫氏的旁边,眼神直在宫氏的面上打转!   “倒是让王爷受委屈了!”纳兰静轻笑一声,瞧镶平王的样子,怕是就赖在了宫氏旁边了!镶平王倒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身子一沉,便坐在了主位上!   “王爷若是饿了,自然会有人将膳食亲自端到王爷的厢房,这古来就有男女不同桌之说,还劳烦王爷自重!”宫氏从镶平王那暧昧的说什么自家人的时候,面上就有些个挂不住了,见过这不要脸面的,可从来没瞧见过镶平王这般的,宫氏到底也是长辈,断不能在晚辈的跟前失态,不由强咽怒火,沉声说了句!   “娘,这不过都是些个虚礼,王爷也说了,都是自家人,着实不必太在意!”纳兰静一笑,这镶平王对宫是一片痴心,她倒是乐见其成,虽说不能帮镶平王什么大忙,可是这些个小事,倒也能说上几句话!   “是啊婆母,王爷亦不是那多礼之人,自然也不必避讳这么多了!”雨儿知晓宫氏是个苦命的,以前的时候便听闻纳兰静说起过,宫氏身子不适,到底都是被纳兰烨华给气的,如今镶平王这般的用心,再来雨儿也不信宫氏对镶平王没有一点的感觉,她无意中与侯爷说起,倒是听闻当初倒也有旁的故事呢!   宫氏这下瞧的明白,感情自己的女儿与儿媳都是巴望着自己与镶平王能在一起,也不知道镶平王给了她们什么好处,能让她们这般的帮他!   “既然如此,那王爷好生的用膳,民妇暂且退下了!”宫氏福了福,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自以前便与镶平王一见面便吵闹起来,如今亦是一般,都说是惹不得,还躲不得么!   “慢着馨儿,莫不得本王是狼兽之徒么,为何你一瞧见本王便急着离开呢!”镶平王对于宫氏的态度也不恼,倒是别有兴味的瞧着宫氏,即便是过了这么就,即便宫氏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他的眼中,宫氏永远是那般的美丽,那般的傲气逼人!   “王爷想多了,臣妇不饿,先行告退!”宫氏冷了冷声,刚抬步要离开,可是衣袖却又是被镶平王拉住!“你放开!”宫氏不由的抬高了声音!   “不放!”这镶平王似乎也做足了劲,即便瞧着宫氏不悦的紧,面上依旧一脸的笑意,可手上一点松开的意思!   “放开!”宫氏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尖细,她的眼角却是瞧着纳兰静与雨儿正偷笑,面上更挂不住,身子一动,不由的朝着镶平王出招,这次镶平王倒也没有硬接下,身子微微的转动,却是避开了宫氏的锐利!   纳兰静倒是从未见过宫氏这般样子,以前的时候,她在纳兰府中的,努力的办好一个贵妇的角色,即便是被老太太欺辱,也从未这般畅快的发泄,更是少了将门之后的率直!她倒是好奇的很,真想瞧瞧他们之前的故事,也不晓得该是多么的热闹!   “馨儿你可莫生气,生气了容易显老!”镶平王说的一本正经,却是越发的气人!   “我老不老的,关你何事!”宫氏便是连最基本的礼数也顾不得了,眼睛睁的很大,身子气的一颤一颤的,倒是恼怒的很!   “我便就喜欢你这泼辣的样子!”镶平王一笑,仿佛又回到多年前,他与宫氏相遇,平日里争吵的厉害,可又何尝的不是一种乐趣!   宫氏更是觉得无地自容,这如今都是这般的年岁了,再谈情说爱,岂不是娇情,可又挣脱不得,一时间却也没有旁的办法!   “娘,若是再不用膳,这饭菜都凉了,有什么事便等着用了膳细细的谈谈便可!”纳兰静瞧着宫氏与镶平王僵持不下,不由的出面说和,不由的给雨儿使了个眼神,雨儿领会,两人却是硬生生的将宫氏拉在椅子上,宫氏虽然不愿意,可也不敢费力的挣扎,毕竟怕伤了雨儿肚子里的孩子!   “就是,你瞧你还不如两个孩子懂事!”镶平王还不由的白了宫氏一眼,瞧着样子,倒像是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啪,宫氏本压下了怒火,这会儿个有被镶平王轻易的挑了起来,重重的将筷子放在桌子上!“好好,好,不说了,用膳用膳!”镶平王仿佛大方的很,不给宫氏发火的机会,赶紧的招呼人用膳!   “静儿,雨儿瞧着菜色不错的很!”镶平王不理宫氏,让她一个人生闷气,却是给静儿与雨儿加些个菜来,可偏生都是纳兰静与雨儿平日里爱用的!   镶平王瞧着纳兰静与雨儿一脸狐疑的瞧着他,他不由尴尬的笑了一声,他可不能说他是为了讨好宫氏,连带着也想要讨好宫氏在乎的人,自然是着人查过!   这晚膳用的虽然有些许的吵闹声,可竟然怪异的显出其乐融融的气象,倒真像是一家人一样,记忆中纳兰静未与纳兰烨华这般的用膳!   第二日太皇太后便下旨,要镶平王进宫,可镶平王就是赖在逍遥王府不离开,宫氏气恼的很,多次威胁镶平王自己要离开,可镶平王丝毫不在意,死活就要留在逍遥王,宫氏又不可能真离开,如是她走了,这流言岂不是要全都指向纳兰静,平日里,镶平王无事都与宫氏说笑,虽然大多是两人在吵闹,不过倒是给这王府增添了几分的生气!   这日,便是纳兰静上官寻约好的日子,纳兰静出门的时候,倒也没有禀报宫氏,到底是怕她担心的,到了雪亭的时候,上官寻却是到的更早!   “上官公子倒是来的早!”到了雅间的时候,纳兰静让秋月扶着,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之前的事情一般!   “见过王妃,王妃召见只自然是不能怠慢了!”上官寻微微的抱了抱拳,算是对纳兰静行了礼,不过声音里头倒是带着几分的嘲讽,毕竟纳兰静是强势的很,便是他们之间的合作,其实也是纳兰静强迫的!   纳兰静倒是不以为意,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寻了窗户旁边的位置坐下,一脸的淡然,“上官公子瞧那里如何?”纳兰静随手一指,同样的窗边,却是指着同一个地方!   上官寻顺着纳兰静的手指瞧去,却是瞧着纳兰静指着对面的山上,“不错!”上官寻点了点头,山上精致宜人,他虽然不知道纳兰静突然问这话是何意,可品心而论,那里却真是不错!   纳兰静点头一笑,“这雪亭一直是风雅之地,虽说是什么文人墨客喜爱的地方,可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过都是因为这里三面环水,精致怡人,虽说只要进的雪亭就要交些个银两,却还有这么多人爱来,若是在对面的山上修建凉亭美景,比雪亭有过之而无不及!”纳兰静一笑,却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她与剑少念都指过这个地方,不过不同的是,剑少念是为了讨纳兰静高兴,而纳兰静却是为了利益!   “这主意是不错,只是那地势险要,想要修建恐非易事!”上官寻不由的皱眉,即便是她们之间有些个不愉快,可上官寻不得不说纳兰静这个想法是极为的不错的!   “只要出的起价,哪里有不能做的事情!”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财能通神说的也不无道理,说到这,她不由的想剑少念,那日自己也是这般的问他,他亦是这般的回答!   上官寻不由的深思,商者以利为主,只要让他瞧见利益所在,哪里能不心动,平心而论,纳兰静眼光独到,上官寻还是很欣赏纳兰静的,只是纳兰静做事狠历,这便是他最犹豫的地方!   “事成之后四六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瞧着上官寻的脸色,便是知道他亦觉得这是个生财的门道,同样,她亦相信只要出的起价,便没有打动不了人,而且,她相信上官寻绝对对得起这个价!   上官寻不做声,他心里却是在纠结的很,与纳兰静合作,他从不怀疑会没有利所图,可偏生与纳兰静合作,便是如同与虎为伴,你始终不会知道,她在什么时候便会对你下口,而你却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人心如同蛇吞象,当初若非情势所迫,想来也不会出那般的事情,至于上官小姐,到底是因为自保罢了!”纳兰静倒是不避讳的提起以前的事情,闹到今日的地步,其实也怨不得纳兰静,再来这商人从来都是一以利为友,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   上官寻垂着头,倒是还没有打定主意,毕竟他还有后招,那人与纳兰静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到时候情势如何,却也是说不准的,“此事,还忘王妃允许草民考虑清楚!”   纳兰静点了点头,她自然是不着急的,这要收上官寻自然是要废些时日的,“上官公子!”正说着,却是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门吱呀之声被打开,可来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失礼之处,“在外头便听到上官公子的声音,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上官公子!”那人一笑,倒是说的自然!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正面交锋   上官寻的脸色沉了沉,“林公子,倒真巧的很!”冷冷的应了声,不见得有一丝的熟络!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她便是知晓他一定会出现的,自己故意这些个日子让暗卫瞧紧了,不让任何人连王府都不能接近,这人竟然费了心思想要见自己或者是剑少念,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既然上官公子还有事,那便不打扰了!”纳兰静盈盈的起身,连瞧都没有瞧那人一眼,一点好奇的样子都没有!   “好,夫人慢走!”上官寻点了点头,瞧着纳兰静根本没有刻意的暴露出什么来,这般的小心翼翼,到也不使得上官寻怀疑,他想了想,想来纳兰静也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索性他亦不称呼纳兰静为王妃!   纳兰静一笑,有些个事情自然在不言重,秋月扶着纳兰静便要离开,当纳兰静的身子越过那人的时侯,他终还是忍不住!   “这位夫人,不知为何瞧着面熟的很,莫不是我们在哪里见过?”那所谓的林公子,声音里带着几分的狐疑,可是却是转过身去,盯着纳兰静瞧,不再理会上官寻!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这便是所谓的搭讪么,只可惜这个借口太烂了,不过纳兰静还是回过头来,微微的勾着嘴角,“不说倒也瞧不出来,公子这般一提倒是记起,上一次便是公子,这追贼人差点将闯进我们的马车去!”纳兰静讽刺的一笑,却是说的不明不白,可偏生瞧着她坦荡,可却不着痕迹的向上官寻透露了些个讯息!   “夫人说笑了!”那人干笑一声,那如毒蛇的般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   “今日府中还有事情,便先行离开了!”纳兰静撇了他一眼,带着几分的不屑,几分的傲慢,还不等那林公子说些个什么,却是径直离开,没有一丝的留恋!   那林公子瞧着纳兰静的背影,不由的冷笑一声,他的唇间带着几分的狠毒,不过就剩一个女人了,他倒是要瞧瞧她还能翻了天还不成!   “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再与上官公子相聚!”那人的面却是朝着纳兰静离开的方向,手微微的朝后头抱了抱拳,算是知会了一声,便大踏步的离开,根本就没有将上官寻放在眼里,他来京城查到上官寻与纳兰静似乎有些个焦急,这才使计让上官寻来到京城,为的是利用他与纳兰静剑少念见面,毕竟若是利用朝中官员到底是会引起旁人的注意的,可是他一个商户,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响!   上官寻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商人自然是要有敏锐的观察力,他不得不怀疑这林公子真正的目的,他便还是不信,这追贼人真的能追到王府的马车吗,瞧他那眼神,他的目的分明就是纳兰静,上官寻微微的眯着眼睛,却亦是转身离开!   “小姐,外头有人跟着!”上了马车,秋月小声的对着纳兰静说了一句,微微的侧着身子,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让马车赶快些!”纳兰静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一丝的慌张,现在还算是走到了闹事,从面上瞧,纳兰静是想将马车赶快了,隐藏在闹事之中,将那人跟踪认识甩开!   那马夫得了纳兰静的命令,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扬起,马儿受痛自然是快步的疾驰,很快便出了闹事,经过了一面人烟稀少的地方,“吁!”马夫突然拉紧了缰绳,那马鸣了几声,却是不得不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秋月不悦的问了一声,手下意识的掀开那马车的帘子,瞧见外头的情形,不由沉了沉面,只见他们马车周围,却都是围满了黑衣人,而对面站着的,正是刚刚的那位林公子!   而一把钢刀却是架在马夫的脖子上,秋月的心更是提的厉害,这马夫都是纳兰念的暗卫假扮的,功夫自然是了的的,能在一招内便将马夫制服,可见这些个黑衣人有多么的厉害了!   “林公子这是何意?”纳兰静依旧端坐在马车上,她扬了扬声,那处变不惊的样子,倒是让那林公子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本公子初来驾到,倒是对这京城万分的不熟悉,有些个事情还想要询问逍遥王妃,来人请王妃下马车!”那林公子摆了摆手,毒蛇的般的眼睛,瞧的纳兰静身上到底是有些个不舒服的!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他果真是知晓自己的身份的,如此便更是不简单,再瞧着黑衣人,少说也有十几个,这么多的高手为他护身,却还查不出他的来历,可见这个林公子有多么的厉害了,“有劳了!”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丝毫不矫情,优雅的下了马车,秋月自然也是要跟下去的!   “为商者当以利为先,林公子想来亦是做生意之人,不知道林公子会来何般之价?”秋月扶着纳兰静站在身侧,那马夫却是被人也压了过来,虽然在形势上,纳兰静更像是阶下之囚,可是在气势上,纳兰静却是丝毫不输于这林公子的,仿佛她们丝毫没有处在弱势,正淡然的与林公子谈论条件了!   “逍遥王府果然是爽快之人,本宫!”那林公子说到此处不由的顿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面上有几分的异色,“本公子开的价格自然是公道,其实非常的简单,不过是要请逍遥王妃,回答本公子几个为题罢了!”   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脑子却是快速的转动,若是刚刚那林公子不停顿,他说一个本公子自然不会引起纳兰静的怀疑,可是他却偏偏的露出几分的意思,纳兰静不得不怀疑,这个本公或许会显露他的身份,瞧着他说的那般的顺口,平日里定然是这般的称为,究竟是本公什么,纳兰静脑中却是有几分的选项,本公公?纳兰静摇了摇头,虽说这胡子可以假冒,声音可以变,可这举手投足却是变不得的,他真真的是个男子,那会是什么?本宫?纳兰静想到这两个字,却是不由的吓了一跳,在京城之中,能自称本宫的男子自然是太子殿下,可是剑少峰已经囚禁,可到底是登基做了皇帝,这个本宫倒是让人想不透!   那林公子倒是还没有瞧出纳兰静的心思,他清了清声音,“本公子想请教逍遥王妃,这逍遥王却是去了何处?”林公子说的客气,可是却是让纳兰静不由的抬头,纳兰静瞧着他的面上,不由的想到一个红信子正不住的往外吐着!   “林公子进京多日,想来也是听闻过的,这王爷是突然离开的,并未告知任何人,若是林公子寻他有急事,本王妃倒是可以寻人去打听打听!”纳兰静声音带着特有的温婉,在开口的瞬间,那脸上的不舒服也收了起来,让人瞧出任何的情绪!   那林公子不由的轻笑了一声,“早就听闻逍遥王妃心思玲珑,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这王妃说这些个便是以为本公子便信么,不过本公子倒是想劝劝王妃,倒不好生的说出来,再拖延时间,你那些个暗卫也不会赶来救你!”那林公子说的傲气,虽说这剑少念留下的暗卫是厉害的,他不可能将他们全数的除去,可是想个法子引他们离开,倒还是有的!   被林公子说中心思,纳兰静也不恼怒,只是冷冷的瞧着那林公子,嘴角噙着几分的笑意!   “既然王妃觉得这个问题不好的回答,那便请王妃交出兵符,省的本公子在此为难王妃!”林公子倒是觉得无趣,他以为他说出了纳兰静的心思,她该是有些个恼怒的,可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冷静,倒显得他有些个得意忘形了一般!   纳兰静听到他提出兵符一事,眼中的冷意更浓了,虽说这兵符确实在纳兰静的手上,这大臣们都知晓剑少念手握重兵,可此事断还没有闹到天下人皆知的份上,他一个外来之人,为何能知晓的这般的清楚,他到底是谁,纳兰静想着,眼中的防备却是丝毫没有掩饰,两个的目光触及,刀光剑影,倒是想将彼此瞧个透彻!   “这兵符么?”纳兰静突然芙尔一笑,却是让万花都失色,更是萧条的秋日无法比拟的,众人的眼睛不由的落在纳兰静明媚的脸上,仿佛天地间也只有纳兰静这一点光色,纳兰静的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的寒光,反手一扬,这周围不由的升起浓浓的白烟,呛的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那马夫瞅准时机,双臂张开,身子不由的往后一扬,躲过那黑衣人的杀招,单手成抓,却是在起身的瞬间狠狠的抓入那黑衣人的胸膛,那人不由的惨叫一声,这马夫与秋月快速的退后,拉着纳兰静往后退去,这些个黑衣人虽然中了白烟之毒,可是还是会循声过来,听到惨叫自然是往那个地方聚去!   眼瞅着秋月与车夫便是带着纳兰静快离开那白烟弥漫的地带,突然他们只觉得一阵风吹过,手上一空,只见那林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事,快速的掐着纳兰静的颈子,因为冲劲很大,纳兰静不由的退后几步,离开了那白雾之处,被那人压在了树木之上!   “再敢向前一步,本公子便杀了她!”那林公子扬了扬声,原本想上前救纳兰静的秋月与车夫,不由的收住了脚,生怕这林公子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伤害纳兰静的事来!   “既然逍遥王妃没有合作的诚意,那本公子倒是不介意想些个别的办法!”那人冷冷的一笑,却是伸出红红的舌轻轻的舔着唇边,仿佛是饿狼瞧见了什么可口食物一般,纳兰静不由的紧绷了身子,这种感觉仿佛是被一只大蟒蛇盯上一般,全身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   “这兵符不在我的身上,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纳兰静睁大眼睛,不由的抬了抬声音,可是声音越大,却越发的听出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眼前的这个林公子武功高深莫测,纳兰静不懂武功,可瞧着他的速度,似乎更与剑少念比拟了!   女人就是女人,经不得吓,林公子笑意更加的浓了,“是么?不过本公子想了想,要那冰冷的兵符做什么,这美人在怀,岂不是一件美事!”那林公子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贪婪,说着便伸手想要碰触纳兰静光洁的面上!   突然,那人的手换了方向,纳兰静都瞧不出他是怎么出招的,手掌朝向一旁,却是稳稳的接住那飞来的石子,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自己根本没有吩咐人这般的做,怕是事情有变,纳兰静心念一动,那手更是快速的出招,几根银针却是快速的射了过去,即便是这林公子武功高强,可距离这么近,他到底还是要侧身闪躲,秋月与马夫也不甘示弱,掌风凌厉,不过这一会儿的空挡,硬生生的逼退了林公子,赶紧将纳兰静从他的手中救了出来!   “该死!”林公子的脸色却是在这个时候变的越发的难看,这些个大庸之人,竟然暗算自己,这会儿这林公子出手更快了,步步杀招,却是毫不留情,这秋月与马夫本就不是这林公子的对手,根本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不过是几招,秋月越发的吃力了!   “秋月小心!”纳兰静没有功夫,却是在一旁瞧的心惊,眼瞧着他的手掌便要到秋月的跟前了,纳兰静站的远,不由的射出银针,想要逼退这林公子,可是那林公子根本毫不在意,身子还是快速的朝秋月越去,却是用内力将纳兰静的银针逼退!   纳兰静不由的变了变脸色,以最快的速度朝秋月赶去,手上亦不停歇,那白色的粉末,却是如同一条带子,任由纳兰静的信念,直直的朝林公子打去,那人倒也没瞧过这种的手法,不敢正面迎接,不由的退了几步,就这么一会儿空挡,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黑衣人,林公子带来的人好不容易闯出了来,却是被这些个黑衣人包围了起来,便是连林公子想再闯到纳兰静的跟前,亦是异常的困难!   “秋月你如何了?”这些个黑衣人是剑少念留下暗卫,纳兰静赶紧的去瞧秋月,瞧着她没有大碍心不才放了下来!   “撤!”林公子瞧着纳兰静的人来了这么多,一时间也讨不得什么的好处,虽然不甘,但还是不得不退了出去!   “无碍!”秋月摇了摇头,却是瞧着纳兰静身后的车夫,单膝跪地,身子直直的,“快先去救他!”纳兰静瞧见了不由的吩咐了一声,刚才事情紧急,只顾着注意秋月,却还没瞧见这车夫受了伤!   这些个黑衣人刚碰触到他的身上,那人不由的朝地上倒去,“启禀王妃娘娘,他已经去了!”那黑衣人将车夫拉了起来,手指放在他的鼻尖,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仿佛瞧惯了这所谓的生死!   “将他好生安葬了!”纳兰静摆了摆手,事情已经如此了,倒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没想想到聪慧如逍遥王妃,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突然,一个男子的笑声传来,暗卫们不由的警惕的将纳兰静护了起来!   瞧见来人,纳兰静微微的摆了摆手,却是让这些个暗卫们先退去,“这石子便就是你打的?”纳兰静声音很冷,面上瞧不出喜怒来!   “不错!”那人点了点头,倒仿佛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一般!   “敛状元,或者该喊世子,真真是有闲情!”纳兰静冷声说了一句,瞧那石子的方向,定然是敛尧动的手,她已经安排好的暗卫,突然前来,想来也与这敛尧脱不了关系,纳兰静说了一句,却是不再言语,扶着秋月,径直的上了马车!   “哎,我到底也算是救了你,你终究该说一声谢吧!”那敛尧还以为纳兰静会说什么,没想到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倒是让他觉得有些个不适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纳兰静冷哼了一声,到底是烦心的很,她本安排好的计策,却是被敛尧破坏,还白白的折损了一名暗卫,心中本就恼的很,只是此事既然不成,自然是该寻思下一步该怎么走,这么危险的人物在京城,自然是让人不安的紧,至于这个敛尧,她现在自是没有闲情去与他纠缠!   “哎你这女人倒是无趣的很!”敛尧突然唤了一声,他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这般的冰冷着实让人心伤,他不由的挡在纳兰静的马车前头,:“你以为每次出事,剑少念便都能赶在你的跟前么,若是这次没有我,今日可就死在他的跟前!”剑尧的声音越发的抬了抬,他的心中到底对上次剑少念突然就走纳兰静之事耿耿于怀的!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太皇太后要成全镶平王?   纳兰静的脸色瞬间变的极为的难看,每个人都有她不可碰触的底线,而剑少念就是纳兰静不愿意提起的伤,诚如敛尧所言,若是剑少念还在,或许她便不用这般的冒险,可无论因为什么,剑少念离开了,他走的那般的决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想到这,纳兰静的周围围绕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意!   敛尧瞧着纳兰静突变的脸色,丝毫不不以为意,面上一笑,撕拉的一声,他竟然拉开了自己的衣服,半露香肩,眼睛微微的眯着,那唇越发的红了,整个人露出浓浓的媚态!   若是知晓他是个男子,若是寻常的人瞧见这般的摸样,定是将他想成了青楼的姑娘们,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这简直就是个妖孽!   “你瞧着我如何?”敛尧饶过马匹,手微微的搭在马鞍上,极尽媚态,“若是你交出兵符,辅佐本世子上位,本世子许你后位如何?”他越发的笑的璀璨,怕是即便是男子瞧见他这般的摸样,也不忍心拒绝吧!   纳兰静不由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剑少念突然不知所踪,虽说将这兵符留给了自己,却也是留了一个大麻烦罢了,自己也曾安慰自己他这般是信任自己,可是到了现在她终究还是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他或许从来都是利用自己,皇家的感情,果真是不能信,所谓的海誓山盟,抵不过江山的诱惑,可笑自己与他夜夜同榻,却不知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纳兰静心中越想越觉得恼火的很,瞧着敛尧的这张脸却是越发的碍眼的很,她轻轻的翻动手上,藏在袖子中的银针不由的朝着敛尧射了过去,敛尧自然是瞧见了纳兰静的手段,身子微微的往后,轻松的避开了纳兰静的攻势,纳兰静的冷笑一声,他倒是聪明的,瞧见自己对付林公子的办法,他竟然纵身飞起,便是朝着纳兰静跃了过来,纳兰静越发的沉着,眼瞅着他近在咫尺,纳兰静微微的晃身子,那簪子里头却是发射出淡绿色的毒液,逼的敛尧赶紧的退回去,他还没有站稳,纳兰静的银针越发的快了,那白雾弥漫,即便是敛尧武功高强,避不可避,腿上一痛,竟然着了纳兰静的道了!   纳兰静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却是吩咐秋月赶着马车离开,马车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敛尧竟然连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纳兰静都对付不得,心中自然是有些个惊讶的,他瞧着纳兰静有些个呆愣,可马车走过他的身边,却是弄的他满身是尘土!   敛尧不由的咬了咬牙,这个纳兰静便是如个狐狸一般,你永远不知道她有多少的手段,瞧纳兰静自己出招,连旁人用的不用的,便可以轻易的将自己击退,如何能轻易的败给那所谓的林公子的,唯一的答案便是这本就是纳兰静设的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纳兰静这是以身做饵,她既然调查不到这林公子的真实身份,便用这般手段,现在想想,自己竟显的这般的愚钝,自己虽不知道纳兰静有何手段,可是剑少念的暗卫是不容小窥的,他们又怎么可能那般轻易的便被人引到了旁出!   敛尧的心中不由的赞叹,索性纳兰静是女子,若是她为男子,必定是人中龙凤。敛尧的面上诡异的一笑,即便是在老虎嘴里拔牙,他亦是要做,如今好不容易剑少念离开,这兵符自然是要想办法夺得的!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纳兰静一下马车,便瞧着流翠带着几个人正焦急的站在门外,瞧着纳兰静的马车一到,赶紧的迎了过去!   “可是出了什么事?”纳兰静微微的抬头,这府上已经安排妥当,等让流翠这般着急的,定然不是小事,瞧着雨儿没出来,莫不是她身子,纳兰静心一紧,雨儿是小产过的人,断不能再出岔子了!   “禀小姐,今日王爷去上早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夫人刚送少夫人回了府去,太皇太后便下了懿旨,这会儿个夫人刚刚进宫!”流翠说的清楚,虽说纳兰静现在权利大的很,可是宫氏到底是一个没诰命的人,太皇太后下懿旨,她如何能反驳了去,再来纳兰静不在府上,宫氏自个儿也不知该如何的拿捏!   “可派人跟着?”纳兰静心一紧,这会儿个进宫可是危险的很!   “已经派人跟去了!”流翠应了声,纳兰静一听,却是赶紧的上了马车,“赶紧让人赶上前头,若是能瞧见母亲是最好!”纳兰静吩咐了秋月一声,让人赶了马车进宫,她倒是不担心太皇太后有胆子做什么过激的事,毕竟现在若是忍怒了自己,她也别想有好日子,自己到底是害怕,万一那林公子碰到母亲,那后果却也不是自己能想到的!   纳兰静总是觉得这马车太慢,心中倒是暗暗的祈祷,希望这林公子吃了败仗,应该不会寻到自己的母亲的!   纳兰静进宫,自然没有人敢拦着的,直到派出去的暗卫回来禀报,说是这宫氏却也是在宫中,她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心中不由的猜测,这太皇太后寻宫氏进宫,想来也是为了镶平王之事!   这太皇太后可是老狐狸了,即便是纳兰静知晓宫氏现在是安全的,可是终究还是怕宫氏在太皇太后的跟前吃亏,下了马车,脚下不由的加快了步伐,索性纳兰静在这皇宫早就生活了多年,自然是知晓去慈宁宫的近路,只不过都是些个小路,平日里走的人是极少的!   都说什么冤家路窄,到底还是有些个道理的,这纳兰静每一次落单都是能碰巧遇见剑少峰的,比如这一次,纳兰静正急急忙忙的往前走,这剑少峰却是正巧从对面走来,瞧着他脸色依旧没有恢复,身后跟了几个宫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伺候他,还是为了监视他的!纳兰静抬了抬头,并不打算与剑少峰答言!   “没想到逍遥王妃还有这闲情!”剑少峰瞧着纳兰静,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现在的他竟然觉得纳兰静高高在上,而他低入尘土,可是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甘的,那话到嘴边,想都没想便说了出来!   纳兰静仿佛没有听到,剑少峰现在虽然还是名义上的皇帝,这杨国公死后,还有谁会忠心的跟着他,现在纳兰静手上有大庸所有的兵权,太皇太后又垂帘听政,这会儿个剑少峰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他的作用不过是告诉天下人,这大庸还有个皇帝!   “为何这般的恨朕,便是到了现在,你的心中还只有那负心之人么?”剑少峰终究还是不适应纳兰静无视他的感觉,他始终是不明白,纳兰静似乎对他一直有一股浓浓的恨意,仿佛与自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的心不甘,根本不见的以往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冷漠,现在的他带着几分的颓废,便是说出话,也带着浓浓的酸味!   纳兰静的本想离开,听到剑少峰这般的问自己,不由的停住了脚步,眼中带着几分的讽刺,如何这般的恨他,他自然是不知晓的,前世他让自己受的痛,自然该让他全数的受回来,这输了江山,便是他最大的痛,纳兰静突然诡异的一笑,却是悄悄的吩咐了一声秋月!   秋月面上一变,不过还是按照纳兰静的吩咐,轻轻的抬了抬手,四周便出现了几名黑衣人,“启禀王妃娘娘,太皇太后命奴才们保护皇上,万望王妃娘娘能高抬贵手,三思而行!”跟在剑少峰身后的宫人,自然觉得这气势不对,心中不由的提高了警惕,虽说现在的剑少峰待遇与个奴才一般,可是在名义上是个主子,他们终究不能让纳兰静除了剑少峰!   “放肆!”纳兰静冷斥一声,她瞧到了这些个人的似乎害怕自己杀了剑少峰,她的面上浮出几分的笑意,自己不会让剑少峰这般轻易的死去,自己要他好好的活着,让他受着人间的苦难,死对他而言或许亦是一种解脱!   太皇太后到底隐藏自己的实力太久了,这些个人哪里会是这些个暗卫的对手,不消片刻全数的倒在地上,“你到底想要坐什么!”剑少峰这会儿个才觉得恐惧的很,他从来不知道,纳兰静的心中究竟想什么!   “皇上何必紧张,不过是帮皇上除了自己身上多余的东西罢了!”纳兰静一笑,却是不等剑少峰说什么,微微的摆了摆手,暗卫们便是带着剑少峰离开!   剑少峰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恍然间明白了纳兰静要对自己做什么,她怎么敢,剑少峰的心中终是不敢相信的,给一个皇帝净身,简直是闻所未闻,他想大声的呼救,可是这些个暗卫们却不他机会,在他张嘴的瞬间,便是掀起了他的衣服,紧紧的将的嘴堵上,纳兰静连多瞧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给剑少峰,现在的纳兰静,手握兵权,说话堪比圣旨,就算是她今日真的杀了剑少峰,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呢!   “见过王妃娘娘,太皇太后便是知晓您要过来,吩咐老奴在这里候着!”到了慈宁宫外,华嬷嬷远远的便迎上来!   “有劳嬷嬷了!”纳兰静一笑,将自己身上的戾气收敛的干净,瞧着面上分明只是一个温婉的女子,若不是知晓她的性子,谁也不会想到她的手上亦是沾满的鲜血!   进了慈宁宫,倒是安静的很,宫人们都是在外头候着,大殿里头点这淡淡的檀香,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的静溢!   “瞧,哀家便就是知晓,逍遥王妃定然是过来了!”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笑意盈盈,听到动静,不由的朝着坐在下手的宫氏了一句!   “太皇太后圣明!”宫氏点了点头,淡笑这应下!   映入纳兰静眼中便是这般诡异的画面,这太皇太后正对着宫氏一脸的笑意,“见过太皇太后,见过娘亲!”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这礼数便也是做的周全!   这宫氏本是受不得纳兰静这一礼的,毕竟纳兰静的身份不仅仅是她的女儿,更是这大庸的王妃,可是宫氏并没有起身,坦然的应下了纳兰静的行礼,无声的告诉太皇太后,这江山或许姓剑,可是能做主的并非是她剑家的人,便是在警告太皇太后莫要打什么主意!   “便是快些个起身!”太皇太后似乎没瞧动宫氏的意思,面上依旧是一脸的笑意,褪去以往的锐利,竟然多了几分的慈善,“哀家老了,竟然是喜闹了!”她微微的摇了摇头,面上却是瞧着纳兰静,“哀家记得你母亲也就是你这般个年纪,那会儿可是京城里头出名的辣美人,除了你外祖父,可是没有人能制服得你母亲的,即便是进了宫,可从来没向你这般规规矩矩的行礼!”太皇太后仿佛是在回想以往的那断光景!   纳兰静挑了挑眉,宫氏是将门之后,自然是带了将门的风采,再加上武得一手的好鞭,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是正常的,不过纳兰静并没有答话,太皇太后这般的说,定然还有下文,她倒是不急,倒是要瞧瞧太皇太后打的什么主意!   “哀家记得那会儿,试儿可是对你上心的,哀家那时候还想着央了圣皇帝为你们指婚呢!”太皇太后似乎说到了高兴的地方,也不顾得这有些个话,终究是不该在纳兰静这个晚辈的跟前提起的!   宫氏的面上带着几分的不悦,“太皇太皇错爱,民妇惶恐,只是此事到底是已经过去,都这般的年纪了!”宫氏微微的起身福了福!   太皇太后微微的叹了头气,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宫氏暂且的坐下来,“过去了?此事断没有过的去!”太皇太后摇了摇头,“试儿刚回来,便住在了逍遥王府,便是已经闹的世人皆知,这个中的缘由哀家与你都是清楚的!”太皇太后的语气带着少有的严肃,瞧着宫氏张了张嘴,却是没有给她机会说下去,“哀家并非不知道情字一字,无论是因为什么,你们终究错过了那么久,若是你愿意,哀家便可以下懿旨,成全你们!”   “太皇太后三思,民妇并没有这般的心思,至于王爷因何住在逍遥王府,此事并非民妇该揣测的!”宫氏的面上一惊,她以为太皇太后会威胁她离镶平王远些,可没想到她竟然有意撮合,此事自然不能应下!   “这!”太皇太后似乎没有料到宫氏的态度会这般的坚决,面上有些个为难,“哀家赐婚不过是心疼哀家的皇儿,你亦是做母亲的,自然是明白哀家的心思,可此事到底强求不得,既然你不愿意,日后不提也罢!”太皇太后的脸上有些个神伤!   “谢太皇太后!”宫氏赶紧的行了个礼!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太皇太后真是好手段,若是她阻止此事,若是传到镶平王的耳朵里,定然是会恨她的,到时候此事怕不但不能阻止,还会将镶平王推的远远的,这一招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倒是用的极妙的!   “罢了罢了,此事只希望试儿莫要神伤!”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宫氏立在一旁却也不说话,这太皇太后的意思怕是想让自己将此事与镶平王说的清楚,宫氏心中到底是不愿意的,她总是觉得,如今她的儿女已经成人,若是再与镶平王纠缠不清,传出去可是对自己的这双儿女不好的!   “母后!”正说着,便听得镶平王呼喊的声音,许是因为慈宁宫的下人拦着,这镶平王才唤了一声!   “瞧,说他他倒是到了,此事终究还是要让他知晓的,如此便由得哀家再做一次恶人罢了!”太皇太后轻笑一声,似乎是打趣的随口之言,不过,这纳兰静与宫氏都听的明白,太皇太后不过是想要她们暂且的回避,她们赶紧的起身,微微的福了福,便是随着华嬷嬷躲在了屏风后头!   “母后!”纳兰静她们刚藏好,这镶平王便闯了进来,索性他进来后这慈宁宫的宫人便跟了进来,人这般的多,镶平王自然不会注意屏风后头有人!   “都这般的年岁了,怎还是这般的鲁莽,莫不的让人笑话!”太皇太后轻轻的斥了一声,不过却没有听出半分的怒意来!   “馨儿呢?”镶平王根本不会去注意太皇太后的语气,他回去之后便下头的人说太皇太后宣宫氏进宫,他的心一紧,便赶紧的追了过来,到底是怕太皇太后对宫氏下毒手,也来不及顾及所谓的礼数,便闯了进来!   “瞧你这样子,莫不是以为哀家是虎狼吗,能吃了她不成?”太皇太后到底是不悦的很,自己养大的儿子,心心念的却是旁的女人,怎样都觉得难受的紧,“她刚刚便离开了!”不过太皇太后还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母后,别让我恨你!”镶平王根本没有信太皇太后的意思,他的眼中带着几分的审视,目光如炬,却是紧紧的盯着太皇太后,那冰冷的眼眸,瞧着太皇太后仿佛是仇人一般!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剑少峰净身   “你说的什么混话!她宫馨以前喜欢的是纳兰烨华,以后亦是,从来都不是你,你是哀家的亲子,哀家自然会帮你,可是却管不得她宫馨,你便是个实心眼的!”太皇太后本是怒气很重的,说着便缓了下来,到最后却是如同商量的语气一般!   “王爷,您这次真的误会太皇太后娘娘了,您的心思娘娘哪有不放在心上的!”华嬷嬷瞧着两人人吵闹的厉害,不由的开口劝解,却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封懿旨,“这是太皇太后早就命人拟好的,便等着那宫氏应下,便为王爷与她指婚,可偏生这宫氏亦是个倔强的,不答应此事!”华嬷嬷说的极为的缓慢,且又从旁边的桌子上呈了一对玉佩让镶平王瞧,说这是太皇太后打算赐给宫氏的!   “本王不信!”镶平王冷冷的撇了一眼,即便是华嬷嬷说的再好,在他的心中,这太皇太后断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她以皇家名声如命,这皇家媳,岂能娶一个不洁之妇,他断是不信的!“母后你有什么目的直说也罢,莫以为儿臣不知晓母后的心思!”   “放肆,哀家还能害你不成!”太皇太后这次真真是气的厉害,毕竟这屏风后头躲着宫氏与纳兰静,她终究不愿意让人知晓这脸面上挂不住的事情,她已经刻意的压下了自己的怒火,可偏生这镶平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的威严!   “如何不会?这世上还有母后不会做的事情么?”镶平王不由的冷笑一声,似乎太皇太后说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十六年前母后是怎么对皇兄与宫贵妃的,别以为这世上只有母后一人知晓,那般残忍的手段都能用上,儿臣这比皇兄岂不是小巫见大巫罢了!”镶平王越说心中越发的紧了起来,生怕太皇太后对宫氏如何!   “放肆,哀家做过什么事情,逆子,哀家怎有你这般的逆子!”太皇太后气的用手指着镶平王,恨不得狠狠的将他的脑袋敲开,瞧瞧他的里头都放了些什么东西,莫不是都被宫氏迷的厉害,不过太皇太后还是有顾及的,有些个事情终究还是怕纳兰静猜到什么的!   “您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儿臣一一的说出来么,皇兄是不是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他的一生却是毁在他母后的手中!”镶平王眼中带着浓浓的嘲弄,皇兄一辈子不信人,可是他最不敢相信的人,便是自己的母后!   啪!太皇太后终是没有忍住,即便是宫氏她们藏在屏风后头,她亦是已经忍不住了,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而言相向更让人心痛!“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到头来却是落了个这般的下场!”   “别说的这般的好听,你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你的权利!”镶平王冷哼了一声,觉得这太皇太后简直是强词夺理,在自己的跟前还这般的做作,简直是好笑!“后宫都是你的爪牙,你只手遮天,若是馨儿无事便好,若是有事!”镶平王说着,眼中带着几分的狠历,便是瞧着太皇太后心中发憷!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莫不是那件事情还另有隐情,纳兰静微微的转眸,却是瞧着宫氏的脸色不好的紧,手紧紧的握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外头,仿佛能透过屏风瞧见镶平王一般,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想来心中却也是不好受的紧!   “造孽啊,你便是这般的喜爱那宫馨,别忘记了你的儿子是因为她的女人才落的那般的下场,她们母女莫不是是这天家的克星不成!”太皇太后脸上愤怒的厉害,指着镶平王的手都是有些个颤抖!   “儿子,我从来都未碰出她,何来的儿子!”镶平王嗤笑一声,他成亲到现在从未碰过旁的女人,这剑魂不过是她与个侍卫的儿子,能为她的女人死,那是他的荣幸,“这一声,本王就只要馨儿一个女人!”   太皇太后听到镶平王的话,面上一愣,竟然忘记了反应,她的皇孙竟然并非镶平王之子,即便是镶平王许下的誓言,都无法平息这件事带给她的冲击!   “希望馨儿她不会出事,不然本王会让这天下人都为馨儿陪葬,包括尊贵的母后您!”镶平王朝前走了一步,紧紧的盯了太皇太后一眼,突然一笑,却是大踏步的离开,不再与太皇太后说半句话!   “放肆!”太皇太后对着镶平王的背影,想来想去也只能说这两个人,可偏生镶平王就如同没有听见一般!   听不到镶平王的脚步声,大抵是走远了,纳兰静与宫氏才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太皇太后坐在主位,黯然心伤,脸色却是难看的紧!   “你都听见了,他为了你却是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便是连哀家这个母后他都不要了!”太皇太后的声音很低,似乎是心中难受的厉害,“若是真有心,便该与他将清除,莫要误了他一辈子!”太皇太后抬起头来,却是直接对着宫氏下了命令!   宫氏的心一紧,即便是她已经知晓镶平王没有碰过王妃一下,可是听到他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讲了出来,心中的感想却有不同了,只是她微微的福了福声,也没有应下太皇太后的话!   “娘,您先回去,女儿有事想要请教太皇太后!”纳兰静知晓宫氏心中不舒服,有些个事情终究是躲避不得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该将的清楚,倒是希望给他们单独的空间闲聊!   宫氏点了点头,与太皇太后见了礼便退了下去,纳兰静本一脸的担忧,可瞧着宫氏已经离开,眼神却是带着几分的锐利,“太皇太后当真是好计谋!”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即便是当着众人的面,她的面上亦是少了那份的尊敬!   “不知逍遥王妃何意?”这太皇太后也是会演戏的,这刚刚是受伤的摸样,这会儿哪里能瞧出半分的不悦,分明就是一个深谋远虑的妇人!   “何意,太皇太后刚刚的戏演的真好!”纳兰静刚开始还真信了,可是越想心中越是狐疑的厉害,怕是太皇太后根本就不是想拆散宫氏与镶平王,她倒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现在剑少念不在京城,若是镶平王与宫氏成亲,这兵符迟早也的交到镶平王的手上,这样这天下还是剑家人说了算,真真是好盘算的!   “是又如何?”太皇太后面不改色,她便是笃定纳兰静是希望宫氏与镶平王在一起的,不然她断不会然镶平王留在逍遥王府,也正因为如此,太皇太后更没有什么顾及!   “连亲自都利用,太皇太后的手段当真狠历!”纳兰静亦不恼,能坐到太皇太后这个位置,即便是为了争皇位太皇太后的地位却从未被罢黜,这等的能力,又岂是寻常人能有的,只是,镶平王一世情殇,太皇太后这般的利用,让他揪心,真不知道太皇太后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太皇太后听了纳兰静的话,面上带着几分的笑意,“这女为娘媒,亦是千古奇谈!”太皇太后并不示弱,却是笑话纳兰静做女儿的,竟然为自己的娘亲寻男人,简直是闻所未闻!   两人的眼神却是带着浓浓的敌意,谁也不甘示弱,似乎都是想要将对方打败,突然纳兰静莞尔一笑,带着无尽的风采,“既然如此,那便祝太皇太后您心想事成!”纳兰静说的声音很慢,明明是祝福的话,却是在这一刻说倒像是诅咒!   不等太皇太后说什么,纳兰静一笑便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却是正巧碰到一个宫人想进去,瞧见纳兰静出来,如同瞧见洪水猛兽,赶紧的退到一边,纳兰静倒也不在意,轻启莲步,带着女子特有的婀娜缓缓的离开!   “见过太皇太后娘娘!”那宫人瞧着纳兰静出来,赶紧的走了进去,声音似乎因为疾走听起来倒是多了几分的颤抖!   “出了什么事,却是这般的不稳重!”华嬷嬷瞧着太皇太后的脸色难看的紧,不由的训斥了那宫人几句,不过是为了转移太皇太后的视线!   “这,禀太皇太后娘娘,皇上皇上他被净身了!”那宫人被华嬷嬷这么一训,不但没有好转,却是越发的颤抖的厉害!   “什么!”原本在椅子上坐着的太皇太后不由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的不敢置信,“是纳兰静对不对!”太皇太后气的厉害,这世上有只有纳兰静这般的大胆,她说着,便是连纳兰静的诰命都不称呼了!   那宫人垂着头,也不敢回话,生怕说错什么,掉了脑袋去,“娘娘您先莫急,或许事情还有一线的转机,先让太医瞧瞧才是!”华嬷嬷赶紧的安慰太皇太后,这段时日,太还太后是强撑着身子,她着实害怕太皇太后身子承受不住!   “作孽啊!”良久太皇太后才出了一声,眼睛恨的似乎能滴出血来一般,她便是怀疑为何纳兰静能那般笃定的对自己说话,原是因为她根本就是料定了自己无法将她如何,自己刚得到了韵宁有孕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却是出了这般的事情,日后皇帝不能有孕,这韵宁便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剑家唯一的希望,太皇太后不甘心,若是这般,即便是镶平王娶了宫氏又如何,这江山还是他宫家人说了算!   她突然想的明白,以前剑少康出事,定然是韵宁与纳兰静的计策,自己与在皇宫中争斗了这么多年,如今却是被两个丫头利用,如何能甘心,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纳兰静你似乎高兴的太早了,即便是你拥有兵符有如何,这玉玺却还在哀家的手上!   “华嬷嬷,吩咐下去,知晓此事的人,全部赐死!”太皇太后吩咐了一声,剑少峰出了这般的事情,断不成传出去,灭口是皇家最惯用的手段,她想了想却有又吩咐了华嬷嬷几句,脸上带着几分的阴沉!   “娘!”纳兰静出去以后,却是瞧着宫氏还等在外头,不由的唤了一声!   “静儿,我们离开可好?”宫氏瞧着纳兰静安然的出来,虽说现在已经放心,可是面上却还是有着浓浓的担忧,一个女儿家过着在刀尖上的日子,着实太辛苦,在外人眼里她或许是手握兵权的奇女子,可是只有宫氏才能瞧见纳兰静多么的难过!   “娘亲以为我们避开,她们便会留我们的性命么?”纳兰静摇了摇头,“从踏入皇宫的第一天气,就注定了这是一场生死搏斗,没有退路!”纳兰静眼中带着浓浓的哀伤,若是上一世自己没有嫁给剑少峰,若是寻个平常的官家自己,或许自己就不会含恨重生,亦不会有今日的困局!   只是纳兰静的眼睛突然一亮,太皇太后既然已经知晓事情的真像,她无法对韵宁下手,便一定不会与自己的罢休,古来便有得民心者得天下,剑少念迟迟不肯登位,却是因为不愿意奔赴这谋逆的罪名,不然这江山便也坐不稳,若是剑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天下人还是忠于剑家的人,即便是自己手握兵权,想要肖像这皇位,少不得人阻止,到时候烽烟四起,各地必然少不得心怀不轨之人,借着讨伐乱臣之名,揭竿起义,到时候这皇位亦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所以,纳兰静一笑,却是轻声的吩咐了秋月几句,既然表姐有那份心思,自己便帮她夺了这天下!   宫氏瞧着纳兰静主意已定,不由的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手紧紧的拉着纳兰静的手,在这段最难的日子,自己便该陪在她的身边!   马车缓缓的驶出宫外,前头的马夫已经寻了旁的暗卫,经过闹市的时候,马车走的极为的缓慢,“让开,让开!”纳兰静坐在马车上,却是听到前头似乎闹的很!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马车被迫停在了一旁,纳兰静掀开马车的帘子,却是瞧着外头有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马蹄却是踩踏了不少小贩们的架子,可那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去将他拦下!”纳兰静不由的吩咐了暗卫一声,若是任由他这般的疾驰,这闹市上人的这么多,莫不的会出了人命,不过,这人真正是对自己的母亲上心,想来他刚刚已经回了逍遥王府,瞧着宫氏并没有在府中,还以为太皇太后故意骗他的,想来这会儿便是要朝太皇太后要人吧!   暗卫拦下镶平王倒并没有废些力气,只要一提宫氏的名号,这盛怒之下的镶平王,却是瞬间冷静了下来,赶紧随着暗卫走到了马车的地方!   “馨儿你无碍吧?”纳兰静掀起了马车帘子,镶平王却是正好能瞧见宫氏安然的坐在里头,镶平王紧绷的心这会儿个才放了下来,他微微的伸了伸手,想走进去紧紧的抱着宫氏,平息一下自己紧绷的心思,可是到底碍于纳兰静在跟前,生生的止住了!   “无碍!”宫氏的面上依旧冷的很,“外头人多,回去再说!”宫氏抬了抬头,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语气到是软了许多!   “好!”镶平王赶紧的应了一声,刚刚那紧绷的脸,却是在这一刻仿佛是轻松了不少,脸上不由的露出几分的笑意,寻常的时候宫氏巴不得他赶紧的离开,这会儿个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缘由,竟然让自己回去再说,镶平王越想笑意越浓,却似以为宫氏终究被他的诚心所动!   终于回了府,镶平王赶紧讨好的扶宫氏下场,宫氏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却是避开了镶平王伸出来的手,镶平王悻悻的收回了手,这失落也不过是片刻,不过是转瞬间,瞧着宫氏已经进门,赶紧的追了上去!   “来人,给镶平王收拾东西,将他送出王府!”当宫氏说了第一句的话的时候,镶平王有些个呆愣,却是连纳兰静都没有想到,以为宫氏的心中该是有些个感动的,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摸样!   “为什么?”镶平王的声音很轻,眼中却是满满的隐藏不住的失落!   “这里庙小,容不下王爷这尊大佛!”宫氏根本连眼皮都不抬,似乎已经下定了主意,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微微的撇过头去,皇家的人,终究还是不要有太多的焦急!   “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的!”镶平王双目赤红,声音里却是带着浓浓的祈求,仿佛只要宫氏一句肯定,他做什么都值得!   “王爷说笑了,王爷尊贵之躯,哪里能有不对的地方!”宫氏不愿意再与镶平王多做纠缠,说了这么一句,却是吩咐下人的人赶紧的收拾,脚下便是赶紧的朝里走去!   “是不是母后说了什么?”镶平王猛然间抬头,平日里宫氏虽然也会说这般的话,可是却没有今日这般的决裂,瞧样子,分明带着浓浓的怒意!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这皇位坐不坐得   “没有谁说什么,王爷这里庙小,还请王爷赶紧离开!”宫氏的声音陡然升高,似乎是有些个没有理智,纳兰静从未见过这般的宫氏,与其说是争论,到不如说是她在借机发泄,似乎要将心中的委屈全数的发泄出来!   宫氏脸色很冷,如今她倒是瞧的明白,与皇室的人有牵连,便都不会有好下场,当初的自己,后来的韵宁,便是现在的静儿,每一个都被皇室的人利用,伤害!   “你这般是何意?”镶平王亦是不悦的很,瞧着宫氏想离开,不由的拉住了她的手臂,他可以容忍宫氏无理取闹,但觉不容许她离开自己,“你究竟何意,今日你便是说清楚!”镶平王的眼睛很红,不过倒是理智的很,没有出什么过激的话!   “何意?”宫氏不由的冷笑一声,眼中带着浓浓的嘲弄,“纳兰烨华再不是人,却也做不出勾结亲嫂的勾当!”宫氏似乎终于忍不住,将藏在心底多年的事情说了起来!   纳兰静一惊,这些个事情她从未听宫氏提起过,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却不得而知,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会儿却是也瞧不出,当年究竟是她们有什么误会,还是镶平王负了母亲,纳兰静站在一旁,并不担心镶平王会伤害宫氏!   “你究竟何意,今日你势必要将的清楚!”镶平王也没有想到宫氏竟然说了这般的话,他的脸色沉的吓人,宫氏可以说她还不爱自己,但决计不能寻个这般的借口来拒绝自己,不过镶平王却是察觉到此事定不简单!   “这般的事情,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宫氏猛的甩开镶平王的手,当年他们误打误撞的相识,他笑自己的泼辣,自己言他纨绔,但并非没有那般的深仇大恨,可是春心萌动,纳兰烨华翩翩有礼,宫氏总是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比镶平王要强百倍,后来有被自己知晓了那些个事情,宫氏才下了决心,即便是镶平王也曾表明心迹,宫氏的心意却已绝!   只是,当初究竟有没有心动,便是连宫氏自己都说不清楚,若非镶平王纠缠的紧,或许这话宫氏一辈子都不会再说出来,她总是觉得,镶平王如何配将爱说的那般的理直气壮!   镶平王紧紧的盯着宫氏的面上,良久似乎平息了心中的怒意,“此事,本王定会查个清楚!”镶平王冷声开口,那神情带着几分的哀伤,几分的愤怒,仿佛一时间他又变成了以前的镶平王!   宫氏亦不做声,镶平王大踏步的离开,却是连头也没有回,宫氏听到那脚步声,眼中酸酸的,这种感觉却是连她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何事!   “娘!”纳兰静轻轻的唤了一声,许是因为镶平王此事闹到太皇太后跟前,又或者因为自己出了事,宫氏的心中一直不悦的紧,纳兰静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宫氏,只能紧紧的抱着宫氏,无声的慰藉!   “无碍!”宫氏摇了摇头,自己女儿出了这般的事情,她的心中自然是难受的紧,可偏生什么都不做得,有气也只能朝着镶平王发泄一下,皇家无情,她终是后悔,当初就应该阻止静儿与剑少念的婚事,或许便不会落得个这般的下场!   到了夜里的时候,镶平王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纳兰静亦没有着人去寻,镶平王功夫高超,断不会出什么差错!   第二日一早,纳兰静便得了信,说是这京城内外都传了开来,说纳兰静却是用计将剑少念囚禁起来,将兵符占为己有,纳兰静听到了,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却没有旁的命令!   “小姐,外头有些个官员与百姓,说是求见王爷!”纳兰静刚用了早膳,秋月便从外头进来禀报了一声!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纳兰静漱了口,亦不着急,这太皇太后想用这种办法来牵制自己,可惜了,她的如意算盘终究会落空了!   咕咕,一个白色的鸽子却是安稳的落在秋月的肩上,秋月解下信鸽腿上的纸条,微微的扬手,却是让她回归了天际,“小姐,宫里头的消息!”秋月瞧着上头的印记,赶紧的禀报纳兰静!   “哦?”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打开这纸条,却只有三个字,杀无赦,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便是瞧这三个大字亦是知晓定是韵宁所写,也只有她才有这般的大气,纳兰静将烛火点燃,将那纸烧的干净,却是化为了灰烬,消失在空中!   “传下令去,不必理会,任由他们闹去!”纳兰静摆了摆手,这人她会教训,不过倒还不用她亲自出手,自然有人会帮助自己,外头的人不用想也知晓,定然是以右相为首的官员,大多想来还是百姓们!   “静儿!”宫氏听闻了此事,赶紧的过来瞧瞧,一进门倒是瞧着纳兰静一脸悠然的站在窗前,秋月伺候在跟前,倒显得她有些个唐突!   纳兰静闻声转头,却是瞧见宫氏身后让丫头呈着长鞭,一身的劲衣,大有要杀出去的意思,纳兰静不由的一笑,“娘,不过是些个文官与百姓罢了,她们愿意闹便由得她们吧!”纳兰静说的不以为意,宫氏到底是不放心的,本想说些个什么,却是被纳兰静拉到了里屋!   “娘,好久没有执棋,如今难得闲暇,娘亲可是要指点女儿的棋艺!”纳兰静一笑,吩咐秋也取了棋盘来,瞧着纳兰静一脸的淡然,宫氏原本不安的心,却是慢慢的平静下来!   纳兰静一直喜好黑子,这一黑一白却是在棋盘上厮杀了起来,别瞧着宫氏现在少了以前的霸气,可是这在棋局上,断不会手软,从她的身上隐隐的能瞧出韵宁的风格来,秋月倒是佩服的很,她越发的瞧不出纳兰静的心中究竟想的什么!   母女俩切磋棋艺,除了秋月却是没留得旁人伺候,纳兰静用手指轻轻的夹着黑子,带着几分的玩味的笑意,“娘,你说这皇位我坐不坐得?”   “这话可是说不得!”本沉浸在棋局里头的宫氏,听了纳兰静这话,不由的抬起头来,赶紧的斥了一声,若是让旁人听去,岂不是杀头的大罪!   “娘,怕什么,这剑家的人已经不足为惧!”纳兰静笑着摇了摇头,手中的黑子亦是应声而下,其实也怪不得宫氏惊讶,便是连秋月都睁大了眼睛,这女子做皇帝,简直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倒是难以接受!   纳兰静说的到底在理,剑家在京城里也只有剑少峰与镶平王了,可是剑少峰又出了那般的事情,皇室已经没有实力与纳兰静对抗,宫氏不愧是名门之后,即便刚开始有些个惊讶,不过是片刻,便冷静了下来!   “这皇位坐不得!”良久宫氏才轻轻的吐了这么一句,“且不说外头有楚国虎视眈眈,单就兵符而言,却也不能服众,这皇位剑少念可以做得,你却坐不得,且不说朝中大臣不会心服,倒是便是军营里头的将军,也少不得愚忠之人,到时候,兵符却只是一块没有用的废铁罢了,到时候也只有一个下场,天下大乱!”宫氏说着,手中的白子缓缓的落下,可偏生这一棋子,却是让黑子瞧里来杂乱无序!   这一盘棋子,却是象征了天下,翻手之间,却是定了乾坤,芸芸众生也抵不过执棋人的一念之间!   “是啊!”纳兰静苦笑一声,这局势便是连宫氏都瞧的清楚,他如何能瞧不透,这皇位是坐不得,又丢不得,难啊!   日头渐渐的升高,外头的吵闹声却也小的很,这一局棋纳兰静却是救救未下子,良久她一笑,浅浅素手却是下了一招最平淡无奇的棋子,可偏生却是将所有的黑子救活,“现在就只有等!”纳兰静一笑,仿佛这天下已经是她囊中之物!   “夫人,小姐,太皇太后着人送信过来!”秋月瞧着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已经决了胜负,这才敢出声,只是她不过是个丫头懂不得天下的局势,只是觉得无论剑少念是因何离开,如今这手握重权的是纳兰静,只要她想要那皇位,便就能做得!   纳兰静笑着接了过来,那淡黄的宣纸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打开折子,里头却只有四个字,“襄外安内!”纳兰静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太皇太后这一招先兵后礼似乎用的恰到好处,适时的威胁自己,让自己瞧清楚,这江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有下了这一道懿旨,却是带着几分合作的意味,只可惜现在她与太皇太后相互制约,谁也离开谁,太皇太后空有玉玺,即便是她昭告天下人,说纳兰静有谋逆之心,可是终怕起乱,纳兰静有无法夺得这皇位,这一局,却是要瞧谁更棋高一筹了!   “怕是过不得多久,这天下便会大乱!”宫氏的面上一脸的愁容,如今皇家落寞,大权旁落,却也是个不好的兆头!   “娘,这天下乱不得!”纳兰静抬头却是瞧着那遥远的天际,似乎想要窥探到天机,如今她隐隐的猜到这剑少念不过是利用自己,为他守住江山,他的野心只怕比天地还要大,两人不由的沉默了一会儿,却不知晓多年后,她们母女之间的对话却是都一一的应验!   “小姐不好了,有人冒充王府的人,竟然在外头杀向聚集的百姓与官们!”秋月是掌管暗卫的人,这消息自然是最灵通的,出了这般的事情,她自然是要禀报纳兰静的!   纳兰静面上根本瞧不出一丝的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了会出这般的事情,“着人护着百姓们,至于那些个官员,便只能由得天意了!”纳兰静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光洁的棋子,眼中闪过浓浓的算计,这些个官员想来大多都是太皇太后的人!   “静儿,这般可是要惹众怒的,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害你!”宫氏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自然坐不得纳兰静这般的坦然,心中却是焦急的厉害!   “娘便是放宽了心,这些个百姓王府的人自然会保护,至于这些个官员,也好趁此机会清楚一些个异类!”纳兰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意,稍纵即逝,许是怕宫氏担心,“娘放心吧,此事女儿早已经安排妥当,不过一会儿个便是要出去瞧瞧的!”   过了一会儿,纳兰静估摸时间差不多,秋月已经侯在外头,纳兰静便是由得流翠陪在身旁,在开门的瞬间,逍遥王府的暗卫似乎从天而降却是将所有的人都包围的起来,而藏在人群中保护百姓的暗卫也显露了出来,准备的袭击刚刚冒充王府的人,那些个人到底是厉害,即便是被偷袭也不见得落败!   百姓们赶紧的躲在一边,很快便让出一些个空地出来,不过即便是这些个黑衣人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渐渐的处在了下风!   “大家稍安勿躁!”纳兰静适时的抬了抬声音,那清清冷冷的语调,却是如同泉水的清澈,不由的让暴躁的百姓安静下来!   “有人竟敢冒充逍遥王府的人,残害无辜百姓,着令杀无赦!”纳兰静说着,脸上的愤怒却是让人瞧的清楚,百姓们的思想单纯,这会儿便是赶紧瞧着刚刚行凶的人,正被逍遥王府的人打的落花流水,一时间便都不怀疑纳兰静的话!   纳兰静冷冷的撇了一眼站在地上的右相,面上的嘲弄便是连掩饰都没有掩饰!右相躲在侍卫身后,不由的庆幸,终究是带了侍卫过来,不然今日怕是他的性命也不保了,不过此事是太皇太后秘密给自己下的懿旨,若这些个黑衣人不是逍遥王府的人,究竟是谁要对所有人下毒手!   即便是心中猜到了什么,右相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反而越发的仇恨纳兰静,剑少峰的事情孟微已经传出信来,自己女儿的后半辈子算是被纳兰静害了,可偏生他没有兵权,即便是文官大多也是纳兰静的人,他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女儿受辱,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启禀王妃娘娘,一共一十四人,全部制服!”终于,这些个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都被逍遥王府的人擒下,纳兰静连眼皮都没有抬,果然还不等纳兰静说什么,那些个或者的人瞧着自己断不能逃出去,一个个都自尽了去,速度快的让人无法阻止!   “站住!”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个震惊的瞧着眼前的这一幕时候,有一个人悄悄的退出人群,秋月不由的冷斥一声,那人的四周却是被更多的暗卫给包围了起来,秋月冷笑一声,纳兰静早就料到他会出现,处置这些个冒牌人,不过亦是为了麻痹他!   那人眼睛微微的一转,这么多暗卫,想要平安逃生根本不是易事,“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上颤颤的发抖,仿佛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去,瞧着唯唯诺诺的样子,任谁也是想不到他与冒充王府的人有何关系!   “堂堂楚国太子,没想到却是蝼蚁之辈!”纳兰静抬了抬声,却是由得流翠扶着她走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瞧着装模作样之人!   “小人不明白各位姑奶奶说的什么!”那人却是将头垂的更低了,整个身子机会是匍匐在地上!   “听不明白?”纳兰静挑了挑眉,“赐死!”这个两个字却是说的越发的坚定!   这么多人瞧着,那人根本不相信纳兰静会真的动手,“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人是太子,是太子!”那人似乎在竭尽所能的扮演世上所谓的软骨头,瞧那样子,旁边的百姓都忍不住笑起来,有些个妇人心中还想,都没有自己男人有骨气,这楚国太子怎会这般的无能!   纳兰静根本不与他贫嘴,微微的摆了摆手,暗卫得了令,猛的抽出手中的长剑,根本不管他是演戏还是什么,猛的便朝他的身上刺去,动作利索,没有一丝的迟疑!   猛的刺痛,却是让那人眼光一寒,他始终没想到纳兰静的人真的会动手,便是被赐的正着,他机会是下意识的将暗卫震开,单手成抓,却是朝着纳兰静跟前纵身越了过去,那一双入毒蛇一般的眼睛,却是清楚的落在众人的眼里!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她便知道这个所谓的林公子一定会出面,即便是知道他武功高强,纳兰静的面上根本不见得一丝慌乱,眼瞧着那林公子便到了跟前,纳兰静突然扬手,那白色的帕子,却是在空中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形,一时间那淡淡的香味却是让众人都闻的清楚!   不好!林公子心中警铃大作,纳兰静自然早就料到自己会来,必然做好万全的准备,纳兰静善毒,从上次交手他便是瞧的清楚,即便是再不甘心,身子赶紧的退了回去!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突来之人   林公子往外退去,那暗卫们却是早就准备好了网,一切多是纳兰静所想的那般,林公子眼中冷意砸下,突然从腰际取出一把长长的软件,纳兰静从未见过那么长的软剑,甚至比鞭子还要长,软剑传入网洞中,快速的朝着暗卫们打去,暗卫们一闪,那网叩下来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些,突然一阵白烟起,转瞬间林公子的身影却不知去处!   “追!”暗卫首领说了一声,暗卫们却也都消失了,这林公子武功高强,想要抓他自是不易,不过如今他身受重伤,定跑不了多远1   众人瞧着这般的打斗,心中都默默的信了这男子便是楚国太子!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她苦苦冥思,这自称本宫的,自然是非太子莫属,林这一姓倒是取的好,乃取自楚字,纳兰静大胆猜测,若他真是楚国的太子,出了这般的事情定不会袖手旁观,这大庸朝内越起纷争,对于楚国越是有利!   纳兰静便是早就安排了人在人群中,只要这楚太子一出面便被人盯上了,至于纳兰静放纵他到现在,不过是想利用楚太子的手去除掉这些个官员们,如今太皇太后一派的官员已经所剩无几!   如今楚太子虽然逃走,他的侍卫都死了,定逃不远,至于纳兰静当众揭穿了楚太子的真实身份,不过是给太皇太后施压,让她不能轻举妄动,这一局到底是谁牵制谁已经瞧的清楚!   “如今楚国虎视眈眈,王爷如今掌管大庸兵权,还劳烦王妃请王爷出来,一同商议国事!”右相虽然也没有料到这楚太子竟然来京城,不过却也是给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楚国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是两国开战,这兵符极为的重要,剑少念已经几日没有上早朝,他作为百官之首,自然有责任也有权利来求剑少念出山!   “如今事态严峻众人皆知,只是京城百姓都知晓王爷身子不适,为求良药亲自前往,王爷不在府中,此事本王妃自然会让人送信给王爷,请他定夺的!”纳兰静面不改色,说的坦然,却也是直言不讳剑少念根本不在府中!   “这王爷究竟是已经离开,还是受了歹人迫害,怕只有王妃最清楚!”右相冷哼一声,如今只要剑少念不回来,纳兰静便是百口莫辩,寻不出证据来说明什么,如今楚太子已经到了京城,事态严峻,于情于理他们也只能将兵符交出来!   “哦?听右相这话似乎别有深意!”纳兰静冷笑一声,并不避讳当众说起此事,大有要追究到底的姿态!   右相自然是了解纳兰静的手段,即便是她面上无异,也不能说明她没动歹心思,突然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轮的转动却是在这个事情越发的清晰,众人的目光不由的瞧过去,暗卫们紧紧的盯着那马车,不过没有纳兰静的指使,他们亦都会先动手的!   “本王不过离开几日,差点错过了一场好戏!”熟悉的声音,却是让右相猛的收缩瞳孔,却是瞧着剑少念一脸苍白的让人从马车上扶了下来,瞧那一脸的病态,似乎真如纳兰静所言身子不适!   “参见王爷!”众人虽然惊讶,不过赶紧的跪在地上行礼,不过心中却是始终想不明白,这剑少念明明已经离开了京城,不知所踪,别说他们了,便是太皇太后的人都寻不到他的踪迹,可是他能出现的这般的及时,分明就是已经在京城,一时间,众人也只能怀疑这不过是纳兰静设的局一般!   纳兰静瞧着那熟悉的面孔,手不由的紧紧的握着,她为了应对此事已经着人假扮剑少念,不过这明显不是那人假扮的,纳兰静的眼中酸酸的,很像为他为何现在才出来,纳兰静不由的往前走了一步,心中抑制不住的思念,可是当剑少念越走越近,纳兰静的脸色却是猛然间冰冷的厉害,冷漠的根本瞧不出一丝的欣喜!   “本王身子不适,已经下令将这兵权大事交予王妃处置,没想到不过几日,倒是不错的很!”剑少念冷声说了一句,却并没有让众人起来,却是与纳兰静并排而立,眼神带着冷冽的冷厉,扫过众人的面上!   “王爷息怒,自古便有后妃不得参政之言,王妃娘娘到底是女子,这兵符大事!”右相微微的抱了抱拳头,眉头紧锁,似乎有许多的难处!   “你想说什么?”剑少念冷声的打断,“皇祖母亦是女子,还还在垂帘听政,如今楚国虎视眈眈,右相却偏生出了这么一出,本王不得不怀疑右相是否是楚国的细作!”剑少念说的很轻,可是每一个字却是狠狠的砸在右相的心尖!   “王爷冤枉!”右相赶紧的垂着头,现在大庸的任何人都惧怕剑少念!   “冤枉?本王倒瞧着你心思狠毒的很!”剑少念冷笑一声,手掌反转,众人都没瞧着他怎么出招,右相的身子便被打的猛的朝后退去,口中的鲜血便冲的出去,右相的人赶紧的护了过去,便是有人想要起身,旁边围着的逍遥王府的暗卫手中的刀是全数的对着这些个人!   “传令下去,对王妃不敬,便是对本王不敬,若是有下次,杀无赦!”剑少念冷了冷声,身上的霸气乍现,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嚣张,不是任何人能假扮的!   “王爷息怒!”众人赶紧的抬了抬声,都不敢抬头,早就听闻剑少念宠纳兰静的很,如今瞧来果然如此,便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剑少念都毫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传本王令去,全城搜捕,将楚太子追捕过来!”剑少念挥了挥手,那些个暗卫应了声,却是消失不见!   “静儿,让你受苦了!”剑少念深情款款的瞧着纳兰静,眼中的怜惜似乎都没有掩饰,即便下头跪了不少人,剑少念都不与理会!   “微臣告退!”众人瞧着剑少念转移的视线,赶紧的离开这里!   纳兰静冷冷的瞧着眼前之人,他为了兵符却是真真是不择手段,假扮剑少念的人纳兰静已经寻的,可没算到他会出面!   纳兰静突然一笑,满脸的冷意不过在转瞬间消退不见,微微的点头,众人便赶紧的进了院子!   纳兰静悄悄了吩咐了秋月几句,刚刚在打斗的时候,她的眼角一撇,似乎瞧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等纳兰静抬眼再瞧时,却是什么都没有,如今是特殊的时候,纳兰静自然小心行事,哪怕是自己一时眼花,也要查个清楚!   秋月瞧瞧的退了下去,纳兰静便是扶着宫氏先进入厅里头,宫氏沉着脸,却是坐在了主位之上,微微的抬眸,眼睛直直的盯着剑少念!   “逍遥王爷,有些个话民妇说了,许是大逆不道,可作为母亲,民妇不得不说,静儿是王爷的妃,王爷如何待她是王爷的家事,可是静儿却也是民妇的女儿,民妇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不受委屈,还忘王爷体谅!”宫氏的脸一直绷着,有些个话始终要说的清楚!   剑少念微微的张嘴,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纳兰静不由的立在宫氏的跟前,“娘,您莫生气,他并非是剑少念!”纳兰静轻声的对着宫氏说道,只是瞧向剑少念的时候,眼中带着几分的不屑!   “不愧是逍遥王妃!”剑少念一笑,那声音却也是变了,他微微的扬手,假面之下,却是掩藏了一张能魅惑众人的脸!   “这位姑娘是?”宫氏到底一惊,脸上带着几分的不明所以,微微的抬手,却是低声询问纳兰静!   可即便宫氏说的声音再低,那人到底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是好的,宫氏的话却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他的耳中,不过是瞬间,那张脸却是黑了起来!   “娘,这位便是敛状元!”纳兰静浅浅的一笑,藏在袖口中的手却是微微的握紧,生怕这敛尧会做出伤害宫氏的事情,再来这件事纳兰静也不想让宫氏知道的清楚,敛尧的身份毕竟是皇室众人,宫氏知晓了也不过是平白多添烦恼罢了!   “不过敛状元倒是为了兵符,不择手段!”纳兰静冷冷的斜了敛尧一眼,“来人,送客!”纳兰静挥了挥手,刚刚是不得不将他带进来,这会儿自然要将这瘟神送出去!   “王妃娘娘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么?”敛尧似乎早就料到纳兰静会是这个态度,不由的随口应了声,却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索性在一旁坐下了,“到底帮了王妃的忙,王妃却是连点谢礼都不准备么?”   纳兰静嘴上不说,心中自然是明白的,不得不说敛尧演的剑少念是极像的,纳兰静虽然让暗卫加班,可是那种与生俱来的皇家霸气,却不是任何人能演出来的!   “敛状元说的是,府上正巧有一位美人,若是敛状元喜欢,倒可是接了去!”纳兰静一笑,这美人自然是语嫣,纳兰静觉得语嫣不是个简单的,可始终瞧不透,这般却也是在试探,这语嫣是不是德顺王府的人!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细作   敛尧不由的笑了一声,“原以为王妃是个聪明的,却不想也有这般糊涂的时候,即便这外头有暗卫保护,可是若是我想要除你们其中一个人的性命,也是简单的很,暗卫再厉害,亦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救下这么多人!”敛尧却是将此事说的明白,纳兰静既然不愿意轻易的交出兵符,他便是用旁的办法,逼纳兰静叫出来!   “哦?那敛状元倒是可以试试!”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却是毫不在意,敛尧凶残,她便是早就知晓,将敛尧接进来,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敛尧瞧着纳兰静的面容,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他微微的失礼,却发现他的身子软的很,根本用不放武功,“你!”敛尧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来,现在的他别说是除一个了人,就算是不出来暗卫,他便是连屋子里头的这几个女人怕也是摆不平,该死!敛尧狠狠的斥了一声,纳兰静诡计多端,自己屡次败在她的手上,以为这一次可以出其不意,却没想到究竟是谁让谁来不及防备!   “既然敛状元不愿意离开,秋月着人请敛状元好生的歇息去!”纳兰静冷眼瞧着敛尧,在这个世界任何时候都不能得意忘形,敛尧败就败在他太不谨慎了,自己先扶着宫氏进来,可惜自己的身上却是藏着各种毒药,更何况自己刚用帕子对付了楚太子,这粉末自然是有的,从进来的时候便洒到了一边,他自然是会中招的!   “你,这状元消失,必然会引起百官的重视!”敛尧想反抗,可惜秋月吩咐的都是暗卫,平日里或许敛尧可以与他们一较高低,这会儿个却是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本王妃倒是劝你莫起旁的心思了,即便是状元消失有如何,谁也不会怀疑到本王妃的头上!”纳兰静不屑的说了一声,若是留着他还有用,自己断不会留他活命,如今这京城闹不可开交,藩王自然都得了信,德顺王德清王原都是一丘之貉,不过倒是可以利用敛尧来牵制德顺王!   这王府内纳兰静倒还不熟悉,不过这关人的地方,自然是要隐蔽,她自然不担心秋月不能寻的好地方!   “见过王妃!”刚把敛尧压下去,便是有暗卫突然间出现,他跪在地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奴才愚笨,让楚太子逃脱了!”   “怎么回事?”纳兰静沉了沉脸,这暗卫们的本事她自然是了解的,楚太子身受重伤,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这么多暗卫,他机会没有任何的机会逃脱!   “启禀王妃,奴才们追出去的时候便已经没有瞧见楚太子的身影,便是连血迹,还未出王府地界,便也消失不见,方圆十里奴才都寻过了,却始终不见楚太子的踪影!”暗卫的声音冷静的很,不过话里头却是让人听的清楚,他自然是怀疑王府内有人帮他!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楚太子带来的人全数被自己处死,他也受了伤,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这一切了,不过终究还是想不得究竟是谁在暗处帮他,这楚太子是极为凶残的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可是却也除不得,此事闹的这般的大,自然是隐瞒不住的,怕是不出半月楚国使臣便到了大庸,若是楚太子挑事之人杀害,两国怕避不避的会起战事!   到时候受苦的也只有百姓,纳兰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宫傲在边关一时间却也不想回来了!可偏生纳兰静没来由的想到那个白色的声音,看来那并非是自己一时眼花!   “流翠吩咐下去,将这大库房里头的药材锁好,这钥匙只能你亲自把手!”纳兰静郑重的瞧了流翠一眼,如今她掌管王府,这钥匙便该全数的收回,“还要,府中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随意的出入王府!”纳兰静沉了沉声,现在的她几乎可以肯定,这帮楚太子的人,定然就在这府中,只可惜却没有十足的证据,她的心中是怀疑语嫣的,不过却也不排除是旁人的嫌疑,当初纤夜可以背叛,旁人也可以!   纳兰静的脸色却是越发的凝重,此事她仿佛觉得身上重的厉害,一旦此事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多的命却是都落在自己的手上,过了一会儿秋月才回来,纳兰静心中到底忐忑的紧,却是又吩咐秋月将敛尧带了出来,给他服了药,只要确认他不能离开便可,如今世人都知晓剑少念已经回府了,自己或许还有能用的到他的地方!   第二日一早,纳兰静梳洗妥当,便是吩咐人准备了早膳,宫氏过来的时候,纳兰静却是瞧着宫氏的面上似乎一夜之间憔悴的许多,眼下的那片乌青可是清楚的很!   “娘可是昨夜未睡好?”纳兰静赶紧的将宫氏扶了过来,语气中却是带着浓浓的担忧!   “唉,许是昨日的事情太多,夜里倒是梦见了不少!”宫氏叹了口气,都说这做了噩梦说破了便不会再有危险,这都是先辈们留下来的,宫氏以前是不信这些的,不过最近到底出了这这么多的事,都说得病乱求医,讲究些总是没有坏处的,她轻轻的咳了一声,“昨日却是梦到楚国终究与大庸开战,那么多的战马,你表哥身陷囹圄,娘在一旁瞧着着急却没有旁的办法!”这哥哥嫂嫂都不在京城,她自然是要多惦记宫骜的!   “娘,常言道梦都是反得,哥哥屡立战功,比当年的舅父便要厉害,怕是会战功赫赫,前途无量呢,娘且放宽了心,再来兵符在我们的手中,若是前方战事吃紧,自然会怕兵马相助!”纳兰静面上暗卫宫氏,可到底不由的放在心里,前方若真出了战事,大庸自己藩王再起义,这兵力怕是不够的,如此纳兰静更不愿意轻举妄动了,小心维系现在所谓的平衡!   “唉,这便也罢了,你嫂嫂她!”宫氏本还想说什么,可话在嘴边转了转有藏了回去,这纳兰静好不容易好些了,再提孩子终是怕她再难过!   “不过,嫂嫂是有身孕的人,要好生的照看,如今京城却是乱的很,切不可让嫂嫂费心!”纳兰静一脸担忧的与宫氏闲聊几句,毕竟雨儿以前小产过,身子自然比不得旁人,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这,没想到静儿也瞧出来了!”宫氏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这儿子与女儿一样,断然不能厚此薄彼,女儿出了这事儿,终究不方便告诉她!   “娘,您的女儿自然是聪慧的!”纳兰静皎洁的一笑,即便是剑少念离开了,有娘亲哥哥嫂嫂,自己也不觉得孤单,她拉着宫氏的手,“娘,您便就放心吧,女儿已经好多了,倒是嫂嫂那边,娘亲可是要多留意些,一会儿个用了膳,娘亲便先回去瞧瞧!”纳兰静一笑,瞧着宫氏想说什么,赶紧拦了下来,“我知道娘亲舍不得女儿,不过这都是京城,娘亲回去瞧瞧,若是嫂嫂无碍,娘亲再回来也成!”   瞧着纳兰静主意已定,宫氏不由的点了点头,昨夜的梦着实让她坐立难安,回去瞧瞧也好,哪怕再回来!   “见过夫人,小姐!”刚准备用膳,流翠却是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她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小姐,药材丢了些,都是治外伤的药材,昨夜守备森严,暗卫却是一点动静都眉头听见,便是连锁也好好的,地上的石灰也瞧着没有脚印!”流翠紧锁着眉头,她们已经做了准备,没想到却那贼人得手了!   纳兰静不说话,这药草绝对不会自己凭空消失,只要是人偷的,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静儿,先用膳,一会儿娘亲陪你去瞧瞧!”宫氏瞧着纳兰静一下子不做声,知道这次倒是棘手的紧,可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不由的劝了一句!   纳兰静倒是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却是与宫氏用完了早膳,“秋月,你去差人将娘亲送回去!”纳兰静站起了身,宫氏以为她去瞧瞧,便也跟在了身后!   “不行!”宫氏一听不由的斥了一声,如今纳兰静这边出了这般的事情,如何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不由的摇了摇头,女儿亦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决计不能将她一个人抛下!   “娘,您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这般娘暂且回去照看嫂嫂,女儿还要托娘亲给哥哥送封信回去!”纳兰静开始的时候口气很强硬,后来似乎觉察到自己有些个不知礼数,这才收敛了去!不过心里头到底是担心的很,如今这府上危险的很,离开这里到底是对她有好处的!   宫氏心中虽不能将纳兰静心中所想猜全了,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不过她到底还是点了点头,纳兰静的话到底还是提醒了她,她回去倒可以让纳兰轩过来帮纳兰静,再来去请那个聂尚书,他原是刑部的人,出了这事,想来是能帮纳兰静的!   ------题外话------   加班好累啊,偷个懒,呜呜,又连着加了一个月的班了,这几天终于抗不住了,呜呜,求安慰,求虎摸!   正文 第四十章 换命   瞧着宫氏答应,纳兰静赶紧的将宫氏送出门去,让暗卫们在一旁护着,不过纳兰静心中还是很担忧的,瞧着没了宫氏的踪影才回去!   回去后,纳兰静便领着众人去瞧瞧大库房,这锁药材的屋子是在最里头,窗户都是被封死的,唯一能进入的地方便就是这门,微微的推开,似乎还能瞧出那地上一层薄薄的石灰,因为怕被贼人发现,所以倒在地上的并不多,诚如流翠所言,这个地方却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药材也没有被翻过,可是这人是极为的熟悉这里的一切,纳兰静微微的皱没,手指轻轻的沿着墙壁敲打,这暗卫们也是厉害的,瞧着纳兰静的动作,自然是明白她所想,便是都分散开了,一一的瞧得仔细,可是过了良久,这声音沉闷根本不像是有暗道什么的!   纳兰静眉头锁的更紧,这一排排的药材,究竟是什么能避开暗卫的眼光,而又准备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不过这药草似乎就只取了一日的,若是寻常人,该多取些,纳兰静越发的想不明白,究竟是那人太过于自信了,还是有别的目的!“昨日是谁落上的锁?”纳兰静轻轻的抬头,却是询问出声!   “禀小姐,是奴婢,奴婢出去之前都是一个个的瞧过了,这石灰也是奴婢亲手撒的,根本没有人来过!”流翠亦是想不明白,究竟那人是何以得手的!   纳兰静手轻轻抚着秀发,他究竟是从哪里进来的,纳兰静猛的抬头,莫不是,秋月瞧见了赶紧让暗卫上去瞧瞧,可是等暗卫下来的时候,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寻了良久,却是丝毫没有进展,“语嫣可曾出来过?”纳兰静从里头出来,不由的问了秋月一句!   “回小姐的话,奴婢已经着暗卫们紧紧的盯着了,出了她的婢女半夏出来取膳食,寻常的时候她从未出来过!”秋月知道纳兰静怀疑语嫣,自然格外小心的盯着的!   “取膳食?也就是说她的小厨房没有起过火么?”纳兰静眉头紧紧的皱成个川字,瞧着秋月点了点头,心中越发的凝重,这熬药自然是要起火的,语嫣的屋子里头没有起火,似乎不可能是她!   “奴婢也去大厨房问了,寻常的时候语嫣的身子不爽,便是要扶些个药草,昨日小姐下了命令,没有办法取出药草,便停了一日!”不等纳兰静问话,流翠将自己查到的一一与纳兰静禀报!   便是回到屋子里头,纳兰静却是始终没有想到,这药草究竟是怎么没有的,而且,若那人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何不出去买药材,是要挑衅,故意暴露出的么!   纳兰静本想搜语嫣的屋子,可又一想,且不说语嫣是不是那歹人,即便是,她心思那般的缜密,又岂会让自己轻易的查到,突然间纳兰静眼睛一亮,那人既然只取了一日的药草,自然会取第二日,第三日的,她瞧瞧的吩咐了秋月几声,只要她再敢出来,自己一定会将她逮住!   纳兰静想到这办法之后,心中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口渴的紧,一想自己从清晨出去,现在却还是一口水都未喝,不由的端起茶杯了,唇轻轻的吹了吹,突然间手一颤,那茶杯却是猛的掉在地上,茶杯应声而裂,杯中的水却是都溅到纳兰静的身上她都没有察觉,只是觉得心突然一慌,似乎出了什么事一般!   “小姐!”秋月瞧着纳兰静一脸的担忧,不由的唤了一句,手赶紧的将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去,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异彩,“不好,出事了!”秋月的手一紧,却是将碎片扎在手中,这是暗卫们的求救的信号!   “马上着人去救母亲!”纳兰静猛的起身,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是觉得是宫氏出了事,秋月也不耽搁,赶紧的起身,吩咐暗卫们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将宫氏就回!   “小姐,暗卫们发出这般的信号,便是遇到的危险的事情,小姐切不可去冒险!”纳兰静吩咐秋月去准备马车,秋月便是知晓纳兰静要过去,赶紧的出言阻止,即便是知晓纳兰静不会同意,可到底还是不死心!   “快去!”纳兰静厉声说了句,不似以往的温和,这时候的她多么的希望她也是有功夫的,以前以为自己虽没有功夫,可饱读医书,研究万毒,自然有自保的能力,可出了事这种焦急的感觉,她却是再也不想体会!   不消片刻,这马车便驶出王府,不过倒是走的不快,这先前去寻宫氏的暗卫们,都是留下记号的,开始的时候是回纳兰府的方向,可是不知为何,这记号却是通往另一条路,纳兰静的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一股淡淡的味道,却是让纳兰静闻的清楚,马儿似乎有些个失控,脚步也更快些了,纳兰静心一沉,定然是有人故意用这味道,让马跟随着他们的意念去做!   这厢,地上却是一片狼藉,暗卫们有不少受了伤,宫氏的功夫也算是不错的,此事那长鞭却好是狼狈的扔在地上,一个白衣女子却是用手紧紧的扣着宫氏的颈子,眼中带着几分的狠历,赶来的暗卫们众然武功高强,却还是不敢擅自动手!   “你以为挟持了,便可以威胁到静儿么?”宫氏到底是将门之后,越到这个时候,却越发的冷静,她冷眼斜了那女子,那满身的伤自己不信她还能坚持多久,再来这马车是从逍遥王府过来的,这人藏在马车下,自然是王府的那个内贼,她的目的怕就是纳兰静!   “我觉得可以!”那女子轻轻的一笑,即便是留双眼,却也是不由的人猜测该死拥有何般的绝丽容颜!   “你休想!”宫氏的眼中带着万分的坚决,唇间突然露出一抹笑意,她的身子猛的朝后撞去,那女子身子本就是受伤了,而且有没有防备,被宫氏这么一撞,身子狠狠的后倒去,她们的身后便是万丈悬崖!   “馨儿!”那女子倒下去,还不忘记拉着宫氏,在这个时候,却是响起一个吼叫,只见镶平王猛的跃了过来,眼中赤红,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似乎能让天地变色!   不过是瞬间,镶平王想都不想便随着宫氏跳了下去!“娘!”纳兰静的心一紧,当她赶来的时候,却是瞧着宫氏与镶平王先后掉下悬崖下!她痛苦的想大声的呼喊,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镶平王终于抓住宫氏的手,只是宫氏的下头却是被那白衣女子紧紧的拉着,镶平王一手拉着宫氏,一只手成爪,却是抓住那峭壁,可是两个人的太重了,他的手指即便已经深深的陷入石壁之中,可是却不住的下滑,那一道道的血色,仿佛要灼伤所有人的眼睛!   “你放开我,我不爱你,不爱你!”宫氏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梗咽,她失踪没有想到在生死关头,竟然是他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   “我爱你便可,你说我与兄嫂勾结,我已经查清,是宛如使用的计策,我好狠,宛如的心思本没有这般的重的,竟然是宫贵妃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善良的仙女的人使的毒计!”镶平王无奈的说着,眼中却是深情的盯着宫氏瞧,那唇间的笑意,仿佛他们并非在生死关头,只是许是他一夜未眠,脸上都长出了许多的胡茬子来!   “我不听,不听!”宫氏猛的摇头,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件事镶平王究竟是怎么查出来的,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真像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重要了,“你放手,你放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爱你的!”宫氏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流,身子猛的摇晃,想要让镶平王放手!   “不放,我死也不放!”镶平王紧紧的咬着牙,被宫氏这么一晃,她们又下去了不少,眼瞧着那石壁便要到了断层,只要片刻,片刻间她们便会直直的掉下去!   而白衣女子却是一脸的淡然,眼中带着几分的笑意,这一生太苦了,这是她这辈子最后的任务了,完成了她便自由了,白衣女子微微的眸,瞧着风景格外的美丽!而站在悬崖上的纳兰静,瞧着下头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瞧不出什么来!   石子滑落的声音在此刻分外的清晰,“静儿,接住你母亲!”镶平王突然抬了声音,声音借助内力却仿佛能飘很远,纳兰静的身子一怔,赶紧吩咐人准备!   宫氏听了镶平王的话,似乎猜到了什么,想尽办法却是让镶平王放手,突然间,镶平王果真是放了手,不过他的手腕微微的用力,却是将宫氏使劲的拉了上去,他任由自己的身子下落,眼睛瞅着时机,一掌打向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吃痛,不由的放开了手臂,镶平王足尖一点,却是用尽所有的力量将宫氏顶了上去!而自己因为好去内力,任由身子快速的滑落!   暗卫们早就准备妥当,瞧着宫氏身子一上来,赶紧的跃身接了起来,宫氏紧紧的闭着眼睛,只是眼角却是闪着点点的泪水,到现在她终究明白,什么叫踩着旁人的头颅活下来,自己的命终究是镶平王换来的!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出其不意   “娘!”瞧着宫氏被人救了伤来,纳兰静赶紧的过去抱着宫氏,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宫氏的面上有片刻的呆滞,睁开眼睛,却是没有任何的光亮,那空洞的眼眸,仿佛什么都瞧不见!   “快回府,去请大夫!”纳兰静一惊,刚刚瞧着宫氏的身上许是因为掉下悬崖有些个擦伤,可没想到竟然这般的严重,仿佛听不到也瞧不见了!   许是因为纳兰静的声音带过于着急,声音抬的很,宫氏终于有了反应,她摆了摆手,“不碍!”声音有些个虚弱,可却还是要强撑着站起来!   纳兰静没有旁的办法,只得扶宫氏起来,宫氏的声音颤了几下,便还是稳稳的站着,她一步步的走到悬崖边,“娘,小心一些!”纳兰静不由的唤了一声,手上有暗暗的使劲,生怕宫氏一时想不明白,她站在悬崖边,都仿佛能感受到那石子滑落的感觉!   宫氏不说话,可终究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她的心乱的很,不得不说镶平王用命却换得宫氏一丝的动摇,甚至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宫氏紧紧的皱着眉头,宛如便是镶平王府,与宫氏一样,都是官家千金,当初镶平王与皇后有染,却也是从宛如嘴里头说出来的,宫氏的心中不由的怀疑,她双眼瞧见的究竟有哪些是真的,善良如宫贵妃,竟然也会玩弄权术!   纳兰静不由摆了摆手,却是吩咐那些个暗卫,赶紧的下去去寻镶平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纳兰静的声音无比的坚定!   暗卫们应了一声,不过是片刻,便全数的消失,悬崖边上的风很大,纳兰静不由的退了一步,本想劝宫氏暂且回去,可转念一想,出了这种事,宫氏的心中并不好受,倒不如由得宫氏去,这般发泄发泄也好!   远处长鹰飞过天地,发出声声的哀戚,仿佛也是在悲鸣什么,秋日本就是萧瑟的,如今却是分外的凄凉,宫氏的眼泪终究还是快速的落了下来,原来任何用生命换来的东西,都可贵的很!   真当所有人都沉浸的在浓浓的悲伤之上,突然间来了不少的人,却是将他们围了起来,“什么人?”秋月沉了沉声,这暗卫们全数的离开,出现这些人怕不是什么善类,她赶紧的护在纳兰静的身前,警惕的瞧着众人!   这些个围过来,手中都拿着弓箭,那冰冷的亮光,却是让纳兰静的眉头紧锁,自己带来的暗卫都是厉害的,这么多人隐藏在周围,竟然没有人发现,可见这些人都是厉害的,纳兰静的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手却是紧紧的挽着宫氏,只是脚下却是微微的朝后退了一点!   “我便是说,这逍遥王妃也不过如此!”听到声音,那些个围着的人不由的退出一条路来,却是瞧见敛尧一脸得意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位弓箭手,直直的盯着纳兰静等人!   纳兰静不由的怀疑,现在别说是自己放出求救的信号,便是动一动,怕那弓箭手的箭已经射了过来,敛尧凶残,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纳兰静不由的小心应对,现在不能求救,这么多人,自己仿佛根本就没有胜算,纳兰静的心冷了冷,不过脑中却越发的清明!   “你不是!”秋月有些个惊讶,这药是她亲自瞧着剑尧服下去的,他如何还能站在这里!   敛尧听了秋月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浓了,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得意,“所以才说你们的王妃不过如此,原以为是多么的聪慧,现在瞧了也不过是有些个小聪明罢了,怕是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究竟败在什么地方!”敛尧撇了纳兰静一眼,这便是所谓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她能乖乖的交出兵符,自己也不会费这些个力气了!   “原本是没有想到的,不过当瞧见你的时候,想不明白都难!”纳兰静嘴角微微的扬起,面上带着几分的淡然,永远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感觉,即便是现在落了下风,也没有显出半分的狼狈,敛尧顿觉得无趣,不过这样的女人才能让自己有征服欲,剑尧想着,舌尖轻轻的润着唇边,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侵犯,仿佛纳兰静不过是属于他的一件东西罢了!   秋月的脸憋的通红,自己的小姐受辱,自然想狠狠的教训眼前这个人,可偏生纳兰静一手拉着宫氏,一手却是拽在她的衣角,不让她冲动!   纳兰静仿佛没有瞧见敛尧的表情,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即便是围着他们的人,也都不由的佩服纳兰静处变不惊的气魄!   纳兰静不由的想到,那一排排的药草,两个架子中间似乎没有什么空隙,可是若是安上机关,在架子下头便是暗道,既隐蔽,还不容易被发现,纳兰静的脑中不由的想起,那丢失的药草中一两种便是放着相邻的架子上,那便是暗道的出口,那人只取一日的药草,怕就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当所有人的将目光都放在这上头,她自然是有机会在马车上动手脚的,再来这敛尧假装中毒,怕是准备用宫氏的性命来逼自己交出兵符,即便宫氏今日不做梦,雨儿也定然会动了胎气,这敛尧的人怕是早就埋伏在这里,这莫不是便是所谓的天意,这救楚太子之人,无意中倒是帮了敛尧的忙,两人个都想用宫氏威胁自己,这般完美的计划,便是神人也无法全身而退!   瞧着秋月已经冷静了下来,纳兰静的手却是藏在衣袖中,紧紧的捏了捏,可是终有千般的本事,瞧如今的状况,也无法逃脱!   “逍遥王府,若你够聪明,就该交出兵符,我或许还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一命!”敛尧瞧着纳兰静目光闪闪,不由的扬了扬声,即便现在纳兰静遭他的算计,可纳兰静的计策他可是见识过的,未免出什么岔子,还是赶紧的逼纳兰静交出兵符!而且,逍遥王府的实力也不容小窥,若非纳兰静带走了那么多的暗卫,他怕是还不能安然的逃出来的!   纳兰静轻轻的一笑,面上带着几分的自信,仿佛她根本没有输一样,芊芊玉指,却是说着的只有她与秋月才能听懂的话,她微微的抬声,“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些!”纳兰静的声音很轻,却是让敛尧的面上一变,心中不由的一紧,生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微微的扬手,既然他无法让纳兰静交出兵符,那便除了她,然后再去寻,他刚准备吩咐人放箭,纳兰静突然一笑,与宫氏的身子微微的朝后倒去,秋月的脚尖使力,却是挑起宫氏掉在地上的长鞭,三人齐齐的落了下去,纳兰静的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手微微的一扬,那白色的粉末全数的随着风吹到了上头!   顺着风向,那白色粉末所到之处却是惨叫一片,众人都捂着脸,可是却不过是片刻,他们的身上全都化了脓水,敛尧几乎靠着本能的反应躲大大树的后头,可是手指却是不小心沾染了些去,敛尧受痛,紧紧的咬着牙,却是瞧着那手指快速的腐烂,一点点的最后全数的化成了脓水!   敛尧一咬牙,却是将手猛的砍了去,他的身子不由的倒了下来,那鲜血与脓水的味道,那浓浓的刺痛,都是在冲击他的感官,挑战他的极限,可是他没有旁的办法,若不砍掉手,他全身都会化成脓水,过了良久,他觉得这风中已经没有毒的时候,才微微的露了个脸去,却是瞧着他带来的人,全数都剩下皑皑白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真真是蛇蝎心肠!”敛尧不由的怒斥了一句,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若纳兰静这般的狠毒,她自己无法活下去,却是这般残忍的让所有人为她陪葬!他又瞧了一眼那白骨,这些个人都是他精心调教的,被纳兰静除的一个不剩,自然是觉得万分的可惜的,可却也没有旁的办法,他扯了身上的布料,紧紧的裹着他的伤口,赶紧的离开,怕纳兰静的暗卫们发现他!   这厢,纳兰静微微的闭着眼睛,唇间却是带着几分的笑意,敛尧想寻出兵符,简直是做梦,便是现在剑少念回来,他们任何人都不知晓自己将兵符藏在了何处,死或许不是解决所有事情的办法,可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却是最好的办法,纳兰静清楚的感受到身子下落的速度,若是这一次无法逃过一劫,剩下的路便只有韵宁一个人了,她不怕,可是却还是要死的有意义!   秋月咬着牙,风刮过脸颊,刺的她脸上生疼,可是她的手紧紧的拉着纳兰静的手,纳兰静拉着宫氏,三个人的手不放开,秋月手紧紧的接住鞭子,脸上带着浓浓的凝重,即便是风如刀子一般,她的手还是不松,纳兰静将她的命与宫氏交给自己,自己断不能让她失望!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大难不死   三个人的身子快速的滑落,开始便是光秃秃的山崖,她们只需要面对那风的吹劲,可是越到下头,越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身子被这些个树枝划的火辣辣的疼,秋月半眯着眼睛,手猛的扬起,也不知道能不能挂到树木,终究那长长的鞭子,却是绕在树枝之上,不过三个人的冲劲到底是太大了,那树枝自然无法承载她们!   秋月只好一次次的扬起手中的鞭子,日后想想,秋月还很佩服自己的意志力,身子明明已经受不住,可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落下,终究这冲击力一次次的减小,快到山崖下头的时候,那树枝终于挂住了她们三个人,她们的手紧紧的拉着,仿佛已经拉成了习惯!   她们的下头是波光粼粼的湖面,阳光照射过来,发出夺目的颜色,三个人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边缘,手微微的松开,不过是三个响声,便都落在湖里,平静的湖水,却是在片刻间泛起波澜,那欢笑的鱼儿也惊到一旁!   “小姐!”秋月到底习过武,原本有些个晕阙的,可是伤口沾染了这水,那阵阵的刺痛,到底是让她有些个清明的!   她赶紧的游过去,不住的摇晃纳兰静的身子,她终究还是睁开了眼睛,不过却浑身没有力气,神情有些迷茫的瞧着秋月,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一般!   良久,那伤口的刺痛,终于让她清醒,她的眼仿佛是在瞬间睁开,“娘!”纳兰静大声的唤了一声,微微的转头,却是瞧着宫氏还闭着眼睛在湖里躺着,纳兰静赶紧的游了过去,虽然吃了几口水,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秋月赶紧的在后头的跟着,与纳兰静一起将宫氏拉上了岸,不过倒是让她们废了好些个力气,上岸后不由的喘着粗气,“娘!”纳兰静的手不由的压在宫氏的身上,她身子本就算不得好,又摔了两次,受的伤自然是要比她俩都要重,饶是如此,纳兰静的心还是不由的紧了起来!   咳咳!宫氏吐了几口水,终于有了反应,纳兰静赶紧的扶着,“娘,娘!”纳兰静焦急的唤了一句,宫氏缓缓的睁开眼睛,虽说身子难受的紧,可瞧着纳兰静焦急的摸样,终究是强撑着摆了摆手,不让纳兰静担忧!   秋日里的风带着无尽的凉意,可是她们坐在这湖水边却没有点点的寒意,脚下是多年累积的青苔,软软的,却也是潮湿的很,身后是大片浓浓的树林,纳兰静不禁的皱了皱眉头,沿着湖水的劲头瞧出,“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秋月瞧着纳兰静说的凝重,也不耽搁,与纳兰静一起扶着宫氏,这里太过潮湿,根本无法住人,而且身后是大片的林子,到了夜里怕是少不得有些个野兽,她们都受了伤,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至于这悬崖有多高,纳兰静倒是无法衡量的,瞧着四周陡峭的山壁,怕是暗卫们一时也寻不回来,而且还有敛尧在那里虎视眈眈,也不知道自己的药有没有起作用!   纳兰静心中百转千回,可人困在这里,别说是出去,却是连个安生的地方都没有,她抬头,瞧着上游的尽头似乎更加的光亮,纳兰静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她只是肯定,只要青苔漫步的地方,阳光照下来,绝对不会是那个颜色,纳兰静却也是在堵,在这只是赌,走下去或许还有活命!   纳兰静与秋月走的很慢,这青苔很高了,踩上去却是滑的很,突然,纳兰静脚下一紧,她不会的低头却是瞧着一个浑身油光的水蛇正缠住自己的脚腕,即便纳兰静再沉着可终究还是个女子,见到这些个东西,总是会觉得害怕的!   “小姐别动!”秋月唤了一声,眼微微的眯着,却是瞅准时机,猛的抓住那水蛇的头,拽了出来,在水蛇的尾再勾起来的时候,秋也猛的一甩,那水蛇在半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重重的落了下去,秋月的身上却是不自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水蛇虽说一般不会咬人,可是也总会有个万一的,要是以前她自然是不惧怕的,可现在,走路都费力,更何况对付这些个兽类!   纳兰静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更是沉的厉害,她身子不敢想若是没有出路,该入到什么,这般潮湿的地方也定不起火,她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究一直走一直走,“小姐您瞧!”秋月突然唤了一声,却是瞧着前头有些个空地,没有下头的潮湿,地上有许多的碎石子,这便是湖水的源泉,瞧着仿佛是瀑布一般,从山缝里拥出来,拍打在石岩上,才形成了今日这般的摸样吧!   当她们踏上所谓的安全的地方之后,宫氏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心里不过是一时的松懈,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娘!”纳兰静一惊,赶紧的唤了一声,可是却是因为她们许久没有喝水,嘴里头干的紧,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前个银针扎着她的喉咙!   这片空地上却是有一间小小的木屋子,里头简易的很,却是瞧着镶平王与那白衣女子,正躺在床上,床边一位男子轻轻的为她们把脉,可听到纳兰静的声音,身子不由的一颤,脸上带着几分的惊喜,几分的惶恐,他恍惚听到了纳兰静的声音,可是却有害怕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纳兰静一声声的,声音越发的响亮,男子终于坐不住了,不由的跑了出去,当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真的是她,真的是静儿,“静!”他微微的抬声,只是说出这一个字的时候,面上带着几分的苦涩,静儿这个名字,又岂是他能唤的,“见过皇嫂!”他往前走了几步,声音带着急切,带着相念,却还要生生的装作疏离!   听到他的声音,纳兰静赶紧的抬头,却是瞧着剑少玄正站在自己的跟前,纳兰静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瞧错了,可是无论再如何,剑少玄一直安然的在自己的跟前!   “别揉了,小心伤了眼!”剑少玄想伸手拉住纳兰静的手,可又觉得失礼,手在半空中生生的停顿了下来!   可是,纳兰静在确定是剑少玄之后,眼睛突然一闭,便没了知觉,“静儿!”剑少玄唤了一声,怕也只有在纳兰静听不到的时候,才敢将自己心中所念想的名字唤出来!剑少玄赶紧的抱着纳兰静进了屋子!   秋月瞧着剑少玄,第一眼的时候她没来由的有几分的欣喜,可是不知为了瞧着他想都不想的抱着纳兰静走的时候,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的苦涩,她微微的摇头,不知道这所谓的苦涩究竟是因何而起,既然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不想了,她费力的将宫氏扶起,一步步缓慢的朝着屋子走去!   等纳兰静再睁眼的时候,外头早已经是月的天下,今日的月亮似乎格外的明媚,纳兰静动了动身子,却是觉得全身的酸疼,不由的想起身,可是那所谓的床却是一下下的响了起来,纳兰静小心的站起身,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床,不过是用木头搭成的,她旁边躺着的便是宫氏与秋月,瞧着她们都没有出事,纳兰静的心才放了下来!   到底是因为那鞭子起了作用,即便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伤的也没有想象中的重,至少纳兰静能独立的行走,她走到外头,却是觉得这风暖暖的,可偏上又让人有些个舒畅,这外头点着一堆堆的木材,火焰着的很旺,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下头林子里头的野兽,才不敢的靠近!   离屋子最近的地方,火堆最大,旁边晾了一些个衣服,纳兰静这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只着里衣,她心一惊,不由的低下头去,不过瞧着里衣完好,这才微微的放心!   突然,远处有些个动静传来,比那狼嚎还要近,似乎正朝这边赶来,夜本就安静,那动静自然是越发的清楚,纳兰静的身子不由的藏在门后,她现在身上的毒已经都不知道遗落在什么地方了,这会儿自然要藏起来!   声音越发的近了,纳兰静秉着呼吸,良久,那动静却是停在外头并没有再靠近,纳兰静这才缓缓的伸出头去,却是瞧着剑少敛一身血迹,却是打了些个野味过来,正将他们放好!   纳兰静的心这才缓了缓,不过到底好奇的很,这夜间的野兽最为的凶猛,即便是他肚子饿了,也该等到天亮才是啊!她微微的挪动脚步,从屋子里头走出来!   剑少玄到底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是好的很,听到动静不由的转身,却是瞧见纳兰静,面上有些个尴尬,在他的心中纳兰静光洁如九天玄女,而自己,这满身的狼狈,如何也配不的仙人!   “你醒了?”剑少玄想了良久,却只有这三个字,不过他的声音倒不似在京城那般的虚弱,面色也没有那般的苍白了!   “嗯!”纳兰静点了头,这上天真真是会开玩笑,总是让自己遇到想不到的事情,她索性坐在了火堆旁,虽然那野味的血腥难闻的紧,可她还是强忍住了,“你如何会在这里的?”她随手拨了拨火,似乎是不经意间问出来的!   “不过是出宫的时候招奸人算计了罢了!”剑少玄自嘲的笑了一声,似乎有些个不甘,可是却终究没在纳兰静的跟前多说什么!   纳兰静不知该如何的接话,剑少玄活着到底是一个威胁,他交出兵权,自请出宫,终究也不能令人放心,若是在以前,纳兰静定然不假思索的说此事定然与剑少峰有关,可现在,她垂着头,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的凄凉,无论自己愿不愿意承认,还是剑少念的嫌疑最大,剑少玄到底是王爷,他出了事下头的侍卫不敢不报,可只有只手遮天的人才能将此事压下来,显然剑少峰还没有那个本事!   “不过,倒也是因祸得福,身子却也大好!”剑少玄知晓纳兰静是个聪明的,不由的转移了话题,手熟练的取了用木头刻成的刀子,将野味的皮缓缓的剥了下来!只是闭口不问,纳兰静她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过,等他来迎你的时候,你莫告诉他你见过我!”剑少玄与纳兰静沉默了良久,剑少玄终究还是先开的口,他如今倒是瞧的开,皇位就是一个魔咒,谁坐上去谁便会失了自己,他倒希望能这般逍遥的过完此生,剑少念如此的爱纳兰静,想来这会儿正急着找纳兰静吧,剑少玄自嘲的笑了笑,终究还是只有他才能站在纳兰静的身侧!   纳兰静没有说话,剑少玄离开的时候,并不知道剑少念已经将自己抛下,离开了自己,可是纳兰静却没有做什么解释,“这将皮剥下可是有什么用处?”纳兰静指了指剑少玄的手,瞧他小心翼翼的摸样,似乎生怕将这皮损坏了去!   “取了这皮,放在火边烤上一夜,明日便可以铺在床上了,这肉等明早烤好了,做早膳!”瞧着纳兰静不愿意谈论剑少念,剑少玄倒也不再多言,不过说到这时候,面上带着几分的黯然,自己准备了这么多,也不知晓纳兰静还有没有机会用到!   不过这也是就讲明白,剑少玄因何夜里还去打猎,剑少玄的手很麻利,不消片刻,却是将这兽皮取了下来,“我去洗洗!”纳兰静说着手便是接了过去,她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有些个事情却也能全靠剑少玄!   不过,纳兰静的胳膊到底是无力的很,根本抓不住这兽皮,“我来!”剑少玄赶紧的起身,说着便赶紧的将滑落在地上的兽皮捡起来,可偏生纳兰静也赶紧的弯腰,两个头却是碰在一起,纳兰静不由的退了一步,“小心!”剑少玄赶紧的拉住纳兰静的手,他的心一怔,这是他第一次这般亲密的接触纳兰静,她的手好软,一抓住便不想再放在!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养伤   “无碍!”纳兰静赶紧的退开,那温柔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可偏生感觉越来越远,剑少玄的心中一阵失落,可却终究没有说什么,脑中却越发的清明,他垂着头,既然自己已经许诺不会再纠缠她,那么现在又算什么,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纳兰静,却是赶紧的将兽皮收拾妥当!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息!”纳兰静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她与剑少轩之间已经说的清楚,再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了,可偏生,世事无常啊,纳兰静微微的一叹,以前的种种也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平太妃害过自己,终究她还是付出了什么,孰是孰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不等剑少玄回话,纳兰静便赶紧的转身退了回去!   “秋月!”当纳兰静迈上台阶的时候,却是瞧着秋月正站在门口,似乎有些个不解的瞧自己!   “奴婢醒来,却是发现小姐不在,所以赶紧的起来瞧瞧!”秋月轻轻的应了声,眼中似乎还带着几分的睡意,面上似乎也是有些个紧张,仿佛有什么心思被人瞧见了,可是她总是有意或无意的瞧着一旁的剑少玄!   “无碍的,本想帮博翰王将那兽皮弄赶紧些,可偏生帮了倒忙!”纳兰静一笑,她的心中即便没有剑少念,亦不会对剑少玄动心,秋月对剑少玄有情,若是真能成全这一桩美事,倒也不错!   “奴婢倒也以帮忙!”秋月不知道所谓的男女之爱该如何,亦没有想过她对剑少玄特殊的感觉究竟是因为什么,或者仅仅是可怜,可是想到有机会与剑少玄接触,心中却是有些个抑制不住的开怀!   “不用了,此事不熟悉的人是做不得的!”剑少玄的脸沉了沉,秋月不懂得男女之情,可是自己却懂得,纳兰静不接受自己便也就罢了,他终究还是无法接受,纳兰静竟然将自己推给旁的女人,原本已经好了身子,却是在这一瞬间,觉得头晕的厉害,幸好他背对着纳兰静,不然那满脸的虚汗,却是瞒不过纳兰静的眼睛!   秋月瞧着剑少玄不愿意,也不多说什么,便是扶着纳兰静回到屋子,剑少玄听到纳兰静离开,口中终究还是涌出一些个血来,原来伤了心,即便再怎么调养,也终究无法痊愈!   清晨,阳光带着几分的温暖,照了进来,“小姐,你醒来了?”当纳兰静睁开眼睛,秋月的声音却是头顶上传来,声音中带着带着几分的笑意,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林间的清晨,空气中似乎也弥漫一股甜甜的味道,让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纳兰静伸了伸胳膊,这睡了一夜,倒是隔的厉害,全身似乎都疼的厉害,不过精神倒也不错,秋月扶着纳兰静起身,不知道何时,这屋子里头竟然有一个用树枝做的屏风,瞧这树枝上头的叶子还绿的很,想来却也是刚做好不久!   “小姐,赶紧换上吧,这里衣却也是脏了些!”秋月说着却是从一旁取来几件衣服,瞧那样子便都是纳兰静的外衣,昨夜在火堆旁倒是干了,这只着外衣若是在平日里便也是不合礼数,不过这会儿却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换了衣服,纳兰静赶紧去瞧宫氏,到底宫氏的身上比纳兰静她们伤的都重,这会儿个还没有醒来!   “这是若是从林子里采的药,治外伤倒也是不错的!”瞧着纳兰静担忧的神情,剑少玄心中一紧,也到底学会了掩藏自己的情绪,他从外头进来,手中端了一些有木头雕刻的碗,里头捣了些个药草,递给了纳兰静!   “谢谢!”纳兰静点了点头,让秋月接了过来,剑少玄也不做声,便退了出去!   这药纳兰静自然是不怀疑的,赶紧与秋月一起为宫氏抹上,可是有些事情到底是看在眼中,瞧剑少玄的脸色有些不好,想来昨夜都没有时间歇息准备好这一切,剑少玄在外头准备早膳,不过偶尔会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即便他刻意压低声音,可却没有逃过纳兰静的耳朵!   纳兰静叹了口气,有些个事情终究是没有办法勉强,这天底下,哪有能事事如意的人,给宫氏抹完药,纳兰静眉头还是皱的紧紧的,她虽然对把脉还不是很精通,从大致方向却也是懂得,给宫氏把完脉,觉得没有什么大碍,纳兰静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   与秋月一起将宫氏的身子挪了挪,尽量让她躺的舒服些,“小姐,那不是王爷与语嫣姑娘吗?”秋月微微的转身,却是瞧着旁边的床上躺着镶平王与语嫣!   纳兰静赶紧的抬头,却是瞧着语嫣一身白衣的躺在镶平王的跟前,看样子也是受了伤,果然如自己所料,这语嫣怕便是楚国的细作,若真是这样这事情便好解释了!   秋月越瞧语嫣,心中的怒火便升了起来,“小姐,要不要?”秋月做了一个杀了她的手势,虽然她不能与纳兰静一般猜的那般的准确,可是瞧现在这摸样,镶平王出事,怕与她脱不得关系的!   “不急!”纳兰静摆了摆手,既然这语嫣是楚国细作,自然是知道楚国一些个秘密,如今自己离开也不知道韵宁如何,如今自己能做的,便是要从她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来!   这几日,她们都在这疗伤,宫氏也恢复了差多不,她们有合力盖了一间屋子,住镶平王与剑少玄,平日里也算的上忙碌,没事便去想办法多砍些个柴火,夜里的时候,她们都要点燃,避免那些个野兽靠近!   有时候剑少玄会在前面带路,几个女子也跟过去,寻些个能吃的植物,每日里都吃肉食终究还是吃不惯的,她们这里没有锅,只得寻一块扁平的石头,用火烤热了,将菜在上面烤熟后用,这段时间是剑少玄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候,他们不会谈论剑少念,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纳兰静终究是会属于他的!   镶平王醒来后,倒也更热闹了,他受的伤比较重,即便是醒来也没有办法行走,这以前没醒来的时候,宫氏还常常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即便什么都不说,也难以掩饰面上的担忧,可等镶平王真正的醒过来,宫氏到瞧不出有多么的担心来,变的冷淡了许多!   不过旁人还是能感受的到,她们之间的关系变的非常的微妙,或许终究是心境不同,镶平王都是还喜欢逗逗宫氏,宫氏有时候气的都不愿意说话,可是镶平王心里头清楚,宫氏并没有真正的恼他,都说这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这呆的时间久了,倒变成了一种习惯,即便没有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可是那种用生命相许的亲情才更加的珍贵,而宫氏与镶平王,心中便到了这种境界!   倒是语嫣是个冷言寡语的,从醒来便不说话,若非了解她身上的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伤的是舌头,她瞧着纳兰静也不解释什么,该吃的时候吃,片刻也不耽误,纳兰静也不在意,由得她去了!   这里倒是极为的适合养伤,不过是两月有余,身子都好的很,便是镶平王也能下地了,而这一带的地形她们也都熟悉了,这四面围山,湖水相绕,纳兰静她们从来都每有走出过这片湖,她们曾做了木舟,可是越走水面越宽,仿佛无边无际,根本走不到头,她们终究还是回来了,而这里的悬崖很高,别说是纳兰静这种没有功夫的,即便是轻功再高的人,也休想能从这里上去,她们在这里呆了两个月,没有瞧见过一个暗卫过来,她们仿佛到了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   “我们终该想个法子离开了!”这日,她们围在一起用膳的时候,纳兰静终究惹不住说了出来,外面形势严峻,韵宁还怀有身孕,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对付那些个人,敛尧凶残,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计策,还有那下落不明的楚太子,又有什么计策,这一切的一切,纳兰静都不知晓!   剑少玄听了纳兰静的话也不做声,纳兰静会离开他是知道的,可是终究觉得太快了,宫氏也是想离开的,毕竟雨儿那头她也不放心,可是这些日子剑少玄对纳兰静多用心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这个孩子不善言辞,有些个事都是闷在心里,她叹了一口气,却没有接下纳兰静的话!   “唉,也不知道流翠如何了?”秋月随口应了声,不知为何,即便是还没有想到离开的办法,提起离开她的心中有一股淡淡的失落,这话说给旁人也是说给自己听,流翠没有功夫,在那个充满阴谋的地方,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到伤害!   这好好的一顿饭,一时间便都没有了以往的欢声笑语,到了夜里的时候他们睡的很早,月亮渐渐的升高,丛林里头有不少的狼嚎声,可是却没有谁敢靠近,这一堆堆的火堆,却是纳兰静她们最好的保护,突然,那火堆突然间熄灭,这屋子也隐藏在黑暗之中,丛林中的饿狼窥探已久,慢慢的靠近,那闪闪的绿光,仿佛能夺人心魂!   ------题外话------   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亲们希望我更多少字来,啦啦,快许愿哦,啦啦!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重返京城   此时却是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屋里里头跃起,落在悬崖的断层之上,以高高的姿态,冷漠的瞧着下头的一幕幕,而这一切,里头的人似乎多没有察觉!   夜仿佛生来便可以承载些许的秘密,它是人们永远探索不尽的东西,而在这里,狼群中,这屋子便是它们的目标,带头的狼王试探性的靠前,动作缓慢,那一声声的狼嚎似乎也压低的声音,狼是狡猾的,它们天生便是一个很好的狩猎者,只要它们盯上的猎物,便没有生还的可能,而且它们是有耐心呢,不会莽撞的冲过去,未知的事务总是给人无尽的恐慌,断层上的人带着几丝冷意,她的高度是安全的,这么多的饿狼,即便她们都有功夫,也休想去安然的离开,更何况都被自己下了药,她原没有打算对她们用杀手的,只是她们不该想着离开,去妨碍自己的主子!   头狼似乎观察的差不多了,仿佛一声低低的狼嚎,众狼不由的应了一声,眼中的绿光越发的狠历,突然头狼猛的跃起,直冲冲的朝着屋子跑去,身后的狼群也跟着跑,就在这一刻,外头突然起了大火,火光冲天,却是将饿狼们围了一个圈!   野兽是怕火的,这么大的火却是让它们有些个不安,头狼停止的攻击,它或许觉得安全比美味还要来的重要,而显然,那片林子却是能给它们带来安全!   狼群没有想到会起火,同样断层上的人也没有想到,可是她现在却不能跃下去,若是现在下去了,怕会成为饿狼们所攻击的目标!   狼群慢慢的思考,终究有一头狼先试探性的跑了过去,火势太大,它停滞不前,在头狼的催促下,它猛的朝着火边冲去,可是它却突然倒下,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一幕却是让原本焦躁的狼群,更加的不安,它们相互低嚎,却没有狼再贸然的行动,它们围着火势转着,谁也不知道它们现在想做什么!   终于火势渐渐的小了下来,狼群似乎瞧见了希望,可是周围却是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异香,狼群的眼缓缓的闭上,一个个的全数的倒下!   断层上的人紧紧的皱着眉头,她既然有能力做细作,见识也是有的,这香味及其的特殊,对人是没有什么害处的,可是对兽类却是致命的!   听到外头没有动静,原本在沉睡的几个人,却是一个个的都站来出来,她们站在门口,瞧着周围那狼群的尸体,不由暗暗的心惊,这少说也有几十只吧,若是它们都活着去攻击其中一个人的话,怕是那人纵然武功高强,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瞧着有的忙的,不过所幸这马上要过冬了,多存些食物也是不错的!”镶平王往前走了几句,诚如他所言,虽说这湖周围天气暖和,可冬日再暖和也是冷的,而且她们没有蚕丝,无法织布,这床上铺的盖得,已经身上穿的,大多都是用兽皮制成,大量的兽皮可以说是极为的重要的,每日里都是有很多事情,需要砍书,需要寻找可以使用的药草,植物,还要对付野兽,却也是时间不够的,现下倒是解决了她们的难题!   镶平王狼群中间,还用脚踢了踢其中一个尸体,似乎在验证它们是不是真的没了反应,众人倒也没注意,可是,突然间,有一头狼似乎活过来了,它跃的很高,那锋利的抓住,直直的抓向镶平王的颈子,镶平王武功再高,这受过伤还没有防备,总是有些个没有反应过来,这受伤也只是一瞬的事情,镶平王一拳将那狼打到一边,可是身子一软,却是倒了下来!   “皇叔!”剑少玄一惊,这药是他与纳兰静亲自弄的,该不会出错,可是却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状况,镶平王身上有不少的血,也不知道是那狼的还是他的,剑少玄赶紧的将他扶起,只是当他的手搭在镶平王的手腕上,脸色微微的变了变!   “他如何了?”瞧着剑少玄不做声,宫氏终于忍不住赶紧的过来瞧瞧,剑少玄越发的阴沉着脸,她的心中越担心,终究在一起这么长日子,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岂能没有一点的感情!   “馨儿!”镶平王的声音很虚弱,虚弱到根本听不出他唤的什么,手微微的一动,似乎想抬起,却没有一点的力气,就那么一颤一颤的,眼皮微微的垂着,任谁瞧这也是快不行的人了!   “我在!”宫氏赶紧的抓起他的手,声音带着几分的梗咽,镶平王已经是为她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不想,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的痛楚!   镶平王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似乎这便算是在笑了,身上的血腥味倒是重的很,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可是终究还是听出大致的意思,便是让宫氏下辈子,嫁给他好不好!   “王爷!”宫氏还没有回答,纳兰静与秋月赶紧的扑在镶平王的跟前,表情极为的痛苦,可是她们有意无意的挡住宫氏的目光,只将镶平王的手露给她!   “好!”宫氏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拼命的点了点头,脑中却是乱的很!   “那,那我便放心了!”镶平王缓缓的闭上眼睛,仿佛他来到这世上唯一的心愿便是等宫氏这个许诺,镶平王说完话,宫氏明显的感受到镶平王的手软了下来,一点劲也没有,若非是她紧紧的拉着,或许,他的手便垂了下来,再也没有旁的反应!   “不!”宫氏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世界似乎都有些个模糊了,手不住的搓镶平王的手,怕他的身子冰冷了下来,“不,你不能死,若是你不死我便答应嫁给你,你醒来啊!”宫氏终于放开声音,她与镶平王的种种,究竟是错过,还是过错,仿佛都不重要了,这个男人从生到死都惦记着自己,自己还有什么渴求的呢!   “好,娘子这可是你说的?”镶平王突然睁开了眼睛,反握着宫氏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急切,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浓的很,他今日设局,那可是请教了纳兰静,没想到馨儿真的要成为自己的了!   “嗯,自然是真的!”宫氏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可是突然瞧着镶平王欣喜的站来起来,伸手便要抱着自己,“你没事?”宫氏的声音陡然抬高,眼泪还挂在脸上,可是表情却没有悲戚,带着几分的凶狠!   “我,啊,我身上疼!”镶平王一愣,赶紧的弯下腰来,开什么玩笑,以前的宫氏可是和火爆脾气,自己可是在她身上吃了不少的亏,他决计不能正面迎敌!   “好,真好!”宫氏气的指着所有人,如今瞧来这便是他们联手骗自己,所有人都知道真像,就自己傻傻的在这哭成这般的摸样!宫氏气的厉害,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指划过众人的脸上,却是大踏步的离开!   “娘子你被生气!”镶平王赶紧的追过去,即便是被宫氏打几下,也总比让宫氏一个人生闷气强的多!   瞧着宫氏与镶平王纳兰静与剑少玄相视的一笑,谁都是能瞧出来,宫氏对镶平王并非一点感情都没有,不然也不会乱的都瞧不出镶平王在演戏,只是,两个人对视,却又有些个尴尬,赶紧的挪开了视线!   “这些个东西,明日再收拾吧,早点歇息!”剑少玄说了一句,似乎还有些个不好意思,赶紧的转过身子!   而站在断层上的语嫣,此刻却是瞧不明白了,她给纳兰静她们下药,这狼群也是她引来的,凭纳兰静这般的聪慧,必然都清楚的,可是她们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仿佛没有人记起她,也没有人想要对付她一样,语嫣越想越觉得不对,心中一凝,既然自己已经暴露了,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   她飞身下来,挡出纳兰静的去路,脸上带着几分的疑惑,“王妃娘娘,你为何不抓我?”语嫣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无辜,眼中盈盈相望,原本绝丽的脸带着几分的动手,那不染尘埃的气质,却是让人想怪罪都怪罪不得,只是她的心中却是打着如意算盘,她必定想办法不让他们离开这里,只要除了纳兰静,变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她这般也不过是为了麻痹纳兰静,让她放松警惕!   “抓你?”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声音里带着几分的笑意与不解,“因为本王妃还没有想到因何而抓你,是因为你是楚国的细作,还是因为你给我们下药,或者是你用暗道为楚国太子取药,似乎没一个理由都可以处置你,可是本王妃却还没有决定,究竟用哪个理由抓你!”纳兰静低低的一笑,带着几分的不屑,仿佛语嫣也不过是她手中的玩物,她不去抓语嫣,也不过是因为没有考虑好罢了!   “你怎么会知道暗道?”语嫣的脸色微微的一变,原本从容的表情带着几分的急切,这暗道便是连剑少念都不知道,纳兰静如何知晓,难道自己的主子已经出了事,语嫣越想越心惊,都说相由心生,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原本高高在上,如仙女一般的容颜,此刻却是有些个扭曲!   纳兰静冷哼一声,不屑个撇了她一眼,带着几分的嘲弄,仿佛语嫣根本没有什么资格让自己为她解释什么!   “不行,你说清楚!”瞧着纳兰静要走,语嫣想都没想的将她拦下,不过语嫣这般的表现,却是在纳兰静的意料之中,这便是利用人心的弱点,你越不说什么,她越是猜的多,有些个事情,敌人远远没有自己的猜疑来的可怕!而且语嫣能从上面下来,便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自然是要攻心为上了!   “让开!”秋月挡在纳兰静的前面,猛的朝语嫣推了一把,语嫣往后退了几步,身子便是软软的到了下来,“愚忠!自以为是,当初便是该让流翠除了你,省的你害的小姐掉了下来!”秋月的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愤恨,突然她微微的一笑,“不过,你倒也做了一件好事,若不然你的主子怎么会暴露出来,倒是你为大庸除害,小姐也不必那般的担心了!”秋月在极尽权利的扮演一个恶奴该说的话!   语嫣的脸色一怔,她都来不及想为何她的功夫也不错,却是被秋月推到在地,心中却是被秋月的话所震撼倒了,她从未想过纳兰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只是觉得自己只要看着纳兰静,不然他们上去,主子便可以成大事,可是现在转念一想,他们似乎说的也对,主子受了伤,根本没有能力去对付纳兰静,究竟是怎么回事,语嫣越发相信纳兰静的话了!   “到底怎么回事?”语嫣瞧着纳兰静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即便是倒在地上,却还要拼命的拉住纳兰静衣裙,死死的不放开!她知道自己中计了,刚刚镶平王也说了,这狼群正好可以做过冬的食物,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打算离开,而是故意让自己去引狼群,让他们好省些是时力!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瞧着语嫣担心的摸样,有些个事情却也是试探出来,一个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表现的才是最真实的,当语嫣知道楚太子出事,这般的不镇定,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个便是楚太子在京城没有旁的细作了,这个显然是不可能,再来便是另一个,那便是语嫣根本就不知道楚太子的势力!   原本还想从她的嘴里挖出些个东西来,现在瞧来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用处而来,她猛的踹开语嫣,这几日她一直在语嫣的药里下来一个种可以让人以为自己功夫痊愈的假象,今夜她引狼群耗费了些个力气,这药效自然也消退了不少!   现在的语嫣,却是虚弱的很,早就没有初见时的从容,优雅,她倒在地上,带着几分的颓废,“既然无用,留着也是个祸害!”纳兰静摆了摆手,示意让秋月除了她,也并非纳兰静狠毒,现在他们几个人都受了伤,虽说好些了,可伤筋动骨还一百日呢,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在这野兽跟前寻条活命已经是费尽心思,谁还有时间去防着一个处处想害自己的人,自己没必然给自己寻些个麻烦,再来剑少念无情的离开,他的恩人又如何,与自己何干!   语嫣的脸上有几分的不甘,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或许从她被选中做了细作的时候,便是注定了自己的生命是个悲剧,她容颜姣好,楚国那边传信让她想办法勾引皇帝,做皇帝的妃子,可是她却是已经厌倦了勾心斗角的身后,便使计救下剑少念,他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对外自己是个死人了,他却是将自己暗暗的送出宫去,原以为自己得了只有,可没想到却是碰到了王府外头的楚太子!   她纠结痛苦,这些个她每每都梦到族人笑自己是叛徒,所以她的身子一直不好的很,她终究还是选择救下了楚太子,而且太子也许诺,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执行楚国的命令,只要成功,自己便自由了,她是欣喜的,她是渴望的,即便是死她也希望得个自由之身,死的坦然,可现在,太子殿下却是因为自己出了事,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死或许是一种解脱,让自己便回到先人的跟前,为自己恕罪吧!   第二日他们便一起将这狼皮取了下来,谁也没有再提语嫣,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可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他们不会一辈子这般,他们会想办法离开,冬去春来,再他们没有寻到任何出口的时候,他们便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便是磨许多的石柱,将她打入那坚硬的石峰中,然后再编些个牢固的身子,每日他们都会做一些,那石柱慢慢的一日比一日儿的要高一些!   这些个日子,可能镶平王与宫氏成亲,是他们最为高兴的事,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了个好的结果,可惜纳兰静他们三个却是永远没有一个结果,纳兰静常常的仰望天空,剑少玄便是躲在一旁偷的瞧着,秋月便在剑少玄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他!   时光转动,当他们终于将石柱打入悬崖的最顶峰,当她们终于慢慢的爬上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五年,也就是她们再次回到京城的时间便是平政帝六年!   这再回来,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旁边还是记忆中的情景,可是却没有以前的心境,她们在下头的时候大多都是穿着兽皮,今日特地换上了自己的衣衫,免得回来显得突兀!不过下面到底是养人,她们的面容却没有一丝的变化,便是宫氏,也如五年前一般,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流下痕迹!   “小姐,我们终于回来了!”秋月展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这一招她们经历了重生!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却并不说话,回来,便意味着又要战斗,她整理了整理心绪,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的纳兰静,她的眼中多了几分的深沉,几分的神秘,一眼瞧去,仿佛是浩瀚的天际,你永远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将自己迷失!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也不知道雨儿如何了!”宫氏的心却是狠狠的揪着,阔别五年,也不知道雨儿的身子如何,孩子可平安的生下,孩子取了个什么名字,宫氏如天下所有的祖母一半,挂念自己的孙子!   “娘,此事也记不得,如今我们刚回来,自然是先要打听一下京城可有什么变化!”纳兰静轻轻拉着宫氏的手,她的心情纳兰静自然是了解的,可终究也该去打听一番,免得出什么岔子!   这去打听自然是要去京城的闹事,“你们去吧,我便不去了,今日便再次别过了!”瞧着她们都打算过去,剑少玄微微的抱了抱拳头,面上带着几分的淡然,五年的沉淀,却是让他少了那份偏执的执念!   可是终究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化不掉的结,从小便是有传言,说他活不过二十,如今再有几个月,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那个砍,现在的他知想自己安静的生活,上天已经待他不薄,至少给了他五年时间,让他与纳兰静接触,可是五年了,纳兰静始终不爱他,剑少玄微微的苦笑,到了京城她或许会回到那个人的怀抱,自己跟着也是徒惹伤悲!   “好!”纳兰静淡淡的应了声,剑少玄的决定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听到剑少玄的话,秋月忍不住抬头,她拼命的睁大眼睛,这一别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只希望他的摸样,能永远的刻在自己的心中!   “秋月,若你喜欢她,便去追吧!”瞧着剑少玄离开几步,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秋月的心思她如今瞧的分明,自己终不能自私的将秋月绑在身边,刚才不开口,不过是怕秋月难看,她们的事情,自己终究不好多言!   “小姐切莫再这般的说,奴婢这辈子便只服侍小姐,小姐莫要将奴婢推开!”秋月摇了摇头,五年了,这个时间足够让她知道什么叫喜欢,她已越发变的沉稳,感情这东西终究是要讲求缘分的,他的心中只有小姐,自己跟不过也不过落了个满身是伤的下场,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离开,哪怕让自己在心里头幻想,他的心中也还有自己,毕竟他没有决绝过自己,不是么?   纳兰静瞧着秋月心意已决,微微的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了,四个人一起便朝闹事中走去,她们身上没有银钱,所幸在悬崖下头还寻到一个她们掉下去的今簪子,当了些个碎银,寻了客栈便安顿了下来!   镶平王便出去打听,如今太皇太后依旧垂帘听政,剑少峰平日里似乎鲜少管事,不过朝中倒是入了不少的新官员,皇后孟微与贤妃韵宁都产有一子,两位皇子相差也不过是几个月,至于大庸境内,淮州一带揭竿起义,各地也纷纷效仿,战事连年不断,朝廷的大军却迟迟不出征,楚国更是不断的叨扰边关,若非有宫骜镇守,怕走就打到京城,听众人的语气,对宫骜是极为的敬重的!   至于逍遥王与王妃,听闻五年前便生了大病,很少出门,显赫一时的逍遥王府渐渐的便是有些个没落,到了现在倒是没有人在提起,不过表面如此,可谁知道真真的事情又如何,怕只有皇家人才能知晓,索性现在皇帝选绣,各地秀女进京,人也热闹,纳兰静倒是不担心被人发现!   一提到选秀,纳兰静就觉得好笑,一个阉人,选再多的女人也成不了男人,不过孟微为何会有后,难道是在之前她便有了身孕了么,纳兰静的心中到底是担心韵宁的安危的,当然雨儿现在有了一个儿子,京城里头的人也是知道的!   “我们赶紧的回府!”一回到屋子里头,宫氏便有些个迫不及待,到底是瞧孙子的心切!   “娘,您先莫急,既然我们知晓嫂嫂安好,便更该放下心来!”纳兰静不由的安慰宫氏几句,如今要做的便是静观其变,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得到兵符,现在虽然逍遥王府虽然没落,可是各个势力必然盯着那里,包括与逍遥王府有关的人,如今外头瞧上去风平浪静,实际暗藏汹涌,百姓们也只能看向表面,事情真相她们是不会知道的,不过所幸现在朝廷还不敢说兵符寻不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你且放宽了心,静儿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镶平王赶紧的安慰宫氏,再来这五年都过来了,也不急于一时!   五年了,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可有些东西却怎么也不会变,比如深深的感情,纳兰静微微的一笑,“我们可以先去寻这个人!”纳兰静说着,却是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名字,只要他帮忙,将宫氏悄悄的藏在侯府,到时候自然能瞧见雨儿!   “可是,他也算是与逍遥王府有关的人!”镶平王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是不错,可是当初他也闹了不小的动静来,皇室的人自然会防着他,若是纳兰静公然去他的府邸寻他,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再来镶平王的令牌全数的掉了,无法再最短的时间帮助他们,如今最主要的还是弄清形势!   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她的目的是去寻这个人,但并不代表她第一个要见的便是他啊!纳兰静让镶平王留下来照顾宫氏,她便是带着秋月出去,不过她们两个人都换上了男子的打扮,便是熟人瞧见了,也不一定能认出!   “小姐,不少爷,我们现在要去哪?”出了客栈门,秋月却是不知纳兰静下一步该如何的走,这又要去见那个人,又不能去府上寻,事隔五年,纳兰静如何能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   “雪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怀疑聂阁   纳兰静说完,脸上带着几分尽在掌握的从容,这朝廷选秀,京城里头的千金少不得会争相斗艳,飘菲是一个庶女,做了堂堂尚书夫人,自然觉得高人一等,这般露脸的时候,想也少不得她,她自然想要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可是小姐,我们身上没有银钱!”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会儿个她们刚来京城又不能回王府,身上的银钱也不过是当来的那些个碎银,这只要进雪亭的门,便都是要给了银钱的,她们现在根本是进不去的,即便是进去了也不会有地方坐着,平白的人让人瞧笑话!   “所以,我们现在自然是先要去谈一笔生意!”纳兰静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这一路她倒是注意了,这铺子上,大多有上官的印记,不知为何,纳兰静的心里总是觉得,这上官便是与上官寻有关,现在她离开那么久,铺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理,怕去了也不过是白去,倒不如从上官寻这些要些个银钱!   瞧时辰天色还早着,若是自己想的没错,上官寻若是在京城必然是来这铺子瞧瞧,纳兰静也不急,她寻了一个当铺在旁边等着,她不知道上官寻会不会来,会什么时候来,她现在能做的便是等,只有不闹出大动静,才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上天或许是待纳兰静不薄的,这正好到了上官寻每个月都来寻视的日子,不多时,便瞧着上官寻依旧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面上多了几分的成熟,许是因为上官寻太过于自负了,他的武功本就不错,便一个人过来瞧!   纳兰静面上的笑意不由的浓了些,瞧着上官寻进去,纳兰静随后便跟了过去,“老板,典当!”纳兰静抬了抬声音,却是故意让声音显得粗狂!   “这位公子里头请,不知道您典当的是何物?”伙计听到纳兰静的声音,赶紧的迎了上去,若是平日他自然不会这么热情,到底是因为上官寻在这,故意表现罢了!   不知为何,上官寻本是背对着纳兰静她们,听到声音他竟然觉得异常熟悉,面上不由的一怔,他缓缓的回头,却是瞧着身后站着两个年轻的公子,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这眉眼,他似乎在那里瞧见过,可有觉得哪里不对,若是,上官寻微微的沉思,若是将这胡子去了,这眉眼分明就是纳兰静!   上官寻也知为何,见到纳兰静面上不由的露出几分的笑意,五年了,他有整整五年没有瞧见过纳兰静,当初他知晓是被楚太子利用之后,曾经也寻她,不过却是听说她病重,后来又传来悬崖边有很多的尸体,他也曾去瞧过并没有纳兰静的尸体,可是不知为何,上官寻的心里头总是觉得此事与纳兰静有关,如今瞧见纳兰静,心似乎有一瞬间的欣喜!   “不知这位公子想要典当什么?”上官寻微微的一笑,摆手不让那掌柜的开口询问,自己亲自问出口!   纳兰静往前走一步,瞧上官寻的样子,怕是已经认出自己,她倒也不再装样子,她的手从袖子里头伸了出来,“典当这个!”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手上,却是瞧着她的手上,只是握着一跟垂死的草,再没有旁的东西!   “姑娘,这里是当铺,劝姑娘还是不要捣乱的好!”纳兰静恢复了自己的声音,这掌柜的自然听出她是女子来,瞧着那一根半死不活的草,掌柜有些个没好气,若非上官寻在这里,早就派人将她打出去,这分明就是来捣乱的么!   “哈哈!”上官寻突然一笑,不似商人的沉稳,内敛,他笑的很开怀,“好,如此那便收下,不知这位姑娘要典当多少银钱?”收敛了笑意,上官寻及其认真的询问!   “无价!”纳兰静摆了摆手,面上似乎有些个不耐,仿佛上官寻认不得宝贝一般!   “姑娘,好狂的语气,见过狮子大开口的,倒没有瞧见过如小姐这般的!”听到纳兰静狂妄的语气,掌管的被气的不轻,就这一跟破草,大街上多的事,还无价,一个铜板都不值,今日上官寻在这里,他大可以打发善心,就当是给了行乞之人,取几个铜板便可,哪曾想她倒是个不知足的!   “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上官寻冷冷的撇了一眼那掌柜的,那掌柜的赶紧的垂着头,可转身瞧纳兰静的时候,面上却有缓和了些,“的确是无价!”上官寻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不过,既然是无价我便也给不起,这样先给姑娘一千两银票,姑娘日后若是想要,便再过来取便可!”上官寻的态度,带着几分的虔诚,他却也是佩服纳兰静的,她的想法总是那么的奇特,她若是商人,必然无人能及!   “好,上官公子果真是爽快!”纳兰静接过掌柜心不甘情不愿取来的银票,装进自己的衣袖中,微微的抱了抱拳,大踏步的离开!   “小姐,那上官寻倒是个仗义的!”出了当铺,秋月不由的说了一句,一根草换一千两银票,听上去却是有些个不可思议,所以她却也只能解释为上官寻是故意给纳兰静银钱的!   “傻妞,商者都是有利可图,若对他没有利处,怕一个铜板也休想从他那里得来!”纳兰静笑着摇头,上官寻到底是个厉害的,自己也不过是微微的提点,他便知晓了自己的意思,不过,纳兰静的眼中带着几分的冷然,想要做好可没有那么的动易,他终究还是会来求自己的,到时候,他上官家的家产也要有自己的一份!   到了雪亭的时候,倒是让纳兰静大吃一惊,这破败的摸样,哪里有昔日的风光,倒是雪亭对面的山上,人来人往,倒是热闹的很,纳兰静面上不由的一笑,瞧着在水上有一条木桥,连接着对面的山上,纳兰静走了过去,却是见得山上写着静阁两字,果然,纳兰静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曾与上官寻提过,只要出的起价,这山上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要进静阁的门,便也要舍得花银钱,这嫁给比当初的雪亭要高出两倍多,纳兰静走了进去,不得不说这么多人愿意过来,自然有它的过人之处,茶香四溢,山水相得益彰,无论坐于何处,都能瞧着不一样的风景,这般巧夺天工的建筑,在京城却也是少见!纳兰静与秋月便寻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说得角落也算不上,只不过人过来的少些罢了!   “听说了没有,这庆国公的李蓉儿可是内定的娘娘呢!”果然,这里自然有人谈论选秀事宜,几位小姐夫人在旁边谈论,虽然声音压的很低,却是没有逃过纳兰静的耳朵!   李蓉儿,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个名字她似乎从哪里听说过,她低低的想着,恍惚间记得在三位奶奶的庙里,她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候这个李蓉儿还小,倒也没有多留心,不过,若是她们谈论的是真的,太皇太后可真是绝情的很,她便是该知道,剑少峰不过是个阉人,让李蓉儿进宫,只会毁了李蓉儿一辈子!更重要的一点,太皇太后若真这般,必然是想要在剑少峰的跟前安插自己的人,监视剑少峰,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这京城里倒是变化不小!   几位夫人小姐还不住的谈论着,虽说现在剑少峰在明处是不怎么管事的,可是这些个小姐夫人们也不傻,这太皇太后终有大丧的一日,这江山还不得还给剑少峰,到时候她们可是人人羡慕的娘娘,自然有不少人会愿意进宫的!   “尚书夫人过来了!”从飘菲一进来,那些个夫人们便眼尖的瞧见了,相互招呼了一声,赶紧的迎了上去!   纳兰静料的没错,她果然是来的,一个庶女终究还是喜欢被万分吹捧的虚荣感,只是五年前她还稚嫩的很,现在她的脸上即便是用厚厚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面上的憔悴,圆圆的脸蛋现在也消瘦了不少,看来她的日子其实也不是极为的如意!   “这宫里头的规矩可是多的很,不过啊,这人便就讲究个命,有福的人,终究会如愿以偿!”不一会儿她们坐在一盘便闲聊了起来,瞧飘菲一脸的得意!   “尚书夫人说的是,但却不知宫里头的娘娘如何,皇上有喜欢些什么?”那些个夫人们赶紧的陪想,能在这里听飘菲言论的,大多是品级低的官员的女眷,平日里没进过宫,现在又想得几分荣宠,便费了些个心思!   众人的卑谦在飘菲这里了是极为的受用的,面上笑意越发的浓了,“这宫里头自然要数贤妃娘娘最为的得宠了,便是皇后娘娘的嫡子也要比贤妃娘娘的皇子小一些,贤妃娘娘聪慧,这皇上自然喜爱聪慧知礼的女子了!”表面上来看,飘菲分析也不无道理,跟前的夫人们不由的点了点头!   “依在下愚见,这并非是贤妃娘娘得宠,只能说明皇后娘娘不如皇上的意罢了!”纳兰静站起起身,却是加入了他们讨论的话题之中!   “你是谁?”听到有人反驳自己的话,飘菲的脸上不由的沉了下来,眼中带着几分的审视瞧着纳兰静,这京城里有听有脸的公子哥她都瞧见过,却唯独没见过纳兰静,她的心中不由的带着几分的不屑!   “在下不过是无意中听到几位夫人小姐的言谈,想说说自己的看法罢了,这宫里环肥燕瘦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皇上又岂会对谁专宠,若真是宠爱贤妃娘娘,这贤妃娘娘进宫多年,又产下长皇子,母凭子贵,早就该晋升位分了,到现在即便做不得皇贵妃,也该是个贵妃,如何依旧只是个贤妃呢?”纳兰静不是飘菲那般的激动,言语很缓慢,却又让人最为的认同!   “你入过宫没有,若是没有这里头的东西,岂是你可以随便的揣测的?”飘菲冷冷的盯着纳兰静,面上到底是有些个挂不住的,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要努力的保持她端庄的尚书夫人的形象!   “在下自然不敢揣测,不过在下倒是觉得聂尚书自然要清楚的很,若是此事能让聂尚书亲口说出来,自然不会有人怀疑!”纳兰静瞧着飘菲的摸样也不恼!   “大人他很忙,这些个小事,岂能打扰他!”飘菲微微的抬了抬声,这些个话都是她与众位夫人闲谈的,哪能去问聂阁,他是堂堂的兵部尚书,过问的都是国家大事,怎能用女儿家的东西叨扰他!   “瞧夫人这般的为难,莫不是夫人不敢,或者夫人根本就是在说谎,这皇上的喜好,夫人自然也是不知晓的!”纳兰静句句紧闭,若是旁的人这一招定然不管用,可是对飘菲,她这般的爱面子,自然受不得激将之法!   “简直是笑话,本夫人岂能说假话!”飘菲冷笑了一声,心中不愿意,可嘴里头却也不松口,怕在人前失了脸面!   “既然如此,那便回夫人府上,我们也好拜会尚书大人!”那些个夫人赶紧的应和,听纳兰静这么一说,她们着实的怀疑飘菲的话究竟有几句是的,她们这般的讨好飘菲,也不过是因为她的嫡姐纳兰夫人与贤妃走的近,时常进宫,许能知晓些个什么消息,不然谁会成日里与讨好她,这庶女便就是庶女,即便是寻了好人家,也比不得嫡女,众人的心里对飘菲还是有几分不屑的!   飘菲有些个着急,不过眼光流转似乎走到了什么,却是大方的应下了,纳兰静暗暗的观察,这飘菲依旧没有什么心思,记得离开的时候她还要靠雨儿为她解围,五年了,没想到她还是老样子,不过纳兰静还是很担心聂阁的,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对表姐的那份感情有没有淡些!   到了尚书的府后,众位夫人闲聊了一会儿,纳兰静也跟了过来,不过聂阁还没有回来,飘菲一笑,“今日老爷回来的晚些,要不大家暂且回去,等明日我再与大家闲聊!”飘菲摆了摆手,便是让人送客,她记得今日聂阁吩咐过,说是有事会晚回来些,她险些忘记了!   众位夫人小姐倒是脸面薄的,飘菲都这般的说了,也不好再留在这里,都一一的起身告别,倒是纳兰静还坐在这里,纹丝未动,眼睛不住的瞧向四周,从进这屋子里头开始,纳兰静便觉得有莫名的感受,这四周大多也是以暗色为主,便是连墙上的字画,也只有黑白两个颜色,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看在这聂阁还没有放下啊!   “你怎么还不走?”跟前没有了外人,飘菲的声音变异常的尖细,面上也少了贵妇得体的笑意!   “在下今日也无事,倒也不着急,等聂尚书回来便可!”纳兰静一笑,根本无事飘菲铁青的脸,自顾自的饮茶,瞧那样子倒是自在的很!   “来人,将这个无赖赶出去!”飘菲似乎懒得与纳兰静多言,微微的摆了摆手,却是吩咐了下头的人几句,不过纳兰静倒是注意到飘菲的变化,从她进这个屋子开始,脸上便有几分的沉闷,几分的压抑!   “你既然爱他,想多了也不过是自寻烦恼!”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飘菲其实也是个实心眼的人,纳兰静终究不忍心,提点了她一句!   “你到底是谁?”听纳兰静口气飘菲的心中升起了几分的异样,仿佛多年的心事被人看的透彻,她微微的摆了摆手,让旁人暂且的退下,目光不由的审视纳兰静,不知为何越瞧越觉得熟悉,可偏生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眼中不由的多了几分的凌厉!   纳兰静感受到飘菲目光的不同,看来这五年飘菲也并非是白过的,“等聂大人回来,此事便知晓了!”纳兰静没有回答,已经笑的随意,却是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她知晓了许多旁人不能知晓的事情!   “传令下去,让老爷回来,这来这里一趟,便说有人等他!”飘菲抬了抬声,不过她倒是不担心,这毕竟是在聂府,她便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能出什么幺蛾子!   下人应了声,便没了动静,纳兰静享受的坐着,飘菲却是如临大敌,紧紧的盯着纳兰静,良久,聂阁终于回来了!   “夫人!”聂阁进门,不由的唤了一声!   “见过老爷!”飘菲不由的垂下眼睛,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可是声音却冷淡的很,纳兰静不由的想到四个字,相敬如冰大抵是这个意思,她终究是难过的,原以为他们之间即便不会拥有爱情,但到底能称的上相敬如宾四个字,却不想她们之间子能用一个冰来形容!纳兰静微微的抬脸,却是瞧着聂阁的面上有掩盖不住的憔悴,不过是过了五年,他的面容却显得老了许多,仿佛历经了十年一般!   “夫人,这位是?”聂阁瞧着纳兰静坐在椅子上,瞧见自己也不见礼,不答言,只是静静的盯着自己瞧,不过却是能给聂阁莫名熟悉的感觉!   “聂尚书!”还不等飘菲开口,纳兰静微微的唤了一声,却是取下了放在自己的鼻下的胡子,露出她的真面目!   “见过王妃娘娘!”聂阁微微的一惊,可是该有的礼数却也少不得!“静姐姐!”瞧见纳兰静的面容,飘菲也不由的吃了一惊!   “你快些到外头守着!”纳兰静让他们赶紧的起来,聂阁不由的朝飘菲吩咐了一句,飘菲似乎也知道事情不简单,赶紧的走了出去,也不多言!   “王妃这五年,可还在京城?”聂阁压低的声音,边说着边带着纳兰静进了内室,眼中还审视四周,极为的小心!   “不在!”纳兰静淡淡的应了声,不过瞧聂阁这般紧张的样子,怕是京城发生了大事!   “下官猜想也是,五年前都传王妃娘娘重病,从那以后再无出现过,朝廷在暗中也派了不少的人,都未寻到王妃!”聂阁点了点头,这般的结果,他仿佛也能猜到一些!   “如今朝中形势如何?”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问出了现在她最为关心的东西!   “如今朝中分位四股子势力,以庆国公与右相为首的是太皇太后一派,再来便是众位尚书以宫将军纳兰大人为首,韵,贤妃娘娘一派!”聂阁说到这不由的停顿一下,心中也是极为的矛盾,可终究称韵宁的封号,“再来便是些个新入朝的官员,大多是亲帝一党,再来还有一些个不属于这三派之中的一股势力,这四股势力相互制衡,谁也无法打破现在的困局!”   纳兰静点了点头,有这样的结果,她也是能想到的,至于那一小股势力,她大多是能猜到是谁的势力!   “不过,如今各地起义,朝廷的每一个决定,叛军似乎都先知晓,朝廷百般周旋却武功而反,至于大军队,却没有人调动,楚国又连年侵犯大庸边界,幸好有宫将军镇压,不过这连年战火,国库如今空虚,军队的粮草大多是百姓供给,吏部也吃紧,如今最苦的却也是百姓!”聂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大庸的大限怕将至了!”也并非聂阁消沉,而是大势所迫,任何人也不想做那亡国子臣,可却没有旁的办法!   其实知情的大臣却也是都清楚的,造成现在的局面,与兵符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如今连年战乱,朝廷又不能公布说寻不到兵符,只能用圣旨调动一部分的兵力,若是让百姓都知晓这兵符不见了,到时候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更是得不偿失了,而且朝中势力明争暗斗,政见不合,争论不休,如今纳兰静回京或许能成为大庸的一个转机!   “如今外头可威胁?”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她大概是能猜到,如今与群龙无首有何区别,各大势力之间都相互不服,少了个能一言九鼎的人!   “现在外头各势力的细作倒不少,都相互监视,免得对方出什么手段!”聂阁的面上带着几分的凝重,瞧纳兰静问的这般的凝重,怕是五年前是被人所害,聂阁的心不由的纠了起来!   “如此,还有事相求,希望聂尚书能将母亲与镶平王想办法送到侯府,不被人察觉!”纳兰静了解了形势,自然更加的觉得不能让人发现母亲与镶平王的行踪!   “镶平王也来了?那逍遥王爷可回京?”聂阁的面上还是有些个惊讶的,倒是没曾想这所有的人都回来了!   “下落不明!”对于剑少念的事情,纳兰静不想对言谈,瞧聂阁的语气,这五年他从未出现过,好果真好的很,纳兰静面上沉稳,可心中不由的有些个疼的,毕竟真心相待,却落的个这般的下场!   瞧着纳兰静不愿意多言,聂阁不也问什么了,出了尚书府,秋月微微的压低了声音,“小姐,我总觉得聂尚书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我们!”   纳兰静点了点头,连秋月都察觉了,自己如何能觉察不到,唉,没想到没有谁是无法改变的,只是他若是真心存歹意,必然会想办法将此事办妥,来获取自己的信任,若是他没有旁的心思,更会帮自己,所以,无论如何,这宫氏与镶平王是不会出事的!   瞧着纳兰静离开,聂阁的面上有几分的痛处,他呆呆的瞧着外头,似乎沉思什么,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外头飞了进来,“尚书大人,这是我们娘娘给您的信!”那人声音极为的尖细,兰花指一点,却是将信稳稳的放在聂阁的桌子上!   聂阁的面上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我知道了,你且回去!”聂阁摆了摆手,那人也不做纠缠,这是在他离开的时候,聂阁不由的唤一句,“告诉她,让她最近收敛这些,不然后悔莫及!”聂阁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多话了,不由的垂下头去!   “哦?奴才一定将尚书大人的话带到!”那人一笑,却是在听到飘菲进门的声音,不由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聂阁点了点头,却是赶紧将信藏了起来,只是瞧见飘菲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的愧疚,只是却很快隐藏在冷漠的外边之下,只是,等飘菲离开的时候,他却是将信件取出,连瞧都不瞧的放在烛火之上,烧成灰烬,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骗自己,那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纳兰静她们回客栈之后,一进门却是瞧着宫氏一脸冷意的坐在床沿,镶平王站在一旁也不做声,“可是发生了何事?”纳兰静赶紧的问了一声,如今情势特殊,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是我想要她先回平城,呆着京城这个地方,太过于威胁了!”镶平王叹了一口气,他做这个决定,也不过是为了大局着想!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敛尧来侯府   “我不去!”宫氏听到镶平王提起此事,不由的应了一声,她已经有五年没有瞧见自己的儿子儿媳,如今若是再离开,还要多少年,再有五年?十年?宫氏想象便觉得可怕,这还有什么比离别更让人心疼的!   纳兰静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娘,爹也是为了您好,这京城终究太危险了,您去了平城,我们心中也少个挂念!”从宫氏与镶平王成亲,纳兰静便改口唤镶平王为父亲,这平城是镶平王的封地,即便是圣旨到了平城,那也得瞧镶平王的意思,宫氏若是去那,她们自然不会担心!   “你瞧,便是连静儿也这般的说,你就莫挂念了,正好我先送你回平城,再带些个人过来,帮静儿她们!”镶平王的声音很柔,生怕惹的宫氏不悦,再来他心中自然是了解宫氏挂念这一双儿女,如今她俩已然成亲,这宫氏的儿女便是他的儿女,儿女有难做父母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娘!”瞧着宫氏还不做声,纳兰静赶紧的揽着宫氏的胳膊,“女儿知道娘想哥哥,这不,等娘见了哥哥嫂嫂之后,再由得她们送娘亲离开,而且,女儿也有了哥哥的庇护,娘亲亦务须那般的挂念了!”纳兰静一笑,还故意装可爱,微微的噘着嘴,都宫氏开心!   “你呀!”宫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只好如此了!”其实宫氏心里头明白,有她在儿女只能多个挂念,她又不能帮他们什么,可就是过不得心里那个砍!   终于说通了宫氏,纳兰静的心中这才松了一口,不过刚坐下一会儿,外头便有敲门声,众人的脸上不由的挂着几分的警惕,秋月自然是小心翼翼的过去开门!   “聂大人!”却是瞧着聂阁站在外头,秋月赶紧的让开,等聂阁进来,瞧着四下无人,才将门关了进来!   “见过王爷!”见到镶平王聂阁赶紧的行礼,镶平王也不是个爱计较虚礼的人,赶紧的然聂阁起身,“委屈王爷了!”聂个说着,却是从身边取出了几套衣服,如今外头都是旁人的眼线,她们定然会安排坐在马车上,可终究怕被人瞧见,便带了几套仆人的衣服!   众人也不讲究,赶紧的都换上,跟着聂阁便出了客栈,一路上到还算顺利,到了侯府的时候,飘菲已经送到了信,众人虽无法在外头候着,可是都站在院里,瞧着她们进来,都迎了过去!   “娘,静儿!”雨儿与纳兰轩拉着他们的手,纳兰轩虽然没说什么,可眼睛却是湿润的,五年,整整五年自己的妹妹与娘亲没有半分的音讯,雨儿更是抱着纳兰静不住的流泪,她们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无法寻到纳兰静,她还安慰自己,没寻到纳兰静也是好事,若是真的寻到了尸体回来,那便是真的说明,静儿出了事!   “好,好,都好好的便好!”宫氏到底是个长辈,该有的样子也有,即便是再难过也不能不顾形象的大哭,只是不住的点头,如今瞧着他们都好好的,心里头便放心了!   “亲家母,快些个进屋吧,进屋再说!”侯爷到底是男子,不像侯夫人,瞧不得这场面躲在一旁流眼泪,他赶紧的带着众人都进了屋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该是欢喜的事,雨儿快些个别哭了!”侯爷瞧着雨儿都是个做母亲的人了,不由的斥了一声,不过到底还是心疼,怕她哭坏了身子!   雨儿微微的点头,良久才微微的平息,众人进屋坐着,侯爷自然是将镶平王让在主位上,雨儿与纳兰轩使了个眼色,她们双双的跪在宫氏与镶平王的跟前,“见过王爷,王爷万安,儿子儿媳不孝,然娘受苦了!”说完便重重的叩了个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宫氏赶紧的将雨儿拉了起来,一直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还王爷呢,哥哥嫂嫂,该改口唤父王了!”瞧着众人都一脸的严肃,纳兰静声音中带着几分的笑意,此事倒是算的上喜事一桩!   纳兰轩与雨儿一愣,到底是雨儿先反应过来,镶平王的心意她也是瞧的清楚,“给父王见礼了!”雨儿这么一笑,倒是让宫氏有些个不自然!   “就你是个多嘴的!”宫氏白了纳兰静一眼,纳兰静倒仿佛什么没有瞧见一般,纳兰轩倒是没有多么支持此事,不过瞧着母亲跟着镶平王,确实幸福,那便也没有什么了!   “志儿,快些个过来,给祖父,祖母,姑母叩头!”雨儿行了礼,赶紧的摆手让下人将纳兰志给带来,刚刚雨儿没有带他出来,不过是怕这哭哭啼啼的场合吓到孩子罢了!   只瞧得纳兰志粉嘟嘟的噘着嘴,自己也不让下人领着,缓缓的走了过来,倒是学着大人的摸样,有板有眼的跪了下来,“志儿见过祖父,愿祖父身体康健,志儿见过祖母,愿祖母事事顺心,志儿见过姑母,愿姑母越来越美丽!”瞧着纳兰志那小大人的摸样,想不喜欢都难!   “志儿,快过来,到祖母跟前来!”宫氏说话的时候都有些个颤抖,都说隔代亲,便是见纳兰轩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激动,瞧着这可爱的纳兰志,赶紧的抱在怀中也不放手!   “娘,瞧小志儿的眼睛,多像嫂嫂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这嘴倒是像哥哥的,真真是讨喜!”纳兰静不由的走了更近些,将他胖嘟嘟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竟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动,她有一瞬间的恍神,不由的想,若是若是当初剑少念没有那个病,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有这么大了,想着想着眼睛便是有些个湿润了!   “姑母怎么哭了?”志儿小手试探的给纳兰静擦拭眼泪,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个不解,嘴里头也不闲着,“娘亲也爱哭,爹爹说娘亲是水做的,看来姑母也是水做的,不过爹爹说了,男子汉便就要保护水做的人不要流眼泪,志儿也是男子汉,以后志儿保护姑母!”   “好,志儿是个男子汉!”纳兰静被纳兰志这一套套的话都说的有些个缓不过神来,不过心中还是暖的很,她不由的在纳兰志的脸上亲了一口!   “姑母!”突然,纳兰志变的一脸的严肃,“爹爹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姑母是女子,志儿是男子,姑母不可以随便的亲志儿的!”纳兰志一本正经的说着,倒显得纳兰静有些个唐突了!   纳兰轩瞪了纳兰志一眼,这孩子就是没大没小,可这纳兰志就跟没瞧见一样,倒是惹的众人笑个不停,突然间只见纳兰志又瞧了眼宫氏,“祖母也是女子,不可以抱志儿的!”瞧他又对着宫氏说教,倒说的宫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志儿,祖母与姑母都是长辈,没有这些个规矩的!”雨儿赶紧的开口,这纳兰志小的时候便喜欢黏雨儿,老是与纳兰轩争,这才出了这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却没想到这孩子倒是个能记事的,这会儿倒说得头头是道!纳兰轩感受到雨儿指责的目光,赶紧的低下头,都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自己便是被这个女人,还有这个小小人压的死死的!   众人被这纳兰志一闹,这气氛倒缓和了不少,不过宫氏对纳兰志到底是喜爱,便是用膳的时候也不放开!   “启禀侯爷,敛尚书求见!”正准备用膳,下头的人便进来禀报!   “快些个有请!”侯爷点了点头,这敛尚书便是当初的敛状元,这会儿个成了工部尚书,平日里倒还算知礼,不过与侯府倒没有什么走动,侯爷虽然有些个狐疑,他今儿个怎么会过来,可是终究不可失了礼数!   不过一转脸,却是瞧着纳兰静与宫氏的脸沉的厉害,“亲家母,可是有不妥?”侯爷问的小心翼翼,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宫氏,怎么突然脸沉的吓人!   “我们从掉下悬崖,便就是拜这个敛尚书所赐!”宫氏说的愤恨,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下,发出响亮的声音,紧紧的咬着牙,真真是厉害的,自己还未寻他,他倒还敢寻上门来!   “祖母不要生气!”众人都不做声,这会儿纳兰志的声音分外的清楚,他的小手缓缓扶平宫氏的眉心!   瞧着眼前的小人,宫氏即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赶紧的放缓了音调,面上一脸的笑意,“祖母不生气,祖母是与他们说笑呢!”宫氏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让这孩子心里头觉得自己这个祖母是个凶妇!   纳兰静的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眉心微微的皱了起来,她以为不会有人察觉,没想到敛尧知晓的这么早,不过竟然敢亲自寻来,刺探小心不得不说敛尧的胆子还是很大的,不过如今京城越乱,倒是对敛尧越是有利!   “娘,我们暂且一避!”纳兰静微微的转头,她做的这个决定也并非怕敛尧,却是做出了情理之中的选择,她到底是刚会京城,对京城的时局并不熟悉,所以必定不会先露面,尤其是对敛尧!   宫氏与镶平王点了点头,让丫头带着进了内室,雨儿也赶紧的吩咐纳兰志,待会儿可不能乱说话,只是谁也没有注意,纳兰静在起身的时候,手指微微的一动,却是在桌面上留了个东西!轻轻的拍了拍雨儿身子,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懂的话!   等纳兰静她们回里屋,侯爷赶紧的吩咐人将纳兰静她们的碗筷一直都拿到一边去,又调整了座位,等下人带着敛尧进来的事情,便是瞧着人家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用膳!   “见过侯爷,纳兰大人,聂大人!”敛尧进来,自然是先相互见礼,“看来下官来的不是时候,倒是打扰侯爷用膳了!”敛尧随口说了一句,可面上却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还不等侯爷让坐,他便径直的坐在一旁!   纳兰轩也不做声,若非现在为官多年,懂得掩藏喜怒,不然这会儿个早就上去狠狠的揍这个小人了,害的自己的母亲与妹妹受了五年的苦,手紧紧的握着!   敛尧倒是没有什么可避讳的,眼睛直在饭桌上打量,终于他瞧着了有两个盘子中间有一点点虾皮,显然是有人刚刚在那里用膳,下头人的清理的时候没有清理干净留下的,敛尧瞧见后,面手不由的加深了笑意!   “哪里,敛尚书客气了!”侯爷生性懦弱,话里也不得罪人,赶紧的笑了一声!   “志儿还想用什么,告诉娘亲!”雨儿瞪了侯爷一眼,他一个尚书到自己的侯府便这般的没有规矩,着实的客气,雨儿抬了抬声音,分明就是告诉敛尧,若是识趣却赶紧的离开!   雨儿的性子侯爷自然是清楚的,面上干笑一声,也不好再多言,飘菲微微的转了转眼眸,“是啊志儿,你瞧着这翡翠丸子不错,姨母给你盛过去!”飘菲这么一应,却生生的将敛尧这个外人晾在一旁!   “瞧着侯爷的膳食,下官倒是觉得肚子分外的安生,若是侯爷不介意,下官便也不客气了!”对于雨儿的态度敛尧根本不在意,面上一笑,还不等侯爷说话,便径直的取了把椅子坐了过来!   雨儿气的重重的放下碗筷,“你们想来有要事要谈,孩子却也是饿不得,将这饭菜端些个去里屋!”雨儿性子原本就是个不吃亏的主,他想用膳便让他用,想什么呢,而且也敛尧一瞧便不怀好意,他故意在这,这不是寻个理由要饿到娘亲么,雨儿在一旁指挥,硬是将这饭菜端走了大半,几个男子却没有一个开口的,飘菲瞧着雨儿领着纳兰志进去,她也赶紧的起身跟过去!   不过此事也怪不得雨儿,这历来便有男女不同桌一说,这敛尧是外人,雨儿离开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敛尧却没有在意,雨儿是侯府千金有些个脾气是应该的,但绝对不会这般的失礼,当初在大殿之上他便瞧出雨儿也是个有心机的,瞧她这般明着仿佛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可是将这饭菜端了这么多离开,怕是里屋还有旁人吧,敛尧越想越觉得纳兰静回来的可能很大!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敛尧的报应   敛尧微微的一笑,连个客气话都没有说,下头的人瞧着侯爷不吩咐什么,也只好当个客人相待,着人端了来茶水,纳兰轩心中不悦的紧,不过眼睛却是瞧着敛尧喝茶的动作,似乎有些个怪异,旁人都是一个手端茶水,一个手掀盖子,可他却是只用一个手,仿佛另个手废了一般,以前从未在一起用过膳,倒也未曾注意!   这男子们在一起,也不过随便寻一个朝堂里头的话题,说了一会儿,敛尧便离开了,听着外头没有声音,宫氏她们才从里头走了出来!   “娘,如今敛尧怕是已将知晓我们回来了,倒也并非我们怕他,只是这会儿个我们还不知晓他现在的底细,今日娘便随着爹爹回平城吧!”纳兰静一脸的凝重的瞧着宫氏,敛尧是个凶残之人,与他过过几次招,纳兰静便深深的明白了这个事实,现在被敛尧盯上了,她自然是分外的小心!   “娘,如此也好!”纳兰轩也不由的点了点头,虽说这分别五年好不容易才相见了,还没有聊几句便离开了,心里头有些个不舍,可是终究是为了宫氏自身的安慰!   “我!”宫氏垂着头,瞧着纳兰志那乖巧的摸样,心中却是不舍的紧!   “馨儿,来日方长,等京城平定了,再接你回来!”镶平王知道宫氏现在的心境,可是如今却也没有旁的办法,所有人都是为了宫氏着想!   宫氏心中便是也清楚的很,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却也只得应下,她便是知道她现在在京城,却也是这一双儿女的累赘,如今瞧着儿女们都好便比什么都要强!   瞧着宫氏终于答应了,纳兰静赶紧命人准备了四量马车,聂阁与飘菲坐一辆,让他们会聂府,剩下的三辆,只有一辆让宫氏与镶平王坐着,另两辆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纳兰轩自然也是要去送宫氏出京城的,便也坐了进去,瞧着四两马车都是从后头离开,纳兰静才回去!   今日雨儿是要住在侯府的,她便是陪着纳兰静他们,纳兰轩也是一会儿回来直接到侯府便可,侯夫人让人将雨儿出阁前住的院子收拾出来,让她们暂且住在,而且这院子伺候的人也都换成了侯夫人的心腹,不让秘密外泄出来!   回到屋子,雨儿拉着纳兰志的手,瞧着四下无人,赶紧的关了起来,“娘,父王!委屈你们了!”雨儿微微的福了福,却是瞧着两个仆人打扮的人,露出他们的真面目来,正是宫氏与镶平王!   “无碍!”宫氏摇了摇头,却是赶紧的将纳兰志拉在了跟前,现在她能多呆一会儿,最舍不得还是纳兰志!   “静儿,你这般是?”雨儿终究是还是不明白,她既然不让宫氏她们现在走,那还费了那么大的周章做什么,而且敛尧既然怀疑,定然会派人跟着,不过现在想来敛尧还没有安排妥当,若是晚些个时辰,怕也不好摆脱他的人马!   “我不信聂阁!”纳兰静摇了摇头,她这个障眼法不仅仅是对敛尧,还是对聂阁,除了自己雨儿与纳兰轩,此事还没有告诉旁人,便是连侯爷侯夫人都不知晓!   “你是说?”雨儿面上有些个惊讶,这聂阁到底也算的上她的妹夫,平日里与纳兰轩都的近些,而且他与韵宁之间的事,雨儿也瞧了几分,着实不敢相信,这样的人还能有旁的心思!   “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我不能冒险!”纳兰静微微的皱着没头,她也是说不准,只是觉得聂个有些个不妥,可也不能确定他真的存了旁的心思,不过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到了夜里用膳的时候,雨儿也是吩咐下人端到这院子里头的,纳兰轩与镶平王闲聊,虽说纳兰轩也有带兵打仗,算的上文武双全,不过镶平王也不是个吃素的,皇家的人仿佛天生便心思谨慎,两人聊了一会儿,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宫氏自然是抱着纳兰志玩,便是纳兰静与她说话,她都爱答不理的,可瞧出来,她这宝贝孙子才是她最喜欢的!   她们睡下的倒也晚些,烛光灭下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四周静悄悄的,便是整个侯府也静了下来,只见几个黑影快速的闪了进去,那飞檐走壁的速度,带着几声呼呼的风声,他们已经打探好雨儿住的地方,便快速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侯府的家丁提着灯笼随处的走着,可是家丁睡意朦胧,根本没有注意有人潜入,那几道影子顺利的接近雨儿的院子,突然,当他们站在房顶的时候,有一个人脚下一滑,没有站稳,一块瓦滑落,在安静夜中声音越发的响亮!   这黑影功夫都了的,从来不会出现这般的岔子,那黑衣人还没有来得及想为何会出这般的意外,突然,侯府内灯火通明,仿佛早就知晓他们要过来,一个个的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有的黑衣人来不及逃跑便被抓了下来,不过在落在敌人的手中的时候,却是都服了药,没了气息,也有几个逃开了,“来人啊,有贼啊!”瞧着他们想要逃,家丁们大喊了起来,一时间这侯府倒是热闹的很!   在侯府外头,敛尧站在树上,冷眼瞧着里头热闹的一幕,心中不由的斥了一声愚蠢,分别五年,她还是没有长进,自己是好奇她有没有回来,不过断不会愚蠢的这般进去,让她捉住,敛尧一笑,人却突然闪入侯府内,一双眼睛散发着危险的笑意!   他藏在暗处,瞧着家丁们来来回回的跑着,却是瞅准时机抓住了一个,将他的衣服换上,摇身一变,却也成了侯府的家丁,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他虽然不想以身犯险,不过要是能活捉纳兰静,自然是好的,毕竟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寻到兵符!   家丁们吵闹的紧,毕竟这几个黑人闯进来,他们也不知道先抓哪一个,一闪神却都乱的很,只能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了,“出了什么事?”纳兰轩便是听到吵闹声才起声,他披了一件外衣,面上带着几分的不悦!   “禀姑爷,府里闯进来了几个小贼,奴才们正在寻他们!”那家丁赶紧恭恭敬敬的回到,这纳兰轩到底也是有些个能力,而且宫里头的贤妃娘娘还与他是表亲,下人们自然不敢得罪!   “哦?我便出去瞧瞧!”纳兰轩应了声,却是穿着外衣,一脸的担忧赶紧的跟着家丁们离开!   纳兰轩在前头大踏步的走着,家丁们在后头,举着火把,敛尧走的极为的缓慢,故意落在人后,瞧着所有的人似乎都自顾自的走着,他微微的眯着眼睛,却是寻了个时机又退回到这雨儿的院子!   侯府到底没有什么势力,守院的也都是些个家丁,瞧着纳兰轩离开,敛尧的心里倒是没有那么的担忧了,他放轻了脚步,瞧着主屋里头还亮着烛光,想来是纳兰轩刚起身点燃的,他便俯着身子走在侧屋的传下,手指微微的沾湿,将窗户点了个指印,半眯着眼睛朝里头望去!   “什么人?”突然一声怒吼,却是让敛尧吓了一挑,一根长剑却是已经放在敛尧的脖子上,只要敛尧敢乱动,这长剑便会毫不留情的刺过去!   “禀姑爷,奴才瞧见个黑衣人过来,便才追过来的!”敛尧与纳兰轩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他自然是能认出纳兰轩的声音的,他赶紧垂着头,将声音压的有些个嘶哑,让纳兰轩听不出来,眼睛却是微微的转动,寻找脱身的机会,不过他的心里却是有些个不解,他的武功并不比纳兰轩差,且不说纳兰轩为何突然回来,但就他回来自己没有察觉,倒是诡异的很!   “黑衣人呢?满口胡言,我瞧着你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动什么歪念?”纳兰轩冷哼了一声,那手中的剑也更加的用力,敛尧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冰冷的刀刃,划破他的颈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敛尧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恐慌,只是手紧紧的握着袖子中藏的东西,他现在甚至可以肯定纳兰静便已经回来了!   “还敢顶嘴,来人狠狠的教训这个目无尊卑之人!”纳兰轩抬了抬声,却是从暗处出来了几个侍卫,将敛尧狠狠的压住,手脚并用,这侍卫都是习武之人,下手自然是重的很,敛尧都仿佛有些个招架不住!   纳兰轩冷冷的盯着敛尧,他早就想教训这个害了自己母亲与妹妹的人,今日他还敢过来,自然是要好好的教训的,而且他白日的时候,假意去送宫氏她们,却是回府做安排!   敛尧咬着头颅,心中的怒火却是升的很高,手掌微微的翻动,突然一团白烟平地而起,迷得人睁不开眼睛,敛尧趁势便赶紧的跃了起来,在他以为要成功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张大网却是从上空落下,敛尧心一惊,可还没有来的及反抗便被压了下来!   “敛尚书,劝你还是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敛尧还不住的挣扎,纳兰轩的话却是狠狠的敲在他的心里,敛尧猛的睁开眼睛,面上带着浓浓的怒意,“你早就知晓了?”他紧紧的咬着牙,既然已经被识破身份也不会伪装什么!   “愚蠢!”纳兰轩冷冷的一笑,“好生的伺候着!”纳兰轩摆了摆手,那侍卫却是搬来了盐水与长鞭,敛尧却才是瞧明白,原来他们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便等着自己钻进来,可笑自己声东击西却没有骗的过他们!   纳兰轩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主意自然是纳兰静出的,她便是知晓敛尧多疑,一定先派送死的人来,便早早的在房顶洒了油,那黑人自然是站不稳的!而且这五年,纳兰静对于花草便是有很深的研究,也能都是一些个寻常见到的草,她都能搭配出不同的效果,在敛尧进了这院子的时候,便中了一种让人慢慢的消耗内力的毒,所以敛尧才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进来了!   “啊!”第一个鞭子下去,那火辣辣的疼,让敛尧不由的唤出声来,“可恶,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这些个日子,敛尧虽然不能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没有受过现在的屈辱,他狠狠的盯着纳兰轩,银牙一咬,不过是一瞬间,一团彩色的烟火冲天而上,散发在京城的空中,敛尧的眼中也露出几分的得意!   “啪!”这彩色并不能让侍卫们停手,那鞭子却是稳稳的落在敛尧的身上,没有半分的停歇,敛尧想闪躲,可是双手却是被人狠狠的抓着,动弹不过,敛尧强撑着,可是一刻过去了,外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纳兰静摆了摆手,让侍卫们退到一边,“敛尚书是不是在寻你那些给放火箭的人?”纳兰轩说着,却是让人取了弓箭来,好整以暇的瞧着敛尧,纳兰静说的没错,敛尧果真是个凶残的,他竟然让弓箭手在外头守着,一旦出现什么意外,这府里头的所有人怕都会遭殃,可惜啊,自己已经派人在抄在他们的身后,将这个些个全数的抓住!   “胜者为王,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我有个要求,我想见纳兰静,只要我见到纳兰静,死而无憾!”身上的疼痛上敛尧越发的清明,如今他已然付出这般重的代价,自然是要寻些个自己想要的信息来!   “静儿?”纳兰轩突然大笑了起来,仿佛敛尧说了什么笑话一般,“静儿她一直在王府,莫不是敛尚书不知晓?”   听了纳兰轩的话,敛尧心中一惊,他现在表面上已经落在纳兰轩的手上,他自然没有任何理由在自己的跟前说谎,当年他明明瞧见纳兰静她们纷纷的掉下悬崖,难道她被人又悄悄的救了下了,这么些年她闭不见人,难道是因为兵符也不在她的手上,敛尧越想越心惊,或许所有人都被剑少念算计了,那么这会儿他们有出招做什么,敛尧的心中快速的分析!   纳兰轩抬起手,却是将弓箭对准了敛尧,眼微微的眯着,那长箭带着能攻克一切的锐利猛的朝敛尧射去,敛尧大喊一声,那箭却是狠狠的射入他的脚上,只是敛尧在转动的时候,却是无意中碰到了手上的机关!   在纳兰轩准备射第二只的时候,敛尧的手却变了一把碎了剧毒的匕首,快速的划过侍卫的颈子,侍卫却没有了力气,却也是将网滑破,纳兰轩的第二支箭也飞了出去,练尧却是赶紧的拉了一个侍卫挡住了他的身子,身下一用力,却是猛的越上了房顶,消失在黑暗中,不过纳兰轩也瞧的清楚,敛尧的手竟然有一个是假的,里头放着利器!   “哥,穷寇莫追!”纳兰轩不想这般轻易的放过他,纳兰静的声音却是缓缓的想了起来,院中的争斗她却是瞧的清楚,想来敛尧的断手也是因为五年前自己的撒的毒吧,“哥,让他离开,对他而言或许也算不得上什么好事!”纳兰静瞧着敛尧的背影,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   纳兰轩点了点头,如今敛尧已经暴露身份,即便是他能从自己的手中逃出,可不一定能瞒的过旁人的眼睛,现在最要紧的便是趁乱将宫氏离开!   现在敛尧狼狈的逃离,各大势力的人即便是发现了,也会将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这样宫氏便是安全的,可以悄无声息的让宫氏离开!   宫氏也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不过纳兰静还是小心的让人准本了两个马车,纳兰轩亲自将宫氏送京城!   这厢,敛尧拼命的跑着,即便是脚上痛的厉害,也不敢停下脚步,终于他觉察出已经跑的很远了,这才敢歇息,再加上他跑进了林子,藏身也是容易的,敛尧不由的靠在一棵大树下,重重的喘着粗气!   他微微的垂眼,却是瞧着那箭狠狠的穿透了他的脚心,这会儿血都有些个凝固了,刚刚跑的急倒也没有想别的,这会儿敛尧才觉察出这锥心般的疼痛,他紧紧的咬着牙,手猛的用力,却是将那长箭猛的拔了出来,这箭上的倒钩,却是将他的脚心的肉勾了出来!   敛尧却是像个野兽一般,发出低低的哀嚎,额头上冷汗凌厉,即便是五年前被纳兰静算计,他也没有这般的疼,敛尧靠在大树上,紧紧的闭着眼睛,想要缓解自己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四种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微微的睁开眼睛,却是发现四周有点点的绿光却是将他围住,在慢慢的靠近,似乎带着试探性的!   敛尧心一惊,这分明就是狼!敛尧赶紧的跃身,也顾不得会打扰这狼群,跃在树上才要紧,也不知道敛尧是因为受伤动作慢了,还是因为敛尧突然的跃起,勾起了头狼的斗志,在敛尧飞身的瞬间,也就差那么一点,敛尧便成功里,可是头狼挑起,嘴稳稳的咬住了敛尧的半只脚,猛的便将他拽了下来!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利用敛尧   “啊!”敛尧的惨叫声似乎能惊跑树上的夜猫子,可是却是让狼群越来越勇猛,敛尧猛的拉扯身子,他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脚在狼的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现在的他一个脚被纳兰轩射的受了伤,另一个却已经进入狼的肚子里头了!   敛尧弯曲着身子,朝一旁滚去,那假手却是护在身前,只要有狼扑过来,他便用那碎了毒的刀向他们刺去,狼一个个的倒下,又一个个的冲了过来,敛尧突然觉得,这漫天遍野的似乎都是狼群,永远都瞧不到头!   瞧着那狼又不少受了伤,可却无法让狼群有一丝的胆怯,反而大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气势,可是敛尧受的伤是极重的,他的脸越发的苍白,他甚至感受到,那并非是鲜血在离开身子,而是生命正在慢慢的流逝,他的动作有些个缓了下来,可是那绿光似乎越发的浓了起来!   敛尧突然咬着牙,如果今日注定要死,那么也要拼死一战,他猛的起身,仿佛是用尽权利,手中的毒匕首却是胡乱的舞动,毫无章法,可是却是准确的将扑过来的狼除了一些,瞧那满地的尸体,狼群终究出现了几丝的但却!   敛尧靠在大树边重重的喘息,他的耳朵有些个沉了,似乎听不到一丝的声音,眼睛也不由缓缓的想闭上,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一切仿佛要结束,他猛的晃了晃头,不,他不甘心这般的死去!   敛尧喘息的瞬间,那些个狼却恢复了凶残的本性,敛尧似乎能感受到他们眼里的杀意,此刻他清楚的知晓他已经没有硬拼的本事,他赶紧的抬起,想要用轻功跃到树上!   狼却没有给他飞跃上去的机会,往后一退却是便朝前跃去,压却稳稳的咬着敛尧的后背,敛尧几乎是完全靠自己的反应一般,手猛的朝后扎去,将匕首全数的插入狼的颈子,狼哀嚎一声,却是不得不放开咬着敛尧后背的牙,敛尧跃起,却是踩着那狼的头,微微的用力,靠着冲劲,越上了树枝之上!   许是敛尧命不该绝,到底是这狼算是救了他的命,要不然等那狼全数的扑上来,哪里还有他活命的可能,下头的狼围着大树,发出微微的低吼,不住的转着圈,似乎在想该如何让敛尧下来,有几头狼猛的朝着这树撞去,所幸这树是极为粗壮的,敛尧在上头倒没有觉得有设么动静!   他寻了一根较为粗的树枝趴在上头,后背脚上,都火辣辣的疼,他似乎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已经流干,可是瞧着下头发狂的狼群,他的心里终于觉出不对来了,从在侯府开始,他没有觉察到纳兰轩进来,怕就有不妥,而这狼群,他不信能这么巧,刚在这歇息一会儿,便招来了这么多,而且狼是极为的聪明的,那么多狼死在自己的手上,他们该有些个害怕的,可现在这些个狼仿佛有一股猛劲,仿佛要不计一切的后过要将自己的除掉!   可恶!敛尧忍不住咒骂,或许这便是纳兰轩的计策,他根本就是故意放自己走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便是离开,可无法平安,可惜敛尧知道的已经晚了,他现在说句难听的,便是在这里等死罢了!   他眼睛微微的眯着,他正在努力的保持清晰,因为他清楚的知晓,一旦自己的睡了,怕没有醒来的可能,敛尧的眼睛却是瞧向远方,突然,他瞧着远处一大片的红光冲天,那浓烟想来是哪里走水了一般,敛尧心中起先没有在意,突然,他猛的反应过来,那方向不正在德顺王府的方向么,敛尧猛的拍树枝,他真真是被人算计了,而且算计的这般的彻底!   天微微的泛白,狼群也慢慢的散去,敛尧趴在树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厢,慈宁宫内华嬷嬷正在为太皇太后疏发鬓,这么些年,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每日里都要早起准备去上早朝!   “见过太皇太后!”慈宁宫内烛火通明,太皇太后穿上朝服,一身的庄重,镂空护甲却是显得贵气,下头的公公垂着头,手中的浮尘平稳的放在手臂间!   “说!”太皇太后眼睛瞧着铜镜,华嬷嬷的手艺是极好的,这么些年一直伺候着,倒也熟悉了,眼里也容不得旁人插手了!   那公公应了声,腰弯着头垂的很低,快速的走到太皇太后的跟前,双手将得来的东西呈了上去,太皇太后斜了一眼,手指轻轻的捏起,这是外头的人传进来的!   太皇太后眼微微的眯着,宫人赶紧的将烛火端的更近了,上头的字却是清晰的落下太皇太后的眼中,敛尚书夜闯侯府,负伤离开,纳兰轩却是半夜纵火行凶,烧了德顺王府!太皇太后敲完,手微微的紧了紧,将那信件握成了团,良久她在放在烛火之上,眼直直的盯着,直到他全数的化为灰烬!   太皇太后眼里带着几分的戾气,这敛尧闯侯府,却是与德顺王府何干,她微微的敲打的在面,那护甲与上等檀木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敛尧,敛尧,太皇太后微微的抬眼,心中似乎有灵光乍现,“去查查德顺王早些年殁了的世子叫什么名字?”太皇太后摆了摆手,那公公应声便退了下去!   而这期间,华嬷嬷的手却一直没有停下,那梳发用的篦子却稳稳的捏在手中,太皇太后瞧着铜镜了头的自己,她不由的用手划过双鬓,“哀家老了!”太皇太后不由的叹了口气,瞧那斑白的双鬓,不承认老也难!   “娘娘说的什么话,您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可不能服老!”华嬷嬷用篦子一下下的为太皇太后疏鬓,这些年她一直陪在太皇太后的跟前,心中自然是知晓太皇太后的苦,瞧那白发,却是在这几年多了起来,终究是太过于费心的缘由!   太皇太后一笑,仿佛又回到年轻的时候,也是华嬷嬷的手为她疏出美丽的发鬓,“还记得圣皇帝在时,他最喜夸哀家的流苏,这会儿个哀家老了,这些个事情也只能藏在心里了!”太皇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想一前,她也曾知道什么叫幸福,也曾用过手段,可是那时候有他在,仿佛也有精气神,可现在,自己的儿子去了,皇孙也是不省心的,这偌大的大庸,这担子似乎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娘娘且放宽心,索性大皇子与二皇子都是聪明的,都是三岁儿便能瞧透一个人,奴婢愚见,这两位皇子都是难得的才人!”华嬷嬷一笑,声音说的极为的缓慢!   “再聪慧又如何?”太皇太后的突然冷了声音,“哀家终究是放心不下韵宁的,宫氏一门权利滔天,突然被皇儿夺了权,心中哪有不愤恨的道理,若是让韵宁的儿子登了大位,这江山岂不是要改姓宫?”太皇太后似乎有些个恼怒,声音也微微的抬起,这韵宁到底是她带大的,可现在都明着与她对着干了,左不过就因为有些个支持的,若是日后她真做了太后,岂不是还要将她这个老太婆赶出去!   “至于那个孟微!”太皇太后不屑个哼了一声,“右相这些个年瞧着没有出什么大动静,可是他的心思哀家也瞧的准,而那个孟微,且不是她与那贱人的关系,单单就这些年她在宫里头做的这些个事,哀家便可以杀她千次百次,若非是留着她还有用处,哀家又岂能容她到现在?”太皇太后越想越不悦,那一张脸,她着实不愿意再瞧见!   华嬷嬷立在一旁也不做声,她能在太后跟前伺候这么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规矩,这太皇太后能怒斥宫中的主子,可是她不能,她到底是个奴才,有些个事情却要懂得分寸,只要做到不俞规,断不会有什么差错!   太皇太后说了会儿,似乎才平静下来,她的眉头不由的皱的紧紧的,“如今兵符是极为重要了,可派出去的人,却是屡次无果,莫不是这大庸的江山,真真是要断送在哀家的手里?”“娘娘您到是多虑了!”华嬷嬷的声音很稳,却是让人奇迹般的安下心来,她说着,手中为太皇太后插上最后一枚珠花,“娘娘莫急,所幸蓉儿小姐也快进宫了,到时候便可以替您分忧了!”   被华嬷嬷这么一提,太皇太后的面上才缓了些去,“等蓉儿进宫过些时日,你便瞧瞧安排些个男子进宫,想办法让蓉儿怀有身孕!”太皇太后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华嬷嬷心中一惊,这太皇太后的意思便是混淆皇家血脉,怕是日后也会让李蓉儿的孩子登基,这天下,华嬷嬷越想越害怕,可到底是宫里头的老人,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如往常一般!   在侯府,纳兰轩是要早朝的,纳兰静与雨儿在侯府用了早膳,便随着雨儿一同回了纳兰府,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却还是换上了丫头的衣服!   “嫂嫂,如今王府可有什么不妥?”这路途也不短,纳兰静便与雨儿闲聊几句,她离开京城五年,对于逍遥王府内的事情,倒是不了解的!   “唉,王府内一直不让人进去,不过一直都是流翠打理,不过外头盯着的人太多,她鲜少出门,整日里带着府内,倒是难为她了!”雨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纳兰将刚消失的那会儿,她还时常去问问的,这些个年倒是见面的日子不多,不过那流翠也是个有心的,时常会送信来,将王府的事写下,或者是询问纳兰静的踪迹!   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流翠还活着,而且还能主持挪到的王府,想来逍遥王府的暗卫们还是忠心的!   到了纳兰府,纳兰静瞧着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倒是比以前更为的精致些,纳兰静本想逗逗纳兰志,不过丫头禀报说是教习先生已经在等会了,纳兰静只好让她离开!   “这志儿可是聪慧的紧!”瞧着纳兰志乖乖的跟着丫头离开,纳兰静不由的夸出声来,她犹记得她的皇儿可是调皮的很,每次要太傅等很久才过去,那里如纳兰志这般的听话!   “你刚回来还没有瞧见大皇子,瞧那小大人的让,可一点不输给贤妃娘娘,人小鬼大,可不就是形容他的么!”雨儿笑了一声,脸上散发着只有做了母亲人才会有的慈爱,纳兰静的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的苦涩,志儿也这般的大了,还有未曾谋面的大皇子,偏生自己,她叹了一口气,却又怕雨儿察觉,赶紧的瞧向旁出!   所幸的是纳兰轩这个时候回来,雨儿赶紧的迎起身,“今日怎回来的这般的晚?”雨儿说着,却是赶紧的让人将端些来点心,莫让纳兰轩空着肚子!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太皇太后说昨日做了个恶梦,说梦中火光冲天,从火中出了一个鬼面之人,手拿利剑,说是要杀尽天下人,乃是大不吉的,今儿早又查出昨夜德顺王府走水,自然是要命人去查这王府,不过朝中有些个大臣,认为此般不妥,起了些个争议!”纳兰轩说的随意,昨夜他不过是按纳兰静的意思,在回来的时候,顺路点燃了王府,倒真如纳兰静所料,已经让有心人觉察出不妥来了!   “怕是这官兵去了,也是无功而返!”纳兰静坐在一旁,不由的说了一句,德顺王隐藏了实力这么多年,想来也是个厉害,淮州起义,怕都是德清王的势力,德顺王怕早就不在了京城,留着敛尧这这里,是为了监视京城的一举一动!   纳兰轩微微的皱眉,有些个不解,这个结果纳兰静既然早就料到,为何还废了那么大的周章,还不等纳兰轩问出口,便是有个侍卫走了进来,他对着纳兰轩行了个礼,“禀大人,敛尧,没抓住敛尧!”他垂着头,似乎在等待纳兰轩的独裁!   “他受了重伤,你们那么多人如何还抓不住他?”纳兰轩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怒意,纳兰静的意思是不让再追敛尧,任他自生自灭,可是纳兰轩却咽不下那口气,敛尧害得母亲与纳兰静受了这么多苦,受些个皮肉之苦断也顶不得罪,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禀大人,等奴才们到的时候,敛尧已经被一些个黑衣人救走,我们没有防备,才失了手!”那人低着头,这却也不能怪他们,黑衣人狡诈,而且出其不意,谁也没有料到这半路还能杀出个程咬金来!   “哥哥莫急!”瞧着纳兰轩似乎生气的厉害,纳兰静赶紧的出声制止,唇间带着几分的笑意,这人是她故意放走的,自然也是她故意给那人机会,让他能救了敛尧,“哥哥莫急,这里有一封书信,还忘哥哥派人进宫送与韵宁表姐!”纳兰静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头取出来一封早就写好的信件来!   “静儿,你的意思是?”雨儿不由的皱了皱眉,听纳兰静的意思,怕这救人之人,就是宫里头的主子!   “不错!”纳兰静点了点头,不过,自己既然设了这个计,自然是不会让敛尧得救了,无论是谁救他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纳兰静想着,眼中露出几分嗜血的笑意!   这些个日子,纳兰静在纳兰府倒也过得惬意,虽说她没有命秋月去联系王府的暗卫,不过纳兰轩却是将自己的人给了纳兰静,纳兰静便也是大概了解了朝中的情形!   这日,便是秀女进宫的日子,那一辆辆的马车,不同的颜色,仿佛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不过最为显眼的还是庆国公府李蓉儿的马车,那般的豪华,仿佛她已经是妃子,带着几分的嚣张!   纳兰静站在修建的望景阁上,却是将外头的瞧的仔细,“小姐,上官公子着人送来的信!”秋月说着,手中还带了一件披风,这上头风大,终究是怕纳兰静受了风寒!   纳兰静瞧着信件不由的笑了一声,她便是知晓上官寻一定会来寻自己的,她却是也不着急,吩咐了秋月,先准备笔墨,她在纸上轻轻的画了一会儿,不过倒不是画得什么风景,等着墨汁都干了些,纳兰静才让秋月收拾妥当,坐了马车,朝静阁走去!   不过这一次纳兰静一进静阁,便被人迎了过来,将她们带到静阁的最高层,虽然个静阁并不算高,可是这最顶层却是别有韵味,香炉里头不断升起的白烟,却是让这顶层,多了几分烟雾缭绕的仙味,让人仿佛置身于云端!   纳兰静坐在上官寻的对面,面上带着几分的从容淡雅,配上这所谓的仙气,竟然有着莫名的融洽,“王妃娘娘尝尝这茶如何?”上官寻也不着急说自己的目的,却是亲手为纳兰静倒茶,那茶水碰触茶杯的声音,异常的清晰,仿佛是最美妙的乐章!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进宫见韵宁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用唇轻轻的抿了一口,也没有去试验这有没有毒,茶香四溢,她轻叹口气,果真是好茶,品过这么多的茶,却始终尝不出什么什么茶来,倒是有几分的妙处!   “五五分!”纳兰静放下茶杯,用帕子优雅的擦拭嘴角,今日上官寻约她前来,这目的她心中自然是明白,商者自然是要痛快些!   “王妃好大的口气!”上官寻倒是一笑,面上却没有几分的恼怒,身子微微的歪了歪,将茶放在唇边,倒像是饮美酒一般,每一口似乎都有无尽的美味!   纳兰静当初当下一草,他猛然间想到,这兵荒马乱的,自然是粮草最为的重要,即便是出现什么天灾人祸,粮草是人之根本,可是如今叛军作乱,如果他大肆的购买粮草,必然会引起皇家人的注意,到时候稍有不慎,一个谋乱的罪名,可是他到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偏生这粮草又不得不备,他苦思几日,终究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纳兰静细细的瞧着那茶杯,由记得当初是她出价让上官寻帮自己,可现在却变成了上官寻出价,可无论角色如何的转变,这主动权却始终落在纳兰静的手中!   “上官公子客气瞧瞧这个!”纳兰静一笑,这商场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即便她曾经害过上官寻,现在自己能带给上官寻利益,他便一定会与自己合作,纳兰静从袖中取出了一张宣纸,上面却也是她刚刚画下的痕迹!   上官寻瞧着那画纸,眼瞳瞬间收紧,她画的是静阁,却又比现在的更为梦幻,飞流直下银河三千,百草重生别有韵味,团花拥簇佳人在岸,这般个情景,怎第是一个妙字才能比拟的,“妙啊!”上官寻想着,不由的出了声!   上官寻的表现却也在纳兰静的意料之中,她端起茶杯,面上带着几分的得意,“这主意是我想的,这装饰自然也是我知晓该如何才能最美!”纳兰静说的毫不谦虚,即便是上官寻听了纳兰静的想法,先下手将此地占位己有,可不得不说,他始终没有纳兰静心思细腻!   “五五分账,并非是这静阁所有,而是你上官府上所有的产业!”纳兰静微微的往前靠了靠,面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若是在旁人眼里,纳兰静这却是所谓的狮子大开口,可纳兰静心中便是有自己的定量,自古乱世出英雄,上官家要么在乱世中隐没,要么便在乱世中崛起,而她也相信,上官寻有那份野心!   上官寻轻笑一声,“王妃娘娘似乎太自信了,即便没有王妃娘娘,这静阁是京城最好的地方,这上官家虽算不得什么天下首富,但也颇有家产,如今王妃娘娘随便开口便要去一半,似乎太过与自信了!”   “这银钱再多也换不得命,上官公子是个有报复之人,自然是希望上官家越来越富有!”纳兰静也不恼,可心中也有定量,若真上官寻觉得她说的太多,早就离开了,哪里有现在的辩论,说明还有值得他犹豫的地方!   上官寻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的桌面,不得不说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纳兰静绝对足够出色,而且也是一位好的商人!“可是,王妃娘娘觉得我该如何的信你?”百般思讨之下,上官寻终于松了口!   得到上官寻的松口,纳兰静并不觉得意外,“合作最起码便是该相互信任,若是上官公子觉得空口无凭,我们尚且可以立下字据,通知所有上官家名下的铺子,日后所有的变动,都该有我们两个人同时的命令才可作数,任何人不得违例,这样我们便可以相互制约了!”   “不过,此事到底唐突了,上官公子一时无法决定,倒也在情理之中,莫不然明日这个时辰,上官公子再做答复!”纳兰静说着便站起了身来,如今她倒也不急于一时!   “如此也好,王妃娘娘可是要回府?在下倒也以送王妃娘娘一程!”上官寻倒是显出了一个男子该有的气度,不过京城现在情势紧张,他也是知道纳兰静的处境也算的上危险,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一个好的合作人,而无辜的丧命!   “上官公子的美意心领了,上官公子留步!”纳兰静便是直言拒绝,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躲便是也躲不过!   马车缓缓的行驶,秋月却是紧皱着眉头,她瞧着纳兰静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姐,后面有马车跟踪我们!”   “我知道!”纳兰静浅浅的一笑,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纳兰静没有功夫,秋月是知晓的,她也是刚刚才发觉,纳兰静却说的这般的镇定,她的心中不由的佩服纳兰静的心思,她甚至比五年前还要夺目!   这马夫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了,他不由的加快的速度,纳兰静在里头坐着,也不阻止,却是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在歇息着!   “吁!”终于,在马夫的一声怒吼之下,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秋月甚至可以感受到后面的那辆马车已经挡在前面,秋月的手微微的一紧,这一次她决计不会让小姐在自己的跟前再受到伤害!   “何人?”那马夫不由的斥了一声,他们都是纳兰轩的人,马夫的声音落下,纳兰静马车周围便又出现了几位侍卫,他们却是将纳兰静的马车护在离开!   “小姐,是小姐么?”良久却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纳兰静依旧闭着眼睛,秋月心中猛然一惊,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悦了过去,在帘子现在的那一瞬间,眼泪不由的流了出来,“小姐,是流翠,是流翠!”秋月的声音有些个梗咽,她与流翠在一起那么久,自然情同姐妹,五年未见,再见面之时,鼻尖不由的一酸,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小姐,真是小姐!”流翠瞧着秋月,心中便仿佛得了回答,她身子猛的跪了下来,“小姐受苦了!”   纳兰静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让流翠扶着走了下来,她垂着头瞧着流翠那明媚的眼睛,眼泪却是哭花了妆容,衣服黯淡,年纪轻轻,倒像是在为谁守孝一般,“瞧你,脸都花了,莫不的让人笑话!”纳兰静说着,指尖微动,轻轻的为流翠擦拭落在面上的泪滴!   流翠的眼泪却是掉的更欢了,五年了,整整五年她都没有听到过纳兰静的声音,瞧着流翠哭个不停,秋月的眼睛红红的,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赶紧弄将流翠扶了起来!   “小姐,恭迎小姐回府!”流翠微微的福了福身,五年了,她终于盼来了这一日了!   “这,如今还不可!”纳兰静面上一顿,却是不由的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个难处!   “可是小姐,如今太皇太后每日都会派人过去,虽说名为探望,却到底是为了打探虚实,奴婢,奴婢怕!”流翠越说声音越低,她终究是个奴才,主子的事情她也不好拿捏!   “难为你了!”纳兰静一叹,知道流翠撑了这么多年是极为的不易的,不过终究是情势所逼,她却也没有旁的办法!   “流翠你莫哭了,让人瞧见,怕会引起注意!”秋月虽然心里头难过,可还拉着流翠的手出言安慰,她跟在纳兰静身边也这么多年了,不知不觉倒是沾染了些纳兰静的谨慎,如今流翠出来,即便是有暗卫护着,时间久了,还老是哭哭啼啼的,怕也会引起旁人的注意的!   “嗯!”流翠应了声,到底是因为太激动了,“奴婢听闻德顺王府出事,大抵是猜到了定然是小姐回来了,便派人在纳兰府外头守着,果然没错!”流翠说着,不由的用拍着擦拭着眼角,让自己的心绪平稳些!   “不过小姐,那语嫣姑娘在小姐离开之后,也不见了踪影!”流翠虽然掌家这么多年,瞧见纳兰静还是习惯有什么事与纳兰静说说,让纳兰静定夺!   “便就是那个贱人,若非她小姐也不会受了五年苦!”一提到语嫣,秋月便气的牙痒痒,让她那般的去了,真真是太便宜她了!   “果真是她?”流翠的面上倒没有多少的惊讶,“奴婢却是在她的屋子里,瞧着了半夏的尸体!”流翠说着不由的淬了一口,想象半夏死前的惨样,想来她是瞧见了语嫣什么秘密,才被人动了杀年,这语嫣真真是狠毒的很!   “这些日子你自己要小心!”三个人又闲聊了几句,纳兰静吩咐了流翠一声,却还是上了自己的马车,回了纳兰府中!   走在路上,秋月忍不住叹息,“小姐,这些年倒也苦了流翠了!”这流翠虽然掌府,可是对于暗卫们却是不了解的,这皇家虎视眈眈,她能坚持这些个日子,倒也不容易的很!   纳兰静挑了挑眉,却并没有做声,不过秋月总是觉察出纳兰静对流翠却是冷淡的许多,可是说是冷淡,纳兰静也没有说流翠不好,秋月到底是猜不透纳兰静的心思!   这些个日子,纳兰轩却是回来的晚些,如今淮州一带叛军突然张狂的许多,不住的攻打大庸的城池,大庸连连失策,败了不少去,如今朝廷官员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兵符,朝廷即便是下了圣旨,没有兵符官兵们也是不会卖力的,大庸江山怕是岌岌可危,纳兰静心中却是清楚的很,怕是敛尧出了事,没有办法与淮州一带联系,他们似乎是有些个着急了一般!   不过这兵符纳兰静却是将它藏在了皇宫之中,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逍遥王府的时候,却不知道,即便是她们掘地三尺也休想从逍遥王府中寻出这兵符!可惜,她如今却是要寻个理由进宫一趟!   “小姐可是要回府么?”秋月不由的问出声来,纳兰静想进皇宫,自然是应该以王妃的身份去!   “不!”纳兰静摇了摇头,若是那般的进宫,到底是太招摇了,这兵符一事,自然是万分的小心!   所幸他们到底没等多久时日,这秀女进宫,倒是有不少留牌子的,可是最为得宠的却是庆国公府的李蓉儿,且不说她留了牌子,剑少峰还夜夜的宣召,一时间荣宠无限!   纳兰静不由的一笑,这剑少峰一个阉人,如何能宠信李蓉儿,莫不的让人夜里寻个替身,带他圆房,这个念头一闪,纳兰静不由的皱这眉头,这李蓉儿是太后的人,剑少峰这般的宠她,怕是与太后有关,太后明知这剑少峰不能人道还让李蓉儿进宫,怕是有旁的目的,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睛,看来这太后为了夺权,可真是用尽办法!   不过剑少峰倒是配合的紧,也不知道是认命还是如何,竟然不顾祖制要封李蓉儿为贵妃,赐号同,寓意日月同辉,而且还在册封之日大摆宴席,简直是前所未有,即便是皇后也没有这般的殊荣,不过这倒是让众人觉得这李蓉儿是个祸水,怕这也是剑少峰无言的抗议吧!   这同贵妃受封之人便是在七月十八,之日命妇都是要过来观礼的,纳兰静与秋月扮作婢女的样子,与冷荷一起跟在雨儿的后头,雨儿特意进宫早些,便是为了去钟粹宫瞧瞧韵宁!   “你听说了没有,玉嫔被皇上赐死了!”   “谁让她不长眼,惹了同贵妃,怪只怪她没有眼力劲!”   这钟粹宫到底算是偏远,雨儿走来竟让听到有宫人瞧瞧的议论,可见这个李蓉儿果真是得宠的厉害,到了钟粹宫外,雨儿着人禀报了一声,碧琳亲自迎了出来!   “见过夫人!”碧琳微微的福了福身,雨儿这些年进宫长长陪着韵宁,碧琳也自然是极为的熟悉的,也没有太过于拘礼,只是当碧琳抬眼,瞧见纳兰静不由的有些个惊讶,“见过王!”她赶紧的行礼,却是被纳兰静用眼神制止了,碧琳再一瞧纳兰静的打扮,赶紧的点了点头,将她们迎进了屋去!   “娘娘,您快些瞧瞧谁过来了!”碧琳一进屋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欣喜,这些年韵宁到底挂念纳兰静的很,这会儿瞧见纳兰静过来,心中定然高兴的很!   “雨儿?”韵宁正为大皇子着手绣着一件袍子,微微的抬了抬头,满脸的笑意却是在瞧见纳兰静的时候,微微的有些个凝固,“静!”她不由的出声,面上赶紧的谨慎了起来,“都退下吧,本宫与纳兰夫人说几句体己的话!”韵宁赶紧将针线放下,沉了沉声,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太过于失态!   “是!”那些个宫人应了声,都缓缓的退了下去,“春香,去外头守着,莫让人闯进来!”韵宁吩咐了一声,瞧着春香将门关好,才赶紧的站起身来!   “静儿!”韵宁不由的唤了一声,手紧紧的拉着纳兰静的手,眼睛不由的打量纳兰静瞧着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小姐,许久不见了!”纳兰静说着,声音到底是有些个梗咽的,韵宁带她比亲姐妹还要好,五年了,她心中最担心的终究还韵宁的处境!   “好,好好,如今静儿都是大姑娘了,莫哭了,让人笑话!”韵宁眼睛也闪着泪意,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微微的点头,这话里似乎显得比纳兰静要长几岁一般!   “姑母也曾回来?”韵宁拉着纳兰静坐下,不由的询问了一声!   “表姐放心,母亲也都安好!”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是不由的打量韵宁,虽然锦衣玉食,可眉宇之中却带着化不开的忧愁,手微微的用力,心疼的紧!   只是,她们倒是身份放在这,即便是阔别五年,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留给她们叙旧,纳兰静却是不由的将自己进宫的目的婉婉道来!   “这兵符一事非同小可,断不能马虎了!”韵宁微微的皱着眉头,“可让秋月给流翠送信了去?”韵宁微微的抬头,这些个日子,都是流翠在打理逍遥王府,想来她却也是有些个心思的丫头!   “这,表姐!”纳兰静的话中有些个犹豫,却是被韵宁出言制止,“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不过她自然有她的妙用,我心中倒是有一人,可以信任!”韵宁摇了摇头,纳兰静进宫怕已经被人盯上了,刺客虚张声势,似乎也是极为的重要了!   不过她们的时间并不多,韵宁让碧琳为纳兰静换上宫人的衣服,一会儿个便是由得碧琳带纳兰静她们过去!   “皇后娘娘驾到!”她如何过来?众人心中到底是有些个狐疑的,不过所幸纳兰静刚梳完发鬓,到也没有什么影响,韵宁赶紧让纳兰静她们藏在屏风后头,自己与雨儿侯在外头,只是她在瞧着床下的时候,面上不由的露出几分的笑意!   ------题外话------   值此中秋佳节之际,为了感谢亲们对嫡女的支持,凡是在中秋三日假日内,留言的正版订阅嫡女的亲,都可以获得十五币的奖励,每日每人只有一次机会哦,此活动仅限正版订阅的亲哦!   正文 第五十章 取兵符   “见过皇后娘娘!”纳兰静站在屏风后头,却是将外头的动静听的清楚,这声音到底是雨儿的声音!   “皇后娘娘倒是清闲,今日竟然有空过来!”韵宁微微的眯着眼的,她的声音里头带着几分的嚣张,丝毫不将孟微放在眼里,这些个年了,孟微也都习惯了去!   “免礼!”孟微倒没有挑理,微微的抬了抬手,先让雨儿起身,“本宫今日也不过是过来瞧瞧,这皇上也是,有了新人,也不得委屈了旧人!”孟微一笑,却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话里却是带着几分的讽刺!   韵宁也不恼,“还是皇后娘娘好胸襟,嫔妾真真是佩服的很,这妃子自古便没有入祖庙的习俗,皇上这般倒也是委屈了皇后娘娘了!”韵宁抿嘴一笑,论言语争锋她从未输过,这谁都知晓,孟微当年可是名为冲喜才得了进宫,当时便是连个形势都没有走,反观现在,这李蓉儿更有皇后的排场!   孟微微微的变了变脸色,不过也都习惯了去,毕竟这些年了,她都从未占过上风,她微微的摆手,却是让宫人都退了下去,“如今这李蓉儿一进宫便得宠的紧,平白的皇上还也赐了她协理六宫之权,本宫不信你贤妃的心里能容的下她!”孟微浅浅的一笑!   她也是个聪明的,如今的情形也瞧的分明,当初太皇太后娘娘也算的上帮她,这才让她稳坐后位这些个年,不过她心里却是清楚的很,太皇太后不过是利用她的孩子牵制韵宁罢了,如今李蓉儿进宫,太后怕是打了旁的主意,她现在不得不多存个心思,免得将来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给旁人做了嫁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后娘娘这皇上的心意却才是最重要的!”韵宁微微的眯着眼,毕竟现在太皇太后再怎么得全,可是却还没有罢黜剑少峰,明面上剑少峰的话还是有些个用处的,韵宁虽没有正面回答孟微,却也是指点了一二,有些个话聪明人必然能想明白!   “贤妃到底是个通透的!”孟微一笑,眼下却是不由的瞟向床底,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凝固,她微微的起身,却是与韵宁道别,便起身离开!   “这孟微倒是比以前聪明了!”纳兰静从外头出来,不由的说了一句,至少孟微比以前能沉得住气了!   “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韵宁不屑的说了一句,她终是会见这些个人都踩在脚下的!   “小姐,暗卫们都进宫了!”秋月扶着纳兰静,突然说了一句,秋月到底是暗卫们都是熟悉的,相互之间却有她们特有的语言,虽说过了五年,秋月却还是清楚的紧!   “碧琳先去送信!”韵宁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会儿个却也没有旁的时间去解释什么,她心中那人必然能信的过,等碧琳回来,韵宁便让碧琳带着纳兰静她们离开!   这韵宁到底有协理六宫之权,这碧琳又是韵宁跟前得力的人,各宫中有脸面的宫人也都认得碧琳,这碧琳要去哪里瞧瞧也是无可厚非的!   至于这兵符,纳兰静却是将它藏在了宫贵妃当年的宫殿之中,不过到底是没有人打扫,四周都落满了灰尘,幸好这地方也极为的偏僻,平日里没有人过来,碧琳进去后,赶紧的反锁了宫门,与纳兰静一起过去瞧瞧!   等纳兰静她们离开,韵宁不由的抬了抬声,“春香,走随本宫去瞧瞧同贵妃,也还有什么缺的没有!”春香应了声,赶紧吩咐人去准本了撵!   这同贵妃住在翊坤宫内,四周修建的富丽堂皇,“娘娘,贤妃娘娘求见!”同贵妃正坐在贵妃榻上闭目歇息,听到宫人的禀报不由的抬了抬眼!   面上带着几分的怒意,这些个日子她虽然得了万千宠幸,可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终是能听到剑少峰口里唤的从来都是韵宁,能让帝王如此挂心,足以让天下女人都极为的嫉妒,“让她进来!”同贵妃抬了抬声,进宫这些日子,到还没有机会会会这个所谓这京城最为聪慧的韵宁!   “是!”宫人得了令,赶紧的退了出去,不消片刻,便将韵宁带了进来!   韵宁进来后,便瞧见同贵妃端坐在主位上,眼中却是带着几分莫名的恨意,“嫔妾见过同贵妃!”韵宁微微的福了福声,却也是给足了同贵妃面子,要知道她在皇后的跟前却都不用行礼的,不过韵宁说完,不等同贵妃说话,便自顾自的起身!   “本宫好像还并未让贤妃起身!”同贵妃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懒意,可是话中的意思的却是清楚的很,她便是要给韵宁一个下马威!   “嫔妾身子不适,听闻同贵妃是个极为仁慈善良的,嫔妾自然觉得依同贵妃的胸襟断不会计较这些!”对于同贵妃韵宁根本不用多费心思,比说这同贵妃心思算不得重,可即便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又如何,左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的丫头罢了,还能有多厉害,后宫纷争可是要比内院里头的复杂百倍!   “哦?贤妃不守礼,倒是应该的,若是本宫计较到成了本宫的本事,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贱婢!”同贵妃面上含着几分的笑意,可说到最后,面上带着浓浓的怒意,却是丝毫都没有掩饰!   韵宁斜了她一眼,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些个什么,倒是像她是小丑一般,韵宁让春香扶着,左右的瞧着这宫殿,带着几分的审视,“这奴才倒也尽心,今日到底是册封大殿断马虎不得,本宫过来却也是瞧瞧,可还有什么拉下的没有?”韵宁边说着边开口解释,可话里连自称都变了去,更枉论该有的尊重了!   “一个奴才,倒是比主子还嚣张!”同贵妃气的脸都红了,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来人将这个目无尊卑的贱人拖去出张嘴!”同贵妃猛的敲打的桌子,长长的护甲却都掉了下来!   “是!”旁边的嬷嬷赶紧应声,如今同贵妃得宠得紧,她们也觉得比旁的宫人高贵了很多,即便韵宁势力也不小,可她们也都不放在眼里!   “本宫倒瞧瞧谁敢?”韵宁柳眉微挑,声音中带着几分的冷意,到底是在宫里待久的人,身上的气势,却是让人不由的膜拜起来,嬷嬷们都杵在一旁,一时间倒忘了有旁的反应!   “本宫还是劝同贵妃省些个力气,老老实实的做旁人眼里的宠妃便可!”韵宁说着,眼中带着几分的不屑,瞧得同贵妃怒火更旺了些,这仿佛便是韵宁无声的叫嚣!   “放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罢了,也配在本宫的面前嚣张?”同贵妃坐在主位上,可是若论气势,生生的被韵宁比了下去!   “春香张嘴,本宫还念她初进宫不懂得规矩,如此倒是放纵了她的恶性了!”韵宁撇了同贵妃一眼,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敌人藐视还更生气的事情,同贵妃气的用手指着韵宁,她还从未见过这般不讲理的人!   “是!”春香赶紧的应了声,这会儿旁边的嬷嬷才反应过来,赶紧的护着同贵妃,可春香到底是习武之人,微微的抬脚却是将他们踢到旁出,啪,啪!春香左右开弓,倒是打的畅快!   “娘娘!”嬷嬷可是吓的魂都没有了,也顾不得身子不适,赶紧的去瞧自家的主子!   “将这个贱婢拿下!”同贵妃倒是被这两个巴掌打的有些个懵了,直到宫人不住的呼唤她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一个比她位分还低的女人欺负了去,这口气断不能忍下!   “皇上驾到!”这道声音,同贵妃从来没觉得有这般的动听,仿佛是天籁之音!原本还凶神恶煞的脸,却是在瞬间显得无助了些,便是连哭声似乎都压低了许多,仿佛压抑了许久!   “怎么回事,怎这般的乱,成何体统!”剑少峰一进来,便瞧着那宫人都趴在地上,狼狈的厉害!   “皇上!”一听见剑少峰的声音,同贵妃赶紧的抬头,似乎委屈的厉害,可仿佛想起了什么,赶紧的垂下头去,不过却恰巧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给露了出来,韵宁微微的一笑,看来这同贵妃也是有些个小心思的人,刚刚还在整齐的发鬓,这会儿个全数的乱了去,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这是怎么了?”剑少峰面上一沉,赶紧的上去扶着同贵妃!   “皇上,您切莫生气,贤妃娘娘说的没错,臣妾不该独占皇上宠爱,让天下人说臣妾是个狐媚的,臣妾不怨贤妃娘娘,只求峰郎莫被人笑为不明之君,臣妾,臣妾便是死也愿意!”同贵妃越说越委屈,抽抽噎噎的,到最后却是泣不成句,让人瞧了都心疼!   “放肆,休要胡言!”剑少峰面上闪过一丝的不耐,可是靠在剑少峰身上的同贵妃却并没有瞧见,自顾自的流泪,剑少峰微微的抬起她的脸,瞧着那红肿的面上,声音不由的柔了许多,“日后朕可不愿意再听得这般的话,再说你是贵妃,她不过是个妃,她如何能说的你!”剑少峰说着便再次的将同贵妃揽在怀里!   “来人,将贤妃拉下去张嘴!”剑少峰摆了摆手,似乎韵宁是多么让她瞧不上眼的东西一般,破败的根本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皇上且慢!”剑少峰跟前的宫人刚准备对韵宁动手,孟微却赶了过来,她微微的福了福声,“皇上息怒,贤妃妹妹也不过是关心皇上罢了,所幸同妹妹也没有什么大碍!”孟微说着便瞧向同贵妃,可同贵妃故意撇过头去,仿佛没有瞧见孟微一般,却连礼都未行,这到底也算的不敬!   “这翊坤宫宫人的嘴真真是快!”剑少峰没有答话,眼神却是扫向宫人的面上,这翊坤宫刚出事,孟微便赶来了,可见这翊坤宫内却是有孟微的人!   “皇上息怒,臣妾并没有旁的心思,今日也算的上喜日,臣妾自然是该多费些个心思的,再来同妹妹也刚刚入宫,有些个规矩却也不熟悉!”孟微沉了沉声,话里话外却也是责怪同贵妃没有礼数,可剑少峰恍若未闻!   他冷哼一声,“皇后倒是个有心思的,不过日后这心思还是用在坤宁宫便好!”剑少峰说完,孟微的脸色不由的变了变,剑少峰是算不得喜爱她,但也因为右相的缘由,对她也算是不错,可从未向今日这般公然的给她难看,什么叫用在坤宁宫便好,莫不是要将这权利都交给同贵妃么!   这却还没有完,剑少峰几乎想都想便斥了一声,“再来进门却是连通报一声都没有,着实不懂得礼数,将皇后与贤妃一同拉下去!”剑少峰皱了皱眉,仿佛丝毫没有觉出她话里的不妥,一个妃子见到皇后都不行礼,反观皇后,进门还得与妃子禀报,简直是闻所未闻!   倒是同贵妃,瞧着剑少峰这般的护着她,心中便是如蜜一般甜,面上带着几分的红晕,到底还是少女的心思,以为她现在是得了帝王的心!   “皇上,大皇子求见!”宫人微微的弯着腰,声音压低了许多!   “他来做什么,不见!”剑少峰虽然面上愤怒的紧,可是现在他到底是无后之人,自己的儿子自然比寻常还要疼爱些,便是连声音也不由的轻了许多,“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拉下去!”剑少峰瞧着宫人还杵在一旁,不由的摆了摆手!同贵妃还暗暗的得意,却不知道剑少峰越是护着她,她却是树敌越多,到时候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大皇子殿下,您不能进去!”剑少峰声音刚落下,外头便吵闹了起来,却之间的一个五岁的孩子,一身淡黄色的衣服,眉目之间英气逼人,由不得宫人拦着,便走了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给母妃请安!”大皇子已经冲进来,宫人赶紧的退到一便,却见得他一个小人,举止得宜,声音响亮!   “你便是越发的放肆了!”剑少峰冷哼一声,瞧着如此优秀的皇儿,心中还是舍不得的!   “禀父皇,古人便有百善孝为先,儿臣听闻母后与父皇之间有不愉快,心中便担忧的紧,父皇母后不喜,便是儿臣不孝,儿臣自然无法做到袖手旁观,失礼之处还忘父皇恕罪!”那小人声音清脆,却句句在理,且又打着孟微的旗号,仿佛他没有私心,让人挑不出一丝的不妥!   “皇上!”同贵妃不由的嘟起嘴来,“大皇子年纪还小,可该有的礼数却也不能少了,却是还这般的闯进来,若是让人瞧见了,只怕!”同贵妃一脸的担忧,似乎是为大皇子着想,有些个话也故意说到了一般,可是到底还是因为她心里并没有把大皇子放在眼里,一个孩童罢了,如何还能比她还厉害了!   “贵妃娘娘!”大皇子陡然抬高了声音,“原本您也算的上本皇子的母妃,本皇子是不该多言什么,可是母后乃是一国之母,若是凤体违和,却是大庸之不幸,贵妃娘娘常伴君侧该为君分忧,父皇生气可贵妃娘娘也该劝解,如今反其道而行,如此不明事理,实在有愧贵妃封号!”大皇子句句在理,而且那气势根本不输给任何一个大人!   韵宁瞧着大皇子这般,到底是欣慰的很,没有白费她一番的心思,而她的心中却是有种错觉,仿佛眼前的孩童却是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男子汉!   便是连剑少峰心中也得意的很,这便是他的儿子,这世上怕也是寻不出比他更聪明的孩子,即便二皇子也是个伶俐的,不过比大皇子却还差了许多,所以,剑少峰刚刚却也没有阻止大皇子!   “放肆!”同贵妃面上到底是有些个挂不住,她到底是堂堂的贵妃,竟然被一个孩童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若是传出去了,她还有何脸面!   “同贵妃,别说你还没有行册封之礼,即便你已经是贵妃,本皇子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指手画脚的主!”大皇子说着,面上带着几分的不屑,可是这种狂妄这剑少峰越瞧着越喜欢,这便是皇家人该有的气势!   而且这也便是在皇宫,这贵妃是体面些,可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妾,在寻常的大户人家,妾也就是个奴才,一个奴才如何能训斥正经主子!   同贵妃气的厉害,可却也不知该如何的反驳,这大皇子虽然不是皇帝的嫡子,可将来最差不过也是个亲王,现在还未立储君,将来说不定还能做皇子,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刚进宫的妃子,如何能斗得过他们母女,“皇上!”同贵妃却是将目光又放在剑少峰的身上,声音里却是委屈的紧!   “他不过是给孩童,你如何能与个孩子计较呢!”剑少峰赶紧柔声的哄了几句,不过却还是让他们暂且的退下!   “娘娘果然料的没错,贤妃跟前的婢女果真悄悄的去了宫贵妃当年的宫殿!”慈宁宫内,华嬷嬷边为太皇太后揉捏,边禀报宫人刚才得的信!   “哀家便是知道,韵宁的那些个心眼,她故意闹出这些个动静,不过是想让旁人都把目光放在翊坤宫!”太皇太后微微的哼了一声,面上有几分的倦意,可是眼中的精光乍现!   值此中秋佳节之际,为了感谢亲们对嫡女的支持,凡是在中秋三日假日内,留言的正版订阅嫡女的亲,都可以获得十五潇湘币的奖励,每日每人只有一次机会哦,此活动仅限正版订阅的亲哦!   (献给审文编辑大大,我没有请假啊,这是我提前码的字啊,哪里需要整改?我没有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请问哪里需要整改?)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闪亮登场   “派人瞧紧些!”太皇太后随意的摆了摆手,今日宫里头也来了不少的人,大多是逍遥王府的,但太皇太后心里头清楚的紧,这些个人大多是虚张声势,真正的目的还不过是吸引旁人的注意,为那几个丫头挡些个目光去!   只要寻些个厉害的,与那些个暗卫作势周旋,到时候这究竟是谁算计了谁还不一定呢,太皇太湖半眯着眼睛,韵宁是她带大的,有些个心思她是极为的了解的!   这厢,纳兰静已经顺利到了宫贵妃的宫殿,秋月在外头搜着,碧琳跟着纳兰静,纳兰静脚步很轻,却是走到一面墙下微微的垂着头,然碧琳将带了的斧头的拿过来,她轻轻的瞧着,突然用力,那原本姣好的墙皮却是掉了些去,碧琳赶紧帮忙,这才瞧清,这里头竟然有一个木盒子,也就是说纳兰静将这兵符与墙面和在一起,这般的心思,怕是寻常的人根本想不到,也瞧不出!   纳兰静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因为没有修建什么暗道之类的,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她将兵符藏在早就准备好的明黄色袋子中,赶紧的离开这里!手中的东西,仿佛有万斤重,压的纳兰静的心有些个紧!   玄武门外,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出了宫门马突然疾驰了起来,猛然间瞧见几个黑色的影子,忽然钻了进去,却是抗了两个宫人打扮的女子跃了出去,马车还在疾驰,这一幕却仿佛没有瞧见一般!   等暗卫赶到,这马车里头早就空空如也,根本瞧不见一丝的踪迹!   皇宫内,依旧喜庆的很,这册封贵妃之礼,该得了皇后训话才能算礼成,可是这剑少峰似乎宠同贵妃的紧,再加上出了那般的事情,便直接将贵妃的金印金册赐给了同贵妃!   宴会之上,众人都坐定,却见得剑少峰抱着同贵妃大踏步而来,众人见了礼,剑少峰便将同贵妃安置在自己的怀里,与自己一同坐于龙榻之上,便是旁边的孟微,面上也有些个挂不住了,这般的殊荣,便是连皇后都没有享受过,剑少峰这般分明是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的脸!   只是,下头的官员都不住的皱眉,如今大庸连年战火纷乱,百姓苦不堪言,剑少峰不理朝政便也罢了,偏生还这般的宠爱一个贵妃,毫无明君之相,再来这些个人许是习惯,男人犯了错,却是总会把错误归结到女人的身上!   韵宁不由的一笑,瞧那同贵妃的样子,似乎没有察觉众人的敌意,面上还有些个沾沾自喜,以为帝王的情爱是可以值得相信的,殊不知就是她以为得尽这个男人的宠爱,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却是将她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所谓的恩宠,不过是给了旁人除掉她的理由!   “太皇太后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永远是最响亮的!   “参见太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赶紧行礼,声音比剑少峰进来的时候还要响亮,到底众人心中清楚,现在的大庸,真正能做主的是眼前的这位太皇太后!   “免礼,平生!”太皇太后摆了摆手,身上不自觉的露出几分女皇的意味,只是面上却是带着几分的未向,想来自己派去的人已经得手,想到日后自己能掌管兵符,心中多少还是带点得意,这得了兵符,却才算是真正的得了大庸!   只是,太皇太后的脸在瞧向坐在剑少峰怀里的同贵妃时候,不由的沉了下来,太皇太后与剑少峰并排而坐,毕竟她们现在同掌江山,瞧着太皇太后坐定,众人才起身坐下!   “蓉儿,去回你的位置去!”太皇太后微微的皱着眉头,不过声音是刻意压低了去,到底是给同贵妃留些个薄面,不过心中却是不悦的紧,这平常得了剑少峰的恩宠也就罢了,今日的场合如何能这般的没规矩,只是,太皇太后的眼神落在剑少峰的面上,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的冷意!   “皇祖母莫气,同贵妃心地善良,识大体,明事理,可是朕的解语花!”剑少峰一笑,原本太皇太后想轻易了事,却是被剑少峰似乎无意中的抬了抬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上头,倒是同贵妃恍如未觉,似乎因为剑少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自己,面上不由的出现了几分的红晕!   众人不由想大笑几声,这便是什么明事理,识大体,简直是好像,分明就是红颜祸水!   “同贵妃刚进宫不懂得规矩,皇帝也不懂得规矩吗,还与同贵妃一起胡闹!”太皇太后抬了抬声音,却是将责任全数的推到了剑少峰的身上!   “皇祖母说的是,倒是朕失虑了!”剑少峰不以为意的一笑,明着是应承太皇太后,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瞧着同贵妃那娇嫩的脸,忍不住亲了上去,却是将昏君所为显示的淋漓尽致!   倒是新入朝为官亲帝一族的人,心中不由的为剑少峰心疼,他虽然明为皇帝,可是大权旁落,这李蓉儿是太皇太后的人,剑少峰又怎么真心喜欢,那些个人自觉的将剑少峰的所作所为当成他无可奈何的抗议,心中更加确定,一定要帮剑少峰夺回权利!   众人思绪百转千回,这是一场权利的交锋,可偏生同贵妃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心中倒是觉得太皇太后有些个小题大做了去,自己是剑少峰的女人,皇帝宠爱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对,再来当初先帝也宠爱宫贵妃,圣皇帝也是极为的宠爱太皇太后,这不过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罢了!   “姑祖母!”同贵妃不由的撅起嘴来,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的撒娇!   “放肆!”太皇太后不由的抬了抬声,这同贵妃以前瞧来也是个乖巧的,可现在才瞧的分明,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什么都不懂的丫头,这入了皇宫,便是皇室的人,她是剑少峰的妃嫔,见到自己自该称为太皇太后,这也是姑祖母万万是唤不得的!   “华嬷嬷,去将同贵妃请下去!”太皇太后不悦的厉害,心中不由的感叹,若是这同贵妃有韵宁一般的聪慧,她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同贵妃虽然面上不喜,可华嬷嬷可容不得她在多言,同贵妃不情不愿的走了下去,只是也难藏心中的不甘,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下,发出沉闷的声音,庆国公赶紧的瞪了她一眼,这多人瞧着,哪里容得她这般的放肆的!   孟微撇了同贵妃一眼,这便是不认识自己身份的下场,“皇上,皇祖母,今日到底是好日子,宜儿与武儿准备了一段表演,还望皇上皇祖母瞧瞧!”孟微笑的大气,她是皇后,也只有她配与剑少峰一样,称太皇太后一声祖母,只是的心中也是有些个不甘的,大皇子剑宜是韵宁所出,表现出众,生生的将自己武儿这个嫡子给压了下去,可是心中再怎么不悦,面上却是一脸的慈爱!   两位皇子听到孟微的声音,不由的起身行礼,太皇太后与剑少峰不由的点了点头,面上也缓和了不少!   两位皇子煞有其事的取过下人早就准备好的剑,轻轻的转动,眉目间英气逼人,剑出鞘,如狂风卷日,这气势却也不容小窥,不过这在场的武将倒是瞧的清楚,二皇子剑武的手法明显有些个生疏,不如大皇子熟练,不过瞧大皇子的样子似乎也故意放慢了速度,让二皇子尽量不显得笨拙!   剑少峰不由的点了点头,这两人相互应承,所谓兄友弟恭大抵便是现在的情景,这两个孩子的母妃暗中斗法,难得孩子们的关系还算得不错!他的心里到底也是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将这兄弟情义一直保持下去!   舞罢,众人不由的点头称好,“宜儿,武儿,快些个过来!”孟微面上带着几分的笑意,不由的挥了挥手,两个孩子赶紧的跑了过来,“瞧,这脸上都出了些个汗!”孟微说了一声,却赶紧的取了帕子,给两个孩子擦拭面上的汗滴,若是不知晓的人,瞧见这一幕,还以为这两位皇子都是孟微所出一般!   不过这便也是做皇后的好处,不管是这孩子的生母是谁,只要唤剑少峰父皇,都是孟微的孩子,即便是装也只有皇后有这个资格!韵宁半垂着头,面上却没有半分的不悦,孟微想做模做样,便由得她去!   “瞧宜儿的汗都快将袍子浸湿了去,今日怎第没穿你母妃为你新缝制的袍子?”孟微一脸的慈爱,这话似乎也是无意中提起!   “回母后的话,这件便是母妃刚做好的!”大皇子微微的抱了抱拳,这礼数也是一点都少不得,让人不由的都称赞起来!   孟微面上有几分的不悦,这大皇子处处显示自己懂礼,博得众人的好感,这心机堪比韵宁!“哦?不对啊,今日母后还瞧见了,你母妃正为你缝制袍子,明明是一件暗蓝色的,便是连床下都掉了一块布料了!”孟微不由的摇头,不过声音不大,仿佛是故意都这孩子一般!   可是众人却不由的皱眉,这孟微既然说起,一定有此事,孩子是不会说谎话的,细细瞧来,大皇子身上这一件似乎也是新的,而皇帝大多以明黄色的袍子居多,暗蓝色的几乎不用,而且这颜色较深,根本不会是给孩子的,那么,这袍子贤妃是给谁做的?众人瞧向韵宁的眼神,带着几分的审视!   “皇后娘娘说笑了,嫔妾平日了便都是为大皇子做些个衣服,至于皇后娘娘所谓的暗蓝色,却是没有瞧见过,莫不是皇后娘娘记错了罢!”韵宁一笑,可是面上却是有一丝的不自然!   原本剑少峰是不以为意的,却是有人过来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剑少峰的面上一变,瞧向韵宁的眼神带着几分的锐利,“放肆,莫不的皇后还能冤枉你不成,皇祖母您瞧此事该如何?”剑少峰斥了韵宁一声,话里话外却也信了孟微的话,只是在对太皇太后说话的时候,声音中到底是带了些个尊敬!不过心中却是清楚的很,这太皇太后视韵宁为眼中钉,断然不会为韵宁求情!   “此事,皇帝做主便也罢了!”果然,太皇太后摆明了不参与此事,韵宁眼中带着几分的冷意,这会儿两人倒是齐心的很!   “皇上,太皇太后娘娘,嫔妾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庸之事,忘皇上,太皇太后娘娘明察!倒是皇后娘娘,嫔妾倒是想问问皇后娘娘是存的什么心思!”韵宁抬了抬声,不过也符合她平日里嚣张的性子!   孟微冷冷的撇了一眼韵宁,“本宫不过是将瞧见的说了出来罢了,若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想来皇帝一定会查个清楚,一定会还贤妃一个清白!”孟微淡淡的回了一声,这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明显的占了上风!   再来她早就听闻贤妃不洁,今日终于发现了,她去的时候那人怕就藏在床下,只要皇帝命人搜宫,这奸夫一定会暴露出来!   韵宁也不做声,只是悄悄的吩咐了春香几句,春香应了声,作势便要离开!   “春香这是要做什么去?”孟微与韵宁斗了这么多年,韵宁的心腹她自然是识得的,出了事,她自热要好生的盯着!   “回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春香似乎没有想到孟微会唤住她,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如何,声音里有些个颤抖,垂着头,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皇上刚命人去查,你若是回去了,起得什么误会,也只会让你家主子受委屈,若是真有什么急事,也便是缓一缓便是!”孟微似乎处处为韵宁考量,可是她越是这般,越是要将韵宁至于死地!   太皇太后冷眼瞧他们斗法,平日里剑少峰是不会明着帮他们任何人,今日到底是什么愿意让剑少峰这般的反常,太皇太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很是厌恶这种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情!   “父皇,母后!”瞧着韵宁处于下风,大皇子不由的抱了抱拳,想为韵宁解释什么!   “宜儿这终究是大人的事情,母后与宜儿一样为贤妃担忧,不过该相信皇上是圣明的,一定会将此事查清楚!”孟微却是赶紧出言制止,这大皇子是个伶俐的,她可不会眼睁睁的瞧着大皇子将此事缓解了下来!   “来,母后抱!”孟微瞧着大皇子还想说什么,却又抢着开口,手上微微的使劲,却是将大皇子拉在自己的跟前,这般,大皇子若是再说什么,却是显得他有些个无理取闹,大皇子紧紧的皱着那小眉头,直到瞧见韵宁递来的眼神,才微微的安心!   这厢,带人搜宫的是亲帝一族的人,到了钟粹宫外,便是宫人拦都拦不住闯了进来,动静到是大的很!   “谁这般的放肆?”等众人进了主屋,刚准备动手,便是瞧着秋月从内屋出来,面上带着几分的不悦!   这侍卫是不认得秋月的,听那声音原以为是个主子,不由得停了动作,现在瞧来竟然是个丫头,面上便带着几分的不屑,“搜!”他摆了摆手,不与秋月多言一句!   “谁敢!”秋也抬了抬声,眉眼里带着几分的杀意,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不自觉的倒是能给人一股子莫名的压迫感!   “皇上命令搜宫,若是姑娘有什么疑问,大可以去禀报皇上!”那人不自觉的解释了一声!   “皇上如何?如是惊吵到我家主子,可不是你能担当的起的!”秋月不屑的应了一声,不过听着这人说是被剑少峰派来的,便是知晓这韵宁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那人终究还是逃不出纳兰静的手掌心!   侍卫冷哼了一声,听了秋月的话,不由的有些个恼怒,原以为秋月是个通事理的,却不想是个疯丫头,他还不知道,这大庸还有剑少峰不敢惹的人,“搜!”那人摆了摆手,不与秋月多做纠缠!   “啊!”那些个人应了声,可是刚碰到这四周的东西,便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声,之间暗卫们有不少现身的,只要是碰过韵宁宫里头东西的人,都被砍了手去!   “你想造反么?”那带头的侍卫不由的抬了抬声,没有想到在这皇宫境内,竟然还有人敢与剑少峰对着干的!   “造反便也说不得,不过是不允许任何人惊扰了我家主子!”秋月白了他一眼,那人却是气的厉害,他堂堂御前带刀侍卫,竟然被一个宫女羞辱,如何能咽得下这可口气,可偏生他又没有旁的办法!   “何事?”正当这侍卫愤怒的紧,却是从里头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那人不由的一怔,在这宫里谁都知晓,皇后娘娘不紧是大庸第一美人,便是连声音清脆动听,可是这里头的声音,虽然说不上特别的美妙,可平白的能让人觉得心惊,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问话,可偏生让人感受到那语气里的不悦,甚至有一种让人没来由想臣服的冲动!   活动最后一天了哦,嘻嘻!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孟微失算   “禀王妃娘娘,这些个人说是来搜宫的!”瞧着纳兰静走了出来,面上带着几分的慵懒,流翠扶着身子,秋月微微的抬了抬下颚,顺手接了过来,与流翠一起还若以前那般,一左一右的跟着纳兰静!   “哦?”纳兰静不由的拉长了声音,眼神上下打量那个侍卫,却没有再多言半句!   那个侍卫赶紧的垂着头,不知为何,瞧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却是有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他到底进宫晚些,从未瞧过纳兰静,不过听秋月称纳兰静为王妃,出于礼数,他赶紧的行了个礼,“见过王妃娘娘,是皇上下旨,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那人到底还是有股子的傲气,以为这剑少峰的话,便是没有人敢反抗!   “奉命行事?搜宫?”纳兰静的眼神扫过众人,面上不由的噙着几分的冷意,五年前剑少峰不过是个傀儡,包括所谓的皇后,太皇太后都要瞧自己与表姐的脸色,五年不见,到是都长了本事了!   “看来,我得前去讨个公道了!”纳兰静抬了抬头,却似乎比五年前更加的嚣张了!   “这!”侍卫瞧着纳兰静作势便要离开,心中到底是有些个犹豫的,毕竟这宫里头剑少峰才是主子,他这般回去,终究还是不好交代的!   “你是这般的跟着,还是让人将你绑了去?”纳兰静斜了一眼那侍卫,她现在到还不想大开杀戒,再说杀一个小侍卫也没有任何的必要!   任何人感到生命受到威胁,都会做出最有利的决定,瞧着纳兰静的眼神,那侍卫心微微的一惊,心中却清楚的很,她说的却没有半分的玩笑,现在自己便就在纳兰静的手中,他赶紧的点了点头,带纳兰静离开!   到了殿外,那侍卫赶紧的快步都了几步,“见过皇上!”他跪在地上,四周都静的很,他甚至觉得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了!   “免礼,如何?”剑少峰摆了摆手,不过瞧着这侍卫空着手回来,心中也猜到了些什么!   “原真是皇上的命令让搜宫!”侍卫还没有回答,却听到一个女子,带着几分的笑意,走了进来,众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都没有想到,纳兰静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在一瞬间众人仿佛又回到五年前,纳兰静如何的风华绝代,所有的一切,如传奇般的故事都涌现在脑中,那是一种恍若隔世的惊喜,或许也不乏忠国之人,纳兰静的出现,便代表了兵符也一样会出现,韵宁瞧着众人的脸色,面上不由的浮现出几分的笑意,这里大多人想来却是知晓纳兰静为何消失了五年!   剑少峰瞧着记忆中的那张脸,心中复杂的很,带着愤怒,带着欲望,甚至还有几分的欣喜,五年的重逢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的情景!   只有太皇太后脸沉了厉害,她得了信说纳兰静会进宫取兵符,已经安排好人去拦截纳兰静,可没想到纳兰静根本就没有离开,她的心中不得不承认,她的计策终究失败了,或者,这一切也不过是纳兰静下的圈套罢了!   “见过逍遥王妃!”众人有些个愣神,反应过来后赶紧的起身行礼,即便是刚入宫的官员,在听到逍遥王妃的时候也不由行礼,要知道,五年前逍遥王与逍遥王妃可是京城内外永远不厌倦的话题,除了高位上的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这种殊荣断不会是寻常的王妃能得的!   “都免礼吧!”纳兰静淡淡的应了声,举止合宜,仿佛她天生便就该受万人的朝拜!“今日原本想凑个热闹,不想身子不适的紧,便在贤妃娘娘的宫中歇息片刻,没想到还碰到搜宫的,索性便过来瞧瞧,失礼之处还望太皇太后娘娘莫见怪!”纳兰静盈盈一笑,却是不与剑少峰答言,虽然所有人都知晓,现在大庸真正做主的太皇太后,可是能做得像纳兰静这般明显的人,还真没有!   “逍遥王妃客气了,这些个逍遥王妃身子不适,鲜少参见宫宴,今日能前来,到底是同贵妃的福气,哀家又怎会怪罪,来人快些请逍遥王妃入座!”太皇太后带着一脸的笑意,仿佛瞧见纳兰静亲切的很,可是有心人到底是能听出来的,这剑少念是先帝嫡子,纳兰静可是正妃,是正经的嫡外孙媳,可听称呼,两个人却仿佛是陌生人一般,亲疏便听的出来!   “同贵妃?”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抬眼却是准确无误的瞧着同贵妃的面上,带着几分的笑意,“瞧同贵妃的身段也是个能生养的!”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声,却是让众人都听的清楚!   “承王妃娘娘吉言!”同贵妃微微的一笑,面上却是带着几分的挑衅!   纳兰静恍如没有瞧见,却根本不以为意,不过她们的对话,却是让太皇太后不悦的紧,这剑少峰的身子,没有谁比纳兰静更清楚不过,当初便是纳兰静让人给剑少峰净的身,这会儿又手什么同贵妃是个能生养的,再能生养的女人又如何,这分明就是讽刺同贵妃!   “秋月去将我的药端来服用吧!”纳兰静却也不再与太皇太后纠缠,转身轻轻的吩咐了一声,秋月赶紧的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便是端了来,“王妃娘娘,您身子本来就虚弱的很,还被人无故的惊扰!”秋月不悦的皱着眉,边呈上药,边抱怨了几声!   “不长眼的东西,还不下去领罚?”秋月的话傻子也能听出来,剑少峰微微的眯着眼,却是斥了一声那侍卫!   “罢了罢了!”纳兰静摆了摆手,“这也怨不得他,他一个侍卫哪里懂得那些个人情世故,左不过都是奉命行事,由不得自己!”纳兰静说完,那侍卫眼中不由的带着几分的感激,瞧着纳兰静这般的说,剑少峰也做了人顺水人情,便放了那侍卫!   不过,纳兰静却也是清楚的告诉众人,对付下头的人,她不屑,也没有必要,她的目的从来都是惹她的坐在主位上的人!   “启禀皇上,如今事情已然瞧的清楚,皇后娘娘根本没有进里屋,如何能瞧见所谓床下的布料,再来今日逍遥王妃早早的便进了宫,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询问逍遥王妃!”瞧着剑少峰装傻,免了那侍卫的错误便想了结此事,简直是可笑,韵宁微微的福了福身,眼睛却仿佛是把把刀子,狠狠的刮在孟微的脸上!   孟微不由的咬着唇,她瞧的清楚,却是有那布料,而且她去韵宁宫里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纳兰静,她的心不由的瞧的分明,这定然是韵宁与纳兰静设下的圈套,可是即便她知晓又如何,这皇宫内院,还有谁能处置了纳兰静!   “哦?原又是皇后娘娘出的幺蛾子,五年不见,皇后娘娘的怪癖倒还没变!”纳兰静随意的应了一声,手中的药碗也放了下来,坐在台上的众人可是瞧的清楚,这碗中的药还满满的,纳兰静根本就没有用,不过是故意寻个借口,要对孟微发难罢了!   “逍遥王妃,老臣倒是要劝王妃一句,这大殿之上,最重要的便是要守君臣之礼,这皇后娘娘是君,王妃娘娘是臣!”右相不由的开口,从以前孟微便被纳兰静与韵宁欺辱的厉害,这会儿纳兰静离开五年,一回来便对着孟微发难,他自然是要为孟微挡下的!   纳兰静突然一笑,面上带着几分的兴味,“右相,本王妃也要提醒你一句,这是皇宫内院,可不是你孟微,若要对本王妃发难,可该自己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份资格?”纳兰静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去,面上似乎带着几分的怒意。   不过还不等右相反驳,她的眼神却是落在孟微的面上,“皇后娘娘可真是好本事,说瞧见几块破布,便让人去搜贤妃娘娘的宫,这会儿本王府还说瞧见坤宁宫内藏着男人,不知太皇太后娘娘,皇上又该作何处置?”纳兰静扬了扬声,可话又说的不让人起疑,瞧着其实,分明就是赌气说的,自然不会怀疑她有旁的心思!   “逍遥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孟微沉下脸,韵宁自己不洁,纳兰静却还要将脏水泼在自己的身上,可孟微的心中呢却是不由的想起那一夜,她微微的摇了摇头,她们做的那般隐蔽,应该不会让人发现的!   “皇后娘娘又何必这般的恼怒,这没有有的一搜便清楚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倒是说的轻巧!   “华嬷嬷去带人瞧瞧!”太皇太后摆了摆手,纳兰静诡计多端,她虽然表面像是赌气,可是太皇太后总是觉得纳兰静不会无缘无故的纠缠此事,至于孟微的事情,如何能瞒得过太皇太后的眼睛,只是那人今日在这大殿之上,坤宁宫里如何还有旁的男人?   “秋月你也与华嬷嬷一起!”纳兰静吩咐了一身,太皇太后可是个老狐狸,她自然是要防着些的!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坤宁宫里有男人   “逍遥王妃倒是想的周到!”太皇太后不悦的哼了一声,这纳兰静分明就是不信任她,让什么秋月过去,不过是为了监视华嬷嬷罢了!   纳兰静浅浅一笑,“秋月是个心细的,多一个人终归是有好处的!”纳兰静淡淡的应了一声,只是眼睛瞧向同贵妃,“早就听闻同贵妃是个知礼的,如今瞧来果真是不错,太皇太后觉得呢?”纳兰静微微的抬头,仿佛不过是相互之间闲聊罢了!   “能入的皇家的门,自然是万般的荣幸,若是不知礼的,哀家也不会同意的!”太皇太后微微的抬了抬声,纳兰静故意提起同贵妃,不过是威胁太皇太后罢了,剑少峰的身子没有谁比纳兰静更清楚了,若是自己有旁的心思,让同贵妃有了身孕,怕纳兰静也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太皇太后也在提醒纳兰静,这大庸的江山,身为皇家人都是有义务去保护她!   两人的刀光剑雨,同贵妃是不清楚的,她总是觉得不舒服的很,她堂堂贵妃,如何能让一个王妃来评头论足的谈论,刚想开口说几句,却是被太皇太后瞪了回去!   孟微瞧着两人都不甘示弱,若是在平日她定不介意再添把火,可不知为何,瞧着纳兰静那般笃定的样子,她不由的有些个不安,甚至她开始怀疑,坤宁宫却真的有男人!   良久,华嬷嬷便带人回来,身后侍卫们拉着一个男子进来,他的身上似乎受了重伤,脚上身上都上了药,而且还少了一手一脚,样子狼狈的很,不过即便是这般的拖进来,却都没有醒来,众人的心里却是清楚明了,这皇后怕是不洁的很!   只是当那男子的脸落在众人的眼中,不由的惊讶的了去,他竟然是敛尧,只是剑少峰的脸却是越发的沉的厉害!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并不知他如何在坤宁宫的!”孟微脸色大变,这后宫女子最怕的便是被人扣上不洁的帽子,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啧啧,怪不得皇后娘娘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原是自己心中有鬼,倒真是有趣有趣!”纳兰静似乎生怕事情不乱,却是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可似乎剑少峰比梦微还不悦的紧,瞧那摸样,即便现在已经没有了功夫,手中的酒杯,却是被他捏个粉碎!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不知为何会出现这般的事,定然是有人要陷害臣妾啊!”孟微赶紧的解释,心中却是不甘心的很!   韵宁在一旁瞧着孟微这般的狼狈,不由的勾了勾嘴角,这一切不过是纳兰静与她演的一处戏罢了,她去寻同贵妃不过就是为了将剑少峰与孟微都引到翊坤宫,当初纳兰静让人传信来,便是怀疑这敛尧是剑少峰救得,自己查到后,便将这人悄悄的送到了坤宁宫,至于那床下的布料,也是她故意放的!   她与孟微斗了五年,如何能不知晓孟微心性的,这么好的机会,她断然是不会放过,而这话是皇后引起的,在众人眼里,也只能是她自己引火烧身,不过有谁怀疑到自己的,至于那兵符,出宫的不过是抓来的慈宁宫的宫人罢了,而真正的兵符,早就送给崔元让他带出宫去,这一招招的连环计,算计了所有的人,得力的却只有她与纳兰静!   “冤枉?陷害,听皇后娘娘的意思,莫不是说是太皇太后,是皇上要置皇后娘娘于死地!”纳兰静冷笑一声,不过她的问话却没有不妥之处,这皇宫的主子是皇帝,这搜宫之人,大多又是太皇太后的人,那孟微的意思,自然是这两个人害她了!   “自然不是,定然是有奸人要嫁祸给本宫!”孟微说着,眼睛狠狠的盯着韵宁,这言外之意,便是不言而喻了!   韵宁仿佛没有瞧见一般,倒是纳兰静,眼睛直直的盯着二皇子瞧,面上越发的带着几分的狐疑,“怎么回事,这二皇子的眉目,如何与敛大人的眉眼有些个相似之处?”纳兰静似乎有些个惊讶,可声音却是故意的抬了抬,让众人听的清楚!   大殿上的人,听了纳兰静的话,不由的瞧着这二皇子的面上,这人若是真细细瞧去,总是能瞧出相似之处来,更何况是被有心人瞧,似乎越瞧越觉得相似之处越多!   “逍遥王妃,本宫不得不提醒你,这诬陷皇室血脉,可是死罪!”孟微的眼狠狠的扫向纳兰静,五年不见,她倒越发的有手段了!   “本王妃不过是说像罢了,皇后娘娘便这般的激动,莫不是皇后娘娘心虚不成?”纳兰静挑了挑眉,瞧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承托的孟微,似乎心中真的有鬼一般!   “你!”孟微气的厉害,不由的抬手指着纳兰静,可是却不敢将事情闹大了!   “其实要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却也不难,只要让二皇子殿下与皇上滴血认亲便可!”纳兰静无辜的睁大眼睛,似乎很不解孟微如何这般的发怒,倒是旁边的秋月掩嘴偷笑,这纳兰静便就是故意的,她本就知道敛尧被剑少峰救了,却也不急的寻到,故意等到这个时候,瞧今日的情形,如论发生何事,敛尧也休想再活命,能亲眼瞧着敛尧去死,也是一大快事!   纳兰静说完,太皇太后的眼神微微的闪了闪,这敛尧的真实身份,她依然知晓,淮州一带有些反贼闹的厉害,而且朝廷做出任何的决策,叛军都能知晓,这朝堂之上定然是叛军的细作,若孟微真与敛尧有关系,太皇太后想着,眼中不由的迸出些许的杀意,孟微与右相决计一个都不留!   “好!”太皇太后与皇帝还未应下,孟微却是扬声说出来,“臣妾对皇上对大庸忠心耿耿,如今逍遥王妃怀疑臣妾,臣妾必然要让天下人瞧的清楚,皇上乃是龙体伤不得,来人取碗,去取二皇子与敛大人的血!”孟微说着,倒是有几分气势!   “母后!”瞧着闹的这般的厉害,二皇子有些个不知所措,再来到底不过是五岁的孩子,赶紧的拉着孟微,声音都带着些许的哭腔!   “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这二皇子与敛大人相似,并有不代表他便与敛大人有关系!”纳兰静的声音落在孟微的耳朵里头,那便是恶魔的声音,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便是她的身子也不由的一颤!   纳兰静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她原不过是怀疑二皇子并非剑少峰之子,这世上断没有那般巧的事情,如今瞧来,倒果真如此,而且纳兰静心中也清楚的很,二皇子的生父断然不是敛尧,孟微的这些个小心思,如何能瞒的过纳兰静!   孟微拉着二皇子,冷冷的瞧着纳兰静,“不知逍遥王妃何意?”她抬了抬声,可是却没有发觉她的声音有些个颤抖,即便明知道纳兰静这般是在羞辱她,可是孟微也不敢理直气壮的去指责纳兰静,因为她不敢!   “皇上,太皇太后娘娘,逍遥王妃所言甚至,这皇族血脉到底容不得出现一丝的差错!”正当皇室的人争论不休的时候,聂阁起身禀报!   孟微听到聂阁的声音,不由的有片刻的呆愣,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聂阁,为何会是他第一个说话,或者说,在他的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韵宁,他甚至可以牺牲任何人都要保全韵宁,孟微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似乎想要瞧清聂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是啊,皇上,皇上血脉也容不得一丝的差错!”聂阁说完,立刻便又不少的人起身,这些年来,聂阁早就被划分到贤妃一党,如今这便是贤妃与皇后交锋,聂阁起身为韵宁说着,自然是没有什么差错的!   “好,好!”孟微冷笑了一声,突然重重的跪在地上对剑少峰叩了一个头,“臣妾,谨遵皇上圣谕!”孟微将头垂的很低,似乎带着无比的虔诚!   “查!”剑少峰铁青着脸,轻启薄唇轻轻的吐出了这一个字!   不过宫人却是瞧着太皇太后点头,才敢退下去,毕竟要对皇后的嫡子滴血认亲,这本就是皇室的丑闻!   不到片刻,这宫人便端了水来,旁边的人早就准备好了针,立在剑少峰与二皇子的跟前!   “慢着!”聂阁突然站了出来,将水接在手中,他微微的行了个礼,“启禀皇上,太皇太后,据微臣所知,在水里加上白矾所有的血都会融在一起,微臣建议,这水该由太医瞧后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方才可以滴血认亲!”   “聂阁,你休要欺人太甚!”右相面上带着浓浓的恼怒,孟微已经受了这般的委屈,聂阁还不依不饶,纳兰静到底是皇室的人,右相左右不得,可聂阁不过是个尚书,他为百官之首,自然是说得的!   “准!去请太医过来!”剑少峰紧紧的皱着眉头,不悦的瞪了右相一眼,他救敛尧是为了拉拢德顺王德清王,可是这敛尧为何会出现在坤宁宫,究竟是纳兰静她们做戏,还是右相别有用心,剑少峰一时也拿捏不准,再来他现在已经无法有孩子,对于这般的事情自然是小心一些!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回王府   这主子下了命令,下头的人赶紧去请太医过来,不过倒不是孙太医,却是太医院的院判亲自过来瞧的,瞧那仔细的样子,倒是让众人不由的紧了紧心!   “禀皇上,太皇太后娘娘,这水里没有问题!”他弯腰禀报,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聂阁便才将手中的水碗递了过去!   宫人接过去,不由的蹲下身子,早就有人拉住了二皇子,孟微不由的转过头去,二皇子终究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旁人伤他一根手指,心中也疼的厉害,不过二皇子似乎瞧出了形势,知道哭也没有用,只是低声抽泣,便是那针刺入手指的时候,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接了二皇子的血去,自然该轮到剑少峰,倒没有劳旁人动手,剑少峰自己便用了针刺了过去,众人谁然瞧不见里头的情形,可都眼巴巴的瞧着台上的人的脸色!   倒是上头的主子,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碗里头的水,那血仿佛是开出最绚丽的花朵,慢慢的,慢慢的竟然奇迹般的融合在一起!   “恭喜皇上,太皇太后娘娘!”华嬷嬷一脸的喜色,赶紧的出声,众人也都明了,这二皇子到底还是皇帝的孩子!   众人赶紧也跪了下来,聂阁的手却似乎握的紧紧的,不见得一丝的松懈,倒是二皇子,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二皇子受了惊吓,先带他下去!”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即便是已经证明二皇子是剑少峰的亲子,太皇太后的面上却也不见得亲近!   “皇上,母后!圣明!”孟微眼泪不由的流了出来,可还固执的重重扣着头,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在跪下来叩头的时候,却是正巧将宫人手里的碗打碎,吓的那宫人也赶紧的跪下来求饶!   纳兰静瞧着孟微做作的样子,面上不由的带这几分的冷意,自己不信任聂阁却也是正确的,纳兰静可不管聂阁与孟微之间发生什么,可是聂阁背叛表姐是真,她断然是容不下的,聂阁是有些个本事,可却还没有瞒过纳兰静的眼睛,他便是以为在水碗上动些手脚,便可以瞒天过海了么,简直是可笑!   “有聂大人在旁边瞧着,想来是不会有错的!”韵宁轻轻的扬了扬声,却是适时的阻止了纳兰静开口揭穿聂阁!   听到韵宁的声音,聂阁将头垂的很低,眼中带着浓浓的悲痛,那痛苦的摸样,让人瞧上去似乎有几分是真的一般!   韵宁冷笑一声,却不再与聂阁答言,她似笑非笑的瞧着孟微,这一战她以为她赢了,实际却是输了,五年念或许聂阁对她是愧疚的,可现在她却将这份愧疚消磨的干净,日后怕聂阁再不会帮她了,至于二皇子,这一次滴血认亲又如何,他始终不是剑少峰的孩子,下次,下下吃,她便是不信了聂阁每次还能帮她不成!   “恭喜皇后娘娘,不过皇后娘娘该如何的交代,这敛大人如何会这般摸样的呆在坤宁宫?”正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纳兰静却是不由的提醒众人,敛尧还在,皇后的嫌疑还是有的!   “逍遥王妃,这敛尧定然是有人陷害本宫,倒是逍遥王妃苦苦的纠缠,是存了什么心思?”孟微冷冷的瞧了一眼纳兰静,她最害怕的事情便是揭穿二皇子真实的身份,如今没有这个威胁,孟微自然是不会害怕的,说话也是有底气的很!   不过剑少峰的面上却也没有多大的喜庆,微微的垂着头,将满身的戾气掩藏的干净,可饶是如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敛尧留不得,若是让旁人查出他便是救敛尧的人,这皇宫到底还是太皇太后的天下,他怕是休想再这般的自由,自己是要做大事的人,断不能因为敛尧而毁了自己!   “擅闯后宫乃是死罪,将敛尧压下去,凌迟处死!”良久剑少峰才开口,似乎杀人灭口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也好!”太皇太后点了点头,众人瞧着太皇太后同意了,这才将敛尧给压了下去!   不过太皇太后心中却是有数了,这敛尧受了重伤,根本不肯可能擅闯后宫,“将皇后带下去在坤宁宫思过,没有哀家的吩咐任何人不许探望,直到哀家将此事查的清楚!”太皇太后吩咐了一声!   “臣妾谢母后!”孟微即便是受了罚,可却也不能说什么,即便她明知太皇太后是故意的,她也无法反抗!   太皇太后半眯着眼睛,面上带着几分的倦意,“日后这后宫便由得同贵妃与贤妃一起打理,哀家乏了!”太皇太后说了一声,便让华嬷嬷扶着离开!   “恭送太皇太后娘娘!”众人跪下来行礼,同贵妃倒是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毕竟今日也是她的大日子,好好的宴会,却硬生生的弄成这般的样子,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她只能愤恨的瞧着韵宁与孟微,不过她身子一动,赶紧的去扶剑少峰!   这宴会是无法继续了,可还可以会翊坤宫与剑少峰单独相处,瞧着剑少峰刚毅的脸,不由的有片刻的呆愣,剑少峰似乎是她瞧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同贵妃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却始终没有瞧见剑少峰面上的厌烦!   “静儿,可过去瞧瞧?”韵宁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去,敛尧自作作受若是能亲眼瞧见他的下场,却也是一大快事!   “好!”纳兰静点了点头,与众人一起走出了殿外,这般的时候,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她们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瞧着敛尧被绑在木桩之上!   他垂着头,似乎还没有醒来,那薄薄的刀子已经落在他的身上,纳兰静瞧着敛尧猛的抬起头,想来刺痛已经醒来,可是那刀子丝毫没有停下,肉一片片的落了下来,纳兰静似乎都能听到敛尧那疼痛的嘶吼声,可这又如何,若是自己没有遇到剑少玄,承受这般疼痛的便是自己与母妃,她相信这世上是有因果报应的!   血似乎模糊了这个画面,敛尧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那刀子落下,都露出了森森白骨,瞧着几位的骇人,可是他还似乎有一口气在,这便是凌迟最为残忍的地方,她一刀刀的割下你的身子,却还让人无比的清醒,让人承受着这世上最最痛苦的事情!   终于,敛尧垂下了头,想来这便真真的去了,纳兰静嘴角噙着一抹冷意,她终究报仇了,接下来便是剑少峰了,她要让剑少峰承受比这还要痛上百倍的折磨!   微风吹过,撒在纳兰静冰冷的面上,带着几分的阴沉!   “见过贤妃娘娘,逍遥王妃!”她们只顾盯着下头瞧,却没有注意,直到有行礼的声音,她们才微微的回头,却是瞧着聂阁微微的弯着腰,声音终似乎压抑着关心,愧疚!   纳兰静冷冷的盯着聂阁,却不知他还有何脸面过来,自己原以为他是痴情的,原还为他怜惜,若是,若是他喜欢上飘菲,纳兰静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没想到,他竟然与孟微勾结,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勾结,真真是好的很!   “对不起!”聂阁瞧了一眼韵宁,那冰冷的眼神让他的心难受的紧,可是他终究没有选择,他无法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孩子去送死,他知道他对不起韵宁,他知道自己再也不配说爱,可是他终究是管不住他的心,明知道他这般的过来,或许会让有心人瞧见的,可他还是管不住自己!   “聂大人,不知这一声对不起究竟是何意?是对不起你不该暗中助皇后,还是对不起大庸给你的俸禄,混肴了皇室的血脉,还是对不起母妃对你的栽培?”韵宁还没有说话,却是瞧着大皇子剑宜从后头大踏步的走了过来,那声音一字比一字大,小脸上写满了不悦,他却是立在纳兰静与韵宁的身前!   不知为何纳兰静突然觉得这孩子的背影是这般的高大,纳兰静微微的一笑,暗笑自己想的多,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倒是自己想多了,不过瞧着咄咄逼人的样子,可一点不比大人差,莫怪得雨儿那般的夸奖他!   “微臣参见大皇子殿下!”聂阁赶紧的对剑宜行礼,却避而不回答剑宜的话,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剑宜的眼神锐利的很,那浓浓的压迫感,却是让他快要感觉到窒息一般!   “罢了,跪安吧!”剑宜突然放缓了声音,这压迫感似乎随之飘散,聂阁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不知为何多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心中感叹这大皇子不简单的很,这聂阁到底是刑部出身身上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子冰冷,寻常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可没想到却是被一个孩童打败了,心中又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瞧着聂阁离开,剑宜突然拉起韵宁的手,“母妃,你还有儿臣!”他的声音异常的坚定,纳兰静不由的瞧不清楚,剑宜的眼神明明清澈的紧,却又能瞧懂大人复杂的世界,当真是不简单的很!   “好,母妃有你便好!”韵宁一笑,她的人生或许是悲惨的,从踏进这个皇宫开始,便注定了不会有真情,即便聂阁,即便是崔元,又有谁能保证日子一久,谁还愿意守在她的跟前,韵宁微微的垂着头,是啊,诚如剑宜所言,幸好自己有他,所以才不会孤单!   韵宁不由的抱着眼前的小小人,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在没有了爱情之后,亲情是支撑起她生活的唯一的力量,良久韵宁才起身,所谓的真情流露也不过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那所谓风华绝代贤妃该有的样子,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孟微,你可知,只要我愿意,必将你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纳兰静,你在瞧什么?”突然,剑宜的话让众人不由的惊讶了起来!   “宜儿,快唤姨母!”韵宁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孩子平日里是知礼的,今日怎会这般的无礼,哪有直接唤长辈名讳的!   纳兰静倒是饶有兴味的盯着剑宜瞧,这小小的孩童,不过是第一次见自己,到是不人生!   听了韵宁的话,剑宜破天荒的并没有听韵宁的话,只是摇了摇头,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纳兰静瞧,“纳兰静,若我日后为帝,便立你为后如何?”剑宜说完,原本韵宁还有些个歉意的瞧着纳兰静笑,可这会儿却是连强扯都笑不出来了!   纳兰静心中也是一惊,这哪里会是五岁孩童该说的话,可是纳兰静却还是蹲下身子,努力让自己与剑宜一般高,她微微的抬眸,面上无比的认真,“为何?”纳兰静轻声问了出来!   “因为你很美,与母妃一样美!”剑宜想了想,回到了出来,其实他心里的话却是因为你让人心疼,如母妃一样是个让人心疼的女人!   不过剑宜这个回答,却是让纳兰静苦笑不得,什么美就要立后?这天下美的女子多了,若是将来这剑宜真的做了帝位,那还不将世间所有的美人都拉拢的后宫!   不过纳兰静却并没有在意,毕竟这剑宜到底还是个孩子,孩子的话多少带着几分的幼稚,许是平常在宫中听到了什么,这才有这般的言语!   “好,若你将来称帝,姨母必然为你寻一个称心的皇后!”纳兰静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她今日的许诺,日后竟然能实现,缘分这东西,却始终琢磨不透!   与韵宁又闲聊几句,便赶紧出宫,却没有发现这剑宜却是紧紧的盯着纳兰静瞧,不过就是一个背影,却让剑宜深深的记在脑中,永远也无法忘去!   出了玄武门,纳兰轩应纳兰静的要求已经离开,倒是雨儿一直等着纳兰静,两人上了马车,纳兰静本就打算先会纳兰府的,这会儿自然也是顺路的!   不过,今日这马车倒是走的慢的很,纳兰静微微的掀开马车帘子,突然觉得这人似乎比平日里还要多些,“今日怎这么人?”纳兰静不由的开口询问!   “回小姐,今日来淮周一带战乱不断,这大庸也动荡的厉害,也只有京城还算的安稳,这些日子京城倒是来了不少的商户!”流翠不由的开口解释!   纳兰静不由的皱着没有,对于这解释纳兰静却是不信的紧,总觉得事情断没有瞧上去这般的简单,当纳兰静瞧着有些个商户的脚下的时候,眼眸不由的收紧,看来这京城怕是要出大事了!   “流翠你先带人回王府,让暗卫们盯紧些,若是瞧见有什么可疑的人,杀无赦!”纳兰静沉着脸,这些人竟然能避开太皇太后的耳目,可见实力不容小亏!   “是!”流翠应了声,赶紧的下了马车,瞧着纳兰静一脸的阴沉,心中便是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原本还想要劝纳兰静回府的,这会儿便什么都没有说,赶紧的离开了!   “嫂嫂,最近可是有什么大日子?”瞧着流翠离开,纳兰静不由的放下了马车的帘子,眼睛不由的瞧向雨儿,这些个人既然挑这个时候过来,必然是要借着某些个日子,或者借口,然后发起战乱!   “这,并没有啊!”雨儿轻轻的摇了摇头,最近都没有什么节气的,“不对,庆国公好像要大寿,前些个日子皇上赐了国公府好些个东西,说是要为国公大办寿宴!”原本这过寿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的日子,只是能让雨儿记得的,不过是因为当时那赐东西的壮观景象,倒是让人谈论了好些个日子!   纳兰静半眯着眼睛,这庆国公大寿,太皇太后或许会来观礼,剑少峰如今又那般的宠同贵妃,他亲自下了旨意,要大办这宴席,这其中又有什么联系,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总是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如今,这京城外头怕是威胁的很,这马车到了纳兰府,纳兰静与雨儿回来,便瞧着纳兰轩与崔元已经在等着了,看来这兵符已经顺利的带了出来!   “见过王妃!”崔元赶紧的行了个礼,他与纳兰静的焦急并不多,正如纳兰静一般,她们能合作,不过都是因为韵宁!   “崔大人多礼了!”纳兰静亲自走过去将崔元扶了起来,“崔大人,如今正值大庸存亡之际,劳烦崔大人着人掩护,哥哥你且寻自己信任有能力之人,去挂帅,拿了兵符去淮州一带平乱!”纳兰静也没有多言别的废话,却是直蹦主题!   崔元与纳兰轩不由的点了点头,不过崔元还是忍不住打量纳兰静,在他们的心中,纳兰静或许是个狐媚的主,她迷惑了逍遥王,做了王妃,手段残忍,可如今瞧来,她得了兵符,并没有造反,而是先平乱,她心系大庸,或许她与传言中的并不一样!   “对了哥哥,再调五万精兵,让他们驻扎在京城外头,这些人日子,京城内怕是会出大乱子!”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两人都点了点头,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赶紧要离开!   “慢,对外,便说是逍遥王的命令!”纳兰静想了想,却终究说起了剑少念,这个让她心痛的名字,她终究是为了天下人,这武官大多都是心直的人,断不会听一个女子的调遣,与其再出乱子,那便只能以他的名义!   这天,外头似乎阴沉的厉害,大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纳兰静立在窗前,似乎在接受暴风雨来临前的洗礼!   “小姐,这是上官公子送来的!”秋月从外头取了些个账本,是上官寻着人拿来的!   “哦?”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面上不由的带着几分的笑意,或许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的事情了吧!纳兰静接了过来,她细细的翻阅,这账本上记得极为的清楚,不见得有一丝的差错,可见这上官寻果真还是有些个本事的,管了这么多铺子,还能有这般的成绩,到底是不错的!   “秋月去取笔墨来!”纳兰静索性放下账本,既然上官寻已经同意与自己的合作,自己自然也该拿出些个诚意的!   纳兰静用笔却是画了起来,倒是大庸大致的地形图,她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在不同的地方点了些个点,良久,她将墨汁吹干了去,将它交给秋月拿着!“将这东西送给上官寻,他自然是明白的!”   纳兰静一笑,这上头每一个地方,却是在告诉上官寻该在何处买下稻草,而且还要分散,不引起众人的注意,纳兰静也会让官服配合,为他掩护,不让人注意到他!   纳兰静让这粮草分开放,也是有自己的定量,即便是有一处引起旁人的注意,也不必将所有的粮草都损失了去,再来纳兰静其实也是存着私心的,或许从一开始,纳兰静提议要合作的时候,便是打了粮草的主义,这百万大军在外出征,若是粮草供给不足,怕是这些个大军也只会不站而败,或许上官寻是清楚纳兰静的意图的,可是国若不在,何谈有家!   “小姐,流翠着人过来,他们已经查出来,这进京的除了百姓以外,大多都是楚国的官兵,他们化整为零,为的便是不让人注意到!”秋月得了信便马上禀报了纳兰静!   纳兰静点了点头,她便是知晓事情不简单的很,她在路上瞧着,有不少的商户脚下竟然穿着官靴,心中便是明白,只有官兵才会有这个习惯,即便是脱下了官服,在她们的世界,这官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脱下来的!   “走,马上回府!”纳兰静突然站起身来,面上似乎下定了主意一般!   “小姐?”秋月的面上不由的路出几分的狐疑,这前些日子纳兰静还说不回去,怎突然要回王府了!   “秋月,你着人与上官公子说,、这些个日子京城要出乱子,让他想办法将铺子的损失降到最低,还有,最近不要寻我!”纳兰静沉着脸,却是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秋月赶紧的应了声,离开纳兰府的时候,便只是着人知会了一声雨儿,还不等雨儿出来,纳兰静便坐着马车离开了,到了外面的闹事的时候,外头似乎人越发的多了起来,以至于到了掌灯时分的时候纳兰静才回了逍遥王府,到了王府外头,秋月扶着纳兰静走了下来,不知为何,这门外却是显得萧条了许多!   可是终究瞧着这记忆中的地方,纳兰静的心却是沉重了许多,流翠早就在门外候着,瞧着纳兰静过来,赶紧的迎了过去!“小姐!”流翠福了福,却是与秋月一起扶着纳兰静!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却不在不做声,流翠心中却也是明白的,当初纳兰静与剑少念该是多好的一双璧人,相爱相惜,可偏生世事无常,除了一声叹息,她着实想不到该用什么去安慰纳兰静!   进了院子,它似乎还与记忆中的一般,“去瞧瞧小库房!”纳兰静进了屋子,却不急着去歇息,却是想要去那放药的地方瞧瞧,得了纳兰静的令,流翠赶紧让丫头过去将那库房在掌上灯!   纳兰静进来,许是这里经常有人打理,没有一股子淡淡的霉味,纳兰静瞧着那架子,微微的弯下身子,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地方细细的摸索了去,果真是有机关的,纳兰静轻轻的扣动,却见得那架子果真打开了去!   “秋月,将断肠草全数的倒进去!”纳兰静摆了摆手,断肠草可是极为厉害的毒药,她这般其实也是变相的封了这地道,任何人也休想用了去!   出了小库房,纳兰静却是去了语嫣的屋子,不过从外头瞧上去,似乎因为没有人打理,倒是破败了些,便是连墙上的花也枯萎了去,纳兰静进了屋子,却不想的即便是有浓浓的霉味,可掩盖不住那自身的淡雅,以前纳兰静还从未进过语嫣的屋子,都是在外头瞧瞧,没想到一个楚国的细作竟然有这份清雅!   纳兰静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却是吩咐流翠着人查查,将这屋子以及院子里头的暗道,全数的封了去,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纳兰静回到自己的屋子,心微微的有些个刺痛,她坐在床沿,眼中带着几分的冷意,香炉里升起淡淡的香烟,似乎能奇异般的让人静下心来!   “秋月,你可知晓这院子里头到底还剩多少人,是这院子原来的暗卫?”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声音中仿佛平静的很,仿佛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秋月的心中猛的一紧,这暗卫若是被人换了,可不是什么小事,她微微的福了福身,赶紧的走了出去,她与暗卫们相处那么久,有些个暗语,却只有她们知道,秋月出了院子,良久才回来!   只是等她进屋子的时候,面上沉的厉害,她轻轻的开口,“小姐,不足三分之一!”   ------题外话------   明日万更的说,啦啦!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庆国公中毒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结果一点都没有惊讶一般,“估摸着过不了几日,这暗卫怕全数都被换掉了!”纳兰静随口说了一句,面上没有什么变化!   “小姐,您早就知晓了?”秋月微微的挑了挑眉,到底是有些个惊讶的,不过想想也是,怪不得前些个日子,纳兰静中是不愿意回来,原是早就明白这暗卫中有不少的细作,怪不得这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流翠都能撑起开,原来里头早就藏了旁人的人,怕是故意要等纳兰静回府!   秋月越想越紧张,这暗卫原都是她掌管,流翠定然不知晓,这么些日子能活命也是不易,“小姐,既然您知道,您为何还回来!”秋月有些个着急,这些人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纳兰静没有功夫,这回来无疑是在送死啊!   “不回来,他们又怎会安心?”纳兰静浅浅的一笑,仿佛根本不担忧自己的处境,倒是秋月再着急也拧不过纳兰静!   “去将这焚香换了去,莫不得到了明日我们都醒不来了!”纳兰静调笑的说了一声,却是让秋月的心又提了出来,听纳兰静这么说这焚香定是被人动了手脚,秋月越想越害怕,可偏生纳兰静说一不二,根本没有可能改变主意!   到了晚膳的时候,下头人禀报是纳兰轩过来了,秋月的心到底是有些个欢喜的,许是纳兰静今日走的急,纳兰轩猜到了什么,估摸着要接纳兰静回纳兰府去的吧!   “哥哥,怎这么晚过来了?”瞧着纳兰轩走进来,纳兰静只是笑了笑,还让人特意添了一副碗筷,大有要留纳兰轩用膳的意思!   “静儿,随我回府去!”纳兰轩不悦的皱着眉头,今日回去后听雨儿那般说,他不由的暗骂纳兰静胡闹,他知道纳兰静这么做是为何什么,可是他是自私的,大庸江山如何,旁人生死与自己何干,自己的妹妹才是自己最宝贵的!   “哥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你要知道,这大庸出了事,天下便再无安全的地方,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也请你相信我,我从来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若你真的心疼我,就帮我照顾好嫂嫂便可!”纳兰静抬头,无比认真的瞧着纳兰轩!   “不行,她我亦我保护,我的妹妹我亦不会放弃!”纳兰轩说着便走了几步,便要拉着纳兰静离开!   “哥哥,又何必呢,你心中比我还清楚,莫让我生气!”纳兰静脸上挂着些许的笑意,若是从外头瞧去,倒相似这兄妹俩在玩笑罢了,纳兰静微微的垂下眼,袖中的银针飞出,狠狠的扎在纳兰轩的手上,纳兰轩吃痛不由的松开了手!   “静儿?”纳兰轩似乎有些个不敢置信的瞧着纳兰静,便是连手上传来的痛意也顾不得了!   “秋月送哥哥回去!”纳兰静沉着声音,微微的转过头去,便是不愿意再与纳兰轩多言!   纳兰轩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样子,便是知晓今日断然是带不走纳兰静,只得一个人叹了一口气!   秋月将纳兰轩送出去,进来的时候便瞧着纳兰静也不做声,自顾自的用膳,旁边依旧没有站一个伺候的人,“小姐,您这是何苦呢?”秋月叹了一口气,只是她心中隐隐的猜想,纳兰静这般费力的想要守住大庸江山,或许是因为他!   “不这么做又如何,既然进来了,便休想那般轻易的离开,若是我真跟着哥哥离去,怕是连哥哥也休想平安的出府!”纳兰静的声音很轻,却是让人听不出这话里的喜怒来!   到了夜里的时候,纳兰静原是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可秋月终归是不放心,便守在纳兰静的床前,夜越发的深了,纳兰静因为在那悬崖下呆了五年,耳力好的很,夜里外头传了的低吼声,哀鸣声,打斗声,却都没有逃过纳兰静的耳朵!   秋月是习武之人,自然也是听的清楚,若是被纳兰静拉着,她早就冲了出去,她的心绷的紧紧的,这种感觉却是难受的紧,明知道有人在外头残害自己的人,可却无能无力!纳兰静不让她动,到底是为了秋月的安全,那些人极为的凶残,秋月若是过去,不过是送死罢了!   夜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可是她们的心却是沉的紧,仿佛这夜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终于挨到了天亮,纳兰静与秋月醒来,外头的天气一片的晴好,只是她们眼下都落了一片的乌青,一瞧便是昨夜没有睡好!   “小姐可提来了?”流翠怕纳兰静不适应,虽然她现在主要是掌管整个王府,可是今儿早还是亲自端来了谁,伺候纳兰静梳洗,“小姐与秋月怎地眼下一片乌青,莫不是昨夜没有睡好?”流翠一边说着,一边将帕子摆好交给纳兰静!   “许是好久没有回来,有些个认床!”纳兰静随口应了声,将脸面洗干净,便坐在铜镜前,由得流翠为她梳鬓!   “流翠,昨夜你可听见了什么?”秋月阴沉着脸,终于还是忍不住,随口问了一声!   听到秋月的问话,流翠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可是还是强装镇定的笑了一笑,“昨日许是因为小姐回府,心中倒是踏实了不少,难得睡了个好觉!”流翠仿佛没有听明白秋月问话的意思,自顾自的回答!   秋月的心猛的一沉,这些日子她是瞧的清楚,纳兰静对流翠并没有以往的热络,便是吩咐事,有些也是刻意回避流翠,她原是没有多想的,可是昨夜越想越觉得奇怪,流翠何等的聪明,若是府中出了那么大的变化,她如何能不知晓,自己这般的问,其实是想让人将知晓的主动告诉纳兰静,秋月到底与她也算得上亲近,终究不愿意她落得个不忠的下场!   流翠轻轻的为纳兰静梳着发丝,良久她长长的叹了一声,“今日这厨房买了不少的菜回来,若是在平日能吃三日,可今日却是只用了一顿,外头的丫头似乎也便少了,便是连侍卫也面生的紧!”流翠似乎有些个纠结,可终于说了出来!   纳兰静只是点了点头,这两个丫头的心思纳兰静是知晓的,到底秋月是个忠心的,只是若流翠真的存的旁的心思,秋也这丫头这般的问话也不过只会打草惊蛇罢了,不过纳兰静倒并不打算阻止,倒是秋月,听到了流翠这般的回答,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禀王妃,庆国公着人送来的请柬!”纳兰静刚梳洗完,便是有下头的人禀了上来,纳兰静结果请柬,瞧着外头倒是精致的很,那滚烫的金子,倒也有几分的贵气,她缓缓的打开,原是庆国公三日后大寿!   纳兰静瞧完便随手放在了一旁,吩咐流翠去库房挑样礼物给庆国公备下!心中却也只是挂念纳兰轩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准备妥当!   这三日说长也不长,不过是眨眼间便到了,纳兰静过来的时候,庆国公府外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了,不过想想却也是极为的正常,这现在宠妃同贵妃是出自庆国公府,大庸掌权的太皇太后也是出自庆国公府,这众人自然是都要过来的!   不过纳兰静到底身份尊贵,她下了马车便是由庆国公亲自在外头迎着,到了里头,庆国公才出去招呼旁的客人,纳兰静让流翠与秋月扶着,只是随处的走走,这庆国公府到也不差,四周也能称的上富丽堂皇!   “没想到逍遥王妃也过来了!”纳兰静不过是想随意的走走,倒是被右相瞧见了,他赶紧的走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嘲笑!   “相爷都过来了,本王妃又岂有不来之礼?”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即便是女流之辈,可面对百官之首,那气势却也不是谁能压倒的!   “想想也是,这般的场合,定少不得王妃娘娘过来凑热闹!”右相一笑,面上更是别有用意!   “相爷不也是一样?”纳兰静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右相瞧,倒是别的官员,瞧着纳兰静进府,右相便走了过来,还以为有什么好戏瞧,却没有想到两人倒像是打哑谜一般,没说了几句,便都散开了去!   这过寿也极为的喜庆,不过也少不得听听曲,然后听庆国公说些个感谢的话,然后众位晚辈再献礼,却也拼个谁的礼物最为的用心,精致!   不过众人刚坐下,外头便传来宦者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太皇太后娘娘驾到,同贵妃娘娘到,贤妃娘娘到!”   听到这声音,众人赶紧的起身迎了出去,不过纳兰静却是有些个没有想到,这皇帝同贵妃,太皇太后过来倒也情有可原,倒是韵宁,不知她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太皇太后应着众人膜拜的声音坐在了主位上,而皇帝与同贵妃坐在一旁,韵宁与纳兰静却是与女眷坐在一起!   “庆国公与江山社稷有功,今日庆国公大寿,朕亲题一匾赐予庆国公!”剑少峰一脸的笑意,他微微的摆了摆手,便有宫人将早就镶好的匾抬了过来,“庆国公还不赶紧瞧瞧?”剑少峰指了指那匾,示意庆国公赶紧将上头的红布取下!   庆国公自然赶紧的皆了下来,却没想到那匾上却镶嵌着四个大字,与天同寿,在场的人脸色均变了变,什么人才能称之为与天同寿,那可是皇帝,是万岁啊,如今他一个小小的国公,如何能受的起!   可偏生皇帝赐下的东西,又不能推迟,庆国公只好硬着头皮低头谢恩,不过瞧剑少峰的样子,似乎极为的满意,似乎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   “祖父,这是蓉儿的心意!”庆国公额头微微的渗出些个汗来,刚命人将这匾给抬了下去,这莫大的殊荣,他可是承受不得的啊,这厢同贵妃便从摆了摆手,将自己的礼物赠了过去!   庆国公赶紧的接了过来,一瞧那盒子倒是精致的很,他轻轻的打开,突然间,即便是青天白日也难掩它的光芒,在阳光在照耀下显的越发的夺目,“这百转如意珠祖父可喜欢?”同贵妃瞧着众人惊讶的眼神,面上带着几分的得意,这如意珠做工繁琐,耗费了不少的人力才做出来的,自然是美丽无比!   “臣多谢同贵妃娘娘!”庆国公赶紧的跪下来谢恩!   “祖父您这是做什么!”同贵妃的面上有几分的不悦,这庆国公素来疼爱她,这会儿却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与自己叩头,同贵妃的心里到底是有些个不好受的!   “同贵妃娘娘,君臣之礼不可废!”庆国公生怕同贵妃再说起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虽然不和礼数,却不由的出言提醒,不过瞧着同贵妃虽然不悦,却没有再多做纠缠,庆国公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让人将这如意珠给放在一旁!   “素闻贤妃心思玲珑,想来贤妃的寿礼必稀罕的紧!”同贵妃不悦的冷哼一声,却是将目光放在了韵宁的身上,心中却也有几分的不悦,毕竟这庆国公大寿与韵宁何干,她如何还在祝寿,分明是别有用心!   韵宁倒也不恼,让人春香将东西呈了过去,“本宫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便做了这副画,祝庆国公寿比南山不老松!”韵宁的声音很轻,却是带着几分的文雅,倒是显得同贵妃有些个失礼!   众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倒是想瞧瞧,这韵宁灵巧心思会做出怎般的画来,当那画全数打开的时候,众人倒没觉得有多么的新奇,不过细细的瞧出,那大大的寿字竟然是用松枝沾成,虽比不得同贵妃的金贵,却也能称的上巧了!   “微臣多谢贤妃娘娘!”庆国公赶紧的行了个礼,其实若是平心而论,他更是喜欢韵宁的这一副寿,不过到底同贵妃的面不可驳,他倒没显出几分的欣喜来!   “贤妃可真是有心!”同贵妃冷哼了一声,心中却是有些个不屑的,觉得韵宁小气的很,不过是一些个烂树枝,还好意思在人家的寿宴的摆出来!真真的脸面极厚!   “多谢同贵妃夸奖,不过嫔妾比同贵妃而言可到底是差了很多,这如意珠可是名贵的很,且不说它本身的价值,单就打造如意珠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宫里头的宫人可是七日不眠不休赶制出来的!”韵宁微微的点头,听上去是在赞颂同贵妃,可话却是让人觉得别扭的很!   “这不过都是本宫应该做的!”同贵妃冷哼一声,她不过是被庆国公宠大的丫头,心中没那么多的心思,听着韵宁的话似乎有些个不对,却没有察觉出哪里有不妥的地方!   “那是自然,同贵妃娘娘孝心可嘉,不过是累死了一些个宫人,不过嫔妾想,她们知晓同贵妃一片孝心,想来去也高兴!”韵宁一笑,说的极为的缓慢,却是让众人都听的清楚!   “你!”同贵妃抬手指着韵宁,这会儿即便是再愚钝的人也该清楚韵宁的意思,她的面憋的通红,可却没有寻到合适的词语来反驳她!   “够了,贤妃你该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过是死了些个奴才,如何还能在这寿宴之上提醒,别说是这些个奴才,即便是用整个大庸交换,也比不得同贵妃的一个笑颜!”剑少峰不悦的斥喝了一声韵宁,不过他这些个话不但不能压下此事来,大有一股火上浇油的意味!   韵宁低头不悦,却是让众人朝臣面上都不悦的紧,心中不由的暗骂同贵妃是个祸水,若是一日不除同贵妃,怕是这大庸一日都不得安宁!   太皇太后面上却是沉的厉害,不过终究是碍于这庆国公的寿宴,压制着自己的心绪,不让自己发作!   不过同贵妃倒没有这份自知,只是觉得剑少峰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自己叱喝韵宁,心中便像蜜一样的甜,她微微的抬头,面上似乎还有几分的红晕,不过眼神却是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想来逍遥王妃的礼物也极为特别的很!”同贵妃一笑,极尽媚态,这会儿在众人眼里,却是恶心的紧,恨不得上去杀了这个祸水!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她便是知晓这个同贵妃可是不安分的很,纳兰静摆了摆手让流翠端了过去,“本王妃也祝庆国公福如东海!”   庆国公赶紧的低头谢礼,流翠将礼物交到了庆国公的手上,庆国公赶紧的双手接过,虽然现在说的好听,仿佛真是在送礼,可是这皇室的人,都是该用赐一字,都得要庆国公无比虔诚的接到手中,庆国公缓缓的打开,里头倒是放着血色珊瑚,虽然没有特意的装扮,不过却也挑不出礼来!   毕竟这逍遥王府与庆国公府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反而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敌对,人家纳兰静自然不会费心的为他准备寿礼,这一切不过都是面上过的去便也就罢了!   只是庆国公将东西交到下人的手中的时候,面上突然一面,手颤抖的厉害,突然嘴角流出来的些个血,猛的便倒在了地上!   “祖父!”同贵妃不由的大喊了一声,赶紧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瞧着庆国公那略显发黑的面,手不由的颤抖的厉害,“去,快去将府医带来!”同贵妃大声的含着,心中隐隐的猜到什么,可终究不敢往那头想去!   这庆国公府突然经此一边,原本还算热闹的院子,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府医便赶来,他还未行礼,便让同贵妃拉了下来,“你快瞧,祖父究竟怎么了?”同贵妃怒斥了一声,吓的府医也不敢做声了!   府医垂着头,细细的瞧着庆国公的面上,良久他才跪在地上,“禀贵妃娘娘,国公身中剧毒,回天乏术了!”   府医说完,同贵妃面上一怔,即便她拉着庆国公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他鼻尖也都没有了气息,可是她却始终不敢相信,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会说没便没了?“你胡言?祖父怎么回身中剧毒,你胡言!”同贵妃猛的推开府医,始终不相信她听到的话!   太皇太后亦都起身,听到那一句回天乏术她的身子不由的一颤,只是她到底是比同贵妃冷静许多,是啊,这身在庆国公府,庆国公如何能平白的身中剧毒,太皇太后的眼猛的瞧向纳兰静,带着几分的杀意,“来人,将血珊瑚取来,让府医瞧瞧!”   太皇太后没有一句解释,不过却是让众人瞧的明白,太皇太后这是在怀疑纳兰静,血珊瑚放在府医的旁边,府医轻轻的从上头取了一些个渣末,放在碗里用清水泡开,他将银针放在那碗水里,银针不过是在瞬间便变成了黑色!   众人不由的瞧的清明,这不过是从血珊瑚上取了一点点,便有那么大的毒性,这血珊瑚上还不知道究竟放了什么样的剧毒,这时候,所有人的眼睛全数的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   “小姐,奴婢不知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倒是旁边的流翠微微的变了变脸,这礼物是流翠自己挑的,这送出去的时候也是自己拿着,从未经他人之手,她便是浑身有嘴便也说不清楚了!   “我知道!”纳兰静点了点头,眼神却没有落在流翠的面上,只是若无其事的瞧着太皇太后!   “来人,将她压下!”太皇太后面上因为愤怒也显得扭曲,她已经惹了纳兰静这么久了,若是再连此事她都要忍下的话,那么她妄为人了!   “慢着,太皇太后娘娘此事到底是有诸多的疑点,若真是我动的手,何必这般的明目张胆,岂不是故意让人抓了把柄去?”纳兰静抬了抬手,不过她说的倒也有几分的道理!   “是啊,太皇太后娘娘,逍遥王妃一向贤德,断做不出这般的事情来!”纳兰轩赶紧出言为纳兰静解释,毕竟是出了人命,终归是要将事情查清楚的!   “你们兄妹倒是齐心!”太皇太后冷了冷声,“此事不是逍遥王妃,莫不得是你纳兰轩不成,哀家念你对此事并不知情,便不予计较,来人将逍遥王府压下去!”太皇太后抬了抬声,即便是到了这个事情,她心中却是明白的很,纳兰一门,断不能一举歼灭!   “谁敢?”纳兰静冷斥一声,便是有些个暗卫立在护在纳兰静的跟前,让太皇太后的宫人靠近不得!   “逍遥王妃,你想要造反不成?”太皇太后冷冷的盯着纳兰静瞧,即便今日纳兰静逃离,若是悲伤造反一名,纳兰静也休想日后安生!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却是让那些个暗卫给她让出条路来,“太皇太后娘娘严重了,此事不过终究是有些个疑虑,我亦不想平白的受了冤枉去,自然是要查清此事!”纳兰静说着,便蹲了下来!   她细细的瞧着庆国公的面上,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请聂阁帮忙,可现在她不会了,都说一次不忠白次不用,便就是这个道理,纳兰静微微的皱着没有,却是用手轻轻的捏着庆国公的下颚,似要瞧清楚些!   “拿开你的脏手!”同贵妃瞧着纳兰静碰庆国公,不由的扬了扬声,眼中闪着浓浓的愤怒,似乎恨不得将纳兰静吃拆下腹一般!   纳兰静冷哼一声,眼微微的斜了一眼同贵妃,“到底是谁脏一会儿便见分晓!”   “这庆国公身中剧毒,可却不是马上便能发作的毒,是也不是?”纳兰静突然转眼瞧着跪在地上的府医,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无形之中的压力,却是让府医赶紧的垂着头!   “是!”府医跪在地上,他不由的应了一声,更何况纳兰静说的也是实情!   “既然府医便也这么说了,足以证明,庆国公的真正死因并非这血珊瑚,本王妃也不知何人动了手脚,可庆国公却是在拿到珊瑚之前便中的毒,足以说明,与这血珊瑚无关!”纳兰静缓缓的站起身来,取了帕子擦了擦手,似乎是碰了多么肮脏的东西,不过,若仅仅是纳兰静一面之词,实在难以取信,可是这府医是庆国公府的人,断不会帮着纳兰静!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她便就是知晓,依那人谨慎的性子,做这么大的事,如何能只靠自己一人,再来自己与他多次过招,他亦是了解,若是自己换了礼物,他自然是功亏一篑,索性他便在别的东西上也动了手脚!   “你说与你无关便与你无关,这血珊瑚上有毒,你又作何解释,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瞧着呢,除了你,还能有谁是凶手?”同贵妃不由的怒斥一声,她便是知晓,她们心中定没安好心!   “同贵妃你到这个时候还想狡辩吗,你残害自己的亲祖父,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纳兰静突然冷冷的瞧着同贵妃,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都不有的惊讶了起来!   “你休要在这里一派胡言!”同贵妃面上有些个恼怒,这纳兰静想要为自己开脱,真真是想足了办法,可笑她便是要嫁祸,也不该嫁祸到自己的身上,这天下谁又会相信她的话呢!   “是吗,那便请府医瞧瞧你那如意珠?”纳兰静垂着头,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笃定!   暗卫们听了纳兰静的话,不等太皇太后开口,便径直取了那如意珠放到府医的跟前,府医身子有些个颤抖,他到底是没有遇到过这般的场合,不过即便是他心中再害怕,还是颤抖着手,细细的瞧来,只是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这如意珠上头的毒竟然与庆国公身上的毒一摸一样!   “你胡言,定然是你们串通起来陷害本宫,庆国公是本宫的祖父,本宫如何会他,倒是你们,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同贵妃到底是被府医的话惊吓了一跳,她着实想不明白,她精心准本的如意珠,上头为何会沾满了剧毒!   “因为你爱他,你爱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纳兰静冷笑一声,“你为了帮他夺权,先除了你的祖父,再除了太皇太后,你为了他真真是费尽了心!”纳兰静啧啧的叹息!   “你胡言,你胡言!”同贵妃跌坐在地上,她是知道很多时候剑少峰虽然是皇帝,可是他却做不得主,可是在同贵妃的心中,无论是太皇太后掌权,还是剑少峰掌权,都是她的家人,她都不会介意的!   “姑祖母,不是我,不是我!”同贵妃抬头,瞧着众人那憎恨的眼神,那不屑的眼神,仿佛都在嘲弄她,她微微的抬头,瞧着剑少峰似乎瞧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她不由的匍匐在地上,这些个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可是她却也只能与太皇太后解释,她怕,她怕剑少峰会对她冷言相待,会认为她是一个毒妇!   “哀家知道!”太皇太后冷冷的开口,眼神却是如刀子一般扫向剑少峰,这些个日子剑少峰对同贵妃的宠爱,早就让自己有诸多的疑惑,可终究是因为剑少峰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而放松警惕,可是现在想来,原来剑少峰这般的宠爱同贵妃,让朝臣这般的恨同贵妃,原就是为了今日,让她受尽委屈!   太皇太后好恨,都怪她一时大意,才让庆国公受害,才让同贵妃受辱,剑少峰啊,即便是拔了他满口的利齿,他也依旧是一头饿狼,太皇太后微微的仰头,恨只恨她现在才瞧的分明,同贵妃生性单纯,决计想不出什么如意珠,定然是剑少峰的主意,这毒怕也是剑少峰下的!   啪啪!突然却外头传来响亮的拍掌声,众人不由的皱眉,不知谁这般的失礼,不由的朝门外望去,却见得竟然是楚太子,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王妃娘娘,事到如今,这江山在握,你又何必再与这些个人解释?”楚太子说着,不由的瞧向纳兰静,带着几分的慵懒!   “参见太子殿下!”而就在这一刻,纳兰静跟前的暗卫全数的跪在地上,与楚太子行礼!   “你!”众人原是有些个惊讶的,这会儿才是瞧的清楚,这纳兰静竟然与楚国勾结,此刻怕是要夺了这大庸的江山吧!   倒是纳兰静,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幕,只是冷眼瞧着楚太子要出什么幺蛾子!   楚太子啧啧的叹息,上次交手他便清楚,纳兰静是个有心机的,他微微的摆手,却是瞧着过来几个楚国的士兵,他们压着崔元便走了进来!   “你说,这个人偷了你的兵符,该如何让他吐出来呢?”楚太子说着,便有人取了椅子让他做下,他好整以暇的瞧着纳兰静,仿佛想要瞧见她面上的慌乱!   可惜,终究还是没有如他所愿,纳兰静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崔元,“楚太子聪明,自然能想到好法子,本王妃身子乏了,先行告退了!”纳兰静说完,不理会那所谓的暗卫,便径直想要离开这庆国公府!   纳兰静这般的不在意,倒是让楚太子一惊,他让人查了五年,便依旧没有寻到这兵符,这崔元是在路上被他截到的,可是身上却没有兵符,而他明明得信,说是崔元帮纳兰静将兵符送出宫去的,这会儿,纳兰静为何不帮他!   不过是转瞬,楚太子便笑了一声,让人将崔元压在地上,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用那匕首轻轻的敲打在崔元的面上,“这崔大人倒是可怜,为了保护你的兵符,竟然还割了舌头去,你说本宫是该赞叹他的忠心,还是该佩服你蛇蝎的心肠?”   纳兰静听了楚太子的话,不由的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瞧着楚太子瞧,“太子殿下可真是会说笑啊,这一会儿说与本王妃合作,得这大庸江山,还将这贼子为本王妃抓了回来,一会儿又说这贼子对本王妃忠心,太子殿下这不是在自打嘴巴吗?”纳兰静轻笑一声,众人倒是有几分的疑惑,瞧纳兰静的样子,倒也不像是与楚太子勾结啊!   “罢了罢了!都将他们抓起来!”楚太子不愿再与纳兰静纠缠,他挥了挥手,那庆国公府的墙上全数都沾满的弓箭手,众人不由的抬头,看来这楚太子早就做了完全之策!   “这大庸日后便归顺楚国,若是现在愿意为楚国效力的,本太子倒可以破例免你们一死!”楚太子说着,不由的挥了挥手,似乎有些个不耐烦!   “你休想,大庸的江山,还轮不到你楚国人在这里撒野!”剑少峰似乎瞧出了什么端倪,不由的站了起来,手指着楚太子,破口大骂!   对于剑少峰的怒斥,楚太子不怒反笑,“愚蠢的大庸人,你以为本宫真的会与你合作,简直是可笑,你暗中想要拉拢德顺王德清王的势力,你以为本宫不知,你野心之大,你以为本宫瞧不透么,你暗中早就想好了要摆脱本宫了,本宫自然不会如你所愿!”楚太子冷冷的瞧着剑少峰,似乎在欣赏何为垂死挣扎,他想要瞧瞧着大庸的皇帝该如何的狼狈,大庸的皇室如何都被自己打败!   “小人!”剑少峰指着楚太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他隐忍五年,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引狼入室罢了!   哈哈!楚太子狂笑了几声,“本宫不过给你些个小恩小惠,你便以为本宫真的想与你合作,简直是可笑,你以为本宫真的喜欢你所谓的十座城池,本宫要的是你大庸的天下!”楚太子说着,那如蛇一般的眼睛,仿佛在一瞬间发出一种暗绿的毒液,让人心猛的一颤!   如今所有的真像也都明了,原来真正勾结楚国的便是剑少峰,他竟然为了夺权,提出要割让城池,简直不配为大庸的皇帝,便是连太皇太后的神色也紧绷着,原来救那敛尧进宫的人竟然就是剑少峰,太皇太后不由的抬了抬头,心中却是悲痛万分,难道这剑家的江山,终究是要毁在自己的手中吗!   “当然,本宫还是要谢谢你,若非你暗中与这些个所谓的忠臣周旋,本宫也不会这般的顺利的打入京城!”楚太子突然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更加的气人!   “你别忘记,你的皇妹还在朕的手上!”剑少峰紧紧的咬着牙,五年前纳兰静突然离开,朝中一片混乱,太皇太后只顾着慢着前朝的事情,他便去寻了被关起来的楚傲霜,与她合作,让她想办法联系楚国,帮自己夺权,事成之后他必封楚傲霜为后,让她不再受万分的唾弃!   “皇妹?”楚太子却是笑的更厉害了,他微微的摆了摆手,“一个不留!”眼中带着几分的狠历,那弓箭手听到楚太子的声音,所有的箭都对准了下头的人,分明就是要让这些个做人靶子,楚太子只是冷冷的瞧着纳兰静,他可没有忘记,五年前纳兰静是如何算计他的,如今他要亲眼瞧瞧这纳兰静受这万箭穿心之痛!   “太子殿下似乎高兴的太早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身子不由的退了几步,与楚太子相隔一段距离!   “何意?”楚太子不由的皱了皱眉,而上头那些个弓箭手,竟然奇异般的都没有动弹,只是将箭对准了下头的人!   “何意?这真正愚蠢的人是你,是你们楚国人!”突然有一个男子扬了扬声,跃了进来,而同时,那些个弓箭手都被人将刀放在脖子上,不敢乱动!   带那男子站稳,众人这才瞧清楚,竟然是崔元,他冷冷的盯着楚太子,只是身子却是不由的站在韵宁的前头,怕韵宁受到伤害!而在人群中的聂阁,眼神却不由的一黯,他终究连保护韵宁的资格都没有!   “该死!”楚太子不由怒斥了一声,心中越发的清明,定然是中了奸计,他不由的瞧向旁边那个所谓的崔元,他猛地拉过那人个,摸索着他的面上,良久,一张假面便被他扯了开来,落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皇帝驾崩   “护驾!”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护在剑少峰与太皇太后的跟前,警惕的瞧着楚太子!   楚太子冷笑了几声,他轻轻的拍了拍掌,眼睛却只是瞧着纳兰静瞧,他要的便就是这种对手,足够强,足够让自己费些个心思!   他轻轻的拍了拍手,原本跪在地上的暗卫们,却是猛的对纳兰静发起攻击,速度快的很,纳兰静没有功夫,想躲开根本不可能,皇家的侍卫也只会保护皇帝与太皇太后,秋月反应极快的,赶紧的护着,纳兰轩与聂阁也赶紧的加入他们的战斗中,纳兰静只是站着,静静的瞧着那些个所谓的忠诚!   他们只忠于皇帝,只要皇帝没事,他们是不会动的,韵宁心中暗暗的着急,她让崔元过去帮忙,崔元却是连动都不多,在他的心中,他要保护的从来就只有韵宁一个人,现在这么的混乱,他是断然不会离开的!   纳兰静他们渐渐的处于下风,毕竟暗卫们的人多,那墙上的人也不敢下来,要制服楚太子的人,突然,却见得一个白色的身影飞跃了进来,同事庆国公府的大门猛的打开,进来的不少的侍卫,将楚太子他们全数的围了起来!   那白色的声音游刃在众人之间,所到之处只能瞧见敌人的尸首,纳兰轩他们微微的朝后退去,终于安全的退出了打斗的范围!   这人多到底是有好处的,比如说现在,楚太子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可那白衣男子的人,却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杀了一个会来两个,三个,这种最笨的车轮战,却也是最有效的!   楚太子终于忍不住,他跃起身来,与那白衣人战在一起,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似乎不分胜负,他们猛的对掌,两人都落在地上,身子不由的朝后退去,离众人近些,这才瞧的清楚,原来竟然是镶平王赶来!   就在镶平王落地之后,所有人都围着楚太子一行人,圈越来越小,镶平王瞧着楚太子有些个狼狈,不由的冷笑了一声,:“愚蠢的楚国人,你想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要瓮中捉鳖!”镶平王抬了抬声,语气中带着不屑!   楚太子冷哼一声,他敢亲自来大庸,自然是有离开的本事,他突然垂着头,却是将身边的人猛的推向大庸的官兵,他的手一样,那白色的东西,却是迷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眼瞅着便跃了起来,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她等现在可已经很久了!   纳兰静猛的扬手,突然从她的手中出现了漫天的银针,仿佛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落在楚太子想要跃起的上空,楚太子比任何人都知晓,纳兰静懂毒,而且比任何都要狠辣,他自然是不敢硬接,他的身子不由的落了下去,有时候成败就在这一瞬间,等他想再跃起的时候,已经不可能了,那官兵的刀,已经架在他的颈子上!   纳兰静冷冷的瞧着楚太子,嘴角朝上勾了勾,这个时间便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无论何时都必须拥有自保能力,纳兰静没有武功,没有可以跃身上天的轻功,所以她一有空便研究药草,去研究银针在什么样的角度才最能发射出它的威力,她重生回来这六七年的时间,可是说大部分时间便来瞧这个,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带满了毒药,银针!   “压下去!”瞧着楚太子已经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镶平王这才吩咐人将楚太子给带下去!   “儿臣见过母后!”安排好所有的事情,镶平王这才跪在地上,为太皇太后请安!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万岁千千岁!”瞧着已经没有大碍,众人这才给镶平王请安!   “好,好,回来便好!”瞧着镶平王安然的在自己的面前,太皇太后的手有些个颤抖,想要将镶平王扶起来,可却发现伸出手来都这么的难,她眼睛似乎有些的模糊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五年未见如何不甘心,她微微的有些个抽泣,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让母后受苦了!”镶平王缓缓的垂下头去,终究是生生的母子,即便是再发生什么争执,心中也是担忧的很!   “不苦,不苦,只要你回来,便好!”太皇太后说着,终于放声的哭了起来,这一刻她仿佛如普通的母亲一般,心疼的自己的孩子,无法压制自己的心绪!   镶平王面上有一刻的不自然,许是因为分离久了,他的母后一直高高在上的,从来没有这般的显露自己的心绪,镶平王的目光不由的落向旁出,却是正巧瞧见庆国公的尸体,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他的舅父,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个难过的!   “回母后身边可好?”太皇太后瞧着镶平王久久的不说话,心中不安的很,许是上了年纪,这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开自己,却越发的希望,能有人陪着自己!   “母后恕罪,儿臣已经娶了宫馨儿为妻,儿臣答应她会陪她的!”镶平王瞧着太皇太后这般卑微的求自己,心中终究是难受的很,一直以来太皇太后是骄傲的,无论是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对朝中的大臣,她从来不会低下她高贵的头,可现在却这般的求自己,可是镶平王想起宫氏,心中不舍的紧,分离了大半辈子,如今终于在一起了,他始终不想再分开,不想让宫氏有一丝的不快!   “这是好事,好事啊,来人传哀家的懿旨,封宫氏馨儿为镶平王妃,正一品诰命!”太皇太后擦着眼泪,手一直紧紧的拉着镶平王的手,“回来好不好!”太皇太后抬着头,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到现在才明白,高高在上的位置,不过是囚禁自己的牢笼罢了,庆国公一去,她的心却是空的厉害!   “皇上!”突然传来同贵妃大喊的声音,却只瞧见剑少峰突然晕倒在地上,众人只是冷眼瞧着,没有一个人上前,一个勾结楚国的皇帝,却让人恨的厉害!   太皇太后白了剑少峰一眼,只是冷冷的吩咐人将剑少峰暂且送回宫中,同贵妃边哭着边跟着离开,这世上或许只有同贵妃是单纯的,或者她故意不让自己的明白,剑少峰对她的好只是利用她,只是想要用她的手除了庆国公,众人微微的叹气,突然觉得,其实这个同贵妃却是可怜的紧,只是众人都没有瞧见,韵宁嘴边噙着笑意,仿佛是冬日的飘雪,冻的人发慌!   “试儿,如今大庸内忧外患,你看在母后求你的份上,看在你父皇疼爱你的份上,看着这大庸万里江山的份上,留下来好不好!”太皇太后乞求的瞧着镶平王,如今皇室已经没人了,剑少峰即便还是皇帝,可是他做了这般的事情,日后必不能让他再参与朝政,至于剑少峰的两个儿子,都还小的很,若是选任何一个人登基,掌管天下的还是她们几个女人,如今朝中打乱,怕是会有人乘机不服!   “是啊,今日若非王爷及时赶到,大庸江山便成了楚国的天下,万望王爷以江山为重!”众位朝臣也不由的跪了下来!   “不,今日真正救了天下的是逍遥王妃,是她的睿智,救了天下,是她情愿深陷险地,救了天下!”镶平王摆了摆手,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瞧着纳兰静,仿佛在慈爱的说,女儿,你是父王的骄傲!   “王妃娘娘圣明!”众人赶紧又朝着纳兰静行礼!   “还有本王的儿子纳兰轩,与崔大人,若非他们此事也无法这般的顺利!”镶平王抬了抬声,却也表面了自己的态度,他娶了宫氏,宫氏的孩子便也是他的孩子,再来京城中以前有过传言,说宫氏早与镶平王有染,如今镶平王这话,倒是给人错觉,仿佛这纳兰轩是他的亲子一般!   不过镶平王也极为的尊重纳兰轩的,提起他的名字,却没有给他改姓剑,若非这世子之位该由皇上亲封,他早就立纳兰轩为镶平王世子了!   “试儿!”瞧着镶平王说了一圈,却还没有应下了此事,太皇太后不由的跪在地上,“如今朝中大乱,你身为剑家子孙,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剑家的江山,母后不求你旁的,只求你能留在京城,摄管朝政便可!”太皇太后抬起头来,“母后知道你不愿受束缚,母后答应你,只要江山稳定,一定让你离开,绝不留你!”   镶平王瞧着太皇太后哭的厉害,心中也是疼的,再来太皇太后也只是想让他做摄政王,并非皇帝,可是,镶平王的心中还犹豫的很,他不由的蹲下身子来,“母后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便该是这些个年轻人的天下,他们都很优秀,他们也有能力保护大庸的江山!”镶平王叹了一口气,他今生的心愿旧爱只有陪宫氏到老,其他的终究不想想的太多!   “母后知晓,他们是很厉害,可终究历练不够,再来他们也可以辅佐你,一起保住大庸的江山啊!”太皇太后不死心,瞧着镶平王根本不为所动,眼微微的露出几分的狠历,猛的拔下自己发鬓上的发簪,“若你不应下母后,母后便死在你的跟前!”太皇太后说着,那发簪却已经深深的陷入颈子中,渗出些许的血迹!   “王爷三思啊!”众人赶紧的不住的叩头,其实太皇太后的顾虑也全都是为了大庸的江山,倒是这一刻,众人觉得太皇太后心中的是大爱!   “王爷三思!”突然,韵宁猛的抬了抬声,跪在了地上,她浅浅的一笑,却是瞧向纳兰静,她的心中是明白纳兰静为何一直不说话的,毕竟之前她们商量过,要辅佐宜儿登基的,可现在却升了变数,不过这却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宜儿终究还是太小了,这么重的担着,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挑起来,再来镶平王做的是摄政王,并非皇帝,大庸江山已经千疮百孔,是该有个人好好的管管了!   纳兰静瞧着韵宁,不由的露出笑意,有些话终究都在不言中!   这镶平王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他还是要先送信给宫氏,不过众人的心事却也了去了一桩,便都散了去!   纳兰静也跟着众人回到了宫里,她不由的朝着承乾宫走去,到了的时候,却正巧碰到韵宁,两个人相视的一笑,一起迈了进来!   “见过贤妃娘娘,王妃娘娘!”宫人正忙活着,瞧着纳兰静她们走进来,不由的行了行礼!   正在服侍剑少峰的同贵妃,听到动静不由的抬了抬头,瞧着纳兰静她们站在一旁,面上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怒意,“滚,你们来这做什么,都给本宫滚!”同贵妃抬了抬声,祖父已经离开了,剑少峰却也出了事,姑祖母也不疼自己了,她心中明白,自己现在这么惨,定然是她们两个人害的!   “来人,将同贵妃带下去!”韵宁冷笑了一声,微微的挥了挥手,现在这江山,已经有她们宫家的一般,镶平王掌权,也是一件好事!   同贵妃还在大叫着,可是却被韵宁跟前的春香拉了出去,韵宁微微的垂着眼睛,从袖子里取了一瓶子的药,放在剑少峰的鼻尖,不一会剑少峰咳嗽了一声,微微的转醒!韵宁却只是对着纳兰静点了点头,自己走到了门外!   将这世界留给了纳兰静,她不知道纳兰静究竟与剑少峰之间有什么,从开始她就瞧出纳兰静是恨剑少峰的,她不去问纳兰静的心思,只希望纳兰静好好的!   “咳咳,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瞧朕!”剑少峰咳嗽了一声,可是瞧着纳兰静在他的身边,心中却是有一种满足感!   “我自然会来瞧你,我来瞧瞧你怎么死!”纳兰静一笑,从剑少峰倒下的时候她便已经瞧出剑少峰是中毒了,再加上韵宁刚刚的动作,她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这毒是韵宁下的,今日怕就是剑少峰的死期!   “哈哈,咳咳!”剑少峰狂笑了一声,却是因为身子不适,不住的咳嗽,可是眼中带着几分的狂乱,“朕走了,你也跑不了,你以为朕只是除了那个老匹夫么?可笑,朕就知道你会过去瞧,早就下的了毒,要是朕能好好的,朕得到你,便给你解毒,要是朕出事?”剑少峰冷笑一声,“无论是天上地狱,朕也要拉着你一起陪朕!”   剑少峰的眼睛睁的很大,这或许便是皇室的手段,得不到的那便毁了,这是一种极尽疯狂的举动!   “你真是好笑!”纳兰静垂着头,“你以为我会瞧不出你的把戏吗,剑少峰我既然能猜到你在如意珠上下毒,就知道你也会在庆国公身子上下毒,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他!”纳兰静似乎带着几分可怜的语气瞧着剑少峰!   “你!”剑少峰咬着牙,对于纳兰静他的感情是很特别的,是那种非常想占有的感觉,从开始到现在,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她仿佛是可以散发光亮的太阳,让人忍不住去追逐!   “你知道吗,我恨你,恨不得将你凌迟,让你受刀山火锅之痛,恨不得将你的心挖出去,任由财狼啃食!”纳兰静眼中在这一瞬间,迸发所有的恨意,她仿佛又瞧见她的皇儿,那么小便被眼前的这个人害死,自己祖父一下人,那股让自己重生的恨意,在这一刻迸发出来,刺的心的人不由的痛的厉害!   “为什么!”剑少峰知道纳兰静恨自己,可却没瞧见过纳兰静这般的摸样,那种想要毁灭天地的恨意,让剑少峰不由的有些呆愣,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   纳兰静一笑,却退在了一旁,韵宁却是从外头进来,手中端了一碗药,没有瞧纳兰静,只是径直的走到剑少峰的身边,“皇上,该用药了!”韵宁的声音很温柔,巧笑倩兮,却是让人感觉不真实的很!   剑少峰不由的呆愣了片刻,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韵宁还能这般的对自己,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他自己知道他对韵宁并不好,时常的折磨她,因为他想要得到纳兰静,想要让纳兰静在自己的身下屈意承欢,可是他却一直被剑少念压着,他却是将那种压抑在心中的痛苦全数的发在韵宁的身上!   “皇上,我爱你!”韵宁泪眼盈盈,却是说不出的柔情,一时间剑少峰竟然瞧呆了去,突然他才尝到那嘴里的味道不妥的紧,他想要推开韵宁,却是被韵宁狠狠的抓住,强迫他将碗里的东西喝了去!   “皇上我爱你!”韵宁瞧着那碗里头的东西已经全数的灌入剑少峰的体内,猛的扔了碗紧紧的抱着剑少峰的头,那滚烫的眼泪,落在剑少峰的面上!   她低低的抽泣,“皇上我爱你很久了,嫁给你我从来没有后悔,可是现在我却后悔了,宜儿那么小,你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如何能对他下得了手呢?不过你放心宜儿已经被臣妾的人救下了,臣妾一定会好好的爱他!”韵宁说着,脸上的妆容却已经哭花了去!   “皇上臣妾会想你,臣妾听为水银能让人容颜永驻,臣妾相信你一定不会怪臣妾的!”韵宁喃喃自语,剑少峰猛的动了起来!   “毒妇!”他拼尽全力对韵宁说了这两个字,他没有想到,韵宁竟然给他灌水银,他用手掐着脖子,难受的厉害,可终究挣扎了片刻,便没了动静!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喝花酒?   韵宁冷冷的瞧着剑少峰,毒妇么,她淡淡的一笑,或许是吧,自己或许真是个毒妇,剑少峰的身子忍不住的挣扎,那是一种绝望的痛苦,可偏偏折磨的他比死还难受!   韵宁只是拼命的将剑少峰抱在怀中,眼泪顺着脸颊终究滑落了下来,渐渐的,剑少峰没有了动静,除了那睁大的眼睛,或许还可以认为他是睡了!   纳兰静立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好,剑少峰去了,她很像大声说这样的人活该,可是瞧着韵宁这般的难过,心中终究还是心疼的厉害,仇从现在开始是报了,该死的人都死了,可是为什么,活着的人却还是这般的痛苦!   呜呜,韵宁终于哭出声来,仿佛是要将压抑在心中多年的苦楚都哭出来,纳兰静只是叹了一口气,哭出来或许对韵宁的身子还是好的,慢慢的,只剩下抽泣的声音,韵宁的面上也平缓了许多!   “太皇太后娘娘驾到!”太监的声音让她们回过神来,韵宁将眼泪擦的干净,或许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可以哭的痛快,她轻轻的将剑少峰平方在地床榻之上,手为他扶平那睁着的眼睛,那眼睛闭上,仿佛他还在安然的睡着!   “见过太皇太后娘娘!”韵宁起身,与纳兰静站在一起,微微的福了福身子!   “罢了!”太皇太后摆了摆手,似乎都没有瞧他们一眼,只是径直的走到剑少峰的床榻之上,面上带着几分的关切,纳兰静不由的撇了一眼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同贵妃,想来也是她去般的救兵!   “皇帝如何了?”太皇太后抬了抬眼,手不由的朝剑少峰的额头上弹去,那冰冷的温度,却是让太皇太后的心发慌!   “禀太皇太后娘娘,皇上刚刚服了药,安歇下了!”韵宁脸色无常,瞧不出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哦?”太皇太后挑了挑眉,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同贵妃过去的时候,也说剑少峰身子难受,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吧,只是她的眼神瞟下那掉在地上的碗的碎片,眼不由的眯了眯,那凝固了的银白色的液体,似乎在告知太皇太后什么!   “让太医过来瞧瞧!”太皇太后紧紧的皱着眉头,手握着剑少峰的手,同样的冰冷,她的手指颤了颤,试探的搭在他的手腕,可是什么却感觉不到!   很快太医便过来了,他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剑少峰的手腕,脸色微微的一凝,也顾不得不能直视圣颜的礼数,赶紧的起身,仔细的瞧着剑少峰的面上!   良久,他猛的跌倒在地上,面上露出浓浓的恐惧,“出了何事?”太皇太后不悦的抬了抬声,瞧着太医只是瞧了,却还将剑少峰的手扔在外头,不由的扶着他的胳膊,放在被子中!   被太皇太后叱喝一声,那太医似乎才缓过劲来,猛的跪在地上,不过的叩头,“太皇太后饶命,太皇太后饶命啊!”   太皇太后拉着被子的手,不住的抖了一下,可是她还是沉着脸,“说究竟是何事,不然哀家必让灭你九族!”太皇太后冷斥了一声,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终究不敢相信,这一日之间她终究受不得两个亲人离开的事实!   “禀太皇太后娘娘,皇上,皇上他驾崩了,他,他是被人活活的灌了水银!”那太医越说身子越抖的厉害,说完整句话之后,他竟然直直的倒在地上,活活的被吓死了!   “什么?”太皇太后忍不住起身,嘴唇哆嗦的厉害,她可以想到剑少峰被人害死了,中毒了,可是终究没有想过竟然被人灌了水银,堂堂大庸皇帝竟然被灌了水银,太皇太后的眼冷冷的扫过纳兰静与韵宁的面上,那眼里的杀意却是丝毫不掩饰!   “华嬷嬷带她们退下!”太皇太后不愧是后宫之中的老人,即便是经此变故,她还可以保持冷静,她猛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的很多!   华嬷嬷应了一声,不一会儿这屋子里头便只剩下几位主子,“谁?”太皇太后的声音极为的平稳,只是冰冷的瞧着她们,纳兰静与韵宁只是立在一旁都不做声!   “谁,哀家问你们是谁做的?”突然太皇太后像发疯一般,声音大的厉害,眼里却是闪着些许的泪意,剑少峰无论到底做错的什么,无论他的生母是谁,他终究还是太皇太后的皇孙,说不心疼那定然是假的!   “我!”韵宁微微的往前走了一步,只是太皇太后的怒容,面上冷静的没有一丝的变化!   啪!突然太皇太后扬起手狠狠的甩在韵宁的面上,带着无尽的恨意,“当初,哀家就不该留你!”   “表姐!”瞧着身子一颤,纳兰静赶紧扶着,太皇太后虽然老了,可是这一巴掌却是打的实实在在,韵宁的脸颊马上肿了起来,韵宁摇了摇头,让纳兰静放心,只是将眼神放在太皇太后的面上,冷笑了一声!   “是啊,你是不该留我,从我进宫开始,就不该留我,从小世人都以为着了太皇太后的眼,无比的荣宠,可是你心中比谁都清楚,你不过是培养你的棋子,好为你所用,你让我从小看惯后宫的勾心斗角,后宫的残忍,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如今剑少峰死了,也是你害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剑少峰想对宜儿下手,你只是冷眼瞧着,你怕我们联手,你为了你可笑的权利,利用了所有人!”韵宁的面上似乎有一丝的癫狂,她是爱剑少峰,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人瞧的清楚,可是她又不得不结束剑少峰的性命,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太皇太后眯了眯眼睛,并没有被说中心思的懊恼,她瞧着华嬷嬷从外头进来,不由的抬了抬声,“将贤妃带下去!”   “慢着,此事若是闹大,伤的只是大庸的根本,本王妃想太皇太后并不愿意瞧着一幕!”纳兰静不由的挡在韵宁的跟前,刚才华嬷嬷将人都带出去,怕是去灭口了,现在这个时候,断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剑少峰已经驾崩了!   “放肆,哀家处置一个妃子,如何还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太皇太后猛的睁大眼睛,即便是被韵宁怒斥,她都没有这么过激的反应,她冷冷的瞧着纳兰静,却是带着浓浓的恨意,仿佛这一切都是因纳兰静而起的一般!   她们终于还是撕破了脸,纳兰静冷笑一声,微微的抬头,毫不畏惧的瞧着太皇太后,“尊贵的太皇太后娘娘,无论您愿不愿意,容不容的本王妃,本王妃说的话你都要受着,你该记住,这大庸的兵符在本王妃的手中,现在守在大庸边关的是宫家的人,如今掌管朝政的是本王妃的父王!”纳兰静突然眼神一变,微微的抬了抬手,“这大庸的江山,究竟姓不姓剑,也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太皇太后不由的退了一步,纳兰静说的她不得不承认,太皇太后心中就只有懊恼,或许当初该除掉的是剑少念!   “姑祖母,您要为皇上报仇啊,皇上就是被她们害死的!”同贵妃瞧着太皇太后似乎都拿她们没有办法,心中着急的很,可却只能提醒太皇太后,没有旁人可以依靠!同贵妃瞧着床上的剑少峰,刚刚还好好的,没想到便离开这么一会儿,他说没就没了,瞧他安静的躺在这里,仿佛是睡着一般,很难想象他究竟受了什么苦,同贵妃想着,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都给哀家闭嘴!”太皇太后的心中本就烦躁的很,听了同贵妃哭哭啼啼的声音,面上更是恼怒的很,“只要有哀家一日,你们都休想得逞,日后,宜儿便跟在哀家的跟前,你好自为之!”太皇太后冷冷的瞪了韵宁一眼,如今剑家的血脉也只剩下剑宜一人了!   “谁敢!”韵宁听到太皇太后竟然还要打剑宜的主意,不由的抬高了声音,“宜儿是我的,任何人也休想带走!碧琳你去守着大皇子,不让任何人靠近!”如果说韵宁一直是冷情的,可是有了大皇子之后,她整个的心,只围着大皇子打转!   “慢着,让秋月去,先去禀报了父王,就说我替母亲求他,让他无论如何保大皇子的周全!”纳兰静微微的摆手,现在,这皇宫,这大庸是镶平王说了算,能制太皇太后的也只有镶平王!   “好,好,哀家倒是要瞧瞧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这俗话说蛇打七寸,纳兰静这话却正是说到太皇太后的痛处,这镶平王如何宠宫氏,明眼人都瞧的出来,这剑宜到底也是流着宫家的血,宫氏不会不管,如今别说纳兰静还用了一个求字,即便是命令,镶平王也一定拼尽全力,怕是自己这个做母后的,再已死相逼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姑祖母!”同贵妃瞧着太皇太后想要离开,不由的趴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太皇太后的腿,眼里一片婆娑,她的心中好怕,如今她的祖父离开了,爱自己的皇帝也被人害死了,若是连太皇太后都不管她了,她想想都觉得害怕的紧!   “放手,哀家警告你,皇帝驾崩一事,你休要说出去,不然,别怪哀家不念情分!”太皇太后斜了同贵妃一眼,那冰冷的样子,让同贵妃打心里头怕的很,便是连手都不由的放开,眼睁睁的瞧着太皇太后离开!   同贵妃坐在地上有些个绝望了,她才进宫几日,为何上天要对她这般的不公,同贵妃不由的瞧向韵宁,“毒妇!本宫要杀了你!”同贵妃不由的跃了起来,今天所有的苦难都是韵宁给她的,今日她便了解了去!   韵宁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她是虎门之女,自然是懂些个功夫的,同贵妃刚扑过来,便给韵宁一把推在一边,“毒妇?这两个字本宫可担不起,真正配上它的,是你那尊贵无比的姑祖母!”   韵宁冷冷的笑意,“你知道为何这么多年宫里头只有两个皇子吗?因为你的爱的人他根本就是个阉人,而你的姑祖母明知道这一切,还安排你入宫,你姑祖母会除掉我们,然后让你的肚子争些个气,能一举得难,可是,这样的你,所谓的不尽的宠爱,不过如个青楼女子一般,夜夜新娘!”韵宁的口气很重,似乎有一种揭露黑暗的快感!   韵宁心中是恨的,恨这种为了权利而不择手段的,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当初太皇太后没有所谓的疼爱她,没有封她为郡主,或许她就不会有机会爱上剑少峰,爱的这般万劫不复!   “你胡言,我不信,不信!”同贵妃不由的抱着头,试图将堵上耳朵,将韵宁的话全数的阻隔了而去,可是那一声声的,却挥之不去!   “不会?”韵宁冷笑了一声,突然拉起跌坐在地上的同贵妃,将她的头按在剑少峰的身上,“他究竟有没有,你自己看,你自己看啊!”韵宁的声音很高,可是在这一刻,同贵妃仿佛什么都听不得,衣下那空空如也,即便是傻子,也能明白代表了什么!   同贵妃仿佛失了魂一般,只是睁着眼流泪也不说话,心中却是一次次的回想她刚进宫,剑少峰是那么的温柔,她还记得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剑少峰是那么温柔的瞧着自己,一次次的亲吻自己的唇,一次次的问自己疼吗,她甚至还能清楚的记得那暖暖的,带着几分刺痛的感觉,可是到现在她才明白,假的,这都是假的!   瞧着同贵妃喃喃自语,韵宁不由的转过身去,大踏步的离开,或许今日丢了魂的,不只是同贵妃!   纳兰静垂着头,不由的叹了口气,世人都以为这华丽的皇宫,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可是却不知道其实这宫墙内是地狱,是折磨人的地狱,在这里住着的,锁着的,不过是一个个可怜的人罢了!   纳兰静从皇宫出来,便是回到了王府,这里头的人,大多都死在了这场变乱中,不过镶平王已经派人过来保护纳兰静,有时候纳兰静却也是有种错觉,仿佛镶平王真的是她的父王!纳兰静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突然有一种想要大醉一场的冲动!   如今剑少峰驾崩了,不过宫里头一定不会将此事传出来的,对外会说剑少峰大病,一切都由镶平王做主,而今楚太子被抓,楚国一定会有所的行动的,不过这些,都留给镶平王自己处置吧,她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天越来越暗!   等纳兰静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黄昏了,纳兰静突然觉得精神了不少,那种大醉一场的冲动却更加的浓了,倒是秋月那丫头,一听纳兰静想要出去喝酒,马上摇头反对,说了一大串的理由!   “流翠,秋月既然不愿意去,那我们走!”纳兰静白了秋月一眼,也不知道秋月是从什么时候起,变的这般的小心了!   “小姐,这!”流翠垂着头,却是一脸的为难,这天色已经晚了,再出门到底是不好的,更何况是要出去喝酒,这简直不是纳兰静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   “好,那你们都呆着这,我自己去!”纳兰静白了她们一眼,不知为何,今日她总是想发泄发泄!   瞧着纳兰静是认真的,流翠与秋月赶紧的跟上,结果便是瞧见有三个俏公子,从逍遥王府的后门离开,临走时秋月还问纳兰静要去哪,纳兰静随口说了句喝花酒,吓的秋月眼睛睁的大大的,好久没有回过神来,不过后来瞧着纳兰静是往静阁的方向走的,心里才踏实了许多,她便就是说了,她们家小姐是大家闺秀,名门王妃,断不能做出那般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纳兰静她们离开王府,只是徒步走着,并没有坐马车,倒是慢的很,不过也可以瞧瞧以前不曾注意的风景,比如那不住吆喝的小贩,以前纳兰静是纳兰府的千金,即便是有出门的机会,也不会这么晚了再闲逛,今日纳兰静心中是想去喝花酒的,不过终究也只是想想罢了,在她的世界中,其实能出来走走,喝那么一点小酒,就已经是极限了!   “有人想白吃白喝了,各位乡亲给评评理啊!”走着,便听到前头有人在吆喝,不一会儿便围了一圈的人,纳兰静心中也是好奇的很,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也凑了过去,却是瞧着一个饭铺的掌柜的,拉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不住的指责着,不过瞧那人的打扮,该应也不是一个吃不起饭菜的人吧!   “掌柜的,在下也解释了许多次了,并非在下没有银钱,只是在下与在下的奴仆走丢了,若是掌管的不信,在下便站在这里,等在下的奴仆寻来,便将这银钱还给掌柜的!”那人弯了弯腰,倒是有几分书生的气质!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缘分这东西   “你说候着便候着,那你在这里,我岂不是还得要伙计来瞧瞧,到时候耽误的工钱,可是你负责,再来,你若是趁乱遛了又该如何?”那掌柜的的嗤笑了一声,乍听之下似乎也算是有几分的道理来!   “掌柜的,您多虑了,这街上这么多人,都会为在下的话作证,在下等到奴仆,一定将这酒钱一文不少的交予掌柜的!”那男子倒是个好脾气的,即便是被那掌柜的这般的训斥,可面上依旧带着笑意,边说话边行礼,表面上瞧出倒是好欺负的主!   “呸!”掌柜的唾了一口,“这么多人?你问问这街上谁认识你,谁又有这份闲情看着你,若你真跑了,倒霉的只有我!”掌柜的说着,手一直没有松开,紧紧的拉着那男子的衣袖,“不过!”那掌柜的眼睛一亮,似乎瞧到了什么东西,“若是你真的没钱财,倒还有旁的办法!”   “哦?在下但闻其详!”那男子微微的挑了挑眉,不过那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的笑意,这般的瞧上去,似乎是高兴的紧!   “那便是用你这玉佩,抵了便可了!”那掌柜的笑的灿烂,手却是一指,落在了那男子的腰际,纳兰静顺势瞧去,那掌柜的可是识货的,瞧那成色,可是上等的好玉,别说是这一顿饭菜钱,就是住上一年半载的,这玉佩的银钱也花不完的!   “如此甚好!”那人不由的点了点头,面上还有几分的欣喜,“掌柜的这主意不错,您瞧这么吧,在下将这玉佩压在掌柜的,若是在下寻到奴仆,便将这玉佩赎回,到时候便两清了,掌柜的可方便寻来纸墨,写个约定,到时候凭这约定办事如何?”那男子一拍额头,仿佛是解了他心头烦恼一般!   “约定,谁跟你约定去?”掌柜的脸色变了变,面上带着几分的狰狞,“我现在很忙,哪有时间与你弄这些的无用的东西,你快些将这玉佩压在这,你便可以离开了,也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去寻你的奴仆去!”那掌柜倒是一脸耍赖的样子!   纳兰静冷笑了一声,这天子脚下,哪里容的这些个人敲诈,她不由的在秋月的跟前吩咐了几句!   “小,公子?”秋月不由的抬头,有些个不解的,纳兰静是鲜少多管闲事的,今日倒是特殊!   “小什么小,快去吧!”纳兰静瞪了秋月一眼,这丫头怎变的这般的没有同情心了,莫不是与自己在一起习惯了,想到这个可能,纳兰静不由的点了点头!   “掌柜的,不知这位公子欠了你多少银钱?”秋月被纳兰静一推,倒是走出了人群,她不由的清了清声音,微微的扬起头,倒是摆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是谁?”那掌柜的似乎没想到会有人站出来,不由的先问出声来!不过,听秋月的口音可是正宗的京城人,他自然是小心一些的!   “我家公子请这位公子用膳,不知道欠下掌柜的多少银钱?”秋月抬了抬声,却是将事情说的清楚!   “三两银子!”那掌柜的想了想,却举起手来,原本像他这种铺子,也就花一两银子,可是他到底是不甘心,原本能狠狠的得些个银钱的,却是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个破坏了,心中却是不悦的紧!   倒是那男子,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好,这是三两银子,这下你可以放人了吧!”秋月冷哼一声,到底是她们不想惹事,明知道这人多要了银钱,却也不说破!   那掌柜的得了银钱,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便进去招呼旁的客人,众人瞧着事情已经解决了,倒是觉得无趣的很,便都散了去!   “多谢公子,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是有机会,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那人走了几步,瞧着秋月站在了纳兰静的跟前,便是明白,秋月口中的公子定然是纳兰静,他不由的往前靠了靠,双手抬于眉心,及其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他说的虔诚,良久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他狐疑的抬头,这面前哪里还有纳兰静的影子,微微的翘望,却也只能瞧见纳兰静她们的背影!   那人淡淡的一笑,面上若有所思的摇了摇,良久,他却是朝与纳兰静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公子,你为何要帮那个人啊?”秋月终究忍不住,这可不是纳兰静的脾气,寻常的时候,若非必要,她是不会的出手!   纳兰静淡淡的一笑,“你瞧那为公子的穿着打扮,定然非富即贵,但瞧他谈吐得力,而且武功还不错,可明知道掌柜的存着旁的心思,还能好声好气的与之商量,这份气度,倒是难得!”   秋月点了点头,纳兰静说的也对,那人是不错,不过那铺子的掌柜倒是黑心的很,那为公子明显不是京城人士,怕他故意欺负外乡人!   “公子,那边似乎热闹的很!”纳兰静她们走着,却是发现有不少的人与她们相反的方向走去,秋月倒是好奇的人,也不晓的出了什么事!   倒是流翠拦下了一个人问了问,原是醉红楼的姑娘要在月下湖上起舞,吸引了不少人去!   “走,索性无事,去瞧瞧!”纳兰静倒是有几分的兴致,还不等秋月与流翠她们阻拦,便率先走了出去,秋月她们也只好跟在后头了!   到了湖边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而且倒也不仅仅是男子,瞧那湖上停着一个画舫,瞧那装饰,倒是有几分的格调!纳兰静还没有瞧见过所谓的花魁长的什么摸样,这次倒是个机会,这是她第一次做出这般有伤大雅的事情,心中竟然还有几分的激动!   丝竹声缓缓的响了起来,众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了花魁的风采,突然,画舫上的灯全数的灭了,众人的心中一慌,也不知道出了何事,突然,画舫上闪起点点的光亮,只见众位舞女,手捧莲花灯,小心的将那花灯放在湖面,不消片刻,湖面上的花灯越来越多,在那月下,倒是分不清,究竟哪里是天,哪里是湖,哪里是星辰,哪里又是闪亮的花灯!   那些个舞女,突然倒下,画舫边上突然站来了一条条的丝绸,那些个舞女跃身而起,拉着那丝绸,在空中,在花灯上,翩翩起舞,一时间,竟然有几分让人迷了心智!   突然,一个女子,蒙着面纱,张开双臂,朝着众人飞来,芊芊脚尖,划过柔软的水面,在花灯的照耀下,显出些许的花纹,那女子突然一转身,退上而上,又那么一瞬间,众人以为是嫦娥仙子下凡,她是要回到圆月之中去,众人的心一纠,生怕她离开,可是湖面升起了一团白雾,再散开的时候,舞女,仙子,莲花灯,全数都消失了,只有那灯火通明的画舫!   “好!”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人群中叫好声接连不断,虽说这花魁只显示这么一会儿,可是她的声影,怕能人众人都记在脑中!   “知道吗,这醉红楼的花魁,今日就只跳这么一小段舞,明日在醉红楼,是继续表演,听说那场面,要比这好上千倍万倍!”人群中传来不住攀谈的声音!   纳兰静面上不由的露出几分的笑意,她在乎的倒不是这舞姿有多么的妙曼,而是这醉红楼的手段,先是让人瞧到舞姿的妙曼,可是却只有那么一会儿,让人更迫切的想要瞧的更多,怕是明日醉红楼的门会被人踏破了去!   纳兰静只顾着想事情,突然觉出一只手猛的抓住自己的手臂,朝那水中拉去!   “什么人!”秋月脸色一变,一掌便拍向那人,那人吃痛,放来纳兰静,扑通一声掉进水中!   “孩子他爹!”纳兰静冷眼瞧着那湖中装模作样求救的男子,倒是人群中传来女子的哭喊声,众人不由的让出条路来,只见一个普通村妇打扮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脸上不住的流泪!   “孩子他爹,你这是得罪谁了,不过是过来凑着热闹,竟然有这般的之灾,倒是你,长的人模人样的,心思怎这般的狠毒,竟然将奴家的夫狠狠的推进湖中,你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那妇人边哭,便朝着纳兰静怒斥了起来!   纳兰静冷冷的瞧着那妇人,不屑的白了一眼,这种把戏即便是她以前没有遇到,不过心中也能猜个大概,不过是寻个事,故意的敲诈钱财,纳兰静今日本就是想出来放松的,不想弄这些个晦气的事,不愿意与她狡辩,带着秋月她们便想离开!   “乡亲们给评评理啊!就是她,蛇蝎心肠,将奴家男人推下去,便就像这般的离开,瞧你这样子,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是不是你们有钱便了不起,便可以随便的欺负人!”你妇人瞧着纳兰静想离开,根本不愿意与她纠缠,赶紧的站起身来,拦在纳兰静的身前!   ------题外话------   今日又去医院了,晚更了些!推荐(重生之嫡女风流)因为*,所以甘愿为他殚精极虑!   因为*,所以情愿为他生死置之度外!   因为*,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因为*,她终于把他送上他梦寐以求的太子宝座!   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相濡以沫,她以为她的付出会换来他一辈子的*惜,谁知登上高位的他给予她的不是情比金坚,不是*比海深,更不是感激与疼*,而是一碗闪着乌黑冷光的汤药______堕胎药!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他是楚国人?   听着那妇人的说辞,众人不由的将纳兰静她们围了起来,许是因为天性,人大多都是习惯去同情表面上的弱者,不由将纳兰将她们看成了敌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的说个不停!   纳兰静瞧着想出去,到还需要费些个口舌的,她冷冷的扫了那妇人一眼,“这位夫人,若是本公子瞧的没错,你站的很远,在这么人中,你如何就认定了本公子便是凶手?”   那妇人虽说有几分的胆气,可寻常也瞧不到入纳兰静那般高高在上的人,只消是一眼,她便浑身颤抖的厉害,可人为财死,她终还是鼓起了勇气,“这,自然是奴家亲眼瞧见的!”   “你说瞧见便瞧见了,本公子还瞧见是你推下去,嫁祸本公子的!”纳兰静冷哼一声,她们的目的,心中已然的明了!   那妇人虽说不是第一次做这般的事情,可是这一次竟然紧张的很,她索性便坐在地上,“这位公子说的可真好,奴家怎会将奴家的男人给推下去,大伙给评理啊,不过是有些个钱财,便可以信口雌黄了么?”许是因为坐在地上,有些个底气了,越说倒是越带劲了!   “哦?这位夫人,既然他是你家男人,哪有自己男人掉进湖里,不先过去去救,而是在这里耍泼的,本公子今日倒是见识了!”纳兰静冷笑一声,就她们这些个把戏,被人一眼便瞧透了,纳兰静在宫里头生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事情都经历过,突然觉得遇到这种事,只能是浪费时间!   “奴家,奴家的男人已经救上来了,奴家自然是要为她讨个公道!”那妇人支支吾吾的想了这么个理由,这掉下水的汉子,自然是通水性的,不过出了这种事,总会是有几个热心的人给救了上来的,再来以往碰到的也都是富贵人家,她们虽然明白也都不说破,给些个银钱,免了些晦气,便也就罢了,今日碰到纳兰静,原瞧着这小身板,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主,没想到却是个难缠的!   “哼,你家男人在那里躺着,分明是难受的紧,你不去照看,还有这份的心思,本公子瞧来,分明就是一派胡言,秋月,将他们带给京兆尹,本公子倒要瞧瞧,这天下还有没有天理了!”纳兰静原本是不想惹事的,这是这银钱却也是不会平白的给她的,若非这妇人不依不饶,纳兰静也就离开了!   那妇人一听要报官,脸一下白了,这谁吧知道,进了牢里的人,哪能好好的出来,还不知道受多少的罪过,“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奴家以后再不敢了!”那妇人赶紧的叩头,便是连躺在一旁装腔作势的汉子也一下子起身,倒是精干了些,赶紧的与妇人一起求饶!   众人到现在也瞧是的清楚,原来是合伙骗人钱财的,不过瞧着妇人与汉子,手脚健全,若是在家种田做个正经营生,也不会愁吃愁和的,瞧着样子定是个好吃懒做的,想了这来财的办法,众人不由的对这妇人汉子,生了几分的鄙夷!   “带走!”纳兰静给秋月使了个颜色,声音冷的厉害,秋月应了一声,那两个人原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的很,瞧着纳兰静根本没有放自己离开的意思,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站起身来,两人人却是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秋月似乎一时呆愣,竟然不知晓先去追哪一个!   纳兰静瞧着那两人离开了,众人散了去,纳兰静便与秋月流翠一起,沿着湖畔走走,“公子,公子慢走!”不一会儿,身后便传来了呐喊的声音,纳兰静开始是没有在意的,可是听着他不住的抬声,纳兰静不由的回头,却是瞧见刚才在铺子前头瞧见的那个公子,正朝这边跑来!   而他的手上还拉着一个男子,身后跟了一个仆人打扮的人,手上拉着便是刚刚的那妇人,瞧着样子,他倒是寻到了自己的奴仆!   “这位公子!”那人瞧着纳兰静站了下来,赶紧的给纳兰静行了一个礼,纳兰静只得按礼节回了一个!   “今日倒是多谢公子为在下解围,这是公子的银钱,公子请收好!”那人说着,便从袖子里取了三两银子!   “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纳兰静浅浅的一笑,这人倒是有趣的紧!瞧他也是个富家子弟,倒没有富家自己的自傲,怕是旁人估摸着这会儿准本了几十两,或者是金子答谢,可是却没有这般的诚意!   “所谓无功不受禄,公子的银钱,自该归还!”那人倒是个倔强的,似乎非要让纳兰静接过来,瞧着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赶紧将这三两银子归还!秋月接了过来,倒是不由的想笑,这真真是个呆子!   “不过,这银钱好还,人情难还,这两位便是刚刚要欺诈公子的人,如今在下与家仆,已经将他们抓来,望能还公子一个公道!”那人说着,又是弯了弯腰,这礼数多倒是让人有几分的不自在!   “如此倒多谢公子了,不过今日在下还有旁的事情,不知能否劳烦公子将他们二位帮忙送到京兆尹,在下不胜感激!”纳兰静也学这个人,行了个礼!   “自然是好的!”那人欣喜的点了点头,倒是他旁边的仆人,脸上沉了沉,似乎有些个不悦!   “公子,这大庸的人真真是无礼的很,公子已经帮她寻到这奸人,如何还要帮他送走,简直是得寸进尺!”那奴仆似乎越想越不悦,不由的开口训斥!   “放肆!”那男子不由的瞪了奴仆一眼,那一眼倒是有威严的很,他赶紧的再弯了弯腰,“家仆不懂规矩,还望公子莫见怪!”他一脸笑意的瞧着纳兰静,似乎有些个不好意思!   “哪里,却真是我失礼了!”纳兰静笑着摇头,其实这两个人是纳兰静故意放走的,她今日出来便是想好好的放松放松,若是去了京兆尹,还不得与崔元闲聊几句,少不得又聊朝中形势,如今被这个呆子带来,便由得他再送走吧!   不过她倒是注意这奴仆口中,为何会说什么大庸人无礼的很,她微微的抬了抬头,“听公子的口音,倒不像是京城人士!”   “确也是,不瞒公子,在下是楚国人,家兄来这京城办事情,可这终究路途遥远,家父心中担忧,便命在下来寻家兄,不过这京城倒是大的很,加上在下第一次来,却还不知该如何的寻家兄!”那人说着,脸上似乎有些个苦恼!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如今这大庸与楚国关系紧张,他却是坦然承认自己是楚国人,究竟是因为他心思单纯,还是有旁的目的,纳兰静一时却也猜测不得,可却也不愿意与他再做纠缠,“如此,那便祝公子能早日寻到公子的兄长!”纳兰静一笑,心中的心思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微微的抱了抱拳头,却是转身离开,那人瞧了纳兰静一眼,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带那两个人,往大牢的方向去!   “秋月,那两个人可曾跟着我们?”流翠转过身来,不知为何心中却是紧张的很,不由的压低了声音询问秋月!   “流翠你便放心吧,他们没有跟着我们,再来这四周还有王爷的人,若是他们跟着,早就被发现了!”秋月一笑,倒是觉得流翠今日是想多了,就那个呆子,怕没有那份心思,不过,流翠的心中却是没来由担心的厉害!   纳兰静听了她们的谈论,倒也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沿着河岸走,良久,便到了这静阁,不过这静阁品茶与饮酒倒不是一个地方,饮酒的地方是一个个小花坊,停在水面上,不过要上这些个花坊,是要进前头的一个铺子的,先付了银钱,再由伙计带到这一个个小花坊之中!   纳兰静进来,这花坊倒也布置的别致,一个个的都是与岸上相连,可相互之间又保持一段个距离,伙计将纳兰静带到一个较小的花坊之中,纳兰静要了几个小菜,不一会儿便端了上来!   这酒纳兰静是要了一坛女儿红,“小姐,您真要饮酒么?”流翠与秋月面上不由的有些个忧心!   “那是自然!”纳兰静一笑,难得有几分的闲情,既然决定好好的放松,自然是不会半途退缩,她端起酒坛,便是给流翠倒去!   “小姐,这可使不得!”流翠赶紧的阻拦,这纳兰静是主子,哪有主子伺候自己的道理!   “使得,今日没有大小,我们今日也学学市井之人!”纳兰静一笑,将流翠与自己跟前的碗全数的满上,不过瞧向秋月的时候,倒是摇了摇头,“秋月是不能饮酒的,你要保护我们,你便用些个菜!”   “小姐!”秋月着急的很,可却不知道该如何的阻止,始终觉得,这女人永远不能与男子一般,饮酒畅谈!   “嘘!”纳兰静摆了摆手,嘴角却是勾起一丝的笑意,她不由的端起那碗酒,猛的咽了下去,咳咳!纳兰静喝完,不由的咳了起来,小脸也在一瞬间红的厉害,虽说她参加宴会,也会喝些个酒,可从未喝过这般烈的,一时间只顾着张着嘴!   “公子,公子!”秋月赶紧伺候纳兰静用些个膳食,倒是听到外头有小二的声音,秋月一脸戒备的打开的画舫的门,那小二脸上一脸的讨好,“这位公子,今日因为这画舫的人太满了,不知能不能将再加上一桌,公子不用担心,他们就两个人,不会吵到公子,而且在外头加一桌便好!”那小二赶紧的解释,到底是因为纳兰静她们人少,若是单独用一个画舫,心中倒是觉得有些个浪费!   纳兰静面上有些个不悦,微微的抬头,“是你!”她的面上有几分的惊讶,那人一瞧是纳兰静,赶紧又过来见礼!   “太好了,既然两位都认识,今日的酒水便又本店免了,公子们慢用!”那小二面上一笑,赶紧的退了出去!   “倒是有缘的很,既然如此,不如便一起用膳吧,让秋月再要几个小菜便可!”纳兰静一笑,话里倒是有几分男子的豪爽!   “如此,那便要麻烦公子了!”那人再次行礼,只是瞧向纳兰静微红的脸颊,不知为何,他竟然不敢直视,只得低着着头!   “慢着公子,今日这真是太巧了,怕是有这些个人有旁的目的!”倒是那男子的奴仆,瞧着他说着便要坐下,不由的挡在前头,一脸警惕瞧着纳兰静!   秋月听了这人的话,面上带着几分的怒意,纳兰静是高贵的王妃,与他们同桌用膳,既不合礼数,又是他们的荣幸,不过秋月并没有说什么,心中倒是盼着着,这个呆子听了他仆人的话,赶紧的离开!   “放肆,退下!”那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来了大庸,他这奴仆是越发的不知身份了,那奴仆瞧了男子的脸色,虽说心有不甘,可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立在一旁,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仿佛纳兰静能做出什么害他家主子的事情!   “家仆不懂得规矩,让公子见笑了!”那人再次的弯了弯腰,纳兰静只得一笑,只能应和一声,心中倒是不解,难道这世上还真有呆子一说,不过瞧那奴仆的表情,倒也不假,看来这男子的身份,不简单的很!   纳兰静又命人取了些个酒,开始的时候,两人只是客套的说几句,都放不开,不过到后来渐渐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形势!   酒过三巡,瞧着两人似乎都不胜酒力,脸上都出现不自然的红韵,纳兰静提着一坛子酒,坐在画舫窗户旁的桌子上,瞧着那满天的繁星,她猛地喝了一口酒,“闻君有两意,故来相诀别!”纳兰静扬起头,不知为何,心中却痛的厉害,便是连口中的酒也尝不出有旁的味道了!   “诀别,诀别好!”那男子不由的爬了过来,身子软软的靠在纳兰静的身上,手不住的恢复,“大丈夫,取舍不过是一念之间,自该有自己的潇洒!”那人倒是说的豪气!   “潇洒?”纳兰静苦笑一声,“你们是潇洒,那我们怎么办,让你们潇洒!”纳兰静面上一寒,却是猛的将手中的酒倒在了那人的脸上!   “公子!”旁边的奴仆坐不住了,瞧着纳兰静竟出手欺负自家的主子,不由的起身,秋月眼疾手快,挡在了纳兰静的跟前,不让他伤到纳兰静,一时间,两人倒是打斗在了一起!   “潇洒,自然是要潇洒的!”那人仿佛没有感受到纳兰静怒意,嘴里头还不住的呢喃,纳兰静突然抓过他的衣领,觉得难受的很,对着他的面上猛的吐了起来,那人觉得这气味难闻的紧,想试图用手挥开,可是身子不稳,倒是与纳兰静一起跌落在地上,被纳兰静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公子!”流翠在旁边一惊,赶紧的将纳兰静扶起,好不容易扶起纳兰静,却瞧着纳兰静还拉着人家的衣服,这微微的用力,竟然将这男子的衣服给撕碎了去,流翠叹了口气,赶紧要将纳兰静扶到一旁!   纳兰静被这么一跌,不由的睁开眼睛,却是瞧着眼前的是流翠,心中一松,可眼泪却是不由的流了出来,“流翠,你说他真的那般的在意孩子吗,你说他真是因为想要孩子才离开的吗?”纳兰静不由的拉着流翠,五年了,或许这个问题一直绕在她心中五年了,她始终是迈不出那个砍去!   “公子!”流翠的心一紧,她知道,纳兰静的心中其实一直念着剑少念的,两人一起经历磨难,生死相许,可是为何剑少念会那般的离开,说好的山盟海誓,他怎这般轻易的舍弃,流翠叹了一口气,只是静静的将纳兰静抱在怀中,这一刻,纳兰静是脆弱的,这一刻是时隔五年的爆发,或许今日她面对的太多了,那种想要发泄的情绪,始终是压制不住!   到了第二日,纳兰静头疼的厉害,微微的睁开眼睛,却瞧着外头已经大亮了,“秋月!”她忍不住唤了一声,却不想声音沙哑的厉害!   “小姐,您醒了?”秋月听到动静,赶紧的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盆水,面上倒是没有半分的笑意,昨日那与那奴仆打在一起,那人功夫倒是个厉害的,若非有王爷派来的人,怕自己还无法脱身,更枉论是将纳兰静带回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纳兰静轻柔眉心,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您自然是厉害啊,醉酒英雄!”秋月不悦的应了一声,这幸好是夜里,若是青天白日的,让人瞧见堂堂逍遥王妃,喝的烂醉如泥,岂不是让全京城的人笑话了去!   纳兰静微微的笑意,经秋月这么一提,心中倒是想了起来,不过却还想不得那般的周全!   “小姐,一会儿个醒来,用些个粥饭,虽说昨日吐了些,肚子饿的紧,但还是清淡适宜!”流翠从外头端进来了一碗稀饭,不过这粥饭还热的很,等纳兰静梳洗完毕,倒正好可以用些了!   纳兰静点了点头,不自然的干笑了一声,今日醒来,倒是只能瞧着两丫头的脸色,“那,昨日可没有出什么事情吧?”纳兰静问的小心,她还从未喝的那般醉,也不晓得有能有闹出些个笑话来!   “自然是没有的!”流翠微微的斜了纳兰静一眼,纳兰静刚松了一口气,流翠又抬了抬声,“不过是撕烂了人家的衣服,吐了人家一身,然后平白的认了一个义兄!”流翠故意用尖细的声音说着,带着几分的讽刺,不过倒是便宜了那人了,多了一个王妃义妹!   纳兰静赶紧的垂着头,这还叫没什么,心中不由的感叹,日后,即便是再怎么不痛快,也不去沾这酒这东西了!   “王妃娘娘,流翠姐姐,府上抓了一个贼人,不知如何的处置!”纳兰静刚被流翠扶了起来,便听到外头有丫头的声音!   “我不是贼人!”那人刚说完,便听到有人辩解的声音,那稚嫩的声音,纳兰静身子一怔,仿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还敢说!”那人没想到这人还敢顶嘴,若非瞧他是个孩子,早就打出去了!   纳兰静虽说不确定,可身子却没有停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只着了里衣,便赶紧的走了出来,刚好瞧着那下人正要在那孩子的嘴里放东西,堵上他的嘴!   “住手!”纳兰静不由的唤了一声,瞧那孩子抬起头来,脸上微微的一边,“宜!”她唤了一声,却生生的止住,“都退下!”纳兰静强迫自己不去表现什么,赶紧让人都退下去!   瞧着下人都退了出去,纳兰静赶紧的蹲了下来,“宜儿,你怎么过来了,怎还穿成这般的摸样?”纳兰静不由的开口询问,瞧着剑宜脸上都是灰,心中疼的厉害!   “见过大皇子!”流翠与秋月微微的行了个礼,赶紧的将绑在剑宜身上的绳子给解开,这下人们不认得剑宜,幸好没有出什么事,不然贤妃那里终究是不好交代的!   “纳兰静,谁让你穿成这般的摸样便出来的!”剑宜瞧着纳兰静的摸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你这孩子,我是你姨母,倒还真没大没小了!”纳兰静不由的敲了一下剑宜的额头,可心里却是为剑宜担心的,这下头的人下手没轻没重的,若是真伤到这孩子该怎么办!   “母妃说过,女子当要讲究个妇容,你这般的蓬头垢面,是无法出来见客的!”剑宜倒是说的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些许的不妥!   “你这孩子!”纳兰静白了他一眼,握着剑宜的手有些个凉,赶紧让秋月也给剑宜盛一碗稀饭,自己为剑宜擦拭着脸上的灰尘,流翠却是从里头取了外衣来,给纳兰静披上!   “你这么早出宫,你母妃可知晓?”纳兰静用帕子细细的为剑宜擦拭,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出宫的!   提到贤妃,剑宜的脸色一黯,“母妃被皇后碰到,在钟粹宫与聂阁私会,这会个太皇太后与摄政王都过去了,门外都是太皇太后的人,我没有办法进去,所有就出来了!”剑宜说的小声,可是各种的惊险却让人觉的清楚!   正文 第六十章 救韵宁   “什么?”纳兰静面上一惊,此事到底怪异的很,可韵宁在宫里小心谨慎,怎会让人撞破此事!只是纳兰静的心不由的沉了沉,虽说宫里头有镶平王坐镇,可太皇太后到底是他的生母,若是此事铁证如山,他也不好做的太过了!   “马上进宫!”纳兰静站起身来,手紧紧的拉着剑宜的小手,“姨母保证,你母妃决计不会出事!”   “我知道!”剑宜重重的点了点头,即便是只见过纳兰静一面,可是韵宁与他说过,纳兰静无论在何时,一定会帮自己,他便信了!   纳兰静来来不及用膳,赶紧的梳洗,让流翠只是简单的为自己疏了一个堕马尾,穿上宫中赶紧的带着剑宜上了马车!   “宜儿,皇后不是已经被禁足了,如何会出来?”上了马车,纳兰静才缓了一口气,刚才回来的急,有些个话却是还没有问清楚!   “不过是今日同贵妃突然出事,太皇太后特意下令解了皇后的足,让她主持大事,母妃被堵在钟粹宫,我得了信,却始终闯不进去,里头倒是太皇太后的人,便是连摄政王也说,这孩子不应管此事!”剑宜挑了挑眉,却是有些个不屑,这些个人用计,明眼人却是瞧的清楚!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看来太皇太后是有备而来,她不由紧紧的抱着剑宜,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逃出皇宫的,大人斗的厉害,到最后受苦的也不过是孩子罢了,纳兰静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是赶紧吩咐了秋月几句,秋月点头应了声,赶紧下了马车!   马车在路上奔驰,很快便到了宫门外,这守门的侍卫虽然被关照过,可是到底也不敢强拦纳兰静的马车,硬生生的让她闯进了皇宫!   到了玄武门外,马车便不得入内,纳兰静从马车上下来,伸手将剑宜抱了下来!   “见过王妃娘娘!”华嬷嬷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瞧着纳兰静过来,不由的走上前来,只是瞧着纳兰静手中拉着的剑宜,面上不由的紧皱了眉头!   “嬷嬷免礼!”纳兰静应了声,微微的抬眼瞧了瞧华嬷嬷身后的宫人,各个似乎都是厉害的,莫不是要在这里拦下自己么!   “多谢王妃娘娘,太皇太后早就知晓您要进宫,便着奴才在这里候着,等王妃娘娘进宫,便直接带到慈宁宫,太皇太后她已经在那里等着王妃娘娘了!”华嬷嬷一笑,到底是太皇太后跟前的老人,说话不温不火,明明是太皇太后想对付韵宁,可是她这言语自己,倒是与纳兰静似乎有些个亲昵!   “是么,不过本王妃现在还不急着见她老人家,劳烦嬷嬷让开!”纳兰静一笑,脚下也不停住,果然那华嬷嬷瞧着纳兰静想离开,赶紧的挡在了前头!   “放肆!”纳兰静不由的抬了抬声,太皇太后想要华嬷嬷在这里候着,不过是先骗自己离开,她根本就不在慈宁宫,若是信她,这般的耽搁下来,韵宁怕早就出事了,纳兰静不由的有几分的着急,这会儿个就只希望镶平王别轻易的应下太皇太后!   剑宜却是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突然,他猛的从身上取下软件,小小的身子跃的很高,华嬷嬷的身子猛的出现一道血痕,纳兰静微微的额首,跟在纳兰静身后的人这会儿也与宫人战在一起!   纳兰静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却是拉着剑宜,继续往前走,这一刻,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的心安,甚至她都觉得,这剑宜根本不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而是一个久经风雨的大人!   到了钟粹宫外,那些个宫人瞧见纳兰静,面上似乎都有些个惊讶的,似乎没想到纳兰静会这么快的过来,剑宜面上不由的升起几分的冷意,手中的软剑似乎如飞龙,想要划破天际,纳兰静赶紧的握了握剑宜的手,“此事,交予姨母便可!”   纳兰静一笑,手中扬起,那银针带着白雾,不由的朝这些个宫人发去,宫人吃痛,不由的让出条路来,可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太皇太后吩咐过,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让镶平王知晓,不然,她们的命便也就没有了,这也给了纳兰静很多方便之处,至少她可以放手,太皇太后不敢!   纳兰静牵着剑宜的手,剑宜不由的扬了扬头,这些年母妃是苦的,因为她没有一个可以与她并肩的人,此时,剑宜的心中是渴望的,渴望能有一个女子,陪着他经历风雨的!   “事已至此,哀家决计不能容,哀家念你进宫多年,不会伤害剑宜,但你哀家也留不得!”纳兰静刚走近,便听到太皇太后那冰冷的声音!   “母后,此事还有诸多疑点,断不能如此的武断!”镶平王到底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纳兰静不知道镶平王有没有发觉不妥的地方,可是,他今日能为了韵宁与太皇太后争论,怕全数是因为宫氏!   “诸多疑点,莫不是非要捉奸在床,此事便有了定论!”太皇太后强压着怒火,她甚至怀疑,镶平王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子,他为了宫氏,为了纳兰静与自己顶撞也就罢了,如今为了韵宁,也这般的忤逆自己!   “不错!”太皇太后还在争论什么,纳兰静不由的扬了扬声,带着剑宜,一脸冷意的走了进来,“太皇太后娘娘说的没错!”   太皇太后的脸微微的一沉,或许终究是没料到她进来的这么快!“见过父王!”纳兰静不理太皇太后,只是对着镶平王福了福身,站在她身边的剑宜,这个时候也松开了纳兰静的手,如小大人一般,一一的见礼!   纳兰静眼光流转,却是瞧着韵宁与聂阁跪在地上,衣衫也工整,倒是孟微坐在一旁,倒是一脸的惬意!   “逍遥王妃,哀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容易,你休要在这里得寸进尺,这是后宫内院之事,还容不得你一个亲王妃过问!”太皇太后微微的变了变脸,她与纳兰静交锋多日,自然是知晓纳兰静的性子,这般的话,明着是与纳兰静说,不过是说给镶平王听的,只要镶平王心思一松,韵宁自然是会受罚!   “太皇太后的话,自然是不错的,若仅仅是后宫内院之事,我自然不该过问,可若是关系皇家子嗣,大庸命脉,人人自然能说的!”纳兰静斜了太皇太后一眼,如今既然所有人都同意镶平王掌权,自然是不能与以前一般,而且,她既然敢闯进皇宫,自然也是有足够的理由!   纳兰静将剑宜往人前拉了拉,“今日我不过是在河边随意的走走,却是瞧着有人用麻袋装着一个人,竟然要将他沉河,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可没想到救下的竟然是宜儿,是皇宫里的大皇子,我着实的惊讶,赶紧的将宜儿带回府,收拾妥当便才进宫寻个说法,没想到却还碰到贤妃娘娘突然出事,真真是巧的很!”纳兰静不由的冷笑了而医生!   “宜儿!”韵宁听到剑宜出了事,不由的唤了一声,原本沉寂的面上,在这一刻出现了慌乱!   “母妃!”剑宜赶紧的唤了一声,小小的男子汉,却是在这一刻带着浓浓的哭腔,剑宜是聪明的,他自然是知晓纳兰静这般的说,是在帮他,索性他便也演下去,如今这母子俩抱在一起,不由的哭泣,终究是让人瞧着心里难受的紧!   “母后!”镶平王不由的沉了沉声,若说刚才他怀疑韵宁是被冤枉的,这会儿个却是已经确定了此事,纳兰静的话自然是不会有假,这大皇子出了事,得力的自然是孟微所出的二皇子,而且,镶平王比任何人都知道,太皇太后是如何痛恨孟微的这一张脸,她决计不会平白的将孟微放出来的,定然是有什么目的!   太皇太后紧紧的皱着眉头,剑宜是她们剑家的孩子,她自然不能让她出事,“这到是巧的很,刚刚被撞破丑事,宜儿便出了事,究竟是有人陷害,还是怕事情败露,倒是要人瞧不透!”太皇太后微微的抬了抬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傲慢!   只是心中却是不悦的紧,这镶平王维护纳兰静她也认了,可没想到如今为了韵宁,又这般的怀疑自己,心中到底是不快的很!   “贤妃娘娘,此事究竟是如何?”纳兰静不由的询问出声,韵宁心思缜密,她不信韵宁会这般轻易的被人算计!   “太皇太后,王爷明察,臣妾是被人陷害的!”韵宁抬头瞧了一眼纳兰静,似乎有难言之隐,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许是因为刚刚着急,有些个泪意,这会儿却是不由的瞧向聂阁,在这个时候,平白的给人一股子含情脉脉的感觉,仿佛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此事想来真的有什么误会,这贤妃说她亦不知聂大人如何进来,而聂大人也说他并不知道怎进了这钟粹宫!”孟微声音柔柔的,似乎是为了调解,可是她的话在现在,却仿佛是一个笑话,钟粹宫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让一个人无缘无故的进来还不被发现,这话自然不会有人信的!   只是孟微在瞧向聂阁的时候,眼中不由蹦出几分的冷意,几分的迫切!   ------题外话------   这几天光往医院跑了,跟新是有些个晚,不过,告诉亲们一个好消息,我有宝贝了,啦啦,突然眼中也能冒出慈爱的光芒,觉得这天下也美好的很!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聂阁坦白!   只是,聂阁却一直紧闭着双眼,不去瞧韵宁或者是孟微,面上带着几分的悲痛,似乎在逃避什么,或是是在沉思!   “禀太皇太后娘娘,王爷,右相与纳兰大人求见!”屋里头的人都不说话,韵宁的抽泣声越发的清晰,宫人垂着头,不敢去瞧太皇太后的脸!   镶平王紧紧的皱着眉头,“让他们在养心殿等候!”镶平王摆了摆手,眼睛却是瞧向韵宁等人,心中却也是做了思量,这右相与纳兰轩进宫,怕也是为了他们的事情,“将他们也带入养心殿!”   “慢!”镶平王的话音刚落,太皇太后便站出来阻止,“贤妃之事乃是后宫管辖,当有皇后与哀家主持,不必再去养心殿!”太皇太后扬了扬声,她今日敢闹起来,不过是因为镶平王是她的儿子,有些个事情不会盲目的帮着韵宁,凡事都应该将一个礼字!   再来,这一但被带去养心殿,便是国事,国事自然是该有摄政王主持,到时候纳兰静在旁,此事还不是得由纳兰静拿捏,那么费心的布局,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去!   “母后所言甚是,若仅仅是后宫诸事,儿臣自然不该过问,可是,如今有人要害皇家子嗣,此关系大庸国脉,断不可草草了事,既关系大庸国脉,自然是国事,自然是该去养心殿调查清楚!”镶平王抬了抬手,却是让他的人将韵宁他们带了下去!   这般的结果,却也是纳兰静所想,如今到底是镶平王主持朝政,有些个事情她不宜过问太多,可是她却是知晓,若是此事交由太皇太后处置,韵宁必然吃亏,她自然该想法子让镶平王说了算!   “母后年事已高,该安心休养,来人将太皇太后送回慈宁宫!”镶平王带着众人想离开,太皇太后便紧紧的跟着,却是没想到镶平王转身瞧着却是直接下了这般的命令!   太皇太后一愣,眼神却是冷冷的瞧着纳兰静,她千算万算,却始终没有想到纳兰静会用这么一招,让他们防不胜防!   养心殿外,右相与纳兰轩已经等候在门外,见到镶平王过来,赶紧的行礼,镶平王摆了摆手,带着众人坐定,眼神却才落在右相的面上!   “今日早朝右相还无本启奏,却不子这般急急忙忙的进宫,若为何时!”镶平王撇了一眼右相,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觉得自己是与纳兰轩,纳兰静是一家人,如今外人跟前,自然是先询问外人!   “回王爷!”右相不由的起身,微微的抱了抱拳,只是在瞧向孟微的时候,面上带着几分的不解,不过到底是官场的老手,自然是知晓什么样的话该问,什么样的话不该问,即便是瞧着此事令有蹊跷,可却也不会主动询问后宫诸事,“臣亦不知发生了何事,今日是纳兰大人,强行将臣带进皇宫,臣的心中也有百般的疑问!”   “哦?”镶平王挑了挑眉,目光自然的落在了纳兰轩的面上!   “禀父王,这令牌想来右相是极为熟悉的!”纳兰轩弯着腰,却是从袖子中的取出了一枚令牌呈给了镶平王,镶平王微微的眯着眼,瞧着令牌,分明是右相府的令牌,而右相也瞧的分明!   “今日,王妃娘娘传话来,说是发现有人要加害大皇子殿下,在周围竟然发现贼人掉下来的令牌,此事到底兹事体大,王妃娘娘急着进宫禀报父王,却是将令牌着人送给了儿臣,儿臣心中着急,可又不能说出来,打草惊蛇,只得先将右相请出来,在大殿之上说明愿意,唐突之处,还忘右相大人见谅!”纳兰轩说为委婉,不过这令牌,自然不是纳兰静给的,他今日带人闯进右相府,夺了令牌,自然是容易的紧!   “纳兰大人忠心,本相自然不会怪罪!”右相脸色铁青,却又不能说什么,此事纳兰轩已经算是解释的清楚,若是再纠缠倒显得他存旁的心思,如此也只能暗暗吃下亏来!   “右相不怪罪,可是本王却是费解的很,右相府的令牌,如何会出现在贼人的身上!”镶平王说着,将令牌猛的扔在地上,显示他的怒火,如今剑家也只剩下大皇子与二皇子两位皇子,若是大皇子再出事,二皇子到底还是小孩子,谁不无法保证,他一定能长大成人,若是二皇子也出事,到时候,这剑家便无后了,任何一个剑家的人,遇到此事,自然是不悦的紧!   “回王爷的话,此事臣并不知晓,不过是一个令牌,右相府那么多人,或许是谁不小心丢了,又或者是谁故意偷了去,也不足为怪!”右相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镶平王到底是将个真凭实据,若是今日掌权的是剑少念,或许会一意孤行,可是镶平王却不会,所谓右相心中却到底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残害皇子,事关重大,断不因为一个令牌而定了自己的罪!   纳兰轩与纳兰静相视一眼,却都不说话,此事本就是他们杜撰的,若是真心去查的话,定然不难查到,他们不过是寻个借口,将右相也拉进来,将后宫之事,转变成朝堂之事罢了!   “王爷,右相稍安勿躁,此事真相如何,倒是让人费解,本宫这里倒也有一件东西,是宫人们从御花园捡到的,不知贤妃可识得!”孟微坐在那里,浅浅的一笑,原本的绝丽的脸,却是在这个时候夹杂了自信的美丽,可惜在场的人却没有任何人有心思去欣赏她的美丽!   孟微从衣袖中缓缓的取了出来一个荷包,瞧那荷包的样式,倒是有些个救了,只是那手法,只要是熟知韵宁的人都知晓,这定然是处自韵宁之手,而且那上头大大的一个聂字,却是越发的刺眼!   纳兰静不由的皱着眉头,这个荷包她是记得的,原是韵宁还是太子良娣的时候,为了自己的权利,周旋在聂阁与崔元之间,送给聂阁的,这东西,该是贴身保管,为何会落在孟微的手上,聂阁是刑部出事,出事自然心细的很,他如何能将这东西落在孟微的手中,纳兰静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聂阁,却是瞧着聂阁面上也有着几分不敢置信,直勾勾的瞧着那荷包瞧!   “这手法却是臣妾自创,这花色也是臣妾平日里喜爱的,想来也是出自臣妾之手,只是那一个聂字,臣妾并不识得!”韵宁面上似乎越发的沉淀起来,语气中带着异常的冷漠,这一个聂字她说她不识得,却让人费解,究竟是不识得也上头的字,还是不识得聂阁这个人!   聂阁听了韵宁的话,身子猛的一颤,只是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似乎心中却是在做着什么斗争!   纳兰静瞧到现在心中已经明了,或许这件事从开始都是在韵宁的掌控之中,她便就是怀疑,自己的表姐,何曾出过这般的披露!   “这倒是奇了,这东西是贤妃的,可是这个字不是贤妃绣的,倒是奇怪!”孟微啧啧的叹息,却也不急着说破,这宫里头绣工也是厉害的人,或是想要查出这花色与这字是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容易的紧,她微微的仰头,似乎是在享受韵宁垂死的挣扎!   “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只是说,这花色绣工想来是出自她之手,并没有说一定是贤妃娘娘绣的,贤妃娘娘绣工了得,宫中的人自然是熟悉的,若是有人故意模仿,也不足为怪,倒是皇后娘娘着实让我好奇,既然瞧见这荷包,就该禀报太皇太后娘娘,这般大的事情都敢瞒下来,或者说,皇后娘娘是在今日刚刚得到的,那真是巧的很!”纳兰静一笑,言语之间却是堵上了孟微的后路,这宫中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宫里,最不能信的便是所谓的巧合!   “或者,皇后娘娘最该解释的是,二皇子真正的身份!”纳兰静一笑,却是将话锋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你究竟何意,此事皇上已经定夺,莫不是你在怀疑皇上?”孟微的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即便是二皇子的身份已经定了下来,此事,却也是她心中最无法坦然面对的事情!   “何意?皇后娘娘究竟动了什么手脚,本王妃可是瞧的清楚!”纳兰静冷笑一声,眼神却是像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聂阁!   孟微还想说什么,聂阁却是猛的抬起头来,“王爷,微臣该死,微臣该死,二皇子,他,他是微臣的儿子!”聂阁说着,他的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无比的清楚,他这么做却是将自己的孩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众人似乎一愣,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可是孟微的反应最激烈,“你休要在这里胡言!”孟微不敢置信的瞧着聂阁,她始终没有料到,她们母子加起来,都比不上韵宁一人,今日是她韵宁胜负之站,她始终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聂阁,聂阁情愿死也要护下韵宁!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处死二皇子   跪在一旁的韵宁,却只是敛下眉眼,嘴角似乎却是噙着几分的冷意,心中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明,从当初聂阁帮孟微隐瞒真像的时候,韵宁便知道,终究有一日,聂阁会心甘情愿的去死,而今日,便到了!   “皇后娘娘,到如今臣无法在隐瞒了!”聂阁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个嘶哑,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禀王爷,是臣起了心思,是臣强迫的皇后娘娘,是臣威胁皇后娘娘不让她将此事说出来,是臣,都是臣!”聂阁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身上,现在所有人都瞧的清楚,他是为了韵宁,可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改变他的说辞!   “聂大人,你可知道你说的什么?”右相不由的沉了沉声,若非纳兰轩拦着,他今日便要将这个信口雌黄的男人给打死,他不容许,任何人来诬陷自己的女儿!   “下官自然清楚,臣心中到底有鬼,总觉得此事贤妃娘娘瞧的透彻,今日便偷偷的去钟粹宫,希望威胁贤妃娘娘,让她不将此事说出去!”聂阁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疼的恍如滴血,一面是他的亲子,一面又是他心中所系之日,无论失去哪一个对他而言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若是,若是王爷不信,大可以将二皇子带来,与臣滴血认亲!”聂阁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已经对不起韵宁,决计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韵宁受人迫害!   纳兰静坐在一旁,却是不再言语,心中却是已经明了此事的经过,当初或许从聂阁帮孟微开始,韵宁故意放了他,不过为了今日的心甘情愿,当日,情况特殊,即便是查出来,也不一定能除了二皇子,今日,韵宁处处显得被动,仿佛孟微与太皇太后联手,势必是让除了韵宁,让聂阁心中有愧,至于那荷包,怕也是韵宁使计,让孟微故意得到的!   可惜孟微并不知道,她拿出这荷包以为是韵宁的催命符,却不想真真的是她的,也是她拿出了这个荷包,才让聂阁下定主意来帮韵宁,只是,纳兰静瞧着韵宁,心中不由暗暗的叹息,她的表姐,她便是知晓是聪慧的,可是这般的算计,不过是利用聂阁对她的爱,但凡聂阁有一点私心,今日也不会牺牲这般的大,成全韵宁,不知道她的表姐,现在心了曾有一点疼!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二皇子滴血认亲,此事皇上已经有了定论,莫不是你想忤逆皇上!”孟微的身子有些个摇晃,她不懂,不懂聂阁为何这般的决裂,五年前,纳兰静在大庸只手遮天,而聂阁与韵宁却也有私情,或许是处于自救,想寻个后路,或许是为了抢韵宁的东西,她设计了聂阁,与她有了孩子!   这些年,她一直骗聂阁是他吃醉了酒占有了自己,让他愧疚,让他不得不为自己办事,可是没想到,到了她与韵宁输赢之战的时候,她竟然败的这般的惨。   “当时是臣在水里动了手脚,臣该死!”聂阁紧紧的闭着眼睛,他对不住韵宁,也对不住孟微,此事他无颜再面对她们任何一个人!   “去将二皇子带来!”良久没有出声的镶平王,声音却是洪亮的很,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他到底是剑家的人,始终不容许剑家的血脉被混淆!   听到镶平王的话,孟微的身子一软,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的狂乱,“不,他是皇上的二皇子,是皇上的儿子!”孟微不住的呢喃,瞧那样子,哪有以往的端庄与美丽!   “王爷,此事到底已在百官面前得了结论,万望王爷三思!”右相不由的抱了抱拳头,只是,瞧着孟微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放肆,去将二皇子马上带来!”镶平王猛的一拍桌子,面上的怒容却是毫不掩饰!   宫人一刻不敢不怠慢,不一会儿便将二皇子带了来,二皇子眼睛瞅着众人,虽说年幼可也瞧出众人的脸色不对劲,原本还想在孟微的跟前撒娇,这会儿赶紧的规规矩矩行礼!   “聂阁叔父,你如何跪在这里!”二皇子被现在的气氛压抑的有些个局促不安,不由的瞧瞧旁边的聂阁!   可是他这一声叔父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镶平王冷冷的一笑,眼神却化作一把把的利刃,狠狠的刺在孟微的身上,他皇家的人竟然唤旁人为叔父,真真是好的很,原来他们早就熟识!   便是连孟微都有些个傻眼了,虽说聂阁是朝中大臣,二皇子与他也见过几次面,可是从未让他唤过叔父二字,今日,二皇子如何突然说了这般的话!   “好,真是好的很,来人,端水,本王倒是要瞧瞧!”镶平王摆了摆手,那宫人赶紧的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端了过来,那长长的银针,却是准确的扎入聂阁的手指!   哇,当银针刺入二皇子的指尖时,他到底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可是旁边嬷嬷压在他小身子,让他动弹不得,所有人的眼睛都瞧着那水里,果然,两滴血慢慢的融了起来!   “去,多盛几碗,右相你去与他们一同去取水!”镶平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即便是声音沉稳,可那也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皇后娘娘与人私通,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世人耻笑!   宫人应了声,与右相一起,那一碗碗的水端进来,一滴滴的每一碗都融在了一起,“皇兄救我!”二皇子终究疼的厉害,那手指一次次的被人扎,一次次比一次疼,他仰着头,固执的以为,剑宜会像以前那样将他救下!   “够了,够了!”镶平王摆了摆手,将那一碗碗的水全数的端了出去,如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由不得任何人来狡辩!   “武儿!”聂阁唤了一声,眼泪终究还是留了出来,“叫我一声父亲可好?”他的唇有些个干裂,如今已经要去了,死前,这便是自己最后的愿望了!   “胡言,你不配,你不配!”孟微突然大喊了一声,她仿佛疯了一般,索性嬷嬷们将她按住,不然早就冲了下来,她不由的狂笑了几声,活该,真真是自己活该,自己身为高高的皇后,最后却失了贞洁,还落得个这般的下场,报应,报应啊!   许是被孟微疯狂的样子吓到,二皇子不由的哭出声来,聂阁赶紧的将他揽在怀中,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自己的孩子,可却也是最后一次,“不怕,有为父在,不怕!”聂阁低声的呢喃!   “如今,此事已经明了,皇后想要残害大皇子,秽乱宫闱,罪无可恕,当株连九族,孟凡德你可服?”镶平王转身瞧向右相,却是直呼他的名讳,仿佛这一刻,已经去了右相的官位了!   “王爷,此事臣无话可说,只是皇后娘娘到底已经并非孟府之人,有些个话,臣也无法再言!”右相跪在地上,如今孟微怕是已经保不下了,事实跟前,他只能护下孟府数千百人!   “孟家人!”孟微苦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便是连她的父亲也抛弃自己了,是了,当初她进宫的时候,本该有孝在身,后来被逐出孟府,才得以进宫,现在右相这般说也是不错的!   “倒是本王疏忽,来人啊,将聂阁拖出午门斩首示众,至于二皇子,赐毒酒,着告知天下,二皇子身染重疾,殁!”镶平王说的沉重,现在战乱不断,断不能将皇家丑闻告知天下,如此便算是保全了皇家的名声!   那嬷嬷很快便断来了酒,二皇子吓的厉害,便是连聂阁都被人带了出去,他却是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母后救我!”他不由的伸出手来,眼睛却还是瞧向剑宜,带着几分的渴望!   可是那嬷嬷哪里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如今二皇子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只是一个罪人,自然不必再有所顾忌,一个嬷嬷掐着二皇子的嘴,生生的灌了进去!   纳兰静不由的将脸撇在一旁,在这一场斗争中,其实最无辜的终究还是孩子,孟微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着二皇子喝了毒酒,身子不住的抽缩,最后那眼角,嘴角都是血,缓缓的流了出来,刺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至于皇后?”镶平王冷眼瞧着孟微,心中似乎有所思量!   “启禀王爷,皇后娘娘到底是皇上亲封,即便是犯了错,要废后,也该由得皇上,太皇太后娘亲自下旨!”右相赶紧的站了出来,孟微到底还是他的女儿,即便知道她已经活不常了,可是还是忍不住为她再争取些时日,只是右相的眼睛却也不敢去瞧剑武,到底是他的外孙,无论他的父亲是皇上,是聂阁,他终究也是右相的外孙!   “如此也罢,此事本王定然会如实的禀报母后,都散了吧!”镶平王点了点头,不过此事既然已经有了定量,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   城墙上,纳兰静与韵宁并排而立,瞧着下头聂阁跪在那里,一身的狼狈,“表姐,你可曾后悔?”纳兰静不由的开口,可是却是连她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在问什么,是在问她可曾后悔进宫,还是后悔将聂阁送入断头台!   ------题外话------   那个,有没有怀过孕的妈妈啊,是不是怀孕初期都困的厉害,好想睡觉,呜呜!还有我看到亲们都关心剑少念会不会回来,答案是肯定的,剑少念是男主,他会回来,而且结局也是算的上圆满的,嘻嘻,纳兰静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放心好了,啦啦!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军中大败   “不悔!”韵宁微微的仰头,这个世上终究是有许多的无奈,她不后悔,从开始,她知道,于聂阁,于崔元,有的仅仅只是利用,没有半分的真情!“这些年,原以为你该懂得!”韵宁转头瞧向纳兰静,幽幽的开口!   纳兰静沉默不语,是啊,这个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感慨,五年,自己掉下悬崖五年,为何还这般的心软,“可宜儿终究还是个孩子!”良久,纳兰静似乎寻到了一个理由,这一局,韵宁利用了所有人,亦包括了剑宜!   “母妃原是不愿意的,是我非要逼母妃这般做的!”剑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们的身后,一张小脸带着异常的冷漠,眉宇间除了英气,竟然多了几分不该他这个年纪出现的杀意!   “这个世界原就是弱肉强食,若是今日不除了皇后,他日必当被皇后所除,至于剑武那一声叔父,亦是我教予他的!”剑宜说着,眼中的冷意却越发的浓了!   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剑武临死前一直瞧着剑宜,她便猜出怕是有什么端倪,不难看出,剑武对于他这位皇兄是极为的信赖的,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瞧着剑宜立在城墙上,她仿佛瞧见了一代帝王,剑宜小小的年纪,便有了帝王该有的冷情,嗜血!   纳兰静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瞧向那邢台之上,侩子手已经准备好了,聂阁微微的垂着头,瞧不出他的面上是不是有悲痛,那明亮的刀落在,在一瞬间染红了邢台,聂阁的人头从上头滚落了下来,只是他的眼睛是睁得的,停下之后,不知是天意还是如何,却正巧的瞧向这边,那一双眼眸没了光芒,五年前的种种闪过纳兰静的脑海,她有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念想,或许,或许聂阁落的这般的下场,早在五年前已经被韵宁算好,为的便是让孟微永无翻身之处!   “纳兰静,你说这一仗我们是赢了么?”剑宜突然开口,眼眸瞧着聂阁,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赢了么?纳兰静在心中轻声的问自己,突然发现,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自己却无法回答出来!   “没有赢!”剑宜抬头瞧着纳兰静,“真正的赢家是不需要利用苦肉计的!”剑宜的小脸露出一丝的凶狠!   纳兰静不由的蹲下身子,目光直视剑宜,“宜儿,姨娘告诉你,一个帝王,手段固然重要,可是民心却是比任何东西更重要!”   从宫里头回来,纳兰静的心便是有些个沉重,她只是坐着,不想说任何的话!   秋月从外头进来,瞧着纳兰静不知该不该说,良久,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姐,钟粹宫里有太皇太后的细作!”   “我知道,若没有人做内应,聂阁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进去,表姐的这场戏也没有办法掩下去!”纳兰静点了点头,至于那内应是谁,怕是韵宁心中早已经有数了!   秋月顿了顿,心中到底是纠结的,还有一个消息,也不知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纳兰静,“小姐!”秋月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却是瞧着纳兰静不由的回头,带着几分的不解瞧着自己,“还有就是,聂夫人得知聂大人出事,已经自尽了!”秋月叹了一口气,朝廷虽然没有公布处死聂阁的真正原因,可是处死的诏已经下了!   纳兰静原本想端来水杯的手不由的一顿,飘菲虽然算不得聪明,也有许多的虚荣心,可是能守在聂阁身边五年,这份执着却也是难得,“让嫂嫂!”纳兰静说了一声,话到一半,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这人已经出事,再说什么也已经是枉然!   人生啊,难得糊涂,纳兰静心中烦躁的很,却是让秋月为自己换了男装,带着她与流翠从后门离开!   “小姐,您!”秋月瞧着纳兰静直奔湖边,有些个话也不知该不该提醒!   纳兰静摆了摆手,她知道秋月担心的是什么,她心中有数,断不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因为天还亮着,湖边的人并不多,便是连酒坊里头的人也少的很,只是,却是瞧着那酒坊的门口站着两个人,即便是二小出来与他们说什么,那两个人也不愿意离开!走近了才瞧出,原就是那主仆二人,倒是奴仆,虽说在一旁站着,可这面上带着不情不愿的很!   “二弟!”听到有脚步声,那人微微的抬头,瞧见纳兰静他们过来,眼睛一亮,赶紧的走了过来!倒是那旁边奴仆的神色瞬间难看的紧!   二弟?纳兰静微微的一愣,对这个称呼倒是觉得陌生的紧,眉头不由微微的皱着,恍然间记起,流翠似乎告诉过自己,那天吃醉酒,倒是迷迷糊糊的认了一个兄长!   “二弟,那日你走的匆忙,将这束发的簪子落在了船上,原本该亲自送到二弟的府上,奈何并不知二弟府邸,为兄也只好在这里等着!”那男子一笑,竟然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他半垂着头,小心翼翼的从袖子中取出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打开帕子,双手将这簪子递给了纳兰静!   纳兰静不由的一笑,这人的一举一动,到是真正的呆子,“多谢!”纳兰静扬了扬声,眼眸流转,“兄长!”终究是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   那人不由的一笑,那眼睛竟然能完成月牙形,“二弟客气了,这几日在京城终于打探到了大哥的消息,若是将大哥救出,不日我们便离开大庸了!”那男子说着,竟然还有几分淡淡的不舍!   “主子!”旁边的奴仆一惊,没有想到这男子竟然连这般的话都告诉纳兰静,不由的在旁边提醒!   “不碍的,二弟又不是外人!”男子不由的瞪了奴仆一眼,总是觉得他在大惊小怪!   “如此,倒是要恭喜兄长了!”纳兰静浅浅的一笑,这人倒是没有半分防人之心,倒是他的奴仆警惕心高的很!   “等救出大哥,我们兄弟便聚聚!”瞧着纳兰静丝毫不在意奴仆的态度,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不过,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脸却是在瞬间沉了下来,“大哥他不喜见陌生人,此事怕是还得作罢!”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瞧着男子一脸的苦恼,倒是觉得他多虑了,自己原就不打算与他交往,今日不过是心中烦闷出来走走,日后怕是再无相见的可能!   众人瞧着天色还早,也都无事,便从旁边租了条小船,因为周围的大船都是酒坊的,她们只能委屈些,不过这坐船游湖,倒是能让人心情好些!   “你们也是奴仆,你们也该做事!”纳兰静与那男子并排而立,瞧着平静的湖面,面上倒是有几分的笑意,男子的奴仆手拿船桨,心中却是恼怒的很,在他的眼里他的主子身份高贵,这些个人攀龙附凤故意认了什么兄长,这便也罢了,众人游湖,凭什么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执桨!   “我们?”秋月瞧着那人凶神恶煞的指着自己与流翠,心中越发的气闷,瞧那男子的样子,想来也不过是楚国来大庸行商的贱商,能与纳兰静同船已经是他们的荣幸,若是配让自己为她们执浆,流翠到是个不想惹事的,她原本想起来,却是被秋月生生的拦下了!   “放肆,你越发的没规矩了,这执浆之事,当然是大哥该做!”那人不由的瞪了一眼奴仆,对着纳兰静笑一声,说着便从船上捡起另一把船桨!   纳兰静一笑,却也不做声,秋月她们爱闹便有着她们,终归是该热闹热闹了!   “主子,你如何能做这下贱的活!”那奴仆脸更是黑了起来,瞧着男子竟然真拿了起来,他心中气恼的厉害,手上也不由的使力,将这船桨从男子的手中夺了出来,许是因为力气有些个大,男子竟然身子有些个摇晃,似乎没有站稳一样!   秋月眼睛微微的一眯,却是瞧准时机,猛的一脚对着男子踢了过去,男子似乎没有防备,身子直直的落在水中!瞧那狼狈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的好笑!   “主子!”那奴仆一急,也顾不得叱喝秋月无礼,赶紧的跃下身子,将男子救了上来!   “你们倒是开心!”纳兰静瞪了秋月一眼,不过难得她开心,便也不说什么,从悬崖下回来,倒是好久没有瞧见过秋月这般的开怀的,到底是因为剑少玄,如今纳兰静也不好过多的训斥,只是赶紧的瞧瞧那男子可安好!   “无碍,只要二弟高兴便好!”那男子瞧着纳兰静亲自过来,原本躺在船上的,赶紧坐了起来,不知为何瞧着纳兰静那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他就忍不住想办法逗纳兰静开怀!   纳兰静的脸在这一刻突然一沉,这个男子功夫不然不弱,秋月刚刚那一脚,他定然能躲开,如此他便是故意让自己掉到湖里,一时间,纳兰静的心中又烦躁的厉害,原这个男子并没有瞧上去那般的呆愣!   “我突然想起,府中还有些个事情没有处理,想要先行回去了!”纳兰静淡淡的开口,作势便站了起来,秋月瞧了,赶紧拿去船桨,将船靠了岸!   “如此,那二弟便先回去吧!”那人赶紧的点了点头,没有开口阻拦,只是瞧着纳兰静的背影倒是有些个发呆,心中却是不解,不知为何纳兰静突然变了脸色!   纳兰静离开头也不回,等回到王府,便已经到了掌灯时分,秋月先伺候纳兰静换上女装!“流翠姐姐王妃娘娘可回来了,宫里头的公公已经等候多时了?”外头便传来婢女的声音!纳兰几个摆了摆手,让秋月将那公公带进来便可!   那公公进来,便瞧着纳兰静端坐在主位上,他赶紧的低着着,心中却是知晓,这个王妃可不是好惹的,面上更不敢露出半分不恭敬的样子!“见过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太监规规矩矩的在地上行着跪拜之礼!   “公公免礼!”纳兰静虚手一扶,让人为那公公端了茶水,“公公辛苦了,不知公公今日所谓何事?”   “禀王妃娘娘,军中来报,我军大败,派军一路追击,已经连攻下五座城池,王爷特意命奴才请王妃娘娘进宫商讨退敌之策!”那公公恭敬的答道,即便是已经赐坐,但人就站着,生怕有什么不妥之处,惹怒了这位王妃!   “什么?”纳兰静一惊,这平乱之人,乃是纳兰轩亲自挑选,自然是军中良将,竟然连连吃了败仗,而且还是在连退五座城池之下才禀报朝廷,此事若是并非有人故意延误军机,怕是损失惨重!   “秋月去备下马车,马上随公公进宫!”纳兰静面上一凝,立刻吩咐了下去,这般重要的军机,她原是不该去参与的,不过到底是因为这兵符是从她手上取走的,也就是说,这军队是纳兰静的,如今出了变故,纳兰静自然有权利知晓的!   “小姐,可是先用了膳食?”秋月眼瞧着天色已经暗了,不由的出声询问,这军中出了大事,若是商讨,一时间也难以寻到完全的对策,纳兰静此时进宫,别说是用膳,怕是连夜里都无法入睡了吧!   “不必,在马车上被些个糕点便可!”纳兰静摇了摇头,她倒是不怕什么,可终究不能让秋月与流翠也跟着自己受苦,索性多备下些,若是饿了,用来充饥便可!   京城内,小贩们不住的吆喝,欢声笑语却是与往常无异,根本不知道军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马车在道路上疾驰,撞翻了几个小铺,纳兰静也没有命人下去整顿,眉头紧锁,心中到底是有些个烦闷的!   很快便到了宫门外,纳兰静进宫便直接被带进了养心殿,养心殿里头的人倒也不少,镶平王与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下头分别是右相,与各部尚,只是兵部尚聂阁刚刚被斩首,这一职位职能暂且空着!   众人相互见礼,纳兰静坐在太皇太后的下手,便都不在多言,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镶平王前头的战略图,一个个脸色凝重,都在思讨如何退敌,纳兰静对这兵法倒不慎研究,只是隐约瞧着敌军已经占尽先机,而且占领的城池多以易守难攻,且又是商贸主道,隐隐有一股子掌控大庸商户的气势!   纳兰静紧皱眉头,只可惜她瞧出问题所在,却始终想不出该如何拿下城池,而现在,若是以背后攻击,可是如何能饶过这些个人关卡,即便是化整为零悄悄潜入,可另几个城池都能以最快的速度供给这个城池兵力,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如今百万精兵已经折损大半,朝中的将领也多以年岁已大,不宜再带兵出征,如今地势险恶,寻不到万全之策,可是朝廷现在若是不派人前往,兵心大乱,只会不战而败,臣不才,愿意前往,为国分忧!”纳兰轩不由的站了起来,如今这形势任何人心中都明白,根本不会有什么万全之策,真正的策略,怕只能到了战场才会想到!   纳兰静不由的抬了抬眼,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担忧,如今战事险恶,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保证这一场战争一定会赢,若是纳兰轩出了什么事,志儿那么小,该如何是好,纳兰静张了张嘴,可是劝说的话却是说不出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庸存亡之际,纳兰轩是有责任献出自己的力量!   “如此也好!”镶平王想了想,不由的点了点,“传本王令下,纳兰轩为平乱大将军,在军中可以先斩后奏,不必先来禀报,若遇任何困难,都可以向宫将军请教!”镶平王扬了扬声,却是给了纳兰轩肯定,而且他既然提到了宫将军,便是说明宫将军已经被朝廷重视,宫府不必再同以前那般,怕朝廷怀疑!   “谢父王!”纳兰轩抱了抱拳头,终于改了口,眼中不由的带着几分的钦佩,镶平王对宫氏的感情纳兰轩都是看到眼里的,他原以为镶平王是不会同意的,毕竟此事若是让宫氏知晓,必定抱怨镶平王,可男子的心思与女子是不同的,国难当前,任何人都不该有退缩的想法,大丈夫就该战在沙场!   “好,很好!”镶平王点了点头,眼中闪着几分的眼泪,却是已经将纳兰轩当成自己的孩子,儿子要上沙场,父亲自然会担忧的,镶平王起身拍了拍纳兰轩的肩膀,无声的鼓励,“为你母妃而战,不要让她难过!”   纳兰轩坚定的点了点头,镶平王却是将目光放在了右相的身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了彰显朝廷对战士的鼓舞,着令右相代本王亲自前往,封右相为先锋官,鼓舞士气!”   “此事不可!”太皇太后一惊,没想到镶平王竟然会做出这般的决定,右相是文官,让他去战场杀敌,分明就是故意让他去送死!   “母后!”镶平王不由的加重了语气,“儿臣为摄政王,朝政之事自当是儿臣做主,再来,右相是替儿臣前往,为了鼓舞士气,先是皇恩浩荡,莫不的母后以为此事该由儿臣亲自前往?”镶平王不由的挑了挑眉,如今朝中不稳,剑家又只剩下镶平王一个男子,若非万不得已,断不能只身冒险!   太皇太后瞪着眼,却是说不出旁的话来!   “臣愿意为王爷分忧!”右相站起了身来,微微的抱了抱拳头,心中却是清楚的很,都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大抵就是这个意思,镶平王已经动了杀意,镶平王说的冠冕堂皇,可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让他去送死!   纳兰轩心中到底是有些感激的,让右相去送死,朝中必然有些个不服,可是镶平王执意如此,到底是为了自己,右相与纳兰家宫家的过节,世人皆知,纳兰轩在外带兵打仗,最忌讳的便是朝中有人使乱,若是不处置了右相,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使绊子!   “如此,便都退了吧!”镶平王摆了摆手,面上有几分的疲倦,众人不由的点了点头,赶紧的往外走,“静儿,你且留下!”纳兰静刚起身,便是被镶平王唤住!   “父王,可还有旁的事情?”纳兰静抬头,瞧着镶平王脸色不好,心中不免有些个担忧!   “倒也没有什么事情,父王只想问你,贤妃的皇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镶平王抬头,却是将心中的疑虑都说出来,聂阁之事,即便是傻子也瞧的清楚,他可以说是为了韵宁才去死的,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情愿牺牲自己,牺牲自己的孩子,她们之间的关系又岂能不被人怀疑!   “表姐是在我动手之前便有了孩子!”纳兰静轻轻的拧着眉头,可是却终究不敢可定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剑少峰的!   “罢了,罢了!”镶平王摆了摆上,让纳兰轩先离开,如今出了这么多事,也不该再在一个孩子的身上浪费时间!   纳兰静点了点头,不由的退了出去,镶平王坐在椅子上,不由的朝后躺去,面上带着几分的凝重,这江山这担子,到底是重了些!   到了玄武门,纳兰静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这怎么还有一辆马车?”秋月不由的惊叹出声,纳兰静身子一顿,让秋月过去瞧个仔细!   这马车竟然是右相的,纳兰静眉头一拧,右相比她还先早出来,为何这马车还留在宫中,“流翠,你去传令下去,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便在宫里歇息!”纳兰静停下脚步!   “是!”流翠赶紧的应了一声,便快步的走向宫中纳兰静原来的宫殿!   “小姐,那我们现在去哪里?”秋月瞧着纳兰静没有与流翠一起离开的意思,不由的询问出声!   “慈宁宫!”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右相这么晚还没有离开,怕一定会有重要的事情,如今孟微出事他决计不会去瞧孟微,现在除了太皇太后,她着实想不出右相会与谁见面!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校场之乱   冷风瑟瑟,皇宫里头的越发的冷清,秋月跟在纳兰静的身后,听着那清脆的脚步声,“秋月,你可有办法带我闯入慈宁宫?”良久,纳兰静突然回头!   “奴婢可以试试!”秋月没有马上应下,却是让人先去打探打探,慈宁宫内灯火通明,可是服侍的宫人却少的很,自从上次的事情,镶平王怕太皇太后对付纳兰静她们,便将人撤去了大半,只留下一些个普通宫人!   秋月得了消息,小心翼翼的带着纳兰静潜入慈宁宫,纳兰静没有武功,秋月微微的皱了皱眉,单手拦住纳兰静的腰际,猛的提气,飞身上房顶,纳兰静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到耳边的风声,既然有莫名的激动!   “小姐,便就是这里了!”秋月压低了声音,却是在一间屋顶上头停了下来,与纳兰静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赶紧的蹲下声来,小心翼翼的揭开瓦去,一束光射出来,隐约也能瞧见里头的情形!   “太皇太后娘娘,老臣不奢望其他,只希望娘娘能饶了微儿一命!”右相果真在这里,只见他跪在地上,面上似乎老了许多!   太皇太后靠在椅子上,眼微微的眯着,“孟微的罪行都可以凌迟处死了,哀家只是将她打入冷宫,已是留了她的性命!”太皇太后懒懒的说了一句,因为此事,她还与镶平王争论不休,才以至于现在,慈宁宫的宫人都减去大半!   “老臣不怕死,老臣只希望娘娘能答应老臣,护微儿周全!”右相不依不饶,他现在便是要太皇太后一个承诺,虽说现在孟微是保住了一命,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纳兰静她们一定不会放过微儿的,只有太皇太后应下,他才能放心的下!   “放肆,哀家留她一命,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你休要在这里得寸进尺!”太皇太后不悦的皱着眉头,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微微的抬高了去!   “不,太皇太后娘娘,您一定要护她周全,微儿,她她是您的皇孙女!”右相一脸的纠结,可终于将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秋月与纳兰静不由的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相视瞧了一眼,倒是不知道这孟微与皇家有怎样的渊源!   “娘娘,当初宫贵妃娘娘产的是女婴,她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命臣早早的寻了一个刚出声的男婴,吩咐老臣,若是她产下的是男婴,这婴儿便弃了去,若是产下女婴,便由老臣买通产婆掉包,这微儿便是宫贵妃的亲女,这些年微臣隐瞒微儿的生辰八字,不让她出现在人前,就是怕事情暴露!”右相说着,不知为何面上却一脸的痛苦!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怪不得孟微与宫贵妃长的这般的相似,原本就是母女,自然不奇怪,只是,那剑少念便就是右相口中的那名男婴?   太皇太后听了右相的话,不由的大笑出声,“这孟微是上官梦的女儿,却不是哀家的皇孙女!”太皇太后突然冷了冷声,眼中带着几分的杀意,“你以为你与上官梦的事情,哀家便不清楚么,你以为哀家仅仅是因为她的脸哀家才处处为难她吗,可笑,她上官梦秽乱宫闱,心思歹毒,哀家岂能容她,哀家一时心软,只是让人除了上官梦,留了你的贱命!今日哀家倒是后悔的很!”   “太皇太后您?”右相不敢置信的抬头,太皇太后得了圣皇帝一世荣宠又岂是等闲之辈,所有的事情竟然都没有瞒过她的眼睛!   “哀家只是怜惜孩子是无辜的,平白的加入这场战争之中,却不知哀家的一时心软,竟然陷大庸在这般的境地!”太皇太后放软了声音,似乎在思讨什么,“只是如今再添杀戮也已是无益,你若是真念她,便去冷宫瞧她最后一面吧,哀家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太皇太后说完,似乎疲倦了起来!   “臣,谢太皇太后娘娘!”右相猛的在地上叩了一个头,似乎要将这份感谢牢牢的记在心中,太皇太后摆了摆手,让右相暂且的退下!   “华嬷嬷,你说当日哀家是不是就不该心软?”瞧着右相走远,太皇太后微微的睁开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的迷茫!   “娘娘贤德,许这便就是天意吧!”华嬷嬷微微太皇太后随意的捏着肩,她跟了太皇太后这么多年,从一个妃子,再到皇后,到太后,到太皇太后,这一路走来,里头的苦楚怕也不是常人能知晓的!   “哀家这一生经过了太多的杀戮,原以为在这后半辈子便不用再双手沾满鲜血,可没想到,终究由不得哀家!”太皇太后不住的叹着气,面上掩盖不住的疲倦!   “神明在天上瞧的清楚,娘娘的贤德上天必当怜惜,娘娘放宽心便好!”华嬷嬷的声音很柔,奇异的能让人安心!   “哀家如今最担忧的便是逍遥王,当初下那药虽然不亦被人察觉,可是也只与京城的水相克,只要他离开京城,这绝育之症便不治而愈了,如今他已经离开五年,若是不出意外,心中怕早已经有数了!”太皇太后想到那,许是因为心急,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华嬷嬷赶紧的为她顺着气,“如今只盼望逍遥王爷与王妃娘娘感情好,这五年未在外头寻旁的女子!”华嬷嬷微微的一叹,即便是知道这种可能几乎没有,可终究只能这般的去安慰太皇太后!   纳兰静的身子冰冷的厉害,原来太皇太后那所谓的兄妹之说根本就是胡言,剑少念与这剑家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关系,太皇太后当初留下剑少念一命,怕是为了不让先帝难受,留了个念想,却又怕他将皇位传给剑少念,才编出了这么一个谎言,太皇太后真正是一个好母亲啊!   纳兰静倒是想笑的很,真真是造化能容,在众人心中如天仙一般的女子,却是一个秽乱宫闱之人,而在众人眼里,手段狠毒的太皇太后,竟然是个顾全大局的好人,真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纳兰静不想往旁出想,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如果太皇太后说的是真的,剑少念若真的是为了治病,这会儿早就好了,如何五年都不回京,他根本还有旁的目的!   “小姐,外头风大,我们暂且回去吧!”秋月一脸担忧的瞧着纳兰静,纳兰静对剑少念的真情她与流翠都瞧的分明,如今事实已经摆在这里,剑少念骗了自家小姐,小姐如何能不恨他!   “也好,秋月你明日传出话去,说逍遥王病重,已经活不过十五日!”纳兰静冷冷的勾起嘴角,既然剑少念利用自己这般的彻底,自己何必还要为他守住江山,而且,既然剑少念留了逍遥王这个位置,便是说明这个位置对他有用,十五日内,若是他再不出现,自己便要逍遥王在这世上消失!   “是!”秋月点头应了声,只是微微的叹息,纳兰静终究还是没有放下,不然何必给他十五日的时间,早就下令格杀勿论了,可是感情这东西,到底不是旁人能主宰的!   第二日醒来,不知为何纳兰静有些个头痛,但还是强撑着起来,今日纳兰轩便是出征了,纳兰静换上宫装,便走了出去,城墙上镶平王太皇太后,以及文武百官早已经侯在那里,午门外,纳兰轩骑着高头大马伫立在人群中!   纳兰静瞧着下头,今日点兵,右相似乎还没有过来,她扫视众人的面上,果真不见右相的身影,这先锋未来,自然是等等的!   “相府的马车来了!”不知道谁眼尖,便是瞧见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校场之上,纳兰轩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军中纪律严明,即便右相这番便是要去送死,也要遵循军中的规矩!   可右相的马车停下,却久久的不见右相下来,人群之中不由的议论了起来,“相爷,您该下马车了!”旁边的宫人微微的擦拭这额间的细汗,恭敬的说了一句!   良久,这马车的帘子终究是掀了开来,芊芊玉手露在众人的面前,众人不由的狐疑的很,虽说右相是文官,这也决计不是右相的手,莫不是右相昨夜贪欢,还未醒来,里面便是有个姑娘?   终于里头的人露出了面容,众人倒是不由的大吃一惊,这走出来的不是右相,竟然是该在冷宫之中的孟微!只见孟微一身白衣,缓缓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面上一脸的悲痛,直直的瞧向太皇太后!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突然,孟微跪在地上,朝着众人重重的叩了个响头,那洁白的衣裙,却是在瞬间沾染了些许的灰尘!孟微的声音极为的响亮,这一句话,却是顿时响彻在天际,让人听的分明!   众人不由的脸色一变,人群中不免的有些个躁动,这皇帝驾崩可是大事,为何是由一个被打入冷宫之人说出来!   “皇上早已经驾崩,是纳兰静,是她们害死了皇上,想要夺了皇位,如今又害死的二皇子,还要害本宫,大庸的天下,以后便是她纳兰家的!”孟微眼中有些个赤红,每一个字却是异常的响亮,、面容之上的恨意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孟微惨死   “去抓住她。”太皇太后转头轻声的吩咐旁边的华嬷嬷,瞧向孟微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意。   “这会儿个怕已经晚了吧!”纳兰静不知何时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身后,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听到纳兰静的声音,太皇太后不由抬头盯着纳兰静,似乎是想要盯透她的内心!   “太皇太后娘娘,您放过孟微是因为对她有愧吧,我听闻上官寻的祖母有眼疾,我查阅宫中病案,发现圣皇帝当年也患有眼疾,后来便医治好,可好了以后这上官寻的祖母便被送出宫去了,所谓的亲兄妹,又或者是什么一个个的故事,不过是太皇太后娘娘您自己杜撰了罢了,您屡次饶上官家的性命,想来也定然是与圣皇帝有关!”纳兰静笑的悠然,她昨夜回去苦思冥想,终究是不相信这皇宫之中能有真正所谓的善人,终究还是让她发现的端倪!   “至于上官寻祖母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一个宫人这么简单,怕也只有圣皇帝与您知晓了!”纳兰静压低了声音,身子也朝太皇太后靠了靠,让一旁的人瞧去,她们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商讨,倒是有几分诡异的和谐!   “你如何知晓的?”太皇太后的脸色瞬间大变,即便是纳兰静说了前面的那些,她都没有这般的紧张,可是说到上官寻祖母的身份,她的身子便是忍不住颤抖!   “猜的!”纳兰静往前靠了靠身子,便是对着太皇太后的耳朵轻声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瞧着下头还在大喊的孟微!   “你!”太皇太后差点就把持不住,所幸有华嬷嬷在旁边小声的提醒,才没有在边关的面前,失了分寸!   “皇上驾崩了,是她们,是她们联手害死的皇上!”孟微还在下头苦苦的大喊,手指划过站在中间的每一个人,眼神中的狠毒,似乎要将所有人都化为灰烬!   众人的交头接耳,不住的讨论,一时间这城墙上,校场上都充满了讨论的声音!   “拿箭来!”镶平王不悦的皱眉,面上带着浓浓的愤怒,旁边的人也不敢耽搁,赶紧的将弓箭递给镶平王,镶平王半眯着眼睛,那箭穿透风声,快的让人瞧不清楚,便准确无误的落刺入孟微的喉咙!   孟微脸闷哼一声都来不及,便被这利箭的冲劲给射倒在地,她眼睛大大的,那绝丽的面容上,瞬间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只是她的嘴角轻轻的扬起,她原本过来便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昨夜当右相告诉她她真正的身份的时候,她的心便是恨的厉害!   她原本该是公主之躯,皇室千金,却落的如青楼女子一般,如何让她不气,当初为了权利,她设计嫁给了剑少峰,可是她却不知道,迎来的不是荣宠,而是一个卑微的冲喜新娘的身份,可是她不在乎,她在熬,她为了权利,她出卖自己的**,她一生都在算计,可是却终究落了个悲惨的下场,她还恨,若是若是她是公子,便不会由得她们这些个人在这里呼风唤雨了!   “来人,将孟微的尸体拉出去暴晒三日,以示惩戒!”镶平王大手一挥,将皇家的魄力,全数的显露出来!   “启禀太皇太后娘娘,王爷,奴才们在冷宫之中发现了右相的尸体!”镶平王刚吩咐下去,便有宫人过来禀报!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这孟家人倒是好的很,右相身为朝臣竟然偷偷的潜入冷宫,而她,为人子女为了逃生竟然杀害亲父,天理难容,又再这里妖言惑众,罪无可恕,当诛灭九族,来人传哀家懿旨,孟氏一门,一个不留!”太皇太后站在中间,周围的戾气却是全数的显露出来!   宫人赶紧的应声,便出宫去查封右相府!   “启禀太皇太后娘娘,皇上到底许久没有上过早朝,众位大人也都挂念的很,还望皇上能出现见臣们一面!”即便是孟微已经离开了,可是她的话到底在众人的心里埋下的阴影,即便是剑少峰做过什么错事,可是他现在是皇帝,在众人的心中,谁要是敢害皇帝,便就是大逆不道之人!   “这!”太皇太后一脸的为难,“峰儿他身染恶疾,至今都昏迷不醒,他根本无法过来!”太皇太后越这般的说,仿佛越是掩盖她心中的慌乱,众人还想再说什么,太皇太后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诸位大人提及,哀家自然也会允了,不过也只能隔着床幔瞧上一眼便可!”   众人赶紧的应和,这若是依孟微所言,剑少峰应该早就出事了,已死之人放了这么久,即便是隔着床幔也都能瞧出不同之处!   众人跟在太皇太后的身后,朝着承乾宫走去,承乾宫的宫人早就得了命令,已经安排妥当,太皇太后带着众人悄声的进来,那明黄色的床幔将剑少峰挡的严实,不过透过床幔隐约的可以瞧着剑少峰平躺在那里,面色如常,如同安睡了一般!   众人瞧去,自然赶紧的散了,却不知,这灌了水银的人,别说是脸面,便是身子也不容易那般的腐烂了去!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太皇太后可是要比镶平王狠的厉害,既然镶平王动了杀意,就该一个不留,免得后患无穷,如今孟微名义上已经与孟府无关,即便做了再多的错事,也无法拿孟府开刀,太皇太后昨日怕故意那般的与右相说话,引诱他去冷宫,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置她,真正是好狠的心!   校场之上大军终究离开,纳兰静微微的沉着脸,“秋月你去通知上官寻,让他这些个日子注意些,太皇太后怕下一个对付就是上官家!”纳兰静到底是与上官寻有合作关系,断不会见死不救,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上官寻祖母的身份必不简单!   秋月点头应了一声,纳兰静垂着头,却是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去了下来,“流翠你将这镯子交给华嬷嬷,一定要小心,莫让人瞧见了!”纳兰静一笑,眼中带着浓浓的算计!   “是!”流翠应了声,心中却是明白,纳兰静这便是要用离间之计,如今她知道太皇太后那么多秘密,太皇太后心中必定狐疑,再巧妙的将这镯子送出去,到时候她们主仆二人,难免不生间隙!   出了皇宫,纳兰静的头却是越发的疼了,原本她还想过去瞧瞧雨儿,可转念一想,去了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也只是徒惹伤悲罢了,她便转道回了王府!   到了夜里她便是有些个发热,许是昨夜在屋顶上受了风寒,纳兰静竟然病倒了,不过这一次秋月小心的服侍,过了五日纳兰静便畅快了许多,她心中念想的便是让秋月传出去的话,离十五日便就剩下十日的光景,也不知道这剑少念会不会回来!   所幸这些个日子,镶平王经常过来瞧瞧,纳兰静的时间到是打发的快些,只是雨儿却一次都没有过来瞧她!   到了第六日的时候,楚国使臣到了大庸,宫里便是要摆宴,纳兰静身子已经大好,自然是要进宫的,不过纳兰静终究不喜热闹,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些,旁人也几乎都到齐了!   纳兰静进去,一眼便瞧见了雨儿,只见她一身的素衣,虽然并非孝衣,可颜色却也极为的素净,纳兰静赶紧疾步走了过去,“嫂嫂!”她不由的轻声唤了一句!   雨儿微微的抬眸,只是那脸上却是憔悴了很多,她不由的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静儿!”雨儿的声音很柔,很轻,倒是让纳兰静微微的放下心来,她到底是害怕雨儿会与她身份了,唤她王妃!   “对不起!”纳兰静幽幽的开口,志儿还小,纳兰轩离开京城,自己到底是该拦着的,只是那会儿个自己终究无法开口!   雨儿一笑,微微的摇了摇头,“我心中其实清楚的很,国难当前,任何人都有责任保护大庸,只是我心中到底是怜惜菲儿的,父亲这些日子食欲不振,终究垮了身子!”雨儿微微的吸了吸鼻子,终究还是亲姐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平白的离开,如何不怜惜,再来后宫的争斗,她心中其实也是能猜测到什么的,她心中却也是有几分的怨的,聂阁这些年,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帮过韵宁那么多,原不该走的那般的凄惨,即便是断手断足,留了他的命,菲儿也不会平白离开的!   对于此事,纳兰静却不知该如何的回答,只能轻声的叹息,后宫争斗本就惨烈,原也说不准谁对谁错!   “王爷驾到!”恰巧在此时宫人的声音响起来,倒解了纳兰静几分的尴尬,她赶紧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微微的行礼!   “免礼!”镶平王坐在主位上,四爪的王服,却是承托出他的眉目越发的硬朗!   “启禀王爷,楚国使臣楚二皇子求见!”瞧着众人坐定,公公便扬声禀报!   “快快有请!”镶平王抬了抬手!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这既然已经请楚国使臣进来,这宴会便就是要开始了,却不见太皇太后的过来,倒不符合她的心思,倒是那同贵妃,脸上还有些个苍白,便眼巴巴的赶了过来,瞧那眼神,仿佛是碎了毒一般的盯着韵宁瞧!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被洒一脸酒   话说着,便瞧着那楚国使臣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他微微的抱拳,却是行了一个标准的生之礼,“见过大庸王爷!”他声音清澈,纳兰静不禁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一张熟悉的脸庞,纳兰静不过一片刻的惊讶,心中便也释然了,他便是楚二皇子,其实自己也早就该想到了!   “对于皇兄给大庸国带来的困扰,父皇深表歉意,特命在下带来信,意表他心中的愧疚!”男子一笑,倒也没有注意旁人的眼神,只是从袖子中取了信,呈予镶平王!   “楚王客气了!”镶平王一笑,微微的伸出手臂来,示意让楚二皇子入座,便细细的瞧那信,这上头大致也不过是一些个客气的话,只是下头的东西,倒是让他有些个不悦的皱眉!   良久他将那信重重的压在案上,面上带着几分的怒意,“并非本王故意刁难,只是楚太子屡次犯我大庸,按我大庸律例早就该诛灭九族,本王念两国交谊,这才留他信命,还忘楚王与楚二皇子谅解!”   楚二皇子一笑,却没有一丝恼怒的神色,倒是与那楚太子性子相反,他微微的抱拳,“对于此事,父皇心中也不胜感激,宝马。玉石,美人,布匹,这些只要大庸开口,父皇一定赠与大庸,便在连在下,亦可以入赘大庸,今生再不回楚国,此等诚意,还忘王爷三思!”楚二皇子说完,面上一脸的坦然!   便是旁人,心中不由的惊讶的很,这楚王真真是偏心的很,这哪里是入赘,分明就是用二皇子的命去换楚太子平安,堂堂楚国皇子,竟然沦落到要给旁国做质子,可瞧那面色如常,这等胸襟,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在下一路走来,听闻大庸叛军作乱,朝廷死伤无数,在这个时候原是不该提这个要求的,不过父皇心系皇兄,母后身子又弱,日日念叨,在下这才冒昧前来,若是王爷同意,这楚国大庸重新两国交谊,大庸自不用担忧边关战乱,如此宫将军等人亦不用日日守在边关,倒是可以回来平反叛乱,这一举两得之事,想来王爷也不会拒绝!”当所有人都在为楚二皇子打抱不平的时候,他的话却是惹得众人愤怒,楚二皇子此番说的好听,可都听出这分明就是在威胁镶平王,如是此事楚国攻打大庸,大庸内忧外患,根本无力反抗,可偏生他说的是事实,如今,即便是众人再愤怒,却也说不得半个不字!   镶平王强压着自己的怒意,想当初宫老将军在时,他楚国如何敢这般的嚣张,可偏生皇兄却将人家一家赶离京城,便是连韵宁也由妻便妾,若非有纳兰轩,他根本不敢奢望宫将军他们会出手!   “若是楚二皇子今日要带走的是楚公主,本王倒也以做个人情,只是楚太子危害大庸,竟敢谋害我大庸太皇太后,此事即便是本王能惹,大庸的千万子民也都不会应下的!”镶平王紧紧的握着拳头,没想到堂堂大庸如今却落得个被楚国逼迫的地步,着实的可怜!   “王爷莫急,父王有命,皇姐既然嫁入大庸,便就是大庸人,是生是死,自然全凭大庸做主,当然,在下亦知晓王爷的难处,王爷今日也不用急着回复在下,等王爷想清楚之后,再回在下便可!”楚二皇子一笑,说的委婉,可偏生却让人挑不出一丝的不妥,既没有楚太子的傲气,可又能威胁大庸,这般的人才在大庸做质子,着实的可惜!   倒是楚二皇子仿佛没有自觉一样,始终一脸笑意的瞧着镶平王,“今日前来,还忘王爷能通融,让在下见皇兄一面,不知妥不妥当?”楚二皇子微微的仰头,虽说是在询问,可是到底已经退而求其次,镶平王自然不好拒绝!   “如此也罢,来人将楚太子带上来!”镶平王点了点头,常言道一文钱逼倒英雄汉,此刻便是清楚的感受到,如今大庸国难在前,他不得不低头,这时候的隐忍,不过是等待胜利的到来!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不妥,可是却有想不出到底是哪不对,直到碧琳瞧瞧的附在纳兰静的耳边,纳兰静面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   不消片刻,楚太子便被带上了大殿,那手撩脚镣发出清脆的声音,原是该将楚二皇子带入大牢探望的,可镶平王到底是不想让楚二皇子瞧见大庸太多的东西,便索性让人带过来了!   楚太子的摸样有些个落魄,身上的血迹有些个干涸,眼神却是一如以往的狂妄!   “见过皇兄,见过太子殿下!”楚国人瞧着楚太子被这般的压上殿来,面上不由的恼怒几分,刚刚楚二皇子暗中威胁镶平王,这般分明就是被镶平王狠狠的还了回去,若非楚二皇子压制着他们,他们早就出声发难了!   楚太子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一声,却是连真眼都没有瞧楚二皇子一眼,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镶平王瞧,一身的囚衣,仿佛在这一刻,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楚太子,“想来我父皇已经送来信,本宫还是劝你们大庸快些将本宫放了,不然本宫以命启誓,定当倾尽楚国兵力与你大庸决一死战!”楚太子扬起头,面上带着几分的不屑!   众人心中一颤,举国兵力,此事大庸决计不敢应战!   “放肆,你如今不过是大庸的阶下之囚,如何容你这般的嚣张!”镶平王猛的一拍前头的案子,冷冷的斥责出声!   楚太子一向嚣张惯了,更何况如今楚国使臣已经来了,他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处境,再来镶平王能宣他过来,心中怕还是有些个惧怕楚国,不想将此事闹大,楚太子冷笑一声,根本没有将镶平王放在眼里,“你们势必要放了本宫,不过本宫有个要求,就是将她献给本宫,本宫得了她今后决计不会踏入那大庸半步!”楚太子说着,猛的抬起手臂,直直的指着坐在一旁的纳兰静,原本就如同蛇一般的恶毒的眼睛,现在仿佛更是毒的厉害!   不过楚太子屡次败在纳兰静的手中,他想要折磨纳兰静,众人自然也是能想到的,这些个事情楚二皇子也早有听闻,只是当他顺着楚太子的手指瞧去,面上不由的沉了沉,瞧纳兰静的容颜,似乎在那里瞧过,他微微的皱眉,心中不由的闪出一个人的影子,越瞧越觉得像,再瞧她身后的那两名宫人,分明就是他的那两个仆人!   纳兰静一笑,仿佛根本没有瞧见楚太子的手势,手中握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将楚太子放在眼里!   “放肆,本王的女儿,容不得你一个阶下囚在这里胡言乱语!”纳兰静倒是面色如常,只是镶平王脸色铁青,他不是他的皇兄,做不到凡事以江山为重,断不会因为大庸的江山,而将纳兰静送出去受尽磨难!   即便早就习惯镶平王一定会护着自己,纳兰静的眼中始终还是出现了一抹感激,江山利益跟前,能得了他这般的护着,便是生生父亲能做到这般便已经是不错的!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是与韵宁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王爷三思!”倒是众位朝臣听了镶平王的话,不由的出言劝慰,国难当前,只有一忍才能度过啊,断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诸位大人!”听不到镶平王的声音,却听到一个女声清脆的响起,众人不由的抬头,却是瞧着韵宁浅浅的一笑,盈盈的站起身来,手中端着那酒杯,微微的摇晃,春香与碧琳跟在她的身后,一起站在了楚太子的面前!   “本宫知晓,楚太子屡次败在逍遥王妃手中,心有不甘,不过楚太子技不如人也就罢了,还做了那般苟且之事,分明就是宵小之辈,让天下人耻笑,楚皇英明,想来也不会为了楚太子,而受尽世人嘲讽!”韵宁说着,面上始终带着笑意!   楚太子的脸色猛的沉了下来,有着被人说中心思的恼怒,他想要走上前狠狠的教训这个女人,可是他被锁琵琶骨,又被旁边的侍卫拉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狠狠的盯着韵宁,“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宫说话?”   楚太子的口气很差,可是韵宁面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突然韵宁猛的一扬手,那手中的酒全数的洒在楚太子的面上,酒杯很小,那酒其实也不是很多,滴答滴答的,很快便掉的干净,可是这份侮辱却是楚太子从来没有遇到的,他的脸色瞬间铁青!便是连众位朝臣也不由的惊呆了去,这贤妃也太过于大胆了吧!   “本宫是大庸的贤妃娘娘,与你这阶下囚说话,到底也是辱没了身份!”韵宁一笑,无视楚太子的狼狈,优雅的转身,留给楚太子一个背影!   “你!”楚太子猛的摇晃着身子,士可杀不可辱,这份仇他一定要报,可偏生侍卫拦的紧,他根本没有办法动韵宁分毫!   大庸打乱,剑少念便快回来了,等剑少念回来便就到了我写结局的时候,不知不觉,嫡女已经接近尾声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杀楚太子 在韵宁转身的瞬间,春香的眼睛微微的一眯,一股子的杀意涌现了出来,不过是瞬间,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何时春香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已经狠狠的刺入楚太子的心脏,这一变故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楚太子睁大着眼睛,面上带着浓浓的痛苦,却直直的倒了下去! 秋月从纳兰静的身后猛的跃身而起,手中是纳兰静交给她的银针,而另一只手却是拿着长剑,春香抬首,猛的挡住秋月的攻势,可是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她的颈上一根细细的银针穿过,春香张着嘴,却再没有反应! 侍卫们这才赶了进来,将众人护在身后,却是将秋月与春香包围了起来! “太子殿下!”楚国使臣赶紧的扑了过去,瞧着楚太子坚硬的尸体,眼里燃烧着浓浓的怒火,“大庸的王爷,此事还希望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此事我们定当如实的禀报皇上!”那人说着抱了抱拳头,在楚国人一片愤恨之下,楚二皇子倒显得镇定多了,或者从他认出纳兰静开始,便只是低头凝思! “此事本王自会查清楚!”镶平王冷冷的开口,始终瞧不惯这楚国人嚣张的摸样,可偏生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他辩驳! “此事已然明了,这名刺客便就是你们贤妃娘娘的人,还望大庸王爷将贤妃交予我楚国处置!”楚国使臣抱了抱拳头,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不妥之处! 镶平王听完,面上不由的沉了下去,这楚太子说白了也不过是个死囚,死了也就死了,他楚国人如何在这里嚣张,不过镶平王还未说什么,倒是听到秋月轻笑了一声! “谁说这是贤妃娘娘的人?”秋月说着,便走到春香跟前从她的面上摸索了片刻,不一会儿一张假面便是让她揭了下来,秋月转身,却是在楚太子的面上也摸索了片刻,同样,一张陌生的脸也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楚国使臣瞧着跟前陌生的脸,不由的询问出声,便是抱着的手,也缓缓的放了下来! “楚人一向奸诈狡猾,我父王得知楚国使臣到来,便早早的让人去带楚太子过来,却没想到楚太子竟然使计打伤了侍卫,自己逃了出去!”纳兰静扬了扬声,面上沉稳的笑意,仿佛让人忍不住相信她说的话!“至于眼前这一幕,倒是大庸的家事,让众位笑话了!” “如此便误会了!”众人纳兰静说的再怎么真诚,可是楚国使臣自然不会相信,楚太子却是抢在众人的前头开口,谦和有礼,给人感觉他倒是相信了纳兰静! “殿下!”楚国使臣不由的唤了一声,这纳兰静说逃走便逃走了,哪里有这份的道理! “还不快回来?”楚二皇子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纵然使臣有百般不悦,也只好立在一旁! “早就知道本宫跟前有细作,却不想是她!”韵宁一笑,仿佛这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秋月退回纳兰静身边,她与春香从小便养在韵宁的身边,彼此之间自然是熟悉的,她察觉出春香有不妥便赶紧告知了纳兰静,纳兰静本想着韵宁早就发觉,不过心中担忧还是令自己禀报了韵宁,这便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这,这不是慈宁宫的宫人吗?”流翠瞧着那宫人眼熟,不由的惊叹了一声,虽说声音不大,却是让不少人都听的清楚! 纳兰静闻声不由的转过头去,冷冷的瞪了流翠一眼,流翠心惊,许是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的垂下头去,纳兰静微微的皱着没有,心中却是狐疑的很,流翠一直是知道分寸的,断不会这般的莽撞,此事究竟是她故意为之,还是流翠惊讶不小心说出来的! “王妃娘娘倒是有心,跟前的丫头对慈宁宫的宫人倒是熟悉的很!”同贵妃冷笑了一声,这话里头的意思,似乎在说纳兰静与人勾结在陷害太皇太后! 纳兰静轻笑一声,“同贵妃娘娘许是有所不知,我们做晚辈的要常去慈宁宫与太皇太后娘娘请安,我跟前的丫头识得慈宁宫的宫人也不足为怪!”纳兰静却是将话又抛给了同贵妃,暗讽她不懂得孝顺! 同贵妃面色一凝,她刚入宫那会儿皇帝宠爱的紧,她每日里就只在翊坤宫里头呆着,后来剑少峰出了事,同贵妃的身子又不大好,自然更少去慈宁宫,“你!”同贵妃脸色一变,可却也不想这般认输了去! “够了,楚二皇子跟前成何体统!”镶平王不悦的斥了一声,只是若是所思的瞧着纳兰静! “王爷客气了!”楚二皇子淡淡的笑了一声,抬起胳膊抱了抱拳头,“如此倒是误会了,不过皇兄到底是在大庸离开的,在下希望王爷能帮在下将皇兄寻回,不知王爷可否?”楚二皇子笑的淡然,倒是急坏了他身后的使臣,在他们看来这分明就是大庸的诡计,可偏生楚二皇子却是相信了! “这是自然!”镶平王一笑,微微的挥了挥手,让人见这两具尸体拖下去,不一会儿便这大殿之上便收拾妥当,虽说这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倒丝毫不影响宴会的进行,到宴会结束,这众人之间竟然有几分诡异的相谈甚欢! 宴会散后,镶平王果然留下了纳兰静,镶平王斥退跟前的人,与纳兰静坐在养心殿内,众人退去养心殿内倒是静的很,便是是有烛火跳动的声音! “她纵然有千般的不是,亦是父王的母后,父王不求旁的,只求你们能留她一命!”镶平王重重叹了一口气,面上带着几分的疲倦!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当时楚太子进来的时候,碧琳便悄悄的与自己讲清楚,韵宁心中已经猜到真正的春香已经出事,而这个假春香却是太皇太后的人,韵宁便利用这个假春香给太皇太后用药,如今,太皇太后在慈宁宫昏迷不醒! 只是太皇太后已经吩咐了假春香,让她借机杀了楚太子,太皇太后早就料到楚太子会提那般的要求,而镶平王一定不会答应,但楚太子一死,楚国定然会发难,她在赌,若是江山在镶平王心中重的话,到时候韵宁与自己都会被送到楚国,必死无疑! 太皇太后的心思却是歹毒的很,可是偏生流翠那般的喊了一句,倒是让众人瞧出,仿佛这一切都是纳兰静一手策划的一般! “父王且放宽心!”纳兰静点了点头,却也不解释什么,便退了出去! 刚出了门口,流翠突然跪在了地上,“小姐,对不起,奴婢,奴婢也不知为何会说那般的话!”流翠的头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不过是片刻,她的额头便殷红一片! “小姐,想来流翠也并非有意!”秋月瞧着不忍心,赶紧的在纳兰静的跟前与她说情! 纳兰静也不做声,只是眼中的审视更浓了,流翠今日是在太反常了,如今养心殿外头宫人多的是,她这般的叩头,分明就是想让众人都知晓自己是一个多么苛刻的主子,“起来吧!”良久,纳兰静才出了声音,只是心中对流翠不免多了份防备! “多谢小姐!”流翠垂着头,不过在起来的时候,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秋月赶紧在一旁扶着,只是碰到她的手背,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赶紧的将手放在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秋月惊呼,怪不得流翠今日这般的反常,原是身子烧的厉害! 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许是受了风寒,秋月你将流翠扶进马车里头!” 三人出了玄武门,却是瞧着楚二皇子他们并没有离开,一群人正在那站着,“王妃娘娘!”瞧见纳兰静出来,楚二皇子不由走上前去,微微的抱了抱拳头,行了一个书生礼!“在下冒昧,可否借一步说话?” 纳兰静点了点头,让流翠先将秋月扶进去,自己与楚二皇子走的远些,至于楚国的使臣,也都让他们站在一旁候着! 觉得走的够远,那边的人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楚二皇子才止住了脚步,“二弟,不如今却是该唤二妹了!”楚二皇子一笑,倒是露出了几分憨厚来! “不过是个称谓罢了!”纳兰静说的不以为意,既然已经被楚二皇子认出,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 “也好,不过到底还是佩服二妹的好本事,便是连双层假面也做的那般的精致,骗过了那么多的人!”楚二皇子一笑,在大殿之上他是瞧的清楚,秋月的手落在楚太子的面上,虽说揭下了一张假面,其实不过是露出了另一张,而真正的面容根本就没有露出来,“不过,皇兄生性多疑,二妹动了手脚,能让他察觉不出,更是让在下佩服!” 听了楚二皇子的话,纳兰静的身上不由的多了几分戒备,不错,这殿上死的人其实根本就是楚太子,既然他落在自己的手上,决计不会让他平安的离开,不过这主意倒也并非纳兰静安排的,而是那个小小的剑宜,“你想如何?”纳兰静的声音陡然变的很冷!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剑少念回京 “不想如何!”楚二皇子轻轻的摇了摇头,“两国争斗受伤的也只有百姓,引起战乱也不过是几个人的野心罢了!”楚二皇子抬头瞧着天空,像是与纳兰静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不过眼中却却是出现几丝落寞! “我会帮你将此事彻底的瞒下去,如今也没有旁的办法,只能拖下去,等大庸平乱后,父皇自然不敢轻易的发兵!”楚二皇子瞧向纳兰静,眼神中又恢复那中憨厚的感觉! “为何?”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她不相信这天上还有免费的午餐,楚二皇子是楚国的二皇子,他若是不帮大庸,楚国吞并大庸,对他亦是有好处的! “说来笑话,我虽为楚国皇子,可不喜争斗,江山霸业亦并非是我心中所求,来大庸做质子亦是我自愿提出,只希望这大千世界能有我一出容身之地!”楚二皇子笑的纯净,面上不见得一丝的杂质! 纳兰静盯着楚二皇子的面上,却是始终瞧不出有什么不妥,虽说楚二皇子这个理由太过于牵强,可纳兰静一时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纳兰静坐回马车上的时候,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在休养生息! “没想到他竟然是楚二皇子,他识得小姐的身份,想来并没有为难小姐吧?”流翠靠在马车上,声音带着几分的柔软,仿佛是随口询问了一声! 纳兰静听到了流翠的声音,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也不做声! “小姐,那他可瞧出死的人真是楚太子了吗?”秋月越想越心惊,这两国之事并非玩笑,她赶紧的问出声来! 流翠的手不自觉的一颤,便是面上也突然显出几分的慌乱来! “没有!”纳兰静冷了冷声,秋月瞧着纳兰静不想多言,即便心中还有疑虑,也不敢再出声! 回到王府,纳兰静不知为何,心中却是烦躁的很,如今大军尚未平乱,楚国又参与来进来,此事到底是棘手的很,只盼得哥哥能早就打退叛军才好! 秋月一脸凝重的从外头进来,便瞧着纳兰静只穿着里衣傻傻的在那里坐着,她不由的上前,微微的福了福声,“小姐!”秋月轻声唤了句,瞧着纳兰静转过头来,秋月才将手上的东西呈上,“小姐这是下头截获来的!”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将一个纸条从秋月的手里取了过来,上头竟然写着楚太子已死,纳兰静的脸色也不由的凝重了些许! “秋月你去给崔元送信,让他派人监视楚国驿馆,任何人,任何信息都不能从里头传出来!”纳兰静想了想又说了一句,“还有马上让人快马加鞭去边关,让表哥一定要小心楚国,怕楚国近日会有什么动作!”如今虽然截获了这个消息,谁也不能保证还有没有旁的消息流传出去! 秋月应了一声,赶紧的离开,纳兰静坐在床沿,即便是夜升的再高,却了无睡意! 第二日一早,纳兰静倒是觉得有些个困意,不过流翠已经过来为纳兰静梳洗,索性她便也起来了! “可好些了?”纳兰静不由的开口询问,到底留翠跟了她这么久,也不好做的太绝了,瞧那额头上还有些个红肿,女孩子家不都注意个脸面么! “谢小姐挂念,奴婢已经没有大碍了!”流翠赶紧的福了福,便是连说话也生分了些,纳兰静记得,流翠刚跟着自己的时候,便也是这般的小心翼翼,她微微的叹了口气,也不去打破现在的格局! “小姐不好了!”流翠刚要为纳兰静梳发鬓,便瞧着秋月一脸慌乱走了进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大清晨的,倒也不知道稳重!”纳兰静不由的说了一声,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也不能乱了阵脚! “小姐,昨夜八百里加急,今早宫里头传出来的!”秋月说着便将信件交给了纳兰静,“楚军偷袭表少爷,边关告急!” 纳兰静的手一顿,心中不由的暗骂楚皇真正好狠的心,这两个儿子看来他是一个都没有打算让他们活着,他派来使臣,不过是来麻痹众人的心,然后再来偷袭,边关告急怕是表姐那里已经扛不住了! “一会儿进宫告诉父王,既然楚皇狠心也休要乖我们,让人将楚国使臣全数的压去边关,便是连楚太子的尸体也带上,好鼓舞士气!”纳兰静说着,声音越发的冰冷! “啊!”纳兰静吃痛,不由的发出声音来,却是瞧着原本为纳兰静梳头的流翠,不知为何手上一用力,纠疼了纳兰静!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流翠赶紧的跪了下来,面上有些个慌乱,便是那篦子也应声而落! “罢了!”纳兰静似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许是你身子还未好,你且回去歇息,一会儿个让秋月陪我进宫便可!”纳兰静说着,便让秋月过来为纳兰静梳发鬓! 流翠应了声,瞧着秋月已经动手,自己呆着也没有旁的用处,便退了下去,纳兰静微微的眯着眼睛,瞧着流翠的背影,呆着几分的狠历! 出了这般大的事情,纳兰静自然着急的很,疏好了发鬓,纳兰静便是连早膳都没有来的及用,便带着秋月赶紧的离开了! 瞧着她们已经走远,一个人影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一路小跑便到了语嫣原来的院子外头,她不由的回头,瞧着四下无人,赶紧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她取了笔墨,写好了信件,经车熟路的从一个暗格里头,竟然取出了一只老鼠,将这信件绑在了老鼠的腿上! 她打开一个放衣服的柜子,将里头的东西扔了出来,掀开木板,竟然是一个暗道,就在她准备将老鼠扔下去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一阵冷风,却见得一把匕首将她手中的老鼠准确无误的定在了木板之上! 她心中一惊,不由的回头瞧去,一柄长剑却是放在了她的颈间,她不由的睁大了眼睛,“秋月!你们不是,你们不是?”她说着,声音里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不是已经进宫了么?”纳兰静微微的扬声,却是在这个时候从外头推门进来!眼中在落向女子的时候,却是冰冷的是腊月里头的寒冰! “小姐!”女子一颤,微微的开口似要解释什么,却始终不知该说什么! “放肆,小姐也是你配叫的,这些年小姐待你如何,你竟然背叛小姐!”秋月说着,不由的碎了一口!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情非得已!”她不由的哭出了声来,可是她的眼泪落在秋月的眼里,也不过是做作罢了! “好一句情非得已!”纳兰静冷笑一声,“想来从五年前你就背叛了我,楚太子身受重伤,语嫣又掉下悬崖,没有你的帮助他如何能逃了出去,至于后来,那么多暗卫又岂能说换便换的,分明是有内鬼,我已经给了你这么多机会,秋月也旁敲侧击多次,是你执迷不悟!”纳兰静恨恨的说,她到底是跟了自己这么久,总是有感情的! “是,奴婢早就该想到的,从小姐回来,有些个事情总是有意无意的不让奴婢知晓,奴婢就该知道小姐已经在防着奴婢了,可是奴婢没有别的办法!”她说着,眼眶红红的,似乎在回想什么,“奴婢以前并不知晓奴婢真实的身份,奴婢原来是想寻出楚太子杀了他,真的,奴婢真想杀了他,可是见到他奴婢才知道了奴婢真实的身份,这五年来,奴婢痛苦,奴婢内疚,可是奴婢也没有旁的选择!” 她顿了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睛瞧着纳兰静闪出一丝异样的光泽,“奴婢也不求小姐原谅,只希望小姐能好好的!”她垂着头,突然,她的手一用力,那放在她径子上的剑却是刺穿她的喉咙,血流出来的时候,她却觉得有一股浓浓的暖意,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无比的放松! 在这个争斗名利的世界,这个肮脏的世界,她终究还是解脱了,她突然露出一个最为灿烂的笑容,慢慢的,慢慢的躺在了地上! 纳兰静瞧着那流淌的鲜血,心突然空了起来,她恍惚瞧见语嫣死的时候,似乎也这么安详,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们觉得死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情! “流翠!”秋月终究忍不住跪在地上,五年前是她们陪着纳兰静一步步的走向成熟,是她们陪着纳兰静躲过一次次的算计,可是五年后却不想,她却死在自己的剑下,这一种感觉,却是痛的厉害! “走吧,进宫吧!”纳兰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心却是痛的厉害,这一切便都是所谓的权利害的,她不知道未来还要死多少人,她亦不知道她的亲人还有谁要离开,这一刻她异常的疲倦,可是路还是要继续的走下去! 进宫后,镶平王早就等在了养心殿内,秋月侯在门外,当门关起来的那一刻,纳兰静的心如这养心殿一般,空的厉害!“见过父王!”纳兰静福了福身,声音却是异常的冰冷! 镶平王点了点头,示意纳兰静坐下,“你想来已经得了信,你现在先瞧瞧信件到底说了什么!”镶平王说着,便将边关来的急报交给了纳兰静! 纳兰静接了过来,原本是极为轻的信件在这一刻却是异常的重,纳兰静的手抖了抖,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她瞧见那信中的内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手中的信件也滑落在地,这边关的情形比自己原想象的还要遭,如今表哥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军中无将怕是要出大乱子! “我已经让人将楚国使臣全数的压了下去,明日一早我便带兵亲征!”镶平王说的很慢,仿佛是他们父女在闲聊罢了! “父王!”纳兰静猛的抬头,不由的唤了一声,如今边关情势险峻,即便是镶平王去了也没有必胜大把握,怕是此去凶多吉少! 镶平王摆了摆手,示意纳兰静不必再劝他了,“如今军中无将耽搁下去只会出大乱子,而朝中已经无可用之日,前些日子听闻宫将军也病倒了,朝中虽不少武官可终究没有将才,只能本王亲自前去!” 良久,镶平王瞧着纳兰静,“只是,本王离开朝中便无人摄政,只能将她救醒,你与贤妃从旁辅助,如今已到大庸生死存亡之际,父王希望你能以国事为重!” 纳兰静轻轻的点了点头,“如今怕只能这般了!”如今剑少峰虽然早已经离去,可是却并没有对外公布,既要皇帝未离开,就无法立新皇,剑宜还小自然无法让他摄政,如今只能将太皇太后救醒主持朝政了! “父王,这一份地图你且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纳兰静低头,从袖中取出了一份画卷,上头画着是她与上官寻藏粮草的地方,两国争锋,粮草自然最为的重要了! 镶平王点了点头,一切的担忧却就在不言中! 第二日镶平王离开,天气算是晴朗,太皇太后许是刚醒来,面上带着几分的呆滞,瞧着下头校场上的士兵却不发一言,文武百官脸色凝重,仿佛都知晓,这一战或许攸关大庸生死! 每日早朝太皇太后垂帘听政,韵宁与纳兰静立与一旁,可太皇太后始终不发一言,这药是韵宁下的,纳兰静不知道这太皇太后不说话是因为药效还是她不想说话,可是如今她却管了那么多了! 这些日子,谈论最多的便是那一张张的告急信,每一张都是说大庸大败,纳兰轩的平乱军也好,还是镶平王与楚国争斗也好,每一次,都是输! 每一次都仿佛在告知众人,大庸的气数将尽,众人惶恐不安,可是那一张张大败的信件,从未因为众人的祈祷或者是害怕而反败为胜! 终于在最炎热的暑天,叛君终于驻扎在了京城外头,便是连纳兰轩都被绑在了木桩之上,晒与炎日的太阳之下,这一日雨儿晕倒在了纳兰府,这一日京城百姓都想要逃离,这一日,宫里头已经瞧不出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而纳兰静,韵宁,崔元,还有剑宜依然安稳的坐在钟粹宫,“崔大人,希望你能护贤妃与大皇子周全,护下大庸皇室唯一的血脉!”纳兰静终于站起身来,脸色异常的凝重! “王妃娘娘放心,就算微臣死,也要护贤妃娘娘周全!”崔元点了点头,仿佛是在用生命起誓! 纳兰静对崔元终究是放心的,这些年来他终究是一直守在韵宁跟前的人! “不,如今国难当前,我身为大庸皇子,决计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剑宜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瞧着纳兰静! “宜儿,听姨母的话!”纳兰静不由的垂下身子来,眼中闪着些许的泪光,韵宁这一辈子终究是太苦了,这么大的磨难,始终不该是她受的! “纳兰静,你!”剑宜还想反驳什么,突然眼前一晕,他不敢置信的瞧着纳兰静,可是他再怎么反抗,却还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静儿!”韵宁不由的唤了一声,纳兰静想做什么她的心中突然明白的很,国难当前,她决计不能留静儿一个人去面对! 纳兰静一笑,微微的挥动衣袖,韵宁的话却是全数的落在肚里,缓缓的倒了下去,崔元眼疾手快,感激的抱着韵宁,免得她倒下去伤害到自己,纳兰静一笑,这些年她一直研究毒药,对于用毒韵宁自然不会赢了她! 纳兰静苦笑一声,无言的瞧了一眼崔元,有些个话不说谁也清楚! 出了钟粹宫,纳兰静瞧着外头都是慌乱的宫人,她们都拿着一个小包袱,似乎都想要离开,纳兰静带着秋月,出了宫人,她却是吩咐秋月去保护雨儿,而自己却上了那城墙之上! 京城的城门紧紧的关闭着,外头是敌人的驻扎的帐篷,一个男子绑在木桩上,身上的囚衣已经烂了,他垂着头,似乎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力气,纳兰静的心一紧,她比谁都清楚,那便是她的哥哥,那个无比骄傲的哥哥,如今却受这般的侮辱! 纳兰静的身子一晃,可是手中却是紧紧的握着一包东西,这是她精心研制的毒药,只等着风向一变,她便洒向空中,到时候敌军必然中毒死伤无数,可是她的哥哥也会离开,纳兰静紧紧的闭着眼睛,却发现即便是再难过,眼泪却始终无法落下! 突然天际升起了浓浓的黄烟,一片厮杀声让纳兰静不由的睁开眼睛,只见一银兵白马仿佛是从天而降,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与此同时,敌营突然着火,火光冲天,厮杀声不断,突然一根长箭划破天际,将帮着纳兰轩的绳索射断了去! 一个白衣男子,跃身而上,稳稳的接住虚弱的纳兰轩,在这一刻,他是天神,他是所有大庸子民的天神,仿佛只有他才能救了大庸! “是王爷,是逍遥王爷!”不知谁带头唤了一声,城墙上的士兵不由的欢呼出来,瞧着那银兵越来越近,他的轮廓也越发的清晰!纳兰静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是即便是炎炎夏日,也驱散不去她心中的冷意! 不等纳兰静下令,士兵已经大开城门,迎接逍遥王进京,在那一刻纳兰静的心是复杂,这一个爱了这么久也怨了那么久的人,终究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题外话------ 亲们,从现在开始我便着手写大结局了哦,亲们期待吧! ☆、帝王心 第六十九章 大结局 狼烟四起,火光之中哀嚎不断,纳兰静却无心观看,在银色铁骑进入进入城门的瞬间,她的身子不由的一颤。 “静 儿,我回来了!”良久那个只能出现在梦中的声音缓缓的响起,纳兰静的身子一顿,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还是记忆中的笑脸,还是一样深邃的眼眸。纳兰静承认有 那么一瞬间,所有的思念蜂拥而至,可当她瞧见身后的那个人影时,所有的柔情都化作冰冻千年的寒冰。纵然正值暑季,也叫人瑟瑟发抖。 “静儿,本王回来啦!”瞅着纳兰静没有什么反应,剑少念不由的抬了抬声音,那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来。 便 是来称谓都变了吗,纵使心中不悦,纳兰静却也只是浅笑一声,“那么,恭迎王爷。”纳兰静双手交叠,盈盈的拜了下去!“你!”剑少念不由的生出几分怒意,五 年前也许是他的不对,可是他始终没有想到,纳兰静全无半点欣喜,只是瞧着纳兰静不懈的抬起头啦,胸口的那股子闷气却始终无法发泄出来。 剑 少念神色复杂的瞅着纳兰静良久,不由的轻叹一声,衣袖在身前迅速的划出一个半圆弧背于身后,他转过身去。“纳兰将军本王以命人送回纳兰府。你且宽心便可, 本王累了,先随本王回府!”“是”,纳兰静轻声应下,心中的冷意更浓了,他这是用哥哥的命来威胁自己么,纳兰静紧紧的攥着手,那掌心的毒药便始终没有排上 用场。 下城墙的时候,梵音紧紧的跟在剑少念的身后,总是有意无意的挡住纳兰静的步伐,隔离她与剑少念之间的距离。 梵音的小聪明,纳兰静自是瞧的清楚,或许在外人的眼里会更觉得梵音与剑少念更为相配,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心若分离,神似自无用,或许以前她会在意,只是五年前的那一天,便注定他们只有形同陌路。 回 到王府,纳兰静便径直走回自己的院子,外头都是剑少念的人,她无法知晓纳宁是否离开,无法知晓秋月能不能保护雨儿,而她现在能做的便只有等待。她相信剑少 念一定会进宫,宫里突然传出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她自不相信这是巧合,剑少念既然回来自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帝位。 到了傍晚时分,秋月终是从纳兰府回来,不等通报便走了进去,瞧着纳兰静神色复杂的望着窗外,“小姐。”秋月轻客咳一声,瞧着纳兰静回过神来才走上前去。 “小姐,现在京城内到处都是王爷的人,少夫人与表小姐都未得离开。”秋月垂着头纵知这并非一个好的消息,却也隐瞒不得。 纳兰静抬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己机关算尽却算不到真正的敌人竟是那生死相依的枕边人啊,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少爷的伤势不重,都是些皮外伤过些日子便可大好。”秋月从桌上拎起茶壶,却是不着痕迹的将银针放了进去,瞧着银针没有什么反应,秋月才放心的将茶水倒入杯中。 她双手将茶杯端到了纳兰静的跟前,身子压低了不少,“小姐,老王爷留下来保护小姐的人都在府外,随时听从小姐调遣。” 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眼中精光乍现,“秋月你去给崔元与嫂嫂送信,让他们联系信得过的尚书,全力辅持上官家,压迫别的商户,我要让上官家在大庸独大!”纳兰静说完面上更是添了几分的冷意。 若剑少念此次回来真是为了皇位,那么战争过后必然赈灾,若是上官家一家独大,所谓的吃穿住行,便皆有上官寻抬价,届时国库的银两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且朝中尚书多是自己的人,有他们的帮助,剑少念想除掉上官寻可没那么容易啊。 如今便是连自己所爱的人都不能信,便只能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势力,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恍惚间她突然明白韵宁当初为何要执意入宫。 “禀 王妃娘娘,王爷请你去正厅用膳!”秋月前脚刚走,剑少念便派人来请纳兰静,这倒是让纳兰静有些吃惊。这个时辰剑少念应该是在皇宫,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 睛,身子却已经跟了出去,在剑少念还没有离开的时候,王府没有侍妾,剑少念便与纳兰静在一个院子,所谓的正厅自然是在纳兰静的院子,这会儿个却不知这所谓 的正厅,可变成了她与梵音的院子。 到了正厅后,丫头便悄悄的退了下去,屋子里头灯火通明。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佳肴,剑少念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四周相望,却已不复当年的心境。 “见过王爷,”纳兰静垂下头去,冷淡的声音不透漏出她一丝的情绪。 剑少念抬起手来,那一声静儿却是卡在自己的喉咙间,无法唤出声来,“免礼,坐吧!”剑少念只能发出这几个声音! 纳兰静应了后便坐在剑少念的旁边,剑少念瞧着纳兰静,每每想开口说话,却都被纳兰静冰冷的脸庞所伤,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师兄,师兄!”恰在这时,清脆的女声响起,却瞧得梵音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那一身的铁骑银甲也换了下来,一身的翠绿色罗裙更是为面上多添了几分的喜色。 只是梵音的视线落在纳兰静的面色,那满脸的笑意,一时的僵在那里,似乎并没有想到纳兰静会坐在这里。她瞧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的剑少念,微微的敛下了眼底的神色。盈盈的拜了下去,“梵音见过师兄,见过王妃姐姐!” 梵音的声音很轻,可是姐姐那两个字确是清晰的很啊,纵然心中早已经猜到,可却在这个时候,心中难免的升起几分苦涩。 梵 音瞧着纳兰静只是干坐在那里,并没有答言的意思,而旁边的剑少念脸色也越发的阴沉,梵音心中不免的恼喜,师兄是骄傲的,如今纳兰静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剑少念 脸色看,纵使剑少念对纳兰静心中有几分宠爱,也再这几次挑衅中消失殆尽了。而梵音更是泪眼盈盈的瞧着剑少念,仿佛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梵音,既然来了,便一起用膳吧!”剑少念说着便摆了摆手,着人又添了一副碗筷,梵音在一旁欣喜的坐下。 “这些日子你却也辛苦了,可礼数却也少不得,静儿她该是你的嫂嫂。”剑少念说完若无其事的夹了口菜慢慢的嚼,仿佛并不知道他的话该有多伤人啊。 纳兰静不由的抬头,瞧了一眼剑少念,他是聪明的,女儿家的小心思有岂能瞒的过他,若是再以前,纳兰静必然感谢他出言维护自己,可现在这份感情却是让纳兰静信不得。 梵音睁大眼睛,紧紧的咬着牙,便是连那传来的血腥味都未察觉,这么多年的努力,却始终比不上她的花言巧语,“我不饿,你们先用膳吧!”梵音猛的站起来,惝恍的走了出去,生怕让纳兰静瞧见她不可遏制的眼泪,嘲笑她的无能! 梵音离开,屋子里倒是显得安静的很,纳兰静与剑少念似乎谁也不想打破这份沉寂,静静的,只是偶尔会传来筷子相撞的声音。 良久,剑少念突然起身,将纳兰静楼抱在怀里,抬脚便朝着内室走去,纳兰静只是安静的靠在他的胸膛,只是再也感觉不到以前的温暖,纳兰静自嘲的笑了笑,重活两世,究竟还是瞧不透一个情字! 剑少念将纳兰静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只是眼神却越发的灼热,猛然间他起身压在纳兰静的身伤,那滚烫的唇仿佛要熔化纳兰静一般。 “王爷你不觉得自己脏吗?”纳兰静突然轻笑了一声,眼睛睁的大大的,在这个时候却越发显的清明! 剑少念的身子一顿,所有的热情仿佛在这一刻被凉水浇的干净。“静儿,我从未负你!”良久剑少念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保证什么! 却不想纳兰静听了剑少念话,面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了,便是连那眼神的嘲弄也丝毫不掩饰,饶有兴味的盯着剑少念瞧,“那么王爷,什么才叫负了,便只是那左拥右抱妻妾成群么?” 纳兰静的声音很轻,仿佛是情人间的温声细语。聪明的剑少念,又如何能不懂的纳兰静的心思呢,终究还是在怨他五年前的离开。剑少念的手指轻轻地画着纳兰静的轮廓“静儿,五年前我有我的苦衷的。” 纳兰静冷笑了一声,何谓苦衷,是那比天高的野心,或是其他。纳兰静突然觉得多说无益,或许这个男人她从未了解过,她猛地推开剑少念,剑少念没有防备,只觉得身子一麻,便真的掉了下去。 纳兰静坐起身来,整了整衣服,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夜里的风依旧很暖,纳兰静却觉得冷的厉害,回到自己的院子,纳兰静便着人准备沐浴。花瓣发出淡淡的香味,可纳兰静却觉得自己脏的很,直到皮肤都泡的泛白,她才站起身来。 第二日一早,纳兰静刚在自己的院子用了早膳,下头的人便进来禀报,说是梵音姑娘求见,纳兰静不由的皱着眉头,梵音的那点小心思她倒是清楚,这个时候她该费尽心机的讨好剑少念,而不是来自己的院子,莫不是来示威?纳兰静不过是片刻迟疑,便让她进来! 梵音今日穿着一袭湘妃裙,与昨日不同,今日的装束略显得沉稳大气。“梵音见过王妃娘娘!”梵音福了福身,却不等纳兰静说话便径直站了起来,仿佛刚才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梵音姑娘客气了,这些年还要多谢梵音姑娘照顾王爷,若非梵音姑娘不理世俗,想来王爷亦不能这么快回来。”纳兰静浅浅一笑,这种语言的游戏不过是她年轻玩的,梵音的小心思,又岂能比得上纳兰静。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梵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当初剑少念离开是为了治无后久症,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便是剑少念的师妹又如何,一去五年总是不合适的。梵音很想说剑少念会娶她的,可昨日剑少念对她的态度,傻子也能瞧出根本对她无意! 梵音紧紧的握着手,瞧着纳兰静的笑容却是刺眼的很,很想上去撕烂纳兰静得意的脸,也偏生她不能。良久梵音一笑,“王妃娘娘这话变见外了,师兄在梵音心中如同哥哥一般,别说是这点牺牲,便是要了梵音的命,梵音也不会有半句不愿!” “如此便是王爷的福气!”纳兰静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像是极其相信梵音的话一般,可越是这样便越显得梵音说的不足为信。 梵音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将自己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梵音五年未回京城,今早听着门外吵闹的很,不知道发生来了什么事,想邀王妃一同前去瞧瞧,不知王妃可有这份空闲?” “梵音姑娘既已开口,我岂有不陪的道理?”纳兰静一笑,虽不知梵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也不想退缩。秋月在纳兰静的身后站着,小心的保护着纳兰静,生怕梵音会出手伤害纳兰静,至于这外头发生了什么,这府上都是剑少念的人,竟无人向她禀报。自流翠去后这平日里服侍纳兰静的事情也就都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有些事情自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得事早了。 离着大门近些,便听到外头吵闹声大的很,越走越近,声音越发的清晰,不过都是请剑少念登基的声音。 王府的大门大开着,只见剑少念站在中间不住的说些什么,而门外却跪满了那黑压压的一片,由朝廷官员,有京城百姓,都在不住的叩头。 “师兄隐忍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梵音自顾自的说了句,似乎没有瞧见纳兰静变的铁红的脸,语气中是满满的欣喜。 纳 兰静的面沉了下来,心却是冷的厉害,叛军已到京城外,百姓自然恐慌不已。这个时候的剑少念仿佛天神一般,搅乱了叛军,成了所有百姓的希望。再加上宫中传来 皇帝驾崩的消息,摄政王又远在边关,宫中无人镇守,剑宜还小,生死存亡之际自能难当重任,剑少念登基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怪不得剑少念一直不进宫,这皇位早就在他的算计之中,现在登基也自能说是顺应民意。怪不得她当初不与剑少峰争下那皇位,当初若他执意与剑少峰争锋,便坐上皇位,民心不稳,亦不会长久,哪如现在谁还敢说剑少念是个煞星呢! 纳 兰静越想越觉得心冷,边关战乱,叛军攻城,这乍瞧上去似没有太大的联系,可细想下来,若非事情这般巧,剑少念又岂能这般顺利,有些事情似乎已经明了,纳兰 静苦笑一声,无论她愿不愿意承认,事实都摆在眼前,五年前大局初定,剑少念是在利用自己为他守住江山!一切的努力,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梵音得意的瞧着纳兰静,似乎非常的享受,“王妃娘娘,若是师兄做了皇帝,你便是后宫嫔妃,到时可比这王妃的位置威风的多!”梵音故意凑近些说,纳兰静越不想听,自己越要不住的提起。 纳兰静的眼中陡然升起了浓浓的冷意,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纳兰静的手重重的打在梵音的脸上。“国家大事岂能由你在这胡言乱语,王爷回京不久,若是因你落人话柄,本王妃定不饶你!”纳兰静冷冷的撇了梵音一眼,眼中全是浓浓的嘲讽。 “你!”梵音气的厉害,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单手成爪,便朝纳兰静扑了过去,秋月在一旁注意了很久,梵音还未到纳兰静的跟前,便被秋月挡了回去,纳兰静只是冷眼站在那里。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秋月出事。 王 府的侍卫听到打斗声都赶了过来,可一时谁也不敢贸然向前,虽说梵音是剑少念的小师妹,平日里也是极为宠爱的,但凡跟剑少念久的人都清楚,剑少念对纳兰静才 叫一个宠。梵音瞧着所有人都站在一旁,没有一个人愿意帮自己,心中更是恼怒的很,手下的招式越发的狠戾。“啊!”突然梵音大喊一声,手上的动作慢了些。被 秋月一个纵身便打倒在地,众人到是有些疑惑,看刚才的情形该是梵音占了上风,怎会突然倒在地上?却只见梵音趴在地上,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睛愤怒的盯着纳 兰静,“纳兰静你这个小人,动了什么手脚?”她边说边手指痛苦的抓着脸颊。 透过她的指缝,倒是让众人瞧的清楚,刚刚挨过一巴掌的脸,这会儿一片通红,还起了一个疙瘩,想来这一声惨叫,便是因为脸颊的疼痛吧。 “放肆,”秋月冷斥了一声,一脚便踏在了梵音的身上,梵音受不住只是狼狈的趴在地上。 “纳兰静你会有报应的!”梵音痛斥,嘴上丝毫不示弱。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脚下便是更用劲了,梵音痛的厉害,却撑着不叫出声来。 纳兰静冷哼了一声,缓缓的走了过去,脚却正好踩到梵音的手指上,微微的垂下头去,“本王妃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奴才可以直呼的!”纳兰静的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 剑少念此次回京势必会夺了皇位,纳兰静自然是想办法拉拢势力。今日王府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做王妃的却不知情,而梵音却清楚的很,今日纳兰静便是要杀鸡儆猴,让这下头的人都瞧瞧究竟谁才是主子。 “发 生了何事?”剑少念刚处理完门外的事,便瞧着这边围满了人,不由的走了过来。听到剑少念个声音,下人们赶紧跪下来行礼,却只有纳兰静和秋月保持原样的站 着。“师兄救我!”梵音瞧见剑少念过来,不由高声求救。一时间所有的坚强都消失不见,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剑少念不悦的皱着眉头,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似要从她的脸上瞧出些端倪来。 “师兄,纳兰静毁了我的脸,求师兄为我做主!”梵音咬着牙,眼泪流着更厉害了,从剑少念过来,她瞧见自己受这么大的委屈而没有人救自己,却先询问纳兰静,无论她愿不愿意相信,她终是输了,只是输的不甘心。 “放 肆!”剑少念突然抬高了声音,冷冷的瞧着梵音。“静儿是你的嫂嫂,亦是大庸的王妃,将来的皇后,你出言不讳,竟敢直呼静儿的名讳,若有下次,本王更不轻 饶,来人,将她拉下去,领二十大板!”剑少念转过身去,不再去看梵音的脸。今日百官前来府外,他特意吩咐不要告诉纳兰静,免得她不开悦,可现在的纳兰静与 梵音都出现在这里,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 “师兄!你好狠,好狠的心啊!”这一刻梵音突然觉得身子不痛了,心却揪的厉害,她虽然知道她已经输了,可没想到会输的这般凄惨。 秋月抬起脚,让侍卫将梵音带下去,瞧着纳兰静对着剑少念福了福,“多谢王爷!”“不必,马上准备入宫!”剑少念摆了摆手,深深的凝望纳兰静的脸,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便转身离开。 纳兰静站直了身子,瞧剑少念的样子。似已经答应了那些人,现在进宫怕是为了做登基准备的。 院子里到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众人不过是收拾一些平日里要更换洗的衣物,纳兰静坐在软轿上,瞧着一路上都有百姓相送,面上都带着喜色,似乎都是因为剑少念能做皇帝而雀跃不已,吗想到自己费心力尽却只是换了他一世英名。 进了皇宫,剑少念便直接去了养心殿,而纳兰静的东西也被宫人安放进了坤宁宫,纳兰静本想问问韵宁现在何处,可突又觉得问了又如何!这江山自己始终没有帮她夺下。 到 了夜里,剑少念便下了圣旨,如今国难当前,他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接了玉玺便成了皇帝,着人将这风印给了纳兰静,这天下便成了他们的,不是这祭主却少不得, 到底定在了三日后,这厢圣旨刚下,接着又下了一封,特追封剑少峰为德天大圣王,而剑宜便成了世子,成亲后便继承王位吧,韵宁为德天大圣王妃,同贵妃却变成 了侧妃。 剑少念的第三道圣旨,便是要亲自逼退叛军,对于此事,纳兰将从来不怀疑剑少念的能,说白了这一切不过都是剑少念的算计罢了! “秋月,你明日出宫,剑少念带兵应战你趁乱让人给父王送信,让他一定要保存自己的实力,怕用不了多久剑少念的军队便会去边关了!”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如今剑少念机会是控制了整个大庸,怕等日后会对父王不利! “是!”秋月应了声,面上一脸的凝重,心中自然是明白此时对纳兰静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第 二日一早,纳兰静换上了只有皇后才能穿的牡丹罗裙,一袭凤衣将纳兰静衬托的越发的端庄,只是以前穿这凤衣的情形,倒是有些个模糊了,恍惚间记得,当初钦天 监监正寻过自己,说自己的凤星,当时也只当成个笑话听听,原以为他算的是前世的自己,没想到,今日他的话竟变成了真的! 剑少念刚登基,宫里头没有其他的妃嫔,可礼数却也少不得,纳兰静身为皇后自然是该给太皇太后请安的,用了早膳,便乘着凤撵朝着慈宁宫走去! 慈 宁宫外倒是显得有些个冷清,纳兰静着人通报了一声,不消片刻华嬷嬷便亲自迎了出来,进了慈宁宫,方才觉得这外头根本算不得什么,里头才算是真正的冷清,也 就只有两个宫人在里头服侍着,粗使的宫人这会儿个不知道在哪偷懒去了,即便宫里头没有放那冰块,也觉不出热来,不过同侧妃倒是早,这个时候便已经进宫,坐 在一旁了! “见过太皇太后!”纳兰静微微福了福声,她原是该唤太皇太后一声皇祖母的,可这会儿个不知为何,总是唤不出口! “原是皇后过来了,起身吧!”太皇太后微微的睁眼,声音有些个低沉,似乎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话来,瞧着纳兰静坐下,便又闭上了眼睛,仿佛这眼皮有千斤重,便是一会儿她都支撑不下! 可是即便如此,纳兰静还是瞧的清楚,在太皇太后瞧见她一袭凤衣的时候,眼中露出了几分的愤怒! “见过皇后娘娘!”同侧妃如今到底是低纳兰静一等,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得要朝着纳兰静行礼! “多谢太皇太后,如今新帝刚登记,臣妾是过来瞧瞧太皇太后可有什么用不惯的?”纳兰静一笑,话语客套,可是却是在清楚的告诉太皇太后,现在这整个后宫是她纳兰静的天下!纳兰静坐下后,才微微的摆手,示意同侧妃可以起身了! “哀家老了,倒也没有多么多的讲究,新帝刚刚登基,许是有许多事情处理,哀家这里也无事,你便跪安吧!”纳兰静以为依太皇太后的性子,原是该有些个不悦的,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如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来,言语平静,倒是让人瞧不透她心中所想! “如此臣妾便告退了!”既然太皇太后已经开口,纳兰静自然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索性起身便走了出去! “皇姑祖母,您瞧瞧她那得意的样子,丝毫都没有将您放在眼里!”纳兰静一离开,同侧妃不悦的朝着太皇太后抱怨出声! “够了,她如今到底是皇后了,日后瞧见她要多几分恭敬,这些个大逆不道的话日后莫再说出来!”太皇太后摆了摆手,不愿意听同侧妃抱怨,原是以为剑少峰走后,同侧妃能多些个心计,可没想却是一点都没有长进! “皇 祖母说的是,可是即便她贵为皇后,也该对皇祖母恭恭敬敬,哪向得现在,便是行个礼都不情不愿的!”同贵妃冷哼了一声,她不敢与太皇太后顶嘴,可是却也不想 放过机会,如今庆国公府没人了,只有太皇太后可以依靠,她自然是希望太皇太后日后能夺了大权,将纳兰静压了过去! “别以为哀家不 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哪里是瞧不惯她的态度,你分明就是不甘心,堂堂贵妃竟然落得个侧妃的下场,便是连韵宁也骑在你的头上,你不过是想让哀家为你出头罢了, 可惜那人都死了,你再争那些个名声又有何用,将来剑宜做了王爷,即便封你做王妃他也不会敬你!”太皇太后猛的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刚刚的愚钝! “我,皇姑祖母所言甚是,是容儿失虑了!”同侧妃即便心中不悦,可面上不敢表现出半分,赶紧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瞧着同侧妃的背影,只是微微的摇头,到了现在她不想着后路,还想着争了那份名利,也不想想,韵宁是什么手段,即便是她做了王妃,害死她不是容易的事! 只是,想到这江山,太皇太后的心一急,不由的咳了起来! “娘娘,您且放宽心,侧妃娘娘没有太多的心机,或许老天爷会照顾这样的人!”华嬷嬷赶紧为太皇太后顺气,嘴里头不由的安慰几声! “哀家倒是不担心她,只是哀家心头难受,哀家是大庸的罪人,哀家都不知用何脸面去面对先帝了!”太皇太后摇了摇头,让华嬷嬷不必担忧,只是她说完这话,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娘娘莫想多了,这大庸江山定不会这么的败下去!”华嬷嬷叹了一口气,太皇太后争了一辈子,可是却是个好人,临老了却还让她承受这一切,老天终究是不公的很! “哀 家恨只恨当时心软,哀家留下剑少念不过是想要给皇儿一个念想,宫贵妃不守宫规,可哀家终究是怕皇儿伤心,编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原以为若是皇儿要将皇位留 给剑少念便让他滴血认亲,可没想到上天却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哀家,哀家有愧剑家啊!”太皇太后说着,两滴清泪落了下来,可偏又无可奈何! 如今剑家的人都被人害死了,剑少峰死了,剑少玄也没了踪影,剑少康小小年纪也没有躲过旁人的算计,华嬷嬷张了张嘴,想了一会儿才说,“到底还是有小世子为剑家传后,只是剑少念怕是不可能将皇位留给他的!” “那又如何,哀家是不会让一个外人来掌管大庸的,就算要了哀家的命,哀家也要为剑家江山做些什么!”太皇太后突然睁大了眼睛,眼底更是越发的清明,仿佛在这一个她已经下了生死的念头! 而这厢,剑少念率兵出城,亲自捉了德顺王与德清王,叛军便成了一盘散沙,剑少念一鼓作气,将叛军全数的拿下,愿意投降的便着其返回家乡,不愿意投降的就地问斩! 击退了叛军,京城百姓这才安定了下来,剑少念更是成了民间的神人,到处刻碑歌颂他的丰功伟绩,都称赞他是难得的好皇帝! 这三日过得也算得是平静,三日后便是祭祖大典了,纳兰静一早起来,换上了明黄色的凤衣,凤撵早早的便等在了坤宁宫外,宫人们负责纳兰静与剑少念相聚,帝后相依相扶,终于到了祖庙外! 这时候四周早就站好了百官朝臣,纳兰静顺着阶梯走了上去,终于瞧见了纳兰轩,瞧着他的脸色尚好,心中才微微的放下心来,只是,在经过剑宜的身边,瞧着那个小人,一脸怒意的盯着自己,纳兰静不由的垂下头去,这江山原本该是他,如今却是被剑少念夺了去! 帝后站在最高端,俯视众人,纳兰静的心中竟然仿佛在梦中一般,似乎记得不知何时,她也曾这般的高高在上! 终于进了祖庙,太皇太后今日身子不适,便着华嬷嬷过来伺候着,烛火缓缓的跳动,华嬷嬷点了香呈给纳兰静与剑少念,她们接过来拜了拜,在交还给华嬷嬷,将香插入香炉内! 徐徐升起的烟雾,更添了几分的不真实,“啪!”在这个时候声音越发的响彻,众人不由的低下头去,只见在供案的烛台突然倒了去,那跳动的烛火慢慢的暗了下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伺候在祖庙里头的宫人,赶紧的跪了下来,这祭祖大事最忌讳的便是这些个不吉利,她们身子不住的发抖,越发的觉得自己的下场会很凄惨! 若只是烛台掉的声音,外头的人怕不一定能听清楚,倒是这宫人们求饶声,让众人不由的朝里瞧去,瞧见这一幕,不由的低声谈论,不消片刻,这百官之中便已经传开了! “你们是该死!”剑少念不悦的皱着眉头,虽说他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是外头的官员是信的很,祭祖的日子出现这烛火掉落,乃是大不吉! 纳兰静冷冷的瞧着华嬷嬷,刚才她是瞧的清楚,这烛台分明就是华嬷嬷故意打落的,纳兰静往剑少念跟前走了一步,“皇上,想来宫人们也并非故意的,今日是难得的好日子,莫惊扰了先人,烛台掉了,换一个便就是了!”纳兰静一笑,她倒是并非要替华嬷嬷隐藏! 只是剑少念做皇帝太皇太后定然不悦的紧,华嬷嬷一个下人自然不会有这么重的心思,定然是太皇太后吩咐的,如今这皇宫里头大多都是剑少念的人,她倒是要瞧瞧,太皇太后会怎样对付剑少念! “既然皇后为你们求情,此事便就此罢了,还不快换上烛台!”剑少念瞧了一眼纳兰静,即便是那笑容里多是疏远,可是能瞧着她勾起嘴角,他的心中便是异常的满足! “皇上,禀皇上,太皇太后娘娘殁了!”宫人正站起身来收拾着,便听到的外头的公公突然进来禀报,手上也不由的放慢了动作! “你胡言,皇姑祖母身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殁了,定然是你瞧错了!”宫人的声音刚落下,同侧妃便大喊了起来,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原本还算得上安静的场面,现在显得喧哗,今日祭祖大典,先是烛台滑落,然后太皇太后大丧,难道是上天预警,这帝后二人中有人不得上天垂怜,还是有人带着煞星! 煞星?想到这两个字,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这些个日子被叛军闹的厉害,竟然忘记了当初先帝是如何的宠爱剑少念,却始终不把江山传给他,却是因为他是天带煞星,一时间,众人的心思各异,如今国难解除,自然少不得众人会起旁的心思! 纳 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太皇太后真真是好计策,她是没有人可以利用,可是现在她用她的命给众人一个警示,帝后二人必然是要损一人,她的目的怕就是为了让自 己与剑少念决裂,让自己一心一意的辅佐剑宜,能为大庸江山付出了生命,这样的人该如何评价他呢,只是有很多事情纳兰静知晓,剑少念却并不清楚,他微微的抬 头,却是紧紧的瞧着纳兰静,四目相对,竟然少了份柔情! “摆架慈宁宫!”剑少念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的很,可现在他不得不去慈宁宫瞧瞧! “起驾!”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众人赶紧跪了下来,剑少念与纳兰静坐在撵上,众人跟随在身后,一路浩浩荡荡的便去了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四周已经装扮了一层白色,宫人们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太皇太后安静的躺在床上,竟然是睡了一般!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宫人瞧见剑少念与纳兰静进来,赶紧的行礼! 纳兰静瞧着好笑,她来的时候每次都只有几个宫人伺候着,这会儿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了这些个宫人,这么一数竟然也有十来个人! “皇姑祖母,您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般了!”待剑少念与纳兰静站定,同侧妃猛的扑在太皇太后的床沿,大声的哭了起来,瞧着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以前的关系不知有多好呢! 剑少念冷冷的瞧了一眼同侧妃,并没有斥责她的无礼,只是实现落在了太皇太后的面上,不由的收紧瞳孔,瞧太皇太后的面色发紫,怕是死因没有那么简单,“可让仵作过来瞧过?”剑少念不由的抬声询问! “禀皇上,太皇太后娘娘凤体金贵,自然是不能让那些个奴才近身的!”旁边的宫人赶紧的回答! “去请仵作!”剑少念不与她们废话,既然有人要存心给自己添堵,自己也不会让他好受了去! “皇上,太皇太后娘娘凤体尊贵,岂能是那些个粗人可以瞻仰的?”华嬷嬷赶忙在一旁出声制止! “皇上,皇姑祖母这几日身子一直好的很,如今平白的去了,定然是被人克了去,还请皇上为皇姑祖母超度,并寻出相克之人!”同侧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该接的话一句都没有落下! “皇上三思啊!”里头的人争论不休,外头的人自然是听的清楚,这太皇太后到底是国母,死者为大,是在不应该再打扰她老人家,让她老人家去的不安稳,机会外头所有人都跪下来求情! “去请!”剑少念面上越发的阴沉,他身为皇帝自然不能被旁人所左右,今日之事必然是要查清楚的! “是!”侍卫是剑少念带进宫的,自然是只听剑少念的,不管外头如何的求情,他们只做剑少念吩咐的事情来! 不消片刻,便请来了仵作,那仵作自然是京城最好的,可瞧这阵势,竟然是要给太皇太后查身子,仵作进来的时候,双腿都还是软的! 剑 少念让人将仵作扶了过去,仵作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才恢复了正常,到底是京城最好的仵作,不过是片刻,他便已经查出太皇太后真正的死因,“禀皇上,若是臣 瞧的不错,太皇太后娘娘原是有哮疾的旧疾,如今她是犯了旧疾才会大丧!”仵作轻轻的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了许多! “简直是可笑,这哮疾之症世人都知,多是以寒冷的冬日才发作,如今正值暑天,说皇姑祖母是哮疾之症,简直是可笑!”同侧妃虽然没有什么心机,可平日里的简单的东西还是清楚的,更何况几日她的任务便是要咬定了,太皇太后是被人克死的! 仵 作一笑,“侧妃娘娘有所不知,这哮疾之症若是没有什么意外自然是多发于冬日,可是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便是暑日也会犯了哮疾,比如太皇太后娘娘,定然是误 用了猪油,引得哮疾发作,一口气闷着,所以才大丧了去!”仵作说的头头是道,不过这猪油会引发哮疾,宫里头的老人也都知晓,五年前纳兰倾便是因为害太皇太 后,才被处死了去! “去搜!”剑少念摆了摆手,那些个侍卫赶紧的退了下去,将慈宁宫细细的翻了一个遍,既然是误用了什么东西,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究竟是谁这般的狠心!”同侧妃瞧着既然嫁祸不了,便赶紧的趴在太皇太后的身上,装作自己多孝顺一般! 外头的日头越来越高,文武百官侯在外头,静静的等待结果,良久那些个侍卫都走了出来,不由的摇了摇头,搜遍了整个慈宁宫,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做的?”剑少念的眉头越发的皱的紧了,冷声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宫人! “皇上明察,奴婢们绝对没有那份心思!”宫人们吓的厉害,赶紧不住的叩头,这害死太皇太后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虽说进宫便注定了这脑袋是旁人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掉了,可她们终究是不想连累家人的! “皇上,这慈宁宫一直是她们几个伺候的,若是她们有那份心思,自然很快便查了出来,她们再愚笨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还忘皇上明察!”华嬷嬷到底是慈宁宫的掌宫嬷嬷,便是到了这个时候,面上也没有半分的慌乱! 众人不由的点了点头,若是慈宁宫的人有外心,自然是不好查出来的,可是,若是查不出来,按照宫里头的规矩,她们都是要给太皇太后陪葬的! “这些日子,可有谁来过慈宁宫?”剑少念点了点头,这宫里头的主子就这么几个,就算是这里头的宫人真被利用了,细细一想便能大致猜到了些许! “禀皇上,是皇后娘娘常来,如今暑天,太皇太后娘娘喜欢吃些个荔枝解解暑气,昨日夜里皇后娘娘还着人送来一些!”华嬷嬷想了想这才回答,若是在平常纳兰静做这些个事情,自然不足为奇,可现在太皇太后出了事,自然是要查最近活动在她身边的人! “皇后娘娘您好狠的心,皇姑祖母年岁以大,就算是您以前对她很是不满,可现在您已经是后宫之主,您为何还不打算放过她?”宫侧妃一听华嬷嬷说完,便将矛头指向了纳兰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仿佛已经查明,此事真的是纳兰静所为! “胡言,若真是皇后娘娘,她早就动手了,如何还能等到现在!”同侧妃的话音刚落,便瞧着梵音被人扶着走了进来,这宫里头的人因为梵音是剑少念的师妹,对她也礼遇有加,如今她能来慈宁宫倒也不意外! 纳 兰静的笑意越发的浓了,梵音的话真真是说的妙啊,明着是为自己求情,实则是在剑少念的心中扎一根刺啊,自己为何以前不对付太皇太后,那是因为自己已经将她 控制,如今剑少念登基,定然是自己利用太皇太后来提醒众人,剑少念再优秀,他也不过是个煞星,梵音的很真真是毒的很! 纳兰静并没有理会梵音,眼睛似笑非笑的瞧着同侧妃,“若是本宫记得不错,同侧妃也常来这慈宁宫!” “是又如何,太皇太后是我的皇姑祖母,我常来瞧她有何不妥?”同侧妃不悦的抬头,若是按照常理来瞧,同侧妃如今只有太皇太后一个亲人,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理由去害太皇太后! “是 不会有什么不妥,不过本宫知晓,这人啊就是信任与自己亲近的人,若是本宫下手,太皇太后娘娘自然是会小心防范的,倒是同侧妃,你要动手,太皇太后可不会防 备的!”纳兰静笑着摇头,如今她也想趁这个机会瞧瞧剑少念对自己的包容程度,从而想想日后自己该注意的分寸! “简直可笑!”不过是纳兰静简单的几句话,同侧妃的脸便气的通红,她站起身来想要与纳兰静理论几句,可是突然她觉得呼吸困难,颈间仿佛被什么东西越缠越紧,她的手不住的抓着颈子,可是却是将手中硬生生的陷入了她的颈子! 终于同侧妃停止了挣扎,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有浓浓的不甘,身子便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胆小的宫人被这一幕吓呆了去,赶紧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瞧同侧妃狰狞的面容! 纳兰静的心微微的一颤,太皇太后不愧是深宫之中的老手,到底是狠心的厉害,同侧妃是李家唯一活着的人,可是她却是连最后一点都不放过,她不仅对旁人狠,对自己的人也狠,单就这一点,纳兰静自认比不上太皇太后! “来人,将这害死皇祖母的罪人拖下去,五马分尸!”剑少念冷哼一声,他瞧了一眼纳兰静,始终不会认为这会是太皇太后的局,因为他相信,即便太皇太后不喜他,可也绝不会因为自己而做的缜密狠历! 侍 卫们应了一声,便将同侧妃的尸体拉了下去,“师兄!”梵音在一旁瞧的着急,不甘心的唤了一句,瞧那同侧妃的样子,分明就是中了毒了,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给对 手下药,除了纳兰静她想不到旁人,梵音不由的身后捂着自己的脸,自己这都是被纳兰静害的,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剑少念冷冷的瞪了梵音一眼,将梵音的话瞪了回去,“传朕旨意,皇祖母大丧,京城半月之内,不得嫁娶,不得笙歌!”剑少念说完,便冷哼一声离去! 纳兰静垂着头,瞧着躺在床上的太皇太后,心中冷意更浓了,太皇太后这是用她的命,在剑少念的生命中留下了重重一笔,这新帝登基原该是举国欢庆的,可偏生太皇太后大丧,他还不得不昭告天下,让世人都知道,他的登基让太皇太后无故的送了命去! 剑少念离开,众人自然也都散了,“秋月,传本宫懿旨,慈宁宫的人全数的陪葬!”纳兰静抬了抬声音,太皇太后的人她断然是留不得的! 慈宁宫内一片哀嚎,纳兰静恍若未闻,一路将韵宁他们送到玄武门! “表姐,今日之事并非我所愿!”终于纳兰静拉着韵宁的手,有些个事情到底是要解释清楚的! “我 知道,静儿他从五年前离开,必然是存了旁的心思,如今宫里头有自己的人,终归是有个照应,只是静儿,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好生的照顾自己!”韵宁笑着摇头, 纳兰静与自己都是苦命的人,当初原以为她寻了一个能好生疼的人,却不想终究是被人利用,这深宫境内的苦楚,韵宁比任何人都知晓! “谢谢表姐!”纳兰静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激,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亲人才能相信! “纳兰静,他回来了,你可如意了?”韵宁与纳兰静手拉着手相互安慰,却听到剑宜的声音不合事宜的想了起来,似乎带着浓浓的酸味! 酸味?韵宁的心一紧,“宜儿,不许无礼!”韵宁瞪了一眼剑宜,以往他说说韵宁并没有往心头去,可现在剑宜表现的越发的明显,让她不得不警示,这恋上自己的姨母,简直是闻所未闻,她决计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纳兰静倒没有想太多,一个五岁的孩子,哪里能有那么多的心思,她朝着韵宁笑了笑,示意她大惊小怪,微微的蹲下身子,与剑宜平视,“宜儿,姨母告诉你,在这深宫内,情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纳兰静一脸的严肃,生在帝王家要想成就一番大事,就要绝情断爱! 而自己与韵宁便是这情爱之下的可怜人,只盼得下辈子绝不要与皇家的人有接触,不然便会注定了悲伤! 回到坤宁宫,纳兰静斥退了宫人,许是这些年的习惯,她不再相信任何一个陌生人,更不想自己的生活暴露在陌生人的面前,再来这暑日天气本就热,人多反而会让这大殿更加的热了,倒不如都退出去,还有着几分凉意! “小姐!”秋月垂着头,立在纳兰静身旁,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秋月可是有什么难处?”纳兰静挑了挑眉,如今除了亲人她最信任的便就是秋月了,瞧她一脸难做的样子,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这!”秋月紧紧的咬着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慢慢的从衣袖中取出一方帕子递到了纳兰静的跟前! “这?”纳兰静有些个不解,不知道秋月是何意! “禀小姐,奴婢出去办事,却是碰巧遇到了博翰王爷,他托奴婢将这帕子交给小姐,奴婢一时不忍,便带了回来!”秋月声音很低,便是头垂的越发的厉害了! 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头,这么日子,倒是将剑少玄给忘记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不过好与不好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纳兰静知晓秋月心属剑少玄,既然今生注定无缘,自然更不能多做纠缠,“秋月你今日出宫一趟,便将这帕子还给王爷!” “这,这帕子小姐留下可好,就当是,就当是他最后给小姐的念想也好!”听到纳兰静拒绝的声音,秋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仿佛触及到她伤心的地方! “秋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纳兰静的心一紧,从未瞧见过这样的秋月,以前的日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秋月都是坚强的,纳兰静赶紧的站起身来,双手放在秋月双肩,垂下头去,努力去瞧秋月的脸色! “无碍!”秋月吸了吸鼻子,将眼角的泪水擦拭了干净,“没有出什么事情,奴婢只是瞧着他一个人,到底是有些个可怜!”秋月将脸撇到一旁,仿佛是在躲避纳兰静探视过来的目光! 纳兰静叹了一口气,秋月心中有他,自然会为他担忧,“也罢,这帕子我便暂且留下!” “皇上驾到!”纳兰静刚说完话,外头便响起公公尖细的声音! 不消片刻剑少念便从外头走了进来,纳兰静将帕子放在袖子里头,带着秋月一起对剑少念福了福身! “都下去吧!”剑少念紧紧的盯着纳兰静,摆了摆手,让秋月也退下去! 秋月总是不放心的,刚想要张嘴说什么,便被纳兰静的眼神制止了,示意她放心的出去,秋月只好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静儿,今日之事也与你有关!”剑少念瞧秋月出去后,他才开口询问! 纳兰静一笑,终究是变了,她微微的抬眸,“那么皇上认为呢,此事可与臣妾有关系?” 听了纳兰静的回到,剑少念微微的沉了沉脸,可心中终于是不舍的,“静儿,只要是说,朕便信,只要你告诉朕,朕什么都信!”剑少念的语气中有些个急切,似乎是要证明此事与纳兰静根本就是有点关系! 纳兰静冷笑一声,面上带着几分嘲弄的盯着剑少念瞧,“皇上若是真信臣妾,现在又何必来这坤宁宫质问?” “静儿!”剑少念无奈的唤了一声,“你要朕如何,你才愿意如以前那般的对朕?” “那么皇上又想要臣妾如何呢?”纳兰静抬头反问了一句! “静儿,你恼朕朕都能理解,可是静儿你要朕如何你才能信朕,你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朕一定给你!”剑少念眼中带着浓浓的渴求,或许作为一个王者,他能这般的放下身段已经并非易事! 可惜,人心一旦冷了,想要再暖回来就难了,纳兰静越发的觉得可笑,她紧紧的注视着剑少念,“既然皇上只要臣妾要皇上便给,那么臣妾要皇上的心,要皇上的江山,皇上还舍得吗?” 剑少念一怔,没想到纳兰静会提这般的要求,可不过是瞬间他便恢复了平静,“静儿,朕的心从来都是你一个人的,朕的江山亦是与你同坐,你要的东西,一直都是在你的手上啊!” 纳兰静缓缓的闭上眼睛,不愿意去瞧剑少念的脸,“恭送皇上!”纳兰静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要退到内室! “不!”剑少念唤了一声,手不自觉的拉住纳兰静,纳兰静用力的一甩却是将袖中藏好的帕子甩了出来,直直的掉在剑少念的脚下! 剑少念的手被甩开,他不由的弯下腰,想要捡起这帕子还给纳兰静,可是拿到手中细细的瞧去,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他本是与剑少玄一起长大,自然是对彼此的东西极为的熟悉,这帕子捏在手心,他便已经瞧出,这根本就是剑少玄的帕子! 剑 少念将这帕子紧紧的攥在手心,紧紧的咬着牙,不过是瞬间,再张开手掌的时候,那帕子已经便成了一些个碎片了,他紧紧的盯着纳兰静,“原来你不理会朕,并非 是怨朕,而是心中已经有了旁的人,当初在相府门外,你拒绝了他的帕子,没想到你终究还是受了,可怜朕还苦思冥想如何讨好你,如何像个乞者一样乞讨你何事关 注的一眼!” 剑少念的的声音里似乎藏着浓浓的哀愁,纳兰静的心一颤,可是想到他那般的利用自己,心便硬了起来,“博翰王是臣妾的 救命恩人,不过是一方帕子臣妾如何受不得,倒是皇上,口口声声说如何的卑微,可是臣妾在掉下悬崖,生死垂危的时候皇上在哪里,当臣妾孤独无依的时候皇上又 在哪里,现在皇上出现不觉得有些个迟了么?”纳兰静苦笑一声,终究还是躲不过一个情字,终究还是伤了自己的心! 剑少念原本满心的 怒火,可听完纳兰静说的话,所有的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就只有怜惜了,“对不起,静儿对不起!”剑少念将纳兰静紧紧的抱在怀中,“是我对不起你,你 再给我个机会可好?”剑少念卑微的祈求,便是连称呼也都变了,仿佛现在他与纳兰静是普通的夫妻! 剑少念的头深深的埋进了纳兰静的 发丝中,五年前他离开原是以为这大庸大局以定,剩下一些个人纳兰静自己足够应付,他便离开了京城,去了德清王的地盘,建立自己的势力,又去了楚国,整整五 年,他都未回来过,可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纳兰静便被人害的掉下悬崖,可这世上并没有卖后悔药的,无论他愿不愿意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静儿,我从未想过 要伤害你!” 纳兰静闭着眼睛,听到剑少念轻声的呢喃,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只是心寒了,再也无法暖了起来,“皇上,臣妾累了!”纳兰静缓缓的开口,声音更是异常的冰冷! 剑少念抬头,瞧着纳兰静冷漠的脸,只能长长的叹息,转身离开这坤宁宫! “小姐!”瞧着剑少念离开,秋月赶紧的跑了进来,瞧瞧纳兰静有没有受伤! “无碍!”纳兰静摇了摇头,声音里却是抑制不住的疲倦,只是她睁开眼睛,瞧着秋月红肿的眼睛,不由的吓了一跳,“秋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姐别担忧奴婢了,奴婢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被风沙迷了眼睛罢了!”秋月赶紧摆出一副笑颜,可越是这样越显得有事! “秋月,你我之间还需要隐瞒什么吗?”纳兰静不由的沉下脸来,瞧着秋月这般的伤心,可是受了欺负,怕自己担忧,纳兰静不住的猜测,她是个极为护短的人,任何人都休想伤害她的人! “小姐!”瞧着纳兰静这般的关心自己,秋月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了,“小姐他走了,他竟然走了!”秋月越哭越难受,声音也越发响亮了起来! 纳 兰静将秋月抱在怀中,轻轻的拍打秋月的后背,眼中也不由的湿润了些,这种情爱的东西她自己也受过,而且能让秋月这般挂心的怕也只有剑少玄一人了,“秋月他 身子一直不好,或许出去走走对他而言会是好事呢,说不定他会把身上的病治好后,便回来了呢!”纳兰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想要感染哭 泣中的秋月! “小姐!”秋月只是唤了一句,轻轻的点头,可是哭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从那以后,秋月虽说不再哭泣,可从那以后整个人却沉静了许多,纳兰静也曾暗中派人却寻剑少玄,可无论派出去多少人,都寻不到剑少玄的踪迹,这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日子一日日的推进,终于到了十五后,太皇太后的大丧已过,剑少念便在宫里头摆宴,犒赏将士! 今日命妇们大多是要早早的进宫的,按照惯例是要给纳兰静请安的,可惜纳兰静没那份心思,过来的命妇都着人挡了回去,只着人请雨儿过来一聚! 雨儿被宫人带进坤宁宫,瞧着一身凤衣的纳兰静,眼里闪过一丝的复杂,雨儿快步了几步,便跪在了地上,“民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雨儿垂着头,却是行礼一个大礼,可偏偏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纳兰静一惊,赶紧起身亲自将雨儿扶了起来,“嫂嫂你这是做什么?”纳兰静嘴上说着,心中却是更加的难受! “皇后娘娘身份最贵,这礼数自然不可废!”雨儿低着头,却是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纳兰静手上抽了出去,便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瞧着雨儿生疏的样子,纳兰静的心猛的一紧,可瞧着雨儿面上有些个憔悴,又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嫂嫂,哥哥他的身子可还好?” “禀皇后娘娘的话,他的身子已经好的利索,志儿他也很好!”雨儿不能纳兰静问话,便抢着回答,似乎不愿意再与纳兰静多说半句,一时间纳兰静也不知该如何的开口,第一次无话不谈的闺阁秘友沉默了起来! “嫂嫂,你可还在怨我?”纳兰静终究还是忍不住,当初处死聂阁雨儿曾与自己提起,或许到现在她始终还无法理解,自己为何将事情做的那般的绝! “娘娘严重了!”雨儿弯了弯身子,却又退后了一步,始终与纳兰静保持一定的距离! “侯爷的身子可好些了?”纳兰静终究不想放弃,她退一步自己便往前走一步! “多谢娘娘挂念,家父年岁大了,身子自然比不得从前!”雨儿垂着头,可是语气中还是有些个抱怨的! 纳 兰静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说聂阁是被韵宁逼死的,可是自己若是想救聂阁如何能救不下,若是当初能留聂阁一命或许飘菲便不会死,侯爷也不用白发 人送黑发人,可在那个关键的时刻,容不心软啊,纳兰静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害的侯爷身子不好,又因为剑少念的算计,害了哥哥,害了雨儿的丈夫,她 怨自己也是应该! “罢了,本宫乏了,跪安吧!”纳兰静摆了摆手,有些个事情便是解释也解释不清楚!高出不胜寒,若真要做这后位,也许这仅仅只是开始罢了! 瞧着纳兰静有些疲惫的神情,雨儿的嘴动了动,可终究没发出一丝的声音,福了福身子,便转身离开了! “小姐,相信少夫人总有一日会理解的!”秋月走到纳兰静的跟前,不忍心瞧着纳兰静这般的难过,赶紧的出言宽慰! 纳兰静点了点头,如今只有等时间证明一切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自己的亲人! “皇上驾到!”纳兰静来不及静静儿回味这难过的事情,剑少念便从外头走了进来,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显得他似乎越发的精神了,“静儿,时辰到了,我们赶紧过去吧!”剑少念一笑,仿佛能淹没所有的尘埃! “好!”纳兰静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剑少念常来坤宁宫,可是却不主动与纳兰静说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瞧着纳兰静,有时候纳兰静忍不住询问出声,他赶紧一脸欣喜的凑过来,而且在纳兰静的跟前,他再也不自称是朕,或许他正在努力的让纳兰静觉得,她们可以回到以前! 纳兰静让秋月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朝着外头走去,剑少念赶紧的跟在旁边,手紧紧的握着纳兰静的手不放,纳兰静甩了几次,可是却始终甩不掉,纳兰静索性便不理他了,倒是让宫人瞧见无不夸赞说皇上如何的宠爱皇后娘娘!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到了殿外,公公尖细的声音率先的响起,剑少念扶着纳兰静,朝着大殿走去,纳兰静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这祖宗的规矩,皇后是不能与皇上并肩而行的,可偏生剑少念根本不放开,逼迫着纳兰静与他一起走了进去!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从他们走进去第一步,殿里头所有的人都跪下来行礼,纳兰静以一个俯视者的姿态走过众人的面前,她的眼角不由的撇向一个角落,仿佛在不久以前,她还是在膜拜中的一个! 纳兰静与剑少念坐定,剑少念才开口让众人免礼! 众人坐定,赞美之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的都在夸赞剑少念如后的英勇,百姓如何的福气,他如何的圣明! “如今大庸虽然日趋平稳,可是朕的里头还挂念这一件事情,楚国人奸诈,扰乱边关,宫将军深受重伤与皇叔一起奋力抵抗,每每想到此朕心难安,传朕口谕,三日后校场点兵,平边关战事!”剑少念似乎说的动情,声音也越发的高昂了起来! “皇上圣明!”众人赶紧的应和,纳兰静只觉得好笑,这不过都是剑少念的计策罢了,如何能圣明,若是百姓们知晓他们所受战乱之苦,乃是出于他们这位圣明的皇帝,又该作何感想呢! 闲聊了一会儿,笙歌四起,舞女们一个个的走了进来,几个官员趁着酒性不由的站起了身来,“启禀皇上,如今大局以定,过了暑日便该选秀,微臣斗胆请皇上下旨,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纳兰静的垂着头,官员们担忧此事也在情理之中,先帝与剑少峰就是因为子嗣太少,而来让剑家江山岌岌可危,而自己即便是五年前也与剑少念成亲有些个时日,如今肚子里头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这选秀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剑少念的脸色却瞬间变的阴沉,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案上,“如今国运初定,儿女私情哪里有江山重要!此事容后再议!” 听了剑少念的话,官员们还不甘心,还想开口却是被剑少念摆了摆手,不愿意再与他们多言!众人也只好作罢! “师兄,如今江山平定,梵音愿意为师兄献上一曲!”梵音瞧着那些个官员在剑少念跟前失了脸面,不由的站起身来,她一开口倒是缓和了殿上的气氛! “哦?”剑少念的脸色微微的缓和了些,不由的一笑,“既然梵音愿意,那可是众位爱卿的福气了,梵音的笛音不是朕自夸,怕是放眼整个大庸都难以寻出能与她比拟之人!” 听着剑少念这般的称赞,众人赶紧将话题转到梵音的声音,即便是梵音还没有吹奏出声,赞美声便源源不断! 梵音一笑,便是大方的站在大殿中间,手中拿着长笛,眼睛只是一直瞧着剑少念,原本还有些吵闹的大殿上,在梵音吹响的第一声起,大殿上便静了下来,随着她的笛音,众人仿佛瞧见了那碧绿的草地,飞舞在空中的彩蝶,玩耍嬉戏的孩童,一切是那般的静逸,那般的美好! 突然,平地升狼烟,是恶贼是鬼魅,紧紧的缠绕着这些个孩童,不过是瞬间,仿佛天都阴沉了下来,众人的心紧紧的纠了起来,甚至还有些个女子微微的哭泣,感叹孩童们可怜的命运! 恍然间天空中出现了一丝银光,从天际凭空出现了银甲天兵,所到之处鬼魅尽除,终于天空恢复了原来的蓝色,草地上依旧有孩童在嬉戏! 一曲吧众人似乎都没有缓过神来,仿佛间记得剑少念出现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的情形,那银色铁骑,不正是那从天而降的天兵? “好!”直到剑少念出言称赞,众人才回过神来,心中更是对梵音刮目相看! “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倒是献丑了!”梵音微微的福了福,可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她说的这般的谦逊! “听闻皇后娘娘舞姿倾城,当年更是因为一舞而得了郡主之尊,梵音不才,不知能否为娘娘吹奏一曲,再现当年娘娘的风姿?”梵音微微的抬起下颚,挑衅的瞧着纳兰静,面上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 “皇后娘娘乃是千金之躯,岂能在人前做此等事情!”坐在一旁的纳兰轩始终忍不住帮纳兰静说话,他可是记得清楚,当年剑少念就是跟梵音一起离开的,如今梵音这般的挑衅,着实让纳兰轩瞧着生气,更是容不得她在纳兰静的面前嚣张! “哦?听将军的意思,莫不是说在这人前表现的都是下贱之人?”梵音一笑,却是给纳兰轩下了个套,若是纳兰轩敢应下,可就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毕竟当初太皇太后舞姿倾城,纳兰静亦是舞姿出众,若说下贱,这岂不是都是下贱之人了! “你,这自然不是!”纳兰轩气的厉害,可是他是武将,如何能与内院的女子斗的过嘴? “梵 音姑娘想来误会了,如今太皇太后下葬也不过是半月有余,虽说已经过了大孝期,可以不避讳其他,可皇后娘娘到底是太皇太后的嫡孙媳,常言道百善孝为先,皇后 娘娘自然不能在今日笙歌起舞!”雨儿瞧着纳兰轩吃亏不由的站了起身来,言语之间更是讽刺梵音不知礼数,再来梵音的小心思雨儿也能猜透七八,更是告诉她,在 这皇家梵音始终是个外人! 瞧着雨儿为自己说话,纳兰静心念一动,更加的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亲人才是最关心挂念,最不会背叛你的人! “如此倒是梵音唐突了!”梵音一笑,似乎没有察觉雨儿话里头的讽刺,只是对着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声,“梵音不知礼数,还忘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纳 兰静端坐在主位上,无论发生什么事,她的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梵音姑娘严重可,姑娘常年在外,不知宫中礼数亦在情理之中!”纳兰静应下了梵音的话, 可这里头也是有旁的意思,梵音不知宫里头的礼数也就罢了,可太皇太后是长辈,这伦理之事,若是不知实在是太牵强了! 梵音的手不由 的紧紧的握着笛子,面上不由的沉了下来,只是不过是在瞬间便挂上了笑容,转身瞧向雨儿,“听闻夫人也是极善笛音,不知梵音今日是否有幸,能得夫人赐教?” 梵音说着微微的抬了抬下颚,她对自己的笛音是很有自信的,早些听闻雨儿因为笛子吹的不俗还得了太皇太后的奖赏,今日她便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们知晓自己 的笛音才是天下无双,而且雨儿是纳兰静的人,只要能打压纳兰静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梵音姑娘倒是过谦了,我笛声粗俗,别说赐教,便是吹奏起来,也难入姑娘的耳!”雨儿说的更加的卑谦,可是在旁人瞧来是真真的不骄不躁,能得了太皇太后娘娘赏识的人自然是不会有差的,倒是梵音,好胜心太强,不懂得掩藏,反而将刚才的那段笛音添了一份败笔! “今 日是各位将军的庆功宴,自然是将军们为主,宫里头的舞娘们也都准备的妥当,而嫂嫂到底是有朝廷诰命的夫人,岂能与那些个歌姬舞姬们争风头!”不等梵音在反 驳,纳兰静一笑,话里丝毫不留情的将梵音贬的一文不值,还不等梵音回过神来,纳兰静又开口添了一句,“反应姑娘无品无级自然是不用顾虑的!” 纳兰静这话不得不说是极为狠的,即便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没有给梵音留下半分的颜面,那些个识趣的将军们赶紧的垂下头去,这女人之间的战争还是少参和便是! “师兄!”梵音气的厉害,可却不知该如何的反驳,可偏有咽不下这口气,好好的一个姑娘硬生生的被人说成了歌姬舞姬,她抬着头,泪眼盈盈的盯着剑少念瞧! “好 了!”剑少念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皇后说的极是,你刚进宫不懂得规矩,明日便让皇后给你派个嬷嬷过去,好生的学习,莫再像今日这般没轻没重了!”剑少念的 脸色微微的沉了沉,梵音的小心思剑少念也是瞧的清楚,即便是纳兰静不开口,他也决计不会让纳兰静平白的受了委屈去! “是!”梵音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瞧着剑少念的脸色,只得将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一旁! “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影响自然是极大的!”梵音退到一旁,大殿内倒是安静的很,这个声音却是显得越发的突兀! “何人?”剑少念不由的斥了一声,却是瞧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从梵音的座位后头站了出来,她缓缓的跪在地上,“民妇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民妇?这个称呼倒是让众人面面相觑,瞧着女子的打扮只是一个普通的宫人,可听声音也有些个年岁,这宫里头的宫女到了这个年纪大多都是被送出宫去,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做了嬷嬷,或者是个管事的! “你是何人?”能混进宫的自然不是等闲之人,殿外头早就围了不少侍卫,若是这个女人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他们便冲进去,只是纳兰静虽然瞧不见这个妇人的脸,可是觉得这个声音似乎从哪里听见过一般! “回皇上的话,民妇是皇后娘娘的姑母!”妇人说完微微的抬起头来,说的倒是淡然,不过却是让众人都惊了一跳,这纳兰蜜儿一直不在京城,自然没有人识得她,自然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纳兰静的面上! 纳兰静淡淡的一笑,这人倒是有心思,便是连纳兰蜜儿都寻了出来,“不错,她确是本宫的姑母!”纳兰静大方的应下,却是将目光落在了梵音的身上,仿佛是在等她一个交代,这纳兰蜜儿怎会在她的跟前侍奉! “这,你怎会是皇后娘娘的姑母?回禀师兄这位妇人是我从外头救下的,当时瞧她可怜便收留了她!”梵音似乎刚刚知情,也做出了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罢了!”剑少念摆了摆手,让梵音不必再说下去,“既是皇后的姑母,自然该册封诰命,皇后觉得该如何行封?”剑少念转头瞧着纳兰静,倒是想把纳兰蜜儿交给纳兰静处置! “皇上,民妇不要诰命,民妇冒死觐见,是有要事要禀报皇上!”纳兰蜜儿赶紧的摇头,只是目光却不敢去瞧纳兰静! “等受了诰命再说也不迟,来人将她请下去!”剑少念挥手,让侍卫从外头进来,他不知道这纳兰蜜儿是何居心,可是下意识总觉得会对纳兰静不利,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做的太过,暂且寻个借口将她压下去! “皇 上且慢!”侍卫刚将纳兰蜜儿压了起来,纳兰静便出言制止,“姑母远在徐城,便是连父亲离去的时候都未来瞧她一面,如今竟然貌似混进了皇城,想来是天大要紧 的事要禀报皇上,臣妾斗胆,想与皇上求个情,让姑母把所谓的重要的事将清楚,免得留了遗憾!”纳兰静笑着对剑少念说了声,似乎根本不在意! 既然纳兰静都开口了,剑少念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摆了摆手,让那些个侍卫们暂且退了下去! 纳 兰蜜儿得了自由,赶紧的又跪了下来,“皇上民妇有要事禀报,即便是掉了头去,为了大庸的江山,民妇也好将实情说出来,想来各位大人也都知道,皇后娘娘的母 亲在纳兰家并不得宠,或许大人们都说民妇那哥哥薄情寡义,可是真像却是她宫氏生下了一个不吉的女儿,皇后娘娘一出生,便被人算出她克父克夫,克姐妹!可怜 纳兰家一门只有宫氏子女还活着!”纳兰蜜儿似乎说到动情之处,不住的抽泣! “放肆!”剑少念猛的一拍桌子,他便是知晓纳兰蜜儿不安好心,却不想竟然给纳兰静安了这么大的一个帽子! 大殿上文武百官瞧着剑少念的脸色都不敢说什么,可是心中都暗自猜想,虽说纳兰烨华他们的死与纳兰静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是若非有克星,这堂堂左相府,如何能这般的没落! “皇上民妇不敢枉言,皇后娘娘是民妇的亲侄女,民妇原不该说的,可是为了大庸江山,为了皇上的龙体,民妇才冒死觐见!”纳兰蜜儿瞧着剑少念发怒的样子身子不由的一颤,可一想到那人给自己开的条件,这胆子便又大了起来! 纳兰蜜儿的话却是像敲在众人心中的一个警钟,他们记得纳兰静与剑少念成亲之后没多久,剑少念便身子不适,虽说现在精神不错,可是谁知道这克星什么时候会给剑少念重重的一击! “你休要胡言乱语,纳兰烨华是被人害死的,与静儿无关,你休要在这里混淆众听,说是谁在指使你这么做的?”纳兰轩在一旁实在受不住,即便知道现在开口不合礼数,可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纳兰蜜儿败坏静儿的名声! “轩哥儿,姑母可不会乱说的,事实就是如此,姑母知道你心疼皇后娘娘,可为了大庸江山,我们只能大义灭亲了啊!”纳兰蜜儿苦口婆心的教导纳兰轩,她这话的意思,仿佛纳兰轩也都知道纳兰静与纳兰烨华相克一般! “简直是一派胡言,来人将这个妖妇推出去斩首示众!”剑少念不愿意再听下去,别的他并不清楚,可是他的身子却是与纳兰静没有半分的关系,可偏生他又无法为纳兰静证明什么! “皇 上且慢,既然姑母这般的说想来是有根据的,只是臣妾却是好奇,那算命的先生倒是厉害的,既然能算出那么刚出生的孩子是克星,怎算不出府上藏了一个贵人,怎 算不出三妹妹与四妹妹都并非父亲的骨肉,再来姑母出嫁后便是外人,平日里鲜少走动,这么重要的事情怎的会被姑母知晓了去了?”纳兰静挑眉,却是将纳兰蜜儿 问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回答,眼神不由的瞟向梵音,“这,娘亲与女儿说些个体己的话,自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姑 母说的也是!”纳兰静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倒是让纳兰蜜儿松了一口气,“不过,据父亲所言自姑母出嫁就从未瞧过祖母,这事情又是如何知晓,莫不是祖母托人 送信告知姑母的?不过这倒也奇了,姑母识字不多,这信是谁帮姑母看的,而且祖母知晓姑母无法识得信件,还要写信莫不是想要这家丑外扬?” “这, 这!”纳兰蜜儿一时乱了阵脚,她本就是个商人妇,平日里头没有心机,被几个小妾压在头上,原本想靠着老太太大丧攀上相爷这颗大树,给自己的儿子谋个一官半 职,可没想到却是被赶出了纳兰府,她心中一直不甘,直到那日有人来寻她,说只要按照那人的吩咐去做,自己的儿子一声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再来皇上这些年甚至亦无大碍,这克夫一说自然是不成的,再来二妹妹被处死是因为谋害太皇太后,若说这纳兰府真有什么相克一说,怕也只是二妹妹吧!”纳兰静瞧了一眼剑少念,却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破了他的谎言! “如今事以明了,来人将她拉下去!”剑少念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纳兰蜜儿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嗡嗡的声音,只是她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梵音瞧! 纳兰静暂且也不做声,这场闹剧的主谋想来剑少念心中也有数,他这般迫不及待的让人将纳兰蜜儿拉出去,不过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至于梵音!”剑少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到底是师妹总不能瞧着她送了命去吧,“无论如何,这人都是你带进来的,朕念你是初犯饶你一命,若是再有下次,定斩不赦!” “是,师兄!”梵音福了福,可身子却险些站不住,虽说剑少念现在放过了他,可是却是耗尽了他所有的情分,梵音不甘心的盯着纳兰静,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剑少念能为她做到如斯地步,即便是一点委屈也不愿意让她受着! “皇 上,梵音是皇上的师妹臣妾原不该说什么,可是梵音姑娘屡次以下犯上,这次不过是带了一个想要陷害臣妾的人,若是下次岂不是能将刺客带进宫,再来梵音姑娘并 非对宫规一无所有,她原是钦天监的人,想来也知道,带人进宫是要先禀报了臣妾,若是这般轻易饶了梵音姑娘,这置宫规何处?说大些,岂不是给那些那皇亲国戚 瞧瞧,他们在皇上这里可是有特权的!”梵音没有多少心机,纳兰静原不想对她动手,可偏生又闹出了这般的事情,若再不给她些个教训,日后说不定会坏了自己大 事! “那皇后以为?”剑少念不由的皱着眉头,今日宴会之上纳兰静屡次挑衅他的权威,他知道纳兰静心中有怨,可没想到会这般的咄咄 逼人,梵音到底是自己的师妹,为了纳兰静他已经对梵音格外的严厉了,可是为何纳兰静一点都不理解自己,难道在他的心中对自己却已经没有半点情意了么,可饶 是如此,剑少念还是依着纳兰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梵音到底是初犯,想来也有改过之心,而且梵音姑娘又爱笛音,不如让梵音姑娘便留在宫里的乐府,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纳兰静一笑,却是在梵音的心里如同是一根刺,没想到纳兰静竟会这般的侮辱她,真让她去做歌姬舞姬! “师兄,梵音知道错了,求师兄念在以前的情分上饶了梵音这次吧!”纵然梵音是骄傲的,可是此时却不得不低头,宫里头的歌姬舞姬是最下贱的,每每的供认玩乐,在梵音的心中与外头那些个青楼女子无异,那样的她,如何还能配的上高贵的剑少念! “犯了错就该受罚,皇后已经法外开恩,还不知感恩,就依皇后所言,将她拉下去吧!”剑少念无奈的摆了摆手,说他无情也好,绝情也吧,梵音毕竟为了自己牺牲了那么多年的青春,可是若是因她让纳兰静不悦,剑少念还是会选择牺牲梵音! 该处置的人便都处置了,笙歌响起,仿佛并没有发生刚才的闹剧,众人谈笑风生,瞧不出半点痕迹! 纳兰静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先告退回了坤宁宫,心中有些个烦躁,剑少念刻意的讨好她并非瞧不出来,只是她总是害怕是不是剑少念还有旁的心思,是不是还想利用自己做什么,都说破镜成重圆,可是她不信,心中的那道裂痕已经有了,怕是再好的工匠也难以修复! 月越升越高,纳兰静躺在床上了无睡意,却是听到外头一阵子吵闹,坤宁宫的宫门此刻已经关上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静儿!”纳兰静刚要坐起来去外头瞧瞧,剑少念便推门而入,一阵风吹过,那浑身的酒气,却是让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静儿,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剑少念一个踉跄倒在纳兰静的床边,只是手却是紧紧的抓住纳兰静的手,然后满足的笑了笑,“我的静儿还在我的手上,并没有走远,没有离开!”剑少念憨笑一声,却是将纳兰静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之上,不住的揉搓! “皇上你醉了!”纳兰静冷冷的说了声,可是手却始终抽不出来! “不,我没醉,静儿我想你,我想你!”剑少念说着,顺着床沿爬了起来,却是放在纳兰静的双手紧紧的抱着纳兰静的身子,可是因为身子没有站稳,与纳兰静一起齐齐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静 儿你知道吗,我每日都想见到你,可是我不能,我要做皇帝,只有我做了皇帝我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静儿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是多么的卑微,便是连最下等的 宫人都可以欺负我,可是只有在父皇的面前,那些人才对我毕恭毕敬,从那时候起我便发誓一定要做上皇位,只有做了皇上才不会受人欺负!”剑少念说着,不由的打了个嗝,满满的酒气顺着的嘴飘散了出来,呛的纳兰静面上红红的! “我 终于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势力,可是你知道吗,那势力是我一次次用命换来的,静儿你一定觉得我利用了你,是,我也想利用你,可是静儿我管不住自己的心,跟 你分开后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甚至我取了这皇位也是为了你,这样便没有人能拆散我们,没有人能拆散我们!”剑少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沉沉的睡了下去! 纳兰静小心的将剑少念推到一旁,抬头瞧着剑少念的脸,瞧那眼角似乎还有些个晶莹的东西,纳兰静沾了一点放在唇间,咸咸的感觉,没想到他也会流泪,认识剑少念那么久从来没有瞧见过他竟然有喝醉的时候,哪怕是这一刻,纳兰静的心不由的痛了一下! 纳 兰静平躺在床上,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想,无论剑少念出自什么原因,他坐上了帝位,并且很在意这个位置,宜儿的存在始终是个威胁,而且自己已经着人给 父王送信,让他保存自己的实力,剑少念现在或许对自己有情,可是三年,或者五年之后呢,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变心! 纳兰静的眼神不由的冷了起来,她不能冒险,这个世上只有亲情是最可靠的东西,自己一定要全力辅佐宜儿登基,只有他做了皇帝,宫家与纳兰府才能经久不衰,纳兰静推了推剑少念瞧着他没有反应,才起身从铜镜边取了一些个白色的粉末,涂在唇上! 她趴在剑少念的身上,将唇映在剑少念的唇上,小心的将那些个粉末送入剑少念的嘴中,这是纳兰静自己研制的毒药,普通之下只有纳兰静有解药,每隔一段时间,若是剑少念没有旁的心思,她便帮剑少念延长寿命,若是他对自己不利,那么这毒药便会发作! 熟睡中的剑少念似乎没有察觉出危险的来临,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很,那柔软的唇瓣仿佛世上最美妙的东西,他不由的翻身将纳兰静压下,只是这一场究竟是春宵帐暖,还是同床异梦,或许是有他们自己才知晓! 自那一日起,剑少念似乎每日里精神都不错,除了处理政事,便整日里赖在坤宁宫,纳兰静虽然没有说原谅他,可是也没有将他赶出去,这让剑少念无比的振奋,更加努力的讨好纳兰静,宫里头的人更加的传言,说纳兰静得尽皇帝的宠爱,皇帝夜夜留宿坤宁宫! 至于上官寻那边,也一样极为的顺利,在官府的帮助下,他如今已经是大庸商界的龙首,每月的初一十五秋月都会从外头去拿账本让纳兰静瞧,这日,纳兰静正瞧的入神,剑少念便悄悄的走了进来! 他摆手让宫人都退了下去,瞧着纳兰静那入神的摸样,不忍心打扰,可一想到纳兰静的账本是从另一个男人那里取来的,心中便是不舒坦的紧! “静儿,你瞧这已经是深秋,宫里头的飞虫也多了起来,即便没有熏草可到底是有味的,这是从西域寻来的,听说将它放在宫殿内,那些个东西便不敢再进来了!”剑少念坐在纳兰静的跟前,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献宝似的从怀里取出来了一枚珠子! 纳 兰静听到声音不由的转头,瞧那珠子竟然有鹅蛋大笑,全身透亮,便是坐在这里便闻到一股子淡淡的清香,极为的好闻,想来这也是个好东西,“如此,倒是多谢皇 上了!”纳兰静一笑,双手将那珠子接了过来,放在案前,却又低下头去瞧那账本,再过一段时间天气就该变冷了,军队该是置办新衣的时候,这似乎又是一个掏空 国库的机会! “静儿,等过些日子,枫叶红了,我们一起去外头瞧瞧好不好!”剑少念瞧纳兰静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不悦的紧,可仍旧压着怒火,心平气和的与纳兰静商量! “好!”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在思考,怎么样将利润赚到最大,也不知晓上官寻那里可有了什么好想法? “静儿!”剑少念终于忍不住了,微微的抬了抬声音,“静儿,朝中那些个老东西一直逼我纳妃,你怎么看?”剑少念沉着脸,却是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若是皇上喜欢,便纳几个也好!”纳兰静头也不抬,机会是想也不想便说了出来! “纳兰静!”剑少念终于忍不住了,猛的站了起身! “皇上这是做什么?”纳兰静不解的瞧着剑少念,“朝中大臣的担忧实在情有可原,若是皇上有喜欢的,臣妾帮皇上张罗也可!” 瞧着纳兰静毫不在意的样子,剑少念恨的厉害,“纳兰静,朕曾许诺过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莫不是你要朕做那薄幸之人?”剑少念似乎在做会后的一搏,想要用以前的情意来打动纳兰静! “许诺?”纳兰静不由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竟然笑着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 “纳兰静你到底要如何?”剑少念被纳兰静的摸样给彻底的激怒了,伸手便将纳兰静跟前的账本全数的扔在地上,“纳兰静你要记着,你是朕的皇后,便该尽到做皇后的责任,而不是每日如给贱商一般,瞧着些个俗物,若是你喜欢银钱,朕可以将国库里头的东西都给你!” 纳 兰静冷冷的盯着剑少念瞧,她始终不明白剑少念如何能配在她的面漆提起许诺二子,所谓的许诺便是突然离开,将自己抛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所谓的许诺便是在 自己掉下悬崖后不管不顾,所谓的许诺便是将自己的暴晒在太阳下,而充当所谓的救世主,所谓的许诺是害的表哥受伤,逼自己父王不得不去边关打仗,这便是他的 许诺,不过是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利用罢了! 纳兰静突然笑了,仿佛那盛开的最绚丽的花朵,她起身直视着剑少念,声音甜而娇媚,“可是皇上,臣妾想要的远比国库里的银钱还要多!” 不 知为何,剑少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可是他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在纳兰静的跟前败下来,“你要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有的都是朕 的!你以为各部尚书做的那些个手脚朕会不清楚?朕由着你,是因为朕宠你!”终于剑少念说了只有一个帝王才能说的霸气,仿佛挥手间便可以定下乾坤! “可是皇上,有些东西既然是臣妾的了,皇上便要不回去了!”纳兰静一笑,说的极为不在意,如果真的要撕破脸,她与剑少念究竟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剑少念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你要那么多的银钱,是为了挖空国库,牵制在朕,朕的真心没想到却换来你处心积虑的牵制?”剑少念不由的抬高了声音,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可却始终不敢相信,纳兰静对他就恍如对待敌人,毫不留情的去慢慢瓦解他的势力! “真心?皇上有真心吗?”纳兰静不屑的说了一声,“博翰王身子自小便不好,能活到多大都还是个未知数,皇上你究竟有多狠的心,竟然要害了他去!” 剑少念不敢置信的瞧着纳兰静,“你竟然怀疑是朕害的他?在你心中朕便是那般残忍之人么?”剑少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生怕控制不住摇摇这个小脑袋,瞧瞧她里头都放了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本事?”纳兰静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是转头瞧向别处,不再理会剑少念! “你!若是朕,朕还会放任你派人一次次的寻他吗,你寻了这么多借口就是不愿意与朕多言,是不是你心中已经有了旁人,是剑少玄,还是上官寻?是上官寻吧,他到现在还未娶妻,是你们约好的吧?”剑少念险些的失去理智,一想到纳兰静心中有旁人,心里头就如针扎似地疼! “是又如何?难道臣妾不应该吗?”纳兰静转过头去,神情冰冷,根本不像剑少念想到那般,会解释什么,仿佛她做的一切都理所应当! “好,好,真是好的很!”剑少念气的扬起手来,纳兰静也不闪躲,反而将脸抬的更高了,剑少念颤抖着手,始终还是不忍心,不忍心,他猛地放下手臂,大踏步的离开! 纳兰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却也是难受的厉害,她真的恨自己,为何剑少念那般的利用自己,心中还有他的踪影,可是她没有旁的选择,只有与剑少念为敌,只有全心的为剑宜铺路,才能保证再没有人伤害她的亲人! “小姐!”秋月在外头听的清楚,看着那满地的狼藉,微微的叹了口气,“小姐,博翰王并非是皇上所害,此事与皇上没有一点关系!”秋月忍不住解释,她终是瞧的清楚,纳兰静对剑少念到底还是有情的! “这不过是我猜的罢了!”纳兰静一笑,带着些许的苦涩,“可着人去告知了梵音?”纳兰静抬头,刚才便是她故意将剑少念气走的! “已经去了,小姐王爷很安全,他去了一个任何人都寻不到,而且极为安全的地方,小姐日后也不必在挂念他了!”秋月吸了吸鼻子,纳兰静去寻剑少玄并没有告诉秋月,若非今日她还不知道,只是秋月比谁心里都清楚,纳兰静去寻剑少玄不过是因为自己,瞧着自己伤心罢了! “也罢,他安全便好!”纳兰静点了点头,她如今为秋月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走吧,我们去瞧瞧吧!”纳兰静整了整衣服,便带着秋月朝着外头走去! 这厢,剑少念怒气冲冲的离开后,便朝着园子走去,不住的挥动手掌,拍打在那大树之上,一颗颗的都不住的摇晃,终于剑少念静了下来! “谁?”他的眉头一紧,眼睛狠狠的盯在远处的一个树干之后! “师兄,是我!”却是瞧着梵音诺诺的开口,有些不安的从树干后头走了出来,一身粗衣的她竟然少了以往的锐气! “梵音,你怎么会在这里?”剑少念收了招式,有些不解的瞧着梵音,自从梵音被纳兰静罚了以后,他便再未询问过她,原是想着给梵音些个教训也好,可没想到竟然在这瞧见了梵音! 梵音垂着头,局促的将手藏在身后,似乎害怕被剑少念瞧见,“回师兄的话,我现在负责清扫这片林子!”梵音说完又垂下头去,不过这一身破旧的衣服,似乎在告诉剑少念梵音说的没错! “这,皇后不是已经安排了你的出去吗,可是下头的人故意寻事?”梵音到底是他的师妹,即便她没有办法与纳兰静比,可是剑少念总是待她比旁人亲些! 梵音听完却是将头垂的更低了,“皇后娘娘说,梵音到底是懂武的,若是不用岂不是可惜!”梵音说着,委屈的有些梗咽,心中却是恨毒了纳兰静,若非她听到师兄与她争吵了起来,猜到师兄会在这里,这才寻来,要不然相见师兄又岂会是易事! 剑少念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若是下头的宫人故意刁难梵音他可以现在便将那些个寻出来处死,可如今梵音却是说纳兰静吩咐的,根本就是想要自己与纳兰静决裂,心中不觉得有些个烦躁! “皇上可真是好雅兴!”剑少念真准本离开的时候,却是听到纳兰静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抬头却是瞧着不知何时纳兰静已经站在这里,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瞧! 剑少念的心一喜,他便是知晓纳兰静不会对他没有半分的情意,想来便是故意来寻自己的吧,只是,剑少念转头瞧了一眼梵音,虽说两人隔的很远,也难免会让人误会,“静儿,你听我解释,我是不凑巧在碰到梵音的!”剑少念赶紧的解释,也不像在坤宁宫那般,端着皇帝的架子! “哦?”纳兰静挑了挑眉,却是走到了梵音的跟前,冰冷的护甲抬起梵音的下颚,啧啧的称赞,梵音有些恼怒的瞪着纳兰静,本想挣脱了开来,可一想到剑少念在旁边瞧着,便强忍了下去,故意让剑少念瞧见纳兰静是如何欺负自己的! “原还是个美人胚子!”终于纳兰静放在了梵音的下颚,转身瞧着剑少念盈盈一笑,“既然皇上喜欢,臣妾斗胆还请皇上给梵音姑娘一个名分!”还不等剑少念回神,纳兰静接着说道,“虽说这宫里头的宫人得了福原是该从娘子做起的,可是梵音到底是皇上的师妹,身份自然不同与他人,皇上瞧着封梵音姑娘为答应可好?”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没想到纳兰静竟然有这样的提议,剑少念咬着牙忍不住问出声来! “瞧皇上说的,臣妾也不过是尽了臣妾做皇后的本分,来人啊,还不赶紧带新晋的贵人下去!”纳兰静对于剑少念的怒火根本视而不见,转身便吩咐身后的宫人! “好,好真是好的很,你想这般,都随你!”剑少念不愿意再多言,生怕一不小心再说出什么伤害纳兰静的话来,只能气冲冲的大步离开! “秋月传本宫懿旨,着令礼部立即着手选秀事宜!”纳兰静瞧着剑少念的背影冷冷的一笑,倒是正在转身的梵音不由得一颤,她原以为纳兰静会霸占着剑少念不放,可没想到她竟然主动给剑少念选妃! “是!”秋月应了声赶紧的退了下去! 纳 兰静缓步走在林子里头,她知道这一脚踏出去便没有回头的路,或许她早就没有回头的路,剑少念这五年暗中布置这一切,想来也并非易事,想来他身子究竟如何他 根本没有经历去查询,届时秀女们都进宫,可没有一个人能产下龙子,到时候再公布出剑少念有绝育之症,这也是先帝为何始终不将皇位传给他的缘由,到时候也由 不得那些个人不信,这皇位始终还是宜儿的! 刚回到坤宁宫,纳兰静还没有坐稳,剑少念便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纳兰静你到底想如何,选秀之事可是你吩咐的?”剑少念咬着牙,手紧紧的握着,似乎生怕一不小心便朝着纳兰静身上打去! “不 错啊,臣妾还要感谢皇上提醒,若非皇上说要臣妾尽到皇后的责任,臣妾还想不到!”纳兰静掩嘴一笑,可是她终究分不清这种决定,究竟在折磨谁!“对了皇上, 今日是梵音妹妹刚受封的日子,皇上也该去瞧瞧梵音妹妹了!”纳兰静似乎刚想起来,探头一脸笑意的对着剑少念提醒! “好,真是好的很,既然这是你想,朕便是寻梵音,朕便去宠信梵音!”剑少念气的厉害,可失踪便纳兰静气的厉害! 倒是他跟前的公公是个有眼力劲的,这剑少念刚说了要宠信梵音,他便赶紧着人去通知梵音,让她好生的准备着,出了坤宁宫外,剑少念常常的吸了一口气,他在想,或许有一日他便是被纳兰静活活给折磨死的! “皇上,可是要摆架梵音小主那里?”伺候在剑少念跟前的公公,赶紧讨好的询问! “摆架养心殿!”剑少念瞧也不瞧他一眼,去梵音那里不过是他一时的气话,若是真去了,怕再想赢回纳兰静的心更是难上加难! 这厢,梵音得了信说是剑少念要过来,满心欢喜的准备,这一日她盼了好久,即便只是个答应又如何,只要能在剑少念的跟前,便是无名无分便也心甘情愿! 沐浴完毕她细细的画着弯眉,铜镜里头的人满目含羞的笑着,一切准备妥当,梵音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个帕子,盖在自己的面上,静静的坐在床沿,虽说她这辈子都不能有一个成亲礼,可是在她的心底终归是有些个期盼! 蜡炬泪干,梵音的心也渐渐的冷了起来,从天黑等到天亮,只有她知道这时间是过的多么的漫长,“小主,该净面了!”伺候梵音的宫人小心翼翼的将铜盆端了过来! 哗啦,梵音突然扬手,不偏不倚的将那铜盆打翻了去,将那铜盆里头的水全数的洒在那宫人的身上,而那大红的帕子也落了下来! “奴婢该死!”那宫人被打的一懵,可干净的跪了下来,“奴婢不知做错了何事,还请娘娘明示!”那宫人倒是个倔强的,虽说宫人挨打是常有的事,可是像这般平白的被打了去的,终究还想寻问出个缘由来! “怎么,便是连你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梵音一恼,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宫人竟然敢这般的质问她,越想心中越是恼怒,抬起腿来,竟然一脚便踢在那宫人的面上! “奴婢,奴婢不敢!”那宫人赶紧捂着嘴,被梵音这么一踢,便是从鼻子里流出了些个血迹,宫人赶紧悄悄的擦拭,可心中到底是委屈的紧,便是连回话都是带着些哭腔! “怎么,你还委屈了?大清晨里便哭哭啼啼的,莫不是故意给我寻晦气!”梵音越说越气,仿佛瞧着是纳兰静那张得意的脸,脚上更是不留情,一脚脚的朝着那宫人踢去,梵音是个懂武的,不过是几脚,那宫人便没了动静! 原 本立在一旁的宫人都不敢做声,可现在始终是瞧不下去了,虽说宫人都是命贱的,可是到底是生生父母养的,她们之间更是多了几分的怜惜,几个胆大的赶紧过去瞧 瞧,手指放在宫人的鼻尖,面上不由的一白,“小主,小主她已经没了气息!”那几个宫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没想到伺候梵音的第一日清晨便出了这般的事情,日 后她们都不知该如何过下去! “真是晦气,还不将她拖下去!”梵音摆了摆手,她原是没有这般骄纵的,可这些年在军营里头呆着,终究是对了几分的戾气! “是!” 宫人赶紧小心的将尸体拖出去,“小主,按照规矩,今日您该给皇后娘娘请安!”旁边的宫人小心翼翼的提醒,宫里头没有旁的妃嫔,她虽说是刚晋的还没有侍过 寝,可今一早皇后娘娘便传话来,让梵音与坤宁宫伺候着,不过这宫人也是个机灵的,梵音因为昨日的事情恼怒,若是是皇后请过去,估计更是不愿意,也只好说是 规矩如此! “她倒是自在的!”梵音冷哼一声,大清早的该发泄的也发泄了,便由着宫人为她换好了衣衫,浩浩荡荡的便朝着坤宁宫走去,纳兰静却早就在大厅里头等着了,梵音一来,秋月便直接将她带了进去! “见过皇后娘娘!”梵音虽然不情愿,可却是知道在面上要做足了,至少剑少念是不愿意瞧见自己与纳兰静不和的! “原是梵音答应,做吧!”纳兰静摆了摆手,因为梵音还没有封号,也只有这般的称呼了,“昨夜可习惯?”纳兰静抬了抬眼睛,轻声询问了出来! 梵音气的厉害,昨日的事想来也是纳兰静捣的鬼,不然剑少念说来寻自己,突然又不过来,如今纳兰静又假惺惺的询问,可梵音又不得不回话,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拖娘娘福,倒也安稳!” 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秋月原是在外头站着,可是一个宫人悄悄的与秋月说了几句,便瞧着秋月一脸冷意的走过来,附在纳兰静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便是纳兰静听了,也忍不住皱了眉头,“抬进来吧!” 秋月得了信,便吩咐人抬了一个东西进来,走进了才发现竟然是一个人,梵音忍不住瞧了一眼,这不是刚刚被她打死的宫人,纳兰静将这个贱婢的尸体抬进来做什么,“不知娘娘这是何意?”梵音忍不住沉声询问! “原是各宫娘娘处置自己的宫人,本宫是不该多言的,可是梵音答应却是连个后宫的主位也不是,便闹出了人命,本宫也不得不讨个人嫌多问几句了!”纳兰静半眯着眼睛,强压着心中的不悦! “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娘娘又何必在意!”梵音不屑的应了一声,这宫里头死个宫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纳兰静这般分明就是故意在刁难自己! “秋 月,让她长长记性!”纳兰静坐在主位上,也不愿意与梵音多废话,秋月应了声,给旁便的粗使嬷嬷递了个眼色,那嬷嬷会意紧紧的将梵音压着,不知为何,梵音浑 身上下突然使不上劲来,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秋月一下下打在她的面上,知道她的面上都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血迹,才罢手!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梵音虽然现在说话极为的困难,可还是不甘心就这般被纳兰静打了去! “梵 音答应都说了,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你在本宫跟前也不过是个奴才,本宫自然可以虽然处置奴才!”纳兰静斜了一眼梵音,“传本宫懿旨,梵音答应生性残暴,贬为 娘子,这做娘子的又没有受过宠信,原就该只有一个粗实的宫人,可偏生梵音娘娘将自己的宫人打死了,那日后梵音娘娘便自己好生的照顾自己,不过本宫还会派管 事的嬷嬷,好好的教教梵音娘娘宫规的!” 梵音气的厉害,可是人在屋檐下,又能做什么呢,剑少念的心不在她这,她始终是争不过纳兰静的! “小姐便这般轻易的放过她了吗?”瞧着梵音那样子,秋月就忍不住好生的教训她! “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纳兰静不屑的说了一句,现在的她想要处死梵音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的简单,可是梵音现在不能死,她可是要让朝中的大臣瞧瞧,她是多么的大度,再来吩咐过去的嬷嬷,每日少不得折磨她,活着也不比死好受多少! 不 过梵音平日里有些个功夫,少不得与宫人发生口角,与嬷嬷顶撞,虽说都不是什么大事,纳兰静听了也烦躁的很,索性便命令人将梵音的功夫废了,被废了武功的梵 音,便是连个寻常的人都比不少,每日里头被宫人欺负,吃穿用度也被克扣的干净,平日里也只能用旁人的剩饭果腹! 而各地也开始选 秀,那一张张的画像都送到了坤宁宫里头,每日里剑少念只要瞧见纳兰静瞧这些个画像,就忍不住将这画像给撕了去,可是这厢他撕了,那厢画像又送了过来,可剑 少念却是乐其不备,每日总是要与纳兰静吵几句才罢休,他心中到底觉得这也是一种乐趣,无论以什么形式,他都要呆在纳兰静的身边! 可是每每却只能换得纳兰静一声的冷笑,她比谁都清楚,若是剑少念真心不想让选秀,直接下旨便可,何必去寻这画卷的麻烦,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而 边关也已经平稳,镶平王得了纳兰静的信,已经率自己的亲信回了平城,而剑少念却是不住的派兵,攻打楚国,不过是短短几月光景,楚国大半江山都落在剑少念的 手中,而且更是传来楚二皇子率兵投诚,大庸士兵更是士气大争,可楚皇听到这个消息,竟然被活活的气死了,年仅三岁的楚皇子登基,自然无力反抗,只能俯首称 臣! 对于楚二皇子,他无心帝位纳兰静是知晓的,可若是说楚二皇子是个会投降之人,纳兰静始终不相信,定然是剑少念用了什么手段,不过大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胜利,可见剑少念这五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而龟兹国内乱愈演愈烈,剑少念坐收渔翁之利,龟兹沦陷,使得周边众人都陷入了恐慌,可偏生龟兹地势险要,到底藏了大庸多少兵力,他们根本不知道,一时间他们只有不住进贡以祈求大庸的庇佑,而现在国库空虚,更是需要这些个东西来充盈! 可 大庸内原来的官兵都牺牲的差不少,即便是剑少念的军队,人也不够用,这便只能马上征兵,可国库又空虚,这只能加重百姓的部税,一时间这大庸百姓生活在水生 火热之中,疲惫的大庸已经经受不住战争带来的灾难,这迫使剑少念不得不放弃统一天下的念头,暂且休养生息,不过此时大庸的国土已经达到空前之大! 楚国虽然只剩下一半,可是却是让人心有余悸,生怕剑少念再派兵攻打,对于剑少念的要求更是言听计从,从此楚国便成了大庸的附属国,它的任务便是大量的进贡,而压贡品进京的便就是楚二皇子! 而 纳兰静却是瞧着那些个百姓们可怜,便是下令大开粮仓赈灾,不过她不敢用剑宜的名义,怕剑宜被剑少念伤害,便是用镶平王的名义,这百姓都知晓当今皇后娘娘是 镶平王的女儿,她们爱戴镶平王自然也就爱戴皇后娘娘,这百姓都是很现实的,谁能真正的帮助他们,谁便是神明,她们现在自然是感激镶平王,感激纳兰静,一时 间皇后的名声竟然要比皇帝的还要响亮! 至于楚国,既然他甘心城臣,楚二皇子进贡有功,剑少念特封为大庸的泽安侯,日后便留在京城,等他带东西进宫之日,便是他受封之时! 没 多过久,楚二皇子终于踏入了这个皇宫,剑少念自然少不得准备宴会,纳兰静为一国之母,自然是与剑少念一同过去的,帝后二日今日殿中,百官朝拜,纳兰静的眼 不由的撇向跪在一旁的楚二皇子,瞧着他深深的垂着头,却是瞧不见摸样,想着以前摸样,虽然见面不多,可却是傻气可笑! 让众人免了礼,楚二皇子又单独站了出来,双手拱起来,恍惚如以前一般,行了一个书生之礼! “泽安侯免礼,早就听闻泽安侯仪表堂堂,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剑少念虚手一扶,一脸的笑意,旁边的大臣们也赶紧的应和,虽说上次楚二皇子前来,相谈不悦,可如今瞧着剑少念不说什么,旁人自然不会再提! “皇上谬赞了!”楚二皇子一笑,似乎更是有些个不好意思,只是,在他听到安泽侯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不由的一颤,微微的抬起头来,在目光触及到纳兰静的时候,赶紧的又垂了下去! 虽说不过是一瞬间,却是让纳兰静瞧的清楚,楚二皇子面色苍白,神情极为的憔悴! 剑 少念说了几句,便让楚二皇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宴会便也就开始了,倒是纳兰静的眼神却是始终落在楚二皇子的身上,瞧着他一直用帕子掩着嘴,似乎在轻轻 的咳嗽,便是来送在嘴边的饭菜,也只是做做样子,一点都没有用下,纳兰静不由的皱眉,莫不是他怕有毒,所以不敢用膳! 剑少念一直瞧着纳兰静,瞧着纳兰静一直紧盯着楚二皇子不放,他的面色越来越沉! 突然,楚二皇子手一抖,竟然直直的倒在前面的案上,碰翻了前头的佳肴,发出清脆的响声,原本喧闹的大殿,一瞬间便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楚二皇子的身上! “王,侯爷!”他身后的人赶紧的唤出声来,可无论如何的喊叫,楚二皇子却是一动不动,那人狠狠的盯着剑少念,或许想到了楚二皇子的吩咐,强压着怒火,却不做声! “赶紧将泽安侯送进偏殿,宣太医来!”剑少念沉着脸,可却也没有心思与个下人计较,到底楚二皇子刚才还好好的,不过是片刻便倒了下来,始终是会受人怀疑,此事若是不查清楚,怕是会传出他苛待降曾,对他也是极为不利的! 不一会儿那些个太医便都来了,因为剑少念对此事是极为重视的,特意多宣了几个太医,进去为楚二皇子查看! 众人坐在大殿上,瞧着剑少念脸色不好,都不敢多言,生怕惹祸上身,只能静静的等待! “禀皇上,皇后娘娘,侯爷是受了风寒,体虚之症,臣等开些方子,侯爷调养几日便无大碍了!”终于,太医们走出来回话,众人这才安下了心,到底是怕查出什么中毒之症,到时候又免不得费些个功夫了! “既是如此,便让泽安侯安置在宫中,调养几日!”剑少念点了点头,为了显示他皇恩浩荡,便是让楚二皇子近日都不必离开皇宫! 既然泽安侯都病倒了,这宴会便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众人便都散了,只是纳兰静在回来的路上,却是一言不发,似乎在寻思什么! “秋月,你去将孙太医唤来!”一回到坤宁宫,纳兰静摈退左右,便吩咐了秋月一声! “是!”秋月应了声,赶紧的走了出去,不消片刻,孙太医便被秋月带了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孙太医刚要下跪,便被纳兰静给扶了起来! “孙太医不必多礼,本宫能有今日到底幸有太医相助,只是,今日瞧着孙太医瞧了泽安侯后,便紧皱眉头,不发一言,可是有不妥之处?”纳兰静不由的询问,心中总是觉得此事不简单! “这,不瞒皇后娘娘,泽安侯并非普通的伤了风寒之说,只是看诊时间太短,老臣亦不敢确定,再来其他同僚一口咬定这泽安侯只是伤了风寒,老臣没有证据,一时也不敢妄言!”孙太医不由的点了点头,只是提起泽安侯,他的脸不由的凝重了起来! 原真如此,纳兰静心总是放不下,再来既然孙太医如此说了,她便费心走一趟,反正泽安侯还在宫中,让孙太医多诊些时辰也是无碍的! 带了泽安侯所在的宫殿内,纳兰静寻了个借口摈退左右,让孙太医去内室为泽安侯看诊,而孙太医这么一去,竟然在一炷香之后才从里头走了出来,瞧他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似乎受累了不少! “孙太医可有何不妥?”纳兰静不由的询问,瞧着孙太医这般的摸样,自觉觉得此事定不简单! “这,启禀皇后娘娘,若是老臣瞧的不错,泽安侯所患的并非是普通风寒,而是瘟疫!”孙太医的每一个字似乎都说的小心,而又分外的清晰! “什么?”纳兰静不由的脸色一变,瘟疫是何物她心中清楚的很,饶是她经历了风雨,可谈到瘟疫脸色却都不由的一变! “不 过娘娘暂且放心,这泽安侯似乎身边有一个医术高超的人跟着,已经用药物暂且压制,至少现在对外是不会有伤害的,只是,这能压制多长时间,任何人都说不准, 而且他的瘟疫似乎与以前发现的都不同,就算是用镶平王爷以前留下的方子,也不能医治!”孙太医的话让纳兰静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与以前的不同,这也 就是现在还没有医治之法,心中倒是有些个焦急! “此事还要劳烦孙太医再将泽安侯跟前的人都瞧瞧,就说这风寒极为的严重,必须每个人都瞧瞧!”饶是纳兰静心中担忧,可是却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吩咐了下去! 孙太医自然是明白纳兰静的意思,赶紧的走了出去! 纳 兰静坐在椅子上,眉头皱的紧紧的,这边关连年战事,引发瘟疫她原是该想到的,可是这京城肯定没有,泽安侯身上得了压制,可若是他的随从也得了瘟疫,岂不是 要连累京城的百姓,而且他们经过了那么些地方,会不会将灾难带给不少的村落,他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可瞧着他今日都不膳,想来还是担心他对伤害到旁的人, 所是哪个宫人贪食,用了他的东西,这后果不堪设想,如此看来他也并非恶毒之人! 纳兰静细细的想着,知道孙太医进来禀报那些个随从都没有感染瘟疫,才将心微微的放了下来! “秋 月,你传本宫懿旨,泽安王暂留宫中,可这殿中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所有的膳食都放在门外,由他们专人去取,所用后的东子,全数的销毁,一件不留,你寻些个 可靠的人,按本宫的吩咐去做,若是有违令者,不必回禀,直接斩首!”纳兰静半眯着眼睛,到底是知道此事断不能出了差错! 吩咐完秋月,她的目光落在了孙太医的身上,“这几日就劳烦孙太医常过来瞧泽安侯了,但是,若是始终寻不出解药,而且他病发的时辰越来越久,亦不必回禀,直接火焚了便可!”纳兰静说着,目光也越发的冷了起来! 孙太医赶忙的应声,心中不由的佩服纳兰静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她自己的考量,如今泽安侯还有些时日,便可以用他做实验,只要将他医治好,便有了治瘟疫的方子,若是医治不好,直接除了,免得祸害旁人! 再来,将泽安侯留在宫里头也是极为妥当的,毕竟宫里头的事情外头想知道并非易事,可若是泽安侯安置在外头,出了事情怕全京城的百姓都会传开,到时候人心惶惶,反而不利! 回到坤宁宫,纳兰静一眼便瞧见剑少念坐在主位上,沉着脸,似乎不悦的紧,纳兰静让跟前的宫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往前走了几步,盈盈的行礼! “皇后倒是好雅兴,刚结束了宴会便不在坤宁宫!”剑少念的口气很不好,以往都是唤纳兰静为静儿,今日竟是唤了称谓! “臣妾不过是随意的走走!”纳兰静不知剑少念又发生了何事,可心中也不愿意多做了解,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便坐在了一旁! “哦?原是皇后随意的走走,朕还以为皇后是故意去了泽安侯歇息的地方!”剑少念冷哼一声,从他们进了大殿开始,他便瞧着纳兰静不对劲,只是一个劲的瞧着那泽安侯! “皇上的消息倒是灵通!”纳兰静冷哼一声,早就觉得剑少念不会对自己放心,如今果真如此! “朕听闻泽安侯与皇后有结义之谊?”剑少念也不做解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纳兰静瞧! “皇上英明!”纳兰静讽刺的一笑,既然剑少念都派人查的清楚,还问自己做什么! “纳兰静你要记着,如今你是皇后,朕不希望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出来,明日朕便会安排泽安侯出宫,你好自为之!”剑少念冷声说了一句,口气里有着毋庸置疑的坚决! “皇上既然知晓泽安侯是臣妾的义兄,自然更没有匆匆离宫之言!”纳兰静一笑,带着颠倒众生的媚意,只是心中却是冷的厉害,如今若是泽安侯留在宫中,方便孙太医研制制服瘟疫之药,她旁的不担心,就怕边关起瘟疫,到底表哥还在边关,终不想让舅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朕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瞧着纳兰静这般的不以为意,剑少念心中不悦的很,原是想与她解释几句,可瞧她这个样子怕也不会听自己所言,反而会以为自己别有用心! “如此,那皇上便怪不得臣妾了,臣妾等会便告知众位大臣,泽安侯乃是臣妾义兄,义兄他千里迢迢进京,臣妾多留他在宫中几日,想也没有不妥之处!”纳兰静抬起头来,毫不畏惧的盯着剑少念瞧! “你,朕是为了你好!”剑少念咬着牙,任何一个男人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老是在自己的跟前维护旁的男人,可到底是自己先对不起的纳兰静,终是心中百般不愿,可这些也该受着! “那臣妾倒多谢皇上了!”纳兰静一笑,微微的福了福身,“如此,臣妾恭送皇上!” “你!”剑少念还想说什么,可现在的情形,终究是多说无益,恼怒的转过身去,大踏步的离开! 剑 少念刚离开一会儿,却是瞧着秋月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小姐,刚刚下人禀报,说朝廷来了加急信件,淮州一带出现了百年难遇的大地 动,死伤无数,百姓更是传言,说这是上天的警示,怕是有煞星,还有所占领的楚国地段,都出现了瘟疫,难民四处逃难,表少爷紧闭城门,不过怕也坚持不了多 久!” 纳兰静的身子一颤,她所害怕的事情竟然成真了,“秋月,你赶紧吩咐下去,一定不能让泽安侯跟前的人出来!”纳兰静心中总觉得不安,只盼得这瘟疫莫到京城才好! 纳 兰静不由想到便是连百姓都传开了煞星一说,若是京城再有瘟疫,怕所有人都怀疑到泽安侯的身上,而自己要是说出自己与泽安侯有关系,怕少不得被人迁怒自己, 莫不是剑少念刚刚是得信,才故意提醒自己的?纳兰静摇了摇头,始终不觉得剑少念会有这般的好心,若是百姓认定了自己是煞星,到时候祭祖之事也有了定论,自 己顶了煞星之名,对他却是有好处的! 月以升高,剑少念却是心情烦躁,他摈退左右,独自一人来到了凉亭外,借酒消愁,却不想愁更愁,天上的月儿也快圆了,可惜他与纳兰静的感情,这么久了始终没有进展,他的静儿始终不会原谅自己,想到这,剑少念又猛的喝了一口,可却不知,为何酒喝的越多,心就越疼! “师兄!”梵音从林中走了出来,瞧见剑少念一个人喝闷酒,心中不免的有些个难受! 剑少念抬头,瞧见是梵音,面上不由的升起几分不悦,“怎么是你!” “不是我,师兄还以为是纳兰静么?”梵音微微的垂头,瞧着自己满身的狼狈,或许已经配不上自己的师兄,可一想到这些年的守候,心中的不甘打败了她现在的自卑! “放肆!”剑少念将酒壶重重的放下,任何人在不能在他的跟前对他宝贝的静儿不敬,任何人都不可以! “师兄,你这般的爱她,可她心中可有你半分?”梵音抬起头来,泪眼盈盈,为何她的师兄却始终瞧不见她的柔情! “这用不到你来多事!”剑少念有些不耐烦,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似乎有一股不寻常的气味,剑少念的面上冷的厉害,“梵音,你是想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么?” “可是师兄,我们之间还有情分么?”梵音苦笑一声,自从进了这皇宫,剑少念的心里眼里就只有纳兰静一人,无论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他都不管不顾! 梵 音大着胆子,一步步的靠近剑少念,手指微微的颤抖,可终究褪下了外衣,将自己的身子露在月光之下,银色的月光洒在她还算娇嫩的身子上,带着浓浓的诱惑, “师兄,我本该是你的女人,成全我可好!”梵音突然跪在了剑少念的脚下,用无比虔诚的姿态,仰望她心中最高大的神明! 若是普通的男子,瞧见女子这般的臣服,想来也会把持不住,只是剑少念的脸上却是越来越冰冷,猛然,他抬起一脚,狠狠的踢在梵音的心口,梵音原就被纳兰静废了功夫,身子虚弱的紧,哪受的这么一脚,身子不由的抛了起来,重重的跌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剑少念垂头瞧着狼狈的梵音,眼中没有半分的怜惜,“从此之后,你与朕便断了同门之谊,你与现在不过是最下等的贱婢,若是再犯错,朕必让你凌迟处死!” 剑少念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梵音想留他,可是身上疼的却说不出一句话,眼中的恨意却是更浓了,回想以前,剑少念对她一直疼爱有佳,别说是对自己的动手,便是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可现在,却是因为纳兰静与自己断了所有的情分,她好恨,真的好恨! 梵音的手段,终究是乱了他的心神,始终没有发现,纳兰静在不远处一直瞧着他们,直到梵音跪在剑少念的跟前,才转身离开! 剑少念身子越来越沉,不由的朝着湖边中间走去,冰冷的湖水包围了他的全身,才恢复了一丝的清明,可惜这药效却是大的很,他整整泡了一夜,才退了药效,所幸是他有武护身,不然泡这么一夜,必然会受了风寒! 而早朝之上,自然会谈论这灾难一事,只是如今战乱到底伤了元气,再加上国库并不充盈,没有足够的东西去赈灾,只能凑集商款,这商户之中剑少念头一个想到的便是上官寻,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的旁的,只能去与纳兰静说明! 再 来他以下旨,让镶平王派出上次医治瘟疫的高手,再找寻天下医术高明之人,一同与救治瘟疫,这些事情到底是要小心处置,若是处置不当怕会引起百姓暴乱,如今 大庸初定,霸占了不少领土,旁的国家对此虽说现在敢怒不敢言,可若是大庸出了乱子,旁的国家怕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大庸,到时候大庸只能不住的吃败仗! 如今这还未从喜悦中走出来,偏又愁云惨淡,不少人自然又提起煞星之说,这淮周地动分明就是上天的警示,不然不会出现百年难遇的地动,剑少念听到此处,心中便是烦躁,便早早的让人下了朝! 可是这赈灾的事情终究不同儿戏,他准备妥当,便朝着坤宁宫走去,纳兰静仿佛是早就料到剑少念回来,早早的便是殿中等候! “静儿,如今朝廷有难,你该也清楚,朕代表万千百姓求你发动善款!”剑少念的声音很低,若非事态紧急,他始终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再与旁的男人联系的! “哦?臣妾是皇后,自然有责任为皇上分忧,只是臣妾也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要发动善款臣妾自然也是愿意的,只是皇上是要做些牺牲,交出皇上的玉玺!”纳兰静一笑,也不与剑少念多说废话! 剑少念冷冷的盯着纳兰静,原来她的目的竟然是这江山! “瞧 皇上似乎不愿意,皇上不交出玉玺也可以,还劳烦皇上能割让几座城池,想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纳兰静如今不得不早做打算,只有自己的势力大了,才能保护自 己的亲人,虽说剑少念的命在自己的手上,可是就算他现在死了,他下头的将士也不会服,而且昨日他已经与梵音有了情愫,他一旦有了异心,便会对自己多加防 范,自己只能先下手了! “好,真的好皇后,不过如今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剑少念冷笑一声,事态紧急,即便是先惹得纳兰静不悦,也不能拿那么多百姓的性命开玩笑,他拍了拍手,却是瞧着秋月被人绑了进来,她的嘴被堵上了,只能呜呜的发出些许的声音! “秋月!”纳兰静的脸色瞬间沉的厉害,手指翻动,随时做好动手的可能! 剑少念却是瞧的清楚,“朕知道你善毒,可是朕保证秋月一定会比朕先死!”剑少念然后又放软了声音,“静儿,朕希望你为了大庸百姓好好想想!”剑少念深深的瞧了纳兰静一眼,便带人走了出去! 纳兰静的眼中到底出现了浓浓的恨意,帝王果真是无情的,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终究会做的比旁人狠绝! 可又不能不管秋月,到了夜里,外头却是吵闹的紧,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终究是走出去瞧了瞧! 却是见的院里头站了不少的将士,一个带头的人瞧见纳兰静,不由的行了个礼,“参见皇后娘娘,今日泽安侯突然失踪,皇上命臣等彻查各宫各殿冒犯之处,还忘娘娘恕罪!” “既然如此,本宫自然不会妨碍!”纳兰静点了点头,又如无其事的走回了殿中,只是心中却是不免有些个着急,泽安侯在京城已经宫中没有自己的势力,如今突然消失怕有蹊跷,最重要的是,万一他逃脱了,身上的瘟疫发作了又该如何! 只是今日又该到了给剑少念服药的时候了,若是过了子时,怕是会发作,纳兰静低低的沉思,可终究决定也出去瞧瞧,大不了过一会儿,她便假意同意了剑少念的话,再暗中给了副了解药便可! 眼 见着天色越来越晚,外头终于安静了下来,纳兰静又等了一会儿,将自己的药都带咋身上,便走出了坤宁宫,外头自然是少不得侍卫,纳兰静手指反转,银针便从她 的指尖快速的飞了出去,准确的落在那些个侍卫的眉心,不过是瞬间,他们只能直直的站着,眼睁睁的瞧着纳兰静离开! 出了坤宁宫,她便赶紧的朝暗的地方走去,四周火把明亮,瞧这样子看来泽安侯应该还没寻到,纳兰静不由的沉思,皇宫戒备森严,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离开皇宫几乎不可能,他们必然有一个藏身之处,而皇宫只有一个地方是寻常人想不到的! 纳兰静一笑,脚下微微的加快的速度,可惜要躲开侍卫们的追捕,又没有秋月在跟前,到底是要费些时力的,再来纳兰静的人大多都在宫外,便是宫内也多是秋月联系,事出突然这些事情也只有纳兰静自己去做! 纳 兰静终究越走越偏,人越来越稀少,终于她来到了冷宫的门前,那里一片漆黑,大门微微的开了一条缝,似乎在等待着有人进入,纳兰静瞧着那高高的宫墙,只能微 微的皱眉,她没有功夫,只能从正门进入,没有旁的选择,纳兰静微微的扬手,白色的粉末均匀的落在了她的身上,这是一种剧毒,只要有人挨着她,一刻之内没有 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冷宫里头静悄悄的,纳兰静瞧着一个有灯的窗户,缓缓的靠了过去,她垂着头手指轻轻的在窗上点了一个洞,却是瞧着梵音竟然在里头! “皇后娘娘既然来了,梵音便恭迎娘娘!”突然,梵音一笑,准确的瞧着纳兰静的方向! 既然被发现了,纳兰静也不隐藏,大方的走了进去,只是闻到屋子里头的味道,不由的暗自皱眉,手指轻轻的转动,一点透心之凉让她瞬间清明了许多,这才瞧的清楚,梵音站立在大殿中央,而泽安侯却是被捆绑在旁边的椅子上! “皇后娘娘果然聪慧,便是连这偏远的地方也能寻到!”梵音咯咯一笑,发出银铃般的响声! “梵音娘子却也不差!”纳兰静淡然的应了一声,眼中却是不由的扫视大殿周围,梵音已经被废了功夫,她绝对没有能力去将泽安侯抓出来,她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隐藏极深之人! 梵 音听到娘子这个称呼,心中更是恼怒的很,“皇后娘娘倒也得意的很,不过娘娘想来也察觉出不妥来了,这屋子里头可是点了能魅惑人心的媚药,更重要一点却是化 功散,任凭再厉害的人闻上一点便会使不上力气,你说若是一会儿师兄瞧见他最心爱的皇后却与旁的男人翻云覆雨,该作何感想,不过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梵音会帮 皇后娘娘照顾好师兄的!”梵音一笑,那声音如同鬼魅一般! 纳兰静审视着四周,眼微微的眯了眯,不想自己出来已经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眼瞅着便到了子时,剑少念的毒快要发作了吧,心中不免的有些恼怒,“不过梵音娘子有没有这个本事,本宫到底是好奇的很!”纳兰静不愿与梵音多做纠缠,手中的银针自然已经准备好了! 梵 音诡异的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剑,直直的便朝着纳兰静逼来,几点银光却是同时发射了出去,突然,梵音走到半路,没了力气,软剑只能掉落在地上,却 是在此事,银针穿过她的咽喉,让她再无作乱的机会,只是她到死都睁着眼,没有愤怒,有的只是迷茫,或许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她的软剑会跌落了下来! 顾不得其他,纳兰静赶紧的解开泽安侯的绳索,将口中堵着的东西取了下来,“快走吧!”纳兰静唤了一声! “二妹,不是皇后娘娘!”泽安侯突然苦涩的一笑,只是脸上染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皇后娘娘为了皇后娘娘的清誉,请您离开!”泽安侯说着,不由得咳了几声,可越是如此,脸上越红的厉害,想来便是梵音的药发作了! 纳兰静咬了咬牙,不知道梵音背后的人还会出什么招数,可现在,纳兰静突然升起一丝的杀意,她一个人一定无法将泽安侯带回去,若是被剑少念发觉,自己再想拿泽安侯做实验,怕没有那么容易,想到这,纳兰静只能杀了他,救下京城百姓,表哥的事情只能另想办法了! 突 然,门被猛的撞开,纳兰静与泽安侯都不由的转过头去,却是见剑少念突然出现在门口,在瞧清里头的清醒,脸色瞬间大变,身上的杀意却是掩盖都掩盖不住,三把 匕首直直的朝着他们这边射来,纳兰静的心一惊,几乎来不及多想,处于本能抬起手臂,银针稳稳的便朝着剑少念射去! 突然一声兵器声响,那三把匕首擦过纳兰静的耳际朝着后头射去,纳兰静不由的回头,却见一把匕首打落了泽安侯手上的匕首,而另两个匕首,却是将泽安侯定在后面的墙上,机会在同一时刻,纳兰静突然想明白了! 梵音幕后之人便就是泽安侯,她知道有一种要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力大无穷,而如此便骗梵音说是恢复了功力,这也就是梵音为何不明白她突然没了力气,而泽安侯骗自己来,是想引出剑少念,这屋子里头的药怕也是他下的! 而他提前服了解药,自然是无碍的,纳兰静的身子瞬间凉的厉害,一切越发的明了,梵音在宫里头受尽欺负,定然常常吃不饱饭,自己让给泽安侯所用的膳食都放在门外,梵音自然想办法靠近去取点吃,而这便给了泽安侯利用她的好机会! 砰的一声,纳兰静转头,却是瞧着剑少念跪倒在地上,那三根银针竟然穿透他的身体飞了出去,这会儿血顺着他的衣衫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因为闻了屋子里头的味道,身子更加支持不住,软了下去! “剑少念!”纳兰静不由的唤了一声,瞧着那血越滴越烈,心一疼,眼泪也落了下来! “静儿,不哭!”剑少念一笑,可偏生这时候子时到了,剑少念的毒也该发作了,他突然一口血从嘴里头吐了出来,脸色瞬间变的白了许多! “不,你要支持住,这里有药,这里有药!”在这一刻纳兰静才知道她还是爱他的,见不得他受到伤害,手颤抖的从怀里取出药来! “静儿!”剑少念摇了摇头,“如果知道这样便可以得到你的怜惜,我一定不惜一切!可是静儿当发现你自己不再坤宁宫,我心中才知道我是这么的害怕你离开,静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爱你好不好!”剑少念的血越咳越多,可是他却还在固执的等待纳兰静一个回答! “你先用了药好不好,先用了药好不好!”纳兰静哭着祈求,她的心乱了,眼里只有模糊的血的印记! “傻静儿,只要你能为我担心,我便满足了,当初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的静儿不爱我了呢!”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剑少念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 “你,你竟然知道!”纳兰静一愣,不由的有些恼怒,“你既然知道是毒药你还吃,你还吃!” “只要静儿能信我,死又何妨?我只想总有一日,你再也不用过那些个勾心斗角的生活!”剑少念一笑,想伸手为纳兰静擦拭眼泪,可是手臂却沉的厉害,终于他眼重重的闭了下去! “剑少念!”纳兰静一喊,压抑在心中的痛楚在这一刻爆发,可是她终究没有忘记,感激帮剑少念服用了解药,然后跑出冷宫,唤侍卫来救剑少念! 宫里头灯火通明,众人的沉着脸,可是没有人敢质问纳兰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纳兰静坐在剑少念的床边,内心纠结很很久,如果她不救剑少念,剑少念便必死无疑,可好似他死后,他的将士一定不会服宜儿的,到时候大庸便是真的乱了! 这 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会发生什么,剑少念是爱自己的,可是一年后,五年后呢,大臣们一次次的进言,逼着他纳妃,逼着他寻出煞星,到时候他们的感情还能有这 么坚定吗,到时候自己还有退路吗,纳兰静摇着头,她不能义无反顾的去爱,只因为爱的这个人是个皇帝,她不能没有退路,或许,自己能做的便是让他永远的记住 自己! 打定主意后,纳兰静起身,索性秋月便已经被放了出来,纳兰静吩咐秋月,将一封信件以及一些药丸交给韵宁! 秋月离开后,纳兰静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坤宁宫,这次剑少念出事,好事之人一定又会用什么煞星做话题,与其让他与自己都痛苦,倒不如让自己最后为宫家,为纳兰静做些事情! 天快要亮的时候,正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突然坤宁宫里起了大火,火势极为的凶猛,而众人赶过去将火熄灭的时候,坤宁宫只剩下一滩废墟,更别说人影了! 这厢,剑少念终于醒来了,索性他伤的并不算重,大部分的伤还是来源于毒药,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寻纳兰静,宫人们却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的回答! “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剑少念的心里不知为何,总是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不由的起身,猛地踹向那些个宫人们! “皇上,禀皇上今日五更天,坤宁宫突然走水,皇后娘娘亦不知所踪!”宫人颤抖着身子,垂着头一一的禀报! “什么叫不知所踪?”剑少念猛的大喊,他不信,不信上天这般的折磨自己,他猛的起身,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跑去,宫人赶紧的跟了过去! 到了坤宁宫外,瞧着那一片废墟,他的身子不由的软了下来,眼神扫视着四周,却只见秋月一个人跪在坤宁宫的外头,低低的抽泣!“说,静儿呢,静儿呢!”剑少念似乎发疯似的摇晃着秋月,似乎想要从她的嘴里能听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回皇上,奴婢,奴婢回来晚了!”秋月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即便是她的眼睛已经哭的如同桃核一般了! 剑少念心瞬间凉了起来,突然他直直的倒了下去,宫人们赶紧的扶着宣太医! 剑少念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第二日醒来似乎冷静了许多,眼睛望着窗外好一会儿,说什么这便是你要的,我便给你!他喃喃自语一会儿,然后下了一道旨意,封纳兰轩为左相,统领百官,封宫骜为镇国大将军,统领大庸一半的兵权! 后来,剑少念每日都忙着处理国事,等到所有人以为他将纳兰静忘记的时候,才提出请他充盈后宫,可都被剑少念一口回绝了,在众人的努力下,瘟疫也治愈了,这灾情自然缓解了,大庸日趋平稳,众人似乎也没有谁在提起煞星一事了! 三年时间,在剑少念的努力下,大庸终于一派祥和,可突然剑少念却将皇位传给了剑宜,自己不顾百官的阻拦,离开了京城! 年仅八岁的剑宜登基,改国号为政宜,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免吏税三年,而韵宁便成了大庸最年轻的太后,剑宜又尊称剑少念为大庸的德战誉善太上皇,八年的纷乱,大庸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盛况! 淮河岸边,百姓们都争先的瞧着皇榜,一个白衣女子却突然留出了眼泪,她慌忙的擦拭,想要转身离开,不让旁人瞧出她的异样,可因为心中慌乱,竟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对不起!”女子赶紧的说着歉意! “不客气!”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可是彼此又觉得彼此的声音熟悉,女子微微的抬头,四目相对,竟然不由的露出些许的笑意! “不知姑娘芳名如许,可否婚配?”男子一笑,在旁人瞧来,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为何那男子瞧着女子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爱意! “奴家已经嫁人!”女子轻轻的一笑,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哦?这倒是可惜了!”男子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苦恼,良久他眼睛一亮,“不怕不怕,如今既见了我,便是我的人了!”男子的话让旁边的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可却逗的女子直笑! 到最后两个人竟然手拉着手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静儿,我便知道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这是男子悄悄的话! “少念,可我却始终没有想到,你会抛下这江山!”女子泪眼盈盈,带着无限的眷恋! “江山没有你,不过是一座牢笼罢了!” “可是,若是你离开后找不到我怎么办?” “我便寻一辈子,想一辈子!” 两个人缓缓而行,说到这里,似乎所有的怨还是误会都化解了,他放弃了他的执念,终于只爱江山不爱美人,她信的他的所有,现在只愿陪在他的身边! “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好不好?”突然,纳兰静板过剑少念的脸,认真的瞧着他,或许是因为上辈子的痛,让她不敢相信帝王的爱,或许是因为上辈子的痛,才导致剑少念利用了他一次,她便不敢再相信他第二次! 可 谁知在听完纳兰静说完后,剑少念却将纳兰静抱的更紧了,他低低的一笑,“我便知道你与这皇宫有渊源,不然你一个没进过几次宫的郡主,如何知晓坤宁宫里头有 地道!”自从上次他们被困在坤宁宫纳兰静用地道救了他们之后,剑少念心中便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纳兰静不说,他也不会去问! 现在他只感谢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也给了自己一个爱妻! 兜兜转转这么久,得了江山,又失去了江山,在这一刻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有彼此陪伴!    ━━━━━━━━━━━━━━━━━━━━━━━━━━━━━━━━━ 本文内容由【姹紫嫣然】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