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 本文内容由【紫衣宫主】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重生之特工嫡女 作者:火小暄 001,撞见偷情被害 午日的阳光刺的有些晃眼,树梢上的小鸟已露出疲态,小脑袋迷糊的不断点动,突然它睁开眼睛,受到惊吓一般的扑腾着翅膀飞起。 此时两道身影急步奔走于廊下,跑在前面一个身着绿衣的小丫头,不时冲着身后的少女道:“小姐,你快些啊,洪公子已经在到后花园了,说是等着见你呢。” 后面奔走的少女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一身红底绣金丝线裙妆,本是富贵丽的衣服,但少女年岁不大,身体还未长成,倒有几分小孩装大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少女脸上跑的红通通的,听到这眼睛一亮,脸上不禁笑起来,还不放心问道:“你确定亦成哥哥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两天才能回京吗?我还没选好给他准备的接风礼物呢。” 绿衣丫环名禅儿,肯定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了,奴婢什么时候骗过小姐。” 少女一听脸上笑意更浓,腿下一使劲越过禅儿,十分急切见到她口中的亦成哥哥。 禅儿看着少女的急切样子,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脸上是毫不掩示的嘲讽,什么将军府嫡小姐,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接下来可是有个好戏瞧了,想罢也飞奔跟上前去。 少女熟门熟路奔向后花园,心中雀跃飞翔着,“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脸上越来越红,亦成哥哥说游学回来就第一时间来见她,再过三年,她可就是亦成哥哥的娘子了,少女眼神闪闪发亮,跑的更快了。 远远的,少女便看到那挺拨的身姿,天上的阳光照下,将他的身影拖的长长的,显得他更加挺拨,正是少女心心念念的亦成哥哥,现正二品太子少师之大公子——洪亦成,少女满心欢喜,忙不迭的整理了奔跑略显凌乱的衣服,再抬起头,脸上是甜美纯真的笑容。 但看到远处的情景,少女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 却见远处,一个身着白衣,身姿柔柔弱弱的女子走向洪亦成,洪亦成脸上神情大变,思念与激动交缠在一起,他一个大步上前,直接将白衣女子抱在怀中,更是情不自禁的吻向白衣女子红艳的唇瓣。 白衣女子明显有些挣扎,脸上憋的通红,使本来柔弱春风的面上更加娇艳动人,洪亦成加深了吻,白衣女子软软倒在男子怀里,眉目含春,唇瓣微肿,更显得诱人! 洪亦成情不自禁道:“柔儿,一年未见,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名叫柔儿的女子红着脸,娇羞回应:“我……我也是。” 听到两人对话,少女脑子轰然炸开,一片空白! 怎么会!他们,他们…… 亦成哥哥竟然与二姐勾搭上了! 怎么会! 亦成哥哥说今生只会爱护她一个,只会娶她一人为妻的!为什么还会与二姐,做出这等大胆的事! 他们分明在偷情啊! 少女名叫欧阳月,乃将军府嫡女。 她口中的二姐名欧阳柔,是府中从庶女。 两人从小时感情十分要好,欧阳柔正如名字一般,柔柔弱弱,弱不禁风,被人欺负了,常常需要欧阳月这个妹妹出头,两人从小就没有什么秘密,连昨天吃了什么菜,茶水冷不冷热不热都恨不得说上一通。 欧阳月万万没想到,她的好姐姐,在明知道她与亦成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竟然暗中勾引亦成哥哥,做如此下作的事! 欧阳月完全有这么想的理由,欧阳月五岁认识当时九岁,正被同龄孩童群殴的洪亦成,欧阳月父亲为武将,而欧阳月从小随了父亲,性子比一般女子开朗泼辣的多,一时正义使然便打跑了那些孩童,两人便那么相遇了。 虽然当时都是孩童,但是洪亦成当下许了长大娶欧阳月的誓言,欧阳月性子活泼,年龄小,只是觉得洪亦成是个很温柔的大哥哥,十分喜欢他。 随着两人之后的接触,温文尔雅的洪亦成自然虏获了欧阳月的心,那时候的洪亦成父亲也不过是个正七品的芝麻小官,这些年升的这么快,也少不了欧阳月之父为了女儿不会低嫁,在朝中周旋。 欧阳月、欧阳柔形影不离,洪亦成自然也认识了欧阳柔,但两人平时相处根本没有什么异样,就在一年前洪亦成离开京成游学时,还亲口跟欧阳月保证过,他只要一回京,就先来看她,还说他等不及三年后才娶她为妻! 洪亦成温柔的声音犹在耳边,深情的眸子还在脑中挥之不去,但他一回来却不是见她! 这两个人都是欧阳月最最信任熟悉的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同背叛她!为什么! 欧阳月现在神情恍惚,大受打击的样子,一边跟来的禅儿见状,突然从后面踢了欧阳月一脚,踢完便跑开了。 欧阳月没有防备,直接“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谁!” “啊!” 洪亦成与欧阳柔的声音同时响起,男声明亮,女声柔媚,交缠在一起分外好听,但听在欧阳月耳里,却变成世上最讨厌,最难听的声音,声声刮着她的心! 欧阳月苍白着脸,抬头看着洪亦成与欧阳柔走近,脱口质问:“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亦成哥哥,你不是说过只爱我一人吗!你们……你们!” 洪亦成没想到欧阳月会在这里,脸上顿时大变,他身边柔弱侧靠着的欧阳柔,浑身颤抖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凄道:“妹妹你别误会,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欧阳月冷笑,她性子从小就泼辣,抬手便给了欧阳柔一巴掌:“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们刚才……刚才……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有脸说误会,你这贱人,妄我一直对你那么信任,你竟然敢抢亦成哥哥!” 欧阳月气恨不休,站起身,甩手又是一巴掌,只是这一次巴掌没落下,欧阳月疼的脸色惨白:“亦成哥……” “啪!”洪亦成阴沉着脸,反手一巴掌,欧阳月只感觉脸颊立即红肿起来,身子不堪重击,直接被打飞趴在地上。 “怎么样,伤的重吗,快给我看看!”洪亦成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只是这声音不是对她,欧阳月气的浑身发抖,看着洪亦成抱着珍宝一样的轻声问着欧阳柔,心好被平摊在人前,一刀刀被无情割开,血肉模糊,痛苦不堪! “你打我?你明明说过只爱我,只疼我一人的,她有什么好!你竟然打我!你说的话都忘记了吗!”欧阳月捂着肿起的脸颊,她才几分力道,欧阳柔脸只不过红了一点,手下的脸又热又胀,伤的更严重的分明是她啊! 但是洪亦成却连一个施舍的眼神都不肯给她! 欧阳月觉得心中在不断汩汩流出血水,脸上早被泪水浸湿,沾花了精心的妆,十分狼狈不堪! 洪亦成厌恶的看着欧阳月,现在已经被她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了:“一个冲动没脑子,泼辣的臭丫头,论姿色还不如本公子身边的丫环,本公子怎么会娶你这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的女人陪伴终身,简直痴心妄想!” “混蛋!”欧阳月被羞辱的跳起身,抬起拳头便要打向洪亦成,后者挥臂一展,直接震飞了欧阳月。 腰上被咯了一下,欧阳月顿时闷哼出声,洪亦成被骂心里不悦,打飞欧阳月还不罢休,走过来竟然还照着欧阳月头上又踢了一脚,看到欧阳月被踢到痛苦扭曲的样子,想到的是这些年来总被这讨厌的臭丫头粘着的心情,脑中突然闪过恶毒的念头! “亦成,不……她是我妹妹啊。”欧阳柔哭着抓住洪亦成的胳膊,脸上泪越来越多,身子不住颤抖,“就算……就算妹妹真将我们的事传扬出去,我……那也是我不好,无法管住对你的心,是我不好啊……” 欧阳柔越哭越凶,看的洪亦成一颗心都化了,眉皱起,眼神阴蛰,闪着危险的光芒:“柔儿,你是我要用心守护的女子,我不会让一切对你不利的事情发生,我知道你心软,可是你希望这丫头将我们的事抖出去,然后你被送进庵庙,长伴青灯吗!” 欧阳柔吓的颤抖着身子:“我……我舍不得你,呜呜呜……” 洪亦成眼神黑了黑:“我同样舍不得你,所以欧阳月留不得!” “什么!”欧阳柔美目里闪烁着不可置信,但在洪亦成转过头时,眼中却闪烁着冰冷渗人的光,她一直维持着温柔的形象,顺利夺得了洪亦成的心,当然不想自己没嫁他前先坏了名声。 她比洪亦成更希望欧阳月早点死! 只是这话不能她自己说,所以她故意设了这个局,欧阳月这蠢货果然上当了! 洪亦成这样的贵公子,最不能忍受名声受损,所以欧阳月必定会死!她早料到了! 欧阳月刚才被踢的脑袋晕眩,清醒一些就听到这段话,立即大惊叫道:“你们敢,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敢!” 欧阳不断向后爬,可惜没两下便被洪亦成追上,洪亦成直接拽着欧阳月的头发,便往着一边约一尺大,四壁尖锐的石头上狠狠磕去! “砰!” “噗!” 欧阳月感觉眼前一片血红,头好似炸开一般,生命的迹象迅速流逝,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洪亦成阴冷狠戾的表情,还有一边勾着唇,一副胜利者姿态,讥笑望着她的欧阳柔! 这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她吐出的呼吸浊热,声音沙哑,面容狰狞,诅咒一般的发誓:“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狗男女!我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一定会让你们下地狱!你们不得好……死!” “砰!” 洪亦成心中突然一跳,恐惧的抓起欧阳月的头,又重重砸在石头上,欧阳月瞪大眼睛,死不暝目,狠狠瞪着两人,却了无生息! “小姐,你在哪呢!”远处突然响起叫喊声。 洪亦成心里一咯噔,立即拉着欧阳柔离开,欧阳柔转过头,望着死去的欧阳月,脸上只有着冰冷与狠毒! 欧阳月躺在在血泊中,本来已经死透的人,身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题外话------ 小暄新文噢,超爽宅斗宫斗文,宠文,男女主纯洁如一,喜欢的就快收藏吧,不然下次想看再找就麻烦了。 收藏收藏收藏吧~~~ ! 002,诈Shi,罚人! 玉器古玩规据摆放,装饰富丽的房间里,此时却有些沉郁。 原因无它,穿过外间,只见里面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正平静安然的躺在内间的床上,此时床边站着两个丫环,一个穿着深绿衣服,一个却是翠绿衣服。 身着深绿衣服的丫环,扑在床上痛哭失声:“小姐,小姐,你怎么就扔下奴婢呢,小姐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去了。小姐啊……”深绿衣丫环哭的十分伤心,毫不顾忌形象,脸上泪水鼻涕胡了一脸,看着十分狼狈脏污。 一边的绿衣丫环只是冷冷看着床上的少女,眼中闪过丝冷意,与深绿衣丫环态度天壤之别。 “小姐,您醒醒啊,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便去了,小姐,您不要扔下春草啊,小姐,您快醒醒啊。”名叫春草的丫环,不甘心的想摇醒红衣少女,表情诚志,还带着一丝绝望。 禅儿看着躺在床上面上渗白,没有一丝人气的欧阳月,面上冷意更甚了,之前她已经找了大夫看过,确实是没气了,二小姐的招术果然是成效了! 当初二小姐暗中收买她,可是给她承诺,只要弄死三小姐,就接她去二小姐那,她为二姐这么卖力办事,去了二小姐那定会被重用的。 看着春草哭的这么伤心,禅儿脸上皆是讽刺:“春草,刚才大夫都来看过,说小姐已经断气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忠心啊,你再忠心又如何,小姐已经死了,她根本听不到了。” 春草的背明显一僵,禅儿再道:“咱们可是小姐的贴身大丫环,小姐自己贪玩,瞒着你我跑到后花园,结果自己撞了石头流了一大滩子血,最后死了。这种事说来也怪不得我们,只怪小姐这性子……小姐现在去了,像你我这样的身份,怕是再想到哪个院当大丫环也不可能了。哎,小姐贪玩失了性命,可这么不管不顾,却是害了我们了啊。” 春草突然回过神,眼睛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好似燃烧的火球,直接能吞了她似的,禅儿吓了一跳:“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咱们现在最是该想想以后的出路,我看二小姐且性子温柔,又与三小姐最要好,不如你我前去求求二小姐……你干什么!” 禅儿话还没说完,春草却是疯了一样向她撞来,禅儿反应很快,一闪身躲过,却是冷冷看着一个冲劲跌倒在地的春草。 春草气的满脸通红:“禅儿,你竟然这么没良心,平时你惯会偷懒耍滑,只知道在小姐面前拍马屁,小姐年纪小性子又单纯,还当你多么好性子,什么好吃好喝的,什么时候少了你了?小姐现在尸骨未寒,你竟然怪上小姐,有你这个的下人吗,你的心让狗吃了吗!” 禅儿冷笑:“那又如何,我说的都是事实,要不是小姐自己不懂事,天天闯祸,我们也跟着受了不少罚,惹的那些主子们不痛快。现在小姐没了,我也不会为自己谋出路,说来说去,小姐才是害你我至此的凶手。” “哼!你再忠心,小姐又对你如何了?还不是说骂就骂你,这种人你还没伺候够?我是看在你我有点情份的面上,给你指条明路,你别不识好歹!” 禅儿这话是道不尽的尖酸刻薄,历来哪有下人指责主子的,春草气的全身发抖,一个高的冲起来:“你个白眼狼,我跟你拼了,我要替小姐报仇!” 春草这话自然是指禅儿不敬主子,她还不知道欧阳月的死皆是禅儿所害,只是禅儿听到春草的指责,心里徒然一抖,这一愣神便被春草扑倒,脸上直接挨了一巴掌。 禅儿被打醒了,想她马上就是二小姐身边大丫环,这春草将来最多坐回三等丫环,竟然对她不敬,她心里发狠,随手也打了春草一巴掌。 两人顿时扭打起来,却没人注意到床上躺着本已死去的人,眼皮动了动,卷翘的睫毛抖了抖,接着一双锐光闪动,黑幽发亮的眸子转了转。 欧阳月看着陌生的景物愣了下,随后头上的刺痛让她皱起眉,这还没完,地上一边扭打一边互骂的声音,更是让欧阳头痛欲裂,根本没有细想,她立即喝道:“给我闭嘴!” 叫起来,她才发现嗓子十分沙哑涩痛,声音远没有想象的大,所以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并没发现,欧阳月扶身坐起来,眼中犯着杀意:“住手!” 这一声一出,春草与禅儿都愣了,惊愕的望着欧阳月,片刻后,一个是喜,一个却是惊,禅儿颤抖着手指指着欧阳月,脸上一副活见鬼的样子,随后尖叫:“啊!诈尸了,快来人啊,三小姐诈尸了!快找驱鬼道士,快啊!” 说着禅儿一个高跳起来,便要往外奔,欧阳的眸子冷光一闪,眉头一皱,“噗通”禅儿脚上一滑,脸直接磕在了门槛上,痛的她哇哇直叫,抬起头来整个鼻子鲜血直流。 欧阳月眯眼看着禅儿冷笑,冲着完全呆住的春草命令道:“给我将这个没大没小,诅咒我的丫头先抓起来,重打二十大板!” “啊?小姐,您平时最宠爱禅儿了,你……”春草一愣忙道,小姐现在刚醒,还没反映过来吧,将来怕是要后悔的,没想看到欧阳的眸子时,立即惊的不敢说半句话。 欧阳月晶亮的眸子,好似冰霜渐渐覆盖,对质疑她决定的春草,散发着不容质疑的气势,这一刻春草觉得她的心脏猛缩,小姐……小姐的样子好可怕。 欧阳月冷冷道:“去!” 春草一个激灵,立即跳出门口叫道:“来人啊,禅儿对小姐不敬,小姐责令重打二十大板!” 院子里的下人一惊,以为春草是思念小姐过度失心疯了,却见后者喝道:“小姐重伤刚醒,你们都当自己是主子了?小姐的命令也敢不听!” 院子下人这时才有些相信,禅儿此时满脸血,疼的直叫,这些人一想难道是小姐下手了?那就是气狠了,顿时不敢怠慢,拉着禅儿便行刑! 房间里欧阳月靠在床头,冷冷望着外面开口:“你手脚倒是快。”屋子里没人,却不知她冲谁说的。 屋子里,突然平空响起一道声音:“就是那个丫环害死你前身的,心思真是狠毒。” 这话竟然对欧阳月说的……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千万不要客气,收藏收藏吧。 小暄很有信心,这是个更超越的种田升级宅斗爽文噢,还有许多萌点开发,宝宝流,美男什么滴,萌点可不要太多哟~马上进入马力全开更新中! 小暄要动力,求支持啊! ! 003,有苦难言! 欧阳月听声看过去,就在她所坐床边,一个身着白色米奇短袖恤,下身黑白相间短裤的小男孩,正扭头看着她。 却说这小男孩,那是谁见便令之一叹的可爱,脸蛋小小圆圆的,一双眼睛也是圆圆滚滚,散发着纯净透彻亮闪闪的光芒,白嫩的脸上好似画上的两圈红晕,显得可爱又健康,一张小嘴此时轻抿着,两团面颊微微鼓着,显示他心情不怎么好。 但从欧阳月的解度看,却看到这小男孩身影,影影约约,就好像他是个真实的影子? 欧阳月看着小男孩微微一笑,之前刚醒过来,她只感觉头很痛,未做它想,现在事实证明,她又活了,重生在了一个同样叫欧阳月的古代少女身上。 至于这个小男孩的真正身份,就是她怀孕八个月却无缘出生的儿子,说到这,也得说说欧阳月的身份了。 欧阳月是个孤儿,她是靠着国家资助的孤儿院长大成人的,不过欧阳月从小就不同于平常人,比一般小孩子格外聪明,而且性子沉稳,这让她很容易从众多孤儿中脱颖而出,直到小学五年级,也就是十岁开始,她就被秘密接到一个组织,在那里接受更高级的教育。 这个组织是国家秘密训练人才的地方,这里出来的,都将是国家年轻一辈的栋梁,当然这个组织其隐秘性,也注定这里有批人在学成之后,要为国家卖命,为国家做一些极其机密的事情,欧阳月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传说中的特工! 欧阳月在组织里,可以说是最卖命最好学最能吃苦的一个,所以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成为组织里的S特别队队长,随后五年的完了三十宗任务,每一宗都是将命栓在裤腰带上极度危险的,然而在别人看来不可能的任务,但她每次都能平安回来,面对所有人的羡慕与不可思议,欧阳月却比较淡定,这就是实力! 当然这么卖命,她也觉得是应该的。这么些年艰苦的练习练就了她强大的内心,同时她也十分懂得国家培养她,让她有了这样的本事,为国家出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是合理回报,所以她义不容辞。 一直到三十五岁的时候,欧阳月觉得她的生活要改变了,她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所以向国家申请转职的调任,然后借由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关系网,搜刮了世界精子银行中最精英中的精英的精子,决定提精孕育一个孩子,也就是她身边的小男孩子。 不过就在欧阳月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组织里碰到一个棘手问题,SSS级别的,偏这件事与欧阳曾经完成的一个任务有关,她是最熟悉的一个,然后怀着八个月身孕的她,毅然决然的选择参加了任务,虽然最后任务成功了,她却死了…… 她死了,当鬼了,然后应该喝孟婆汤,接着转世投胎吧? 谁知道因为她的投胎期没到,只好先预约等下一波,说起来欧阳要感慨下地府的与时俱进了,这个先不说,她是没想到她怀了八个月的儿子,却在下面浑的风声水起,将上下打点的那叫一个门清,让她不得不感慨,她当初选择那么多精英精子的正确性。 等到投胎之日,她儿子发挥了可爱攻势走了个后门,直接投身在了据说身份挺尊贵并且同名同姓的古代少女身上,只是之前丁紫刚醒,脑子那一瞬间轰然炸开般袭向她的原身的记忆却告诉她,这个少女身份倒也算的上尊贵,可是未免忒么倒霉了吧! 原身这个也未免太天真无邪了,而且庶姐欧阳柔与未婚夫洪亦城有暧昧,怎么可能一点看不出来,是她太过信任这两个人,所以许多本来旁观者能看到不对劲的地方,她都没发现,最后被两人合伙害死,不知道该说单蠢好呢,还是傻好呢! 当然现在这个身子已经是她欧阳月的,刚一穿来便有着血海深敌,以她谨慎的性子,是不可能给欧阳柔再谋害她的机会,而且这欧阳柔借由与她交好的原因,暗地里买通了她身边的贴身丫环禅儿,也是让欧阳月不能忍受的! 她刚一醒来,已经本能的将禅儿当成了敌人,再加上情势不定,她不能让禅儿冲出去报信,而她儿子欧阳宿仗着自己还是鬼,别人看不到他,出手更快,直接让禅儿摔在地上摔断鼻子,给了她缓冲机会! “噼啪,噼啪,噼啪!” 禅儿二十板子的惩罚还在继续着,禅儿从本来震惊于欧阳月醒来的恐惧,到打在身上的痛苦,再到被打的哭嚎不休,以及现在叫喊累了,死狗一样趴在刑凳上,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悲惨过,心里对欧阳月恨意升腾。 “十七,十八,十九……”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啊,快住手!”就在打最后一板时,屋子里突然传来惊疑不定的命令声,院子里的仆人抬起头,看到欧阳月走出来,都惊了下,三小姐真的没有死啊…… 欧阳月却一脸紧张的跑到院子里:“禅儿,禅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 禅儿本来愤怒的脸一变,哆嗦着开口:“是春草,是春草假传小姐的命令!” 春草吓了一跳,立即跪下解释:“小姐,春草哪里敢假传小姐的命令,是小姐您刚才亲自说的啊,奴婢还问过您的……” 欧阳月望着春草本来一副怒意的脸,转成惊讶,接着她忽然抻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悔道:“哎呀,禅儿是我最得利的丫环,我哪会啊,我刚醒就听到有人怪叫,我头疼的很,连谁都没看清,那是是气话!哎,禅儿你受苦了,本小姐会补偿你的。”嘴上这样说,欧阳月眼神却有些诡异,禅儿却没注意到这些,此时她心里正怒气腾腾! 什么!看错了,就能打她吗!还偏偏在她被打十九下才喊停,再多打一下她也受完了,只是欧阳月的话里看着无意,却让院里下人侧目,要不是禅儿自己怪叫,能被小姐生气打吗,她本来就活该,哪有当丫环的样子,打了也是白打! 这口气,禅儿必须忍着,脸上还要保持着劫后余生的开心,真是有苦难言! “是禅儿不好,禅儿该罚!” 欧阳却连连摆手:“这次是小姐我的失误,怎么能怪你呢,快来人啊,扶着禅儿下去休息,养好伤了再来伺候本小姐。” 禅儿连连谢恩,心中却气恨的极了,这口恶气,她一定会出的,心里却疑惑这个蠢小姐怎么又活了? 欧阳月眯眼看着禅儿不停变幻的脸色,嘴角勾着抹冷笑,对于使计毒害她的人,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现在放过禅儿,因为接下来会有更残酷的事等着她呢! 她欧阳月,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题外话------ 哈哈哈!我们女主怎么可能被人欺负,现在重生了自然要欺负回去了,卡卡卡。 多好的女主啊,喜欢的亲们别忘记收藏了呀O(_)O~ ! 004,痛伤而归! 事罢,春草小心翼翼跟着欧阳月进屋,心中很是尴尬欧阳月会因为禅儿之事责怪她,但是等了一会欧阳月神色不动,倒是让春草心中越发不安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外面传话,将军府庶出二小姐欧阳柔,还有她的生母红姨娘一同前来看望她了。 “请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身着桃花色底绣艳菊图案,头上珠钗乱响,一副爆发户般俗艳女子,和一袭白色柔锻,只别两只珠钗,打扮简单的欧阳柔急忙奔进屋里,听那脚步声,都可知她此心中的焦虑。 欧阳柔快红姨娘一步,一进内室便看到欧阳月安稳的坐着,脸上的笑容浅淡,心中顿时一跳,眼瞳猛的一缩,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贱人竟然没死!当时洪亦成不是确定没气了吗,怎么会!她的计划全失败了!可恨! 这个愚蠢无知的蠢货,竟然还想压在她头上! 欧阳柔心里虽然恨的不行,面上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跑过来紧紧抱住欧阳月哭道:“我可怜的妹妹,你没事太好了,姐姐一听说你出事就吓晕过去了,一醒听到说你没事我就赶过来了,妹妹,你真没事吗?” 身体竟然是热的?欧阳月真没死!那……她设计陷害的事,还有自己与洪亦成偷情的事岂不是要败露了?! 想到这,欧阳柔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欧阳柔的神情没逃过欧阳月的眼睛,她在心中冷哼,面上却笑的纯真,握着欧阳柔的手一脸感动道:“还是二姐对我最好了,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说着一副不满的样子。 其实这欧阳月也挺可悲的,堂堂将军府嫡女,死了也没见谁来看望,要不是欧阳柔作贼心虚前来看她,怕是等那些人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欧阳月的热情反倒吓了欧阳柔一跳,她身子明显一哆嗦,不可置信望着欧阳柔,却见后面眼神纯亮,笑容诚挚,一点不像做假,心头不禁闪过怪异:“妹妹还记得你是怎么伤的吗?”说着双眼死死盯着欧阳月,观察她的表情。 欧阳月早有准备,面上闪过丝狐疑,摸摸后脑上经过简单包扎不流血,但是肿起,一摸还微微刺痛的大包,心中又冷了一分,面上奇怪道:“还说呢,我一觉醒来头上就涨个包,禅儿那死丫头在我耳边鬼哄鬼叫说什么诈尸的,我还当是春草叫下去打板子了,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竟然敢咒我死!哼……” 欧阳月有些絮絮的嘀咕着,却让欧阳柔抓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她心中猛的一跳,与红姨娘对看一眼,急忙求证:“妹妹是说,你根本不记得你是怎么摔了吗?那你之前去后花园的事情还记得吗!” 欧阳柔不自觉紧紧攥着欧阳月的手,心跳如鼓,面上涨的通红。 欧阳月恍然大悟:“啊,二姐是说在后花园我看到的事吗?”手臂上欧阳柔的劲道明显一紧,脸上同时惨白如纸,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欧阳月才悠悠道,“我为什么要去后花园呢?后花园有什么好看的?二姐姐难道知道有什么新鲜事吗?说来听听吧!” 欧阳月明明像平常一样笑嘻嘻的与她说话,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好似重锤敲在心上,让欧阳柔心一次次揪紧,到欧阳月话落,欧阳柔只觉得嗓子被什么人扼住一般,呼吸困难,她眸子紧张的看着欧阳月,后者表情单纯认真,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因为她的毒计至死的怨毒,这绝对不是被人害死后会有的表情,这说明欧阳月真的不记得了?! 欧阳柔表情惊异,红姨娘一直安静的在一边看着,此时暗叫一声不好,刚要阻止,欧阳月已经兴致勃勃问道:“二姐,后花园到底有什么事啊,看样子你知道啊,你快告诉我,有什么好玩的!” 欧阳柔一惊,欧阳月不管是否真的忘记了,她都不可能说出当时的事,不然只会被抓到把柄,女子闺德多么重要,若是与男子偷情被传出去,她一辈子就毁了。 欧阳柔连连摇头:“我哪里知道,只是妹妹是在后花园出事的,我以为你看到什么就多问了一句。” 欧阳月神秘兮兮望着欧阳柔,清亮的眸子因为太过纯粹,越发让欧阳柔觉得锐利,好似一把宝剑直刺她胸膛:“不对噢,二姐的样子不像噢,你一定知道什么,快告诉我,我想听!” 说着握向欧阳柔手握,欧阳柔心中紧张的跟什么似的,突然感觉手腕上一痛,不禁失声大叫起来“啊!” 她这一叫,将屋子里还有明月阁外的下人都叫愣了,纷纷跑过来探情况,红姨娘一惊,立即伸手捂住欧阳柔的嘴,欧阳月眼底划过一丝冷光,状似吓了一跳,跳起来后退了一步惊讶捂着嘴:“二姐,你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了?后花园有什么啊?” 欧阳柔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欧阳月明明一如往常那样没有心机,却吓的胆战心惊的,欧阳柔只知道她现在不想待在这里,一点也不想:“二姐真不知道啊,妹妹你刚醒还需要休息,二姐叫大夫再给你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红姨娘也立即笑道:“二小姐就是关心三小姐,看她着急为您叫大夫呢。” 两人也顾不上再与欧阳月寒暄,急忙往外走,谁知道欧阳柔走到门口时,脚上突然一滑“啪,砰” “啊!”接着一声*撞击地面的闷重声,以及痛叫起同时响起来,欧阳柔疼的满脸冷汗直冒,她那还在发育的胸口直接撞在门槛上了,那是多么的疼啊!欧阳柔倒在地上直打滚! 红姨娘吓了一跳,惊叫:“快!快!快叫大夫给二小姐看诊!” 欧阳柔疼的脸上渗白,却失声道:“不,不能看大夫,不行!”那种地方被撞了,她这样未出阁的小姐怎么能看大夫,欧阳柔不禁双手捂住胸口,红姨娘一惊,一把将欧阳柔抱住,对身边丫环道,“快抬个软轿送二小姐回去。” 不一会软轿送来,红姨娘急火火带着胸口还不住震痛的欧阳柔离开,本来打探消息的,竟然痛势而归,这实在是对她们的耻辱! 明月阁的下人看到这娘两离开,不禁有些怪异,这还是平时柔柔弱弱的二小姐吗,刚才那样子实在有些吓人啊! 屋子里,欧阳宿已飘到欧阳月的肩上,趴着问:“就这么放过她了?”只让欧阳柔摔了实在太便宜了。 欧阳月冷冷望着房门口:“当然不止如此,欧阳柔偷情的事便是我现在闹出去,将军府为了名声也会想办法压下去的,到时候我反倒麻烦,她做的出来,我就要闹的人尽皆知才行,自然不能现在动她了!” “噢!”欧阳宿似懂非懂的点头,本来老妈不动那女人,他也会去折磨她的,现在不用他了,嘿嘿,他就看好戏了,惹了老妈的人还想好吗?作梦! 回到柔雨院的欧阳柔足足在床上打滚,疼了半个时辰才消停下来,她一个高的坐起身,脸上表情阴冷狠戾:“香儿你过来,你马上去太子太师府上给洪公子送信,告诉他欧阳柔没死,让他快点动手!” 香儿立即听命离开,红姨娘皱眉道:“二小姐觉得三小姐其实记得?” 欧阳柔嘴角抿出冰冷的弧度:“记不得记得,也不能等她先出手,她绝对玩不过我!” 红姨娘点点头,她在将军府,就靠二小姐让她上位了,所以嫁到太子太师府去,自然是她们往上攀的捷径,这个人选必须是她女儿欧阳柔,那个欧阳月既然蠢的被利用一次,自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们要利用殆尽,然后杀了欧阳月! ------题外话------ 咩哈哈哈,长笑一声,收藏! ! 005,上门退婚! 是夜,欧阳月刚要睡下,春草来报,府中刘姨娘身边的绿儿送参汤来了,欧阳月心中疑,这大半夜的给她送参汤,事情有些怪啊。 “请进来。” 不一会,一个身着绿色短半袖,衣着样式简单但不失干净的丫环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大蛊,向欧阳月行了一礼,笑道:“三小姐,刘姨娘听说您受伤,特意让奴婢熬了参汤与您补身子。” 欧阳月微微挑眉,这刘姨娘倒是个妙人,据原身记忆,刘姨娘是欧阳将军出征带回来的人,原先也是个书香门弟但家道中落便入府为妾,刘姨娘更是府中唯一生了子嗣的,虽然其子生下来便体弱多病,但她的地位却无法动摇。 不过刘姨娘向来低调,鲜少与人争端,在府中倒是不显,现在这又是为何? “有劳刘姨娘挂心了,你回去替我谢谢她。”说着递去一眼神,春草笑着塞给绿儿一个荷包,那绿儿也没推迟,只是收回袖子里时,状似不经意道,“今日绿叶出府给姨娘寻东西,在街上巧遇了二小姐房里的香儿姑娘,那香儿姑娘行色匆匆的,好像是往成乾街方向,急的都没看到绿叶。三小姐与二小姐好,可是这香儿姑娘遇到困难了?都是一府的人,姨娘说有困难,能帮就帮着。” 欧阳月一愣,眯眼看了看绿儿,绿儿安静的垂着头,让她一乐:“真有困难说出来本小姐自是会帮的,这汤看着不错,有劳绿儿姑娘送过来了。” 春草会意又往绿儿手上塞了一个荷包,将人送出院子才回来,忙道:“小姐,洪公子就住在成乾街……” 欧阳月点点头,对这刘姨娘很是好奇,很显然她这一次是出于善意,想让她有所准备的,那绿叶恐怕是跟着香儿去了洪府亲眼看到了,欧阳柔私下与洪府接触,这问题可大可小。 欧阳月眯着眼睛,倒是明白欧阳柔这么做的原因了。 欧阳柔啊欧阳柔,一切都会如你的愿吗?不见得吧! 翌日一早,欧阳月让春草为她特意梳成,原身身死当日的发髻,穿着那件特意为洪亦成看的红衣,安静的用了些早膳,不一会,欧阳月嫡母身边的林妈妈前来请安。 “三小姐,洪公子过府了,似乎有事要说,正等着您过去呢。”林妈妈特意看了看欧阳月的着装,按原本洪亦成对欧阳月所说,也正是今天回京,这三小姐还真是花痴,这便痴痴等着了。 虽说欧阳月是夫人的女儿,只不过这些年她太胡闹且不知所谓了,连夫人都放弃这个女儿,林妈妈这个跟在身前的,自然很是清楚,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个所谓的嫡小姐。 欧阳月眸子轻轻一转,将林妈妈嘲讽的眼神看在眼底,站起身扶着草的手往前厅走去,一路上却有不少下人指指点点的,欧阳月故做不知的问道:“林妈妈,府里的下人今日怎么这么古怪,看着我做什么?” 林妈妈低笑:“老奴也不清楚,不过洪公子怕要久等了,三小姐还是快些过去吧。”林妈妈却没说,今日洪亦成来时表情有些怪异,而且现在整个将军府后院的主子全去了,以林妈妈在后院混出来的经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跟着林妈妈来到大厅时,欧阳月嘴角不禁勾着抹笑,极淡极冷。 这原身生死之间没有人去看她,不过是洪亦成进府,这府里叫的上号的竟然全来了?是何原因啊……值得人深思! 欧阳月刚踏进大厅,便从里面冲出来一个艳菊色衣服的女子,抱着欧阳月的胳膊便哭叫道:“可怜的三小姐啊,怎么这样的事情就都让你摊上了,这让您以后可怎么活啊!” 欧阳月立即抽回手臂,厌恶看着冲她假哭的人。 只见这女子一身明艳的衣服,身段柔柳,长相妖艳,哭起来颇有风情,只是眼底闪动莫名。 按记忆,此人为将军府花姨娘,出身青楼,同样是欧阳将军带回府的,比刘姨娘早进府,至今却未有一儿半女,却是个嘴快不肯吃亏的。府里有斗嘴的事,十有*是她挑起来的。 欧阳月心中泛冷,她不过才来,这花姨娘想与人斗,却拿她做引子,还是直戳她伤心处,可见心思也是恶毒之人! 欧阳月几步向前,冲着坐在上位一身华丽锦服,满头珠钗,很是端庄的女子行礼:“女儿见过母亲。” 被欧阳月直接忽视,花姨娘脸上明显一抽,觉得欧阳月在打她面子,正气的要说什么却愣住了。 不止是她,大厅所有人都愣了下,欧阳月在将军府可不单单是嫡女的存在,更是将军捧在心尖上的人,除了将军本人,就没看到欧阳月对谁这么礼貌过,其中就包括她生母,现将军夫人宁氏。 宁氏出身豪门,乃大周朝五大世家第三大家——宁氏的嫡女,只育有欧阳月一人,她明显愣了一下,深看了欧阳月一眼,淡淡道:“这才像是将军府嫡女该有的样子,之前自己去花园玩摔伤了脑子,看来是长记性了。” 欧阳月顿时心中一凉,记忆里这宁氏对原身一直不冷不热的,可是自己亲生母亲她想也不会太差,没想到这宁氏在她伤重时不来看她,今日一见,竟然先指责她行为不端,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简直是打她脸面,根本不在乎她是否丢脸!试问有这样不想女儿好的生母吗? 欧阳月眸子渐渐暗沉下来,有什么在眼底流窜着…… 之前被欧阳月忽略,正气恼的花姨娘,见状却嘴角勾着嘲笑,在她面前装嫡女风范又怎么样,那蠢性子谁拿捏不了,立即阴阳怪气道:“三小姐!可不好了,您的未婚夫,洪亦成洪公子上门来退亲了!” 欧阳月猛的望着花姨娘,眼神冷冷淡淡,看的后者本能一退,欧阳月已扫向坐在大厅左首身着蓝色锦袍,端着风华夺目的洪亦成,后者已冲她露出复杂的表情,配上那颇英俊的面貌,倒是看在大厅里的年轻小姑娘,芳心一动。 欧阳月冷笑,洪亦成与欧阳柔这对狗男女,还真以为她是软柿子,让人随便人踩吗! ! 006,姨娘吃鳖! 欧阳月冷笑看着幸灾乐祸的花姨娘道:“花姨娘你犯什么傻,亦成哥哥怎么会跟我退亲,你当他是那种不顾女子名声,恶意中伤人的伪君子吗!” 欧阳月说的义正言词,面上还有花姨娘对洪亦成污蔑的恼意,但话里意思却是听的洪亦成脸徒然一变,因为他就是来退亲的,并且之前在大厅里已同宁氏说过一遍,那岂不就是不顾女儿家名声的伪君子吗! 这与洪亦成在外表现的君子风度相差太多,他顿时有些拉不下脸,竟有些犹豫起来。 欧阳柔看见,心中一恨,冲着红姨娘使了个眼神,她还未出阁,这种事她自是不好插嘴,而红姨娘也不会让人污辱她未来女婿,当下有些恼意道:“三小姐,要贱妾说,这件事三小姐最该明白为何了。” 说着红姨娘竟然嘤嘤哭了起来,欧阳月差点拍手叫好,古代女人真是水做的说哭就哭,她还在感慨,那红姨娘已经指责道:“三小姐您现在在京城里,可是大大有名的三丑之首啊,这名声怎么来的,你不会忘记了吧。一个女儿家却管上姐姐亲事,闹到人家里逼人退婚,哪是个好女子做的出来的!” 这控诉是极严厉的,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过了这个界,都是不合礼数的,是不尊闺训,被世人所不耻的! 欧阳月眯眼看着欧阳柔,后者已经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她心中冷哼,前身是有带人上欧阳柔未来夫家去闹过,但这一切全是欧阳柔诱导的! 欧阳柔不止一次故意装成偷偷哭,就为了向欧阳月哭诉她的未婚夫是怎么样的人面兽性,并且为人残暴,前身对欧阳柔这伪善姐姐的信任,自然是不会怀疑,甚至为她动了肝火,最后太过气愤,又为了欧阳柔的幸福,带着将军府的人上欧阳柔未来夫家去闹,闹的人家不堪其扰,最后愤怒的与欧阳柔退了亲。 不过这事后,没有一个称赞欧阳月护姐心切,都骂她不知廉耻,并且恶意破坏亲姐姐婚事,说她仗着嫡女身份虐待庶姐等,一瞬间让她成京城人人喊打的人物! 前身为了姐姐的幸福自然不在乎这些,她也以为洪亦成是良人,更不在乎这些虚名,谁知道洪亦成是最低俗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 欧阳柔利用她摆托了不想要的亲事,再设计杀害她,最后自己攀向洪亦成这个高枝,算盘打的真是响,前身到死都被骗着,可悲! 欧阳月双眼一瞪,看着红姨娘一脸不可置信,她那副吓人的样子,害的红姨娘缩退一步,欧阳月已经急红了脸,颤抖着指着红姨娘不愤道:“红姨娘!虽说你不过是父亲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但到底是二姐的生母,我这个当妹妹的都能为她的幸福着想,你竟然想将她推到火坑里,你……你……” 红姨娘怎么可能不想欧阳柔幸福,只有欧阳柔过的好,她才能在将军府站住脚,欧阳月的指责她如何接受:“三小姐,二小姐是贱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贱妾如何不希望她幸福,三小姐自己品行不端便罢,怎么能这么说贱妾!”同时红姨娘对欧阳月口口声声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恨的不行! 花姨娘本来对欧阳月有气,却忽然笑了:“姐姐这么气做什么,谁不知道咱们三小姐是最没有心眼的,她说为了二小姐好,说不定真是为二小姐好呢,你这样激动,难道三小姐说的是真的?” 花姨娘本来恼着欧阳月,但她历来与红姨娘不对付,呵呵打圆场,可这话却是将花姨娘欧阳月都讽刺了。 欧阳月一副浑然不知样,抓着花姨娘的手连连点头:“花姨娘,还是你了解我,你说的都对,正是我的心理话!”她这么一夸,反倒让花姨娘脸上变了变,看到红姨娘瞪向她愤怒的眼神,怎么感觉都觉得不对劲。 欧阳月早已放开人,气道:“红姨娘,难道不知道怀远伯府林白宇的情况吗,咱们府里之前都传开了,这个人经常流连青楼,对待府中下人非打即骂,又好色又凶残,这哪里是什么良人!姐姐不止一次哭过,你这个姨娘难道不知道吗!” 欧阳月气的不行,脸色涨红,眼中是对红姨娘的失望:“真正疼人的,碰到这事,还不得想着盼着姐姐能将这婚事退了,怎么还会怪我这个替姐姐分忧的好妹妹呢!红姨娘,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你难道就想姐姐嫁到那种人家,让人平白折磨吗!” 最后欧阳月震怒道:“红姨娘你如此不为姐姐未来着想,我真怀疑姐姐是你生的吗?” 红姨娘被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连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子,双手紧紧握住,颤声道:“我乃十月怀孕生下二小姐的亲娘,我不心疼她谁心疼,三小姐你这是什么话,自己做了错事难道还想否认吗!若不是你,二小姐要承受被退婚的不良名声吗!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太恶毒了!” 欧阳月眼睛一瞪,大叫:“大胆!” 说着蹬蹬向上座的主母宁氏走去,悲愤道:“母亲,女儿的性子您是最清楚的了,什么时候有过坏心眼,红姨娘不理解女儿的做法您也懂得。再说红姨娘不过是个妾,越发不知道尊卑了,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称二姐的娘,要知这整个将军府,只有娘才能当家,府中所有子嗣都是您的孩子,红姨娘不过是个妾,根本没资格当二姐一句娘,她怎么可以越过母亲去,她分明没将您放在眼中!” 红姨娘大惊,立即解释道:“不!夫人,贱妾绝没有越过夫人的意思,贱妾只是刚才太急了,贱妾绝没有不尊敬夫人的意思。” 这将军府后院的女人自然是宁氏最大,妾除了生养,根本没资格人称府中公子小姐的娘,只能自称贱妾,显示她们低微的身份,欧阳月的话谁也挑不出理来! 宁氏向来看不得自甘为妾的女人,对府中姨娘各个都很厌烦,但出身大家,平时要端庄大气,不能留了妒妇的名,想要惩罚这些姨娘却是不易,这个机会她自是不会放过! “红姨娘言语不当,自掌两嘴小惩大戒吧!”若是可以,宁氏更想红姨娘抽烂她那张脸,最后还是忍下道。 红姨娘气的胸口发闷,眼神狠狠瞪着欧阳月,本来低声假哭的欧阳柔也忍不住“噌”的站起身说道…… ! 007,被罚巴掌! 欧阳柔眼眶通红,冲着宁氏委屈道:“母亲,是柔儿的不是,要不是柔儿对未来害怕哭时被妹妹看到,也不会引来这些事情,要不是妹妹不顾柔儿反对去怀远伯府,也不会有之后的事……” “母亲,红姨娘也是因为爱护心切,求母亲饶过她这一回吧。”求着情却还要暗骂欧阳月做事不顾后果。 欧阳柔低低柔柔求情,肩膀微微抖动,那副柔弱的样子,立即看的洪亦成满眼心疼,欧阳月眼中冷意渐深,这一招对男人有用,对女人只会起反效果的! 果然宁氏眼中闪过抹不悦,淡淡看着欧阳柔,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宁氏出身名门,一向最重规据,这些年来欧阳月越发胡闹,让宁氏很反感,倒是欧阳柔性子柔顺,经常在宁氏身边做小伏低,得了宁氏的眼。 现在看来,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她是府中主母,妾不过半个主子,还不是她说打说罚都行的,不过小惩大戒罚红姨娘两巴掌就心疼了?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欧阳柔到底是年轻,只觉得红姨娘在众人面前自打嘴巴,她面上无光觉得丢脸,深的一些却是没想到,红姨娘却是注意到宁氏的不悦,立即将抢在欧阳柔前道:“是贱妾说错话,是贱妾的错,贱妾谢夫人不怨之恩!” 说着伸出手,照着自己的左右脸狠狠抽了两下,红姨娘下了些狠劲,那脸两侧立即红了一层,欧阳柔紧抿着唇,顿时也明白红姨娘的意思,这是怕她好不容易得到宁氏的喜爱又付诸东流。 她心里藏着火,幽幽望着欧阳月,恨不得现在将红姨娘十倍的巴掌扇在欧阳月脸上! 不料欧阳月猛的看来,倒是弄的欧阳柔有些惊慌,欧阳月快步走过来,一副真切道:“二姐你别在意,红姨娘想推你进火坑可能真是为你好呢,怀远伯府也不是一般人家,你是庶女,嫁进去说不定是好归宿呢,哎呀不对不对,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月抓着红姨娘推欧阳柔进火坑不放,暗指红姨娘只顾自己利益,不考虑欧阳柔的幸福,最后还直指着欧阳柔不过一个庶女,嫁进怀远伯府的嫡子是她高攀了! 欧阳柔长这么大,一直觉得自己样样比欧阳月出色,偏偏自己一个庶女,哪一样都没欧阳月尊贵,最是痛恨别人踩她的痛处,欧阳月竟然如此污辱她! 偏欧阳月眼睛瞪的大大,纯亮的眼神能照出忍着火气的欧阳柔,她半个不字不能说,欧阳柔扯了扯脸,明明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直拍欧阳月的手,虚伪道:“我知道,妹妹是关心我,我都清楚的。” 这一刻欧阳柔想装温柔太难了,所以她的表情出奇的怪异,本来一直坐车一边,冷淡看热的将军府庶长女欧阳华看着,眼底划过冷讽。在她看来,不论是欧阳柔的小家子气,还是欧阳月的冲动单纯的性子,都与她没有可比性,她同时不喜欢这两个妹妹! 此时淡声道:“二妹也别伤心了,三妹必竟是为你好,你万不能怨她呢,三妹若是与我这般交好,我不知道多高兴呢,二妹应该开心才是。” 欧阳柔冷冷望过去,却见欧阳华一身白云锦衣,打扮很是高贵,比她不知道好多少,心中更是愤恨不平! 欧阳华之母明姨娘,虽然也是将军府妾室,却是贵妾,比之红姨娘却高贵一些,而且明姨娘出身户部尚书府,虽是庶女,但是户部尚书府没有嫡女,这明姨娘未嫁之前过着与嫡女一般无二的生活,再加上背后有靠山,这府中除了宁氏便是明姨娘最大! 明姨娘静静的坐着,此时朝着宁氏道:“姐姐,我们一家人习惯这样笑闹,倒是将洪公子这个客人给忘了,真是失礼!” 欧阳月望了望明姨娘,别看明姨娘之前不声不响的,才是最后捅刀子的一个,前面有花姨娘红姨娘争吵,她冷淡的看着,谁也牵扯不到她身上,见前面的事要压下去,她倒是提起来,比之花姨娘这样争强更喜欢正面交锋的,这明姨娘才是该注意的人物! 宁氏冷眼看了记明姨娘,扫了花姨娘等人,众人立即回坐,宁氏这才冲洪亦成说道:“让洪公子见笑了!” 洪亦成立即笑道:“哪里,是亦成打扰了。” 说话倒有些彬彬有礼的,但欧阳月却知道他是包藏祸心的东西! 洪亦成看着欧阳月叹息一声,颇为难的道:“今日来打扰,亦成实在无奈,亦成最近游学在外,一回京,便被不少同好拉着问月妹妹的事。还不光如此,听我爹说,太子殿下还曾问过父亲一回。” 洪亦成摇头,大有恨银不成钢的架势:“将军夫人您也明白,我父亲乃是太子太师,便是洪府不在意,这也关乎着太子的名声,看来是亦成与月妹妹无缘!” 果然到了这一步了,洪亦成想退婚,行啊! 她欧阳月怎么看的上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将婚退了,上门来打她脸,那是不可能的! 大厅陷入一片沉静,欧阳月却是急叫道:“退婚?凭什么!洪亦成,你别忘记了,当初就是你主动求婚于我,并且扬言喜欢我这样单纯不做作的女子,要不是有你这层关系,爹爹会为你洪家走关系,你们洪家能有今天的太子太师的高位?” “洪亦成,你当我欧阳月是什么,你说要我就给,你说不要,我就得乖乖听话的木偶吗!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污辱我,我堂堂将军府嫡女,也不是你想污辱便能污辱的!等我爹回我,我定要让你们好看!” 欧阳月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殿上,砸到所有人心里,这将军府当事的,从里往外宠的只有欧阳月一人,不然当初洪亦成为什么向欧阳月求亲,看中的正是如此! 看着欧阳月愤怒的脸,洪亦成有些心虚,再抬眼时,却看到欧阳月一身红衣走过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那日在后花园,欧阳月倒在血泊中狰狞的样子,竟吓的大叫了一声! “啊!” ------题外话------ 这种贱男贱女的,哼! 我的月儿在这种家里好可怜啊…… ! 008,怎能吃亏! 洪亦成的叫,带着几分惊恐,欧阳月越走越近,他也感觉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就在欧阳月再往前一步时,宁氏突然出声。 “月儿,别胡闹!”对于洪亦成的反应宁氏不解,但她却深深记住洪亦成提到太子的事,洪亦成之父洪万堂能有今天,确实与欧阳将军脱不了关系。 当时洪亦成十分谦虚,待欧阳月极好,欧阳将军也很满意,但怕自己女儿将来下嫁洪亦成,这才为当时在朝中只是六品小官的洪万堂疏通了下。 这洪万堂也是有些小才的,后来被人介绍给太子,却当不得重用,直到有一次太子遇刺,他上前挡了一剑,这才得到了提升的机会,加上他会表忠心,才能到太子太师之位。 所以欧阳将军可算是洪家的贵人! 可是再贵重的人,与太子这个未来皇帝相比就差远了,欧阳月觉得受委屈受到退婚的名声影响,宁氏想的却更远了! 欧阳月的名声早就坏了,不管当初是欧阳柔如何,欧阳月如何,这里面还有什么门道,欧阳月名声彻底坏了是事实,再多加个被退婚的名声,宁氏看起来没差。但因此得罪了太子,就太得不尝失了。 宁氏想罢,皱眉道:“洪公子,当初你与月儿的婚事是两家定下的,现在你要退婚,岂不是打着将军府的脸面!将军也不会同意的!” 欧阳月嘴角勾着抹笑,她现在真怀疑这宁氏到底是不是原身生母了,这种时候先想到的只是名声,对女儿的委屈竟然全然不顾,这人迂腐的过份了! 洪亦成却立即明白了宁氏的意思,不禁望向欧阳柔,后者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洪亦成嘴角勾笑。 欧阳月这种做事不经大脑的女子,根本配不上他,娶了她只会给自己添麻烦,欧阳柔却不同了,看的出来这宁氏对她更是疼爱,洪亦成知道将军宠爱欧阳月,但是她一个晚辈,可赶不上枕边人,有宁氏和红姨娘两个枕边人,洪亦成有信心将军不会将他如何! 那他还何惧欧阳月这个泼妇! 洪亦成将自己早与欧阳柔想到的主意说出:“将军夫人,请恕晚辈直言,这婚约之事乃是我们两府的事,外面传的再热闹都不是当事人。而且太子当初只提到月妹妹之事,却并未提到将军府其它女儿,晚辈当可换一位小姐结亲,即能保留将军府的脸面,也能避免太子不悦。” 欧阳柔当下冲着欧阳月得意一笑,而后者只是低着头,宁氏眼神闪了闪,已在想这个可能性! 想了想,宁氏叹息道:“只好如此了!”说着又冲着欧阳月道,“月儿你乖,你是爹平时最宠你,你也不忍心他得罪太子之后的事吧!你与洪公子无缘,娘看这事就算了吧。” 欧阳月抬起头,面上表情淡淡的,一步步向洪亦成走后,后者吓的不轻,但欧阳月只道:“婚书呢!” 洪亦成诧异,这欧阳月不该是哭着求着不同意吗,怎么这么痛快?他忽然不想拿出婚书了,但欧阳月突然冷冷睁着他,沉声道:“婚书!” 那双眼睛冰如寒潭,让洪亦成全身透着股寒气,吓的立即掏出婚书递过来,欧阳月打看了看,接着放好,冲着洪亦成忽然笑起来:“既然现在你退了婚,就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是个破坏我名声的恶男,本小姐现在看你不顺眼,你给我马上滚!” 宁氏立即斥道:“月儿不得无礼,你看看你……” 欧阳月冷冷看着洪亦成,突然抓起身边的椅子,狠狠向洪亦成身上砸去,洪亦成大惊,连忙躲过,但那椅子却是砸上他的肩,疼的他一趔趄! 洪亦成怒道:“你……” “滚出去!”根本不给洪亦成说话机会,欧阳月立即抓着另一个椅子向洪亦成身上砸去! 洪亦成知道她下了狠手,连连后退躲过椅子攻击,然后欧阳月却是疯了一般抓起一个不断向洪亦成砸去,洪亦成大怒,恨不得反手撕了欧阳月,可这是将军府,他还没丧失最后一分理智,这事本是他不地道,若是还打了欧阳月,最后定不得善了! 但看欧阳月疯了一般的样子,连向宁氏打招呼的时间也没有,转身便飞奔向外,欧阳月最后抓起一椅子重重砸去,直接砸在洪亦成腿上,洪亦成没料到,直接摔倒在地,心中满是屈辱,恨恨想,等着将来报仇,却是连忙起身狼狈的向将军府外奔去。 那逃一般离开的身影,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哪还有原本的贵公子形象,而这一回,全府的人都看到了。 至于大厅里,至从欧阳月疯了一般抓拿椅子往外扔,厅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顿时吓的慌乱躲闪,就怕被欧阳月误伤。 宁氏更是气的不行,伸着手颤微微的指着欧阳月,但后者砸到洪亦成离开后,却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声音十分委屈,凄厉,宁氏面色十分难看,却一句指责都说不出来! 这事若不是她同意,婚也退不了,欧阳月再胡闹,这个时候她也得哄着:“月儿,娘知道你委屈,娘也同样痛心,可咱们惹不起太子殿下啊,月儿放心,将来娘定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婆家!” “是啊是啊,三小姐快别哭了,您哭的我的心都疼了。”花姨娘很假的道。 “三小姐可是注定富贵不凡的人,将来定会找到更好的姻缘,看来您与洪公子没有缘份,这种事情是强求不得的,否则那便是孽缘了,当断则断啊!”红姨娘今日虽然吃了亏,但到底洪亦成是将婚退了,并与宁氏许下换婚的承诺,她的柔儿定会进太子太师府了,她心里畅快,但也防着欧阳月后悔,劝着让欧阳月对洪亦成死心。 欧阳华也淡淡道:“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妹妹想开些吧。” 其它人见状,虽然心里嘲笑欧阳月也不得不跟着劝慰起来,欧阳月一直用手捂着脸哭,这些人便不停的劝着,直劝了一个时辰,弄的她们口干舌糟甚至有些头晕,欧阳月才抹了把不是很多泪的脸,嘟着嘴不情愿的离开了。 欧阳柔望着欧阳月的背景眼神冰冷,欧阳月你当这就完了吗,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月与春草走回明月阁时,春草小心看着欧阳月的表情,小姐的笑好诡异的样子…… 现在回想起来,春草都觉得小姐好厉害,原来小姐嘴很笨,与这府里的人在一起常常是吃亏,被人讽刺的哑口无言,今天种种想来,聊了被退婚,小姐竟然没吃半点亏?! 欧阳月手微微握紧,婚是退了,她却也不能让欧阳柔平白得了代妹出嫁,善解人意的好名声,欧阳柔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欧阳月突然停步:“春草,我让你盯着禅儿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题外话------ 我们月儿接下来要做嘛呢~ ! 009,小姐出府! 春草愣了下,随即认真道:“奴婢已经派得利人手盯着禅儿了,这几天禅儿都很老实待在房中养伤,奴婢一定不再让她弄出乱糟事。” 欧阳月抿唇一笑,多了些意味不明:“就是她想老实待着,别人都不让的,本小姐自然会卖了这个人情的。” 说完欧阳月便向明月阁走去,春草虽有意问问其意,最后还是追上前闭紧嘴巴没问,欧阳月挑眉看看春草,最后满意的点点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春草真是符合她之愿。 进了明月阁,欧阳月一摆手让春草先去做事了,她一回屋欧阳宿闪身出来,嘟着小嘴,一脸不爽的看着欧阳月,后者轻笑出声:“怎么了,谁欺负我的宝贝了。” 欧阳宿翻白眼,大大的眼睛里清楚明白的控诉“不是你,还有谁啊!”的表情。 欧阳月很是无辜的耸耸肩,欧阳宿飘过来,哼叽了两声,还是忍不住道:“老妈,就这么放过那两人?你不会真受前身影响,对那贱男余情未了吧!”说着递来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欧阳月也猛翻一白眼,这动作,娘两说不出的相似:“怎么可能,我今天闹这一出,只是为以后铺路的。” “是吗?”欧阳宿一脸不信。 欧阳月失笑:“宝贝,你娘我什么时候吃过亏?” 欧阳宿皱眉,这倒是噢,老妈在现代的时候那可是国家级的保护人物呢,下到地府虽然没他混的好,可是谁也是欺负不着她半的,那什么欧阳柔的怎么可能是老妈的对手呢! 欧阳月扭扭脖子:“正好,借着这次退婚,我可以胡闹一段时间,带你出去找宿体,回来后,开始唱大戏。” “好噢~”欧阳宿拉长音配合,只不过那小眼神分明在说,真唱起来再说吧,对于儿子的不信任,欧阳月一阵气闷。 翌日一早,欧阳月以心思烦闷为由上宁氏那要求出府,宁氏自然是轻声劝慰几句便放人了。 古代的女子再张狂无度,也不可能完全不顾忌闺名的,出入府需要主母同意,这也算被退婚的副加好处吧,起码这段时间欧阳想出想入都不会有人说什么,反而会对她有着几分同情。 欧阳月刚一离府,欧阳柔便在丫环的搀扶下来到明月阁,被告知欧阳月离府,欧阳柔的表情好似天要塌下来一般:“妹妹这是躲着我吗,她不肯原谅我吧,可是我也不想啊……”竟已眼眶含泪了,弄的明月阁的下人十分尴尬不安。 三小姐没在,若是二小姐在明月阁哭了,还不得被人怨怪是他们这些下人不对吗!真是有病! “二小姐请别担心,三小姐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并不知道二小姐今日会来,早知道三小姐哪里会离府呢,还不盼着二小姐来。”以前欧阳柔与欧阳月关系有多好府中人皆知,当时在大厅只有少许主子身边贴身人看见,这明月阁根本不知道详情,但是欧阳月被退婚的事却因为某些人有意传播得知。 欧阳柔面色这才好点:“原来是这样,那我先回吧。”才走几步,状似无意道,“听说禅儿受伤了,这可是妹妹身边最得利的,来都来了,我便看望一下吧。” 那下人立即愣了,眼中毫不掩示羡慕,主子看下人这可是少见的,二小姐果然是个心善的,只是这心里不禁还是有些嫉妒的,这禅儿不就长了一张会能说会道的嘴吗,竟然二小姐三小姐都看重她! 欧阳柔没留意此人心思,因为她今日就是知道欧阳月出府才来见禅儿的。 华彩院 明姨娘一身彩蝶飞花的裙装,行步轻缓走进,下人见了纷纷行礼,明姨娘点点头便来到内室,内室里欧阳华正拿着一本琴谱在看,明姨娘轻笑:“大小姐还是这么用功。” 欧阳华矜持的点头,转而挥手让下人离开,这才起身扶着明姨娘坐下:“娘,你这会怎么过来了。” 明姨娘笑道:“听说欧阳月心情不好出去了,欧阳柔去明月阁待了一会便走了。” 欧阳华冷笑:“也只有欧阳月这样的傻瓜,能信欧阳柔那诡诈的小人!” 明姨娘跟着笑笑,明姨娘乃户部尚书府庶女,虽说地位次于宁氏许多,但是户部尚书府中没有嫡女,她这个庶女从小也得到很好的教育与宠爱,眼光自然比红姨娘那上不得台面的强! 欧阳柔欧阳月以为一个洪亦成就是香饽饽了,在她们母女眼中,洪亦成算的了什么,太子还没登基呢,那一切都是未知数,洪府现在看着风光,内里却不见得这般。 欧阳华突然道:“只是宁氏的反应实在出乎我预料,她最是在乎名声的,怎么自己女儿反倒不管了,难道真对欧阳月死心了?” 明姨娘眼神明显一变,欧阳华怔道:“娘知道原因?” 明姨娘抿抿唇摇头:“我同你一样奇怪。” 而且当年……难道这里面真有她不知道的事?明姨娘眯眯眼睛,心里沉了沉,欧阳华见着并没再深问。 欧阳月带着春草乘着将军府的马车来到京城商业街成华街,成华街消费为中、中上人群,人流颇多,出行的男女皆穿着较为华丽,气质不凡,欧阳月今日要为儿子找个宿体,直接让春草将马车停在玉器铺前。 只是两人刚一下马车还没进去,前面人群就传来惊呼声,欧阳月抬眼看过去,却见到两个身着破烂的女子被一群壮汉追赶着,面色有些狰狞:“抓住那两个贱人,妈的,抓起来就给我上了她们!” 欧阳月看着那两个笔直向她冲来的两女子,眼神微微眯起来,怎么这么巧? 街上另一边停着的一辆华丽马车,此时车帘揭开,一个身着白锦绣粉云的男子跳到车上:“走吧。” 然而说完半天没看到马车动,他扭头一看,车里原来还有一人,这男子正小掀起窗帘,眼中流彩不断望着外面,男子疑惑,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有好奇心了,也不禁揭开另一侧窗帘向外望去,接着一愣:“是她?” “你认识她。”原本十分安静的男子突然出声,当看清他的面貌时,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弄人,这真是男子该有的面貌吗?! ------题外话------ 哈哈哈,这人是谁,噢这两人是谁,都是美男子噢! ! 010,开头一炮! 只见男子生的玉容神俊,眉若流彩淡淡扫开,映衬着幽黑的眸子深若黑漩涡,幽幽荡荡间,只一眼便难以别开,鼻梁高挺,唇瓣浅淡泛着一丝白,似有些病弱,可配上整体容貌却又出奇的好看。 男子一身白衫衣,模样款式看着都很普通,但懂行人一看,皆要惊讶男子竟然用着上等天蚕丝做了这种故意低调的衣服,这大周朝能穿起天蚕丝的何其少,这东西可是贡品啊! 男子腿微微翘着,手随意一搭,身后便是马车壁,但他随意的模样,好似已与马车溶为一体,那么自然而然,闲淡恬静,道不尽的俊逸脱俗! 冷采文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男子了,这一转头竟然也看愣了,随后嘀咕着:“男人就不能长的太好,太闪眼了。” 男子未说话,只是眉挑挑,状似无意向外扫了下,冷采文倒真是来兴趣了,这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件事吧,随后车帘子一挑道:“这人你没见过,但她大名你一定听过。” 男子未说话,冷采文又道:“京城有名三才三貌三丑,而她便是三丑之首,大将军欧阳志德嫡女欧阳月。”男子倒真没想到,愣了下,冷采文已经嗤笑道,“什么三才三貌三丑,不过人云亦去,某些人给自己添彩的玩意,起码这才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自夸。” 冷采文京成三才之首,大周五大世家其二,有千年传承文化大家族,现族长嫡次子,性子风流潇洒虽未入朝为官,但这冷氏嫡子的名号都能够顺着京成闯上一圈,而比起冷采文这个真正的贵门嫡子,那洪亦成可真构不上什么档次了。 男子垂眉,深想着什么,才缓缓道:“洪亦成昨日去大将军府退亲。” “啊?真的!”冷采文一听皱了眉,随即冷笑,“洪亦成当真不是东西,他老爹怎么上的位我可知道,现在用过就甩了,果然是他那种人做的出来的。”冷采文脸上只有讽刺,对于男子怎么知道将军府内的事,一点也不惊讶与质疑。 而冷采文对洪亦成观感这么低也有原因,洪亦成父亲会攀上太子,有欧阳志德周旋功劳,还因为像狗一样阿谀奉承的功劳。 洪亦成能得京成三才席位,也不过是因为靠上太子的原因罢了,洪亦成没什么家底攀上太子,也不过是俗话所说的暴发户,与冷家这种千年贵族没法比,偏洪亦成还总想与冷采文较劲夺第一才子的头号,冷采文对此很是厌烦,再加上洪亦成是太子的人,两人只能是敌人! 冷采文倒是有些疑惑:“洪亦成这种小人心性,敢这么得罪将军府?” 男子嘴角轻轻挑开:“自然不敢,所以换亲。” “换亲?”冷采文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这对狗男女没人性啊,你真是神了,当时我问你对这事怎么看,你说定有人挑拨,果然如此啊!” 那宁远伯府也不是谁说闹就能闹的,欧阳月再白痴也该有个度,若是她为了破坏自己姐姐婚事,也不用拿自己名声开玩笑。所以冷采文一直觉得这里有事,现在他倒是摸到点门道了,只不过更神的还是他身边的男子。 “不过这欧阳月也太笨了,被人利用至此,以后想嫁也难了。”冷采文感慨。 身边的男子却勾唇一笑:“笨?最聪明的就是她吧!” 冷采文不明所以,但男子明显不想再说,他只好看向窗外,这一看倒是惊愣住了。 那两个女子从人群中冲出来便往欧阳月身上撞,欧阳月本是能躲过,但当看到后面男子的脸时,却勾着一抹淡笑,眼中冷光一闪,反手拉着一人甩到后面,前面冲过的几个面色狰狞的壮汉立即冲来,欧阳月伸脚狠狠一踹。 “噗噗通!”之前叫喊的头领立即摔了个狗吃屎,哎哎叫了起来,惹的街上行人轰笑出来,身后跟来的立即扶他,那头领这么丢脸脸立即黑了,站起身来怒道:“哪来的小贱人,竟然敢挡大爷的道,怎么着,你救她们,难道说也想跟爷进窑里!” 欧阳月冷淡的看着男子,这人欧阳月的记忆里也见过,那红姨娘娘家不过是七品外放小官,红姨娘在京城没人照顾,便托了一个远房表亲照看着,而这人也因为沾了红姨娘打着将军府在外面吆五喝六的,是个十足的浑子,当初欧阳月才给欧阳柔闹着将婚退了,第二天满京城便传开欧阳月的恶名,想来与这人脱不了干系。 明大武是吗,这不是送上来让她玩吗!他一出现,欧阳月就想到以他来敲开欧阳柔的假面具正好!就让明大武成为欧阳柔人尽可夫恶名声的开头一炮吧。 欧阳月没回话,轻抬步子上前,样子柔柔弱弱的,但是眉目间却说不出的冷锐,明大武心中不禁一跳,本能缩回脚,但一想一个小娘们竟然吓到他,以后还怎么混,当下挺高胸口淫笑道:“怎么着,小姑娘还真好这口啊,长的倒是不错,爷定能多喜欢你两日!” 走近,欧阳月脚步忽的一停,唇淡淡一挑,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甩手“啪啪”给明大武煽了两掌。 明大武只感觉脸上好似被铁扇猛刮两下,身子不由一甩,重重扭倒在地,接着“啊”的一声大叫,他身子奇扭倒地,腰岂能受力,当下疼的直冒冷汗,起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呼呼喘气,疼却没消去! 周围本来觉得欧阳月一女子定要受明大武欺辱的,可才眨眼时间情势一转,不禁有些回不过神来! 欧阳月脸上冷笑更深,抬腿直接往明大武腰上重重一踢,明大武“嗷”的大叫一声,便滚于一旁,清冷的声音同时响起:“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出言污辱将军府的小姐,找死!” “什么!将军府小姐?”周围看热闹的一愣,本来喊痛的明大武也忘记喊痛了,抬眼看着欧阳月,随后瞪大眼睛,倒吸口凉气! ------题外话------ 哟,我们女主反击啦,快来给我鼓掌撒花呐~~~ ! 011,这是反击! 欧阳月冷冷看着明大武,立即将后者看的肩膀一缩,本能的心虚。 明大武并没见过欧阳月,只是他做过的事却和欧阳月有着十足的关系,而他两次进府都很小心,却还是被欧阳月无意撞见过,后来一打听是欧阳柔的远房亲戚,便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却放虎归山。 周围的人群此时却乱了起来,开始议论纷纷:“啊?将军府小姐,难道就是那个有三丑之首之名的欧阳月!” “是她是她,我见过,就是她!” “怪不得呢,刚才你看看她踢人多凶狠,哪像个大家千金,简直粗鲁不堪!” “还将军府嫡女呢,比起两个姐姐,真是天与地的差别!” 成华街是大周朝京城中上人种喜欢聚集的商业街,所行之人都是有些点墨的,说起话来讲究几分文雅,只是这刻薄本质,根本没变! 一瞬间欧阳月成了众矢之地,这群看热闹的恨不得直接伸指头戳在欧阳月脑袋上骂她品性不良,面对这些人指责欧阳月面色不变,没人注意到她眼神越发冷锐。 明大武本是有些惧,看这情势脸上扬起得意,拍拍屁股站起身,听说这三小姐很是没脑子,现在坏他事不诈些好处,他是不会罢休的! 而本来撞向欧阳月被拉其身后的两女子对看一眼,却有些担忧,其中一个面色较冷的,已皱起眉头,眸子冷寒,欧阳月余光一扫不禁侧过头,看到的是女子来不及收回的神色,心中却是一动,她本是注意到明大武才故意找其麻烦,并非真心想救人,现在她却换了番心思。 转过头立即喝道:“大胆狂徒,当街追赶女子行凶,该当何罪!” 明大武邪笑:“这两个本来就是大爷的人,大爷想如何那是大爷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欧阳月看着明大武变幻的眼神,心中却笑了,她这开头一炮还真找对了:“哼!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是哪的,光天化日竟想逼良为娼,被本小姐撞上岂有不管之理!” 明大武冷哼:“大爷手上有她们的卖身契,什么逼良为娼,你不要胡说!” 欧阳月厉声质问:“那你说说,你是干什么的,之前的污言秽雨是为何!” “噗通”欧阳月身后二人中一个突然跪下身子,哭道:“小姐你救救我们吧,这个恶人是飞彩院的人,他想抓我们回去……接客,我们不从,他就想心办法折磨我们就犯,我们被逼无奈但又不想自贱身子这才逃出来的。我们若是被抓回去,呜呜呜,我们就活不成了!” 女子明显被折磨的不轻,才刚一说完便哇哇大哭,浑身颤抖,那屈辱不甘的神情立即引来不少同情。 欧阳月面上一沉:“好啊,原来是那等下贱地方的人,果然是逼良为娼的恶徒,快去找京兆府尹,这等破坏治安的恶徒定要重罚!” 周围的人面色一变,立场顿时颠倒,明大武面色一沉,喝道:“她胡说,她根本是我买来的通房丫环,还是喜欢攀高枝的,勾搭上更好的就想踹开我,这等不守妇德的,你们千万不要信她!” 议论声又响起来,这时人群中一人道:“我认得此人,上次陪人喝酒,在飞彩院见过,他在说慌!” 议论声再起,已是指责明大武恶行恶状的,其实这时代是没有人权的,签了卖身契那是任由主子发落的,可是明大武还牵扯逼良为娼,就不能单以主仆说事了。 欧阳月冲春草道:“春草你快去找人,将这些人给本小姐抓了,光天化日做此等恶事还不认账,岂有此理!” 明大武一听脸上闪过戾色,冲着手下使个眼神,有两人又偷偷潜到欧阳月身后要抢人,刚一走近,突然感觉面前一阵风吹过,“砰砰砰”直接后脑冲地,狠狠撞去,顿时两人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马车里的男子忽然一愣,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影子飞过?” 冷采文摇头:“哪来的影子,你眼花了吧。” 男子眉头一皱,望着欧阳月的眸色更深邃了。 外面欧阳月气道:“好啊,你还想从本小姐手上抓人,胆大竟然这么大,本小姐就让人见识见识什么叫除暴安良!” 说着飞奔冲向明大武,抬手就狠狠给了他一拳,明大武没料到欧阳月样子柔弱,拳头竟然很重,直接一拳给闷倒在地上,欧阳月冲着后面的两女子道:“此人恶行昭彰,是你们报仇的机会了,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打他!” 那两女子一愣,其中面公冷清的女子眼神忽一亮,快速冲来,抬腿狠狠向明大武肚子踩去,刚才哭诉的女子一愣,怕是想到以前受到的屈辱,眼神一冷也跑过来,与欧阳月二人狠狠向明大武身上招呼着,欧阳月还故意脚一偏,狠狠照着明大武头上来了一脚! 看热闹的一愣,突然有些同情明大武,而那明大武被打的眼冒金花,疼的直叫,想起身却感觉自己如何也没有力气,最后只好大叫:“别打了,别打了,小姐小姐,在下是您亲戚啊,您怎么下的去手!” 明大武一喊所有人都愣了,他这是闹哪一声啊,之前对人污言秽雨这又攀上亲戚了,谁会信啊! 欧阳月呸了一声:“谁是你亲戚,你休要胡说!” 明大武连忙道:“是真的!小人是您府上二小姐的远房表哥啊,小人还去府上两次呢,府上门房一定认得小人,咱们真是亲戚!” 欧阳月心中冷笑,上勾了,面上却一副气不轻之样:“你胡说,我二姐那般温柔善良的女子,怎么会有你这种逼良为娼在青楼当打手的亲戚,你休要污蔑我二姐名声!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我有,这是表妹给我的信物,将军府的牌子,方便我出入的。”明大武也是被打的有些懵了,清醒的时候他绝说不出这话,将军府门房是欧阳柔的人自是没事,当初欧阳柔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在人前拿出来信物,就是怕没法解释。 现在明大武急的不行,自然管不了那些了,刚才欧阳月那一脚,让明大武有着强烈生命之危,什么比他性命还重要呢! 明大武急忙往身上摸,一会掏出一块小铁牌子,正前方雕着两大字——将军,以粉丝吊起,分明是女儿家用的东西。 本来看热闹的一愣,这明大武虽说是欧阳柔表哥,但必竟不是一母同胞,竟然给他这样重要的东西可以出入将军府,又是她的信物,不期然让人想到这两个人有一腿。 当明大武拿出这东西的时候,就已经在拿欧阳柔的名声往火里烤,这正是欧阳月要的效果,一步步让欧阳柔步向深渊,其对前身做的,她要十倍百倍还回去! ------题外话------ 哟~亲们给力的收藏啊,用各种奖励砸小暄吧~ ! 012,败坏名声! 欧阳月拿着这枚令牌,心中越发冷寒,欧阳柔竟然为了破坏她的名声与人商量,而让明大武自由出入将军府,不但狠毒,胆子更大的很嘛! 欺辱到前身的头上,现在却都回报在她身上,这她如何能忍得! 欧阳月眼中闪过抹精光,手上令牌突然“啪”的掉在地上,欧阳月惊叫一声,忙着去捡,可是怎么捡,都因为太过慌张反而把令牌推的更远,并且令牌正面两个将军二字尤其明显! 那令牌很小,周围看热闹的本来看不清楚字,现在却是都看清楚了,立即闹轰轰议论起来。 “想不到将军府二小姐是这样的人,呵呵,将贴身信物交于外男,这是私相授受!” “我看不见得吧,那二小姐我见过,柔柳般温柔的女子,会是这么不知廉耻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女人外表装的贞洁烈女,实则就是荡一妇,到了床上可疯狂的很,想来这二小姐有这方面潜质吧!” “呵呵呵,这样吗,不过是将军府的庶女吗,本公子也能求娶,不如娶回来见识一下!” 若是欧阳柔在这,非能把鼻子气歪不可,她好好在将军府里,竟然已经是人们口中的*荡一妇了! 欧阳月见效果达到,立即捡起令牌,死死护在怀里,拼命摇头:“你们不许胡说,更不许污蔑我二姐,我最了解我二姐了,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这个令牌……这个令牌根本是假的!是他胡说,是他胡乱攀亲弄个假的骗你们,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你们再造谣生事,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听到没有!” 欧阳月最后尖叫起来,只是面上惊疑不定,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最后面色雪一样的苍白,眼睛猛瞪,似乎连她也没料到欧阳柔竟然是这种水性扬花的女子! 春草不知道想到什么,惊道:“小姐,二小姐和洪公子不是……啊!” “春草,你胡说什么,贱卑!你再乱说我就……我就不要你伺候了!”欧阳月咬牙切齿冲春草吼道。 春草愣住了,连忙求情:“小姐小姐您别不要春草了,府里就您对春草一人好,春草不能没有你!”说到这,春草忽然想到小姐之前重伤差点死去,醒过来好像真的变聪明了,她虽然很怀疑这些都是小姐演戏?是在败坏二小姐的名声?可偏偏这与小姐之前的行为处事根本没差别,她都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若是小姐真的懂事变聪明了,也不会再受别的欺负了吧,二小姐退婚的事三小姐分明是出于好心,最后却成了恶毒的女人,春草很心疼。 然而两人的对话,那些竖起耳朵看热闹的却是另一番心思,洪公子,哪个洪公子啊? 这京成最有名的洪公子岂不是太子太师府的大公子,京成三才之一的洪亦成吗,名人就是这样,但凡有点事,最先被联系上的便是他们,二小姐与洪公子难道这两人有一腿吗?众人心中好奇的很,但是看欧阳月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会说了。 还有人震惊,据他们所知,欧阳月与洪亦成早有婚事,她姐欧阳柔怎么又有关联了? 古代人娱乐太少,你越是藏着掖着他就会越想知道,欧阳月不说可不代表她们没有别的渠道不知道,将军府里现在可是都知道欧阳月被洪亦成退亲了。 只要这些人查到,那么欧阳柔是个水性扬花喜欢勾搭男人的事就成立,并且也可以洗涮欧阳月的丑名。 这种莫虚有的名声,她是不可能因为欧阳柔的设计背一辈子的!她最喜欢以牙还牙的游戏了!欧阳柔能拿她名声做文章,她为什么不可以! 她要玩,就要玩大的! 将军府是她家不错,可那一屋子女人有真心对她好的吗?她何需顾忌别人! 看热闹的那无声的指指点点,比有声带来的效果更严重,欧阳月见状涨红了一张脸,冲着这些人大吼大叫:“你们误会了,这个人跟我二姐一定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相信他说的混帐话!” 说完转身上马车离开,而那两个撞向欧阳月的女子,看到明大武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没跟上车,却默默跟着马车离开。 这下街上的人,好似被卡了喉咙后突然得以自由,“轰”的一声闹开了。 “是真的吗!” “不行我得找人打听打听消息!” “我看这三小姐就是性子单纯一些,怎么也不看是毁自己姐姐幸福的人!” “说起来那怀远伯府的林白宇可比不得洪亦成这个三才新贵,你是女人你怎么选?” “噢,你的意思是……” 某个自认为十分聪明的摇头晃脑:“我告诉你们,这里面学问大的很,快去找些与将军府扯的上关系的,问问这三小姐与洪亦成的婚事怎么样不就明白了吗!” “对,我大姨娘的三姑婆的……认识将军府里买菜婆子,我去问!” “我也去……” 哗啦一下,整个街又回复了平静。 马车上,冷采文看的眼睛大瞪,一副不敢置信:“哇,太劲爆了!欧阳柔这回可惨了!哈哈哈!” 冷采文十足幸灾乐祸的样子,而车中男子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对车外道:“跟上去看看。” “你对欧阳月这么有兴趣?太难得了!”冷采文兴质勃勃的样子,在后者闭上眼睛不作理会时,扁扁嘴不说话了,只是想到刚才,他眯了眯眼睛,深思了几分。 马车驶远,欧阳月让车夫在京成第一商街琅环街停下,这里同为商业街,却比起成华街更上一个档次,欧阳月没忘他此行目的,她是为了给欧阳宿找宿体的。 “小姐,琅环玉阁到了。” 欧阳月扶着春草的手下车,看到之前街上的两个女子就站在车后,此时见欧阳月下车其中哭诉女子要冲上来,却被冷面女子拉住了,两人低着头并未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 欧阳月嘴角挑了挑,倒是有耐性,那就再试试,到时候再说要不要收下这二人。 琅环玉阁乃京成最大最豪华的珠宝珠器行,所出售的包括古玩还有配饰,连男女头饰一应俱全,但想在琅环玉阁买到一件称心的珠宝,也得肯花,并且花的起钱才行。 欧阳月走了几步,琅环玉阁里立即快步走出一个穿着灰衣褂子,长相很伶俐的小厮:“小人见过客人,客人里面请。” 琅环玉阁总共五层,第一层放着一些精致的小件玉器,以及普通男女配饰,第二层的东西明显更为精贵,第三层则是放有女子饰物,并且用精美四面屏风挡开,方便各府夫人小姐选购,与下面一二层分开,并且全由女子小二招待,自然少了男女相见的尴尬。第四层则是大大小小各包间,为一些选购珍品的客人服务,第五层是禁区,从未对外开放过。 欧阳月直接来到第三层,她要为欧阳宿找宿体,那必须要随身懈怠,最方便的莫过于女子各类佩饰了,但是这宿体是十分讲究,所谓玉能生灵,这宿体须得是一些很好生养灵气的东西,一般金银器那类东西根本不列入考虑。 然而欧阳月将三楼里所有玉器类的饰品都看了一边,却无一个看的上眼的。 正在欧阳月摇头,有些失望改换下家时,一个女小二端着托盘走过来,欧阳月余光一扫,却突然顿住了步子,快走几步上前:“这件饰品可有客人订了?” 那女小二愣了愣,似乎不太明白欧阳月为什么这么激动,她拿的东西分明是件看起来款式很旧并不出彩的金饰啊,但还是客气道:“这个饰品是刚才掌柜送来的,乃一位客人放在琅环玉阁代卖的,小姐若是喜欢金饰,店里还有样式更好的。” 女小二想着掌柜拿出这物时说的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只要有缘,分文不收,她们每个小二卖出一样都会有少许分红,女小二自然不想做赔本买卖! 欧阳月眼睛一亮,一把将托盘中的金镯拿起,不!这绝不是件普通饰品! ------题外话------ 亲们,因为小暄觉得前面宅斗内容不是很激烈,于是从第三章到第八章都调整了,第四章开始内容全重新码的,比原来更加精彩噢。 追过的亲最好再看一遍~ 噢,小暄这么努力,需要收藏鼓励,各种鲜花钻石偶也来者不惧捏! ! 013,神秘卖主! 拿起金镯,那个莫名的感觉更深了。 欧阳月手上这个金镯,款式种类确实很普通,只有一排流云古纹周缠于整个镯身之外。轻轻一托,欧阳月发现这个金镯重量极轻,可看起来却是足金镯,这便更令欧阳月好奇了。 欧阳月当了那么多年的特工,第六感是很强烈的,虽然不能保证每次都很准确,但她不想因此错过这枚金镯,笑着问向女小二:“这枚金镯怎么卖?” 那女小二看到欧阳月明显相中这个金饰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身为琅环玉阁的小二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自然不能拂了客人的意思,欧阳月年纪虽小,但是身上衣服款式与衣料都很不错,她可不想得罪人。 一本正经想着掌柜的话回道:“客人也知这只金镯是有人放于阁中代卖的,那位客人曾言,这枚金镯若遇有缘人可分文不收,但前提要能戴上这只金镯子!” 琅环玉阁每次送来饰物,为了能够很好的卖出,男小二女小二会先试看一下,掌握手感优点之类的,这个金镯子从掌柜那拿来,经过三人的手,却无一人可以配带,再加上款式很陈旧,她们都不觉得可以卖出去。 不过这琅环玉阁代卖是要按规据收费,所以店里倒是不亏。却不知这位小姐怎会这么喜欢,真是好没眼光! 欧阳月听后,把玩一下,眼中不可抑制闪过一丝光亮,戴上便可分文不收?这样的规据倒是十分有趣,难道有人想借她攀上将军府,所以故意为之?但这金镯外表很普通,像原身冲动的性子,根本是看不门道的,那就是因为原主性子古怪吗?还有其它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欧阳月还在犹豫,欧阳宿已经顾不得在外面,低声在欧阳月耳边道:“老妈,我要这个,我要这个,我感觉它会是个很好的宿体,我要它!” 欧阳月从没见过欧阳宿对什么要求这么强烈,心中犹豫立即减了几分,而且她眸底又亮了一分,金乃俗物,不可养灵,难道这金镯子真有什么奇特之处吗,宿儿不会拿自己宿体开玩笑。 欧阳月手托着金镯往左腕套去,这金镯只有一对明扣,只要对上便可戴起,可是欧阳月试了两次,却不知为何就是对不上!欧阳月不禁拿起来仔细端详一下,也未发现什么异处,明扣的扣眼分明是稳和的呀? 女小二眉眼间不禁扫过抹得色,正盘算着为欧阳月再推荐个别的饰物,春草却很是意外,小姐手上也不缺金饰啊,怎么对此物这么在意? “咔嗒!”突然一声脆响,女小二意外看着欧阳月,却见欧阳月在明扣扣眼里抠了抠,突然扯出一条细小的小钩子,与扣眼一搭,金镯已稳稳戴在她手上。 原来这镯子明扣里藏着暗扣,不是观察细微的人难以发现,带上这金镯之时,不知为何欧阳月心中却是一跳,但那感觉极快又消失,欧阳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欧阳月有些显摆的转了转手腕,她感觉这镯子带上去好似没有重量一般,十分舒适,而且这东西是不花钱的,感觉就是特别爽! 看着面色有些不太好的女小二,欧阳月却笑眯眯道:“刚才我听你说那位带卖的客人说,如果有缘戴上分文不取,可是?” 女小二笑着点点头,只是表情却不是很自然,她也算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刚才欧阳月眼中一闪而过的赞叹,她就感觉自己卖赔了,心里怎么能痛快,结果听到欧阳月的话,她差点破功大骂“这人未免太不知足了吧!” “噢,你也知道的,这是你们琅环玉阁与代卖客人定的规据,却不是与我,将来那客人要是反悔了,借机找我麻烦我可要倒霉了,所以劳烦你找你们掌柜的出来,给我立一个字据,要写明这东西是经由你们之手,那代卖客人同意无条件送给我的,我才能放心离开呀!”欧阳月笑的很客气,但女小二嘴角却抽了抽。 她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了,他们琅环玉阁是京成信誉最好的铺子,靠山实力雄厚,一个破镯子而已…… 春草见女小二不为所动,冷声道:“我们小姐乃欧阳将军府嫡女,府里好东西应有尽有,看到这件镯子是这件镯子的福气,但嫣知这东西的来路呢,既然琅珏阁做保就得保到底,将军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女小二面色一变,望着欧阳月眼深了一记,自然明白春草的意思,若是这东西不是好来的,有人借此赖上欧阳府,他们琅环玉阁也要受牵连,当下说了句“请稍等”,不一会带着一个身着灰长袍的中年胖男子走过来。 欧阳月说明要求,那胖子掌柜二话不说便签了担保,欧阳月也放心的收下了,走的时候不禁笑着冲掌柜道:“掌柜的,下次若还有这等不要钱的好事,别忘记往将军府送个信。”话里却带着试探,她有些好奇代卖之人的身份。 胖子掌柜,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呵呵道:“欧阳小姐,这等东西可不是易寻之物,一切随缘啊……” 话里分明有话,但掌柜的样子分明不会多说,而手中又有担保不觉有问题,欧阳月便带着春草和那两个女子回将军府。 琅环玉阁五层最里间最神秘的房间里,掌柜的刚刚禀报完离开,冷采文瞪大眼睛,突然扭头看着坐在阴影里的男子,惊道:“我说,那金镯子被欧阳月戴走了!真被戴走了!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那东西对你有多重要,你怎么没反映啊!” 看着冷采文炸毛样,男子却比他冷静多了,只是从随身锦囊里掏出另一支金镯子,外观意与欧阳月带走的一模一样,明显以前是一对!眸色深不见底…… 冷采文摇头叹息:“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希望这个欧阳月不会让你失望。” 这边欧阳月与春草已乘马车回到将军府,然而一下马车,欧阳月就敏锐感觉到府内气氛不同,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深深的鄙视与厌恶,欧阳月眉一跳,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宁氏身边的林妈妈就待在一侧,向前一跨,面上表情不甚友好道:“三小姐,夫人有请!” 欧阳月刚想问一声,那林妈妈已经转身快步离去,欧阳月心顿时一沉,春草急匆匆跟过去,那两个跟进府中的女子对看一眼,也感觉气氛不太对,但最后还是跟向欧阳月。 欧阳月刚一踏入,所有人齐刷刷的目光转来,欧阳柔已经哭道:“妹妹大家都知道你被退婚心里不好受,但你也不能害人性命泄愤啊!” 欧阳月紧抿着唇,眼底一片冰冷! ! 014,丫环诬陷! 欧阳月冷凝,今日便是那时常不出自己院子的刘姨娘也在,除了她投过一抹担忧的神情,其它的人都好似在看十恶不赦的犯人一般,正常人在这种慑人的目光下,早就吓的不行了。 但这个正常人却不包括欧阳月,只见她信步款款,悠然自得跨步进厅,冲着上座的宁氏浅笑道:“母亲,今天人怎么这么全,都过请安的时辰了。” 欧阳月其实长的不错,若不是名声所累,没人细看她,定会发现她五官精致优美,尤其在笑起来的时候,她眼神特别的明亮,好似世上最纯粹透明的水晶,一切肮脏在里都无所遁形,弯弯成一个月芽状,十分的讨喜。 欧阳柔捏着秀帕的手一紧,唇抿的更紧,没有人比一直因为讨好欧阳月在其身边的她更了解,欧阳月因为还小,所以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可欧阳柔知道! 欧阳月身为手握重兵将军最疼爱的女儿,身为嫡女,有着母族强大的生母,有着不俗的容貌,除了性子可以说无可挑剔,这一直以来,都是欧阳柔恨不得除了欧阳月的原因,她在这个府里已经很不显然了,她更不允许谁骑到她头上! 不论欧阳月还是欧阳华,她都不会放过!她故意出现在欧阳月身边,以自己的温柔突显欧阳月的愚蠢与无知。 她成功了,可是昨天的事她回去一想,总感觉有些被她忽略了,她隐隐觉得她要尽快除了欧阳月才行!以免后顾之忧! 欧阳柔突然抽泣一声,秀帕试在眼角,什么也没说,再度将大厅气氛勾起,宁氏眸子比任何时候都冰冷:“你个张狂无度的不孝女,给我跪下!” 欧阳月好似不明白宁氏的气,笑着欺过去:“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了这么大的气,您告诉月了,月儿给你出气。” “三小姐果然是将军府的嫡女,做出的事就不是大小姐二小姐可比的,手可真是狠啊,怪不得会因为自己不舒心,便要将府里下人要杀要剐的。”红姨娘冷笑起来! 欧阳月沉下脸:“红姨娘这是什么意思,我想逗母亲开心,这犯到你什么了,难道红姨娘觉得我不该让母亲高兴吗?红姨娘是看不得母亲好吗!” 红姨娘面色一变,立即解释:“夫人,妾身绝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气不过三小姐做事不顾亲情手足,打着二小姐脸面,陷二小姐与不义之境,妾身心痛啊!将军府在夫人的打理下,上上下下都井井有条,谁知道三小姐却总是……” 宁氏面色又沉了几分,她虽知道红姨娘动的心思,可是她对欧阳月行为更加不能容忍,当下喝道:“欧阳月,你胆敢命令下人自杀,留下遗书害你二姐名声,你该当何罪!”说着一使眼色,她身边的林妈妈便拿着藤条往欧阳月身上招呼! 欧阳月心中一紧,急忙跳开,那林妈妈第二手又落下,欧阳月心中气极,果然是欧阳柔出妖蛾子了,宁氏却偏听偏信,认定了她是凶手!看来她早做准备是对的,欧阳柔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付她的机会,而她也不能期待这府里会有人替她说话! “啪!” “大胆!你个贱奴,我乃将军府嫡小姐,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欧阳月一扭头,伸手猛的拍开藤条,手立即红了一层,可想打在身上会是怎样的疼,林妈妈可是下了黑手的! 林妈妈被骂,气的咬牙切齿,突然转身跪向宁氏:“夫人,老奴是为三小姐好,谁知道三小姐这般……” 宁氏也没想到欧阳月这么不听管,当下要怒斥,欧阳月已恨道:“母亲您在女儿心里,一直是高贵端庄与世无争,世上最好的女子。您想打罚女儿,女儿绝对没有任何怨言,只是您总要告诉女儿犯了什么错,女儿真有错,不需要别人,女儿自会甘愿领罚!” “三小姐还是不要明知故问了吧,你气不过二小姐抢了你的婚事,便让你最得利的丫环禅儿自杀,然后留有遗书说是二小姐逼迫她,最后嫁祸二小姐,你在这时突然出府,没有了在场证明,一切的证据都说明二小姐是犯人,这招计策实在高明,妾身从来没想到三小姐还有着这等恶毒心肠,那原来的单纯都是装的吗!”红姨娘红着眼睛,说的咬牙切齿,身上还气的颤抖,显然她多么愤怒,这十分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欧阳月心中一顿,欧阳柔哭声立即大了起来:“妹妹,我知道你怪二姐,可是二姐跟洪公子清清白白,从来没有过越据的事,这些你最是清楚啊。以前都是姐姐陪在你与洪公子身边,看着你与洪公子出双入对,虽然羡慕,但绝对没动过别的心思,洪公子会改变心思,姐姐并不知道。而且洪公子也确实是无可奈何,上头有人压着,妹妹你怎么就怪姐姐呢。呜呜呜……” 欧阳月冷哼,只冲着宁氏道:“母亲,女儿是因为心情不好外出的,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女儿也不清楚自己的得利丫环,怎么突然间不得利了,竟然指证女人要谋害二姐,母亲还是请这个禅前来问问吧,女儿也很好奇,这个丫头吃错什么药了,怎么折腾的这么欢!” 欧阳月的话顿时让宁氏一愣,她眼神微微一扫,在欧阳柔与红姨娘身上顿了顿:“带禅儿上来。” 不一会,两个粗使嬷嬷带着一个身着破烂衣服,形象很狼狈的禅儿进来,禅儿一被带进来,突然冲着欧阳月“噗通”一声跪下,哭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禅儿知罪,禅儿没冤枉成二小姐竟然被抓到把柄,小姐饶命啊,禅儿不想死!呜呜呜……” 禅儿不停的嗑头,好似欧阳月是多么心狠手辣的恶魔,还不用人问,她已经自动将欧阳月打在残害亲姐妹,欺压庶女的罪名上,这要是传出去,欧阳月得被京城中人唾沫星子喷死! 欧阳月冷笑:“禅儿你确实很忠心,忠心于她人,将败坏你家小姐我的名声进行到底啊!”说着挑眉看向欧阳柔,后者心中一跳,没来由的闪过一丝慌乱! ! 015,力挽狂澜! 欧阳柔很快镇定下来,只是低垂着头,禅儿对欧阳月不温不火的语气,心里也直犯突突,但想到欧阳柔给她的承诺,这一次若能让夫人彻底厌烦了三小姐,独宠二小姐的话,她便是头功一件! 之前后花园的事没成,二小姐没表现出不满,可此次再不成事,她都知道自己好不了。 所谓富贵险中求,是该她禅儿威风一把了,禅儿顿时哭嚎声更大,也不回答欧阳月的话,只是一个劲的求饶:“三小姐,是奴婢有罪,奴婢有负三小姐所托,奴婢也是从来没干过……干过这等害人的事,实在是手生,奴婢也不想啊……” 如此,岂不是说欧阳月经常干伤天害理的事,品性性格都是极为恶劣不堪管教的吗,宁氏的面色果然更阴沉一分,又回复欧阳月进入大厅时冰冷的面色。 欧阳月乃将军府嫡女,她的座位乃左上首第一人,此时她身子轻便,悠然一转,身便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跪在那里哭嚎的禅儿,露出异味深长的笑容来:“禅儿真是乖了,本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过,本小姐不久前据说在后花园撞伤了脑子,现在有些事本小姐记的不是很清楚,你说会不会是你受到惊吓也记错了?” “三小姐这是想哄骗这丫环以失忆逃避罪责吗?”红姨娘立即冷笑,“三小姐啊,您在将军府,不,在整个京城里不是最果敢无谓的‘英雄’女子吗,贱妾以为三小姐不该在乎这些女儿家的名份才是,该是敢做敢当受人尊敬之人,怎么,现在做出来怕认吗?” 红姨娘又是嘲讽又是激将法,若是以前的欧阳月便是没做过,也一定被激的满面通红,叫着‘就是我做的,你能怎么样。’ 然而这一回,欧阳月只是静静坐着,冲着红姨娘投去讥笑的表情,依旧问道:“禅儿,你也果真失忆记不清了吗?将本小姐怎么命你自杀陷害二小姐的事说一遍,好让本小姐清楚清楚。” 前世身为特工,这审问犯人也是很大的学问,任何事情听说与真实听到的,都能产生极大的差异,欧阳月刚刚回府,欧阳柔便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若慌了,那一切都完了,她不能慌,反倒要力挽狂澜! 禅儿眼神闪了闪,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昨天夜里奴婢本已睡下,小姐突然偷偷进了奴婢的房里,奴婢吓了一跳,小姐不许奴婢叫喊,让奴婢听她说。小姐当时的神情十分吓人,面上有着恨意,一直扬言二小姐不知廉耻勾引洪公子,她不会放过二小姐,最后一气之下就命奴婢自杀,然后嫁祸于二小姐,到时候二小姐在府里彻底失了宠,小姐说她还要杀了二小姐!” “大胆!妄我对你有那么大的期待,你竟然连残害手足都做的出来,你太令我失望了!”听到这,宁氏一拍桌案,怒气冲冲道。 欧阳月嘴角淡淡勾起,轻声道:“母亲先别急,事情还没结束呢。”转过头,抚着衣袖袖摆处,那里一只绽放的红梅花,踏雪绽放傲骨,就好似欧阳月现在给人的感觉,虽只是轻轻一声,却不得不让宁氏住嘴。 宁氏一愣,眼神微微一缩,她刚才怎么会害怕欧阳月?这怎么可能! 此时欧阳月再次抬头,眸子涌动着丝丝笑意,但大厅的人见到,都不禁错愕又心里犯怵,这哪里是明知犯错的样子,怎么越看越诡异呢! 尤其红姨娘与欧阳柔,心里没来由狂跳不止! “禅儿啊,你家小姐我还真是法力通天了,竟然准知道第二日二姐会来,所以让你演这一出戏呢。” 禅儿愣了愣,依照她对欧阳月的了解,这个小姐做事先动手脚再动脑子,往往出事她先以暴利解决,等回过神来再动脑子也晚了,所以禅儿并没有设想的太多,欧阳月这一问,她反倒惊了一下,她很快回神道:“三小姐以前跟二小姐最是亲近,您对二小姐也十分了解,二小姐性子柔和,前一天里与三小姐有了矛盾,第二天自然要来看三小姐解开,正因为三小姐了解二小姐,所以这看似不行的计策才能实行的了。” “呜呜呜,三小姐啊,二小姐一直真心待你,你何以这么狠呢!”红姨娘立即哭道,让人认定欧阳月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欧阳月也一脸忧伤:“妹妹,姐姐这么多年如何待你,你最是清楚啊,你真是不喜欢,姐姐什么都能让你的!” 便是欧阳华这等教养极好的,都不禁对红姨娘欧阳柔轻哼一声,越是竞争者越是明白对手,欧阳柔哪里是什么好姐姐,真是可笑! 欧阳月乃将军府嫡女,什么没有,用的着欧阳柔让?! 其它的人面色也各异,刘姨娘淡淡看着欧阳柔母女,最后望向一脸平静的欧阳月,她总觉得三小姐受伤后,为人处理老练多了,只是错觉吗? “行了,红姨娘与二姐现在哭是不是早点了。”欧阳月已经不耐烦的打断,“所以禅儿也觉得本小姐的计策可行,但很可惜你还是没能完成本小姐的命令,并且已将本小姐供出去了。” 欧阳月似笑非笑的站起身,冲着宁氏行了一礼:“母亲,月儿有没有错,随后再议。月儿只想问咱们将军府里规据深严,敢妄议主子和背主都是重罪吧!” 宁氏眼神一凝:“你是什么意思!” 欧阳月站直了身子,微低着头,眸子有如九幽寒潭散发着丝丝震颤人心的刺骨寒意:“月儿是觉得,父亲身为大周的将军,多少人想往府中安排探子抓父亲的把柄,咱们将军府最要不得背主子的奴才。禅儿这种……” 欧阳月深深看着禅儿破烂的衣服,笑意更深:“不过扯把几下衣服,就吓的什么话都冒出来,真到了被父亲政敌抓到时,还不得将祖宗八代都交待了吗?母亲是不是该教这背主奴才一些规据?” “吸!” 大厅顿时响起倒抽口气的声音,在大周背主可是重罪,而在这将军府里,背主的奴才也要乱棍打死的! 欧阳柔眼睛圆瞪,欧阳月竟然三两句话先撇开自己,要先弄死禅儿了! 禅儿眼睛大瞪,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处置三小姐吗,到时候二小姐为她求个请,她身为受害者自然从轻处理。现在就变成背主了,还牵达到让将军府机密外泄,她哪里有做! 宁氏却心中一跳,看着禅儿眸子已冷:“既然禅儿都交待了,这等背主的奴才就拉下去打死吧!” 禅儿身子一抖,尖叫一声“不”! 她不想死啊!不!三小姐性子单纯,只要她说实话,三小姐会原谅她的,到时候她哄哄三小姐,根本不用死了! “奴婢说的都不是真的,奴婢没有背主,奴婢没有,是二小姐让奴婢做的,这件事根本是二小姐想陷害三小姐,三小姐好冤枉啊!” 这禅儿竟然一吓,全都自己招了,欧阳柔身子一软,差点栽下椅子! 此时大厅众人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然而最让欧阳柔恐惧的,却是欧阳月此时看过来的眼神:“噢,二姐不是最关爱妹妹吗?禅儿说的都是真的?” 那双眼睛,丝毫没有温度,欧阳柔觉得她的喉咙好像被人狠狠掐住,根本喘不过气! 欧阳月声音再度一沉:“说!” ------题外话------ 哈哈哈,亲们看的有没有爽到,要说实话噢,喜欢就收了吧吧~ 今天小暄首推,大家多多给力收藏,各种支持小暄吧~ 016,连环反击!(求收藏~) 欧阳柔心中一跳,一个高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宁氏面前:“母亲,不是真的,是禅儿冤枉我!” 此时看了半天热闹,感觉事情急转直下的花姨娘不禁疑惑道:“禅儿冤枉二小姐,那她之前还说冤枉三小姐呢,到底谁真谁假?” 欧阳华似笑非笑看着欧阳柔,她一向懒的参与这种事,怕传出不好的名声,但现在她不在乎多掺一脚:“之前二妹将禅儿的事闹到母亲这来,让咱们都跟过来看,唯一证人不就是这个禅儿吗,禅儿说谁冤枉,自然就是谁被冤枉了!” “大姐!柔儿一直很敬重你,你难道不清楚柔儿的心性吗,柔儿是这样的人吗!”对于欧阳华的落井下石,欧阳柔恨的牙痒痒。 欧阳华再不说话,只是嘲笑不屑看着欧阳柔,不过她话里的意思却提醒着欧阳柔,欧阳柔立即冲着禅儿一叫:“禅儿,我与三妹妹走的近,也算与你相熟了,我自问待你不错,你给我好好想明白,你能承受的起冤枉将军府小姐的罪名吗!你也别忘记了,你就是不要名声,你的家人都不要了吗!” 禅儿面色一变,欧阳柔话里的意思,如果她说实话,她的家人命就不保了! 禅儿一家都是家生子,她这么努力向上,也不过是为家里求得更高的出入,她顿时有些犹豫。 欧阳月一撇淡淡道:“哎,这当下人的有时候真可悲,好与不好的最后都得自己担着,真让人同情。” 禅儿面上表情变幻更大,不止是她,今天跟着各院主子前来的下人们都变了脸色,看着欧阳柔表情冷漠。 禅儿在府里也算是伶俐见过世面的丫环了,真就被几个老妈子扯拉几下就怕的什么都抖出来了?而且说了半天,说禅儿自杀嫁祸三小姐,现在禅儿可还活着,还有二小姐是怎么发现的?明显禅儿是被人收买了,事情不对就被抛弃了,这完全可以看出来这二小姐心性到底如何! 原来府中不少下人觉得二小姐性子温柔很好相处,现在看来会咬人的狗,果然不会叫的! 这件事欧阳柔是依照欧阳月的性子来的,欧阳月不是心思缜密的性子,越是完美越让人怀疑,所以她故意忽略了许多,而事件发生时却都能与欧阳月牵连出来,可是她没算到禅儿是那样怕死的性子,欧阳月只是不过忽悠了两句便抖出她来。 话说出就收不回来了,当然禅儿又是冤枉欧阳月随后又攀扯上她,禅儿再说什么就不可信了,而且她有把握,说出刚才的威胁禅儿定不敢再扯上她,可是她精心设计陷害欧阳月却失败了! 禅儿面如死灰低着头,冲着宁氏“砰砰砰”磕起头,眼泪却是哗哗往下流:“夫人,是奴婢因为前几日三小姐受伤醒后打了奴婢板子,奴婢怀恨在心故意诬陷三小姐的。二小姐三小姐都很无辜,奴婢是怕最后受牵连,这才连扯着二小姐当挡箭牌,夫人,这一切都是奴婢猪油蒙了心,竟然想加害府中小姐,奴婢罪该万死,哇!” 说完,禅儿失声痛哭,面上是掩藏不住的悔恨,大厅顿时陷入一声安静,禅儿是家生子,父亲早逝,她的娘便是欧阳柔院子里的二等妈子,职位不高不低,却仰赖欧阳柔,禅儿后头还有一弟一妹年纪还小,这个家便靠两人养着,还真是十分好拿捏的。 欧阳月眼神闪了下,这禅儿看来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起码她很孝顺,懂得保护弟弟妹妹,只是她太自以为是了,只以为替欧阳柔办好了事,便去了欧阳柔院子里没有后顾之忧了,其实欧阳柔的性子根本不会完成承诺,她是不会允许自己院子的下人拉帮结派一家独大,禅儿办好了事也得不了好! 红姨娘却已冲过来:“是贱妾不好,是贱妾没清楚情况,二小姐到底太年轻了,哪里看出这丫环包藏祸心,竟然受其蒙骗冤枉了三小姐,贱妾知道后只顾着伤心却没深想,竟然闹到这个地步。好在这贱婢自知夫人三小姐英明,早就看破她的阴谋,自已招了,不然岂不因为她而坏了姐妹的情分,那便得不偿失了。” 红姨娘倒是说的情深意切的,可是却没发现大厅里有一个算一个下人望着她的表情都有些怪,为了自己女儿,将屎盆子都扣在别人头上,真亏红姨娘说的出来,但出事后胡乱攀赖这一点,这对母女倒是出其相似。 行事恶毒,出事凉薄,谁当她们下人谁倒霉! 欧阳月看到禅儿身子抖了抖,面如死灰软倒在地上,不论真相如何,禅儿现在只咬定是自己的原因,谁也拿欧阳柔没有办法,但她二次冤枉污陷主子,不死也绝无善了。禅儿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从她背叛前身开始,这结局就注定了,欧阳月并不同情她,这是她该得的,前身死了,不能复生了! 想到这,欧阳月眼睛一眯,站起身手臂一甩,冲着刚松一口气还没来的及缓气的欧阳柔展出一物:“二姐可认得此物!” 欧阳柔感觉她从刚才心就一直七上八下,没一刻放松,见到欧阳月手里的东西,她立即后退了一步,这东西不是在表哥手上,她正准备叫香儿取来,怎么被欧阳月拿出来了! “母亲,女儿这次出府,本来只是想闲逛逛,谁知道却在街上碰到一个自称是二姐表哥的流氓,那人乃是青楼打手,做的事说的污言秽语女儿实在说不出口,女儿气不过想拉他见官,谁知道他却拿出这枚将军府令牌。” “什么!”一边的欧阳华,明姨娘花姨娘刘姨娘都惊讶的站起身来,将军府令牌统共发出五块,将军本人,夫人,府里三位小姐,其它人根本没资格拥有的,这东西岂是随便送人的! “本来女儿觉得这些蹊跷的很,想等到事后再找母亲说明,只是现在大伙都在不如一起长长眼,那个恶男若是有意污蔑二姐的名声,咱们将军府必要追究替二姐讨回公道!” 欧阳月的话很明白,这东西欧阳柔送给明大武便是私相授受,一生就毁了! 宁氏一看那牌子,脸立即觉下来,第一次如此愤怒冲欧阳柔喝道:“无耻之辈,欧阳柔你竟然敢私会外男,丢尽将军府的脸面!来人啊,给我拉下去,与这贱婢一起打死!” ------题外话------ 收藏收藏,明天更精彩~ ! 017,已经失贞!(收藏收藏吧) 欧阳柔顿时吓的面无人色,冲过去抱紧宁氏的腿,哭求着:“母亲饶命,母亲您听我说,妹妹说的不是真的,那令牌不是我的,不,我与那男的没有关系,女儿怎么会私通外男的,母亲您信我啊!” 此时欧阳华已快步拿起欧阳月手中的令牌,仔细看了看,惊道:“真的是将军府的牌子,这吊绳也是二妹喜欢装饰的,二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令牌给一个外男!” 花姨娘此时插话道:“大小姐,您忘记了吗,三小姐刚才说那拿着令牌的人说乃二小姐表哥,据我所知二小姐在京成还真有个远房亲戚,难不成就是这一个?” 明姨娘此时也忍不住道:“原来红姨娘早有了给二小姐亲上加亲的想法,姐姐在此恭喜你了。” “竟有点此事,红姨娘藏的太深了,这可是大喜事啊,我这个当家主母竟然不知,太见外了!”宁氏冷冷看着红姨娘,面对一众人冷嘲热讽,红姨娘与欧阳柔感觉好似在火上翻烤一般,面上冷汗齐齐冒下。 她们想反驳,可是怎么驳?! 说她们不认识明大武吗,只要宁氏派人去找,定能查出来他们的关系,到时候岂不是自打嘴巴,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但若是承认,岂不要承认私相授受的名声,将军府这五枚令牌,当初欧阳将军分发下来,嘱咐过每个人都要好好保存,有这个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将军府,岂是普通的东西! 正因为这东西对将军府很重要,所以丢失或者送人的可能性极低,再说丢了怎么会这么巧被明大武捡到。 她们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两人脸色不停变幻,调色盘一样,顿时心里慌乱起来,在别人看来更觉欧阳柔心虚。 欧阳月刚要说话,却看到欧阳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抿一唇坐了回去,这将军府看着表面平和,内里争斗从来没断过,看来不需要她出手了,她还是更喜欢冷眼旁观,看着她们窝里斗! “母亲,女儿也觉得二妹应该不是那样不守闺德的女子,但是这个令牌的来处二妹无法解释,女儿想可不能让二妹背上不好的黑锅,可大厅人数不少,想一一堵住众人的嘴,怕是不容易,女儿倒是想出一个办法,解决大家的困惑与二妹的困境!” 宁氏欧阳柔等人都望向欧阳华,这欧阳华是府中小姐中才华最高的一个,向来很有主意,很令人信服,她的主意自然值得听。 “只要二妹还是完壁之身,那一切猜测自然不攻自破了,母亲说对吗,所以只要派人查查二妹的身子就好了!”欧阳华轻声道,却向一声闷雷劈在欧阳柔头上。 “欧阳华,你好狠毒的心啊!我平日待你敬重非常,你竟然害我,如此污辱我!”欧阳柔气的大叫,早没了平时那装出来的温柔端庄的样子,面色涨紫,双眸圆瞪,双拳紧握,全身颤抖,好似一只随时会发疯冲出去咬人的母鸡! 红姨娘同样气的全身发抖,那宁氏的脸色也变了变,这时代女子需要难明正身的,除了选秀的宫女,便是那些被人抓奸,或者与人偷情被怀疑贞洁问题的。 虽说每个府里都有几个老人懂得验身之道,但这时代小姐,可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人私通很困难,可能性也不高,谁也不会随时为了保护府中小姐,就让人检查她们贞洁问题,当你检查时,就说明已经怀疑她们并非完壁之身。 这放在谁身上,都是极大污辱之事! 欧阳华脸上一点看不出来落井下石,嘴里却不依不饶:“二妹,大姐这也是为了你好,大厅里这么多人,人人一句,你便是真没做,也变成你做了。这是一绝后患的好方法,二妹为什么这么激动与不配合,难道你……心虚了?” 红姨娘差点冲出去撕了欧阳华那张侃侃而说的嘴,这红姨娘出身不高,却惯会做小伏低,从小便教欧阳柔人前温柔学会讨好人,这府里欧阳柔虽然不出众,却是最得人心的一个。 欧阳月冲动易怒,欧阳华自傲瞧不起人,便是宁氏都更为看重欧阳柔,在这样的环境上,除了几个姨娘偶尔暗斗一下,她们何曾吃过亏,这一次欧阳华却借机骑在她们头上,她们如何能不怒! 而这欧阳华平时不显,但实则最是看不惯欧阳柔的行事,她以前不轻易与欧阳柔对付,那也是怕自己着了道,再者她与欧阳柔追求不一样,也没有利益冲突,可要是有机会能狠狠打击到欧阳柔,她为何不愿意! 红姨娘惯用温柔体贴很得欧阳将军的心,少了一个争宠的,只会对明姨娘,对她们更有利!她自然不能放过! 欧阳柔浑身颤抖,眼泪“吧嗒,吧嗒”落个不停,这一次她倒是真的哭,心里郁闷的发狂:“母亲,女儿真的没有,女儿一直在母亲膝下长大,母亲您最清楚女儿的品性,女儿怎会做出有损将军府脸面的事,女儿没有啊。” 红姨娘也跟着哭道,这时候别人说再多,最后下令的还是宁氏:“夫人,二小姐冰清玉洁,如何做出败坏自己名声的事,但若是被带下去检查,二小姐就真毁了!这传出去,二小姐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夫人啊,您可怜可怜二小姐吧!” 欧阳月眯眼看着欧阳柔,因为她看到后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欧阳柔之前在后花园虽与洪亦成相见,可不代表她失了身,可是欧阳柔一直拒绝验身,除了屈辱,难道没做贼心虚吗?若是如此,那可就更好玩了! 花姨娘最爱凑热闹,此时怎么少的了她,阴阳怪气道:“二小姐,姐姐你们这是干什么,说到这件事还是二小姐令牌出处说不清,这可怪不了别人,怎么你们说的好似夫人逼迫迫害你们一样。再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夫人再英明,也难看破有些人阴奉阳违!” 宁氏脸顿时一沉,她一想可不就如此吗,当下冲林妈妈道:“带二小姐下去查明正身!” “不,我不去!”欧阳柔疯了一般往外跑,林妈妈言明手快将人拦住,红姨娘也要阻止,被另两个粗使嬷嬷架住。 林嬷嬷拉着哭叫不休的欧阳柔下去,一会功夫,林妈妈面色闪动回来:“夫人,二小姐她并非完壁之身!” “啪!”宁氏手中的茶杯顿时摔在地上! ------题外话------ 哟,看着多爽啊,乃们还在等什么,亲们都收藏了吧,小暄先谢过了呐,群扑群吻~~~ ! 018,拖下去打! “不可能!查错了,一定是查错了,这不可能!”红姨娘失态的大叫,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指着林妈妈怒斥,“林妈妈我平时待你不错,你竟然敢污蔑诋毁二小姐,你找死!” 说着,红姨娘甚至要冲上去抓拿林妈妈,林妈妈被指责,当下愤怒一甩手,转身躲了过去,红姨娘身子收不回,竟然直直向宁氏撞去,宁氏未料到,直接被红姨娘压在椅子上,闷哼了一声。 林妈妈一看,抓着红姨娘脖领子一甩,扔在地上:“红姨娘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夫人不敬,我看是您不想活了吧!” 红姨娘也为自己冲动吓了一跳,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抵赖无用了,红姨娘眼神一闪,坐着地上哇哇大叫:“是啊,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你们竟然合起伙来害二小姐,我还有什么盼头,还不如死了算了,求夫人赐贱妾一死吧!贱妾不活了!” 宁氏面色极其难看,听到红姨娘如此说,更是气的胸口起浮不停,却没当场发作。 欧阳月眸子闪了闪,红姨娘这是以退为进。 她明知道林妈妈奉宁氏的命令去查,定然不敢假报,那欧阳柔是当真失了身,宁氏向来最讲规据礼数,欧阳柔如此不知自重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而且红姨娘说不定也要受牵连,所以以退为进,反倒让宁氏冷静了一些。 欧阳华一听,面上也闪过错锷,她本是想欧阳月既然找到这个把柄,她便顺手推舟加深她二人矛盾,却没想到欧阳柔真自甘下贱与人苟合了!这对她们说可是意外收获。 不止是她,明姨娘,花姨娘面上都闪过丝喜色,倒是那刘姨娘眸子动了动,什么表示也没有。 大厅里沉默了一下,那明姨娘还是忍不住了。 这些年她虽占着将军府贵妾的名头,但比不得宁氏这正妻尊贵,也不能像红姨娘花姨娘这种出身,花样出尽就为了得老爷临幸,她从来不显,却没有一刻不想除了红姨娘,花姨娘。 “夫人,现在不是看红姨娘要死要活的时候,这二小姐竟然与人苟合,做出如此下贱的事,实在丢尽将军府的脸面!”红姨娘恶狠狠的望着明姨娘,恨不得咬她一口。 宁氏却已拿起欧阳柔的令牌,面色阴沉,有着忍藏不住的怒火:“简直是下贱!不知羞耻!月儿,你与我说说那个外男的情况!” 宁氏最在乎的便是名声,这是想将欧阳柔说给明大武了?欧阳月眼睛闪了闪:“母亲我对这个明大武也不是很熟啦,只是偶遇他当街追两个女子,要逼她们接客,女儿看不过眼上前说了两句。噢,他是飞彩院的龟公,女儿就知道这些了。” “什么,一个妓院的龟公?二小姐怎么委身于这种下九流的男人,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真是下贱!”花姨娘呸了一口,脸上厌恶非常。 红姨娘当下反驳:“花姨娘还不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你们还不是半斤八两!” 花姨娘冷笑:“哟,妹妹不过看不过眼说了一句,姐姐就心疼啦,看来姐姐还真是疼这个表侄呢,那妹妹就先恭喜姐姐有喜事临门了。”花姨娘厌恶别人说她出身青楼,可将军府谁不知道,现在有比她更低贱的,她瞬间不在意了。 “不,我与表哥一点关系没有,那个人……那个人是洪公子!”欧阳柔突然冲出来,苍白着脸尖声道! 欧阳柔不堪林妈妈等几个老女人的拉扯被验了身子,她就知道自己的秘密遮不住了,她本是伤心担忧着,突然一个高跳起来。 不对啊!现在明大武的事被发现,她又*,很容易让人想到那破她身的是明大武,那表哥不过是个下九流,怎么配的上她,她也不过利用利用给自己做事,要是宁氏一气之下将她许配明大武,她一辈子可就毁了! 只是欧阳柔刚才的话,让宁氏眸子又阴冷了几分,宁氏从大家出来,又是将军的正妻,一向很有权威,欧阳柔这么说,以前在她面前撇开与洪亦成关系的岂不是故意欺骗她,宁氏如何受的了! 欧阳柔心里狂跳,却紧咬着唇,就是让宁氏气了她,她也不能嫁给明大武:“娘,女儿说的是真的,确实是洪公子……” “闭嘴!”宁氏重重拍响桌案,大喝,“给我将这个不知廉耻的拖下去打!” “夫人,二小姐身娇,板子打下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吗!”红姨娘立即冲过去求请,宁氏站起身,猛的甩了她一巴掌,“贱婢!本夫人的命令也是你能左右的!拖下去!” “母亲饶命啊,母亲……”欧阳柔吓的求情,随后木板敲在肉上的“啪啪”声响震大厅与外院,至于那被忽略的禅儿,自然也被拉下去打。 禅儿要被乱棍打死,那板子比欧阳柔的重多了,没打两下禅儿便叫不出声,不停翻着白眼。 而本来端庄温柔的欧阳柔再也不温柔了,她趴在刑凳上,疼的张牙五爪不停的求情叫痛,但是大厅里无一人为她求情,那红姨娘被宁氏一掌打懵了,此时呆在一侧,咬着牙眼中掩不住恨意,却不敢回话! 欧阳柔这等失贞的女子,打死也不为过,但身为将军府小姐,这么打死自然过重,欧阳将军对府中子女都很疼爱,宁氏气不过要打,却不见得真要打死欧阳柔,看着眼中掩不住兴奋的欧阳华,欧阳月勾起唇角。 她可不想当别人的枪手惹的一身腥,她不会放过欧阳柔,可她在宁氏眼中还有利用价值,宁氏绝对不会要欧阳柔死,而宁氏是将军府主母,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 欧阳华还不知道,她刚才的行为,已经惹宁氏不痛快了吧,看那扫向她阴沉的眼色便可知,不过这对她不是坏处。 欧阳月突然哭着跪在宁氏面前:“母亲,月儿有罪!” 大厅所有人都惊讶看向她,三小姐这是求的哪门子罪?只有刘姨娘注意到宁氏望着欧阳月的眸子少了份冷…… ------题外话------ 月儿似笑非笑望着你们,还不收藏啊,等我晚上趴你家窗户吗,乃们有收藏吗O(_)O~ ! 019,萌生恶计! “月儿,这一回你揭发柔儿有功,哪来的罪,快起来。”宁氏语气轻柔。 欧阳月连连摇头:“母亲,月儿并不知道那个明大武真是二姐的表哥,月儿当时看那明大武挺……月儿就想是不是二姐丢了令牌,或还有其它的事。女儿只是想让母亲见证一下,若是二姐姐吃了亏咱们好给她报仇,女儿并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欧阳月抿着唇,看着外面“啪啪”响个不停的板子,面上闪过害怕:“母亲,月儿没想惹的府中纷争,让母亲烦忧,所以源头还是月儿行事太过冲动了,月儿有罪。” “洪公子既然要换亲,显然是心系二姐姐,昨天母亲也劝过月儿,月儿都听进去了。洪公子是太子的人,是咱们得罪不起的,而且爹爹母亲这么疼月儿,月儿将来的夫婿也不会差,月儿虽然一时转不过弯,但也不怨二姐了。” “母亲,您就饶了二姐吧,二姐小时最疼月儿了,月儿不想她出事!”说着欧阳月抱住宁氏的胳膊不断的晃动着,宁氏嘴抿起,却微勾了一下。 欧阳月正说出宁氏的心理话,宁氏不在乎欧阳柔生死,但这还牵连太子太师府呢,若是欧阳柔与外男私通传出去,宁氏也逃不了管教不善之嫌,若是被有心人传扬,说不定还要安个善妒容不得妾室庶女的名声。 搞不好洪亦成妻子娶不成,反而会生了怨念,再说不管欧阳柔是被谁破的身子,看欧阳柔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必与洪亦成有关系。 欧阳柔一个失贞的女子,想嫁好人不容易,若是能攀上洪亦成,对将军府只有好处没坏处,宁氏自然不会让欧阳柔死,只不过欧阳柔的行事太令她厌恶,她才下令,等了半天却只有欧阳月来求情。 想想欧阳月的话,倒像是她的性子做的出来的,她被退婚,能一点不怨欧阳柔?拿出令牌也有些报复的意思吧,但她还没有心机想到事情到这个地步,自然是怕了,这很得宁氏的心。 红姨娘见状立即求情:“夫人,二小姐这事虽然过头,可她到底与洪公子情投意合,而且洪公子也答应了要娶二小姐为妻。” “再说二小姐一女子,洪公子若是强求,二小姐如何能抵挡,事后她一个女子怎么能说的出口。洪公子到底是太子的人,二小姐想必也是怕将军府得罪太子,这才隐瞒的,二小姐出发点都是为了将军府,求夫人放过二小姐吧。” 欧阳月感叹,这红姨娘不愧惯会做小伏低的,真是会顺杆子爬,本来欧阳柔失贞是她没定力,是她自己甘堕落不要脸,竟然被红姨娘说成为将军府才大义隐瞒,好一张巧嘴啊! 不过不论她怎么说,欧阳柔的身价都掉了! 欧阳华明姨娘花姨娘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但在欧阳月求情时,也想明白了宁氏的心思,即使她们有心弄死欧阳柔,可是红姨娘说的也对,若是欧阳柔的婚事不成,再弄出婚前失贞的事,麻烦才大! 欧阳月的退婚已让太子过问了,洪亦成换个亲又出事,岂不是打着洪府的脸面,便是太子也会恼了吧!所以宁氏的顾忌也不是没道理,她们自然闭嘴。 宁氏见状故作无奈道:“柔儿也确实是年轻,行事鲁莽了,出什么事我这个当娘的不能做主。” 外面的欧阳柔已打了二十几板,直打的翻白眼快不行了,宁氏这才道:“停吧!带二小姐下去上药休息,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上过药后先去佛堂诵经悔过,知道错了再放出来。” 这去佛堂悔过当然是为了安抚欧阳华明姨娘等人,必竟欧阳柔这不是小事,就这么放过谁也不乐意,打了板子再去佛堂那冷清的地方待着,才能安抚人心。 红姨娘自然连连谢到,今天一个事接一个事,宁氏也确实有些气着了疲了,按着头,眼神忽然厉光一闪:“今天的事,说到哪了,若是被本夫人听到一言半句影响将军府名声的事,你们都仔细了皮!” “是!” 众人答应了,只是心里却直犯嘀咕,这二小姐竟然与人苟且,破坏女子闺德!下贱的行象却深埋大厅里主子与奴才的心中,便是欧阳柔身边的丫环也感觉受到牵连,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暗骂欧阳柔不知廉耻! 众人散去,回到明月阁,欧阳月立即冲春草道:“春草,禅儿已被打死,你去送些银子给她娘,算是本小姐体恤吧。” 春草心里有些不乐意,禅儿背主诬陷主子,这是活该,小姐干嘛还管她家人,但春草还是领命下去。 欧阳月扫了扫一直跟着她不言不语,却寸步不离她的两个女子,勾了勾笑,这两个女子沉默而且很执着,又认的清形势,她很满意! 欧阳柔拖着巨痛的身子回去上药,金创药洒在伤口处,她尖叫咒骂起来,这药整整上了两个时辰,她身边的丫环脸都被她打肿渗血丝了,这才上好。 欧阳柔趴在床上,恨的咬牙切齿。 一边跟来的红姨娘也恨道:“这家里就没一个好人,全都落井下石,二小姐也是,这种事竟然不跟我说,我也好早做准备啊。” 欧阳柔咬牙道:“洪亦成肯定是我的人,我何需在乎那些,再说你让我怎么说的出口!” “现在怎么办,宁氏肯定厌你了,我们以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欧阳柔面色阴沉:“我不好过,所有人都不好过!” 红姨娘眼珠子一转:“二小姐难道忘记不久后的皇宫宴会?” 欧阳柔一愣:“姨娘的意思是……” 红姨娘冷笑:“二小姐啊,宁氏成天端着架子,最是在乎名声,若是这大小姐三小姐在宴会上出了丑,名声坏了,这府中小姐还不是你最得眼,到时候她只会更加疼你!” “你的意思……”欧阳柔阴毒的笑了,“我明白了,我与宁喜珊最交好,而她向来看不上欧阳华,讨厌欧阳月,我随便挑拨一下,必然让她们两个在宫中丢脸!哼,与我斗,她们也配!” 华彩院中,欧阳华也冷冷一笑,欧阳柔这等丑事,她岂会放过!只是她可不会自己传出去惹宁氏厌,最好的替罪羔羊,她已经想到了。 欧阳华看向明月阁方向,笑容意味深长…… ------题外话------ 哎,亲们,大家都在忙呀,果然最近看文各种少啊,收藏涨的也不给力,小暄好受打击! 能给点动力吗/(o)/ ! 020,各行阴诡! 清晨的露珠打洒在明月阁外的花草间,一滴调皮的缓缓游动于草径上,“啪”的一声落地,最后润于土中消失无踪。 内室里,欧阳月盘起着双腿,双掌上下合贴,双眸紧闭,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投下阴影,她呼吸平稳,样子十分的安然恬静。 明月阁此时走进一人,她步履很快,一路畅行无阻,却在踏进欧阳月外室时,被门外一人拦住,那人面色冷漠道:“小姐吩咐谁也不可打扰。” 春草正要踏进的步子一顿,看着清冷的少女,心里有些不快,但还是退回步子守在另一侧。 内室里,欧阳月睫毛微微眨动,随后睁开眼睛,眸子清亮纯澈,如水一样随波荡开,欧阳宿已经开心的飞出身来:“老妈,这东西很好,待在里面很舒服!” 欧阳月抬起左臂,眸色却深了一层,从那日拿回这个镯子后,她想尽办法,却拿不下来,唯一值得厌幸的是,欧阳宿果然能以此镯为宿体。 所谓的宿体,就是欧阳宿可以暂居之地,可以随身随欧阳月出行,像那日欧阳月为儿子找宿体,欧阳宿为了有良好的宿体必须跟随挑选,正常情况下他白日不能长时间现身,那是很伤魂体的,对将来欧阳宿投胎后的身子不好,所以这宿体致关重要。 欧阳月这几天一直研究这镯子,但从外观看来不过是个普通金镯子,就连欧阳宿也说不清楚宿体本身的感觉,只知道是个很好的东西,对他养魂有帮助,欧阳月研究不明白也只能先放放。 此时站起身,欧阳宿身子一飘便消失了,只是欧阳月手上的镯子轻动了一下。 “你们进来吧。” 门外两人听声,相继进入,春草走在前面,立即递给欧阳月两张纸:“小姐,奴婢让奴婢大哥去飞彩院赎回秋月冬雪的卖身契了。” 欧阳月拿过来看看了,笑道:“那明大武这么痛快?” 春草跟着嘲笑:“这明大武还得指望将军府呢,这一次他自己闯了大祸,多怕祸及自己,所以这卖身契的价钱也很公道,他还给奴婢大哥二两银子,希望奴婢多在小姐和主子们美言呢。” 一直跟在一侧的冷面女子,表情总算一动,眼中闪过喜色。 欧阳月一笑,那天的两人,当初哭诉的名叫秋月,面色很冷的叫冬雪,欧阳月本无意收她们,但她们一路跟着她的马车转了小半个京城,不吵不求只是默默跟着,跟到大厅看到那事这几天也没有多嘴,欧阳月觉得这两人倒是值得重用,当然她还要再观察观察。 “对了小姐,我哥回来的时候,看到宁府的马车进府了。” 欧阳月眉一挑:“知道是谁来了?” 春草面色有些不好:“是珊小姐还有海少爷,奴婢打听了一下,珊小姐去夫人那待了一会便去看二小姐了。” 欧阳月眸子一沉,原身性子单纯,看似冲动,但是心很软,对亲人的要求很是有求必应,比如欧阳柔,还有这个宁氏侄女宁喜珊。欧阳柔与宁喜珊有有什么麻烦,常常推原身出去,原身不觉被利用,反觉自己被重用很开心。 这些年来欧阳月名声越来越差,与这宁喜珊也脱不了关系,难得她与宁喜珊才是真正的表亲,她却与欧阳柔更好,还常常暗中算计原身。 看来这欧阳柔又要耍什么诡计了! 花园里,两个行色匆匆的身影奔来,为首的人四下张望,冲身后的小厮怒道:“人呢!不是说这里?” 那小厮急忙张望:“少爷,纸条说的就是这里,不会错啊!” “小姐,花园的牡丹开的正好,让奴婢采两株回房吗?” 少女声音柔动,十分悦耳,两男子一听立即一喜:“去吧。” 为首的男子冲着小厮使了个眼色,男子迅速一闪,躲身从后绕到前方拐角处,一名身着纱裙,身段窈窕的女子,正躲在阴住避阳,男子嘴角不禁泛着一抹深笑:“大表妹,这么巧。” 女子一愣,急忙回头,看到男子奔过去,面色一变,却力持镇定,先施了一礼:“原来是海表哥,听说您进府了,怎么没陪母亲多聊一会吗?” 男子便是宁氏的侄儿宁喜海,身为大家族子弟,从小锦衣玉食,又是宁氏兄长的唯一儿子,自然多有宠爱,渐渐养成宁喜海懒惰又好色的性子,两年前他在将军府见过欧阳华,便深深为其着迷。 可惜宁氏不肯开口帮着说道,宁喜海只有看着过过干瘾,今天才进府,忽然有个小厮撞了他塞给他一个纸条,上面只道后花园会佳人,没想到是这欧阳华,他顿时心痒难耐。 欧阳华看着宁喜海着迷于她的神情,虚荣心大盛,却是巧笑道:“表哥也知道二妹出事,所以过府来看她的吗?” 宁喜海一听却愣了:“二表妹?她怎么了?” 欧阳华却愣住了:“表哥不知道?是华儿多嘴了,这件事母亲不许说的……” “哎,你别说一半,到底二表妹出什么事了?”对于欧阳华话说半句,宁喜海反倒更好奇了。 佛堂,宁喜珊带着丫环怒气匆匆奔进佛堂,两个下人本要阻止,但看宁喜珊的样子,又想到夫人很疼爱这个侄女,最终没敢拦人。 “砰!” “柔儿,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去你院子,竟然听说你被关在佛堂,到底为什么,姨母为什么罚你,我去找姨母说礼去!”少女一身粉色罗裙,裙摆上绣着桃花,头上珠翠叮当乱响,配上那涨红的脸,怒气升腾! 本来跪着正在敲木鱼的欧阳柔一愣,转过神看到宁喜珊当下哭了,宁喜珊一惊:“柔儿你别哭,谁欺负你了,你快说!” 欧阳柔不停摇头:“没有的事,是我想静心修佛而已!” “胡说!你说谁欺负你了,对了,欧阳月,是不是她。听说她被洪亦成退婚了,她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也配的上洪公子,她是不是因此牵怒你了!” 欧阳柔使劲摇头,但身子猛的一缩,眼露恐惧,无不告诉宁喜珊她的猜测都对了! “可恶!欧阳月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宁喜珊咬牙切齿,眼珠子愤怒的圆瞪着,没有看到欧阳柔泛冷的眼神:“柔儿,你不要太善良了,从小到大欧阳月一直欺负你,本来你与洪公子两情相悦,她偏要插一脚,你退让至此她还不放过你,难道你想被她害死吗!柔儿,你听我的,这一回你要帮你自己,有我在,我定要让欧阳月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欧阳柔嘴角微微上扬,是的,欧阳月必须要死,必须要比她更惨,她一定要踩着欧阳月狠狠践踏! 当然,这一回还要加上个欧阳华! ------题外话------ 祝亲们春节快乐,新年事事顺心,财源广广~ 感谢,夏雨6,o47,不当乖乖女,送的鲜花,以及投票送钻石的好友与亲们。 ! 021,找碴之人! 这一日,将军府里各院都分外热闹。 明月阁里,欧阳月正站在梳妆台前,一身白底罗裙,裙摆上数朵鲜花点缀,外罩绿纱,走动间好似花朵与绿叶交相辉映,花中有叶,叶中有花,好似活了一般。 欧阳月转了一身,挑眉冲着身侧的蓝衣丫环道:“秋月,你这绣工怕是连绣坊的绣娘都比不上!” 秋月听着脸上顿时羞红了,头微低着:“小姐笑话奴婢了,奴婢也只有这一样拿的出手的手艺,小姐不嫌弃才好。” 这秋月正是当初跪街求情的女子,原是良民,家中父母双全,另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奈何其父染上赌博,致使家道败落,债主寻上门来,将她卖到那勾栏院龌龊之地。 当时秋月年纪尚小,还不到接客的年纪,就在后院做打杂的,冬雪就是她救的,那日冬雪负伤逃到后院,她好心收留,不料却被老鸨发现,占着自己有后台,便趁着冬雪养伤之际,诱骗她签下卖身契,等伤养好了,便让两人接客,两个清白的小姑娘,怎么会从,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欧阳月感慨两丫鬟的遭遇,却也庆幸自己捡到宝了,这秋月虽说出身一般,但是天生就有双灵巧的手,绣活十分了得,她身上这套衣服,秋月花了半个月便制好了,针角细密,绣工卓绝,她就是花上一辈子也绣不出来。 至于那冬雪更是不得了,冬雪人如其名性子冷淡,寡言少爷,却是会些武功的。 “小姐,时候差不多了,夫人那边催人过去了。”欧阳月还在猜测冬雪会是什么身份,外面春草一身绿衣奔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那眼睛上下的瞄着她,欧阳月也知道今日可是乃是皇宫夏宴,叫的上名号的京城贵人都会过去,多少眼睛看着呢,自然不能出错,瞄完了,春草赞叹道,“小姐真美。” 欧阳月点点头,走出房门时,冬雪正好站在屋外候着,欧阳月冲她一笑:“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冬雪面无表情,眼睛微闪了一下:“京城有几家铁匠铺,奴婢还需多打听一下。” 欧阳月已迈步走远,望着欧阳月的身影,冬雪眉头稍蹙,眸底有一抹深思。 欧阳月来到大厅之时,众人都在,花姨娘阴阳怪气道:“怪不得三小姐这么慢,看看这穿的像花一样的,夫人多等一会也值得了,今天在宴会上三小姐一定很受瞩目。” 欧阳月淡淡一笑,她很怀疑这花姨娘还真是个不动脑的刺头,撇了花姨娘一眼,欧阳月轻哼道,“花姨娘怎么也来了,母亲身边有林妈妈就行了,想来不需要你跟去伺候的。” 花姨娘面上顿时一变,这参加皇宴规据是很严格的,别说姨娘这半个下人了,便是庶女这半个主子,真讲究起来都不许参加,花姨娘若是去,可不就是个伺候下人吗!花姨娘因为出身青楼,宁氏出门从来不带着她,今日欧阳月一行人去皇宴,她心里自然不舒服,当然要找人不痛快了,谁知道竟然被欧阳月羞辱了! 欧阳月却已不再理会她,笑着走上前,搭上宁氏的手:“母亲,您今日看着更富贵端庄了,哎,女儿想不到穿什么好,将整个箱子衣服都挑了一遍,还是不敌母亲气质。”说着扁了下嘴。 宁氏面带淡笑:“你啊,该不会是睡的晚了故意找借口吧。不过你若是学着穿着打扮,还要向你大姐二姐学学。” 欧阳月似笑非笑看着欧阳华与欧阳柔,这两人一人以浅紫着色,神秘贵气,一人以素白妆点,清雅脱俗,确实极会打扮,但她却听出宁氏语气里的冷漠,显然宁氏对半月前的事还十分介意。 欧阳华欧阳柔面上也变了变,却笑着猛点头。 欧阳月笑道:“母亲放心,我会向两位姐姐多学学的。”说完,对着欧阳华和欧阳柔咧嘴一笑,“还望两位姐姐不吝赐教。” 欧阳柔和欧阳华眸底带着鄙夷点了点头,宁氏便笑道,“不可再磨蹭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将军府一共派出三辆马车,主车是主母宁氏,明显比另外两辆华贵大气一些,欧阳月所坐的车要小巧玲珑一些,后一辆没什么饰物,很普通,是给丫鬟坐着的。 车缓缓驶动,二车里却十分静谧,欧阳月见她二人不说话,眼珠微动屁股一挪,立即贴上身边的欧阳柔,猛然感觉后者身子一僵问道:“二姐,你身子怎么样,好点了没有,还疼吗?” 欧阳柔眸底明显闪过寒光,有些咬牙,脸上却是柔笑,“多谢三妹关心,我没事了,近段时间一直养伤以及去佛堂礼佛,倒是没谢过三妹当时的求请,不是三妹二姐就活不成了。”最后冷冷看着欧阳华。 当日要不是欧阳华坚持,她的秘密怎么会被捅出,她又怎么会受伤,欧阳月或许出于私心找她麻烦,这个欧阳华却是盼着她死呢! 欧阳柔磨着牙,眸子冷光闪烁,心中更是恶毒的想,不用等多久了,就在今天,她一定会让欧阳华与欧阳月受到惩罚! 欧阳月心中一跳,欧阳柔这表情…… 马车里再次陷入静谧,比之前更甚,谁有没有出言打破,直到马车驶向皇城门,经过盘查放行,接下来她们徒步前行,因为还没开宴,所以皇宫会开放御花园等地。 欧阳月等人刚一来到御花园,便碰到宁氏本家人,宁氏带人见过礼后便与宁氏老夫人黄氏以及大嫂二嫂闲聊。 吴喜珊同样笑眯眯走过来,一把抱住欧阳月的胳膊走过来,熟络的开口,“走,各府的小姐在前面的花园赏花,我们过去打个招呼。”说着强拉着欧阳月往前走,欧阳月正要反抗,欧阳柔也凑到另一边,“还是表姐认识的人多,大姐三妹我们过去看看吧。”说着两人各抱她一只手,直接往前带。 欧阳月眼睛顿时眯起,欧阳华一看嘴角也勾着抹笑。 几人才刚来到前面的花园,本来谈笑的各家小姐突然沉默下来,那望着欧阳月的表情,说不尽的嘲讽与不屑。 花园里,小姐们交头接耳,评头论足,谈论着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欧阳月兴致缺缺,那边一个身着黄衫女子婀娜多姿的走出人群,鄙夷的目光扫过欧阳月,感慨道:“今天可是皇宫夏宴,怎么什么人都放出来,某些人发起疯来跟疯狗没两样,到时候别伤了各位名门小姐。” 黄衫女子一说,周围的小姐们立即呲笑起来,目光像约好了似地落在欧阳月的身上。 欧阳月一眯眼,这女子脑子里有记忆,正是原身帮欧阳柔闹上门退婚,怀远伯府的大小姐林白倩,这话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欧阳月眯眼看着欧阳柔勾起的冷笑,原来她在这算计呢?欧阳柔当初败害她名声为已私欲,现在还想让林白倩以那事当众污辱她! 哼!作梦! ------题外话------ 祝亲们新年快乐~~~~ 喜欢的亲们收藏吧,文文会越来越精彩滴! ! 022,恶意污陷! 在众人幸灾乐祸看着欧阳月出糗之时,当事人却开始左顾右盼,四下张望,众人只以为她心虚羞愧,但是时间一长,都发现了不对劲。 欧阳柔面色变了变,扭头看过去时,欧阳月已挽着她的手臂笑道:“二姐我怎么没看到狗,我记得你说孙贵妃养了一只白毛狗,模样十分可爱,而且十分聪明伶俐,不止孙贵妃喜欢的不得了,便是宫里好多娘娘都喜欢的紧。” 说着,欧阳月目光扫了以林白倩为首的各府小姐,眼中闪过冷意:“这么说来众位小姐都不喜欢那只狗呢,还是二姐是在哄我,看众位小姐的表情,那只狗一点都不可爱吗?” 欧阳月话一落,院子里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面色全都一凝,眸子里闪过惊意! 这孙贵妃不但乃大周五大世家孙家的嫡女,还是生有谦谦君子五皇子百里坚,五公主百里乐的当朝宠妃,可以说这后宫之中除了太后皇后就是她了,那只叫小白的狗是皇上为了讨孙贵妃开心,寻了许久寻来的,当真是孙贵妃的宠儿。 谁敢说那狗不可爱,不怕得罪孙贵妃!不怕冒犯皇上吗! 林白倩刚才没有指名道性骂欧阳月,那欧阳月自然能将话引在孙贵妃小白狗的身上,所以欧阳月无意中的话,却听的众人瞬间背后泛起冷汗,尤其林白倩,面上当下白了一层! 皇宫宴会虽然没有举行她们在这里等候,但是周围还有不少宫女,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要得罪孙贵妃了,林白倩越想越怕,急忙辩解:“孙贵妃的爱犬自然是可爱乖巧的,你不要信口胡说!” 欧阳月可爱的眨眨眼睛,一脸疑惑:“不是我胡说啊,刚才分明是你骂小白是疯狗,在场小姐都可以作证!” “不是,当然不是,我没有骂小白,我是指……我是指……”林白倩面上青白交错,很是难看。 这些小姐们最喜欢隐晦并且骂人不带脏字了,若她承认刚才骂欧阳月,便在人前掉了身价,会被人耻笑的。但若是不说,又有得罪孙贵妃的可能性,林白倩没想到一瞬间她竟然到这样的窘境。 便是平时与林白倩交好的,也本能的往后退了身子,就怕被她殃及。 欧阳月抱着欧阳柔的胳膊摇了摇,不解的问道:“二姐你说林小姐是不是骂的小白,宫里可就它一只狗呢?” 欧阳柔面色也很难看,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花园所有人望向她的目光,她虽然喜欢万众瞩目,可是不喜欢这种目光,再一看欧阳月,她眸子十分明亮,明亮的能照出她难看的脸色,欧阳柔嘴角僵硬一扯:“这……林小姐自然不会说小白,该是形容景物,有些用词不当吧。” 欧阳柔惯会以温柔善解人意迷惑众人,你很难看到她会轻易得罪人,可林白倩刚才的话摆着呢,欧阳柔想辩解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话,听在众人耳里却是十足的嘲讽,欧阳月见效果达到,顿时低头抿唇不再言语。 林白倩到底是怀远伯府的大长姐,从小也是诗词歌赋无一不学的,这样的名贵小姐会拿疯狗比景物吗,岂不是是骂林白倩学识浅薄,无知低俗吗! 林白倩气的当下怒道:“欧阳柔你也配嘲笑我,哼,像你这种水性扬花的,你有资格指责我吗!我再如何不会说话,但是品格不知道比你高尚多少!” 是,林白倩很记恨欧阳月上怀远伯府去闹,但是同样很恨欧阳柔,近段时间京城已渐渐在传欧阳月被退婚,洪亦成将要取欧阳柔的消息,虽没经证实,但大家都清楚怕是*不离十的。 在场的人都不傻,欧阳柔真不想欧阳月退婚,欧阳月就能成功吗?为什么欧阳月上门闹的时候,将军府无一人阻止,不少人都怀疑这就是将军府想退亲,但又不知道怎么做,这才利用欧阳月闹事。 所以对于退婚的事,林白倩同样痛恨欧阳柔! 欧阳柔被骂的一愣,她本是好意啊,林白倩这贱人,竟然不知道好歹! 欧阳华见状隐下笑意,本来看欧阳月热闹的宁喜珊也愣了,她也根本没想到这事会波及到欧阳柔身上,当下也冷言道:“林白倩,你什么意思,你在说谁水性扬花!道歉!” 林白倩不屑冷笑:“做的出来,还怕说吗,呵,难道你也是这种人,所以怕被说?” “你……”宁喜珊也气极,心里正恨着,此时御花园有宫人高声喊道,“二公主,四公主驾到!” 院中之人当下一愣,随后纷纷跪地高声迎接:“恭迎二小姐,四公主。” 本来正对骂的林白倩欧阳柔与宁喜珊比众人慢了一步,也纷纷行礼,欧阳柔冷眼扫了下欧阳月,要不这蠢货,她会被林白倩记恨当众辱骂吗,好,这死丫头就等着怎么死吧! 御花园拐角处,一队人缓缓走近,头前一人一身精美浅金飞花纱衣,头戴精美飞翅头钗,面容精美,气度不凡,模样却十分骄傲,正是当今皇后之女,身份尊贵的二公主百里晶。 正准备行礼的欧阳月猛然感觉身侧有异动,余光一看,欧阳柔已悄悄靠近她,欧阳月嘴角勾着抹冷笑,感觉到欧阳柔伸手要推她,低着头,眸中有着冰冷的光芒闪动。 “啊!” “噗通!” “噗通!” 百里晶刚走出几步,突然有两个身影向她扑来,百里晶吓了一跳,立即被身后两个精练的宫女护住,接着她身前便趴倒两人,百里晶面一瞬间沉下:“竟敢挡本公主的路,找死!” 正摔的晕头转向的欧阳柔一惊,猛的抬起头,背着阳光,她却看到了百里晶阴冷的表情,心里顿时打了一个突。 怎么回事,她不是要推欧阳月向前吗?怎么会,怎么会变成她与宁喜珊了! 而百里晶已经冷冷开口:“冒犯本公主,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吸!”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宫里的杖刑比各府还要严格与狠辣,这五十板打下去,没死也去半条命了,而且这二公主是有名的霸道狠辣,这被她记恨上,不死才更痛苦吧! 宁喜珊欧阳柔惊的面色惨白,已经恐惧的全身发抖,欧阳柔忽然转身怒指欧阳月:“三妹,你为什么要推倒我做出冒犯公主这等大不敬之罪!” 众人一愣,而百里晶冷沉的目光,已扫向安静跪地的欧阳月。 低着头的欧阳月,笑容带着三分寒意! ------题外话------ 接下来来个什么反击,给你们精喜的噢~ ! 023,洗刷恶名! 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中,欧阳月缓缓抬起头,眉头疑惑皱起:“二姐,你在说什么,月儿听闻公主驾到,为防失礼于公主尊驾,月儿早早就跪下了,怎会推你?” 经过提醒,众人立即看过去,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却见欧阳月与刚才欧阳柔摔出的位置,足有四五步还远的距离,若是欧阳月推的欧阳柔,她首先要站在其身侧,然后用力推出,为防止其它人注意自己的情况,要马上跪地。 先不说这迅速要求多严格,欧阳月不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便是做完这些事,再跑出四五步远的地方跪着,刚才欧阳月身边还非她一人,看那欧阳华发懵的表情,显然也没看见。 所以欧阳柔说欧阳月推她,这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百里晶眸子极为冰冷看着欧阳柔,欧阳柔失礼冲撞已是大罪,为了自己开脱竟然攀赖别人为了欺骗她这个公主,当着众名门小姐的面,这岂不是打她堂堂公主的脸面吗! 百里晶生母乃皇后,一生下来就金尊玉贵,哪能忍受这等欺骗! “来人,此等满口慌话,妄图欺骗本公主,还想陷害自家姐妹的无良女子,给本公主重重的打!让她那不知自重的嘴巴长长记性!” “是!”百里晶身边立即有两个宫女走出来,欧阳柔早就吓傻了。 她根本是推欧阳月的,却不知道为何刚才她只感觉手上一软,接着就摔冲向前,到现在她还不清楚怎么摔倒的,她更没想到上一刻离她极近的欧阳月怎么离出数步,不然这帽子肯定要扣她头上,可是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她了! 然而此时那两个宫女已冷沉的走向她,欧阳柔害怕的全身发抖,不停的摇头“不,不要”,那一脸的恐惧看的百里晶面色好了几分,看着欧阳柔面容失色,嘴角勾了勾,“停!” 欧阳柔面上一喜,以为百里晶要放过她之时,却听到百里晶阴冷的话再次响起,“你们两个去行刑!” 两个面容严肃的侍卫走了出来,众女子面色皆是一变,欧阳柔更是失声尖叫:“公主,民女知错了,求公主饶过民女,民女再也不敢了,不要让他们过来,不要!”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时代束约女子,恨不得男女衣袖碰一下都叫成失德了,这两人若是煽了欧阳柔巴掌,那欧阳柔的名声可就毁了,她好歹一个将军府庶小姐,会嫁给一个小侍卫吗,这可是要毁了欧阳柔一辈子的事! 欧阳月眼睛垂了垂,她一点不同情,若不是欧阳柔想使恶,也不会如此,若不是她身为特工,身法,尤其近身手法出众,现在要受辱的可就变成她了,她可不认为百里晶换一个人,态度就会不一样! 欧阳柔挣扎着,然而那两个侍卫一把拉住她,抬手便要甩来,欧阳柔吓的全身发抖,立即惊恐大叫:“住手,不行,我已经是洪亦成的未婚妻,你们不能碰我,滚开,快滚开!” 一道道抽气声响起,现场众位贵门小姐,看着欧阳柔的表情鄙视连连,自古女子婚姻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有女子私下谈论的,轻点是不知自重,重点就不知廉耻、下贱! 欧阳柔却不管这些,洪亦成总算是太子太师的长子,又是京成三大才子之一,太子也是十分看重的,百里晶与太子一母同胞,总不该不给她这个洪亦成未婚妻的面子。 然而百里晶看着欧阳柔的眼神,一瞬间更为冰冷,甚至闪烁着冷绝刺骨的杀意,欧阳月微惊,难不成这百里晶喜欢洪亦成?那欧阳柔这话无疑拿鸡蛋碰石头,找死! 百里晶红唇微勾,面上扬起笑意,声音却出奇的冷:“好啊,不但冲撞本公主,欺骗本公主,甚至还威胁本公主,不敬不尊,简直是将皇室的脸面拿在脚上踩,这种罪恶涛天的罪女,本公主何需客气!” “来人,去叫一队侍卫来,给我将这个贱人乱棍打死!” 欧阳柔顿时面如死灰,察觉到自己的失言,立即跪向百里晶,“砰砰砰”的狠狠砸向地面磕头,那一声声脆响声,砸的在场人的心一颤一颤。 侍卫随后便到,欧阳月一见,嘴角轻抿:“公主请恕罪,二姐她……她只是言不答意,她绝无冒犯公主的意思,求公主原谅二姐吧。” 百里晶冷笑:“噢,她刚才可还想冤枉你脱罪呢,你还替她求情?” 欧阳月轻咬着唇:“二姐一直待我很好,刚才只是吓怕了,我们都是欧阳府的人,民女实在不忍看二姐受辱。” 在场的人面色全部一变,深深望着欧阳月,见她面色担忧,眼中还带着绝然,并不像作假。 再想到欧阳柔犯险第一反应就是拉她下去脱罪,这一番对比,越发显得欧阳柔龌龊低级,还有那一直安静待在一边,看着自己妹妹受刑不动于衷的欧阳华,更是显得欧阳月赤子之心,单纯善良。 欧阳月的臭名传遍京城,但是都是以讹传讹,没几个真见过,现在不禁有些怀疑,这欧阳月可不像传言那等张狂无度,心性卑劣,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诋毁她名声,再看看吓的全身发抖的欧阳柔,众人心思转动更快。 却在这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哎呀,你的未婚妻被人欺负了,洪公子快去英雄救美才好啊!” 众人扭头看过去,就见御花园假山处正拐进来几名公子,模样都是俊逸不凡,但说眼前一亮,还属头三人,这三个不是别人,正是京成三才。 说话的是走在中间,身着鲜绿衣衫,笑起来极为张扬面带桃花之人,乃三才之首冷采文,另一侧的男子与他形成鲜明对比,他眉眼皆带着锐利,泛带着冷漠,往那一站便是一股子生人勿进,然而生的五官立体,气质斐然,不禁令人心生向往,正是三才之二现礼部尚书代玉。 而冷采文刚才正是冲着左侧,那一身白衣,样子颇为潇洒俊逸的洪亦成说的,三人往那一站,三种不同风景,立即让现场的贵女眼睛一亮。 只是这三人中,原本最有君子风度,待女子温和谦逊的洪亦成却是铁青着一张脸,看着身侧分明看他笑话的冷采文,望向欧阳柔期盼的目光,心中却升腾着无边怒火:“冷公子莫要败坏洪某名声,我与这女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题外话------ 嘿嘿嘿,咱们月儿依旧给力中~ ! 024,必须处罚(求收藏) 现场顿时一静,接着欧阳柔爆喝一声:“你说什么!” 仅仅是四个字,欧阳柔却说的咬牙切齿,若说洪亦成面色铁青,她则是青红交错,样子更加狰狞可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认识她,岂不是将她推向无尽的耻辱之中! 果然现场的公子小姐纷纷议论起来:“庶女就是庶女,永远上不得台面。” “不但上不得台面,还下贱不要脸呢!” “哎,我爹娘对我们教育可是极为严格的,这种妄议男人的事,我们可做不出来。还被这么多人听到,要是我早一头撞死以保清白了,某些人还怒呢,她凭什么怒啊!” “洪公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子,怎么会看上一个没什么姿色的庶女,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性!” 人群中不乏倾慕洪亦成的,此时自然众口一词贬低欧阳柔,欧阳柔此时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的脸上不停的变幻,心中从来没有这么恨过! 洪亦成竟然不认她,她都将清白的身子给了他,他竟然敢不认! 欧阳柔双眼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盯着洪亦成,后者被看的眼中闪过丝心虚。 若是在别的情况下,他或许会认下,可是现在这情况他怎么认,之前他们一直待在假山后,欧阳柔做出的那些行为,他都知道,他若认下,他这才子的名头也不用要了,说不定还会因此被太子厌弃! 一个女人而已,绝对比不上自己的前途的! “啊呀,原来这个人不是洪公子的未婚妻?呀,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公主,这可是大不敬啊!”冷采文手持扇柄猛的一敲手心,十分惊讶的道。 欧阳月立即转头看着冷采文,却见后者桃花尽显的眼睛,闪烁着兴灾乐祸,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洪亦成不放,分明是看他热闹! 洪亦成冷冷回视后者,一时间却只能抿着唇,脸上表情有些憋屈,欧阳月顿时一乐,这个人很合她的口味啊! 冷采文也有所感,突然一转头,眼睛一眨,竟然调皮一笑,倒是将欧阳月看的一愣,这个人她认识? 而百里晶经由冷采文的提醒当下冷笑:“你们两个给我扇烂这个贱人的嘴!”指的正是两个男侍卫。 欧阳柔一听,一个高的跳起来便要冲向洪亦成,那两个侍卫可是练家子,岂能跑不过她一个弱女子,几步上来一把擒住她,后者不停的摇着头:“亦成救我,快救我啊!洪亦成……噗!” 欧阳柔挣扎大叫着,然而男侍卫粗重的一掌已经重重打下来,欧阳柔头顿时被扇到一边,接着只听这御花园中,巴掌声脆脆的响起,欧阳柔先还挣扎的叫上两声,到最后只看她本来白皙的脸一层肿过一层。 由白到红,颜色越来越深,可见两个侍卫丝毫不因她是女子而留情面。 其它的各府小姐,却是看的十分恐惧的缩着脖子,欧阳柔是罪无可赦,但是百里晶仗着公主,就让男侍卫这样羞辱一个贵门小姐也实在过份,可是现在谁也不敢开口,这被波及的后果是谁也不能承受的。 当然,欧阳柔那本来在贵女圈子里的地位也荡然无存,这样一个德行败坏,且心思恶毒,还被公主厌恶的,哪个有胆子深交! 宁喜珊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哆嗦着跪在一边不敢起身,刚才她同样冲撞了公主,好在没人看到她…… 欧阳月突然悲愤的哭跪下来:“公主殿下,您大人大量,饶了姐姐她们吧,她们已经受到处罚了,求求您……” 欧阳华一愣,心中十分犹豫,因为想要扳倒欧阳柔的机会确实不多的,在家里已经失去一回,现在再失去一回,她太不甘心了! 可是想着欧阳月三番两次求情,她再不求实在说不过去,最后她一咬牙,刚要跪地求情,百里晶却向她们走来,欧阳华顿时一惊的缩回步子。 欧阳月只看到一双绣着精美飞凤雕花鞋走过来,过了一会,她头顶上才响起百里晶阴冷的声音:“本公主子最讨厌有人质疑本公主的决定,你知不知道,本公主现在很生气!” 欧阳月肩膀一缩,没有抬头,只是担忧:“可是二姐……我……” 百里晶突然打断她:“怎么?你姐姐攀赖洪公子不成,现在换你了?我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 欧阳月猛的抬起头,看到百里晶似笑非笑,疑惑道:“公主,洪公子已经退婚了,民女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民女求情只是出于心疼二姐。”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扫来,看到欧阳月面上坦诚的目光,心中却不知为何皆是一紧,这种话题不论男女都是一个耻辱,她却这样直白讲出,面上毫无介怀,那么静静跪着,却好似一株遗世孤莲,冷傲又清丽脱俗,那种气质,竟将花园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从走出来就一直淡漠看着不知名地方的代玉,竟也转头看着欧阳月,冷采文带笑的眼睛眯了眯,洪亦成面色又黑了一层。 他是厌烦欧阳月,可是被这样淡然说出,总感觉他像是个无用的破包袱被弃,让他心里十分郁闷! 百里晶却突然冷笑:“本公主说出的话,就收不回来,你要求情,本公主偏偏要罚!”说着扭头,“嘴巴烂了吗!” 两个行刑的侍卫顿时停手,欧阳柔被打的晕头转向,当下软倒在地上吐出一口的血,两颊红肿不堪,连半分娇美的模样也瞧不见了。 百里晶眸子闪过恶意:“之前本公主说的棍刑呢,看在将军府三小姐的面子上,不需打死,两个一人三十,立即动手!” 本来心存侥幸的宁喜珊顿时一惊:“公主手上留情,我是宁家长女啊,您总要看在我爹的面子上……” “好,果然是宁家出来的,好有气势!我就看在你爹的面子上饶了你,来人,给本公主再加二十!” 宁喜珊顿时傻眼,公主的侍卫行动自然快速,一会就拉着棍棒走过来,宁喜珊哭求,但是谁理她,至于欧阳柔早被打的脸嘴都肿,根本说不出话,哭都哭不出来,御花园里顿时响起棒子拍打肉的闷声。 百里晶面色很难看,她不过处罚两人,竟然三番四次被打断,她心情岂能好,她此时悠悠一转身,来到洪亦成身边,意味不明的笑道:“洪公子不觉得心疼吗?” 洪亦成脸色瞬间一变,心里转了几番,也摸不清这个公主的心思。 这一边欧阳月却被欧阳华拉住:“三妹,咱们快请娘过来吧,这么下去,二妹与表妹都活不成了,到时候我们定要被母亲斥责的。” 欧阳月看着欧阳华眼中异动一闪而过,嘴角勾着抹笑意:“好啊,咱们快去吧。” 欧阳华立即拉着欧阳月离开,然而走了两步,却突然惊叫一声:“呀,糟了,我的手帕不见了,御花园里还有好多男子,这要是被人捡了去可怎么是好!” 欧阳华面色十分忧虑,欧阳月眸子冷光一闪:“事关闺誉不能马乎,大姐先去看看吧,由我去找母亲就够了。” 欧阳华有些犹豫,但想也只能如此:“那就劳烦三妹了,我捡回帕子立即回去找你,二妹今天这般,我们姐妹两再不能出事了。我记得这条路前面有个凉亭,母亲以前就喜欢与人在那闲聊,妹妹快去吧。” 欧阳月点点头,转身就走,欧阳华急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看着欧阳月的背影,嘴角勾着狠毒的笑意,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着,而且比预期的更顺利! 再过一会,欧阳柔与欧阳月的名声就会彻底败坏,将军府就变成她一人天下了! ------题外话------ 亲们看的爽嘛,收藏嘛奖励吧,给小暄点动力~ ** 推荐好友吃草的老羊,经典特工爽文:特工重生在校园 她,是令世界为之胆寒的顶级特工——鹰王 她,成长在遍地猛兽的热带雨林——亚马逊 她,执行着世界上最顶尖的绝密任务——从无失败 她,视任何国家的特工杀手为垃圾废物——说杀就杀 迪拜密林的雨夜中含恨而亡,换来了偏远小城中的再次重生! 当肆意从容身怀绝技的顶级特工,重生为学校中瘦小软弱,备受欺压的平凡少女…… 当那令人天价争抢的高科技系统融入骨血,一切又将发生怎样的变化? 这从前一无是处的懦弱女孩,如今还会拆枪?鉴宝?盗墓?更有诡异的身手?她还会什么? ! 025,设计被罚! 欧阳月顺着欧阳华所说的路一路向前,总算看到一个凉亭,这凉亭是建到一群假山与绿柳之间,环境十分清幽,倒是个不错纳凉闲聊之所。 然而欧阳月却顿时勾唇一笑,她一来到这地方便感觉到几道轻缓的呼吸声。 她停住未动,心思微微转动,欧阳华一直不温不火,至从欧阳柔那里有突破口后,她的野心才暴露出来,显然她更善于谋划。 她本可不听欧阳华过来,但是她知道这种人若是不照做,她会想出更阴损的办法,她这才想看看欧阳华搞什么花样。 见她停留的久了,那几道呼吸明显重了几分,似乎有些急促,欧阳月缓缓抬步,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某些人心尖上一般,令人十分紧张。 所以当欧阳月踏进凉亭时,隐在暗处中的人已经没有丝毫耐性,“唰”的一声全部从四面闪出来。 欧阳月抬眼一看,却是以宁喜海为首的几个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公子,他们快跑几步立即将凉亭围起,本来淡笑的欧阳月,眸子一瞬间冰冷,周身气焰猛然一涨,宁喜海看的一愣,然而欧阳月心中更怒! 欧阳华好计策,当这些人出来后,她立即想明白了。 此处乃皇宫,若是有人在这里私相授受被抓到,不但有损自己名誉,更有淫一乱皇宫的重罪,即便她深得欧阳将军喜爱,皇上皇后给几分面子,但是欧阳月此生的名声再无洗清的可能,真是阴损的可以! “看到表哥,表妹怎么不太高兴?”宁喜海痴恋欧阳华,可以说对方说什么,他便会做什么,只是看着静静站在凉亭中的少女,他心却一顿,这个欧阳月似乎与以往不同,哪里不同,他却说不出来。 “表哥与这些位公子在这里做什么,故意等我不成?”欧阳月淡淡撇了周围人一眼,一共十人,四面包抄于她,想来欧阳华是真的找宁氏去了,不过不是为救欧阳柔,而来抓她的奸的,恐怕没一会便会出现了。 欧阳月心里一紧,却在这时她手上镯子一阵晃动,欧阳月一惊,立即伸手握住,但仍能感觉到手下颤动的厉害,这让欧阳月心中更加紧张。 她知道宿儿要帮她,可是这乃皇宫,阳气最盛的地方,若是放宿儿出来,她怕一个不好伤了他的魂体,这件事要她自己解决才行! 她迟迟未动,就在是在等机会,她不想自己的本事毫无表留用出,谁知道暗处有没有人,但现在必须要先解决宁喜海才行! 不再有顾忌,欧阳月垂下眸子,脚下微微一动,而宁喜海带来的纨绔公子看到欧阳月却是眼睛一亮,欧阳月今天一身绿衣,模样俏丽可爱,他们这些人游遍青楼,却鲜少碰到这样清新的女子,顿时心痒难耐。 欧阳华本来是想让这些人吓吓欧阳月,并且被抓个与男子私浑的名头就行,现在这些人却真动了色心,宁喜海并未阻止,反而勾着唇上下打量着欧阳月,显然也有点动心了。 他还真没仔细看过这个表妹,这么一看模样可是一点不比欧阳华差啊,却是显得更纯净,好似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勾的人心痒难耐。 “表妹既然来了,不妨与表哥好好谈谈心,联络下感情的好啊~”说着,色手伸过来便要挑起欧阳月的下巴。 欧阳月猛抬起头,右腿已向宁喜海膝盖骨踢去,却在这时她耳朵微动,空气中竟然有急切的风声,暗处果然有人!欧阳月立即收回脚,接着便听到几道惊叫声。 “啊!” “砰!” “砰!” 欧阳月一愣,来人好手段,一瞬间便解决十人,欧阳月步子急退了两步,再抬头时便看到两个身着黑衣,样子肃冷,眼神泛带杀意的男子向她走来。 欧阳月心思飞转,在皇宫敢随便伤人,还伤的是京城贵公子,这人…… “欧阳小姐,皇子有请!” 黑衣人话一落,不止欧阳月,那被打倒在地,正要发怒的公子们顿时吓的禁了声,瞪大眼睛望过来,欧阳月面色变了变,点点头跟着一人向对面的假山群走去,而另外留下的黑衣侍卫,望着打倒在地的贵公子,却是冷酷一笑。 顿时让众人惊的心脏收缩,有种不好的预感,宁喜海见状立即大叫:“表妹救我!” 欧阳月嘴角勾起冷笑,没有回头,但是后面的惊叫声却起此彼浮传过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群吵杂之声:“华儿,你说的是真的,你三妹和……和……” “母亲,我本欲与三妹去寻你救二妹,可走了一半三妹称丢了手帕要去找,我后想二妹出事三妹再出事就坏了,便也跟着过来,却见她与一男子凉亭叙话……” “混帐东西!” 欧阳月认识这是宁氏的声音,她眼睛半眯着,面上的表情越发冷洌,欧阳华果然是带人来抓奸啊,只是现在…… 几人的步子明显加快,一窝风的向凉亭冲去,然而来到凉亭后,却连绵响起惊叫声! “啊!这是怎么回事!”另一名身着绣繁枝的贵妇帕子捂着嘴惊叫,欧阳月认得这是宁氏官拜三品的长子宁百川夫人尚氏,也就是宁喜海的亲娘。 此时凉亭中的情景也确实令人惊骇,却见宁喜海十人,衣着凌乱,或倒或趴或拥纠缠在一起,正因为凉亭不大,这十人扭在一起贴合更近,怎么都有些行为不端,色情之感觉! 欧阳华本来隐含得意的脸也变了,那尚氏抬手猛的给了她一掌:“贱人!这就是你让我们看的,让我宁氏丢脸你很得意啊!”说着冷冷望着宁氏,“小姑真是养了个好女儿,竟然算计到自家头上了,你这个将军夫人,真是好生威风啊!” 宁氏本来冲过来的怒意变成了骇意,已经没有时间理会捂着脸惊愣的欧阳华,立即道:“快,快将几位少爷扶起来再说。” 宁氏面色有些黑,虽说跟她过来的都是相熟并且沾亲带故的,可是看到这样的情景都跟着没脸,她不禁立即问道:“海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 宁喜海心里恨的不行,刚才那侍卫打的他浑身散架似的,他要骂道,却突然一激灵住了嘴。那侍卫嘴里叫着皇子,若是说出来可就是得罪皇亲的事了,而且若说他等在这里欺负欧阳月,更是得罪将军府以及败坏自己名声。 他们这些纨绔子虽然爱玩,却也不是傻子,不止是他,其它九名公子也顿时住了嘴,尚氏却冷着脸道:“海儿,跟娘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想算计你!” “是啊是啊,宁公子快说吧,若不是被人算计,可就是你……”话说没说完,宁喜海却一惊,因为他明白那话,若不是被算计,那就是他们好男色了! 尚氏面上一沉,厉喝问道:“海儿,你说到底是谁害你!” 那望着宁喜海的眸子分明在说,就是没有人,现在也必须指出一人来! 宁喜海一惊,立即反射性抬头向欧阳华望去,欧阳华被看的一愣,吓的倒退数步,尚氏一看,又是冲来一步扬手“啪啪”给欧阳华两巴掌! “小姑,这种败坏自家名声的庶女,你说怎么办吧!”尚氏那模样分明有些兴师问罪,宁氏紧抿着唇,双拳紧握,分明也气着了,她嫁来将军府后,在宁氏一向很有地位,却是头一回被人这般质问。 但现实就是她没有理! 欧阳月冷笑,忽听身后传来极淡的声音:“这么高兴?” 她被带来后感觉没人,又急看外面的形象,倒没注意这里何时多了一人,她猛的转过头,顿时被一双幽深黑亮的眸子吸引进去…… ------题外话------ 话说人家最近几章都是大章的量啊,看我这么努力,喜欢还不收藏更待何时啊/(o)/ ! 026,打也白打! 欧阳月眼前一花,她活了两世,还从没看过面相这么好的男子,男子一身白色蟠龙袍,袍子上龙身蜿蜒而上,踩云腾飞,威风凛凛,尊贵不凡。 他轻轻靠在身后窝进去的假石旁,旁边正巧有一块石头突出垫着他胳膊,他则懒洋洋的支着下巴,样子十分慵懒,又似有些病弱,两种气质相溶,却说不出的适合又夺目。 这些暂且不说,但那相貌,让欧阳月这等自认为淡定的,都怔愣了一下。 面如月盘,眉如峰峦,眼若星辰,唇若薄剑,整合在一起的五官,好似天人故意失手造就的完美一般,唯人一缺点,就是此人唇色过白,面如卧床病人泛着透明的苍白,显得弱不经风罢了。 然而只是怔愣片刻,欧阳月立即屈身一跪:“民女欧阳月见过七皇子殿下。” 此人正是先皇后第二子,当朝九殿下,是几位皇子中身子最不好的一个,时常卧病,观其面色欧阳月才这般肯定。 男子薄唇浅淡的挑了挑,只注意着欧阳月的乌黑的发顶,目子微微垂了下,落在已停止颤动的金镯上收回目光,好一会不说话。 欧阳月心中翻转,这原身的记忆里没有七皇子的记忆,两人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面也没有牵连,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欧阳将军手握重兵,而这七皇子想拉拢,所以刚才才派侍卫救她? 欧阳月虽是现代人,受到自由民主主义的教育,但身为特工需要扮演不同角色完成任务,所以这古代跪行礼于她无厚,就是古代的阶级观念她也同样能接受。 她身为特工有自保的功夫,但这是古代,一切皇权至上,这七皇子刚才救她,现在又看着她不说话,不知道是何意,但她却不能问,一切只有等! 欧阳月一直安静的待着,许久之后七皇子才说话:“你再不出去,外面的戏就要散了。” 七皇子的话让欧阳月错愕抬头,见后者此时衣袖微甩,已经转身隐入假山群中,欧阳月的心却沉淀下去。 七皇子施恩不图报? 不! 身在皇宫中的皇子,有善良成这般的?若是如此,他为何救下她,又将宁喜海等人弄成那样形态,引起混乱呢? 他出于救她之心,又是为何呢?人已去,她想问也不行了,而且他说的对,再不看戏就要散了。 欧阳月迅速隐入假山之中,步子飞快左闪右闪,没一会拐过弯从另一侧进了小道,向凉亭走去。 面对尚氏的质问,宁氏头一次觉得这么头大,不论刚才宁喜海他们的事是不是被陷害的,欧阳华身为亲戚,也没有招她们前来看笑话的道理,这事不占理,宁氏只得低头道歉:“这件事是华儿不对,是我管教松懈之错,大嫂不要生气,回去后我会好好教导的。” 尚氏却不解气,她身后还跟着几个贵妇,这件事想瞒也行,但流露出去也容易,这些可都需要她拿银子堵嘴的,她已经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看着宁氏的目光依旧不好:“小姑啊,平日里你们姑嫂关系那么好,嫂子怎么会怪你,只不过这事由你府中庶女而起,之后的事……” 这就宰她出血呢,宁氏冷冷望了欧阳华一眼,却只能忍痛被宰,紧抿唇回道:“能帮上忙的,嫂子尽管说!” 尚氏面色这才好一点,刚要说什么,一道惊喜声传来:“母亲您果然在这里,月儿总算找到你了。” 只见一道绿色的身影奔过来,一把拉住宁氏的袖子急道:“母亲,二姐冲撞二公主正被动刑,母亲快去求情救救二姐吧!” 欧阳月的话没引来附和,一道道目光有些诡异望着她,尤其欧阳华以及宁喜海等人,欧阳华甚至吃惊道:“你……你怎么才从那边过来,你不是……” 欧阳月同样吃惊:“姐姐不是捡手帕去了,竟然比我走的还快呢,都怪我啊,来的时候中间有条叉路我转进去就迷路了。” 欧阳华一听,差点失控骂她白痴,一条路别人走不丢她偏迷路,不是白痴是什么! 欧阳华气的发抖,看着欧阳月的目光要把她吃了一般。 尚氏却感觉出不对劲,皱眉道:“噢,原来捡手帕的是大小姐吗?海儿,你确定是大小姐吗?” 现在欧阳华与欧阳月一人一词,自然要问当事人了,宁喜海看着欧阳月眼中也闪过恨意,但刚要指责,却看到欧阳月手微抬起,掌心一划,猛的握起成拳,正看着他冷笑。 宁喜海眼神瞬间一缩,刚才的勇气全部消失了,但又怕得罪欧阳华,只得抬头望着后者,很是犹豫:“这个……” 半天没吐出一个字,但望着欧阳华的目光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顿时让尚氏与宁氏又恨恨的望了后者一眼,欧阳华面色抖了抖,顿时握起宁氏的手:“母亲我……” “母亲快去看看二姐吧,御花园好多人,去晚了二姐命不保不说,对将军府名声更有碍啊!”欧阳月抢先一步道。 宁氏一听当下点头往回走:“对,快去御花园!”冲着欧阳华却冷哼,“回府再算你的账!” 尚氏到底与将军府联着亲,将军府的人丢脸她也过不去,也紧张的跟过去,心里却骂,这宁氏也没什么本事,府中三个女儿一个名声坏过一个,真没用!连着让宁家也跟着丢脸,哼! 欧阳华僵硬站在原地,宁喜海有些羞悔走过来:“表妹!” “哼!没用的东西!”欧阳华恨的不行,啐了一口也离开了,宁喜海咬牙切齿,今天真是背,欧阳月那贱人竟然被皇子救了,但他突然又觉得不对劲,那皇子是几皇子他还不知道呢?! 他就这么被唬住了! 其实也不怪宁喜海,敢在皇宫动武的,必定是皇宫里的,或是身份极为尊贵的,他记得那两侍卫身带兵器,但被不知名人打了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找不到人,他却是将这仇记在欧阳月身上了。 等宁氏等人来到御花园时,欧阳柔与宁喜珊的五十棍已经打完,两人没有形象的倒在地上,见众人走来,百里晶巧笑倩兮走过来:“将军夫人,长史夫人可是来了,之前两位之女冲撞本公主,本公主一气之下责令罚了她们,现在一想,本公主实在冲动,这便向两位陪罪了!” “公主万万使不得!”宁氏尚氏吓的立即扶起百里晶。 不止她们,御花园中所有人面色都一变。 这公主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打了人,现在还纡尊降贵先道歉,打也是白打啊,更何况谁敢让她道歉,不要命了! ! 027,都是人精! 欧阳月暗自发笑,果然活在宫里的都没有傻的,这百里晶虽然做事狠辣,但是半个不字让人说不出来。 本来欧阳柔宁喜珊冲撞她,她也能看在两人父亲面上放过,但欧阳柔偏自作聪明要攀赖她,这是当面打百里晶的脸! 百里晶若是饶了,岂不告诉御花园的人她是傻子,证据明显还能饶,她这个公主也没有多尊贵,骗也就骗了! 百里晶这种骄傲的人岂能忍,这才将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抬。 但宁家与将军府她也不好直接得罪,这先一道歉,显得她大度又不失皇家风范,因为她明知道宁氏与尚氏不敢接这个礼,所以欧阳柔与宁喜珊打也白打,两家还要记得百里晶为人大度不计较。 欧阳柔与宁喜珊全身都疼,此时趴在地上呕个半死,哇的又多吐了两口血,心里恨的要死! 宁氏抚起百里晶,面色恭敬先向百里晶行了一礼道:“公主出身高贵乃金枝玉叶,别说她们本来有罪,就是无罪也不该对公主有半分不敬,公主罚的对,臣妇回去定会严厉管教她们!” “将军夫人说的是,臣妇也定不会轻饶无知的小女,请公主不要怪罪。”尚氏也连忙请罪。 这就是皇族与大臣的区别。 即便是重臣,也永远在皇族面前矮人一等,宁氏虽是五大家族,可当今天皇后还是五大家族之首林家嫡女呢,更何况皇后生有太子,是最有可能夺得帝位的人,别说百里晶今日无错,便是有错,谁又敢怪罪于她? 百里晶见宁氏尚氏这么知趣,面上带着浅笑,抬头向宁氏身后望去,见到欧阳月俏生生站着,快走了两步拉起欧阳月的手:“将军府三小姐果然是个好姑娘,没让本公主失望。” 欧阳月一脸惶恐,连忙行礼:“公主抬爱,民女不敢当。” 百里晶却笑的意味不明:“本公主说你好,你就是好,推辞什么!”眸子却带着不容拒绝,欧阳月低着头再未说话,眸子却渐渐暗沉下来。 百里晶转头一笑:“彩妹我们去宴会吧。” “是二姐。” 接着百里晶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去,欧阳月抬头一看,却见一个身着浅粉衣服,样子十分恭顺的女子,她记得是跟百里晶同来的四公主百里彩,只是在百里晶身侧,她太没存在感了。 此时将军府与宁府的下人已经扶起欧阳柔与宁喜珊,两人刚被打完此时身子散架一般,无人扶着都难以行路,只是进来皇宫容易,没有上位人说话想私自离宫,人家不计较便罢,若是计较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二人刚得罪百里晶,宁氏尚氏就怕百里晶在宴会上再拿她们说事。 宁氏黑沉着一张脸,双拳气的紧紧握,唇抖着,却强压下出口的愤怒:“给二小姐覆上面纱,找两个人扶着,欧阳柔你最好保佑公主就此息怒,不然……哼!” “母亲,我……”欧阳柔眸子泛起水光,轻咬着唇样子十分委屈,样子十分怜人。 宁氏看着,眸子却更冷:“给我闭嘴!走!” 说着带着人去往宴会的方向,宁氏正在气头上,那尚氏女儿被打心里也有气,其它人见状都离的远远的。 欧阳月微微落后,走在后头,突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清香传来,不是女子抹的香料,而一种很清新的香味,如早春的嫩草散发出的。 欧阳月扭头看去,就见冷采文手持扇子风骚无比的扇着,看到欧阳月看过来,立即露出自认为英俊的笑颜,欧阳月眉头挑了挑,扬头向他身后一直沉默打量她的代玉,露出浅浅笑意,算做打招呼。 冷采文俊脸立即耸拉下来,很是不满道:“欧阳小姐怎么这么差别待遇,你竟然对这个木头比对我还好?我刚才还替你说话呢。” 欧阳月眼睛弯了弯,疑惑道:“咦,冷公子难道不是为看热闹才插嘴的吗?”接着叹息一声,“说来我也在热闹之中,冷公子也是看我热闹的,我能与冷公子这般平和的谈话,足见我很大肚善良了,冷公了怎么反倒怪上我了,我好生冤枉啊。” “呃……”冷采文突然一噎,眼睛微微一睁,好家伙,他本以为刚才是英雄救美呢,谁知道这美人根本不领情,反怪他多管闲事,他更冤枉啊! 冷采文眉头皱起,一脸哀怨,欧阳月已转过头,快走了几步追上宁氏。 欧阳月并不讨厌这个冷采文,只是原身同样跟他没有接触,所以即使帮了她,她也不能就这样信任他。 却不知她走远后,冷采文与代玉望着她背影盯了良久:“怎么样,我说了她很有趣吧。” 代玉微不可觉点头,声音木纳纳的,说出来的话却气的人翻白眼:“冷公子献殷勤还有女子不买账,她是第一人,确实有趣!” “喂,你认同就认同,干嘛还说我的丢脸事,看我笑话这么有趣?!” 代玉轻叹一声,眼神淡淡扫了他一眼,眸子分明在说,你才知道吗?冷采气的扇子一收追上理论:“代玉你给我说清楚……” 众人转移到皇宫宴客的永和宫,参加今日宴会众人已纷纷进入,然而百里晶这一群人一进入立即引起侧目,先是行礼问安,再坐下时各方眼神明显向宁氏与尚氏这一群人看来,尤其在被丫环扶着的欧阳柔与宇喜珊身上打转,眼中带着嘲讽与窃窃私语声。 将军府与宁家的人都觉得面上无光,表情尴尬强装笑意,欧阳月目光暗中扫了一圈,在一个白色身影上逗留了一下。 九殿下坐卧在椅子里,手轻托下巴头低垂着,好似这宴会多吵闹都影响不到他半分一般。 “皇上,皇后,孙贵妃驾到!”太监尖细的喊唱声,让永和宫顿时静下来,纷纷跪地齐喊,“恭迎皇上皇后,孙贵妃。” 跪下时,欧阳月还未收回目光,只见百里辰依旧安静坐于椅子上,好似没有听到,就那样静静坐着,在这种情形下突显了他的无礼。 皇后看着百里辰声音冷淡:“七皇子不舒服吗?”明显是怪罪了。 然而百里辰恍若未闻,大殿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题外话------ 感谢亲,不当乖乖女送了朵鲜花,亲hl6送了朵鲜花,亲小霞霞69送了朵鲜花 ! 028,怪异皇子! 七皇子必竟救过自己,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她这种恩怨分明的人,觉得欠他一个人情,欧阳月替他紧张。 只是一瞬间,她又低下头,这个七皇子给她的感觉十分神秘,出身皇宫,就是那百里晶事后也知道给自己擦屁股,他应该不会真不通事。 皇后一身凤袍,头上皇后品级佩饰再配上她端庄的气质,自有母仪天下的气度,她身侧的孙贵妃同样乃五大世家孙家的嫡女,与皇后却是两个气质,她更显张扬娇魅,此时这两个女子望着七皇子,眸子皆是一闪。 只是她们谁也未再多说,转身随着身着龙袍的皇上入座,直到坐好,欧阳月才看清皇上的相貌。 五官十分周正俊朗,气质平和大气,若是不说,还以为是哪个学者大家,很有儒士气质。 但真以为他是个儒士,你就错了,看他眉眼间尽显岁月留下的沧桑,却未见任何老态,那双眸子精明锐利,往哪里一扫,立即让人感觉呼吸一紧。 这就是稳坐上位长时间形成的威慑力,也正是大周朝皇帝——明贤帝! 宫殿中人都小心的低着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明贤帝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七皇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睡着了?” 这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这大周朝最最尊贵之人便是明贤帝这个皇上,刚才七皇子不跪身行礼,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即便他是皇子,这也是可大可小的事! 七皇子身后一个黑衣侍卫,立即走上前小声道:“七皇子,七皇子……您醒醒,皇上来了,七皇子……” 欧阳月感觉十分怪异,不止是她,明和宫里的人都十分诡异的看着,这七皇子想与皇上当面叫板?即使传言皇上很宠爱他,也没有这么胆大妄为吧!他疯了不成?! 然而大家嘀咕未停,突然转为惊悚,却见那七皇子本来安静低垂着头,好似被叫醒了,突然捂着嘴干咳起来,脸上从原来的苍白诡异的涨红,连咳了几声,突然哇的一口吐出一口血。 大殿之中诡异一静,随即响起吵杂声,不少临近七皇子的纷纷惊叫询问起来。 “七皇子,您怎么了……” “怎么会……七皇子您哪不舒服……” 明贤帝眉头一皱,突然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七皇子下去找太医去看看!七皇子病成这样也不知道好生照顾着,今日伺候的宫女每人三十板子!” “是。” 七皇子从小身子不好,明贤帝特恩准他可以随行带两个带刀侍卫跟着,这两个侍卫做事干净俐落,只一会就将七皇子扶了下去看太医,就连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也跟了过去。 这宫殿里参宴之人,面色却是一变。 七皇子本是不敬之罪,就因为吐血翻了过去,谁也不会傻到提及。 不少参宴的名门小姐却有些失望,听闻这个七皇子很得宠,她们本是抱着相看的想法。没想到七皇子真如传言一样,从小便从胎里过了病,而且看这样子怕是活不久了,身份再尊贵也是个短命的,真是可惜了! “今个众位爱卿带着家眷参加宴会,朕很高兴,大家举杯吧。” “吾皇万岁,仁德无双。” “……” 接下来众人举杯恭维迎笑,好似刚才的事没发生过,欧阳月眼神扫在明贤帝皇后与孙贵妃面上,接着收回,看他们的样子也好像习以为常了,这七皇子身子这么差吗? 微微摇头,之前在假山那里,那七皇子看着病弱,也没有现在这么重啊,这里面…… 不一会跟去的太监回来附在明贤帝耳边说了几句,明贤帝只是点点头,面上没变,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正主无心宴会,这宴会怎么还开的下去,又看了几个舞蹈,这宴会便散了。 回府时,欧阳华欧阳柔与欧阳月坐在马车上谁也没有说话,欧阳月更是闭目养神,欧阳华与欧阳柔的眸子却在她脸上扫动,车内气氛有些沉重。 这一次进宫,可谓损失惨重,欧阳柔侧坐着姿势怪异又难受,她现在混身都痛着,那可是五十棍啊,不止这里还有面上巴掌的痛,每每疼起都让她想起今天的屈辱! 她恨百里晶,恨洪亦成,可是这些人她都得罪不起,她即便是恨,为了将来前程她也不能表现出来,所以这所有的恨全都转移到了欧阳月身上! 欧阳柔觉得她最近十分倒霉,不论做什么都不顺心,以往她所做的这一切足够毁了欧阳月,偏偏这几回得利竟变成欧阳月,她甚至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欧阳华也眯眼看着欧阳月,唇紧紧抿着,轻抚着脸颊,眸底暗沉! 前车里的宁氏从宫里出来面色一直黑沉着,她参加宴会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然而宁氏等人刚一回将军府,那尚氏身边的妈妈便过府,宁氏只得先去了前厅。 “田妈妈怎么这会过来,可是大嫂那有什么事。” 这田妈妈生的圆润十分富态,笑起来很是友好,说出的话却气的宁氏不轻:“这不是夫人在宫里约了几个夫人说是明天要去珍宝轩,想问问姑奶奶可要同去,或者需要带些东西回来吗?” 宁氏脸上顿时一沉,她自然知道尚氏没放弃宰她的想法,那珍宝轩在成华街,虽没有琅环玉阁出名珍品名贵,也不可小看,这是要她大出血啊!但这一回她必须认了! 强压着怒火道:“林妈妈去取些银两给田妈妈,嫂子要出游我就不去了,让她随便给我带个玩意就行。” “哎,姑奶奶放心,奴婢一定如实转告!” 林妈妈带着那田妈妈离开,宁氏一双厉眼顿时扫向低头的欧阳柔,欧阳柔一惊,顿时跪在地上,求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无心冲撞公主,可是公主她……” “闭嘴!简直不知悔改,到现在还狡辩,冲撞公主是无意的,那攀赖你妹妹也是公主逼的!简直是孽女,竟然陷害自家妹妹,我将军府怎容的下你这等无良无德的毒女!” ------题外话------ 前几有个小错误,刚出来的是七皇子,不是九皇子,我已经改过来了。 ! 029,我来献计! 宁氏气极,冲着贴身丫环彩铃怒道:“去找两个婆子,马上带着不孝女去别庄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离开别庄半步!” 欧阳柔面色煞白软倒在地,便是欧阳华欧阳月都愣了,欧阳柔之前在皇宫确实丢脸,可宁氏平日里对她的宠爱,大不了怒斥几句,怎会罚的这么重。 去别庄说的好听是休养,实际上就是发配,宁氏不开口,欧阳柔就得老死在那里了,这可比挨几板杖刑还残酷! “母亲饶了我吧,柔儿真的知错了。妹妹,你快求求母亲,是姐姐不好,姐姐当时吓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现在已经后悔了,求你求求母亲吧。”欧阳柔哭求着,看宁氏不为所动,立即转跪过去,拉着欧阳月的衣袖便不松手。 欧阳月唇轻轻一抿:“二姐你快起来,母亲怎么会怪你呢,母亲这是心疼你,为你着想啊。你虽为将军府庶女,可要是二公主想找你麻烦,机会多的是,母亲这样送你去别庄已是大惩罚了,那二公主再有怨气,也不好发作呢。二姐不要误会母亲的苦心啊。”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只见宁氏面色更难看了几分,她根本不是为了保护欧阳柔。 洪亦成在御花园面对那么多人说不认识欧阳柔,就打断了欧阳柔嫁进太子太师府的路! 欧阳柔虽为庶女,很会做小伏低,将军府中各小姐的婚事都要经宁氏出面,她倒是不介意为了攀上太子而促成欧阳柔与洪亦成。 现在欧阳柔已经没用了,她打发去别庄,已经打算放弃欧阳柔了,现在欧阳月提醒她,欧阳柔今天得罪了二公主,谁知道二公主会不会秋后算帐! 宁氏眼神暗沉,望着欧阳柔的眸子带着杀意,欧阳柔顿时一惊,吓的愣住了,宁氏还从未有这眼神看过人。 就在这时,大厅里突然冲出一人,跑来跪在宁氏面前:“夫人,求您饶过二小姐这一回吧,二小姐从小就是懂事听话的,那善良的性子可是随了夫人的,二小姐私下一直说您是世上最好的嫡母从不苛待,她视您若生母般孝顺,夫人一气之下将二小姐送走,过后还不是您最伤心!” 红姨娘来的倒是时候,这话说的先是夸了宁氏一番,但一想,若是欧阳柔善良随了宁氏,红姨娘岂不是骂宁氏也是个虚伪且苛待庶女的主母吗,这对好名声的宁氏可是个硬伤! 欧阳月冷笑,红姨娘见宁氏面有迟疑,跳起来,哭叫道:“贱妾愿意为二小姐赎罪,贱妾愿意为二小姐一死!” 欧阳柔一愣,眼神忽的一亮,站起身悲痛道:“不!是柔儿自己闯下的祸,是柔儿犯错得罪了二公主,为了不给府中添麻烦,柔儿愿意一死!”说着疯了一般向着一旁的柱子冲去。 宁氏被红姨娘母子两搞的一愣,立即惊叫道:“快!快拦下她们!” 红姨娘早就扑向欧阳柔,哭叫:“二小姐,一切都由贱妾替你赎罪!”嘴上这样说,她也不用头撞柱子,反而转身靠着柱子,欧阳柔撞也是撞向她身子,根本不会有事! 这戏演的好啊! 欧阳月眉眼间带着兴趣,嘴角不禁勾笑。 欧阳柔突然感觉她步子停不住了,猛冲而去,看着直冲她挤眉弄眼的红姨娘,心里也急的不行。 “砰!” “砰!” “啊!” “痛啊!” 欧阳柔直接冲撞向红姨娘的肚子,后者痛的头向后一仰,直接顶上柱子,冲撞力虽是减了,但那声脆响显然也不轻,红姨娘立即抱着头蹲在地上惊叫,欧阳柔也傻了! “姨……姨娘,你怎么了……” 宁氏此时带人走过来,眸子全是冷意,语气却温和:“瞧你们,我历来心疼柔儿,怎么会真处罚她,不过是吓吓她们。看把你们吓的,撞的重吗,要不请大夫瞧瞧!” 欧阳月唇角冰冷的勾着,宁氏是有杀欧阳柔之心,可她承担不起红姨娘欧阳柔两个被她逼死的名声,这件事只能重起轻落,但红姨娘这般逼宁氏退步,只会加深宁氏要除去她二人的决心! “谢夫人体谅,贱妾没事,躺会就好。”红姨娘正对欧阳柔逃过一劫而高兴,自然想不到深的一层。 宁氏淡淡点头又道:“不过柔儿在宫里行事实在太唐突,若是不罚,传出去,将军府的名声也不要了!这样吧,以后柔儿就待在佛堂安心礼佛吧。” 欧阳柔身子一僵,那佛堂多么冷清,上一次去她就发誓再也不会进去,但到底比送她去别庄的强,起码姨娘能去看她,府里的一切她还知道,心中不愿意,欧阳柔还得感激道:“请母亲放心,柔儿进入佛堂,一定一心为父亲母亲祈福,自省自己的错误。” 宁氏不理她已转头看向欧阳华,声音淡淡:“华儿,你可知错!” 欧阳华心里也一跳,立即回道:“华儿知错,今日是华儿行事鲁莽,才导致将军府与宁家有了误会,女儿正准备挑些礼物送去给大舅母陪罪,可华儿眼浅不会选,不如待会华儿让人送些东西给母亲,由母亲选送过去。” 宁氏嘴角这才勾了勾:“到底是将军府大小姐,就是懂事多了,今天就到这吧。”说完起身由彩铃扶着回屋了。 欧阳华面上不变,眸子却闪烁着怒意,她所谓的送选不过就是为了抵消宁氏送银子的损失,最后要落到宁氏手里! 她在皇宫使计不成,反倒陪了不少宝贝,欧阳华心中气的直咬牙,看着欧阳月恨不得扇她了两巴掌。 欧阳月转头看着,附和一声:“大姐姐果然是我们姐妹里最懂事的一个啊!”说完呵呵一笑离开了。 欧阳华气的眼睛都瞪圆了,愤怒的转身回华彩院。 欧阳柔与红姨娘自然也立即赶回去,可惜刚回到院子,那边宁氏便派人传话,让欧阳柔快些去佛堂,欧阳柔心中不甘却不得不去! 来到佛堂,便气的将东西砸了一圈消气。 “妹妹好大的火气,这若被母亲知道了,妹妹更不好交待吧……” 欧阳柔一惊,就看到欧阳华似笑非笑站在门口看她,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欧阳华移步,轻声道:“妹妹不想报仇吗?我啊,是来献计的!” ! 030,惊险叫门! 欧阳柔冷笑:“哼,不过是来看我笑话,说的倒好听。”接着嘲笑道,“我虽被罚待于佛堂,却比你损了那么多宝贝强多了,那些东西,你也攒了很久吧。” 欧阳华面色一沉,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压下心中的火气,欧阳柔现在不足为惧,以后再收抬她,柔声道:“妹妹生气也应该,姐姐也很气!咱们姐妹想做什么,彼此都清楚,可你看看,现在我们想算计的人好的很,我们两个却损失惨重,妹妹咽的下这口气?” 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了,不过欧阳华向来高傲瞧不起她,现在献什么殷勤! 好似明白她的想法,欧阳华叹息一声:“明人不说暗语,说来我与妹妹追求不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你与三妹却有。而我呢,有她这个嫡女压着也阻我前程,咱们的敌人都是同一人!” 欧阳柔眉一挑,望着欧阳华愤慨的样子不似做假:“你到底想说什么!” 欧阳华握住欧阳柔的手:“咱们在皇宫里,是能弄坏欧阳月的名声,可是失败了,我们就不能用同样的办法行事了。” 欧阳柔挑眉没说话,欧阳华轻笑道:“妹妹觉得能彻底毁了一个女子名声的是什么,只是以讹传讹的东西,你也看到了,多么不牢靠!” 今天欧阳月不过在众人面前给欧阳柔求请,便扭转了了她的坏名声,这点让欧阳华十分记恨,她也后悔当时没出面求情,让欧阳月捡了个便宜! 欧阳柔的眸子瞬间一亮:“大姐的意思是……” 欧阳华笑着点头:“正是你想的那样。” 欧阳柔立即回握欧阳华的手:“那你可有人选?” 欧阳华意味深长的笑道:“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随便找个人自然不行,我们要做的合理才能置欧阳月于死地!不过这个人选,还需要妹妹找人去打听。” 欧阳柔面色微沉,欧阳华立即接口:“妹妹别误会,你那个表哥不是在飞彩院,那里面打听个人不是更方便吗?然后……” 欧阳华附在欧阳柔耳边说了几句,欧阳柔越听眸子越亮,表情越是阴冷:“是个好主意,在这件事上我们达成共识,有姐姐相助,想来不会再有纰漏了。” “自然!” 谈完,欧阳华直接去了明姨娘所在的香宁院,没注意欧阳柔望着她背影的恨意。 刚一入院子,便被丫环请了进去,明姨娘正在饮茶,刚要起身,欧阳华便一摆手让下人下去了,明姨娘当下坐回去笑道:“看大小姐的样子,事成了。” 欧阳华笑着点头:“欧阳柔只会些小聪明,这种利她利我的事自然会照办了。”说着,欧阳华走过来,挽着明姨娘的胳膊娇声道,“还是姨娘的计谋好。” 明姨娘轻笑:“欧阳月名声再坏,到底是嫡女,将军又十分宠爱她。有她在,你想越过她自然不容易,而且看欧阳月近日处事,比往常平稳多了,是不能留她了。” 再加上宁氏对欧阳月一直很冷淡,这更方便她们办事了!而那个计划若是成功了,以宁氏的性子定容不得欧阳月,看着她们母女自相残杀,当真有趣的紧啊! 明月阁,欧阳月一回先是窝在塌子上睡了一觉,起来后正好是晚膳时间。 这时冬雪跟着走进来,欧阳月见她也未多说,只是让下人摆好菜,然后打发她们下去:“冬雪过来布菜吧。” “是,小姐。” “调查的如何了?” 冬雪随着欧阳月的目光挟菜,声音直板道:“今日奴婢将城里铁匠铺找遍了也无所获,要放弃的时候,倒是发现一个铁匠铺。奴婢打听了一下或许可行,只是听说那掌事是个怪脾气,看不顺眼的,天王老子去了也请不动。” “噢?”欧阳月反而挑挑眉,“好,明天就会会这个怪铁匠。” 皇宫,辰宇殿。 天空被星辰铺满,点亮了整个夜空,内殿外间窗下的软榻上,正半躺着一个浑身展发着慵懒气质的男子,男子一头黑亮秀发洒下,平添了几分魅意! 此时一个黑影闪动,男子身前立即跪着一个黑衣男子。 “说吧。”声音平淡没有波澜,好似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主子,今天将军府三小姐的丫环去铁老那了。” “咦?”男子一愣,随后垂下眼睛,浅白的唇轻轻勾起,“又是她。” 随后摆手:“下去吧。” 黑衣人应了一声,随后闪身而出,男子望着黑夜的眸子,闪烁着精亮的光芒。 翌日一早,欧阳月去宁氏那请安带打了下招呼,之后便带着冬雪与春草去往聚元街,京城最人蛇混杂的商业街。 欧阳月才离府没多久,欧阳柔身边的丫环香儿从后门悄悄出了府,去了京城烟花一条街——花街! 一路上皆由变了装冬雪驱马带路,这聚元街也分前街与后街,聚元街乃京城三大商业街最未,适合的是中下消费的人群,自然什么人种都有。 前街主要是一些正常商业铺,后街做什么都有,正是传说中的混混下九流一类人。 欧阳月今天出府特意挑了一个简朴的马车,而且直奔目的地,并没有引起那些混混的注意。 随后马车驶进一条十分冷清的巷子,这巷子处于后街中段,奇怪的是,这后街什么凶神恶煞的混混都有,偏走到这条巷子行步匆匆,鲜少有人向里张望一下,好似害怕里面有什么猛兽冲出来一般。 欧阳月将窗帘挑开一个小缝,暗中观察,看到这里更加心奇:“冬雪,直接进巷子。” 冬雪直接将马车带到巷子第三个铁门前,这铁门因为年月已久早没了原来的颜色,样子斑驳,顶头上用一个铁勾挂着一个烂木牌匾,刻着三字——铁匠铺。 欧阳月一使眼色,冬雪立即上前叫门,谁知道刚拍了一下门,还没说话,这门突然吱嘎一声自己散开了,接着一个黑色的物体猛的掷出,欧阳月三人顿时一惊! ! 031,好我要你! 冬雪本能一闪躲过,欧阳月撩着车帘,回身一闪跳下车子也躲了过去,倒是春草听到有异动好奇钻出头,看到一黑物向她脑门砸来,当下惊叫一声跌坐回去。 欧阳月刚一跳下,身子半扭着,在黑物砸向春草时反手一抓拦下来,只是一看手中的东西,脸当下黑了。 那是一双黑漆漆的破布鞋,鞋头还有两个明显顶破的洞,并且散发着一股酸臭的气味,欧阳月当下一甩手,那东西流线一样又扔回了院子,欧阳月嫌恶的拿着帕子擦手。 “哎呦,哪个混蛋,竟然拿东西砸我!”接着从里旋风一般闪出一个黑影,冬雪欧阳月迅速一闪,却见那黑影直接往欧阳月这边冲来,欧阳月眼睛一眯,冬雪拉开架势迅速劈开一掌,那黑影速度极快,半路上弯腰一闪直冲欧阳月过来。 欧阳月双拳微握,那黑影手爪如勾直接向她抓来,她嘴角勾笑前腿一迈,身段如柳向侧一闪,另一腿发狠了向奔跑之人胯下踢去! “哎哟哎哟,可坏了,疼死我了!完了完了,不能人道了!”那人双腿急忙一并,欧阳月只觉得腿被两个铁钳子夹住,无法动作也根本没踢到地方,这人竟然鬼叫起来。 春草小心望出来,当下惊叫:“啊,流氓,放开我家小姐!” 那冬雪双手使力,照着男子头上劈去,欧阳月伸出双指,速度极快的向男子双眼叉去,这样下去不瞎也要失明一阵! “哎呀,一群狠毒的小丫头,老小我不玩了!”那人一见飞跳向后,直接拍开冬雪的手,闪身便奔回铁门,不一会就不见踪影! 冬雪有些心惊,好快的速度:“小姐我们还进去吗……” “进!当然要进!”她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之前腿被夹之仇她不会这么算了! 欧阳月一把推开铁门,却见这铁匠铺比外面看起来还荒凉,几个烂木架堆放在两侧,头前两个歪脖树,随风一吹直掉烂叶子,春草捂着嘴小声道:“小姐,这里面好怪,要不我们先走吧,让我哥带几个人过来查探吧。” 欧阳月却笑:“晚上来一定更有趣,我就喜欢这种鬼森森的屋子,多刺激啊,是不是冬雪。” 冬雪木然的点头,眼神却是闪了下,春草扁了扁嘴,还是有些害怕的四下扫看,欧阳月耳朵微动,嘴角勾着兴味的笑,直接往大厅走去。 “啪!” 推开同样烂的掉漆的前厅大门,就看到正厅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补丁衣服,头发乱成草,脸像几百年没洗的老头,光着黑黑的脚丫子,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个铁烟杆“吧叽吧叽”的抽着,看着欧阳月三人进入也不意外,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欧阳月笑了下,先扭头望着春草:“春草你去院子里将鞋拿来给老先生。”说的正是之前她随手扔回去的臭鞋。 “是,小姐。”春草眉眼分明有些嫌恶,不过还是听话出去。 欧阳月已走到堂前,向老头敬了一礼:“晚辈听闻老先生十分精通炼器,不知道今日是否有荣幸请老先生为晚辈打造一物?” “吧叽”老头深吸了一口,长长吐出,烟圈散缓飘于空中,烟后老头的目子分外精锐的打量着欧阳月,冬雪身子一僵,似乎有些意外这老头给她的压力,照比冬雪,欧阳月就显得淡定的多了。 少女一身浅绿色衣衫,面上笑盈盈的,眼睛弯成月芽状,模样十分乖巧灵动,似天真浪漫不懂人情,也感觉不到打量,铁老看的眸子深了深,懒散道:“老头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炼器也就一般般吧,给的出价钱老头就炼着玩玩。” “小姐,鞋拿来了。”春草微皱眉眉,用手帕包着那些烂鞋拿进来,欧阳月当下笑道,“给老先生穿上吧。” “是……”春草低着头,然后刚一走近,那铁老烟杆子一转,指向欧阳月,“不要她,你来给我穿!” 欧阳月笑了,轻抬步子走来,春草惊道:“小姐,这老头这么脏,还这么没规据,怎么能脏了小姐的手!小姐我们不用他炼了,奴婢就不信京城还找不来一个比他好的吗!” 欧阳月笑着摆手,春草顿时收了声,虽然面上表情还很不赞同,但从小姐重伤醒来后,她就发现她不敢质疑小姐的决定,一个眼神扫来,她都能吓个半死! 欧阳月没接过鞋,只是身子一转,在铁老一侧的主位坐下,笑眯眯望着后者:“若是老先生将我要的东西炼好,替你穿鞋又有何不可?可是本小姐金贵的很,你若没本事怎配本小姐纡尊降贵呢,您说是吧!” 铁老抖了抖胡子,眯了欧阳月一眼:“也别激我,要炼什么,说说看。” 欧阳月从随身荷包中拿出打开一张纸递了过去,铁老本来不在意的看着,随后瞪大眼睛,有些震惊的看着欧阳月:“这个东西,你怎么会有,不是,你从来得来的图。” 欧阳月忽然灿烂的笑了起来:“噢,这个东西啊,我随便画的,你做的了吗!做不了我再找其它能手做也行!” 铁老根本不相似欧阳月的话,这种东西怎么会是一个小姑娘画的出来的,看看图上精密的构造细节图,由整体到每个细节都十分详细,而且这东西实在闻所未闻,他都没有把握能做出,更何况其它人! 铁老做了一辈子的兵器,这东西图纸一拿出,他就震惊的不行,若是能做成,他的技艺一定更上一层楼! “这东西十分精妙,我若做不出来,这天下怕是没人做的出来,你这东西只能我做!”铁老眼珠子转了转,“不过我为你造这东西可以分文不收,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欧阳月挑挑眉,眼睛弯起来:“噢,是什么要求?” 铁老嘿嘿一笑,样子有些猥亵,伸手指向欧阳月:“我要你!” “什么!不要脸的老东西!”这一回春草实在忍不住,尖声骂道! 欧阳月面上笑意却更深了…… ------题外话------ 咩哈哈,这个老头有趣不~ 推荐顾南烟,精彩宅斗文《蛇蝎庶女》 ! 032,软硬兼施! “好啊!”欧阳月十分淡定的回道,不止春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冬雪和铁老都怔愣的看着她。 欧阳月浅浅一笑,眼神扫了铁老一眼,秀美的手轻捂着嘴,有些吃惊,眸子却带着笑意:“只要铁老能做出这东西,其它的事都好说……” 春草气没提上来,差点背过气去,小姐这是……这是,难道不明白这色老头的意思吗?小姐这样的贵门千金,怎能自降身份委身给这糟老头! 春草一咬唇,今天不论小姐说什么,她也不能让! 春草一抬步刚要说话,欧阳月淡淡的声音已响起:“没想到老先生年纪这么大了,老当益壮的很嘛!” “……”铁老没有说话,总感觉欧阳月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小女子有那么一点的积蓄,只要铁老事办成了,保铁老在花街玩上一个月也是不成问题的。”铁老脸上顿时一僵,欧阳月继续道,“那里面什么风情女子没有,什么冷艳的,俏丽的,可爱的,娇媚的,才貌双全的,想想铁老真是艳福不浅,我若为男子,定要去里面见识一下的。” 欧阳月直接将铁老往嫖客身上靠,她答应了,显然与春草想的不一样,春草松了一口气站了回去,她就说吗小姐怎么会这么糊涂。 铁老胡子翘了翘,拿眼睛直剜着欧阳月,后者一脸无辜:“怎么,铁老对这还不满意,要不我这就回去找个牙婆子挑几个面色好的丫环来,铁老一人住在这里,看着寂寞的很,春草回去挑几个丫环来伺候铁老!” “是,小姐。”春草一矮身子,偷笑的转身离开,明显去买丫环了,铁老脸顿时涨红,“回来,回来,老小不需要!” 然后扭着头冲着欧阳月直瞪眼,气哼哼道:“小丫头机灵的很,你该清楚老的是什么意思!” 欧阳月一脸疑惑:“我不知道啊……” “这种图纸你还有多少?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老小什么都答应你。” 欧阳月眸子明显一亮,:“听闻拥有第一神匠之称的铁氏一门,代代相传都是匠痴,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铁老身子一僵,眸子深了几分:“你怎么会知道!” 冬雪一愣,这个名号她也知道,但却无法将第一神匠后人与这个铁老联系在一些。 据闻第一神匠铁战,从小天赋异秉,堪称当世天才,年仅十岁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不走仕途,对匠器与阵法十分喜爱。他不顾家人反对一直用心钻研,更是先后打造了当世闻名的五大兵器,每每拿出一样都是天下争夺的神器。 传闻铁战鼎盛之时,更有得他一器可夺天下的言论,但盛极必衰,古代帝王怎可允许这种动乱朝庭的流言传出,当时四国都派出杀手刺杀铁战。 铁战也知自己劫数难逃,早先将自己必生心血手扎传与自己的心爱之作给了几个爱徒与其子,然后在刺客上门时跳入溶炉之中,但四国杀手没因此放弃追杀铁战的后人,经过十几年的追杀,铁战后人相继惨死。 第一神匠也早成了传说,冬雪不敢相信,眼前的糟老头就是铁战的后人? 欧阳月却是定定看着铁老,铁老眸子沉淀,幽光一闪,铁老在朝庭来说可是罪人之后,这事传出去铁老定要被追杀的! 显然欧阳月说出这事,有威胁之意! 而欧阳月也是无意中在一个野书上看过铁战的描述,只是几笔带过,她却放在了心上。 她是特工,她不是古人,古人那些飞天遁地她不懂得,她的自保手段与这些古人也不一样,而这时代造不出手枪,她就得另辟一途,这才想到打造暗器。 她让宿儿去地府百宝库查关于铁战一族的资料,隐隐有种感觉,铁战也是当世天才,这一天他不可能想不到。像现代就存在一些历史悠远不足外人道的家族后人,这铁战就一个传人也没有?这才让冬雪挨家打探,想先探探京城各铁匠铺的水准。 看着铁老望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深,最后转为阴暗的杀意,欧阳月蹲下身子,拿起春草扔在地上的烂布鞋,笑容满面抓起扶起铁老的脚细心为他穿上,她这一举动厅里其它三人都愣了。 铁老眸子越来越深:“铁老是第一神匠后人,您的信誉我信的过,我希望我打造的东西,只有我们四人知道!” 铁老看着欧阳月,突然哈哈大笑:“好你个鬼灵精的丫环,好,你跟我进来。你们两个在外面待着,私自跟进去,死了老小可不负责!”说着他转身往内堂走去,欧阳月直接摆了摆手,示意春草冬雪在此等候。 欧阳月进去足有两个时辰,直到春草与冬雪实在坐不住想硬闯之时,铁老哈哈大笑的拉着欧阳月走出来,那眼睛亮的,那脸乐的跟朵花似的:“你个鬼丫头,懂的还不少,老小开眼界了开眼界了,你放心,那东西包在老小身上,你不让说,老小绝对不说!” “铁爷爷是谁啊,我当然信的过您了,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进去时还十分生份的两人,出来的时候跟亲孙两似的,看的冬雪与春草眼睛都直了,直到两人坐上马车,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铁匠铺里,铁老抚着乱糟糟的胡子,笑的意味深长:“好个丫头。” 说着转身进了内堂,又转了好个个暗道才进入一个小院子,里面一间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石屋,一进入里面,打造兵器的用具一应俱全,这里才是铁老工作的地方。 这一边欧阳月与铁老谈好,也松了一口气,想着出来挺久已到午时便道:“冬雪先不回府,找一个酒楼先用些东西我们再回。” 欧阳月的马车从聚元街拐出便来到成华街,最后冬雪将马车停在香满园楼下,这香满园在京城也能列入十大酒楼行列,此时自然车水马龙。 欧阳月刚被春草扶下来,却从酒楼里突然冲出一个身影,那人看到欧阳月眸子瞪的溜圆,眼里是留不掩示的恨意,骂道:“贱人,你还敢来这,给我滚!” 欧阳月一愣,等看清是谁后,面色顿时一沉! ------题外话------ 猜猜这是谁~ ! 033,英雄救美? 来人一身青色长衫,半跨门而出,愤怒的脸与气势,立即挡开前往后出的行人,这个人欧阳月不相熟,但却是仇敌关系! 此人正是当时受欧阳柔诱骗,前身闹上门去,最后退婚的怀远伯府二房独子,林白倩的堂弟林白宇! 当初前身闹事之时,林白宇正巧不在京城,虽是由家里长辈不胜其扰,瞧不上将军府这样的人家做主退婚的,但伤害却是存在的,试问谁被逼在家门退婚不是天大的仇怨! 可这件事欧阳月也是受害者,林白宇如此做,掉的是两人的面子! “林公子安好。”欧阳月表情平淡,默默施了一礼,林白宇的面色更难看。 “好啊,你还知道我是谁,我以为看到我你定该就地一滚,逃之夭夭才对呢,我现在恨不得弄死你呢!”林白宇生的白白净净的,眼睛很大,愤怒瞪起,就如两个铜铃般吓人,偏他长相趋于可爱稚气,嘴角还带着两个小小的酒窝,正是传说中的娃娃脸,之于欧阳月没什么恐吓作用。 欧阳月嘴角淡淡勾起:“本小姐为什么要逃,我未做过半件于心不安的事,既然光明正大,见到鬼我也不用惧的。” “贱人,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哼!行事疯狂大胆,没有德行,你这种女人注定一辈子嫁不出去,所以才会嫉妒的阻人姻缘!你定然不得好死!”林白宇气的面色涨红,那表情恨不得当场撕了欧阳月。 这街上本来进出的客人就多,林白宇挡在酒楼门前,自然引起许多人的注目,欧阳月也算是名人,当初正是被林白宇欧阳柔婚事所累,自然引起围观,随着林白宇的话,不少人开始对欧阳月指指点点。 “这女子当真不要脸了,与男子这样当街对骂,跟泼妇没两样!” “她配叫泼妇吗,不敬不孝不友爱,我看这种人就该定个罪名直接处死!” “看林公子也是俊郎风才之人,这三小姐其实是看上未来姐夫,所以故意破坏姐姐婚事吧!” “哈哈哈,说的有道理!” 听着欧阳月眉色一沉,突然转过身,面上见不到半分怒意,更甚者还带着笑意,却让所见之人皆吓的退步,这欧阳三小姐给人的感觉怎么这样奇怪,刚才笑着,却让人感觉她拿刀在晃一般骇人! 不怪欧阳月生气,这些人说话半点不留口道,不但骂欧阳月不顾亲情,甚至还败坏她闺名,骂她自甘下贱!所谓宁拆十座庙,不诉一桩姻,欧阳月还坏的是自己亲姐姐亲事,那行为更加恶劣! 欧阳月已经回头,望着林白宇淡淡道:“林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已未为,之前传言你好色脾气暴躁,府中下人被你责骂打死之多,简直令人骇人听闻!我为姐姐幸福,敢冒天下大不为,林公子实在不该怪我。” 林白宇一愣,眸色渐渐沉淀,欧阳月抬步向前,冬雪推开林白宇,欧阳月临近的时候轻言:“谣言误人,三人成虎,传到我耳里的时候,我就必须为人出头了!” “站住!”擦身而过时,林白宇忽然喝道,“你不许进去!” 欧阳月转头,刚才的话只要是聪明人,就该明白什么意思,这林白宇还想做什么纠缠,却见后者嘴角勾笑:“不论原因如何,你当日辱我却是事实,现在这香满园不欢迎你,给我滚!” 欧阳月有些诧异,这香满园竟是林白宇产业吗? 林白宇笑道:“你想的没错,我虽然父母早亡,但给我留下的产业却不少,这间香满园正是我的产业,这些你们都没想到吧!” 林白宇分明意有所指! 林白宇自幼父母双亡,说的好听是被大伯怀远伯收养,也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怀远伯即使没有儿子,但林白宇想继承怀远伯府也不容易,更何况洪亦成比林白宇发展更好,欧阳柔自然要选择后者了。 若是知道林白宇是这香满园的所有者,欧阳月敢肯定,欧阳柔绝不会做的这么绝! 然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欧阳月若是认输灰溜溜的离开,那刚赢得的好名声,也消失殆尽了! 就在欧阳月皱眉沉思之时,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灰袍的持剑男子,男子附在林白宇耳边说了句话,林白宇面色一变,看着欧阳月眸子更深沉,最后紧抿着唇冷漠道:“里面有贵客相请欧阳小姐,请!” 欧阳月眨眨眼睛,对这样的变化没有想到,但这般解她困境之人,她也必须要见见才行,随后跟着林白宇与灰衣人,直接进了二楼最里间的包厢,那包厢外有四名持剑面色冷峻的侍卫,见人上来就提剑一挡,敢走半步,死! 这让本来想跟上来看热闹的直接被吓跑了! 进入厢房后,林白宇便退了出去,房间里一名身着蓝色流云衫的男子正笑望着欧阳月:“许久没见,欧阳三小姐可还记得在下?” 男子眉眼皆带笑意,五官与七皇子相比算不上绝世,但五官精致,尤其一笑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鲜少有人能不沉溺于其中的。 然而搜刮了记忆,欧阳月的心途然一沉,面上满是疑惑:“公子难道认错人了,我与你见过吗?” 欧阳月眸子睁大,似乎很努力的记起眼前的人,可惜最后失败了,男子看着欧阳月的表情,笑了笑:“倒是有十年没见了,欧阳三小姐不记得也不奇怪,更何况我们只见过一面。” “我们真的见过啊,呀,十年前我才两岁,你这么年轻,原来这么老了,你有多大?三十,四十?” 男子一听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眸子深深望着欧阳月随意与她谈笑起来,直到欧阳月被男子送走之时,男子也没说他的身份,却让两人谈话气氛十分和谐,上了马车时欧阳月面色途然一沉。 五皇子百里坚!原身确实见过他一回,不过不是在两岁之时…… 她们关系还不到他为她调节的地步! 欧阳月却不知道,她前脚一离开,林白宇便进了厢房笑道:“五皇子好一出英雄救美啊!” 百里坚摇头叹息:“你这是说什么,你是我朋友,我岂会看你与人交恶却不管。” 林白宇笑着不说话,心中却一哼。 是啊,那人要回来了,欧阳月有一点用处,他自然不能与其交恶,不过没有五皇子指示,他可不知道欧阳月来了,也不会出现刚才那一出! 欧阳月这一边,她才刚一回府,就听到两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 034,给下马威!(求收藏) 两日后,将军府上下以宁氏为首守在门口等人。 按规据,欧阳月这个嫡女应该站在宁氏右后侧等候,但此时那个位置却被欧阳华占据了,向来守规据的宁氏,看到这个只是一撇眼,故意忽视。 欧阳华身侧是明姨娘,此时两人互环着手臂,那一脸的期待不是假的。 欧阳月冷冷一笑,那一日回府,她得知两个重要消息,一是镇守边关多年立下不少战功的欧阳将军即将凯旋而归,另外便是出门上香避暑的老夫人归府。 这个老夫人对欧阳月来说,可没什么值得期盼的!偏她还在将军前头回府…… “来了,来了,看到老夫人的车队了。”前面探消息的老妈妈跑着传话,宁氏面上一整,立即跨出府站在门外迎接,她这一下,其它人自然跟下去,也看到街角驶进来的车队。 欧阳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这老宁氏还真是爱摆排场,比宁氏这个侄女还讲究! 打眼一看,十五到二十人的侍卫队,分别围着车队守护四周,五辆马车鱼贯驶来。 头一辆以彩锦绣富贵花的马车,不论从车型珍宝装装饰,都是将军府老夫人老宁氏的马车,旁边跟着四个身着橙,绿,青,蓝四色衣服的丫环,不论面色身段都很出挑,这一行来引来不少人侧目观望这个车队,在得知是将军府的马车,自然议论纷纷。 而这老宁氏也有几分张扬的本钱,老宁氏同样出生五大世家的宁氏一族,上一代宁府老夫人生有二子一女,加上其它姨娘们,宁氏共三子三女,可到如今活着的,只有老宁氏的两位同胞兄长,她两个庶姐妹都在出嫁没多久便没了。 当时为宁氏唯一嫡女的老宁氏更加金贵,京城名门公子为求亲差点踏破宁氏的大门,后她嫁给当年风头渐盛的老欧阳将军,刚一嫁进来便生了欧阳志德,奠定了她欧阳府主母的地位。 可惜后来老欧阳将军死于战场,这颇大的欧阳府,上有婆婆,下有姨娘们兴风作浪,不少等着看笑话的皆傻眼看着老宁氏硬是带着年幼的欧阳志德打出一片天! 这欧阳府上下虽然宁氏掌管中馈,可是论起威信无人能悍动老宁氏的地位,便是宁氏也从不敢在这个姑母面前耍威风! “恭迎母亲回府!”马车一临近,宁氏立即先行一礼跪下请安,接着哗啦跪了一群,欧阳月抬眼,就看到一个身着浅褐色绣大朵富贵菊,头上戴满珠翠的中年女子被扶下来。 老宁氏保养极好,近五旬的老人与宁氏站在一起如同姐妹,只是那双精隽锐利的眸子,周身散发的气度却是宁氏无法比拟的,老宁氏嘴角挂着笑:“你们有心了,我不过是回府,以后又不是看不到,看把上下折腾的。” 宁氏却不敢应下:“母亲这是哪的话,您是将军府最尊贵的,您出行回府做晚辈的自然要表表孝心才行,那些个不懂孝道人家的行事,怎能与将军府比较呢。” 宁氏颇懂得老宁氏的心意,这一番话说的老宁氏面上笑容多了几分,她眼神微微一扫门前众人,看到欧阳华时眸子闪了闪,唇角勾起,但看到欧阳月时眸子明显暗了几分。 欧阳月一愣,接着低下头,嘴角的笑容,浅浅勾起! “祖母您可回来了,华儿早盼着您回来了,怪就怪在华儿之前染了风寒,要不然可不放心祖母您一个人前行,祖母这段时间住的还习惯吗?”明姨娘扶着欧阳华两人也快步上前,欧阳华更是尽显娇俏,微嘟着嘴撒娇起来。 平时一直端着长女架子的她,做到如此可不容易,就是宁氏也鲜少看到欧阳华这般讨好。 “你啊,就是滑头的很,书没见念多少,就是这张嘴越学越乖张了。”说着若有似无望着欧阳月,“得,也别在外面站着让人看笑话,快进府吧!” 欧阳月本来踏出请安的腿收回,欧阳华好似才看到欧阳月,惊道:“咦,妹妹怎么退到后面了,快来向祖母请安啊!” 那眸子里全是恶意,这是在暗指欧阳月不孝,自己祖母回府她却表情这般冷淡,这是继续破坏本来就不得老宁氏眼她的形象啊! 果然老宁氏望着欧阳月的眸子更深了几分,面上却没显! 欧阳华笑的十分诡异,另一只手已借着说话挽起老夫人右臂,左臂自然由宁氏扶着,此时宁氏头微微皱着,严厉道:“越学越没有规据,祖母回来也不知道问好,以前的规据学哪去了!” 欧阳月有些慌张的抬头,十分无措的拧着手中的帕子,结巴道:“祖母……安,安好。月儿……想这在街上,这样……呆的太长恐是不好,想……进府再行大礼。我刚才凑不上前,无法给祖母请安,月儿有罪,月儿不孝。” 说着唇一扁,眼里眼泪直打转,有些小心翼翼看了欧阳华一眼,又低下头。 老宁氏却听的一震,她虽然喜欢排场,却还知道分寸,回头一看差不多全府出动迎接她,将将军府一半地方都堵了,再加上她一行车队,这块地方彻底堵住了,其它人想过,没门! 这京城寸土寸金,谁知道哪里待着个不得了的人物,老宁氏虽出身宁家,是欧阳将军亲娘,可她也不过一个二品诟命,她可没有出行戒严的权力,更没有堵住街道的资格。 而且欧阳将军即将回归,多少人眼看着呢,若是她行事夸张,被御史抓到巴柄借此打压欧阳将军,那不是给其添堵吗! 宁氏与欧阳华故意拉着老宁氏说话,实则是在害了将军府,而且老宁氏眼又不瞎,刚才欧阳华挤在人前,欧阳月嫡女反倒落后,这是抬庶灭嫡,也正是御史最喜欢弹劾的话题之一,老宁氏一听心头一跳,立即推开欧阳华。 “外面气温这般高,有什么话进去说吧。”老宁氏说完,便由宁氏扶着进府,欧阳华被推开面色不好,望着欧阳月的眸子又深了深,接着嘴角勾笑,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欧阳月也不在意,浅笑的跟了进去,然而才进了前厅,就感觉厅中气氛不对,宁氏站在一侧,大厅中只有老宁氏坐在老高位上,欧阳月一进来,老宁氏眸子瞬间一冷:“不孝的张狂女,给我跪下!” 欧阳月却看向正冲着她冷笑的欧阳华,莞尔冲她一笑,眸子却如刀子般锐利! ------题外话------ 呜呜呜,不涨收藏,小暄哭死了,昨天郁闷的木有码字,死活早起码了一章上传了,现在各种困,乃们还不支持我啊~/(o)/~ 035,借力打力! 转向老宁氏时,欧阳月的笑意温和,听话的跪下身子,却不是请罪,而是向老宁氏行了大礼:“月儿见过祖母,祝祖母身体康健,有如不老松寿长绵绵。” 老宁氏怔了下,刚才在外面欧阳说进来行礼,可现在却拿此化解了她尴尬的境地,老宁氏眼睛眯了眯,面色最后沉下:“我这段时间虽然不在京城,可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在京城的那些乱糟事,你好好一个将军府嫡女,闹的满城风雨,成为人人喊打的恶人,也配为将军府的嫡女!” 这话是极严厉的,宁氏面色急变,立即冲着林妈妈怒道:“三小姐惹下这等大祸,自然要受到惩罚,林妈妈拉出去责打二十大板。母亲您才回来,别与她这个丫环一般见识,您消消气。” 欧阳华面上笑意更深,望着欧阳月恨不得这二十板子直接打死她! 欧阳月火气腾的一下升起,不过她的理智却生生压下这怒火,并没有将这火烧起来。 宁氏当真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老宁氏那话里是否暗指宁氏管家不当,没有当家主母的能力还不知道,宁氏便想打她板子揭过自己的罪行,她欧阳月什么时候任人打骂不还手,好你个宁氏,还有欧阳华,一起来吧! “噗通!”欧阳月突然软倒在地上,一脸的惊慌失措,“我……我……母亲为什么要打我,祖母,我没做错事啊,为什么要打我。” “三妹你跑去怀远伯府胡闹,让二妹被退婚,这事你上大街上问问,有哪个不知道。”欧阳华无奈何的摇头叹息,老宁氏虽然身在外,但府里还有她的人,再加上欧阳华刻意将府中的情形添油加醋写信送去,老宁氏一进门没打残了欧阳月,都是她修养够好! 而欧阳华能得老宁氏的眼也有原因,因为明姨娘这个贵妾,就是老宁氏做主抬进来的,欧阳华又是将军府第一个孩子,从小便养在老宁氏身边,别看欧阳月身为嫡女,但这府里最有面的,一直是欧阳华这个庶长女! 欧阳月愤怒的抬眼看着欧阳华,刚要张嘴说什么,最后却紧抿着唇,有些委屈的望着老宁氏,眸子却十分清亮坚定,澄澈的好似映照出世间的罪恶,光亮纯净透着善良,老宁氏看的一愣。 这一头林妈妈已经带着人拉着欧阳月往外拖,欧阳月面上表情更委屈,双拳紧握,可是一句求饶的话不说,这明显不合常理,而且欧阳月一副光明正大且受冤枉的样子,不知为何,看的老宁氏心头一跳。 老宁氏还没说话,大厅里突然冲出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人上前一推,直接将林妈妈推的一趔趄,林妈妈“啊”的惊叫一声,连连后退,被身后两个丫头扶好后,怒的大叫:“哪个不懂规据的贱丫头敢推我!” 冬雪冷冷看着林妈妈:“一个不知自重的老蠢婆子,推就推了,就是本姑娘!” 冬雪在府中没多长时间,但因为她常常冷着一张脸,从不多话,而且出身那种地方,府中下人看不起她,但冬雪懂武,那外放的杀气一般人也不敢受。 所以时日虽少,冬雪在将军府还有几分威信。 但林妈妈是宁氏身边最得利的,岂能被冬雪吓到,不但没吓到,反倒气的她直抽抽,恨的命令道:“来人,将这个丫环给我拉出去,在老夫人、夫人这些主子在竟然如此无状,打她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男人有几个受的了,这是要打死人了! 冬雪却是挺腰一横:“有本事就上来,本姑娘今天命不要了也绝不让你们伤了小姐。”说着,有些嘲讽看着上座的老宁氏与宁氏,“欧阳将军盛名在外,没想到宅里一个比一个糊涂,拿着草芥当珍宝,将珍宝当草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夫人我一直敬重于您,因为您是小姐的母亲,小姐是我的在生之母,便是我死,我也不会让小姐受到委屈的。夫人啊,难道为了一个与男人胡搞的二小姐,冤枉我们三小姐的清白吗!要不是三小姐,那二小姐嫁进怀远伯府,到时候才要闹天大的笑话,老夫人,这些您都知道吗?” “冬雪,住口,不许说二姐的坏话!”本来被拖到门口的欧阳月突然喝了一声,大叫,“该死的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我去打板子。”说着欧阳月扭着身子要往外跑,这反应怎么都有些欲盖弥彰。 老宁氏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从刚才欧阳月不求情她就觉得不对劲,此时怎会胡乱行刑:“胡闹,将三小姐带进来!” “月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月回到大厅里,却低头不说话,冬雪一听却是恨急,“老夫人,奴婢知道您是明白人,三小姐冤枉啊。三小姐出于好意为二小姐,谁知道最后……哼,二小姐本身也不是什么好姑娘,三小姐何以有错!” “大胆!将军府的小姐,岂是你这个奴婢随意编排的!”老宁氏立即喝了一声! 冬雪不屑冷笑:“要不是二小姐的表哥,奴婢也不会被逼着卖身接客,她是我的仇人,就是杀了我我也要说!” 老宁氏一听,面色黑沉起来,这高门贵府最忌讳的便是与青楼妓女联系在一起,当初要不是花姨娘是儿子带回来的,还是个清倌,府中子嗣单薄,花姨娘说死进不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彩月你说。”叫的正是宁氏的闺名,宁氏面色也不太好,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直接说出欧阳柔的事她得不到任何好处,可能还遭了老宁氏的烦,她自然想到欧阳月的性子冲动,只要从她下手,这事自然会捅出来,她还没有任何错失。 欧阳华明姨娘将府中的事添油加醋说出去,事情有出入,她们也吃不了兜着走,宁氏这借力打力玩的倒是很好,却没注意到低头欧阳月冷笑的表情。 她是随便算计的吗,宁氏在这将军府过的太顺逐了,是该给她加一把火了! ! 036,饿上两天! “哎这件事,柔儿这丫头竟然背着我们……”宁氏从欧阳月闹的退婚,到欧阳柔失贞以及在皇宫中的事全说了,自然欧阳华得罪尚氏的事宁氏也不放过。 老宁氏一听面色立即阴沉起来,望着欧阳华眸子阴狠了几分,而宁氏这话毫无添油加醋,自然显得明姨娘欧阳华的信太过针对性,不但欺骗她,还想借她之手除掉异已。这是老宁氏绝对不允许的! 明姨娘是她抬上来不假,可宁氏到底是她侄女,她做的过份,本家那里不定怎么埋怨她,竟然想借机除了她亲孙女以及亲侄女! 哼!当她老糊涂了! 老宁氏恨归恨,刚才她发作了一回,现在这般直接掉了她面子,又身为长辈,让她给欧阳月倒歉那是不可能的,但这口气她不出心里岂能痛快:“噢,柔儿在佛堂?说来长姐如母,你们几个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出了门,华儿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不照看着,实在失责,你就去陪着柔儿几日吧。” 欧阳华心中怨恨,面上却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这件事是华儿不是,华儿必定好好反省,不负祖母的希望。” 老宁氏似笑非笑看着欧阳华,又扫了明姨娘一眼,后者立即吓的低下头,这些年来明姨娘欧阳华不显,但她们的野心却是成日增长,这她岂会不知道,她要的就是这种平衡! 摆摆手,立即有人带欧阳华去佛堂,然而她刚一抬脚,老华氏便淡淡道:“礼佛最重要便是诚心,什么时候抄完三遍千字经再出来吧,这两日华儿与柔儿忙着纱经也是个功德,就不用去送饭了。” 欧阳华的腿突然一抖,有些害怕委屈的回望过去,但看到老宁氏淡漠的眼神,心里猛然一惊,快步离开,就怕老宁氏再加重了惩罚。 只是离开前望着欧阳月的眼神,恶毒异常! 明姨娘面色一白,老宁氏这做法是告诉她,在这将军府谁也越不过她去,竟然敢算计到她头上,即便是欧阳华这个长孙女,她说弄死也很容易! 这一次只是饿上两日,下一日她能活活饿死人! 宁氏勾着冷笑看着明姨娘,老宁氏抬眼看来,眸子闪了一下:“彩月不是姑母说你,你是宁家出来的,宁家出来哪一个不是才貌全双,治家出名,在你手底下竟然出现柔儿与人私通之事,在宫里还惹了二公主不快。这种人你平日还疼的跟宝贝疙瘩似的,你真让姑母失望!” 宁氏身子一顿,心里一恨,面上很是惶恐,今日的事她早想过,自然也有脱词:“姑母说的是,是彩月疏忽了。不过柔儿这孩子平时很是懂事,从小就喜欢照顾月儿,月儿念她念的紧,一日不见比我这个当娘的还想。再说相公又从来最可心月儿,彩月也怕管的严了让她受委屈,谁知道我这样放纵,竟然……哎,彩月以后定会注意,姑母请放心。” 这是将错处都推给欧阳月了,要不是欧阳月蠢笨被人利用,能落到这个下场吗,这欧阳柔做出这些糊涂事,跟欧阳月省事也脱不了干系。 再者这将军府里,老宁氏最心疼的就是在外的儿子,不论是谁与这儿子一比自然是不够看的,这儿子向来疼欧阳月,看在儿子面上老宁氏也不能罚她,那自然更没宁氏什么事了。 宁氏这话也算是滴水不露了。 欧阳月嘴角勾着冷笑,张着晶亮的双眼,恳求道:“祖母,都是月儿的不是,二姐她与洪公子两情相悦,是月儿一直没看出来。洪公子已经退婚,母亲也同意了,不如成全洪公子与二姐吧,洪公子可是太子的人呢。” 以前的欧阳月是什么性子,做事不经大脑的,让她看出朝中利害关系,太阳能打西边出来,洪亦成是太子人这些事,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欧阳月这一求情,反而打乱了宁氏的计划。老宁氏是什么人,本来她并无心处罚宁氏,必竟还要看本家的面子,但宁氏不经她同意就给欧阳月退了婚,这可是大事,儿子那边她不好交待! 这一求情,反显得她对宁氏刻薄,传出去她更没脸,本来当年的事就弄的她与本家不痛快。在她看来,宁氏就是想用这个压她,她什么大风浪没见过,竟然敢这么拿捏她! “月儿,你是好孩子,祖母之前误会你了,不过你年纪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当一个后宅主母,学会的不止是宽容,还要学会以严治家,你娘啊就是太心善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还不得让下人都骑到头上去。妮香。” 被叫到名字,明姨娘眸子瞬间一亮:“老夫人。” “你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出嫁前家里也教过你,我看你就给夫人打个下手,照看着吧,省得这家里什么事都要过问我老婆子!” “是老夫人,妮香定不负老夫人厚望。”说着施施然转向宁氏行礼,“那以后就请姐姐不吝赐教了。” 宁氏面色从未有过的阴沉,望着明姨娘恨不得砍她几百刀,不甘心道:“母亲,这一次是彩月疏忽了,不过……” “彩月,母亲是为了你好,才找个人帮衬着你,你这是不领情了?”老宁氏面色平淡,说出的话偏让宁氏心惊肉跳,相公一向最敬重姑母,他马上要回来,若是姑母在他面前抱怨个几句,恐怕他几个月不来她房中! “是……彩月以后再不会犯。”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宁氏却不得不服软,她退下身子恶狠狠看着欧阳月,这个贱丫头,就会坏她的事! 要不是她冒然求情,这事就揭过去了,可恨! 还有明姨娘这个贱人,竟然平白让她捡了与她同理将军府的资格,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她看来欧阳华饿死算什么事,明姨娘插手中馈,对她来说才是危险! 老宁氏也累了,让人扶着回去休息,宁氏怨恨的很,还是规据的将人送走,本有心惩罚欧阳月,但想她再多事更让明姨娘有话说,这才忍下。 另一边,欧阳柔身边的丫环香儿正在回禀:“小姐,表少爷已经相中一人。”然后便附耳说道。 欧阳柔一听,立即乐了,转头看着刚过来,面色阴沉的欧阳华:“大姐,这人我可找到了,至于下面的计划可要你出力了,这件事做好了,就是欧阳月的死期!” 欧阳华眸子闪过恶毒的光芒:“我一定要她死!” ! 037,黑衣男子 回到明月阁,欧阳月一摆手,冬雪等丫环都退了出去。 一进入屋子,欧阳宿的小身影便闪了出来,他大眼睛不断翻动着,抿着唇,最后看到欧阳月不理他,直接拿眼睛瞪人。 欧阳月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欧阳宿忍不住飘过来,嘟囔道:“要是我,直接弄断她们手脚,看她们还能兴风作浪,哼!” 欧阳月叹息:“宿儿,男儿志在四方,你的心智不能用在后宅这种地方,当然这里面的事你要懂得,不然将来倒让娘们玩了,那你才不像我儿子知道吗。” 欧阳宿是魂体,有些事他好办多了,比如像禅儿欧阳柔当初吃的暗亏,但也仅止这些,像他说的弄断别人手脚这事,真发生也不好圆回去。 再者这后宅的事欧阳月能处理,也不想儿子跟着掺和,儿子太聪明,她反而希望儿子多些孩童的天真。 “知道了。”虽然还有些不满,欧阳宿还是听话点头,眼睛却闪了闪。 欧阳月摇头:“这段时间你在镯子里蕴养的不错,没什么事你就待在里面,这对你以后有好处。” 欧阳宿坐在桌子与欧阳月对视:“老妈,不如我去查查这镯子的来历吧。” “不行!不要胡闹!一切随缘,你老妈我有那么不济吗,当初我可是特工队长,你以为到这里你妈我就是草包软蛋吗!不要做多余的事!”这和去下面百宝库查人文资料不一样,通过这镯子查出生前用过之人以及其恩怨,这是犯忌讳的。 因为这种事情是记录在生死薄上,欧阳宿再得人缘,若是被他偷看了去,也要受到处罚。 那可不是小打小闹,很可能弄的魂飞魄散! 欧阳宿扁扁嘴,但深知老妈为他好,还是点点头。 欧阳月坐在床上,开始修练心法,这个心法是修练魂力,与中虚构的仙家功法不同,只是一种锻炼精神力的。 若是修好了,欧阳月会比别人第六感更强烈,看着无用,实际用处极大。若是在前世里她得到这门心法,她接任务更加事半功倍,恐怕也不会死。 她现在才刚刚入门…… 铁匠铺大厅里,老铁还是一副邋遢样子,一双脚丫子大赤赤露着,还不时抠抠挠挠脏的可以。 今天老铁并未上坐,坐在下首上坐,与对面男子对坐着,对面的男子从头黑到尾,长及脚处的氅衣,头戴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色面具,两人对坐着许久没说话。 “是什么东西?”这话问的奇怪,那老铁听到身子却是一顿,摇头晃脑起来,“我与那丫头承诺过,这东西不经她允许,不得说出去。你知道我铁氏一门的规据,信诺比命重要。” 男衣男子又沉默了下去,他倒是没说话,只是他身后两个雄壮的侍卫看着老铁不给面子,面上却是阴了一层,老铁也不在意,只是冷笑一声。 半晌后,黑衣男子再道:“那铁前辈可否告知,她这东西效用如何?” 老铁面上顿时一笑:“这个东西若是炼成,当属暗器中的帝王,可杀人于无形!” 黑衣男子顿时抬头,眸中惊了一下:“欧阳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铁老不奇怪吗?” 老铁笑了:“这丫头身上奇怪的地方多的是,我原以为她只会些花拳绣腿,可我与她过三招,虽没落了下层,但她招招切中要害,倒是能与你身后这两个比划比划。” “哼!”这话说的两个侍卫不服,在他们看来欧阳月就是花拳绣腿,就是欧阳志德都不见得是他们对手,欧阳月一个深闺小姐能利害到哪去。 “噢?”男子更疑惑了,因为他与两个侍卫想的一样,并且想的更深,就他所知这欧阳月似乎并没有找武师学过武,只在幼年时跟欧阳志德学过很短的时间,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中算的上厉害,跟习武之人根本过不上一招,这其中难道有他没查到的事? 男子眼睛眯了眯,当年欧阳府确实有几件事让他颇为在意。 “即如此,就劳烦铁老了,你炼器需要什么材料尽管说。”男子说完带着人便离开了,老铁却嘀咕了两句,“弄的势在必得似的,能搞定那丫环再说吧!” 黑衣男子与两个侍卫上了外面的马车,其中一个侍卫问道:“爷,这事要不要跟三爷通一下,属下总觉得老铁靠不住。” 黑衣男子闭目对此不做任何回答,两个侍卫立即闭嘴了,马车缓缓驶向京城富人住区——成乾街方向。 翌日一早,欧阳月简单用过一些东西便带着春草秋月去往老宁氏所住的安和堂,一路上下人们问好,欧阳月面上含笑点头示意,不过分亲近也不会显得太高傲,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心奇。 以往这三小姐可不会这么给她们面子啊,奇怪归奇怪,涨脸的事谁心里能不高兴。 欧阳月才进了前院,里面打帘走出个富态女子,正是老宁氏身前的喜妈妈,喜妈妈立即笑道:“今早就听喜鹊在叫,老奴还想是什么喜事,竟然一出来便碰到三小姐,老奴给三小姐请安了。” 欧阳月笑笑:“喜妈妈近段跟在外面伺候祖母,也是劳累了,月儿可当不得,您的功劳比谁都大呢。哎我出来也没带什么玩意,这个您收下。”说着就从头上拿下一只玉钗,随后插在喜妈妈头上。 喜妈妈立即一惊:“三小姐这可使不得。” 欧阳月笑了:“喜妈妈客气什么,我是看您伺候祖母尽心,我们当晚辈也承了您的功,就别与我客气了。” 喜妈妈立即笑道:“三小姐哪里的话,老夫人这会起了,夫人几们姨娘都在,您再不进去老夫怕是要念叨了。”心里却对欧阳月高看了一眼。 欧阳月笑着走进。 屋子里老夫人坐在上座,宁氏站在一侧,至于明姨娘则拿着帐本在说些什么,看到欧阳月走大家都沉默了一下。 欧阳月给老宁氏、宁氏行了一礼,便安静坐于一边,报了帐后明姨娘眸子在欧阳月身上一扫,与红姨娘对视一眼,不禁请道:“老夫人,府中小姐年纪都不小了,您看看是不是该请个教学先生了。” 欧阳月眉一挑,有些古怪的看了明姨娘一眼。 ------题外话------ 咩哈哈哈哈,她们想干什么,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感谢iao64亲的打赏,亲血櫻涙殇逝送的钻石,亲66997送的鲜花,爱你们,嘴一个MUAMUAMUA~ ! 038,来者不善!(收藏吧~) “教学先生……” 老宁氏深思起来,其实每个大户人家,男孩五岁启蒙进学院读书,女孩多是请教书先生进府教,以老宁氏的出身以及将军府这种人家,府中早该请先生进府。 不过以前欧阳月最讨厌的便是念书,那段时间打跑好几个先生,以至后来人家一听是将军府就纷纷摇头,偏欧阳志德宠的可以,欧阳月不想学他也不逼着,只说过两年大大学也来的及。 再者欧阳华就养在老宁氏身边,她本身也努力,不用操心。欧阳柔老宁氏一直瞧不上,宁氏只为利用,根本不将庶女当人看,自然拖到现在。 现在欧阳华十五,欧阳柔十三,欧阳月十二,拖到现在没落实,已是宁氏疏忽! 老宁氏抬眼看了宁氏一眼,后者心中一跳,笑道:“这件事媳妇本不想母亲担心,所以想找到先生落实了再告诉您。也是母亲想的周到让明姨娘来帮衬着我,看这件事她就想到了,不过华儿也十五了,不如再多请个教习嬷嬷,省得嫁人时忙乱。” 欧阳月端着茶杯细细品着,眸中却带着嘲色,宁氏这是连捧带贬啊,暗指明姨娘才被提了协理,就越过她告状。虽是仗着老宁氏的面子,可不懂规据,暗指老宁氏不会用人,这火药味可是够浓的。 欧阳月倒有些好奇了,当年老宁氏之所以提了明姨娘进来,就因宁氏进府两年未有身孕,偏这明姨娘也争气,进府没多久便生了欧阳华,这才得了老宁氏的眼。 难道因为这样,这姑侄有了间隙?所以老宁氏看重欧阳华,宁氏便要提了欧阳柔让红姨娘争宠? 这后宅争斗,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与有趣啊。 老宁氏面上一滞,虽没说话明姨娘却吓了一跳,暗撇了宁氏一眼,嘴角勾笑:“老夫人是贱妾没想周全,不过夫人说的也是。华儿今天都十五了,眼看着就快及茾了,贱妾虽知身份有别,可是这心里也着急,这才逾越提了一下,当然这些事还得夫人老夫人您们做主,贱妾没有其它的意思。” 宁氏会明捧暗贬,明姨娘就不会认错暗中指责吗,欧阳华眼看及茾了,宁氏这个当主母的不知道为家中庶女亲事着急,连请个先生都不乐意,岂不是故意打压庶女,传出去必要落一个苛待的名声。 宁氏面上一僵,刚要说话,老宁氏已转眼看向欧阳月,笑道:“月儿以前小不懂事,现在都这么大了,我看这先生也得请了,你说呢。” 欧阳月摆弄茶盖的手一顿,好你个老宁氏,这些年来将军府小争不断,但从来没有大事,就是因为老宁氏从中周旋。就像这一回明姨娘找她回她面子,但她也不能让宁氏太没面子。所以她暗怪欧阳月当年少不更事,将军府不请先生,乃是她的错处! 自己落的个好名声,还想平衡着内宅? 欧阳月眨眨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祖母说真的?太好了,咱们府里就属大姐最有学问,月儿一直羡慕的紧呢。” 老宁氏眸子一深,可对上的是欧阳月单纯开心的眸子,这火却是发不出来,老宁氏带着欧阳华自然教习的多了,就是十五及茾又如何,那也比欧阳柔和她从小没人教强多了。 这火可是引不到欧阳月身上,就是小时候她将先生打跑,她才几岁,哪里懂事。她不懂事,你们后宅子这么多人都不懂事吗? 老宁氏和宁氏还是出身世家吗,目光更显短浅! 这话噎的老宁氏宁氏半天说不出话,那明姨娘眸子悠悠转在欧阳月身上,笑着道:“老夫人,贱妾有个不情之请,宁氏一族是百年昌盛家族,便是府中叫个下人都习文断字,族群里更是有不少能人才子。贱妾想着,能否从中请上一人教习呢?” 这话深得老宁氏宁氏之意,大大赞扬了她们的出身,而且这要求也不过份。宁氏本家就有族学,从中挑选出一两个教导府中人也应当。必竟这教学先生若从外找,她们也怕出事,是自家人当然好办多了。 老宁氏点头:“行,我会往本家递信,至于那教习嬷嬷本家之前请的一位官里下来的艾嬷嬷倒是不错。” 明姨娘连连附和:“宁家出来的岂能差,贱妾先带大小姐谢过老夫人与夫人了。” 欧阳月看着明姨娘,微微垂下眼睛。 就她所知,从小明姨娘就给欧阳华弄来两个教习嬷嬷当着贴身嬷嬷伺候教导着,现在又弄这一出,似乎有些古怪。 要说原身胡闹也有好处,起码此事乃一日她乱跑,偶然撞见两个教习嬷嬷教欧阳华规据知道的。 老宁氏办事效率很高,第三天教学先生、教习嬷嬷都联系好了。 欧阳华欧阳柔饿了两天,身子直发软,也好在这两人进府,不然饿了两天再待在佛堂几日,不倒床上也得染了寒气。 因为之前与明姨娘斗嘴之事让宁氏很在意,本来应该上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下午女红三从四德女诫的教学倒了个个,也总算是让欧阳月见识到了这个艾嬷嬷为何被老宁氏看中! 第一日教习,艾嬷嬷足足让欧阳华三人等了半个时辰这才姗姗来迟,欧阳华三人自然起身行礼:“见过艾嬷嬷。” “嗯。”这艾嬷嬷很是高傲的淡淡应了一声,也不出声,就让三人半鞠躬站着,没一会腰就酸了,尤其刚放出来的欧阳华与欧阳柔,脚都站不稳了,欧阳月不禁扭头看过去。 那艾嬷嬷见状拿着约七尺长的戒尺匆匆向欧阳月奔来,扬手便向欧阳月背后打去,欧阳月一惊立即一闪,那艾嬷嬷顿时怒道:“你敢躲!” 欧阳月心中一紧,她自问站有站姿,刚才行礼也没有大疏失,起码比起欧阳华与欧阳柔强太多,这艾嬷嬷明显是冲她来的! 欧阳月眸中闪过冷光,脚上微动,如风般迅速向身侧的桌腿踢去。 那艾嬷嬷正怒不可遏,屋中突然响出两个惊叫,接着“砰砰”两声,惊的她立即转头望去,然后愣住了! ------题外话------ 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涨收藏 ! 039,歪曲事实! 看到那边的场景,艾嬷嬷脸黑了个彻底! 却见欧阳华趴倒于桌上,上身前俯悬空,臀部高高撅起,那欧阳柔更惨,似被欧阳华所累,身了扭了一记,后仰摔地,四肢朝上,与翻壳四脚乱划的乌龟没有两样。 两人形象难看至极! 艾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也是出了名的严厉嬷嬷,一些新进宫的秀女以及宫女,鲜少有不被她训练服帖的,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丢脸的人,这两个还是她现在的弟子! 这简直是直打她的脸,那本来要拍向欧阳月的诫尺是那么烫手,差点飞扔摔在两人身上! 欧阳华与欧阳柔痛后,也立即感觉到自己的失态,那边有个人更快奔来,惊道:“呀,大姐二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在佛堂礼佛受了寒吗,快起来,艾嬷嬷您看是不是能先请个大夫看看再教我们?” 艾嬷嬷紧抿着唇,锐利的眸子在欧阳华与欧阳柔身上扫了一记,心中却是惊疑。 她之前收了二百两银子,那人的意思只需要在上课之时对欧阳月越严厉越好,目的是为了训练好欧阳月浑吝的性子。 现在看来这府中大小姐二小姐还不如一个坏名声的三小姐,艾嬷嬷从宫里出来,见过的倾札何其多,立即知道其中道理,不过钱她收了自然要办事! “不用了,妹妹好意姐姐心领了,我与你二姐在佛堂为祖母颂经礼佛那是应该当的,算什么大事,可别耽误了艾嬷嬷的教程才好。”欧阳华忍着身上的痛道。 这话暗指她与欧阳柔为老宁氏礼佛祈福,欧阳月身为嫡孙女却一点表示也没有,实在是不孝! 那艾嬷嬷心里明镜似的,却违心的冲着欧阳月冷哼一声:“好了,收抬一下快些坐好。” 明知道艾嬷嬷已被收买,欧阳月自然不在乎她偏心,但她们以为让艾嬷嬷教规据就能折磨到她吗? 身为特工,有一项普通人绝对没有的技能,就是学什么都快,而且进行大量的超体能训练,记忆力说不上过目不忘也相去不远。她倒是看看,她有样学样做的完美,这艾嬷嬷还怎么找她麻烦! 果然接下来的教学艾嬷嬷一直黑着脸,不为别的,她发现这三小姐特别的聪明,往往她学会了,那大小姐二小姐还达不到她标准呢,这让拿钱不办事的她极为憋屈,到最后忍不住冲着欧阳华与欧阳柔吼了起来。 欧阳华欧阳柔有气不敢发,憋的涨红了脸,却是越发紧张。 “错了,错了!” 欧阳柔正在小步行走,那艾嬷嬷猛的一嗓子叫起,她吓的一哆嗦,身子一歪撞到一侧的欧阳华,两人又摔着滚到一起了。 艾嬷嬷气的胸口气浮,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不禁恨道,这二百两银子太烫手了!教会这两个东西,二百两也太少了! 艾嬷嬷眸中光芒一闪,脸上勾起贪婪的笑…… 两个时辰总算是过了,欧阳华与欧阳柔恭敬送艾嬷嬷出去,同时松了一口气,但想到今天欧阳月竟然一分斥责都没收到,心里怨恨的同时也奇怪的很。 这蠢人以前最讨厌俗礼,今天怎么学的这样快,难道她真是这样聪明一学就会?若是如此,那就更是留她不得了! 欧阳华白着一张脸:“妹妹习过武,身子骨就是比我们强壮一些,你看姐姐累的如此,丫环们这时已经回去张罗午膳了,是不是能劳烦你跑一趟,叫两个丫环过来扶扶我与你二姐呢。” 欧阳月没说话,那欧阳柔也虚弱道:“三妹,你看姐姐们这般求你了,你也说我们在佛堂那有些累到身子了,若是再病了,到时候府里就要闹起来。你是个孝顺的,不想祖母生气吧。” 这话真是软硬兼施了,欧阳月淡淡撇了她们一眼,这个时候丫环确实先去张罗饭食,还要有一会才回来。欧阳华欧阳柔这般模样,她若是不给跑个腿,明天老宁氏与宁氏必定少不了一顿责备。 “那两位姐姐先休息下,我这就去寻人。”说着欧阳月便离开了,欧阳华与欧阳柔对看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冷意。 欧阳月三人的学堂建在中院,要过一条路才到内院,却在她刚出学堂,迎面走来一人,那人一身灰色长衫,身段修长,头上扎着一布方巾,面色白净,眉目也生的极为秀雅,是个儒气很浓的书生,却是从外院走来的。 欧阳月当下心头一震,转身便要离开,那书生见有人,快步奔来口中喊着:“小姐请留步!” 欧阳月面色当下一沉,那书生在她发作前道:“小姐,小生乃将军府请的先生,不认得中院的路,可否方便小姐带下路?” 欧阳月转过头,眯眼看着面前笑意和缓的书生,神态冷淡:“原来是府中请的先生,门房怎的不带路,反倒劳烦先生自己行问路?” 那书生愣了一下,才有些迟疑道:“这……小生也不知。” “哼!” “再者此时已临近午时,先生用过膳才来的,还是准备在府里用?” 那书生面色微微一僵:“小生这是为了整理课学,自备了干粮。”随后面上恼怒,“虽不知这位小姐是什么身份,但如此质问小生实在有失礼数,府中若是无意,小生自行离去们便去。” 欧阳月冷笑:“你往前方继续走自然就是中院。”说罢,随后走向内院,遇到两个丫环,直接命人将欧阳华欧阳柔的丫环叫来伺候,便自行回明月阁。 却不知她与那书生谈话,正巧被拐回来取东西的艾嬷嬷瞧个正着,艾嬷嬷眼珠子一转,立即去往老宁氏的安和堂。 安和堂里,老宁氏正在喝茶,看着艾嬷嬷面色不善走进,开口问道:“艾嬷嬷这是……难道是华儿三个资质太差,惹的您生气了。” 艾嬷嬷面上顿了想,沉默了一会才道:“老夫人,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艾嬷嬷有话直说!”老宁氏也感觉几分不对。 “哎,那三小姐真是……我刚才在中院看到她与一男子说话,不但支开了人,两人还拉拉扯扯的,真是不像话!您老也知道,我来教府中小姐礼仪三从四德,她们就都是我的弟子,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京城混啊!”艾嬷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老宁氏却听的热血直冲脑门,气的不轻! ! 040,谁先破局! “噢?”老宁氏心中压了一团火,面上却不显,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艾嬷嬷却以为老宁没听清,又道:“老夫人,您该知道的,女人的闺声多么重要,这事若是被外人知道,对将军府是一损俱损的事。不可不防啊……”面上满是焦急。 老宁氏笑了一记:“艾嬷嬷说的什么?我们将军府的女儿都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怎会是你说的那种。”说着转头笑望着张妈妈道,“快扶艾嬷嬷下去休息,艾嬷嬷教小姐们习礼正是又累又饿的时候,怎么这般怠慢。” 张妈妈立即点头道:“都是奴婢的疏忽,现在就带艾嬷嬷下去休息。”说着掏出一个圆鼓鼓的荷包塞在艾嬷嬷的手里,艾嬷嬷顺手一掂,心里估摸着重量,立即眉开眼笑。 她会无中生有,还不是因为这包银子吗! “哎老身是累了,头晕着呢,看你都两个影子,刚才说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张妈妈紧张道:“那可不得了,艾嬷嬷快随我下去休息吧……” 张妈妈一离开,那老宁氏立即将身侧的茶杯重重砸在地面上,胸口气的起浮不停。 那该死的丫头,本以为她老实两日,竟然又给她出妖蛾子了! 之前因为她浑吝的性子被退了婚,这才多久,竟然又勾搭上她从宁氏请来的弟子,简直是不知羞耻! 张妈妈这会已经返回,看着老宁氏气的面色涨红,不禁劝道:“老夫人请息怒,依老奴看来,事情并不一定是艾嬷嬷所说那般。” “艾嬷嬷可是前后教导不少名门闺秀的出名嬷嬷,你以为她出去说一句,将军府能得了好!”老宁氏拿钱堵其嘴,她又何偿不觉得这里面有水份,但是欧阳月私下见教学先生,也必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她才这么生气。自己竟有那个不自重的孙女! 张妈妈却不禁想到近几日三小姐的表现,那见人就露三分笑颜,一乐起来眉眼弯弯讨人喜爱,且行事守礼,她心里可不怎么信:“那……老夫人的意思,要不要换个教书先生?” 老宁氏面色沉郁,摇摇头:“真若换了人,反倒让人说嘴。张妈妈,近段时间你给我盯紧了三小姐,若她真做了出阁的事,马上阻止。” “是,奴婢省得。” 当初会请这个宁庄学,也是因为老宁氏的关系,宁氏家大业大亲戚也多,宁庄学不过是一个旁支,但老宁氏未嫁之前,与这宁庄学之母相交不错,再者这宁庄学在宁家族学里表现不俗,是尚氏极为推崇的。 所以这事事出于欧阳月,她倒是信了七成。 这一切欧阳月虽不知道,但她一回到明月阁,立即招来春草秋月与冬雪:“春草,这段时间你将明月阁看紧了,不能让任何可疑人无通报进入。还有让你哥盯紧这个新来的教书先生。” “秋月你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吩咐不得离开我身边。冬雪,你盯紧了华彩院与柔雨院的丫环,有什么异动立即通知我。” “是,小姐!”三人同时回道。 春草担忧道:“小姐觉得有人对您不利?” 欧阳月嘴角轻抿起:“防患于未然总是好事,但不代表我怕事!行了准备摆饭吧,下晌还有课。” 用了膳,欧阳月还小休了片刻,这才收抬整齐来到中院继续下午的堂学。 之前遇到的灰衣书生正是教她们的教学先生,欧阳月看到那人倒是礼貌的点点头,那宁庄学反倒有些尴尬,微微涨红了脸衬的脸更白,反倒平添了几分喜气。看的欧阳华眼神微闪,欧阳柔却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宁庄学一身灰色长衫,衣料子很普通,但掩不住他儒气下的文弱之气,这番作派不禁升起女子的疼惜之情,那跟着欧阳月三人听学的丫环,都不禁看的红了脸,心道这先生真爱害羞。 有上午艾嬷嬷严厉做对比,这宁庄学不但人长的好,而且声音颇为动听,讲起东西来又极为耐心,欧阳柔好几次出声打扰他也不恼,反而十分细心的解释,立即引来欧阳柔的好感。 就是矜持如欧阳华也深深看了宁庄学好几眼,相比之下欧阳月倒是十分平静,平静的让欧阳柔几次扭头望着她,后者都恍若未见。 “好,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午的堂学也是两个时辰,宁庄学简单收抬了东西,便被下人带到了离中院学堂不远处一个清雅的小院子。 “恭送先生。” 宁庄学刚一离开,欧阳柔便忍不住感慨一声:“宁先生真是温柔,比起艾嬷嬷强多了!” 欧阳华斥道:“二妹不得胡说,这若被艾嬷嬷听到她定要报复的。不过这宁先生倒真是个温雅之人,三妹觉得呢。” 欧阳月似笑非笑的望着欧阳华,看的后者心中一跳:“大姐二姐在佛堂待了两日倒是冰释前嫌了,说起来话都一个鼻孔出去气。不过依我说呢,二姐现在*,又被洪亦成那贱男当众撇清关系,配宁庄学这种落魄书生倒也够了。只是不知道大姐什么时候也降低标准,看上这种落魄书生?” “两位姐姐听三妹一言,这男人虽然就一个,但我们姐妹可是一条心,万不能为其伤了我们姐妹的感情才好啊。良言相劝,望两位姐姐好生思量一下。哎,情字误人啊……”欧阳月眼神扫了扫欧阳华与欧阳月,眸子里有些无奈,仿似已经想到两人为了一个男人反正成仇的局面。 欧阳华与欧阳柔听的一愣,直到欧阳月走出去,两人这才反映过来,她们竟然被欧阳月如此嘲讽! 欧阳柔气的喝了一声:“贱人,你给我站住!” 欧阳华立即拦住她,眸子深了深:“二妹急什么,我们本来不指望欧阳月这么快上勾,别忘了这只是我们扔出的鱼饵。” 欧阳柔阴阴一笑:“你说的对,我就不信,实行第二计划,这蠢货不上当!” 欧阳华眸子闪闪,随即隐下…… 欧阳月回到明月阁后立即冲迎上来的冬雪道:“今晚守住了,盯紧了两院什么人走动,去往哪里!” “是。”冬雪自信道。 欧阳月嘴角微勾,从她撞见宁庄学,她就发现事情不对,现在就看谁先破局了! ------题外话------ 哈哈哈,这章里有一个亲妈伏笔噢,小暄是亲妈~ ! 041,潭下之手!(求收藏~) 艳阳高照,温暖宜人。 将军府中院学堂中,艾嬷嬷手持诫尺,哪个做的不好,少不了接受她的责罚。 便是一直名声在外的欧阳华,自认为礼仪出众,在这艾嬷嬷手中也吃了不少苦头,与其相反,本该受尽折磨的欧阳月,这段时间可谓过的如鱼得水。 艾嬷嬷教什么,她一学就会,就算艾嬷嬷打心底想找其麻烦,也常常自己呕个半死,半点找不到人家的错处。 那欧阳柔就别提了,可谓吃苦头最多的,为了这事红姨娘曾经找艾嬷嬷说过,艾嬷嬷却道:“我只答应你们找三小姐麻烦,可没答应你们其它两位小姐出错,我这个教习嬷嬷不管。” 那样子分明在说,想让她手下留情,好啊,给银子! 气的红姨娘头疼了两日,她们不给钱倒好说,艾嬷嬷这下可真一视同仁了,欧阳华与欧阳柔受到的处罚更加多,欧阳柔甚至气不过找老宁氏。,后者只一句便将她堵回来:“艾嬷嬷即是教习嬷嬷,那出发点就是为她们好,严厉些也应该。” 就像此时,欧阳柔铁青着脸,轻移莲步行走,旁边的艾嬷嬷不时道:“不对,快了,慢了,重来。” 这已经是今天第五次了,不过几步路,竟走了五次,还不满意,分明是找麻烦! 欧阳柔心里恨的不行,这艾嬷嬷就是个白眼狼,而且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娘给的银子少吗?现在竟然如此拿捏她,可恨! 心里这般想,欧阳柔当下脚一偏,艾嬷嬷怒道:“我就没教过如此蠢笨的,重来!” “啪!”说完,手上诫尺还照着欧阳柔屁股上狠拍去,欧阳柔痛叫一声,当下摔在地上,气的双拳紧握,肩膀抖动,唇紧抿着,那双眸子喷火一般怒视着艾嬷嬷! 欧阳月在一边看着,眼中隐下冷光,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看出艾嬷嬷贪钱的性子。并且从宫里退下后,奔走于京城各名门贵府,不能说京城第一教习嬷嬷,可是游走的人家都不是差钱的人家。 不开先例还好,开了先例没有后绪递银子,这些人最会翻脸无情,逼着你吐银子。不过这不代表红姨娘拿的出那些现银,所以反倒累了自己女儿了,当真可笑! 却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吵闹之声,老宁氏宁氏都是大家出身,这般吵闹是极少见的,必是出事了! 欧阳华惊了下:“铃儿,你快出去看看。” “是,小姐。”欧阳华身边的丫环奔跑而出,可是好一会也没有回来,外面的吵闹声反而更响了。 欧阳华皱着眉:“怎么回事,铃儿在我身边一直很伶俐,什么事耽误她回来禀告。”说着转头看向欧阳柔欧阳月,担忧道,“外面这吵闹声实在惊人,妹妹,我看我先带这两个丫环去看看,你们觉得如何?” 欧阳柔有些犹豫:“这……”欧阳华指的自是欧阳柔与欧阳月各带的丫环香儿与秋月。 欧阳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点点头:“就劳大姐了,人我可交您了,别弄丢了就行。” 欧阳华心中一跳,眯眼看着欧阳月,却见她笑的没心没肺,眉头微微皱起:“三妹说的哪里话,人在将军府里,怎么可能丢了。” 欧阳柔自然也同意,只是暗中望向欧阳月的眼神,带着恶毒。 欧阳华是离开了,不过艾嬷嬷的教习还要继续,然而欧阳华离开没多久,外面响起更多惊叫声:“着火了,着火了!” “什么!”艾嬷嬷耳尖一听,立即一跳直奔学堂大门,跑了。 欧阳柔惊愣住了,随后紧紧抓住身边欧阳月的胳膊:“着火了,三妹快跑!不然这火一定烧过来,我们都没命了!”说着,拉着欧阳月的胳膊急奔出去。 欧阳月嘴角轻挑,欧阳柔真害怕殃及自己,那第一反应就该像艾嬷嬷,而不是拉着她这个看不顺眼的妹妹逃跑…… 一路跑出,发现学堂外根本没什么人,可是刚才那不断传出的声音,听着离的并不远。 欧阳月隐下笑意,一路上也不做声,被欧阳柔狂奔拉到将军府唯一的河潭边,也是将军府不错的赏景地,旁边就是一片花丛,花开时,清香扑鼻,景致很是漂亮。 “来到这安全了,火怎么烧也烧不到这里的。”欧阳柔抚着胸口,一脸的后怕,欧阳月笑出声,“二姐实在不够聪明,这点小把戏,实在不够看的。” “三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耍把戏。”欧阳柔一脸疑惑,欧阳月却摇头叹息,“二姐引我来此,肯定不是为了逃命,有什么不如直接说出来,也让妹妹参详一下如何?” “你……你倒是变聪明了!”欧阳柔眯起眼睛,嘴角带着深意的笑痕,她眸子微微扫动,“不过你现在知道也晚了!” “噗通!”说罢,欧阳柔趁着欧阳月与她说话之记,突然伸手将其推下潭里,接着张狂的笑道,“欧阳月,你永远斗不过我,今天我就让你哭!” 欧阳柔扭头向后望去:“愣着干什么,还不出来……”指的正是花丛处。 此时一阵风吹起,吹荡起花丛纷乱扬起,却无一人走出,欧阳柔皱起眉心中正疑,脚上突然一沉,她惊愕的转过头,就见欧阳月头窜出潭面,嘴角挂着恶魔般的笑容,一手紧紧握着她的脚裸,张开口型‘去死’。 欧阳柔只觉得身子猛的一坠,她甚至来不及惊呼,“噗通”一声掉进潭水之中,却在这时姗姗来迟一人,他飞奔而来正巧看欧阳柔掉下的情形,跑的更快。 来到潭边时,看到的是正在手中扑腾的欧阳月与欧阳柔二人,那人惊叫:“三小姐,我来救你!” 那人急跳于潭水之中,便向欧阳月游来,欧阳月眸中闪过冷锐的光芒,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男先生宁庄学,原来欧阳柔的毒计在这里,只要她在潭水里被宁庄学碰了,就只能嫁这落魄书生前途尽毁! 欧阳月嘴角勾起,脚上飞快一踢,踹向宁庄学的腿,宁庄学身势徒然一变,直接向欧阳柔扑去,欧阳柔立即惊道:“不!” 同时,有几人跑来:“快!潭里有人落水,快救人!” ------题外话------ 哇,最近这段粉精彩滴,乃们还不收藏,在等什么呢O(_)O 042,激烈惨撞! 听到声音后,欧阳月嘴角的笑容更加邪恶,望着因为她一踢,瞬间扑缠在一起的欧阳柔与宁庄学,她左手腕急抖两记,腿再次伸出向宁庄学踢去。 在水中虽有一定阻力,但身为特工的她,曾经接受的许多魔鬼与超体能训练就在水中,这里对她影响虽有,却不大。 宁庄学刚惊愕于自己身子急转向欧阳柔,腿猛然被一股大力向前推,以至于他身子反射向后仰去。宁庄学头冲上,心猛然收紧,这仰下去还有命活吗?似乎老天听到他的话,这时他腿上又多了一股力量推动,让马上要浸入水中的身体转往前扎。 不过宁庄学来不急高兴,他只感觉眼前一黑,接着一股大力冲来,他胸前脸上顿时闷痛起来,忍不住痛叫出声。 “啊!” “啊!” 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接着两道血花在空中绽开,然而这就完了吗? 不,远远不够! 从宁庄学扑过来时,欧阳柔就想伸手将人推开,但在水下动作受限,哪里伦到她不想便不想。与宁庄学缠在一起后,她突然感觉肩上多了两只手似的东西,那感觉令她毛骨悚然且力道奇大无比,拉她向后拽,然后猛的往前推。 她眼前一花,接着胸口被撞的刺痛不止且鼻血狂流,当下痛叫出声。 这还没完,两人不断后仰前摆,然后“砰砰”撞向对方胸口,身体不受控制的不断摆动,两人被撞的头晕目眩,嘴里响起没有意识的尖叫。 欧阳华带人来到潭边,看到的便是这个情形,只见欧阳柔与宁庄学不断拥抱,嘴里发出类似痛苦又似呻吟的声音,那模样……像极了在野合! 欧阳华“唰”的满面通红,跟来的下人看到这情形,全部目瞪口呆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二小姐未免太大胆了吧! 虽然她们听说二小姐有些不检点,到底是别人传出来的,那远远没有亲眼看到震憾。这是传说中的青楼妓女为了迎合嫖客才会想奇招讨人欢心,二小姐此状,当真比那些妓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心中顿时对欧阳柔看轻了几分! 欧阳华气的不行,她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好好的计划,等她带人来一切全变了,本该与欧阳月痴缠不休,毁其清白的宁庄学,现在竟跟欧阳柔行这种下作的事!这与她们当初的计划大相径庭,聪明如她也愣了一会才清醒过来。 “快,二小姐三小姐还有先生落水了,快叫人下水救人!” “大小姐,奴婢不懂水性啊。” “大小姐,奴婢也不会……”她身后的下人立即摇头拒绝,欧阳华冷哼一声:“都是没有的东西,还不快去叫会水的来救人,二小姐三小姐有事,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下人立即惊的四乱寻人,这些丫环们刚散去,小道上立即奔来四五名健壮男子,看那服饰乃是将军府的外院护卫,欧阳华见到来人,立即叫道:“快!二小姐三小姐落水了,快下去救人!” 然而此时却有一个身影更快的奔来,“噗通”一声跳进潭里,拉起欧阳月便往潭边游来,那几个护卫见欧阳月有人救,立即跳下潭里救欧阳柔与宁庄学,欧阳华见此眉紧紧皱起,眸子阴暗喝道:“愣着干什么,身为男子竟然让女子下水救人,快不过去帮忙,快救三小姐上来!” 本来游离欧阳月的护卫一听愣了下,又游向欧阳月,冬雪“啪”的一声煽了那护卫一巴掌:“滚开,小姐千金之躯也是你能碰的,你敢往前一步,我要你的命!”冬雪掌劲不小,即便在水中施展不开,也使得那护卫身子一偏,冬雪趁此机会快速向潭边游去。 此时春草已带着明月阁的下人奔过来,看到冬雪靠岸,立即让下人拉欧阳月与冬雪上岸,并且准备了厚衣服为两人裹上,随后面色不善的望着欧阳华。 欧阳月头上水珠滚落,滑落于面颊之上,衬的欧阳月的眸子极为明亮,她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神情仿佛看尽世间笑话,而欧阳华便是那笑话中人。 一股无名火,立即燃上心头! “二妹,你和三妹这是怎么了,我带人回去找你们,听说你们往花园方向来了,你们怎么都落了水。” 刚被救上来头直发晕,胸脸正痛的欧阳柔一听,双眸圆瞪起来:“三妹听到内院着火就奔出学堂,谁知道三妹竟是跑来这里,我不放心便跟来。到了此处竟看到她与先生拉拉扯扯的,我上前劝阻几句,三妹竟然将我推入潭内!三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般冷血无情,狠毒下作!” 欧阳柔宁庄学救上来,裤子还好好穿着,之前在水中自然不能做那种事情,众下人见了只是低垂着头。可惜二小姐被男人搂抱,这里的人都看到了。 “三妹,你……你竟然弑姐,你怎么这么恶毒!”欧阳华吓的后退数步,面色惨白如雪,那些跟随而来的下人们瞪大眼睛看着欧阳月,三小姐竟然这么狠心?! “三小姐的心好狠!” “好吓人。” 这些丫环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此时欧阳柔突然痛叫起来,众人望过去,却见她裙子下摆沾染了不少血迹,流鼻血绝对造成不了这样的情况! “小姐你怎么了,快去找府医!”欧阳柔的丫环香儿抱住欧阳柔立即大叫,随后便有丫环奔出府请大夫。 欧阳华根本不理会欧阳柔,望着欧阳月冷笑道:“三妹,你竟然做出这等残忍之事,今天大姐也帮不了你了,来人,将她们带去安和堂,听从祖母的命令!” 一行人立即转到安和堂,欧阳月走在欧阳华身边:“大姐心计真是了不得,设了这样的诡计让我跳。” 欧阳华眯眼冷笑:“妹妹说的哪里话,你推亲姐入水,行事恶毒!姐姐是为你好,不想你走向无可挽回的深渊,我是出于姐姐的爱护,才会送你去祖母那里领‘罪’啊。” 欧阳月诡异一笑:“那多谢大姐的厚爱了。” 哼!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去了安和堂,你别想平安出来,欧阳月你死定了! 没一会,众人进了安和堂,老宁氏坐在上坐,下首坐着宁氏,而明姨娘红姨娘一左一右站在老宁氏身侧,看到欧阳月皆露出冷笑! ------题外话------ 感谢沙铃音亲送的花,扑倒亲个~~~ ! 043,环环之计(求收藏!) 红姨娘看到欧阳柔身上的血,惊叫出声:“怎么回事,二小姐怎么受伤了,快请大夫啊!” 香儿面色发白:“大夫已经去请了,红姨娘还是先扶二小姐进去看看吧,二小姐已经够可怜了,被自己亲妹妹硬推到水潭里想溺死,二小姐没事是她命大啊。”香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开始哭诉起来。 “怎么回事!”老宁氏脸立即沉下来,欧阳柔的亲妹妹,除了欧阳月还有谁! “还说什么,快扶二小姐进去!”红姨娘踢了香儿一眼,她一使眼色,立即上来两个妈子扶欧阳柔下去。 欧阳华深深叹息一声:“祖母母亲,二妹被救上来后,确实指证三妹硬推她下去想溺死她,当时那里下人不少,都可以作证。至于原因,便要问问宁先生与妹妹的关系了。” 这意有所指听的老宁氏、宁氏都沉下脸,先不说欧阳月推自己亲姐姐下水手段多么恶毒狠辣,若是因为偷情被抓才下毒手,情节就更严重了! 老宁氏眸子发沉,看着一边围着被单的宁庄学,心口发闷:“你说,怎么回事!” 宁庄学紧抿着唇,低着头不说话,老宁氏重重拍向身侧的矮桌:“说实话!” 宁庄学吓了一跳,本能向欧阳月那看了一记,这记眼神隐含太多情绪,别人不知道他心思为何,但是足以表明两人关系不浅。老宁氏冷冷望着欧阳月,怒喝又起:“说,原原本本的都说出来!” 宁庄学叹息一声,清俊的脸上有着愁态:“晚生感念老夫人恩德有幸进府里教书,第一日便碰到了三小姐,当日小生并不知道三小姐的身份,三小姐一见学生却十分热情的带路。这段时间里,三小姐在学堂上对小生冷漠,只是私底下却不时递些纸条。小生一直谨守本份并未愈距,可前日里三小姐让人递来一张纸条,说若今日我不去花园等他,他便让我无法在将军府教学,甚至让小生无法在京城生存。小生这也无可奈何啊!” “纸条?我从来没写过!”欧阳月冷笑出声。 老宁氏面色沉郁,冲宁庄学道:“你一面之词,怎可做数!” 宁庄学面上沉痛:“本是事关三小姐闺誉,小生不愿说,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让老夫人对我失望,这便是三小姐昨夜命人递来的纸条。”说着从身上摘下个荷包,拿出几张纸条,纸条包裹着,虽说上面几张晕开看不清,可是最里面两张还能看清字迹,正是欧阳月的无疑! 老宁氏直接将纸条扔在欧阳月脸上:“你看这是什么,将军府一向规矩森严,怎么教出你这个败类!”现在想想之前艾嬷嬷的话,更加深信欧阳月不知自重,自甘下贱喜欢一个没有功名的穷书生! 老宁氏出身名门,将军府也是新贵,欧阳志德一直宠爱欧阳月,就是老宁氏不喜欢欧阳月没有规据,但作为将军府嫡女,老宁氏也从没想过她会下嫁! 当年洪亦成的事她就反对,好在她也看出洪家未来发展,最后默认了,不然洪亦成与欧阳月订亲哪会那么容易。 欧阳府的女儿,将来要嫁的不能说世代籫樱之家,也绝不能嫁给默默无闻之辈。 老宁氏之前对宁庄学母亲很照顾,可不代表宁庄学配的上将军府小姐,所以她如何能不气!她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打死欧阳月,省得她继续让全京城人看将军府,看她的笑话! 欧阳月平静的将纸条打开,眯眼看了看,还别说这字迹真与她有*分相似,欧阳华等人还真是下了功夫了! “呵呵呵。”大厅里,欧阳月突然低笑出声,声音低暗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感,“大姐,还有宁先生说完了吗,该我说了吧。” 欧阳华不屑冷笑,到这份上,她还能如何,不知死活的东西:“妹妹,事以至此,你不如就认了吧。我们都知道,你刚被洪公子退了亲成了京城的笑话,宁先生也是一表人才,你退而求其次实属人之常情。你也不要自怨自哀,祖母一向最仁慈,定会公正处理,妹妹莫怕!” 欧阳月微微歪着头,笑意晏晏:“大姐是认定我与宁先生有牵扯了?大姐一向是府中最知书达理,识文辩字的,可不能因为近日里艾嬷嬷对你严对我松就心生恨意啊,我们可是好姐妹!” 说到这里,正说到欧阳华痛处! 想她欧阳华自认为府中三个小姐当属她最为优秀,偏偏被她认为的废物超过,她能不记恨,能不想弄死欧阳月吗! “三妹是没有资格这么说的不就是你吗!二妹就是你推下潭水的!”欧阳华怒瞪着一双眼睛,扮演着维护妹妹的好姐姐形象。 欧阳月嗤笑起来:“在场那么多下人,你们一个个告诉我,当时你们到场时,看到的是谁与宁先生有牵扯,是二小姐且还是三小姐!记得要说实话噢,不然死后下地狱,是要刮断舌头,接受恶鬼啃咬,来世只能做哑巴的噢!” 当时在场的下人身子一抖,冬雪看了一眼出声:“当时奴婢看到宁先生与二小姐紧紧抱在一起,嘴里还发出……十分古怪的声音。” 欧阳月眨眨眼睛:“什么古怪的声音。” 冬雪一直冷冰冰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就是男女那种……” “你胡说,我行的正走的直,绝没二小姐那般!”宁庄学气愤的反驳。 “奴婢……也看见二小姐与宁先生抱在一起。”后面的下人,小声的说出来,她这一说后面下人就炸开锅了,纷纷表现自己看到了。 宁庄学气的满面涨红:“老夫人明察,当时看到三小姐将二小姐推下潭水,小生救人心切,确实并未多想,但绝对不是她们说的那般!” 宁庄学与将军府两位小姐有了牵扯,这让老宁氏面色微沉,这时老宁氏身边四大丫环之一的橙衣一身狼狈走进来:“老夫人,奴婢捉到失火重犯了!” “带上来!”老宁氏话一落,两个粗使嬷嬷拎着一个身着湛蓝褙子的婆子走进来,看到那人,本来安静坐于一旁的宁氏面色一震! 这不是她手下管着大厨房的管事妈妈吗! 原来后院真失火了!看来欧阳华她们不止要踩她,更要将军府真正的中馈! 欧阳月倒是不在乎宁氏会受打击,但若让明姨娘欧阳华的阴谋得惩,她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欧阳月眼睛眯了眯已有了计量! ------题外话------ 下章绝对更精彩,吼吼吼! ! 044,自食恶果,集体被罚(求首订~) “跪下!”刚将人带到,两个粗使嬷嬷便将厨房管事踢跪在地,膝盖磕地,立即发出一道脆声,那管事嬷嬷痛的嗷叫了一声。 老宁氏见了人,淡淡望着面色发白的宁氏:“这不是夫人提上来的管事嬷嬷吗,做事也这么糊涂,彩月你这家管的好啊!” 宁氏面色一白正要说话,橙衣已经回道:“回老夫人,这老婆子不是疏忽,出事的时候她根本没在大厨房,奴婢带人灭了火后询问了几人,原来这老婆子昨日与人玩牌玩的晚了,所以一直睡到奴婢去叫才醒。” 老宁氏面色更沉:“好啊,我将军府拿着钱养着你们,竟然还给我偷奸耍滑,拉出去打她五十大板,再算算此次大厨房的损失,扣了她家当折算,然后赶出将军府去!” “老夫人饶命啊!”李妈妈立即争扎求饶。 宁氏这下真坐不住了:“母亲,李妈妈与宁府那边沾着点亲,这样做怕是不好吧。” 李妈妈侄女乃是宁家老夫人黄氏院子里一等丫环,也是很有面子的,所以那丫环找上来时宁氏顺理成章答应了,她也知道这李妈妈平时好打个牌偷个懒。这些事老宁氏也是知道并默认的,现在出了事却全让她担着,而且经过李妈妈这事,以后这大厨房怕是难落她手中了,那里可是肥缺,宁氏如何能放手! 老宁氏眼中幽暗一闪,红姨娘先沉不住气道:“夫人,本来这中馈之事,贱妾是不能管的,只是二小姐现在被三小姐推下潭水想杀人灭口掩盖自己的丑事,您管辖的大厨房又这么巧出事了。贱妾出于心疼二小姐不知能否问一句,三小姐与宁先生的事,夫人当真不知道吗!” 宁氏身子一震,怒望着红姨娘! 红姨娘这是指责她早知欧阳月与宁庄学有私情,不但不多加管制,反而助涨欧阳月的气焰,做出损毁将军府名誉的事! 将军回来在即,便是欧阳志德多宠爱欧阳月,当真不罚她,这一说词若传到他耳里,宁氏岂会不被厌弃了!她如何能认! “红姨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乃将军府正妻,与老夫人同出身宁氏,宁氏出身何曾有过做事不分轻重的女儿!红姨娘出身低微,可不要将你与我混为一谈。厨房之事和月儿之事根本没有关联,你妄自揣测,又是何居心!”宁氏言词犀利,直扎红姨娘最在乎的出身问题,气的后者直翻白眼,差点失了理智扑上前撕了宁氏的嘴。 不过红姨娘这嘴也确实够贱,便是老宁氏也因为扯带上宁家面色更沉了一分。 “欧阳月,你身为将军府嫡女,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竟敢害自己亲姐性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也留不得你了!好在你二姐被救了回来,我可饶你一命,我今日便让人带你入山,没有我的命令,永远不可将军府!”见这事越扯越远,老宁氏先要找罪头了! 欧阳月笑容浅淡:“人证物证俱全?哪里来的人证,是与二姐抱在一起行为不端的宁先生,还是被男人碰了的二姐呢?至于这物证,将军府哪个不知道我字不漂亮,是最没有模仿难度的,随便找个摆摊的书信先生模仿个几日就能学会,这种物证祖母若要,月儿可以找出许多,祖母要看吗?” 自己的话被质疑,老宁氏立即沉下脸:“大胆!你竟然敢跟祖母这么说话,你还懂得何为孝,何为敬吗!” 欧阳月收起笑容,眸子在大厅众人身上一扫,随后落在厅角一处,嘴角淡淡勾起:“月儿自然不敢质疑祖母,可是这所谓的人证物证,实在不能令月儿信服啊!” 老宁氏眉沉下,宁氏见老宁氏转移视线,当即喝道:“欧阳月!我以往是怎么教你的,身为女子该学会的三从四德你都学到狗肚子了吗!自己犯了错不敢担当,还敢与祖母顶嘴,你简直忤逆不孝!将军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红姨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立即湿了满面:“老夫人您可要为二小姐做主啊,三小姐多次找二小姐麻烦,她当姐姐都忍了,可这一会三小姐是要二小姐的命啊!若是三小姐此番作为不罚,贱妾再也不敢在将军府中生活了,三小姐这一回能害二小姐,下一回就能害您啊!” “大胆!”老宁氏立喝一声。 红姨娘抿着唇,面上委屈,明姨娘也无奈一道:“老夫人,也不怪红姨娘失言,这事换作是谁也无法安心,三小姐确实做的太过份了。” 整个大厅,都陷入一面倒指责欧阳月的情形,欧阳月手微微扶着金镯子,眸子灿若星辉。 此时从大厅走出一人,那人身材略显福态,样子很普通,笑起来却莫名让人想靠近,正是老宁氏身边最得利的张妈妈,张妈妈一走进来,眼神扫了欧阳月一记,眸子似有深意,最后朗声道:“老夫人,奴婢可做证人!” 红姨娘与明姨娘对看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喜色,这张妈妈可是老宁氏最倚重的,她说一句话,甚至比她们说几句都有用,她若做证,那欧阳月必会被送走,到时候在路上她们设了埋伏,必让欧阳月身首异处! “你证明什么?”老宁氏面色不好,因为连她也觉得这张妈妈是做欧阳柔的证人! 张妈妈低垂着头,样子十分恭敬:“奴婢可做证人,证明事实最先是三小姐被二小姐推入潭中,而二小姐出言不逊嚷叫要除掉三小姐。因为自己太得意,反倒踩空摔入潭中。并且奴婢亲眼看到是二小姐拉三小姐去往后花园,宁先生生是后赶至,二小姐所说三小姐与宁先生拉扯,根本子虚乌有!” “什么!”老宁氏一愣,连她也没想过事情会急转直下,那欧阳柔岂不是戏耍了所有人,并且恶意栽赃,陷害杀亲,还要来一招污陷无辜! 红姨娘,明姨娘,欧阳华皆愣住了! 张妈妈这个老贱婆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凭什么你说的就是真的!二小姐绝不会做这种事!”嘴上这样说,红姨娘头上直冒冷汗! 张妈妈抬起头,看着红姨娘面露深意…… “红姨娘,因为事发的经过,是奴婢亲眼看到的!” 红姨娘心中发寒,这红妈妈竟然给欧阳月作证,这绝对是她们没有想到的,因为在这大厅中人没有人不清楚这张妈妈做证的效果有多大!刚才欧阳月一直不承认她推欧阳柔下潭水,而欧阳华故间晚了一些时候带人前去,就是为了造成现场只有欧阳月欧阳华宁庄学三人的效果。 欧阳月名声一直不好,与人出了事,本能让人觉得是她闹事在先,再加上欧阳柔与宁庄学的的证词,必定让欧阳月吃尽苦头!谁知道这张妈妈竟然会看到? 红姨娘有些慌神,她旁边的明姨娘欧阳华同样很意外,看着张妈妈垂着头模样恭敬,心中却转了多番。 要这么放弃?那怎么可能! 没有人比她们清楚,为了这件事她们付出多少,先不论请艾嬷嬷的银钱她们与红姨娘对半出,就是这宁庄学也是明姨娘找人联系的,那钱可也没少给,再加上收集欧阳月的手稿给宁庄学临摹。为了借此拖宁氏下水,让下人故意找李妈妈玩牌,故意输了不小的一笔银子,让李妈妈有了贪念。那可不是一日两日,至从她们有这计划,她们便一直命人陪着李妈妈输钱,这才达到今天的效果,这些银钱都是她们出的啊! 甚至为了这个计划周密性,她们几日夜研究,就在关健的时候就被将一局,马上要到手的中馈权力就要这么放开,换作谁会甘愿! 明姨娘淡声道:“张妈妈一面之词,也同样无法为三小姐作证吧,虽说张妈妈是老夫人身边最可心的人,可到底是个下人。二小姐乃将军府小姐,宁先生也是受宁家族学培养的人才,有他二人作证,足以证明三小姐心怀不轨!张妈妈这般证明,难道说宁先生,宁家这个百年家族族学教育出来的人才,在族学受到良好教育的人撒慌?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先不说宁家的男子,便是女子,哪一个叫出来不是各顶个的顶尖名门闺秀,张妈妈你莫不是受了什么人挑拨,或者是……” 张妈妈抬头看着面容平淡的明姨娘,立即摇头解释:“奴婢绝对没有质疑宁家族学与宁家名声的想法,奴婢不敢!” 老宁氏面色微沉,她以身为宁家女儿为荣,向来听不得有人质疑宁氏的一切,老宁氏能信任宠爱张妈妈,也是因为张妈妈以往做事分得轻重,更知道她在乎什么,从来不会做让老宁氏对她生厌的事,可不代表她做的一切老宁氏都能容忍!很显然往往牵扯了宁家的事情,老宁氏都十分严厉的,这也包括她身边的人! “张妈妈您可是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我们自然十分信任您的,只不过您到底只是个下人,被有些人一逼迫威胁就妥协之事也很正常妈不是吗。张发妈别怕,你就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威胁你,让你做这假证词就行。您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谁还能越过你去吗?是不是啊夫人!”红姨娘阴阳怪气冲着宁氏说道。 老宁氏瞬间眯起眼睛,这府中一直是宁氏管着的,上一次便是因为欧阳月三人的事被夺了中馈的一部分权力,老宁氏十分了解宁氏,同为宁家出身,本身都有着一种傲气,是绝不想输人的。老宁氏从她手中夺权,宁氏岂会甘心?她若是因此设计这一阴谋,让欧阳柔与宁庄学以丑闻之态爆光,这便是实实打着老宁氏的脸面呢! 这宁庄学之母老宁氏认得,并且这宁庄学也是她同意招进来的,若是此事被宁氏得逞了,那老宁氏在将军府将大失脸面,下回再想从宁氏这里得了好处,就困难许多了! 好一个宁氏,真是她的好侄女啊,竟然算计到她的头上来了,好啊! 宁氏一听“唰”的站起身,狠狠瞪着红姨娘:“红姨娘你也不用意有所指,我绝对没有指使过张妈妈做任何事,张妈妈既然会说柔儿推月儿下潭,定然是事实,红姨娘在这里上窜下跳的,难道忘记了欧阳柔给我将军府带来多少耻辱吗!未婚先*,与在青楼当龟公的表哥不清不楚,在皇宫里冲撞二公主被教训,那洪亦成根本不承认与欧阳柔有半点关系。当日你们哄骗本夫人,说欧阳柔与洪亦成是两情相悦,本夫人为了将军府的声誉才没有追究,可结果是什么!红姨娘出身再怎么低,也是个低卑小官之女,也算是官家女子,成日里二小姐二小姐的叫着,在我面前做小伏低,我见你爱女心切也由着你们了。可惜啊,你们所做的一件件实在令本夫人失望,这二小姐放在你身边教成如何下贱的女子了!” 红姨娘被气的面色涨红,双目外爆,双拳紧握,贝齿轻咬唇瓣,可见她如何生气,又是如何忍耐。 半晌红姨娘冷笑出声:“夫人说的是,贱妾出身与夫人无可比较,夫人是被重点培养要成为一府掌家的女主人,可惜您这女主人,呵呵……三小姐行事越发嚣张狂妄,常常不将两位庶小姐当亲姐姐看待。夫人推荐进府的下人却惯会偷赖耍滑,正事不做,府中姐妹自相残害,夫人何尝没有失职呢!” 宁氏面色一沉,突然冲着身侧的林妈妈怒道:“林妈妈,给我掌柜嘴,身为府中一个贱妾,竟也这般没大没小与本夫人说话,传出去外人还当我治家疏管,一个贱妾也能爬到本夫人头上!” 红姨娘唇一抿:“夫人,您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贱妾被打无所谓,只是贱妾不服!二小姐被带上来时您没看到吗,她那一身的血啊,多么的触目惊心,三小姐的心多么狠多么黑!夫人你为了掩盖三小姐的罪行,就想强行让贱妾认裁吗!贱妾也是女人,便是没资格认二小姐,可二小姐是贱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今天谁若伤了二小姐,若是不能给个说法,贱妾也绝不善罢干休!” “打,林妈妈给我打这个没大没小的贱人!”宁氏气的心口发疼,直接怒喝道,那林妈妈也是个做事伶俐狠辣,红姨娘与宁氏吵嘴之时她就恨不得上前撕了其嘴,现在得了令,可谓一个高的冲出去,那双颇粗壮的手“啪,啪,啪”向红姨娘脸上打去! “啊,你敢打我!我不活了!老夫人啊,您快看看吧,这将军府哪还有贱妾的活路了,贱妾不过看不过眼,二小姐如果不是命大,现在都不在了啊,贱妾连给二小姐讨个公道都不行吗!这是要逼死贱妾啊,老夫人,您得给贱妾做主啊!”红姨娘恨的咬牙切齿,不停的甩着头,倒在地上开始撒泼起来,却是接连躲过林妈妈几个巴掌。 老宁氏面色极为难看,宁氏在她面前下令打人,岂不是没将她看在眼里。其实宁氏也是气急了,她从来没将红姨娘看在眼中,这红姨娘也乖巧,在她身边还会做小伏低伺候着,宁氏倒是能提她一提。可她竟然敢转了个身,就与明姨娘为伍与她做对,想夺她的权,宁氏这种高傲的人,如何受的了! 明姨娘见状,眼中闪过得色,这宁氏性子高傲脾气却是倔强难以驯服的,与老宁氏性格相似也相左,这两人绝对不能合平相处,以前只是没摆在表面上。当年进府后明姨娘就深深分析过利弊,所以立即选择了老宁氏这个庇护,经过这些年来的相处,她也掌握了一些宁氏的习性。今天宁氏会怒是情理之中,会惹得老宁氏更多的厌,也纯属正常,到老宁氏无法忍耐之时,就是她除掉宁氏,被扶到正位之时! 而现在这个机会,她岂能不把握! “夫人,二小姐受了重伤在后堂里医治着,红姨娘会这么激动也是人知常情,您作为一个女人也该明白红姨娘的心情啊,三小姐这些年来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中,夫人看着严厉实际上却很是溺爱,你该很明白红姨娘才是啊。所以请您体谅红姨娘此时的心情,就原谅她的口不择言吧……”明姨娘很是忧伤的道。 但实际说出的话无不指责着宁氏宠溺欧阳月,这些年来欧阳月犯的错都是她管教不当之罪,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也要负很大的责任,现在出事了就想推卸责任,当真自私又无能! 宁氏眯着眼睛,看着一脸为难的明姨娘,冷哼了一声:“你在教本夫人做事?”宁氏只觉得明姨娘红姨娘联合起来压制她,自然没什么好话,然而她这般话却是落了下层。 “不不不,夫人贱妾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同情……请夫人不要生气。”明姨娘被斥的有些委屈,却看的宁氏更加火大。 欧阳月见众人吵吵嚷嚷不停,反倒将她这个当事人忘到一边,不禁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那张妈妈低着头眼睛,却是在欧阳月身上打了一转,又低垂下去。 欧阳月坐下来,一副饶有兴致的听着,本来这将军府是内斗不少,但到底没摆到明面上斗,不过现在很显然,不论是红姨娘明姨娘都坐不住了,宁氏深深感觉自己位置坐的有些晃当,现在也尖锐了许多。老宁氏自以为觉得一切都能在她掌握之中,府中维持平衡就行,显然,这想法行不通了啊! 将军府后花园处,此时一个鬼祟的身影不时探头探脑四下张望着,突然间一个身影一闪来到她身后,她吓了一跳刚要叫喊,看到对方冷眼不悦的表情,话吓的咽回了肚子里,有些惊疑不定的问:“你……你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将军府,不是什么人都能闯入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听到着火,吓的跑出去躲藏逃命的艾嬷嬷,但是跑出去没多久,艾嬷嬷便被人撞倒了,她疼的倒地半天没起来,等想起来要骂人时,那人已经跑远。 然而当她起身时却发现一张字条,打看一看吓的她差点没尿了。那纸条上随便写了几行字,每一行全是她这些年来做的肮脏之事,若是传出去,她别想在京城混下去! 最后那字条上言道,让她一个人到将军府后花园等着,若是告诉别人,第二天就让她暴尸街头。艾嬷嬷从官里出来的,见识也不小,能查到她这些事情的,她一点不怀疑对方要让她死,她还有命活着。但见了人,她也不能马上露怯,否则更被人拿捏! 只见艾嬷嬷对面,是一个很高壮的黑衣男子,面上蒙着布,只露出一双隐含暴虐血腥的双目,就是身在皇宫多年,艾嬷嬷也不禁看的两腿发软。 “我知道你喜欢钱,现在给你送钱来了,只要照着我的吩咐去做,这一包银子都是你的了。”那黑衣人掏出一包银子,以艾嬷嬷的经验,少说三五百两,她倒吸了一口气,双眼有些发直,却立即吓的冷静起来,“我,我一个出宫的老嬷嬷,我能做什么……”双眼却不舍的看着那包银子。 “唰!”那黑衣人突然抽出一把剑架在艾嬷嬷脖子上,“给你银子与你好好谈,你不愿意吗?那好,我先宰了你,再找你谈如何?” 艾嬷嬷脸吓的煞白,因为她明显感觉到那冰冷的剑一点点逼近她的脖子,她一点不怀疑黑衣人的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人家有钱怕找不到人吗。艾嬷嬷立即吓的急道:“我应,不论什么事我都应了,别……别杀我!”其实艾嬷嬷之前也不过想再多要些银子,现在却半个字不敢说,头上吓的直冒冷汗。 黑衣人冷哼一声:“你倒是个聪明人。” 艾嬷嬷献媚的笑着:“不不,我蠢笨的可以,怎能与公子的聪慧相比。” 黑衣人声音十分冷淡:“我要让你办的事很简单,你之前跟将军府老夫人所说的话,若有人再问起你来,必须将事实说出来!” “你……”艾嬷嬷瞪大双眼,她当时去老宁氏那里告状,可是十分小心的,这黑衣人明显不是将军府的人,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这将军府一直以为被人看守,不,监视着? 她从宫里出来时,宫里几分娘娘皇子的争斗渐多,难道…… 艾嬷嬷一哆嗦! 艾嬷嬷在宫里主要管的也是教习方面的事,虽然她贪钱,在宫里也得到不少的赏,她也算有几分小聪明的人,发现宫中气氛不好,而她也快到了出宫的年纪,所以托了人递了银子提前放了出来。 在宫外的钱同样很好赚,就比如她被请来将军府,红姨娘明姨娘给她凑银子办事,这种事情在各个府中时常发生,哪个府中没有暗斗。而且不会像在宫中一般,天天提心吊胆,这些府宅里多少要看着她从宫里出来,给她几分面子,这几年艾嬷嬷过的如鱼得水,现在却吓的全身直冒虚汗。 她知道,这人想要玩死她很容易,因为她有许多把柄被拿捏着,艾嬷嬷立即推开银子,陪笑道:“这点小事,公子直说便是,老身哪里敢要公子的银子。” 那眼黑衣人眸子似乎弯了弯:“让你拿着便拿着,否则再想拿时,是否有命就难说了。” 艾嬷嬷心里一跳,她如此贪钱之人,会不要银子真是天要下红雨了,但实际上艾嬷嬷不收银子自有她的道理,只要这银子她不收,也算是卖了这黑衣人或是他身后主子的面子,就是之后他们真想对自己不利,总要迟疑下。 但显然这黑衣人不领情,并且艾嬷嬷收不收这事她都必须要办,她可不知道黑衣人背后主子是怎么样的人,她想玩心眼,若惹人不高兴,照样会要了她的命。那不收银子她岂不是赔了吗! 艾嬷嬷抱回银子,连连点头:“公子请放心,老奴不想说,嘴巴就跟蚌壳一样紧,绝对不会透露出半句。至于这个事,也请公子放心,老奴绝对做到您满意。” 黑衣人摆摆手:“嗯,你去吧,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 说着黑衣人几个闪身,就在后花园消失无踪,艾嬷嬷伸手摸摸额头,手立即被汗水浸湿了,再往下摸了摸,来到脖子上擦了擦,抱着银子正要离开,手突然一抖,“哗啦,哗啦”布包里白花花的银子纷纷掉落在地,艾嬷嬷腿脚一软直接跌在地上,伸出手一看,手上艳红的颜色吓的她肝胆直颤。她白着脸,颤微微的伸手又摸了摸,再伸出手时,明显又沾上了一层血水,证明刚才不是她的错觉。 艾嬷嬷心里一抖,原来刚才那剑已动了杀气,若不是她反应快,现在她已经是一具死尸了,艾嬷嬷脑袋发晕,死死咬着唇让自己清醒。 现……现在不能怕,必须把事办好,不然她可真没命了。胡乱的将银子抱在怀中,艾嬷嬷低着头冲回自己住的院子,匆忙洗了把脸,擦干了血迹,便去往安和堂。 将军府后门街角处停着一辆黑色马车,从外表看来就是一般小户人家用的,马车上坐着一个身着灰衣模样普通的车夫,此时抱着胸口垂着头直打磕睡,这时一个黑影迅速地闪身过来,那灰衣人维持抱胸状态未动,眼皮微微动了一下随后隐入沉寂,好似熟睡一般。 马车里,一名男子隐在暗处之中,黑衣人一闪身进去立即跪下:“主子,事情办完了。” 暗处之人没有言语,黑衣人看着自己的主子,眼眸微转最后低下头,其实他有些好奇,主子为什么要管将军府中的事。这将军府越是乱,对他们来说不越是好事吗?这样他们可以乱中驭敌,不好吗? “回去。” 暗处之人声音十分清冷,却如泉水般动人,外面的仿似熟睡的灰衣马夫眸子猛然睁开,眸子清亮毫无睡意,低声应道:“是。” “驾!”马车夫立即驾起马车,驶向成乾街方向…… 安和堂里,宁氏却与明姨娘红姨娘对吵起来,三人争的脸红脖子粗,此时安和堂里的下人各个低垂着头,噤若寒蝉,因为她们都感觉到老夫人的怒火了,偏这三人争吵太凶,竟无一人理会。 老宁氏气的胸口起浮,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种事在哪个府里没有,可偏在老宁氏嫁到欧阳家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将她放在眼中,在她面前这般没大没小。就是原来一直心存计量的明姨娘,此时也禁不住与宁氏互相指责,一门心思与其斗起嘴来。 老宁氏气极“啪”的将茶杯重重按在桌子上,整个大厅顿时一静,宁氏明姨娘红姨娘面上微变,老宁氏面目沉郁,一双眸子扫了一圈,谁人见了,都禁不住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都知道停嘴了?还知道这是哪里吗?在我安和堂吵吵闹闹像什么话,彩月你身为将军府夫人,竟然与两个姨娘吵闹不休,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还有你们两个,胆子不小啊,与夫人这般顶嘴还不知有愧,好好好!”老宁氏连说三个好字,看的明姨娘红姨娘都有些心虚,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虽说老宁氏与宁氏是姑侄关系,但是到底都是强硬派的,两人永远不能像真正亲密的姑侄那般相处,老宁氏有意打压宁氏,所以她们敢这般,但若老宁氏追究起来,那她们绝对没了好! 老宁氏冷哼一声:“绿衣,给我各赏十巴掌,让她们醒醒脑!” “母亲,我……”宁氏面色一变,刚才她的行为确实有*份,可若当着众下人的面子被赏巴掌,以后她还怎么管家! 老宁氏冷冷看着宁氏,宁氏也总算知道此时再硬碰硬无用,不禁有些委屈又可怜回望,老宁氏嘴角微勾:“你去数着,一掌不能多,一掌不能少。多了少了,都要你担着!” 宁氏低头应道:“是!”老宁氏虽说给了她面子,但让她去数,却不是站在她这边,而是让她看着些,不要在老宁氏面前太嚣张,她能饶了她一回,可不代表第二次还能饶了她。这个将军府,还是她这个老夫人说了算! 明姨娘,红姨娘恨的心口发痛,却不敢再说什么,这时候求饶更是打老宁氏的脸,到时候可不止是十巴掌了。 绿衣带着两个粗使嬷嬷,一行礼:“明姨娘,红姨娘失礼了,打!”两个粗使娘嬷嬷走过来,一点也没有手软,“啪啪啪”手掌拍打在明姨娘、红姨娘面部,发出的声音,清翠的在大厅中响起。 才两巴掌下去,红姨娘明姨娘脸颊都红了一层,两人眸中闪过屈辱与不甘,看着旁边数“一,二,三……”的宁氏,更加记恨。 欧阳月静静坐在一边,好似与大厅中的人分隔两个时空,冷眼旁观,面上带着嘲讽的笑意。 直到明姨娘、红姨娘被煽完巴掌,安静的退到一边,大厅立即又陷入一片寂静,老宁氏忽然斥道:“你这个孽障竟然坐下了,你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祖母放在眼中!” 指的正是欧阳月,之前老宁氏为了处理宁氏明姨娘红姨娘,便是看到欧阳月这般没规据也不曾过问,正因为此时斥责欧阳月更有效果! 欧阳月缓缓站起身,冲着老宁氏行了一礼,面然诚恳:“回祖母,月儿自然将祖母放在心中,佛家不是有那样的话,世间一切都是虚幻的,你心中有佛才是真,月儿将您实实放在心里,您这样慈爱英明之人,自然能明白的。” 老宁氏嘴角微微抖动,欧阳月眸子极为明亮,面上找不出一丝异样来,可这话怎么听着都你在嘲讽她,她怎么听着心中都不舒服。 欧阳华皱着眉:“三妹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分明是给你不知礼数,不知悔改找借口,祖母岂能偏听于你的话!” 欧阳月一脸不赞同:“大姐你的意思是说,祖母在你心中不是慈爱英明的人?连我是什么样的心思都看不清,大姐啊罔你从小被祖母爱护教导长大,祖母多么英明睿智,这将军府在祖母坐阵之下一直风调雨顺,足以说明祖母的才智过人。大姐你未免太看不起祖母了!” 欧阳华差点一用力把自己牙咬碎,她立即惶恐跪地:“祖母不是的,华儿不是这个意思,华儿只是认为三妹犯下大罪,在这种时候还能闲闲坐在一边,一点没有悔改之心,当真让人心寒。绝对没有看不起祖母的意思,祖母在华儿心中永远是最聪明睿智之人。” “哎,大姐你这话可就说过了。父亲就快回府了,将军府正是多事之秋,您这话要是被人听着,少不了惹人非议。祖母虽然才智过人,月儿最是佩服,可是比祖母品级高的贵妇京城可不少,更甚者后宫中还有太后,你这个’最‘字被太后老人家听到,可是给将军府惹来大麻烦的!”欧阳月夸张的惊道。 欧阳华一愣,双眼一瞪,气的直翻白眼,这欧阳月的话能噎死人,她怎么说话都能被她抓了错处,而且处处牵扯着她惹不起的人物,欧阳华急的不停的摇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祖母不是……不是,祖母是最……我……我……” 老宁氏面色难看,眼中闪过一丝厌烦:“行了,起来吧。以后这种不经大脑的话少说,若是给将军府惹来什么麻烦,看我能放过你!” 这么说着,老宁氏扫了欧阳月两眼,便是让欧阳华吃了鳖,欧阳月表情也没有幸灾炙祸,好似真为将军府考虑一般,偏大她表情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连老宁氏都有些看不清这个嫡孙女了。 老宁氏眯了眯眼睛,今日的事还是因为失火与欧阳月欧阳柔掉落潭水之事引起的,不禁问道:“张妈妈你说的都是真的?” 张妈妈跪下,仰头认真点头:“回老夫人,奴婢看的一清二楚,绝对是二小姐推三小姐下潭,宁先生是后赶去救人的!” “噢?那你的意思是当时艾嬷嬷说慌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艾嬷嬷可是宫里出来的教习嬷嬷,对于府中几位小姐是师长的关系,是府中小姐一辈子敬重的人物,我现找她柔儿与宁先生对质,若是你失言,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张妈妈向老宁氏磕了三个头:“老奴是老夫人从宁家带来的,敢对天发誓,对主子忠心不二!” 欧阳月在一边听着,眉头微微一挑,张妈妈这誓发的,她听着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老宁氏眸子闪了闪,挥手让绿衣前去找艾嬷嬷,艾嬷嬷此时已经在安和堂外徘徊,见人一出来,立即装出要进门的模样:“哟,绿衣姑娘怎么这么闲着。” 绿衣笑道:“艾嬷嬷真是巧了,老夫人正吩咐奴婢叫你过来呢。” 艾嬷嬷有些惊讶:“绿衣姑娘可知老夫人找我何事?” 绿衣摇头:“这个嬷嬷进去就知道了。” “哎?出什么事了啊?之前后院着火,好在与安和堂距离挺远,烧不到这里,难道是抓到谁放火了?那快去看看。”艾嬷嬷一副感兴趣的模样率先进去,绿衣随后。 等两人进入大厅时,所有人皆转头望来,就是艾嬷嬷坐好心理准备,心里也颤了一下:“老夫人,听说您找我,可是抓到放火之人了。哎之前在学堂里,我一听到府中失火便慌了神往外跑,可惜跑了一半摔了一下这才晚来了,老夫人没受到惊吓吧。这种疏忽职守的人,一定要重重严惩才是!”那因为宁氏求情,一直被压的一边的厨房管事李妈妈一听,身子一哆嗦,恨恨的瞪着艾嬷嬷,可惜后者根本不看她,她瞪也白瞪。 老宁氏笑了笑,对于自己府中的事,她自然不会让外人插手,当然也不再拐弯抹角道:“艾嬷嬷,记得几日前,你曾找我说了一件事,你说当日看到月儿与宁先生在无人的地方拉拉扯扯,可有这件事。” 艾嬷嬷有些古怪的望了老宁氏一眼,当日里老宁氏可是不打算再提这事,还给银子让她封口的,现在提起来不是自打脸面吗?老宁氏面上也有些尴尬,当日她之所以不让艾嬷嬷说是为了府中名声,可现在事关欧阳月弑姐一事,那就必须要舍其一面了。必竟这件事更加严重,自然要说个清楚! 艾嬷嬷心中却惊愕的很,这老宁氏真的问当日的事了,那黑衣男子竟然算的这样准,她心中恐惧,更加不敢怠慢:“噢,确实是有这一回事!” 欧阳华一听,立即惊呼出声:“妹妹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然支开旁人与男子私会,你……你也不顾忌着府中的名声。原来你果然像宁先生说的那样痴缠于他,二妹她没有说慌,必是你被二妹发现这种不堪的事,恼羞成怒起了杀心。三妹,我们都姓欧阳,打着骨头还连着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对的起一直最心疼照顾你的二姐,对的起母亲,对的起祖母的期待吗!你太令人失望了!” 老宁氏脸沉了下来,挥手要人带艾嬷嬷下去,好处理欧阳月,却听艾嬷嬷“咦”了一声:“我没说三小姐与宁先生私会啊,大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身为我教出的学生,怎么能将与男子私会这种不堪的话挂在嘴边,我这些时日里教你的东西都忘记了吗?”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的欧阳华一愣。 “可是刚才艾嬷嬷你自己说有这么一回事的。” 艾嬷嬷瞪着她:“我是有看到,可我话还没说完,大小姐便抢了我的话,你让我怎么继续说。” 欧阳华面色不好,直眨着眼睛冲艾嬷嬷使眼色,这老死婆子搞什么东西,当初说好的事难道忘记了?怎么反而拿话顶她了,站在哪头的! 那明姨娘也感觉有些不对劲,艾嬷嬷却不理会她们,冲着老夫人说道:“当日我确实看到府中三小姐与这位宁先生独处,不过我听着却是这位宁先生与三小姐问路,三小姐还斥责宁先生不该随便进了中院,男女授受不亲。说到拉扯,可能是当日老身上了一午的课有些累了,老身当日回去取东西,站的正是个拐角之处,只看到三小姐背对着我,其它的我可什么也没看到。” “你,这跟你与祖母说的不一样,你为什么改变态度了,肯定是有人收买你,让你胡说的!”欧阳华气极,她平时再沉稳,到底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家,本来占进优势的她,突然被人反转,自然行事迫切与紧张。 明姨娘与红姨娘对看一眼,都发现这其中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她们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 “收买?是,是有人收买我了。”艾嬷嬷一听竟然点点头,欧阳华一乐,原来这老婆子在这里等着欧阳月呢。 是啊,如果刚才她直接说了,到是可以让欧阳月定了罪,可是她再弄这么一出,更显得欧阳月狡诈卑鄙!效果只会更加的好!不过这老婆子那么贪钱,事后少不了跟她们要钱,不过这事若成子,多给她些堵堵嘴她们也认了! 欧阳华不禁得意望着欧阳月,欧阳月皱着眉头,今天她会这么有把握,那就是从几日前她就感觉到一直有人跟踪,暗中监视她,后来她派冬雪反跟踪竟然发现是张妈妈。 欧阳月一想便是老宁氏的意思,她虽不知其意是为何,但也不怕,并且今日她会那么轻意被欧阳柔带走,正是因为张妈妈会一直跟着她,欧阳柔耍什么花样都是惘然,当然在潭水中她使计让欧阳柔与宁庄学纠缠相撞在一起,张妈妈那个角度定看不到她在潭下的动作,只会看到宁庄学与欧阳柔行为不检点。所以就是被带来,这么被众人兴师问罪她也不怕。 便是老宁氏有些怀疑张妈妈被人收买了,可张妈妈是她从宁家带出来的陪嫁丫环,她的话,在老宁氏心中地位超然,而且就她所知这张妈妈也没全说实话,当天里可不止她一人在场。她知道张妈妈没将那些人叫上来是给老宁氏脸面,但闹到最后,自己肯定没事。可若艾嬷嬷参与进来,事情就麻烦了,她虽有办法让艾嬷嬷证词不能取信于人,可是这种人,能不与之交恶就不交恶,必竟这艾嬷嬷不是将军府中人,并且只是被老宁氏暂雇佣教习,过一段时间就离开,到时候在外面胡说,对她慢慢恢复的名声就是一大阻碍了。 欧阳月双眼眯起,看来她得找机会除掉这个艾嬷嬷了! 谁也没想到接下来艾嬷嬷的表情,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老夫人当初收买我之人给的银子我都放在房间里没动,您可以请人去取来。” 老宁氏阴狠狠望着欧阳月,她还真是看走了眼,原想这欧阳月就是性子单纯狂妄了一些,没想到这般心思恶毒不说,也学起收买人了,她还让艾嬷嬷到她这里胡乱说话,玩弄她,好的很! “去,将银子取来!” 绿衣立即带着下人前去艾嬷嬷屋里取银两,没一会便回来了,艾嬷嬷见人已回,无奈叹息道:“这几日我在将军府教学,对将军府三位小姐也算有些了解,我也没想过这外传恶名昭彰的三小姐,原来是个极为聪慧通透之人,三小姐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很敬重我,并且我见的,三小姐对两位姐姐也十分敬重。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有些愧疚。这样一位心慈单纯聪慧的女子,我实在不忍心毁了其前途,红姨娘你这银子我是无福消受了,我做出这种事,以后也无法再在将军府教习,只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有了贪念,还听你的话去老夫人面前胡说有损三小姐闺誉的话,我该死啊!” 说着,艾嬷嬷伸出手“啪啪啪”直抽自己嘴巴,下手之力度绝对没有做假,两个巴掌两侧面颊都红了,她面上表情也一副悔恨万分的表情,看的老宁氏眸底有阴暗的气流流动。 红姨娘惊了,伸手颤抖指责艾嬷嬷:“艾嬷嬷我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竟然这么冤枉我,你分明是受了三小姐收买做这一出戏,若真是我拿钱收买你,你怎么还会在教学时对二小姐那么严厉,你分明在说慌!” 艾嬷嬷摇头:“我严厉,实在是二小姐学的太慢……至于银子,如果老夫人不信,可以找府中人查上一查,这银子我收回来后便一直放着,一个子也没动,我银子确实是红姨娘收买我,让我对三小姐挑剔责罚用的!” 绿衣立即揭开布包,细数里面银两正好二百两,张妈妈看到那布愣了一下:“老夫人,这布似乎是您回京时给各位主子送去的布匹,奴婢记得当日给红姨娘的正是这种雪花锻……” 老宁氏扫眼一看,可不就是吗!红姨娘一听面色一白,当时明姨娘打听出这艾嬷嬷是个贪钱之人,只要她们拿了银子,必竟能将事情办了。红姨娘便也没多想,包银子的时候随便拿了一块碎布就包上了,这雪锻要说也是难得的好布匹,可颜色太素净了些,红姨娘与花姨娘都喜欢用明亮颜色的面料,所以这雪锻最后给欧阳柔剪了身衣服,本来剩下的她想用着剪一个帕子,不过又无法配衣服,留着也无用便顺手包了银子,现在竟然这么露了马脚! “不,这雪锻又不是咱们将军府能买的起,怎么肯定就是我的!”然而她此时的话多么的苍白无力,老宁氏阴狠的望着红姨娘,唇紧紧抿着,半晌没有说话,却让人无形的低下头,显然气的极了! “老夫人,贱妾冤枉啊,贱妾没做过,这一定是三小姐收买艾嬷嬷冤枉我的,她连您手底下的张妈妈都收买了,竟然敢打您身边人的主意,老夫人你可不能饶了三小姐这种狼子野心的人啊!”红姨娘跪在地上痛哭叫道。 张妈妈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头冲着老宁氏朗声道:“老夫人,老奴一人说的话可能做假,可三个人呢,当时在老奴身边还有蓝衣与安和堂一个二等丫环,她们都看到是二小姐推三小姐下潭水,并且吵叫着要三小姐死。同样看到宁先生随后前来,难道我们同样被三小姐收买了吗!老夫人,老奴对天发誓所说绝不虚假,老奴绝对没有欺骗老夫人!” 张妈妈话一落,后头又走来两个丫环,之前一直站在后面,此时走过来众人才注意到,其中一个身着蓝衣的俏丽丫环可不是老宁氏身边四个一等大丫环之一的蓝衣吗,还有一个身着浅黄扎腰衣裙,有些瘦弱的少女跪在张妈妈身边。 蓝衣是四个丫环里做事最认真,就可惜嘴巴笨了点,不如其它几个灵巧,不是很得老宁氏的眼,但相对的老宁氏对她却更信任几分。蓝衣行了一礼,道:“老夫人,张妈妈所言都是真的,奴婢亲看眼看到了。” “奴……奴婢也看到了……” “不会的……”红姨娘愣在当场,老宁氏听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红姨娘花钱买通了艾嬷嬷来她这里告状,然后设了水潭之计,让艾嬷嬷的话在她心里先入为主,事发后她自然认为欧阳月行为不端,再加上气极欧阳月弑姐,定然会处罚了欧阳月。 这可是拿她当猴来耍啊,当她是白痴吗! 老宁氏抓起身边的茶杯,气极的往红姨娘头上砸去,红姨娘见证据纷纷指向她与欧阳柔也傻了,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这茶杯砸倒在地上,额头上立即流出腥红的血,红姨娘吓的惊叫起来。 却在这时内堂里一个背着黄花梨木药箱的大夫走出来,看到这个情景吓了一跳,立即招呼着人要为红姨娘包扎,老宁氏却气不打一处来,抢先问道:“大夫,二小姐的病情如何,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那大夫一顿,面色犹豫,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才道:“这个,不知道可否让下人位退避一下。” 老宁氏皱眉:“伤势这么严重吗,大夫你不妨直说。” 那大夫眉皱起来,欧阳月心里正纳闷,有什么能让大夫这么犹豫不说?想起欧阳月当时的情景,欧阳月若有所思。 “这个……府中二小姐是小产了。”大夫见老宁氏不听劝,心想这又不是丢他的脸,他也尽了本份,终于说出来。 “……” 大厅里顿时寂静的连呼吸都停止了,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大夫,那大夫被看的寒毛直竖,还是坚定的点点头:“二小姐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不过因为摔入潭水之中受了些凉与惊吓,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老宁氏面色扭曲起来,咬牙着对着绿衣道:“送大夫出府。” 绿衣不敢怠慢,立即送着大夫出府,临行前还塞了大夫一百两银子,自然为了堵嘴。只是那大夫出了将军府,不禁啐了一口,心道这将军府看着多尊贵,原来府中小姐这么不知廉耻,竟然未婚与人私通还怀了孩子,看大厅中人的表情分明不清楚,这胆子未免太大了! 那大夫刚一离远,老宁氏便再也忍不住了,手掌不怕痛似的,狠狠拍着侧身矮桌:“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贱人,贱人!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做出这等下作下贱的事,不要脸,不要脸!” 老宁氏气的直翻白眼,头脑一阵阵发涨,面色涨红,那胸口急促的喘动,情绪十分激烈。张妈妈立即带人为老宁氏抚胸递水安抚,可老宁氏的火气一点没压下去。 欧阳月现在可算是清白了,而且她也没想到还牵扯出欧阳柔怀有身孕的事,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算算时间,欧阳柔有身孕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洪亦成回京之时,看来这两个小别胜新欢激情了一把啊。 欧阳柔怀有身孕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了,想等着稳定的时候找洪亦成算账,强让人家娶她进门,这么想着倒是欧阳柔的性格。只不过欧阳月这一回不但破坏了欧阳柔算计她的计划,还打断了欧阳柔嫁进洪府的美梦。欧阳月很清楚,欧阳柔会小产,必是与她和宁庄学几次互撞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只不过欧阳月也并不愧疚。 她本就是特工出身,在她手上鲜血还少吗?只不过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而这欧阳柔多次算计她,这一次让她自识恶果,都便宜她了!并且她也不知情,若是知道,她应该会换一种方法…… “贱人,贱人,给我将欧阳柔这个贱人拉出来!不许她躺在内堂,不许她脏了我的地方,给的拖出来!”老宁氏厉声骂道,张妈妈一摆手,几个粗使嬷嬷立即进去抓人。 老宁氏出身宁家,那可是百年的大家庭,真正的籫缨之家,虽然族里的腌臜之事也不少,可是这些年来却鲜少有什么致关名誉的事情暴露,可见宁家对这声誉多么在意。老宁氏自然也希望自己教导出来的子孙,都是各顶各的名门子女,人家提到名字只会夸奖,便是做不到,将来也要为将军府荣耀做出贡献来。 欧阳柔与人私通并且还怀有身孕,那她的价值,早就因为做出这种事情时而消失了,并且还让将军府蒙羞,更有甚者人家会说她这个祖母不会教导孙女,说宁氏这个母亲不会教女儿,再多些联想,保不准会想到老宁氏与宁氏同族出身,这是故意打压府中庶女,毁了府中庶女抬高嫡女,这对庶女苛待的名声,老宁氏是宁氏不论谁都不会担下的。 所以她们很愤怒,出奇的愤怒! “这……这一定是大夫查错了,二小姐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红姨娘呆坐在地上,此时已经六神无主的喃喃自语着。 “不要拉我……不要……疼……好疼……”内堂里传出欧阳柔叫痛的声音,不一会两个粗使嬷嬷一人架着欧阳柔一侧身子,直接半拖着她的身体,双脚在地上拖动往大厅拉来,欧阳柔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更显得她面如纸色,双唇发白,身子软的连叫痛声,都带着几分虚弱。 欧阳柔刚被拉出来,宁氏便坐不住,冲上前狠狠煽了欧阳柔两巴掌,两个粗使嬷嬷见宁氏满面涨红,眸瞪如铜铃般吓人,当下惊的松了手,欧阳柔被巴掌甩到,直接飞趴跌在地上,“噗”顿时欧阳柔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似乎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红姨娘见状,惊扑而去:“不,不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可以,不可以!你们会打死二小姐的,不可以!” “不可以?!”老宁氏冷冷看着软趴在地上的欧阳柔,眼中是毫不掩示的厌恶,“我说可以谁能说不可以!来人啊,将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拉出去打!” “不要啊,二小姐现在身子这么弱,她刚从潭水里救出来,身子这么虚再打板子,二小姐真会受不住的!”红姨娘拉着欧阳柔,说什么也不让人过去。 老宁氏眉毛齐竖,厉喝道:“还不将红姨娘拉下去,谁若再敢求情,谁若再敢阻挡,一起拉下去打!” 老宁氏怒了,谁还敢老虎头上拨毛,张妈妈立即命人将欧阳柔拉下去,本来身子虚弱没有力气的欧阳柔听到此时,再也无法装柔弱,因为她总算知道此时再装下去也无用,她大叫:“不要!祖母我是您孙女啊,您这是要打死我啊!孙女一直对祖母万般敬重,求祖母开开恩吧,柔儿知道错了,柔儿再也不会犯了,求祖母饶了柔儿吧,祖母……祖母饶命啊……啊!啊!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饶命……饶命……” 欧阳柔一路哭喊着被拉下去,随后外院里响起板子重重拍打在身上的顿痛,以及欧阳柔的鬼哭狼嚎声。 红姨娘从来没觉得这般无力过,她虽然出身低,可到底还有欧阳柔这个未来,她一直觉得只要欧阳柔将来嫁的好,她在将军府里自然也更受重视,过的更好。甚至若是欧阳柔将来靠着洪亦成当个一品诰命后,她到时候也有了与明姨娘与宁氏斗的身份,甚至将来被扶正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欧阳柔身上,正因为飞黄腾达的梦想,即便她知道欧阳柔当初借由欧阳月的关系认识洪亦成,并有了抢妹夫的想法后,红姨娘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出尽办法,教欧阳柔如此争取男人的心。再加上欧阳月一向没有心眼,也没有谁教她拉拢男子的手段,欧阳柔得到洪亦成,可谓手到擒来。 不过红姨娘远没想到欧阳柔比她想的大胆多,不但将她交的融会贯通,私下真与洪亦成偷情,竟然还怀有了身孕,这种种之事,都在红姨娘的意料之外,爆发出来时,她一点准备也没有。此时只能被动的看着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欧阳柔身上,好似一记记敲在她心尖上。每打一下,她心里也跟着抖动,颤抖。 外面的欧阳柔不断呼叫的,痛叫之声撕心裂肺一样的惨烈,她刚小产完,连药还没有上,现在一板板子照着她的屁股打着没两下,身下又开始渗出浓浓的血水,显然这板子让欧阳柔小产更重了,这么一下下打下去,即使只是小病,但加上欧阳柔小产,不死也绝对会落下什么病根的。 欧阳柔此时全无形象顾忌,她不断呼救着,从老宁氏到欧阳月,甚至连她的丫环都喊了,可是此时谁也没动,欧阳柔不死心,到最后她甚至叫的嗓子沙哑,喊不出声来,她仰起脖子,好像被人扼住喉咙,面目狰狞,甚至于是难看。 红姨娘见到此状,心更慌乱了,却见一边的明姨娘与欧阳华只是静立在一侧,好似这事与她们一点关系也没有,红姨娘心中恨意交织。 不!岂能便宜这两个贱人! 这件事从一开始明姨娘与欧阳华就隐在暗处,什么事都让欧阳柔与红姨娘冲在前面,红姨娘不是没觉得有问题,可是不论财力还是人力她们能做的都不多,到最后自然要她们出力在前面跑了。现在想来明姨娘是不是打的这个主意,到最后她们两个一窝着,不论成功于否,对她们都有好处! 想的美! “明姨娘,大小姐,你们倒是给二小姐求求情啊,当初要不是大小姐跑去佛堂给二小姐献计,不是你们两人跑来与我们商谈陷害夫人与三小姐的计谋,我们哪里敢做这种事。我与二小姐在府里无权无势,从来都是柔弱可欺,你说到之后会给我们大大的好处。现在二小姐落难,你们竟然甩手当不知道,你们好狠的心,好高的计谋,我们都被你骗了!明姨娘你好毒啊,我知道你早想除掉我,现在有机会了,哈哈哈!你们两个贱人不得好死,二小姐被打的不成人形,你们会好吗?不会,你们一定会比她惨一百倍!”红姨娘现在才不管什么该说不该说,说的明姨娘心机越深沉越好,将这潭水搅混了,明姨娘得不了好,说不定欧阳柔也有救了!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找二妹献计了,红姨娘我知道你心疼二妹受刑,但也不能胡口冤枉无辜!”欧阳华立即惧怕反驳。 红姨娘嗤笑出声:“无辜,谁无辜都没你无辜,不过仗着老夫人宠爱,真当你是府中当一无二的大小姐了。我呸!你真有这个自信,为什么要除掉三小姐,因为你就是个庶出,再得人眼也是个小妾生的,你比谁高贵,比起三小姐,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嫉妒三小姐,所以你出计利用我与二小姐,事到如今天翻脸不认人,想的美!你不承认,那你说说看,这宁先生为什么污赖三小姐,还不是因为你在老夫人身边时间久了,很是了解宁氏的事,也知道这宁庄学与老夫人有些关系,所以利用我们找到这宁庄学,你威逼利诱的让他为你所用!” “你胡说,宁先生,你说我什么时候找你谈过,您在来将军府之前我们从未见过,我怎么会是红姨娘说的那种人。”欧阳华委屈的红了眼眶,宁庄学眼神闪了闪,低头沉默起来。 其实宁庄学在一边听到现在,才知道这后宅争斗有多么可怕!其实这宁庄学虽然是个文弱书生有几分酸儒之气,却是个没有什么大志向的,没事喜欢风花雪月一番,自然与狐朋狗友常往妓院。他本身就是宁家旁支并不受重视,再加上在外的时候他很会装,倒是没人知道他私底下这些事。不过有一天,欧阳柔的表哥明大武在妓院突然抓到他,威胁她要去将军府里演一场戏,要毁了欧阳月的清白。 宁庄学心里是很惧怕的,将军府的嫡女啊,那岂是他这种人配的上的,可是在明大武的威逼利诱下他渐渐动了心,谁说他一定不能攀高枝,谁说他不能平步青云,只要她娶了欧阳月,就是将军府嫡女婿,当老丈爷的能看着他无所世事?还不得给他打通了官场吗!再者欧阳华那里也递了银子,这又有的银子拿,还能美女在怀,宁庄学这样道貌岸然的私文败类岂能不动心! 只是现在事发了,他肯定不能再在将军府教书了,老宁氏也彻底厌了他,他就是回了族中怕是也得不了好。这明姨娘红姨娘闹崩了,若是给红姨娘作证,就得罪那明姨娘,明姨娘的娘家势力高过红姨娘,可是红姨娘那个表侄在妓院,若是他这么出去被报复,他还有命活着吗? 这么一想,宁庄学浑身直冒冷汗,真是哪一头他都得罪不起! “我……” “红姨娘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是小户出身,可到了将军府便是将军府的人,还想学你那在妓院当龟公的侄子那一套吗?真是不知所谓!”明姨娘也冷冷回道。 宁庄学身子一震,好似被惊醒。 是啊,那明大武不过是个妓院的龟公,那种人的话谁会相信,可是这明姨娘是户部尚书府的小姐,只要在里面说几句话,就能给他安排个闲职,卖明姨娘这个人情,可比红姨娘强多了。 宁庄学眼珠子直转,立即想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欧阳月在一边冷眼旁观,早知道这件事她们四人脱不了关系,不过明姨娘更为聪明,一切都让红姨娘冲上前,此时出事自然全由红姨娘欧阳柔担着,再加上欧阳柔德行败坏,她们就是被老宁氏怀疑,老宁氏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处罚她们。 不过想要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欧阳月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出声,直接将宁庄学要出口的话堵了回去,众人惊讶的回头望过来,就看到欧阳月拿着手帕捂着整张脸,不断发出震耳般的哭叫声。她这一哭是让大厅里各人表情各异。 老宁氏宁氏这种,之前一直想拿欧阳月处罚了事的,面容抖动,是心虚是下不来台。明姨娘欧阳华却是黑着脸,之前她们义正言词的指责欧阳月,即便她们不知情,也是助纣为虐,更何况她们本就不是无辜的,更显得她们咄咄逼人作贼心虚。 至于大厅里一直跟着主子们或是看热闹偷偷跟进来的下人,都为欧阳月抹了一把同情泪,三小姐名声虽然不好,在府中张扬跋扈了一些,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也并没有做过什么责打她们的事,更甚至她待下人只是高傲一些,也鲜少看她责骂谁。人家本来就是将军府的嫡小姐,高傲些不正常吗?三小姐说来也只是性子太单纯了,竟然被姐姐还有姨娘们合起伙来陷害,真是可怜啊,这高门大院真是肮脏啊,多亏还了三小姐清白,要是这样平白受冤,三小姐得多恨! 老宁氏唇抖了抖:“月儿,你受委屈了,有什么委屈跟祖母说,祖母……嗯……”老宁氏此时也落了一个没脸,之前要将欧阳月送去山上的话还言由在耳,那送去山上就是剃了做姑子啊,欧阳月一辈子都毁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感觉苍白无力。 宁氏面色有些复杂,闪动不停的望着欧阳月。 “呜呜呜,月儿没事,月儿只是太伤心了,月儿没想到……呜呜呜,之前内院失火大姐姐还带着我与二姐的两个丫环,说是去查探情况,原来,原来……呜呜呜。”欧阳月好似什么也没说,其实什么都说了。 若说之前红姨娘说的毫无真凭实据,明姨娘与欧阳华死不认账,红姨娘只能认鳖,可是欧阳月现在这么一说,事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一出事欧阳华便带着下人们离开,只剩下欧阳月与欧阳柔,而且事后欧阳华还是第一时候带人前去的。之前在厅上的表情,恨不得逼死欧阳华的情形,哪一件说起来,欧阳华都不像是无辜的人! 只是说到底这是没有证据的事,宁庄学此时也紧闭上嘴,红姨娘的话最多就是个污赖了事! “嗷,我不服,欧阳华分明是你利用我,是你啊!我不服啊……”欧阳柔此时撕心裂肺的喊着,老宁氏已转眼看来,明姨娘欧阳华心口直跳。 “明姨娘,红姨娘,华儿不懂规据,在我面前没大没小的吵闹,请家规吧,一人二十大板,警醒警醒吧!”老宁氏这处罚让欧阳月很是不满,但到底明姨娘欧阳华那里没有明显证据,真闹下来一发不可收抬,谁也没了好,现在一人罚她们二十板,少说十天下不了床,每天能嗝应她们一回,也算没白折腾了。 “祖母,我之前只是一心为三妹着想,我也是受人蒙骗啊,祖母求你……” “闭嘴!拖下去!谁再敢说话,多加十板!”老宁氏恨不得瞪死欧阳华,这个大孙女平时看着倒是挺精明的,这时候竟然这么糊涂,她打这板子就是想息事宁人,她再闹下去只会一发不可收抬! 明姨娘面色发黑,却暗中拉了拉欧阳华,后者紧抿着唇,有些不甘的被拉下去打板子! 而此时院子里的欧阳柔已被打了三十大板,整个身子好似血糊的一层,欧阳华才刚一走近,直接被红腥味顶的一踉跄,差点撅过去。而此时欧阳柔已经软倒在刑凳上,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多。 屋里的老宁氏本意就是想打死欧阳柔了事,欧阳柔与洪亦成的事已经闹的将军府成了笑话,若是再怀有身孕的事传出去,洪家为了前程肯定不会认,到时候不止将军府,宁家所有人都将没脸,这丑闻可比欧阳月还过分,不如一次打死欧阳柔以绝后患,反正这个孙女与她也不亲,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现在牵扯到明姨娘欧阳华,若是真的打死了欧阳柔,欧阳华明姨娘绝不是二十大板就能了事的了。 “行了,带二小姐下去休息吧。”老宁氏语气平淡的道,欧阳柔垂拉着头被拖走,所行一路,血水划了一地,简直是触目惊心,也终于让欧阳月见识到了老宁氏的心狠手辣,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手法比宁氏还要阴狠毒辣。 欧阳柔刚小产,又被打成重伤,欧阳月预感欧阳柔以后怕是终生不育了… 这时欧阳华,明姨娘,红姨娘已被拉下去,开始“噼里啪啦”打起了板子,欧阳月还是用手帕捂着脸,此时手帕一低,露出半张泪眼朦胧的脸,老宁氏愣了一下,之前她只以为欧阳月是假哭博取她同情,没想到竟然真的哭了。她不得不自省,之前是不是太过份了,只不过这欧阳月以前名声太不好,会被误会也是正常。 老宁氏张张嘴,她身为欧阳月的祖母,是长辈也是一府的典范,她是不可能给欧阳月倒歉的。不禁转头看向宁氏,叹息道:“彩月啊,你身为将军府的主母,管着整个将军府大大小小的事,我知道你忙,费心力,可也不能疏忽了月儿的教育啊。刚才你还不分青红皂白便骂她,实在应该反省。” “是,母亲,我以后一定注意。”宁氏在心中却是冷哼,感觉自己没面子,想从她这找,真是个老不要脸的东西!刚才她少说欧阳月了吗! 欧阳月微微一施礼:“祖母母亲费心了,月儿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会改正的。” 欧阳月的眸子十分明亮,带着一种璀璨的光芒,看的老宁氏与宁氏不禁自惭行愧,只是那宁氏望着欧阳月的表情,眸子里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只是那光芒一闪而逝,欧阳月没有注意到。 “月儿之前落了水,快让下人扶你回去休息吧,再熬些深汤找大夫给把脉看一下,别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是,祖母,月儿就先回去了。”欧阳月眸子闪动,好似被老宁氏关心的感动,只是那眼中全是嘲讽,若真是关心,之前送那大夫走时怎么不顺便为她把了脉,还需要重请一位,真是马后炮! 这样的行为她根本不会感激,反而更加厌恶! 欧阳月搭着春草的手走出大厅来到外院,外院里,红姨娘明姨娘与欧阳华还在行刑,这三个在将军府平时都是锦衣玉石,何是被打了板子,那鬼吼鬼叫的声音,也不比欧阳柔差到哪里,而欧阳月这一出来,这三人眼睛好似冒绿光一般望过来,欧阳月不禁笑了起来。 她身子背着大厅,只有她三人能看到欧阳月的表情,她一脸的幸灾乐祸,那一脸你们活该,怎么不打死你们的表情,看的三人情绪更加激动,直到欧阳月张张嘴,说了四个字:“手下败将!” 三人彻底怒了! “欧阳月!” “欧阳月!” “欧阳月!” 那是一种*被折磨,心灵上被嘲笑而丧失理智的一叫,却听的老宁氏厉喝一声:“被打了板子还不消停,每个各加二十大板,之后给我扔在佛堂关两天,知道悔改再放出来!” “是!” “第二十一……” 新一轮的板子声再次响起,身后是欧阳华,明姨娘红姨娘悲愤的痛叫声,欧阳月嘴角微微勾笑,在一道道惨叫声中,踩着悠闲的步子走回明月阁。 事情完了吗?显然还没有! “冬雪,你说武功是用来干什么的?” 冬雪想了想,回道:“是为了保护自己的!” 欧阳月突然抿唇一笑:“错!武功,是为了杀人用的!” 冬雪身子一僵,猛的望向欧阳月,后者却云淡风轻道:“冬雪,你是时候表表忠心了,我现在要你做两件事……” ------题外话------ 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小暄会继续努力,写出更精彩的剧情~ 往往作者码一章需要一天的时间,可能读者看就是半小时一小时或者更短的时间,而对于小暄来说,乃们的支持订阅鲜花钻石等都是我的生活费,所以小暄希望亲们可以正版订阅支持。 就是实在有各种各样困难的,导购,通过平时淘宝购物免费得*币,等等这些都可以免费看V文。 不论如何,小暄会继续努力,也希望亲们继续支持~这章爽不爽~哈哈,小暄可素亲妈滴,后文更加精彩,敬请期待~ 045,杀人灭口! 欧阳月笑容极为灿烂,但是冬雪却看的直发冷,欧阳月眼睛眯起来,摆了摆手:“冬雪,你附耳过来。” 冬雪低着头附上耳边,欧阳月轻语在她边耳吩咐着,越听冬雪眼睛越发放大,到最后面容甚至有些僵硬,不知道作何反应,心脏再次被震荡起来。 她的肩上轻轻放着一只手,冬雪身子一僵,慢慢扭头看向欧阳月,后者的面色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冬雪,你杀过人吧,我看的出来。” 冬雪面色泛白,轻抿着唇没有说话,欧阳月声音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这没什么让你惧怕的,我信任你,所以等着你,将你曾经的过往,心甘情愿告诉我,可不代表我会一直等下去。你该知道,我会买下你,是因为你会武功,我身边可用的人不多,而你是个好帮手。现在你说,你做不做!” 冬雪眼中什么情绪在迅速转动着,最后她深吸一口气,认真而赤诚跪地:“冬雪对天发誓,今生唯小姐命是从,绝无二心,冬雪这条命就是小姐的,冬雪愿意为小姐做任何的事情!” 欧阳月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拉起冬雪同坐在桌边:“那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吧……” 冬雪再次深吸一口气,接着表情好似陷入某种漩涡之中,好一会没有任何变化,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恐惧:“我……原是江湖第一杀盟的一名杀手,我不记得我的父母是谁,我只知道从我懂事以来,我便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在那个牢笼里,有着许多与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开始的时候,会有黑衣人每天扔进来两头活狼或者老虎之类的猛兽,然后关闭牢笼。那些猛兽事先被饿了几天,一进来闻到人的气味,就会发了疯的扑咬上来。那些人送来猛兽后就不会再出现,除非猛兽被杀,或者我们全被杀死。在这段期间,我们同样没有食物,为了生存,我们要与野兽斗争,那个时候我是四岁,还是五岁,或者是六岁?”冬雪的面上有些恍惚,欧阳月却很能理解。 在那样的情形下,年幼的她们只知道拼杀,只知道为了活命她们要不停的战斗,为了生存,她们要以野兽血肉为食。这种生活,便是成人都能以忍受,更何况她们只是幼龄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与这些野兽拼杀了多久,他们总算开始不扔野兽了,可是他们也不再出现。那段时间我永远记得,在牢笼之中,我们没有水没有粮,最后在我们饿的快死去的时候,有人动了,那人用着全身的力气撞死了一人,开始吃咬他的肉,他的血。他的行为好似激发了我们的血性,从此以后……” 冬雪浑身一哆嗦,声音有些颤抖:“我记得第一口吃掉人的肉时,那味道一点也不美好,好腥臭,好恶心,我吐了,可是我肚子好饿,真的好饿,我……” 那是一段极为阴暗极为痛苦的回忆,欧阳月完全能够想象,她一直以来只觉得冬雪以前一定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可绝对想不到是这种经历。她承认,人,她杀过。甚至可能她完成的许多任务,比起冬雪经历的更加残忍,可是那一切都是她愿意接受的前提下。而不是冬雪这种无可奈何的逼迫,更不是这种为了生存,喝人血,吃人肉! “我不该问的,冬雪,对不起!”抱住不住颤抖冬雪的身体,欧阳月真诚的道歉。 冬雪拼命摇头:“不,我要说,我要说,这段记忆沉封在记忆里,夜里总会让我做恶梦,我要说,我要说!” “好,你说,你慢慢说,我会听。那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不要怕!” 冬雪冷静了一些:“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只知道牢笼里的孩子人数一天天的减少,大概只剩下十几人的时候,终于出现一行黑衣人,他们只说了五个字‘第一关合格’。接着我们被带出牢笼,我们以为这些恶梦已经结束,谁知道这才只是开始……” 冬雪说了许多,欧阳月一直皱眉听着,因为越听下来,她越觉得这组织的恐怖。 这个第一杀盟她也听过,乃江湖上出了名的杀手集团,据说这个第一杀盟成立这么多年来,还一直没有接不下的任务,杀不了的人,甚至是一些皇亲贵族,只要出的起钱,不论守卫多么深严的地方,在他们来说,就如刀切西瓜般的容易。只不过这第一杀盟一直以来有一个宗旨,那就是不参与朝庭纷争,绝不接皇上皇子这种权利漩涡的重要人物。 所以就是这第一杀盟杀人如麻,朝庭也一直没在太大动作。 朝庭也不是没有想过剿灭或是招安,可惜这第一杀盟中的杀手行事十分谨慎小心,且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有些人捧着大把银子,还不能其门而入找到他们。再者也不是没有过,朝庭派出官员暗走走访查探之事,可无一例个,这些官员皆暴毙而是死,且查不出原因。 而且这些第一杀盟的宗旨多年来不破,绝不接真正权力漩涡的单子,对皇室来说也算是最后底线,到最后这事自然不了了知。至于一些内宅的争斗,这些人也是不屑参与的,当然像一般人家想找到第一杀盟的下单子,也得有那个本事。 第一杀盟杀一人向来是重金,跟现代某些开张吃三年的行当极为相似,所以一些小单子他们从来不接,所以第一杀盟听着渗人,跟许多人根本没有任何关联,欧阳月也没想到冬雪会是第一杀盟的人。若她一开始知道,她是不会救下冬雪的,因为她知道若是第一杀盟追究起来,她也难保全身而退。 看的出欧阳月的想法,冬雪“噗通”一声跪地:“对不起小姐,隐瞒了您这么大的事情,当初奴婢任务失败,要接受杀盟里的死刑,奴婢一路逃跑被追杀,当时受了重伤被秋月救下来,奴婢便想隐姓埋名,奴婢不想再回杀盟。后来遇到小姐的事,您都清楚了。” 欧阳月看着低着头,只看到乌黑发顶的冬雪,眸子里有着莫名的情绪在游动,最后欧阳月勾唇一笑,起身扶起冬雪:“只要你对我忠心,我便留你。” 冬雪怔愣住了,甚少有表情的她,面上泛着一丝红润,眸子闪动着感激,最后她摇摇头:“小姐原先不知道奴婢的身份,才会收下奴婢,可是奴婢一直受小姐的恩德,却不能给小姐添麻烦。” 欧阳月笑了,眸子十分灿亮,好似一块纯澈的宝石,闪动着光芒,她伸手摸摸冬雪的头顶:“你小姐我还从来没怕过,我说了,我只要你的忠心!只要你忠心,我就会护着你。这句话,永远有效。” 冬雪哆嗦着唇,不知知道说什么,欧阳月拍拍她的肩,又坐了回去:“不过我那两件事,交你去办正合适不是吗?” 冬雪面上一亮:“是,奴婢一定不辜负小姐的期待。” “嗯,你去办吧。”欧阳月挥挥手,冬雪退出屋后,不一会便离开了将军府…… 欧阳月手托着下巴,望着冬雪的背景却若有所思。 安和堂中,外面的板子依旧在打着,每敲打一下都似敲打在人心尖上一般令人颤抖,这里面感受最深的莫过于宁庄学,因为不止是板子声,明姨娘红姨娘欧阳华的惨叫声,那老宁氏眯眼望来的目光,都让他如芒在刺。 “老夫人我……” “宁庄学啊宁庄学,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老宁氏摇着头,眸子里从来没有过的冷漠,其实这宁庄学的母亲与老宁氏是差了一个辈份的,当初就是因为宁庄学之母看着让人怜惜那么几分,老宁氏救济过,而那宁庄学之母倒也有着几分玲珑的心思,知道在宁家,她不靠一个本家中人根本无法存活,所以老宁氏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她自然好好把握,这才让老宁氏真得了眼。 这些年来老宁氏屹立将军府不倒,对于本家的消息也有不少渠道,这里面其中之一便是宁庄学的母亲,因为这层关系,宁庄学才能来将军府教学,不然以他没有功名的落迫秀才身份想进将军府,难如登天!老宁氏对他这么信任,然而他却在用谎言打着老宁氏的脸,老宁氏恨不得直接拉宁庄学出去乱棍打死。 宁庄学说慌被收买,还想败坏将军府小女的闺名,打死他也不为过,可惜老宁氏却不能这么做。若是这么做,她这些年来建立的威信将荡然无存,这人可是她叫人找来的啊,她可不是识人不明吗,并且他坏了欧阳柔的清白,照理本该让他二人成亲,可是老宁氏怎么拉的下这个脸面,将军府庶女竟然嫁个上不得台面的秀才,她以后在京城还有何脸面参加宴会,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所以可想老宁氏心中多恼火,宁氏坐在一边冷冷笑看着,见到老宁氏面上阴晴不定,却一时拿不准主意,叹息道:“哎,也是明姨娘刚刚掌馆中馈,对于将军府中的运作知之不深,当初她提议让宁氏那边推荐个人过来,想来也是好意,可惜这中间出了纰漏,反倒让老夫人费心了,实在不该啊!” 宁氏看着为老宁氏解围,实际上却嘲讽老宁氏手伸的太长,想平衡府中势,可惜啊,这人选的不行,现在让你自己没脸,能怪的了谁! 老宁氏微握着拳头:“你回去吧,将军府不欢迎你。” “啊……”宁庄学愣了一下,明姨娘红姨娘欧阳华被拉出去打时,宁庄学就感觉他也会被牵连,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没想到老宁氏就这么放他走了? “我可以走了?”宁庄学这副傻愣愣的样子看的老宁氏直皱眉,那宁氏更是露出嘲讽的表情,其实到了这个份上,明姨娘当初向老宁氏推荐在宁家族学选人,再到红姨娘牵扯明姨娘欧阳华,还有谁不明白呢,只是装不明白而已。 “滚!”老宁氏直接斥了一句,宁庄学吓了一跳,身子一跳立即奔了出去,走到外院看到欧阳华等人被打的不轻,还有欧阳柔被打的满地都是血水的渗人场景,心里一哆嗦,跑的就更快了,好似后面有野兽的追赶一样。 回到他自己的住处,简单收抬了自己的东西,就逃似的离开了将军府,只是他却没有发现,一个尾巴悄悄的跟了上去…… 外面的四十大板已经打完,张妈妈前来回报,老宁氏气的鼻孔出气:“不许上药,都给我拉去佛堂关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去探望,不许送吃喝!” 明姨娘红姨娘还有欧阳华打完这四十大板子,感觉整个身子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就是趴着微微转动一下,都能感觉到刺骨的痛意,这若再送去佛堂几日不吃不喝不准上药,身上还不得烂了,命首先就得去半条! 欧阳华身子一颤,趴要刑凳上伸出手一脸的迫切恳请:“祖母,请您原谅华儿这回吧,华儿保证绝没有第二回,真的,祖母……” “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老宁氏向来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想罚谁,从来没有求的了情! “祖母,饶命啊……” “老夫人,贱妾错了,您饶过贱妾这一回吧!” “老夫人啊,都是明姨娘她们的错啊,贱妾是受人利用啊,您饶了贱妾吧……” 安和堂总算清静了,宁氏此时也站起身:“母亲,我也先回去了,府中还有些事需要我安排。” 老宁氏闭着眼睛,却在宁氏刚踏了一脚时淡淡出声:“李妈妈偷懒耍滑,打发了走吧,厨房的管事嬷嬷我自会安排人过去。” “母亲!”宁氏顿住脚,不可置信望着老宁氏,老宁氏今天出了这样的大丑,还不忘记拿持她,这个老死婆子! “若不是你管理疏忽,今天也不会出事这种事情,你回去好好反醒吧,我累了,张妈妈扶我进内堂休息。”老宁氏眼睛微闭,微微伸手,旁边张妈妈立即举着胳膊扶着,两人悠悠然离开了大厅,看的宁氏七窍生烟,眉头能拧成麻花! 宁氏眼底萦绕着黑幽幽的暗芒,最后嘴角勾着阴冷的笑意离开,在这将军会她是不能越过老宁氏,可是回了宁家,可就不一样了!她可不会忘记,宁家老夫人的寿辰就要到了,那可是她嫡嫡亲的生母,到时候……哼! “噗通!”刚一进入内堂,张妈妈扶着老宁氏坐下后,身子一矮,便重重跪在地上,老宁氏半靠在床边,眼睛闭着好似根本没听到,而自己也陷入沉睡之中。 张妈妈见状,低垂着头:“请老夫人责罚,是老奴行事疏露,让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抬的地步,老奴愧对老夫人的信赖。” 老宁氏还是不说话,老僧入定一般,安静的半靠着,张妈妈也不敢提醒,说完便跪在地上,样子恭敬卑微。 其实老宁氏心里也有些矛盾,当初就是因为艾嬷嬷告状,她怕事情闹大,才让张妈妈前去盯着些,张妈妈会如此做,她不是没想到结果,只是那结果是针对欧阳月,而不是今日这种场面。老宁氏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这样失误过,从来没这么丢脸过,整个府中的人,好似都将她当猴子一样的耍,谁也没有将她放在眼中,这让她如何也消不了气! 即便是罚了欧阳华欧阳柔,明姨娘还有红姨娘,也夺了宁氏的权,可是她心里一点也不开心,依旧十分的憋屈! 张妈妈因为了解老宁氏,所以她知道,这种时候她必须要认错,老宁氏不会罚她,可是她必须要让老宁氏心里舒坦些。 果然过了一会,老宁氏叹息一声:“你起来吧,这家里啊,我也就你能说说心理话。” 张妈妈摇摇头:“不,能听老夫人说话,是老奴的福气。”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一丝不苟的,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起来吧。”张妈妈这才站起身,还是恭敬道,“老夫人能待老奴如亲人一般,可是老奴不能不懂本分坏了规据,让老夫人没脸,那样才是对不起老夫人的抬爱。” 老宁氏看着张妈妈,心中了表欣慰:“这家里也就你是最懂事的,她们一个个都不行啊,华儿从小长在我身边,你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真是个不经事的,想她以前装的很好,偏偏到了这种时候装不住了。” 张妈妈却不回话,这话里岂不是早知道欧阳华对于嫡女这位一直有着窥探,而明姨娘扶正的事,老宁氏心里也有数?张妈妈眸子微转,但深知不该问的不问,所以根本不回话。 老宁氏根本不在意:“我当那明姨娘多聪明,看来也是个傻的。” 张妈妈此时小声附和:“在这将军府里,真正明白人只有老夫人,可是老夫人当年是怎么闯出来的,老奴是亲眼看到的,怎么是其它人可比的。” “是啊,我是闯出来的,可是现在这将军府在我手里,我却不能让她乱起来!” 张妈妈感叹道:“老夫人一片爱子心切,老奴明白的。” 这后院乱起来,真正影响的还不是外面的男人,不就是将军欧阳志德吗,老宁氏作为亲娘,这种想法自然正常,只要家里一团和气,男人在外面才能真正无后顾之忧,可是现在这后院之中,显然没人明白这其中的涵义。 张妈妈望着老宁氏,不禁问出疑惑:“老夫人请恕老奴多嘴,这些年来夫人为何对三小姐她……” 老宁氏面色微微一变,停顿了一下:“当年你回去省亲不知道,当年彩月生月儿之时坏了身子,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啊,夫人竟然……”张妈妈立即住了嘴,原来宁氏当年生欧阳月是难产,所以做了病?再以后都不能生育。身为当家主母,这位置虽然一直无人可以动摇,可是没有一儿子傍身,对宁氏来说都是永远的痛。所以她因此记恨上欧阳月? 张妈妈隐下疑惑,当年她离府的时候,宁氏并没有查到有孕,所以老宁氏才放心让张妈妈出去省亲,但是因为一路上出了很多的意外,再加上家中之事比较麻烦,再回来的时候,欧阳月已经出生了,当时张妈妈根本没有见证这个过程。 只是后来听到,当初的宁氏生产时身子十分虚弱,将军为了让她好好养胎,特别将宁氏接到他的院子里,不许任何人探望,就是探望,也需得欧阳将军的同意方行,实际上那段时间,只有将军亲信能进入那个院子。 所以当年之事确实有着几分古怪,而且这几年宁氏对欧阳月的态度,实在令人怀疑,张妈妈这才问出口。若真是因为宁氏至那事后不能生育,而迁怒欧阳月,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可关乎着宁氏一辈子的事,这些年来三小姐行事也确实超脱平常人,以宁氏的性子,倒也是解释的通。 宁庄学包着简单的包袱,火烧屁股一样的逃出将军府,离开时还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就怕被人跟踪,见没有人,他松了一口气,只是他刚跑到街口,后脑突然一痛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便人事不知了。 当宁庄学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扔在一个十分杂乱的巷子口,这巷子十分漆黑,而且四周气味酸馊,很是难闻。他先是怔愣的扫了下巷子,知道自己没有做梦后,吓的一哆嗦,马上伸手去摸后脑勺,那里一个突起的包还没消去,摸起还微微刺痛着,他心中一惊,是谁!是谁打晕他! 他急忙在地上划拉,想找回自己的包袱,那包袱里可有当时明姨娘她们收买他的所有银两,现在宁庄学刚被老宁氏赶出将军府,他怕老宁氏将他的所做所为告诉族里,那他们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他带着钱先到外面避一避,若老宁氏没有说他就回来,若是捅了出去,这些银子也能让他做些小生意,生活一段时间。所以这包袱可是他保命的东西,万万不能丢了。 可是他划拉了一会,除了摸了一手黑灰,竟然什么也没找到,他心中瞬间一凉,他是被打晕拉到此地,难道是被人劫包了? 他心中才这么想,外面传来几道男音的谈话声:“大哥,人就在里面,包袱里银子还不少。” 那个大哥听了,哈哈一笑:“好,办的好,去把人带出来,看看还能不能搜到银子。” 大哥才一说话,宁庄学的身子明显一震,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因为正是当初受红姨娘她们指使,来找宁庄学谈的明大武,当时明大武天天找宁庄学的麻烦,威逼利诱的事没少做,宁庄学如何能忘记这道声音。 他心瞬间寒到谷底,难道将军府根本不想放过他,老宁氏想赶尽杀绝?! 不!不可能是老宁氏,她到底是宁家人,他虽然只是个旁支,但也不是谁想就杀的,老宁氏宁家出身,应该不会,那事实清楚能有谁。自然是明姨娘红姨娘等人想杀人灭口了,他虽然是照着她们的计划去做的,可事实上他却跳下潭水里抱了欧阳柔,虽然他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他与欧阳柔为什么在潭水里不停撞击,但导致欧阳柔小产的事他脱不了干系。红姨娘与这明大武是表亲,当初明大武使了不少手段,他看的出来是个心狠手辣的,这时候难说不恼羞成怒,为了报复,或者杀人灭口也很正常。 想到这,宁庄学自己吓的浑身颤抖起来。 不,不行! 不能被明大武他们找到,绝对不能被他们找到,不然到时候他一定没命了! 宁庄学四下扫着巷子,却发现这是条死巷,根本没有后路,然而外面明大武等人的脚步声已经逼近,宁庄学吓的浑身颤抖,满脸苍白,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怎么办,怎么办’的话,突然他灵机一动,极奔到巷子口。 这时明大武已经走进,后面的小弟还讨好道:“大哥,就是这里面,躺在里面呢!” 宁庄学随后操起一边的一个粗木棍,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双手抱着木棍还在不停发抖,就在这时,暗巷子子里迈进一只腿,宁庄学壮胆一般的“啊”的大叫一声,拿着木棍照着来人狠狠打去。 “嗷,他妈的,是哪个兔崽子敢打老子!”正是带人前来的明大武,他根本没想到宁庄学会醒,而且还躲在一边行凶,脑门被重重敲了一记,摔倒在地,他反手一摸,手心全是鼻血,立即骂骂咧咧起来。 宁庄学打完就有些发懵,但好在还没吓傻,打完人,他将木棍一扔,直接打在迈步前来抓他的小混混身上,然后拨腿就跑。心里惊恐不消,果然是明大武,他来杀他灭口了,一定是!怎么办! 明大武被人照脑子打了一记,头一阵一阵的痛,那鼻子恐怕被打裂了,鼻血怎么擦也擦不干,他气急败坏一个高跳起来:“妈的,那个该死的狗崽子!给我抓住他往死里打,快追!” 明大武带着人便追,那宁庄学脚上一软,身子一踉跄,显些摔倒,随后站直了身子玩命的往前跑,可惜他到底是个文弱书生,平时还喜欢逛逛青楼,与明大武这些妓院龟公打手,在体力上根本没可比性,没跑几步就被人从后面追上,一人一手从后按住宁庄学的肩膀,他吓的“啊啊”大叫,明大武受了伤,流了一些血,现在身子也有些发虚,追上来时,他手中正拿着宁庄学刚才扔出去的木棍,他又气又跑呼哧带喘,拿着棒子直接照宁庄学头上狠狠砸来。 其实明大武心里还直郁闷,不过是他兄弟撞到一个晕倒在路边的人扔到巷子里,并且拿了银子,他想再讹些银子,竟然当头就给了一棒子,这让他恨不得弄死宁庄学! “嗷!”宁庄学立即被打的眼冒金星,随后他就感觉头上,好似有什么清清凉凉有些有粘的东西滑下来,随后他眼前有些模糊,血红一片,他吓的大叫起来:“抢劫了!打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给我把他嘴堵起来打!”明大武挥了一棍子心里气消了些,可是一摸脸,就感觉手中湿湿滑滑的,又气的命令道。 宁庄学一听,吓的不轻,他心想若是真被抓着,他还有命吗,头上这一记,已经让宁庄学感受到了强烈的死亡恐惧。此时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大叫一声甩开抓住他有胳膊的两人,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 “妈的竟然让他跑了,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追!”明大武一看,抓起地上的棍子就要冲上前,只是他才跑了两步,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他纳闷的停下来摸了摸,入水一片腥红。 “噗!”他突然不敢置信睁大眼睛,接着身子重重摔下,身边周围立即渗出大片血水来,跟随他的小混混见状,吓的六神无主,哆嗦着呆立在原地“谁……是谁,是哪条道上的好汉,我……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 “噗!” 话还没说完,只见他们眼前一片血浪喷出,他们死不瞑目的睁大眼睛,临死之时,他们也只看到一个黑影,随后他们的生命在流逝,最后死亡。 宁庄学吓的耳边翁翁作响,一路上没有目的般的狂奔,他满身是血,神态癫狂,吓的过路行人纷纷退避,最后宁庄学奔到一个街口,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一副傻愣的样子,看的人更加心惊胆战。 “快跑啊,这个人疯了,别让人被他伤了!” “娘,娘……” “娃快过来,快过来!别接近疯子!” 宁庄学身形一转,又急奔而去,竟然被他误打误撞来的群英街,这里正是京城中级阶级人群,多半居住之地,宁庄学疯了一般奔至中街,转身进了个巷子,这巷子比起后面的平同区显得高级一些,一个巷子有三五户人家,外门刷的漆红,显得几分贵气,跑到第二间,宁庄学再也跑不动了,他跪在地上使出浑身力气拍打着门。 “哎哎来了,谁啊,赶着股胎啊,这么急着敲门做什么。”门随后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浅菊色绣银花的中年女子,她先是四下张望一下,看到外巷根本没人,还以为哪个混小子胡闹,正要关闭,就听到下面响起微弱的声音。 “娘,娘……” 女子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血人,吓的倒退几步:“你……你……庄学,你怎么弄成这般模样。你……” 宁庄学已经直翻白眼,面上没有一点血色,哆嗦的抬起头:“将军……府,姨……咳……杀人……灭……口……噗!” “砰!”宁庄学感觉自己骨头要碎了,身后好似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急扑了一记划向门槛,“哇”的吐出一大口血,便断了气。 宁庄学的娘,只感觉面前忽然吹起一阵邪风,等她反映过来时,宁庄学已经抓着她的裙摆一命呜呼了! “啊!儿啊,你快醒醒啊,儿啊,你不要扔下娘啊,儿子,你快醒醒啊!”宁庄学的娘傻了一般停顿了一会,接着撕心裂肺的哭叫了起来,她这一哭引起了群英街许多人寻声找来,看到宁庄学一身的血死在家门口,无不唏嘘,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不停询问着宁庄学的死因,但宁庄学的娘就是抱着自己儿子哭,谁也不理会,不知道过了多久,围观的见没有热闹可看走了大半。 方氏突然喃喃自语:“将军府,姨?杀人灭口?谁,是谁!是谁这么残忍伤我儿性命!对了,将军老夫人,是她!是她让人请庄学进府的,是她!肯定跟她有关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将军府,将军府!啊啊啊啊啊!” 原来当日宁庄学被红姨娘等人收买,因为红姨娘等人怕走露了消息,根本不让宁庄学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方氏也只是知道,宁庄学终于有了出头之日的机会上将军府中教书,这将军府中的小姐将来若是在京城里名声大涨,可都是她儿子的功劳。她正盼着他儿子经此一事可以飞黄腾达,谁知道再见面看的到是尸体,方氏立即将将军府所有人都恨上了! 另一边艾嬷嬷见事情已了,连请辞都没有,收抬了自己的东西,便急匆匆出了将军府去往城外,她想这段时间她是不能再在京城里生活了,她要避避风头。 然而等她逃出城外,还没等停下来喘口气,眼前突然黑影一闪,停住了一人。 艾嬷嬷看到来人,吓的浑身哆嗦:“公……公子,我已经按照……你……你吩咐做了,你……你还想做什么。” 黑衣人眸子一眯,突然伸手一指,艾嬷嬷“哇”的一声,脖子上立即喷洒出一片血浪,她惊恐的捂着脖子,哆嗦的道:“我……我办成事了,为……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根本不说话,身形一转,又如风一阵几个闪身消失了。 “砰!”艾嬷嬷捂着脖子,眼睛瞪成铜铃一般死不瞑目,她后悔了,她真不该因为贪钱接了将军府的事,真不该因为贪钱而污陷欧阳月,更加不该收了黑衣人的银子,她早该想到的,这些人杀人如麻,她当初就该跑的,就该跑的! 恨啊,恨她跑的太慢了! 此时一阵风吹来,荡起周周围的杂草纷乱的摇起,艾嬷嬷体内的血却流不完似的哗哗淌出,此时又一个黑影奔来,闻到空中的血腥味,几个闪身奔到艾嬷嬷处,当看到艾嬷嬷的死状之时,那黑衣人眸子瞪大,急退了两步。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们的人!”来人急顺两下,四下张望了一下,身子忽然一闪,又奔离而去,又过了一会黑衣人再次返回,看到艾嬷嬷血已流干,而且身体开始急速衰败,眼中惊骇之色更浓,她马上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艾嬷嬷除了银子以外的所有东西烧光,直到化做灰烬,她这才闪身离开。 明月阁中,欧阳月看着回来后,呼吸一直急促不安的冬雪,心中微沉:“出什么意外了?” 冬雪还是一身黑衣,一直冷漠淡定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恐惧:“小姐,宁庄学那边没有问题。不过奴婢前去追艾嬷嬷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她是被人杀人的,杀她的人是……是第一杀盟的人,我知道那个手法,一定不会错!是第一杀盟的人!”冬雪的表情有些紧张与激动,“小姐,你说他们是不是找到我了……” 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巧合了,她才刚刚接到小姐的命令,半路杀掉艾嬷嬷,艾嬷嬷就这么死了。没有人比她清楚,第一杀盟的人,绝不会给交不起银子的人卖命,而且艾嬷嬷不过是一个宫里退下来的教习嬷嬷,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家,至于重金聘请第一杀盟的人来买命,这简直太不合常理了! 而作来逃命出来的冬雪,最是害怕见第一杀盟的人,因为这很有可能是组织里派人前来取她的性命! 欧阳月表情严肃:“你确定是第一杀盟的人?” “千真万确!”冬雪不停点头,表达自己的情绪,“第一杀盟杀人有着一种标示组织杀人的手法,就是一剑毙命,血河成河直至流干,这种手法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我认得,千真万确的!” 欧阳月觉默下来:“冬雪你冷静下来,依我看,第一杀盟不是冲你来的。若是冲你来的,何需要这么麻烦,他们又为什么不与你交手,再说这艾嬷嬷是我让你去杀之人,他们这么做,反倒帮我们除了麻烦。” 其实欧阳月一直奇怪,今天艾嬷嬷为什么突然话风一转,为她说话,欧阳月绝对没有收买过艾嬷嬷,甚至没有这样想过,但今天艾嬷嬷若不这样说,她虽有把握脱险,可要困难许多。艾嬷嬷就好似知道她有危险来救人一般,这不得不让她疑惑。艾嬷嬷那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小姐,这是艾嬷嬷包袱里的银子,我都拿回来了。”冬雪此时才想到自己顺手带回来的银子。 欧阳月打开一看,这艾嬷嬷家底还真是不少,一千两的银子整整齐齐折放在一起,打开有八张,一百两的二十张,一些碎银子约有四五十两,还有几个做工款式不错,显然是以前贵人赏的,打眼一算,少说有一万一两千的银子。这些银足够艾嬷嬷找个地方开个铺子做生意,养活她后半辈子足够了,那第一杀盟的人杀了人竟然不将银子一同取了,就更加令人生疑了。 “冬雪,这些首饰你这两日跑跑当卖出去,记住不要在一起出售,宁可多花点时间多走些路多走几张,也不要让人起疑。” 冬雪点头:“小姐奴婢明白。可是那第一杀盟的事……” 欧阳月拿着手帕抓起一个银子,看了一眼:“你再查查这些银票有没有毒,小心行事。” “是,小姐。”欧阳月不再提及第一杀盟的事,冬雪心里虽有些紧张,但也没有再问。 欧阳月又掏出一只帕子擦了擦手,喃喃自语:“第一杀盟,到底是敌是友?” “不管是敌是友,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老妈。”欧阳月手中的镯子一阵颤动,欧阳宿飘出来,环着欧阳月的脖子,讨好卖萌的道。 欧阳月轻笑了一记:“看起来这几日在镯子里蕴养的不错,我看着脸好像更水灵了。” 欧阳宿直翻白眼:“水录是形容女孩子的好不好,男孩子要形容英勇健壮!” “哎?英勇?健壮?”欧阳月眼睛上下不断扫动,眉头皱了皱,嘴角的弧度要笑不笑的,十分怪异,看的欧阳宿气的嘟起脸,两边的面颊立即鼓起来,像极了青蛙嘴,欧阳月一看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欧阳宿可火了:“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看欧阳月一副不以为然样,欧阳宿身子一飘,张开嘴照着欧阳月的鼻子就咬去,牙磨磨的嘎嘎响,可是咬了半天,后者都没有反应,欧阳宿气的直接飘到床上,背对着身子不理欧阳月。他本来就是个魂体,想要咬疼欧阳月还真不容易,再者欧阳月是谁,这点小痛她还能忍不住了,所以只剩欧阳宿一个人生闷气。 欧阳月憋着笑,慢悠悠走过来,却听欧阳宿冷哼一声不回头,抿唇又笑了,直到憋回去才道:“怎么啦,真的生气啦,我是开玩笑的。老妈错了。” “哼!”背对着人,还是不理人。 欧阳月再次叹息:“好啦,谁让我们宿儿这么可爱,老妈实在忍不住了嘛,你知道的老妈最爱你了。” 小身子动了动,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转过来,欧阳月再接再厉:“老妈下回不会这么开宿儿玩笑了,原谅好妈一回好不好?” 小身子剧烈动了动,停顿了下,欧阳宿一翻身,仰躺着看到一边靠在床边的欧阳月,鼻子皱了皱:“见你承认态度这么良好,就原谅你一回吧,你下回说话一定要注意啦,我在下面也是个混的很风光的人物了,哪个见了不点头哈腰的,被他们知道我这么被取笑,会让我高大的形象有落差的。形象这东西啊,说没就没啦。”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下次不会了。”只是那紧抿的唇,憋笑不要太明显了…… 欧阳宿这才又眉开眼笑,飘啊飘的落到欧阳月的肩膀上坐下,两只小短腿前前后后甩甩嗒嗒的,好在他是灵体,身子没多少重量,要不这样还真让欧阳月吃不消。 “那个第一杀盟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要不要我到下面给你查查?” 欧阳月摇头:“这第一杀盟神秘的很,下面百宝库资料虽多,但为了不泄露天机,多半是一些生前事迹,和一些家族由来这些,怕是查不到什么。而且现在这第一杀盟并没有表现出敌意,不如再观察看看,现在当务之及不是第一杀盟的事。我得找机会去铁匠铺看看了。” 这第一杀盟的事,让欧阳月心里多了一丝警惕,这跟现在雇佣兵很像,她每次参加任务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碰到敌方雇佣兵,她虽不怕,但对完成任务会有一些麻烦,她喜欢将一切未知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只不过现在她在这个世界势力太浅,做什么事都感觉束手束脚,放不开。她脑子飞速运转,艾嬷嬷这一万多两不义之财,倒是可以用用…… 佛堂里,明姨娘欧阳华趴在地上哆嗦的抱在一起,这一回老宁氏是真动怒了,已经过去半天了,无人来看望她们,就是之前佛堂里一些被褥都被收走,她们每人挨了四十大板,屁股都开花了,根本是碰一下都痛的哭天抢地,只能趴着,然而现在虽已入夏,可是佛堂的地就是普通的青石地,这么躺着,加上她们身子虚,自然冻的直打哆嗦,感觉身上的伤更重了。 红姨娘一个人趴在另一边,也冻的唇发紫,面发白,一个人趴抱着胸哆哆嗦嗦的,嘴巴却不消停:“活该!贱人!当你们有多厉害,现在还不是跟我一样受了罚被关在这里。哼,真以为得了老夫人的眼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诱惑我与你们为伍,害的我这么惨!你们又怎么了,这种时候还不是被舍弃了。哈哈!贵妾也是妾,想跟正妻夫人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庶女就是庶女,永远还是半个奴才,就是个嫁下三流的赔钱货!” 红姨娘想着欧阳柔现在私通又小产,身子也不行,现在府中也怕是传开了,欧阳柔以后还怎么生存,想要再攀高枝娶做正妻,那是不可能的了。要是嫁也就是个小门小户的,但是欧阳柔可是一个失贞的女子,这种女人嫁了,便是出身将军府,到了婆家也一定是被厌恶的,若是真到了那些古板的家庭,很有可能嫁进去就被休。 红姨娘身为欧阳柔的生母,自然同样有罪,同样受牵连,而且她们现在还要担着一个陷害欧阳月的罪名,将军就快回来了,红姨娘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要怎么办。她根本看不到她与欧阳柔的未来,心里一阵阵发虚害怕,也只有这样谩骂,才能让她好受一些。 一开始欧阳华与明姨娘两人又痛又冷,根本不愿意理会红姨娘胡搅蛮缠,可是红姨娘越说越过分,欧阳华忍不住了:“那又如何,要不是红姨娘被利用,也不用陪我们一起受罚啊。说到底祖母还是更喜欢我的,你看二妹现在是个什么下场,再说在安和堂里,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与姨娘参与此事,一切都是红姨娘与二妹妹因嫉妒引起的,到时候父亲回来,我照样会这么说。红姨娘等着承担第二波的怒火吧!” “你个小贱人,我一早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你们心思果然恶毒,我今天绝不会放过你们!”红姨娘心里担心的就是这个,被欧阳华一说,她气的一个高跳起来,冲着明姨娘欧阳华冲过来,抡起拳头便往两人身上招呼着,那恶狠狠的模样,看的欧阳华一愣,自然迟钝了几秒,那拳头啪的一下砸上了她的脸。 “啊!”欧阳华捂着脸,这是她最重要的脸,是能跟欧阳月争胜的脸啊,这个贱人竟然敢打她! “你敢打我脸,我要你死!”欧阳华发疯一般,一把推向红姨娘,红姨娘被推的一踉跄,“嗒嗒”退了两步,还是没稳住,一个屁股坐在地上,顿时牵动伤口,红姨娘失声大叫,震的欧阳华急忙捂住耳朵,脚却已踹向红姨娘撒气。 红姨娘也不是吃素的,一摆手,立即将欧阳华推倒,两人顿时纠缠在地上,明姨娘爬起身子来劝架:“住手,快住手,你们还想被关多久,竟然敢在这里吵闹,被老夫人知道了你们都别想出去了。” 只是劝架的同时,她却照着红姨娘腰上、腿上踩了两脚,红姨娘气急,满地的撒泼与两人打了起来,你抓我一把我挠你一记,场面就跟泼妇似的,外面看守的粗使嬷嬷听到声音立即开门查看,就看到以往三个高高在上的主子,竟然在地上扭打在一起,身上衣服乱了,头上散了,衣上还沾着灰,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当下有些傻眼。 红姨娘这时突然尖叫一声,双手乱挥,“噗通”一声,她身边的明姨娘突然倒地,接着两眼一闭不醒人事。 欧阳华惊叫:“姨娘,姨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姨娘……快……快去叫大夫啊。快点!” 那粗使嬷嬷也不敢耽误,虽然说这三位主子是犯了错的,可是到底老夫人没下了狠手要处死,若是真出什么事倒霉的还是她们,两人立即分出一人去安和堂请示请大夫,另一个则忙着扶起明姨娘。 不一会精使嬷嬷回来,说是老夫人发话了,先让她们回各自的院子,先救醒明姨娘,至于处罚的事稍后再说。 欧阳华立即扶着明姨娘回她的香宁院,一路上欧阳华吓的哭个不停,一回到香宁院便叫着下人给她们整理伺候明姨娘,不一会大夫也来看诊,只说是明姨娘身子虚,身上还有伤口有些发炎需要静养等等,欧阳华让下人送走后,坐在床上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姨娘,大夫走了,屋里没人,您快醒过来吧。” 本来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明姨娘,突然睁开眼睛,原来就在之前争吵之时,明姨娘突然给欧阳华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这才使了这一个计出了佛堂。 “姨娘现在怎么办,祖母那里一定是恼我们了,若不是你装晕,我们没个三五日一定出不来的。怎么办啊,我在祖母面前这些年做小伏低都白费了,这可怎么办啊。” 明姨娘可比欧阳华镇定的多了:“大小姐别急,我们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这次损失最重的是红姨娘,等老爷回来了,自然厌弃她,宁氏也捞不到好,那刘姨娘向来是争斗不过我的。现在府中就剩下我与花姨娘,那小贱人最是没脑,只要老爷回来我拉拢住他,老夫人自然还会喜欢你的,在她心里没有谁比将军重要,这一点我很清楚。” 欧阳华眼睛一亮:“还是姨娘有办法,可是红姨娘要是继续牵扯我们呢?” 明姨娘冷笑:“她没有证据!” “可是我不甘心!这次的计谋没有成功,你看看欧阳月离开时那副嘴脸,看她得意的样子,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娘,你一直让我忍着,让我忍着,我忍了十几年了,我还是没有变成嫡女,你也没有扶了正。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娘,我已经十五了,若不能尽快升了嫡女,我就只能嫁那些无权无势的小户人家做正妻,我怎么甘愿!我从小琴棋书画无人不学,我绝对要嫁进籫缨之家当正妻!” 明姨娘拍拍欧阳华的手:“这有什么难的?十几年都等了,还怕再多等一段时间吗?” “万一最后还是不成呢?我不服,欧阳月那种没脑子都能是嫡女,享受着爹的宠爱,我差哪里,我从小不论相貌才学都强过她,我不想总被她压着!我恨不得她死,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是她抢了我泼天富贵的,是她啊!” 欧阳华哭着趴在明姨娘怀里,明姨娘眼睛也闪过冷意,是的,这些都是她从小灌输给欧阳华的。她要将欧阳华当作嫡女来养,这府中不论欧阳月有什么,欧阳华同样有什么,将军疼爱欧阳月也无所谓,老夫人疼着欧阳华,论起身价她们可谓旗鼓相当,但是华儿更优秀。她从小也刻苦,欧阳月是被京城所有人嘲笑的三丑之首,欧阳华却是被人称赞的三才三貌之三貌中的一位,这其中付出多么大的努力,没有人比她们清楚。 欧阳华处处强过欧阳月,就差一个嫡女之位,她们如何能屈就,不,当然不甘心!那一切都是她们的! 明姨娘在娘家就是当作嫡女在养,可最后还是因为不是嫡女,因为没有宁氏高贵,只能屈居贵妾之位,她比红姨娘更痛恨别人说她只是个妾,因为将军夫人的位置本为就应该属于她的! 明姨娘阴冷一笑,摸摸欧阳华的头顶:“华儿不要着急,宁氏老夫人的寿辰就要到了,到时候京城多半名门贵族都会前去,在那里出了什么事,才真是全京城的笑话。若是能赶在将军回京后更加好。” 欧阳华抬起泪湿的脸,眸子里却闪闪发光:“姨娘,你又想到什么主意了。” “宁家那个表少爷不是很迷恋你吗?” 欧阳华脸一白:“姨娘,难道你是想……” 明姨娘斥了一声:“胡想什么,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让你去勾引他为你办事,你将来会嫁的更高更有尊严,那宁喜海怎么配的上你,他也配染指你!” 欧阳华松了一口气:“那姨娘的意思……” 明姨娘淡淡道:“这个欧阳月至从受伤之后,我总觉得有些古怪,而且她常常让我感觉不安,尤其这几次她都能顺利脱险,越发让我感觉到了威胁,我绝对不能留着她了。对于男人我很了解,将军再宠爱她,也是有底线的,若是欧阳月做出让他蒙羞的事,而且还是他刚刚凯旋而归,就被当头打了一闷棍,将军必然会恼、会恨!将军府可不止欧阳月一个小姐,将军可不止她一个孩子,这一次我们要让将军彻底厌烦了欧阳月,只要没了这个靠山,除掉她简直就是易如凡掌!” “姨娘想怎么做!”欧阳华兴奋的张大眼睛,对,只要没了爹的疼爱,欧阳月算什么东西,根本没有人看在意她,到时候凭娘的本事拉拢爹的全部宠爱,夺下宁氏正妻之位,她成为嫡女指日可待! “附耳过来。” 欧阳华立即凑了过去,明姨娘小声嘀咕,她越听脸上越是兴奋,到最后竟然双拳颤抖:“好,好!这一回,欧阳月死定了,她死定了!”这一瞬间,今天所有憋闷的感觉全部消失,是了,除掉欧阳月,直接除掉,还是那种最肮脏,令所有人鄙视唾泣的方式。 哈哈哈!欧阳月将悲惨的死去,而她会踩着欧阳月的尸体爬的更高,过她的富贵生活,那一切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是她的!欧阳华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翌日一早,欧阳月正在床上打坐,春草匆匆走进来,步子极快,面上带着遮挡不住的喜悦,明月阁的下人见了皆是十分好奇,可是春草步子不停,直接的冲进欧阳华的内室,欧阳华听到声音已经张开眼睛。 春草一见,立即开心的笑道:“小姐好消息,将军马上回来了,您快去准备一下吧,快,府中马上就要传开了,我们快点收抬迎接将军吧。” 欧阳月愣了下,那个便宜老爹要回来了?! ------题外话------ 感谢亲iao64的打赏,感谢血櫻涙殇逝的朵鲜花,亲吳濱如的朵鲜花,亲诗菲依 的朵鲜花,亲妖精南烟的朵鲜花。 嗷嗷今天锁了七个多小时,一万五啊,还是大章,鼓掌鼓掌~ 046,毒舌美一男! “马上回来了,我爹进城了,这么快?不是说还有半月吗?”欧阳月问道。舒骺豞匫 春草一听,暗恼了一记,连忙回道:“都怪奴婢太开心了,说的不清不楚。奴婢是刚才回明月阁时,碰到传信的嬷嬷听到的,她说老爷还有两日便回京了,还听说皇上对将军回京很重视,特命太子殿上代君迎接,然后要在宫里为将军设宴。将军就要回来了,小姐也应该准备一下,现在这府里乌烟瘴气的,各个都将小姐视为眼中盯。也就将军疼爱小姐,将军回来后,小姐也不用天天过的这么提心吊胆的,所以小姐应该好好准备下,给将军备份礼物,到时候让将军开心了,咱们明月阁自然也有保障了。” 春草平时很稳重,也较能从大局想问题,这几年来她伺候着欧阳月,也算是明白了。小姐原来性子冲动,却偏偏是府中尊贵的嫡女,这可惹了不少人的眼。而夫人却不管不顾小姐,甚至还偏心着二小姐,长此以往下去,没人护着,小姐名声又越来越差,可不好找婆家了。 现在将军回来正是时候,春草怎能不高兴呢。 欧阳月却想着,春草所说的另一个消息。 欧阳志德这些年来,一直镇守大周东部,那里是游牧民族的聚集地,那里民风热情奔放,而军队也十分彪悍,并且十分擅长打游击战,一直以来都是大周朝边关的一大威胁。不过好在这些年来,游牧民族内部有着许多小部落,且各自为政比较分散,虽然像蝗虫一样讨厌,但威胁却不大。 只是就在今年,一个中等部落,突然推选出一位年轻的的可汗,这可汗有勇有谋做事十分狠辣,而且能言善辩,没多久就拉扰了几个同等部落的可汗,决定攻打大周边关,甚至有两次差点被攻落。为此皇上极为震怒,然而就在一个多月前,这名可汗再次招集人马发动进攻的时候,欧阳志德却来了一招瓮中捉鳖将敌人逼退,并且重伤这名可汗,这名可汗回去没多久便逝世,这下群龙无首,又没有招集者,那些小部落又怕大周乘胜追击,纷纷远走避祸,起码一两年来怕是不敢再进犯大周。 欧阳志德这一仗打的漂亮,这一次凯旋而归,皇上会重视也很正常。 且欧阳志德这一出征便是一年多,这一次回来诉职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走,这是否对朝庭的势力有所变动呢?想到这,欧阳月倒觉得应该感谢欧阳柔,要不是欧阳柔设计洪亦成上门退亲,这一次欧阳志德回来,他们与太子府牵扯上,对将军并没有什么益处。 “既然皇上要为爹办宴接风,那自然要先以皇上为主,只不过皇上弄这么大动静,想来京城要热闹一番,若是不能直接将爹迎回来,后日里我们便去街上。”欧阳月对这个便宜爹也有些好奇,在原身的记忆里,欧阳志德对这个女儿是发自内心的好。说来也奇怪,欧阳月性格和其它两位庶女相较粗鲁,上头有欧阳华这个长女,下面还有欧阳童这唯一儿子,可对欧阳月的宠爱从来没减少过。在这里她唯一的靠山,欧阳月也知道要好好巴结一下的道理。 至于礼物,欧阳志德真心宠爱她的话,有什么比的上亲手做的东西好呢! “是,小姐,那奴婢先去城里几个临近的酒楼订一个房间。”春草这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既然安和堂得到消息,儿子回京,老夫人想必也会去,先等等。”欧阳月却打住了,来春草去问这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在府中乱糟事还没消停下去,春草迫切前去,让老宁氏觉得她这个当娘的,还没有孙女着急儿子,肯定惹来没必要的麻烦了。 果然没过多久,老宁氏身边的绿衣前来传话,说是老宁氏已经派人前去洒楼订房间,后日让欧阳月跟她一起去酒楼,等候欧阳志德的回行队伍。 而欧阳志德提前回京的消息在将军府不径而走,各个院子听后的表现却截然不同。 “你说将军要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半个月,竟然提前这么多,真的吗!”宁氏有些激动的握着林妈妈的手,林妈妈笑着点头,“夫人真的,千真万确的消息,刚才蓝衣姑娘还来传过话呢,说是后日同老夫人一同回行队伍,夫人一直盼着将军快些回来,老天果然听到夫人的心愿了。” 宁氏有些激动,坐在椅子半天上没反应,过了一会跳起来:“林妈妈快叫彩虹彩铃进来,我要选几套衣服试试,一定不能让那几个贱人抢了先。” “是是,夫人放心,您一定是美的,您可是将军的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论身份的尊贵,她们哪一个比的上您,将军到底是尊敬您的。”林妈妈不忘借机恭维两句,听的宁氏面如霞光,倒真是美了两分。 不一会彩虹彩铃拿着宁氏的衣服与首饰进来,宁氏挑了半天也没到满意的:“不行,张妈妈,你跟我去锦绣轩挑两套衣服,再去琅环玉阁打两套首饰,这些东西怎么见的了人。” 林妈妈听着也有些傻眼,宁氏是大家出来,当初陪嫁嫁嫁就几十抬,东西自然都是好的,只是夫人太在意将军了,那锦绣轩与琅环玉阁,都是京城好的成衣铺子和首饰铺子了,叫上一样都贵的吓人。 林妈妈心里嘀咕,却不敢说话,还要附和着,宁氏换了身衣服便带着下人出府了。 柔雨院,欧阳柔刚被抬回去,便请了大夫相,与欧阳月想的差不多,大夫也不过是给开了些内服和治外伤的方子,至于欧阳柔小产则开了些补气补血的方子,婉转的表达了欧阳柔不能再有身孕的可能,拿了银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将军府。心里暗自嘀咕,这将军府的二小姐怎么小产,还被打的这么产?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啊? 香儿草儿两个大丫环,忙活着为欧阳柔熬药上药,欧阳柔一直躺在床上鬼吼鬼吼的,让这柔雨院也一直弥漫着一种阴郁,不一会刚从佛堂放出来的红姨娘奔了进来:“二小姐你怎么样了。” 欧阳柔见到来人,“哇哇”大哭:“姨娘,疼,好疼,好疼啊!”红姨娘立即拉来香儿,“二小姐怎么样了,之前大夫怎么说的。” 香儿有些欲言又止,现在可不能再说二小姐不能生育刺激她了,不然她们真怕二小姐拿她们出气,红姨娘心中一跳,却不敢再问下去,起码不能在欧阳柔面前问:“二小姐你乖乖上药,伤很快就好了。” “姨娘,我小产了,那可是洪亦成的孩子啊,我后能嫁进洪家的希望啊,现在全没有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现在欧阳柔可是半点名声都没有了,她怀有洪亦成孩子的事,其实她也知道不久,可这是她后的底牌,她不敢说出来。她想等着这件事了了,欧阳月死掉,那么她借有身孕之事,使些计,定能逼的的洪亦成认了她,娶她做正妻,到时候不用欧阳华再耍什么花招,她都是将军府里风光的小姐。 谁知道现在欧阳月不但没死,她被打个半死,全身都痛,连后一道底牌都没了。当日在皇宫里,洪亦成凉薄的样子她岂会不知道,现在没有身孕,来就是有身孕,她也必要付出一定代价。现在肯定什么也没有了,洪亦成绝对不会认,欧阳柔真是六神无主了。 “别慌别慌,还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担心!”其实红姨娘现在心里也没底,她之所以从佛堂放出来,还没回院子便跑来,便是听说欧阳志德要回来,她怕欧阳志德回来怪罪,这才先跑到柔雨院,想给欧阳柔打声招呼。欧阳柔再在这样子,若是再让她怕上加怕,恐怕不好了,她只好再缓缓。 “二小姐,你听我说,将军她就要回府了,老夫人那边传了话,后日要去酒楼接回城队伍,我知道你现在身上伤没好,但你一定要去,这次是我们疏忽了,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要做小伏低,不要与人交锋,我们要韬光养晦。等抓到机会,我们一定会让那些贱人们,都付出百倍的代价。” 欧阳柔面色一白:“爹要回来了,怎么办,爹一向疼欧阳月那小贱人了,我们怎么办,爹一定饶不了我们的啊!”她现在已经这样了,若是再出别的事,欧阳柔真的无法想象了! 红姨娘抱着欧阳柔,轻声劝道:“所以二小姐这段时间要讨将军欢心,这是我们现在必须要做的。而我若是能将将军留在我的院子里,你的事自然能揭过去!” 欧阳柔激动的抓住红姨娘的手:“姨娘就你的了,你一定要帮我啊。” “二小姐放心,你是我亲生的,我自然会为你打算的。”然后红姨娘却有些不忍心望着欧阳柔,欧阳柔是小产需要静躺,可偏偏屁股又被打了板子,那真是碰一下都跟针扎的一般,现在欧阳柔只能趴着,这样压迫着肚子,可是对小产没有半点好处啊。可惜到了这个份上,还能怎么办。 红姨娘安抚了欧阳柔,望了香儿一眼,香儿随着红姨娘离开:“大夫怎么说的!” 香儿低着头:“大夫说……说小姐以后怕是都不能有……身孕了!” “啪!” “胡说!贱婢,竟然敢诅咒二小姐,你找死!”红姨娘一听,愤怒的甩了香儿一巴掌。 香儿委屈的红了眼眶,立即跪下身子求饶:“姨娘饶命,奴婢以后不敢了。” 红姨娘气的胸口发颤,虽然早有不好的预感,可是现在听到,红姨娘只觉得通体发寒,牙齿咬的嘎嘎响,眸子好似燃烧的火焰一般烫人:“贱人,那些贱人,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红姨娘根不理会香儿,这话也不知道说的是谁,骂完了,一脸恨的转身离开回她的彩云院,她身上还有伤,她也需要上药。 香儿跪在地上,另一边刚熬好药的草儿走过来,放好药碗,走来扶起香儿:“你别伤心了,姨娘也实在是气不过,她身上有伤,小姐又这样,哎……这是人知常情。” 香儿点点头,低垂着头道:“是,我知道的。咱们快进去吧,一会小姐又要闹了,到时候我们更难做。” 两日后,早上欧阳月简单用了些,换了一件绿底滚红色花朵的裙装,头上也未做过多装饰,只别了三枝碧玉梅花籫固定发型,身姿遥遥而立,好似花园中清怡人初春花朵,带着蓬勃的活力与朝气,只一眼,便道不尽的清丽动人。 春草来不喜欢欧阳月穿这么素净,但了效果,立即没有话了。 欧阳月此行带着春草与冬雪,明月阁由秋月打理,等三人来到安和堂时,宁氏欧阳华欧阳柔也正巧赶来,便是今日不能出去的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刘姨娘,也等在厅里,众人都知道,欧阳志德虽被皇上接走了,但回府时,众人少不了还得隆重迎接一下,今日是谁也别想休息了。 欧阳月一走进,老宁氏眼神明显在她身上定了定,带着打量的目光,见欧阳月这身份说不出喜庆,但也没有失礼,很符合她的年纪,倒也没多说。 今日老宁氏一身深褐色绣彩菊褙子衫,头上别了一排红宝石金钗,耳朵脖子上,同是红宝石首饰,显得庄重而富丽。 宁氏穿着明亮长衫,衣领绣口裙摆处,几缕金线绣成繁复的藤蔓图案,宁氏背挺的笔直,下巴微抬,一副高傲的样子,头上一套祖母绿头饰,更是为她这一身装饰增添了份量。 至于欧阳华,则一身嫩黄纱衣,走起路来飘飘渺渺,腰肢若柳,耳边两只蝴蝶金布摇垂于耳朵两侧,每每走动时,轻轻荡送,整体就像是一幅烟水图中走出的女仕。只是欧阳华与欧阳柔面色都有些惨白,虽然两人都用粉扑了一层,但眼底的疲惫却是遮不住的。只是欧阳柔更懂得利用自身的缺陷掩盖,她一身白衣,白衣上几枝梅花交错开放,在这夏日里倒不失为一个风景。 只可惜虽有花型,却没花骨,欧阳柔身走的就是柔弱女子路线,这一身红梅傲雪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再加上她刻意装扮柔弱,倒显得不伦不类。老宁明明显一副不想搭理欧阳柔的样子,今日若不是欧阳柔一脸哭相前来,说是思念欧阳志德,想亲自去迎接,便是上一眼也心甘,姿态放的极低,而老宁氏也不愿与她磨叽,这才带上她。 “行了,都上车吧。”老宁氏一摆手,另一边上,宁氏扶着她上了首车,第二个车型略小布置雅致的马车,自然是欧阳月三人的,其余下人,今天只能随走于马车四周。 欧阳月后一个上马车,一揭开车帘,欧阳华与欧阳柔目光立即扫来,只见二人呈现一种半蹲不坐的姿势,下面铺着厚厚的软垫,可二人还是宁可半蹲也不坐下,可见这伤多重,碰一下都痛。那望着欧阳月的眼神,又岂能好。 欧阳月悠然走进,然后坐于正中间,欧阳华欧阳柔分坐左右,两人到欧阳月这个悠闲样子,面上表情更难。 欧阳柔深吸一口气,心想着不能与欧阳月一般见识,今日她不能再出问题,不然这形象真难扭转了。这一放松,倒是忘了现状,后身一矮,便一屁股坐下了,欧阳柔顿时眸子一睁“啊”的惨叫一声,再猛的跳起来,“砰”,头顶重重撞上车顶,她捂着头直接跪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香儿走在外面,一听到欧阳柔的叫声,立即担忧的问道。 欧阳柔气极:“废话,没事我叫什么!”说完,便又维持那半蹲不坐的姿势,脸上那表情暗黑黑的,欧阳华嘴角勾了勾,可惜一想到自己的样子,也没有笑的心情。 香儿虽有些担忧,可听欧阳柔气极败坏的声音,也不敢再说话。 “呀,二姐你怎么了,刚才还给大姐跪下了,之前的事又不全是你的错,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啊。”欧阳月凉凉的声音传来,声音里明显有着幸灾乐祸。 欧阳华面色一僵,果然欧阳柔望着她的眼神冷渗渗的,牙齿吱悠磨了两下,面上突然一变,竟然笑了起来:“之前的事都是误会,我们都是姐妹,该同心皆力为将军府增荣的,大姐与我都受了处罚,妹妹怎么的还不依不饶的呢。” 欧阳月轻托着下巴:“处罚?什么处罚,我可没有到呢。比起要害我性命,若不是我命大,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孤魂了,那现在跟你们说话的就是恶鬼了。我认为啊,这种事,大姐二姐没死绝了,就不叫处罚呢。” 欧阳华与欧阳柔心中一跳,却见欧阳月眯着眼睛,面上似笑非笑,不知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却让两人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预感。欧阳月该不会打算将之前的事添油加醋讲给爹听吧,那样她们可惨了! 欧阳华、欧阳柔顿时对一眼,再没有之前的敌对,反而冲着欧阳月亲切的微笑:“三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这人活在世上,谁还不许犯点错误,二姐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你怎么真怪起二姐来了。你忘记了吗,咱们从小到大,一直如影随行的生活,我是疼爱妹妹你的,怎么会真心害你呢。只是二姐到底是受人蒙骗,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欧阳华冷瞪了欧阳柔一眼,这话岂不是说她就是那个蒙骗之人!只是她却不能生气:“三妹,这些年来我们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姐为难过你,这一切都是误会。” “噢。”欧阳月淡淡应了一声,样子有些漫不经心。 两人见欧阳月不信,再接再厉道:“三妹,大姐说的都是真的,咱们是亲姐妹,哪有隔夜仇,你要怎么才能原谅大姐啊。” “是啊,二姐一定真心赔罪。”欧阳柔也点头应道。 “真的?”欧阳月眸子一亮,嘴角勾着抹坏笑。 “是真的!”欧阳华欧阳柔一起点头。 欧阳月托着下巴,手上微微摸了下巴一记,认真思考着二人赔罪的办法,不一会她右手握拳,敲了左掌心一记:“有了!” “是什么?”欧阳华立即问道。 欧阳月轻咳了一声:“听说大姐在京城里有一家收益不错的成衣铺子,是不是?” 欧阳华面色慢慢沉下,眸底阴郁渐渐弥漫,那成衣铺子是老宁氏低卖给她的,也算是将来她的嫁妆,这些年来靠着这个成衣铺子,欧阳华才能从风光上比美欧阳月。 而为了这间成衣铺子,当年欧阳华故意暗中找人捣乱,让老宁氏不厌其烦,准备卖掉,后来欧阳华借机提起有意管理。老宁氏当她是嫡女在教育,这身为以后正家主母,所要会的帐自然也没落下,同样也包括管理下人,这管理铺子也是其中一项。欧阳华想管,倒是也可以锻炼一下。不过后还是明姨娘出钱低价买了下来,经过欧阳华的改革与整理,这铺子随后越做越好,老宁氏心里虽然犯嘀咕,可盘出去的铺子,还是晚辈的,她自然不能再开口。 当时这铺子低价买进,可谓净赚,一年少说几千两没有问题,这么好的聚宝盆,欧阳华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心里却鄙视欧阳月的贪得无厌,便是她将之前的事向爹告了状又如何?一没证据,二她已被罚,还想让她拿铺子去顶,简直做的春秋白日梦! “妹妹的心倒是大的很,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后,欧阳华忍不住讽刺几句。 欧阳月古怪了欧阳华一眼:“怎么,妹妹我不过想跟姐姐调配些银两用用,姐姐就这么冷言厉色,姐姐原来是这般小气之人啊。说来姐姐这铺子,也是在祖母那里得来的便宜,不如我找祖母问问吧,她可还有这样好事便宜妹妹我呢。” 欧阳华眸子阴冷,但很快笑出声:“妹妹误会姐姐了,我以为你又觉得开铺子容易,也想做做玩玩,妹妹是不知道,这铺子我虽不出头,可是一年中的事麻烦的很。我也是在祖母那里学了不少的事,这才能周旋一二,妹妹年纪还小,自然不用这么早劳累自己。姐姐是出于对妹妹的关心,不过妹妹既然不是想要铺子,银两的事好说。” 欧阳柔也松了一口气,只是银子,再免了顿罪罚,她也觉得值了:“是啊,二姐这银钱虽没有大姐那么多,但也会尽力满足二妹的。” 欧阳月顿时一笑:“既然大姐二姐这么慷慨解囊,那我就不客气了。哎,你们也知道我的,平日里就是大手大脚的,前天一,我就剩几两银子,你们也知道的爹爹就回来了,我没银子给爹爹备礼物,若是惹的爹爹不高兴,咱们全府都不开心,姐姐们说是不是!” “这是当然的。”欧阳华与欧阳柔点头,心中却叫骂着。 好啊,拿着她们的银子讨好爹,越想,越让她们怄气,但话已说出又不得收回,不然欧阳月在爹面前说,她跟她们姐妹借钱买礼物,两人小气不借,岂不让爹更不待见她们吗! “姐姐们真是懂事,知道我的难处这么大方,那好吧,我还缺两万两银子,姐姐们什么时候拿给我。”欧阳月一伸手,笑容十分无辜。 欧阳华、欧阳柔一听,皆惊呼出声,身子不由一倾,“砰砰”两道撞击声,接着便是两道惨叫声,欧阳华与欧阳柔各自捂着额头,倒在地上惨叫,外面的丫环纷纷担忧问道,两人又怕闹的太大,惹老宁氏不痛快,自然不敢直说,捂着头揉搓了好一会,痛才消去一些,只是额头还有些红。 两人嘴角抽动,身子微微颤动着,这一回却不敢半蹲回去,直接蹲在车上。 欧阳华抬起头,脸色有些黑沉:“两万两,你不去抢!” 欧阳月被说有些委屈的抿着唇:“我确实缺两万两银子给爹爹买礼物的,那东西可是倾尽我的心力,爹爹到必定高兴,刚才大姐二姐还多加赞扬,怎么一说到正事就不乐意了。两位姐姐难道是曲意逢迎,故意哄骗我吗!哼!我拿不出礼物给爹,到时候一生气说错话,我可不敢保证了,必竟在爹的心里我是天真可爱,纯真不解世事的,他一定会相信我的!” 还天真可爱,纯真不解世事! 欧阳华真想冲上前煽她两个耳刮子,不解世事,会来她身上拨毛?这银子,她一年收入才几千两,她拿到手也不过三年,真同意给了欧阳月银子,那当初她不是白折腾了!这跟直接要她铺子有什么区别! 欧阳柔也气的唇角抖动,她可没有欧阳华财大气粗,一万两她可拿不出来,轻声道:“妹妹别生气,一万两姐姐真拿不出来,不能少点吗?” 欧阳月很郁闷的皱眉:“才两万两都拿不出来?你们可是将军府的小姐啊,怎么这么穷?再说大姐不可能拿不出来吧,当初给母亲那么多好物件,到我这里就不舍得了?” 什么叫才两万两拿不出来?你自己还不是没有银两吗!还有脸说! “你别欺人太甚!”欧阳华喝出声,欧阳月一摊手,“好吧,来是你们想主动赔罪,来化解矛盾的,我是无所谓的。” “你!” 欧阳华气的不轻,欧阳柔此时眯着眼睛:“大姐,妹妹只能拿五千两,以大姐的的财力,那一万五千两,想来是没有问题的吧。” “凭什么我给你多出五千两!”欧阳华真的很生气,欧阳月这小贱人逼着在她虎口拨牙就算了,欧阳柔这人也想来沾便宜,作梦! 欧阳柔冷笑:“大姐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知道这次带给我多大的灾难吗?同样我做出什么来,我也没把握!” 欧阳华面色一变,后咬了咬牙:“好,我出了!不过三妹,今天咱们可把话说清楚,若是这钱你拿了,再去爹那里告状,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欧阳柔也跟着点头。 欧阳月笑道:“两位姐姐大可放心,我答应你们的,‘我’是一定不会说的!不过这银子什么时候给我。” “现在在车上不方便,总要等回府再给你。” 欧阳月想了想:“好吧,我就信两位姐姐一回,给爹的礼物迫在眉睫,不容半点闪失,若是到时候没有钱嘛,哼哼!” “钱一定会给你!”欧阳华寒着脸,一万五千两,她手头也就一万两三千两,剩下的还要找姨娘周转一下,这可真是掏了她的江山没两样,欧阳华恨的咬牙切齿的,那欧阳柔也没好到哪去。 欧阳月目的达到,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路摇头晃脑的,样子十分愉悦,差点没把欧阳华与欧阳柔鼻子气歪了! 路上这个小插曲,很快让马车来到目的成华街。 成华街在东城附近,又因为消费群体为中、中上消费人群,可以说是京城各街道上,各类人群多之地,也是京城热的街道之一。 欧阳志德从边关回来,经过的城门正是东城,当然这成华街也将是必经之路,将军府一行人出来还算早,可是一来到成华街,却发现她们还是晚了,只见成华街人群十分拥挤,想要乘马车硬挤进去不容易,很可能还会造成伤害。 喜嬷嬷带人打听了一下,后老宁氏让众人都下了车步行前往酒楼,一路上欧阳月被冬雪春草户在中间,就怕人群挤散,或是被人借机占了便宜。不过老宁氏宁氏出门自然是有排场的,不止女眷,她们还带了一队的护卫,有这些护卫护着,人群中人见了自然纷纷躲闭,倒没想象中那么寸步为艰。 等众人来到老宁氏订的酒楼时,欧阳月眸子沉了一记,竟然是林白宇经营的香满园,还真是巧啊。 此时香满园人满为患,虽说欧阳志德回京的事近日才传出去,但挡不住京城百姓想见护国大英雄的激动心情,所以今天注定是个热闹的日子,欧阳月心里虽然排斥,但也不能现在提出来,老宁氏接到消息便派来订包厢,现在退了,怕是成华街再难找到一间空包厢了。 掌柜的一早就知道将军府来订包厢,见老宁氏前来,立即点头哈腰,带着将军府女眷上二楼,一路上还不少不了恭维几步:“老夫人真是有福气,欧阳将军为大周国立下犬马之劳,真是大功,这都是老夫人教导有功啊!” 老宁氏矜持的笑着:“掌柜客气了,这都是皇上隆恩,不然将军也不能有今日的成就,要说,还是当今圣上英明睿智。”嘴巴上这么说,老宁氏脸上笑的褶子都出来了。 “是是是,老夫人说的是,咱们大周皇上英明神武,但欧阳将军也很英勇。”说话间已将众人带到二楼,接着往前带了几步,停在了二楼中间的包间,“老夫人,就是这样了,这里视线,刚好能到欧阳将军途经成华街的过程,是小人特意为将军府各们安排的房间。” “有劳掌柜的了。”喜妈妈立即又打赏了一锭银子,掌柜更是眉开眼笑,这种时候只要让将军府的高兴,这赏钱还能少吗? “快,给将军府的各位上茶,上点心,手脚都麻利着些!”老宁氏刚踏进屋内,掌柜的立即喊了一声,欧阳月一扭头,了掌柜一眼,那掌柜正巧望来,心中一跳,面上却堆起笑容。 “唰啦!”此时隔避房间的房门突然打开,接着探出一个脑袋,那脑袋望了望,接着身子一闪,一个身着粉红长衫的男子,手执折扇,十分风骚扇动的,不是冷采文是谁! “哎呀呀,原来是将军府的老夫人,夫人,晚辈冷采文见过宁老夫人,宁夫人。”冷采文笑眯眯的走过来,然后微微行了一礼。 老宁氏温和的笑着:“原来是冷氏二公子,今个真是巧了。” 冷采文直摇头:“哪里是巧啊,欧阳将军凯旋而归,我这人坐不住,自然出来凑凑热闹啦,没想到与将军府的诸位在这相遇,嘿,老地从不介意采文坐陪吧。” 老宁氏面上僵了下,这冷采文虽为京城三才之首,可是风流性,也位居三才之首,他一个成年男子跟着一群女眷在一屋,算怎么回事!老宁氏还没回话,冷采文又道:“若是不方便就算了,我还是回去陪九皇子吧。”冷采文摇头晃转身要走。 老宁氏听着一惊:“九皇子就在隔壁?” 冷采文点头,笑容淡淡:“可不是,我今天不过是个坐陪。” “这,九皇子就在隔壁,老身要去行个礼才好啊。”老宁氏立即拉拉宁氏,宁氏会意立即扶着老宁氏,这将军府再大的荣誉,也是皇家给的,若是让人知道欧阳志德一回京,她们府女眷见到九皇子也不行礼,定要惹人非议! 欧阳月走在后面差点翻白眼,这冷采文分明故意的,此时冷采文转过头,正巧到欧阳月撇嘴的表情,嘿嘿笑了一记,惹的欧阳月真的翻了一个白眼,冷采文扇子一打开,笑的更加风骚了。 “臣妇宁氏,参见九皇子。” “民女欧阳月/欧阳华/欧阳柔,参见九皇子。” “奴婢……参见九皇子……” 在老宁氏的带领下,众人进屋后便跪了一地,随后一个低醇的声音响起,欧阳月认得,正是九皇子百里辰的声音:“起来吧。” “宁老夫人不需多礼,皇子听闻欧阳将军回京,父王下旨让太子代君迎接,也来凑凑热闹,不需多礼。” 众人抬头望去,欧阳月明显听到女眷里发出一阵急促呼吸声,这里许多人都没见过百里辰,自然惊艳当场。 今日的百里辰一身银色长衫,一袭隐龙暗纹腰带收腰,显示他低调的奢华。头上一顶银镶明珠冠顶,将他一头黑发冠起,显得他面部比白玉还有透润,再配上精致不像话的五官,便是圣人见了也要感慨一下。且百里宿只是静静坐于一旁,便有着一种随时可以溶入周身事物的随意与洒脱,那种感觉真是难于言表,欧阳华欧阳柔眸子急速闪动,面颊不禁泛起丝丝红润。 这九皇子虽说是个病秧子,可这气度相貌,真是难有人匹敌啊!再说他位高权重,就是将来嫁去守活寡,但做一刻的夫妻,她们也觉得值了。 这里面只有欧阳月抬头了百里辰一眼,接着收回目光,而是在这房间四周扫了一下,后目光顿在一侧的冷采文那了一眼,心里不知转了什么想法。 百里辰眸子微微转动,扫了将军府一行人,在欧阳月身上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挑动了一下:“让宁老夫人劳师动重,真是过意不去,不如就在这里吧,这一顿皇子请了。” “这……”老宁氏有些犹豫,其实她也想到今日欧阳志德回京,再之后就少不了麻烦,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就让她碰到难题了。欧阳志德刚一回京,她们就赴了九皇子的请,虽然只是碰巧,但被有心人见传出去,可是大麻烦。再者说老宁氏来就无意投靠九皇子这一头,所以根不想与其走的太近,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的。 “哈哈,真是巧啊,没想到九皇弟也在这间酒楼。”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房门同时被打开,将军府的人见状立即又跪下行礼。 “臣妇宁氏,参见五皇子。” “民女欧阳月/欧阳华/欧阳柔,参见五皇子。” “奴婢……参见五皇子……” 百里坚一身蓝色锦袍,衣摆处绣着龙飞凤舞的图案,在他走动时,龙更似飞腾一般极有气势,不过百里坚面容温润,五官儒雅,倒是冲淡了几分皇家子弟的傲气,让人见了便多了分几好感。 “咦,宁老夫人,你们怎么在这里?真是巧了,你们也是来这里迎接欧阳将军的吧。”百里坚很是谦和的说话,立即让将军府众女眷露出笑容。 欧阳华与欧阳柔面上又红了几分,这五皇子虽没有九皇子相貌那般动人心魄,可是性子和蔼,又是宫里受皇上宠爱的孙贵妇之子,而且身体健康,却是比九皇子更适合的夫婿人选。 “是……” “九皇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欧阳将军才一回府,你就堵在这里会见将军府的女眷,这是什么道理啊。九皇兄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人知道吗?”老宁氏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接着一名身着霞服,面容精致,眉眼却带着锐利的女子走进来。 将军府众人这下都暗自发苦了,她们不过是来欧阳志德的,谁知道不但见了九皇子,五皇子,还有五公主竟然也到了。 这九皇子五皇子可是两个派系的,而这五公子百里乐,是五皇子百里坚一母同胞的妹妹,自然是向着百里坚,这话是用来挤兑百里辰的。可是好说不好听啊,这事可还牵扯将军府众人,若是被传出去,岂不是会被人议论,她们与九皇子在这里图谋不轨! 老宁氏还是领先向百里乐跪下行礼,心里指摘百里乐,可她却不敢怠慢:“臣妇宁氏,参加五公主。” “民女欧阳月/欧阳华/欧阳柔,参见五公主。” “奴婢……参加五公主……” “嗯,倒是有规据,都起来吧,公主可当不得你们的大礼,欧阳将军可是大功臣呢,父皇都让太子前来迎接。”百里乐相貌随了百里坚三分,却连百里坚身上一分的温和气度都没有,说话尖酸刻薄,似乎总有意无意的挑着刺。 将军府的众人,连带老宁氏也低垂着头,不敢接这个话茬。 “怎么,公主的话这么难回答,还是你们心里有鬼啊!”百里乐却不依不饶的,老宁氏面色微白,连忙摇头,旁边百里坚却快一步打断百里乐,语气温和道:“五皇妹不得无礼,宁老夫人想必也在这香满楼里订了包厢,偶然遇到九皇弟的,你说的什么糊话。” 百里乐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扭头不说话,老宁氏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是的,臣妇前日听说我儿要回京,便在隔壁订了房间,来时听闻九皇子在隔壁,依礼,臣妇自然该见礼的。” “行了,既然是来欧阳将军的,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走吧。”百里乐摆摆手,没什么耐心的样子。 老宁氏行了一礼要退下,只是走到一半时,百里乐突然伸手:“你,是不是在宫里被二皇姐责难的那个。”指的正是一身白衣的欧阳柔。 欧阳柔吓了一跳,面上有着惊惧与一丝柔弱,眸子若有似无望着百里坚,样子有着道不尽的委屈,百里乐笑了:“宁老夫人,公主府上三位小姐与我年纪相仿,不如让她们在这里陪陪公主吧。” 老宁氏心中微恼,这五公主怎么没完没了的,只是她要求却不能不照办:“你们三个就留在这里陪公主吧,记得要谨守份,惹出什么事来……”那饱含警告的眼神谁还不明白,老宁氏这才带着宁氏等人离开。 欧阳华,欧阳柔与欧阳月三个被留下来,百里乐微托着下巴笑了笑:“我这将军府二小姐长的真是弱不经风,惹人怜爱,一定是二皇姐见你长的比她好,所以嫉妒吧!” 欧阳柔心里不停点头,面上一片惶恐:“是民女行事无状,二公主罚的对。” “噢,你被二皇姐打了,还替她说话?是真心话吗?”百里乐似笑非笑起来,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恶意,欧阳月望见,随即低下头。 “二公主自然有她的道理!民女不敢罔议!”欧阳柔小声回道。 百里乐笑意褪去,面色突然沉下:“自然如此,那公主打你一顿,自然也有公主的道理了!” “啊……”欧阳柔一愣,面上一面茫然,这五公主之前还笑容满面的样子,为什么说说话便要打她,她顿时吓的一哆嗦跪地,“民女,民女,请公主恕罪……” “恕罪,恕罪,恕什么罪!你没有罪为什么要我饶你,你即有罪,我凭什么饶了你啊,你说!”百里乐冷冷笑着,听的欧阳柔肝胆皆颤,她还记得当初在皇宫中,被男侍卫扇巴掌柜的情景,当着那么多名门公子小姐的面子,她一辈子都望不了! 欧阳华眸子微微转动,此时欧阳柔被刁难,身为姐妹,若是冷眼旁观,就显得太薄情寡义了,而且两位皇子都在这里,现在爹盛宠而归,想来这五公主再刁难,后她们也没事,倒不如在两位皇子面前树立个好印象。 想罢欧阳华柔声道:“请公主恕罪,二妹她还年幼,行事是差了些分寸。” 百里乐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头上精致的饰物发现清脆的声音,耳边一支飞凤金布摇,微微晃动,道不尽的富丽,百里乐突然站起来:“好,既然她做事没分寸,你又是她姐姐,所谓长姐如母,这个罪行就有你担着吧!来人啊,公主讨厌她的这张嘴,给我掌嘴!” 欧阳华傻眼,这五公主真是个顺杆爬的性子?她不过是客气一下罢了,她什么时候说要代欧阳柔顶罪了:“公主,不是的,民女……民女……”欧阳华面若纸色,身子微微晃动,显得腰条更是柔弱无骨,可惜这屋中三个男人好似不见似的,皆无所动。 欧阳华这才惊了,暗恨自己怎么就一时心软,给欧阳柔求情,竟然牵连到自己。 欧阳月微微皱眉,这百里乐张狂的程度,一点不逊于百里晶。 也是,百里晶是皇后之女,正经的嫡出,身份高于百里乐。孙贵妇位份虽差了一些,可据说这五公主百里乐,更得皇上的喜爱,倒是能与百里晶在宫中争上一争,今日也不过是将军府前来围观,就惹上这种皇宫暗斗,还真是让人厌烦。 百里乐眼神一扫,正好到欧阳月的表情,眸子一冷:“你好似很不满,怎的,对公主的作法不赞同吗,你想为你两位姐姐求请吗!” 欧阳华,欧阳柔却被提醒了,两人立即转过身拉着欧阳月,一起将她往前推,嘴里不停道:“妹妹,你一直能言善辩,你快求求公主饶过我们吧。” “是啊,妹妹,你受父亲宠爱,你说话可比我们有份量,你快说吧!” 两人一言一语,直接将欧阳月推在风浪尖上,今日若不是为了欧阳志德,这些人也不会在此相遇,而欧阳华欧阳柔就是一开始不明白百里乐为什么找她们麻烦,现在也有些清楚了。 欧阳志德刚刚回京,自然是给京城已现平衡的几个皇子之间的势力,带来一丝变动,不能拉拢就得除掉!百里乐便是起到恶人的作用,让将军府的人惧怕,或者之后由五皇子百里坚调节,让她们感念五皇子的恩情,即而投城?又或者百里乐就是纯粹展示她的强势,让将军府惧怕,不得不跟随她们? 说来这件事却不适合皇子之间做,因为皇子们每动一步都能被抬到不一样的高度,但是公主必竟是女儿家,不能入朝为官,代表的意义就不同,而且有时候女子似无用,实际上却也能改变一些事! “你说,公主罚她们不对吗!” 欧阳月只是平静道:“公主乃千金之屈,做任何事都有道理,您代表的不止是皇家尊严,还有女子的楷模。至于两位姐姐是否有冲撞,自有公主定论,公主之事,民女不敢罔议。” “大胆!你敢嘲笑公主!”百里乐却没想到欧阳月真敢反驳她,而且这话里,她怎么听着,都有些她不顾皇家尊严,像个无赖女子一样为难人。 “不敢,就是借民女一百个胆子,民女也绝对不敢嘲笑公主。”欧阳月却不卑不亢道。 前世里她虽然是孤儿出身,可从小到大都是受到好的教育,加入到特工队完成几件级任务时。更是受到过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她也并不比谁矮一头。 而且这些年来养成的气势,只要她想,想要震震人,容易的很! 欧阳月身姿笔直,年仅十二岁身材,还有些矮小,可当她淡淡望着你时,周身好似有一团气流在无形涌动,那是与生俱来的威仪。便是百里乐这个从小在严谨宫规下成长,从小便尊贵的颐指气使的人,也不禁的一愣。 百里坚眸子微变,望着欧阳月的眼神更深了。 其实欧阳月可以不用出手,可惜这百里乐今天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你就是姿态放的再低,她也会借题发挥。她想以此打压,拿捏住将军府,还太嫩了点。虽然欧阳月对将军府没有什么归属感,可现在这是她生存的地方,少点麻烦,少接触皇室这些人,能让她更快更无后顾之忧做她想做之事。再者欧阳月虽知这里是古代,皇权至上,可她内心的高傲,无人可以撼动,便是一国公主也不行! “你!来人啊……”百里乐着欧阳月的气势,感觉自己无形中意就矮了一层,这让她心中升起一种危机感,今天来她只是做戏,但是这一刻,她是真的要杀了欧阳月! “行了,五皇妹你闹够没有!开玩笑也有限度,你习惯了,可你把将军府三位小姐吓的,越来越不稳重了。”百里坚突然喝斥了百里坚一声,站起身来,却是向欧阳月行了一礼,“三小姐请见谅,五公主在公主就爱开这种吓人的玩笑,她这样做,是因为喜欢你们,请你们不要见怪。” 欧阳月嘴角勾了勾,欧阳华与欧阳柔却是感激的冲着百里坚一笑:“五皇子哪的话,是民女胆子小,这怎么能怪五公主呢。呵呵呵。” “是啊,都是民女的错。” 有着欧阳华欧阳柔两个打圆场,百里坚便将眸光转向了欧阳月,欧阳月嘴角弧度渐渐加大:“是啊,五公主能金枝玉叶,自然与民女等不同。” 百里乐眸子眯了眯,到百里坚投来的警告眸子,也笑着点头:“是啊,公主的玩笑还好玩吧。” 欧阳华欧阳柔心有余悸,面上还要带着笑忙点头。 “哎哎哎,这就完了啊,怎么会这样啊,这出戏就这么散了,真没意思啊!”这时来站在一边睁着眼睛热闹的冷采文,突然怪叫起来,“五公主什么时候喜欢开这种玩笑了,我怎么没听地,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呢。是不是啊,九皇子。” 一直坐着静默不语的百里辰,轻轻端着茶饮用,淡淡应了一声,听的百里乐嘴角抽抽:“你就少说两句吧,五皇妹刚刚找了抬阶下,你这样岂不是让她下不来台。再怎么说,现在欧阳将军刚刚回京,父皇也要卖欧阳将军几分面子,要是被父皇知道,五皇妹不由分说便打重臣之女,说不定也要恼了。五皇妹从小没受过半点苦,被打了板子恐怕要皮开肉绽的,皇子舍不得!” 欧阳月嘴角抽了抽,经过这次,她也就见了九皇子三面,第一次在皇官假山那里,被欧阳华算计他派人救了她,当时他可记得这九皇子静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而之后的第二次,就是在皇宫里,九皇子吐血晕倒的情形,怎么着,都不像现在话这么多,还句句嘲笑,骂人不吐脏字。 这九皇子也是名高手吧…… 冷采文嘴角也不可抑制的抽了抽,肩膀抖了一记,拳状捂着嘴轻咳嗽了一声,认同的点头:“还是九皇子爱妹心切啊,我等小民只有仰望的份。”嘴上这样说,那眼神却在百里乐身上扫了一眼,似乎还在屁股上停顿了一下,面上表情古怪,似乎在想着若是百里乐真被打了,会是怎么样一个场面,的百里乐浑身寒毛直坚,却是气的七窍生烟。 她双拳紧握,来她之前那番行为,就是跟百里坚商量好的,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便是拿不下欧阳将军,也让她们回去掂量一下。今日父皇派太子迎接欧阳将军,给他的面子不小,这不得不让他们在意。百里乐来也没想真罚,只是这欧阳月让她感觉十分不好,她才动了心思,百里坚还不是马上阻止了,谁知道这该死的百里辰,竟然敢嘲笑她! 哼!不过是一个病痨,活不了几年的身体,父皇就是他快死了,这些年才这般宠爱,真当自己谁都可以不放在眼中。等五皇兄当了皇上,她第一个就要将曾经得罪她的,统统杀死! “咳咳咳……”这时百里辰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都的屋中人一愣,冷采文连忙给他倒了杯水,百里辰慢慢喝了几口,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盯着百里乐道,“五皇兄、五皇妹没有事的话,我就不留了,我这身体,别再过了病给你们就不好了。” “九皇弟既然不舒服,那皇兄就不打扰了。”百里坚面上没有被下逐客令的恼怒,还一副温文宽厚的模样。 百里乐冷冷盯了百里辰一眼,后眯眯眼睛望着欧阳月,那眸子里的神色分明在说,我不会放过你,我记住你了!欧阳月心中叹息,真是上哪都能惹来麻烦,只不过这五公主这般过份,要是前世她直接动手了,她的性子已经改的温和多了。 “采文,快开窗户,找几个人把这屋子里的味道扇扇,我不舒服!”九皇子此时的声音,还有着刚才震咳的吵哑,气息有些微弱,却听着已走到门口的,五皇子百里坚步子一顿,那百里乐更是身上矮了一记,愤怒回头,“九皇兄若是身子不好,快别在这里耗着了,不然出了事被救治晚了,说不定……呵呵呵。” 百里辰轻靠在椅子上,面上很苍白,眸子却十分清亮,微微转了一眼,嘴角勾了记:“劳五皇妹挂念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五皇妹还是注意脚下吧。” “哼!”百里乐冷哼一声转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百里辰乌鸦嘴说中了,不知怎么脚上一歪,直接歪靠上跟随在一边的宫女,那宫女见百里乐要倒,立即上前扶了一把,百里乐也有些惊魂未定,却听到屋里传来冷采文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声。百里乐羞恼的狠了,抬手就给宫女一巴掌,那宫女被打的连退数步,直接倒在地上,惊叫了一声。 而这里闹的厉害,其它包厢里传来动静,推开门前来热闹,百里坚立即一拉百里乐:“别胡闹了,在这里丢脸,快走!” 这样更是惹来冷采文拍桌的哈哈大笑声,那样子差点把眼泪笑出来,欧阳月微微撇嘴,真有这么好笑吗? 冷采文好似知道欧阳月心中所想,突然飞身跳过来,直接立在欧阳月面前,两人距离仅隔一掌的距离,惊的欧阳华欧阳柔皆叫出声。 ------题外话------ 047,给打懵了! 冷采文好整以暇观望着欧阳月的表情,比起欧阳华欧阳柔的惊叫,欧阳月好似不是当事人一般的淡定,直至冷采文飞至她身前,她也只是眉微微挑动了一下。 房间里忽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一般,冷采文寒毛坚了坚,感觉到某个地方,正散着发一种淡淡的,却让他感受极深的冷空气。 欧阳月望着冷采文面上挂着的笑意,眼神闪了闪,嘴角忽然勾起,右手猛的抬起,冷采文很机敏一,正要转身离开,只是欧阳月比他动作更快。这冷采文会轻功又能如何,论起近身战斗,欧阳月自信鲜少有人是她对手! 所以当欧阳月的手,风一阵抬起时,冷采文才感觉到,可惜已经晚了…… “啪!” 屋子里气氛更为凝重起来,冷采文眨眨眼睛,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一般,然后头上的刺痛分明在提醒他,那绝对不是错觉。冷采文慢了半拍的,抬起手摸摸额头处,那里好似还有欧阳月一掌拍下来,鼓鼓的痛楚,冷采文有些发懵。 他出身大周五大世家之一的冷家,是嫡系嫡亲的名门公子,从小才智过人,便是性子再怎么不正经,可是不论族里还是京城各大家族,哪有几个不给他面子的。要不他也不会被捧成三才之首,可见冷采文的高贵与被好的前景。这样的他,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受过打,便是在族里长辈都鲜少有人敢骂她! 可是欧阳月就敢!而且下手很黑,拍的他眼前一黑、金星闪烁了几下,才慢慢消下去,冷采文惊着了,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欧阳华、欧阳柔来对冷采文闪到欧阳月面前,两人贴的极近的失礼这事,很震惊。听闻冷采文虽有才名,出身极好,但是风流也同样是出了名的,她们惊讶,可是心中却有些心喜。以欧阳月的名声,想嫁进冷家做嫡系正妻,是十分困难的,而且冷采文明显就是玩玩的好手,欧阳月真被他如何如何了,后也是被抛弃的份,比如那洪亦成,不就是个例子吗。到后欧阳月也就在府中闹了一下,后还不是不了了知,两人会叫,就是想将事情闹大,好弄的人尽皆知才好! “三妹,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打冷公子,你太没规据了,还不快给冷公子道歉,快啊!”欧阳华恨铁不成钢的冲着欧阳月直眨眼睛,身子一矮,冲着冷采文先行了一礼。“冷公子请不要见怪,三妹她平时习惯直来直往的,动手动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并不是有意针对你的,请你在父亲的面子上,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吧。”欧阳华十分善解人意的替欧阳月道歉,礼貌周到,就是冷采文真想生气,也不好闹太大了。 欧阳柔见状也立即道:“啊三妹,你快道歉吧,姐姐知道你也不是有意的,冷公子想来不会怪罪你的,三妹以前做过的事京城谁不知道呢,冷公子不会与你一般见识的,三妹你快快道歉,这事就这么了了吧!” 欧阳月笑着转过头,面上表情却冷冷淡淡的:“妹妹真该谢谢两位姐姐的厚爱啊,我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你们倒先替我把事办了,真是好姐姐啊~” 欧阳华眸子一转,眉头深深皱起:“三妹之前突然出手,你可知道闺门千金忌讳的便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是将军府嫡女,有什么事都有下人代劳,你这动不动就出手打人的习惯,可是那市井女子才会有的。父亲才回来,三妹你却……”这是暗指欧阳月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修养,行为就与市井泼妇,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一样了! 而且九皇子百里辰和冷采文都在屋中,这么指责欧阳月,大有踩她的意思。 “是啊,妹妹,你这性子要改改了,父亲才回京,我们总不能再给她惹麻烦才是,快给冷公子道歉吧。”欧阳柔一脸歉意望着冷采文,又忍不住着一边安然而坐的百里辰,这样的对比够明显了吧。跟欧阳月这种野蛮泼辣的女子相比,她多么温柔善解人意,是男人都喜欢她这种的。之前与洪亦成,她也如此勾搭上的,她对男人太了解了,没有谁会舍弃她,还喜欢欧阳月这种野蛮女子的! “噢,你们说我打他不对?”欧阳月眸子转了转,突然笑了,笑的颇有深意,欧阳华与欧阳柔见到,却是点头,一副劝解的模样,让欧阳月在这种时候认错,就更显得她们识大体,衬的欧阳月越是不堪。她若是向冷采文道歉,自然就认定欧阳月泼妇野蛮,她们自然没有不认同的道理。 “自然是不对的,三妹你……” 欧阳月突然眉眼弯弯,冲着冷采文灿烂的笑起来,后者正捂着头正郁闷着,到这个表情,心徒然抖了一抖,却在这时,欧阳月右手又高高抬下,猛的向他头又拍来,冷采文惊了下,还来! 这一次有了经验,冷采文手还捂着头,自然伸臂一挡,欧阳月手直接拍在他臂上,但冷采文还没来的及松口气,只见欧阳月突然抬起腿,却是向他胯下踢去。 那腿上的速度,甚至带着风的锐利,冷采文吓的全身直冒冷汗,这一脚真踢中了,他那地方还能用吗!冷采文感觉他全身汗毛都倒坚起来,身子猛然一仰,双腿紧紧贴闭弯屈,正好挡下欧阳月这一脚。 只是就在欧阳月要踢下之时,她嘴角勾了勾,腿上迅速一闪,朝着冷采文侧腿踢去。 “砰!” “啪!” “哎哟,我的腿,折了,折了,哎哟喂……” 冷采文倒不全然是装的,他根没想到,欧阳月之前踢向他垮部的一脚,分明是诱敌的招术,侧踢他腿才是终目的,所以这一腿他硬生生接下,欧阳月也没有故意放水,出了七分劲,确实够冷采文疼上一阵。 百里辰从冷采文突然飞近欧阳月时,身上明显放冷后,到欧阳月出手的平静,此时眼中也闪过几分惊讶,他倒是知道欧阳月很有胆识,可是敢这么说出手就出手,还敢打冷采文的,他还真没见过。他不禁又对欧阳月有了一份的了解。 冷采文坐在地上,手还抱着腿,嘴里哎哎叫,脸上还有着几分放荡不羁,可是眸子却渐渐冷了:“欧阳三小姐,还真下的去手啊,我只是开玩笑。” 欧阳月面上表情,渐渐绽入一朵如花一般的笑容:“冷公子说的哪里的话,我这个人吧,就像两位姐姐说的,从来就是个冲动的性子,她们也说了嘛,我喜欢直接动手的。不过这种事也要分原因,分情况的。” “起码呢,我不会像一些人,碰到男人张开双臂,第一反映就是委身入怀。”那带笑的眼睛,直直望着欧阳柔,欧阳柔被的面上一白,起码欧阳柔与洪亦成关系不清不楚,当初还将令牌给了明大武,做没做什么呢,谁也不清楚。而且在将军府里,就前几日,在水潭中被宁庄学抱了个彻底,可以说除了后那一下子,也没别的区别了,反正名声一样都毁了。 “我认为啊,如果有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作为一个懂得自爱,并且性格冲动的女子,反射性做出自保的行为是正常反应。冷公子,你说对吗?”欧阳月又扫了欧阳华一眼,笑眯眯道。 冷采文来有些暗沉的眼神隐去,嘴角微微扯动了下,面上有些不自然,其实他的行为确实有些失礼。只是他习惯放荡不羁,也很少有人敢当面指责他,冷采文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摊开来说,可是他没理。人女儿家自保的动作,你还计较啊,难道要等你霸王硬上弓才还手,那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冷采文有些郁闷…… 只是想了想,他心里直犯嘀咕:“那第一下是条件反射,后面的一掌两腿呢,怎么都不是条件反射吧!”当然这声嘀咕声,冷采文一定要说出来,让当事人听到的。 “哎!”欧阳月叹息一声,“冷公子,你又不是没听到之前我两位姐姐的话,她们说我出手不对啊,我这人习惯出手,嘴就是笨多了,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的话来告诉她们我因你受到的惊吓,我又不知道要用什么的样的方式让她们知道,我的行为没有错,所以只能出手了。必竟这才像我性格吗,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愿意的,可是没有办法啊!” 欧阳月一逼被迫无耐的抱歉表情,双手摊了摊,有些委屈的着冷采文,无辜的样子,真让人难以忍心再斥责她了。 冷采文感觉胸口一滞,一股憋闷的感觉,让他脸上抖个不停,什么嘴笨,这话堵的他哑口无言,这都叫嘴笨,那还有嘴不笨的吗!他未免太倒霉了吧,他也不过是想逗逗欧阳月,欧阳月原性子也是挺大大咧咧的,原想这样的玩笑也开的起吧,谁知道她会出手啊。知道的话他才不会上赶着被人打,打完了,人家还跟你装无辜,还让你有苦难言,冷采文还从来没觉得,他这么郁闷过! 当然欧阳月这话也不全是针对冷采文一人,欧阳华一听,面上急变:“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劝你少动手是为你好,你怎么能为你逞凶斗狠的原因,说成是因为姐姐的关心呢。冷公子,华儿绝对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啊,请你别见怪!” “就是,妹妹你自己没有分寸,也不能找这样的借口,冷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岂是你三言两语能糊弄过去的,你快倒歉,不然二姐也不帮你了。”欧阳柔也急切的指责。 欧阳月“噢”了一声,笑着望向冷采文:“冷公子,你觉得我做的对吗?需要向你道歉吗?” 冷采文面上黑了黑,着欧阳月气的不轻,却发不出脾气:“欧阳小姐率真可爱,是我唐突了,怎么会怪罪,是我无状,请欧阳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欧阳月呵呵一笑:“冷公子果然是大仁大义,心胸宽广,欧阳月佩服至极。我就说嘛,冷公子有着京城三才之首的美称,又是大家族出来的,怎么跟女人似的那么爱计较。大姐二姐,我你们还是少说两句吧,把冷公子想成怎么心胸狭窄的人了,冷公子哪里是啊,真是的,害我差点误会了。” 欧阳华、欧阳柔面色彻底黑了,那冷采文面色也不好,这又捧又暗讽的,他真生气了,岂不就跟娘们似的不像个男人,他敢搭话吗。 “是我们狭隘了,冷公子心怀宽广确实不会与三妹计划,华儿爱妹心切,想事未免有些窄。”欧阳华立即道。 “谢谢冷公子的不怪之恩,柔儿带三妹谢过您了。”欧阳柔也只得附和道。 欧阳华与欧阳柔自然也得找台阶下,只是听到她两的话,冷采文的面色明显更难了一些。 百里辰一直着,嘴角不禁勾了勾,眸子明显亮了一分,随后低下头,面上的表情渐渐放开,好在此时没人注意到他,不然又要被迷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吧…… 冷采文摇头站起身,找了个地方坐下不说话了,只是偶尔抬起眼睛,眸子里带着委屈的表情,控诉意味十足。可是欧阳月一直没心没肺的笑着,就是不理他,后更是让他长叹一声。他现在可总算认识到古人的一句话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人可不能随便得罪,尤其是欧阳月这种的! “九皇子,既然五公主都离开了,民女三人也不方便留在这里妨碍九皇子与冷公子谈事情,民女等先行退下了。”欧阳月见事了了,冲百里辰行了一礼,便要离开。 那欧阳华、欧阳柔却是冲着百里辰和冷采文的,现在就走了以后相处的机会却不多,对于她们庶女身份而言,将来能嫁到这样人家实属不易,她们自然不想这么快离开。可是欧阳月都说话了,她们也不好强行留下,倒显得她们不懂避嫌,惹人非议。 “学生洪亦成,参见九皇子。” “学生林白宇,参见九皇子。” 百里辰还没说话,外面便传来两道男声,而听到两人的话,屋子里人的表情都微微一变。 欧阳柔一愣,面上闪烁的是怨恨、思念,又不愤的种种表情,而欧阳华却有些兴灾乐祸的望着欧阳月与欧阳柔,百里辰听到,刚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那冷采文眸子闪闪,却有些了然,至于欧阳月只是挑挑眉,面上再无其它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冷静。好似外面不是她曾经的未婚夫,另一个也不是她因为冲动上门逼退婚,毁了一桩姻缘的仇家,平平淡淡的,好像她从来没有做过? “进来吧。”百里辰淡声道,房门缓缓打开,只见洪亦辰一身儒雅白衣,挺拨而立,面上带着适度恭敬,又不过分卑微的表情,另一边的林白宇一身浅绿长衫,配和他那张娃娃脸,显得十分活力朝气,还透着几分可爱。 两人倒是各有千秋,让欧阳华与欧阳柔都闪了下神。 欧阳柔着两人,眸子明显复杂的多了。当初她为了能嫁给洪亦成,宁可让欧阳月毁了她原的亲事得罪林家,现在一洪亦成。在关健时候一点用也没有,竟然不认她,她心中就恨!虽然比起洪亦成,林白宇幼稚的多了,可着却也赏心悦目,再者说他总算是怀远伯府的嫡子,虽说生父早亡,可伯远伯现在无子,说不准将来就由他继承怀远伯府,总也是个爵位。想到这,欧阳柔一阵后悔,当初怎么就信了洪亦成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竟然放过这一条大鱼了呢。 这么想着,欧阳柔望着林白宇的眸子更柔了几分,似乎还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情意。 只是洪亦成与林白宇进门后,根就没她,先是向坐在正位的百里辰,接着是冷采文,才是欧阳月,至于欧阳华与欧阳柔,则是自动被他们忽略了。 “今日听闻欧阳将军回京,学生想来盛况,没想到九皇子也在这里,这才打扰,请九皇子恕罪。”洪亦成又是一拱手,先是请了一罪。 “无事。”百里辰淡淡道,他面色就很白,现在微眯着眼睛,好像累的快睡着一般,倒是弄的洪亦成有些尴尬,到欧阳月在一旁,他不禁笑起来,“月儿妹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好似两人之间,根没发生过他上门退亲的事情,亲热的等程度,比起两人没闹崩之前还要热情,欧阳月眼中闪过嘲讽。 她早知洪亦成不是什么好男人,只不过却没有她之后发现那么让她惊奇。先是背信弃义抛弃原未婚妻,甚至在发现自己的丑事时,心狠手辣的要了欧阳月原身的性命,这些他都能忘记?当然他能做到这一步,当日在皇宫里为了名声弃欧阳柔自保,就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她却没想到,洪亦成这个人脸,真的能这么的厚!今日全是他造成的,现在他竟然有脸冲着苦主笑的跟没事人一样,所以人常说的一句话说的很好: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现在来,洪亦成倒是学会了几分精髓。 但是他自来熟,不代表欧阳月就必须跟着装吧。 欧阳月冷冷一笑,转过头,望着窗外蓝蓝的天空,好似风景出了神,可众人明明知道她没有,洪亦成笑容满面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不过欧阳月显然错估了洪亦成厚脸皮的程度,洪亦成僵硬的面色只维持了一会,又笑起来道:“月儿妹妹……” “啊,快啊,那里有只鸟飞走了!”欧阳月突然夸张的伸手指着天空大叫,立即将洪亦成的声音压了下去。 来闲闲在一边热闹的冷采文,此时早忘记刚才憋闷,不,是洪亦成吃鳖比他强多了,他的心情瞬间就好了,立即凑过身子四下张望:“哪呢,哪呢,天空上竟然会有鸟,好稀奇啊。” …… 屋中之人面色皆变了变,这是什么话,天上当然会有鸟,没有鸟才奇怪吧,这有什么可稀奇,真是脑子有病! 欧阳月却摇头晃脑起来:“你来的太慢了,早飞走了,你当然不到了。”欧阳月斜斜了冷采文一眼。 冷采文也不生气,脸上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好可惜噢,我这辈子还从来没到过鸟,真想长的什么模样,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欧阳月嘴角微抽抽,虽然她是挺感谢冷采文过来帮忙的,可也不用说的这么夸张吧,这话听的她都浑身不对劲。冷采文却冲她眨眨眼睛,一副怎么样,要感谢我吧的表情,的她直无语。 “鸟都没过,真的假的?”欧阳月很是不信。 “额,反正你说的鸟我是没有过的。”冷采文重重点头,欧阳月扯扯嘴角,不想再说话了。 洪亦成到欧阳月与冷采文聊了起来,面上表情十分阴沉。 以前欧阳月到他,哪一次不是热脸相迎,便是连他挑一下眉,她都能当成天大的事待,现在他主动与她说话,她竟然故意装听不到,真是岂有此事!还有,偏偏是和冷采文,她明明知道他厌烦的就是冷采文,她明明知道他一直努力夺下第一才子的名号,之前欧阳月不是也常常在他面前骂冷采文是个风流浪子,人人得而诛之吗,现在竟然与他闲聊起来,还这么起劲,这是故意气他吗! 这么想着,洪亦成的嘴角倒是勾了起来,气他吗?是啊,这倒是很像欧阳月的性子。没有气哪来的爱,欧阳月果然还是忘不了他,所以她明知道自己讨厌冷采文,却故意与冷采文你来我往,让他在眼中好吃醋吗。 是了,他与欧阳月多少年感情,当日里欧阳月不是气愤的将他赶出将军府吗?若不是因爱生恨,哪来那么大的气。只是想到这,洪亦成不禁皱起眉,欧阳月还喜欢他那又如何呢,她实在是配不上自己的,原想欧阳柔还比她强上一些,谁知道却出了意外。现在他与欧阳月退了婚,为了名声,他也不会与欧阳柔再有什么关连,所以他与将军府的关系是断了。 前几日太子听到风声,说欧阳将军回来,便给他爹放了话,必须要搞定一个,这将军府他们必须拉拢过来。而且似乎也对洪亦成办事不利有些不满,他爹自然也训斥他了几句,洪亦成也很烦闷。要不是为此,他今日又怎么会在这里上赶着见欧阳月,若是时间来的及,他还会等到欧阳月前来找他,让他回心转意才行。 果然他上赶子过来,欧阳月便在这捏酸吃醋,让他下不来台,洪亦成心中很是厌恶! “月儿妹妹怎么在这里,是月儿自己来的,还是与将军府的老夫人一同过来的,若是将军府的老夫人夫人在,照礼我去问声好的,月儿妹妹方便,不如带我前去见见吧。”心里万般不高兴,洪亦成脸上还能笑出花来,这也不得不说他的事。 欧阳月直翻白眼,这洪亦成未免太不要脸了吧,她明摆着不想搭理他,他还能没话找话,还想让她带他出去,当他是谁啊?还是原来傻傻爱她的欧阳月?真是可笑!就是原身的欧阳月还活着,也不可能对这种人面兽心的男人再有感情了! “祖母与母亲就在隔壁,洪公子愿意过去,就请便吧。”欧阳月懒懒应了一声,眸子还盯着外面的天空,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洪亦成眸子暗了一分,心想他都这么低声下气的了,这个欧阳月还想他怎么样,真是不知所谓,要不是因为太子的命令,谁会理会这种女子,就欧阳月这种货色,他想要多少没有,倒是跟他拿起乔了! “月儿妹妹不与我同去吗?”洪亦成还在乐,可是等了半天欧阳月也没回头,倒是冷采文望着洪亦成有着道不尽的嘲讽。 “洪才子啊,你既然要去拜见将军府的老夫人,还是快些前去吧,就在这屋子隔壁,我想洪才子应该不会找不到才对。既然如此,你何必偏要欧阳三小姐带你去,这被人到,可是说不清楚了。” 洪亦成望着冷采文眸子发冷,这是他的事,跟冷采文有什么关系。当他不知道吗,这冷采文一向与九皇子走的近,今日一反常态与欧阳月说话,想必也是欧阳将军回府,这也是拉近乎呢,他又怎么可以让冷采文抢了先。若是被太子知道了,他定吃不了兜着走! “冷公子这里伦不到你说话吧,再者以我与月儿妹妹的关系,走的近些也是应当的。” 欧阳月总算转过身,她是想好好洪亦成这种恬不知耻的人长相,她实在太好奇了,这话洪亦成也说的出来:“我与你还有什么关系?” 洪亦成扬唇一笑,自认为傲的挺了挺胸:“月儿妹妹,你忘记我们未婚夫妻的关系了?” 他话一落,整个屋子里人的表情皆是一变,先不说几名男子,便是欧阳华欧阳柔欧阳月三人表情都好的很,欧阳华不禁深望了洪亦成一眼。这洪亦成也真敢说,分明是他闹着来府中退婚,以太子的身份压人,闹到后不得不退的,现在他还有脸说! 欧阳柔面上却带着一种愤恨之情,当初说好的,洪亦成退了亲,就要上门提亲娶她的。之后洪亦成没有立刻前来提亲便罢,到底与宁氏还有着一个口手上的协议说是换亲娶她,可惜在皇宫中她被那疯子公主折磨,洪亦成当场否认。现在若是他想娶怕是都难,那岂不是自打他的嘴巴吗,这一点欧阳柔很清楚,这对洪亦成来说是个难以启齿的事,所以她会这么纠结。可是他退了欧阳月亲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现在却当没发生吗?这件事可在她有意宣扬下,京城少有人不知道,他竟然会这么自打脸面的话也说的出来,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事! 这让欧阳柔更加愤恨,为什么一切到了她这里就变了,就因为欧阳月是嫡女,转了一个圈子,到她那里就变成好事?凭什么! 欧阳月却差一点给洪亦成一拳,为了当时退亲的事,她也费了不少力气呢,现在他说还成立就成立,当她是什么人?这种贱男,也配的上她! 至于其它三名男子,百里辰望着洪亦成样子竟是似笑非笑,冷采文面上皆是嘲讽,那林白宇眸子在欧阳月欧阳柔身上打转,冷冷笑着。 “洪公子慎言吧,你可是京城三才子之一,说话难道这么不顾忌,这毁坏女子声誉的事,可是有违你才子的名号吧。”欧阳月忍不住嘲讽。 “月儿妹妹是什么意思?”洪亦成装作不知道。 “洪亦成,我与你的婚约,早在你堵上门来逼退婚的时候,就已经解除了,以后少拿小姐是你未婚妻的事自居,不然可别怪小姐不客气。洪公子别是记吃不记打的人吧,小姐到现在还记得,你是怎么从我将军府出去的,洪公子若是忘了,小姐不介意,给大家再表演一些。”说着,欧阳月走到窗边,往下,伸手指了指,“成华街人流不少,洪公子有兴趣,不如在这里吧,小姐舍得脸陪你再演练一遍,一定要京城的百姓的高兴,如何?” 洪亦成的脸彻底黑了,他怎么会不记得当初他是怎么离开的,被欧阳月扔着椅子砸出去的!那是他这辈子丢脸的时候了,就是出了将军府的大门,他依旧感觉,能听到从里面传来将军府下人的嘲笑声。身为贵公子的他,如何能忘记,他不止一次想过等将来找到了机会,狠狠折磨欧阳月这个贱人! “噢,洪公子是怎么走出去的,我有兴趣呢,欧阳三小姐受累了,演练一下吧。”冷采文笑眯眯的道。 欧阳月抬眼撇了洪亦成一眼:“这得洪公子的意思了,我是肯定会万分配合就是。” 冷采文马上笑道:“洪公子,我练练吧,让我们也鲜事。” 洪亦成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真是被挤兑的,脸又红又黑,反正没一刻好面色就是了。 欧阳柔心中也不禁有些解气,就是欧阳月不说,她也要站出来说了,洪亦成当他是谁啊,想要再结亲欧阳月就要同意吗,他是她的,她怎么可能让他娶了欧阳月。不然她多年的努力岂不是赴之东流吗,她绝不会允许。欧阳柔心中不禁在想,便是到时候洪亦成不能娶她做正妻,但以她身体对洪亦成的满足,还有她的计谋,便是他到时候娶了正妻,她也有办法拽那女人下台,就像她能让洪亦成退婚一般,只要她想,就没有办不成的!到时候她死缠活缠让洪亦成收她进房,那太子太师傅,将来就是她的天下了,所以她绝不能让洪亦与欧阳月,有一点死灰复燃的可能! “妹妹你就少说两句吧,当初洪公子退婚也是被逼无奈,还不是,哎……洪公子,祖母与母亲就在隔壁,您要现在过去吗?”欧阳柔冲着洪亦成眨眨眼睛,洪亦成立即会意,这是给他台阶下呢,来他是想借机拉拉关系,不能放跑欧阳将军这条鱼,可明显欧阳月还在故作姿态,现在人又这么多,只会让他没脸。实在不行,下一回找个没人的地方……反正来日方长。 “那有劳二小姐带路了。”洪亦成笑了笑,又恢复成来贵公子的模样,“九皇子,学生先告退了。”然后便跟着欧阳柔往屋外走。 百里辰此时着呆立在一旁边的林白宇,淡淡道:“林公子若是生意繁忙,便不需坐陪了。” 林白宇抬头望了百里辰一眼,欧阳月也不禁过来,她是听出这话里意思了,百里辰分明知道这间香满园是林白宇的产业,不过想想也是,九皇子是什么人,他想知道的事,恐怕比她容易的多。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想要快点实行那个计划的原因,现在她手上的底牌实在太少了…… 而百里的辰的话瞬间让欧阳柔停步,她不禁惊讶转过头:“林公子在京城里还有产业?”其实这是废话,这京城贵门公子小姐谁手上没有一个,就是现在没有,家族里总归有着一两处,但是林白宇不过是怀远伯府二房的孩子,无父无母,欧阳柔怎么想的到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有自己的产业。 林白宇眸子有些发冷:“是有些产业,这间香满园正是在下产业。” “什么!”欧阳柔只觉脑子轰然一声,炸起来了! 香满园竟然是林白宇的产业,还有些产业!其它的产业是不是也都是像香满园这么赚钱的铺子!她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可能呢,林白宇是怀远伯府的二房,就是大房现在还没有子嗣,可也不会这么快分家,给林白宇分出产业吧。而听林白宇的话,也不是大房给他打理的,实实在在是他的,这么大块肥羊,就从她手上溜走了?怎么可能? 林白宇见欧阳柔吃惊的样子,眸子更冷,就是这个女人,来是她的未婚妻,竟然趁他不在京城的时候退婚了!虽然这事是欧阳月上门闹出来的,可是欧阳柔从他刚才进门之时,便没怎么正眼瞧她,若她真有悔过之心,不会表现的那么平静。而且刚才欧阳柔向洪亦成殷勤的那么明显,当他眼瞎不到吗!来从上一次见面时,欧阳月说过那些话,他心中有着一分疑惑,现在见了欧阳柔,他也感觉的出,起码欧阳柔当初也是有意退亲的! 如此,他不妨再刺激她一下:“虽然家父家母去的早,不过却留给我不少的产业,这些铺子就是我以后浑吃等死,怕是一辈子也享用不尽的。” 欧阳柔这下面色更白了,林白宇竟然是继承父上产业,而且不止一间,他说享受不尽这她信,别说别的,便是这香满园就是京城出名的酒楼,一年所得的银子岂能少呢!她倒是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查明白林白宇的家底,其实也是林白宇藏的深,要不是今天故意气欧阳柔,他也不会说,欧阳柔当时只知道林白宇不过是没有父母照拂的孤儿,哪里想的到他有这么多家底。 洪亦成虽然跟着太子,名声上更好听,前途也更大,可是却没有林白宇手握真金白银来的实在,欧阳柔身子摇了摇,那副痛彻心肺的表情,让人的是那么柔弱怜人,只是林白宇却冷哼一声:“欧阳二小姐不是为洪公子带路吗,快些去吧,别误了洪公子的正事。” “林公子,我……”欧阳柔却急着要说什么。 洪亦成却皱紧眉,今天欧阳月不受控制,一直与冷采文亲近就算了,欧阳柔这个残花败柳的还想继续与林白宇纠缠,那他还有面子吗:“二小姐,有劳你带路了。”嘴上这样说,却是抓紧欧阳柔的手腕,硬是拉离开房门去往隔壁的房间,这一路上欧阳柔面上表情都有愕然与懊悔,的洪亦成十分咬牙切齿。 “即如此,学生也去给将军府老夫人问声好,就不打扰九皇子了。”林白宇可爱的娃娃脸上,露出两个小梨窝,笑起来十分可爱。 欧阳华到眼光闪了闪,对于林白宇的身份她也同样惊讶,没想到欧阳柔费尽心机要舍弃的未婚夫,却有这等事,这林白宇可不比洪亦成差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如我为林公子带路吧,正巧我也要回去陪祖母了。”欧阳华微微一拂礼,笑容雅致的道,林白宇笑意更深,却是点点头,欧阳月却到他眸底的恶意,他此次去将军府可不单是请安这么简单吧。 对林白宇来说,不止她,不止欧阳柔,整个将军府都曾拿他的自尊在地上踩,宁氏当初要不是觉得林白宇没什么前途,那婚事还能让欧阳月闹黄了?根不可能!所以今天既然在欧阳柔、欧阳华面前暴露了,他自然也不介绍让将军府的人都知道,让他们知道,他们是怎么愚蠢将珍珠往外扔! 林白宇欧阳华也相继离开,来提出要离开的欧阳月,反而走回两坐,在一边坐了下来。她现在可不想回去,有洪亦成与林白宇在那屋子可热闹了,而且这两人都与她有些关系,若她在还能好的了,她可不想平白待在一边被挤兑。 冷采文挑挑眉:“你不回去吗,隔壁定要热闹起来,你不想去?” 撇了冷采文一眼:“冷公子这么有当女人的潜质,谁也拦不住你的,你请便吧。” 冷采文面上微僵:“公子是地地道道的男子,你怎能将我比做女人!” 欧阳月却摇摇头:“冷公子,作为一个善良的人,我得奉劝你一句,这世上要不得的就是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你要知道,女人能造就你,同样能毁了你!”说这话时,欧阳月若有似无望着九皇子。 她说这话的意思,想来没有谁比百里辰这个皇子更明白吧,这皇宫里女人的争斗是杀人不见血的,凶险异常的。 百里辰眸子闪了闪,抬头望着欧阳月,面上不出表情,但那精明的眸子定在欧阳月的脸上,却再也没有转开,欧阳月心中不禁微跳,脸上扬起笑容,又站起身冲着百里辰行了一礼:“民女欧阳月,感谢当日九皇子在皇宫里的救命之恩,没有九皇子出手,民女当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百里辰眼睛弯了弯,脸上表情也柔和了许多,声音十分醇厚:“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欧阳月嘴角勾了勾:“自然会很麻烦,所以民女很感谢九皇子的出手相救。” 百里辰望着欧阳月眸子闪了闪,只是出手相救的事吗?“你倒是个很奇特的的女子,皇子第一次遇到。” 欧阳月站起身,也回望百里辰,两人眼中好似有火花在闪动,却无关情愫,好似有一种惺惺相惜,他们都感觉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人,这个时候,不需要说太多的客套话,似乎只是一个眼神就够了。 “坐吧。”百里辰眸底似有流光闪动,刹那芳华。 欧阳月眸子灵动的转了转,心里却道,这九皇子相貌实在太妖孽了,要不是她前世里满世界跑,什么样的美人都过,有一定的抵抗力,还真有些受不住!她心中暗叹,果然还是心法练的不够强吧,那心法虽是练第六感的,不过对心智的提升还是有一定帮助的,嗯,一定是心法练的不到位的原因,跟其它的没有关系。 欧阳月这个表现,的百里辰眸里闪过意外,面上闪过丝疑惑,而冷采文却在心中大呼意外! 别说欧阳月了,便是他一个男人,与百里辰相交多年,有时候到百里辰还会晃神一下,这欧阳月到百里辰一点没有受干扰,反而面上闪过懊恼。这不和常理啊,这要是别的千金小姐,早被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就是欧阳月真的不受百里辰相貌似迷惑,但总不会到产生懊恼等反面情愫吧,冷采文有些无语。 这欧阳月果然跟一般的名门小姐不同,真像个怪胎! 后冷采文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欧阳三小姐,你到九皇子到底是什么想法啊。” 欧阳月不明所以抬头:“什么,什么想法。” 冷采文睁大眼睛继续问:“就是你到他的相貌,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欧阳月摇头:“那能有什么想法,该有什么想法啊?” “额……”冷采文嘴角扯了扯,“就是,就是脸红心跳之类的想法……” 欧阳月皱眉,冷采文立即察觉到他问这话很失礼,在一个未婚小姐面前,问这种对男子的想法,是很不合规据的,甚至能被人叫做登徒子。但是下一刻,欧阳月望着冷采文的眼神却透着说不出的古怪。然后,她转过头,又认真的盯了百里辰一眼,再扫向冷采文时,眼神更是说不清楚的暧昧,嘴里还嘀咕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接着欧阳月忽然起身:“民女就不妨碍九皇子与冷公子了,是民女耽误两位了,民女先告退了。”接着快速走到门边,开门关门,一气呵成,简直比兔子跑的还快。 一走出房门,欧阳月叹息了一声:“哎,又是一对断袖,京城要碎一地芳心了。”欧阳月无奈摇头,声音说的极小,心里还在想,没想到古代也这么开放,竟然也有断袖,怪不得冷采文总跟九皇子在一起呢。怪不得九皇子一直体弱多病,听说身边一个伺候的通房都没有,而冷采文虽说风流放荡不羁,但府中貌似也没个伺候的,会不会是…… 欧阳月摸着下巴,眼睛眯了眯。 她却没注意到,她走出房门时,外面两个侍卫听到她的话,面上狠狠的抖了两下,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甚至还对于欧阳月的话若有所思起来。 至于屋子里,欧阳月话说的再小声,还是被听到了。 冷采文脸上着欧阳月匆匆出门不解的表情,慢慢僵硬,然后龟裂。就是一直以来,十分淡定的百里辰,嘴角都抽了抽。 冷采文突然鬼嚎了一声:“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我的名誉啊,什么都没有了!” 百里辰皱眉:“清白?名誉?你什么时候有过?” 冷采文不依不饶:“怎么没有,我到现在还是处……”突然冷采文眼睛一瞪,干咳了一声,“反正她误会了,她误会谁不好,偏偏是你个恶魔!” 百里辰眉一挑,似笑非笑:“原来流连花丛的冷二公子,还没有被开过苞,来传言有误啊。” “我这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冷采文憋屈的低吼了一声,“再说你不也是,有什么资格说我!” 百里辰却不以为然道:“皇子与你这风流公子怎么相同,皇子旧疾缠身,是不能劳累的,怎么能让女子近身。哎,不过你若是真有那方面的意思,皇子不如为你推举几人吧!”明显记得欧阳月断袖之癖的话。 “啊啊啊!你,你……真该让欧阳月你此时的样子,哪里像是个病弱的皇子,在人前装的那么少言寡语的,装高贵的,心里黑的哟~”冷采文继续抱怨。 百里辰眸子微微上扬:“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冷采文有些跟不上百里辰的思路,“什么不是时候?” “还不是让她知道的时候。”百里辰认真回答。 冷采文嘴巴微微张开:“你不是说真的吧?我可没出来欧阳月有哪里好,你传家镯子都送了,难道还想什么都告诉她?大周朝尊贵的九皇子,难道对一个疯丫头一见钟情了?” “哪里好?你该知道的。”百里辰意味深长的笑了…… 冷采文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不自觉揉了揉,心里嘀咕,就是比一般名门小姐粗鲁些,比那些喜欢装膛作势的小姐真实一些,也没什么特别的。 百里辰着冷采文发呆,眸子深了深,接着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 等欧阳月回到房间里,洪亦成与林白宇已经离开了,只不过屋子里的众人,老宁氏、宁氏、欧阳华、欧阳柔等面色些难。 老宁氏当初对欧阳柔退婚的事也没多问,一是这孙女她不重,就是宁氏与她制衡的棋子,不会爬的更高才是她的想法。再者说怀远伯府的情况,她也清楚,那林白宇确实发展不大,若是让欧阳柔嫁进洪府的话,多少对将军府有些帮助,可嫁到怀远伯府益处却不大,所以她也没在意。 谁知道刚才林白宇过来,明着来问好,却是来嘲讽贬谪将军府的人,都是一群有眼无珠的,这可把她们气的不轻,但她们来有愧于人,又是个长辈,总不好跟小辈一般计较,所以这气只能自己受着。再者就是别的人想拉拢将军府,可是这怀远伯府都被退了亲,面子被他们踩在脚底下,让京城的人了这么久的笑话,人家还有什么扯不开面子的,怀远伯府根不可能因为欧阳志德回来,就不记恨将军府所做的事。 所以林白宇待了多长时间,她们就气了多久,就是林白宇离开了,她们这气也没消! 再者洪亦成也挺气人,之前他主动上门退亲,虽是换亲暂显让宁氏没有计较,可是欧阳柔都被他当众拒绝,洪亦成与将军府就是断了,不会再有可能了。刚才来的时候,却左一句右一句的提欧阳月,还有欧阳志德,还说要与他爹宴请欧阳志德与欧阳月,简直不像话,不要脸! 先不说欧阳志德回来了,就是他没回来,洪亦成上门退亲掉了将军府面子,转个身又来提亲,当将军府是什么地方,那些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可以任由他拿捏吩咐做事吗!再者欧阳志德刚一回来,洪亦成便上门,一个劲的做小伏低,实在让老宁氏、宁氏这种出身大家的人不上。老牌的大世家,重要的便是底蕴与傲气,她们可做不出来洪亦成这样的行为。 再者按老宁氏来,洪亦成这种翻脸无情,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实在不是个好联亲的对象。这种男人,注定可以为了前程背信弃义,同样的对于女人,只做有没有利用价值,欧阳月这种性子的嫁进去,没多久就得被厌弃了,到时候的联亲可能还成了怨,反倒对将军府、对家族不利。所以对于这种结亲人选,老宁氏一般都第一时间排除的。 只是洪亦成的行为,却在告诉她,京城各方势力拉拢有白热化的趋势,之前九皇子,五皇子五公主,洪亦成怕是代表太子的,京城里该不会有什么变化了吧?以往这三方势力都是暗中斗争,现在难道要摆到明面上了? 若是如此,现在将军府、还是宁氏,都不适合现在站队,太子是现皇后长子,是正经嫡出,而五皇子是宠妃孙贵妃之子,在朝中以仁德温雅著称,很得人心。至于九皇子虽然身子弱,但却有个一母同胞的三皇兄,这个三皇子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也常常被皇上外派出去,着是没有可能争夺皇位的。而九皇子从小体弱多病,将来称帝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却是在皇上子女中受宠爱的一位。 并且,三皇子,九皇子一母同胞,还是逝去的前皇后之子,这前皇后乃皇上的结发妻子,据传两人感情很好,只是前皇子福薄死的早,就留下三皇子、九皇子两个念想,九皇子又因为娘胎带了病,这才更得皇上的疼宠。这两个没有争夺皇位的可能,比起朝中势力,也远不是太子和五皇子的对手,但论起出身,三皇子九皇子,却比太子更尊贵。现皇后只是继皇后,真正的嫡子却是三皇子、九皇子,当初会封太子为太子,正是因为他乃长子,可真追溯,他只占长,却不是纯嫡! 这也是为什么朝中现在分成三派系的原因,不过争的凶的是太子与五皇子两派,只有少部分觉得正统嫡系才有资格称帝,支持三皇子。 现在皇后娘家势见涨,孙贵妃盛宠不断,谁后能登上宝座都难说,老宁氏可不想太早站队,将整个将军府,甚至百年的宁氏都陪进去。 对于洪亦成只是不冷不热的对付过去,后洪亦成实在受不住,才离开的。 刚才欧阳华带着林白宇过来,林白宇那般样子,气的老宁氏不轻,欧阳华也少不了冷眼,心中正有气无处发,到欧阳月进屋,冷笑一声:“妹妹这会才过来,难道是给冷二公子陪罪呢?” 老宁氏一听面色一沉:“怎么回事。” 欧阳华状似无奈道:“妹妹做事就是太冲动了,之前在九皇子房间,五皇子与五公子就是被她气走的,华儿想公主都走了,我们再留也不合适,便想带两位妹妹回来。可三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冷公子踢倒了,惹的冷公子很生气,我们劝她道歉,她还不听劝。可能是妹妹知道错了,但是顾着脸面,没有当着我们面说吧,这么晚回来,应该是致了歉的。” 老宁氏咬牙切齿:“就不该带着你惹祸精出来,你竟然敢惹五皇子、五公主不痛快,还将冷二公子踢倒,你倒是长事了,你知道那都是什么人吗!就是你爹也不敢这么做,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向谁借的狗胆!” 欧阳月冷冷着欧阳华:“祖母,那五皇子与五公子是被九皇子与冷公子说走的,月儿不懂的,他们说的文绉绉的,可能就大姐这样有学问的才听的懂,月儿也不知道五皇子与五公主,还有冷二公子,为什么对月儿发怒呢。都怪月儿太笨了,不过九皇子与冷二公子应该还没走,不如月儿现在就请他们过来,让他们说说月儿哪里做错了,月儿也好以后知道怎么改正,下回再不会犯错,不让祖母生气,这样可好。” “哎,我还是现在就去吧!”欧阳月一说完,转身便要推门而去。 立即被老宁氏叫住:“回来,别出去了,你既然知道错了,下回就注意一下,九皇子那等尊贵的人,岂是你随便能打扰的,给我好实的坐着!” 欧阳月听话的坐好,似笑非笑望着欧阳华,老宁氏已经转过头望她:“这些年跟在我身边都学了些什么,没事像个三姑六婆的嚼舌根,听话都听不明白,你三妹不懂事,你当时在做什么,也不会上去帮衬着,倒有脸提这事!” 欧阳华被斥的,头快低垂到胸口,只能纳纳应着:“是,祖母教育的是,华儿下回一定注意。” 欧阳柔不屑的笑了一记,只是心里却瞬间转了一翻,全转到洪亦成与林白宇身上,她现在在想这两个人哪一个将来成就会高一些。洪亦成很得太子眼,却没有林白宇财大气粗,生活上跟着林白宇定会更富贵一些,可惜她身子被破,若是被发现,可就得不偿失了,难道她还要想办法让洪亦成认下她吗?难办啊…… 却在这时,外面街上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众人只听到外面百姓在热烈的喊着:“欧阳将军回来了,快,欧阳将军回来了!” 老宁氏等人面上一喜,皆凑到窗边去望,欧阳月凑到一边,打眼到某一处时,面色却极速一变! 048,被气吐血! 从欧阳月的角度下去,正好可以到下面一行队伍驶进东城,缓缓向成华街行进,队伍首位,一个身资挺拨一身戎装的男子,男子约年四十,面型是标准的国字脸,面露威严,配上一身从战场走出身为将帅之气,倒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正是记忆里欧阳志德那张脸。 随着欧阳志德带队驶进,东城两周的百姓纷纷热烈的呐喊欢迎着。 至古人民对于英雄都有着一种崇拜之情,更何况欧阳志德是击退,一直以来不断骚扰大周边境的将才之人,京城百姓不如边疆百姓那般深有体会,但她们激动的心情,欧阳月想若是在边彊,这欧阳志德恐怕比皇帝老儿还受欢迎。一时间谁还能不明白,欧阳志德为什么受京城各大势力的拉拢呢,欧阳志德的加入,确实会对各势力都有不少的助力。 只不过欧阳月观注的却不仅仅是这些,就在这条行军队伍‘中尾’部的地方,一顶素雅的浅色轿子静静的跟随着,不张扬,但却让欧阳月心中多了一分警惕!欧阳月又扫了两眼,那个素雅小轿旁一左一右跟着两个身着浅色衣衫的小丫环,再周围,便是跟随欧阳志德回京的亲卫队,呈包围保护之势围在这顶小轿周围,若不是在酒楼二层向下望去,在外面的百姓很难第一眼注意到。就是注意到,在这种热烈欢迎欧阳志德的时候,也没有谁会去深思这顶小轿的由来。 欧阳月转过头,着老宁氏、宁氏满面放光,一双眼睛好似长在欧阳志德身上似的,胸挺起,下巴微抬,好似下面受百姓热烈欢迎的是她们人一般,以她们关注的程度,自然不会注意这一细节。就是欧阳华、欧阳柔两人着欧阳志德进城,眼神却有些闪烁躲闪,显然这欧阳志德虽不长回府,但是余威仍在,这两个做了亏心事,自然没心思理会别处。 却在这时,欧阳月感觉到身边有人腿脚动了一下,欧阳月听声过去,就到老宁氏右后方的喜妈妈,面上闪过丝惊讶,随后就低下头不再多,也不言语。 欧阳月眯着双眼,喜妈妈一直跟随在老宁氏身边,是当初随着老宁氏嫁过将军府的,当年老宁氏能以一人之力撑起将军府,喜妈妈这个身边人也是出力不少的。且她目光独到,不多言不多语的,欧阳月眼神在喜妈妈身上扫了下,接着又收了回来,向外望去。 就在她转头之时,那喜妈妈眸子微抬,接着又隐入平静之中…… 欧阳志德的队伍走到街中时,那里一身太子正装的太子一一百里丞,身后带着十余名朝中文武大臣等在那里,队伍行至差不多十米处,欧阳志德率先下马,走了两步跪下叩首:“微臣欧阳志德,参见太子殿下。” “欧阳将军请起。”百里丞大笑一声走前,亲自扶起欧阳志德,“欧阳将军这一次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父皇命宫前来迎接,父皇还在宫里为欧阳将军备了酒宴,欧阳将军这便随宫前去觐见父皇吧。” 欧阳志德站起身,冲着皇宫的方向再次跪拜:“谢主隆恩。” 百里丞也没有多做客气,必竟在街上不方便,一摆手,前面有侍卫开路,他则坐上其太子轿辇,后面跟着欧阳志德以及数十位文武大臣,一起去往皇宫。 街上正主没了,百姓也纷纷离开,只是还不时谈论着欧阳志德的事,面上都有些兴奋。 在酒楼里,老宁氏与宁氏面带红光,笑容久久不散:“母亲,将军风彩更胜从前了。”宁氏忍不住称叹一声,面上竟带着少女的娇俏,的欧阳月有些意外,这宁氏原来是真心喜欢欧阳志德的?那对她态度那么古怪,所谓爱乌及乌,欧阳志德喜欢她,她不懂这个道理?而且还是她亲生女儿? “不过德儿现在回京,风头太盛也不好,这话在私下说说就行,若是说出去倒显得你张扬,让人说嘴了。”老宁氏点点头,平日里斥责的话,此时也听的分外动人,嘴角勾动着笑意,“好了,德儿回来了,咱们快些回府吧,虽说皇上宫中宴请,可是德儿回来,我们也得全府迎接一下,先回去准备吧。” “是老夫人,奴婢下去结银子。”喜妈妈会意离开房间结帐,老宁氏等人整理了下衣服,都跟着出门,走到楼下时喜妈妈正好回正来禀报:“老夫人,掌柜的说林公子已免了我们的银子,奴婢如何说掌柜也不要银子,您……” 此时掌柜也走出来,态度一如老宁氏她们来时的恭敬,与林白宇那冷潮热讽真是天地之别:“老夫人,东家说了,今日是欧阳将军回京,将军府众位能在我们酒楼观回京队伍,那是我们酒楼的福气,东家敬佩欧阳将军是个民族英雄,这钱怎么也不能收下的。” 老宁氏面色僵了僵,这话说是不错,可她不会忘记之前林白宇的态度,真是打一棒槌再给一甜枣,这甜枣她怎么吃着也不美,但人家说了这话她也不好拒绝:“那就烦劳你告诉你们东家,让他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掌握着点头哈腰将军府众人送走,欧阳月临上马车时,忽然往二楼方向了一眼,在那里露出一张明艳芳华的脸,百里辰嘴角勾了一记,似在打招呼,欧阳月眉眼也弯了弯,点点头便跳身上了马车。 二楼包厢里,冷采文此时笑道:“欧阳将军还真是艳福不浅啊,走到哪里都有香艳之事发生。”显然他也注意到欧阳志德队伍后面那顶小轿,“有什么鲜事,九皇子可要不吝相告啊,你知道的,我喜欢热闹了。” 百里辰眼神悠悠,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军府的马车很快回府,一路上欧阳月与欧阳华、欧阳柔都很安静,欧阳月是在想那顶小轿的事,而欧阳华与欧阳柔却是不敢在这时候再找麻烦,自然安静的很,回到将军府,老宁氏张罗着备菜欢迎的事,众人先回各院子。因为欧阳志德被皇上招入皇宫,一要诉职,还要参宴,恐怕不到晚上回不来,现在都聚在一起实在吵闹,而且老宁氏兴奋过头,年纪有些大也要午睡一下,众人自然各自回院。 刚一回到明月阁,欧阳月回身勾起笑:“春草,冬雪,你们去柔雨院和华彩院,要我的两万两银子去。至于怎么要回来,不用我教你们吧。” 春草笑着点头:“小姐你就放心好了,奴婢一定把银子给您要来。” 冬雪也点头,就是总以冷漠示人的她,此时眸子也分外明亮:“奴婢一定办好。” 欧阳月笑了笑:“再等一会,就手再将这些东西要来。”欧阳月进了房间,提笔写了个单子,当拿给春草与冬雪时,两人愣了下,欧阳月笑道,“有些东西钱是买不来的,两位姐姐不太体恤,钱这会才拿来,有些东西可备不全,让她们再给我凑上一份。” 春草忍不住笑了:“小姐你就放心吧,奴婢一定把事办好了,到时候定有的好瞧了。” 冬雪也不停点头,欧阳月笑眯眯的着两人离开,嘴角勾着冷笑:“能用钱解决的事,从来就不是事,只不过能在吝啬鬼身上拨毛,心里就是爽快!” 欧阳宿此时飘出来,忙不迭的点头:“要我说两万两还是少了点,要将她们家底都掏空了,才解气呢。” 欧阳月噗哧一笑,原来她觉得自己够狠了,她的宝贝可比她狠多了! 柔雨院 欧阳柔才刚回到柔雨院,就感觉整个身子都散架了一般,先不论她身上就有伤,在去时马车上还碰到了几次伤口,再之后在香满园心里也受到打击,这才刚踏进柔雨院,身子就一软,要不是身边丫环机灵,她直接就得趴地上。 “快,快扶小姐进去休息。” “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过来。”香儿关心的问道,欧阳柔现在浑身无力,“快上药,我感觉那里又裂开了。” “好,奴婢马上拿药过来。” 欧阳柔的伤这才几天,就是一个轻轻的牵扯可能都会促使伤口裂开,又加上白天的碰撞肯定又出问题了,香儿急忙找来药,正要为欧阳柔上药,草儿已经走进来,“小姐,三小姐身边的春草姑娘来了。” “她来干什么,不见!”欧阳柔现在浑身难说,哪有心情见客,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环。 “可是……可是她说来要债的,奴婢来也说小姐劳累需要休息,可她一副我不请小姐就要大吵大闹出去的表情,所以奴婢也不敢耽误。”草儿小声回道。 欧阳柔咬牙切齿,她在马车上是答应拿五千两银子了,可不见得是心甘情愿的,这才回府多久,连上药的时间都没有,欧阳月竟然派人来要债,哪有这么没规据的!只不过欧阳志德现在回京了,真被欧阳月闹起来,她可吃不了兜着走,心里再恨她还是忍道:“让她进来,香儿,你去彩云院把红姨娘叫来,多带点银子,说我急用。” 不一会春草就被带了进来,欧阳柔此时也不能躺在床上上药,为了屁股不受累只能站着,春草这一进来先是施施然行了一礼,直接开门见山道:“二小姐,三小姐回明月阁便让奴婢过来,您答应给三小姐的五千两银子什么时候给,三小姐等着给将军买礼物呢。” 欧阳柔表情很难:“三妹真是心急,我人就在府里还能跑了,再说我答应她的事,什么时候不兑现,这么急做什么!” 春草不赞同的摇头:“二小姐,不是奴婢多嘴,这个也怨不得三小姐着急,必竟这钱银的事,有些人就是的太重了。就打比方二小姐这五千两银子吧,可是够有些老百姓几倍子的花销呢,银也是不少呢。像二小姐这样的名门千金,自然不将五千两放在眼里了,可是三小姐大手大脚,银子根攒不住,三小姐可算是咱们府里穷的一位主子了,三小姐自然不能像二小姐这般淡定自若了,急也是情有可缘不是?” 春草这话,说着像是埋汰欧阳月捧着欧阳柔,可仔细一想,既然欧阳月这么穷了,你还答应给其五千两银子,那你到时候再左右推脱的,显得小气吝啬,而且食言而肥,这是将欧阳柔要拒绝的话全堵在嘴里了,憋的她满面通红,气的不轻! 这会红姨娘也带着丫环匆匆赶来,一进门便问道:“二小姐,出什么事了。”刚才草儿一去她那便急道,让她多带些银两过来,但具体出什么事了,她也不清楚,红姨娘自然觉得是欧阳柔这里出了什么大事,可一进门就到春草笑盈盈站在那,一切的话又堵了回去。 “春草怎么在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吧。”红姨娘摆摆手,一副轰人的架势。 不过春草不但不走,反而笑盈盈道:“红姨娘,奴婢要完银子把上就走,不会多耽误您的。” “银子,什么银子?”红姨娘手上一紧,欧阳柔让她带银子,她自然也想到这里,眼神颇带询问望着欧阳柔。欧阳柔无奈,只得将马车中的事简要说明了一下,只不过没有提及她被欧阳月逼迫,丢脸至极的事,只是说欧阳月那里倒不开银子,想从她这拿些给将军买接风礼物。 只是红姨娘是谁,欧阳柔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岂能不知道欧阳柔是绝对不会对欧阳月这么好的,还自己拿银子给欧阳月买礼物,定是欧阳月那里拿了什么把柄,欧阳柔这才同意的。 红姨娘手上没拿多少银子,也就几百两,那五千两似乎就是算到两人手上去了,给了欧阳月这些银子,两人底子也差不多被空了,以后做事定要束手束脚,两人心里如何愿意,别提多么憋屈了! “三小姐这是要买些什么礼物,竟然要这么些银子,将军对三小姐宠爱有加,这府中谁人不知,要我说三小姐若是想讨将军欢心,心意到便好,拿的这些银子买的礼物,倒显得俗气了。再者说便是京城好的玉器店里,一个顶好的玉器也不过三五千两的,三不姐一下要两万两,为未太狮子大开口了。就是五千两,我与二小姐一起来凑,也是凑不出来的。” 春草似笑非笑道:“这么说,二小姐且是不想照承诺办了,那也没办法了,三小姐只能什么礼物也不备了,等将军问起来,三小姐只好实话实说,二小姐欠了三小姐五千两不还,小姐哪有还有余钱给将军买礼物呢。这孝心怕是尽不了了,将军若是生气,三小姐这么一惊吓,说出别的什么话,可真难说了。哎,必竟三小姐在府中短短时间,差点两次丧命,这府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怎么就我们小姐遭人害呢。”说到后春草一副痛心疾首首样。 红姨娘与欧阳柔被说头额中头青筋突突往外鼓,这是威胁,分明是威胁!不给五千两,那欧阳月一定会将将军府这段时间的事,添油加醋说出去,到时候红姨娘与欧阳柔可就别想了好! 红姨娘恨的直磨牙:“这钱什么时候成二小姐欠三小姐的了,在马车上,两个姐妹开的玩笑话吗,怎么当的了真呢。”即便心里有些惧意,可是五千两就这么打了水漂,红姨娘也不甘心。 “啊,红姨娘,话可不能这么讲,这钱分明就是二小姐欠三小姐的,二小姐也没反驳啊,你们就想这么不认账。”春草挑眉,“好吧,既然如此,奴婢也不打扰了。” 红姨娘、欧阳柔对视一眼,春草怎么这么干脆,她们说不给她就走了,此时春草已经走出内室,来到院中,松了松嗓子,突然尖叫起来:“哎哟,我可怜的三小姐啊,不过是想尽尽孝心为将军备个礼物,想要回属于自己的银钱,有些人还多番推脱,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啊。欠钱不还,还有理了!老天啊,你开开眼吧,难道让我们三小姐一颗赤诚的孝心,就这么被伤到了吗……” 春草这一声嚎,吓的柔雨院的下人们一跳,接着听到她的话,且是站在柔雨院哭叫,显然就是二小姐欠了三小姐的钱不还,让三小姐连给将军买礼物的银子都没有,听着意思,不还也就不还了,似乎还出言不逊。心想这二小姐着柔善的很,可是在这柔雨院伺候的哪个不知道,她是小气抠门的人,能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真是上不得台面,还将军府的小姐呢,还知书达理,这欠钱不还都是些泼皮无赖干出来的事,真亏她做的出! 而屋中的欧阳柔与红姨娘被春草的行为彻底惊着了,两人赶紧跑出来,春草还下巴冲天,一副悲痛的模样,两人气的差点栽过去,来不过口头上的承诺,到了欧阳月主仆嘴里就是她们欠的了,真是花钱还受瘪! “住口,这里是柔雨院,哪容得你在这胡闹,再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红姨娘气的面容发红,微微泛着一点紫,她是小户出身,对这银钱每每着都跟眼仁的差不多,从她包里掏钱出去,比砍她几刀还令她痛苦! “红姨娘饶命啊,奴婢也不愿意啊,小姐一回去就趴在房间里失声痛哭,一直说着没钱给将军选上好的礼物,小姐那样,奴婢恨不得替她受那心灵的痛苦。红姨娘请别发怒,奴婢知道您不想拿银子,可是您就在小姐一片孝心上,将银钱还了吧,所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都是一个府里的,为了银子的事闹的不可开交,总是不好吧。”春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的好不可怜,那声声控诉一般的,直刺着红姨娘与欧阳柔的心,便是柔雨院的下人,听到声音也纷纷走出来,心中对欧阳月很是同情,着红姨娘与欧阳柔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还不止,刚才春草那一声嚎,不止柔雨院,其它院的下人也听到了,这一会柔雨院外已有几个装模作样路过,实则来热闹的下人过来,若是被春草闹出去,今天老宁氏宁氏因为将军回府高兴,要是弄个不愉快,红姨娘就彻底栽了,到现在她身上板子留下的伤还没有好,她深深知道,再来一次,她就废了! “别哭了!给!给!银子我给了!”红姨娘气的浑身发抖,说出的话,带着一种阴森森的恨意,的柔雨院的人,纷纷低着头,只是红姨娘这话一说,更是让人误会这钱就是二小姐红、姨娘跟三小姐借的,人家不过要回自己的东西,却被当仇人一样,这红姨娘与二小姐心性未免太差了。有些柔雨院的下人,心中不禁悲哀,跟着这样的主子,哪里还有的好啊…… 欧阳柔也气的不轻,可她也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益,直接一摆手进了屋了了,而红姨娘也让贴身丫环去取了些银子,欧阳柔拿了两千两,红姨娘拿了三千两,这才凑够。 春草拿着银票数了数,见数对,立即眉开眼笑,却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红姨娘、二小姐就是大方啊,我们三小姐还说了,因为手里银子太紧张了,就是有些药材啊明月阁的小库房都没有,而且将军回来,小姐也说要好好招待将军一次,小库房里也实在没什么上的台面的东西,两位,这些东西也一块给拿了吧。” 红姨娘双眼瞪大,这欧阳月未免欺人太甚了!真是登鼻子上脸,银子拿完了,还想要骗她们的上好药材,作梦!作梦! 春草却继续道:“我们小姐近受了不小的惊吓,脸都瘦了一圈,面色也差了,眼圈都黑了一层,让将军到,少不了询问,到时候小姐还没想好怎么回话呢。哎,真是愁人啊。” 红姨娘呼吸急促,气的胸口直颤,心想反正五千两银子都拿了,还能差的了几味药材,真是懒的理会春草,直接摆手,欧阳柔也是如此想的,冲着香儿道:“去,照着单子去取来吧,快些让她拿了东西走人!”欧阳柔倒是没有红姨娘气的这么重,必竟这银钱都是长辈赏下来的,还有红姨娘欧阳志德给的,倒不像是红姨娘经常东攒西攒,到底差了一层,可就这样,她也气的面色涨红双目圆瞪,样子十分难。 然而等香儿将东西一样样拿过来时,两人都不淡定了,什么上好年份的人参,鹿茸,当归,上好的极品燕窝,极品龙井等等等……欧阳月好似就是照着柔雨院小库房要的东西,这些东西,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这里名贵的东西,她竟然全都给要走了,两人气的直翻白眼,春草见状立即一施礼:“红姨娘,二小姐,小姐那里等着奴婢复命呢,奴婢不能耽误了,香儿姐姐,劳你叫两个帮我抬回去了。” 说着春草先抱着人参等物往外走,那香儿愣了下,立即招了两丫环跟着也将东西搬走,她可是知道欧阳柔的性子,若是继续留下来,少不了要受她怒气的殃及,现在溜之大吉才是正道! 而春草的动作也真是快,红姨娘气的头一阵阵晕眩,坐着的身子都有些摇晃,根来不及阻止,欧阳柔却是瞪大眼睛,没想到欧阳月不但要她银子,这是要掏她家底吗,这些东西她多艰难才攒下的,这其中有当年从欧阳月手中骗来的,有洪亦成那里送的,还有就是明大武仗着将军府在外作威作福送的,真是她多年努力攒下的!她都能感觉到心在汩汩往外淌血,气的她哆嗦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红姨娘猛的站起身,颤抖着手指指着春草匆忙离开的背景:“她,她……欺人太甚!”接着“噗”的一声,突然吐出一口血,当下身子一歪就要倒。 “姨娘!”红姨娘的贴身丫环要去扶,可惜慢了一步,红姨娘这一倒直接撞向她身后的欧阳柔,欧阳柔惊叫一声,身子一个冲劲向后,两人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欧阳柔后仰倒地,屁股先落地,当下双目狠狠瞪起,痛彻心肺大叫一声“啊!” 惊了柔雨院的所有人,草儿带着丫环前来搀扶两人,反正已经欧阳柔的屋子里,两人都暂被扶上床,欧阳柔趴在床上,痛的嗷嗷叫,那红姨娘却是气的直翻白眼,不断“哼哼叽叽”的呻吟,两人的声音此起彼浮,听的柔雨院下人毛骨悚然,真想有多远闪多远,离这两人远点! 草儿可是忙坏了,将两人扶起来,又要找大夫,心里也不停的抱怨,怎么当了二小姐的丫环,这么累,从来没一时轻闲不说,还总要被二小姐牵连着! 另一边冬雪奉命去了欧阳华的华彩院。 欧阳华正被丫环铃儿伺候着洗脸,彩儿上前通报冬雪来了,欧阳华好的眉微微皱起:“带她进来吧。” 冬雪走进来行了一礼,开门见山的道:“大小姐,奴婢奉三小姐命令,前来取银子。” “银子,取什么银子?”欧阳华怔愣一下道。 冬雪以为她想赖帐,直言道:“就是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三小姐命奴婢来取了。” “什么!”欧阳华眸子当下眯起,今天出门回来,之间发生这么多事,欧阳华倒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欠欧阳月的钱。这钱她来就是为了安抚欧阳月,才随口答应的,其实回府后她还是有办法让欧阳月闭嘴的,自然没当一回事,谁知道欧阳月回府就派人前来取了,反倒叫欧阳华措手不及。 冬雪面上表情更冷:“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奴婢来取了。” “你……这么多银两,一时半会叫我上哪里拿这么多,白天里才答应的,妹妹怎的这么急。”欧阳华当然是不想给的,而且这也都是她的家底了,手里没有余钱,就是想让身边丫环做事都困难,欧阳华还真有些后悔车上答应的那么痛快。 冬雪面无表情继续道:“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奴婢来取了。” “你!你有没有听小姐说的话!” 冬雪脸上表情分毫未动,继续道:“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奴婢来取了。” “你这个贱婢!你纯心气小姐!”欧阳华再好的脾气,也被冬雪气抽了! 冬雪眼珠子都没动一下,还是道:“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奴婢来取了。” 欧阳华面上表情诡异的抖动了一下,似乎是气的抽筋,又似乎气极反而发笑,反正诡异的很,半响她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你就会这一句话吗,三妹怎么派你这个木头疙瘩,真是不经事,我我就该向祖母提议,换了你这个丫环。不然府里的下人都有样学样还得了了。” 冬雪嘴角微微一勾,带着一丝嘲讽,随后立即隐下,声音平淡无波叨叨念:“大小姐欠三小姐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奴婢来取了。” “好,既然是大小姐应下的,自然会给,阳儿你去我房中取些银子过来。”就在欧阳华气极,要处罚冬雪时,明姨娘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其实明姨娘知道老宁氏她们回来后,便前往华彩院,准备打听些消息。她在门外也听了一会,欧阳月上次带进来这两个丫环,冬雪这个性子冷冷冰冰的,从未见她跟哪个下人接触过,就是接触也冷冷冰冰,半天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另一个秋月性子倒是柔软的多了,只是欧阳月很少让她出院办事,明姨娘也接触不到,所以明姨娘想从明月阁下人入手,也一时没找到好人选。 再者这个冬雪一就问不出别的东西,这么纠缠下去,也实在没有意思。 欧阳华见明姨娘来了,面上变了变:“姨娘,真要给?” 明姨娘眼神明显闪动了下,一万五千两,当然她也心疼,但以她对欧阳华的了解,多少也想到为什么,既然能拿钱摆平,明姨娘实在不想在欧阳志德回府时多生事端。 见明姨娘的表情,欧阳华不甘不愿的叫人去拿银票,那边阳儿此时也带来,两人凑了一万五千两,便是明姨娘面上也变了变,她虽也是望族出身,从小被当嫡女养着,可到底是从她身上往外掏钱,还是被逼的,谁心里也不好受! 冬雪拿着银票反复数了两遍,就好像欧阳华与明姨娘会从中趁机少给一两张似的,的欧阳华直鼻孔出气,冬雪将银票放好后,又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小姐吩咐,明月阁小库房东西稀缺,将军回府恐无好东西招待,希望大小姐贡献些华彩院小库房的库存。” 明姨娘唇紧紧抿着:“明月阁是明月阁,华彩院是华彩院,三小姐若是小库房真是稀缺,也该是去向夫人禀报,再从府中中馈分配出东西,怎么要到大小姐的华彩院了,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吧,堂堂将军府三小姐竟然连招待将军一顿吃食的银子都没有,这可不像是出手大方的三小姐。” 冬雪好似听不清明姨娘在说什么,复读一般又道:“小姐吩咐,明月阁小库房东西稀缺,将军回府恐无好东西招待,希望大小姐贡献些华彩院小库房的库存。” “大胆!你是什么奴婢,我问你话你竟然不老实回答,银子三小姐既然收下了,便互不相欠,三小姐别想欺人太甚!”明姨娘火大的斥道。 这一次冬雪还真没有继续重复一句话,只是冷冷着明姨娘与欧阳华一眼,面上渐渐勾起冷笑,微微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明姨娘见冬雪离开的这么痛快,心头突然一跳,反射性的答道:“回来,好,三小且想要的东西,我们出了!” 冬雪步子停下,只是微侧着身子,淡淡道:“那就谢过明姨娘和大小姐了。”然后便不动了,一副拿了东西,我立即走人的架势。 欧阳华被气的脸发白,她甚至有些不理解明姨娘为什么后答应,不过到明姨娘扫过来的眼神,也只好先压下心中的疑惑,让人去取东西,当然到欧阳月要的东西时,欧阳华与明姨娘脸上都很不自在。欧阳月还真是什么好的要什么,就是这些东西加加减减在一起也得有个一两千两,她还不如去抢!不过现在跟抢又有什么差别,还让她们打落牙往肚里吐,真是气人啊! 冬雪了物件,冲着欧阳华与明姨娘规据的行了一礼:“奴婢告退。” 至使至终,冬雪脸上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一副这一万五千两与众多珍贵药才珍品都是属于欧阳月的,才是气人的! “姨娘,你干什么又把东西给她啊,那贱婢的样子,哪有拿人手短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我就没有到这么不要脸的!欧阳月这个贱丫头,她怎么不去死,还让我们这么亏!”欧阳华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骂着欧阳月。 明姨娘摇摇头:“大小姐你做事还是过于冲动了,一万五千两的银子我们都拿了,何况区区一些药材了,你忘记了吗,现在主要是稳住她,让她不要在将军面乱说话。欧阳月现在越是张狂,越是嚣张,对我们越有利,让她得意去吧,让她越不将咱们放在眼中,咱们才更好做事。” 欧阳华步子一停,倒是冷静下来,这时一个丫环在屋外张望,铃儿立即走过去,那丫环在铃儿耳边嘀咕了一声便退下了。 “什么事?” 铃儿走过来在欧阳华耳边说了两句,欧阳华眸子奇异一亮:“姨娘,还真被你说对了,咱们的机会来了。” 明姨娘轻笑一声:“噢,宁家那边安排好了。” 欧阳华走过来,轻轻挽着明姨娘的胳膊:“姨娘,华儿从小受您教育,很是明白什么样的时候做什么样的事,这时候小小让那宁喜海吃点甜头,他才更好的为我们必事啊。” 明姨娘轻拍欧阳月柔嫩的手心,微微一笑,眸子却如锋利的刀子一般锐利! 明月阁里,春草与冬雪相继回去复命,欧阳月的房间桌上立即被一堆珍贵药物堆满,欧阳月拿起一珠三百年人参闻了闻,嘴角一勾:“就这么拿回来了,她们这么痛快?” 春草立即笑道:“哪能呢,小姐是没到,红姨娘与二小姐脸都绿了,后气的差点撅过去,奴婢心里都笑死了,又不能笑出来,憋的奴婢肚子到现在还疼呢。”春草在心里大呼过瘾,她就从来没见红姨娘二小姐那样气的直抽抽,后还是得听小姐要求办事,真是痛快! 冬雪点点头,嘴角也难得的勾着抹笑:“大小姐也差不多。” 明姨娘与欧阳华东西好,财大气粗底子足,但被欧阳月刮来的东西也多啊,起码是欧阳柔红姨娘的三倍,明姨娘、欧阳华表现的再大气不以为然,那心里也定跟吃了苍蝇一般要吐不吐的恶心,这自然是让她们觉得大块人心的事。 欧阳月笑了笑,随手拿起一颗人参,笑了:“好,春草你去安排,将这些东西卖出去换成现银,还有注意着些近京城都有什么铺子往外兑。冬雪,你去打听下京城附近有没有什么马场。” 冬雪疑惑道:“小姐想买马吗?” 欧阳月笑容颇有深意:“先去办着,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 冬雪愣了下,点头应下就去办事了。 刚过午时未,老宁氏便派人前来,让将军府的各院的主子都去安和堂,在那一起等候将军回府。老宁氏回府便休息了一下,其实也睡不着,知道欧阳志德回来,脸上一阵兴奋。 欧阳月等人过来之时,还到老宁氏正满面红光与宁氏说着什么,连欧阳月打招呼都是懒懒的应着,欧阳月也不在意,不一会欧阳华、欧阳柔,府中几个姨娘,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还有刘姨娘,以及唯一子嗣欧阳童都过来了。 欧阳华扫了下以宁氏在内,还有欧阳府的几位姨娘。 明显回来后宁氏又换了身衣服,这件衣服以大红为主,显得更为喜庆,头上两只牡丹金鈿钗分别两处,显得头十分厚重大气。明姨娘身着浅紫色鎏金裙,头上两只喜鹊登梅钗别制又喜庆,她从地位上无法与宁氏比较,自然也不能穿正妻的大红色,所以她反其道而行,紫色在这里同样也代表着富贵,且装扮以精致为主,倒是颇有其风格。 红姨娘、花姨娘依旧喜欢明艳的衣服,一个是浅菊色纱袍子,特意勾勒出魅人的水腰,面上妆容以俏丽为主,而花姨娘则是一身浅粉纱衣,面上化的妩媚妖娆的妆容,头上醒目的就是一只飞鸟展翅金布摇置于额前,更显得她眉眼魅意横生。 至于刘姨娘一身浅绾色锦衫,头上两只玉钗固定发型,再没做多余的装扮,可她出身书香之家,虽是家道中落,气质却是小家碧玉的淡雅绰约。欧阳月着着,嘴角不禁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其实这将军府中的女人还真是各俱风情。 宁氏相貌上虽是略差一些,可是气质端庄大气,明姨娘是会打扮的一个,风姿美态。水姨娘虽然打扮俗气,但相貌不错,又惯会做小伏低柔弱怜人,那花姨娘就是青楼出身,是府中大胆的,自然那方面也很得欧阳志德的心。刘姨娘从来不争,但是气度淡然,好似一朵出水芙蓉,却是让人舒服的一个。 若身为男人,这府中女子还真没什么可挑的。 会不会是她想错了呢?当然这些,一会便能揭晓了。 未时中许,外面下人传报,欧阳志德的队伍已经来到街头了,老宁氏立即带领众人来到府外,聚在门口等着欧阳志德回府。 遥遥的,就到一个身骑棕色俊马的壮年男子,带领一行精壮士卫缓缓走近,每走近一步,老宁氏面上都更激动一分,而宁氏握着老宁氏的手也不禁握紧,后者却根无所觉一样。 直到欧阳志德的马车在门口停下,他一个漂亮飞身跳下,立即跪在老宁氏身前:“不孝儿回来了。” 老宁氏眼中含泪,连连点头:“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儿是大周朝的英雄,娘骄傲,娘高兴啊。”说着抱着欧阳志德的头,面上有着道不尽的话语要说。 宁氏表情也很激动:“相公,你回来了。” 欧阳志德冲着她淡淡点头,并未多话。 老宁氏心里非常激动,可这到底是在外面,待的久了也让人笑话,立即拉着欧阳志德笑道:“好了,既然都回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先回家里说,我已经让人备了丰富的酒菜,晚上给你摆宴。” 欧阳志德相貌只能说是普通中上,近了一,国字的脸上五官皆是周正,就好像天生一副忠君为国的将士一般,长的十分忠正,但是眉眼间是常年带兵慢慢形成的淡淡杀意,虽然与老宁氏谈话,他给人的感觉很孝顺谦卑。除此之外,明姨娘红姨娘等人,一个多余的字不敢说,都低垂着头跟在后面,显然这欧阳志德气势不是做假的。 众人转向安和堂,欧阳志德与老宁氏说了几句话,眸子一转,便向站在左首边上的欧阳月,欧阳月今天一身浅绿色的纱衣,腰上系了一条红色鎏金细腰带,脸上只画了浅浅的妆容,但是眉儿弯弯,眼如琉璃,鼻若琼山,唇若红樱,便是静静站在一边,都有一种静逸俏丽的感觉,头上两只玉叶布摇,随着呼吸微微摆动,更是将欧阳月的明亮灵动表现的淋漓尽致。 欧阳志德一下子愣了,直到老宁氏觉得不对劲,问了一声:“怎的,一年不见,着女儿都长大了,快认不出来了。” 欧阳志德立即回过神来,笑着点头:“是啊,一年不见,月儿都长大了。月儿,快过来,到爹回来了,怎么这么安静,这可不像你啊。” 欧阳月抬起头,着欧阳月面上的笑容,来过于刚硬的五官,因为这一笑竟然产生一种和谐,眼中望着她带着慈详与宠爱,眸子微微弯起,竟让欧阳月心中徒然一动,一种她也说不出的感觉瞬间袭向她。不知为何,她眸子一热,眼眶发湿,竟然红了眼圈。 欧阳月走上前,伸出手一把握住欧阳志德递来的手,微嘟着嘴:“才一年不见,爹就忘记月儿的样子了吗,月儿还想你说不定都不记得月儿了,刚才不知道多紧张。” 欧阳志德哈哈一笑:“就你会挑理,爹忘记谁,也不能忘记月儿啊。”说着极为宠爱的摸摸欧阳月的头顶,来梳好的发,立即有些散乱,的欧阳月直瞪眼睛,反倒让欧阳志德笑意更浓。 而原来因为欧阳志德,那句忘记谁,也不会忘记欧阳月的话引起其它人面色微变的气氛,也有所缓解,必竟能逗欧阳志德这个家主开心的,也自然值得开心,虽然只有老宁氏此时这样想。 “爹,你就想着三妹,华儿就给忘记了吗?”欧阳华此时也撇开长姐端庄,有些不满的道,不过那声音明显带着笑意,自然让欧阳志德只当是女儿家的撒娇。 欧阳柔自然也不甘示弱:“爹啊,柔儿这一年里天天盼望着爹能早回来,现在到爹,柔儿……柔儿真的好开心……”说着眼眶也红了,面上一副儒慕之情,的欧阳志德也很有成就感。 “好好好,都是爹的好女儿,爹到谁都开心。” 而此时刘姨娘只抱着窝在怀里熟睡的欧阳童,一点不争相上前,反倒是欧阳志德扫了一眼,见欧阳童脸色泛白,一副柔弱的样子,转过了头并没有多说。 “咳咳咳……”却在一屋子其乐融融之际,一阵轻咳声响起来,顿时将众人目光都引了过去。 欧阳月到是谁后,眸子里光芒一闪,嘴角轻轻抿起,眼中审度之意更浓。 老宁氏倒是愣了下,而宁氏、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到人后,面上立即阴沉了一层,只有刘姨娘定定着那人,表情一如以往。 只见跟着众人前来,落在厅后有着三名女子,其中两名身着浅黄衣衫,左右同时搀扶着一人,分明只是个丫环,而这名女子正是刚才发出咳嗽之声的女子。 一身蓝色水波纹裙装,样子很简单,她只在腰上系了一条白色的锦面腰带,长长流下,走动的时候定会像天上白云一般,十分有意镜,而女上身上的装饰实在不多,头上只别有一只白色云朵钗,恰巧别于耳迹旁,像是在固定发型,但那个位置却显得脸上白玉一般动人,只是她此时的脸上明显带着几分病容,唇有些苍白,显然正在生病。 大概也是因为病痛中的痛苦,女子大大的眼睛里一直水润润,微微一眨动,好似就会泪眼朦胧,十分的惹人怜爱,怕是很少能有男子不动心吧。 到这样的女子,身为女人身就有一种强烈的抵触与危机感,并且这个人还是欧阳志德亲自带回来了,便是刚才没注意,此时她们也明白了。这府中不缺的就是女人。 府中一妻,一贵妾,又三妾,其中宁氏是因为老宁氏的关系,将军府与宁家带着亲,小时候欧阳志德也时常去宁家,两人有了机会相遇,可谓青梅竹马,后来宁氏渐渐动了心思,这才央求宁宛若老夫人黄氏。据说当年老宁氏是不同意,但说到底是亲上加亲的事,宁氏铁了心要嫁,老宁氏后也没拗过宁家的压力作主娶了进来。 可惜宁氏进府一直没有身孕,当时老宁氏就做主又抬了明姨娘进府,明姨娘进府没多久,又抬了红姨娘,这红姨娘却是宁氏做主抬进来的。但是各个都比宁氏有福气,随后相继有孕。 而这两个姨娘都不是欧阳志德自己所愿抬进来,欧阳志德倒是也不用人担心,第二年回京时带着花姨娘进府,据闻花姨娘乃他半路偶遇,遭遇不从开一苞的清倌,他一时不忍心,便收了。花姨娘出身不行,又是清倌,而且他都收了,还能让人说什么,老宁氏宁氏还有两个姨娘,再不愿意,也得接受。 来觉得这事了了,谁知道又一年,欧阳志德回京诉职,再次带回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当真是书香门弟,性子又极为淡泊名利,从不争强好胜,要不是欧阳志德一时心善,就要被卖到清楼接客。这样的遭遇,真是让人唏嘘,自然欧阳志德一时不忍心又带回来了,正是生了欧阳童的刘姨娘。 这件事一直是府中几个女人心中的一根刺,想这欧阳志德一直在边关,身边常年没个女人,真是一时冲动这也不是不可能,偏偏欧阳志德去边关,从来不带府中女眷,谁说也不好使。这一度成为府中女人担忧的事情,但随着接下来几次,欧阳志德回京诉职,都是一个人回一个人走,她们渐渐放下些心,没想到今年欧阳志德又带回来一个! 这个女人,这个很漂亮,很有风情的女人,顿时在府中各女人心中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相公,她是谁!”宁氏面上“唰”的一下白了,声音带着一种失态的尖锐。 先不说这女子分外有风情,模样也很出众,重要的是她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与欧阳华年岁相当,是年轻貌美,是花一样的年龄。这府中许久没进人,就是晚进府的刘姨娘也有二十有三,已经不年轻了,蓝衣少女的出现,不停的提醒她们,比起年轻貌美的少女,她们已经没有竞争力了!所以这让她们怎么淡定的下来! 欧阳志德好似才注意到蓝衣女子,停了一下,这才冲那两个丫头道:“你家小姐不病着,这一路舟车劳顿,快扶她坐下休息吧。” 这般关心的话,更是像针一样扎在几个女人的心中,花姨娘扭着手帕,不停用眼睛刮着蓝衣女子,哼,就这病秧秧的身子,床上功夫怎么会好,就是用点装可怜的狐媚相罢了! 那红姨娘眸子渗冷,声声钉在蓝衣女子身上,明姨娘面上已恢复正常,只是眸底有些暗沉。 老宁氏终于忍不住出口:“德儿,这位是……” 欧阳志德了女子一眼,有些悲伤道:“母亲,这位姑娘名叫芮余欢,乃儿子得利手下芮怀成将军唯一的骨肉。这一次儿子虽然胜战而归,可惜芮将军却因为一次突击救儿子性命身死,芮将军是一虎将,更是儿子信赖的手下,芮将军是个孤儿,当年她妻子又难产而死,他死后就剩下芮侄女孤苦无依。来儿子想在边关给安顿下她,只是那地方混乱经常有暴动,她一个姑娘家实在不好生活,再者芮侄女听说芮将军战死后一直卧病在床。芮将军为儿子而亡,儿子岂能不管他世上唯一的牵挂,儿子想先让芮侄女住在将军府,等找到安顿她的住处再做打算可好?” 欧阳志德话落,老宁氏等人的面色又是一变,这个女人竟然是欧阳志德救命恩人的孤女,老宁氏不想再让府中添人,而且这芮余欢长的实在过于水灵,身为女人她同样很清楚男人的弱点。府中几个女人,老宁氏还一切在掌握中,每人掌握着一个弱点,但这个,打眼一就让她有一种警惕,她自然不想有超脱手心的人出现。 但这涉及欧阳志德救命恩人孤女的身份,就大大不相同了,她若是不同意,那岂不是让外人指责欧阳志德忘恩负义,这时候容易多生事端,到时候好事就变坏事了。 宁氏等人同样明白这个道理,而且还有一点,只要欧阳志德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当年老宁氏对花姨娘、刘姨娘是睁一眼闭一眼不错,但欧阳志德不坚持,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吧! 所以这芮余欢进府,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宁氏明姨娘等人虽心中像吞了苍蝇般的不快,却不敢在这时候发言找不痛快,只有将满恨仇视的眼睛扫向芮途欢。 芮余欢此时身子摇了摇,微微推了身边丫环的胳膊,那丫环立即会意,扶着芮余欢走上前,芮余欢立即跪地,向老宁氏磕了三个头。 这下宁氏彻底不淡定了,这女子好生没有规据,相公虽说先收她入府,可没说收了她,现在便想行晚辈礼,这是逼着她们同意默认吗! 老宁氏眼睛微闪,眼中也多了丝冷意,然而芮余欢再抬起头时,声音柔柔润润的道:“余欢见过老夫人,夫人,各将军府各位小姐。余欢爹爹虽死,但是却不想过寄人篱下的生活,欧阳伯父出于长辈的爱护,自然担忧余欢这样的柔弱女子无法生存。其实是欧阳伯父多心了,余欢能行的。咳咳咳……” 芮余欢声音十分悦耳动听,面上表情也恰到好处的坚毅,带着一种身为将军子女该有的傲气,立即让欧阳志德轻叹一声,便是老宁氏眸子也柔和一些。 “余欢啊,伯父知道你很要强,不过至从芮将军死后,我便将你当成我女儿待,伯父又怎么你孤苦无依在京城中生活,这京城似天子脚下,繁华富贵,但是里面也处处危险,你一人在外面,若是出了事,我将来死后怎么去地上向你父亲交待。”欧阳志德面上有着说不出的强硬。 芮余欢被说的缩了下脖子,眸中闪过惧意,有着属于闺阁小姐该有的柔弱无依,眸子里水气迷荡,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掉下来,的欧阳志德起身便要去扶,但一想又太不合规据,愣在当下,十分尴尬。 欧阳月眸子弯了弯,轻缓的走过去:“芮小姐,父亲是个热心的人,他的为人是正直,有恩必报的,你这么坚持下去不是让爹爹难做吗,你还是快些起来吧,听说你还病着,这样病情加重,难受的还不是爹爹吗?” 欧阳月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眸子弯弯的,笑起来十分亲切,但神色却一直细细观察着芮余欢的表情。 果然她一说完,芮余欢眸底明显亮了一分,嘴角忍不住轻挑了一下。那是极为细微的动作,若不是欧阳月离她很近,怕是都难以察觉。 欧阳月倒是的出来欧阳志德纯粹是为了报恩,只是这个芮余欢嘛,似乎不止当欧阳志德为伯父这么简单啊…… ------题外话------ 感谢亲,iaochu4的打赏,订小霞霞送的鲜花,亲血櫻涙殇逝送的钻石。 深情吻一个uaaaaaa~~~ 049,惩治野心女! 到欧阳月将芮余欢扶起来,红姨娘、花姨娘眼神又剐了过来。 芮余欢一把拉住欧阳月的手,眸子里带着感激与喜爱:“这一路上听伯父多次提到府中三位小姐,余欢想,这位一定是三小姐欧阳月吧。” 欧阳月笑着点头:“芮小姐好眼光,一下就猜到了。” 芮余欢眸子柔亮:“按年纪我该称呼三小姐一声妹妹了,作为姐姐,这见面礼怎能少呢。”说着,芮余欢又望向老宁氏,“余欢承蒙欧阳将军不弃,暂时安顿,心里实为惶恐,备了些礼物,希望老夫人、夫人和府中小姐还有姨娘们不要嫌弃,这只是余欢一些心意。” 说着她随身伺候的丫环走出去,不一会带着几名侍卫进入,每人手上都捧着一个托盘,随后按照芮余欢的吩咐,挨个送上放下,再相继离开。 “咦,这尊白玉佛……”喜妈妈接下礼物,自然随即打开让老夫人过目,盒子刚一打开,莹亮的白光瞬间一闪,得来众人的瞩目。那圣洁的白光,好似能洗涤一切一般,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让人心灵都震撼了! 芮余欢却比任何人都惊讶,随即激动笑道:“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这尊白玉佛乃回京之时我们路遇一间寺庙,当时余欢身子不好,想进去求个平安签,临行之时却被庙里的老方丈叫住。那位老方丈颇有大智慧,余欢当时还觉他说话故弄玄虚,他当时只说,这一行余欢将要遇到贵人,还说这贵人生身高贵,睿智高华,心慈博爱,若是谁能让白玉佛绽放出圣然白光,那必是这白玉佛命定之人。还说这可是大机缘,有这等佛缘之人,上辈子乃菩萨转世,此番下凡历练,是为救苦救难而自我,将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噢,真有这事!”老宁氏也被这白光惊的一愣,听到芮余欢的话,面上却闪烁着兴奋。 老宁氏已有六旬,年龄也不少小了,但她保养得怡,着就也四十余岁,一点也不显老,正是因为如此,更能出老宁氏多在意年龄,也是多在意生死之人。这尊白玉佛,偏到了她手里绽放出圣洁的白光,那芮余欢遇的老方丈所说前世菩萨转世就是她?便是将来老夫人真有那一天,将来也是羽化飞仙,前往西方极乐世界享福去了,那可是多少人一辈子求不来的事。 便是老宁氏平时再稳重大气,此时也激动的满面通红,兴奋的不行,望着芮余欢的眸子,比欧阳华还要亲切! 欧阳华面上拉沉下来,手帕紧紧扭了下,声音冷淡道:“噢,不知道芮小姐所说的那个老方丈是哪个庙宇的,又有什么法号吗,这般神奇,有时间我也想去会见参详些佛礼。” 芮余欢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认得那位方丈!” 欧阳华立即嗤笑起来:“不认得,别是故意编出来讨祖母欢心的吧。” 老宁氏沉默了一下,芮余欢样子更尴尬:“因为母亲死的早,余欢一直以来都跟随在父亲左右,所以一直生活在边关,对其它地方的事了解不深。我只听那位老方丈自称明慧,至于这位大师的来历,我真是不知情。” “什么,明慧大师!”老宁氏惊了一声,面上涌动着激动的表情。 欧阳月眯着眼睛扫了扫,现在安静躺在盒子里的白玉佛,安静无比,好似刚才绽放光芒的不是它,或者从来都不是她。欧阳月嘴角勾了勾,着老宁氏面红目闪的样子,想来这芮余欢是成功了。 这位明慧大师,乃大周朝第一庙——五华寺的主持方丈。 据传,前方丈有一日坐禅,忽灵觉异动,带着当时五华寺的几位长老寺僧前去后山几里外一个森林,后山上一位被五只仙鹤围绕保护的婴孩引起他们的注意,当五华寺前主持抱起婴儿时,那五只仙鹤在两人身边绕了两圈,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当时五华时不少寺僧到,这仙鹤历来都是极有灵性的动物,而五华寺后山外那片森林,一直有闻野兽出没,若没这五只仙鹤保护这孩子肯定没命。 前方丈顿觉这孩子很有机缘、佛缘便将孩子收留,这孩子极为聪慧,且对佛法研究颇深,甚至曾经点化过几个冥顽不灵的恶人顿入空门,名声渐渐大了起来,然而他出名却不仅仅是如此。据传当今圣上刚登基时,朝政不稳,有外地番王想趁明贤帝皇家远郊之时,将其围剿灭杀,然后改朝换代。 当时明贤帝有危,是明慧大师带着寺僧前去救援,让明贤帝得以突围领来重兵反将做乱番王围剿。 没有当初明慧大师带寺僧前来解围,明贤帝福祸不知,是以明慧大师乃明贤帝的救命恩人,当时明贤帝感念明慧大师的恩情,想封其国师之称,统领大周朝所有寺庙道观。但明慧大师以出家人不贪图名利为由拒绝。明贤帝改以将五华寺所有佛陀重塑造金身,御封五华为大周朝第一寺,且严令五华寺方圆百丈之内不得杀生,以敬佛门清静,足可见明贤帝对五华寺,对明慧大师的尊崇程度。 是以大周朝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对五华寺皆尊敬非常,那明慧大师更是成为大周百性心中一个无尚高度,若说这位从小便传奇加身的明慧大师,说老宁氏前世佛缘,自然要信,就是心中不信,嘴上也一定要信,否则岂不是对这位明慧大师不敬! 欧阳志德也愣了下:“原来余侄女在五华寺耽搁那么久,就是有此机缘吗。”欧阳志德是个武将,在战场上不知道杀多少人,刀不知道被多少血洗过,他这种人,自然不信佛道与因果循环,可是他是个臣子,对于皇上推崇的他再不以为意,也不敢表现出不敬。而他这一番说,也足以证明当初他们在五华寺停驻过,而这芮余欢的话,可信度更是加了成! 老宁氏着芮余欢的样子更加热情亲切,这明慧大师乃得道高僧,又被明贤帝尊为大周第一寺的主持,可不是谁想见就见的,便是那些达官贵人捧金求见一面化难,明慧方丈也鲜少见人。芮余欢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有幸得见明慧大师,并且还给老宁氏带来这福缘的白玉佛,显然也是个福缘深厚之人,绝不可以当成一般的孤女来。 芮余欢这个事若是被其它人家听到,还只不定怎么挖空心思去请呢,便是冲着她见过明慧方丈这一面,都能让人变着花样做文了。 欧阳华到老宁氏的样子,心里跟噎了一口臭气般难受,忍不住嘀咕一声:“你说见着就见着,旁边可有人见。” 老宁氏立即冷哼一口:“闭嘴,会客之时你这是什么样子,一个姑娘家,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快退到一边去!”欧阳华被说的脸一白,不甘不愿的退下身去。 芮余欢却叹息一声:“这个,我无法给大小姐回答,当时确实无人到……”只是她眸若秋水,盈动着一种被污辱后的委屈,显双手微微紧张的捏紧帕子,来略显病态的脸上更加苍白,此时谁人见了不怜惜,哪还会质疑她! 明姨娘眸子发冷,隐入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住,唇瓣紧抿,这个芮余欢可是个人物,若是她真有意进将军府,以她这次事件,足以挤下她贵妾的身份,或是更上一层的滕妾!明姨娘心中顿时危机感更深!宁氏定定望着这个芮余欢,面色也十分不好。 “德儿你们刚回来,也累了吧,我先去休息一下,等晚膳好了再让大伙为你们接风洗尘。彩月,你去安排一下,就将余欢的住处安排在安和堂附近的流彩院吧,那里风景不错,阳光充足,余欢这身子需要静养,那里正好。”老宁氏很是热情的安排,只是这安排却让众人心头一震。 老宁氏的安和堂在将军府内宅南位,其它三位分别是北部欧阳志德,东部原该给将军府嫡子长孙准备,现在空放。西部则是以宁氏为首,府中小姐姨娘所在之地。这三个位置以包围之势围在安和堂外面,是以尊重崇敬之意,所以越是离安和堂相近,就越彰显其在府中的地位。 而这流彩院只与安和堂隔了两条小道,步行也就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别说欧阳月、欧阳华、欧阳柔几个小姐了,便是宁氏这个当家主母也无法住到那个院子,那院子采光极好,周围一片绿竹林且冬暖夏凉,原是老宁氏夏日里避署之地,便是府中这些女人早动了心思,可也无一人敢求下这住所。今天老宁氏就这么做主将院子让给芮余欢住,这地位可不亚于宁氏,欧阳华这些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或许更高…… 其它人面色皆沉了下来,就是欧阳志德也微微皱眉,宁氏声音压低,才没让自己声音颤抖以及她的愤怒外露:“母亲,这恐怕不合适吧。芮小姐怎么说也是外人,住到内院中,怕是会被人说道,恐怕对她这个未出嫁的姑娘名声有碍。” 宁氏意有所指,若是芮余欢这么住进来,那是当什么来养?欧阳志德救命恩人之女,那也是外人,该住在府中的客院,若是接到内院,是当欧阳志德的房中人来养吗?她可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传出去欧阳志德娶了个跟女儿一般年纪的姨娘,好说也不好听啊。 老宁氏冷冷望着宁氏一眼:“余欢身子骨差,再者这事也与德儿有关系,哎,她小小年纪没了双亲,我们能照顾就照顾着。外人有什么说道的,难道我们对德儿的救命恩人不能多关心一下?谁敢说什么,让她来我这说!” 芮余欢好似才明白众人争什么,面上很是惊讶:“老夫人,这怎么使得呢,将军能带余欢进府照顾,又有老夫人这种慈爱的长辈,余欢住哪又有什么关系,可别因此让府中人心动乱,这就是余欢的罪过了。” 欧阳月忍不住勾起讽笑,她是出来了,这芮余欢连捧再赞的,就是为了讨老宁氏欢心,至于那什么佛光什么菩萨转世的,就凭老宁氏这种人也配,她可是一点没出老宁氏有什么佛根。那些江湖把戏,她想也有办法弄出来,至于那段明慧方丈的机缘一事,芮余欢根没有旁证,那明慧大师又是得道高僧,一般人根见不到,根无法求证。还不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一上门便将老宁氏捧到这个高度,老宁氏自然找不到北了,只是她这一做却打乱了府中的平衡,惹来府中其它人的全部嫉恨,这芮余欢着不像是这般冲动的人,还是她觉得这家里只要有老宁氏护着就没事了? “我说行就行,谁还有不满,于我来说!”老宁氏厉眼一瞪,谁还敢再说什么! “这……”芮余欢一脸为难,但也不能让屋子里气氛凝重下去,便笑道,“夫人,余欢送您的这串珊瑚首饰,是当年母亲的嫁妆,是外祖母家代代相传,有着驱邪避凶养颜的功效,极为难得。” 盒子顿时打开,似也闪了一下,倒不是什么圣光,而是珠宝身的亮度折射的光芒,这是一串由红珊瑚材质炼治的首饰,有项链,手链还有一双珠润的耳钉,说来这红珊瑚虽然很珍贵,但对于宁氏这样出身也没什么稀奇,但是这套红珊瑚珠子十分明亮,色泽饱满纯透,每颗大小都一样,便是一丝一毫的差异都没有,与如今宁氏身上这套衣服极为搭配,就好似芮余欢特意为其打造的一样。 便是再想冷着脸,宁氏面色也不仅僵了僵,柔和了许多:“这般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说,再者这是你母亲的嫁妆,放你那也是个想念,这么送给我,我如何于心能忍呢。” 芮余欢微微摇头:“不,母亲对于余欢的恩,余欢永远忘不了,余欢将母亲放在心中,佛家还有言佛主心中留,那才是世上任何东西都无法磨灭的。而且这红珊瑚需要像夫人这般高贵的人才能配戴,余欢只会糟蹋了东西,请夫人不要再推辞了。” 欧阳月心中微冷,当年芮余欢之母是难产之死,她与她母亲可是除了个十月怀胎也没什么感情,她怎么记得其母的恩?母亲遗物都能拿来做她收买人心的东西,来这个女人心机颇深啊。 至于芮余欢送给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与刘姨娘的东西一模一样,每人一串珠串,比普通的略好,但也不名贵,而送给欧阳华、欧阳柔与欧阳月的则是每人一只白玉手镯,材质也算中等,起码比四个姨娘的精贵一些。 芮余欢正巧站在欧阳月身侧,笑着对她道:“三小姐,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喜好,所以便送了这只白玉镯,三小姐是府中嫡女,想来珠宝玉器不少,希望你别嫌弃。” 欧阳月正巧拿起来观察镯子色泽,听到这话,心里却一顿,笑着摇头转身正要说话,却感觉脚上突然被什么挡了一下,欧阳月心中一惊,身子徒然向前一扑,手上的玉镯子便要飞出,却在这时她余光撇见那里一只白底绣银纹绣花鞋立即缩回,欧阳月心中一冷,眸子急速闪烁。身子突然在空中停顿了一般,接着诡异一转,竟然扭身向侧扑了过去。 “啊!”芮余欢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扑来,她惊的连连后退,却来不急了。只见欧阳月身子急扑而来,照着她便狠狠撞来,她只觉胸口一闷,一股锥心的痛楚让她差点疼晕过去,“砰”身子直接向后一仰,重重摔倒,“啊”接着欧阳月扑来的身子压在她身上,芮余欢闷哼了一声,口里发出痛楚的声音! “啊,镯子!”欧阳月嘴里却还尖叫,手快速一伸,那飞起的镯子在落地的时候正好被她接住,只是欧阳月这胳膊却伸在芮余欢的脸上,她手臂一伸一接,这个缓冲,直接摩擦着她的脸,那承受重量反射性的下压,顶着她的鼻子,又令她痛哼了一声!芮余欢感觉浑身都疼,不禁闷叫道:“三小姐您快起来吧,您突然飞压到我身上,快疼死我了。”来老宁氏宁氏几位姨娘欧阳华等人在礼物,倒也没有注意她们这里,直到两人倒下,这些人才反应过来,所以她们到的也只是欧阳月压在芮余欢身上的情形。 老宁氏的面上一沉:“不像话,快扶芮小姐起来,你你像什么样子,人家好心送你东西,你竟然将人撞倒,她身上来就有病,若因你病情加重,我能饶了你!” 欧阳月嘴角勾着冷笑,手臂再收回之时,狠狠刮了芮余欢的脸,她的脸立即划出一口血红色,她与芮余欢无冤无仇,刚才她却想借机出脚扳倒她,为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芮余欢刚刚得了老宁氏的眼,宁氏的敌意又消了一些,芮余欢送的白玉镯子要是因为她摔了,这屋子里众人只会觉得,她不满老宁氏接芮余欢进府的想法,甚至将人家好意送的东西摔碎,别说老宁氏,就是欧阳志德这个当爹的也定要有意见的。 还真是一食二鸟之技,但芮余欢想打压她在府中立威就很不该,她们两人从未见过,无仇无怨,想让她平白受冤,可见心术不正,她岂会客气! “啊,小姐你的脸!”这时芮余欢的一个丫环突然惊叫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面小巧的镜子递过来,芮余欢立即拿起一,随后惊的失声一叫,“啊,我的脸,我的脸。”她拿起绣帕立即捂住脸,面色比纸还白,不禁低泣起来,“三小姐,我好心送你见面礼,你怎么突然撞到我身上,还刮伤我的脸,女人的脸便是命啊,你让我怎么活。”说着开始“吧嗒,吧嗒”掉眼小,身上倒不是做假,真是气的浑身发抖起来。 是!欧阳月没有想错,芮余欢送给老宁氏的白玉佛价值不菲,送宁氏的见面礼也很名贵,就是送欧阳月三人的玉镯子都比一般普通镯子强多了,一进府她便送这么多东西,怎么只能是因为感谢欧阳志德接她进府的感谢礼呢。她父亲为欧阳志德而死,欧阳志德照顾她那是应该的,这是他欠她的。这些东西不过是讨了老宁氏、宁氏等人欢心,让她更好的在府中生活罢了。 只是送这些东西自然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她一开始出手太大方的话,这府中人只会当她是冤大头来宰,拿出这些东西后,芮余欢父母留给她的财物花去了大多半了,她送出自然要有所得。她早派人打听过,这府中得欧阳志德欢心的是欧阳月这个嫡女,但这个欧阳月名声其差,也不怎么得人喜欢,所以只要从她身上下手,她这次损失的不但都能得到,到后收回损失后,她再故作大方不计较,也能让欧阳志德更感谢她,老宁氏自然也会对她更另眼相,对于她那个想法,自然好办的多了。 谁知道这欧阳月竟然向她扑来,竟然划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脸,要不是她理智在克制,她恨不得直接扑上去,直接撕烂欧阳月那张脸! 老宁氏也气的不轻:“你在做什么,成天没有一刻安静,现在倒好,明知道余欢有伤在身你还撞她,你简直太不知自重了。来人,给我拉去佛堂,关到她懂得分寸为止!” 欧阳志德脸色一变,对老宁氏道:“母亲,月儿也不是故意的吧,她是做事冲动了些,可是从来没什么坏心眼,不会故意撞余欢的。” 老宁氏却冷撇了欧阳志德一眼:“你啊就是惯着她,你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刚刚回京多少眼睛着你比我清楚,她在这样下去,不但对你,对整个将军府都是祸事,我这是心疼她!” 欧阳月手中拿着白玉镯子,嘴角冷冷勾起,着芮余欢的故作姿态,其实她倒是挺佩服这个芮余欢的,一个父母双忙的孤女,仗着欧阳志德救命恩人女儿的身份,敢在第一天进屋时就在府中兴风作浪,她真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当然她心计也不是一般的深,起码这老宁氏就真的受其影响了,根分不清里外了! “啊,你脸伤着了,给我。”欧阳月突然冲向芮余欢,后者吓了一跳,连连退了数步,她身边的丫环更是惊恐大叫,“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家小姐,你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只是欧阳月的速度又岂是她们能避开的,欧阳月快步冲过来,一手紧紧握住芮余欢的下巴,令后者吃痛,立即伸手来推打欧阳月。 欧阳月脚上微勾,身侧一转,侧脸立即转来,只听屋子里顿时响起一道清脆的“啪”声,众人惊了一下,有些下人张大嘴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欧阳志德眸子一瞪,快步走来,一把推开芮余欢,拉起欧阳月的脸猛瞧:“月儿,你的脸怎么样,你没事吧。”一直以来对什么都很冷静的欧阳志德,此时面色泛红,一脸的紧张。 只见欧阳月面上立即红肿了一层,白嫩的脸上五个巴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面,可见刚才芮余欢用了多大的力气,以这力度,可不像是一个气染重病的病人打的出来的。欧阳月拿着手帕轻轻试着脸,冲着欧阳志德摇摇头,随即又低下,声音很轻很轻:“爹,我没事,一点也不疼。” 可是欧阳月越这么说,欧阳志德感觉心越痛,他猛的转过头,眸子十分冷洌着芮余欢,欧阳志德这种人物,发起怒来老虎见了也得腿软,更何况芮余欢一个弱质女流,她此时惊的无以言语,她甚至还没反映过来,她怎么会打这巴掌!她刚才只是能觉得欧阳月要伤害她,她出于能防卫才出手的,她根也不想的!她到底是将军府的客人,欧阳月伤她是错,可身为客人却敢打这将军府主子,那就真是分不清主次,喧宾夺主,更是让人觉得她图谋不诡!她立即慌了神…… “不……不是的,伯父,我也不想的,只是欧阳三小姐刚刚划伤了我的脸,我害怕……我是无意的。”芮余欢立即委屈的哭了起来,那一脸的梨花带泪,再配上脸颊划出的一道红痕,极有说服力。 老宁氏从来的不悦,想到刚才她抬头到的情形,确实是欧阳月扑冲向芮余欢,让人家受的伤,也确实是欧阳月的不对:“德儿,你就是宠着月儿,你都把她教成什么样子了……” “娘!”欧阳志德立即沉下脸,他一向尊敬孝顺老宁氏,若说两人因为什么争吵过,唯一就是欧阳月的事,所以在欧阳月的事上老宁氏很有意见,而欧阳志德也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指责欧阳月。 “啪嗒,啪嗒,啪嗒。” 厅子里,一道道细微的声音渐渐引起众人的注意,所有人先望向芮余欢,却发现她只是轻轻用帕子试着眼睛,那声音根不是她发出来的。众人奇怪的转头,就到欧阳月一直低垂着头,而她的脚下,不断有水点滴落,渐渐沾湿了地面。众人惊讶,欧阳月从小性子很开郎活泼,便是哭闹也是大吵大闹的,什么时候见她这样默默的哭泣,正因为与之前有着强烈对比,这才让她们感觉极度震憾。 欧阳志德立即抱着欧阳月:“月儿,没事,爹疼你。” 欧阳月却轻轻推开欧阳志德,缓缓走向芮余欢,那芮余欢余惊未去,还是吓的退了两步,欧阳月见状,与她隔了两步站定:“芮小姐,之前月儿因为很喜欢你送的镯子,所以并没注意脚下,你叫我的时候,我转过身太急所以才撞向你,而我觉得这是你的见面礼,我不能让它有破碎,所以一心只有玉镯,也并没注意到你,这才因为接掉落的玉镯了伤了你,我心里也很内疚。我刚才并不是想伤害你的,这一盒是父亲上一次回来带给我的碧雪膏,她不但是极好去肿消炎的伤药,而且抹在脸上也能让肌肤更美丽,我一直舍不得用,想把它给你治脸的,你拿着吧。” “碧玉膏啊,三妹你可真舍得,我还记得当时爹爹刚送你的时候你多宝贝,连我想见识一下你都不给,自己更是从来没用过,竟然全送给芮小姐了,真是大方啊。”欧阳柔阴阳怪气的道。这瓶碧玉膏,她确实已经想要很久了,但偏偏欧阳月对她再怎么大方,这东西就是一点不给使。还说这是父亲送的,一定要好好保存,自己都从来不打开,所以欧阳柔听说这东西就这么平白给了芮余欢这个死爹死娘的孤女,心里别提多嫉妒了。 而这东西老宁氏、宁氏也知道,这碧玉膏,听说是前朝太医专门为宫里皇后等嫔妃制作保养肌肤的护肤膏,在当时就是宫里不传的秘密,后来大周朝夺帝后这个碧玉膏的方子自然被后宫嫔妃所得,但这东西这么好,宫里也不会轻易流传出去。而且每年宫里都有定额,据说是有几味药很难收集,所以一年才能炼治三十盒,宫里那么多嫔妃都不够用,流传出来的碧玉膏甚至要按天价来计算,根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当初欧阳志德也是偶然得了一盒,连老宁氏、宁氏都没有份,就给了欧阳月。当时为这个事,老宁氏还找了欧阳月不少麻烦,可见其宝贵程度了,就是欧阳月自己都舍不得用。现在愿意拿出来给芮余欢,且她那脸上只是刮红了,连伤口子都没有,根用不上碧玉膏,之后用冷水敷敷就好,欧阳月愿意拿出这种东西给她,可见其诚意了,芮余欢不领情就罢,还伸手就打欧阳月,实在是说不过去! “我……我……”芮余欢倒是不知道这碧花膏的宝贵程度,但屋中所有人向她的表情都有些不友善,也知道这件事她是办砸了,之前做的努力全白费了,自己反而惹来一身腥。她现在若是不道歉,就显得自己太得理不饶人,若道歉的话又显得她错了,可她心里现在憋着一口气,我我了半天,面上越涨越红。 “芮小姐,要不我为你上药吧。”欧阳月刚刚哭过,眼眶还有些泛红,此时小心的问着,有些小心翼翼,且眼神还不时扫着老宁氏,好似怕她不这样做,老宁氏就得处置她。 老宁氏黑着脸,她之前会那么重芮余欢,一是这芮余欢送的白玉佛太鲜了,二是她得明慧大师指点很荣誉,之后才是因为她是欧阳志德救命恩人的女儿,当然这芮余欢很会做人,留她下来,她也不觉得亏。可是若因为她重,便这么打着她的脸,窝火的就是她了! 芮余欢小心着老宁氏,见她面色不善,心里徒然一抖,她可是下了大手笔,连多半家产都狠的下心拿出来讨好老宁氏了,若是因此都被厌弃了,她就太得不偿失了。芮余欢内心做着激烈思想运动,马上停止哭泣,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三小姐太见外了,我从小身子就弱,被爹爹保护又很好,刚才的事情在我身上从来没发生过,所以我是吓着了,说话有些失礼,三小姐不怪我才好呢。我怎么能收三小姐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说着便将碧玉膏往外推。 欧阳月有些不所所措:“可是芮小姐脸上的伤没事吗?” 芮余欢笑着摇头:“没事的,我那也有一些消肿的药膏,上点就没事了,三小姐不要内疚。”手是往外推,但着欧阳月收中的碧玉膏,她心思也急动,着将军府这些女人的表情,这个碧玉膏应该是好东西。也算欧阳月会做人,若是以这个相抵,她也就认了。 欧阳月见芮余欢推迟,叹息一声,突然收回手:“那好吧,我着芮小姐脸上也不是大事,你这会就消下去了,想来再用冷水敷敷就没有大碍了,确实用不上这个碧玉膏。我这碧玉膏还是祖母用的好。”芮余欢还想着欧阳月只要再一劝她她就收下,谁想到欧阳月突然松手,让她愣了一下,她也没想到欧阳月竟然又将这东西转送给老宁氏了。 不止她,欧阳志德宁氏等人也愣了下,老宁氏眸子微闪:“月儿要送给祖母?” 欧阳月那巴掌印还没消的脸上,扬起纯真的笑容:“爹爹拿来这个碧玉膏可是顶好的东西,以前因为爹爹总也不回府,这东西月儿留在身边就当个念想,从来舍不得用。其实月儿根用不着,现在爹爹回来了,有爹爹在,我还有这碧玉膏做什么啊,祖母这几日因为思念爹爹,脸颊都有些瘦了,面色都有些暗,得用碧玉膏抹抹,月儿听说这碧玉膏可神奇了,抹上一下就能老十岁呢。”欧阳月眨巴着眼睛,样子极为可爱。 老宁氏听着面上表情好了许多,眼神也从来未有过的慈爱,欧阳月这话可算说到她心坎里了,而且她也觉得近她面色也挺不好的,再者欧阳月一直舍不得用,也是为了思念欧阳志德,这话她也挑不出理,反而觉得很窝心:“你这孩子,怎么可能有你说的这么神奇,要是抹了这个都能年轻十岁,那岂不都成老妖怪了。” 欧阳月抿着唇,摇摇头:“老妖怪不好吗,戏上不是说那些狐仙能活千万岁,而且永远年轻,说不定祖母用了这个碧玉膏,也能像狐仙一样永保青春呢。” 老宁氏听着了不禁哈哈大笑,伸手指着欧阳月的额头:“你啊,就是爱做怪。”说了半天半字没说不要这东西,不过欧阳月却笑眯眯的将碧玉膏递给喜妈妈,喜妈妈望着欧阳月的表情更柔更亮。 欧阳志德到欧阳月几下子弄的老宁氏这么高兴,之前的要处罚的事没人再提,也不禁乐了。芮余欢碧玉膏没得着,之前还因此得了不少厌,关健的是东西都送出去了,一句好没得着,面色发白,身上有些摇摇欲坠。 欧阳月此时转过身来,突然从头上拿出一只碧玉钗别在芮余欢的头上:“芮小姐,我们都是平辈,既然你送了我镯子,按礼我也需要回礼,这只碧玉钗玉色纯透,是京城珍宝轩出来的东西,希望你别嫌弃。” 芮余欢笑的有些尴尬,虽然她只了一眼,但欧阳月这碧玉钗可比她送出的白玉镯名贵,这样互换,欧阳月半点没欠着她的,也半点没占到便宜,她将来想拿这个说事可难了。 而欧阳华与欧阳柔也反映过来,纷纷拿出对应的东西给芮余欢,比起欧阳月出手的物件差了些,却也不比芮余欢拿的东西差多少,其它芮余欢送给老宁氏与宁氏,还有几个姨娘的东西,那是她做为晚辈应该做的,这下她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宁氏此时也道:“母亲,儿媳妇来那流彩院一直是您避暑的地方,轻易不能动了,儿媳妇这两日天气就有些热了,母亲到时候若是心疼芮姑娘接她与您一起住也好,不如先为她安排绿柳院吧,那地方很清静,而且周围绿柳成荫环境也不错,对于芮姑娘养病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老宁氏眼神闪了闪,后点点头:“你安排吧。”明显不想再在这上面说话,芮余欢虽不知道这绿柳院在哪里,但知道这里肯定不如流彩院,可恨啊!要不是刚才欧阳月这里出了问题,她的计划就成功了。 但她面上还不能表现一星半点的不愿意,只是盈盈施礼:“谢谢老夫人与夫人的疼爱,余欢有个地方住着就行,反倒让您们麻烦了。” “你这孩子就是客气,行了,彩月你吩咐人去整理下,让余欢住过去吧,喜妈妈你一会派人去大厨房盯着点,晚膳的事不能马乎。德儿你刚回来就去皇宫了,先回去休息下,晚膳的时候再来陪我吧。” 欧阳志德站起身,行了一礼:“儿子知道,母亲先休息一下吧。” 老宁氏点点头,众人便相继退下,来到安和堂外,芮余欢转身望着欧阳志德:“伯父我……” “芮小姐,你随我来,我先带你去绿柳院吧。”宁氏却抢声道。 欧阳志德也点头:“余欢,有什么缺的就跟你伯母说,你身子弱,先下去休息吧。” 芮余欢面色微白后还是点点头,跟着宁氏离开了,而安和堂外,几个姨娘欧阳华等人都在,欧阳月笑盈盈道:“爹爹,月儿送你回院子吧。” 欧阳志德笑了:“怎么,怕爹爹迷路不成。” 欧阳月叹息道:“爹爹这么久不回来了,难说噢,还有月儿有事要跟你说呢,爹爹难道不想听吗?” “好好,就让月儿送爹回去。”欧阳志德见欧阳月一脸机灵劲,笑容满面道,只是两人的对话却听的明姨娘、红姨娘,还有欧阳华、欧阳柔一惊,欧阳月可是收了她们的银子和东西,不是打算跟欧阳志德告状吧。 “爹,华儿也想送您回去。” “爹,柔儿也想去。” 欧阳志德却摇头:“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有月儿送我回去就行了。” “三妹……”欧阳华立即叫了一声。 欧阳月嘴角一勾,着几人紧张的面色,不以为然道:“爹这边请……” “你啊,走吧。”欧阳志德好笑的摇头。 两人渐渐走远,明姨娘、红姨娘,欧阳华与欧阳柔的脸色极度难,这时就听到欧阳月清脆的声音响起:“爹,你跟我说说边关的趣事吧,我想听你说这个了,然后我要送给你一个礼物做回礼。” “噢,是什么礼物。”欧阳志德很有兴质。 欧阳月摇摇头:“不行,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要说了我满意的趣事才行……” 两人渐行渐远,明姨娘、红姨娘、欧阳华与欧阳柔听到两人谈话,这才松了一口气,按欧阳月的话,显然是不会说府中之前发生的事,起码银子没白花,但一想着这段时间的种种憋屈事,真是财势两失,她们心里就鼓着一口气,要吐不吐,要吞又吞不下去。明姨娘、红姨娘对一眼,两人视线一冷,当下别开,各自回院子去了。 这一边宁氏带着芮余欢往内院西部深处走去,越走芮余欢面色越黑,她岂能感觉不到,这地方越走越冷清,离欧阳志德住的地方别提多远了,她几次想开口拒绝,话一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总算记得,现在她是寄人篱下,若是处处挑剔,惹来这府里人的反感,到时候严重了可能还会轰她出去,在这京城的全是达官贵人的地方,她若没个靠山,怎么能混出个样来。所以她只有先忍着,今天她能让老宁氏开心,以后就还有办法,不急于一时,反正这将军府的人她都见过了,也都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她有的时办法安稳住在这里,当这里的女主人! 后走到一处偏众院还后一些的位置,宁氏才停下来,芮余欢一差点没气吐血,这里倒真像宁氏说的绿柳成荫,实则就是一条十分僻静的小路栽种着两排柳树,在柳树中间位置开出来一个小院子,在她来那就是被冷置住的地方,别说与前院距离甚远,她想去安和堂得走很长时间的路,便是这景她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倒有一个与宁氏说的一样,就是清静,静的她鼻子哼哼喘气,气的不轻。 宁氏笑道:“芮小姐,你身子还很虚弱,这时候的病人不能被吵,我想这里正好适合你养病,你可喜欢。” 芮余欢暗骂,喜欢什么,这里有什么可喜欢的,这院子什么都没有,里面还不一定怎么破乱,这种地方怎么配她住,面上还不得不挂着笑意:“这里正好适合,夫人有心了,余欢谢过了。” “既然芮小姐喜欢,我这就叫下人整理,一会就能住人了,请稍后。”宁氏一说完,林妈妈立即跑开了,不一会带了些下人来打扫,宁氏那也称要去大厨房帮着盯些,就不能久陪离开了,留着芮余欢在原地生干气。约半个时辰后,芮余欢站着腿脚直发软,那些下人这才整理出来,芮余欢跟着两个丫环,彩蝶、豆芽还有几个拿行李的下人来到绿柳院。 到摆设,芮余欢气的脸都青了,摆设十分简单,那些花瓶也都是一般水平,比起那安和堂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下,彩蝶见芮余欢要发火,立即让将军府的下人出去了。 芮余欢随手拿了个杯子便要往地上砸,粉蝶一见,立即阻止:“小姐,不可啊,这里是将军府,若是被人知道,对你没有好处啊。” 芮余欢气的坐下,暗自咬牙:“这次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我花了大把银子备礼物,又想到这样一个故事,来都成功了,偏偏被欧阳月给破坏了,真是可恨!” 彩蝶站在后面,轻轻抚着芮余欢的背:“小姐,那欧阳月是将军府的嫡小姐,出身好,而且欧阳将军很是宠爱,你不是知道吗,来您也是想抓她个错处,然后不去计较让将军赞你大肚,才好实行咱们的计划。现在您也到了,这欧阳将军比想象更宠爱三小姐,在安和堂的事就不能发生了,不然欧阳将军反倒是对您有误会可就不好了,得不偿失啊。” 芮余欢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那要怎么办,我的家底用去那么多,在这将军府中,我来就是孤女,身就比府中正经主子矮一层,若是我再不多些银子打赏,哪个能的起我,那我以后更难以拉拢人心了。” 彩蝶沉默下来,过了一会道:“奴婢,不如从这个三小姐身上下手,这三小姐虽是坏了小姐的事,但她一得将军的宠爱,二是嫡小姐,奴婢之前派人打听过,京城嫡庶规划分明,住的院子都不同。听说三小姐住的院子是明月阁,另外两个便是华彩院与柔雨院,占地啊银子的月例都有差别呢。不如小姐先拉拢好这个三小姐,您今天她将那碧玉膏给老宁氏,府中人的样子了吗,分明是极好的东西,求都求不来的,她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着就是个大手大脚的。” 芮余欢冷笑一记:“也对,这欧阳月我曾经多次从欧阳志德那里套话,听来就是个没有什么头脑的,要不我当初也没想在她在她身上下手,就先这么办吧。” 另一边,欧阳月将欧阳志德送回院子后,两人约定明日午膳食在欧阳月住处用,她便带着春草、冬雪回明月阁。 秋月站在院外等着,一到三人回来便迎了上去,在到欧阳月的脸时惊了下:“小姐,你的脸怎么这般红。” “别说了,秋月快吩咐下去打些冷水,给小姐敷敷。”春草也跟着皱眉,之前在安和堂她都在眼中,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呢。 “小姐您等等,奴婢马上去吧。”说完,马上去准备了。 欧阳月带着春草冬雪进了内室,春草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小姐,你那芮小姐是个什么东西,奴婢瞧着就是个喜欢装腔作势的,太令人讨厌了!” 秋月此时端着冷水进来:“芮小姐是谁,府中没听过这号人啊。”说着一边拿起巾布浸湿了,然后为欧阳月贴上,脸上凉凉的感觉,立即让欧阳月眼睛眯了眯,舒服的嗯了一声,“小姐,还疼吗?” 欧阳月嘴角勾了勾:“这点小事算什么,我以前……”欧阳似乎回想从前,突然又住嘴了,以前她是水里来火里去,枪林弹雨什么没经历过,这一巴掌对来说根不算事,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就行,但这些话可不能跟她们说。“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秋月你不知道这个芮小姐有多可误,哼!她不就是仗着父亲是将军救命恩人,她是个孤女吧,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对我们小姐不敬。之前在安和堂里……”春草很气愤的将在安和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的秋月脸上了也沉了下来,对她来说小姐就是她再生父母,若不是小姐出手相救,她现在会在青楼里接客,一双玉臂万人枕,那样的生活她敢不得死了,所以她很能理解春草的气愤。 “这芮小姐未免太嚣张了。” 春草不停的点头,两人气愤的抱怨了好一会,春草突然一扭头:“小姐啊,那碧玉膏可是老爷送您的,可就一瓶啊,当年老夫人夫人都想要都没得到,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的,您怎么就给老夫人了呢。老夫人之前还要为芮余欢的事罚您去佛堂,您对她那么好有什么用,她还不是说罚就罚了!” 春草很是不理解,欧阳月却很平静:“你们你家小姐我。” 春草,秋月,冬雪三双眼睛过来,欧阳月问道:“出什么了吗?” 春草感叹:“小姐受委屈了。” 秋月皱眉:“脸还有些红。” 冬雪也点头:“嗯下手挺狠!” …… 欧阳月无语了,不过想想也是她话有误区让人误解了:“你们家小姐我的脸,多么细多么滑,用的着那东西吗?” 春草却不赞同:“小姐,有好东西谁不想要啊,再说那碧华膏是宫里的各个娘娘才有资格用的,小姐美用上更美,给老夫人都糟蹋了。”欧阳月失笑,其实春草以前极为稳重,这种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只是从欧阳月重生以来,对待春草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也表达的十足信任,无形拉近两人的距离,春草以前憋在心里的怨言,现在也敢说了。 “就是啊,祖母多大年纪了,我才多大。这东西我用不用,我都依旧年轻,她啊,现在不用可能都没几年好用了。”欧阳月一脸无所谓道。 春草“噗哧”一声笑了,秋月,就连冬雪嘴角也勾了勾,这岂不是说老宁氏没几年活头了,现在不用以后没机会了,比起小姐的毒嘴,她们可是差远了,这一说立即让她们心情好多了,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今天这碧玉膏,既然拿出来,我再拿回去,反倒会让人借机说事,不如就给了祖母,谁也指摘不了我的不是。而且现在惹的她开心,少找我些麻烦不是很好吗?这世上只要能做出来的东西,就买的到,有些东西却是买不到的,比如这人心。这一次芮余欢想算计我,是她失策,就得让她自食恶果,一盒对我无用的东西,能让她吃鳖,值了!”欧阳月面上泛冷,嘴角勾出冷洌的弧度,她可从来不肯吃亏的人,谁想让她吃亏,她必要百倍讨回来! 春草、秋月点头同意,冬雪着欧阳月,眸子微微闪了下。 “对了,春草我让你备的东西你备好了吗?我可约好爹明日午膳来明月阁了。” 春草笑道:“小姐这事交给我您就放心吧,东西我都备好了。” “嗯,好了我也有些累了,我躺会,快到晚膳时再叫我。” “是!” 柔雨院,欧阳柔刚一回来,草儿立即迎欧阳柔进屋,然后从怀中神秘的掏出来一封信:“小姐,有你的信。” 欧阳柔疑惑的打开一,面色却有些诡异:“竟然是洪亦成,他找我出去做什么!” “去,把信烧了,我得想想。”将信交给草儿,欧阳柔便坐着沉默不语,今天爹刚回来,成就是为了拉拢爹的事,哼,这洪亦成当她是什么人,随便利用的棋子吗,这次再想她什么好处都捞不着的帮她,绝不可能。 但想了想,洪亦成她还要见,这个洪亦成算是她现在接触能助她爬的更高的人了,若不抓住了,可是堵了她好几条路的,当然那个林白宇若有机会,也得多接触一下,着林白宇记恨将军府的态度,应该对她还有点感情。这两个人她都要先拢住了,到时候再择优选择一下,所以洪亦成的约,她还是要去的。 “草儿,你给我装饰一下,我要出府。” 草儿愣了下:“小姐,将军才回府,若是咱们出去被发现,怕是不好办吧。” “把香儿叫来,就像之前那么做,后院门房那里安排好了,既然爹刚回来,现在各府都被打发回去休息,晚膳才去安和堂,这之间不会有什么人走动,让香儿机警着点就不能出事,你快准备跟我出府吧。”欧阳柔皱眉想了想,说道。 草儿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不一会,一个普通灰顶马车从将军府后门驶离,来到了京城低级住宅区群英街,以及低档商业街聚元街交叉一条街道,这里是京城出了名的地方,之所以出名,因为这里是喜欢饮酒作乐的男人喜欢的地方——花街。而这里也正是以前欧阳柔与洪亦成秘密见面的地方,这里才能不引人耳目,因为谁也不能想到堂堂将军府的庶小姐,名门之后,会和京城顶顶有名的三才之一的一代才子在这里相见、偷情! 进了花街后,马车开往一条暗巷,然后在一间极普通的民巷停下,敲了几下门,里面一个花娘模样的女子前来开门,欧阳柔这才打开车帘,只露了张脸,那花娘也没多说,便把欧阳柔放了进去。 进了院子后,欧阳柔头戴纱帽,被草儿扶着走了一会,进了一间明显给客人寻欢用的香房。 才一进去,立即有一个黑影罩过来,一把将欧阳柔抱在怀中,温热的气息直接扫来,欧阳柔身子一麻,那黑影的唇已经逼近,欧阳柔却突出手挡开了那人的嘴。 洪亦成愣了下,以前只要他想,欧阳柔可从来没拒绝过:“柔儿怎么了,难道你不想我吗?” 欧阳柔面上表情有些冷:“洪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我们还是有事说事吧,我们也没那么熟吧。” 洪亦成心中冷哼,都是他玩过的女人了,还装什么纯情,面上却笑着一片风流:“柔儿,还在生气,当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你该清楚的。” 欧阳柔却不想多纠缠这些,必竟她得在今日晚膳前赶回去:“今天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我得早些回去,有话直说吧。” 洪亦成面虽不好,还是说道:“宁家老夫的寿宴快到了,到时候将军府都要过府祝寿,到时候我要你找机会将欧阳月单独带来见我!” 欧阳柔面色一变,以她对洪亦成的了解,这个单独见面,那必是与欧阳月…… “你!” 050,阴损算计,就近监视! 欧阳柔气的胸口发颤,唇紧紧抿着一条线,着洪亦成有着说不出的怨恨,她愤怒一吼:“不可能!” 想当初虽说是欧阳柔勾引洪亦成,两人之间才有了首尾,可是洪亦成身也不是什么好鸟,外面人着才高斗,是个翩翩公子,只有像欧阳柔这种接触的人才知道,他却是个十足的色胚,要不然欧阳柔就真能勾引上他?欧阳柔当然有着自己的目的,但这洪亦成又何尝不是顺水推舟,当初两人想退掉欧阳月的婚事,改娶欧阳柔,也是两人商量出来的。 在退婚这件事上,两个人是一只巴掌拍不响,两人都起到了关健性的作用,再者当初洪亦成要杀欧阳月灭口,那也是欧阳柔根据洪亦成的性子算计到的,可见这洪亦成心性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欧阳柔但凡当初有别的选择,她也不会想这一招,可是现在她身子都给了洪亦成,当初在皇宫里他为了名声不认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想让她出头,再续洪亦成与欧阳月的前缘,那欧阳柔岂不是彻头彻毛的笑话! 欧阳柔气的头发晕,险险气倒下! 洪亦成面上也一沉,随后想到什么,眼神一闪,长手一勾,直接将欧阳柔拉到怀里,欧阳柔还在气头上,使劲将他往外推,洪亦成也不生气,反而拉起欧阳柔的手放在嘴边就狠狠亲了一口,那声响,直接在屋中发出一声脆响。跟进来的草儿脸上立即红了,洪亦成正巧瞧见,不禁风流的笑了一记,草脸上更红,当下待不住的转身开门守在外面。 欧阳柔却气恼的拉扯着,见到洪亦成这么作为气的更狠了:“好啊洪亦成,你当我是什么,你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你说要娶我,你来将军府求亲了吗,你说不喜欢欧阳月要退婚我也配合着你,可是你呢,你现在竟然要我把她单独带去见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还不是想趁机与欧阳月有了首尾,到时候欧阳月是你的人,将军府也不得不认下。你还想让我做,你做梦!”欧阳柔气的浑身发颤,声音十分尖锐,声音刺的洪亦成耳膜生疼。 洪亦成眼中闪过厌烦之情,欧阳柔猜的没错,之前在香满楼里,欧阳月半点不给他面子,这让洪亦成十分愤怒不满,但若他与欧阳月继续下去,对他又大大的不利。他回府后,他爹还告诉他,只要洪亦成将这事做好了,太子那里少不了他的好处,就是今天科举,他想取得些好名次,或者直接入仕为官,太子都能为他办了! 这京城三大才子之一的名头叫的虽响,可到底不如手握官职来的实力大,像那代玉不就是身为礼部尚书,这才给提交为京城三才之人,挤掉他的名次让他跌落第三,若是他今日是礼部尚书,就是那冷采文也得靠边站,到时候只有给他舔脚的份!所以这一点更加令洪亦成向往,而这一前提就是要搞定将军府,他能有突破点的,自然是欧阳月的婚事了。 当然现在欧阳月根不理他,他这么上门去也没人会待见他,那就是做无用功,还不如从府中人身上下手,这人选自然非欧阳柔莫属了。这么想着,洪亦成的手缓缓袭上欧阳柔的身上,在腰迹臀部来回扫动,明显感觉到欧阳柔身上一僵,洪亦成得意一笑,手上猛的往欧阳柔胸上抓去,欧阳柔惊叫一声,身子立即软了下来。 两人首尾这么久,洪亦成是清楚欧阳柔身上的敏感点,洪亦成立即拉起欧阳柔抱在怀中,轻声哄着:“宝贝,怎么,跟欧阳月吃起醋了,你该知道的,我对她一点意思也有没有,她不过是我前途的垫脚石,我永远不会喜欢她的。”这么说着,手上却开始揉捏起来,欧阳柔的呼吸明显沉重起来。 微咬着唇,欧阳柔才忍着没立即呻吟起来,面上却红了,眼中荡起水波,眨着眼睛望着洪亦成,洪亦成深吸一口气,也差点没有忍住。 “你……你娶了她,那哪里还有我什么事,这些年来我一直被欧阳月的身份压制着,进了你府中还被她压制,难道我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吗!”欧阳柔软在洪亦成怀中,她心中也很明白,对于男人,要软硬兼施,刚才让洪亦成知道她的不快,是为了让洪亦成在意,现在洪亦成明显动了情,她在这方面伺候好了他,之后的事还不是手到禽来! “宝贝,这也是没办法的,跟你说吧,这是太子下的命令,我若是不照办,别说我,就是我爹都要遭殃,你难道忍着我受苦吗?”洪亦成头凑向欧阳柔,就要往其嘴上吻去。 欧阳柔却一扭头,面上一沉,以前到了这种时候,是她说什么洪亦成就照做什么,现在竟然没有用了?怎么可能! 洪亦成眼神一冷,抓着欧阳柔的头一拉,嘴上狠狠凑去,一点也不温柔的吻去,而手上“唰啦”一声直接扯开欧阳柔的衣服,欧阳柔惊了一下,此时洪亦成已经抱着她直接扔到床上。 “洪亦成,你要干什么,你别快来。” 洪亦成嘴角勾着色意十足的笑:“宝贝,近日孤枕难眠,想我了吧,我现在就满足你!” “你别过来!”欧阳柔惊了下,洪亦成今天实在有些怪异,她甚至有些怕他。 “别过去?你一会就该不满足了吧!”洪亦成扯开床帐,将欧阳柔拉来,扯开她的肚兜,身子便压了过去。欧阳柔一惊,连拉带叫,“痛,快滚开!” 洪亦成却是铁了心让欧阳柔在床上就犯,这贱人身体是放荡,他就不信等待会让她浪起来,她还跟他矜持! 果然没一会,床帐里就响起欧阳柔似痛苦又似无法满足,更似欢愉的呻吟声,洪亦成面上带着得意的笑。着已在他身下化成一摊水的欧阳柔,心中却想着,等过段时间让欧阳月破了身子,她还敢跟他傲,他非折磨她在床上百依百顺不可。心里越想越气愤,洪亦成动作越大,欧阳柔的声音更像是失水之舟,尖叫声更响!面上却更加满足…… 一切平息后,欧阳柔一身赤裸倒在同样裸露的洪亦成怀里,欧阳柔眼泛媚态,的洪亦成心痒难耐差点又失控,欧阳柔却是一扭身子,又脱离他掌控,扭头道:“你说真的,这一次帮你这回,只是为了你的前程,到时候你还会想办法除了欧阳月,让我做你正妻?!”欧阳柔明知道洪亦成这话只能信分,但是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并且洪亦成说的对,只要让爹入了太子一党,太子自然更重洪亦成与将军府,到时候她这个功臣,说不定太子会帮忙,到时候除掉欧阳月,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洪亦成一脸色相,狠狠在欧阳柔脸上亲了一口:“宝贝这还用问吗,若我真对欧阳月有半点意思,当初为何与你在一起,你该知道我除掉她时,下手一点没有犹豫,她不过是我们高升的垫脚石,我们现在还用的上她,所以这个事只能你来办了。” 欧阳柔冲着洪亦成妩媚的笑了:“这一点我倒是很有信心~”说着媚眼如丝,的洪亦成心猿意马,立即又压了上来,欧阳柔却装模作样的推拒着,“不行,时间来不及了,我得快些回府,还要参加府中的晚膳呢。” “急着回去做什么,你个骚蹄子,现在还不是想的很吗!” “才没有~” 春帐又是一阵荡漾,欧阳柔着洪亦成一副急色的样子,得意的笑了,在这方面她确实不惧欧阳月,她根不是自己的对手。 总算后欧阳柔没忘记晚膳的事,阻止洪亦成的求无度,起身穿衣回去,洪亦成此时光着上半身,抱着欧阳柔,递给她一包东西。 欧阳柔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到时候将东西下到欧阳月用的物件或吃食里,然后带她去我那里,至于具体在哪里到时候我会通知你。让她用了这个东西,我保证她不会反抗,还会乖乖就犯,到时候我们的事自然更顺利了。”洪亦成解释道。 欧阳柔拿着东西,脸上挂着冷笑,只要将欧阳月清白毁了,以爹那种正直凶勇的性子,说不定彻底厌烦了欧阳月,但为了将军府的名声,只好同意了洪亦成的求亲。到时候将军府归入太子势力,而欧阳月再被厌弃,到时候还不是她说杀说罚都可以吗! “放心的吧,这件事交给我办了,不过你可记得,将来我得是你洪府的女主人!” 洪亦成笑着又亲了一口:“放心吧,我说话算话。”欧阳柔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而洪亦成着欧阳柔离开的背影冷笑,就凭欧阳柔这种出身,想做他的正妻,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先给她些甜头,让她安安心也不错,这个欧阳柔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还不能与她撕破脸! 街上,春草、秋月大包小包,或抱或坽着一些东西,春草累的一脸通红,有些不解道:“秋月,你说小姐让买这些东西做什么?难道是嫌府里大厨房的菜色不鲜吗?” 秋月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小姐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做什么就好。”秋月同样累的面色涨红,春草一听抿着唇,想了想又要说什么,但一抬头,眸子突然定住了。 “秋月,你,那是不是我们将军府后街的方向。” “咦,是啊,有什么问题。” 春草一听,眼睛顿时瞪大:“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快,快跟去!” 将军府位居成乾街,这乃豪门贵府府宅之地,但这成乾街面积很大,且四通发达,倒也是什么样的人物都有,不过将军府所在之地,左右前后几个府都是大户人家,一辆十分灰旧普通的马车出入将军府后巷,这还不令人奇怪吗? 春草一说,秋月也愣了下,然后不敢耽误跟着春草跑了过去,两人停在街口没有进去,着那辆马车停在将军府后门处,两人大气不敢出一下,这明显是碰到府是秘幸之事了。只是两人眼睛瞪的更大,就怕错过什么。 不一会那马车上跳下来一人,四下张望了下,春草秋月立即头一缩,不一会又悄悄伸了半个头出去,就见先跳下来的那人,又立即从马车上扶着一人走下来,两人又四下扫了扫,接着便进了将军府后门。 春草与秋月收回头对望一眼,春草问道:“秋月,你那两个人的身影是不是有些熟悉。” 秋月必竟来府中时间不长,脑子里开始过滤,突然她眼睛一亮:“是有些熟悉,好像是……二小姐!” “是二小姐和草儿!” 秋月和春草一起说道,两人同时一惊,春草面上一急:“今天老爷刚回府,马上就要到晚膳的时候了,二小姐和草儿这时候出府做什么,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快回府!” 两人急匆匆向将军府正门走去,然后直奔明月阁。 一回到明月阁,两人都来不急放下东西,便去往欧阳月的房间,房间里欧阳月正窝在塌上书,到两人这么急匆匆的样子,倒是意外:“你们急的,这东西明天才用呢。” 春草连忙摇头:“小姐,奴婢们刚才回府的时候,到二小姐与草儿乘着辆不起眼的破旧马车从后门进府了,不知道去做什么,奴婢觉得她们没做好事。” 欧阳月眸子微微闪了记:“噢,在这种时候出府,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了。叫冬雪过来。” 秋月放下东西,不一会带着冬雪过来,欧阳月吩咐道:“冬雪,这几日你盯着点柔雨院,她们跟谁联系,有重要事情来报。”欧阳月微垂下眼睑,照理来说,在欧阳志德回府,晚上全府用晚膳的时候,是没有人会出府的,并且欧阳柔身上还带着伤,她这么做就更令人奇怪了。只不过她倒也不是不惧什么,不过事先准备些事倒也必要。 “是,小姐。” “春草,秋月,你们将东西拿到小库房吧,明早早膳用后,小厨房给我空出来,我有用处。” 春草张张嘴欲言又止,后还是没说话,她隐隐记得刚来小姐院子的时候,那时候小姐似乎就将小厨房烧了,小姐不想明月阁再来一次灾难吧…… 当天晚膳,一家人倒是吃的很开心,又齐乐融融。欧阳志德回府,首先老宁氏便笑的合不拢嘴,宁氏也是的哪哪都很满意,明姨娘欧阳华等人也很懂得,在今天这种时候出乱子对她们没有好处的道理,所以直到晚膳结束,当天也没出什么乱子。而作为正妻,欧阳志德第一天回府,按规据自然要去宁氏的善语阁休息,着宁氏得意的样子,明姨娘等人只能咬牙切齿干忍着。 翌日一早,欧阳月吃过早膳,带着春草去给老宁氏请了个安,便回到明月阁来到小厨房。 整个将军府,只有老宁氏、宁氏、欧阳志德和欧阳月四人的院子里设有小厨房,虽然欧阳月身为嫡女,但是当初若不是欧阳志德开口,以她在身府中尴尬的身份,也不可能在明月阁开放小厨房。因为明月阁开销比一般院子开销大,所以这按例一个厨房两有帮厨,到了她这就变成一厨娘一帮厨,而且这两个的水平都十分一般,平常里欧阳月很少让小厨房做东西,欧阳月这一走近,厨房娘与帮厨,还以为欧阳月有什么事要吩咐。 “三小姐,您来了,今天想吃点什么?”厨房厨娘张妈妈立即眉开眼笑走过来问道。 欧阳月一摆手,春草与秋月拿着东西就往厨房走,张妈妈的一愣:“小姐您这是有什么吩咐啊,厨房这地方脏乱的很,小姐这等身份的人怎么好进呢?” 欧阳月扫了下这厨房,地方不大,不过还好一应俱全,便道:“噢,张妈妈,今天我要做几个菜,你在一旁打个下手就行。” “哎。”张妈妈愣了下,三小姐今天要下厨?这可是鲜了,府中谁不知道三小姐从小就不学无术,以前还将小厨房烧过一次,那次真是惨烈,后来老宁氏都气的想撤了小厨房,还是欧阳志德求请才留下。这三小姐怎么这么不长记性,还想来一次?还是在将军回府时,真是一刻清闲都不行啊!只是张妈妈还得提醒下,必竟这小厨房是她的地方,她可不想都被三小姐烧了,“三不姐,您会做菜?”说的这话,完全是置疑。 欧阳月根不理会她:“春草,收抬一下,摆好案盘,我要的菜全都摆好,该洗的洗,该摘的摘,留着一会我备用。” “好的,小姐。”春草虽与张妈妈一个心思,但身为绝对忠心的丫环,此外时她半天没有犹豫,与秋月开始照着欧阳月的指示办事,这一忙起来,反倒是张妈妈与原帮厨的小花被晾在了一边。 “春草,将需要改刀的菜拿来给我。” “是,小姐。” 张妈妈在一边着欧阳月倒像模像样真干了起来,不禁撇了撇嘴,心里却在想着自己要紧紧盯着三小姐,别一会真被她毁了这个小厨房,那到时候恐怕老夫人就得收了这个小厨房,那现在还上哪里找,像明月阁这个轻闲,还月月有俸银的好差事。 她心中一跳,立即走了两步阻止:“三小姐啊,您要吃什么,跟老奴说就行了,这种事情何需三小姐动手呢,你交给老奴做吧。” 张妈妈冲上前要阻止,可这时候欧阳月已以拿起菜刀,她一过来,欧阳月身子一转,菜刀便直愣愣扫过来,张妈妈吓了一跳,“啊”的大叫一声,向后一仰便往后跌,好在帮厨小花正巧在后面,伸手接了一把,有些狼狈的接住张妈妈,张妈妈吓的呼哧带喘,脸上都没有血色了。 张妈妈面上那叫一个难:“三小姐,你这厨房不该是您这样的小姐进入的,这里面不但脏乱,三小姐您又不会做饭,之前还将小厨房烧过,您这般胡闹可让奴婢们难做了。” 春草突然插腰站起来:“张妈妈你这个下人,也敢冲着小姐这个主子大吼大叫的,谁给你的胆子,真是太没规据了,来这明月阁可要好好敲打一下了,不然一个个都当小姐好欺负,都敢欺负到小姐头上了!” 张妈妈面色一变:“春草姑娘说的什么话,老奴哪敢对三小姐不敬,只是心疼三小姐,在这厨房里,若是将三小姐磕着碰着,咱们都担待不起。到时候您这个贴身伺候的,罪过岂不是更大吗!” 春草唇紧紧一抿,这张妈妈在明月阁小厨房管,事现在倒是拿把上了,这小厨房的地方是属于明月阁一部分,不过因为平时用不上,而且张妈妈、小花两人平时都待在厨房也不上前,管理上难免疏忽一下,现在反倒不将她们放在眼中了。 欧阳月着张妈妈冷笑一声:“既然张妈妈不想给小姐打下手,春草,带张妈妈下去吧,明天收抬东西交给府中总管事另行分配活计吧,咱们明月阁可供不起这尊大佛!” 张妈妈一听面上急变,她若是这么走了,就是不听主子管训,那还有哪个主子愿意要她这样的奴才!再者这明月阁这么轻松的活计,可再也找不到了,那大厨房都是肥缺,她根进不去,就是进去也都是做杂活累活,张妈妈又不傻哪里肯去。 张妈妈吓的立即跪下:“是老奴的错,老奴不该因为担忧小姐而说话不经大脑,请三小且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欧阳月淡淡一笑,拿起菜刀微微抬起,张妈妈吓的肝胆惧裂,她不过是出言不逊,三小姐难道要她的命?! 却在这时,欧阳月手上菜刀忽然迅速飞转起来,就像一道白色的漩涡,速度极快,白光不断闪动,刺的张妈妈眼睛都睁不开,“啪”欧阳月手上忽然一动,手上一甩,直接握紧刀把。 张妈妈感觉心瞬间提起,然而欧阳月根不是冲她,手上迅速拿起一个土豆,“唰唰”两下,头尾切下,只留中间一团,“唰”又是一刀,从中间分开,接着欧阳月手指一动,菜刀在她手中翻转一圈,厚重的菜刀就好似她身体一部分一般,十分听话,等欧阳月拿稳,上来又是一刀。 接着,小厨房里顿时响起菜刀斩落菜板发出的,“唰唰唰唰唰”“当当当当当”的声音,而众人到欧阳月的手法都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那好似一种技术,只见欧阳月手起刀落,都好似一个弧度,手法极快,右手不断飞舞起,小小一个土豆先是从片,然后到丝,案板上的土豆丝不停垒起,而且打眼一,那土豆丝不论大小长度,就连粗厚都一模一样,春草还不信邪的拿出两个对比一下,根不出任何差别,就好似丈量过一般,分毫不差! 张妈妈瞪大眼睛,这时候欧阳月拿出胡萝卜还有青椒,分切方法与土豆丝丝毫不差,那刀法运用的真可谓行云流水,明明欧阳月身在厨房这种贵人鲜少踏足的地方,却好似在青葱鸟雨花香的林间,她也不是拿菜刀在切菜,而是在舞剑,舞着一出绝美的剑舞一般,简直太令人吃惊了了,小厨房一共五人,顿时发出惊叹的声音。 而她们的惊叹声,没有一会,便引来明月阁其它下人好奇的驻足。等挤到小厨房门口时,到欧阳月手起刀落的俐落手法,皆震惊的无以复加,这真是她们那个不学无术,除了出身高贵一点,就再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的三小姐吗?这简直太令她们惊讶了! 不过一会功夫,该改刀的,欧阳月全部做好,现在就是到了关健的时候,起火了。 欧阳月这次准备做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一道酸辣土豆丝,一道酱扒茄条,一道清蒸鲩鱼,还有一道生炒排骨,以及一汤参须鸡汤,菜料昨天便让春草秋月备好,她改了刀其它下手由春草秋月完成。 而张妈妈到欧阳月露的那一手,也完全不敢将欧阳月当成原来那个什么都不会的三小姐。虽然她很好奇欧阳月哪学来的这一手手艺,但那刀功她绝对练不出来,起码得十年以上,三小姐若不是偷偷苦学而来,便是天贼异秉,她反而升起浓浓想要向欧阳月偷师的想法,自然也乐颠颠给打下手,来帮厨的小花更是不用说了,跑前跑后忙的不亦乐乎。 好似小厨房里的热烈气氛被感染了,外面围观的下人热情也很高,春草拿着鸡正要宰,立即有人高喊一声,便窝在厨房外杀鸡,那边还有准备烧开水的,明月阁顿时热火朝天。 而这边上酸辣土豆丝与酱扒茄条其实就是注意火候,而且需要快炒快起,不能炒老了。 至于清蒸鲩鱼,则要繁琐一些,必须要买回来的活鱼,昨天春草秋月买回来,已经用盆放水养了一夜,现在宰杀正合适,然后旁边打着扇子空干水。接下来配料也很重要,这不像一般做鱼直接炖煮即可,先需要用黄酒将鱼身内外涂满,让料深入鱼身。葱选葱白与姜切丝,将切好的葱丝与姜丝放入鱼肚,还可少选一部分铺在鱼身上。然后便是蒸熟,待熟后,又要将鱼肚内葱姜丝去掉,再铺上一层葱丝,浇上酱油。 做完这些,才仅是开始,接下来还要重取锅加入炸好的花生油,香油,接着烧至火热,成汤均匀浇在鱼身之上。 接下来的生炒排骨,则是注意火候,主要的就是由酱油、盐、糖、醋、黄酒调和的汤汁,而参丝鸡汤主要是材料的问题,烹煮的方法倒是简单的很,就跟一般方法煮的鸡汤没差。 欧阳月三两下调好料一起下锅煮,煮好后就可以下锅了。 欧阳月做好后,一拍手:“春草,去我爹来了没。秋月你在这里着,出锅后,就端来内室。” 说着欧阳月手腕一甩,手上的刀,“啪”的一声竖插在案板上,刀身上还晃动了两下,那动作别提多帅气了,明月阁下人们的一呆,随即开始“啪啪啪”的鼓掌,欧阳月刚才认真做菜,倒是没注意这小厨房一下聚集这么多人,当下也愣了下。 那张妈妈望着欧阳月的双眼十分火热,甚至泛着绿光:“三小姐,没想到您在厨艺方面这么有心德,您做的太好了,老奴当厨娘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过刀法这么出众的人,还有那些烹煮的方法,尤其这道鲩鱼的做法,真是别出心裁,太好了。” 张妈妈这辈子还没崇拜过谁,这回可是服了,其实也是欧阳月之前给她们的印象太深刻了,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这下突然有个拿的出手的手艺,还比她会做,当然崇拜的不行了。 欧阳月淡淡一笑,自然出张妈妈的心思:“张妈妈要是有兴趣,我之后可以给你一个方子,到时候你自己学习吧。” “哎哎哎,老奴谢过三小姐了,老奴虽然手艺差了些,但是知道的花样还不少,三小姐如果以后有什么吃的,别管多晚,您只管吩咐老奴就成。”张妈妈眉开眼笑的道。 其实张妈妈当初被派到明月阁小厨房来,就是因为欧阳月只是个小姐,平时需要自己做的东西不多,而且这张妈妈手艺也不怎么好,自然派到这里来了。身为厨娘,哪里不希望有几个拿手好菜,说出去也有面子啊,欧阳月这么一承诺,张妈妈心里笑开了花,面上更是恭敬异常。 欧阳月拿过冬雪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便出了小厨房,来堵在门口的明月阁下人纷纷让开,面上还有着对欧阳月出手的震惊,欧阳月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回了房间。 不过是露这一小手就惊讶?想前世里,因为为了伪装完成各种高难度的任务,十般武艺,不能说样样精通,但也都得涉猎,这厨艺还是里面好学的之一,对她自然没什么难度。 就是冬雪跟在欧阳月身后,眸子也不断闪动。 在她来,小姐真是身藏不露,这府中下人不少暗中嘲笑小姐,除了有个高贵的身份,有时候还不如府中一个丫环,虽说真正的高门贵府中当家主母根不需要下厨给人做饭,但可不代表不会。真正的名门千金该是出得厅堂,进得厨房,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琴棋书画皆要上手,至于什么女红,三从四得更得人人称赞才好。 只有那些什么都不会的人,别人为了面子,才会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因为无才,所以只能从德行方面入手了! 另一边欧阳志德与欧阳月约定好,时候差不多了,便带着个随从从他的义和轩出来,只是才刚从义和轩出来,走了一个拐角,那边走来三人。为首的女子一身云锦衣,腰上别有一只可爱的碧玉兔垂下,头发梳了个回心髻,头上只有两只珍珠垂挂的布摇,随着她走动摇曳生姿,不是刚进府中的芮余欢是谁! 芮余欢刚刚拐过来,到欧阳志德,不禁加快了两步,笑着走过来,先是冲着欧阳志德行了一礼,才柔柔道:“快是午膳的时候了,不知道欧阳伯父这是往哪里去,可是没有用午膳吗?若是伯父不嫌弃,余欢倒是会几道拿手菜,不如让伯父品尝指导一二。” 芮余欢笑意浅浅,却恰到好处的体现了她柔弱怜人的风姿,欧阳志德眸子闪了下,面色柔和了几分:“余欢你身子弱,若是无事,还是先以休养身体为主,有什么缺的跟你伯母去说就行,吃食方面有大厨房,我那院子里还有个小厨房,伯父多谢你的好意了。” 芮余欢笑容不变,道:“伯父哪里的话,余欢身子弱,平日里也就是这个爱好,哪里是麻烦,若是没有这个打发时间,余欢都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过了。哎,余欢常常夜深人静时想起父亲,余欢想父亲现在应该正在天上默默祝福着余欢,即使余欢再不开心,也要为你亲安心而努力的活着。”说着已经拿出手帕,细细擦着眼泪,肩膀微微抖动两下,显得她更加瘦弱怜人。 欧阳志德面上微微一动,随即笑道:“余欢你就是心思重,你要好好的活着,怀成兄也定是这样希望的。” 芮余欢却不说话,也不动,欧阳志德顿了顿才道:“昨日里月儿与我说,要有礼物送我,让我今日午膳在明月阁用,她正好送了礼物。那丫头就是古灵精怪的,时候不早了,我先过去了。” 芮余欢试泪的动作顿了一下,立即出声:“原来伯父也去明月阁吗,真是巧了,余欢也正要去那呢。昨日里因为白玉镯的事,余欢心里一直对月儿妹妹心里有所愧疚,怕她有什么误会,今日是想去向她道歉呢。既然伯父也去明月阁,可否带余欢一起去呢。来余欢还正发愁,余欢刚刚进府,对府中的事物还不熟悉,一个人还怕走丢了呢。” 芮余欢样子诚意十足,便是想说什么拒绝的话,欧阳志德也讲不出来,点头道:“也好,我带你去明月阁吧。不过这件事你也不用放在心里,月儿那孩子是个热心肠,很是善良,不会将昨天的事放在心上的。” 芮余欢却摇头:“可是这事放在余欢心中总是回事,若是不表示下歉意,余欢真怕会憋出病来。” “那便一起吧。”欧阳志德一听,立即点头道。 芮余欢微慢于欧阳志德,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眸子却是精光闪烁。 她出来的可不是凑巧,一早用过早膳休息了片刻,便在这里等着了,就是为了等待欧阳志德,是在堵他呢! 芮余欢的心思确实是为欧阳志德来的。 她虽然跟芮怀成一起在边关守城,在那里身份地位也很高,可是边关那是什么地方,出入都是些十分粗鲁,没有学问的摇晃的男子。那些军队里的士兵们更是如此,因为常年打仗,行事比一般人更是粗鲁百倍。她早想过,若是她继续在边关生活,到时候肯定要被她爹随便找个将领就嫁了,她岂能甘愿。而事实上,芮怀成也确实这样想着,着芮余欢一日日大了,已经在物色女婿人选,若不是他死在战场上,说不定现在芮余欢已经嫁人了。 所以芮余欢把芮怀成的尸体草草埋了,典当了自己的家当,便在欧阳志德的提议下来到京城。 她这一路上也想了许多,这欧阳志德虽然年纪大了些,样貌说不上英俊,却也很耐,主要是他骁勇善战,不论走到哪里都极有威望,而且这一次他胜战而归,更是带着无尽的荣耀回来的,就连皇上也特别重视的让太子前去迎接,这些在朝的大臣又有哪个能做到。并且这将军府,与大周五大世家之一的宁氏联着亲,身份就更要抬上一层,即使她了解欧阳志德家里已有四个姨娘,但是她认为凭她的年轻貌美与心计,后爬上将军府主妻的位置又有何难! 再说那个神秘人也曾说过,只要她能住进将军府,好处将会更加的多! 芮余欢也很清楚,以她这个孤女身份,也就是仗着是欧阳志德救命之恩的女儿身份,才能受到这样的待遇,她也不是没想过嫁个更年轻更有前途的,可她一介孤女,便是皇上褒奖也只是给些银子,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想这么嫁进高门大院中实在困难。还不如借着欧阳志德愧对她父亲,反倒更加名正言顺,所以她绝对不能错失了这个机会,现在自然是想尽办法与欧阳志德相处,慢慢让他被她所迷,将来的事都好办。 所以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去明月阁也不过是个跟随的借口罢了。 欧阳志德带着芮余欢走了没一会,春草便走了过来,到欧阳志德当下行礼:“老爷,小姐正盼着您呢,您没到,正让奴婢去请您呢。” “噢,她又在搞什么鬼,去吧。”欧阳志德面露微笑,步子却快了几分。 芮余欢不以为意的撇了下嘴,这个欧阳月也不过仗着欧阳志德喜欢她罢了,那种女子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吧,还让欧阳志德这么高兴。 春草倒也注意到欧阳志德身后的芮余欢,眸子闪了下,只是礼貌的施了一礼:“原来是芮小姐,您怎么的这么巧碰到老爷。还是您也要去明月阁,奴婢可要先回去给小姐通报一下,必竟芮小姐身子落,可别有什么冲撞了就不好了。”春草这语气带着恭敬,话里可是半点不留情面,一指欧阳月请欧阳志德,是人家两父女两的事,你算人家什么人啊,也要跟去。这是碰巧呢,还是别的意图呢。 芮余欢面上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冷色,面上笑容却未变:“碰巧碰到伯父,听说三小姐有礼物要送给伯父,余欢也是一时高兴,想去见识一下,倒是打扰三小姐了吧。” 春草笑道:“芮小姐太见外了,我们小姐平时喜欢热闹了。”只是今天可不是平时啊,接着春草便不说,芮余欢面色也微微沉下。 等欧阳志德来到明月阁时,就发现今天明月阁的下人很不一样,不时有两个围在一起谈论着什么,欧阳志德微皱眉:“明月阁出什么事了,今天下人怎么这么古怪?” 春草却卖关子笑道:“老爷,你进去就知道了,为了给老爷的礼物啊,小姐可费了大心力了,你去了一定会高兴的。” 欧阳志德更好奇:“噢,还我了一定高兴,去,通报一声,我倒要这丫头在玩什么呢。” 不一会春草又走回来,笑容可掬:“老爷请,芮小姐请。” 欧阳志德,芮余欢等人便进入明月阁,欧阳月所在房间的外室,刚一进入房间,扑鼻便是一股菜香味,瞬间让欧阳志德感觉到一种口欲,他不禁一,却到桌子上摆放着几样菜,样子很别致,菜色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欧阳月此时盈盈走来,笑着冲欧阳志德行礼:“月儿见过爹爹。” “起来吧,听说你有礼物送于我,到底是什么?”欧阳志德笑意不减道。 欧阳月眨眼,微微歪头:“爹爹不是到了,这一桌子的菜,还不算礼物啊。” 欧阳志德听着直摇头:“你啊,我还当你花了什么大心思给我准备的礼物呢,原来是让人做了几道菜就当送我礼物了,这可有些偷机取巧了,我不满意。” 欧阳月也笑了:“爹爹怎么就觉得是别人做的,就不能是女儿为了孝敬您,亲手下厨为您烹调的美味吗?” “咦。”欧阳志德疑惑道,“你做的?我记得当初你也是心血来潮想学厨艺,结果将你的小厨房给烧了,还惹的你祖母大发雷霆,这真是你做的?” 欧阳月一脸失望:“女儿今天可是起了个大早,忙活了这么久弄了几道菜,用了多少心力,结果爹爹竟然不信,太令我伤了。”欧阳月一脸委屈。 欧阳志德还是求证的了春草、秋月等丫环,春草笑着点头道:“老爷,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呢,整个明月阁的下人都能做证,她们都到是小姐亲自动手为您做的菜呢。” 欧阳月此时插话过来:“怎么样啊,女儿为爹做了一桌子的菜,算是很好的礼物了吧。” 欧阳志德摇头:“不行,我得先尝尝味道,不好吃就不能过关。” 欧阳月抿唇一笑,眸子明亮,自信十足。 欧阳志德转身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酸辣土豆丝,眼睛顿时一亮:“好菜,酸辣可口,唇齿留香,好好好!”说着又有些不信的转头,“月儿,跟爹说实话,这真是你做的?你怎么厨艺进步这么快?” 欧阳月笑了:“爹啊,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真是女儿做的。再说女儿以前学艺不精烧了厨房,就不许女儿发奋图强改进吗。爹,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欧阳志德笑着点头,眼中似乎还有些泪花:“喜欢,喜欢,只要是月儿亲手做的,爹都喜欢,月儿也长大了,越来越有事了,好好好,真是爹的好女儿!”欧阳志德笑的一脸的道。 此时欧阳月转过头,着站在门边上面露尴尬的芮余欢道:“芮小姐怎么也来了。” 芮余欢似乎听不到这话里的别意,笑容柔美:“昨日里我与三小姐闹的不愉快,今天余欢是准备来给三小姐陪罪的,听闻三小姐要送伯父些礼物,便想来,没想到三小姐厨艺不俗,真是难得。” 欧阳月笑带深意:“既然来了,芮小姐也请一起落座吧,尝尝我这菜做的如何,也好提点一二。” 芮余欢谦虚道:“余欢也只是会些皮毛,当不得提点,倒是可以与三小姐切磋一二。” 说着便坐下,拿起筷子挟起桌上的清蒸鲩鱼,习过厨艺的都知道,这做鱼是一个道题,首先去腥便不容易,她就曾经为做一道鱼而花了半个月时间,但后出来的还是差了一点味道。芮余欢是抱着批评的目的,但这鲩鱼肉一到嘴里,她面上表情突然一变。 这鱼鱼肉爽滑,入口即化,而且味道十分鲜美,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以芮余欢的厨艺是远远不及的。她当下觉得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有些苦的笑来:“三小姐果然好手艺,这菜真是难得的极品,比起余欢的手艺强多了,余欢自叹不如。不知道三小姐能否不吝赐教,教余欢这道菜呢。” 欧阳月嘴角淡淡一撇:“芮小姐想学这道菜吗?这样吧正好,我小厨房的厨娘也在学着,等我将步骤写出给她,她学会后再由她教你吧。芮小姐不知道啊,做这道菜可是很费功夫的,我为了做这一菜要连休息几日养好精神,所以真是没精力教你了,请你不要见怪啊。” 芮余欢面上抽了抽,什么做这道菜需要几天功夫休息,根是骗人的,欧阳月这分明是不想教她,故意挤兑她呢!不过就是一道普通的鱼而已,凭她的聪明还做不出来?真是笑话!不过给她几分面子就开起染房来了,真是不知所谓! 芮余欢却没注意到,从她让欧阳月教她这道菜时,欧阳志德的眉就皱了起来。 这授人厨艺乃是厨娘的工作,芮余欢就这样直白要跟欧阳月学厨艺,岂不是把欧阳月当成厨娘来,这是十分失礼的行为!而欧阳月话中也意有所指,但是芮余欢到底久处边关,对京城大户人家的规据知道的不多,无形中便招了厌与嫌弃也不知道。 而欧阳月却时刻注意着欧阳志德的表情,在她说了这种挤兑芮余欢的话,发现欧阳志德一点没有不悦,眸子转了转,脸上笑意更深了。 接下来大多时候,都是欧阳志德与欧阳月父女两谈话,就是芮余欢偶尔想插上一句也难,后用了午膳,着欧阳志德与欧阳月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芮余欢总算识趣的先告退了。 回到绿柳院时,芮余欢气的直坐在床上顺气,旁边的粉蝶也帮着她顺气,芮余欢气闷道:“这个欧阳月分明是与我做对的,真是可恨!” 粉蝶却道:“小姐,我这个欧阳三小姐,与传闻的可不太一样,她说话总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实则说出来的话往往都带刺似的扎人,怎么着也不是传说中那种没头脑的人啊。” 芮余欢一愣:“你的意思是,这个欧阳月跟咱们调查有出入。” 粉蝶摇摇头:“奴婢是觉得这个三小姐有些古怪啊,咱们应该盯紧了她,再者小姐若是能从她这里入手,想要得到将军的欢心也不是不可能,便是从欧阳三小姐身上学上一些,也足以让欧阳将军动心了吧。” 芮余欢若有所思点头:“没错,来我还真要与她好好相处,只是我这两次都栽在她手上,实在不甘心。我还从来没尝过失败的滋味,凭白让她得意可不行……”芮余欢冷冷一笑,眸子闪动。 粉蝶在她一边,着芮余欢的样子,面上带着一种浅淡,却颇有深意的笑…… 明月阁中,欧阳月与欧阳志德用过午膳,欧阳月便打发春草带人收抬了,然后屋中谁也没留,就剩下欧阳志备与欧阳月两人。 从刚才进门开始后,欧阳志德着欧阳月脸上笑意就没减过。很显然,欧阳月能亲手为他准备一个礼物,颇得他的心意。 欧阳月从小到大都像个男孩似的,活泼开朗,也比一般女孩泼辣,想让她静下心来学点什么,是十分不容易的。便是她很感兴趣的武功,也因为太累太难学,早早就放弃了,至于其它的那些常常空穴来风想学的东西,更是不要提了!所以今天她能做出一桌美味的菜肴实在不容易,欧阳志德感觉心里十分满足,着欧阳月,大有女儿初长成的喜悦。 欧阳月也一直任由他打量着,坐了一会,她才缓缓问道:“父亲,月儿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欧阳志德笑道:“噢,你要问什么,要问就问,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欧阳月眸子一转道:“那月儿就真问了,月儿只是觉得奇怪,您之前跟祖母母亲与我们说,芮小姐的父亲芮怀成您的得利部下,是在战场上为了保护您而身亡的,可是有这么回事。” 欧阳志德点头:“是,在安和堂我是这么说的。” 欧阳月笑了:“可是月儿总觉得很奇怪,依月儿对父亲的了解,若是芮小姐父亲真是您的救命恩人,你对她不该是这么冷淡啊。” 欧阳志德身为武将,身就有身为武者的一种英勇不畏强敌的悍劲,心性十分忠烈,为人十分宽厚,他虽然对欧阳月十分宠爱,但对府中其它的庶女,欧阳华与欧阳柔也不差,可以说对她二人是平分秋色。明明欧阳华比起欧阳柔更优秀一些,欧阳志德也从未对此有过偏袒,足可见他这个为人如何。 所以他这样的人,对待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再生父母,绝对是加倍的好,不说以命相抵,但也会掏心掏肺的爱待人家。这芮余欢是芮怀成的唯一亲人,欧阳志德对她宽待有余,但你仔细观察,却发现他对她没有多少热情,这就不太合乎欧阳志德的性格与常理。来欧阳月还有些怀疑,就在刚才,只是一个细微的地方,她就证实了这一点,欧阳志德对于芮余欢,根没有对待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甚至似乎有点冷漠…… 想到这,欧阳月不禁又问道:“总不会是父亲觉得芮小姐貌美如花,要抬进来与母亲作伴吧。” 欧阳志德一听立即喝斥了一声:“别胡说,你爹就是真混帐,也不会找个与你年纪差不多的当你的姨娘,那像什么话,我对芮余欢没有男女私情的想法。”来欧阳月问起父母辈的情事是十分失礼的,只是欧阳志德虽然斥责她,倒也没真的不悦,还特意给解释一下。 欧阳月心里就更加肯定了:“爹,芮余欢父亲的死有什么秘密吗,她父亲真的是您的救命恩人?” 欧阳志德愣了一下,眸子竟然闪烁了一丝锐利,直直向欧阳月望来,那眸子里带着审度的目光直射而来,欧阳月也坦然的回望着他。 她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神色却好似放光一样,带着一种自信的神彩,在那还略显稚嫩,又很精致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睿智。 欧阳志德着欧阳月这个表情,神色有些晃神,眸子渐渐沉淀下来,只是眼神晃动,好似陷入了某种不为人知的过去与回忆中,神情恍惚,面上变了变,似笑似哭又似愁,反正十分复杂,的欧阳月一愣。 她总觉得欧阳志德着她,透着她,似乎在别人,昨天回府的时候,他刚见面的那种失神,就与现在有些相似,只是当时他反映快速,不易让人抓到,现在她能肯定多了! 欧阳志德沉默了好一会,只是欧阳月一直没提醒他,人都是有秘密的,虽然她现在抓心挠肝,很是好奇欧阳志德是什么过去,令他这种意志坚定,久赴杀场的人露出这种表情。她即使好奇,还有着一分忌惮,她必竟不是正主,知道的太多,不见得对她是好事。知道的多,同样代表危险离你越近! 又过了一会,欧阳志德面色渐渐恢复,面色也回复平常,又深深望了欧阳月一眼,突然笑道了:“月儿真是长大了,爹虽然在边关,与京城的消息闭塞,但不代表完全不知道你在京城的所做所为。京城的人都传月儿品性恶劣,但爹却觉得你是难得的明白人,你活的真实,活的自在,比许多人强多了啊!若是可以,爹也多想像你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啊!” 欧阳志德这话说的十分惊世骇俗,哪有爹教女儿不尊礼法,越胡闹越好的,但欧阳月却从这话里听出,这是欧阳志德的真心话。 她没说话,只是慢慢听着欧阳志德说道:“我的月儿长大了,其实你从小就很聪明,只是你以前太过胡闹,从来不喜欢认真思考什么问题,所以你的好,别人都不知道。” “你也很敏锐,你说的没错,芮余欢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得利部下芮怀成将军,根不是我的什么救命恩人。”欧阳志德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不但不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在战场上要趁乱杀我的杀人凶手!” “什么!” 来安静听着的欧阳月一惊。 因为她想芮怀成不是欧阳志德的救命恩人,有可能是死的不光彩,但到底是欧阳志德的得利部下,所以他留下这芮余欢这根独面,在老部下的原因下,欧阳志德才带回京来的。却没想到这芮怀成竟然要杀欧阳志德的凶手,那这事就更古怪了! 对杀人凶手,欧阳志德为什么对芮余欢这么好,还带她进京? 欧阳志德面无表情:“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监视芮余欢!” 欧阳月不解:“监视她,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值得监视的?还是爹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题外话------ 哟哟哟,文里小高潮就要来了,我正在找思路捏,惩渣渣的,亲们可以踊跃发言,哈哈哈~ 051,疯狗咬人! 欧阳志德眉间敛沉,想了想才道:“这件事也是为父很奇怪不解之处。” 欧阳志德又抬头了欧阳月一眼,好似确定信任欧阳月后,才道:“说起芮怀成他从小就是孤儿,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乞儿,当年也是我与他有缘,在出征的途中偶遇他,当时见他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却还将讨来的吃食给一对病弱老人和嗷嗷待哺的孩童,便对他上了心。后带他去了军营,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才是一个小将领,他跟在我手下吃了不少苦,却是个肯吃苦又很上进的人,大字不识一个,打起仗来十分能骁勇。我能做上今天的位置,他一路下来也付出许多艰幸,立下许多功劳。我与他虽是上下级的关系,私下待他却有如亲兄弟一般。” “我们相处近二十年,当年他成亲的女子,都是我让人牵线搭桥的,芮怀成人生的许多事我都经历过,自然我的事他也知道不少。我们虽不到无话不谈,但情如兄弟的情意,却是难得的。所以我很了解他的性子,他是一股道走到黑的性子,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是爹吹牛,以爹对他的了解,以爹这些年与他的相处,实在不能想象他为何在战场上,突然拿刀挥向我。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上没有高堂,下就一个芮余欢,就在他死前一段时间,他还兴质满满与我商量,在军队里找几个比较有前途的将领,将他们的婚事办了。我实在不能理解,那重要的一场战役时,他挥刀砍向我的理由。他若从一开始就接近我,会演了二十多年的戏,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 欧阳志德面上表情很复杂,像是不能相信,又有着对兄弟身死的愧疚以及无奈。 欧阳月听着也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奇怪,就像欧阳志德说的,先从源头说起,这芮怀成若是一开始接近欧阳志德,就怀有目的,那他身为乞时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让欧阳志德发现,再带他到军队里的。那时候芮怀成才十几岁,没什么社会历练,想在欧阳志德面前不露一点纰漏,可见其难处了。 这样的事,连欧阳月这种身为前特工,经过系列训练善于伪装,在完成任务时伪装,都不敢说百分之百没有问题,这二十年来芮怀成能做到?且他的性格还是起来很勇猛,没有心眼的武将,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再者当初欧阳志德也不过是个小将领,无权无势,当时老宁氏也是艰难的时候,多少人根不重欧阳志德,算算时间那时候连宁氏还没有嫁进将军府。接近欧阳志德根没有必要性,难道芮怀成会掐会算,知道欧阳志德有今天成就? 那若说芮怀成是后期因为什么因素才背叛欧阳志德,以欧阳志德能做到今天的位置,绝计不是个傻的,这芮怀成能一步步被他提携上来,家底早被他查清楚了,他应该只有妻子还芮余欢两个亲人。他妻子死于难产,这种事在古代十分常见,这可怪不到欧阳志德身上,芮余欢又是个女儿家,欧阳志德也不会故意去挑逗勾引,这不符和他个性。再者芮余怀是个女儿身,芮怀成主要就是给她找个好婆家,且这个人选在他死前已经在办了,作为一个为人父的身份,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刺杀欧阳志德,这般的愚蠢行为。 这其中不和常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欧阳月沉吟一下,不禁问道:“爹,当时你说在战场上芮怀成将军要刺杀你,之前可有什么异动,一丝丝都算,或者他当时刺杀你时的神情,有什么异样吗?” 欧阳志德想了想:“不,我与怀成两人十分熟悉,就像我说的,我与他情同兄弟,他若有任何异样我不会毫无所觉。所以在战场上他突然反身杀向我,才让我措手不及,不过也因为在战场上十分杂乱,所以我躲过一劫。至于他当时的神情……”欧阳志德眉坚起,“他当时双目赤红,状若癫狂,口里一直不停念着一个字‘杀杀杀’。就是当时我将剑刺入他胸口,他脸上也没有一点痛楚,所以直到他死,我也没从他口中问出原因。” 欧阳月一愣:“双目赤红,状若癫狂!”这么听着,怎么感觉像是中邪了? 欧阳志德叹息一声:“这场战役对大周朝十分关健,就是在这场战中,我们杀了游牧部落暂时首领,将他们逼退草原的,之前我们连输了两场,实则就是为了诱敌,所以我怀疑我军里有奸细,这次回来诉职,主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暗中查出这个人。至于芮余欢……我也是想从她身上找找,怀成当时怪异的原因,他们是父女,就是对我不能说的,也不该对这个女儿隐瞒。只不过一路下来,芮余欢除了对我热情一些,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接着欧阳志德又仿似自言自语:“难道怀成真是中邪了?” 欧阳月听到这身上却突然一震,她猛的抬起头:“爹,我记得之前我大周地域书的时候,提过苗疆,您对那熟悉吗!” 欧阳志德愣了下:“苗疆?苗疆地处大周朝西北方向,在琅邪大陆唯一条横垮三大国的第一河流——大洪河,大洪河围过黑齿国,河流流经过大周以及大周国劲敌大乾国,而这苗疆就在大洪河的尽头。苗疆一直以来给外人的感觉十分神秘,据传那是一个被仙人选中的民族,他们的民族有着许多不外传的秘术,善蛊,善奇门术法。只是这么多年来,苗疆一直安稳待在大洪河尽头,虽然一直很神秘,但从不参与大陆争斗,至于琅邪大陆对于它的传言,也多是空穴来风,不足外人道的凭空猜测。” 欧阳月却沉吟下来,这苗疆便在现代科学发达的时代,也有着许多不为外人道的神秘,有些甚至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当初她穿越而来,读起大周地域方面的书时,也只是提起苗疆大概的地理位置,便没有多说。之后她还因好奇寻找了一些读,也只是一两句介绍,探寻不到,她也只好做罢。而经由欧阳志德的话,对于芮怀成的异样,她突然联想到当初芮余欢送给老宁氏时的白玉佛,那道白光的伎俩。 这些江湖手段,欧阳月若是研究研究也有办法做出来,可是要费些功夫,而且知道这种技巧的也不是普通人,不是那种常跑江湖的老骗子,就是会些秘术的,芮余欢不可能知道。当时她只是不屑一顾,现在心中却是一震,若是大胆猜想,难道芮余欢与苗疆人结识,那一切都说的开了,只是为什么他们要杀欧阳志德。 那一场战既然十分重要,可与苗疆一点关系没有,难道是游牧民族部落与苗疆的人接触了,所以要杀掉欧阳志德,后赢得战争。可是既然他们能暗算一个芮怀成,也能有第二个,但那游牧民族现在四分五裂,短期间内无再战的力量,这种同盟,这时候甩手离开,又说不过去。而且为什么他们不杀了芮余欢,让芮余欢跟着进京城,这或许只是芮余欢贪图京城的富贵,但若他们跟芮余欢接触,后事败了,换成她,也也不会留下芮余欢。 再一个可能,这些猜测真的只是猜测,不能当真!若是真的,这却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机秘! 想到这,欧阳月头都痛了:“爹,那芮怀成刺杀你的事,你这次进宫有禀报皇上吗?” 欧阳志德愣了愣,然后沉默不语,欧阳月知道,他肯定没说。 欧阳志德这次回来,边关定是安排了人手在查奸细,若的查的出来一切都好说,而且若是他将此事禀告皇上,那芮怀成就是敌国奸细,不但要诛灭九族,就是尸体也不得安宁,要鞭尸,再碎尸万断。其实欧阳志德身就不信芮怀成会是这种人,二十多年的兄弟,他自然不想芮怀成死的不得其所,至于对芮余欢,欧阳志德恐怕也是在自己兄弟的面上,带她回来,说是监视她,实则也有一些保护她的原因。 欧阳志德带兵这么多年,欧阳月想到的,他不可能没想到。 “爹不准备说吗?” 欧阳志德终摇头:“这到底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皇上也未必会信,皇家要不得的就是鬼神之说。” “那爹就打算,先这么放着芮余欢?”欧阳月点点头,欧阳志德的想法也有一定道理,只是这件事还是像一根针似的扎在欧阳月心头,让她很不舒服,且这件事就只是他们推测,这些事说出去,人家只会当她们开玩笑,混肴视听,反倒会说他们妖言惑众。 “她若没有问题,我自然要当她为兄弟的女儿好好抚养。”欧阳志德明显不想多说,站起身,“好了,今天月儿大展手艺,爹吃的很高兴,你也累坏了,快休息一下吧,宁府老夫人的寿宴就在这两天了,你也好好准备一下吧。” “女儿恭送爹。”欧阳月站起身一行礼,欧阳志德笑着离开了,这会欧阳宿飞身出来,摇头晃脑,“苗疆那是什么地方,似乎挺有意思的。” 欧阳月的眸子却有些悠长,这事若是真的,乃国与国的机密,大周朝内部又会不会有人参与呢? 欧阳月摇摇头,这些可不是她需要了解费心神的,虽然这件事听的她有些压抑,但同样的欧阳志德的话也给她带来一个商机,自古国家与国家的争斗牵连大,劳民伤财,同样的也能让某些商人大发特发,她嘴角勾着笑,脸上笑的有些奸滑。 欧阳宿脖子一缩,老妈露出这表情时,都是想到什么诡计的时候。 “冬雪,你进来。”欧阳月眉头一挑叫了一声,冬雪推门而入。 “小姐。” “我吩咐让你查马场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冬雪想了想道:“小姐,奴婢倒是查探了一下,京城附近的马场都是些小型马场,供贵族子弟们闲暇是赛马而用,没有太大规模的。” “冬雪,就你所知,这琅琊大陆好的马都产在哪里?”欧阳月摸摸下巴,突然一笑。 “自然是大周东部的游牧民族,他们来就是马背上长大的,又是生活在大草原上,可以说全民男女老少都会马,同样她们养的吗是彪悍勇猛。论起马的品种以及骑术,无人可及,这也是为什么游牧部落既使各种族分散心又不齐,常常能骚扰的大乾大周苦不堪言的原因。其次当属大周、大乾,还有游牧部落的边关处。因为这三处时常有小摩擦,却也是琅琊大陆乱的地方,那里无人管制自成一地,游牧部落也时常在这里交换生活所需,也包括马匹牛羊,所以也有一部分品种不错的马交换出来。” 欧阳月轻叹一声:“是啊,那里那么乱,所以在那里突然出现一个马场也不奇怪了。” “小姐的意思是……” “冬雪,钱不成问题,把事给我办妥了,身为前第一杀盟的杀手,这件事对你来说不是问题吧。现在你只需要在那里安排些人手,将当地各势力给我打探清楚,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冬雪面上变了变,这还叫不成问题,问题大了吧,那地方虽然乱的很,各方势力错杂,可不代表想安插进去那么容易。再者小姐把她当成神了吗?人手方面也是问题啊。 欧阳月却已经自言自语道:“哎,来这两万两银子实在太少了,早知道当初就从欧阳华、欧阳柔手中多弄点银子出来了。” 冬雪嘴角抽了抽,两万两还少吗?!恐怕再多要,那边也拿不出来啊。 “好了,你让春草过来,过两就是宁府老夫人寿宴,我得挑套衣服。” “是!” 宁府 此时老夫人黄氏所在的明乐堂,气氛却有些凝重。 地上一个身着素白衣袍,头上扎着白花的女子,跪哭在地上,嘴上不断干嚎:“老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的孩儿死的好惨啊,他就那样满身血水倒在我的怀里,我的孩儿啊,他是孝顺懂事的,在族学里哪一个见着不是夸他有学问,将来有大事,现在就这么死了。这才被将军府请去教书没几天,就这么死了,我的孩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个跪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宁庄学被追杀,硬是跑回家见到的女人,宁庄学的亲娘方氏。 这方氏也算是个倒霉人,她出身也算是书香门弟,不过是个破落户,后来搭上了宁氏当时一个族中弟子,也就是宁庄学的爹。不过宁庄学的爹也是个短命的,方氏嫁给他后,没有五年就没了。只留下方氏与宁庄学,还有一个小儿子宁庄海孤儿寡母三人。不过好在宁庄学的父亲虽然是个旁支,但算起族里的辈份还不低,当时有着老宁氏的救济,可以说是宁氏旁支里过的好的一个,也时常来宁氏家走动。 黄氏头大的,着从早上来一直跪在地上哭叫的方氏,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好了,你快起来吧,哭的我头都大了。” 方氏却继续哭叫:“老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学儿也是府中大夫人牵线去将军府教学的,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就一身血的躺在家门口,而且他嘴里扬言着将军府杀人灭口,我当时听到整个都吓傻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姓宁的,将军府老夫人也是宁的,再怎么的也不能就这么活活害死我们学儿啊,我们学儿将来还有大前途等着他呢,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老夫人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啊。” 其实当初宁庄学死倒在方氏怀中,方氏整个都懵了,她第一反应是找老宁氏算帐,可一想到老宁氏的余威,再又想到宁氏在京城的势力,她们这些倚仗宁氏的能翻出多大天去,想给宁庄学真讨个说法也困难。 但她却不能就这么罢休,所以她转了个想法,便将宁庄学的死前因后果都报到了族里,只是几天过去了,族里只是给了她些体恤银子,让她好好安葬了宁庄学就了事了。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方氏岂能就这么算了,今天一早她便来求见,开始黄氏还不见她,方氏也发了狠了,就跪在外面不起身,你们宁家丢的起脸就不管她。 这不黄氏后还是请她进来了。 只不过现在欧阳志德刚刚回京,正是人人盯着的时候,黄氏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跟那边牵连上,再者宁庄学死前就那一句话,且还有人在街上到他被杀死,根人证物证都没有,死无对证,她们也不可跟将军府牵连上,自然打发了事了。谁知道这方氏还不依不饶的,这大家族内族里还没有些不能说出的事,宁庄学的事,黄氏早派人打点压下去了,方氏想闹也闹不起来。 方氏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现在这般闹也不过多闹出些银子,必竟儿子都死了,她还有个小儿子宁庄海呢。 “行了,说法,要什么说法。在街上都有人到庄学被几个混混砍伤,还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被几个混混缠上了,怎么就是将军府的错处呢。不过这庄学也是我着长大的,他就这么没了,我也很理解你的心情,你就剩下庄海两个生活也难办,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我说。这里还有二百两银子,你们先拿回去吧,让庄海好好念书,将来族里不会亏待他的。”黄氏眼中有着厌烦,面上却一副慈悲的样子。 方氏紧紧咬着唇,心中恨意交加,她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就值二百两!这就是宁氏,这就是所谓的豪门大家,在他们眼中人命根不算什么! 好啊,好的很啊! 黄氏见方氏久久不动,面上闪动着恨意,脸上一冷,威胁道:“方氏你要想清楚,你这么多年来是靠谁生存的,要不是宁家,你们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当日你那么无助的时候是族里帮助你们。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女婿刚刚回京,而他又盛宠在身,就凭你想闹又闹的哪去。你该清楚,当初宁氏能救了你,现在一样能毁了你!” 方氏身子一震,面上一变,眼中闪烁了一记,心中恨意更深,却后低下头,因为她知道黄氏在告诉她事实,手中紧紧抱着二百两的银子,方氏眼中却闪烁着冷光,后默默退下了。 黄氏摆摆手,叫来田嬷嬷,眸子泛冷:“你这几天盯着点方氏,若她要做乱,你知道怎么做了。” 其实方氏要找将军府去闹黄氏没什么意见,她与老宁氏实际上并不交好,但她却还要着亲生女儿的面子,这欧阳志德带着荣誉回归,她面上也有光的事,她自然不能多生事端。为了家庭利益,有时候牺牲几个无关紧要的人也很正常。 方氏心中燃烧着一团火,手紧紧握着这二百两银子,却感觉十分烫手,虽说她此行就是为了银子而来,只是她没办法接受,在宁氏她儿子的性命就只值二百两! 却在她走出角门时,一个人突然挡住她,方氏吓了一跳,连退两步定眼一,竟然是黄氏大儿子宁百川之女宁喜珊。 方氏面色黑沉,怎么她刚从老的那来受尽了屈辱,现在这个小的也想来折辱她。是以方氏心中愤怒,更是连礼都没见。 宁喜珊今天一身黄衣,样子也是俏丽可爱,对于方氏的无礼,宁喜珊一点不在意,这十分奇怪,若是以往她早就大发雷霆了。此时她叹息一声,扶起方氏的手,方氏身子一震,能想收回,却听宁喜珊说道:“方姨,来我想去给祖母请安,无意中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没想到表哥死的这么惨,真是可怜啊。” 方氏一愣,眼眶却有些红了:“是啊,学儿死的太惨了,可惜我却求助无门啊。” 宁喜珊也感叹的点头:“方姨也不需这样,依我,这件事您也不能怪祖母。” 方氏面上顿时一变:“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宁喜珊面若沉痛:“方姨不知道吧,其实将军府这龙潭虎穴,当初表哥就不该去的。我也经常去将军府望姑母与姑婆,你可不知道将军府三小姐是何等人物,那人惯来嚣张跋扈,之前将军府,不知道打跑了多少教学先生。我还打听过,似乎那些教学先生回去没多久,不是举家搬迁,就是暴毙,这里面可古怪的很!方姨,喜珊也是为你好,这件事祖母她们都没有什么错,你这么来闹她们,她们自然心里不舒服,这件事我你还得找正主,才能为表哥讨回公道啊。” “将军府三小姐,那个欧阳月!”方氏面色一变。 “可不就是她,她那臭名声,全京城都传遍了,她为了破坏自己姐姐的婚事,都能不知羞耻带人打上门去逼人退婚,这种杀人灭口的事,她又怎么做不出来。方姨,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欧阳月又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啊。”宁喜珊嘴角泛冷的道。 方氏精神一震,也不知道想什么,宁喜珊眸中泛着恶毒:“方姨,你可不知道,这欧阳月是个水性扬花的贱人了,私下行为别提多放荡了,只不过因为我那姑夫疼爱的紧,她的那些臭烂事都被压下去了。依我,这一回必定是她勾引表哥,表哥谨守份拒绝,她才恼羞成怒起了杀心的,所以您要闹,也得找准了正主才行啊。不然表哥含冤而死,这正主还逍遥法外,伤害更多的人,我若是表哥,做鬼都不会放过欧阳月!” “什么!她竟然这么大胆,这么下贱的女子,怎么配的上我们庄学,她竟然因此就起了恶念,简直可恶!”方氏气的面色发青,也没注意到宁喜珊脸上的表情越见恶毒。 “哎,方姨我也不多说了,谁让她有我姑夫宠爱着,什么事都有他压着,你想我姑夫刚刚回京,正是得皇上宠爱之时,谁又敢说什么,哎……您有什么事就与我来说吧,能帮我我一定会帮的,你多多保重吧。”宁喜珊拍拍方氏的手,又掏出一个鼓鼓的大荷包递给方氏,“方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必竟您与表弟还需要生活,你就节哀顺变吧,哎……”说着宁喜珊瑚脸沉痛的离开了。 方氏打开荷包,就发现有两个圆滚滚的金锭,竟也有二百两,这宁喜珊倒是下足了钱,却更是让方氏眼眶泛红,面上狰狞。她为了今天后的生活,今日虽是为了钱来了,可是现在这四百两银子却是打着她的脸,她的儿子就这么白白的死了,罪魁祸首却还消遥法外,她也定要让欧阳月受到惩罚才行! 对了,黄氏的寿宴不是马上就到了吗,到时候正是时候! 方氏咬牙节齿,后冷哼一声,带着银子离开了。 她才一离开,宁喜珊从暗处走出来,嘴角勾着冷笑。当日欧阳月在皇宫里让她出尽丑态,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被人屈辱的痛,二公主她惹不起,但是欧阳月那个贱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两日后,将军府在老宁氏、欧阳志德的带领下,盛装打扮去往,位于成乾街的宁氏家。 宁氏身为大周朝五大世家其三,一个繁荣昌盛了百年的大家族,族中老夫人的寿宴,自然要大操大办,而这京城各个达官贵人无不携礼前往以示重视与尊敬。 马车上。 欧阳华、欧阳柔、欧阳月,现在还要多一个芮余欢。 来这芮余欢只算是个寄住在将军府的人,实在没资格去宁府,但这人惯会演戏,抹了两把泪,在这种日子里,恐怕没人会扫兴,反正多带她一个也是带。不止是她,老宁氏,宁氏,就连府中以明姨娘为守的四个姨娘都前去,这种大宴会,各府中姨娘是没资格去的。但因为将军府与宁氏的关系,倒也没人挑的出来理,要不是因为如此,还真顺带不上芮余欢。 芮余欢一路上不停的拉着欧阳月问着宁府的情况,欧阳月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听着,鲜少开口,后她也自讨没趣闭了嘴,这马车才安静下来。 而欧阳月却一直拿眼睛扫着欧阳柔,嘴角勾着冷笑,欧阳柔今日似乎有什么心思,从上马车后一直低着头,情绪不怎么热络。 马车驶了约有小半个时辰便缓缓停下,此时就是在马车上,众人也能听到外面吆喝问好的声音。 “小姐,宁府到了。”外面春草先道,接着欧阳华等人挨个下马车,下了马车时,芮余欢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从小生活的边关,虽然立志要回京城,做那些书上描写的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可到底是见识浅薄。她以为将军府各处都十分豪华了,没想到还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宁府门庭很高,目测起码三米有余,门口两个威武的狮子,目呲神色凶狠,十分威武,因为今日黄氏寿宴,头上绑着两个红绣头,而那漆红的大门上更是张灯结彩。此时穿着比一般人家主子还好的下人,在门口笑着迎客,不少穿着奢华的达官贵人,气度不凡的进进出出。这些人头上可能一只小小的明珠,就价值不菲,那一套行装下来,比芮余欢一身的家当还要贵,她不禁的双眼发直,面色涨红。 “小姐,今天可是宁府老夫人的寿宴,我们可不能失礼啊。”粉蝶见芮余欢神色不对,立即提醒到。 芮余欢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想这京城贵人还真是多,所以她要过这种生活,边关那么贫苦的生活,怎么适合她这种天生尊贵的人。那人说的对,只要来到京城,什么样的富贵生活过不上,以她的魅力,早晚能让欧阳志德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一定! 此时将军府的下人已经递了拜贴,不过以两府相熟的程度,便是没有拜贴,有老宁氏、宁氏等人,这宁府的下人也点头哈腰的将人请了进去。 宁府身为大周朝五大家族之一,一直以来颇得朝庭重,而宁氏也培养出不少人能人义士,出名的便是宁氏先祖。 据传那是一个真正刚正不阿的学士,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曾经官拜正二品尚书令,满朝尽皆,唯宁氏先祖马首是瞻。但这位先祖十分有长远的眼光,很是明白太硬则易折的道理,突然激流勇退准备告老还乡,让当初已经打算打压宁氏的先祖皇帝吃了一惊。反倒是为表彰宁氏先祖一生为朝效力,赏了这座大宅,许宁氏改以京城主宅为族宅。 而宁氏并没有因为先祖的忽然请辞而落败,接着族中几个优秀的晚辈出仕,再加上宁家先祖之前在朝中的势力,这些族人皆在朝中担任要职,宁氏便这么发展起来。 这些年来宁家一直谨守份,哪一个皇子势力都不沾,倒也是相安无事。 而现在宁氏长子宁百川,虽在朝中只担任从三品的御史大夫一职,官位不算顶高,可是却有弹劾、督促百官的职责,实在不能小窥。不论是百年大家族,还是冲着宁家这么底蕴,或是宁百川御史大夫一职,赶上黄氏大寿,京城叫的上名声的,哪个不来府中祝贺一下。 而老宁氏一行人进了府中,先是去了今天老寿星黄氏所在的明乐堂,那里早早便有接待的下人,一到将军府的众人早早便通传了,所以等老宁氏带人进去时,就到明乐堂大厅的众人全都转头过来。 今日黄氏一身深褐色绣金桃寿衫,头上别着仙报喜捧桃簪,分别于头上,真是富贵又吉祥,此时黄氏笑容满面,到老宁氏等人进入,脸上笑意更深了:“桃花啊,今天你可是来晚了,让我们这几个老姐妹一起等你,该罚该罚啊。” 老宁氏闺名,宁桃花,出嫁前是宁府嫡女,与黄氏也是姑嫂关系,黄氏叫她闺名倒是更显着亲热了。 老宁氏也笑了,被喜妈妈扶着来到前面,冲着黄氏微微行了一礼,便坐了下来道:“哎,嫂子这可冤枉我了,想嫂子今年过六十大寿,这寿礼可马乎不得,当妹妹的自然要准备个顶好的礼物才能来啊,快拿去给嫂子瞧瞧。” 喜妈妈笑着捧来一个盒子:“黄老夫人,我们老夫人为了您的寿礼,早半年就派人打听着鲜玩意,不久前寻着这个,您可合眼。”接着缓缓打开锦盒,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约一尺至两尺长的巨型大金寿桃,锦盒一打开,屋中立即金光闪动,倒是将人愣了了。这寿桃金光闪闪,全是由金子打造,造型活灵活现,样子倒颇为可爱,并且这只寿桃却与黄氏身上衣服绣的金桃,颇有同系之感,着就更加讨喜了。 然而黄氏到这礼物,眸子微微闪了下,嘴角轻抿了一下,才笑道:“哎呀,桃花真是下子大钱了,这礼物可贵重了,嫂子就谢你的厚礼了。” 老宁氏面上笑意更浓:“哪的话,只要嫂子喜欢就行,哪有什么贵重不贵重,也是妹妹一直知道嫂子就喜欢这些东西,来我们姐妹还真是心有灵犀,呵呵呵。” 跟着站在后面的欧阳月眉一挑,直觉得这两个老太太有些针锋相对,老宁氏名叫宁桃花,这黄氏寿辰偏穿了件绣金桃的寿衣,这寿衣要说花样还有很多,这寿桃顶在前身,着倒也讨喜,可怎么都有些不伦不类。倒是与老宁氏的闺名相衬,这是暗讽? 而且老宁氏也送了金寿桃,还说黄氏喜欢,这黄氏就姓黄,所谓士农工商,商是低贱,虽说哪个时代都留不开钱,可在这古代这是下贱的行业,黄氏姓黄还喜欢这些金银的东西,岂不是显得她低俗下贱吗!这讽刺意味可也是十足的啊! 两人针锋相对,欧阳月特意了大厅上,其它几个老太太的反应,这些老太太也都是京城里的贵妇,与老宁氏,黄氏也不是第一次相交,此时面上略显尴尬,眸子里倒是颇有几分好戏的样子,明显这两人的暗斗都习以为常,这倒是有趣了!怪不得在将军府里老宁氏与宁氏一直不和,原来这暗斗,从祖家开始就存在了! 见气氛有些压抑,此时宁氏走上来,她今天一身大红鎏金正装,头上五枚金牡丹别成一个花状,这一身红配金倒是更显富贵,此时她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规据的行了一礼,笑道:“母亲,女儿也有礼物送您,只不过是女儿绣的一个屏风,当不得金贵,只是女儿一番心意,请母亲不要嫌弃啊,也几位老夫人见笑了。”说着宁氏又向几位在坐老夫人行了一礼,惹的几个老夫人当下笑着夸奖了几句,现在欧阳志德风头正盛,她们就是不以为然,也得卖了这个好。 这时林妈妈让人带着屏风上来,屏风上还故弄玄虚的盖着块红布,反倒是让人好奇,见众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宁氏扬手,手布当下被掀开,接着众人定眼一,有人立即道:“噢原来就是绣了一个寿屏。”那脸上分明带着几分不屑,这寿屏有谁不会,还需的这么故弄玄虚,就是黄氏面上也不好,老宁氏嘴角微微一扬,着黄氏不高兴,她心里就舒服。 只是老宁氏还没高兴多久,那边又有人叫了一声:“不对,这不仅是寿屏这么简单,快,这是各类寿字体罗列型成一个大寿,小寿套大寿,好寓意啊。” 那人说了一声,众人目光立即落了过去,仔细一果然是各种字型的寿字组成,这密集程度起码三百个,而且难得的是,需要注意整体字型,这三个个小寿组织在一起,竟然让人第一眼只注意到整体一个寿字,足可见这绣工如何了得。 立即有人赞叹道:“黄老夫人好福气啊,您这女儿真是秀外慧中,当年待字闺中就不知道被京城多少提亲的公子哥踏烂了门槛,后才挑上欧阳将军。现在嫁了欧阳将军这等好夫婿,真是好福气好福气啊。” “是啊是啊。” 黄氏一,立即哈哈笑了一声,望着宁氏的眼神笑意更浓,还不禁撇了下面色微沉的老宁氏,立即与人闲谈起来。 宁氏面上也挂着矜持自得的笑意,眸中神光闪动,的身后明姨娘等人不满的直撇嘴。 那些老夫人多是称赞黄氏养了好女儿,还有称赞宁氏内外双修,果然是大家出来的,反倒是把老宁氏晾在了一边,老宁氏面有不好,轻咳了一声道:“彩月确实很下功夫,不过府中这三个孩子,一听说外祖母过寿,也是备了不少好礼呢,不如都一起吧。” 黄氏嘴角一勾,却道:“我不用了,孩子的心意我都到了,东西先收下吧,这里也就是我们这些个老姐妹聊聊天说说话,她们这些年轻人可呆不住。珊儿,你带着几分小姐去后花园逛逛吧,那里各府小姐都在呢,也让她们都认识认识。” “是,老夫人。”珊儿立即带着欧阳华、欧阳柔、欧阳柔,自然还有芮余欢离开明乐堂,老宁氏面有不好,这一回可倒是让黄氏扳回一层。宁氏着面色阴沉的老宁氏,冷笑了一记。 而芮余欢微扭着帕子,听说今天前来宁府,她也备了重礼,这黄氏好生没礼,竟然都不就将她们打发了,她还想在今天再风光一把呢。 哼,太可惜了,可惜了她花的银子! 不一会珊儿便带着四人来到宁府的后花园处,因为今日黄氏寿宴,京城前来祝寿之人不少,自然不能所有人都请在明乐堂陪黄氏说话,黄氏便让人在府中各花园摆了桌椅,茶果点心,让各个府的公子小姐闲来玩乐游逛之用。 然而四人才刚一走近,便听到花园里传来吵闹声。 “木翠微,你是故意的!”一个愤怒之极的声音突然传来。“哟,原来是你啊李如霜,真是抱歉了,我真是没到你,一时手滑罢了,你别见怪啊,我给你赔罪了。”这声音听着是在倒歉,可是声音里没半点诚意。 “快,快进去在说什么!”欧阳柔一听,顿时来了兴意走进去,欧阳华、欧阳月还有芮余欢,自然也带着丫环跟了进去。 进了后花园,发现这里面的小姐们还真不少,但都是分散开来,三三两两围了一个圈,暗自嘀咕着什么。 而就在花园一处花丛上,站着个身着黄衫,皮肤有些黑沉的少女,此时她瞪大双眼,气的面色涨红,但因为她的肤色,显得脸色有些紫红,样子倒有些怪,也说不上漂亮。 而在这黄衫少女对面,站着四个身着美衣的少女,首位的是一个身着绛紫色流花裙的少女,这少女满头珠钗,各个首饰都很精致,她的长相也属中上,五官很别致,只是此时那张面上带着一种尖酸刻薄的表情,倒是将她那不算的上绝美的脸更扣了几分。而她身边跟着的三个女子,此时低低一笑,着对面的黄衫女子,眼中带着嘲讽,显然刚才的争吵声,是从这两位嘴里传出的。 黄衫女子却气的双拳紧握,嘴角气的微微抖动:“不到,我这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会不到,你分明是故意的。木翠微,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总喜欢找我麻烦。” 身着绛紫衣袖,就是那个木翠微,眼中闪过厌恶:“李如霜,你不要含血喷人,这么多小姐在这里着呢,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你长的多黑了,站在花园那里,黑黑的脸色堪比泥土的颜色。我不过没注意到你,将不想喝的茶倒掉罢了,你怎么就说我故意的,你这是欺骗我柔弱可欺吗!” 李如霜气的全身发颤,她来只是静静站在花园旁边,谁也没有搭话,谁知道这木翠微突然将茶洒在她衣服上,她不过气愤不过说了两句,她竟然恶人先告状,李如霜气的面色更加难,但是却只是干气的,根不知道拿什么反驳。 那木翠微见状,笑中更带几分不屑:“怎么,被我说中了。我说李如霜,你自己不对便罢了,还想要以污赖别人,实在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该有的行为。” 旁边立即有人笑道:“木小姐怎么忘记了,这李小姐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她从小跟着她爹学武,粗鲁的好似男人,你怎么能要求她跟我们这些从小饱读诗书的名门千金相比较呢。你要比,我们可不依你啊。” “可不是吗,呵呵呵。” 那小姐一说,立即引起花园中其它小姐轰堂窍笑,那李如霜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嘴角紧紧抿着:“木翠微,这些年来你总喜欢找我麻烦,我一再忍让你,你竟然越来越过份,今天我要是不将你打趴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李如霜被所有小姐嘲笑讽刺,气的脑中一白,双拳一握,飞快跑起,说着便要往木翠微脸上砸去,那木翠微显然也没想到,以前不论她怎么嘲笑,后都是气的愤然转身离开的李如霜,今天会恼羞成怒,着拳头马上要砸来,脸上顿时白了。 “啊,这个疯子,快将她拉走,她疯了,她要乱打人,快来人啊!” 李如霜不愧是跟父亲学过武的,步子很快,几步就奔向木翠微,只是当她的拳头砸向木翠微脸上半指的时候,手上却突然砸不过去了,她不信邪的使劲,手上却好似被什么所阻,生不出半点力气。 那木翠微来被吓的面无人色,但是好一会这拳头也没落下,不禁呲笑了一声:“怎么,李如霜,你不是生气吗,我当你还是多么胆大妄为的人呢,原来也不过就是个嘴巴会说,却不敢动真格的人啊。真是没胆,噢,这一没美貌,二没姿色,连你那引以为傲的胆色也没有了吗,哈哈,你不愤什么啊,胆小鬼!” 李如霜气的面满铁青,突然大喝一声:“放开我!” 这时众人才到,原来在李如霜身后还有一人。 那少女一身绿色纱裙,裙摆上几道长串珠从腰迹垂落至脚前,腰姿不盈一握。再往上,那握着李如霜的拳头白皙的近乎透明,在阳光打洒下,似乎还泛着盈润的色泽,就是这只手阻止了李如霜的出拳,这青葱白玉指,哪里像是有这么大力气的人。 而当木翠微到那人的脸时,面上嘲笑的神色更浓:“哟,这不是欧阳月吗,我还以为这时间,你该躲在将军府中不敢见人呢。” 旁边立即有人笑着附和:“木小姐是不知道啊,这欧阳将军团刚刚回京,欧阳三小姐正是得意的时候呢,现在走到哪腰板还不得挺的笔直,人家哪里不敢去啊!” “啊,欧阳三小姐还真是厉害,那逼的姐姐退婚,打压府中庶姐的名头要是换了我,我都不敢在京城走动,直接一头撞死得了,哪还有脸面出来啊。” “呵呵呵。” 接下来又是一阵轰堂大笑,欧阳月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眸子明亮异常,冷冷着对面以木翠微为首的小姐们,罔她们自称自己是名门小姐,这跟泼妇一样嘲讽骂街都做的出来,真配的上那名门小姐的称号。 而这木翠微也是个京城知名的人物,之所以出名,因为她也有幸位列三丑之三,这木翠微长相不差,父亲又是刑部尚书,也算是出身贵族,只是行事却十分狠辣无情。 当初因为府中一个姨娘不知份,跟她娘争宠,这木翠微气不过,直接派人将那姨娘活活打死。事发后,刑部尚书确实很生气,可人死不能复生,再者刑部尚书身就是管理刑部,那里面的刑罚天天,倒也不觉得自己女儿多过份。更有一点,这木翠微平时时常跟在二公主身边,也颇得二公主的眼。有时候二公主不方便出手的,这木翠微都代劳了,所以这死在木翠微手上的人当真不少,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这恶名自然传出去了。 至于那李如霜,同样位列京城三丑之二,她倒真是个实打实因为长相被排上去的。 这李如霜之父乃兵部尚书,天天跟兵打交道天天练兵,大夏天也不休息,日日如此还能是个白的。大概是随了父亲,这李如霜从小出生就很黑,据传那黑的程度,曾经有一回她夜里起来小解,没有点灯,丫环听到响动声跑进来,就到夜里一个不到脸,穿着白衣的人飘飘忽忽走过,以为到鬼了,当时就吓死了。 所以这李如霜的恶名,也因此事传开了。 来这同为京成三丑之恶名,木翠微与李如霜应该同命相连才对,偏这木翠微总觉得自己是二公主心腹,并且她长的比之李如霜不知道美多少倍,凭什么将她排要京城三丑之中,她十分不服、痛恨,所以到李如霜总喜欢找其麻烦。 当然了,对于欧阳月这个恶名排在首位的,木翠微更是厌恶,痛恨了! 来这件事欧阳月也不想管,可是刚听到李如霜那句‘我要是不将你打趴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让她很有亲切感,这大概是一种能,她已经冲过来阻止她了。 今天可是黄氏的寿宴,若是李如霜在这里打了人,还当着这么多的名门小姐,那可是打着黄氏的面子,跟宁氏做对,恐怕这木翠微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才恶言相向,这岂不是中人别人的诡计。 “欧阳月,你放手!” 李如霜不断扯着自己的拳头要收回来,眼睛却十分惊讶的盯着欧阳月。 她以前虽然很少见这个传说中不学无术的欧阳月,但大名却是听过,她真是没有一个趁的上手的事。但现在这握着她拳手的手劲,连她这个跟了父亲学了十多年拳法,根基极稳,力气堪比一般男子的她都争脱不了,那功夫岂不是比她强多了! 欧阳月着李如霜,突然一笑,眉眼中闪动着盈盈的流光,带着满满的善意,反倒的李如霜一愣,不自觉的红了脸,当然她脸很黑,倒不是的很清楚。 欧阳月嘴角的弧度浅浅勾起:“李小姐,你听过一句俗话吗。” 李如霜愣愣道:“什么俗话。”这种时候还有时候说俗话,该打的木翠微闭嘴才对。 欧阳月望着木翠微,对方的面上还带着张狂不屑的笑意,欧阳月眸子微冷,淡淡道:“疯狗咬你一口,你若是气愤不过再打她一拳,岂不是畜牲不如了。” “啊?”李如霜没反映过来,但仔细一想,眼神突然一亮,哈哈一笑:“没错没错,我要是跟畜牲一般见识,岂不是畜牲不如了,我懂的,我懂的。” 那木翠微来还以为欧阳月怕了,这才阻止李如霜,没想到她忽然来这一句,她疑惑的皱了下眉,听到李如霜的话,她才反应过来,欧阳月这是变着花样在骂她呢。她顿时怒火中烧:“欧阳月你敢骂我!” 欧阳月摊手:“没有,木小姐可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什么疯狗咬你一口,你回打她一拳就是畜牲不如,你不是骂我是畜牲在骂谁!”木翠微怒叫一声。 欧阳月顿时眨眨眼睛,十分无奈的了木翠微一眼,叹息道:“木小姐真是误会了,我是跟要小姐讲一则俗语,并不是在说你啊,只是你若是要自己承认你畜牲不如的话,我也不能阻止你自贱的行为啊。呵呵呵。”说完,伸手捂着嘴,眨着眼睛,似乎想要清楚的木翠微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会骂自己是畜牲不如的东西。 而此时旁边的各小姐们也拿着帕子捂着嘴,有些要笑不笑,有些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木翠微气的面色涨紫,这木翠微这么些年来在京城里,因为打死家中姨娘的事她是出了名的狠辣,再者费尽心机搭上了二公主,二公主带着她参加过几次宴会,她的名算是响了。这同辈的各府小姐,别管背地里怎么她,但是见到她时都有些惧她,这京城里除了那些真正的皇亲贵戚家的小姐,鲜少有不怕她的,所以她还从来没在嘴上吃过亏,现在被欧阳月这么损折,她气的面目狰狞,奔过来,抬起头便往欧阳月脸上招呼。 “啪!” 欧阳月眸子一闪,手上猛的一甩,木翠微当下感觉整个手不断发胀,顿时木的没有知觉“啊”的叫了一声,有些惊恐的退了一步,嘴上却不罢休:“欧阳月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打我!” 欧阳月却好笑道:“噢,花园这么多小姐可都到了,是木小姐你先动手的,我不过是因为害怕反手挡了一下,这可不算打你啊!” 木翠微面色发狠,阴冷道:“怎么的,欧阳将军不过刚回京,你就无法无天了吗。之前还因为自己胡闹,而跑到怀远伯府毁自己姐姐毁事,毁自己姐姐的幸福,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都做的出来!想来也是因为欧阳将军颇得盛宠,不知道分寸了吧。这种宠嫡虐庶的行为,也足够御史大人参上一的了吧。”木翠微又似想到什么,惊讶道,“哎呀,我怎么忘记了,欧阳三小姐的舅舅正是御史大夫呢,反正都是自家人,到也当不知道,自然没人敢参欧阳将军宠溺过度之责了。哎呀,什么时候这大周朝成你们欧阳府的了,你们欧阳还能把持着奏折了!哎呀,哎呀,欧阳三小姐恕罪,翠微之前多有冒犯,您可千万不要怪罪,翠微真怕你恼羞成怒,气恨的再来一回,也毁了我的婚事呢,翠微到时候可真是求救无门了。” 木翠微话一落,整个后花园气氛当下一沉。 她这话实在是太过严重了,这是暗指欧阳月之前破坏欧阳柔的婚事,却无人参奏,正是百里川这个身为御史大夫的文官做事阴奉阳违,特意劫了奏折,所以这件事才这么压下来。再者欧阳志德刚刚回京,皇上这么重,欧阳月便闹出这种风声的话,岂不是说欧阳志德与宁府勾结,不将皇上在眼中,对皇上不敬,更有甚者,再闹大一些,会让人说欧阳志德有着谋朝篡位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事若是传出去,别说百里川、宁府,便是欧阳志德、将军府,各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欧阳月淡笑的抿角,再次勾起一分,眸底的神色,却如冰雪之刀,冷洌渗人! 052,恶惩,跪下道歉(二更,爆发啦!) 着众人急变的脸色,木翠微面上带着得意的笑,眼神不屑的望着欧阳月。 木翠微能在京城被人排到三丑之三,正是因为她说话尖酸刻薄,并且得理不饶人,往往能将人说的毫无招架之力,只有被她污辱,无法还嘴的份。 之前李如霜被木翠微多次找麻烦,却从来不正面交锋,气的极了也是转身就走,正是因为在木翠微手里吃了大亏。今天若不是被这么多人嘲笑,再者李如霜被逼的急了,也不会出手。 此时她眸子里带着愧疚,若不是为了帮她,若不是她一时冲动,欧阳月也不会出手,现在竟然让她落到这种背动的境地,李如霜心里十分不安。只是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话反驳,是急的面色涨红,双拳紧握,只能上前一步,全身好似喷涨着无形的怒气待发泄而出。 然而李如霜被气的如此,木翠微却无半点惧怕,反而笑的更加张狂。其实若说这京城张狂的官家小姐,木翠微更胜一筹,当初原身欧阳月若不是为欧阳柔逼退婚上门,又被欧阳柔有意的宣扬败坏名声,这京城第一丑的名头可轮不上她。 木翠微见李如霜气的待发狂,却无可奈何的样子,那欧阳月面色冷漠,却无话可说的样子,心中更是畅快,这京城敢这么跟她说话的小姐们还没出生呢,凭欧阳月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配与她为敌,不知死活!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不敢说了?其实你们已经承认了吧,欧阳将军不过是赢了一个小小的战役,竟然眼高于顶不将皇上放在眼中,简直罪无可恕!你这毫无大家闺秀的修养,败坏女子名声的女子,竟然不受到惩罚,你就该自剃头发进庙里当姑子,留在京城里只会惹人笑话!”木翠微面带恶毒的算计。 欧阳月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眸子瞬间大睁,目呲欲裂大喝一声:“大胆,你竟然敢恶意诋毁圣上,你该当何罪!” 木翠微来张狂,等着欧阳月求饶而得意的脸,表情一僵,似乎有些不明白欧阳月突然间抽什么风,竟然反而且指摘起她了,分明是欧阳月张狂无度,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禁嗤笑出声:“欧阳月,你吓疯了吗!是你张狂无度,不懂得身为大家闺秀的涵养,并且虐待府中庶姐,不敬不尊,毫无良善之心,你这种人存在,只会给欧阳将军抹黑。当然,若这是欧阳将军故意放任为之的话,其心可诛啊!” 旁边立即有小姐吩咐道:“就是,就是,怪不得欧阳三小姐短短时日就能名扬京城,原来其心已野,早不将皇上放在眼中了。”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应该压去向皇上问罪!” 李如霜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立即喝了一声:“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事跟欧阳三小姐没关系!木翠微,你是冲我来的,何必牵扯旁人。” 木翠微面带不屑:“冲你来的,你也配!”望向欧阳月时,面色更冷了一分,之前这个贱人竟然敢说她畜牲不如,她今天必要她受尽污辱,不死,也要让永远抬不起头做人,“现在可不是你我的事了,而是欧阳月与欧阳将军对皇上不敬,甚至有二心的事。李如霜,这事你管的了吗,你若管了,到时候别反倒牵连你们李府,聪明的就给我站一边去!” 李如霜气急,她从小就跟父亲学武,武艺甚至比一般士兵还好些,可相对的长久与这些人相处,也让她根不了解京城千金小姐们的花花肠子,在这种玩嘴的时候,她根帮不上忙,只有她吃亏的份! 欧阳月嘴角一扬,突然身子一跪,竟是冲着皇宫的方向,她恭恭敬敬的冲着那方磕了三个头,在木翠微等人惊讶的目光下,以为欧阳月这是在害怕认错的时候。 欧阳月声音里有着愤怒道:“皇上!您是民女此生尊敬、爱待的一代明君,皇上从登基而来,力精图志,对朝中大臣更是赏罚分明,并且日夜操劳,想的做的都是为民福利的,流传万年的大德之事。您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上明君,现在竟然有那些张狂无度,不尊不敬,心怀诡胎的人,骂您昏庸无道,是大周朝的罪人啊!”说到这时,欧阳月突然身子一转,伸手指向木翠微。 木翠微吓的一愣,连连退了两步,面上没了血色急道:“欧阳月,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皇上昏庸无道,是大周的罪人了,你不要含血喷人,你这是恶意栽脏,你不得好死!” 欧阳月又恭恭敬敬冲着皇宫方向磕了三个头,面上挚诚,好像是世上诚心的信徒,在拜她心中的佛祖。而她的这一动作,不禁让在园中所有人面色皆是一变,正要她们皆要跪地下拜之时,欧阳月却站起身来,冷冷着木翠微,眸子里有如千年寒霜冷渗人心,木翠微心里徒然哆嗦起来,没来由的感觉身上发冷。 “木翠微,我问你,吾皇乃是大周一代明君贤圣,这一点你同不同意!” 木翠微立即点头:“这是自然,这事天下人皆知。”当然这种场面话,谁不会说,至于私下如何谈论,别人可管不着,但谁也不敢在公开场合,说出一点不尊重皇上的话,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欧阳月面上立即扬起怒火,愤怒道:“你既然也同意,为什么要做出诋毁皇上这种圣明君主的话,你知道这是不敬陛下,要杀头的大罪吗!”木翠微吓的立即要反驳,可惜欧阳月根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马上道,“陛下乃旷古明君,在我的心里,就好比日月星辉,那比那挂在天上的指路明灯,照量我等凡人的前进之路,这种圣明的皇上,怎么会是你口中那种被人随便蒙骗,能随便忽悠之人!” 欧阳月这话忽悠的,把明贤帝直接形容的跟天上神仙似的,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偏偏还没人能反驳她,你们敢说当然不是,皇上怎么可能是神仙,他就是个凡人,问题是,谁敢说啊! 欧阳月面上悲愤道:“这样的皇上,心载万民,这天下间有什么事,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一个小小武官家里女儿的退婚事,能与心载万民的宏伟壮志相提并论吗,你难道觉得皇上,就该是没事管管满朝文武家里那些破烂事的吗!你是觉得皇上真是闲的发慌,连大臣家里抬个通房都要管的无能之辈吗!木翠微,你当初活活打死家中姨娘草菅人命,皇上可管了?皇上爱护木尚书大人,也信任他的的办事能力,以及一家之主的威严,难道连府中一个姨娘都处理不好的刑部尚书,配为大周朝百姓谋福利,配为皇上解决难题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木翠微你竟然这么瞧不起,我大周朝这么贤明的皇上,更加瞧不上生养育你的亲生父亲,你这种不尊不敬,不孝不贤的人,也配活在世上!”欧阳月说的慷慨激扬,面色发红,脸上悲愤之情更浓。 而她话落,整个后花园陷入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所有自称懂名门闺秀规据的大家闺秀们,此时都没有形象的张大嘴,嘴里好似吞了一个鸡蛋,面上表情惊讶的,呆呆望着欧阳月。 这欧阳三小姐未免太会说了吧,不但将木翠微来指责打压她父亲,有不轨之心,谋朝篡位二心的重罪,直接扭转了!而且还扭转的这么戏剧化,她们甚至还有些不明白,怎么这种来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局面,就这么说了几句话,就完全扭转成木翠微诋毁皇上,并且是个不尊不敬,不孝不贤的败类。她们头有些发晕,望着欧阳月的眼神,深的好似要从她身上出个洞,来证明自己没耳背听错了。 而那木翠微也被这些话震的半天回不过来神,面上表情惊恐,根想不到任何反驳欧阳月的话,只是声音尖细的反驳:“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根没说诋毁皇上的话,我没有,我也没有不起我爹,你说慌,根不是你说的那样!” 欧阳月皱着眉,恨铁不成钢道:“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意思吗,你果然心里不起啊圣上,其心可诛啊!”至今为止,木翠微说的话,欧阳月一一反驳,甚至完全反安在了木翠微的身上。 在一边静静着的李如霜,从原的担忧害怕,到现在面上惊讶神情一直没变,眼神亮闪闪的,眼中有着对欧阳月崇拜之情。 真是厉害,这张嘴,太厉害了!她第一次到能将木翠微说的无法反驳的人,偶像啊,真是偶像啊!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敬皇上,没有,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木翠微急的面色涨红,不停的转头望着身边的小姐们。只是此时这些名门小姐,刚才还与她附和友好的小姐们,突然跟见了鬼似的,都跑开了,恨不得离木翠微丈远,就怕因为她胡乱说话被殃及。 木翠微气的浑身发抖,身子摇晃了两下,一副再受点气就要气晕倒的模样,只是她嘴上还不断反驳:“欧阳月,你居心不良,你竟然这么败坏我,我根没有,我从来没有不敬皇上的意思,你含血喷人。” 欧阳月冷哼:“含血喷人,你心里没有鬼,还怕我含血喷人吗?那你之前说皇上不惩治我,是皇上无能,竟然管不好大臣被劫奏折之事,还能做假了?!” 木翠微脸色发白:“不,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了,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欧阳月故意道。 木翠微身子发颤,咬牙切齿道:“我错了……”声音有些低哑。 “根没诚意,听不到啊,皇……” “我错了,我错了!之前是我信口雌黄,我错了,请你不要怪罪!”木翠微眼中满是屈辰,恨的感觉胸腔被一股气流涌满,好似马上会爆炸奔出一般。 欧阳月却惊道:“木翠微你太没规据了,怎么与我道歉,你不敬皇上,应该向皇上磕头倒歉的。,冲着那里,那里是我们大周朝尊贵的地方,快磕头,不然今天花园里这么多名门小姐,若是谁嘴快说出去了,你可就犯了大不敬之罪!” 其它的名门小姐面上急变,这欧阳月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们分明知道她逼着木翠微向她道歉,现在还让人跪,虽然她指着是皇宫,指着是皇上,可对木翠微来说,都是一样的跪,而且屈辱更胜! 她们却不知道,欧阳月什么都能吃,就是不吃亏! 前世里敢让她吃亏,找她麻烦的,后哪一个不是哭爹喊娘,向她求饶的。虽说她这个特工队的队长,在特工总署可是出了名的辣椒,谁敢碰一下绝对甩不开,而且那个特工队,根没人敢招惹,只有捧着供着的份。别说一个木翠微,再来五个,也不是欧阳月的对手! 木翠微被羞辱的红了眼眶,“砰”的一声跪向皇宫方向,然后闭着眼睛,头猛的磕向地面,“砰砰砰”的磕着,嘴里还说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的话,的众花园中千金小姐各怀心思,望着欧阳月的眸子都有些发沉。 木翠微磕完头,猛的站起身,一双眸子里好似燃烧着两个火球,望着欧阳月的样子,恨不得直接将她烧成灰,一个渣都不留! 她气的浑身颤抖,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受到这种屈辱,便是跟在二公主身边,也因为自己爹是刑部尚书,二公子有意为了太子拉拢势力,对她也不会太过份。再加上她从小的性子,这京城又有谁敢随便惹她。所以长大到现在,欧阳月绝对是第一人,竟然逼她到如此地步,竟然让她受尽这般的屈辱,她恨,敢不得现在马上弄死欧阳月! 李如霜到木翠微这般狰狞的样子,立即快走两步挡在她面前:“木翠微,你想干什么,之前来就是你的错,你还想找欧阳三小姐麻烦?!” 欧阳月也皱眉:“木小姐,你不觉得自己错了吗!” 木翠微气的心口发颤,那头顶都好似气的冒出白烟了,她双拳紧紧握起,尖锐艳红的丹蔻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那种痛楚,都一点也不能减轻她心头的愤怒,只是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不,我错了,我自然不会找欧阳三小姐麻烦,还要‘谢谢’欧阳三小姐的指点,翠微‘永生’不会忘记这个‘恩典’的!” 欧阳月感觉的出木翠微话里的深深怨恨,只是她敢出手,就不怕她们报复,前生身为特工,完成许多任务的时候,同时也在不断增加着不同的仇人,再说人活在世上,谁还没个人嫉妒怨恨的,这世上只有愚人不招嫉,她为什么要怕。她不但不怕,她反而欣然接受者! “木小姐太客气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怪罪啊!” 木翠微嘴角分明急促的抽搐了一下,还为她好?她现在到欧阳月这张脸,都恨不得张牙五爪抓上去,以解其心头之恨啊! 这时花园里又陷入一种诡静之中,木翠微气极,欧阳月淡笑,其它人根不敢说话。 “啪啪啪。” “好好好!说的好!咱们皇上乃是一代明君,岂是任意诋毁的,欧阳三小姐说的好!”一个清亮的男声突然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却见在花园入口的方向,走来一群人。 到这群人,众人立即跪地请安:“民女参加九皇子,二公主,四公主殿下。” 来人正是百里辰一行,以及与偶遇的二公主百里晶,四公主百里彩一行人,以及闻讯赶来的其它公子小姐们。 而那说话的,正是跟在百里辰左侧,正笑的一脸风骚,拿着把风水扇扇啊扇的冷采文,百里辰身边则跟着冷着一张脸的代玉。 而这花园里全是名门千金,到以百里辰为由的三男时,脸上立即闪过惊艳的神情。 今天的百里辰一身白色缕金丝长袍,头顶一个玉冠冠起满头乌发,身上再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是却更是突显了他精致五官带来的震憾,仙姿玉骨,说的便是他吧! 至于那冷采文一身惯用粉衣,笑的风流倜傥,也是人见人爱。代玉身上气息冷漠,但在两人衬托下,显得更加硬朗帅气。这三个人,真是走到哪,都能吸引人眼珠的发光体。 来一欧阳月热闹,正等着欧阳月出丑的欧阳华、欧阳柔与芮余欢,到场中局势一变,来真不爽,当到百里辰走出来时,眼睛都是一亮。 尤其是芮余欢,当下目光闪烁,脸上不自觉的红了个彻底。 天啊!她还是第一次到相貌这么出众的男子,还一出现就是两个,而且那是什么,九皇子,这可是真正的天皇贵胄啊,欧阳志德跟这九皇子怎么比。而且九皇子比欧阳志德更年轻,更俊美优秀,主要身份更加尊贵。 就是其它的两个,她也能的出来,都是京城里有名的贵公子,她的心瞬间有些动摇,着百里辰,脸上如痴如醉! 而此时木翠微哭了出来,走到二公主身边,委屈着要哭诉道:“公主我……” “闭嘴!”百里晶却立即喝了一声,吓的木翠微立即闭嘴。 此时百里晶一撇头,使了个眼色,来一直默默跟在百里晶身边不言不语的百里彩面色微变,站出来柔声道:“今天宁府老夫人寿宴,来到这的,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名门公子与千金,离寿宴还有一段时间,待着也是无聊,不如让各位公子小姐即兴表演些才艺,这里有二公主,公主还有九皇子殿下,全当为这才艺表演,当个裁判如何!” 木翠微不禁问道:“敢问公主,这个才艺表演,今天在场的小姐都要表演吗!” 百里晶淡淡的道:“自然是,今天为黄老夫人祝寿,皆是图个乐,在场的众位也都不要藏着掖着了,公主命令你们皆尽所能比试。第一名公主重重有赏,但若是表演的太难的话,公主作为大周朝公主,群女表率,自然要敲打敲打。不然传出去,我大周朝名门千金,竟然不学无术,岂不让我人笑话我大周朝不会教人!” 木翠微眼中一亮,冷冷着欧阳月,这欧阳月可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二公主这是给她找场子呢,说的也是,自己到底是二公主的人,自己被落了面子,也是在落二公主的面子。欧阳月就是愚蠢,竟然跟二公主做对,真是不知死活!等一会,就要她出尽丑态! 而这花园中其它公子千金,也纷纷用好戏的神情等着欧阳月出丑! 百里晶说的话冠冕堂皇,实则还不是冲着欧阳月来的,欧阳月眸子明亮,面上的笑意颇有深意。 而百里辰眸子转了转,望着欧阳月的神情,也颇有深意…… ------题外话------ 哟小暄今天二更爆发啦,今天二万多更啦,什么花花钻石神马的砸过来吧,求订求支持~\(≧▽≦)/~ 053,出乎意料的才艺! 欧阳月叹息一声,无奈道:“哎,真不知道表演什么好,敢问公主,只要是才艺就行吗?” 百里晶淡淡一笑,头顶上那只鎏金凤钗顿时折射出一道光芒,她的笑带着几分冷傲,望着欧阳月的眸子,也带着几分冷洌:“只要能博得今日在场的诸位公子小姐喜欢的才艺,皆算数,各位意下如何?” 木翠微立即点头道:“公主殿下好主意,这不但能为今日黄老夫人的宴会更添喜色,也能为在场的各位公子小姐增添些切磋的机会,这样才知别人之所长,我之所长,让我们共同进步,公主殿下果然好主意,才智过人,实乃大周女子之表率。” “没错没错,只有公主这等出身高贵,又才智过人的女子,才能当大周年轻女子的表率。” “是的是的,公主当之无愧。” 这话说的欧阳月差点笑出来,这话里无不是恭维,不止是木翠微,在场的其它的公子小子皆纷纷点头称赞,就怕晚一点,百里晶能忘记他们的存在似的。 百里辰站在一边,面上神色不动,不出他是喜是厌,冷采文摇扇的手不动,只是面上带着嘲讽的神色。代玉倒是望了欧阳月一眼,只见后者面上有着无可奈何,又一副只能认命的感觉。 今天百里辰、百里晶会过来,是有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宁府百年世家,谁不想拉拢。百里晶是公主里出身尊贵,在皇宫中也就百里乐这个五公主,乃孙贵妃所出,皇上的宠女才敢跟她一较高下,她是出了名的霸道。便是宫里的嫔妃碰到她,也多是能躲就躲,不愿意沾染是非,那百里彩同样身为公主,但在她身边也不过是伺候她的随从,只能听之任之。 木翠微能得了百里晶的眼,也是因为两人性子有些相似,质上十分霸道,百里晶收下她,有些不适合自己身份做的事,全由木翠微代劳。某种程度上,木翠的嚣张跋扈全是百里晶惯出来的,同时她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百里晶。之前木翠微在这么多小姐面前出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地磕头道歉,百里晶自然觉得自己的脸面与尊严也被欧阳月踩了。 来百里晶今天前来,是代表着太子与皇后,是为了拉拢宁府的,但这些与她的尊严和一直以来的唯为独尊发生矛盾时,她明显更注意后者。 代玉眸子微冷,这木翠微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只是让人敢怒不敢言,她第一次吃鳖,能让她吃鳖,代玉反倒对欧阳月多了几分赞叹。这种不畏强权,又敢于挑战恶势力的女子,她之前在他心中形象瞬间颠覆。 百里晶一摆手,立即有侍女将花园里原摆放茶果的桌子合并在一起,百里晶一扬手,这才艺比赛便算开始了。 “开始吧,谁先来。” “公主,民女想先试试。”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着粉衣的千金,她面容俏丽,面上闪烁着羞涩的表情,倒是的之后跟来的各公子眼前一亮。 这小姐表演的是一独笛,音色倒也清脆,音调倒也动听,立即引的不少公子跟着吟诗搭配,那粉衣小姐面上的羞意更浓,眼神若有似无扫动。 她的才艺结束,引发了不少的掌声,她施然一退,接下来其它的公子小姐纷纷献艺。 一开始这些名门公子小姐进行才艺都是什么念诗,做画,弹琴,跳舞,倒是各展所长,每个都十分认真花了大力气,倒也是争相斗艳起来。 来今天就算不是百里晶提及,她们也会十分努力一展所长,好艳冠群芳。 往往京城哪个大户人家举办宴会,京城里那些名门贵妇与千金都喜欢凑热闹的原因,就是因为如此,只要自己才德之名远播,还怕找不到好婆家吗!再者今天百里辰为首的,冷采文、代玉,这种京城三大才子都在现场,后面还相继跟来不少名门公子,要样貌要才情的也都不少,若是能在这里对眼了,岂不了却了一桩美丽的姻缘。 当然这些千金小姐这么想,那些名门公子同样也同这般想法,想当初冷采文、代玉还有洪亦成会位列京城三才,还不就是因为参加一些宴会,并且在宴会上的才艺表演博得头筹,才被推举的吗! 他们自然也想赢得在场各小姐的喜欢,同样对那三才名号,心里也十分期盼。 所以这才艺表演,倒一度热烈,每个人的兴质都十分的高! 前面公子、小姐们在表演才艺,李如霜却拉着欧阳月往后退了退,一脸担忧的望着她:“欧阳三小姐,你有没有什么才艺表演啊。”说着,又有些懊悔的道,“今天这事都怪我,我要是能像从前那样多忍耐木翠微一下不就没事了吗,现在反倒连累你被木翠微记恨下,便连二公主都要打压你,这可怎么办是好啊。以我对二公主的了解,她以前说的话,都会做到了,你若是表演的不好,被处罚可怎么办。你真没有什么才艺表演吗,不行的话……”李如霜想到这,灵机一动。反正她从小就喜欢武刀弄枪的,虽然也在母亲的逼迫下学习了些诗书的东西,可是左耳进右耳出,学问也不怎么好,之前也遭到不少嘲笑。不如一会她故意耍剑的时候出些纰漏,自己落到后一名不就行了吗! 李如霜的想法是,既然欧阳月今天会受责难,全是因为她,她就要为这件事负责任!若是因为她的原因,欧阳月后真被百里晶找麻烦而惩罚,她恐怕以后晚上都睡不着了! 其实当初欧阳月会冲出去阻止李如霜,还真是因为李如霜那句‘今天我要是不将你打趴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让她有些熟悉感。她倒有些记不得这句话,是哪个电视里的,但曾一度流行过。李如霜的行事作派,倒也不像是同她一样的穿越人士,不过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明明刚刚相遇的就能成为莫逆之交,而有时候相处十几年的人,却处处算计厌恶使坏。 大概也是欧阳月从穿越以来,一直在将军府里玩心计,出了将军府还总有着一个又一个的麻烦,到李如霜这种说不过就打的火爆脾气,正好对了她的胃口。 李如霜是那种没什么心眼的人,心里想的什么,脸上都能知道,所以她面上的变化的,欧阳月只了一眼,转一番心思就猜到了。她心中暗笑,这李如霜性子倒真是直爽,而且敢做敢当,这若生在江湖,可不就是那种侠骨柔肠的女侠士吗。 欧阳月轻声一笑:“李小姐也不需要内疚,既然有人找麻烦,我岂能不接呢,那岂不是显得我没胆吗,再者谁说我一定会是后一定输呢。”接着欧阳月又问道,“李小姐要表现的才艺是舞剑吧。” 李如霜面上微惊,但随后又了然的点点头,她虽比名声臭的欧阳月的不学无术好一点,可在京城这些大家闺秀中,学问也是出了名的差的,除了从小学的一套剑法还拿的出手外,还真没有什么算的上才艺的。李如霜有些汗颜的红了脸,在她那黑灿灿的脸上,并没留下多少痕迹,反倒笑了欧阳月。 “好的才艺自然要展现出来,在我来,才艺不分类别,能让人为之一亮的,都算的上好才艺。李小姐有这样的事,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 李如霜皱眉:“可你若是被公主惩罚怎么办?” 欧阳月傲然一笑:“惩罚?能惩罚我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李小姐放心吧,我这个才艺,一定让你们大吃一惊。我就算不是能夺了今天的头筹,也绝对不会输!” 李如霜面上微惊,不知道欧阳月的自信在哪来的,只是欧阳月这么说时,脸上好似有着什么神光的闪烁,莫名让她打从心底里信服。再想到之前欧阳月与木翠微之间,轻易翻转局面的巧舌如簧,或许就如她所说的,她的才艺一定会让人大吃一惊的! 而至从欧阳月出现,再到她与木翠微斗嘴,百里辰、百里晶等人的出现,一直被人忽略的欧阳华、欧阳柔与芮余欢三人,望着欧阳月的神情皆带着嘲讽。 欧阳华与欧阳柔在将军府里,与欧阳月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两人对欧阳月多么熟悉。那欧阳柔更是曾很长一段时间,与欧阳月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她们就从来没过,欧阳月什么时候学习过一门半分才艺!今天她不但得罪木翠微,更是被二公主记恨上了,到时候她丢脸当场,二公主定要处罚她,到时候她们就能出一口恶气了!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欧阳走了什么好运,她们设计的计划,到后都能被欧阳月迎刃而解不说,哪一回都让她们吃尽苦头。不久前打的板子,虽说伤口中也慢慢恢复,却还需天天上药,一想到她们所受的罪,就令她们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欧阳月的皮解恨。 而那芮余欢之前为进府做的一切准备,都因为欧阳月而失败,她的家当白白浪费不说,她的计划到现在没有进展,虽然她该接近欧阳月,为已谋利,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银钱尽失,计划未成,她就恨不得拿着欧阳月的小人,直到扎烂了为止,方可解恨! “啊,是木小姐的才艺了,快啊。”此时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人群中立即引起一阵骚动。 人群里身着绛紫色流花裙的木翠微,挺起胸缓缓走出,面上带着傲气,走到人群中间时,眼神故意扫了扫,到欧阳月后,嘴角勾着冷笑,面上有着势在必得。 而木翠微的才艺会让这些人期待也不是假的,她确实也有几分事,木翠微到底也是名门千金,一些千金小姐该会的她同样也学过,只是术有精疏之分,而她为精通的一门,与她那尖酸刻薄的唇倒是有关系,她的歌声颇为动听。 到众人将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木翠微眼中笑意更浓,眼光扫了扫,在百里辰,冷采文,代玉等人的身上扫开,缓缓唱起:“今宵与月同醉,我心怅然,今宵未有星辰,我心黯然。辗转不能寐,把酒问苍天,我一展歌喉,星辰齐闪烁,星亦随我动,月亦为我欢。我一展歌喉,星辰齐闪烁,星亦随我动,月亦为我欢……” 欧阳月静静的听着,嘴角不禁勾起,要说这木翠微还真是挺自恋的,这歌唱起来还不禁要夸赞自己一番,夸的自己歌声天下有地上无的,还星星月亮齐欢舞。当然这是不是有向百里辰诉情的意图呢。欧阳月不禁了眼百里辰,却见他正扭头望着不远处花坛里一朵花,欧阳月眼神一闪,又转过头望着木翠微。 不过欧阳月倒也不得不称赞两声,这木翠微的歌声倒真是十分婉转动听,唱到情意浓,或唱到转折时,高潮跌起,十分有意境。她嘴虽然尖配刻薄了些,只不过她身长的就不错,此时歌声一震,反倒是痴不了少公子哥的眼睛。 木翠微面上一直带着几分傲意,便是唱歌时,眼神也带着挑衅意味的着欧阳月,欧阳月双手怀胸,静静的听着,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表情认真,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疏待,也一点没有对待敌人该有的怒目而视。但她越是这样,反倒越让木翠微心中不爽,心中却紧张,突然间欧阳月嘴角缓缓勾起,不知道想什么笑了,木翠微心中一紧张,难道她是在笑自己,以她的歌声什么人比的了。 心中这想想,木翠微却不知怎的脑子乱了起来,而她唱着唱着,来美丽动听的歌声,突然一弯,竟然不知道跑哪去了,等她回过神来,却紧张的找不回调来,急的满面通红,再也无法继续演唱了。 现场气氛一静,来百里晶提议这个才艺表演,就是为了木翠微找回面子,可是她却在自己表演时出了大丑,而来认真听她曲子的人表情也一变,面上表情皆不好。 木翠微更是急的满面通红道:“我……我再唱一首,刚才是嗓子突然卡到了,刚才的不算!” 百里晶面色不好又不说话,其它人自然不敢有意见,这时冷采文打着扇子走出来:“哎呀呀,木小姐真是靠山稳当,做什么都跟别人不一样,别的公子小姐只有一次机会,到你这就有两次了?不过这唱功啊,依我,唱多少遍也差不多啊,多唱几次,我的耳朵怕是听不到好声音了。”说着,还没礼貌的抠了抠耳朵,一副我的耳朵受到了污染,这下可脏了,好苦恼的样子。 木翠微面上一黑,冷冷着冷采文,面上来装着委屈与可怜的神情荡然无存,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让其它人皆闭着嘴,低着头。便是百里晶面上都一沉,冷采文嘴里的靠山可不就是说的她吗! 其实在场的人谁不知道,百里晶会提议这个才艺表演,就是为了给木翠微找回些脸面,当场给欧阳月难堪的。来这种才艺比试,也都是自愿参加,偏她来了一句,在场的人除了百里辰这个七皇子,到时候要参加不参加的,其它没有百里晶身份尊贵的,皆要听她命令参加,那可真是强权主义,还不能让人有意见。这分明就是在欺负人了! 且她扬言,失败的一个要受到处罚,现在木翠微表演失败,很可能到时候成了后一名,仗着是百里晶的人,就能再给一次机会了,那下面表演的不好的,岂不是谁表演的不好都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再来一回,那这个比试还有什么用! 百里晶这个公主言而无信,还有什么威言可言。 “好了,下一个吧。”百里晶沉着脸说道,其它的人却松了一口气。 只是百里晶望着冷采文的眼神多了不悦,与懊恼,她可是出来了,冷采文此时说话,分明有帮欧阳月的意思,她眸子一扫,冷哼一声。 才艺比试继续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木翠微表演失败后,之后几个公子小姐表现都不尽如人意,不一会功夫现场已经表演完大半。 此时欧阳华走上人群之中,她今天一身黄菊,收腰长裙,面容白皙,从小跟在老宁氏身边,也多少学会写老宁氏待人接物的气质,倒也显得有几分大气,她轻声松了下嗓子,高低起浮的念着一首吟春的诗,倒也颇有温雅动人之感。立即引起旁人议论。 “快,她就是欧阳府的大小姐,这将军府也就这大小姐还过的去眼。” “虽然可惜是庶女出身,不过外祖家也颇有势力,我这将军府,将来出众的也就是这个欧阳大小姐了。” 欧阳华在众人感慨议论声中走回去,到一侧的的欧阳月,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值得一说的是,欧阳华虽然是将军府庶女,但倒是占了长女的名号,再者从小跟在老宁氏身边,老宁氏大多时间出行,都有欧阳华跟随,所以在这京城里倒是小有名号。再加上她外祖乃户部尚书府的人,要不是因为明姨娘庶女出身,还有宁氏出身更胜一筹,这将军府嫡女还轮不到欧阳月来坐。自然欧阳华名头也很响,与欧阳月不同的是,她颇有几分才学,传扬的名声皆为美名,并有京城三才三貌帮丑之三貌其一。 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孽,这三貌头一位,却是那宁府二老爷,宁百事之女宁喜荷。这背地里也有少人嘲笑欧阳华,不论做什么,都有宁府的人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宁府的,永远要被人压一头。但不论如何,欧阳华的名头不小,而她的才艺过后,多是赞美声。 比起欧阳华,欧阳柔从小在宁氏身边,惯会做小伏低,柔眉善目,而她也承袭了宁氏的女红手艺,在将军府中三个小姐里,欧阳柔的绣功当属头一份,不过在这里,她可没办法当场选绣个什么东西,所以只是简单表演个才艺,不出重也不至于垫底。再者今天欧阳柔一直兴质不高,所以只是默默退下去便了事了。 其实这才艺表演前后表演也是有说道的,这前面表演的,有些是对自己有自信的,而这后场的不是绝对有实力的,就是才艺一般或者很差的,实在羞于表演,所以才被安排在后尾。 李如霜的才艺就是舞剑,这名门小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李如霜要表演舞剑,就显得那么不伦不类的。 李如霜一身黄衣,碰着她那有些黑的脸色,刚一上场就引起不少人的窃笑,李如霜此时眼中却没有她们,从丫环那里拿来她随身袭带的剑,剑身刚一扬起,就有如一道流光闪烁于空中。接着只见她飞身一转,剑花迅速舞出两记,剑穗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的弧度。而李如霜此时剑走游龙,气势越来越强,面上带着刚毅的神情,眸底冷锐,来还带着嘲弄向她的一些名门公子小姐,竟然被震的顿时没了言语。 而李如霜刚才只不过舞了个剑始,接着来才是真正关健,这不是真正在舞场上较量,明显她的剑法中收敛了几分锐气,可是那英气勃勃的气势,俐落的招式,那剑如人人如剑的手法,却实在令人称快。那些千金小姐,虽然不起李如霜这种舞刀弄剑的女子,可是着她舞剑时的英气勃发,心中却又有几分向往,便是那黑沉的脸色,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了。 欧阳月在一边着,面上带着着几分笑意,她倒是的出来李如霜还颇有些功底,当然若是近身博斗,她又是出招就是狠招、杀招,这李如霜根不是她的对手,但是李如霜从小习武且会内功,若是两人持久战,可就难说了。 冷采文此时摇着扇子转悠悠走过来,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着你这么轻松,难道你对比试这么有信心,这里可是全都等着你出丑呢。”欧阳月撇了她一脸,冷采文却见欧阳月注意到他,面上一乐,又道,“你要表演什么,我虽说才学不能称举世无双,但是教教学还是没问题的,你一会要表演什么,我可以指点你一二。起码这比试咱不能落到后一名吧,让百里晶找你麻烦,我着很心痛的。” 着冷采文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欧阳月撇了撇嘴,突然感觉有人的视线也扫来,她不禁一扭头,就到百里辰沐浴在阳光下,周身好似发光一般,只隐隐露出一个扭头来的脑袋,面上神情她却不到。不过她可以肯定,这个人正在着她,欧阳月嘴角挑了挑,转头望向一脸期盼的冷采文:“怎么,冷二公主子认为我就一定会输吗?” 冷采文直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希望你别输的,还希望你能赢的,但是你真能赢吗?”那一脸的不信,换作别人一定被激的反驳。 欧阳月笑的意味深长:“所以啊,一会冷公子就好了吧,到底谁输谁赢,咱们听天由命吧。” “啊……”冷采文一愣,“听天由命,你可不像是听天由命的人啊,你糊弄我呢。” 欧阳月叹息一声:“是啊,冷二公子才出来吗。” 冷采文面上顿时一萎:“你就知道欺负我,不理你了。”说着真一扭身走了,让留在原地的欧阳月一阵恶寒。这冷采文这一出,还真有点像傲娇小受,欧阳月面上一片窘然,那望着百里辰,以及走回去的冷采文的方向,眸色动了动,深深叹息一声,摇摇头转头继续表演。 冷采文刚一回去,百里辰就皱眉问道:“你们说了什么?”百里辰背着光,欧阳月不清他表情,但他却能将欧阳月的表情了个十足,那个表情还真是有点像上次在香满园,欧阳月离开时的表情。 冷采文不满道:“还有什么,不就是我想探探她待会要表演,她不告诉就不告诉我吧,还戏耍我,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发现我在这欧阳月身上总吃亏,想我京城三才之首,整个一翩翩公子,怎么到了她那就吃鳖呢。” 旁边来正认真着李如霜舞剑的代玉转头,深表认同的道:“因为她的出来,你这翩翩公子的真身,就是个色欲薰心的家伙,风流又多情,女人沾上就甩不掉,她自然要离的远点了。”说着望了眼欧阳月,那边欧阳月也望过来,代玉点了记头,认真道,“这才是聪明的女子,你活该!” 冷采文顿时气急:“你说什么,你这个冰块,你不说话,别人不会当你哑巴,气死我了!” 这代玉平时人虽然冷冰冰的,但有时候说出一句话,能堵的你半天回不过来神,冷采文一直以来都是受害者,两人为这事不知道吵了多少回。 百里辰对此一直直接忽视,反倒是有些期待欧阳月的表演,他一直有预感,欧阳月处事淡然的样子,定是对才艺很有信心。 “现在就差欧阳三小姐没表演了吧。” “对,就差欧阳三小姐了。” 此时院子里的公子小姐大多表演了才艺,算来算去,也就是欧阳月了,欧阳月嘴角一勾,刚要抬步,立即有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还有我也没表演。” 众人一,不禁一愣。 “那是谁家的小姐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难道是近哪个大人回京带来的女儿,长相倒是出众,气质也不错呢。” 众人议论纷纷,芮余欢笑着走上前:“小女芮余欢,也有才艺想展示,不足之处请众位品评!” 今天芮余欢一身浅粉粉色浅红等交织的多色彩衣,起来像是将满园的娇艳的花色都穿在身上,不过她气质偏柔,又生了双灵动异常的双眸,笑盈盈的样子,平添了几分魅力。却在这时,芮余欢衣袖忽然向外打开,双脚微微轻跺地面,身上奇异的扭动起来,她身段很柔软,扭动起来,就好似一条上好的丝绸般柔美,立即引起众人赞叹之声。 欧阳月淡淡一笑,这芮余欢倒也是喜欢抢风头的吗,而且不停歇的想要算计她。凭芮余欢的这支舞,想往前排献艺,绝对没有问题,她偏偏要在她之前表演,有着她这只舞蹈的衬托,接下来来不学无术的她再表演的才艺,就显得更加差劲。 了芮余欢的舞蹈,百里晶立即浅笑起来,那木翠微面上笑意更深,而李如霜却有些紧张的向欧阳月。 “好好,芮小姐这支舞跳的太好了,现在就剩下欧阳府三小姐了,您可是后压轴出场,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木翠微面带恶意的笑,其它的人大多已露出笑话的表情,芮余欢微微抹了记发间的汗,掩住脸的同时,也冲着欧阳月投来恶意的眼神。 欧阳月淡定的走出,在众人面不友善的目光下,面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根不在乎众人如何她,她只是施施然冲着百里晶道:“公主殿下,是不是这次的才艺表演,只要能表演出令在场众位公子小姐觉得满意的就算是好才艺呢。” 百里晶点点头,眸中不屑道:“自然是如此,不知道欧阳三小姐要表还什么‘出众’的才艺呢。” 百里晶一说完,花园里立即传来一阵窃笑声,这欧阳月不学无术,能有什么才艺,不过是在那故弄玄虚罢了。 木翠微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着欧阳月,心中已经想着一会,提议公主用什么样的方法恶惩欧阳月,让她跪下来给她磕头道歉,不!这才便宜她了!让她爬着走路吗!这个好,只是今天这么多人,这欧阳月又是宁府黄老夫人的外孙女,这么做怕是不好吧。这倒有些为难了。 欧阳月听后,缓缓走动两步,来到李如霜面前,李如霜一愣,完全不知道欧阳月要做什么,欧阳月却笑道:“一会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吃惊,算是配合我了。” 李如霜不明所以,还是认真的点点头,欧阳月转身扬声道:“下面我要表演的一个才艺,叫做变魔术。” “变魔术,那是什么才艺,从来没听说过啊。”在场的众人听着一愣,不禁议论起来。 “是啊,我也从来没听说过,这魔术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哪里知道啊,还魔术呢,听着就不像是好东西,这世上有什么跟魔有关的是好东西,哼,这欧阳三小姐且果然是没有什么才艺可表演了,又要做怪了。” “可不是吗!” 冷采文也疑惑的道:“什么魔术,还真没听过。” 百里辰眸底转了转,笑意加深,冷采文不禁道:“七皇子,你知道魔术是什么?着这么期待的样子。” 百里辰笑道:“确实很期待,应该很有意思。” 这时欧阳月走上前,站在李如霜身前,双手摊开,一又白皙无暇的双手伸出,的一众人直纳闷,这手有什么好的,就是欧阳月的手白皙如玉确实好,这也不算才艺吧?! 欧阳月声音清亮朗声道:“我所要表演的的才艺,这个魔术,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才艺。”欧阳月说着的同时,双手五指微微转动,让众人清她的手掌,一边又道,“我可以化无为有,化有为无,一切就只在瞬间。” “出!”欧阳月双臂在李如霜耳边摆动,来转的手一收一甩,手中立即出现一只娇艳的桃花。 李如霜一愣,她根不知道欧阳月想做什么,只是很信任她,所以站着没动。没想到欧阳月竟然在她眼前,突然变成一朵鲜花来,没有人比站离欧阳月近的她,心灵感觉更震憾了。她手中拿着欧阳月递给她的桃花,呆呆无语,面上却很是激动! “哇!真的变出东西了,好神奇啊,真的变出来了。” “怎么可能呢,她刚才手中明明没有东西,这不可能!” “怎么回事,怎么变的!” 众人纷纷议论,双眼都闪烁着激动兴奋的光芒,便连百里晶眸底都闪过好奇,一边的木翠微面上却是一变。 却在这时欧阳月双手开始不断抖动,手掌更是快速的收紧甩动起来,接着只见她双臂舞动起来,手每次摆动甩开的时候,就会有朵朵桃花甩出,飞落在空中,置落于花园中公子小姐的身上。 有些人惊讶的拿起来,还不信邪的捏掉一片花瓣,有些则拿到鼻间嗅闻,然后纷纷叫起来。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桃花啊,花上还带桃香呢。” “是真的,好神奇,是真的!” 欧阳月笑着一转身,手臂一抖动,接着又甩出数瓣花瓣,花瓣在空中洒动,甚至有些小姐的双眼闪着光芒,放下矜持,跳起身来接花瓣,花园里顿时陷入一种前所示有的热烈气氛中,众人面上皆带着开心的笑意,眸子发亮,心中对于欧阳月的表演又惊又喜,是一种她们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欧阳月笑着一点头:“来众位公子小姐,还算喜欢我的表演啊。” 木翠微面上急变,突然尖声道:“不算,你的表演不能算,大家表演的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这种表演我们听都没有听过,根不能算。这分明是你装神弄鬼,哪里算是才艺。”百里晶出手要整治欧阳月,她出气的时候到了,没想到这欧阳月弄什么鬼魔术,竟然这么精彩!那她岂不是落了下层,她这怎么能甘心! 冷采文冷哼一声:“为什么不能算,这种神呼奇技的表演还不算,难道你那唱唱跑到不知道到哪里的歌声,才算表演吗!哈哈,真是好笑!输不起,就不要比,木小姐自谥为名门千金,怎么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吗!” 木翠微面色涨红,却还是尖声道:“我唱的歌怎么了,这是公认的才艺表演,她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都可能当才艺?而且我这东西,不过是那种外面混吃骗喝的下九流,用来骗钱的东西,怎么能与我们贵族这间才学之间的交流可比,这当然不能算了!” 欧阳月笑着走近木翠微,木翠微心头一跳:“你过了做什么,我说的是事实,这种下九流的东西,怎么可能算做才艺。你是不学无术,好好的诗词歌赋不学,学这种宵小骗人的把戏,真是有辱斯文,就该判你输,你要受到惩罚!” 欧阳月淡淡一笑眸子忽然一冷,手上突然向木翠微脸上甩去,后者“啊”的大叫一声,能的伸出手捂住脸,脚上急退了两步,却因为忙乱之中,前脚踩到右脚,自己坐了个屁墩,疼的她“嗷”的叫了一声。 花园中其它的名门公子小姐,到木翠微这样失态,面上还带着没有消去的惊慌失措,不禁偷偷窃笑起来。 百里晶面色突然一变,走过来扬手就要打向欧阳月,欧阳月来侧着身,突然一转身,百里晶的手便打偏了:“你敢躲!” 欧阳月被身后的怒叫声吓了一跳,有些疑惑的转头,好奇的问道:“公主,您在说民女吗?民女不懂?” 着欧阳月面上无辜的表情,百里晶面色阴沉,冷声道:“你竟然出手打骂木小姐,还将她逼摔倒地,丢尽脸面,你不觉你的行为太过份了!” 欧阳月眨眨眼睛:“公主恕罪,民女之前听木小姐不信我这所谓的江湖骗术,所以想在她面前表演一下,让她充分了解一番。你,民女只是单独为木小姐表演才艺,是出于尊敬她,绝对没有逼其丢脸的想法啊。” 说着欧阳月手一张,一双珍珠的垂挂耳环,就躺在她白皙的手心中。 “啊,那不是木小姐的耳环吗!” 木翠微来羞愤至极,此时一听不禁伸手摸向双耳,却发现她左耳空空如野,可不就是欧阳月手中那只耳环吗。她一个高的跳起来,伸手抢来:“还给我!” 欧阳月笑着递给她,木翠微此时面色红白交错,还不时夹杂着黑绿等颜色,有如调色盘一般的难。 欧阳月刚才在她面前表演了魔术,这个她认为是江湖下九流的玩意,却生生吓的她花容失色,她若是再一个劲的否认,只会让她更难,只会显得她更加不堪!因为她很清楚,那在她面前变化的神奇,就是欧阳月说出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耳环已丢失,她心灵同样震撼! 这花园公子小姐众多,从刚才他们的表情来,欧阳月今天的这个才艺表演,堪称今日这首! 而其它的公子小姐,就算有些表演不尽如人意,但是她却中途唱的跑调,没有完成整个才艺,分明是这次才艺里表演差的一个。闹了半天,后又是她败落,木翠微心中羞愤至极,面上表情不停变幻。 便是百里晶,脸上也极度难! 她摆明了为木翠微做主,偏她一点也不争气,现在直接掉了她的面子。 冷采文此时却嫌百里晶不够丢脸似的,笑道:“二公主,你之前不是说表演的太难的,你这个作为大周公主,少女表率之人,要好好敲打敲打吗。现在您预备如何敲打敲打木小姐啊。在众多人的才艺中,只有木小姐表演没有完成,当属差的一个了,二公主一向是公正不阿的,快让我们见识一下吧。二公主这般为天下女子着想,冷二一定会四处赞扬二公主这般大义的行为,皇上听到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百里晶眸子阴沉的望着冷采文,然而这花园这么多人着,百里晶话说出去,也收不回来。若是她当真不处理,岂不是说她出尔反尔,以权压人。若是再让父皇知道了,她不过是为了两个小姐的争斗,竟然不顾皇室颜面当众出丑,她还能有的了好吗! 百里晶面上青红交错,而花园中的其它人,此时皆低下头,就怕百里晶气极之下拿他们借题发挥。 冷采文身为冷家长房二公子,又有京成三才之首的美称,还时常随着百里辰进宫,偶尔也能与皇上对谈一二,自然与其它这些普通名门公子没有可比性。冷采文敢这么与百里晶说话,一是两人来就是敌对的关系,二也是冷采文有这个钱,三是百里晶从一开始要弄这个才艺表演就是错。四,若错上加错,还想徇私,到时候冷采文真的捅了出去,百里晶可是拿皇家脸面在玩,到时候可不是木翠微丢脸的事了! 百里晶眸底暗沉,阴冷冷的着冷采文,再望向欧阳月时,眼中是毫不掩示的杀意,只是她双拳紧握面上神色变幻。 这时一直待在她身侧的百里彩,突然轻轻拉拉百里晶的衣袖,小声提醒道:“二姐,不过是个大臣之女,她怎么能与尊贵的你相比,这事若是再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了。您别忘记了还有一个百里辰在这里,他若是因此牵连到太子,弄些无中生有的事,到时候太子皇后皇上那都不好办啊。” 百里彩的话让百里晶身子一震,这百里彩一直依附百里晶,从来都是委屈求全,从来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但正因为她一直是被打压的人,对于这种事倒是的很开。 百里晶面上顿时一变:“公主之前曾说过,公主即为大周朝的公主,是天下少女们的表率,公主自然希望每一个名门闺秀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才是我大周朝千金小姐的标准。来这才艺表演,只为了给黄老夫人祝寿讨个彩头,但公主话已说出去了,这该罚之人还是要罚!” 说着百里晶转头望向木翠微,眸中也带着冷意,木翠微心中一跳,她自然明白公主这也怨上她了,要不是她,公主也不会丢脸,这是真要拿她开刀了。木翠微心中惧怕,不禁求道:“公主,翠微之前刚刚得了风寒,还未痊愈,所以嗓子有些紧涩,请公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翠微会……” “闭嘴,败了就是败了!好了,这次才艺的失败,全由你这嘴而起,来人,给木小姐掌嘴,打到公主满意为止。”百里晶一摆手,百里晶身后立即走出两个侍女,那两个侍女面无表情,木翠微心头发跳。 在这么多人面前掌嘴,她明天还用不用出门了,简直丢脸死了!她张口正想反驳,那百里晶已经一摆手,这两个侍女立即拉着木翠位的肩膀,“啪啪啪”手上丝毫不留情面重重打向木翠微。 木翠微被打的头被左右甩动,一切求饶的话都忍在她的痛叫中,她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来像是平时一样的欺负李如霜,却偏偏跑出来一个欧阳月阻止了不说,竟然逼她下跪倒歉,现在公主为她出头,自己却因为失误而被罚! 简直太可恨了!这些都是欧阳月造成的!这个贱人!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欧阳月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百里晶心中也气恨着木翠微,她为其出头,谁知道她竟然这么没用,让她这么没脸!不给她点教训,真以为她这头是白出的,气是白受的呢! 就在这时,站在一边的欧阳柔突然走近欧阳月,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向被罚巴掌的木翠微时,将东西悄悄放在了欧阳月随身携带的荷包里,而后又悄悄离远几步。 她面上闪过阴冷恶毒的笑意,眸子里含似泛着绿光的毒蛇,心中暗自数了几个数‘五,四,三……一!’ 而来站的好好的欧阳月,突然身子一晃,眼前一黑,身子便向一侧晕倒过去,欧阳柔见状,立即冷笑起来,嘴上却惊吓的大叫:“三妹,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下更更更加精彩~ 054,反击,将计就计! 欧阳柔、欧阳月这里的混乱,再加上欧阳柔那失声一叫,立即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众人转过头很是意外,来好好站着的欧阳月,为什么忽然晕倒了,而抱住欧阳月的欧阳柔,面上满是担忧,急声道:“三妹,你怎么突然晕倒了,难道是因为夏日受热中暑了吗?这可怎么办啊,这得先扶到阴凉地方休息才行。” 李如霜紧张的跑过来:“对,快扶她到荫凉的地方休息一吧。” 欧阳华站在一边,面上却是微变,也连忙走来:“二妹,还是我来吧,我带三妹下去休息。” “那怎么能行,三妹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的下,大姐还是我来吧。”欧阳柔却直摇头拒绝,“平日我与三妹关系好,我懂得三妹的心思,就不劳烦大姐了。” 欧阳华面色微沉,眼底瞬间阴冷了一分。而欧阳华、欧阳柔两姐妹两这争抢着要带欧阳月下去休息,倒是让不少公子小姐在眼中,必竟欧阳华与欧阳柔在府中再怎么丢脸,那也是府中的事。他们还都以为欧阳华、欧阳柔这是出于好心,是关爱欧阳月呢。 李如霜却有些急了:“别说这么多了,快带欧阳三小姐到人少的地方休息一下吧,不然阳光这么大,又不得休息,她的病情可别又加重了。” 欧阳柔冷冷着李如霜:“有劳李小姐关心了,我是三妹的亲姐姐,这些道理也自然懂得,若不是李小姐挡着,我已经扶三妹下去了。”说着,欧阳柔使了一眼色,跟着前来的香儿、草儿立即挡开李如霜,帮着欧阳柔扶着欧阳月就离开了。 “哎!”李如霜很是着急,可人家说的对,她与欧阳月也没见几面,并不相熟,这种事她再着急也是外人,根就帮不上忙,所以只能在原地干着急,也跟不上前说话。 那欧阳华一,眸底微冷,后也跟了上去,芮余欢倒是有些犹豫,必竟这里全是京城里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她若想认识,以后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欧阳月真是讨厌,什么时候不晕,偏偏这个时候晕,让她少了接触这些名门公子小姐的机会可怎么得了。只是没有欧阳月等人在场,又谁认识她呢,等她下定决心跟去的时候,一转身却不见欧阳月等人的身影,她只好又转身回来。 那欧阳月一出事,来扇打木翠微的宫女便停了下来,木翠微捂着发涨发红的脸,股股刺热的感觉袭向她,她心底一阵阵钝痛,恨意不消,后找人拿了面纱戴在脸上遮挡,她这才敢出来见人。 那边欧阳柔带着突然晕倒的欧阳月离开,行色很匆忙,出事也十分蹊跷,冷采文心觉不对,扇子一收抬步便要跟上去,肩上突然被人一拉,他一回头却到是百里辰。不禁道:“那欧阳柔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欧阳月这么被带下去定要出事,你也的出来,为什么要阻止。” 百里辰皱眉,精光四射的眸子里,有着一丝暗黑闪烁:“你是个未成亲男子,她们是未出嫁的少女,你若追上去,别人怎么。再说这里这么多人着,来没事,你一跟去也会出事。” 冷采文神情一顿,这时百里辰手上打了一个怪异的手势,冷采文神情一震,顿时安静了下来,而代玉虽未跟去,眸子也跟随着欧阳月的背影而动,听到两人的对话,眉间皱起更胜。对于这将军府之事,他也略有耳闻。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百里辰那随后放下的手,在衣袖里,紧紧握成拳,眸子瞬间流转着冷洌的寒光,以他们来,这里面自然是有着极大的蹊跷了!恐怕就是冲着欧阳月去的! 百里晶冷漠的了眼低头在自己身侧的木翠微,冷哼一声,带着百里彩等人离开了,木翠微低头跟着她离开,而此时此刻花园里又响起窃窃私语声,她却总觉得这些话,全是冲着她来的,是在嘲笑她。今天这么丢脸,她绝对要找回来,一定,欧阳月,哼! 而这边匆匆离开的欧阳柔,走到半路上,却发现欧阳华还跟着她,不禁有些急了。那个药效还是有一定的时效性的,若是欧阳月一会醒了,做出古怪的举动,到时候一定被欧阳华注意了,那时候她想脱身可不容易。 再者这件事,必须秘密进行,她可不想节外生枝,心中急切,不禁道:“大姐,你三妹突然晕了,身子不舒服,这症状与我以前的暑症极像,宁府我也来过,有几处不错避暑之地,我带着三妹去就行了。只不过三妹身子这样,若是祖母、母亲她们问起来,为防她们太过担忧,还是劳大姐前去通知一下。等三妹一醒过来,我就带她过去见祖母与母亲。” 欧阳华面上有不善,冷声道:“二妹为何一直要赶我走,你担心三妹,我这个当大姐的难道就不担忧了?我,倒不如我扶着三妹找地方,二妹去通知祖母她们吧。” 欧阳柔心中暗恨欧阳华的纠缠不休,面上却不赞同道:“大姐,你该清楚现在三妹还晕着,这时候不宜太多走动以及周转,这只会令三妹病情加重。大姐以往是善解人意的,今天这么急切又是为何?再者,就劳大姐帮着跑一趟,大姐这样不愿意,难道就喜欢三妹一病不起才好吗?” 难道不是吗!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欧阳华心中冷哼,好似被说动了,了欧阳月一眼,点点头:“那好吧,我这就去给祖母她们捎个信。”说着转身离开了。 欧阳柔却不放心,指着香儿道:“香儿,你去着点大小姐是不是真去祖母那里了,千万不能让她再回来。” “是,二小姐。”香儿点头,面色微敛,望了欧阳月一眼,心中叹息,若是可能,她真不想为了二小姐害三小姐。在她来,三小姐性子开朗,不喜欢搞歪门邪道,可比这面善心恶的二小姐强多了。可惜自己卖身契在她那,不由得她不听啊。 香儿快步跟上欧阳华,欧阳柔与草儿一人扶着欧阳月一只胳膊,欧阳柔眼中带着阴冷望着欧阳月:“哼!过了今天,你这个所谓的嫡女,父亲眼中宠爱的女儿,只会变成一个笑话,到时候我定要将你踩在脚下。走,扶她去约定的地方!” 而过了一会,香儿却没有回来,反是欧阳华带着两个丫环赶到这里,嘴角勾着冷笑:“这欧阳柔搞什么鬼,竟然将欧阳月扶向这个方向,这真是天助我也,这下不论如何,谁也猜想不到我头上了。”她又不放心转头道,“环儿,消息你传出去了吗!” 环儿立即点头:“大小姐放心,早几天前奴婢便依旧你的吩咐将消息传了出去,表少爷心中也十分记恨三小姐,这件事一说他便应下了。之前奴婢进府时,也找人通了话,现在表少爷就等着三小姐自动上勾呢。” 旁边的铃儿也不禁阴笑道:“原当初,若是小姐自己动手,后恐还会有些异端被人发现,现在二小姐傻傻的执意扶三小姐进去,到时候出了问题,也是二小姐的过错,与大小姐您一点关系也没有。果然是老天也不过去了,这是帮着大小姐呢,平日里二小姐才不会对这种事这么上心呢!” 欧阳华面上笑带冷讽:“哼,欧阳柔定也要耍什么把戏,可惜她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只要她从这条道进去,今天就别想好好的出来。铃儿,你去前头暗自通知明姨娘,就说计划一切顺利!”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那铃儿乐呵呵的转身离开。 欧阳华扶着环儿的手,冷笑道:“走,有这等热闹,我怎么能不去。这一次欧阳柔与欧阳月自已往陷阱中跳,可怪不得我们了,我倒是要她们还怎么跟我斗!” “还是小姐英明。”环儿立即恭维道,两人快步离开。 直到这条小路恢复平静,两排贯穿的柳树林,不远处走出两人,那两个人远远站着,就好似一道风景,一人一身淡金色锦衣,尊贵异常。另一个身穿棕衣,一直微弯着身子,扶着金衣人的手,样子十分恭敬。 那两人刚一站定,金衣人叹息一声:“走到哪里,都有这些腌臜之事,一个府中的亲生姐妹,斗的这样凶残,作孽啊!” 棕衣人此时抬起头,着欧阳华离开的方向,轻叹一声:“夫人,这事我们要管吗?” 金衣人面上似带着一丝嘲笑:“管?管的过来吗?这内宅肮脏不堪,天天会发生多少事,怎么管?今天我只是来鱼儿的,扶我过去吧。” “是,夫人。” 不一会,金衣人在棕衣人的搀扶下又隐入柳树林,仔细一,原来这两排贯林后面,还有一潭不怎么起眼的小潭水,好似天养天成,但里面的鱼却十分活跃,着金衣女子走来,竟然都周游而来。金衣女子见了,笑了起来…… 而这金衣女子一离开,旁边的柳树林微微抖动了两下,两个劲装侍卫紧随两人离开。 欧阳柔与草儿扶着欧阳月快步急奔于小路之上,两人眉色有些紧张,尤其在感觉到身侧的欧阳月身子微微一动,她更加紧张:“快,快,再走快点。若是在这里发挥药效,我们可就拉不动她了,快点!” 草儿也急的满头大汗,两人脚上加快了步子,这条路好似她们走了上万次,十分熟悉一般,而且这条小路两旁环境倒是十分清悠,可是越走越有些偏僻,这条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两人心中越发紧张,步子也越发加快。 终于走到这条叉路口时,欧阳柔不禁松了一口气:“是左方,往这边走!” “唔!”欧阳柔拉着人快跑,突然间听到一记闷重声,而且右侧身子一沉,她险些没拉住欧阳月,她愤怒转头,却到一个黑影在面前一闪,接着她只感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便软倒了。 “啪啪。”欧阳柔与草儿先后倒地,而原被她二人扶着奔走的欧阳月,正待软倒的身体,却突然笔直的绷起,双眼猛的睁开,眸子里没有半丝迷茫,闪烁着精明的锐光。 她身侧黑影一闪,冬雪已经立在她身侧:“小姐,二小姐与这丫环怎么处置。” 欧阳月望着倒地晕迷的欧阳柔,拿起身上的荷包,眯眼冷笑:“她们想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这叫将计就计!” 冬雪眸子越发冷锐,一点也不温柔的拉起欧阳柔,敢如此暗害她家小姐,哼! 却在这时,后面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接着是故意压低的谈话声:“大小姐,就快到了,表少爷就在那叉道右边等着呢。” “好,办的好,只要这次成功了,回去我定重重要赏!”被叫大小姐的人立即赞道。 之前说话的人此时又道,只是声音里有着隐藏不住的喜悦:“能为大小姐做事,那可是奴婢的福气,环儿哪敢再要其它赏赐!” 欧阳月与冬雪对一眼,这欧阳华竟然也跟来了,而且听这意思,也早早待在这里设计陷害她了。她倒是与欧阳柔心灵相通,也真是恨不得她死啊! 冬雪低声道:“小姐,现在要怎么办。” 欧阳月面上泛冷:“先将欧阳柔与草儿扔到一边,咱们先藏起来,等她们过来再行动,既然玩,玩一次也是玩,我以何必在意,再玩一次呢。” “是,小姐。”说着,欧阳月与冬雪,一人拉着一个,快速闪身进身侧的树林之中,将欧阳柔与草儿扔下后,没一会欧阳华与环儿便快步奔来,两人根没注意到周围,刚一走到叉路口,便向右方奔去。 此时欧阳月与冬雪对一眼,欧阳月眸了一闪,同时也冬雪跳身出来。 “什么人!”欧阳华听到声响,转头望去,只见眼前人影一闪,紧接着身子便软倒下去。 另一侧环儿也与欧阳华的情况差不多,等两人都倒下后,冬雪不禁问道:“小姐,她们要怎么处理。” 欧阳月沉眉,原来当初春草与秋月发现欧阳柔与草儿的异样后,便派冬雪去盯着了,随后冬雪便查到,欧阳柔近时间一直与洪亦成有联系,她自然就想到欧阳柔是想对她出手。当然至于怎么做,欧阳月还不能十分肯定,但着今天欧阳柔的反常,还有当时在才艺表演时,欧阳柔随便为之,这与一直想出风头的她是十分不同。 随后欧阳月暗中注意,发现这欧阳柔一直悄悄注意着她,所以在才艺比完,木翠微被罚时,欧阳月同样知道欧阳柔的一举一动,当时欧阳柔靠近她,往她身荷包中扔的东西,她也完全知道。当时她选择闭气晕倒,就是想要将计就计。这件事上,她倒是没想到欧阳华也参与了,这件事,四个人,一时却不好办了。必竟,原她也有一个反击计划,现在这个人选吗…… “冬雪,你先到右方去欧阳华在搞什么鬼。” “是,小姐。” 冬雪一闪身便没了身影,过了一会,面色却有些异样的奔回来,欧阳月皱眉道:“怎么了?” “小姐,不远处的凉亭里约有十名男子,以宁府宁喜海为首,其它的样子都像是赖子,若是大小姐把小姐带过去的话……”冬雪话没说完,因为她感觉到欧阳月身上那一瞬间冰冷渗人的气势,眉目间泛带着锐利的杀气,面上却挂着恬静而美丽的笑容,两相对比,却让冬雪心中那种畏惧之情更浓。 “若是我真没有所觉,被欧阳华设计,那我今天就会被这十名男子奸辱,好啊!不论心理再坚强的女子,若是被人如此对待,大概也不想活了吧……”欧阳月淡淡的道,冬雪身子却徒然发冷。 却见欧阳月脸上带着越发灿烂的笑容,低头望着昏迷不醒的欧阳华:“比起欧阳柔,欧阳华的计更阴毒狠辣,如此,我岂能不回敬一下呢!冬雪啊,我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计划,不好好回敬一下她们,真对不起她们费尽心机算计我了。”冬雪分明能到欧阳月的眸子里,好似一层层被冰雪覆盖,阴冷无比,杀气弥漫。 “小姐,不过那十名男子都被人点了穴一动不动,似乎有人在暗中帮我们。”冬雪见欧阳月如此,忽然说到。 欧阳月眸子微转,扭头向冬雪,后者猛点头:“是真的。” 欧阳月挑挑眉:“噢?倒真是方便我们做事了。” “将欧阳柔与草儿带去,这东西喂给欧阳华。”说着欧阳月从荷包里,将之前欧阳柔塞进去的东西递给冬雪,冬雪听言喂进欧阳华的嘴里,随后两人带着欧阳柔与草儿,迅速来到右侧凉亭。 那里正如冬雪所说,十个以宁喜海为首,模样都有些猥琐的男子,呆立不动,连眼珠子都动不了,欧阳月眸子泛冷,走向宁喜海,突然伸手猛的向宁喜海的左胸口拍去。 来静默不语的宁喜海,身子被震的一颤,“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但他面上却没流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欧阳月却未就此罢手,见状再次伸手“砰砰砰”又连拍三掌,宁喜海嘴角不断流出血丝,甚至连眼珠子都开始往外鼓出,但面上表情不动,就好似木头人般任欧阳月为所欲为。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好了吗?” “小姐,东西带来了。” “好,洒在空气中。” 冬雪与欧阳月立即退身几步,冬雪从拿出一包药包,打开后,迅速往十人周围洒出白色的粉沫:“给他们解穴!” “啪啪啪啪啪。”冬雪速度极快,不一会十人的穴道皆解开,只是这十人却没有马上醒来,“将宁喜海放在地上,欧阳柔压摆在他身上。” 欧阳月不断吩咐,冬雪一一照办,只是在给宁喜海解穴时,冬雪特意点了下他的脉博。 宁喜海呼吸微弱,心脉更是跳动的微乎其微,小姐刚才岂不是差一点就震碎心脏。她心中微惊,这恰到好处的手法,只差一丝,但若不是武林高手,根查觉不了,只会让人感觉到宁喜海天生心脉跳动低微,不会让人想到是从外部造成的损害。但是这种情况下,只要微微一刺激,必死无疑! 心中却震惊的无以复加,但冬雪手上并未停留,直接做完,欧阳月一摆手:“走!” 两人快速回到叉路口,到欧阳华与环儿还昏迷不醒,让冬雪抓了欧阳华,环儿还扔在原地,两人便快速转去左部,快速奔去。 这条小路原就十分僻静,而这左方尽头处却有一间小竹屋。 “小姐,那里倒着一个人。” 刚一来到这里,冬雪便道,两人奔走而至,却到一个小厮装扮的人正倒在地上,欧阳月眼中异光闪动:“先进去再说。” 两人推门而进,却到地上歪歪躺着一人,欧阳月与冬雪对一眼,洪亦成竟然也晕了,两人上前一查,发现他也只是被点了穴,其手法与在凉亭处的宁喜海等人一样,欧阳月心中微动,却是掏了一颗药丸喂进洪亦成嘴里后,便将欧阳华扔在床上,然后便与冬雪退出房间。 来到门外,到同样被点了穴道倒地的小厮,欧阳月转身就走,冬雪疑道:“小姐,这个人不管吗,他若是中途醒来,可是要坏事的。” 欧阳月却淡淡道:“无需多言,快走!” 冬雪望了眼地上的小厮,转身跟着欧阳月离开了,两人刚一离开,院子里闪出三名黑衣人,其中一人眉皱起,一摆手。他伸手后,立即有人上前,拉起那小厮,双手左右握着其脑袋一拧,接着那小厮脑袋就软软的垂下。那人在昏迷中,已经死亡。其中一人一摆手,另两位立即拉着那小厮闪走,明显是要毁尸灭迹去了,那黑衣人望着欧阳月两人离开的方向了一记,接着也闪身离开了。 “小姐,你算到我们不动,他们会回来收抬残局吗?”冬雪立即道。 欧阳月面上若有所思,起身却道:“他们可是专业的杀手,比我们更方便收抬残局,不是吗?” 冬雪闻言,身子一震,双眸瞪大,却见欧阳月已经离开,两人做好这些,又从小道走回,但却又不是回往花园的方向。 “小姐,我们这是……” “欧阳柔、欧阳华带着我离开,若是被人发现了什么,我的消失做何解释。” “这……” “先找一处不算僻静,但也不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地方,更不要离这里太远。” 两人走了一会,又反回到当初欧阳华转回来的地方,两个摸到柳树贯丛间,渐渐往里面探去。 “沙沙!” “小姐,小心!” 却在这时,两人眼前迅速划过两道剑,那剑极快,且出招就是致命之招,两柄剑尖,分明冲着欧阳月与冬雪的眉心刺去。两人心中大惊,这绝对是高手,刚才若不是那细微动静,还有剑气划破空气的气势,让她们警觉,她们早已被刺伤。但就是这样也足够令她二人吃惊。 想欧阳月前生为特工,敏锐度不用说,那冬雪更是曾经第一杀盟的杀手,两人竟然直到危险来临才发现,心中如何能不震惊。 两人堪堪躲过这一剑,然后那剑光却是快速一旋,再次刺划而来,欧阳柔与冬雪狼狈就地一滚,身上奇异扭动,冬雪立即施展轻功逃脱,而欧阳月则是身影奇快的左闪右闪逃避。只是这两剑却始终如影随行,招招直逼她们要害,欧阳月越打越心惊,她发现此时她那自豪的身手,竟然让她有束手束脚,却在这时,袭向冬雪的人突身子一转,两位剑客同时提剑刺向欧阳月。欧阳月一惊,身子一转,刚躲过一名,另一柄剑,却已刺向她喉咙一指处的距离。 冬雪大惊失色道:“小姐!” 宁府老夫人黄氏今日寿宴,办的十分隆重,不管是各个主院,还是各个花园,都精心布置了一番,今日的明乐堂成了招待客人的地方,当然这么多贵妇小姐若是一直待在明乐堂闲聊,或是待在后花园里比试才艺,与各府小姐东家常里家短,也实在无趣。 所以今天黄老夫人为了府里更热闹一些,特意请了京城有名的四喜班唱曲祝兴。 黄氏与老宁氏、宁氏,还有一群老夫人,和贵妇们聊了一会,也深觉无趣,这便在黄氏的提议下,众人来到搭建台子的宁府中院,这中院处于宁府中部,横通纵向四面发达,在这里摆了个唱班,无疑是热闹,好的地方。 而且这里搭了戏台子,不止黄氏、老宁氏等这些贵妇,就是那些公子小姐无事,也都围过来坐在一起,不时听听曲,不时聊些私话,这里的气氛倒是十分热络。 却在这时中院入口处,传来喧哗声,接着以百里辰为首的队伍走了进来,立即有眼尖的下人通报,黄氏带着人站起身来,跪了一声,朗声道:“臣/臣妇/学生/民女/草民/参见七皇子殿下。” 这黄氏一行人还没等起身,就到百里晶也带着百里彩等小姐随后走至,立即又磕头请安:“臣/臣妇/学生/民女/草民/参见二公主,四公主千岁。” 百里辰淡淡了一眼,似乎在座位,黄氏眼神一扫,立即有人搬了主位请百里辰坐下,百里晶到面色不好,冷淡不失威仪的道:“起来吧,今日是黄老夫人的寿宴,你可是大寿星,就不需要那些俗礼吧,黄老夫人就坐在公主一侧曲可好啊。” 黄氏立即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点头:“这实乃是臣妇的荣幸。”接着便请百里晶入座,其它的贵妇小姐们纷纷入座。 而另一边正院,那里则是由宁府大爷宁百川,二爷宁百事招待的男宾,则多是各府的老爷公子们,这却是有学问的,这里大多全是一些在朝为官,其中也包换了欧阳志德。今日欧阳志德前来,不仅是作为宁府的女婿,也算是侄儿,倒是双重身份,更显得几分亲近。而且欧阳志德刚从边关回来,近日风头无两,着众人都是为祝贺黄氏而来,但多少个为欧阳志德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宁百川而带着欧阳志德与众过府男宾寒暄,气氛十分热闹。 宾客里唯有一人神色有些不对,只见他面色越来越不耐烦,招了招手,身边立即有随从附耳过来:“去大少爷在干什么,过府后他就一直不见踪影,别出什么乱子了。”那随从应了一声,立即离开去找人。 这时有人过来,立即冲着男子笑道:“洪小太傅,下官还没敬你一杯呢,你来到府中一直默声不语,难道是怕了下官这杯酒了啊。” 被叫做洪小太傅的洪万堂,正是洪亦成的爹,现太子太傅。而这历朝历代按规据都有两位太傅,一为真正辅国之大臣,而这太子太傅,多是为下一代国君储备的肱骨之臣,大周朝臣民为做方便,大多将太子太傅叫做小太傅。 洪万堂立即笑道:“官不胜酒力,不还是被刘大人逮到了,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那可不行……” 两人笑谈两声,倒是没人注意到洪成堂的异样。 宁府中院戏台上,此时正唱着三郎拜寿的曲子,一个身着丫环服的小丫环默默走进来,四下扫了一眼,在到坐在老宁氏后方的明姨娘,步子明显快了几分,然后冲着那个地方招了招手。正在旁边侍候明姨娘的阳儿到,立即走过来,两人咬着耳朵说了几句,那丫环便立在一侧,阳儿转身走回,附在明姨娘耳边说了句什么,明姨娘眸子发亮,面上带着一丝冷意。 “确定成功了?” 阳儿回道:“姨娘,千真万确的事。” 明姨娘面上笑意更浓:“好,我知道了。”接着明姨娘轻声对着宁氏道,“夫人,刚才铃儿回来传话,说是三小姐之前在花园突然中了暑症,被二小姐扶下去找地方休息了,您需不需要派人过去呢。” 她一边上,正是跟百里晶过来,坐在后面戏的木翠微,听到明姨娘的话,她眸子冷了几分,不禁道:“丑人爱做怪!” 来这戏台子搭的就是个临时的,所以这坐下听戏的位置搭的都比较靠近,台上虽然唱着戏,但这下面说话仔细听还能听清,老宁氏立即皱眉望向木翠微。虽说她十分不待见欧阳月这个,尽为将军府惹来骂名的孙女,可到底是将军府的人,这么被斥责,被她听着她脸上也无光,不禁道:“木小姐莫不是与月儿有什么误会,似乎与她关系并不融洽。” 岂子不融洽,是十分不融洽,只是刚张嘴要说什么,又想到脸上的巴掌印应该还没消,便都咽了回去,只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黄氏作为今天的主人,自然也要照顾到,她与老宁氏再较量,总不希望被客人说照顾不周:“田妈妈,你派人去找找月儿,若是不舒服,再找个大夫吧,这几日天气倒是变化无常的,也难怪她受不了。” 田妈妈应了一声,立即派人下去找寻欧阳月。 只是没一会,一个小丫环,面上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走到中院的步子都有些凌乱,一脸发懵,不知所措的样子,差点撞了客人。田妈妈立即拉到一边斥责:“你慌什么,不是叫你找三小姐吗,怎么这么慌张回来,出什么事了。” 那小丫环面上闪烁诡异的表情:“田妈妈,大事不好了,三小姐她……她……” 这小丫环神色不定的样子,也让正巧转头的木翠微到,她眸子一转便也走过来,正巧就听到这小丫环说到欧阳月的事,立即故意叫道:“三小姐不好了?怎么不好了,欧阳三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这一声尖叫,立即引起在场其它人注意,那小丫环却突然面色涨红,不知道如何回答,木翠微面上更是疑惑:“你到底是说啊,是不是欧阳三小姐病的太厉害了,那快找大夫啊,我们也得去,这可怎么是好啊。” 那小丫环却立即惊吓道:“不可以去,不能请大夫,你们都不能去!” 木翠微来只是没事找事,也不禁闪过疑惑,这小丫环的反应,欧阳月倒真是出意外了? 这时明姨娘也道:“来三小姐身子真是不舒服,不如让贱妾带人去瞧瞧吧。” 此时来安静待在一边的红姨娘却惊道:“不行,不能去!” 明姨娘疑道:“红姨娘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去,三小姐可是咱们府中唯一嫡女,是金贵的,若是身子不舒服,自然要去瞧瞧,可绝对不能让小病拖成大病才好。红姨娘如此说,是什么意思?” 红姨娘面上微微一变,双拳微握,那人可是欧阳柔给扶走的,至于欧阳柔与洪亦成的计划,她也是知道的。她们不过是想借由今天这个忙乱的寿宴,没人注意的时候,让欧阳月与洪亦成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欧阳月想不认也不行了。 到时候洪亦成再以与欧阳月两情相悦为由上门提亲,欧阳志德没有不同意的可能,当年的事欧阳志德都能同意,只不过再来一次,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并且欧阳月已经失身,再嫁就难了。一方面她们为太子拉拢了欧阳志德,他们起码要记得她与欧阳柔的功劳,到时候欧阳柔与欧阳月一起抬进洪府,那太子太师傅可不就是她们的天下吗。若是太子登基,她们的荣华富贵还能远吗! 但是这一切都需要暗地里进行,必竟若是当众被揭开,洪亦成与欧阳月有私情,这岂不是同时毁了两人的名声。洪亦成为了将来的前途,也不会拿自己的脸面开玩笑。这件事与当初欧阳柔算计陷害欧阳月名声可不同,出发点和目的都不相同,这一次她们要秘密并且维护名声的进行。 只是明姨娘的话却让她无话可说,她咬咬唇只好道:“今天是黄老夫人的寿宴,太劳师动众总不好,不如贱妾派几个丫环跟去吧,二小姐身体弱,这暑症这些丫环都很清楚,有她们去就能解决了。” 明姨娘却不认同道:“这可不行,万一不是暑症,是别的症状,真拖成重病,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啊。在者,这还是在黄老夫人寿宴上,若是这么草草处理了,真出了事,于黄老夫人面上也不好啊。” 那黄氏一听,面上立即一变。 而另一侧,冷采文突然拽了下百里辰的衣服,百里辰抬眼望过去,这时一个随从也走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面上表情徒然一冷,接着手握成拳放在唇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声音肝肠寸断一般,立即引起众人注意。 黄氏更是诚惶诚恐,连忙道:“七皇子可是不舒服,让臣妇派大夫前来瞧瞧吧。” 百里辰摇头:“无妨只是旧疾,殿已经习惯了,三小姐之前突然晕倒,殿也颇为在意,起来三小姐情况很是严重,不如殿也一起去吧。正巧殿戏烦了,正想让三小姐再表演个魔术瞧瞧,殿便一起跟去吧。” “啊,这……”黄老夫人倒有些犹豫,百里辰这等身份去欧阳月实在有些低就,不太合规据。 那明姨娘眸子却是一亮,有百里辰这等身份的人前去作证,那效果就更好了,到时候定然会让欧阳月身败名裂。 百里辰却不等黄氏回答,直接问向那小丫环:“去,前面带路!” 小丫环面上惊恐,却不敢不听命令,步子有些踉跄的在前面带路,百里辰与冷采文、代玉随后跟上,而其它人一百里辰离开,自然有心跟随,那木翠微却是想欧阳月的热闹,自然也没有不跟上的道理。 后百里辰,百里晶等人带着一群人,跟着那小丫环而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前行,中途有人好奇也不断加入,队伍人数倒是越来越多。 而越走那小丫环神色越不对,直到走到那条叉路口时,那小丫环突然惊吓的跌倒在地上,众人正要斥责她之时,却猛然听到一道女子的尖叫声:“啊……啊啊!” 那声音极度诡异,似兴奋,似痛苦,又似呻吟,众人一听皆愣了! 立即有人不管那小丫环的异样,向叉道右侧奔去,等众人来到凉亭,清那里的情形时,皆倒抽一口冷气,惊的无以复加! ------题外话------ 感谢亲,4 送了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朵鲜花。亲梨浅随风送了朵鲜花 啊哈哈,反击刚刚开始,精彩还在继续,吼吼吼~ 055,惊爆丑闻! 跟来的众人,大多数已双眸圆瞪,嘴巴张的能塞一颗大鸡蛋,面上带着不可置信又惊涛骇浪的神色。 不怪众人表情惊愕,却见这地的风景倒也不错,柳树林立,幽中取静,是个散心的好地方,不远处的凉亭,也是个走累了闲暇休息之地,只是现在那凉亭中的人,却完完全全破坏了这种闲静的好风景。 只见凉亭九男两女,全部浑身赤条条,几人纠缠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简直闻所未见,并且那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男子面上扬着好色之表情,张口就骂骂咧咧,听的跟随而来的许多年轻小姐,甚至那些嫁了人的贵族老夫人都直皱眉,这些人都是名门望族之后,说话都讲究个九转十弯,能一句话讲完的,偏要分个三五句让人去猜。就是骂人也鲜少这么直白的,听着自然极度难听。 可是对比几个男人的污言秽语,那两女子表情却流够出舒服的表情,几人将人全部围在一起,众人虽然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但只用想也绝对知道,此时里面的混乱不堪,那状态,直接将奔过来的众人震懵、震傻了! 这种房术之事,因为大周朝向来自谥为礼仪之帮,做事小心谨慎,自有其矜持,便连闺门小姐们都不太敢私下讨论男子,那是有失闺誉的。更甚至是公然在外面交鬂、苟合,那简直是惊世骇俗之事。更何况还不是一男一女,是一群人,这简直听都没听过,就是那妓院里的,那些京城贵妇认为的下九流女人,在接客还懂得自成一屋,这几个人竟然这么大胆,岂不是连青楼中的下贱妓女还不如! 这还能不能令她们吃惊失语吗! “啊!”此时其中一女突然高声叫来,立即将还在陷入惊讶中人的神识找回来,纷纷开始鄙视厌恶的议论起来。 “天啊,竟然有人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种肮脏之事,简直丢尽女人的脸面!” “是啊,我还从来不知道,有的女人这么下贱,比起青楼妓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我简直不知道骂这种人什么话好!” “这欧阳三小姐之前在后花园忽然晕倒,我还觉得奇怪,原来是到这里与男人行苟且之事,这自然要背着旁人了,不过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这下,一切阴谋算计都无所遁形,现在她这副丑态,不就被人到了吗!”木翠微自以为大胆,但到这情景也实在愣住了,但一想到之前那小丫环的神色,还有当时欧阳月晕倒的情景,她却笑了。好啊,来她还想找机会报复欧阳月,这贱人竟然自己往火坑里跳,那就不要怪她落井下石了! “哎,这欧阳三小姐简直太不要脸了,前段时间带着人去怀远伯府逼退婚,害了自己姐姐的幸福不说,成了京城大的笑柄。却原来她身行事就这么放荡,怪不得她不在乎,还敢没事往外跑,原来她身还做了更过份的事!简直不要脸,太不要脸了!”立即有跟着木翠微一个鼻孔出气的小姐附和道。 李如霜自然也听到欧阳月不见的消息,跟着跑来情况,到这情景,惊的目瞪口呆,但心里却是害怕,身为女子,她同样很清楚,被这么多人在这种情况下堵着,要面对的是什么情况,她浑身颤抖。欧阳月这岂不是要完了吗,怎么会,那个在她面前自信飞扬,眸光澄澈好似湖泊,自信又坦然的女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不会的!她根不想相信! “不,欧阳三小姐不是这种人,她不是!”李如霜不禁失声反驳起来。 只是她此时的声音又是这么的苍白,而木翠微等人却嘲笑起来:“李如霜,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向着欧阳月,这个朋友,你想交,交的起吗!你就是丑了点,做事冲动了点,难道你还想像她一样,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吗!” 李如霜不停摇着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而带头前来的百里辰,此时着凉亭中的情景,略显苍白的面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配上他夺目精致的五官,这笑容极为耀眼,但却处处透着危险。他身边感受深的冷采文,甚至惊的浑身颤抖一记,但扭头向凉亭的方向,心中却越发冰冷,眸子也渐渐沉淀下去,越来越深,越来越黑! 一边的代玉眉头直竖而起,来就如刀削的唇,抿成一个极薄极锐的线形。 跟在身后的芮余欢到这里,却双眸放亮,面上带着一丝冷笑,嘴里却惊讶道:“不会的,三小姐怎么会这样……”她到底是跟欧阳月她们一起来的中,她这么一说,效果却比其它人更好。 那明姨娘也皱着眉,面上闪过惊慌失措:“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一定不是三小姐,不会的!” 红姨娘来担忧受怕的四下扫,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的凉亭里,心想,没有人注意到左侧就好。她虽心里震惊,柔儿不是将欧阳月,带去见洪亦成了?怎么欧阳月却在这里?但转念一起,欧阳柔怨恨欧阳月多年,之前的计划也曾想要陷害欧阳月的清白,谁知道会不会又来一次。这与当初在府中的目的一样吗,只要欧阳月失了身子,失了面子,被人舍弃,这府中自然能让欧阳柔做大吗! 这么想着,红姨娘声音不禁尖细了几分:“你们胡说,这不会是三小姐,三小姐……呜呜,怎么变成这样了。”来还矢口否认,这样一哭,岂不是认定了凉亭中与野男人苟合的就是欧阳月了。 老宁氏气的额头,一直有青筋在突突往外跳,她气的晕子一阵阵眩晕,身子不断摇晃,要不是喜妈妈在一边扶着,她准气的晕倒在地,她气的怒吼:“不要脸的东西,还不给我停下!” 然而那凉亭中人,却无人理会她,该如何还是如何,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老宁氏气的不禁死劲推着喜妈妈:“快去,快去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打醒,快去!” 喜妈妈无法,只得快步冲进凉亭,但这虽在外面,一走近,那扑鼻的淫一秽之气还是呛的够呛,脚下顿了一下,然后步子更快,上前拉开一个,骑在其中一名女子身上的男子,便摔在地上。 另一边上黄氏也回过神来,推着身边的田妈妈,气喝的道:“去,快去,快去弄开了!”那意思,明显是去阻止,别再这么丢人现眼了,可是却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那田妈妈也快步冲上来,直接拉起喜妈妈已拉拽起的女子,伸手狠狠便甩去一巴掌。 “唔!”那女子被抽的,身子转跌于地上,胸直接撞地,痛叫了一声,趴在地上愣了一下,然而这时田妈妈已拉起另一名女子,巴掌再次狠甩而去,来正要动手的喜妈妈到人,眸子却急速一转。 “砰!” 那女子被怒急的巴掌甩飞,重重跌在地上,痛叫一声,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一会,猛的抬起头,面上满是惊讶,而众人到女子的样子,比她更惊讶! 红姨娘眸子圆瞪,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二……二小姐……怎么会……怎么回事啊!”红姨娘这失声一叫,让原那些以为眼花,还在惊讶中没回过神的人猛然惊醒。 没错! 这凉亭中的人根不是不是欧阳月,两人都不是,非但不是,还是欧阳月的庶姐欧阳柔与其丫环草儿。之前那些一直指责欧阳月的这人,此时不禁面上微变,一是对欧阳柔这么下贱的行为很不齿。同时对自己污蔑欧阳月面上有些发臊,必竟这事关女子的清誉,她们那样说,实在对一女子影响极大。但她们心中同时怨恨,要不是有人信誓旦旦的说凉亭中的就是欧阳月,她们也不会相信,也不会跟着斥责几声。 那木翠微上却是急变,竟然不是欧阳月,真是便宜她了! 而欧阳柔眸子渐渐从泛带情欲转变成清明,到凉亭入口处竟然围着一堆人,她自己更加疑惑不解,再到红姨娘一脸惊恐的坐倒在地,她不解道:“姨娘,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 然而她刚一站起身,就感觉身上似乎有什么粘粘的东西往下流,她呆呆的一低头,在到全身赤裸,身上还有各种痕迹的样子,顿时大脑冲血,她“啊”的,失声大叫一声,能的将身子重重砸向地上,不想让人到她此时的样子。她更是除了惊叫,再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是那得了黄氏命令的,田嬷嬷却拉起她,重重扇起她的巴掌。 “快,快给她们穿上衣服,像什么话!”宁氏也惊的不行,但到底还留了一丝理智,知道再这么下去,她们将军府更丢脸,便让丫环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衣服,赶紧给欧阳柔穿了上去。 欧阳柔此时跟一条破布似的,面上呆呆的,根不知道做何表情。 她不明白,她实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明明是扶着被她下了药的欧阳月要去见洪亦成的啊,事情马上要成功了,怎么变成她在这里了,并且全身不穿衣服和人那样。不对,那个黑影,是黑影,那黑影出现她,她就没有知觉了,她被设计了,她被设计了啊!她是无辜的啊! 然而欧阳柔刚要惊叫出声,那田妈妈突然大叫起来:“啊,大少爷,是大少爷啊!” 她这一叫,更是激起千层浪,能让田嬷嬷这么叫的,自然是宁府中的主子了,而这宁府虽然家大业大,旁支众多,但主家嫡系却只有两子两孙,想到宁喜海那有些好色的传闻,众人能想到这田妈妈所叫之人为何。 所以当田妈妈将人拉起来时,到那张脸,所有人都“啊”了一声,语气了然,果然是宁喜海啊! 黄氏一这人,面上铁青,她是没想到这找欧阳月,后揪出的是欧阳柔与丫环与野男人苟合的事,更没想到这野男人中,还有她的乖孙子! 田妈妈此时轻轻摇着宁喜海,希望叫醒他:“大少爷你醒醒啊,大少爷,你快醒醒啊。”田妈妈跟在黄氏身边也多年了,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此时心里也直发怵,根没个准头,只能希望这大少爷可快点醒过来,现在的情况已经太糟糕了! 然而宁喜海还没醒,田妈艰这一摇晃,宁喜海嘴角开始不断流出血水,田妈妈一大惊失色:“啊啊,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此时她在才注意到宁喜海面上毫无血色,双眸紧闭,身上似乎还有僵硬,田妈妈颤抖的伸出手指,比在宁喜海鼻下,手指抖了抖,声音都颤抖了,“大……大少爷断气了,大少爷……没……没气了!” 黄氏大叫:“什么!” 而人群中跟随而来没事人一样的宁喜海的亲娘,尚氏一把推开人,急步冲过去,抱着宁喜海也一番的比划,在感觉宁喜海当真不呼气,身上冷冰冰的,当下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啊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去了,你这个贱人,就是你害的,是你害的,你陪我的海儿啊!” 尚氏一个高的跳起来,抓着欧阳柔的头发,手便狠狠甩去,欧阳柔根无法反应,直接被打的甩飞在地上,“噗”的吐出口闷血来,而这尚氏却不罢休,再次跨步走来,便对欧阳柔拳打脚踢起来。 那红姨娘见状,再也顾不得其它的,冲上来与尚氏拉扯着:“不关二小姐的事,分是你府大少爷行事不端勾引二小姐,你们陪我二小姐的清誉,你们这些恶人先告状的家伙!” “贱人,我的海儿都被害死了,你还敢指责他,我要打死你!”尚氏一被推挤,发了狠的死抽红姨娘。 红姨娘心中现在正乱的可以,欧阳柔的计划没成功不说,还被当众发现与好几个野男人苟且,这可不比在将军府中。既然被全府中下人听到了、到了,老宁氏、宁氏为了府里的名声,也绝不会往外面说,府中下人也自然被狠狠敲打过了,即使她们在府中受人冷眼,但在外面却无异。所以她们努力努力,对将来前途可能还无害。 可是现在欧阳柔当众被人到这般丑态,而且宁喜海还这么死了,欧阳柔名声彻底完了,并且再背负一个杀人的罪名,那她们娘两还怎么活,红姨娘说死,也不能让欧阳柔认了这个罪名。 百里辰此时一摆手,立即有随行的侍卫走上去查探宁喜海的伤势,那侍卫过后,一抱拳冲百里辰恭敬道:“回七皇子,宁大公子心脉无力,鼻上无呼吸,属下查探,可能因为之前太过兴趣,而骤然猝死!” 这侍卫之话,明显在告诉旁人,这宁喜海会死,完全是因为之前行为太放纵,只顾着寻欢作乐,所以兴奋到极致,心脏承受不住兴奋过头死了。这种情况历朝病历也曾有过,所以倒没人怀疑这话的正确性。再者刚才宁喜海倒在地上,众人根就没注意,算上他,可是十男两女,这种玩法,实在过于疯狂,宁喜海一兴奋暴毙这也正常! 尚氏听到这说法,更是发了狠的要抓上欧阳柔弄死她。 欧阳柔此时总算从惊讶中回过神,着尚氏这发了狠的扑上来,她立即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的事,根我没关系啊!” 尚氏哪管她的托词,发了狠的扑上来,她讲了十多年的儿子就这么死了,换作谁此时也要发疯了。 黄氏此时头痛的很,自己的孙子就这么死了,还是这种荒唐的死法,被这么多京城贵族妇人公子小姐着,她宁氏百年的声誉就毁于一旦了啊!而且还是跟欧阳柔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下贱庶女,黄氏此时也气的说不出来话。 那老宁氏更不用说了,虽说这里的不是欧阳月,但同样没让她气消,欧阳柔还不是她的孙女,还涉及的她的孙外甥一条命,她甚至比黄氏还头痛。因为这件事实在难以善了,便是她斗了这么多年,安稳活到现在,也从来就没经历过这种事。 其它人见状也议论纷纷。 “真是没想到,竟然是将军府二小姐,这行为实在放荡的可以,之前都错怪欧阳三小姐了。” “可不是,下贱死了,应该拉去浸猪笼,让京城的人都她这等丑态,简直下贱死了!” 木翠微冷着脸在一边没说话,李如霜却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此时百里辰一摆手:“好了,都别吵了,我还是先找大夫宁府大公子还有没有救才是正事。” 尚氏一惊,她儿子不是死了吗,但百里辰这样一说,倒是激起她心中的希望,要知道尚氏,虽为宁府大房嫡媳,可也就生了宁喜海与宁喜珊这一儿一女,儿子真死了,可直接影响到她大房长媳的地位,所以宁喜海能活比什么都重要:“对对,快叫大夫,快叫大夫,一定要救回我的海儿,一定要救回他啊!” 此时小道上,一个身着丫环衫的女子,扶着一名身着绿色纱衣的妙龄女子走近,那女子到路口挤了一堆人,有些意外快步走近,却见人山人海,她根无法挤上前去,不禁拍了拍后面一个同样没挤上前,正与人交谈的官家小姐:“这位小姐,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 那官家小姐正与人谈到兴奋的地方,这被人一打扰,面上立即沉下来,语气很不友善的道:“还能是什么,前面发现有野男人与官家小姐行苟且之事,你不是也知道……吗!”那人到来人的样子时,愣了一下,接着大惊道,“啊,欧阳三小姐,你……你果然不在里面!” 她这一声叫,让来更混乱的场面更加混乱了。 所以听到她声音的,皆闻声转头过来,她这来挤不进去的地方,突然哗啦一下围了一堆的人过来,那些人到来人,也不禁惊道:“欧阳三小姐,真的是她啊。” “欧阳三小姐,你……你来了,那你知道里面的事……” 来这些人都是闻声赶来找欧阳月的,来到这里,有些到前面那场景的,有些没到,但也听到前面一个传一个,也以为是欧阳月再与野男人苟且,虽然这误会刚是解开了,但是到欧阳月她们除了惊讶,更是有着几分愧疚。人家欧阳三小姐不好好站这么,怎么可能是里面,那与多男苟且的欧阳二小姐可比的。 欧阳月用手正捂着头,听话,不禁皱眉道:“咦?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大家伙,怎么到我的样子,都这么惊讶呢。” 前面听到动静的百里晶,也在木翠微和百里彩的陪同下又转了回来,真到欧阳月好好站在那里,面上表情急变,木翠微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芮余欢心里也有些失落,但她却想到另外一件事,是十分令人在意的:“三小姐,之前你不是在后花园里突然晕倒,被欧阳二小姐扶去休息吗,怎么二小姐在里面……你却从后面出来的。二小姐的事,你难道不知情吗?” 芮余欢这话一落,众人心中也如是想到。 是啊,之前欧阳柔带着人扶欧阳月离开,那是不少人在眼中的,因为刚才到欧阳柔与其丫环,和十男偷情之事实在太过震惊,所以很多人都没回过神来,只是呆愣愣的,接着不断传来各种爆炸性的信息,也没倒出空来细想。经由芮余欢这么一提醒,可不是处处透着疑点吗。 那欧阳柔好心扶着欧阳月离开休息,这欧阳柔怎么突然又与十男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而这里原先她们都以为是欧阳月,如此变成欧阳柔,那欧阳月去哪里了? 来到今天宁府参加黄氏寿宴的,都是各贵族子弟,哪个家族里没有倾扎之事,没有争斗之事。而且今天来的各府的贵妇与小姐们,这小姐中可还有着嫡庶女之分,由此她们就更加感同身受了,在这府中的争斗,她们岂能不知道呢。她们立即感觉这件事里处处透着疑点,欧阳柔扶晕迷的欧阳月离开,为什么只有欧阳柔在这里,还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欧阳月晕迷了怎么才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了? 难道是欧阳月故意设计隐害欧阳柔吗,之前欧阳柔醒来时,面上那恍神错愕的表情,确实是透着几分怪异,现在细细一想,越发觉得这事不简单。所以总体想来,都像是欧阳月故意陷害自己庶姐的名声,若是如此,这欧阳月可未免太狠了! 之前欧阳月带着人逼着怀远伯府退婚,虽然怀远伯府在这些贵妇小姐们眼中,并不是什么顶好的良配,但配欧阳柔这个庶女,却是绰绰有余的,是一桩极好的姻缘了。欧阳月就这么破坏了,岂不是破坏自己庶姐的幸福吗?虽然后来这京城有过一小股传言,说欧阳柔品性也不好,与什么表哥不清不楚的,但当时也可是欧阳月在场,此时一想,都让她们觉得,难不得这也是欧阳月故意为之,陷害自己庶姐名声的? 而这些比起今天的事,却是小巫见大巫,根没有可比性的。今天的欧阳柔,是甚至被欧阳月毁了,再难有翻身之地了。 这么想着,她们不禁通体发寒,这将军府三小姐欧阳月心未免太狠、太黑了,竟然能做出这种心狠手辣的事,实在太过阴损狠毒了! 众人到欧阳月,不禁能后退一步,芮余欢嘴角勾着冷笑,那森翠微也冷冷着欧阳月,百里晶面带不屑,这种小计量,简直太弱了,这种马上能被人拆穿的把戏,也只有欧阳月这种没什么智商,冲动易坏事的人才做的出来。 来扶着欧阳月的冬雪,此时却不满的冷哼一声:“哼!奴婢倒是想问问呢,二小姐说着扶着小姐下去休息,怎么自己人却不见了。将我们小姐,一个人扔在前面的水潭边上,那里多偏僻,要是遇到坏人,要是出了什么,直接将小姐卷入水潭里怎么办,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冷雪面上的质问,一点不像做假,眉眼间尽是不满,“奴婢是第一次与小姐进入宁府,对这宁府人生地不熟的,只是一心寻着小姐,不知不觉就走丢了,也怪我们小姐吉人自有天向,这才被我找到了。不然小姐现在有没有什么危险都不知道,二小姐在哪里,奴婢今天就是以上犯上也得问问二小姐,这是做姐姐的样子吗!” 众人见冬雪一脸气愤,倒有些拿不准了,而她们在向欧阳月时,却发现她从出现开始,一直用手捂着头,面色十分苍白,柔弱的只得用冬雪在一边搀扶着,好似没有了冬雪,她立即会晕倒的样子。倒真不像装出来的。 这下,众人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了。 木翠微却不能就此放过欧阳月:“噢,你们你一个人在别处,可有证据、证人,一个小小的丫环的说词,这个丫环还是你的人,这可不足以证明你是无辜的。” 欧阳月抬起头,样子有些虚弱,说话都软软的没有气力:“木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己倒在地上醒来,心中正是惊讶害怕呢,我要什么证据,怎么又扯到我无辜不无辜的事上了?”欧阳月很是无奈道,“我之前虽与木小姐有些矛盾,但是我此时身子正虚,实在没有力气与木小姐争这口舌之快。” “哼!我你是作贼心虚吧!” “木小姐你不要太过份了,咳咳咳……”欧阳月气急一声,谁知道便震咳起来,来苍白的面上咳的满面通红,极为痛苦,绝不像是作戏的样子。 李如霜这时走过来,扶着欧阳月另一侧的手臂,不禁道:“欧阳三小姐,你二姐她……她出事了……” 欧阳月惊讶道:“出事?出什么事了?我一醒来便没有到二姐,正好奇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咳咳咳……” 欧阳月的表情实在过于惊讶,那表情不论谁也找不到任何的异样,有些人不禁信了她分,李如霜却红着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这……这个,这个……就是……就是……”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木翠微冷笑:“将军府二小姐,刚被发现在这条路右叉道的凉亭中与十名男子苟且,并且宁府大公子宁喜海,因此事暴毙而死!欧阳月,当初是欧阳柔扶着晕倒的你离开的,现在她出了这种事,你不可能不知道!说!是不是你设计陷害自己的亲姐姐的,做出这种肮脏阴毒的事,你该千刀万剐!” 百里晶了半天,也总算冷淡的出声:“真是没有想到,欧阳三小姐心思这样恶毒,若是大周朝的千金小姐,也与你有样学样,做出姐妹相残的事那还得了了。欧阳三小姐,这一事公主也帮不了你了!” 帮?你什么时候帮我了? 欧阳月心中冷笑,面上却被震惊填满:“这……这怎么可能,二姐怎么会与男子……这怎么会。”接着她不停的摇着头,一副恍惚不安的样子,“不会的,二姐不会做出这种事,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后花园中表演才艺,我赢了后,突然眼前一黑我就晕了,再之后的都我不知道了。还是冬雪找到我,叫我起来,我们二人迷了路,正想寻着路出来找找,到这里有人声,我们才过来问问的,我真不知道啊。” 欧阳月紧紧抓着冬雪的手,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定下心来,不会让自己害怕:“你们可以去的,就在前面,就在那里,我在那里躺到冬雪来找我的,我说的真是真的啊,你们要相信我啊!” “欧阳三小姐的意思是,你突然晕倒了,然后一切事情都不知道。而这欧阳二小姐与这么多人……嗯,那样了,她清醒之后也直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并且这件事促使宁府大少爷身死的事,你全然不知道。”百里辰的声音突然传出,那边冷采文与代玉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而就在前头,此时又响起一阵惊天鬼嚎一般的声音。 来去叫代夫过来诊的,已经查出,宁喜海确实已经断气,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人,尚氏哭叫一声就晕了,那黄氏也被打击的直犯晕,正被人扶着。 欧阳月白着脸,不停的点头。 冷采文“噢”了一声,不禁皱眉道:“这件事还真是怪异的很,之前欧阳三小姐还生龙活虎的,突然之间便晕倒了,欧阳二小姐是扶她下去休息,却与几个野男人在这行出轨之事,清醒了也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并且宁大公子还死了。这事处处透着蹊跷啊。”冷采文的话,引起大多数人点头表示认同,冷采文突然怪叫一声,“不好啊!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将军府和宁府呢。不然怎么这么巧,宁府大公子死了,将军府两位小姐一个晕了,一个被污辱了,而且这项项证据直指欧阳三小姐,这三小姐虽然起来不怎么聪明,但这种事,傻子都不会做将后过错揽在自己身上的事吧。这种错漏百出的诡计,分明是有人针对将军府与宁府啊!” 冷采文的话一落,周围的人顿时安静下来,虚弱靠在冬雪身上的欧阳月,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神扫向百时辰与冷采文,后流光一般的眸子,定定瞧向百里辰。 这百里辰似乎很喜欢白衣、银衣这种素静的衣服,只有这样的衣服,更能修身,也更能突显他往日虚弱的模样,他的面色总是那样的白,只是站在那里,却感觉随风要倒似的。可是他身形修长,气质又说不出来的高华,结合在一起,他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又奇特,总有着吸引人的魅力。然而到这里,欧阳月垂下眼睛,头继续微垂在冬雪的肩上。 “冷公子的意思是……” 这时候前院里招待欧阳志德等大臣的宁府大爷宁百川,二爷宁百事等人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宁百川刚到便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挥手招手下过来:“去,立即将府中下人招集起来,一一进行盘查,再给我查,真有人敢在宁府为非作歹,也要过了我宁百川这一关!另外,再去请太医,一定要查清楚海儿的死因,我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说着冷冷了欧阳月一眼,很显然他对这件事也同样怀疑欧阳月! 这宁百川位列三品御史大夫,自也有着一股子官气,此时他怒急不消,自己的儿子啊,将来的希望啊,虽然宁喜海平时胡闹好色了一些,但这不妨碍他将其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并且宁喜海还是在府中死去,还是被这么多人以这么不堪的形象逮住的,这简直让宁百川怒火中烧! 欧阳志德却快步走来,拉着欧阳月问道:“月儿,你怎么样,脸色这么不好,身体不舒服吗!” 木翠微见情势扭转,心中正急切切的,到欧阳志德这么关心欧阳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禁冷讽道:“哼,这件事还没查清楚呢,谁知道欧阳三小姐是不是做贼心虚吓到了,这件事,她有做事动机,并且也有这个时间与办法!” 欧阳志德猛的抬头,虎目圆睁,喝道:“闭嘴!官在这里与女儿说话,你是哪家的,这么没规据插嘴,滚一边去!” “你!”木翠微气的头脑发涨,还没有人敢让她滚一边去,她气的刚要回嘴,百里晶却已厉眼扫来,木翠微心脏一缩,脚立即停住了。 她双拳紧握,心头有着不甘,但在她虽为三品刑部尚书之女,虽然有个不错靠山的爹,可到底她与欧阳志德这种将军没有可比性,她刚才也确实无礼,她若再不依不饶上前,到时候惹的欧阳志德发怒,谁也救不了她! 到底还知道几分轻重,木翠微只好闭上嘴巴,但眼神一直冷冷盯着欧阳月不放! 此时宁百川命令府中下人,将晕过去的尚氏送回去,另一边派人请太医过府为宁喜海验伤,并且还分出人在府中查,今天是黄氏大寿,若是真有人针对将军府与宁府做些什么事,又人多嘴杂的,还真容易出事。 不一会太医过来,就地给宁喜海做了个较全面的检查,不知道查到什么,还反复了,后这才面色微沉的回禀:“宁大人,令郎已死,并且是死于心疾,但这心疾经下官为查却有些蹊跷,下官来这倒是像被高手直接震碎脏腹。当然这只是下官的推测,这种可能性极底,能做到的都是武功极高的高手,并且手法十分俐落,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若排除这点,那令郎便是刺激过重,导致心脏负荷不了,暴毙。”这太医说话总喜欢留一分,再者今天这个事,也实在影响过大,他也不敢说绝了。 而在场的众人听到太医这么说,不禁面上都是一惊! 被高手震碎心脏,那当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欧阳月这种半调子的没可能,难道真不是她设计陷害的? 却在这时宁府的下人急忙通报过来:“大爷,属下在叉道口那里的竹屋里,发现一对偷情男女!” “什么!” 围观的众人不禁失声同叫出声,今天这都是什么日子啊,这边偷情的欧阳府二小姐的事还没了,那里又来了出。 天啊! 宁百川面上一沉:“带我去,竟然有人这么大胆子,在我宁府做这等污秽、坏我宁府名声之事,官今日绝不轻饶!走!” ------题外话------ 哈哈哈!一个一个来对付,写到爽了,激动的头晕了…… 郁闷死了,一直审不过,这开头精彩全面目无非了! 056,震惊全场! 宁百川怒喝一声,便带着宁府的下人冲出小道,往叉道左侧的小路奔去,黄氏被气的浑身颤悠悠的,却还是直拉着田妈妈,将她扶去,今天的事对于她们宁府来,真是奇耻大辱,今天一定要查个明白,不然她的孙儿可不是要白死了! 其它的宾客,想法却不一样。她们纯粹是出于热闹的,今天欧阳柔与宁喜海等几男野合,实在令她们心灵太过震憾,当然震憾的是,这欧阳柔等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现在这宁府下人又发现其它偷情,就太令她们好奇了,这会不会还有比欧阳柔更不要脸的? 那边尚氏受不了晕了,被下人带走,欧阳柔倒是解了围,红姨娘扶着她,两人身上都有些狼狈,此时老宁氏、宁氏走过来,宁氏更是什么话也没说,上前亲自动手,狠狠甩了欧阳柔两个巴掌:“不要脸的贱人!丢尽将军府的脸面,回去再找你算帐。” 欧阳柔委屈的哭了!她还更委屈呢,她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也很无辜啊! 都是欧阳月那贱人,要不是她被得爹的宠爱,洪亦成中拉龙,洪亦成设了这个局,她也不会受到今日的污辱,只是她此时要解释,却无人听她解释。老宁氏已被人扶去,跟着人群继续往前走,倒是要还有谁这么大胆,现在欧阳柔已经够丢脸的了,如果能发现更污秽的事,倒是能让人淡望欧阳柔,能不牵连将军府现在才是关健。 老宁氏从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直便想着,要怎么样挽回将军府的脸面,若是这个人情况更糟,那她也不会介意将事情闹大,借此抹消将军府的丑闻! 欧阳志德垫后,由着冬雪扶着欧阳月,却担心问道:“月儿你身子不舒服的话,爹找个地方先让你休息一下吧。” 欧阳月摇摇头:“没事的爹,现在发生这种事,月儿也没办法静下心的,还是去什么情况吧,若是有人故意设计将军府,这也是我的事情啊。” 欧阳志德点点头,听到欧阳月的话,眸子有些黑幽,也跟向队伍向左方走去,只是欧阳月却微微转着眸子,望着欧阳志德的背景,心中不禁大疑。 欧阳柔出了这种事情,欧阳志德好似一点也不关心。 不,不能说完全不关心,起码这名声对将军府是极坏的,但他只表现出相对的气愤,但这关心……不禁让欧阳月觉得他心性有些凉薄。可对她,欧阳志德又十分的关心,这倒令她有些拿不准欧阳志德了。 众人来到叉道左边小路所说的那间竹屋外,又少不了一阵吵闹。 因为当众人走过来时,那高亢的呻吟声,不禁让他们顿步,就算不是先前那侍卫禀报过的,就凭着刚才的尖叫声,她们也不会怀疑那可信度。这地方乃宁府相当僻静清悠之地了,有人竟然在这里……起码对这府里有些熟悉的人吧,这胆子也是不小的。 宁百川却气的,眉毛好似颗颗直坚,怒道:“去,给我将里面的人抓出来,官倒是想,倒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爬到宁府头上作恶!” 立即有几个侍卫奔进屋子里,那门被“乒哐”一声踢开。 “啊……”随即一道魅吟声传了出来,众人一愣,皆好奇望去,之前到好几个白花花身体的男女偷情场景,她们再到什么,已不该再有什么惊讶的。 可这两人,就这么站在屋子里,四臂拥抱着彼此,女子盘于男子腰间,那那那些个比较隐秘的地部位,硬生生撞见众人眼中! 众人瞪大眼睛,这一情景却实不如之前欧阳柔的混乱,但论起震人的程度,却比之前还还要疯狂。 只听一道道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不少小姐的两眼发直,都忘记羞的将秀帕捂住眼睛,就那么呆呆的着,随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此启彼浮的响起道道尖叫声。 “啊啊啊!太不要脸了!” “天啊,好下贱!” “天啊!回去我定要闹眼睛了,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气死我了!拉出去打啊!” “臭不要脸,下贱,无耻,低贱……” 这一次,一些贵妇小姐们表现的,比之前还要愤怒。虽然眼睛还一直盯着里面的人,心中又想好奇想多两眼,但又觉得这画面实在太低级,污了她们的眼睛。所以越是好奇,她们骂的越大声,似乎在掩盖自己因好奇升起的羞涩感。 至于那些官老爷和家中公子们,也不禁直了眼睛,心中暗自赞叹。 好家伙,技术真不错,听那女子的叫声足见男子的厉害。有些比较好色的,甚至在想回去也要找自己的妾室们试试,所以相比众贵妇小姐,这些人表现很淡定,甚至带着观摩学习的想法。只不过任何东西都能观摩学生,这种事情被当成成观摩学习的对象,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见他们同样没有对屋中男女有一丝半点的尊敬。 这种冷漠,有时候更加的冷酷! 宁百川却气极,他只感觉眼睛震了下,身子一歪,这情景完全是他意料之外到的,而听到那些小姐贵妇的咒骂声,更是让他愤怒不休:“给官抓起来,打,给我乱棍打死!” 那些宁府下人一听老爷大发火,也在刚开门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人合力上次,将两个死死纠缠的人分开,便往地上一扔,手中拿着的剑柄便狠狠打了过去。 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突然被人拉开,来享受的神色一变,皆怒喝而起,那男子更是大骂道:“大胆狗奴才,敢坏老子好事,找死!” 女子一脸不满足:“不要……” 下一刻,两人身上同时被剑柄打砸起来,却是抱头痛叫,男子好似被打醒了,踢推了下,竟然与宁府的侍卫纠缠打斗在一起,男子这么反抗,让宁府下人下手更重了,那无力反抗的女子,连连挨了几下狠砸,立即惊呼出声:“救命啊,救命啊……你们大胆,啊啊,不要打了……” 而这男女的尖叫怒骂声一响起来,人群中一惊,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啊,那个,那个……不是京城三才子之一的洪亦成公子吗!” “我没眼花吧,怎么可能!” “是他,真是他啊!天啊,没想到他平日里温文和气像个谦谦公子,原来都是假的,私下竟是这等好色下贱之辈!” “哎,那个不是欧阳将军府的大小姐吗,不是有三貌之一的才女吗,怎么会啊!” 到另一女子,众人更是大惊! “什么!真是他们!” “什么三才三貌,我这两个就是公开苟且的下贱之辈,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当什么三才三貌,当三下贱还有可能!”有些公子正虎视眈眈于京城三才的地位,到洪亦成出丑,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当下便诋毁起来。 “没错,就凭这种人当京城少男之表率,少女之榜样,简直是大周的污辱,他们简直太不堪了!”一直嫉妒欧阳华才名的小姐,也纷纷指责怒斥道。 那来气的不轻的宁百川,在清屋中是洪亦成与欧阳华时,也惊住了。 这欧阳华虽是将军府庶女,可也算是她的外甥女啊,之前的乱糟事还没了,欧阳华与洪亦成又弄出这事,他面色铁青,甚至没有阻止宁府侍卫继续殴打两人。 那洪万堂来是跟来热闹的,谁知道到自己儿子竟然被打,当下急冲冲奔出人群,他确实是让洪亦成快点想办法与将军府牵上线,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做事都有后路的儿子,现在竟然这么丢脸于人前。他那张老脸也羞愤个彻底,可他也不能自己儿子被宁府的下人活活打死! “住手,快住手!” 洪万堂冲进屋中,那些宁府下人只好停下手,打洪亦成这种没有功名的人还好说,若是打朝庭命官,却是大罪了! 洪亦成一走进屋,那些侍卫立即停了,而原来光着身子与人纠缠的洪亦成却发了狠,当下伸手狠狠击向离他较近的一个侍卫,那侍卫立即被打的口吐鲜血跌落在地。 外面人一见,都不禁变了脸色:“这洪亦成未免太过份了,自己行为不检点,仗着自己老子出面,还殴打侍卫,简直混帐透顶!”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是被逮到,恼羞成怒了!谁家有这种不要脸的子弟,全族人都要抬不起头了!” 那洪万堂听了,老脸一阵阵涨红,气的眼睛都瞪圆了,拉起还要上手的洪亦成,“啪啪”就是两巴掌。 “啊!”洪亦成捂着脸,在清洪成堂后惊了下,“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洪万堂已气的浑身发抖:“混帐东西,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这时洪亦成才转过头,到外面聚集了一堆人,各个望着他都充满鄙视厌恶的神情,他立即惊了一下。至从他靠上欧阳月,洪万堂被欧阳志德提拨了后,洪亦成一直过着被人称赞的生活,何时到这种神情,他急愣了了下。 此时一道痛呼的女子声音引起他的注意,他扭头一,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欧阳华雪白的身子,只是这身上被侍卫打的泛着数道瘀青,然而那身上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是让他惊愣了一下,因为欧阳华此时歪倒在地上,他能明显到这张脸。 不是欧阳月! “啊!”洪亦成立即转身奔进房内,试图拿衣服穿在身上,完全不管欧阳华,欧阳华心中暗恨,之前她被侍卫殴打,也渐渐清醒过了,但不论她怎么哭喊都没人理她,她也根插不上什么话。 跟随而来的明姨娘吓的大惊失色,她一直以为傲的女儿,竟然和洪亦成,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怎么可能!就是欧阳华的计谋没成功,也不该是她现在这般啊,明姨娘颤抖着身子,平日的精明全然不见,面上满是骇然。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管欧阳华,就让她那么光着身子躺在地上…… 那老宁氏、宁氏,来跟过来,正想对着偷情男女大打指责时,到竟然是欧阳华时,两人都顿时感觉全身力气好似被抽干了一般,这欧阳柔之前的打击还没回过神来,欧阳华又来了一出,这是拿着将军府的名声,反复在火上翻烤啊。老宁氏一眼,气的直翻白眼,身子晕颤颤的便往喜妈妈身上倒。 “老夫人,老夫人,你快醒醒!快来人啊,快扶老夫人去大夫!”喜妈妈可管不了其它,叫闹着人便要扶老宁氏出去,只是此时这么乱,哪有人管她,就是后面围着的一堆人,都没有给她让地方,喜妈妈喊了半天的人,还没有人能挤进来。 “都闭嘴!”宁百川气的面色黑沉,来带着人怒气冲冲想给儿子找回公道,现在却让他脸面尽失,“给他们穿好衣服,去大堂,官问话!” 宁百川一发话,立即有下人给洪亦成与欧阳华穿衣,但随后就被压着走,此时洪万堂倒是有意救洪亦成,但也知道此时多说了,反而对他们不利。 这到底是宁府,宾客在这里出了问题宁府要负责,而有人在这里闹事,宁府自然也有几分处罚的权利。再何况宁喜海刚死,正尸骨未寒的时候,宁百川即便面上端着现镇定,众人都知道他现在心中有多气,自然没人愿意在这时候掳虎须! 而这压去问话的,自然还有欧阳柔与其丫环草儿,还有那除了宁喜海外九个男子。 今天大概是众位宾客在参加宴会时,走的多路的一回,他们是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只不过现在无人抱怨,反倒是一直与身侧的人议论纷纷,对着被压着走的洪亦成、欧阳华、欧阳柔等人鄙视连连,那样子差点没吐吐沫喷死他们了!这三人走在人群里,面色也有些发黑,自己费尽心机的算计,到后却让他们人丢脸于众人面前,现在悔恨死了,哪还有别的什么想法! 欧阳月一直被冬雪扶着,而此时老宁氏身子状态不好,欧阳志德也只好去照顾着,所以两人走的较尾端,一直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不过不止是她,还有几个人也一直走在人群未端…… “欧阳三小姐面色这么不好,来是真病了。”百里辰叹息的道,苍白的脸上,好似也因为陪这些人走了这么久的路,更见苍白,白的近乎透明,衬的那双眸子,更似幽潭一般的深不见底。 欧阳月身子倾靠在冬雪身上:“谢谢七皇子殿下的关心,民女没有大事,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狠毒,竟然如此欺辱将军府,哎,我这心啊,此时没一刻能平静下来,请七皇子殿下容许民女的失态了。” 百里辰嘴角勾了勾,明明是个浅淡的动作,他一做起来,却好似如花美景一般,他的眸子极亮,好似一朵朵幽然绽放的明媚花朵:“自然不会,皇子能明白欧阳三小姐此时的担心,这种事谁碰到都会不知所措的,三小姐表现已经很好了,皇子又怎会怪你失礼呢。” 欧阳月嘴角轻抿了下,随即勾起,似笑非笑望着百里辰,眼睛一闭,头靠在冬雪身上,再不了说话了。 冬雪有些疑惑的着丙人,后用心的扶着欧阳月,心里却直嘀咕,可快点到大堂吧…… 一直走在百里辰身侧的冷采文,此时却收起了平时嘻笑的模样,面上少有的严肃,他深深望着欧阳月,后淡淡一笑,再不言语。那代语眉头微皱,从刚才开始,就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一会,人群全在宁百川的带领下聚集在宁府大堂之上,欧阳华与洪亦成,欧阳柔等,男女分为两列站在大堂中间,宁百川着密密麻麻跟进来,站在两侧与门外的宾客,十分头大。他明知现在应该将这些人都轰走,只是他也明白,出了这种事,他就是想藏着掖着也藏不住了,这些人要是听不到现场的,还指不定私下怎么猜测议论,到时候那话传的只会更加不堪!他心中虽恨这些无事生非的人,却也只能放任! “来人,将今天伺候的府中下人都聚集起来,官一个个问。你们谁伺候大少爷,大少爷怎么会去凉亭那里,你们这些下人干什么吃的!” 来伺候宁喜海的人今天可惨了,大少爷突然死了,他们真是怎么解释都有罪,再者说,能被宁喜海相中的,也多是喜欢偷懒耍滑,嘴巴子利,出了事推的比谁都干净的。其实他们有些人也很清楚宁喜海今天要干坏事,但是具体情况不知道,现在府中出了大事,底下早就传开了,现在谁敢说知道啊。 “老爷,奴才只是个跑腿的,今天老夫人寿宴,奴才早被大管事叫去招呼客人了,奴才也不清楚啊。是小二子今天伺候大少爷的……” “呸,你含血喷人,奴才这两天忙着为府中各院子的妈妈们布置事物,大少爷也说近不用奴才伺候着,大老爷,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大老爷,今天不是奴才伺候的……” “奴才也不知道……” 宁喜海的院子一堆喊着冤枉的,气的宁百川网瞪出来了,合计着自己主子在外面疯玩,死在外面,他那院子里的下人竟然没一个知道,不是宁喜海平日里做事太上不得台面,不好让下人跟着,那就是宁喜海不会管人,再一个就是宁府不会管教下人,一个个都这么没责任心。不论是哪一个,都是叫宁百川和宁府没脸的! “还有你们,你们不是常跟喜海身边的,喜海今天为什么会在那里,他的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来那九个准备凌辱欧阳月的赖子,此时也吓的晕晕乎乎的,知道现在他们可是摊上事了,九人暗中打个眼色,争相道:“宁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宁大少要做什么。就在两天前,他突然找到我们,说在今天府里寿宴的时候,要带我们玩个好玩意,到时候一定让我们乐不思蜀。当时我们还奇怪呢,也不知道宁大少发现什么好乐子,还追问了两句,当时宁大少只是卖官子的摇头说过两天就知道了,但保证是让我们开心的东西。”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这件事是宁大少提起来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我们按照宁大少约的时候进府了,然后便跟他去了凉亭那里。” “对对,对头了那里好一会没等到人,我们还问宁大少到底是什么事,宁大少当时只说再等等。” “后来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嗯嗯……开心的时候了。” “是啊,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们不清楚啊,我们还当是宁大少给我们玩的花样,所以也没一回事,就就……” 这九个赖子一说完,众人心中却跟明镜似的,这分明是宁喜海自己行事不端,好色胡为,后自己倒是一兴奋死了,可怪不到别人的身上啊。 欧阳柔听着面色急变:“不对,你们说慌,分明是你们迷晕我的,我根不是去见你们的!” 其中一个下巴尖尖的赖子冷笑:“你与宁大少有什么约定,我们兄几个是不知道,现在宁大少死了,可不就是这个娘们勾的,与我们兄弟没有关系!” “不是的,不是的,我扶着三妹来这里,是想这里地方偏僻比较清静,谁知道走着走着,面前忽然有个黑影闪过,然后我就晕了。之后的事我都不知道了,跟你们……那我根是没有意识的,我不知情,我是被人害了!”欧阳柔不停的摇头辩解。 那欧阳华面来沉着脸在一边,心中正急切切的想着脱罪的办法,此时也眼中一亮:“我也到黑影了,我是追二妹三妹的,谁知道没有追上他们,突然被一个黑影迷晕了,之后的事我也不知情。我被人害了,我被人害了啊!是谁这么可恶,竟然坏我清白,呜呜呜!”说完,欧阳华便趴在地上痛哭失声,倒也不是假装的,她可不是清白尽毁吗,简直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若是此时再说她与宁喜海的约定,到时候只会让她更不堪,现在都赖在那,她也没清楚是不是黑影的身上,起码还能捞到个苦主! 洪亦成也跟着点头:“没错,公子来在欣赏着宁府的风景,被人从后面打晕了,之后的事也不清楚,这是有人故意害公子啊!”这时候洪亦成还有脸叫自己公子,就是之前真有人害他,他那与欧阳华苟且之后被人拉开时发疯的样子,众人却是到的,那可不是别人逼他的,不少人跟着冷哼出声! 木翠微此时却走出来,冷冷道:“噢,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被人弄晕了,而欧阳三小姐之前也说自己突然晕倒,你们同样是晕的不醒人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被害,欧阳三小姐却被她婢女找到,身上一点事也没有。这件事,大家不觉得奇怪吗?欧阳三小姐,你来说说,这件事你怎么。” 欧阳月也算是当事人之一,站的位置比较前面,木翠微话一落,所有人望着她的目光都带着审度,显然这话也让他们认同。 欧阳月摇头:“这件事也是令我奇怪的地方,我当时晕倒,是被二姐扶下去的,中间过程我全然不知,只是二姐被那样寻到,若是有人暗害她们,为何要放过我。” 木翠微阴笑:“那很简单,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了,欧阳将军刚刚回府,你为了府中姐妹争宠,就要设计陷害她们的名声,到时候专宠于人前。你会晕倒分明是设计好的,等欧阳二小姐扶你离开的时候。到没人地方,你将她打晕,然后找来这些男人污辱自己的亲姐姐。我自问也算见多识广,还没见过你这等蛇蝎心肠的女子,简直太恶毒了!” 欧阳月面上期然:“是啊,发生这种事情,所有人都会第一个想到这事与我有关,连木小姐都想的到,更何况其它精明的大人还有夫人公子小姐们了。”欧阳月摇着头,“木小姐,我也不过是在花园里才艺赢过你,你自己失利被罚,这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吧,你怎么就咬紧我不放呢。说的跟真的一样,情景描述的就跟你亲眼到一般,我可没有木小姐这样的水平说的这么清楚……” “啊!”欧阳月突然惊叫,伸手颤微微指向木翠微,“木小姐你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这事就是你做的!你爹可是刑部尚书,专会烤打犯人,这些事你熟啊。你既然这么清楚,必也是参与的啊,不然说的跟真的一样,谁信你不知情啊!木小姐,我们不过是小有摩擦,你竟然这么害我,还想破坏我们府中姐妹的感情,做出这种阴毒的事情,你真恨我至此,大不了一刀杀了我,也不需要转这么多弯子。我两位姐姐没与你交恶啊,你竟然下的去毒手。呜呜呜……” 欧阳月眼泪跟流水一般,“吧嗒”一声落下后,就不断线的往下流,肩膀不停的颤抖,那样子极尽委屈,的大堂中人不禁心生怜惜。而且她们也不禁在心中点头,欧阳月说的对啊,木翠微怎么能将事情说的跟真的一样呢,虽然欧阳三小姐晕倒在别处,被丫环找到很值得人怀疑,但是若是木翠微这种故意设计,破坏将军府姐妹之情的事情,这也就算顺理成了。 必竟欧阳柔出事,欧阳月却没事人一样的醒来,首先就让人觉得她很可疑,但问题就是这件事未免太让人可疑了,就是一出事,首先第一个被人怀疑的就是欧阳月。再蠢的人,也不会将祸水往自己身上引,这分明就像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一样。 欧阳月身上有疑点,但正是这些疑点,能让人排除她是黑手的可能性,反倒是木翠微比起欧阳月更让人可疑。 “木小姐,难道真因为与欧阳三小姐有矛盾,就陷害将军府至此吗,心可真黑啊!” “她啊,连自己父亲的女人都敢打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与那件事相比,不是小巫见大巫吗!” “可不是吗!” 木翠微气极,以为抓到欧阳月的把柄,现在反倒将祸水引到她身上,她无辜死了:“你们胡说,我根不知道这件事,我与欧阳大小姐、二小姐根没有矛盾,再者我父亲与洪大人关系那么好,我怎么会害洪公子,你们别胡说!” 木尚书与洪万堂都是太子的人,两人关系友好这是正常的,木翠微自己说的也对,她要设计,也不会设计自己父亲好友之子,可惜她愿意往枪口上撞,还给欧阳月设计了一个害人的情景,可不让人怀疑吗! 百里晶却“啪”的一掌,直接煽了木翠微一巴掌:“够了,丢人现眼的东西。”接着又道,“公主可以为木小姐作证,今日里她一一直跟在公主身边,不可能有设计的时候,众位就不要乱想了。” 许多人心中腹诽,当初木翠微欺负李如霜的时候公主可没在,怎么是一直跟在她身边,可惜百里晶余威还在,别人是敢想不敢言。再者其它木翠微也确实没有动机,这样一来,转了一圈,这事又变成欧阳华,欧阳柔与欧阳月身上了。 冷采文打着扇子转过来:“这件事疑点重重啊,一个个都说晕倒了不醒人事,我这件事除非是神仙嫁到,不然谁也无法解开迷题。你们这欧阳三府的三位小姐都晕了,发生什么都不清楚,来宁大少爷知道事情真相,偏偏自己玩乐死了,这九个根是被人招来胡玩的,真是死无对证啊。我这欧阳三小姐有疑,这欧阳大小姐、二小姐还有洪公子同样有疑,他们各执一词,让我们信谁的。” 宁百川却是冷笑:“既然敢在我府中坏我府清誉,大不了全部压下去独自审问,总有经不住说出真相的!”这件事闹了半天,哪一个都没有人证物证,各执一词,就是想处理,宁百川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但若是这么过去了,那就变成宁喜海行事龌龊,设计陷害将军府的人,虽然欧阳华、欧阳柔、洪亦成要背负不洁之名,可对宁府的影响大!他岂能这样罢手,他儿子已经死了,这面子必须要争回来。 只要他将欧阳月三女,还有九男与洪亦成拉下去审问,总有办法将罪名安到他们身上,必竟宁府与将军府虽然联着亲,但到底是差一层,在事关自己名声的时候,自然要舍弃将军府这份亲情了。他可是三品御史大夫,管的就是弹劾百官的,若是连他自己儿子都管不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皇上罢了职,所以宁百川这是想釜底抽薪了! 欧阳志德与洪万堂面色皆是一变,他们自然也明白宁百川的想法。 欧阳志德拒绝道:“不行,月儿身子正弱,被你审问一番,命还要不要了。” 洪万堂也道:“这件事既然有人陷害,且是死了人的,官应该交到京兆府来审理,就不需宁大人自己审理了。” 宁百川冷笑:“这人在我府中出的事,自然该有我府来给大家一个明白,两位大人也该懂得这个道理才是,这里还涉及到我府下人疏忽地,京兆府尹大人可管不着!” 这件事还真是十分复杂,即牵扯人命,但事件牵连颇大,还在宁府之中,说来宁百川也有理由管。可惜这里关系到官家千金,就是交到京兆府那处理也是正当,可要是宁百川就是不放人,他们也少不了一段恶斗。 突然间宁百川,欧阳志德,还有洪万堂面上一变,就在刚才他们突然灵机一动。 这件事一出,不但让将军府与宁府,这两个连不断的亲家出现巨大的裂痕,并且还要与洪万堂交恶,洪万堂乃太子太傅,也算的是太子之师,这也同时是与太子交恶。若是这么一想,事情可要复杂的多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让太子无法拉拢欧阳志德的,这么一想,会有这个动机的,就实在不多了啊! 突然他们的目光全集中在坐在大堂中的百里辰,只见他此时手托着下额,样子十分虚弱,到三人望向他,他眸子里闪过疑惑。 三人心中微震! 这种猜测他们根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人家是皇子,他们的子女又算什么东西,到时候就是为保皇子,欧阳华、洪亦成等人也只有被舍弃的份。再者说百里辰今日来参宴,他们想到这一层,直接想到是百里辰设计破坏太子名望,可这七皇子从小身子一直不好,就是为了其胞兄三皇子,可那三皇子常年被皇上外调到苦寒之地,且三皇子普普通通,从来不得皇上之眼,就是败坏了太子的名声。也轮不到他们得意。 想来想去,却只有一人! 那正是在朝中颇有声望,志势直逼太子的五皇子百里坚,若是他们因此记恨上七皇子连带三皇子,又与太子交恶,这五皇子岂不是坐收渔人之力。 只是他们心中虽是这么想,这件事却不能说出来,因为这影响太广,而且他们根没有证据,宁百川眸子转冷,既然海儿的死无法报仇,但他也要为其拉个垫背的! “来人啊,将将军府三位小姐,洪公子,还有这九人都带下去,每个关一间,挨个审问,这件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后,宁百川还是认为,舍弃欧阳华、欧阳柔、欧阳月与洪亦成,虽与两府交恶,但能保住宁府的声望,他的官位,这就值了。 “你敢!”欧阳志德立即喝叫一声,洪万堂也瞪直了眼睛,两人跨步上前便要阻止。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颇具威严的女声响起,而大堂堵在门口的人群,自觉的分开。 堂内众人只到一个身着金衣长衣,样子仪态万千,气质高贵,极具威严的贵妇人,被一身着棕衣的老婢女扶了进来,这女人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着黑衣,手持厉剑,面带森冷杀意的侍卫跟随保护。 百里辰、百里晶、百里彩到妇人进来,皆是一惊,接下来立即跪在行礼,“孙侄百里辰/百里晶/百里彩参见皇姑祖母!” 百里辰三人这一跪拜,众人顿时一惊,但反应过来,却是立即跪在向金衣女子磕头见礼“臣/臣妇/学生/草民/民女/奴婢,参加霜霞长公主长公主。” 金衣贵妇,正是大周朝赫赫有名的第一公主——霜霞长公主。 这霜霞长公主不止出身高贵,辈份更是高吓人,按皇室宗亲的排名,她的辈份甚至比当朝皇帝——明贤帝还高一个辈份,乃是先帝小宠爱的胞妹,更是老先帝宠爱的公主,名百里霜。就是现在明贤帝在场,也得喊她一声皇姑姑,她的出现,立即砸的在场众人一阵眩晕。 而宁百川更是吃惊,他今天根不就没接到霜霞长公主进府的消息,不然早就全府出动去迎接了,她的出现自然让他们背动了。 而霜霞长公主只是淡淡“嗯”了一声:“都起来吧。”霜霞长公主声音极淡,却又让人道不尽的威严,就是淡淡一个字,都能让人禁若寒蝉。 “官已准备离府,却是听说了后院的事,官前来,就是为了给欧阳三小姐作一个证明,欧阳三小姐确实是被人扔在水潭边的!那个时候,欧阳三小姐还昏迷不醒!” “什么!”众人惊叫出声。 这一回,便连百里辰都十分吃惊的望着欧阳月,这位皇姑祖母不喜欢热闹,不喜欢管闲事,为何会为欧阳月出头? 而其它的人更是被砸的直发晕,这欧阳月是吃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认识霜霞长公主?还让霜霞长公主为她作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这个金衣人出来了~ 057,公主之威! 对于霜霞长公主的出面,有些人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甚至有些人怀疑霜霞长公主的真实性,必竟霜霞长公主不喜欢热闹,甚少参加各种宴会,见过她的人并不多。但刚才以百里辰为首的跪拜,总不能做假,那这霜霞长大公怎么与欧阳月认识,就令人怀疑了! 必竟这传说的长公主,还不仅仅只是身份尊贵,辈份高于皇上的长辈这么简单。 霜霞长公主是先祖皇帝小、宠爱的女儿,当初先祖帝在位鼎盛时,曾达有十三名皇子之多,先帝与霜霞长公主一母同胞为当时宠妃所生,只不过比起霜霞长公主才貌双全,气度才情无双并且深得先祖皇帝的喜欢,先帝在十三名皇上子中,就显得平凡多了。 当初先帝在众多皇子中根没有什么太大的竞争力,除了自己母妃较得宠,除了深得先祖皇帝喜欢的胞妹外,他的长相、学识,在十三位皇子中都只能算的上是中庸之辈,当初在朝庭中,甚至没有什么大臣愿意与先帝相交,因为不论是谁,他都没有可能继承皇位称帝。 就是这样,好似先帝的亲母那位宠妃以及霜霞长公主都没有了期待,从来不为先帝在先祖皇帝面前争什么宠。随后霜霞长公主在琅琊大陆五年举办一次的琅琊赛中,赢得美人娇之美称而名扬琅琊大陆,成为琅琊大陆第一美人。 就在各国正费尽心思想要求取霜霞长公主时,她却扬言下嫁给当时有虎狼将军之称的——轩辕虎为妻,当时天下哗然。 这轩辕虎名子霸气,性子刚烈,更是出身将门世家,但从小便一副黑面,五官分开一起都可以,组合在一起却青面燎牙一般的骇人,三十有余还未有哪家闺秀愿嫁他为妻,甚至曾有某千金小姐他一面,当即被吓死的传言。这有着琅琊美人娇的,天下第一美人的霜霞公主竟然要下嫁给轩辕虎,这消息简直太劲爆了! 据传当年先祖皇帝为了打消霜霞公主这个念头,甚至将她软禁起来,但霜霞公主也是个硬脾气,硬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后性命堪忧仍然不改初衷,先祖皇帝拗不过爱女的想法,这才答应她嫁给轩辕虎。 其实这轩辕虎家世极好,乃是大周朝第一的将门世家独子,可惜一家子忠君爱国,壮丁多为国捐躯人丁单薄,但经由轩辕家族的传承,到了轩辕虎这一代,他已是手握大周一半兵力的第一将军。 这时大周朝内部的皇子之争已陷入白热化的阶段,皇子之间互相倾扎构陷,一时间朝庭人人自危,朝庭中相继有大案发生,先祖皇帝不得不进行大清盘,结果先祖皇帝这一震怒,竟然牵连出名皇子,各个所犯之罪,足可杀头!而且这名皇子中,多是往日在朝中呼风唤雨,有称王称帝可能之人,先祖皇帝爱子心切,虽未将其全部操斩,可皆分批软禁永不可出府。当时朝中一下折损名皇子,来先帝这个中庸皇子,倒是突显出来。并且他还有着个下嫁第一将军的妹妹,等于把持大周朝半壁江山。 事发后,不少人怀疑名皇子出事的蹊跷,可是再如何怀疑,当时的情形已成定局,没多久先祖皇帝传位先帝,那轩辕虎自然成了第一重臣。 只不过先帝上位,相继而来的矛盾与危机也爆发了,先帝登基原不被好,在朝中根基太浅,他才一登基周边国家皆蠢蠢欲动,终于他们在大周死敌大乾国的带领下开始进攻想要吞并大周。当时轩辕虎身为大周第一将军,自然义不容辞迎战,那一场战争足足进行了一年零七个月,敌我双方死伤惨重,而当时的轩辕虎也因为这场仗,而留下了永远不可抹灭的旧疾——不能生育! 这不但对于轩辕家是一大打击,就是给霜霞长公主也是一打击,她这等身份之人可以嫁给更好的人家。偏她要嫁给轩辕虎,嫁也就嫁了,现在轩辕虎不能人道,这就是断了香火的,这对皇室公主来说也是个奇耻大辱!当时不少人劝霜霞长公主改嫁,但霜霞长公主坚决反对,甚至将当初几个私劝她的宫女全都杖毙。轩辕虎大为感动,却不想耽误霜霞公主的前途,于是规劝霜霞长公主改嫁,为此事,有一日他们甚至闹到挥剑的地步,那一夜没人知道他们怎么相谈的,众人只知道那一日后,霜霞长公主与轩辕虎的感情甚比从前。 可似乎上天都有些嫉妒霜霞长公主这个完美的女子,轩辕虎再次返回边关时遭到乱民袭击,竟然与将士们受袭,据传当时轩辕虎偶感风寒,后体力不支被乱棍打死,手下将士们同样死伤惨重。 这光辉一生为国抗敌的大将军,后竟然死在大周国乱民之手,那些乱民后虽受到惩罚,但对于损失这位第一将军的大周朝,却是致命打击。 当时不少想一意孤行坚决不改嫁的霜霞公主后悔之人,再次大跌眼镜。 霜霞长公主突然领养了,原与轩辕虎有拜之交已战死杀场的第一副将之孤子,并让其承轩辕姓,继承轩辕家的衣钵,继续保卫大周朝。这件事引起许多人反对,当时先帝却是雷霆一怒,他的亲妹妹已经露惨的了,现在不过过继个孩子,保留轩辕家族的香火还有人反对,甚至为此罢免了几个重臣,这事才平息下来。不过因为轩辕虎突然丧生,其军队面临分裂之镜,就是有霜霞公主周旋,后也损失了许多兵力。 可不论结果如何,霜霞长公主的经历都值得人同情,而且之于先帝,若是没有霜霞长公主他不可能称帝,没有轩辕虎奋战杀敌,他也不能坐稳帝位。霜霞长公主的地位在先帝心中自然无可比拟,他甚至下令,后宫朝庭之中除去太后皇后,不论何人相见都需向霜霞长公主行跪拜礼,何人不敬立即处死。 先帝驾崩之时,对皇帝同样说了这一番话。 霜霞长公主不止身份尊贵,更可算是大周朝的护国功臣,她这位长公主,便是当朝太后见了都要忌惮非常,她的到来无疑令人心颤!因为她的出现,她的作证,足以让人大堂众人打消对欧阳月的所有质疑声! 整个大堂震惊过后,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之中…… 宁百川听到霜霞长公主的证词,却是面色铁青,他清楚的听到霜霞长公主那句:欧阳三小姐确实是被人扔在水潭边的。这岂不是说,真的有人对这些人设计陷害吗?这可有违他的计划啊! “微臣敢问霜霞长公主,公主既然见有人将欧阳月扔在水潭边上,应该也到是何人所为,那人可在大堂之中?”这件事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比如他们之前猜测的皇子之间的争斗,那问题可就大了,到时候他儿子的公道能否讨回来可就难说了! 百里霜轻轻点头:“宫确实到了,那人一身黑,动作很快,放下她便走了。” 欧阳月抬头望着百里霜,眸子急转了一记,之前她与冬雪遇袭,那两个武功极高之人,便是百百霜后面这两个侍卫,当时欧阳月差点被击,若不是这百里霜突然出声,她可就危险了。后来她清百里霜,倒真是个十分有气质的,可以说她重生以来,令她难以忘记的人之一。 百里霜当时并没有与她多说什么,只是好笑的望了她一眼:“你倒是个聪明机伶的,你走吧,我这两个侍卫凡是未经通传靠近的,不论是谁都会无情斩杀。” 当时欧阳月脑子里一堆问号,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宁府这个僻静的地方?而且这种武功高强的侍卫,可不是宁府培养的起的,还有这女子的气度,她为何以前在京城都没有到? 只是当时欧阳月实在不能多问,那刚刚侥幸逃生的紧张感好似扼住她的喉咙,她能的觉得这个女子她绝对惹不起,身份绝对出乎意料。与她多说无益,所以她就走了。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个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霜霞长公主,大周朝有史以来的第一公主! 她与这霜霞长公主相处并不友好,甚至还有些矛盾,凭霜霞长公主的身份,当时就是让侍卫杀了她,也没人敢说什么,她放过她已是意外,现在竟然会来给她做证?这霜霞长公主若不是古道热肠之人,就是另有目的。但她怎么,这两个原因都不可能! 宁百川听到百里霜的回答,不禁错愕:“长公主到那黑衣人行恶,难道没想过阻止?”若是霜霞长公主阻止,这后面的丑闻怎么可能发生,宁百川心中有些埋怨,一时倒也没注意口气。 百里霜眼神一敛,淡淡望着百里,面上并无恼意,只是声音极冷淡:“怎么,宫有义务管吗?这是宁大人府里的事,宁大人自己管不好家,还怪宫袖手旁观?”说着眉眼透着几分威严,“今天倒是让宫了一场笑话,我大周朝文武大臣人才众多,宫寄予极大厚望,却原来都是连自己后院都管不了的窝囊废吗!” 宁百川一听神色立即一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止是他,其它在场的一些朝官也都惊惧的跪下,宁百川冷汗直冒请罪:“大公主请息怒,是微臣无能,微臣绝无冒犯之意,微臣只是心痛有人要府中行凶,一时悲慨,绝无冒犯之意,请大公主恕罪。” 百里霜根不理他,眸子极淡,转头向静立于一旁的欧阳月:“欧阳小姐是被宫救下的,你这条命就好好保护着吧。证已做了,单嬷嬷咱们回吧。” “是公主。”单嬷嬷扶着百里霜转身离开,人群自动分开,每人都战战兢兢低头不敢言语,却听百里霜离开时,声音极淡道,“阿大留下吧,想必这些位大人还有许多话要问,不然还要攀赖上宫了。” 宁百川直冒冷汗,这霜霞公主分明是讽刺他自己没事抓到凶手,还想将这事赖在她身上了。其实以百里霜的事,又今天在府中,她确实是有可能做这些事的,被怀疑也正常。不过她根没有动机,霜霞长公主已经多年不管朝政,常常闭不出户。 只是她今天为何来宁府?又为何不通知众人呢? 一身黑衣的阿大留下,其它的大臣见百里霜离开,都抹了把汗相继起身,抬眼就向阿大望来,正想要开口询问,就望向一双黑幽幽带着杀意的眸子里。阿大的身上气息极冷,一就是那种常年血洗练出来的,身上有着极重的戾气,同时太阳穴微突,必是武林高手。 百里辰望着这个阿大若有所思……再向欧阳月时,嘴角挑了挑,欧阳月似有所感转过头,眸子微眨,只是平静回望,又收回目光。百里辰眸底渐沉,这个欧阳月,为何越接触,越是让他不透呢? 而宁百川被阿大冷眼的背后直冒冷汗,这阿大望着他的眸子明显带着敌意,好似在说敢怀疑公主,找死! “呃……”宁百川来有一肚子的话,突然间都说不出来了,但心中又郁闷,不过是霜霞长公主身边一个侍卫罢了,他再差也是朝庭三品命官,还能怕这种低等侍卫吗!只是他心中虽这样想,却被这阿大一吓,真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了。 单嬷嬷一直扶着霜霞长公主走出宁府,随后上了一顶并不起眼的马车,百里霜着单嬷嬷淡声道:“嬷嬷心里有很多话想问我吧。”百里霜自称我,只有在私下的时候,所以单嬷嬷也能叫另一个称谓。 单嬷嬷低着头,轻声道:“夫人不愿意管这事,这欧阳三小姐后来闯来打扰夫人请静,夫人没有处罚她的不敬,便是她的福气,夫人又为何为她作证呢?” 百里霜突然沉默了,许久后叹息一声:“她是个有勇有谋的少女啊,我若不帮她,她也能想到脱困的办法吧……” “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单嬷嬷终究没问出口。 百里霜眸子却有些深沉,喃语了一句:“我不喜欢管闲事,但这件事我偏偏要管!”至于为什么,她显然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单嬷嬷在心里叹息,也许优秀的的女子注定孤独吧,单嬷嬷在宫中时就是百里霜的宫女,一直陪伴她身边几十年,或许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百里霜。 欧阳月被府中两个亲姐妹一起算计,这或许就是公主会帮的原因吧?感同身受吗? 大堂里百里川心中思了一会,对阿大道:“请问,今日长公主为何会来宁府之中呢?” 阿大面上表情顿时一冷,的宁百川有些发毛,霜霞长公主也说允他问了,他这问的又有何不对,这么他做什么! 阿大声音十分冷哑:“先祖皇帝赐府之前,这乃公主的公主府,今天公主来小潭的鱼。” “啊?”众人微愣,随后立即想到,好像真是有这么回事,当初先祖皇帝对百里霜极宠爱,公主府就连换两次,其实这宁府祖宅已经建的很好,但先祖皇帝就是觉得还配不上霜霞长公主,又给她建了一座更奢华大气的公主府。这里有长公主念旧的景物,她来也不奇怪。而她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一出现必竟惊扰四座,悄悄前来,过就走也是正常,只是今天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没脸! “没事了!”阿大态度十分冷硬,让宁百川表情变了变,却咧嘴一笑,“真是让霜霞长公主见笑了,下官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再禀告公主知晓。” “不必,公主没有闲功夫听这些。”阿大冷冷说完,转身离开了。 而阿大的离开,顿时又将大堂气氛陷入一片沉静,因为霜霞长公主的出现,欧阳月便是再有疑点,可是人家长公主都说有到黑衣人,将欧阳月扔在水潭边上的,也就是说欧阳月说的是事实。欧阳华、欧阳柔还有洪亦成说的也是事实,确实是有一个黑衣人一直在背后行使着这个阴谋,今天参与这事都是被陷害的,他们都是无辜受牵连之人了! 欧阳华、欧阳柔立即痛哭失声,她们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身体被人光,还被到与男人欢爱的场景,就是无辜被算计又如何?她们的清白还是毁了啊! 什么京城三貌之一,欧阳华再无辜,这名头也别想再戴了,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欧阳华心中集恨意于一身,欧阳月啊,欧阳月又是欧阳月,为什么每次要对付她的时候,后总是自己倒霉,上一次她被祖母打了板子,这一次竟然与洪亦成寻欢被当场发现。她若是自愿还罢,偏欧阳华不上洪亦成,一直觉得将来自己嫁的人绝对更高一层,今天明显她又被下药污辱,此时她悔恨大叫,声音十分凄厉。 相比欧阳华,欧阳柔虽哭,却没有欧阳华那么激动。欧阳柔早就失身于洪亦成,自己不贞与怀孕之事早就被人揭穿,倒是没有欧阳华从天堂跌到地狱这么丑态百出! “哎真是可怜啊,欧阳府大小姐、二小姐就这么被设计陷害了啊。” “无辜,或许是无辜吧,只不过没有人证物证啊,怎么证明她们就不是自愿的,当时的情形你们没到,那样子,噢~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呢!” “这人啊,身放荡,其它的都是借口,这种事夫人可做不出来。” 大堂里议论的声音不止,有可怜同情的,但落井下石居多,这就是名人不好的地方,有时候一件小事都能被人放大,更何况欧阳华现在这情况,你说她无辜值得可怜也可以,说她行为放荡也可。人都说性难移,就是他们被下了药,可是之前给众人带来的震惊还是令人心惊,难道不是下药引起隐藏的心性完全暴露了?所以说这欧阳华说不定性就是这样放荡的,不是洪亦成,下回换了别人可能也是这般,这同情自然就少了。 欧阳华怒瞪着眼睛,那明姨娘此时眸子一转,突然冲出人群,照着没有防备的洪亦成便打了上去:“你这个毁人清白的混蛋,你害的大小姐好苦啊啊!哇啊啊啊……”明姨娘状若疯狂,拎着拳头狠狠往洪亦成身上砸去,哭叫声十分响亮。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不客气了!”洪亦成今日被捉奸,形象正是受损之时,现在明姨娘又连打带骂的,他哪里还有好脸色。 只是他这么一说,立即引起众人议论。 “说到底也是洪亦成占了便宜,人家清白都毁了,不过打两下出出气,他那表情,还什么三才公子,我呸!” “人面兽心,人面兽心啊!” 众人议论让洪亦成面色铁青,那洪万堂却突然上前给了洪亦成一巴掌:“混帐,快跪下拜见岳父!” 洪万堂这一发火众人都一愣,随即一想也明白过来,洪万堂是想向欧阳华提亲了,说到底洪亦成与欧阳华已有夫妻之实,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若是不将人娶了,可不就跟毁人清白又不负责的下三烂同等吗。只不过这欧阳华是将军府庶女,虽有户部尚书府这个靠山,但到底以她的身份配太子太傅长子洪亦成,还很不够格,欧阳华这是高攀,洪府该是吃亏了。 欧阳志德却冷着脸,身上一转,没有直接接受洪亦成的跪拜:“官受不起!” 洪亦成之前退亲的事,也有不少人有耳闻,现在他与欧阳华行事龌龊只能区就,又是将军府,退了嫡女的婚事,又取庶长女,怎么都是打将军府脸面。这种事换成是谁,谁也不舒服! 明姨娘见状,眸子一闪,却继续哇哇大哭起来,现在欧阳华清白已毁,既使她还不上洪亦成,但当初也是多观望,说到底洪万堂是太子太傅,再加上户部尚书的势力,想来欧阳华也不会太吃亏。将来太子登基,户部尚书府只会再攀一层,原来只是等待,现在自然要主动出击,想来想去,欧阳华嫁到洪府也并不吃亏。再者欧阳华现在想嫁别人,那也是没门的,现在正好要趁这个机会将事情定下来。 老宁氏寒着脸:“好了,洪公子与华儿的婚事,回府再谈吧!”有老宁氏出面,这事就成了成了,只是两府现在丑闻尽出,再在这里谈婚事不合规据更丢脸罢了! 欧阳柔一:“啊啊啊!”大哭起来。 来今天计谋一成,欧阳月定然会再配给洪亦成,那样她嫁入洪府后只手遮天指日可待,可换成这欧阳华,她可是接触过,欧阳华比欧阳月难对付百倍,再说欧阳府三个女儿都与洪府有过关系,她若再嫁进去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再说欧阳柔今天与那么多男人苟且被到,以她了解的洪亦成,哪里会再收了她,她可是不到未来的希望了。 “哎,说来宁大少爷已死,他之前说要给这九人的有趣玩意是什么啊。别人是无辜,这宁大少爷怕不是吧!”听到欧阳柔的哭声,顿时有人说道。 “呵呵呵,宁大少爷美名在外,这件事也不足为奇啊。”这美名,自然就是好色之名了。 宁百川面色铁青,他娘今日寿宴,儿子死在寿宴之中,来他还想将这些人逮住然后安个罪名,捡回些府中名声,现在弄了半天全是无辜的,但他儿子死无对证,并且还有人证说明这事宁喜海也参与了。他甚至感觉他顶上乌纱已经摇摇欲坠了。 “海儿平时就喜欢寻些好物件给他祖母,今天乃老母大寿,海儿这般孝顺,自然是有鲜玩意。可恨啊,竟然有人在我宁府作恶,来人啊,去请京兆府尹,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一定要还我儿清白!”宁百川发了狠。 现在将军府洪府都摘了出去,让宁府让他变成众矢之地,他岂能罢休!来这事该府内自行解决,可是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自己解决,不过就是围绕在黑衣人身上。他查不出个所以然,再加上宁喜海已死,大不了闹大了,要丢脸三家一起丢脸,也总比他们将矛头全指向宁喜海强的多! 府中立即有下人去请京兆府尹。 只是那下人刚一出去,大堂外院中,立即响起一道痛哭声:“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听这哭声,众人还以为是尚氏清醒过来,又哭闹起来,可当人群自动分开时,到的却是一个身着白衣,面色苍白的陌生妇人。 那黄氏与老宁氏、宁氏等人到此妇人,面上表情皆是一变,因为这妇人她们都认得,正是宁庄学之母方氏,在这种日子,方氏刚才那一哭叫声,她们立即明白方氏今天为何而来。 黄氏一到方氏,立即喝了一声:“哪来的妇人在此吵闹,还不将人拉下去。”黄氏拿了一个眼神,立即有下人去拉拽方氏离开。 那方氏却是张牙舞爪,浑身扭拉挣扎起来,嘴里还不停叫着:“要杀人灭口了,将军府又要杀人灭口了,我儿已经被你们害死,你们还不罢休,天理何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一定要拉你下地狱,啊!” “哎,这妇人在说什么,将军府又要杀人灭口,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她别人不指责,就只冲着将军府而去。” “快将人拦下来,黄老夫人这么急着将人拉走,难道真是想杀人灭口吗,咱这大周朝,残害良民可是有罪的!” “就是,快将人放下来,我们要听真相!” “没错,没错,快将人放下来!” 黄氏面色青紫,后咬着摆手让下人退去,那方氏一得自由却是大哭出声:“将军府杀人灭口啦!” “喂,你一直说将军府杀人灭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要说清楚了。”立即有好奇的贵妇说道。 其它人也很好奇,今天这将军府可真够倒霉的,府中两个小姐相继出事,现在还有人骂将军府杀人灭口,可真是大闻! 方氏抹了抹泪,抬头找了一圈,在到站在一侧的欧阳月时,眼中带着抹冷光,这个贱丫头,就是她胆敢勾引学儿,然后痛下杀手。 哼!今日绝对要让她名声尽毁,不过自己到底是平民,欧阳月乃官家小姐,方氏也知道自己对欧阳月没奈何,可是学儿已死,她还有一儿子宁庄海呢,来方氏对宁庄学寄予厚望,现在儿子就这么死了,她是十分不甘心的。所以她要在这个全京城贵人面前,诋毁将军府为儿子出气。当然了,她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借此败坏欧阳月,到时候欧阳月名声尽毁,而作为苦主的她,再让二子宁庄海娶了欧阳月为妻,这不但为二儿子铺平升官与富贵之路。到时候只要欧阳月进了府里,自然要孝敬她这个婆婆,到时候她有一百个办法天天折磨欧阳月,到那时候海儿功成名就之后,再弄死这小贱人给她的学儿报仇! “民妇乃宁府旁支,民妇有两子,长子宁庄学从小勤奋好学,现在虽未有功名,但是从小先生便夸他才学出众,将来定能入仕为官,有大出息的。前不久将军府要为府中三个小姐请教学先生,民妇与将军府老夫人也有几分交情,再加上民妇儿子确实有些才学,便被推荐去了将军府。将军府为了教学方便,便让我儿住在府中,只是就在几天前,我儿突然一身血的敲响我家大门,民妇才一开门,我儿便倒在我身上,嘴里直道将军府杀人灭口,然后就死了……他就那么死在我面前啊!将军府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简直天理不容,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方氏哭诉道,众人心中大惊,将军府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这可是草茧人命,可是大罪呢! 欧阳月被冬雪扶着,望着方氏的眸子却是雪亮雪亮的,却听那方氏继续哭道:“后来民妇派人去打听,也花了些银子,竟然打听出原来是我儿才学出众,人也生的一表人才。将军府中的三小姐,因为自己行事无度在京城臭名远扬,又刚被未婚夫退了亲,想嫁名门贵府是无望了。到我儿才学出众,又仪表堂堂的,就……就恋慕我儿,几次想要勾引不成,便恼羞成怒杀了我儿!”方氏趴在地上痛哭,“我可怜的孩子啊,就因为自己相貌才学出众,竟然惹来杀身之祸,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那些不守妇道下贱的小姐就能好好的活着,我儿子这样的人才却惨遭杀害,冤枉啊,他太冤枉了!” “吸!”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绝对没想到就在欧阳华、欧阳柔的丑事刚要落幕的时候,竟然又徒生变故,这欧阳府三小姐也被牵连其中。而且这件事也绝对不比欧阳华、欧阳柔的消息差多少,同样的劲爆。这三小姐私下行为放荡,勾引不成就下黑手,这才是真正的骇人听闻吧!而且这将军府也太不成体统了吧,一个府三个小姐,竟然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正经女子,这无不让人怀疑老宁氏、宁氏的教养问题,还是宁府出身,现在宁府相继爆出的这些丑闻,内里还止不定多肮脏不堪呢! 方氏这一出面,不止牵连了将军府的名声,就是宁府的名声同样受到牵连。再加上今天这接二加三的丑闻,来贺喜的宾客们,着宁府、将军府的众人都带着满满的鄙视与不屑。 黄氏、老宁氏还有宁氏各个气的肝颤,前面欧阳华、欧阳柔的事已经让她们无地自容了,现在方氏又跑来闹这一出,她们已着气的七窍生烟,差点翻白眼直接晕过去。 此时欧阳月被冬雪扶向前几步,平静的着方氏:“这位夫人,我与你并不认识,你为何如此败坏我名声。”欧阳月面上表情十分平淡,脸上还有着病痛未去的苍白,显得柔弱怜人,只是她的眸子极亮极亮,像是上等的黑琉璃珠子,闪烁着令人信服的坚定目光。 方氏被的心中微颤,但又想到自己儿子之死,还有今天的目的,她说死也不能让欧阳月得到好处。其实宁喜珊当初找上方氏,方氏一为儿子报仇,二也是为了将来打算,就是宁喜珊不说,后方氏也会走到这一步,而她后又得了宁喜珊的银子,实际上还是多占了些便宜的。 “你不要再装了,在这里惹人同情,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因为品性恶劣被未婚夫退婚吗,我儿子才学出众才被将军府众的吗?他难道不是为你们将军府的小姐教学的吗?他来该住在将军府中,突然又出府然后被杀的,这都不是事实吗?”方氏气极败坏道。 欧阳月却叹息一声:“游子身上衣,母亲手中线,这位夫人身为一位母亲,痛失爱子的心情可以理解,可你这般胡乱诋毁,又是宁府的旁系,当年你夫暴毙而死,若不是当初祖母的救济,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夫人,你可要想好了,受他人挑拨就生生毁了你与两府的关系值得吗?你也无需怕有人报复,你只要将是谁指使你,今日来闹事的人说出来即可,我不会追究你诋毁我名誉的责任的!” 方氏一听急的面色涨红:“放屁!当初便是受宁老夫人救济又如何,那也诋不了我儿一条性命,你不用拿这些谎话哄骗我,分明就是你这个贱人见我儿才学出众,心生仰慕,但我儿无意于你,你恼羞成怒杀了他,还在这里诸多借口,分明是混淆视听!大家可要给我做主啊,快这将军府的嘴脸吧,这是草芥人命,这天子脚下竟然有这么大胆的人,应该拉去打死,打死!”方氏其实对当初的事并不了解,听到欧阳月这么一说,心中倒有些慌了,不会真是欧阳月说的这么般吧,那她这样恶意污赖,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什么?才学出众?这个宁庄学是哪一个,公子怎么从来没听过?”冷采文这时凉凉的开口。 代玉淡淡道:“无名小足。” 冷采文嗤笑一声:“随便有个女的死了,就有人跑来说是因我而死的,我就要负责啊,说话要讲证据。” 方氏寒着脸:“这位公子,你起来也是饱读诗书的名门公子,难道就能视这种草芥人命的事如儿戏吗,谁养出你这种子弟,简直是府中大难!” 冷采文却冷笑:“公子只是告诉你,什么欧阳三小姐在京城名声尽毁无人敢娶,那都是放屁!先不论你那倒霉儿子真如你说的那么好,连个功名都没有的平民,能攀的上将军府嫡女?就是公子要求取欧阳三小姐,也得欧阳三小姐愿不愿意呢!你儿子配吗!” “什么!” 这一段话立即引起惊雷无数,这冷采文乃五大世家其二冷家长房嫡次子,虽说花名在外,但是才学出众远超洪亦成,为人也生的风流倜傥。别说欧阳月这种名声不好的,就是像那些声名远播的,也没几个配的上冷采文,他竟然还说求娶欧阳月还要人家高兴。她们,欧阳月必定乐颠癫接受才是,冷公子也太的起欧阳月了吧。她们倒是觉得欧阳月贪图宁庄学美色不成,反下杀手才有可能! 欧阳月嘴角勾了抹极淡的弧度,面上有着不以为意:“冷公子又在开玩笑了。” 欧阳月这态度,的众人目瞪口呆,冷公子哎,冷采文哎,欧阳月就这么拒绝了。是真心的? 欧阳月转过头,“不过冷公子也没有说错,这位宁庄学公子才学暂且不说,他当初会被将军府赶出去,又被杀死,恐怕是他咎由自取的原因,与将军府与小姐没有半点关系!” “你胡说!” “欧阳三小姐说的没错,宁庄学的死因,乃是因为他与几个妓院龟公分赃不均引起的!”这时一名身穿官服的矮胖中年人走进来人,众人一,可不就是之前派人去请的京兆府尹是谁! “什么,怎么回事!” 京兆府尹走进来,清了清嗓子道:“官前几日接到杀人案,正是宁庄学被杀之案。随后依着案情查,后发现这位所谓才学出众,但是至今没有功名的所谓才子,却是青楼中一名常客。他经常去的那家,有一名龟公兼打手名为明大武,手底下还有几个混混,一直都是靠着坑蒙拐骗,还有拐卖妇女为生,与这位宁庄学多次接触。就在宁庄学去将军府之前,这些人就暗中接触过,所行的勾搭,诸位也该明白。官相继在明大武的老窝里,到大量的迷药,春一药,并且还有跟各青楼中拐卖人口的契约证据,官正要捉拿,谁知道这明大武与其同伙竟然全死了!”说来这件事京兆府尹也很奇怪,就在前几日他府衙大门前不知道谁放了一个包袱,衙差拿起一,竟然全是一个又一个罗列的证据。 这京城是倒卖妇女的案子很多,但那些青楼中大多有着靠山,他这自然不好一件件追查,这京城可以说砖头砸死三个,三个都有可能连着皇亲国戚的,他那里自然是民不举官不究了。拿到这个包袱后,京兆府尹也犹豫着能不能办,然而就在他犹豫了两天后,一日清晨起来,在他还睡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脸很凉,一盯眼睛,竟然是一把带血的匕首就插在床头上,这差点给他吓尿了! 暗想近的情况,立即觉得这件事要查办,来他还琢磨着怎么向宁府开口,现在宁府的人竟然撞枪口上了,他自然要大公无私一把,又清了清嗓子道:“还有,官还发现,这明大武不但是将军府一位姨娘的表侄,而且这明大武与宁庄学都与宁府大少爷宁喜海有过接触,宁大公子常去的一家青楼,正是明大武效力的地方。” 京兆府尹着宁百川,严肃道:“宁大人,请你交出宁喜海,这个多人杀人案中,宁庄学与明大武两边的人都死了,现在只剩下宁喜海一位,官要先带他问清楚,这个案件里他参与多少,这杀人案件可与他有关!请宁大人带人出来,不要耽误官办案了!” 然而回答京兆府尹的,却让大堂里诡异的一静……好似连呼吸的粗重都能清晰可闻。 那宁喜海已经死了啊,这事折腾了一圈,到后竟然是几个无赖流氓引起来的吗?而且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所谓的当事人,竟然一个个都死了个彻底! 这岂不是死无对证?!这事要怎么查啊! 今天一直安静呆在黄氏身边的宁喜珊,面色突然一变,方氏至从京兆府尹出来后,就一直呆愣愣的。 此时却是发了疯一般,一个高的跳起来,冲向宁喜珊:“贱人,你敢骗我!” ------题外话------ 咳咳咳,绝对不要相信渣姐妹这事就完了,我是不会高起低落滴,相信我。明天还有大招等着呐~ 长公主神马滴,重要人物噢~ 58,欧阳华之死! 方氏突然跳起来,速度很快,而来京兆府尹出现后,也有些发愣的宁喜珊,自然是慢了半拍,这时方氏已经冲了上来:“你这个贱人,你骗我,你告诉我欧阳三小姐勾引庄学,学儿不从,所以她恼羞成怒才害死学儿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好哥哥做的!好啊,你们竟然合起伙了骗我,你们好黑的心啊,我跟你拼了!” 宁喜珊被方氏一把拉拽而出,甩在地上,方氏明显是个泼妇,飞身骑上宁喜珊的身体,那两个巴掌好似铁扇似的,狠狠甩向宁喜珊。 “啪啪啪!” 宁喜珊疼的大叫:“住手,你个疯子,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你个疯子,快住手!” “你还敢胡说道,我打死你!”方氏咬牙切齿,她的气的浑身颤抖,手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啪啪”往宁喜珊脸上招呼着,宁喜珊疼的大叫,突然眼睛一瞪,眼珠子直往外鼓着,而宁府的下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拉开方氏,宁喜珊得了救,面上却极为痛苦。 欧阳月到,眸子一亮,惊叫道:“表姐你没事了,快让开,表姐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砰砰砰” 说着伸出手,重重往宁喜珊后背砸去,那动静听的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怎么跟打东西一样,那可是人啊,这么打不会打坏了吧。 那宁喜珊此时却说不出话来,表情更加痛快,扯拉着嗓子表情狰狞。 “表姐你没事吧,来我力气还不大,啊!”欧阳月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面上憋的通红,手上突然一转,那一掌凶猛异常拍向宁喜珊。 “噗!” “噗!” “啊!” 宁喜珊突然从口中喷出个什么东西,众人一,竟然是两颗雪白的牙齿,牙齿上还带着血渍,宁喜珊的直瞪眼,突然转身狠狠推了欧阳月一下:“该思(死)的,坎()你感(干)的好弑(事),窝(我)的鸭(牙)!腻(你)怎么配(陪)!”宁喜珊牙刚掉,还有些露风,话也说的不是很清楚,面上带着深深的厌恶与愤怒,是人都的见! 欧阳月被她这一推,直接“噔噔噔”倒退了两步,冬雪一惊,立即奔上前扶住,紧张道:“小姐你怎么样了,你还病着,怎么还管别人的闲事。”冬雪来就生了张冷脸,这满含抱怨的话,更像刀子似的,望着宁喜珊都带着火气。 “嗤。” 不少人笑出声来,刚才大家的清楚,这欧阳月力气再大,也打不来那牙,再者人家打的是背,又不是你脸,怎么将你牙打下来。那方氏疯了一般的抽打宁喜珊,她不发火,你被打落的牙噎着了,人家是怕你噎死好心上前帮忙,解围后你反倒怪人家,真是有眼不识好人心! “这宁小姐好大的脾气啊,以后小姐可不敢与她说话,不然哪句不好,给气出个好歹来,就成了我的错处了。” “可不是嘛,真是好坏不知,这种人不能交了!” “一窝货色!” 这些夫人小姐虽然是窃窃私语声,可惜那声音,偏偏能让人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宁喜珊面色发白,暗恨的望着欧阳月。 来当初她找方氏,就是想借由方氏的手暗惩欧阳月一番,谁知道这其中还牵扯出她哥与宁庄学还有明大武的事,这些宁喜珊可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现在京兆府尹来要人,对她来说是意料之外的。因为在方氏那头来,怎么都像是宁喜珊早知道她儿子死的真像,但为了哥哥掩盖真相,所以故意说出欧阳月的事,想要转移目标,好给她哥哥擦屁股的! 宁喜珊哪想到这么长远的事,偏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方氏心中就这么认定了:“贱人,你还是大家族小姐,呸!心肠这么恶毒的大家族小姐,倒是让人闻所未见的!” 京兆府尹走上来问道:“这位妇人,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宁小姐也参与了杀人案中?” 宁喜珊一听立即失声摇头反驳:“木有,没有,我什么也赋知道,她说荒,我根赋知道什么杀人案,她冤枉窝!”宁喜珊倒吸一口气,嘴里还猛灌了一口冷气,说完又咳嗽两声。 京兆府尹眉头微挑,宁喜珊这话也确实没有几人相信的,为什么方氏谁也不指责,偏偏指责宁喜珊呢,若说她没有关系,傻子也不相信! “冤枉,什么冤枉,你还冤枉!就是你前两日堵住我,装作一副慈善的样子,还给我银子说是体恤我,更谈起学儿的死。还亲口跟我说是将军府三小姐名声烂臭了,上不得台面,自己嫁不出去了,便上了我学儿的才学。还说欧阳三小姐很得欧阳将军宠爱,又刚刚回京,所以宁府也帮不到我们,我为了学儿的冤枉,这才冒险前来拆穿欧阳三小姐的假面具。原来一切都是你骗我的,原来宁喜海早与学儿私下接触,学儿会死肯定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你们为了摆脱自己,所以故意引诱我来闹事混淆视听,这一次都是你们的阴谋。我可怜的学儿啊,到死也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你娘还要被人如此戏耍,为什么我们这么苦命啊!”方氏趴在地上失声痛哭,声音十分凄楚,引来不少的同情。 欧阳月冷冷着方氏,当初可能是宁喜珊出于恶意,但这方氏要是没有别的心思,又怎么会多等两天,故意的在黄氏的寿宴上闹事。 作为一个真正关心自己儿子的母亲,在从宁喜珊那里第一时间听到真相时,应该气愤的去将军府闹事,给儿子讨公道才对。只是当初欧阳志德刚刚回京,风头太盛,这方氏根没有把握,而且那样也绝对没有这么多贵妇名人在的时间更能达到效果。方氏会在今天来闹,说是光为宁庄学讨回公道,她可不相信! 方氏跪趴在地上,不停的痛哭,眼睛却转个不停,心中慌的不可抑制。 宁喜珊当初堵上她的时候,她也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但是她拿着银子,心中立即转了几番。这银子这么容易得到,她儿子的仇她想报,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而且她现在应该的就是极大程度上得到好处,来抵消自己的损失。所以她中了欧阳月这个天梯。 方氏虽然一直得宁府庇护,但是她却一直不甘心,就是宁府再接济她们,也不会对无用的人花太多的心思,当年她费尽心机讨好老宁氏,才比一般的旁系过的好一点,宁庄学有了求学的资格,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可为什么她永远要矮人一等呢,若是与老宁氏坐了亲家,再到宁府的面子上,难保她的学儿将来比欧阳志德这将军的官做的还大呢!所以能拉上关系,她自然不会放过。而且只要欧阳月嫁进她们家,她就有招对付,到时候功成名就,还能报仇,岂不快哉! 只是现在事情根不是她想的那样,这将军府可不是她能惹起的,原她凭着苦主还能周旋一二,现在与人家没有关系,她这样公然诋毁将军府嫡小姐,她还有命活吗!方氏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呵,今天真是好大一出戏啊,这宁府妄为大周朝百年世家,原来尽出这等败类!” “还是表姐妹呢,竟然将自己的亲人当成仇人,还暗箭中伤,恶意污蔑,我家里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早被打死了事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刚才欧阳三小姐帮忙都被当了恶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嘛!” “听说这宁喜珊来就是一副一点火就着的性子,来不但性子差,也是没什么脑子的!” “就是说啊……” 那群贵妇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这宁喜珊与宁喜海是否真的有参加杀人案子他们不知道,但这名声是彻底完了。宁喜海再如何,你玩那些下贱的玩意是事实吧,宁喜珊设计想找方氏来陷害欧阳月,也有成可能吧。若是再加上宁喜海参与杀人案,宁喜珊这样是做岂不是同谋了,再说你想找别的替死鬼也就罢了,那个还是你亲姑姑的女儿,你的亲表妹,这都下的去手。这无疑不令人心寒,对自己亲人都这样狠,对外人还不如恶魔一般! “赋是,窝没做,她说荒啊!”宁喜珊急的满面通红,站在原地疯了一般的直跺脚,可惜她越是这般,所受到的污蔑眼神越多。 京兆府尹到这也有些傻眼,不禁轻咳一声:“宁大人,官还是先请出贵府的大少爷,官先回去问案,若是与他无关,自会尽快放他出来。” 宁百川额头青筋根根清晰可见的齐冒,双目赤红,可见气急攻心,他还没说话,旁边立即有人说道:“京兆府尹来的晚了,你可不知道,这宁大少已经死了,这死因啊,还是天下奇闻,自己寻欢作乐的时候兴奋死的呢!” “住口!”宁百川怒喝一声,那人闭上嘴巴,但眼中冷讽更加明显。 京兆府尹对这件事还真是不知道,他呆了一下,这三个他查到的当事人,竟然全都死了,这可不就是一桩无头公案吗,想查也难了。这时他眸子一转,就到之前被方氏打骂,样子有些狼狈,现在面上急的通红,想为自己辩解的宁喜珊,冷言道:“既然宁大少已死,尸体就由衙门的人抬去,宁小姐还有这个方氏都与案有关,官自然要带到衙门亲自审问一番。” 黄氏对今天一出出的事情砸的头晕目眩,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宁喜海出事没让她吓晕过去,这时宁喜珊若是再出事,今天宁府可不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吗!宁喜珊就是真无辜的,这被带去了,这事都说不清了。现在她已经没空理会宁喜珊的胡作非为,解决才是正道。 “京兆府尹有所不知,这方氏是个贪婪之辈,早年她夫去逝,她便一直死赖活赖要来宁府讨说话,说自己一女子带两个儿子无依无靠,宁府若不救济就是逼她去死。夫人见她可怜,多有照拂,可是她越发贪得无厌,那宁庄学倒是会些诗书,有一点才能,所以族学允他进来,这吃住都在府中。可惜她那二子却是个游手好闲的,这宁氏竟然狮子大开口的一月要二百两银子安家。府中不给,她就闹个不休,而宁庄学这件事,当初她却是要足了一万两银子,这等贪得无厌的人,当时我身边几个丫环都听到,到她的嘴脸,我宁府岂能再姑息。大人,这方氏当初被赶出门去,定是心怀恨意,所以才故意污陷的,您可千万不要信了她的话!”黄氏一副悲痛的样子,倒是唱念俱佳。 “老不要脸的东西,那分明是是你给我安家,给学儿安葬体恤的银子,什么狮子大开口,我性良善,怎会是你口中贪得无厌之人!”就算是,方氏此时也不会承认。 黄氏冷笑:“简直一派胡言。我若是给你安家的费用,你又吵着喜珊给你体恤的银子,那可不少,还无法安葬宁庄学吗。你既然收下那安葬的银子,就是接受了抵消这件事,你是认可的了,那你现在又为何来闹?收了银子不办事,我宁府是什么地方,会任你胡来!那银子分明是你故意讹去,现在听说夫人今日办寿,你贪得无厌又想来讹钱罢了,在场这么多位英明睿智的大人夫人在场,岂能被你骗了去!” 欧阳月眸子闪过丝笑意,黄氏不愧是黄氏,这话说的一点没错。方氏当初收了钱,就是认可了宁府的解决办法,你拿了钱现在又闹上门来,口口声声是为儿子讨回公道,可怎么都是利欲熏心之辈。若是方氏说那银子不是黄氏给的体恤银子,那就是承认黄氏说的讹骗,更是说明她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那她所指责的一切人与物,都不成立。反之亦然,这话还真是暗藏陷阱,就凭方氏这种出身,与黄氏这种历尽风霜的人玩心眼,绝对是被耍死的份。 “我……不是……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方氏张口欲言,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反驳,这才明白自己掉到黄氏的陷阱中,急的脸红脖子粗,却解释不了半个字。 “哼,大人,你这妇人分明是作贼心虚了,还请大人将这妇人拉去审问一遍吧,敢公然这么诋毁千金小姐,还故意上宁府来捣乱,夫人绝不会善罢干休!”黄氏冷着脸,眸底十分阴暗,虽无法与霜霞长公主不怒自威比,可是一脸阴沉,也十分威慑人心。 京兆府尹虽知这事中透着蹊跷,但是这宁府必竟不是普通人家,就是今天名声尽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宁府百年基业也不可能因为几个不好的名声全部败落,他可不好公然得罪。再者那信上可只说要查这个案子,那宁喜海三人已死,他能结了这个案子就得了,不需要再淌这个浑水。 京兆府尹一抱拳:“即如此,官先带人回去了,只不过是关案子的事,若是还需通传其它人,到时候还请老夫人宁大人放人啊。” “等等!”宁百川突然出声,指着缩着脖子站在一旁九个污辱欧阳柔与草儿的赖子,“这九个人事前与我儿在一起,想来也是是案中关健人物,京兆府尹就带走吧,说不定对案子有帮助。” “谢宁大人的配合。”京兆府尹淡笑了一声,一挥手,“将人都带走!”跟来的衙才将那九人,连带又吵又叫直闹着自己冤枉的方氏也带走了。 宁百川冷冷着那九人,他很清楚这九人应该不是全无所知,但是现在他为了宁府的名声,为了自己的官职,也必须要做出这种选择,即便冒着这九人说出更多宁喜海不堪的事,也不能再给人他藏私的感觉。再者,现在还没到坏的地步。 宁百川望着欧阳华、欧阳柔和洪亦成的三人,后转头向欧阳月,沉声道:“今日之事,虽你们口口声声指有黑衣人设计陷害你等,但空口无凭,你们可有办法将黑衣人抓到。” 众人暗想,这不是废话吗,要是能抓到那黑衣人,还需要审这么长时间吗。欧阳华、洪亦成、欧阳柔都阴着脸摇头。 “华儿、柔儿、月儿作为官的侄女,这件事却是令官大为失望,月儿晕倒你们怎的不叫上府中熟悉环境的下人带路,私自去了那等偏僻的地方。再者洪公子欣赏我府中景致,身边也不带个下人?今天出了这种事,或许是有人设计陷害,但也在告诉你们做事要思虑周全,这种冲动的事万不能再做。这件事官自会找人去查个明白,到时候若有发现你等哪个真有牵连此事,官也定会追究你们行秽宁府的责任!”宁百川声音严厉,听的欧阳华、欧阳柔与洪亦成不自觉抖了下身子。 他们确实不是冤枉的,来他们就想使坏的,这宁百川这番话倒是让他们很紧张,若是抓到那些黑衣人,然后查清真相,知道他们也与这些有关,到时候岂不是要惨了。可是三人张口正想要宁百川不要再追究,又马上面色急变的咽了回去,若是这么一说,岂不是不打自招说他们并不无辜,三人心中紧张异常,欧阳月冷冷着他们,眸底闪过冷洌的寒光。 这样的结果她早就算到了,今天宁百川为了家族的荣誉,这件事有宁喜海参与,即使他死了,可不但这些人都说到黑影,即使宁百川都恨不得弄死他们,可是今天也只能这么罢休。若是他一意孤行,到时候才是大丢面子,就是现在他都要闹心着怎么向皇上交待,明天弹劾宁府,将军府还有洪府的奏折定是不能少的! 说来欧阳志德对欧阳月也挺好的,欧阳月这么做的时候也是想到了他,现在欧阳志德刚刚回京,正是众矢之地的复杂时候。几位皇子那日在香满园,也表现出想要争取他的意思,欧阳志德将来不是不可能选一人效忠,但绝不是这种时候。想他刚刚胜仗回来,若是这时候与哪一位皇子走的近,别说其它大臣,便是皇上都会有意见,难保别人再一弹劾,皇上就会主为欧阳志德有了二心。所以欧阳志德这个时候做事不宜大声张,这个不宜大声张,却不包括府中的丑闻! 欧阳志德刚一回府,府中就出了震惊京城的大丑闻,到时候弹劾他不会治家的贴子自然不少,可他是武官常年在外,不管家那是正常,皇上必定不会气恼,说不定还会安抚欧阳志德一翻。而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各个皇子都是要脸面的,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往上靠,而做出影响自己声誉的事。当然了,欧阳月也不能全为欧阳志德,主要是欧阳华的阴损诡计实在令她厌恶,她一为反击报复,二也算没有给欧阳志德造成什么更坏的影响。 只是这一切远远不够,欧阳华与欧阳柔的行为,已经令欧阳月觉得该主动出击了,就在她清欧阳华诡计之时,那个计划已经开始了!而今天这一个将计就计,才只是开始,她真正的报复还在后头! “好了,今天这件事坏了众位的雅兴,咱们还是先开席吧。”宁百川又变了一副笑脸,的众人面上都带着几分怪异的笑容。 要说这宁大人可真是变脸迅速,刚才那种事在他嘴里也能三两下就揭过去,这还真是一大事啊。不少人嘲笑宁百川不会治家,这每一代的大家族子弟,都有一个规据,就是这掌家不为官,宁百川在朝为官,这府中掌家是其同胞二弟宁百事所掌。可是宁百川官职也做的不小,又是长兄,在家里说话惯了说一不二,宁百事虽是掌家,可是出了大事还要黄氏与宁百川同意,实则也不过是个傀儡家主。 宁百川这么着倒是风光,可是真出了事,谁不讽刺他一句霸道专行,喜欢揽权,现在出了事了吧。 这就是活该!这就是逞能的后果! 宁百川身为御史大夫,管着弹劾百官之责,这里面不少有他弹劾过的,心中都恨着他,等着他出丑呢。就是现在就着面子没说出声来,可想今天回去后,京城会是怎么样一个热闹的场景。 众人跟着宁百川黄氏等人回去继续祝寿,但今天这个寿宴,该一直进行到晚上,之后宴开后,众人几个做代表给黄氏敬了酒,吃了两口便纷纷退席了,而宁府出了这种事,也实在没脸,自然也没心情,没一会宾客就走了个干净。 酒席刚散,宁百川步子如风一般奔来,宁喜珊今天十分倒霉,不但没设计成欧阳月,竟然还被方氏那疯婆子打掉了牙,正郁闷着,突然感觉到身边的危险气息,她一抬头就到宁百川铁青着脸着他。 “爹,我……” “啪啪啪!”宁喜珊话还没说完,宁百川气极的巴掌就连连扇来,直把宁喜珊打的头脑转摆个不停,“哇”的一口又吐出一只血牙去。 “啊,你打窝,你平时疼窝了,你竟然打窝,呜呜呜!”宁喜珊一,立即吓哭了。宁喜珊行事也属乖张的行列,而且十发要尖,这里自然有着宁百川与尚氏宠溺的结果,从小到大宁喜珊甚至连被斥责的话五根手指都能数出来,现在宁百川竟然什么话也不说上手就打,这让宁喜珊如何也接受不了! “死丫头,你还敢哭,今天我就打死你!”宁百川也急极了,今天要不是宁喜珊的事,可能后还不会这么乱,也不会一发不可收抬,现在方氏与那九人是都带走了,但这事还需要他收抬烂摊子。就是这样,这事恐怕也难以善了,宁百川岂能不气,打宁喜珊几巴掌都是轻的,说着宁百川的巴掌又要打来,宁喜珊一见宁百川不罢手,立即吓的往黄氏身后一躲。 “行了,现在再追问谁的原因也没用了,主要还是想办法将这事压下来才是正事,那方氏还有那九个赖子,你快派人处理了,千万不要让他们开口。至于明天上朝,你还是先递了个请罪的折子,想来我这宁府百年望族,也不会因为这一件事而被皇上降罪。只是今天我们这脸可是丢尽了,明天京城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黄氏面色极度难,又冷冷回头望了宁喜珊一眼,“你平时胡闹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事情都凑到一起,再说欧阳月必竟是你表妹,这种事你都做的出来,来这些年的礼仪诗书你都学到狗肚子里了。从今天开始,半年不许你出院子,什么知道错了再说!” 宁喜珊缩着脖子呐呐无语,黄氏很少动怒,但是一动怒说的话就不能反驳,再者今天她要是知道后结果会是这样,她也不会做了,现在她肠子都悔青了,她的牙都被打掉了,后竟然还要罚闭门思过,她都快呕死了! 宁百川点点头:“娘说的是,只是那黑衣人却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人,竟然敢对宁家动手,难道各个皇子间,现在已经斗的这般厉害了?” 黄氏眯着眼睛:“若是如此可不好办了,这黑衣人难道是在逼我们站队吗?这黑衣人神出鬼没的,如果这只是个警告,他能来一次就还能有第二次,这一次喜海虽是参与了,可到底人死了咱们也算的上是苦主。我他主要针动欧阳志德!哎,若是这般,他们接下来要下手的,就很可能是宁家了。” 宁百川一惊:“娘,那您的意思是他还会动手!” “难说啊!”黄氏叹息。 宁百川面上一变:“难道我们宁府要提前择良主了吗!” 黄氏没有说话,但明显也很认同宁百川,若是这人逼着他们认主,虽说这宁府还不至于怕几个黑衣人,但是他们到底没有上面林家冷家势力大。再者这五大世家,林家出了个现皇后这个嫡女,自然是归顺太子一脉。冷家虽然没有站队,但是冷采文一直与七皇子百里辰走的近,也算是一种友好。那孙家乃是贵妃的娘家,也是五皇子的靠山。至于后的白氏乃先皇后的娘家,原也是个将门世家,可是这几代人才凋零,且至从先皇后去世后,白府三房忽然分家,虽然还占着三皇子七皇子的名头一息尚存于五大世家,实际上还不如一些晋的贵族势力。 这么来宁府至今没有站队,皇子位确实是急了,他们还不找寻明主,这些人就逼他们找,到时候他们不但不能独善其身,恐惧白府的落败就是他们将来的结果。 黄氏与宁百川对一眼,深深叹息一声,而一直安静待立一边的宁百事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宫,辰宇殿。 一名黑衣侍卫正跪在百里辰面前低声报告着什么。 百里辰直身而立,听后眉角微微一挑,眸底流光闪烁:“噢?你说当时她正盯着你,算准了你会去收抬残局。” “是的主子!” 百里辰淡淡一笑:“你起来吧。” 黑衣侍卫听命起身,百里辰又道:“站好,不要动。”黑衣侍卫疑惑的着百里辰。 却见百里辰缓缓伸出双手,双掌不停的翻旋着,这让黑衣侍卫眸中疑惑更深了,百里辰口中念念有词:“殿下接下来要做的事,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能够化无为有,化有为无,你可要一眨不眨的好了。” …… 黑衣侍卫瞪大眼睛,紧张的盯着百里辰,他之前为了百里辰去办事,自然没有全后花园发生的事。 就在这时候百里辰双手转动更快,黑衣侍卫只感觉有十根手指头不断的眼前摆动来摆动去的,眼睛都花了,百里辰忽喝一声:“出!” 接着他双掌一张,魔术结束了! 黑衣侍卫眨了下眼睛,抿着唇没说话,百里辰面上也微微一变,唇抿成一条缝,眼睛里也带着一种不解,还有几许难堪。 “啪嗒。” 就在这时,两道声响引起二人注意,两人随即低头,却见百里辰脚边,正躺着两支已绽放的桃花,那花朵还在地上转悠了一圈,然后静待不动。 “……” 百里辰眯着眼睛,眉头微皱:“这叫做魔术,很神奇的东西,你一定以为殿下手中会变出东西吧,这叫声东击西,其实殿下就是故意将东西从下面变出来的。” “是!”黑衣侍卫低着头,一如以往的点头回答。 “……”百里辰眉却皱的更深,蹲下捡起桃花,往袖子里左塞塞右塞塞,“殿再变一回,会让你更大吃一惊的。” “是……”黑衣侍卫眼神闪了闪。 “殿下接下来要做的事,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能够化无为有,化有为无,你可要一眨不眨的好了。”说词还是跟刚才一模一样 百里辰手上不停摆动,突然一喝:“出!” 黑衣侍卫再次瞪大眼睛,然后能的眨了眨,百里辰的手白皙透明,好似玉雕一般的手‘空空如野’,黑衣侍卫都能到他手中的纹路。 “……” 百里辰手臂微微抖动,“啪嗒。”两朵桃花应声落地,然而这一次,好似桃花都在嘲笑百里辰的失败,落地时,竟然跌落了数瓣,的百里辰与黑衣侍卫都沉默了。 百里辰眸子又眨了眨,黑衣侍卫不清楚自己主子的心情,只是觉得现在的情形未免太尴尬了,他当时虽然没有在后花园过全场,却是知道欧阳月今天变成花的魔术,自然也明白百里辰要表演什么,现在主子分明是失败了。而且还一连失败了两次,这对于一直以来英明神武的殿下,是难以接受的吧。 许久后,百里辰声音很低沉道:“这叫做四分五裂,我故意做出来的。” 黑衣侍卫肩膀抖了下,低头应道:“是!” 百里辰了黑衣侍卫一眼:“冷刹,你没说实话!” 冷刹没有言语,心中却微郁闷,这种时候他可怎么说实话啊。 百里辰叹息一声,捡起地上的桃花,那残花在他手中转了一圈,衬着他白皙的手更加晶莹:“殿以为不过是个骗人的把戏,容易的很,没想到这世上还能有难倒殿下的东西,真是有趣。”随即百里辰忽然扬起璀璨的笑意,“不,应该说欧阳月很有趣,她真是出乎殿的意料啊……” 到百里辰这个笑容,冷刹感觉背后寒毛直竖,主子这笑容好诡异,该不会恼羞成怒杀了欧阳三小姐吧,虽然主子吩咐他必不会拒绝的。 百里辰捏起花朵凑在嘴边,轻吻了一记,样子极度妖艳,他嘴角笑意加深:“可惜,她才二十岁……” 冷刹眼角抖了抖,主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辣手摧花?! “你先出去吧。” “是,主子。”冷刹转身离开,然而在关上门的刹那,他分明到百里辰又将那两朵惨遭失败的花又塞进了衣袖子里,手掌不停转动,冷刹立即将门带上,额头上滴落滴冷汗,主子果然是主子,还真是不做到完美势不罢休。只不过想想百里辰刚才的尴尬,冷刹脸上露出一个想笑又死死憋住的诡异样子,接着深吸一口气,快跑几步,几个闪影消失在空中,不知道又到哪里守着了。 将军府。 众人刚一回来,便都来到老宁氏的安和堂,此时欧阳志德老宁氏坐在上位,宁氏垂着头立在下首,接下来的是欧阳月,几个姨娘都在对面站着,而欧阳华与欧阳柔分别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面上表情一片死白。 欧阳志德与老宁氏都没有说话,却是气的没有说话,欧阳志德在外面虽然表现的很淡定,但是一回来就发了好一顿脾气,刚来到安和堂,已经砸了两个上好的白玉花瓶,价值百多两。 老宁氏抖着脸,连嘴唇也哆嗦着,那宁氏更不用说了,正紧张着。这将军府一直是她掌管着中馈,虽说重要事还是得由老宁氏坐主,但是府中两个庶女出了这种败坏门楣的事,她还是难辞其咎的!即便这件事欧阳华与欧阳柔真是冤枉的,也让将军府没脸。两个公然与男子苟且的庶女,将来京城还有哪个大户人家愿意娶,就是做妾,他们两个也是不够格的。 不过好在欧阳华与洪亦成,那洪万堂是有心娶欧阳华的。 欧阳志德冷声道:“洪府的婚事,我不同意!” “什么!”明姨娘、欧阳华都是一惊,就连老宁氏、宁氏都错愕的着他。 洪府还愿意娶,若是不愿意娶的话,欧阳华这辈子可就完了,欧阳志德不同意,那岂不是彻底不管欧阳华的死活了。 老宁氏黑着脸:“我知道你想什么,洪府退了月儿的婚事,现在发生了这种丑闻,直打着将军府的脸面,他们就这么娶了华儿,我们便成了京城的笑话,可是若是这事就这么罢休了,外人岂不是会骂你不管府中庶女死活,到时候将军府还会成为众矢之地!华儿到底也是被人陷害,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欧阳志德转过脸,冷眼了老宁氏一眼,又望了宁氏一眼:“母亲既然愿意管,儿子自然不会插手。”说着站起转身就走,这分明是怪老宁氏教女无方,但出于孝道他不能说话,也算是给足了老宁氏的面子了。 老宁氏面上一沉,转头着跪在地上的欧阳华与欧阳柔:“你们今天做出这等事,不论是不是无辜,也不能在府中了,你们的事祖母自然会安排下去,明天便先去庄上躲躲风头吧。你们也好自为之,若是再出什么妖蛾子,那就别回来了,死在那里吧!”说完老宁氏也让喜妈妈扶着离开了,这是告诉众人这事就这么定了,谁求也不好使了。 再者欧阳华与欧阳柔的事明天就要传开,他们落是在京城里,天天听那些流言蜚语也要活活气死了,只不过这送去别庄,只要老宁氏不高兴,那可能就是一辈子回不来了。欧阳华到底与洪亦成还有几分可能,可是欧阳柔怎么办。 欧阳柔身子抖了抖,面上满是不甘,不行,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是她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要去找洪亦成吗?他会认吗!欧阳柔颤微微的起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柔雨院,脑子里一直乱轰轰的。 将军府今日的气氛一直很诡异,连下人做事都十分小心谨慎,不敢有任何错处,然而翌日一早,一件震惊的全府的事突然爆发了! 一道泛带着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将军府:“不好了!大小姐上吊自尽,死了!” 轰! 这件事如一道惊雷,震颤了将军府所有的人! ------题外话------ 哈哈哈,明天更精彩,嘿嘿嘿~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朵鲜花,亲梨浅随风送了朵鲜花,亲血zizhi 送了朵鲜花。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颗钻石 爱你们,群扑倒~ 059,闹上洪府! 翌日 夏日酷热难挡,不过晨时,却难得的好时候,不冷不热,温度刚好。 欧阳月一身粉荷绣百花的裙子,身边左右两个丫环春草与冬雪一绿一墨绿衣服的映衬下,欧阳月就好似花中精灵缓缓走动,一路上各下人到无不低头行礼,却又忍不住望着欧阳月,心中却奇怪的很。 以前在府里,上不得台面,品性恶劣的就属这位三小姐了。可是在相继爆出大小姐、二小姐的丑闻后,她们震惊之余,现在起来这三小姐,虽然年纪还小,可怎么着都举止稳重,颇有大家气质,果然还是嫡庶的差别吗。三小姐到底是夫人亲生的,堂堂正正的嫡女,与那妾生的庶小姐就是不同吗?对于这些下人来说,不论欧阳华、欧阳柔在宁府的事情多么无辜都好,在她们来一样要给欧阳华、欧阳柔标上品性低劣的标签。 这也算是这时代女子的悲哀,既使这件事因男子而起,但大多数人首先怨的还是女子,当然这也不乏一些见欧阳华、欧阳柔失势而升起的势利眼原因。必竟今天依照老宁氏的吩咐,欧阳华与欧阳柔一会都要被送到庄子上去了,那庄子就好比直接打入冷宫,老夫人只要一直不松口,她二人就别想回来,也就是两个失势的小姐罢了!自然怎么都没有欧阳月着顺眼。 三人走过一条羊肠小路,周围没什么下人,春草不禁嗤笑一声:“都是些小人,到小姐得势了,一个个眼神都变了。不过也是大小姐、二小姐活该,以前呼来喝去的,现在失势了这些下人都变了,也不过是表面说的好听,其实也不得人心啊。” 不怪春草生气,以前欧阳月顶着个京城三丑的恶名,就连府中下人对她也是阴奉阳违,现在欧阳华、欧阳柔出了丑,就的她家小姐跟天仙似的。虽然她家小姐来就是天仙,可是这种转变总是让人不能接受。 欧阳月却浅浅一笑,扭头着冬雪,冬雪点点头,眸底却泛着渗冷渗冷的光芒,一会才是真有的好戏可! 三人来到安和堂,一踏入院子,就被下人很热情的接进门去,安和堂里,今日欧阳志德要上朝早早出了府,是以由老宁氏、宁氏分坐上首、左上首,而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刘姨娘都站在一侧,而那芮余欢此时却笑意盈盈不知道给老宁氏讲着什么笑话,老宁氏面上表情缓和,只是下堂站着低垂着头的欧阳柔,倒是没让老宁氏笑出来。 欧阳月盈盈几步上前,笑道:“月儿给祖母、母亲请安了。” 老宁氏微点头:“嗯,你今天起的有些晚,身子不舒服?” 欧阳月摇摇头:“没有,月儿身子很好,让祖母挂心了。” 芮余欢却是叹息一声:“昨天发生那种事情,三小姐也吓到了吧,今天要送走两位小姐,三小姐可能晚上想的太晚了,睡不着了。” 欧阳月似笑非笑望着芮余欢,这芮余欢倒是没事找事,这话里的意思着是说欧阳月吓到了,实际上倒是有意说欧阳月想到欧阳华、欧阳柔被送走一时兴奋的睡不着,这是幸灾乐祸呢。老宁氏等人的眼睛都转过来望着欧阳月,那件事是丑闻不假,但是同府姐妹出事,欧阳月只知道兴灾乐祸,对亲人毫无同情,怎么都过于凉薄了。 欧阳月垂下头,好似默认了,老宁氏面上表情立即沉了起来,必竟就是欧阳华、欧阳柔出了丑闻,可到底是将军府的小姐,这丑闻到底她们还能沾个无辜,若是姐妹相残,无疑更是雪上加霜的事。芮余欢冷眼着欧阳月,想到欧阳华、欧阳柔被送走,就是她都兴奋的了许久没睡着,这两个人设计陷害过欧阳月,换作是谁都会兴奋的睡不着,这是人知常情的事,只是谁也不会放到台面上来,因为说出来实在不好听!欧阳月被戳中心思,当然无话可说了! 谁知道欧阳月此时转身,走向欧阳柔,眸子里竟然满是不舍:“二姐,祖母让你与大姐先去庄子上,也是为了避避风头,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们还能回来。可是那庄子必竟不如家里,三妹针线活是不好,还是和院子里的秋月还有春草、冬雪她们三个,连夜给你们赶制了两件披风。”这时冬雪立即拎过来一个包袱打开,正是两件浅粉色上等丝绸制作的披风。 欧阳月无奈道:“二姐也知道三妹的的针线不好,所以倒是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在另一边监工了,不过这也是三妹的一点心意,希望二姐不要嫌弃才好。” 欧阳柔来低着头,立即抬起,到欧阳月眸子却深沉了一下,她却是不清楚欧阳月,欧阳月以前很蠢很傻,连她的真心假意都不出来,当然她故意为之,欧阳月再事也难发现。可是之后的几次事件,傻子都知道她并非真心对欧阳月,发生这么多事后,欧阳月还能这么真诚待她?欧阳柔无法相信,因为换作是她,她恨不得上前狠狠甩她一把巴掌,再放声大笑。 现在她毁了,什么前程都毁了,昨天夜里她跟姨娘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脱困的办法,后想来,也只好先去庄上避避风头,红姨娘再在这里使劲,想必不会关太久。当然欧阳柔心中虽然疑惑欧阳月的行为,面上却一脸感激接下披风:“三妹的心意二姐知道了,二姐感谢你,我们是姐妹,永远的姐妹,二姐记下了,以前二姐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三妹不要见怪。” 欧阳月柔柔笑着,握着欧阳柔的手:“二姐哪里的话,我们既然是亲姐妹,哪里是别人一两句挑拨就破坏了感情的。” 欧阳柔连连点头:“三妹说的没错。” 芮余欢面色微变,老宁氏面色缓和,淡淡撇了她一眼,芮余欢身子一震,不禁笑道:“二小姐三小姐这般感情好,余欢真是羡慕,可惜余欢是独生女,从小再羡慕也无法,好在将军带余欢过府里来,余欢才能感受到府中的姐妹亲情。” 欧阳月与欧阳柔却不理她,这时花姨娘阴阳怪气道:“可不是吗,要说这感情啊,还是亲姐妹的,外来的就是不行。”这话分明是嘲讽芮余欢的,这芮余欢年纪不大,而且欧阳志德也没有那个心思,可不代表府中这些女人就因此放松警惕,这花姨娘是府中唯一没有子嗣傍身的,是害怕再来人夺宠。 芮余欢面上抖了抖,立即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花姨娘已转了话题:“话说回来,昨日里老夫人发了话,今天要送两位小姐出府,怎么这么会了,大小姐的影子却没见着,明姨娘也没去,这样公然不满老夫人的处罚,可不像是一惯很懂进退的大小姐的行为啊。” 明姨娘今天可装不出淡定,冷着脸对身边丫环道:“阳儿,你去大小姐,是不是因为太眷恋家了,这才晚的。” 明姨娘找的这个借口直接让花姨娘嗤笑一声,倒也没多说话,因为她也注意到老宁氏不悦的脸色,反正到时候有老夫人处罚就够了,花姨娘没有一儿半女的,所以她恨不得府中小姐公子全死光了才好呢,自然也是为幸灾乐祸的一个。 欧阳月送完披风,便坐了下来,手中拿着安和堂下人上的茶,淡淡的饮着,面上表情也淡淡的,说不出的神色。然而那阳儿去了半天也没回,明姨娘面上更加难,心想大小姐要耍脾气也不是这种时候,现在就该安生的离开,若是临走的时候也这么别扭让老夫人生气,到时候她做功夫都难了。她实在等不下去,冲着另一贴身大丫环笑儿道:“你去,阳儿这丫环做事怎么这么慢,到底怎么回事。” 花姨娘冷笑:“依贱妾啊,大小姐这是……” 就在这时! 一道泛带着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将军府:“不好了!大小姐上吊自尽,死了!” 轰! 这件事如一道惊雷,震颤了将军府所有的人! 花姨娘脸上的冷笑表情还未变,眼睛徒然睁大,而老宁氏、宁氏明姨娘等人都有些错愕,好似没听清刚才在说什么,那不过是错觉! 然而那道惊恐的尖叫声,再次响起来:“不好了!大小姐上吊自尽,死了!”这一次,声音更加淒厉,声音尖锐的好似能划破长空,论谁再想装做错听都不能,但她们还是惊愕的无以复加,一时间竟然都目瞪口呆,谁也没有说话。 “啪,砰!” 突然! 欧阳月手中的茶杯摔落地上,顿时摔的四分五裂,欧阳月惊愕道:“什么!怎么回事,是哪个贱婢乱喊,大姐怎么会上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月这一叫,倒是惊醒众人,老宁氏立即急道:“喜妈妈你快带人去,到底怎么回事,华儿怎么了,快去!” 宁氏面上惊讶,心中却是一跳,欧阳华真的死了?若是真的倒是好了! 明姨娘却是坐立难安,恨不得马上拨腿跑过去到底什么情况,她可不相信欧阳华会上吊自杀,那可是她从小教育的,她的性子她很了解的。 过了一会喜妈妈带着阳儿回来,两人面上表情都有些紧张,那阳儿甚至浑身颤抖着,面色苍白,老宁氏立即问道:“喜妈妈怎么回事,可是华彩院那闹什么事了。” 喜妈妈面色严肃:“老夫人,之前阳儿奉明姨娘的命令去请大小姐过来,到了华彩院却到大小姐的丫环环儿、铃儿都守在外面,说是昨夜大小姐心情不好不让人守夜,都将她们辇了出去。只是今早起来大小姐的房门就一直没开,阳儿去的时候环儿、铃儿还在叫门呢,却久不见大小姐来开门,阳儿便让她们强行破门。可是……可是……” 阳儿突然尖叫一声:“大小姐穿着一身白衣,被一根长长的白绳掉着,她眼睛外突,舌头伸的那么长,面上毫无血色,好吓人!好吓人!太可怕了!大小姐上吊死了,她上吊死了!”阳儿样子十分惊恐,显然是没想到欧阳华会上吊,第一眼见到一个面目狰狞的死人,不论是谁都会受到惊吓。阳儿一直喃喃着,‘好可怕,好可怕’面上好似,还没有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 明姨娘一听,连忙“嗒嗒嗒”连退数步,碰到后面的椅子,身子一个后仰,便连着椅子连在一起摔倒了,面上毫无血色,眸子瞪的快鼓出来:“不可能,不可能!笑儿,齐妈妈,快扶我去,不会的,大小姐不会自杀的。不会的!” 明姨娘此时根顾忌不到身份规据,惊恐大叫着,笑儿齐妈妈也愣住了,立即扶着明姨娘往外走。 老宁氏面上狠狠一抖:“喜妈妈,你说是真的!” 喜妈妈点头:“老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之后立即将大小姐扶下来,然后派人请了大夫,可是大小姐手脚冰凉,也没有气了……” 老宁氏心头一跳:“快!快去华彩院!”喜妈妈连忙上前搀扶。 而宁氏一使眼神,也被丫环扶下去,欧阳月也连忙跟出,红姨娘与欧阳柔对一眼,欧阳华竟然死了?那个高傲的,谁也不在眼中的欧阳华竟然死了?真的假的!两人也立即跟了上去,安和堂突然冷清下来,一路上不少人听到阳儿尖声跑去华彩院热闹的下人。 等老宁氏等人赶到的时候,华彩院外面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下人。 “统统让开!”喜妈妈见,立即喝了一声。 那些下人立即低头让路,老宁氏沉着一张脸带着众人进屋,刚一进入欧阳华的屋子,顿时就闻到一股子异味,那似乎是尸臭味,只是还不明显,却难掩那一丝异味入鼻,众人心中皆是一惊,难道是真的! 却见欧阳华的两个丫环,环儿、铃儿正跪在床边,而床上正躺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老宁氏“噔噔噔”快步走进,刚一到床上的人,吓的一个后仰。 “啊!” 却见欧阳华正躺在床上,白色死白,真正的没有一丝血色,连着苍白的唇,白成一片!但她红艳的舌头,却长长的伸出,双眸好似要突破眼眶瞪出一般,鼓鼓的,都能到眸中的血管,那一副狰狞的样子,便连老宁氏这种见多识广的也吓的一趔趄,差点坐到地上。跟随他而来的府中众位主子了,也都是一个个惊的后退连连。 明姨娘到欧阳华这般,倒吸了一口凉气,伸出手颤微微的摸向欧阳华的鼻间,“吸”刚一入手,就感觉刺骨的寒冷,那里却是连一道气体都没有流出,分明是死人的状态。 “大夫来了!” 这时外面下人喊道,一个身着灰袍的老头,背着个梨花木的药箱走进来:“病人在哪里?” 众人一转身,他抬眼一后,也吓了一跳:“什么!死人!那让老夫什么。”那大夫也被欧阳华的死相骇了一跳,气的转身便要走,这大夫也是有几分讲究的,这死人是十分晦气的,一般的大夫自然都不愿意来。 此时喜妈妈使了个眼色,让绿衣上前塞给那大夫一个鼓鼓的荷包:“大夫,你快吧,说不定还有救呢,再者您是大夫医术高明,能否帮我们大小姐的死……因呢。”前一刻还说有没有救,现在又问死因,实在前后矛盾,因为在屋中的人都知道,欧阳华铁定死了,没的救了! 那大夫着银子的面上,表情虽是不好,深吸两口气,才能让对欧阳华的骇色减轻几分。还是走过来翻翻欧阳华的眼睛,又查查舌头,摸了摸脉等,查了一圈,立即转过身背靠着欧阳华,还急走了几步离床很远才道:“这位小姐身子已经冰冷僵硬,想来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按老夫的推断该是昨夜已死,已经无法治救,众位准备后事吧,老夫先告退了。”说着那大夫便匆匆离开,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想必回去要拿叶子去晦气呢。 “大小姐啊,你怎死了,你怎么会想不开,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大夫刚一离开,明姨娘就已经没有形象的失声尖叫,她不能想象,完全不能想象欧阳华会死,还是自杀死的! 明姨娘从小教导欧阳华,那就是忍,却要勤奋学习各类女子该懂得的才学,想明姨娘虽然出身高过府中各个姨娘,但若不是出老宁氏的心思,若不是她会忍耐,伺机等待机会,也不会这么多年安稳的坐着她的贵妾宝座。必竟这府中不止有人想要宁氏的正妻位份,她这贵妾也是多少人眼红的。明姨娘很懂得怎么韬光养晦,但这不是她真的低调,这是她懂得什么时候才是出手的时机,所以她与欧阳华这些年来鲜少有什么动作,但她们想出手的时候,也鲜少有对手不倒霉的。 这些年来,她们过的风声水起,鲜少有什么不舒心的,在明姨娘的教育下,欧阳华也深懂此道,现在也不过是出了丑,还不到一发不可收抬的地步,欧阳华不过是被送去别庄住一段时间,明姨娘很有信心过一段时间就会接欧阳华回来。欧阳华为什么会死,会死在这个时候,这绝不是欧阳华的性格啊,明姨娘不信,她不信! “不会的,大小姐不会想不开,绝对不会!”明姨娘双目赤红,面上也泛着一种狰狞的狠光,她扑向床,不停的摇着欧阳华,可惜欧阳华只是面目翻瞪,根无法回应。 “啊,大小姐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喜妈妈眼尖,突然到欧阳华手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立即冲过去拿起来,然后递给老宁氏。 老宁氏打开一眼,眸子一瞪,倒吸了一口气,“血书”竟然是“血书”!那艳红的颜色,又是震的老宁氏一惊! 喜妈妈伸长脖子一,也是一惊:“这……大小姐真是自杀,这……” 明姨娘“噔噔噔”快速冲来,一把抢过欧阳华握在手中的血书,那动作之快,行为之粗鲁,差点挤倒老宁氏,只是现在倒是无人怪她,还有说歪话的,这种时候明姨娘的反应才正常。 明姨娘颤抖着手展开血书,血上是欧阳华的字,千真万确是她的!只不过不是血,而是殷红的朱砂,却也可称之为血书,到欧阳华的遗书,明姨娘心中急跳,她哆嗦着唇,捏着血书,半天干瞪着眼睛,不知道做何反映。 红姨娘立即拽了过来,打眼一,惊道:“大小姐因为在宁府身子被那么多男女到,心中羞愧,又与洪亦成当众欢好见,实在无颜面存活于世,所以自尽。而且……”红姨娘瞪大眼睛,“而且大小姐觉得她被人下药了,这个人就是洪亦成,他们两个,两个那个的时候,洪亦成说说……过后就向将军府提亲。洪亦成分明知道当时的事,他是算好的!” 红姨娘越读面色越白,甚至有些发颤,而欧阳柔也低着头,身上直哆嗦着。 是啊! 洪亦成是知道的,他分明是故意!而她就是帮凶啊!她当时虽说到黑影了,可是欧阳华与洪亦成是否真的到了,可难说了。欧阳柔也是知道洪亦成早早就等在那里了,能到黑影的机率可不大,他分明是有意为之的。难保不是两人偷情被到,所以才故意向欧阳柔的说词靠拢。欧阳柔甚至觉得,以洪亦成的心思,即使明知道那人不是欧阳月,不论是欧阳华走丢,还是他情急之下故意掳走的,这都是有可能的! 必竟对欧阳月能做出来的事,对欧阳华也极为可能。欧阳月嫡女身份更高贵,但欧阳华这些年来名声在外,却比欧阳月更高上一等,她身后也是有着户部尚书府做后盾,这也是一个助力,退而求其次的事,有什么不可能! 若是如此!绝对有可能! 欧阳华平时心性高傲,一直以来都不是很的上洪亦成,不然欧阳柔可不敢保证她能从欧阳华那里夺过洪亦成。被洪亦成设计失了清白,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以欧阳华的高傲与心性,一时想不开上吊而死,也有可能!虽然不是欧阳月,欧阳柔不算直接参与,但若是追究起来,她可也是帮凶啊,到时候她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明姨娘却不信的摇头:“不会的,大小姐不会自杀,我懂她,我懂她的,她不会是自杀,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一定是被害死的!”明姨娘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老宁氏面色也十分阴沉,红姨娘还有没念到,那就是欧阳华在信中也说不想去别庄,她很冤枉,而欧阳华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在说她对老宁氏的处置不公而愤怒,也有她的原因才会自杀身亡吗!老宁氏从小着欧阳华长大,虽说对她的心情不能说完全很纯,但到底是有点感情的,这话倒是有些伤了老宁氏,而且她这个祖母逼死府中长女的事若是传出去,来就笈笈可威的将军府名声,更是雪上添霜的事啊! 宁氏眼中闪过抹得意,这些年来明姨娘与她明争暗斗多次,谁也没得了好处,现在欧阳华死了,明姨娘可是失了一大筹码了,她心中如何能不痛快!只是这神情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宁氏又隐了下去,面上一片悲痛。 红姨娘、欧阳柔同样很害怕,只是此时她们只能装作很生气,半点不敢多话,就怕说错了话,这事若再追究起她们的过错,可就完了。花姨娘捏着帕子捂着脸,面上全是笑意,却突然大哭出声表现自己的悲痛。 只有那刘姨娘叹息的了欧阳华一眼,微微摇头,面上似乎带着惋惜? 欧阳月淡淡着欧阳华死不暝目的样子,嘴角勾起越加冰冷的弧度,欧阳月从来不是吃亏的主,而过去的几次交锋,她也给了欧阳华等人机会,只是这一次欧阳华明显太过份了。那一次在皇宫之中,欧阳华也不过是让宁喜海派几个富家公子调戏下她,手段虽然卑劣,但对欧阳月来说并没当一回事。但这一回,欧阳华竟然想趁乱,找来那么多不上流的男子想污辱她,这却是欧阳月不能忍受的! 若是被欧阳华成功了,便是欧阳月这种心智坚定的人,也肯定会受到动摇。更何况若她没有穿来,这个身份的原主,或者是其它的千金小姐,她敢保证,九成都活不成了,那一成或许还有一半会被逼疯,甚至有些家族为了族人的面子会暗杀了受害者,以保全家族名誉,这都是可能的! 欧阳华的行为实在太过阴损,欧阳月明显已经不可能再给她机会动手,将计就计,也不仅仅只是让她们出丑! 没错!欧阳华的死,就是欧阳月设计的。 昨天回府后,欧阳月暗中将计划告诉了冬雪,冬雪当天夜里便进了华彩院,偷偷在房中放了一张欧阳月临摹欧阳华字迹的血书送去,弄晕欧阳华,但其它的事却不是冬雪做的。这一次还要多亏了欧阳宿。 作为一个魂体,他能做许多别人不能做的事,只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有违天和,欧阳月后是通过欧阳宿,拜托了其它的魂体所做,她可不想自己儿子还没出生,便惹来太多的孽障。而她前生作为特工,杀的人也不少,却不在乎,所谓因果循环,这些事后应该会应在欧阳月这个主使者身上。当然,那些魂体才是将欧阳华送上绝路的重要关健,所以就是此时冬雪也有些莫名其妙。 她从进入这个房间后,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个房间,并没有打斗痕迹,便连那欧阳华自杀该踹掉的椅子位置,都不差分毫,她还站在床边了欧阳华的脖子,那里只有一条因为欧阳华被绳子勒死而留下的瘀青,但那是正常的。若是先被勒死,再弄成上吊自杀的假像,总该有两条勒痕,即使做的再严谨,也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但现在她来,这屋中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若不是她也参与了这件事,她都要相信欧阳华的的确确是因为羞愧上吊而死的。 不止是冬雪,喜妈妈也带着几个有些经验的老婆,明姨娘身边的齐妈妈也带着人仔细观察了这个房间,不论多少人,这屋子的摆设,都只能是欧阳华自杀造成的。 齐妈妈检查完,便安静的待在明姨娘身边,而明姨娘上却是青一阵白一阵,她也知道欧阳华是自杀的,明明眼前的证据都这么明显了,可是她还是无法相信。华儿真是自杀死的?这真的不符合她的性子啊!难道真是因为这一次,这个丑闻实在太大了,她也实在太过丢脸了,所以才一时没缓过神来,没有想通,所以走了极端吗! 不!这可能吗!这不可能啊! 明姨娘不停的摇着头,眼神不停的晃动,还是久久不能相信。 而屋中之人谁也没有说话,此时她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姨娘却是尖喝一声:“你们说,你们给我说清楚,大小姐真是自杀吗!真的没有人害她吗!” 环儿铃儿两个丫环哆嗦着身子,面上也吓的苍白如纸,大小姐死在屋子里,追究起来环儿铃儿两个丫环也有着照顾不周的责任,但两人却不想死! 铃儿立即道:“老夫人、夫人、明姨娘,昨天回来后大小姐心情一直不好,奴婢们来要随身伺候着,可是大小姐却将奴婢们都挥离了,根不让奴婢们近身。奴婢们只好听命,早上起来的时候大小姐一直不开门,大小姐一直对奴婢们赏罚分明,奴婢们不敢在未经大小姐通传下进屋,只好在外面等着。” 环儿也不停点头道:“是啊是啊!确实是大小姐不让奴婢们伺候的,奴婢想上前,大小姐就大发雷霆,奴婢位知道大小姐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这才离开的。今天阳儿姐姐前来通报,我们还从外面推,可是推不开,大小姐在屋里是反锁着门的,奴婢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门撬开,这……这就到大小姐她……她……呜呜呜。” 两人说完都哭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真心的。 众人一想也对,既然欧阳华有心自杀,自然不想有人在旁边多事了,再者现场欧阳华一没有挣扎的痕迹,屋中摆设也与一般自杀现场差不多,并且这屋子门窗反锁,常人可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下杀手的。所以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欧阳华一时想不开。 明姨娘寒着脸,冲上来“啪啪啪啪”急扇环儿铃儿的嘴巴:“还敢狡辩,大小姐不让你们守着,你们就能偷赖了?既使大小姐让你们离开,作为下人的职责,你们也该守在大小姐屋外。大小姐的心情已经不好,那样的状态让你们走,你们倒是真听话啊,竟然全都走了。若是你们在外面守着,但凡在外面守着,大小姐出事了,也能听到声音,你们全都下去偷赖睡觉,大小姐就是被你们害死的,被你们害死的!” “啪啪啪啪!” “姨娘饶命,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哇啊啊,姨娘饶命,奴婢冤枉,奴婢也没想到大小姐会自尽,大小姐当时轰跑奴婢们,奴婢们也在屋外守过,可是又引来大小姐的斥责,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奴婢冤枉啊!”环儿铃儿皆痛哭喊冤。 明姨娘面上闪过阴狠:“还敢狡辩,将这两个玩乎职守的贱人拉下去乱棍打死,乱棍打死!” 宁氏皱着眉,刚要上前斥责,她身边的林妈妈立即阻止,冲着她摇摇头,这种时候老宁氏都睁一眼闭一眼,必竟欧阳华之死,明姨娘会这么失态也情有可原,只是死两个下人能让明姨娘消消气,老宁氏自然会这么做。宁氏若是这时候指责阻止,反倒显得她居心不良了,倒时候反惹来麻烦。 宁氏嘴角勾着冷笑,后还是没有出去。 明姨娘气的胸口憋闷,几个粗使嬷嬷拉着着一直哭喊着饶命的环儿、铃儿下去,外面立即响起板子拍打的肉上的脆响声,那环儿、铃儿立即响起鬼哭狼嚎声,而下人也知道这环儿、铃儿行事怠慢,这一回是必死无疑的,下手一个比一个狠,根没留情。没两下两人身后就染上了层屋血迹。 可就是如此,明姨娘依旧不解气,环儿、铃儿是死了,可是欧阳华能回来吗!她还是死了! 她阴沉着抬起头,冰冷的眸子在老宁氏、宁氏、红姨娘、花姨娘、刘姨娘、欧阳月和欧阳柔身上都打了一个转,后冲着老宁氏阴冷一,昨天若不是老宁氏要派人将欧阳华与欧阳柔送到别庄上,或许事情还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必竟欧阳华比欧阳柔强多了,起码洪亦成暂且不是她们考虑的对象,出身倒也可以,欧阳华嫁过去,总算也不会太亏,总不至于到了这一步的。 “出了什么事了,华儿死了?!”却在这时,欧阳志德刚刚下朝,就听到府中下人讨论欧阳华自尽的消息,立即奔了过来,推开身前的人,到床上死相狰狞的欧阳华,也倒抽一口冷气,“华儿死了!” 欧阳志德未曾想到欧阳华这么绝决,这时喜妈妈轻声将经过说了一遍,欧阳志德立即从红姨娘手上拿起那个血书了一遍,接着面色铁青:“洪府,洪亦成!简直欺人太甚!”欧阳志德气极,重重向旁边的桌子砸下一拳,那桌子应声被拍裂倒下。 “洪府太不将将军放在眼中了,之前不过因为京城中几个流言蜚语便退了月儿的婚事,我见他们心智不坚,也不是多好托付终身的人家,还没有找他们算帐呢。好啊!好啊!见将军回来了,竟然又将主意打到将军府的小姐身上。好啊!好啊!真当我将军府没人吗!好啊!好啊!”欧阳志德明显气极,连连说了几个好啊。 接着怒喝一声:“来人啊,给将军操家伙,将军要让洪府将军一个说法,带人跟将军走!” 欧阳志德刚回来,朝服都还没回来,气的胀红着一张脸,带着人怒气冲冲的往洪府奔去。 明姨娘冷冷望着欧阳志德,昨天里欧阳志德还曾扬言,不许欧阳华嫁到洪府的,这件事难道他没有责任。只是她暗自咬咬牙,后面上沉了沉,也终于忍不住要为欧阳华讨回公道,带人跟了去。 而老宁氏等人见状,自然也带着人怒气冲冲跟去。 欧阳月眸底泛着冷渗的寒光,洪亦成当初杀死原身的仇,之后的多次设计陷害她的清白,这一次总要讨回些公道! “走,讨公道去!”欧阳月声音十分冰冷的道,也带着人,面带恨意的冲出将军府! ------题外话------ 嗷嗷嗷,近一直总是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好难受… 060,恶惩洪氏父子! 洪府 洪万堂今日下朝刚一回来,便直奔洪府,洪亦成昨日里出了大丑,洪万堂早让他近不要外出,避避风头。 “小莲快过来,别让少爷我逮到了。” “魅双你个小妖精又跑哪去了,快出来与少爷我乐呵乐呵~” “讨厌啦,少爷你太坏了。” “噢,我真的坏吗,那你还靠在我身上,手上怎么乱摸起来。” “少爷太讨厌了,你明知故问嘛~” 洪万堂才来到后院,就听到洪亦成那与丫环嘻笑的声音,洪万堂面色顿时黑了,从拐角处拐到院口时,就到洪亦成衣衫半开,正有两个女子笑意魅然着洪亦成,洪亦成双手也不规据的在两个丫环屁股上来回的摸,当然那泛带调戏与勾引的话,还有着几分低级与色一情。且三个人现在衣衫都有些凌乱,越贴越近,洪万堂都感觉,若不是他出来的早起,洪亦成不会真就在这院子里胡来了。 洪万堂阴着脸,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爹,你下朝回来了。” “奴婢参见老爷!” “奴婢参见老爷!” 洪亦成笑望着洪万堂,那小莲与魅双却是盈盈一矮身,语气若莲的喃声行礼,那小声音,还真是透着股酥意,明显还带着些情意…… 洪万堂冷冷望着这两个女子:“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公然在府中勾引少爷,来人,将她们都给我拉下去,马上找个牙婆打发了。” “老爷恕罪,小莲不敢了。” “老爷请息怒,魅双以后一定注意。” 两个丫环没想到洪万堂发这么大的火,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以前她们多是在屋中,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至从少爷参加完宴会后,特别喜欢打野战,倒是真把她们身体练的更重欲了,所以一来二去的,她们自然不会拒绝洪亦成的求欢。谁知道这却成了洪万堂处置她们的理由了!小莲魅双至从被洪亦成中后,那就是他的人,早已不是处子之身,现在让牙婆处理了,她肯定要将她们送去青楼那种地方,受尽万人枕的折磨,少爷怎么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又文才皆有,对她们又很迷恋,将来她们说不定也能跟着飞黄腾达呢,她们岂会愿意! 两个丫环立即扑向洪万堂,抱着他的腿便求道,两人哭的泪眼朦胧,刚才与洪亦成玩耍衣服也褪去半层,身子软软蹭着洪万堂,就是黑着脸的洪万堂,面色也是一变。然而下一刻,他突然伸脚,狠狠踹向身侧的魅双,那脚毫不留情踹在魅双胸前,魅双立即疼的捂着胸口,脸上疼的掉落大滴冷汗。 “啊!” “来人,老爷的话,难道没听到,将这两个贱人给我卖到青楼去,她们还发羊贱!”洪万堂开始破口大骂。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啊……”立即有下人拉着小莲与魅双往外走,而两人更是哭叫着不从。 洪亦成面上还着入情的红润,见到洪万堂突然将自己两个通房抓去青楼,面上也很不好:“爹你这是做什么,你明知道小莲与魅双平时得我心,你将她们突然送走,是什么意思?” 洪万堂怒吼:“混帐东西!现在还不知悔改!只知道寻欢作乐,我生你出来,就是你胡闹的!” 洪亦成见洪万堂真是动怒了,面上缩了一下,立即想到原因:“爹,今天上朝,被弹劾了?不过您有太子护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多就是扣扣月俸而已,爹就别气了。小莲与魅双与这事也无关,爹就别与她们计较了。” 到洪亦成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洪万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跟我进屋去!”说完气冲冲进屋,洪亦成不以为然的跟进来,刚一进来,差点被洪万堂扔来的茶杯砸到,不禁沉声道,“爹,你吓死我了!” “混帐东西,你现在还没认识到错!” 洪亦成心中冷哼,他自然知道洪万堂气什么,今天上朝必是被弹劾了,受到同僚几声嘲笑罢了,洪万堂出身不算高,也是耍心机才有的今天的,所以那名声的比什么都重要。当初还不是洪万堂下的死命令,让他一定要搞定将军府的人,他这才打起欧阳月的主意,现在一出事就发到他身上,洪亦成心中也不悦。 “爹!您就消消气吧,儿子知道错了!” 洪万堂沉着脸坐在正椅上,见洪亦成认错,表情好了几分,但眉眼间还泛着阴郁:“哼,今天那个老匹夫又在朝嘲暗讽我,什么靠着讨好太子,出身低微终究是上不得台面。当我不知道他们在嫉妒我官坐的比他们高吗!” “是是是。”洪亦成连连点头。 洪万堂眉眼满是阴郁:“不怪爹这么生气,你刚与欧阳华出了丑,若是这事再被传扬出去,不止我,你以后还有没有脸在京城出面了。难道就几天也等不了了?虽然这件事你没办好,但这欧阳华到底比欧阳柔强百倍,算你小子也有点手段,明天爹就跟你去将军府提亲,定下这个亲,虽然不好听,但到底得一助力,太子那里我也好说话了!” 洪亦成却问了声:“着欧阳志德昨天的样子,可不像会同意我与欧阳华的事,这件事儿子也知道是好事,可是难不能成却是个问题呢。” 洪万堂冷笑:“将军府三个女儿,一个与群男苟且,另一个清白在你手中被毁,欧阳月更是京城三丑,一个比一个不堪,欧阳志德还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那个被破了身的女儿,咱们洪府愿意要,他都该烧高香,与我装,他也配!”嘴上这么说,望着洪亦成时,却劝道,“不过欧阳志德现在正得宠,太子都想拉拢,借了这个机会能与我们争面子,欧阳志德现在也还有用处。那欧阳华嫁进来后,你也收敛些,只要欧阳志德彻底归顺,到时候你玩死将军府的女儿,爹也不管你,但这个度你要懂得拿捏才行!” 洪亦成立即笑道:“爹就放心吧,就欧阳华那贱人,当初在将军府还一副瞧不上我的样子,可是到后还不是在我身下浪一叫,贱的很!儿子懂得怎么收服她的。” 洪万堂点点头:“这才好,这才像我儿子,那两个通房你也别想了,只要你将来功成名就,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有。欧阳华进府后,若是到这两个不安份的女人,到时候定要闹起来,得不偿失。” “爹,儿子明白了,让你操心了。” 洪万堂欣慰的点点头。 却在这时! “洪万堂你个老匹夫,洪亦成你这个败类,给将军出来!” “洪亦成你这个下贱的东西,给将军滚出来!” “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 突然外面传来极大的喧哗声,正在谈天的洪万堂父子两立即阴沉着脸,快步向外走去。洪府下人纷纷惊讶而出,这些年来,洪万堂也算是位高权众之人,还没有敢堵在洪府门口叫骂的,众人纷纷来到门口。 而此时门口早就围了一堆人,纷纷冲着洪府指指点点的,等洪万堂、洪亦成走出来后,那议论声音更响了。 “出来了,出来了,就是这个坏女子清白的败类,原来还以为这位列京城三才得是品德多高尚的,原来就是人面兽心的东西!” “所以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知道什么谦谦公子,背地里却是下贱肮脏的东西!” “呸,还京城三才子,他也配!给公子提鞋都不配!” 原来欧阳志德带人闹上洪府,一路上闹也不少声响,所以有些听到风声的都过来,这里自然包括百姓,还有那些名门公子小姐,必竟这洪府的热闹,也不是那么好的。所以两人出来时,猛的一下,差点被唾沫星子直接淹死。 洪万堂气的面色涨红,到站在洪府门前的欧阳志德,沉声道:“欧阳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带人闹事闹到洪府门前,也不怕被京兆府尹请你去喝茶?” 欧阳志德冷笑:“放开你那狗眼清楚了,将军在你洪府一丈远的位置,一丈内是你洪府的地方,可是这一丈远处,可是大周朝的地界,将军站在这里,可不算是出格!” 大周朝有一项特殊的律法,那就是各府前一丈的位置,皆为府占地,若是有人超过这个地界,被赶不走,可以当作偷窃等罪施以惩罚,当然了这是对于贵族之间,有些百姓家里地方小,也是按照相应的规据缩减了门前占地面积。 所以欧阳志德一说完,洪万堂立即黑了黑脸。正如欧阳志德说的一样,欧阳志德带着人站在一丈远外,他身后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也都没有超过了界,两边路几乎被堵死,却是没越法,洪万堂就是被堵到家门口骂,偏欧阳志德这个武夫,竟然也耍起这种心眼来!就是洪万堂想去告他,也不好安了个罪名。 “欧阳老兄,你说你来就来了,怎么带人堵在门口了,快与我进去说话吧。”洪万堂立即笑道。 “呸!洪万堂你个老匹夫,将军今天不是来与你谈天的,将军是来问问你,你怎么教的儿子,辱女子清白,做尽肮脏事,你却不管管。这等低品下流的门楣,将军可踏不进去!”欧阳志德直接骂道。 洪万堂听着怒气攻心:“欧阳将军这是何意,官知道你说的是昨日之事,当日你也在场,那分明就是一个误会,欧阳华、成儿不是也都解释了,那是受人陷害,我成儿品性如何,京城百姓自有定论,不然怎么捧为京城三才。这可不是叫假的!” 欧阳志德冷笑:“品性高德,你还真说的出口!品性高德,会当初不过因为月儿被莫虚有名声所累,就上门退婚?品性高德,在宁府怎么哪哪不去,偏走偏僻小道。心性高德,为什么那时候不是别人,偏偏是洪亦成被人算计。这分明是洪亦成斯文败类,早被人查清楚了,这才借他之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儿子品性高德,能被闻了臭味盯上?!少他妈往自己脸上贴金,将军不吃这一套!” 到后,欧阳志德直接爆粗口,说的洪万堂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你……你……有辱斯文!”洪万堂怎么着也是太子太傅,太子之师,总不能与欧阳志德一样,就是他现在一肚子脏话要骂,但这么多人围观,他是绝对不能骂,也绝对骂不出来的! “你还斯文,是啦,斯文败类而已!”欧阳志德今天跟吃了火药一般,骂咧个不停。 “欧阳将军,在你大功回京的份上,官不与你计较,但你不要太过份了,昨日里官已经准备要与将军府结亲,你这所谓的污辱清白,根就不成立。若是这般,我为何让成儿娶你府大小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洪万堂这话倒也没错,若是洪府不认欧阳华,那欧阳华怕是很难嫁出去了,必竟被洪亦成玩过的女人,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多少人到的。再者说就是忌讳洪府的,也没有人敢娶欧阳华,若是洪府怪罪呢,怕是没人敢与他们正面为敌吧!这么说来,倒像是谁也不欠谁一般。 “不要脸的东西,大小姐都被你们逼迫而死,你们还有心情说风凉话,不要脸,你们都该死!”来跟随而来,见欧阳志德出面,而没有上前的明姨娘,此时也气的大叫出声。 而她的话却如一道惊雷砸在了地面上,带出了一阵阵轰鸣声! “你说什么!”洪万堂、洪亦成皆面色急变道。 明姨娘声嘶力竭怒吼:“就是你,昨夜大小姐悲痛上吊而死,留下的遗书分明告诉我们,是你给她下了让人神识错乱的药,然后污辱了她。什么黑衣人,根是你胡编乱造的,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事后还要装作无辜,然后假惺惺的上将军府提亲,你这个败类,你去死!”明姨娘冲上去,拉扯着洪亦成,竟然将洪亦万拉的一趔趄,而明姨娘秀丽的丹蔻指甲,深深刮向洪亦成的脸。 洪亦成立即感觉面上有丝清凉,鼻间闻到一股血腥味,立即惊的展开手臂,震开明姨娘怒吼:“你做什么!” 明姨娘正是气急时,哪里注意到洪亦成到了这种时候还不知悔改,竟然还敢回手,竟然一震直接后仰,便坐在了地上,明姨娘一愣,接着大哭:“没有天理了,你们逼死大小姐,竟然还如此嚣张,这样草芥人命,你们都该死啊!” “就是,坏了人家小姐清白,逼死将军府的小姐,人家上门讨说法,这洪府竟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简埋人面兽心的东西!” “呸,人面兽心都是便宜他们了,他们算什么东西,那是侮辱人面兽心这个词了!” “简直太可恶了!”周围群众十分配合的跟着叫骂起来,洪万堂、洪亦成被说的面色铁青,狠狠的瞪视几个叫闹厉害的,只是他们这一反应,那些人叫骂的更厉害了! 洪万堂气的额头突突两下:“欧阳将军,这里定然有误会,还有欧阳大小姐怎么突然就死了,你们说她留下遗网是真的,别是什么人以假乱真骗了你们。现正是多事之秋,我们两府是姻亲之关系,就这被轻信了那等小人,才是得不偿失啊!” “遗书在这里,你自己!”欧阳志德气的直接将遗书甩了过来,洪万堂到血红色的遗书,也愣了下,然后到遗书上的内容,面色更加难。 昨天之前他倒是不知道洪亦成的计划是什么,可是昨天从宁府回来后,洪亦成便将之前与欧阳柔的计划说出,虽然阴错阳差上了欧阳华,但效果是达到了,所以洪万堂也没多想,自然也很清楚,那件事上洪亦成一点都不无辜。但他话还是要这么说,而这遗书上写的,就跟洪亦成说的没有什么两样,根就是洪亦成掳错了人,上错了人!欧阳华心性高傲,并不觉得洪亦成是佳良配,越想越憋屈,就上吊死了! 这么说来,确实就是洪亦成逼死欧阳华的,欧阳志德等人怒气冲冲上门,也很正常! 洪万堂眸子急转几下,但事实是如此,他们却不能认,到时候什么面子、名声都没了! “误会,误会,这全是误会,亦成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这遗书现在是否真是欧阳大小姐笔迹还不得而知,你们又怎知,这不是另一起针对将军府与洪亦成的阴谋诡计呢!”这是准备打死也不承认了! 欧阳志德眸子怒如牛铜:“给我围起来!” 这时欧阳志德带出来的将军府侍卫,人人手持一个木柄,直接围过来,洪万堂与洪亦成吓了一跳,立即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保护你家老爷和公子!”洪府却一时半会没跳出一人,而这些将军府侍卫持着木柄,直接围在洪府一丈远外,开始“啪啪啪”的敲着地面,就好似公堂上,衙差开堂前的动作一般,声音齐鸣,声声震荡人心。 同时,将军府侍卫齐声喊道:“洪府太可恶,斯文败类出,做尽肮脏事,何时下地狱!”声音响亮,直刺人心窝子,而且各个面色鄙视不屑,配上这骂声,简直能让洪府的人都龟缩着不愿意出来。 而被堵在洪府门外的洪万堂与洪亦成就更加不用说了,气的面色甚至青中泛着深紫色,浑身颤抖。 “欧阳志德,你不要太过份了,到底我乃从二品太子太傅,你竟然欺辱官至此,你有想到后果吗,你想与洪府公然为敌了!”到这个份上,欧阳志德明显不想罢休,而洪万堂与洪亦成也很清楚,这事他们不冤枉,欧阳华总体来说正是被他们害死的,再过多的狡辩已无用,倒不过摊开来说! 欧阳志德面色阴沉,虎目瞪起:“洪万堂你个老匹夫,当初靠着将军,靠着给人当狗,爬到今天的位置,就凭你也敢威胁将军!小人!” 欧阳志德现在虽只是从三品归德大将军,但是手握十万精兵的大将,比起一些光有文职,没什么实权的文官更强,更受皇上重,军队到什么时候,都是夺天下的重要武器。即使欧阳志德官职没有洪万堂高,却也不惧于他。要惧的一个,也不过是他上面的太子,但是欧阳志德女儿死了,他来找罪魁祸首讨公道,那也是谁也说不出什么的。 就是太子想借题发挥,他也得合计合计,他是否会被人利用来一个徇私不公之罪,这对于大周的储君来说,是要不得的! 那欧阳志德又有何惧! “没错,小人,就是小人!” “败类!” 这时,将军府侍卫齐声喊道:“洪府太可恶,斯文败类出,做尽肮脏事,何时下地狱!” 更是将这场景闹出天,甚至那吵闹声,要捅破了大天一般。 而这时身为管理京城治安的京兆府尹听到消息,虽知这两个人都不好惹,但也必须出面调停,京兆府尹带着衙差开路,没一会挤进了人群之中,到的情形,却是一副剑拨怒张的情势,他也不禁冷汗直冒。京兆也是从二品虽与洪万堂同品,又是给皇上办差的,可是洪万堂必竟是太子的人,这京城的的官,都是活的精的跟狐狸似的,能不伤和气,谁也不愿意多一个敌人。而欧阳志德一个武官,火爆脾气上来谁受的了,再者人家今天是苦主,一个弄不好,连他也受到连累了! “欧阳将军,洪大人,这件事还需要平下心来好好谈一谈,官……” “谈什么谈,这种斯文败类,就该天上下道雷给劈死!” “没错,谈什么谈!什么京兆府尹,也不过是怕了,好好一个姑娘家被白白糟塌,又无处深说自尽而死,有什么可说的!” “住口,官问案,谁敢再言语,一律以冲撞之名拉回去,先关上两天再说!” 人群中顿时沉默了下来,京兆府尹望着欧阳志德,却见后者冷冷望着他:“杀人偿命,欠倩还钱,洪亦成行事卑劣逼死我女儿,今天就要让他偿命!” “没错,杀人偿命,偿命,偿命,偿命!” 洪亦成面上一白,双拳紧握,冷冷抬眼向那喊声望去,只是洪府外围了太多的人,他这一只到一个个黑幽幽的脑袋,根不知道是谁先开头的,就是想找报复之人,都找不到!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这京兆府尹也是个同流合污的,蛇鼠一窝,粪同了一坑,都该死!” 突然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还没等认同之时,却听到几道粗声喊道:“让开,让开,洒在谁身上,不管啦!” “哇,什么东西,这么臭!” “快让开!”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骚动起来,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没多一会,从人群中冲出几个身着灰旧衣服的黑面之人,手中一人左右提着一桶黄乎乎,臭轰轰,恶心吧啦的东西。 “对这种肮脏的东西,废话那么多,泼!” “住手!”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那几个提桶的黑面人,立即随手甩出一桶,速度极快的向洪府外的洪万堂、洪亦成,便连刚刚赶来的京兆府尹都不能幸免于难。 “哗哗哗!”一桶接一桶,黄花花的夹杂着各种污秽物的东西,全都洒向以三人为首的洪府与京兆府衙众人身上。 “哇!” “那是什么,粪啊!” “好臭,臭死了!” “啊啊,好恶心,太恶心了,快闪开点,沾到身上洗都洗不掉!” “快跑!” 那几个灰衣黑面人刚一喷完,周围的人立即惊叫着跑开了,在人群的混乱里,那几个灰衣黑面人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转眼就不见人了。 而来站在洪府门前,还一脸错锷的洪万堂、洪亦成、京兆府尹等人,身上脸上全部沾染着黄澄澄的大粪!而那洪万堂、京兆府尹更是要出声喝止,嘴巴微张,灰衣黑面人这一喷洒,两人嘴里顿时吃进几口。 人群一瞬间混乱,跑了大半的人,而来惊的呆立不动的洪万堂、洪亦成与京兆府尹等人,此时才回过神来,却是喷怒的大吼。 “大胆,竟然有人敢以粪喷官……噗,嗷呕呕呕……”京兆府尹是怒吼出声,但这一出口,似乎有某样东西顺着他喉咙就顺下去了,京兆府尹当下恶心的呕吐出声。 洪万堂气的混身发抖,想他也是位居高堂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受到这等的污辱,他愤怒大叫一声,接着猛咳嗽几声,某种东西也顿时顺着他的喉管顺下狠狠一大口! “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洪万堂顿时弯倒下腰,狂吐起来,不时夹杂着污秽黄物,洪万堂吐的眼睛里直泛泪水,但是之前那些灰衣黑面人提桶喷粪,手法十分高明,提上一扬,那东西都是从上浇到下面。 洪万堂不断的吐,那黄澄澄的东西还不停的从头发上滴落下来,甚至糊了他的眼睛,洪万堂吐的更大声。 而洪亦成虽然之前闭着嘴,没有吃进肚子里,可是他却是吐的厉害的一个,而且他们越吐身边越臭,越臭吐的越厉害,再加一些受到无妄之灾的下人与京兆府的衙差,恶心的干呕着。顿时洪府外面,一片臭气薰天,还有几个粪人疯狂狂吐,好似要将肠子都吐出来一般,到后吐的只剩酸水,他们还是感觉嘴里一阵恶臭,无论如何都十分恶心难忍! 来还准备继续对骂的欧阳志德等人,到这个场景,顿时有些傻眼,刚才一阵混乱,将军府的众人也只来的急躲开,似乎只是眨眼之间的时候,洪府门前的人都被喷了个彻底,而且那些人跑的极快,就像专门干这些似的,喷完东西立即跑了,而且长像他们都没清。真是泼了也白泼啊! 将军府一众女眷,此时着洪府门前众人吐的模样,还有地上一堆污秽物,都捏着鼻子,眉头紧皱,别说被泼在身上了,就是着,就是着洪亦成等人吐的这个样子,她们都感觉极度恶心。有些,比如宁氏这种,拿着帕子捂着嘴,嘴里一阵“呜呜”声,显然也是急忍着的。其它的女眷们,也没好到哪去,都白着脸,纷纷后退躲避。 欧阳志德却在此时大笑几声:“哈哈哈!好好好!满嘴喷粪,肚子里生粪的家伙,好好好!太好了!报应啊,到了吗,京城百姓都不过眼,洪万堂、洪亦成,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利息,这事没完!走!”欧阳志德放声大笑,笑声中极为畅快,“过瘾,过瘾,太过瘾了,哈哈哈!” 欧阳月走到较后头,到洪亦成等人的狼狈样,嘴角勾着抹冷讽的笑意! 欧阳志德带着将军府众人,就在这种嚣张的笑声中回往将军府,洪万堂、洪亦成气的发颤,直翻白眼,只是却顾不上找欧阳志德,只能窝在一边狂吐,就是吐不出东西,也不罢休! 那京兆府尹心中有着一团火,他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想来打个圆场,先将这事缓和下,再解决,他这个无辜的人竟然也被泼了粪,这一嘴馊臭味,恶心的他直翻白眼,恨不得将整个胃都吐出来还不罢休。 他心里这个恨啊!恨着欧阳志德,更恨洪万堂,若不是这两个家伙,他能受这无妄之灾吗!他可冤死了,他真是冤死了! 而欧阳志德的离开,来那些剩余围观的也顿时跑开了,来还有个欧阳志德顶着他们敢热闹,但是人家都走了,若是洪府的人回过神来找他们算帐可坏了,只是今天到这场大戏,足够他们笑几天的了。他们还没到有人能这么倒霉,有人能恶臭成这样,实在是太过大快人心了!, 普通百姓中,一部分人总有着一种仇富的心里,而这洪府在他们眼中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存在,到他们倒霉,比自己今天多得了一两银子还开心,走在街上碰到一个,必须将今天到的笑话说上一遍,不将这件事传扬的满京城皆知,他们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这一切洪万堂、洪亦成还不知道,此时他们只知道吐,吐吐吐,不吐出个肝肠寸断势不罢休!后来洪万堂、洪亦成纷纷吐的嘴咳血丝,身子软倒这才罢休。洪府前,一些下人却有些犹豫,这老爷少爷实在难了,而且一身的粪,这要怎么处理啊,总该先换了衣服清洗一下吧。可是谁来换衣服,谁来给他们清洗,这就是个问题啊。 哪有人忍着薰臭味,给他们洗澡,想想就恶心的很! 那些来伺候在两人身边的大丫环,此时纷纷使起阶段实权,吆喝着府中小丫环给两人洗澡,这使得洪府一些小丫环怨气横生。 那京兆府尹后还是衙门里出了轿子给接走的,回去自然是好一顿清洗,那口足足漱了十天,才感觉味道消去一些,可那两个月里,都不能到肉啊土豆这些黄色的东西,直接吃了两个月的青菜,嘴巴都淡的一点味道也没有,比兔子还可怜,就是没办法! 当然了,洪亦成与洪万堂也没比他好在哪里。 京兆府尹回去第二天就开始责令审查欧阳华自杀的事件,这件事让他吃了个大亏,这京兆府尹就是原来不想处理,现在也绝对要狠狠的办!以消他心头之恨! 但查欧阳华自杀的事,那宁府发生的丑闻,宁喜海的死也再度被提起来,只是那九个赖子咬紧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说,而方氏却在进去的第一晚上,就因为受不住牢房的潮气,惹了风寒高烧不退,一天后就死在了牢房里。所以这件事后又只落到那九个赖子身上,欧阳柔那方面又说自己只到黑影,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宁喜海这条线是彻底断了,所以宁喜海的这个案子,后也只能以悬案处理,京兆府尹到底是给了宁府几分面子,没按表面证据说宁喜海寻欢作乐的憋屈死法。 随后宁府将宁喜海的尸体安葬,但是没对外开设灵堂,明显不想这件事再成为京城的笑柄! 而欧阳华的死,后也在洪万堂的努力下,太子的暗助下,成了欧阳华被黑影所害之事实,就此结案,太子出手为了洪府不会更加丢脸。这可是太子太傅啊,刚被人在门口喷了粪,还没找到人,若是洪亦成的事再爆出来,首先丢面子的就是太子人。对于太子,皇上倒了宽容了几分,这件事皇上甚至亲自盖案,是防止再有人进行翻案! 而这样的结果,欧阳月早已算到,洪万堂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当初与欧阳志德的推荐有着很大的作用,但是洪万堂也不是傻子,在朝为官也有着几分事,欧阳华来就是个失贞女子,又是将军府中庶女。对于皇上来说,为了自己儿子的面子,欧阳华的死也是白死了! 只是因为这件事,将军府与洪府彻底决裂了,皇上虽然没有追究洪府的罪过,但是洪府却是大丢脸面,洪亦成污女子清白被再三提出来,洪府门前被丢脸泼粪,更是成了满京城大的笑话。就连洪万堂上朝时,也总有大人拿着“粪粪粪”等字挂在嘴边,既然是同声的词,怎么听着都像是嘲讽! 这大周朝,有始以来,还是第一个大臣,被人堵在门口被人泼粪的,可谓是天下奇闻也! 太子虽是帮了洪万堂,但那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随后便故意找了洪万堂一个错处,让他闭府思过,不让其出府丢人。洪万堂与洪亦成那几天窝在府中,摔烂了不少东西,天天能从洪府里听到怒吼之声,跟疯了似的! 当然这一些都只是后话。 欧阳志德带着欧阳月等人回到将军府后,将军府立即给欧阳华举办了一个小葬礼,欧阳华是晚辈,又没有出嫁,府中没有公开为她办葬礼的理由,明姨娘一身白衣守在欧阳华的灵堂前,面色隐藏在暗影里。 齐妈妈担忧的着明姨娘:“姨娘,您节哀顺变,大小姐已经走了,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大小姐知道您这么难过,她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啊。” 明姨娘抬起头,到灵台上欧阳华的灵牌,声音极冷淡道:“难过?不,我为什么要难过!” 齐妈妈愣了愣,疑惑的望着明姨娘,却到明姨娘眼中泛着冷冷的黑漩涡,一种暗沉的眸子渐渐凝聚:“姨娘,您这是……” 明姨娘眸子眯了眯,面上表情极度阴冷:“齐妈妈,你没觉得,咱们这个三小姐有些不一样了吗!” 齐妈妈愣了一下:“三小且不一样?” 明姨娘淡淡一声:“是啊,似乎从她受伤醒来以后,事情都有些不一样了,每次的事情都开始不受控制了啊!” 齐妈妈一惊:“姨娘的意思是?这……这怎么可能呢?三小姐以往的性子,怎么藏的这么深吗?” 明姨娘嘴角泛冷:“那又这么巧合,这几回我们出手,哪一回沾到一星半点的便宜,后倒霉的都是我们,我不得不怀疑这三小姐有些不同了啊……” 齐妈妈面上一变:“那姨娘的意思是……” 明姨娘面上泛着阴冷的神情,眸子神情冷洌。 回到房间的欧阳月,挥退了春草她们,正转身要去床上躺着,突然感觉对面一个黑影闪动,欧阳月一个弹跳而起,沉声道:“谁!” ------题外话------ 感谢亲,寂寞的脉动 送了朵鲜花,亲小漓儿 送了朵鲜花 uaua亲口~~~~ 061,做笔交易! 欧阳月眸子锐如尖刀,立即扫射过去! 却在欧阳月床对面风水屏风前,正好站着个欣长的黑色身影,从身形上来,那人明显是个男子,他一身的黑衣,甚至连头都全部包裹黑色的大披风里,听到欧阳月的冷喝,那人缓缓转过头,却是令欧阳月心头一震! 那人有着一丝极为幽黑的眼睛,幽幽沉沉的,好似一块纯黑色的玉石,黑黑的眸色里好似什么也印不进去,又好似能含纳百川一般,欧阳月说不清楚这一刻心中的感觉,这个人一身的黑,只露出这一双眼睛,仅只这一双眼睛,却带给她不一样的震憾。同时她也十分心惊,以她的武功,不能说举世无双,但近身功夫她自问不俗,而且她为人较为机警,心法她也从未丢下过,每天在入睡前总要修练半个时辰,她进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这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房中,你不知道夜探女子香闺,是多么失礼的事吗!”沉静下心,欧阳月立即沉声问道。 黑衣男子眸子幽幽转向欧阳月,声音十分轻悠,有如鬼魅般的轻:“欧阳月。” “我是,你到底是谁,若是再不说明来意,我可要喊人了!”欧阳月皱眉道。 黑衣男子声音一转:“不用紧张,我今日来,是与你谈一个交易的。” “交易?”欧阳月挑眉,刮她的记忆外加原身留下的记忆,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她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为什么找她来谈交易,“我与你有什么好谈的?” 黑衣男子明显能感觉到欧阳月的紧张,只见对面的女子一身浅粉荷色衣衫,显得十分青春俏美。年纪还小,五官还未长开,但是五官十分精致,尤其眉眼之间更是夺目非常,此时望着他的双眼警惕防备,眸子极亮极灿。身侧的双手紧握,上半身微侧,下身即使隐藏在裙摆之下,他也能感觉到她微弓着双腿,十刻准备进攻他的紧张感。 黑衣男子眸子微微弯了下,望着欧阳月眸子更深:“前几日欧阳小姐去铁匠铺打了件兵器,我与你正是谈这项买卖的。” 欧阳月嘴角一勾,却笑了:“噢?原来是与我谈兵器买卖的,可是你这人未免太没有诚意了,你知道我姓甚名谁,知道我家住何方是何背景,甚至连我前几日私下走访,做了件兵器都知道,真是厉害了。可惜啊,你到现在只露出这一双黑眸,我根不知道你其它的事情,所谓交易、合作不是该建在互信互利的基础上吗?你觉得我会随便跟你这个擅闯女子香闺,卑鄙的家伙合作?!” 对于欧阳月的斥责,黑衣男子眸子神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听说欧阳小姐还在京城里找铺子,若是你愿意,我可以送你两个铺子,就是银钱方面也好说!” 欧阳月身子一转,翘着脚坐在床头上,手轻托着盈白的下巴,面上笑意盎盎,还冲着黑衣男子招了招手:“要不要过来坐坐啊,站着说话多不方便。”竟然是拍拍欧阳月身边的床位。 黑衣男子眸底总算一闪,什么也没说,欧阳月面上戏谑之意更浓:“怎么,还怕小姐对你心怀不轨啊?你放心吧,你这人就露一双黑渗渗的眼睛,小姐不会对你这样的人有意思的,不过你如何让我脸,长的真的入了小姐的眼,小姐还要心情,才能告诉是否对你心怀不轨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小姐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着摇摇头,摊着手,一副没奈何的样子。 接着欧阳月又招招手:“快过来吧,不是要跟小姐谈交易的事,离的这么远,一个站一个坐着的也不方便,快坐我旁边来。”欧阳月面色笑意更浓,招小狗一般手势,让黑衣男子眸子微微闪动了下。 “欧阳小姐刚才还似不同意,现在竟然转变这么大,倒是出乎人意料。”黑衣男声音似乎有些闷。 欧阳月面上笑容一直没减:“那怎么一样呢,你也说送我铺子,又说要送我钱了,这可是大财神爷呢,小姐自然要好生招待的,难道你不觉得吗!”欧阳月面色一变,有些委屈的抿着唇,“哎,小姐也知道一直以为名声在外的,你想必也知道了,没想到小姐做人这么失败,就是连你这种上赶子找我做交易的,都不愿意接近我,那你来找我干嘛啊!小姐笑话的?!”欧阳怒瞪着眼睛。 黑衣男子身子明显一顿,人家说的对啊,你找人家交易,现在人家同意了,你却扭捏上了,岂不是像耍人! 黑衣男子有些犹豫,后还是抬步向前,却在这时候欧阳月突然动了,她双脚踏地,好似马达一样急踏脚踏,飞身向黑衣男子冲来,手中在空中变幻着招式,直接向黑衣男子面门打来。黑衣男子见欧阳月急攻而来,眸底未见慌乱,脚下步子一转,直接躲过欧阳的攻击,然后出手快速一抓,竟是抓向刚刚落地的欧阳月肩膀之处,欧阳月弯着双臂一震,脚上快攻踢去。 黑衣男子速度很快,并且伸手挡去,然后欧阳月却不罢休,另一腿又狠狠踢来,这一次却是直冲男子跨下,男子眸中一惊,立即伸手一挡,她好似被欧阳月逼的急了,急速向欧阳月胸口抓去! “啪啪啪!”两人近身边斗数招,又一瞬间,同时停下。 “主子!” 这时从窗户飞身奔进另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听到屋中打斗急奔而来,谁知道被所到的景象震在原地。 屋子里的情景十分诡异,来打斗中的黑衣首领与欧阳月,现在都僵持不动,而欧阳月那双纤纤玉腿,脚尖勾起,再往上一点就踹到男人的命根子,一只十分白皙的手适时阻止挡住了欧阳月的腿。而那双白皙之手的主人,另一只手此时五爪齐飞,逼向欧阳月已现耸起的胸部,只差一点点就能抓住。而欧阳月双臂交叉挡于胸前,也刚好挡住。 而欧阳月起腿前踢,双双手护胸背后微仰,黑衣首领一手下挡,另一手前抓身体前倾,却是一副扑倒的动作,两人就这么僵持在半空中,所行的事,皆有些鄙视下流…… 刚进来的黑衣男子,眸子微瞪,好似没有想到他的主人,怎么会行这种色狼的行为,简直无法想象。而且还是一对色狼,男色狼、女色狼,简称流氓…… 此时欧阳月转头,冲着刚进来的黑衣男子笑道:“嗨,来的迟不如来的巧,快把你家主子拉开,哪有一个男子对女子这么无礼的,真要命。”欧阳月抱怨着,那黑衣首领却皱着眉,手上突然收回,身子向后奔出一步,冷冷着欧阳月。这女人还恶人先告状,他若是出手慢一点,那地方都不能要了,刚才她出腿可一点不留情,真被踢到铁定受伤,甚至不能人道,她竟然还说他无礼! 欧阳月站起身来,手揉了揉腰,一脸的委屈:“下手真重,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带着控述的眼神,直让黑衣人望着自家主人,眼神更加疑惑?难道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不是两人互相耍流氓,而是主人色心大起。黑衣人不禁深望了眼欧阳月,虽然这个女人在京城名声不太好,但他知道几分原因,若是抛开这个,欧阳月也算的上秀美怡人的小佳人,再过几年想必也是轰动京城的美人吧。 主子会上,似乎也不奇怪啊? 黑衣首领眸子又冷了几分:“你恶人先告状!” “你问问你手下,他进来的时候分明能到是你扑向我的,怎么是我恶人先告状呢!”欧阳月更委屈了。 “你!哼!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黑衣首领气闷非常,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欧阳月呵呵一笑:“哎这就走了?不是与我谈交易的,你们放弃了?”只是她的眸子却很幽深…… 黑衣首领的步子顿了下,后还是转过身来:“你想要什么价钱卖给我。” 欧阳月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铁老的规据我也懂得,只要我这个买主不同意,他除非死,也不会将东西交给你们。不过那件东西我可不能卖给你们,那是我保全的东西,这东西一多了,可就不值钱了。” “你耍我!”黑衣首领有些怒了。 欧阳月摇摇头:“那东西我是不能给你,可还有其它的东西能卖给你的,这世界这么大,奇百怪的东西何其多,我能画的出一张兵器制造图,自然还能再画一个两个,甚至更多个!这要你给的起什么价钱了。” “一个图一万两!” 欧阳月淡笑,眸底闪过笑意:“我设计出的兵器,你拿出去可以做暗杀,可以防身,也可以配给军队,上阵杀敌少一场战役省下又何止一万两,是十万百万两,你未免太不起小姐了!” “噢,你嫌少?”黑衣首领声音微冷,“你可知道你将这东西卖给我,我只需要透露出些消息,将这东西流于临国之中,你就成为通敌卖国之人,到时候你有再多的钱,也没命花!” 欧阳月冷冷的笑,眸子里闪过疯狂的光芒:“通敌卖国?谁又能证明那东西是我流传出去的,到时候我有罪,你又逃的了?朝庭查此重罪,总该查起是谁卖出去的,到时候你罪更甚于我,有你与你的组织给我垫背,下了地狱我也不孤独,我怕什么!” 黑衣首领眼神一震,不可置信望着欧阳月,欧阳月还稍嫌稚嫩的脸上,轻浅而笑,眸底却有着绝然,望着黑衣首领甚至带着几分讽意。他相信欧阳月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女子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可下一刻欧阳月面色又一转:“不过你得让我你的脸,跟一个无脸见人的交易,我心里也没底啊!” “大胆,你敢说我家主子没脸见人!”刚进来的黑衣人突然喝了一声! “可不是,只要他把布巾摘下,我就上一眼,总知道以后算帐找谁吧!” 男人眸子突然一弯:“只要摘下布巾就行?” “是啊!”欧阳月眨眼笑道。 “好,如你所愿!”黑衣首领一说完,手立即摸上耳迹,布巾立即一扯,欧阳月来笑意的脸上突然一僵,“你耍我!”却见那黑衣人布巾倒是拿下来,可是面上还有着一块银色铁面具,还是只露出一双眼睛。 黑衣首领声微扬:“是你说摘了布巾就行,我确认过了。” 欧阳月瞪眼,声音认真道:“不说那些,你想要图,我现在就能给你,钱怎么算!” 黑衣首领从腰间拿出一块玄黑色,样子很简朴的令牌:“你拿着这个令牌,随时可以去宝号钱庄取银子,至于定额,不超过十万两,随时任由你取动。” 欧阳月拿起一个玄黑铁牌,这铁牌是一个半剑头形状的牌子,正面宝号钱庄四个大字十分刚劲有力,后面画了一串铜钱模样,这令牌起来十分简单,甚至还不如一些小钱铺,分发的牌子模样好。 黑衣人出欧阳月嫌弃的样子,有些不愤道:“这可是宝号钱庄天字号的牌子,大周朝不出五枚,你还嫌弃?” 欧阳月这才有些惊讶,淡淡“噢”了一声,然后再翻了下,揣进怀中,淡淡道:“其实这令牌我也不是很中,我先说说我的价钱吧,一个图五万两,或者是一间货物齐全装潢完毕的铺子,两张十万或者是一间中高等地段的铺子,三张以此类推。” 黑衣人急道:“你这是打劫,中等地段的铺子连装潢还有华物齐全,十万能够吗!” 欧阳月着他,面上泛起温柔的笑意,款款向黑衣侍卫走来:“其实吧,我这要求也是有一点点过份,所以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钱你们可以少给个千百两的,但你们可以借我几个人手,帮我置办起铺子又省钱,你们也不会太亏,这样如何啊?”还不等两人说话,欧阳月又道,“至于跑办的人员嘛,就你了!”说着,欧阳月忽然一抬头,急扯下黑衣人的布巾。 “你敢!”黑衣人能用手捂住脸,伸手却是挡来,欧阳月身子向后一跳,却是盈盈笑道,“哟,这不是长的挺帅气吗,干嘛拿布蒙上了。你们家主子身娇肉贵的,我指使不起,以后我这采办铺子,总得有个接头的,我总不能连你这个接头的长相都不知道吧。” 那黑衣人却如欧阳月所说,五官周正,面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眼角微挑,眸子极亮,唇乃菱形唇很诱人的弧度,欧阳月啧啧一声,笑了起来。 黑衣人却被她的混身不自在,怎么感觉掉到狼窝似的,不禁回头问道:“主子,我……吸!”在到黑衣首领那冷冷眯起的眼睛,他感觉后背寒毛齐齐立起来,主子我没犯错,你怎么这么我? 却听黑衣首领道:“他不行!”黑衣人不行,别人就行?这是同意欧阳月的交易了。 欧阳月笑道:“他不行,你来?” 黑衣首领眉头一皱,眸子幽幽望着欧阳月,不知为何,欧阳月感觉他现在似乎很不高兴:“下次拿着图去宝号钱庄交易,冷残,走!”黑衣首领说完,直接从窗子那跳了出去,冷残愣了一下,不悦的着欧阳月,他分明感觉的出是因为这个女的,主子对他不满了! “哼!” 冷哼一声,冷残也跳窗而去。 屋中顿时静了下来,欧阳宿鬼魅的样子“嗖”的闪出来,小屁股坐在欧阳月的肩膀上,两支小短腿上下直晃悠:“老妈,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这么容易相信他们,他们真出卖你怎么办啊,我着可不像是什么好人,还有那个色狼首领,竟然想抓你胸。哼!难道不知道你的胸只能我碰吗,你不对劲哟,难道真被他迷上了?你带块黑布就算了,里面还要戴块铁面具,分明是没脸见人的,我他分明是长的很丑很丑,只能这么遮丑。老妈,虽然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容易受到男人诱惑,可是你可要记得啊,这古代男人没有一个好的,只有你宝贝儿子是你终身所靠,你可千万别被男的给迷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急啊。” 欧阳宿刚开始说着还像那么回事,后来越说越下道,到后竟然抱着欧阳月的头,一脸认真的盯着欧阳月,那一副老气横秋担忧的模样,的欧阳月嘴角微抽,好悬没翻个白眼出来。 “老妈,你不相信我,你儿子我哎,我可是你宝贝的,世上男儿皆薄幸,你有我一个就够了,你可聪明聪明点吧。”欧阳宿眨着大眼睛,认真的教育欧阳月。 “得,我只不过是跟他做个买卖罢了,你哪来这么多歪理啊,你哪只眼睛我像是上他了。”欧阳月见不解释,欧阳宿还会乱猜下去,只得无奈道,别他儿子平时喜欢淘气,有时候还喜欢挖苦她几句,不过到了关健时候还是关心她的,这一点,欧阳月每次想起来还是美美的。 “不是他,难道是那个菱形唇的男人?那个也没有长的很好嘛,他其实丑的很啦,他怎么配的上你啊,他绝对不能考虑的!”欧阳宿这下更紧张了,眼睛瞪的圆圆的,眸子闪闪的,好似马上要被抛弃的小狗,渐渐水气弥漫,但凡欧阳月点下头应一声,保证立即泪流成河! 欧阳月嘴角抽抽更大:“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呢,我是为了咱们娘两将来着想呢,他不过是个跑腿的,怎么可能呢!”不过欧阳月对欧阳宿还是很无语的,那个冷残还算是个美男子吧,到了他嘴里就是丑男了?这是什么审美眼光? “噢?”欧阳宿眨眼睛,泪马上要落,还未落的样子,吸吸小鼻子,不太相信的样子。 “傻瓜,你老妈我怎么会那傻,我这招叫空手套白狼,又有钱拿还能随便指使人,他们武功都不错,有这种人给我跑腿,可比我们自己干容易多了。咱们要先弄个稳定赢利的铺子,之后的事才好办呢。”欧阳月笑道。 “可是他们又不是自已人,泄秘怎么办?” “只要他们还想从我这里买东西,就无可惧,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首先要学会知人善用才行。” “噢。”欧阳宿似懂非懂的点头,又重飘到欧阳月肩头坐下,双手抱着欧阳月的头,小脑袋瓜子靠了上去,不禁扁着嘴,“老妈要是能像圣母玛利亚那样,一个人就把我生下来就好了。” 欧阳月抽着嘴角,抬头着欧阳宿:“你近又学的什么东西?” 欧阳宿掰着手指头,很听话的回答:“就是在下面将古代游玩目录了一遍嘛。” 欧阳月有不好的预感:“讲的什么?” 欧阳宿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是泡妞,调戏女人,逛妓院啊什么滴……嘛。” 欧阳月面色沉下,欧阳宿缩着肩膀:“老妈其实挺有意思,要不我们什么时候去妓院嘛,听说妓院很赚钱的,我们也开一个!” 欧阳月嘴角一抽,大掌拍飞:“你谁儿子,不学好!”这换成谁也不能接受,儿子才几岁竟然想学纨绔子逛妓院! 欧阳宿蹲在墙角画圈圈,大眼睛亮闪闪的不满嘀咕:“老妈是悍女,老妈是悍女,老妈没人娶……” 只是在到欧阳月更加阴沉的脸色,欧阳宿立即又飘了回来,一脸讨好的着欧阳月:“老妈人家是开玩笑的……” “说,是谁教你这些的,就只是古代游玩目录你就会了?”欧阳月眼中有着莫名危险的气流盈动。 欧阳宿立即面色一整,立即没骨气的道:“就是,和吗,来人家很纯洁的,都是被他们带坏的,老妈人家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嘛。宿儿以后不敢了。”欧阳宿更加没义气的,颠倒黑白道。 欧阳月嘴角直抽抽,她儿子才多大一点,竟然教他这种东西,那群人都该受到惩罚! 欧阳月怒道:“下次再跟那几个混蛋来往,我立即割腕自杀,去下面追杀他们!” 欧阳宿立即服软:“好嘛好嘛,人家只是有点好奇罢了,不会真的想去啦。老妈你可不要随便自杀啊,到时候回去投不了胎就遭了,乃要好好滴活着,要不然我只能一直是鬼身了,现在抱着你都没感觉。” 欧阳月望着欧阳宿,叹息一声,现在确实不是生下欧阳宿的时候,这原身身体才十二岁,要是成年了,她真说不定找个的顺眼,打昏,强上,直接借个种就将儿子生出来了…… 将军府后巷外,一辆黑色马车静悄悄的停驻,不一会两个黑色人影迅速飞来,一前一后进入马车,随后马车突然立起一人,原来那人也身着黑衣,刚才静静窝着,与黑夜溶为一体,还让人以为他并不存在,他扬起马鞭,马四蹄“嗒嗒嗒”而起。 马车里,冷残一进入车厢内,就感觉今天主子似乎有些生气,他坐于马车临门外,低着头,不敢说话。 黑衣男子抬起头,着冷残,眸子似乎更黑了:“一丈远。” “啊?”冷残错愕,接着起身,拉起车帘要离开,显然认为黑衣首领的一丈远是对他说的,就在这时黑衣首领又道:“以后与她相处,离一丈远。” 冷残身子一顿,脑子转了一圈,才回过神来,惊讶的着黑衣首领,主子让他以后和欧阳月相处,必竟离一丈远的位置?难道主子很讨厌这个欧阳月?那为什么答应她那么多的无礼要求啊,实在好奇怪。在他来说,大不了将欧阳月抓起来严刑烤打,这对于他们来说,简单的很,欧阳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子,还能经受的了那些严刑烤打啊?到时候还不是什么都老实交待了,现在还要花大价钱她脸色,憋屈啊…… “没听到?”见冷残沉默,没回话,黑衣首领眸子更黑了,“你喜欢欧阳月?” “啊,不是不是不是!属下绝对不会喜欢那个女流氓的,她竟然敢对主子无礼,要不是主子在,属下早就教训教训她了!”冷残连连解释道。 黑衣首领眉皱起,眼睛冷眯:“要对她要足够的尊敬,以后她联系你,你将事后她行事报告我即可。” “是,主子!”冷残头低的更低了,怎么感觉主子似乎更生气了? 黑衣人背靠车壁,眸子幽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眉眼一弯,好似想到什么开心的事,眸子里竟然带着无尽的芳华,盛然绽放,美不胜收! 灵堂里,明姨娘站起身,拿起齐妈妈手上的香安静的为欧阳华上去后,便由齐妈妈扶着她离开,走到门外,着这个另外对付出的小屋子,周围十分冷清,明姨娘嘴角的笑意更冷! 齐妈妈着明姨娘叹息一声:“大小姐死的真冤枉!” 是很冤枉!明姨娘的教导,她很清楚欧阳华就是另外一个她,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前程可以拿任何东西当赌注。明姨娘今天拿着欧阳华的事,闹了一番,不能说她全无真意,只是她很清楚,这种时候必须要表现出这样的情况。 明姨娘当初在户部尚书府里,虽然拿她当嫡女在教育,可到底她不是主母肚子里生出来的,还要隔上一层,从小到大明姨娘就活在演戏之中,就是对欧阳华这个亲生女儿,她也永远像是隔了一层。 现在欧阳华死了,她虽然伤心,但是她总不能颓废下去,她还要生存,必竟孩子可以再生,若是因此彻底被打压下去,那她才是没有了希望。今天她就是要闹,闹的越大闹好,才能体现出她的可悲,她要让府中的人都知道欧阳华死了,被逼死了,让她们永远欠她一分。既然明姨娘对欧阳华的死还心存疑惑,可是正如府中下人查的一样,这个死全无疑点,根就像是欧阳华自杀的,她知道她查不出东西,自然要反其道而行,彻底变成苦主! “是啊,华儿死的很冤枉,若她不是自杀,齐妈妈觉得会是谁下的手呢?” 齐妈妈抿着唇:“这个府中之人都有可能,但她们却都没这事。” 趁着黑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杀了,其实齐妈妈倒是觉得欧阳华自杀可能性很大,但她在明姨娘身边多年,同是从户部尚书府陪嫁出来的,她很清楚,明姨娘认定的,她怎么劝也没用,若是一句不好听,反而会让明姨娘厌烦,自然要顺着她说。 “是啊,都有可能!那就一个个去试吧。”明姨娘冷冷的笑了。 齐妈妈认真的着明姨娘,两人走在夜路上,她只能借着月光大概清明姨娘的神情,心头一震:“姨娘要先试谁?” 明姨娘步子悠然,好似散步一般,月光点点洒下,照在她唇上,让那上勾的唇角显得弧度更长…… 黑衣人一走,欧阳月却睡不着了,叫来春草秋月还有冬雪:“冬雪,那些人都处理好了?” 冬雪立即回答:“小姐放心,那些来就是些乞丐,不怕脏不怕累,咱们给他们银子,给他们衣服穿,不过让她们充当抬粪的工作,当然一百个同意了。洪府京兆府尹都被泼了,他们自己还怕的要死,根不敢乱说话。”说到这,冬雪就忍不住发笑,想不到小姐能想到这么绝的招,简直太大块人心了! 就是春草和秋月也抿着唇,一脸的笑意,欧阳月嘴角一勾,她准知道凭这件事,想要处理洪亦成不容易,但就这么罢休怎么可能!她也更加不会允许洪亦成娶了欧阳华,到时候欧阳志德附了太子府,就是一招死棋。洪亦成在乎的不是名声吗,当初不能因为名声而害死原身吗,那就让他臭名远扬! 几人笑过,欧阳月又问道:“春草,我让你的铺子,你查的怎么样了。” “小姐我在聚元街与成华街那都了几家,也找了个牙婆帮着了下,后选出各两间,就等小姐抽空去,这四间有些兑整个铺子,还有两个是空铺子,相对便宜。”春草认真回答,在这方面欧阳月十分信任她。 一般的贵族手下的丫环也是很讲究的,像老宁氏、宁氏这种按例,一等丫环到三等丫环各四人,府中的姨娘只是一等到三等丫环各两人,当然依受宠程度,府中老爷或祖母、主母另外安排不算,府中小姐按例一等丫环两人,二等、三等丫环四名,其它的都是按各院情况另外配置。 欧阳月作为嫡女,多要一两个丫环倒也无妨,更何况秋月与冬雪是她救进府中的,府中主子下人对秋月冬雪出身都很鄙视,老宁氏、宁氏等更是懒的去管。现在来,欧阳月这两个丫环却是救对了,起码现阶段对她都是很有用处的。 像春草原也是欧阳月在府中救下的,被管事嬷嬷责打的丫环,当初对原身就很感激很忠心,而且她是府中的家生子,行事更是谨慎周密一些,办事效率高也懂得分寸。 冬雪武功不错,有些其它人不好做的,全权让她去做,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将军府中,怕是难有人能是冬雪的威胁。 至于秋月,进入明月阁后,一直十分份,做事也十分勤快,刚来的时候明月阁所有下人都能指使的动,她从能上有着一种自卑感,不过那一手好绣工,却是府中当仁不让的。 欧阳月近几套衣服,全是出自于秋月之手,对于秋月这种人才,欧阳月自然也很重,现在早已将秋月、冬雪,升为一等丫环带在身边,秋月虽没有春草的稳重谨慎,没有冬雪的武功与干练,但是性格温柔,做事细心,她用着也很得手。 欧阳月听了春草的话,眼神不禁望向了秋月,欧阳月这一不说话,倒是将三个丫环的有些发愣。 现在有人给欧阳月跑腿,货源装潢等不需要担心,她现在反觉得那华物装潢一应俱全的商铺没大用,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个买卖。 “秋月,我放你出府如何?” 秋月惊讶的望着欧阳月,眼眶立即红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小姐恕罪,奴婢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小姐随意打骂,奴婢绝不敢有半句怨言,请小姐不要放弃奴婢,奴婢不想回那种地方,奴婢死也不想再回那里了。呜呜呜。”说着便哭了,这倒是让欧阳月惊了了记,随即才想到,是她这话狭义太大。 欧阳月立即扶起秋月:“秋月你别哭,小姐我没想将你卖回青楼啊,你快别哭。” 秋月眨着泪眼,不信的问道:“是真的吗小姐,您真的没想放弃秋月吗?” 欧阳月感叹:“你说什么呢!你这种好绣工的丫环,我放弃你,还上哪里再找一个来,你可是个人才,小姐我可舍不得呢。” 秋月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埋怨的了欧阳月一眼,要不是小姐说送她出府,她哪会这么失态,刚才真是丢脸,这么想着秋月微微红着脸,的欧阳月、春草、冬雪都乐了,这下倒是让秋月脸更红了,幽幽着三人,扁着唇十分可爱。 欧阳月笑了一会,才说道:“秋月,小姐现在准备开一件铺子,需要手艺顶好的绣娘,你家小姐我出图,你来绣,到时候做的好了,小姐我还能给你分红。” 秋月柔柔一笑:“小姐哪的话,小姐用的上秋月,是秋月的福气,秋月一定尽心做好。” “好,秋月你过来,这有几张绣图,你按着上面的图案,先给我绣几个肚兜,我成样。”欧阳月一招手,从一边的书桌上拿来几张图纸,秋月拿起一眼睛不禁一亮,立即翻了几张,不禁感叹道,“想不到小姐画艺如此了得,这同幅花开映月,简直太传神了,奴婢恐怕不能达到小姐这鬼斧神工的境界,但秋月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也不用太累,这两天我要与春草先将铺子过,到时候你绣一两个样出来就行,这事也急不得。”欧阳月笑道。 秋月柔柔一笑,认真的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欧阳月与春草时不时出府逛一下,多是以游玩的借口,现在欧阳志德回京了,有他做主,欧阳月甚至不用过宁氏冷面那一关。才两天的功夫,就在琅环街与成华街定下三个铺子,当然这里面还有冷残出力不少,反正银子是他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反正这三个铺子都以极底的价钱买下来。当然欧阳月也因此失了两个兵器详解图。 这铺子的事一办成,欧阳月自然想要秋月的成果,欧阳月这三个铺子,其中琅环街与成华街想做一个连锁店,所卖的东西只有女子穿的各式肚兜与,精美的绣鞋,再无它物,而要做,欧阳月就要做的独一无二。 这两样东西着没有外衣贵重,不太受人重视,却知这肚兜乃女子贴身衣物,更需穿的舒服与奇来。像那宫中,各府的夫人姨娘们,这东西可是穿给自己男人的,往往比那外身花俏的衣服更重要,当然其实欧阳月想弄个现代情趣内衣店,但想必这里人不可能接受,但能弄出奇百样的肚兜店,她认为,绝对可以出奇至胜,赚得个盆满钵足。 然而欧阳月刚与春草从外面回来,刚一走近明月阁,就听到喧哗的声音,欧阳月眸色微沉,至从欧阳华、欧阳柔她们出事,这府中还没有人敢来找她麻烦,两人快步离开。 刚一走到明月阁,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你这个妓院出来的婊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手脚不干净的,竟然偷拿府中的东西出去,今天一定打死你!” 欧阳月挥开人,走进明月院,就到明姨娘、花姨娘、红姨娘与宁氏都在,而秋月正被两个粗使嬷嬷拉扯着,身上衣服头发都乱了,她自己也哭成个泪人。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这么对待我院中的丫环。” 宁氏冷冷着欧阳月:“你就是你管的下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在外面带不三不四的下人进府,现在这丫环,被亲眼逮到将府中的东西偷出去交给外人,对于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下人,依照府中规据,该断双手!再打出府外!” 秋月来的时间不长,但因为她的情况特殊,绣工又是出了名的好,全府上下皆知,断了秋月双手,再赶出府外,彻底是要逼她上绝路呢!再者欧阳月现在是需要秋月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出事! 而明姨娘,花姨娘、红姨娘都面有不善的望着欧阳月,她们来的更早,现在就等着她笑话呢! “人证物证俱全,谁也不要给这贱卑求情,还有你月儿,没有能力管理院中下人,我你就自请领罚,拨去一半下人,让你吃吃苦头,好好认识认识自己的错处!” 宁氏竟然想将明月阁的一半下人去掉,那欧阳月可只剩下一到三等丫环各一人,粗使丫环各二人,虽然欧阳月自食其力没有问题,可这种处罚却是对她极大的污辱。 在宁府,这是只有被打入冷院的主子,才会受到的遭遇! 欧阳月声音极为冷淡:“谁敢动!” ------题外话------ 亲们,快来恭喜小暄,文文第一个举人出现了~ 今天非常感谢三位亲。 kikilovji亲 打赏了潇湘币,送朵鲜花,还有送了送了颗钻石,太给力了嗷嗷亲口~ 亲亲jyu打赏了潇湘币,送了朵鲜花,送了颗钻石,还有个五分滴票票,嘻嘻。 亲亲黄姐 送了朵鲜花 深情吻~~~~~~~~ 062,宁氏出丑! 欧阳月样子着十分随意,只是那冷淡的声音,却听的人有些发颤,她眸子平静的望向宁氏,然而那眸子却没有丝毫温度,宁底心中立即惊跳一下。 然而随后却是涛涛怒意袭卷! 宁氏可是府中主母,是欧阳月母亲,这大周朝是极讲究尊卑,与为人子女孝道的。欧阳月如此她已属不孝了,更何况她语气之冷淡,像对陌生人,宁氏当然气恨非常。想欧阳月重伤之前,虽然性子也很浑吝讨厌,但对她却是绝对的尊敬,没想到欧阳月重伤醒来后,却是大变样子,现在竟然敢与她顶嘴,简直十恶不赦! “大胆!夫人说办,你竟然不许!在这个家里,你还知道谁大谁小,谁尊谁贱吗!为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贱婢,你竟然对你母亲这么说话,你还有没有点脑子了!”宁氏怒喝一声! 来今日宁氏听到府中下人来报,说是欧阳月院中的丫环手脚不干净,偷拿府中东西出去,正巧被人到,这种下人虽然很可恶,不过府中还有管事的人可以处理,也无需她操心。偏这时候,宁氏听说欧阳月出府了,出府时竟然连招呼都不跟她,直接跟欧阳志德通了话就走人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在宁氏来,却是极为不痛快的!欧阳月这岂不是没把她放在眼中吗! 来宁氏在府中也算是说一不二的,可至从老宁氏回来,三番四次打压她开始,她的威严渐渐受到质疑,而且大厨房已被老宁氏收走,这府中杂物众多,除了账房还被她拿在手中,其它的还有什么好差事,宁氏这个中馈掌的,别提多郁闷了!偏偏她就是想再立威,也没有找到好时候,心里正急着。 而欧阳志德一向很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除了第一天回来的时候睡在宁氏那里,这段时间基都是几个姨娘轮番来,甚至有的姨娘,比她这个夫人受到的宠幸还多,让宁氏心中更加愤慨,她这股火正气没出可发呢!这还不止,欧阳志德对欧阳月十分宠爱,几乎每天都要见她一面,比宁氏这个枕边的女人见的还勤快,就是今天也是跟欧阳月聊了一会才去上朝,宁氏听着十分嫉妒! 而现在欧阳月有了欧阳志德疼爱,就连她这个当家主母都不放在眼中了,出府了连招呼都不打,还真以为有了欧阳志德,这府中欧阳月就谁也不惧了?!所以来这事宁氏可不管,但为了让欧阳月认清现实,为了立威,她也一定会管! 花姨娘着一副淡淡然的欧阳月,也一肚子火,花姨娘没有子嗣,对府中夫人姨娘各个都很嫉妒,而现如今,她嫉妒的就数欧阳月了!也不知道这个三小姐犯的哪里的病,这次将军回来后,她也不知在哪里练的一手好厨艺,竟然让将军一吃便上瘾了,这几日常常流连明月阁。虽说欧阳志德多数还是休息在姨娘的院子里,可是有时候吃的好了,回书房一待晚了,却是哪也不去自己睡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欧阳月也算夺了她们的宠爱。 花姨娘一直很急迫的怀有身孕,可是欧阳志德不去,她上哪里去生,对于欧阳月自然十分怨恨! “三小姐可是越来越孤傲了、又太特立独行了,需知啊,咱们这个将军府里,还是要以夫人马首是瞻的,三小姐可能不懂这个道理。”花姨娘冷笑一声,“只不过这自古尊师重道,孝敬长辈都是应当的,就是三小姐性子再浑吝,但是这人孝字为先的道理总要明白,要不走出去,都让人笑话将军府没有家教呢!”花姨娘这话说到后,似乎有些恶狠狠的。 欧阳月冷笑,望着宁氏眸里更带着几争讽意,花姨娘某种程度倒也没说错,欧阳月确实没家教,欧阳志德虽是疼爱她,却也溺爱她,真可谓想要月亮,都恨不得摘下来。他身又是个男的,还是个武将,性格自然粗狂一些,是以不能管教。这老宁氏与宁氏的母亲黄氏,在家就有着矛盾,即使这宁氏是她侄女,但心里总是隔了一层。而宁氏这个所谓的亲娘呢,刚嫁过来时,成天只知道打扮,后来姨娘一个个入府,她就只顾着争宠,原身在小的时候,似乎连见宁氏一面都很困难。原身虽有家人,却实则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主! 花姨娘这是发自内心的讽刺,却同时刺在宁氏身上,养不教父母之过,欧阳月名声不好,宁氏面上就有光了?她的没教养,同时也在指责宁氏的失职! 果然宁氏面色沉郁,冷冷着花姨娘,后者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又道:“咱们夫人嫁过来后,就一直管着将军府大小事物,一天不知道有多忙,也不知道请了多少的教习嬷嬷来教,不是教不会,就是大小姐将人打走,对师长都不敬,自然也不懂得为人的道理了。大小姐啊,不是奴婢多嘴,您也不想想,将军刚刚回府,府中两位小姐相继出事,三小姐这不孝的名声再传出去,还不定要惹来多大的风浪,将军可是疼你的,一切都为您着想,三小姐惹心这么做?三小姐也是不小了,总要为将军考虑一二,若是因为你给将军惹来什么麻烦,不止你,不止将军,可能咱们将军府都要遭殃了。夫人今天会言词犀利,也全是为了三小姐好,三小姐却是这样一副不受管教的样子,实在太令人寒心了,就是将军知道了,也定会伤心吧。这就是三小姐要到的?” 这花姨娘的几句话,倒是直戳欧阳月的心窝着,当然,如果这还是原身的话,现在的欧阳月可不惧这些。但不得不承认,花姨娘这话真是好毒!先是给欧阳月扣了一个不敬师长,后又是不孝父母之罪,两罪不论哪一个都不小! 古有十大不赦之罪,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这十个重罪。而这不义与不孝,正是之于师长与家中长辈来说的,古代认为老师好比再生父亲,教你学问,教你走向成功,在学生功成名就的时候,也永远要记得师傅的好。甚至师傅随意打骂都是正常,老师若是逝去,有些师徒情份极好的,甚至让学生充当其师傅子嗣,随护送葬。还有师傅后将衣钵财产全传于弟子的,也不是少数。 就比如,宁府为什么能成为大周的世家,正是因为宁府一直文职出仕,这个百年家族,不但族学兴旺不断招揽潜质的族人,甚至愿意改名的外姓人也可以费尽心力去教育,这就是其中一个道理,这五大世家中,哪一个在朝中没有子弟,和拜过其师的弟子。这些都是五大世家的根基与保障。 不义能位列十恶不赦一列可见一般,而这孝更是重中之重,虽然欧阳月没到什么刹父杀母的重罪,可是这不孝的名声传出去,她绝对要再次臭名远扬了。以前因为她行事张狂还只是被辱骂,若是花姨娘这种话传扬出去,恐怕欧阳月出门就要被砸臭鸡蛋了,是以,为何很少有人敢担这不孝之名的原因! 花姨娘这话,也是极为恶毒的! 欧阳月听到花姨娘的话,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眸子极亮,面上的笑容也是极为灿烂的,倒是将明月阁里的众人,都的一愣。 花姨娘总感觉欧阳月那眸子藏尽了不屑与嘲讽,还有那眸子里的纯澈,好似她心中想些什么,欧阳月都完全清楚,好似她被扒光了衣服,摊在欧阳月面前,让她极不自在,甚至恼羞成怒:“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对于你自己的品性的恶劣,你不但不知道悔改,竟然还笑,你简直无可救药了!” “噢,姨娘觉得我无可救药了?”欧阳月竟然还笑着问。 “哼,不敬不孝夫人,还能在夫人伤心难过时发笑,难道不是恶劣的不可救药了?”花姨娘气愤反驳。 明姨娘此时眸光一闪,深深望着欧阳月,红姨娘因为欧阳柔的事,准备近日低调行事,是以至从欧阳月出事,她一直想跟上去指责谩骂都忍住了。着欧阳月被花姨娘问的无言以对,心里极为痛快。凭什么二小姐现在名声尽毁,前途不知的时候,欧阳月能受到欧阳志德的全部疼爱,对于欧阳柔却是不予理会,这样的差别待遇,让红姨娘怎么想都无法平衡。欧阳月也不过就是出身好那么一点,哪一点比的上她的二小姐,凭什么,她就是天,二小姐永远是地,要被人踩踏! 好这件事传出去,让欧阳月名声也同时尽毁,到时候有给二小姐做伴的,起码二小姐名声不会传的更加不堪。当然了若是没人传,红姨娘也很愿意当这个传话桶,反正能打压欧阳月的任何事,她都愿意去做! 然而众人还没高兴太久,欧阳月抬起头,突然向花姨娘,突然喝道:“贱婢,跪下!”伸出手指,直指花姨娘的脸。 花姨娘一愣,面上全是被污辱的不愤:“你说什么!” “贱婢,跟小姐说话,竟然连贱妾都不会说了,不分尊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小姐好教教你规据!”欧阳月眸子极冷,面上表情冷漠严肃,的花姨娘又是一惊,接下来却是深深的愤意! 花姨娘咬牙切齿的着欧阳月,却是转个身子向宁氏跪下,立即扯起丝帕不停的抹着眼泪:“夫人,贱妾一切都是为了三小姐好啊,贱妾绝对是出于一片好心,是为了将军府,为了夫人您啊。夫人这些年来为了将军府尽心尽力,从来没有怠慢,就是老夫人与将军对夫人从来都是敬爱有佳,小姐仗着将军疼爱,又是您的女儿,就这么不分尊卑,传出去不但有损将军府名誉,就是夫人您,也要受到京城各贵夫人的嘲笑。夫人这些年来一直尽心尽力为三小姐,三小姐却是这样的不识好歹,贱妾不过是不过眼说两句,三小姐却是这样的欺辱贱妾,贱妾心里难受啊,贱妾也是出于爱护心疼夫人啊。”花姨娘狠狠蹭了下眼睛,那手帕再拿下时,立即露出她涨红的脸,与微微充血的眼睛,真似哭了一般。 而这话实在是说到宁氏的心尖上了,宁氏重视什么?因为她出身的高贵,重视的就是名望、名声,而花姨娘别管真心如何,这一切都是为了宁氏的话,还是让宁氏十分舒服的,自然十分认同,望着欧阳月的眸子更冷了几分。 只是她还没说话,欧阳月却皱眉道:“这是哪的规据,花姨娘真是为了母亲好,就不该故意明知故犯,犯下这等不分尊卑的事。你还句句道小姐的不是,可要知道,你不过是父亲的一个妾,一个贱妾,在府中也多年了,不能为父亲生儿育女心份也就罢了,总也要懂点规据吧。果然啊,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自己子对府中嫡小姐,你的主子不敬,不知道悔改,竟然还想请母亲原谅!”欧阳月眸子圆瞪,“大胆的花姨娘,你明知道母亲是心善,又顾全大局的不凡女子,你犯了不敬之罪,不求小姐这个当事人,却哭求母亲。难道你想让府中下人知道,原来母亲是个满口规据,实则却不能自省的人?好你个花姨娘,竟然这样歹毒的心思,诱拐母亲犯错,要知道母亲掌管中馈,一直美名盛扬,若是你令母亲的名声蒙羞,你又该当何罪!” 说着,欧阳月一脸心痛道:“母亲,花姨娘分明不安好心啊,女儿身为府中嫡女,就是她的主子,她对女儿不敬,就是对母亲不敬啊,女儿要打她二十大板,也不过让她警醒些,省得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 同时,欧阳月眸子里又闪过委屈:“母亲啊,女儿并非不听管教,刚才会笑,只不过是因为母亲教育的对,月儿深觉母亲说的对,月儿以后照着母亲的要求去做,定然会脱胎换骨,月儿这是高兴呢,哪里花姨娘口中的不受管教。母亲,女儿冤枉的很啊!”花姨娘会哭,难道欧阳月就不会。 却见欧阳月大大的眼睛,水气弥漫,欲掉不掉,比起花姨娘没泪硬挤,可是真实的多,也委屈的多了。花姨娘恨的牙关都咬痛了,手中扭着绣帕,甚至绞成麻花,哭求:“夫人,贱妾绝对没有恶意,贱妾绝对没有,三小姐这是恶人先告状!”即使花姨娘就是有恶意的,此时也不能说吧,她又不傻! 欧阳月却一歪头,望着闲闲站在一边的明姨娘与红姨娘:“在咱们府中,明姨娘是懂得规据的,红姨娘性子是和善的了,你们说说,花姨娘对小姐不敬,我罚她有没有错,小姐说的又对不对呢。” 这是将皮球又踢到明姨娘与红姨娘身上了,两人面色一变,宁氏与花姨娘已经望向她们,明姨娘眸子暗沉了一记。 现在花姨娘因为帮助宁氏,而被欧阳月抓到把柄,宁氏自然与她同一战线。说花姨娘错,那就得罪宁氏。可欧阳月又没有说错,若是她觉得花姨娘没错,岂不是说贱妾对府中嫡小姐不敬是对的,同样也告诉众人,她对欧阳月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同样犯不敬之罪,到时候可给了欧阳月借题发挥的机会了,这可是两难的的问题。便是明姨娘也犹豫的无法回答,当然红姨娘也同样想到,两人低垂着头,闷不坑声。 欧阳月嘴角勾笑,想她笑话,她的笑话哪是这么好的! “母亲,花姨娘不敬不尊,还拿母亲当靶子,不罚的话,下人有样学样可坏了。” 宁氏面色一沉,欧阳月还真不准备收手了!这个小贱人! “花姨娘对府中嫡女不敬,自然是不对,但念在她一心为了月儿着想,夫人倒可饶了她一回。”花姨娘面上立即一笑,冲着欧阳月投去得意的表情,欧阳月淡淡应了一声,“噢?”样子远没有想象反应的激烈,秀丽的脸上,五官扬起一个极淡极淡的笑意,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眸子映衬着宁氏不悦的表情,宁氏心中一跳,转念又道,“不过将军府人员就不少,这人多嘴杂的,是忌讳的就是说话不经大脑之人,花姨娘虽是出于好意,但不敬之罪不处罚,怕是难以服重,就掌嘴五下,小惩大戒吧!” 花姨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宁氏:“夫人,贱妾……” “怎么,花姨娘对母亲的处罚不满吗?”欧阳月适时插话道。 “贱妾怎会对夫人不满,只不过……” “那就行了,来人啊,掌嘴!”欧阳月一摆手,又立即打断花姨娘的话,这来就是明月阁,欧阳月才一说完,立即有明月阁粗使嬷嬷走出来,欧阳月严肃道,“打!十下,少一下都不行,你们要知道,你们不是打府中姨娘,你们可是为了她好,这是在教她规据,谁少打一下,敢询私一分,可都是在害花姨娘呢。” “是,三小姐!”两个粗使嬷嬷应道,冷脸走向花姨娘。 花姨娘气的哆嗦着唇,欧阳月这个小贱人,竟然拿她的话来对付她,什么打她是为她好,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得了便宜还卖关,可气啊!花姨娘拳头紧握,眼珠子若是柄刀,定要砍的欧阳月全身全是血窟窿一样,只是两个粗使嬷嬷却不惧于她,一人拉着她的肩膀,另一人已经巴掌甩来。“啪啪啪!”两掌就打的花姨娘脸颊泛红,眸了恨的瞪的更大了。 欧阳月此时却是望着宁氏笑道:“母亲果然是规据森明,咱们府中的中馈,交到您手中管就是对了,月儿万分佩服!” 宁氏嘴角微微抽动了下,眉头一挑,显然对于欧阳月的话一点也不信,那微微握紧的拳头,还说明她此时心情格外的不好。 明姨娘嘴角勾起,眼神更加的幽暗,望着此时浅笑盎盎的欧阳月,几句话就能扭转局势,反让花姨娘受了处罚,过去的欧阳月可以吗?她可记得,以次的欧阳月嘴巴笨的可以,就是明明无辜的事,外加上她的臭脾气,后受苦的可都是她啊!这将军府中,以前被责打次数多的,当属欧阳月,现在竟然变了这么多,不奇怪吗! “好了!花姨娘的事先不说,今天要办的正是你院子里的这个秋月,来人,给夫人砍了她的双手,再扔出府去!”宁氏在欧阳月这没占了上风,更是急切满含怒意的处置秋月。 欧阳月淡笑:“且慢,女儿刚刚回府,对事情知之并不多,母亲说有人到秋月偷拿府中的东西给外人,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几个都是证人!”宁氏一指,一直立在一侧低头顺目的三个丫环走过来,欧阳月打眼一,一个花姨娘院中的,一个红姨娘院中的,还有一个明姨娘院中的,这三个竟然能凑到一起,还真是巧啊! “噢,你们亲眼到秋月,将府中东西‘偷’出去给外人吗!”欧阳月似笑非笑道。 “是啊,奴婢亲眼到秋月,将东西拿给外人的!” “是是,奴婢也到了。” 欧阳月眉头一挑:“是‘拿’不是‘偷’吗,你们要知道,这一字差万里。” “是‘偷’,秋月身为府中的丫环,卖身给将军府,那就是将军府的人,她身为将军府的丫环,一切都是将军府的,早就与府外的家人早该断了联系,现在拿着府中的东西给外人,难道不是偷吗!”花姨娘院中的丫环丽儿立即斥道。 “对,就是这么个理,秋月偷拿府中的东西,就该断了她双手,她那贱手还敢行这下作之事!”另一个丫环也义愤填膺道。 欧阳月却是缓缓走向秋月,来拉扯着秋月的老妈子立即退下身来,她怎么感觉三小姐此时很可怕,明明她的脸在笑着,但那眸子里却如冰刀子还吓人。 欧阳月蹲下身子,抬起手,为秋月杂乱的头发微微理整了一下,然后安慰一般的摸摸秋月的头顶,秋月是哭的泪人一眼,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是不停的摇着头。欧阳月却突然站起来,冲着花姨娘的丫环丽儿喝道:“冬雪,将这个乱嚼舌根的贱丫头重重的打!” “什么!”丽儿一愣,她不过是作证,怎么扯到她头上了,“夫人,姨娘,奴婢冤枉啊……” “噗!”然后话还没说完,冬雪突然身影极快的冲过来,狠狠照着她肚子踢去,丽儿未尽的话还在嘴边,却是“啊”的一声痛加,接着就跌滚于地上,这一转变,立即惊了院中所有人的! 宁氏更是气的站起来:“好啊!你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这个贱丫头出身青楼,就是低贱不堪的,你当初带她进府,我也就由着你了。她现在犯了府中教条,夫人带你管教,你竟然还将证人打伤,你这分明是没将夫人放在眼中,你这是以下犯上啊,你这是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呢!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还有没有将军府,根是个不孝的孽子!哼!这就是将军宠爱的嫡女,好啊,今天我就带将军管教你!来人,给我取藤条来,今天非要打的你皮开肉绽,不然你连自己是谁,都狂的不知道了!”宁氏气的面色涨红,但眼中却泛着一丝兴奋,以及一丝的疯狂。 明姨娘疑惑的望着宁氏,又转眼向欧阳月,眸子更加的沉,不知道想什么,嘴角轻轻抿起,眸子里带着奇异的色彩,但那绝对不是好神色! 红姨娘瞪大眼睛,那花姨娘一副兴灾乐祸之样,刚才她在欧阳月手中吃了亏,现在宁氏自己动手,就是欧阳月再多大的事,她但凡躲一下,今天这不孝的罪名也扣定她了! 欧阳月扶着秋月站起身来,周身的气质徒然一变,恰巧空中扬起一股微风,欧阳月乌黑的发丝突然随风摆动起来,丝丝掩其面部,那双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眸子却明亮骇人。这一刻的欧阳月,好似一位尊贵的女王,她缓步而起,步子极慢,却好似脚踏百莲,尊贵自成,仪态万千! “母亲你不要激动,女儿一切出发点可是为了您好,这三个丫环乱嚼舌根不说,还意图慌骗于您,您今天真断了秋月的双手,他日您就是草菅人命的侩子手!您说,女儿帮您惩治了这个无事生非的丫环,是对是错!” “你在胡说道些什么!简直岂有此理,竟然还不知悔改!”宁氏拿着下人递上来的滕条,扬手就奔向欧阳月,手上藤条急转,眼着就要抽向欧阳月,但宁氏脚上却突然踩偏,两只腿急扭了一下,身子一歪,竟然急转向右扑去。 那一边正是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站的地方,而这宁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摔扑出去,好似还在空中停顿了一记,后劲更是猛的撞向明姨娘三人! “砰砰砰!” “哎哟!” “啊,我的手,我的手,压着了!” “快,快扶我起来,愣着干什么呢!” 宁氏竟然一带跟着明姨娘三人全都摔倒了,三人身子压身子,一时半会竟然只知道喊,谁也起不来身。四人大惊失色,而宁氏大头朝下,屁股高举,手中藤条还没有意识的挥武着,“啪啪啪”直抽离她近的花姨娘。 “哎哟,快住手,快住手啊,我的脸。”花姨娘痛哭失声,们还是帕子不停的捂着脸,宁氏倒是也想停,可是她大头朝下,来身子就不太受控制,那随后的藤条直抽花姨娘白皙的手背! 宁氏四人这般的狼狈,那是从来没有的,当然就是有,但是一府四个主子一起这么难,绝无仅有,宁氏以前是端庄,这一情景立即的众下人一愣。宁氏圆滚滚的屁股,只让府中下人想到,夫人屁股可真是大,平时还没感觉…… 此时宁氏也狼狈的喊道:“快来人啊,林妈妈,林妈妈你快将我扶起来!” 这一声叫,好叫醒,第一次到宁氏出丑发愣的林妈妈,林妈妈快步冲过来,步子“蹬蹬蹬”奔来,然而竟然在宁氏刚才摔倒的地方,脚上突然一歪,脚腕突然葳了一记,惊的她立即冷汗冒出,惊叫了一声“啊”,就飞向宁氏。 “砰!”林妈妈同时摔扑而去,直接叠在了宁氏身上,宁氏痛叫一声,却在这时林妈妈似乎掌握不好这种叠罗汉的高难度动作,身子突然一歪,急向下一倒,而压在她身下的宁氏,身子突然前后摇歪起来,头部一直不停的撞向花姨娘那圆满的胸口。 “啊啊啊啊啊……”花姨娘立即惊叫,只是这声音到后,似乎尾间又在不断上扬,带着几种欢愉的呻吟声? 林妈妈感觉自己身子根停不下来,好像有一只无声的手,不断的翻转着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就好似风中落叶一样,前后不断摆动,而她身下的宁氏同样跟着上下摆动,所以那个脸,就不停的砸向花姨娘的胸口,不停的侵犯撞击着花娘的胸口一一! 平时高高在上的一府主母,一直严肃威严的宁氏,就像个色狼一样,搅的花姨娘惊叫连连,她自己却好似上了瘾一般,不停去撞…… 府中下人的目瞪口呆,心中震惊的想,这……这绝对是高难度啊!天啊,夫人没有托生成男的简直是必生大的遗憾,夫人可太有当流氓色狼的资质了。这动作,这技术,她们学一辈子也学不会啊! 而那被压在下身的红姨娘,虽然不到上面的情况,但是花姨娘头上的发钗不断扎着她的后背,她痛的她死去活来的,至于要下的明姨娘,更是疼的直翻白眼了。虽然宁氏、红姨娘、花姨娘和林妈妈,哪一个叫出来都不算太胖,可是加在一起却是要命的。更何况明姨娘是那种弱不禁风,又养尊处优的女子呢。 她扒拉着地面,想爬出去,可是红姨娘不断用头撞她,她哭死的心都有了! 欧阳月冷面着,眼角却挂着满满的笑意,在众人都不到地方,欧阳宿那小短腿飞快奔跑着,不一会拉起林妈妈的大粗腿重重抬起再落下,不一会飘到宁氏身侧出,一手抓西瓜一般,“啪啪啪”拍的极响,后似乎不过瘾,这小子竟然扎起马步,身侧不断出拳,一拳又一拳往宁氏后脑勺砸去。时不是时砸几拳拍一下,似乎还研究出什么曲子来,那拍砸的动作还越来越有规律。 便随着花姨娘:“啊啊,咦咦,噢噢……”痛叫又似呻吟的声音,竟然奇迹般的十分和谐,的欧阳月嘴角笑意越来越大。 欧阳宿还十分有闲情,时不时冲着欧阳月扮一个鬼脸,眸子闪烁着鬼精灵的淘气模样,的欧阳月越发心花怒放,摸摸下巴,他儿子果然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就是淘气的时候都比别人可爱一百倍呢。而且还这么护短,跟她多像啊。 哎哟,可爱死了~ 太给力了! 好似感觉到欧阳月赞美的心情,欧阳宿得意扬扬的扬扬下巴,后“噗”的一下坐在宁氏的后脑勺上,宁氏惊的瞪大眼睛,“啊,呜呜呜……”尖叫着整个脸都埋在了花姨娘的胸前,然后还在这种闷声中,叫着什么话。 欧阳宿淘气一笑,身子一转,嗖的飞向欧阳月,“嗒”空气中似乎有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隐在欧阳月袖中的镯子微微抖动了下,整个明月阁都陷入了极为诡异的宁静中。 所有下人眼瞪如牛眼,望着那砸叠在一起的五人,嘴巴微微张开。 而宁氏也好似被砸晕了,竟然一动也不动…… “老夫人,老爷到!”却在这时,明月阁外传来下人的通报声,不一会老宁氏与欧阳志德并肩而来,身后跟着一大帮的府中下人,两人来安静走来,然后来到门口,当到那想忽略也不可能忽略的五人时,都愣住了。 老宁氏面上惊愕:“那个是谁!”老宁氏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到这么诡异的画面,尤其,她那一直高傲无比的侄女兼儿媳妇,竟然一张脸都埋在了花姨娘高耸的胸前,还好似十分流恋的不愿意抬起,花姨娘满脸涨红,眸子泛着也不知道是痛的哭了,还是舒服的泪意,林妈妈此时回过神来,不停的大叫:“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她身子一动,宁氏头又一摆起,“嗷”的一下又向花姨娘砸去。 “啊啊啊!” 这一回,情势一变,很可能是宁氏的动作太大,这一砸,竟然将花姨娘砸出去了,叠压的情况立即一变,五人挨个都跌在地上,痛叫声不停,简直可以称之为鬼哭狼嚎! 花姨娘胸口被宁氏撞的刺痛难忍,此时不禁伸手揉了揉,突然想到欧阳志德老宁氏也在,她色涨的好似滴血一样,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更是将刚才老宁氏颇带流氓的情形重添了一笔。 欧阳志德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情况!你们……你们简直不像话!” 宁氏此时回过神来,着欧阳志德以一种极为嫌她丢脸的眸子着她,她当下气的胸口起浮,翻着白眼就往地下倒,林妈妈着,立即惊叫的抢先扶起她。 其它几人情况也不好,但都被才回过神来的贴身丫环扶起,以宁氏算在内,有一个算一个,衣服凌乱,头发散乱,跟个疯婆子似的。 老宁氏面横起来:“像什么话!这像什么话!你们一个个都是将军府的正经主子,你们刚才的样子,传出去,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宁氏等人心中又是羞又是恨的,她们也很倒霉,尤其明姨娘、红姨娘还有花姨娘可都是被宁氏连累的,她们有什么错啊,花姨娘更是呕个半死,她还被砸了好几个下胸呢,要不是她知道自己与宁氏水火不溶,也以为宁氏早对她心怀色念,所以借机占她便宜呢?不过想想,宁氏这些年来,也不太受宠,可不真是寂莫难耐,所以……所以…… 花姨娘有些怀疑的眼神气的宁氏差点呕血,她怎么知道要打罚欧阳月,竟然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糗,被谁到不好,竟然被将军到了!她羞愤的浑身颤抖,面上红白交错,嘴唇也不断的抽动着,样子极为诡异。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欧阳志德却是冷眼问道。 欧阳月嘴角勾笑:“是几个府下爱乱嚼舌根的丫环,说我院中的下人偷东西出府。” “竟然有这等事,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丫环,就该重重处罚!”老宁氏一听立即沉声道! 欧阳月却是着正坐在地上一脸悲愤的宁氏:“祖母,可是我这院子中的下人,根就没卖身给我将军府,严格说来还不算我府中下人,若是太过严格打罚,说出去,我们将军府就变成草菅人命的恶人了!” “什么!” “什么!” 老宁氏与宁氏、明姨娘等人皆时惊讶出声,只是前一个是愤怒,而后面几个却是不敢置信,欧阳月当初明明拿过卖身契给宁氏的,这绝对错不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若是属实,宁氏等人前来问罪,岂不是无中声有,恶意诬陷,然后再外加一个草菅人命了吗,那还了得! 欧阳月淡淡一笑,宁氏不是想立威吗,她就让她立个够,只是后别哭就行! ------题外话------ 嗷,今天去医院做了个小手术,回来的晚,又累又困的,半夜才坚持码完这,前面一边码一边检查的,后面没检查了,有错可以提出来,偶再改。/(o)/~ 感谢亲jyu 送了颗钻石,亲诗菲依 送了朵鲜花。 后台不到投月票与评价票的亲名,只能在前台扒了几个,小暄同样十分感谢~ 还有晚上过了审核对才传,不知道会不会过,明天要是过点的话可能就是一次未审过,小暄就得起来再传了。 063,宁氏发疯! 老宁氏、欧阳志德都微沉着脸,近这段时间针对将军府的丑闻还算少吗?! 虽然因为欧阳柔的事,还有欧阳华的死,现在将军府名声受损,但皇恩还在,并且那些皇子们也不得不观望,将军府少了一些麻烦,可也不代表为了少麻烦,他们什么名声也都可以不要了! 将军府的其它事还没有平息下去,再出个草菅人命的事,可就是大事件了! 老宁氏扫了扫明月阁院子中的众人,此时宁氏、明姨娘、红姨娘还有花姨娘已经起身,开始整理衣服,旁边是她们自己的丫环帮着归整,而明月阁的下人都靠近一侧,其它的都是宁氏她们带来的人,而且老宁氏还注意到,其中几个模样很壮的粗使嬷嬷,这情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宁氏她们带人前来明月阁闹事。 只不过老宁氏望向欧阳月,又转头向宁氏四人,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清楚了!” 宁氏正被刚才的丑态羞的满面通红,老宁氏一来就语气不好,她心中顿时怨气更重:“还不是这几个死丫环说的,她们说是到明月阁的丫环秋月,偷拿府中的东西给外人,是以为偷。正巧这事我听到了,自然要来处理一下。若是轻罚了,这府中下人有样学样,那将军府岂不是成了贼窝,媳妇这个掌家,也不用再当了!”宁氏愤愤然的道,一双含怨带羞的眸子,已经望向欧阳志德。 然而欧阳志德进来后,一双眼睛好似定在欧阳月身上,见到欧阳月没事,这才收回来,然而与宁氏才刚一对上,欧阳志德便转过眸子,这一差别待遇,让宁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欧阳月这小贱人,至从有了她,相公对她就更加冷淡了,可恨啊!欧阳月又哪里好,不过是没脑子的蠢货,她可是欧阳志德的女人啊,他却如此的不在意她! “母亲,按照府中的规据,府中下人偷盗府中财物,都该断了其双手,再送官查办的。媳妇念在她是月儿院中的人,这才网开一面,只断其手,赶出将军府就罢了。母亲也是当娘的,您也清楚这孩子长大了,就不由娘了。媳妇是想好好管教下月儿,可谁知道这丫头却是生起牛脾气,竟然与我顶嘴,还一副不愤的样子。媳妇这才想要亲手教训,只不过错脚滑倒了……”宁氏说这话时,还望着欧阳志德。 她与老宁氏说什么孩子长大不由娘,可不就是在说欧阳志德吗,这话中无不有怨念,可是后者只是皱着眉,了宁氏一眼,转身坐到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分明一切由老宁氏坐主的模样。宁氏咬牙,眼神却是冷冷在欧阳月身上打了一转。 “竟然有这等贱婢,那秋月是什么人!”老宁氏一听,立即冲欧阳月冷言道。 便是老宁氏再对宁氏不满,到底是自家人,也是将军夫人,那脸面她也得给了宁氏。若是与欧阳月,老宁氏都能选择站在宁氏的地方,更何况这事因,还只是个下人,老宁氏顿时生升了要处置秋月的打算。 花姨娘此时立即道:“老夫人您可不知道,那秋月出身青楼,到了咱们府中,着是安份了,却原来早就暗藏私心,这种人不除可怎么好,将来定要惹来祸端的!”花姨娘正因为出身青楼,她又是清倌,而且刚出道,就被欧阳志德带回来,也算的上青楼中身家较清白的了。 但她出身青楼,在府中就没有地位,而她又觉得自己既使出身青楼,却是青楼出来中好,洁身自爱的,也为了表明自己的不同,她反而比一般人更加厌恶、排斥青楼女子。再加上之前欧阳月冷嘲热讽又让人打她,花姨娘是铁了心治秋月的罪,激怒欧阳月! “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断手后,再乱棍打死!”比起宁氏,老宁氏的处置方法更加残酷。 欧阳志德静静待在一边,倒是没有意见,他只宠爱欧阳月,不代表他会对欧阳月身边的婢女同样宽容,正好相反,欧阳月身边人犯错,他会罚的很重。 欧阳月却笑着冲老宁氏行了一礼:“祖母有所不知道啊,这秋月,不能完全算是我将军府的下人呢。” 老宁氏冷眼着欧阳月:“月儿,我知道你心善,可不要为了一个犯了错的丫环,就连祖母、你爹娘,所有人都骗了,被我查清楚,到时候可有的你受的!” 欧阳月仰着头,眸子亮如星辰:“月儿知道祖母心疼月儿,只不过月儿说的是事实,不如祖母您先问问这三个丫环,当时秋月将东西给了何人,又是何事吧。” 丽儿刚才被冬雪狠踹了一脚,心中胜怒正浓,当下不愤的回道:“回老夫人、老爷,当时丽儿正巧与叶儿、檀香她们,准备出府采买些东西。就到秋月被一妇人拉扯着,那妇人似乎在哭,听清一说,原来是这秋月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现在家里又没钱了,这是与秋月来拿了。”丽儿冷笑望着秋月,“有这种亲爹,能教出什么好女儿,被卖到青楼,还能是什么好货色,现在偷府中东西出去,自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啊是啊!奴婢们亲眼到,秋月给了那妇人一包银子,还有一个布包,应该值不少银子呢。她一个卖身府中的丫环,才来没多久,哪来的银子,肯定是偷了府中主子的。三小姐,您受护下人,奴婢都觉得您心地善良,是位好主子,可是若是因为善良被下人蒙骗,是发后,还为她说情的话,恐惧……”红姨娘的贴身大丫环叶儿也跟着附和道,虽然满嘴的恭维与善意,却总有嘲讽欧阳月愚蠢不会识人的意思! 另一个是明姨娘院子里的二等丫环檀香,此时也跟着点头,这些正是她们到的。 “噢?也就是说,那个收下秋月东西的人,是她的母亲了。”欧阳月眼睛微弯,眸子似乎更亮了。 “是她娘,可将军府与奴婢们是恩同再造之恩,奴婢们卖身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的人,与外面的亲人都该画清界线才是。再者秋月还是偷的了东西,这才是罪大恶极之事!”丽儿点头道。 “秋月在将军府当下人,那她就该跟家人断了,你觉得她不对,也就是说就这一点上,丽儿你做的很好,你现在与家人老死不相往来,走在街上也能与她们形同陌路?你的家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也会像是陌生人一样冷眼旁观,不出手相救!是吗!”欧阳月的话中语气渐渐加重,丽儿来泛带鄙视与得意的面上,却是一阵的苍白。 欧阳月话落,院中所有人目光都转向丽儿。虽说这时代卖身进一些名门大族,多是签死契,签了死契,那就是生是府中人,死也是府中鬼,确实再没有什么父母亲人。可人都不是冷血动物,规据虽是如此,可是哪个大府也不会言明你不能与父母亲人来往,否则当背叛处置。哪个大府敢这么做,那除非是不怕被文官弹劾,既然人卖身入府,也是生身父母养的,怎么能割舍的下呢! 丽儿如此说,原则上是没错,可是质上却是冷血无情的,若是丽儿可以做到,那她就是个忘记父母恩之人,这种人着对主子忠心,可实际上哪个府上,也不愿意要这种六亲不认的下人。她都能对生身父母弃之不顾,主子真出了事,丽儿说不定先自保跑了,关健时候反而坏事。 花姨娘冷冷着丽儿,明显也对她非常的不满。 丽儿白着脸直摇头,面上满是慌张:“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父母生养之恩大如天,奴婢怎么会忘记,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月冷笑,咄咄逼人道:“噢?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你若说父母这恩不能弃之,那秋月见见母亲,对有难的父亲出手相助,又有何不对?既然对,你又为何死咬着她是府中下人,就该与家人划清界线呢!你这个丫环真是好生奇怪,说话前后矛盾,前后颠倒,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 丽儿额头直冒冷汗,她说秋月对,那岂不是说之前她们说秋月偷东西就是恶意诬陷,不怀好意吗!若说秋月不对,就是说府中下人卖身进府,就得与家人划清界线,却说她忘恩负义。丽儿突然发现,来她可以重重打击秋月,让欧阳月又失一臂膀,到后竟然把她自己绕了进去! “你们两个,也是这个意思吗!”欧阳月这时又忘向叶儿与檀香,后者两人此时也面上犹豫不定,张着嘴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欧阳月淡淡一笑,“所以其实你们都认同秋月的做法了,是吗?” 丽儿三人身子一震,同时抬起头,秋月早被欧阳月扶起站在一边,但她衣服之前被两个粗使嬷嬷拉扯的厉害,头发也散乱着,而来哭的泪眼朦胧的她,此时一抬头,愤怒的着她们。 丽儿立即尖叫一声:“不论如何,她偷了府中的东西出去,就该受到惩罚,奴婢们绝对是为了府中的规据着想,出发点是好的啊!” “是啊是啊,奴婢也是为了秋月着想,可不能让她一错再错下去了。” “是的。”叶儿檀香也连忙解释道。 “‘偷’?你们三个贱婢,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在这里乱嚼舌根子,冤枉好人!小姐之前就不止一次说过,秋月她算不得府中的下人,她给家人送些应急的东西,那是理应当的。至于‘偷’,那就更算不上了,那些都是小姐给的,何来的‘偷’啊!”欧阳月冷冷笑着,望着丽儿三人的眸子,每每都令她们胆颤发寒。 宁氏阴沉着脸,突然插嘴:“当初你买下秋月与冬雪的时候,卖身契都拿来与我过,她们怎么不是将军府的人,月儿你平时胡闹便罢了,现在你管制不了下人令其犯错,不知悔改都暂且不提,你竟然还为了让她们脱罪,而恶意欺骗家中长辈。你真时越学越回去了,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孝道了!” 欧阳月望向老宁氏:“祖母容禀,当初秋月与冬雪是月儿在街上救下的不假,这个全府上下都知道。不过这之后月儿院中的事,就鲜少有人知道了。秋月也是出身清白之人,当初会被卖入青楼,完全是她嗜赌的父亲无钱还赌债,这才卖了她。但秋月从逃出青楼时,还是清白之身,月儿觉得她可怜便收下了她,同时赎回了卖身契,当时确实交由母亲过目过。只是买下秋月后,月儿发现秋月还有着一双妙手,针织刺绣是极好的,月儿十分的喜欢,月儿现在穿着的衣服,就有几件出自秋月的手。月儿真的很高兴,秋月有时候做好一件送来,月儿高兴就会给她些赏赐,也正是因为喜欢秋月,对她的遭遇很同情。不久前,月儿已经将她与冬雪的卖身契,都还给她们自己了,现在她们其实是自由之身,只是她们感激月儿,想要一直留在月儿身边的。” 欧阳志德有些意外,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对府中许多细小的事挂在心上,倒是没想到秋月有着一双妙手,这种才艺出众的女子,砍了那双手,确实是断了她的生念与希望的。宁氏要断其双手,确实很过份! 宁氏皱眉,不信道:“月儿,这些当真是事实吗?这些你竟然全未与我说过,你有把我当成你母亲?或是你故意为其隐瞒,你这就是不孝,你可想好了!” 欧阳月眼中划过讽意,这宁氏还真敢说,她多次想要拿捏她,并且想要处罚,怎么从来没手软过,这是亲娘会做的事?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她母亲的叫,不是讽刺又是什么呢! “母亲您别生气啊,您管着中馈这么大的事,月儿想来就是个丫环的事,哪里劳你操劳,便自己解决了。以前祖母也曾给过,府中有功下人卖身契之事,那老管事从那之后更是为府中尽心尽力。月儿一直觉得当年祖母的行为堪称大度无量,这可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月儿自问与祖母的气度无可比较,但是也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我是真心喜欢秋月,想放她自由的,并不是想隐瞒母亲啊,只是觉得这是我自己院子里的事,我能处理还劳烦母亲操劳,实在有违儿女的孝心。”欧阳月面上十分恭敬,望向老宁氏时,眸底还有着儒慕之情,十分的崇拜。 欧阳月年纪还稍嫌稚嫩,五官秀丽雅静,还不是顶美,但是那双眼睛圆润透明,大而光亮,好似纯澈的河水,照净一切阴暗。而这双眼中所表达之情,也总是让人无法怀疑。更何况欧阳月是出于讨好尊敬,老宁氏立即觉得心湖澎湃,被人高抬、高了不少。虽然活了这么多年,这些阿臾奉承她早已习惯,被恭维惯了,但是欧阳月总让她感觉更舒服。 老宁氏面上表情缓和了几分,欧阳月立即乘胜追击道:“祖母,秋月当初倒是与月儿说过,即卖身给将军府,那以后就是将军府的人,那卖身契当时月儿虽还了她,但就月儿所知,她还好好收着呢。祖母只要找人去来,就一清二楚了啊。” “喜妈妈,你带人,另外月儿你也将你院子里的卖身契都拿来瞧瞧,你若真是为了下人脱罪故意的说词,我也是不会饶了你的!” “月儿知道!” 欧阳月向冬雪那里了眼,却见冬雪冲她认真点头,原来在欧阳月回府时,听到事发原由时,就让冬雪稍稍将她与秋月二人的卖身契,放到她们的房间中。 喜妈妈奉命查,当然只是查卖身契,动作都十分小心,不一会分别捧出两包东西,一包是欧阳月指定明月阁下人,卖身契的存放点拿出的包袱,另一个却是从秋月与冬雪房间拿出来的两个包袱。 喜妈妈一摆手,立即将包袱打开,那秋月冬雪的包袱里,赫然在着她们整整齐齐折叠存放的卖身契,证明欧阳月的话果然不假。 宁氏面上立即一沉,双手紧握。她不过是想带人前来立立威,先从欧阳月这下手,因为欧阳月是府中嫡小姐,又深得欧阳志德的宠爱,连欧阳月她都能办,足可证明她这个主母的威严。没想到来了这里,就让她碰了个钉子! 之前不但在老宁氏、欧阳志德,还有府中主子下人面前出丑,还是极丑、极丢脸的状态下,这也就罢了,她没想到她来要立威,却成了她今天做的丢脸的一事! 她之前信誓眈眈的要处置秋月,却原来下人口传有误,秋月不但未曾偷盗府中东西,甚至还是出于孝心而为之,这该称赞,好的主子,甚至应该体恤点银子。她要处罚秋月,在这些事都摊开时,却是在重重打着她的脸呢!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之前欧阳月拦住她,并没有让人真砍了秋月的双手,不然她便构成了残害良民,草菅人命的罪责。秋月卖身契在自己手中,自然就是自由人,卖身契若毁了,她同样也就不再是下人,而是京中百姓中众多一个。府中下人她们可以随意打骂,甚至致死都无所谓,可是在大周朝杀害良民,却犯了刑法的! 宁氏吓的一身冷汗,因为她可以想象,若时具处置了秋月,到时候罪刑还是轻的,被闹起来,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事! 只是这么一想,宁氏又不恨怨恨起欧阳月,望着欧阳月的眸子,都如刀子似的锋利。 既然欧阳月早知道这些,之前为什么不再说明白一点,若是她一开始就说的明白,她会因为欧阳月对她不敬而动怒吗?会发生这之后的一系列事吗!说到底都是欧阳月太蠢了,明明可以马上解决的事,却让她拖到老宁氏与欧阳志德来才说清楚。 不!若是欧阳月不是真蠢,而是故意的呢?! 宁氏不禁阴冷的望着欧阳月,却见她的眸子依旧纯粹,宁氏实在无法从她眼中到改变,就跟以前那一样的蠢白,怎么可能是故意诱导她丢脸呢? 宁氏不能相信!心中却更怒! 所以欧阳月这个蠢货,一生下来就是她的克星!都是她的错! 宁氏极为愤怒,但心里却是担忧着,望向老宁氏,突然软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竟然冤枉了秋月这个丫环,都怪这三个贱婢乱嚼舌根,媳妇见她们说的信誓眈眈,又证据确凿,不由得不信,竟然是一场误会。这三个贱婢将媳妇耍的团团传,还闹的将军府人仰马翻的,一定要好好惩戒一番才是!” 丽儿、叶儿、檀香面色皆变,纷纷求饶:“请夫人恕罪,奴婢们也不知道秋月已非府中下人啊,奴婢一心为了府中安宁好,绝对无二心啊,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宁氏眸子却更冷:“将军府是什么地方,需要你们这种事情没查明,就胡乱揣测,妄加臆会的下人吗!有你们这些贱婢在,府中还不全是扑风捉影有样学样,今日不处罚了你们,夫人还怎么管理将军府。来人啊,给我将这三个贱婢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后找个牙婆都给我打发了!” “夫人恕罪,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后都不敢了,请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丽儿立即惊哭道,这将军府虽然内斗不断,可到底比许多内宅清静的多了,活计倒也好做。现在犯了错被发卖了出去,不是去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人家,更严重的就会像秋月一样,被卖到青楼之中,所以丽儿如何愿意去! “夫人恕罪啊,求夫人恕罪啊!”不管丽儿、叶儿还有檀香如何的哭喊都没有用了,粗使嬷嬷拉扯着三人,拿来刑凳,那粗重的板子就狠狠打下,这院子里顿时鬼哭狼嚎,好不凄惨、杂乱。 只是处罚了丽儿、叶儿和檀香三人,这件事却没有宁氏想象那么简单的结束,欧阳志德沉着脸:“那藤条又是做何用的,用来打这三个无事生非的下人的,还是要处罚秋月的。”处罚了丽儿、叶儿与檀香三人后,欧阳志德刚想到他们来时明月阁的情景,当时宁氏手中就拿着这支藤条,对付秋月这个下人,宁氏绝不会纡尊降贵去处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想到这,欧阳志德的面色立即沉了。 宁氏一见,暗叫一声不好,她知道欧阳志德生气了。她紧抿着唇,想着着借口,却听欧阳志德忽喝一声:“说!” 宁氏吓了一跳,却是越想越气:“是我要整治月儿用的!她是我女儿,自古皆有不打不成才的流言,她行事乖张,而且对我态度不敬,我这个当娘的,难道不能教导她了!” 宁氏也真气了,以前欧阳志德疼宠欧阳月,可也不会因为欧阳月的事,与她正面斥责过。现在这明月阁主子下人一堆,宁氏在这里被欧阳志德斥了,她还算什么当家主母,她还怎么管家! 欧阳志德粗重的眉的立即一皱:“错!月儿哪里错了!不过是三个不懂事的下人乱嚼舌根,你就想因此处罚府中嫡小姐,这像什么话,难道我欧阳志德的女儿,还没有三个不知死活的贱婢尊贵!你个当家主母,不问清原由,差点责打月儿,要不是你自己摔倒,现在月儿岂不是受伤了!”欧阳志德突然站起斥道。 宁氏气的满面涨红,老宁氏面色也是一变,欧阳志德这些年来常年在外,并不常回府中,对府中子女管教就不严,在这些事情上,自然与宁氏没有什么争论。可是今天让欧阳志德到宁氏动手打罚欧阳月,他自然无法忍受,欧阳志德又不是文臣,一堆的冠冕堂皇的话,直接有什么就走说了。可越是这样,这场面会越发不可收抬,宁氏的脾气,老宁氏也是知道的。 果然还没等老宁氏调和,宁氏气的大骂道:“她是我女儿,我打罚都应当,这些年来她何曾尽过女儿的孝道,那烂臭的名声,每次说出去都令我觉得丢脸。我处处忍让了,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就是今天无错,我想教训她不懂事又如何!”说着说着,宁氏突然气的哭了,“我乃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乃将军府的夫人,是主母。我掌管着这个家,握着中馈,我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你竟然这么公然指责我,你有将我放在眼中吗!你让我以后还怎么管理这将军府,如何树立威信!”宁氏甚至扯着脖子在喊。 她很愤怒,她出奇的愤怒! “好好好!果然是大家出来的,果然是贤良淑德,你不是无法树立威信吗,将军今天就帮你!”欧阳志德常年镇守边关,那是说一不二的将领,宁氏觉得委屈没有威信。欧阳志德一个大男人,一家之主!宁氏却失态与他在众人面前嘶吼,同样在打着欧阳志德的脸面,让他男子的自尊心受到强烈震颤! 欧阳志德冷笑出声:“夫人既然觉得自己你这个当家主母,在府中没有威信,要靠打骂嫡小姐来树立,将军不要也罢。从明天开始,这府中中馈就交由明姨娘管理,花姨娘、刘姨娘协助,将军替你解决了这个麻烦,你满意了!” 宁氏惊的双眸圆瞪,只是一瞬间,她的眸底却已赤血,双目赤红,她气的浑身颤抖,抖若筛子似的,惊的张妈妈立即去搀扶她。宁氏却愤怒的将张妈妈推开,吼道:“你竟然夺我中馈之权,你竟然辱我至此!欧阳志德!我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半点不顾念旧情,你竟然如此辱我,我跟你拼了!”宁氏疯了似的要冲向欧阳志德,那一脸狰狞的表情,的府中下人皆是一惊,这还是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矜持的夫人吗?这怎么像是个疯婆子啊! 老宁氏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微倒,立即惊道:“快!快扶住夫人,快拦住她!”喜妈妈立即命令几个粗使嬷嬷上前拉拦、阻止宁氏冲上前,心中却是暗惊,这夫人今天怎么这样失态,这可完全不像是夫人的作风啊。以前就是再生气愤怒,也绝不会这般啊! 这……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欧阳月也没想到宁氏突然间恼羞成怒,而且宁氏眼眶大拉,眸子大瞪,眼珠充血,张着大嘴不断鬼叫,面上带着仇恨一样的神情。这……怎么似乎有些疯癫呢?难道宁氏就只是因为愤怒而如此?欧阳月眸子微沉,认真的盯着宁氏表情瞧。 那明姨娘、红姨娘和花姨娘,也同时惊在当场,她们嫁进将军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到宁氏这般失态过,这是怎么回事?红姨娘、花姨娘惊讶过后,却是心喜,对!就是这样,只要宁氏疯下去,老爷只会更加愤怒、生气,这对她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花姨娘甚至还美滋滋的想,刚才老爷还说要将中馈交给她辅理,这可是她梦寐以求多年的事,没想到就快成功了! 宁贱人闹啊!快闹啊!闹的越大越好!快闹啊! 红姨娘却是有些不满,欧阳志德竟然没算上她,只是想到欧阳柔现在的情况,欧阳志德显然也厌了她了,这一次回京后,他也只去了她院子一次,以前却不会这样的!可恨啊! 倒是明姨娘望着挣扎要冲向欧阳志德的宁氏,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眸子在宁氏面上仔细打量,嘴角勾出一道阴冷冷的弧度。 然而这院子里,现在愤怒的当属欧阳志德,他着宁氏疯狂的样子,那唇紧紧抿着,眸子不断的眯瞪,好似在忍耐着什么! “愣着干什么,要让全府下人到夫人疯态吗!堂堂五大世家的嫡女,竟然在众人面前这么失态,你还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还怎么管理中馈!”欧阳志德粗声斥责。 老宁氏已经走过来急道:“行了!你们夫妻两的事,犯的着在明月阁,冲着下人处理吗!彩月不过是一时气不过罢了,你还不知道她性子惯来骄傲,有事你不能好好说,偏的吵,她自然是受不了了。不过这事彩月也有错,就先依着你先由明姨娘、花姨娘和刘姨娘,暂时管理府中中馈,等彩月想开了,再让她接回中馈。还不带夫人回去休息!”老宁氏斥了欧阳志德一番,也算是为宁氏找回了几分面子,冲着张妈妈又道,张妈妈此时直冒汗,也惊的不行,别说其它人了,就是她也没见到夫人这么疯狂过,她都吓傻了! 欧阳志德却突然怒喝了一声:“这三个无事生非,乱嚼舌根的贱婢,直接打死!打不死,就由你们顶上!” 那些来拎着刑板的下人,心中一惊,抬起刑板发了狠一样的向丽儿、叶儿、檀香打去。 “啊啊!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老爷饶命啊,奴婢不想死,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啊!” “奴婢……噗!” “砰砰砰!” 这些下人发了狠,不过几板子下去,丽儿三人竟然相继断了气,欧阳志德却是冷眼着,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欧阳月着欧阳志德怒气不消的背景,从那宽厚,怒奔而去的身影上,欧阳月依旧能感觉到欧阳志德的出奇愤怒!那是因为丽儿三个丫环乱嚼舌根破坏府中安宁吗?不可能!是宁氏不问清红皂白要打她吗?或许有一点,可是这么愤怒,却是太过了。而且欧阳志德此时只顾着生气,甚至没有冲着那个他为其生气的她一眼,便这么离开了。 欧阳月觉得,欧阳志德今天会生气,她似乎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的原因还在宁氏身上。欧阳月却疑惑了,这些年来欧阳志德与宁氏也算是相敬如宾,原身的记忆里,他们很少吵嘴,宁氏也一直很喜欢欧阳志德,所以在他面前很是会做小伏低,处处想讨欧阳志德的欢心。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会吵架。 只是一回,竟然就吵的这样不可开交了?! 欧阳月今日是要对宁氏进行反击,而她原也想拿着中馈说话,现在欧阳志德全做了,且效果比她预期的还要好,但她却感觉这反而不怎么踏实。 因为,太不正常了! 老宁氏阴沉着脸:“今天的事,谁要是说出去,乱嚼舌根,到了吗,这三个贱婢就是你们的下场,现在干嘛就干嘛去!”老宁氏与欧阳志德是听说府中有事发生,过来的,谁想到就到这一出。刚才欧阳志德骂宁氏的时候,甚至拿着宁府嫡女的名声在指责,她知道欧阳志德在气头上,可能说错话了,可是宁氏心却似被捅了一记。 当年她也不同意宁氏嫁给欧阳志德,可惜宁氏从小就心属她儿,她还曾经因为推诿,差点与宁府闹翻了,这才不得以做主迎了宁氏进府里。欧阳志德当时心中不喜宁氏,但出于孝道,以及对她的尊敬,所以迎娶了。欧阳志德是个大丈夫,也算是个好丈夫,当年娶宁氏进门的时候,欧阳志德与其也算是郎才女貌,过了一段相敬如宾,颇为恩爱的日子。 可惜随着欧阳志德时常带兵打仗,宁氏又几年没有身子,老宁氏也怕欧阳志德就这么一去不回,她总要为欧阳家的香火着想,所以她相继抬了明姨娘、红姨娘进府中。欧阳志德曾经反对过,但一顶孝义的帽子压下来,欧阳志德妥协了。老宁氏成功相继为欧阳志德抬了明姨娘与红姨娘,出身虽然不算顶好,但模样气质也都各有千秋,欧阳志德又不是柳下惠,自然顺其自然发展了下来。 可是宁氏当时却是出奇的愤怒,曾经找老宁氏争吵了一回,来两人的亲情,也是从那一回出现了裂痕,变成现在的表面和气,内心算计。当然老宁氏当年也确实有着自己的算计,因为老宁氏与宁府老夫人黄氏,也不止是宁氏这一个问题的矛盾。当年老宁氏出嫁的时候,那矛盾就存在,她无不有将黄氏女儿娶进府中压一压的想法。 但后,这却变成一个仇! 直到明姨娘、红姨娘相继有孕,这个矛盾更是爆发出来了,老宁氏若说没有一点后悔那是骗人,尤其到今天的情形,她心情也十分沉痛。 “行了,都散了吧,以后都警醒着点,再有丽儿三个贱婢的事发生,同样不可轻饶,全部杖毙!”老宁氏眉头紧皱,喜妈妈见她样子有些疲倦,立即扶着她回安和堂。 此时花姨娘乐的满脸犯花,她要管中馈了,她要管中馈了!她乐的也不管自己贴身丫环被打死的事,笑的便往她的流翠院走去。红姨娘颇为郁闷,自然也不愿意待着,带着人走了。 明姨娘着被打死的三个婢女,伸手让阳儿扶着她的手臂,便出了明月阁,行路间她的眸子还在秋月面上打了一个转,脸上笑意莫测高深。走出明月阁时,她还特意回头望了欧阳月一眼,这才离开! 欧阳月心情也莫名复杂,脑子里一直转着她的疑惑,让春草带着秋月下去梳洗。 她走回房间,坐着思考了一下,突然间,她一个弹跳站起身来,冲着外面叫道:“冬雪,你快去把春草、冬雪叫来!我有事要吩咐!” ------题外话------ 感谢亲梨浅随风 送了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朵鲜花,亲jyu 送了朵鲜花 爱你们,嘴嘴吲~ 064,激将法! 冬雪怀有武功,又在外面守着,欧阳月一有动静,她自然知道,听声立即下去叫来春草与秋月,三人一同回来。三个丫环行路匆匆,自然也引起了明月阁其它下人的注意。 必竟今天明月阁刚刚出了事情,才闹了一通下来,刚清静了,欧阳月这一叫,让她们都很紧张,可别又出什么事了。 自然有几个好事的下人,想要往前面凑,冬雪站在门外,面色一冷:“这里不用你们伺候,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又冷了两记,见明月阁下人被她斥退,这才转身进了屋子。 明月阁其它的下人见状,却有些不满。 其它几个小丫环,围着一个身着浅粉着裙装的秀丽女子说道:“喜雀姐姐,你这冬雪,真是越来越不将自己当个下人了,她分明是明月阁来的晚的一个,竟然得了三小姐重视,一下成了一等丫环,真是不公平!咱们喜雀姐姐,之前就是院中的二等丫环,竟然被她越过去了。她那得意劲,就是气喜雀姐姐呢。我她那德性,不定什么时候惹了三小姐不快,就处置了她,她还嚣张什么!” 名叫喜雀的女子,眸子柔亮,眼睛微微一弯,不笑也好似在笑,十分甜美可爱,此时她十分温和的道:“小姐会提上冬雪,自然有小姐的道理,这些事情可不是我们当下人能管的。这也就是在私下说说,若是让冬雪听到了,去跟小姐告状,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好了,今天明月阁刚刚闹完,小姐正心烦着呢,你们快别围着了,快去做事吧,就别让小姐再烦心其它的了。” 几个下人听了,面上都是一变,还有一个小丫环依旧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来喜雀姐姐就好过那冬雪与秋月,要我说,要不是她们在那种地方出来,丽儿她们三个也不会误会,现在因为她们还害了三条性命,分明就是扫把星!至从她们来将军府,明月阁就没什么好事。” 喜雀摇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可不要因为我惹来祸端,这种话还是少说吧,走,先去干活吧,你不是还要抬水,我去帮你吧。” 那小丫环立即一惊:“这怎么使得,喜雀姐姐哪是做粗活的。”那小丫环说完,立即跑来了。 喜雀站在门外望了望里面,面上甜笑更浓…… 冬雪与春草、秋月刚一进来,欧阳月立即道:“秋月,来这将军府,你留不得了。” 秋月面色立即一白,眼睛微红,欧阳月又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赶你走,府中刚刚出了这种事,虽然这是丽儿三人无中生有之错,可原因在你。并且夫人和几个姨娘也出了丑,我想等今天的事一平静下来,怕是有人找你麻烦了。” 春草一听直点头:“是啊秋月,夫人今天与老爷闹的这么厉害,就是老爷、夫人不计较,怕是你在这府中也会被说嘴的。”春草是这府中家生子,爹娘还有哥哥都在府中当差,自然也很懂得这府中一些弯弯道道的。 倒不是说秋月这件事如何如何的事了,而是由她引起府中主子内斗,惹来这么多麻烦,事情变的一发不可收抬的问题。回过劲来,那受了气的,总想讨回点公道,或者找什么人撒撒气吧。欧阳月到底是嫡小姐,这一次又是因为宁氏要处罚欧阳月引起的,有欧阳志德在府中,想来谁也不敢随意找欧阳月的麻烦。但秋月就不同了,欧阳月虽然将卖身契给了她,但到底这在府中,以后想要想些歪门邪道对付秋月,也很容易的。 秋月眼中含泪,“噗通”一声跪在欧阳月面前:“当初小姐愿意收留奴婢,奴婢心里就万分感激,这一回因为奴婢行为过失,引起这么大的事,奴婢心中愧疚,奴婢这就收抬东西出府,奴婢定然不能因为奴婢,给小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秋月抬起头,还有着对欧阳月的不舍,但是脸上却带着绝然。 欧阳月勾了勾唇,眸子弯了弯:“秋月你想好出府后要怎么办吗,你以后要怎么生活吗?” “奴婢恢复了自由身,奴婢想先回家,奴婢总能养活自己与家人的。”秋月想了想道,只是眼中还有些茫然。 欧阳月叹息:“秋月,你可有想过你接来会怎么样。你爹既然能因为欠赌债卖你一次,自然也会再次因为赌债再次将你卖掉。你现在年龄不算小了,这一次,可不会因为你不能接客而放任,到时候你想过自己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秋月身子一僵,面上雪一般的苍白,她又怎么会没想过,正是因为想过,所以她不想离开将军府。可是这一次麻烦因她而起,小姐也有放她出府的打算,秋月这才要离开,可真如小姐的说法,秋月哪里还有什么活路了。正是国为她不愿意过那种生活,她才逃的,若是她被逼至那般田地,她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欧阳轻叹一声,扶起秋月:“秋月,你哪里都好,就是心软,并且自卑,事情还没有发生,你总往坏处去想了。你是我要保的人,那就没人可以欺负你,我放你出府,可没代表我从此就放弃你了。恰恰相反,我让你出府,正是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的。” 秋月一惊,一脸惊喜着欧阳月:“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绝对会拼尽性命做到的,绝对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欧阳月笑了:“哪里用你拼尽生命啊,你忘记了,我之前带着春草去京城铺子,我打算开一个名为美衣阁的地方,专为女子制作肚兜、绣鞋等贴身衣物,那可是需要个好绣娘坐阵呢。我来也打算等事成了,让你出府的,现在来计划要提前了。秋月,你可愿意。”欧阳月眸中带着柔意,立即让秋月泪如泉涌。 她来觉得这一次她是再劫难逃的,其实若不是欧阳月一力想保,今天秋月必定难逃断手的后果。若不是欧阳月急中生智,不是冬雪有武功,悄无生息的离开拿了她们的契身契,少一个环节秋月的手都废了。从原来的惊恐万分,到危机解除,再到欧阳月放她离府,秋月心中也如一只小船在摇摆动荡个不停。 “砰砰砰!”秋月不停的向欧阳月磕着头,“小姐,不论如何,秋月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欧阳月再次扶起秋月,低喝道:“够了,不要再又跪又磕的了,再磕下去,这美美的小脸都要废了,你的手艺,小姐我信的过。” 冬雪着欧阳月,眸中也有着热切闪烁,嘴角轻轻勾了下,难得的笑了。春草面上洋溢着笑,小姐至从重伤清醒后,确实是变了,不但赏罚分明,也更加聪明,做事更加有主张,就连性子她着也更温和了。不,应该说小姐更会做人了,似乎人也更美了。每每小姐真诚笑着的时候,都让她感觉十分闪眼,心里不禁跟着一柔。 春草倒是觉得,换作是她是秋月,即使恢复了自由身,她也永远会以小姐马首是瞻,永远不会背叛,或许小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吧。 “好了,给秋月收抬一下,一会我就带她出府。”春草与秋月又回去整理了一下,这一回欧阳月没带冬雪,带着春草与秋月两人出了府,去往宝号钱庄。 明姨娘回到安宁院后,就打发了下人出去,只留下齐妈妈一人,齐妈妈一进屋便眉开眼笑道:“恭喜姨娘,您终于如愿以偿掌了中馈。” 明姨娘这些年来,一直对宁氏就虎视眈眈,一直等着宁氏出错,然后给其一个沉痛的打击。明姨娘一直觉得自己不逊于宁氏,甚至比起才智,她更胜宁氏一筹,她等了这么些年,也一直没放弃成为将军夫人的打算。 明姨娘坐下,齐妈妈立即为她添了杯茶,恭敬的递过去,明姨娘撇撇茶叶,淡笑道:“中馈,也只是第一步罢了,这中馈交到我手上,就别想拿回去。下一步,就是逼宁氏下位了!” 齐妈妈笑道:“以姨娘的才智,这事必定不远了。就以这次为例,姨娘就想到让檀香带着丽儿、叶儿到秋月越据的事,将事情闹大。这下夫人被罚,姨娘您一举拿下中馈的掌权,简直是大快人心。” “宁氏不足为惧!”明姨娘淡淡道,纤细的眉头却是一皱,“只是今天的事,我虽然想到个开头,却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大出我意料之外啊。齐妈妈,你着那宁氏,今天是不是十分怪异呢。” 齐妈妈直点头,认真道:“姨娘说的是,奴婢也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夫人那样子就像是疯了一般,这些年来也没见她失态,实在太过怪异了。” 明姨娘眸中奇怪一亮,嘴角冰冷一勾,随即又隐下:“我对宁氏早就有所怀疑,这些年来,她对欧阳月一直不冷不热。来我只当她心性高傲,生出欧阳月这样性子张狂,不顾闺名的小姐,是被伤了心所至,可是你她今日表现,与欧阳月好似仇人一般。” 齐妈妈深感认同道:“姨娘一说,奴婢也觉得奇怪的很,就算夫人再不上三小姐,但也不该产生恨意啊。” 明姨娘静静饮了一口茶,唇中余香令其闭目,娇美的脸上泛着悠然的笑意:“所以我接下中馈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查清楚欧阳月到底是不是宁氏亲生的。” 齐妈妈眼睛一亮:“姨娘好主意,若是能证实夫人非三小姐亲母,那她可就是欺骗老夫人与将军,并且七出之条无后为大,夫人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是时候下台了。” 明姨娘倒是没有齐妈妈这么乐观,她可记得当初宁氏生产时,被欧阳志德严密的管起来,当时对外称是宁氏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现在怎么,当年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她有预感,这个秘密,绝对让宁氏地位受到动摇。只要她有办法证实宁氏与欧阳月非亲母关系,扳倒宁氏,那欧阳月根无可惧! 明姨娘眸子一转:“现在正是个机会!齐妈妈,你一会就派人去取这些年来将军府下人的记录薄子,将当初善语阁,老爷身边,还有明月阁开始的下人是谁,身份背景是谁都查明白。好找一些现在还在府中的,一定要严守秘密。” 齐妈妈点头道:“姨娘您就放心吧,您现在接了中馈,查下人薄子那是天经地义的,奴婢知道怎么做的。” 明姨娘轻笑:“还有那个秋月派人盯着点,说不定将来有大用处。另外明月阁的人,也都给我盯着点。” 齐妈妈应道:“奴婢省得。” 齐妈妈下去处理事情,明姨娘一个人静坐在屋子里饮着茶,嘴角的笑意渐渐深寒。 来她就觉得欧阳月近有些古怪,所以派人设计了这场局来试试,这一回还真是让她收获颇厚。不但让她更肯定宁氏与欧阳月之间有问题,而且这个欧阳月,也确实有些问题。 明姨娘自问算是府中会观察人的,她现在脑子里不停的对比着欧阳月重伤前,与现在的行事作风,不论哪里,都大大的不相同。 以前的欧阳月嘴笨,现在的欧阳月却是舌灿如花,能说会道。以前的欧阳月空有一个嫡女头衔,却不会收买人心,现的欧阳月为了秋月一个丫环,就敢与宁氏反抗,这无形中在下人之间树立起好主子的形象,不用欧阳月再做什么,必定引起许多人好感。以前的欧阳月做事冲动,不会瞻前顾后,往往好事也能办成坏事,而现在这个欧阳月……倒是没有主动做过什么,偏偏这几次明姨娘的算计她都能躲过,就大大的不同了。 这么说来,这欧阳月怎么好似变了一个人呢? 明姨娘突然被她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间就变了呢?当初欧阳月在后花园受了重伤,已有大夫说她死了,可她后来又活了,难道是这个原因吗?她是突然开窍了,还是另有其它的原因呢…… 明姨娘眯起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善语阁。 至从张妈妈将宁氏扶回去后,宁氏便疯了一样的将屋子里的物件砸了一半,直到砸的累了,她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急喘,眸子瞪如铜铃,眸中闪烁着凶狠的戾光,就是多年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张妈妈,都吓的不敢上前。 “贱人,贱人,那个小贱人,她竟然敢与我做对,找死,她在找死!”宁氏一坐下来,喘着粗气便不停的骂道,张妈妈想上前去劝,可到宁氏那狰狞的样子,她自己都怕了,只好低着头垂立一旁。 宁氏一直阴郁着一张脸,这样骂骂咧咧许久,她才总算平静一些,只是眸中阴冷的神情依旧没变:“竟然因为那个小贱人让我失了中馈,可恨,太可恨了!” 张妈妈见宁氏面色缓好,虽然表情依旧不好,但情绪没有刚才那么冲动疯狂,不禁小声道:“夫人别动怒,您要保护住身体啊。” 宁氏却是冷笑:“保护,我为谁保护,老爷根就不在乎我,这些年来了,他一直对我这般不冷不热的。我这些年与他的情份,竟然还比不了欧阳月那小贱人,我如何不气,我恨死了!” 张妈妈表情微顿,有些不可置信,听夫人这话对三小姐恨的不能自己呢,这些年来夫人对三小姐不冷不热,连着她对三小姐也不尊重,可是这恨意,却是为何呢。 张妈妈洒村壮着胆子问道:“夫人,您就这么恨三小姐吗,老奴三小姐也不是故意,再者现在将军这么宠爱三小姐,夫人与三小姐交恶,怕是将军那里也不好说,何不……” “那个小贱人根就……”宁氏眸子一瞪,突然顿住了嘴,“夫人说的是明姨娘那小贱人,张妈妈以为是谁?” 张妈妈心中一紧,她分明觉着夫人转变不对劲,但还是笑道:“这一次让明姨娘捡了个便宜,真是可恨!” 宁氏冷笑:“哼!不过是被姑母利用的一个棋子罢了,那老太婆也活不了多久了,真以为靠着她就能压住我,真是做梦!也不我是谁家的女儿,她一个生下就是下贱的庶女,也配与我相提并论,简直痴心妄想!” 张妈妈连声附和:“夫人说的是……”只是那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望着宁氏。 不同于大周第一钱庄付氏钱庄总号,设在琅环街,宝号钱庄的总号就设地成华街,并且正好设在成华街街中,人流不稀,不时有客人进出,欧阳月、春草与秋月三人下了马车,便由一小伙计请进了宝号钱庄内。 这宝号钱庄布置可谓闹中取静,大厅是一个正规钱庄铺子装饰,但是一侧却分设了许多个小房间,前面还设有桌椅供人休息等候,而这些人有公子小姐,也有下人,他们安静的坐着或站着,大多都是静默不语,起来倒是一片的安宁。 迎着欧阳月进来的伙计,不禁笑道:“几位客人,不知道是要对换银子,还是典当呢。” 欧阳月收回视线,掏出一块黑牌子:“两样都不是,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找你们这管事的来见我。”欧阳月拿起的正是当初黑衣首领给她的铁令牌。 那小伙计到却是一愣,接着眸子瞪大,又不相信的仔细了一记,然后惊奇的着欧阳月,好似她一个小姑娘能拿着这枚令牌,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但他却不敢耽搁:“贵客,这边请。” 小伙计声音立即变了,甚至连态度也更恭敬了几分:“请贵客随小人来二楼天字房。” 小伙计带欧阳月来到二楼,比起一楼,这里明显更宽阔一些,房间比隔更大,打眼一总共不过十几间房间,四周都以鲜花植物摆放,隔壁上挂放着山水画,显得优雅怡人。若不是欧阳月从一楼典当那上来,真以为这是哪个书画轩呢。 小伙计毕恭毕敬带着欧阳月来到里面左侧的房间,然后马上下去请人。 欧阳月留下来先是啧啧了两声,站起身去向门边,那里一左一右摆着两个花瓶,走进一,竟然是上好的白玉花瓶,怎么也值几百两,这宝号钱庄就只当是摆设。再这屋子红木横陈,一组桌椅竟然是紫檀木的,那些茶杯啊,其它的摆设,叫上一个都是上品,欧阳月叹息,果然是开银庄的,就是财大气粗。 这时候欧阳月听到外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立即反回桌前坐下,春草、秋月也从震惊中回过神,这屋子里摆设,比小姐闺房还要好,真是有钱! “当当当!” “小人乃宝号钱庄的掌柜张全,打扰贵客了。” “进来吧。” 随后一个身着灰色长衣,低垂着头的男子走进来,欧阳月却特意注意了他的脚,步子稳健仿似无声,若不是她耳力惊人,而这人又似有意加重了几分,怕是她都难以查觉。不过是宝号钱庄一个掌柜的,竟然是个武林高手吗?那个黑衣首领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人张全,听凭这位贵客的吩咐,只是依照宝号钱庄的规据,贵客能否将玄牌再让小人过目一二。”张全微低着头,但是双腿笔直,肩膀坚挺,分明不是惯以背弓屈膝之辈。 欧阳月一笑,掏出铁牌子交给张全,张全拿来了一记,眸子明显一闪,随后双手轻托,这才弯腰捧上。 欧阳月笑道:“这铁牌来是真的了。” 张全谦逊道:“贵客说笑了,此枚玄牌乃宝号钱庄的重要号令牌,仅做了五枚,有特殊观方法,外人是不知道的。而且这玄牌皆是主人亲自分发下去的,外人根不可能拥有,自然不会是假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抚了下这玄牌,原来那天黑衣首领与冷残说的都是真的,这枚牌子这么了得吗,欧阳月眸子闪了闪:“好了,你去找冷残吧,就说我有事找他,让他不论有什么事马上过来,十万火急!” 张全惊讶的抬头望着欧阳月,心里却嘀咕起来了,这位小姐竟然直呼冷爷名号,还手持玄牌,原他还以为是什么人冒充,来身份必是不凡啊。当下也不敢怠慢。 之前欧阳月买下铺子的事冷残倒也帮过忙,可是办好后就走了,任她想找那绝对没门,所以她每次有事还得来宝号钱庄,只不过以前为了避人耳目,她去的是分号,这总号的管事自然不是很清楚了。 过了没一会,冷残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黑着脸着欧阳月。 他才刚刚给欧阳月办好铺子的事,想他身为主子的十二精卫,以前做的是什么,下刀山下火海一般的大事情!现在竟然为了欧阳月几个商铺子就跑前跑后的,在他来这些找几个伙计就能办,偏偏欧阳月好似故意的为难他一样,偏要他亲力亲为。他正一肚子火的解决完,这欧阳月竟然又来折腾他了! “什么事!”冷残声音很冷,俊秀的脸上也是一片冷然,他这副模样,就是之前与欧阳月见过冷残的春草都瑟缩了一下,秋月更是侧着身子做躲避动作。 欧阳月轻笑:“冷残,你叫名叫冷残,但不代表你性子也凶残,你这样子以后就娶不到媳妇了,把我两个丫环吓的。” 冷残面色更冷了:“哼!我娶不娶媳妇跟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冷残心里很憋气,他以前跟着主子,那都是干大事的,现在让他围着个娘们团团转,他立即觉得被轻了,那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欧阳月却是不以为意:“好吧,我好心当驴肝肺了。我就说正事了,铺子刚办好了,现在装潢的事要马上开始,越快弄完越好,但是绝不能因为急,就偷工减料,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办。成华街这里,我要先开一个美衣阁,我已经将女掌柜的找来了,你先给她找一个住处,好挨着那个美衣阁近些,安顿好后,再找来牙婆我要挑些人,要开始训练了。” 冷残寒着脸:“就这些?这随便找个管事和伙计就能办,你还偏让我过来,简直是大才小用。” 欧阳月摇摇头,颇为叹息道:“冷残啊冷残,我可不是你家主子啊,对于你的事我知道的又不多,你不多展示一点,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呢?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可不就要依我的标准试试你的能力吗,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好,我自然要向你家主人提议再换一个随从了。到时候你也解放了,你如果真不愿意为我办事呢,事情就办的马乎点,不就行了,其实谁给我跑腿,我也并不在意的。” 欧阳月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眸子亮闪闪的全无害处,但却的冷残直想抽人。 冷残这些年来还没有什么是主子吩咐下来完不成的任务,并且他们十二精卫从来不会做违反主子命令的事,他若是做事马乎被退回去,不用主子处罚,他都没脸见人了。欧阳月分明是知道他不能,偏偏气人,太可气了! 冷残涨红着脸:“你是故意的!” 欧阳月浅笑点头:“冷残你可真聪明,我就是故意的啊,其实我对你真不太满意呢,做什么事都要反驳一二,有这时候事都办成一半了,我真怀疑,你们家主人是怎么选的?”说着,十分怀疑的望着冷残。 冷残唇紧抿着,双拳紧握,一向杀人不眨眼的十二精卫,竟然被欧阳月气的差点暴走:“你等着!”冷残突然深吸一口气,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呼,小姐你胆子可真大,他刚才的样子吓的奴婢都不敢说话了,奴婢感觉心脏都不会跳了,真的好吓人啊!”春草轻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道。 秋月也白着脸点头,她还没过这么吓人的人,以往在青楼,那些打手也不过就是凶狠粗霸了点,但是身气质流气。这个人长的这么俊秀好,但只是抿唇、握拳,就感觉像是泰山压顶一般,根是没办法比的。 欧阳月笑道:“他不过是纸老虎罢了,秋月,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千万不要客气,你在外面找不到帮忙的,能马上联系到我倒好,不行也直接找他。” 秋月一愣:“啊?找他?小姐能驾驭的了她,奴婢可……可不行……”她到那人就害怕呢。 “你怕什么,反正他又不是我的人,不过是他家主人调过来帮忙的。他家主人有求你家小姐,我能用上的自然不用白不用,这叫合理利用资源。秋月你也别怕她,有什么尽管找他,反正他家主人让他全力配合,他当然不敢不从了。”欧阳月不以为然道。 秋月弱弱道:“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别怕折腾他,有这么个武功高强的跑腿的,千万别客气。好我能想办法将他降服了,那可方便多了。”这么想着,欧阳月眸子亮了亮,似乎在想着可能性了。 欧阳月所在的左侧包厢相隔的房间,此时屋子里正坐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他听到这话,嘴角勾了勾。他身侧同样站着两个黑衣男人,其中一人听到这,冷哼了一声,黑衣首领挑眉望过去,那男子立即垂头道:“主人,这欧阳月真是贪心不足,十二精卫也是她想降服就能降服的,不知所谓!” 黑衣首领嘴角更是勾了勾:“你不觉得她想法不同常人?” 那人不屑道:“确实不同于常人,十二精卫各个精英,甚至连皇城侍卫都无法与之比较,她也敢让来跑腿,不知死活!” 另一个黑衣男子突然道:“冷寒注意你的言词!” 那冷寒一惊,立即跪地:“请主人恕罪,属下知罪!” 黑衣首领今日并未带面具,只是头上披的帽领下拉,盖住了眉眼处,露出一双艳红的唇,此时这双唇淡淡抿起,却如刚饮了血一般的艳丽,同时也显得十分妖娆渗人,一会后他才淡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你与这女子打斗,你以为谁胜谁负。” 冷寒眼晴微缩低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神情分明有些不屑,黑衣首领突然冷声道:“你必输!” 冷寒一惊抬头,黑衣首领声音更冷:“因为你小了女人,而且是这个女人,若是真刀真枪的上,你会死的很惨!” “主子!” “不信?” 一一 黑衣首领唇挑起,再没说什么,也没叫冷寒起身,冷寒眸子微挑,眼中却闪过丝亮度。另一侧的黑衣男子到却是摇摇头,这冷寒就是做事易冲动,那个女人他可是见识过的,那心性……冷寒若是惹上,必要吃亏的! 没过多久,隔壁的房间响起推门声,接着是冷残压抑恼懊的声音:“事办好了。” 欧阳月着冷残恼愤瞪着她的双眼,呵呵一笑:“好!果然是个能人,比我想象都快呢。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要办好了,以后我这美衣阁开了,我这丫环秋月可就是那的管事了,你一定要暗中相助,有什么困难也不能推拒,知道吗!” 冷残冷冷着秋月一,将秋月的一瑟缩。 欧阳月皱眉:“冷残,你你像什么样子,男人就要有君子风度,你怎么能吓呼小女孩呢,你这样子将来肯定娶不到老婆了,也不怕将来孤枕难眠,夜夜狼叫吗!” 冷残气的胸口一涨,眼睛一瞪:“我冷残相貌堂堂,能力一流,是主子的得力下属,要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少操心。再说我冷残发誓永远效忠主子,娶妻生子根不需考虑。” 欧阳“啧啧”两声:“你现在可是说的好听,这男人可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现在还是个小男人,等你有了女人,知道女人滋味了,还能这么说?谁信啊!” 冷残来还要思考欧阳月那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等欧阳月话这一说完,他可算是知道欧阳月是什么意思了。来健康的小麦肤色,立即涨成深红色,鼻子似乎都喘粗气:“你……你个女流氓。你个未嫁的深闺小姐,还是名门小姐,竟然说话这么下流,你不要脸!” 欧阳月摆摆手:“别纯情啦,你难道就没自己想过,那总过春宫图吧,你年纪也不算小了,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可不信啊,除非是有病!” 冷残气的喝了一声:“你才有病,我正常的很,春宫图算什么,我完成任务的时候还去过妓院……”说到这,冷残突然瞪大眼睛闭紧了嘴巴。 欧阳月眸中一闪,接着急隐而下,笑道:“噢,原来你也去过啊,说的多君子似的,都是一个样子嘛。” 冷残这回气的不说话了,欧阳月眸子微微转了记:“好了,你以后就多照拂着秋月就行,她的话就是我的话,我的话就是你主人的话,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家主人同意的。” 冷残抿唇不语。 欧阳月站起身,笑道:“春草、秋月,走吧,我也饿了,咱们找个地方用些东西,其它的事都不要管了。” 冷残冷着脸没有动,欧阳月笑眯眯的从他身前走过,带着春草、秋月离开了。 隔壁,黑衣侍卫皱眉道:“主子,这样下去,冷残被欧阳月多激一回,不会泄漏组织秘密吧。”黑衣侍卫手按在随身携带的剑上,刚才冷残说起任务时,他就差点拨剑冲过去,还是主人阻止的。 黑衣首领却不在乎:“我倒是想,她能激起多少,冷残若真是泄了密你是知道的,按规据处罚!” 黑衣侍卫微沉着脸,主子或许连自己也没发现,他对这欧阳月特别的宽容,若是以往,主子定然会下令让他杀了欧阳月的。那冷寒寒着脸,眸子闪过抹冷意。 欧阳月带着春草、秋月从宝号钱庄出来,坐着马车没一会就来到宝斋,这宝斋也是京城一个老字号,道独家菜色享誉大周,宾客络绎不绝。 “小姐,这里果然出名,好多客人。”春草扶着欧阳月下来,笑着说了一句。 “嗯,先进去定个位置吧。”欧阳月带来,就到一个鹤色衣袍的管事模样男子在打着算盘,来收益还不错,那脸上都放着光。欧阳月道,“掌柜的,现在可还有空房,我要一间雅间。” 那掌柜见客人来,立即笑道:“客人来的巧了,正好还剩一间雅间,小人这这就带你过去。” “那间雅间我要了!这是银子!”然而掌柜的刚一出来,欧阳月才走了一步,背后忽然传来一道霸道的女声。 柜台上,立即砸了两锭银子,白花花的灿亮! 欧阳月听声转头望去,到来人,嘴角抿起,眼神一凝,带着一分冷意! 065,又坑银子! 木翠微今天一身粉紫色纱裙,身段窈窕,此时正冲着欧阳月挺胸冷笑。她头上以三朵珠花围别一个歪髻,珠玉流苏摇摇荡荡,发出清脆的声音,衬的木翠微表情更加灵活,尤其那双眼睛,满是挑衅之色。 欧阳月嘴角淡勾,眸子微微一转,却是落在木翠微身侧的红衣女子身上。 红衣女子身段十分火辣,前突后翘,年龄还不大,就已露出惊人的潜质。却她的样貌,柳眉微扬,眸若桃型,鼻小微挺,红唇淡淡抿起一个浅笑的弧度。女子笑起来,顿时让人觉得风情万种,头上三支以粉晶制成的桃花流苏簪,直接落至唇迹脸侧,微微一笑,与之面容交相呼应,倒真是个颇有风情的少女。比起木翠微,红衣女子更多了一分张扬与魅态。 红衣女子到欧阳月望过去,桃眼微弯,妩媚的冲着她笑,出于礼貌,欧阳月自然也随之一笑,眸子却如红衣女子一样,毫无感情。 木翠微眉一皱,却是跨进一步,故意笑道:“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那间雅间正巧被我们订下了,欧阳小姐真不走运啊,谁让你们不先掏银子呢。” 欧阳月转头望向宝斋掌柜的,淡声道:“原来享誉京城的宝斋,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宝斋掌柜面色微变,欧阳月的话里意思分明不是什么好话吗,他立即笑道:“这位客人哪的话,宝斋欢迎天下众客,一直都是诚信为,童叟无欺的。” “噢。”欧阳声音平淡:“真是诚信为吗,那么小姐先登门订房,这雅间难道不是小姐的吗?” 宝斋掌柜立即点头道:“小姐言之有理……” 木翠微见状立即抢话:“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天下做买卖的,要讲究一个快字!所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银子都付了,这雅间自然要给我们,欧阳小姐来要等等了。不如这样吧,我们到底是付了钱的,这雅间定然要我们先用,你我与付小姐只是两个女子,吃的也不多,给你们多剩些东西,雅间钱也算我们的,欧阳小姐随后再用,你们又是吃又是用,却不用花一分银子,可是捡着大便宜了,欧阳小姐多等一会,想必也不会介意吧!”木翠微轻笑,面上带着浓浓的恶意。 那宝斋的掌柜的面色一变,那是红衣的付小姐也惊了一下,然而作为当事人,被木翠微羞辱她只会捡菜底,只配用她们用过东西的欧阳月,却只是微微挑起眉头,眸子却带着笑意,面上的表情都未变半分。 倒是欧阳月身后的春草与秋月,面带气愤。春草双拳紧握,正准备回嘴,欧阳月没有说话,她咬牙忍下。这个木翠微的话简直极尽之污辱,那捡菜底的,岂不是指乞丐吗! 宝斋掌柜心中暗惊,像欧阳这等年纪的小姐,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而且从她与木翠微的对话来,宝斋掌柜已经想到欧阳月便是那臭名在外,拥有京成三丑之首的欧阳月。只是着欧阳月这等反映,却是令宝斋掌柜没想到的。他想以这位欧阳小姐以前的传闻,现在定要与木翠微吵闹,甚至大打出手的,这种事对于欧阳月这种,为姐姐婚事闹上门的人来说,才是正常反应。 别说是欧阳月了,便是木翠微刚才的那些话,换作是宝斋掌柜这种见过大场面,自认为心智十分坚定,懂得忍让的,都有些无法忍受的。这京城的名门公子、小姐颇多,一年里发生矛盾的何其多,因为他们多为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他还没到被人当面羞辱,还能这么笑脸相迎,好似戏一般。宝斋掌柜心中一惊,这欧阳小姐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绝非普通女子可比! 欧阳月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言道:“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劳谦虚已,则附之者众;骄慢倨傲,则去之众也。木小姐这么迫切的想要这间雅间,想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做。小姐不过久闻宝斋盛名,想来品偿一番,倒并不急迫为了一口饭吃,弄的大家都不开心。今天便让于木小姐也没有关系,木小姐请吧。”说完,欧阳月面容含笑,嘴角淡淡勾起一个谦逊的弧度,立即赢得原在宝斋大厅用饭,到这里热闹,伸脖望过来的客人好感。而对木翠微的所做所为,却甚是鄙视。 欧阳月说的很明白,不过为一口饭而已,都不是那些平民,为来这里要攒银子,何必急于一天吃,只不过为偿个鲜罢了。木翠微如此做,又是拿银子砸人的,又是恶意嘲讽的,非要这么个雅间,一没有为人谦逊的美德,又显得粗俗不堪。要与欧阳月相比,真是没有可比性! 木翠微着众人望来的表情,面色涨红,眸子冷冷盯着欧阳月。 什么谦逊美德,欧阳月怎么可能有,真若有,当初在宁府,会逼着她当众下跪道歉吗!欧阳月根就是个人面兽心的蛇蝎女子,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大肚谦逊,真是虚伪!并且还用这种虚伪,让她出丑,木翠微望着欧阳月的眸子好似吃人一般! “欧阳小姐真懂得谦逊之道吗,若是懂得这三丑之首的丑名,是哪里来的?欧阳小姐倒是越发善变,变的虚伪的多了。”木翠微冷笑又道,“还是说欧阳小姐见过付小姐后,自知自己财力,无法与京城第一皇商的家的嫡小姐比较,心里自惭行愧,所以找个借口慌骗他人,灰溜溜的跑了。” 欧阳月望向付媚儿,木翠微倒是没说错,自休木翠微叫她付小姐,欧阳月便想到这人是谁。木翠微这人心性高傲,是不会愿意与一般人来往的,仕农工商,商人在这时代是低下的。可商人会攒钱,这钱在任何时候都是好东西,皇子们之间的争斗,自然也不能少了银钱的支持。木翠微自然也要与这付媚儿多加接触。 大周朝第一皇商一一付家,几代人皆以商为生,商铺遍布大周朝各处,不论哪一个时代,这付家都是朝庭极力拉打拢的对象,以往付家鲜少参加皇子争斗,第一皇商的名头一直在外。但这付媚儿现在与木翠微走在一起,难道付家有意改变现状,还是说只是付媚儿自己的问题呢。 “怎么不说话,被人不幸言中了吧,欧阳月,什么时候成为这种胆小鬼,以前胆子可是大的很啊!”木翠微大声说道,一脸鄙视望着欧阳月,而那些听说欧阳月名号的,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望着她。 欧阳月轻笑出声:“木小姐难道不知道,这为了争嘴而大打出手的,那是野狗夺食的情况吗?小姐不愿意自降身份,做野狗夺食,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怎么木小姐反倒紧咬着小姐不放呢。难道木小姐愿意与野狗相提并论,那还真是抱歉了,小姐却没有这个兴趣与木小姐同流合污啊……”欧阳月随后还一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把木翠微气的差点立起头发! “你!你竟然敢骂我与野狗无异!欧阳月,你好大的胆子!”木翠微气的喝出一声。 欧阳月摇头道:“刚才木小姐还说小姐是胆小鬼呢,小姐哪能大胆呢。” 说的极为无辜,却将木翠微气的更胜,付媚儿冷静着欧阳月,好的眉眼却闪出一丝光亮:“好了,翠微,我们再去别家就好了,何必与欧阳小姐争这一间房呢。” 木翠微哪里是认输的人,当初在宁府出了那么大的丑,她还没找机会折磨欧阳月,现在总算在外面遇到了,她自然要双倍的讨回来了。谁想这欧阳月牙尖嘴利的,木翠微却只能干生气:“不行,今天不拼个输赢,赢得这雅间,你休想离开!” 欧阳月嘴角一勾笑,这宝斋的客人听了,都侧目望着木翠微,人家不愿与你争,你反倒不乐意,非要比个高下,哪有这么霸道的人! 欧阳月很是无奈,望望付媚儿,又望望木翠微,连付媚儿都被人的颇不自在想拉着木翠微走,后者也不管。 欧阳月只好道:“木小姐既然坚持的话,那好吧,咱们就来竞拍雅间吧,谁出的钱多,另一个自动退出。” 木翠微立即着付媚儿,付媚儿无奈只好点头,木翠微立即伸出一根手指头:“十两。” 欧阳月报价道:“二十两。” “五十两!” “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木翠微与欧阳月竞拍不停,其它的客人都听的一愣愣的,不过是定个包间,竟然出这些银子,宝斋今天可是捡了个大便宜了。宝斋掌柜听到这,来还想阻止,现在却安静待在一边。反正是两个千金小姐的争夺,在这宝斋也不是第一次,后收益是宝斋,他自然不会去阻止了。 “四百两!”木翠微的声音再次响起。 欧阳月皱眉,面上有些犹豫:“四百一十两。” 木翠微见欧阳月的表情,以及喝出的价,立即冷笑道:“五百两!” 欧阳月眉头皱的更深:“五百一十两!” 木翠微十分得意:“七百两!” 欧阳月面色一变,沉默了一下,才咬牙道:“七百一十两。” 付媚儿感觉有些不对劲,正准备叫住木翠微,后者已大声道:“一千两!” 欧阳月叹息一声:“这间雅间是付小姐的了。” 木翠微着欧阳月一脸失落,当下得意笑出声:“欧阳月,没钱比就别比,你想与我斗,还早着呢。” 欧阳月只是平静向木翠微:“只不过木小姐说出竞拍价格,当真拿的出来吗,不然这宝斋的雅间还是我的。” 木翠微冷哼:“当然有了。”木翠微一挥手,立即有随身丫环走来,那丫环面上有些犹豫,附在木翠微耳边小声道,“小姐,我们出来只带了五百两银子啊,不够一千两银子。”丫环一脸担忧,同时心里对她家小姐也不免嘀咕,不过就是为了间吃饭的房间罢了,竟然白白掏出一千两银子,想她一个月月俸才二两,小姐也不过十两罢了,真是个败家子! 木翠微面上一变,心中一紧,她怎么把这事忘记了,但着等她回复的欧阳月时,木翠微心中一狠。今天好不容易赢了欧阳月一回,下回再碰到她,她能拿这件事狠狠屈辱她,她怎么会在事成之时退出去,这可不是她的个性! 木翠微向付媚儿:“媚儿,今天我银子没带够,剩下你先替我付了如何,回府后我定然将余银付还给你。”付媚儿乃大周第一皇商的女儿,身上带的银子自然也多,便说她这套衣服首饰,哪一个都不是寻常物。 付媚儿眸底闪过丝异样,望了静立于一侧的欧阳月,唇紧紧抿起,她眉头紧皱,明显不是很想。木翠微立即又道:“付小姐不是还想拜访二公主,难道不想去了?” 付媚儿身子一顿,立即招来丫环拿银子,欧阳月却笑道:“怎么,原来这钱不是木小姐自己来付啊。” “你别说多余的话,你自己品性不好没人缘,在关健时候也没有慷慨解囊之人,凭什么管我的钱从哪来。”木翠微面上微红,刚才只顾着争执,要是早知道钱不够,她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木翠微与付媚儿凑够银子,木翠微得意洋洋望向欧阳月,“啪”的一下,将十张百两银票拍在宝斋柜面上,宝斋掌柜眼睛一亮,笑呵呵的正要走过去接来。却有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更快,直接拿起柜面上的银票,认真的数了数数,正好十张,又检查了下票面,发现都是可通行的银票,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见她认真的折叠两下,接着塞在了她随身所带的荷包里! …… 宝斋掌柜愣住了,这……这算不算是当面抢劫啊!其它的客人在眼中也露出鄙视,付媚儿撇了欧阳月一眼,那木翠微却是彻底大笑起来,指着欧阳月斥笑道:“原来欧阳小姐不但蠢笨没有脑子,竟然还是个贪财蛮横的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抢起来,你也真对的起欧阳将军府,对的起你的性子。一千两银子也不算小数,你交出来,小姐便网开一面不将你送往官府了!”然后得意嘲讽的笑望着欧阳月,这一次欧阳月可丢尽脸了! 欧阳月却轻笑道:“木小姐这是什么话,难道觉得这一千两银子花的不值得,这是后悔了?” “哼,少在这里混淆视听,那银子分明是给宝斋定房间的钱,你竟然拿走,不是抢又是什么!” 欧阳月疑惑道:“咦,这可就奇怪了。我与木小姐竞拍的,难道不是二楼雅间谁能使用吗?” “自然是!” 欧阳月重重点头:“这就是了,这宝斋雅间用膳,只要选用菜肴皆可,难道还需要另外的银子订下方可使用,若是如此,宝斋岂不是骗人。” 宝斋掌柜立即摇头:“宝斋确实只要选菜皆可使用,绝对没有另行收取这些费用之事,当然客人打赏这些,不能算在其中的。”宝斋掌柜期期着欧阳月,在他来那一千两银子,正是打赏之钱。 欧阳月抿唇一笑:“这就是了,既然宝斋没有另行收费一说,而小姐早木小姐、付小姐之前进店,是有资格用那雅间之人,木小姐十分迫切要用我的雅间,咱们才只好竞拍雅间了。后木小姐财力雄厚,竞拍后这雅间是你的了,但却是小姐自愿竞拍所得。说到底,也是小姐让你的,小姐因此受到的损失,这竞拍银子自然是给的赔偿了。这一千两不是小姐所得,谁还配得呢?!” 欧阳月巧笑嫣然,立即让她面容更生动起来,那双明亮的眼睛分外灿烂,笑起来,弯弯的眸子如同月牙,笑容能甜到人心堪里。但木翠微着却十分刺眼,她胸口气的起浮不平,顿觉被欧阳月耍了。她竟然还敢说这房间是让给她的,并且她还白白花了一千两人银子!这一千两若是给宝斋,木翠微一句话没有,偏是给欧阳月,再她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木翠微便觉得一口闷气积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了,憋的十分难受! “不行,这银子你不能拿!”木翠微喝了一声,便是付媚儿身为第一皇商家的嫡女,对于这么平白扔了五百两,后还要落到个别人让她的地步,也很是不满,自然赞成木翠微讨要。 欧阳月面上表情突然一冷:“怎么!木小姐你也不过是三品尚书之女,在这京城敢无法无天了吗!小姐不愿与你相争,让你先用房间你不愿意,现在竞拍,小姐拿回你欠我的东西,你还是不同意!木小姐莫不是以为,你可以随意在京城胡作非为,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吗!今天这银子,说破大天都是你欠我的,我谁敢拦了小姐的路!” 欧阳月声音低沉,面上带着浓郁的冷气,明明只是个清秀的小女子,这一瞬间却有如一种霸气外散,不止木翠微、付媚儿、宝斋掌柜,就连一档大厅那些用膳的客人,都静默不语,根不敢说话! “你!你得了便宜还卖关!”木翠微觉得自己被欧阳月吓到,更加觉得愤怒,咬牙气道。 “木小姐你可别忘记了,从头至尾我们说的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木小姐觉得我骗你银子,大可告到京兆府尹。或者木小姐太缺这一千两银子,小姐今天就当施舍,也未偿不可的。”说着欧阳月就伸手掏向荷包,要拿银票! “不用了!就当小姐今天出门没黄历,东西被偷了,或是买了包子喂狗了!”木翠微寒着脸,这种事情闹到京兆府,可就丢大脸了,便是她爹再宠她,也少不了斥责的,木翠微还没傻到为了义气之争,惹来自己一身腥的地步。 欧阳月冷哼一声:“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小姐这么多口水,还得买茶润润喉咙,浪费银子。” 这时春草笑着插嘴道:“小姐别心疼,反正那一千两银子也是白得的。” 欧阳月颇为赞同的点头:“你不说小姐倒是忘记了,这宝斋吃不成,但这白得的一千两银子,够咱们吃上几回了。哎,有便宜不占就是傻子,今天真是幸运,一出门就有傻了吧叽,往小姐怀里送银子的。哎,要不以后小姐天天如此吧,就是不知道这京城还有多少这样的傻子,那小姐岂不是坐着发财了,太好了!”欧阳月眉开眼笑的拍掌道。 来气的准备上楼用膳的木翠微气的转过头:“欧阳月,你说谁傻,你竟然如此诋毁小姐,我的厉害!”着木翠微气冲冲的就要上前,付媚儿一把将她拦住,“翠微算了吧,流年不利之事十有九会发生,以后碰到那种贪财且牙尖嘴利之人,咱们还是绕道走吧。你心性善良直率,自然不是那些歪门邪道人的对手了。” 木翠微冷笑道:“说的对了,那些成天只想着肮脏事的,小姐自然不屑与之比较,走!再换一家!”木翠微阴冷的盯着欧阳月,今天又败在欧阳月的手中,木翠微的恨意,更是积深,她绝对会讨回来的。 付媚儿着欧阳月的眸子也颇为不善,自己就这么被人坑去五百两银子,虽说这些银她不在乎,可是这事让人心里不痛快,临走时,她冷冷了欧阳月一眼,这才与木翠微气冲冲的走出宝斋。 宝斋大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欧阳月此时浅笑冲着宝斋掌柜笑道:“既然木小姐不用了,掌柜的还是带路吧,可别浪费了雅间,影响掌柜的生意才好。”说着,欧阳月转头向春草、秋月,“你们两个一会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小姐不是小气的人,别怕吃垮你家小姐。” 春草与秋月眸中含笑,一起应了一声:“是,小姐!” 宝斋掌柜与大厅众宾客嘴角抽搐,你当然不怕吃了,也不怕吃垮了,你自己刚偏得了一千两银子,这宝斋所有菜都上去,才差不多这些个数。真是拿着别人的钱请客,还一副慷慨样,装! 宝斋掌柜收回前言,这欧阳小姐不是什么不凡,而是很黑啊! “哎哟!”走在外面的木翠微显然也听到里面的话,脚大概是因为气愤走偏而葳了一下,身子一偏,便倒在丫环身上,模样十分狼狈,恶狠狠的了眼厅前的欧阳月,咬牙切齿道,“欧阳月,我给你没完。”说完便急冲冲上了马车,显然也觉得自己实在够丢脸的。 “哈哈哈!我当这宝斋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你啊,我就说嘛,谁能将木翠微气成那样,哈哈哈!太有趣了!”此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宝斋二楼楼道处传来,众人抬头望去。 却见一名身着白色绣大朵艳菊花的风流公子,正一脸笑意望着欧阳月,不是总一副风骚样的冷采文是谁! 欧阳月见人也笑了:“得,今天饭钱也省了,走!”欧阳月带着春草、秋月直奔楼梯间,那宝斋掌柜嘴角扯了扯,这欧阳小姐怎么这么抠门,合计他陪着她折腾了一番,竟然一个子没赚到,他可算是明白那位木小姐的憋屈感觉了! 想想不甘心,宝斋掌柜也跟着“蹬蹬蹬”上了二楼,他还就不信,今天从欧阳月身上赚不到银子! 宝斋掌柜笑着跟上来,走到门边,正好门没关上,他立即笑道:“不知道欧阳小姐要用些什么,宝斋的菜肴各具特色,定让你满意而归。” 冷采文所在的雅间,是左手边第三间,屋子里有四人,骚包的冷采文,面色冷漠生人勿近状的代玉,还有一身白衫,侧坐在一边的百里辰,以及一名站在百里辰身边的黑衣侍卫,那黑衣侍卫的样貌,让欧阳月的一愣。 因为这个人她认识,正是当初在宁府帮助她与冬雪,将洪亦成小厮带出去,那个收抬善后的黑衣男子。欧阳月心中一震,显然这人是百里辰的手下,那么当时也是百里辰授意救她的了,为什么!这已经不止一次了,百里辰如此帮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欧阳月随即一笑道:“掌柜的可问错人了,今天是冷公子相邀,我不过是个客人,冷公子想用什么,你得问他啊。” 掌柜的笑望着冷采文,后者摇扇而笑,冲着欧阳月挑眉道:“没想到欧阳小姐这么会精打细算呢,冷某佩服!” 欧阳月抱拳:“客气客气,让冷公子破费了!” “喂,我没说今天我请啊!” 代玉此时冷言道:“一顿饭罢了,小气!” “你什么话,今天可不是我想过这来的,可是那位要来这的,总不能我请吧。”冷采文不满道。 百里辰淡漠不语,冷刹冷漠以对,代玉也不,欧阳月笑意盈盈,却都一副你不出钱,谁出钱的模样。代采文半呕,咬牙哼了一声:“之前叫过东西了,快去准备吧,还问什么问!” 宝斋掌柜嘴角扯了扯,这爷吃了亏却拿他出气,他招谁惹谁了,冤枉死了啊! 嘴上还得乐呵呵笑道:“几位客人稍等,菜马上就得了。”必竟这宝斋掌柜也是面玲珑的人物,冷采文的大名他可知道,可不敢轻易得罪这位风流公子。只是他转身离开房间时,还不禁深了眼欧阳月。 宝斋掌柜也算是见多识广的,那位一脸虚弱的公子,虽是没见过,但从其气度以及这屋中人能的恭敬,可见身份的不凡。冷采文盛名在外,那代玉,宝斋掌柜也识得,有这三位不同特色,却身势不凡的男子为伴,这欧阳三小姐果然不同寻常女子,且这情形,这三人是相熟,这不得不让他怀疑。 原来这欧阳小姐名声那般,依他可是配不上与这三位结交,这三位却这般重,果然不可貌相啊! “啪!”宝斋掌柜刚一走,冷采文手中扇子一合,被他扔在桌子上,他呵笑道:“欧阳小姐真是小气啊,刚刚白得了一千两银子,难道还要我来请客啊。在冷某心里,欧阳小姐乃大肚慷慨的女子,哎,果然是冷某想错了吗。” 欧阳月浅笑望着冷采文总装模做样:“小姐请也可以啊!” “真的!”冷采文眼睛一亮,他倒是也很想尝尝这空手套白狼的感觉,想想就很爽。代玉与明里辰,连冷刹都向欧阳月望过来,百里辰眸子黑亮,嘴角淡淡勾着。 欧阳月笑着点头:“这有什么问题,只要冷公子你们愿意,让我这小女子请你们也没什么不行的!” 冷采文面色顿时一僵,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让欧阳月个小女子请了,被说出去定要让人笑话的。他着欧阳月浅笑,一副一切好商量的模样,呵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代玉转眸打量着欧阳月,这欧阳月真是个狡诈的女子,之前在楼下,他便听到欧阳月与木翠微的争辩,当时她就觉得这欧阳月怎么这么容易妥协?代玉虽与欧阳月接触不多,但人却很准。果然没过一会,欧阳月拿着一千两银子就塞到自己荷包里,真是个不肯吃亏的女子!然而这种女子,在京城这些自谥名门闺秀,一切以温雅得怡要求的女子中,却是从未见过的。她鲜活而又特例,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欧阳月却已抬起头,望向坐在主座上的百里辰。 百里辰身为皇子,其实却没有什么皇子的架子,起码与冷采文与代玉在一起的时候,他表现的很平和,莫名让人觉得想亲近。 他今天还是一身白衣,素白一片,一丝异色都没有,却衬的他的面色更加苍白没有血色。听说百里辰从娘胎里带下就有病,前皇后生下他没多久便逝去了,要不是明贤帝念着夫妻之情与爱子之心,她百里辰,早死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了吧。然而百里辰就是这样的苍白,他那精致的五官都好似玉雕而成,欧阳月每一次都不禁感慨,这人怎么能俊美成这样呢?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老天才会让他身子不好吧,他总不会让一个人太过完美! 欧阳月不禁沉默了,不知为何,她想到了前世里,她从小就是个孤儿,根就不知道亲情是为何,从她懂事以来,她就要做到与众不同,然后过不同的生活,她要爬的很高。当她成为特工队的队长时,已算是达到了一个别人很难达到的高度,有些人坐到这个位置,听其言观其行,需要半辈子的时候,她整整缩短了许多人生的三分之一。 可成为了特工队的队长时,她又莫名觉得空虚,所以她才想留有自己的骨血,所以……欧阳月摸着手腕上的金镯,欧阳宿似乎也有所感一般,金镯子微微颤动了下。欧阳月嘴角勾着抹笑,有宿儿就够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穿过来,就是承受欧阳志德的袒护,却不能完全信任的原因,也是她能对将军府人出手的原因。 只是她不是个喜欢欠人东西的人,尤其是人情,这东西是不好还。欧阳志德是,还有百里辰的几次出手都是,欧阳志德还好说,到底是原身的父亲,那是血缘关系。 这个百里辰他们才见过几面,在皇宫中是第一次,他便出手相救,之后几次相处,她自问与百里辰也不算深处接触,这人竟然在宁府出手相救。当时她虽有自信可以处理,可是到底手边没有人,冬雪在那种情况下,不能另派它用,那洪亦成的小厮,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还是很有难度的。所以在宁府她能全身而退,并且搅乱那一池水,也与百里辰脱不了干系。 这个人情很大的! 欧阳月这么想,望着百里辰不禁深望起来,冷采文来笑眯眯着她,不禁抿着唇,突然道:“喂喂喂,虽然七皇子艳冠天下,举世无双,可你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冷某与代玉怎么说也是一代美公子吧,你未免太厚此薄比了吧,这不公平!” 冷采文这么一吆喝,欧阳月立即回过神来,扬头过去,却见百里辰眸子幽暗,而冷采文突然一歪头,挡住了欧阳月的视线,笑眯眯道:“差别待遇噢!” 欧阳月浅笑一记:“冷公子美名在外,喜欢你的名门小姐,能从街头排到街尾,难道就这么养成你自傲的性子啦!春草你快告诉冷公子,他与七皇子与代公子差在哪里?” 春草心思玲珑,自然听出欧阳月的话,再者百里辰乃七皇子,怎么着也得说他更胜一筹嘛,再者百里辰来相貌就少人能及,春草立即认真道:“虽然相差不是很大,冷公子还需要努力!” “你的丫环怎么跟你一样,这么不给人留情面!”冷采文不满的瞪着眼睛。 “自恋!”代玉哼了一声,冷采文哼哼不满的顺气。 欧阳月笑道:“冷公子身后有一堆阿臾奉承之人了,还需要再多我一个吗,若是如此,冷公子早就不屑转头了吧!” 冷采文一愣,代玉也转头望过来,这欧阳月真是十分敏锐,这都发现了。 百里辰此时却眯眼扫来:“是真心话吗!” 百里辰待在屋子,从始至刚才一句不言,大家都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句,就是欧阳月,也对他突如其来的话有些摸不着头续,有些疑惑的望着他。欧阳月顿了下,又道:“你就真觉得我艳冠天下,举世无双吗,比冷采文和代玉都好?” 冷采文与代玉听闻突然一愣,脸上竟然一变,身上一僵,似乎带着几分紧张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沉默的望着百里辰,后点头道:“七皇子相貌好似上好玉雕而生,完美的无懈可击,怕是厉害的匠师,都无法再刻制同样的第二物一般。” 百里辰的表情却突然一冷,静静忘着欧阳月,声音极度冰冷:“皇子,讨厌人家说我的相貌美!” “刷!”冷刹突然拨出半剑,目露杀气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却是轻浅的笑了,认真的望着百里辰:“民女发自内心而已,七皇子生来便这般的举世无双,令天下人称赞,民女觉得这是好事,乃是上天所赐的幸福!七皇子难道觉得世人称您为丑男,癞子,您会高兴吗!” “大胆!” “刷!” 冷刹斥喝一声,立即拨出宝剑,剑光在空中闪出一道冷洌的光芒,转眼间那柄剑已经毫不留情的刺向欧阳月。而后后者根不躲,冷采文一惊:“快住手!”手上的扇子飞刺甩来,打向冷刹的宝剑。 冷刹手持剑柄的左手迅速一扭动,“啪”直接将冷采文扇子打落在地,而他手中的剑,却是分毫未动,与欧阳月脖子只差半指距离,似乎欧阳月连呼吸重一下,都会受到伤害。 屋子顿时陷入诡异一般的寂静里,百里辰手扶着椅柄,突然站起来,缓缓向欧阳月走来,面上表情高深莫测! 066,调一戏,流言疯起! “小姐!” “小姐!”春草、秋月惊呼出声,冲上前一左一右挡在欧阳月面前,冲着百里辰与冷刹怒目而视,对她们来说,皇族贵族的身份,固然很让她们忌惮,可是与欧阳月比起来,却算不得什么,两人就那么无畏的着百里辰,向她们走过来。舒骺豞匫实则却是吓的满面苍白,手心直冒汗,心里哆嗦着,紧张的不行。 欧阳月一摆手:“春草、秋月退下。” 春草、秋月有些犹豫,还是听话的退到一边,望着百里辰的眸子却是一眨不眨,就怕七皇子突然恼羞成怒,欧阳月会有危险 百里辰信步走来,如若踩莲,风姿怡然,然而他望向静静坐于椅上的欧阳月,眸子却是一闪。 欧阳月今天一身素白衣衫,只在衣襟衣摆处,撒了几许碎花瓣点缀,头上只别了两只白玉梅花钗,装饰固定。这身装扮十分的素静,然而她盈盈坐在那里,却好似一株含苞待放的睡莲,白皙俏丽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总让她有种超脱的感觉。 百里辰心头一跳,面上表情更冷了几分:“你觉得皇子长相真是举世无双?在你眼中,皇子与那些以美为首位的戏子、青楼女子一样需要以美示人!” 欧阳月冷静望着百里辰,缓身站起,心中却是微讶,百里辰的讨厌是发自内心的?他对于自己的容貌这样厌恶吗?即使他的俊美世间罕有,举世无双,他也厌恶。 “小姐……”春草吓的浑身发抖,刚想拉过欧阳月,但百里辰突然一个冷眼扫来,她喉咙里的话顿时吓的说不出来,她浑身一颤抖,能的低下头。 就连冷采文与代玉也面色微变着他们,冷采文低头捡起扇子,想了想,笑道:“哈哈,我欧阳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她……” “说!皇子要你回答!”百里辰深黑的眼仁,没有任何感情望着欧阳月,但她却能从那双眼睛里,到一对好似奔腾的火球,只要微微滚动,定会将她烧的遍体鳞伤。 欧阳月面色一整,脑子转动一下,轻扯嘴角又觉不妥,沉声道:“民女敢问七皇子,您觉得美与丑哪个好。” 百里辰冷漠着她,并不回话,欧阳月缓声道:“民女一直觉得人的内在才是美的,因为再美的容颜都会老,可是也要反过来说,正因为容颜老时,内在才显得至关重要。世人对外貌,都不能做到完全平常处之,男女都会为悦已者容,那么有一副顶好的容貌,对人的助力更大不是吗!民女觉得七皇子出身高贵,又生得如此容貌,是上天眷顾,应该值得开心。” 然而百里辰听到这话,黑琉璃般的眸子却暗沉了一记,他的声音似乎更加低沉:“皇子讨厌别人拿皇子的容貌说事!” 冷采文突然闭紧嘴巴,这个话题可是他引起的,他虽然知道,只是与七皇子熟了以后,偶尔开一句玩笑他只皱眉无视了,谁知道今天他会这么生气!至于百里辰为何这么厌恶别人称赞他容貌,他却不知道,但起码知道一点,百里辰曾经因为容貌的事受过磨难! 冷采文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 欧阳月却笑了,眼似月牙,眸子晶亮闪动:“那七皇子生的冠盖天下,却要民女违心说您长的丑,这岂不是掩耳盗铃吗?再者民女可是大周朝的子民,对皇室有着绝对尊敬,可做不出来违心奉承的事,那样才是对七皇子的不敬。” 百里辰黑黑的眼珠,突然闪动起一丝光亮,他深深望着欧阳月:“噢,你对皇室很尊敬?”从欧阳月之前的种种行事,他可真不出来,这个机灵的丫头,哪里对皇室忠心尊敬的。 欧阳月却认真点头,表情十分严肃道:“是的七皇子,民女打心里尊敬,民女这心可照日月!” 百里辰冷哼一声:“皇子听这话才是假话,你还是不够诚实。” 欧阳月“噗哧”一声笑出来,面容好似瞬间绽放的花朵,惊了一屋子的人:“七皇子您这么和蔼可亲,就别为难民女了,民女说真的,您偏不信,难道让民女将心割出来给你呀。” 百里辰眼角似乎挑了挑,顿了一下又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欧阳月刚要笑嘻嘻保证,他又道,“说我的相貌举世无双!” 欧阳月愣了了下,这七皇子倒是个怪人,这话题不是让她绕过去嘛,怎么还没完没了了。然而百里辰直直望着她,模样十分认真等着她回答,欧阳月顿了顿道:“是,从民女出生开始,还没有见过比七皇子容貌更出众的人!” 百里辰面色缓和了一记,继续道:“那将来若是碰到比皇子相貌更出众的呢?你会喜欢?” “啊……”欧阳月有些古怪的望着百里辰,那冷采文与代玉也不信的望着百里辰,仿佛这话绝不该是百里辰会说的。 欧阳月心中说不出个什么滋味,后笑道:“七皇子,民女不是外貌为重的人,只要那男子真心对民女,既然是天下丑的男子,只要民女喜欢他,民女也愿意。美貌只能让人着高兴,但不代表无往不利,或者就能赢得真心。不过呢,好的相貌定然能让人更乐于接近,会事半功倍!”欧阳月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说了等于没说嘛,明显有些搪塞的意思。 百里辰却低着头认真想了想,然后直直望着欧阳月,突然道:“世上不会再有相貌更好于我的人了!” “啊……”欧阳月等人微愣,今天这七皇子说话怎么总说一半,还弄的神经兮兮的。 百里辰十分严肃认真道:“如果发现,皇子会第一时间杀了他!”眼睛颇带深意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心中一跳,十分复杂了百里辰一眼,然而百里辰已经转身,只是步子极快,奔向他原来的位置,冷刹神色惊讶的收剑,深了欧阳月一眼。而欧阳月却是一直注意着百里辰,百里辰容貌还是那般的俊美夺目,只是白皙的面容上,似乎……嗯,微红,而那耳框处,却红透了! 欧阳月眸子瞪的溜圆。 不是吧!这七皇子生在皇宫那种地方,不会这么纯情吧!要不要害羞啊,弄的好似跟她告白,她调戏他似的。欧阳月抿抿唇,勾了勾,想笑却笑不出来。 冷采文突然一打扇,面上表情有些僵硬道:“这宝斋的菜是出了名的,尤其那道宝鸭,沾了他们特制的酱汁,真是唇齿留香,公子每次过来,必定要点上一道。既然今天公子请客,欧阳小姐就别客气了,放开肚子吃吧。” 欧阳月也笑了:“冷公子一说,我还真是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当当!” “各位客人,您们的菜来了。”宝斋的伙计适时出现,恭敬说完,便有跑堂的挨个上菜。 这宝斋不愧是几大特色酒楼之一,先不说味道,便是那菜色品像都让人眼前一亮,宝鸭是整只鸭刷以特制秘汁,进行五道工序的烘烤等,表面金黄色,外脆里嫩,入口香滑,十分令人留恋忘返。欧阳月也真没客气,令百里辰、冷采文、代玉与冷刹惊奇的是,她以一种优雅的进食动作,却以狗吞虎咽的速度,几下子解决一个鸡腿,嘴角甚至连油汁都没留下,的众人目瞪口呆! “欧阳小姐真乃神人,冷某第一次到你这种进食方法,厉害厉害啊!”冷采文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代玉皱眉,伸手夹了一筷子鸭肉,吭哧一记一嘴的油,更加奇怪的望向欧阳月。 百里辰只用了一些,身前放着的翡翠玉米,就再没他动筷,也意外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咽下后一口鸭腿肉,轻试了下嘴角,笑着冲冷采文道:“这道菜不错,甚和我心意,这宝斋这么有名,可不好订菜,借冷公子的名头,不知能否多订两只鸭啊,也好让我带回去,给没吃到的解解馋。” 冷采文干瞪眼:“你这人,竟然又吃又拿!” 欧阳月一脸鄙视:“冷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谁说让你给钱了,只是借你的名号多订两个宝鸭罢了,怎的这么小气,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冷公子实在太让我不起了!”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呢,你这抠门样会给我才怪,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君子!”冷采文立即反驳。 欧阳月叹息:“春草、秋月,你们可清了,这人不可貌相,早闻名冷二公子为喜欢的女子,可以一掷千金,现在不过主动请我吃顿饭,却这么小气。你们以后可记住了,冷二公子什么时候无事献殷勤,到立马有多远跑多远,他定没安好心呢!” 面对欧阳月的谆谆教诲,春草、秋月皆有些鄙视的了冷采文一眼,然后认真点头:“小姐,奴婢记得了,绝对不会忘记的!” “小姐,奴婢记得了,绝对不会忘记的!” 冷采文面色涨的通红,气哼一声:“再来两个宝鸭!”接着转头怒视欧阳月,“现在你满意了!” 欧阳月叹息一声:“冷二公子早这样不就好了,也省得让我等知道你的秘密。冷二公子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保密的,下次你向哪位小姐献殷勤,我们到也会当不到的,你放心,定不会坏你好事的。”然后露出一个我好善良,快来感谢的我的笑容,冷采文气的嘴角直抽搐。 就是代玉那冰块脸,也松动起来:“我也不会说,你放心!” “代玉你个混蛋,你总欺负我!”冷采文扇子“啪”的一拍在桌面上,伸手便抓向代玉,代玉身子一转,夺门而出,冷采文气不过,飞奔而出抓追代玉。 房间内欧阳月与百里辰静坐两侧,欧阳月站起身,盈盈向百里辰行了一礼:“七皇子大恩情,民女定不会忘记,时候不早了,民女就先行回府了。” “皇子允许你在我面前不用自称民女。”百里辰声音平和道。 欧阳月却笑着摇头:“礼不可废,若是成了习惯,将来恐受人把柄,民女先告退了!”说着带着春草、秋月,还没有忘记下楼的时候要了两个宝鸭,这才坐着马车回将军府。 欧阳月刚一离开,冷采文与代玉便相继回房,冷采文摇头晃脑笑道:“七皇子莫不是喜欢上欧阳月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吧,她言行粗鲁,牙尖嘴厉的,公子就不会喜欢。以七皇子的身份,将来的皇子妃、七王妃,身份定要更高贵才是,可不是欧阳月这种臭名远扬的女子可以高攀的。” 百里辰似笑非笑望着冷采文,后者一愣,还不禁道:“而且这丫头未免太贪钱了,哪里像个名门闺秀,分明是个钱奴,实在粗俗。” 百里辰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站起身,走至冷采文身前,冷采文有些莫名其妙,百里辰突然喝出一声:“别动,眼睛也不要眨动!认真的着我!” “皇子接下来要做的事,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能够化无为有,化有为无,你可要一眨不眨的好了。”百里辰的双手十指旋转起来,模样十分认真,接着手臂微晃,手指摆动更加厉害,他眸子微微一瞪,低喝:“出!” 冷采文、代玉、冷刹都一眨不眨的,着百里辰张开他那白皙的手掌,手型很完美,但除了它,再无它物。 百里辰又握回手:“皇子下接下来要做的事,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能够化无为有,化有为无,你可要一眨不眨的好了。”接着他手指又摆来摆去的,再次低喝一声,“出!” 如青葱之十根手指,真是挺漂亮的…… 百里辰面色微沉,认真道:“你们意外了吧,这一次才是真的!” “皇子下接下来要做的事,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能够化无为有,化有为无,你可要一眨不眨的好了!” “出!” “噢……有两朵桃花。”冷采文眨巴着眼睛,很给面子的道,代玉也嘴角轻抿了一记,点点头。 冷刹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主子一直拉着他变什么魔术,可苦了他了,又不能打击主子,但主子做什么事,都十分得心应手,偏这魔术就是难以学会,他还特别的认真,非要学会不可。往往都弄的冷刹哭笑不得,他来引以为傲的木头脸,都快受不了了。可算是成功了吧…… “皇子说对了吧,第三次可成,如何?”百里辰眼中含着笑意。 冷采文突然笑了:“比起欧阳月表演的,还是差一些!”冷采文这话是十分大胆了,百里辰可是明贤帝宠爱的皇子,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怎么能随便比较。 百里辰却道:“皇子出生到现在,鲜少与人比较,你说以皇子的性子,能胜皇子的该不该除掉呢。” 冷采文面上没有笑容,沉默了一下道:“不过七皇子妃注定不能是一个武将之女!” 百里辰伸手,轻拍了冷采文肩膀:“皇子说行,那就行!” 说完,百里辰率先出门,冷刹随后跟出,房间内只剩下冷采文与代玉,冷采文嗤笑一声:“代玉,走,咱们去醉红楼喝一杯。” 代玉十分嫌弃:“那种烟花之地,要去你去!” “连你也不陪我啊~告诉你,醉红楼近出一个小凤仙,舞技一流,而且听说那方面很勾人的,不去你可别后悔!”冷采文一脸期待道。 代玉望了他一眼:“庸脂俗粉怎配于你!” “切!别又摆你那大道理,不去喝花酒,那陪我赛马总行吧!”冷采文不满的撇嘴。 代玉点点头,两人这才相继离开,随后到柜台那,听说欧阳月真的拿走两只宝鸭,冷采文面上的笑容意味颇深。 欧阳月随后带着秋月去往冷残已准备好的房子,简单了下还算满意,先让秋月暂住那里,然后带着春草回府,没有回明月阁,先去了老宁氏的安和堂。 欧阳月回来直值午时分,正是掐着老宁氏的用膳时间,欧阳月刚一走进,便被老宁氏的丫环绿衣迎了进去。 一进屋欧阳月便笑道:“月儿知道祖母的用膳时间,刚才出府,特意选了宝斋的宝鸭孝敬祖母。” 安和堂里,明姨娘、花姨娘、刘姨娘、红姨娘还有芮余欢都在,几个姨娘分站其后,芮余欢正笑着为老宁氏挟菜,顿时全都望了过来。 芮余欢笑着起身,向欧阳月拂了一礼,欧阳月同样回礼,芮余欢着满桌子的菜,叹息道:“这宝斋的宝鸭,倒是有所耳闻,余欢也一直想找机会去尝尝先呢。只不过老夫人年纪大了,太过油腻对身子骨不大好。” 欧阳月笑道:“芮小姐不是京城人士,有所不知,这宝斋的宝鸭乃首选,因为这宝鸭据说是前人留下的神秘配方,从不外传,又因为作工复杂,一天只售一百只。并且坐客优先,祖母身份尊贵,自然不能为了等一只鸭子特意去宝斋,我这便代劳了。而且这宝鸭偶尔吃上一回无事,再者这宝鸭做工讲究,可不是一般的烤鸭,芮小姐大可放心。” 芮余欢嘴角轻扯,笑了笑:“原来如此,倒是余欢孤陋寡闻了。” 欧阳月点点头:“这也难怪,不过芮小姐也不用急着出府品偿了,想必你这会过去,怕是卖光了。我今日带了两只回来,想一只孝敬祖母,一只孝敬父亲母亲,芮小姐远来是客,这一只先让于你。反正我平时闲来无事,明天再去买上一只也无妨。” 芮余欢面上一变,她确实很想尝尝这宝鸭的味道,之前也确实是想拿话刺欧阳月两句。可这两只宝鸭着不贵重,可全是为了孝敬长辈的,她若是收了算怎么回事,上赶着要承认是欧阳月的长辈,自贱身份想做姨娘。还是说她这么馋,为了口吃食,要与将军府主子争嘴,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了! “欧阳三小姐说笑了,余欢哪里说要去买这宝鸭。” 老宁氏了芮余欢一眼,望着欧阳月微点了下头:“难得你一片孝心,放着吧。”说着又转头,“你们几个也下去用膳吧,这里不用你们陪着了,有余欢在这就行了。” 明姨娘等面色皆是一变,后都行了礼相继离开,欧阳月却有些古怪的望着老宁氏。 此时芮余欢已经为她挟了一筷竹笋,老宁氏面容温和的吃了。这芮余欢才来府中多少时日,虽然当初来时送给老宁氏的礼物很讨喜,但也因为她要设计欧阳月,而被欧阳月反击,让老宁氏心厌了几分。近这段时间,她总到芮余欢侍奉在老宁氏身边,老宁氏也对她越来越信任,芮余欢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做到的? 欧阳月对这老宁氏虽然不喜欢,但原身到底是她孙女,又生活过十多年,对老宁氏还是很了解的,这老太太从艰难中走出来,是不易相信人。对明姨娘好,可不代表就信任她,那不过是她利用权衡宁氏的棋子,却也是明姨娘努力多年的结果。这芮余欢竟然这么快赢得老宁氏的信任,这事怎么么透着不对劲? 不过老宁氏没留欧阳月,她也不饿,便放下宝鸭带着春草离开了,另一只直接让春草送去于欧阳志德,至于他愿不愿意划去宁氏那,可就不是欧阳月管的了。 欧阳月刚转出安和堂的小路,便听到前面的谈话声。 “这芮余欢也不知道怎么得了老夫人的眼,现在在这府中的地位,越发的高了。”花姨娘有些不满的道。 刘姨娘、明姨娘皆没说话,红姨娘却忍不住附和:“她那骚样,刚进门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她着老爷的眼神当我不知道,分明就是个下贱胚子,老夫人竟然也由得她胡来。她那岁数都跟大小姐差不多了,老爷再接这么个进来,岂不是笑话!” 明姨娘身子突然一顿:“这些事自然由老夫人做主,你们两个在这里嚼舌根有什么用,红姨娘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让老爷原谅才好。”明姨娘冷冷说道,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红姨娘冲着她背后“呸”了一口,不依不饶道:“什么东西,不过是暂掌中馈吧,还想管着我了,我原当她多么厉害,后还不是教的大小姐做了糊涂事,自尽而死了。没有亏心事,还怕什么说!” “花姨娘、红姨娘,我先回去了。”刘姨娘走到叉路,轻一拂身带着丫环走了。 两人懒的理刘姨娘,就是淡淡撇了一眼,红姨娘却是笑着与花姨娘道:“听说妹妹那得了个花样,姐姐正想也做一个,妹妹那可方便啊?” “自然方便,妹妹那备了茶,姐姐去正好一边选花样,一边聊聊天。”花姨娘笑着回道,两人这便一同离开。 原两人在府中也算是对手,只是这时候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所以说这后宅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现在红姨娘失势,自然需要一个盟友,而花姨娘青楼出身,虽是与刘姨娘协理中馈,可人单力薄,有个人挺着,总能让她更好做事。 欧阳月等她们离开,这才走出来,淡淡着花姨娘、红姨娘离开的方向,这才回了明月阁。 香宁院 明姨娘刚一回来,齐妈妈便立即迎了上来,明姨娘挥退下人,问道:“打探的怎么样了。” 齐妈妈笑道:“姨娘神机妙算,老奴之前找人查府中下人调动薄子,果然发现了些问题。” 明姨娘网说说!” “姨娘,当年的事确实十分怪异,夫人当时只是先得了风寒,然后静养,老爷却这个时候回来了,听说夫人得了风寒十分在意,让大夫十分细心的照料着。可是没过多久,便传出夫人怀孕的消息,老爷说当时夫人的身子还没好,身子骨弱,而且怀孕前期容易滑胎,所以便传令下去,任何不经他的同意,都不能进善语阁打扰夫人。老爷那段时间,倒是天天长在善语阁,对夫人照顾的无微不至。” 明姨娘面色微冷:“这件事我也知道,当时红姨娘还带人闹过,被老爷责令闭门思过,老夫人那里原也不让过去,说是怕给老夫人冲了晦气。但这夫人第一胎,老夫人担心,后还是去望过,据说当时夫人面色很是不好,确实虚弱的很,老夫人留了一堆的补品离开。从那之后也没敢再去打扰了。” 齐妈妈点头道:“这来也不算是什么事,可是这夫人三个月的危险期已过,却还是被老爷据在善语阁,这可奇怪了,后来直到生产了坐完月子,夫人这才见人的。那时候三小姐也正好办的满月酒。” 明姨娘点点头:“这样来,虽是奇怪,但也颇为合理啊。” 齐妈妈却不同意道:“姨娘,老奴却觉得这里面奇怪的很。您想这夫人进门这么多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怎么将军回来没多久就怀上了,当时算着时日也不是很对,可是因为将军据着不让,咱们不知道具体情况,自然也没多加怀疑了。” 明姨娘想想道:“确实奇怪,可以咱们之前的想法,这欧阳月若不是老爷的孩子,他会这么疼爱她吗,你相信吗?” 齐妈妈皱眉,又道:“可是姨娘,这三小姐的真正出生日子你我都不知道,是早了还是晚了,都是老爷对外说的,咱们老爷可是要面子的人,若是夫人给他戴了绿帽子,又夫人那个身份,老夫人还有一层关系,这事可复杂着呢。再者这些年来,您老爷对夫人的态度,还有之前老爷对夫人斥责的样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好似还有着怨念的。”明姨娘点点头,齐妈妈还道,“而且不止如此,三小姐满月之后,这府中的下人,尤其是善语阁的下人调调罚罚的就走了一大半,又过了两个月,甚至连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都犯错卖出府了。奴婢听到姨娘的吩咐后,就让人找了当时的牙婆,听说是投奔家乡的亲戚去了,早就不在京城了。当年可能知道真相的人,都难以再找到了,未免太过巧合了。” 明姨娘冷笑:“果然奇怪的很,明显这里面有事,你就真的一个也没找到吗?” 齐妈妈眉眼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薄子:“姨娘请,当年在善语阁伺候的,倒是有一位哑巴黄妈妈还在人世,不过后来也因为身上有疾,被派到乡下庄子了。” 明姨娘皱眉,翻的手也顿了下:“一个哑巴有何用,还有这人是什么底细。” “老奴这事真是天助姨娘,这黄妈妈的儿子,就是现在二小姐院子里,二等老妈子刘妈妈的男人,早死了!” 明姨娘眼睛突然一亮:“刘妈妈不就是禅儿的娘吗!” 齐妈妈点头道,明姨娘哈哈一笑:“好,好,好!果然是天助我也,这一次不拖宁氏下台,我也定让她以后都不得安宁了,齐妈妈你附耳过来。” 明姨娘嘀咕了几句,听的齐妈妈眼神发亮,一脸崇拜:“姨娘智谋过人,真是好计,老奴佩服佩服,这下大小姐的仇可报了!” 明姨娘眸子极冷:“又岂能只是报仇这么简单呢!” 几天后,将军府突然有一股流言在下人间传开……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来也不信,不过这段时间我仔细了,还真是不像呢!” “是啊是啊!我一直觉得就不像,现在一说,感觉更是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欧阳月与春草、冬雪在安和堂那请完安回来,走在路上,就能到府中下人许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话。 “好了,三小姐来了,快走!”有个丫环眼尖,到欧阳月走过来,立即说道,那些人远远冲欧阳月行了一礼,也不等欧阳月叫人,便飞快的跑开了,明显不想让欧阳月抓到人问话。 欧阳月皱眉:“这几天府中的下人,怎么这么古怪,春草,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春草沉着脸:“奴婢也觉得奇怪,这几天总觉得有人朝明月阁张望,等奴婢前去查,立即就散开了,就是明月阁的下人一出来,她们也立即散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欧阳月眼睛微眯:“冬雪,你去暗中探听一下。” “是,小姐。” 欧阳月带着春草离开,刚回到明月阁没多久,冷雪就寒着一张脸奔了回来:“小姐!” “出什么事了?” 冬雪面色阴郁:“小姐,现在府中下人都在传……传您不是将军的女儿。”着欧阳月,有些紧张。 欧阳月却是冷静的听着,甚至眼皮都没跳一下,冬雪不禁奇道:“小姐,您不生气?” 欧阳月只是道:“还打听到什么消息,一并说来吧。” 冬雪面色更是阴郁:“这些下人真是乱嚼舌根,也不怕烂嘴巴。她们竟然都说越将军与小姐,就越是没有一处相像之处,就是小姐与夫人,与老夫人,也都没有什么想象的地方,着根就不像是将军与夫人生的孩子。不但如此,下人间又将之前,小姐带人去怀远伯府闹,让二小姐惨遭退婚之事旧事重提。而且还说宁府与洪亦成的事,也与小姐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小姐破坏了二小姐的亲事,二小姐以后嫁人难寻良人,也不会随便跟了洪公子,更加不会在宁府受到那样的遭遇。还有小姐责打禅儿,以前打骂下人,府中接二连三死了许多下人,将军与夫人争吵等等,都安在小姐身上。说小姐是霉星转世,生性无赖张狂,是克亲害人的毒星!”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些嘴巴长疮的恶心东西,我今天非扒了她们的皮不可!”春草气的大骂出声,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骂完,转身便要冲出去讨公道。 “春草,别冲动,站住!”欧阳月立即喝止。 春草却红着脸道:“小姐,这些人太胆大妄为了,竟然还敢这么诋毁小姐,简直没把小姐放在眼中,小姐若是不处置,还不定要传出什么样的疯言疯语呢!” 欧阳月只望着冬雪:“还说了什么。” “近夫人因为上次与将军争吵,回去后身子不适就一直躺着,这些竟然大着胆子说,小姐您不像将军与夫人,而是像别的野男人,说您是夫人与外人生的野种,将军白白给养了野孩子!”冬雪眸子阴冷,语气十分低哑道。 “小姐!您不能放任下去了,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竟然连老爷夫人的私事都敢传,还敢这么诋毁小姐。小姐,你应该抓起来处罚一番,才能震慑住她们这些乱嚼舌根的!”春草急切的道,她可是家生子,从小在这后宅里也见过不少争斗,便是没过,也听到下人和长辈说过一些后宅里的事。这家里女主子与人通奸的事不是没有过,至于真假这个外人根无法知,但其结果大多不好。 不但是女主子,就是她生的孩子,大多九死十傻,反正全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春草能不替欧阳月着急吗! “小姐,安和堂的喜妈妈过来了,说是老夫人请你去安和堂那一趟。”这时,外面喜雀在外面传道。 “不好了,小姐!这一定是找您麻烦的!平时老夫人鲜少叫你的。”春草更急了,咬着牙跺脚转圈。 欧阳月站起身,扬起明媚的笑意:“春草、冬雪伺候我更衣,喜雀,你让喜妈妈稍等,我稍后就来。” “小姐!”春草急道,小姐怎么一点不急,还往枪口上撞吗! 欧阳月淡淡了春草一眼,不怒自威道:“怎么,你家小姐现在说话没用了吗!连你也想违背我的命令!” 春草一惊,立即垂头:“不,奴婢绝对不敢违反小姐的命令。” “更衣!” 片刻后,欧阳月带着春草与冬雪出门,到喜妈妈等在门外笑道:“让喜妈妈久等了,咱们这就去安和堂吧。” 喜妈妈眼神转在欧阳月脸上,却见欧阳月笑意盎盎,面上一丝慌乱都没有,好似完全不知道府中的传言,喜妈妈不禁道:“三小姐可知道老夫人为何请您前去吗?” 欧阳月笑容无谓:“祖母让月儿前去,自然是想念月儿了,或者祖母那里有什么鲜的事,让月儿也去个鲜,祖母这般心思,月儿心里都记得呢。” 喜妈妈疑惑望着欧阳月:“三小姐真是这样想的,此去可是九死一生啊!” 欧阳月笑带感激:“喜妈妈,我很清楚,你带路吧!” 喜妈妈见此,面上不禁闪过抹异样,着欧阳月表情却温和多了,这个三小姐果然变了很多,这份气度,便是夫人也无法比较!还记得夫人前去安和堂时,先是斥喝了一番,倒是显得背动了些。像三小姐这般气定神闲,反倒是能冷静处理吧。 只是喜妈妈心中同样在怀疑,这三小姐面对自己身体真能这么冷静吗,要知道事发的话,那可就…… 喜妈妈叹息一声,再没说话,带着欧阳月没一会便来到安和堂。 进了安和堂大厅,却是满满的人,老宁氏、欧阳志德皆坐在上坐,宁氏面上苍白,眼中还有着血丝,着欧阳月进来,恶狠狠瞪着她。而其它几个姨娘望着她面容怪异,除了刘姨娘一直低头不语,其它人皆是幸灾乐祸,一副期待的样子。 而大厅上,此时跪着好几个丫环与婆子,到欧阳月前来,面色皆是一变。 明姨娘突然站起来,指着几个丫环与婆子喝斥道:“你们这些没大没小的东西,竟然敢在府中流传那样的话,竟然敢质疑三小姐的出身,夫人的名誉,罪该万死!” 话是冲着地上婆子与丫环,但那望着欧阳月的眸子,如被阴冷的毒蛇盯上,令人胆寒! ------题外话------ 谢谢亲jyu 送了颗钻石 嘿嘿嘿~给力,雄起啦! 067,一石二鸟! 听到明姨娘意有所指的话,欧阳月神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笑意盈盈走上前,规据的向老宁氏行了一礼:“月儿见过祖母、父亲、母亲。”说着,眼神微同转向老宁氏身后的芮余欢。 这芮余欢真正算起来只是府中的客人,这种事关府中夫人清誉、小姐出身的事,哪轮的到她参与,这老宁氏未免对芮余欢太过相信了吧?这可不像是老宁氏的性子,只是这些情绪只在欧阳月眸中闪动了一下,随即隐下,并未让人察觉。 欧阳志德望着欧阳月眸子一深,丝毫没有知道传言后的恼怒,神情中可见复杂。倒是那老宁氏眸子明显更冷淡许多,不禁深了欧阳月一眼,见她一身如云彩般纱衣罩身,当是烟烟渺渺,十分飘逸动人,样貌已现精致柔美,可惜左右相,她却与欧阳志德与宁氏都不相像。心中想着近日府中传言,心中微恼,冷漠的没有回话,欧阳月也只好保持行礼姿势。 欧阳志德见状慈爱笑道:“你先站在一边吧,府中出了些乱嚼舌根的下贱奴才,等为父处理了,到时候去你明月阁。上次你那道酱扒茄条,还有清蒸鲩鱼,为父一想便口齿留香,今天你定要再施展厨艺了。” 欧阳月眸底泛柔,这种时候欧阳志德还能与她说笑,可见时真心疼爱她,完全不相信府中的传言? “爹什么时候想吃,说一声便行,月儿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给您做的。” 两人竟然就这么谈笑起来,气氛十分温馨融洽,的一众人面色皆是一变,尤其是明姨娘,那怨毒之色更浓烈!这府中对欧阳月与宁氏的传言都这么厉害了,欧阳志德不可能不知道,他竟然这么不在意?明姨娘有些不能理解,别说这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就是府中再抬一个进来,别管出身如何,只能被欧阳志德宠幸,换作是谁再表现的大肚,都十分不舒服的。更何况是以男子为天情况下的男人了,这女人若是偷人,都要受到游街或是浸猪笼等刑罚的,她可不相信欧阳志德真不在意! 那就是他不相信宁氏会做出出格的事了,或者这么相信欧阳月非他女儿不可了! 哼!现在可由不得欧阳志德信与不信了,就是假的,她今天也要将这事变成真的!更何况她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们不信! 欧阳月退在一边淡淡望着明姨娘,明姨娘神色一顿,面上一片懊恼愤怒道:“老夫人、老爷、夫人。至从贱妾暂掌中馈之职后,便一直勤勤恳恳做事,从来不敢有什么懈怠,就怕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地方。只是没想到这府中的下人各个死性不改,老爷刚因为她们乱嚼舌根,处罚了几人,没想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贱妾能力有限,没有及时阻止,特来请罪。” 明姨娘当下跪在地上,脸上懊恼神色十足,又一脸的愧疚,老宁氏根没怪过她:“你起来吧,这种事你怎么阻止的了,这事原就怪不得你。” 宁氏面色阴沉,明姨娘这话虽是自求罪责,但实则却又是重重打了她一记。什么叫府中下人死性不改,那岂不是说在她掌中馈时就做事懈怠,以至于让府中下人养成爱嚼舌根的毛病。明姨娘接手后,也不能改过来。还真是以退为进,拿话挤兑她呢! 宁氏还未出口,明姨娘已经气恼出声:“来那疯言疯语都是空穴来风,根当不得真,贱妾想敲打一番,可是府中刚刚因此死伤了几人,若是再相继出事,怕是会引来流言,这才宽待了她们一时,希望她们尽早知错。谁知道这些下人,非但不知错,这流言越传越是荒唐了,今早贱妾正准备来给老夫人请安,便到她们几个也不干活,窝在一边在那闲谈,所谈之事简直不堪入目。贱妾一时气愤,便将她们都带来了,听凭老夫人发落!” 老宁氏面色阴冷,望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下人,没好气道:“将军府拿着钱养着你们,竟然养出你们这帮,惯会偷奸耍滑不事生产,还喜欢造谣生事的下人。来人啊每人五十大板,赶出将军府!”老宁氏很清楚这些人说的什么,来这件事她也听到点风声,但这些年来这种流言也不是没有过,她没当一回事,这一回竟然越传越响,并且隐隐有瞒不住的势头。老宁氏心中同样怀疑的很,可是这种事不能这么捅破了,真相什么的,她自然会随后找出,现在绝不是捅出的时候。她自然想先惩罚这些下人,算作她们妄言的惩诫! 然而那跪在地上的几个下人一听,立即惊慌的求饶道:“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奴婢下回不敢了。” “老夫人,奴婢也不敢了,再说这次根不是奴婢传的,奴婢也只是跟着说说,罪魁祸首不是奴婢啊,奴婢冤枉啊!” “求老夫人开恩,奴婢也只是好奇跟谈了两句,绝不是始作俑者,请老夫人开恩啊!”那几个下人顿时争先恐后求饶。 明姨娘是一脸愤怒,此时却有些疑惑言道:“老夫人,她们几个说的也有道理,她们今天不干活在那讲闲话,故然十分可恶,可若不是她们先传出来,就这么罚了她们,恐怕也不能服众。” 那几个下人一听,连连点头道:“是啊,老夫人。奴婢也就是跟着说说,奴婢绝无恶意,要罚也该罚那挑出此事的祸端!” “对对对,那个祸端才是罪该万死的,竟然瞎传夫人清白以及小姐的身世,将她抓起来!” “住口,夫人清白岂是你们胡乱可说的,就是你们不是祸首,敢妄议主子,也该重重的责打,那五十板子打你们也不轻!”宁氏越听面色越是阴沉,从那日她与欧阳志德争吵,被夺了中馈后,她一回去便病倒了。是以这几天府中的传言,身边的下人怕她着急,便没有告诉她。直到这明姨娘将这几个下人抓进来,老宁氏叫她们过来的时候,她才听闻此事,当时就气的怒不可遏,没想到这些狗奴婢还敢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岂不是老虎头上拨毛吗! 那几个下人一听,身子抖的更厉害,却有一个大着胆子低声道:“夫人,这些话并不是奴婢传的啊,奴婢也是才听说,要找,也该从头问罪,不然叫奴婢怎么信服。夫人这岂不是掩盖真相,想杀人灭口吗!” 这五十板子数目可不少,打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而且侥幸没死,怕是没个个月连地也别想下,事关自己安危的事,就是当下人的也不免挣扎一二。 “大胆!你这个贱婢,竟然敢质疑夫人的决定,拉下去杖毙!”宁氏气的一拍椅背,站起身怒喝出声,目子极为凌利刺着那抢话下人。这人当着这么多人面意指她不洁,这是任何女子都无法忍受的! 花姨娘此时叹息一声:“夫人会生气实属正常,这事换谁头上都要愤怒的,不过这下人说的也对,夫人这么急着将人拖下去问罪,就这么打死了,确实冤枉她了。那开始传扬之人,却在府中消遥法外的,换作是谁也不能服气吧。” 宁氏冷冷望着多事的花姨娘,这话岂不是说宁氏确有杀人灭口,掩盖真相的想法,不然其它人都懂得出事查明原由,她就想要气恼将人处死是什么道理。宁氏继续妄为,就显得她更心虚了,她眸子更为阴冷盯着地上的下人:“你们听谁说的!” 几人松了一口气,想了想相继道:“奴婢是听厨房做事的李妈妈说的……” “奴婢是听采云院的小翠……” “奴婢是听……”这些人不断攀扯,牵连越来越广,大厅中人面色都有些阴郁,没想到府中下人竟然这么快传遍了。 老宁氏冷声道:“去,将那些全都叫来,我今天非要抓出这祸首不可!” 这种事可是可大可小的,宁氏不但同与她出自宁府,还是她的亲侄女,而且她把持将军府这么多年,若是在她眼皮底下,真发生宁氏与人通奸生下欧阳月之事,那她可就大丢脸面了。宁氏一族,更是没脸见人了!来老宁氏还想暗中查清此事再做处理,可是这几个下人相互攀扯,一下子牵扯这么多人,若是她压下此事,越发让人觉得事中有事,要她放任宁氏,岂不是打着自己儿子、欧阳志德的脸面。此时一暗查,还不如摊开了说,少的麻烦! 随着这大厅将军府中下人越积越多,每一个问到的,必能再牵扯出更多的下人,还真是口尾相传,整个将军府几乎传遍了。 老宁氏、欧阳志德、宁氏等人都是面色急变,欧阳志德同样明白此事到了这个地步,必须要审理,所以并没开口。可是随着下人越聚越多,他面色越沉,整个府中竟然全都传月儿不是他女儿,那月儿会怎么想! 欧阳志德抬起头,就到欧阳月盈盈站在一边,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流云裙装,纱裙垂挂,大厅不知道哪里刮来的微风,让她立在那里,裙摆却微微飘动,着遗世独立一般,十分的静雅动人。只是欧阳月才多大年纪,这等风姿又是哪里学来的。欧阳志德一直带兵在外,回府的时候不多,但对于欧阳月的事情,还是派人定期传信到边关,所以他也很清楚,这些年来宁氏对她很亏待,老宁氏又是严肃的老人,不得行事夸张之人,偏欧阳月便是如此,自然不得宠。以至于等发现的时候,欧阳月的性子已经难以改变了,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可是欧阳志德却觉得那传信之人,莫不是骗他不成!信上从来没说过欧阳月什么时候学过厨艺,也没说过她气质越发淡然怡世,性子更加的沉稳内敛。像宁氏都因为被下人传言而大动肝火,欧阳月却只是静静的听着,面上表情连变都没变一下,仿佛在戏一样的事不关已。那样子与以前的她大大的不相同,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欧阳志德神情不禁有些恍惚,不知道想透过欧阳月想起谁。 “奴婢是听柔雨院的刘妈妈说的!” “对对,就是刘妈妈,是她传出来的,奴婢也是听她说起的!” “没错,罪魁祸首就是刘妈妈,都是她牵连奴婢们的!” 不知道哪个下人喊了一句,跪在一地的下人吩吩叫着屈,将这刘妈妈牵扯了出来。 欧阳月听到这个刘妈妈,眉头微微一挑,那红姨娘也愣了下,随后她朝一侧望去,欧阳柔今天也来,只是因为近犯了大错,一直十分低调静待在一边,以至于欧阳月第一时间没到她。 此时她面色也一阵惊讶,显然没想到刘妈妈怎么会传出这种事情,而且牵扯出这个刘妈妈,就绝对与欧阳柔与红姨娘脱不了干系了,这刘妈妈必竟是柔雨院的人,她出了事,大多人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欧阳柔授意的。 欧阳柔见众人目光扫来,立即摇头,她望向欧阳志德眯眼望她的神情,心头一震解释道:“父亲,这事柔儿也不知道,柔儿绝对没有让下人传这种流言,女儿绝对没做过!” “好了,快去带柔雨院的刘妈妈过来!”老宁氏眉目带着厉色,没一会春命的下人,拉着一个身穿灰色褙子的中年女子进来,那女子样子有些畏惧,一被带来便被人一推,她立即狼狈的趴在地上,随后惊吓的连忙爬起来。 “老……老奴参加老夫人、老爷、夫人还有各位主子,主子们安……好。”这刘妈妈说话都有些哆嗦,显然在外面也听说了安和堂的事,这是有些心虚了。 老宁氏冷冷着她:“是你这个不守规据,胡乱传言的下贱奴才!你竟然敢恶意污赖夫人的名声,与府中小姐的出身,打死你也不足以解恨!”老宁氏声音极冷,那刘妈妈立即吓的面无人色,连连跪头求饶。 “老夫人饶命啊,是奴婢酒后失言,是奴婢酒后失言,还请老夫人恕罪啊。奴婢虽有过错,可是无意传扬啊,都是她们有意宣扬扩散的,奴婢冤枉啊!”刘妈妈连连磕头求饶。 她这一说便是将其它的下人都得罪了,那些人纷纷喝斥:“要不是刘妈妈你说出这话,我们又怎么会说出去,分明是你不守规据,恶意为之的,是人都有好奇的性子,我们也只是揣测真假。要不是你说的信誓眈眈,谁还能凭空捏造、无中生有不成。分明就是你的错,你竟然还赖别人,太可恶了!” “没错,没错,都是刘妈妈的错!” “刘妈妈就应该杖毙打死,省得连累旁人。” 欧阳月浅浅一笑,望向那先喝斥的人,这个可是明姨娘院中之人啊,听听这条理分明,哪像是下人说出的话。此时明姨娘意有所感的转过头望来,眸子里也带着丝笑意,还有冷意。 果然是明姨娘吗!这招倒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先是让府中传扬出宁氏不贞的话,二也让人怀疑欧阳月的出身,直接打击了宁氏在府中的威望,她又是气病,又被夺了中馈,再加上这件事,肯定元气大伤,还想与明姨娘争夺怕是难了。当然若是这事是真的,还不仅仅只是元气大伤的事。欧阳月不禁望了眼老宁氏,只见后者面色阴冷,眸子带着厉色与杀意。 若这事是真的,宁氏与人通奸有了她的话,老宁氏恐怕不会正面对她做什么,还会处处帮她隐瞒,但反过来必定会要了她的命! 欧阳志德刚刚胜战而归,正是满身荣誉之时,欧阳华与欧阳柔在宁府却相继发生那种丑闻,老宁氏气的没法,偏这时欧阳华自尽而死。这件事倒是将这件矛盾更激化了,可同时也赢来了京城中人的同情,还会夸将欧阳华为了守贞,自愿寻死,实乃清高女子所为。虽然将军府受到的丑闻的影响极大,可这件事总算是给于缓冲一下。这种时候将军府却不能再出别的丑闻了,若这些事成了事实,老宁氏绝不会让这件丑闻散出,但是欧阳月若是野种,她定会想办法铲了她以绝后患! 再者这件事又是从欧阳柔的柔雨院传出去的,欧阳志德一向对欧阳月十分宠爱,被戴了绿帽子,还有自己宠了多年的孩子,却是别人的,白白给人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欧阳志德必定要恼羞成怒。到时候自然要找欧阳柔与红姨娘的麻烦,宁氏与红姨娘自然全都垮了台,明姨娘又掌管着中馈,可算是府中当仁不让的继夫人人选了! 这件计谋阴损的,便是要要了她的命啊!而且在外来,根与明姨娘没有任何关系,欧阳柔与欧阳月原先交好,可随着二人几次构陷,是人也的出这两位平时要好的姐妹,其实并不和睦,根是二小姐想要找三小姐的麻烦,岂能得了好。事成与不成,明姨娘都是得利之人! 真是一步好棋,但这关健的问题,却要有证据! 欧阳月着明姨娘眸子里的自信,心中一跳,明姨娘敢走这一步,难道真有什么证据不成?她想宁氏不是蠢人,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当年的事欧阳月之后也查过,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并不能深入调查,只是觉得当年之时十分奇怪。这宁氏总不会留了把柄让人逮到才对! 刘妈妈被这一指责,立即吓的冷汗直冒,冲着老宁氏摇头求饶:“老夫人,老奴也是因为那日与几个相熟婆子喝了点酒,这才失言的,奴婢不是有心的。定是那些婆子故意传扬,奴婢冤枉啊!” 老宁氏却已不想与她废话:“来人,拉下去,杖毙!” 刘妈妈一听,吓的立即腿软倒在地上,面上惊恐道:“老夫人,老奴冤枉啊,老奴是酒后失言,实在情有可原啊,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就算老夫人要怪也该怪那些人,再者说这件事老奴说的都是实情,老奴根没说慌,没有恶意污陷!” 刘妈妈话才一落,欧阳月立即注意到宁氏面上表情一变,她手紧紧握着椅背,神态却有着一丝狰狞,她冷冷转过头,森然望着欧阳月。欧阳月心中一惊,那眼中满是无尽的寒意与恨意,就好像在面对着杀父仇人一般的,想要将她碎尸万断。 这一刻! 欧阳月万分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个母亲自己孩子的神情,那是仇人的眼神! 而堂前的欧阳志德,眸色暗沉了一记,低头望着跪地失态的刘妈妈,虎目里爆射出一丝冷光! 明姨娘见欧阳志德神色已变,立即惊呼出声:“大胆贱婢,你竟然敢说夫人不洁,你该当何罪!” 刘妈妈吓的已面无人色,她抬头小心着将军府各位主子,每个望向她的面色都不同,但皆算不上什么好表情。她心里吓的直哆嗦,可是此时再不说点什么,可就要白白被拉下去打死了,她岂不是冤枉死了,再者那些事她也是听来的,而且事实如此,她凭什么为了宁氏清白,不顾自身安危,世上可没那么多傻子! “没有,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刘妈妈一咬牙,狠心道:“当年夫人进府多年,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夫人也找了不少大夫相,也都没有好转,所以这府中才……之后大小姐、二小姐相继出生,夫人肚子也依旧没有动静。” “贱婢!你竟然敢指责夫人!”宁氏面色极为阴沉,这件事一直是宁氏心中的恨与结,若不是因为她进府后一直无所出,也不会让明姨娘、红姨娘她们相继入府,夺了欧阳志德的宠爱,以至于后来两人渐行渐远,宁氏痛恨别人拿她当年的事说事,并且还暗指她肚子不争气。 “夫人先别急,不如听听这老奴要说什么,若是有半点慌话,到时候再打杀她也不迟。”明姨娘声音极为温婉的劝道,模样好似为了宁氏着想,只是那眸间却是极为明亮。宁氏暗恨在心,直磨牙,刚要说话,老宁氏却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立即憋屈的紧抿着唇,冷冷着刘妈妈。 现在都到了这种时候,若是宁氏现在真处罚了刘妈妈,就当真是杀人灭口了,只是老宁氏心中却也一阵难堪,她隐约觉得这件事说出来会很遭,只是刚才她那一顾虑,这事现在更不能草草了解了! 刘妈妈即已说了,倒也不怕了,大着胆子道:“大概是受了打击,那个时候夫人与老爷的关系也不算好,也病了,夫人就更……不能有孕了。可是后来将军奉命去边关,过了一阵突然就回京了,然后那段时间夫人也传出了身孕。这是该令人欢喜的,但是那段时间却因为夫人病情时好时坏,所以将军特别体恤,让人不得随意打扰。后来夫人总算是生了孩子,正是三小姐,可是与原夫人预算的生产日子,却整整快了半个月。当时大夫的解释是夫人身子弱,所以胎期很可能不定。但真正的原因,却不止是如此,这一切都是夫人掩人耳目所做的计策,那孩子根不是将军的!” “大胆,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污陷夫人的闺誉,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宁氏一个高的跳起来,声撕厉竭骂道向刘妈妈冲来。 刘妈妈面带嘲讽道:“夫人何以这么发怒,因为这就是事实!” “贱婢,我要杀了你!”宁氏凶狠的瞪着眸子,便要抓向刘妈妈,明姨娘却是使了个眼神,从下人中冲出两个粗使娘们嬷嬷上前拦住好似疯狂的宁氏,嘴中还劝道,“夫人您消消气,别因为刘妈妈气坏了身子。” “是啊夫人,你快坐下,您的病还没好呢。” 这两个硬是将宁氏拉回座去,那花姨娘却是一脸嘲讽道:“夫人别着急,现在不过是一个下人指责罢了,不过一面之词,老夫人、老爷又怎么会相信了呢,倒是夫人您反映这么的大,才是奇怪的吧!”这话分明说宁氏心里有鬼,你若是问心无愧,何以因为一个下人的一面指责就这么发怒,来这刘妈妈说的只让人怀疑,宁氏这般反应,却正中下怀,反而让人更信了几分。 欧阳月冷笑,宁氏这脾气全府都知道,她平时装的端庄娴熟,但性子却顾来高傲瞧不起人,这府里当属她易动怒。宁氏在这种时候发怒并不奇怪,但是偏偏在这种时候,这种怒火,只能让人觉得她更可疑。 欧阳月不禁开口道:“母亲当时生我之时,离现在也有十二年了吧,刘妈妈样子也不过三十有余,原来你是府中的家生子吗,不然这种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来这件事如果只是牵扯宁氏,欧阳月也不愿意开口,偏偏若是宁氏在这种时候被安了个不洁的名字,不论欧阳月是不是宁氏与欧阳志德的孩子,她的下场都逃不了一个死字! 欧阳月倒是有自保的能力,但是现在刚穿越来没多久,根基不深,需要做的还有很多。主要的是,她在这时候若是被老宁氏追杀,着老宁氏不过是个后宅的妇人,但她背后可有着宁府,每一个昌盛大家族背后,都有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势力,被这个势力所追杀,可不是欧阳月想要的。 她倒不是怕,而是会有很大麻烦,她现在羽翼不丰,原来她敢与人斗,也是因为背后有着将军府,欧阳志德做靠山,现在一夜间什么也没有,可不是她乐见的。 众人闻言一愣,随后一想也对啊,这刘妈妈年岁不大,十二年前也不过差不多及茾的年纪,她又不是宁氏院中的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可不对劲。再者这刘妈妈却并不是府中家生子,她是后期买进来,然后嫁给府中小厮的,这种私秘的事她没可能知道的!众人想到这,立即觉得是刘妈妈无中生用,皆厌恶的着她。 只有明姨娘眼神更为明亮,而宁氏面色阴沉,不知道想到什么,额头似乎有青筋突突在冒,十分可怖! “因为奴婢的男人是府中的家生子,而他的娘当年就在夫人的善语阁伺候,当初夫人生了三小姐后,那善语阁的下人相继不是病的病、死的死,就是被罚发卖出去,现在恐怕谁也找不到了。但因为奴婢的婆婆当年出游的时候,救过夫人一次,当时夫人不忍便将奴婢婆婆送了出去,但为了保守秘密,却是让人用药毒哑了我婆婆!而这些事,婆婆早有所感,所以率先将事讲给奴婢男人听,奴婢也是这么知道的!”刘妈妈眼中还带着怨恨的望着宁氏。 宁氏突然厉喝一声:“你胡说,这些都不是真的,老爷,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欧阳志德眸子有些幽暗的望着宁氏,转而望向刘妈妈:“将这个无中生有的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 刘妈妈面色突然一变,急声道:“老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夫人她确实做过不洁之事,这件事奴婢的婆婆可以做证啊,只要老爷去查,定还可以查到蛛丝马迹的,奴婢并没有胡说,若不是夫人做出这等不守妇德之事,奴婢也不会知道!老爷如此发落,奴婢不服啊!” 红姨娘、花姨娘还有欧阳柔,此时面色却是一变,眸中皆闪过喜意。这事真是出乎她们意料,来欧阳柔还怕这刘妈妈这么出来坏了事,让爹爹更厌了她可就遭了。可若是宁氏原就给爹戴了绿帽子,那欧阳月就不是府中的嫡小姐,出身比起她还要卑贱。这将军府是不需要什么野种的,不论是谁出于掩盖,都一定会要了欧阳月的命! 欧阳月以前也不过是占着爹宠她,可是这一回,她就不信爹还这么护爱她!到时候想要杀了欧阳月,便是爹了!那样的话,府中大小姐欧阳华自杀而亡,欧阳月也定会被处理了干净,便是她名声再不好,也是府中的唯一女儿了。宁府的事,她可以宣扬出去,说自己多么无辜受牵连,难保她不会因祸得福,反而成为府中的香饽饽! 欧阳柔激动的满面通红,恨不得欧阳志德马将将欧阳月处理了,自然不想刘妈妈出事。 红姨娘、花姨娘同样很期待宁氏失势,此时也不禁紧张起来,那花姨娘却不禁道:“老爷,这刘妈妈说的信誓眈眈的,不如叫那个齐妈妈进府回话,不然这么不清不楚的处置了刘妈妈,处置一个下人事小,可难免落人话柄啊!” 欧阳志德立即冷冷望着花姨娘,花姨娘吓的一缩脖子,但话却收不回来了。这话也与大厅里众人心思相同,所谓无风不起浪,刘妈妈能说的这么详尽,怎么都不会恶意污陷,再者说刘妈妈也算府中老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又岂会不知道。当初若不是刘妈妈与人多喝了几杯,醉酒胡言,这件事也不会捅出来,不然这秘密刘妈妈很可能带进棺材里的,当时与刘妈妈喝酒的几人都在大厅里,顿时觉得这刘妈妈说的,必定九不离十了! 老宁氏面色极度难,很是失望望着宁氏,宁氏面色惨白,这些年来她与老宁氏明争暗斗,但到底没伤了大和气,若是她这事被咬定成了真的,她在将军府中再没有立足之地!更何况这种名声,她绝对不能担! 再者当年的事并非她所愿,她怎么会因此揽下这种罪名!她为欧阳志德瞒了那么久,就想他忘记当年,她的所作所为而原谅她,可惜欧阳志德根没有半点原谅她的意思!那她何必再替他隐瞒! 想到这,宁氏不禁阴冷望着欧阳月,面上有着毫不掩示的妒意! “不,这不是真的,当年真相根不是刘妈妈说的那样,根是相公……” 欧阳志德眸眉突然闪现着戾色望着宁氏,让宁氏欲脱口的话,顿时卡在喉咙,只是着欧阳志德不善的面色,宁氏说不出的憋屈与怨恨!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完全不顾忌他们多年的夫妻名份! 凭什么!那女子一便是个孤媚女子,专门就是干那种下贱勾当的,她如何能让她抢了欧阳志德的疼爱,她没做错! “我没有偷人,欧阳月她……” “老夫人,外面有一个瞎眼老妇,自称是原府中善语阁伺候的齐妈妈,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安和堂突然冲进来一个下人,欧阳月眸子幽暗望向这名下人,此人来的未免太巧和了,就好似故意打断宁氏一般!而且这个齐妈妈,呵,还真是来的巧啊! “传进来!”老宁氏沉着脸,此事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无法,只得审个明白了。同时她心中却有些担忧,若是到时候查清楚了,她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好了。 这时候一个灰袍中年男子,扶着一名白发苍苍的粗衣老妇缓缓走近安和堂大厅,众人皆向他们望去,然而当两人抬头时,众人不禁惊讶的瞪大眼睛。 却见那老妇面容苍老,褶皱满面,眸子黄沉苍老,嘴巴竟然紧紧抿着,但她唇十分粗厚比一般人能粗上一倍,并且十分干裂,起来有些骇人!而这还不是令她们惊讶的,那扶着老妇的中年男子,那样貌也算的上俊,他穿着一身灰衣,气质却带着一丝儒雅,令人吃惊的是,清他的面貌,却与欧阳志德有着三分相似,尤其眉间之间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宁氏到男子,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双手微颤,眸子瞪的极大,她嘴唇哆嗦,想极力抿起,却根控制不住自己。 欧阳月面上闪过古怪,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世有异,所以一直想要探究个一二,所以之前她虽然有些担心,事情若真被揭开,发现宁氏有什么事她会受牵连。可刚才她仔细瞧着欧阳志德的表情,大多人遇到这种事,刘妈妈说的这么信誓眈眈,还有着证人,总该有所怀疑。可是欧阳志德却并未对她露出半点的恼火等表情,好似认定她就是他的女儿! 但她着宁氏又觉得她她的眼神,绝不是母亲与孩子之间的神色,她心中有疑,想着倒不如借此,探清自己的身世,所以她一直安静待在一边。可宁氏现在着这灰衣男子的表情,难道……这宁氏真与人通奸生下她的?但又害怕行事败露,所以无法对她倾心照顾?甚至怨恨他,这可能吗! 这时那灰衣男子扶着老妇进大厅,向老宁氏等拂了一礼,然后抬眸时,自然的望向宁氏,眸子里还带着浓浓的眷恋! “啪!”宁氏面色急变,手不禁啪向椅背。 明姨娘却在这时惊呼出声:“啊!这人……这人我认识!”明姨娘面上满是惊讶,“这人不是夫人您的表哥吗,当初谋不到差事,你举荐到府中当了一段时间帐房管事,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辞请了府中的职务。贱妾还记得当时老爷就在他之后两日便突然归府了,所以记得很清楚!这……难道……”明姨娘一脸的震惊,身子还震惊的颤了颤! 因为刚才刘妈妈的种种言论,再加上这灰衣男子的出现,配上明姨娘说的这个时间,一切都已经能对的上了!这分明是说宁氏确实与这男子不清不楚,绝对有可能与其通奸生下了欧阳月! 欧阳志德眸子忽然眯起来,冷眼望着宁氏,又了那个灰衣男子,显然这件事,他也并不清楚! 那哑巴的齐妈妈,此时突然“啊啊啊”不知道说想什么的乱比划起来,来站在老宁氏身侧的芮余欢,面上却是一变:“这老妇人的意思是……当初夫人正是与这男子做了对不起将军的事!” “什么!” 宁氏突然厉喝一声:“没有,绝对没有!”但那脸上却是掩藏不住的惊慌! ------题外话------ 感谢到亲,漫长等待中 打赏了潇湘币,亲jyu 打赏了潇湘币。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朵鲜花和五颗钻石,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朵鲜花,颗钻石 抱抱乃们,亲热献个吻! 哇哈哈,这算是高潮吗,算吗算吗,我在想想怎么惩惩这些毒妇,哈哈~ 068,急转直下! 屋内众人都出宁氏表情有些怪异,宁氏面上焦急,手中紧紧握着椅背,指甲都要刮出块皮,涨红着脸愤怒吼道:“没有,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相公的事,你们一个个都恨不得我早死,竟然敢如此冤枉夫人,你们都该死!”宁氏气的发颤,面上肌肤不停抖动,神色十分狰狞,与上一次和欧阳志德争吵时,神色极为相似。 欧阳月冷静的着,她穿越后来对这将军府就没有多大的归属,唯一有好感的也不过是欧阳志德,事情到这份上,她反倒什么都不担忧了,还不如好好陪她们玩一玩。只是着宁氏的表情,莫名的,让她感觉十分的怪异! 花姨娘冷笑出声:“夫人,事情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你这么急着反驳做什么,更显得您心虚,心中有鬼了。” “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退下!”老宁氏也立即喝出声来,面上阴云密布,十分可怕。 花姨娘委屈的低头退下身子,面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宁氏那样子,与这男人没有什么事,都没人相信!她还敢在她面前摆什么夫人的架子,也不过就是个无耻与人通奸的贱人罢了! 芮余欢此时望望宁氏,又望了望那男子,转头向老宁氏:“老夫人您这事……”面上十分为难,“余欢在边关的住所,那里住着个哑巴的老人,平日多得她的照顾,余欢倒是会些手语,若是可能,倒能清楚这哑妇人讲的是什么。” 老宁氏现在十分头痛,来宁氏的事就十分不好说,这两个人竟然一起出现了,而且宁氏刚才表现实在令人怀疑,若不就此查了,可不就是心虚。可是老宁氏一想,若是这么查了,宁氏真是有违妇德可是惨了,她自然要犹豫。 欧阳志德却是冷脸喝道:“查,当然要查清楚!” 芮余欢眼中闪过抹亮色,老宁氏眉眼间皆是难堪,还是点点头,宁氏面色却更是苍白,芮余欢往前走了几步,朗声道:“这位哑老妇,可是刘妈妈的婆婆?” 刘妈妈跪在地上,转头望过去,到灰衣哑妇时,转过身子认真的点头,随即低下头,只是没人注意到刘妈妈眼中那抹冷色:“没错,这位正是奴婢的婆婆一一齐妈妈。” “这就是你说的,当初在夫人院子里伺候的齐妈妈了。”芮余欢继续问道,眸子扫在齐妈妈的身上,眼底满是冷意。 “正是!” 芮余欢缓缓道:“这么说,她说当年的事,也有一定真实性了!” 刘妈妈立即道:“当初夫人一次上香途中马车突然翻了,正是奴婢婆婆艰难相护才保平安,后来夫人对我婆婆十分照顾与重,这种事或许也会说的。” 芮余欢望向老宁氏,却见后者抚着额头,面上十分阴郁,暗恨的望着宁氏,后者眼中闪过恼恨,望着齐妈妈面上满是悔意,后悔当初一时心软放了这个把柄离开。她淡声道:“那现在我就问齐妈妈了。” “齐妈妈你放心,只需将你想说的打出手势即可,我的懂。”齐妈妈苍老的面色突然闪现一丝冷意,认真点头,明显听懂了。 “齐妈妈恐怕还不知道吧,近将军府中有这样一种流言,说是咱们府中嫡小姐,也就是欧阳三小姐并非是将军与夫人的亲生骨肉,而是夫人与其它男人生的野种,齐妈妈既然曾经在善语阁伺候过,想必也对这件事知之一些吧。必竟这话就是刘妈妈传出去的,而刚才刘妈妈招认,这话都是她听齐妈妈说起的,可有此事?”说着,还向齐妈妈身侧那名与欧阳志德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意图十分明显。 欧阳月冷冷一笑,芮余欢这话问的,可是将齐妈妈的后路都堵死了,先是点明宁氏与人有染,凡是女子,哪能不明白这种事对女人来说的重要性,这种事是绝不能胡说的!再一个,又将刘妈妈传话出事点明,便是齐妈妈想反驳,她也得惦量下。因为齐妈妈若是反驳,那就说刘妈妈乱嚼舌根,并且还恶意诋毁主子,毁人清白,这种下人别说刘妈妈自己,甚至很可能要牵连刘妈妈的儿女,到时候可不止是一条人命的事了!齐妈妈就算想反驳,到这个时候为了家人,也不会反驳了,更何况这件事正是齐妈妈说出去的。 齐妈妈点点头,嘴里“啊啊”说着不知名的话,手上杂乱的比划着,不懂得与哑巴交流的,皆是一脸雾水。 芮余欢着齐妈妈的手势,眼中却忍不住一闪喜色:“齐妈妈的说这些话,确实是你说给刘妈妈听的,而且这些都是真的,夫人确实与男子有染,并且那男子,正是你身边的这位!” 齐妈妈继续比划了一下,还认同的点头,便是这一回其它人不明白齐妈妈说的什么,可也明白了她主要的意思! 宁氏跳起来起厉喝:“贱婢,夫人宽宏大量放过你,你竟然恶意攀赖夫人,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该死啊!”宁氏声音嘶吼一般,极为难听,面上有如狰狞的恶狼,那来扶着宁氏的两个粗使嬷嬷,立即拉扯着宁氏,也不知道宁氏突然哪里来的力气,急匆匆要冲出去,竟将她两人扯的一踉跄,两人一咬牙,又使出吃点的力气才拉住宁氏,“夫人你消消气,消消气!” “夫人当心身子啊!” 欧阳月却注意到,这两个粗使嬷嬷拉着宁氏,手上似乎使了暗劲,宁氏当下腿一软,又被她拉按在椅子上,林妈妈此时怒吼吼的叫了一声“大胆,竟然敢拉扯夫人,凭你们的贱手也配!” “啪,啪”的两声,给那两个粗始嬷嬷一人一巴掌,明姨娘冷笑一记,转头望向齐妈妈,那齐妈妈一直望着发疯的宁氏,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恨意! 两个粗使嬷嬷被打了巴掌,眼中满是不甘,还是捂着脸低下头,嘴角却勾着冷笑,这一次只要明姨娘事成了,还以为你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主子吗,连她们这些奴才都不如,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折磨你们! 芮余欢见状,突然变了脸色,怒喝一声:“大胆奴才,竟然冤枉主子的清白,你该当何罪!你说了半天,也不过是空口白话,你的证据呢,难道将将军府的主子都当傻子来骗不成!” 齐妈妈连连摇头,手上继续比划着,芮余欢却是的面色急变,半响说不出话来,反倒让人更加奇怪,红姨娘不禁问道:“芮小姐,这齐妈妈到底说了什么话!” 芮余欢不知是气还是羞恼,涨红了脸低喝道:“齐妈妈她说,她亲眼过夫人与这男子亲热!” “胡说,胡说道!我没有!我没有!”宁氏气的不行,五官已经完全扭曲,所谓的七窍生烟也不外如此,她伸着手急着向外抓去,那两个粗使嬷嬷就是不放开她,便是林妈妈跟着拉扯,却哪有粗使嬷嬷有劲,根没让她们动作分毫! 此时那男子,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竟然眼眶含泪:“采月,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我不该怕破坏你的幸福而匆匆远去,竟然不知道你有了我们的骨肉,我罪该万死啊!彩月,我对不起你啊!”说完,竟然望向静静站在一边的欧阳月,眼中带着热切“三小姐……不,月儿……不……是我不好,是爹不好,哇!”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男子哭的十分激动,眼神满是浓浓的情意,似乎又忍不住,竟然站起身直接往欧阳月走去。坐在上坐的欧阳志德面色急变,望着男子与齐妈妈,是忍藏不住的涛涛怒火,他嘴角勾起冷笑,手突然伸起正要下令之时,欧阳月缓缓向男子走去。 欧阳月面上未有半分动容,只是冷静着这个男子:“你说是就是?实在可笑至极,你有什么证据,齐妈妈也不过空口白话,就想恶毒指责母亲与你有染,证据又在哪里。” 男子神情有些恍惚,有些悲伤的笑了:“我乃黄老夫人一个表亲,因为父亲早亡,母后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那时走投无路便投靠宁府,黄老夫人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进入宁府的第一日,我便到了我梦中的仙子,那时候她还很小,穿着一身红着的小袄,团成一团一般。模样十分的精致可爱,当时我便一见钟情。可是我知道我与彩月,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压下这种情愫,后来彩月嫁到欧阳府来,我实在忍不住思念,便也跟了过来。彩月当时很热情的的给我安排了职务,我想着只要这样静静望着她,一辈子也满足了,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原来她对我,竟然也是抱有同样的想法。那一日我帐结的晚了些,彩月突然冲进门来,我吓了一跳。结果她竟然哭了,她说她爱上我了,当时我头脑发热,我……我竟然造成大祸!一切都是我的错啊,我若知道彩月会有身孕,当时就会偷偷带着她远走高飞,也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认了别人作了十多年的父亲,我悔啊!” 宁氏眸子瞪到极限,颤抖着手指着男子:“刘德全你个畜生!你冤枉我……噗!”宁氏愤怒到了极点,话还没说完,突然喉头一紧,竟然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林妈妈惊慌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刘德全面带内疚望着宁氏:“我知道你是怨我这些年来一直不找你,我以为你过的很好,所以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待你,弄的一屋子莺莺燕燕,早知道我一定带你远走高飞,不让你过着夜叹窗口的悲凉日子,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刘德全浑身颤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来,他用绢布精细的包叠着,无限怀念道,“这里面全是当年你写给我的诗,我并没有忘记你,我即使在远方,也一直将这些诗好好收着,天天打来一遍,就好似你念给我听一样。彩月,我从来没忘记过你,我爱你!” 刘德全双手颤抖举着绢布包着的纸张,花姨娘听到两眼放光,立即冲跑过去,抢了过来,刘德全一惊,急呼道:“快还我!” 然而花姨娘已经打开绢布,立即拿出里面的纸瞧,接着大惊叫道:“啊,真的是夫人的字迹啊!” 明姨娘、红姨娘、芮余欢也皆跑过去,那明姨娘更是拿着那纸张仔细瞧着,芮余欢了一眼惊呼:“呀,竟然还是藏头诗,诞敷懿德昭神武,香胜烧兰红胜霞……啊!这诗中竟有此男子的名!” 明姨娘此时身子向后一倒,她身后的贴身丫环立即扶上来,明姨娘手上颤抖惊道:“这……这纸张明显有些年头了,这字纸的轻薄的程度,还有墨迹的颜色,绝不可能是近期书写,起码超过十年了。这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明姨娘哆嗦着嘴,一脸的恐吓,十分慌张担忧的望着宁氏。 宁氏面色一白,顿时又气的吐出一口血:“不……不,那不是给……他,是相公……是相公……噗!”说着身子一歪,眼神若能杀人,刘德全现在必死无疑。 刘德全吓了一跳,眼中却闪过丝异样,现在不但有齐妈妈这个曾经在宁氏院子伺候的作证,还有刘德全的供词,甚至还有当年宁氏送给他的诗,每一样都让宁氏抵赖不了。每一件都说明,宁氏确实与刘德全有染,并且那不像宁氏与欧阳志德的欧阳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却是越越像这刘德全,便是老宁氏这有意隐瞒这件事的,都无法瞪眼说瞎话,她气的长吐一口气,眸子愤怒异常! 然而宁氏出了这样的丑闻,若是一开始没闹的这样大,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堪,私下就能处理,现在这安和堂大厅主子奴才一大堆,是如何也不能不了了知了。再者堂堂将军府,竟然给一个野男人养了十几年的野孩子,这件事说出去,定要让京城贵族笑掉大牙! 老宁氏眸子阴暗,眼中已有主意。 却在这时,原静静站在一旁的欧阳月,突然缓缓走动,她白衣罩身,衣摆云朵缠绕,柔柔荡荡的好似踩云而去,然而她每走一步,那刘德全却不禁怕的向后退去。欧阳月眸子极为柔亮,眸子黑若黑珍珠,黑的幽亮,好似能透人的灵魂,刘德全心中莫名发颤。却是牙关一咬,面上带着慈爱道:“月儿,……爹……” “你真的是我爹?”欧阳月声音极为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期盼,主位上的欧阳志德猛的站起,“不,月儿是我欧阳志德亲生女儿,这点谁也改变不了,哪里来的恶棍,竟然敢来将军府胡闹,将军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断!”欧阳志德面上带着凶猛的戾气,声音愤怒至极,刘德全吓的险些脚软,栽倒在地上。 欧阳月却不为所动,只是冷静望着刘德全,面上突然笑了,表情极为温柔,却令刘德全不寒而栗:“至古就流传着,至孝为的传言,子可跪父,但父不可跪子,若是谁敢这般妄为,那是罔顾伦理,要遭到天打雷劈的。我偏偏不信,你便跪于我试试吧,证明你是否我为生父!” 刘德全面上一变,大厅其它人皆望向欧阳月,明姨娘一脸担忧劝道:“三小姐不可啊,若是做出这种事,那是要受到天谴的,这样罔顾伦理,死后也要下地狱服刑,永世不得超生。三小姐到底是我将军府长大的,不论如何,我也不能着三小姐做出傻事来。” 红姨娘冷眼着欧阳月,嘴上却劝道:“是啊是啊,竟然让父跪子,传出去这可是要受到重刑的,大周朝的刑法可不是摆设,三小姐还是不要胡闹了!” “是啊是啊,三小姐可不要因为不想认生父,所以做出你后悔的事。说到底不论前人如何,他到底是你父亲,你这样做,岂有半点做子女的孝道!三小姐怎么可以做因为贪慕虚荣,而做出连亲爹都不认的大罪孽呢!”花姨娘眉眼间忍不住笑着的恶意讥讽道! “三位姨娘倒真是古怪,至古这家丑不可外扬,发生这种事,你们不知道为府中名声着想,竟然还想让小姐忘记祖母、父亲多年的教育之恩,认这个不知道哪来的恶徒为父。怎么?你们一个个觉得母亲若是出墙是好事,给父亲戴绿帽子是值得赞同之事?真是好样的,一个个都是好样的!”欧阳月说话极为平淡,但是每说一句,却好似颤在她们心尖上,让她们冷的颤抖。 “我今天就与这天斗上一斗,刘德全马上跪下!我倒要这老天收不收我这个不懂孝道,罪大恶极之徒!”欧阳月突然抬头,幽黑的眸子里好似伸展出一张大网,紧紧的套着刘德全的身体,他竟然感觉浑身冰凉,身体吓的能后退。 欧阳月眸子迅速一张:“跪下!” 刘德全额头上泛起细密的汗水,不知道为何,在欧阳月面前,他好似如蝼蚁般弱小,能惧怕于她。 “跪下!”欧阳月声音异常冰冷,刺骨一般的喝出声音。 刘德全竟然差的转身便要跑,突然他身后站着一人,他还没清那人做了什么,眼前一黑,随后感觉后膝处一软“噗、咔”两声跪声,顿时在大厅中响起。 刘德全“啊”的痛叫了一声,面上满是痛苦。 欧阳月静静站立在他面前,竟然转着他,幽灵一般的走动,刘德全只感觉眼前有一道风吹过,他立即升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突然欧阳月停下步子,抬头向外望去:“原来这些圣人书都是骗人的吗?我这天像也没变,更别提什么打雷下雨了,什么罔顾伦理会遭天谴,简直是天方夜谈!” 冬雪此时声音冷淡道:“小姐,圣人所言都经过考证的,像原来有一个名叫张三的,因为喜欢赌博输光了家产,后竟然将自己妻儿甚至老母,都要卖到青楼里还赌债,还错钱再去赌,他老母跪地求他,他不但没有半分愧过之心,甚至一脚踢开老母。他身后就是跪地痛哭的老母,他却浑然不顾,结果才没走出三步,天下忽下一道雷,当场将他劈成两半,肠子内脏全流了一地,身上都焦雷了,场面是极为凶残的。小姐要是做出逆天之事,想来这雷也要劈下来了。” 欧阳月歪着头道:“难道要小姐走三步这雷才劈下来吗!” 冬雪面无表情点头:“很有可能!” 欧阳月轻轻一笑:“好,那我就走走,这雷什么时候劈下来,为了怕这天谴不强烈,我定要再做出更罪恶的事来!冬雪,你来,将我这个爹身上扎上几针,断了他双腿,这才能达到残害双亲,恶贯满盈的程度呢!” “是,小姐!”冬雪点头应道。 那刘德全吓的满面苍白:“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爹,你也如此做,定会受到天谴的!” 明姨娘面色一寒:“三小姐,你竟然明知顾犯,你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 “动手!”欧阳月却面无表情说道,冬雪身影突然一闪,“咔嚓,咔嚓!”两声,接着是刘德全“噗通”倒地时的重响,以及他呼天抢地的痛叫声。冬雪就那样重重踢断了刘德全的脚腕,他的双脚以极为扭曲的姿势翘弯着。 整个大厅立即陷入诡异的凝静之中,心中都无比震惊与骇然,欧阳月竟然敢如此做,那是弑父啊,她竟然胆子大到这个地步了。 来站起一脸怒容的欧阳志德,却安静的坐了回去,眼神望着欧阳月,却闪过抹深沉。 此时欧阳月轻巧的脚步声缓缓响起,她一步步的向大厅外面走去,一步,两步,甚至有人在心中期盼着,快下来一道雷,劈死这种不懂孝道的畜生吧。 然而那脚步声轻轻荡在众人心尖、耳里,三步,四步……十步,直到欧阳月走至院中,又绕着院子打起转来,走了两圈又转回到大厅之中,一脸的疑惑道:“冬雪,真是奇怪了,你这天谴怎么还没落下来处罚我呢,难道先人也有错,那些故事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冬雪认真摇头:“小姐,圣人绝对不会有错的。”接着伸出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疼的一身冷汗的刘德全,“你说是不是啊,圣人是不会有错的吧。”说着,不着痕迹的踩了刘德全的脚。 刘德全痛的失声大叫:“啊啊啊!不会错……不会错,圣人不会错……” 欧阳月眸子弯弯,极为明亮:“那圣人不会错,就是你错了?不然我可不相信呢,世人传唱的孝义为先,都是什么假话,根没有报应的事,怎么会让人忌讳害怕呢!”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冤枉夫人,夫人贞洁自爱,绝对与我没做过出格事,是我冤枉夫人,是我冤枉了她啊!”刘德全疼的哇哇叫,心中恐怖到极点,他还从来没有到一个人操着生杀,却如同与他谈笑一样。然而欧阳月越是抱着寻问的态度,声音越是温柔,他越是害怕的肝胆惧裂! “噢,你真的错了吗?可是你刚才信誓眈眈的说与母亲有染,你现在突然推翻,让我们信哪一个呢!” “现在是真的,现在是真的啊,夫人真是冤枉的,真的真的!”刘德全伸长了脖子,脚上现在痛的撕心裂肺,让他再也不敢说慌。 明姨娘面色一变,突然冰冷道:“三小姐,你这样弑父残亲,不但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还公然这样手段残忍逼人改供,岂可做数!” 那老宁氏也面色阴沉望着欧阳月,芮余欢讽笑道:“三小姐突然被告知生父令有其人,心中会害怕也是应该的,只是用这样的手段,实在不光彩。三小姐你习惯了将军府的生活,不愿意认亲生父亲也罢,但是这样残忍,真是让人心寒!” “三小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花姨娘也一脸痛惜的斥道。 “若真有天谴,应该落下了。”突然间,一道平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竟然是从来鲜少参与这些事的刘姨娘,欧阳月凝了刘姨娘一眼转过眸子,而其它几个姨娘望着刘姨娘的眼神都带着抹恨意。 “你们竟然一个个都认准了我是野种?这件事,事发后伤害大的便是父亲了,你们如此急迫逼我认歹人为父,到底是何居心!”欧阳月一脸感叹,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皆是一愣,有些心虚望着欧阳志德,却见后者眉中忍含戾气,那是欧阳志德从来没对她们流露过的怒火。 欧阳月却是步子一转,走向齐妈妈,双手后背,竟然巧笑倩兮冲着齐妈妈笑起来,刚刚见过欧阳月行事的齐妈妈吓的直后退,欧阳月却已柔声道:“齐妈妈当年救了母亲,母亲感激你,说当年母亲为了掩人耳目杀了一堆的人,可偏偏放了你,可见她对你的容忍与信赖了。可是面对这样的母亲,齐妈妈竟然会背弃主子,跑到这里来状母亲的告,来母亲的善心都给你个老狗给吃了!” 齐妈妈面色大变,眸中却闪过丝丝恨意,手上飞快比划起来,芮余欢飞快跑过来要清齐妈妈比划着什么,然而这齐妈妈因为愤怒,比划太快,竟然将她也的晕了,她急的直流汗。欧阳月却突然冷笑出声:“好一个愚蠢的老妇,好一个背信弃义的奴才!当年母亲放你一马,你竟然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想报复,简直罪该万死!” 明姨娘也急了,拉着芮余欢道:“芮小姐,齐妈妈在说什么!” 芮余欢咬着唇,刚要说话,那齐妈妈竟然又飞快的比划起来了,令人吃惊的是,欧阳月默默念起:“你不但怨恨母亲将你送到别庄,还恨母亲杀你相公,更加恨我杀你孙女禅儿是吗!” 齐妈妈“啊啊”大叫,表情十分狰狞,竟然扑着就要向欧阳月抓去,一脸的恨意半分不假,大厅众人也明白过来,宁氏当年放了齐妈妈一马,这齐妈妈该感恩戴德将这事带进棺材。可是她突然出来说明真相,来就令人奇怪,然而若是她为了自己亲人的死而怀恨,却可以理解。齐妈妈的相公当,时跟着她一起被发送到了别庄守庄子,但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而禅儿是她孙女,原来是欧阳月院中的下人,当初虽然与欧阳柔有关,但后都是以欧阳月曾打了禅儿板子,禅儿怀恨在心报复欧阳月,这才后惨被打死了解。所以这帐自然也能算在欧阳月身上,这就是人知常情的理由! 明姨娘眼中有着势在必得,这齐妈妈与她信任的管事齐妈妈,后查也沾点亲,当然是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了,但占着同姓,明姨娘便派了人将将军府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禅儿那段,更是将欧阳月如何残忍加倍说了。齐妈妈独身在别庄守庄子,想的就是将军府的孙子辈们,一听到立即就火了,再加上当初她被迫赶去别庄,心中自然也有怨恨,明姨娘不过稍加点拨,她便闹到将军府了。 至于那个刘德全,当年也不是真与宁氏通奸,反而是他因为迷恋宁氏,所以一直纠缠不休。宁氏嫁到将军府了,当初府中刚进了姨娘,再有别的风吹草动,她与欧阳志德矛盾会更多,她无法,又刘德全生出不必要的事,只好给刘德全在府中安排事务。而这刘德全因为太过迷恋宁氏,竟然偷偷跑到宁府闺房想偷她贴身衣物,没偷到,反倒将桌上她的亲笔诗偷了走。刘德全与欧阳志德名字中都有个德字,自然这诗说给谁写的都可以。 明姨娘虽知这个原由,但只要她想办法隐藏,这就是对宁氏不利的证据,所以她费尽心机找到刘德全,给了他千两银子诱他来此,并且抓了刘德全的妻妾儿女,刘德全但凡有点良心,都不敢将真相说出来。 “呸,不要脸的老东西!我公公根是被你与你的姘夫何谋害死的!”这时候刘妈妈突然站起来,冲着齐妈妈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齐妈妈面色狰狞,竟要上前去抓刘妈妈,冬雪见状一把拉住,并且使劲将她反身扭在身后,齐妈妈越是挣扎,手腕越痛,气的呼哧带喘,却刘妈妈嘲讽的笑:“当年就是因为你与你姘夫做了苟且之事被公公发现,所以才闹到夫人那里,夫人念你伺候多年,不忍心就此责罚你,将你与你姘夫拆开送走,还送了公公离开。可是公公去了没多久,他就死了,你不知道吧,公公当年给了相公一封信,这封信上,全部都是你如何不守妇道的言论,公公扬言绝不让相公再认你这个母亲。你的嗓子也不是夫人下毒害的,而是公公太过厌恶你,在你菜食中下了毒,这下让你对公公下了杀心。” 齐妈妈张大嘴,好似愤怒的大叫,可是她只是依依呀呀怪叫着,刘妈妈却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来:“这一封就是当年公公写给相公的,还有这一封,就是你写信给我,让我恶意诬陷夫人,坏夫人名洁与三小姐生身身份的信!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胆子,你知道我与相公多恨你这不守妇德的婆婆吗,你竟然还想来让我与你帮忙!” 齐妈妈不停的摇头着,气愤的大叫,她想比划手势,可是此时双手被冬雪控制住了,她气的眸色涨红,恨意袭满全脸,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而这一转变,愣了大厅的人,怎么之传扬夫人与三小姐的事,竟然还牵扯出府中老婆子不守妇道和其家事,她们怎么都听糊涂了。 “你说什么!夫人是冤枉的?!”明姨娘突然尖声一叫,这个转变就是她也无法接受,她从齐妈妈得到准确的消息后,便派人将书信送回来,并且还派人找刘妈妈恳谈过。这刘妈妈一直以来都在柔雨院做事,当初禅儿会被欧阳柔利用,也是因为娘与弟弟妹妹在那的关系,她们性命都捏在欧阳柔手上,想不听话也难。 但禅儿的死必竟与欧阳月有关,所以当时找到刘妈妈的时候,刘妈妈表现出来的愤怒绝对不是假的,那副恨不得将欧阳月生吞活拨的样子,到现在她还记得,这怎么可能是假的!这刘妈妈怎么到了马上事成的时候,竟然突然翻脸不认账了! 明姨娘眸子极冷,嘴角勾着恶毒的笑望着刘妈妈,她可不做无准备的事,现在刘妈妈的孩子都在她手中,这刘妈妈竟然敢耍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刘妈妈着明姨娘的阴冷的眸子,心头一跳,但是随后却冷冷的笑了:“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婆婆逼我说的,信就在这,老夫人、老爷明断!” 明姨娘咬牙切齿望着刘妈妈,不断的给她使眼色,刘妈妈明明着明姨娘,面上却带着浓浓的嘲意,明姨娘突然觉得这事不对劲。这件事来天衣无缝的,这刘妈妈怎么会突然反悔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 然而此时那书信,都交到老宁氏与欧阳志德手上,两人人手一封,一封是当初齐妈妈的相公给自己儿子的信,一封就是齐妈妈写给刘妈妈,让她如何传流言,甚至里面将事发被逮出来后,如何反应都写的一清二楚。而那描述的反应,正是刚才刘妈妈所做的,分毫未差! 有了这两封信,一切都昭然若揭,根是一场无中生有的冤枉,齐妈妈记恨当年宁氏知道齐妈妈丑闻后,将自己与姘夫拆散,她怀恨在心离开了京城,估计与其相公过的并不好,她相公给她喂了毒害她哑了。而齐妈妈一气之下就杀了其相公,但心中还对宁氏有着恨意,所以才有着今天这一出! 可关健问题是,齐妈妈这些年来在别庄都相安无事,现在她怎么突然出现在将军府,又为什么突然要让刘妈妈设计冤枉宁氏呢,并且这刘德全也来的未免太凑巧了,他手中的书信,不论字迹还有年岁,都像极了是宁氏给他写的。便是齐妈妈这事说的通,那这刘德全又是怎么回事呢! 明姨娘面色极度难,冲着贴身的齐妈妈使了个眼神,手掌平伸,手腕微微一转,做了个切的动作!而她侧身在刘妈妈眼前,刘妈妈自然到她这个动作,她面色微变,似乎有些害怕,明姨娘冷冷着她,你不要你的孩子了,那我就立刻杀了他们! “娘,娘!”却在这时,大厅突然响起两道童声,两个穿着粗衣的孩子,突然冲向刘妈妈,明姨娘清那人时,面上急变,质问的向齐妈妈,可是齐妈妈也一脸的愣神。 怎么会啊,她明明派人去着了,这两个孩子怎么出来的,绝对没可能啊! 齐妈妈到这两个孩子出现也愣住了,面上有着丝丝的愤怒,愤怒的向前冲,恶狠狠的望向明姨娘,冬雪见状手上立即一松,齐妈妈的身子就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向明姨娘狠狠冲了过去。 明姨娘还在发愣,竟然被齐妈妈一把拉住,狠狠的推向一边,不远处正好是大厅两侧摆放的椅子,齐妈妈直接将人推向那里,明姨娘来不及反应,竟然生生压倒椅子倒在地上,她痛叫一声:“贱婢,你敢对我动手,贱婢!” 刘妈妈却在此时道:“谢天谢地,你们两个都没事,谢天谢地。明姨娘,请恕奴婢失信,您让奴婢传扬那种传言,奴婢心中有愧又害怕啊,奴婢实在忍不住啊,这实在太缺德了,奴婢良心不允许奴婢一错再错了!” “啪!”欧阳志德突然伸手一拍,他身侧椅柱立即断成数段,无限愤怒道,“刘妈妈你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明姨娘指使的!” ------题外话------ 感谢亲,jyu 送了朵鲜花 嗷,昨天突然就感冒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重了,眼睛疼脑袋疼,眼泪哗哗流。 近这天气太怪了,我都能有一两年没感冒了,各种难受中。亲们也注意天气变化啊,感冒太坑爹了。 069,姨娘毁容! 安和堂大陷入一片冷沉之中,欧阳志德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那直接震碎的木碎片,好似一条紧绷的筋条突然断掉,大厅中人的心,也跟着不断翻跳起来!那些来不断叫嚣着宁氏清白,与欧阳月出身的,以红姨娘、花姨娘为首的,还有府中下人,都不禁缩着脖子,十分畏惧的模样。 这可是事关府中主母与嫡小姐的尊贵,这件事是真的还罢,若不是真的,那些长了张破嘴就知道嚼舌根的,以后还有的了好吗,由其那些闹到厅前,被明姨娘故意提上来的,更是吓的白如死灰,一个个哆哆嗦嗦的,浑身颤抖着。 而那边被齐妈妈推了一把摔在地上的明姨娘,也被这情景吓了一跳,她惊惧的着欧阳志德,却见后者厉眼扫来,眸子里是涛涛怒意,她浑身一哆嗦,张嘴刚要说话,那齐妈妈却“依啊”的不知道叫着什么,突然又转身向她压了过来,明姨娘无心再管其它的,伸手就挡着,还大叫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将这贱婢拉下去,快点啊!” 这时候明姨娘身边伺候的齐妈妈这才惊讶的反映过来,刚才因为事态转变太出乎意料,这哑齐妈妈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力气奇大的撞过来,那样子连她都有些怕了,竟然没上前去,一听明姨娘叫,她立即冲了过去,抬手就要往哑齐妈妈头上拍去。 却在这时,哑齐妈妈身子突然一矮,齐妈妈愣了下,却原来哑齐妈妈倒并非躲她这巴掌,而是一下蹲压在明姨娘的身上,明姨娘就倒在碎椅堆中,这一压立即有几个碎木头扎进她身体,她失声大叫。伸手胡乱的挥打着哑齐妈妈,那哑齐妈妈一脸的凶像,一副要打死明姨娘的架势,那老宁氏见状吓了一跳,立即喝道:“快,快!快将这疯妇拉开,快点!” 喜妈妈这才带人上前拉拨着哑齐妈妈,那哑齐妈妈一脸恨意,死死瞪着,她虽然说不了话,但是那一副大仇人的样子,可见她对明姨娘的痛恨。这哑齐妈妈原也是宁氏的人,这种时候事情败露,要找也该找宁氏,可不该找明姨娘。而且她偏是这么的精准,那刘妈妈的儿女刚一出来,她便发了疯,这大厅中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转转眼珠子,出几分门道来。 “啊,姨娘,你的脸!”哑齐妈妈刚被制住,齐妈妈扶着明姨娘起身,却不可抑制急喊一声。 明姨娘吓了一跳,白着脸拉着她:“我的脸怎么了,快说!我的脸怎么了!”说着颤抖着手扶上脸颊,再颤微着手拿下,那手上却是一片腥红。明姨娘瞪着眼睛,大叫一声,“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快拿镜子,快拿镜子来啊!” 这时候在大厅上,上哪给她拿镜子,那花姨娘平时爱美,此时到明姨娘的样子,竟然冷笑一声,殷勤的走上前急道:“呀,姐姐这脸怎么伤到了,好吓人啊这伤,快,您快瞧瞧!”说着从她荷包中拿出一只铜镜递过去。 明姨娘可管不上花姨娘语气中的讽意,急忙抢来,便抖着手举到脸前,在清锐中的脸时,她倒吸一口气,那手抖的更厉害,她面上更是比雪还白。只见她花的精致白皙的面上,一条红色的血痕从眼角处直接下滑到脸颊鼻间鬓角处,长长一条,触目惊心!而那原凶的木碎渣还刺在脸上,汩汩向外冒着血。来这碎木渣可无没伤人至此,可是不要忘记哑齐妈妈,那发了疯一样的行为,竟然生生被一个半指长的木渣,生生划开明姨娘小半张脸! “啪!”明姨娘突然将铜镜摔在地上,花姨娘还没来的及抱怨明姨娘毁她东西,明姨娘已经嘶厉的叫起来,“我的脸,我的脸,快找大夫,快叫大夫来治我的脸,我的脸不能毁,绝对不能毁了!” 明姨娘眸中满是惧意,不断的推挤着齐妈妈,齐妈妈也不敢耽误连忙去叫人,那明姨娘却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一般,不停站在原地走来走去,嘴里直嘀咕着:“我的脸不会毁,绝对不会毁,一定能治好,一定能治好的!” 那宁氏、红姨娘、花姨娘望着明姨娘,都带着幸灾乐祸以及一丝快意,便是刘姨娘望着明姨娘,眼中都闪烁了一下。 明姨娘是老宁氏先提进府中的,一直都很受老宁氏重视,并且她也是府中第一个怀有子嗣的,欧阳华还是从小在老宁氏身边养大的,这无疑让明姨娘头上带了一些光环。并且这明姨娘还是后宅女人中,颇懂算计之道的,这些年来她忍忍不发,却不代表她明面不做什么,暗中就真一点动作也没做。她们都多少在明姨娘那吃过暗亏,但这明姨娘做事很周密,想从她手中得了什么好处,可不容易,这口气她们暂时咽下,可不代表永远咽下,明姨娘这副样子,她们自然感觉心中极为畅快!出了一口恶气! 而明姨娘现在可管不了其它人怎么她,她只在意自己的容貌会不会好,会不会就此毁容了。女子的容颜,这不论是什么时代,都是至关重要的问题,就好比曾有人传言胎盘亦紫河车,能够美容养颜,不少达官贵人就派人四下集刚刚生产妇人的胎盘,有些弄不到的,甚至会动了杀念。不过是一个传言,有些人甚至可以背负人命也要盲从,可见这美丽对女子而言多么重要。 这里还不是现代,起码女子闯事业在外人来也是正常的。 古代需要的是女子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丈夫却能三妻四妾,享受左拥右抱的快感。女子生存的后宅,不但需要心计,更需要美貌! 换作你是男人,你会宁愿一个人老诛黄的妇人,还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这是常理。这时代,年轻美丽就是她们的命,为了美貌长存,恐怕她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明姨娘如此害怕,自然也很正常,她在府中即便出身高过其它的姨娘,但上面还有着宁氏,不论老宁氏多么宠她,她想凭贵妾身份越过宁氏,那都不可能,只有她能成为堂堂正正的正妻才行。而论起年纪与美貌,她显然也不能与府的其它姨娘相比,来她还占着欧阳华这名庶长女的名份。而欧阳华也算是不错,在京城浑到三才之位,是很争气的。可是现在欧阳华却是在败坏名声后,莫名其妙自杀了,在这一切切的助力一一失去的时候,明姨娘心中已然在怕了。现在若是连她容貌也被毁了,那完全在摧毁她自信心啊! 那哑齐妈妈把明姨娘撞成这样也有些怕了,不过喜妈妈让人拉着她就是不放手,将她按在地上,齐妈妈跑出去没一会,带了一个大夫过来,那大夫到明姨娘的伤口时也惊了一下。 以他多年的从医经验,这伤口近两寸长,并且伤口还不浅,这种伤势,就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恢复过来。明姨娘到那大夫的表情,甚至忘记规据,紧紧拉着他的衣服急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我,一定不能让我的脸留下疤,一定不能啊!” 那大夫面上有些尴尬,强扯开自己的袍子,沉吟道:“这位夫人,老夫只能给你开些快速愈合的外敷内服的药,你这伤口,请恕老夫无能为力了!” 明姨娘面上顿时一变,惊恐大叫:“不,你一定要办法,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不信,我不信!” 那大夫明姨娘的模样,吓的一后退,齐妈妈立即带人下去,让大夫开了药将人送回去,她便又回了大厅。 只是大厅此时的气氛却极为不好,她刚一走进来,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明姨娘痛哭失声,一直摇头念着不信,她那脸上的伤是的,来有些地方已止住血,她这样一哭,扯动面上的肌肉,那血竟然又流下来,她的眼泪与红交缠在一起,十分骇然! 欧阳志德却是冷笑出声:“报应!”他竟然冷眼旁观着明姨娘,眼中竟然没有半份感情,他转头望向被压在一边的哑齐妈妈与刘妈妈等几个下人,当然也少不了那李德全,“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陷定夫人与小姐的!” 欧阳志德又岂能不明白,若是欧阳月被指证成功是宁氏与李德全的孩子,将要承担着什么。要不是他后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恐怕月儿的身世就藏不住了。到时候所要带来的麻烦,更是无止境的!而带给他这种窘境,欧阳志德心中愤恨不休! 欧阳志德声音一震,那些心虚的下人皆吓的颤了颤身子,有些犹豫不决。 明姨娘来嘀咕悲伤不停,听到这,眸子也一沉。她捂着脸低下头,之前做了这么多事,她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若是查下去,她也逃脱不了干系,现在她变成这样,若是再继续查下去,那可就糟糕了! 明姨娘突然站起身,急喝出声:“好一个哑妇,你陷害府中夫人嫡小姐也就罢了,你与她们有私仇,这些与我何干!你竟然为了掩盖自己的罪刑,想攀赖我,你该当何罪!”说着她捂着脸,痛哭失声,“我好好的容貌,竟然被你这疯妇毁成至此,我饶不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断,我要将你碎尸万断啊!”说着,明姨娘举起一个椅子,便要向哑齐妈妈砸去。 谁也没想到明姨娘会突然发难,都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时,那明姨娘已经一椅子砸了过去,哑齐妈妈就被受控住了,这头上硬是挨了一记,硬生生的被砸出一个血窟窿。血水汩汩往外流,十分骇人! “啊!啊!杀人啦!” “天啊,好多血,好多血!” “姨娘杀人啦!” 来跪在地上的下人,吓的面无人色,纷纷站起来,惊慌失措的要往外跑,好似明姨娘下一个要砸的就是她们一般! “都给我站住,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老宁氏突然喝斥了一声,只是眼神也冷冷着明姨娘,明姨娘此时却是一脸疯样,拿着椅子还要往哑齐妈妈身上砸去,那哑齐妈妈头上开了个洞,身体就迟缓,现在更是没办法躲避了,倒是那喜妈妈一见,立即一摆手,那压着哑齐妈妈的人急忙将人带离,这才躲过了一劫。 随后两个下人拉扯着明姨娘,并抢了她手中的椅子,明姨娘却挣扎叫喊着:“贱婢,你敢毁我的容,我要杀了你!”明姨娘的样子,好似真被毁容刺激的不行,眼神中有些疯狂。 欧阳月冷笑,她倒是很清楚,明姨娘分明是想用装疯的法子,再加上她此时的情况,急中生智打死哑齐妈妈了事吗! 欧阳月悠悠走到刘妈妈面前:“刘妈妈,你之前说对不起明姨娘,你不能为了她做违心的事,又是为什么啊?难道我与母亲的事,与明姨娘有关吗,这一切都是明姨娘所为吗!” 欧阳月这分明是明知顾问,那明姨娘听到身子一震,而大厅中众人也皆望向刘妈妈,刘妈妈此时却有些犹豫了,她望着欧阳月,轻抿着唇半天没有说话! 其实早在禅儿被打死时,欧阳月就曾经让春草给刘妈妈送过休恤的银子,当时春草还很不理解欧阳月,为什么要对一个背主的奴才家人这么好。当时欧阳月也只是一时有感,禅儿背叛她虽然罪不可赦,但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她的家人,尤其还有弟弟妹妹,禅儿当出有很大原因为了她们,欧阳月只不过是一念之间。而那欧阳柔原来是拿捏着禅儿的家人让她听话,但是禅儿一死,也算是坏了她的事,她这可算是将禅儿家人给厌上了。 刘妈妈原来也是个二等妈妈,竟然因为一个小错,直接降到了粗使妈妈,银钱不但少、干活还累,当时要不是欧阳月给的银子,刘妈妈可能就过不了那段时间了。来刘妈妈对欧阳月也是有怨恨的,但是她也很清楚在这内宅之中,只有活着才是正道,谁对谁错,那时候根追讨不到了,欧阳月这雪中送炭,她虽不至出于感激,但对她的恨意倒也消了一些。 而之后随着欧阳柔越来越过份,刘妈妈无奈之下也求过欧阳月,欧阳月使了个小计,倒是让刘妈妈没再受欧阳柔挤兑。然而就在几天前,她突然收到了自己婆婆,也就是哑齐妈妈的信,信上便讲的就是如何在府中散播流言。而明姨娘身边的齐妈妈,也借机找她谈了谈,话中有意无意指点她的,就是这件事要如何的做,可是那齐妈妈却没明着来,只是暗中指点,现在刘妈妈要反供也不容易。 当然齐妈妈许了她不少好处,若是依刘妈妈的困境她该答应的,只是这齐妈妈却不知道,刘妈妈与其婆婆的恩怨。原来当初刘妈妈刚进将军府,人生地不熟也没有靠山,却是长相不俗,手脚也算俐落,就被当是宁氏院中的哑齐妈妈中了,许给了她儿子。刘妈妈以为找了个靠山,谁知道这哑齐妈妈的儿子,却是个浑子,喜欢沾花惹草不说,有时候心里不痛快,还要打刘妈妈出气,刘妈妈可是受了不少苦。这刘妈妈虽只有禅儿在内的三个孩子,可是原她却怀孕五次,可想缘由了。 刘妈妈觉得她这一辈子不幸福,都是哑齐妈妈害的,可是当时哑齐妈妈在府中是很有身份的,她如何也反抗不了,后来哑齐妈妈被送到别庄,她也奇怪,趁着她男儿醉酒,才问出一些东西。可是那时候哑齐妈妈在庄外,她想做什么也难了。就在她都放弃的时候,这哑齐妈妈竟然想出这等诡计来,刘妈妈顿时萌生恶计,何不将计就计,便将这事讲于欧阳月听。 当然随后的事就这么顺理成了,明姨娘还怕刘妈妈不答应,先暂时控制住了刘妈妈的孩子,不过欧阳月早派人盯着,但这明姨娘也算手脚干净的,现在这孩子已在堂上,明姨娘死不承认又能怎么样。当时齐妈妈找她,话也没有说绝了,这么一对质,她可是将后路都堵死了,她以后还怎么在字子里待呢?来刘妈妈也是打算照着欧阳月的方法来,如果用了那个方法,不除了明姨娘,她也难再有翻身之地,可是到哑齐妈妈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样子,她心中突然一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当初二小姐事情败露,不就拉了禅儿当垫背,什么事也没有了吗。她这么做绝了,也不见得能让明姨娘彻底落败,明姨娘可不同其它几个姨娘,可还有着尚书府做靠山,老夫人还疼她,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想到这,刘妈妈身子一哆嗦,突然指着哑齐妈妈:“这……这都是婆婆让我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她这是何意!”接着又怕旁人不信,还低声道,“奴婢记得当初夫人与明姨娘有些矛盾,当时婆婆也在明姨娘手上吃过亏,婆婆这人心胸狭窄,暗记于胸等着报仇也难说。” 欧阳月眸子突然一眯,冷冷望着刘妈妈,刘妈妈被她一,立即心虚的缩着脖子。这也不能怪她,当初三小姐虽然在她困难的时候帮过她,可是到底不能保她一辈子,这次她能利用自己,下次难保她就想害自己了。再者她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告倒明姨娘,她自然不想接下这等大仇来。她这也是为自己和孩子着想,这可怨不到她啊。 欧阳月心底微冷,这刘妈妈就是那种左右逢迎之人,当初她能因为恨哑齐妈妈而助她,现在为了自己反口倒也并不奇怪。但是刘妈妈若是能信任她到底,欧阳月敢打保票,保她全家后半生无忧,这些话她也与刘妈妈说过,显然刘妈妈并不信任她。她来已经让春草在外面找了间民屋,准备到时候找个机会放了这刘妈妈一家出府,现在来不用了。而她的机会只给一次,刘妈妈不能一直效忠于她,她们的交易也就没有了。 欧阳月转头望向李德全:“你呢,你有什么话说!” 李德全早被断了双腿,疼的一脸灰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他恐惧望着眼前面色平和,却让他毛骨悚然的女子,可也不自禁的着一脸血,见他望去,阴冷望着他的明姨娘。他还有一家老小在明姨娘手中,他想改口,也没办法啊! 李德全下了狠心,眯眼仰着头望向宁氏:“夫人未出嫁时,我便倾慕夫人美貌与才情,一直不能忘怀,当初夫人嫁入将军府后,我夜夜思念不能寐,终于经受不住折磨求到将军府来。夫人可怜我,让我在帐房做事,可我却一直管不住我的心,偷了夫人的手稿,曾经想过以此要挟夫人就犯,可惜啊可惜啊……”李德全愁苦着一张脸。 宁氏却被他这话气的不轻,然而这却也是事实,要不是为了李德全安份下,当初她也不会给他安排在府中,这无形中也为她之前的困境增添了条件。只是李德全话未说完,总让人感觉这之后还有事,若让人起了疑,她清白同样受损啊!宁氏忍受胸口翻腾,斥喝道:“李德全,罔我当初觉得你身世可怜,给你口饭吃,你竟然这么大胆,我竟从来不知道,你……” “啊,我对不起我的妻儿啊!”李德全却突然大叫一声,他扭过脸,眼神死死望着明姨娘,那神情明明在说,我做到了,你说的一切我都做到了。就在这种时候,我也给夫人带来的麻烦,你绝对不能伤我家人。 说是迟那时快,李德全突然忍着巨痛,直接飞身扑向明姨娘,明姨娘吓了一跳:“啊,快将他拿下!” 然而李德全却不是冲着她,在靠近明姨娘的时候,他身子突然一转,竟然猛的落在明姨娘身后的烂桌椅旁边,“噗哧!”那些来断成数根的烂木头,此时却如利剑一般刺入李德全身上,“哇,噗”他顿时吐出一口血,生命气息慢慢消失。只是他临死之前的双眼,都一直盯着明姨娘。 明姨娘只感觉李德全突然从她身侧跌下,接着旁边就绽开血花,而那李德全到死那双眼,都似带着怨恨与别样心思望着她,那种感觉令她无比害怕,她“啊”的大叫一声,却感觉那李德全死前的双眼,一直在脑中缠绕不去,她吓的跌坐在地上,哆嗦着唇却只有惊喊声。 芮余欢眼神闪动,突然道:“如此说来,就是这个哑婆子,一直难消当年自己丑闻而被夫人送走的仇恨,所以处心积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设了这个计谋,并且她还找到当年夫……这个李德全来演戏,就是为了报仇!她心,何其毒也!”到宁氏冷眼扫来,芮余欢立即改口,却是将罪过全安到了哑齐妈妈,为了当年分开她与姘夫的仇上面。至于这哑齐妈妈到底有没有姘夫,她们嗓子,到底是宁氏还是她相公毒死的,明显不想再追究了。 欧阳月眸子渗冷,抬眼望向芮余欢,却见她面色平和,好似真正的和事佬,中间人,只为求公正与事情真相。可惜之前的种种,芮余欢分明借公济私站在明姨娘身边的,现在又说出这些话,当真可笑至极! 老宁氏却点点头:“就是这下贱心狠的奴才,当初彩月愿意放她一把,也是为了她名声着想,送她远去,分明是出于善心为她好。没想到她不知道感恩便罢,竟然还敢做出污陷主子的大逆不道之事,拉下去给我打死!” “啊啊啊,依依依!”哑齐妈妈不停的摇头头,眸子狠歹歹望着明姨娘,可是后者却沉寂在刚才李德全死在她面前的恐惧中,根没回过神,如何她! 哑齐妈妈只好又将视线望向刘妈妈,然后后者却冲着她连连冷笑,哑齐妈妈愤怒的嘶吼,声音如同破裂的瓷盘般难听“啊!” 哑齐妈妈原对宁氏确实有恨,但不是什么姘夫之事,更不是什么丑闻,而是宁氏宁愿毒哑她,也要将她送到别庄的不信任,来她虽恨,但也知道斗不过宁氏,根没想过报仇。可是明姨娘却让齐妈妈给她带了将军府的消息,将禅儿之死加油添醋说了一遍,哑齐妈妈生活在别庄,惦记的就是家中孩子,这令她无比愤怒。当年宁氏对不住她,她的女儿竟然还如此对待她的孙女,哑齐妈妈便依计与明姨娘有了交易。 明姨娘怕她中途变卦,还将掳了她孙子孙女的事要胁,所以当哑齐妈妈到她孙子孙女平安无事后,这才心生恶念,想找明姨娘讨回公道。 她这一刻是多希望她能说话,她要痛斥明姨娘,她想揭露真相,可是这时候老宁氏突然一摆手,突然有一个拉扯的粗使嬷嬷,伸手一掌重重拍向她后脑勺:“不知死活的奴才,主子如此对你,你竟然心生恶念,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做无谓的挣扎,给我安静点!” “啪!”这一巴掌十分重,而哑齐妈妈头上就被明姨娘开了个洞,如此一来,令她头上鲜血“哧哧”往外冒,失血过多的她,当下就被打晕了。 “啪啪啪!”外院随后响起板子的声音,还没几下,便有下人来报,哑齐妈妈身子太弱,之前又失血过多,死了! “这种不知死活,不分尊卑的贱奴才,死也活该!”老宁氏阴沉着脸,转而冷冷望向厅上,跪着的,之前叫嚣那些下人,“至于这些,念在你们不过是因为好奇乱传了流言,就罚俸两月,以示惩戒吧!” 那些心中尴尬的下人,却是松了一口气。虽然罚她们俸银,依旧让她们很不高兴,但是这总比打她们板子,或赶她她们出府好多了。只是面色都有些不好的望着刘妈妈,要不是刘妈妈酒后醉言,还有与哑齐妈妈一起使坏,她们会被平白无顾罚了银子吗!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这笔帐迟早要算! 宁氏听到这个处罚,却是冷着脸要反驳,然而她一抬头,到的就是老宁氏与欧阳志德阴冷的眼神,显然那李德全死前的话,还是存生了一定的影响的。 宁氏面色发白,她怕的就是他们对她心存怀疑啊。只是这转念一想,明姨娘的事,刚才明明可以再深问一下,然后恶惩一番,到现在竟然所有人都无动于衷,凭什么!当她不知道老宁氏怎么想的吗,现在府中出了这种大事,涉及到她与明姨娘,现在宁氏的危险解除了,明姨娘可能再查下去,或许有线,可不但费劲,而且查出的结果,也不是她们愿意到的。明姨娘这些年来在府中位置超然,还不是老宁氏得眼的关系,这种时候若是处罚了明姨娘,就是要打着老宁氏的脸面,说她无识人之能,用恶毒之人。老宁氏如何愿意接受这样的名号,所以芮余欢那般下定论,她立即让人打了哑齐妈妈杀人灭口! 宁氏心中暗恨,她眯着眼睛冷冷着老宁氏,后还是低垂下头,必竟这件事也不光彩,若是闹下去,对她也没有好处,但这一回,却是生生让宁氏恨上老宁氏! 事情似乎就这么完了,大厅顿又沉静下来。 欧阳月转头望向死了,也不能瞑目的李德全,她走过去,静静着李德全,声音轻淡道:“这也是个可怜之人啊。” 明姨娘来就跌坐在李德全一边,听到欧阳月的话,她吓的一哆嗦,狠狠望着欧阳月,你还想做什么! 欧阳月却平静的回视着明姨娘,那眼神没有半点感情,只是冷淡,说不出的透骨之寒,明姨娘浑身一颤,欧阳月突然转身,仰头望向老宁氏:“祖母,月儿这府中没个人打理真不行,母亲身子正弱,明姨娘不过才掌馆府中中馈几时,竟然闹出这么大个乌龙笑话来,实在难持中馈大权。” 明姨娘身子一震:“你!” 老宁氏同样眸子微沉望着欧阳月,之前她因为宁氏与欧阳志德争吵,这才趁机从宁氏手中夺了中馈,老宁氏当初不是真的不想揽权,才将一切交给宁氏。不过是因为不想受到流言困扰,说她念恋权势,竟然连儿媳的掌家都要管。老宁氏是扶持欧阳志德走到今天的人物,若不是个厉害的人物,欧阳志德想长大成人,有今天的成就,怕是很困难。这样的人同样对权力很眷恋。她将中馈交给明姨娘,实际上还是她自己掌了去。 欧阳月现在这番话,自然是想夺了明姨娘的权了,但欧阳月说的也是正理,明姨娘来是想借着她掌中馈,狠狠算计宁氏与欧阳月一回,真正成为将军府女主人,可是功亏一篑!那她可就是犯了大错,身为府中中馈,一切都要管,这些下人流言传了这么久,明姨娘都没有解决,偏偏闹到安和堂来,并且她自己也与这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想要摆脱,老宁氏说信明姨娘,她自己都觉得假的很,明姨娘的中馈自然是掌不成了! 可关健问题是老宁氏不想放权,欧阳月这话岂不是要抢中馈吗! “噢,那月儿觉得,现在府中还有谁适合这中馈掌权呢!”老宁氏眸子阴沉,语气也有些不善。 欧阳月却笑了:“这月儿就不知道了,只不过明姨娘这样子,恐惧还要休养一下吧,恐怕是不行了,至于谁有这个能力嘛!祖母智德兼备,历练也多,月儿还是觉得由祖母来选这中馈人选为好。” 老宁氏愣了一下,她原觉得欧阳月会借此揽权的,而她身为苦主,又是府中嫡女,到快出嫁的时候,府中都会让她们接触一下的,所以她十分适合,没想到她竟然不恋权?这可能吗?只是再多想一下,这其中怎么似有种讽刺意味,当初明姨娘便得了老宁氏的眼,也是她推举的明姨娘掌中馈,却得了这么个结果,不是讽刺是什么! 然而她愤怒一抬头,却到欧阳月笑意盈盈立在下身,眸子里真诚无疑,又让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那不吐不快的心情,埋在心中令她十分郁闷! “也罢,那便由我暂带几日,想到合适人选再做打算。行了,没事都别窝在这里了,都下去吧。”老宁氏觉得十分头痛,已经轰人了。而来站在她身侧的余欢,眸中闪过奇异的光亮,笑着道,“余欢扶老夫人下去吧。” “好!”老宁氏点点头,扶着芮余欢的手进了内堂,离开前,芮余欢面上带着颇带深意的笑望着欧阳月,欧阳月嘴角轻勾,只是淡淡回应。 老宁氏都走了,这些人还在安和堂做什么,而且老宁氏走的这么快,也分明就想这么了结了此事,再不许人追究。欧阳志德皱了皱眉,来到欧阳月面前,好久才强扯出一丝笑容来:“走吧,不是说请爹尝尝你的手艺,想食言吗?” 欧阳月轻轻一笑,眸中明显藏着探究,只是还是道:“哪会呢,爹爹什么时候想吃,说一声就成了,月儿怎么会食言呢。” “那走吧!”欧阳志德松了一品气,带着欧阳月便要离开。 明姨娘跌坐在一边,却情不自禁,委屈叫了一声:“老爷……” 欧阳志德转过头,却冲着她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明姨娘顿时好似跌落寒潭水之中,从脚底冷到头底,就那么呆呆着欧阳志德离开。宁氏随后被林妈妈扶来,恶恶道:“贱人,你敢害我,走着瞧!” 花姨娘此时跑到厅中捡起铜镜,还一脸惋惜道:“好好的一个铜镜,就这么被毁了,有些人那脸以后都用不着镜子了,可也不能糟蹋别人的东西啊,这东西难道不需要花钱买吗!”说完,她站起身,着黑沉着脸的明姨娘,还夸张的惊叫一声,“啊,姐姐可千万别误会,妹妹可不是说的您啊,您可千万别对号入座啊!” “你!你竟然敢嘲讽我!”明姨娘气的眼珠子都瞪圆了,花姨娘惊吓的喊了一记,“天啊,好吓人啊,那脸上的血,啧啧啧,这可好不了了,而且这人就死在自己面前,回去可别做恶梦啊!” 红姨娘此时冷笑插话:“这可难说了,若是换成是我,还不得梦到天天有人入梦命。哎哟,这人,到死这眼睛也没闭上呢,这可是死的多冤枉啊!不会化成力鬼来找罪魁祸首吧!” “呀,这可难说了,快回去找点叶子去去霉气,我可不想跟着倒霉啊!” “快走!”花姨娘、红姨娘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讽着,气的明姨娘肝胆惧颤,“啊”的大叫一声,“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齐妈妈这时在旁边小声劝道:“姨娘,奴婢还是先回去上些药吧,或许这些药有用呢。” “啪!” “没用的东西,这么天依无缝的计划你都能办砸了,我还能指望你什么!”明姨娘气的不行,这计划失败就失败了,可是她这脸,就是不用那大夫说话,她都明白好不了,那么长的口子,怎么愈合!现在她还感觉脸上传来丝丝凉意,她双手紧紧握成拳,艳红的指甲深入掌心的肉里,也抵消不了她的一丝半分的恨意! “我的脸,我的脸!”明姨娘面上渐渐浮现出阴冷的表情,的齐妈妈头皮发麻,“欧阳月果然不一样了,好啊,这事没完,没完!” 然而明姨娘却没注意到,来应该扶着老宁氏进入内堂的芮余欢,此时却在内堂那帘子后面,嘴角勾着算计的笑容望着她……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朵鲜花,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朵鲜花,亲,黄姐 送了朵鲜花,亲,jyu送了朵鲜花 感谢亲,fiu 送了颗钻石,亲,jyu 送了颗钻石 啥也不说了,各种爱你们。 咳咳也谢谢亲们的关心,感冒真心难受,今天开始嗓子不舒服咳嗽了。 070,试探,送药!(求1号月票!) 明月阁,一回来欧阳月便窝进厨房,手支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什么,眉目间十分严肃。张妈妈小心翼翼守在一边,见欧阳月待的时候长了,想出声一二,又怕打扰了她,急的她在欧阳月身边直转圈圈。 欧阳月眸底闪烁流光,嘴角勾起一道笑意:“张妈妈,咱这厨房可有海参。” 欧阳月突然出声,张妈妈反倒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想起欧阳月这在与她说话,连忙道:“回三小姐,咱们这小厨房倒是没有,只不过您这是要给老爷做吃食,大厨房那有的话,自然也能要来。” 欧阳月明白她的意思,笑着道:“好,我再说几样食材,你一并取来吧。” 张妈妈立即讨好的笑意:“小姐厨艺天赋,老奴凭生仅见,三小姐真是人美手巧,惠质兰心啊。” 欧阳月轻笑一声:“快去快回吧,没那些食材我也做不成,听着,有海参,虾仁……” 张妈妈用心记下,连连点头:“哎哎哎,三小姐放心,老奴去去就回!” 欧阳月望着张妈妈离去的身影,嘴角勾笑,或许没什么用,但不如用那道菜,先试试欧阳志德,他的反应。没一会张妈妈便带着两个丫环,抱着食材回来,冬雪留下帮忙检查了一下食材,着没有问题,欧阳月这才动刀做菜。 张妈妈明显眼睛一亮,不知道从哪里掏来一个小,拿着毛笔急的满头大汗书写,着欧阳月手如蛟龙一般的潇洒挥舞,改刀调味,外加烹调,到后来张妈妈实在记不住欧阳月烹调时的每个步骤,也不记得了,瞪大眼睛,眼珠子直放光,死死盯着欧阳月的动作。每一次欧阳月做菜,张妈妈都能在旁边学到点什么,这张妈妈一辈子也就厨艺还拿的出手,可是现在着与三小姐一比,真是仙鹤与癞蛤蟆的比较,呸呸呸,她才不是癞蛤蟆,就是这水平实在是如何也不敢与三小姐比。正因为张妈妈只会厨艺,对这方面倒是十分认真之人,而且欧阳月也并不吝啬技法,张妈妈现在天天待在明月阁的小厨房,就是盼着欧阳月每天来这溜达溜达,好让她多学点事。 不过欧阳月可不是随便下厨的人,从她展现了厨艺到这回,也不过三回,张妈妈可算是给盼来了。不过她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和脑子实在不够使,现在要是多三个脑袋,恐怕才能来的及记住三小姐做菜的密决! 只见厨房菜刀乱飞,欧阳月一身白衣在里不断走动,快的时候,只能到一个身影,配上她那翻飞的刀光,真有种飒血英姿之态,欧阳月在明月阁做菜三回,前两回都引来不少人翘首以,这一回当然也不例外。 春草跟着欧阳志德走来,春草轻声道:“老爷,厨房这种地方,不太合适您过来,小姐厨艺精湛一会就得了,要不老爷您再稍坐下,奴婢再上些茶点过去。” 欧阳志德却是一摆手:“厨房月儿能去,老爷为何去不了,不要多话,跟着便好。” 春草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听话的跟在一旁,来堵在门口的一堆下人,见着有人挤过来,纷纷抱怨道:“谁啊谁啊,没到前面有人啊,挤什么挤,后面待着去。” “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倒啊,真没规据!” “可不是嘛,真是……啊……老爷!” 离的近一人,肩膀突然被扒开,正恼火呢,到欧阳志德的脸后,顿时吓的没声了。 “什么老爷啊,你……” “啊!” 这明月阁的下人,都好似被什么定住了一般,一转过头来都目瞪口呆,眸中有着惧意,欧阳志德却不理会她们,站到门边后就向里望去,此时欧阳月正在改刀,只见银光闪动,那菜刀以着惊人的迅速‘剁剁剁’,欧阳志德面上一变。他总算知道这些下人围观的原因,根不是好戏,而是惊呆了,便连欧阳志德都有些愣然。 凭他武将的眼光,欧阳月这刀法若是用在真正的兵器上,是十分惊人的。欧阳月没什么内力,可是这刀法速度,却是鲜少有人可比的!欧阳志德脑子突然一白,这还是他从小着长大的月儿吗,不,其实他对月儿并不甚了解,因为他时常在外,这一次回来竟然发现她有这样的变化。 欧阳志德眼光不禁悠远了几分,喃喃不知道说谁:“或许她洗尽铅华,也还会是这般的优秀……” 春草一愣,刚要出声询问,就到欧阳志德直愣愣着欧阳月,那眼中的神态动荡之狂烈,令她心惊,想到欧阳志德之前的话,春草闭紧了嘴巴,眸子却不禁瞪的极大! “刷刷刷” 突然间,厨房里的欧阳月手持两个铁锅一甩,锅中菜刷刷入盘,动作行云流水,极为爽快俐落。 “开笼上盘。”同时欧阳月说道,冬雪立即上前帮忙,眼中也有着惊奇,小姐的刀法,要是与她对打,她也没办法刀刀能躲过,真是快啊!以剑士而言,心中有剑才是真正的剑,再加延伸,什么东西到了他们手中都是剑,有这等手法,握上剑想必也不会差多少的。 欧阳月一转身,就到欧阳志德面色复杂望着她,她浅浅一笑,眸子极为柔亮,好似雪中绽放的一株梅花,十分惹人注目:“爹爹等急了,这就好了,咱们先过去吧,菜马上就来了。” 欧阳志德回过神来,眸子深望了欧阳月一眼:“好,走吧。” 两人刚一坐下,菜已上来,欧阳志德着桌上四菜一汤另一蒸笼物,酸辣土豆丝,酱扒茄条,清蒸鲩鱼,生炒排骨,参须鸡汤,望着那蒸笼却道:“今天又多了一道,不知道是什么菜啊。” 欧阳月说道:“这道菜说道做法,倒也简单。就是将虾仁洗净绞成肉馅,水发海参用沸水焯出,抹干腹内水分,稍撒干淀粉,酿虾肉馅,入笼蒸熟;海白菜用水泡发待用。熟后海参斜刀片成五片,三个一行排三行,勺内放上汤和调味料烧开,勾稀芡,淋明油浇在酿海参、海菜上。这道菜,海参软滑,馅鲜嫩,汤汁清,海菜脆爽,是一道营养丰富又口感十足的菜肴,爹爹可要试下。”说着,欧阳月已将蒸笼打开。 欧阳志德只到蒸笼里,黑绿白等几色样子就十分出彩,不禁伸筷挟起一尝,当下连连点头:“果然鲜美脆爽,味道真是不错,月儿这手艺,怕是宫中御厨也是不及的。”起码这道菜欧阳志德就从未见过。 欧阳月笑了:“爹爹有所不知道,这道菜奇特的,还是它的名字。” 欧阳志德奇道:“噢?怎么个奇法?” 欧阳月指向那蒸笼:“爹爹这海参分成三排摆放,中间海白菜,白果丝点缀着,像什么?” 欧阳志德仔细瞧瞧却是摇头:“月儿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答案吧。” 欧阳月意味深长道:“这海参中间放着的海白菜,原是海中之物,颜色青绿可寓意海水,这调好的海参,就好似那舱翔于海中的船只,可你中间又摆着海白菜这种挡碍,船只又要如何驶过呢。可它排列成三行,两边各一排,中间又是一排,这船只终究神不知鬼不觉渡过。是以我叫这道菜为一一瞒天过海,爹爹觉得这名字如何?” 欧阳志德精神突然一震,着欧阳月浅笑盈盈的样子,眸子闪烁了一下,笑道:“原来这道菜还有这样的名字,倒是十分不趣。爹爹一直很怀念这道酱扒茄条,可是又吃到了。”说着,欧阳志德往碗中挟了几下子酱扒茄条,更大口用了起来,所谓食不言寑不语,欧阳月现在问什么,欧阳志德也没办法回答的。 欧阳月笑着舀了碗汤递给欧阳志德,又给自己舀了一碗,静静的喝着,直到饭后欧阳志德离开,欧阳月也没说过关于瞒天过海的事,与欧阳志德谈的几句,也都是京城与边关的趣闻,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欧阳志德刚一离开,春草便说道:“小姐,老爷似乎有些怪怪的。” “噢,有怪吗。”欧阳月淡淡的道,并未想多谈。 “可是小姐,之前老爷在厨房外时,说了一句话,什么或许她洗尽铅华,也还会是这般的优秀,老爷明知道夫人是不会厨艺的,莫不是老爷爱之深责之切吗。而且老爷小姐的眼神,奴婢不懂。”春草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宁氏带人在明月阁闹事时,欧阳志德的疾言厉色。 欧阳月眸子闪动了下,笑着道:“或许爹爹只是那么说了一句,你别胡思乱想了,先让人将饭菜捡下去吧。” 春草犹豫了一下,便下去干活,她怎么不觉得老爷是随便说的呢? 欧阳月眸子却是微深,今天的事她会放任自流,也是想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门道,欧阳月早怀疑宁氏是她生母的身份了,所以这次倒是个机会。只不过后却是不了了知了,欧阳月便想用这道瞒天过海,试试欧阳志德,而他刚才明显回避,事情果然有些复杂啊! 虽然知道脸上,那么长一道口子很难愈合,会留下伤疤,可是一回到香宁园,明姨娘还是相继找来好几个大夫给她伤,可是这些大夫无一例外,都是给她开些内服外用的伤药,根对她的脸一点办法也没有。明姨娘心里一阵阵绞痛,一想到自己的脸,她就恨的牙根直痒痒,这才回来多久,房间里的几个较名贵物器都让她砸了,可惜这还不能解她心中的愤恨! 齐妈妈小心的走进屋中,着明姨娘坐在床上,面上阴晴不定,脚又犹豫了一下,这时明姨娘的眸子,如同恶狼一般猛的扫来,吓的齐妈妈脚尖都颤了:“什么事,说!” 齐妈妈深呼一口气道:“姨娘,是芮余欢过来了,说要来您。” 明姨娘冷笑:“芮余欢,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府中一个食客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赶她出去!”明姨娘现在一肚子火,这个芮余欢明显对欧阳志德有些私心,明姨娘还能给她好脸色吗! 齐妈妈却小声道:“只是那芮小姐说她有办法治疗姨娘您脸上的伤,所以老奴才进来问问您,您……” 明姨娘眸子明显一亮,随后面上冷意更深:“她会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顾弄玄虚罢了!” 齐妈妈点头道:“那老奴立即将她赶出去。” 明姨娘却突然变了脸色:“等下,倒也可她要说什么,你找人来,先将屋子收抬一下。” “是,姨娘。” 明姨娘也整理了下自己,不一会芮余欢便带着她的两个丫,环粉蝶与豆芽走进来,芮余欢一身嫩嫩的黄衫,衬得肌肤柔美,妙龄动人,明姨娘想到自己的脸,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道:“芮小姐怎么有空到我香宁院来,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芮余欢根不在乎明姨娘的态度,只是伸头明姨娘脸上的伤,感慨道:“明姨娘脸上这伤还真是极深,怕是不好恢复啊。” 明姨娘立即瞪向芮余欢,若是平日里,明姨娘还能忍忍压下去,可是今天她实在太憋屈,根就不想装,声音冷锐:“芮小姐这是来幸灾乐祸了,可惜了,你进府多日也不能得到老爷的垂爱,虽然着年轻貌美,可是以老爷这种洁身自爱的男子,却不见得就会着了道。我劝芮小姐趁着年轻,还是多想想吧,若是在这府中再耽搁几年,可就成老姑娘了。芮小姐这父母双亡的身份,到时候再想找,怕是更难了!” 芮余欢面色一变,明姨娘句句直刺她心窝子,这些就是她的痛,若不是她出身不好,她何以等到现在。若是她乃将军府女儿,凭她的才貌,门槛早就踏烂了,芮余欢一直以来对欧阳月就很嫉妒。再加上欧阳志德对欧阳月的宠爱,芮余欢如果进府前只想给个下马威,现在却是想除了欧阳月了。芮余欢心中恨极了明姨娘点破她心思,但想到今天的目的,还是咬牙忍了下来,柔声道:“明姨娘哪的话,余欢哪里是来兴灾乐祸的,只是同身为女子,我那正好有一个不错的外伤药,想与你试试罢了。” 明姨娘冷哼:“你会这么好心,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芮余欢眼中闪过冷意,这明姨娘今天竟然这么不识相,她来送药竟然还给她脸子,当她愿意来吗! 芮余欢叹息一声:“这药也是我偶然得来的,原是父亲当年斩杀一草原贵族,从他身上得来的战利品,这药乃天山雪莲,以多种名贵草药炼制,不但可以美容养颜,对于伤痕也有很好的效果。我一直不舍得用,今天到明姨娘面上的伤实在触目惊心,同身为女人,知道这脸对明姨娘多重要,这才送药过来。既然明姨娘不领情,余欢就先告退了。”说着,芮余欢摇头起身,模样似乎有些失落。 明姨娘却是听的心痒难耐,见芮余欢要离开,想也没想,便急道:“等一等。”随后又觉不对劲,问道,“这么好的东西,你就真舍得给我了,明人不打暗语,说吧,你今天送药来,是什么目的。”那眼中所带的审视,分明不相信芮余欢是出于好心。 芮余欢望着明姨娘,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在到明姨娘面上讽意加深,这才无奈道:“不瞒明姨娘,其实余欢这次跟将军来京城,确实有意随了将军。余欢已经没有了亲人,一个柔弱女子,若是在边关那动荡的地方,恐怕没过多久就要被人掳了去,你不知道他们掳去我的后果,那是余欢绝对不想要的生活!”明姨娘点点头,这点她倒是清楚的很,边关那种地方十分的混乱,虽然民风开放,但是治安同样让人头疼,若是被人掳去,不是卖进军营或是妓院,也是成为贵族家中的妓妾,根没有未来可言。但若是随了欧阳志德却不同,这将军府虽然也不能算是平稳,但是锦衣玉食,却是谁也没少的,若是她,自然也选择后者了。 芮余欢见明姨娘面露深思,又道:“余欢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将军对余欢却是一点那方面的意思也没有,他只将我当成老部下的女儿,只当我是晚辈。余欢也不想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但实属无奈啊。余欢也不真是不知自重,死缠活缠之人,好在老夫人可怜我的身世,这才允我住在将军府。明姨娘大概不知道吧,那一日我与府中几个小姐参加宁府的宴会,里面的名门贵公子,样貌出众比比皆是,尤其是那七皇子,当真是人中龙凤,模样俊的让人自惭形秽。余欢也想嫁那样的相公,就算七皇子余欢高攀不了,其它的名门公子呢,余欢早对将军死了心,只是余欢的身份实在尴尬,但将来若是能在府中出嫁,总算是一分体面。只是这将军府里余欢势单力薄的,我与姨娘想要的不同,我们何不合作,共谋大事呢。” 明姨娘着芮余欢面色闪动,心中讽笑连连,这芮余欢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是个香饽饽了!先不说她只是欧阳志德一个下属的女儿,并且父母早亡的孤女身份,便是她父母健全,以她这种出身,在京城比比皆是,还想高攀七皇子,真是可笑! 别说那七皇子,就是京城各大家的贵族公子,这芮余欢也配不上。芮余欢也无非就是占个嫡女身份,可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嫡女,还不如一般贵族家的庶女受欢迎。明姨娘当年就是差在出身,要不与宁氏还能争一争正妻之位,这芮余欢胃口倒是不小,想当贵族子弟正妻,想当皇子妃,真是天方夜谭,可笑至极! 但是明姨娘面上却流露深思的表情:“噢,你真的对将军府没有那分心思了?” 芮余欢从袖中拿出一个红木盒子,但外形就十分讲究,盒面上山水图案栩栩如生,雕工十分精美,盖顶上还镶有一颗成色柔亮的红宝石,但这盒子就价值不菲。芮余欢轻轻扭开盖子,顿时屋中一股清甜的香味弥漫,明姨娘瞪大眼睛:“这……这真的是天山雪莲研制的?” 对于这东西,明姨娘也只是听过,大周朝西临便有一座常年云雾缭绕的天山,天山另一侧是琅邪大陆第一河——大洪河,据传这天山迷雾常年不去,内里更是凶险万分,琅邪大陆不少国家曾派人前去天山探险,都无一例外死在山中,至于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可谓进一个死一个,进一双死一双。但也有幸运生还者,据传当年那人从天山下得到一枝天山雪莲,这东西十分珍贵,有着起死回生,枯木逢春,长生不老的功效。但这只是传说,明姨娘根没见过,一把抢过盒子,鼻间嗅闻着那股淡淡却香味不散的清香,明姨娘心中十分激动。 这东西说不定真能治了她脸上的伤,真的有可能啊,明姨娘激动的伸出手指,却在抠动时突然抬头:“这种名贵的东西,芮小姐也愿意给我吗?”明姨娘例来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人,虽然芮余欢之前的说词让她颇为信服,但她还是不能相信芮余欢,这无事献殷勤是出于敌还是友,谁又知道呢? 芮余欢愣了下,眸中闪过委屈与受伤,那粉蝶却已气的不轻,不满道:“明姨娘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这东西别说在将军府了,就是在大周朝,在琅邪大陆都是好东西,小姐好不容易得到这一盒,一直舍不得用,你竟然这多番怀疑,我就让你下,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好东西!”说着,那粉蝶脑子转了下,到不远处桌上的线盒,突然冲了过去,拿起剪刀便狠狠划向自己的手。 “粉蝶,你做什么!” “啊!你要干什么!”芮余欢担忧一叫,那明姨娘却以为粉蝶要拿剪刀害她,斥了一声。 粉蝶却是一把将剪刀扔回线盒,急匆匆走过来,伸出手指对着明姨娘:“好了。”正是她刚刚划伤的手指,明姨娘不明所以,粉蝶突然伸手在膏盒里抠了一下,便往手指上抹去。 “啊,你做什么!”明姨娘一惊,立即握紧膏盒收紧,虽然她心中怀疑,可是对这东西却十分宝贝。 粉蝶冷笑:“明姨娘不是不信吗,奴婢给你试一试,我家小姐是真心还是假意,姨娘怎么好像更不乐意了。”说着,粉蝶将手指又举起,来还因为伤正不断流血的手指,血立即止住了,入眼可见的伤口竟然真的在慢慢愈合,虽然与传的神乎其神的枯骨见肉有些区别,可显这东西是极好的,真正的天山雪莲治成的药膏! 明姨娘此时再也忍不住喜悦:“这东西真的能治我脸,真的啊!”只是望着粉蝶的目光却要吃人一般,这种东西怎么能给这贱婢使用,真是浪费了! 芮余欢却有些发愣:“明姨娘不是不喜欢此物,余欢便收回吧。” 明姨娘却是连忙盖好收回袖子,立即引起粉蝶不满的瞪视,她却笑道:“刚才是我失礼了,没想到芮小姐这般大方,这东西我若再不收下,岂不显得我太过小气了,芮小姐放心,我不能说在府中一言九鼎,但想护芮小姐周全还是没问题的。” 芮余欢面上立即一喜,笑望着明姨娘:“真的,太谢谢你了明姨娘。” “我们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客气什么,今天也不早了,芮小姐先回去吧,我今天也累了,实在是抱歉了。” 芮余欢笑着点头:“那好,不打扰明姨娘了,粉蝶、豆芽咱们先回吧。” “小姐!”粉蝶不满的低呼一声,还是被芮余欢一个眼神下制服了,随后三人便离开了,只是走到外面,明姨娘还隐约听到外面粉蝶不满的声音,“小姐,那等好东西,就是宫里的娘娘都得不到呢,你怎么随便送人了。” 明姨娘却管不了其它的,坐在梳妆台前,立即小心仔细的抠了一指,仔细的往脸上抹,齐妈妈站在一边,连阻止的机会也没有,不过这东西确实不错,明姨娘只感觉面上清凉,连之前的伤口痛意也没有,全身上下舒服的很。她紧紧盯着铜镜,发现伤口真的收减了几分,立即惊喜的大叫:“齐妈妈,这药有用,真的有用,伤口在回减了,我的脸没事了!” 明姨娘真可谓从大悲到大喜,在她都觉得脸没救的时候,芮余欢这药就是雪中送炭啊,而且效果奇佳,齐妈妈自然也到,也惊讶连连:“真的好用啊,不过姨娘真打算照这个芮小姐吗?” 明姨娘面上能掩喜色,小心盖了盖子,冷笑:“照,想的美!这个芮余欢近在老夫人那倒是颇得宠爱,与她合作也不是不行。” 齐妈妈却有些担心:“她真的对老爷没有心思了吗,若是有,姨娘这般……” 明姨娘面色渐渐冰冷:“不过是一介孤女,她若真动了心思,到时候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死!” 芮余欢回到绿柳院,让豆芽下去做事,只留下粉蝶,粉蝶立即笑道:“小姐真是才智过人,这明姨娘一向为小心谨慎,到后还是乖乖收了您的药。” 芮余欢眸中冷寒:“她到底是个女人,女人对容貌有多重要,我懂你也懂,更何况她现在顶着毁容的脸,这时候我送药给她,就是她再怀疑,防备也要低上几分。” 粉蝶点头:“还是小姐戏演的好。”接着话风又是一转,“只是主子交待小姐的事,现在进展还是有些慢。” 芮余欢皱皱眉:“我知道了,这欧阳志德真是堪比柳下惠了,我几次三番巧遇,甚至表达的已算明显了,他竟然不为所动,我要另想办法了,这事急不得。” 粉蝶眸子冷光一闪,却道:“小姐之前说想嫁七皇子或是名门贵公子的话,只是哄骗明姨娘的吗!” 芮余欢表情一震,有些怒意望着粉蝶:“别忘记了,你是被你主子派来协助我的,你只有听命的份!不该问的不要问!”似乎又觉得过份,又加了一句,“当初与你主子说的话,我自然不会忘记,老宁氏这老太婆都很难对付了,你想我一下控制住将军府,怎么可能!” 粉蝶眼底冷意更甚,却诚慌诚恐道:“小姐恕罪,奴婢只是担忧进程,到时候主子那里不好交待,对小姐也不好,奴婢都是为了您好。” 芮余欢点点头:“我知道你忠心,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下,没什么重要事就不要进来打扰了。” 粉蝶就声退下,离开房间的时候,眼中却闪烁着渗冷的光芒。 芮余欢坐在床上冷哼一声,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是她没有来到京城,没有到这繁华的地方,芮余欢或许不会改变初衷。可她不过刚来京城,就到将军府的贵族气焰,还有那宁府,虽然出了那等事情,但是皇帝照样宠爱不消,宁府还是豪门,那宁府又是何等富贵。 芮余欢那番话并不是假话,来她觉得欧阳志德是极好的归宿,按原来的计划若是能控制将军府,她便是这府中正经夫人,也是正二品诟命夫人,那是何等威风,岂是边关那苦寒生活可比的。可是那次在宁府,她到那些与她年岁相当的名门公子,论起样貌远超欧阳志德的比比皆是,而且与她年龄相当,才貌双全,欧阳志德那么大的年纪,殾能当她爹了,芮余欢又如何甘心。 尤其那七皇子百里辰,虽是弱不经风的模样,可是那模样,怕是谁见了都终身难望,芮余欢早就春心萌动。只不过她与那人的计划却还是要进行,只要她将将军府控制了,有将军府当后备,这个京城各皇子都争相拉拢的将军府,是她嫁进皇子府好的保障了。当然就是不行,她也绝不会嫁的太低的! 芮余欢躺在床上,嘴角微勾,已进入美梦中…… 是夜,辰宇殿却是灯火通明,一丝丝水气升腾而起,透过莹黄的烛火平添了一份情调,内殿屏风后,正卧坐着一个黑发散落,周身玉一般白的绝美男子。男子来闭紧的星眸突然睁开,他白皙的面色突然泛黑,这黑色似乎有着生命一般,竟然在身上游走起来,没一会竟然袭满全身,却在这时,男子来精致的面容突然狰狞起来,直到这黑丝游走全身后,他突然站起身,“噗!”吐出一口鲜血。 那鲜红的颜色立即在水面绽开几朵血花,男子突然冷冷回头,来如夜色般黑亮的眸子,竟然泛着一丝腥红:“谁!” “主子!”一个黑影迅速闪来,男子面无表情着他许久也没有说话,黑影也不敢抬头,许久后,男子那好似天地间冰冷的声音道,“什么事。” “主子,那边传来消息,北边近不太平。” 男子红色的眸子闪烁跳动,好似美丽的烟花,他转身出了浴桶,拿起一边准备好的长内衫披上:“北边,又是北边!”接着他突然笑了,唇红如血,十分诡异,“来的好,传令下去,到一个杀一个,到两个杀一双!我倒要,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 黑影却抬头望着男子,张张嘴巴却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主子,是没有感情的! 男子的身影转过内殿,不一会便消失不见,黑影一摆手,立即有人为男子抬出浴桶,然而他们刚一搬起,手臂立即被冻的一麻。原来这屋子里的水气,却不是热气而升腾的,而是这桶中的冷水,此时这桶中,还有数块因寒冷而冻结的冰块,那男子却是泡的冰浴! 这若换了旁人,早被冻僵,或是染了病,然而这些人却是习以为常。 黑影人着内殿,眸中闪烁了一下,双拳紧握,后闪身不知藏到何处进行保护。 明姨娘受伤事后,府中安静了几天,明姨娘这几天也让人向老宁氏请了假,不方便见客,府中人只当她是因为毁容心情不佳,自然也没理会她。其它的几个姨娘,近也学乖了,这时候再弄出什么事,让欧阳志德生气,对谁都不好。 欧阳月这几天都窝在房间里,不是书便是打坐练习心法,这心法她天天都练,是当初欧阳宿给她的,是很不错的。可是刚开始还有些效果,她感觉自己的第六感觉似乎更好一些,可是近这段时间,似乎再没有什么成效,但按照功法上面所说,真正的大成,需要三个阶段,她现在似乎才只摸了个门,哪里有什么增进的可能,实在古怪的很。 这几日欧阳宿会在没人的时候出来与欧阳月聊聊天,母子两也能讨论下,欧阳宿有那金镯的宿体,根不需要练她这心法,并且这东西对他也没用,自然讨论不出结果。晚上的时候,有时候欧阳宿不愿意回去,倒是窝在欧阳月身边睡。 这一天,欧阳月正在软塌前坐着书,的正好是一大周朝的野史,这时春草走了进来,面色不是很好,她到欧阳月在书,也没打扰,而是站在她一边默不做声。 欧阳月翻了一页,才道:“出什么事了?” 春草这才道,只是面色却明显带着几分不屑:“小姐,奴婢刚才听说,刘妈妈刚刚因为偷拿府中东西,还有几个下人的财物,被打了个半死赶出府了,她的孩子也都一并赶走了。”说到这,春草面色一变,十分冰冷,“当初若不是刘妈妈突然变卦,小姐早可顺水推舟,还由得明姨娘现在安安稳稳在安宁院吗。不是奴婢狠毒,她这种人就不能留,只不过伤了她的脸,实在太过便宜她了,要不是这刘妈妈,一切的事都成了!”春草实在觉得之前的机会很好,竟然被刘妈妈这左右倒的小人给坏了事,她心中实在憋屈的很。 “这正是她当初选择的后果,一切都要她自己来承受,怨不得人,你也无需生气。”欧阳月“唰啦”又翻一页,却不怎么在意。 春草倒是很佩服她家小家这气度,她为这件事都气成这样,小姐却没事人一样:“奴婢就是生气啊,不过她这是自食恶果,奴婢这口气算是出了。” 欧阳月当然不会在意,因为当刘妈妈改口时,这种事她就料到了。当是刘妈妈照着她的话做,欧阳月能保她平安,可是刘妈妈想两边不得罪,却不知道哑齐妈妈一死,刘妈妈闹着一出,早让府中主子不高兴了。红姨娘与欧阳柔断不会留着她,而刘妈妈闹出这事出来,明姨娘那后虽是松了口,却是将人得罪了,明姨娘现在脸伤了顾不到刘妈妈,缓过劲来还不定要怎么折磨刘妈妈呢。还不止如此,府中的下人因她罚了例银,自然要报仇的。 只不过冤枉刘妈妈偷东西而已,没要了她的命,已是便宜姐她了! 春草却有些担忧,不禁望向欧阳月:“只是这刘妈妈要是狗急了跳墙,回头找一小姐麻烦怎么办。”必竟她们与刘妈妈是有过接触的,即使没有证据,被攀赖上可也不好。 “上面想压下来,还需要你操心吗!”老宁氏当初既然匆匆了事,自然不会让事情再有波折,现在刘妈妈若是出府了,怕是一家三口已是死人了! 欧阳月“唰啦”又翻一页,似乎的很入迷,却有功夫与春草闲话,实在奇怪,春草常常在想,小姐这样真的记住了吗? “对了,小姐,府中还出一件事,对咱们可不见得是好事!”春草突然又道,欧阳月“噢”了一声,不甚在意的道。 “小姐,这对你来说真不算好事,流翠院刚请了大夫,奴婢听说花姨娘有身孕了!” 欧阳月翻书的手一顿,抬起头:“嗯?” ------题外话------ 亲们明天就是的一月了,潇湘两点半刷数据,零晨两点半后投的就是一月的啦。 所以请亲文两点后将月票投给文吧,求支持,求月票,小暄打滚求票票 感谢亲,jyu 送了朵鲜花 推荐好友顾南烟宅斗美文《蛇蝎庶女》 071,绝世暗器!(求月票~) 春草面色一整,认真的点头道:“奴婢还特意找与流翠院相熟的丫环去问了,听说之前花姨娘用早膳时,突然到什么都吐,根无法下咽。下人就有些慌了去请了大夫,大夫把脉却是喜脉。这件事连老夫人都惊动了,还怕是有误诊,特意又找了两个大夫,结果一试全是喜脉。” “噢~”欧阳月合上书,眸子微敛:“现在这个消息,府中应该都传遍了吧。” 春草不明其意,仍是点头回道:“应该差不多传遍了,小姐,这花姨娘原在府中就一直十分要尖,总喜欢与人争个高下出来,若是再怀了身孕,这府中更加不太平了。”并且花姨娘,总对欧阳月怀有敌意。 以欧阳志德一妻四妾,只有四个孩子来说,子嗣是十分稀少的,尤其只有欧阳童这一个儿子,并且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子。但不论如何,这都让刘姨娘在府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花姨娘、刘姨娘都是欧阳志德出征带回来的女人,与宁氏、明姨娘、红姨娘这三个老宁氏做主抬进来的,意义可不一样。 虽说刘姨娘生了儿子,但是花姨娘却是府中得宠的,即使她行事过于张扬,还十分得理不饶人,只不过她到底是出身青楼之人,那方面的确实是无人可比的。欧阳志德也是男人,他也不能免了俗,回府这段时间,再因为宁氏、明姨娘、红姨娘相继犯错,他不愿意踏足,欧阳志德自然睡在其它二人那里,刘姨娘又不喜欢争宠,所以这欧阳志德七成时间都睡在流翠院。 “大夫说怀多长时间了?”欧阳月抿唇问道。 春草摇摇头:“这些奴婢倒是还没打听到,现在流翠院那,老夫人、老爷都在那里呢,小姐您您要不要……” 欧阳月站起身:“更衣,咱们府中这种喜事,我自然不能装作不知道,是该去。” “是,小姐。”, 不一会,欧阳月带着春草便来到流翠院,今天的流翠院十分喜气洋洋,那些下人一个个高仰着头,十分得意。来这花姨娘因为出身,明面上她是主子下人不好说什么,但是下人私底下还喜欢踩她一踩,连带着流翠院的下人也面上无光,可是现在花姨娘有身孕可就不一样了。 府中原只有三位小姐、一位公子,现在欧阳华已死,欧阳柔名声已毁,欧阳月名声也不算好,就算现在在府中名声恢复,可是京城那三丑之首的名号,还挂在她头上呢。唯一公子欧阳童又一生下来就病弱,能不能顺利长大成人还很难说。所以现在哪一个着都不像个样,花姨娘现在怀孕生下的这个,就显得不一样了。 是个小姐还差一点,若是生个健康的儿子,那花姨娘身份立即大涨,就是明姨娘这名头上的贵妾,也比不上花姨娘的。到时候流翠院这些下人,也能颐指气使起来,身价倍涨了,她们自然开心了。 就是到欧阳月这个嫡小姐,似乎都带着点傲气了:“三小姐您来了啊,现在老夫人、老爷都在屋子里,先让奴婢去请示一下。”说完便走远了。 春草沉着脸,刚要说什么,欧阳月使了一个眼神,她压下火气,过了一会,那丫环有些磨蹭的走出来道:“三小姐,姨娘有请。”欧阳月眉微皱,其实这通传与请话倒是没错,但是这小丫环竟然表现出,十分高傲施舍一样的表情,就令人不舒服了。现在想着花姨娘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那傲慢的程度可见一般啊,不过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丫环倒是与花姨娘的性子没什么两样。 这么直白、张扬,却也容易得罪人! 欧阳月表情和缓,再没表情出一丝不快,跟着那小丫环便进了流翠院,花姨娘因为出身的关系,眼光自然不能真与名门贵女相比较,她对于事物的喜欢,还是喜欢金红柳绿这些,平时穿着十分抢眼艳丽,这屋中摆设也多以粉、红纱垂挂,架上摆着粉意盎然的桃花枝,一些贵重器皿多为金器,显得十分富贵,却也低俗。 欧阳月直接进了内室里,此时花姨娘一身白色的长衫子,面上还有些苍白,面上有些虚弱,只是眼眉间却是藏不住的喜色,正与老宁氏说着话,欧阳月立即笑道:“恭喜祖母,恭喜父亲,当然更要恭喜花姨娘了,我才听说姨娘诊出喜脉,就立即带人过来了,这可是府听说大喜事啊!” 花姨娘一到欧阳月明显有些不高兴,只是这好话谁都爱听,她现在面上是虚弱,可这心中一直是乐开花了。她进了将军府这么多年了,可算是有孩子了,这可是她立身之根,她如何能不喜欢。而且老宁氏与欧阳志德刚得知消息便赶来,很显然对这孩子的在意,花姨娘知道她算是混出头了! “是三小姐啊,贱妾在这里给您请安了。”说着便要起床向欧阳月行礼,老宁氏就坐在她床边,立即吓的伸手扶她,“你这是做什么,快仔细着点,头三个月该小心,天天见的,在意这些虚礼干什么,你现在身子要紧。”说完,老宁氏回头瞪了欧阳月一眼,“来就来吧,给花姨娘惊的,去一边站着吧。”老宁氏这话说的很没道理,欧阳月这是懂礼前来问候,要不然她嫡女身份,可比花姨娘辈份高多了,便是花姨娘生了孩子也越不过去的,欧阳月可是放下身份前来望,倒是望出罪过了。 这事说出去,都令人笑话! 欧阳志德眉深皱了一下,他也觉得母亲近实在有些严厉了,以前她可是重规据的,现在怎么这样?但花姨娘怀有身孕,他心中大喜,也不想扯出其它的事端,便道:“娘,月儿这不也是出于好心吗,她多在意花娘,你就别说她了。”花娘就是花姨娘原来的名字。 老宁氏哼了一声,这才转头望着欧阳月:“知道你是好意,不过现在花姨娘这身子得万分小心,头三个月得注意,你可是怪祖母严厉了。” 欧阳月柔柔一笑:“祖母教训月儿那不是应当的吗,月儿还要谢谢祖母的提点呢,要不真犯了大错可坏了,月儿知道祖母这是为月儿好,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宁氏这面色才好一点,站在老宁氏身侧的芮余欢望向欧阳月,只见她今天一身绿色裙装,身段十分玲珑有致,盈盈如水,流云袖口里一双白皙如玉的手垂下,微微盖于腹下,站姿十分端庄。她面上也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眸子十分灵动,每每转动一下,好似将星辰都吸引下来。 芮余欢眼中不禁一沉,她倒是感觉的出,欧阳月十分的耐,第一眼已让人眼前一亮,却越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来。在将军府这段时间,她感觉欧阳月对她的威胁程度更强烈了! 芮余欢顿时一笑:“三小姐真关心花姨娘,余欢着都十分感动,余欢也是在老夫人那里讨口茶喝才听闻此事,这可是余欢进府后第一件喜喜事呢。对了,不知道有没有通知夫人,这将军府的公子小姐,都是夫人的掌中宝呢,她听了也一定会开心吧。” 欧阳月淡淡望着芮余欢,意味不明一笑。 老宁氏听着一愣,望着芮余欢喜意更浓,芮余欢这是拐着弯夸她自己是福气之人,她没进府前,可没听说完将军府有什么喜事,她一来花姨娘就有了,这还不能说明道理吗。顺便还要踩一踩宁氏,身为将军府的主母,这种时候不过来,显得有些小气刻薄了。必竟即使花姨娘的身份跟宁氏没有可比性,但老宁氏与欧阳志德都能过来,宁氏矜持就显得没有气度了。 老宁氏扭头望着欧阳月,面色沉了一分:“怎么没与你娘一起过来,你到底是个未出嫁的女子,可别有什么冲撞。”老宁氏很显然是在迁怒,谁不知道宁氏鲜少给欧阳月好脸色,什么时候她们一起出现过。也是宁氏近几件事,办的实在令老宁氏觉得丢脸,越发觉得宁氏身为宁府嫡女,竟然没有半点主母该有的样子,令她厌弃了。只是她却不能太深说,自然要将气出在欧阳月身上了。 欧阳月却是一脸惶恐道:“祖母,母亲近日里身子一直不好,每天都要抽一段时间午睡一下,这会怕是没起,所以还没得到信吧。母亲身子一直十分健康,这几天突然这么虚着,月儿也怕母亲劳累,这才不敢去叫。不过花姨娘、芮小姐你们放心吧,母亲一会醒来,我便派人去请,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十分开心跑来花姨娘的。” 花姨娘只觉自己涨了脸,面上带着得意,那芮余欢心中顿时一跳,因为欧阳志德已经冷冷对老宁氏道:“彩月这几日身子确实不好,每天都要多睡几个时辰,花姨娘刚刚诊出喜脉,还是需要静养的,太多人来望反倒不好。按例花姨娘有了身子,也该去彩月那报一声。”说着,欧阳志德眸子在芮余欢面上转了一圈。 老宁氏一愣,猛然醒过味来,她是因为花姨娘有孕太高兴了,怎么就忘记这身分尊卑一事了,哪有让当家主母纡尊来姨娘的,平时相处这倒是避免不了,可是传出去,却是好说不好听。严重的,恐怕要扣上将军府宠妾灭妻的名头上,宁氏可是病着,拖着重病望一个刚诊出喜脉的小妾,这府中得多不待见这个正妻啊! 老宁氏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冷瞪着欧阳月,这些她又岂会不知道,欧阳月故意提起来,岂不是掉她面子! 哼! 接着老宁氏转头冲花姨娘柔声道:“这段时间要注意的很多,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别的不用你操心。” 花姨娘一脸感激:“谢谢老夫人的关心,贱妾铭感五内。” “姨娘,红姨娘、明姨娘听到消息,过来您了。”这时流翠院的丫环通报道,老宁氏面色更加不好了。刚才是那么一说,但老宁氏可知道宁氏装病,不过是引欧阳志德心疼罢了,哪是真病。现在连两个姨娘都知道花姨娘为府中开枝散叶是好事,她这个当家主母却在那使小性子不来,行事实在上不得台面,老宁氏真有些后悔当初拗不过宁府,答应宁氏过府的事了。 “啊,是两位姐姐,快请进来。”花姨娘表现的十分热情,连带沉寂在刚才话题中的老宁氏,对宁氏更不满了一分。 不一会红姨娘、明姨娘分着菊衫与深紫锦衫走进来,只是明姨娘走进来时却让人愣了下,这几日里明姨娘一直窝在香宁院不出来,众人也不知道她脸上的伤势如何了,但想来肯定会十分难,只是今天一见明姨娘,却发现她面颊白皙,哪里像是受过伤的。欧阳月也愣了一下,仔细望了望明姨娘的脸,却发现打眼着像是完好,但明姨娘面上扑了厚厚一层粉,只是那细微的痕迹认真还能出,只是明姨娘受的那伤根不太可能好啊,她是怎么做到的?几天恢复到这个地步,欧阳月绝对没想到。 花姨娘也愣了下,她这么高兴请明姨娘、红姨娘进来,也是出于炫耀,想明姨娘毁了容,红姨娘被欧阳柔牵连,现在绝对与她比不了,可是明姨娘那脸竟然好了?她立即觉得心堵的厉害,还是勉强道:“劳两位姐姐过来了。” 明姨娘的脸恢复这么快,她心情十分的好,笑道:“这是应该的,妹妹这么多年总算盼到了,姐姐也替你开心呢,同样恭喜老夫人与老爷,这可是府中大喜事呢。” “是啊是啊,贱妾听到可是高兴的不得了,立即就过来瞧瞧了,妹妹福气来了。”红姨娘连忙笑道,心中却极为阴郁,花姨娘这小贱人平时就得宠,现在竟然让她怀上了,她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将来还不连她都不放在眼中! “哪的话啊,我也只是沾了老爷的福气,姐姐们可别笑话我啊。”花姨娘假意的笑着,眼中望着明姨娘、红姨娘却带着讽意,她们好久没得到老爷的宠幸了吧! 明姨娘嘴角僵了僵,还是面带暖意谈笑起来。 这一会将军府中主子差不多全到了,这时流翠院的小丫环又走了进来,刚要说话,花姨娘见到她,却眸子一转,忽然打了个哈欠,一副困倦不行的模样,老宁氏到立即起身:“好了,花姨娘有喜了,身子不能累,我们就别在这里打扰了。”说着便跟着欧阳志德带头出了流翠院。 刚出了流翠院,便到刘姨娘一身素衣站在那里,明显等着通传,到老宁氏等人出来立即行礼,老宁氏冷淡道:“花姨娘现在需要休息,你就别进去打扰了,回吧。” 刘姨娘低头应道:“是,老夫人。” 老宁氏扶着芮余欢的手便走了,欧阳志德这回也跟着老宁氏离开了,欧阳月走到刘姨娘身侧时,深了她一眼,刚才那小丫环定是通传此事了,花姨娘之前还喜上眉梢,哪是真困。这才刚有了身孕,便给刘姨娘一个下马威,花姨娘还真不消停啊。 只是着刘姨娘,欧阳月眸子深了深,刘姨娘也有所感抬起头,到欧阳月面带深意,只是笑笑行了一礼,欧阳月淡笑:“咱们府中,也就姨娘是明白人。” 刘姨娘眉目平和:“三小姐的话,贱妾不懂。” 欧阳月淡笑,转身离开,刘姨娘着她的背景,心中感叹,这三小姐还真是比以前精明多了! 安和堂前的小路上,刚刚送老宁氏回去,芮余欢便又转过来,偶遇明姨娘两人相偕离开,芮余欢笑道:“花姨娘突然查出有孕,还真是出乎意料。”两人的丫环故意被她们指使,离她们有些距离,听不到她们的谈话。 明姨娘面色暗沉,冷冷斜了芮余欢一眼:“老夫人的样子,对于花姨娘可真是重视啊,比起当年我怀大小姐,还要在意呢。芮小姐难道不担心?你好不容易得到的宠信,一夜间消失无踪吗。” 芮余欢完全不在意,依旧叹息道:“只怕花姨娘有孕,会让府中多出不少变故啊……” 明姨娘着芮余欢的表情,若有所思,随后冷笑一声:“花姨娘怀孕,哼!这不是很好嘛!” 芮余欢意外去,却见明姨娘眸子发沉,面上带着诡异的冷笑,双眼微微一睁,问道:“明姨娘有好办法了!” 明姨娘却意味深长的笑道:“花姨娘得宠,直接影响两人啊!” “明姨娘的意思是……”芮余欢恍然一笑,“明姨娘想到什么,可否告知余欢。” 明姨娘却言尽于此:“若有时间,芮小姐便去香宁院走走吧,我也要先回了,我这脸长时间见风可不行。”当即带着下人离开。 芮余欢身边只有粉蝶与豆芽,二人走上前,却芮余欢冷笑:“那我就坐收渔翁之力了!” 欧阳月刚回到明月阁,就到冬雪站在她门前等候,欧阳月一招手,冬雪也跟着进了内室:“小姐,铁匠铺那里有消息了。” 欧阳月眸中一喜:“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收抬一下,我要出门。” 春草却担忧道:“小姐,现在府中花姨娘刚查出事,若是您这么出去,不会有问题吧。” 欧阳月已站起身:“可是现在这件事,比花姨娘重要多了!” 冬雪点头出去,不一会欧阳月便带着春草、冬雪从后门离开,直接来到铁匠铺,这一次进门铁老没耍什么花样,三人推开颤微微的铁门,便进了大厅。 一进大厅不但铁老光脚翘着二郎腿坐在首位,那黑衣首领竟然也在,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人,同样黑衣打扮,到欧阳月进来,其中一人露出颇为不善的目光。欧阳月笑着点点头,直接望向铁老:“铁老技术果然高超无人能及啊,月儿佩服佩服。” 铁老胡子似乎颤了颤,面上难掩得意:“跟你丫头说过,这世上我铁老做不出来的东西,那就没人做的出,你在那等我,我一会过来。” 欧阳月笑着坐下,正坐在黑衣首领对面的位置,那原冲她面色不善的黑衣人,面色更加难了,欧阳月古怪的那黑衣人,却见他眸子不屑连连望着她不说,似乎还有些憎恨她坐在黑认首领对面,这可是太没道理了。 欧阳月还能忍住,春草可忍不住了,喝了一声:“你为什么这么我家小姐,什么,没到美丽的女子吗,再就将你眼睛挖出来,你那色眯眯的样子,真应该挖出来踩吧踩吧和成泥喂猪!吃” “你!你竟敢如此辱我!”冷寒还从来没被这么骂过,当下铁青了脸色。 春草哪管他脸色变没变,谁让这人眼神这么不友好了,敢对她家小姐无礼,她当然不能客气了,就是这人起来再不好惹,她也绝不在乎! “辱你,我哪有辱你,你那色眼直盯着我家小姐,真是没有规据,哼!我家小姐就是再优秀,也不是你能配的上的,再!冬雪会立即挖了你眼睛,你信不信!” 冷寒阴冷的眸子扫向春草,后者被吓的一哆嗦,缩着脖子躲在欧阳月身后,欧阳月冷冷望去,那冷寒却毫不畏惧的望回来,欧阳月面上明明挂着十分暖人的笑容,眸子却如冰潭一般,层层结冰覆盖! “来啰来啰。”铁老适时的出现,这次回来,手中还抱着一个红色的锦盒,“丫头,快过来。” 欧阳月立即收回视线,迎了过去,接过铁老抱着的锦盒便打开。 只见锦盒中一共四样东西,一枚戒指,一对镯子和一枚簪子,这一对饰物上去平平无奇,只是用普通玉料制成,上面只刻了些花朵图案,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欧阳月拿起来,却是面带喜色。 那边却响起冷哼之声,就冷寒这物,哪里像铁老还有主子说的那么不同,只不过就是起来很廉价的女儿家首饰罢了,他觉得主子太抬举欧阳月了,不过是一个张狂无度自以为是的小女子罢了,令他十分不屑! 欧阳月冷笑一声,状似拿着戒指举起观,却在这时,也不知道欧阳月动了哪里“唰”,空中突然以肉眼微微可见之程度,闪出一记亮光。那光直接射向冷寒的眉心,冷寒微微一愣,不屑的甩手要打开,“噗”谁知道那东西力度十分强,竟然硬生生插入冷寒的手背之中,冷寒立即觉得浑身一阵酥麻,他还没来的急反应,却见空中又一记光闪动,这记光却是直冲着冷寒的双眸直飞而来,而且角度很刁钻。令冷寒心惊的是,他突然发现,他现在身子一片僵硬,竟然动不了了,而那光却已直直射来,却在离他面上一掌位置的距离,来坐在前坐没有反应的黑衣首领,突然震臂一挥,“啪”一道清脆的物件落地声响起。 “砰!”冷寒危险刚一解除,他便身子向后一仰,直接坐在了地上,发出闷重声,然而冷寒却是吓的,面上身上都泛起冷汗。他竟然没清那东西是什么,差点被刺瞎双眼!接着他暗恨的望向欧阳月,眸子是前所未有的怒火。 欧阳月却是缓缓摸摸手上的戒指,不屑的望着冷寒,没有什么温度的道:“这就是你轻女人的下场,今天你主子在这能救你一命,下一回没人帮你,我能立即送你归西!”说完戒指又套上手指,白玉戒指套入她白皙的指间,似乎不仔细都能忽略过去,欧阳月转身坐回椅子,而黑衣首领另一侧的侍卫扶起冷寒,拿起他伤的手一,微微一惊,“是银针!这是怎么射出来的!”这银针做为暗器,他们并不惊讶,必竟天下之大,有特殊癖好之人也不少,使用什么暗器皆有。 但是他拉着冷寒,却感觉的到,冷寒现在身体僵硬,这就是刚才为什么他挡下第一枚银针,然后无力挡下第二记的原因,那银中上含有麻药,只要一被打中,立即丧失反抗能力,接连的第二针只有等受的份。他很清楚,若不是主子挡下那记,现在的冷寒双目又废,因为那银针之速度快的,好似拥有几十年内力的高手震出的,实在太快,太惊人了! 他自然十分震惊望着欧阳月,冷寒却怒目而视,心中却闪过一阵阵后怕,主子若是晚一点挡下,他就废了,真的废了!到现在他手脚还有些发麻,不能像之前那般灵活动作,没有人比他这个切身体会的人更加懂得,这银针的可怕性。可恨的还不是这银针的速度,而是他会先让你中了麻药,在无法反应的当下,任欧阳月宰割,这才是可怕的! 铁老却在此时拍手叫道:“好!好!跟我老头想的差不多,丫头怎么样,东西满意吧。” 欧阳月一把将白玉戒指套在手中,笑意盈盈,眸中满是俏皮可爱:“铁老做的东西,哪里能不好啊,来我还想找个什么人试试这东西呢,没想到竟然有现成的,这可真多谢你为我试练。”正是望着黑衣首领说道。 冷寒却是气的浑身都颤了,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拿他当试兵器的活耙子,太可恨了! “你敢如此待我,下次你若让我遇到,我定不饶你!” 欧阳月面带嘲意冷言道:“噢,不饶了我,到底是谁不饶了谁呢?你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吗,要知道你主子能救你一回,却救不了你第二回,我讨厌对我态度不善的人,这说明这种人,很可能成为我隐在的敌人。若不是今日有人救你,我绝不会给敌人第二次活命的机会,我现在也有些后悔就这么放过你好吗,来你今天是希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好啊,我给你机会,你站起来,咱们好好打一场!” “哎呀,可真是抱歉啊,虽然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但是若是你手下想触我眉头,我这人脾气太坏!你也知道的,有时候脾气太坏,生起气来是根无法思考的,这也令我很烦恼,我在京城名声这么臭,可不是我愿意的,这都是我生气闯出祸才反映回来的。你说说,我要是下次见到他还这么生气不待见,一失手了结了他,可要怎么办呢,我敢保证,我当时绝对不是故意的。”欧阳月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冲着黑衣首领抱怨。 黑衣首领一直沉默不语,除了刚才救下冷寒那一记,再未见他有多余的情绪,当然他一身隐在黑暗里,想到他的变化也真不容易,此时他睁开眼睛,黑黑的铁面具里,是他黑到发着暗红的眸子,欧阳月一,当下一惊。那双眸子比之前她到的,更加不带感情! “没有事自保,自杀要死,我不需要废物!” 冷寒感觉心脏猛烈收缩一记,中了欧阳月银针的后恨,都没有此时的惊恐来的强烈,他立即出声:“主子,属下错了。” 黑衣首领却不说话,欧阳月似笑非笑的低垂下头,这似没有感情,却是保下冷寒,让她消气的办法,她随即抬头笑道:“今日怎么这么巧,设计图我现在不缺钱,也没准备再给你的呢。” 黑衣首领声音带着异样的沙哑:“这绝世暗器。” 欧阳月抬抬头,疑惑望着他,装傻道:“绝世暗器,什么东西?”转头又望向铁老,“铁老,你这有什么绝世暗器啊,你可别藏私啊,快拿来给我!” 铁老嘴角有些抽抽,这人装疯卖傻的功夫赶上她了,她分明用那东西伤了人,现在竟然还能这么大言不惭的装不知情,这大厅里谁是傻子,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不过铁老心中却好笑,到黑衣首领的属下吃鳖,他也很开心,谁让他们来的时候总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铁老也摇头疑惑状:“绝世暗器,不知道啊,那是什么东西,有我老头在,这世上谁还能打出什么绝世暗器来。拿来,快拿来!我老头不服,我非要比比才行!” “你们!”冷寒气的干瞪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没过的原因,他感觉身子晃动的厉害,这两人实在太气人! 黑衣首领却直直望着欧阳月,开门见山道:“你手上的东西,我要如何才能买下。” 欧阳月轻笑出声,声音好似银铃一般的好听,只是说话分毫情面不留:“小姐记得当时你来找我时,我谈过这东西,世上只此一件,其它的东西,你想要小姐可以卖给你。怎么,你要食言吗?”欧阳月眸子极为暗沉,带着审视的眸子盯着黑衣首领,手已微微一动,摸向那枚白玉戒指,好似黑衣首领回是,她马上要动手。 另一名黑衣侍卫,立即冲上前挡在黑衣首领面前,黑衣首领却摆摆手,盯着欧阳月了许久,又望了望她手中的白玉戒指:“是个好东西!” “那是当然了,便是面对你,我也有办法撂倒,这当然是好东西了。”欧阳月话中明显带着威胁之意。 黑衣首领眸子似乎弯了弯,眸中的暗红色,带着妖异的光芒:“我早晚会得到它。” “噢?”欧阳月冷笑,面上敌意更深。 黑衣首领那沙哑的嗓意,好似带着极致的磁力,吸引着人:“得到你,自然能得到它!” 欧阳月愣了一下,这人在开玩笑?不,当然不是在开玩笑! 春草与冬雪一愣,两人快速挡在欧阳月面前,十分紧张望向黑衣首领,欧阳月声音却悠悠传来:“那你想准备怎么得到呢,这东西若不是我心甘情愿给你,得到我身体也是无用的噢~”样子似乎还带着点不解世事,但这话却说的惊世骇俗。 这时代女子于男子就如衣服,如附属,身子都没了,哪来的自由可言,她却能这么不在乎的说出来,那黑衣首领眸中立即闪过阴暗的光芒,只是那眼神极为复杂。若说他是因为欧阳月反抗而生气,倒不如说他因为她的话而愤怒! “再与人说出这种话,我会立即杀了你!”黑衣首领眸中有着雄雄燃烧的杀意,站起身,匆匆离开,那隐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却微微颤抖着,似乎在隐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他带着两个黑衣人快速出了铁匠铺,然后进了驾不起眼的马车里,才刚一进去“噗”,黑衣首领立即吐出一口血。 “主子!” “主子!” 冷弑急忙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喂给黑衣首领一枚白色药丸,黑衣首领随即靠在车壁上,一边的冷寒却的眸子泛红:“主子,这个女人不服管教,当时为什么不杀了她,到时候那东西也是我们的!”若不是这样,主子也不会吐血了,都是那欧阳月害的! 黑衣首领的声音,却如同从地狱中走出来般的危险:“你想死!” 冷寒一惊,立即跪在马车里:“主子息怒,属下知罪!”他怎么忘记,主子不喜欢下属质疑他,组织里原那些倚老卖老的,早不知道死透多少回了! 冷弑面色也不太好:“请主子不要动怒,冷寒今天行事冲动,回去属下会带他去刑堂问罪。” 黑衣首领已经闭上眼睛再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冷弑叹息一声:“冷寒,你太冲动了,主子的心思,不是你能猜的,记住今天的教训吧。” 冷寒面上有些恍然,眼中也有着说不出的惧怕,他知道只是去刑堂,已经是对他的开恩了。只是冷寒是十二精卫中年轻的一个,行事自然冲动一些,但他却是天赋好的一个,以前情同手足的十二精卫对他也多有照顾,他这性子自然就这么养了,也同时成为冷寒身上大的危机!这自然是后话! 欧阳月着黑衣首领匆匆离开,手心也直冒汗,她刚才说的话真真假假,虽然她真的可以不惜代价杀了这个黑衣首领,但她知道这人背后势力绝对不简单,若她真如此做,她怕是以后就永无宁日了!她话中自然更多的是虚张生势,但她却已做了坏的打算,从她踏入这里到黑衣首领,她便想的到此人是冲着她手中的东西来的,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就这么匆匆离开了。 就是欧阳月,她也愣在了当场。 老铁却是面色沉重道:“丫头,这次是你命大,下一次可得小心些,这人可是你惹不起的。” 欧阳月面色沉重道:“他……” 老铁摇摇头:“你不知道,对你更安全。” 欧阳月心中一紧,冲着老铁点点头:“不论如何,谢过铁老为我炼这东西。” 老铁却笑了:“以后有这好东西,送来就行,你放心吧,我老铁可以以为铁氏祖宗发誓,你那图纸早在炼治之后已经烧毁,不经你同意,老铁我不会再做,也绝对不会留传出去!” 欧阳月点点头,一抱拳,带着春草与冬雪离开了,一上了她们的马车,欧阳月立即长吸了一口气,靠在马车壁上待了一会,这才睁开眼睛:“走,去秋月那里!” 车子没一会,便停在了成华街,美衣阁店铺的位置,春草扶着欧阳月下车,三人便进去里面,近由冷残跑着,秋月监督,美衣阁的装潢就快完成了,想来没有多少时日美衣阁就能开张了。欧阳月取了暗器,自然也要来这里,必竟这可是她以后的财路来源之一啊。 只不过欧阳月眸子闪了闪,却不知道又想起什么…… 欧阳月却没注意到,就在不远处,一个身着红衣的艳丽女子,刚被丫环扶着走出一张玉器行,那女子来自然转头四下望了记,却在到欧阳月时愣了下。 “咦,那里不就是当初父亲要买,却失策流掉的铺子,父亲来一直想查背后老板是谁,想要盘下,这欧阳月怎么会出现在这?”付媚儿精致的眉头微微蹙着,“难道这铺子是欧阳月开的?”付媚儿眼中闪过冷意,若是如此,可就怪不得她了! “走,跟进去究竟!”说着已经由丫环扶着,直奔向美衣阁,往里冲了进来! ------题外话------ 亲们的一月开始了,小暄感冒中坚持万更,需要动力与支持啊。 谁手中有月票,小暄要打劫了,不要犹豫,投给我吧●^o^● 下更精彩噢~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朵鲜花,以及4颗钻石。爱你爱你,uauaua,我销魂的眼神~o(≧v≦)o 072,放狗咬她!(月票!) 付媚儿带着丫环不声不响就冲进来,自然让人没有准备,直到付媚儿进了美衣阁内部,才让忙活着装潢的工人到她,立即有人跑来问道:“这位小姐,这铺子现在没有开业,不招待外客。” 付媚儿却是暗中打量着美衣阁内部,这美衣阁就差装潢就可以开业,所以这装潢近秋月也抓的很紧,差不多也到收尾的工作了,只是这东西还没摆着,却到两侧墙壁上,用上等红木雕刻出缠花绕蝶的图案,却将那些上等红木块皆从中段抠出来,放眼望去,就到不少个木洞洞镶在墙壁中,却不知道是做何用处。 付媚儿的一头雾水,那几个下人却不明所以,有人又问道:“这位小姐,现在这里不招待外客,你还是先回吧,我们还要做事呢。” 付媚儿冷撇他们一眼,今日的付媚儿一身红色镶金边百花裙,头上三朵金镶玉的海棠花籫,配上一身的装饰,显得极为奢华富贵,她抬着下巴沉着脸,立即吓的这些工人有些含糊。这些名门家的小姐,可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脚下不禁退了两步。 这时秋月抱着一个红木盒子走出来,在到付媚儿时神情一变,秋月虽不常出府,可是上一次与欧阳月交办铺子之时,准备在宝斋用膳的时候,正好与木翠微还有付媚儿发生争执的事,她却没有忘记,这个人竟然又找上门来了? “这位小姐,这店现在还不接待外客,小姐请回吧。”秋月气质十分温婉,生的也俏丽秀美,这语气更是带着柔意,只是付媚儿却不一定要领情。 付媚儿细细打量秋月,她身为大周第一皇商家的嫡女,从小也自然耳濡目染接触了商业上的事,虽说她没有真正接触夺权,可是从小对人的事却十分厉害,秋月当时只是站在欧阳月身后,但是她却第一眼认出,这是欧阳月身边的丫环。虽不知道这女子名字,但很明显她猜对了,这铺子是欧阳月无疑了!想她虽不是豪门贵府的千金,可是家中不缺的就是钱,从小也是锦衣玉食,朝中为了拉拢她们家,就是她出身商户这种低贱身份,却也没人敢在她面前太不给她脸。但是那一回,欧阳月竟然从她这里讹骗五百两银子,那木翠微说是与她借,事后根不谈此事,自然是想赖帐了。 五百两对于她来说根不在乎,但是欧阳月竟然那般折辱于她,这才是令她念念不忘的! 付媚儿明艳的面上,闪烁着迷的笑容:“你不就是欧阳三小姐的丫环吗,原来这间铺子是欧阳三小姐的吗?我说吗,刚才在隔壁着就像是欧阳三小姐,欧阳三小姐现在哪呢,何不请出来一见,我正有些事要与她谈谈。” 秋月却记得欧阳月曾经说过的话:秋月,从今以后你就是这铺子的外事管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说出我是这铺子的主人,到时候我会让这美衣阁有一个合理的幕后老板,但切忌不可泄露你我真正的关系? 当时小姐的顾虑她虽不是太懂,但也十分明白枪打出头鸟的意思,立即浅笑道:“这位小姐,欧阳三小姐并不在这间铺子啊,我现在是这间铺子的管事,你若是找欧阳三小姐,可以去将军府送请帖约见。” 付媚儿直言道:“你不就是欧阳三小姐的贴身丫环,那一日在宝斋我们见过,难道你忘记了?忘记也没关系,我之前到欧阳三小姐进这铺子了,叫她出来吧,我与她有重要事要谈。” 秋月笑容依旧没变,认真道:“这位小姐,欧阳三小姐确实不在店铺之中,就在前段时间,欧阳三小姐已经还了我卖身契,我现在是这铺子的管事,你若是有意找欧阳府三小姐,就直接送请贴吧,今天不方便接待这位小姐。若是它日美衣阁开业,到时候倒是希望这位小姐前来光顾,今天请您先回吧。” 付媚儿却没想到自己堂堂第一皇商家嫡女,竟然在一个丫环这里碰了软钉子,来她只是探探虚实,现在她也一定要见到欧阳月了:“你一个小小丫环,竟然能成这里管事,说出去谁又会信!你也不要再与我纠缠了,快去将你们小姐叫出来,小姐与她有事要谈,若是耽误了正事,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 秋月微咬着唇,面色已现平淡,现在是谁在这纠缠,告诉付媚儿小姐不在,她偏要找一小姐,真是好没道理。哪有上门请见的客人,主子不见便没完没了,真是没有规据! “这位小姐,我们这里现在正在动工,里外都很脏乱,若是碰到你磕着你,我们可是负担不起。您若再不出去的话,那只有请这里的工人请你出去了,这位小姐,请恕我不能远送了,请!”秋月声音还是柔柔的,只是面上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付媚儿冷笑:“好啊,欧阳三小姐养的好丫环,每个都这么伶牙利齿,真是好样的,今天小姐就站在这了,你们有事就将我请出去。碰坏我一根汗毛,你们这小小的店铺,就休想在成华街办的下去,不信你便试试!”付媚儿心想,她堂堂第一皇商之女,虽没有欧阳月武官嫡女的名头响,可两人站出去,高低立见。便是身份上差点,欧阳月也是比不过她的,上一次她还能说欧阳月与木翠微有矛盾而原谅她,今天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秋月却愣了一下,付媚儿倒是蛮横的很啊!这时付媚儿身边的一个小丫环,趁着秋月不注意溜出了门,付媚儿见把秋月震住了,面上带着得意之色:“快去将欧阳三小姐叫出来!” “哪个不识好歹的在这里乱吠!”突然间,二楼楼梯处传来一道冷沉的声音,付媚儿愣了一下,但听清这话里的意思,立即怒道,“欧阳月,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骂我!” 那人却是冷哼一声:“谁在这里乱吼乱叫,我自然说的是谁,你爹娘难道没告诉你,进入不许外客进入的府门要经过通传,不经人同意的不可进入的道理。据我所知,这未经人允许就私自擅闯的,不是那些有娘生没娘养的,就是那些爬在地上乱吠的狗,这位小姐是属于哪一类的?” 付媚儿立即气的满面涨红:“欧阳月,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今日前来与你是有重要事商谈,你不识好歹就罢了,竟然如此辱我。你要知道,在这大周朝,还没有谁敢跟我付氏一门抢生意的,只要我回去一声令下,你这还没开业的铺子,就永远关闭吧!” “噢?好嚣张啊,在这大周朝商铺,竟是你付氏一家独大吗,谁都越不过去了?厉害厉害,好生厉害,佩服佩服,实在佩服!”那人继续声音冷沉的道。 付媚儿却觉得这话里怎么听着都有些不对劲,但她却没时间想那些:“先不说这些,欧阳月,我确实有事与你详谈,你我不过一面之缘,之前还有些误会,说开就没事了,你何必耿耿于怀呢。你要知道,那日可是我吃了亏,你可是满载而归呢。”其实这家店铺原来便是付家势在必得的,当初这店面主人想要盘出去,也是因为付家暗中运作,让原来的主人生意不好,入不敷出,自然要盘出去。只是正当付家主准备压低价买下来时,突然来了一个神秘人,就给了比他们高一百两的银子,就盘下这个店铺。付家主知道气的不轻,正准备上门问罪,谁知道那店主第二天就举家离开京城了,他们想找也难了。只是付家主再想找这店铺主子,却是无门而入。 这事付家主在付媚儿耳边嘀咕过一句,而付媚儿在付家一直宠爱不断,一是她长相明媚艳丽,二也是这人眼色十分准,若是她能将这店从欧阳月那里低价骗过来,自然解决父亲一难题,那好处自然少不了她的。要不然付媚儿何以会忍受欧阳月冷潮热讽! 那二楼楼梯处只落下一双腿,穿着一双,绣着似猛兽又似乱枝的怪异图案的皂靴,此时那人衣摆处一抖,竟然落下一截灰色布料,这付媚儿却有些意外。欧阳月到底是女儿家,怎么这身打扮,不过想到欧阳月以前的名声,她做出什么事反倒不奇怪。她正要开口说话,那楼梯上的人已经缓缓走下,每走一步,脚上都是力道十足,绝不是一般女儿家的走的出来的。 直到这时付媚儿面上才闪过惊愕,而当那楼梯上的人人走下时,付媚儿却吓的瞪大眼睛,惊叫一声:“啊!鬼啊!快走开!” 却见那楼梯上走下一个身着长灰衫的男子,男子胸前扁平,并且十分瘦弱,然而他的头上却戴着一顶遮住整个脸的青色面具,面具上一双瞪大的双眼赤红凶恶,而嘴巴那里更是支着两只好似猛兽的獠牙,组合在一起,就好似唱里传唱的那种凶恶恶鬼,是以这人刚一走下来,让没有准备的付媚儿吓的向后一退。 那灰衣冷哼一声:“付小姐不是想见这店铺的主人,公子正是,你到了,要谈什么快点说,公子忙的很,可没功夫踩你这朵花。” 付媚儿收回神,却被灰衣人讽的涨红了脸,她到底是千金小姐,岂是一般人配的上的。这人竟然暗指,她自动送上门来,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沾染的,岂不是与那青楼女子没有两样! 付媚儿秀美的双拳握起,手背上微有青筋涌动:“你是这家店铺的主人,这里不是欧阳三小姐的店?这位可是她的贴身婢女!” 那灰衣人疑惑的望着秋月,秋月此时却不知道是何反映,这人是谁,他怎么会从二楼走上来,难道是小姐不方便出面派来的?那黑衣整个面部都被面具遮盖,付媚儿根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只是他此时的声音却有些低哑:“噢?你不是说你是自由身了,要来我这帮忙,原来还是别人府中的丫环,告诉我是谁,我去将你赎来!”说着,竟然一把将秋月揽入怀中,秋月身子一僵,能的倒抽口冷气,就要推挤开来。然而此时那灰衣人声音,却十分轻缓的传送到她耳边,“不要乱动,配合我就行。”这声音十分低沉,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但是秋月却听出这是她家小姐的声音,身子当下一松,轻轻的靠在欧阳月怀中,样子十分暧昧。两人在人前表现这样的亲密,傻子都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关系了! 付媚儿却是愣住了:“啊,你们,你们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无耻的勾当,当真不要脸!” 欧阳月用着故意变声的声音道:“公子也没请你过来吧,你要找的那个谁,欧阳月是回京那个欧阳将军的女儿?秋月,你怎么没与我说你还没拿回卖身契,别怕麻烦,一切有我呢,我说过不会让你吃苦的。” 秋月虽知这人是欧阳月,可是也不禁羞红了脸,她是知道小姐的身份,可是旁人起来小姐就像个男人啊,这样公开与她调情一般,秋月羞的恨不得钻个地洞躲起来。只是羞归羞,她心想小姐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定有她的道理,她就要配合,咬咬唇道:“欧阳三小姐已经将卖身契给我了,我早是自由身了,我……我怎么骗你……”说着竟然有些楚楚望着欧阳月,虽然是隔着一个鬼面具,秋月也吓的有些面色发白,但是眼神湿柔,还真让人起来含情脉脉。 付媚儿却是大疑,难道这家店铺真不是欧阳月?可她明明到欧阳月进这门的,难道错了? 付媚儿认真打量这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灰衣男子,戴着个这样的面具,定然也是长的极丑羞于见人的面相,不然能在成华街开一间铺子的幕后老板,也不可能上一个小丫环,起来更不像有什么身份背景的。付媚儿勾唇一笑,眉眼皆亮了一分:“你是这家店的主人,那也好,今日我便与你谈谈盘下这店铺的价钱,你开个价钱吧。” 欧阳月与秋月同时向付媚儿,却见她面上笑意盈盈,流转间皆是自信的风彩,十分艳丽四射,只是这换成别的男人,或许会被她美色所迷,可是欧阳月可非真正男子啊,到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十分可笑。面具后面的欧阳月眉眼皆笑,只是那笑带着万般讽意,淡淡点头:“噢,你要买我这铺子。” 付媚儿见欧阳月总算松口,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其实付媚儿虽不知道为什么她爹对这间铺子这么上心,可是她却发现她爹十分在意,更甚比起以前吞的铺子更为用心,她这才想帮个忙。若是这人不识好歹一直不松口,她才更是麻烦:“自然是我要买,你开个价吧,没有什么铺子是付家上,却花不起钱的。” “噢呵呵呵呵呵~”回答她的,是欧阳月那拉长语调的笑声,那笑声不知为何,让付媚儿心中寒森森,有些渗渗冷意,“付小姐说的好,这大周还没有什么是你们付家想要,却还花不起钱的,那我便与你谈谈这铺子的价钱吧。” “可……”秋月听到这,却是面色犹豫,小姐为这里付出这么多心血,就这么卖掉了多么可惜啊。谁知话还没说完,肩上便落下一手,轻按着她的肩膀,欧阳月的语气说不出的低沉悠缓,“不过我这铺子从盘下到装潢,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呢,这精美的装饰。”秋月突然向墙壁那去,到那边雕刻精美的红木时,才恍然大悟。 “是啊,这店里的东西,从盘下开始,就是我在跑,先不论人力,就是这物力就是非一般人可比的。”秋月立即插嘴道,抬头望向那些奇怪的红木柱挂,叹息一声道,“付小姐请,这里每一个木雕都是请的名家雕刻,花样、式样繁栩栩如生,这还只是雕工方面,每一个木料绝没有半点偷工减料,皆是上等红木,每叫上一件也都不寻常。您再这铺子里的改建,这些置办的细节,您这只算盘,这可是纯金镶玉打造,光这一只算盘就就万两不止,还有这个……这个……这个……为了置办这间铺子,公子可是花了有呃……”说到这秋月涨红着脸了欧阳月一眼,那隐在秋月身侧的手却是比划了一记,秋月的瞪大眼睛,心中甚惊,还是依然道,“起码需要十万两银子啊,这可是花了公子的许多积蓄筹备的,若是付小姐要盘下这间店铺,那么里面的东西尽皆是你的,再加我们出的这些人力物力的话,付小姐就付一百万两银子吧,咱们童叟无欺。” “你说多少?”付媚儿原来自信满满的面上,神色却十分古怪,颇带疑惑望过去,好像刚才她耳朵坏掉了一般。 秋月十分认真的点头:“付小姐一百万两银子,您什么时候钱拿来,咱们就能谈盘铺子的事了!” “吸!”付媚儿倒吸一口冷气,接着恼怒道,“一百万两,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一百万两都能在琅环街买下几间极好的铺子了,就你这铺子里的破东西,就这破木头,这算什么东西啊,要我一百万两,你们怎么不去抢!” 欧阳月扬扬嘴角,面具下的脸满是戏谑,要是付媚儿能到她的表情,就能出来从一开始,欧阳月就没打算卖她,分明是耍着她玩呢:“付小姐你错了,这不是抢,是比抢更好,因为这是付小姐您亲自前来送钱上门的。想你付家,乃大周朝第一皇商啊,还没有什么是你们付家花钱却买不来的,这可是您亲品说的。咱们明人不打暗语,一口价,一百万两,付小姐回去备银子吧!” 付媚儿深吸一口气,面上却已冷落冰霜:“来你是不准备与小姐好好谈谈了,好啊,那咱们就手上见真!” “小姐,奴婢回来了。”这时一个黄色衣衫的小丫环奔进了铺子,正是刚才趁秋月思考之时跑出去的小丫环,此时不止她回来了,身后还带了十余名的侍卫模样人涌进了店铺之中,付媚儿到这,眸中冷意更深,“不过一间普通的小铺子,你们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上一百万两银子,我很有理由怀疑,这间铺子原就在进行着什么不轨的勾搭。我们付家在大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乃是商家之中的表率,自然不能那些因为一念这差,而走上歪路的人,今天便帮着你们管上一管吧。” 这话说的再冠冕堂皇,也不能推诿付媚儿想要打砸店铺的想法,这借口倒是找的好。其实付媚儿也不是鲁莽之人,她见这灰衣人造型古怪,秋月虽原是欧阳月的丫环,但哪个府中没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这丫环从将军府出来,为什么会委身给这灰衣人也不需要细察,她只知道,若是真正的资产雄厚的老板,万不太可能上秋月,还让她当一间铺子的管事。这只能说明这人毫无背景,却是个硬脾气罢了! 在商场上的硬骨头,付家倒是遇到不少,可是后都被他们惩治的变成软骨头,哪一个到了他们手上不服服贴贴的,不过是一个无脸见人的丑男,万没有对付付家的事,她自然不在乎。 付媚儿手上一挥,那后跟进来的十余名侍卫纷纷往前冲,来做工的那下工人,见到这情况,吓的纷纷后退不敢靠前。 欧阳月眸中带着冷意,唇上笑意却越来越深:“付小姐这是给不起钱,打算抢了。原来大周第一皇商的付家也不过如此,着金玉其外,恐怕是败絮其中吧,买不起就抢,怪不得短短时间就成了大周第一皇商,行的都是恶霸流氓的盗匪勾搭,公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好,好,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的很啊!” 付媚儿冷笑:“付家做生意向来公平、童叟无欺,只不过你这家店里古怪异常,作为大周子民,我很有理由怀疑,你这里面办的都是男盗女娼的行当,朗朗乾坤,今日定要让你伏法被诛!来人,上,将这间贼铺子翻过来,定能找出蛛丝马迹,定让这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这还真是贼喊捉贼,不过这铺子真被付媚儿的人了一遍,便是来完好的,定也会被砸的个稀巴烂,这就是威胁与恐吓,付家不知道干了多少。付媚儿以前虽没参与,但她身后这些侍卫却没少干,熟的很,他们此时已经露出喜色,往往这种时候他们会得到不少好处,而那些商家大多惧怕付家的名头与势力,不敢出言,不敢为自己讨回公道。 付媚儿只觉得这灰衣男实在给脸不要脸,她付家大小姐主动找他谈,那是给极了他的面子,后闹到这个份上,到时候这店可就不是压低价钱的问题了。弄的不好了,这家店铺可就没有幕后老板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她,近她为了进宫与二公主攀交,可是送出去不少东西。那二公主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什么东西没见过,她若是不下点钱让爹高兴,那个爹刚得到的那颗拳头大小的南海珍珠,就是府中那些贱姨娘的了,只能怪这人倒霉,正好撞到她枪口上了。 付媚儿面上带着一丝怜悯,只是面对自己的荣华与前途,这人又算不得什么! “上啊!砸!”付媚儿找来的侍卫,此时眼中放光,提着手中的兵器便要冲上前,却在这个时候,美衣阁外突然被官兵包围起来,一个衙门总捕快突然带衙差冲进来,嘴中却在大喊:“谁,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公开杀人放火,来人给我抓起来,先狠狠打一顿,再送去给大人审理!”这些可是衙差,他们突然涌进来,立即将付媚儿的人围起来,那些人对付平民百姓自然是张狂发横,对付这些人却像老鼠见了猫,立即就蔫了。 付媚儿也没想到,这衙差怎么突然冲进来,而她仔细一这些人的服饰,应该是京兆府尹那派来的人,面色当下不好,立即道:“这位大人,我的人并不是什么杀人放火之辈,而是我怀疑这间铺子在做不法的勾当,所以让他们查一查罢了。” 那带队的总捕快却疑惑望着付媚儿:“你是哪来的小娘们,这里是男人说话的份,女人不在家里坐着绣花,跑出来干什么,不像话!” “你!”付媚儿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不给她面子的,当然灰衣人不算,原她觉得这个人活不成了,可她对伪装的欧阳月可以不忌惮,对于京兆府的衙差,却不能如此,只能放柔了声音道,“大人,小姐是第一皇商付家的嫡女,今天是无意间发现这间店铺出入之人都十分古怪,不像是好人,这才出于正义帮忙,既然大人前来,那小姐自然不用多管闲事了。大人何不将他们通通抓走,再做审问呢,这若是一桩穷凶极恶的卑鄙之徒所做,对大人将来官运也是大大有望啊。” 那总捕快听的眼前一亮,可不是吗,望着付媚儿的脸色立即好了许多,再加上付媚儿的身份,他自然笑道:“付小姐说的极是,来人啊,将这里的人全都抓去府衙,等大人一一审查后,确定罪行再行审理!” “是,头!”那些衙差,一听也来了精神,突然叫了一声便要冲上来。 欧阳月冷眼旁观,对着那头一个冲上来的衙差,狠狠就是一脚。 “砰!” “哎哟!” 那总捕快着却是惊愕住了,他带人出来办事这么多年,除了那些真正的豪门公子敢反抗、当然那些人他们也惹不起,自然不敢如何,剩下还没有哪些个不开眼的平头老百姓反抗,哪一个敢,打到他不敢为止! “好啊,竟然公然拒捕,妨碍差爷办案,通通拿下,谁敢反抗,打,打到他们服为止!” 然后欧阳月却突然身影一闪,对着几个叫嚣着冲上来的衙差,每人都是狠犯一脚,这屋中顿时只听到哎哎乱叫声,那总捕快却吓了一跳,然后下一刻,他只感觉那鬼气森森的面具突然冲着他怪异一笑,接着他感觉身子突然飞起来,“砰”然后屁股先着地,他感觉整个身子骨都要碎裂一般的疼。 “啊啊!你们竟然敢对对差爷下手!大胆,不想活了,都不想活了!来人啊给我杀!这些人在京城里,竟然对京兆府尹的差爷如此抵抗不从,分明是心中歹毒念,肯定是有什么恶毒勾搭。这些人都是恶徒,不要手软,先拿下再说,负隅抵抗者杀了了事!”那总捕快怒吼声声,立即将带来的人激起一丝血性来,只是他这样喊,而这成华街以向来热闹,来没人注意美衣阁这个未营业的铺子,现在也纷纷围起来人,听到这总捕快的话,更是一脸兴奋。 这些年来,京兆府尹因为管着京城的治安,手下的这些兵也十分嚣张跋扈,一些出身低些的富家子弟,还有平民百姓也吃了不少亏。总捕快表现的十分愤怒,他们却极为兴奋的谈论着,那语气里无不幸灾乐祸。 “是你不想活了,竟然未经官同意,带这些人出来胡闹,该死的东西!”却在这时候,另一个语带愤怒的声音传来,总捕快望过去,却到京兆府尹一脸怒意的匆匆赶来,立即忍着身上的痛起身,正要说话,那京兆府尹竟然伸出脚,狠狠照着他屁股来了一脚,可见他现在多么愤怒,竟然连在大街上都忘记了。 付媚儿却是一愣,这京兆府尹怎么也来了,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妙,这些人可不是她叫来的啊,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大人,小女……” “付小姐?你怎么在这,这间铺子是你的?”京兆府尹管着京城的治安,同时也跟各县各州的衙门一样,管理着京城百性一交易,而这转盘商铺便是其中一项,当然京兆府尹公事颇多,这种事还有其它的下人管理着,但可不代表他对京城几个大商户不在意。恰恰相反,他时刻注意着,自然知道这不可能是付家的,只是付媚儿却带着十余个侍卫挤在人家未开张的铺子里,以他当官办案多年,立即想到是怎么回事。 这天下间的商人,又有几个手上真干净的,付家家大业大,认识的达官贵人何其多,自然有人给他们做保,京兆府尹不知道还罢,自然不会担着得罪他们的风险,可是京兆府尹不但知道,还是被人威胁着来的。 就在刚才,他正坐在堂上喝着上好的龙井,突然“嗖”的一声,一枚飞镖从他耳边刮过,他只感觉有头发从耳边滑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立即吓的魂不附体。他在那叫了半天,才有衙差进来,他一询问,却没人到有人经过。只是那飞镖却是从他耳边飞过去的,真是差一毫,他就要血溅当场了,他随后解下那东西,正好到上面扎着一个纸条,正是让他上成华街,这里有人私自斗殴,破坏治安,谁知道他刚一来就到他手下倒在地上,要冲进人家铺子杀人,这可将他吓完了。 “府尹大人,我是怀疑这间店铺行事不法勾搭,这对男女竟然光天花日之下,暧昧做那等之事,其中还不定多少猫腻,府尹大人明察。”虽知不妙,付媚儿却是管不了其它的了,只要将这店里的人抓去府尹大牢,到时候她付家定有办法让他们闭嘴,到时候就是这店铺,都可不费一兵一足一钱就可拿下! 欧阳月往前一站,她那青铜鬼面在阳光下却散发着丝丝冷意:“付小姐难道当府尹大人是傻反瓜不成,男人办案,还需要你个带人闹事的提点,我这里好好的铺子,一没开门做生意,二不欢迎你上门。你带着打手气势凶凶上门要我店铺,我不卖,竟然给我栽赃莫须有的罪了,付小姐这凭空捏造的事,可真是厉害!” “咦,对啊对啊,这铺子还没开张,付家小姐为什么带人上门堵来,这买卖不成仁义在,真不是个好东西!” “商人自来薄幸寡义,你与他们找什么仁义,他们懂吗!” “你胡说,分明是你行下流勾搭,被我发现了,你们恼羞成怒,若是你心中没鬼,那为什么总捕快要时,你要抵抗还打伤人!”付媚儿冷冷一笑,眼中恶意更深,不论如何灰衣人敢打伤捕快,他都吃不了兜着走,来这事她没理,现在却是对她大大有利! 欧阳月声音更加冰冷:“噢付小姐你是皇帝、太后、皇后还是皇亲贵族?” “大胆,你胡说道什么!”付媚儿突然一惊喝道。 “付小姐既然什么都不是,那你这嘴,可不是什么金口玉言,出口便落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我这店铺行非法勾搭就行了,你怀疑就能找人进来查?噢,至于这个总捕大人,小人可是为了你好啊,这京城之中,是天子脚下,办事总要寻个程的不是?就我所知,这官府想要查一等良民的家宅铺子,是需要皇命,经上头审查发个通告才行,总捕快大人你有皇上口谕吗,还是你有中书省下达的指令?既然你什么都没有,我很有理由怀疑你们心怀不轨,惦记我这个一等良民的家产,我为何不能将你打出去。”说着,竟然语带询问的问向京兆府尹,“府尹大人,说我做的对吗?还是说府尹大人没有查令,就派这人前来的,那小人还真是没有话说了。” 京兆府尹却是心头猛跳,没有查令私自查他人私产,有谋夺人私产恶意霸占之嫌,对于私产数量的判定,处罚也并不相同。主要的是他坐上这个京兆府尹之位却不容易,京城多少势力虎视眈眈就等着他犯错,这事若是成了,明天皇上的案桌上,定全是弹劾他的奏。 “没有没有,是我这属下听说有人闹事,这才带人前来,这位……不要多想,回去后官自然会对他冲动进行处罚。”却是绝口不提道歉的事,欧阳月也不在意,京兆府尹那张老脸还要,若是当面让属下给她道歉,他可是没脸了。她若是坚持,让京兆府尹心生恶念反而对接下来没有好处。 欧阳月指向付媚儿:“那大人觉得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呢。” 京兆府尹却觉着额头突突,现在来,就是这付小姐欺行霸市,竟然敢带着家丁冲人铺子里闹事,他若是不处理,现在这围的一群人,他难掩悠悠重口,可是若是惩了付媚儿,他对付家就不好交待了。付家乃大周第一皇商,就是自己手中银票也多出于付家钱庄,这种大财神钱谁家不供着,这可实在令他为难了。 想了想,京兆府尹不禁笑道:“官这事成也是误会,付小姐会觉得这里有问题,也是为了京城的治安着想,这位铺的老板一时到有些紧张了吧,官这不过就是误会,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付小姐就给些银子安慰一下,想你们都是商人,用银子解决正是行归。”说着望着付媚儿却带着警告,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付媚儿此时面色发白,从欧阳月说她不是皇亲贵族开始,她就知道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当下点点头冲着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拿了一个颇重的荷包递给欧阳月,掂掂重量,起码得二三百两,欧阳月铺里损失不大,如此倒也没吃亏。 京兆府尹见两人事了,当下笑道:“好好,不过就是场误会,解释开了就没事了,那就到这吧,官就先带人离开了。” 人刚要要散场,欧阳月却突然道:“等等,我的金玉算盘哪去了?!”他声音大惊失色,十分紧张的样子。 已抬腿的京兆府尹又停住了身子,面上有些不好,这人怎么又有事,还真不消停! 然而欧阳月却已急匆匆奔来:“大人啊,你可要我为做主啊,小人那个金玉算盘可是价值不菲的,那一直是小人从商的护身符,与从商招财宝贝,那可是小人当年从商的时候从五华寺开光加持的,绝对不是光说钱数能标定价值的,他现在丢了,这可怎么办啊。小人就是脑袋不要了,那金玉算算也不能没丢啊,有贼,刚才小人还拿出来过的,一定是在场的人偷了。府尹大人,你一定要给小人做主,不然您这就是要逼死小人了!” 欧阳月话一落,周围人一听,步子立即退后一步,但像付媚儿总捕快这些就站在前头的,想退却没有办法。并且众人心中却是嘀咕,有些还小声议论起来,因为五华寺在大周可是不一样的存在,便是这东西没有用,从那里开光加持后的东西,象征意义就不同,这人会这么信服也是正常。 而且听着欧阳月声音沙哑,来冷渗的声音却透着焦虑,又是以死相逼的,京兆府尹也觉得头有些痛:“你放心吧,官自然会给你找到的。” 欧阳月却急道:“不行啊,那东西不能丢,丢了小人这生意还怎么做,到时候损失算谁的,大人难道您真是因为惧怕付家,所以不敢?刚才小人拿出金玉算盘的时候,付家小姐可是在的,小人怀疑就是她偷的!” “你胡说!我付家是何家的身家,还会在乎你那区区金玉算盘,你休要含血喷人!”付媚儿急辩道,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她岂能认下。 欧阳月却冷声道:“那你敢在众人面前身,你是否清白?” 付媚儿被羞辱的面色涨红,一脸怒容:“让我在众人面前被身,休想,女儿的名洁比天大,绝不容许旁人羞辱!” 京兆府尹也觉有礼,可是这混人就说他丢了东西,付媚儿之前又在其店里,不论真丢假丢,付媚儿也都有嫌疑的。 “哼!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没办法了。”欧阳月的声音有些恶狠狠的味道,“来人,放狗咬她!” 欧阳月话刚一落,突然从这店铺里面冲出来一个黑影,那黑影的速度极快,一奔出来便向付媚儿冲去,付媚儿吓了一跳,大惊失色:“啊,救命啊!” “吸!”众人一,那黑影竟然是一人多高的一条大黑狗,这黑狗此时目露凶光,别说付媚儿一个小姑娘了,就是成年男子了心都发颤,手脚皆软。 而这狗速度也确实够快,付媚儿才叫了一声,那狗一掌子便拍来了,可是在空中却突然转了圈,付媚儿又做后仰的姿势,“砰”的一声,屁股坐在地上,痛的她顿时呲牙咧嘴痛叫,那黑狗却是一嘴咬上她的腿,付媚儿吓的立即能收回腿,黑狗却张嘴一咬咬住她的裤腿。付媚儿吓的不行,自然着急的收住腿,那大黑狗咬着不松嘴,两人来回拉扯了几下,“呲啦”一声,却见付媚儿裤腿处已被撕开一个口子,现在是夏季,穿着都很单薄,这一拉扯,付媚儿那白皙的腿,隐约从扯下的裤腿露出。 付媚儿羞愤的无以复加,急的大叫,然而却在这时,她身上一个东西,因为她的争扎掉落,“啪”发现轻脆的响动声。 众人顿时望过去,欧阳月却惊叫道:“啊,我的金玉算盘,是我的金玉算盘,是你!果然是你偷的!你个不要脸的贼子!” “什么!付家不是富可敌国吗,这付家大小姐怎么做起偷窃的勾搭来了,简直太丢人现眼了!” “真是太令人吃惊了,付小姐不是还有京城三才的称号吗,没想到竟然是手脚不干净的,太令公子失望了!” “真是不要脸!” 京兆府尹面色一变,这也绝对是他没想到的。 付媚儿惊愕爬满一脸,立即摇头急辩:“没有,这不是我偷的,这绝对不是我偷的!” “不行,我要盘算店铺,付家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一定偷了我不少东西,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讨回小人的损失啊!”欧阳月却哭诉道,隐在面具下的嘴角,勾着狡黠的弧度! ------题外话------ 亲们亲们,月票不要大意的砸向小暄吧~ 感谢亲,jyu 送了朵鲜花。亲,iaochu4 送了颗钻石 073,坑死你! 欧阳月哭诉,立即引起围观人士认同,必竟刚刚那金玉算盘,可是从付媚儿身上掉下来的,这可是板上订钉的事实,他们亲眼所见,由不得别人不信!所以也很认同欧阳月盘算清理之事。 “没错,应该查清楚,要不然这人被带走了,东西再想追回来可不容易了。”人群后头有人翁声翁气的道,那话明显暗示京兆府尹很可能徇私。 京兆府尹黑沉着脸望去,却到一个个小黑头,上哪知道是谁在说话,冷哼一声:“好,这件事官既然碰到了,自然会管到底,你去清算一下吧。”其实原来京兆府尹确实有意平息这事,或者帮着付媚儿,可是这付媚儿也太不怎么不地道了,明明自己家产万贯,皇亲国戚见了付家家主都要给三分脸面,那付府他也去过,也当真奢华至极,付媚儿堂堂嫡小姐还差一个金白玉算盘?既然这算盘上去做工材质都属上层,可是付家还能缺啊,可真是上不得台面,贱商就是贱商,跟那些真正有底蕴的名门贵女就是不同。 白白浪费他苦心不说,今天众目睽睽之下,他必然要站在苦主这一方,这可是将付家得罪了,京兆府尹自然暗恨付媚儿坏事了! “你胡说,这东西根不是我偷的,你冤枉我,一定是你塞在我身上的,我绝对没有偷!”付媚儿从来没这么丢脸过,她从小自谥才貌出众,从来没服过哪个京城贵女,行事作风更超她们,没想现在竟然陷在偷窃罪上,她那好不容易赢得的三才之封号,岂不是受到极大的污染。她就是回府后,也少不了府中那些贱人的冷潮热讽,她绝对不能承认。 只不过现在可不是付媚儿不承认就行的,欧阳月冷哼一声:“硬塞在你身上,我又没病,这么好的东西我为什么塞你身上。付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吧,明明证据确凿,你还矢口否认,只会让你更加难。” “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的,分明是你的错,我不会放过你的!”付媚儿白着脸,到热闹的对她指指点点,还有一些人对她三貌名头的议论,那三貌她自问不输第一二的,可偏因为出身屈居第三,现在竟然连这都受到牵连了! “哼!”欧阳月冷哼一声,冲着京兆府尹道,“大人,这些人都是被付小姐叫来的,小人店里损失惨重,不如先他们的身吧,小人这边再一起比对一下,若是他们身上没有,小人倒有可能是错怪付小姐了。” 京兆府尹却是惊讶的着这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没想到他也是想息事宁人的,这事他们正不谋而合啊:“来人,给这些人身!” “是,大人!” 衙差立即听话上前查,因为总捕快加上京兆府尹带了两波人出来,衙差人倒是不少,每人查一个付府下人还有剩余。 那付府下人一脸不屑仰头让人。他们可是付府下人,在京城中就是一些当官的都不敢太得罪他们,再者他们根没偷,还能真出来什么啊?做梦吧! “大人,从这人身上出两锭银子。” “大人,这人身上有一枚玉佩。” “大人,这是一个精雕的木偶。” “大人,我这还有……” “大人,这里也是……” 来自信满满的付府下人,却在之后衙差挨个从他们身上出东西后,面露惊讶,随后铁青着脸,面上有些诡异的错愕,这东西怎么在他们身上啊,他们根没偷啊,刚才进门的时候只顾着想要打砸,还没来的急做呢。虽然他们原意是想趁机刮些好东西,可这真不是他们做的啊?甚至有些已经开始迷糊了,难道真是他们做的,只是忘记了?怎么忘记的这么快,今天没喝酒啊? 而那些围观群众了,却一个个十分气愤道:“什么啊,真的出东西了,这就是付府的下人,手脚竟然各个不干净,我回去得告诉家中下人,绝不能与这种人接触。” “这哪里什么下人,分明是土匪强盗,只有这种恶人,才做的出上人家中明抢的行为!” “实在太可恶了,今天能在这位老板店中乱来,将来就能在别的铺子乱来,千万不能放地之些强盗!” “没错不能放过,我以前店里就丢过银子,是不是他们来偷的,他们时常去我店里的!” “抓起来,快抓起来严刑烤问,京城竟然出现这种强盗团伙,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这帮群众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美衣阁是他们的,他们被抢了东西似的。而这话一时引起千层浪,纷纷有人怀疑,自己铺子家里丢东西都是付家人所为的,不然为什么付家短短时间,能成为大周朝首富呢。 付家若说起来,是这一代才真正富起来,这一代付家家主之父,以胶也不过是一个一般的小商人,交到这代家主后才发展起来的。听说现任付家家主极擅赌,开了几个赌场,又很有经商才能,懂得观局势,从他接手后短短十年成为大周首富,这绝对是目前绝无仅有的存在。但是付家主发家史有很多,可是真正被传开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他们的发家一直让人很怀疑,现在这颗来的怀疑种子在人群中萌芽了。 是了,付家绝对不是正经起家,暗地子不知道做多少恶事,从今天这件事,就能出个七七来! 欧阳月也适时惊叫了一声:“什么,你们竟然偷了这么多东西,买成不成仁义在,你们这是抢了我铺子,还要让我倾家荡产啊,好黑的心!”然后有些慌乱转身,“不行,我得马上盘查,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京兆府尹来后息事宁人的想法也没有了,面色十分铁青,在他来,付家这群人也跟强盗没有两样,根比京城那些混混还要不像样,亏付家还敢养活,要是他,早将这群人打死了! 付媚儿面色一度度苍白,现在到这情形,已经气的浑身颤抖起来,她心中竟生出惧意,今天怎么会这么不利,后竟然让她栽进去了,还栽的这样惨。她以后还有什么脸在京城待着,可恨、可恶,要不是她到疑似欧阳月的女子,也不会动了这个心思。 不对!欧阳月真的没去吗,谁能保证?付媚儿脑子乱轰轰的,但唯有一点,她是把欧阳月恨了。却不扪心自问,若不是她原就不怀好意,今天又何必闹成这样,秋月与欧阳月多次轰她离开她不走,还叫家丁准备砸店,她这行为就与匪类无异,又有什么可委屈的! 这时候欧阳月已经抱着账,十分愤怒吼道:“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陪我银子!陪我银子!我这铺子已定在近日开业,这铺子里放了不少流动资金,还有摆件,竟然丢了一半。对了不止你们,你这个小丫环,你之前偷偷跑出去了,说,你是不是拿我的东西销脏去了!快说!”欧阳月抱着个帐出来,直接双手递给京兆府尹,然后指着付媚儿身边的黄衣小丫环气道。 那小丫环哪见过这阵仗,她不过就是叫人过来,她根都没进去啊,这怎么可能:“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我只是听小姐吩咐从府中叫人来,我绝对没有偷,那些不是我偷的。” 欧阳月声音极冷:“还不是偷?你叫这些人来抢劫我铺子,还不是偷的?好啊好啊,一窝蛇虫鼠蚁,我可算是见识到付家的事了,服了!我服了!” 那京兆府尹拿着账翻着,上面丢失的东西都被欧阳月拿朱笔画了个叉,却是数目不少,这时候美衣阁里竟然奔出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跟着京兆府尹在一旁当场点算起来,反复算了两次,那账房先生面容十分诡异,后转为愤怒:“可恨,付家人简直胆大妄为,竟然让我们铺子损失了十万零三千六百五十二两银子。” “竟然这么多,你没算错,我的老可都在上面呢!”欧阳月急道。 那账房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嘴角似乎抽了抽,认真的低头点点,额上一颗汗珠滚落,只是此时无人注意到:“老板,错不了,现银加上一些珍贵物件摆设,合计有十万零三千六百五十二两银子无差。” 欧阳月身子一颤,显些站不住,声音无比愤怒:“付家,你还来,付家大小姐,你现在给我将东西拿出来,不然的话,我宁可告御状也要讨回公道!” 付媚气的发颤,眉毛似乎皱成怪异的弧度了:“你含血喷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大人!” 京兆府尹冷着脸:“付大小姐,今天这事我您就花钱,和气生财吧。” 付媚儿面上已经气的变化个不停,她好似都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什么和气生财,她这是狠狠破财啊,怎么和气生财。她虽然身在付府,比一起贵族千金过的都奢华,但人家嫡女一个月十两银子,她也不过二十两罢了。虽然平时总为彰显身份,她喜欢多带着二三百两在身上,可刚才也都给了鬼面人和解了,哪里还想到还有大头等着她呢。 一万两她也就认了,这十万多两银子,是付家一间比较赚钱铺子一年的收入了,别说是一般小姐了,就是付媚儿听到也都给吓住了。这事不但她名声受影响,还要赔这么多银子,她中的铺子没得来,还惹来祸事,回去父亲再疼她也定要罚她了。更何况府中还有一堆大贱人、小贱人在那虎视眈眈,付媚儿从来没这么后悔,今天怎么就想着出门了,没出门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她咬着唇深吸一口气,皱眉道:“大人,今日我出于好意,这才想进去,若不是她们起先推拒太厉害,小女也不会如此。我这丫环见我吃亏,一时出于保护心态,才叫这些家丁前来,她根没机会偷什么东西。至于这些家丁,我也是不知道他们竟然是这等手脚不干净的,大人愿意怎么处罚都行,付府定然会全力配合的。” 秋月突然低声哭了起来:“公子,咱们势单力薄,是斗不过付府的,我还是算了吧。铺子就给她们吧,只要她们将银子拿回来就行,买这铺子主子就花了半个身家,这半个身家又被偷了,以后公子可怎么办啊。”秋月来就生的柔美动人,此时一哭,立即让人心生怜意。而且他们越是表现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越是让人觉得付家欺世霸道,不可一世,越是同仇敌忾,认为不能轻饶了付府的人。 “府尹大人,现在证据确凿,您还不打算为苦主追讨银子吗。”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着大白褂子衫的网生着面貌平平,身质也很一般,京兆府尹到却是额头突突了一下。眼神不禁四下扫了扫,没到惧怕的那人后,松了一口气。 此人名叫李双飞,是两年前的科考状元,现任正品上监察御史,这人京兆府尹倒是不怕,怕的却是他的师傅,现正五品上的御史中丞刘汉文。 说起刘汉文这个老头,一直以来都是朝中大臣甚至皇家的恶梦。这个老头天生生了身硬骨头,谁的错都敢揪,据传当年就是他参了三皇子一,才让皇上动怒将三皇子远远派出去,眼不见为净。这老头却不知道收敛,相连又参了七皇子和九皇子过错,七皇子那可是皇上宠爱的皇子,到后只得了皇上一顿训斥与闭门思过,但足可见这刘汉文多么不上道。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如此,朝中见到他都跟见鬼似的,就怕被他抓了把柄,到时候天黄老子来了也说不动他,而那让他逮到的,定是被他死咬着不放,跟粘皮糖一般的。即使不被罢官,也少不了被扒成皮罚些银子。 这个李双飞当年身为状元,两年还只是个正品的监察御史,也是随了他师傅的硬骨头,谁也不愤,当年就参过七皇子与兄弟不合,虽然后还是被皇上采纳责骂了一顿。但李双飞一直升不上去,显然也是皇上对这师徒两个不满,谁让他们逮到自己的儿子不放,自己做为皇帝怕名声不好,还不能对这些没事找事的言官如何,但暗中拿捏却是少不了的。 谁知道这李双飞却一直不知道收敛,一直以师傅为榜样,他这么低个小官,再降都没了,皇上都懒的理他们,只是其它的大臣却怕啊。 京兆府尹恶汗了一下,他今天不处理,李双飞定会回去跟刘汉文说,到时候明天弹劾他的奏折准准在皇上案桌上。他再怕得罪付府,但付府也没有他自己来的重要。 “来人啊,将这些私闯他人产业的全都带回去,官要好好审问一番。”京兆府尹当机立断道。 付媚儿惊呆了:“什么,抓我,我没罪,我没罪!”她挣扎的要脱离,可是这些衙差可不听她的,粗鲁的抓起她就走。 “等等,等等,先等一下。”人群中又传出一道声音,不一会挤进来一个身着灰衣,汗如雨下的中年男子,付媚儿到男子,立即道:“和叔,你快救我。”这人正是府府的管家一一付和。 那付和着付媚儿,眼中闪烁了一下,立即冲着伪装的欧阳月行礼:“这位老板,这一切都是误会,咱们不如坐下来谈谈吧。” 欧阳月直摇头:“没什么好谈的,将欠我的十万零三千六百五十二两银子还来,咱们就谁也不欠谁,我自然不追究。若是你们付家欺人太甚,这事就没完!” “什么!十万零三千六百五十二两银子,怎么这么多,这是怎么回事?”那付和也是刚听说府中下人被叫走了,又听说成华街这里有热闹,这才觉得不好过来,没想到他们怎么就平白欠了这么多银子。 欧阳月声音冷薄:“这件事就要问你家小姐了……”欧阳月简略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下,话一落还立即引起附和声。 “没错,金玉算盘就是从付家小姐身上掉下来的,其它的我们也到了,付家也算是有名望的家族了,真是不像话。” “就是……” 付和愣愣望着付媚儿,却见后者面色发白,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那怕怕的表情,让付和直接认为付媚儿是默认了。他心中一紧:“请大人先暂待休息,小人马上回去凑银子!”付媚儿到底是府中大小姐,还事关付府的名誉,他自然不敢耽误。 京兆府尹见付府想拿钱了事,倒是点点头,让欧阳月直接给请了进去,招待着的吃果喝茶,欧阳月还主动将付媚儿之前给的和事银子给了总捕快,缓解之前的误会,总捕快自然忘记了一切不快,竟然没一会就与欧阳月交谈起来,那相熟的程度,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兄弟,的人暗叹不已。 约有半个时辰,付和带着几个家丁,抱着一个木盒子就过来了:“这是十万零三千六百五十二两银子,这位老板请点好。” 欧阳月却没马上拿起来,只是了,然后道:“这里可都是付家钱庄的银票啊。” “正是,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付和冷冷着欧阳月,显然付家出了这个亏,不会这么算了。 欧阳月冷笑:“这即是你们付家钱庄的,现在给的可以痛快,以后我派人去取,你们若是不认帐怎么办。再说之前闹这么一回,我可是吓怕了,我与付家这种皇商相比,可什么都不是,到时候不明不白的遭人暗算,这钱不就……” 付和眸底更冷,他虽然只是付府的总管,可是跟在付家主身边很久,人眼力还有才智自然也有,刚要糊弄过去,欧阳月已转头冲向京兆府尹:“大人,不知道小人能不能先在您那报个案呢,您我现在在京城大的仇家就是付家,到时候我若是发生意外,成也是死于付家之手,到时候可望大人为小民主持公道啊。” 京兆府尹一愣,他做官多年,还没听到这种趣事,还没出事先报案的,他一抬头,却到李双飞就站在美衣阁不远处的地方过来,来一直没放下这事。抽抽嘴角:“说了半天,还不知道公子你名字,不过这件事公子你大可放心,官定然不会让这种恶事发生。再者付府也是京城望族了,岂会是那种事非不分之人,定会不会有你想的事发生的。” “大人,您我急的忘记了,您叫小人鬼面就行。”随后歪着头,若是付和到她此时面具后的表情,定要鼻子都气歪了,“有大人保证,小民就放心了,只不过心里还是含糊着,就劳烦付管家将付家银票都换成宝号钱庄、刘记钱庄的银票吧,这样小民才拿的放心。” “你!”付和就是见惯风雨,也被欧阳月气的不轻,来他确实有动欧阳月之心,可是京兆府尹在这保证,他定然也不会下手的,这人竟然还让他跑腿。还让他拿着府家的银票其它两个竞争对手家对换,这不是打着付家脸面吗。 京兆府尹却觉得这是一计,也少了麻烦:“付总管,就照着鬼面公子的话去做吧,你要知道你晚一会,你家小姐跟官走的机会就更大。” 付媚儿坐在一边,面色惨白,此时她已经没有辩驳的想法了,到了这个份上,多说还有什么用,付和一咬牙转头又走了出去。足足有一个时辰的时候,他这才抱着宝号钱庄、刘记钱庄的银票过来,至于那零出的五十二两银子,却是给的碎银。欧阳月让账房与秋月仔仔细细数了两遍,分了真假后,这才点点头。 付和带着白着脸的付媚儿等人黑着脸走了。 欧阳月自然眉开眼笑护送京兆府尹离开,只是在走的时候,抽出一张银票暗中塞在京兆府尹的袖中,京兆府尹要推据,可是到了街上怕引起注意倒是收下了。一上轿子打开一,却是一张一万面额的银票,京兆府尹抚抚胡子,这鬼面公子也是个能人,而且出手也很大方,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倒是能让衙差没事多上他这巡巡。 “可惜啊,只剩九万零三千六百五十二两银子了,这个京兆府尹真是贪。”人刚一走,欧阳月立即叹息一声。 “哼!反正那钱也是你坑来的,有什么好心疼的。”冷残此时才现身,眼睛瞪着欧阳月,嘴角却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这个女人!他以为她与主子做生意,已经够坑人了。必竟她还要给些暗器图来抵消,这一回她可是实实在在的空手套白狼啊。当他不知道吗,那金玉算盘,是她趁付媚儿不注意,塞进到人衣服里的,其它的那些手下更不用说了,整件事被她耍的团团传的这么多人,这人到后还嫌钱少!。 这人简直就是守财奴!根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欧阳月撇撇嘴:“当然要心疼了,小姐陪她们玩了这么久,难道不累吗,小姐说了这么多话,总得回去用极品龙井漱漱口吧,那东西可贵着呢,这些点都还不够呢?” 冷残无语,也不执着这话题,冷着脸道:“只是你竟然敢得罪付家,这一次他们吃了亏,以后这美衣阁可是他们眼中钉了!”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却问道:“冷残,当初你买下这里,知道付府也想要这铺子吗?” 冷残点点头:“这倒是知道。” 欧阳月心中沉吟,不过来一个铺子,不用付媚儿出面的,可是她那一副势在必得在样子却十分让欧阳月在意:“冷残,你们组织应该也在暗中盯着付家吧,不如就从付家近盘的铺子入手吧。” 冷残一冷,却点头:“我随后会禀告主子的。” 欧阳月话风已经一转,撇了下刚才扑咬完付媚儿,便蹲坐在一边,随后跟着进屋坐在角落的大黑犬,它一脸戾相,却不怎么好的流着口水,不禁问道:“这狗你是从哪弄来的。”之前欧阳月见付媚儿进来,便让冷残去找了条狗过来,没想到就是这只,这狗刚出来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这凶狗可差点伤了付媚儿。 冷残望望这只大黑犬,皱皱眉:“怎么,不满意吗?你给的时候太短了,若是再长点,我定会找只凶的来,到时候不咬断付媚儿一条腿,都是便宜她。” 欧阳月无语望了他一记:“我什么时候说要找再凶点的,你真将付媚儿咬坏了,那事才大了。” 冷残疑惑的眨眨眼睛:“你难道不是为了攻击付媚儿?”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其实找一只小小的,能缠倒付媚儿就行。” 冷残“噢”了一声,眼角抖了抖,这女人也不早说,这只狗他可是废了不少劲才偷出来的,当时它还不听话,差点给他咬了,他可是下了狠手斗了一阵才制服的,想想真是窘了,他自然不能告诉欧阳月自己差点吃亏的事。说着拉着那狗就要送回去,谁知道这大黑犬却不乐意了,屁股死死坐着,还露出一副被抛弃的模样,眼眶里水气迷迷的望着冷残。 秋月“咦”了一声,不禁对欧阳月道:“小姐,这条大黑犬,似乎是个母的呢。” 欧阳月睁了下眼睛,“噗哧”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着冷残:“冷残啊,来这大黑犬是相中你了,你就从了它吧。” 冷残黑沉着脸,恶狠狠睁了她们一眼,却是涨红了耳朵,死拉着这条大黑犬往内堂走,准备从后门将大黑犬送走,直到过了一会,欧阳月还能听到那大黑犬依依惜别的呜咽声音,笑的前仰后合的。 欧阳月出来也有两个时辰了,却是耽搁不得,随后便带着藏在内堂的春草、冬雪偷偷回了将军府。 刚回来进了屋,喜雀便在外面请道:“小姐,奴婢有事请见。” 欧阳月顿了一下:“进来吧。”这个喜雀,她记得是明月阁的二等丫环吧。 今天喜雀一身嫩黄的衣裙,虽然布料有些粗糙,但难掩其苗条的身段,以及那俏丽的面容,欧阳月眼中闪过丝异样,道:“什么事?” 喜雀行了一礼,这才低头道:“回小姐,是刚刚老夫人那里传来消息了,这段时间府中的下人流动比较多,而且花姨娘那里刚又诊出喜脉,也需要人伺候,所以老夫人已经找了牙婆,明天一早牙婆会带人进来。到时候老夫人说每个院中都可以添人,小姐您明月阁需不需要丫环了。”喜雀虽一脸恭敬,但是眸子是却难掩期待,只要三小姐再要了丫环进来,三小姐按例两到四个大丫环,秋月刚走,她很可能提上来。 欧阳月点点头:“好,这事你跟春草说说,明月阁缺多少,明天一起选了吧。” “是,小姐,奴婢告退了。”喜雀退着身子离开了,欧阳月望着关闭的门扉,却不知道想什么。 晚上用过晚膳,欧阳月带着冬雪出去溜食,走着走着却是来到了刘姨娘所在的宁香院,欧阳月愣了愣:“走着走着,竟然来到这了,既然来了,进去刘姨娘吧。” 冬雪点头应道,扶着欧阳月向前,到外面守门的丫环,便令其通报了一声。 刘姨娘的宁香院,没有善语阁的大气,没有明姨娘的雅致,没有红姨娘、花姨娘的房间铺张,只是普普通通,外院栽了一些花草,算是一丝生气了。欧阳月刚踏进房间,谁知道屋中顿时响起一道孩童的啼哭声,欧阳月眉头一挑,快步走进。 就见屋子里刘姨娘正抱着欧阳童,十分焦急的轻哄着,见到欧阳月进来,还要认真见礼,欧阳月立即温柔的笑道:“刘姨娘快别这么多礼了,小弟这是怎么了,哭的好伤心的样子。” 刘姨娘无奈道:“小少爷从小便身子虚,一直也不见好,而且时常啼哭不止,找了大夫也只说小少爷是身体的毛病,开了几副药也不见好。” 欧阳月确实闻到屋子里淡淡的药味,却是抬步向前,笑道:“说来小弟身子不好,一直很少出去,我这个当姐姐的竟然还没抱过,姨娘要不要给我抱来呢。” 刘姨娘神色立即一变,却是极快的掩下:“小少爷身带顽疾,给三小姐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欧阳月笑着摇头:“没事,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的说法。”已伸出手去接,刘姨娘神色微动,还是将欧阳童递抱过来。 说来也奇怪,那来张大小嘴哇哇大哭个不停的欧阳童,一到了欧阳月怀中竟然不哭了,哭的泪蒙蒙的一张小脸上还有泪水,鼻头嘴唇都红红的,好似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样子颇为可爱,欧阳月不禁笑起来。 那刘姨娘却是一脸错愕,完全没想到欧阳童竟然这么喜欢欧阳月? 欧阳月伸手微微捅了下欧阳童小小的婴儿肥,欧阳童好奇的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着欧阳月,似乎很奇。刘姨娘笑道:“小少爷很少见人,往往见人就哭,没想到对三小姐这么投缘。” 欧阳月轻笑面目很平和望着刘姨娘:“姨娘哪的话,我与小弟可是亲姐弟呢,会亲近也是正常的。” 刘姨娘笑着点头,却没多说,欧阳月也十分有兴质的逗弄欧阳童,不一会这小家伙玩累了,便睡着了。刘姨娘身边的绿叶奇怪的望了欧阳月一眼,抱着欧阳童下去休息了。 刘姨娘与欧阳月这才坐下面对面说话,欧阳月先开口:“小弟还真是可爱,想必姨妈娘是极为疼爱,十分仔细照顾着吧。” 刘姨娘面色古怪了一记,这才道:“小少爷是贱妾所生,贱妾自然会倾尽所有照顾的。” 欧阳月认同的感慨道:“是啊,天下父母心,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呢,我很理解刘姨娘。” 刘姨娘眼神却是闪了闪,有些不明白欧阳月这是在感慨自己不受宁氏照顾呢,还是话中有话呢?并没有回答,欧阳月显然也不需要她回答,已经道:“只是姨娘觉得您这样就能一辈子保护小弟周全了吗。” 刘姨娘面色总算一变,望着欧阳月眸子闪动:“贱妾不明白三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月意味深长的道:“刘姨娘真不明白吗?不,你其实很明白,韬光养晦只能一时有用,却不能护人一生啊。”欧阳月站起身,笑笑,“今天吃的多了,随便出来走走,这会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刘姨娘休息了。等我那里得了空,我再来小弟,姨娘不用送了。” 刘姨娘却是静坐着,望着欧阳月与冬雪离开,绿儿走过来给刘姨娘倒了杯茶,恭敬的递上,刘姨娘摆摆手,绿儿轻巧的放下,轻声道:“姨娘,您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刘姨娘叹息一声:“这将军府中的人,都坐不住了啊。” 绿儿道:“姨娘,您这意思是……小姐不会对小少爷不利吧。” 刘姨娘摇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这一边,欧阳月与冬雪虽然从宁香院走出来,却是又逛了逛,还去流翠院那走了一糟,听说花姨娘已经用着完膳睡下了,这才与冬雪慢悠悠的走回明月阁。 明月阁里,喜雀就守在外头,到欧阳月回来,立即笑着迎上去:“小姐您回来了,奴婢让小厨房做了些银耳汤,小姐要不要用一些。” 欧阳月摇摇头:“不用了,刚走了一圈溜了食,今天就不用了,那个就赏你了吧。” 喜雀喜上眉梢,立即笑道:“谢谢小姐的赏赐。”小姐从听说明天要选丫环,似乎对她就好多了,难道说她升一等丫环真的有希望了吗! 喜雀暗自嘀咕之时,欧阳与冬雪已经走离几步,欧阳月突然叹息一声:“冬雪啊,秋月走了,咱们明月阁又少了个有才艺的丫环了。” 冬雪恭敬道:“小姐还想找一个女红好的丫环吗?”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若说女红,还不如找个会些药理的来,平日对饮食还能多注意下,不过这种丫环却不好找吧。” “奴婢倒不见得。” “到时候再说吧,如果没有顺眼的,倒不如不要了,反正明月阁的下人也够了。”两人说着,已经进了欧阳月的闺房,而她们两人的谈话,都被站在后头的喜雀听的一清二楚。 翌日一早,欧阳月吃了些东西,便带着春草秋月还有喜雀,来到安和堂。因为这一次将军府要招不少下人,几乎各个院子都需要添下人,让牙婆挨个院子跑自然费时间,老宁氏便让人都聚在这里,一起挑了了事。 欧阳月来的时候,除了花姨娘没在,其它的人都来了,不过花姨娘也没让大家等多久,不一会由着两个丫环慢悠悠的给扶进来,那样子,就像是快要临盆,走不动道的样子,娇气的很。 老宁氏却极为紧张:“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还准备挑好了给你送去呢。” 花姨娘恭敬道:“老夫人关心贱妾,是贱妾的福气,贱妾可不能不懂规据,怎么越过各位姐姐呢。”嘴里虽是这样说话,但却的明姨娘等人变了脸色。 老宁氏却是笑着点头,冲着喜妈妈道:“行了,开始挑人吧,花娘那里是需要人手,就从她先来吧。” “是老夫人。”喜妈妈一摆手,立即有个老婆子带着一排低头垂目的丫环走进来。 花姨娘十分得意的着,现在她在府中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希望显摆一下:“都把头抬起来,给我好好。” 一排十人,听话相继抬起头,欧阳月到这十人,笑容渐渐加深…… ------题外话------ 期待下,更精彩噢。 今天码字前顺了下后面一阶段的剧情,我发现之后高一潮连连,哈哈,明天开始期待吧~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颗钻石。感谢亲,yazj 送了朵鲜花,亲,jyu 送了朵鲜花 074,送药之惊! 此时大厅上十名女子皆安静抬头,每一个风姿皆有不同,却是个个生的年轻貌美,有些着俏丽可爱,有些着柔情涟漪,有些羞若花娇,这牙婆分明是下过大功夫的,只是这些丫环,却不见得今天的正主们会高兴。舒榒駑襻 果然来兴奋得意的花姨娘,此时面上很是难,这些丫环虽然一个个身份十分低微,可是都是年轻貌美的,现在府中宁氏、明姨娘、红姨娘相继失宠,也就花姨娘是当仁不让的宠儿,又赶上她多年才怀有身孕,自然更受疼爱。可是现在她怀着身孕,却不能再伺候欧阳志德了啊!弄这么多年轻漂亮的进府,用意可能是当丫环,实则却是给欧阳志德送人吧! 花姨娘咬牙切齿,偷了老宁氏一眼,却见后者十分满意的点头,花姨娘表情更加难,芮余欢一直待在旁边,笑容却多了抹深意。 不论是哪个老人,都希望子孙满堂,齐乐融融,花姨娘进府几年都能怀上,对于多年没听到孩子哭声的老宁氏来说,自然也是动了心思了。若是多弄几个漂亮小丫环进来,说不定这一回府中,又能多几个传喜讯的呢。 当然老宁氏并没有忘记,她还有一个小孙子欧阳童,只是这孩子从小体弱多病,当时让大夫过,都说这孩子活不长,老宁氏曾经十分着急,找大夫为其病,可随着都无进展,她也有些失望,没抱太大希望了。这些丫环,正是她特意吩咐下去,让牙婆多带来的。 花姨娘十分不愿意,刚想拒绝,又突然顿住了,这老夫人可讨厌别人违背她意见了。花姨娘眼神转了一记道:“就这十个,还有吗,我着都没有和眼缘的。” 那牙婆时常在京城各个贵府中打转,自然也有几分人的眼力,立即笑道:“有有有,今天老身带了四十名伶俐的过来,保准能让姨娘挑到满意的。”随即转身,“啪啪啪”拍了几下,外面又鱼贯走出三十名人,她们一个个低着头。 花姨娘又道:“都抬起头来我。” 顿时众人皆抬起头,反倒把花姨娘的一愣,因为人实在有点多,的她有些眼花,不过这三十名却是高矮不一,胖瘦不一,美丑不一,显然牙婆先叫那十人,是听了老宁氏的吩咐。花姨娘已认真着人,然后问了几个问题,后要了四个丫环,长相都很一般,但是手艺很不错。 花姨娘一要完,老宁氏眉头明显皱了一下,却也没多说。转头望向身侧的芮余欢道:“余欢,你那一直就是两个贴身的伺候,我再拨丫环你也懂事的不要,反正今天府中一起买,你先选上四个吧。” 明姨娘、红姨娘、欧阳柔眼睛都是一眯,心中微恼。老夫人未免太过偏心了,不说对她们这些欧阳志德的枕边人,便是欧阳月那也是府中嫡女,欧阳柔也是府中正经小姐,欧阳月、欧阳柔还没选呢,芮余欢这个寄人篱下的竟然先选,府中还真是一点规据也没有了! 芮余欢却是笑道:“老夫人,余欢喜欢清静,再说绿柳院还有打扫的粗使丫环呢,哪是没有丫环呢,我那粉蝶与豆芽自然就够了,再多四人余欢反而不习惯了。余欢就多谢老夫人的厚爱了,还是先让二小姐、三小姐先选吧。” 老宁氏还要说什么,却芮余欢一脸认真执拗,叹息一声:“你啊,就是懂事!” 欧阳柔来一直低垂着头,此时也不禁气愤抬头,哪里是芮余欢懂事,挑丫环的事,她这种没爹没娘让府中白养的,不就该挑别人不要剩下的吗!这算什么懂事!祖母未免太偏心了! “好了,就月儿先选吧。”后老宁氏还是道。 欧阳月笑望着欧阳柔:“按辈分还是二姐年长,您先挑吧。” 欧阳柔一笑,正想说好,却摇摇头:“不不不,还是按规据来吧,三妹是嫡女,我怎可越过你去呢。” “这……”欧阳月沉默了下,“好吧,还是二姐懂得谦让。” 欧阳柔勾唇一笑,向上抬头,却没到老宁氏赞赏的眼神,到的,只是老宁氏与芮余欢小声谈笑的样子,心中更是嫉恨,来在府中她就不得祖母的宠,现在欧阳华死了,没想到又来一个芮余欢。欧阳柔想,若她能得到祖母的厚爱,现在又岂会在府中过的这么窝囊,这么一想,她着芮余欢的眼神带着深深恨意! 欧阳月悄然着,嘴角微勾,已抬头向厅中站着的四十名女子去,这里面也不全是年轻的,还有一些三十余岁的妇人,她却没有一一过,只是道:“你们这里哪个会些医理的。” 那四十人沉默一下,过了一会,分别有两人言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会。” “回小姐的话,奴婢会。” 欧阳月抬眼去,却见人群走出两个女子,一个身着红衣身段窈窕,着俏丽妩媚,正是原十人中一个,另一个穿着绿着的小衫,相貌就是清秀而已。欧阳月眼中闪过一丝亮色:“你们既然都会,小姐却只能选一人,说说你们师承何处,事有多少,小姐再决定吧。” 那红衣女子却先道:“回三小姐的话,奴婢名叫李翠儿,父亲原是京城李记药铺的坐堂大夫,不过后来因为出诊路遇山贼,被抢了财物而死,奴婢从小便喜欢跟在爹爹身边,长大了爹爹也不吝啬倾囊相授,所以奴婢的医术还是不错的。一些药材识别与配制都可以上手。” 那绿衣女子也道:“回三小姐的话,奴婢叫田妞,从小就是孤儿,在外漂泊,后来被成安堂的大夫收留,在那里奴婢只是个打杂的,但是成安堂的大夫却是极好的人,因为膝下无子,对奴婢很是照顾,一些小病小痛,奴婢也能医好。” 欧阳月却是沉默了一下,后从李翠儿身上转到田妞身上,此时老宁氏却突然道:“这两个丫环都会医理,我着倒是不错,花姨娘倒是选了四个丫环,可都不会医理,你现在怀有身孕,身边跟着个懂医的也少了麻烦,花姨娘先选一个吧。” 欧阳月神情微顿,老宁氏却一点不在意,欧阳柔嘴角微勾,吧,现在祖母眼中只有花姨姨娘的肚子,欧阳月是嫡女又如何,花姨娘选完丫环,到你了,她也能因为关于孙子还轻你。这种事情分明在打欧阳月的脸,不止欧阳柔,红姨娘、明姨娘着欧阳月明显带着讽意。 花姨娘从刚才的郁闷中回过神来,面上更是放着光芒,只是在李翠儿与田妞身上转了一圈,却是望着田妞,她同欧阳月一样中田妞,只不过她的原因,却是李翠儿的年轻漂亮,相比之下田妞就显得没有太大威胁性。并且成安堂药铺却是比李记这没什么名气的药铺强多了,田妞只是学徒的,却比李翠儿这种懂的还能多,当下指向田妞:“老夫人,我便要这个绿衣的小丫环吧。” 欧阳月微抿着唇,眉头轻轻一皱,那剩下一个的李翠儿自然是她的婢女了,两人分别见了礼,各自站在欧阳月花娘身后,至那,欧阳月面上有些有些闷闷的,随后便是欧阳柔,明姨娘、红姨娘、刘姨娘院中添下人。后老宁氏的安和堂虽然不缺下人,她也还挑了两个,并且随后指给芮余欢,芮余欢也没推迟,这才收下。 挑完丫环,便各自散了,欧阳月面上明显有着怒气,春草、冬雪、喜雀与李翠儿都战战兢兢的跟着回来,一回到明月阁进了房间,欧阳月立即将桌上的茶具扫到地上,顿时发出一阵碎裂的脆响,四个丫环面上惧意更深了。 春草立即劝道:“小姐,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岂不是更便宜了那些小人了吗!” 欧阳月却是瞪着眼睛怒道:“春草,你说说,她们也太欺人太甚了!花姨娘是有了身孕,是府中大功臣,可是到底只是府中一个贱妾,她就是生儿、生女,也绝对越不过我这个嫡女去,祖母先让她挑丫环就罢了,到我挑了还从中作梗,眼中哪还有我这个孙女,大厅上那么多主子下人,岂不是尽我的笑话了。岂有此理!她对那芮余欢,都对我这个亲嫡孙女好,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春草却面色一变:“小姐,您快别说了,这些话传出去,被人听到,老夫人那更不好交待了。” 欧阳月却冷哼一声,冷笑着望向李翠儿:“传出去?谁传出去,你们三个都是我明月阁的下人,一荣俱荣的道理岂会不懂,要传,也是这个来的多嘴多舌!” 李翠儿吓的白了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忙道:“小姐,奴婢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奴婢绝对不敢。” 欧阳月冷哼:“不敢,那可难说了,去,给她一个粗使丫环的工作,我倒是要试试你的忠心!” 喜雀却有些担忧道:“小姐,可是这人与那田妞一起选中,若您让她当下等的粗使丫环,咱们自己人还好,若是别人知道了,岂不是说您打着老夫人的面子,在怨她呢。” 欧阳月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不错,我怎么忘记这回事了,这药理丫环我来要抬为一等丫环的,如果这么做,自然会让别人说嘴,还是喜雀你想的周到。”她想了想,才道,“反正明月阁少一个一等丫环,喜雀你从今天起升为一等丫环,李翠儿就先从三等丫环做起吧。” 李翠儿一脸喜色:“谢小姐开恩,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小姐,绝不会有二心的!” “行了,你先下去吧,春草,带她熟悉下明月阁,别让她出什么乱子。”春草应了一声,带着李翠儿下去了,欧阳月也一摆手,让冬雪出去,反留下喜雀,倒是让后者愣了下。 欧阳月深了喜雀一眼:“喜雀,小姐升你为一等丫环,那是你在我明月阁也有些时候了,做事说话办事都不错,要是别人,小姐才不会开这个恩典。” 喜雀立即恭敬跪道:“是,奴婢一定会劳记小姐的恩情,永远不会忘记的。” 欧阳月点点头:“现在我就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盯着点这个来的李翠儿,她有没有问题,我那边再让春草查查她的来路,是不是与她说的相同,你明白吗?” 喜雀愣了愣:“小姐怀疑她?是,奴婢一定不辜负小姐的厚望,一定盯紧了她!” “好,做好了,小姐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先下去吧。” 喜雀应了一声,便退出门去,欧阳月却浅笑了一记,不一会春草带人进来,将欧阳月砸碎的茶具碎片收抬了下去,这时冬雪也回来了,屋中只剩下她们三人。 春草不禁道:“小姐,果然让您猜对了,您挑丫环肯定有人从中做梗,但怎么不是明姨娘或红姨娘,却是老夫人呢。” 欧阳月冷笑:“有些人已将祖母的心思摸透了,这事自然会如此了。” 春草想了想,惊了下:“小姐您说芮余欢她……” “好了春草,你就找人随便查查李翠儿吧,想来你认真查也查不出什么,反而累人力物力,可不值得。你们只需要盯紧了喜雀与李翠儿就行!” 春草、冬雪皆出声应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止是明月阁,就是整个将军府都相安无事,一切都十分太平,只是欧阳月却知道,这些只是暴风雨夜前的宁静! 这一日,欧阳月刚坐下用早膳,喜雀便捧着一蛊东西进来,欧阳月撇眼去问道:“什么东西?” 喜雀笑道:“小姐,这是翠儿特意调配的药膳,据说时常喝能延年益寿,还有美容的功效呢。” “噢?”欧阳月皱眉。 喜雀立即道:“小姐,奴婢之前让人过了试过了,药膳的方子也派人出去查了,都没有问题,那药铺的大夫了,还说这配方极好,还想要打听翠儿呢。”不止如此,就是欧阳月之前让她们打听的李翠儿身家等,也都与她说的一般无二,毫无错漏,并且还有相熟李记药铺的百姓说,这李翠儿和她爹都是好性子的人,很是乐善好施,时常帮助人。当时春草、喜雀查到这些后,欧阳月自然对李翠儿也放下些心,因为李翠儿懂药理,现已升为明月阁二等丫环。 春草也在旁边附和:“小姐,喜雀说的没错,这事奴婢也知道。” 欧阳月这才来了兴趣:“真能美容养颜吗,那倒是不错,拿来我试试吧,嗯,再把翠儿叫来。” 喜雀将东西放下,打开盖子,屋子里立即传来扑鼻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好香啊,拿来给我盛一碗。” 春草已经转身出去叫人,不一会李翠儿便跟过来,欧阳月此时已经用的眉开眼笑,见到李翠儿就道:“没想到翠儿事真不小,原来小姐还真是错怪你了,你与我说说这药为什么有养颜的功效。” 说到自己擅长之处,翠儿眸子明显亮了几分,说道:“小姐,这个方子其实不是奴婢自己研究出来的,乃是父亲生前所研究的,翠儿不过是依爹爹的方子配制罢了,真正厉害的还是爹爹。这个配方里,有十余种名贵药材,还配有十余种名贵花草,先要将这些放在一起熬整整一夜,才能让汤入味,并且饮下,还可以让人生出体香来,是十分难得的。当年奴婢爹这个方子,不少人出高价,爹都没有卖。谁知道他后……哎。”说到自己的亲人家,翠儿神情有些落寞。 欧阳月也感叹:“真是可惜了,翠儿你也不需要难过,你爹知道了也不会开心的。既然这东西这么好,那你以后每天做给我喝吧。” 李翠儿笑着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到的。” “嗯好,我吃完了,都收下去吧。这汤真是好东西,只不过我却是吃饱了,你们几个也尝尝鲜。”春草冬雪等立即笑着应下。 三天后,欧阳月一早来到老宁氏的安和堂,早上宁氏、明姨娘等都要来给老宁氏请安,所以欧阳刚过来,宁氏等也都相继出现,欧阳月给宁氏行了一礼,后者声音平淡,只是应了一声,欧阳月也不在意,便坐下。宁氏前几日身子一直不好,没想到李翠儿知道后,还给欧阳月递了一个方子,宁氏吃过后身子竟然好多了,要不是因为如此,宁氏怕是这一声都懒的应欧阳月的。 “你们都过来了。”喜妈妈打开内堂的帘子,老宁氏已经走出道。 “母亲安好。” “祖母安好。” “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安好。” 一群人立即站起行礼,老宁氏淡淡一点头,由着芮余欢扶着坐下,这芮余欢每天都是早来安和堂给老宁氏请安的,随后陪着老宁氏吃早膳,然后还要陪她聊天,再与老宁氏吃了午膳,等老宁氏睡午觉,她这才回绿柳院。芮余欢这么殷勤,想老宁氏不喜欢也不行,当然老宁氏现在对她越来越信任,当初芮余欢进府的不愉快,早就被老宁氏忘光了。 “嗯,都坐吧。”老宁氏一摆手,宁氏欧阳月等人都各自坐了下来,老宁氏着花姨娘扶着肚子,很小心的坐下,却是笑了,“你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子了,这段时间是小心的时候,你的请安就免了。” 花姨娘虽才一个多月的身孕,面上却起来苍白了一些,样子有些虚弱,近已有孕吐的迹象了,花姨娘感激的点头:“谢老夫人的体逊。” 欧阳月着老宁氏这么关心,眸子闪烁了一下,笑望着花姨娘:“花姨娘近着是虚弱了一些,我这里刚得了个美容养颜又强身健体的方子,真想献给祖母、母亲呢,花姨娘何不试试,今早我也叫人做了,花姨娘倒是可以先尝个鲜,喜欢就留下。”欧阳月一摆手,李翠儿立即捧着一蛊走上前,随后打开盖子,大厅里立即有扑鼻香味传来。 连老宁氏都“咦”了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香。” 欧阳月有些得意道:“祖母,这个汤可有些来头呢,这汤乃我这丫环李翠儿亡父研制的,这个配方里,有十余种名贵药材,还配有十余种名贵花草,先要将这些放在一起熬整整一夜,才能让汤入味,并且饮下还可以让人生出体香来,是十分难得的。当年奴婢爹这个方子,不少人出高价她爹都没卖。母亲您,月儿不过喝了几天,脸上就更光滑了,真是个好东西呢。” 欧阳柔却是坐不住了,不禁走过来着欧阳月,还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是呢,妹妹的肤质更是好了一些,妹妹竟然得了这个好丫环,真是有福气了。不过这么好的东西,妹妹可不能藏私啊,不知道二姐有没有份啊。”欧阳柔此时很是嫉妒,这欧阳月还真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这个李翠儿原来她也当不是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还有这等事。不过是一个方子就有这等效果,她手中定还是有,当初自己要了她就好了啊! 欧阳月有些不乐意,但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好拒绝,还是有些不情愿道:“这是当然了,咱们姐妹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分享的,来月儿今天就是送方子来的,祖母母亲和各位姨娘喜欢,这方子传出去又何妨呢。” 花姨娘在这时,却“哇”的一下吐了起来,她身边的丫环立即惊道:“姨娘,姨娘这是怎么了!” “不行,我闻着这味道就恶心,快,快拿走!”花姨娘觉得她近因为有孕,又有了孕期反应,起来是没以前好了,来兴趣十足,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胃里就是翻江倒海一样让她难过。 老宁氏也愣住了:“你拿的什么东西,把花姨娘惊的,还不快拿走!”老宁氏也是翻脸不认人了,刚才她可比谁都想要这东西呢,必竟她已老了,这女人年龄越大,越想要长生不老与寿命,现在却是怒目而视。 欧阳月也一惊,有些慌张:“这是怎么了,翠儿快将东西拿走!” “等等!”明姨娘却突然站起身,冲着花姨娘关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花姨娘虽说现在有些孕期的症状,可怎么闻了这东西,却吐的这样严重呢。” 花姨姨娘听着面上立即白了:“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三小姐我与你没什么仇怨,你竟然想害我吗!” 欧阳月冷冷着明姨娘,却是连忙向花姨娘摇头道:“花姨娘说的哪里的话,你现在可是将军府的大功臣,我关心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害你,姨娘真是冤枉我了。” 花姨娘进了将军府,几年才有了身孕,是小心万分的,她可不会信欧阳月没有下东西,却是怒目而视:“三小姐,你莫不是怕贱妾生了孩子抢了您的风头,三小姐您可是府中的嫡小姐,贱妾要生也是庶子、庶小姐,怎么可能跟您抢了宠爱与风头,三小姐却要这般害我,实在太令人心寒了。” 欧阳月听着也火了:“什么害不害的,花姨娘没有任何证据,怎么在这里胡乱冤枉我,你也别仗着怀有身孕得宠,就谁都不放在眼中。这大厅里还坐着祖母、母亲,一切有她们定夺,花姨娘这么急做什么,你现在中气十足的样子,哪像是有事的,你可别乱冤枉人!” 欧阳月这样一说,花姨娘哭的更伤心:“老夫人啊,贱妾不过是得了老爷的宠爱,这就受到嫉妒了,贱妾人贱轻微,可到底是怀着老爷的孩子,三小姐要是贱妾不顺眼,贱妾随时可以自裁了事,可是贱妾着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求老夫人为贱妾做主啊!” 老宁氏阴沉着脸望着欧阳月:“你竟然想出害姨娘,害你亲生弟妹的想法,实在太可恶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欧阳月却是气的不轻,双手紧紧握成拳,气的大吼:“祖母讲话要凭良心,月儿得了好东西来是要给花姨娘,让她好好安胎的,怎么成了要命的东西。她这种时候来就容易孕吐,可能这东西有什么东西顶了,怎么就一定有问题,无凭无据让我认莫须有的事,哪里来的道理,让我认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有话说!” 老宁氏黑沉着脸:“怎么,连我这个祖母的话,你也敢顶了,好大的胆子!来人,就冲着你出言不逊,今天我就能治你不孝之罪,拉下去打她二十大板!” 欧阳月气的面容涨红,愤怒的差点流泪,芮余欢着眼中闪过丝亮光,却是柔声对老宁氏道:“老夫人,余欢三小姐如此气愤,这里面想必有什么误会啊,三小姐可能真是无辜的,这汤三小姐说的这样好,余欢想来也没事的。但不能冤枉了三小姐,余欢还是先将这熬汤的剩余东西都拿来检查一下,没有什么问题还是和和气气的好,老夫人也不好气坏了身子。” 老宁氏面来泛着怒气的脸,因为芮余欢这番话平静下来:“喜妈妈你去上明月阁,将熬这汤的剩余渣滓拿来查查。”接着又冲欧阳月瞪了一记,“你好没有什么恶心!” 欧阳月冷哼一声,一脸的委屈气愤,只是转过身,却带着质问的目光着李翠儿,明显对她起疑了。李翠儿却是低声在欧阳月耳边道:“不姐,那汤绝对没有问题的,奴婢知道您今天给花姨娘送来,还特意查了药书,根没有相克,也没有对怀孕女子有害的东西。” 欧阳月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她们能查到什么!” 不一会喜妈妈带着剩余的渣滓过来,然后在众人面前打开来,宁氏、明姨娘、红姨娘都凑上去了下,明姨娘却是惊呼了一声:“呀,这里面有红花,这东西可是绝不能给怀孕女子用的,用了这个很容易滑胎的。” 花姨娘吓了一跳,立即冲了过去,却见那堆渣滓中,有几只橙红色干燥的管状花,花管狭细,先端裂。裂片狭线形,雄蕊枚,花药黄色,联合成管,高出裂片之外,其中央有柱头露出的干花。这生过孩子都认识,不是孕妇禁忌的红花是什么! 花姨娘立即大哭出声:“果然是红花,老夫人啊,三小姐分明是不怀好意,不顺眼贱妾怀了身子,怕自己的嫡女身份受到威胁,贱妾冤枉啊,贱妾从来没想过跟谁争宠。大三小姐的心好狠啊!” 欧阳月到红花,也吓了一跳,立即冲着李翠儿急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有冲禁的药吗,这里面怎么会有红花!” 李翠儿也一脸疑惑,走上前仔细了那红花,皱眉道:“老夫人、夫人,小姐各们姨娘们,这根不是红花,对花姨娘并无碍啊。” “好你个贱婢,到了这种时候,还要为你家小姐遮掩,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谁也不能饶了你们!”花姨娘却是不依不饶起来,她好不容易得来这一胎,可不想因为这样就没了,这可是她以后立在府中的根。她也知道自己的年轻貌美不可能长存,有了儿子当靠山才是正经事,这府中除了欧阳童的病殃子,可还没有一个子嗣呢,若是她这胎生了儿子,将来将军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也不会再惧任何人了。谁敢打她儿子的主意,她会拼了性命,也要斗个鱼死网破的! 老宁氏抓起一旁的茶杯,恨的直接向欧阳月头上砸去,欧阳月身子一躲,那茶杯“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裂成了许多片,可见老宁氏用了多大的力气,她又多么生气! “好啊,好啊!你胆子可够肥了,不但做出这种残害亲人的事情,竟然还不知道错,你还敢躲,来人给我将她抓起来,重重打!” “谁敢打!”却在这时,一个略带薄怒的声音传来,欧阳志德身上还穿着没来的及换下的朝袍,便大步奔了进来,到欧阳月身边碎开的茶杯面上阴了阴,冲着老宁氏道,“娘,月儿犯什么错,你说便好了,怎么还动上手了,这若是砸坏了,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你!” 老宁氏却恨恨的道:“你还向着这个不懂事的,你知不知道她竟然在给花姨娘的汤里下了红花,想要花姨娘肚子里孩子的命啊,你到了这种时候,还向着这个手段狠毒的恶女,你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了!” 欧阳志德刚下朝回来,当然还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只是一来到安和堂,就听到这里面的摔打声,立即冲进来,听说欧阳月要被打这才生气,却是不知道内情。他带着询问的目光向欧阳月:“月儿,这事是真的吗?” 欧阳月当下摇头:“爹,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月儿绝对没有做,那根就不是红花,月儿来是觉得自己得了保养的好方子,花姨娘又有了身子需要调养,这才想借花献佛的,怎么可能存有坏心。爹,女儿是冤枉的!” 欧阳志德眉头皱了皱,还是冲老宁氏道:“娘,月儿心性是善良的,儿子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花姨娘却不干了:“老爷,贱妾这肚子里的可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你对的起他吗!老爷啊,您就到贱妾这么多年来尽心伺候您的份上,你不能放任三小姐啊,她若是此次不成,再来使坏,贱妾可怎么办啊!贱妾若是失了这个孩子,贱妾可怎么活,您是要逼死我吗!” 欧阳志德沉默了,花姨娘气的大哭,老宁氏面上也极度冷沉,宁氏却安静的喝着茶,好似什么也没听到。 这时芮余欢却善解人意道:“老夫人,将军,余欢也觉得三小姐不可能如此,余欢在进府这些日子来,所认识的三小姐可是性格开朗可亲的人,可能真是有误会,三小姐既然这么肯定,余欢觉得这或许不是红花。只是花姨娘遇到这事,难免紧张了些,不如就请京城里比较有名的大夫过府一下吧,若是因此冤枉了谁,对府中安宁也不好。” 芮余欢如此一说,倒是解了欧阳月的短暂危机,连欧阳志德着她的面色也好了许多,芮余欢这和事佬,可是做的极好的:“好,拿我的牌子,去巷子尾那里,请宫里的刘太医过府。” 立即有人出门奔去请刘太医,这大厅里的气氛却是格外凝重,老宁氏一双老眼一直阴冷的望着欧阳月,花姨娘坐在椅子上,一直低声哭着,声音十分的委屈害怕,就是欧阳志德也宽慰她了几句。必竟这事放在谁身上,都要紧张,花姨娘有所担心也是正常,就是欧阳志德再想怪她闹出这事,可也不好再指责她什么。 宁氏一直表情都淡淡的,这时淡淡撇了欧阳月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喝茶。明姨娘也加入劝慰花姨娘的行列,红姨娘与欧阳柔却是难掩喜色,现在她们在府中地位十分尴尬,老宁氏、欧阳志德都不在意她们,虽没有夺了她们在府中的例银例物等,可是那些下人见状捧高踩低,她们也过的十分憋屈。但若是欧阳月这个得宠的,也因为此次事件,彻底失宠了,到时候可是有陪她们做伴的了。再者,现在府中也就花姨娘一家独大,她就不信其它人坐的住,只要她们安静的等着,早晚也有出头之日,所以借此让欧阳月出事,她们是一百个、一万个愿意! 花姨娘低声哭着,眼睛却是转了转,她会因此闹大,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这府中原总共四个孩子,大小姐死了,二小姐失宠,欧阳童是个早晚要死的病殃子,欧阳月这个得宠的,若是因此事受到责罚,到时候她生下的这个,就将是将军府得宠的孩子。为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花姨娘自然要扫清前路了,要不然她又没喝了那药,什么事也没有,真追究起来也不算严重,她为什么偏偏要往大了闹,正是这个道理! 不一会,那欧阳志德派出去的下人,带着一个身着灰袍,白发须眉,十分有气质背着黄梨药箱的老头,正是现宫里太医院医正刘太医,进入安和堂大厅。 “欧阳将军。” “刘太医,劳烦你跑这一趟了。” 刘太医笑道:“哪的话,欧阳将军这么急着找官来,应该是要事,官岂有不来之礼。” 两人寒暄了一下,欧阳志德这才开口:“刘太医,其实让您来府,是因为您在太医院中是资深又是医术好的,劳烦你这些东西,可有什么对孕妇需要禁忌的东西吗?” 刘太医扭头了安和堂的一众人,似乎有些明白,哪个府中没有些腌臜麻烦事呢,倒是没多说,拿起下人递来那汤药的渣滓便仔细查了一下,随后却是拿出刚才引起欧阳月与花姨娘争端的红花,先是拿起来是闻了闻,随后又仔细了,再然后摸摸捏了捏,后又放在嘴中嚼了嚼,闭着眼睛的好一会,似乎在暗中判断着药性。 花姨娘到这却是眼睛一亮,明姨娘倒是有些意味深长与芮余欢对视一眼,红姨娘与欧阳柔甚至双手都紧紧握在一起,十分期待刘太医将真相说出来。她们心中已经十分肯定了,欧阳月这一回要完了,她绝对是逃不过罪责的!绝对的! 快说,快说欧阳月月罪,快点将欧阳月带下去打罚,快点啊! 然而刘太医仔细查了一遍,望着欧阳志德道:“欧阳将军,官查探了一下,这里面没有对孕妇禁忌的药材,反而配料独道,并且是十分难得的保养配方!” “什么!”花姨娘立即惊叫出声!那东西明明就是红花,这老太医眼睛昏瞎了吗,竟然视而不见! 欧阳月眼中却闪过抹讽意! ------题外话------ 感谢亲,jyu 打赏了潇湘币,亲,诗菲依 送了朵鲜花,亲,liyupig 送了颗钻石 各种的爱你们,献吻够不够,摸小手什么的都可以哇~ 075,掌捆欧阳柔!(精彩片断一!) 花姨娘惊讶出声,那红姨娘与欧阳柔也同样十分吃惊,红姨娘当年生欧阳柔的时候,也差一点出事,所以对这些药十分在意与认识,按她来,这东西绝对是红花没有错,怎么可能不是! 红姨娘转头望向刘太医,想到之前欧阳志德特意叫他前来,这会不会是老爷为了掩示三小姐的罪名,所以故意派人前去的时候,已经交待了什么,所以这刘太医会如此说? 哼!这里面必定是有事瞒着她们,老爷为免太偏心了,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向着欧阳月这种没大脑的贱人着想!实在可恨至极! 花姨娘已恨的咬牙切齿,欧阳柔来强迫自己低调,近不能出事的平常心,也开始慢慢扭曲起来。这府里恐怕嫉恨欧阳月的就是她了,凭什么她出了点事,爹就能完全放任不管了,外人凭什么偏偏要揪着她的错大加宣扬,让她名声彻底坏了,这凭什么!而欧阳月这种残害手足的事,岂不是更严重,传出去,欧阳月只会比她名声臭个千百万倍,凭什么有人为欧阳月掩示,她却没有! 若不是这样,她现在也不用在府中做小伏低生活的这么痛苦,一切都是欧阳月在前面挡路,她怎么不去死,爹难道眼睛让狗尿蒙住了吗!哼!想遮掩,她绝对不能同意! 欧阳柔恨的直咬牙,腮帮子都因为气愤涨的鼓鼓的,阴阳怪气冲着刘太医院:“刘太医,您是太医院的医正,讲话也要全凭良心与职业道德来说吧,这东西分明是就是红花,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传出去,让人怀疑你的医术,从而毁了自己的前途。哪个重要,刘太医应该别旁人更清楚吧!” “闭嘴,这里哪轮的到你插嘴,退下!”欧阳志德一听,当下变了脸色怒睁着欧阳柔,转而再望向刘太医,语气不禁轻柔几分,“刘太医还请恕罪,是小姐不懂事,平时就是个直肠子,但绝没有恶意,倒让刘太医见笑了。” 欧阳柔却是根不明白欧阳志德拦他话的用心,反而觉得欧阳志德是因为有心偏袒欧阳月,所以这般斥责她,她心中更加不满,冷着脸道:“爹,柔儿说的哪里有错,大厅中人都知道这东西就是红花,有些人却是买通了人,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偷天换日,简直可笑至极!” 刘太医来平静的脸,也因为欧阳柔的话寒了一分,转头望向欧阳柔,脑中倒是想起前段时间京城里那个传闻,因为将军府与宁府还有洪府三府的丑闻,这三个府近都十分平静,刻意低调。但这事依旧传遍了,欧阳柔的大名他也听过,当时他还觉得这姑娘真是很惨,被人陷害失了清白,一辈子怕是都不能有出头之日,现在到欧阳柔那嫉妒已现扭曲的脸,只觉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二小姐根也有问题! 刘太医一生可以说奉献给医术界了,他早年已然成亲,但因为太过钻研医术,他与妻子至今未有一儿半女,家人曾经想给他纳多房妾室,都被他严厉拒绝了。他可以对晚辈十分宽容,但是涉及到他一生奉献的医术,却绝不容外人半点诋毁! 刘太医声音少了温润,多了严肃道:“欧阳二小姐忌言,官乃太医院医正,正三品职位,你若是连这点尊重与规据都没有,以后在京城里可是要吃尽大亏的!”其实历来太医做到刘太医三品之位的却不多,刘太医从医以来,先后伺候了两代帝王,又因为钻研至今未留子嗣的事。明贤帝刚一登基,为表彰刘太医对皇室的忠心,这才硬提了两个品位。先不说明贤帝对他的尊敬,就是朝中大臣,也没有无故得罪这位太医院医正,谁家没个头疼脑热的,有些病还是耽误不得的,若是得罪了他,那太医院大多是他带出来的,到了时候从中作梗,吃亏的可是自己。 刘太医这些年来还没受到过谁这么质疑他的,语气更加严厉:“欧阳二小姐说的这么信誓眈眈,可是也有机遇,与哪位隐世老神医学过医术吗。便是官从医多年来,每次验药还要一闻二三验四品,之后还要凭借多年来的经验,才能确定药物的属性,二小姐一眼便能肯定,这等实力官实在佩服。官向来很崇敬那等退隐山林的医术大家,一直无缘拜访,还请欧阳二小姐带为推荐。”刘太医不能说他济世为怀,但多年从医救治的人也不少,一直以来与人都是和和气气的,今天被一个小辈这么质疑医术,也是有些火了。凭他多年为官的经验,这话说的十分恭敬,即没有打了欧阳志德的面子,却是说的欧阳柔无地自容。 刘太医从医多年,能跟你个什么医术都不懂的黄毛丫环可比吗,说出去真是笑话! 就是老宁氏等人也面色讪然,来她们也十分怀疑刘太医的话里的真实性,可是刘太医这样一说,她们任何未进之言都卡在喉咙里,半点说不出来了。老宁氏虽是二品诟命,比刘太医品级大,可是平时里她想请刘太医过府,也得刘太医愿不愿意给她面子呢。被你府中一个小小庶女质疑,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刘太医着欧阳柔被说的面色青红交错,十分难堪,也不想彻底与欧阳志德交恶,倒没再继续为难欧阳柔,这才朗声道:“这干花虽是像极了红花,但依官多年来的经验,却是一种长在边关游牧民族寄居地的一种野花,这种野花也可称之为草,它其实是一种花草一体的草药,与红花的药性也很相似,都是幸、温和之草药,不过却与红花有着完全不同的一个效用,红花孕妇食用有活血之用,易至滑胎,这个却是安胎温补止血之功效,所以这草药配方,添了它没有坏处,反而有好处。而此草药之出处,药草经里也早有记载,虽不详尽,可还是有迹可查,欧阳府的众位若是不信,官随后大可派人送来原,与你们好好一。” 老宁氏立即笑道:“哪的话,刘太医医术之高明,便是宫里那些贵人们都个个称好,您说的话哪里有假。我这孙女是没心眼的,您可别与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没学问见识的小女子罢了。” 刘太医淡淡一笑:“宁老夫人见外了,官也是着学习的精神有此一问,倒没想到是官多虑了,倒是让欧阳二小姐为难了,若是没什么事,官就先回了。欧阳将军,咱们改日再聊了。” 欧阳志德站起身,笑着抱拳:“那是那是,它日刘太医可不要因为太钻研医术,不给官面子,不出来喝酒啊。” “哈哈哈,还是欧阳将军了解官。”两人谈着笑走出了门,离开前,欧阳志德让下人递了十分沉重一个大荷包,刘太医若是以往可能不收,但今天却是连推迟都没有,自然也告诉欧阳志德,今天的事他没放在心上。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谁说出这话来了,就你长了一张嘴,你不说话,别人能把你当哑巴吗!”刘太医刚一离开,老宁氏立即冲着欧阳柔骂道。 欧阳柔也十分委屈,她又不懂药,怎么知道还有一种草药与红花这么相似,竟然还被那该死的老太医好一顿嘲讽,她还有一肚子火无处可发呢! 欧阳柔在这里郁闷,花姨娘和红姨娘却是面露遗憾,以为这一次可是重重打击除掉欧阳月的,没想到却是一场误会,真是可恨至极啊! 欧阳月冷冷一笑,却是暗中观察了明姨娘与芮余欢的表情,却见她们非但没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眸中闪过亮意。 欧阳月低垂下眼,心中却闪过丝疑惑,明姨娘芮余欢这模样,分明是算到这一次并不能将她如何?她们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不!她们就是冲着她来的! 只不过很显然,这一次献汤之事,她们想要的结果,并不是因此打击到她。因为以花姨娘这反应,还有她头一次献汤,换作是谁都必定小心万分,谨慎连连,九成是不会用下的。到时候可是白下功夫了,明姨娘、芮余欢都不是这样的蠢人,所以今天闹出这一切,都不是她们要的后结果。 欧阳月预感,她们还有后招等着她,那个才是会重重打击她的! 这时欧阳志德送刘太医回来,一跳进安和堂大厅,便阴沉着脸冲着花姨娘低吼:“一个个做事,连脑袋都不懂的用了?月儿好心给你送汤,结果却惹来一身腥,别以为你怀着身子,就得天王老子了捧着宠着你了!告诉你,若是再有第二次,连着你肚子里的,都给我滚出将军府!” 花姨娘吓的白色苍白,坐在椅子,都感觉她摇摇欲坠,随时能摔下去一样,吓的她身后的丫环立即扶住她。 欧阳志德意思很明确,今天的事闹的这么大,老宁氏差点因此冤枉,打了欧阳月板子,都是花姨娘无中生有闹出来的。她可根就没用了那汤,不过就是这东西她不怎么适用吐了两下,就非闹的欧阳月已经害的她流产一样,用心足见不纯!当然若是今天欧阳志德不宠爱欧阳月,现在欧阳月恐怕被打了板子躺在床上了,今天若没有欧阳志德,之前的架势,欧阳月少不了责难了。 想到欧阳月差点受无妄之灾,欧阳志德就一肚子火,他倒不是说大话,他真会将花姨娘人带肚子直接轰出将军府。从这个门出去,花姨娘这种青楼出来的,又是府中妾,还怀着孩子,绝计没有好果子吃! 花姨娘想到这,心中一阵发寒,她怎么忘记老爷对欧阳月这贱丫头偏爱有多重,花姨娘现在反倒庆幸欧阳月没被打,不然查出真相来,她现在可能已经被轰出将军府了。她吓的一抖,立即垂着泪望着欧阳月:“三小姐,是贱妾的错,都是贱妾的错!是贱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请您大人不计我这个小人过吧。”花姨娘如此放低姿态,就是欧阳月想要口出恶言也不行了,那样就显得她过于小气,得理不饶人了。 就是老宁氏这个觉得欧阳志德斥责花姨娘有些凶的,也望向欧阳月,对于她来说,欧阳月这个不省心的嫡女,可没有花姨娘肚子重要,必竟这里面可能是她的孙子,将来将军府的继承人,老宁氏出身名门贵族,自然也逃脱不了重男轻女,更爱孙子的世俗了。 欧阳月轻笑一声:“花姨娘这么说不是见外了吗,月儿原就是好意,希望花姨娘健康,也能生出健康的小弟弟出来,其实这事也不参怪花姨娘。那这个草药我着都像红花,你会误会也是正常的,怎么与我道歉起来了。反倒是月儿让花姨娘受惊,才是万万不该呢,祖母可是心心念念,盼着您肚子里这个小弟弟出来呢,府中所有人也都十分期待,你就别客气了,倒像是月儿的罪过了。” 老宁氏冷冷瞪着欧阳月,这话虽说的放低了花姨娘的担心,可她怎么听着都是在嘲讽她呢!说她这个当家祖母没有一点规据,只懂得在意花姨娘肚子里这个庶孙,连嫡女都能不放在眼中,这宠妾灭妻,宠庶灭嫡的话要是留传出去,不止欧阳志德有事,老宁氏这个诟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了! 这个欧阳月!现在竟然学会这么多歪门心思,当真可恨至极! 欧阳柔刚才被老宁氏骂的十分憋屈,所以一直暗中观察着老宁氏,着她现在望着欧阳月的眸子,似乎都要喷火了。她眼睛转了一个圈,就知道是因为什么,她立即反驳道:“三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是指责祖母现在只记得花姨娘肚子里这个弟弟或妹妹,却忘记你这个嫡孙女了。祖母是什么人,她出身高贵,又生在宁府那样的豪门贵府中,岂会不明白宠妾灭妻,宠庶灭嫡是大丑事。依我祖母会紧张那是应该的,府中多久没听到孩童嘀哭声了,妹妹可是当姐姐的人,可是要大肚一些,祖母是公平和善的,根不会有什么差别待遇。三妹这话可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了,这可是要不得的。” 欧阳月似笑非笑望着欧阳柔,眼中有着说不尽的意味深长与暗讽,的欧阳柔眼中更是阴沉闪烁了一记。今天虽说欧阳月逃过责难,可不代表她从此就能相安无事了,从刚才祖母对她的态度来说,祖母对欧阳月可真是一点都不宠爱。那芮余欢到底就是个外人,就是会做小伏低,到底是差了一层,她当年能在宁氏身边下了功夫,令宁氏对她宠爱,她自然也有事也让老宁氏得了眼。 欧阳华已死,欧阳月再被厌了,她欧阳柔还是有出头之日的。这么想着,她也不管欧阳月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味的指责,却没注意到老宁氏那越发阴沉的面色。其实也是欧阳柔之前被连连打击的,有些忘乎所以了,性情变的冲动易怒了。一件件来属于她,和即将要属于她的东西,都渐渐从她身边消失,这换作是谁心中都接受不了! 她一门心思觉得为了老宁氏说话,必能引起老宁氏的宠爱,可是她这话说出去时,却没细细想想。来欧阳月还只是暗讽着,你可以这么想,也可以不这么想,老宁氏便是有气,也不会放到明面上来。可是欧阳柔这么一说,岂不是捅开了吗。她虽是有意替老宁氏说话,只是这话中种种意思,怎么听着都是老宁氏对家中嫡孙女不宠不爱,甚至有些恶意打压的意思。这在府中还说的过去,之前刘太医就因为欧阳柔而心生怨气,真若传出不好的消息去,老宁氏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的骂! 至古皇家重视的就是嫡庶之别,不然为何太子之位,总在立嫡不立长,与立长不立嫡之中吵闹,这就叫名不正言不顺。哪一代皇帝不爱惜羽毛,他会承认自己宠爱哪个贵妃,想坏了规据立哪个皇子的事?若是他不想落的个行事荒唐,为了美色误了朝纲之声,倒是无所谓。所以哪一代这太子之位虽然争的凶,但大多还是嫡长子更无可争议,当然后夺得皇位的,却没几位太子。 这扯的有点远,可是意思却又哪里不同呢。 老宁氏、宁氏一直以出身宁府视为尊贵之事,当年老宁氏因为出嫁之事与宁府当时的主母黄氏不对付,两人斗了几十年,可宁氏始终不能放弃了家的带来的荣誉,这也是当年宁氏能进将军府的原因之一。这种宁愿自己多了个不受管教的儿媳妇,也后同意宁氏进府的人,面子大于一切的人! 被欧阳柔这么一说,简直就感觉面上火辣辣的,似乎被人重重打了巴掌一般! 老宁氏顿时恶狠狠的望向欧阳柔! 只是这会欧阳柔却没注意老宁氏,她却已经骂欧阳月骂上瘾了,至从她出错开始,她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也不敢。现在打着老宁氏的名头,便是爹也不好多说什么,她自然要骂个够才行!这才能泄泄她近的火气! “妹妹,这次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孝字大于一切,你……”欧阳柔一脸指责,话里越发尖酸刻薄,望着欧阳月的样子,更是洋洋得意的可以。 然而却在这时,异样突然发生了!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在欧阳柔的耳朵响起,她瞪大眼睛,竟然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而大厅众人只见欧阳柔说说话,头忽然左右摆动,那面上表情不断的变动,不断疯狂甩头的样子,似乎让她的五官都跟着扭曲起来,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嘴里更是“哇哇”叫个不停,音调有些惊恐,却是叫着不知名的单音。 众人瞪大眼睛,就见欧阳柔这头甩来甩去的,没两下,头上的珠钗,因为她动作之大,竟然纷纷掉落,发出“啪啪啪”的落地声,甚至有两个珠钗因为用力过猛,一掉落地下,就摔成两半。 这……欧阳柔这是怎么了,突然间这是搞什么鬼啊!一个个着欧阳柔,都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意的样子。 欧阳柔头疯狂甩动,就在众人十分怀疑,并且担忧她头能不能甩掉之时,她突然停了下来,只是那那头还是半歪着,一副刚被打了巴掌,还回不过劲的模样,大厅里陷入一片沉静之中。 欧阳柔却涨红着一张脸,惊恐愤怒大叫“谁,是谁暗算我!”她愤怒的要转头怒望而去,然而才一转头,却发生狰狞的痛叫声,欧阳柔痛捂着脖子,疼的直流泪,“疼啊,好疼啊,姨娘、姨娘你快来,我脖子扭了,我转不过来了,好疼啊,你快我啊!刚才有人暗算我,有人暗算我,是欧阳月,就是她,快抓住她啊!” 欧阳柔气的咬牙切齿的大吼着! 然而不止红姨娘,大厅众人都一副活见鬼的样子望着欧阳柔,心中都直乏嘀咕,她们都一直着欧阳柔呢,哪里有人暗算她啊,欧阳月坐在她对面,中间隔着的距离那么长,哪有事跑上去暗算她。当她们一堆人都是瞎子不成,分明是也想到自己说错话,怕被老宁氏怪罪,才突然想到这个令自己抽疯的把戏吧,真是蠢的可以,她将自己弄的多么丢脸! 欧阳柔见无人接话,一手捂着还能感觉到痛楚的脸颊,一手捂着微微一动,就不断拉扯扭痛的脖子,转了半个身子,这才让脸转过来,惊的四下扫,到欧阳月坐的地方时,她也愣住了! 不是欧阳月?这怎么可能啊?刚才那巴掌她感觉的那么强烈,就跟真的一模一样,欧阳柔心里不禁生出古怪的念头,因为她就是想怀疑欧阳志德出于宠护欧阳月出手,可他现在坐在老宁氏身边,这距离也离的太远,不可能出手啊! 难不成刚才还真是她活见鬼了不成!欧阳柔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跟色盘一般的转换着,那因为刚才剧烈扭动,而衣衫凌乱,发丝杂乱的样子,再配上现在这表情,却有些疯癫。的花姨娘、明姨娘都露出了讽意。 芮余欢也冷笑了一下,这个将军府的二小姐,还真是蠢的可以,竟然想到这种方法逃脱老宁氏的斥责,真亏她想的出来。老宁氏确实不会再跟她追究什么,可是却也厌恶她到底了,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真是假精,太可笑了! 就在这时,无人注意到,欧阳柔身后,忽的飘出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个头不大,还有着孩童的五短身材,面上正带着一种恶作剧后的贼笑模样,冲着对面伸出v的手势。还可爱的眨眨眼睛,红艳的小嘴咧的大大的,一脸的得意~ 欧阳月忍不住轻笑,眨眨眼‘儿子干的好!’ 就在刚才欧阳柔还想继续尖酸刻薄指责她,欧阳月正准备回嘴时,她突然感觉到手镯颤抖起来,欧阳月眼珠一转,也顿进心生了一计。今天折腾的这么久,早已让老宁氏、欧阳志德心情都十分郁闷,而她刚才那些话,也确实让老宁氏心生不满了,若是这时候她再过多与欧阳柔纠缠,对她可没什么好处,不如交给乖儿子处理,还能弄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不,众人都觉得欧阳柔是以这种蠢法子让老宁氏消气,这其中恐惧也只有欧阳柔这个受了掌捆的,才能明白其实的憋闷与愤怒!却根找不到原凶,只有暗自咬牙愤怒的份! 这种明明害了你,对方却一头雾水的样子,实在令欧阳月心中大爽,眼睛也忍不住弯成了月牙状,让欧阳柔到更是气的不轻,张嘴就要斥责,谁知道她这一生气,却是忘记脖子上扭到了。 “咔!” “哎哟,不行了,我脖子要断了,我脖子断了,快叫大夫来,快叫大夫来啊。”欧阳柔痛的直飙泪,此时一身狼狈,又是这般狰狞的大叫着,的大厅中一堆下人都直了眼睛。 这……这二小姐怎么疯子一样的,难道一点不注意大家闺秀的形象了吗?以前的二小姐可是事事讲究呢,难道因为之前在宁府那坏了名声,这是破罐子破碎,什么也不顾忌了吗?想着想着还真有可能,那也就是说,二小姐原就是这性子,原来都是装的吗!不少人着欧阳柔,心中唏嘘,平时还真不出来。 而与她一比较,此时欧阳月安静盈然坐在对面,就显得的文雅端庄的多了,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们以前怎么会觉得三小姐太不堪了呢?果然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三小姐哪有想的那样,这府中像模像样的就是她了。 果然还是嫡庶的不同啊,贱妾生的总是教养差些,夫人虽然平时不怎么管三小姐,可是这作派却还是承袭来了,甚至有稳稳超越夫人之势,当真是奇了! 欧阳志德已经气的忍无可忍,气的摆摆手:“没到二小姐受伤了吗,还不快将二小姐扶下去叫大夫过来,愣着干什么!”在这么下去,让全府下人都到欧阳柔这丢脸的模样了! 欧阳柔身边的丫环这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立即起身扶着欧阳柔离开,心中却是直犯嘀咕,二小姐今天可真是……哎,以后她们这柔雨院,怕是更让人瞧不起了! 欧阳柔这一离开,红姨娘也因为担心草草请辞便跟了去,花姨娘也觉得今天十分倒霉,让欧阳志德冲她发火,此时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也匆匆回去了。接二连三的离开,老宁氏性自己回了内堂去休息,眼不见为静,也省得到欧阳月她也觉得脸上辣烫。她之前可是发了好大一顿火要处罚欧阳月的,却原来是误会。可是让她倒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欧阳志德一回来就碰到这事,也十分头疼,欧阳月与他笑谈了两句,欧阳志德也回子自己的义和轩,而欧阳月则带着春草冬雪李翠儿回她的明月阁。 一回到明月阁,欧阳月立即冲着李翠儿眉开眼笑起来:“翠儿,你果然是好样的,这药材配的太好了,花姨娘、明姨娘还有欧阳柔她们那吃鳖样子,哼!还想算计,指责我,后都被父亲讨厌了吧,我她们以后还敢在我面前得意!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翠儿低垂着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声音却是十分恭敬:“还是小姐吉人自有天向,其实这方子也是奴婢的爹,用尽必生所学配出来的,不但难得,有些草药也鲜少有人认识。那好比那很像红花的干草,奴婢原也没在意,没想到倒是给小姐惹了麻烦,要不是那刘太医见多识广,这一次奴婢都想自尽以求小姐原谅了。” 欧阳月摇摇头,伸手扶起李翠儿,一脸的不认同:“翠儿,原我也很怀疑你,可是这么多日的相处,我很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大可放心,我欧阳月虽然不是什么巾帼英雄,但也是恩怨分明之人,这事根不是你的错,你何需这么说。还是花姨娘心怀歹意,什么事都没有,就想给我安上个残害手足的罪名。哼!明姨娘、红姨娘还有二姐也各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那直打秋风,当我不知道吗!与她们相比,我难道还不到你忠心吗,你若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是啊,翠儿,小姐是仁善的,以后咱们明月阁就像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哪来这么多客套的,反倒让小姐伤心了。”春草也一脸善意的道。 李翠儿顿时红了眼眶:“小姐对奴婢实在太好了,奴婢实在太感动了,嗯,奴婢一定听小姐的,以后这样的话绝对不会再说了,奴婢一定会对小姐忠心不二,奴婢愿意用生命来起誓!” 欧阳月笑骂了一声:“刚说的你又来了,快下去洗洗脸吧,都哭成小花猫了,被人到定要笑话你了。” 李翠儿顿时羞的红了脸:“小姐,你又笑话奴婢。”一跺嘴,一脸羞愤的奔出去了。 她一离开,春草立即道:“小姐,您翠儿真的有问题吗?必竟这一回,也没出什么事,反而化险为夷,并且让花姨娘被老爷斥责,二小姐也弄的那么狼狈。奴婢老夫人离去时你的眼神,也有些愧意呢,说到底这一回,反倒是咱们捡了个便宜呢。” 欧阳月却是望着冬雪:“你呢。” 冬雪眉头微皱:“着像没有问题,越是可能有问题。” 欧阳月点点头:“冬雪说的没有错,越是着没有问题,这事反而越大了。你们发现没有,李翠儿一进入这明月阁后,一直不停的向我表明她的忠心,这种事我难道没有眼睛不到?这一再的强调,反而显得她心虚了。” 春草倒是没想到这些,惊道:“那她到底要做什么,接下来定要对小姐不利了啊,小姐您可要早做准备!” 欧阳月嘴角诡笑了下,招招手,春草与冬雪立即附耳过来,欧阳月在她们耳边嘀咕了两下,两人点点头,表明知道,随后都出去办事了。 回到柔雨院的欧阳柔,不一会被在急忙赶来的大夫诊下,止了痛,但大夫却说她这脖子是扭到了,却要几日才能恢复过来,欧阳月当下气的将屋子里的东西打砸了许多。 红姨娘刚进来,差点被欧阳柔飞出来的一个茶碗扣到脑袋,立即吓的急退几步,却是踩了门槛差点绊倒,好在被丫环扶住,可这也令她吓出一身冷汗,这可是太悬了!想到明姨娘那即使已大好,仔细还能出疤痕的脸,她就一脸心有余悸,这脸色自然也沉了几分:“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砸起自己的东西了,到时候让老夫人那知道了,定又要斥责你了。” 欧阳柔捂着脖子,气的哇哇叫:“斥责,就让她斥责吧,我这家里的人都恨不得我死呢。我这样子,她们背地里还止不定怎么大笑呢!我今天是丢尽脸面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骂着骂着,欧阳柔又一脚将桌子组踢倒了。 红姨娘也不禁冷哼一声,这二小姐小时候着多么聪明,她教她的事一学就会,怎么越学越蠢了呢。近这些事,她没有一件办成也就罢了,还件件办砸了,今天还因为逃避罪责弄的这么难,她都跟着面上无光,被那安和堂里的下人的火辣辣的。这语气也就算不上好了:“二小姐也真是,你便是不想老夫人怪罪,也不能用这种蠢法子啊,老夫人倒是没怪你,你你却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太难了!” 欧阳柔气的叫的更大声:“你还怪我,你也怪我,你以为我想用这法子逃避罪责,那怎么可能!当时我分明感觉有人不断的甩我巴掌,我耳边甚至能听到那巴掌声呢,就跟真的一样!不然我自己甩头能将脖子扭了吗,我也冤枉的很啊!” 红姨娘倒也意外了:“二小姐这意思是你……”随即她瞪大眼睛,“二小姐你不会遇到那种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欧阳柔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怎么可能,姨娘,你可别吓我啊!” 红姨娘面色却沉了下来:“二小姐,这种事可是难说,你忘了咱们认识的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他们可说过,这世上有些事情确实不能按常理来说,难保咱这府中没有。” 欧阳柔瞪大眼睛,想到那些人,她也慢慢相信了红姨娘的话:“可是为什么这东西却要帮着欧阳月呢。姨娘,当初欧阳月不是死了吗,她突然就活了,我一直觉得奇怪。只是之前夫人闹了那一件事,确定欧阳月的身份,让我忘记了,可是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总感觉她怪怪的。姨娘,你说会不是会是她……” 红姨娘皱着眉,想了想道:“二小姐,这件事我们谁也不能说,不过咱们却要仔细查查了。你说过当时洪亦成亲自为三小姐试的,确定是没有了呼吸,这么想来确实是很怪啊。来咱们这三小姐身上秘密还真不少啊!” 欧阳柔冷冷一笑:“是啊,秘密真是不少!” 此时绿柳院,明姨娘却是忽然到访,刚一坐下来便道:“你有把握吗。” 芮余欢只是自信一笑,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欧阳月送药一事,花姨娘却是惹的欧阳志德不快,接下来的三天里都没去花姨娘那里,倒是让花姨娘特意跑来欧阳月,献了献殷勤。 而欧阳月那汤药也确实是好东西,老宁氏试了两天,也感觉自己的皮肤似乎真的好了,有她这个带头的,将军府各个院的自然也都求到欧阳月这里了。便是那曾经与欧阳月有过嫌隙的,比如明姨娘、红姨娘甚至芮余欢也求到她这。 欧阳月那日既然要送给老宁氏,自然没有藏私的打算,自然大方的都将原配方都抄了一份挨院都送去,倒是弄的皆大欢喜,甚至有些得利的下人,欧阳月也都给了。欧阳月在府中的名头,一时真是风头无两,甚至盖过了刚刚有孕的花姨娘。 这一日,欧阳月正在塌上书,的有些乏了,扭扭脖子正准备休息,冬雪却已走进来,然后低头附在欧阳月耳边说了句话,欧阳月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那眼神更是没有什么感情! ------题外话------ 小暄有话说,这码到下半夜,实在太晚了,这尾还没收完,估计还有个五百一千的。直接影响下开头的,小暄先放上来,明早起来码出来再修改一下。买过的亲不全重复付费的。 具体改后时间,十点十一点应该就能传修过的了,或许亲们跟明天的一起也行哈~ 好困,睡觉去了~ 感谢亲,蝶然舞 送了朵鲜花,亲jyu 送了朵鲜花。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颗钻石。 076,奇迹翻转! 等老宁氏带人来到流翠院时,宁氏、明姨娘、红姨娘欧阳柔与刘姨娘和欧阳月也都听到消息,跟着赶过来,众人也没有时间打招呼了,直往里面冲。 老宁氏冲在第一位,刚推门进去,就立即被扑鼻的血腥味震的一个趔趄,差点仰倒过去,喜妈妈立即扶住老宁氏:“老夫人,你怎么样。” “别管我,快扶我进去。”老宁氏现在哪还管的了其它的,冲着这血腥扑鼻的情况,想来情况就不能好啊! 然而老宁氏进了屋子,皆倒吸一口凉气,却见到外屋的桌边一地的血水,并且一直往内屋延伸,情况十分不乐观。 红姨娘、欧阳柔对一眼,笑了笑。 哼!花姨娘这个贱人!仗着这段时间怀了身孕,便处处不将人放在眼中,出了这么多血,这胎一定是保不住了。欧阳柔早不是完壁之身,又伤了身子,以后都难有身孕,此时花姨娘的情况,她深深觉得畅快! 活该!全天下女人都不能生孩子才好呢! 顺着一地血水,众人奔来内室,刚一转过身来,就感觉里面的血腥味更浓了,而此时花姨娘双手抱着肚子,正倒在床上翻滚着痛苦的嚎叫着:“好痛,我肚子好痛,快叫大夫了,快叫大夫过来,一定要保住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啊!” 老宁氏见状立即喝道:“快扶住花姨娘,别让她乱动,这样只会让情况更糟糕,快点!” 那流翠院的丫环来没有经验,早就吓傻了,这才慢半拍的按住花姨娘,老宁氏却是吼出声:“大夫呢,花姨娘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夫怎么还没来!” 花姨娘的贴身丫环婷儿,急的满头大汗:“老夫人,奴婢已经让田妞去请大夫了,可是她竟然这会还没有回来,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宁氏沉着脸:“没用的东西,快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姨娘近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大出血流产,你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干什么吃的,今天花姨娘有事,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 婷儿吓的跪在地上,哭道:“老夫人,姨娘近在您的照下,情况很好的,前几日请的大夫还说呢,姨娘的胎相很正,不磕到撞到,都不会有事发生。奴婢从来不敢怠慢啊,只是今天姨娘刚醒过来,直接用的午膳,不过姨娘她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三小姐送来的汤。”说到这,婷儿突然怪叫起来,“对了,就是三小姐汤的事,姨娘喝了两碗,用后起身的时候突然喊肚子疼,奴婢一,姨娘身上竟然不知怎么出了血。姨娘刚想身,也没运动,只用了汤,一定是那汤的问题!” 婷儿说完,屋子陷入短暂的寂静里,老宁氏随即怒吼一声:“怎么回事,你的汤怎么出了这么大问题,说,你是不是下了东西了!” 因为老宁氏冲在前头,屋子里还有一堆的人,欧阳月并没有冲上前,老宁氏这冲着她一吼,所有人都回头望向后者。却见欧阳月今天一身嫩黄的衣衫,显得十分娇俏美丽,只是她面上也闪过惊愕,她惊讶的直摇头:“不是的,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下东西。祖母,这方子月儿给各个院都送去了啊,用了这么久,谁也没事,怎么偏花姨娘出事了,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月儿绝对没做!” “大夫来了。”却在这时,外面丫环大声通报,接着田妞累的一脸汗,带着一个面色焦黄,白须,身着灰衣长袍,背着黄梨木药箱的大夫走进来,欧阳月故意了这大夫一眼,却见他走进门时先用眼神四下扫一番。这也无不可,可是他眼神十分游移,眼神总似带着点不怀好意,欧阳月却是冷笑一记。 老宁氏立即道:“大夫,你快花姨娘,你可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那大夫装模作样走上前,到满屋子血,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色,到这,他成肯定这孩子是没了,但还是十分认真的为花姨娘把脉,后摇头叹息道:“老夫无能为力,这位姨娘出血过多,这孩子神仙来了也保不住了。” 花姨娘来还满怀期待,此时来因出血发白的面色,更是惨白无比:“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都你欧阳月!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上一次害我不够,这一次还想害我。你还我孩子,你还我的孩子,都是你害我的,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快,快拦着这个姨娘,她现在不宜剧烈运动!她出血这么多,快去熬安胎药过来!”那大夫立即叫道,花姨娘嘶嚎着要向欧阳月扑去,但婷儿几个下人却是死死拦着她,让她在床上动弹不得,同时立即有下人去熬药! “啪!” “贱丫头,都是你做的好事!” 老宁氏气的网瞪出来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冲过来,抬手就给欧阳月重重一巴掌,欧阳月这次没有躲开,但是当老宁氏再打下一巴掌时,手却被冬雪握住了。冬雪的手慢慢收紧,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冰冷,那眸子望着老宁氏,带着浓烈的杀意! 老宁氏惊了一下,立即后退而去,可一想到被欧阳月身边的丫环给吓退了,她却是恨的咬牙切齿:“孽障,你做出残害姨娘手足的事,还敢让你的丫不对我出手,好大的胆子,你可真是反了天了!拉她下去,打死她!”老宁氏竟然是下了杀心了。 只是却无人敢动,现在欧阳志德还没下朝回来,若是欧阳月被打坏了,谁也承担的了责任! 老宁氏见状却更加生气:“喜妈妈你带人去,今天我就要弄死这个孽障!给我的孙子报仇!” 喜妈妈听着,眸中闪过丝异样,她悄然抬头,却到欧阳月面带讽意,着老宁氏就像在一个笑话,面上却未有半点担忧。便是刚才被老宁氏煽打留下的红手印,都似带着一种嘲笑。 “好啊,你也敢违抗我的命令了吗!你不打,来人,给我上刑具,我自己来!”老宁氏气的火冒三丈,一副谁劝也不可能改变心意的模样,喜妈妈低垂着头,眸中闪过丝疑惑。老夫人近越发暴躁了,而且事情还没查清楚,老夫人怎么这么冲动,以前的她可不会如此啊…… 似乎是从芮余欢进府时,老夫人就慢慢变了的。 喜妈妈不禁抬头望向芮余欢,而后者却已走向老宁氏,轻声劝道:“老夫人,你快别生气了,气坏您的身子,余欢可要心疼了。而且余欢这件事实在很蹊跷啊,三小姐那方子全府的人都用了,怎么就花姨娘今天用的时候出了事呢,余欢还是先让大夫查查那汤,是不是汤出了问题才好,不然冤枉了三小姐,将军回来可不好办了。” 老宁氏却是冷冷望着欧阳月,望着芮余欢的表情却有些无奈与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把这孽障想的太好了,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为她求情。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善良体贴吗!你这性子出去了定要吃亏的,你啊你啊,大夫,那你就那汤药是否有问题吧。”然而后却阴冷的盯着欧阳月片刻。 芮余欢面上却闪过诡异的笑容,善良吗?为欧阳月着想吗? 不!都不是! 她会让大夫去查查那汤药,就是要让欧阳月的罪名做实了,便是欧阳志德回府了,都无力阻止与袒护,她即然要动手,自然要彻底的弄死欧阳月!若是她心情好,倒是可以菩萨心肠的放过欧阳月,但这前提是欧阳月得乖乖听她的话才行! 不然,哼!她绝对让欧阳月痛苦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刚才花姨娘的事情十分紧急,那汤喝完后,倒是被扔在桌上没有动过,此时大夫装模作样了,然后大惊道:“啊,这里面不但有易至孕妇滑胎的红花,还有直接对胎儿有损伤与腐胎作用的朱砂,这种东西怎么能给孕妇使用,胡闹啊胡闹,这简直太胡闹了!”那大夫大惊失色,却已为欧阳月定了罪行。 婷儿此时更是对着欧阳月怒目而视:“三小姐,你好狠毒的心啊,你明知道花姨娘近没有胃口,也就对你这汤才能升起些胃口,你竟然在汤里下这种恶毒的东西,简直太可恶了!” 欧阳月却淡淡道:“红花?朱砂?你们在说什么胡话,当日里刘太医可是亲自说了,我这配方是极好的,不但不会对胎儿有大碍,还是大补的东西呢!” 婷儿却冷哼:“哼!那又能如何,以前是假红花,一这回怎么不能是真的!奴婢可还记得,昨日姨娘院里的草药没有了,还特意去明月阁借了一些,当时姨娘根没有多想,对三小姐这么般信任,连检查都没有,你却做出这种事来!你对的起花姨娘的信任吗!”婷儿望着欧阳月,眸子极冷,也出奇的愤怒。突然匆匆奔了出去,再出现时,跟着两个丫环,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 “大夫,您这药材是否有问题,花姨娘直接要了两天的量,剩余的都在这里呢。” 那大夫摸着胡子,扫了一下各种分门别类摆放的药材,立即点头:“对,这正是红花,不会有错,正是这东西导致府中姨娘小产,就是这个原凶!” 欧阳月声音没什么温度道:“噢,上一次刘太医药时,还需要一闻二三验四品,我这位大夫不过扫两眼,就完全确定这是红花,这等眼力与实力,真是令人佩服。只是这样的神医,怎么还区居在京城无名无望的医馆,我就从来没过大夫呢,大夫哪里高就啊。” 那大夫被欧阳月说的面色涨红,刚要说话,那田妞却是疑惑道:“老夫人,奴婢刚才在找大夫的时候,发现件很奇怪的事,奴婢跑了几个相熟医馆,那里面的大夫一听说是将军府姨娘的事,不是摇头说不能出诊,就是说医馆的坐堂大夫出诊了。奴婢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请来这位大夫,姨娘命好苦啊,若是出事时及时找来大夫,说不定孩子还能保住。” 那大夫也如梦初醒般道:“没错,若是老夫再早些时候到,府中这位姨娘的胎儿,或许还有救啊,可惜了!哎,可惜了!” “噗通!”却在这时,欧阳月身边的喜雀,突然软倒在地上,脸上一片惶恐与不安,她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欧阳月的腿,声音都有些发颤,“小姐,小姐,现在怎么办。”说着,竟然低声哭了起来。 欧阳月被喜雀紧紧抱着,而此时老宁氏却已经气的怒不可遏,奔着过来抬头就要打她,冬雪却一把拦住老宁氏,这一次她没有什么生硬的方式阻拦,而老宁氏就有火气,却是抬手狠狠给冬雪来了一巴掌。 欧阳月嘴角勾着极为冰冷的弧度,低头望下去,的却是喜雀那来不及忍藏的一丝得意,她伸手扯了扯衣裙,发现喜雀抱的急紧,这换了普通的深闺小姐,必要被她弄的无力再做什么,可她却不同。欧阳月拉着裙子狠狠一抽,“嘶啦”然而喜雀半分不放松,欧阳月后只能放弃的拉扯出半个裙摆,接着抬起头,狠狠向喜雀胸口踹去:“贱婢,胡言乱语什么,还敢以下犯上抱我这个嫡小姐,简直胆大包天,拉下去打!” 老宁氏气的快七窍生烟了:“你才胆大包天!到这个份上,你还为了掩人耳目还想想杀人灭口?简直太可恶了!我一向吃斋念佛,怎么生出你这等该造天谴的孽障来!来人啊,将这个残害手足至亲的贱人拉下去,打死!” 老宁氏之于欧阳月来就没什么亲情可言,不但没有,反而因为她是宁氏的孩子,并且烂臭的名声极大的影响将军府,她早就欧阳月不顺眼。但以前再厌烦她,还不至于生出杀意,可是一想到这贱女子,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下药,害了她那未出世的孙子,她心口就有火不断翻腾而出愤怒!她甚至在想,这府中这些年来一直人丁单薄,说不定就是欧阳月暗地里做的,只不过以前她不重视,这一次对花姨娘很是在意,让欧阳月无从下手,她这才狗急了跳墙被抓了现形的! 简直可恶透顶了! “说,你为什么这么慌张,可是你家小姐让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喜雀被吓的不轻,身上又被欧阳月踢的气血翻腾,差点一翻白眼晕过去,但手却紧紧握成拳,强迫自己冷静清醒,她知道只要过了今天,只要小姐被定了罪,她的荣华富贵绝对享用不尽!现在小姐虽然升了她当明月阁的一等丫环,可是早干什么来的,她来就该在秋月与冬雪之前就是一等丫环了,可见在小姐心理,她还不如那些从青楼里出来的妓子,实在令她不服气。! 而且明姨娘说的对,凭她家生子的身份,她这次又给她们立了功劳,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芮小姐现在这么受老夫人喜欢,到时候她做做工作,到绿柳院当一等丫环又如何不行。芮小姐将来是要嫁人的,凭芮小姐的身份,想在京城立住脚,还需要多多努力,到时候她这个久居内宅的下人,定能成为芮小姐的益臂。而且以她的美貌,何愁芮小姐的夫君不将她收入房中,到时候她可不是人人可欺的下人,她也能做人上人了! 比起欧阳月给的微薄之恩,这才是喜雀想要过的生活!为了自己前途,让三小姐死又能如何呢!生在这种家庭,注定是要被人害的,三小姐这么蠢,被害死是早晚的事,说不定三小姐还要感谢她,是她让她早点过上,没有争斗的幸福生活呢! 喜雀摇摇头,老宁氏却是一摆手,立即有人架住她,狠狠往喜雀面上招呼着,喜雀被打的面色红肿,嘴角渗血,痛的她只能大叫出声:“我说,我说,是三小姐,是三小姐让奴婢做的,奴婢冤枉啊,一切都是三小姐指使奴婢的!” “欧阳月指使你什么了,快说!”其实谁又不清楚喜雀的话呢,老宁氏会继续问到,就是让欧阳月死的心服口服,更加要让她儿子,欧阳月的死是她咎由自取,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小姐……小姐她……前两天流翠院的婷儿姑娘来取花姨娘用的汤药,小姐来对院子的事并不上心的,那日里却突然给奴婢一包东西,说是给花姨娘的汤药的药材,奴婢当时无疑有它,就给了婷儿姑娘。奴婢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啊,奴婢冤枉啊!”喜雀吓的瑟瑟发抖,望着欧阳月眸子一阵慌张,却突然指向李翠儿,“那日拿给奴婢东西的就是李翠儿,她懂得药理,当时小姐招她入院子,见识过她的事后。明月阁一切的病痛与药材有关的都归她管,药材是她拿来的,问她!” “你说!” 李翠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却是咬紧了牙关什么也不说话!然而喜雀指证她例例在目,那大夫也认证了药材中含有红花与朱砂,是绝对会致胎儿流产的东西,再加上流翠院的婷儿田妞的纷纷指责,桩桩指向欧阳月,便是李翠儿想要狡辩,也绝无可能! 却在众人都以为李翠儿咬牙不说时,她却突然开口指向刘姨娘:“不,这件事根跟小姐没有关系,是刘姨娘想要花姨娘小产的,她乃府中唯一生有子嗣的姨娘,虽然小少爷年纪小弱多病,可若是这府中永远没有的少爷出生。小少爷将来就会永远成为将军府的继承人,她绝不会允许有第二个男孙出现,这事是刘姨娘指使的,与小姐没有关系!” “什么!”老宁氏却是一愣,她甚至有些怀疑的向刘姨娘,因为刘姨娘在府中根是永远不争的角色,谁也没想到,原来这事竟然也有她的参与!这不正应了那句话吗,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吗! 芮余欢却皱眉插嘴道:“李翠儿你若是要为你家小姐开罪,这也是人之常情,但你可不能牵连无辜,刘姨娘如何会参与到这件事来。难道她还能买通明月阁的下人不成,喜雀可是亲口承认的。” 李翠儿却是咬了咬牙,有些僵硬道:“那是因为她威胁小姐,逼迫小姐去做的!” 欧阳柔不下去了,嘲笑道:“贱婢,你以为就凭这种错漏百出的说词,就能替你家小姐洗清嫌疑,错了!三妹谋害亲人,残害手足,这事证据确凿,谁也不可能为她脱罪!你别再说这种令人笑掉大牙的慌话了!” 明姨娘却是幽幽说道:“翠儿能如此说,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吧。难道刘姨娘与三小姐是暗渡陈仓,来就是同谋吗!” 李翠儿震惊的无以复加,好似根没想过,明姨娘能点出这等机密要事,她白着脸,却不停的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这些都是刘姨娘威逼的,小姐是无可奈何。是真的!小姐她太无辜了,小姐没有罪,奴婢求您了老夫人,求您放过小姐吧,小姐真不是故意的!” 李翠儿这样倒是充分表现出她忠仆的架势,可惜她的话毫无根据,也根没有人相信,反而是让人坚信了刘姨娘与欧阳月暗中勾结,要害花姨娘的的事实。而众人想想,她二人也确实都有着充分的理由,此次欧阳志德回来大多都是息在花姨娘那里,不然她也不可能怀上,欧阳志德虽依旧对欧阳月很是疼爱,可到底花姨娘怀的孩子令他分了心。三小姐惯来张扬嚣张,会嫉妒也十分正常。 而就像李翠儿所说的一样,刘姨娘生了欧阳童,在府中又不争抢,地位反而是超然的,谁也拿捏不到她任何把柄。但这后宅中的女人会没有欲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不过在等待机会罢了,她与欧阳月同谋害花姨娘流产,才是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好办法!这招术果然狠毒,谁能想到平时不声不语,从不争斗的刘姨娘,却原来才是隐藏深,心机深的一个呢!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做出这等恶毒之事,你们根没将我这个当家祖母放在眼中啊!有你们这等不孝子孙,简直是将军府的污点,死!死,都给我拉下去打死,一口气不许留,拉下去!这回谁敢再不听话,你们就是同谋,同罪!我将你们全都扔到京兆府尹府,到时候一切后果,将军府绝不过问!” 那些来还犹豫不定的下人,听到老宁氏的话,吓的浑身发抖。那京兆府尹府是什么地言,听说从那里走一遭,不死也去半条命了,她们若真敢违抗,老夫人定然不会再管她们死活,到时候她们岂不要受无妄之灾,白白送死吗! 三小姐自己犯了错,与她们又有何干系,为了怕老爷怪罪,先让自己丢了性命,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这么想着,立即有几个凶神恶刹的跑过来拉扯欧阳月与刘姨娘,刘姨娘从始至终都极为平静的脸,现在也不禁一变,扭头向欧阳月望去。却见后者盈盈而站,黄色的外衣,被奔来之人带起,飘起柔美的弧度。而她表情十分淡定,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平静,刘姨娘心中一紧,突然间平静下来,三小姐难道还有什么后招不成?现在这样,已经无力回天了吧,她从刚才就在想着解救的办法,可是却发现这毒计环环相扣,她根无从破解! 先是花姨娘院子里的汤药没有了,然后早早去欧阳月那取了药材备用,近她一向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唯独对这汤药十分钟爱,这就避免了可能是与其它东西同食引起的错误。今日里花姨娘刚一用完,立即出血小产,而她府中的丫环出外请大夫,根请不来,大夫也迟迟才来,便是有能力救下花姨娘的孩子,也彻底没救了。 这时候喜雀与李翠儿两个丫环,经受不住审问一一招供,连欧阳月这贴身丫环都举证欧阳月,花姨娘会小产,真是桩桩件件都与明月阁牵连甚广。并且那红花与野干花十分相似,不是医术特别高超的大夫,根无法轻易验出来。连她都怀疑起来,若是欧阳月之前做一场戏,令众人打消对她的怀疑,她这种时候,再送真的害花姨娘胎儿的红花,都鲜少会引起注定,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这种时候,不论欧阳月说什么,都没人相信她了,三小姐还有什么后招?她实在不能想象! “老夫人,府外太医院医正刘太医求见!”这时安和堂的丫环橙衣通报道。 老宁氏盛怒的表情一愣:“谁?” 橙衣低声又道:“回老夫人的话,是太医院医正刘太医,前几日还被老爷请进府中过。” 老宁氏疑惑道:“他来做什么?请进来!” 现在府中出了这种事,老宁氏可不希望再生事端,可是那刘太医从上次来,也是个硬脾气,上次是欧阳志德发了贴子才请过来的,人家现在主动登门,她却没有不请进来的道理。 芮余欢却是眉头一跳,不禁望向欧阳月,却见后者表情平平,就算是这刘太医的到来,她都没有什么意外神情,难道……芮余欢不禁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眼神不禁询问的望向明姨娘。 明姨娘眼中同样闪过抹疑惑,却是望向跪在地上的喜雀与李翠儿,二人同样疑惑,却都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表明她们确实是动手了。 原来早在没发生送药之事时,明姨娘就暗中寻到喜雀,那时候欧阳月并没有意提明月阁的各下人上来,一等丫环的位置一直空着,喜雀是心情烦躁不愤之时。明姨娘主动放下橄榄枝,她自然受到蛊惑,被其收买。 而那李翠儿与田妞二人,同样是明姨娘通过娘家户部尚书府寻来的,当初她们便要使计让欧阳月彻底相信一个,其实欧阳月那时候选谁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今天都逃脱不了这一大难。刚才田妞回来那么晚,自然也是她有意为之的,她既然略懂药理,自然算的出花姨娘拖到什么时辰就没救了,即便药效没发挥到极致要花姨娘的孩子,她这般行为也定然不会再花姨娘有保住胎儿的可能。 这名大夫也是明姨娘事先买通好了的,用五百两买一个大夫的医德,显然是成功了! “拉她们两个下去打,喜妈妈你先扶我回安和堂,我在那里会见刘太医吧。”刘太医虽只是个太医,却也是三品官职,总不能在花姨娘的院子里接见,那实在太不尊重了。 只是老宁氏话才刚落下,那刘太医竟然与橙衣已经跨进柳翠院的大门,老宁氏一惊:“刘太医您怎么过来,这岂不是太过怠慢了吗,老身这就请您去安和堂。” 刘太医却是摆摆手:“不用了,官来只是有事来寻欧阳将军,一进府中却听闻府中姨娘小产之事,医者父母心,官也想能不能帮到花姨娘。” 老宁氏面色却有些不好,花姨娘现在哪里还有救,她的孙子回不来了:“这,这怎么好劳烦刘太医,她不过是府中一个贱妾。” 照一般规据,花姨娘这种身份,当然不配给刘太医医治,刘太医从医多年,虽也有颗救济之心,却多为宫中服务,上门医治的也鲜少有三品下的官员家。 刘太医却温声道:“无妨,今日府中有这等事,官既然过府,定然不能视而不见,还请老夫人带路吧。” 说到这份上,老宁氏自然不能再推辞下去了,否则还让人怀疑她不想救花姨,在这推诿:“刘太医这里请。” 走进花姨娘房间时,那扑鼻的血腥味也让刘太医皱了下眉头,他注意到桌上摆放的剩汤以及药材,眸中微闪似乎透着人群望了眼谁,然后便直接进了内室。这时候花姨娘已经因为疼痛与流血过多,呈现半昏迷的状态,下人拉下床帷,盖了帕子刘太医这才诊脉,过了一会刘太医叹息一声,“府中姨娘出血小产,胎儿保不住了,不过接下来好好休息,以后再想有孕也不是难事。” 老宁氏早知是这情况,现在再听一遍,心里的怒气却现次升起,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望着欧阳月,气的都快失了理智:“真是孽障,将军府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歹毒的嫡女,你简直是将军府的耻辱,拉下去给我打!” 刘太医一愣,他那日进府,可见将军对这三小姐似乎很宠爱,这老夫人竟然不管不顾便拉下去打,他再向那桌上的汤时,心中立即明明过来:“这不是上次府中让官验的那汤药材吗?” 老宁氏面色铁青:“正是!就是这汤药害的花姨娘小产的。” 刘太医走过去,又是一阵一闻二三验四品,却是摇头道:“老夫人,这汤药与干药材都没有问题,里面并没有害孕妇的东西,与上次官查的无半点不同,这汤与药材是对府中姨娘身体极好的东西,万不会造成府中姨娘小产。” “什么!刘太医你确实没验错!”老宁氏一惊,反射性的问道,立即觉得自己话不好听,连忙指着那至从刘太医到来,立即缩到一边的大夫道,“可是这位大夫,刚才一口咬定这汤药里有红花和朱砂,是害花姨娘小产的原凶啊!” 刘太医冷着一张脸望着那大夫,眸子极为锐利,刘太医自认为医术上还颇有见地,而且也不是那种为富为仁之人,他深知大夫能救人同样能害人的道理,对与人为恶的大夫是厌恶。冷冷着那吓着不敢抬头的大夫道:“这位大夫,不知师承何处,现在在京城哪个药铺高就。” 那大夫嗫嚅着似乎不愿意多说,刘太医却喝了一声:“说!” 那大夫吓了一跳:“小人……小人在城聚无街的李和堂就医。” 刘太医却皱着眉,面上突然一变:“李和堂,岂不是当初因为出售,所谓长生不老的神仙丸而害人留下恶疾那个毁人的庸医,后罚了钱了事,你竟然还敢出来害人!你说那汤里的是红花,可有什么凭据,你可知道边关有一种与它形像,性同,却有质不同的干花,你竟然敢妄言如此,简直不知悔改!” 那李大夫吓的抹了一把汗,哆嗦着道:“小人……小人眼拙走眼了,请刘太医不要怪罪。” “我李大夫可不是眼拙,而是根没用心吧,刘太医这种德高望众的太医查药,还需要一闻二三验四品,这李大夫可是神乎其神,一眼便能认出一二。原来我还当他医术真这么高,高过刘太医,原来不过是胡说道的庸医,来人!给小姐将这庸医打出门去,再将她扭送到京兆府去,小姐定要让他为他的胡说道付出惨痛代价!”欧阳月冷喝一声,其它下人却不敢动,还有些没明白过来。明明刚才就是三小姐害人,要被打死,怎么转眼间就天翻地覆一般,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那李大夫却是吓的急道:“不!我是被逼无奈,是她,是这个丫环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进府这么说的,跟我没关系啊!”那李大夫一把抓住田妞,众人大惊,却有些搞不明白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田妞,你……你竟然害我!”屋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花姨娘是半昏迷的状态,此时却奇迹般的清醒了,“说,咳咳是谁指使你的,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害我,咳咳!” 田妞却是摇头:“不,奴婢没有做,奴婢对姨娘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背叛姨娘,是这大夫医术不行,到了这份上为了脱罪才拉奴婢下水的,奴婢冤枉啊!” “呸,你给我那五百银子我还留着呢,我当时就觉得你奇怪,不过是来将军府认一种药材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银子,我当时问你,你还不说。原来是设计我害人,你这个丫环头年纪不大,心性却这么狠毒,将来还得了,真是死也不冤枉!”李大夫为了自己脱罪,却是什么有的没有的都说了,“,这锭银子就是当时你给我五百两中的其中一个,我想想留下办完事去酒馆喝一杯,这就是证据。”李大夫直接将银子扔在地上,要不是他准头差点,就直接砸向田妞了! 屋中气氛一窒,谁也没想到,这原从三小姐、刘姨娘合谋暗害花姨娘,会突然生出事端,成了花姨娘院中人内斗? 欧阳月无情冷笑一记:“刘太医,既然这汤与药材无事,为何花姨娘突然出血流产呢。” 刘太医眉头一皱:“从刚才老夫进屋后,就闻到一抹异香,不知道花姨娘身上可带着什么特别气味的东西?” 婷儿跪在地上愣了下,突然起身从花姨娘身上拿下一只香囊:“刘太医,您说的可是这个荷包?” 刘太医拿来认真检查一下,面上沉下来:“这香囊乃用多种香草混和,已让各香草原来的香味受到破坏,产生另一种香味。但是……”刘太医打开香囊倒出些碎沫,又仔细查了下,冷下脸,“果然没错!这香草中却是大量混入了性辛温香躁的麝香,此香草虽是香中上品,但之于孕妇却有疏通气机,气行血行之害处,此乃真正害府中姨娘小产的原凶!” 婷儿面色发白:“这……这是明姨娘前几日刚送来的香囊!” 花姨娘已经恨的目呲欲裂:“明妮香,你这个贱人,你敢如此害我!” 明姨娘面上颇然一变,竟然也少有的苍白无色,眼中闪过惊慌!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朵鲜花,亲,小漓儿 送了朵鲜花。 亲,y真 送了颗钻石,亲jyu 送了颗钻石 各种爱你们噢~~~~ 话说咳……亲们要是觉得文不错,评价票就给小暄五点吧,咳咳小暄来觉得不在意,到低点还是有点受伤。捂脸。 077,渣渣对掐,已成废人! 明姨娘心中担忧,但却是极快的掩示了面上的表情,她暗自咬牙,在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慌神,然而双拳却已吓的颤抖的握紧,额头上也不禁渗出了汗水。她深呼一口气道:“婷儿你休要胡说,花姨娘流产与这荷包有何关系!” 婷儿沉着脸,婷儿是早跟在花姨娘身边的,也算十分忠诚,同时她也十分明白花姨娘好,她才能过的更好的道理,所以她跟花姨娘的心情相同,都十分希望生一个健康的小少爷出来。可是现在这个愿望落空了,明姨娘明明送了东西,现在却想不认账,哼!想的美! 花姨娘不能这么白白流产! “明姨娘难道想矢口否认不成,这个荷包就是前两日您送过来的,噢,正好跟奴婢去三小姐院子取那药材脚前脚后,当时姨娘只觉得这荷包奇香无比,还找了田妞确认过,没有事才戴在身上。刘太医在荷包里发现麝香,明姨娘不要告诉奴婢们,这里面怎么会有麝香,你不知道吧?” 明姨娘面上微红,却是急的,她原想是很想这么说,只是这说法三岁小孩都不能相信。她眼神微动,急忙想着办法,却是一眼扫向芮余欢,芮余欢此时也十分惊讶,根没想到这样一个计划,为何就这么失败了。这环环相扣,连她都根找不到任何错漏,竟然就让欧阳月这样翻转了,她的面色变的十分难! 欧阳月冷的冷着,问向婷儿:“噢?婷儿你不是说荷包让田妞查过,没有问题才给花姨娘带上的,这都能出问题?”欧阳月突然扭头向春草道,“春草你带着府中两个丫环去府外相熟的药铺问问,这丫头到底有没有为花姨娘请大夫!” 春草立即应道,望着喜妈妈,后者立即会意两个心腹丫环跟去。 这时流翠院的丫环总算是拿着安胎药过来,给花姨娘小心的喂了下去,花姨娘也算是身体好的,折腾这么长的时间没出大问题,可是她喝过药倒在床上,却是干瞪着眼睛,恨的眼睛都发直了! 而此时明姨娘、田妞、李翠儿与喜雀面上都有些发虚,欧阳月冷笑,刘太医完病该走了,只是却一直犹豫未动,老宁氏沉着脸道:“今日实在让刘太医笑话了,德儿这时候还没回来,怕是在外面与同僚相聚,一时半会怕是不能归来,不如等德儿回来我让他亲自过府如何?” 今天将军府发生这么多事,实在有够丢脸的,老宁氏可不希望家丑外扬,刘太医也很知道,他来不想管这些烂糟事,可他今天来将军府却是有目的啊,那个目的却绝不是来望欧阳志德的。欧阳月见状轻笑了一下,冲着冬雪眨了眨眼神,冬雪立即会意道:“刘太医,今天谢谢你为我们小姐主持正义,冬雪跪谢您了!” 说完,冬雪冲着刘太医“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倒是将刘太医闹了个大红脸,这才道:“医者父母心,你快起来吧,宁老夫人,老夫今天就先离开了,改日再与欧阳将军再续吧,告辞。”说着一抱手便离开了,冬雪却是急忙跟了上去,“刘太医,让奴婢送您出门。” 冬雪一脸诚恳,刘太医也不好勉强,而其它的人也觉得冬雪是对欧阳月太忠心了,所以才会这么夸张。却不知冬雪与刘太医刚出了流翠完,转到一条小路上时,冬雪从怀中掏出一书递给刘太医。 刘太医一见,一脸激动:“这……这,真是草经的原,好东西啊好东西!没想到这珍贵原竟然在欧阳三小姐手中,实在太难得了!”刘太医爱不释手的捧在怀中。 冬雪却是提醒道:“刘太医这药书很珍贵,小姐也是偶然得到,您还是好好收下吧,这世上再想找第二可就难了。” 刘太医竟然呆呆的直点头:“是是是,你说的对,这绝品孤实在难得,老夫也寻了好久了,一定要替老夫谢谢你家小姐,以后若有什么事,请欧阳三小姐尽管说啊。”将那草经孤收在怀中,刘太医还一脸恍然,就这么神色异样的被冬雪送出将军府,坐着他的马车回去了。 然后直到刘太医回府,他才猛然惊醒,这一切怎么这么巧合! 原来就在今早上刘太医府上下人突然送来一封信,信上点名要刘太医亲收,他一打开就说今日何时何时来将军府,到时候这里有世上仅存的草经珍品孤,这书是前朝一位医学大家留下的,但因为当时战乱,时局动荡,许多一些有名的珍品都没能留下来,刘太医找了很久,突然听说草经问世,他自然是坐不住了。虽然他有些怀疑这书怎么会在将军府中,将军府中除了欧阳志德这个武夫就是女眷,可不像会有的,可是他心中虽是怀疑,但却是坐不住了,一直抓心挠肝的,所以决定来将军府。 他一进将军府感觉这里气氛不对便问了下人,他是太医,府中姨娘又小的,那丫环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他一听说如此,这一次进将军府求孤,自然也想攒一人情,若是真的他也好求草经。就算不是真的,欧阳志德还是朝之重臣,他过府若是视而不见,以后在朝中相见也很难堪。再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流翠院发生的那些了,只是他想想,怎么就感觉他这是被算计进去了呢? 因为实在是太巧合了,并且这草经孤,还是在原情势危机,马上要陷入死惩的欧阳三小姐手上,他若不帮助,欧阳三小姐很难翻盘,可他要什么也不做,这孤恐怕也不能在他手中。 刘太医抚着白胡子,突然哈哈一笑:“这个鬼丫头,真是……真是……” 刘太医暗自摇头,这个欧阳府三小姐啊,与传闻真是大大的不同,不但将他的喜好算的十足,就连他反映也算到了。不止是他,便是府中各人的反应,也皆在好的算计了,以刘太医久混后宫又在朝为官多年,他多少也有所感,欧阳三小姐身边两个丫环,总不能平白无顾突然背叛吧。这里面的事,复杂着呢。 刘太医翻翻草经孤,脑中却一闪,欧阳三小姐可才十二岁吧,那日他去将军府时,她同样身陷危机,却与今日一般淡定自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脑中不经意想起一人,那个女子风华绝代,一笑一颦间夺人心魄的美丽,这个欧阳三小姐的眉眼越想越与那女子相似。随后刘太医摇摇头,当年那女子参加完琅琊大陆选美,赢得三美人称号之时就突然失踪了,或许三小姐只是凑巧与其相似吧…… 刘太医刚一离开,花姨娘房间气氛就凝重了起来,这时春草已经带着两个丫环回来,一回来便立即大声说:“小姐,田妞根就没去请大夫,她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让花姨娘小产的!” 喜妈妈询问那两个丫环,其中一个小丫环也跟着点头:“不错,就是春草姐姐说的一样,田妞倒也进过两个药房,但那药铺的伙计却说当时就到田妞在药铺子四下乱,他们去问,田妞却还古怪的说,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她来过。并且给了他一两银子,来他们也不说,奴婢又花了一两银子,才让那药堂伙计说的。田妞分明是故意害花姨娘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疑惑道:“这倒也说的通了,明姨娘送了荷包给花姨娘,花姨娘怀有身孕,来对这些事很是当心的,可是由田妞检查没有问题,她才放心随身佩戴的。花姨娘没有在意,根不知道荷包里有害她流产的脏东西,这才着了道啊。真是可怜啊,明姨娘也是的,已经如此恶毒坑害花姨娘,花姨娘小产却故意让下人拖延时间,连花姨娘后保住胎儿的机会都没有了。要不是花姨娘身子壮,啧啧啧,这流的一地的血,怕是早就魂归西天了吧!这可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三小姐不要胡言乱语,我与这丫环根就不认识,我那荷包中根没有麝香!花姨娘刚刚有孕,这段时间情绪波动很大,也说不定就是这贱丫头在花姨娘那里受到什么责骂怀恨在心,所以故意害花姨娘流产,这东西既然经过多人手,谁能保证还是原来那个荷包,早人人动过了,却不会是我!三小姐如此恶意诋毁,是何居心!”好家伙,明姨娘这是想倒打一耙,说欧阳月不怀好意了。 只不过现在证据例例,明姨娘如此还能脱罪,简直是痴心妄想! “明妮香!你个贱人,你敢买通下人害我,我跟你拼了!”从春草她们回来后,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勾过来,谁也没有注意到花姨娘什么时候下了床,而且手中还握着一把从旁边线篓中拿出的剪刀,便恶狠狠的冲过来。 明姨娘大惊失色,因为花姨娘已经不顾伤痛,光着脚奔跑过来,速度极快,她只能大惊道:“住手,我乃府中贵妾,辈份高于你,你敢对我动手,就是以下犯上,我定不轻饶了你!” 花姨娘早已气的面色扭曲:“贱人!到现在还想拿名份压我,你个老贱人,不能下蛋,竟然想害我孩子,现在还敢拿名份压我!我要让你尝命,你个贱人!” 花姨娘明显气极了,手高高举起剪刀,便恶狠狠的扎下来,那明姨娘见剪刀反射着银亮的光芒早就吓傻了,但一想到之前脸被哑老太婆划伤,此时能伸出双手捂住脸颊,然而她却没料到花姨娘的剪刀却不是冲着她的脸而去,而是狠狠向她眼睛上扎去! “噗哧!”一声。 屋中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震惊的向花姨娘与明姨娘。 “噗!”明姨娘只感觉右眼处,突然喷射出一片腥红色,接着她就感觉到漫天的痛楚全都施向她,她失声痛叫:“啊,我的眼睛!”同一时间她只感觉眼前一片发黑,前所未有的恐惧令明姨娘当下跌在地上,面上满是惊恐之色,不断的挥打着花姨娘,要推其离开。 花姨娘现在满心痛恨,却是下了狠手,今天要弄死明姨娘!剪刀又提起,冲着低头的明姨娘脖后便扎去。明姨娘痛呼一声,却是凭着恐惧的能,向花姨娘撞了过去。 “哎哟!” 两人同时倒在地上,花姨娘手中的剪刀也跌落,明姨娘却是捂着眼睛,心中升起浓浓的杀意。意然不知道怎么划拉着,握起那把剪刀,却是向花姨娘扎了去。 “住手!”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冬雪立即冲上前,抬脚便往明姨娘的后腰上,狠狠踢了一脚,“卡”一声清脆的声响,却立即在一群惊呼声中淹没。 一直没有出声的宁氏,此时面上却带着诡异畅快的笑,但随后隐下去,只是厉喝道:“明姨娘你竟然如此穷凶极恶,不但害府中子嗣,你竟然还想继续害花姨娘,简直是狼子野心,府中如何还能留下你这等败类!” “啊!没有!我什么也没做,都是这贱人先冲过来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明姨娘突然转过头反驳,她现在只感觉眼睛上火辣辣的痛,左眼处只到细微的光芒,而且还被眼前的血遮盖,她所到的一切都是血红色的。她心中十分痛苦,一阵阵的恐慌,让她再无法平静下去,她的眼睛怎么了! “吸!” “明姨娘的眼睛!” 然而她才一回头,却是的屋中众人都吓的倒吸一口气,接连退向后面,不敢靠近,实在是现在有明姨娘太骇人了! 刚才明姨娘背冲着她们,她们都没清,只知道明姨娘脸上被捅了哪里,流了不少的血,此时却见她的眼睛似乎被剪刀扎拉拽出,却没完全扯出,但却是不断晃动在眼眶处,她每说一句话,那眼珠子都颤动一下。随着眼珠的晃动,鲜血汩汩向外流出,她们这些内宅中斗争的高手,自认为手段高超,却也从来没到这么吓人的场景,明姨娘现在的形象,就好比传说中恶鬼之人,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天啊,天啊,呕!” “不,不,不要过来,好恶心!” 一众女人到,各个吓的满面苍白,有些人甚至被吓的呕吐连连,恶心的要将苦胆吐出来一般! 就是欧阳月前身历经生死,风里来血里去,却也没过明姨娘这种骇人的惨法,心中也突突了一下,然而下一刻,她嘴角却露出残酷的弧度。这一切还没结束呢,想害她,只是瞎一只眼睛,实在太便宜了吧! 那明姨娘到众人骇然的表情,也吓愣住了,呆呆捂着不断疼痛涌着血水的脸,然而她摸一摸,手上却拿下一个东西,当到自己的眼珠子恶心骇人的物件时,明姨娘失声大叫:“妈呀!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明姨娘吓的手上一挥,直接将那东西扔飞出去,屋中一堆人,到这恶心东西飞过来,立即调头就跑,纷纷躲开。 慌乱中那东西不知掉到哪里,“噗”一道什么破碎的声音,在一个丫环脚下响起,她惊慌的抬脚低头,到地上的东西时,当下双眼一翻,给吓晕了! “啊啊啊,天啊,呕!” “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屋子里是一阵失控的尖叫声,不少人争先呕吐,屋子里乱成一团。 老宁氏也骇的不行,却是白着脸,忍着一头渗出的冷汗,厉喝出声:“愣着干什么,快扶起明姨娘、花姨娘,快点让大夫给她们诊!” 此时欧阳月的声音却是幽幽传来:“明姨娘买通流翠院丫环,意图加害花姨娘的孩子,并且在两次三翻的恶计下,不但成功了,事发之后,不但在种种证据面前不知悔改死不承认。并且以身份压人,竟然还意图对花姨娘下狠手,此等败坏门楣,残害府中子嗣之人,应该处死!” 众人一惊,来吓的心跳连连,头脑一阵发空的明姨娘,却是听清这话了,欧阳月这是要她的命!这怎么可能,她都已经被花姨娘害的至此,还想要她的命,欧阳月这贱人未免太狠了! “不,我是冤枉的,我根什么都没有做。花姨娘不分清红皂白残害我,三小姐如此恶意指责我,根想是要至我于死地,你们好毒的心,我不服!”明姨娘心中悔恨万分,她绝没想到这一次绝地反击要除掉欧阳月的计策,后会以她受伤瞎眼结束,并且她还被牵连进来了! “不服?那那个荷包做何解释呢?明姨娘你也别不服,刚才我差一点就给你做了替罪羔羊,差点被拉下去活活打死呢!我乃府中嫡小姐,身分高你何止一级,而花姨娘杜子里的虽是庶子,可也是府中主子,比你这个贱妾同样身份高贵。你差点连害两条性命,只是要了你的命,都是你的福气了!你敢不服!凭什么!”欧阳月冷冷一笑,眼神却是望向老宁氏! 刚才一听说花姨娘小产,又有喜雀、李翠儿、大夫、婷儿相继做证,老宁氏可没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就要拉她下去打死了。要不是刘太医在重在关头出现,现在谁又会为她说话!真是笑话,一个小小的妾,还能高过嫡小姐去了?嫡小姐犯出这等大错,都要受到处罚,一个府中的妾,又凭什么能逃脱责难! 便是明姨娘再如何否认,今天她也必定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老宁氏却是皱紧眉:“明姨娘已瞎了一眼,而且之前的证据,也不完全足以指证明姨娘,实在太过牵强了。明姨娘即已瞎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老宁氏突然出声,让屋子里众人都是一愣,那明姨娘却是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命保住了就行,只要命还留着,到时候想报仇还多的是机会啊! “不行!明姨娘必须死!”欧阳月却冰冷开口,“就冲着明姨娘送的那个荷包,就有充分的证据指证她,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恶毒残害府中子嗣,首先明姨娘就犯了妒嫉花姨娘之过,而且府中嫡庶是正经的少爷小姐,是正经的主子,明姨娘有暗害之念又犯了不敬。令祖母期待孙儿的希望落空,她这又犯了不孝之罪。这种种几条,足可令明姨娘负罪,或休或死,今日必要给我,给全府一个交待!” 欧阳月言词犀利,甚至带着咄咄逼人,老宁氏被震的后退数步,胸口怒火雄雄升腾:“明姨娘右眼已残,已经受到处罚,我说此事作罢就作罢,谁敢再有疑议!” 老宁氏如此一说,除了芮余欢所有人皆是一愣! 因为欧阳月说的很好,明姨娘今日种种罪行,都不可饶恕。之前老宁氏可以将欧阳月这个嫡女要拖下去打死,一个府中的妾怎么就能越过嫡女去,老宁氏如此不公道的处理方式,根无法令人心服口服。就连府中的下人,也不禁有些抱不平,这明姨娘不就是老夫人带出来的吗,老夫人真是老糊涂了,做事如此偏颇。那可是死了一个孩子啊,并且牵连了三小姐,若是因为投老宁氏所好,到以后犯什么错,岂不是全由她保了? 那她们以后在府中杀人放火,是不是也没事了?以前的老夫人还像是个当家主母的样子,现在真是脑子生锈了,简直令人气愤! “可我就要她死!”欧阳月声音却是极度冰冷的道,随后眸子却望向芮余欢,似乎在告诉她,下一个就是她了。芮余欢感觉心头一颤,手不禁哆嗦起来,“还有这两个背叛我的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尸体喂狗!” 欧阳月可是认真的,她是下了狠心,李翠儿、喜雀吓的软倒在地上,到欧阳月如此坚持,却是纷纷求饶:“三小姐饶命啊,奴婢只是受了明姨娘的指使,奴婢并无意加害于您啊,是她威胁奴婢的,奴婢也是没有办法的!求小姐饶命啊!”喜雀一脸泪水,走过来要抱住欧阳月的腿求饶,然而还没走过来,就被冬雪突然伸出的一脚,踹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倒在地上,然后喷出一口鲜血来。 冬雪无情道:“滚开,别脏了小姐的衣服!” 李翠儿咬牙:“三小姐,奴婢能说出明姨娘是如何收买小人,然后在花姨娘汤里下药的事,只要小姐饶了奴婢,奴婢什么都说。” 欧阳月面无表情望着她:“李翠儿,你现在说太晚了,小姐不用你说也知道。而且你的话,同样在告诉我们,你确实受到明姨娘的收买,而明姨娘确实是这件事的原凶,但是这其中是否还有另外的牵连呢,如果你说出更多的消息,小姐倒能考虑网开一面放过你!” 李翠儿一惊,猛然抬头望向芮余欢,之前明姨娘找上她的时候,并没有旁人的,但是李翠儿在府中也有一段时间,她也暗中注意过明姨娘似乎有几次与芮余欢走在一起。难道三小姐是想! 李翠儿心头一震,却是咬牙想了想,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之前明姨娘能使计让她暗中偷换真假红花来陷害三小姐,现在她为自己保命,再陷害明姨娘与芮余欢又能如何?何况这件事中,明姨娘绝对不清白,那芮余欢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姨娘确实还有同谋,她……” “啊!你这个贱人,你敢出卖我!” “噗!” 突然间,那来早被人淡忘的田妞,突然拿起已摔在地上的剪刀,狠狠向李翠儿心窝捅去,十分用力,似乎只是一瞬间,那李翠儿就瞪大眼睛,张着嘴,竟然再没说出一个字,就这样死不暝目了! 欧阳月眉头皱起,冷冷望着芮余欢,后者却露出浅淡的笑意,欧阳月冷笑望着田妞:“就凭你是同谋?你凭什么买通李翠儿,你二人是丫环进府,与府中没有利害关系,出于什么要害花姨娘与我!” 田妞抬起头,望着明姨娘:“对不起了,明姨娘,是奴婢办事不利,奴婢对不起你!”说完,竟然拿起剪刀直接捅到自己心窝处,她嘴角渗出几许血丝,随即就断气了。那动作之快,是任谁也没想到的绝决! 芮余欢倒是好手段,一切不利于她的退路都想好了。 正是如此,芮余欢暗中靠近明姨娘,低声道:“只要你闭嘴,我会保你性命,但若是说多了,你也到老夫人的性子了,我会先要了你的命!” 明姨娘身子一震,来刚要失声反驳,却顿时咬紧了牙关。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更何况她来就是这件事的主谋之一,继续深查下去,只会有更多的证据指向她! 芮余欢却是柔声道:“今天真是令人心痛的日子,花姨娘小产,明姨娘又受到这样的伤,实在是凄惨,说到底这都是将军府的孽障啊。近日便是京城五严寺做大法式的时候了,阿弥陀佛,希望佛主能净化将军府。” 老宁氏神态一顿,认同的点点头:“是啊,这一次都是府中恶运,天意不可违,事已至此,再去追究谁的责任,造成的伤害都不能追回来了。明姨娘,你可认错了!” 明姨娘趴在地上,身上瑟瑟发抖:“贱妾认错了,贱妾认错了!” “好……” “祖母就想这么放过她了?之前这巴掌打在月儿脸上,月儿至今还不能忘记那感觉呢。祖母啊,您教训孙女规据那是应该的,只是捧着个行事恶毒的贱妾踩着我头顶,打我的脸,我绝对不同意!”欧阳月轻抚着脸颊,众人望去,还能到之前盛怒中的老宁氏留下的巴掌印。 是啊!老夫人偏心至此,难道连将军府脸面不要了?为了一个妾,却要踩压嫡孙女,简直可笑至极!这还是从名门大家出来的嫡女,做出的事比小户人的庶女都不入流! 宁氏皱着眉,近姨母很是反常,她倒不是为欧阳月着想,只不过着明姨娘死,这个多年被姨母捧起来的人姨娘,却是她府中心头恨的一个。若不是明姨娘的出现,她与相公的感情不会出现问题,不是明姨娘先生了欧阳华,她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动摇。这些年来明姨娘一直与她名争暗斗,她已经绝的够了,现在却要放过她! 那怎么行,再找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容易了! “月儿说的是,不过是府中一个贱妾,如何能压到嫡女头上去。母亲,媳妇知道明姨娘是你一手提拨上来的,你与她感情深厚,可是这么多人着的,您也不能做得太厚此薄比了,岂不是令人寒心!”宁氏语气冷嘲,句句指责老宁氏,却让人说不出半点反驳。 老宁氏只感觉心口直突突,头痛欲裂,身子竟然剧烈摇晃起来,但她却是强撑着身体,大叫道:“不!谁也不能动明姨娘,否则就是跟我做对,你们谁敢动她,先从我身体上走过去!” “拉明姨娘下去,刖刑断足,囚禁香宁院,不许她外出!”门外,低冷愤怒的声音响起。 众人望过去,却见欧阳志德一身朝袍走过来,面上表情十分阴郁,望着老宁氏的眸子,更是带着隐藏的怒火!显然他知道了府中发生的事,知道老宁氏的偏袒,但他同样清楚老宁氏的脾气,她说的出做的到。他总不能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姨娘,而坏他们多年的母子之情。 欧阳月突然嘲讽一笑:“既然爹爹说了,就这么做吧,断去明姨娘的双腿以试惩罚!”这惩罚虽不尽人意,但是明姨娘容颜已毁,又瞎去一只眼,双腿再不能正常行动,她已经跟残废无异,倒能消去她一丝的恨意。 只不过这些却是远远不够的,欧阳志德会说,作为一家之主是很难再更改的,可不代表她没有后招。先断了明姨娘的双腿,晚上,她再去陪明姨娘玩玩,她要让明姨娘残了,也永不安宁! “不,老爷,不要啊!求您到贱妾多年态心服伺您的份上,饶了贱妾这一回吧,贱妾如今这样早已痛定思痛,再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了。贱妾绝对不敢了,求老爷您饶了我这一回吧,就这一回啊!老爷!”明姨娘冲过来就要抱向欧阳志德求饶。 欧阳志德却是飞快一闪,面上极为厌恶的望着明姨娘:“来人,快点,磨蹭什么!” 欧阳志德身后跟进来两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明姨娘一见,急的就要逃,但她瞎了半只眼睛,行动来就受限制,还没跑两步便被人抓住,拉着打滚挣扎的她往外拖。明姨娘声音十分凄厉,不断向欧阳志德求情,而后者到没她一眼。 那两个侍卫拉着明姨娘出去,这两个侍卫可不是普通人,乃是欧阳志德从边关带来的军人,他们只听命于欧阳志德,对于犯错之人,根没有丝毫怜悯之情。他们一人拨出一柄大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直接持刀便斩向明姨娘脚腕! “啊!不!”明姨娘瞪大眼睛,却到鲜血直冒,腿脚分离的崩溃场面,她瞪大眼睛,不知是痛还是吓的,“砰”的一声,她重重倒地,晕了过去! 整个流翠院中,顿时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声声可闻,她们没想到,老爷一回来便这么处罚了明姨娘。虽说应了老夫人的要求没杀了明姨娘,可同样的也没有听老夫人的话放了明姨娘! 老宁氏气的胸口发闷,闷着眼睛,推着喜妈妈:“走!回安和堂!”喜妈妈不敢耽误,直接扶着老宁氏往外走,再待下去,老夫人非气的也晕过去不可! 芮余欢自然也跟着离开,只是在走出去时,路过欧阳月身边,轻笑一声:“三小姐好手段,余欢佩服!” 欧阳月也淡笑一声:“谢谢夸奖,这只是让芮小姐个鲜,下面咱们还有更多好戏可,芮小姐到时候可要接住了啊!” 芮余欢冷笑:“欧阳三小姐,一切都不能言之过早,鹿死谁手,咱们以后见分晓!” 欧阳月勾了勾唇,没再说话。 而欧阳志德回来,这府中自然全由他做主,他让人将已晕过去的明姨娘带回香宁院,却没让人下人请大夫,李翠儿、田妞双双已死,欧阳志德是将火气全发在喜雀身上,让人拉着喜雀到将军府大院之中,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打到剩后一口气。然后她所有在府中的亲人全都打发去将军府苦寒的庄子,做下等的农活。 欧阳志德这般雷厉风行,倒是立即阻止了府中的流言扩散,只是他却没有忘记欧阳月离开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中似乎有着一丝失望。欧阳志德双拳紧握,面上表情绷的更冷! 不行!他得找月儿谈谈! 芮余欢陪着老宁氏回了安和堂,扶着老宁氏躺在床上,却不禁叹息一声:“没想到府中会发生这种事,老夫人您也别生气了,您知道将军是疼爱三小姐的。三小姐这前受了委屈,会这么强硬也情有可原,老夫人必竟是三小姐长辈,三小姐还年幼,人情事故还不够懂,老夫人便别与三小姐生气了吧。” 老宁氏听到这话,胸口气的起浮更强。 喜妈妈沉着脸:“芮小姐,老夫人今天也劳累了,老奴,芮小姐今天还是先回吧,想必您刚才也是又累又怕,回去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芮小姐如果感兴趣,过几日五行寺的法式,您也可去瞧瞧,去去戾气!” “你!”芮余欢眉眼顿时一皱,却马上深觉得不妥笑道:“谢谢喜妈妈的关心了,刚才那般血淋淋的场面,我确实吓到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喜妈妈面无表情道:“请!” 芮余欢寒着脸出了安和堂,咬牙切齿:“这个喜妈妈真难对付,不能让她坏了我好事!” 那喜妈妈着已躺在床上熟睡的老宁氏,眸中微微闪了一记,老夫人绝对不对劲!她后想想,确定老宁氏睡下后,悄悄出了安和堂,然后七拐拐来到一个极隐秘的废园子,装作无意扔了件东西,又匆匆离开了。 从安和堂出来,芮余欢却是生了一路的闷气,她越想越不服气,她感觉她跟欧阳志德回到京城后,就一直受到欧阳月的压制,并且一次次她的计划,都让欧阳月逃了,想她才貌双全,才智过人,何时遇到这样难堪又憋屈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这么算了! 然而刚一踏进她的房间,芮余欢面上表情突然一白,同一时间,脸上生起斗大的汗珠,她立即“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身子痛的竟然痉挛而起,她颤抖着身子,瞪大眼睛还搞不清楚状况。她身体为什么突然这么疼! 却在这时,房间里走出一人,她只到一双绣着奇异图案的靴子,缓缓向她走近。 “你……” ------题外话------ 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打赏了网币 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朵鲜花,亲,jyu 送了朵鲜花 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颗钻石 太给力了,亲亲亲亲== 078,给我砸!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不知为何,随着那人的走近,芮余欢感觉自己的心脏没来由的不断缩紧,紧张的嗓子越来越干,后她只能瞪大眼睛,努力的仰着头,她只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着她。 这个男子相貌也是十分阴冷之人,眼角十分狭长,眼睛不是很大,却是精光闪闪,鹰钩鼻子和淡薄的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这五官组合在一起,硬是给人一种胆颤心惊的,狠毒的相貌。 “你……你怎么会来……”芮余欢痛苦的喘息着,每说出一句话,都好似费尽所有力气般的痛苦。 鹰钩鼻男冷冷一笑,突然伸出腿,狠狠踹向痛苦万分芮余欢的脸! “哇”,对男人的行为,芮余欢来就在意料之外,更何况这男子出脚快速又狠辣,芮余欢当下被踹的在地上一滚,趴在地上就吐了一大口血,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芮余欢面色极度难,冲着粉蝶与豆芽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速不扶我坐起来。”豆芽吓了一跳,立即走过来将芮余欢扶坐起来,那粉蝶慢了一下,只来的及站在芮余欢身后。 芮余欢阴沉冲着鹰钩鼻男低喝道:“你在做什么,我与你家主人是合作关系,你竟然敢对我不敬,你不要命了!我一定会状告你对我无礼,一定要狠狠处罚你!”芮余欢心中就因为今天计划失败憋着一口气,没想到才一回绿柳院,竟然被人欺负了,她现在气的火冒三丈,差一点要怒发冲冠了! 鹰钩鼻男却是面露嘲讽,十分冷漠道:“告我的状?呵,对于你的的事,我家主人他很生气啊,你不但不听话,还喜欢自作聪明做多余的事,这一次正是主人派我前来的。” 说完,鹰钩鼻男走向芮余欢,芮余欢着后者的面色,听着他的话,心中一跳,不禁害怕起来。身子不断向后缩着,但那鹰钩鼻男步子却是极快,三两步来到他面前,抬起腿又是一脚,这鹰钩鼻男力度十分古怪,踹在芮余欢的脸上令其十分疼痛,可是奇怪的是芮余欢人喷出一口血,面上却没有受到大伤。 芮余欢痛苦倒地,肚子突然传来一阵阵巨痛,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面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更是痛的面色扭曲:“痛,痛,好痛啊!” 鹰钩鼻男冷冷笑着:“主子对你的行事,十分不满意。” 芮余欢不可置信怒叫:“是你们,是你们,为什么,你们给我吃了什么,我怎么会这么痛。”随后又不禁放软几分语气,“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合作关系啊,你们如此做,置我于何地,这样岂能令我继续为你们办事呢。这么做并不理智。” 鹰钩鼻男露出嘲讽的表情:“你错了,主子他是谁,能找来无数个唯命是从的属下为他办事,你不过正好合适,才派你前来,可惜你却越发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主子很生气,这点小处罚,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若再有下一次,痛苦绝不止是如此!” 芮余欢面上汗水掉落更大,面上奇怪的变幻着色彩:“警告,我……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鹰钩鼻男轻笑起来,声音竟然柔了一份,但配上他冷寒的声音,更令人感觉毛骨悚然:“只是让你乖乖听话的东西,这滋味很好吧,你该清楚主子的手段可不止是如此,下一次你再不听话,主子随时都能令你生不如死!” 芮余欢觉得全身都颤抖起来:“我,我知道了,我定不会再犯了,请你主子放心……放心……”芮余欢心里做着剧烈的斗争,她十分不服气,可是身上的痛却不容许她嘴上再强硬,她只好服软。 鹰钩鼻男这才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主子之前吩咐你,让你要控制住将军府,现在不但没做到,却又做不必要的事,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还有主子的命令,欧阳月不能死,主子要活的!” 芮余欢身子一震,她来的时候确实有人交待她,只允许她控制住将军府,其它后续的事,自然还会有人告诉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只是芮余欢在出来时,早已经有了私心,她会这样做,自然也有她的道理。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对这里的事了如指掌,不对,芮余欢突然回头冷冷着粉蝶,心中发狠,微微咬牙。她怎么忘记这贱人,就是那些人派给她的,内奸肯定是她! 芮余欢心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浅浅一笑,妥协道:“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只不过欧阳月太不听话了,我才想小小教训她一下。之后我自然会好好的办事,请大人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鹰钩鼻男这才满意点头,芮余欢却是柔声道:“现在可以让我不痛了吧。” 鹰钩鼻男点点头,缓缓走向芮余欢,就在后者以为满心期待时,鹰钩鼻男却是伸出一脚,向芮余欢颈子踢去,芮余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随即便晕了过去,豆芽吓了一跳,然而只感觉颈后一痛,眼前一黑也晕倒了。 随后屋中只剩两个清醒之人,粉蝶立即冲鹰钩鼻男行礼:“使者大人。” 鹰钩鼻男点点头,满意的在粉蝶身上扫了一眼道:“你做的不错,事成之后主子定会重重佳赏。” 粉蝶面上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谢主人的重任,谢使者大人的信赖,粉蝶今后也会不负主子与使者大人的厚望,一定将任务完成好。”望了眼地上的芮余欢与豆芽,粉蝶表情微冷,“只是这芮余欢是成事不足的家伙,她真的能行吗,属下怕她坏了主子的事。” 鹰钩鼻男讥笑:“她也不过是主子放在人前的烟雾弹罢了,不足为虑,倒是近有一件事,需要你暗中查查。” 粉蝶立即跪地:“属下任凭使者大人吩咐。” “近日里,我们的人多次进入大周国,但却被莫名其妙击杀,这些人不知是何来路,并且手段十分狠辣,每一次皆不留活口。这件事十分令主子震怒,我已经派人在明处调查,你有将军府做掩护,现在由你在暗中调查,必要将这群恶徒找出来。”鹰钩鼻男的表情说不出的阴狠。 粉蝶却是惊了了下,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组织的人事多么高超,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全都杀了,若不是使者大人亲自说,粉蝶都要以为这只是个笑话。她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是,使者大人,粉蝶必定会竭尽全力查出幕后之人,定不会让主子与使者大人失望。” “嗯,我走了。”鹰钩鼻男说完事,转身就走,至于晕倒在一边的芮余欢与豆芽,他却是也没一眼。虽然之前与芮余欢要说的事是主子吩咐的,但很显然那对他们无关紧要,后面这件才是他此事主要的目的。不然命令芮余欢,随便找个人就行了,何需他来此一次。 粉蝶恭敬的送走鹰钩鼻男,再回来到倒在地上的芮余欢,冷冷一笑,真是不知所谓的女人! 明姨娘断了双腿,一路上被齐妈妈等人,胆颤心惊的送回香宁院,然而回到香宁院她们才得知,老爷竟然不让府中下人,给明姨娘找大夫伤,这可急坏了齐妈妈等人。老爷此举虽是当众放过明姨娘一回,可是这断腿可不是小事啊,这岂不是想靠死明姨娘吗! 齐妈妈心口发颤,深知老爷这次是动怒了,但她却不能这么着明姨娘死啊!她可是跟着明姨娘,从户部尚书府出来的,明姨娘死了,她一回不去户部尚书府,就是回去了,她照顾主子不利,也得不了好。二留在将军府中,明姨娘东窗事发被老爷发落,她作为曾经明姨娘身边得利的,若不狠狠处罚她,都对不起别的主子们。齐妈妈很是清楚这些,所以她定然不能让明姨娘有事。 齐妈妈急的在屋中团团转,随后冲着阳儿道:“快去,小库房上那还有一些止血不错的上好金疮药,老爷不许请大夫,可是没说不许抓药,弄些利伤口恢复的药过来,再去打些热水,弄些白布,快去弄!” 阳儿立即记下,奔出府去准备,没多久就带着药跑回来,却是与笑儿两人分工忙活起来,等都准备好时,齐妈妈这才颤抖着手将明姨娘的裤腿拉起,在到两双血淋淋的断腿时,她与阳儿、笑儿皆倒吸一口冷气。 她们深处内宅,却没到这么惨的,便是那些犯了错被打死的下人,在她们眼中都没有明姨娘此时的触目惊心,那腿根处直接从脚腕处断掉,到现在都似还渗出血水来,血腥程度简直要令她们作呕。 齐妈妈咬着牙,哆嗦着手先给明姨娘清洗,然后上药。 “啊啊,疼……”然而那金疮药是何东西,上在伤口上自然会引起痛楚,明姨娘满头大汗疼醒了:“疼啊,贱婢,你们在做什么!” 齐妈妈小声劝道:“姨娘,你忍忍,奴婢正要给您上药,您再忍忍就好了。” 明姨娘一听,却是剧烈挣扎起来:“上什么药,我没事,用上什么药,我没事!连你们也想欺辱我了,我没事,我不要上药!”明姨娘立即想起在安和堂自己所受到的种种屈辱与伤害,她心中狠极了,却极力想否认之前发生的事。好似如果她不承认,那些事就能当成没发生过一样! “姨……姨娘……” 只是明姨娘却不知道,她突然惊醒发了狂的叫,让她那瞎了的右眼再出渗出血水来,隐隐从右眼泂流出,样子比断了的双腿还骇人。齐妈妈、明儿、笑儿三人着,心中直发毛,甚至不敢明姨娘了。 后齐妈妈一咬牙:“去,再叫几个丫环过来,按住明姨娘,一定要快些上药,不然血流的太多,姨娘更加危险。” 明姨娘怒吼出声:“贱婢,一群贱婢,你们反天了,你们竟然敢强迫我!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然而下一刻明姨娘已被按下,齐妈妈让人在明姨娘嘴中塞了东西,开始给明姨娘擦眼睛与断脚处的伤口,一张张白布被染湿扔下,齐妈妈等人费了老大的劲,才将挣扎不休的明姨娘制住上了药再包扎起来。这么一做完,不但明姨娘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就是齐妈妈等人也累的虚脱了一般,众人坐倒在地上,粗口喘息着。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那给明姨娘擦试已沾了血的毛布上,似乎有什么白东西游动,但过了一会,那东西又消失不见了,大概到的人,也会以为那只是错觉吧…… 欧阳月带着春草与冬雪回到明月阁,明月阁的下人着三人面色不好,皆是吓的瑟瑟发抖,那些来与喜雀和李翠儿交好的,更是头都不敢抬一下。就怕被欧阳月借题发挥,好拿她们出气。心中不无怨恨,喜雀与李翠儿背叛小姐这是多大的事,幸好被老爷处罚了,不然她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二人,这可是关系到她们自己的事。 一进入内室,春草却不满的道:“老夫人实在太糊涂了,简直就是个老不死的东西,那证据确凿,傻子都知道事情如何,她却偏偏要保明姨娘,简直太可恶了。”说着,眼眶竟然红了,“之前对于小姐,她就下的去手了,她可是小姐的亲祖母,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恶毒又不通人情,她怎么不去死!” 冬雪立即提醒道:“小声点,让外人听到了。” 春草却是觉着脸:“听到又如何,老夫人在我也敢说,分明是她事非不分,老糊涂了,之前在安和堂多少人着呢,可不止我一个如此想,她就是个人事不懂的老糊涂虫!” 冬雪面色也不好:“我知道你生气,但也要压压,不然只会给小姐惹来麻烦。” 欧阳月此时却是沉思状,她觉得老宁氏也十分古怪,以前虽然十分不喜欢她,却也不会做到这地步,现在就好似故意想因此杀了她似的? 春草却抿唇道:“小姐,这一次就这么算了吗?这一次可是极好办了明姨娘的机会,若是就此错过,我们岂不是留一个后患吗。” 欧阳月沉声道:“我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祖母死活不同意,父亲也已经处罚了她,我若这时候下手,岂不是与他二人做对了。这对我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小人借题发挥。” “那……”春草面色不愤。 欧阳月眉眼却闪过抹冷意:“只不过我不借此弄死明姨娘,却还有其它的办法以泄我心头的恨意!” “小姐想做什么。”春草又来了精神,就是冬雪也转头望过来。 欧阳月意味深长的笑道:“去,将明月阁身强体壮的下人都寻来,今日让张妈妈多做些好吃食,让明月阁都涨涨口福,吃完晚膳我带着她们消消食去。” “消食?”春草与冬雪对一眼,还是不清楚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只不过小姐的表情,定然不能让明姨娘得了好,春草立即应了一声去招集明月阁的下人,甚至还找了几个府中的粗使妈妈,虽然她对小姐有信任,可是到底是怕小姐吃了亏的。 晚膳,明月阁今天可是大大的改善了一回,府中下人吃到许多,她们已前眼馋却吃不到的大鱼大肉,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肚子鼓鼓的。 欧阳月在房间吃过饭,带着春草与冬雪出来,到一院子满足靠着休息的下人,嘴角勾着抹笑:“来你们是吃饱了。” 众下人一听,立即起身向欧阳月跪地行礼,其中有人兴奋的道:“三小姐大方,奴婢感激在心,这顿饭实在太香了,奴婢到现在都感觉嘴里的香味没散去呢。” “是啊是啊,太好吃了,感谢小姐。” 欧阳月却摆摆手:“你们都是忠心的下人,我这个当主子的自然要关照关照了,你这都是应该的,说什么谢。”只是她眼神扫了一圈,却是轻声道,“不过小姐现在要去个地方,你们愿意陪同吗?” 那些下人不疑有它道:“一定陪同!” 欧阳月点点头:“那好,拿着你们衬手的武器,跟我出来吧。” “啊?”众人疑惑,拿武器要做什么,只是还不等她们问,春草已经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难道还想让小姐久等吗!” 这些人一惊,才各自己散开,再回来的时候有些拿着木板,有些拿着剪刀,还有些拿着藤条鸡毛弹子等物,欧阳月满意的点头:“走!”转身带头先走了。 后面的下人心里头却有些含糊,三小姐这是要去哪啊,她们在府中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哪个主子事着一群手握凶器的下人满将军府的走吧,这三小姐难道是今天受到不公平待遇,所以抽风了吧。这些下人在心中嘀咕,却只能跟着。她们不但大多是明月阁的下人,一切要以欧阳月为尊,并且还刚在明月阁饱餐一顿,不论如何,三小姐吩咐了,她们都得听命跟着! 不一会欧阳月带着众下人便来到香宁院院口,众下人恍然大悟,果然三小姐是心中不愤,来找明姨娘的麻烦了啊。 香宁院的下人才刚为明姨娘上完药,现在都有些心力交瘁,到欧阳月前来,面上很紧张,心中更是害怕,其中一个小丫环走过来哆嗦着道:“三……三小姐,姨娘刚刚下药,晕……晕过去了,今天不能见三小姐了。” 欧阳月却是不理会她,冷冷望着香宁院,唇勾起冰冷的弧度:“来人,给我砸!” “啊?”不止是香宁院的下人,后面跟来的明月阁等下人也愣了一下,这三小姐带着下人砸姨娘的院子,这种事情绝对是绝无仅的事情啊,她们不但没听过,就是从来也没想过啊! 各个张大嘴,却无人敢上前一步,三小姐与明姨娘相争,那是主子之间的事,她们可都是奴才啊,以后明姨娘要找她们麻烦还不容易吗。她们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今天吃了三小姐的席,就是不愿意,都感觉心中有些发虚! “愣着干什么,今天谁若敢迟疑半分,立即滚出明月阁。”欧阳月声音却十分严厉。 那些下人一惊,三小姐要赶走她们?现在府中得宠的主子,可就是花姨娘与小姐了,花姨娘刚刚小产,即使得宠意义却不同,三小姐可是府中正经嫡女,她们离开明月阁不但令人嘲笑,主要得罪了三小姐的话,想必后果也是极为不好的。 她们心中做着剧烈的挣扎,这时,冬雪却是第一个冲出去,一脚踢在明姨娘房间大门,只听那大门吱哟一声,竟然被冬雪踢的有些摇摇欲坠,春草也冲出去了,拿了一个木条,虽然很重,但春草却是咬牙,直接砸向香宁院外的一个木椅,顿时那木椅被砸的碎了四分。明月阁下人这才如梦初醒,反正今天都到这份上了,想必动不动手将来都要被明姨娘记恨的,那何不出手还出口恶气呢。 “冲啊!” “砸!”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明月阁的下人如潮水一般,带着家伙冲进香宁院中,见到能砸、能摔的东西,尽数摔砸起来。 “啊,你们干什么,快住手!这是明姨娘的院子,你们竟然这么大胆,我定要禀高老夫人治你们的罪!”齐妈妈来待在房间,听到冬雪的踹门声,立即一个高跳起来冲出来,到一堆拿着家伙面露凶光的下人,她也吓了一跳。她跟在明姨娘身边,作威作福多年,自然也有一定的沉稳,冲着来人就喝道。 只不过很显然,这一回与以前的情况全都不相同。 欧阳月在众下人的簇拥下走进来,冷笑的着齐妈妈,冲着冬雪道:“小姐说砸,谁敢阻拦,一块砸了!” 冬雪立即点头:“是,小姐!”然后飞身一脚,只听“砰”的一声,齐妈妈的身子便飞了起来,然后摔在地上,那一瞬间她只感觉眼冒金花,痛的感觉身子碎了很多瓣似的。 齐妈妈这一倒,倒是让明月阁的下人多了一分血性来,接下来的打砸香宁院更是起劲,但凡有下人出声阻拦,她们毫不留情出手将人打趴下。后香宁院的下人都哆嗦着抱在一起,害怕的着明月阁的下人,像土匪一样横扫一片,不过好在没人阻止这些人,她们也没出手伤害无辜的人,香宁院的下人松了一口气。而明月阁这些下人,却是越砸越上瘾! 这可是府中姨娘的院子啊,以前这些主子可都是高高在上,一个不满意,就处罚她们的主子啊,她们竟然有一天也能来砸主子的院子,还没人敢阻拦。她们越打砸越兴奋,到后眼睛都冒光了。 其中一个人还兴奋道:“小姐,外面都砸的差不多了,还有明姨娘的房间没动呢。” 欧阳月着这人兴奋的满脸通红,嘴角勾了勾:“噢,竟然还有一间,那岂能放过,冲进去!” “是,冲啊!”那下人得令,立即高喊一声。 欧阳月在眼中,突然脑补了一下,她现在怎么感觉,如果再多一个冲锋号,嘟嘟嘟的吹响几下,就跟扫荡小鬼子似的?似乎跟她现在这情况挺像的嘛! 欧阳月嘴色勾着玩味的笑,却已悠然踱步进来。 房间内阳儿、笑儿护着已经惊醒的明姨娘,旁边还有几个吓的发抖缩在墙角的下人,而明月阁的下人,却是拿着板子之类的东西,见到房间的摆设就砸,什么花瓶瓷器,桌子椅子,不给砸个数块出来,就难消她们心头之恨一般。 明姨娘气的直哆嗦,真是虎落平羊被犬欺,她刚瞎了眼睛、断了腿,这些贱人竟然跑来砸她的香宁院,简直太不将放在眼中!真是岂有此理!她们借的谁的胆:“住手!住手!谁敢再动,我让她死,我要让你们都死!” 明姨娘气的大吼大叫,然后重重咳嗽起来,面上涨的紫红,眸子恨的要瞪出来了,只是她现在只剩下左眼一只,另一眼又被包起来,这威慑力实在太小,小到让人觉得可笑。 欧阳月笑着走过来,她还是早上那一身黄色的衣服,显得她十分娇俏可爱,此时她眼睛笑成月牙状,表情十分美丽可爱。只是在明姨娘等人来,却十分邪恶,却听欧阳月声音柔和,但说出的话却极为无情:“你们真是不懂事,怎么能吓到明姨娘呢。再说你们也太笨了,砸了怎么还能留出这一块啊,这地方自然也要砸了,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原来这明月阁的下人,也不是全无所畏,进了明姨娘的房间,虽然打砸的欢,但明姨娘所在的床铺位置,却无人敢过去,显然还很畏惧明姨娘的身份。欧阳月现在说出,那些下人有些踌躇,但随着欧阳月冷眼扫了,她们都只感觉身子一震,面上一整,拿着家伙就冲了过来。同时又听到欧阳月柔柔的声音道:“对啦,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明姨娘现在有伤在身,可不能吓着她、碰着她,那样对她恢复,可是大大的不利啊,你们可不能太粗鲁了。” 下人们心中嘀咕,不是三小姐你说要砸这里吗,砸的时候还要怎么能不粗鲁啊! 那明姨娘却是气的不轻,哆嗦着说不出话,这时明月阁的下人已经拿着东西冲过来,冲着那床顶架便砸了过去。 阳儿、笑儿吓的抱紧了明姨娘,心中却有些后悔,刚才怎么就没跑啊,现在却是想跑也跑不了。 那床顶架哪里受的了剧烈敲动,已经开始晃悠起来,带动着床都摇晃起来,明姨娘、阳儿、笑儿吓的不停尖叫,但这明月阁下人出手也算是有些技巧,竟然敲了几下都没将东西敲下来,却让它摇晃更加厉害。每晃一下,明姨娘、阳儿、笑儿都感觉心快提到嗓子眼了,每一次,那东西摇一下,她们都感觉那东西要掉下来砸向她们了,可却每次摇一下又停住,然而还不等她们松一口气,那东西又被敲的摇晃起来。 所以她们这心起起浮浮的,哆哆嗦嗦的,明姨娘此时都恨不得有一把刀,她自己捅在心脏上死过去算了,这样折腾的她比那样痛苦多了。 “咔嚓!”就在她们心中怨恨之时,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声音更是提到嗓子眼了,她们只见那床顶架突然一偏,碎了几块,便往她们头上砸来。 “啊啊啊啊啊!”明姨娘三人立即吓的大叫起来。 然而那东西就在她们面上一掌的距离,马上就砸到脸上时,突然被冬雪震开了,只是她们尖叫声却没断,因为已经有下人往她们所在的床上砸了过来。 明姨娘吓的面色苍白,那不断挥动的木头剪刀菜刀等物,就在她们身边不断挥动,带出的刀风十分冷洌,她甚至感觉她只是稍微动一下,那东西都立即能砍砸在她的身上一般。她甚至可以想象那样的场景会是多么凄惨,到后来,明姨娘甚至连喊都不敢喊了,只是不停张大嘴,瞪大眼睛,胸口上下气浮不停,哆嗦着嘴,面上一片惊恐骇然之色。 她觉得,此时给她心灵上的折磨,比欧阳志德砍断她双腿还要残忍,她只感觉头脑一阵阵发涨、眩晕,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恐意,实在太可怕了! “咔嚓!” 突然床上又响起一道声音,明姨娘瞪大眼睛,却在这时,她来很大很精致的床,终究经不过明各下人多次砍砸,只听“噗通,咔嚓,咔嚓”几声,突然从中间裂开。 明姨娘只感觉,她好似从高空坠落一般,“砰”的一声坐在地上,甚至连她叫的机会都没有,接着她眼睛一翻,直接倒头昏了这去。不止是她,她身边的阳儿、笑儿,也总算经受不住害怕与恐惧,双双翻白眼,齐齐倒在了满地碎木片的烂床之中。 随着她们晕倒,众明月阁下人也停下来,清屋中情景,连她们也倒吸一口凉气。 实在是明姨娘的房间,现在太过惨了点,基上就没有什么完好的物件,都被砸的不成样子,简直跟无人居住的废墟一般,实在是狼狈的可以! 欧阳月却是满意的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笑眯眯的道:“不错不错,回去后小姐重重有赏,今天论功行赏,每人五百钱,冲在前头的那些,小姐都在眼中了,你们每人一两。” “哇,谢谢小姐!”一千钱可就是一两,就是那些出力小的也能得半两银子,今天不但吃了小姐安排的丰富晚膳,砸了明姨娘的院子,让她们觉得很爽,没想到事后还有银子可拿。就是那些拿了半两银子的多少有些郁闷,早知道她们也冲到前面了,半两银子可是差很多的啊! 欧阳月笑着一摆手:“好了,都回去吧。明姨娘也需要休息了。”随即欧阳月悠然转身,步子极为优雅的从这杂乱的房间走出。 不止明月阁的下人,就是那些来吓的缩在一边的香宁院的下人,都抽着嘴角,抖着眼睛,面色黑了黑。什么明姨娘需要休息,那是被吓晕过去了吧,而且这房间的样子,明姨娘还怎么休息,这三小姐……这三小姐怎么…… 这些人想说欧阳月,只是却发现,她们根不知道有何语言能形容欧阳月,这人简直是无耻邪恶到极点了,极品的让她们根不知道,什么言语能代替她们此时的心情,所以她们只能抽搐着嘴角,眼角抖动,面上表情十分怪异。 还有一点,他们同时认同,在这府里,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个三小姐。 老爷为人虽然严厉了一些,而且有人犯了错,他出手很狠,可是与三小姐这种即不弄死你,却能吓到你晕的程度,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欧阳月带着明月阁一众下人,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路过的下人纷纷退步,有些甚至到她们调头就走,还有不少躲起来露出半个头张望的。那样子,就像是到什么地主恶霸,受到了无尽的欺压又不敢反抗似的。 欧阳月只是表情淡淡然,不见一般,而明月阁下人却是各个挺着胸,一脸得意光荣的样子!以前明月阁虽然名头很好,是府中嫡女的院子伺候的,可是分到明月阁的,都是一些平时在府中不受重,也不得宠的下人。欧阳月之前在京城名声不好,连带着在府中也受人白眼,她们这些明月阁的下人还能好的了,就是与别院的下人相处,也常常被人嘲笑自己没前途。可是今天她们可是大大风光了一把,心里能不得瑟吗! 一路回到明月阁,她们受到无数凝视的目光,感觉今天还真是没白来! 安和堂里,老宁氏刚刚用过晚膳,就忽然到绿衣急匆匆跑进来,老宁氏顿时皱眉:“什么事跑的这么急,一点都不稳重,喜妈妈就是这样教你规据!自己去请罚!” 绿衣跪在地上:“老夫人请恕罪,实在是……实在是这件事闹的太大了,奴婢太着急了。” 老宁氏面色阴沉,自然想到白天的事:“又闹出什么事了,难道府中的事传到府外了,谁这么大胆子,难道是刘太医!”老宁氏眸子泛冷,这种家丑传出去,影响可太大了。 绿衣却是急的摇头:“老夫人,奴婢刚才听说,三小姐带着明月阁的下人去了明姨娘的香宁院,将香宁院都砸了,明姨娘还有一些下人都吓晕了。明姨娘屋中摆设尽数被毁,损失了不少银子。” “什么!”老宁氏气的将茶杯扣在桌子上,“你说什么!欧阳月派人将香宁院都砸了!” 绿衣见老宁氏动怒,却不敢多说,只是不停的点着头,老宁氏的脸幽暗发黑,十分难:“好啊,简直无法无天了,我还没死呢。这是不满我的处置,所以派人去砸了香宁院了,她这是砸香宁院吗,这分明是冲着我呢。这是打我脸面呢啊!简直是个混帐,岂有此理!”老宁氏气的胸口中颤动,眼神阴冷幽暗,牙关紧咬,那怒火是如何压也压不下去的! “好好好!真是胆肥了,竟然敢不尊敬我这个祖母,竟然敢不满的我的处置,竟然敢爬到我头上了!我她能嚣张到何时,来人啊,去明月阁,马上提了欧阳月来见我。我倒是要,她在我面前还想怎么嚣张,若是她不来,给我打折了腿拖过来!”老宁氏面色狰狞,发出一种阴狠的神色! 绿衣等人有些犹豫,但老宁氏却怒喝:“还不快去!” “站住!”安和堂下人还未等动,欧阳志德便走了进来,他面有寒霜,眸子扫向何处,立即让人定住不敢动,低着头不敢再有动作,欧阳志德扫了安和堂的下人一眼,后定在老宁氏脸上,缓缓却不容置疑道,“谁也不许去明月阁找麻烦!” 老宁氏却是明所未有的愤怒,扫掉了桌上的茶杯,愤怒道:“你竟然还替这孽障出头,你她干出什么事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不然以后这府中,还有谁将我放在眼中!” 欧阳志德刚毅的面上更沉了几分,着老宁氏的眸子,竟然冷了几分,这是以前绝对未有过的神情,老宁氏吓的身子后仰,差点栽倒下去,却听欧阳志德声音冷漠道…… ------题外话------ 祝贺文又出现另一位举人啦,恭喜亲,漫长等待中,小暄献吻啦,uauaua 感谢亲,黄姐 送了朵鲜花。亲,y真 送了颗钻石 扑倒蹭蹭蹭~~~~~~~~~ 079,护短! “母亲认为月儿砸的不对?”欧阳志德声音有些冷淡,语气又十分平平的,让人都不太清楚,他说出这话是喜是怒,哪一个情况更多一点。 老宁氏冷哼,面色还没从刚才听到消息后的盛怒中回过神来:“自然是不对,难道她在府中这么胡闹,带明月阁下人砸了长辈的院子,我还应该歌颂她做的好不成!这将军府何时这么没规据了,我可从来没这样教育过她们!”对于儿子多次护着欧阳月,并且隐隐有与她作对的意图,老宁氏也很耿耿于怀,她心里不舒服,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欧阳志德眸中闪过什么光芒,随即隐下去:“月儿不该去砸明姨娘的院子,这一点我也如此认为。”老宁氏却有些奇怪了,只是却听欧阳志德声音又冷了一下道,“月儿是不该去砸长辈的院子,可是,难道母亲觉得明姨娘的行为是对的?” “儿子当母亲一直想府中再多些子嗣,母亲才那般疼爱花姨娘的,难道这些都是假的不成?” 老宁氏自然摇头:“当然不是假的,你现在只有欧阳童一个儿子,那孩子身子一直以来都十分弱,怎么可能继承你的衣钵,将军府自然还需要更健康的子嗣才行。彩月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花姨娘好不容易才怀上,我们该紧张万分才是。” 欧阳志德面上不禁带着几分嘲意:“所以,明姨娘不但设计残害府中子嗣,杀了我的儿子,并且还陷害月儿是凶手,母亲也觉得她做对了?!”欧阳志德面上,不禁带着几分严厉。 老宁氏愣了一下,她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件事,明姨娘故然是不对的,但这可是她一手提拨上来的,与一向跟她不亲的欧阳月又怎么是一回事。她对欧阳月可以不睦,对明姨娘却是不行。处罚了明姨娘,岂不是告诉别人,这个备受她照顾的府中姨娘,其实毒如蛇蝎,说她有眼无珠、识人不明吗!老宁氏一辈子还没受过这般指责,她不能同意,也绝不允许! 再说欧阳月可是她孙女,出于孝道,一切也该听她这个祖母的,她的态度摆的这样清楚,欧阳月却带着人这么胡闹,简直就没将她放在眼中。她出手教训也是为欧阳月好,这在府中还有人宽恕她,若是出去了,可没人护着她!所以她有什么错! “明姨娘虽是有错,可欧阳月在她身残病弱之时,前去打砸香宁院,至明姨娘气急昏倒,就是该有的晚辈之礼?说出去,外人会说将军府不会教孩子,说我这个老夫人不会当家!”老宁氏言词严厉,却没注意到欧阳志德面上寒霜更重,喜妈妈在眼中更要劝阻,只是欧阳志德冷眼已经扫来,喜妈妈无奈,只好闭嘴! “月儿砸香宁院不是晚辈该有的礼,这话确实没有错。可是母亲难道忘记明姨娘是何等身份了?” 老宁氏声音冷薄,还带着丝丝火气:“自然是府中贵妾!” 欧阳志德终于冷笑出声:“母亲还记得她不过是个妾吗?母亲似乎只记得她是你做主抬进来,并且一直很宠爱的妾了,母亲却忘记了月儿乃府中嫡女了,论起身份地位,又岂是一个区区贵妾可比的。别说月儿今天只是带人去砸了香宁院,就是月儿带人杀了明姨娘,又有何不可的?按儿子说,杀了明姨娘也不足以解她残害府中子嗣的大罪!只是瞎只眼,断了双腿实在太便宜她了!儿子倒是觉得月儿做的极好,她这是自己立威,否则堂堂将军府嫡女,竟然让府中一个妾陷害,后害怕龟缩到自己的老窝,传出去这才叫人笑话!她是我欧阳志德的女儿,不是那些个狗屁文臣的闺家小姐,武将家的女儿做事张狂些有何不可!”欧阳志德冲着喜妈妈道,“现在是老夫人管中馈,喜妈妈也必是协护的了,你传话下去,不许给明姨娘香宁院收抬,东西砸了让她自己配,没钱不服就去将军府西边冷院那住着,这是我的命令!” 喜妈妈低着头,一直以来将军很少管府中的,这一次竟然一连下令惩罚明姨娘,显然他是气的极了啊! 老宁氏却听的火冒三丈:“好啊!你们一个个都不将这个老太婆放在眼中了,竟然在我面前如此说,你分明是怨我了,你觉得我不对了!” 欧阳志德嘴角一撇,来要说的话压了下去,想了一下才又道:“母亲,你当时为花姨娘小产怒发冲冠,打了月儿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得知真相时,知道这一切都是明姨娘所为时,你又是怎么想的,这些没有谁比你清楚吧!实话说,儿子心疼,月儿这巴掌挨的何其无辜。儿子这些年虽然不在府中,月儿的性子我却是知道,她是冲动,但也处处透着纯洁善良,正是因为她的直率,她才与京城中那些虚伪下作的千金小姐不同。她名声虽是不好,但儿子却一直觉得,这该值得庆幸,因为她想什么、做什么,都不需要人去猜,她也不会算计人,这是多么难得。而且月儿一直以来都很孝顺,只是鲜少有人能发现罢了,并且母亲,你给过她机会吗?” “你什么意思?心疼,那浑吝的性子,你竟然为了心疼她而说我,你又孝顺了?”老宁氏从小教育欧阳志德长大,费尽了心力,欧阳志德一直十分尊敬她。又因为多年以来,欧阳志德带兵在外,常年不在家,府中是老宁氏在照着府中大小事,对此,欧阳志德十分心疼与愧疚,从来对老宁氏都十分敬重,府中的事他一向不喜欢管,因为他也清楚老宁氏强硬的性子,就是有时候他觉得过了,也没有指责过她一丝一毫。 以前没有过的事,突然发生了,并且还出于一丝敌意,这令老宁氏心中十分不平衡,不过是为了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一直对自己恭敬孝顺的儿子,竟然也指责她了?!还怪她对欧阳月不好?那丫头那般行事都能被原谅,还央求、诱导儿子与她做对,这孙辈与子辈到底是差了一层,老宁氏更重她的儿子,同时越想心中越是犯着酸水,竟然十分嫉妒欧阳月! 老宁氏面上表情明显又阴沉了几分:“真是儿大不由娘啊,你竟然为了欧阳月,反倒是指责起你老娘来了,好啊好啊!真是我养的老儿子,咳咳……好儿子啊!”老宁氏气的面色涨红,呛了自己剧烈的咳嗽起来。 欧阳志德面上急变,忙上前搀扶老宁氏,却被老宁氏猛的推开:“不用你假好心,你是不是指望着我早些死啊,没人再管制着你了,好,我老婆子现在就死给你!”说着老宁氏竟然往一旁边的柱子上冲去。 欧阳志德一惊,立即冲过去一把将老宁氏抱在怀中,按住老宁氏的双肩阻止她挣扎,这才松了一口气,皱眉道:“娘,你这是做什么,你以死相逼,想要陷儿子于不义吗!”欧阳志德这声音里有着说不尽的受伤。 老宁氏身子一震,到欧阳志德失望而受伤的表情,心里徒然一抖。老宁氏若是以这样的情况死在将军府,外人自然不能详细知道细节,只会以为欧阳志德为人子女不孝,活活逼着自己亲娘!这不但要受尽言语的攻击,恐怕到时候他这将军也不用做了,甚至可能受到皇上的处罚。她顿时知道自己刚才多么的冲动:“德儿,娘……” 欧阳志德摇摇头,张张嘴,想说什么似的又咽了一回去,后只无奈道:“娘,你与月儿都是我关心想要亲近之人,我们是一家人,何苦闹到这个份上呢。说到底明姨娘也不过是个外人,为了她值得吗!”即使明姨娘是将军府贵妾,是欧阳志德的姨娘,可与她们没有丝毫血缘关系,欧阳志德这句外人,似无情,却也是实情。 老宁氏被刚才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此时还一阵阵的后怕,手都吓的抖了,软软的身子被喜妈妈扶着,又坐了回去。也好在之前老宁氏屋中没留人,喜妈妈又值得信赖,他们倒是不怕刚才的事传出去。老宁氏长叹一口气:“德儿,明姨娘虽然只是个妾,可是背后有户部尚书府呢。”到欧阳志德的不以为意,老宁氏叹息道,“户部尚书可是正三品朝官啊,着职位低了些,却掌管实权啊。户部尚书掌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等支出,哪一项是朝庭还有皇上不在意的,这六部之中,户部位居首位。明姨娘是户部尚书府唯一的小姐,出嫁前就受到宠爱,你也没忘记她被我抬进府中的事吧,除了少了一个正妻该有的拜堂,她缺了什么?这些自然是户部尚书府要求的,可已经坏了规据,可那时候你的根基不稳,娘抬她一是为了让你绵延子嗣,二也是想你多些助力啊。你能否认这些年来你在朝庭上如鱼得水,没有借了户部尚书府的利吗?” 欧阳志德沉默了,老宁氏继续道:“不止如此,近几年来,户部尚书会与太子走的有些近,似乎也有意投靠太子为其效力。之前月儿与洪亦成有着婚约,对这种关系倒是锦上添花的事,可是之后月儿、柔儿、还有华儿与洪亦成都牵扯不断,后还至使华儿自谥身亡。咱们与洪府的关系已经破裂了,同时也算是与太子划清了界线。太子是什么人,可是储君,未来的皇帝。其娘家实力非凡,这些年来已有大臣纷纷明里暗里投靠,岂是我们能硬碰的。若是这时候再杀了明姨娘与户部尚书府交恶,你想过后果吗!” 老宁氏这话着有些杞人忧天,却不无道理。这就是朝庭,牵一发而动全身,往往可能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到后都可能成为某个官员致命的死因。所以在朝为官之人,多汲汲营营,便是如此,那些无辜受牵连的,每朝每代却也不少。老宁氏出于这份考虑,倒是真心为欧阳志德好。只是在这种借口前,又有她的多少私心呢! 欧阳志德此时却不能再说什么,抛开欧阳月的事,她的母亲还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欧阳志德面色缓和了几分,叹息道:“我明白的母亲,只是儿子觉得此事明姨娘做的实在太过份,月儿受了委屈适时的闹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就这么忍气吞生,才是对府中的不利,您想明姨娘做出这等大错事!母亲心系将军府想的长远,可是主子、下人们却想不到这些。月儿如此做,实则也警醒了府中那些不省事的。只不过儿子粗鲁惯了,不会说话,倒是惹母亲生气了,不请母亲别怪罪。” 老宁氏摆摆手:“我知道你是孝顺,怎会怪你呢。” 欧阳志德笑着陪老宁氏说了会话,便告退了。 欧阳志德刚一走,喜妈妈不禁柔声道:“老夫人,老爷一向孝顺懂事有分寸的,您刚才……” “你也觉得我不对?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欧阳志德一走,老宁氏反倒平和多了。 喜妈妈老宁氏的面色,这才思了下道:“老夫人以死相逼,怕是伤了老爷的心了。再者奴婢也认为,为了明姨娘让您母子两个矛盾,实在不值得。明姨娘这次的事,那么多人着,老爷就是想护着怕是也不行了。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明姨娘便是死,谁也说不出咱们的错,她只残了腿,又被三小姐带人砸了下出气,反倒是将事情圆满解决了。从此以后都不提了,明姨娘借此安静下来,倒也是不错。” 老宁氏眉头突然一皱:“有什么不错的,明姨娘的腿不还是断了吗!将来户部尚书府的人追究起来,德儿还能像现在表现这么淡定。哼!这欧阳月至从我回来,麻烦事就一直没断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我欠了她的,实在令人可恨!” 得,合着刚才欧阳志德与喜妈妈劝说的话,这老宁氏左耳进又耳出了吧,竟然半点没听进心中,还是纠结在原来的问题上了。 喜妈妈张张嘴,刚要说话,老宁氏却长叹一口气:“欧阳月跟余欢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实在无法比较。你余欢又懂事又细心,还善解人意,怎么就没托生成我的亲孙女,偏让欧阳月占了这么个位置,实在令人气恼!” 喜妈妈愣了一下,却听老宁氏继续抱怨道:“明姨娘虽然可恨,可是花姨娘的孩子到底是没了,你们以为我多宠妾灭妻,宠庶灭嫡吗。不,当然不是!彩月根不能生育,她也根生不出嫡子,我甚至动过念头想休了她,可惜宁府那里断然不会同意。我只能将心思放在庶子身上,但前提是府中一切平顺,我有错吗?我有什么错啊!” 喜妈妈这下闭紧了嘴巴,什么也不说了,心里头却是更加古怪。虽说老宁氏这想法也没错,这府中没有男丁,将军府百年之后定要败了,宁氏出身宁府,有宁府坐阵,虽然没生出嫡长子来,但到底也不是无所出,再者将军府与宁府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宁氏就是动了休宁氏的心思,她也不敢真的实行。子嗣的事自然要落在府中姨娘身上了,只不过刘姨娘生的欧阳童,那身子骨难托大任,花姨娘来很有希望,可是实际想想,她出身实在太低了,就是这儿子生了,到时候说不定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要受到打压。以后的事还都是未知数,这就让府中的安宁显得由为重要,有太子做后盾的户部尚书府,确实令人忌惮,连带着明姨娘也不能随便动了。 只是这若换一个疼爱晚辈的祖母,却绝对不会将事情往市侩利益上说话,喜妈妈跟在老宁氏身边多年,当年还在宁府时,她便是老宁氏的贴身丫环,自然的明白老宁氏的性子。只是她却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老宁氏,竟然也会有用心疼护的人。 便是当年老宁氏对欧阳华再疼爱,那也是因为明姨娘出于户部尚书府的原因,明姨娘会做人,欧阳华会努力讨好卖乖,并且以欧阳华的才貌,将来便是做不了豪门贵府的正妻,但是做一个受宠的贵妾却容易,老宁氏疼欧阳华可不是无迹可寻的。 所以老宁氏突然对芮余欢没有理由的喜欢,令喜妈妈十分不解。换成以前,老宁氏再讨厌欧阳月,不会做的如此明显,芮余欢再多会讨好她,到底只是个外人,原这芮余欢心系老爷,倒也能抬进来,成为老宁氏的一大助力。可是近芮余欢那心思分明浅了,而她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个父亲与欧阳志德有恩的孤女罢了。老宁氏从宁府那样的人家出来,不能说人性的棱角被磨平了,但一切都是以利益为重的个性,对待芮余欢这种人,她没有理由这么喜爱。 喜爱的能忘记与欧阳月的血缘关系,忘记了欧阳志德对欧阳月的疼爱,也忘记了这府中需要惩罚分明才能管家。喜妈妈眸子闪动,可就她近这段时间的观察,却没发现芮余欢有什么问题,这才是令她奇怪与不解的! 老宁氏的餐食一向都由她严密的控制,每次老宁氏用膳前,都需要对食材做工等进行,饭前还需要她验毒,所以她十分清楚,芮余欢若是想下药,是没有机会的!难道真只是老夫人与芮余欢相见如故? 这想法怎么都十分可笑,来她还要继续查查才行。而且主子还说……喜妈妈微微摇头,一切的情绪皆隐藏起来。 欧阳志德从安和堂出来,却没回去,反而转身去了明月阁,明月阁今天气氛十分热闹,纷纷笑谈着什么,但到欧阳志德进院后,面上表情皆不禁变了变。 “老爷。” 欧阳志德却是摆摆手,大步走向欧阳月房间,春草听到下人请安声,立即走出来:“奴婢给老爷请安,老爷这时候过来……”春草微微打量着欧阳志德,虽说之前欧阳月带明月阁下人打砸香宁院很是过瘾,只不过这必竟也不是多光彩的事。并且事关欧阳志德的枕边人,春草也怕欧阳志德迁怒,只不过小姐的脾气,她可是说不动的。当然,她心中也觉得砸了香宁院也是活该,谁让她们有那种恶毒阴狠的主子呢! 欧阳志德的到来,却让她有些紧张:“老爷,时间不早了,小姐已经休息了。”想了想,春草深吸一口气道,以老爷对小姐的宠爱程度,就是再生气,过一天也应该消气了,不如就使用拖字决。 欧阳志德却是似笑非笑望着春草,后者被的全身僵硬,面上表情僵在面上,似乎有些无措。这时候欧阳月的声音传来:“春草,是爹来了吗,快请进来。” 春草立即低头请欧阳志德进去,却到房间里,欧阳月正坐在桌前,桌子上摆了三盘糕点,金黄色的球状的糕点,紫红色块装的糕点栗子糕,还有一盘苹果梨子等水果拼盘做的果盘,欧阳志德的眸子立即闪了闪。这脚倒似乎有些要进不进了。 欧阳月面上表情淡淡的,因为欧阳志德刚走进门前的表情可算不上好,眉眼微敛,面上有些发黑,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欧阳月抿抿唇,也没再开品继续请进来了。反而给自己与对面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来,眯着眼睛喝了一口。欧阳志德她这个样子,心中苦笑了一记,抬腿走了进来,坐下后,拿起桌上金黄色的球状糕点仔细端详了下,然后咬在嘴中,顿时一种酸甜绵软的口感,在嘴中蔓延开来,他眉眼间也不禁放松出来,不一会这糕点就吃完了。偏这糕点酸甜味,刚才欧阳志德用晚膳的时候听说欧阳月的事,又没怎么吃,现在反倒更饿了,他伸手再想拿一个,盘子突然飞起来了。 他一,却是欧阳月拿起那盘子,拿出一块糕点直接塞在嘴中,一副我要全都吃掉,一个都不给你的样子。欧阳志德哑然失笑道:“月儿怎么这么小气,一块糕点都眼巴巴的着,还不给爹爹吃吗?” 欧阳月哼了一声:“噢,爹爹难不过专门来明月阁斥责月儿的吗,既然这样反正都要被说,月儿干嘛还要好好招待你,大不了多被你骂两句,那我心里头还舒坦了。”说着开始用力嚼着嘴里的糕点,瞪着眼睛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欧阳志德被说的明显噎了一下,因为欧阳月没说错,他确实有意来敲打欧阳月一下。虽然欧阳月去砸明姨娘的香宁院,他是知道她是不解恨,这换成谁差点被陷害死掉,都会有的反映,这很正常。但欧阳月的行为,明显还有些冲动,欧阳志德能为欧阳月去安和堂,阻止老宁氏做多余的事,可不代表他完全认同,既然他觉得砸的对,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欧阳月到底是女儿家,欧阳志德嘴上说着欧阳月这是真性情,比京城那些名门的虚伪千金好,可是当爹的还能不担心,欧阳月这么下去真嫁不出去啊!谁知道他不过摆了个脸,还没说话呢,当事人反倒先闹脾气了。 欧阳志德轻咳一声:“月儿,你知道错吗!” 欧阳月唇紧紧抿着,打死不认错的样子,欧阳志德冷着脸:“你做事实在太冲动了,要不是爹去安和堂堵着,你以为你还能坐在明月阁喝茶吃点,与我闹脾气吗!” 欧阳月眸子闪动了下,许久才道:“爹爹不是已经阻止了吗,反正后有给我擦屁股的,我怕什么。” 欧阳志德瞪起眼睛:“胡闹,你说的什么话,女儿家怎么总将屁股屁股这些不文雅的词挂在嘴边,不像话!” 欧阳月叹息一声:“爹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类,你分明就常说,我与你学的啊。” 欧阳志德又一噎,他可是武将,平时在边关,全是一些大老爷们的,说话还能像女人那么文雅吗,暗想自己还真是常常出口粗鲁,欧阳月有样学样,还真是他的错了。欧阳志德涨红了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你还不知道错!” 欧阳月哼了一声:“爹爹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我认不认错,有什么差别吗!”欧阳月故意表现的闹脾气,心中却沉了一下,其实这一回她打砸香宁院,也是有三个目的,一就是为了出气,二就是为了立威,三也想试试欧阳志德能宠爱她到何地步。她深知这件事,若是弄不好,她会有麻烦,只不过顶多被禁足或是打个板子,若是同时达到这三个目的,欧阳月也不在乎。 所以欧阳志德沉着脸过来,她心中就有些沉郁了,来欧阳志德的底线是在这里吗?若是如此,她以后不但要注意,还要与其保持些距离,虽然以前欧阳志德对她极好,但那是厉害关系没在他们之间冲突。欧阳月虽然对欧阳志德有好感,但却不放下心,必竟她不是欧阳志德真的女儿。 欧阳志德见欧阳月一脸的不服气,终于是绷不住脸:“你啊,就是得理不饶人。”到欧阳月已瞪着眼睛望向他,他这才又补了一句,“不过明姨娘做出这种事,死不足息。” 欧阳月一愣,怀疑道:“噢,爹爹一点不心疼,月儿可不信。” 欧阳志德眼中闪过一丝讽意,没接话,只是道:“不过你下回做什么事,可要想好了再做,外面可不比府中,在将军府中一切都还好说,我还能压下去。在外面可是有千百双眼睛着,你出什么事,那些人可会毫不留情的攻击你。” 欧阳月笑着站起来,十分讨好的将糕点递了回来:“爹爹你快尝尝,这个糕点名叫金糕,不但开胃养颜,还十分美味呢,这可是月儿特意为你做的。”说着将金糕放在桌子上,站起来按着欧阳志德双肩便捏了起来,“月儿知道爹爹是为月儿好,月儿下回会注意的,爹爹劳累了,月儿帮你按按。” “噗呲。”欧阳志德再没憋住,着欧阳月这个狗腿的样子,实在好笑的很。笑完也不禁收回来,表情严肃的哼了一声,却是拿起金糕连吃了两块,还吃了两个栗子糕,又吃了几块水果,依由欧阳月按着肩膀,也不说停。 欧阳月鼓着脸,无可奈何继续按,过了一会感觉手有些酸了,不禁道:“爹啊,舒服吧,月儿下回再给你按吧。” 欧阳志德轻哼了一声:“没有长性,这才按多大一会就没力气了?”接着摇头叹息,“你从小就是这性子,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结果到头来什么也没学会。” “不不不。”欧阳月立即摇头否认,“爹爹你说的不对噢,我要是什么也没学会,这金糕和栗子糕是哪来的啊!月儿只是小时不懂事不想学罢,月儿聪明的很,学什么都很快。” “是吗!”欧阳志德一脸的怀疑,欧阳月立即气的收了手跑到对面坐下去,然后着欧阳志德又讨好的笑了,“月儿还是很感谢爹爹的疼爱的,这次没有您,祖母一定怪罪月儿的,嘿嘿嘿。” 欧阳志德冷瞪了她一眼:“知道就好,下次做事别冲动,起码得问过你爹我再说了。” 欧阳月一乐,这欧阳志德也是个护短的主啊,刚才一些都是故弄玄虚呢,害的她还担心了一下:“那要是爹,这件事你怎么做。” 欧阳志德面上变了变,轻咳了一声,站起身对着春草道:“今夜我要在书房公干,怕是要饿,东西收收送到我的义和轩吧。你也早些睡吧,爹走了。” 欧阳月立即笑着行礼恭送欧阳志德回去,眸子里有些玩味,而刮了欧阳月糕点的欧阳志德,却微微红了脸,他总不能告诉欧阳月,这事换成是他,得将香宁院给铲平吗。他可是武将出身,在外出兵打将,一向要做的就是击溃敌人为宗旨,他虽叫欧阳月做事要三思,但按他的脾气,怕是做的更可怕!他自然不能留下去,不然可要丢脸了! 春草送欧阳志德离开,冬雪望着那健壮,且步履沉稳远去的背影,眸子闪了记,冲欧阳月道:“小姐,老爷真是疼你。” 欧阳月点点头:“是啊,他对我是真心好啊。”只是这好能好到什么地步呢,或者说这好中,真的没掺杂杂质吗,从宁氏、老宁氏的所做所为来,欧阳月一度怀疑她的身世,并且也有些失望。当然欧阳志德的相护,她一定会记在心中。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犯我一尺,我犯你百丈,一向是她的做人原则。! 善语阁里,宁氏正坐在窗边饮茶,林妈妈挥退了下人走过来:“夫人。” 宁氏淡淡应了一声,至从之前宁氏与欧阳志德闹翻,被冷落之后,近这段时间她倒是表现的很平静,凡事都不争,倒显得超然起来,只是此时她却冷笑了一记:“没想到今天府中这样热闹,白天上演了一场阴谋构陷的戏码,晚上又有砸院子的,将军府可好久没这样的热闹了,真是有趣的很。” 林妈妈笑道:“还不是明姨娘自以为是,没想到她平日里着聪明,后却被三小姐摆了一道,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明姨娘毁容,瞎眼,又断腿,现在院子都被砸了。奴婢刚得了消息,老爷十分动怒,还命令喜妈妈,不准给香宁院配送毁了的物件,要换就得明姨娘自己出钱。这一次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病,真是什么都不得好,这才是大快人心!” 宁氏眸子冰冷:“那贱人与我斗了多年,倒是没想到这件事上栽了,你说是她变笨了呢,还是欧阳月聪明了呢。” 林妈妈望着宁氏,不太清楚夫人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想到欧阳月总算是夫人的亲生女儿,以前因为三小姐行事冲动而厌了她,现在应该有所好转吧。当即柔着声音道:“奴婢是小姐长大了,着聪明多了,明姨娘根不是对手!” 宁氏眸子更加冷寒,林妈妈吓了一跳,再过去的时候,宁氏已经回复平静的模样,并且不再说刚才的话题:“只不过花姨娘小产,倒是对我有大大的好处。这小贱人不过偶得老爷宠爱,有幸怀有身孕,竟然连我都不放在眼中,她会小产就是报应!”只是宁氏却若有所思道,“只是这件事却给我提了一个醒,这府中不能没有子嗣,女人可撑不起这将军府,我身为当家主母,膝下是一定要有儿子傍身的。” 林妈妈心中一颤,当年宁氏生产的时候她虽不在府中,但作为宁氏身边亲近的人,这些年来宁氏一直找生子配方她却知道,并且更清楚宁氏的身子怕是不能再孕了。夫人这意思是…… “夫人,这……假孕之事,若是败露,恐怕……” 宁氏却冷眼扫向林妈妈:“谁说我要假孕,府中不是有个现成的男丁吗。” 林妈妈一惊:“夫人您的意思是……” 宁氏端着茶杯静静饮了一口,宁府出来的嫡女,怎么可能是只有硬脾气与冲动的性子,她的招数多的是! 翌日一早,欧阳月照例用了早膳,然后去安和堂给老宁氏请安,不过老宁氏却不给面子,见都没见她,欧阳月也不在意,只是行了一礼转身就走。一路上碰到的府中下人,到欧阳月表情,明显更加忌惮与小心翼翼,这一次立威,显然是十分成功的啊。 刚一回到明月阁,春草下去吩咐事情,冬雪浸好了帕子给欧阳月擦手,欧阳月用过递给她,才道:“有什么话要说。” 冬雪立即道:“小姐,上次在美衣阁与付家发生争执,秋月说那之后美衣阁外一直有人暗中监视着,而且冷残那里也说,小姐提议的事他派人去查了。但似乎有人一直压着,他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不过会继续跟进。” 欧阳月淡淡应了一声,她也没想过这么快,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她却挑眉道:“美衣阁就快开业了吧。” “是小姐,是您定在下月初的。” 欧阳月点点头:“那就只剩下半个月了,美衣阁现在如何了。”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开业了,冷残之前按小姐的吩咐找来不少巧言善辩的女子,还有绣工了得的,身家都十分清白,秋月也培养的差不多了。”欧阳月一直不好随便出府,与外面联系的事,一向都交给冬雪处理,所以有些细节她比欧阳月清楚。 “是吗!”欧阳月想了想,“那么美衣阁开业之前,我得前去,就明天吧。” “是,小姐。” 辰宇殿 百里辰一身绣锻白锦袍,宽松的穿在身上,软倒在塌上,半眯着眼睛,面上一派安详,外面浅浅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脸上、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整个精致的面貌,更加摄人心魄。 这时两个宫女走进来,其中一人到百里辰这等样子,顿时惊艳的移不开眼,她一直就知道七皇子,是皇子中长相出色的,但身子不好,虽得皇上宠爱,却没有什么前途。只是这等容貌,便只是刹那芳华,却能让人久记在心,一眼也足够了。这宫女是调任来的,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百里辰,立即的眼睛都直了,连走路都忘记了,脚上一歪,手中捧的茶立即摔落在地,发出尖锐的声音。 来走在前面端着果盘的宫女也愣了一下,却与闯祸宫女同时跪地请罪:“奴婢该死,请七皇子恕罪。” 百里辰却是眼睛眨也没眨,声音淡淡的,却没有任何温度:“既然该死,就去领死吧。” “啊,奴婢……奴婢是无意的,只是七皇子长的太……” “你住嘴!”前面的宫女恨恨的回头,这个来的宫女就是没规据,她分明告诉她不可拿七皇子的相貌说事的,她竟然还敢说! 百里辰还是安静倒在塌上,那宫女也还做着求饶的动作,只是屋中突然闪出一人,双手握着她的脖子一扭,那宫女瞪大眼睛,连喊都没喊出一声,已经断气了。 冷刹冷冷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快把这里收抬了,速速离开。” “是……是……”那宫女连滚带爬收了东西便跑了,至于死掉的宫女,谁又在乎呢。 直到这时百里辰才睁开幽暗的,好似有黑色雾气缭绕的眸子,冷冷扫了下倒地了无生气的宫女,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丝愤怒,随后又隐了下去:“什么事。” 冷刹走过来低声附在其耳边道,百里辰眸子越发幽暗,黑的没有丝毫感情!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朵鲜花,亲,jyu 送了朵鲜花 好多说要男主戏的,我可是拎出来了,明天到什么,都不要兴奋过头了哇╭(╯^╰)╮ 080,女流氓! 百里辰艳红的唇勾出冰冷的弧度:“鱼果然是上钩了,继续派人去办。舒榒駑襻” 冷刹立即听命应道,百里辰眸子微微转动,“你刚才说将军府里又出热闹事了。” 冷刹点头:“其中一位婕娘小产,另一位户部尚书府出身的姨娘被查出来是陷害之人,瞎了只眼睛,随后被欧阳将军处于刖刑,欧阳三小姐晚上又带着下人,将那姨娘的院子,尤其房间砸的稀巴烂,那姨娘当场吓晕了。”说到这,冷刹眉头也不禁挑了挑,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十分惊讶,这带人将姨娘院子砸了个稀巴烂还将人吓晕过去,实在是高!便是那同样身为京城三丑女之一的木翠微,管起父亲的事,也是没有分寸的将人打死了,才得了恶名。这件事上欧阳月是受害者,瞎眼、断脚都不是她做的,她就是带人风风火火砸了别人院子,看着是爱害者不愤的行为。 可他怎么就感觉这欧阳三小姐是最狡猾的,即使她这么做,也不禁让人为她考虑,这是受了太大的委屈了,不然谁也不会放着名声受损的结果,做出这种事来,可偏偏这欧阳三小姐可不像是对虚名多在乎的,最后不但打砸了别人院子,不受处罚还令人觉得砸的对! 这才是高手啊!那木翠微与之一比,简直太冲动了! 百里辰玩味一笑,手中翻转了一记,再摊开时,手中却是多了一朵鲜艳欲滴的桃花,百里辰捏在手中转了一记:“最近待在宫中实在无聊,明日出宫逛逛吧。” 冷刹望着百里辰,本来这段时间是不该出宫的,但是他很清楚,主子要做的事,一向没有人能质圜的份! 翌日,欧阳月还是依如惯例前去给老宁氏请安,安和堂里老宁氏、芮作欢、宁氏、红姨娘、刘姨娘还有欧阳柔都在,也不知道芮余欢讲了什么趣事,竟然逗的老宁氏哈哈大笑,其它人见状,自己也要配合的笑上两声。 安和堂二等丫环恭敬走进来:“老夫人,三小姐在外面求见,要为老夫人请安。” 本来温馨和乐的安和堂,气氛突然一变,老宁氏沉着脸:“没看到我在忙,不见!” 那丫环却是犹豫了一下,老宁氏黑着脸道:“怎么,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将她撵出去,我不见这不孝女!” 那丫环面上更是惶恐,这才小声道:“三小姐还说,说是要出府走走……” 老宁氏冷笑一声:“我说她没有这样的孝心吗,还给我请安,分明是就是以此为借口,不过就是想出府罢了。反正还有人给她出头,她还需要请示我,让她以后少出现在我身前,我就该感谢她了!” 老宁氏这般不留情面,那丫环面上变了变,身为下人,这些话她可没办法跟欧阳月说的。她苦着一张脸,还是低头垂眸走出回复。而因为欧阳月的事,老宁氏明显再没有闲谈的心思,冷着脸就在喜妈妈与芮余欢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堂。 大堂上红姨娘、欧阳柔立即向宁氏一行礼也离开了,之前的一些事,让红姨娘与欧阳柔脱离了宁氏的掌控。现在她们在府中只敢低调行事,早动了心事再在宁氏面前做小伏低,赢得她的原谅与支持。可是宁氏最近一是也受冷落,二她们再如何努力,宁氏都冷面以对,她们两个倒也不再坚持,只是一时间却也不敢再轻易得罪宁氏,这种时候自然少说少错,赶紧走的好。 刘姨娘也冲着宁氏行了一礼要离开,宁氏却是望着刘姨娘笑了:“刘姨娘别急,你我都是伺候老爷的,本就是一家人,怎么这么见外呢。说起来刘姨娘一直安安静静,不争不抢,是这府中最懂事的一个,我一想找机会与你聊聊,却没什么机会。” 刘姨娘眸子微闪,悄然望了宁氏一眼,以她对宁氏的了解,她这么无事献殷勤,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宁氏笑容十分柔和:“刘姨娘也不需要紧张,不过就是些家常里短的事罢了,听说姨娘那里喜欢配些壮身子的补药,正巧本夫人最近身子骨有些弱,晚些时候我去你那讨一些来,可好?” 刘姨娘立即道:“夫人若是需要,只要派人知会贱妾一声便好,哪敢劳得夫人大驾亲自去取,贱妾这便回去,叫人包好送去夫人的善语阁。” 宁氏摆摆手:“本夫人不过是想多走动走动,刘姨娘怎么一副不愿意的样子,难道你那宁香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这么怕我过去!” 刘姨娘表情微变,立即恭敬道:“贱妾哪敢,贱妾自会在宁香院恭候夫人的大驾。” 宁氏这才满意的点头,扶着林妈妈的胳膊先离开了,刘姨娘身边的绿儿不禁嘀咕道:“夫人哪里会有什么好心,她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来宁香院啊。” 刘姨娘不再说话:“别多说了,快些回去吧。” 对于小丫环小心翼翼回报的话,欧阳月早就有所意料,没在意的摆摆手,带着春草与冬雪乘着马车出府,马车先在街道上乱逛,偶尔在哪里停靠一下,欧阳月也只是暂做停留,便继续走,转了能有一个多时辰,欧阳月才从美衣阁后门进来。 秋月早就等在门边上,看到欧阳月过来,立即恭敬的行礼:“小姐。” 欧阳月点点头,先是上了二楼换了那套鬼面公子的服装,然后秋月便带着欧阳月,来到训练新人的地方。 这美衣阁占地不小,而且都是前后大院,后院隔出三部分,其中一部分特意空出几间大房,全都做绣娘工作所用。另一部分,则是给美衣阁做事休息用膳休息的地方,还有一部分则是库房。而美衣阁前院,则主要是售卖所用,店面总共两层,第一层是选用购买,第二层则是雅间,也可做换衣、试穿所用,皆是采用比较鲜明亮眼的装饰,欧阳月又巡查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 “嗯,带我去看看那些新人。”秋月立即应了声,带着欧阳月去了后院,后院中绣房那里已经动工,还有另一些则在院子里练走路,并且各个面戴微笑,看到欧阳月进来,她们立即得体行礼:“公子。” “嗯。”欧阳月点点头,这微笑服务,到了哪里都是受欢迎的,而且看着所有女小二穿着绿色的店袍,身段窈窕,身高都差不多,虽然没有顶漂亮了,但也都是清秀可人之姿,她倒是对冷残的办事效率十分佩服。这在现代,以她的本事,这么快找来这些人也不容易啊。 欧阳月心中满意,却是扫了众女小二一眼,在她面前慢慢踱步起来,步子极缓,步调却有些沉重,然而欧阳月就是不说话。这些女小二虽知欧阳月是她们的东家,应该不会对她们有害,可是看着欧阳月那在阳光下,镀了一丝冷光的青鬼面具,心中还是有些发寒。而且欧阳月就是这么诡异的走在她们身边,偶尔转头望着她们,离的又很近,那鬼面具每转过来时,都好像冲着她们发出狰狞的笑意,让她们寒气从脚底‘嗤嗤’往上直冒,有些害怕的哆嗦起来,面上不停冒着细汗。 欧阳月走了几圈后,突然停步,然而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欧阳月突然将手中一块帕子扔在地上,她前面正好站着个圆脸杏眼的女小二,那女小二愣了下,随后低着身子将帕子捡起来,恭敬浅笑的递还给欧阳月。 欧阳月拿起什么也没说,转身又将帕子扔在另一人脚前,那人同样一愣,却也安静的捡起帕子递还欧阳月。然而收到帕子,欧阳月还是不罢休,继续扔帕子让人弯腰去捡,简直就像是故意找她们麻烦似的! 有几名女小二见状,面色沉了沉,这时其中一名眉眼间泛着冷意的女小二脚前,突然落下块帕子,正是欧阳月不停扔的那块,那女人当下黑了脸,欧阳月走到她身边,那女小二却是抿唇望着欧阳月,分毫不动。 欧阳月也没说话,伸手指了指,那女小二望了一眼,有些不满道:“公子,虽说您是我们的东家,可是如此戏耍我们,也太没道理。”至从她被招到这美衣阁后,天天就在进行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训练,那些东西在她看来,一点用处也没有。这也就罢了,今天欧阳月行为,分明就是在折辱她们,她们虽说是为美衣阁工作的,便还没卖给这里,这样做法令女子自尊心受到打击,她紧抿着唇,面上还带着倔强的傲气。 欧阳月笑了笑,这女子倒是十分有性格:“好,你不错,这些人中,只有你敢反抗我,不错不错。” 那冷颜女小二愣了下,随后却乐了,她在这群女小二中样貌也算是上等的,并且她并非是一般百姓出身,以前家中还小有薄产,她也念过几年书,她自然从气质与性格上都不能与其它人比较。而显然她做对了,她自然也觉得,她在这些平凡无奇的女小二中,是最特例独行的。前段时间她们便听秋月掌柜说过,秋衣阁还需要三个管事,一是管外面接待的,一是管绣娘绣品的,另一个就是库房的。她对此信心十足,果然公子也是慧眼如钜,她对这管事一职,势在必得! “你确实很有个性。”欧阳月望着泛着喜色的冷颜女小二道。 冷颜女小二当下喜道:“谢谢公了夸奖。” 欧阳月突然冷哼一声:“你确实很有个性,可是在我这美衣阁,我却不需要有个性的!秋月给她结了银子,打发出去吧。” 冷颜女小二顿时愣住了,不信道:“公子难道不是看重我性子坚持,可以统管别人吗,公子为何突然不用我了,这是何道理?” 欧阳月不理会她,一摆手,冬雪立即拉着挣扎不休的冷颜女小二出去,她一路上挣扎不休,根本不清楚欧阳月为何忽然赶她离开,她什么也没做错啊! 院子里,因为那女小二被轰出付出,其它的女小二都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了。她们愿意在美衣阁做事,那是美衣阁愿意招女子,并且给的月银不少,这京城倒是有几家招收女小二的,可都是那些一等一的玉器阁,并且要求十分严格、身家要清白,并且人人都得识字,一般十分贫穷人家的,也不招收。美衣阁比起那些店,降低了些要求,但她们进来后才知道,真正的训练却苦多了。 她们不是没想过走,只是白白训练了这么久,就这么放弃了,她们也不甘心,难道今日公子准备将她们都轰走,想到这众女小二表情都有些难看。 欧阳月却冲着那圆脸杏眼的女小二道:“你说说,我为何要赶走那人。” 圆脸杏眼的女小二叫圆俏,她长的十分清秀,杏眼眨眨,还带着几分妩媚,但是面上表情从始至终都未变动过,此时只道:“因为她太过自傲,京城地段来的都是达官贵人,都是富家公子小姐与贵妇,不过是美衣阁的一个女小二,不能用脾气,更不能对这些人有脾气。在这里公子或许还可以给她机会,但若是碰到那些公子小姐的话,不但她性命堪忧,对美衣阁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欧阳月望着圆俏,面具里的嘴角勾了勾:“说的不错,我让你们日日练微笑,就是这个意思,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们卖东西,要的是那些人兜里的银子,你们的微笑与细心的服务,就是给他们等价交换的物件之一,你们是先卖的服务,接下来才是货物。懂吗?” 不懂,不少人心中如此想,却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慢慢消化着欧阳月的话。因为这些话她们之前从来未听过,欧阳月转头望着圆俏:“你以后就是外堂的管事了,以后直接听命于秋月总管事。” 圆俏淡淡一笑,面上倒有些宠辱不惊,向欧阳月行礼:“是公子,圆俏一定尽心铺助秋月总管事。” 欧阳月点点头,让她们继续训练,她则与秋月等人来到后院专为她准备的房间,进房时冷残已经等在里面,欧阳月走进去坐下,秋月立即为她倒了杯茶,欧阳月没急着喝,放在手中转了转,望着冷残笑了笑:“你的办事效率似乎低了不少啊。” 冷残面色黑沉了下,冲着欧阳月重重哼了一声,对于这个女人的毒舌,他可是深有体会了,而且似乎特别喜欢打压、嘲讽他:“不想想那些消息都是谁帮你查到的,好没有自知之名的女人。” 欧阳月挑眉:“那些事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这事换成你们那里谁来,都要为我跑吧,难道不是应当应份的啊,对吧秋月。” 秋月愣了下,小心望着冷残,从最近的相处看来,这人的脾气可不好啊,小姐可别将人惹的一气之下,闹出麻烦啊。但她还是小心道:“小姐说的是……不过冷残公子能力也很出重的。” 欧阳月玩味笑了一记,最后无奈的摇头道:“哎,女大不中留啊,竟然向着外人说话了。”本来欧阳月只是拿此打趣一下,也并没有当真的,可没想到她话才刚落下,冷残与秋月面上都变了变,似乎有些尴尬与窘然,这倒是把欧阳月看愣了。 冷残恼羞成怒道:“你这女人,就不能有点正形啊!别说这些没用的!” 本来欧阳月还有许多话讲,最后只是意味不明冲着冷残与秋月笑笑,说道:“好好不说,看把你气的,那说说你查的如何了。” 冷残哼了一声,沉眉一下道:“付家乃大周朝首富,这些年来几乎都是朝庭选中的皇商,虽然出身卑微的商户,可是这么大一个金元宝,付家女儿却是不愁嫁的。付家与皇室朝庭盘根错节,实力可见一般,而付家这些年来,一直都暗中吞并京城一些商铺。因为付家经营的项目很广,银粮布酒、船木妓赌皆有参与,随着这些经营项目的扩大,付家不断在京城增加店铺也在情理之中。但付家也不是为富不仁,每天开仓放粮两次,施米施面,现在付家家主付林,在朝中百姓中名声都很好,不然这些年来,付家也不能如此屹立不倒。” 所谓银自然就是钱庄,粮就是粮食,布则是布庄绣楼成衣店,酒包括酒酿一类,船主要指海运,木就是森材生意,妓顾名思意开妓院,那赌更不用说了赌坊。每一项都是赚钱的买卖,付家不成大周首富,都根本没可能! “噢。”欧阳月怀疑的看了冷残一眼,叹息一声,“冷残你可不乖啊,竟然跟我藏着掖着的,我给你提议了这条追查的线索,你反而跟我藏心眼啊。你们真是没良心,怪不得你主子平时就是一身黑,原来心也是黑的。哎,对待合作伙伴竟然这么不诚实,我很受伤,我受伤的后果很严重……” 冷残嘴角抽了抽:“好了,我不还没说完吗,看把你急的。”冷残刚才说的事,不用他说,派人出去打听下谁都知道,他就是不跟欧阳月说,气气她,现在扯到主子,冷残却不敢不说了,“虽然没查出真相,但是付家能迅速成为大周朝首富,暗地里可绝对不干净。而且这些年来她不断扩充店铺,尤其近几年,我发现一个规律,这些地点大多在街角处,客流不错且,都在闹世区。” 欧阳月眨眨眼睛,摸着下巴,玩味的笑了,她脸上那个表情实在令人毛骨悚然,随后呵呵一笑:“这付家主倒是极为有能力之人,将来有机会我真该好好会会他。” 冷残本来想问欧阳月想什么,一听她如此说,不禁嗤笑一声:“就凭你?欧阳将军倒是能会会他,你这黄毛丫头还想见付林,想都别想,人家哪有空见你!” 欧阳月眼睛弯了弯,冲着冷残可爱一笑:“秋月,关门放狗,拿扫帚给我打出去!” “啊?”秋月愣了愣,冷残已经瞪大眼睛看着秋月,秋月紧抿着唇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握着扫帚,冷残气的不清,指着欧阳月恨道:“你有种,走着瞧!” 冷残气哼哼的转身就走,欧阳月却对秋月、春草、冬雪叹息一声:“你们看,可把冷残气坏了,看他说的什么胡话,我哪里有种,有种就不是女人了啊,说话都语不伦次了。” 春草、秋月、冬雪愣了下,一时还没想明白欧阳月的话,而冷残则是快走了几步,脚上突然一大滑,涨红着脸愤怒的回头大吼:“你不是个女人!” “女人……” “人……” “……” 回音震动,可见冷残的愤怒! 秋月有些担忧望着欧阳月:“小姐,您总这般气冷残公子,他以后不会在做事的时候,不会故意漏掉什么事吗,您还是不要总逗他了吧……” 欧阳月细品这里面的话,嘴角勾动的笑意更浓:“嗯,你家小姐我还真是担心了,这样吧,秋月你以后要时时盯着点这个冷残,你知道的他主子势力很大,你家小姐与他可比不了,在外面也只有你最忠心了。一切都靠你了!”说完,还无奈叹息一声。 秋月面色立即一整:“小姐您放心,秋月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一定不能让冷残公子坏了您的事,一有消息奴婢就通知您。” “好好,还是秋月忠心。” 秋月被夸的不好意思,微微红着脸,春草与冬雪面上微微变了变,小姐可真是……抓准了秋月死脑筋又忠心的特点,以后冷残可要被当成随时可能的背叛者监视了…… 随后欧阳月又去了成华街美衣阁选址的地方看了看,等欧阳月换了衣服,从美衣阁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欧阳月还不想这么回府,坐着马车对外面的冬雪说了声:“冬雪去琅环玉阁转转。” “是,小姐。” 因为欧阳月的美衣阁就在琅环街,与琅环玉阁都在琅环街上,所以没一会便转到目的地。因为临近午时,这琅环玉阁客人不是很多,欧阳月一下马车,立即被笑着迎接进去。欧阳月上次来,白白得了只十分奇怪的金镯子,不能说她唯利是图吧,但有便宜谁不喜欢占?而且她对那个送她镯子的神秘人也有些好奇,这金镯子这么古怪,那人给她是真的是缘份,还是有目的呢。之后在府中,欧阳几次三翻要试着打开金镯子,但都最后都失败了。 女小二热情的招呼着欧阳月,欧阳月今天没急着上楼,只是在琅环玉阁第一层逛逛,随处看看那些小物件。 就在这时,琅环玉阁外面引起骚动,几名女小二风一阵冲出去,随后便簇拥着一名风华绝代的‘男子’走进来,欧阳月挑眉一看,这人她还真认识,不是那相貌如妖孽的七皇子百里辰是谁! 看到欧阳月,百里辰也愣了下,冲着她点点头,然后又被簇拥着请入四楼雅阁,欧阳月本也没在意,谁知道不一会一个女小二十分客气请道:“欧阳小姐,四楼有位贵客邀您上去一叙。” 欧阳月眨眨眼睛,点头跟了上去,那女小二不时回头打量一下欧阳月,欧阳月也任由着她看着,表情一直悠闲自得,倒是让那女小二有些尴尬,转头认真带路。带到四楼最里面的雅间后,女小二退了出去,而跟随而来的春草与冬雪,也被七皇子百里辰的随行冷刹面无表情挡在外面。 “小姐,这孤男寡女的……”春草十分忧虑,欧阳月却是摆了摆手,凭着百里辰的身份背影,还有冷刹的功夫,她可是见过的,真想怎么样,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没事,你们就在外在等着吧,不会有事的。”说着门打开,遮挡了一脸担忧的春草,眼神微微闪动的冬雪与一直面无表情的冷刹,便关上了。 房间内,只有百里辰一人,他坐在正对门的桌前,正端着茶杯缓缓饮着,欧阳月进来,都没让他抬眼注视一下,欧阳月却是规据的行礼道:“臣女参见七皇子殿下。” “嗯……”百里辰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近乎懒散的语调,但听起来却十分和谐,与他极为相配。他今日一身雪锻,熏染出一片竹林风景,他只是静静的坐着,在那升腾起的白气衬托下,却好似身处竹林之间,道不尽的清雅动人。他嘴角微微挑动,泛白的唇瓣,显得他有些虚弱,让他看起来有些纤弱,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十分单薄。 每看一次,欧阳月心中都要感慨一下,这七皇子长的实在太妖孽了,皇上与皇家的皇子她虽没认全,但也见过一些,虽然长相都不俗,只不过比之百里辰,实在有差距。想想皇上的样貌,欧阳月觉得这只能归功于逝去的前皇后了。 这位前皇后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她出身五大世家之五的白家,当年可是十分风光的,虽然这些年来白家已经渐渐没落的,但是底蕴稍留。 而这些却不是前皇后成名的原因,前皇后当年参加琅邪大陆的选美,一举夺下桂冠成为天下第一美人,据说前皇后的美,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看着百里辰的模样,欧阳月完全相信这前皇后当年会是何等风彩,只可惜佳人早逝啊。 “坐吧。”百里辰清淡的声音响起,打断欧阳月的思路,欧阳月也没有娇情,转身坐在百里辰,手中拿着茶壶,为已经喝的见底的百里辰的茶杯,与自己的空茶杯皆倒了一杯。 欧阳月的倒茶方法很独特,看着虽然简单,但以百里辰的眼光,却看的出欧阳月这手法行云流水,且力度高低角度等方面都十分完美,他眼神闪动了下,端着茶杯淡淡饮了一口。这口味比他之前喝的还要浓郁,果然与欧阳月的泡茶手法有关系。他抬眼望着欧阳月,后者却是浅浅一笑,一脸的恭敬,只是那眼底却是毫无惧意,不像其它人对他的忌惮,是真不惧他的身份,还是假装镇定呢? 他却觉得都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十分会演戏! “欧阳小姐这泡茶手法十分独特,先是魔术,再接下来又是不凡的泡茶技术,还有什么是欧阳三小姐不会的吗。或者说,欧阳三小姐所隐藏的本事,还有多少呢,这实在令本皇子好奇与期待。”百里辰深深望着欧阳月。 后者却是一脸不解的望着百里辰,欧阳月眨眨眼睛道:“七皇子殿下是什么意思?说起来真不好意思,臣女只会这些粗鄙的本事,让您见笑了吧。臣女从小做事就没长性,正经的没学会什么的,就学会一些旁门左道的,还总被父亲说我不学好呢。” 百里辰饮着茶,淡淡扫了欧阳月,这女人分明在说慌,但看她讪然而笑,不好意的羞红脸的模样,就跟真的一样。起码在他眼中,这茶技与那魔术,可不是简单能学会的旁门左道。想那魔术,他也学了很久呢…… 百里辰放着茶杯,沉默一下道:“那魔术欧阳小姐学了多久。” 欧阳月眨眨眼睛,想了想道:“这个应该是很久吧,臣女也记不清了,不过学学扔扔的也没学到什么精髓,难道七皇子有兴趣吗?” 百里辰认真点头:“本皇子每日关在皇宫里实在无聊的很,你这魔术看着倒是挺有趣的,不如教教本皇子吧。” “噢~?”欧阳月疑惑了一声,“七皇子真要学,您可是皇子,真正的天皇贵渭,学这东西也有些辛苦呢,臣女可不敢让七皇子劳烦。” 百里辰却似笑非笑道:“是不敢吧,还是你真学有不精,怕在本皇子面上漏馅。” 欧阳月皱着眉,紧抿着唇:“教就教!不过臣女话可说有前头了,七皇子你真学不会,可不能怪我啊,这东西也需要悟性的!”欧阳月好似被激到了,涨的满面通红,愤愤不平的道。 百里辰心中暗叹,起码那变桃花的,可难不倒本殿下! 欧阳月轻咳了一声,朗声道:“这变魔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手一定要快……”不知想到什么,欧阳月眸子在百里辰面上转了转,声音轻了一分道,“其实这变魔术,那些偷儿就要比正常人学的快上一些,并且这魔术的学习与识文辩字拜入学堂一样,都是要走拜师之规据的。” 百里辰眉头挑了挑,欧阳月立即改口:“不过这是七皇子要学,拜师的事自然可以破例,只要七皇子想学,臣女可以倾尽心力教你的。不知道七皇子在学之前,可有接触过魔术,当然,除了那日我在宁府变桃花之外的时间里。” 百里辰眼神转动了一记,突然站起来道:“你坐好,不要动,眼睛要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随后百里辰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旋动起来:“本殿下接下来要做的事,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能够化无为有,化有为无,你可要一眨不眨的看好了。” 欧阳月嘴角抽了一抽,只见百里辰装模作样的转了一会,然后清喝一声:“出!” 接着他展开双手,两朵模样娇美俏丽的桃花,便展在他白皙的手中,白中衬红,显得百里辰手心更加盈白如玉,只不过欧阳月眼角微微抖了记。 七皇子噢~我全看到了噢~桃花是你从袖子里掏出来的~ 只不过这话她却不能说,说实话百里辰这手法还真是不错,换成一般人,可能就被蒙混过关了,可是欧阳月不论技术还是经验,可比百里辰强多了,这种小把戏,自然逃不出她的眼睛。 看到欧阳月表现的十分镇定,百里辰眉头微微皱了下:“本皇子的魔术不行。” 欧阳月轻咳一声,这位可是当朝最受宠的皇子,别看现在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真惹急了必定没她好果子吃,欧阳月脸上立即扬起讨好的笑,啪啪手,赞道:“七皇子好本事啊,臣女这是惊呆了,七皇子真是好聪明,不但学的快,还能短短时间学到精髓,臣女还从来没看过您这样聪明不凡的人,臣女佩服佩服。” “哼!”百里辰却是一抖手,直接将桃花扔在桌上,双眼十分锐利望着欧阳月,“没想到你也是这等喜欢虚与委蛇之辈,本皇子还不是听不得真话的人,只是本皇子一直想,欧阳三小姐是难得的性情中人,十分想要与你结交。看来欧阳三小姐与那些喜欢攀龙附凤的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吗,假的很!” 欧阳月面上还是浓浓的笑意,并未因为百里辰的话,有半点改变,嘴角反而勾的更大:“请七皇子赎罪,臣女不敢,臣女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七皇子两次相助臣女,臣女一直怀着感激不尽的心情对您,这心中自然就会升出不尽的恭敬之意,臣女绝不敢对七皇子有半点虚情假意。” “是吗!”百里辰冷笑:“本皇子看你,现在一样很假。那个敢把将军府闹的底朝天,敢带着下人操着家伙,去砸府中颇为背景的姨娘院子的人,本皇子可不认为,她胆子就这么小,不敢面对本皇子!” 欧阳月一脸惶恐状,急忙道:“七皇子还请息怒,臣女当时因为受了委屈太生气了,才冲动带人过去的,事后回想起来臣女也十分后悔。因为这件事,臣女祖母还一直不肯原谅臣女,更何况是面对七皇子,臣女哪敢莽撞呢!”欧阳月倒是一点不怀疑百里辰的消息来源,之前将军府发生欧阳华与洪亦成的事,虽然让京城各大势力消减了对欧阳志德的注意,可不包括那些人放弃了。 府中这回出的事,恐怕皇上和那些个皇子都握了一手消息,只是绝对的细节,他们却很难知道。 百里辰哼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欧阳月对他这么避讳,端起茶杯猛喝了一记,欧阳月睁大眼睛:“七皇子,那里有……”你刚才扔的桃花。 “咳咳咳。”百里辰突然被呛了一下,面上突然涨红了,然后双眼一闭,“砰”便趴在桌上,人事不醒了? 欧阳月傻眼! 靠! 不能吧! 只是喝了只掉到茶杯中的桃花,这就呛晕过去了?七皇子的身体难道是纸糊的不成! “七皇子您醒醒,七皇子你醒醒啊,七皇子~七皇子哟,您快醒醒。”欧阳月顿时起身冲着百里辰叫了起来,百里辰却是毫无反应,明显是晕过去了。 欧阳月皱着眉:“来人啊,七皇子晕过去了。”然后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沉静,那本该守在外面的冷刹春草、冬雪怎么没动静,欧阳月立即起身开门望去,却发现这四楼雅间一个人也没有,更何况那三个了。 欧阳月转过身,冲着百里辰直皱眉:“七皇子你快醒醒,臣女一个人害怕啊……” …… “七皇子?您再不醒,臣女可走了啊,臣女的父亲就要下朝回来,臣女答应与他一起用膳的,臣女真走了噢。”欧阳月又叫了两声,只不过百里辰一直趴在桌上没有动静。 欧阳月转过身子,竟然真的开门走了出去,“啪嗒”一声,门应声关上,本来趴在桌上的,昏死过去的百里辰,手指突然动了动,只是马上又安静的像睡死过去一样。 因为雅间的屋门,又“吱嘎”一声打开了,欧阳月探着脑袋进来,看到百里辰一动不动的趴着,眉头一皱,关了门自言自语道:“不是吧,不过是被桃花卡了嗓子,不至于昏死过去吧。不过也不对啊,七皇子一向身子有些弱,对正常人没事,对他可能就是致命凶器了。那我跟他在一起,七皇子真倒霉翘辫子了,我岂不是要跟着陪葬?!” 这么想着,欧阳月立即奔过来,正好这雅间旁边放着一张塌子,欧阳月扶起百里辰,便往那边搀去,嘴中还不忘嘀咕:“七皇子瘦的弱不经风的,竟然也这么重,我说七皇子你要是醒了,一定要处罚那个手下,他实在太不称职了,竟然放着自己主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不但如此,还拐了我两个丫环跑了,简直太不像话了!” 然而将百里辰放在塌子上,欧阳月又有些犯难了,不为其它的,刚才百里辰喝茶呛到了,身上洒了些茶水,现在昏过去,应该先给他换身衣服才是。而这琅环玉阁也真是京城第一珠宝玉阁,每个雅间都放着一套,面料不错的男子换洗衣服,十分方便。 欧阳月十分为难,再怎么说他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这么脱了百里辰的衣服,实在不合规据啊…… 然而想了想,欧阳月一咬牙,欺上前去,一边嘀咕一边动手:“七皇子,臣女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您身子弱,臣女只能先为您换了衣服,绝对没有什么不良心思,你就是真的翘辫也别找我,我做的已经仁智义尽了。”嘴上这样说,欧阳月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百里辰,她还真不信百里辰就这么昏死过去了! 双手握住百里辰的衣领子,对那衣料极好,并且价值不菲的雪锻,欧阳月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嘶啦”一声,就给拉开了。 “吱嘎!”同一时间,雅间的房门打开了,百里辰的随护冷刹,欧阳月的丫环春草、冬雪正走进屋子,但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时,各个吓的瞪大眼睛! 只见屋中软塌上,百里辰软倒在塌上,欧阳月正以压趴的姿势,并且双手做女流氓样,做撕开良家妇男衣服的样子,三人顿时给雷个风中凌乱! 春草张大嘴巴,手立即捂了过来,喉头间滚动了一下,这才出口:“小姐……唔唔唔。”但刚要说什么,嘴巴却突然被捂住了,春草瞪大眼睛,却见冬雪一副警告的冲她眨眼睛。 冷刹同时双手把门“啪”的一下迅速关上,关上前,还作贼心虚的说了一声:“我什么也没看见!” 靠!你们分明看见了,还明显误会了! 欧阳月嘴角抽搐起来,此时软倒在塌上的百里辰,却悠悠转醒,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看了看,看到欧阳月的样子,还有两人的姿势,也愣了一下,随后面上竟然奇异的红了红:“你……你对我……” ------题外话------ 感情戏可真不好写,这章要卡死了,不过成效似乎还不错,哈哈哈! 最近几天都是三四点起来码字汗,校对了一遍,可能还会有错别字,有的话亲们提出来我改~今天小暄要重重感谢亲们的给力~ 感谢亲,风云191 打赏了188lwxs币。 感谢亲,496857791 送了1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4朵鲜花,亲,风云191 送了3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4朵鲜花 感谢亲,风云191 送了3颗钻石,亲,xiaochun64 送了2颗钻石 081,子嗣风波! 是不是个头啊!欧阳月面上继续抽搐,眼睛角微微抖动望着百里辰。舒榒駑襻 百里辰微皱着剑眉,眼眸黑亮幽深,一副欲语还羞的样子,弄的比欧阳月还要无辜:“刚才我们……”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七皇子以为有什么?”欧阳月突然轻笑起来,很悠然的坐起身,反正现在两人挨的挺近的,欧阳月没假的立即分开,那倒是显得作贼心虚了,只坐在百里辰蹋脚边上,就那样淡淡看着百里辰。 百里辰愣了愣,面上一片疑惑,微微坐起身,拉了拉已被欧阳月扯开的外衣,叹息一声:“欧阳三小姐请先回避下,本皇子要先更衣,如此样子,实在不好在欧阳三小姐面前出现。” 欧阳月面上露出嘲讽,十分听话的退下了,不一会便传来百里辰换衣的声音,不大,但却敲在避身屏风后的欧阳月心间,她刚才怎么会那么大意呢?她明知道百里辰应该是醒了,不,根本是装的,怎么还突然脑残的,要扒了他衣服检查。微咬着牙,欧阳月眸底闪过丝丝冷意。 百里辰的声音,此时悠悠传来:“欧阳三小姐能否为本皇子更衣。” “……” 百里辰可是最受宠的皇子,从小一出生就是金尊玉贵的,怕是重活都没做过什么,让他穿衣服,比让舞文弄磨更麻烦吧,欧阳月却是淡淡道:“七皇子的随护就在门外,找他便可。” 百里辰却是叹息一声:“本皇子现在这个样子,怎能让他进来,欧阳三小姐那般大胆,现在却怕了吗?”百里辰的声音本来挺远,只是当欧阳月抬起头时,却看到百里辰出现在屏风处。 他虽然穿着亵衣亵裤,但是上衣有些宽松,大半的胸口都露了出来,百里辰看着很瘦弱,但看了他此时的模样,却发现他是有胸肌的,两边微突,因为领子太开,胸前两点似乎总若隐若现朝着她朝手。一个大男人,还是粉红色的,就是欧阳月表现的有多淡定,眼神也不禁直了直。 “本皇子现在这模样,实在不好让他进来,太丢脸了。不过欧阳三小姐却是不同,反正刚才你都……替本皇子更衣一下,应该没有问题。”说完,百里辰肯定的点点头。 欧阳月歪着头,面上表情十分纯良,眸子却越发冷淡:“七皇子觉得这种无聊的游戏很有意思吗,不惜毁了臣女的清白,所以装昏装晕倒,现在还要来霸王硬上弓吗。” 百里辰眨眨眼睛,似乎不明白欧阳月话里的意思,他手轻托下巴,想了想,不禁问道:“欧阳三小姐这话,本皇子确实是不知啊,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本皇子脑子还有些晕晕的。本皇子之前想让欧阳三小姐教本皇子魔术,变着变着,本皇子便晕过去了吧,本皇子这身子就是太弱,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倒是让欧阳三小姐见笑了。” “噢,原来七皇子只是晕倒了,对之前的事不记得了啊。只是清醒后,在明知道于礼不合的情况下,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欧阳月倒真是有些生气了,她现在完全可以肯定,百里辰从刚才开始便在装昏,而且行为似乎故意有些引导他的侍卫,还有她的丫环,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些。她倒是忘记了,历朝历代最最肮脏的,往往就是朝庭、皇族中人。 百里辰虽然救过她两回,但第一回是举手之劳,第二回是在欧阳志德旗胜回归之时,百里辰身为最受宠的皇子,她倒是不相信他一点没有争夺皇位的野心。本来欧阳月对当时的他心存一丝感激,现在却觉得深深嘲意,从那时候,或许她就落在了百里辰的圈套里吧。这人远比她想象的深沉的多了。 看着面上不断变化,表情越来越冷淡的欧阳月,百里辰眸子闪烁,却是举步走进屏风之中:“本皇子若真是霸王硬上弓,你当如何?” “我最讨厌被人强迫,若是有人这么做,大不了鱼死网破,对于生死,我却是不惧的。”欧阳月浅浅一笑,眼中有着奇异的神彩,她笑起来眼形若弯起的月牙,十分的可爱俏丽,只是现在这片月牙中,却闪发着冰冷的月光,好似人坐倒在寒潭之下仰望月光。不但不能让人感受半分暖意,却是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 与此同时,百里辰感觉下面微凉,他低头一看,不禁倒抽口凉气,欧阳月手上不知何时握着只金色鎏金蝴蝶簪子,蝴蝶翅膀不时煽动,似要腾空飞起一般形象,但簪子尖锐的一头,此时正抵在他男人象征处,随着蝴蝶翅膀的每次煽动,籫子尖也更多了份危险。 百里辰嘴角上的笑僵了僵,眸子闪动却笑了:“欧阳三小姐难道不知道吗,本皇子身子一向十分盈弱,所以……本皇子多清心寡欲,是不会在乎这里的。” “噢~”欧阳月尾音淡淡勾起,手上忽然一动,金色的籫子头在空中划动一下,便狠狠向百里辰那里扎去,说是辞那时快,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住。欧阳月却并没放手,左手已然抓去,“啪啪啪”另一只白皙的手紧随而来,短短时间,已经与她在空中交手数下,欧阳月一手被制,却全然不管,身子奇怪的扭起,后腿向后一抬,十分俐落狠辣的向百里辰踢去。 “啪啪啪”又是几道过招时发出的响声,不过片刻,两人面上都沾染了一些汗水,出手越来越快,好似闪电闪耀过的速度。 “砰!”两人短短时间过了不下几十招,最后打出一招,两人纷纷退回去,只是欧阳月明显步子退的更大,她面色一变,随即隐下,轻笑起来:“没想到七皇子武功这么超群,这等武功,怎么看也不会是个弱不经风的病态皇子,七皇子这般的伪装本事,实在令臣女佩服之至。” 百里辰勾着唇角,他此时面色还是十分苍白,嘴瓣叙旧显着苍白没有血色,但在欧阳月眼中,却出奇的妖艳,散发着诡异的亮度:“别光说本皇子,欧阳三小姐还不是一样吗,表面上性格冲动,给人感觉浑吝无才,痴傻有余、稳重不足,实则却是鬼面阴险,让人防不胜防。”百里辰不禁拍拍衣服,尤其在腿旁拍了拍,大概是想拍身下,只不过到底是有些尴尬,这才象征似的安抚拍拍。 那可是男人最主要的象征,被刺了只能当太监,百里辰这等天皇贵渭,只会比一般人更加高傲爱面子,那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并且倒是让欧阳月发现了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她是想过百里辰也绝对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人,身上防身的功夫应该是有,但没想到这么高。在他手上,她讨不到半分的好处,而且招招制约着她,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今天她起码要受些轻伤。 “比起七皇子这等以玩笑,害女子清白之人,臣女自然不能手下留情了。”欧阳月面上是深深的潮讽之意。 百里辰只是深深望着她:“你我都是同一类人,习惯性的隐藏自己,你用着痴傻冲动伪装真实的内心,本皇子自然也可以。不过本皇子还是有需要的,本皇子适合什么样的女子,心中十分清楚。而你,正是本皇子选中之人,你放心,你的哪一面,本皇子都会接受。” 欧阳月面上表情丝毫未动,心情也未受到半丝影响:“只是七皇子却不是臣女心中的良人,臣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百里辰挑挑眉,却隐藏不下,他渐渐黑沉的眸色:“给不起,这世上,还没有本皇子给不起的东西!”说着,缓缓走近欧阳月,身子以一种压迫的方式压下,双腿支在欧阳月身后的墙壁间,无形的禁锢着欧阳月,给了她本能上的紧张感。 欧阳月抬起头,面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然然,竟然双手背在身后,轻轻靠着墙面,眸子流转出冰冷锐利的光芒:“七皇子可能想要天下,可是臣女要的却是毁灭这天下。七皇子要的是至高无上的地位,臣女要的却是平常能够我挥霍的轻闲。七皇子要一切可以为之所用的势力,臣女或许只要一块可以耕种的良田。七皇子可以要尽天下美女,臣女只要一个看的顺眼的暖床男即可。七皇子可以要尽天下泼天富贵,臣女自得其能一间铺子了却终生。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那七皇子能给臣女什么呢?” 百里辰眸底微微闪动,看着微微仰头,面容淡定,嘴角挂着丝丝嘲笑望着他的小女人,眸底突然闪过一丝锐光,当欧阳月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被百里辰紧紧握在手中,她挣扎的抬腿欲踢去,但随即便被百里辰的双腿狠狠夹住。前生智勇双全,手段狠辣的女特工队长,到了古代竟然会被个男人制住了,这简直是对她的污辱,古代的内功真是她的克星。 只是欧阳月已经来不及过多思考,因为百里辰的唇已经重重压来,欧阳月紧守牙关,绝不能让百里辰这么简单的攻池而去,但她却错估了这个男人的执着程度,欧阳月紧守牙关可以,但他多的是耐心等候欧阳月失守。 唇不行,他的吻便从欧阳月的眉眼开始,轻轻如瘙痒一样的划过,他的唇十分柔软,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欧阳月只感觉他的唇每划过她的面颊时,心中都被一只邪恶的小羽毛轻轻浮过,瘙痒难耐,心中不住的颤抖,想要抓挠,却由她不得。从眼来到鼻间,到面颊,再到唇间,欧阳月依旧死守着,百里辰就能再次从眉间一路吻下来,每一次的循环,他便要加深程度。 到后来吻着的唇便成痒咬,欧阳月额头微微渗出汗水,面颊通红,眸子瞪到极至,却泛带着水润的光泽,有如云遮起的半面月亮,看不出全貌,却是如梦如镜,更令人神往。 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最后欧阳月放弃了,嘴才微微张开一点点,百里辰这家伙,马上乘虚而入,飞乱搅动、舞动,简直是可恶致极。百里辰反抓着欧阳月的手往里猛的一推,欧阳月撞向他的胸口,百里辰远比亵衣微露出的胸口,更为强壮有弹性,她竟然被撞的有些晕。 要说百里辰这家伙确实可恶透顶,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借由欧阳月的片刻失神,吻的更加用力,探进欧阳月嘴中,用力的搅乱,不将欧阳月的思绪全部搅乱,他势不罢休! 欧阳月不得不说,这些出身皇室和贵族的子弟,有一个算一个,对这男女情事都十分老练,她前世虽然是特工,但可不代表她需要将什么都献出去。到最后怀了欧阳宿的时候,她可还是个处呢,虽然对于这些东西,她有通过某些片子加深了解,让她更好的完成任务。可是往往那些目标还没上床之前,就被他与队友干掉,这方面,她怎么能跟百里辰相比呢。 欧阳月脑子渐渐晕眩,然而想到这时,她眸子徒然一亮,张开嘴狠狠咬去。 “嘶!”百里辰顿时叫痛,却是不放嘴,还想继续作恶,“嘶,嘶,嘶!”但欧阳月那嘴巴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每咬的一下都咬在他痛处上,舌尖、唇尖等处,让他本能放开了嘴,但也只是嘴放开,手上却还紧紧禁锢着欧阳月的手,双腿依旧缠着欧阳月。 百里辰的头“哒”的一下落在欧阳月肩头,温热的呼吸急喘了几下,这才渐渐平稳。 欧阳月绯红的面色也渐渐回复过来,她眸子极为明亮,看着眼前白皙的有如上好美玉的某人脖颈,眸子冷气弥漫,张嘴便狠狠咬去,只要她用对力道,保证能让百里辰当下毙命! 眼前的美玉突然一转,百里辰脸已转来,欧阳月紧急一停,唇与唇只差一指的距离,便是再如何淡定自若的欧阳月,此时也气的快七窍生烟。她发现她一切的计量,在这男人面前似乎都没有用处,他不但同样擅于伪装,并且隐藏了更多的东西,虚弱皇子的假象后,是高超的武功。高贵不凡自持身份的背后,却是腹黑狡诈的狐狸,她能算准别人的种种,但想算计这个男人,却是太过不容易了。 欧阳月气的面色泛带耳廓皆数泛红,百里辰见样子,也深知不能太过份,不然怀中美人恼羞成怒,他所做一切可都白做了。他刚才只是被欧阳月的话突然激到了,这女人心中竟然一直想要一个暖床男吗?是谁,冷刹还是冷残那种的,或者像是冷采文那种花花公子,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疯狂攻陷了,这种失控,还是第一次,失态的连他都很心惊。 微微放开欧阳月,后者轻轻转动着手腕,下一刻,屋中却响起重重的巴掌声:“啪!” 也不知道是百里辰没想到欧阳月会打他,还是故意的,这一巴掌却是没躲过。 欧阳月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冰,眼中带着浓郁的杀意,若不是尚有理智,让她知道站在眼前的是当朝皇子,这一刻她一定要废了他:“七皇子就是这等登徒子吗,那七皇子可有的忙了,这京城中比我好看的不多,但也不少,七皇子天天如此做,怕是要累坏了吧。看来七皇子的身子弱,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年轻体壮时贪欢欲,到了老时定要受折磨了。”说着欧阳月伸出食指重重向百里辰胸口点去,不含带任何挑逗,这乃是一种制人手法,被点住,定要让百里辰痛上几日。 然而手到半空,却被拦下,百里辰刚要抓去,欧阳月手已滑溜的收了回去。 “你打也打了,气该消了吧。”百里辰神态一收,面上竟然有些委屈。 他有什么委屈的,明明吃亏的是她吧,大概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对于初吻总是令人难忘的,欧阳月一直对情啊爱的嗤之以鼻,但这没来由的恼怒,告诉她同样也不能免俗,这口气她如何也消不了! “七皇子说的真是轻松,你被人强了或者被打一顿,事后有人说我不是故意的你该消气了,你能消气?臣女虽然无势无财,但是也不是人人可欺之辈,这笔账我记下了。” 百里辰声音柔了一分:“我刚才很生气,因为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欧阳月看疯子一样看他:“我与七皇子不过见了两面,你便这么倾心,说出去谁会相信。其实七皇子不用这么委屈求全,让臣女为您动心,以七皇子的容貌才情,只要你招招手,天下女子都难以不动心,其中文臣表率,武将将率皆可为您俯首称臣,臣女之父也不过是二品将军,七皇子想拉拢,但也不到牺牲自己的地位。娶了臣女只会让七皇子将来蒙上污点,您得势之时,就是弃了臣女之时。臣女虽然无才无德,但是还没傻到那处地步,相反,臣女十分小心眼,而且十分自私,绝对不会做给人白送嫁衣的事情。所以臣女劝七皇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臣女会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没见过七皇子,也没来过琅环玉阁。” “可是你不但来的,你还见到我了,更是与我发生了亲密的事情。”百里辰不依不饶道,“你不信,我没有办法,你可以给我时间证明,而且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就注定只能是我的人了。” 欧阳月终于忍不住低吼:“你说什么傻话!” 百里辰扯下随身携带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只金镯子,看到那镯子欧阳月眼睛微瞪,百里辰道:“是,我这镯子与你手上的是一对。” “一对?”欧阳月声音一紧,“你就是那个神秘卖主。” “是。” “将我手中的镯子摘下,我还你便是。”欧阳月沉声道。 百里辰眸中闪动:“不,这镯子是白家的传家之宝,是母后当初给我的,戴上这镯子的人,会是我百里辰命定的妻子,戴上就不能摘下。除非你嫁给我,我会教你传家之法解开。” “可笑,一个镯子套我一生,皇家的欺骗女人法子还真是好用啊。一个破镯子而已,你觉得它会有多少约束。我若是想,照样可是找十个八个男人玩乐,这东西根本约束不了我。” “不要再说这种气话,不然我会生气。”百里辰面色沉下,眸底幽黑如古井。 欧阳月冷笑:“七皇子可以生气,我同样也很生气,人人向往的皇家儿媳,我却最不屑,七皇子需知什么都可以强迫,心却永远不行。” 百里辰幽幽看着欧阳月,只道:“你说的没错,什么都可以强迫,心却不行,不过我有时间等你回心转意的。” “永远不可……” “话不能说的那么绝对,月儿与我打个赌如何?”百里辰突然一笑,眸子柔柔的,面上好似一朵绽放的芙蓉花,分外妖娆华美,而且还自来熟的叫起她闺名了。 欧阳月皱着眉,现在深深感觉生在这古代行为实在受限制,百里辰这样的天皇贵渭,想杀或许容易,但那结果却是她难以承受的。她不得不压下满腔杀意,只是这人却这么不自知,还做无谓的纠缠,欧阳月冷眼看他,并不说话。 “就赌,你终会对我动心,到时候你要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百里辰浅浅一笑,望着神态冰冷的欧阳月,却是一脸的势在必得。 欧阳月冷哼一声:“七皇子兴质这么高,赌便赌吧,只是到时候希望七皇子能遵守承诺,到时候自动认输之时,别再做多余的事了。”说完推开百里辰转身欲走。 百里辰又加了一句:“月儿,我还未开过苞,你是第一个。你放心,我不会碰别的女人的。” 欧阳月身子微划了下,十分抑制,才没让自己脚下踉跄摔倒,百里辰知道他在说什么吗,虽然对那件事她是怀疑错了,也不用说出来吧。再说开一苞这种事,不是对女人说的吗,欧阳月感觉她比百里辰还窘。当然其结果,只是让欧阳月神态越发冰冷,冰冷的不近人情。 百里辰望着匆匆离开的欧阳月,嘴角微微勾了下,恐怕连月儿都没发现,起码面对他时,刚才她没有刻意伪装。 不错,欧阳月一直在伪装着自己。 她是并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是借尸还魂的,虽然她身为特工,最会的就是适应与配合周边的环境,但是要绝对的溶入却不可能。在这里,她并没有归属感,从她重生醒来后,先后遇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在这种情况下,她更加不会有归属感。即便欧阳志德对她再如何的宠爱,但那也只是对原身的,不是对她的。 她可以借由原身残留在身体上的记忆,而伪装成原身的性格,冲动、易怒、性格刚烈、做事不计后果,骗过所有人,但那终究不是她。 或者说在前生,她已经习惯性的伪装自己了。她从小便是孤儿,长大的代价都是在不停的等价交换中实现的,她的本性是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只是那习惯性的戴着假面具,对谁都会留有半颗心。 真实的她,更趋向于杀伐果断,冷血无情,因为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她付出的,多余的感情只会浪费掉,她不谈恋爱,只寄情于工作,直到她觉得人生中该有什么需要继承与延续,她便人工授精了儿子欧阳宿,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需要男人,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心甘情愿去做。百里辰的赌约,在欧阳月看来十分的可笑,因为她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马车上,春草与冬雪都十分安静,甚至连看欧阳月一眼的勇气也没有。她们发现小姐至从与七皇子相处回来后,气质强大到惊人,那种压迫感是前所未有的,好似一坐大山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去。小姐表情没来由的冰冷,看一眼便让人胆寒,眸子扫过的时候,好似全身都要被定住了。 春草小心翼翼的望着欧阳月,心想小姐是气她刚才没进去救她吗,还是她们的离开呢:“小姐,刚才奴婢会离开,那是因为……” 欧阳月没有说话,手掌一抬,春草立即闭上了嘴巴,半个字不敢说,就连呼吸都变的轻缓不敢大声。 在外面赶车的冬雪,面上不禁有些恍惚,这种强大气势的人,她不是没见过,她见过,她的主子便是这种的。原以为小姐不过是女子,比其它人聪明点,更有谋略与心机点,可是这等气质,应该不会是将军府这种地方能培养出来的,也不该在一个十二岁的女子身上出现。小姐身上的迷团,实在很多,将来也会有更多的事情令她惊讶吧…… 回到将军府后,欧阳月突然问了冬雪一句话:“冬雪,将来我与你原主子,因为某件事发生争执时,你会站在谁的身前。” 冬雪闻言身子一震,只不过欧阳月并没有等她回答,便进了房间,冬雪面上一白,眼中竟然闪过丝慌乱。小姐发现了什么?冬雪心乱如麻,脑子也有些空白,春草随后也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呼出,这才说道:“吓死我了,冬雪,小姐刚才实在太吓人了,我在小姐面前都要喘不过气了。” 冬雪平静下来,现阶段她还是小姐的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她没什么心情与春草说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转身站在门外为欧阳月守护,春草看看屋内,又看看静默不语的冬雪,真是的,小姐跟冬雪都是这么冷淡,突然让她觉得有些寂莫了。 宁香院,早上宁氏与刘姨娘说了几句便回去了,用过午膳后果然如约而至,刘姨娘的宁香院虽不如芮余欢的绿柳院那么冷清、那么远,但也绝对不如宁氏、明姨娘等姨娘的热闹,宁香院的下人一向是府中最少的,除了些须得当用的,比如贴身大丫环,二等处事丫环,便是低等做粗活的粗使丫环,总共算下来也不过十余人,比起欧阳月明月阁的下人数,差不多少了一半。 宁氏的到来,却让刘姨娘带着宁香院的丫环早早等候,今日宁氏并没有为难刘姨娘,吃过午膳,并没有让刘姨娘久等便来了,刘姨娘等恭敬的将她请了进去,宁氏却是一路望着宁香院的景致,十分亲切的道:“刘姨娘素来就喜欢清静,这宁香院让你打理的倒是清雅幽静,真是不错。” 什么不错,其实是很普通了,宁香院子并不大,进了院门,院前只栽了一些当季的花,并不多,也就约一丈长半丈宽的地方,当季花还栽不多,刘姨娘似乎特别喜欢绿色的植物,两排的四季长青植物,虽然让这院子嫣红鲜绿,却总是少了丝韵味,普通的就好似一些小富人家的,附庸风雅,却学不到精髓。宁氏眼中闪过抹嘲讽,刘姨娘原是书香门弟,却是个破落的千金小姐,身后无财无势,但是骨子里文人的酸气却是十足,但往往只会给人单薄可笑之感,这也是为什么宁氏都懒的理会刘姨娘的原因。 明姨娘是府中地位仅次于她的,红姨娘小官女之身,但惯会做小伏低讨好于她,她可分心照顾一二。花姨娘青楼出身,却最得老爷的喜爱,她极为厌恶,却不能表现的过份,而这刘姨娘却是她真真没放在心上的,就凭这宁香院的装饰来看,这人就不足为惧。 宁氏进了刘姨娘的房间,房间摆设就更是普通的乏善可陈了,宁氏眸中嘲笑依旧,面上表情同时一僵,有些不满的冲着林妈妈道:“林妈妈你是怎么做事的,妹妹这屋子里怎么连件相样的摆设都没有,妹妹到底是将军府的姨娘,岂能被人看了笑话。快去与老夫人说说,今日就将刘姨娘这房间的摆设全换了。” 林妈妈立即应声要去,宁氏此时将刘姨娘屋中摆设全换了,不但能令刘姨娘对她感恩待德,因为虽然刘姨娘是欧阳志德的姨娘,但她一不是最受宠的,二是府中都有自己的月例,其它的姨娘那装饰的豪华,有些是自己娘家贴补的,有些是在欧阳志德那得的赏。刘姨娘不受宠,又没有娘家支持,过的可谓府中最穷酸的一个了。 而且宁氏此举还不止是让刘姨娘感恩,二也是为了打明姨娘和老宁氏的脸面,明姨娘被欧阳月砸了院子,欧阳志德一气之气不让府中配置一事,现在府中是人皆知,明姨娘只得用自己私房钱,配置了些至关重要的先对付着,听说明姨娘从自己掏钱置办东西就在骂,这才消停下去。而且老宁氏当初种种为明姨娘说话的偏心,府中恐怕也无人不知,欧阳志德重罚与明姨娘此举,都令她脸上无光。好在她是府中老夫人,无人敢说她什么。 只不过,不说不代表别人心中不说,私底下不说。宁氏在这时候这样做,就是为了给二人添堵,但她若以自己名义还好,偏以刘姨娘添置物件为由,分明是拿着刘姨娘当挡箭牌,自己却有置身事外看笑话。 刘姨娘当下变了脸色,柔声道:“贱妾感谢夫人的体恤与宠爱,不过贱妾出身卑微,根本无法与夫人的出身相比,自然也没有夫人的开阔的眼光。贱妾觉得贱妾的宁香院的环境布置很合适,不需要添置与替换了,只是夫人这疼爱贱妾之心,贱妾却是永远不敢忘的。” 宁氏淡淡一笑,林妈妈却有些不满的道:“刘姨娘怎的这么不知好歹,夫人的疼爱多么难得,夫人以前可是从未开过这样的口的,其它的府中几位姨娘,更是巴不得夫人能多重视两眼,得了夫人赏赐。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刘姨娘却不知道珍惜,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刘姨娘后悔就来不及了。” 刘姨娘神态更加恭敬:“贱妾深知夫人的厚爱,永远不敢忘记,只不过这些东西从贱妾进府后就没换过,贱妾用的习惯了,要是换了新的反而不习惯了。贱妾到底是身份卑微,能用上这等好物件已十分满足,不敢再有其它的奢求。” 林妈妈哼了一声,倒是不再说话。 宁氏笑望着刘姨娘,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刘姨娘果然是府中最知分寸,最知道体恤的了,本夫人一向最是喜欢你,果然没有错。” 刘姨娘声音依然恭敬谦卑:“贱妾也一直很感激夫人的厚爱,对夫人一直很尊敬。” 宁氏见这个下马威的效果还不错,点点头率先进了房间坐下,刘姨娘却不敢坐,只得站在她身侧,与林妈妈正好一左一右。 宁氏却是摇头,略带指责道:“看你,本夫人来你院子,便是和你多走动近乎近乎,看把你吓的,快坐快坐,这可是你的宁香院,哪有我这个客人坐着,让主子站着的道理。” 刘姨娘却摇头,有些坚持:“夫人,这不合规据,贱妾身份卑微,站着伺候夫人便好。” 宁氏眉头一皱,声音有些锐利:“说的什么傻话,这些话都是给外人听着,这些事也都是给外人看的,谁让你在本夫人面前还这么拘束的,快快坐下,你若这样,岂不是故意赶我走了吗!” 刘姨娘见宁氏面有怒气,已然要发作了,只好低垂着头,应了一声坐了下来,但却只敢半身侧坐,宁氏这倒是没再阻止,然后任由宁香院的下人为二人倒茶。宁氏端起一杯,先是闻了一记,茶香扑鼻,当真清香,也不禁浅饮品了品:“好,果然是好茶,不怪乎刘姨娘这有上好的补药,品了这茶,本夫人想那传言果然是真的。” 刘姨娘心有警觉,立即道:“夫人过奖了,不过是几个野方子,贱妾身子卑贱用用也无妨,而且那方子并不是何人都适何,贱妾也只敢偶尔补补身子,当不得好方子的。” 宁氏却是不认同:“这野方子,有时候比宫中传下来的御方还管用呢,当年先祖帝生了一场怪病,宫中群医束手无策,后来还不是给个游方和尚献了怪方子给医好了。所以这医补方子也是同个道理,东西不在多精贵,有用就行,实不相瞒,本夫人前段时间身子不好,感觉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前段时间虽然用了月儿的方子见了些起色,可到底花姨娘出了那种事,事不关月儿的吧,可是那汤本夫人却有些嗝应不敢再用,这才求到刘姨娘这里来,刘姨娘不会不给本夫人这个面子吧。” 刘姨娘神色微动,见宁氏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会再推辞:“是,贱妾这就取来。”然后冲着绿儿耳边轻道了一声,随后绿儿拿着一个方子递给宁氏,宁氏看也没看,便递给了林妈妈,冲着刘姨娘笑道,“好了,目的达到了,本夫人对这药实在好奇的紧,这就回去煮熬试试,刘姨娘就别送了。” “恭送夫人。” 宁氏刚一离开,刘姨娘等人都松了一口气,刘姨娘身边的贴身丫环绿儿皱眉道:“姨娘您看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来咱们院子里要个方子,找人来不就行了,还说什么走动培养感情,这要了方子立即就走了,怎么看着都不对劲。” 绿叶也点头道:“是啊姨娘,夫人怎么看都有些怪。” “确实很怪。”先是来她院子里来个下马威,然后又要着她的药方子,根本没有什么联系,只不过刘姨娘让绿儿拿的是最温补的方子,适合所有人适用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 刘姨娘心中有些不安,但想来想去,宁氏应该也拿捏不到什么,便只好放下心。 然而两天后,宁氏突然病倒了,这一次是彻底的卧床不起,顿时惊呆了将军府的不少人,老宁氏立即叫来大夫为宁氏看诊,一早上,宁氏的善语阁便聚满了将军府中各个主子下人们。 大夫诊断了一段时间,这才面色不好走出来,老宁氏立即问道:“大夫,彩月她身子怎么了。” 那大夫摇头叹息:“老夫人要想开,夫人她是进补不当,使得身体受损,恐怕以后都不能有孕了。” “什么!”老宁氏是一愣,而其它府中的姨娘却是面上一喜,这就表示宁氏根本不会生出嫡子了,那将来她们若生有庶子,也可以继承家业了。当年宁氏不能怀孕之事,一是丢脸,二是宁氏也没放弃,所以这事并没传开,红姨娘等人并不知道。 而刘姨娘听到这面上却是一白,她心中那隐隐不安又再次发作,欧阳月眉头微皱,宁氏这事太过突然了,就好像事先设计好似的。 就在这时,房内林妈妈冲过来,上来便要抓挠刘姨娘:“刘姨娘你个毒妇,你竟然给夫人这等害人的东西,夫人被你害的不能再孕了,你这个蛇蝎女人!”刘姨娘被推的一踉跄,险显栽过去。 老宁氏醒过神来,望望面色惨白的刘姨娘,发了疯般的林妈妈,已经想到宁氏的目的,她思索片刻对着刘姨娘道:“刘姨娘给夫人的方子不适,害的夫人身子受损不能再孕,过错巨大。不过念在你这些年来在府中安份守已有产下一子,这一次就不罚你了,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免,就罚你在宁香院中闭门思过,至于童儿,便抱来给夫人养吧。” “不!”刘姨娘一惊,立即惊道。 老宁氏面上一沉:“此事由不得你同意!” ------题外话------ 感谢亲,黄一彬 打赏了200lwxs币,亲,jyu1970 打赏了100lwxs币。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小霞霞2238692 送了1朵鲜花 亲个~~~~~~=333333333333= 082,须下狠心! 老宁氏话一落,院子中其它人表情皆是一变,本来还暗中得意、兴灾乐祸的红姨娘、花姨娘与欧阳柔,面色阴沉的变了变,本来宁氏这些年来一直没能生出嫡子,便令人说嘴。舒榒駑襻也是欧阳志德常年带兵在外,鲜少在将军府,不然宁氏这种十多年无子所出,又不能让府中其它姨娘多生子嗣的行为,必会让人嘲笑为妒妇,让她在京城中抬不起头来。 如此这般,宁氏当家主母的身份地位一定受到影响,甚至会影响到她嫡妻的身份,现在明姨娘废了,不论老宁氏以前多看重明姨娘,现在也不可能扶起明姨娘。所以宁氏不能怀孕对她们可谓天大的好消息,但若让宁氏将欧阳童要去,情况却不一样了。 说到底宁氏是府中主母,府中孩子皆是她的孩子,宁氏想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关健问题是,这欧阳童就变成宁氏的筹码了,这可不是她们想看到的。 刘姨娘更是惊的面色惨白,欧阳童当初本要送到老宁氏身边去养的,可是他一生下来身子就很弱,老宁氏渐渐不放在心上,刘姨娘便也理所当然的养着,即便她知道这样不合乎规据,可是当母亲的,谁又舍得将儿子送出去,而且宁氏根本是不怀好意要去欧阳童的。 刘姨娘咬紧牙关,推开疯了一般的林妈妈:“林妈妈说话真是可笑,夫人吃了我的补药不能有孕,先不说这补药,是前几日夫人亲自来取的。而我那里有着许多份补药,我特意选了最温和易补的方子给夫人,确定这方子吃不好,但也绝吃不坏,这才敢给夫人的。一个补药方却令夫人不孕,当真是可笑啊。”换成以往,刘姨娘绝不会反驳,更不会争,可这是她儿子,在这种时候,一切的妥协都不存在。 林妈妈表现的比刘姨娘还愤怒:“哼,一般人用了自然是没事,夫人之前身子骨弱,岂是一般人,刘姨娘既然说手中有许多方子,当日怎么不全拿来给夫人,用这方子有事,用别的方子,夫人却不见得会有问题。方子多,夫人也可找大夫去查查,哪一个最适合夫人的体质,不是刘姨娘你说了算的,还有那么多大夫可以用,刘姨娘却是小气如此,害的夫人身体受损,刘姨娘自然要承担责任。” 刘姨娘惯不会争斗,也懒的争,现在却是被林妈妈气的面目几欲崩溃,当日宁氏带着强迫性的方式,要刘姨娘的药方,刘姨娘一直心存防备,怕宁氏做出什么事,特意选的中良的药方,到了宁氏这里却不适用了,可以说这药方用到哪里都不会出大纰漏的。林妈妈的话分明是有意为难、胡搅蛮缠。 欧阳月冷冷看着,林妈妈眸中一一直隐未发作的得意神情,还是令她捕捉到了。这其中的具体事,欧阳虽不知道,但以她对刘姨娘的了解,刘姨娘还不是那种做事糊涂的人,她是难得装糊涂之人。不会随便给人发落她的机会,更不会让这件事牵连到她的孩子。只不过这个家里,刘姨娘说是身份超然,同样也十分的尴尬,因为她的不争,也让她并没有什么竞争力。 并且比起明姨娘等人,宁氏也同样十分了解老宁氏这个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件事换到别人身上,必要查个明白,但主事的换成是老宁氏却大大的不同了。欧阳月对于老宁氏与宁氏的暗中较量,不能详解的十分明白,因为不了解,但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大矛盾,她们同出身宁府,又让她们在一至对外的时候,可以拧成一股绳。这个因素,可以成为她们的助力,同样能成为麻烦,而现在明显可见,她们是拧成一股绳了。一个宁氏,刘姨娘都难以应付,更何况再多一个老宁氏呢。 刘姨娘摇摇头:“不,那方子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那个方子十分温补,断然不会让夫人绝育,这里面定然还有其它的关系,与那方子没有关系。若是如此,她定然是有人恶意陷害夫人的,若是事情这么草草结束,夫人岂不是太冤枉了吗,贱妾认为,一定要抓到下药害夫人的真正凶手,其它的事情,自然要稍后再说。”刘姨娘想想,眉头已然皱起,“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林妈妈你是夫人手上最得利的下人,这些事你该比旁人更清楚才是。” 林妈妈一愣,随即愤怒道:“刘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夫人刚被查出这种事,这对女人是多么大的伤害,你不知道心怀担忧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无中生有,让夫人继续难过。哼,说是这府中最懂事,不喜争的的,奴婢看会咬人的狗才是不会叫的。” “大胆!”刘姨娘也喝了一声,抬手便要甩向林妈妈,只是手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拦住了,刘姨娘错愕的转头,就看到欧阳月面色十分冷淡道,“刘姨娘不舍得小弟这是情有可缘的,可是不能冲动。” 刘姨娘满腔的愤怒,突然被熄灭一般,眸子急转了一下,咬着唇做着巨烈的争扎。旁边的红姨娘、花姨娘却是看的十分焦急,心想刘姨娘怎么还不动手,只要她一动手,以前刘姨娘所做的一切都不覆存在,她只会变成一个嚣张跋扈,在嫡妻生病时,来善语阁做乱的不懂事之人。这事便是传到欧阳志德那里,也是刘姨娘不懂事。必竟宁氏是嫡妻,她想养欧阳童,本该是欧阳童的福气,若是宁氏喜欢,将来把欧阳童记在名下,那欧阳童摇身一变,就是将军府嫡子,到时候不论之后哪个姨娘再有身孕,生下子嗣,都没有欧阳童名正言顺。 看起来,刘姨娘还捡了大便宜呢。 刘姨娘心里头像吞了一群苍蝇一般的恶心,却是紧紧抿着唇,面色微沉,不再说话。 本来看好戏的红姨娘、花姨娘暗恨欧阳月坏了好事,冷冷瞪了她一眼,却是煽风点火道:“林妈妈对夫人一片忠心可表,只不过你却不该因此做了害夫人之事啊。” 花姨娘点点头,附和着道:“可不是吗,我刚刚小产,最是明白这种时候的痛苦,越是在这个阶段,越不能受到劳累,不然夫人身子本就盈弱,再多照顾个身体更虚弱的小少爷,不但累上加累。小少爷若是再过了病气,或是再过了病气给小少爷,哪一个都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这种时候夫人心中有烦闷,是需要开导的时候,还是应该让夫人多多休息,这孩子若是夫人身体好了,说不定一舒心就有了呢。”但前提是欧阳志德要去宁氏的院子,老爷自从回来后,来善语阁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不怪乎宁氏会着急,但是花姨娘却不能让宁氏有了子嗣。 现在她暂时与红姨娘走的颇近,她们两个拧成一股绳,在府中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势力,让其它人的壮大,只会折损了她们的实力,所以她们绝对不能同意。 红姨娘也不停的点头:“说到底夫人出了事,也是林妈妈你没有照顾好的关系,夫人一向信任你,什么都交由你来管,虽说刘姨娘送了药方,但那东西我们也用过,刘姨娘的宁香院的人也用过,这些人都没事,偏偏夫人用了就有事,怎么这么巧合。别是你这个贱奴,自己做错了事,怕主子怪罪,所以胡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陷害妹妹吧。” 林妈妈本来信心满满的脸上微微一变,冷冷看着红姨娘、花姨娘两个坏事的,冷哼一声:“奴婢对夫人的忠心可经日月明鉴,红姨娘、花姨娘的猜测没有半点可能,请你们不要胡乱冤枉好人。” “是这样吗,可是林妈妈对妹妹的说词,也同样只是猜测吧,那个大夫能肯定,夫人绝对是喝刘姨娘开的药方的关系?这段时间夫人用的药可不少,不会是跟其它的东西相冲吗,小姐之前也各院都送过汤药,与那汤也没有关系吗?这里面的因由有很多,不见得刘姨娘便是有罪吧,再说到了这个时候,最应该的是找出什么使夫人绝育的原因才对吧,呵呵呵。”花姨娘人虽然冲动了些,但是府中最要尖的,这拐着弯着骂人的说词,同样练的极好。拐着弯的说宁氏无中生有,自己肚子里生不了来,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动了恶毒心思,要刘姨娘十月怀胎的儿子,其心可诛啊。 当然宁氏这心思,红姨娘与花姨娘也动过,只是她们却不敢像宁氏这样光明正大的来,她们可没有老宁氏这种靠山,并且与刘姨娘争只会落个恶毒的名声,现在她们都不宜大动作,但却是可以彻底将这浑水搅乱了。 红姨娘、花姨娘虽然可以搅混了水,可不代表能改变结果,宁氏这么多年肚子没有半点动静,虽说欧阳志德经常不回府,又不宠爱她是一个原因,但也不能成为唯一的原因。欧阳月深思,宁氏敢将绝育的事情闹出来,那恐怕她确实有这恶疾了,不然到时候真闹起来,她若不是,可是个笑话了,那么刘姨娘到底冤不冤枉,刘姨娘都得不了好。宁氏身后有着宁府,到时候闹到宁府上门讨说话,老宁氏还要妥协,所以倒不如老宁氏一开始便站在宁氏身边,而且将军府也确实需要一个嫡孙撑场面,老宁氏自然没有不帮的理由。 果然老宁氏听了几人的对话,面色越发沉郁:“一个个都是狼子野心,彩月乃德儿明媚正娶进府的妻子,你们一个个不过是妾,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竟然敢与夫人抢东西。刘姨娘,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府中最省事的,却原来也是包藏祸心,夫人现在重病在床,不过想要童儿过来养个几天,了表安慰,你便横挡坚拦着不让,没有彩月的同意,你以为你能安稳稳进将军府,住的这么舒服吗!”骂完了,老宁氏声音又软了几分,“刘姨娘啊,你是个懂事的,但人都有糊涂的时候,你可不要被眼前一点点小气蒙住眼睛,这在别府,主母愿意收留姨娘的庶子,可是天大的好事,你怎么反倒诸多阻拦呢!” 红姨娘刚要说话,老宁氏冷眼立即扫去:“其它无关紧要的都给我闭嘴,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好好伺候德儿,也像刘姨娘多生出子嗣才是,尽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好似不说话,别人能把你当成哑巴了。”红姨娘、花姨娘要说的话立即咽了回去。 红姨娘怎么会不想,她想啊,她也十分迫切,但这生不生可不是她说了算的。再者老宁氏话里的意思太明白了,这些妾能抬进来,想要无声无息弄死也很容易,表明不让其它人插手。至于那花姨娘,则是被气的七窍生烟,若不是明姨娘,用不了多久,她也能儿子在怀,过的只会比刘姨娘好千万倍,再有欧阳志德的爱护,她保证不会像刘姨娘活这么憋屈,反倒是觉得刘姨娘生了儿子,还软软的任人捏揉,实在无柔的很,再加上畏惧老宁氏,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刘姨娘很不服气,宁氏若是正八经的要欧阳童,刘姨娘其实还说不出什么别的话,也根本没资格阻拦,偏偏宁氏用这等下作的手段。她无法相信宁氏是出于善意的,说来说去刘姨娘最怕的是宁氏穷凶极恶,不声不响的对没有反抗能力的欧阳童下手。 欧阳月此时却站出来,担忧的看着宁氏的屋子:“咱们说了这么久,母亲屋里也没什么动静,想来母亲是累坏了,正需要休息呢,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母亲,月儿来看你了,希望你早日康复。”说完又冲着老宁氏行了一礼,转身带着春草等人回了明月阁,欧阳月这般,反倒让老宁氏愣了下,她还以为欧阳月的性子,又要横插一脚,倒时候在欧阳志德那就不好说了。 欧阳月不管,欧阳童绝计没有留在宁香院的可能,刘姨娘摇摇欲坠,被绿儿连忙扶住了。林妈妈见状立即道:“刘姨娘,老奴这便与您回去接小少爷吧,您放心,夫人是什么出身,便是夫人身子暂时不好,夫人也会找十分有经验的奶妈、和专人进府伺候小少爷的,绝对不会让小少爷有问题的。” 刘姨娘白着脸,根本不愿意再看林妈妈,可这林妈妈却是厚着脸皮,一脸笑意不停找着话题,事情便这么落下了,老宁氏自然带着人离开。红姨娘、花姨娘见事情没有转机,面上都有些讪然,闷闷不乐的离开。 柔雨院中,刚一回来欧阳柔便皱眉道:“祖母真是越来越偏心了,夫人若是真有事的话,这孩子岂能给她养,被传再了病,那欧阳童更早死。哼,分明就是两人串通好了的,姨娘,我们下手晚了,当初早该要了欧阳童的。” 红姨娘叹息道:“别看这刘姨娘这些年来在府中并不争不抢的,但却是极难应付的,做事十分小心谨慎,想从她身上下手却不容易,结果到底是被宁氏抢先了一步。”红姨娘暗自磨牙,生完欧阳柔,时间也不短了,可她这肚子就再也没有信,她可比谁都着急,宁氏的想法,她也有过,但她不过一个与刘姨娘同等位份的,而且膝下已有欧阳柔,她根本没资格要这个孩子。除非刘姨娘突然暴毙,这事情才有转圜的余地,只是没想到宁氏比她下手早,这下老宁氏做的主,她就彻底没戏了。 “哼!这倒不怕,宁氏现在有病,我们可以让她真的病了,并且无力照顾欧阳童啊。”红姨娘眼中皆闪过恶毒,欧阳柔一听,顿时笑了,“姨娘足智多谋,定是又想到办法了。” 红姨娘冷笑:“你舅舅那边传来消息了,那些人从得了些好物件,到时候让他们从其中找一件,到时候我自有用处。” 欧阳柔点点头:“那就听姨娘的好消息了。” 现在两人在府中当真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她们迫切的需要改变现状,只是和花姨娘合作,看着对她们有利,实则却不然,她们需要的是将掌控权握在手中。怀有子嗣令欧阳志德重新重视是一个,或者让府中其它子嗣全变成罪孽是一个,或者就是她们多一个保障…… 回到明月阁后,欧阳月便告诉春草她要休息,今天都不想见外人,有什么事都不要打扰她,便真躺在床上休息了。春草一直对出府那天的欧阳月十分忌惮,那天的小姐实在太可怕了,虽然回来后欧阳月的性况变了一些,但她还是敏锐听感觉到,小姐对待人似乎冷淡多了,自然是欧阳月说什么,她都一定照办了。 所以当晚上刘姨娘前来拜访之时,春草当下将其拦在明月阁外:“刘姨娘,小姐最近有些劳累,夜里睡不太好,好不容易休息下了,刘姨娘有什么事还是改日再来吧,让小姐需要多睡一下。” 刘姨娘今天就是冲欧阳月来的,岂会随便离开,只是柔声道:“春草姑娘,我有急事见三小姐,劳烦你通传一声吧,我那里有上好滋补的汤药,可以助睡眠,不会让三小姐劳累的。” 春草面色不禁冷了冷:“刘姨娘,您那汤补药在夫人那正好出了事,你现在巴巴上明月阁,打扰小姐不说,还想要受害人的东西,刘姨娘这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刘姨娘面上更是焦急,此时也管不得与春草多说,冲着身后绿儿、绿叶两个丫环使了个眼神,两人立即上前拉住春草,刘姨娘急步向里奔去。春草气急:“都死了吗,还不快点将刘姨娘拦住,不能打扰到小姐。” 明月阁的下人立即动了起来,刘姨娘却是横冲直撞向前,她必竟是府中主子,这些下人也不敢下手太重伤了她,所以竟是没人拦住刘姨娘,硬是让她闯了进来。 春草气的不轻,挣扎着从绿儿、绿草手中跑出去要抓刘姨娘,此时冬雪推开门,面色冷漠的在刘姨娘身上扫了一眼:“姨娘请吧,小姐在屋中。” “有劳冬雪姑娘了。”刘姨娘调整了呼吸,便踏进了欧阳月的闺房,然而冬雪突然伸手挡在她身后,“你们两个不能进去,小姐没请你们。” 绿儿皱眉:“可是我们一直伺候姨娘的,我们怎么能离开。” 冬雪冰冷道:“那就一个也别进。” 刘姨娘身子一顿:“绿儿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吧,不用担心。”说着头也不回的进去了,绿儿、绿叶只得等在外面,春草气哼哼的看了眼冬雪,也守在外面。现在刘姨娘来,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小少爷的事吗。小姐刚刚清静些,她便又来找麻烦,春草如何能不气恼,并且她觉得小姐给她办的事没做好,反倒是吵醒小姐,实在令她不快。 欧阳志德对欧阳月一向宠爱,她的房间奢华的程度,也只比宁氏差了那么一点。这还是欧阳志德考虑到不能越过嫡妻的关系,不然什么好东西都能送来明月阁,然而面对欧阳月房间的精致摆设,刘姨娘眼睛都没转一记,一进入房间便盯紧欧阳月,今天的欧阳月一身轻便的深蓝裙装,头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看起来十分静雅,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高贵与清冷。 这三小姐,似乎比以前看起来冷漠的多了,刘姨娘先是向欧阳月行了一礼,欧阳月没做动作,接了这一礼,刘姨娘面上微微一变,柔声道:“请三小姐恕贱妾私闯的罪过,贱妾实在没有办法了,贱妾这是来请三小姐帮忙的。” “帮忙,帮什么忙?我并不觉得我能帮到刘姨娘。”欧阳月声音很平淡,明明心里清楚,但对刘姨娘却显得很淡漠。 刘姨娘心中顿时打鼓,往常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绝不会随便来明月阁的,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之前林妈妈跟着她回了宁香院,便带人将欧阳童接走了,刘姨娘万般不舍,但却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随后欧阳志德回来,她派人前去请,欧阳志德却与老宁氏在用晚膳,她便知道她求不上欧阳志德,便是求了,他也不可能为这件事出头。 刘姨娘却坐不住,站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唯一想到能帮助她的,也只有欧阳月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三小姐明明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女,哪来的能力救她呢。可是想到之前的种种,三小姐每次遇到危机时,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便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三小姐若是出手,想必有办法救童儿吧。所以即使春草再想阻拦,刘姨娘今天也一定要求到欧阳月同意,便是从此以后她的生活都不再平静,她也不能接受童儿有一点受伤的可能。 “三小姐您明知道,贱妾此行,就是为了四少爷的事。” 欧阳月眸子微微转着,看着刘姨娘担忧与愁容的面,淡淡道:“小弟的事,已成定局,是改变不了的,刘姨娘不需过多担心,母亲身边无一儿傍身,她也会彷徨无助,也会担忧,所以她要一个保障,这对小弟来说也是好事。刘姨娘该是明白这个道理,我帮不到你,你就回去吧。” 刘姨娘身子一震,下一刻“噗通”一声跪在欧阳月的身前:“三小姐贱妾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贱妾还是不能让小少爷离开贱妾的身边,他离开宁香院,只会有生命危险。” 欧阳月看着刘姨娘焦急的脸色,声音依然平淡:“母亲不是吃人的恶魔,刘姨娘过虑了,刘姨娘也只是一时不习惯与小弟分别,过分担忧罢了,只要回去休息个两日就能好,我累了,就不送刘姨娘了。” “三小姐,贱妾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小少爷啊,只要小少爷平安无事,贱妾愿意做任何事情。”刘姨娘却什么也不管,一把抱住欧阳月的腿便不松手,欧阳月低头望着一脸恳求的刘姨娘,眉头微蹙,“看刘姨娘这样子,似乎里面还有别情,刘姨娘可愿意说说。” 刘姨娘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欧阳月一指:“这般姿势也不适合谈话,刘姨娘还是坐下说吧。” 刘姨娘起身向着欧阳月行了一礼,这才坐下,但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想才道:“贱妾出生在一个家道中落的书香之家,当年承蒙老爷不弃带入府中,其实却是贱妾故意为之的。所谓的书香门弟,家人让贱妾从小读书,不过也是让贱妾,将来有更多的筹码替他们办事罢了。他们从小便教育我,将来一定要让刘家再度辉煌,所谓的三从四德他们从未说过,教给贱妾的,也不过是如何与人争宠的伎俩。只不过到底是文人酸气味十足,没有这内宅中女人的狠毒,没有前朝男子的展望全局,有的只是一些些私心的小伎俩。贱妾的未来不是进哪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家为妾,便是更差的地方。所以当老爷出现的时候,我便动了心思。只是贱妾一直十分厌恶他们所为,所以进府后有了童儿,贱妾便刻意低调不与人争斗,为的就是想避祸,过些平静的生活。” 欧阳月静静的听着,没发表意见,刘姨娘望着她,见后者没什么反应,这才咬牙道:“只不过贱妾相对幸运,一举得男,就是再不喜欢争,小少爷在旁边人看来,也是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贱妾便想了一个方法,一直用着一个秘方,使小少爷看起来虚弱,药一直没停过,果然过了一段时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都消停下来,只认为小少爷早晚躲不过一个死,便是老夫人她放弃了。但那药方却要时常服用,小少爷若是去了夫人那,药效一停,病情好转,贱妾怕是永远要不回小少爷了。” 欧阳月淡淡望着刘姨娘:“刘姨娘,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你是府中的姨娘,小弟之于你是主子,不是儿子,你根本没有资格这样说。”不过欧阳月心中却有些佩服这个刘姨娘,从她所说的事中来看,刘姨娘颇有心计,并且极懂算计。只不过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故意低调,不然这府中,她怕是最难应付的吧,欧阳月绝不会帮助一个,未来可能与自己大敌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答应。 刘姨娘微咬着唇:“贱妾知道,贱妾没有资格,可是小少爷是贱妾十月怀胎生的,贱妾舍不得,贱妾也更舍不得他因为无知年幼,就被人害死。三小姐智勇双全,绝非一般的宅门女子,贱妾自问自已还有几分眼光,这件事贱妾没有办法,但三小姐却能帮到贱妾。”刘姨娘当初若是舍得的话,就不会给欧阳童下药了,必竟是药皆有几分毒性,显然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倒是用心良苦。 然而欧阳月神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刘姨娘想了想,低头道:“而且贱妾曾经在老爷醉酒之时,听到一件事,是关着夫人与老爷为何不和的原因,不知道三小姐想不想听。” 欧阳月挑挑眉,今日刘姨娘来求她,自然要付出代价,她能这么多年来在府中安然无恙,自也有保命的办法,而且她知道的秘密也不会比任何人少,或许可能更多一些:“噢,还有这种事吗?” 刘姨娘深深望着欧阳月,她其实心中十分尴尬,她也不知道说出这种事后,欧阳月会不会帮她,会不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这些她现在都无心去想,最后她咬牙道出:“具体的事情,贱妾并不知道。只是那日老爷突然一身酒气的冲进来,抱着贱妾……然后老爷像是失心疯了一般,抚着贱妾的脸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还说:要不是宁彩月,当年你也不会死,是我害死了你,这样的话。贱妾猜想,这与当年老爷渐渐冷落夫人有很大的关系,贱妾看的出来,老爷十分爱那个已逝的女人。” “嗯……”欧阳月沉吟一声,“父亲说的名字叫什么?” 刘姨娘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有着什么情绪涌动了一下,又消怠而去:“老爷叫她燕儿,只叫她燕儿,并没有说过其它。” 欧阳月挑眉:“噢,刘姨娘当初就没趁父亲酒醉,多问些你想知道的事吗,比如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被母亲害死的事。” 刘姨娘摇摇头:“不问才不会伤心、难过,当初贱妾虽是设计进入府中躲麻烦,可与老爷生活几年,虽然相处不多,老爷也并不最宠爱我,但人非草木,怎能无情,我不想知道令我不开心的,所以并没问。而且那晚老爷只喃喃念这两句话,随后便睡下,贱妾想问也没有机会。” 欧阳月思索着刘姨娘话中真实性:“刘姨娘,你今日求我帮忙,我若帮你出手,你该知道我们就是同一战线上的人,现在是、将来也是,我们都是同仇敌忾的,而我这个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者。对这种人,我向来心狠手辣,除非你能杀掉我,不然今日我能帮你将小弟要回来,她日也同样能将小递送上黄泉。” 刘姨娘身子一震,晃了晃,随后滑下身子,跪在地上:“只要三小姐能帮贱妾这一回,贱妾敢对天发誓,绝不会背叛三小姐,有违此誓,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古人都是十分重誓言的,尤其还是这种涉及到生死惩罚的誓言。 欧阳月只是问道:“那么刘姨娘,你想要的最后结果是什么呢。只是短时间从母亲手中要回小弟,还是要一劳永逸呢。” 刘姨娘倒是有些疑惑望着欧阳月,三小姐只在帮她要回来,难道不是一劳永逸吗,欧阳月替她解惑:“只是一些小伎量,自然可以让母亲暂时收了心,但是不代表她放弃,并且后果十分严重,那便是她虽然放弃了,再出手时,不是彻底得到小弟,便是杀了她。”刘姨娘面上一白,欧阳月又道,“而这一劳永逸的法子,却会让小弟在短时间内很痛苦,但能让母亲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并且出面做保之人,会让她永远没那个资格。” 刘姨娘依旧不解:“贱妾自然想要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是那个法子……” 欧阳月叹息一声:“法子对小弟这种小孩子来说残酷了些,所以你必须想好,我才能告诉你。” 刘姨娘心中做着剧烈挣扎,正是因为她在院子里想了很久,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所以她才来求欧阳月的。她也相信,欧阳月这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是什么轻松的,但一想到童儿短期间要受苦,她又不舍得。可是…… “贱妾明白了,不论如何,能让小少爷免除灾祸,一切都值得。” 欧阳月深望了刘姨娘一眼,点头道:“你附耳过来。” 刘姨娘凑上前去,欧阳月在她耳边说了一段话,刘姨娘当下坐在地上:“这……这种事情……一个弄不好,小少爷岂不是……岂不是……” “是,所以这是一招险棋,就看刘姨娘敢不敢走了。” 刘姨娘心乱如麻,双手都不停哆嗦着,最后抬起头时,已经泪流满面:“三小姐,你能回答我,这事若换到你头上,你会如此做吗?” 欧阳月嘴角淡淡一抿:“我会取得孩子的谅解,但若是面对他的危险,我不会听他的意愿,最后结果不会变。”她的性子里,是有这种霸道因子的。 刘姨娘抹了把泪:“好,贱妾一切都听三小姐的,您说怎么做,贱妾都会全力配合。” 欧阳月淡淡一笑,这刘姨娘聪明、隐忍、关健时刻也懂得取舍,倒真是个人才,拉拢住了,对她来说可是一大助力:“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不但不能做处处想讨回小弟的行为,你还要突然想开了,明白小弟寄养的母亲身边的种种好处。你要办的积极,表现出对这件事的热情,懂吗?” “这……”刘姨娘想了想,却突然眼睛一亮,“可是小少爷的汤药一事。” “那个都是小事,让小弟身子不碍,强壮一些,他轻松,母亲也高兴,你身为府中姨娘,最该懂得敬重嫡妻的,多让母亲乐几日又能如何呢?”欧阳月面上表情淡淡的,眸子里却没有半点温度,刘姨娘感觉心中一紧。 这些年来府中各人相处,她都看的十分明白,她也自认为对她们了解到了八分,只是这三小姐越发让她看不透了。不过三小姐会如此做,她倒是不意外,必竟夫人从未尽到一日做母亲的责任,而且老爷当日念的那个叫燕儿的女子又是谁呢?她自然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不在意,只是也没在意到必须知道真相的地步,她知道,往往真相都是十分残酷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争回童儿,即使这一回所带来的麻烦,将会是无穷尽的,但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收手。她若真能放弃,当初不会做出,宁可童儿天天喝对身体并没有好处的汤药,也咬牙坚持,现在也必须是她狠下心的时候了! “刘姨娘果然是个聪明人,现在你就装作一副气愤的样子回去吧,我并没有帮到你,而你要愤怒闭门,对了,再找人去父亲那哭诉一下,祖母那也不能落下。谁种的因,就要谁来结果,让祖母心烦一下吧,她最近实在太轻闲了。等这些都做好了,才是你改变的时候,到那时候,才是重头戏上演的时刻。”欧阳月浅笑盎盎的道,却让刘姨娘感觉一股凉气从头顶直窜到脚下,浑身颤抖了一下。 三小姐实在太可怕了,若是可以,绝对不能得罪她,不过下一刻,刘姨娘的面上也闪过冷意。 三小姐说的对,老夫人果然太轻闲了,是该让她醒点了!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2朵鲜花 嗷嘴个,MUAMUAMUA~ 083,救人法子! 欧阳月坐在房间软塌,透过窗子幽然望向窗外,明月阁院前栽了两棵梧桐,此时一阵风吹来,两片梧桐叶纷然而落,空气里似乎也多了份凉气。 欧阳月看着不禁低语了一句:“梧桐一落叶,天下尽知秋。”站在旁边伺候的春草,此时微愣了一下,小姐这一说,她也感觉到凉气了,而且以前小姐可是很少看书的,没想到文采这样好吗,意境十足呢。 “小姐已经立秋了,天气有些凉,小姐还是多加件衣服吧,可不能染了风寒。” 欧阳月却是摆摆手:“将早膳摆在塌上吧,拿来个毯子披上就好,这景致也算难得,我今日就在这里用了。” 春草应了一声下去备早膳,下人摆好后,欧阳月端着碗粥配着清菜慢慢用着,春草望着她却欲言又止的模样,欧阳月淡淡撇了她一眼:“想说什么?” 被欧阳月抓到,春草面上有些红,还是说道:“小姐,上次刘姨娘来见您,回去之后府中出了不少事呢,也有些对小姐不利的流言。” “嗯?”欧阳月细细嚼着菜,并不很感兴趣的样了了,但春草却很生气,“要说这刘姨娘,还真是只会咬不会叫的狗,以前怎么就没看出她是这性子呢。夫人待小姐冷淡,可到底是小姐的亲娘,刘姨娘求到小姐这,要让小姐要回小少爷,这算什么事,岂不是继续让夫人与小姐关系添堵吗。小姐不帮她,也是应当的,不知道她回去说了什么话,府中现在传着小姐欺软怕硬的传言,而且刘姨娘天天去老夫人、老爷那闹,现在老夫人都免了她的请安,就是厌烦了刘姨娘天天去哭。” “夫人到底是将军府主母,给姨娘养孩子,那也算是福气。当初不就是夫人看重二小姐,这才让二小姐得宠的吗,刘姨娘竟然这么闹,还诋毁小姐,真是可气。”对于宁氏,春草也没什么感情,老宁氏等人更是差一分,刘姨娘去闹,她反而解气,只是刘姨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这事牵扯出小姐来。出于何种原因,小姐都不可能参与到这件事中的,也不知道刘姨娘平时的聪明低调,是装的,还是假的。 “说的也是。”欧阳月淡淡应了一声,“那祖母那里之后又如何了。” “老夫人免了刘姨娘的请安,其实就是训斥了刘姨娘一顿,然后让刘姨娘回去闭门思过了,今天倒是没再听说刘姨娘去闹了,这也活该,谁让她不知轻重来的。”若是刘姨娘还闹着,春草可不敢告诉欧阳月,省得欧阳月一气之下再闹起来,明月阁这可才平静下来。 “嗯,这是应该的,祖母做的对。”欧阳月淡淡的道,随后放下碗,“端下去吧,一会将过秋的衣服找出几套,这天确实有些凉了,随后我就换下来。” “是,小姐。”秋月招人将早膳撤下,随后便给欧阳月找衣服,刘姨娘的事在府中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随后便平静下来,说来也奇怪,欧阳童才去善语阁一日,欧阳童的病情便有好转,连老宁氏都十分惊奇。直叫着欧阳童与宁氏有缘,早些时日接欧阳童过来就好了。 这欧阳童必竟是将军府唯一的孙子,花姨娘那里令老宁氏失望了,现在却从欧阳童身上找回来,老宁氏自然开心,便是原来对宁氏的成见,此时都稍减了一些。宁氏自然很开心,因为听闻此事,许久没踏入善语阁的欧阳志德,竟然来看她了,自然也要软语哄了她两句,宁氏梳装打扮了一下,十分细心的迎接,虽说欧阳志德没有久留,回书房办公了,但这足以令宁氏振奋、开心,果然啊,她的计策很成功,这才几天就看到益处了。 林妈妈将欧阳志德送出去,回来的时候,立即冲着宁氏喜笑颜开的道:“夫人您的做法果然对了,看老爷这关心的模样,想必用不了多久,老爷就会重新宠爱夫人了。” 宁氏的房间装饰较为奢华大气,雕梁画洞,是她当初按照自己在宁府的闺房装饰的,房间各处的摆设都十分讲究,金品玉器堆砌一切都很华丽,然而床头上却不合时宜的躺着个幼童,宁氏本坐在床头,此时冷漠望着欧阳童,面上十分厌恶:“也算这小孽种有点用处,赶紧让奶娘抱走,我看着他心烦。” 林妈妈立即叫人将欧阳童抱走,宁氏却皱眉道:“再把床单换了,点上薰香,一屋子的奶馊味,真是低等的贱种,看着就不可爱,却能让姨母喜爱,她真是瞎了眼睛。” 林妈妈连忙应声,心里却嘀咕,老夫人那是喜欢孩子,想府中多些子嗣,不过她可不会傻的说出来惹宁氏不快,又是一团忙碌,将床上被褥了换了一番,点了薰香,宁氏这才捏着鼻子坐下:“刘姨娘那贱人又跑去姨母那闹了?” 林妈妈嘲笑一声:“不过是个贱妾罢了,再怎么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的,连老爷听说此事都避而不见,现在正在宁香字闭门思过,怎么闹的起来。” “哼,要不是欧阳童对我有用,以为我会平白给她养儿子。” 林妈妈见宁氏掩藏不住的厌恶与嫉妒,小心问道:“可是现在看老爷与老夫人却十分欢喜,夫人打算一直养着小少爷吗?” 宁氏冷哼:“养着他?然后将整个将军府送给他,送给刘姨娘吗?想的美!”林妈妈更加疑惑了,若不是如此,夫人手上可没有什么底牌了,她发现她越来越不了解夫人,而最近夫人有事些,也似乎有意不说全,林妈妈刚要问,宁氏已道,“行了,这死孩子这两日也闹腾的很,吵的我没法休息,我先睡了,不起来你也别叫,不要让人打扰。我休息的期间,同样不许别人探望欧阳童,知道吗。” “是夫人,老奴省得。”宁氏嗯了一声,宽衣睡下,林妈妈却是犹豫的退了下去…… 随后几日刘姨娘彻底平静下来,过了几日,倒是突然学聪明了,再不哭闹,反而是上老宁氏那里请罪。 “老夫人,之前是贱妾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只想着小少爷从小跟在贱妾身边,身子又弱,贱妾怕他换个地方生活不习惯,这才不想放手。但没想到他与夫人这般有缘,才送去夫人那里,身上的病就好了,贱妾这颗心也放下来了,同时深觉之前贱妾行事的冲动鲁莽,好在老夫人是明白人,上次开导贱妾,贱妾回去一想,却是连连后悔,近日食不下咽,一定要来老夫人这请罪。”刘姨娘今天一身浅蓝色锦衣,衣领处扎着几簇绣花样,浓妆淡抹,头上也不像平日,还多戴了两只喜鹊钗,显得平时小家碧玉的刘姨娘,倒是多了几分贵气,虽是来请罪的,但面上喜气之色难掩。 老宁氏几不可察的轻哼了一声,果然是小家小户出来的,见识果然短浅的很。原本宁氏要了欧阳童,刘姨娘只觉得宁氏抢了她的底牌,所以才会闹,现在被老宁氏斥着回房反省,想必是想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宁氏虽抢了她儿子,但同样也提高了刘姨娘的身份,虽然欧阳童现在还小,并不懂事,只要宁氏好好教育,甚至能连亲妈是谁都不认了,但到底是刘姨娘生的,这点永远改变不了。将来宁氏若是认下欧阳童为嫡子,将这将军府可就是这娘两的了,想到这些,恐怕没有谁能不动心。 往日里刘姨娘喜欢穿素净的衣服,便是老宁氏看着不舒服说过她,但她还是一直不喜欢穿艳色的,今日这身装扮,即使说不上招摇,可却比刘姨娘以前穿着奢华的多,这是人心情好时无意表达的东西,顿时让老宁氏想明白刘姨娘心中所想。 这件事若是换成老宁氏,事成之后,为了将来没有麻烦,她会想办法杀了刘姨娘,以绝后患,当然前提是宁氏决定养下欧阳童,当嫡子来培养。而这种事情老宁氏也不会主动告诉宁氏,等着宁氏在府中壮大,压过她,可不是她希望的。 “也罢,你的心情我又如何能不理解,你是关心则乱,也怪不得你,想开就好了,快起来说话吧。”老宁氏心中这样想,嘴上却很欣慰的道。 刘姨娘就了一声,面上恭敬松了一口气,但眼睛不禁弯了弯,喜意根本无法掩下,老宁氏见了眼中嘲意一闪:“你惯来是个聪明的,以后怎么做就看你的了,夫人也不是个小气的,定也不能亏了你,你好好辅佐着,也是为了童儿的未来好。”这是让刘姨娘多去宁氏那走动走动,套套近乎了。 刘姨娘认真点头,面上已掩示不住喜色:“谢老宁氏的提点,贱妾都记下了,定不会辜负了老夫人的期待,贱妾也不打扰老夫人休息了,先告退了。” “嗯,你去吧。”老宁氏摆手,刘姨娘起身退下,不一会喜妈妈走进来道,“老夫人,刘姨娘去夫人的善语阁了,她倒真是听话,老夫人提点完,便照办了。” 老宁氏面色平淡:“聪明归聪明,但女人面对某些事的时候,不是聪明就能看开的,刘姨娘怎么可能真心将孩子交给夫人,也不过是缓兵之计,想着利用宁氏爬的更高。可惜,她却不知道这将军府的正妻,根本不可能是她们这等身份的人能做的。” 喜妈妈并未说什么,只是低头恭敬站在一旁。 刘姨娘随后来到善语阁,但是林妈妈却将她挡在院外:“刘姨娘,真是不巧了,夫人今日陪小少爷玩了许久,这会他们都累了,正在休息,夫人休息的时候,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扰的,看来刘姨娘要再找时间过来了。” 刘姨娘喜气洋洋的脸闪过失望,退而求其次道:“那林妈妈让我看看小少爷吧,看上一眼我自会离开,不会打扰小少爷休息的。” 林妈妈却是摇头道:“刘姨娘,你也知道小少爷最是不容易哄睡的,奴婢看刘姨娘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便算了吧,改日再来。” “哇啊啊啊。”说来也巧,林妈妈才这样一说,善语阁便传来婴孩的啼哭声,林妈妈面色一变,刘姨娘已经紧张的要进入,林妈妈却是一挡身子,“来人,送刘姨娘出院,小少爷定是又做恶梦了,此时更不能让外人打扰,奶娘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哄哄小少爷。” 善语阁奔出两个下人,直接将刘姨娘挤推出去,林妈妈早已不理会她,进去哄欧阳童,根本不给刘姨娘反对的机会。刘姨娘眼中闪过冷意,却没做多余的纠缠,带着绿儿、绿叶回香宁院。 “夫人未免太过份了,到底咱们姨娘是小少爷的亲娘,竟然故意不让姨娘前去看望,哪有这样的道理。”一回来,绿儿便忍不住抱怨道。 绿叶也很气愤:“姨娘,当初您不是一直很反对夫人要走小少爷吗,为什么后来不坚持了,奴婢觉得若是再去老夫人那闹闹,或许还有机会要回小少爷,也不用像现在母子不能相见,见小少爷一面,还要看善语阁下人的脸色。今日姨娘您也看到了,小少爷根本就没休息,她们便这么阻拦着,以后指不定教育的不让小少爷认您呢。”而最坏的就是,宁氏心事恶毒,不但不让小少爷认姨娘,还让他们母子反目成仇,那才是最坏的。 刘姨娘眸子涌动某种情绪,但是很快压下:“绿儿你去将小少爷以前用过,喜欢的玩物吃食都去善语阁。” 绿儿完全不理解刘姨娘的行为,眸了圆瞪起来:“姨娘,你这样子,难道就默许了吗,这样给夫人做嫁衣怎么行啊。” 刘姨娘突然觉下脸:“让你去做你就去做,小少爷被要走,我失势了,连你们也生了别心了,如果觉得待在宁香院没有出息,现在就说,明白我就给你报到老夫人那去,你们另选良主便是。” 绿儿、绿叶面色一变,皆是“噗通”跪在地上:“姨娘别生气,奴婢只是一时气愤,绝对不会有二心,奴婢现在就去办,请姨娘息怒。”绿儿、绿叶都不是将军的下人,而是刘姨娘带进府的,这些年来三人相依为命,名义上是主子,私下却如姐妹的感情。刘姨娘从未与她们发过火,两人顿时吓的不敢再言语,皆是退了回付出。 绿儿眼眶含泪:“夫人简直欺人太甚了!” 绿叶安慰道:“你也别生气了,姨娘也是为你好,姨娘闹总占着着小少爷的亲娘,老夫人不会对她如何,你要是闹却只是个奴才,还能让你得了好吗。姨娘一切自然有数,咱们还是按照她的吩咐行事吧。” 绿儿咬着唇,一脸的不满,最后还是点点头,刘姨娘哪里有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平静,她现在也很愤怒。双拳紧握,再张开时,手中握着一个小瓷瓶,眸子越发冰冷。 宁氏,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愿做最后一步,弄的大家都不愉快,可是你连童儿都不让我见,却是犯了我的大忌讳,一切可都由不得你我了! 随后绿儿与绿叶将平日里欧阳童所用的衣物、玩物,还有食物等皆数送去,林妈妈本要推据,但刘姨娘此举是出于善意,而且她刚将人赶回去,若是连她的东西都不要,未免太说不过去,对宁氏名声更不好。抢了人家十月怀胎的孩子,却根本连面都不让见一面,到时宁氏被说成什么样子,可就难说了,林妈妈不情不愿的收下了东西。 宁氏坐在屋子听着下人来报,皱着眉,倒也是没有阻止,后来看看那些物件,也派林妈妈查探了一下,见没有什么问题,而善语阁虽然对欧阳童有所准备,但是宁氏到底不喜欢欧阳童,哪能真准备齐全呢,自然没道理不收。其实宁氏要来欧阳童也十分头疼,这欧阳童虽然才一岁,还不大懂事,可是以前天天见着刘姨娘温柔慈爱的脸,现在天天看着阴着老脸的宁氏,见到她不是大哭,就是哭累了睡觉,要不是还用的着欧阳童,宁氏都恨不得抓起他,直接摔在地上摔死! 随后的时间里,刘姨娘时不时来探望宁氏,每次手上都不空着,皆要带着欧阳童喜欢的东西,宁氏又不能次次将人拦在外面,到最后让宁氏每日借由向她请安来看一下,刘姨娘前来,林妈妈必然要跟在后头盯着,见没有问题方可放刘姨娘离开,倒也是皆大欢。 明月阁,欧阳志德今日下朝,突然馋了欧阳月的手艺,回了府去安和堂那坐了一下,便来到明月阁。 欧阳月听闻欧阳志德的目的,不禁嘲笑起他:“爹爹原来这么贪吃啊,这可真是麻烦,以前月儿做,不过是想向你炫耀一下我的手艺,没想到你却吃上瘾了,那可麻烦了,天天要往厨房跑,很累人的。” 欧阳志德斥了她一句:“行了,知道你本事,我的月儿这手艺,连京城一些酒楼大厨都自叹不如,你自然要多做几次,让他们气闷死。” 欧阳月挑着眉,眼睛微瞪:“我在府中,他们哪里知道,哼,爹爹就是花言巧语,我不管,今天做的膳是要花钱买的。” 欧阳志德“咦”了一声:“月儿什么时候对身外之物这么看重了,是不是看中什么好物件了,说出来爹爹给你买就是了。” “不行,我要自己去买,爹爹买就没意义了,你说行不行吧。”欧阳月微叉着腰,轻瞪着欧阳志德,后者一看顿时笑开了,“好好,一切都听你的,今天的饭,爹爹一道花一千两买,这总行吧。” 欧阳月眼珠子一转,面上立即亮了:“这可是爹你说了,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做,今天我要做十道菜,你准备好银子吧。春草,快带人去取。”说完,欧阳月风一阵的离开了。 欧阳志德笑骂了一句:“这个贪财的小财迷。”转头看着一脸犹豫望着他的春草,轻咳一声,“你跟着黑大去取银子吧。”春草立即应了声,跟去取一万两,心想小姐还真是取财有道啊,看看老爷被坑这么多银子,脸上还笑的跟朵花似的,这才叫高手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投其所好,对,干的太妙了! 欧阳月这边认真做了四荤四素,一汤一糕点,每样都是品相精致,味道回味无穷,像那芙蓉大虾、宫保兔肉、桃仁鸡丁、熊猫品竹等以往没吃过的,更是让欧阳志德大呼这钱花的不冤枉,欧阳月不时在一旁边讨好的给他挟菜,欧阳志德不但没因花钱有什么埋怨,反而吃的眉开眼笑的。 却在这时,明月阁的下人慌张的跑进来,却因为太着急,跑到屋前一踩空“砰”的摔出一道闷重声,让欧阳月与欧阳志德一愣,但那下人痛呼一声,却急忙抬起摔的泛红的脸,惊叫:“老爷、三小姐,您们快去看看吧,小少爷怕是不行了。” 欧阳志德一愣,随即怒道:“胡说八道什么!” 那下人吓的一缩脖子,却还是道:“老爷是真的,夫人善语阁刚传来的消息,小少爷误食了金子,现在疼的厉害,善语阁的下人传说,小少爷怕是……怕是不行了……” “爹爹,咱们快过去看看吧。”欧阳月面上一沉道,欧阳志德已快步踏门而去。 “哇啊啊啊啊。”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凶手,凶手,你们都是凶手,是你们害死小少爷的,是你们!”才来到善语阁,便听到里面尖锐的叫声,声音愤怒中带着颤抖,欧阳志德推开人,就看到刘姨娘杂乱着头发,一身狼狈,抱着哭叫不止的欧阳童,怒斥着她身前的人。 她身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宁氏、林妈妈,后赶来的老宁氏也在,刘姨娘此时面上再不见任何温婉,而是道不尽的恨意。 “哇啊啊啊啊。” 伴随着欧阳童痛的尖叫声,以及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刘姨娘眸子更见赤红,而宁氏等人也有些手足无措,面上也一片恍然无语。 “怎么回事。”欧阳志德斥道。 宁氏听到他的声音,转身便哭着向他扑来:“老爷,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今日童儿就跟往常一样的玩耍,谁知道突然哭闹起来,将下人吓的手忙脚乱的,却是怎么哄也哄不好,后来在他手中发现,他握着一个金项圈,项圈上掉了一块,似乎是被童儿吞了。可是刘姨娘听到消息冲过来,抱着童儿就不放手,我这要找大夫来看也不成啊。” “说慌!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这抢了童儿,你是嫡妻我是侍妾,我争不过你。可是你却处处为难我,不让我见小少爷,现在你竟然还害他至此,你分明从一开始就下了狠心,想害小少爷的性命。你好狠的心,我当初就是死也不该让你将小少爷抱走,小少爷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从小便虚弱,我只盼着他平安长大,我根本没想争过,你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一定不得好死!”刘姨娘愤怒的大吼着,目呲欲裂,样子几欲狰狞,只是她却是声泪俱下,看的人不禁感同深受。 就是老宁氏面上也闪过丝悔意,这件事可是她一力促成的,现在出了这种事,跟她也有着直接的关系。 宁氏却是怒斥:“你胡说,我怎么会想害童儿,她也是我孩子,我为何要害他,这对我来说又能有什么好处。再说那金项圈就是你送过来的东西,要说也是你的错,我这善语阁什么没有,你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送这些有的没有的来,最后才害的童儿吞了金。你才是凶手。” 刘姨娘却是“哇”的大哭起来,气的根本说不出来话,那欧阳童本来就疼的浑身直扭动,顿时也跟着失声嚎哭起来,震耳欲聋,任谁都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痛苦。 红姨娘、花姨娘、欧阳柔听到消息自然也跟过来了,只是一开始都站在一旁看热闹,现在看到宁氏与刘姨娘互相指责,她们心中却很是得意,若是欧阳童死了,宁氏要受牵连,刘姨娘更加什么都不是了,府中根本情形又将大变。到时候得利的就是她们了。 红姨娘状似无意道:“这金项圈,我记得当初就是夫人您送给小少爷的生辰礼物吧,款式十分精致小巧,做工更是精良,用材讲究,小少爷十分喜欢,所以一直带着呢。” “真的吗?”欧阳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宁氏。 众人都是一愣,宁氏与刘姨娘的说词,皆是这金项圈是害欧阳童吞金的原凶,但东西是刘姨娘送来的,她有责任,可为什么欧阳童在刘姨娘那时,这金项圈戴了多时没事,到了宁氏这没多久就出事了。而且恰巧出事的,还是她曾经送的金项圈呢,这实在不得不令人怀疑宁氏。必竟刘姨娘是生母,欧阳童是她在府中的保障,刘姨娘绝对不会下手害欧阳童的,所以一切证据都指向宁氏。 宁氏一惊,她出身宁府,手中东西大多都是精品,所以平时赏赐的东西,她也不是很在意,府中谁生了孩子,她都会送个一模一样的金项圈,哪里注意其它的。现在一看,那不就是她派人做的花样吗,顿时面上一白,哆嗦的摇头:“不是,我根本没想过害童儿,我怎么会害他呢,我照顾他,把他养大还来不及,我根本没做!” 红姨娘却是叹息道:“夫人心慈善良着呢,您当然不会是故意的,只不过小少爷必竟还小,还不懂事,再没个人看管着,出什么事自然都很正常。”红姨娘这意思,自然就是宁氏或许无心害欧阳童,可是她要欧阳童过来,却没有尽心照顾着,这才让欧阳童错吞了金,所以宁氏不是故意的,她也有疏忽大意的责任。说到底错的还是宁氏,她错不该强要了欧阳童过来,却这般对待他。 “啪!”欧阳志德走进来,抬手狠狠甩了宁氏一巴掌,转身冲着身后道:“大夫呢,大夫叫来了吗。” 立即有善语阁下人回报:“回老爷,已经派人去请了。” 宁氏被打的身子一踉跄,但此时她却不敢回嘴,之前她指责刘姨娘,也不过是想脱罪,可其实她也确实是没理的,她也十分害怕。欧阳童死,她倒是不会如何,她自然也有保命的本事,只要让宁府加加压,她并不会有事。可是一系列的事后麻烦呢,她手段狠毒,残害府中庶子的流言,铁定会传扬出去,她便是不会真如何,欧阳志德也保不准要休了她。 到时候就是老宁氏为了脸面帮她说话,事情也不会草草了结的,她现在心中七上八下的,却是第一次盼望着欧阳童千万不能有事,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欧阳月这时候走进来,笔直走向刘姨娘,伸手要抱起欧阳童,刘姨娘本能一缩:“三小姐想做什么。”她面上一片防备,面上就差说,你们母女两个,大的害我儿危在旦夕,你还来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说你有更恶毒的心思。 欧阳月并未理会刘姨娘,说道:“刘姨娘,现在救回小弟的性命最主要,我不会伤害他的。”说完,她冲着欧阳志德道,“父亲,现在等大夫已经来不及了,例来吞金自杀死去的人并不少,这过程不但痛苦,而且十分危险,等大夫过来小弟可能没救了。” 欧阳志德却是望向欧阳月:“月儿有什么好办法吗。” 欧阳月面色严肃:“月儿倒是想到一个办法,至于行不行,就要看小弟的造化了,而且过程也很辛苦,却有机会让小弟将金子排出来。” “什么办法!”这一问,却是宁氏说的,她冲过来,拉着欧阳月的胳膊,“有什么办法你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只要欧阳童没事,宁氏就没事,她自然比其它人还担心。 欧阳月不着痕迹推开宁氏,冲着欧阳志德道:“让下人准备些绿豆水,大量的灌,只希望小弟能排出来。” “好,这是个好办法,只要将金子排出来童儿就没事了,还不快去准备绿豆水,多弄些来,一定要灌到他排出金子为止。”宁氏立即冲着林妈妈道,林妈妈点点头,深知这件事必须办好,不然宁氏受到牵连,她也得不了好。 欧阳志德对于宁氏迫切的话微微皱眉,不一会绿豆水被端来,宁氏看着却不满意:“不行,再多去煮些,大厨房,还有府中小厨房每个都要煮,非得灌到小少爷排出为止。” 欧阳月嘴角闪过抹嘲讽:“母亲,不用太多,再去熬一锅就差不多,不然小弟还没排出金子,也要被撑死了。” 宁氏面上一僵,欧阳志德立即冷眼看着她:“站一边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宁氏面色僵硬,冷冷看着欧阳月,却不敢多说什么,红姨娘、花姨娘等人心中发笑,便从刚才的种种行为,便能看出夫人根本就不关心小少爷,她只为了自己。她这般作派,本来与她无关,看着也与她脱不了干系,这般为求自保,不惜欧阳童付出任何代价的行为,自然做的出残害他的行为了。 欧阳月指军着下人将欧阳童放倒,然后亲自掰开,欧阳童痛的惨白的小嘴,开始灌绿豆水,才刚灌下一碗,欧阳童已经痛苦的扭着身子哭叫着,欧阳月急的满头大汗,继续灌第二碗,欧阳童的声音更凄厉。 刘姨娘站在一边,看着床上挣扎,豆大泪珠不断滚落,面容痛苦的欧阳童,双手捂着脸,身子已经软在绿儿的身上,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灌完第二碗绿豆水,欧阳月指挥丫环道:“快,拿了如意桶过来。” “哗啦啦啦。”刚把着欧阳童坐上去,欧阳童便便出一摊黄水,欧阳月面色未变,继续指挥道:“拿东西检查,看有没有落金物。你们两个继续给小少爷灌绿豆水,快点,时间拖的越久,小弟越是危险。” “三小姐,没有。”检查如意桶的下人满头大汗道。 欧阳月沉声道:“继续!” 顿时众下人被欧阳月指挥的忙碌起来,欧阳童便下的污秽物,让屋子里散发着一阵恶臭,老宁氏、宁氏、红姨娘、花姨娘、欧阳柔等人都稍稍退开,拿着帕子皱眉捂着鼻子,那屋中的下人却没时间嫌臭。 屋子里不断传出欧阳童痛苦的哭叫声,刘姨娘的小声抽泣声,欧阳童如厕的声音,还有欧阳月清冷指挥下人的声音,时间就好似停住了一般,屋中的人不停的在重复着一件事情,然而等待的人,却感觉心被不停的提起,又重重落下。 “哗啦啦啦。” “噗通!” 突然一道重物坠水的声音响起,检查如意桶的下人一愣,连忙用东西去捞,当长勺子舀出一块成人拇指大小的金块时,众人感觉一切都似静止了一般。 沉静了好久,刘姨娘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小少爷没事,小少爷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呜。”这一哭,刘姨娘怎么样也收不回去,哭声里,有着对欧阳童出事的害怕、恐惧、无措以及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表达,最后只化做这喜急而泣的哭声。 宁氏腿上一软,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此时红姨娘却是惊呼出声:“呀,原来小少爷真是吞金才显些丧命的,真是可怜了。” 花姨娘急拍了下胸口,也一脸的后怕:“好在三小姐这办法管用,要不然小少爷,这一回可真是难逃一死了,阿弥托佛,佛主保佑,小少爷命不该绝,老天也看不过眼了吧。” 突然外面起了风,吹的屋子里的恶臭味似乎更浓了,欧阳童本来累的疲软无力昏昏欲睡,却突然清醒过来,好似听明白红姨娘、花姨娘的话一样,委屈的痛哭着,清脆的童音被风吹送的,响彻整个将军府,却是震乱了宁氏的心。 她身子一软,显些连林妈妈都扶不住,欧阳志德面色阴郁的望着宁氏,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那眸子冰冷的泛带着戾光。 欧阳月却根本不理会其它的,抱着欧阳童任由下人为欧阳童清洗,那打下手的丫环,却是疑惑的看着欧阳童的屁股,小少爷这地方怎么这么红呢?像是被掐过?但这念头只在她脑中停留了一下,必竟欧阳童经过这么久的折腾,就是给她灌水,帮他把如厕的下人也难免急了下了重手。 她并没注意到,欧阳月弯着身子,轻抚着欧阳童哭的一脸委屈的小脸,欧阳月刮了刮欧阳童胖乎乎的小脸,随后站起身,冷淡的望着大惊失色的宁氏。 这便是当初欧阳月向刘姨娘所说的计策,让欧阳童吞金,造成宁氏疏忽的结果,孩子自然不可能再给宁氏收养。不过后来刘姨娘实在过于担忧,所以欧阳月最后没有冒险让欧阳童吞金,只是让他用了腹痛的药,但大夫若是一来必定要露出马脚,这就需要刘姨娘配合,这便有了刚才进善语阁的一幕。 至于灌绿豆水,也只是让这计划更顺利一些,欧阳月会亲自来,自然是为了装准备机会将金子扔在如意桶中,这一切看似简单,但是成功后,效果却会不错。 欧阳志德面色十分阴沉,只是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宁氏被看的全身寒毛直竖,紧张的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嗓子里像是顶着什么重物,连吞咽一下都十分困难。 “老爷……老爷,这只是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童儿年纪太年幼了,不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他误食了金子,您……您就不要怪他了……”说出这话时,宁氏差点咬到舌头,这本不是她的本意,但话到了嘴边,她本能的为自己找理由,将过错推给别人。 “住口!”欧阳志德冷喝一声,望着宁氏的眸子更加锐利!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1颗钻石 抛个媚眼~ 084,老宁氏吐血!(已补) 欧阳志德冷冷一笑,眸子阴暗:“这就是你抱来童儿的结果,他差点被你害死,你还在找这诸多可笑的借口为自己开脱。你要童儿这件事我本想由着你,让你安稳点,没想到这只是你拿来争宠的手段,好啊,宁彩月,你的心思倒真是细腻啊。我早该想到,你本永远不能有孕,突然将童儿要来,就是不怀好意,我竟然由着你胡闹,果然对于你,就不该有半分心软!” “什么,夫人不能有孕!”红姨娘双手捂着嘴,惊叫了一声,这屋子里除了宁氏与欧阳志德,其它人皆是十分意外。 而刘姨娘面上表情已经说出的阴郁,她虽早知道宁氏要欧阳童有着某种目的,却是没想到宁氏却不能有孕,有孕无孕的差别大的很,宁氏要了欧阳童无非为了争宠,并且将欧阳童放到表面上成为众矢之地。这府中根本没有什么善男信女,欧阳童的结果如何,刘姨娘现在都能想像,想那明姨娘刚刚陷害她与欧阳月,结果弄瞎眼睛、弄残腿,欧阳月有自保能力,力挽狂澜,欧阳童只是个孩子,到时候只有挨打的份,想到这刘姨娘背后更是升起一层冷汗,好险啊。 欧阳月眸子微动,在宁氏面上转动了一记,随后眸底一片平静,只是她心中却在思忖,宁氏没有身孕,以前就没有,还是生完她之后?生完她之后不能有孕,是因为什么,或者因为生了她而不再有孕,所以将一切怪在她身上,以至于这些年来对她一直都不好?虽然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未免太牵强了一些,她若是宁氏十月怀胎,不论是不是令宁氏都不能有孕,总不至于因此变成仇人的…… 宁氏只觉得所有人望着她的目光都带着惊讶、怜悯以及一丝丝不怀好意,她面色惨白,却是咬牙辩驳:“什么不能有孕,根本没有这回事,老爷在哪里偏听偏信的,要不是喝了刘姨娘的补药,对身子有些冲突,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与老爷也同床共枕十余年了,老爷难道一点不顾念夫妻之情吗,这段时间童儿在我这里无病无痛,过的不知道有多开心,不过因为一次的失误,老爷就觉得我有失误,是不怀好意吗。若是如此,刘姨娘带着童儿这么久,却让童儿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岂不更是大罪吗。” 宁氏本意想服软,可是欧阳志德在这么多主子、下人面前揭了她的短,她当然不能承认,不然她一切出发点变成阴谋之时,她还如何在府中立足呢。同时她心中极为愤恨,欧阳志德根本就不公平,就是对花姨娘流产他都能宽容,凭什么到了她这里不行。 “到现在你还认识不到错误。”欧阳志德面色更冷,眸子阴暗,“既然如此,我是管不了你了,你就回宁府好好反省吧,来人,送夫人回宁府,没有我的同意,永远不许夫人踏进将军府半步。” “你敢!”宁氏倒抽一口气,欧阳志德竟然要将她打发回娘家,他虽然没说直接休了她,但那句没有他的同意,永远不许她踏进将军府半步,已经将她打入冷宫了。便是没有休了她,只要欧阳志德一天不消气,她一天不能回来,一天两天或许还好,时间一久了,外面的猜测足以让她抬不起头来。 老宁氏面色也是一变:“德儿,不可鲁莽。” 欧阳志德却是看也不看她二人,冲着门外站着的黑大道:“愣着干什么,带夫人出府。” 黑大犹豫了一下,这才踏步进来,一些武将的习惯,都是带着自己得利的部下在左右,回京后这些部下也会暂代随从,黑大正是这种身份,在这将军府中,便是老宁氏也未必指使的动他,只有欧阳志德可以。所以欧阳志德一说完,他立即跨步进来,低声道:“夫人,失礼了。”然后拽起宁氏便往外拉。 宁氏如何能同意,挣扎的不走,嘴上还冲着欧阳志德吼道:“相公,你竟然这么狠心,童儿现在不是好好没事吗,不过就是一个庶子,你竟然为了他连你妻子都不要了,你也不怕我踏出这个门,外面传你宠妾灭妻,明日你被言官弹劾吗。相公,你就真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了吗,我这一回去,我娘、宁府岂会罢休,你怎么这么倔强,非要做这种对你没有好处的事。” 听着宁氏的叫嚣,欧阳志德面上闪着冷意,宁氏却不知道,欧阳志德一直对宁府有着深深的厌恶感,但老宁氏出身宁府,他从来没在老宁氏面前表现出来,而欧阳志德会厌恶宁府,正是因为宁氏。当初若不是宁氏执着要嫁进将军府,老宁氏受到逼迫,他的正妻人选,只会留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即使那时候他们并没有相遇,但欧阳志德也并没有想过亲上加亲的事情。只是当初宁氏一门心思要嫁给他,而那时欧阳志德也没遇到喜欢的女子,再加上母亲的种种行为,欧阳志德这才妥协的。 宁氏的出现,让他没了那个追求幸福的权利,并且也是宁氏让他背负痛苦,对于宁府当初的种种,他打从心底里恶心厌恶。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他也试图想过要忘记,但是宁氏却是一次次令他愤怒。再加上前段时间宁府寿宴的种种,在宁府中发生那种事,宁府没有责任吗,宁喜海与一众人污辱欧阳柔,就只是黑衣人设计陷害吗,当他不知道宁喜海是什么德行吗,宁喜海不喜欧阳志德也不会放过他。事后宁百川还想拿欧阳月背黑锅,这实在是触碰了欧阳志德的底线,当初若不是有霜霞长公主出面,欧阳月没事,那天欧阳志德就会与宁府闹掰了。 这些的种种都令欧阳志德对宁府越发厌恶,现在宁氏拿宁府压他,真当他连这点胆量与脾气也没有吗。 “这倒是个好主意,既然如何宁府都会闹来,不如我现在休书一封,到时候让宁府的人上门闹个够,来人,笔墨伺候。”欧阳志德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十分冷洌,配上他阳刚的面容,让屋中其它人都打了个冷颤,老爷这回是气极了。 宁氏这下却是吓呆了,深知欧阳志德在气头上,真的硬碰硬下去,一定没了她好果子吃,可是若她这样灰溜溜的回去,面上不但无光,也一定会被宁府的人看不起。到时候她两边不是人,即便不被休,这名声一但落实了,欧阳志德岂不是更不会接她回去吗。所以这一回她一定不能回府,一定不行! “老爷,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吧。老爷,至从你这次回来后,府中发生这么多的事,我也是心力交瘁,就是好心也要办成坏事了。这一次我确实是因为老爷恼了我,所以我无计可施,才想将童儿接到身边讨你欢心的。老爷你也看到了,童儿在我身边身子大好,我比谁都高兴了,这吞金子一事,彩月也是没想到啊,老爷啊,彩月对你的心思,你最该清楚的,彩月并不想你生气难过啊,求老爷原因我这一回吧。”宁氏出身宁府,一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为人故来高傲,这些年来在欧阳志德面前也十分矜持,好比上一次她带人去明月阁闹,也是受不了欧阳志德的偏心,自尊心受损这才闹起来。她很少认错,即使对欧阳志德,宁氏突然服软,反倒是让欧阳志德愣了下,但也仅是愣了一下,看他淡淡望着宁氏的表情,并不像原谅她的意思。 宁氏心中焦急,不禁望向老宁氏。若是宁氏被赶回宁府,老宁氏必也不得安宁了,两人宅内斗,但有时候却是一致对外的,果然老宁氏对着宁氏转变微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德儿,彩月既然知道错了,你也就别生气了。彩月也是命苦的,本身有了恶疾,想要有个孩子了表安慰也是情有可缘,而且童儿现在身子大好,这吞金子确实是意外,我看你就别生气,就饶了彩月这一回。下次她再有什么错处,不用你说,我也定饶不了她。” 欧阳志德唇紧紧抿着并不言语,老宁氏又道:“不过这一回彩月也确实照顾疏失,童儿还是让刘姨娘带回去养吧,从今往后这寄养一事,在府中提也不许提。” 欧阳志德满心不乐意,他正想借此将宁氏赶回去,他好眼不见为净,可老宁氏明显不可能同意,欧阳志德总要念着一丝母亲的养育之恩,却是令他为难了,老宁氏已经道:“黑大,你退下吧,彩月,这段时间我免了你的请安,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善语阁,若是再犯什么错处,可别怪我这个姨母不尽人情。” 宁氏立即软声道:“母亲、相公你们放心,彩月以后定然不会再犯。” 这事就这么解决了,红姨娘咬着牙,十分不爽,但宁氏有着老宁氏撑腰,做的再过份总也不会如何,再者说欧阳童到底是救回来了,宁氏有疏失是不假,但这事都是人说的,说它严重就严重,说它不严重也就是个小事,还上升不到休了宁氏的地步。 老宁氏即然发话,欧阳志德自然要在众人面前给她一个面子,甩手便离开了善语阁,其它的人也都安慰了刘姨娘都回去了。 欧阳月与刘姨娘走出善语阁时,刘姨娘抱着欧阳童,低声道:“三小姐的恩情贱妾记下了,以后有什么事,三小姐只管传话过来即可。” 欧阳月眸子却是扫在欧阳童的脸上,欧阳童才一岁,身子骨又弱,经过刚才的折腾现在早已累的睡着了,那苍白的脸色,也泛带出一丝红润来,欧阳月看了眼转过头:“我只是帮助小弟,刘姨娘不要会错意。” 刘姨娘深深望着欧阳月,只见十二岁的少女,一袭浅橘色锦衣,衬着白皙的面颊团团可爱,但那眸子却清冷锐利,这奇异的搭配只让刘姨娘心中震颤,这个计划她本是不敢,本是心疼的,但最后还是被欧阳月说动了。现在回想起来,她还直冒冷汗,之前吞金子一事她十分担忧,到最后还是出于不忍心,她没想到欧阳月会同意,并且想到了这个代替的法子。而刘姨娘却知道,其实欧阳月原本就有这两个办法,一个更加危险,一个不安因素更多,但她先说的第一个,是试探她,还是因为冷血呢。 刘姨娘不知道,也猜不出来,她只是回想,好在她的决定没有错,现在童儿要回来了,夫人虽然没有受到严厉的处罚,但她永远也别想再争到宠爱,并且这却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以后怕是府中人都不敢再打童儿的主意。而她从此与三小姐就在一条船上了,一损俱损,现在看来这个盟友,她选对了。 刘姨娘恭敬的行了一礼:“小少爷累坏了,贱妾先带小少爷回去休息,三小姐有什么要求,派丫环过来即可。”说完刘姨娘,带着绿儿、绿叶离开了。 欧阳月望着刘姨娘远处的背景,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她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累人。 此时秋风微几吹起,几缕发丝顽皮吹下,拂过欧阳月的面颊唇迹,令她的笑容多了份神秘,春草与冬雪静静看着,心中却是惊讶。当日刘姨娘来明月阁找欧阳月的时候,春草与冬雪全在外面守着根本没有进去,所以欧阳月与刘姨娘说了什么,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当她们听说欧阳童吞金子的时候,她们都以为是真的,并且欧阳童必死无疑了,虽说吞金子不会马上死去,而且过程痛苦,但欧阳童必竟年幼,发作起来很快速,若真吞了金,应该是必死无疑的,谁知道会风回路转。 冬雪望着欧阳月,以冬雪的敏锐程度,欧阳月的行为她也看在眼中,并且那投放金子的过程,即使十分快速,但对于一直盯着欧阳月的她,却是捕捉到了。小姐此举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其实并不是全心信任她们呢。她跟在小姐身边日子也不算短了,现在她才发现,其实她从来没看懂过小姐。 老宁氏回到安和堂,却发现之前气愤离开的欧阳志德就坐在里面,老宁氏眸子闪了一下,笑道:“德儿怎么过来了,你刚下朝先换了朝服去休息一下吧,别累着了。” 欧阳志德背部绷的笔直,看着低着扶着老宁氏进来的芮余欢道:“余欢辛苦了,你先下去吧,我与老夫人有话说。” 芮余欢抬起头,就看到欧阳志德没什么表情的望着她,她还没说什么,老宁氏却不乐意了:“有什么话就说吧,余欢也不是外人。” 欧阳志德眼睛在芮余欢身上转了一圈:“先出去吧,我有话与老夫人说。”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事,但在老宁氏眼中,欧阳志德就是将芮余欢当外人,而且有意背着芮余欢,面上微郁:“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母子两个还有什么怕人说的吗,你就说吧。” “出去!”欧阳志德却是喝了一声,望着芮余欢的眸子忽然发寒,芮余欢吓了一跳,扶着老宁氏的手顿时一哆嗦,老宁氏气的立即斥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在轰余欢,还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娘的,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没有一点规据了。” 欧阳志德冷冷望着芮余欢,芮余欢心中一跳,立即柔声对老宁氏道:“老夫人,将军定是有什么重要事要说,余欢在这不方便,再说余欢也有些累了,就算老夫人体谅余欢吧,余欢先告退了。”说完芮余欢又小心翼翼看了欧阳志德一眼,然后快速离开了安和堂。 老宁氏沉着脸:“看你把余欢吓的,有你这样当长辈的吗。” 欧阳志德转头望向一脸怒意的老宁氏,眸中阴沉:“母亲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你什么意思,我乃将军府祖母,何以不记得,看你一进门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这是怪我呢。”老宁氏面色也十分不好。 欧阳志德声音轻了一分,只是语气并没转好:“母亲是想将府中子嗣一个个都害死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个当祖母会害死自己孙子、孙女吗,你把我当成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了,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想当年你父早死,是我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大,给你最好的东西,让你上最好的学堂,找最好的武师,你才能一点点爬到现在的位置。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等恶毒的老人,好啊好啊,我真是没想到,我付出的这一切在自己儿子眼中,却是毒药,好啊好啊……”老宁氏气的直捶胸口,她感觉胸口那堵气,再不疏散了,能活活逼死她自己。 欧阳志德这一次却没如以往软下来:“儿子也很奇怪,你对芮余欢这种外人都能如已出,对于儿子的孩子们,为什么一个个却像是对待仇人一样,母亲的亲人和外人的区别,儿子当真搞不明白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府中哪一个孩子我没当成自己的,那本来就是我的亲孙们,我对待他们怎么不好了。我知道你气我这一次将童儿抱给彩月养,出了吞金子的事你心中有气,可你已经是个带兵在外的将军了,说话怎么这么不经大脑,我这个亲祖母会有意害他们吗,这一次不过是个意外,彩月不也受到惩罚了吗。你怎么还到我这里没完没了了,你想气死我不成。”老宁氏心中还有气呢,虽然她本意也有私心,但她也是出于府中子嗣考量,这府中就欧阳童一个子嗣,本来宁氏无子将来将军府注定要衰败,而让宁氏自己认下欧阳童那不可能,这一次宁氏主动要人,老宁氏也有顺水推舟,为子嗣考虑的想法,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有给宁府赢得点脸面的想法。 谁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她哪里想到自己的好心,到最后却弄出这么多麻烦事了,老宁氏也气着呢,现在被欧阳志德堵在安和堂指责,她感觉头上都要气的冒烟了。 欧阳志德紧抿着唇,站起身,心中怒气不消,他实在不想听老宁氏讲这些大道理:“母亲问心无愧就好,儿子先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宁氏瞪着一双苍黄的老脸,恨的咬牙切齿,心中一团火熊熊燃烧着“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水来,喜妈妈一直低头伺候在一旁,却是吓了一跳,立即掏出帕子给老宁氏擦试:“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您也知道老爷他性子随您的,都是要强的,这种时候他便是有心用错,也是说不出来,并不是纯心顶撞您的,您快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噗!”老宁氏听言却又大吐了一口血,随后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喜妈妈顿时面上一变,“快来人啊,快扶老夫人去床上,马上去找大夫过府诊脉,动作快点。”老夫人身边有四大丫环,但比起位份却是没有喜妈妈这个一直跟在老宁氏身边的体面,有威势,绿衣等人立即各行分配,绿衣与蓝衣扶着老宁氏进内堂,喜妈妈自然也跟去,然而却在下一刻,喜妈妈突然掀开内堂的帘子,快步奔了过来,却见刚才老宁氏吐的血水里,一个白色的东西游动了一下,随后便消失了。 喜妈妈吓了一跳,有些不信的瞪大眼睛,心中剧烈跳动起来,那东西……那个东西…… 喜妈妈迅速转身进入内堂,告诉绿衣、蓝衣她去厨房催药,便快速离开安和堂,还是原来那条隐蔽的地方,喜妈妈扔了一块黑铁,便快速奔向厨房,心中却是再也无法平静下来,那东西她没有看错吧,喜妈妈觉得额头隐隐作痛,青筋微微跳动着,她照顾着老夫人的饮食起居,正常情况下老夫人觉得不会发生这情况,对,从芮余欢来后,老夫人不对劲,那东西难道也是芮余欢带来的?喜妈妈微眯着眼睛,面上竟然闪过戾光。 芮余欢走在回去的路上,却突然停了下来,粉蝶轻声问道:“小姐怎么了,面色不太好。” 芮余欢抿着唇:“去香宁院。” “香宁院,刘姨娘现在已是废人,小姐还去看她吗?”粉蝶有些疑惑道。 “废人也有废人的用处。”说着芮余欢已带人来到香宁院,香宁院比起以前显得清冷许多,阳儿见到芮余欢前来,立即前去为禀报,不一会出来便请芮余欢入内,随后她与粉蝶等下人全都出来,屋中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明姨娘与芮余欢二人。 芮余欢打量了下现在明姨娘屋子,这屋子早没了以前的秀雅,因为欧阳月上次的打砸,这里显得有些破败,后来虽然打扫了一下,可是大半东西已经砸坏了,明姨娘添置也不可能一下子全添置好。所以就弄了个床,床边一个矮桌,因为明姨娘腿脚不好,又不能下地,这屋子甚至连多余桌子都没摆,房间里更是不像女人的,连面镜子也没有,而明姨娘此时半个面上都包着纱布,也不知道是伤没好,还是她太羞于见人了。 明姨娘半靠在床头,只剩下的那只眼睛,此时血丝漫过整只眼睛,眸子灰暗没有什么生气,此时望着芮余欢却是咬牙切齿,带着恨意:“你还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现在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找骂的。” 芮余欢收回视线,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与忧虑:“明姨娘说哪的话,余欢怎么可能是笑话你呢,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得不了好,难道我就能好吗。不瞒你说啊,将军现在对我成见也很大,我恐怕快无法待在将军府中了。” “那不是活该吗,你进府本来就用心不良,还闹出这么多的事,换成是我也要赶你离开的,老爷做的太对了。”虽说之前的事是明姨娘心生恶计,可若没有芮余欢的推波助澜,她也不见得下了那个狠心,现在她变成这副模样,还被欧阳月那般欺辱,芮余欢只是遭了厌都太便宜她了,也该将她弄瞎、弄残才对啊! 现在明姨娘真是恨毒了芮余欢,当日花姨娘小产的事揭露后,她本是想揪出芮余欢,那样罪过或许还能小些,但是芮余欢却威胁她,若是当日将芮余欢牵扯出来,到时候可能就没了老宁氏这个靠山,而后来也是芮余欢的出面让明姨娘免了一死,看起来她是没做错。可是回来后这些日子她一想,却觉得当日她是被吓的没有深想,那罪过全算到她头上了,芮余欢却依旧在府中过的风声水起,不过是救下她一命,那不是应该的吗,芮余欢就是为了自己,那也是她应该做的。她竟然骗了她一人抗罪,明姨娘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被有耍了,恨不得现在有把刀,捅死芮余欢了事呢。 “明姨娘不理解余欢,余欢也明白,可是说到底这件事你我都没错,是那刘姨娘与欧阳月挡了你我的路啊,花姨娘姐也太反映过度了,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欧阳月的错,是她坏了你我的计划。要恨应该恨她啊,是她让姨娘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余欢日日想着明姨娘所受的苦,心口就隐隐作痛,这三小姐实在太可恨了,以前不但与大小姐争,大小姐不幸去了,她还是不放过你,将你害成这般凄惨的模样,难道明姨娘就没想过报仇吗。”芮余欢面带恨意,有着与明姨娘同仇敌忾的愤怒。 明姨娘一听愣了,呆呆点了下头,随后怒道:“对,都是欧阳月的错,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她没被我弄死,还不懂得老实点,还敢带着人前来砸了我的香宁院,害我出丑,看看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府中下人都是群捧高踩低的贱种们,我要吃些好东西还要花钱去买,简直太可恨了。我以前对她们也是恩宠有佳,转个身竟然全都忘记了,这一切都是欧阳月的错,她该死啊!”明姨娘面上涨红,眸子圆圆瞪着,喷火一般,面上恨的狰狞扭曲,十分可怖。 但在芮余欢看来,却没什么,她反而淡淡一笑:“明姨娘,您可是户部尚书府的女儿,可是与红姨娘那种小户出来的不同,你就是犯了再大的错,现在被将军府折磨成这样,说出去也定会被人戳户部尚书府的脊梁骨啊。明姨娘为了将军能不计较,可是户部尚书府呢,他们能不计较吗,他们的脸面还要吗。” 明姨娘阴沉着脸:“我这翻模样,若是被父亲、母亲知道了,定会替我讨回公道的!” 芮余欢叹息一声,轻轻拍着明姨娘的肩膀:“是啊,这换了谁家的女儿发生这种事,也定要恼了,别说她们了,便是外人听到了也会同情明姨娘的遭遇的,欧阳月算什么东西啊,不过也就是占着府中嫡女身份罢了,到底只是您的晚辈,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有违伦常,罪不可赦!” “对,欧阳月,罪不可赦,她该死!”明姨娘不停点着头,面上恨意聚满,脑子里已经转着思绪了。 户部尚书府只有明姨娘这一个女儿,当年她在府中就很得宠,但这些都是外面传的,虽然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却不是全部。明姨娘她到底只是个妾生的,可不是户部尚书夫人亲生的,尚书夫人虽然因为无膝下无女对她很宠爱,可明姨娘却总觉得尚书夫人却不能与她交心,到底对她还有防备。所以明姨娘从小便十分会做人,在尚书夫人面前一直表现的乖巧懂事,并且天真无邪,看起来全无心计,这才让尚书夫人对她越发的宠爱。从很小的时候,明姨娘就知道一个道理,不怕低下头,只要跟对她有用的人,低下头又有何妨,只要这个人对她有利,她低头的报酬总会双倍得到。 所以她成功了,本来以她庶女的身份,只能嫁给一些低品小官为妻,但她嫁到当时义气风发的欧阳志德为贵妾,除了少了宁氏的,明媚正娶,她没少一样,来到将军府她也想尽办法讨宁氏欢心,可以说她从小到大都能说是顺风顺水,她从来没想过会在欧阳月这种小丫头身上摔跟头。这让明姨娘根本不能忍受,她从小一直隐忍,到最后却被欧阳月害至此,她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她怎么甘心!她不好过,欧阳月就得死! “阳儿你进来。”明姨娘突然冲着外面叫了一声,她的贴身丫环阳儿走进来,明姨娘阴冷道,“一会我书写一封,你偷偷带去户部尚书府,一定要交到母亲的手中。”那么多年来的努力,尚书夫人早就对明姨娘视如已出,她只要将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传过去,尚书夫人会比她还要气愤。之后的事,她还需要再思量思量。 芮余欢看着明姨娘,浅浅一笑,眼睛微微一眯,刚才欧阳志德会跟她掉脸子,必定是欧阳月的事了。老宁氏现在对她与欧阳志德一般无异,甚至还更要疼宠一些,欧阳志德定是不满老宁氏的偏心了,只不过为了欧阳月冲着她发火,芮余欢心中却有气,即便黑衣人不让她对付欧阳月,可是不代表这府中没有其它人想动。到时候欧阳月出什么事,跟她可没有半点关系,想指责也指责不到她的头上。 芮余欢随后离开香宁院,粉蝶还好奇的问道:“小姐与明姨娘说了什么,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芮余欢冷笑:“那个疯婆子,自己变成那个德性,脾气自然不好了,我本想做做样子去看看她,让老夫人将军她们看看,没想到这疯婆子却不领情,愚蠢的很,不需要理会她。” “明姨娘确实很愚蠢。”粉蝶应了一声,眸子却闪烁了一下,她可不相信芮余欢只是说这些,不然为何要背着她? 芮余欢没有直接回绿柳院,欧阳志德出了安和堂也没回义和轩,而是去了刘姨娘地宁香院,一进入屋内,刘姨娘却对他有些防备,不怪刘姨娘紧张,在得知宁氏没有身孕之时,她就知道当初欧阳志德放任的心思,欧阳童的事他也有责任,她如何也不能完全信任欧阳志德了。 欧阳志德却是直接走到床边,看到熟睡的欧阳童,深深望了稚幼的儿子一眼,伸出手想摸,刘姨娘却突然闪过来:“老爷刚刚下朝一下定累了吧,小少爷现在还没醒,醒着一定高兴您来看他,不如先让贱妾服伺老爷梳洗吧。” 欧阳志德愣了一下,望着刘姨娘一脸防备,叹息一声:“这一次是我的疏失,让童儿显些丧命,你怪我也应该,我本不该任由宁氏胡来的。” 刘姨娘神色微愣,她还从来不知道欧阳志德会道理,不,应该说她一直觉得欧阳志德并不喜欢体弱多病的童儿,反而因为童儿身子骨不好,不能继承他的大任而讨厌他,从今天的行为看来老爷也不是讨厌童儿吧。 欧阳志德眸子却盯着刘姨娘的嘴,闪神了半晌:“你放心吧,随后我会拨两个懂武的暗中护着你们,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来找我,童儿既然睡着,我就改天再来看他吧。”说着,欧阳志德转身离开,只是那背影却似乎有些落寞。 刘姨娘轻轻抿着唇,眼眶却是一红,她突然有些明白欧阳志德的想法,正是因为童儿以前身子弱,所以他的忽视才更能让府中的女人对他们掉以轻心,这样才更能保证欧阳童安全成长,这个男人只是个粗鲁的武将,他或许只能想到这样的方法保护她们。 一路回到义和轩,欧阳志德便一扎进书房中,却根本无心思办公,只是坐着发呆,他想这些年来是对刘姨娘有些亏欠,必竟当初他会看上刘姨娘,却是因为刘姨娘某此地方像了她。有时候盯着刘姨娘,他却有些害怕,这些年来对于刘姨娘一直不冷不热,却是显些连他亲生儿子都被害死,这才让欧阳志德突然惊醒过来。 “燕儿,这些年来,你也害苦了我啊……” 是夜,月黑风高。 风声划过夜空,吹起树叶沙沙作响,带着着衣摆,同时发出飒飒之声:“这段时间的任务,你办的不错,我很满意,但之后你要更加小心。” 一道十分清冷的女声响起:“放心,收了钱,接了任务,我自然会完全任务的。” 若不是两人说话声,旁边人都要以为那里站着两个鬼影子,这时候一个身穿墨绿丫环服的丫环走过来,她延路找着什么,突然听到细微的交谈声,她一惊,举头望去,顿时吓的尖叫道:“你们是谁,这么晚在那里做什么。” 那两人一惊,随后分成两个方向迅速消失,那墨绿衣服丫环却是看着其中一个身影愣了愣,随即一惊,快速往回跑,这丫环一路跑回明月阁,直奔向欧阳月的方向:“小姐,小姐。” 欧阳月此时并没有错,正在塌上看书,看着春草风风火火跑过来,微皱眉:“又出什么事了。” 春草急喘着气,深吸了两口气,才急道:“小姐,奴婢刚才去找白天丢的一个花样,结果在明月阁外不远处,看到两个黑影在谈话,似乎在说什么任务的,奴婢一惊便问那两人,可惜他们动作太快随后就闪开了。但是奴婢发现其中一人……其中一人看冬雪的身影十分像,小姐你说冬雪她,她……会不是会是奸细。” 欧阳月翻书的手一顿,抬头望着春草,春草却是立即点头:“小姐,奴婢是府中家生子,对于府中主子下人还是很熟悉的,那身影确实十分像冬雪。”冬雪因为习武,比起一般女子略微高一些,又与春草常在一起伺候欧阳月,她确实很难错认的。 欧阳月“啪”的将书合起:“把冬雪叫进来。” 春草应了一声,立即去叫冬雪,春草虽然一开始对冬雪与秋月不是很喜欢,但发现她们一心伺候欧阳月后,心中的成见倒是消退了不少,但若冬雪是别人派来的奸细,这却不是她能忍受的,小姐身边也不需要这样的白眼狼! ------题外话------ 看这里看这里。最近常常三四点早起码字,实在熬的难受,困的不行了,这章还有一小部分没码完,熬不住了,明天早上我起来再码出来上传,十点十一点应该就是新的了。也没改错,会跟补的一起修改的,亲们也可以明天的新章一起再看看这章尾,=3=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1朵鲜花 亲,xy真 送了1颗钻石 085,又见百里辰!(补全) 春草不知道昨夜欧阳月与冬雪说了什么,原本她也很恨冬雪的背叛,只是她昨夜没睡,回想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倒也觉得冬雪一直尽心尽力帮助欧阳月,或许这之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看着冬雪跪着身子都僵了,也咬牙挺着,春草也有些心疼。 帮着欧阳月换好衣服,春草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咬牙说道:“小姐,昨夜奴婢说不定看错了呢,而且看样子冬雪也知道错了,小姐能原谅她吗?”说着,睁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却是坐在梳妆台前,微微看着镜中的自己,春草见状立即蹲下身子,冲着镜中的欧阳月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瞪的眼睛直泛酸,流泪她也不罢休,欧阳月从镜中冷淡看着春草,后着缩着脖子却抿着唇一脸的恳切,欧阳月表情更冷,心中却笑了一记。转身站起来道:“将冬雪扶起来吧。” 春草愣了一下,随后惊喜的跑过去扶起冬雪,然而一下没扶起冬雪,差点被冬雪带的也摔在地上,她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扶起冬雪,只是昨天跪了一夜,不但连个垫子都没有,腿受了凉,更是咯的没了知觉,便是扶起冬雪的腿也弯曲着,面上苍白。欧阳月见状,却是面无表情:“这一回,你就谢谢春草吧,这丫头太烂好人了,你记得她的好便好。” 冬雪看着春草,重重向她点了下头,春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她也很气冬雪的,可是到底相处过一段时间有感情了,并且冬雪没做出真正意义上的背叛,她这才能原谅的。 “扶冬雪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春草扶着冬雪一瘸一拐的出去了,欧阳月眸子却是眯了眯,她看的出来冬雪是个很正气的人,就从昨夜说起任务时,她还故意加重调查秋月是个慈良女子,才利用秋月来说,她是怕欧阳月因此怀疑秋月的忠心,给秋月带来麻烦才这么说的。现在让冬雪欠春草一个人情,可比她直接原谅冬雪有用的多了。因为她就是不原谅冬雪,第一杀盟未完成任务,还会派其它人来,到时候派个陌生的,她还不如用了冬雪,但不能让冬雪觉得很容易被原谅,必竟欧阳月还有许多事需要冬雪帮忙,这么个听话的手下,欧阳月才舍不得辇走。 京城最近有件事,很值得人津津乐道,前段时间一家名叫美衣阁的铺子悄然开业了,京城里的铺子何其多,一些没有背景但赚钱的铺子,基本开不了多久就得盘出去,一些不温不火的也不能令人在意。但这美衣阁却在琅环街与成华街相隔不到五日都相继开业,美衣阁的营业方式也很奇特,找着两个穿着十分秀美的女子,每天举着两个木牌,上面以小诗对联猜迷等形式弄了个什么‘有奖猜题’的活动。 一开始这件事也没引起人注意,还觉得这美衣阁是那青楼一般污秽地方,必竟这京城除了青楼,再没有店铺外站着两个美丽女子招客的。但这所谓的招客,一弄出新花样,还是引起了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并且美衣阁有规据,不许男子入内,陪同女子前来的美衣阁的男子,会一起安排一个房间待着,自古以来各行各业,只对女子设限,这美衣阁突然差别待遇,还是对男子,倒是令人更加好奇了。 有几个文彩还不错的小姐,抱着好奇的态度猜对了迷,美衣阁竟然送出几件做工十分精良、独一无二,模样十分精致的肚兜等物,这东西虽然是私密的东西,但是架不住这些小姐对于独一无二的炫耀以及张扬,所以这一传十十传百的,美衣阁就突然红火了起来。只是美衣阁却与一般的衣铺不同,这里的所有款式都需要订做,作为独一无二的精良物品,自然也不可能像一般衣铺容易拿到,人就是这样,越是稀少,越是能勾起她们抢夺的心思。所以这美衣阁即便一个肚兜、一双绣鞋卖出一些精美外衣的价钱,依旧有不少少妇小姐们争相订购。 美衣阁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开起来,生意还很不错,自然引起京城一些商家的注意,开始派人打听这美衣阁背后势力,最后也只在鬼面公子这里断了线索,再如何查也查不出什么,这不禁让他们心里发怵。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这人背后势力强到,不是他们的阶层能打听到的,另外一种就是毫无背景,根本没什么可查的,可若这鬼面公子是毫无背景的人,怎么会抢了付家有意盘的铺子,还能安稳的开起来,所以众人无一例外想到第一种可能,那蠢蠢欲动的心,都变成了观望。 反正这美衣阁也只卖女人肚兜、绣鞋香包这些小玩意,红火点也抢不到他们的生意,只是这事刚刚落下,突传美衣阁为不久后的,京城五行寺大法式捐了十万两银子,这数量在一些豪门贵府中不算多,但也绝不算少,美衣阁刚刚开张就下这么大手笔,自然又是让人津津乐道,这闻声而来的人自然更多。而说来也奇怪,进入这美衣阁的女子离开时,必是一手一件东西,不论大小,好似进来不买点东西,就浑身不自在似的,有些眼红的说这些人中了邪被骗了还不知道,随后就被美衣阁的客人口水淹没,说他们没眼光,珍珠也能当鱼目,活该自己生意做不火,只能看着别人眼红。 这番口水仗打的十分邪乎,不过三天的时间,竟然吵的京城无人不知道美衣阁的存在,自然而言那些闻讯前来的客人更多,对美衣阁的东西更是称赞有佳,美衣阁的名头一下子便打响了! 琅环街的美衣阁后院主房,欧阳月翻着这几日美衣阁的进项,因为美衣阁前几日弄那个有奖猜迷,一日要送出三到五件物品,再加上十万两的香火钱,也不是个小数目,但收益却挺明显。那十万两,本来就是欧阳月从付媚儿手中坑来的,可以说是无意之财,捐了留个好名声也应当,至于那一天几个物件,从账本上进项来看,早已赚出来,而且还有盈利。 春草在一边看着,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小姐就是聪明,这才多长时间,美衣阁就成为京城有名的商铺了,美衣阁简直是个传奇。”春草这话也不假,别说欧阳月这么快赢利的铺子了,就是付家新开个铺子,也得提前靠自家积累的人脉传出去,前期还要做出赔钱赚吆喝的方式,可以说欧阳月这美衣阁,短时间内突然成为京城话题,并且绝非丑闻,这才是个传奇。 冷残坐在一边喝茶,嘴差点撇歪了,应该说按照欧阳月的计划,美衣阁要是不能火起来,才是见鬼了。冷残实在对欧阳月有些无语了,他最近一直在想,这欧阳月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好的女人不都该是温柔贤良,整日待闺中品品茶绣绣花的吗。她性子狡猾就罢了,还一肚子坏水,想从她身上占便宜,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拿美衣阁开业来说,你们以为那些个矜持高贵的少妇小姐,那么容易能跟人吵起来吗,到最后还像是泼妇似的?还不是因为欧阳月自己花钱买了些赖子装成商人,没事找些茶馆酒楼嚼舌根,先是让人对这件事高度重视,然后越传说的越恶毒,直接直指那些来美衣阁买东西的人全是没脑子、全是没眼光、都是些小门小户没见识的丑妇人。这便引起美衣阁上门购买过妇人小姐们愤怒,同仇敌忾一起回击,这口水仗才打的起来,美衣阁的名声才彻底传出去的。 欧阳月故意让那些赖子传的话也是半真半假,那些人确实被骗了,还被耍了呢,不过唯一一点真的,就是美衣阁的东西确实十分精良,每个款样只此一件,买过的人从来没有过怨言,这倒是真的。所以就是有些聪明的想到被耍了,也甘愿?反正这令冷残感觉心中堵了一记,暗骂欧阳月的狡猾,真是个小人外加女子,最不能惹的两样她全占了。 欧阳月合上账薄,似笑非笑看着坐在一边面上却变幻不停的冷残:“冷残你觉得怎么样。” 冷残撇着欧阳月,嘴角抖了一下:“不错。”现在屋子里除了欧阳月、春草、秋月、冬雪,还有美衣阁三个女管事,就他一个男的,他敢说不好吗,那些赖子还有怎么实行计划全是他跟着跑的,他算是见识到女人之间吵闹的厉害程度了,他还会不笨的在这里自找麻烦,虽然不想承认,这事办的也确实很好。 欧阳月望着冷残笑了一下,冷残忽然感觉背后一冷:“你想干什么?” 欧阳月收回笑容,说道:“你也看到了美衣阁都是女人,有件事她们跑也不合适,之前不是让你给五行寺捐了十万两吗,过两日的法式,自然就由你作为代表去看看了。”所谓大法式,是一种很大型超度灵魂净化心灵的法式,在这种时候捐钱支持,也算是一种功德,做法式的当天,美衣阁自然也该派个人过去。 只是冷残听了这话面上却是一变:“我只是奉主人的命令给你跑腿的,我代表美衣阁算是怎么回事。”说到底冷残只是个跑腿的,可算不上美衣阁的人,现在外界对于美衣阁有诸多猜测,冷残一露面,直接被打上美衣阁的标签,以后想解释都没人听了。 欧阳月沉着脸:“难道你让秋月春草她们去吗,京城一年一度的大法式可是人流混杂,谁知道会有什么人在里面,再者美衣阁事情传的这么大,多少人盯着呢,到时候出什么意外,你能陪两个好姑娘给我吗。一个大男人,竟然比女人还婆婆妈妈的,真该告诉你家主子,再给我派个有点担当的来。” 冷残抽的嘴角,这分明是欧阳月强人所强,为什么到最后全是他的不是了,冷残黑着脸,撇了眼站在欧阳月身边的秋月,哼了一声:“既然你求我了,我就免为其难答应一下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欧阳月突然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放心放心,冷残你可是帮大忙了,我感谢你还来不急呢,怎么会随便给你找麻烦呢。” “呃……我怎么感觉有上当的感觉……”冷残抽着嘴角冲着欧阳月道,后者却已拿着账本继续看起来,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冷残抚额,但随即又冲秋月恶狠狠瞪了一记,后者被看的一愣,冷公子这是怎么了,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她好像也没招惹到他啊,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 等冷残真的以美放阁外管事身份参加大法式的时候,他算是知道他彻底被骗了,欧阳月这家伙分明就是用这个方法,将他劳劳与美衣阁绑在一起,当然他后悔也晚了,这自然是后话了。 两天后一早,欧阳月换好衣服,吃了早膳去安和堂请个安,便要出法去五行寺,然而今天老宁氏却十分意外的让欧阳月进了堂内,欧阳月一挑眉,走进去便看到老宁氏与芮余欢都在,欧阳月规据的行礼:“月儿给祖母请安。” 老宁氏冷漠看着她:“起来吧,听说你今天要去五行寺。” 欧阳月点头道:“是的祖母,月儿想去五行寺给祖母、父亲、母亲祈福。” 老宁氏面色微微好一点:“算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祖母,你去五行寺正好,余欢最近一直待在府中不出去,这大法式到底是个盛事,你就带余欢一起去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有什么不懂的事你就多问着点余欢,这次大法式去的京城贵人不会少,你到时候别丢了将军府的脸面。” 欧阳月抬头望着如一枝拂柳站着的芮余欢,眸子微沉,她可不想带着芮余欢过去,到时候难保没有麻烦,而且老宁氏这话说着就令欧阳月心里发堵。但欧阳月这一沉默,已让老宁氏十分不悦了:“怎么,你还不愿意?我就是看余欢需要个人陪,正好你过去,才给你这个机会,有着余欢从旁提点,想必你也不会再像之前那么胡闹惹事生非,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欧阳月勾着唇角道:“祖母,月儿此次是与人约好了,不如让芮小姐与别人同行吧,早先我并没与人说好,突然多一个人,怕是有人会觉得不便。” “有什么不便的,只不过多个说话的,你约的是谁,这么多麻烦事。”老宁氏眉头皱的更深。 欧阳月笑道:“祖母您也见过,就是兵部尚书府的嫡小姐李如霜,那日在宁府寿宴上相识的,我与李小姐一见如故,今天去五行寺,我们打算骑马过去的。” 听到这老宁氏微变着脸,李如霜喜武厌文京城的人怕是也没几个不知道的,不然她也不能被评为京城三丑了,而这芮余欢一向文文静静的,根本不可能跟她们一同骑马前去,否则岂不是有损她温雅小姐的形象。一些名门贵族,为了彰显自己,是绝不会让府中女子学习粗鲁的东西,对此甚至有些厌恶,老宁氏就是这样的人。 “你跟那李如霜胡闹什么,本来名声就不好了,竟然还做这种损名声的事,简直不像话。推迟了就是,你跟着余欢一起走吧。” 欧阳月嘲讽的看着老宁氏:“祖母,咱们将军府还不是天皇贵渭,难道连二品尚书都不放在眼中吗,这件事月儿已经与爹爹谈过,爹爹同意了。” 老宁氏面上僵硬了一下,才回过味来:“算了,余欢你与柔儿一同前去吧,多带些侍卫前去,月儿既然也去就在前面带路,你与柔儿坐马车在后面跟着就是了。” 芮余欢柔柔冲着欧阳月道:“那就有劳三小姐了。” 欧阳月似笑非笑望着她:“哪里,只要芮小姐跟的上。” 芮余欢不甚明白欧阳月的话,只是叫人请了欧阳柔,然后欧阳月牵了一匹马,她在前面开路,芮余欢与欧阳柔坐在马车跟在后面,之后还有随行下人坐剩下那辆马车,老宁氏还不放心拨了十余名侍卫跟随,一行队伍便来到城门外。 一到城门口,欧阳月便看到李如霜今天一身浅灰色骑装,头发梳的高高的,双手拉着马缰绳,坐在马背上也是别有一番的风姿飒爽,便是她本来黝黑的脸上,也渡上一层好看的光芒,显得她英气勃勃,她后面还跟着两个有模有样的丫环同样骑着马。李如霜一看到欧阳月过来,轻踢马肚驾马而来,自然也看到后面的车队:“后面那是……” “府上长辈交待的,没办法。” 李如霜却皱眉:“你可是说好与我赛马而去的,现在怎么跑的起来。” 欧阳月不在意的道:“怕什么,我们赛我们的,她们慢慢走。” 李如霜眼睛一亮:“好,那我先走了。”说完,扬起马鞭,她身下的马便风一阵奔走。 “等我。”欧阳月叫了一声,随后一拍马屁股,也急奔而去追向李如霜,冬雪为配合欧阳月今天也骑了马,见欧阳月走远,她自然也跟了上去。 坐在马车中的欧阳柔与芮余欢愣了下,欧阳柔立即气道:“三妹简直太胡闹了,祖母让我们一起去五行寺,她竟然就这么跑了扔下我们不管,看我怎么跟祖母告状。” 芮余欢眸中也闪过冷光,她之所在要跟欧阳月一同前来,便是因为她尴尬的身份,她算不得将军府的人,占着老宁氏的宠爱,可以在将军府里风声水起,但一出来她立即被打成原型,她甚至不如欧阳柔这个将军府的庶女。欧阳月分明是故意的,之前在安和堂她就百般推脱,哼,也不过是将军府的嫡女罢了,有什么可嚣张的。但她对欧阳柔却是柔声道:“二小姐,三小姐就是这样的性子,她不愿意与我们同行就罢了,坐马车可比骑马舒服多了。” 欧阳柔哼了一声,淡淡撇了芮余欢一眼,其实她也很讨厌芮余欢,只是这贱人也不知道给祖母灌了什么迷汤,让祖母这么疼宠她,也也不好得罪芮余欢:“那就这样吧,三妹也真是的,她这个样子上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哪有好好的大家闺秀像男人似的喜欢骑马。” 芮余欢的马车随后也跟了上去,马车里只有她与欧阳柔两人,两人闲着无事倒也聊了几句,不知怎的,就又说到欧阳月的身上,芮余欢笑道:“我没来京城的时候,就听说三小姐是个性子爽朗的,只是相处的久了,却发现三小姐意外的十分聪明呢。” “她还聪明……”欧阳柔正想嗤笑,却马上抿起嘴,芮余欢疑惑道:“二小姐要说什么,怎么话才说一半就不说了呢?” 欧阳柔有些怀疑的望着芮余欢,心想她应该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计划才是,心中犹豫,她便道:“以前的三妹,性子确实十分爽朗,十分单纯没有心机呢,只是不知道跟谁学的,现在好似变了一个人。” 芮余欢意外的眨眨眼睛:“是吗?可能我没见过以前的三小姐,倒真是没看出来,只觉得传闻有误呢,不过我看三小姐也可能是长大了。” 欧阳柔却若有所思:“我一直待在她身边,怎么没有感觉到?”芮余欢怀疑的望着欧阳柔也不说话了。 欧阳柔却是记起那日在安和堂,她无故被人煽巴掌的事,那感觉那么强烈,就跟真的一样,再想到当初她明明与洪亦成弄死了欧阳月,她流了一地的血,怎么又会死而复生呢。以前不敢想,或是怀疑还在犹豫的,被芮余欢这么一说,她反而更强烈了。 欧阳月绝对不对劲,那么她那个计划,也定然能让欧阳月现形! 芮余欢望着欧阳柔面色阴冷、狠戾,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嘴角微勾,八成是对欧阳月的,那她乐的看好戏便好。 在大周朝第一寺院,乃是明贤帝颇为爱重的五华寺,那第二位就是这京城香旺盛的五行寺了,五行寺离京城并不远,约四十到五十里的路程,做马车要大半个时辰,而欧阳月与李如霜骑马半个时辰已经抵达。 “吁。”李如霜一拉马缰,累的胸口微微起浮,黑黑的面上带着油光的红色,眸子极亮,望着欧阳月赞道:“好马术,在京城这些小姐中,还没有谁在马术上能赛过的我的,好样的。”李如霜赞叹着,眼中并没有因为输给欧阳月的气恼与嫉妒。 欧阳月将马缰交给冬雪,两人皆下马步行上山,而五行寺山下也有专门管车马的小和尚,冬雪与李如霜丫环交待完,便随后跟在欧阳月、李如霜身后,这五行寺山脚到山上的路程也不算远,她们出门的时间很早,只是没想到她们来到寺门口时,却发现里面来来往往的香客比她们更早。 李如霜撇嘴:“这么假惺惺做什么,真有心平时少做点缺德事,比临时抱佛脚烧香强多了。” 欧阳月也深有同感,却没接话:“法式一般要进行三天,你要是不急着进去,不如先逛逛,人挤人确实没意思。” “嗯,就这么办。”李如霜点头,随后兴质颇颇道,“五行寺后山那里有一片天然形成,四季常青的竹林,景色极美,我们先去那看看吧。”说着李如霜一摆手,“冬儿你去找寺里管事和尚要几间厢房,冬冬跟我去就行了。” 欧阳月听言在李如霜两个丫环身上转了一圈,李如霜给丫环娶名倒也省事啊,冬儿、冬冬,再换一个字不行吗。 欧阳月前身的记忆中,她也没上过寺庙,所以对这五行寺她并不熟悉,倒是李如霜很熟悉的带着欧阳朋左拐右拐来,顺着一条小道来到五行寺的后山,没走多久,欧阳月顿时眼前一亮。 她顿时想起两首诗,‘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说这里是五行寺的后山,其实不然,她们现在应该只站在山脚下,只见眼前一片苍翠升至云间的青竹,呈一种层层递进之势,不断向前扩开,站在山脚下,她们只感觉这片竹林不断升高,好似已经支撑起天空一般,十分的壮观。 但仔细一看,却感叹大自然的巧夺天工,其实这片青竹是长在一座山间,随着山形而拉长,但远远望去苍绿一片,此时太阳升起半空,远边云层还没有散去,可不就是‘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吗。’实在壮观美丽,欧阳月、李如霜等人站在半晌,心中不禁感叹,怪不得五行寺的竹林富有盛名,这般的美景换成是谁,怕也流连忘返的。 “哈哈哈。”却在这时一阵不和时宜的笑闹声响起来,欧阳月挑眉望去,她之前便听到有声音,李如霜以经兴质勃勃道:“在那边,去看看。”然后拉着欧阳月,便顺着竹林边的一条上山小路走了过去。 穿过竹林,是一片空地,此时那片空地上三三两两站着几圈人,仔细一看都是京城的各府的公子小姐,里面还有几个熟人,比如洪亦成、比如木翠微以及付媚儿等人,众人看到李如霜欧阳月她们过来,愣了一下,接着都不怎么友善的转过头不去理会她们。 倒是洪亦成见状走过来,笑着道:“月儿妹妹,你也来五行寺吗,早说的话,我便等着与月儿妹妹一起来了。” 洪亦成这番作为,立即让原本对她们毫无兴质的人好奇的转过头来,谁不知道当初洪亦成退了欧阳月的婚事,随后洪亦成与欧阳华又在宁府与众人面前坦诚行苟且,后来欧阳将军带人上洪府去闹,洪亦成与太子太傅皆吃了满嘴的粪,当时成了满京城的笑料,洪万堂与洪亦成整整有一个月不想出门见人。事情虽然淡了,但这些人可还记得呢,不过碍于洪亦成的家世,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找不痛快,但看热闹总行吧。 之前欧阳月对洪亦成的痴恋,满京城怕是没人不知道的,洪亦成与其长姐当众苟且她也是亲眼见到的,两家后来闹掰了,却不知道欧阳月待如何。是不是还对洪亦成余情未了,或者满腔愤怒,哪一个都有热闹可爱。 欧阳月冷淡望着笑容温和的洪亦成,微微皱眉:“我与洪公子并不熟悉,何劳洪公子来接。” 洪亦成面上表情不变:“月儿妹妹哪里的话,你我之间若不相熟,恐怕就没有相熟的人了。” 李如霜沉着脸,却是喝斥出声:“洪亦成你哪凉快上哪待着去,月儿不想理你,你看不出来吗。脸皮真是厚,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家天天吐粪,现在吐干净了吗,我看没有吧,怪不得还是一嘴的粪味。”李如霜也怪,上次在宁府与欧阳月见了一面,她就认定了欧阳月这个朋友,这段时间两人虽没有见面,却有书信来往。对于欧阳月的遭遇,她十分厌恶洪亦成,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脸皮厚,她当下也不客气,将洪亦成最丢脸的事道出。 洪亦成面上再也挂不住了,李如霜一说这件事,他就感觉胃部抽搐,感觉嘴里一片苦臭,甚至鼻子也满满的骚臭味,那是他今生最大的耻辱,他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渐渐淡望那件事,没想到李如霜就这么道出,而他身子已本能起了反应。胃中发酸,险险又在人前吐了出来。 “李小姐还是这么快人快语,真是个好男儿的性子。”洪亦成皮笑肉不笑的道,暗骂李如霜不是个女人,根本不懂得女儿家的矜持。 木翠微笑道:“李如霜当然是个好男儿,这点是我最佩服她的地方。” “你们……”李如霜气的面色涨红,欧阳月眸子微微冷漠的望着此处站着的公子小姐们,大多都是之前与洪亦成,还有木翠微他们交好的,她顿时没了欣赏风景的心情,拉着李如霜道,“如霜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与这些人生气不值得,不过是一群附庸风雅之辈,与咱们不是一路人。” 李如霜顿时笑了:“走吧,这群装腔作势我看着也不舒服,你说的对,我可做不出那等虚伪的行为。” “欧阳月、李如霜,你们说谁呢。”木翠微立即沉着脸道。 欧阳月淡淡撇了她一眼,意思十分明显,却没言语,拉着李如霜便走。 “三妹,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与芮小姐好找。”两人才刚要走,后面便传来欧阳柔轻柔的声音,随后众人便见欧阳柔与芮余欢风情款款走来,那欧阳柔这里的人都见过,而且她与众男野合的事大部也亲眼见过,对她只是嘲讽一笑,淡淡一扫,在看到一边身的芮余欢却是眼睛一亮。 芮余欢一身嫩黄繁花长裙,腰间以彩带系的紧紧的,显得腰不盈一握,再配上她柔和秀美的面容,真是温婉动人柔柔怜人,顿时将一众的女子都比下去了。付 媚儿今天依旧一身她偏爱的红装,上好的面料与她窈窕的身形,显得十分火辣动人,不过她美虽美可是看的多了,却远没有芮余欢这个新人看着养眼,看着芮余欢,付媚儿面色立即沉下来。她今天可是盛装失扮,就是为了让那人对她令眼相看,没想到却出现芮余欢这个劲敌,她微微咬着唇,眸中阴冷起来。 “我与李小姐要走了,二姐才来,不如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吧,有这群才子才女相伴,想必你们不虚此行。”欧阳月根本无意多留,说完,拉着李如霜便要离开,然而洪亦成却快步一闪,便挡在了欧阳月的面前。 “月儿妹妹怎么这么急着走呢。”洪亦成眸中闪过冷意,刚才李如霜与欧阳月让他丢脸,让他想起不好的事,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她们离开,现在他们在五行寺后山,谁带的下人都不多,在这里让欧阳月、李如霜吃亏很容易,但若是换个地方,他却不好出气了。 “哈哈哈,我看是欧阳三小姐太想看到本公子,所以急急忙忙下山,我说的是也不是。”这时,一道有些流气夸张的笑声传来,众人低头望去,这时从山下走上来几人。 为首一人,一身银白亮面雪锻,从胸口至衣摆下,是一条若隐若现展姿腾飞的飞龙,与腰间一条金镶玉腰带一衬,显得大气又华丽,百里辰那精致到极点的面容一现,顿时让在场的小姐们倒吸一口气。 芮余欢面露惊讶,眸子急速闪动了一下,只觉得脑子轰然一炸响,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百里辰,他还是那样的风彩无双,只在他一出现,世间上再没有什么色彩能与他比肩,这就是她一直痴恋的男子,果然每见一次,她心中的欲望就越发强烈。 就在这时百里辰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此人生的极为俊朗,偏生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这双桃花眼眨了眨,冲着欧阳月笑道:“欧阳三小姐,我说的对吗。”这人不是以风流见称的冷采文是谁。 随后代玉一身象征性的灰炮子,以及冷漠的俊脸也出现了,他们身后还有一身黑衣的冷刹,四人一出现,众人立即低头行礼:“学生见过七皇子殿下。” “臣女见过七皇子殿下。” “臣子见过七皇子殿下。” 百里辰刚一踏上来,山间立即扬起一片微风,吹送起他的衣袍,顿时他身上的飞龙好似真活了一般,简直尊贵的令人膜拜。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却是直皱眉,虽说这大法式也算是京城一大盛世,但还不到皇子出面捧场的程度,这时百里辰好似无意扫过来,望着欧阳月的时候眸子沉了沉,欧阳月的唇顿时轻抿着起,这人不会是特意来见她的吧。 百里辰淡淡应了一声:“都起来吧,咳……”话还没说完,他却先咳嗽起来,欧阳月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真像那么回事的咳起来,面上都有些痛苦的扭曲着,顿时将之前高贵不可侵犯的形象破坏了。 芮余欢刚刚上山站的离里里辰并不远,立即担忧走上前道:“七皇子这是怎么了,咳的这样厉害,莫不是这里风大受了凉,臣女看七皇子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站住!”冷刹突然支剑挡在芮余欢面前,“闲杂人等,退离七皇子身边。” 芮余欢面上一白,微微咬着唇:“七皇子恕罪,臣女只是出于关心,臣女鲁莽了。”说着眸子柔光荡漾,带着几分委屈,只是百里辰此时忙着咳嗽哪里顾的看她,芮余欢微咬着唇,轻轻跺了下脚。 付媚儿却从人群中走出:“七皇子,这是家父从一退隐名医那寻得一方而配制的药丸,对于止咳效果极佳,七皇子先试试吧。” 冷采文笑了起来:“不用不用,七皇子用这个就行。”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问也不问就塞到百里辰嘴里,百里辰眉头顿时一皱,将东西咽了下去,面色立即缓和了一些。冷采文却在打趣道,“七皇子真是艳服不浅啊,看看一个两个多么关心你,真是令人伤心,你说是不是欧阳三小姐,我们都是无人问津的,不如一起躲起来痛哭吧。” 欧阳月冷冷看着冷采文,他是故意的吧,没看到在场小姐,眼光杀人一般的盯着她吗。冷采文相貌虽比百里辰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为人风趣,又风流潇洒,女人缘可是一点不比百里辰差,他会伤心才有鬼呢。 欧阳月面无表情看着他,十分冷漠道:“冷公子这是在哪个小姐那吃了闭门羹,让你这么伤心,能让冷公子吃闭门羹的,实在令我好奇,不如冷公子介绍一下,我想见见这名奇女子。”冷采文面上微变,欧阳月这是拐着弯的骂冷采文风流,在哪里惹了风流债,跑来躲祸还想调戏她。 冷采文顿时轻咳一声:“刚才这里似乎很热闹啊,我们还没上山,就听到这里的谈话声,似乎很有意思,在说什么?”他已经转头似笑非笑望着洪亦成,那眼中的嘲讽实实在在令洪亦成感觉面上无光! ------题外话------ 好吧,最近因为卡结尾的事很头疼,下面有一小段情节我没想好讲嘛,再给我点时间码。今天要参加个婚礼汗,我会找机会将剩下小段发上来的。 感谢亲,xy真 送了1颗钻石 086,渣渣被羞辱! 接下来在场众人迅速组队,原本有心与百里辰组队的小姐们,见百里辰根本无意游戏,并且不许外人靠近,只能微咬着唇忍下心思。 百里辰懒懒掀掀眼帘道:“即是洪公子提议,就由洪公子先开始吧。” 洪亦成面上笑意更浓,他这段时间窝在家中,无所事事自然喜欢没事念几句诗,窝在温柔乡逗逗美人开心、寻欢作乐,这段时间他也收集了不少诗句,他会如此提议,自然是有心理准备的。而且…… 洪亦成面上不怀好意一笑,轻叹一声道:“花落砚池同墨香,莺歌园外唱槐杨。忽然远处丽人影,一首温柔入户窗。”说着,竟然面露一丝怀念望着欧阳月,眸中满满皆是浓情与深意。 欧阳月眉头轻皱,心中厌恶,洪亦成这首分明就是首情诗,而且观言就是冲着她来的,便是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这诗传出去对欧阳月的闺名也不好,更何况他们曾经有过婚约,弄的严重了,只会让人觉得她与洪亦成私下互通有无,早就暗情款款,以欧阳月以前的烂名,再弄个与男子婚前有私情,她怕是永远也别想嫁出去了。 这就是洪亦成的目的,本来他对欧阳月没有半点情份,以前的相认、相熟也不过是他使的计谋,为了讨欧阳月欢心得她依赖,助他平步青云而已。而他眼看一脚已踏入青云之上,却突然因为宁府的寿宴,阻碍了他的前程。 本来太子已答应他,拉拢好欧阳志德,便可为他在朝庭中铺桥,让他入朝为官,偏因为出了乱子一切都成了泡影,不但如此,他还被太子与父亲皆斥责,这让一直天之娇子的洪亦成如何受的了。他想了想,这一切还不都是当初欧阳月做的太绝的原因,当日在将军府,若是欧阳月不那么决然的收了婚书,之后发生这么多突变,根本来不急为欧阳柔上门提亲,他只要手中有了婚书,欧阳月不想嫁他也得嫁,哪里需要之后这些种种。 说来说去,都是欧阳月冲动的错,他便是现在娶不到欧阳月,他也绝对不能让欧阳月好过,毁去她名声让她自动服软,到时候还不照样拿捏住她,而他在太子与爹那里也以有话可说。 只是洪亦成却没有注意到,百里辰那瞬间转变的脸色,以及那幽黑中没有丝毫表情望着他的眼神,百里辰嘴角勾着抹邪诡的笑意,眸中内敛的杀意却令人心惊! 不止是洪亦成没注意到,在场的许多公子小姐听到洪亦成的诗,第一反应就是面露嘲笑与讥讽表情望着欧阳月,即使他们现在没说什么,但是那眼中的神情已经表现的十分明白,欧阳月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人,都能想象的到他们在心中唾弃的模样。 欧阳月眼中神色更冷,面上表情却挂着浅淡的笑意,一直未变。 芮余欢心中暗喜,眸子微微一转,立即向前一步:“洪公子才情果然不俗,小女子现丑了,我就对,一首温柔入户窗,八分蜜意暖心房。行文吐墨豪情在,飞笔如云妙语翔。”芮余欢此诗直接从柔情入手,前面有着几分少女的心思,然而下一刻却是一转,倒是让诗中多了几分文雅之气,转环承接都很不错,立即引来在场不少公子小姐的赞叹声。 “没想到芮小姐文采如此了得,才女才女啊。”立即有个公子笑眯眯的走过来,眼睛还在芮余欢身上扫了扫,他这一动,立即引起几人争相向芮余欢走来,芮余欢虽微恼这些人眼神的直白,但心中虚荣心却是满满的。 本来芮余欢不接这句话,一直让欧阳月丢脸更好,只不过她与欧阳月同来,总不能表现的太漠然,显得她没有同情心,而借此能展现她的才情,这和乐而不为呢。最主要的是,她要让七皇子看看,欧阳月与她无法比,她就是故意第二个说出来,与之前窘境的欧阳月形成鲜名的对比,并且她也比在场的其它位小姐心更善良一些。 只是芮余欢一转头,却发现百里辰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望着她,他反而转过视线,望向垂目嘴角微勾浅笑的欧阳月,一直淡淡的表情竟然带着一丝期待?! 芮余欢只感觉心中无故升出一团怒火,烧的她肝脏皆痛,她紧紧咬着牙,眸已中有不尽冷意,勾着冷笑,芮余欢声音低沉道:“欧阳三小姐,不知可想好下面的诗?”芮余欢声音慢慢转柔,却已向欧阳月发起挑战。 本来这接龙诗就是一个挨一个的对,但若是被谁点到,若是不应接下,那就是认输了。欧阳柔冷笑望着欧阳月,这死丫头胸无点墨,只有出丑的份。本正要上前与芮余欢一较高下的付媚儿也收回步子,安静的望着欧阳月,同样带着嘲意,上一次她给家里损失了十万两,父亲一回去便将她关起来,她是费尽心思才让父亲消气,对于当初的误会,那鬼面公子她虽是生气,但却有些惹不起,欧阳月却不同了,所有柿子就捏软的,她自然将账全记的欧阳月的身上了。 欧阳月淡淡看着芮余欢,微微扬头,看了眼远边的蔚蓝的天空,轻启红唇道:“我便对,飞笔如云妙语翔,丹青叠彩映华章。如歌岁月传神韵,豪迈人生载梦香。”说罢,欧阳月的眸子缓缓扫在在场众人面上,尤其在洪亦成与芮余欢脸上一扫,淡淡翘起的唇角,道不尽的意味深长。 欧阳月这首诗看着没有芮余欢转韵的豪气,但你只要细细一品,却又道不尽的韵味,欧阳月的诗虽然没有直接表现出什么宏愿,却都隐隐在诗中隐藏着气度与气迫,却是比直白不需过多回味诗,更添了几分韵味。 众人思索片刻,望着欧阳月的眸子皆变了,少了份嘲讽,多了份惊奇。 这所谓的接龙诗,都是现场发挥,因为按照人员前后的变动,根本不可能事先全部对好,欧阳月这般说,可见她的急才与才情,这绝对与欧阳月先前给人的形象有反差,是足以令人震惊的反差。而且细细品着,若让他们急才发挥,恐怕也未有这般的好,这……真的是有京城三丑,那不学无数,性子浑吝的废物欧阳三小姐吗?真的没有错吗?她们是一个人吗?显然是的。 芮余欢美眸微瞪,眼中更是道不尽的愤慨,这欧阳月吃了什么狗屎动,竟然说出这首隐隐压着她的诗。 洪亦成本来面带嘲笑的表情一变,面上道不尽的阴冷,欧阳月竟然能对上这首诗,以前他就从来没看过欧阳月读书,难道这个贱人之前一直不说,故意瞒着他吗?洪亦成想到之前他就是觉得欧阳月没有欧阳柔性子温柔善解人意,没有欧阳月的小有才学,当然也少不了欧阳柔床上的功夫,这个以前他弃之草芥的,竟然是有才之人。 洪亦成明显感觉的出来,本来等着看欧阳月笑话的,此时望着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异样,分明在嘲笑他。 百里辰眸子微微一转,嘴角微勾:“洪公子三人对好了,接下来继续吧,冷二公子你先来吧。” 冷采文本来冲着欧阳月轻笑,现在眸子笑的更弯了,勾人桃花眼中带着异样的神彩:“听我来对,豪迈人生载梦香,洒脱优雅赋诗狂。浮云万朵灵犀透,流水千行奏妙章。” 百里辰微微点头:“嗯,不错,有你的性格。” 冷采文的句子上尽显他洒脱轻狂的性子,却又带着几分霸气潇洒,当真是道不尽的美妙,且与欧阳月的诗皆有相扣,尽显他京城三才之首的才名,当下将洪亦成那开头之不伦不类的诗,比到不知道哪个沟沟里了。 洪亦成面色铁青,他之前会那么对,也不过是想污辱欧阳月,谁知道欧阳月不但对上了,反倒让冷采文在后给出一击,他心中跟吞了只苍蝇一般的恶心。 而随着欧阳月与冷采文相继吟诗,在场的众多公子小姐也来了兴趣,纷纷对诗起来,而这分三人一组的接龙诗,是一人一首,直接对到想不出诗为输、出局。最后看三人一组中还剩多少人,剩的越多自然是获胜者。 比了第二轮李如霜果然跟她想的一样,率先出局了,三轮下来对诗的也不过剩下十余人,总共七组,洪亦成与付媚儿木翠微一组三人一人未减,芮余欢与欧阳柔和另一个公子,欧阳柔出局,另外一个便是冷采文与欧阳月一组,剩下只剩下单人单组已不足为惧。 而这接龙诗越往后越是困难,又过了一轮,在场不过八人,洪亦成、付媚儿,芮余欢,冷采文、欧阳月还有三个在京城颇有名声的公子小姐。 冷采文扬眉一笑:“比到现在不如再加些困难,来言八句吧。” 洪亦成现在心中憋着一口恶气,因为几轮下来,他发现本来自信满满的他,已经额渗细汗,反观冷采文与欧阳月都是浅笑从容,冷采文又在这时准备增加难度,分明没将之前的接龙诗放在眼中。这番对比,让洪亦成心中如何能平静,冷采文虽有京城三才之首的名声,可是他的花名同样在外,洪亦成一直认为他不过是靠了祖荫得了面子罢了,他怎就没听过冷采文在哪里就学,特别受到师长的称赞。 冷采文也不过是诗书背的多些罢了,冷家本来就是大周底蕴十足的大家,家里收藏几个在外难寻的孤本,他还不是只要背下来,便能赢了他吗,他如何能服气。 “好,比就比,继续!” 欧阳月诡异的看着洪亦成笑了下,再望向冷采文已带着莫名意味,冷采文装模作样转了记身子,忽然抬起头,仰脖朗声道:“我这一首便是,天涯何处觅佳音,世路茫茫本无心。无情未必真豪杰,知交何须同生根?垂泪一别人千里,日后寒暖各自珍。慷慨自古英雄色,甘洒热血写青春。” 冷采文诗句刚落,立即震住在场众人,这首诗实在妙不可言,冷采文这首诗中融入朋友的依依惜别,又别有真英雄、男儿色的热血豪情,没有真正雄怀大略的人,根本对不出来。洪亦成等虽略有才情,可都是眼高手低,被捧之、宠之长大之辈,他们的历练也仅止让他们没事念几句酸诗,附庸风雅一番,想做冷采文这种豪气活现的诗词,没有真心的胸怀,根本难以人驾驭。 洪亦成带来的那群人中,也就洪亦成文采更好一些,剩下的更是闺阁小姐,根本无人可以匹敌,洪亦成、付媚儿、芮余欢等人面色微变,明显不服气,可是过了能有半柱香时间,也无人再接上诗。 百里辰当下一摆手:“冷二公子、欧阳三小姐、李小姐三人这一组胜!” 李如霜愣了一下,立即乐的握着欧阳月的手:“月儿,我们赢了,竟然是我们赢了啊!”李如霜从被淘汰下去,心里就极为紧张,她多怕这组会因为她的关系而输,谁知道最后竟然是他们赢了,赢的这么不可思议。 是啊,不可思议,冷采文有才华不假,但她没想过欧阳月却是有这种文采,刚才李如霜便认真的注意着欧阳月,对欧阳月即兴的接龙诗,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即不是胡编,也没有做假的机会,真的是实打实的才学啊。她发现认识月儿后,月儿的长处越来越多,简直跟传说中的欧阳月判若两人,让她太崇拜了。 看吧,那些平时酸儒自以为是的公子、小姐现在都没话说了吧,让他们瞧不起人,其实也不过就是学了点门道,八两半的学问,竟然还当自己举世无双了呢,尤其看洪亦成铁青着脸,李如霜就感觉心里没来由的畅快。 活该他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还是自己提议呢,结果自己输了,哈哈,真痛快!这么想着,李如霜也真没有形象的笑了,顿时让洪亦成等人的面色更加难看,恨恨的瞪着她,李如霜却笑的越发张狂。 李如霜这么崇拜欧阳月,自然是不知道原身确实是胸无点墨,而欧阳月之所以接诗这么流利又好,完全是借助于前人名诗总结,她只是记忆力那么一些,这些全记得罢了。当然以李如霜的性子,就是知道也会说欧阳月记性好了不得了什么的吧,欧阳月看着李如霜兴奋的脸,不禁笑了笑, 冲着百里辰行了一礼道:“禀七皇子,既然我们组赢了,是不是可以跟输了的组提一个要求呢?” 百里辰黑亮的眸子在明显不怀好意,欧阳月的脸上转了转,眼中闪过丝笑意,认真点头:“欧阳三小姐即为赢家,提个要求也不过份,说出来吧。” 欧阳月笑着转手,缓缓伸手指向洪亦成与芮余欢,反正方才最后一轮的人皆指了一记,在后者都面色微变之时,望着冷采文道:“这些输家要怎么处理呢,冷二公子见多识广,应该有有趣的处罚办法才对。” 冷采文微瞪了欧阳月一眼,这事分明是她提起来的好不好,到这时候竟然全推到他身上了,目的达到了,还让他惹的一身腥,他何其倒霉啊。不过他大男人不与小女子计较,就勉为其难为她出个主意也无妨,现在明明是秋日子,冷采文也不知道打哪扯出一把扇子“啪”的一下打开,随风扇了扇,吹起他的一缕发丝,倒真有那么点风流之气。 “啪”又是一声,冷采文合上扇子还在手掌上拍了一记,恭敬问着百里辰:“七皇子,您上山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怕是有些累了吧,是不是该用些茶点了。” 百里辰眯眼看了冷采文一记:“你这一说,本皇子倒真是感觉累了,吩咐下去,在山上摆宴。” 这可是五行寺后山之上,在这里摆宴,说出去都让人发笑,但这话在百里辰说出来,却不是笑话。洪亦成这些人前来五华寺,说是来参加大法式净化心灵的,但其实也不过是讨个采头,其实根本都没有什么诚心。全当游玩带着下人出行,百里辰一声令下,自然有人摆桌椅,准备茶点,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就全部准备完皆。 众人正待落座,百里辰突然道:“冷二公子,欧阳三小姐和李小姐乃是此次接龙诗的第一名,本皇子破天荒当了一次裁判,获胜者便坐在本皇子身边看表演吧。” 众人一惊,本已落座的付媚儿、芮余欢等小姐,皆变了脸色,望着欧阳月恨不得直接将她咬成数瓣,七皇子身边岂是一般人可以坐的,早知道她们之前就多背些诗了,说不定现在坐在那里的就是她们了。 芮余欢双手揪着手帕,那手帕已让她揪成麻花状,大麻花套小麻花,根本已经看不出来那原本是个手帕,芮余欢心中恨意浓郁,这该死的欧阳月,竟然敢坐在七皇子身边,那地方本该是她的,比起她对七皇子的情意,谁又比的上。 欧阳月面对众多怨恨的目光,眸子转在百里辰的面上,见后者眼中闪过异光,身子一矮便坐下来了,反正不喜欢她的人永远也不会喜欢她,这里面的都是对她有敌意的,她也不需要在她们面前装什么。而且冷采文、百里辰明显是知道她的意思了,她倒是乐得坐在这里,因为这里正是看好戏的最佳地点。 众人刚一坐好,百里辰又说话了:“之前洪公子提议玩接龙诗,但即是游戏,输赢总得有个彩头,不然本皇子这裁判岂不当的没有意思,不如这样,刚才最后一轮的几组皆表演者,将拿手才艺与我们欣赏一下,如何?” 洪亦成沉着脸,刚才他虽是提议不假,可他是出于羞辱欧阳月与冷采文的心思啊,现在输了让他表演,在这宴会上,不论大小宴一般表演那都是什么人,根本是上不得台面的艺妓的事,让他们上去表演才艺,难道他们就是低等表演才艺,赢人赞口一笑的下等人吗。刚才玩到最后一轮的几人,面上皆有些难堪,分明是不愿意。 洪亦成微抿着唇,说道:“七皇子殿下,臣子听说京城有名舞坊的舞妓们今日也来参加大法式,若是七皇子有这个雅兴,不如请她们前来表演观看吧?” 百里辰微沉着眉:“洪公子,本皇子当裁判当够了,想看你们这些失败者表演个才艺助助兴,难道你们也不愿意。看来是本皇子身份不够高贵,这若换成是太子哥哥,怕是洪公子早就巴巴冲到前面表演了吧。”百里辰这为人也不比欧阳月大气多少,他还记得之前洪亦成有意羞辱欧阳月的事,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为了让欧阳月开心罢了,岂会让洪亦成躲过去去,他又嘲讽一笑,“而且洪公子对京城这些舞坊的作息倒真是熟悉啊,竟然连舞妓上五行式参加法式之事都知道,消息真是灵通,比起这点,本皇子却是不如你了。” 洪亦成立即变了脸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马上解释:“七皇子乃天之娇子,岂是臣子等可以比较的,臣子只是觉得臣子等才艺不堪,怕污了七皇子的耳朵,这才不敢献丑,七皇子有雅兴,臣子自然十分愿意为七皇子殿下献艺。至于那舞坊之事,臣子也不知道,只是来时正巧碰到一起进寺,听她们走过说话听到的,臣子与这些低等艺妓,绝没有牵连。”洪亦成微微抹了把汗,他的事可是刚刚消停一些,若是传出与下贱舞妓常有交集的事,他可就真是完了,当下也不敢再说别的,立即叫了随从拿了他的箫,便吹了起来。 “噗哧。”欧阳月一见,忍不住笑了一声,倒是弄的在场的人都愣了下,不明所以看着她,还别说,洪亦成能被推举为京城三才子之一,他还是有些本事的,起码这箫声音浑厚优美,吹的又是京城中流行的曲子,就是没到真正大家的程度,但也算不错的了,实在不知道欧阳月这有什么好笑的。 百里辰等也投来疑惑的目光,欧阳月笑出后,面上表情立即沉下来,故作沉思的端起茶喝了一记,但喝茶的嘴却不禁咧了一咧,她总不能说见洪亦成吹箫,让她想到现代另一种吹箫了吧,他们敢问,她说了怕也没人敢听的。 只不过欧阳月这无意识的一乐,反倒激的洪亦成面色涨紫,他就认为欧阳月这是有意羞辱,她这是故意看他笑话呢,真是可恨的贱人。洪亦成这般一气,本来流水一般的曲调也被他吹的不上不下,当真连一般也算不上了。吹完,洪亦成阴沉着脸,冲着百里辰一行礼,一甩袖子便坐了回去,只是那双阴沉的眼睛一直有意无意的瞪着欧阳月,恨不得跑过去,砍上欧阳月两刀似的。 就在洪亦成落座的瞬间,芮余欢马上站起身,冲着百里辰盈盈旋了一礼道:“臣女芮余欢也要献丑了,臣女技艺粗鄙,还请七皇子不要笑话。”芮余欢声音柔软,又带着几分含羞带怯,当真是别有一番美人风情。 百里辰也被她的话吸引住了,深深望着芮余欢,微微眯着眼睛,芮余欢感觉到上面那双魂牵梦萦的眸子索着自己,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酥了,心“砰砰”跳的快飞出体外一般,便连在场的其它名门家小姐也不禁憋着一口气,尤其那今日得知百里辰来五行寺,特意为他而来的付媚儿,望着芮余欢的眸子阴冷异常。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情敌看情敌,绝对一看一个准,她分明感觉的出来,这芮余欢痴迷七皇子。 哼!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贱人,也敢跟她争,真是不知量力。 就连欧阳月也有些意外的望着百里辰,难道男人都吃这一套。她暗自想着,以前似乎还真有那么句话,女朋友要个性的,老婆要温柔的,大概全天下的男人,最后都要娶个贤妻良母回来。别管他是不是在家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虚荣心,千古以来似乎都没变。 百里辰嘴角微微挑动,这时才说话:“你说你叫芮余欢?” 芮余欢见百里辰竟然愿意与她说话,面颊飘起霞红,柔柔点头:“是,臣女芮余欢。” 百里辰却是轻蹙起眉头,头望另一身侧的冷采文:“你认识这位芮小姐吗,怎么本皇子从来不知道京城何时多了这位颇有才华的芮小姐呢。” 冷采文早知道芮余欢的来历,却是摇头道:“七皇子这一说,学生也奇怪了,似乎没见过这位芮小姐呢,请问芮小姐你父辈是谁,家住哪里啊?” 芮余欢面色微微一变,有些嗫嚅着道:“臣女是来京城投奔的,暂……住将军府。” “咦,欧阳三小姐,你将军府何时多了一位表亲吗,看着芮小姐就与你不是一个性子,比你可是温柔贤淑多了。”冷采文顿时一惊冲着欧阳月道。 欧阳月冷眼望着冷采文:“还真是抱歉了,我即不温柔又不是贤淑,让冷二公子看的不愉快了,不过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天生做不来大家闺秀的温柔与贤良呢,冷二公子若是觉得碍眼,以后看到我倒头就走或者直接闭眼就好,眼不见为净嘛。” 冷采文摆摆手:“这还是算了吧,难得找到你这么有意思的,我可不想你跟那些模子刻出来的小姐一模一样,那就太没意思了,是不是呀李小姐。” 李如霜被问道,有些错愕的眨眨眼睛,但随即冷哼一声:“冷二公子,月儿的好你看不到就不要乱说,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的,看人就会看表面,哼!” “啊!”冷采文顿时愣了,推推身侧的一直安静饮茶的代玉:“喂,我貌似没说欧阳月坏话啊,怎么被怨上了。” 代玉淡淡撇了他一眼:“谁让你素来没有什么贞操可言,被误会不是正常吗,有什么奇怪的。” 冷采文面上顿时一窘:“你那是什么话,这么多人在呢,有你这样公然让我出丑的吗,你前辈子与我肯定是生死大仇人,不然我不会一碰到你就一肚子火。” 代玉若有所思点头,面无表情道:“极有可能,我看你也不顺眼。” “你!”冷采文气的眉毛都飞起来了,刚要再说话,下面便传来芮余欢柔柔的声音,“臣女……”那声音都似能掐出水来了,芮余欢微微咬着唇,面上有些委屈。这倒不全是她装的,她现在可是行礼动作,不是跪,也不是行一般的小礼,而是中规中据的半蹲礼,百里辰没叫她起身,她又不敢起身。本来她以为只是问她几个问题就好,这还能拉近她和七皇子之间的距离,谁知道冷采文竟然跟欧阳月她们聊起天了,根本没人管她,她又不是那些时常扎马步的练武之人,才没一会她腿就酸了,现在涨的有些疼。 但为了在百里辰的面前保持完美的她,她咬牙忍着不能让自己失了礼,所以这难受的只有她心中最清楚了。 “啊,你还在啊。”冷采文却愣了,芮余欢面上不可抑制的黑了黑,但马上又扯出笑容,却是难保最开始的完美,这笑便变的有些怪异。 “是,臣女还没回答完七皇子的话,不敢起身。”说着,秋水般的盈盈眸子便望向百里辰,却看百里辰扒了个香蕉,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冷采文与欧阳月她们聊天,根本就没看她,芮余欢心中憋闷,但还是保持着自己自认为柔弱怜人的表情,不停望着百里辰,希望他能怜望一眼也好。 付媚儿见芮余欢这番作派早就厌恶的皱起眉,此时说道:“对于芮小姐的事,我倒是有些耳闻呢。” 冷采文立即来了兴质道:“付小姐知道吗,快说说。” 付媚儿笑望着欧阳柔:“将军府二小姐不是在吗,听她说说,我只是知道芮小姐是欧阳将军一个部下的女儿。” 欧阳柔一愣,看着所有望向她的目光,这还是她今天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重视,心中本该开心的,可是这样当场打着芮余欢的脸面好吗,回去这贱人不会跟祖母告状吗,欧阳柔顿时有些犹豫。百里辰却沉声道:“怎么,一个个都不愿意说,罢了,本皇子也不想听了,都退下吧。” 欧阳柔一见百里辰似乎生气了,立即道:“芮小姐是父亲一个已逝部下的女儿,因为父母双亡又没有亲人,她一个未婚女子在边关生活不易,所以父亲体恤将她带来京城,先寄养在将军府,等随后为她找到住处,自会好好安顿的。” 芮余欢面上一白,在场的众位公子小姐都咦了一声,那些本来还对芮余欢有些兴质的公子,面上表情明显是淡了一些。本来他们看芮余欢的气度才学应该不错,想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而这京城什么最多,那就是达官贵人最多,随便扔个砖头砸伤五个,能有三四个都跟名门贵府有牵连的,并且平时这京城调动也很频繁,时常都有各洲府颇有业绩受到皇上重视的新贵诞生,所以往往京城里突然多个面生的公子、小姐他们也不意外,原本他们都以为芮余欢是哪个新调任到京城的官家小姐,却原来她倒能算的上是个官家小姐,却是个父母已逝,无依无靠的官家孤女。 这种没有背景的女子,根本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帮助,就是喜欢玩玩也可,再大也就是将她接近府中,这种人不可能成为他们的正妻,所以顿叶对芮余欢没了特别的意味,倒是有几个在她身上打量的,尤其在她柔弱的背部,纤纤的细腰与翘一臀流连,脑中已有绮丽的想法。 芮余欢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只是此时身子已经微晃,刚才她还能坚持,但现在欧阳柔将她难揕的事道出,她感觉如芒在背,简直丢脸到极点,身子摇摇欲坠,面子凄然悲伤,倒更是怜人心魄。 百里辰却淡淡道:“原来是逝将孤女啊,快起身回话吧,这是又提起你伤心事了吧,快回去坐吧。” 芮余欢一脸感激望着百里辰,心想七皇子果然是个怜香惜女的良人,她柔柔应了一声:“谢七皇子恩典,臣女虽然时常怀念父母亲,但大周朝繁荣安定,将军府的各位也待余欢极好,余欢已觉得十分满足了。” “嗯,你退下吧。”百里辰一摆手,芮余欢虽还有一肚子话要说,却还是柔声应下回到座位上,却没注意到在座众人望着她的表情,都有些特别的意味,她只当这些人是看到七皇子对她特别宽待,所以嫉妒了,心里还觉得美滋滋的。 付媚儿不禁冷笑一声,冲着身边的森翠微道:“果然是边关出来的虎门女,连点脑子也没有。” 木翠微也在带嘲笑:“是啊,那些武将出身的子女,有几个才学了得,行事不冲动鲁莽的。看她那一脸的得意,还没看出来七皇子是对她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女完全不感兴趣,连让她上前献艺都觉得不够资格,给轰下去的吗。她竟然还傻傻的做白日梦,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真傻假傻我不知道,不过她是惹到我了,竟然敢对七皇子有非份之想,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付媚儿咬牙低语道,当初她会主动找上木翠微,便是因为她以商家之女的身份难以接近皇族中人,所以她只能先讨好木翠微,让她给引荐到二公主那里,随后讨好二公主,从她那得到百里辰的消息,然后再以迂回的方式接近百里辰。 早在付媚儿第一次见到百里辰之时,她便被其的风彩所迷,眼中再难进入别的男子,她努力成为京城三貌之一,以她商女的身份这是多困难的,从京城有推举三才三貌习惯的时候,总共也就两位商家之女有这个资格,付媚儿早已算是一个异数,是十分优秀的女子。她对于百里辰也是势在必得的,没想到芮余欢这种不知量力的人,竟然也有这种心思,她现在对于芮余欢只有不屑与嘲讽。 这种蠢女人,明明被当众羞辱了,还一脸兴奋的表情,笨成这样,根本没资格与她比。 芮余欢的位置就靠着欧阳柔,她坐回位置,嘴角还不禁挂着轻轻挑起的弧度,看的欧阳柔面有不善望着她:“你高兴个什么劲,连七皇子是什么心思都看不出来吗,真是丢脸死了。” 芮余欢可是欧阳柔带过来的,她现在被人嘲笑,欧阳柔能有面子吗,她一见芮余欢面上那花痴的笑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傻啊,七皇子分明是瞧不上你,觉得你没资格跟他说话,将你撵回来的,你竟然还在傻笑,你都快笨死了,跟你在一起简直丢脸死了。” “什么!”芮余欢一听,面上徒然一变,声音也不禁的拨高了,欧阳柔立即瞪起眼睛:“小点声,你还怕不够丢脸吗,就你这样祖母还让我跟你学着点,学着你怎么丢脸,怎么被人当众羞辱还傻笑的蠢样子吗,祖母真是老糊涂了。” 欧阳柔本是忌惮芮余欢,但哪里想到她却是这么丢脸,害的她都有些抬不起头来,这话自然是忍不住了。 芮余欢脑子却是轰然一响,怎么会呢,七皇子明明看起来很温柔、善解人意,看她伤心才让她回座的啊,怎么会是这样? 芮余欢虽有几分聪明,可在边关那种地方,可不像京城这种地方,人和人之间都本能的玩着心眼,哪里想到一个看似对她友好的举动,原来却是暗含着轻蔑,嘲弄她的意图,芮余欢完全接受不了,她猛的抬起头,眸子更加阴冷。 “给你出气了,满不满意。”主位上,百里辰低声对身侧的欧阳月道,欧阳月挑挑眉,回望着百里辰,还没有说话,就感觉手上一沉,接着一双比她宽大的手,便在桌下覆在她的手上,然后慢慢握起。 欧阳月面上一沉,他竟然吃她豆腐! ------题外话------ 啊哈哈哈哈哈,羞辱渣渣们,我就是爽!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3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 感谢亲,godtemple 送了1颗钻石,亲,liyuping1007 送了2颗钻石,亲,xy真 送了1颗钻石 087,夜闯香闺! 百里辰虽没有做的太夸张让人发现异样,但那望着欧阳月的表情,明显柔中带着几分笑意,欧阳月冷眼看着他,百里辰是否是单纯为她出气还不可知,但这马上做完事,就要捞点好处的行为,实在令欧阳月很是不耻。 欧阳月嘴角微挑了一记,手上一动、一转,立即捏了百里辰手心细肉一记,百里辰眼睛微瞪,轻“嘶”了一口缩回手,样子有些委屈不甘心望着欧阳月,后者却微不可觉哼了一声,转头喝茶吃水果,就是不看他。 百里辰微抿着唇:“忘恩负义……” 他这边与欧阳月喃喃也引起冷采文的注意,后者转头望过来:“七皇子对学生说了什么吗?学生没听到啊……” 百里辰眯着眼睛望了望他,沉着脸道:“什么也没说,刚才差一点睡着了,梦中被一只猫抓了一记,心口疼,本皇子说那猫没良心。” 冷采文桃花眼眨了眨,眸子在百里辰与欧阳月两人身上转了转,笑道:“噢,原来是做梦了啊,这梦倒真是形象,不是真事就行,不然让人知道七皇子这么宠爱一只猫,那猫可要倒霉了。” 百里辰眸子沉了沉,冷采文却是笑着要与代玉拼‘茶’,代玉鄙视他一记:“怪人就是办怪事,胡闹。” “那你拼不拼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怕是输我,所以不敢吧。”冷采文却不在意,笑着挑衅。 代玉哼了一声,倒好茶,拿起来冲着冷采文敬了一记,冷采文自然举杯灌下,两人还真是拼起‘茶’了,并且兴质还不错。 上头这里安静下来,那芮余欢面上却更加难看,她虽然没看到百时辰与欧阳月桌下两只手的动作,但分明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的互动,便是那笑,也绝对不是跟自己的,这令她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骂欧阳月是狐狸精,就知道勾引人的贱人。当然了,若是她看到百里辰刚才调戏的动作,现在恐怕已经气的大吵大叫起来了,她坐在椅子上,面上铁青,周身一副怒气腾腾的样子。 欧阳柔看着面上不禁闪过丝担忧,这贱人可别记恨她刚才的话吧,不过想想这事可是芮余欢自取其辱的,在府中祖母能罩着她、宠着她,但祖母跟高高在上的七皇子,却没什么可比性,就是七皇子今天因为冲撞杀了芮余欢,祖母知道又能如何?欧阳柔心中也嫉恨的想,就凭芮欢这傻乎乎的样子,祖母还说她懂事,还这么宠爱她,祖母真是老糊涂找死了吧,太可恨了。比起芮余欢,她都不知道好多少倍,在府中却是没有一个人疼爱她,现在她在府中过着低调激不起任何风浪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这段时间欧阳柔本因为自己犯了错,为了不想欧阳志德惩罚她,特意学的很乖巧,凡事也不争抢了,结果欧阳志德确实没有处罚她的意思,而是彻底无视了她。府中老宁氏突然宠起了芮余欢更甚任何人,宁氏也早因为红姨娘、欧阳柔之前的事厌了她们,不可能再回复原先,她与红姨娘以前在府中也算是呼风唤语的角色,如此转变她们根本接受不了。越是这样,她越是嫉妒,欧阳月与芮余欢,有人护着的。本来的担忧,现在全变成满满的兴灾乐祸,芮余欢这贱人活该,就是回去告状又能如何,做这事的可是七皇子,祖母想怨怪,除非她不要命了,根本与人无关。 接下来的几个公子小姐的表演就平平的结束了,百里辰也没了继续观玩的兴质,一摆手,带着人又率先离开了后山,山上的各人自然都散了,离开的时候洪亦成还阴冷的望着欧阳月一眼。 李如霜冲着他的背景“呸”了一记:“他还不乐意了,本来就是他不怀好意的,自己最后才不如人丢了脸怪谁啊,洪亦成真是不知所谓,月儿你当初跟他退亲真是退对了。”说完,立即惊觉不好,这也算欧阳月人生一大耻辱,谁听到会开心,李如霜立即倒歉,“月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想提起你的伤心事,我……” 欧阳月握起她的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而且你也没说错,我跟他退亲算是退对了,我现在时常庆幸当初的正确选择呢,这种渣男,我不知道多想眼不见为净呢。” 李如霜忙不迭的点头:“没错没错,离他远点才好,就他这样,京城有几个小姐愿意嫁他。那件事看着是没影响,可是恐怕没几人愿意将他当如意郎君了。” “嗯……”两人谈话一起下了山,芮余欢冷冷看着,望着身边面有不善的欧阳柔却道,“三小姐说这番话,真是太不该了。” 欧阳柔疑惑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芮余欢却是叹息一声:“我也知道三小姐生洪公子的气,可她总该清楚二小姐与洪公子与曾经情投意合过,她这样贬低洪公子,怎么不照顾下二小姐这个亲姐姐的感受呢,三小姐哎……” 欧阳柔本没想到这点,被芮余欢一提及,面上极为阴冷,以前欧阳月说话便直来直去,她倒是没在意,因为她只将欧阳月看成一个笑话。现在却是不同了,她细细回想,总感觉欧阳月以前可能都是装的,分明就是在看她的笑话。欧阳柔咬着唇,当日在宁府的寿宴上,她与众男那般行事,每每想起来,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没有这事,现在她已经进了洪府,过着不知道多幸福的生活,现在一切都没有了,这一切也都是欧阳月坏她的事的原因。 欧阳柔嘴角勾着冰冷的笑意,既然这样,她那件事就更加要势在必行了,到时候欧阳月死定了! 芮余欢见她的话奏效了,一脸同情对欧阳柔道:“换成是我,也要心疼二小姐的遭遇的,本来二小姐可以有很完美的姻缘呢,今日我看着七皇子与那冷公子、代大人都对三小姐更加关照与爱护呢,余欢倒不是指责三小姐如何如何不好,事实上三小姐的行事作风,怕是远远不如二小姐的。换成是我,我也要嫉妒世上不公平之事呢。” 欧阳柔面色青黑,冷冷看着芮余欢:“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尽做那些痴心妄想的事情,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身份背景,还想染指七皇子,少做春秋白日梦了。七皇子便是要抬个妾暖床,那也得是贵族嫡庶女一类的,你这身份,啧啧啧,怕是也就只能做个通房的份。以芮小姐自尊心这么强的人来说,怕是不会甘心吧。”欧阳柔也不是傻子,芮余欢之前受了辱,现在想拿她当枪使,她岂能看不出来,这话直戳芮余允的心窝子。 芮余欢原本也对自己自信满满,却没想到在百里辰这里碰了个软钉子,还是扎人不见血,让她感觉心更痛的行为。是,芮余欢本来觉得自己看上百里辰,凭她的本事,想成为百里辰的人很容易的,便是她孤女的身份不能做正妻,但是只要进去做个妾,她也有自信,最后百里辰绝对会为她所迷。但没想到她在百里辰那里,却是正眼没被瞧过,根本将她放在没资格与他说话的行列里,这实实打击了芮余欢的自尊心,让她心里针扎一样的痛。 可这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她不会生他的气,她现在满脑子想到的,都是百里辰望着欧阳月柔和的面容,与她是那样的天差地别,她现在感觉嫉妒的要发狂了,她恨不得马上让欧阳月去死。她没机会,别人不是还有吗,即使欧阳柔说的句句指责她,但她看的出来,欧阳柔已露杀意,而且欧阳柔似乎已有了什么主意,芮余欢咬牙忍下欧阳柔对她的不敬,轻声道:“二小姐怕是误会余欢的心思了,余欢并没有挑拨您与三小姐之间的姐妹感情,只是觉得三小姐说话未免太不为人考虑。哎,二小姐若是误会余欢,余欢也没有办法,只是请您不要怪罪了余欢多嘴,余欢并无恶意的。其实余欢一直想与二小姐相交,在府中咱们怎么说都有个照应,下次若二小姐有什么需要,只要余欢帮的上忙的,尽管说就好。” 欧阳柔望着芮余欢,想想然后笑了:“芮小姐哪的话,三妹她确实是没将我这个二姐放在眼中,我心中正有气呢,芮小姐这么一说话,我便将火发在你身上了,芮小姐不计较才好啊,我哪有什么怪罪呢。走吧,咱们也回吧,差不多是吃斋饭的时间了。” 芮余欢立即受宠若惊道:“好,咱们回吧。”两人各怀心思,不怀好意一笑,相伴离开了。 来到五行寺,本来应该入乡随俗,与寺中僧人一起到大膳房用斋,不过故来这些京城的贵公子与小姐们,还是比较有特权的,早先让自己的随从丫环跑去大厨房端来斋饭,大多都是在自己的厢房吃的。 五行寺供信徒居住的厢房分东西厢房,并且几个屋子为一个小院,欧阳月与欧阳柔、芮余欢到底是将军府的,自然要住在一起,李如霜与欧阳月交好又是同来,当初也要了一个院子,李如霜跟欧阳月一起吃了晚膳又聊了一会,这才回房间,此次欧阳月并没带春草出来,所以收抬等事全落到冬雪的肩上。 欧阳月此次出来怕是无聊,所以带了几本书,此时半卧在床上翻看着书,此时房门打开,欧阳月也没在意,反正算算时间冬雪收抬碟碗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只是直到那人来到床前看着她时,她才觉得不对劲。当下手上的书一甩,直接照着那人脑门打去,那人回手一挡接下书,然而欧阳月已在床上跳起来,飞脚向那人鼻梁踢去。 那人惊退了两步,接着抬手握住欧阳月来不及收回的腿,欧阳月干瞪眼睛,恨恨道:“七皇子,你觉得擅闯小姐的香阁,是正人君子所为呢,您身为皇子,更该明白这传出去多影响你的威名,我真不知道你跑我房间来做什么。”说着欧阳月维持着伸脚踢腿的动作,百里辰却是一笑,手上一松直接拉起欧阳月,扶她在床上坐好,自己回身也坐了过去。 “月儿反应真是快,我还没来的及多看你几眼,你竟然就出手了,我若是回手慢一些,一定会被打的破相吧。”百里辰一脸后怕道。 欧阳月冷冷望着他:“既然知道,七殿下怎么还做这种事,你这张脸若是被破了相,天下不知道多少女子要伤心呢。” 百里辰望着欧阳月,眸子似乎更亮了几分:“月儿吃醋了吗,你不要在意,那个芮什么的,我是绝对看不上的,在我看来她们都没有月儿好。” 欧阳月无语望着他:“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吃醋了,我为什么要吃醋。” 百里辰嘴角一勾,红唇挑出完美的弧度,眸子也闪闪发亮:“当然是月儿有些喜欢我了,所以会吃醋啊。” 欧阳月瞪着他,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七皇子没什么事要说就先回吧,臣女有些累了,就不奉陪了,七皇子请了。” 百里辰摇摇头:“这不好,我听说饭后就躺下对身子不好,我特意过来,就是想带你去个地方,五行寺夜里难得的夜景,去看看吧。” 欧阳月哼了一声,直接躺在床上:“谢过七皇子的好意了,不过我习惯饭后马上躺下,我感觉舒服,别人管不着,七皇子就先请吧,我就不送了。那夜景七皇子有雅兴,就找别人相陪吧,臣女恭送七皇子。” 百里辰站在床头看着翻身背着他的欧阳月,唇抿了抿,突然冲外面道:“冷刹,去将李如霜绑了去,今天夜景不错,绑着她看风景,走。”说完转身便要走,欧阳月皱着眉,并没有起身,但随后她灵敏的听觉,忽闻外面有细微的呜呜声,若是换成普通人怕是根本不能听不出所以然来,然而她却知道,她突然翻身坐起,百里辰回头望着欧阳月笑笑,随后翻翻欧阳月带着的小行李,拿出一件披风,“月儿走吧,外面天凉,先披上。” 欧阳月冷凝着他,转身往外走,百里辰也不在乎欧阳月气恼,笑眯眯的跟过去,百里辰、欧阳月,快速与外面被冷刹塞着嘴巴的李如霜会和,然后四人便出了厢院,那边冬雪刚回来,看到这情况一愣,也立即快步跟了过去。 这条路还是去往后山的路,只是踏上去后,百里辰却是拐了一个弯,穿过一片草丛,又拐了两个弯,来到另一片空地上,这里比起刚踏上后山那片平地,这里显然又是一片天地。这里的地面不知铺的什么,竟闪着点点星光,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站在里面,就好似置身在星空之中,心情豁然开朗愉悦起来。这时冷刹才解了李如霜嘴中的布,之前是为了怕李如霜在路上多问,引起别人注意,故意堵着她的嘴,此时摘了布巾,李如霜却是瞪大眼睛,呆呆看着,根本没工夫说其它的。 她惊讶的看了好一会,这才拉着欧阳月激动道:“月儿,这里好美啊。” 欧阳月淡淡应了一声,撇了百里辰一眼,后面浅浅一笑,面上好似镶了数只星星,闪闪动人,欧阳月撇过头,百里辰还能长的再妖孽一些吗。实在是…… 李如霜却已经开心的在这里转了起来,样子别提多高兴,百里辰轻轻抿着唇,眼中却有些不满,本来他可是只想带着月儿过来的,只是他实在请不动月儿,又不好使武力去绑,那会引起月儿更大的反弹,所以他只好转一个心思,拿李如霜当人质,逼月儿就范。他的月儿倒真是就范了,可惜现在却多了个刹风景的家伙,实在影响他与月儿培养感情。百里辰望着李如霜,眸子闪动,不知道在转着什么心思。 欧阳月看着这家伙一直望着李如霜,眯着眼睛:“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敢对如霜做什么,我绝不饶你,不管你是谁。”欧阳月与李如霜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李如霜真心待她,欧阳月又不是冷血动物,对李如霜倒也多关心了几分。李如霜性子很单纯爽快,她可不希望李如霜因为她而受到什么迫害,百里辰这个人她可看不透,所以她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害李如霜。 百里辰眸子眨动了一下:“在你眼中,难道我就是滥杀无辜的人吗,我可没想对李小姐如何,她怎么说是兵部尚书府的千金,你觉得我会冲动的对她做什么吗?”欧阳月只是定定看着他,百里辰笑了笑,“不过看你这么在意她,以后我还要想想如何对待李小姐了。” 欧阳月一挑眉,冷笑:“她对我倒是不错的朋友,但为了她而放弃我一些原则,你觉得可能吗?”百里辰眨眨眼睛,没有说话,欧阳月突盯着他,细细看着,在月光下打洒下,百里辰的面容有如玉般光泽透明,五官似乎隐隐散发着某种光,真是道不尽的俊美,红唇微勾,带着诱人的弧度。欧阳月意味深长一笑,“说来,七皇子一直给臣女的感觉就很神秘,其中一件便是,为什么七皇子往日里身子十分盈弱,面上永远带着病态的苍白,但这两次相见,臣女发现七皇子身子十分健康呢。七皇子能否告诉臣女,您这身子是真病呢,还是假病呢。” 百里辰眸中闪过幽暗,眼底有着某种积累似乎待爆发的情绪酝酿,欧阳月敢肯定那绝对不是开心,而是愤怒的情绪,然而下一刻百里辰已经压下这种情绪,笑望着欧阳月,红唇挑起的弧度更勾:“这件事并不是不能说,但因为是秘密,所以我只能跟我最亲密的人说,这亲密之人,自然是指我未来的娘子。只要月儿想听的话,我随时愿意说的。” 欧阳月转过头,不看他:“七皇子若是想说,臣女怎么拦的住你,你不愿意说,臣女自然也不能撬开你嘴让你说,这在七皇子自由,臣女可没这个能力左右。” 百里辰叹息一声:“你若是像李如霜一样直率些就好了。”欧阳月不理会她,百里辰一时也没了话,两人便并肩站着,看着李如霜在月下孩子一般的玩耍。 冬雪站在后方,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却只是两个背影,但在冬雪看来心中却微颤。百里辰看着身体盈弱,可是他身材高挑,肩宽背挺,从后面看着十分高大。而小姐在后面看着,虽依稀能看到本身不凡的气质,可与百里辰一比,却是矮了一个头还多,怎么看着都很小鸟依人,显得盈弱窈窕。而站在身后的她,自然不可避免的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感慨,七皇子与小姐,还真是挺般配的。只是这身份…… 厢房里芮余欢用过斋饭后,却如何都平静不下来,此次她出来并没有带着粉蝶,只带着豆芽出来,豆芽是芮余欢的人,她很信任,但豆芽是普通人家出身,除了照顾她很尽心外,对芮余欢来说还真是没有什么用处。此时她皱着眉在房间中踱步,豆芽也只是低头站在一边不语的陪着。 芮余欢心中十分郁闷又有些不平,脑中还不停想着今天在后山那里,百里辰笑望着欧阳月的神情,她越想越不甘。凭什么,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除了身份差了一点,哪一点比欧阳月差。那欧阳月做事不经大脑,经常办糊涂事,并且前段时间刚带人砸了明姨娘的院子,这件事七皇子不可能不知道,对于这种泼妇的行径,是男人不都该十分厌恶讨厌吗。相反她温柔善良,最该得男人的心才是。就像今天,她刚来的时候不是让在场的那些公子倾慕不已吗,就算后来欧阳柔的话让她身价掉下来,可是那些倾慕的也没困此减少多少。怎么看着,她都比欧阳月有魅力的多了,七皇子不可能看不到的。 芮余欢越想越是烦闷,微微咬牙,肯定是因为欧阳月出身将军府的关系,以欧阳志德的功绩,所以七皇子对欧阳月偏爱的。可恨她爹怎么就死的那么窝囊,当初她与黑衣人合作,就是为了提高本身的地位与价值,黑衣人答应给她一些药,能让她爹芮怀成在战场上骁勇杀敌,力下奇功升职。本来芮余怀给芮怀成下药,确实让芮怀成越战越勇,一再受到欧阳志德的重视,芮余欢十分开心,一直期待着芮怀成何时能挤下欧阳志德,到时候她也是二品官家之女,谁知道最后她爹竟然那么没用的战死了,虽然最后还是卖了欧阳志德一条命,让欧阳志德对她心有愧疚,待她很好,但原本芮余欢还觉得沾到便宜,现在却觉得极为不服气。 她在想,当初她爹怎么就为欧阳志德挡了致命一击呢,若是让欧阳志德死了,那场战胜了,到时候她爹就能做到欧阳志德这个位置,她也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到时候她就会和欧阳月反过来。她是人人称赞相继讨好的将门千金,欧阳月便是地上一摊泥,只能任由她踩踏的份。 可恨啊! 现在让她天天看着欧阳月得到七皇子的喜爱,她就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凭什么,欧阳月的幸福都是偷了她的,欧阳月的一切都该是她的,凭什么欧阳月因此得到七皇子的观注,而她却被七皇子瞧不起进而不愿亲近。她若与欧阳月互换了身份,说不定七皇子已与她花前月下,互许终身了,该死的欧阳月,她的一切都被欧阳月抢了,她绝对不能饶恕! 越想芮余欢越是不能平静,最后她眸中闪过抹异光,眸子微微眯起,勾唇一笑转身出屋,豆芽立即跟过来,芮余欢却是一回头:“我出去走走,你别跟着了,先回房休息去吧,过半个时辰我若不回来,你再来找我。” 豆芽不明白芮余欢的意思,若是一直不让她去找一小姐,为什么还要半个小时再来呢,但豆芽什么没说,应了一声便回自己房间去了。芮余欢眸中闪烁,明的不行,她总能来暗的,一切的办法都可以迂回,七皇子,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五行寺分为东西厢房,东厢房是男客主要居住之地,西厢自然是女客了,此时芮余欢出了她的院子,四下看了看,便小心来到东厢房,她并没有先走过去,而是在一侧路旁的矮丛间观望。此时夜已经有些沉了,并没有什么人走动,芮余欢面上一笑,直奔东厢院最里面的位置,越里说明身份越是尊贵,那里必是百里辰所在的地方无疑了。 此时夜空冷寂,但是芮余欢心中却“噗噗”跳的正欢,她面上泛红,浑身有些发烫,来到百里辰的院子,才刚一踏入,眼前突然闪过一柄白亮的剑,芮余欢惊吓一跳,立即向后一仰,但那剑却是随后刺向她的喉咙,芮余欢感觉血液一瞬间倒流,吓的脸上全白了。那剑却在离她喉咙半掌的距离停下,接着一个男子冷漠道:“七皇子的住处,何人敢闯!” 芮余欢深吸一口气,随后望过去,便见到一个身着侍卫服的男子冷漠望着她,芮余欢微微松了一口气,柔声道:“侍卫大哥请见谅,我乃此次前来五行寺参加法式的官家小姐,白天与七皇子在后山有约,劳您放我进去了。” 那侍卫男子望着芮余欢眸子更冷了一分:“与七皇子有约,哼,滚!”说着一摆手,便将芮余欢推出院门,随后便要关院门,芮余欢却是伸手急道,“是真的,我与七皇子有约,你去通报就行。”芮余欢心中却是打着鼓,她本来在旁边观着这院子没人,这才敢冲进来,没想到被人拦住了,不过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能回去了。说什么她也要见七皇子一面,接下来的事,她很有自信,只要过了这一夜,她便是七皇子的人了。 侍卫男子冷冷一笑,眸中满是嘲讽:“约好了,会不知道七皇子现在不在院中,哪里来的花痴,快滚,再不滚别怪我剑下无情。” 芮余欢却是一愣:“咦,七皇子不在房中,可是……那七皇子去了哪里,他明明与我约在这里的。”那侍卫却是微愣,本以为芮余欢不过是个痴于七皇子样貌的女子,但见芮余欢被这么斥责还声称与七皇子有约,却不像是做假的,他反倒沉默下来。芮余欢见这侍卫收起了一分冷漠,柔声道,“侍卫大哥,我说的可是真的啊,我与七皇子约好了,可能七皇子这时候出去散步,却不知道我此时过来,劳烦你说来与我听听七皇子的去处,我可不能让七皇子久等了。” 那侍卫此时却真是信了,刚才他又是恐、又是吓、又是嘲讽的,一般心虚的女子早该走了,这人还这么执着,八成是真跟七皇子约好了。皇家的人金尊玉贵的,向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七皇子突然改变了心意出去,这种事不是不可能,他却不知道芮余欢有多不要脸,什么话都敢说。这侍卫只当七皇子看上芮余欢了,想夜中续续情,必竟在他看来芮余欢的相貌也是不俗的。 “七皇子用过斋便出去了,之前打听过后山,大概是去了那里。” 芮余欢眼神微动,若是去后山她机会岂不是更大,她面上难掩喜色,笑道:“那便谢谢侍卫大哥了,我现在便去见七皇子。”但随后却有些犹豫的望着侍卫,“不过这件事,七皇子本让我秘密过来见他的,我想你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这也是为你着想。” 那侍卫微微一想也知是怎么回事,皇家内部那些事,当然不想外人多嘴:“多谢小姐提醒,我省得了。” 芮余欢柔柔冲着他一笑,转身便离开东厢方向,转而向后院走去,但她才出了东厢,却看到前面走来一群人,芮余欢本要转身离开,只是却被人堵了路。 欧阳柔此时从阴影中走出来:“芮小姐你这么晚跑出来做什么,你也是、三妹也是,你们若是在这出了事,我回去怎么跟祖母还有父亲交待。”欧阳柔颇为郁闷,之前她有事找芮余欢发现她屋中没人,再去欧阳月房间同样没人,这里到底不是家里,欧阳柔也怕出事。她心中虽有个计划对付欧阳月,可若是在这里出了事,回去不用她对付欧阳月,父亲先饶不了她,所以她只能装模作样出来找人。 芮余欢听到欧阳柔的话一愣:“你说三小姐也没在屋中。”她面上立即沉下来,怎么会这么巧呢,七皇子不在屋中,欧阳月也不在屋中,她脑中不经意想到白天的情景,心中顿时升出不好的预感,难道七皇子与欧阳月在一起吗。可恨,竟然被欧阳月这贱人抢了先,竟然又坏她计划。 “芮小姐这也字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知道谁没在房间?”这时又从阴影中走出一人,即使在夜里,都能看到那人身上艳红的衣衫,不是付媚儿是谁,她身边还有着一同前来的木翠微。她二人听说欧阳月不见了,本就不是出于好意陪同的,看到芮余欢,付媚儿面色更加不好。 芮余欢之前没注意到欧阳柔后面还跟着人,此时见付媚儿与木翠微出现,倒是一愣,但随即她脑中便闪过一个主意。欧阳月与七皇子都不在自己的房间,她直觉两人应该在一起,这令她心中嫉恨非常,她立即升起报复欧阳月的心思。可是她一时却是拿不准主意,看到付媚儿出现,她却忽生一计。她自然知道付媚儿也心系七皇子的事,但付媚儿不过就是个商户女,不论家底再多,出身永远比人矮一头,便是她父母双亡,她还是个官家子女,自问不比付媚儿差哪里。对于付媚儿,她并没有看在眼中,但是在这种时候,付媚儿却能起到大作用。 芮余欢心中犹豫:“这个大概是我的错觉吧,之前我看到七皇子似乎和什么人一同去了后山,难道是和欧阳三小姐吗?这不太可能吧?”芮余欢面上露出惊讶不定的神色。 付媚儿一听,面色一黑:“你说的是真的,你没看错吗?”这么晚了,欧阳月与百里辰出去能有什么事,便是没有什么事,未婚的男女出去,被人知道也定要被人误解的。付媚儿一点不在乎欧阳月的名声是否会受损,但是现在关健问题是欧阳月与百里辰牵扯在一起,若是传扬出去,七皇子难道就这么娶了欧阳月,这岂不是太便宜欧阳月了。就凭欧阳月,凭什么跟她争七皇子。 芮余欢眸中闪过冷意,面上却是一变,摇摇头:“这我不能肯定,大概是我看错了,那应该不是欧阳三小姐的背影,七皇子只是和随从离开吧,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欧阳三小姐不可能是这样不自爱的人。” 付媚儿冷哼一声,面上说不出的阴沉:“她连自己姐姐的亲事都能破坏,并且被未婚夫退亲,早已经是声名狼藉,若是能攀上七皇子,她还要什么脸面。她想的倒是美,就凭她那样子也配。”付媚儿心中一团火气,她与木翠微跟着欧阳柔前来看热闹,也是有意想弄出点事,说不定能多看七皇子几眼,没想到却扯出这种事,本来看好戏的心情全被毁了。 “走,去后山看看,我倒是要看看这欧阳月有多不要脸,敢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她那下作不要脸的样子来。”说着又给身边丫环一个眼神,那丫环立即会意,扯开脖子便大叫起来,“天啊,太大胆了,欧阳府三小姐竟敢在夜间与男人私会,快去看看。” 她这一叫,木翠微也给身后丫环一个眼神,那丫环立即也跟着喊起来:“欧阳府三小姐与男人在夜晚私会了!” 众人这么一喊,立即引起东西厢房厢客们的注意,她们仔细听听,却是说欧阳将军府的小姐,那个京城三丑?怎么这欧阳月又做出什么糊涂事了吗?好好一个名门千金,竟然做出婚前与男子私会的事,简直下贱不要脸。这些人嘴中骂着,动作却奇快的纷纷出屋奔来,倒是要看看这个将军府的欧阳三小姐,是何等的不要脸,她们要亲眼看看。 芮余欢冷笑,欧阳月你根本无法与我比较,一会若是见了你与七皇子在一起,你的名声尽毁,只能是自甘坠落的下贱女,若是因此扯连到七皇子的名声,必是惹来七皇子的厌倦。到时候不用她再做什么,七皇子定然憎恶欧阳月,到时候欧阳月不但里外不是人,还会受尽所有人的唾弃,再怎么脸皮厚的女人,也受不了别人污其清白的,欧阳月自然也是。若是能因此自毁自杀,就再好不过了。 付媚儿、木翠微、芮余欢还有欧阳柔等人带着人气势汹汹往后山方向走去,还没走一会便看到前面走来三个身影,芮余欢一看,立即眼睛一眯:“快看,那是欧阳府三小姐。” “什么,竟然真的是欧阳府三小姐,当真是不要脸,真的与男人在夜晚私会,太下贱了!”人群中立即有一名妇人斥责着。 “就是啊,不过这欧阳三小姐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声,根本就嫁不出去了,所以破罐子破摔,这是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让那倒霉男子想不认都不行啊。真是无耻的可以!”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简直丢尽京城千金小姐的脸,太贱了!”众人纷纷骂起来,芮余欢面上带着冷笑。 此时夜已深,所以众人只看到三个人影,依稀可见其中一个苗条人影,她身边一个高于她的人细心的扶着她走路,旁边另一个也略略高于她,两人并肩走着,这画面怎么看着都是你一女与两男夜中相会的场面,人群激愤骂着欧阳月的话,简直不堪入目! 这时候那三个人影渐渐走近并且变的清晰,但当众人望清三人是谁时,面上不禁闪过错锷:“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欧阳三小姐与男子夜间私会吗,怎么会是……” ------题外话------ 感谢亲,496857791 送了1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2朵鲜花 爱你们嘴嘴嘴~ 088,互泼脏水! 从黑影中走出的不是别人,正是与欧阳月并肩同行的李如霜,还有扶着欧阳月的冬雪,哪里有什么男子。芮余面上微变,却在这时后面传来嘻笑声。 “七皇子快来,听说这里有热闹可看,去晚可看不着了。”那流气的声音怕是难有人错听,正是冷采文是也,而众人一转头,他身后紧随而来的,不是七皇子百里辰是谁。 芮余欢面上瞬间一变,七皇子不是去了后山吗,怎么从她们身后出来的,而且欧阳月怎么会和李如霜在一起,这……难道她想错了? 付媚儿见状却是面上一沉,阴冷的望着芮余欢,这个贱人竟然敢骗她! 百里辰走过来,人群自动分开,百里辰、冷采文、代玉与冷刹缓缓走来,此时欧阳月与李如霜还有冬雪也走过来,冷采文笑道:“听说有热闹可看?” 百里辰皱眉:“这么多人是要去哪里?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怎么在此喧哗,不像样子。”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尤其芮余欢和付媚儿等人,冷采文转头望向欧阳月,疑惑道:“咦,不是听说欧阳三小姐与男子在后山幽会吗,怎么这么快回来,害的我连热闹都没看成。” 欧阳月脚步一顿,冷冷望着冷采文:“冷二公子忌言,什么与男子私下幽会,你亲眼看到了吗,怎可污陷我的清白,原想冷二公子是对我有些误会,没想到厌恶到陷害我的地步吗。” 冷采文顿时大呼冤枉:“欧阳三小姐误会啦,我是一百万个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是之前在我院中,听到外面叫喊声,说看到你与男子在后山私会,我这是为了给欧阳三小姐打抱不平而来的,看看果然是误会吧,欧阳三小姐不是和李小姐在一起吗。” 欧阳月面上冷沉:“我自然是与如霜在一起,白天去后山赏景觉得那里景色怡人,晚上用了晚膳正好去那里散散步,难道我只离开一下,就必然是和男子私会吗。哪里来的道理,是谁这么恶毒如此污陷于我,简直心如蛇蝎,我这若是回来晚一点,岂不是要做实了污名吗!”欧阳月十分气愤,面光如炬,眼神扫过之时,将刚才骂的欢的还有本着看热闹,以及恶意诋毁欧阳月名声的人,都看的低着头,面上带有赫然之色。 欧阳月面上清冷,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好似泛着一层锐利的冰霜,看的人心中微颤,偏这群人本来就理亏在先。 一名小姐顿时一指付媚儿与木翠微指责道:“刚才就是付小姐与木小姐的丫环喊的,我们只是听声出来看看,我们也不相信欧阳三小姐会做出这种事,所以这是来为欧阳三小姐打抱不平的,现在看来果然是有人无中生有,恶意污陷,分明不怀好意。” “是啊是啊,我也是好奇跟着看看,并不是相信欧阳三小姐的德行有失的事,欧阳三小姐性情直率,但很懂分寸的,怎么会与男子私会呢。” “是的是的,我们是出于信任欧阳三小姐的,绝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其它的公子小姐们纷纷解释起来,虽然欧阳月以前名声很差,差到另他们想到就皱眉头,可不代表他们可以恶意污陷女子清白,再说欧阳志德这当爹的宠爱女儿是出了名的,以前他不在京城中还好说,现在欧阳月回去一告状,他们可不想像上次洪万堂与洪亦成被堵在府外泼粪,当然是有多远撇多远了,甚至还有违心的极力夸奖起欧阳月,简直跟刚才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他们判若两人。 欧阳月冷眼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原来是付小姐与木小姐啊,真是没想到两位小姐这么有雅兴,吃完了晚饭为了消食,喜欢在佛门重地喧闹无中生有逗人玩吗,只不过这替人抓奸之事两位还是少做吧,怎么说你们转身便面朝佛祖,肮脏事做多了,佛主都看在眼中,早晚会派人前来点化你们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如今夜由我来替两位小姐念上一百遍佛经超度,希望能有点用处。” 付媚儿、木翠微被欧阳月挤兑的面上涨紫,胸口不停起浮,差点气的翻白眼晕过去。 欧阳月并没像往常一样声色严厉的指责她们,但说出的话却是更加瘆人,一指她们二人在佛门重地喧哗吵闹,本就对佛祖不敬。二恶意污陷她人清白,心肠歹毒,又在佛门重地,数尊大佛看在眼中,早晚会派人收了她们这种蛇蝎心肠的人。最最让他们气闷的却是欧阳月最后一句话,那颂佛经超度的是什么人,那可都是死人,生前做尽坏事死后戾气还不散才需要超度的,欧阳月不但咒她们死,并且讥笑她们做了很多罪恶之事。 看着付媚儿与木翠微急变的脸色,本来跟随她们而来的公子小姐不禁有些后悔,再怎么说之前他们会跟过来,都对着欧阳月心中带着三分恶意,欧阳月这一番话,总让他们感觉心里发堵,总感觉浑身不对劲,心中不禁肃然起敬,佛祖不会真的怪罪吧。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纷纷小声念着佛偈,希望佛祖不要怪罪,同时心中却将付媚儿、木翠微又骂了一遍,这两人真是没事找事。 这些公子小姐与洪亦成付媚儿她们比较熟,所以也有不少去了宁府寿宴的,自然也知道木翠微在宁府的时候与欧阳月交恶,两人并不友好,现在想想,必是木翠微还记恨当初的事,这是故意找欧阳月的麻烦,却不会挑个地方,现在连他们也连累了,真是太可恶了!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的面色皆十分不友善。 付媚儿面上急速一变,伸手指着芮余欢:“并非是我,而是芮小姐说看到七皇子与欧阳三小姐往后山的方向去了,我的丫环太惊讶了才会叫喊的,这并非是我本意。” 木翠微也立即点头,被一群人围着,并且被数双眼睛带着气恼的盯着,那感觉实在让人寒毛直竖,她同样解释道:“是的,就是芮小姐说的,我可以做证,是她说亲眼看到了,我们也怀疑这其中的可能性,这才想去看个究竟,归其原因,还是芮小姐不知恩图报,有意陷害欧阳三小姐,与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众人并不知道细节,听付媚儿、木翠微一说,立即冷眼看着芮余欢。 芮余欢可是武将孤女,得了欧阳志德的怜惜,才带她回京让她暂住将军府的,她现在吃住在将军府,还受到将军府的庇护,这世上不论谁怨恨将军府想找将军府麻烦,这人都不该是芮余欢。 欧阳志德宠爱欧阳月的事,怕是鲜少有人不知道的,芮余欢对欧阳志德最宠爱的女儿,竟然无中生有恶意污陷,她的心性得卑劣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种畜牲不如的事情来,便是外人听了,都感觉特别的心寒。芮余欢这心简直比毒蛇还毒,就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狼。 芮余欢面上一白,心中一颤,她之前会那么肯定,就是觉得这佛门重地最是无聊的紧,一般人用过斋后都会留在屋中,欧阳月与百里辰这么凑巧都不在房中,不太可能。并且她也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她脑中一直想着百里辰冲着欧阳月微笑的模样,她如何能仔细思考起来。所以她利用付媚儿同样的嫉妒之心去捉奸,到时候必让七皇子彻底厌恶了欧阳月,若是七皇子因此恶惩欧阳月,就最好不过了。 谁知道七皇子出去是出去了,根本不像那侍卫所说的去了后山,而是跟冷采文与代玉混在一起,并且从她们身后出来,明显就没走远,还在厢房那,她之前跟付媚儿所说的一切,看起来不就是慌言吗。而且她寄住在将军府,若是因此陷欧阳月于不义之境,必定会惹人非议,那岂不是影响她将来的前程吗,她绝对不能让这种恶名传扬出去的。 这,绝对不能这样。 芮余欢心中焦急,脑子突然灵光一闪,皱眉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付小姐、木小姐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两位在说什么,我用过斋后出来走走,然后遇到二小姐正准备回去,是你们突然喊说看到三小姐与男子私会并向后山走去了,我与二小姐只是担心三小姐,这才与你们同行去看看的,你怎么最后将错,全怪到我头上呢。”芮余欢叹息一声,“我根本什么也没说话,再说七皇子明明没有去后山,我怎么可能会说他与三小姐在一起呢,而且刚才扯脖子喊的是你与木小姐的丫环,难道我这么大本事,能叫的动她们乱传话吗。付小姐、木小姐,余欢虽然无父无母是个孤女,但也不是人人可欺之辈,你们辱三小姐在先,却要恶意破坏我与三小姐关系在后,最后还不放过余欢,让余欢做那无辜的替罪羔羊吗。” 芮余欢顿时抽出手帕试着眼泪,哭的十分伤感,她轻轻的低泣声在这个夜里,也多了份凄凉。芮余欢表现的越是柔弱可欺,那付媚儿与木翠微就显得更加的卑鄙无耻,这分明是找人欺负,就找软柿子去捏,明知道芮余欢是无依无靠的孤女,却故意指责她与寄养她的将军府小姐敌对,这可是往死了逼芮余欢呢,比起恶意污陷欧阳月与男子私会,这显得更加的恶毒了。 付媚儿与木翠微听到芮余欢翻眼不认账,两人气的面上青红交错,望着芮余欢的目光,恨不得能让她生撕了、咬碎了,她们都没想到这芮余欢贱人竟然这么会演戏,将一切都推到她们身上了。欧阳柔出来找芮余欢只带了一个丫环,而付媚儿与木翠微虽将她们两个贴身丫环带来了,可那到底是她们自己的人,并且之前有争斗还是付媚儿与木翠微的失误,让她们的下人叫喊,现在却是被芮余欢抓到把柄洗脱嫌疑,简直太可恶了。她们本来一肚子反驳的话,可是被芮余欢这样一哭,立即堵的说不出口了。 芮余欢的托词本来就让她们无话可说,还落了一个欺负人的名声,现在她们再反驳指责芮余欢,只会让她们显得更加的难看,只会彻底坐实了她们恶毒的名声,这里这么多的名门公子小姐,又是在佛门重地,若是传出去,付媚儿名声受损,能不能保住她三貌的名怕是都不知道了,木翠微那三丑的名头,自然也会传扬的更响。 两人咬牙切齿,却知道这时候强硬反驳没有用,木翠微突然伸手狠狠甩了身边丫环一巴掌:“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看错了,竟然还害我冤枉欧阳三小姐,打死你都不为过。” “啪啪啪!”连扇自己丫环数巴掌,这是想将罪名都扣在无辜的丫环身上了,但却是木翠微摘出自己的最好办法,付媚儿眼睛眯了眯,回头望了望自己的丫环,那丫环吓了一跳,咬咬牙立即求饶道:“小姐请恕罪,天色已经黑了,奴婢一直眼误看错了,不但对欧阳三小姐名声有损,还害的小姐被人误会,奴婢该死。” “啪啪啪!”那丫环伸出双手开,始左右互甩自己巴掌。 付媚儿眼神闪动,轻轻叹息道:“你啊平时在我身边照顾着,哪都好,就是这张嘴太快了,总不会先在脑中过一遍再说,惹出这样的祸事来,我如何能帮的了你。”说着无奈望着欧阳月,“欧阳三小姐实在对不住了,我这丫环眼花一时看错了,竟然弄出这种笑话,我代她向你陪罪了,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与她一个下人计较了吧。这乃佛门重地,咱们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付媚儿到底没有木翠微那么冲动,这翻话却是拿欧阳月的话来堵她,欧阳月作为京城贵族小姐,自然该有容人之量,若是与一个下人计较,就显得失了身份。并且你不是说这里是佛门重地吗,自然该心善待人,抓着别人的错处不放,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欧阳月似笑非笑望着付媚儿,却见后者面若晚霞依旧明媚艳丽,只是眼中闪过冷意,分明不情不愿。付媚儿直接这般说,是想将刚才她指责芮余欢的事自然忽略了,当然芮余欢本来就有错在先,她定然不会再在这种时候纠缠不休,到最后她也准没了好处,自然乖乖闭嘴,就变成付媚儿、木翠微与欧阳月的事了。 欧阳月淡淡一笑:“原来是付小姐这丫环乱嚼舌根吗,付小姐也真是太过宽以待人了,付小姐到底也是豪门之家嫡女,虽不若官门千金来的尊贵,但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并且礼仪俱佳,只是这善良的性子却是害人啊。付小姐这丫环这么不懂规据,我今日能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善心饶了她,但是下一次若是冲撞了付小姐你得罪不起,又不肯原谅你的贵人,倒霉的可就不是这丫环自己了,而是付小姐,更甚者是整个付府呢。付小姐还需好好管教您这贴身丫环的言行才好,否则将来吃了亏,付小姐岂不是要跟她一起哭,到时候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咳……”冷采文忍不住伸手捂着嘴轻咳一声,欧阳月这女人说话、讽刺人,真是到了杀人不见血的程度啊,看把付媚儿说的面上青白交错,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毒嘴简直快赶上毒药的程度了。 欧阳月淡淡撇了冷采文一眼,后者立即放下手,无辜的眨着眼睛,好似那咳嗽的人不是他,当然这时候也没有人注意他,其它的人心中,都被欧阳月那讽刺付媚儿的话,说的微微抽着嘴。 付媚儿已经气的翻白眼,双手颤抖的握成拳,要不然,她真怕忍不住回手给欧阳月一拳。欧阳月不但讥笑她是商户千金,本就是低贱之躯,还暗指她不会用人,枉费她费尽心力争得了京城三貌的好名声,原来都是虚的,根本连自己身边的下人都管不好,有再多的名声又有什么用。别是学的将自己学的愚钝了,空有一副皮囊,实则没有什么真本事。当然若是反过来讲,也可以想欧阳月根本就不信付媚儿的说词,当然了,在场的人怕是没几个人相信付媚儿与木翠微推脱之词,哪家的丫环真这么没大没小,随便污蔑别府小姐与人有私情,到最后别惹来别人报复。欧阳月便是嘲讽付媚儿敢做不敢当,但这次是她,若是将来惹到个更尊贵的,这种可笑的说词,只会惹来更多的怒火,到时候有的付媚儿苦头吃。 付媚儿有意抬高欧阳月让她不计较,欧阳月是能放过她,但想平平淡淡揭过这一页,却不可能,不让付媚儿恶心一下,可不是她的性子。欧阳月说完,笑望着李如霜:“如霜啊,咱们回去吧,今天可真是让你受牵连了,好心陪我出去走走,最后却变成奸夫了,你说说吧,让我怎么陪罪才好,你说的我都答应。” 李如霜本来咬牙愤怒的脸,现在有些愣愣的,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欧阳月,怎么转眼间情势一片大转啊,她实在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付媚儿、木翠微吃鳖她却十分清楚,眼中闪过得意,叹息道:“怎么陪罪,我先想好了再告诉你吧,今天真是晦气,本来是想走走散散心的,没想到就碰到这种事,哼!”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人群自动分开,都默默不语的看着她们离开。 百里辰站在后面望着欧阳月的背影,嘴角勾了一抹笑,冷冷扫了付媚儿、木翠微、芮余欢与欧阳柔,对众人道:“没事就回去休息吧,在佛门这种庄严的地方,还闹出这种笑话来,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不像话。”说完一甩袖,冷着脸离开了,众人立即恭敬的向百里辰行礼,面上讪讪然。刚才付媚儿她们,可是提到欧阳三小姐与七皇子私会了,这还是七皇子从小生弱多病,并不像其它皇子那么讲究体面的,要不然真追究付媚儿她们三个,今天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其它人望着付媚儿等人,皆露出鄙夷的神色,然后相继离开,一副不愿意与她们相交的样子。 刚一走远,冷采文便笑望着百里辰:“七皇子真是懂得知人善用啊,你与美人花前月下,我不但连陪同都没有份,最后还要被你拉来解围,真是吃亏跑前面,占便宜的永远没有我。”冷采文摇头叹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百里辰望着他,抿起唇:“噢,你想占什么便宜。” 冷采文笑眯眯回望他:“这个可不好说,下次花前月下与美人相会,我自然也想感受一下,到底是怎样的乐趣。” 百里辰望着他的眸色渐渐冷凝,冷采文却是笑容满面回视着他,代玉从旁看着不禁皱起眉,咳嗽一声:“七皇子难道想在这里谈事情吗,不怕隔墙有耳吗。” 百里辰唇抿的线条更深,起身便往其厢房走去,在进门时冷采文只道:“这世上啊,身份差距永远是一个难题,任谁也难逃这一道坎,所以我说当个纨绔的风流公子挺好,不会高攀谁,也不用低就谁。” 百里辰瞬间转身,眯眼望着冷采文,而后者已经转身离开,百里辰眸子幽暗转阴,随后进了屋,而与冷采文一同离开的代玉却道:“为何要刺激七皇子,难道你这么喜欢欧阳三小姐?”虽说欧阳月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女子,但代玉对她只有欣赏,却没有别的心思,在他看来,因为欧阳月与七皇子交恶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冷采文却是歪头一笑:“你在说什么,我可不懂你的意思,欧阳月啊,她确实挺有意思,但我有说过喜欢她吗,你多想了吧。” 代玉抿唇望着冷采文,后者却已背着手仰头望着夜空,随后嘻笑道:“代玉你说在佛门之地,我们弄点酒喝,有没有偷腥的快感啊,这主意不错吧。” 代玉哼了一声:“我才不与你胡闹,我要休息了。” 冷采文失望一叫:“哎,这么早睡了有什么意思,陪我喝酒吧,你一定会发现我的主意很不错的,来嘛来嘛……”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空中,声音也渐行渐远。 欧阳月与李如霜回到厢院,只不过李如霜却没回房,而是直接跟到欧阳月的房间,她张张嘴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之前她们在后山那里玩的很开心,突然百里辰那个侍卫附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百里辰的面色立即变了,告诉她们让她们立即下山。当时她玩的很开心,还有些不情愿,但是月儿拉着她便往山下走,而七皇子随后就跟他的侍卫速度更快的离开了,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看情况一定十分严重,自然也没敢耽搁,只是没想到她们才刚一下来,便听到不远处的叫喊声,当时她还好奇的听了听,这一听的却让她愤怒,那句句都指向月儿,骂她的言词简直不堪入耳,她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当时她心中还松了一口气,可多亏七皇子得到消息先走了,不然被这些人堵在山上,她们可就说不清了。她倒是不知道七皇子怎么走的那么快,最后还跑到众人后头去了,这才让她们彻底无辜。但紧张的时刻过去后,李如霜心中不禁又升起别的担忧来。 欧阳月看着李如霜一直眉头紧皱,十分懊恼般的想着什么,不禁问道:“如霜,你想说什么,直说就好。” 李如霜有些犹豫,还是道:“月儿,你与七皇子他……”从今天百里辰为了见欧阳月故意绑了她来看,百里辰分明是有意的,以百里辰的身份与样貌,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呢,便连李如霜有时候看着百里辰那妖孽的脸还有些失神,她还是对百里辰从来没有什么痴心妄想的,她很怕欧阳月坚守不住便丢了心。 “月儿,七皇子殿下样貌虽是绝顶的,但是我母亲说的好,女子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容颜益老情却难求,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长的好就行的。七皇子相貌再出众,若是他不能给你幸福,你也愿意吗,七皇子那身子三天两头便吐血卧床。月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很少交到朋友,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不想你将来早早守了活寡黯然神伤。而且七皇子看着就像很会讨女子欢心的,你这么单纯善良,我怕你最后会很痛苦。”李如霜十分苦口婆心的道,“而且皇家事非多,一个不好便是一个祸端,少惹为妙。” 欧阳月有些意外的望着李如霜,一直以来,李如霜都十分直率没有心机,她没想到李如霜却是难得的聪明人,她并没比任何人想的少,她反而想的更多,看透了许多人一生追求,但最后只留一场空的事情。正如李如霜的话一样,欧阳月认为她并不会喜欢百里辰,一是她对这个异世的归属感并不强烈,二她也不想与皇家扯上什么关系,但就欧阳志德胜战而归,就引来这么多麻烦,若是嫁给百里辰,还不定会有多少事呢。而且百里辰那么多追求者,便是百里辰自己看不上,欧阳月也很讨厌没事帮他赶苍蝇。 欧阳月她本身是个十分自私的人,对她没有利的事,她不愿意去做。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接触百里辰是个麻烦,现在她更是这样的感觉,长的再好又不能当饭吃,百里辰的相貌对于她来说有一定诱惑,但不足以令她对其动心。李如霜这番话,正说到她的心坎上了。 欧阳月点点头,握着李如霜的手道:“如霜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劝我,你放心,我之前被洪亦成退过婚,绝不会再在这种事上犯糊涂的,长的再如何好,身份再尊贵,都不可能成为我选相公的标准。” 李如霜面露一丝喜色,但随后又担忧的道:“不过看七皇子好像十分中意你呢,这我看的出来,说起七皇子,他也十分可怜,从娘胎中就带了一身的病,三天两头便要病倒一回,还不知道这身子能撑多久,都可惜了他那惊为天人的长相。” 欧阳月“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刚才不还说他长的好是麻烦吗,怎么现在又可惜了。” 李如霜微红着脸,嘟嘴道:“那怎么一样呢,若是你喜欢自然是麻烦,你我都不喜欢七皇子,只是看着他的脸欣赏一下又有什么关系,长的好也不全是罪过,起码很赏心悦目嘛。咱们现在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去看,自然要可惜一下了,若是七皇子早死了,岂不是少了一个美人可以看,当然要可惜的。” 冬雪一直跟在两人身后,听到李如霜的话,不禁抬头望了望李如霜,她不禁抽抽嘴角,心道:“这李小姐还真是直白,这话传出去可是咒七皇子死呢,不过她说的倒是有道理,所谓红颜多薄命,大多是指这种人吧。” 欧阳月被逗乐了,她实在觉得李如霜单纯的可爱,李如霜被笑的有些不自在,轻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之前的闹剧一结束,本想看热闹的早就离开了,欧阳柔带着丫环感觉不太对劲,便立即道:“都这么晚了,香儿我们先回吧,伺候我沐浴休息了。” “是,小姐。”香儿立即应了一声与欧阳柔快步离开,她也感觉的出来付媚儿与木翠微身上的怒火,再不走怕是要殃及到她们了,自然有多快走多快了。 芮余欢心中不禁一颤,立即惊觉不对劲,低声道:“二小姐请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 然而她刚一跨步,木翠微身子一闪便挡在她面前:“芮小姐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咱们不是应该还有话要说吗。” 芮余欢微咬着唇,双拳微微握着,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夜已深了,余欢并没有什么话要与付小姐与木小姐说的,请木小姐让步,让我过去,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付媚儿冷笑起来:“芮小姐刚刚办了件那么漂亮的事,我与木小姐还想感谢你呢,你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了,不要着急,等我们感谢完你,你就可以走了。”付媚儿心中压着的那团火,渐渐释放起来,面色阴沉,眸子森冷的望着芮余欢。 付媚儿从早上就知道这芮余欢对七皇子有着非份之想,但想她一介孤女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与她比较,七皇子又那般当着众人的面暗辱芮余欢,所以她根本没将芮余欢当作一回事,只是当她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但她没想到,这个芮余欢竟然这么大胆的耍她。 之前她与木翠微也是用过斋想出来走走,没想到碰到欧阳柔,有些气极败坏的带丫环出来找人,自然好奇的问了一句,听说芮余欢与欧阳月都不在房,自然来了几分兴质,对于芮余欢她是本能的厌恶,对于欧阳月她是本能的讨厌,这两个人都令付媚儿很不爽。之后碰到芮余欢,却没想到从她嘴中听到那么劲爆的消息,七皇子竟然跟欧阳月那贱女人出去了,以七皇子的尊贵与风采,岂是欧阳月这贱丫头可以染指的,她根本不配。 付媚儿不论多聪明,碰到喜欢的人与事,也都失了几分理智,她根本没细想芮余欢话中的可信度,便因为生气想给欧阳月难堪,结果最后最难堪的便是她了,看着欧阳月那面带嘲讽的脸,每每想起都似在骂她有愚蠢,但这个愚蠢是被谁害的,全是芮余欢! 付媚儿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芮余欢为什么跟她那样说,原来芮余欢一早就想了让她出丑的。她与芮余欢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看不上芮余欢,但同样若有折辱芮余欢的机会她也不会放过,芮余欢肯定也是这个想法。所以她明知道七皇子与欧阳月并没有在一起,还故意诱导,让她发怒,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让她当众丢脸。 最最让付媚儿痛恨的,就是芮余欢当众说慌,并且让七皇子误会她恶毒,这恐怕就是芮余欢的目的吧,她在众人面前装可怜,然后衬托她的恶毒,为了折辱她,同样也想让七皇子厌恶她。好,真是好计谋,她竟然就傻傻的真被骗了,七皇子临走时那冰冷的眼神,令付媚儿十分害怕,同样也让她怒火中烧,都是芮余欢这个贱人,她竟然敢算计她,好大的胆子! 芮余欢之前为了行事方便,连豆芽都没带出来,现在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而付媚儿、木翠微外加她们的丫环总共六个人,现在团团将她围住,芮余欢自认为聪明,可是她到底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争脱这六个人的包围,她当下吓的面上泛出细密的汗珠,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道:“付小姐、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余欢现在要回去休息了,请两位小姐行个方便,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否则只会惹来笑话。七皇子之前已有怪罪,若是两位小姐再惹出什么麻烦事来,怕是不会交待吧,这同样对两位小姐的名声有碍。两位小姐都是聪明人,应该懂得如何去做的。” 木翠微面上阴沉下来,手上立即甩向芮余欢,“啪”重重一道巴掌声,在这夜晚十分一清脆的响起,同时木翠微难掩愤怒的道:“贱人,我还需要你一个孤女来训斥,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本小姐舔鞋都不配!”木翠微同样很生气,她虽对百里辰没有多余的心思,又是与百里辰敌对的二公主的人,但是无缘无故被百里辰这个最得宠的皇子怨恨,这也令木翠微发怵,这一切都转为怒火要发泄在芮余欢的身上。 “你,你敢打我!”芮余欢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想她在边关出生,那里的人热情又直率,芮余欢又惯来乖巧听话人见人爱,哪一个不是掏心掏肺的宠爱她,便是她父母双亡成为孤女,她也被欧阳志德带回将军府中,老宁氏待她比任何人都好,她何时被这么责打过,芮余欢愤怒的瞪大眼睛。 付媚儿却是冷笑起来:“打,如何不敢打你,今天还不止要打你,翠微,我们也该让芮小姐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人,不然她还以为自己这个小孤女,是黄金做的呢,谁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木翠微同样冷笑:“你说的没错,我们可不是在打你,你应该感谢我们,我们这是在帮你呢。今天你得罪我们,我们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放过你,但是下次若换成别人,可就不能这么便宜你了。将她给我按起来。” “你们敢,我叫人了,七皇子会来救我的,你们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我劝你们快点将我放了,不然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到时候可就不怪我了。”芮余欢立即吓的大叫。 付媚儿却是忍无可忍,抬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贱人!就你这货色,以为七皇子将你当成香饽饽了,也不想想七皇子白天如何态度,你这种低贱如同草芥的人,也配让七皇子搭救。说了半天你竟然还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看来不下狠手教训你一下,你是学不乖的了。”付媚儿一摆手,她与木翠微身边的四个丫环,分两人按着芮余欢一只胳膊,芮余欢奋力的挣扎,换来的却是这些丫环下了死手狠狠掐她的肉,芮余欢立即痛的倒抽一口口凉气。 “不行,太轻了,芮小姐分明没享受到,刚才你们两个不是挨了巴掌吗,不如让芮小姐也感受一下。”木翠微两眼发亮,她向来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人痛苦的样子,立即指使道。 而刚才两个因为芮余欢翻口被牵连的丫环,眸中顿时闪过冷意,她们就是因为这个贱人而被打,她们伺候着自家小姐自然不敢反抗,但是这个人却不同了。那两个顿时一人一边,抬手“啪啪啪”狠狠往芮余欢的脸上抽,手劲之大,在这夜色里竟然还带着回音,清脆的响声,最后竟好似连成一个音调一般。 芮余欢被打的面颊红肿,闪过痛苦的神色,她想痛呼叫人,可惜那两个丫环下了狠手,根本不给她喊叫的机会,空中只听“啪啪啪啪啪”的巴掌声不断响起,没两下子芮余欢的脸整个都肿了,眼睛里似乎都充了血,看着人都感觉有些模糊发红,她被折辱的全身发抖,心中愤怒的大叫着! 可惜谁也听不到,而付媚儿与木翠微却不停的在旁边指使四个丫环在她身上又打又掐的,芮余欢只感觉身上痛楚不断,恨不得手中有把刀,将这些贱人全部不留情的砍死,可惜她不但无刀,并且还根本无力反抗。 “噗通!”终于这四个丫环打累了,一松手,芮余欢已经痛苦的软倒,双膝脆地,身子向侧一歪便侧倒。 付媚儿面上带着阴笑,缓步走过来,不怀好意的道:“翠微,你不是说她只配给你舔鞋吗,我看也是如此,让她尝尝舔鞋的滋味吧。”付媚儿心中闪过丝丝恶意,这个贱人竟然敢让她在七皇子面前出丑,那她就让她从此以后无脸见人! 木翠微冷笑的走过来:“你不说我也正有此意。” 本来软倒在地的芮余欢却猛然抬起头,惊恐愤怒大叫:“你……你们敢!” ------题外话------ 感谢亲,jyu1970 打赏了100币,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水边桑柘木 送了1颗钻石 =33333=亲~~~~~ 089,恶惩芮渣女! 芮余欢本能向后一仰,即使身上被折磨的酸痛,她也挣扎着起身离开,然而她本就柔弱,刚才又被惨痛的对待,如何比的上付媚儿、木翠微等手脚灵活的,她才刚坐起身,付媚儿、木翠微六人又将她团团围住,芮余欢心中一跳,不停的摇着头:“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行!” 芮余欢奋力挣扎,然而木翠微一把抓起她本来梳的整齐的头发,接着狠狠往身前一带,芮余欢痛呼一声,在地上被拖出半步远的位置,她精致的发型立即散开,木翠微更是一把拉起一缕,芮余欢痛的眼泪不停落下,伸着手便要去拽,只是木翠微哪肯给她解放的机会,一边死劲拉着她的头发,一边扇着她已红肿不堪的脸,她被甩的面上不停摇摆,头发自然被扯痛。 芮余欢不停痛叫:“快……快放手,好痛,快放手啊!”芮余欢又痛又气,此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她没想到一向无往不利的她,今天会接二连三受到种种羞辱,她简直气的恨不得咬舌自尽了事。 付翠微虽为官家小姐不假,可她行事卑劣,是京城三丑之一,付媚儿就是仗着三貌又能如何,她还能改变她出身商户的低贱身份吗。芮余欢一直不觉得这两人又能高过她什么,付媚儿喜欢的人她就不能碰了,凭什么!她不服气! “付媚儿、木翠微,你们今敢这样折辱于我,就不怕它日你们的臭名传遍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大周吗?木小姐已经是京城三丑,恶名昭彰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付小姐呢,你这京城三貌的名声可不是容易争来的吧,就这么白白毁于一旦,付小姐甘心吗?付小姐可是个聪明人,孰轻孰重您应该清楚才是,若是因此做了多余的事而污了您的名声,到时候哭的就不是我了吧。”芮余欢挣扎着仰起头,面上带着冰冷的笑意,望着面色一变的付媚儿。 芮余欢在外面是乖巧听话人见人爱的千金小姐,但实则她却并非是这样的人,她心计深沉自有伎俩,所以她也很清楚付媚儿这种人的心思,付媚儿一向在外表现的希望尽善尽美,并且女子都有着女为悦已者容的想法,她心系七皇子百里辰,势必想在七皇子面前表现出绝对的完美。这也是为什么付媚儿会因为百里辰冷颜冷语而发怒的原因,正是因为她觉得在百里辰心中的形象受到损伤了,所以她才会恼羞成怒,找芮余欢的麻烦。想到这些,芮余欢并不怕她们,付媚儿正是有着这样的心思,所以能被她拿捏住了,她不想名声受损,在百里辰面前变的更加不堪,她势必要服软的。 付媚儿面上闪过犹豫,芮余欢嘴角勾着得意的笑,付媚儿不过就是京城一个富家千金罢了,商人只讲利,一切以利益为重,付媚儿早已是一身铜臭味,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芮余欢心中笃定,付媚儿自认为不凡,但与她一比可是差的远了。 付媚儿刚才也是生气过了头,突然被芮余欢这一提醒,她倒是一惊。是啊,芮余欢这贱人她虽认识时间不长,但知道她十分会演戏,若是这件事闹的大了,芮余欢出去哭诉,而后借由今天的事,岂不是要指她不但恶毒,还心狠手辣吗,这般传出去可是有违千金小姐温柔贤德的名声,她的名声必然要受损的。今天七皇子已经对她颇有成见,若是再传出恶名,那她岂不是没有机会了吗。 不,这样下去不行,付媚儿心中已然动摇害怕,只是心中同样闪过愤怒,芮余欢设计她们便算了,现在还拿这件事来要挟她们,付媚儿虽为商户之女,却不是一般商户,而是大周朝第一首富之女,虽没有官家千金高贵,但是生活的品质却比那些所谓的官家千金还要好,从小金尊玉贵般被捧着长大的她,又何时受到这般的威胁。芮余欢不但欺辱她在先,现在还让她根本无话可辩,这实在令她感觉憋屈的很,进而转望向芮余欢的面色也透着股阴冷劲。 付媚儿还能冷静,但木翠微却冷静不下来,芮余欢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将她与付媚儿狠狠耍了一回,她们受到多少白眼与鄙视,她还需要要什么面子,刚才的面子都丢光了。芮余欢的话对付媚儿有一点威慑力,但对于木翠微来说,却更是激起她澎湃的怒火。这团火从心底升起,直接袭向木翠微的脑袋,她只感觉“噌”的一股火冲上来,她恨的抬起腿,便向芮余欢肩上踹去。 “贱人!你还敢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低贱的孤女,上赶子送给七皇子,人家都不要的荡女,还敢在我面前耍威风,就凭你也配,贱人!”木翠微这脚一抬起便收不回来了,她气的面色铁青,照着芮余欢肩胸便狠狠踹去,但被芮余欢柔软的胸部一陷软踩进去,木翠微更是气的不轻,“你这贱人,到这种时候还敢跟我耍花样,我弄死你!” “砰!”木翠微恨恨又踩了一脚,照着芮余欢胸前狠狠踹去,芮余欢本以为付媚儿与木翠微被她吓到了,正暗自得意,哪里想到木翠微却突然伸脚踹向她,她根本就没有防备,当下被踹飞了,接着是她痛叫的声音,“啊”芮余欢捂着胸口,就感觉那里传来一阵阵蚀心之痛,她整个身上都哆嗦着,面上泛出一层层细密的汗水,疼的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对于木翠微的行为付媚儿本是皱眉,但看到芮余欢的惨样,她面上也是一冷,这个贱人竟然还敢威胁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痴心妄想一些永远不需要她自己东西,还敢在她面前洋洋得意,简直低贱的可以。哼,芮余欢也不过是被将军府收养的孤女罢了,她便是去外面哭诉又能如何,她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她身为付家的嫡女,到时候定然有办法让芮余欢闭嘴,她为什么要怕芮余欢,不但不需要怕芮余欢,付媚儿反倒因为芮余欢的态度,同样升起浓烈的怒火。 芮余欢被踩的感觉胸口要裂开了,然而木翠微却没因此放过她,走过来抬起脚便要再次踹向芮余欢,芮余欢立即吓的大叫:“付小姐、木小姐我冤枉啊,那些都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逼迫的,我并不是存心与你们为敌,你们听我说啊。”芮余欢本来的自信现在全都消失了,看着木翠微、付媚儿阴冷的脸上,她知道若是自己再强硬下去,吃亏的只是自己,她向来不喜欢吃亏的事,当下惊叫出声。 木翠微冷哼一声:“你还想这里胡说八道,等本小姐打够了,我再给你说话的机会。” 芮余欢吓的叫道:“不,你们要听我说,不然到时候打错了人,两位小姐心中也不会舒服,余欢可都是为两位小姐着想的,两位小姐一定要听啊。”豆大的汗珠从芮余欢额头流下,她现在感觉胸部已经发麻发胀,她很怕木翠微下去会毁了她的胸,紧紧护着胸口急切的开口。 木翠微却不管她,抬腿就要踹来,木翠微当年会成为京城三丑之一,不是她长的丑,就是因为她行事太过恶毒,活活打死了那与她生母争宠的小妾,这才有了三丑之名,这些年在二公主百里晶的手下,木翠微在京城里除了皇家子弟外,谁见了她都躲着走的人物,便是今天真对芮余欢如何,那将军府还能为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找她算账?真是笑话,木翠微也不是傻子,她自然也懂得几分处理分寸,芮余欢敢算计她,就要承受算计后的疯狂惩罚后果。不过木翠微不在乎,付媚儿却有些在意芮余欢的话,虽知芮余欢心计颇深,喜欢演戏,但对她信的誓旦旦的话,却很是好奇,反正芮余欢现在在她们手中,她们想如何都行,谅芮余欢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付媚儿当下拦住木翠微道:“翠微先稍安勿躁,先听听这贱人有什么话要说也无妨。” 木翠微皱着眉:“她能说什么,不过就是狡辩之词,先让我打她一顿,你再问还不是一样。” 芮余欢一听却立即开口:“付小姐、木小姐余欢是冤枉的,余欢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受人指使的,根本不是我情愿的,您们想我乃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我怎么会做自掘坟墓的事,去得罪京城尊贵的千金小姐们,我哪来的胆子。余欢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得罪京城的贵女们,是自断前程的道理,但余欢也是无奈啊。”京城这些贵门小姐看着都没有什么权势,但身后的背景各个却是不凡的,而且很喜欢结交小圈子,可以说得罪她们其中一个,就是得罪了她们一个圈子差不多,木翠微又是二公主的人,一般的人是不会想要得罪这两个人的。芮余欢的话让付媚儿与木翠微一愣,两人沉默下来望着芮余欢。 芮余欢暗自松了一口气,无奈道:“两位小姐知道余欢现在居住在将军府的事,将军府可以说是余欢的衣食父母,这寄人篱下的生活并不好过,余欢在府中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尤其将军十分疼爱欧阳三小姐,余欢在府中从来不敢得罪她的。”芮余欢小心的看着两人表情,见两人眸子都冷了一分,更是道,“欧阳三小姐吩咐余欢做什么,余欢根本不敢有半句的反驳,上一次去宁府寿宴,余欢也有前去,所以很清楚木小姐与欧阳三小姐有矛盾的事,欧阳三小姐并不是大度的人,反而十分小气,回府后她便几次三番在余欢面前咒骂过木小姐,她一直想找机会报复木小姐。今天白天的事,本也与木小姐没有任何关系,是洪公子的错,但欧阳三小姐对洪公子到底还有几分情,所以便将错都推到木小姐与付小姐的身上,余欢如何的劝说解释她都不听,最后欧阳三小姐突然想到一计,就是让余欢假意出来然后找机会诱导两位小姐上后山,就是为了当众羞辱你们的。”芮余欢面上闪过忧虑,“我本是不敢如此,可是在整个将军府,怕是没有人敢不听欧阳三小姐的话,她逼迫我一定要演这一出戏,余欢也是没有办法啊,请两位小姐体谅,余欢其实也一直很纠结,这一切全是欧阳月让我做的,全是她的错。” “什么!又是欧阳月,这个贱人,每一次碰到她就没有好事,以前的事我还没找她算帐呢,她竟然还敢设计陷害我,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实在太可恨了!”木翠微一听,双眼好似喷火一样,眸子瞪的极大,愤怒的怒叫。木翠微在欧阳月手上连吃几回亏,她对欧阳月本来的恨意就浓,被芮余欢这么一说,她甚至动了马上去找欧阳月,非要闹个天翻地覆不罢休的念头。她就不信她有太子有二公主罩着,会怕了欧阳月这个贱人。 “走,我跟我去找欧阳月那贱人,她竟然敢算计我,我让她瞧瞧我的厉害。”木翠微一肚子火,说完便要带着丫环去找欧阳月算账。 付媚儿眸子一闪,冷冷一笑,伸手拉住木翠微:“翠微别冲动,到底真相如何,可不是芮余欢一个人说了算的。” 木翠微停下来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付媚儿冷冷望着芮余欢,面上勾着讽笑:“芮小姐即然说这一切都是欧阳月指使你的却也没有证据,就像你分明冤枉我与翠微,却能翻脸扯慌说的跟真的一样,现在你自然也可以说慌。” 芮余欢心中一跳,连忙道:“不,我说的是真的,付小姐难道没注意到吗,今天白天的时候,七皇子对欧阳月十分的照顾,想付小姐才貌气质种种皆强过欧阳月,而这欧阳月臭名在外,却得七皇子的青睐,实在令人心中不服气。欧阳月她对七皇子有非份之想,所以她恶意造谣此事,不但能算计付小姐与木小姐让你们出丑,她达到报复的目的,同时若是这件事闹大了,欧阳月闺名有损,七皇子再冲着欧阳将军的名望,怕是不好推拒,到时候定然要娶了欧阳月的。这就是欧阳月的连环目的,每一件都恶毒,心怀鬼胎,简直不要脸至极,我句句说的都是事实,绝不敢有半份的虚言。” 付媚儿面上顿时一黑,听到欧阳月的目的,她眸中明显带着浓烈的杀意,双拳紧紧握着,紧紧咬着牙,但她并没有愤怒多久突然平静下来,讥笑的望着芮余欢,眼中冷意更深:“芮小姐倒是对欧阳三小姐很熟悉啊,连她想的一切都知道,她跟你说的?” 芮余欢望着付媚儿的表情,心中有些发怵,但还是点头道:“是是是,为了能设计到两位小姐,欧阳月将这个计划都与我说了,我自然是知道的。” 付媚儿笑的更冷:“噢,欧阳月既然这么信任你,将这件事全盘告诉你,你却在关健时候背叛她?必竟设计官家小姐和毁坏皇子名声比起来,实在太小巫见大巫了,欧阳月是不聪明,但还没蠢到这个地步吧。你既然能得到她的信任,到了这种时候又为什么要出卖她,芮余欢啊芮余欢,你真当我付媚儿是被耍大的吗,连你这点把戏看不出来。” 木翠微面上也闪过怒意:“芮余欢你真是学不乖,三番两次戏弄我们,真当我们这么好糊弄,好啊,你既然学不乖,我便让你彻底学乖为止,给我拉住她。” 芮余欢失声一叫:“不,我说的都是真的,确实是欧阳月叫我做的,我只是被木小姐打怕了太害怕所以才说的,我并没有说慌啊。” 付媚儿突然蹲下身子抓住芮余欢的头发狠狠向后一拽,芮余欢立即仰高脖子,惊恐望着后者,付媚儿面上说不出的阴冷:“没有说慌,你当我眼睛瞎?我怎么就没看出欧阳月什么时候看七皇子有爱慕的眼神?倒是你,那花痴的样子怎么样也藏不住,若是出于嫉妒,我也第一个要办了你,不过你这贱人心眼倒真不少,而且忘恩负义、心思恶毒,将军府真是白白可怜了你,你不但想设计欧阳月,再设计我与翠微,到头来还想再来一次脱罪的法子,你真当我与翠微是傻子吗,会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砰!”说完,付媚儿气的直接抓着芮余欢的头按在地上,芮余欢痛叫之声全被压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 付媚儿已经气的咬牙切齿,面上狰狞,她感觉近段时间未免太过倒霉了,先是与木翠微抢雅间被欧阳月平白坑了银子,那是小钱她可以不在乎,随后她本是想为家里做些好事得些好处,却没想到最后事情让她搞砸了,让家里损失十万余两的银子,连一直以来对她和颜悦色的父亲也第一次冲她发火,将她关在院子里以示惩戒,今天欧阳月竟然还压过她的诗,让她们一堆人都跟着丢脸。好,这些都暂且不提,必竟欧阳月那臭性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就跟赖皮膏药一样,沾上就摘不下去,一般人都不愿意招惹她。 可是芮余欢算什么东西,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孤女也敢骑到她的头上,她若是让芮余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岂不是才是最大的笑话。 “吃,给我吃。”付媚儿越想这段时间的憋屈事,她就越是一肚子火,此时抓了芮余欢便死死将其按在地上,这块地上只是普通的沙土地,付媚儿这样一按,芮余欢自然因为呼痛张嘴对在土面上,嘴里立即沾了一层土,芮余欢痛苦的直甩着脖子,然而付媚儿哪里容她反抗,直接松了记手又重重按下去,芮余欢当下又吐了一口土,那苦涩的味道立即让她胃部翻滚,恶心的要吐出来。付媚儿却冷冷一笑,按着她的头摩察着地面,芮余欢便是想闭上嘴巴都来不及,连连又吃了好几口土,唇上传来刺痛,芮余欢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两个胳膊却被死死的按住,她只能任由付媚儿用着她的脸摩擦地面,并且嘴中吞入脏污的沙土,芮余欢气的呜呜直叫,传来的却是付媚儿阴冷的笑意。 看着付媚儿的样子,木翠微都有些吓到了,以前的付媚儿一直是温柔示人,虽然她知道付媚儿远不是她表现的那般人畜无害,但也没看到付媚儿这般疯狂的样子,这怎么看着都比她狠多了吧。她甚至都能看到那沙土上流下殷红色,显然芮余欢哪里流血了,但付媚儿却没想因此放过芮余欢,简直是…… 付媚儿却突然抬起头望向木翠微,木翠微愣了一下,不禁道:“你……” 付媚儿面上竟然笑起来:“翠微别怪我心狠,你我都是京城贵女,何等受过这等大辱吗,若是二公主那样的金枝玉叶我们能忍受,但这个贱人如此欺辱你能忍?” 木翠微立即摇头:“当然不会,芮余欢这是罪有应得,我还觉得便是这样都太便宜她了。”木翠微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都能活活打死自己父亲的妾室,手段可不会比付媚儿软和。 木翠微走过去,面上带着阴冷的邪笑:“芮小姐现在一定不好受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做好了,我就会放过你的,只是看芮小姐是聪明还是糊涂了。” 芮余欢早就被折磨的没有力气,现在只要能放过她,她什么都愿意做:“哇,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付小姐与木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芮余欢从最开始自信满满的威胁,到心生恶计李带桃疆让欧阳月背黑锅,再到现在彻底服软,没有人知道芮余欢这心里过程多么难熬,这一刻她真恨不得死了算了,比起之前木翠微又踢又踹,付媚儿简直让她羞辱的恨不得立即死掉的痛苦。 木翠微讥笑道:“好,芮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哎,刚才出来的太匆忙了,没发现我这鞋尖竟然脏了呢,我的手帕自然不能碰这等脏东西了,就劳烦芮小姐了。” 芮余欢立即道:“好好,我为木小姐擦。”说完就要挣脱丫环的钳制,抽出手帕为木翠微擦拭,木翠微却是使了一个眼神,那两个丫环当下又按住芮余欢,芮余欢不明所以抬起头,就看到木翠微恶劣的笑意,“不需要那么麻烦了,芮小姐就用口帮我擦干净吧。” “什么,不!”芮余欢剧烈的挣扎着,然而已经被丫环按着头朝木翠微的鞋上舔去,芮余欢气的浑身颤抖,紧紧咬着牙关,可唇却不可避免贴上木翠微的鞋,芮余欢顿时泪流满面,她好恨啊,她竟然受到付媚儿、木翠微这般的羞辱,她恨不得她们去死。芮余欢看着木翠微那绣着桃花面的绣鞋,眼中闪过冷意,突然张开嘴,狠狠的向木翠微的脚咬去。 “啊,贱人,你竟然敢咬我,给我拉开她。”木翠微顿时痛叫一声,那两个丫环立即跑过去掰着芮余欢的嘴,可是芮余欢快气疯了,死活不松口,无奈之下,两个丫环下了狠手照她脸上狠狠扇去,芮余欢痛的直浪眼泪,还是松了口。 木翠微一得自由,却气瞪着芮余欢:“打死她,给我打死她,这个贱人!” 付媚儿看着被拉离,已经痛的叫不出声的芮余欢,看着她那气的浑身颤抖,哭的直抽气的模样,眸中闪了一下道:“好了,今天也教训过这贱人尊卑了,咱们气也出了,就这么算了吧,真在这里弄死她也不好。” 木翠微闻言点点头,这是占着之前闹出那么大的事,大家都不想再看什么热闹,再加上现在夜深了,不然她们哪敢在五行寺闹出这些事来,她自然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冷冷望着芮余欢:“贱人,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若是再有下一次,谁也救不了你,走。” 木翠微一声令下,便与付媚儿和四个丫环回到自己的院子,夜晚的地面上芮余欢一身黄衣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只是不停的哭泣着,气恨的大口大口喘着气,却抑制不住愤怒痛恨所导制的全身发抖,她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那声音十分淒厉,令人不寒而栗。 “小……小姐……你怎么坐在地上?”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从路口那里跑过来一个人,走近一看却是芮余欢的丫环豆芽,她凭着身形认出芮余欢,却没想到她家小姐头发散乱,衣服脏乱,面上竟然还有着血迹,实在惨的可以,立即惊叫跑过来扶起她。 芮余欢哭的浑身发软,但是被扶起身的时候,却是回手便甩了豆芽一巴掌:“你刚才死哪去了,要不是你来的晚,我会受到这么大的欺辱吗,你竟然还敢问我,连你也欺负我,你们都不得好死。贱人,贱人,你们都该死!哇!”芮余欢浑身无力,这巴掌打下去并不疼,但却是将她积压的愤怒与屈辱全都打出来,当下便痛哭失声。 豆芽无故被打却十分委屈,之前不是小姐告诉不让她跟着过来的吗,半个时辰后她发现小姐还没回去,这才出来找的,小姐怎么反倒怪起她了。只是豆芽看着芮余欢这个样子,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再惹芮余欢的怒火,只能安静的扶着芮余欢往她们的厢院走去。 只是她们还没走多久,前面又匆匆走来一人,那人看到芮余欢的样子倒抽一口冷气:“芮小姐怎么弄的这么惨,这是不小心摔在哪个土坑里了吗?”芮余欢气的颤抖的更凶,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月身边的冬雪,只见她平时冷淡淡的脸上满是惊讶,只是那眼中分明带着浓浓的笑意,任谁也错看不了,“芮小姐可真够惨的,看这脸和嘴也刮伤了呢,还是快扶芮小姐回去休息吧,不然这做了病可就不好了。” 豆芽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就带小姐回去上药。” 芮余欢却是气的冲豆芽大叫:“你答什么话,你也在心里笑话我是吧,你也跟她们一样等着看我笑话,你这个贱婢,我白养你了,你这个贱婢!” 豆芽一直贴身伺候着芮余欢,对她的脾气也有几分了解,心中虽然十分委屈,但再也不敢多嘴说什么,只是安静的低头扶着芮余欢继续往前走,冬雪却突然走过来搀着芮余欢另一个胳膊,芮余欢立即甩着胳膊,“不用你假好心,你这贱人养的贱婢,不配碰我!” 冬雪面上立即沉下来:“贱人?芮小姐在说谁?说你自己吗?原来如此吗,说的也是呢,芮小姐不但鼠目寸光,而且还有着痴心妄想的毛病呢,心肠恐怕也是有用墨汁染过的吧,恐怕连一点红都看不到了。这样心都黑了的人,能活着还真不容易,我以为早应该被自己毒死,然后下地狱去了,芮小姐命可真大啊。” “你给我滚!”芮余欢身子发软,但骂人的口气却没减,冬雪冷冷望着她,“芮余欢你有今天完全是自找的,可惜我没看到你被付媚儿与木翠微折磨成这么惨的过程,要不然一定拍手称快,在一旁叫好,实在太痛快了。本来呢我想出于好心扶你回去的,但是芮小姐既然这么不领情,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芮小姐走好了。” “砰!”冬雪突然一松手,也不知道怎么的,芮余欢身子突然一歪,便重重摔倒在地上,疼的她直哆嗦,豆芽立即吓的连忙扶起芮余欢,芮余欢恨的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却也不敢再说话让冬雪趁机报复,心中只是恨恨想,欧阳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没错,冬雪的话自然是欧阳月授意说的,芮余欢倒是没恨错人。芮余欢之前敢设计陷害欧阳月,欧阳月自然要送点回礼,当然这痛打落水狗,以及落井下石刺激芮余欢的事,她是十分愿意做的。 冬雪办完事,望着芮余欢狼狈走远的身影,眸子冷寒,快步回往厢院去往欧阳月的房间禀告。 只是在厢院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等着芮余欢,看到芮余欢的样子那人惊呼出声:“芮……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芮余欢冷冷看着一脸吃惊的欧阳柔,她刚被冬雪惹了一肚子气,自然想到这欧阳柔也是来看她笑话的,看着欧阳柔快步走上来扶起她,她却是回手“啪”的一下,狠狠打在欧阳柔手上,欧阳柔的手背立即泛出一道红痕,欧阳柔意外的望着芮余欢,芮余欢冷喝道:“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欧阳柔微瞪着眼睛:“芮小姐这是什么话,我是真的关心你,看到你这般模样是出于关心你啊,我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出于关心,可笑,当时付媚儿与木翠微将我挡住的时候,你怎么不出于好心救下我,现在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晚了!”芮余欢感觉脑子发涨,气的面色整个涨红发紫。 欧阳柔摇头道:“芮小姐不信我没有办法,不管如何,我还是先扶你回去休息吧,你现在这个样子需要沐浴上药,不然时间拖的久了怕是会影响容貌的。” 芮余欢倒抽了一口气:“我的脸怎么了,快,快进去看看。”已经顾不上欧阳柔,芮余欢拉扯着豆芽便进了厢房,然后立即翻找出铜镜,只见她嘴角面颊处有几道红痕泛着血色,而嘴更是难看,已经沾满了黄红的泥土,看着十分惨烈可怖,芮余欢立即气的大叫一声,拿起铜镜便狠狠砸在地上,“那两个贱人,我不会放过她们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是女人都对自己的面容十分在意,芮余欢尤其如此,此时她已经气的头顶冒烟,转身将屋中的桌子椅子都狠狠扫开踢开,疯了一般将屋中东西都砸了一遍,最后没了力气的坐在地上,这也没有消得她的心头之恨。 欧阳柔却走过来温柔的扶起芮余欢,劝道:“芮小姐,付媚儿与木翠微在京城都算得上是一号人物的,哎,她们也是出了名的难缠,你真是被牵连受了无妄之灾,豆芽你快去叫香儿,赶紧去要一些热水快点伺候芮小姐沐浴,好给芮小姐的脸上上药,这可耽误不得。” “是,二小姐。”豆芽犹豫的看了芮余欢一眼,拂了下身子便急忙出去。 欧阳柔十分细心的扶起芮余欢:“余欢你别伤心了,快养好伤才是正经,这么生气对你的伤也没有好处。” 芮余欢突然冷漠的看着欧阳柔:“二小姐倒真是照顾余欢,怎么以前却没有发现呢,真是余欢眼拙了。” 欧阳柔立即道:“以前我也不知道芮小姐能得到祖母的喜爱啊,我现在在府中生活不容易,芮小姐难道看不出来我这是在讨好你吗。” 芮余欢冷笑一下:“是吗,二小姐倒是快人快语。” 欧阳柔叹息道:“我以为我与芮小姐是同一类人,所以跟你并不需要再藏着掖着的,那样岂不是太累了吗,芮小姐不这样认为吗。” 芮余欢淡淡一笑:“二小姐说的很对,只不过余欢现在受到这等屈辱,这口气出不了,我怕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与人相交的。” 欧阳柔望着芮余欢眸子一亮:“这是自然的,我与芮小姐的仇人可是一个人。” 芮余欢面上立即泛冷:“之后有什么事,二小姐通知一声便好,我自然会帮忙的。” “小姐,热水来了。”这时豆芽与香儿抬着热水桶走进来,芮余欢与欧阳柔都没再说话,接下来芮余欢沐浴上药,欧阳柔便出了房间,只是站在厢院之中,她望着欧阳月的房间,面上却带着极度诡异阴冷的笑容。 翌日经过一日的休整,今日五行式的大法式也正式开始,早上五行式的方丈大师便招集五行寺院中大部分寺僧打坐,进行超度亡灵的仪式,有些愿意参加的信徒们就坐在寺僧后面跟着念佛经,当然这也只是一些很有诚心的信徒们,像这次前来的许多贵族家的公子小姐们,说是出来为家中长辈上香祈福,也不过就是上上香磕几个头便算了事,可不会跟着这些寺僧在大殿上一动不动坐上两天。 欧阳月一早用过斋饭之后,先偕同李如霜去看望芮余欢,芮余欢此时躺在床上面上鼻子下面包了一层,只露出十分红肿的唇,看起来就像两个猪肠,样子十分难看还有些可笑,真是与以往的芮余欢形象有着天差地别。所以芮余欢也根本没起床接待欧阳月与李如霜,躺在床上装死,豆芽在一边战战兢兢直冲着欧阳月瞪眼睛,真希望这三小姐快些走吧,不然一会小姐又要生气了,到时候倒霉的可是她啊。 欧阳月轻笑一声,她分明看到芮余欢的眼睛滚动了一下,分明没睡着,竟然跟她装呢,不过欧阳月看到芮余欢这惨样子心中已经很畅快,倒是没再做多余的事情来,芮余欢如此也不用她再说什么,恐怕她自己都要呕个半死了,她刺不刺激都是一样,她自然不会再做多余的事,反倒是浪费她的口舌,欧阳月面上表情平淡,眸中却带着笑意,叹息道:“没想到芮小姐晚上回来,竟然摔的这么惨,豆芽你可要万分小姐的照顾你家小姐,可不能再让她摔了,不然下次恐怕就是不摔的划伤脸这么简直了,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呼!”芮余欢分明粗粗喘息一声,欧阳月当没听到,无奈道:“如霜我们先走吧,芮小姐伤的不轻,现在正需要休息呢,我们就别打扰她了。” 李如霜重重的点头,她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喷笑的冲动的,两人迅速离开,随后厢院里,便响起李如霜放声的大笑声,气的躺在床上的芮余欢直翻白眼,李如霜笑的不行,拉着欧阳月便跑出去了:“哈哈太好笑了,月儿,你看到芮余欢那样子了吗,可被付媚儿、木翠微折腾的够惨的,不过她活该,真是解气啊。” 欧阳月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前面突然传来一道道惊呼声:“是他,是他,快看啊!” 欧阳月与李如霜一愣,前面怎么那么喧哗,也不禁好奇的走过去…… ------题外话------ 哈哈好消息!今天有二更,就在下午,今天可是大爆发呀大爆发,到时候亲们不要错过了二更哇,同样很精彩滴。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1朵鲜花。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亲,墨轩0601 送了10颗钻石 同样感谢投月票与评价票的亲们,小暄占着今天二更向大家预订下个月的月票啦,后面的剧情会更精彩滴~ 090,扫把星!(二更求收订) 两人刚一拐过来,便看到前面一群小姐们围着一个男人? 李如霜眨眨眼睛,有些意外道:“这群千金小姐怎么突然不矜持了,竟然围着个陌生男人。”随后仔细望着被围着的人男子,李如霜皱皱眉,“虽说这男子面容俊朗吧,但比他好的也有,这些女人今天都抽什么疯啊。” 李如霜十分不解,欧阳月看到那男子,却是笑的眸子微弯,嘴角勾着抹狡猾的弧度。 被这群千金小姐团团围住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被欧阳月临时授意代表美衣阁前来参加法式的冷残,而冷残今天也为了少点麻烦,所以本来准备过来看一眼,然后便离开的,但也不知道是谁将他认出来了,竟然拉着人向他打听美衣阁的事情,一个两个冷残还能应付,但是随后三个四个一群,却令冷残头疼了。 那美衣阁本来就是欧阳月建的,她自己都不拿真面貌示人,里面自然是有很多东西不能被人知晓的,这些小姐还竟问些私秘的事,他如何能说。 “原来你就是美衣阁的左管事啊,我知道美衣阁还有个管事是女的,对了,你们那个主子叫鬼面公子吧,他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他是长的很英俊呢,还是长的很丑陋,所以用来遮丑的。” “你们美衣阁最近还上了什么新品样吗,我早早就去预订了,其实应该多等两日上了新品再订。” “哎哎你别走啊,我还有事问你呢。” “我也有事问你。” 冷残黑着脸,女人都是这么麻烦,可恨的是欧阳月偏偏还给了他这个任务,让他注意些美衣阁的形象,不能得罪客人,不然像以前冷残早就推开这些聒噪的女人,或是飞身离开了,现在他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里有这般热闹,渐渐引来不少人围观,在听说冷残的身份时,也都纷纷驻足观望,这其中也包括来看热闹的百里辰、冷采文与代玉三人。 冷采文“咦”了一声:“这美衣阁魅力还真不小,竟然让这京城这群千金小姐放下矜持围着个男人问东问西的,真是奇怪。”代玉微微点头,卖那种东西的地方,有什么可值得的拥戴的,看这群无语的小姐们,快把那男人捧成花了吧。 冷采文细细打量着冷残:“长的倒是不错,只是在那种地方待久了,必定会染上三分女气,自然咱们这种纯男儿无法比较。”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吃味呢,代玉望望他没说话,虽然他也觉得冷采文说的有道理,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女人肚兜的东西,怎么会卖的那么火。 冷采文这时又怪叫了一声:“呀,那不是欧阳三小姐吗,啧啧啧,平时看着欧阳三小姐对哪个男人都十分冷淡,看到没看到没,她竟然对着这男的笑呢,早知道我也应该开个卖女人肚兜的店,原来这么受欢迎啊。”说着冷采文玩味的打量着百里辰。 百里辰站在前头一直没说话,听冷采文一道,面上立即沉下来,眸子幽黑幽黑的望着冷残。 人群中的冷残突然感觉身上一冷,哆嗦的打了个冷颤,最后受不了的大叫一声:“我不知道,有什么话去美衣阁说,那里有专人解答,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说着冷残文快速推开一人,“嗖”的从人群中冲出来,冲出的方向正好对着欧阳月,看着后者淡笑的脸,冷残那张俊脸更黑了,冲着欧阳月咬牙切齿,转个身子却快速从她身边离开。 欧阳月玩味一笑,看着追向冷采文的人群,看看人数可不少,计划似乎成了。 在五行寺的第二日,夜里欧阳月依旧是抱着本书静静看着。 “嗖!”房门突然一开,接着一个黑影窜了进来,黑影速度极快,冲向半坐在床头的欧阳月便攻过来,欧阳月却是随手将手中之书扔过来,随后伸腿便踢来,那人刚躲过一记,腿上便被人踹了一脚,黑影倒退了两步,气的冲着欧阳月道:“你,你竟然还打我!” 欧阳月站起身,透过烛火看着冷残愤怒的俊脸,淡淡道:“我又不知道是谁突然夜袭我,我还以为是哪个肖小之辈,自然要防备了,要是对我有恶意的,我岂不是等死吗,换成是你,你会这么傻吗。” 冷残的面色涨红:“你是故意的,让我打着美衣阁的名声站出来,你是故意的。” 欧阳月平静的点头:“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因为我想你早晚都变在我的人,让你提前露露脸也好啊。” 冷残喘着粗气道:“谁是你的人,身为个名贵千金,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我都替你脸红。” 欧阳月疑惑的望着冷残,皱眉道:“你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早晚会成为我的手下,所以自然要让你代为露脸了,冷残你想叉了吧,你真不纯洁,想到别的问题上了吧,哎……” “你……分明是你说的有狭义。”冷残气的反驳,随后又感觉不对劲,斥道:“别转移话题,今夜前来我便是告诉你,你打消你那可笑的念头吧,我会永远忠心于主子,组织里也不会出现背叛者。若是有背叛者,不止是背叛者,那诱导背叛之人都要死,你想好后果了吗。” 欧阳月浅浅一笑:“这个可就难说了,说不定你的主子已经放弃你了,不然当初为什么会放心让你全力为我跑腿,冷残啊冷残说不定你跟错了主子呢,他根本不管你死活。” 冷残面上微变,眯眼望着欧阳月:“你这个女人,我今天是来给你一个忠告,若是你再做无意义的事最后惹恼主子,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 欧阳月笑望着冷残:“这么说你是在关心我了,真是谢谢你了。” 冷残面上又是一阵涨红:“谁……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哼!看你这嘻皮笑脸的模样,根本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会等着看你痛哭后悔的。”冷残一甩衣袖,转身快步离开房间,随后消失在夜空中,欧阳月却望着他的背影眸子闪烁了一下。 那个铁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从他从她手中买图,到宝号钱庄,再到冷残能神不知鬼不觉在京城给她盘下地段好价钱低廉的铺子,便令她十分好奇,欧阳月自问不是好奇心十分重的人,但是与这铁面人的接触,却渐渐让她有了丝危机感。她虽一直知道这铁面人势力不俗,但越是接触她越心惊,若是再继续下去,欧阳月怕她本身会被牵扯到不知名的漩涡中带来危险。所以她诱导冷残是一方面,主要的还是想从他嘴中探听些铁面人的消息,可惜这些回她逗弄冷残的结果,全都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欧阳月微微烦躁的皱紧眉头,起身关了房门,倒在床上盯着床顶,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日后,五行寺大法式结束,而美衣阁也在冷残的出现,再一度引起话题,又促进了几笔数额不小的订单。 欧阳月、李如霜、芮余欢、欧阳柔四人用过早斋便起程回府,欧阳月与李如霜还是如来时骑马而回,而芮余欢伤了脸,面上还敷着药自然不能受风与欧阳柔继续乘马车回府。 马车里芮余欢拆开面上的布,仔细拿着铜镜照看了一下,在看到面上光滑依旧,这才松了一口气,欧阳柔立即笑道:“还是芮小姐天生丽质,受了那样的伤,还能恢复如初一般的光滑,换了别人怕是不行的,也是芮小姐有福气。” 芮余欢照着镜子摸摸自己的脸,面上也带着喜色,但是随即面上又闪过阴冷:“哼,但我不会忘记我这脸是谁害的,多亏了我本身带了伤药,不然我的脸岂不是毁在这里了。”芮余欢“啪”的一声将铜镜摔在马车上,豆芽一直从旁伺候,立即小心的捡起来收好,芮余欢面色却是极为阴沉。 要不是欧阳月得了七皇子的眼,要不是那晚欧阳月那贱人也巧的出去了,她岂会误会欧阳月与七皇子在一起,随后为了自保将祸头引在付媚儿与木翠微身上。若不是因为如此,怎么会让付媚儿与木翠微恼羞成怒找她出气,这三个贱人现在都令她痛恨非常。只是那付媚儿与木翠微芮余欢难有接近的时间,便是有的话,她也难以设计她们,现在她想想欧阳月在前面与李如霜开心的谈笑骑马,她就心中发堵,咽不下这口气。 欧阳柔见状,立即拉起芮余欢的手劝道:“余欢你也别生气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付媚儿与木翠微你我都惹不起,她们两家家势颇大,你便是让祖母为你出气,恐怕祖母也无能为力。” 芮余欢岂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正是因为知道她才懊恼,她可是显些被付媚儿与木翠微弄的破相,到最后却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便是老宁氏真有心为她报仇,可她一个孤女身份,老宁氏真闹出事,不但不能替她报仇,老宁氏却会变成京城的笑柄,而她只会遭受更多的白眼与指责,这些她都明白,可是她就是气啊。还有欧阳月……欧阳月,对了,还有她! 芮余欢微微转动的眼珠子,眸子渐渐阴暗起来,欧阳柔柔声道:“余欢听我的别气了,气坏了身体多划不来,来日方长,你总能找到机会报仇,但却不能急于一时。” 芮余欢望着欧阳柔浅浅一笑:“余欢一直就知道二小姐你是府中难得的聪明人,以前不过时运不济才会受到欺压,余欢很相信,二小姐将来会是府中最风光的人。”欧阳柔早就破了身,又坏了名怕,怎么可能风光到哪去,但这话却说到欧阳柔的心堪上了,这些全是她痴痴念着的东西,她到现在也一直没有放弃过。 “那就谢过余欢的贵言了,对此我还颇有自信。”欧阳柔眸中一闪,挑起车帘向外望了一眼,“这天怎么感觉阴沉沉的,似乎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芮余欢看着外头晴空万里,却是笑道:“可不是吗,我这心中也有不好的预感,三小姐与李小姐在前头骑马,可别遇到什么祸事吧。” 欧阳柔却道:“芮小姐这就有所不知道了吧,三妹从小对这些粗鲁武人的玩意就很是喜欢,骑术还是不错的,别人马上出事,她都不会出事的。” 芮余欢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那就好,余欢可不想三个人出来,最后谁出什么事,回去也不好交待呢。”说着,又冲豆芽道,“豆芽来与我上妆,回去后,可不能失了礼数。” 豆芽应了一声,拿出芮余欢早吩咐的东西递了过来,芮余欢冷冷一笑,拿起豆芽递来的铜镜涂抹着什么…… 欧阳月先是送李如霜回府,然后这才带着马车回到将军府,刚一入府,喜妈妈便待在门口:“二小姐、三小姐还有芮小姐回来了,老夫人在安和堂等着呢。” 欧阳月将马鞭递给冬雪,冲着喜妈妈点点头:“有劳喜妈妈在此等候了,我们这就过去见祖母,祖母近日可好。” 喜妈妈立即笑道:“老夫人身子不错,就是一直念叨着三位小姐呢。”欧阳月淡淡一笑,怕不是念叨三人,而是在念叨芮余欢吧,看着欧阳月嘴角那淡淡看讥讽弧度,喜妈妈眼中闪烁了一记,眼神有意无意的望着芮余欢那用面纱遮起的脸。以前这位芮小姐可是很喜欢浓妆淡抹展现自己的美,今日怎么低调的将脸蒙起来?只是喜妈妈却不好去问。 几人一路聊天没一会便来到安和堂,安和堂里老宁氏坐在上位,欧阳志德也下朝回来,宁氏、红姨娘、花姨娘、刘姨娘、甚至连残废的明姨娘都在,竟然全都到齐了。 欧阳月与喜妈妈先跨步进来,然而才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被人推了一记,欧阳月立即一侧身子稳住,却见一个黄色的身影飞扑了过去,冲到老宁氏脚步便哭出声:“老夫人,余欢没脸见人了,余欢不想活了,呜呜呜。” 老宁氏本来带笑的脸上突然一沉,连忙扶起芮余欢,柔声道:“余欢你这是怎么了,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吗,怎么哭的这样伤心。” 芮余欢哭的泪蒙蒙的,却是不停摇着头就是不肯明说,只是十分委屈绝望的道:“呜呜呜,老夫人您就别问了,都是余欢不好,余欢以后没发做人了,余欢此次回来就是想感谢老夫人这段时间的厚爱与照顾,余欢以后不能留在老夫人身边尽孝了,请老夫人不要挂念余欢,余欢会永远记得老夫人的好,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的,呜呜呜。” 芮余欢如此倒是把老宁氏惊呆了,以前那个在她身边温柔细心的少女,如何被逼的走头无路了,她顿时沉下脸:“到底怎么回事,余欢你怎么蒙着脸,出什么事了。” 芮余欢立即惊的捂着双脸:“不,没事,我的脸没事。”但她这个样子不是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老宁氏立即伸手一扯,芮余欢惊叫一声,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却见老宁氏坐在椅子上身子却是一软,颤抖着手指着芮余欢的脸:“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会,是谁做的,谁这么大胆,做出如此恶毒的事,竟然毁了你的容!”却见芮余欢面颊两侧数道血红痕是那么触目惊心,红姨娘、花姨娘好奇望过来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倒是那只有半只眼睛毁了半面容的明姨娘看到,却是冷冷一笑,面上有着恶意。 芮余欢哭的更伤心:“老夫人您别问了,是余欢的错,一切都是余欢的事,根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请老夫人不要追究了,不然余欢心中会十分不安的。” “不行,这事你必须说,竟然有人这么狠心毁了你的容,我绝对会不就此罢休的!”老宁氏一拍矮桌,好似才看到欧阳月与欧阳柔走进来,冷冷冲她们喝道:“让你们陪余欢去五行寺上香,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余欢的,竟然让她被人害的这么惨,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当时不知道帮衬着些吗!将这件事给我说清楚!” 欧阳柔突然低泣出声,十分痛心的望着芮余欢,不停的摇着头,但看到老宁氏愤怒狠狠瞪着她的模样,欧阳柔顿时吓的缩着脖子,冲欧阳月道:“三位这件事你最清楚了,事也是因你而起的,还是你说吧……” 欧阳柔还没说完,老宁氏已经愤怒的吼出声:“欧阳月!你竟然害的余欢毁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这个扫把星!” ------题外话------ 二更到,哇卡卡,小暄太给力了,给自己鼓掌个~ 091,谁是灾星! 老宁氏愤怒一吼,安和堂大厅里陷入一片沉静之中,欧阳月眸子阴冷的扫在老宁氏与芮余欢身上,那目光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好似千年寒冰打造的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剑,老宁氏有一瞬间感觉全身血液倒流,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竟然一个字也发不出来。芮余欢本就有些心虚,看到欧阳月的表情,立即缩着脖子,却是紧紧抱住老宁氏的腿,似乎还用力过度,勒疼了老宁氏,倒让老宁氏清醒过来。 欧阳月冷言道:“祖母这是在骂我是扫把星吗?” 面对欧阳月冷淡的模样,老宁氏更是生气,至从她回来后,这欧阳月什么时候表现过对她的尊敬、孝敬,处处给她惹麻烦,把府中弄的一团乱,竟然还敢对她如此说话,简直是没大没小。她倒是忘记了,她刚刚回府的时候,欧阳月对她的态度已算恭敬,但老宁氏处处袒护明姨娘等人,便是真对她有孝心的,也要被一次次磨平了,更何况欧阳月又不是她亲孙女,一而再再而三的责骂想要惩罚她,是人都要生气、寒心的。 老宁氏淡漠的望着欧阳月:“我问你,余欢身世可怜,我心生怜惜,便多照看了她一些,你觉得对是不对。” 欧阳月淡淡点头,眸子却微微眯起道:“芮小姐无父无母无依靠,普通人见了定要可怜她这等孤女身份,若是一个善良之人,祖母如何对她都是应该的。” 老宁氏面上一沉:“你说的叫什么话,你这是怀疑余欢的品性了,告诉你,我日日看着,若不是余欢一直坚持不从,我早收她为干孙女,你们一个个仗着父母双全,却还欺辱她这身世可怜的女子,传出去外人只会说你们没有同情心、冷血无情。我这个当祖母的对你们多加关心,在你们眼中反倒成了罪过了,当我不知道你们嫉妒余欢受宠吗,告诉你们,她受宠也是应当的,她比你们懂事乖巧。”说着老宁氏低腰扶起芮余欢,伸手要抚芮余欢的面颊,后者连忙转过脸,一副痛心软弱又委屈的模样,看的老宁氏更是心疼,一把抱住芮余欢哭道,“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竟然有人害你致此,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府中有不少上好的药膏,也一定会治好你的脸,绝不让你的脸留下疤痕。”老宁氏那一句句心肝宝贝等让她心疼的话,听的大厅众人都皱了皱眉。 欧阳柔也不禁眯起眼睛,望着老宁氏那真情流露的表情,心中十分嫉妒,芮余欢也不过就是个没人爱的孤女,祖母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当宝来宠爱,若是知道她心中乖巧懂事的心肝宝贝,私底下却是花痴放荡,为了七皇子一个眼神能脱光了等人临幸的贱货,她又会是什么表情?难道还要抱芮余欢大呼乖巧吗,欧阳柔望着老宁氏那副作派,就感觉心中直泛恶心,看笑话一般的看着她。若不是因为她现在与芮余欢也算是合作的关系,她真是很想跑上前告诉老宁氏真相,让这个不开眼的老不死的,看看她心疼的是什么人,欧阳柔心中冷讽,祖母一直觉得自己出身宁府高人一等,教育府中子女也很严格,可是她一直养在膝下的欧阳华私下又是何等无耻恶毒,现在又换了芮余欢,那眼睛简直被猪油蒙了,有了也等于瞎了! 欧阳志德淡淡望着不停用帕子擦眼睛的芮余欢,眸子阴了阴,这般的作派实在令他不喜,他更看不上老宁氏一而再再而三为了芮余欢而斥责欧阳月,他实在想不明白,以前那个智明的母亲到哪里去了,怎么连里外都不懂了吗。当然欧阳志德也知道,他并没有将芮余欢父亲是刺杀他的凶手说出去,听信他的话,以为芮余欢之父是他救命恩人,才导致老宁氏对芮余欢多加照顾。但便是如此,这也令欧阳志德极为不满,只是之前的事他已气的老宁氏吐血,身为儿子自然不能处处顶撞,即便他心中不满却也没说话。 乖巧懂事吗?欧阳月淡淡望着芮余欢,此时后者已经委屈的委在了老宁氏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倒是十分的难过,欧阳却是眯眼望着芮余欢的下半张脸,芮余欢的伤她也就前两天去看望,在厢房里看过,竟然这么严重吗?欧阳月似笑非笑一笑:“芮小姐的脸弄成这样,也确实很可怜。” 欧阳月这一笑,在老宁氏看来却是幸灾乐祸,她当时气的随手操起茶杯砸了过去,欧阳月身子悠然一转,轻巧的躲过那茶杯,“啪,砰”茶杯立即碎裂开来,震的在场众人耳膜都动了一记,欧阳月面上笑意更浓,只是那神情却越发冰冷:“看把祖母心疼的,竟然一时失手将茶杯挥掉了,多亏月儿躲的及时,不然真砸坏了,祖母最后也一定要心疼的吧,真是好险啊。” 老宁氏被说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疼,不,欧阳月这么气她,她才不会心疼,她真出什么事能消停下来,她还乐不得的呢,岂会心疼她,真是不知所谓。而且欧阳月这番作派,老宁氏越发感觉威严被踩了,气的胸口起浮怒道:“我让你好好照顾余欢,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害她至此,你现在还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我看这分明是你故意的吧,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孙女,心肠也忒过歹毒,太不像话了!” 欧阳月嘴角的笑痕更深了,微微歪着头,带笑的眼睛月芽一般的弯起,样子十分可爱,但在老宁氏看来却说不出的愤怒,欧阳月淡淡道:“祖母之前不是还跟月儿说过吗,芮小姐知书达理,又很懂事乖巧,做事又很知道分寸,让我们出去多着她点,一切都听芮小姐的吩咐,不能给将军府的脸面抹黑。月儿可是除了早先与李府的如霜小姐约好骑马前行,其它的事都很唯芮小姐的命是从呢,绝对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祖母怎么现在反而让我照顾芮小姐吗,这可不好,我当时太过听祖母的话了,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害的芮小姐受伤了,真是罪过。” “你……你故意气我呢。”老宁氏面上涨红,她没想到欧阳月竟然胆子这么大,拿着她的话来堵她的口,偏想想这些,还真是她在欧阳月她们临出门前命令的,现在可不是拿着她的话来打她自己的脸吗,老宁氏面子还怎么挂的住。面部极为阴冷,恨透了欧阳月这个浑帐的东西,这家里还没有谁敢这么跟她说话,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 “月儿哪里敢气祖母呢,只是对祖母的话不是很明白,所以多嘴问一遍罢了,祖母若是不愿意说,月儿自然也不敢再多嘴了。”欧阳月连忙摇头,面上一脸的无辜,但越是这般无辜,越是让老宁氏怒火中烧。 “不论如何,你与余欢一起出门,她人生地不熟的,你们两个不会仔细照看着点吗,看余欢这么惨你们就高兴了?怎么说余欢也是将军府的人,她出了事难道你们面上还有光?你竟然还在这里笑眯眯谈起此事,真不知道你那榆木脑袋一天天在想些什么,非闹出一个又一个丑闻,像你成了京城人人喊打的三丑你就高兴了?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个蠢笨的孙女,简直丢尽了我的脸!”老宁氏被欧阳月彻底激怒,根本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不管了,斥责欧阳月的样子,恨不得她现在就愧疚的自残而死才好。 这话听的本来对欧阳月有矛盾的宁氏、红姨娘、花姨娘还有明姨娘都愣了一下,惊讶的望着老宁氏,老夫人似乎是认真的啊?她对欧阳月有这么痛恨吗?对芮余欢有这么喜欢吗?当然若是欧阳月因此受到什么责难,她们是很高兴的,只是那眼神又不禁在芮余欢身上扫了扫,以后她们是不是该好好巴结下芮余欢这个老宁氏的新宠呢? 明姨娘微不可察的冷哼一声,芮余欢这戏演的倒真是不错。 欧阳月面清冷了一分,幽幽道:“芮小姐做出什么事,我当然不会跟着长脸,人家只会嘲笑我呢。说来我也很奇怪,就在去五行寺的当天夜里,我与李家如霜小姐去五行寺后山散步,芮小姐伙同付媚儿、木翠微以及一众京城的公子小姐,说是要去抓奸。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日我太生气,李家如霜小姐受我牵连无辜被当成奸夫,我自然要劝哄一下,结果第二天芮小姐面上便伤了,我去探望芮小姐,她又在休息,倒是没来的及问芮小姐面上这伤是怎么弄的。芮小姐不如在大家面前,一起为我解惑吧。” “抓奸?余欢带人去的?”欧阳志德眯着眼睛望着芮余欢,眸子不敛锐利,好像一把钢刀重重刺在芮余欢的心中,她当时吓的身子一摇晃,好在老宁氏一直扶着她,芮余欢没因此倒下。 “当时倒是有不少的公子小姐呢,芮小且就在人群中应该错不了吧,是不是呀芮小姐。”欧阳月淡淡笑望着芮余欢,芮余欢更是泫然欲泣道:“三小姐,余欢当时已经当众解释过了,只是担忧您夜晚不归前去寻找你,但是那付家与木家小姐却是一口咬定你与男子私会,余欢因为不信才跟去的,三小姐真的误会我了,余欢并没有恶意啊。” 老宁氏一听,眉头竖起:“难道就因为你怀疑,所以你将余欢的脸伤成这样?这一个弄不好,她一辈子就毁了,你也下的去手,如此之狠毒,如此的不知好人心,以后谁还会真心待你,快点跟余欢道歉。” 欧阳月皱着眉,声音已有些不耐烦,这个老宁氏简直就长了块铁脑袋,白痴无能的可能,出了事根本不用脑子想想,难道不弄死她,老宁氏不罢休吗,她不禁冷言道:“祖母心疼芮小姐,护犊心切这情有可原,但是总得让人把话说完吧,我说了芮余欢的脸是我弄的?芮余欢说了?二姐说了?难道在祖母心中,我就该是蛇蝎狠毒的女子,身边所有人的一切过错都必须、也必然是我做的吗,祖母以前的公正之心在哪里,月儿倒是真不明白,月儿到底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让祖母这么怨恨,祖母可否为月儿解解惑。” 老宁氏哼了一声:“即不是你,又是谁做的。” 欧阳月“啊”了一声:“据传那个与月儿有私情的是七皇子殿下呢,反正月儿一向胆小又怕事,当时便连忙躲开了,之后芮小姐是遭了七皇子的手呢,还是被人含怨报复我就不知道了。” “啪!”欧阳志德已经听不下去,手重重一拍,冷冷望着芮余欢,“母亲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黑大,外面的房子找好了吗。” 一直跟在欧阳志德身边的黑大此时低头应道:“回将军,早已找好,并且里外事物皆换了新的,马上可以住人。” 欧阳志德面无表情望着芮余欢:“从明天开始,余欢就带着你的人去外院住吧,那里环境不错,而且无人打扰,刚好可以安心休养,将你脸上的伤早点养好。” “什么!”芮余欢一愣,身子一软,面上已白的不像样子,欧阳志德这是要将她轰出府外了,那她以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废了吗?不行,这绝对不行。芮余欢咬着唇,面上立即一片泪盈盈的,抱着老宁氏的胳膊,泣声道,“老夫人,余欢明日就离开将军府了,老夫人您要保重身体,余欢以后不能常常承您膝下了,但余欢抽空会过府来看您的,您不要担心。” 欧阳志德却是喝道:“带人给芮小姐收抬东西,物件今天送去,人明天再到。” 芮余欢身子一抖,明知道欧阳志德这次是来真的了,老宁氏也没想到欧阳志德明知道她对芮余欢十分疼爱,竟然还想拆散她们,当真是怒不可遏:“不行,余欢哪都不能去,我不允许。” 欧阳志德沉声道:“母亲喜欢余欢,这是余欢的福气,可是母亲也不能因为喜欢,而耽误了芮小姐的终身大事,她今年也有十五,就快及茾了,难道母亲宠爱到禁着余欢成老姑娘,到后来恨你耽误她的青春吗?”欧阳志德面色淡淡,“余欢若是住在将军府里,如何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便是有喜婆想做媒,怕是都找不到好说词,倒不如先让余欢在外面住着,以后碰到合适的人选,母亲还能帮着挑选一二。” 老宁氏这才沉默下来,欧阳志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芮余欢若是住在将军府中,也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若是有真相中芮余欢的公子,也不太可能会娶她为妻,除非男方是无权无势的人家。以老宁氏对芮余欢的疼爱,她自然不想低嫁了她。而这也仅仅是可能,芮余欢身在将军府,欧阳志德说是旧部下之女他代为照顾,可是他之前连带两个女子最后成了他的妾,芮余欢现在在府中,依旧有人怀疑她最后的归属问题,那其它人难道不会想吗?有些往深了些的,甚至会怀疑芮余欢早就委身了欧阳志德,对于她这没权没势的孤女,若是再失了身,哪里会有人上门求亲,再者说便是欧阳志德的女人,也定然打消了一些人心思。就算这些都不是问题,那些人上将军府向芮余欢提亲,老宁氏这是出于什么帮衬着挑人的,她也到底不是芮余欢真正的亲人,就这么替了其长辈选人,选的好了还好,选的不好,老宁氏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但芮余欢出去却不一样,她是以芮余欢这个个体生活,然后这时候老宁氏再帮衬着些,反倒机会更大一些,老宁氏眼神动了动,明显是被欧阳志德说动了:“德儿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余欢就收抬一下,明天搬出去吧。” 芮余欢面上更加难看,虽然欧阳志德这些看着是为她着想,但她很清楚若是她出了将军府这个门,再想攀上就不容易了,外人只会说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女,便是将军府也不会成为她的靠山,那以她的身份别说想嫁给七皇子了,以后便是想见七皇子一面都不可能了,这怎么可以。再说她还答应黑衣人,要彻底掌控将军府的一切,现在她的计划才刚刚进行,这时候离开,她不但一点好处捞不到,甚至会受到惩罚。她现在回想起上一次黑衣人打晕她的情景,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若是她就这么离开了将军府,她所受到的惩罚,可能就是没命啊。 芮余欢面上急变,眸子急转,心中急切的想着回绝的办法,却只是拉着老宁氏的衣袖,一直摇着头,却根本不知道怎么推脱,老宁氏却当芮余欢这是舍不得她,心中十分的宽慰,还安慰起芮余欢来:“余欢你不用担心我,以后有事没事都来将军府陪我坐坐,还是一样的,这将军府永远都是你的娘家,你不要怕,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欧阳月冷冷一笑,果然还是娘两,欧阳志德可比一般人更了解老宁氏,即使老宁氏性子现在怪异的很,但只要顺着她思路考虑,一样可以拿捏的住她。没有了将军府相护,芮余欢想安稳的在京城里生活,简直是痴心妄想,她又刚刚得罪了木翠微与付媚儿,她可以想象芮余欢接下来的生活,会是多么的有趣又充实。 芮余欢现在已经毫无办法可想,急的直拿眼睛扫向欧阳柔求助,欧阳月眯眼望着,欧阳柔也回头望向她,看到欧阳月沉思的样子吓了一跳,立即收回视线,只是她这一个动作,却令欧阳月怀疑。 将军府外,此时两个道人从街口缓缓走来,两人皆穿蓝色大长褂,袖长到衣摆处,头戴道巾,手持佛尘,一个约莫四十有余,另一个只有二十余岁,身上还背着个布带子,两人步履十分稳健,然而在走到将军府外之时,年长的道士突然停住脚,抬头向里方望去,眉头微皱,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并且伸出右手拇指不断点动着其它四指,随后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本来将军府外两个看守的人也没将他们当成一回事,可是这道人站着便不走了,而且一脸的凝重嘴巴不停嘀咕,手指不停的乱动,弄的他们也心里发毛。其中一个胆小的先开口:“这位……道长,你停在将军府外有什么事,这是想要施物吗?”那道人却依旧故我,并不与他说话,手中不断点指着,样子显得更加的诡异,他感觉背后都泛出一层冷汗来。 刚要说话,老道士身边的年轻道士立即伸手一挡:“施主请禁言,我师傅正在算卦,我也是第一次见我师傅露出如此面色,显然这卦难卜,并且还是事关生死大命的。” “什……什么……那我们将军府会没事吗。” 年轻道士叹息一声:“等我师傅算过之后,定会知道结果。” 守门的两人面色皆是一变,不禁秉住呼吸急急望着那老道人…… 安和堂里老宁氏早已接受欧阳志德的说词,认为芮余欢出府是为了她好,反倒是兴质勃勃开始跟喜妈妈商量着随后要给芮余欢带些什么当用的东西,芮余欢软着身子坐在堂下,心中可是翻江倒海一般,现在可怎么办,若是她出了将军府一切可都完了。粉蝶之前听说芮余欢回来,也在安和堂等着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看着芮余欢忧虑的脸,粉蝶面上也闪过冷意。 这个该死的蠢货,主人安排的计划就要被她破坏了,现在竟然还想不到办法,真是该死!粉蝶沉着脸,望着芮余欢的眸子不禁闪烁冷锐的杀意,此时堂中大多数人都在谈论芮余欢出府的事,宁氏、红姨娘、花姨娘这段时间也因为老宁氏的偏袒受了不少的气,现在要送芮余欢出府,她们自然开心了。明姨娘倒十分沉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左眼眸子微微转动,看着紧张非常的芮余欢,心中沉吟,随后想了想芮余欢的离开对她来说不好也不坏,她自然乐得看戏。 这些人各怀心思,只有欧阳月注意到了粉蝶的不同,以前欧阳月对于粉蝶的印象,她不过就是芮余欢身边的丫环,长相不俗,气质比一般的丫环出众几分,可是普通的丫环如何会对着自己的主子露出杀意,这粉蝶一同与芮余欢从边关过来,难道还有着别的什么来路不成,欧阳月不禁深思起来。 “老夫人、老爷不好了,府中就要大祸临头了。”却在这时,外面突然踉踉跄跄跑进来一人,那人身着府中随从的服装,赦然就是今日府外守门的其中一人。 老宁氏立即沉下脸:“守外大门的,是谁这么不懂规据放他进来,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想要咒我将军府吗,拉下去先打他三十大板再来回话。” 那守门的却吓的连连道:“不是的老夫人,是外面来了两个道士,他们外观说府中马上就要有大祸临头了,小的,小的是出于担心,所以这才有失了分寸。” 欧阳志德哼了一声:“不过是信口雌黄的江湖骗子,速速去打发了了事,下次若是出事还这么莽撞,就送你到乡下看田。” 那守门吓的立即点头,心中却想看那道士可不像是胡说,可又不敢违抗欧阳志德的话,只得呐呐应道,要退下身去,老宁氏眉头却是一跳:“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将那道长请进来。” 欧阳志德皱了下眉头,他虽不信,但也不好再拂了老宁氏的意,欧阳月沉眉坐在椅子上,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升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一会那下人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两个道士,这两个道士都穿着正常的道家道袍,步履稳健缓步中,却带起一道风势般颇有气度,尤其走在前头的中年道人,相貌虽很平凡却十分温和,但欧阳月却注意着这名中年道人,眉眼间总无形中闪烁着一丝锐光。冬雪看着这两个道人走进来,眸子沉了沉,低下身子压低声音对欧阳月道:“小姐,这两个人会武。” 欧阳月微微点头,这一点她也看出来了,不过一般的僧道门派都有着自己的传承武功,这两人会武功她倒是不意外,只是她原本也想这两个道人会是那些信口雌黄的江湖骗子,但一见到真人,倒真像是有些道行的。 走在前面的中年道人拂尘一甩搭在胳膊下,说道:“贪道有礼了。” 老宁氏望着这中年道人,心中一跳,对于刚才他的话已经信了一分,立即问道:“两位道长有礼了,不知两位道长法号,刚才听我府中下人说道长说我这府中将要大祸临头,不知道是何因?” “贫道法号鹤云,旁边乃贫道徒弟静云,贫道师徒二人乃白云观的道士,此次出来实为游方参悟天机,怎知行至贵府却被府中一道煞气挡住了去路,这才停下卜算,请恕贫道失礼之处。”鹤云道长声音温润,低眉垂眼,然他的话却激起一层波浪。 芮余欢愣住了,惊道:“难道就是大周朝第一道观白云道观?据说白云道观的道长们都能卜会算,有些甚至能占得天机,香火十分灵验。” 老宁氏等人也同样一惊,这白云观她们都听过,正如芮余欢所说,这白云观一直给人十分神秘之感,香火鼎盛,并且对信徒的许愿十分灵验,当朝太后便十分推崇这白云道观。大周朝佛道两家虽以五华寺为尊,但这白云观也绝对不能小窥,并且白云观的道士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要不是因为白云观离京城颇远,怕是这五行寺的香火都要去上一半。鹤云道长这才一自报家门,屋中的人心中皆是一跳。 老宁氏急道:“鹤云道长,那您之前说府中将要大祸临头,却不知道是什么原由,请道长详说,若是能躲过这一灾,老身定然重重酬谢。” 鹤云道长又一甩拂尘,温声道:“老夫人无需多虑,本道与弟子出门云游,为的就是积德行善以报之前窥探天机留下的因果报应,今日若能解府中之灾,也算是贫道的功德,贫道自然义不容辞。” 老宁氏立即感激道:“道长实乃得道高人,老妇人诚拜。” 鹤云道长点点头,冲着弟子言道:“拿我的罗盘出来。” 其弟子静云道士立即从背着的大布带子拿出一个黄色圆盘大小的罗盘,分三层,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许多字,那鹤云道长单手拿起罗盘,随后念念有词,另一手运气一指,罗盘上的指针开始快速旋转起来,安和堂大厅上再无人说话,皆是望向鹤云道长。便连一开始只当是江湖骗子的欧阳志德,此时心也不禁提起,他之前还有一件事没说,难道这道长真的看出来了? 然而这鹤云道长运转罗盘半晌,那罗盘还在旋转,鹤云道长额头生起细密的汗珠,显然气力消耗的极多,也更加让大厅的众人信服这鹤云道长道法的高超。就在众人皆憋的面色通红,快喘不过气时,鹤云道长手中的罗盘指针停住了,弟子静云立即为鹤云道长试汗,鹤云道长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罗盘相看,眉头越皱越深,连额头的纹路,在场的人都数的清。 鹤云道长突然长叹一声:“孽障,孽障啊。” 老宁氏吓了一跳:“鹤云道长,你说的什么意思,将军府中真有妖邪作祟?!” 鹤云道长重重叹息一声,一手背在身后,声音有些沉重道:“不止如此,此孽畜还颇有道法,极会掩人耳目的本事,怕是一般道人都未必能探出真伪来。” 老宁氏紧张的站起身:“还请道长伸出援手相助啊。” 鹤云道长走来,扶起老宁氏坐好:“老夫人稍安,贫道今天路经贵府,也是与府上有缘,绝不会见死不救,路过而去。” 老宁氏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道长仁善,老身定然不会忘记道长的恩情。” 芮余欢微微转着眸子,不禁问道:“敢问鹤云道长,之前信女见你神色凝重,暗想这妖邪定然不好对付,却不知道是何来路,竟然连道长也面露难色。” 鹤云道长拂尘再次甩动,缓缓道:“这个妖邪道行确实颇高,刚才贫道推算都花了气力,并不好对付,而这妖邪也确实有些来路。她乃天上扫把星,因贪玩下界作恶,善附于人身上为人带来灾祸,所表现为所附之人命硬,大痛大病来的快去的快,这却不是病好,而是她将病转给其亲密之人。所表现的便是府中近来麻烦不断,相继有人病痛,甚至肢残,有人莫名离世,已现大凶之兆。贫道之前在外观详,发现府中已红光冲天,显然凶煞之气凝聚已久,若是再不早些清除,后患无穷,并且府中怕会有人相继殒命。” 老宁氏身子一软,喜妈妈立即从旁扶住:“什么,竟然是扫把星下凡来作恶,竟然还降到我将军府。” 欧阳月听言紧紧抿着唇,眸子幽黑的望不见底。 宁氏等人同样惊呼出声,宁氏喃喃自语道:“道长说的太对了,之前我身子一直不好,汤药一直不离身,之后怎么用薰香薰,身上都有着一股药味,这些都不打紧,便是我现在这身子也时常病痛,原来是有扫把星在作祟,简直可恶。” 红姨娘也立即声音道:“夫人说的是,贱妾也一直觉得府中最近越来越不太平,三天两天便会闹出一些事情来,以前府中有着诸多矛盾,但咱们一家人,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结,怎么会……”红姨娘吓的脸都白了,“贱妾一想这心里就怕的不行,想三小姐前段时间莫名其妙谁也不带跑到后花园摔伤了头,后来好好一门婚事也被退了,这些还不打紧。二小姐随后掉到池塘,府中姨娘挨打,参加各个宴会,府中的人也定要受到无妄之灾,相继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大小姐、二小姐更是……更是受到迫害。大小姐好好的一个人,就突然想不开死了,这些……这些……”红姨娘吓的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花姨娘也瞪大眼睛,颤声道:“我……我怀了孩子突然流掉,会不会……会不会也是扫把星带来的灾祸。” 芮余欢双手握在一起,面上吓的惨白:“自然是扫把星带来的灾祸,便连明姨娘恐怕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啊,天啊,这扫把星实在太过可恨了。这么想想实在太过可怕了,想杨府中从老到少近段时间发生了多少事情,哪一件都算不上好,老夫人、夫人身子不好吐了血,花姨娘小产,明姨娘已残,大小姐莫名其妙的死了,这扫把星好高的道行,竟然害的府中灾祸不断,大小姐已经无辜惨死,若是这样放任下去,府中的人岂不是都要被她害死!”芮余欢的手被她握的泛白,看着似乎是害怕所致,但是仔细一瞧,却发现芮余欢眸子极为明亮,甚至闪烁着不知名的喜光。 明姨娘也突然哆嗦着开口:“我……我冤枉啊,我冤枉啊……”至于她什么冤枉她却不明说。 欧阳柔“噗通”一声重重坐回椅子上,颤声道:“鹤云……道……道长……您快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将军府吧,这将军也有百来号人,全在道长的一念之间了。” 鹤云道长面上沉静,极为严肃的点点头:“施主请放心,本道长今日前来,定会化解了府上的灾祸,只是接下来贫道要问的问题,你们需如实相告,不可以有半点隐瞒,不然贫道不但救不了你们除于孽畜,最后恐怕还会引起这孽畜报复的心理,到时候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是是是,鹤云道长请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老宁氏立即点头,听着鹤云道长说了这么多,她越发觉得心中发寒,她暗自想了想,可不是吗,至从她回府之后这府中灾事不断,以前这府中闹的再大,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又是死又是伤又是残的,简直就像是灾星临世一般,原来她们府中竟然住着个扫把星。扫把星……刚才不是,老宁氏神色一顿,面上立即阴沉了起来。 鹤云道长此时已经开口:“刚才本道长引气推算了一遍,发现府中煞气最重的乃府中西部位置,不知道那里都住着什么人。” 老宁氏松了一口气,正因为十分相信鹤云道长,她其实也很怕她不知不觉被扫把星附了身,一说起是府中西部,她定然不会是她了,她立即回道:“府中西部院落住的乃是府中妻妾以及府中子女,自然还有侍奉在主子身边的各个院子的奴才。算起来也有几十号人。” 鹤云道长微皱着眉,显然人数太多他不好锁定目标,他沉默的盯着丰罗盘半晌,随后抬头又问道:“府中近日接连有大事、灾事发生,这扫把星每次也定然是参与者。” 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便连刘姨娘都松了一口气,佛道这些神通之事她们都是抱着信着有不信则无的情绪,可是这鹤云道长看着邪门的很,她们也怕被他指错了人,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她们了。 老宁氏抿唇道:“府中姨娘可以排除,就剩下夫人与府中的小姐主子了。” 鹤云道长点点头,眸目渐露清朗,显然已经摸到边迹了:“最重要的一点,此人最近这段时间经历过一场起死回生的大变故,正因为这场大变故,所以导致身子盈弱让扫把星有了可乘之机,府中可有发生这种事情的人,是谁?” 欧阳柔突然哆嗦的尖叫道:“有,有,三妹之前在后花园受了重伤,当时已有大夫说也没救了,三妹突然又醒过来了,我们都很意外,原来是她!是她!她是扫把星转世,是来祸乱将军府的!最近府中的事都是她引起来的,是她害的府中没有宁日,害的大姐惨死的,她是扫把星,快将她抓起来打死!” ------题外话------ 哈哈小火爆发,亲们也爆发了,各种给力有木有!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风云191 送了3朵鲜花,亲,cat1688 送了2朵鲜花,亲,竹篮兜兜 送了2朵鲜花 亲,风云191 送了1颗钻石,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颗钻石,亲,xy真 送了5颗钻石,亲,cat1688 送了7颗钻石,亲,wzqh1213送了1颗钻石 092,欧阳志德之怒! 欧阳柔尖叫声一罢,大厅里顿时静的落叶可闻,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望着欧阳月,眼中怀疑、惊惧以及厌恶都表现淋漓尽致,就连欧阳志德都愣愣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眯着眼睛望着欧阳柔,再看了一眼那两名像模像样的道士,唇抿着一条缝并没有说话,这道士有一点倒是没说错,她确实是借尸还魂,她不是真正意义上这里的人。只是,哼,扫把星,亏她们想的出来。欧阳月抚抚衣袖,像是根本没听到欧阳柔与那道士的话,表现的极为淡定。 欧阳柔眸中淬出毒液一般的狠毒:“没想到竟然是三妹,三妹竟然真的是扫把星下凡祸害人间。”接着她却猛然摇头道,“不,她不是三妹,三妹早就被这个扫把星害死了,她分明就是妖邪侵占了三妹的身体,害死三妹的原凶。” 红姨娘也道:“没错,之前三小姐头撞到地上,流了一大滩子血,看了大夫都说救不回来了,三小姐怎么会突然醒过来,这本来就不合常理,当时我们还觉得这是幸运,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这扫把星下凡害人造成的。可怜真正的三小姐了,三小姐当时莫名其妙去后花园,还摔的那么重,肯定也是这扫把星蛊惑自残而死,她这才有办法占据三小姐的身体,一切都是这扫把星害的。” 花姨娘面上一白,恨恨的望着欧阳月:“扫把星,是了,是这个扫把星了,我的孩子也是你害死的。”本来再无稽之谈,但只要人愿意往本身上想,那一切无稽之谈也变的有迹可寻,花姨娘一想到自己的护身福没有了,她就满心的恨意。她还记得当初她会流产,原也是从她喝欧阳月送来的汤药开始的,虽说查的结果似乎是和欧阳月没有关系,但现在想想谁说没有关系呢?若不是这扫把星的存在,这种祸事她说不定能躲过去,反过来说,本来她可以躲过的祸事,却能因为这扫把星的存在,受到无妄之灾,她的孩子、她在这个家的底牌、护身符全是这个扫把星害没有的。花姨娘气的浑身颤抖,“我说我这孩子一直十分健康,怎么会突然就流了产,是你这个扫把星,这一切都是扫把星害的,应该将这个扫把星抓住,然后扎成木头人,最后被活活烧死,省得她继续危害人间!” 宁氏皱着眉头也沉声道:“真是没想到,咱们这诺大的将军府,却被扫把星残害至此,老爷您还记得当初在明月阁彩月与您发火吗,当时彩月只感觉脑子一股热气直冲脑顶,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其它的。直到自己回到善语阁我才回过劲来,至那以后老爷您看我何时还有过失礼吗,现在想想却真是邪乎的很,当时我只当自己是气糊涂了,现在看看却原来是被扫把星方的,害的我与老爷关系生份起来,真是罪无可赦呀!”宁氏十分气愤,只是那望着欧阳月的眸子是说不出的冷意,至于当时是不是被方到了,还是她真的气糊涂了,现在谁会来追究她的事?没有! “这么说来,大小姐的死更是与三小姐脱不了干系了,当日在宁府三小姐突然晕倒,二小姐扶三小姐下去休息,谁知道大小姐、二小姐先后遇到妖邪作祟晕倒,这才出了丑闻,而三小姐本来晕倒人事不知,却奇迹般的什么事都没有,这本就令人奇怪,现在想想果然是扫把星啊。”明姨娘半面脸包着,却不损她说话,尤其现在她仅露出半张脸,左眼睛愤怒的瞪起,比起其它人显得加的可怖与骇人,明姨娘气的发狂一般,浑身颤抖着,“我是了解大小姐性子的,大小姐十分坚持的人,怎么会突然自杀。再说在宁府发生这种事,将军府与洪府的婚事基本已经定下来了,大小姐便是有所羞愧,但起码有所归属,比起二小姐……那可是强多了,为什么她这时候选择自杀,我实在想不通,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扫把星在作祟,可怜的大小姐,她死的太冤枉了。”明姨娘坐在椅子上不能动作,若是可以,她现在已经跑下来打欧阳月了。明姨娘却没说她这一身的伤,必竟当初她给花姨娘下药的事情算是证据确凿,若是说的多了,反而把她自己装进去了,明姨娘才不会这么傻,现在咬准了欧阳月是扫把星,她今天必死无疑! “是啊是啊,这段时间里不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有三小姐在场,一件件一桩桩,怎么会这么巧合,这根本不是巧合,这就是妖邪祸害将军府啊。”花姨娘尖声道,望着欧阳月的目光狠歹歹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一般。 老宁氏面色阴沉,她越想这件事越觉得背后发凉,欧阳月当时摔在后花园危在旦夕之事,她并没有在府,只是听说那时候确实九死一生,后来她又活过来了,她听着并没有当回事。但回想至从她回府那时间前后的事,却越发觉得这事邪的慌。欧阳柔失贞一事,随后宫中得罪二公主,欧阳柔落水、宁庄学被害,芮余欢刚来差点被欧阳月毁了容,宁府寿宴的那段不堪回首的丑闻,欧阳华密室自杀,因此将军府与洪府的关系无可缓和,他们也算得罪太子,进而将军府丑闻传开,欧阳志德本来带功绩归来,却是没赏没罚。花姨娘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处处提防,她也万分期待,却那么轻易流掉了,明姨娘因此瞎了眼睛又残了腿,欧阳月随后又张狂的带人砸了她的院子。后来欧阳童被宁氏接过去身子本来大好了,却突然吞了金,差点死掉,这些都不算,余欢这次与她们去五行寺,竟然将脸伤成那样,可是相当毁容了。 老宁氏心寒的想,发生的这所有的事情里,全部都有欧阳月的身影在,这实在不是怀疑不怀疑的问题了,而是令人深信不疑,这世上绝对没有这么多的巧合事,欧阳月必定就是扫把星下来危害人间的,第一个就选中了她们将军府,害的她们将军府至此,必须要除掉她!才能保将军府从此以后的安康。 “来人,快将这孽畜抓起来,立即乱刀砍死,立即乱刀砍死!”想到这老宁氏立即喝出声,冲着下人急切的摆手,不停指着欧阳月,声色严厉冰冷。 府中下人听着这些主子讲述最近的事,也吓的魂不附体,哆嗦着要上前抓住欧阳月,欧阳月此时抬起头,面上却带着浅淡的笑容,那笑容明明十分清丽可爱,只是却让人看的寒毛直竖,顿时生也一层冷汗来,却更是信服三小姐果然是妖邪,看她这样子绝对不正常。 老宁氏立即喝道:“快,快,快将她抓起来,不然她一会跑了!”老宁氏吓的大叫。 欧阳志德皱着眉头,此时却有些心烦意乱,看着欧阳月浅笑却越显清冷的样子,他心更是乱了丝方寸,但还是喝出声来:“都住手!” 老宁氏却是冲着他急喝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像着这个畜生,你想害死全府的人才罢休吗,你也不好好想想最近发生的事哪一回少了她,她肯定是扫把星、是瘟神!你还想继续这么宠着她,害光所有人?欧阳志德,你竟然不孝至此,你是想害死我吗!” 欧阳志德沉着脸,眸子阴晴不定的扫着欧阳月,欧阳志德身为武将本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不然那佛家所谓的因果报应,早该报在他的身上。可不信归不信,这两个道长来的突然,而且事情摆在面前,月儿虽然性子没有什么大变化,但是行事确实更为张狂一些,就比如那厨艺,以前月儿是绝不会下厨做事,恐怕刚走到厨房她就跑了,这件事确实是处处疑点。 可是他心中也有迟疑,是,月儿似乎是有些变了,可是变的会疼人,变的聪明了,变的更加优秀了,这一切切都与当年的她很是相似,她就是那样出色的女子,受尽京城公子的追求与喜爱,他不正是其中之一。当年的她便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虽不至于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但是学识文才,比起一般学子也是当仁不让的,不然当年也不可能成为琅邪大陆其中一届的天下第一美女,这般的女子所生的女子,自然该遗传了她的种种才华才对。当初对于月儿的改变他欣然接受,他就是认为这些都是月儿应该掌握的。 难道这一切只是扫把星下凡害人才会有所改变吗?欧阳志德实在不想相信,燕儿的孩子就该是这样,为何是会是扫把星。可是府中近期的事,娘与宁氏等人也说的对,天下有这么多巧合吗,每一件事定然有月儿的参与,这实在是…… 欧阳月看的出欧阳志德眼中的挣扎,只见他面上变幻了数次,最后说道:“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们一天天待在内宅,不想想怎么好好管束自己,犯了错却想往这些荒唐的事上扯,简直可笑。一个个都扪心自问一些,你们出的事自己就没有错吗,都给我闭嘴。” 老宁氏却是气的不轻,望着欧阳志德一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却还为她说话,你还敢说她是无辜吗?我看你就是被这畜生迷惑了,所以才会偏袒她这种狠毒的贱胚子,你快点给我醒醒,马上杀了这个畜生以保将军府的安康。” 欧阳月望着欧阳志德浅浅一笑,欧阳志德能在这种时候还替她说话,她其实心中也有着一丝喜意,这事若是换成她,在这么多层层关连的证据面前必然也会动摇吧,但他选择为他说话,欧阳月会念着他这一刻的袒护。 只是她再抬眼扫向大厅中其它之人时,眸底却有着雪霜渐渐覆盖,到最后无人能看出她眸中的神情,有的只有着无限的冰冷,寒彻人心。冬雪站在欧阳月身边,都能感觉这一刻欧阳月带给她的强大压迫感,有一瞬间,她甚至感觉喉头发紧,想说却说不出话。这样的小姐实在太过可怕,而且气势也太过惊人,她也只在主人面前感受过…… 欧阳月缓缓走向鹤云道长,后者望着那明明浅笑而来的少女,心中却不知为何徒然一紧,浑身顿时绷紧,有着一种强烈的威迫感,他游走江湖这么多年至今还没碰过,这少女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欧阳月望着鹤云道长,声音却轻柔的不像是对待一个,一手推她上地狱的刽子手说的:“鹤云道长一看便是道法高深之人,小女先在这里见过了。” 鹤云道长心中更紧,这少女现在看着可更加邪门了,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大吵大闹反驳她不是扫把星,为自己列举证据,或是求家中长辈做主之类的吗,她怎么反而像是旁观者一样在笑,对他的态度好到令他发毛。鹤云道长心中紧张,却还是点头道:“孽畜,你休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将军府被你祸害至此,你势必要为你所犯的罪过付出惩罚,容本道先收了你,让你受尽轮回之苦,以尝还今生所犯下的诸多罪过。” 欧阳月眸子笑的更弯了,声音清脆:“鹤云道长一口咬定我被扫把星附了身,那可有什么证据吗?” 鹤云道长沉声道:“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吗,将军府中的各位已经是最好的证据。” 欧阳月笑容不变,只是眸子冷若冰霜:“那也就是说没有确实的证据了。”鹤云道长正要反驳,欧阳月却问道,“鹤云道长即出身大周第一道观,那自然也该知道白云观观主之大名了吧。” 鹤云道长冷冷望着欧阳月,眸中闪过嘲意,他还当要说什么,这些他自然清楚的很:“这是自在,白云观观主灵云天师,乃贫道师祖。” “是了,信女一直以为对这佛道之学颇为喜好,对灵云天师更是慕名已久,一直没有机会前去请见,但对于白云观因为信仰十分在意,听说灵云道长坐下有三大弟子,虽没有灵云道长威望,却也算是道家上上之辈,可有此事。”欧阳月面上一脸诚恳问道,鹤云道长微微皱着眉头,而大厅上欧阳柔与芮余欢却有些急了,若是这么说下去,别有什么意外吧,两人很想阻止,但是欧阳月若是与鹤云道长论道她们可不好阻止,这也是一种不敬。 鹤云道长点头道:“自然,师祖灵云天师座下三弟子道明、道玄、道宗三位弟子也是道家极有威望与修为的,而贫道的师傅正是三位之首道明法师,贫道虽在道法上小有参悟,但与师傅还有两位师叔相比却差的远了,与师祖灵云天师更是天地之别。” 欧阳月却不赞同的摇摇头:“在我看来这修道一事,是不断的参悟天机以求大道,但看掌握的天机多与少来定论,却不是以修为来看,若是鹤云道长本身有着这般想法,那是道长道心还不够坚定,说明道长心有杂念、俗世缠身。”鹤云道长面上一变,望着欧阳月眸子已冷了几分,欧阳月淡淡看地着他,却继续道,“既然鹤云道长为道明法师的徒弟,那必定也知道道明法师与道玄法师惯来交好,却因为三位弟子中道宗法师进门最晚、悟性最好,最得灵云天师喜爱,所以有些交恶吧。” 鹤云道长心中立即升起一丝警惕:“贫道师傅乃得道高者,岂会是你们凡俗之人能够参透,这些只不过是凡人妄想的结果,师傅与两位师叔关系融洽,绝没有所谓的交恶。” 欧阳月却意外的眨眨眼睛:“咦,原来鹤云道长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吗,说你是道明法师的徒弟,实在令人怀疑了,这在白云观中恐怕都不是秘密了吧,你这个所谓道明法师的高徒却不知道,实在令人怀疑你的真实身份。” 鹤云道长紧抿着唇,心中翻滚着,欧阳月说的没错,这些事即使没传的人尽皆知,但也不是太大的秘密,起码白云观中的人不会不知道,而当初他可是花费了大把银子才套出的话,他若是反驳,定然对他身份真假造成影响,鹤云道长沉声道:“身为师傅的得意弟子,这件事情贫道自然十分清楚了。” 欧阳月点点头:“原来如此,鹤云道长是为了师傅与师叔的名声,之前才不愿意说出实情,鹤云道长这般的遵师重道,实在令人尊敬佩服。” 鹤云道长微微一笑道:“身为弟子,这些都是理应当的。” 欧阳月也猛点头,一脸崇拜的道:“我还听说道明法师有着一手酿酒的好手法,便是太后她老人家都十分喜爱,缺了还要派人向白云观去求。”鹤云道长刚要回答,欧阳月又问,“对了,听说道明法师最拿手便是酿桃果,酸酸甜甜的,不但能延年益寿还能开胃健脾。”这些早被传扬出去当然是真的,鹤云皱眉要说,欧阳又再次开口打断他,“不过那道玄法师最喜欢的却是道明法师酿的梅花酒,道宗法师最喜欢的是桂花酒,这些都是真的吗?”欧阳月一脸期待的望着鹤云道长,那样子好似世上最忠诚的信徒,鹤云法师一愣,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 “咦?”欧阳月却是疑惑的叫了一声,不解道:“鹤云道长这些全是真的吗?你没记错?” 鹤云法师被欧阳月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问的有些头疼,他今日来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要将欧阳月与扫把星连系在一起,进而除掉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多的问题,将事情一拖在拖,鹤云法师面上温和的表情已经渐渐有些松动,心中早已经不耐烦:“正是如此,千真万确,孽畜!你休要再装做拖延,你乖乖束手就擒,贫道给你一个痛快。” 欧阳月的眸子却是一敛,面上表情早已一沉:“你这江湖骗子,竟然跑到将军府信口雌黄骗钱,敢让将军府引起骚动,我看你才是不要脸的扫把星!你说的一切都是慌话,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白云观的道长。你若真是道明法师的弟子,怎么不知道与道明法师交好的道玄法师最喜欢喝的并是不什么梅花酒,而是杂果酒,那道宗法师更不喜欢喝桂花酒,他才是最喜欢梅花酒。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指使你来将军府挑起事非,竟然敢恶意污陷于我,还敢冒充是大周第一道观白云观的弟子,这是对白云观的不敬,若是被太后知道,定要杀你以儆效尤!” 鹤云道长却是一惊,便连欧阳柔也吓了一跳,她眼皮一跳,双手紧紧握起,竟然被欧阳月抓到这个把柄,她当然知道那鹤云法师不是白云观的弟子,因为这人都是她故意找来陷害欧阳月的。之前鹤云花了大价钱去白云观收集信息,但是白云观中灵云天师与道明、道玄、道宗这样法师的消息,却不可能打听到细质之处,自然会有错漏之地,谁知道欧阳月却知道这些,真是失算了。 鹤云心中一跳,心中也十分疑惑欧阳月知之甚详,他行走江湖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压下心惊当下道:“孽畜,本道险些上了你的当,你不停的发问,本道却只注意你是否要耍诈,自然没有深想话中之意,没想到你这孽畜果然狡猾,竟然阴算于本道。” 欧阳月却扬眉道:“噢鹤云道长的意思是说,道玄法师喜欢喝杂果酒,而道宗法师喜欢梅花酒的事你知道,并且这才是真的,你敢肯定吗?”欧阳月那一副怀疑的神情,立即令鹤云心中闪现恶念,喝道,“自然是真的,孽畜你休要再这里拖延时间,本道现在就要将你就地正法。” 欧阳月却是大笑一声:“好一个自称得道的高人,简直就是胡言乱语,那道宗法师既然与道明法师交恶,又怎么会喝道明法师亲手酿的花酒,那道宗法师是最讨厌喝酒酿之人,你身为白云观的徒孙竟然连这都不知道?至于道玄与道宗法师到底喜欢喝什么酒酿全是我胡诌的,你竟然为随我之话一而再的改变说词,根本完全不知道实情,绝对不可能是白云观的道士,坑蒙拐骗到我将军府上,真是向天借了胆子,今天我便要看看今天是谁收了谁!” 欧阳月突然出手,手中半握成爪状,便往鹤云双眼刺去,那鹤云才从欧阳月的话中回过神来,还没来的及怨恨欧阳月戏耍于他,只感觉面前风声大作,他立即惊觉向侧一闪,却是面有厉色大叫道:“此孽畜果然恼羞成怒,静云快些将她抓住,今日须得将她就地正法,省得她在危祸人间,快来助为师。” 跟随在鹤云身边那名叫静云的徒弟突然一动,眸中放射冰剑,出拳如虎豹一般的威猛向欧阳月身后袭来,欧阳月专注于鹤云缠斗,哪里顾的了身后,就在静云即将击上欧阳月后肩之时,冬雪突然从一旁边闪来,伸掌挥去。 “啪!”静云手臂被一震立即缩回,但却已伸脚飞扫向冬雪面门踢去,冬雪反身一躲,手如鸡爪扣向静云脚腕,另一手反手一勾做拧扯东西,静云一惊立即从后挥掌打来,冬雪面子一冷后腿向后抬起,正好挡住静云那一出掌,“啪!”手腿碰撞所发生的脆声,听的人耳膜都似一震。 安和堂众人看到这一转变,都惊的不能自以,欧阳月突然直指鹤云浪得虚名,是假道士,她们还满肚子怀疑,谁知道下一秒她们却打了起来,并且打的十分激烈,而且动作快的她们都看不清。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欧阳志德与他身边的黑大,两人看着微微心惊,他们没想到欧阳月身边竟然有身手这么了得的丫环,但看那丫环激战中的灵敏反应,出手的狠辣程度,这绝不是一般人家养的出的。便是黑大这个跟随欧阳志德征战杀场的,都没有自信能在这个丫环身上占得什么好处。而欧阳志德更是吃惊于欧阳月的身手。欧阳月虽然没有内功,但是她出招却是比冬雪更加刁钻,虽然没有内力支持,但她每每进攻化功再连环反击,竟然让鹤云渐渐有些吃力,连连后退闪躲。 鹤云眸子激射出寒光,右手突然握向左手的罗盘,“唰”下一刻空中白光一闪,他竟抽出一柄利剑向欧阳月胸口急刺而去,欧阳月没有预料到,“噔噔噔”急退数步躲避,然而那鹤云却突然左手持罗盘罩向欧阳月,欧阳月心中一跳,立即升出不好的预感,鹤云左手一转,那罗盘上顿时“唰唰唰”顶进几枚尖细的匕首,动作极快向欧阳月刺来。 这鹤云乃江湖中人,明显实战经验极为丰富,他对付不了欧阳月刁钻的近身搏斗,但却能以兵器取胜,罗盘匕首与剑同时刺来,又因为动作奇快,欧阳月避无可避只得伸手去手挡,同时腿下一扫想来个先发制人。 那罗盘上的匕首明显已向欧阳月白皙的拳头刺来,却不知为何动作突然一变,那罗盘好似被欧阳月吸住,竟然动也不能动,鹤云当下一惊使出大力向后拨去,然而便只是这一瞬间的失误,已经给了欧阳月充分的时间,只见欧阳月眸中寒光冷射,伸出腿狠狠向鹤云膝上踢去,“咔嚓”大厅里顿时响起骨头碎裂的声音,鹤云惨叫一声,只见他左腿竟以向前弯屈的半折姿势,他身子却是直直向后倒去。欧阳月冷冷望着他,她虽没有内力,可是她前世所学的近身搏斗的功夫,每一招式都不是花拳绣腿,每出一招都打在人身体上的薄弱部位,若是被她打重,只有一个字“伤”亦或是“死!” “砰!”同一时间,冬雪飞身一个长腿扫去,重重击在静云的面部,静云在空中飞划了一记,便撞在倒地的鹤云身上,两人同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大厅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接着欧阳柔失声尖叫起来:“这个孽畜竟然这么厉害,快来人啊,快放箭,直接射死她啊!”一般人家的仆从只有简单的防身护卫兵器,弓箭是无缘配带的,但是欧阳志德是武将府中有着一些他的部下,自然与别府有差,但这却是有定数的,超过是会引起皇家忌讳,所以如果将军府没有遇到倾灭的危险,是不会用上弓箭。 欧阳月心中一跳,欧阳志德却立即喝出声:“给我闭嘴!”那忘着欧阳柔的眸子阴冷的吓人,欧阳柔吓的立即闭嘴,但是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扩越大,怎么会这样呢?她分明已经将府中所有事情串连在一起,想到这一个妙计,必定能让欧阳月死无葬身之地,竟然还是让她躲过了,这怎么可以,她立即失声道,“爹,三妹被扫把星附身了,你没看到吗,她竟然连道长都敢伤害,她是孽畜啊,是要害我将军府家破人亡的孽畜,你绝对不心软,快点杀了她,绝不能留有后患啊。” 欧阳月冷冷望着欧阳柔:“二姐难道中了邪,刚才我已证实这道士绝非白云观的道士,而是江湖骗子,二姐一向很聪明的,怎么现在突然糊涂起来,甘愿受到江湖骗子欺骗,也誓要将你亲生妹妹害死,二姐其心可诛啊!”欧阳柔摇头,刚要说道,欧阳月已眯眼望向欧阳志德,“爹,想必您看的清楚吧,现在月儿的清白,也只有爹能还清了。” 欧阳志德站起身来,身上萧杀之气震的大厅中人皆神色一变,欧阳志德生气了,却见他走过来,在地上捡起鹤云刚才手持的兵器,突然毫无前兆一剑刺入鹤云肩头,堂上顿时有一道鲜血喷出,鹤云惨叫一声,已经狼狈倒地。欧阳志德含恨的伸脚死死踩向鹤云受伤的肩头,怒喝道:“说,是谁派你来杀害月儿的,快说!” 鹤云当下面色苍白,厅上的欧阳柔已经坐立不住,软软瘫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握着椅柄,神色十分紧张,芮余欢面色也是一变。从五行寺出来之后,她已经与欧阳柔暗中谈过,她虽然不知道欧阳柔到底会怎么对付欧阳月,但是看着欧阳柔的自信满满,她相信那绝对是一条毒计,让欧阳月死状难看的毒计。刚吃了大亏,又嫉恨死了欧阳月的她,自然要帮助、顺带着报仇。 她在五行寺的罪过不能白受,她回来之后自然要让老宁氏给她做主,惩治惩治欧阳月才行,而且这还不止是为了她,也是欧阳柔让她做的,她们早有预谋,一定要让老宁氏亲口说出欧阳月是扫把星的话,这样才能达到她们要的目的。之前一切都很顺利,老宁氏斥责了欧阳月,她算是小小出了一口气。而她们的目的也不是让老宁氏骂骂欧阳月便了事的,所以她没有深究那件事,没有想到欧阳志德会突然冲她发火要送她出府,这才让芮余欢有些担忧。 不过这鹤云道长与静云来的很是时候,这鹤云道长的事她知道的并不清楚,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她还真以为这人是个真正的道士,因为看他发地气度说话的言谈,都像极了真正的道士,她本来还在暗自高兴,真是天助她也,这时候派了这么个道士前来助她。但越看越觉得这道士完全针对欧阳月,她自然明白这恐怕就是欧阳柔所说的计谋,这计谋好到她差点拍手称赞,因为实在太妙了。芮余欢都等着看欧阳月死前可悲的面容了,没想到事情竟然翻转的如此迅速,她还没来的急思考欧阳月与鹤云道人话中玄意,这两人便打起来了,而且还引起欧阳志德的怒火,难道发现了什么?不会啊,她都感觉这其中没有错漏,不,只要咬准了欧阳月是扫把星临世,一切还会回到原点的。 芮余欢沉着心,一脸忧色道:“将军您怎么可以对鹤云道长这么不敬,鹤云道长完全是出于修道之人的道义才救将军府的,他刚才只是在做法,您突然阻止,不但损了鹤云道长的道法,而且还会祸及将军府的,将军快快住手吧。” 老宁氏心中也是一跳,惊声道:“德儿快些住手,快快退下,快些让道长收了欧阳月这孽畜,等事了了你还需向道长陪礼才事,你行事怎么可以这么冲动。” 欧阳志德爆喝一声:“闭嘴!”接着他抬起腿,又重重落下,死死踩着鹤云的肩膀,鹤云疼的脸上透明一般的白,欧阳志德冷冷道,“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剑,罗盘上的匕首,真正的得道高人会在修行物件上弄这些害人的东西吗?这人分明是心怀不轨、心肠恶毒之辈,刚才月儿所问的几个问题,他更是答的颠三倒四,前后矛盾,根本就不是什么白云观的道人,分明是江湖骗子,现在你们还敢信他。” “砰!”欧阳志德重重踹向鹤云的肩膀,他的脚上已经鲜血淋淋,但是却不足以解欧阳志德的心头之恨。 欧阳志德会这么生气,其实也有着他的一丝愧疚,就在之前他也曾经因为听信了这贼人的慌言,信以为真月儿真有可能是扫把星临世,他实在也是觉得府中相继出事,件件与欧阳月有关,实在巧合的不能说是巧合。即使他觉得欧阳月像极了她,可是他的心确确实实为之动摇过,他让月儿一个人在大厅上面对众人的指责,并且让她一个人面对鹤云这样的颇有伎俩的江湖骗子,欧阳志德他心中有愧啊。再加上他本就十分宠爱欧阳月,所以他比起一般时候表现的更加愤怒,这鹤云痛的紧咬着牙,冷汗“唰唰唰”从头上渗冒而出,身子不可抵制的哆嗦着。他旁边的静云也没好到哪去,他被打倒后,就一直被冬雪以脚卡住脖子,现在正呼吸困难,更别说自救或是救鹤云了,他们两个现在就像是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的份。 宁氏眸子微微晃动,面上满是遗憾,明明就差那么一点,欧阳月这小贱人为什么就这么巧舌如簧,竟然让她找到了自救的办法,这鹤云道人也真是蠢笨的可以,剑和匕首都亮了出来,竟然还没伤到欧阳月,最后自己落到这副田地,实在可恨至极。 花姨娘、明姨娘同样一脸遗憾愤怒之情,只有刘姨娘这时松了一口气,之前发生的事,她也不可抑制怀疑起欧阳月,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她也在想若是欧阳月真被以扫把星之名处死,那自己曾经与她接触是否会带来麻烦,最主要的是童儿的安危会不会受到危险,欧阳月没事对她只会有利的。 红姨娘却是一脸的惊慌失措,这鹤云与静云武功那么好,怎么会被欧阳月与冬雪两个丫头片子给制住了,这怎么可能,看着两人倒在地上的惨样,红姨娘感觉心头发颤,这不会将她们供出来吧。不……不会的,应该不会的,必竟……必竟…… 欧阳志德却已没了耐心,手持剑又是一剑刺下,“噗”鹤云另一侧的肩头顿时又是一个血窟窿,疼的他当下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欧阳志德却是冷哼一声,抬腿毫不留情一踩,他当下又疼的一个哆嗦,想晕都晕不了,痛苦非常。 欧阳月冷冷看着他:“鹤云……噢不能叫你道长了,你不过是个跑江湖的,江湖中的规据,一向不会随意与朝庭、官府中人交恶,这与你们没有好处,你们也不会随便涉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做出这一出戏来陷害于我。我想你不会没有理由,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有人收买了你,让你演这一出陷害于我,而这个人最有可能便是将军府中之人,并且现在就在堂上,对吧!” 鹤云身上饱受折磨,头脑渐渐不清醒,突然被欧阳月揭穿,他本能的抬眼向堂前望去,大堂之中,也瞬间陷入一种压抑的静逸之中!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3朵鲜花,亲,xy真 送了5朵鲜花。 亲,xy真 送了5颗钻石,亲,bonnie1773 送了1颗钻石 亲亲亲个~ 093,下了黑手! 所有人皆屏息着,尤其一直以来对欧阳月心存恶念之人,此时心中猛然一跳,皆十分担忧,这就是所谓的心虚,她们对欧阳月的恶意让她们心虚,谁知道这鹤云会不会突然抽风指错了她们,到时候可是要倒霉了,她们还没看过欧阳志德如此生气过,可以想象她们心情多么的忐忑,即使她们表面上表现的很淡定。 鹤云疼的呜叫一声,心中恨意十足,想他做的那勾当在江湖也闯荡近二十年了,身手了得,下手惯来狠辣,鲜少有人能让他吃亏,他也一直以来都有着自保的能力,对于红姨娘找上他的时候,他也十分痛快的便答应了。他觉得不就是对个在京城臭名远扬的小女子罢了,这少女再如何如何的了得,到了他手上还不是如小虾米一样的的容易对付,这样的事他从前少做了吗?那些他准备设计陷害的人,最后的结果不是被府中当成妖孽暗中处死,若是善良一些的,便会被流放出去,中途他们自然会再下杀手劫杀,总的来说,他的目标人物,最后的结果除了‘死’还是‘死’,绝无一人例外。 但今天他却栽在了这个,他一直没有放在眼中的少女手上,这就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吗?鹤云心中不愤,然后他所忘着的方向,却是安和堂正厅中间的位置。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望着老宁氏,因为鹤云所望着的方向正是她那里,本来安稳坐在堂上的老宁氏身子突然一歪,气的瞪直了眼睛:“鹤云道长什么意思,老身之前从未见过你,你这是想冤枉老身了。” 鹤云眸子确实有些花,眨眨眼睛深深望着老宁氏,面上微变,接着眸子微转,斜视于老宁氏身侧,老宁氏松了一口气,她还真以为这鹤云道长浪得虚名,反要陷害她呢,只是她还没来的及高兴,却听堂下有人不可置信道:“是……是芮小姐……” 老宁氏一惊,却看的芮余欢站在她身侧,粉蝶正小心扶着她,而后者面色惨白,双手哆嗦着握在一起,上下牙关轻咬着,愣愣的望着鹤云,感觉到所有人望着她的神情后,芮余欢面色更加难看,她声音尖锐,立即摇头道:“鹤云道长你休要胡说,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胡乱冤枉我以洗脱罪名,我绝对会不如了你的意。”只是那神情仿似不愤,却又多了些心虚,必竟这件事她有参与其中。 芮余欢心中闪过丝丝惊涛,这个狗屁道士,怎么这种时候望着她啊,这件事根本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这么一看,别人看不都以为与她有关系了吗?她真是冤枉啊,芮余欢神色不定,狠狠望着欧阳柔,而后者早已经低下头去,看不清她现在是何神色,但露出的下半部面容,却可显示她表情的僵硬,显然她现在心中也是天人交战之中,并不比她好过。可就是这样又如何,事情又非她做的,她会为了欧阳柔背这黑祸? 怎么可能! 芮余欢心中一跳,眸子微微眯起,这件事她想摘除相当的容易,她原本与这江湖骗子便不认识,反而欧阳柔明里暗里接触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更何况她进入将军府有着非一般的目的,她绝对不会允许在这时她被将军府的人厌弃,最后轰她出将军府。想到这,芮余欢立即大声道:“鹤云你这江湖骗子,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欧阳三小姐的,还不从实招来。” 花姨娘不禁冷笑道:“从实招来,之前鹤云道长还不算招了?他现在可是受制于老爷呢,在这种时候他是不该说假话的,安和堂里这么多人,怎么他谁也不看,偏偏看到你了呢?呵呵呵,这实在令人很费解啊。” “是啊是啊,贱妾也觉得奇怪的很,若说府中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令人奇怪,这事与三小姐脱不了关系,但回头想想三小姐一直以来性子便是如此,虽然最近看着更是狂妄一些吧,但是老爷刚刚回府,三小姐这么得老爷的宠爱,有了靠山回来,性子张狂些也是正常,换成是谁都要狂妄些的。”红姨娘眸子闪动立即接口道,“但芮小姐却不同了吧,至从芮小姐进府之后,府中之乱糟事就没断过,说府中发生的事皆有三小姐的身影,现在想想芮小姐也同样有嫌疑啊。” 花姨娘惊神道:“嫌疑,什么嫌疑?” 红姨娘也似为自己的话吓了一跳,经一提起,她猛然一惊,本能道:“刚才这人不是说府中有扫把星吗?想想这芮小姐的遭遇,再想想扫把星吧,这所谓的扫把星就是能为周围之人带来恶运之人。芮小姐母亲早逝,本身的亲人也都大多早死,之后跟父亲相依为命,芮将军便成了唯一的依靠,可是这个依靠却是死在了战场之上。事情真的有这么巧吗,以芮小姐这才貌美年华,换成是一般人该是已定好归宿,她至今未有什么命定姻缘降临,难道不令人怀疑?接着到了府中,先是差点被划伤脸,当时的情景啊,啧啧啧……”红姨娘眯着眼睛回想,同时也带入众人一起想到芮余欢刚进府的种种。 她虽然下了重手笔买了不少名贵东西给众人,可惜啊,最后都没得了好,府中这些姨娘本该感谢芮余欢的见面礼,可是一想到给她们与夫人还有小姐的不同,虽说这是按辈份规据的,但这种事情还是令人心中十分不舒服。再想想这芮余欢现在被老宁氏已经宠的无法无天了,这本身就是十分遭嫉妒的事,想芮余欢的时候,她们本能的要带着三分恶意。那想到芮余欢被划伤了脸,但是欧阳月拿出上好护肤圣品碧玉膏,那可是宫中娘娘都难得的好东西,想想当时芮余欢是什么嘴脸,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可是一进府就闹的家中鸡犬不宁的,并且这府中除了老宁氏,有一个算一个,都看的出来芮余欢最开始对欧阳志德所动的心思,她也不过十五岁,正是青春貌美,虽然没有背景可言,但想嫁到一般人家家里做正妻,只要老宁氏之后走动走动,这绝对不是什么问题。 芮余欢当时却动了委身欧阳志德进府当妾的想法,真正的好人家姑娘,会这样的自甘下贱吗?别说芮余欢了,便是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与刘姨娘有一个算一个,若是可能,她们会甘愿嫁进一个府中有名门家嫡女为妻,处处压着她们的人家?当然不会,但是事实逼人,她们其实也有自己的无可柰何的,这芮余欢明知道府内情况已然复杂,但那心思根本就藏不住,要不是欧阳志德根本就没动了心思收她,现在芮余欢必定已经是将军府中的妾室了。 想到这,除了老宁氏,所有人望着芮余欢眸子都有些不善,宁氏眸子阴冷,她从一开始就谈不上喜欢芮余欢,后来她莫名其妙得了老宁氏的宠爱,宠爱程度远远超过了当年的明姨娘与欧阳华,因为老宁氏对于这芮余欢完全到了可以溺爱她任何事情的地步,这些早早让宁氏对芮余欢升起强烈的敌意与防备,但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对付芮余欢,现在却是大大的好时机啊。 “花姨娘、红姨娘说的在理,本夫人想想,这事还真是处处透着几分诡异,芮小姐原先生活在边关,那里人蛇混杂,接触的人比起京城这些待字闺中的小姐可多的多了。当初能引起白玉佛光芒闪烁,这种事恐怕也是些江湖伎俩吧,可真是好本事,芮小姐这心计也实在令人佩服,本夫人自叹不如啊……”宁氏摇头叹息道,嘴上说的十分谦虚,但是却将芮余欢这段时间所做的努力,一点点击碎,宁氏认为老宁氏之所以会喜欢芮余欢,正是因为当时她进府搞的那些玩意。 她对老宁氏的了解,可不比任何人少,老宁氏出身高贵,性子高傲严肃,想让她喜欢太不容易了。但同时老宁氏又极度的虚伪,只要抓住她的心理捧高捧高再捧高,她自然不会太过为难于你,而且她本身从宁氏嫁到将军府,手上本就不多干净,以前将军府的女人,在她站稳脚根后,一个个都消失不见,可见她的手段,这样不干净的人,一切平净之后就想将洗越洗越净,她十分注重佛道之说,心中又本能不想相信,所以只要一点点流言,都能让她动摇,芮余欢抓住这点得了好,同样也能将她打下地狱。 这就是敢动她相公的下场,芮余欢明显太嫩了。 宁氏面色冰冷,望着芮余欢的眼神更显阴冷又耐人寻味。 芮余欢感觉身上一阵阵冷颤不断,不停的哆嗦着,她摇头道:“不,我不是,我也更不是什么扫把星,你们含血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人,怎么可能与他有什么联系陷害三小姐,这事与我无关。更何况在边关,我爹……我……”芮余欢急切的要为自己辩驳,只是在说起边关与她爹的时候,她猛然闭住了嘴巴,她总不能说她对欧阳志德并非单纯想要委身,她对整个将军府,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到时候恐怕她说出来,便是老宁氏都要与她反目成仇,她才不会做这等自掘坟墓之事。 然而她闭上嘴巴,却让欧阳志德与欧阳月眸子更为阴冷的望着芮余欢,芮余欢刚来之时,欧阳志德早已将自己的怀疑,说于她听,当时芮余欢之父芮怀成根本不是欧阳志德的救命恩人,而是想杀他的恶徒,而且芮怀成的样子还有些怪异。但是芮怀成死在战场上,一切的信息也就中断了,欧阳志德想查何人害他,也只能从芮余欢这唯一有可能的人身上查。但这段时间的暗中观察,他们并没有发现异样,欧阳志德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错怪了芮余欢这个姑娘,现在她却自己走露嘴了。 看样子,芮余欢分明知道内情,不但知道,似乎还有些什么不可说的秘密,欧阳志德想到当时芮怀成那视他为杀父之敌时狰狞的样子,心中便是一跳,他绝不想留着这样的祸患,他必须要从芮余欢身上查到凶手。 宁氏已经面色泛冷道:“芮小姐真的不认识这两人?” 芮余欢不停的摇头,同时急切的望着欧阳柔:“不不,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不可以会使计陷害三小姐的,余欢能被将军带进京城,一直心存感激,绝对不会做对将军府有害的事,余欢愿意对天发誓的。”芮余欢眸子阴冷的望着欧阳柔,现在是怎么样,欧阳柔竟然想让她当替罪羔羊,想都不要想!本来这件事就是欧阳柔向她提及的,她也不过是起到点铺助的作用,对于整件事最关健的部分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欧阳柔想最后平安度过也得问她愿不愿意。芮余欢神色冰冷望着欧阳柔,刚要说话,红姨娘却立即接话。 “芮小姐既然不认识,那可就有些说不通了,为什么这人被老爷和三小姐发现不对后,谁也不指,偏偏指你呢?你们真的不认识?看着可不像啊,好,即便芮小姐真的与这两人不认识,那就说明他口中扫把星之事也确有其事了,对这点芮小姐又做何解释。便是你真不是与他合谋陷害三小姐的,那就是府中确实住着一个为将军府引来祸端的扫把星,只是那人不是三小姐,反而是你啊,芮余欢!”红姨娘声声严历指控,说的芮余欢面色青白交错。 芮余欢摇着头,轻推着老宁氏,连忙解释:“不是的老夫人,这真与我无关啊,这件事应该问二小姐,她才是比我更清楚的人,这件事就是她阴谋算计的,我不过就是被她利用了,跟我无关,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老宁氏感觉现在头很大,脑子胀的翁翁作响,过了一会她突然眸子一瞪,望着欧阳柔,“原来是你做的,你竟然陷害自家的姐妹,还妄图以什么扫把星之名欺骗,将我将军府上下当猴子一样耍的玩在手中,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恶毒,简直不是个东西!”老宁氏眸中有着燃燃烧起的怒火,望着欧阳柔的眸子森冷的吓人。 欧阳柔心口一跳,暗自握紧了拳头,是,这件事她是不清白,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是她与姨娘设计好的,这鹤云、静云她们是认识,不但认识,还是多年的老相识。 当初明大武便是京城有名的浑子,认识的人自然龙蛇混杂什么样人都有,这鹤云也是明大武通过其它人认识的,他们可不是做什么好勾当的人,但却很有本事。红姨娘当时手头不宽裕,所以从明大武那听到消息,便也做了这群人中一个中间人,为他们疏货。当然红姨娘也能从中得利,不然她在这个家里,一不是正妻享受不到最好的待遇,二不是明姨娘出身大户,她为什么能在府中屹立不倒,手中自然需要本钱的。所以当欧阳柔在欧阳月那一次次吃亏,便想到了这些人。比起她们,这些人行事更为阴毒,她们也不过是将府中的情况说明,这些人便想了这一毒计,若不是欧阳月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诈的鹤云露了马脚,今天欧阳月必死无疑! 欧阳柔心中很不甘心,可现在不是她不甘心的时候,能够先摘出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对于这些,她却没有经验,心中反而一阵阵冷颤,顿时透心一凉,怎么办,难道真要被鹤云揭穿了吗,怎么办…… 红姨娘眸子急急一转,却是望向鹤云,咬牙道:“芮小姐这是什么话,你先想用毒计陷害三小姐,现在见无法对三小姐下手,便想连二小姐也不放过了吗。还说你不是扫把星,心思恶毒,大小姐死的那样不明不白,恐怕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吧,不然你为什么害了三小姐还想害二小姐?怎么,你得了老夫人的宠爱,便真以为你那可笑的身份能真真越过这府中的嫡庶女吗,简直白痴的可笑,我劝芮小姐还是少动这些没有用的心思吧,那样只会让你显得更可笑与悲哀,不但痴心妄想而且没有头脑,我劝芮小姐速速认了罪,今天的事一切都好说。不然咱们便问问这两人,到底今天是谁指使的他们。”说着,红姨娘伸手指向正被欧阳志德、冬雪钳制的鹤云与静云。 鹤云一愣,神身微动,却见红姨娘眸子一眨,他心下一沉,望着芮余欢的眸色却带着几分阴狠,颤微微伸手指向芮余欢:“是她,是她指使我做的,一切都是她指使的,我与将军府的三小姐无冤无仇,明知道欧阳将军对她十分疼爱,我怎么会自找麻烦前来陷害她。自然是有人花钱指使了我,正是这个女人,我与她相识于边关,也是她前不久给我传来消息,我与她暗自接触,她想到这条恶计陷害欧阳三小姐。不然对于府中的事情,我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一切全是她指使的,我……我也只是收了点小钱,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良民,你们没有杀我的权利。”鹤云好似突然变了一个眼,眸中闪过丝丝惊慌,样子就像是一般的地痞流氓,贪生怕死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恶主意。 只是低下头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若不是为了小队的其它人,以为他会就此放过红姨娘与欧阳柔,红姨娘的意思十分清楚,就是想让他们来认下这个罪过,再摘出自己。只是他确实有不能揭露欧阳柔与红姨娘的原因,这两个人他们还用的着,更何况他今天敢来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没有全身而退的本事怎么可能。 欧阳月眸子微沉,她明显感觉这件事不太对劲,从之前欧阳柔在堂上的表现,分明与芮余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了这种时候鹤云反口指向芮余欢,到底是真相如此,还是故意为之呢。 欧阳月必竟还没神到掐指会算的地步,她自然不能知道这里的细微未节,反而以芮余欢常常小计不断,恶意横生来看,她也极有可能是想利用欧阳柔达到陷害她的目的,但最后她所选的这人却不足以大用。欧阳柔身在将军府,想接触真正的江湖草莽并不容易,而鹤云的说词极为能令人信服,芮余欢以前在边关的生活她们都不知道,她接触过什么人也没人知道,她能知道芮怀成的事,便算是与欧阳志德有仇了,所以她含着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来将军府掀起风浪,也说的过去。 只是…… 欧阳月眯着眸子,深深望着欧阳柔,后者感觉到某种深刻的注视不禁抬起头来,在看到欧阳柔锐利迸射的眸子,心中狠狠一跳,面上明显闪过丝慌乱,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眸子还是出于本能望着红姨娘求助,又紧紧盯着地上的鹤云。 红姨娘表面上十分气愤芮余欢的所作所为,其实心中也怕的要死,她其实对鹤云这般人并不太了解,以前她不过是出于明大武身后当个中间人,并不直接接触这些人。但是明大武之前惨死,又找不到凶手,她也因为欧阳月坑去不少钱,所以手头很紧,只能用明大武之前给的联系方法联系到这些人,自然在为他们办事的时候,她也要捞些好处,这件便是其中之一,但她却没想到平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对那些人她还是很害怕的,但她想这两个人她还是有办法保下的,只要今天找出一个替死鬼,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所以只要芮余欢定了罪,事情还不会发到最坏的地步。 红姨娘心顿时安定下来,平静的回视欧阳月,后面眸子更是眯了一分,心中疑惑更脾胃。 宁氏眸底已有杀意升腾:“芮余欢相公待你恩重如山,看你可怜将你带进将军府,供你吃喝,老夫人更是待你视如已出,你竟然敢做出残害将军府子嗣的事情,你简直罪无可赦。” 花姨娘也跟着点头道:“没错,看着芮小姐以往安安静静、柔柔弱弱的,原来却是这样一颗恶毒的心,老夫人你也没想到你看错了人,错将毒蝎当兔子,险些害了整个将军府啊。”花姨娘心中也是无比的畅快,虽然今天没让欧阳月出事,但这芮余欢她早就看着不顺眼了,若是就此弄死她,她一样觉得高兴,只是换一个人罢了,对她也没有差。 红姨娘也言词愤慨道:“将军的一片好心,就换来这样的结果,贱妾真为将军不值。” “我没有,他胡说,他分明在胡说!”芮余欢也没想到,她不过是协助欧阳柔,结果却为自己惹来一身的腥,她现在只能将希冀的眼神望向老宁氏,老宁氏现在的面上表情明显有些发懵,愣愣的,有些木然的呆愣,似乎没想到芮余欢会做出这种事,面上又有些挣扎,反正表情相当的怪异。芮余欢急的痛哭失声,泪水哗哗直落,眸子闪烁面上更是委屈,深深望着欧阳志德,希望他可以聪明点不要被这些假像骗了。 然而她一抬起头,欧阳志德望着她的表情明显阴冷一分,芮余欢正疑惑之际,欧阳月突然从旁边桌上拿起一杯茶,打开盖子迅速的将茶洒在她脸上,芮余欢一惊立即伸手去挡,但已经来不及了,好在这茶有些凉了,芮余欢并没有烫到。可她心中却说不出的愤怒,欧阳月这贱人,难道也要在这种时候痛打落水狗吗,这个贱人到底哪里比她好,七皇子对她青睐有佳,欧阳志德这莽夫眼睛也瞎了吗,对她如此宠爱,害她以前用计屡屡失败,这个贱人,太可恨了! 她愤怒抬头,大厅上却响起数道抽气声,欧阳月冷笑道:“原来芮小姐脸上的伤早就好了,枉费我一直担忧芮小姐伤势,现在看来我都是白担心了呢。” “这哪里伤到了,根本就看不出来,芮小姐可真会做戏,明明没有受伤却向老夫人告状,还说你无辜,你心思这样的深,找人安个扫把星的名声给三小姐又如何做不出来。”红姨娘一愣,眸中闪过丝光芒,立即怒言指责。 花姨娘嘲笑道:“芮小姐脸上画的是什么胭脂啊,样子可太像了,我以后也得跟芮小姐好好学学呢,只是恐怕以后应该没这个机会了吧。” 芮余欢愣了下,突然伸手摸向脸,再拿下手时,只见白皙的手上染了许多红红的东西,这自然不是血,而是在马车里上的红胭指,芮余欢面色顿时一白,接着她只感觉面前突然刮来一阵风,冷的她直打哆嗦。 “啪!”再抬脸时,看到的是欧阳志德愤怒的脸,已及那重重扬起的巴掌,她只感觉脸上以奇异扭曲的动作一转,“噗”“砰”下一刻,她只感觉面颊以难以言语的痛,连带着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啊”芮余欢痛叫出声,欧阳志德已恨的抬腿又朝她脸上踢来。 “噗!”芮余欢只感觉体内翻腾的厉害,喉头一紧一甜,便喷出一大口血来,这还不要紧,在那血水上还杂夹着什么白白的东西,接着芮余欢只感觉嘴中露风,牙,那是她的牙!芮余欢愣住了,接着大哭出声:“你……你竟燃蛰么对窝,你忘祭父勤的救命之嗯了,你蛰个忘恩敷……敷义的东夕……啊!”(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忘记父亲的救命之恩了,你这个忘恩负……负义的东西……啊!)芮余欢句句指责,谁知道欧阳志德的反应却是伸脚重重往她肚子上一踩。 欧阳志德是武将,他生气时第一反应其实就是动手,在府中这些女人到底是他亲人,他还能忍受个一二,但是芮余欢是什么东西,他仇人的女人,竟然还敢在将军府里兴风作浪,简直欺人太甚。欧阳志德眯着眼睛,冷冷冲黑大道:“给我将这贱人拖下打!重重的打!” 黑大早在一边待命,欧阳志德话一落,他立即拉着芮余欢奔出去,随后往地上一扔,立即有两个府中随侍走过去按住芮余欢,黑大也没待刑杖,直接拿着随身刀柄狠狠拍在芮余欢的身上。 “啊,住受,啊啊啊!”不过才两记下去,芮余欢已经臀部泛红,这可不是付媚儿、木翠微和丫环几人拧拧扯扯芮余欢那么简单,这些人可都是武将出身,欧阳志德现在又是如此愤怒,任何人都不会手软。而且黑大身子强壮,他的兵器本身便是适合他使用的重力兵器,比起府中的刑杖更重,芮余欢感觉她身后被两个大铁块子重重砸到,疼的她骨头都为之颤抖,她双手抓在地上,任凭满手灰拧,却痛的想快些爬出解脱。但前有两人按住她,不论她怎么挣扎,那铁块都死死砸在她身上,她痛极的尖叫声,听在众人耳里都感觉耳膜被震的发疼,红姨娘、欧阳柔看的面上更是闪烁着惧意。 好……好在她们急中生智,将一切过错都推在芮余欢的身上,要不然现在受苦刑的可是她们,之前她们有错被下令打板子,那都让她们受到不少痛苦,但比起这个却差的远了。她们现在都感觉屁股阵阵发痛,不停的冒着冷汗。 老宁氏被芮余欢的痛叫声震醒,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快放了余欢,余欢性子温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一切都是误会,快住手,我不许你这么做。欧阳志德!”老宁氏怒喝着。 欧阳志德冷冷望着老宁氏,到了这种时候,她还为芮余欢找借口,他心中发寒望着老宁氏的眸子,好似对待陌生人一般,老宁氏被看的一愣,心中也有些发颤,但是院口芮余欢的尖叫声再次响起,老宁氏身子一震,已管不了其它。大叫道:“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了,我叫你放了余欢,马上放人,喜妈妈你去,你快点阻止。” 喜妈妈面上诡异一变,却低头道:“老夫人……黑大只听将军府的话,奴婢……没办法。” 老宁氏气的大喝一声,狠狠甩了喜妈妈一巴掌:“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伸出手却是指向欧阳志德,“我现在命令你叫黑大住手,我是你娘,难道你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违背我,做那不孝该遭人厌弃唾弃之人,快下令住手!” 欧阳志德一摆手,门外奔进来另个两个随侍,欧阳志德回京是带着一小队人的,只不过那些人大部分没有进京,在外面随时待命,然后与他一同回边关。但这府中他却是带了黑大在内的十人,这十人只听从他的命令,他们属于军队,根本不需要听老宁氏等一众后宅女人的话。欧阳志德道:“老夫人伤心过度,现在有些神智不清,带老夫人回房休息。” “是,将军!”两个随侍立即应了一声,接着奔向老宁氏,一人一胳膊,架着老宁氏往内堂抬去。老宁氏愤怒的转头冲着欧阳志德喝道:“你这个不孝子,你竟然这么对我,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你竟然敢做出如此违逆之事,你大逆不道啊。老天爷啊,我怎么生出这样的不孝儿子,你们快开开眼看看吧,你这个不孝你,当年我是怎么带着你长大的,你都忘记了吗!你这个不孝子……不孝子……”老宁氏愤怒的吼叫声渐渐消失,外面芮余欢的尖叫声却一浪高过一浪。 她现在感觉整个身子骨架都要被打散了,她现在恐惧的想,接下来再打那一下都可能震碎她的身子,她惊恐大叫:“将军,欧阳伯父,窝戳了,窝戳了,放过窝,窝再也噗敢了,啊啊啊!” 回答她的是一下又一下的痛揍声:“啊!”突然间芮余欢眸子大大瞪起,接着一翻白眼,倒在地上不醒人士,黑大伸出手指试了试,便道:“回将军府,只是痛晕过去了。” 欧阳志德望着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芮余欢,眸子极为阴冷:“带到外面的院子,派人死死守住,不许她出来。”若不是要从芮余欢嘴中问出芮怀成的事,他现在就会处死芮余欢,再回头望着鹤云与静去,他面色阴冷,“至于这两个,打折了腿送到京兆府尹那,告诉他们这两个江湖骗子如何行骗的,我要京兆府尹必须还我将军府一个公道。” 黑大应了一声,鹤云、静云一惊,正要大叫,谁知道黑大不知道从哪里打了他们脑袋一记,两人立即就晕了,他们虽是良民身份,但是进了京兆府尹府,还是欧阳志德特意传话要恶惩的,他们去那可不是脱一层皮的关系了。怕是脱了一层皮,到最后命也保不住了。 欧阳柔双手紧紧握着椅背,浑身不断颤抖着,面上滴落无数冷汗,接下来就看到黑大提刀一挥,“噗噗噗噗”四下,便断了鹤云与静云的双腿,她心中猛颤,再也挺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 欧阳志德望着她,眸子闪过阴冷的光:“柔儿怎么如此恐怕。” “父亲……我……我……” 红姨娘也吓的不轻,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但舌头快被她咬烂,嘴里散发着一股子血腥的铁锈味,才能令她保丝那份清醒:“老爷,二小姐如何见过这种场面,她被吓到了,那……那情景好吓人。” 不止是红姨娘,宁氏、明姨娘、花姨娘还有刘姨娘面上都十分苍白,这内宅中女人心思虽恶毒,但亲眼看到这种血腥般的场面,谁能不害怕呢。欧阳志德冷哼一声,再没理会众人,欧阳柔松了一口气,但心口却依旧发堵,哆嗦着起不来身,任由两个丫环挽起她,但她还是腿脚发软一直想往地上软跪去。 还……还好……是芮余欢当了替死鬼,还……还好……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欧阳柔已经面无人色。 欧阳月根本没有注意外面,她只是眸子冰冷望着欧阳柔与红姨娘,欧阳柔绝对不正常,看来这件事她果然有参与。只是那鹤云、静云被处理下去之前,也根本无意说出欧阳柔与红姨娘,这反倒更令欧阳月起疑,死也要保住这两人,绝对不会没有原因。这二人难道还藏有什么惊人的秘密不成? 芮余欢、鹤云、静云被相继送出去,黑大随后又派了几人守在芮余欢的院子,按欧阳志德的吩咐,没有他的命令,绝对不许芮余欢外出。 而府中发生这种事,宁氏等人算是见识到欧阳志德真正发火的那样,那可是杀人见血面不改色,以前与宁氏那气的面红耳赤的大叫,简直太小巫见大巫了。连宁氏都感觉头皮发麻,暗自庆幸着,欧阳志德一摆手,众人连忙回各自院子。 “月儿,我随后有事与你说。”临走时欧阳志德对欧阳月道,后者点点头便回了明月阁。 刚一到房间,欧阳月也重重呼出一口气,便连她也觉得今天有些惊险,没让春草、冬雪跟进房间,欧阳月坐在椅子上冲着金镯道:“宿儿,快出来吧。”之前在与鹤云打斗的千钧一发之际,正是欧阳宿才令鹤云失手,欧阳月心也满怀喜悦,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却僵在脸上。 “宿儿,快出来,宿儿!”欧阳月心中一惊,怎么回事,她现在为什么完全感觉不到宿儿的气息了,便连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也消失了,她完全联系不到宿儿,就好像……宿儿平空消失了,怎么回事?! 难道……不会! “宿儿,别与我玩闹了,快出来!”欧阳月的声音不自禁的提高起来,眸子急急的盯着镯子,然而金镯子静静躺在她白皙的手腕处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变化! 怎么会! 宿儿不见了! ------题外话------ 首先解释下昨天晚更的事,因为前一天码字到后半夜,上传的时候已经默认是昨天日期,当时脑子已经有些不会转了,然后悲催的传到第二天更新。早上起的倒是早准备回留言,但苦逼要赶婚礼,做车一个小时,然后只来的及回两评也没注意,晚上回来才发现我传到今天的日期了。回来一看我顿时泪流满面,于是捂脸,我二了,我认了, 昨天没看到的亲今天两章一起看吧~ 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打赏了500币。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朵鲜花,亲,小漓儿 送了10朵鲜花。 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颗钻石 爱你们,已没有言语表达,哈哈哈。 094,她是我女人! 欧阳月心中惊讶,却还没有放弃道:“宿儿!” “宿儿!” “宿儿!” “……” 连连喊了不下十次,却一直没有声音回答她,欧阳月立即查看手上的金镯子,金镯子有有小半指粗,看着像是足金我镯子,但在戴在手上却没有什么重量,周围只是以藤纹交缠雕刻,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但欧阳月知道这镯子很有秘密,起码研究到现在,她也不能确定这金镯子到底有何时奇特之处,从当初她戴上后就再也拿不下来。但宿儿对这东西却是极为喜爱,这些段时间一直寄养在这里,一直平安无事,甚至很好,为什么突然间出不来了,欧阳月也不知道。 微微握紧拳头,欧阳月心有着一种震颤的担忧,她第一次没有了主意,双拳紧紧握着,却强迫她自己冷静下来,之前宿儿应该还在的,但是为了她挡了鹤云一刺,当时因为在大厅还需要别事处理,所以她并没有注意,现在回想难道之前在大厅宿儿已经不见了吗?为什么? 欧阳月无法冷静下来,她围在桌子前打着转,脑子有些乱。宿儿当初为什么会以魂体出现在她身边,其实她并不清楚,只以为宿儿可爱聪明懂得讨人关心,所以他算是特例,问再多的宿儿并不清楚,甚至那些事宿儿并不能知道。现在这些她却必须知道,不然她如何找到宿儿。关健问题还是,宿儿的不见,到底去了哪里,还有镯子里,回到地下,还是被那罗盘打的…… 不会! 欧阳月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中,然而她却感觉不到半点痛一般,心中只有着焦急。突然欧阳月推开房门,外面的春草与冬雪皆在,看到欧阳月略显慌乱的走出来,两人吓了一跳,小姐这样的表情她们还是第一次,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冬雪,你出去,立即给我拦劫鹤云与静云,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他们,活着带到我面前来。”欧阳月面容严肃,语气严厉,冬雪虽满心疑惑,但是她不敢有半点耽误,立即转身飞身奔了出去。 春草小声问道:“小姐……您这是?” 欧阳月绷着脸,并不回她的话,冲她道:“你去将明月阁所有的书都拿来给我。”小姐虽然现在有看书的习惯,可拿所有的书?春草也感觉今天欧阳月很不对劲,但看出欧阳月的迫切,她也不敢再有任何耽误。欧阳月却突然叫住她,“春草你再将明月阁物品清单拿来,我要查看。” “是,小姐。”春草应了一声,不一会带着几个得利的丫环,搬了两大箱的书,以及一个小锦盒交到欧阳月手中,这些东西都在小库房里,也不需要经过大库房,欧阳月只留下春草,其它的人都打发出去了。 欧阳月先打开小锦盒,翻看了明月阁一些相较贵重的东西,便放下打开箱子开始挨个书本翻看起来,春草不明所以,轻声问:“小姐,您想找什么,奴婢可以帮忙。” 就在这时候,冬雪推门而入,欧阳月立即望向她,冬雪面色微变,心中一紧道:“小姐,鹤云与静云死了,是在去京兆府尹府的途中,据传是被几个地痞打群架波及至死的,连尸体也没见着。” 欧阳月眸子一眯:“噢,你有跟去查看吗?” 冬雪眸子微敛道:“回小姐,奴婢跟去查探,只发现两具尸体,从尸体上的伤痕来看,鹤云、静云死因有两点,将军之前让人砍伤他们双腿,随后路遇地痞打架波及身上多处伤痕至使流血过多,但最致命的一点,奴婢在他们身上发现喉口处都有一处瘀青,应该是致命挤压导致不能呼吸所致。” 欧阳月神色一敛:“所以地痞打架波及只是个愰子,他们是死于杀人灭口了,随身带的东西呢,那个罗盘呢。” 冬雪摇头道:“什么也没留下。” 欧阳月眸子深幽,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的冬雪与春草不禁禀住呼吸,之前在外面她们好似听到小姐在呼叫着什么,但那声音急促又低哑,她们并不能肯定,可是小姐随后表现的急迫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其中肯定出事了,并且在鹤云与静云身上。欧阳月身上凌乱的杀意如何也藏不住,转瞬间她又坐因椅子上,思考一下道:“冬雪你出去找冷残,让他想尽任何办法给我查鹤云、静云的来例,还有与欧阳柔和红姨娘的关系,原飞彩院的明大武虽死,从他身上入手想必还有迹可寻,快去办。” 冬雪立即点头应下,转身出去。 欧阳月静坐于椅子上,却有一会没动,鹤云、静云这两人之死显然是杀人灭口,她本来还觉得红姨娘、欧阳柔定要参加,但是看现在这情况,红姨娘等人应该是没有这本事在这么短时间休息这么多事,她本来想使计逼两人脱口,已失了先机。而且现在已不是追查这些,欧阳月望着春草道:“先在将这些古籍翻出来,每一本第一页,我要找出有关事关佛道的只文片语,两人恐怕没有办法,将明月阁的下人都教来,每个找到都要让我检查。” 春草愣了下,立即应了声出去找人进来。 不一会欧阳月的屋子便挤满了人,一手一本书开始找起来,这些下人心中不是没有埋怨,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欧阳月便坐在内室之中,与她们一起在翻找着,并且面色十分清冷,只要抬起眸子,就让她们感觉头皮发麻。早在欧阳月带她们打砸香宁院时,这明月阁便对欧阳月很是信服与惧怕,小姐狠起来,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整整进行了一天,到了深夜欧阳月也不见丝毫放人的想法,下人们心中埋怨横生,却不敢说话,直到冬雪回明月阁,欧阳站起身望着地上还未看到的一小摞书,摆手道:“春草带她们下去休息吧。”春草应了声,屋中顿时有一屁股坐地的声音,实在太累了,她们看的眼睛都花了,但各个精神一震回到房间倒床就睡。 内室里欧阳月皱眉道:“怎么样了。” “冷残已派人去查,但那些人行事很周密,想短时间查清楚来路怕不容易。” 欧阳月翻着手中的书,之前倒是有过不少佛道家典故,但是与她要查的东西却没有什么大关联,欧阳眸色微沉:“冬雪拿起那本物品清单,将我房间还有明月阁一些值钱的东西送去给冷残保管,并且从宝号钱庄娶五十万两出来,如果有阻拦,拿着这张生死契给他,告诉他若是在有效期内我没还清,我这条命就是他主子的。钱必须给我拿来。” 冬雪拿到欧阳月递出的单子,手上却是一哆嗦:“小姐,生死契,这怎么可以!”生死契可比卖身契更加残酷,杀手组织里正是这种文书,其实以小姐为铁面人提供的暗器设计图,已揽得大笔银两,她实在想不明白,小姐为何突然多借这五十万两。 “去办吧。”冬雪面色挣扎,终究只是深看了欧阳月一点,连忙奔去,恐怕小姐要办的事绝不寻常。 欧阳月交待了春草后,换了一身暗色衣服,迅速从将军府翻墙而出,奔向聚元街的铁匠铺,聚元街的夜晚更显杂乱,但是一路上却无人敢阻拦欧阳月,只见她步子奇快风一阵划过,若不是心智坚定,还以为是看到一个鬼影子呢。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谁啊,这大半夜呢,等着投胎啊。”院子里传来一道怒吼之声,接着门砰的打开,铁老头探了出来看到外面的人愣了一下,欧阳月道:“有事跟你说。” “进来吧。” 两人并没在大厅停留,而是跟着铁老在院子里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密室,刚一进入铁老便道:“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欧阳月恭敬的向铁老行了一礼:“铁老年纪不轻,也见多识广,晚辈想向你打听,不知关于鬼怪佛道之说,铁老知道谁人懂得最多,我有事想求问。” 铁老愣了下:“你小小年纪,还信这些歪门邪道的……”但看着欧阳月敛起的眸色,严肃的面色,这才道,“若问大周朝佛家第一人当属五华寺方丈明慧大师,道家第一人当属白云观流云天师,只是这两人都不是你轻易可见的,但比起流云天师,明慧法师你更有机会,这乃我铁老的牌子,你去五华寺找人递给明慧大师,他总该卖我一个面子。” 铁老拿出的牌子并不精致,只是材质十分特殊,现在欧阳月并无心观察,当即收下,跪向铁老:“前辈今日之恩,晚辈会记住一辈子,它日若有什么事,前辈但说无妨。”说完并不久留起身便离开,但从始至终她背脊笔直,颈额直挺。 铁老抚着白须喃喃道:“这丫头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客气了,还是第一次对我这老头这么尊敬的,还真让我老头不习惯。”说着转头不知冲谁道,“喂,你听到了吧,这丫环遇到麻烦了,你还不去帮忙?” 内室侧壁突然缓缓打开,从里走出一黑衣铁面男子,他望着密室紧闭的石室门道:“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铁老古怪一笑:“别别别,这事是我跟丫头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算你什么。” 黑老看不到铁面男子的表情,只见他眸子黑的望不见底,冷沉坚定道:“她是我女人,当然关我事。” “呿!”黑老不满呿了一口,黑衣铁面人却已从石室门那里离开了,铁老摸着胡须笑的莫测高深…… 宝号钱庄 欧阳月过来报明身份,便被请了上去,房间里冷残黑着脸望着欧阳月道:“我说你今天搞什么鬼,快把我折腾散了,怎么还不放心亲自过来了。” 欧阳月却不多话,沉声道:“我还有其它的事要说,我在京城的产业就劳你多费心了,除了美衣阁其它的店铺经营计划继续照办,秋月她们也劳你照顾了。” “喂,你怎么有些像是交待后事啊。”冷残突然道,欧阳月却没说话,冷残皱眉:“刚才你丫环送来你签的生死契,便是你死了那东西也都归宝号钱庄了,便是没死你也是我宝号钱庄的人,我干嘛这么费事还要帮你照顾这些啊。” 欧阳月淡淡道:“我的命却不是那么好拿的,必要的时候我自裁了事,你们只会血本无归。” 冷残气的瞪大眼睛,随后又抿唇道:“其实你不如与主子当面说,有他发话事就好办多了,为何……” 欧阳月站起身:“不需要,我与他交情没好到这地步,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办。” “又什么事?”冷残撇撇嘴,这一晚上他真快被欧阳月折腾散了,欧阳月已走过来附在他耳边道,冷残听完正在回味,欧阳月却已快步开门出去,冷残嘀咕:“这来去匆匆的,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古古怪怪的,不行我得先跟主子报告……” 一切办好后,欧阳月又神色匆匆回将军府,来到明月阁,房间里春草与冬雪都等在里面,春草将欧阳月要看的书页数标好放在桌面上,冬雪已将东西要的银票等物收抬好递给她,欧阳月检查了一下收好:“你们都下去吧。” 春草与冬雪神色一愣望着欧阳月,却什么也没说,而欧阳月却是一夜没睡,看遍了春草等人整理的书本,对于她要的内容,里面都没有提及,看来也只有出去看看了。 翌日一早欧阳志德下朝归来,早齐了全府的人聚集在安和堂,老宁氏因为昨天芮余欢的事十分生气,便是坐在堂上也阴沉着一张脸,任谁也不敢与她深说,怕被波及斥责。 欧阳志德已坐于高位之上道:“近日天山附近流冠横行,怕会影响到五华寺,皇上派我前去围剿,我明日便会起程。”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宁氏惊愣一声道,相公这才回来多久,竟然又被皇上派出去了,朝中难道没人了吗?宁氏心生不满,这次欧阳志德回府后,府中发生这么多事,宁氏根本无法像从前一样常与欧阳志德相处,她本就觉得被忽略了,欧阳志德这一走恐怕少说半个月一个月,回来时差不多也快回边关了。宁氏心中愤怒的很。 红姨娘、花姨娘、刘姨娘还有明姨娘也纷纷够出惊讶之色,眼中也皆有一丝不舍。但红姨娘明显松了一口气,花姨娘咬着唇,她还想借由老爷在府中,再得机会怀上,本来她着急又害怕,但她知道自己并非不能生育,对这件事她自然更加迫切,欧阳志德这一走,她等到人老诛花,那还生的出来吗。刘姨娘眸子微微一闪动,看了欧阳志德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只是抱着欧阳童的手微微紧了一下,怀中的欧阳童却什么都不知道熟睡着,咂巴了一下嘴。明姨娘却是最最沉默的一个,低着头,好像累的睡着了一般。 老宁氏阴沉的面色一变,问道:“皇上怎的派你前去,府中能用的大将不少,你才刚才边关回来诉职,也待不了多久便要回去,怎的让你这么劳累。”老宁氏有些话却没说完,在大周朝天灾人祸并不少,而这人祸有贪官有其它的,还有一个便是流寇、难民,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怕死,而这大周朝死在这些人手上的将领并不少,比如最出名的一个便是当年的第一将军、霜霞长公主的附马轩辕虎,朝庭百姓对于这些人真是恨极了,但却也有惧怕。因为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有些根本不顾生死,你与他们讲不了道理,甚至威胁都是多余,他们闹出几个大事的时候,朝庭会不定时派兵前去围剿,可相继带兵前去的将领官兵死的哪一次也不少。这流寇与难民在大周朝,可以说是一个毒瘤的存在。 现在派自己儿子前去,老宁氏如何能不担心,这儿子最近对她确实不怎么好,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又为他从后宅到前朝出了多大的力气,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死在外面。 欧阳志德却是敛起神色道:“母亲请慎言,刚才的话若是传出去,还不定会被人如此指责孩儿不顾百姓生死,并且想违抗皇上旨意,咱们吃罪不起。” 老宁氏一说完也觉得自己说过了,面色微变的点头道:“你既然已被定围剿,那便多向皇上求些兵力,你也要万事小心,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但你还有将军府,还有府中这么多人,你绝不能有事啊。” 欧阳志德点头道:“母亲放心,孩儿自会保全自己。”说完抬头望着大厅众人,严肃道,“今天将人都叫来,我自然有话要说,一是告诉你们我要出京围剿,另外一件便是给你们提个醒,这将军府再经不起什么折腾了,一个个都给我安份守已着些。若是再有什么人做乱,以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出京这段时间,若是听说府中有什么找月儿麻烦,或是做出任何损伤她的事,到时候回府,不论是谁,我都定不会轻饶。” 欧阳志德说着,眸子从老宁氏扫到堂中任何一人:“听清楚了,不论任何人,都是一样,月儿做任何事,回来后我自然会处理,其它人就安份守着自己那块田,好好的休养生息吧。” 众人一愣,老宁氏眉眼皆跳,低喝一声:“你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在威胁我吗,你当我是谁。” 欧阳志德敛了眉眼道:“孩子自然不敢,只是母亲应该知道,就月儿这孩子能入得孩儿的眼,孩子自然想保她一切平安,孩子没有其它的意思,只不过是出于嘱咐而已。” “说的倒真是好听,我看你就是故意冲着我说的吧,怎么欧阳月是你疼爱的女儿,你却忘记我是你最该敬重的娘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有了女儿,反倒敢对我这个娘不孝了,欧阳志德啊,你怎么不回头年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说出去我都替你脸红。”老宁氏眸子阴沉的望着欧阳志德,她感觉这次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回来后,一切都变的,变的不再受她的控制,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以前欧阳志德是不会与她顶嘴,虽然他对欧阳月很好,但也不会多管后宅的事,一切都是她说了算,老宁氏想到以前她为了欧阳志德所做的各种努力,想到欧阳志德现在对她的防备,心中就有一团气无处可发,甚至激的她胸口鼓胀,难受的可以。都是欧阳月害的,这个孙女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她根本就不明白欧阳志德怎么喜欢这种女儿,死去的大孙女欧阳华,行事作派文才样貌哪一项没有压过欧阳月,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那才是欧阳志德最该引以为傲喜欢的女儿。便是那她看不上的欧阳柔,行事作派也都比欧阳月强百倍,她失身也是情有可原,必竟是被设计的不是吗。哪一个又是欧阳月比的了的? 欧阳志德越是看重欧阳月,就越令老宁氏生气,就越是看不上欧阳月,越是想找欧阳月麻烦,而现在她甚至动了恶意。说到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欧阳志德说这些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即使有老宁氏也不会放在心中。她就不相信了,等欧阳志德一离开,这将军府乃是她的天下,她想说办谁,谁能阻止的了,她更加不相信,她真的动了欧阳月,欧阳志德会发怒不假,难道还能生气的杀了她这个当娘的?到那时候,欧阳志德也会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那是生命的代价,她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有几分了解,欧阳志德没有那么不理智。 老宁氏冷冷望着欧阳月,面上闪过抹冷笑,随后隐藏下去,冲着欧阳志德冷哼一声,好似妥协了。 欧阳月冷笑,老宁氏的心思她多少可以猜到一些,不过真是抱歉了,她本也没想过要留在府中。欧阳月抚着手腕上的金镯,刚才听到欧阳志德的话,她也吓了一跳,因为她们要去同一个地方,那绝对不行。难道要改变计划了吗,可是宿儿的事要怎么办,微微握紧了手,她心头也有些乱了。 只是如此,她也不能与欧阳志德相遇,这件事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给宿儿带来真正的危险,宿儿的事只有她能知道。原本欧阳月要去五华寺,而那五华寺就在天山境域之内,欧阳志德带兵前去,周围怕也少不了密探,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看来她确实要改变行程。不能见明慧大师,那就去白云观找流云天师,欧阳月很怀疑欧阳宿的事就是与鹤云当时手中拿的罗盘有关,若是如此的话,道家物去寻道家人解决,不是正好吗。 不过她虽是离开了,对于这将军府害她此行的人,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老宁氏等人想对留府的她心情恶意是吗,那也得让她们有那个闲工夫,她自然会让她们热闹起来,只是到时候不要累死、烦死了! 红姨娘、花姨娘对看一眼,皆是勾唇冷笑,欧阳志德虽有此话,但是他真离开了,事情发生可就根本受不了他的控制了。便是她们怕了欧阳志德,不会做些什么,可不代表其它人不会,欧阳月在京城得罪的人可不少,到时候她们不如何,还能没有找麻烦吗?他管的了将军府中的人,外人就管的了?真是笑话,到时候可有好戏可瞧了。 刘姨娘面露一丝担忧,欧阳志德已叫上欧阳月离开了安和堂,走在路上,欧阳志德叹息一声:“爹知道你这些年很委屈,说来也怪我,你的性子会这样,也是我太过宠爱的关系,让你只顾着寻乐,其它的学术都不喜欢。你祖母就是那个性子,又傲又讲究,想来也不是真心为难于你,你能体谅便体谅下她吧,这一回我能回来,必然会给你找最好的老师教你,你也不小了,总要学一些女人家该学的东西了。”欧阳志德抚抚欧阳月乌黑的发顶,眸子却有着甘种情绪在积绪着,“我对你也有亏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的完。” 欧阳月眸子微微闪动,拉下欧阳志德的手:“爹是英勇的武将,上阵杀敌从来没怕过,你是保家卫国的的英雄,月儿心中一直很崇拜,爹更从来没对我有什么亏欠,这只是父女之情,月儿永远都会记得的。”接着欧阳手一抖,从衣袖中掉出一个小包,递给欧阳志德,“父亲能文能武,尤其枪术兵器运用极好,这件暗器就给爹,希望能在关健时候保爹爹平安。” 欧阳志德刚要打开,欧阳月却阻止了他:“爹爹,这东西还是到关健时候再用吧,现在也不是打的时候,你出府再看吧。” 欧阳志德有些疑惑,还是点点头,拍拍欧阳月的手:“今天我的话虽然有些用处,但……你好好保存,我会拨你十人小队保护你。” 欧阳月却笑了,眸中闪过丝柔情:“我虽然武功不能说极好,但父亲你之前也看过了,我小时懒的练轻功,但是这些年在京城胡混,这防身功夫还不错,府中没人能动的了我。黑大他们自然要爹爹带去,他们都是有经验的将士,月儿更希望你平安回来,倒是爹可派几人前去保护童儿,他是府中男丁,才是最不容有闪失的。” 欧阳志德突然展现一丝笑意,抬臂抱紧欧阳月:“我的月儿也长大了啊,爹都知道,你放心吧,爹也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心中却是放下一些,他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来,上从老宁氏、宁氏,到下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都与欧阳月不交好,欧阳月在这府中生活的并不快乐,而欧阳华与欧阳柔似乎与她也颇有争端,偌大一个府竟然对欧阳月一个孩子没有丝毫温情,他很怕她会因此伤心离开,不与任何人交好。只要这府中还有她关心之人,还是欧阳志德付于希望的,他心中自然宽慰。 欧阳华、欧阳柔之于他,仅仅是府中姨娘生的孩子,仅此而已! 最后拍了欧阳月肩膀一记,欧阳志德笑着回义和轩休息外加整理物件,欧阳月却是望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欧阳志德吗,他确实很不错…… 翌日一早欧阳志德收整东西,在将军府一行人的望送下出府去了皇宫,会在上朝之后,才会整兵离开。 欧阳志德刚走没一会,将军府后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轻便的女子,女子刚一出来,看到府门外站着的两个人,眸子微微一眯:“你们这是何意?” 门外春草与冬雪一样身着轻便的服装,春草肩上还背了个小包袱一副远行的样子,冬雪比她简单,手上却握着一把剑插在腰间,她们同时回望欧阳月,后者一身灰衣,头发齐齐梳起,身上再无长物。 春草道:“小姐,奴婢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要出门,那些奴婢不该问,奴婢不会问,但是小姐你离开,奴婢是如何也不会待在将军府的,请小姐让奴婢跟着你,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冬雪同样点头道,面上闪烁着坚定:“小姐应该知道奴婢情况,奴婢是不会离开您身边的,请让奴婢等相随。” 欧阳月敛着眉眼,深望着二人,见二人面上表情认真,这才道:“你们该知道,出这趟门,乃九死一生之事,我不带着你们,是为你们着想。” 春草立即道:“春草不怕,跟着小姐便是死,春草也不怕,春草也有去。” 冬雪也认真点头表明心意,出门在外意外是时常发生的,更何况在这大周朝内并不太平,她所行一路谁又敢保证呢。当然欧阳月没说,自也有试探二人的意思,算是最后试探她们的忠心,看来她那些人格魅力,在这两个丫环身上体现了。欧阳月嘴角微微一勾:“那上路吧。” “是,小姐。” “是,小姐。” 春草与冬雪对望一眼,面上都带有一丝喜色,其实便是她们留在府中,那明月阁也不会太平,自然会有人找她们麻烦,还不如出去。当然这不是她们最主要的目的,春草确实放心不下欧阳月,她想小姐平时虽然冲动了一些,但是还没一个人出过远门,她可是千金小姐,一个人出去路上遇到危险呢,遇到流氓呢,她一个人怎么行? 冬雪自然有着自己的任务,必须保护在欧阳月身边,这些欧阳月都知道,她也发现欧阳月是个防护心极重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这样认同她的跟随,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肯定与信任,这种感觉令冬雪心中喜悦。 午膳之时,明月阁的丫环突然慌慌张张跑到安和堂,老宁氏正在用膳,皱起眉头:“德儿才刚走,这欧阳月又出什么妖蛾子,不见。”她还没想好先怎么对付欧阳月呢,她反倒先闹起来了,可真是不像话。德儿也不知道怎么被迷了魂窍的,竟然为欧阳月说话,还敢威胁她,哼,她倒要看看,到明候欧阳月自己闹出事来,他回来后还能怪起她了。只是现在她得先晾着欧阳月,不然让欧阳月以为她好拿捏了。 喜妈妈出去赶人,但回来的时候却面色微变,手中拿着一封信,老宁氏正在喝汤,疑惑道:“这信是哪来的?” “回老夫人,是刚才明月阁的下人拿来的,说是三小姐离家出走的信。”喜妈妈恭敬道。 “什么!” “砰!”老宁氏一拍桌面,桌上的汤水皆被震的喷洒出来,“你说什么?离家出走,谁,欧阳月,信上怎么说的。” 喜妈妈立即拿出书信递给老宁氏,老宁氏十分气愤的撕拆,拿出来详看一眼,面色更是阴沉:“这个不着调的贱丫头,有一天不让我清宁些都不行,又给我出这些乱事来了,真以为德儿出去了,我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去,给我派府中的人前去追回欧阳月,抓回来后先给我锁在柴房关上半个月,三天给她一回饭水,我倒要看看她还敢给我出乱了。哼,到时候我自然还会还德儿一个完全的人,这一回我非得好好治治这个死丫头不可。”老宁氏说出这话明显有些咬牙切齿,气的可不轻。 喜妈妈拿起老宁氏递来的信,便看信上大概意思便是:欧阳月觉得近日府中乱事太多,需得诚心礼佛,以保佑全府上下,她准备一路步行去五华寺,若是中途会遇到欧阳志德,自然会与欧阳志德一同回府。喜妈妈一愣,立即道:“老夫人您也无需太过担心,奴婢听明月阁传信的丫环说,三小姐身边的两大丫环春草、冬雪都不见了,想必是跟三小姐前去了。她们二人一个细心,一个会武,三小姐一定没什么大碍的。” 老宁氏冷哼,眸子冷颤颤的:“她出什么事,我为什么会担心,只是她要是因此给我惹什么麻烦出来,别人会怎么看我。别说其它的,先派人将人给我追回来。” 喜妈妈立即点头出去吩咐,只是转身时眉头微皱起来:“三小姐这次回来,怕是少不了苦头吃了,哎……” 同一时间将军府各院自然也都知道欧阳月离府出手的消息。 宁氏正在饮茶,眉头微微一挑冲林妈妈道:“这消息准确吗?” 林妈妈应道:“夫人千真万确,老夫人身边的喜妈妈都派人出府去找了,三小姐果然不在府中。” 宁氏嘲讽一笑:“看来这丫头还没傻到家吗,知道这时候离府,就是怕老夫人惩治她,只不过她那点小聪明却没对地方,她越是害怕的离开,老夫人只会更恼火,等将她抓回来,岂是惩治能了事的。”宁氏阴冷一笑,到时候她倒不如也帮着姨母加把手,事情一定会更有趣的。 花姨娘、红姨娘正坐在房中绣花,听到消息时红姨娘当下被刺,却激动道:“你说的是真的?”红姨娘为何能不激动,之前的请鹤云、静云的事可把她惊坏了,虽然最后芮余欢替她们顶了罪名,她们是安全了,可不代表会永远安全下去,芮余欢被赶到外院去住,但是以老宁氏的喜爱程度,她与欧阳柔怕事情有变。到时候准没了她们好果子吃,这几天里她们天天担心掉胆,就怕东窗事发,现在欧阳月却离府出走了,这对她们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她这一走,事情当即被转移了,而且欧阳月如此之做,不但别人不会夸她孝顺,还会说她不懂事,做事太冲动逞能,而且这路上若遇到什么意外嘛,呵呵…… 花姨娘同时冷笑一记。 同时宁香院的刘姨娘抱着欧阳童,却是叹息了一声,三小姐啊,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到时候回来定要吃尽苦头的。 这府中各院表现各异,但却少不了香宁院的明姨娘。 香宁院比起当初欧阳月带人砸的状,已好了许多,明姨娘的闺房已渐渐修整完毕,只是这房间却无法恢复成她原来房间的雅静,房间内一面镜子也没有,便连胭脂水粉也没有,明姨娘腿残又不能下床,此时半坐在床头,半面脸直用布巾包扎着,只露出阴侧侧的左面颊。那样子瘆的人头皮发麻,便是对这些早已不陌生的齐妈妈,也不禁看的心中一哆嗦,低着头握紧拳头,才避免她太过紧张而让明姨娘发现。现在姨娘的性子,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定了,齐妈妈可不敢惹她任何不痛快。 明姨娘沉默半晌,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好!走的好!欧阳走的太好了!”明姨娘伸出手猛的拍腿,声音“砰砰砰”作响,在这间屋子里震出,声音听着便令人心颤,齐妈妈低着头大口呼吸一声,恨不得自己会隐身术,消失在明姨娘眼前便好了。 明姨娘声音冷侧:“欧阳月把我害的还不够苦吗。” 明姨娘虽是出身户部尚书府,比起府中其它姨娘有本事有身份有地位,可是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之前被欧阳月弄出一万多两,她与欧阳华手中便有些拮据,这府中哪一块的打点不需要银子。但明姨娘总算还有点积蓄,到底也够,但随着她们与欧阳月的矛盾升级,明姨娘先后出钱收买人,到最后根本也没留下来什么了。花姨娘那次,欧阳月带人砸了她的香宁院,欧阳志德不许中馈出银,她只能用自己仅有的积蓄置办些要紧的东西,这屋中其它的事还是明姨娘写信回去哭诉,娘家来人送的银子,她到现在都记得户部尚书府下人到来时,看到满目废旧时的模样,眼中是不可置信、疑惑以及嘲笑在与鄙视。 想她堂堂户问尚书府庶女,从小也是金尊玉贵的宠爱长大,原来她回府时还一直自傲的夸赞她在将军府生活的多好,将军多疼爱她,老夫人对信任她,而欧阳华在府中又是多独一无二。欧阳华当时闹出那种大丑闻,直接也掉了户部尚书府的脸面,户部尚书更是气的差点与明姨娘断绝关系,还是尚书夫人给拦了下来,但户部尚书府却对欧阳华的一切消息不打听,欧阳华死时更是连问都没问一句。但谁也没料到明姨娘在将军府活的这样不好,明姨娘现在这个屋子,除了比下人房间大一些,恐怕这屋中摆设装饰连尚书府下人房都不如,但那下人还是收了明姨娘要送的书信,以及情况回去说了。 尚书夫人做主送了些银子过来,让她好好置办房间,也并没有多少。明姨娘知道尚书府已恼了她,要不是看在她是尚书府出来的女儿,活的太惨尚书府面上无光,恐怕根本没人再理会她死活了。 明姨娘身残,背景凄凉,娘家也怨她没做好人,明姨娘心中不恨吗! 不,她已恨极了欧阳月。 她现在这些悲惨遭遇,还不都是欧阳月的错吗,也不知道这欧阳月到底中了什么邪,以前那个傻呆呆的欧阳月哪里去了,这几回她竟然连连在欧阳月手上吃了大亏。只是随便受些苦她也认了,可是她右眼瞎了,面上也因为眼瞎的关系,彻底毁了容,她现在那副恶心的样子,她连自己都不敢去看,她还能指望欧阳志德会再来宠幸她吗。可以说那老齐妈妈当时弄瞎她的眼睛,断了她的后辈生,而欧阳月便是罪魁祸首,每每想到这,她都恨不得抽了欧阳月的筋,扒了她的皮,都不能抵消她的恨与怨。 她这一辈子难道就要苦待在香宁院了此一生吗,她这怎么能甘心,当初不是没有人向户部尚书府求亲,虽然那些人都没有欧阳志德的风光,但是也不乏以正妻之礼要娶她为妻的,她为什么会选上欧阳志德,还不是看他潜力大,极有发展的空间。她觉得将来欧阳志德必有大才、大势,所以才同意以贵妾之身份进入将军府。不然以她的骄傲,她为什么要屈就在宁氏下面,即便宁氏出身比她高贵,但是明姨娘不服气,比起宁氏的心计与才情,她自认为不输,这些年她从未放弃过要挤下宁氏坐稳将军府正妻之位。可惜努力了这么多年,到最后她却落的眼瞎、脚残的地步,她前半生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明姨娘已无法再用言语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唯有一点,她恨透了欧阳月,对于欧阳月,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而现在欧阳月却在自掘坟墓,这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明姨娘阴冷一笑:“去,取我纸笔来。”明姨娘写好书信交给齐妈妈,“你拿去户部尚书府,一定要交到尚书夫人的手中,绝对不能有任何散失。” 齐妈妈立即点头应下,明姨娘坐在床上,畅快的大笑起来:“欧阳月啊欧阳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这一次你敢私自出府,我就要让你永远都回不来将军府,我倒要看看,这一回还有什么七十二变,能脱了此险。”明姨娘握紧双拳,“哈哈哈”的大笑,进而有些疯癫的摸着被布把扎后的右眼,“看看我这脸吧,看看我这腿吧,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比我惨千百万百,我要让你惨到连阎王老爷都不敢收了你,哈哈哈,欧阳月你敢跟我斗,我让你尝尝跟我斗的结果,我要让你成为天下最大的笑话,成为人人鄙视的贱货!” 明姨娘房门外,她的两个贴身丫环阳儿、笑儿听到明姨娘疯狂的笑声,都不禁缩着脖子,有些惊惧,明姨娘又来了,这段时间她总这样笑,一次比一次瘆人,她们都感觉现在明姨娘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 齐妈妈再回来时,附在明姨娘耳朵上说了几句,明姨娘面上立即露出冷笑:“母亲的计谋很好,代我谢过了吗。” 齐妈妈应声道:“尚书夫人听说姨娘的遭遇气愤异常,这件事交给她准没错的。” 明姨娘点头笑了,欧阳月,这一次你死定了! 然而同一时间,京城里突然传出一个怪异的事件,件件指向将军府。 老宁氏得知消息时,将屋子里名贵的花瓶,凡是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这是谁传的假消息,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辱到我将军府的头上,敢如此污陷我的清明,简直不知死活。”她愤怒冲喜妈妈吼叫,“你去查清楚,查到是何人所为全都给我抓起来,我定然不能饶了他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老……老夫人,宁府的老夫人和长房夫人求见。”此时绿衣走进来,小心的说道。 老宁氏动作一停,面上微变,心中却一跳:“她们来干什么。”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却还是摆手让人传进来。 老宁氏则让喜妈妈帮其装扮收抬了一下来到安和堂大厅,出来时宁府的老夫人黄氏与长房宁百川之妻尚氏已经坐在厅前,老宁氏刚笑着要说话,黄氏立即沉脸道:“我说桃花啊,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让人抓到把柄败坏自己名声,我们宁府也跟着你受到牵连!” 老宁氏面上一沉,这两个贱人来者不善! ------题外话------ 嗷,昨天困的不行就早睡了,今早起来码完就发了,木有改错,捂脸。 首先恭喜,本文又多了两名举人公啦~ 恭喜血櫻涙殇逝与juypjj亲啦,献上倾心一吻,MUA 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打赏了500币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2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朵鲜花,亲,小漓儿 送了10朵鲜花 亲,juypjj 送了36颗钻石,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颗钻石 095,讨说法,惩! 老宁氏心中不愉,面上却装作不知道:“嫂子今天怎么突然来将军府了,出什么事了,若是有什么困难,不妨与我说说,能帮的,我绝没有二话。” 黄氏冷淡望着老宁氏,她与老宁氏相交这么多年,岂会不知道老宁氏是装的,但今天她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可不会给老宁氏糊弄过去的机会,便道:“桃花,难道没听说京城的传闻吗?”黄氏嘴角轻扯一记,让嘴角的纹路深了一分,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往往嘲笑讽刺别人时,黄氏总会露出这种表情,偏又大多是对着老宁氏。 老宁氏眸子沉了一记,整个面部表情也收敛起笑容,冷淡望着黄氏:“嫂子这话我却不太明白。” 宁百川正妻尚氏,今天一身红百合花裙,头戴数只珠钗,打扮的很是精美,轻抽着绣帕捂着嘴,眸子在堂中转了一记,以往这安和堂也算是热闹的,现在可显得冷清多了,看来传言是真的,尚氏低头冷笑,拿着帕子拍拍唇。黄氏看在眼中,面上嘲意更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听说最近将军府中发生了不少的趣事,桃花你也真是见外,你可也是宁府出来的,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呢,你还藏着掖着的,我们还要从外面的人口中才知道将军府发生的事。桃花啊,这就是你不该了,怎么里外不分呢。” 老宁氏面上立即阴了一层,她当然知道黄氏与尚氏会过府定然来者不善,八成是听了外面的传言。只不过她与黄氏、尚氏斗了多年,虽一直都很敌对,但还都要为对方留一丝颜面,她们今天竟然一进屋便指责她,这分明有点要掰破脸的,她们怎会这么大胆:“什么里外不分,不过是外人谣传的,嫂子怎么也跟那些市井之人有样学样,竟然还特意跑到将军府斥责于我,外人听了都要笑话嫂子的不该呢。” 老宁氏与黄氏的恩怨已有几十年,当年宁氏是宁府最得宠的嫡女,不但上辈喜爱,便是两个哥哥都非常疼爱她,当时的老宁氏可真是捧玉一般的捧大的,自然为人孤傲、骄纵了些。 原本黄氏与老宁氏在闺中便是好友,两人曾经好到任何私闺之话都愿意倾诉与彼此,正是老宁氏暗中牵线,黄氏才嫁进宁府之中,两人人关系自然越加亲密,但到了老宁氏的婚事上,两人之间却发生了不可弥补的裂痕。老宁氏当年虽倾心于欧阳志德之父欧阳海,但当时的将军府还没有现在这等辉煌,欧阳海当时已有两名侍妾,但好在都未怀有身孕,只是他身为武将时常不在府内,那两名侍妾其实并不得宠。宁府乃大周朝五大世家,对于嫡女夫婿人选自然十分的挑剔,老宁氏即便倾心欧阳海,当时的欧阳海也不是老宁氏的最佳的相公人选,府中长辈并不同意。 黄氏也很有福气,刚进府没多久便怀了身孕,并且第一胎便是长子宁百川,所以她这个长子长媳在宁府说话还是很硬气的,老宁氏即与黄氏相交,老宁氏自然是求到黄氏头上来。黄氏对于老宁氏的婚事并不想多管,必竟这可算是与府中长辈对着干了,而且身为朋友与长嫂,她也觉得欧阳海不是什么好归宿,将军听起来似乎很威风,却也是拿命在拼着,欧阳海真出了什么事,老宁氏要怎么办。只是老宁氏却是个硬脾气,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黄氏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老宁氏信心满满的等着,结果等来的却是她与朝上一个二品大学子的嫡子订亲的消息,老宁氏当时便来了火找黄氏理论,黄氏是长嫂又不是亲母,当时老宁氏生母还在,她如何真的越权,便是她想管,也只是提提意见出出主意,长辈们会不会采纳,哪里是她能决定的。黄氏自然这般解释,可是老宁氏怎么听的越去,她一门心思认定会嫁给欧阳海,这件事黄氏可以说是最清楚的不过,对于当初非君不嫁的她来说,黄氏应该理解她的心情。再说当初若不是她牵线搭桥,让黄氏与其兄长有了相处的机会,黄氏刚嫁进来的时候要不是宁氏从中周旋,黄氏会在宁府过的如鱼得水吗。 在老宁氏看来黄氏分明就是过河拆桥的做法,根本没有记得他半点恩情,也更别谈她在里面怎么为她婚事周旋了,她的订亲说不定黄氏还从中出了主意,她背叛了自己。黄氏自然也很憋屈,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宁氏在府中一惯受宠,宁府鲜少能有不满足她意愿的事,所以这件事上宁府强烈的态度令老宁氏不解与怀疑,而中间人恰恰就是黄氏,自然要被怀疑,可惜在这种事上黄氏也确实插不上手。两人因为这件事便彻底闹翻了,在府中老宁氏开始暗中使绊子,黄氏那段时间生活的有些苦闷,黄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人便明争暗斗起来,你背后捅我一刀,我照你脑袋倒一桶凉水的,关系越发无可挽回。 黄氏见老宁氏不同意自己订的婚事,她反而从中周旋想要促成,老宁氏硬脾气也上来了,曾经闹过逃婚又闹绝食,想尽了办法,将当时的老太爷老夫人闹的烦了,最后便答应了老宁氏的要求。然而当初黄氏的添妆等事能不参与就不参与,时不时给老宁氏这婚事上泼些冷水,直到老宁氏出嫁的时候,两人还斗的很凶。 也是老宁氏命不怎么好,当时的欧阳海上还有高堂之母,那却是个小户人家出身,老宁氏本身就看不上这婆婆的作派,这婆婆又觉得老宁氏低嫁让她有压力,反而想尽办法想要拿捏老宁氏。老宁氏嫁进来后,府中又相继抬了两个姨娘、三个通房,欧阳海又不时常在府中,这府中这么多女人闹得多凶可想而知,老宁氏在那样的情况下生下欧阳志德,又在这种纷乱的后宅里扎稳脚根,将那些一个个女人算计或死或伤,府中庶子女不是生不出就是活不久,最后更是靠死了欧阳海的娘。本来以为好日子已时来了,谁知道欧阳海回来办完自己娘的丧事带兵出去之时,却死于非命,老宁氏感觉当时天都要塌了。 还不仅仅如此,说来也十分巧合,欧阳海刚死了一个月,孝期还没过,宁府老夫人便去了,将军府与宁府近段时间连发生丧三个丧事,都与老宁氏有着至亲的关系,可想当时老宁氏会被人传成怎么样。老宁氏当时的艰难别提了,甚至连宁府的人都怕她,她想过府府中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见,老宁氏也是硬气的,就那么咬牙将欧阳志德带大了。后期在欧阳志德的成长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也是欧阳志德本身争气,他先夺了武状元之名入朝为官,一路走到将军之位,后期宁府之人见样自然主动来找老宁氏。老宁氏当时拿捏的有些过份,但两府的关系却是无法破的,她也清楚没有宁府这个娘家当靠山,对她只会不利。 不过两府同样的心情,早已利益多于亲情,黄氏与老宁氏明面上过的去,暗地里却一直是谁也不服谁,现在黄氏逮到嘲笑老宁氏的机会,试问她怎么会放弃呢。 黄氏笑道:“原来只是误会啊,那我还真是白操心了,是误会就好。彩月与月儿两人呢,桃花你快叫她们出来吧,至从宁府寿宴以来,我还没见过她们,你别说我还真是想呢。今日来问你的事也不过是顺便,主要是见见她二人,桃花你还不派人叫她们过来呀,我这个外祖母过来了,月儿那丫头也一定很高兴吧。”说着笑意深远的望着老宁氏。 老宁氏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准知道黄氏没这么好打发,硬着头皮道:“真是不巧了,月儿这孩子极为孝顺,前段时间去五行寺上香为府中长辈祈福,这不她爹刚被皇上派去剿匪,她这丫环出于担心,外出寻寺祈福去了。” 尚氏惊讶道:“月儿真是孝顺啊,不过咱们这大周朝,最好的佛寺就是五华寺,但此去路途很远,月儿在路上可别有什么危险吧。月儿这丫环做事怎的不多考虑一下呢,京城这五行寺香火也十分旺盛,再说她刚刚在五行寺上香祈过福了,只要诚心,佛主自然看的到,何需还跑的那么远去呢。”尚氏一副担忧又气恼欧阳月的样子,话里却是名名指责着老宁氏,而她说的不无道理。 五行寺既然都拜了,何需要再另外特意大老远的出外祈福,这将军府又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平时小来小去的上香便是在府中佛堂都能做,若单只是欧阳月孝顺为府中长辈与欧阳志德祈福,实在说不过去。 老宁氏沉着眉,黄氏却接道:“月儿确实很是胡闹,只要心中有佛,在哪里还不都一样。”说着挑眉望着老宁氏,“月儿要真是因为祈福之事,倒真是误会了,我还以为桃花你因为不知道从哪来的下贱胚子,竟然连自己的嫡亲孙女都要迫害呢。” “那是什么话!月儿乃将军府的血脉,我怎会有意害她,你们听了些闲言闲语便上我这里指桑骂槐的,还说什么担心月儿,当我不知道吗。”听到这,老宁氏再也忍不住了,她们都很清楚是为何。 原来当初从五行寺一别,木翠微与付媚儿回去越想越感觉憋屈,芮余欢这种根本什么都不是的孤女,竟然陷害她们,她们即使亲手报了仇,但却根本不过瘾。七皇子厌了付媚儿,这岂是打芮余欢几下,让她舔几下鞋便能泄恨的,再说芮余欢当时的丑态只有她们知道,别人又不清楚,对她能有什么损害。两人越想越不满,最后都派人将芮余欢的所作所为在京城悄然传开。 外人只知道欧阳志德带回府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但这孤女不但不感恩,还想陷害将军府的嫡女,简直狂妄的很,并且自大的很,自然受人厌弃。便是当时在场的那些名门公子小姐听了芮余欢的说词觉得她很无辜,但却不会傻的为了一个芮余欢,与木府还有付府为敌,自然保持沉默,芮余欢的风评一路下划。只不过芮余欢到底是个没有名气、又没有背景的孤女,这话题也只是浮起又落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浪。 正在付媚儿与木翠儿不满之时,突然有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将军府老夫人极为宠爱这个芮余欢,宠爱到为了护着她,连府中嫡庶女的死活都不管,宁可芮余欢安全,她能看着欧阳月去死。木翠微与付媚儿本就恨极了欧阳月,听到这消息,本是以嘲笑欧阳月为目的传扬出去的,但是谁知道这消息一传出去,立即引起人人疯狂相传。没人觉得欧阳月活该,只觉得欧阳月这将军府嫡女当的实在憋屈的很。堂堂将军府尊贵的嫡女,竟然连一个孤女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这将军府老夫人不是她亲祖母又姨祖母吗?怎么会差别待遇成这样。后来经过众人猜测,却想到一个原因。 想这老宁氏当年为欧阳志德抬了明姨娘和红姨娘进府,这老夫人可是有先例的,现在这些府中姨娘年龄已老了,看到芮余欢年轻貌美的,定是动了心思要给欧阳志德抬进府来啊。只不过这芮余欢年纪太小,与将军府原大小姐年岁差不多,人家姑娘或是欧阳志德却不见得同意,于是老宁氏开始讨好这芮余欢,只要她想要的一切,老宁氏便一率同意。这芮余欢也是个虚荣心狠毒的女子,见欧阳月得了欧阳志德的宠爱,心中不愤,便借着老宁氏踩压欧阳月。所以欧阳志德刚一奉旨离京,欧阳月便被折磨的匆忙离府“逃”出京城,躲避芮余欢与老宁氏的迫害了。 这消息一出,立即传出老宁氏为了讨一个小小孤女,未来府中贱妾女子的喜爱,竟然敢向自己嫡孙女开刀,实在将伦理道德弃之不故,更是连伦肠与亲情都抛于脑后,还有人因此指责宁府不会教女,竟然让老宁氏做出这种宠妾灭嫡的罪过。 而且这消息传的极快,刚一传出,正巧与之前芮余欢在五行寺陷害欧阳月清白的事联系在一起,这可是十足的证据啊,那弹劾欧阳志德的奏折成堆,欧阳志德现在奉皇命在外,皇上岂会拿这种后宅的事影响欧阳志德的心情,自然想办法压下来了。 可是皇上这一压,民间流传的更邪乎,从刚一听说欧阳月已离府出走后,那老宁氏与芮余欢合谋要害欧阳月的版本已经传出五六个之多。有些说她们阴谋算计,想合谋害死欧阳月的,有些说芮余欢怕她进了府中欧阳志德太过宠爱欧阳月,抢了她的宠,所以这才想陷害欧阳月的清白,随便给她找个人嫁出去,她好早早了了心愿。还有在府中怎么样的要逼欧阳月喝下毒酒等等的事情,到最后差不多将老宁氏与芮余欢形容成有毒蛇蝎一般!简直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快弄的人神共愤了。 黄氏也不再装下去,冷冷道:“是啊,我就是担心月儿,你为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贱胚子,竟然残害到逼迫月子离府出走的地步,我来说说讨个公道还不行了?宁桃花,你还真十年如一日,强硬又霸道的很。”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余欢性子如何我最是清楚,再说那些传言都是谣传,余欢根本无心委身于德儿。在府中更是跟谁都相亲相爱的,哪里传出这种话来,我看都是嫉妒余欢的才情美貌,你更别说为了她逼月儿这种话,我绝未如此做过。”老宁氏当下寒着脸反驳。 尚氏却是眨眨眼睛:“姑母,只是侄媳听到的消息却不是这样的,那消息可是从将军府传出去的,月儿这些日子在府中可是受了不少苦头呢。这芮余欢不过是个扫把星,姑母却当她是宝,害的将军府内乱不休,灾祸连连,这可与以前英明睿智的祖母天壤之别啊。”尚氏说的温声细语的,但就差没伸出手指着老宁氏的脑门骂她脑子进水、老糊涂了,竟然将一个灾星当宝贝,还怪将军府里祸事不断吗,都是被这芮余欢害方的,老宁氏也正是推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老宁氏气的面色涨红,眸子瞪的极圆,顿时斥道:“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简直太不像话了。” 黄氏冷言道:“行了桃花,你也别跟孩子计较,她这也是担心府听事听来的。若要怪也就怪这府中事杂乱让人说嘴,你以为你将军府是什么铜墙铁壁吗,出了事还能真捂的住吗?再说这孩子说错了吗,那什么芮余欢你若下不去手,自然会有人帮你处理了,为了一个孤女竟然闹到这种地步,我真不知道要说你什么好。你没去大街上听听那些人怎么说你的,你快被当成恶魔了,你却还向着她,你真是中邪了。这些也就罢了,你自己做出的事,你自己自然得受着,现在这些人却将矛头指向我们宁府,恨不得围着宁府门口骂我们宁府百年家族是浪得虚名,我们家族的名誉竟然被你这糊涂事闹的就要损毁,你还有什么可气的,尽早将那孤女处理了。” 老宁氏冷哼:“我看你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击我罢了,余欢既然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来,她们在这种时候出事,你以为你们一个个跑的掉了,你们只会被人指责杀人灭口,还想就此了解,真是作梦。” 黄氏“啪”一拍椅柱:“你这是什么话,我身为宁府老夫人,不为宁府着想为谁着想,你身为宁府嫡女竟然不顾宁府名誉本就是罪过,现在事情明摆着,你却连丝毫悔过都没有,你还配称自己是宁府女儿吗?宁桃花,你别以为你身为宁府嫡女就可以不断拿着宁府的名声不断败坏,告诉你,若是这件事你不给宁府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当嫂子的不尽人情。到时候宁府做出什么事,都是你咎由自取!”黄氏沉着眼冷冷望着老宁氏,心中却畅快非常,多少年了,她与老宁氏争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有件事能拿捏住老宁氏了,到时候她若是不给出满意的处理与答复,她也绝对会说到做到。因为下次再想找到这个机会对付老宁氏可不容易了。至于为欧阳月讨公道的事,现在却不重要了。 尚氏立即站起身扶起黄氏,黄氏冲着老宁氏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吧,真不知道你待字闺中的聪明是真的,还是装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话我已尽此,绝不是开完笑,咱们回宁府。” 尚氏应了一声,立即小心扶着黄氏出府,一路上将军府的下人遇到都是低头行礼,眼观鼻鼻观心,这黄老夫人气势可不弱,而且在老宁氏那里都没吃了亏,她们可不敢怠慢。 黄氏与尚氏一说完便离开了,老宁氏却气的在椅子上直喘着粗气,那胸口的剧烈起浮程度,就好似下一刻一个口气上来能憋回去一般。喜妈妈立即尽责的为老宁氏轻扶胸口缓气,老宁氏却不见好,哼哼叽叽的喘着粗气,声音都发出一种“嗬嗬”的怪异声音,面上气的涨的通红,身子直哆嗦着,眸子微微泛白,喜妈妈见状不好,冲着绿衣道:“快,快去请大夫,老夫人不舒服。” 绿衣立即退下身奔出安和堂。 老宁氏气的唇都发抖着:“她们两个……贱……贱人,竟然跑来斥责我,她们算是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我,黄氏有今天的风光吗,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就拿我婚事搞鬼,现在竟然还敢管上我自己府中的事,简直不像话,她真当我宁桃花是好欺负的。等我……我一定饶了不了她们,这两个贱人,欧阳月这贱种也实在可恨,竟然在这种时候出府,让京城传出这种可笑的流言,这是拿我名声在火上烤呢啊,我一辈子努力换来是什么。这个不懂事的贱种,不孝至极,她别想回来,最好死在外面,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宁氏感觉头顶热涨,气的她感觉一口血快爆出脑顶一般,她简直无以言语表达了。 喜妈妈只是静静轻抚着老宁氏的胸口,这段时间她也算是什么话都劝过了,老宁氏却根本不往心中去,她也不会平白找罪受。老宁氏却气道:“怎么不说话了,往常你不是话很多吗,现在装哑巴了,怎么,你也在看我笑话了!” 喜妈妈立即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老夫人还是先好好休息,将身体养发了再说,不然将军回来定要心疼的。” “他心疼,他的心整个都让欧阳月占去了,我这个当娘的在他心中哪还有地位,我当年为他付出多少,他竟然对那没用的欧阳月宠爱胜过尊敬我,你说我如何能忍啊!”老宁氏眸如铜铃,激动的摇着头,头上梳好包头髻,那插在两侧的籫子微微松动,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 喜妈妈轻抿着唇:“老夫人是不准备按照黄老夫人的话……” “呸,她还管我,她凭什么!”老宁氏气极了,想到之前黄氏那威胁的话,她心中却不像嘴上表现的那么不以为然,她心中也有丝惧怕,这件事传扬的这么凶,确实不但给宁府还有她都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可她这些年积累的威名也不是白叫的,当年她都能从克亲的扫把星名头中带着欧阳志德走出来,还有什么能难倒她,还有什么值得她害怕,真是笑话! 京城一处民宅之内室之中,地面上跪伏着一个柔弱的无助发抖的少女,少女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突然她乌黑的头发被人狠狠拉起,少女泪眼蒙蒙的抬起头,面容秀美、梨花带泪,不论哪一点都能令人升起保护欲,只是少女望着毫不留情抓住她头发的人,却露出惊恐的神色。少女面前蹲着一个一身从头到脚一身黑的人,那人看到少女的柔弱的样子,却没有一点同情,抬起头,便重重甩向少女脸上一巴掌。 “啪!”少女脸上立即浮现出五爪手印,在那白皙的面上十分醒目,少女痛的呼叫一声,“啪啪啪”接着巴掌却不断飞甩而出,少女痛的牙关震痛,呜呜叫的更厉害:“呜呜呜,饶……饶了我吧……我……我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不要打了,好痛……” 少女抱紧黑衣男子的腿,哀哀哭求着,那人站起身,伸出脚抬起少女的下巴,声音出其的沙哑,在这时显得几分诡异:“你这个无用的贱人,主子给你下达了命令,不但没有完成,竟然还敢想那些私事,就凭你也想对大周七皇子有非分这想,看来你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芮余欢,你只是主人暂时还用的着的一条狗,乖乖的听主人的命令,我们会好好照顾你,可是你现在竟然敢违抗主人的命令,还被欧阳志德赶出将军府,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知道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的狗,主子会怎么处理吗?” “嘶嘶嘶”就在这时候,屋中突然响起瘆人的怪声,芮余欢惊恐抬头,却看到黑衣男子肩头正缓缓爬动一只绿颤颤的蛇,蛇头呈三角形,眼神幽绿发亮,红艳艳的信子吞吐间发出骇人的声音,芮余欢感觉心脏猛烈抽动一记,急道:“不……不要,我不敢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主子的,我什么都听,不要杀我,不要。” 那毒蛇却缓缓从黑衣男子肩膀滑行,慢慢从他伸开的手臂上爬下,盘旋的向芮余欢的方向游来,芮余欢面色吓的惨白一片,哆嗦着开口,浑身脱水一般的大片大片冒冷汗:“不!我什么都答应的,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我再也不敢做多余的事,我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不要杀我,不要……我什么都愿意做啊……” 那蛇头突然向前一伸,芮余欢吓的向后一仰,堪堪躲过,双腿却直哆嗦着,浑身更是像筛子一般的抖个不停。 “可惜你认识的太晚了,这段时间你多次违背主子的命令,主子留着你诱惑欧阳志德,控制将军府,你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你实在太令主子失望了。”黑衣人声音依旧沙哑冰冷,手上的毒蛇游走的更频繁。 芮余欢惊声道:“不,不是的,不是毫无进展,我现在已经控制了将军府的老夫人老宁氏,那明姨娘我也有办法对付控制,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办成的。就是你主子再找人完成这个任务,却还要从头再来,哪里由我来继续完成任务容易,还是我好,还是我好!” 黑衣人手上顿了顿,已收回手臂,那蛇自然的从他手臂盘于肩头之处:“嗯,你说的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芮余欢吓的满面汗珠,然而那黑衣人突然伸脚一迈,声音如在沙地上磨动的难听:“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进将军府?” “有有有,还有的,我会有办法的。”芮余欢不停点头,就怕黑衣人不相信她,要了她的命。 那黑衣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算你还有些觉悟,只不过什么都不处罚,未免太便宜你了。”黑衣人抬起头,望着芮余欢身侧安静立在那里的粉蝶道,“将她衣服扒了。” 粉蝶应了一声:“是,使者大人。”说着立即一把抓住芮余欢,伸手拽向她的衣领之处,芮余欢立即伸手紧捂着,“你……你要做什么,你竟然要对我乱来,你快退下。” 粉蝶冷笑一记,另手一挥“啪”的一记,重重打在芮余欢面上,这芮余欢真是愚蠢的可以,主子当初派她前来她身边帮助她,她是暂时配合她罢了,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以为虎落平阳她还指使的动她吗,哼! “唰啦”一声,芮余欢前衣便被粉蝶拉扯开,芮余欢大惊失色,她刚刚起身还没穿戴整齐便被黑衣人等按在地上跪着,里面只穿了件肚兜,然而粉蝶却根本不顾虑芮余欢“唰唰”几下撕扯,芮余欢已经赤一裸于前,她色声大叫:“不……不要过来。”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然而黑衣人却是伸腿一踢,她的身子流线一样飞划在空中,直接重重摔在了床上,芮余欢要挣扎下床,下一刻已觉得呼吸困难,黑衣人紧紧按着她的脖子:“留你清白本让你勾引欧阳志德,既然你不懂得珍惜,还妄图做梦坏主子计划,今天我便让你这荡女圆圆破身梦。” “不!”芮余欢不停扭着脖子要躲开,但她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黑衣人手上越握越紧:“贱人,留下清白或死,你选一个。” 芮余欢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什么!这个恶魔竟然敢这么对她!她原本的清白之身是流给七皇子的,只有那样高贵,又俊美无双的人才配的上他,这个连正脸都不敢见人的人凭什么配她,他怎么配啊!难道她就要这么痛苦的任由他作恶吗,为什么上天对她如此的不公平,她不过是想寻得更好的幸福罢了,再说她嫁给七皇子,对他们岂不是更有好处吗?那可是大周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将来说不定能登基大统,将来她若有了一拼的机会,说不定将来还能攀得后位,这对他们岂不更有益处吗,为什么不听她的辩驳,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她们不是合作的关系吗,她也只是配合他们啊,为什么此时她要如此受制于人,她不甘心,她实在不甘心。痛恨委屈的眼泪停不下来的不断流淌,芮余欢哭道:“我……我不想死,我愿意,愿意……”说完,眼泪更是哗哗而流。 黑衣人却是冷哼一声,不论芮余欢如何回答,答案都不会改变。 芮余欢哭着哭着痛呼一声,泪眼迷蒙的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人影,心中更是愤怒,她只感觉好痛,不止身上,还有心上的。她一切都被这些人毁了,却可悲的没有反抗的余地,她想要生活的更好,她想要爬的更高,这有什么错。她没有错,不过是外面传了几个不入流的消息罢了,不过是欧阳志德将她赶出将军府罢了,她有的是办法令老宁氏再后悔接她回去,对这一点她有着十足的把握,她为什么就错了。 此时的芮余欢感觉到深深悔恨,当初若是不与这些恶毒的人接触,她不会给父亲能让他在战场上刺激,使其更加英勇的药,恐怕父亲也不会死,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在这些人看来根本什么都不是。她却已为他们成了人人可以欺辱的孤女,又不是她的错,当时来将军府是欧阳志德对她没有动了心思,难道她要扒了衣服直接在床上勾引欧阳志德吗,那等事,要做她也只会为七皇子,欧阳志德那种老男人怎么配。这一切她根本就没错,结果换来的是什么。若是爹不死,她不是孤女,或许更有机会嫁给七皇子的。 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然而她却无法反抗,竟然失身在这个贱男人身上,她恨啊! 欧阳柔与欧阳月那两个贱人都该死,若不是她们,她也不会被欧阳志德赶出将军府,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更不会被这贱男人欺辱,一切都是她们的错,她不会罢休的。她们害她的,她要双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欧阳柔恨不得咬碎了银牙,却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身上一轻,正待放松之时,身子却徒然一飘,“砰”的一声,她只感觉身子骨要碎了一般,接着感觉身上被刺激并的哆嗦一记,那贱男竟然办完事将她踢下床,这实在太可恨了!芮余欢立即冷的直打哆嗦的缩着身子。 黑衣男子却伸出手:“给我穿衣。” 粉蝶立即走过去,认真伺候着黑衣人起身,黑衣人看着赤一裸一躺在地上身上十分狼狈的芮余欢,冷声道:“记住,你现在只有这一次机会了,给我尽快想办法再混进将军府去,若是做不到,下一次见面时,就是你的死期。” 芮余欢身子一僵,也不管此时光着身子,立即趴伏在地上惊吓道:“是,这一次我定会办好事,一定不会令你们失望的,一定不会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粉蝶立即跟了出去,不一会已经走回来,就看到芮余欢扶着墙臂慢慢挪到床边,身上各处狼狈异常,她面上闪过阴冷的笑。芮余欢一见她回来,立即冲着她阴冷脸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我上床休息,快去打热水给我沐浴。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向外面通风报信的,竟然害我至此,看我好了能放过你。” 粉蝶嘲讽一笑:“芮余欢,你早失去了原始的价值,现在我不是主子命来照顾你的,而是看守你的,现在的你,只是我的奴隶,你不要搞错了。” “你说什么!我是你奴隶,这怎么可能,你算什么东西,让我伺候你,你休想!”芮余欢大怒道,她刚刚受到非人的对待,已经气的不轻,现在竟然连粉蝶这贱丫头也想骑在她头上,简直欺人太甚,“你主子还要我为他做事,他怎么会如此不明智,看你的样子也只能做一辈子的下人,还想骑到我头上来,你做梦去吧。” 粉蝶已经眯起眼睛,粉蝶相貌一直不俗,并不比芮余欢差,当初芮余欢并不满意给她派了这个貌美的丫环配合,再看着粉蝶这冷漠高傲的表情,芮余欢恨的愤怒奔来,抬手便要打来。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芮余欢被粉蝶踹倒在地,痛叫的咳了一口血! ------题外话------ 哈哈哈,月儿下章出来啦,汗虐渣一写就兴奋,字数多了,哈哈哈。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5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1朵鲜花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3颗钻石,亲,xy真 送了1颗钻石 各种给力哇,爱你们,小暄也会继续努力更滴。 096,旧仇! “咳咳咳,你……你竟然打我……”芮余欢跪倒在地,捂着胸口,愤怒的全身颤抖。她绝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凄惨的一日,不但被欧阳柔陷害顶了罪,被欧阳志德赶出将军府,还因为任务没完成受到黑衣人的毁掉清白的惩罚,到现在她竟然连一个丫环都可以欺辱自己! 芮余欢被欺辱的十分压抑,她太恨了,以至于刚才她失了心智一般,想要责打粉蝶出气,谁知结果却是大出她的意料。 “唔。”粉蝶抬腿照着芮余欢的胸口踩来,冷冷笑着:“芮余欢,你搞清楚了,现在谁是主,谁是奴了吗?” 芮余欢呜呜直叫,想摇头却又不敢,之前黑衣人对她半分温柔都算不上,下面还撕裂一般的痛苦,她感觉浑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又被黑衣人将她踢在地上,可经不住粉蝶的折磨。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奴……噗。”芮余欢还算认的清现在的形势,刚要认错,却又被粉蝶踢了一脚,芮余欢屈辱的直流泪:“我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 粉蝶冷哼:“我即是小姐,你该叫自己什么?” 芮余欢面上一变,又黑又白,微咬着下唇,许久不愿意开口,粉蝶却低笑的望着她,等着芮余欢开口,她知道芮余欢根本无从选择,果然过了半晌,芮余欢白着一张脸,颤声道:“小……小姐,奴……奴婢知道了……哇!”一说完,芮余欢便跪在地上痛哭出声,白皙光滑的背部颤抖连连,然而粉蝶却只是冷冷看着,面上没有丝毫的同情。 “好,算你知轻重,这一回便饶了你,噢,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丫环,那豆芽便不需了,我已让人将她解决了,以后我的饮食起居你给我照顾好了,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了。”粉蝶低声一笑:“你也知道的,你在将军府会混到被欧阳志德赶出来,也是你做了不该做的梦,想了不该想的事,才落得这样的地步。你到底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再想办法让将军府重新接纳你的时候,自然要放低了心态,我这可是帮你呢。”粉蝶拉起芮余欢的下巴,面上嘲笑连闪,“你知道吗,理解吗?” 芮余欢恨不得撕烂了粉蝶那倨傲又无耻的面容,然而她只是喘着粗气,即使颤抖着身子,恨的心脏都“砰砰”跳动,她却只能不停的点头:“我……不,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会细心照顾小……姐的。” “啪啪。” “余欢,你真不错,看着就像天生当下人的料,我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粉蝶轻轻拍着芮余欢的面,像是夸奖,但这对芮余欢来说,却是十足的屈辱。 粉蝶站起身,面上的笑容如何也藏不住,她长舒一口气,她绝不是什么良善又大肚之人,当初她被使者大人派来伺候保护芮余欢的时候,心中便有不满,这芮余欢还总是对她颐指气使的,她心中早就憋着一股火了,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成她了。 哈哈,好,非常好,好的很,既然风水转到她这里了,她不好好使用下特权,怎么对的起自己呢。 粉蝶大笑着离开,芮余欢跪在地上,白皙的双拳握成怒拳,不一会掌心有着润红的血丝渗出,两只拳头紧紧按在地上,她愤怒的面容狰狞,粉蝶,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 而京城中对于老宁氏与芮余欢的传闻,却没有因为黄氏与尚氏过将军府一趟便消停下来,反而有着传闻渐渐失控的趋势。 此时一道崎岖矮丛灌木茂盛的山林间,却不甚太平,欧阳月、冬雪、春草三人背靠着背,面前是一群身着凌乱补丁衣服,手持木棒铁棍一类器物,年龄从老到弱弱稚童以及壮年妇女皆有却面露愤怒之色的百姓? 人群中一个红脸,身着薄层单衣的壮汉走出来,目若烈火一般燃烧着愤怒,他手持一柄铁釜,“当”的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上,大喝出声:“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闯红枫山,你们有什么居心。” “大山,你还和她们废什么话,这些人肯定又是那些狗日的狗官派来的,直接先绑了杀了。”人群中一个身子略矮小,面上阴冷的男子走出来,看着欧阳月三人眸子冷锐。 “你们又是那狗官派来的!”叫大山的红脸汉子愤怒一叫,地上釜子砸的砰砰做响,“那狗官竟然还不放过我们,好,给我绑了她们,就地正法!”大山突然喝出声,周围的人立即移向欧阳月三人,手中拿着的棍棒便要往三人身上招呼着。 欧阳月沉着眉,从京城出来后,欧阳月为防不必要的麻烦,或被人追上,所以故意走的便是山路,谁知道今天刚一穿过这条山,她们突然被这些人围住,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这些人便要下杀手。欧阳月眸子微冷,突然抬腿一扫,那向他冲来的三人立即被扫的踉跄倒地,冬雪一见当下伸剑出手。 大山见到欧阳三人敢伤人,眸子圆瞪大叫:“都不要手软,动手。”说着,便也提着铁釜冲了过来,照着欧阳月的头上便重重砍来,欧阳月心中一惊,立即转身一躲,那大山有着一股猛劲,招式不见多华丽,但招招无虚发,猎猎风声从耳边刮过,便是欧阳月她有些胆战心惊。好在她前生所受的训练,便是虎口夺牙危险丛生,倒没有惧怕,她心中微沉,步子快如闪电,出手极快的向大山面前胸前几个重要部位攻去,大山见状立即退步躲避,面上滴落冷汗。 这女人好快的手法,果然是练家子,没想到那狗官下了狠手了,大山黑沉着脸,铁釜重重抡起,在空中划出白色的光痕,竟然刁钻的向欧阳月面门劈来,欧阳月双臂一挡,脚下迅速一扫踢向大山侧腿,“砰”大山疼的额头一阵抽搐,接着胸口一沉,欧阳月已冷着脸踩住他,接着大叫一声:“都给我住手,不然下一刻就是他头落之时。” 冬雪此时正在与两男一女缠斗,那三人却是手上一顿,突然停止了,现在场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接着这群人突然大叫起来:“快放了大山,快放了大山。” “大山你没事吧。” “大山叔叔,呜呜大山叔叔,你们是坏人,坏女人,呜呜呜。” “可怜的孩子,你们快放了大山,快放了他,咳咳。” 这群人叫闹的厉害,男女老少皆面露悲色又愤怒,吵的欧阳月头都大了,便连冬雪也愣了下走过来冲欧阳月低声道:“小姐,刚才打斗时奴婢发现,他们没有受过传统武功教导,都是些半吊子,根本成不了大气候。” 欧阳月点点头,她刚才也发现了,这大山算是人群中功夫最好的了,只不过也只是靠着虎劲与灵巧,根本没有武功套路,与他过了两招,她便能预知他接下的招式,而且看这群人中男女老少皆有,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应该是普通人,可是普通人看见到她们便凶怒开打? 看到欧阳月三人沉默下来,也没有特别生气或愤怒直接杀了大山,这群人也愣了一下,人群中一个颇有年岁的小老头哆哆嗦嗦走过来:“这三位……女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我红枫山,难道是山下狗官派你们来的?” 欧阳月望着这老头,却见他面容显得十分苍老,但面色并无厉色,便道:“老汉见谅,我姐妹三人是单纯因为赶路误经此地,绝无对你们的恶意,刚才纯属是误会。” “听她胡说,若是因为赶路为什么不走大道,要知道咱们这山路可难走多了,会这么巧闯了咱们这红枫山,她们分明是心怀不轨,这定是那狗官想的毒计,我们千万不能信了她们的慌话。”之前那名阴脸男子却是阴喝一声,听了欧阳月的话平静下来的人,纷纷躁动起来。 “没错,定然是那狗官的毒计,以前派些壮汉过来,我们防备心重,现在派三个女人过来就能让我们掉以轻心,真以为我们这么好骗,快将她们绑了问话。”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起来。 “对对对,她们没安好心,快将她们抓起来。” “呜……”欧阳月脚上一扭,被踩在地上的大山立即痛的呜咽一记,那些人听到,立即闭嘴,但眸子都十分愤怒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心情也不太好,会走这山路她本就是避免麻烦,谁会想到在这里遇阻,而且看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还真不好解决麻烦:“你们信或不信都随你们,只要我们姐妹安全走过这座山,我保他安全,现在都给我退开。” 那大山见壮却叫道:“不能放她们离开,她们是狗官派来的,若是这么离开了,定然有什么阴谋,咳咳,我没关系,让她杀吧,不能放她走。咳咳咳……”大山强忍着胸口之痛,面上憋的更红,却是瞪大眼睛不屈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望着他的视死如归的神色,嘴角突然勾动了下:“你们说的狗官又是谁,若是可以,我倒能帮你们一二。” “咳咳,你又想用花言巧语骗我们,我们才不会上当,咳咳咳。”大山更加愤怒的大叫道。 欧阳月“噢”了一声:“看来你们曾经被人花言巧语的骗过啊,怎么被骗的?美人计?” 大山涨红了脸,紧抿着唇不说话,但那眼睛更是喷火一般,真能将些胆小的吓退了,却不包括欧阳月:“冬雪,提了这个人,跟他们进山。” “小姐,我们快些赶路吧,这些人这么吓人,我们还进山,不会有危险吧?”春草紧紧抱着包袱,小步凑近欧阳月,十分担忧道。 欧阳月摇摇头:“我倒是能与冬雪打出一条路来,只是那样太耗体力,我们这样的情况下爬山更危险。而且打伤了这里这么多人,他们定然不会罢休,他们没有什么武功不足为惧,却是生长在这座山中,对这里都很熟悉,更容易设险害我们,若是我们这么离开了,只会比现在更危险。” 春草一听立即闭嘴,因为她也觉得欧阳月说的极对,刚才冬雪用剑只用剑背,虽将这些人打疼了,却没打伤,此时拉着大山的后脖子,锋利的剑锋指在大山喉咙处,喝了一句:“前面带路,若是想搞什么花样,这人立即血溅当场!” 冬雪面色清冷,说话也没什么温度,倒是震住这些人,人群中那直咳嗽的老人想了想道:“好,你们跟我来,万万不要随便伤害大山,不然我们会跟你们拼命。” 欧阳月三人横穿山间赶路,走的却是中下段的位置,这些人带着她们一路向山上走去,却是走着几条隐秘却安全的小道上山。春草看着心惊,暗想,果然小姐了事如神,这种小路她们这些赶路之人是不可能发现的,若是之前伤了这些人急奔赶路,恐怕这山上还会有别的路被这些人利用,倒时候不但与他们真正交恶,又阻了她们去路,恐怕还有可能命丧在这山间。 翻过一个小山头,视线却豁然开朗起来,却见这大山呈半凹形状,前面这面大山翻过,外面是一大片空地,山下是一大片绿幽幽的林间,不时有鲜花点缀,还要经过一条小路,却是一个呈环形围成的一个小村庄,四边皆是架起的木屋,村庄里头又是一大片空地,在这里她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欧阳月却有些感慨,没想到这山间里头还有这样的一个小村,倒有几分世外桃园的感觉。 而欧阳月三人挟持着大山,一路下来,不少村民纷纷从里面奔出来,各个冲着她们面露愤怒之色,团团将三人围起来,要不是她们手上还有个人质,恐怕就是被这些人压也得压死了。 欧阳月却并不在意,反而很有闲情的观望着这里的风景,却见从山下来那片绿林两侧,还有两大片红通通的林子,挨近一看却是两片红枫树,看来这红枫山应该是这么来的。顺着小路走进村庄里,村门口立即被村民死死堵住,欧阳月她们已被团团困在这村庄里。 春草紧张的包着包袱,冬雪手中的剑握的更紧,剑锋更加逼近大山的喉咙,她们紧张,大山剑在面前真能面不改色吗,也不禁紧张的额头滴汗,欧阳月反倒十分淡定,笑眯眯的望着这村庄。 京城的民房大多是泥瓦房,而这里的全由树竹建起,绝对是盛夏避暑的好地方,欧阳月微带笑容打量着,却让村民们愤怒与紧张:“她果然不怀好意。” “没错,看她那贪婪的样子,一定是狗官派来的。” “可恨,这些可恶的人,竟然敢挟持要挟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她们。” “对,一定要杀了她们,一定要杀了她们!” “停!”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叫声响起,所有村民立即住了嘴向前望去,却见村头正门,也是村里最大的一个房子里走出一个身着灰布长衫,面目须白,却面色红润的老者,他手持一只打琢的十分光亮的拐杖,站在台阶上望着欧阳月三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挟持大山,进红枫山又有何目的,若是不说出来,恐怕这里的人都不会放你们离开,还是诚实想告的好。”这老头并没有因为欧阳月等有人质在说,过份卑屈,自有一派气势。 欧阳月微微转动着目子,没想到在这野山之中,还有这等老头,看来还真不能小看这村庄中人,当下抱拳回道:“老丈见谅,我们乃京城人士,此行要前往白云庵求见流云道长,进这红枫山没有什么说不得的目的,只为了赶路方便,至于为什么不走大路,我想老丈也该清楚,谁都有不便的时候,我们认为这山中虽有一定危险,却能少了一些麻烦。没想到刚穿过山间,便被贵村民围住,为了自保我们只好略动武力,会挟持这位大山好汉,也是因为不想多伤村民,这样我们才能友好对话。” 那白须老头望着欧阳月眸子幽深,京城乃天子脚下,自然也是藏龙卧虎,但是能有这样年轻少女,在这么多人围困下面不改色,侃侃而谈怕也不多见吧。且看欧阳月虽一身灰衣,衣料算不上顶好,但是面容白净,头上整齐梳高垂下,面容浅淡却难掩姿容,身子瘦弱却笔直站着,一缕阳光微微打洒下,说不出的高贵优雅,这少女绝不是一般人家教育的出来的。 白须老头用手抚抚长胡子,眸子又在冬雪与春草身上打量了下,那抱着包袱的倒像是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倒是那持剑女子面露冷寒,眸泛杀气,看来也是个练家子,这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不会真惹了大麻烦吧。白须老头心下暗想,随后道:“若是如此,那倒是一场误会了,三位姑娘还是进议事厅详谈吧。” 欧阳月一笑:“老人家客气了,咱们都没有恶意,自然要坐下详谈解决误会了,请。” “请!”白须老头眸子在欧阳月身上停留,也坐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相继进了村庄右侧一间大房之中,其它的村民倒是有些发愣,这,村长怎么对这三人这么客气啊,村长可不是这么容易相信人的吧?众人疑惑皆奔进去,不一会这议事大厅便挤满了人,大厅主位自然是那白须老头,左下首乃欧阳月,冬雪持剑挟持大山立于一侧,春草待在另一边上,其它的位置却被这里的村已挤满了,大厅中立即散发着一种沉闷的气氛。 白须老头笑道:“既然是误会,这位小姐不如先放了大山吧,这孩子就是冲动了些,但是人并不坏,你们这样怕也吓到他了,咱们和和气气的谈不是更好。” 欧阳月也笑道:“老汉应该是这村子的村长,应该也是能说上话的第一人吧,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与大家和谈的想法,但是小女子胆子小,咱们和谈总得有能互相令对方忌惮的东西才行吧。我若是放了这位大山兄弟,你这村里的人将我们围住反绑我们,我们到时候不是连哭都不能哭了,老村长您是个明白人,应该明白我们的难处,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伤害大山兄弟的。” 村长望着欧阳月,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女子,道:“只不这你现在挟持着大山,也无法令我们相信你们并非出于恶意吧。” 欧阳月似笑非笑道:“村长恐怕你有一点说错了,一我们进入山中之时,是你这些村民不分清红皂白围攻我们,我们出于自保这才反击,并且挟持大山做人质,避免无谓的争斗,你的村民除了被我与姐妹打的瘀青,并无大伤痕,足可见我们动机并无不纯。二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保我们平安离开,大山自然平安回来,这对你们村子有什么不利之处?咱们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耽误谁,也算不上什么仇敌不是?” 村长抚着长须,笑着点头:“这位小姐说的很是,只不过你们有所不知道,我们这村子在外有个敌人,这敌人曾经几次三翻想出各种毒计要害我这些村民,怎知你们不会是他们派来的呢。若是这么放你们离开,才会是对我村民最大的威胁。” 欧阳月笑容浅了一些:“村长这意思是我们谈不拢了?” 村长摇遥头:“倒也不是,只是你得给我们村民一些观察你们的机会,这才好判定你们到底是不是敌人。” 春草却不满道:“这要观察到什么时候,一天也是你们,一个月也是你们,更甚至一年十年,难道我们要老死在这里吗,岂不是耽误我们正事。” 欧阳月笑望着村长:“村长果然是村长,就是跟这些冲锋陷阵的村民不一样,果然是聪明啊。你知我们是京城来的,想用我们来对付你口中的狗官吗。” 村长神色彻底一愣,不可置信望着欧阳月一眼,半晌后才叹息一声道:“这位小姐才智果然非比常人,不过这样短的时间交谈,你就点出我的心事,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你说的没错,我却有这个目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眸子扫了下挤在大厅的村民们,看着她们衣衫破烂,几乎没有一人穿着一件完好的衣服,便连那白须老村长,也在衣摆下有块难以察觉的补丁,可以想象这里的村民过的多么艰辛了,欧阳月微微勾了下唇:“村长果然是村长,心到底比旁边人来的阴险的多了,本来我见这村民过的这么艰辛,力所能及帮帮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村长却一直不对我说实话,还想借机利用,不顾我们姐妹三人死活,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换成是谁心中怕也不舒服吧。村长让我如何帮忙呢。” 村长眸子微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才道:“实不相瞒,本来我们村子在这山中生活,与世无争,过的还算富裕也很和乐,但是十几年前在山间救了个与家仆走散的人,灾难却降临了。我们村民十分质朴又很善良,对他掏心掏肺的照顾,他也表现的十分感激,与村民们相处的就似一家人一般,渐渐也知道了村子里的一些秘密。后来这人自称外面还有家人,怕她们担心便告辞离开了,没过多久他派人送给我们一些东西当谢礼,一来二去的我们便更相熟了,谁知道他却是包藏祸心,看中了村中的宝物,有一夜竟然想趁着夜色偷袭村子想强抢了宝物。好在当时有一户人家刚刚出山打猎,回来之时发现了异样,立即通知我村里,我们奋力反抗这才躲过一场灾难,可就是如此村中也损失惨重。而至从那以后这人便几次三番想尽各种办法要剿了村子,不过村子建在山间,他们进攻不易,所以这么些年村子虽然有损伤,大家过的很艰苦,那恶人却一直没有办法制住我们。这也是为什么村民一见到你们,会这么冲动的原因了,他们以为你们又是那人派来使计的,自然想先制住你们,这才发生了误会。” “村长,你为什么跟她们说这些事,她们很明显就是那狗官派来的,她们这是在拖延时间,说不定已经在计划什么毒计了。” “是啊村长,不能放过她们。” “对对对,先制住她们,再做打算!”村民纷纷议论起来,村长当下一摆手,她们又停了嘴。 欧阳月微微挑着眉,在那几个说话人面上扫了一下,接着望向村长:“这人,也是村民国中的狗官叫什么,哪里人士,现是几品官?” “那狗官就叫狗官嘛。” “对,他叫红贱狗,很贱很贱和狗,爷爷说的。”突然一个小孩子咬着手指头也插话进来,欧阳月一听不禁笑出了声,就在白须老头身侧突然钻出来一个圆润可爱,眸子若琉璃般透明的可爱小男孩,他话一落,倒是将村长弄了个大红脸,他轻咳一声:“小潮别胡说。” 叫小潮的小男孩眨巴着眼睛,疑惑望着村长:“这是爷爷说的嘛,那个红贱狗很贱很贱的,又很坏,姐姐真有办法帮助我们打败他吗?”小潮歪着头,一脸的期盼,身子也都闪了过来,欧阳月却发现这小男孩只穿了一件很单薄,在双腿胳膊处都有补丁的衣服,这村子里竟然连村长的孙子都生活的这么惨,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果然被迫害的可以啊。 欧阳月眸子微微一转,笑望着小潮:“姐姐不是不帮,只是能力有限啊,再说我与你们无亲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小潮“噔噔噔”跑过来,大大的眼睛望着欧阳月:“那我认姐姐当我亲姐姐就不可以了吗,那样我们是亲戚,姐姐会有办法帮我们了吧。”小潮面色纯正无邪,却十分机智,欧阳月嘴角微微勾大,倒是笑望起村长来。 村长抚着长须,细细思索着:“若是小姐你对我们村中无恶意,又能帮我们解决这个大麻烦,这自然是可以的。” “村长,这怎么行,这人来历不明,若是第二个狗官怎么办。” “是啊,村长,我不同意,这样轻易信任她们,若是狗官派来的呢。” “对,不能这么信过她们,这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村长要三思啊。” 欧阳月却是捏了捏小潮没几两肉的面颊,说道:“那么便先解决了那个线贱狗之后,你们再决定吧,只是你们现在不给予我信任,到时候我要的,可就不仅仅是一路畅通了。” “看,她果然有着别的目的。” “没错,果然不怀好意。” 欧阳月笑道:“你们说的没错,到时候我为你们解决了红贱狗,我要的便是你们这个村子,你们全部纳入我手下,不过相对的我会让你们生活的更好,供你们吃喝,让你们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孩子们可以像富人家公子那样学习知识,女人们可以相夫教子并且学习女红等一技之长。年轻壮小子们可以学习武功等本事,就是再有一个红贱狗,你们也不会处于背动。前提是,你们得听我的发号司令。” 本来正准备对欧阳月进行怒斥的村民们,面上突然一变,有些还保持着微张着嘴巴的呆愣表情,还是小潮眨着大眼睛,突然问道:“姐姐,你……你真的能让小潮像城里孩子那样读书吗?” “当然,我从来不说慌,说到定然会做到。” “你真的能让我学习女子的一技之长?”一个年轻的女子也道。 “说到做到。” 大山站在旁边也不禁问出声来:“那个……我,我也能学武,再不怕狗官,我能打败你吗?” 欧阳月似笑非笑起来,冬雪手上剑却是一紧:“想打败小姐,你早一百年呢,学了武功也只有输的份,你若敢心存歹意,我现在就杀了你。” 大山却是紧紧盯着欧阳月,后者道:“这个吗,也得看你自己的悟性与天贼,你之前耍的那几下,最多只能说你有点力气,学起武功,可有的苦头可吃呢。” “不怕,我不怕,只要能学了本事报仇,我什么都苦都愿意吃。”大山眸中却闪烁着一丝泪光,不知道想到什么,眸中更加愤怒,双拳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直冒,欧阳月虽有些好奇,现在却不是问的时候。 “村长,怎么样……” “呸,你在这里给了这么大的保证,还不是想骗取我们的信任罢了,你如何能保证之后的事情会照你说的办,再说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有什么本事替我们报仇处置了那狗官,想给我们下迷汤,我们才不吃你这套。”人群中那面容阴冷的男人走出来,望着欧阳月的眸子也散发着冷意,欧阳月眯眼望着他。从一开始,这人就对她极为不友善,每次在她掌控到这些村民的心理之时,他定然会跳出来泼她们冷水。 果然听这人一说完,村民纷纷议论出声。 “是啊,你现在只是空口白话,根本不能保证什么,我们要怎么相信你,你会不会是狗官派来的骗子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说的没错,我们可不想放虎归山,你到底是谁。” 欧阳月淡淡望着那面容阴冷之人,说道:“村民们为了解决生计,费尽心力要向狗官报仇,怎么你却一直泼冷水。”欧阳月站起身来,走向那阴面男子道,“按正常人的心理,有了一丝希望,他们只会高兴的配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我又是何意呢。你们怀疑我是狗官的人,我同样也能怀疑你是叛徒。” “你胡说,我与那狗官不共戴天,怎么会与他有关系!”阴面男子立即怒喝出声,望着欧阳月的眸子更加阴冷。 欧阳月一摊手:“噢,那可能是我误会你了,我只是觉得在我能帮助你们的时候,你不停的否认我,实在不正常。你们说不能信任我,那又如何?别忘记了,现在求到我头上的是你们,我帮你们是心意,不帮你们是正常,我没有那个义务,而且我若是想走,没有谁能拦的住我。” 欧阳月身子突然一转,抱起小潮,手上轻轻环起小潮的脖子,小潮只感觉脖子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竟然还舒服的眯起眼睛,却是看的大厅中人都惊了起来。 “你敢,快放下小潮。” “这位小姐,你稍安毋躁,请不要伤害小潮,咱们一切都好说,你要出山我们也可以放你出山,你要冷静,冷静啊。”村长再也不能淡定了,“噌”的站起身急切的道,眸子都红了。 “快放下小潮,我要跟你拼了!” “快放人,快放人。” “快放人!” “……” 大厅一道道震耳之声向欧阳月喊去,欧阳月却面带笑容,抱着小潮坐下身,只是那手却没从小潮脖子上收回,只是冷淡的望着屋中之人,那些人的叫喊声渐渐停下,他们总算意识到,现在欧阳月手上有两个人质,大山和小潮,这两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意义非凡。只是他们收了声,望着欧阳月的眸子依旧十分不友善。 村长吓的直冒冷汗,微微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僵硬的笑着:“小姐请你见谅,刘二他就是那个脾气,她并不是有意针对你,只是我们这村民实在被狗官坑害的怕了,我以一村之长保证,如果你能帮我们除掉狗官,之后还能帮我们过上你说的生活,这个村子便是你的了。” 还有些村民想要开口指责,但看着欧阳月手上的人质,再想想欧阳月的保证,也不禁闭上嘴。他们必竟只是凡人,能过的更好,他们为什么要否决,那不正是他们要的生活吗。只不过是换一个人领导罢了,其实对他们并没有差别。 就像世代历代朝庭更换,对于百姓来说不过是换个皇上罢了,只要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谁又管皇上是谁呢。 欧阳月点点头,摸了摸小潮的脸:“大家也不用紧张,我只是告诉你们,我会坐下与你们谈,是出于真心帮你们,我并不是被逼无奈进村,我若想,自然能杀出一条血路去。咱们现在是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的,你们不需要防备我,猜测我的身份与目的,只要知道我是能帮助你们的人即可。”欧阳月望着村长道,“不知道你们口中的狗官到底是何身份,为何这样的嚣张,敢哪些对付你们。” 村长叹息一声:“这狗官我们都喜欢叫红狗子,他不过是一个七品官,在京城这种官职恐怕都入不了小姐的眼,但在我们这地方之中,他却是土皇上,可以称雄称霸。而他敢这么嚣张,据说他有一个女儿嫁到京城一个大官人家,过的十分富足权势的生活。” “是啊,听说那还是征关大将军,十分有名的,她那女儿十分得将军的宠,还生了一个女儿。” “对!他也是因为她女儿嫁了个大将军,这才有了外送的到一方的机会,他因此就嚣张起来,为恶乡里。” 欧阳月眉头不禁一挑:“你们刚才说他叫红贱狗,那这狗官就姓红了?” “对,是姓红,这名字也不多见,打死我们也永远记得。” 欧阳月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眸中闪烁一丝诡异的亮度:“这狗官该不会叫红大宝吧。” …… 大厅气氛一变,冲着欧阳月不禁警惕起来,村长立即问道:“小姐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与这狗官是旧识。” 欧阳月却笑了起来,样子带着几分邪恶:“若说旧识,也可以这么说。”村长连带大厅中的人面色皆是一变,欧阳月声音却有些冷,“不过我与他女儿与外孙女子更熟,你们说吧,想要这红贱狗怎么个死法,我一定帮你们报了这个仇!让他悔不当初!” 啊?众人一愣,难道这小姐与那贱狗是有旧仇?这可太好了! 欧阳月眸子阴冷的抚着左手腕的金镯子,她急着出来,还没惩罚欧阳柔,却有人在这等着,她若是再放过,就不是她的个性了! ------题外话------ 锵锵锵,又一名举人公诞生了,恭喜墨轩0601亲亲,小暄颠颠献花啦~ 感谢亲,jyu1970 打赏了100币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5朵鲜花,亲,墨轩0601 送了10朵鲜花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颗钻石,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亲,墨轩0601 送了20颗钻石 097,美人计! 村长听了欧阳月的话长舒了一口气。 这村长虽然一直生活在红枫山,很少有机会周游各地,但却是村里学识最好的一个,自然与其它人不可同日而语。他很清楚从见到欧阳月到现在的表现,绝非一般的千金小姐。只见她一身灰衣静坐,样子却是说不出的恬静,面上精致却透着英姿,想到之前她手持小潮时的俐落手法,真是静若处子、动若狡兔,他没见过有这种奇异搭配却自得一番气质的女子。恐怕正是书本上常写到那些赞美女子的诗词,刚够赞扬她吧。 那是一种他也说不出的直觉,这个女子看着瘦弱,却是能救他们的人。当听到欧阳月认识红大宝时,他整个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样的女子能救他们,同样能毁了他们啊。看着欧阳月面露出的冷意,他才彻底呼出一口气。摆手道:“去准备些东西,今天我要好好招待小姐。” “好咧村长。”村民听到欧阳月的保证,虽然对她夸下那等海口还心存怀疑,但是对于那种生活的向往,还是是令他们对欧阳月很友好的。再说欧阳月已经答应她们对付红大宝,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是友非敌了,面上都露出质朴真诚的笑容。 欧阳月眸子弯弯,却看到刘二阴冷的望着他,眼中全是敌意,欧阳月眸子微敛,并没有说什么。她带着冬雪、春草跟着村长过往村长的住处,小潮则是跟在欧阳月身侧,小腿快速奔着,屁颠屁颠的一路跟着。 村长的房间可比想象中简陋的多了,只有一些应急的物件摆设,床、桌、椅、置物架这些还是简略了呢。应该说一张掉了漆的缺了顶的木床,断了一截腿用砖块垫角的桌子,以及分明是后搭并不配套的椅子,还有摞着几本书,几件补丁外露的衣服的置物架,村长身上这件衣服比置物架上的衣服明显好多了。欧阳月微微皱眉:“虽然有些冒昧,不过红大宝欺压村民前,村长也过的这样生活吗?” 村长摇头一笑:“怎么可能呢。小姐你之前也听说了,村中有着一样红大宝窥探的宝贝,我们这村子原本不能说是十分富有,但却能保村民自给自足,衣食无缺。村中与红大宝抗争了十几年,若是没有些家底如何能撑到这个时候,这些年来已经快耗光村中的财力与意志了。” 欧阳月微微点头,这种事她能想象的到,此时外面已有一中年妇女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只有一盘干炒青菜,只有零星几个油星,小潮却是眼睛发亮的盯着那盘菜,却规据的静静坐在桌边,一脸羡慕的望着欧阳月。显然这个应该也算是好菜了?另外则是碗汤,汤中也是几滴油花飘动,但一只鸡头赫然冒头,小潮眼睛一瞪,困难的吞咽了一记。那妇人随后又端来几碗粥饭,便退了出去,临去前似乎也颇有流恋的看了眼桌上的茶肴。 欧阳月顿时僵在原位上,老村长笑道:“村中实在没有什么下口的菜食,这些粗鄙东西,还请小姐不要嫌弃。” 欧阳月看着桌上的东西,说实话她还真没什么食欲,小潮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望着欧阳月:“姐姐不吃吗?”明明一脸馋猫样,却不肯先动筷,村长也笑望着欧阳月,一双老眼闪烁着一丝精光。 欧阳月叹息一声,挟起一只野青菜放在口中咬了咬,春草却在一边倒抽了一口气。 欧阳月这将军府嫡小姐,虽然不得老宁氏、宁氏的宠爱,可是仗着欧阳志德的宠爱,宁氏还不敢在饭食上克扣欧阳月,便是连府中最下等的下人也比这里吃的好,春草看着欧阳月用食,有些受惊的瞪大眼睛。那冬雪却面色平静,看到欧阳月真的吃,也略微吃惊,京城得宠的千金小姐哪个不是娇惯着长大,这若换成其它的京城贵小姐,恐怕得生气的将菜都掀了,小姐果然非寻常小姐可比,这入乡随俗的适应力,便连她都十分佩服。 看那老村长望着欧阳月的眸光更加柔和了。 欧阳月面上不变,嘴中却感觉这有些食不知味,小潮睁大眼睛看着她,欧阳月伸起筷子将汤碗中的鸡头挟到小潮的碗中,小潮一愣,接着有些笨拙要将鸡头挟出来:“姐姐你吃。” 欧阳月却是筷子一压,小潮筷中的鸡头又落在自己碗中,欧阳月道:“姐姐并不饿,小潮你吃吧。” 小潮却是询问的望着村长,村长笑着点头,小潮立即欢呼一声,伸出小手抓起鸡头便往嘴中塞,吃的面上直犯享受的神情。 欧阳月道:“村长不要见怪,我现在确实并不饿。”村长笑着摇摇头,欧阳月能用下已是对他们的肯定了,村长何尝不知道这些东西与外面馆子的山珍海味根本无法比较呢,欧阳月却问道,“不知道小潮的父母呢,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到。” 村长神态明显一变,身子微僵,欧阳月眸子微闪:“若是不方便不说也没关系的。” 村长叹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大山的亲人就是当初在外守猎,凑巧赶回来碰到红大宝攻山的人,当时为了给村民自救的时间,他们都死了。”说着村长面露悲伤,“而小潮的父母也在他生下来没多久,就与村民出去抗敌,死在红大宝的手里。” 欧阳月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欧阳月发现现在这山里以老人孩子妇女居多,壮汉略少,看来这些年来与红大宝争斗,让这村子壮丁接连流失,情况有些惨重。村长摇头叹息道:“村子生活越发艰苦,男丁相继离开,村里的民心也快消失光了。若不是小姐你过来,收拢了他们暂时的安心,村子就危险了。” 欧阳月微愣,面露疑惑:“村长何出此言?” “村中已经有人受不住,想要放弃抵抗。之前村民已经在一起商讨过,不行便将宝物给红大宝,到底他们是官、我们是民,抗争了这么多年,我们只是越来越凄惨,任谁也难以再坚持了。”村长摇摇头,一瞬间面露悲凄,身为一村之长本是带着村民致富,现在却让他孙子连吃到点油星菜都欢呼雀跃,他的心比针扎的还要疼。 欧阳月却不赞同:“请恕我直言,你们便是服软了,将东西交给了红大宝。以他当年忘恩负义的品性,恐怕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更何况这些年来你们与红大宝抗争,你们得不了好,对红大宝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我想这红大宝绝不是宽肚之人,到时候你们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只会更加无所顾忌,恐怕到时候会比现在惨多了。” 村长连连点头:“就是小姐说的这个理,大家伙也明白,可是现在生活实在太累,倒不如冒险试试,说不定红大宝拿到东西真会放过我们。即使我极力反对,也无人愿意听从我的劝说。”欧阳月进入村子看到的一切确实能够理解村民迫切想要改善现状的想法,所以便连她的承诺,他们即使感觉不可靠,却能选择相信,红大宝若是这时候抛出橄榄枝,怕是这村民就彻底散了吧。欧阳月眸子微闪,不知道想到什么,面露深思。 村长已入下碗筷,说到这些,他已没了胃口:“我看我还是带小姐去看看一直让红大宝窥探的东西吧。” 欧阳月点头站起身,冲着春草道:“春草你好好伺候小潮用膳,我与村长去去就来。”说完连冬雪也没带,便跟着村长离开了,接着村长从村庄向后绕去,转了几圈来到一处野林间,两人又行一段路,最后村长在一处山间转了一圈,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石头上按了几下,接着山石缓缓挪动,不一会竟然露出一个两人高的山洞来,欧阳心中微惊,没想到这村子还有这样藏身之所。 与村长步行进入,这山洞宽约一人半身并不显得拥挤,又行了一会,村长突然道:“到了。” 欧阳月扬眉望去,却是一惊:“这里,便是红大宝要的宝物!” 村长点头:“正是,但是红大宝当初也只是从村民中得知村中有宝物,若时真看到,他恐怕没有耐心与我们周旋这么久,早就不计代价抢进山中了。” 欧阳月心中惊意已退,望着村长道:“我怎么感觉突然惹了个大麻烦呢。” 老村长却笑道:“小姐是真正的能者,而且眼光深远,这山洞的出入只是村里每界村长世代相传的,我还记得当时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吓的坐在地上,小姐却而不改色,真是我辈无法比较的。” “这般的隐秘,红大宝又是何得知的?”欧阳直皱眉。 老村长叹息:“也是天意吧,当初村民不对他设防,他们虽不知道村中宝物究竟为何,却知道养活我村落可保村子世代富足,随后红大宝再难打探到确切消息,这才想下了黑手攻了村子再说,这才与村子交恶的。” 欧阳月望着山中之物,不禁感慨。 这些个东西便是京城中那些名望的贵族看了也要动心的,却见山洞地上一片大颗人参,放眼望去最小的都有一二百年,最大的甚至超过千年余年,这人参可是救命的东西,京城哪个贵族家不存储一支。只不过五百年以上的人参,却是可遇不可求,而放眼望去,这山洞起码十颗以上千年人参,五百更多些,百年人参起码几十颗。 若说价值,便是拿一颗百年人参,也够这村民好吃好喝过半月有余,这可真是价值连城啊。 “村长说这个山洞,只有每代村长代代相传才能知道的秘密,外人真的无法探知吗?” 村长却迟疑了下:“应该是没有的。” 欧阳月沉吟了下:“那麻烦村长将这些年来与红大宝抗争的经过,村民的转变、死伤都说来与我听听吧,还有红大宝府中人员,他这些年里做过什么大事,都要事无巨细说来与我听听。” “那咱们出去说吧。”村长点点头,两人迅速离开山洞,欧阳月没看村长如何让山洞恢复原样,只是眯眼望着这山洞周围的环境,眸子里若有所思。 翌日一早,欧阳月带着冬雪出山,春草留在红枫山中,一为是让村民放心,二欧阳月还另有它意。 出了红枫山再走约两里路到了临近的县镇子,这个县的名叫山边县,周边有十大村子。这里的县官还算有些实权,再往上一层便是洲郡,不过这山边县因为两边环山,交通不是特别便利,油水自然就少,真正有背景的官员不会来这里,没有实力与背景的还无法胜任,所以倒是便宜了红大宝,让他成了这里的土皇帝。 欧阳月先带着冬雪来到山边县最好的一个衣铺,选购了两套衣服,她与冬雪一人一件,便在街上闲逛起来,顿时引起街上行人驻足观望。 欧阳月虽年仅十二岁,在京城虽有丑名,却是因为欧阳柔当初的设计陷害,与她本身相貌并无关系。却见她纤眉似山,不画而黛,眼若星辰,璀璨生辉。鼻若琼山,挺直秀丽,唇若朱砂,不点而红。面白如雪,肌肤透着健康透亮的光泽,五官搭配起来更是精致非常。现一身白锦衫,姿态若仙,腰间以红绸系起,显得腰姿不盈一握,每每连抬莲步,都好似将腰姿扭成最柔软的弧度,引得男男女女凝望。只不过男子皆是眼含神往,女子却是满眼愤怒。 而欧阳月身边的冬雪,她面貌清冷,却自成一派冷艳之姿,一身浅蓝锦衣,衬得她体态匀称,姿态潇洒,虽不如欧阳月美丽动人,气势却也不输前者。 这山边县说白了,就是一个被偏远村落聚环而成的地方,在周边的十大村子里,这里是日常交流的重要之地,但在一些贵人眼中却根本不屑一顾。这样的地方能出一两个村花已是幸事,他们何曾见过欧阳月与冬雪这样气质不凡又面容出众的女子呢,不禁有些看直了眼睛。尤其山边县最在的祥和酒楼上,一又贪婪的眼睛,死死盯着欧阳月的身影,根本挪不开视线。 今天正巧赶上山边县五天一次的大集市,街上两排都摆放着摊位,有卖菜、卖肉、卖猎物的,还有些女人家的胭脂水粉等物,欧阳月在京城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这些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睛。然而她却与冬雪十分兴质勃勃的逛着,足足逛了半条街,两人感觉有些累了,这才停在祥和酒楼准备休息。 只是欧阳月这才刚一踏入酒楼中,后面就呼啦啦跟了一群紧随她的男子,欧阳月站在大厅之中细细打量,并不在意后面的人,扫了一眼向小二问道:“给我准备一间雅间,然后将你们酒楼最好的菜都端上来吧。” “哎……哎,好好,客官请稍等。”那小二怔愣了一下,眸子还在欧阳月身上转了一圈,这才醒过神来要去准备。 这时二楼走下一个身着蓝短褂的男子,那男子样貌十分普通,望着欧阳月眸子却沉了一记,走过来笑道:“这位小姐,这祥和酒楼每到了这个时间却不好订房间的。” 欧阳月疑惑望着小二,皱眉道:“刚才这小二哥没说房满了。” 那男子却是厉眼扫了小二一眼:“祥和酒楼二楼房间不算多,往往都给事先预订的客人,这位小姐怕是来晚了,是不是啊小二。” 那小二被男子一看,惊了下,连连点头:“是的是的,请客官见谅,小人这是忙糊涂了,之前楼上确实有一个空房间,不过那房客人刚到,我却给忙忘了,真是抱歉。” 欧阳月立即面露难色:“难道我们要在大厅用膳,我可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观看着,实在倒胃口。” 那蓝衣男子立即说道:“若是小姐不嫌弃,不如到二楼我家公子的房间,我家公子很喜欢祥和酒楼的头牌菜,这祥和酒楼一直有一个专属房间,房间摆设十分清雅,定不会被人打扰的。” 欧阳月有些为难,冬雪却冷声道:“小姐,咱们此次出行是有要事要办的,随便吃些东西就走吧,若是久留耽误办正经事就不好了。” 欧阳月微微点头,正要说话,那蓝衣男子又道:“两位小姐请放心,我家公子一向最乐善好施,两位小姐若是遇到什么难处直接与我家主子说,到时候定然能帮到你们,这还不耽误两位小姐用膳,和乐而不为呢。” 欧阳月立即欢喜的点头:“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冬雪我们还是先用些东西吧,刚才我逛街腿都有些软了,我可不想连用膳还影响心情。” 冬雪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欧阳月立即冲蓝衣男子道:“那你带路吧,我们便去你主子房间用膳。” 蓝衣男子看着欧阳月那毫无防备的脸,面上闪过丝阴笑,欧阳月与这蓝衣男子直接上了二楼最里间的包厢,蓝衣男子拉开房门,却见那窗前站着一人,此时午阳微微洒进来,照在那人身上,欧阳月看不清他样貌,只大概看到一个身着白衣中等身材的男子背身而立,好似才听到声音,突然转过头,看到欧阳月已踏入房门。立即十分有礼的一抱拳:“两位小姐安好。” 此时欧阳月才看清这人的样貌,此人面容很白,样貌也能算上一分俊秀,只是他眸子闪烁游移,看着就不像好人,并且眼窝深陷,看着就像是个时常风花雪月,肾功能已经抗议的那类人。而这人此还学着人附庸风雅,“唰”的打开一把折扇,扇面上风水花面倒也颇有情调,只不过现在已入秋,这时候打扇便有些不合时宜。而且欧阳月是见过冷采文那扇子狂的,比起冷采文的风姿,这人根本什么也不是。 “两位小姐有礼了,快请入座吧。”白衣男面上扯出一抹笑痕,却显得他眼神更加闪烁不怀好意,欧阳月却好似被他风姿所迷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行礼:“多谢公子邀请,小女有礼了。” “小姐哪里的话,快快请坐吧。” 欧阳月面容腼腆,轻移莲步,腰姿软软扭起,白衣男眸子一直,眸子定在欧阳月腰间便挪不开了,喉咙咕噜吞咽一声,欧阳月眼露嘲讽,却柔声道:“听说公子乃是这祥和酒楼的常客呢,这祥和酒楼生意很好,我今日都订不到雅间,公子却在这里有个专属房间,想来身份定是不凡,小女子不知是否有幸得知公子的大名呢?” 白衣男子勾唇一笑,面露柔和表情,这是他一惯收服女人惯用的招术,笑道:“看小姐气质穿着,却不像是本地的人,不然应该知晓本公子名号,本公子乃这山边县县老爷的公子,红学天。” “咦,竟然是这县衙的公子,小女子真是失敬了。”欧阳月立即低身要行礼,那红学天却已伸手要来扶起,“小姐客气什么,咱们相识便是朋友,朋友之间何为客套呢,多见外。” 欧阳月却微侧着身子,不着痕迹躲过红学天的色手,面露一丝羞意:“红公子乃县老爷的公子,却不是小女子这样的人可以高攀的,小姐怎么当的起您的朋友。” “哎,这是什么话,我说是就说,小姐再这样客气,我可要生气了。”红学天面露一丝恼怒,立即让欧阳月闭上嘴巴,有些委屈的望着红学天,却见那柔美的面容,眸子微微闪动,更像是星辰坠落,真是美的胜收,红学天微抽着冷气。他活了这么多年,玩过的女人也不知道多少,这女人却是光看个背影就令他无比兴奋,更没想到近看之下,更是勾的人心痒痒的很,他真恨不得当场便压了这女人办事。 只不过红学天惯喜欢先与女子缠玩一番,自然知道刚认识欧阳月,若是这么做,定要吓坏了美人,他可是斯文君子,这种事他万万不会做的:“还没问小姐芳名。” 欧阳月轻柔的道,有些扭捏:“小女子姓宁,名桃花。” “桃花,好名字,真是好名字。看小姐面若桃花,这名字实在太配你了。”红学天念叨了一句,摇头晃脑道。 “真是让公子笑话了。”欧阳月轻笑一记,心想,反正都要取个假名字,不如先用老宁氏闺名应应急吧,反正到时候若是计划失败,让这红学天找老宁氏,说不定更有意思。这么想着,欧阳月不禁轻笑起来,她嘴角微勾,面若红霞,更显得娇俏无比,妩媚动人,红学天看着倒抽一口气,他可是快被这宁桃花勾的挺不住了。 “噢,看宁小姐这样子,可不像是本镇的人呢,不知是哪里人士呢。”红学天只能找些话题转移视线,只是那眸子望着欧阳月,恨不得眼神就能扒光她衣服一般。 冬雪在一边看着,双拳微握,她看着这红学天色眯眯的样子,都快忍不住上前打他一顿了。怪不得是欺压乡林的狗官儿子,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不过她却没想到小姐,竟然对视红学天的眼神视若无物,而且装着娇俏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要不是知道小姐真实品性,她真以为小姐以前就做过这种事呢,便连她都佩服小姐的演技,好的没话说啊。 欧阳月面中闪过丝凄然:“不瞒公子,小女子本是京城人士,谁知家人遭人暗害,只有我逃出来了。现在小女子没有照拂之人,行路十分艰难,看着这里民风纯朴,便有意定居在此。没想到小女子这样幸运,才刚出来寻找宅院,便碰到县官老爷家的公子,就是不知道红公子能否帮小女子这个忙呢。” 红学天一听却是面露喜色,说实在的,之前欧阳月身上气度与样貌,确实十分的勾人。可是他并不傻,虽说这山边县交通不是很便利,但也偶会有京城或各大洲郡那些名门夫人小姐偶经此路,红学天也见过不少贵女,那一个个都是十分傲慢的。勾人虽是勾人,只不过他还知道那些人是他碰不得的。可比起那些骄傲的千金小姐们,这宁桃花不论气度样貌都更上一层楼,他心中虽然已经急不可耐的想推倒这宁桃花,但是还在有色心没色胆的阶段。他可不敢惹了大麻烦,在这山边县他们是土皇帝,出了这里却不够看的。 谁知道这宁桃花竟然是无父无母,又无所护之人,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吗。但这宁桃花一人,顶他加上他爹那二十几个妾室了,红学天眸子滴溜转动,已经望着欧阳月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来。 欧阳月面上微羞,垂下的眸子掩去冷意,却弱声道:“若是红公子有难处,不能帮到桃花,桃花也不会勉强红公子的。” 红学天却是一愣:“不不不,这种小事算什么麻烦,你放心,我传话下去,一刻钟就能给你找到个满意的住处。红某虽然财势有限,但只要在这山边县,我定能保宁小姐依食无忧,生活富足的。” 欧阳月面上一惊,微微咬着唇,微微扭着手指头:“可是桃花此行出来盘缠带的不足,恐怕没有太多的银钱付房钱,怎么好一而再的麻烦宁公子呢。这让桃花心于不安啊。” “噗通。”红学天突然身子一矮,便跪在欧阳月面前,欧阳月一愣,那红学天却已伸出手要拉欧阳月的手,欧阳月状若受惊,立即被冬雪在怀中。 红学天本心存恼意,但看到冬雪清冷的表情,以及冷艳的五官强压心中不快。心中却想,果然是京城出来的千金小姐,便是身边的丫环都气质不俗,而且生的白白净净颇有风姿,等到他拿下这个宁桃花,到时候也定饶不了这个冷面丫环。 红学天突然抬头望向欧阳月,一脸诚恳道:“宁小姐,请恕在下无礼,其实宁小姐之前在街上游逛之时,在下便已注意到宁小姐了。宁小姐绝美之貌、绝世之姿,都让学天感觉深深震憾,便只是一眼,都仿若万年。从刚才开始,学天便认定了宁小姐乃学天必生的真爱,学天这压不下心中的期盼,这才冒然请了宁小姐上楼。学天虽与宁小姐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这短暂的时间相处,学天却更加肯定了,宁小姐便是学天这么多年来一直苦苦追寻,却不得的,今生注定的女子。学天大胆向宁小姐表白,还请宁小姐给学天一个机会,让我们有更多的相处机会,学天愿意为宁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请宁小姐给学天一个赢得你芳心的机会吧。” 欧阳月受惊的微微退了步子,冬雪却冷喝出声:“你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敢调戏我家小姐。” 红学天摇着头:“不,这绝不是调戏,这是学天发自内心的期盼,学天实在无法压抑对宁小姐的爱,所以这才斗胆大声示爱。宁小姐,学天并无恶意,但是情到浓时,学天却是控制不住啊。宁小姐若是不答应学天的请求,学天宁可从这里跳下去!”红学天突然站起身来,冲着一边的蓝衣男子使了个眼神,然后快步向窗口奔去。 那蓝衣男子立即惊呼出声:“公子不要啊,公子你不要想不开。宁小姐又没说不答应,您先冷静下来。公子你学富五车,才貌双全,再加上痴心一片,什么样的女子不会拜倒在你脚下。宁小姐她出身京城,见多识广,更会认识到公子的优秀之处,公子你再给宁小姐些考虑的时间吧,你这样冲动跳下去,若是受了伤,到时候宁小姐反而会十分伤心的。公子你忍心宁小姐为你伤心落泪吗。” 红学天一脸凄然的转头望向欧阳月:“宁小姐,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欧阳月看着红学天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能让她想大笑的情况确实不多,她却不得不承认这红学天确实有几分演戏的本事,若是在现代,这红学天肯定是个演话剧的好手啊。看看他与那蓝衣手下唱作俱佳的一通表演,硬是把一个优秀郎儿演成一个苦情戏下的男主角,实在挺令人发笑的。 不过这红学天长相不差,又是这山边县的土皇上红大宝的儿子,也算的上是土太子,想之前在楼下订房间的是时候,蓝衣男子一个眼神便立即让小二改口。这若换成其它的普通女子,定要被红学天这深情款款的样子骗了吧。却不知道红学天这一招对多少女人使过了,看他眸中已闪烁得意,显然这表演恐怕没失败过。 欧阳月自然也要配合一二,她微微推开冬雪,面露心疼之色:“红公子你这是何苦呢,桃花是被人迫害至此,若是桃花与你在一起,为红公子惹来麻烦,那就不是桃花所愿了。”望着红学天,似乎感动,又似不舍,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冬雪微微挑眉,看着红学天再望着欧阳月,她微微抽着嘴角,她怎么感觉小姐演上瘾了呢? “不,我不怕,宁小姐你放心吧,只要你倾付真心,学天定不会负你,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定不会让你仇家找到你的。”红学天激动的要走过来拉住欧阳月的手。 欧阳月却一转拉拉住冬雪:“可是……”她面露犹豫,最后还是咬牙摇头道,“红公子希望你给我一天的时间思考,明天清晨我们再在祥和酒楼见面吧,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对不起……”说完拉着冬雪便跑开了。 红学天伸手正要拉人,心中却暗恨了一记,他本以为今天就能搞定这宁桃花呢,没想到还要耽误一天,不过想着宁桃花离去时的表情,那娇美柔弱又不舍的样子,就算再等一天也值得了。 这时候却从外面急奔进来一男子,男子身着灰衫,看到红学天松了一口道:“少爷您快回去吧,老爷正在府中等您呢,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告诉你。” 红学天皱着眉:“爹又有什么事,难道又看上哪个小娘子,让我去骗来吗,他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还天天想着风花雪月的,他动的起来吗。” 那灰衣人面露尴尬,却道:“听说是红枫村传来消息了,老爷让您快些回去。” “红枫村?噢,那快些回去吧。”只是离开之时,红学天却冲着屋子咂咂嘴,明天他定要拿下宁桃花,现在想想就兴奋的不行。 祥和酒楼外,冬雪却面色怪异的望着欧阳月:“小姐你……” 欧阳月转头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冬雪不知如何说,想了想才道:“小姐怎么用老夫人的闺名,而且叫的十分上口,似乎还很开心,奴婢总感觉怪怪的。” 欧阳月却笑道:“这有什么怪的,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冬雪微愣,不明所以的摇摇头,“奴婢不觉得哪里有趣。” 欧阳月叹息道:“你想想看,这红学天回去叫着宁桃花的名字做春梦,不是很有趣吗?” 冬雪嘴角抽搐,脑中不禁想起那样的画面,欧阳月在她脑中的形象已经根深地固了,所以她想着红学天翻滚在床上不断叫着宁桃花的名字时,不禁呈现的是老宁氏与红学天的滚在床上的画面,冬雪不禁冷的哆嗦一记,恶寒的她,又狠狠抖了一记。 心想这世上被谁得罪惦记了,也绝对不能被小姐惦记了,小姐那脑子里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什么样的花花样子都能被她想到。不定什么时候,便要被她恶整一下,这事若是被将军府的老宁氏知道,肯定要气的吐血连连,而且这还没完呢。 “那小姐明天要来吗?” 欧阳月勾唇一笑:“冬雪啊,这红枫村我要定了,而这红大宝、红学天既然跟红姨娘还有欧阳柔扯上关系,我就没有放过他们的道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我要倾覆他们的所有,红姨娘现在在府中没有立足之地,若是连这娘家都被灭了,你绝得她们会变成何样呢?”若不是红姨娘与欧阳柔,她也不会跋山涉水出来,既然被她碰到了,不好好玩玩,怎么行呢。 而她那个计划,绝对要让红大宝、红学天哭爹喊娘,她已经有些等不及明天了…… 欧阳月与冬雪穿着小路回到红枫山,一回来便立即跟村长进了屋子,不知道在商谈着什么,村民们依旧三三两两笑谈的,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暗潮汹涌,只是人群中却有一双眸子,看着欧阳月与村长进入房间,眸中闪烁,嘴角勾着抹冷笑。 山边县城门口,此时尘土飞扬,呼啸着骑进三头大马,坐在头马上的男子从头到脚一身的黑,天上斜阳洒下,照在他面处闪过丝冷光,却原来他不止一身黑,面上还带了个铁面具,从头到底只有一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外露。而男子两侧同样有两名黑衣男子骑着马,他们面色清冷,眉目间不带一丝感情,便是远远望着,都令人胆寒,心中发颤,分明不是善类。 三人马刚一停下,铁面人身边的手下便立即道:“主人,我们现在要进县,还是先找个房间休息?” 铁面人微微抬起头,眸子微微扫在街上,声音极为低沉清冷:“先找人。” “是,主子。”冷寒微微沉着脸,他实在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追着那女人跑,那女人又有什么好的。害的他们都跑死三匹马了,真是可恨。 “驾!”冷寒心中虽是不满,却是双腿一颊马肚子,奔进山边县,一路上马奔走而过,镇上的人纷纷躲避,对着冷寒指指点点,他却不在意,凡是客栈酒楼的地方他定要停留查探一番。 城门口的铁面人眸子却是一敛,那个女人,竟然突然改了路线害他走错路,她最好聪明的别让么快找到,不然到时候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3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3朵鲜花 =333= 098,劫持,爆怒! 翌日,欧阳月与冬雪一大早别了红枫山的村民,去往山边县城。 两人今天并未闲逛,来到祥和酒楼,便直接去往红学天所在的专属包间,包间里红学天与他的蓝衣随从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欧阳月前来,红学天一脸兴奋道:“宁小姐,学天已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了,之前学天心中还十分忐忑,就怕宁小姐厌弃了学天不来见我了。宁小姐,一天已过,你给学天怎么样的答复呢。”红学天十分期待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微垂着眉眼,有些羞涩道:“桃花也觉得红公子才貌双全,已心生向往,承蒙红公子不弃,桃花自然十分愿意与你白头偕老。” “太好了!”红学天眸子明显一亮,起身便向欧阳月奔来,“宁小姐快快来坐,我昨日回去后,也给宁小姐找了几处别院,各个环境清幽,而且布置器物都很齐全,最是适合宁小姐这样的单身女子居住。我看宁小姐先用些东西,随后我们便一起去看看,总共有五处,宁小姐若是都喜欢,我就全为宁小姐买下来好了。” 红学天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欧阳月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随即一脸感激道:“红公子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桃花真是感激不尽,桃花心中又很不安,桃花真是无以为报。” 红学天嘴角一勾,露出他自认为很风流的表情:“宁小姐……不,现在我该叫你桃花了,我与桃花你心意相通,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说帮不帮忙的,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桃花这样说才是太见外了吧,难道桃花你还对我,还心存什么怀疑吗,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不会变的。” 欧阳月连忙摇头,深深望着红学天:“不,桃花并没有不信任红公子,桃花相信你,桃花一切都听红公子的吩咐就是了。” 红学天笑容更大:“这就对了,那还红公子、红公子叫的多见外,该叫我学天了,我以后就叫你桃花了。” 欧阳月面颊微微挤上一丝红润:“学天……” ‘恶……’冬雪手微微的抖,嘴角更是抽搐了一下,这绝对不是什么肉麻的事了,她感觉全身发冷,越看小姐这样子越是诡异,她怎么看小姐都不是羞涩,那眼中闪过的幽暗冷光,吓的她心直哆嗦。冬雪不禁望了红学天一眼,他虽然不无辜,但也绝对够倒霉的了,不但是红姨娘的侄子,还敢调戏小姐,冬雪默默摇头叹息。 那红学天却感觉有人看他,一抬头便看到冬雪眼中划过抹柔意?果然这丫头也对他心有所属,虽然看着比这宁桃花姿色差了一点,贵在气质出众,他不禁想着将这丫头压在身下,泛着冰冷面容的她展现不一样羞意会是如何。 “吸!”红学天不禁吸了下嘴,冬雪看着那色眯眯的眼睛,眸子闪动,极为冰冷望着后者,红学天却不自知,反倒冲着冬雪亲切一笑,乐的十分开怀。冬雪皱眉,看傻瓜一样看他。 欧阳月斜眼看了红学天一眼,便隐下神色,红学天已收回视线对随从道:“去,准备些东西,我与宁小姐用过东西再去看别院。” “是,公子。”蓝衣人立即下去吩咐,不一会祥和酒楼便上了一桌丰富的饭菜,餐桌上红学天十分热情的招呼着欧阳月,便连冬雪都被叫的坐下一块食用,红学天更是充当了好主人,不停的推荐桌上各色菜品由来,甚至还灌了欧阳月与冬雪各三杯酒。 一个时辰后,红学天带着欧阳月与冬雪乘着马车,来到山边县边郊。 那里比起县城里地段更为开阔,两排民庄院整齐的排列,由于这里是边郊,出行路人并不是很多,显得十分清幽,而且放眼望去这里的民庄院占地都不小,比起县城中皆要大上几圈,不远处便是一片林子青葱绿柳,倒真如红学天所说的环境清幽美丽。 马车在一间十分明艳的大红漆门前停下,院子里立即走出一个中旬妇女,穿的大红的艳色衣服,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直摇着手帕冲着红学天道:“哟,这不是红公子吗,可总算把您盼来了,您快请进吧。” 红学天与那中年女子分明相熟,笑道:“花妈妈今天看起来更美了,真是越活越漂亮了。” 那花妈妈立即笑的花枝乱颤,帕子摇的更猛烈,甩的空气中都能闻到她帕子上扑鼻的艳香味:“红公子您就是会说话,把我们这的姑娘各个迷的神魂颠倒的,你要是让她们都接不了客,花妈妈可跟你急啊。” 红学天笑着跳下马车,伸手揭开车帘,却看到欧阳月与冬雪,明显变色的脸:“宁小姐请吧。” 欧阳月皱眉望着他:“这就是红公子说给桃花选的清幽院子?怎么看着都不像好人家地方吧。” 那花妈妈没想到车里还有两女子,本来心中不愉,但想到红学天以往的行事作派,立即明白过来,笑道:“这位小姐怎么说的话呢,这里怎么不像好人家地方了,不是我花妈妈吹,里面摆设精致优雅,若不是我这手头上急等着用钱,这是谁来,我花妈妈都不会卖的。” 红学天也道:“宁小姐别见怪,我与花妈妈也算旧识,平日里总喜欢开些玩笑,你可别当真啊。” 欧阳月明显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点头下了马车,花妈妈立即笑着介绍:“这位小姐,你选我这可是选对了,我这院子房间可多着呢,总共五十六个房间,三十二位姑娘……” “姑娘?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姑娘……” “砰!”正在欧阳月怀疑问出声时,这院子大门突然从里面关起来,欧阳月一惊,转身便要推门,然而大门那立即闪来两个粗壮汉子,上手便要推开欧阳月,冬雪立即冲上前将欧阳抱下来。只是却在下一刻,她二人皆感觉手脚发软,若不是靠着彼此,早已没有形象的倒在地上。 欧阳月面色急变:“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冬雪也白着脸:“小姐,奴……奴婢也是,手脚发软,奴婢快站不住了……” “哈哈哈!”红学天见状却是大笑出声,望着欧阳月眼中带着一丝冷意,但更多是闪烁着不怀好意,“没想到吧,从你们昨天接近我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们的目的了,果然只是些深闺小姐、涉世未深,竟然还敢跟我出来,今天我就让你们好好享受下。”说着冲他随从道,“带下去。” “是,公子。”那蓝衣随从望着欧阳月与冬雪,也一脸色相,以前他帮公子做事,公子偶尔也会赏他玩玩,今天的货色可是他活了这么久见过最好的,现在看着都令他流口水,“将她们两个带走。”说着便指挥着壮汉将欧阳月与冬雪带进去。 欧阳月面色一变:“红公子你这是何意,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你不是对我有情意的吗。” 红学天冷笑:“你说的没错,我对你是有情意,可惜你对我却有二心啊,既然如此,那我还客气什么。不过你也放心,像你这么美,只要伺候的我舒服了,我定然不会为难你的。”红学天眸子闪动,在欧阳月身上扫动,后者已一脸气愤被带了下去。 若是昨天这宁桃花当即委身于他,红学天今天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折腾这么一大圈的事。 原来昨天在祥和酒楼,红学天刚被红大宝叫回去,便查出了这宁桃花的身份。 当日…… 红学天甩着胳膊回县衙大厅,便看到红大宝坐在上位笑道:“爹,你今天怎么这么闲着,没去十姨娘那,那娘们舍得放你下床吗。” 红大宝面色闪过尴尬,不过两人平时就是这样说话,他其中两个姨娘还是红学天找来,他也只是重咳一声罢了,冲着红学天道:“你刚才在哪?” 红学天坐在椅子上,随后端了杯茶水喝了一口,茶叶略微苦涩,还让他皱了下眉:“这什么茶,再去换一碗,难喝死了。”红学天一脸嫌弃,看到红大宝正等他回话,点头道,“就是在祥和酒楼,你也知道我天天在那里的,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叫我回来啊。” 红大宝继续道:“你是不是在那认识了两个女子,相貌出众,气质也很好。” 红学天微皱眉:“怎么爹,你消息这么灵通,儿子可才赢得那宁桃花的好感,难道你还捷足先登吗,这回可是好色,我一定要先尝尝滋味才行。” 红大宝冲他喝了一声:“胡说八道什么,那两个人不是好人。” 红学天嗤笑了一声:“爹又唬我了吧,不过两个小女子,能是什么坏人。到了床上还不是对我百依百顺的,爹想尝尝她们味道就直说,等儿子上了手,爹你自然也更好办事了。” 红大宝瞪了红学天一眼:“你给我有点正经,我与你说正经的呢,那两个女人是红枫村派出来的,她们故意接近你,定然没安好心。你得给我注点意,说不定他们就在想着什么毒计,我们与红枫山那些人斗了十几年,这群穷百姓竟然还敢与我对抗。要不是还不知道他那里藏了什么宝贝,我不敢随便传扬,还能让他们折腾这么些年。” “红枫山的人?不可能,那两个女人爹你是没看到,那美貌气质哪是红枫山养的出来的,那肌肤滑的能掐出水来。” “里面的人传了消息过来,听说是京城中人,只不过路经红枫山便想管了这闲事,我看这两个女人也是吃饱了撑着,等事情办好了,我定要好好折磨她们一番。”红大宝面露阴冷,当年他也是偶闻红枫山的珍宝,而且连小孩子都能当玩具来玩,他们定然藏了更多的宝藏。这些年来他靠着女儿才提了七品官,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榨的油水实在太少了,若是能得了红枫山的宝藏,说不定他能捐个官做做。 还记得当年进京城之时,那街上便路过的大户人家的丫环都各个生的水灵灵的,那才是男人的天堂,谁知道他当年计谋失败,这一拖就这么多年了。最近这段时间,他越发感觉到不安,他感觉这件事宜早不宜晚了,一定要快些解决了这件事才好,省得夜长梦多,他也不希望走露了红枫山村民藏有宝藏的秘密,不然还由得红枫山村民与他对抗吗。到时候夺了宝,一把火烧了那地方,才是真正神不知鬼不觉。 红学天一愣,他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可是知道爹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是什么,那宝藏同样也是他一直要夺到的东西,到时候有了财权傍身,便是去了京城,他也是不得了公子哥,到时候喜欢他的女人还不蜜蜂一样的扑来吗:“那爹打算怎么办,我还约了那宁桃花明日祥和酒楼见呢。” 红大宝沉眉一想:“照常去,不过必须拿下宁桃花,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要胁红枫山的那群百姓,宝藏之事也能了结了。” 红学天面上一喜:“爹,你有什么办法了,说来听听。” “先别管这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到时候只要看住那宁桃花,不让她离开便好。事成之后,你想要多少个女人,都随你。”红大宝眸中闪烁,想到宝藏即将入手,他也止不住的兴奋,而脑子里他已经想到一个阴毒的计划。 只是这宁桃花他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却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呢? 红大宝当然想不起来,老宁氏身为将军府老夫人,不论谁都得尊称她一声老夫人,谁敢叫她本名。红姨娘也不过在红大宝耳边说过两次,他哪有那么好的记性,记住老宁氏的闺名,若是欧阳月用本名,他定然会发现欧阳月的真正身份,恐怕也会避免一场祸事,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当然这是后话了。 壮汉将欧阳与冬雪带进屋中,并且将二人双手绑住,将她们扔在床上,红学天笑眯眯的跟着进入房间,冲着蓝衣随从与壮汉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蓝衣随从一愣,有些不甘心的望向床头,还是听命的出去。 欧阳月沉着脸:“你想做什么,你最好打消那要不得的念头,我可不是你能碰的,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红学天却笑容满面道:“到时候你成了我的人,你就得为我着想,我还怕你对我不客气吗。也对啊,在床上你越对我不客气越好,我会十分高兴的。” 冬雪喝道:“无耻!” 红学天听着却哈哈大笑:“在床上谈什么圣人,你们两个乖乖听话,我保证让你舒服就行了。” 欧阳月厉喝一声:“你别过来,碰我的后果绝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红学天眸中执意更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今天我偏要碰你们,狠狠的碰!” “啊!”房间里,是欧阳月失声一叫…… 同一时间,红大宝派了三个黑脸汉子来到红枫山,红枫山村民一看到他们,立即拿着凶器将他们围住,其中一个汉子道:“叫你们村长出来,若是不想叫宁桃花那女人出事,让他速速来见我们。” 村民一愣,早上那两个姑娘刚走,他们……难道计划失败?。立即有村民进入山中请人,不一会老村长在大山与刘二的搀扶下走出来,看到三个汉子立即沉声道:“我们是不会妥协的,你们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村民不客气。” 那汉子却是冷笑一声:“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两个女人已经在我们老爷手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可不敢保证,识相的就快点将东西交出来。不然,哼,你们知道后果。” “什么,你们竟然抓了那两位小姐,你们快将人放了。”村长一惊,立即道,小潮也偷偷跟了出来,一听说欧阳月出事,立即急道:“你们不许伤害姐姐,快点放姐姐回来!” 其它的村民也纷纷叫嚷道,那汉子冷言道:“放,可以,只要将你们交了东西,我们自然会放人。我劝你们可想清楚,看那两女子容貌气质,又是从京城出来的,背后定是有不凡的身世。你们敢与我家老爷对抗这么久,那我家老爷宅心仁厚,若是这两个京城小姐在你们这出事,到时候惹了大麻烦,你们村子里的人都别想活。想好了就到山边县找老爷,告辞。”三个汉子说完,便快速下山。 而留在原地的红枫村民却是炸开了祸纷纷议论起来,老村长喝道:“先回去再说,不要在这里谈论,谁知道红贱狗是不是又派人在暗处盯着,我们回去再商量。” 一行村已又浩浩荡荡回到山中,还没有进屋子,便聚在村子里议论起来。 “没想到宁小姐真抓了,这可怎么是好啊,她不会有事吧。那红贱狗与他儿子都是山边县出了名的色鬼,宁小姐现在会不会已经遭遇毒手了。” “难说了,那对父子在这山边县已经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我看这宁小姐八成是凶多吉少了,可怜了。” “哎,好好一个姑娘竟然遭受这样的迫害,真是委屈了。” 老村长抚着胡子道:“这种事还很难说,不论怎么说,宁小姐是为了我们村民才会冒险的,现在她出了危险,我们自然要倾注心力去救助,不然怎么对的起宁小姐的一番苦心呢。” “是啊,我们是该救宁小姐,只是怎么救呢。” 大山沉着脸道:“他们要东西,那就给他们好了,我们为了那东西活的这么苦,已经够了吧,现在还要搭上两个无辜的女子,毁了她们一辈子的幸福,不如答应红贼狗吧。” 村长点点头,还没说话立即有人反对道:“那怎么行,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老祖宗可说过,那是我们村保命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就给红贱狗,那我们以前的坚持岂不是笑话吗。”人群中立即有个妇人拒绝道。 “就是啊,再说那宁小姐本来只是路过我们这里想帮忙,她自己没本事,还搭进自己去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拿老祖宗的宝贝去换,我绝不同意。”立即又有个妇人道。 “是啊是啊,再说那宁小姐原本也不是真心帮忙,当日你们都听到了,她不过是想要咱们村子罢了,她说不定也是知道村子里有宝贝,所以才会演这出戏的……”说着说着,这人突然叫起来:“不会她与红贱狗本来就是一伙的吧,为的就是骗取我们的信任,然后夺了宝贝,绝对是这样的。她一定被红贱狗给收买了,她现在定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借此骗取我们的同情心,拿东西去换的,这个可恶的女子,我们绝对不能上了他们的当,坚决不能将东西拿出去。” “没错,不能将东西拿出去,我们守了一辈子的东西,绝对不能这么随便拿出去,不能救宁小姐。” “不救不救不救!” 村民们各个喊声,一瞬间村中传遍了拒绝的声浪。 村长沉着眉却道:“你们别忘了这宁小姐身手了得,而且听口音确实不是本地之人,红贱狗虽然在咱们这里为非作歹,有鱼肉乡里的本事,但是出了这山边县他可不够看。你们以为红贱狗能请来宁小姐这样的人物帮忙吗?不,他没这个本事。宁小姐应该不是他的人,而且是很有身份背景的京城官家女子,若是到时候宁小姐为了我们出了事,到时候我们被人找上门来,你们觉得咱这红枫山的村民,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恐怕到时候会比现在过的更惨,更甚者我们都有性命之忧。” 村民这才沉默下来,却还是有跟着抱怨的:“这宁小姐没事这么热心做什么,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没帮成我们,却给我们带来麻烦,真是个麻烦精。” “就是就是,真是麻烦死了,难道我们还非要因为救她,便将老祖宗传下的东西都给红贱狗吗,给了他东西,红贱狗真能放过我们吗?” “若是红贱狗能说到做到放过我们,让我们过一般人的生活,给就给了,现在的日子过的太苦了,我的狗儿瘦的快剩一个骨头架子了,我实在心疼啊。” 一经带动,村民纷纷想到凄苦的生活,竟然开始动摇,同意村长拿出宝物换人了。 村长长叹一声:“大家先回去考虑一下吧,两个时辰后再在这里集和,到时候表决,若是同意救宁小姐的人数更多,我便同意将东西送出去,也希望我们的生活会更好吧。” 村民们点点头,议论纷纷的回了自己的家,然后三三两两议论不休。 “村长,你不回去吗?”大山问着呆立在原地不动的村长,村长摇摇头,“大山你先带着小潮回屋休息吧,我要在这里想想,清静一下。” 大山似乎有话要说,最后拉着小潮往回去,小潮却扭着脖子望着村长:“大山哥哥,村民会救姐姐吗,小潮不想姐姐有事。” 大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轻拍着小潮的肩膀:“姐姐会没事的。” 村长呆立原地一会,此时村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村长这才绕着村子往后山走去,七拐八拐绕了很大一圈,最后在一堆石山前站定,然后又转了一圈进了一个山洞之中,村长望着地上的人参,面上也有着愁苦。守了一辈子的东西,难道还是守不住了吗?他当时没有对欧阳月说,不止是村民动摇了,便连他也动摇了,守着这些东西,村民却过的那样惨,他们的坚持到底对吗? 村长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又出了山洞,站在山洞外他远远一望,又是长叹一口,缓缓步行下了山。 就在他下山不久,从一侧大石里闪出一个灰衣人,那灰衣人四下张望了一记,便闪身进了山洞之中,一直进了山洞底部,在看到地上栽种的人参时,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这就是红枫山的秘密,果然都是好东西。” 那灰衣人面上闪烁兴奋之光,蹲在地上便拨了一珠人参,顺便在手中垫了垫,发现还挺沉,面上更有喜意,只要将这些东西拿出去,不但能换来红大宝的信赖,而且他也发财了。谁说她一定要将东西全给红大宝,反正红大宝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东西,这可便宜他了。 灰衣男喜笑一声,继续拨人参。 “快,将洞口围住,大山你带我跟我进去。”山洞外突然响起村长去而又返的声音,灰衣人一惊,连忙将人参揣进怀中,然而村长已经带着大山等人快步奔了进来,那灰衣人急的满头大汗,被人堵在山洞里,借他一百张嘴他也说不清楚啊。 “奸细!”村长刚一奔进来便大喝一声,然而当看到灰衣人相貌之时,他却是一惊:“老张叔,怎么会是你!” 村长身后大山等人看到这人却是一惊,这灰衣人身子不高,中等身材,面上生的温和慈爱,正是当初欧阳月等人被红枫山村民围住时,那开口解围,提议带她们入山的老人。这老张叔在村子中也算是得高望重之人,不论是谁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老张叔在村子里一向是最主张与红贱狗对立的人,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人,到最后竟然成为叛徒与奸细。 老张头本来还想辩驳,只不过他怀中踹着人参,手中还拿着一颗,他是怎么反驳也没人相信,他阴冷一笑:“没错,我早就投靠红大人了,他能许我荣华,我可不想在村子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你们也别怪我,你们其它多少人暗中跟我说过想要投靠红大人,你们又比我高尚多少,你们没有资格指责我。” 有几个村民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他们确实在暗地里抱怨过,他们实在生活的太苦了,想是这样想,可是他们却从来没做过的。 村长面上闪烁失望之情:“老张头,你对的起村中信任你的村民吗,宁小姐的事也是你放出风声,所以才被红贱狗派人抓住的对不对。” 老张头点头,面上不以为意道:“不错,正是我说的。本来那女人若是不出现,红大人也觉得近日是出手的时机了,她的到来只不过让事情进行的更快罢了。现在我却再立一功,只要事成,我交了东西,那两个女人也已经是宁公子的人,到时候他们会许我良田贤妻,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们怪不得我。” “你强词夺理,村民一直同甘共苦过来,你背弃我们,还想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为自己开脱,你根本不知悔改,妄我当初那么尊敬你,你根本不配!”大山涨红着脸怒骂道。 小潮也嘲老张头“呸”了一记:“你害姐姐,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小潮以后都不会喜欢你了。” 老张头面色阴冷:“告诉你们,现在你们不遵从红大人也不行了,你们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乖乖的放了我,说不定我还能看到多年乡亲的面上给你们说说好话,你们若敢伤了我,到时候我定要让你百倍奉还,不得好死!” 村民被他吓的迟疑了下,却在这时候人群中冲出一人,抬手便狠狠甩了老张头一巴掌:“呸!你敢通风报信害我家小姐,现在还敢这么嚣张,我倒让你看看,我今天便打你了,我看红贱狗能将我如何。”说着抬腿便往老张头腿上踢去,老张头哎哟了一声跪在地上,小潮见状拿起小石头气愤的向他扔去,“敢害姐姐,坏人,打你,打你!” “打他!打这个叛徒!”众村民一看,皆拿东西又扔又打的,山洞里顿时闹了起来。 春草却是斜眼看了记身边的刘二,刘二还是阴着一张脸,看着就不是好人,她本以为红枫村的奸细应该是这人呢,没想到却是一直不显的老张头,真是走眼了。 刘二被春草看的浑身不自在:“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是奸细你很失望吗。” 春草叹息一声,点点头:“看你就长了一张奸细的脸,竟然不是,我猜错了,当然失望了。” 刘二被说的涨红了脸,哆嗦着唇,怒瞪着春草。 “村长,村长,不好了,村子里突然冲进来几人,他们太凶了,将外面的人都打倒了。”一个慌慌张张的村民突然跑来大声道。 村长一愣:“难道是红贱狗已经派人攻来了,不好,快!大山你快带着村民带着家伙冲出去,快去!” 大山应了一声,拿着家伙便跑了出去,外面立即响起叫喊拼斗的声音,村长心中一跳,立即冲了出去,等来到村头的时候,却见他的村民各个像是中了邪似的,手中还拿着棍棒等兵器,张着嘴、瞪着眼睛,面上闪烁着愤怒,就那样僵硬不动。手上有提着兵器,有踢腿,还有正在奔跑中的,就那样以诡异的姿态,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村长心中一跳:“不……不会吧,红贱狗怎么突然有这么得利的手下了,竟然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便将村民都制住了,以前红贱狗难道还隐藏实力了?” 村长跑过去,看着村民身上并无伤痕,这是怎么做到的?他的村民到底是生是死啊? 小潮呢,对了大山呢? “小潮,大山你们在哪。” “唔唔,村长……”一道呜咽之声响起,村长立即望去,接着紧张的干咽口水,却见那里站着三个气势十分吓人的黑衣人,其中一人正面无表情掐着大山有脖子,大山涨红了脸想反抗,只是手上紧紧掰着那人的手,却使不上劲。村长一惊,大山可是村中最有力气的年轻人了,那人好大的力气。而小潮正被另一个冷面男子抱在怀中,那人制住小潮双手,小潮不停的挣扎,涨红着脸却没有办法。 村长立即紧张道:“你们是什么人,是红贱狗派你们来的?你快放了他们,不要伤害村民,你们要什么我们都给,千万不要伤害村民们。” 这时两个黑衣人一侧身子,本来村长只能看到一个隐在暗处的黑衣人,现出身来,那黑衣人面上带着个铁面具,在阳光折射下,散发着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亮泽,这人整个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然而望着那双眼睛,村长却感觉好似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吸进去,让他本能感觉到害怕。却还是哆嗦着开口:“你们将村民怎么了,你们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不……不要伤害他们……” 那铁面人却是四下望了望:“人呢?” “人?什么人,村民都在这里了。”村长立即小声回道。 “女人,欧阳月呢。”铁面人声音十分低沉,像是浓缩的泉水,听着十分动听,却透着凉意。 村长愣了愣:“女人?欧阳月?村中没有这个人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这山边县周边有十个村子,您是不是走错村子了。” 那挟持着小潮的黑衣人却叫出声:“分明是你胡说八道,我刚打听出来,那女人带着丫环昨天出入过你们山头,不是到了你们这里到了哪了,赶紧将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唔唔,爷爷……” 村长惊道:“别……别伤害小潮,你们说的难道是宁小姐?她……她现在在红大宝父子的手里。” “谁?”铁面人声音更加低沉。 “红……红大宝。” 冷寒一听皱眉道:“主子,这红大宝是山边县的县太爷,在这里的风评不太好,似乎……似乎有些好色……” 铁面人突然冷冷望着冷寒,后者已经吓的低下头,铁面人冷冷望着村长,村长感觉那双眼睛好似千年寒冰,冻的他浑身发麻:“红大宝在哪,欧阳月现在哪。” “这个……我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村中刚抓到一个奸细,他……他或许会知道……” “人呢。” “红……红大人,我在这里,快救属下……啊!”老张头刚才被村民打的伤的不轻,还以为红大宝真的带人前来攻村子,他踉跄走出,然后下一刻他脖子便被人掐住,连人整个给提了起来,他吓的心快跳出来了,瞪大眼睛,就看到一双冷漠无情似看死人的眸子,吓的顿时大叫。 “红大宝在哪,欧阳月在哪,立刻告诉我,不然我马上让你死!” “我……我……”老张头涨红了脸哆嗦着说不出来话,铁面人却是手上越缩越紧,老张头呼吸困难,直翻白眼,惊惧的困难道:“她……她在怡红院,被……被红公子带……去……怡红院。” 铁面人眸上瞬间燃烧着熊熊怒火,便是老张头不解释,他也知道这怡红院是做什么勾搭的,铁面人气势猛的爆开,手上紧紧一握,老张头瞪大眼睛,根本来不及呼救,只听脖子上“咔嚓”一声,他瞪大眼睛脖子一歪,死了。 铁面人随手一甩,老张头“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村长吓的一缩腿,害怕的望着铁面人:“你最好祈祷她没事,若是有事,我要你一个村子陪葬!” 说完率先离开,小潮吓的哇哇大哭跑过来抱着村长的大腿,村长也吓的心中乱跳,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心中不停祈祷:宁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这铁面人他们惹不起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为了全村村民,你也绝对不能有事啊! 铁面人带着两个手下快速奔出红枫山,冷寒小声说道:“主子……” “你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是故意的,还是你已经不足以胜任我的手下了,若是你已经没用了,回去自请领罚脱离组织吧。” 冷寒一惊:“主子我……” 然而铁面人已快步奔去,根本无心听他解释,三人直奔山边县,打听到怡红院的地方,便迅速冲来。 怡红院的姑娘看到三个黑衣男子有些害怕,但是身为青楼姑娘,是不能挑客人的,立即扬起笑容柔声道:“三位客人来的好早啊,虽然怡红院白天不接客,不过三位客人,啊……”话还没说完,铁面人已经一挥手,那女人当下被推开。 那姑娘见状立即尖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闹场子,快来人啊。” 怡红院顿时冲出来十余名打手,铁面人一摆手,冷寒与另一名手下立即飞身冲过去,“砰砰砰”几个打斗之声落下,是怡红院打手重重摔地上的惨叫声。 花妈妈听到声音立即跑出来:“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敢上怡红院找麻烦,不知道这里是红大人开的……唔……”下一刻她的脖子已被人重重掐起,她整个身子悬空,双腿不住在空中乱踢,面色憋的通红,十分难受。 铁面人阴冷望着他:“今天带来的两个女人呢,不想死的马上说。” 花姨娘一直当着红大宝与红学天的皮条客,不知道为两人祸害了多少个清白人家的姑娘,不过仗着红大宝这土皇帝做主,她在这山边县也是说一不二的主,还从还没感觉死亡离她这么近。她当下不敢说慌,颤微微的伸着手指向后一指:“最……最里面的房间……红少爷……” “咔嚓。”花姨娘一瞪眼睛,了无生息倒在地上,吓的院子里那些受伤的打手们,哆嗦着缩着身子窝在地上。 铁衣人已经风一阵的向后院奔去,身上好似升腾着一股无边的怒火,任何人靠近都能被燃烧殆尽的愤怒,竟然有人敢动欧阳月! 他极风一阵奔来,“砰”的一脚,将最后那道门踢开,冷喝:“住手!” 然而看到屋中的情景,却令他膛目结舌,僵硬着身子,愣在当场! ------题外话------ 某人怒了怒了,他看到啥了哇,好奇中…… 感谢亲,nini020515 送了1朵鲜花,亲,墨轩0601 送了20朵鲜花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颗钻石,亲,墨轩0601 送了10颗钻石,亲,jyu1970 送了1颗钻石 爱你们,飞吻飞吻飞吻~~~~~ 099,意料之外,打成猪头! 铁面人本来爆怒的心情,感觉被一盆凉水突然倒罩在身上,除了惊愕、呆愣,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心情表达。 房间对门的桌前摆放了许多珍品菜肴,茶酒放了好几壶,满的桌上再放不下东西了,桌前只坐着两个身段玲珑的少女,其中一人正已一种不可思议的狼吞虎咽,动作却分外优雅的速度进食,她手中正拿着一个鸡腿,鸡腿上还有着一小块散发着金黄色美味的肉,另一个少女则是端着茶碗,正大口喝茶。 房门被突然踹开,两人也同时望了过来,拿着鸡腿的少女看到铁面人气息汹汹冲过来,却瞬间被雷的风中凌乱,也愣住了。不过下一刻她张口吞了鸡肉、扔了鸡腿,伸手笑着打招呼:“嗨,这么巧,桌上东西多的吃不完,你们饿不饿,要不也用点。” 看到有外人进来,冬雪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茶杯便立在欧阳月的身后,铁面人眸子闪动了下,随后望着欧阳月的眸子好似两个燃烧中的小火球,散发着愤怒炙热的温度,然而看到少女已经低头又挟了一块烧鹅猛吃,虽不知他铁面下是怎么样的表情,但看他拳头紧紧握起,显然心里依旧不怎么平静。 这也不怪他,他一直担忧着欧阳月,本想跟在她身后保护她,谁知道欧阳月当初在老铁那报的是假路线,他们追了一段时间打探不到欧阳月的消息,便想到她可能走了反方向的路,派着几人依旧按那路线前进,有消息回报,而他则带着人返回路线追欧阳月。 才来到山边县,因为冷寒只查了客栈酒楼等方便过路人休息的地方,所以他们没第一时间追到欧阳月,还是偶然的机会听到路人谈论两个貌美女子恐怕要被红学天祸害,一问之下才有了线索。他们立即去往红枫山,得到的消息却是欧阳月已被人劫持,恐怕凶多吉少的消息,可想而知他有多愤怒。一连杀了两个恶行男女,也无法消除他无边的怒意与一丝恐意,虽然理智上他认为欧阳月不是那么容易被处于弱势的人,可是心中却害怕他到来时看到的情形。 但不论他想是怎么样的情形,也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欧阳月与冬雪没事人一样胡吃海塞,若非她们动作优雅,都像是碰到一个饿了三天马上要饿死的人,突然得到一个馒头猛吃的样子。这现实与思想中的差别,让他一时没过味来。 铁面人抬头望去,却见后面床上床幔垂下,透过朦胧的纱帐,还隐约可见床上有东西耸动,似乎还有些丝丝呜咽又类似呻吟的声音响起,铁面人一愣,疑惑的望着欧阳月,后者却已经拿起冬雪盛的一碗鸡汤喝起来,铁面人立即快步走进,一把拉开床帷,看到里面的情形瞪大眼睛。 他身后紧跟来的冷寒,反应更是直接,惊叫了一声:“靠!” 却见床上红学天与他那蓝衣随从,被人脱光了衣服,一起绑住四肢与身子,面对着面,嘴里一人塞着个黑漆漆,应该是袜子的东西,两人本该十分痛苦,只是眸子闪烁,隐有水光闪动,面颊泛红,铁面人疑惑的往下看看,瞬间就明白过来。 两人面贴面,当然哪里都贴着,竟然如此蹭的欲望升腾,只不过两个狼狈男人,这番样子如何也谈不到一丝美感,看他们那泫然欲泣,看救星一样闪烁着眼睛望向铁面人,铁面人那幽黑的眸子闪过厌恶,甚至眼角处抖了抖,直接气愤的将床帷甩回原样,冲着随从道:“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哎,别动,我留着他们还有用呢,你别坏了我的好事。”欧阳月喝完了汤,抽空抬头说了一句。 铁面人眸子微凝,大步走过来,便在欧阳月身边坐下来:“他们敢对你意图不轨,留不得。” 欧阳月摆摆手,咽下一饭后道:“这里面好多事呢,你不知道详情,他们现在对我还大有用处,不急着杀了他们。”听到欧阳月的话,红学天立即伸着脖子呜呜的叫,好似向铁面人或是欧阳月求情,只是嘴中塞着脏臭的袜子,他一呜叫就感觉一股臭气被吸进胸腔,他立即熏的眸中眼泪汪汪直犯恶心。 冷寒皱眉:“味道真难闻,这是在哪里找来几年没洗的袜子,味道太难闻了,你还吃的进东西。”语气不禁带着几分嘲讽,优雅的千金小姐,恐怕都受不了这个味,她还在这里吃的这么香,真跟京城那些千金小姐两样。 冬雪一反身,立即拿了一个空盘子扔过去,冷寒轻哼一声抬头挡过,然而随后接二连三几个盘子,其中还有沾着菜叶油星的盘子扔过来,冷寒吓了一跳,他虽然为主子办事,什么样的危险都见过,但这么恶心的事却没碰到,被这东西砸在身上,一身衣服就毁了。他转身立即一躲,然后却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头,冬雪已经步子极快奔来,手上刚才装鸡腿,最油盘的子,被她托在手上罩着冷寒的脸便啪的拍来。 “啪,砰,哗啦!” 盘子拍在冷寒面上,然后坠落在地上,发现破裂的声音,冷寒一脸呆滞,随后抽了抽鼻子,感觉鼻间一股油臭味,伸出手一脸愤怒指着冬雪道:“你敢拿脏东西拍我!” 冬雪冷笑:“这就是你嘲笑小姐的代价,我只是让你涨点记性,你家主子对小姐还礼待有佳,你又高过他了?” 冷寒神态一变,虽然恨的咬牙切齿怒瞪冬雪,却只能道:“我的话并不是真心的。” 冬雪却冷言道:“不是真心更不能说,对于自家主子来说,阴奉阳违的事更要不得。” 冷寒那嘴,已经抿扭怒恨的不知道成什么形状,咬牙道:“我错了。” 冬雪淡淡撇了他一眼,随后走到欧阳月身边站好,冷寒伸手抹抹脸,见一手的油光,立即恶心的甩了甩,在房间找了一圈,拿出一个帕子擦脸,带着一身油味走过来,铁面人看了他一眼,冲他摆摆手。冷寒松了一口气,恭敬一退,找水净面去了。 欧阳月淡淡看了眼离开的冷寒,依旧默默吃的饭,铁面人盯着满桌子菜,竟然已被欧阳月与冬雪吃掉三分之一,不禁道:“你这么饿,这几日难道没有有膳?” 欧阳月吃完最后一口,漱漱口,又用帕子擦擦嘴道:“你还真说对了,虽然用是用了,但没什么胃口吃,正好这里山珍海味不少,我就让他们弄了点。” 铁面人似乎有些疑惑,红学天与随从已经被绑在床上了,刚才进来的时候那老鸨也不像是知道这里详情的事吧,她们还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吃起来,实在令人玩味。 冬雪是除了红学天主仆外唯一见证者了,虽说当初她是跟着小姐,按小姐的计划行事,红学天之前下了令人四肢酸软的东西,她们根本没用,可是被绑起来却是实实在在的,小姐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就在红学天要扑上来时,她突然伸手制住红学天,外面随从听到声音,自然担心进来看个究竟,自然被冬雪抓住,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她们将红学天与随从绑起来,要挟红学天要了一桌子菜,然后她们便在用膳,经过也就是这样。虽然看着简单,但只有跟在欧阳月身边,才知道当时的情形多紧急,她虽然愤怒想挣脱,一时却没有办法,若不是小姐,现在说不定她们还真凶多吉少了,同时冬雪也对欧阳月的大胆吓的一身冷汗。 欧阳月好似这才想起铁面人出现这屋子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逛青楼?” 铁面人眸子更加深邃,却没说话,欧阳月笑笑:“你们没吃吧,也用点,不然这么多好吃的就浪费了,一桌子不少银子呢。” 铁面人突然轻哼一声:“再浪费,也没有浪费你的银子。” 欧阳月却反驳道:“浪费别人的银子也不行啊,红公子好这么大肚请了这么一桌,不能太不给面子了。” 铁面人望着欧阳月,直接拿起欧阳月放下的筷子挟了一筷临边盘中的炒竹笋,快的不等欧阳月说话,便吃进口中,然后道:“味道真差,你若真爱吃,回去我会派个厨子做给你。” 欧阳月看着铁面人若无其事又放下筷子,面上闪过丝异色:“免了吧,想吃我自己会做,哪里用的着你派来的厨子。”关健是两人还没熟到这份上吧,她与铁面人虽然一直没断了利益往来,但是可算不上知心朋友,到现在她对铁面人的事情也知之甚少,这人竟然追过来找她。刚才铁面人突然出现,也令欧阳月十分意外,所以她装作不在意,是为了思考铁面人出现的原因,现在他未免表现的太理所当然了吧,还用她筷子吃东西,欧阳月不禁撇撇嘴,有些不满。 铁面人认真道:“没有关系,而且那厨子厨艺很高……”说着又望向欧阳月,“你能下厨。” 欧阳月翻白眼,不理会他,直接道:“你到底跑来做什么,别跟我说真这么巧凑巧跑来逛青楼。” 铁面人认真望着欧阳月:“我是来找你的。” “噢?找我做什么,我早晚会回京城,有什么事找美衣阁的秋月就行,这得多紧要的事要你特意跑来。”欧阳月语气中不禁有些讥笑。 铁面人好似没听见,只是依旧认真道:“听说你出了京城,不要忘记你还要定期给我设计图,万一你出了什么危险死掉了,我上哪里找你,当然要过来跟着你,为了防止你不会耽误到我的大事,我得保护你。” 欧阳月冷冷望着他,竟然敢咒她死,欧阳月眸子微转:“既然你自愿当个跑腿的,那好吧,我这正好有件事需要办,现在交给你办吧。” 铁面人却没马上点头:“条件是你不可以随便离开我身边。”欧阳月斜眼看了他一眼,铁面人当下改口道,“我说的是这一路上你不能随便离开我,你们两个弱女子万一出了问题,这会是对我极大的损失,我得安全将你们送到京城才行,不过条件是你回京后得答应我一件事。” 欧阳月嗤笑一声:“不答应,你爱帮不帮,反正我没求到你。”欧阳月却没说大话,既然她已经定好计划,铁面人来不来对她都没差,只是他们出面,她能更方便点罢了,谁知道他回去后会提什么条件,想让欧阳月这么答应怎么可能。再说她对这铁面人,心中可是处处提防呢。 一直跟在铁面人身边的冷磊望着欧阳月,他倒是也听说过这个女人,主子拿回的设计图他都看了,对这个能画出那等巧夺天工之物的女人十分感兴趣,现在看来果然是奇女子,敢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女人,他本以为这世上永远都不会存在的。冷磊又望了眼铁面人,当然主子这么上赶子也是第一回,他可不认为能设计出那等兵器的女子是什么柔弱之辈,便拿红学天主仆二人来说,这种行为也不是一般女子做的出来吧,她们会出危险,他还真有点不能想象。 冷磊以为主子不会答应,谁知铁面人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接着好似自言自语道,“我是为了设计图,若不是如此,我定要好好惩戒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额,这意思应该是同意了吧? 欧阳月擦擦手,轻轻一拍:“反正来都来了怡红院,你们要不要先玩一玩再走,反正不着急。” 铁面人眸子一眯:“不要挑衅我的忍耐力,你若是惹恼我,我会将你关在黑屋子谁也不许见。” 欧阳月“呿”了一声:“玩笑都开不起,铁面人,让你手下将这两个带走,我们先回红枫山。” 铁面人眸子转到欧阳月面上,微微皱眉道:“冷绝。” “什么?”欧阳月疑惑的转头望了望,铁面人有这么厉害的手下,连她都没发现气息,“人在哪呢?” 铁面人眸子一凝,突然想到什么:“我叫冷绝,不要叫我铁面人。” 欧阳月撇了他一眼,也不叫说,说着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荷包,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只有两张五百两的银票还有几个碎银子,欧阳月嘟囔一句:“果然是为祸乡里的坏蛋,平日里肯定混吃混喝,荷包里就这点钱。”将红学天荷包一扔,她将余下的银子却包起来揣好。 红学天与随从扭着身子想反抗,然后却不可抑制发出类似呻吟的呜咽声,欧阳月、冷绝五人外加被绑的红学天两人走出来,怡红院的姑娘、打手看到纷纷后退,欧阳月走到外院时,笑容满面道:“去告诉红大宝,不想他儿子死,就送上黄金万两来红枫山,给村民道歉,不然他宝贝儿子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走。”欧阳月一摆手,趾高气扬的离开了,怡红院的人吓的不轻,看到倒在地上已断了气的老鸨,他们却不敢动,其中两个打手对看了一眼立即跑去县衙报信。 山边县衙里正等着红学天派人传消息回来,谁知道没等到儿子传来的消息,却等到怡红院打手带来红学天被绑走的晴天霹雳,他气喝的踢倒了椅子,怒道:“你说什么,学天被那两个贱女人带到红枫山了。” 那打手跪在地上,有些瑟瑟发抖,虽说他是的直接主子是怡红院的花妈妈,只不过背后的主子可以说是红大宝父子两,现在花妈妈已被杀了,他们也只能寻求红大宝的庇护,当然不敢有任何隐瞒:“是是,花妈妈已经被他们杀了,他们实在太凶残了,那两个贱女人劫持了红少爷,后来又来了三个黑衣人,上来便杀人。后来便带着红少爷打出怡红院,临行前说若是红大人不拿出黄金万两去红枫山,并且给村民道歉,她就让红少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什么,你说多少黄金?!”红大宝瞪着眼睛,不可置信道。 “黄……黄金万两……”打手小心回道。 红大宝面上闪烁着阴冷狠毒的表情,他虽然在山边县当了十几年的县太爷,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可这数目也未免太多了,几乎是他一生的老本的。别说他没有,有他也无法说拿便拿出这么多金子来换人啊。 只不过红大宝却十分纠结,这些年来红大宝虽然接进府中女子很多,但真正给他生有子嗣的就两人,一个就是他的已死去的二姨娘,生了红姨娘。另一个便是生了红学天的三姨娘,不过三姨娘也在两年前死了,他一生只有一子一女,女儿为他升官发财做出不少的贡献,对于这个女儿红大宝十分宽爱,并且有些忌讳,那可是镇关大将军府的姨娘,虽是个妾室,到了一般人家却比正妻还高贵有权的多了。只要在欧阳志德耳边吹吹枕边风,都不知道要对红大宝带来多少益处。 但红大宝真正疼爱的却是唯一子嗣的红学天,这儿子不但是红大宝看着长大的,不但性子像他,而且时常懂得怎么孝顺他,他虽依靠红姨娘,可比起来他却更看重红学天。他第一反应自然是拿银子救了红学天,可是一听着欧阳月要的银数,他却打怵,他确实拿不出来,当初还准备夺了红枫山村民手中的宝贝捐官,红大宝虽在这山边县是土皇帝,一般所用之物直接拿来从不给钱。但这山边县也有着一些势力分支,他也不敢胡来的太过份,这十几年来他想尽各种办法捞钱,但他也拿不出来万两黄金的,拿不出钱就要杀红学天,立即让红大宝心生歹毒之意。 “师爷!”红大宝突然喝了一声,从外面奔进来一个落腮胡又贼眉鼠眼的男子,红大宝立即道:“师爷,学天被绑到红枫山了,他们让我拿万两黄金,还要像那些刁民认错,不然便要杀了学天,你说该怎么办。” 师爷伸手抚了抚胡子,如老鼠的小豆眼转动起来,接着流转出阴冷之光:“老爷,红枫山的事小的也知道,不过就是从京城里来了两个女人给出了主意吗,现在看来定是这女子事先想好计策,而少爷没有听老爷的吩咐抓到人就带来,这才引起错漏。咱们这与京城可是山高皇帝远,就算这女人可能有些身份,但现在惹着咱们,咱们在这里杀了她,再推给红枫山谁又知道呢。” “师爷的意思是?”红大宝一听,神色好了许多问道。 “老爷,只要咱们夺了宝,又杀光红枫山的村民,也包括这两个京城来的女人,到时候自然能安红枫山村民一个见财起义,杀害官家小姐的罪名,到时候不但没人给他们请冤,恐怕京城中人随后而来的怒火,能炸了红枫山。到时候咱们可是得了宝物,又解决了后顾之忧了,咱们大周朝每年死于流民的朝臣不少,两个千金小姐,也不会有人彻底追查下来,就是到时候真出了什么问题,咱们得了宝物,不过将上头的嘴喂饱了,再加上大小姐从中周旋,根本不会有事。”师爷阴笑着解释道。 红大宝一听双眼直冒红光:“师爷果然有才智,此计甚好,只是他们明日便要处决学天,而且学天还在他们手中,我们若是冒然出手,恐怕学天会有危险啊。不知道师爷是否有更好的两全之计呢。” 师爷摸着胡子,阴笑一记:“两全之策,自然也有的。” 红大宝立即笑道:“师爷说来听听。” 那师爷立即附在红大宝耳边嘀咕起来,红大宝一听面上泛光,直赞道:“师爷此计果然了得,只要事成之后,绝少了不师爷的好处。” 师爷恭敬道:“小的不过给大人办事,只要大人知道小的忠心不二,小的物尽其用也是应当的。” 红大宝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师爷快下去准备吧,明天定然让红枫山村民,还有那两个胆大妄为的贱女人不得好死!” 京城将军府柔雨院 红姨娘与欧阳柔正坐在屋中品茗,红姨娘今天一身粉红色百合撒花长衫,头戴金步摇,金钗数只,打扮十分奢华,欧阳柔今天一身白底金丝绕绣四边的富丽长袍,头上两只金镶绿宝石钗,看起来便价值不菲。两人一人捧着一杯茶,丫环已被打发了出去,笑着谈话:“姨娘今天这身打扮真是漂亮,可惜爹现在外,若是回来看到姨娘,再拾宠爱,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欧阳柔眸子极亮的夸奖道。 红姨娘笑容满面,现在宁氏早被欧阳志德厌弃了,再说宁氏本就是府中房里女人最年长的一个,平时已惯来骄傲最是没情趣,她被厌了定然没有再得宠的本钱。明姨娘不但犯事,断了腿又毁容,现在甚少外出,就怕那副鬼样子吓了人,别说男人了,女人看到都倒胃口,比宁氏得宠还难。倒是花姨娘与刘姨娘是劲敌,不过那刘姨娘至从欧阳童的事,显得更加低调了,便是连去老宁氏那请安都是能省就省,连被老宁氏厌弃都不理会,这么不会处事,自然也别想争什么宠了。 所以这府中看来看去,唯一的劲敌也只有花姨娘了,花姨娘仗着小产,欧阳志德对她有些疼惜,只不过花姨娘却有一点是万万敌不过红姨娘的,一是子嗣,二就是没有娘家庇护,除了这将军府她什么也没有。即使她得欧阳志德的宠,却根本不得府中下人的心,这看着没什么,但关健时候,府中下人却起到很大的作用,这一点红姨娘便有大大的胜算了。 红姨娘想到这,眉头却一皱:“也不知道爹那里怎么回事,今年还没将派人送钱过来,上次被欧阳月坑走的银子,之后发生这么多事,我们手头可不富裕了。” 欧阳柔也皱眉道:“这外公与舅舅真是不像话,听说又各自收了不少女人,花在这些女人身上的钱,每年都能多给我们,真可恨。” 红姨娘面上也泛着冷意:“若不是他们在外面对我们还有些用,我又如何想理会他们。” 欧阳柔将手中茶杯重重一放:“我看这外公与舅舅玩女人玩的已顾不上大事了,咱们可指望不上他们了。表哥之前死了,没有与那帮人的接头人,上次的事情害的我们差点穿帮,受到父亲的责罚,好在他们怕走露风声将那两人杀了。可是姨娘,不如咱们不要再让外公他们当接线人了吧,找些我们得利的,我实在信任不过他们。” 红姨娘若有所思点头:“你说的不是没理,不过他们到底是咱们至亲,比起旁人可值得依赖多了,要不过几天他们那给我们送钱的时候再提提吧,这一回进京,我定然得好好敲打他们一下,若是因此给我惹了祸事,看我能饶的了他们!” 欧阳柔这才放了心,不过她却忽然一笑:“欧阳月那蠢货这种时候出府,还让祖母被娘家人给找上门来骂了一顿,祖母非但没有认错,现在京城的传闻越来越疯狂了,听说宁府那几个被指责的都不敢出门,祖母那还能得了好?祖母如此,欧阳月那里定然也没有好果子吃。” 红姨娘冷笑起来,突然开了胃口,一口气喝了一杯茶,解气一般的长舒一口气:“所以咱们不需要急,会有人替我们解决欧阳月的,到时候咱们就看戏就行了。” 欧阳柔突然摸着手上的衣袖道:“我记得欧阳月那里有着一匹上次父亲回来带回来的蜀锦,而且还是以金丝绣出繁花的半成品,当时我就想若用那料子做出的衣服,一定很美的。以前我也朝那小贱人要过,她说父亲送的珍贵东西她不舍得用为由拒绝我,现在这小贱人私自出京,给府中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想来她就是安全回来,也无福用这些好东西了吧。” 红姨娘一愣,当下明白欧阳柔的话,笑道:“柔儿说的是,欧阳月确实没有机会再用这些东西了,她已经不配用了!” 红枫山 欧阳月与冷绝等人刚一进山,红枫山村民就十分热情的将欧阳月等人请了进去,村长看到欧阳月平安无恙回来,激动的差点落泪,直道:“宁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红枫山上下村民都有性命之危了,你回来的太好了,太好了!” “姐姐,呜呜呜,姐姐你回来了,小潮好担心你啊。”小潮风一阵风跑过来,抱着欧阳月的腿便不松手,只是却抬起小脑袋小心翼翼的望着冷绝三人,欧阳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之前他们闯进来做了什么吓人的事吧,不过她却没说什么,只对村长道:“那奸细可抓到了。” 村长叹息一声:“是老张头,谁也没想到。” 欧阳月眉头微皱,细细思考便想到她们误闯红枫山那个温和老头,这一点她也有些意外,不过却不吃惊,有些恶人就是隐藏在好人的假面下的,所以并不能以貌取人。 “咦,这不是红学天那恶贼吗。”村民中有人认出红学天,立即跑了过来,冷寒顺手一把将红学天扔到地上,那些村民却不客气,叫骂着上前又踢又打的,不一会红学天与他随从身上便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更是打的妈都认不出来了。 “宁小姐,咱们厅里细谈吧。”村长恢复正常后,立即将欧阳月等人请了进去,冷绝等人自然也紧随而入,村长看了他们一眼,见欧阳月没有异色,便什么也没有说。 大厅中并没有什么人,欧阳月主仆三人,冷绝主仆三人,还有村长小潮大山等几个村中重要人物,村长立即笑望着欧阳月:“宁小姐果然智慧非凡,能抓到红学天回来,可算是给我弄来一个护身符。” “是啊是啊,宁小姐真是好计策。” 欧阳月却轻咳一声:“之前我用了假名,其实我并不姓宁,我叫欧阳月,没有报真名请众位不要怪罪。” 村长神色未变,只道:“哪的话,我们怎会怪罪,欧阳小姐出门在外用化名自然方便一些,我们懂的。” 欧阳月望着村长以及他们面带喜色的脸上却道:“之前我想到红学天可能会以我来要胁你们,我便与村长商量过,不如将计就计,不但抓住村中的奸细,又能反将他们一军。只不过这很可能的结果,就是让红大宝恼羞成怒,采用最强硬的办法解决。” “欧阳小姐的意思是?”村长一惊。 欧阳月认真道:“那万两黄金红大宝恐怕难以拿出,便是拿的出来,恐怕他也不会用全部身家来换,而且万两黄氏可不是这么容易凑的,最可能的结果就是他会带人攻上红枫山,所以现在村民要连夜准备好,明天会是红枫山村民与红大宝正面对决的关健。” 村长一愣,其它几个村民却惊呼道:“要与红大宝正面对决,我们一村子都是老弱妇儒,怎么可能打的过红大宝的人呢,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是啊,欧阳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要看看村民一个个惨死吗。”有人对于欧阳月的行为已经表现十足的不满。 冷绝冷眼看着那些人,欧阳月不过路经此地,虽说她怀着某种目的会帮忙,可是做到这份上,甚至以身犯险去帮忙,到了事关自己村子安危的事,却要怪欧阳月做的唐突,分明有些不识好人心。冷绝气势惊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寒之气,让那些本来还想说话的人吓的立即闭了嘴,他们可是知道之前就是这个男人来找这欧阳小姐,然后一怒之下将老张头给掐死的,那动作快的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们可不敢触此人眉头。 欧阳月似笑非笑正要说话,大山突然说道:“不,我们应该战,这十几年来是红大宝逼迫我们,让我们过着衣不遮体,困苦的生活。我们的亲人也有许多死在红大宝的手里,即使他是县老爷,可是现在我们手中上有他儿子,他难道真能不顾他儿子死活吗。就算是这样,我们没有任何底牌,我们也要斗上一斗,如果不能抗争过红大宝,我们依旧要受他迫害,甚至有生命之危,我们必须要战!” 欧阳月望向大山,却见他面色坚定,眸子闪烁着严肃的光芒,嘴角勾着抹满意的笑容,冷绝眯着眼睛,在大山脸上扫了一圈,不过是个粗汉罢了,不足为惧。 欧阳月当然还有更安全的办法,只不过这红枫山的村民与红大宝抗争这么多年,自己过的凄苦,红大宝在外面却是锦衣玉食美女在怀,他们本身会有着一种自卑以及不如红大宝的想法。若是不能激起他们抗争的决心,那这些村民只会成为委屈求全,永远不敢为未来努力的庸碌之辈,这红枫山欧阳月即有心拿下,她是不会让自己人变成那种一无事处,只知道依附之人。看到大山,欧阳月倒是对这红枫山村民有了些信心。 大山话一落,村长也面容坚定道:“大山说的对,我们不能怕红大宝,这些年够了,若不是有欧阳小姐的出现,我们还在做无畏又凄苦的抗争。可是我们与这红大宝却有着生死之仇,红枫山村民死在他手中多少,我们的亲人又死在他手上多少,为了死去的亲人,我们也定然要与红大宝不死不休。” “对,村长说的对,我们要战,不能怕了红贱狗。” “对,打死红贱狗,与他不死不休!” 这时候大厅外竟是传来大喊之声,随后经过影响,村民们纷纷举起手不断高喊着,面上还有着为了明日殊死一战的绝心与愤怒。 冷绝突然凑到欧阳月耳边道:“看来以前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这样的行为该算上聚众造反了吧。” 欧阳月挑眉看向冷绝:“那你告诉我,红大宝该不该杀。” 冷绝黑亮的眸子映着欧阳月自信飞扬的面容,一眨不眨道:“红大宝一死难以赎罪,村民只不过为自保。” 欧阳月低声一笑:“算你识相。” 冷绝静静望着欧阳月,眸子似乎弯了弯。 翌日,红大宝只带着几个随从便来到红枫山,红枫山村民早已等在那里,看到红大宝手中未提任何箱物,便知他根本没准备黄金,立即喝道:“红贱狗,万两黄金呢,你真是毫无歉意,难道你不想要你儿子性命了。” 红大宝却不生气,只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绑了我儿,还有我给了你们钱,你们是否就将我儿放了,总得让我先看看我儿我才能放心。另外那万两黄金我不是不给,只是数量太大,我怎么可能一天凑的齐,总要给我个几日时间。” 村长与几个村民对视一眼,商量了一下道:“好,就先让你见见红学天,带上来。” 不一会,红学天与随从还维持赤身捆绑的样子,被提溜着带来了,红大宝看着两人那被打的妈都不认识的大猪头样,惊的后退一步,红学天嘴中倒是没塞东西,可是嘴被打的跟两根红香肠似的嘴,说话都不清楚:“爹……救……救……我……” 红大宝只感觉一股火直冲脑门,恨声道:“你们敢如此对待我儿,来人啊,这些刁民不不但草茧人命,杀害京城官家小姐,还伤我儿性命,实乃大恶不赦的刁民,给我放箭,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红大宝一声喝下,却见旁边两侧矮丛突然闪出两排人,他们都穿着县衙捕快的衣服,手中提着弓箭,并且已上好箭矢,各个指向红枫山村民。 村长一惊:“快防护。” 红枫山村民立即拿出自保锅盖草盖等物,立即挡下红大宝射来的箭,红大宝气极大喝:“放箭,全部杀光为止!” “红大宝你卑鄙无耻,说好今天来谈判的,你竟然敢暗算我们!” “无耻小人,你不得好死!” 村民见状立即大骂出声,同时为了自保以诡异的速度向后退去,红学天当下无人看管,红大宝已派人将红学天带回,他则阴着脸脸冷笑。果然如师爷说的那般,今天他就要夺了这红枫山的宝物,杀光这些刁民! 红枫山村民见红大宝这边箭矢密麻射来,立即升起退避心理,纷纷拿着东西挡在身前,快速向后退去,红大宝见状哈哈大笑:“你们这等刁民竟然还敢跟我斗,今天我让你们全都死在这里,继续放箭。” “住手!” 突然从山下传来一道厉喝声,红大宝一愣向后望去,却见山下突然冲上来一队身穿盔甲的士兵,他们手中手持盾牌宝剑等物,但看那威风的气势,就绝非红大宝这些虾兵可比的。这些士兵气势如宏的奔上来,立即将红大宝的人围起来,那些衙门的捕快,在城里作威作福倒是可以,但碰到真正的兵人却早已吓的腿软。 红大宝也吓的不轻,这时山下一个身穿铠甲骑马的将军模样之人,红大宝一见吓了一跳,立即跪下正要解释,后面红枫山的村民突然冲了出来,纷纷跪在地上。 “大人救命啊,红大宝身为山边县的县太爷,不但不为民谋福力,却搜刮民脂民膏,残害百性,大人您若是再晚来一点,我们都要被红大宝害死了,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红大宝一惊,正待反驳,那将军已冷眼望来,冷寒道:“红大宝,你可知罪!”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4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1朵鲜花 亲,黄一彬 送了1颗钻石 100,阴谋败露,午夜惊魂! 红大宝面色一僵,立即反驳道:“大人,下官冤枉,分明是这些刁民不服管教,抓了我儿来要挟于下官,下官绝没有做出不尽责之事啊,更没有做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啊。”骑马而来的人确实令红大宝从心底里惧怕,此人乃齐州刺史马罗林,掌一方财政军大权,可谓一方之霸。若说红大宝是这山边县的土皇上,那这马罗林便是他所在地区,齐州的天王老子,更何况这马罗林可不单单是齐州刺史这么简单。 当今五皇子百里坚,外祖家乃五大世家之一的孙府,是一门三位大将军的军事世家,乃大周朝军政力量最强之一家族,朝中不少提拨起来的大小将军都有孙家的影子,这马罗林正是其中之一,后取了孙府嫡女为妻,身份可以说是皇家亲戚。 齐州之地临近京城,周围涵盖五县三十二个村,是大周朝三大州之一,这马罗林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之辈,大周三大州府,齐州府虽不是最强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但这马罗林却是最不容小视的一个。红大宝每年都要往上面进贡些东西,马罗林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上来便派兵围住他的人,红大宝当下没了主心骨,心中乱颤的不能自已。 村长却已走过来,一身补满补丁的破旧衣服,一脸的凄苦,看着十分狼狈,马罗林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红枫山村民,却见红枫山村民一个个瘦的跟干猴子似的,穿着的衣服更是破的离谱,微微皱起眉。 村长立即哭天抢地道:“大人,请您给草民做主啊,这红大宝在位多年来不但草菅人命、鱼肉乡里,而且还想霸占村中家传宝物,村民愤起反抗不从,他更是升起歹毒心思想要屠村,简直罪大恶极!不但如此,红大宝最过份的便是欺上瞒下,村民一直感念刺使大人治理一方德才兼备,让村民得以安养生息,本已商量好并且做好准备,想将村中家传之宝献于刺史大人,红大宝见财起义却想中途拦劫,杀我村民多人,并且不断迫害于我村子。大人啊,请您念在我们村一直想寻您庇佑的忠诚下,救救村民,也惩治红大宝这十恶不赦,草菅人命又欺上瞒下的恶徒吧。” 马罗林神态突然一变,道:“你说你们想送我村中家传之宝,被红大宝劫了?”马罗林眯眼看着红大宝,红大宝一惊,立即反驳道:“大人,这些刁民狡猾的很,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这红枫山的村民一直是山边县一个毒瘤,他们村中之人男盗女娼,是最下等下贱卑鄙无耻之人,下官屡屡劝说他们不但不知道悔改,还想借机引起山边县其它村民的反抗,意图做出聚众造反之事。下官被逼无奈,这才想到以兵压制,请大人相信下官的忠诚啊。”红大宝也是个惯会演戏的,此时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立即疼的比村长哭的还凶。 马罗林眉头微皱,看着红枫山村民,冷冷望着红大宝,红大宝品性如何,他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只不过红大宝此人十分乖顺,又很懂得孝敬,山边县又没什么大油水可捞,所以马罗林一向并不注意山边县的事,只不过若是红大宝有意藏宝欺上瞒下,却不是马罗林能忍受的。 原本马罗林并非特意为红大宝与红枫山村民的矛盾而来,时值入秋,正是狩猎的好时候,他本想带着着一队人去打猎,并且验收手下的身手,然而就在刚入猎场时,他却发现他那圈起的猎场大部分猎物皆被猎杀,并且是一剑封喉之方式,当时马罗林又惊又怒。他的猎场每到这个季节是不许外人进入的,周围更是连夜派兵把守,就怕他狩猎时出现什么意外,然而却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猎场大部分猎物,这难道不是向他示威吗,岂不是说便是他在猎场之中,也会像那些猎物一般,只有待宰的份。 马罗林身为武将,天生就有种好斗的心理,更何况他早年成名,就是以心狠手辣出名,这种人的存在,让马罗林升起无边怒火与杀意。却巧的是山边县,是齐州区域内离猎场最近一地方,他发现那些猎物身体并没有完全僵硬,应该是刚下手不久,那凶手最有可能逃离的地方自然就是山边县,他立即带着人便追过来。 然而来到山边县,却发现城门与县衙竟然都没有看守与捕快,他立即心里一跳,难道真有人在他管辖地区犯事了。马罗林却是派兵搜县,没多久便查到红大宝带兵上了红枫山,却没想到查出红大宝欺上瞒下之罪来。 红大宝看着马罗林渐渐泛黑的面色,立即惊道:“大人,下官有证据,下官之子之前被这些刁民抓住,这些刁民还扬言若是下官不能带来黄金万两,便让下官之子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下官甚至做出了舍我儿,还我山边县一方清明的想法,大人千万不能听这些刁民胡言乱语啊。大人,下官之子已被他们打的面目全非,那便是证据啊。”红大宝哭的整个脸都花了。 马罗林望着他,心中倒是升起了一丝疑惑,然后抬头望去冷喝道:“人呢,哪的证据!” 红大宝愤怒转身一指:“大人,我儿就在这里,看这些刁民将他打……的,人呢,我儿呢,你们将他如何了!”红大宝转身愤怒,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之前被他救下的红学天,竟然不翼而飞了。而之前将红学天护在身边的两个衙差,也不知是生是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红大宝顿时更为愤怒道。 村长同样怒指红大宝:“狗官,你到了这种时候还想颠倒黑白,污陷我红枫山村民,你简直阴险恶毒的可以,大人英明神武才智非寻常人,定不会被你这两面三刀之人欺骗了。大人,为了以证红枫山村民的清白,全村上下自愿让大人派兵前去搜查,若是查出红学天全村村民愿意受到诛杀,若是不能那就是这狗官罪不容赦,还请大人为草民们做主啊。”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救命啊,绝不能饶了这狗官,大人英明神武,绝对不会放过这种罪恶涛天的狗官,大人与这狗官绝不是一类人,大人定能为草民们做主的。” 红枫村句句恭维求救的话,到了马罗林耳边里,却像是如何他不救,就变成了与红天宝一样罪恶涛天的狗官一样,他神色有些不悦望着红枫村村民,却见他们皆跪地,一脸期待,眸子闪烁的望着他,怎么看都像是他多心了。而且听到这些人嘴中的祖传之宝时,马罗林便已动了抢夺之心,于是点头道:“好,本官路经此地,即得知这里有动乱,就没有不管的道理,就看你们谁能拿出证据,到时候本官定会为那一方主持公道。来人,给本官搜村子。” 村长面色微变,还是摆摆手让几个村民带着马罗林等侍卫前去搜村子,只不过却道:“大人,红天宝竟然恶意污陷村民们劫持祸害官家子弟,若是红大人不能给村民一个交待,红枫山村民也定不能罢休啊。”虽说官字两个口,这些红枫山村民在这吃了不少亏,可现在马罗林不是在吗,他若是想维持一个清政廉明的好官形象,这件事他便没有不去查一查的道理。 果然马罗林想想说道:“好,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当然全都要搜查一番才行,来人,另外的人跟本官一起去前山边县衙一探究竟。”在场的其它人,又分出大部分人,跟着马罗林,在红天宝的带领下来到山边县衙进行搜捕。 红天宝此时心中并不平静,他实在想不到马罗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且他儿又在哪里,看着红枫村民一个个愤怒不休的脸,又不是那会搞鬼的模样,难不得他儿子真人间蒸发了不成?不过他却有些肯定,山边县衙不可能有他儿子,再怎么说县衙离红枫山有段距离,就是被人带回县衙,也不太可能赶在马罗林乘马之前。 “大人,下官敢让您搜捕,那就问心无愧,请大人还下官一个公道,定这些刁民之重罪。”离近搜查之时,红大宝还洋洋得意,冷冷看着红枫山村民道。 马罗林一摆手,他的人如潮水般奔进了山边县衙搜捕,各行其职搜查的也很快,不一会便纷纷有人回报:“大人,没有。” “大人,除了女人,没有什么男丁。” 红大宝冷笑,当然不会有什么男丁,他女人虽是不少,可更怕戴绿帽子,所以这后院不许任何府中男丁以任何形式出入,有才见鬼了呢。 却在这时,有个面色怪异的侍卫走来道:“大人,属下发现男子两人,只是……” “嗯?”马罗林神色一顿,淡淡看撇了红天宝一眼,后者心中一跳,这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学天难道真回来了?他到底是搞什么鬼,早回来不跟他说一声,害的他完全背动了啊。马罗林一摆手,快步跟上前去,他可是注意到侍卫微变的面色,似乎并非只是有人这么简单? “大人,就是这间。” “砸开!” “砰!” 众人砸开了门,只见房间内不但凌乱暧昧,像是某种场景之后的情形,床上更是躺着两赤身裸一体的人,红天宝一惊,顿时大喝一声:“谁,哪个不要脸的恶徒,竟然敢陷害本官。”红学天虽然胡闹,可还不会这样的不分轻重,在被打成那样的情况下与人在床上胡来,看到这红天宝已九成肯定床上的人非他之子,当下恶形恶状怒喝出声。 立即有两个侍卫冲了进去,一人抓起人便狠狠向地上一甩。 “噢唔。”那两人痛的怪叫一声倒地,然而下一刻却是惊恐抬起头,在看到两人模样时,红天宝倒吸一口气后退一步。这两人他如何能不认识,可不就是他觉得不可能在县衙的红学天与其随从二人吗,两人被打的猪头之样,也赦然在眼前,他如何能不认得。 红枫山的村民看到纷纷怪叫起来:“妈呀,这哪来的两个猪头人,吓死了。” “这副怪样子,就是恶心都快恶心死我了,他们竟然还能视若不见,在这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红公子的癖好还真是奇怪的很。” “呕,别说了,我快吐出来了。” 马罗林带来的侍卫也纷纷瞪大眼睛,对于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他们来说,这种事还是从未想过会发生的,这红天宝儿子是男的吧?那随从也是男的吧?竟然就这么滚到床上了,而且面上极度不堪,别说男人了,便是长着这么一张脸的,要身材有身材的女人,他们看着都直反胃了,这两人竟然能毫不在意抱在一起被发现,这得重口到什么地步啊。顿时他们面色诡异,略带怀疑的眼神望向红天宝。 红天宝大惊失色,顿时直摇头要解释,那马罗林却是气的不轻,怒道:“好啊红天宝,这就是你让我看到你的无辜,你儿子竟然在此地,你又何来无辜之说。真没想到你不但鱼肉乡里,欺上瞒下草菅人命,而且还放任儿子白日宣淫,今天本官若放过你,本官怎么向齐州百姓交待。来人啊,将红天宝给本官绑起来,听后处理。” “是,大人。” “大人,下官冤枉啊,您看我儿那一脸伤,分明是被这些刁民毒打的,又将他送回来陷害下官的,下官真是冤枉啊。”红天宝挣扎着解释,虽然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确实被冤枉了,可这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只想凭一张嘴让人相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红枫村村民各个气的涨红了脸:“红天宝,你父子好色之名在这山边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你少在这里假虚伪,只是没想到你父子两不但好女色,竟然连男人也不放过,简直太恶心不堪了。” “呸,下贱恶心!” 村民纷纷咒骂起来,有些人还表现出极度怀疑神情:“我的天啊,红天宝这些年来不断的对村中进行攻击,有着夺宝之野心,难道也是看中村中年轻汉子,所以……” “靠,别乱说,我恶心。” 马罗林听着也不禁黑着脸,他细细回想以前见到红天宝的情景,每一次都是红天宝涎着一脸讨好的笑意,眸子闪动的望着他,那眼神现在怎么看都有些对他不怀好意。马罗林身子一抖,脸黑沉的快看不出原色了,怒道:“给我将红天宝与这两狗男人此等狗贼放死里打!”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唇紧紧抿着,好似他不这么说,下一刻他真能恶心的吐出来一样。 红天宝大叫着冤枉,然而马罗林的手下已将红天宝三人按在地上,手拿着剑柄棍棒便往他们身上招呼着,那可是下了死手的,没个十几下,这三个平时娇生惯养的大男人已被打的直翻白眼,要晕不晕,连呼叫声都小的可怜。 这时马罗林的手下前来回报:“大人,红枫山村里没搜到人,什么也没用。” 马罗林眯起眸子,人搜不到正常,红学天正在此地,怎么会什么东西也没搜到,那家传之宝呢。村长立即回道:“大人,村中家传之宝藏的很秘密,还请大人随草民来村中,若非大人亲自前去取,草民不敢妄自拿出来引起祸端。” 村长说的有礼,马罗林倒对这那宝物很是好奇,自然也跟了前去,一路回到红枫山村中,带村长的带领下,七拐八拐走在后山,看着那不用熟人相带立即会迷路的山路,他手下没搜到东西也正常。又转过一个山,村长已带着马罗林来到一山洞前:“大人,宝物就在里面。” “带路。” 村长恭敬带路,行至最深处之时马罗林微愣住,村长已道:“大人,这便是红枫山世代相传的宝物,若按祖宗相传的年月,该有一百多年了。” 马罗林看在山洞底端种植的数颗人参,心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妈的,不过就是几株人参罢了,竟然搞这么多名堂,他像是没吃过人参的人吗,这么些个破东西,竟然让他满心期待会是成箱的珠宝。马罗林望着村长的眸子,带着隐藏不住的怒意,村长一见立即吓的直哆嗦:“大……大人……您怎么了,草民愿意将村中世代相传的珍宝送于您。” 马罗林愤怒的脸微微缓下,皱眉想,这红枫村民都生在山中,看他们衣着样貌都穷酸的可以,这人参最小一颗一百年的,最少还能卖个一二百两的,他又仔细看了眼地上参龄,有几个特别硕大的,但看参龄绝对不短,那五百年的他知道府中就有一颗,而且这其中还有两个特别大,快超五百年二倍大小的人参,起码是一千年以上的。这些参龄的人参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倒也当得起红枫山的村民的传家之宝,起码得值几千两银子,足够这一村子后半辈生活了。 再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村长,马罗林浅笑道:“没想到红天宝这狗东西竟然为了此等宝物,将你们村子迫害至此,实在可恶,本官一想到便十分愤怒,倒是吓坏你了。” 村长立即摇头道:“不,大人能替村民讨回公道,草民等铭感五内,感激的不得了,怎敢怪罪。” 马罗林却道:“不过你献参于我,本官却无福享用此等宝物,自然会派人送进京中,你们红枫山竟然这么孝忠本官,本官定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将来若有难事自然也可直接来寻本官做主。只不过红天宝如此窥探红枫山,说不定这山中还有着什么是连你们自己都不不清楚的秘密,本官既然查,便要查个清楚,也好了了心思。” 村长立即感激的点头:“还是大人想的周到,那大人不如搜山吧,村民被红大宝闹的也怕了,我等小民就是靠天过日子,可不敢再藏什么不该我们得到的宝物,那对草民等绝非福而是祸啊。” 马罗林淡淡点头,暗想这村长倒也知趣,便是他不说话,他也定会找了理由搜山,能藏有千年五百等这等大参龄的人参,村中怎会没有其它的宝贝,当下派人彻底搜查红枫山村,只不过那些村民家里根本穷到家徒四壁的程度,便是他们想凿开一个洞找机关,也绝不会找到。马罗林见状又让手下在村后山找寻了两天两夜,到最后这红枫山村里最值钱的,也就是山洞中那两支千年,三支五百,十只一百年的人参。虽然马罗林不是很满意,但了胜于无,而后他又派人查了查那山洞,发现那地方的土壤很怪,可能只是天然形成才得以让人参生长,拨掉之后再不可能生出人参,再看看破落的颤微微马上要倒地的村子,马罗林心中冷哼,这鬼地方他再不会来了。然而并没满意收获到奇特宝物的他,将怒火全都发泄在了红天宝的身上,派人又将红天宝三人好一顿毒打,身子皮开肉绽奄奄一息,这才泄了几分火气。 回路的时候,马罗林皱眉对随从道:“你直接派人将两颗千年人参送进京城,听说贵妃娘娘近日身体不愉,也该是小辈的尽尽孝心的时候了,另外一颗则送付出孙府给老太爷尽孝心。” “属下明白。” 马罗林能坐到刘州刺史,可绝不单纯只是武将莽夫,手下立即会意取了参装了精美锦盒之中向京城中赶路,马罗林微微勾起唇,虽说他本意是追捕在他猎场做恶的人,但最后能白得了这些珠人参倒也不错,不说千年的,便说三只五百年与十只一百年的人参,一起拿出去价钱也不菲,他倒也不虚此行。前段时间五皇子还派人送来消息,看来他得走动走动了…… 而被打的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红天宝在得知红枫山村中所谓宝物只是人参时,气愤交加连吐数口血。他若是知道红枫山所谓宝物是人参,他何苦跟他们斗争这么多年,当年他被救进村中的时候,是看到当时还是孩子的大山手中拿着一个红着玛瑙珠,珠子十分透亮纯净,一看就不是下品,又在一次与人拼酒中,从醉酒的村民中听说红枫山藏有他们祖代传下来的传家之宝。 他便想:一个孩子都能拿出色泽不错的红玛瑙珠子,那传家之宝肯定更不得了了,所以他才动了邪念。这人参虽然价值不错,可他又不开药铺,家中有个应急备用的就行了,为了几颗破参竟然耗了他这么多年时间,最后竟然还落的给被马罗林贬职送京查办的罪名,他越想越呕,越呕血吐的越猛,到后来一醒来便咳血,身子虚弱的好似风一吹便能倒似的。 只是红天宝若想这么容易就死了却不可能,以红枫山与山边县周边十个村子联名列举了他草茧人命、在位期间欺压良民为恶乡里、贪赃枉法十余项罪名,以近年来官员重罪大案送京重查。 红大宝已恐怕的不能自已,只是他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他得意的女儿或许还有办法救他,对,他女婿可是镇关大将军,现正得皇上宠爱,定会有办法救他的。 红枫山中,欧阳月、冷绝等人此时才从山边县回来,一回来便被村民七嘴八舌的围起来,村长老泪纵横,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摞纸递给欧阳月:“欧阳小姐,从现在开始,红枫山村民上下愿听小姐一切差遣。”这一摞纸却是红枫山村民的主仆契约,这里的人将世代为欧阳月下人,除非得到欧阳月的恩典还得良民之身,不然世代性命都将掐在欧阳月的手中。 欧阳月拿起卖身契约,便收了起来,随后一拍手,又从后面走过来十余名男女,各个生的精明干练,而且面貌周正,欧阳月笑道:“以后你们就是我欧阳月的家人,我曾经说过的话也定会遵守,从今日起红枫山将会大变样,不论孩子还是成年人,只要你们有心,我就可以教你们一技之长与知识,这些人都是我派来帮助你们的。红枫山要建的更适合咱们舒适的居住,不久的将来,我们也要过上富足安定的生活,不过未来观景不错,但咱们丑话也说在前面。我这个对自己人向来慷慨,只不过若是有人生出别的心思,我却也不是心软之人,这些人即是帮助你们的,同时也是那些心思不纯人的恶梦,你们可要想好了。” “想好了,我们一定听凭小姐的吩咐,绝不会有二心。” “我们要过好日子,一定照小姐命令办事。” 红枫山村民全然没有想象中的反抗之情,因为他们过惯了最底层贫困生活,现在唯一的希望他们只会劳劳抓住,欧阳月微勾起唇。若是换成另一个村子,她不论用多大心力,也只会做无用功,这不能说不是她的一个幸运。 村长找着机会悄悄道:“小姐,那其它的人参?” 欧阳月轻摇头:“这件事依旧要当成家传之秘保存,我让你栽出几支糊弄马罗林,其它的人参若是来到市面上出现,定会引起马罗林的注意,他会比红天宝还可怕。所以我说村民改造之事要低调行事,切不可现在张扬。” 村长点头:“小姐放心,我明白了。” 冷绝望着欧阳月,又看着只出现一会,已和村民打成一片,被不少村民围在一起问东问西欧阳月带来的人,微微眯着眼睛。这些人是昨日突然出现在他们所住客栈的,各个身手不凡,虽不如他的人,却也不容小视。而且他们并非单只武功了得,都是很有一技之长的不凡之人,他很奇怪欧阳月是什么时候培养的? 别说冷绝,便是欧阳月当初也没想到,这些人不过是她意外救起,跟当初救秋月冬雪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后春草找铺子由冷残接洽时,欧阳月也没让春草彻底放弃,而是让春草命其兄长暗中寻找那些有智,却不得施展被埋没良才之人。这其中有犯事被打断腿的博学之人,有被府中主子毒哑打残出来,却身怀不俗武功之人,更有得大儒教导,优秀的令同门师兄弟忌惮陷害重伤逃离之人,每一个叫出去绝对不凡,却让欧阳月暗中救起并调养留备所用,或许今天不是红枫山,将来也会有一个什么别的村子被欧阳月看中,现在只是略微提早一些时候。 而这件事神秘的程度,便连冬雪这个亲密之人也不知道,更何况是冷绝呢。 欧阳月当初与冷绝虽有合作,但冷绝以为她会放一百二十个心,找店铺找男女小二等人全由冷绝一手包办就错了,冷残到底是他的人,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猫腻。只是刚穿越而来欧阳月势单力薄,必须要有一个靠山才能建起势力,但她绝不会将主导权全放出去,她不是背动之人,也绝对不能小看之人。 冷绝的眸子深幽的望不见底,静静凝着正与村长低声交谈的欧阳月,不知过了多久,他竟微微弯起眸子,似乎笑了…… 五日后,欧阳月、冬雪与冷绝等两名属下继续上路,去往白云庵方向,春草则暂留在红枫山帮忙村民改建之事。 这一日欧阳月与冷绝等人出了齐州区域,又行了大半时间,险在关城门之前进入了大周三大州府——林州府边域的一个小城,五行城。 五行城颇有几分来历,这五行城四面横贯四周各路,两大河,路陆、水陆通行十分发达,人流密集,并且也颇为富有,而且所占位置在齐州与林州两域之间,曾经两州郡的刺史还为了争夺此地进行了一番明争暗斗,后来林州刺史技高一筹,此地便成为了林州府区内一个不容忽视的要地,并且白云庵便建在林州中区,让这林州府成为大周当仁不让的第一州府。 来到五行城天已有些黑,欧阳月等人便临近找了家名叫悦和客栈的地方居住,客栈掌柜是个约三十上下的漂亮寡妇,见到客人立即笑着招呼起来:“客人快里面请,天这么晚了几分定然是打尖吧,只是这赶了一路肯定也饿了,要不要先吃些东西裹腹,还是几位要先休息了。” 欧阳月、冷绝都没说有说话,一路上日常全由冷寒打理,此时自然是他开口:“老板娘,订五间上房,再来些上好的酒菜,我们用过了再休息。” “好咧,几位客官稍等。”老板娘一听面上立即乐开了花,跑去后堂传话去了,此时一个身着浅蓝短衫绑腿的小二提着茶壶走过来,比起老板娘的热情张扬,这小二却十分沉默,一直低着头,给五人一人倒了杯茶,便闷声道,“客观请慢饮。”便退了出去。 欧阳月微眯着眼睛望着小二,这时候老板娘突然掀开门帘笑着走出来:“五位客官后头菜已做上,稍等片刻马上就得了。” 冷寒点头道:“有劳。” “客气客气了,这都是应当的。”老板娘笑望着冷寒,这冷寒相貌堂堂,身上还无形中带着一副倨傲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看那戴着铁面虽不知长相的男子,看着气势更是惊人,更加不可小看。 其它的一男两女也都是相貌非凡,老板娘眸子特意在欧阳月面上扫视了一记,好似惊艳到欧阳月的相貌而顿了顿,然而她这眸子一闪而逝,却没注意到欧阳月眸中泛起冰冷的警觉。 老板娘已经自来熟的笑着走过来:“看着几位客官风尘仆仆的,不知道是从哪来,要去哪里啊。这趟可是做生意的,我慧娘在这五行城中也算是小有名声了的,若是客官生意上有什么接洽不妥之地方,倒是可以找为慧娘帮帮忙。” 欧阳月似乎很意外,望着慧娘笑了:“老板娘这像是拉生意的商家呢,难道老板娘还做这中间生意?” 慧娘低声一笑,有些无奈道:“不瞒这位小姐,正是。慧娘早年丧夫,我那死去的冤家只留下这个客栈,便撒手而去,当时别提多困难了,只是这生活还要过不是,所以慧娘便撑起这客栈。不过几位也看到这客栈地点开在城门边上,一般也就是招待些行路较急的客人,生意不好做啊,慧娘这便想起给过往商人介绍些生意的活计,赚些小钱贴补下家用。” 欧阳月叹息道:“老板娘倒真是个奇女子,若是常人遇到老板娘这情况,早已伤心欲绝了无求生之心了,老板娘却能坚持至今,实在令小女子佩服。” 慧娘眸子微闪了记,笑道:“小姐哪的话,您一看便是出身富贵人家,怎得会遇到慧娘这等事情,慧娘这等苦命之人哪敢与那些贵妇小姐们相比,苟且偷生罢了。”说着抽着帕子轻轻拍了拍脸,一脸的叹息状。 “菜好了。” “哎来了,客官稍后。”慧娘叫了一声回去端菜,欧阳月却与冷绝对看了一眼,不一会慧娘端着饭菜走过来,菜肴自然不能说上珍美,但也卖相上倒也说的过去,慧娘立即笑道:“几位客官请慢用。”放下之后便到柜台那里“噼里啪啦”打起算盘结账去了。 老板娘刚一离开,冬雪立即拿出头上银籫在水碗中涮涮,开始挨个菜饭盘碗中检查,检查后对着欧阳月等人道:“小姐,菜没毒,可以放心用了。” 欧阳月点点头,与冷绝等人这才用了起来,还别说这一路上几天都在赶路,吃睡都不好,还十分饿,冷绝三名男子更是用了三碗饭,欧阳月与东雪也用了一碗半,这才吃饱喝足回房休息。 分开时,冷绝突然道:“明早我来叫你。” 欧阳月微微撇头,并没回他,便推门而入。出行在外自然少了那些繁文儒节,冬雪今天也一个房间不需要伺候欧阳月。 楼下原来那蓝衣短褂小二一直看着欧阳月等五人各自回了房间,这才走下来,去往后堂。 后堂里,除了慧娘,还有三个面有横肉的怒脸男子,慧娘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打开,看着画像中的女了子,赦然便是欧阳月,且画像上各个特征明显,明显便是相熟人才可画出:“果然是这女人。” “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慧娘一反之前的笑容满面,一脸阴冷,眸子闪烁:“这几人似乎不好对付,刚才已下了迷药,等到子时他们睡的最熟之时才动手,男人制住留给我,女人全杀!” “是!”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悦和客栈里却有几个身影闪动,不一会便一人一间迅速奔进欧阳月等五人房间,而那慧娘直接进入欧阳月所在房间,手中短匕首在空中闪烁着冷锐的光芒,她手法极为奇特,只是轻轻翘开门栓,接着猫一般轻灵的向床边奔来。 而这慧娘却十分小心谨慎,微微拉开下床帷,黑夜中她眼神却能视物,确定床上正躺着的毫无防备,陷入沉睡的乃欧阳月之时,嘴角勾着阴冷的笑,突然从手臂中窜出一物,竟然直接将欧阳月绑在床上。不论欧阳月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自解躲过。 慧娘四下张望,确实无人,面上杀意更浓,望着欧阳月白皙秀美的脸上:“可惜了这个美丽的小脸,你要恨就恨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下次投胎的时候,记得收起你的锐性。” 说着,高高举起寒光四射的短匕首,眼中毫无任何怜惜,只有着阴冷泛寒,狠狠刺下。 “噗哧!” 屋中顿时响出一道破肉之声,同时响起一道血水落地的溅起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阴冷气息。 床上的欧阳月却依旧双目紧闭,毫无所觉…… ------题外话------ 嗷嗷,恭喜本书再一位举人诞生——jyu1970,恭喜jyu1970亲。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 101,遥控惩渣!(求一号月票!) “哐当!”一声,器物坠地而起。 “噗通!”接着又是一道重物落地重重砸起的声音。 慧娘“哇”的吐出一口血水,捂着受伤的右胸口,不可置信的向后望去。 房中隐在门角处,渐渐走出一人,那人一身漆黑与黑夜溶为一体,然而在此时稀弱的月光照下,慧娘看到那人面上泛出森冷寒气的铁面具,从上到下她看不到那人一丝表情与不必要的动作,她只是本能的盯着那人的双眼,但在看到那人泛着血红一样杀气弥漫的眸子,却令她胆寒,好似还在汩汩而流的血水,也因为她身子的僵硬瑟冷颤停止了外流。 冷绝缓缓走来,步子极轻,呼吸也浅的惊人,至使之前娘都没能发现他还躲在暗处,慧娘咬着牙拨下胸口的暗器,在周身穴道连点数下,好在冷绝这暗器是打在她的右胸上,还没有致命,不然以冷绝的准头以及暗器的深度,她现在不死,也会因为过多的出血令她手脚发软。 “这倒是个好东西。”突然间床上又传来赞叹之声,慧娘猛的转头,不知何时欧阳月已经缓缓坐起,而她身上那慧娘本以为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的捆仙锁,不知道她是怎么松开的,竟然被欧阳月拿在手中轻轻抚摸着。 “捆仙锁。”冷绝一看,声音清冷道,欧阳月一愣,笑道:“这东西叫捆仙锁吗?果然是好东西啊,这鞭子材质十分坚韧有弹性,若是被绑上,恐怕连匕首都难以割断,而且越挣扎只会越陷皮肉之中反而更痛苦,是极为优良的防护东西。”慧娘冷冷一哼,欧阳月接着摸了摸,“仔细看看这应该是蛇筋吧,想来做出这一条捆仙锁是极废物力与人力的吧。” 欧阳月笑望着慧娘,一脸的感激之情:“这东西看起来价值也不便宜呢,我就谢谢慧娘你的慷慨解囊,这东西我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啊。” “你真无耻,我何时说要送你捆仙锁。”慧娘失血过多,头微微发晕,在稀弱的月光下,面色比鬼还白的吓人,却是咬牙切齿动不了。 欧阳月眸子冷锐,嘴角却勾着浅淡柔和的弧度:“慧娘你可真是糊涂了,你现在已是我的俘虏,你的可不就是我的吗。你要知道捉捕俘虏后,若是不收缴可用之物,是极为愚蠢的行为,你看我的样子看起来很傻吗?”接着欧阳月跳下床,摸着下巴打量着慧娘,后者被看的心中涌现不好的预感。欧阳月却道,“先扒光她衣服吧,这样看的清楚,也知道她身上什么可用,而且也防止她身上哪里有毒。” “你敢!”慧娘愤道,她现在便是想要行其它的手段,可是失血过多手脚开始渐渐乏力,她也难以做什么啊,欧阳月摆明了就是在污辱她,气的她面色铁青狠狠瞪着欧阳月,却不敢看着身后一直盯着她,散发着阴冷之气的冷绝。 欧阳月轻笑,眸中闪烁着幽冷之光:“看来,我是被小看了,慧娘你身为杀手,该知道识识务的道理吧,到了这种时候你该与我合作,说出你幕后的主使者,那样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慧娘不禁露出嘲笑神色:“你即知我乃杀手,总该知道杀手接了任务,是绝对不会出卖雇主的。” 欧阳月立即拍手称赞道:“好好好,说的真好啊,原来杀手还有这个原则吗,你们组织倒真是不错呢,就是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出钱,让你们去杀那雇佣你们的雇主呢。我出双倍,甚至更多,三倍四倍噢。” 慧娘冷冷一笑:“我们是有原则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 欧阳月眨眨眼睛,“咦”了一声,惊讶道:“你们刹血盟难道不是杀手界最声名狼藉,最卑鄙无耻,而下流龌龊的杀手组织吗。我以为这样的最下等的杀手组织,只要收钱就能办事的,原来你们还有所谓的原则啊。血红娘子原来还是个令人佩服的有志女杀手,我第一次知道的,你好了不起啊,既然你这么有志气,我就不能勉强你了。不过你的的义气实在令我佩服的很,我本想放了你的,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怕死的可以,所以真是没有办法了,我必须得对你小小惩治一番,才能放你走的。” 血红娘子慧娘疑惑的望着欧阳月,冷绝突然身子一转,手上十分粗鲁的掰开血红娘子的嘴巴,猛塞进一颗药丸,随后一拍她喉咙,血红娘子不自觉吞咽下去,接着她她过神来涨红着脸要反吐出来,然而干呕半晌,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红着脸怒道:“你们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欧阳月摆摆手道:“不要担心,不过是些惩治你的小手段罢了,你不要害怕啊,我这么佩服你的骨气,怎么会折磨你呢,你别多心了,我不是坏人。” 血红娘子冷哼,刚要说话,然而下一刻却感觉胃部绞痛起来,缓缓像是绞劲一般,随后抽痛更为猛烈起来,接着他感觉五脏六腹也跟着剧烈的绞动扭曲一样的抽痛,她满脸汗珠不断滚落,呼吸变的急促而粗重,五官跟着疼痛扭曲,眸子却狠狠瞪起望着欧阳月,然而她看到的情景却令自己快气炸了肺。 原本站在她身边的欧阳月已与冷绝两人坐在桌旁,两人添了茶水,虽只是凉茶,但两人笑谈着,倒也别有情趣。 欧阳月望了望外面道:“天真是好黑啊,我都有些害怕了。” 冷绝眸子闪动道:“现在正是子时,天最黑的时候,不要怕,有我在呢。” 欧阳月似娇羞又似别样的笑着,不在意的摆摆手:“你说,在这种怀境下躲猫猫,是不是很有趣。” 冷绝微微摇头:“你该多休息,被人扰了好梦,明天精神会不好,要不你先睡,这人由我看着。” 欧阳月呵呵笑了起来,怀疑的望着冷绝,又转头望了眼一直怒瞪着她的血红娘子道:“哼哼,男人嘛都喜欢面色好,身材好的女人,我知道了我耽误你好事了吧。啧啧,看看这血红娘子,得四十好几了吧,看着还风韵犹存,特别有气质,她可是杀手界出了名爱玩小白脸的人物,你自请枕席,她一定很高兴。得了,你们一拍即合的,我就不打扰了,请便吧,当我不存在就得了,你们要实在觉得我碍事,我离开也是可以的。”然后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神情里有些落寞。 血红娘子却气的快翻白眼,五脏之痛,快令她作呕,但欧阳月的话直接令她快呕起来了,怒道:“我……咳咳……我才三十,没有四十!”她恨啊,本来以为不过就是个没什么用,只会耍千金小姐脾气跑出来的官家千金而已,谁知道她血红娘子竟然栽在这样个少女手中,而且说的话气的她能吐血。她明明还风华正茂,在她众多的杀手任务中,许多次靠着她这个美貌而旗开得胜,她是不允许别人说她丑,说她老的。这欧阳月竟然明褒暗贬,说她年纪大了还祸害人家美少年,顿时一口血涌在喉间,“哇”的吐出一口血,面上更苍白。 而她刚一吐过血,身上的痛仿若千百倍的增长起来,痛的她面容扭曲,本来虚弱的身体也开始奇异的扭曲,那种感觉肠子绑住全身不断缩紧的剧烈疼痛,让她再难以忍受,不断的呻吟出声,眸子血红一片,渐渐流出血水来。血红娘子受不了这等折磨痛叫呻吟声更加大,在这个寂静的夜中,有如鬼魅那般叫的凄厉,令人不寒而粟。 “别动,我没这个意思。”那边冷绝突然拉住作势要起身的欧阳月,声音格外低沉,“我对这种女人没兴趣。” 欧阳月淡淡看撇了她一眼,却不接话,冷绝眸子微眯,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铁面具后谁也看不清的他的神情,欧阳月只从他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倒有些玩味起来。 她对于这冷绝的认识,也只是他背后有着不得了的势力,而且他的手下各个身手了得、才智不凡、长像都还很过的去。他要她的设计图背后定是有大事图谋,只是一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她根本连猜都猜不到。至于其它的,她还真是完全不了解。就是这样互相猜忌的合作伙伴,他为什么追过来呢,欧阳月微微摸了下自己的脸。 这个身体的相貌确实不错,但也才十二岁,还没有彻底长开了,说她有着倾城倾国之貌让这冷绝一见倾心,怕是谁也无法相信的,那这冷绝突然出现,背后有着什么目的,便令欧阳月猜忌了。只是看着冷绝那含羞欲语的眸子?她怎么都感觉心中有些诡异,那一定是她的错觉!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血红娘子实在无法再管欧阳月与冷绝此时这情况是否有暧昧,她已经感觉浑身疼痛难忍,而且身上各种不断向外渗着血丝,那种从毛细血孔中都涌现出的锥心的疼痛感,成倍的增加,到后来她已经躺在上不断的抽搐,恨不得能咬断了舌头自行了断了结这种痛苦。可是她身上这般的疼痛,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甚至连大声呼吸都好似费尽了她所有心力,这是让她边自残都无法的狠毒毒药啊。 血红娘子大口喘着气,眸子渐渐空洞,唯一的求生意识却令她浑身颤抖,终于她咬着唇急切道:“我做,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们给我解药,我什么都愿意做。” 欧阳月嘴角微勾,这时外面门轻轻敲起,冷绝道:“进来。” 冷寒走进来,恭敬的行礼道:“主子,其它那四人已经同意无条件同意反刺雇主的条件,属下已经给他们服用了暂时性解药。” 欧阳月“啊”了一声,遗憾的望着血红娘子:“你的手下可比你聪明多了,他们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却拖延的这么久,之前还向我露出不屑以及嘲讽的表情,我看到你一点都不高兴,看来我只好放弃你了。可惜啊可惜,你聪明的早点答应我,你就能活命了。” 血红娘子疼的干呕着,眸子愤怒的快瞪出眼眶一般:“你……你根本就没想过放过我,你一直在耍我!” 欧阳月轻笑道:“你说对了,对于要害我之人,我从来不会手软,你那四个手下会被放过,因为他们第一个选择刺杀的不是我。你不论早晚同意,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越拖你越痛苦罢了,这可怪不到我,只能怪你们刹血盟没有原则可言。你们应该跟那第一杀盟学学啊,不轻易动朝庭以及官家的案子,不然也不会这么惨了。啧啧啧,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说说那幕后之人是谁,我给你一个痛快。” 血红娘子阴冷一笑,喉咙似乎滚动了一下,突然嘴巴一张,从里面吐出一个东西,欧阳月在她喉咙滚动间已经错身一躲,同一时间避开,却见她之前所站的地上,赦然钉着一枚暗钉,这若是被打在身上,定是一个血窟窿。欧阳月冷笑:“血红娘子好本事,只是最后的结果不会变。” 血红娘子瞪大双眼,暗恨着,没想到她在杀手界十余年,名声虽不如那第一杀盟的最强十二杀名气大,却也不容小窥,今天她竟然这么简单的死在一个小丫头手中,她不甘心啊。 “哇!”血红娘子大吐了一口血,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冷寒却是面无表情道:“另外属下在客栈柴房找出刹血盟还没来的及杀死以及毁尸的,这家客栈原来的掌柜与伙计,不知道主子想怎么处置他们。” 冷绝没什么感情道:“等我们走了,你暗中再将他们放了吧。”接着顿了一下道,“另外这血红娘子,留给他们。” 冷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退出身去,欧阳月却笑望着冷绝:“你倒是挺阴险的吗。”将这血红娘子留下来,那客栈之人,只会又吓又恨的前去报官。这些年来刹血盟做过不少肮脏事,他们为了与第一杀盟比肩,只要给钱什么案子都会接,自然杀的人不论好人与坏人,在朝庭与民间都是极为令人反感的,可以想象接下来刹血盟有的忙了。 冷绝却只是望着欧阳月,眸子微微闪动,隐下一抹血红色。 京城将军府别院 一抹纤瘦苗条的身影从外院转进了内院,一路上的风景她无暇观看,端着一盆温水的芮余欢面露出一丝狰狞,只不过走到门扉前,她却立即变了一副样子,小心翼翼敲门:“小姐,奴婢来伺候您更衣了。” 屋里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芮余欢这才推开房门进入,房间的摆色说不上多雅致,只是纱帐垂挂,美玉花瓶相对摆放,却绝对比她所住的下人房强百倍了。芮余欢微微咬着唇,忍下心中的不甘,轻巧的走过来将水放下,然后拉起床账,床上的粉蝶平淡的看着芮余欢,芮余欢立即伸手将粉蝶扶起来,随后润好帕巾轻柔的为粉蝶试面,那细心又仔细的动作,似乎粉蝶不长手一般的。 当然这是芮余欢心中所想,粉蝶却十分享受,反而似笑非笑望着芮余欢:“你果然长了一副天生下贱奴婢的骨头,原来还百般不乐意呢,现在看看,做的多好啊,比那些特意训练出来的都强百倍,我果然是没看错人。” 芮余欢微微咬牙,却低头道:“奴婢谢小姐的夸奖。”然而隐在袖口下的拳头却是微微握紧,她当然要学会了,这段时间她犯一丁点的错,粉蝶立即鞭子、藤条的抽在她身上,就是为了少挨几顿打,她也定要好好做做样子。 粉蝶注意到芮余欢短暂的失神,冷冷一下,狠狠捏着芮余欢的下巴,狠狠一拉,芮余欢惊呼一声便趴在床上,粉蝶重重一掌拍在芮余欢的身上:“怎么不服气吗,看来你这里又忘记那美妙的感觉了吧,要我再让你感受一下吗?”说着粉蝶的手指从芮余欢的脖子慢慢向下滑动起来。 芮余欢突然想到什么,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惊恐的大叫:“不,奴婢没有不服气,请小姐不要生气,奴婢绝对没有不服气。”她身子却不停的颤抖着,刚开始粉蝶这贱人制住了她,可她内心中如何能服气,所以暗地里还有着抗争,这贱人竟然将她扔到妓院之中,竟然让她足足接了三天的客,直到她痛哭的跪地求饶,粉蝶这才放了她。 从那开始,芮余欢哪还敢有任何的不满,就是有,她也只敢藏在心中,做事越发认真。可一想到那三天的情景,她就感觉下身疼痛,浑身上下直泛寒,内心一股股反胃恶心处涌,那是她永远的痛,比起被黑衣使者的侵犯,更让她不堪与厌恶! 粉蝶面上冷笑:“你要真的想明白才好啊,不过也没关系,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粉蝶一把拉起芮余欢的下巴,后者便以趴姿被扯高脖子,令她难受的更想呕吐,粉蝶手指微微抚着芮余欢的红唇,“余欢啊,其实你真是不聪明呢,你说说当初若是你能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好好的听主人的话勾引欧阳志德,然后控制住将军府,将来这将军府是你的天下,你到时候想偷什么男人没有呢。你这猪脑子啊,可惜你现在后悔也不可能了呢,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我是欧阳志德也会嫌脏的。” 芮余欢面上一白,哆嗦着开口:“小……小姐,请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还有办法控制住将军府的,奴婢还有办法。” 粉蝶坐靠在床头,身上只着单薄的亵衣,难掩身段的玲珑有致,这也正是当初芮余欢很嫉妒的,一个小小的丫环身材竟然比她还好,当初与黑衣人谈判之时,她本无意带上粉蝶的,现在她们的身份竟然真的翻转一番。 “噢,你还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你要知道,若是还不成功的话,你可就要受到惩罚了,到时候我可难在帮到你了。”粉蝶淡淡一笑,嘴角却勾着冷笑,若不是看在芮余欢还没完全失去利用,她早就杀了这个贱人。 芮余欢面上一变,立即吓的道:“有的,奴婢还有办法,只是还需要请小姐您帮忙。” “嗯……”听到粉蝶声音中的不悦,芮余欢立即道:“小姐,现在奴婢被关在这个别院中,没有欧阳志德的同意不可出院子,那将军府的事我们知道的也不多,现在的办法只能是让我们再进了将军府,这才有其它的后续办法跟进。只是奴婢没有什么本事,更没有办法突破这别院出去,所以只能凭借武艺高超的小姐了,奴婢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请小姐帮帮奴婢吧,这件事若是做好了,就全是小姐的功劳了。” 粉蝶沉默了一下,回视了一脸热切的芮余欢淡笑一记:“好吧,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便这么做吧。” 第二天粉蝶一早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重地,闲杂人等速速退去。”不过守门见了粉蝶却是立即喝了一声,当初芮余欢与粉蝶走的十分的不光彩,这将军府就没有人不认识她们的,更何况这段时间京城中传扬着芮余欢老宁氏还有欧阳月的事情,连带着将军府外常常有过路之人对府中指指点点,对于这罪魁祸首的丫环,他们可没有一丝半点的好面色,那拿着棍子的手,若不是还有理智控制,早就一棍子砸过去了。 粉蝶见状只是浅笑道:“守门大哥见谅,我想进府见见老夫人,向她问声好。” 那守门人却是嘲笑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贱人的贱丫环罢了,也想见府中老夫人,若是什么人说见就能见老夫人,咱这将军府府门槛早就被踏烂了。滚滚滚!快点滚!再不滚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粉蝶眼中隐下冷色,若不是不宜在将军府外大开杀戒,她还会在这里与这两个狗奴才多话吗,她声调更加轻柔:“两位守门大哥别生气,我也不是有什么坏心,只是有些事要与老夫人亲自说,这可是有助于老夫人恢复名誉的大事,可是耽误不得的大事,老夫人知道了一定会见我的。” 另一人更加冷笑道:“大事,真是可笑,我们老夫人已经被你那不要脸的小姐败坏的彻底了,现在还想上门找骂吗,赶紧给我滚,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已经拿出棍子做打人的动作。 粉蝶见这两人油水不进,那压下的火气总算升腾而起,面上带着冷意:“你们两个看门狗,竟然敢在本姑娘面前嚣张,我家小姐再如何不是,在老夫人心中那是块宝,岂是你们这种看门狗能诋毁的。告诉你们,今天若是你们不老实的前去通报,哼,到时候可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夫人若是知道你们有意为难于我,到时候她的怒火,足以毁了你们,甚至是你们的家人。你们都好好想想,可别给脸不要脸,最后招了主子的恨。” 那倔脾气的还要说话,另一人却将他拦住:“你先在这,我进去通报一下看看。”但说话间望着粉蝶也明显带着怒意,后者却是冷笑,然而没多久那守门人走出来,却是抬起棍子死死向粉蝶打来,粉蝶一惊怒道“你敢打我,我定然让小姐狠狠处罚你们!” 守门人接着抬起棍子又要打来:“让你那贱人小姐有多远滚多远,若是再敢靠近将军府,我打折了她的腿!” 粉蝶握紧拳头,心知不能在将军府外动粗,不然她在京城都难以立足,恨恨望着将军府转身离开,回到别院后,看到芮余欢伸着脖子张望,她飞身一腿便踢在芮余欢胸前,芮余欢立即被踢的身子飞起又重重落地,甚至还弹跳一记再掉落,疼的她嗷的大叫一声,嘴中又吐出几个白东西,却原来是当初她被打的掉了牙后又补上的,竟被粉蝶这一打又打落了。芮余欢惨白着脸,却不敢多说,只是立即跪起身子哭道:“小姐,不知道奴婢犯了什么错,让小姐这么生气,小姐尽管打骂,奴婢一定记住不会再犯。” 粉蝶却气道:“你这个贱人,说,你是不是故意想了那办法报复我,让我去将军府外丢了大脸,你现在可开心了吧。贱人,你敢设计我。”说着粉蝶又要踢来,芮余欢却立即惊道,“小姐,奴婢怎么敢呢,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想早点办完了主子的命令,我与小姐也能是些回去了,奴婢绝对没有不怀好意啊。” “哼!”这一点粉蝶自然也有些把握,不论芮余欢是不是真服她,只不过以她之前的手段,芮余欢在没办法除掉她的时候,是绝对不敢故意使坏的,那结果只会令自己痛苦。粉蝶立即转身回了屋子,芮余欢忍着痛也跟了进去,小声问道,“不知道是何人令小姐这样生气。” “哼!将军府那些看门狗,竟然不让我进去。” 芮余欢犹豫了下,却道:“那不然小姐便直接去见老夫人吧。” 粉蝶一愣:“你是说……” “这样这样……”芮余欢立即附在粉蝶耳边道,粉蝶眯着眼睛,诡笑了一记。 “咳咳咳。”床上老宁氏翻来覆去睡不着,干咳了几声,喜妈妈立即走过来:“老夫人您又不舒服了,让奴婢给您请个大夫吧。” 老宁氏却直摇头:“哼!我身子再不好,又有谁会可怜,一个个连我这个老祖宗都不孝顺了,令人寒心啊,你出去吧。” 喜妈妈正犹豫着要劝说,却见老宁氏已冷眼扫过来,当下便走出去,这些天里老宁氏越发爱生气,当然这话自然是说欧阳月的,若不是欧阳月私自出府离开京城让老宁氏找不到,这京城能传那些莫须有的谣言吗。这个该死的小畜牲,若是她敢回来,她绝不会轻饶了她! “嗖!”却在这时屋中突然传来一个怪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在叫她:“老夫人。” 老宁一愣,接着怒道:“不是说让你出去了吗,又有什么事来烦我。” 那人明显一顿,接着只听“噗通”一声,随后响起哭诉声:“老夫人啊,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老宁氏一听不对劲,立即坐起身来,就看到跪在地上已经哭的花了脸的粉蝶:“你……你不是余欢的那个奴婢吗。” 粉蝶眼中闪过丝不悦,却立即点头道:“是老夫人,正是粉蝶,粉蝶这来求你了,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至从小姐离开将军府后,就整日吃不下饭也睡不着,日日念叨着不能承老夫人膝下为老夫人尽孝,还说因为自己让老夫人受到指责,她实在不该。为此小姐她接连寻死数回,要不是奴婢熬夜守着小姐,都不知道小姐现在会是何等模样。这一回还是因为小姐实在太虚弱了卧病在床,所以奴婢才能抽出空来见您。”说着粉蝶向老宁氏重重磕头,“老夫人,求您念在我们家小姐这么孝顺又善良的面上见她一面吧,您若是不见她,小姐真会一直不断寻短见,最后死去啊。老夫人,奴婢实在心疼小姐啊,可她只信任、只听老夫人一人的话,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啊,这才冒死闯进将军府的,只要老夫人能见小姐一面,粉蝶出去之后立即自谥这擅闯将军府的罪过。” 粉蝶在这悲痛的说,那老宁氏早已听的泪如雨下,哆嗦着道:“余欢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她太傻了,她也太孝顺了啊,跟欧阳月那贱丫头怎么可比呢。德儿这混帐东西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余欢这么好的姑娘看不到,竟然还给赶出去了,这是罪过啊罪过。你快带你家小姐过来,快带她回府,万不能让她做了傻事了。” 粉蝶却是一脸犹豫道:“可是老夫人,奴婢不是不想带小姐过来,实在是将军府的守卫实在太有原则了,上一次粉蝶前来他们便将粉蝶打走,奴婢怕若是带小姐过来,小姐再被打一顿,怕是还没见到老夫人,小姐就不行了……” “什么!竟然有这么可恶的奴才,我将军府谁说话算,竟然连我说的都不听了,你就带人前来,我看谁敢拦着。喜妈妈你进来。”喜妈妈轻巧的走进来,看到粉蝶在屋中,眸中并没有太大意外,却闪过丝冷意:“老夫人。” “你去带余欢进府,若是有人敢拦着,都给我杖毙了。”老宁氏气的涨红了脸,喜妈妈深知老宁氏的脾气,到了这种时候谁再多说什么都无用,便走向粉蝶道:“粉蝶姑娘请吧。” 粉蝶立即感恩戴德的跟着出去,出门时喜妈妈淡淡一笑:“芮小姐和粉蝶姑娘真是好心计啊,被将军赶出府去,还有借助老夫人回来,真是可喜可贺。” 粉蝶却一脸疑惑望着喜妈妈道:“喜妈妈,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喜妈妈只是望向前面淡道:“咱这将军府也算是守卫森严,粉蝶姑娘竟然能飞天盾地,在毫无人查觉的情况下进了安和堂内堂,这等好身手,怕是连将军府手下大将都难以匹敌吧。” 粉蝶面色一变,看着喜妈妈面上无异色,只是低头道:“喜妈妈见笑了,为了我家小姐的安全,奴婢自然使了些小手段,什么飞天盾地的本事,那不是唱本上女侠士才能做到的吗,粉蝶不过区区一个小丫环,真有这本事也不会当一个奴婢了。” 喜妈妈却不说话,只是快步往前,粉蝶看着喜妈妈眸子却有些闪烁,最后阴沉漫步,泛带着一丝杀意。 没过多久喜妈妈与粉蝶便将芮余欢带了回来,虽说之前欧阳志德下了令不许芮余欢进将军府,可所谓的上有命令下有政策,有老宁氏发话,任谁都要给她些面子的。老宁氏只顾着与芮余欢叙旧,没有寻守门的麻烦已是万幸了。 老宁氏看着芮余欢那明显削瘦又虚弱的脸,起身便抱着芮余欢张口一个个心肝宝贝的叫着,更是心疼的直流眼泪,芮余欢自然也委屈的痛哭,这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叙旧,芮余欢自然而然的住下了。这一回老宁氏直接将她留在安和堂,可见对她的重视与看护,谁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找芮余欢的麻烦,怕是不容易的。 是夜,几道人影一闪身便进入将军府内,这几人身影迅速闪动,不一会在一处小花园中站定。 “这将军府主子主子总共八人,刘姨娘与府中少爷,那女人不让动,其它六个我们从谁下手。” “我查过,府中第一人当属老夫人,夫人,接下来便是三个姨娘了,一个生有一女,另一个很得欧阳将军疼爱,我们最好不要下手,不然真惹欧阳将军追查,得不偿失。” 另一个又道:“那只剩下一个姓明的姨娘,她是尚书府的千金,却是庶女,而且资料上说她接连犯错被罚,早断了双脚,是府中最不得宠的,杀了她为那女人泄恨,我们也算完成任务,回去拿解药吧。” “嗯,就是她!” “走,她的府院在那个方向。”四个黑影谈论好,立即闪身奔向明姨娘的香宁院。 香宁院现在是将军府中最冷清的一个院子,明姨娘的失宠,连带着香宁院的下人也纷纷自寻出路,不少都离开了香宁院,现在明姨娘身边也就剩下一个齐妈妈和两个贴身丫环几个粗使丫环,四个黑影很容易便摸到了明姨娘的寝室之内,明姨娘的房间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只是屋中依旧任何镜子都没留下,明姨娘的床上没有支帐,她躺在床上睡的也不熟,翻来滚去头上直冒冷汗。 “啊!不要杀我!”明姨娘突然大叫一声瞪开眼睛,似乎做了恶梦,然而她一睁开眼睛,床上赦然有着四个戴着黑布的人头,她立即惊的大叫,嘴立即被捂住,明姨娘不停挣扎的摇着头,吓的浑身直冒冷汗,然而在看到四个黑衣人的夜行衣上一个红着标志时,她眼睛瞪的更大。 刹血盟的?他们已经完成任务杀了欧阳月了?还不等明姨娘细想,这四个杀手却是冷眼一扫,其中一人往明姨娘嘴是塞了一块布,又有两人一人把着明姨娘一手,另一人已抽出匕首,明姨娘瞪大眼睛,“啊啊啊”的大叫着,但是出来的声音却只变成“呜呜呜”的呜咽声,那四个黑衣人根本不理会她。 “动手吧,不能杀了她,便留点东西!” “这女人丑的可以,又不能死,脚又没了,就只剩下一双手了!” 明姨娘吓的心脏砰砰直跳,愤怒的挣扎起来。 “啪!砰!” “老实点,再不老实要了你的命,丑贱人!”捂着明姨娘嘴的黑衣人立即抽了明姨娘嘴巴一记,手劲重的明姨娘嘴角立即渗出血丝,脑子一阵眩晕。 却在这时空中银光迅速闪动两记“唰唰”,速度快的明姨娘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她放声大叫,似乎要将整个胸腔中的气力全都喊出,胳膊上传来的巨痛,让她浑身颤抖的不停痉挛,全身如过水一般不断流着汗水,不一会身上便湿了一层。可惜她的嘴被堵着,她所有的尖叫声都堵在嘴中,明姨娘干瞪着眼睛,最后活活疼晕了过去。 那四个黑衣人毫不怜悯的望着明姨娘:“只能说她倒霉了!” “我们快走吧,回去晚了定要不回解药了,我可不想再承受那种痛,头已经被她们毒死了,我可不想死。” “嗯,将这里处理完了,我们就回。” 翌日一早。 “啊!” 将军府外立即响起一道破天的尖叫声,立即引起许多人奔走前来围观,所有人看到将军府外的情景时,都吓的浑身发抖,颤抖着失声尖叫起来。 将军府外门前,竟然悬挂着一双人手,所见之人无不吓的腿软! 老宁氏在芮余欢的照顾下起身,两人正在府中用膳,立即有下人吓的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下人吓的面无人色惊道:“老……老夫人……不好了,府外挂挂……挂着一双血淋淋的人手,府外已经被人山人海的堵住了,现在……在……该怎么办。” 老宁氏手上碗“砰咚”掉落桌上与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说什么!” “啊!姨娘,你的手!” 同一时间,香宁院传来又道破天的尖叫声,惊的老宁氏吓的一哆嗦坐在了椅子上! ------题外话------ 嗷嗷嗷!小暄求月票啦,明天开始就是新的一个月了,两点半后月票就算在下一个月啦,亲们可以不要大意的投了。 下个月小小剧透一下,恶惩渣子,还有什么感情戏很多多哇,看看今章就知道了哇,所以亲们下个月的月票都投过来吧,一号小暄要冲上月票榜。 卡卡卡~ 感谢亲,cat1688 送了10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2朵鲜花 嘴嘴嘴~ 102,暗害渣滓!(求月票!) 老宁氏心中一跳,已有不好的预感,还是打起精神道:“喜妈妈你快去看看是哪个院子出事了,快去!” “是,老夫人。”喜妈妈也是面色微变,立即转身出去查探,芮余欢却是坐在旁边笑盈盈的服伺着老宁氏,不过她心中也有些不平静,刚才那下人不是说门外挂着一双血淋淋的手吗,难道说是有人找将军府麻烦吗?若是可以,她倒是可以借此找个人顶罪,然后重新赢得将军府上下的依赖。 才一会功夫,喜妈妈便带着明姨娘身边的阳儿奔入安和堂内,原来喜妈妈才走出安和堂,这阳儿已经跌跌撞撞奔了过来,哆嗦着唇好半天张嘴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喜妈妈见状自然不再耽搁,直接将这阳儿带到安和堂内,老宁氏一看到阳儿,面色微微一变:“你这丫环不好好在香宁院伺候主子,跑这安和堂来做什么。” 阳儿哆嗦着唇,抬起头时却发现她白色惨白,哆嗦着唇颤抖的望着老宁氏,好半晌嘴唇都是开开合合的却发不出声音。这阳儿在明姨娘身边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以前更是为明姨娘做过不少上不得台面的阴私之事,只不过做与看却是完全不同的。之前她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然而打开床帷时看到的惊人一幕,这种意想不到的视觉冲击,早已吓的阳儿快魂不附体了。 “你……你有什么话就说,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老宁氏见阳儿吓的面无人色,吓的说不出话,神色之中也不禁十分紧张怒道。 阳儿不停摇着头,总算一咬唇,颤声道:“老……老夫人,明姨娘她……她倒在好红的血里啊,整个床全红了,她……她双手没了,什么都没了啊!”阳儿失声尖叫着,面上恐惧的神色,众人都可以想象的到她看到明姨娘的样子时是何模样。 老宁氏与芮余欢倒抽一口凉气,当初虽说明姨娘犯了错,被欧阳志德行使了刖形,明姨娘说不上无辜。可是为此老宁氏担忧很久户部尚书府会因此怪罪她们,最后户问尚书府并没有过问,那最有可能的一点不是他们彻底不管明姨娘了,而是后者根本没将府中的事说出来。即使明姨娘所犯的错罪不容赦,可却为将军府少制造了麻烦,再说明姨娘瞎眼毁容断腿又被欧阳月砸了院子吓倒,也实在够可怜的,老宁氏对她还是有些可怜的,这段时间也偶会往香宁院送些东西。便是这些她都不在乎,这明姨娘也是她做主抬进来,并且之前十分宠爱的,她总要让明姨娘全了礼数不是,却不想明姨娘突然受了断手之罚,这更是令她没有想到又害怕的。 芮余欢对明姨娘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可说到底明姨娘即使残废了,到底会在府中少了一个帮手,所以芮余欢这心情却是震惊与心痛皆有。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明姨娘怎么会双手没了,到底怎么回事,昨天难道没有守夜的吗,就一点声音也没听清楚?哈哈,这总不可能大半夜的,明姨娘自己疯了的将自己的手砍下来吧,你说这可能吗!”老宁氏冷冷望着阳儿,声音十分严厉,只是听起来这声音似乎还带着些略微的颤抖。 阳儿哆嗦着道:“奴婢不知道……昨天夜里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明姨娘昨天很疲备,睡的很早,老夫人……明姨娘现在夜中总做恶梦吓醒,所以休息不好、容易惊醒,所以命令奴婢们守夜但也不能吵醒到姨娘,奴婢守夜格外小心的,真是没有听到一点的声音。然而早上明姨娘却是怎么叫都不醒,奴婢这才揭开帘子,就看到,就看到……明姨娘好像又经死了一样的倒在血泊之中,样子好吓人……” 老宁氏心徒然狂跳起来,照阳儿的说法,难不成昨天是鬼做的不成。现在欧阳月已经不在府中,不然以她之前被道士说成扫把星的事情,倒也能说的过去,可是她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明姨娘一直好好的啊,这件事怎么也算不到欧阳月的头上的。只不过老宁氏心中依旧恨毒了欧阳月,若不是这小贱人私自出京城,一去就是这么久,可能府中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好不容易近日有些清静下来了,难道又要掀起风浪了吗。 这么一想,老宁氏面上突然一惊:“来人,马上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将府中的事外传,谁若敢外传,我定然不饶了她!” 喜妈妈却犹豫了一声道:“可是老夫人,现在将军府外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可不是随便能打发的啊。” 老宁氏面色阴沉起来,喜妈妈说的对,有人敢在将军府外放着一双血手,这绝对是对将军府的一个挑衅的行为,并且这手还是府中姨娘之手,就更有些警告威胁之意。这将军府好歹是有名的将门府邸,武人最忌讳的便是门前沾血,这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将血手挂起来,而且无声无息的让人以为是鬼魅在作祟,这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说将军府中做了亏心事,所以这是遭报应了,若到了鬼魅的愤怒啊。 这其中不论哪一点,对将军府都没有丝毫好处。现在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将军府外的人怕是不会随便离开的。 老宁氏紧紧咬着牙,愤怒的双拳紧握:“我若是知道是谁做的,我定然让他切成数段,可恨,太可恨了!”随后望着喜妈妈,“喜妈妈你带人前去打发人,就说是哪个恶作剧的,府中的情况万万不可以透露出去。” 喜妈妈也知这件事等不得,立即带了几个得利的奔出去处理,然后没多一会一个粗使嬷嬷便奔进来急道:“老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外面实在太乱了,喜妈妈与奴婢等根本阻止不了,那些人疯的竟然想要闯进将军府一看究竟。人群中已有人去请京兆府尹了,您再不出去主持大局,这件事怕是要闹的越来越大了。” “啪!” 老宁氏怒啪桌面,面色冷沉:“平时看着喜妈妈这么得利,现在办点事却这么困难,简直太没用了。走,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在我面前闹事,去大门那。”说着便被芮余欢扶了出去,然而到了将军府外,她才知道她绝对错怪了喜妈妈,根本就不是喜妈妈不作为的事,而是根本就无法作为。 将军府外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一人一张嘴那声音即大,也早已将人闹的乱了心智,喜妈妈涨红着一张脸被问的闭口无言,显然这些人问的问题绝对够犀利。老宁氏面色一变,正想着解决办法,人群中已经有人注意到老宁氏的出现。 “看将军府老夫人出来了,有什么事问她。” “老夫人这将军府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刚我才我们听到尖叫声了,什么手手的,到底怎么回事。” “将军府外挂着这双血手,难道跟你们之前府中的尖叫声有关吗,是谁断了双手这么惨啊。” 老宁氏沉着脸摇头道:“那些都是谣传,根本不是真的,这东西不过是哪个恶作剧挂在这里的,当不得真,你们就不要胡乱猜测了,快些离开吧。” 但这一群人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刚才那道尖叫声十分响,虽然相隔的距离挺远,但还是有些耳力不错的听到了,看老宁氏这个样子分明是想推脱罢了,他们又岂会不知道。 须知,老宁氏越是想以这种方法让这些人离开,让他们不再过问,但这些人心中就越发好奇,这府中现在可就除了欧阳月这个嫡小姐与将军不在,其它人都在,除去已死的欧阳华,还有好好站在这的老宁氏,那会是谁出事了呢。众人还有些惊悚的看着门前悬挂的血手,那人可能就是遭遇了断手的遭遇吧? 老宁氏却不理会这些人:“快将这东西摘下来,这是谁如此胡闹,简直不像话。”老宁氏却依旧只认定了这是有人胡闹,所以才犯下的罪过。 却在这时人群被推挤开来,京兆府尹带着几个衙差走过来,正要与老宁氏说话,但微一招头,立即看到门上那双血红色的手,顿时吓的后退两步,眸中徒然睁大,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老夫人,您总要给本官一个交待吧。不然全京城的人如果有样学样,定会给京城治安造成影响,本官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本来京兆府尹听说将军府外出这种新鲜事,还真以为是谁恶作剧了,但看回来通报的衙差样子又不像,这才准备来看看,却没想到这是真的。这若不是有着故意给将军府外使坏,那便是将军府彻底得罪了谁,这一双血手若是仔细思考,解释起来可多了。 可能是谁故意放这东西来恶心将军府的,可能是将军府中什么人得罪了某人,某人乘机报复。当然也有可能是将军府敌对的,故意弄这个乌龙让人对将军府指点点让他们头疼,也就是恶作剧。更有可能这东西代表的是人,一只手会杀一人,或一双手就杀一双,或者一双手十个手指杀十人,甚至还有更可怕的意味。 想到这,京兆府尹就不得不重视了。 若是将军府中何人出事被杀,他这京兆府尹的位置坐的也难以安稳了吧,现在欧阳志德奉旨在外,将军府出了事皇上定然十分重视。便不是将军府,而是其它的地方,若是一天死上十人,也算是大案子了,绝对是令京兆府尹头疼的事。所以现在也容不得给老宁氏面子,查案子才是关健。 老宁氏也没想到她出来解决问题,现在连京兆府尹都惊动了,这件事岂不是越闹越大吗,传扬出去不但会说她不会管家,更加不堪的话还不知道怎么说呢。老宁氏压下心惊,声音柔和了一些:“大人,依老身看定是有什么人恶作剧,我德儿常年在关外与京中各家接触都不多,没有什么可能会因此惹来别人不快。我们府中这些妇人,平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什么可能得罪人,想来想去也只是某些人恐吓的恶作剧罢了,若是真被人吓到,倒是失了身份了,所以老身看这件事还是这么算了吧。若是这人就在人群之中,他也定能明白老身善良放过他的苦心,希望他从此以后再别行这等恶事,以还之前的罪过。” 老宁氏说这话时,眸子却是扫堵在将军府外的人群中,那些人一听皆是变了面色,脚上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就怕被人当成挂这东西的人,到时候少不了要被责难的。只是心中害怕却是一闪而过,这东西分明是在将军府外发现的,他们也不过就是过路围观,想弄清楚真相的,怎么到了老宁氏眼中,他们就变成原凶了,他们可比这阴宅中的这些女人清白多了吧。谁都不是傻子,这女人后宅中的争斗什么时候断过,谁知道将军府自己做了什么恶事遭了罪了,现在想给自己脱罪,就想平白给她们安个罪名,这老宁氏何其可恶。 这么想着人群中的人纷纷有些躁动起来,不少人开始指着老宁氏怒斥。 “你少血口喷人,这东西挂在你将军府外,却想陷害无辜老百姓替你顶罪,这招可真是阴损啊。” “哈哈,这老夫人从出来到现在一直不承认,一直说是别人恶作剧,这是想摘了将军府啊。可是咱们眼不瞎耳不聋,之前将军府中分明传来尖叫声,听着就像是说着什么手、手的,绝对错不了的。这老夫人本事也真是高超啊,自己处理不了麻烦就杨往无辜人身上推,这么会推委,难道早料到今天会出这等事?难道这事就是老夫人所为的?” 这话虽然很可笑,但是老宁氏之前的话却算是惹了众怒,话一落下,竟有不少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的赞同道:“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这老夫人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善的老人,做出什么事难道还奇怪吗。” “就是,京城近日的传闻不断,这老夫人一怒冲冠做出什么不理智的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事后后悔了便将东西挂在府外,好随便污陷个人为她顶罪,好狠毒的心。” “啊!太可怕了,简直是蛇蝎心肠,之前还听说这将军府老夫人一手带大儿子不容易,又生的慈眉善目是个好人,看来一切都是假像,这就是个满手鲜血的毒妇。” “对!毒妇,老毒妇,罪不可赦的老毒妇!” “老毒妇!” “……” 一瞬间,将军府外一众人皆喊出声来,伸着手臂大喊着,老宁氏被气的面色铁青,身子颤抖的不断摇晃,还靠身边的人搀扶这才没倒下,但看她气的不断变幻的面色,显然也不好。 那京兆府尹可不想引起动乱,想要阻止这些人喊口号,可是这里的人太多了,他又没带多少衙差,就是想轰散都不可能,而且刚才老宁氏的话确实有失偏颇,这些人会愤怒的与老宁氏为敌倒也容易理解。而且将军府外有一双血手,这对京兆府治理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本来他对付老宁氏让她表明真相还要费上一番功夫,若她被这些人激出真话,反助他办案,是以京兆府尹闭上嘴巴,站在一边等看老宁氏的反应。 “胡说,你们胡说!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明姨娘那是我拉拨起来的,我绝对不会……”老宁氏被这些人逼的急了,好似她再不说话,这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就这么给她定了莫须有的罪,老宁氏当然管不了那些,头脑一热便说了出来。 “咦,原来这断手之人是将军府的明姨娘吗?听说明姨娘的娘家户部尚书与太子走的点近啊,将军府因为大小姐的事与洪府交恶,你们说,会不会是……”因此两方也有了矛盾,所以明姨娘遭到了报复的毒手呢?至于府中其它的阴私,比如明姨娘害花姨娘小产的事,自然不会随便传扬出去,这些老百姓也喜欢将小事扩大化,能牵扯越广,他们越有话题可讲。 可是他们这一说,经分析还确实有那么一丝道理,立即引起其它的人附和。 “是啊,很有这个可能啊。” 看着这些人越说越离谱,老宁氏气的肺快炸了,从今天早上开始,便没有一件心顺的,这明姨娘断手竟然与府外之手相结合起来,而且这些低贱的百姓竟然敢对她有恶意,现在竟然不论她说什么都能攀赖上她,老宁氏恨不得派人直接将这些多嘴多舌的老百姓全都杀光了。只不过她虽气,却知道这种事绝对不能做,不然就落实了她的罪名了,老宁氏气的咬牙切齿,怒道:“住口,别乱说,明姨娘是昨天夜里被无声无息迫害的,她现在好好活着,将军府更不会亏待了她,这件事绝不是府中之人所为。从昨夜无声无息,让外面守夜的丫环都没发现的情况来看,有可能是鬼魅作祟,根本不是人为的。” 老宁氏这一说,现场气氛倒有些压抑,这时代是很相信鬼神之说的,有些他们根本无法用言论解决的事,都喜欢往鬼神身上扯去。老宁氏这样一说,反倒让他们不好说什么,不然真冲撞了神明恶鬼什么的,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道低哑的声音响起:“前段时间听说将军府便闹了一桩事,说将军府嫡小姐是扫把星,不过后来查证那指证的道士是假的,这欧阳月才没事。难道这将军府有鬼魅之说是真的,只不过现在欧阳三小姐不在京城,这鬼魅邪毒的另有其人?” 是啊,欧阳月既然不在京城,总不能遥控别人做恶吧,肯定不可能是这欧阳三小姐做的,那人肯定还在将军府了。之前的事肯定也与欧阳三小姐无关,不然后者不会被逼的离京,这分明是另有其人,说不定真是扫把星呢,只不过之前欧阳三小姐名声不好,让人第一反应想到她,现在人不在了更充分说明这人确实存在,却在这将军府内。 “咦,那个不是京城中的风云人物吗?”突然人群中有人惊讶一叫,众人抬头望去,正巧看到老宁氏身侧的芮余欢,后面缩着脖子被看的有些瑟缩。 “啊?这就是那个芮余欢?长的倒是水灵灵的,只是心却是黑的吧,让人家祖孙两个反目,天下就没有这么不知自重,又下贱无耻的人了。” “就是说,这将军本是好意,谁想到她自己一身孤女却眞抢人亲孙女的疼宠,竟然活活将人逼出京城。我要是那欧阳三小姐得活活呕死了,这人长了张甜嘴就是遭人疼啊,竟然让人连里外都不分了,连血缘的骨肉都能往外推,这本事可不小。你们可都好好看紧了相公,这种小贱人生的柔柔弱弱的,可惯会使些花样,说不定哪天就勾了你家男人的魂,便连咱们这糟糠之妻都要被她挤下堂了。” “我呸,你不会说句好话啊。不过你说的也对,这种小贱人最要不得,京城那些花巷柳馆的,哪一个小贱人不生的这副柔弱怜人的模样,勾的多少男人倾家荡产,这种无父无母的小贱,最是没有良心与自尊了。是不是那句话:有奶就是娘,给了钱,还不是跟青楼的那些贱人一样的自甘堕落。” 人群中不少女人纷纷附和,直接将芮余欢与青楼中的妓女画上了等号,这等污辱人的话本就令人心生厌恶,更何况芮余欢确实曾经在妓院待了三天,那三天简直是她人生最最不堪的回忆,现在被人这些人挑破,好似血淋淋的出现在眼前。她面上已经愤怒的扭曲起来,眸子恨的阴红可怖,怒吼:“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些成天只知道说三道四的老毒妇,竟然敢污我清白,你们都该死!” 芮余欢这样子实在不怎么好,甚至有些狰狞,看的人一惊,这人群中的议论声瞬间停了,但是下一刻却是破天一样的吵闹起来了。 “看到没有,这人的真面目露出来了,哪里是什么柔弱怜惜之人,分明是恶鬼。” “啊!这将军府有鬼魅作祟,难不成就是她?说起来这芮余欢似乎一进将军府中,将军府才接连事事的,宁府的丑闻啦,大小姐自谥啦,与洪府交恶啦,后来欧阳三小姐被逼走啦,这不会都是这个女人暗中策划的吧?” “扫把星!她绝对是扫把星,迷了这老夫人的心智,然后逼着人家将自己嫡亲孙女没了活路逃离京城,这鬼东西,大家快点打死她啊!” “啊,我不是,我不是,都给我住手。” 人群中突然暴动起来,纷纷拿着手中的东西向芮余欢打去,才不过瞬间的功夫,芮余欢身上便被砸了好几处,甚至还有人手中拿着石子与砖块,毫不留情向芮余欢砸来。一下子功夫,芮余欢身上便脏乱不堪,其中一个砖块生生砸在芮余欢脑上,顿时脑子血流如注。 京兆府尹顿时一惊,立即大吼:“住手,都给本官住手,谁若是再敢动手,可别怪本官手下不留情,先将你们带进京兆府大牢,看你们还敢闹事!” 人群中还有些人没收了手,将东西扔了出去,但是扔完立即安静下来。本来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之前被老宁氏怀疑,令他们心生脑怒,再看着芮余欢这种小贱人都能在将军府作威作福的,不禁为欧阳月同情,这才闹起来。但若与自身安危有关,他们却不敢再冲动了。 老宁氏却是气的不轻,颤抖着指着人群:“京兆府尹大人,快,快将这些歹毒的百姓带到大牢严刑审问啊,在您问前就敢这样害人,背地里不定做了多少恶事,你一定不能放过她们,给余欢报仇啊。” 京兆府尹看着老宁氏怒不可遏的样子,那伸手护着芮余欢的疼爱之情,神态中也尽是嘲讽,最近京城中的流言还真没冤枉了这老宁氏。实在糊涂的很,在这种时候还要引起百姓的愤怒,这件事只会一发不可收抬。正如京兆府尹的想法,这些百姓对老宁氏是恨毒了,对芮余欢同样恨意不消,只不过刚有京兆府尹发话,这将军府到底比他们说的上话,谁现在也不敢乱说乱做,但那恨透了两人的心,显然这事后绝对平静不了。 京兆府尹严肃道:“老夫还是快扶这位姑娘进府包扎吧,随后本官自会派人前来询问今日之事,就先不打扰了。行了都快回去吧,别挡在将军府外,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本官只管拿人。” 说完京兆府尹已带人离开,这种事关朝庭命官府中的事,他并不想参与,就让这些人自己解决吧。他一走,那些百姓暗恨的望着将军府,纷纷离开了,只是路上却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不休。 不过一日的功夫,芮余欢是个扫把星,害的将军府灾难不断的事便传开了。人们越传越邪乎,都说这芮余欢被鬼魅附了身,勾了老宁氏的魂,让老宁氏糊涂的不认亲,却认这妖孽,以至于害的府中灾祸连连,便连嫡孙女欧阳月也被逼离京城躲祸。但是这芮余欢却大摇大摆的生活在将军府中,控制着老它氏,今天竟然又害了府中明姨娘断手,简直就是个灾星,谁与她接触谁倒霉。还有些暗中议论,这老宁氏早晚也要被这芮余欢克死,现在看她这么向着芮余欢,可是下了个死的就是她了,这种扫把星可是不认人的,越是亲近的人越会克。 但没人同情老宁氏,这京城百姓不知道多少人暗中诅咒老宁氏早点被芮余欢克死,让她自食恶果,甚至有些小赌坊还因此设了赌,赌金倒是不大,开赌的以老宁氏什么时候死为赌约,有说一天,一个月,两个月的,有诅咒她横死、惨死等。反正这京城百姓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对这老宁氏深恶厌恨的程度,从这赌上来看可见一般。 当然老宁氏与芮余欢受到全城百姓的唾弃,那些与她们亲密的人自然也受到牵连,比如老宁氏的娘家宁府。 这大周朝五大世家之一的宁府,本来对百姓来说便是天一样高的距离,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自卑感,在这种时候他们本能的上升高度,牵连出宁府不会教女儿,以至于这嫡女都能是非不分,赶跑嫡亲孙女,宠那不知道哪来的野种。老宁氏一举一动可都代表着宁府,现在这般,不止老宁氏、将军府上下没脸,便是宁府也一样跟着丢脸。 当天竟然有泄愤的拿石子砸宁府门的百姓,这让身为御史大夫的宁百川尤其愤怒,他本身在朝庭中就是御史言官,监督的就是朝中大臣们的言行是否妥当,现在接二连三被老宁氏牵连,他在朝中现在可是自打脸面。便连今日上朝时,皇上离开之前,还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宁御史近日烦事缠身,可要当心着些身体了。”皇上这看似关心的话,却令宁百川胆战心惊的。 这京城屁大点个事,都能传的沸沸扬扬的,更何况这种不光彩的事,人们都恨不得多长几张嘴,逢人便会说起,现在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吗。多少人等着看宁府的笑话,宁府多年来的清誉,从宁府寿宴,宁喜海死于寻欢,以将军府的几件在事,以前近日老宁氏的所做所为,若是宁府再不作为,说不定不用这些朝臣与百姓放弃,皇上就要第一个动手铲除宁府了。 几大世家所在的意义,不但是名门豪族,更是皇上的臂膀,这个臂膀令皇上跟着蒙羞,令全城百姓厌恶,就有除的必要了。宁百川从皇宫到回府的路上,是越想越心惊,一回到宁府便打砸了东西,黄氏与尚氏自然也得到消息出来迎他。宁百川一看到二人,立即怒道:“不管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实在不行,就应了京城百姓传言的话,弄死姑母,再弄死那芮余欢以平民愤!” “啊,这怎么可以,那将军府怎么说是武将府,一定有暗中保护之人,若是这事没成功让人知道了,我们宁府的名誉可就全完了。”黄氏心中一跳立即道,她倒不是为了老宁氏说好话,而是她更在乎宁府与她儿子。若是真将此事传扬出去,到时候只会更加麻烦。 宁百川自然也知道,可是他实在气的没发,对于老宁氏这个姑母,他已经到了恨不得撕了她的地步,宁府受到良好教育的高贵嫡女,竟然成了京城百姓人人喊打的人物,不死不足以平民愤,他自然想动杀心,但却知道这不容易:“不管如此,一定要切断与这件事的关系,我宁府的名声再不能继续被这老不死的拖累。” 宁百川平日里很有风度,今天面上表情已然恶狠狠的,以前老宁氏沾着与宁府的嫡亲,他们能借到欧阳志德的利,自然不能切断这关系。即使欧阳志德奉皇命同京,皇上恐怕并未对他失了全部宠爱,可是宁氏族群却拖等不起,必须要速战速绝。 黄氏却是一惊:“那你妹妹……” 宁百川冷面道:“只是与姑母,与我妹妹又有何关系。好在妹妹妹聪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倒不了如应了百性的传言,姑母被芮余欢这扫把星勾了魂,已经不是正常人,实在不行我们便要弄死姑母,做出被芮余欢害死的假像,然后由宁府手刃芮余欢这烂东西,以平民愤吧。” 黄氏看着宁百川对宁氏还有亲情,便放下心来,对于老宁氏她可是半分同情都没有。她冷静下来却是细细分析道:“这个事怕是不容易,不如咱们先传闻出去,这段时间宁府忍辱负重几次三番去将军府劝说宁桃花未果,还曾经被她打出门外。宁府不是为作为,而是这宁桃花做的太过分,慢慢让宁桃花被勾了魂的事情落了实,这样她被人控制也实属无奈,总还能收回些同情,自然也跟我们宁府没有关系。” 宁百川却是细细一思量,也觉得很有道理:“也好,这件事就交给母亲去办了。” 翌日一早,黄氏与尚氏便十分高调的来到将军府,一路上都能听到两人在马车上痛哭的声音,一直念叨着老宁氏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若是听了她们的劝早些赶芮余欢离开,也不会有今天这样事等等的说了出来。这马车又不隔音,又是在大街上,自然会引起别人注意,纷纷议论起来。黄氏与尚氏哭的泪眼红肿的进了将军府,有一路跟随而来的看到,心想难道这宁府的主子越来劝过吗? 安和堂里,芮余欢这段时间因为头破休养,老宁氏也没了心情,常常陪在身边劝慰着,虽然十分头疼外面的传闻,但她却也只能干生气,她不是没派人前去避谣解释,可无一例外都被打了回来。老宁氏现在就跟过街老鼠似的,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惨过,她越想越生气,到最后也倒床上起不来了。 黄氏与尚氏听说老宁氏生病了,还当她是装的,直接推开通报的下人便冲进老宁氏的寝室,看到老宁氏面色难看并不像作假的,但她们却无法生起同情心。若不是这老宁氏,她们又何需这么操劳,一路上演那么多戏,眼睛都快哭瞎了,这老宁氏还敢生病,她以为这些都是谁害的,她若是这么一病不死早点死了,反而对她们有利。 黄氏与尚氏对看一眼,皆中对方眼中看到冷意,黄氏阴阳怪气道:“我说桃花啊,你还真是病了啊,这病的未免太不是时候了吧。怎么的,做了这么多错事你自己也怕了吧,这是怕我们找上门来讨说话故意装病避开我们吧。你倒真是越来越本事了,正经的半点没做,竟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计谋,以前那个足智多谋的宁桃花哪去了,我看你现在这副作派,恐怕连那市井的的泼妇都快不如了吧。” 老宁氏浑身无力的躺着,却被黄氏这番冷嘲热讽气的面色绯红,恨不得大耳刮子直接抽上去,打烂了黄氏的嘴。 尚氏声音微弱,小声的劝道:“娘您快别说了,姑母她现在身子虚弱,正需要调养呢,她定不是有意不来给您见礼,也应该不会是被芮余欢那扫把星迷了心智吧。哎,不过姑母这段时间确实变了好多,以前那精明劲可是怎么都看不到了,祖母可知道外面现在都设了赌盘呢。我说这芮余欢真是个祸害,这些百姓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下盘赌祖母什么时候被这芮余欢克死了,姑母这么吉人天向的人,哪是这么容易被克死的,芮余欢便是有再大的扫把星霉运,怎么着也得一年多吧。这流言可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的,到时候这些人早不开赌盘了,姑母倒不如那个时候自己下个重注,说不定还能给后代多留些财产傍身,倒也不失为了件美事呢。”尚氏声音柔柔的,像是很尊敬老宁氏,然而却是句句不离赌盘诅咒之事,那话里分明带着兴灾乐祸等老宁氏自己作死。 老宁氏气的四窍生烟,面上涨红一片,哆哆嗦嗦的眸子快瞪比牛眼还大,突然“唰”的一下拉开被子,上来便向尚氏扑来。 尚氏吓了一跳,大叫出声:“来人啊,快来人啊,姑母疯了,姑母她真的疯了,竟然突然攻击我,快!姑母疯了,快按住她。”接着冲外面大叫,“这该死的芮余欢,这是哪路来的扫把星,竟然把姑母克的疯疯癫癫的,绝对不能饶了她。来人,给我将那芮余欢带来!” 芮余欢正在安和堂内养伤,她这一声令下,尚氏从宁府带来的下人立即不顾安和堂下人阻拦,将受伤的芮余欢拖死狗一样拖来。 尚氏看着芮余欢那虚弱又怜人的模样,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这一切都是这小贱人害的,她绝饶了不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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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止将军府被她连带着倒了大霉,便是咱们这宁府,只不过与将军府联了姻亲,现在都跟着倒霉了,天天外面有上前闹事的,我们宁府是大户人家,怎么能与这些愚不可及普通百姓一般见识呢。只不过这扫把星的功夫还真是可怕,这才多长时间已被这扫把星害的如此,若是时间久了,说不定整个京城的人都要被她克的死的死,伤的伤,穷的穷的,到时候那可是犯了大罪孽了。想想就很可怕,我们身边竟然藏着这样恶毒心肠的女子,实在令人寒心的很啊。”尚氏越说越严重,最后竟然将芮余欢与整个京城百姓生命安全联系在一起,这是在将军府中说,这话若是传出去,下一刻芮余欢定然要被人堵在将军府外要人处死她。 芮余欢面色惨白,失血过多的虚弱,让她软坐在地上却已摇摇欲坠,显得十分的凄苦,但她却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在尚氏看来,更加恼恨于她:“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京城百姓的安危,我今天愿意做这一方恶人,来处置了这个贱人。” 芮余欢心中一跳,再也装不下去,她抬起头冲着尚氏愤怒一吼:“不可以,你是什么人,你虽为宁府的主母,与将军府有些亲戚关系,可你不是将军府当家的,想在将军府越俎代庖,怕还没有这个资格吧。怎么,宁氏当家夫人,却是这样没规据的人吗,说出去也不怕被笑话。”有一点芮余欢永远也学不乖,她会演戏,会讨好她想讨好的人,她也很聪明,她的计谋有时候十分阴损。但她可悲令人怜惜的身份,永远是她心中的痛,她心中有着一种矮人一等的自卑感,即使她以往从不曾在人前表现过,但她内心深处一直觉得将军府的人,那些京城的名门贵女们看不起她孤女的身份。现实上呢,也确实存在这个问题,所以这越发让芮余欢觉得自卑,因此她更逞强的想要自己做的更好,超越一切不如她,却占着贵女身份的下贱女人。 这种情况只会让她在关健时刻被人拿身份等作为嘲笑对象时,升出本能的反抗,刺猬一样的要先刺伤了人,却不在乎,就比如现在的她。明明很清楚技不如人,身势权势不如人,却容不得尚氏一点看不上她,这种心情反而让她交织出浓浓恨意,面上表情扭曲,她冷冷望着尚氏,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让屋中的人很明显看出她对尚氏的敌意与杀意。 一个小小无权势的孤女,不过仗着些老宁氏的疼宠,竟然不将自己这个五大世家的当家主母看在眼,不将这个三品大员的妻子,她这个诟命放在眼中。若说原来尚氏只是看不上芮余欢耍这些小心计,害的她们宁府也跟着遭殃,那现在她就是对这芮余欢升起了浓重的杀意,好啊,这小贱人到了这种时候还敢跟她对抗,那就让这小贱人知道知道,跟她对抗会是个什么样悲惨的结果。 “来人,给我往死里打她!”尚氏一声令下,今天随她而来的下人走出一排样子健壮的粗使妈妈,人人手中拿着个粗木板,各各面无表情望着芮余欢。芮余欢心中一惊,她可是刚刚伤了头,若是不好好休养都可能痴傻等伤了性命,现在最该休息的时候,她不但被这尚氏不分清红皂白拉到安和堂大厅里,现在她竟然说打她就想打她,这怎么可以,尚氏又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是宁府的当家夫人,便能在别府也指手划脚,真够自以为是的。 “住手,你们敢,今天谁敢碰我一下,将来要换的可都是一家老小的性命,我看谁敢碰我,我就让她们一家人跟着陪葬。”芮余欢眸子极为阴冷,眼神一扫,还真是震住了那些准备动手的下人们。 尚氏气极,冲着身边贴身妈妈使了个眼色,那也是个得利的人,当下会意过来,抢起其中一个手中的板子,下了狠手往芮余欢背上敲去,嘴上还恶狠狠的道:“贱货,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你当自己是什么好货?当朝尊贵的金枝玉叶,皇家公主不成?便是这大周朝的公主,哪个不是恪守礼数,你竟然将生命当儿戏,还敢口出恶言。这下贱的扫把星就是与正常人不一样,果然是个包藏祸心的狗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将军府供你吃喝,让你养伤,你现在还想以此要胁给将军府添麻烦,你这分明是不怀好意,想害了将军府上下所有人,更想害了宁府啊。这种人留不得,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说着那老妈妈阴着脸,眸子泛带杀意漫漫的幽光,手上的板子更是如风一阵刮来,重重责打在芮余欢的身上。 “啪啪啪。” “啊啊啊,住手,快住手,你这个贱奴才,快点住手,我不会放过你的!”芮余欢被打的骨头架子快散了,可她这般的谩骂,只让那妈妈下了更重的手,芮余欢一见不好,立即钻了个空子跳起身子要往外面跑躲祸。但之前尚氏为抓芮余欢,现在这堂中可全是她的人,芮余欢想逃,往哪逃。当下便被人按下,只是看着那大板子毫不留情又要拍来,芮余欢哪敢在这里等着被打,奋力一甩,当下推开二人,只不过后面的板子紧跟而来,想逃出门已然不可能了,芮余欢只得绕着安和堂大厅胡乱跑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能在这里等死,现在唯一能帮她的只有老宁氏了,她现在一定要见到老宁氏才行。然而尚氏早防着她这一点,现在正派人站在内堂门口那里,她只要一逃到那里必然会被抓住,可是自投罗网。芮余欢眸底阴冷,突然操起旁边的椅子便向尚氏砸去。尚氏尖叫一声,惊的向后一退,原本追赶她的下人也一愣,皆纷纷跑向尚氏看看究竟,内堂那里顿时失守。 好机会! 芮余欢当下快步往内堂冲去,只要过了这道门,她就会没事,同样她会让尚氏付出千百倍的惩罚,她打在她身上的板子,她绝对会一一奉还! “砰!” 谁知道芮余欢刚一冲过来,里面却突然走出一人,当下与芮余欢撞了个正着,芮余欢身子一个冲尽狠狠向后倒去,那边的尚氏已回过神来,更为阴冷的道:“快给我将这贱人抓住,快点,今天谁办的事本夫人满意,赏五两银子。” “噢!”从宁府出来的那些下人顿时各个振奋,她们这里粗使嬷嬷一月银两有限,这五两够她们几个月的开销,当下双眼冒星的望向芮余欢,一个个有如恶狼扑食一般,不抓到芮余欢势不罢休。 芮余欢早没了功夫声讨撞她之人的罪过,她现在连忙在地上爬滚了两下,便想起身逃出,然而后面突然伸来一脚,重重向她屁股踢来,她嗷的痛叫了一声,身子便顺势趴在地上,脸也被蹭到了。接着她的头被人重重拉起,一个阴冷的声音道:“想逃,往哪逃,还没有人能从我手中逃出处罚,你竟然明知错却不认罪,今天定要好好教育你这个贱蹄子。”说着,大耳刮立即向芮余欢抽来。 这人手劲奇大,芮余欢当下被打的眼冒金星,浑身颤抖晕眩。 “啪啪啪。”连着数下,芮余欢似乎都能听到脖子被大力扇动时发出抗议的声音,她甚至感觉下一刻她或许就会被这老贱人打的脑袋断掉,而死掉。然而她身子本就虚弱,刚才为了逃跑已用尽全力,现在又被打,她哪里还有什么反抗的力气,口中渐渐渗出血水,面上被打的通红。 尚氏看了微有些舒爽,但这些远远不够。一想到刚才芮余欢顶嘴时的张狂模样,尚氏便有气。尚氏身为宁府主母,可以说是极有身份的,可是她上有未死的婆婆黄氏,下还有小姑与府中各个姨娘争斗,她这位置看着好看,其实也不容易,时常心中憋着一股火无处可发。可她身份摆在那里,府中那些姨娘可不敢做的过份,至于宁氏这个颇得宁百川疼爱的妹妹,尚氏倒在她那里吃过亏,但宁氏也没在尚氏这占到便宜。一般人尚氏看不上,可是这一般人中下等人芮余欢却敢看不起她,质疑她,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尚氏眸中闪过冷笑,突然阴笑起来:“干什么吃的,打的这么没有劲,宁府白养你们了,给我重重的打,我要看到满意的景致。” 宁府的下人一愣,芮余欢咬牙望着尚氏,然而下一刻她却瞪大了眼睛,却见刚才那个老嬷嬷竟然往手指上带了一个戒指,但这戒指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外看只不过平平无奇,就只是个银环的东西,但芮余欢离她近,却注意到这戒指背后手心处,却有三个极细的暗钉,想到这是干什么的,芮余欢惊恐的尖叫,再顾不了身上的任何痛,爬着就要迅速离开。 然而早有别的下人等在那里,一脚踢在芮余欢脸上,震的她脑子直发晕,当下顿在地上起不来身,下一刻她的头已被高高拉起,芮余欢惊恐大叫:“不,不要,不要这么做,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绝对不会这么做,不可以啊!啊啊啊!” 芮余欢失声一叫,那嬷嬷下一巴掌已然扇来,脸上顿时被刮的闪过刺痛,芮余欢颤抖的泪如雨下,随后另一面也被狠狠甩了巴掌,即便芮余欢想要反抗,但她四肢被按,头被压住,她只能任由那老嬷嬷拿着藏有暗钉的戒指继续扇她,她只感觉她的脸被那暗钉割的不断划出疤痕来,面上渐渐湿润,鼻间也不断充斥着血腥味,芮余欢愤怒的无以复加,脑子一阵阵晕眩发颤,却空白的什么也想不到了。 她……她被毁容了,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啊,竟然就这样被毁了,她恨啊! 那嬷嬷连扇了数下,便退了下去,手中带血的戒指被摘下拿帕子包好又收了起来,尚氏看着芮余欢一身血,面上更是血肉模样,心中愤意这才少点。看到这个芮余欢,直觉的让尚氏将她与府中那些与她争宠的姨娘划上等号,但在府中那些贱人有宁百川护着,她不能做的太过份,这芮余欢她却根本不放在眼中,拿她泄愤也算是芮余欢的福气了。她眸子微眯:“嗯,怎么停下了,这扫把星可是为天下人带来灾祸的,可是留不得的,你们现在责打于她,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危着想,这样平白的放过了她,难道你们想害其它人吗?”显然尚氏的最终目标是除掉芮余欢,之前也不过是一个她泄愤的过程,最后的结果可是一直没有变的。 “是,夫人。”立即有下人阴冷望着芮余欢,芮余欢早已被打的没有力气回话,嘴角此时吞进一口腥红,顿时让她恶心的快吐了出来,她心中那个恨啊,想着自己现在可能的模样,她气的浑身发抖,恨意交加。只是她却害怕看这样的样貌,她记得当初明姨娘那可怖的样子,恶心的她甚至两顿没用下东西,她年轻貌美,好好的花容月貌却是毁了,一向自尊心极强的芮余欢,一向自认为她可以站在许多人的头上,一个不一样高度的地方的她,却升起了一死了之的想法。她无法忍受自己这么年轻就年华老去,向明姨娘那样人见人恶心,那是她不能忍受。 她恨毒了尚氏,恨不得能杀了她,可是一想到她的脸,芮余欢身体里就涌现无数个无力感,她呆呆的坐在地面上,都能听到宁府下人走向她的脚步声,但她此时却是极为安静,根本不想反抗。 “嗙!” “咔嚓!” 一道板子重重砸下,芮余欢腿上传来一直巨痛,她浑身直冒冷汗,那道碎裂声,恐怕她的腿骨已断了。芮余欢咬着牙,闭着眼睛等待下一刻砸向她脑袋,让她死去的板子。 “住手,咳咳,你们都给我住手。”却在这时,一道惊怒之声响起。 众人一望,却是喜妈妈扶着浑身发颤,气的面色铁青的老宁氏走出来,喜妈妈望着地上面容可怖的芮余欢,嘴角勾着抹冷笑,而那老宁氏看到却是惊叫一声,显然被吓的晕过去。她心中一股痛楚绞来,面上满是愤怒的厉气:“你们竟然敢动她,竟然敢动她,你们该死,来人将刚才这群人全都打拉去杖毙。” 尚氏却眯眼道:“姑母,这些人都是宁府的下人,虽说您是宁府得高望众的一辈,可早已嫁了人,要处罚她们也得拿了她们的卖身契,再来责罚她们,不然姑母怕是没这个资格了。” “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我说话,这里由的你插嘴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将一个花样的女子折磨成这样,你的良心、善心都让狗吃了吧,怪不得百川越来越对你冷淡,你这种蛇蝎心肠之人,他自然要敬而远之,保不准你什么时候不愤便害了他,活该。”老宁氏早已气的口不择言,尚氏被老宁氏说的面有难堪,眸中更是毫不掩示的恨意。 黄氏却冷喝一声:“住口,宁桃花,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不知道打哪来的野种,有你这么对晚辈说话的吗。你真是分不清里外了,上一次我来找你说的事,显然你是没放在心上了。这个芮余欢竟然比起你直系的亲戚还要重要了?我看你那脑子也被狗吃了吗。” 老宁氏却是冷笑:“怎么,你们带着人不分清红皂白在我这将军府胡来,我这个老夫人却管不了了,这又是哪的道理。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宁府,这里我说了算,你们如此做,岂不是故意辱我,打我的脸面吗。你们半点没将我放在眼中,我又何必给你们留面子。” 黄氏之前一直在一边看着,对于尚氏的所做所为,她并没有意见,若是可能,她甚至想杀了老宁氏解决宁府现在在世人面前的难堪。没想到到了这份上,这老宁氏还是执迷不悟,她冷冷一笑:“宁桃花,那你该不会也忘记你乃宁府嫡女出身的事了吧,你害的宁府现在被京城上到皇上下到百姓质疑谩骂,拿着宁府的名声在火上烤,你就对了?这种不断诋毁宁府名誉,还一直不知悔改的人,宁府可要不起了。” 老宁氏被说的面上也是一变,她之前太过愤怒,倒没有想到黄氏说的这一出,心中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氏不屑的望着老宁氏:“什么意思,身为宁府倾心教导的嫡女,做出的事连一般府中的低贱庶女都不如,诋毁本家族名声,对亲孙女不爱,任意妄为,你已经不配为宁府的人。并且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上一次我好心来劝你,你是怎么对我的,之后你又是怎么做的,你的一意孤行,让宁家已容不得你了。从今天开始,宁府与你断绝关系,你以后也少拿着宁府当你的挡箭牌,你不是,也不配!若是一经发现,到时候可别怪宁府清理门户。” 老宁氏心中一颤,惊怒道:“你敢,我乃宁府嫡小姐,岂是你们说断绝可以断绝的,黄氏!别以为你现在是宁府老夫人便没有人管你了,宁府还有着长老,我绝不相信他们会同意你如此做。” “啪!”黄氏突然挑出一封信甩在老宁氏脸上,冷漠道:“这正是你口中那些长老联名要除掉你这个嫡女身份的信件,宁桃花,事情到了今天,谁都不能怪,只怪你没脑子,自以为是又任意妄为,你活该啊!” 黄氏的冷嘲热讽令老宁氏浑身颤抖,这些年来她一直以身为宁府嫡女而自豪,她也同样为宁府做了很多的事,她没想到不过是出了点意外,这些人竟然就想这么舍弃她。那她以前做的事情,岂不成了最可笑的笑话,她竟然被娘家舍弃了,那个给她尊贵,同样现在也在践踏她尊贵的人,老宁氏头脑发颤,当下气的眼睛一翻,便往后仰。 喜妈妈见状立即惊呼道:“老夫人,老夫人你快醒醒啊。”说着狠狠掐着老宁氏的人中。 “嗯哼哼哼……”几下后,老宁氏哼哼叽叽的悠悠转醒,脑子还一时没回过劲来,黄氏见状也不久留,一招手带着尚氏便快速离开了。 走到将军府门口时,宁氏远远望着两人,黄氏也使了个眼神便,跟着尚氏坐着马车回往宁府。 宁氏看着母亲与嫂子离去的身影,又望了安和堂的方向冷冷一笑,老宁氏在这将军府中一直压着她,还不就因为她是婆婆外加宁府的嫡女,她的姑母的关系吗。没了这强有力的娘家后盾,宁氏自认为她绝不输老宁氏任何,现在宁府放弃了老宁氏,却不代表放弃她,这将军府已经是她的了。 路上黄氏与尚氏坐在马车里有些沉默,尚氏突然小声道:“母亲,您说若是欧阳志德回来,到时候会不会怪我们。” 黄氏眸子一冷:“怪,当然会怪,那可是拉拨他长大的亲娘。” 尚氏一惊,忧声道:“那……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黄氏冷笑:“刚才看你的作派可不像是怕了,怎么现在变的胆小了。”尚氏垂着头却不敢接话,她刚才却有借机报复的想法,在这宁府中黄氏也有比较疼爱的姨娘,自然不会一门心思对她这个儿媳妇,两人之间也有着矛盾,她那么做实则也有给黄氏看的想法。黄氏冷哼,岂能不知道尚氏的心理,不过尚氏平日里还算乖巧,她自然不会因此而与她如何,只道,“不过这件事便是欧阳志德怪,他也找不到宁府的麻烦,那芮余欢他本也不见得多喜欢,若是因此事找上宁府,他自然要被告一个宠妾灭嫡的罪过。以他对欧阳月的喜爱,到最后他只会怪芮余欢,甚至是宁桃花,咱们不过也是无计可施才断了与老宁氏的关系,他可没理由找上来。” 黄氏眸中闪过得意,这些年来老宁氏与她相斗,两人输赢皆有,但现在她却是一阵畅快,因为她终于斗下老宁氏了。老宁氏虽然是将军府老夫人,不过却是个臭名昭彰的将军府老夫人,现在没有了宁府的支持,她根本什么都不是,宁桃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跟她斗了,这个老贱人,总算被她斗下去了!同时她心中又有些感谢芮余欢,若不是她,她想这么快将宁桃花斗下去还真是不容易,尤其看到宁桃花被气的翻白眼的情景,她心里就高兴,那个老贱人就是活该! 安和堂里,黄氏、尚氏相继离开,老宁氏却已无心去管,她颤微微的走向软坐在地上的芮余欢,所看之物全是血红一片,芮余欢面上已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眸子腥红却呆呆的。老宁氏心疼的握起芮余欢的手:“我可怜的孩子啊,她们竟然将你害至此等模样,你放心,我绝计不会放过她们的,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我可怜的孩子啊。”老宁氏叫的心肝都疼了,却突然想起什么,“快,快传大夫给余欢看病,她的脸不能留下伤痕,快去。” 安和堂的下人面面相窥,最后还是绿衣先跑出去请大夫,但她心里却明白这芮余欢的脸是不可能好了。那戒指里藏的暗钉长度也不小,深陷内里划出,带出的就是一道血口子,这么重的伤,大罗神仙来怕是都能以恢复的。 而安和堂里的其它下人却是低着头不敢看老宁氏与芮余欢,更不敢说话,之前她们虽然被尚氏带来一下人堵在一边,但她们若是要冲出来阻止,也没有问题的。可是她们谁都没动,就这么静静等着芮余欢受罚,因为她们同样十分愤怒这个芮余欢。老宁氏喜欢芮余欢,她在其身边时惯会乖巧听话,但是私下的时候却十分张扬多事,这安和堂的下人几乎没有没被她骂过的。芮余欢不过是个小小孤女,便连府中的夫人姨娘嫡庶小姐,大多时候对安和堂的人还要客客气气的,这芮余欢算什么东西啊,指使她们都很不够格了,还如此不尊重她们。在老宁氏面前她们不敢说什么,但这怨言,却在关健的时候害了芮余欢,这些安和堂的下人根本不会有人出手救她,恨不得她被尚氏害死才好呢。当然她们之前一时解气,现在也很怕老宁氏秋后算帐,恨不得现在找个洞就钻进去,先躲过这事再说呢。 老宁氏抱着一身血的芮余欢,却发现后者浑身不停的哆嗦着,那是一种本能的哆嗦,根本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老宁氏更加心疼:“余欢别怕,有祖母疼你,不论出什么事都有祖母呢,你别怕啊。” 芮余欢眸子有些木然的抬起头,看着老宁氏一脸的心疼与愤怒,却只是淡淡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啊,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啊。”芮余欢嘴边不断抖动,让老宁氏一愣,她当然要救,她怎么会看着余欢这样的好孩子死去呢。她只当芮余欢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傻了,全然没有在意的柔声劝道,“余欢你别害怕,你放心待在这里,以后再不会有人敢害你了。我现在已不是宁府的人,她们若是敢找你麻烦,我自然也不会手软,我定然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不要怕。” “你不该救我的,你为什么不让我死,让我死啊!”芮余欢突然怒吼出声,配上她此时的脸,十分的狰狞可怖,看着十分吓人。她的眸子同样腥红,泛着着极度幽暗的诡异之光望着老宁氏,老宁氏被看的一愣,心中不自觉的发颤,刚才她看错了吧,余欢怎么会对她生了杀意。一定是余欢吓的太厉害了,所以才会如此的,老宁氏顿时更为心疼。 却不知道芮余欢眸中的杀意根本就是针对她的,芮余欢被毁了容,之后还被尚氏的人打断了腿,她便是再有一身傲骨,现在也不觉得她在这世上活着有什么意思。她已经没有了生存意志,她是在等着尚氏打死她,老宁氏却在这时候救了她,却不知道对此时的芮余欢来说,她根本不需要人救,她要的便是死。她即使没看脸,她也很清楚好的脸好不了了,她毁貌肯定毁了,老宁氏救下她的行为,却等于拿着一把尖刀狠狠刺向她的心口。芮余欢话着就要想起今天的痛苦,就要想起她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花容月貌,变成了人人厌恶的丑女。老宁氏救下她不是帮她,而是在害她,芮余欢双拳紧紧握住,眸底的杀意更深烈,她牙齿磨磨吱嘎作响,望着老宁氏近在眼前的喉咙,好似下一刻就要咬断了老宁氏的喉咙泄愤一般。 “老夫人,大夫来了。”这时绿衣已经匆忙的赶回来,后面跟着个背着木箱的大夫,老宁氏一见立即道:“快,快让大夫给余欢诊治。” 那大夫往前一走,在看到芮余欢的模样时,吓的倒退了两步,匆忙离开:“老朽无能,治不好这位小姐,你们令请高明吧。”说完转身就走,就怕再待一下,他晚上要做恶梦了。 老宁氏一惊,那芮余欢更是气的眸子快瞪涌出来,老宁氏喝道:“愣着干什么,继续请大夫,直到医好余欢为止。” 绿衣只得又带了几个丫环分明去请大夫,但那些大夫在看到芮余欢的面容后,纷纷吓的离开,将芮余欢直接气的吐血晕倒,后来才又遇到个胆大却也吓的面有些白的大夫给看了,结果可想而知,容毁了,腿被打折本为能治,但拖了这么长的时候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安和堂的大厅里,一滩芮余欢留下的血水中,几个白点游动一下,最后消失无踪…… 京城一处别院之中,一个黑衣人双手覆在背后,不一会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走过来,当下跪地:“属下参加使者大人。” 黑衣男子转过身来,赦然是之前多次与芮余欢还有粉蝶接触之人:“嗯,你起来吧。” 粉蝶却依旧跪地:“请使者大人处罚,属下并没能完成主子、使者大人的命令,芮余欢非但没有大用,现在却成为一个废人,这是属下的失职,属下愿意领罚。” 黑衣男子眸中闪过冷意,看着恭敬低头跪地的粉蝶却道:“这事也怪不了你,是芮余欢这个女人实在太蠢了,主子给她这么多次机会,她竟然一次都没有抓住,现在成了这副德性,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你不需要替她顶罪。” 粉蝶一愣,这使者大人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以前定会恶惩她吧,她微微抬头看着黑衣男子的眸子却真不像是说慌,心中转了翻心思道:“那这芮余欢如此没用,多次坏了主子的大事,不知使者大人可要属下杀了她,以免强后患吗?” 那黑衣男子却是冷笑出声:“她那样的废人,已不需要理会了。现在由将军府的老夫人照顾着,接触反而更多,倒也不急于一死处死她,她现在也就仅剩这一点利用价值了,若是办好了,对她来说也是大功一件,所以现在你不用费心跟着她了,让她自己办事吧。” 粉蝶心中更是疑惑了,之前主子和使者大人对于能控制住将军府是十分在意的,不然也不会派她前来辅助芮余欢,现在芮余欢可以说任务已经失败了,他们怎么反而不惩罚芮余欢,这与之前主子们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啊。 似乎看出粉蝶的疑惑,黑衣男子又道:“我现在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做,所以芮余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她的事自然会有人盯着,现在咱们要花大力气做另一件事。” 粉蝶立即面色严肃跪地道:“是,使者大人请吩咐,属下一定皆尽全能完全任务。” 黑衣男子淡淡点头:“你现在要做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欧阳月的下落,然后暗中保护她。” “什么?”粉蝶一愣:“保护欧阳月?这……属下能知是为何,她不过是将军府中一个嫡女而已,虽得欧阳志德的宠爱,可不如直接派人前来得到欧阳志德欢心的重要……”而且为什么要保护欧阳月呢,她应该没有这个价值,不然之前的下达任务的时候为何不说呢?粉蝶本以为组织里与将军府是敌对关系,原来不是? 黑衣男子沉眉望着粉蝶:“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嘴,主子的想法,也是你能左右的!” 粉蝶当下吓了一跳:“属下不敢。” 黑衣男子却是轻淡的道:“不过我也很意外,这是主人刚刚下达的命令,我也不是很明白。” “那……难道是因为欧阳志德……” 黑衣男子却是突然‘嗤’笑一声:“因为欧阳志德的疼爱?不,他还不够这个资格。我告诉你,这整个将军府的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欧阳月一根手指手重要,你明白吗!所以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好了,绝对不能让欧阳月在回京之前受到什么伤害,不然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 “什么!”粉蝶一惊,心中满满都是疑惑与不解。欧阳月不就只是将军府中一个嫡女吗,而且在京城里名声又不太好,也只得了欧阳志德的疼爱,才勉强能在将军府中站住脚。她怎么还能比欧阳志德这个朝庭重臣身份还更高贵,那内宅之中讨厌她的可不少,她可实在看不出,欧阳月有哪里值得主子这么重视的! 粉蝶握着拳头,眉头微冷,这个欧阳月身上,难道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题外话------ 下一章月儿就出来了,有大事发生噢,可以猜猜是神马。 月票在哪里啊,月票在哪里,月票在那亲们的口袋里,为什么还不投啊~为什么不投……快快快快的投过来吧~(汗可以采用春天在哪里的调子唱出来,咳咳,月票月票不要大意的砸来吧。) 恭喜亲墨轩0601升到解元啦,亲xy真已是举人啦,鼓掌鼓掌~ 感谢亲,xy真 送了1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104,用嘴解毒! 京城八宝斋其中一间雅间里,此时正坐着两个气质各异的美男子,其中一人一身白底绣桃红花长衫,现已是秋季,他却打着一柄画美人图的折扇,十分风骚的扇着,此人面色倜傥,眉眼间皆是风流,桃花眼微微一挑动,都似流转着不一样的风情。 相比起男子穿着花色浓重的衣服,笑的的风流,他对面的男子却是一身玄黑长衫,面貌也是难得一见的俊美风彩,只不过沉着一张脸,让他显得颇有威严,两人便这么做着,却好似形成了两个世界一般。 冷采文坐在窗边的位置,此时半靠着窗户,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他身边站着个着劲装的侍卫男子,见他茶杯已见底,立即为冷采文倒满,冷采文此时也不知道看到什么,面上笑意更浓了。手中拿着扇柄轻轻敲在窗沿边上,眸子仿似带着抹异样的亮光:“这宁府的老家伙也很懂得变通嘛,代玉你说她们此去将军府是去做什么的,你一点也不好奇?” 两人坐着同一张桌上,桌上摆着四样菜品,色香味俱全,冷采文只顾着看热闹,代玉一人默默食用,此时抬起头眸子闪过抹浅淡的幽光:“自然是找将军府的麻烦了。” “我还不知道是找麻烦啊,只是却不知道是何麻烦啊。”冷采文微微摸着下巴,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代玉看着他那副模样,微微一抿唇已低头自己吃菜,还为自己添了杯酒淡淡饮起。眸子一眯,却不禁想到第一次以衣几次见到欧阳月时的情景,那女子狡猾如狐,又聪明睿智,他实在有些不能想象这样的女人会被将军府那些女人逼离了京城。 可现实就是他即使不信,事实上欧阳月确实不在京城,再加上欧阳志德的离开,老宁氏与芮余欢的传闻让这件事越发贴近真相,不想相信也不容易啊。听说这件事冷采文表现的比谁都积极,特意带着人满大街的打听消息,当然这所谓的打听,也要加带上他的理解,一度让京城的传闻更掀起一个高度来,声讨声不觉于耳。之后冷采文闲着无聊,便想开个赌局,这事便一发不可收抬了,到现在整个京城怕是没有谁不知道老宁氏与芮余欢的事,而这件事能闹的这么大,也有一半的关系与冷采文脱不了关系。 今天一早冷采文便拉着代玉来到八宝斋,他得到消息宁府的老夫人与夫人乘车去了将军府,所以派人去了那里盯梢,这会也在宁府必经马车之处早早便望着看热闹。 此时宁府马车悠悠走来,只见马车前后跟着十余名粗使妈妈,各个长的膘肥体壮的,一脸横肉,一看便不像是良善之辈,冷采文扇子“啪”的一下合起打在掌前,已转过身子,拿起筷子便挟了记醋辣凉笑,顿时舒爽的长呼一口气。 代玉淡淡撇着他:“对这件事,你倒真是积极。” 冷采文抬起头,似笑厞笑望着他:“你也别光说我,今天你本还不想出门呢,我表明原因后你跑的比兔子还快,你也很在意噢~”虽是玩笑一句话,只是怎么看着,冷采文望着代玉的眸子里都带着一分审度之意。 代玉却不理会他话里的深意,只道:“却不知道这欧阳月到底是何原因离开,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冷采文面色也沉了下来,听到这件事时她也一阵错愕,他本以为这只是谣传,在得知真是如此后,他只感觉心中有如一团火在烈烈燃烧,当时京城中已有人风言风语,他只是气的将这件事越传越响罢了。而且……他总感觉这件事里,却不止他一个人在作为,说到底欧阳月再如何了得、如何有名,但能传到京城人尽皆知却是不容易,只能说老宁氏做人太失败,而且这件事注定要发生。 欧阳月……那个女子并不一般,她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将军府香宁院中,明姨娘被砍了手后接连两天高烧不退,派了大夫不断开药,她才渐渐清醒。她在昏睡的过程中一直迷迷糊糊的,却总是恶梦连连,有时候还会不知做了什么梦,有些痴痴傻傻的笑,这样的反反复复,让明姨娘清醒之时却是呆愣了半天。她心想之前的恶梦实在太吓了,她竟然梦到夜中自己的双手被砍了,这怎么可能呢,那果然是作梦。 明姨娘不禁低笑了一声,转头脖子向外望去,此时屋中没有人,明姨娘心中微恼,伸手想支起身子,谁知道下一刻她却突然“嗷”的嚎叫一声,面上顿时被痛的冷汗直冒,明姨娘心中一跳,不禁快速向手上望去。却见她那本该白皙的手碗处,此时被团团抱着白布巾,经过刚才的碰触,那里更是渐渐润湿,白布立即变成一片血红色。 明姨娘当下心中一紧,双手腕处那不断袭来的刺痛,让她多么清楚现在她就是在现实之中,她的手没了,她的手真的没有了,那竟然不是做恶梦,竟然是真的!明姨娘眸子瞪的极大,下一刻却是放声尖叫起来:“啊!” 她这一叫立即让这几日照顾明姨娘鲜少合眼,刚靠着墙打了会盹的齐妈妈、阳儿、笑儿给吵醒了,三人因为缺眠脑子晕晕乎乎的,愣了一下才想到这声音是明姨娘的,三人顿时不敢耽搁立即冲进房间之中,却见明姨娘却是气愤的不断将两个胳膊不断往床上敲去,刚才微微渗血的两个手腕处的白布,已经被血湿了一大层,可是明姨娘却是狰狞着面色,即使疼的面色发白,不断滚滚流下冷汗,她却做死一般的不断砸打着。三人一看立即了一惊奔来,阳儿、笑儿一人紧紧抱住明姨娘的胳膊,然而明姨娘此时的力气却不小,将两人带着连连趔趄几下,这才满头大汗的稳住明姨娘。 明姨娘面上状若疯癫,眉眼间是从来没有过的阴厉之色,齐妈妈正要劝说,但看到明姨娘这副样子,吓的差点咬了舌头,想要劝说的话当下就就咽了回去。明姨娘嘴中直哼哼,面色越来越阴厉疯狂,望着齐妈妈三人,好似在看着杀父杀人一样的阴冷泛寒。 齐妈妈吓的小声道:“姨……姨娘你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大夫,叫什么大夫,我一点事都没有,谁许你叫大夫的!”明姨娘怒喝一声,吓的齐妈妈再不敢妄动,明姨娘眸子阴冷的扫向齐妈妈三人,三人立即低下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明姨娘胸口不断起浮,面上更是变幻不定,最后却停留在惨白之上,手上包着的两块步也早就被染红了,屋子里散发着一种血腥味,让明姨娘面色更为阴冷愤怒,她咬牙切齿道:“我昏睡了几日了。” “回……回明姨娘算今天有三日了……”齐妈妈硬着头皮回道。 明姨娘嘴角却勾出诡异的弧度,面上寒气森森,这一切都不是恶梦,那之前她看到的也不是什么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了。她出重金派了江湖上有名六亲不认的刹血盟的人去杀欧阳月,这些人竟然敢毁了协议反而对她下手。明姨娘说不出的愤怒,这些人便是看不上她,可要知道这件事幕后之人却是户部尚书府啊,从之前的愤怒回过神来,明姨娘却觉得这事情里面说不出的古怪。 再怎么说这刹血盟也是小有名气的杀手组织,哪有这收了钱却不给她办事,反过来却来残害她的道理。这其中有什么环节出错了,还是当初户部尚书府派的杀手任务,难道并不是按照她的意愿对付的欧阳月,而是她吗? 想到这,明姨娘顿时觉得心惊肉跳,这怎么会,她可是户部尚书府的女儿啊,他们怎么会丝毫不顾念亲情对她动手呢。可是……可是她现在这副样子,眼瞎面毁腿残,却是对户部尚书府大大的污辱了。当年她会被老宁氏提起来进府当妾,其实爹娘并不十分同意,她即便是庶女,却不比一般人家的嫡女差什么,以她的背景说不定能到更高贵的人家当妾。不过他们最后觉得欧阳志德较有前途,而且明姨娘也觉得当年欧阳志德在京城的公子哥中算是出重的,这才动了心思,最后被抬进将军府中。可是她在户部尚书府还一直有着不同的地位,在这将军府中她得到老宁氏的喜欢,生下意义不同的将军府长女,也是给户部尚书府添脸,现在她却是成为了将军府的笑话,更成为了户部尚书府的耻辱,难道就是因为她给户部尚书府丢脸了,所以他们要除掉她吗。 明姨娘越想越乱,到最后她面上不断滚落的汗珠,已经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自己吓的。 齐妈妈小心望着明姨娘,看着她的面色,犹豫了一下道:“姨娘,您的那双手之前不知道被何人挂到将军府外,因为此事老夫人与芮余欢受到全城人员的唾弃,今早宁府的黄老夫人与尚夫人前来与老夫人发生执着,黄老夫人扬言要与老夫人断绝关系……” 明姨娘却是一愣,这么说来那些人便不是户部尚书府派来杀她的了,她还没有被娘家人放弃。也是啊,娘一直十分疼爱她,她当初传了消息回去,她还气的差点病了,她提要求要杀欧阳月这个没用的小丫头,他们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了。那就是刹血盟内部出问题了?明姨娘眯着眼睛,这帮没有信用的江湖草莽,她定不会饶了他们。 朝庭有朝庭的法度,江湖也有江湖的规据,他们自己坏了事,她就绝对不能罢休。一想到现在她双手双脚皆残,明姨娘便恨毒了,她现在可是十足的废物了,除了躺在床上她还能做什么。这都是刹血盟这帮狗东西害的,更是欧阳月这个害人精害的,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绝对不行! 明姨娘咬牙切齿,恨意不消:“齐妈妈,你去户部尚书府传话,直说刹血盟背信弃义,拿了银子不办事,竟然还伤了我,我现在要讨个说法,若是不能给我满意的解决方案,我要让刹血盟所有人在这世上消失。”明姨娘这次确实够惨的,想害欧阳月不成,反倒让自己失了双手,残废的不能再残废了,让她平白吃这个哑巴亏,那是不可能的。 而她这话却也有一定道理,这江湖上杀手组织不多,但也不少,为何大我不太敢接与朝庭有关的案子,就是怕哪一日惹了哪个大人物,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轻点是驱逐他们,重者便是全国通缉,格杀勿论的事。这刹血盟也是下一狠心,想与第一杀盟比肩,这才扩大了范围,但这种被杀目标无事,雇主被害残的事却还是第一次,想来这杀血盟内部也会十分头疼。 土道上,四个骑马的黑衣人奋力狂奔的赶路,四人头上都累的满头冒汗,只不过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人提议休息,这四个人正是当初夜闯将军府,砍了明姨娘一双手那杀血盟慧娘手下的四男子,她们完成了欧阳月的交待后,就连忙往回赶,准备取回解药解毒。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突然之间,他们所骑的马前腿一矮,翻滚着倒在地上,四人大惊立即飞身躲开站到地上,却是机警的眯眼望禹四周,同时冷喝:“是谁,竟然在暗中陷害,可不是君子所为,速速出来一见。” 就在前面的矮丛之中突然站出一人,他身后跟着十余名黑衣男子,各个面色萧杀泛带冷气,四人一看心中一紧,立即跪地道:“属下参加首领。” 走在最前面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男子面色极黑,五官十分普通,眸子却分常锐利,而脸上要说最令人注意的,却说他脸上那条从下巴纵向眉迹的狰狞疤痕,整个破坏了他的相貌,让此人看起来十分可怖阴森。四人顿时被首领看的寒毛直竖。 刹血盟首领名叫鬼杀,意名便连鬼他都有本事杀了,可见此人功夫与这刹血盟的厉害,而这鬼杀在刹血盟中也是出了名冷酷无情之人,有时候只是犯了小小一个错误,他都可能将人狠狠折磨一翻,再将人处死,刹血盟的人对这鬼杀十分畏惧。 鬼杀阴冷的魅起唇,声音沙哑难听道:“你们已经接了任务,人怎么会在京城,可是计划有什么变化?你们头人呢?” 四人对看一眼,深知鬼杀最讨厌别人反抗于他们,他们不但刺杀失败,慧娘已经死了,他们却为了保命回京来为目标办事,到时候还能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对于鬼杀的了解,他们深知这不可能,四人对看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冷意,其中一人便是当初在客栈假扮小二之人道:“回首领,这次的目标十分的狡猾,我们一路追杀她们,结果她们为了避难又逃回了京城。属下等为了完成使命一路追赶过来,但那人可是将军府的嫡小姐,那欧阳志德离开前派了几个好手保护她,头因为保护我们被害死了,那目标却在当初混乱之时逃跑,属下等正要去追赶。” 鬼杀眸子没有丝毫感情望着四人,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你们对任务还是十分用心的,嗯,这是好事,就是可惜了慧娘,既然是为了追赶目标,你们便快些去吧,我在京城又接了一个桩生意。” 四人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是鬼杀是为生意来的,想来他们做的事还没有被发现,到时候他们想必法从那男女手中套出解药再杀他们不辞,给了他们缓冲机会,事情一定成了。四人恭敬的行了一礼,翻身上马扬鞭就要离开。 “嗖嗖嗖嗖”空中突然传来破空的响动,当四人反映过来躲避之时,却已来不及了,四人后脖处每人被插入一支暗纹镖,四人当场从马上摔下来死亡。鬼杀走过来冷冷道:“我最讨厌叛徒,若不是事发突然,我定要好好折磨你们一番,再让你们去见阎王。走!” 鬼杀一招呼,便带着十余名手下骑马奔出,却不知去往何方…… 欧阳月等人出了五行城又行了两日,穿过一个小镇,再有一日的时间,便能踏入林州白云庵所在的云城,想着欧阳宿的事,欧阳月此时心情有些迫切。他们现在所行的这个是官道,不过由于这两日先后下了两场雨,这条路显得有些湿泞,也没有什么别人经过。若不是这种天气,现在她们已经到了云城,欧阳月面上十分严肃,连带着整个同行的队伍都无一人说话。 冷绝若有所思望着欧阳月,却是没有多嘴问什么。 “哗!” 却在这时,前面突然响起一道怪声,冷绝眸子瞬间一冷,“快趴下”众人一听立即惊的身子一矮,皆趴在马背之上,同一时间空中一排暗器破空发出的声音,在空中发出一轻翁鸣声。 “砰砰砰!” 欧阳月等人反映快躲了此骑,但是那些马儿却没这么幸运,下一刻它们双腿打颤,有些头顶中暗器,有些直接双腿被削去了一半,当下身子一歪便重重倒下,欧阳月、冷绝等人动作极快的闪下身,然而此时空中那片破空暗器之声再次扫来,她们当下不敢耽误,在地上翻滚了数下躲过,纷纷冷着面抬起头。却见她们原本的路前已闪出二十几名黑衣人,他们面上表情森冷,双手数支暗器在握,此时已经再次向欧阳月等人甩来。 欧阳月等人心中皆是一惊,若是如此下去,她们可主彻底背动了,而且这些明显是熟手,放暗器的空隙十分快,根本不给她们喘息的机会,若是她们慢上一点定要被刺成马蜂窝了,招招致命。但她们若是这样一直躲下去,也早晚落的精疲力竭,到时候还是要中暗器。 欧阳月面色一冷,突然抬起左手,空中“唰唰”传出两声,只见前面“噗通”一声,已有一人倒下,那些黑衣人却没料到欧阳月她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反击的可能,当下一愣,欧阳月却是一喝:“就是现在。” 同一时间,欧阳月、冷绝、冷寒、冷磊与冬雪同时一动,五人中除了欧阳月其它四人皆会轻功,而欧阳月虽没有内力施展不了,但是她的步子却绝不会任何人慢,五人步子极快向黑衣人冲去,立即拿出兵器,当下一人解决一个。 这二十余名黑衣人之前站着队形,摆出让欧阳月等人无可逃的阵型,顿时被欧阳月、冷绝等人打散,只不过这些黑衣人也不会什么无能之辈,虽愣了一下被欧阳月、冷绝等人抢了先机,但他们立即反应过来,却已四五人缠到一个,立即又让欧阳月等人陷入背动之中。这仗打的很是憋屈,欧阳月等人一直处于背动的局面,这可实在太不利了。 欧阳月也不多想,伸手立即一拽脖领之处,前身两人脖子上一人中上一枚几不可查的银针,当下倒地身亡。其它三人一愣,竟是有些迟疑的望着欧阳月,可惜欧阳月心中同样很紧张,她为了安全起见离开将军府的时候便将铁老做的一套暗器戴在身上,因为这东西放在首饰之中,容量并不大,这是关健时刻保命的东西,满打满算能让她同时用五回,可这二十多名黑衣人,各个身手不凡,想以此突围却不容易。 “唢~”突然间一个黑衣人突然打了个口哨,却见周围突然又冲出二十余人,这下欧阳月、冷绝等人面色皆是一变,欧阳月步子一闪,当下冲向一名黑衣人,双手一掰倒下一个,抬脚又狠狠踹卡在另一人腿颈处。欧阳月好在她虽不懂内功、轻功等,但她所学的博斗技巧绝无需发,每一招式都是实招。冷绝是五人中武功最好之人,之前五人围攻向他,他一个扫腿当下踢翻五人,随后他手法极快断了这些人的命脉,冷寒、冷磊与冬雪虽差他一些,但暂时没有危险,可看着第二批跑来的黑衣人,他们心中却是担心,会不会不家第三批、第四批跑来劫杀她们的,当下已生了退意。 “走!”冷绝厉喝一声,五人立即分意,打散了身前的队伍,便散开奔逃,那些黑衣人哪里容的了他们逃离,当下追去。然而这些黑衣人明显对欧阳月杀意最浓,向她追去的黑衣人就有二十余人之多,冷绝跑在前面,见状,当下一个后翻身踢倒一人便向欧阳月奔来。冷寒与冷磊冬雪三人见状也想奔来,但随即便被黑衣人围起,已经分身乏术,只能一门心应敌。 欧阳月被一路追赶来到一处密林之中,到了这里欧阳月却是如豹子一样的灵巧,几个翻身便已拉开距离,有着密森阻挡,后面之人明显放慢了速度。然而那些黑衣人却是对看一眼,发出冷笑:“放暗器。” 这些人一边追着一边拿着暗器,也不管看不看的到欧阳月,抬头便向前射去,欧阳月跑在前面胆颤心惊,头上微微泛着密汗,这些人绝不是一般人家养的护卫。看这手法却像是杀手,难道是刹血盟的人?其实这杀手组织为了确保自身与雇主的安全,一向只有接头与组织首领才能知道每个任务的雇主是谁,慧娘那五人只知道目标是欧阳月,却不知道明姨娘与户部尚书府的事,所以当初欧阳月便借此得了巧骗他们前去京城捣乱,当然欧阳月其实也只想到京城有人想害她,到底是谁的主意,慧娘五人都不知道,她也自然不知道。 然而现在明姨娘手残,刹血盟要面对的是户部尚书的折难,还以刹血盟乌龙事件引起的名声受损,却是已不容他们有失,这一次刹血盟派出七层的力量来劫杀欧阳月等人,势必要成功拿下。而欧阳月这个目标,更是不容有失的。欧阳月想到这,心中发紧,跑的更快,只是后面的暗器却如雨林密布一般扫来,同一时间后面奔来三个身着铁面铁盔甲的黑衣人,直接向欧阳月背后偷袭而来。 那些黑衣人投暗器一直避着三人,而三人穿着防护的东西却也不怕,只让欧阳月腹背受敌,苦不堪言。三人立即围上欧阳月,欧阳月面色冷沉,头脑却十分清醒,她不断晃动着身子闪着暗器,还要一边应付三人偷袭,然而这三人却是极为聪明,团团将欧阳月围住。欧阳月再怎么机敏,再怎么听声辩位能避开要害,也是受困的险境。 却在这时这三人突然怪叫一声,连事实在后面追赶而来的十余人同时伸手掏出暗器向欧阳月扫来,欧阳月现在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四面暗器密麻扫来,任她何等本事想毫发无伤的躲过,可能性也不高。欧阳月眸子一冷,突然抽出慧娘的捆仙锁,胡乱飞甩起来,一时倒是挡了前面的攻击,而后背却是空空无备,她这是想舍一弃一了。 “当当当”却在这时,他身后突然响起兵器震动的声音,接着耳边突然闪来一道低沉声音:“我们一前一后,快走!”欧阳月眸子一缩,立即甩开捆仙锁,后面的冷绝抽出长剑挡在欧阳月身后,不断挥挡着暗器,同时两人步子极快向前逃去,竟真被他们甩开了后面的黑衣人。 两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道逃到哪里,只在一处山间矮丛中停下,两人蹲在里面,却只是小口的舒缓着呼吸,欧阳月微微试着额头的汗,这一次的惊险绝对不输他前生任何一次的任务。而且现在没有枪弹等物,长距离扫射做不到,对方人数众多却人手暗器,她刚才甚至没想过会逃过来,只想着多杀一个是一个。 一屁股坐在地上,欧阳月突然感觉不对劲,身边的冷绝怎么这么安静,他猛的一转头,却看到冷绝倒在地上,胸口那赦然一支纹形暗器,他受伤了。下一刻欧阳月眸子一眯,因为冷绝的情况比受伤更严重,却见他身上流出的血水夹杂着黑色,那标头上也散发着幽黑的光芒,这标有毒! “冷绝,你怎么样。”欧阳月立即惊的去抚冷绝,后者紧闭的眸子突然一睁,伸出手便掐向欧阳月的脖子,然而下一刻他眸子却是一阵闪动,幽黑的眸子渐渐全部被阴红色弥漫,还不等欧阳月回神,冷绝本来掐向她脖子的手一划,拄在欧阳月肩头便是用力一推:“你离我远点!” 欧阳月被推的一个踉跄,却见冷绝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眸子红色越发浓烈,最后变成腥红一片,当望向这双眸子的时候,欧阳月心中猛然一抖。这眸子没有一丝人的气息,森冷的令人发颤,就好像是地狱的恶鬼,冷绝好似也因为这双眸子,让他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鬼魅的气息。 “你……” “滚!不要靠近我……不然我会杀了你!”冷绝眸中闪过抹痛苦,欧阳月神色一敛,突然抽出捆仙锁便向冷绝甩去,冷绝红颤颤的眸子扫来,下一刻身上已经被捆仙锁捆住,他眸中好似闪过抹什么异光,接下来更为阴森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却已不理会他,蹲下身子从冷绝怀中摸摸索索,冷绝眸中神态微微一变,刚才的森冷一转慢慢消散有些呆呆的望着欧阳月,冷绝之前能拿出毒药,身上定然还会带着其它的解药伤药等,果然欧阳月翻出五个一模一样的瓷瓶,唯一不同的只是瓶上的盖头颜色各异。欧阳月缓了口气,将东西放到地上,接着双手扒向冷绝的衣服,双手一扯,“嘶啦”冷绝胸前的衣服立即被欧阳月扯开,立即露出里面精瘦健壮,又比一般男子白皙的身体。 冷绝身子震,惊愕的望着欧阳月,但他还没说话,欧阳月便突然低下头,红唇印向冷绝的胸口,后者当下身子一震。欧阳月黑亮的乌发因为刚才的打斗略显凌乱的散下,有几缕顽皮的不断扫着冷绝的胸口,只让他感觉心痒难耐。并且从他倒躺的角度,微微抬头还能看到欧阳月的红唇是如何印在他身上的,那细腻的触感,顿时令他身子微颤,心口像是被羽毛在骚动,令他身上传来一种他从来没感受过的感觉。 他的眸子还是那般的血红,却早没了一丝冷意,有的全是错愕,以及连他也没有发现的闪亮。 “呸!”欧阳月吸了一口黑血,立即冲向旁边吐出,连吸了十余口,才确定冷绝的身体的毒已经去了大半,然后抬头望向冷绝,却见后面血红的眸子闪动不停,十分古怪的看着她。欧阳月皱眉道:“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将你身上的毒吸出大半,这几瓶药有几个是外敷,哪个是内用疗伤的,我现在给你弄上。” 冷绝却是直直望着欧阳月,并不回答她这话,只道:“你……你用嘴……嗯……”冷绝声音有些古怪,眸子眨颤着,欧阳月却是皱眉疑惑的看着他古怪的模样。 冷绝看着欧阳月那后知后觉,一脸疑惑的表情,眼中闪过懊恼,随后却是愤怒之情,难道这种事对她来说竟然如此平常的不当一回事吗。他的声音徒然一冷:“你竟然如此表情,难道你随便看一个男人身体,嘴碰到男人的肌肤,你可以当成平常事来看吗。你……你到底对多少个男人这么做过!”冷绝的声音极度压抑,喉头滚动极为快速,胸口也不停的起浮起来,可见怒气之大。 欧阳月却是一皱眉,好一会才明白冷绝在说什么。刚才她着急着为冷绝袪毒治伤,倒真是什么都没多想,再说在前生之时小队其它队员受伤了,这种事情也很平常的。当然那种时候她大多时候在机警的注意围围的环境,这种袪毒的工作一向不用她来做,但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是她倒是忘记了,这可不是前生,也不是现代,而是封建的古代,千金小姐被人看一下手腕的,都恨不得说失了清白,更何况她刚才的行为,如此说来确实有些越距了。 欧阳月沉声道:“我是为了救你,不要混为一谈。” “怎么叫混为一谈,难道你……刚才不是你第一次!”冷绝眸子腥红闪动,带着一股子煞气。 欧阳月突然沉默了一下,竟然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是后悔我为你袪毒了。” 冷绝突然咳嗽一声,支着身体起身,他那还没来的及上药的胸口立即血流如注,他却全然不在意,只是冷冷盯着欧阳月的眼睛与面上表情,好似她若说是,下一刻他定然要掐死欧阳月一般。 欧阳月嘴角却冷冷一勾:“你说对了,看男人身体,我确实不是第一回。”前生里各种种子横行,想看不到的恐怕也不容易,而欧阳月对冷绝的反映也有些恼怒。 她本能第一反映是救人,并且对冷绝之前为她挡了暗器心中有愧,谁知道她不顾自己有可能中毒的危险救冷绝,他什么不表示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质问她,刚才被追杀的后怕以及委屈,也让她变了脸面,极为冷淡恼愤望着冷绝。 只是她这个反映只让冷绝更加恼怒,不是一回,难道还很多回,她竟然敢…… 欧阳月虽然看不到冷绝的表情,但他眸子阴暗,而且她隐约能听到他面具下咬牙切齿的声音,欧阳月冷哼一声,紧咬着唇道:“先上药吧,你若不想死就乖乖躺好了。” 冷绝却阴冷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欧阳月已不再管她,拿起地上的药瓶挨个查探了一下,接着拿起一个粉沫状的药瓶往冷绝伤口上倒。 “滋滋。”顿时冷绝伤口泛起一层白沫子,很显然这是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但是也是比普通金疮药要疼上几倍,然则而冷绝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欧阳月,好似这被上药的不是他,也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 欧阳月微微撇了冷绝一眼,这人难道没有疼痛神经吗,竟然这么能忍,然而在看到冷绝眸中燃烧的怒火之时,她突然觉得很危险。 她张嘴刚要说话,下一刻冷绝竟然一个翻身,狠狠将她压下,眸子闪动快速,声音也十分冰冷愤怒:“女人,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在一个男人面前,是多么大的挑衅吗。” 欧阳月皱眉望着冷绝:“挑衅?我这一辈子挑衅的事还真是没少做,你既然怪我救你,那就当我刚才太过多事了,我只不过想还你之前帮我挡了暗器的人情,你既然不领情,那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之后的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唔……”欧阳月了不知道怎么的,被这冷绝的连连质问,心里竟生起判逆的心理,冷笑的回答,然而她还没说完,唇突然被堵住,转变之奇快令她难以反应,唇已被人夺去。 而下一刻冷绝突然伸手挡在她的眼前,她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双手正待挣扎,却发现他已被冷绝禁锢在怀中,腿更是被定住,她竟然一动不能的只能任有冷绝胡来。并且双眸不能视物,心中越加愤怒,可同时间感观却更加的通达,她甚至能听到冷绝在她耳边那,不知是伤重,还是因为这个吻,而引起的粗重呼吸声。欧阳月心中一跳,她原只为了报冷绝救她的恩情罢了,事情的发展实在太超出她的想象了,怎么就惹的这个男人如此愤怒。 关健问题是,这件事上吃亏的也不该是男人,而是她这个黄花大闺女吧,他愤怒个屁啊,现在这个男人竟然不断深吻向她,高超的技术也让她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吃亏又被吃豆腐,怎么看都是她更亏吧。 该愤怒的是她啊! ------题外话------ 亲们这章没改错,从小黑屋出来后眼睛都花了,看不准电脑了错太多乃们提出来我再改吧。 继续求月票~ 推荐好友 时秋醉新书《一品夫人:重生金牌财女》 异能鉴宝、异能治病、商场女王、政要红人、金融大鳄、知名编剧、著名漫画家、天才游戏设计师,她的光芒和力量,注定要让这个世界为之震撼!她,是名副其实的金牌财女,特种首长的一品夫人!她就是,陌以安! 异能爽文噢,会很精彩滴~ 105,如何抉择! 冷绝赤红的双眼似乎更加绯红,眸底带着一种奇异的光彩,不论是谁看到,都会被吸引入其中的妖艳,而他的眼中却只有面上闪烁愤愤,眸中却闪过一丝丝迷芒的欧阳月,一腔的怒意,此时化成激烈的情感,让他无法自拨。 嘴下的唇,柔软而甜美,只能让他不断深入。 他想,这世上再想找到这样令他爱不释手的东西或人,已经不可能了,唯有这个能牵到他心思的小东西,总是令他头疼却不自知。他分明感觉到的她因为气恼而故意气他,但想到他细心温柔的为人疗伤的情景,他就无法抑制的愤怒,等反映过来时,他已经彻底压制住了她。他从未因什么事这么毫无理智的失控过,也更加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心思这样迫切。连原来他一直不肯承认或是还想否认的,现在也容不得否认。 他就是要身下的这个女人,迫切的希望着,坚定的、必须的要得到她,任谁也不能从他手中抢走。 冷绝眯着双眼,好似一匹狼,盯了许久的肉终于上勾,眼中闪烁着幽绿兴奋的光芒,他低呼一声,更加深了这个吻。 欧阳月感觉自己脑袋浮浮沉沉的,在这种方面,她到底只是个女人、女孩,这或许就是女人与男人的区别,这种事情上显然要逊色于男子一分,她嘤咛一声,声音柔媚而醉人。 很明显的,这道声音令冷绝的呼吸更加低沉粗重,更加要深入探寻于其中,然而欧阳月却是浑身一震,她猛然清醒,虽然眼前被捂住只是一片漆黑,但她却徒然一扭身子,接着右腿狠狠抬起。 “噢!”耳边响起冷绝痛苦的惊叫声,下一刻欧阳月眼前已恢复视线,却见冷绝身子背着她,痛苦的蹲在地上,欧阳月冷冷一笑,一把扳过冷绝的身子,抬手便扇了过去。 “啪,砰!”欧阳月也不知道冷绝什么时候又把面具带了回去,生气中的她直接将手拍在冷绝面具上,当下空中响起一道脆声,同时她手上也一阵发麻,手心立即红了,欧阳月皱着眉,咬牙望着冷绝,眸子十分冰冷。 冷绝隐下眸底的痛苦,看着欧阳月这副气恼的样子,沉默了一下道:“我会负责的。” 欧阳月突然冷笑出声:“真是笑话,不过被你吻了一下,就需要你负责吗,那天下间要对我负责的人何其多,我难道都要嫁他们。” 冷绝只是眸子微微流转,却不说话,只是深望着欧阳月,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告诉欧阳月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只是他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让欧阳月觉得火大,她被冷绝强吻了,她吃了亏,最后这人却冒了一句要负责,她就得认命的让他负责?这世上还没有能人能强迫她,任何人都不行:“不可能,我们永远不可能。” 冷绝对已坐在地上,眸子幽深的如千年潭水深不见底,又如那种不知名的漩涡,令人迷足深陷,这双眼睛实在太迷人了,迷人到欧阳月忽然想到,这双眼睛她很熟悉,绝非第一次看到,也更不是在冷绝身上看到的。后者看着欧阳月深思,却道:“你早晚会答应的,我可以等,如果太好得到,我会不懂得珍惜,这样很好。” 很好个头,这事她并没有答应,他想这么一锤定下,想都不要想!这个未免太霸道了。 欧阳月面上一沉,然而抬头之时,眸子却是一定,冷绝那本已停止流血的伤口处,此时已经开始涌出鲜血,而冷绝只是垂手而坐,双眼紧紧望着她,根本不理会身上的伤口。欧阳月眸子幽深,唇部抿成一条线,显得她表情十分冷峻,最后她身子猛然一倾,直接从冷绝衣摆处扯下一块布,又拿着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包扎,神色严肃,完全不像是之前还在争吵的两人。冷绝眸子轻轻弯起,眼中难掩明媚的亮光。 “我说话算话,你什么时候想来要这个承诺,我随时欢迎。” 欧阳月嘴角不禁扯出嘲讽的弧度:“噢?我要的承诺,你可不见得给的起。” 冷绝只道:“不说怎么知道不可能。” 欧阳月玩味的看着冷绝,一开始接触这个男人时,她就感觉他身份成迷,能高价买她那些设计图,认识铁老,有冷残那种文武双全机智非常的手下,而且不止一人,再加上宝号钱庄这种大财势力,这个男人背后的势力会多惊人?又是何种身份呢?她其实心里很好奇,只是她一直压抑着,她很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为了筹谋她的势力,她故意忽略这个避免麻烦,可是这个男人偏偏自己凑过来,这里面有多少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却不知道,倒不如试试看。 这么想着,欧阳月微眯着眼睛,眸底闪过算计的光芒道:“我年纪虽然小,但是将来的相公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是没想过。”冷绝望着她,似乎洗耳恭听样,欧阳月自然道:“他不需要太文武双全了,我自问有本事养活的了他,他在我身边当当小男人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他必须对我有始有终,从一而终,绝对不可以养小的,到花楼喝花酒胡混等,也就是一生只有我一妻,不能有妾有通房,必须对我守身如玉,不然我生起气来,可是会犯糊涂的,到时候切了他命根子事小,杀了他才麻烦呢。” 冷绝突然想到欧阳月刚才那毫不留情踢向他正欲发情的地方,顿时身子一僵,眸子望着欧阳月闪过抹异样,欧阳月当下冷笑:“你做不到,所以就不要招惹我,后果可是你无法忍受的。虽然你武功高于我,你势力比我强,可是你却不可能时时防备于我,要知道女人到了床上,可是会变的猛如狼的,你早晚要死在这……你干嘛!”欧阳月正侃侃而谈教育冷绝离她远点,不要对打不能要的心思,谁知道冷绝身子突然一侧一倾,肩头靠向欧阳月,头也侧靠在欧阳月肩头之上,欧阳月身子一僵,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铁面具,以及冷绝流光闪过的红眸。 冷绝身子也十分僵硬,很显然这种行为他并没有做过,十分的不习惯,他并没有离开,轻咳了一声:“你……不是说要小男人……我想小男人……大概这个样吧。难道不对?”冷绝疑惑的望着欧阳月,姿势未变。 欧阳月嘴角直抽搐,此时她坐于地上,冷绝半个身子靠在她胸前,头也搭在肩头,她都不知道这算不算被吃了豆腐,但只要侧手一伸定然能揽住冷绝精壮的腰身,姿势怪异,怎么都很不伦不类吧,哪里像是小男人。 这男人凶猛的时候跟个野兽似的,怎么可能是个小男人,欧阳月额头抽搐着,一时间脑子、心里翻江倒海,对于冷绝这种霸道又当惯发号司令的人,能做到这个样子确实并不容易,但是欧阳月却本能拒绝这种心情,她现在还没有心思想儿女私情,更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想。最后找个她所说的那种唯妻是从的小男人,不要误了她生子大计就行,对于这种难以掌控的又有传统三妻四妾心思的男人,欧阳月本能的拒绝与不承认。即使冷绝做到如此,她也不能松了这个口,不然到时管不住自己的心,会坏事吧…… 欧阳月的沉默,令冷绝身子更加僵硬,僵持片刻,冷绝似乎在考虑起身还是继续维持,最后身子收力一靠,紧贴着欧阳月说道:“我们先走吧,这里虽然隐秘,难保刹血盟的人会追过来。” “嗯。”欧阳月自然有不答应的道理,当下点头应道,又认真看了下冷绝的伤口,见没有什么问题,然后看着矮丛这里被冷绝染了血的土,立即挖了些土埋上遮避些血腥味:“走吧,我扶你。” 冷绝犹豫了下点点头,欧阳月顺势拉起他那没有受伤的胳膊搭在肩头,一手停顿了下,还是揽在冷绝腰身,两人缓缓向前,两人此时靠的极近,近到冷绝能清楚的闻到欧阳月身上那淡淡的不知名的幽香,鼻间微微抽到了一记,一时想不到是何花香,只是眯着眼睛望了望欧阳月白皙的脖子,和那不算高起的胸部,似乎叹息了一声。 欧阳月转过头,但因为两人靠的较近,这一转差点嘴对嘴亲上,欧阳月猛的一收,微沉着脸道:“不在我在脖子那里吹气,不然我将你扔在地上不管了。” 冷绝微一顿,倒是深望了欧阳月一记,点点头,欧阳月转过头继续扶着他前行,冷绝却是注意到欧阳月耳朵微红,脖子生起几个小疙瘩,顿时明白过来,眼睛一弯,似乎有些不怀好意。靠在欧阳月身侧,呼吸却更是沉重,而后者明显身子僵硬,面上绷的紧紧的,冷绝眸子幽深异常,原来是这样,正待他想做什么之时。 “砰!”欧阳月毫不留请一甩,冷绝已经身子一歪,被摔在地上,“呃……”他一愣,却看欧阳月面色阴沉望着他:“我说过,你再乱来,我不会客气。” 冷绝不说话,只是望着欧阳月,伤口处又微微润湿,欧阳月却有些烦躁的拢拢头发,在地上转了一圈,从腰间拿出捆仙锁,蹲下身子将冷绝双手绑起:“不想这一路上被我弄到没命,你就老实点,如此我看你还能做什么。走!”说着拉着捆仙锁的另一头,扯拉着冷绝,冷绝差点一踉跄扑上去,好在他身手了得,立即停下步子。 所以这条小道上就出现这样古怪的一幕,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少女,却绑拉着一个高了她一个头还多的男子的双手,拉犯人一样走着,那男人双手被绑,面上带着铁面具虽看不清长相,只不过他背挺的笔直,脚步不见丝毫杂乱,好似闲庭漫步一样悠然跟在少女身后。冷绝眸子微弯,倒似乎有些满意于此时的现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着那种古怪喜欢被人虐待的毛病,竟然有些享受于被欧阳月俘虏…… 当然现实是两人走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慢,离开前欧阳月又给冷绝认真仔细的包扎了一下,防止空气中过浓的血腥味会引来追杀,走了一会见冷绝安静下来,欧阳月撤了神仙锁,两人步子明显更快了几分。 路上两人都在思考,是不是要留下些记号给冬雪、冷寒、冷磊她们,但若是被刹血盟发现,反而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只是欧阳月却有些担心冷雪,当时追向她的人虽多,可是那刹血盟分明是下了死手的,还真难说她们的安危。 冷绝道:“不需要太多担心,冷寒他们有保命的东西,也不用先跟他们联系,到时候他离脱险后自会追寻而来,现在逃命之中人数过多,反而容易暴露。这地方虽然隐密,但不是万全之策,我们要走在险峻之地才能躲过刹血盟的追杀,只是也有一分危险。” 欧阳月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个理,便道:“我倒是无碍,可你个病人,就难说了。” 冷绝眸子一凝:“不要小看了我,不论哪方面,我都不会输你的,即使我受了伤。” 欧阳月总觉得这里面话中有话,却不去深想:“前面有一座山,大路还有林荫小路都容易被劫杀,那里路要险峻一些,倒是适合你我二人。” “嗯,就走那里吧。” 两人当下不再多言赶路,说是过那座山,却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的,两人无粮无水,冷绝又受着伤,一路上欧阳月还要注意水源,最后没有办法只能采一些无毒植物上的露水为两人解渴,采些野果子果腹,只不过没有正餐进食,对他们来说还是十分艰难。两日后,他们翻过那座山时,不禁长舒一口气。 “咦,那里有座寺庙,我们先去那里讨些斋饭吃吧。”所谓站在山上,站的高望的远,欧阳月发现山下正有一座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寺庙,香火似乎不怎么好,不过对于他们却如游走沙漫正饥渴的人们看到一片水源的心情,冷绝眸子也是一亮,点点头,快步与欧阳月冲下山来到寺。 两人却没直接进寺庙之中,而是转身来到庙的后门,四下查探了下,才从后门走进。这可难保刹血盟不会在这里埋伏,两人小心从后院潜进来,直到来到中院,这里都没什么人,两人心却微微提起来。 却在这时。 “阿弥托佛,不知道两位施主从后面进寺,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突然一个中年和尚从侧面走过来,欧阳月与冷绝同时一动,一左一右挟持这和尚,欧阳月更是将这和尚的头掰过来看了看,伸手摸摸这和尚的脑袋,滑不留手,不像是近期剃度,再看他头上的戒疤,又用手摸了摸,已没有刚烧时的痕迹,也不像是假画上去的,看来是个真和尚。 欧阳月当下与冷绝对看一眼松了手,那和尚被欧阳月与冷绝这般一折腾,面上也闪过一丝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再如何淡定的和尚被这么玩弄,也都有些无语吧。在这大周朝,佛乃第一大教,谁敢这么乱摸和尚的头,可是对出家人与佛家大大的不敬的。但这和尚显然修养还不错,虽然眼角嘴角不断抽搐抖动,最后还是声音温和道:“两位施主路经本庙,不知有何困处吗,若是贫僧能帮到,定义不容辞。” 欧阳月立即笑起来:“大师,刚才多有得罪了,我二人只是出生至今还没见过和尚,一时太过好奇那慈悲为怀的和尚是何等模样,刚才真是失礼了。我等二人只是一路赶路至此,路上多有不便,现在饥肠辘辘想要讨些斋饭吃罢了。” 听到欧阳月的恭维,那和尚不禁一笑道:“佛家人便是给人广开方便之门的,本寺庙小也略有简破,但斋饭却有,两位施主这边请。” 欧阳月笑着走上前,伸掌打了句佛偈道:“阿弥托佛,佛家看众的是世人的诚心与善心,从来不计大小与奢简,只要心诚,便是一个茅草屋的供佛,佛主也能为心诚之人传达佛意与善意。” 和尚听着一愣,望着欧阳月道:“阿弥托佛,施主有此慧根,是贫僧轻狂了。” 欧阳月道:“哪里哪里,是小女妄言了。” “阿弥托佛,施主这边请。”不一会这和尚带着欧阳月与冷绝来到侧殿的伙房,两人来到这里发现伙房里不过十余名僧人,看到欧阳月他们进来念了句佛偈,欧阳月与冷绝也一一回礼,只是冷绝在看到一处时,却是一愣:“明慧大师!” “什么,谁,明慧大师!”欧阳月一愣,朝着冷绝的视线望去,却见伙房最里处,正坐着一个身穿普通僧袍,正端正食斋的老和尚,那老和尚面容周正,组和在一起,欧阳月脑中瞬间只有一个词,团团和气。却见他面上白眉长长垂下,眸子清亮纯澈,明明已是花甲老人,但这眼睛却跟孩子般纯净,只是坐在那里,却有着一种说不清的脱俗绝尘之气,倒真是符和他那圣僧之头衔。 而看到明慧大师,欧阳月心中却是颤动了一记,本来她第一个反映便是求见这明慧大师,可因为听说欧阳志德所去剿匪之地正是明慧大师所在的五华寺方向,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才选择反方向的白云庵,求见那灵云大师,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明慧大师。可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她找的正是这人。 感觉到欧阳月的热烈眼神,那明慧大师也望了过来,随后放下碗筷起身走来:“阿弥托佛,看来施主近日正被俗事缠身,不知贫僧可能为施主解惑?” 带人前来的和尚惊讶一下,他可是知道明慧大师的圣名与脾气,而且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私下会见俗人的,因为要见他的人太多了,大多还怀着私利的心思,明慧大师多数是不见人的,如此主动他还没见过。冷绝眼中也微微闪动,望着明慧与欧阳月,什么也没说。 欧阳月心情却有些激动,从京城出来耗时两个月多,这一路上不断的耽搁,她虽拿下红枫村,但没人知道她比谁都着急。只不过事情摆在面前,容不得她逃避,现在能早一些见到明慧,她心中涌动急道:“自然,信女也正有一难解之题,想寻得明慧大师的解惑。” 明慧微微点头道:“那请施主与贫僧来厢房详谈吧。” 欧阳月立即点头,随明慧离开,冷绝抬步要跟去,那中年和尚已快一步拦住:“施主一路行来也累了,快用些斋食吧,一会会有人为女施主送去斋饭的。” 冷绝沉着脸,没有执意过去。 一来到厢房,明慧大师并没有开口,这反倒令欧阳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那些怪力乱神之事,若说懂的定然是佛道研究的十分通彻之人,所以明慧大师与灵云道长是最好的人选,而欧阳月则更倾向找这位明慧大师。只不过现在若让她这么说出来,她又觉得有些唐突,她倒是不怕被这明慧当成什么妖孽,她怕的是宿儿会更加危险。 见欧阳月有些犹豫,明慧大师却笑笑,亲自起身为欧阳月倒了杯茶递过来:“施主一路辛苦了吧,先喝杯茶,不要勉强自己。” 欧阳月接过茶杯却有些恍神,只见明慧大师笑容十分慈祥,让人本能的心生好感,她唇微微抿起,到底是宿儿的安危更重要,之后遇到什么问题,她誓死保护宿儿就好了,放下茶杯,她却在整理着思绪,然后道:“大师,您可信这世上有人类以外的生灵存在。” 明慧大师点点头:“世间万物皆有灵气,皆可生出灵性,比如花花草草,动植物等,自然有人之外的生灵。” 欧阳月道:“那是否有着一种生灵,人家看不到,他却能以魂态存在,比如鬼?”欧阳月略微紧张的望着明慧大神。 后者却是点头道:“世上分天地人三界,地界又有十殿、十八层之说,多以魂体,也就是世人所说的鬼存在,我佛也有记载,贫僧虽未见过,但世间万物皆不可能说有还是无,虚虚实实只在你心中如何界定。” 欧阳月听着明慧大师的话,头却有些发晕,讲了这么多,可一句话不在点子上,欧阳月沉吟一声:“不瞒大师,信女所求一事,便与这有关。我认识一个魂体……” 欧阳月将欧阳宿的由来讲的有些含糊,故意讲的偶遇,但明慧大师听后只是静静凝着她道:“施主刚来异界,对这里并没有归属之感,而此魂与你有着血缘关系,但他乃生灵却不能以这形态陪伴在你身边。他会切断与你的联系,实际上是他现在也在承受着苦难,出也不可,也不能回他该去之地。” 欧阳月神色一变,他没想到这明慧大师竟然知道她非这里的人,他是连她借尸还魂的事都知道吗,明慧大师似乎为解欧阳月之疑惑道:“施主即能在此界重生,重续一人的生命,乃是你与她的造化。你将改变她的一生,从而也要为她承担她的三灾五难,这条路并不好走。施主真的决定为她承担以后九死一生的灾难吗。” 欧阳月此时却完全信服了这明慧大师,想来大周皇帝如此敬重他绝不是没道理的,一是明慧大师的解围之恩,二也是这明慧大师绝非浪得虚名,而是真正的得道高僧,欧阳月只道:“大师,信女既然得以借尸还魂,便没想过再回去,信女自问有信心能承担原身的一切灾难,也绝不会惧怕。可是我儿他,真的不能回来吗……” 明慧大师道:“阿弥托佛,世间一切皆是造化,此子已完成半分使命,该回他该去的地方,施主也应该知道他再回来的方法,若是强留无益只有害。” 欧阳月心中明境,可心中却是不舍:“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他突然离开,我怕他受伤了。” 明慧大师道:“他自会有修养的地方与办法,现在正禁锢一定,却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施主强行要带他回来,办法虽有,可将要面对的问题,却是他阳气吸入过重,最后有损魂体可能导致魂飞魄散的结果,施主愿意尝试吗。施主,一切皆有因果循环,施主要明白放下的大道。” 欧阳月神态一震,她原本只想知道欧阳宿为什么突然与她断了联络,她只是想找人帮她寻回欧阳宿,却没想到之前她的行为,却是害宿儿吗。难道是之前宿儿的出现,所以害的他被那罗盘击中时引发了什么,所以宿儿再也不能回来了? 欧阳月感觉脑子有些乱,一时间竟然没了主意,明慧大道望着她,柔声道:“施主不如回去好好思索下,该何去何从,又该让那一方生灵如何去留,施主想好了再来找我,告诉我你的想法,贫僧会尽所能帮助你的。” 欧阳月面态有些恍惚站起身:“多谢大师提点。”接着便有些跌撞的离开了。 明慧大师饮了一口茶,随后放下平静道:“七皇子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 随后,便有一人闪了进来,此人一身玄衣,身长玉立,周身上下一派不凡之气度,尤其他面上一张铁面具在阳光的打洒下,散发着冷锐的光芒,他眸子血红眨动间,更是散发着诡异的色泽。 冷绝,不百里辰摘下面具,赦然是他那张俊美的近似妖孽的俊容:“你这老和尚,怎么跑到这偏僻的地方,不会是算出会在这里遇到我,特意来迎接我的吧。” 明慧大师对于百里辰的逛言并不在乎,只是笑道:“七皇子受伤了,还是上了药早些休息,伤口才能好的快。” 冷绝对冷眼看着明慧大师道:“之前还听说你待在五华寺闭关,怎么会跑来这里,倒真是巧合。” 明慧大师言道:“贫僧早半年便独自出寺,一路步游至此。” 百里辰却是一挑眉,他可不认为事实如明慧说的这么简单,他总觉得这明慧分明是冲着欧阳月来的,他还没说话,明慧大师已道:“贫僧看七皇子此次发病,眸子却不如以往的暗沉,想来心魔已解决大半,这对七皇子来说是可喜可贺的大事。” 百里辰面上表情突然一敛:“你这老和尚越来越会转移话题,我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之前你与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离开的时候表情不好。” 明慧大师道:“阿弥托佛,每个人心中皆有一个需要隐藏的秘密,女施主自有自己的苦处,七皇子若是有意探寻,自然有机会让女施主有敞开心中所有的时候,何必急于一时呢。” “你这老和尚最会说这些有的没有的。”百里辰却有些气恼,不过转而又道:“这么说,我与她确实有着夫妻之缘了。” 明慧大师看着百里辰一脸喜意,却是意味深长的道:“贫僧不敢打诳语,这位女施主的面相贫僧只能看七分,其它的三分却是极富变化之可能,这位女施主的未来如何,只能看她心中所愿,贫僧看不出来。” 百里辰瞪着明慧一眼,这老和尚分明知道,却不说吧,竟然在这里糊弄他。百里辰与明慧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他岂能不知道,明慧不想说的事,任你如何威逼利诱都不可能成功,他之前年幼不就在这上面吃过亏吗。 说来这百里辰被传成病殃子皇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身上确实有病,而且不轻,只不过却不是一般的病痛,当初发病的时候,便是明贤帝找来明慧大师,这才压抑住了百里辰的病。只不过这病却并非治愈,只是压抑住了,他会定期并且因为外事而发作,血红的眸子,正是他发病时的一个征兆。曾有过一段时间,为了治病,明贤帝偷偷将百里辰送到五华寺,由明慧大师照顾,对于这个明慧,百里辰很了解,他身上一身本事,也有七成是在明慧这里学到的,对于这个亦师亦友的救命恩人,他便是再如何猖狂,也不好在他面前发作。 百里辰哼了一声,拿起明慧之前为欧阳月倒茶的杯子,转了一记喝了一口,有些不满道:“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给我倒杯茶,你竟然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好,这里面肯定有事。让你转变的人,定然有着不凡的迹遇,我告诉你,本来我也认定她是我未来的妻子,现在我更有决心了。”百里辰认真盯着明慧大师的表情,后者面上没变,百里辰嘴角一勾,立即饮下整杯茶,笑的有些得意道,“你觉得我有多久能追到她,而且让她对我敞开心事,毫无芥蒂。” 明慧大师有些无奈的望着百里辰,对于这个狡猾的七皇子,他也没有办法,明明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不禁道:“世上之事自有定数,只不过任何事情没有结果,都还有转圜的余地,贫僧无法给你肯定,也无法告诉你能否追到她。” 百里辰道:“你不用气我,我知道我们的姻缘是天注定的,谁也破坏不了。不陪你这老和尚闲聊,我走了。” 明慧大师看着已走远的百里辰,微微摇头:“到底是谁跑来与我说话的,这么多年来性子还是没有办,哎……” 欧阳月找了个小和尚,随便给她找了件厢房,然后坐在桌前便呆呆出神。 明慧大师话中的意思,她很明白,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便是放任宿儿,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她想强留的办法,只会让宿儿最后魂飞魄散,她当然不希望这样。只是她却是不舍…… 前生里她是个孤儿,待在孤儿院中,虽然孩子很多,院长对待她们都很好,可是却是处处竞争,她为了更好,能早点从孤儿院出去,她从没放松过一刻,终于被国家挑中,她能得到最好的教育,学会各种求生的本事,然而完成一个又一个艰难危极生命的任务。这些她从进入组织的时候,便想的到,所以她从来没有对自己的选择后悔过,即使多么危险,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可是在她绝定怀孕的时候,因为最后一场任务而丧生时,她是后悔的,她做事向来有始有终,那一次不论是多困难多轻松的任务,只要是因为她之前任务遗留的问题,她都会义不容辞的接受,可是她身体却有着一个小生命。那个时候的她不但但是要为她一个人负责了。 不过宿儿很懂事,很可爱,也很聪明,虽然没生下他让他跟自己一起丧生有些后悔,可是她却也十分开心。在她人生里,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她也有一个可爱的小人一直陪在她身边了,她一直认为着她们会在一起,直到永远永远。欧阳宿能以魂体跟在她身边,她也一直不觉得有问题,若是有问题,之前他也不可能现身吧,对于一直以来的认知,突然被打破,欧阳月无法理解是一个,更加接受不了欧阳宿的离开。 她缓缓抚摸着腕上的金镯子,脑子是从她与欧阳宿一直以来的相处,过电影一样的不断在脑海里上演,宿儿淘气时机灵狡猾的样子,讨好她时小狗一样闪烁着大眼睛装可怜的可爱样子。她遇到麻烦时为了她出手时的果断样子,以及愤怒不满的样子。 每一种样子都是那么令她刻骨铭心,每一个相处都那么让她难以忘怀,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坚强到不需要任何人便能很好的生存,然而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在生活中她已经这么依赖身边有欧阳宿这个可爱的小人,无聊的时候陪她聊天,烦恼的时候有他搞怪而开心,生气时有人帮他打气一起与他愤怒。欧阳宿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然无法动摇,一想到,她会很长时间见不到,她的心就如撕烈一般的疼,思念袭满她的脑子,欧阳月的眸子不禁泛红,最后一滴小小的水珠滴落在桌上,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渐渐泪湿了欧阳月的眼睛。 不知道欧阳月这样默默哭了多久,眼中的泪似乎也已经干了,她没有去擦泪,迷蒙的眸子里却是闪烁着一道道如寒剑闪动射出的厉光,她眸底一片阴暗,面上更是说不出的阴冷,周身之气都散发着一种极致的冷漠与杀意。 宿儿是为了她才离开的,若不是欧阳柔与芮余欢请来那两个江湖骗子,宿儿或许不会离她而去,她们还有更多的相处机会,这一切都是红姨娘、欧阳柔造成的。她本以为此次前来是为宿儿的回来找寻办法,她没有直接对付红姨娘与欧阳柔,想等着回去之后再作为。没想到她还没回去,红姨娘、欧阳柔又在她的罪上多加了几道,欧阳月眸子阴冷,芮余欢现在恐怕是分身乏术,只是欧阳柔呢,红姨娘呢,她们还没有得到任何惩罚。 欧阳柔握紧了拳头,嘴角勾着恶魔般的冷笑,只是将红大宝送去京城等处罚远远不够,那只不过是个开端,她要让红姨娘与红姨娘芮余欢这些人,知道什么就悔不当初、悔恨终生,生不如死! 翌日 欧阳月面上有些苍白,一起来并没有去用斋饭,而是直接去见了明慧大师。明显她一夜没睡,眼下微微晕黑,眸子里血丝满布,然而她眸色极锐利,带着一种隐藏不去的锋芒,好似一把锐利的宝剑正待出鞘,周身更是张扬着一种无言的锋芒。竟是与昨天的她,身上有了极大的变化,变的更加锐不可挡,更加的锋芒必露,毫无隐藏。 明慧大师在厢房中泡茶,欧阳月一进了行了一礼便坐了下去,静静等着明慧大师,神态看不出任何喜怒。 明慧大师最后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香气扑鼻的茶水后,这才坐下,却是盯着欧阳月看了半晌,欧阳月的面相上竟然清明了几分,明慧大师眸子闪了一下,温和道:“施主的最终决定是什么?” ------题外话------ 感谢亲,yu1970 打赏了100币 亲,风云191 送了3朵鲜花,亲,nini020515 送了1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2朵鲜花,亲,nini020515 送了2朵鲜花 感谢亲们的月票与评价票,爱你们,继续不要大意的投来吧~ 106,扑倒冷绝! 欧阳月看着明慧大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从宿儿跟着我重生后,我就没想过要与他分开,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一体的,我们永远不会承担分离之痛。我本以为以大师的佛法高深,定然能帮我解决问题,没想到大师也没有办法。” 明慧对欧阳月这类似抱怨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面容慈爱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眸微微闪动,眸子里有着化不开的痛,这是她今天来这厢房后,第一次露出除了厉色之外的情感,却仿若一首无言的悲情诗,是谁都能看出她正在天人交战。 欧阳月双拳紧紧相握,落于腿上,眸子锐芒闪动:“明慧大师,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吗,除了第一、第二,我想要第三条路。” 明慧大师叹息道:“阿弥托佛,施主有舍才有得,你明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分开,你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为什么你还想不开呢。” 欧阳月面上却是一冷:“我为什么要想开,本来我们是不需要分开的,这是被人害至此,我为什么要安然的接受,我接受不了。”昨天想了一夜,欧阳月现在的脑海里全是满满的恨意,她恨不得马上飞回京城,手刃了红姨娘、欧阳柔等人了事,她明明知道她该如何抉择,可是她不甘心。她觉得明慧大师说不定有办法,只是他不想搅乱这一时空的秩序,所以才会那样的说,她不相信事情会这么严重,她是接受不了! 宿儿…… 欧阳月眸底幽暗闪动,双眸闪烁着幽红色,她本来因为一夜没睡,眸中泛起的血丝,似乎在不停的弥漫开来,渐渐聚满她的双眼之中,明慧大师一见,暗叫一声不好,立即念起清心咒:“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我今称赞大准提,唯愿慈悲垂加护,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俱胝喃。怛侄他。唵。折戾主戾。准提娑婆诃……”足足念了十余遍,欧阳月才渐渐回过神来。 心中却是一愣,她之前显些种下心魔。练武之人常有走火入魔一手,其实普通人也有心魔一说,对一件事过于执着,到失了理智的时候,都可以称为心魔,心魔一生,往往能令人极端,做出许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也是许多人因此造下罪孽之原因之一,这种人也可以称为疯子、傻子。欧阳月倒并不认为报仇是错的,只是那份执念之前已让她有些走火入魔,做什么都需理智,不然最后只会害了自己。 欧阳月看着明慧大师神色有些复杂,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左腕的金镯子,明慧大师见到明显一愣,仔细望了这金镯一眼,嘴角却是微微一勾动,静静等着欧阳月。欧阳月深吸一口气道:“多谢明慧大师指点,信女想好了,只要宿儿无事,我能接受短暂的分离。” 若是可能,她定然不会如此选择,可她不会自私的因为自己的不舍,而造成可能令宿儿魂飞魄散的惨剧,虽然现在最快速的办法是找一个男人随便怀孕生下宿儿,但她对宿儿的了解,若是她真那样做,他才会生气的。 “老妈用那么多精子就生出我这么个天下无敌帅又聪明可爱的儿子,将来你找的男人,也不能太差吧,只比你差一点点就行了,不然我跟着丢脸啊。”还记得他当时古灵精怪的冲她做鬼脸道,欧阳月只是一笑置之,心想离这事还早着呢,这小鬼头操这份心做什么。 “不过老妈也可以找个男人借个种就跑,反正将来我会保护你,别的男人你也看不上的吧。不过面相不能太差,我怕把我生的丑了,也不能是个傻子,万一来个突变种,我这聪明的脑袋被拐带坏了怎么办……” “老妈……” 欧阳月心中一痛,紧紧握着金镯子,隐下眼中要滑落的泪:“明慧大师,我已经决定了,具体要怎么做,我全凭明慧大师的吩咐。” 看到欧阳月面色恢复如初,微微点头道:“你一直在摸着这个金镯,便是他的宿体。” 欧阳月点头:“正是,宿儿现在应该锁在里面出不来。” 明慧大师神色一动:“阿弥托佛,我要为他超渡三天,这三天里施主也要留下。” “这是自然。” “那施主去安排一下吧,明日我们再开始。”欧阳月有些不明白明慧大师多等一日的想法,但还是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刚一出了厢房,就看到不远处一身玄衣的冷绝靠在一颗树下,头转向厢房方向,看到欧阳月出来,他立即站直身子跟过来。 “真没想到你与明慧大师一见如故,昨天见了面,今天一早又来见他,你们难道有什么秘密不能跟我说。”冷绝眼中分明带着不悦,欧阳月却是淡淡撇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他。 冷绝被无视了,身子一僵,还是抬步跟了过去,言道:“你脸色看起来不好,昨夜没睡好。” 欧阳月还是不说话,冷绝心中也有些气恼,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关心过别人,却偏偏在乎的人不搭理他,这令他十分懊恼。不过他明显也感觉现在欧阳月心情不好,还是聪明的闭上嘴巴。 欧阳月直接回到她所在的厢房,关门之时,冷绝快步闪了进去,欧阳月没看他,只是静坐在桌前,桌前昨夜里倒的茶水早已冷却,静静立于桌前,欧阳月坐在那里,显得十分孤寂。百里辰心中一动,转身坐过来,想了想拉起欧阳月的手,后者却立即一抽,冷眼望着他。冷绝道:“我知你心情不好,怎么,连我安慰一下都不允许,那你和明慧大师聊那么久,我心里也不舒服。”说到底冷绝觉得欧阳月与别的男人,虽然是个老和尚,不可能有什么花花肠子的在一起,可这么待这么久还是令他心中不舒服,这话说出来不禁有些酸酸的味道。 欧阳月眯眼看着他,却道:“我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冷绝一听,眸子微亮道:“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 “接下来的三天里,明慧大师要为我做一场法事,这之间不许任何人接近我们所在的屋子,是任何人,也包括你。你能帮忙做到吗?”欧阳月平淡的望着冷绝。 冷绝一愣,眸中一沉,却没立即说话,此时的他若说出话定然有失偏颇。而且他对欧阳月的事十分感兴趣,她这样隐瞒自己,令冷绝心中不满,可他也不是蠢笨之人,欧阳月这么严肃的交待,定然是大事,即使心中不愉,他还是道:“我若是答应你,你可能答应以后再不会瞒我任何事?” “答应还是不答应。”欧阳月只是望着他道。 “好,我答应了,不过女人,你欠了我人情,你该知道没那么好还的。”冷绝眯着眼睛,似乎已有什么打算,欧阳月却已不再看他,静静凝着已经冷却的茶水,幽幽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绝陪欧阳月坐了一个时辰,硬是将欧阳月扶到床上躺下,这才离开,却是直接去了明慧大师的住所:“你这老和尚,又要折腾什么事。” “贫僧要与为女施主做三天法事,看来七皇子已经知道了,这三天里很是重要,希望七皇子尽心看着。”明慧大师不答反道。 冷绝眸子一阴:“你看过哪个当朝皇子给你看门的吗?” 明慧大师却是笑容淡淡的望着他,冷绝有些烦躁的扒扒头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我就知道从你这臭和尚嘴中问不出东西的,竟然还多此一举。” 明慧大师望着百里辰,笑容淡淡,意味深长道:“这事关着女施主将来生存的安危,当然要小心谨慎,就劳烦七皇子了。” 冷绝眸子一凝:“事关她的危险?”他眸子一眯,“你放心好了,我自然把好这道门。” 明慧大师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药瓶,递给百里辰:“这是贫僧年前做的补身药丸,七皇子最近气虚血亏,先用它补补吧。” 百里辰却道:“我吐血都吐习惯了,还用的着这东西。”只是嘴中如此道,却快一步将药瓶拿来,打开盖子闻了闻,顿时药香扑鼻,明显就是好东西,这才将东西塞进怀中,严肃道,“你得保证她不会有事,不然我绝饶不了你的。” 明慧大师叹息道:“七皇子实在不够尊师重道……” “我走了。”百里辰不会想听明慧大师唠叨,起身便走了出去,迎面风吹起明慧大师的白眉,他已笑的一团和气。 翌日一早,欧阳月收抬整齐来到明慧大师的厢房,冷绝靠在树上,双手抱胸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随后厢房门关闭,断绝了他的视线。 明慧大师早已整理好,此时厢房桌椅全都撤下,只在地上摆着两个蒲团,而他已坐在里面,欧阳月立即会意坐下,明慧大师并没有言语,微微抬眼,便已开始念咒语进行超渡。 这三天是十分难熬的,因为这三天里明慧大师要与欧阳月不吃不喝,直到超渡结束,不但是个心神受到折磨,身体同样承受着痛苦。欧阳月神态凝重,从始至终未露半分迟疑与悔意,随后也跟着明慧大师念起咒法。 她的放手,若能让宿儿平安,她们就还有机会再重逢中,她会等待那一天,而这之前的种种磨练也会更让她们珍惜这份母子之情,也能够让她处理好外面的事情。 厢房里只是明慧大师与欧阳月念咒的声音不断响起,外面冷绝在外头支了个帐篷,里面备了桌椅茶水酒菜果食,他侧靠的软塌之上,倒显得有些寂寞。就在他听着咒语耳边快生茧的时候,厢房中的声音总算停下来,冷绝心中一喜,却没立即冲进去。 “老妈……” 欧阳月激动的望着飞身出来的欧阳宿,后者也很想念欧阳月,立即伸过手臂,环住欧阳月,虽然两人不能实物相处,只是那种血脉的感觉却令他们感觉十分满足。 “在里面可憋死我了,不过老妈怎么这么没用,脸色这么差,这老和尚欺负你了?”欧阳宿抱够了欧阳月,便坐在其肩上,挑眉望着对面的明慧大师。 明慧大师看到欧阳宿的时候,神态明显一僵,轻声道:“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竟是看着欧阳宿一直嘀咕个不停。 欧阳宿一脸怀疑道:“这老和尚有什么毛病啊,嘀嘀咕咕做什么,好奇怪。” 欧阳月也没见过明慧大师这么失态过,心中划过丝疑惑,明慧大师似乎对宿儿特别感兴趣,然而她却注意到刚刚出来的宿儿,魂体更加微弱,她心中一痛,果然是要分开了吗。 “宿儿,以后老妈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了。” 欧阳宿身子一僵,沉默了一下,翁声翁气道:“嗯,听说下面又出大新闻了,我要下去玩了,真是担心老妈被人欺负啊,没有我在你身边可怎么行啊。” 欧阳月嘴角一勾,面上却无笑意:“是啊,你要下去继续祸害其它人了,我真怕你把下面闹翻了,将来有鬼上来找我抱怨,我会被烦死的。” “呿!”欧阳宿一撇嘴,一脸的不以为意:“他们敢,我让他们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欧阳月嘴角微挑,那里根本也没有太阳吧,只是她却沉默了:“我儿子不能吃亏,欺负你的,要双倍欺负回去,我以后会审问你的。” “我知道了,你真的好烦啊,我又不是不会回来了。老妈你快点找个还算不错的男人借个种吧,不要让我待太久了,但也不能随便将就了,我要生的天生无敌俊美,又举世无双聪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见了我都乐意瞧,把我生差了我会钻到你肚子里,让你重新生啊。”欧阳月扯着欧阳月的手发,十分严肃的道。 欧阳月点点头,欧阳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准备离开,然后下一刻他却紧紧抱着欧阳月,没什么重量的唇印在欧阳月脸上,眼中瞬间流出大量的泪珠,明慧大师已然念起咒语,欧阳宿的身子越来越淡薄,最后消失无踪,那一刻欧阳月已转身冲出厢房,突然奔了出去。冷绝一个高的跳起来,连忙追了出去,欧阳月跑到寺庙后山那里,不断的深呼吸,吸气,最后她却眼眶通红,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冷绝眼中微凝走过来,蹲下身子,伸手一揽,将欧阳月抱在怀中安慰,然而欧阳月身子却是一僵,突然扑向冷绝,便吻向他的铁面具,手上扯拉着要脱下冷绝的衣服。冷绝一愣,看着欧阳月眼中的激狂,已经向他身下摸去的手,顿时一惊:“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负责吗,我现在要你负责。”欧阳月只是望着他,神色有些诡异。 “你……你并不是这么不自重的女子。”冷绝心中一跳立即道。 欧阳月却冷冷一笑:“怎么,你食言了,放心吧,只此一次,我不会再强求,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目桥,我只要你这一日,你给不给!” 冷绝眼中无比深沉:“出什么事都能解决,不要伤害自己。” 欧阳月紧紧咬着唇:“男人果然不可信,你放心,你不同意也无所谓,我定然会找到愿意给我一夜的男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自暴自弃!”冷绝愤怒的低吼着,若是以往欧阳月会这么主动,他定然会同意,但绝不是这种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他身前的这个人是谁,是个她为什么要委身的人。他也不知道这愤怒到底是对欧阳月还是他。 “你只说愿不愿意就好,其它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欧阳月神态一冷,看着冷绝眼中的沉色,她冷笑起身,转身便要离开,那离开前望着冷绝的淡淡嘲讽,令冷绝心中一惊,他飞身一跳,伸手直接打在欧阳月脖上。随后接下欧阳月软倒的身子,胸口却气的起浮不定,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不同意,她就真要去找别的男人?! 冷绝紧紧抱着欧阳月,力气大的好似要勒碎了她。 又一日,欧阳月悠悠从床上醒来,看着厢房的房顶,呆望了一会:“你醒了。” 欧阳月转头望去,就见冷绝支着下巴,在桌边望着她,欧阳月面上微微僵硬,淡淡应了一声:“嗯。” “心情平覆点了。”冷绝继续问道,“出什么事了?” 欧阳月微抿着唇,想到之前要扑倒冷绝的情景,长吐一口气:“只是超渡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我心中有些伤感,你就忘了吧。” 冷绝沉默望着欧阳月,突然道:“你若是现在要扑倒我,我会十分乐意。” 欧阳月嘴角一抽,望着冷绝那闪发着寒气的面具,再看到他幽光闪动的眼睛,微低着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冷绝叹息一声:“明慧老和尚等你清醒去见他,说是有事要说。” 欧阳月点点头,坐起身还是望了冷绝一眼,这才出了房间去找明慧大师,冷绝摸摸铁面具:“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同意被她扑倒,然后这个那个让生米煮成熟饭的,这女人又反悔了,女人心思变化可太快了。” 明慧见欧阳月进来,笑道:“看来施主经过一日,已想想开了,可喜可贺。” 欧阳月礼貌的点头:“很感谢明慧大师三天的超渡,你帮了我大忙,昨天走的太匆亡还没来的及感谢你。” 明慧摇头道:“其实贫僧今日让施主你过来,也是有事相商的。” “嗯?明慧大师但说无妨。” 明慧沉吟一下道:“阿弥托佛,不瞒施主,贫僧早年救过一人,那人身感恶疾,需要一味药方能保全生命,而贫僧却没那个机缘得到这一味药。” “是什么东西?”欧阳月立即明白明慧大师的意图。 “这东西想必施主你听过,正是天山雪莲。” “什么,天山雪莲!”欧阳月一惊,这天山雪莲乃轩辕大陆至宝,听说还有长生不老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知道多少人想得到此物,但是天山雪莲生在天山之上,天山上常年迷雾缭绕,这么多年来没听说几人进了天山还能活着回来的。虽说这天山雪莲是无价之宝,可是也得有命去享用,对它贪恋之人颇多,但是接二连三失踪于天山的人,也让人望而却步。 “是,正是天山雪莲,此人需得天山雪莲方可解除恶疾。” 欧阳月神色凝重,想了想却道:“好,我会尽全力取得天山雪莲,算还明慧大师一个人情。” 明慧却是摇头:“施主言重了,贫僧为你子超渡这是应当的,这并不是要求,而是请求,施主亦可拒绝。” 欧阳月却道:“我从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明慧大师便是不说此事,我也定会找机会报答你,你说出来反倒好,不过前提也是明慧大师要对我的事守口如瓶。” “阿弥托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欧阳月起身一施礼:“谢过明慧大师了,这两日我便会上路。” 明慧大师点头道:“贫僧周游至此也有一年之久,之后贫僧会离开去往京城五行寺,施主可以去那里找贫僧。” “好!”欧阳月点点头,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只是面色却十分严肃。 京城将军府 红姨娘今日一身艳菊绕枝长裙,与欧阳柔一身撒金花红裙,走在小路之上,她们身后跟着两排的下人,两人笑容满面的谈笑道:“这欧阳月可走快三个月了,竟然间讯全无,该不会死在外面了吧。” 红姨娘面上也带着得意道:“二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只不过三小姐命也真是不好,与一个外人争宠最后失败远离府中,听着都令人心酸的很。不过这也是三小姐的命啊,这也怨不得谁的。” 欧阳柔冷笑,语气却惋惜道:“姨娘说的可不是吗,三妹做事也真是冲动,你看看她就这么抛弃将军府离开了,现在在外面生死未卜,就算在这将军府中她受了那么点的委屈,可也比现在不知死活的好啊。我若是她,定然要聪明的等待机会,再争得宠爱的。” 红姨娘浅笑:“二小姐才智过人,而且性子柔和有耐性,这乃是有非凡成就的女子该有的。” 欧阳柔神色却是一僵,她知道红姨娘这话是为她好,可是她听着心中却不好受,欧阳华已死,她现在是这个府中的长女,而她现在已经十三岁快十四了,该是订亲婚娶的时候了,可是到现在为止却无一人上门求亲。本来软语答应她的洪亦成,现在也不知道上哪里鬼混了,她派人前去,都被洪府的人以各种理解推脱了,洪亦成分明是不想负责任了。 可是洪亦成若是不答应娶了她,她当初在宁府的事情,任谁来说都是个丑闻,正经人家恐怕也不会娶她。欧阳柔心十分急迫,然而她是个未嫁女子,总不能上大街上随便拉个人便成亲,她虽然坏了身子,可现在将军府四个孩子,欧阳华死,欧阳月不知所踪,欧阳童虽是男丁,年纪还太少,他们现在还没有利益争斗。而她也算是将军府中最利的子嗣了,这求亲的人本该踏破将军府府门才对的,现在却是这般无人问津,一想到这,欧阳柔便一肚子火。 红姨娘感觉到欧阳柔的怒气,心中也是一叹,这件事她又何尝不着急呢。本来她想以她与欧阳柔的才智,进了太子太师府,将来定是风光无限的,谁知道在宁府的计划硬生生打破了她们的美梦。但是欧阳柔到底是将军府现在最平安健康的女子,她却没想到,竟然连一般小户人家提亲的都没有,若是长此以往,等欧阳柔年纪再大大,她可就真成无人问津的老姑娘了,到时候她想嫁人就更困难了。 红姨娘与欧阳柔虽然想的很好,现在欧阳志德只有她一个女儿,若是有人想拉拢欧阳志德,定是要娶欧阳柔的。可惜现在欧阳志德出去剿匪,能否安全回来还是个未知数,老宁氏与芮余欢的事闹的这么大,外人都恨不得走到将军府外先吐口唾沫,谁会想娶将军府,还是欧阳柔这个当众与男子苟且的破鞋女子,谁家脑子又没被门挤了,会故意娶个这样的媳妇让人嘲笑。 欧阳柔越想越气:“哼!欧阳月便是离开了,也给我们带来这么多麻烦,我便让她想回,也回不来!” 红姨娘跟着点头:“哎,这三小姐哎……” 两人一路闲谈,已经转了一圈来到欧阳月所在的明月轩,明月轩的下人因为欧阳月的离开,被老宁氏厌弃,已经纷纷调配到别处当差,这明月轩也就三两个下人偶尔打扫一下,她们看到欧阳柔与红姨娘走进来,立即一整精神过来请安:“奴婢见过二小姐、见过红姨娘。” 欧阳柔淡淡点头道:“嗯,你们倒是忠心的很,三妹都已经离府这么久了,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你们还在这里守着,倒真是不容易,这样忠心的奴才可是不多见的,该赏啊。” 那三个下人却是一愣,接着一惊,觉得欧阳柔这话中分明有些气恼,当下回答道:“回二小姐的话,奴婢们只是被分派到明月轩里打扫的,府中哪个院子人手不够,我们随时要被调去的。”这是表明她们并非只是欧阳月的奴才,而是将军府的,至于那忠心,自然也当不得了。 欧阳柔冷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三妹这一走,我这个当姐姐的却是有些想了,你们去把门打开吧,我在这明月轩里走走,也好怀念怀念妹妹。” 那三个下人有些犹豫,却是令欧阳柔眉头一皱:“怎么,这明月轩我便走不得吗。” “不是的二小姐,奴婢现在就给您拿各房的钥匙。”其中一个小丫头,立即吓的转身离开,不一会拿出一串钥匙过来,欧阳柔冷冷一笑,她身后立即有丫环拿起。 欧阳柔望着库房的方向道:“之前我曾送给三妹不少上等的补品,她这么久不回府,这些东西各个价值不凡,可别受了潮都损失了,便先去库房那里看看吧。” 明月轩的三个下人对看一眼,心中却有些不好的预感,那个库房里…… 欧阳柔面上一阵兴奋,欧阳月那小库房便是以前她也很少能进去,这钥匙一向是由她最信任的丫环保管的,里面别说是珍贵药材了,便是珍奇古玩只要她想要,欧阳志德都会弄来。这将军府中,除了大库房,老宁氏与宁氏的小库房,恐怕就属欧阳月这里最值钱了,现在欧阳月离开京城三月未归,八成已经死在外面了。到时候便是父亲回来了,他也奈何不了别人,谁让欧阳月自己私自离府呢,死在外面也是活该。 但是欧阳月这个东西她可不想落了别人的手中,起码得先拿出一部分,想到之前偶然看到的欧阳月的收藏,欧阳柔很是兴奋。这些东西现在都是她的了,便是暂时没有人进府中提亲,可是将来她攒了一大笔嫁妆,她就不信真没有人求亲。 她欧阳柔何愁嫁! “小姐,门开了。” “走,进去看看。”欧阳柔面上更是一喜,红姨娘也快步跟了上去,然而当两人奔进明月轩小库房时,神态却是一愣,欧阳柔尖声道:“你们这几个狗奴才竟然敢骗我,这哪里是小库房,这里面怎么什么东西也没有。” 可不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吗,简直空空如野,连灰尘落地都能瞧见。 那三个下人吓的瑟瑟发抖:“二小姐,奴婢哪里敢骗你,三小姐离府的时候这小库房就空了,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什么!”欧阳柔咬牙切齿:“欧阳月这个小贱人,竟然将东西都偷偷送出府去,这个小贱人。” 红姨娘面上也闪过一丝厉色:“这件事老夫人那里恐怕还不知道吧,三小姐私自将府中东西拿出,携款私逃,可是犯了家规的。” “对,去祖母那!”欧阳柔一愣,面上立即闪过阴冷之色,现在老宁氏为了欧阳月的失踪更是头疼,那是恨不得吞了欧阳月的恨,她倒不如多在这恨上添上一笔。 不一会红姨娘与欧阳柔便奔来安和堂,看着她们这么急冲冲的,老宁氏皱眉道:“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规据,走路这样急躁,哪里还像个大家闺秀,你名声是坏了,但你得更注意修养,不然谁还敢上门提亲。” 刚一进门欧阳柔便被老宁氏骂了一通,心中也绞着恨,她却忍下,哭道:“祖母,不是柔儿失礼,而是柔儿刚从三妹的明月轩回来,却发现三妹那里人去楼空,小库房更是被搬空了。里面那些珍贵之物尽数没了,三妹如此做未免太狠了,她私自出府坏祖母您的名声,这还偷盗府中财物携款潜逃,简直没将家规放在眼中,更加没将祖母放在眼中啊。” “什么,明月轩的小库房空了,这是怎么回事?”老宁氏面上立即阴沉下来。 欧阳柔立即将之前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老宁氏越听面色越是发沉:“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竟然私偷府中财物离开京城,去,到京兆府尹那备案,咱们将军府中出小偷了。” 她身边的喜妈妈一听,面上却是一变,这事若是扯到京兆府尹那里,事情只会越发不可收抬。现在老宁氏都被传的为恶不仁了,若是还让京兆府尹去通缉,这不是将自己往死角逼去吗。她望着欧阳柔与红姨娘面上一闪而过的歹毒之色,说道:“老夫人,三小姐私自离府确实有失分寸,只不过依奴婢看来,这件事却不能捅到京兆府尹那里。” “为何,她做出这种事,我难道还要原谅她、宽恕她!”若是欧阳月现在在面前,老宁氏都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喜妈妈轻声道:“老夫人,三小姐小库房中的东西,都是三小姐往日例银还有老爷等长辈赏下来的,三小姐愿意如何花销那都是她的事,其它人怕是管不了的。若是老爷回来后,听说因为这件事怕是少不了动怒的,也有失老夫人的慈名。” 老宁氏一愣,犯然惊醒过来,是了,她之前怎么犯上糊涂了。各府的小库房那都是自己的私产,便是欧阳月将这些东西扔到大街上,那也是欧阳月自己的事,这事若是闹到京兆府尹那里,她可更是个笑话了。老宁氏眸子猛然一沉,阴冷的望着欧阳柔与红姨娘,这两个贱人竟然跑到她这里乱嚼舌根,还嫌她之前不够烦的吗。 “看你们穿金戴银的,原来手头紧成这样,跑到欧阳月那里搜刮去了,谁允许你们的!” 欧阳柔面上一白,暗恨的望了喜妈妈一眼,正待解释,从内堂里走出一个就瘸一拐的人,面上厚厚包着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阴毒的眸子,看着十分瘆人,不是毁容断腿的芮余欢是谁。 “老夫人,我想二小姐与红姨娘也是担心三小姐,这才去看看,谁知道三小姐库房却空了,想来是太着急了,才失了分寸,你就别与她们一般见识了。” 老宁氏见芮余欢出来立即换了张脸:“还是余欢想的周全,这一次就饶了你们吧。”然而芮余欢却道,“虽说这小库房乃三小姐的私产,可是她就这么私偷离开,也实在有损将军府的脸面,便是将军回来听到这件事恐怕也要动怒的,三小姐此举,难不成要与将军府切断关系不成,这不是让老夫人难做吗。” 老宁氏面上一黑,冷哼一声:“欧阳月这混帐东西,害的我还不够,她想与将军府切断关系,好,我就成全她。来人啊,给我将明月轩封了,我看欧阳月这畜牲还敢不敢回来,敢回来,我打折了她的腿!”老宁氏怒喝一声,想到这段时间受的冤枉气,她便不能饶了这害她至此的欧阳月,她就不信欧阳月一个弱女子,能在外面躲多长时间,等她回来,正是她恶惩她的时候! 芮余欢眸子阴冷黑沉,欧阳月你竟然牵连我被毁容又断腿,毁了我一生,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红姨娘与欧阳柔对看一眼,皆松了一口气,还多亏这芮余欢是个狠毒爱记仇的,突然给她们解围了,不然她们可真惨了。本来想借欧阳月离府,她们顺便捞些好处,现在没捞好处,若是能因此折磨死欧阳月,倒也不错。 喜妈妈冷冷看了芮余欢等人一眼,嘴角淡淡一勾,泛带一丝冷笑。 林州五行城 欧阳月已孤身一人赶路,只是她偶然一回身,身后立即会有一个身着玄衣的铁面人冒出头来,看的她一阵无语。她早说不会让任何人跟着,这冷绝对根本不理会她,她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偏偏他武功极高,便是她也难以甩掉他,所以便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欧阳月停下脚步,等着冷绝走上前,冷哼一声道:“你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可是死在半路上,我可不管你。” 冷绝轻声一笑:“赶路要紧。” 欧阳月翻翻白眼跟了上去,只是两人走在路上却发现路上行人有些怪异,似乎害怕什么人追杀一般,路上行人极少,很难让人发现人的踪迹,然而便是看到的也一个个急奔于街上,神色匆匆。 欧阳月与冷绝对看一眼,冷绝立即抬头拉住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吓了一跳:“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抓我啊。” 冷绝沉声道:“你害怕什么,老实说了,不然便杀了你。” “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小的什么都说,现在可不得了了。听说江湖上两大门派,第一杀盟与刹血盟开打了,两位正斗着最凶的时候,听说死了不少人了,我们这是怕受到殃及,所以不敢待在外面。大侠饶命,小的只知道这些。” 冷绝一愣,放开那人,那人逃命似的跑开了,欧阳月与冷绝对看一眼,第一杀盟与刹血盟为什么血拼起来? 欧阳月心中突然一跳:“你……你与第一杀盟是什么关系?!” ------题外话------ 感谢亲,shirley莲 送了1颗钻石,亲,jyu1970 送了1颗钻石 107,欧阳志德归! 欧阳月越想越有那个可能,冷绝却不答反问道:“噢,你觉得我会与第一杀盟有关系?” 欧阳月认真盯着他的双眼,却是看不出冷绝的表情,只道:“你难道不是第一杀盟的首领?” 冷绝笑了笑,眸子似乎有些弯了:“我可以肯定的跟你说,不是。” “噢?”欧阳月心中却不太相信,但见冷绝眸子幽深发亮,却不似假话,难道真是她想差了。 她是觉得冷绝与她被刹血盟追杀,冷绝还因此中毒,虽上了上好的金创药,可伤口并没有好全,这可是大仇怨啊。偏又这么的巧,她们刚办完事回来,这第一杀盟与刹血盟就开斗起来,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倒解了她的疑惑,为什么这一路上再没有人追杀他们,早被第一杀盟缠上,这刹血盟必已进行到保护组织,不能生存便要覆灭的阶段,哪有时间继续追杀她。这未免太碰巧了吧……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竟这刹血盟若是被第一杀盟给灭的话,她这一路却没什么危险了,再说冬雪是第一杀盟的人,欧阳月也本能对这第一杀盟印象更好一些:“我们还是快赶路吧。” 冷绝点头,两人便立即动身,路遇红枫山的时候,直接让人给春草传了一个消息,让人护送春草直接回京,先不回将军府,而是先去秋月那里待候她归来。 两人则直接去往位于大周南面的天山,从现在这路奔往天山,也差不多快跨过大周朝半个版图了,作为大周朝三大州之一,也是三大州府中最富有的一个州——月州府,正在大周朝南面,而且说来也巧合,这月州府刺史叫木李仁乃木翠微的二叔,欧阳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一路上依旧选择走一些隐秘小道,避免官道被人认出,所以这一路比起走大道更是费时,足足走了两个月之久,才到了天山脚下…… 却说京城将军府,红姨娘与欧阳柔带着人到明月轩闹了一通,最后弄的自己没趣,倒也不敢再乱来了。强扯着笑容在安和堂里,陪着老宁氏又聊了会话,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欧阳柔恨的咬牙切齿:“欧阳月这小贱人,竟然将明月轩的东西都弄出府了,还有这个喜妈妈也不个好东西,竟然帮着欧阳月说话,祖母不是老糊涂吗,怎么之前反倒精明起来了。真是可恨,就差一点点了。” 红姨娘也一脸冷意:“哼,不过这三小姐能事先将东西弄出去,算她聪明,可她却也算不到明月轩被封的事,我倒看看她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在外面待一辈子。她若不残死在外面,她还能躲在外面一辈子不婚嫁,哼哼,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过的了老夫人这一关。”说着,面上发生冷笑。 欧阳柔也阴冷道:“是啊,看祖母那样子,不弄死她是不会罢休的,欧阳月这小贱人早晚被自己害死,虽然这次没得了明月轩的小库房,但是能看着她自食恶果被弄死,我心中也无比畅快。” 欧阳柔一直嫉妒欧阳月的好出身,幸运的得到志德的疼爱,自己外祖家权势、财势都不如她,她是没办法才自己想计策的。可没想到她倾心算计,都被欧阳月一一躲过,反把自己连累的过的十分凄苦,原来她自认为十分蠢笨的人,却一次次被幸运罩身,这更令她难以理解与忍受,如果欧阳月这样死在外面,也难一消她心头之恨。欧阳月最好聪明的别回来,不然等待她的依旧是被折磨而死的惨剧,她倒要看看这欧阳月是死在外面,还是死在家里。 哼! 安和堂里,老宁氏却依旧气的直喘粗气,芮余欢看在眼中,眸中隐下冷讽道:“老夫人,您快别生气了,三小姐那么孝顺的人,若是知道您为她这么生气,心中止不定多么伤心难过呢,她若是能回来,定是悔不当初的。我看老夫人还是消消气吧,不然三小姐知道了,也会十分难过的。” 老宁氏却是重重哼了一声:“她那个小畜牲会为我难过?她能一天不气我,我就谢天谢地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这个孽障的,老了老了竟然被她连累至此,这个家都快被她折腾散了,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小蓄性回来看到这些,她是个什么样子。德儿回来看看这个他疼爱的小贱种又会多失望,我看看德儿还会不会为了她与我争嘴,真是不孝啊不孝,一群不孝子。”老宁氏面色冷沉的直摇头,面上有着失望之情。 芮余欢唇冷冷一抿,她当然要让欧阳志德看看欧阳月造成的后果,她就不信,欧阳志德看到自己老娘被欧阳月折腾的快疯癫的样子,还能一味的宠爱欧阳志德,他若是敢承担这等不孝的名声,他便试试。想到这,芮余欢微微咬牙,若不是欧阳志德当初并不被她美色所迷,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一想到她因为欧阳月私自出逃被毁了容、断了腿,一辈子毁在这将军府中,她就恨不得吃了欧阳月的肉,喝了欧阳月的血,恨不得能将欧阳月碎尸万断,拿去喂狗,不论欧阳月受到怎么样的惩罚,都不足以解她的心头之恨啊。 喜妈妈垂手立在老宁氏身侧,眉头微微一皱,又渐渐放平缓,几不可觉的叹息了一声。 翌日,芮余欢陪着老宁氏用过早膳好,便带着几个下人一瘸一拐的出了安和堂,芮余欢面色阴冷,粉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说有其它任务要走便离开了,现在跟在她身边的丫环都不会武功,真是难成大事,不过粉蝶这一走,倒是让她少了牵制,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芮余欢闲逛了一圈,这才最终拐了个圈,直接来到刘姨娘的宁香院。 刘姨娘也刚刚用过早膳,下人刚撤下膳食,便有丫环来报,芮余欢带着人在宁香院外等着见她呢。 绿儿当下道:“这个芮余欢还嫌在府中折腾的还不够,还想见姨娘?姨娘与她从来没有过什么接触的,她突然来见姨娘,难保打着什么歪主意啊。” 绿叶也道:“是啊姨娘,奴婢总觉得这芮余欢邪乎的很,要不姨娘还是找个借口别见她得了,她定没打什么好主意呢。” 刘姨娘闻言也愣了一下,想想却是摇头道:“想打发她却是不好找借口的,而且她这一次来见不到我,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难道我次次都找借口不见?到时候恐怕老夫人那便不好说了。” 绿儿、绿叶抿唇不语,现在老夫人宠这芮余欢快宠到心尖上了,那宠爱的程度简直令她们无法理解,所以她们也不敢随便指责妄动这芮余欢,就怕受到无妄之灾,刘姨娘道:“绿儿你出去请芮小姐进来吧。” “是,姨娘。”绿儿满心不乐意,面上却是一派柔顺之情,走出院子便看到门口芮余欢一身白衣,十分出挑的站在丫环之前,之所以出挑,却是因为她整个面上都被白纱包着,又是一身的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参加什么人的葬礼呢,当下令绿叶更加反感。这便是所谓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穿着无心,看着有意吧,绿儿怎么都觉得芮余欢是故意穿着这套不吉利的衣服过来的,面上却要带着笑意走过去道:“原来是芮小姐大驾光临,姨娘听说还正意外呢,连忙让奴婢来请了。” 芮余欢目容淡然道:“倒是让刘姨娘见怪了,咱们先进吧。”说着已往里面走,绿儿身子顿了下,连忙跟了进去,心中却是埋怨,这芮余欢怎么这么没规据呢。 来到门口时,绿叶已经扶着刘姨娘在迎见她,芮余欢当下一笑道:“这是怎么话说的,余欢不过就是闲来无事走到宁香院外,这才想叨扰一二,反倒是让刘姨娘这样大礼相迎,真是余欢的不是了。” 绿儿奇怪望着芮余欢一眼,这芮余欢变脸倒是很快,这可完全不像刚才那一脸淡漠的样子,刘姨娘已笑道:“芮小姐怎能这么说,芮小姐能来我这宁香院坐坐,我心中别提多开心了,哪能提那叨扰二字呢,太见外了。” 芮余欢笑的似乎更开心了:“怪我怪我,咱们都在一个府中,确实是该常常走动一下的,看我这样一说却是见外了,怪我怪我,刘姨娘就别和我这不会说话的人一般见识了。” 刘姨娘笑着,眼睛顺然眯起望着芮余欢道:“芮小姐这是哪的话,哪有怪不怪的呢,快快里面请坐,只是宁香院向来简漏,芮小姐不要嫌弃才是。” 芮余欢摇头道:“我倒是十分喜欢刘姨娘这清幽的环境,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请。” “请。” 两人一番客气,芮余欢已被请了进去,绿儿与绿叶对看一眼,这芮余欢往日在将军府的行为,她们不是没看过、没打听过,她是很高傲的,她竟然对姨娘这么客气,这将军府中最不得宠的就属姨娘了啊。两人当下转身跟了进去,一左一右站在刘姨娘身后。 不一会茶水点心送了上来,刘姨娘笑着介绍:“芮小姐这次来的匆忙,这宁香院也没有太好的东西招待,只是一些茶点,还请芮小姐不要嫌弃才是。” 芮余欢摇头道:“这府中啊,刘姨娘不可谓不是一个妙人,听说您手艺相当不错,我一直以来都想尝尝呢,这下倒是找到机会了。” 刘姨娘十分谦虚:“倒真是让芮小姐笑话了,这茶点并没有多大的不同,都是一些平常的吃食罢了,倒是我这两个丫环手巧想到的,我也不过跟着借了光罢了,芮小姐先尝尝看。” 芮余欢当下拿起一块红酥糕,入口十分香软甜腻,别有一番风味,当下赞道:“果然是好吃食,刘姨娘天天待在这宁香院,食用这等好物,真是好福气了。” 刘姨娘眸子几不可察的在芮余欢脸上一扫,笑道:“其实我时常会送些吃食给老夫人,这都是老夫人不嫌弃此物的粗鄙,我这里才时常要备着这些,芮小姐喜欢便好。” 芮余欢神色愣了一下,随后沉默,刘姨娘说的不错,她确实知道几个补方以及糕点的做法,在府中也从来不吝啬,更是时常往老宁氏的院子送,但是老宁氏却是怎么也瞧不上欧阳志德自己带回来的人,这刘姨娘表现的再优秀,老宁氏也很讨厌。那花姨娘不用说,向来是张狂娇气的,会的也不过就是个床上伺候的本事,老宁氏最是瞧不上。本来刘姨娘为府中生下子嗣,该是荣誉的,只是欧阳童身子一直不好,而刘姨娘本人又不是争抢的性子,看起来就有点蔫,更不会说什么讨好的话,老宁氏有些恨铁不成钢,渐渐对她有些厌恶。 一来二去下来,对刘姨娘也没什么好脸色,便是她送些茶点,老宁氏也从来不吃,只是打发了给下人。这还是前两日刘姨娘按规据又送来,芮余欢偶然吃了一块糕点,这才兴起上宁香院一探的打算,她倒是不知道刘姨娘这话有没有试探她的意思。不过看着刘姨娘矜持的笑容,芮余欢压下疑惑道:“哪里是粗鄙了,刘姨娘未免太过谦虚了,你有这等好手艺,对府中也是好事,谁会嫌弃呢。余欢这人最是粗手粗脚的,吃了刘姨娘的点心,倒是兴起与刘姨娘学习的心思,就是不知道刘姨娘愿不愿意赐教呢?” 刘姨娘神态明显一愣,眯眼深深望了芮余欢一眼,却见后者只是有些享受的用着糕点,十分向往的模样,倒真是有心要学似的?只是这刘姨娘心中却是翻滚了起来,她与这芮余欢可算不上熟,甚至至从她住在将军府后,她与芮余欢相处的时间也仅止这一回,交谈的话也不出十句,这芮余欢怎么就容然对她这般友好,又想从她身上学东西了,这实在有些反常。 见刘姨娘不说话,芮余欢笑了:“刘姨娘心中有疑惑这也是正常。”芮余欢叹息一声道:“我也就不瞒姨娘了,其实你在这府中生活时间比我久,对于老夫人的脾性也比我更了解,老夫人心中大善之人,只不过脾气却也十常变幻。余欢现在这般模样,能依靠生存的也只有老夫人了,最是害怕若是一个不好惹了老夫人的厌弃,那余欢可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会过成如何模样。余欢觉得与刘姨娘十分有缘,便有什么就说什么了,余欢心中也害怕啊,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可怎么好。这越是在意就越是怕失去,余欢对于老夫人正是这样的心思,就怕老夫人以后不待见余欢,余欢便想多学些本事,这也是一个保障不是。便是真有那么一天,若是老夫人吃上余欢为她精心制作的糕点,老夫人总要想起余欢从前的几分好,说不定能原谅余欢的万般不是,这倒是显得余欢十分小心眼了,可余欢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说着,芮余欢低声哭了起来,揭开面纱,用着帕子细细察着眼角与面上滑落的泪,倒真有几分我见忧怜的模样。 刘姨娘生活在将军府中,这么多女人争一个欧阳志德,刘姨娘可没少看装哭这种把戏,嘴底划过丝冷漠,面上却带着一丝焦虑道:“芮小姐这是哪的话,你之于老夫人,那是小肝宝贝,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不论是谁失了宠,都不会是芮小姐你啊,芮小姐这是太过担心了,不会的。” 芮余欢叹息道:“是啊,有时候我也感觉我太过患得患失了,这很不好,因此还怀疑老夫人对余欢的疼爱,更加的不好。可这也是因为余欢十分在意尊敬老夫人的原因,老夫人能这么疼爱余欢,也是余欢的幸福,余欢是很感激的。并且当一个晚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为长辈尽些孝心,那都是应该的,所以余欢便动了学习几道拿手小菜或是点心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刘姨娘怎么看呢?” 刘姨娘淡淡一笑道:“芮小姐说的很是,老夫人这样爱护芮小姐,您会如此为老夫人着想,患得患失也是人之常情,为了老夫人想学一技傍身,更是大大的可取之处。芮小姐也不嫌弃我这做点心的技术粗鄙,我又怎么敢藏私不教呢,我定当义不容辞,只不过若是芮小姐能借此多在老夫人面前美言几句,我心中真是无以表谢的了。” 芮余欢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是这是,刘姨娘说的是,我得您真传,到时候老夫人还能不知道吗?”两人接着笑谈了一下,芮余欢又道:“怎么这么久了,没看到小少爷,余欢最是喜欢小孩子,这小少爷一看余欢就喜欢,今却没看到倒是有些意外了。” 刘姨娘双拳微握,笑道:“真是不巧了,小少爷从小身子骨便不好,平日子也是睡时多过醒时,之前刚被奶娘照顾着睡下,倒是没能出来迎见,让芮小姐不要见怪。” “哎,那还真是不巧了,我最是喜欢小孩子了,那也只好等下次来再抱抱小少爷了,今天确实不易打扰他休息的。不过余欢将来要与刘姨娘学习这茶点的本事,也不能空手而来,这点小意思请刘姨娘不要嫌弃。”说着一摆手,立即有下人拿来一个锦盒,芮余欢当下打开,却见到锦盒里一套长命锁,还有一对色泽各方面材质都不错的白玉镯子,说不上多贵重,但也绝不普通。 刘姨娘当下道:“芮小姐学这些是为了老夫人,我哪里能收这些东西,传出去岂不显得我太过贪慕这些东西了……” “刘姨娘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处咱们的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我知、老夫人知刘姨娘你没有这个心思不就好了吗,其它的人管的着姨娘吗。还是刘姨娘觉得余欢乃一孤女,你不想与余欢结交,所以故意推迟呢,哎,这一点余欢也知道,真是令刘姨娘为难了。”芮余欢说着眸中又是一红。 绿儿与绿叶看了差点把牙咬碎了,这芮余欢一直以来都以商量的口吻说话,但实则却句句不给人留余地,根本就不想刘姨娘拒绝。若是刘姨娘今天真是拒绝了,恐怕下一刻老夫人那里便要问罪了,老夫人这么宠爱芮余欢,当然是不在乎她的身份了。若是府中有人这么想芮余欢,岂不是打老夫人的脸,若是再被扯的严重了,还可能有什么不尊老夫人的心思,到时候可是大麻烦,这芮余欢是在这里等着呢啊。 刘姨娘平和的眸中也隐下一丝冷意道:“瞧芮小姐说的,我只是觉得教芮小姐一些粗鄙的技巧是理应当的事,哪需得您送礼拜师呢,既然芮小姐这么客气,那我便收下这拜师礼了,也请芮小姐不要对自己自怜自哀,你得老夫人的疼爱是大福气,谁会不愿与你结交,芮小姐想多了。” 芮余欢神态一愣,看着一副淡然状的刘姨娘,微沉了下心思,想不到这刘姨娘也不是普通人物,竟然硬是将她送的礼说成拜师礼,若是将来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岂不是对师傅不敬不尊,那可就麻烦了。但一想到她此行的目的,芮余欢便压下心中不快,笑道:“是啊,还是刘姨娘说的对,是我想差了。既然刘姨娘答应了余欢这冒昧的要求,余欢也不久留了,也快是用午膳的时候了,我得去大厨房那盯一下,别让那些下人又偷懒耍滑的做了老夫人不爱的吃食。” “芮小姐慢走。”刘姨娘起身将芮余欢送离,又站在门口望了一会这才回来。 刚一回来绿儿便道:“这芮余欢当她是个什么东西,仗着老夫人喜欢,就敢随便指使府中姨娘了,还想让姨娘教她,老夫人既然这么疼爱她,她要是有心找个厨娘来教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劳累咱们姨娘。” 绿叶也道:“姨娘,奴婢看这芮余欢怎么真不是良善这辈,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歪歪心思吧,奴婢看她之前句句别有用心的样子,她难不成在打着什么坏心思吗。” “是啊,姨娘,不行找个机会还是推了吧,再不就装病骗过去吧,她总不能强硬的让姨娘带病教她吧。”绿儿已经跟着出主意了。 刘姨娘却是沉默着,低头看着桌上之前芮余欢送的东西,从腰间掏出手帕轻轻拿起白玉镯子观察了一眼,看不出任何问题,将东西放回原处,又盯着想了想,绿儿与绿叶已不再说话打扰刘姨娘,刘姨娘思索了一阵子道:“绿儿、绿叶,你们两个将这东西仔细看着记下图样,随后马上暗中找人打出这两样东西,而这盒中她送的东西直接毁了,不要留下。” 绿儿、绿叶却是愣了下,绿儿当下道:“姨娘,虽说这芮余欢不安好心,可这东西也是您该得的,就这样毁了……”那可太可惜了,看这东西也值不少钱吧。 绿叶却是沉吟了一下低头仔细瞧了起来,绿儿见状也立即认真观察着,不一会刘姨娘道:“可瞧仔细了,一定要认真到连一个花纹都不能有错。” 绿儿、绿叶当下又照着上面容易错漏的地方记下,又简单画了一图,朝着刘姨娘点点头,刘姨娘微微松一口气,盯着这锦盒中的东西,眸中却是一闪。她一直觉得这个芮余欢看起来有些邪乎,如何也无法喜欢,更是不能放下心来。而且她今天的行为也很古怪,就像绿儿、绿叶她们说的,这芮余欢若是想尽些孝心,方法多的是,可不一定非要向她学这些茶点。那送的那些东西,自己又岂会不知道老夫人根本没用,那可就没有借势的道理了,但芮余欢这么做又能有什么原因呢?想来想去,总不会是她说的那么简单的事。 而且最让她担忧的便是芮余欢突然要见欧阳童,这总不会只是随口一句话吧,刘姨娘可不信。一想到欧阳童,她便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内宅的阴私之事,不怕不可能就怕想不到,当初三小姐帮她从宁氏手中夺回欧阳童的时候,那手段可不光彩,而且那么的神不知鬼不觉,她可是亲身体会的,芮余欢难道不能想到其它更阴损的事吗。 一想到这刘姨娘便无法平静下来,她望着桌上的东西,眸中阴冷:“绿儿,一会我细细将最近府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写出来,你找机会将东西送到将军那里,一定要送到,清楚吗?” 绿儿一愣:“姨娘……这府中的事想必上面都压着怕让老爷放心呢,咱们这么一做,不会给府中和老爷还有您惹麻烦吗?” 刘姨娘却是淡漠一笑:“这府中本就有将军府留下来的人,你当将军府真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只不过皇上那边怕他分心压着,他也只能当做不知道,但这件事我们却不能当做不故道,而且这府中有些人已经要动我与童儿了,我便不得不做这恶人了。” 绿儿、绿叶一愣:“可这事也该三小姐自己去告状吧,这样一来姨娘岂不是与老夫人为敌了。” 刘姨娘叹息一声:“只求三小姐平安无事吧。” 绿儿、绿叶神态一僵,其实她们心中也早有疑惑,三小姐这一走已经快三个月了,府中也相继派人前去找过,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不免让人想到三小姐是不是已经遭遇了毒手,这才下落不明。只是谁也不会放在表面上来说,更加不想传到老宁氏耳中让后者找麻烦。 绿儿、绿叶只对刘姨娘一条心,心中却不糊涂,虽然当初三小姐帮姨娘是有自己的打算与计量,但起码三小姐最是不会故意害姨娘的,只要处的好了两人便是同一条船上的盟友,上一次欧阳童被宁氏抱走,却是吓坏了她们。她们最是不希望欧阳月有事的。 刘姨娘似乎喃喃自语:“若是三小姐还活着,也希望将军回来后能找到她。若是三小姐真遭遇不测了,将军府回来也能为她报仇,而我也在适时表明了立场,将军总要记得我这个好,起码将来我与童儿的安危有了些保障。”刘姨娘这话听着自私,倒也是人知常情。 “姨娘放心,奴婢明白了,一定会想办法让这封信安全送到将军手中,绝不会误了您的事。”绿儿当下保证。 绿叶也拿着帕子,将芮余欢送来的锦盒,还有刚才刘姨娘拿出摆看的手帕一并收走准备销毁,刘姨娘已转身进去书信,没过多久一封京城送出的家书,便到了欧阳志德的手中。 十天后,欧阳志德以雷霆之态迅速解决了僵持三个月余久的山贼,带着兵凯旋而归,然而便连皇上为她的接风宴他也没有久留,草草领了皇上的赏赐,便匆匆回将军府。明贤帝也十分清楚欧阳志德此时心情,自然没有为难。 欧阳志德一回京,第一件做的事,便是派出他的人疯狂四散而出找寻欧阳月。这京城中欧阳志德不可能没安排人传消息,而这些人也是对欧阳志德绝对忠诚的,可怕欧阳志德一冲动抗旨回来,虽然传了些消息,但十分隐晦的将欧阳月被逼走一事隐下了,只是提到将军府内宅不算太安宁,这内宅就从来没安宁过,欧阳志德也并不在意。 所以当收到刘姨娘的家书时,欧阳志德才真的震怒,不管不顾极为凶狠快速的解决了那些山贼,本来他会与这些人僵持近三个月便是想生擒他们,再从他们口中探到其它的山贼同伙,这时候他可管不了这些了。 随后他直奔关压着芮余欢的外院,果然见到这外院里人去楼空,干净的好似没人住过,欧阳志德心中一冷道:“派能派的人出去找月儿,派人传消息回去,我有机要公事要办,需要清静清静,先不回将军府了,让她们不要等我。公事办好了,我自然会回去。”他眸子极为冰冷,不知想到什么,面上闪过阴冷的杀意。 黑大立即领命去将国府通知,可想而知老宁氏会是个什么状态,这欧阳志德回京,却是有家不回,过府不进,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不怕外人说她与他这个儿子不和吗,这对欧阳志德在朝中可没什么好处,甚至会惹来御史弹劾,她当下震怒叫人去见欧阳志德,欧阳志德也没有多激烈的手段,只是让那人怎么来的怎么站着,除非那人自己站累了走,他那外院守着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但不论你多么舌烂如花,想从外院护卫那进去也绝对不可能。嘴马上劝不动,身手上将军府更是没有欧阳志德带出来这些人的身手,连连站晕了三个将军府下人,老宁氏也气的放下狠话,有本事让欧阳志德一辈子别回将军府,做那不孝之子吧。 回答她的是欧阳志德依旧故我的行为,不断派人找欧阳月,平日里没事人一样的上早朝,御史弹劾他的奏折倒是不少,但到了皇上的案桌上就好比石沉大海了无音讯,这些御史虽然迂腐,但都不是傻子。在这种时候只要欧阳志德没做出大逆不道那种事情,皇上定然不会处罚于他,他们弹劾的多子,只会惹皇上不快,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知了。 再说欧阳月与冷绝,两人来到天山脚下却有些犯难,这天山说是一座山,但是他们在这山脚下转了两天,却没找到这入山的入口。 “天山果然是天山,能这么好进,明慧大师也不会让我来了,我可真是着了道。”欧阳月抿着唇,不满的抱怨着。 冷绝听言眸子闪动了记,却是扬头定定向上望去,却见这天山高丛入云,从脚下向上望去,根本难以估计它到底有多高有大,而且山顶上总有一层云雾缭绕,不时有鹰鸟远远飞过,越发显现这天山的神秘莫测。 却在这时,远处一道“沙沙”声引起欧阳月与冷绝的注意,冷绝耳朵一动,冷喝一声:“谁,出来!” 不远处的树丛里,立即闪出十几个黑衣人,那黑衣着领面上一条狰狞的长疤痕,显得分外可怖,刹血盟的首领鬼杀在看到冷绝与欧阳月的时候也是一愣,他之前本是接到雇主的消息来京城清理门户,然后准备回去刹血盟并下命令全盟出动追杀欧阳月,他想那欧阳月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逃生,倒没急着回去。 谁想的到,他竟然在赶到半路上听到第一杀盟与刹血盟开斗的事情,他原本是想回去救援,谁知道那第一杀盟却早已派人埋伏于他,他不过带了十余个手下,当然不是第一杀盟的对手,这便逃了出来。谁想到会这里碰到欧阳月,看到欧阳月的脸,他一身的杀意如何也藏不住。 要不接了杀这女人的单子,这其中不会有这么多事,他也不会因为来京城见雇住,让刹血盟有了被覆灭的危险,这鬼杀也是个人物,当年这刹血盟便是他一手建起来的,他自信还有机会再办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他选择逃了。但不代表他会看到欧阳月这个罪魁祸首时,也能淡定的逃,就是逃,他也要先杀了欧阳月! 鬼杀刚一出闪出身,立即伸手一挥:“给我杀!” 他身后跟着的十余个手下,都是刹血盟中精英的精英,可比欧阳月与冷绝之前见过的手法更高超,当下便有四人冲过来围向他们,其它的人双臂一展,不断有暗器向两人射来。 敌多我少,这种情况下欧阳月与冷绝本就没想正面缠斗,欧阳月虽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看他们面有不善,与冷绝对看一眼,在鬼杀出手之时已经快速闪开,绕着天山脚下飞奔而去。 鬼杀冷笑:“哼,那男人武功还算不错,这女人速度虽快,却没有内力,根本无可惧。先追上这女的杀了,再杀那男的,绝对不能放过他们。”说完,鬼杀带人追了上去。 欧阳月与冷绝一边跑,一边打量天山,他们一直觉得奇怪,这天山脚下看着不断就是一座普通的山脚,却为何没有路,没有路也更加没有传说的危险。冷绝突然递过一个东西:“先吞了这个。”说着自己也按在嘴中,欧阳月一愣,拿起来立即吞下去,冷绝已快速扫着一处。 这里与别出一样,都是凹凸不平的山石,但若仔细看,却发现这其中却有一处不知是否天然形成的五星碎石,碎石中间围着一个更不起眼的小石头。冷绝忽然抓住欧阳月手,右手狠狠向那小石头上拍去:“闭气。” 欧阳月一惊,立即闭嘴停止呼吸,同一时间,他们面前的山石突然分裂开来,接着一股极为凶猛的黑色色流涌出,冷绝眼如电闪,在看到山石裂开那一刹那,便猛的拉着欧阳月冲了进去。欧阳月眸子微瞪,却机警的闭嘴停止呼吸。 那股黑气已四散开来,鬼杀带着人晚了欧阳月、冷绝他们一步赶来,看到两人进入,当下步子又快了几步飞奔而去,然而这股黑气冲来的那瞬间,鬼杀心中猛然一跳,本能的往后面急奔而去。 那股看起来黑黑的雾气,缓慢的散发开去,鬼杀急道:“快退,快离开那里,这可能是毒气。” 然而他说的已经太晚了,前头奔去的五名手下,突然身子痉挛的抽搐起来,接着七孔流水,口不断吐出白沫子,只听“砰砰砰”几声僵硬倒地,那些离的稍远的黑衣人一看,立即向后逃来,心中却一片恐然。 过了一会,空中的黑气已然散开,鬼杀道:“去看看还活着吗。” 立即有黑衣人小心走过去,接着面色一变:“首领,全死透了。” 鬼杀心中一紧,这些手下可是刹血盟里的精英,一个比组织里十个普通杀手还厉害,竟然一下被那黑气毒死五个,而且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些可是他费尽财力物力培养的,竟然又这么折损五人,鬼杀恨的面目狰狞:“给我守在这里,天山里危险重重,我就不信他们会安然无恙,就是安然无恙的出来,我也要他死在我手上。” 欧阳月与冷绝刚一冲进天山之中,身子却毫无预警一歪,两人齐齐倒下! ------题外话------ 嗷嗷的,大小高氵朝来了~ 求月票,求支持求给力哇。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5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1朵鲜花,亲,杭州湾 送了3朵鲜花,亲,自由浩 送了1朵鲜花 亲,lindaxi 送了1颗钻石,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颗钻石 108,冷绝的坚持! “噗通,噗通!”两声,欧阳月与冷绝齐齐倒下,两人心中顿时一惊,冷绝已然抓住欧阳月的手,随后两人只感觉身上一阵坠空,猛然向下沉去,这里竟有条暗道? 顾不了其它,两人紧紧抓住,这种时候最忌分开,两人到了关健时刻,还能有一些帮助。 然而这坠空之感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猛烈,四周猛烈强劲的空气也变的如刀子般锐利的割着脸,两人死死咬着唇,防止空气灌入,他们还记得之前那黑色的雾气,本能的有危机之感,令现在的他们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机敏,半点不敢含糊。 在这不断下沉的暗道里,四周的景象像是快速播放的影片“唰唰唰”的往下落,视物十分困难,两人极力想看清,却十分困难,两人心中也同时十分焦急,因为现在身体不断下沉,她们根本连做任何努力都不行,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得救,或死或重伤,而第一种可能性十分的低。 欧阳月暗咬舌间一记,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她立即向头上摸去,胡乱拿下一支钗子便使劲向下坠去,由于重力的原因欧阳月与冷绝比起这钗子下降速度更快,两人却尽力瞪大眼睛四下扫看着,欧阳月一咬唇:“抱紧我。” 冷绝手臂一展,紧紧将欧阳月抱在怀中,欧阳月同时抓起腰中的捆仙锁,开始向洞壁甩去,随着下坠的力度与准头都受到影响,欧阳月也只能胡来甩动,这其中也有几分碰运气的打算,只要勾到一方,就能暂时让他们停下身子。 “嗞。”突然一声响,欧阳月心中一跳,手腕一转将捆仙锁缠在手腕之处,“呜!”下一刻欧阳月顿时疼有冷汗直冒,只用一只手臂撑住两个人的力量实在有些逞强,冷绝当下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上顶,缓解欧阳月的疼痛:“怎么样,没事吧。” 欧阳月深呼吸一记,摇摇头,仰头望着头上被捆仙锁暂且缠住的一块突起的天然岩石,暂时应该没有问题,随后两人暗自观察这暗道,应该说是山洞的模样,这山洞大概是天然形成的,四周岩壁参差不齐,很宽并且极富深度,两人此时起码下降二十余米,从这里向下望去,却只看到一个黑黑的洞。欧阳月与冷绝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 “啪,嗒。”这时一道极细微的声音响起,冷绝与欧阳月眉头却是一跳,那钗子比起两个大活人重量可差远了,他们已找好定点位置,那钗子就算再慢也早该降落,现在才得以落下,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下面还很深。依照推论大约三四十米,若是他们直接从上面掉下去,恐怕现在得摔得粉身碎骨了,就是再如何的胆大,欧阳月吓的一身冷汗。 冷绝四下扫动,眸子暗沉,现在他们卡在这山洞中间位置,要落下去不死也重伤,可是要上去这攀爬的高度,她们又只有一个捆仙缠的长物件,而这岩壁上全是天然形成的东西,却是不好缠住,弄个不好爬到头时很有可能摔下的更重,在两人面前绝对是个难题。冷绝沉思道:“不如向下,刚才那钗子能掉下去,说明下面应该是实地,对我们反而有好处。” 欧阳月也点头:“我靴子里还有一把防身匕首,可助攀爬,只是往下爬下去,却不容易。” 冷绝点头道:“我身上还有两把匕首,再加上你的捆仙锁,可以试试。” 欧阳月点点头,暗自打量着这山洞,眉头却微微皱起,说来这山洞四壁参差不齐可助他们登攀向下滑动,不过下面到底多少米却是令人头疼,想到现在不上不下的状态:“好,就试一试吧。” 冷绝立即从靴中一拍,抽出一把玄铁匕首,匕首上还有精雕的花纹,匕首把住一条翻转卷起的麒麟兽含吐着一枚拇指大小色泽晶亮的红宝石,一看便不是凡品,价值不菲。冷绝根本不在乎,迅速抽出直接插入身前的墙壁上握紧,欧阳月同时拿出靴中的匕首,与捆仙锁一左一右两手,她与冷绝对看一眼,两人身子顿时一划,那一刻冷空气急贯进身体里,他们却力持头脑清醒。 “嗤啦!” “磁兹……” “嗤啦!” “磁兹……” 石壁上不停响起两人不断下划,又急刺于墙壁上稳定身体的声音,呼啸的风声穿过,让他们的心也时刻紧缩着。 足下了约有十余米,冷绝双匕首刺入墙臂,双腿一上一下踩着墙壁粗顺的呼吸,在他略上的侧位处,欧阳月紧紧握着匕首的手也在颤抖,另一手腕被捆仙锁紧紧缠住,从裸露的肌肤看来,已经瘀青磨出血肉来,两人累的满头大汗,这事绝没有想象那么简单,而且不断提心掉胆。这一次欧阳月虽不能说比前生种种任务还要惊险,可是这不是现代,许多求生野生的准备东西没有,这为他们此时造成了一种无形的困难,便是欧阳月心中也不停突突,心惊肉跳的。深吸一口气,欧阳月道:“下吧,若是在这里时间久了,等到天阳落山,到时候我们处境更危险。”到时候天色一暗他们若是落不到底,黑暗的他们视线定要受到阻碍,到时候更难,更容易出危险。 “好,你先行。”冷绝也知这个道理便道。 欧阳月微一点头,身子徒然一划,划下半米处时,手臂立即使力用匕首刺入墙壁,另一手已将捆仙锁甩出,冷绝同样如此,也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久,欧阳月手腕处又磨的血肉模糊,不断向外滚出鲜血,冷绝忽然惊喜一道:“看到地面了。” 欧阳月心中一喜,身子迅速向下划动,冷绝当下也立即将身子下划,两人反复运作十几次,终于身子一闪,跳到了地上。 刚落到地下的感觉,脚上一软欧阳月与冷绝都跌坐在地下,两人粗喘着呼吸,心里“砰砰砰砰”跳个不停,好一会,这山洞里只响起两人重重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两人渐渐平静下来,欧阳月蹲着身子走了几步,捡起之前掉落地下的钗子,那钗头与钗枝早已四裂开来,裂的不能再裂了:“这山洞起码六十米深,若是天然形成的,倒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进入天山,最后都消失无踪了。”欧阳月又四下扫了扫,发现在壁角处还或卧或靠着几具残骨。 冷绝看了看,沉思道:“只不过这几具尸骨,比起传说中在天山失踪的人数却相差太多了,恐怕连个零头都不到。” 欧阳月也点点头,若是进入天山第一个要掉到这个山洞里,摔的粉身碎骨,或像她们平安掉下来的人,也不能才十余具,这其中还有三三两两靠在一起的,显然是三四批同行之人,虽说之前对天山的事会夸张一下以渲染这里的危险程度,但这人数显然不可能这么少。欧阳月眸子一亮,与冷绝对看一眼,两人开始四下在山洞中搜寻。 两人敲敲打打了一阵子,却没有什么收获,这里看起来也与其它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欧阳月突然灵机一道:“你内力好,向这里轰一下试试。” 冷绝眸子一闪,立即明白过来,他立即运动挥出,打在欧阳月身前的墙壁,那里只听到一阵轰鸣声,并掉下来几块碎石,再没有响动。冷绝回身向后一掌挥去。 “轰隆!” 声音一震,对面的墙壁,却龟裂似的开始出现裂纹,冷绝当下向后一跳,伸臂挡在欧阳月身前,将她护在墙壁上,却见那墙壁两米处的地方突然龟裂向下,闪出一条不规则的条痕,不过以这道条痕为中心,开始向左右两侧散开,冷绝与欧阳月面上一喜,没想到这里真是个出口。等这石壁裂开后,里面赦人是能容两人一米宽,两米长的暗道,两人当下便走了进去。若是死待在这山洞里,怕是死几回都有了,能有这个暗道,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两人缓缓走在这暗道之中,却发现这暗道两侧竟然排烈着烛台,欧阳月立即拿出火折子点燃其中一个,便握着与冷绝继续往前走,一时间这条暗道里只有细弱的烛火闪动,不时传来两道轻微的脚步声,倒显带着几分诡异。两人走了一段路,一拐又来到一个约十米左右的石道间,然而来到这里两人瞬间心中一提,一种本能的警觉让他们二人眯眼扫着四周。 两人缓缓一走,冷绝眸子突然一定:“别动,这里有古怪。” “鸣!”同一时间这石道里响起一阵轰鸣声,接着他们前面的路上渐渐升起,随着运动,石室里也发生轰呜之声,不一会石室又陷入一片宁静,却见冷绝与欧阳月身前已没有规律的突出一片木桩,每一个木桩面积也只有一双成人脚的大小,安静的列在一起,却让欧阳月与冷绝面色微变。在这种石室里突然升起这些东西,它们可不认为只是好玩的东西,百里辰直接将匕首上的红宝石扣出,手上一弹,那红宝石立即弹到临近的一个木桩上,同一时间石壁四周立即射出无数箭矢,齐唰唰的往中央木桩上射去,面积颇广,四面八方而下,瞬间让人想到一个词,密密麻麻,随后又消无声息。 欧阳月与冷绝却看到之前冷绝红宝石弹出的木桩上已被十余只箭矢插中,可以想象这若是人走上去,现在必是要被射成马锋窝了,这机关真是好生厉害啊。而且那红宝石到底只是个拇指大小的玩物,并没有多少重量,它轻轻一落,竟然能引动机关,可以想象这机关的厉害程度,连鸟都飞不过去,更何况是人。 欧阳月却是沉声道:“这天山本是自然形成的一处神秘高山,这里面怎么会连连有暗道机关呢。”若说之前在外面约六十米深的山洞里,他们会以为是自然形成的,但看到这里的机关,他们却无法骗自己。这机关之高超,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若是铁老在这里,倒是可以与他们研究一下,现在却成为了她们的难题。 冷绝沉吟着,外面那座山洞,他们费尽力气滑下来,再想上去加三倍的精力与力气怕是都没办法,后面之路已堵死,他们现在也只能想尽办法过这个机关了。他沉声道:“看来只能往前走,想必法过机关了,这里的木桩大下一致,只是摆放却十分奇特,我若是没看错,这应该属于九宫八卦阵法中一种衍生的五行阵。” “五行阵?”欧阳月微愣,身为现代人的她,身为特工的她,为了完成各种任务需要各种伪装,在这种时候她也需要学会各种本事,可以说十八般武艺皆有涉猎,虽不能说样样精通,但也十分了得。便是一些行军步阵她也有涉及,八卦阵她也听说过。 所谓:八卦亦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只要遵循着八卦阵的一个规律,亦能从施阵之人的天赋与才能衍生以及提升这八褂阵的种类与难度,欧阳月前生也曾经研习过这八褂阵,只不过因为这门阵法十分玄妙,你很可能刚刚研究破解过其中一个阵法,但稍加改变,又会生出另一种不同的阵法,变化之奇妙,绝非谁短时间能融会贯通,一通百通的。正因为了解过九宫八卦阵法,与知道这九宫八卦阵法的玄妙,他们也知道这五行阵绝非好破之阵。 而且九宫八卦阵的阵法只要施展者有足够的本事,还可以生出迷幻阵以及统称为攻击的阵法,这五行阵算是攻击阵法中很精妙的阵法了。现在看来或许从他们进入天山之中,掉进这个山洞之中便进入了这九宫八卦阵之中也说不定,后路被堵,只有前路可行,这五行阵便变成了一个死路亦就是死门。一般破这九宫八卦阵要找到四门,生门,休门,开门和死门四处。然而这施阵之人直接采用这条地道坐为主阵,以整个山洞为阵,他们却必须要闯过前面这些木桩突然破五行阵,只是这木桩现在看来该是五行阵中的死门,破这九宫八卦阵寻得四门,生门、休门与开门是用来破阵的,这死门却是用来避的,现在这里却变成了破阵的关健,亦或是这五行阵没有破阵的地方,全路死门?这怎么可能。 冷绝眯眼望着前方,说道:“我以前曾经在书中读过九宫八卦阵,这阵法的发明者乃是前朝一名皇子,此皇子从小天贼异秉,半岁能言,三岁做诗,王岁习武,他才华横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当代第一圣才之名。只可惜前朝皇帝却是个庸碌贪图享乐之辈,随着这位皇子才华渐渐被人称赞,他却起了妒才与惧才之心,以这位皇子突感恶疾为由将其送走,最后杀害。从一些野史孤本中,就有提到这位皇子研究了一个杀阵,便叫五行阵。” 欧阳月面上一敛,虽说前朝被灭,当朝最忌讳提及前朝,但是一些野史难免外留,而这野史之中并非只是风花岁月之事,这五行阵法即在野史中提及为杀阵,自然绝非等闲:“只是这五行阵却在这里,你说是这前皇子命大逃掉了,还是之前另有传人呢?”欧阳月轻抿着唇,眼神如炬向五行阵望去,并没要求冷绝回她的话。 冷绝也认真的望着这阵法:“咱们的干粮还够几日。” “只有三日。”当初为了错漏,欧阳月与冷绝将干粮水这些重要东西都放在布带里紧绑在身上,不然之前被刹血盟追杀,东西早掉了,但在这里也绝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时间不多,最好在两日内破阵。”这还是按照干粮来说的,刚一进来便碰到这种五行阵,谁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出去后危险更大,或许生机也更大,她们不能在这里多浪费时间。 冷绝眸子幽幽思考着什么,欧阳月也仔细盯着五行阵,将整个五行阵法纳入眼中,一般的九宫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分列,这八门是必须具必的阵眼,缺一不可,冷绝说这里是九宫八卦阵中演变的五行阵,但按理来说这也脱离不了原则问题,否则阵非阵,何以称其九宫八卦阵,不过九宫八卦阵八眼之中他们怎么看都只有死门一眼…… “生亦死来,死亦生,现在看来这里亦生门也是死门,可这生门却是连麻雀都过不去的死门。”欧阳月沉着面色道。 然而这时冷绝神色却是一动,他细细思考欧阳月的话,突然拿起随身所在的荷包,那荷包里大小皆一的金珠,他含在手中,突然“噗噗噗”向众多木桩那里打去,“唰唰唰”“当当当”空中箭矢密密麻麻射来,已有许多木桩被射成马蜂窝,欧阳月眯眼盯着,眸子不断在众多木桩那里扫动。 “噗噗噗。” “唰唰唰。” “当当当。” 石道中是冷绝不断弹射金珠,飞箭不断落下的声音,然而冷绝与欧阳月却渐渐缓和了面色:“这里果然是生门。” “破阵,走!”冷绝一叫,两人迅速奔一左一右奔向石道最侧,飞跳奔走于木桩之上,原来冷绝与欧阳月的心思正是耗损五行阵中的箭阵,他们就不信这箭是无穷无尽用不完的,当然便是这箭用不完,可是这五行阵他们却不信是完美的没在一丝遐思的,只要找到阵中最薄弱的地方,就可能是生休或开门,这样破阵就容易多了。 “不要久留,先奔出去。”临踏入对面之时,欧阳月说道,两人同时点头刚一踏入地步,便朝石道里放奔去,或许是这施阵人对这阵法太过自信了,过了五行阵后他们并没有再遇到什么难解的阵法,足足奔跑了约半个时辰,当第一道阳光洒进来的时候,两人长长舒出一口气。 欧阳月微抹着汗,心中却有些懊恼,她感觉被被明慧那老和尚的外表给欺骗了,她是不想欠人情,但这次还人情可是玩命的啊,回去不跟明慧那老和尚要些压惊费,她绝不能罢休。 “去前面看看。”冷绝已道,欧阳月嘴中抱怨着,但是脚下却一点不敢含糊。 他们现在应该才到天山真正的地界之地,这里青翠环绕,七彩缤纷的花朵不时环抱住几条苍郁冲天的大树,山中鸟儿不断鸣叫,便连天上的白云都似触手可及,美若梦幻美到不似真的。 两人紧挨着彼此,一左一右观察着地形,走在山中一条开出的青草地,好一会也没有发现什么生物,却在这时眼前的景色突然一变,两人当下面上一沉,因为这景刚一转变过去,他们面前却突然出现一群狼!原来之前的也是幻阵?! 两人对看一眼,眼角一跳,欧阳月顿时一叫:“跑啊!” 两人转身飞奔向后逃去,欧阳月嘴角抽搐,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那明慧老和尚绝对是耍着她玩的,她从进入天山地界就没有一刻轻闲的,先是碰到刹血盟余孽,然后掉到五行阵,随后碰到幻阵,现在又碰到这么多狗,你妹的,这是要玩死她啊! 见到两人飞奔向后逃去,那群狼立即发出狼嚎之声,它们眼冒绿光,嘴巴微张露出鲜红的舌头与尖锐听牙齿,狰狞的咧着,那看着欧阳月与冷绝的样子,分别在看待宰的羔羊。两人虽然奔跑极快,只不过比起这群饿狼,迅速还是慢些的。 欧阳月回头一望,却见不过一会功夫他们也只剩下几米的距离。 “嗷呜!嗷呜!嗷呜!”身后一道狼嚎声尤其响量,随后一群狼嚎声附和而出。 “射狼首!”欧阳月心中顿时一想,紧紧按住脖子上的暗器项链,这狼是出了名的喜欢团体和作,杀一个会来一群围攻,但同样的他们狼首若是死亡,那它们也必然要慌乱一下,这正是他们的机会。 “小心。”突然冷绝将欧阳月向外一推,欧阳月心中一跳,手中的捆仙锁立即甩去不远处的树杆之上,接着她整个身子突然下坠:“抓住我!” 接着欧阳月忍不住怒道:“Shit!” 她感觉的到身子不断下沉,似乎有着什么正吞噬着他们的身体,冷绝眸子幽深:“不好,是沼泽地。” 欧阳月低吼:“好聪明的一群畜生。”这群狼在跑到几步的地方速度突然降下来,原来早知道这里有沼泽地,但他们现在在这里恐怕比与面对狼更危险,好在她之前用捆仙锁套住了树杆。 却在这时候那群狼突然动了起来,望着沼泽里静止不动的欧阳月与冷绝,转而围着树杆上的捆仙锁打转,欧阳月心却已提到嗓子眼了,不过这群狼还不算缺德,在那围着绕了一圈,最后在沼泽前的陆上排成一列,似乎在看他们笑话,又似乎在等着他们什么时候上岸再进行猎食。但这样的行为却令欧阳月与绝微松了一口气,若是这群狼趁你不备要你命,或是落井下石,他们就完了。 欧阳月紧紧拉着捆仙锁,开始不断让手脚浮于沼泽之上,当然冷绝除了一只手抓住欧阳月,也做同样的动作,当两人身体浮云之上时,欧阳月一喝:“快!” 两人顿时一起力,欧阳月狠狠一拉捆仙锁,两人靠着这股劲直接冲弹到了岸上,当一上岸,那群狼便开始有些躁动了,只不过此时他们却没力气战斗,欧阳月与冷绝使了个眼神,突然半解衣服,将衣服中绑好的干粮全部向狼群扔了过去,他们所带的可是肉肝和一些干镘头,虽然不够这些狼吃的,但起码暂缓他们的危机。 东西刚一扔去,立即有狼闻了闻嗷呜出声,群狼中一名高大的灰狼,微仰着头走出来,认真盯着欧阳月与冷绝一会,便转过身子先去食用肉肝,两人的食物不够它们半个群体用的,当它们转过身来又眼冒绿光望着他们时,欧阳月突然道:“我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厨,不论什么东西到了我手里都会变的十分鲜美,比如这里的野草,我能将他们做比你们吃肉食还美味,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一群狼一脸困惑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却只盯着那狼王,她刚才就发现这群狼十分聪明,而且也没有在他们落难之时落井下石,刚才的时候若是它们将她的捆仙锁解开却咬破,她与冷绝还没这么容易出来,就冲着他们这番心性她也没了杀心,当然这么多的人,她与冷绝体力有限,恐怕最后落的两败俱伤,他们还要成为这些狼的嘴中之食。 那狼王轻移着步子,十分优雅的走过来,微低着头望着欧阳月,灰白的眸子里十分锐利,却带着一丝异样。 欧阳月拍拍冷绝:“打几只兔子来,我们都饿了,正好一起食用。” 冷绝眸子闪动了一记:“你去打食,我与它们周旋。” 欧阳月挑挑眉:“你就这么信不着我,要知道我的手艺你绝对比不了。” 冷绝眸子发冷,只是欧阳月也僵持着,随后冷绝叹息一声,从怀中挑出东西道:“这里有毒粉,药粉,这里还有匕首,必要的时候自保。”说着一股脑掏出一堆东西,欧阳月却将匕首推了回去,“我自保的东西也不少,你快去快回吧,回来晚了我才真正有危险。” 冷绝深深望了欧阳月一眼转身施展轻功,飞身而去,那群狼见了立即嗷叫起来,似乎在抱怨着猎物就这么逃了,太失算了,接着神色更为阴冷望着欧阳月,欧阳月只冲狼王笑道:“你看到了吧,我们要逃那是肯定逃的了的,之所以会留在这里,就是想与你们做个朋友,反正我们都要果腹,我们其实可以当那酒肉朋友,刚才我扔的肉干美味吧,我保证接下来的东西更美味。” 那狼王审度的望着欧阳月,此时狼群微微散开,又从里面走出另一只灰白色,比狼王矮半头的狼,那狼来到狼王身边轻轻蹭了下狼王的身体,狼王眸色柔和了一分,冲着欧阳月嗷叫一声,似乎是同意了。欧阳月轻笑的望着那匹灰白色的狼,那狼毛色十分美丽,眸子十分晶亮,应该就是狼王夫人了,欧阳月当下一点头。 蹲在地上开始刨坑,然后垫了些柴火,开始生火,又去找了些野菜香菇等物便放起生烤,不一会冷绝一身黑的奔回来,手中提着七八只兔子,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十余只野鸡,提溜了一串拿过来,看到欧阳月没事,明显松了一口气,欧阳月开始架起木架穿起,让冷绝拨毛准备烘烤。冷绝这放血的功夫倒是俐落,可是这拨毛功夫他这种出身的人怎么可能会。 倒是那狼王叫了一声,群狼附和,似乎十分嘲笑冷绝的无能,冷绝眸子幽黑发暗看的欧阳月直笑,折腾一阵子欧阳月总算将拨了毛的鸡兔子烧烤,没过多久空中便传来一种肉香,那群狼立即嗷嗷直叫,兴奋的不行。前生的时候欧阳月出行便时常自带着家伙,而且她又会做饭,这样的人吃用更为讲究,所以这出行也带了点调味的东西,最后将调味料一洒,烤肉上立即发出“嗞嗞”的声音,金黄色的光泽更是让人食指大动,便连冷绝眸子也闪动了一记。 两人一人掰了一只鸡腿垫肚子,然后直接将一架上的一只兔子两只鸡全扔过去,那群狼立即围在一起,接着响去吞肉的声音,欧阳月继续认命的烤,等到烤好那群狼也吃完了,他们的危机也暂时解除了,欧阳月叹息,没想到她堂堂SSS特工队长,有一天却成了给动物做菜的厨师,哎…… 狼王此时饭足后望着欧阳月与冷绝眸色友好的多了,与着自己夫人缓缓走来,冲着欧阳月与冷绝摇了下尾巴,接着又是嚎叫一声,这群狼全部离开了。 欧阳月感叹一声:“果然是一群畜牲啊,吃了东西就跑,哎……” 冷绝眸中似乎带着笑意:“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八宝斋的掌厨也要甘拜下锋。” 欧阳月却道:“我怎么听着像是你的嘲笑我。” 冷绝当下摇头:“这怎么可能,我这是赞美你。” “哼哼,最好是这样,不然我生起气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欧阳月撇撇嘴,站起身道:“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一夜。”他们进天山之时是白天,折腾这么久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若是两人这么大赤赤的睡在外面还是很危险的,现在应该找个山没洞先窝上一夜,明天找到天山雪莲立马走人,欧阳月都感觉进这天山,她能短命十年,太忒么的累了。 “也好,我们往前走走。”两人当下收抬了东西离开,好在天不绝他们,走了一段路,他们在一个半山腰的地方找到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最主要的是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居住的痕迹,正好方便两人居住,让冷绝捡了些柴,欧阳月生火。 这山洞还不算小两人分边躺着也够,中间是架起的火,只不过两人躺中下来,却谁也睡不着。恐怕他们都没想到这天山会这么危险,便是原来想过,但没有亲身经历过,外人也是无法想象的惊险,想到一路从掉到山洞开始,他们还真没得一刻的轻闲,现在这么轻闲下来,反倒是令他们精神无法放松下来。 欧阳月哼了一声:“回去我一定要找明慧老和尚讨个公道,这老秃驴竟然骗我,还什么出家人慈悲为怀,我应该拧了他的脑袋当凳子坐。” 冷绝深以为然道:“我也正有此意,到时候你别忘记也让我坐坐。” 欧阳月唇突然一勾:“倒是没想到,你背景不凡,武功不错,便连这九宫八卦阵也会,我倒是小看你了。”能研习九宫八卦阵这种繁复又诡变的阵法,欧阳月认为实乃大才之人才行,并且冷绝能仅凭观看就能将这阵法对到前朝的野史怎么样都令人深思,“你看过那五行阵。” 冷绝却摇头道:“虽未看过,不过从书中的描述,倒是有几点与石道中的五行阵极为相似,所以我才敢肯定。” “嗯……”欧阳月淡淡应了一声,前朝那位皇子能有那种大才,他研究出来的五行阵法也定被人所忌惮,恐怕前朝都难以留下什么资料,他又是怎么看到的? 欧阳月嘴角微微一勾:“当初你非要跟我前来,没想到却是帮了大忙了,这一次若是我们成功回去,我却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你想怎么报答,不过事先说好,我力所不能及以及强迫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虽然之前没有多说,但在掉落沼泽的时候,她注意力正放在准备射穿狼首之时,若不是冷绝发现不对推了她一把,恐怕就是她掉到最里了,到时候她恐怕没有时间用捆仙锁绑紧树干,她们就危险了。 这一路下来,冷绝两次相救,都让欧阳月有些头疼,这人情可实在太不好还了,而冷绝的心思她也明白,只不过她确实没有那个想法,现在也不想有,这样不情愿的报答,她也觉得对冷绝来说也不怎么公平。 …… 只是欧阳月等着冷绝的回答,可是许久那边也只是沉默着,欧阳月反倒是疑惑了,问道:“你睡了?”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不过欧阳月却敏锐的发现,冷绝的呼吸似乎十分粗重,她心中一跳,立即翻身跳过火堆向冷绝走去。 刚一走过去她就感觉冷绝似乎不太好,他身上有些僵硬的躺着,呼吸越加的粗重,嘴中似乎隐隐发出痛哭的呻吟声,但是双眸紧闭,欧阳月立即伸手一触,摸到冷绝的手却发现后者手感十分高,欧阳月心中一跳立即又试了几个地方,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她当下没多想,直接扯拉开冷绝的衣服,却见那本来包扎的伤口处,此时竟又渗着血色,冷绝的伤口本来快好了,难道是之前掉到沼泽里,引发感染了:“你发烧了。” 冷绝呼吸粗重,似乎在回应着欧阳月,他现在病的很严重。 这样下去可不行,若是这么让冷绝烧一夜,他不烧傻了也得直接烧过去了,欧阳月沉眉一想,转身出了山洞,不一会再回来的时候,已脱下外衣,只着单衣,脖子上挂着喝水的竹桶,以及几件湿衣服,然后她来到冷绝身边,开始为冷绝褪衣。现在能让冷绝度过高烧期很重要,现在手边也没什么条件,只能能用最简单麻烦的办法了,不停用冷水擦拭身体,希望有些用处。 然而当欧阳月的手覆在冷绝的面具上时,冷绝突然一动,声音有些耐奈,更为粗重,他那因为发烧温度十分惊人的手掌紧紧按住欧阳月的手:“摘下它……只能是我妻子……你……你要想好了……” 欧阳月当下一顿,随后却是冷笑一记:“你倒真是不客气,到了这种时候还计较这些,你真是个男人吗。你要知道,我现在在救你,我若是不答应,你准备耗死在这里?你就这么想死吗!” 冷绝睁开眸子,明明烧的快神智不清了,眸子迷迷散发着一丝水气,但他却力持清醒,十分坚定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直接伸手“啪”的拍了冷绝头一记,后者痛哭的呜咽了一记,但是下一刻,欧阳月已经覆在了他的面具之上,接着缓缓将面具摘下,在看到面具下那张人身共愤的妖孽之脸时,欧阳月面色微微变动了一下:“果然是你!” ------题外话------ 哇!精彩的下章啊,期待的不行啊,下章绝对不要你们希望的噢。看到这里不投投月票支持下噘,来吧来吧,月票快来嘛~ 感谢亲,nini020515 送了2朵鲜花,亲,风云191 送了12朵鲜花,亲,shirley莲 送了5朵鲜花 亲,15826436530 送了2颗钻石,亲,shirley莲 送了1颗钻石 感谢各位的月票评价票,通通扑倒~ 109,男色撩人,献身报恩! 欧阳月面上的神色有些冷,只是相比起她来说,冷绝,噢不百里辰却是春风满面一般的笑起来,从欧阳月摘下他面具的那一刻,他即使烧的面色已然通红,眸子更显着湿气蒙蒙,但是眉眼间全是一片喜气洋洋。 那一种眉眼发梢都似带着喜气的感觉,欧阳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感觉这人得瑟的有些过份了。 欧阳月冷哼一声,突然掐住百里辰的鼻子,拨起竹筒便往其嘴中倒水,百里辰面色一变,接着便呛咳起来:“咳咳咳,娘……娘子,你轻点……哎哟……咳咳咳。” 百里辰一说话,欧阳月面色更冷了,掐着他的鼻子便一扭,百里辰当下叫了一声,眉头皱起来,控诉似的望着欧阳月:“娘子,你怎么这不么温柔……”似乎还有着委屈,皱着被欧阳月掐的红通通的鼻子,抽动两下,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欧阳月勾着唇角,也笑了,笑的十分诡异,百里辰立即警备望着她,欧阳月声音变的十分柔软,还带着某种淡淡的诱惑,只不过却听的百里辰感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你现在正在发烧,要多补充些水分,不然身体里的水分都被蒸发掉了,会十分危险的,我这是在帮你,喝,快继续喝。” 百里辰怎么看这笑容都带着一丝狰狞,他敢喝才怪吧:“要不我还是先躺一会吧,也许躺一下明天烧就褪了,嗯,我先躺一下吧。” 欧阳月面色一沉:“荒唐,你见过谁烧一烧第二天自己烧好的?你想这么死了其实跟我也没关系,既使你是当朝得宠的七皇子,可你在这天山之中,死了都没人知道,说不定还有野兽将你尸体刁出去分食了。到时候死无全尸,死无对证,也没人说我是见死不救让你死的,这么想来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轻松了。”欧阳月似乎才明白过劲来,当下右手成拳重重砸在手心上,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罢站起身转身就走。 结果她只感觉后面有一股拉扯之力,却见百里辰当下拉住她的衣摆,抿着唇,眸子闪动的望着她,小表情柔弱又怜人:“我……我都听娘子的,咳咳……你怎么着我,我都没有话说的。娘子,你来吧……”说着躺尸一样摆直了身子,斜着眸子望着欧阳月,好像受气的小媳妇。 欧阳月冷笑,拿起竹筒便往百里辰嘴里灌水,其结果自然是让百里辰好一顿咳嗽,当下衣服都湿了,欧阳月半点也不温柔的扒了他衣服,百里辰十分惊讶望着欧阳月,眸子不断眨动,微微张着十分艳红的唇,好半天咽不上去,水自然流的也就更多了。 欧阳月拿着她的湿衣服为百里辰擦身体,抬头怒道:“闭上嘴巴,你傻啊,竟然还流口水。” 百里辰面上似乎黑了黑,最后乖乖闭嘴,心中道:“谁家口水会留这么多啊,还不都是你灌的。”不过心里却不知怎的,美滋滋的,嘴角微微一勾,面上也带着醉人一般的笑容,真是面若桃花,恨的欧阳月牙痒痒,直接上手便在百里辰腰迹掐了一下。 别看百里辰面色白皙俊美,但他能化名冷绝,又一身高超武功,身上绝非那些白面书生可比,肩宽胸挺腰窄强壮,但这腰间细肉被欧阳月掐在手里,他还是意外又痛苦的叫了一声:“娘子……你轻点啊……我……我可是第一次啊……你轻点……” “啪!”欧阳月一脸黑线的重重拍在百里辰的胸口上,后者憋了一口气,差点没吐出来,他没死也快被娘子折腾死了,娘子真不是一般人,咳咳咳。 欧阳月黑着脸望着百里辰,一想到刚才什么第一次第二次轻点的,这是好在这天山没外人,要不然一定认为她霸王硬上弓呢,她挨苦受累半天,竟然就被这混蛋嘴上占便宜,她当然心情不好了:“你给我闭嘴,不许叫我娘子,不然我弄死你!” 百里辰有些委屈,疑惑的望着欧阳月,抿抿唇道:“可是,之前我面具只能我娘子摘下,你……你不是摘了嘛。” “我是为了救你,难道你想死?” 百里辰认真道:“这事关着我的大机密,我就是死,也不能随便被人看清我的真面目的,除非与我最最亲密、爱护我的人,不然我怕人出卖我啊,到时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咳咳……娘子,我也没骗你,我身上真的有病……” “是啊,你真的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呢,脑子烧糊涂了。”欧阳月不断点着头,一脸赞叹的望着百里辰:“我可算还知道你病着,还得了重病,你可真不得了啊。” 听出欧阳月嘴中的嘲讽,百里辰聪明的闭上嘴巴,欧阳月冷哼一声,当下拿着湿衣服为百里辰擦试。两人逃进天山,又掉到山洞,破了五行阵又遭遇狼群与沼泽,身上都有些狼狈,欧阳月本来梳的整齐的头发也早已散乱,此时她认真为百里辰擦身子降温面色沉静,一丝调皮的发丝打下,当下便将这份沉静柔美又添上一处俏皮。 欧阳月的面容其实十分精致,只是年纪还小,并没有长开,细细观其五官,都是难得的雅致,而且她皮肤很白,晶莹剔透,在百里辰的眼中更显得夺目又美再。他心中想,认真的女子当真美丽,比起宫那些虚伪做作又贪慕虚荣的人,他还没见过这样不同的女子。她可以在他面前有多种模样,狡诈、贪财、算计、狠辣、果断、睿智、聪明又温柔,他真不知道一个女人能生出多少面来,而且面面又是这么吸引着他的目光,简直就是上天特意为他选定的娘子一般。这女人从他见面第一面时,他就有那种感觉,她就是他的,他一定要抓牢了! 随着日渐加多的相处,他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娘子有着许多男儿都不及的才华,那些暗器设计图每每都令老铁称奇,只不过若想娘子就范,当初他还是有着许多办法的,他却只选择合作,当然也是为了多多相处,不能让娘子对他心生反感的原因了。现在想想,果然事情办对了,既然知道娘子当初便有别的打算,可是她用的着自己,多少也能产生点依赖感,有冷残的通风报信,虽然那家伙每次都气的跳脚跟他抱怨要换人与娘子接触,可却让他知道更多娘子不为人知的事情,也值得了。 为了妻子,让手下多烦点,这也没什么。 总的来说,百里辰就是有了妻子忘了兄弟的那种人,俗话说的见色忘友、忘义……人品还真是…… 欧阳月累的一头汗,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百里辰一副色眯眯的死德性,当下便沉下脸:“你不许胡思乱想!” 百里辰立即收敛了神情,十分无辜道:“娘子,我没胡思乱想啊,我就是在想我们要怎么从这出去,怎么得到天山雪莲,我刚才的样子完全是想贪了天山雪莲的事。”这话说的还真是够无耻的,他明知道欧阳月是受了明慧大师所托来天山寻天山雪莲,他竟然想贪了去。 结果欧阳月却托着手,微微轻蹭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天山雪莲可不是凡物,本来明慧这老秃驴让我取着回去,算帮我忙的答谢,可这老秃驴可没说这里这么危险,我差点就死在这了,还被你个色眯眯的盯着,我真是吃大亏了。就将这东西送他,我可没这么傻,应该真贪了这东西,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的,我直接送了皇帝,还能直接要个赏什么的,怎么想我都能赚啊!” 百里辰微微黑线,他也没怎么色眯眯吧,那是出于爱护的眼神,怎么到了娘子眼中就变了一个模样,但他还是认真的道:“娘子,我可以出双倍,我愿意送上全部家产要这个天山雪莲,你看这生意能做不。” 欧阳月微愣,道:“全部家产,你家产有多少。” 百里辰微微算起来:“你知道的就有宝号钱庄了,虽然我这宝号钱庄比起付氏钱庄开的晚点,资金少点,但是千八百万的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我这些年也被父皇和宫中赏赐了不少东西,都被我收藏起来了,还有一些产业,价值可不少啊。我就用这些换天山雪莲,啊,还外送一个我,这生意划算吧。”百里辰眸子闪烁着,一脸期盼的望着欧阳月。 后者立即鄙视看了他一眼:“外加的这个东西,看起来真不值钱,既然是外加的,我也能选择不要,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你都不懂,你能值多少钱。你白送给我,将来还要我供养,吃喝拉撒穿戴的我不花钱啊,这可是长期消耗的东西,怎么听着我都很不划算啊。” 百里辰面上十分诡异一动,微微张着嘴望着欧阳月,似乎很意外于欧阳月这毫无留情的拒绝,还能说的头头是道的,将他说成真跟废物没两样,只能花不能进的东西。 若是按照欧阳月的思想,既然百里辰的产业都是她的,那自然是她的东西,百里辰闲人一个可不就是只进不出的家伙吗,还真是挺废物的…… 百里辰抽着嘴角,活了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成是废物,而且这么毫不留情,这若换成别人,早被他恼羞成怒杀了,可是换成欧阳月,这口气他怎么都得咽下去,只是心中却不服气:“娘子可不要小看了我,我可是生钱能手,我免费加送给你,你等着偷着乐吧,坐在家里都能生金子,说的就是我。” 欧阳月点头道:“这确实,你父皇平时打赏些东西,可不就是生金子吗,还不是吃百姓的、喝百姓的、玩百姓的,你确实能生财,不过消费的却是百姓的汗水。” 百里辰一愣,眸子突然深沉的望着欧阳月,因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过,他却没想到欧阳月这样的小女子,会说出这种看似钻角尖,却是大道理的话。他叹息一声道:“你说的对,宫中打赏的都是吃百姓、喝百姓、玩百姓的……”接着百里辰沉思起来,再没有说话。 欧阳月给他擦身子擦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哼了一声道:“下面你自己擦吧,一会我进来收东西再去浸湿拿来给你,你快弄好叫我。”说完欧阳月便走了出去,但走到洞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道,“回来的时候你要穿好裤子。”接着便急匆匆往外走。 百里辰拿着欧阳月的湿衣服愣了下,随后沉默了一会,竟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可看到他娘子红着耳朵的可爱模样了,再怎么说欧阳月也没和男人这么接触过,百里辰躺在床上,雪一般的白皙,偏身材好的不像话,就是跟现代那些广告模特也没有太大差别,只不过现代人更讲究健康美,男的多为小麦肌肤,特别白的都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哪像百里辰这种的。欧阳月直接给他擦身子,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吗,她又不瞎。 百里辰抱着欧阳月的湿衣服,还嗅了嗅,那里面还带着欧阳月身上那淡淡不知名的香味,百里辰眯着眼睛,面上笑的更是无良,随后十分爽快的脱了腿子,哼哼叽叽擦了一遍,想了想还是将裤子穿上了。不过他其实是怕,他若真不穿,他娘子会恼羞成怒,直接将那地方给砍了,到时候他可就惨了。也不能怪百里辰这么猥琐,实在是欧阳月之前那面颊微微染上霞红实在太过迷人,百里辰叹息,若是刚才来的及,他应该一亲芳泽一下的,啧啧啧,真是可惜了啊。 “娘子~我好了,你快来收衣服吧。” 欧阳月站在外面双手抱胸,听到百里辰故意拉长的声音,皱着眉头并没有马上进洞。心中思量着,她真想不到百里辰对她这么感兴趣有什么原因,只是欧阳志德吗,七皇子需要为一个欧阳志德牺牲色相诱惑她吗。这若是换了她之外另一个女人,还真难保会不会被诱惑,直接这个那个了,恐怕这百里辰也早不是什么稚,就这手段可不寻常。 哼哼,付媚儿与芮余欢那些人迷他迷成什么样子,她又岂会不知道,当初在五行寺的时候,她可差点就被污陷与男子有染,她都怀疑那时候百里辰是不是故意的,现在看来也绝不会这么巧合吧。 欧阳月微眯着眸子,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不能怪她疑心,前生的经历,让她想任何事的时候,总感觉别人对她的好,都存在的一定的原因与目的。便连传说中父母无私的爱,她也从来没感受过,她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世上,真有全心无意为她的人呢?便是欧阳志德,虽说她对这人印象很不错,但敏锐如她,也早已经发现这欧阳志德总似在透着她看着什么人,那个人不似宁氏,这也是令她怀疑她与宁氏母女关系的原因之一,所以欧阳志德的宠爱,恐怕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百里辰这个从小生活在皇宫中的皇子,更不可能会有这么单纯的心情了。 欧阳月深吸一口气,压下之前被百里辰影响有些絮乱的心情,转身走进山洞,便看着百里辰侧躺着身子,刚刚用湿衣服擦过身子,他身上似乎更白,也更加水润似的,他眉目含情又似含春的望过来,只让欧阳月面色清冷道:“好了,我再拿衣服去沾湿,你先休息下吧。”说完拿着东西转身就走,但是百里辰却怎么睡的着。 他愣了愣,疑惑的眨眨眼睛,随后紧抿着唇,面上有些冷峻。他娘子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含羞带怯的走出去,怎么他感觉她一回来,周身气息更冷了一些,似乎有些生人勿进。就像最先认识她一样,她就像是一个刺猬不断用着利刺的警醒着他人不许靠近她,却不知道她散发的这样拒人千里又是多么迷人,他是曾经为这些着迷,可现在他要的却不是这些。 他要的是心意相通,你浓我浓,这样的拒人千里之外,未免太伤心了。百里辰心中有些打击,所以欧阳月再回来的时候,明显感觉他沉默了一些,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只是尽责的为百里辰擦身子,折腾了三回,感觉百里辰的体温下降了一些,她这才松了一口坐在另一侧休息一下。 百里辰看着欧阳月走过去的背景,眸子却是闪了闪。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月一路过来,随后又照顾百里辰早就累的有些身心疲惫,一闭上眼睛,困意便袭来,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吵吵嚷嚷的声音,欧阳月本以为是做梦,突然,她眼睛猛的睁开,脑子立即清醒过来,抬起警惕的四下扫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聚集在倒在另一侧山洞杂草上的百里辰,只见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嘴中似乎在说着梦话,哼哼叽叽的,身上有些难受的翻乱着一般。 欧阳月当下心中一跳,快步冲过去,伸手在百里辰头上与自己头上一对,这家伙的烧竟然又重了,她立即不敢耽误,直接拿了衣服去外面浸湿再带过来,更是拿能能盛水的东西,在地上堆了个石坑留存水之用,不一会她奔回来,立即为百里辰降温擦试。这一回百里辰也没有清醒,只是嘴巴一个劲的哼叽着,但感觉到体表上冷快的感觉,脸上明显舒服了几分。 然而欧阳月刚一从头到脚下擦一遍,再一摸,却又发现百里辰的体温再次上来,速度十分的快,快的惊人,她立即用着之前预备的水投浸衣服再擦,可是刚一从头擦到脚,百里辰的情况便又周而复始升温起来,看的欧阳月直纳闷,这百里辰身体怎么古怪。可她也不敢怠慢,这百里辰几次三番的救下她,他烧的已经人事不知了,这么下去就太危险了,她不论出于情意、道义都没有丢下他不管的道理。 当下欧阳月也不含糊,又去外面打水,只不过她与百里辰折腾的够久的,外面现在已是漆黑,这对于欧阳月来说无疑又是一个难题,她寻着记忆中到清河边的位置,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真是半步不敢多跨的谨慎,好在可能此时各种野兽毒虫也已经休息了,欧阳月几次行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然后她再回来给百里辰擦试。 不过百里辰的体质似乎真跟常人不同,照理欧阳月这么照顾,他的高烧应该下了,并且欧阳月也将百里辰之前裂开的伤口清洗并且上了新药,也强喂进他疗伤的药,再加上她反复为其擦身子降温子,就算烧没退,总不能一直高烧不断,甚至温度越来越高吧。这不免让欧阳月有些担心,若是撑不过这一天,百里辰会不会…… 欧阳月管不了其它,累也就累点,一定要让百里辰的烧降下去,她偏不信,她欧阳月想救一个人,就这么的难! 也不知道欧阳月来来回回走了久,也不知道为百里辰降温了多少回,她甚至觉得里辰身上快被她擦掉一层皮了,百里辰这烧才褪下去一下,但是欧阳月却当下身子一矮,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身了。她真是感觉,照顾一个病人,比她前生完成一项SS级的任务还累人,她下半辈子也不想照顾人了,身心都跟着受折磨。 欧阳月眼睛一搭,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受不了,坐在地上便打起盹来。 “嗯……嗯……嗯……冷……好冷……冷……” 迷迷糊糊间,欧阳月又被吵醒,欧阳月皱着眉,十分厌烦的睁开眼睛,哪个找死的打扰她睡觉,当下喝了一声:“百里辰!你有完没完!”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百里辰痛苦的呻吟声:“冷……冷……好冷……” 欧阳月眉头一挑,不禁伸手向他额头覆去,当下却是倒吸一口凉气收回手,接着不断甩着手臂,心中一惊:“百里辰体温怎么突然降下来这么多,而且这也绝非一般人的体温啊,摸着感觉就像摸到冰块,差点冻的我手都麻了。” 欧阳月立即摸了摸百里辰的身体各处,发现他现在的身子凉的惊人,这绝对不是一般人会有的体温,她立即将这屋中可用的东西全都给百里辰盖上,只不过对于百里辰来说,这点东西根本不足以让他觉得暖。他紧闭着双眼,面上闪过痛苦的表情,他不断皱着眉,身上也不断扭动,既使还在睡梦之中,他也本能将自己抱在一起,不停上下搓着胳膊,可是却没有什么作用,百里辰冻的身子不断哆嗦抖动,甚至有些抽搐。 欧阳月心中也大为惊讶,百里辰的体温低的吓人,便是一般人高烧过了,低烧也不可能是他这个样子,却在这时百里辰头上开始滴落大量的汗珠,显然是虚汗,只是这些汗珠一落下立即结成一个个小冰豆,然而百里辰头上却似乎冒起淡淡的寒烟之气,就好像他成了一个冰雕一样。欧阳月看的眉头发紧,这是什么状况,她怎么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人会有这状态。 就是前生她觉得见识够多,但也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啊,以百时辰这种情况,他也流不下虚汗吧,就是流下虚汗,百里辰的身体能有零下?竟然能结成冰豆子,头上那烟又是怎么回事。 欧阳月立即走上前,毫不留情用掌心拍打百里辰的面颊:“百里辰,你快醒醒,百里辰,你快醒醒!快点醒过来,快点!” 欧阳月再不断掐着百里辰身上各个痛穴,百里辰难受的吭叽声更大,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恍惚的人影,他一把抱住:“母后,母后……你来见儿臣了,母后。” 百里辰紧紧抱着欧阳月的腰,头上不断在她胸口乱蹭,若不是知道百里辰现在迷迷糊糊的,她都要以为他在借机吃他豆腐,然而百里辰这样一抱,更让欧阳月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体温有多低,这简直不是人该有,百里辰难道得了什么怪病不成? “母后,母后……”然而百里辰只是不停抱着她的身子,不断的呢喃着,似乎欧阳月的身体很舒服,他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手臂还是没有松下来,紧紧环着欧阳月的腰。 欧阳月见状立即将百里辰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又盖了一层干草。 “嗷呜,嗷呜,嗷呜!”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狼群的嗷叫之声,欧阳月心中一跳,升起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山洞口便响起窸窣的脚步声,不一会山洞里便集中一群狼,狼群最前头,是那只欧阳月之前遇险时那匹狼首领,只是欧阳月看到它们心中却是一顿,却见这些狼嘴中都叼着一些干草,在狼着领的指挥下,迅速放下干草就走,不一会又成群回来,欧阳月眉头一动。 这狼竟然知道她们困难,送干草过来,狼夫人此时走过来对着欧阳月低声呜叫一声,表示着友好,欧阳月不禁笑了,恐怕是白天里她献食物,它们记了这个恩了。欧阳月道:“谢谢你们,这个恩情我记得,谢谢了。” 这群狼反复走了几次,送了干草后,便在狼首领的带领下又走了,欧阳月眸中却闪过一丝柔情。 “母后……娘子……娘子……” 百里辰喃喃的叫声,突然一转,竟然叫起了欧阳月,欧阳月一愣低头向下望去,却见百里辰面上依旧闪过痛楚,身上温度依旧低的吓人,她甚至感觉她都快被冻僵了。当下拿起干草便覆在百里辰周围,只不过这情况却并没有见轻。 欧阳月急的满头汗,唇紧紧抿起。 这第一次见百里辰是在皇宫中吧,当时她被欧阳华骗去凉亭,在那里宁喜海带着一群纨绔公子等在那里想污辱她,她虽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不能得逞,但在皇宫之中,她却不敢妄动,就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百里辰救了她。之后还有许多回,她自问可以自保,但都有百里辰的适时出现解决她的麻烦,当然她对他,也只是因为他的出手相帮而且了些微的好感,别提其它的。 可事实上,两人之间远远不止这些。 百里辰两次三番救其性命,比如之前被刹血盟的杀手倾巢追杀之时,若不是百里辰挡下,中毒镖的会是她,在沼泽地里若不是他的推护,掉下去两人都会死也有可能。 而且百里辰伤口再复发,恐怕也和沼泽地的不干净有关系,现在他身体热热冷冷,某种程度上与欧阳月也脱不了干系,她皱紧了眉,看着喃喃叫着她,冻的浑身快哆嗦成一团的百里辰,心中却有些混乱。 手微微覆在只着单衣的衣领处,手微微握紧拳头。 或许不是全无办法救百里辰,但是她真的要这么做的帮助百里辰吗,真的要吗! 不!她是现代特工,不是保守的古代人,不用讲这里的三从四德,婚前不能与男子见面,更不能有肌肤相亲这样的事情,她与这里的人不一样,现在救人性命是关健不是吗。百里辰既然帮了她这么多回,也免了她多次身陷危险,不论如何都要帮他的,只不过是裸露相呈一下,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她欧阳月的的信念,不就是敌人欠她一百,她还一千,恩人给她一千,她还一万吗,现在不就是履行这信念的时候吗,而且只要救了百里辰的性命,他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了,以后有什么事,她也可以推的干净,这百里辰难缠的很,又不知道对她有着什么目的,恩情还是早还早了吧。 欧阳月深呼吸一口气,再重重吐出,看着百里辰道:“我今天还了你,我们就互不相欠了,你要记住了。” 说着硬是扒开百里辰,百里辰不满的呜咽一声,接着倒在干草里缩着身子,面上一片寒芒,十分痛苦。 欧阳月咬着牙,缓缓脱了自己的单衣,然后是肚兜和短裤,随后也将百里辰的衣服全都脱光,深呼吸一口气,摆正了百里辰将其抱在怀中,最后将两人褪下的衣服盖在身上,欧阳月不断的嘀咕:“这只是报恩,这只是报恩,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她面色清冷,便是前生到今生,她也从来没与任何男人这么的亲近,赤LUO相呈过,如果她能直接接受没事人,一样才奇怪,她感觉额头上有青筋在突突的往外冒,她甚至动起来马上起来的念头,百里辰这时哆嗦却明显好转了一些,还舒服的哼叽了几声,立即让欧阳月本欲收手和手又放一回去。她手臂横孙于百里辰的胸前,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冻的她也跟着哆嗦起来。 只不过渐渐的,那感觉变好了一些,百里辰出于本能紧紧的环住欧阳月的腰,往自己胸前带去,欧阳月惊呼了一声,却已被百里辰紧紧搂住,后者眉目有所好转,表情平淡下来,似乎还舒服的勾起了唇,鼻子抽动几下,呼吸变的舒缓起来。显然的,这种以体温度热气的方法,对于百里辰是有效的,在现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时候,欧阳月也只能选择这样的办法帮助百里辰了。 不过欧阳月却干瞪着眼睛,虽然自己年纪小,胸口还是小豆包,可是这样还是不太好吧……她不停的做心理安慰,这只不过就是她救人,她是出于善心,这是为了还恩,等过了今天,他们互不相欠了。只此一回,将前面的麻烦都解决了,也不用对付百里辰这个对她心怀不轨的,不是挺一举两得的吗,既然她都愿意献身了,那就别太在意其它的吧,反正也只此一回,就这一回,以后两不相欠,就这样吧,别在意这死男人压着她胸口的事,不能在意。 不在意才怪呢! 欧阳月咬牙切齿,却什么也不能做,心中十分之憋屈,心想明天在这家伙好了的时候,她一定要重重揍他一顿出气,就是以后两不相干了,她也不能这么便宜了这家伙。 “嗯~”睡梦中,百里辰却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欧阳月嘴角一勾,露出冷笑,很好,这家伙他自己同意了,到时候就别怪她了。 可怜的百里辰就这样被人惦记了一夜。 百里辰觉得他睡了一个十分舒服的觉,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舒服的,他懒懒的连脚指尖都微微弯曲着,舒服的根本不想起来,不想睁眼,也不想清醒过来,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他迷迷糊糊中似乎也感觉自己高烧不断,后来似乎寒症也发作了,这样折腾了许久,他感觉脑子都有些糊涂了,会不会傻了,陷入昏迷时他似乎想了一下,谁想到原来发作寒症的时候也能这么舒服吗。 他现在只感觉怀中软棉棉的,还带着一种诱人的清香,让他即使在梦中,也能舒服的直呻吟,简直美妙死了。 等等!软棉棉的……他怀中怎么会软棉棉的…… 百里辰顿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在看到怀中是何物时,倒吸一口气,入眼是一颗黑灿灿的头,其下是一个雪玉般晶莹白皙,泛着淡淡粉红色的肩头。百里辰秉住呼吸,微低下头,看到欧阳月轻皱眉眼的模样,心中一颤。再再仔细的看了看两人现在的情形,他们竟然完全赤呈相贴,抱在一起了! 百里辰紧紧咬着唇,心中十分的复杂,想笑,却紧憋着怕将欧阳月咬醒,心中却又有着一丝别样的情绪,他总算知道昨夜里那寒症发作后期舒服为何,这小女人竟然用这种方法替他解寒症,百里辰紧紧抿着唇,看着欧阳月的眸子,十分柔和,柔和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女了名节实乃生命,即使她个性异于常人,这也绝非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她愿意在关健时刻这么帮她,百里辰就感觉心中比喝了蜜还甜,一直甜甜的,甜到心坎里去了。 而且越看,越觉得她女人就是哪哪都好,一般的那些千金小姐矜持来矜持去了,说不定就将他扔了,到时候他寒症发作又没有冷弑在身边给他配药解毒,说不定他就死了,要不是他女人,他不就完了吗。 手臂握紧欧阳月的腰,感觉手下肌肤光滑细腻,也不禁顺手多摸了几把,呼吸沉重了几分,嘴角却渐渐勾大。 百里辰枕在杂草上,微微晃着脑袋,就差快乐的鼻子翘到天上去了,最后他就真的哼出一道不成调的曲子。 欧阳月感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似乎已有清醒的迹象,卷翘十分浓密的睫毛微微眨动,缓缓掀起一条缝,眼前先是一片白,她愣了愣,脑子开即是慢慢思考起来。想到她为什么会来天山,然后被刹血盟快一步逼了进来直接掉到山洞,噢,过五行阵,然后遇狼掉沼泽,百里辰伤口又裂开,然后高烧……然后……然后她…… 欧阳月眸子徒然瞪大,却看到一张放大在眼前的俊脸,笑的如沐春风,眉眼间喜意浓郁,眸子闪若星辰,鼻子高挑,唇色红润诱人,不是百里辰那厮是谁! 然而下一秒,在欧阳月正要爆怒说话的时候,百里辰的俊脸已经越来越放大起来,最后却见他红唇一嘟,十分自然优美的落在了她额头上。 欧阳月呆滞了一下,看着百里辰柔和望着她的模样,那嘴角渐渐勾起的弧度,还有两人现在依旧紧紧相贴的身体,却见百里辰红唇一张,笑意暖暖道:“娘子,你醒了!” ------题外话------ 嘿嘿嘿,没成亲前那是不可能真刀实枪的喵~不过也算小肉肉了吧。 啥也不说的月票,各种东西砸过来吧,喵。 PS:哎,一写到有关睡觉的话题我就困啊,喵了个咪的。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2朵鲜花,亲,nini020515 送了2朵鲜花,亲,hbf9111 送了5朵鲜花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颗钻石 爱你们爱你们爱你们=333= 110,蹂躏百里辰! 欧阳月直接的第一反应,伸出手臂,手掌一握成拳,直接一记毫不留情的拳头重重向百里辰打来。 “砰!” “哎哟!” 其结果百里辰手捂着被打痛了眼睛,嗷嗷叫了一声,蹲在地上不起来了。 欧阳月打了百里辰一记,她自己也愣住了,之前的反应完全是出于对于女性自我保护的一种反射性反应,若是正常时候的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便是她平时与这百里辰争吵再如何她也很少会出手,下重手,必竟这百里辰是当朝七皇子,真给打伤、打残了她可是个大麻烦,只不过这事发生的太快,也怪她前生训练的太好,反应的太快,这拳头就这么打出去了。 百里辰猛的抬起头,愤愤不平的放下手望着欧阳月,却见他那右眼睛已经瘀青了一记,似乎还不太敢睁,微微睁起来又眯起,不满道:“你……你……你为什么打我。” 欧阳月猛的坐起身:“为什么打你,你会不知道吗,你这个……”欧阳月也咬牙道,打这百里辰她可是一点不后悔的,必竟百里辰之前的行为跟登徒子根本没有两样,打他个乌眼青都是轻的。只是她这一坐起身,突然看到百里辰双眼发直的望着她,欧阳月顿时心中一紧,又猛的趴回地上,身上衣物全盖在身上,以遮掩她赤果的身体,额头隐有青筋在冒,那磨石的嘎嘣嘎嘣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山洞中,还真是有些瘆人的很。 百里辰抿了抿唇,也默默回躺在草地上,两人沉默了一会,百里辰道:“娘子……你生气了……” 欧阳月趴在草地上,感觉干草直划脸,干脆翻了个白眼不理他,百里辰叹息道:“娘子别生气,昨晚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早起来就发现你在我怀中,我们两个赤呈相贴的,我以为昨夜是我烧的糊涂的,做了些傻事。哎……都怪我,都怪我……”说着小心的望着欧阳月,却见后者趴在地上不动不语,更是连个表情都没有,心中不禁一跳。 虽然他心里可是一点抱歉后悔的意思都没有,可是这种事男人女人感觉是不一样的,他想此时她娘子恐怕正在天人交战中,这是不好意思回答他的。百里辰虽没有过女人,可不代表他在这方面就完全不懂,当下便在脑子里意淫起现在欧阳月心中万分纠结的模样,只是过了一会,却感觉身边呼吸绵长,百里辰愣了一愣,眨着眼睛微微翻过欧阳月的身体,却见后者微闭着眼睛,十分困倦的睡着了,眉头却有万般烦愁一般的皱着,他细细一抚,欧阳月面上已变的十分平静详和。 百里辰却是有些意外,他不是没见到欧阳月机警神勇的样子,没想到她却在这种时候能睡着,不过想想天山这一行的惊险,还有昨夜他虽然烧的迷迷糊糊的,但是隐约还能想起欧阳月照顾的情形,其实欧阳月昨天也没怎么睡,会这么倦也是应该的。 百里辰一勾唇,手臂一挑,便将欧阳月带入怀中,手臂托在欧阳月的背后,手自然环到了欧阳月的腰上,入手的感觉百里辰觉得他娘子腰真是好细,不盈一握也不过就是这一感吧,肌肤手感又没不溜手嫩的不像话,比起宫中那些费尽心机要保养的女人,这真是上天宠儿了。他决定以后也要加入替娘子保养肌肤的行列,这摸起来可太舒服了,到时候直接受益者可是他,所以替她娘子操这份心也是应该的。 百里辰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眯着眼睛,十分小心翼翼的轻轻拉开欧阳月身上盖着的衣服,小心的望了望欧阳月不算挺的胸前,眨眨眼睛不禁多看了两眼,心里却转了一番心思。现在看来她娘子才十二岁,这身高还能涨涨,不需要太高再涨半个头就差不多了,就是这胸要再涨涨,看着自己娘子那盈白如玉小巧的手,那里现在也只露娘子这一手托握,可不够他的,长到够他一手掌握也就差不多了。这太大不好,太小也不好,适合他就行了。 百里辰皱起眉,他记得以前小的时候,他曾经藏在后花园处听过两个宫女谈论这里那些女人发胸的秘密,宫中这种秘藏法子应该不少,等有机会全拿来给他娘子用用。百里辰眼眉皆笑,弯的弧度像是正狡猾食得猎物的狐狸,笑的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哪里还有他原来那高傲优雅的尊贵皇子的模样,现在这样子被人看到,一定以为他中邪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山洞里突然传来一种瘆人的笑声,欧阳月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就看到百里辰不知道一个人在那想些什么,嘴巴快翘到天上去了,她冷漠道:“你鬼笑什么,中邪了吗,别吵我,一边去。” 百里辰立即转头,不停点头道:“哎哎,娘子你别生气,我不笑了,你继续睡。” 欧阳月皱眉望着她:“你都将我吵醒了,我还睡什么,还有不许你叫我娘子,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百里辰一愣,惊讶道:“我们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们昨夜里不是这个那个了吗,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我骨肉了。” 欧阳月一脸黑线的望着他:“谁跟你说我们这个那个了,根本没有,我们什么事也没有生事,是你昨夜身子冰冷,我只得想到这个法子替你取暖。” 百里辰一脸纠结看着她,眼睛里的眸光分明闪烁着不信的眼神,微微抿唇道:“这是真的?” 欧阳月自然点头:“当然,我骗你有什么意思。”欧阳月淡淡望着百里辰,“男人对于这种事,不是应该吃干抺净拍拍屁股就走吗,我现在不用你想借口拍拍屁股走人,我自己不用你负责,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不满意,当然不满意了!百里辰心中怒叫了一声,什么叫男人对于这种事,就应该吃干抺净拍拍屁股就走,他怎么没这感觉呢。再说他还什么都没吃到,走了岂不是太亏,不对,他也根本没想吃过就走,他想吃过就负责。百里辰顿时沉声道:“我没说不负责任。” 欧阳月却摇头:“是,你没说,是我不用你负责任,这总行了吧,这对你是好事。” 百里辰眉子沉敛下来,倒是笑了:“噢,这怎么对我是好事了。” 欧阳月道:“你是当朝七皇子,将来家中贤妃美妾一大堆,若是早早被人套牢看住了,将来吃不到外面的野花,你会十分不开心,我也会十分的不开心,到时候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这都说不一定的。而且你们皇家也不会允许只娶一人,我这人偏偏认定什么便是什么,我将来的男人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外人,不然我就阉了他当太监,这种事是谁也不想发生的吧。” 百里辰突然冷笑起来:“对啊,所以你就想找个小男人,到时候让他唯你是从,你就不用担心他在外面找女人了,我告诉你只要男人想,什么样的情形都能偷着腥。倒是我,在宫中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我若是不动心,那天王老子来的也不能令我动心,这个你都不懂还想背着我在外面偷情?” 欧阳月皱眉:“什么叫偷情,我跟未来相公就是偷情了。” 百里辰低吼出声:“你未来相公只能是我,当然是偷情,你只能想我,任何男人都不许想,想了就是偷情!” 欧阳月被气笑了:“谁说你是了,我说不是就不是。”她同时觉得百里辰脑子逻辑也有点问题,背着她想想别的男人,还没付出行动就叫偷情,这男人得多霸道,不知道她最讨厌就是这种不尊重女人的男人吗。 百里辰眸子幽暗,深沉的好似一个黑漩涡,随时能将人吸进那个无底之洞中一般,却见他微微咬着牙:“我说不行就不行,得让你学乖点。”说着低头便要吻来,欧阳月却早有防备,伸手一挡,直接捂在他脸上,百里辰气急,直接伸舌头舔向欧阳月掌心。 欧阳月只感觉心头瞬间被几个羽毛搔痒一般,连手臂都麻掉了,痒的心头被抓住一般,那种感觉让她说不出来,讨厌的怪异,却又有一种不知明的感觉,让她难以反应一般。 舔过,百里辰竟然还磨石一般咬着她的掌心,欧阳月心头一跳,立即收回手,同一时间瞬间一转脸。 “唔!”百里辰一个反射力直接脸冲着干草砸去了,倒是不疼,可是却十分丢脸,他咬牙切齿,眸子越发黑沉,面色也尤为冷峻。却听他身边的欧阳月已道:“我们不可能,身份太过悬殊,注定不可能在一起,而且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麻烦,你这种身边少不了狂风浪蝶扑来的人,我是更加讨厌的,所以不要做多余的事了,这只是因为你一时得不到才会执着。将来碰到个更好的,你就会忘记我了,还会将今天当做一场笑话来看,所以不要急着如何如何保证,未来的事谁也不能保证,而我要的保证,却是定下了,就绝不能反悔,在我人生里是绝不允许背叛者的存在的。” 百里辰转过头来,却看到欧阳月眸子微微看向山洞外,却不知道在想到什么。百里辰脑中一转,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欧阳月突然成了京城中三丑女之首,被人不停的嘲笑,曾经他也当他是个张狂痴傻的女子来看,不过无意间手下的报告让他查觉了一丝古怪,这才注意到她。欧阳月说听对,以他的身份,还有她将口之女的身份,看起来相差不多,但其实之间却隔着一条横陈的路,皇子所选的妻子可以是武将,可是文臣,但这些的前提都是有着底蕴的家族支持,将军府虽然颇有盛名,可是底蕴却无法与京城那些大中的府邸相比。 可是他不在乎,他要的又不是皇位,他不需要为了皇位而娶那些不喜欢的女人,他要的只是能不论什么时候都能站在他身边,又不会像京城那些花痴一般千金小姐柔弱的需要他的照顾。更重要的是,他很喜欢欧阳月,那种感觉他说不出来,但是他明白,他是认定了这个女人。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觉得我就不会是你的未来?” 欧阳月转过头,反问他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呢?男人的花言巧语最不可信。” 是啊,欧阳月之前已被洪亦成退过婚,她自然也听过洪亦成的花言巧语了,当年洪万堂会成长起来,就是因为欧阳月在欧阳志德面前美言,由欧阳志德在朝中穿针引线,再加上洪万堂会在太子面前做小伏低这才成长起来的,那洪亦成当然早对她说过花言巧语了。所以她刚才思绪中想的就是洪亦成吗,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她竟然还记得,竟然这么痴心?! 百里辰双拳紧握,面色发黑:“回京我就立即杀了洪亦成。”那说话的语气,恨不得将牙当成洪亦成给咬碎了。 欧阳月愣了一下,这才明白百里辰误会了,本不想解释,但看着他这个样子,若是坏了自己的好事可就糟了,只能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想着洪亦成了,你不要乱想。” 百里辰面色越发冷锐:“我知道你想着他,不然你连忙拒绝是为什么,还不是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他,哼哼,你倒是真为他着想啊,那个忘恩负义,花心无耻的人你还想着他。” 欧阳月表情也沉下来:“他是无耻,可他没有你无耻,起码他从来没碰过我。” “你说什么,你还想让他碰你,我回去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断!”百里辰已经气的快丧失理智,一拳头砸在地上,手背上立即青了一块,欧阳月看着眼角一抖,“你不要乱想,我根本不喜欢洪亦成,只不过他退婚以及背信弃义让我讨厌他,我是准备亲手惩罚他。” “哼!是吗,爱之深责之切,你越是想亲手罚他,代表越在乎他吧。”百里辰邪着冷眼望着欧阳月,看着百里辰那一脸妒夫的样子,欧阳月实在无语的很,她跟这男人真是无法沟通,“随便你怎么想。” 说着身子一转已经不看百里辰,百里辰气的直磨牙,躺回去,嘴中直哼哼,不过渐渐冷静下来,他倒是想到了。之前在宁府的时候,就是欧阳月亲手将欧阳华送上洪亦成的床,若是她真喜欢,绝不会这么做。反倒是很恨,纯粹为了报复才有可能。 百里辰心情好点,但看到欧阳月的背影,他却犯愁了,他是误会了,可是亲亲娘子生气了,真是难办了。 欧阳月沉着眉眼,不一会便听到后面传来低低的声音:“娘子~” 不知道这百里辰又出什么妖蛾子,不理他,她也觉得奇怪的很,想她第一次见到百里辰的时候他是多么的矜持高贵,之后的相处他也多能表现出皇子的尊贵与身份,可是在琅环玉阁这家伙假装晕倒开始,一切就变了。她竟然发现他其实骨子就是一个无赖,沾就想甩就甩不掉了,她心中十分的恼火。 “娘子~” 欧阳月闭着眼睛继续不说话。 “娘子~”百里辰继续不厌其烦的喊,欧阳月沉下巴眼,继续闭着眼睛不说话。 “娘子啊,昨夜真没发生什么事吗,我迷迷糊糊的记不太清楚了。”百里辰突然话一转,又转到了昨夜去。 欧阳月“唰”的一下坐起身,立即又将衣服捂在身上,气恼道:“没有,你给我闭嘴!” 百里辰眨着眼睛:“真的没有事,娘子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我是被你烦的。”这百里辰也真够烦的,现在看他的样子,还哪里像是当朝皇子的样子,欧阳月自问自制力相当不错了,但跟他在一起却没有办法,这男人简直有磨疯人的本事。 百里辰眼底流够一丝光亮:“真的没有?” 欧阳月沉着眉:“当然没有,让我自动献身的男人还没出现。” 百里辰嘴角微微一勾,这也就是说他娘子还没对任何人动心了,虽然这让他有一丝心生不满,不过总比让她心中惦记人强多了。这么想着,他却重重叹息一声道:“哎,可是我昨夜烧的糊涂记得不是太清楚,我怎么感觉我们是发生事了呢。” 欧阳月皱眉:“没有,而且你与不用跟我说什么负责任的事,我不需要。” 百里辰却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可是我怎么迷糊的感觉是你先将我抱在怀中,然后对我上下其手,好像……是对我霸王硬上弓的……娘子昨夜真的没有事发生吗,我现在浑身无力的很啊……” 欧阳月面上当下就黑了,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百里辰,百里辰倒在干草上,却难掩他一身春光,下身被另一个外衣服盖着看不清楚,但似乎却有些若隐若现,看着更撩人。百里辰伸着白玉一般的手指,点在唇上:“嗯从这,然后往下……”指在胸口上,“再往下……”肚子上,“还有下面呢……”虽然没有直接划下去,但他指的是哪里,谁都清楚。 百里辰面上有些红:“我……我似乎记得娘子有这个那个我,娘子不难道想不对我负责吗……” 欧阳月嘴角抽搐,百里辰已凄楚道:“娘子原来是只会说冠冕堂皇那种话的伪善之人吗,你做出的事,你都不想负责吗。”说着,百里辰转过身子,一边肩头还挂着个衣服,雪白一样的肌肤挂着几分醉人的红,肩宽腰窄,臀微翘……肩头微微抽搐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不过欧阳月的脸上狠狠的爬满黑汗与冷汗。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贱贱的想让她揍人啊,他可真能胡掰,什么这个那个,但她脑子里还是不禁随着百里辰的手指流连于他唇于胸口等处,似乎都有些怀疑了,欧阳月微一咬唇,立即清醒过来,恨的想直接掐死这个满口胡言的王八蛋。 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男人:“就算真怎么样,这种事吃亏也是女人,我都不计较了,你计较什么。” 百里辰微微回头,叹息道:“你也知道我身子不好,不知道能活多久的,我将来能不能成亲都是回事,当然碰到了要紧紧抓牢了,难得有人不嫌弃我这病痨的身子,咳咳,我当然要坚持的争取一下。娘子,你睡了我的人,得负责啊。” 欧阳月差点气愤的比中指,心中已然骂了起来,还负责,负个球!他们什么都没做!现在欧阳月心中对她昨夜的决定深深后秜起来我。 欧阳月翻翻白眼,已经快被百里辰气迷糊过去了,百里辰继续言语攻势:“娘子,我会守身如玉的,你就要了我吧。” “好!我成全你!”欧阳月突然气的怒吼一声,一把将百里辰推倒在地上,接着身子便压了过来,唇狠狠吻在百里辰嘴上,只不过这说是吻,却也不是吻。欧阳月只是发泄一般的狠狠咬在百里辰的唇上,没见下便将百里辰那本来就红艳的唇咬的红肿,开始瘀红。 想她欧阳月在前生是多往无往不利的人物,自问从她懂事以来还没有什么人是她解决不了,什么事件是她阻止不了的,便是重生而来,虽然处处惊险,可最后她也都能逢凶化吉,她也从来没觉得头疼。可是对这于个百里辰,每一次见面都能推番在她心里的形象,从原来救她的恩人,高高在上的皇子,现在就是她急待发泄要惩治的无赖,这等转变是多么巨大,巨大的欧阳月恨不得直接将百里辰生吞活拨了。 百里辰被欧阳月这突如其来的反映弄的一愣,但随即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不过嘴上传来的丝丝痛楚,让他呜咽出声:“嗯嗯嗯哼~嗯~娘子你轻点啊……我随便你的……你别着急。嗯哼哼~”百里辰还配合的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 “啪!” 欧阳月一听,气愤的伸手直接拍在百里辰的脑袋上:“给我闭嘴!”说着继续蹂躏百里辰的唇。 “哎哟,嗯~”百里辰继续很配合的呻吟出声,虽然不说话了,但哼叽声不停,怎么听着都不是个味,十分的暧昧。 欧阳月当下顿时被浇了盆冷水似的,黑着脸掻起头,却见百里辰立即泪眼蒙蒙望着她:“娘子~好痛~”样子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看的欧阳月嘴角直抽搐。 百里辰一头墨发杂散于草堆间,他肌肤很白,这一副色调的搭配是极为养眼的,并且他本就生了一张人身共愤的妖孽之脸,此时这张脸上红唇尤其涨红,一看便知道之前被非人蹂躏过,显得更加的暧昧。 欧阳月抚着头静坐了一会,然后背对着百里辰穿衣服,百里辰小声嘀咕:“背着我做什么,身子我都看过了,不需要害羞的……” 欧阳月不理他,百里辰自知没趣,拿着衣服也默默的穿了起来,看着欧阳月往山洞外面走,他也跟付出,欧阳月却面无表情转头道:“不要跟过来,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百里辰微愣,轻抿着唇站在原地,就看着欧阳月的背影快速消失,他想了想也随后跟了过去。 百里辰远远跟着欧阳月,这一路上欧阳月十分熟门熟路的转于各个小道之间,步子十分悠然,显得十分熟悉,百里辰立即想到是昨夜欧阳月不断奔跑于这段路为他找水源降问的事,心中划过暖流,嘴角也勾着轻快的笑意跟上前去。 不一会欧阳月走到一个小溪边,随后找了块岩石便坐在上面,欧阳月之前穿了件中衣,昨天为了照顾百里辰她根本没时间清洗衣服,只不过在百里辰看来,欧阳月穿什么也不脏,她并没有直接束上发,此时一阵风吹起,直接带送起欧阳月一头如丝绸般柔亮,又如墨汁般浓密的黑发,就好似一条最上等的黑丝绸,在百里辰看来比天上云朵还要美丽。 欧阳月并没管这随意散开的头发,只任由它们不断被吹送,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度,不知过了多久,她微微仰头,似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接着手掌支着下巴,眯着眼睛望着碧静的湖水,心中不知道想了什么,只是无奈道:“难道只能跟他借个种?” 微微抿着唇,这百里辰实在太过无赖,无赖的让她没有办法,她本是对百里辰这种人不抱任何想法的,不但不抱想法,而且是有多人走多远的心思。她可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然后受到无尽的麻烦。只不过也不是太她过挑了,其实就是欧阳宿不说,欧阳月也不想太委屈自己,总不能找个那种长相自己看了都哭的随便借个种吧,再者说她也算是外黄花闺女,找的太寒酸的,她也对不起自己的第一次不是吗。可是找了个太好的又怕麻烦,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开始根本没动这个心思,反正她觉得欧阳宿既然在身边,不用想这么多,早晚的事,碰到看的顺眼再想也来的及。 现在宿儿回去了,她一时见不着,心中自然是想念的,但她却是更不能随便找这个人了。起码她要对得起宿儿对她的担心,以及宿儿的要求,这人选就更难了,但她也没想过百里辰。 可谁知道她会与百里辰之间发生这么多事,多到无形中已有一丝牵连,以及那她心中一想到百里辰那说不出的烦闷,都令她头疼。难道他最后的人选就是这百里辰了吗?可是偷个皇家种跑了,后者会十分严重吧。 欧阳月支着下巴,面上满是烦躁。 刚才她气急着想要泄气那般对百里辰,心中其实也有些急迫,不如就直接在这里天时地利借了百里辰的种,可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就算他们一出天山,她便逃,可是想神不知鬼不觉也不容易吧。这时代皇家的影响力绝对不容小视,而且她也不太想宿儿跟她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天天便躲着人,想想她都觉得对不起宿儿。可是皇家啊,她很讨厌麻烦的。 欧阳月叹息一声,微微甩头:“百里辰果然还是不行,最起码也得是冷采文那种花花公子,长相、头脑都说的过去,然后不会对你多上心,最后带球跑了他也不会太在意,只不过冷采文与百里辰那么交好,他也不能是这人选。照着他那种找就行了。”欧阳月微微点头,这么想着,心中才放下一些。 百里辰离的欧阳月有些无这,只似乎听到欧阳月在嘀咕着什么,具体说什么,他却听不到。 这时候身边传来窸窣的声音,百时辰猛的一回头,便看到狼王带着一排狼子民优雅的走过来,百里辰微微一挑眉:“还真是巧。” 狼王与狼子民跟中叨着扑着翅膀乱飞的野鸡、野鸭等,眼神望着欧阳月,显然是想要让欧阳月出手帮它们烧烤好食用,百里辰望着狼王却摇摇头:“我娘子现在心情不好,让她心情好点再说吧。” 狼王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眼神竟然有些怪异的望着百里辰,百里辰以一愣,疑惑道:“你说我没用?!” 狼王用着人听不懂的话发出几道怪声,微微颔首,眼中再次出现近似人类的神态,那眼神百里辰觉得,是鄙视,鄙视他,好似在说,是你气的吧,连娘子都吼不好,真是没用,还耽误我们进食,罪大恶极。还不等百里辰想全了,后面的狼群便发出呜呜低叫,似乎在附和着狼王的话。 百里辰黑着脸:“我再没用也不需你个畜牲来鄙视。” 狼王对百里辰的骂没有反应,它们本来就是动物是畜牲,这可没什么生意的,狼王又低叫一声,那神态模样似乎说,要不我教你?百里辰黑着脸,此时狼夫人已然优雅走到前面,狼王立即凑过头去,两个狼头开始互蹭,表现友好亲热一般,看的百里辰眼睛直热。 有没有搞错,他会没用到需要两个畜牲教他怎么求爱吗,只不过百里辰却不敢轻易恼羞成怒,伤了这里其中一头狼,他想平安离开天山可能性都不高。反正它们只是畜牲罢了,怎么会明白他的现状,真以为人类的感情和动物一样那么单纯吗,哼,他还不需要这群动物来可怜鄙视。只不过看着远处坐着的欧阳月,百里辰也有些无力感。 他总感觉每次在他要靠近他娘子的时候,明明就差一点了,她总能在最关健的时候转身离开,他有些十分埋怨他娘子怎么就这么理智,她如果能像一般的女人那样受他吸引就好了,能够直接扑上来得多好。只不过那样也就不是他娘子了,他也不会喜欢,所以这种事他只能自己憋在心中生闷气。 “呜呜……”这时狼王也走过来,遥遥望着欧阳月,再看向百里辰时,眼神似乎在说“不行就让它们上吧,靠百里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劝好那女人,它们肚子快饿扁了。” 百里辰被挤兑的不行,但当他在看到一处时,眼睛却是一亮,望着狼王嘲笑道:“作为高高在上的狼王,你那头顶怎么好像少了撮毛呢,好像也不是天生长这样吧,怎么掉的,别告诉我是狼群同伴弄的,你这尊贵的狼王,它们恐怕不敢动吧。” 狼王“嗷呜”一声十分愤怒于百里辰的猜测,但百里辰却笑道:“我看就是母狼弄的吧,难道你花心被教训了。” “嗷呜,嗷呜。”狼王继续抗议,百里辰听不懂它说什么,但多少也能想象点,道:“哼,那就别嘲笑我,我们都是半斤八两,谁笑话谁啊。” 狼王张着嘴,竟然发出一种类似人类的叹息,接着四腿一软趴在地上,头微微向后一扫,又立即收了回来,很是惧所后方的谁一样。百里辰也是叹息,嘀咕道:“你还好,怎么说你女人你都拿下了,平时耍耍脾气还好,我这人还没拿下,现在脾气都这么大,这将来真娶回来还不得无法无天了吗。” “噢?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还真是抱歉啊,让你这么费心,不过你不用担心,那种可能性是没有的。”欧阳月的声音突然在身边传来,百里辰吓了一跳,猛的一抬头就看到欧阳月似笑非笑的目光,当下心中一跳,“娘子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嫁我当然是高兴都来不及的……” 欧阳月已身转跨步来到狼王面前:“走吧,我也饿了,不介意分点食物给我吧。” 狼夫人已经“嗷呜”一叫同意了,她似乎很喜欢欧阳月,优雅的走到欧阳月面前,冲着她转了一圈,微摇着尾巴,欧阳月笑了笑伸出手,狼夫人也伸出前腿两人一握,欧阳月笑望着狼王道:“走吧,找个地方生火烤。” 说罢,欧阳月带着一群狼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百里辰却是一脸苦闷,心中不知道将这群狼骂了多少遍,要不它们他娘子也不会误会,这下可误会大了,他娘子不会是觉得他其实不想负责吧,恰恰相反他很想负责。百里辰深思,难道之前演的太过火了,所以显得不真实吗。他眸子微沉,他的法子多的是,为了成功娶到娘子,怎么做都可以。 百里辰当下跨步跟了过去,欧阳月为这群狼外加一个时刻盯着她的狼烤完了肉后,两人便往顺着天路往上走,天山雪莲根本明慧大师的说法,应该在山顶之上,而这天山从外看高耸入云根本没有尽头一般,实则应该也有近千米,欧阳月倒是没准备直接上去,恐怕到时候他们也会受不了,只是想先走一段时间探探路。 两人微微标了暗号后便回去了,两天后两人收抬整齐,也将精神状态等调好到最佳,这才往天山顶上走去,欧阳月前世不是没爬过山,只不过当时准备更是充足棉衣水等物,可比现在强的多了,虽然两人进来的时候也算有所准备,但在天山中折腾了几日,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总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 然而越往上走,上面越是寒冷,这对百里辰来说没有问题,他体内有寒毒,对这抗寒能力还是不错的,欧阳月意志力虽然很好,但是身体也不见得受的了。两人这上山顶之路才走了一半,便没有办法的走了回来。 又折腾了一日也没有上山,这一天狼王等又拿着猎物让欧阳月烤的时候,两人谈话的时候狼王却是突然一愣,冲着两人嗷嗷叫了几声:“你要带我们看什么东西?” 狼王点头,欧阳月与百里辰立即点头跟去,没过一会他们便跟着狼王来到一个山头,两人又跟着狼王翻过这道山,一路下来周边的环境他们根本无心去管,但是看到眼前的环境却是一愣,那是一片花海,五颜六色,花样繁多,远远看着花团锦簇,十分的美丽。两人对看一眼,难道天山雪莲在这里吗? 不过狼王已经从另一边绕过这片花海继续往前走,欧阳月与百里辰自然也要跟上前去,又行了一会,越过这片花海再一段路,便映入眼前一道泉水,泉水上不断升腾着白气,只不这白气很显然不是温泉,因为在泉水表层一层浅白的东西,乃是一牌冰霜,这却是一条寒泉。 欧阳月一愣:“难道天山雪莲藏在这里?” 那狼王却是冲着欧阳月点点头,欧阳月与百里辰皆是一愣,这是世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吧,他们一直都觉得这天山雪莲这么名贵的东西,总该在天山最高处,才能突显它的高贵,这却是人类自己的思考误区。 百里辰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我下去看看。” 欧阳月点点头,百里辰什么也没脱,直接“噗通”一声跳下寒泉之中,但是好半天没有上来,时间久的欧阳月都担心他是不是冻的上不来时,水面突然一道破水的“哗”声响起,欧阳月立即问道:“你没事吧,下面怎么样,有天山雪莲吗?” ------题外话------ 嗷今天码的晚了,直接就更新了,不改错了。 明天就回京了,感情斗等双管齐下,越来越精彩鸟,月票先投来吧,哈哈~ 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打赏了500币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朵鲜花,亲,15363132600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3朵鲜花,亲,小霞霞2238692 送了1朵鲜花 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颗钻石,亲,liyuping1007 送了1颗钻石 爱你们爱你们,各种爱你们,果然一个个都色色滴,讲到这些,哼哼全都跑出来啦。 111,激吻,神秘男子,回京!(月票!) 但随即看到百里辰白着一张脸,欧阳月立即道:“快,我拉你上来再说。” 百里辰微微点头,伸出手,欧阳月立即拉起他,使出全力“噗”的一声净他拉离水面,接着马上脱下衣服盖在百里辰的身上,然后开始不断为百里辰四肢按摩取暖,同时更是发现百里辰现在身体都被寒潭水冻僵了,他会待在下面这么久,恐怕是因为冻的没力气游了吧,这若再待的久一点,性命堪忧了。 百里辰猛咳嗽一声:“应……应该在寒……毒,发作时候下去……咳咳,到时候就不觉得冷了……” 欧阳月斜眼看了他一眼,对狼王道:“谢谢你了,这家伙现在身子弱,我先带他离开,晚点时候再去找你。” 狼王微微颔首,欧阳月已扶起百里辰往山洞走去,先是将百里辰扔在干草上,然后生火,这两天欧阳月早找了时间将两人衣服都清洗了,拿着一件外衣铺着,倒是不觉得太咯人。欧阳月立即扒开百里辰的衣服,反正又不是第一回,欧阳月与百里辰的反应都很正常,揭下伤口一看,还好伤口恢复的很好,恐怕没多久就复原了,应该没有大问题。 “看来这寒潭温度过来骇人。”到现在百里辰的身体也才恢复点,那雪白一般的面上才见了点人色,欧阳月微微沉眉道。 “咳咳,没有大事,我还能下去。”百里辰又立即一转了话题道:“不过下面确实有天山雪莲,但在我曾经看过的书中看来,那天山雪莲应该还没完全长开,还需要等些时日。” “下面真的有天山雪莲?!”欧阳月也是一愣,书中传言这天山雪莲就长在天山最高之处,那里积雪长年不化,也造就了天山雪莲独特的药性与奇性之处,书中传言虽不可信,道这天山雪莲具有返老还童、长生不老、阴阳调和等功效虽有夸大,可这东西也定然对药物上有极大的功效。欧阳月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百里辰见她这个样子,立即道:“咳咳,我只是一时没有防备,等我好一些,再下那寒潭也是没有问题的,你身上又没有寒毒,根本经受不住下面的寒冷的,咳咳,知道吗。” 欧阳月白了百里辰一眼:“行了,看你那样子,还有心思管别的呢,快躺下休息吧,也算是你命大了,要是再引起伤口发炎高烧不褪,看我这回还给不给想办法降温,快睡觉。” 百里辰深望了欧阳月一眼,就是不动,后者白眼差点又一翻动,没耐烦的道:“好了,知道了,我不会随便过去的,你快休息吧。” 百里辰认真的望着欧阳月,见到后面眼神清明,面色也很认真,不像是说慌,这才微微点头,倒了回去,眼睛才一闭上立即就睡着了,显然他是累坏了。 欧阳月却是沉思起来,其实前生里以她的身份,还是有机会见到这天山雪莲的,只不过当时她每天的公事很多,难有私事去见识百闻没有一见的天山雪莲,案件中也很少有能接触那个地方的,这件事倒一直被她拖了又拖,不过为这件事她却是收集了不少关于天山雪莲的资料,这东西在现代虽然很珍贵却不是绝无仅有的,她倒是对这在琅邪大陆传扬的神忽其神的天山雪莲又了兴趣。 欧阳月在百里辰身边守了一会,发现他并没有发烧与发寒的迹象,这才站起身来到之前的寒潭边上,她并没有急着下潭,而是在潭边认真的做了暖身运动,又做了许多办法令自己身子暖起来,脱下外衣深呼一口气便跳入寒潭之中,刚一进入寒潭,欧阳月感觉整个身子都被一股寒从脚起的寒气涌进体内,顿时手脚有些不会动作,但现在绝不是僵硬的时候,她咬牙让自己动起来,缓缓游下潭底。 但这想做起来容易,真做起来却难的很,也不知道游了多久,就连欧阳月这种毅志力坚强的人都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突然被不远处的一个隐隐散发着白光的东西所吸引,脚上不禁游的更快,便急急向前游去。 “果然是天山雪莲。”欧阳月心中不禁感叹。 天山雪莲菊科类植物,外面莲花状,却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的纯白,朵朵花掰好似一条条纯白的纸片,却散发着白玉琉璃种镯子散发出的剔透之光,样子十分美丽纯净,但是看着就知道这东西绝非俗物,也与前生她所认识收集的天山雪莲资格略有不同,药效显然会更加出众,怪不得琅邪大陆能将此特传的可以返老还童、长生不老等功效,便是看着她也信的。 不过正如百里辰所说,这东西明显还没有完成长开,花瓣虽然已民展现出美态,但并未完全绽放,而这天山雪莲成长十分缓慢,以琅邪大陆野史记载,这东西整整成长起来起码一百年,照现在已然大半开放的样子,大概需要一年多的时间,但看到天山雪莲之前的闯关困难显得又不是困难,欧阳月当下心中一喜,感觉身上有些僵硬,立即往寒潭上游去。 山洞里百里辰感觉自己睡的并不熟,也不香,缓缓睁开眼睛,立即便寻找欧阳月,但是找了一圈却发现欧阳月根本不在,他心头突然一突,低声骂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告诉她不要随便过去的。”骂完,却神色紧张,一把揭开衣服,立即跳起来冲出山洞,向寒潭奔去。 刚来到寒潭,却发现四下无人,潭边上放着件衣服,不是欧阳月的外衣是谁的!欧阳月果然是下潭了,百里辰面色当下就黑了,正等脱下衣服跳上去时,“噗”水面上立即冒出一人,百里辰当下也不细看,直接伸手一拉,便将人带入怀中,接着大手忽然一拍,在怀中人的翘一臀上便是一拍:“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胆子怎么这么大,得惩罚。” 欧阳月刚一冒头,便被一股大力拉起,正待反抗看到百里辰这才稍加收手,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上手便往她屁股拍来,当下黑着脸:“你做什么!” 百里辰却一脸严肃道:“我在惩罚你,你知不知道下面有多冷,若是一个弄不好就冻在下面出不来了,你以为你是铁人吗,竟然敢说下就下去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百里辰声音十分严厉,欧阳月心中不满,却只是冷哼一声,倒还是没到不知好人心的地步。 但她不说话,百里辰却是冷眼望着她,一副正等着她回话的样子,欧阳月没有办法只好道:“知道了,我只是好奇罢了,再说我不是没事吗,你担心过头了。” 百里辰却是咬牙切齿,手臂便缩紧起来,直接将欧阳月困在他怀中:“那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你上哪再陪我个一模一样的娘子出来,到时候我翻天覆地下落黄泉也将你提溜出来打屁股。” 欧阳月嘴角微抽,看着百里辰直泛阴气的冷眸,自然知道这家伙说到做到,而且一直在等着她的回答,她若是不回答,说不定他就在这里打了,想到之前很没面子被打,欧阳月只得抿着唇道:“知道了,你这男人怎么这么烦,我们还没到这个地步吧。” 百里辰眉头一皱:“你想不认账,你分明强迫我了。” “强迫你个头!”欧阳月气恼的拍了他头一记,后者已经嘀咕道:“再打几下就打傻了,到时候你更不要我了。” 欧阳月抽着眼角望着这不要脸的男人,无语噎住,百里辰拉着欧阳月的小手,细细给她摩察着取暖:“娘子我们还是快回去暖和暖和吧,不然你受了寒就不好了。” 对于这一点欧阳月也是认同的,所以反是没反对,直接被百里辰拉着回到山洞,可是一回到山洞,百里辰立即宽衣解带,欧阳月眼角一跳,立即喝道:“你干什么,快住手!” 百里辰疑惑的转头道:“娘子怎么了为什么要让我住手,你刚刚下了寒潭那种危险的地方,我现在怀疑你体内已经被寒气入体了,现在最好的缓解寒意的办法,就是靠的我体温来温暖你,这不是娘子想出的绝妙办法吗,娘子这是怎么了……” 欧阳月黑着脸:“我不冷,不需要,你不用脱衣服了,我躺会就好。” 百里辰坚持的摇头道:“不行,娘子的办法是极好的,能压抑住我体内的寒毒,可比那寒潭水更厉害的,所以这用身体取暖的办法是极好的,娘子还是不要说多了,快让为夫温暖你吧。” 欧阳月面上黑的能滴出墨水来:“我说了不要叫我娘子,你也不是我未来相公,不要胡说!走出天山,我们就各走各的路。” 百里辰叹息一声:“好吧,走出去的时候咱们各走各的路,但在这天山之中,现在我们在一起还是个伴,现在娘子受了这么大的苦,我自然要帮上一帮,这也是你上一次舍身的结果,娘子就不要推辞了,看看你的手脚都冰凉呢,快来吧。” 欧阳月推拒着:“我说了不需要,再说我也不相信你这么好说话。”这无赖的赖功她又不是不知道,会这么好说话?那才有鬼。 百里辰一把拉过欧阳月:“好,娘子不需要,就当我再欠你的情,是我主动要你温暖我的,我好冷啊,娘子心地最善良,你这是救人一命,我好感激你。” 说着手脚极快的脱下欧阳月的衣服,欧阳月气极“啪”一下打在百里辰那俊美非凡的脸上,其脸上立即泛起一道五指红印,不过百里辰却根本不在乎,继续禁锢着欧阳月的手为她宽衣,后者气的浑身发抖,这叫强迫,这叫霸王硬上弓,她的字典里还从来没有被强迫的东西。 不过百里辰脱下欧阳月的衣服,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将她抱在怀中,宽大强壮的手掌在欧阳月背后抚摸着,但却又不像是调戏,只是不断以摩察之力让欧阳月身上升起温度,还别说没过一会欧阳月感觉整个身上不断泛寒的冷意就去了不少,自然也知道百里辰是真心为她,即使她心中极为不满百里辰强迫她,而且两个未婚男女的又这么赤果紧紧相贴在一起,但为了自己身安危着想,她闭着眼睛,就当这是一场梦吧,起来就忘记了。 百里辰感觉到欧阳月渐渐安静下来,随后柔顺的靠在他怀中,嘴角一勾,感觉胸前被她不算大,却已露头的小胸口柔柔顶着,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心头小鹿乱撞起来,嘴中却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在心中嘀咕:“真是的,要不是她娘子这么要强,要不是怕以后婚后会有麻烦,现在这般的软玉温香在怀,我可是半点也抵制不住自己的。”只是鼻间闻着欧阳月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不知名,却十分诱人的清香味,百里辰有点困难的咽咽口水。 唇不禁缓缓凑过来,却在这时欧阳月突然睁开眼睛,有些不悦的望着百里辰,百里辰唇立即一抿,笑了起来:“原来娘子还没睡啊,快睡吧,那寒潭底下温度低的惊人,便是你底子好,也需要多休息取回暖度,这里有我,娘子就放心吧。” 有你才不放心吧,欧阳月冷哼一声。 百里辰明知道欧阳月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却假装不知道笑道:“娘子快别逞强了,我不会做什么的,再说以娘子的本事,我便是做什么,小命也堪忧,我虽然心中时刻想着,但也不想让娘子讨厌我啊,这对我可没好处。” “哼!算你识象。”欧阳月总算开口道,其实欧阳月也确实有些累了,那寒潭底下虽然运动量不是十分大,但得靠毅志力才能上来,身体的疲备远远比身体的严重的多了,她也不过是在强撑着罢了。所以百里辰这样一说,她便也不再计较什么,闭上眼睛,不一会鼻间便发出绵缓的呼吸声,并且头上十分自然的找着舒服的姿势,手臂也不自觉的环上百里辰的腰迹。 百里辰一愣,下一刻却是嘴角勾着一抹狡猾的弧度,他娘子这是不是已经习惯他在身边了,要不以她那对谁都防备带刺的性子,可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相信的,果然无赖点没有关系,让娘子相信她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百里辰想的没有错,他们两个从京城出来后,在一起遇到许多波折与磨难,百里辰两次三番挺而走险救下欧阳月,便是这份救命之恩就不可能与其它人相比,在这天山之中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欧阳月再防备人,她到底不是个冷血动物,怎么可能一点没有感觉。对他友好那么一点点、信任那点一点点、不自觉的依赖那么一点点也是应该的。 百里辰心中一片喜意,抱着欧阳月忍不住,狠狠往其额头亲了一记,心中暗自嘀咕,再等娘子稍微长几岁,到时候一定要狠狠教训她。那时候可就不是打几下屁股这么简单了,哼哼哼!现在还在追妻,再生气也要忍着,以后这小女人敢这么私自胡来,他可多的是办法让她听话。百里辰嘴角勾着抹诡异的笑容,样子分明带着十分不怀好意的表情,眸子不断放着某种不知名‘色色’的光芒,整个一个色狼附体。好在欧阳月现在睡着,若是被她看到,定要将百里辰打的妈都不认识,女人怎么也不能像百里辰这么不矜持、不要脸的…… “来吃饭了。” 草地上,欧阳月招呼着一群狼蹲在上啃肉,百里辰十分抑郁的扬着被火薰的黑灿灿的眼,有些幽怨的望着欧阳月,后者白了他一眼:“这只鸡腿是你的。”百里辰立即一亮,露出他那双洁白的牙齿,在这张黑幽幽的脸上显得十分别扭。 百里辰抓起鸡腿十分享受的吃着,欧阳月不禁道:“你可是大周朝最得宠的皇子啊,我实在没想到你对这种生活竟然这么适应,就好似不是第一次似的。” 百里辰竟然点点头:“确实不是第一次,比现在更坚苦的生活我都有过,当然不会在意这些。” 欧阳月怪异的望着百里辰,那皇上爱护百里辰的情景她可是看过的,当初皇宫宴会之时,整个大殿上只有百里辰坐在椅子上不动不响,明贤帝那种威严之人都能随他去了,反而因为担心他早早便结束了宴会,怎么看着起那疼爱总有三分是真的吧。别说百里辰这个被明贤帝疼爱的,就是皇室的其它皇子、公子,差一点的皇族家的子孙,都不可能过上百里辰所说的那种生活,他为什么会? 欧阳月心中无不好奇,而且百里辰离开皇宫这么久,难道皇宫里没人找他吗?这里面可是处处透着几分古怪的,只是欧阳月张张嘴却没问出口。问的太多,只怕以后想甩都甩不掉了,而且知道多的活的都不久,对于皇家内部的事,她可不想当万事通让人忌惮,时刻想着取她性命。 看着欧阳月张张口又闭上嘴,百里辰有些叹息,他这娘子什么时候要能不这么理智就好了,她想知道的,他会将一切都告诉她。而且身为男人,他自问一定有保护好她的本事,可偏偏她还不想嫁给他,这么不信任他,百里辰无奈。 一年后,天山寒潭。 欧阳月此时正站着寒潭边上,双臂环胸,沉着一张脸,双眼紧紧盯着潭底,眸中不时闪烁着什么光芒,过了一会她面色有些紧张,微微在寒潭边上踱着步子,双拳微握。又想了一会,便往潭边走去,显然是要跳入潭水这中。 “噗!”就在这时,寒潭里突然冒出一个黑灿灿的人头,欧阳月一惊立即望去,窜出的正是百里辰那张脸,随后他手上也跟着伸出:“娘子,拿到了。”百里辰面上也带着喜意。 欧阳月明显松了一口气:“快上来。” 百里辰立即游到潭边上,这一年多来百里辰不时下去查看天山雪莲的进度,再加上他体内有寒毒,那寒毒时不时发作,即使这寒潭温度很低,对于百里辰来说却已有一定的抵抗力,倒是不会有太大危险:“身体没有不适吧。”刚一上岸,欧阳月便道。 百里辰眉开眼笑道:“娘子别担心,没什么事。” “嗯。”欧阳月眸子已转到了百里辰手上那只晶雪一般白皙的天山雪莲,百里辰立即将天山雪莲拿在手中,笑眯眯的向欧阳月递去:“娘子,给,天山雪莲。” 欧阳月挑挑眉,伸手接过,心中却有些澎湃,这可是能引起琅邪大陆争斗的奇宝,竟然就被他们这样得到了,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什么人会相信,想了想,欧阳月道:“没时间了,你快将这天山雪莲吃了。” 百里辰一愣:“啊,让我吃?” 欧阳月哼了一声道:“这天山雪莲有活血通络、散寒除湿、滋阴壮阳等功效,可治一切寒症。虽然你怎么得的这寒毒我不知道,但这天山雪莲定能缓解寒毒发作或治愈,你还是快吃了吧,我可不想再照顾你了。”这一年来时间不长、可也不短,而百里辰的寒毒就以一个月一次的进度不断复发着,每复发一次他体内的寒毒都好像更加严重一分,最近这段时间欧阳月明显感觉,便是她献身为百里辰驱毒,对他体内寒毒影响也不大,他还是要抱着她瑟瑟发抖一夜,过了那段时间他自己疲倦异常的好了才罢休。只不过这么下去,欧阳月却有些担心,因为最近几次这百里辰明显动手动脚越来越明显,要不是她不能直接看着百里辰死在这里,早就不管他了,还能让他占她便宜吗。 虽然欧阳月总会在百里辰寒毒好了之后狠狠揍他一顿泄气,但她可没想到当朝的皇子能像他这么没脸没皮的,笑着被她打完,还能一脸关切的问她:“娘子,你手打累了吗,手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吧。” 直接弄的欧阳月苦笑不得,叫骂着百里辰犯贱,后者却笑言道:“能被娘子这样教训是我的福气,我要惜福。” 所以在种种情况下,欧阳月早就想到这天山雪莲只要采到就得给百里辰服用了,绝对要让他的寒毒早点袪了,不然她真为自己的贞操感觉危机。 百里辰眸子涌进,突然走过来一把将欧阳月抱在怀中,这一年多来,两人这样搂搂抱抱实在常见,欧阳月都没当一回事,然而下一刻百里辰的吻便深深吻来,缠绵悱恻,又激烈汹涌,让欧阳月难以招架,被百里辰扣在怀中不断索求。 百里辰呼吸极为沉重,带着浓烈的情欲,手掌不断缓缓抚在欧阳月的后背,虽然没再做其它的动作,可是欲待进攻的架势十分的明显,欧阳月双手推拒在百里辰的胸口,拒绝的意味也十分的明显。可是百里辰这一次却是铁了心的要加深这个吻,一定要让欧阳月化在他这个吻中,便是欧阳月意志在坚定,过了一会也只能眸子微蒙,软软靠在百里辰的怀中,自然而然的任由百里辰索取着回应着。 欧阳月还略带一丝理智的脑子还恨恨的想,就是这一年来被这家伙缠的,都怪刚才她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被这家伙给占了大便宜了,可恨啊。 对于欧阳月的接受,明显百里辰情绪更加激烈、呼吸更加急促,但最后他没有进行到更激烈的一步,虽然他现在心中迫切的叫嚷着:“让娘子真正成为自己的人。”可他知道这不是时候,即使娘子已经习惯了她,但她还一直没有松那个口,太过急进他害怕一切的努力都将白费了,他是不敢。 百里辰紧紧抱着欧阳月,头轻轻在欧阳月劲肩处磨蹭:“娘子,你知道这天山雪莲的价值吗,你就这样给我了?” 欧阳月哼道:“当然知道,所以回去后你得将银子给我,这东西算是我们一起得到的,交我一半银子。”百里辰低声一笑,是这天山雪莲很值钱,值钱到有价无市也买不到,这绝不只用金钱能衡量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能救的却是他一条命,他便是用整个身家来换他也乐意的。她娘子看起来这么贪财,怎么就能这么可爱的温柔呢,不想让他心中太过有负担,竟然用这种铜臭的办法折算,实在可爱的不行。 百里辰心中抹了蜜一样的甜,一种涨满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他恨不得能立即将他娘子揉进身体里,永远也不放开她就好了。百里辰轻轻的吻在欧阳月白皙的脖子与耳垂间,欧阳月身子微僵,跟着一颤,急道:“好了,你快点服用吧,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嗯。”百里辰应的很及时,但是唇却流连在欧阳月的耳发迹不动,随后缓缓流连于她的连上,最后是唇。 “唔。”欧阳月干瞪着眼睛,看到的只是百里辰那诗画一般美丽的眸子眼波中满是柔情,像是能溶化世间一切东西,连她的心也不自禁的软了几分,“娘子,我爱你,我发誓永远不会负了你,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一定会一生爱护你,我爱你……”百里辰好像着了魔一样,在欧阳月耳边发誓着道,欧阳月心中急速跳动,不禁伸出双臂环在百里辰脖间,接着这个长绵而柔情蜜意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倒在草地上,呼吸还停留在刚才那个吻中,似乎在回味又似乎陷入某种不知名的气氛之中。 天色渐渐暗下来,欧阳月转过头来,就看到百里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眉头一跳,站起身来,看了看百里辰伸出脚毫不留情照着百里辰屁股踢去:“快起来,别装死。” 地上的人安静的一动不动,过了一会才咳嗽了两声,软软的声音幽幽传来:“娘子,人家刚吃了天山雪莲身体还在恢复阶段,现在浑身没有力气,起不来啊。” 欧阳月冷哼:“信你才有鬼。” 百里辰似乎很费劲的转过身来,软软望着欧阳月,一脸的委屈:“是真的,娘子,我没有力气,起不来啊。”说着软软抬起头,真有些软绵绵的垂着,欧阳月沉着脸,低身扶起百里辰,“真是没什么用,看来还要在天山里再待两日才能出去,耽误太多事了。” 百里辰立即着聪明的接话:“娘子放心,回去一后我就将钱送到你手中,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欧阳月冷冷瞪着他:“我的还是我的,少在这胡言乱语。” “是是是,我的都是娘子的,我人都是你的了,当然什么都是你的了。”百里辰从善如流的回答,欧阳月冷冷哼了一声,已经没有心思与他斗嘴。 百里辰整个身子搭在欧阳月肩上,身上没有骨头一样,累的欧阳月满头大汗,他却不时嗅嗅欧阳月的体香,对,是体香。一开始他还以为娘子身上是戴着什么香囊,只是来到这天山一年多,他也没从他家娘子身上发现这东西,但欧阳月身体上那股淡淡的体香却从来没断,当然是难得的体香味了,简直要迷死他了。 百里辰十分得意,没想到这一次跟娘子出京,不但让娘子对他有了那么点好感,而且还得了天山雪莲,这可是意外中的意外之喜,不论付出多少辛苦他也觉得值了。 五日后 一个急速闪动的身影不断穿梭在天山山路上,不一会此人转了两圈,便翻过一坐山,然后在一泄潭水边停下来,此人想也没想便飞身一跳跳入潭水之中,却见这潭水不断冒着淡淡的白气,可看着潭面却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层,这分明就是一泄冰潭,也正是之前存放天山雪莲的地方。 过了许久,这寒潭之上突听“噗”的一声,冒出一个头来,接着那人双手一拍寒面,立即震碎潭水上的冰层,便连底下的潭水都飞溅出一层,他身上猛的飞起,高跳的落地,身姿极为优美,武功十分高超。 却说这人近看一眼却是身着以红底,衣服上以一种少数民族绣起各种古怪又美丽的花纹,男子身材十分高挑、挺拨,远远一看有如一颗挺拨的杨树,十分惹人注目,但若比起他的脸,却是小巫见大巫。此人最惹人注目的要属那两侧脸颊处不知以何物描上的红色缠滕一类的稀奇植物从侧额处一路延画到眼角之处,他面色十分白皙,配上这样红艳的图案,立即带出一种奇异的神采,而这男子五官也是十分高挑,尤其一双丹凤眼,细细微挑起,真是道不尽的风情。 只不过现在这双眼睛却闪现着阴冷,顿时让他整个面容都展现出一种阴煞之气,偏偏他额下两颊的花朵又在阳光打洒下现出一丝光亮,偏又生出耀眼,此男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十分怪异。 “竟然没有了。”男子缓缓说话,声音道不尽的阴冷,但是他声音如此的冰冷,嘴角却挂着淡淡看笑容,更让他复杂难明。 男子突然一跺双脚,双臂忽然一展,直接向寒潭边上的山石轰去,“轰”对面的山石被他内力一震立即现出一条明显的龟纹,男子继续发力,接着第二掌、第三掌袭去。 “轰轰轰。” 几掌下去,对面的山石不断响起震动之声,“轰隆”的震耳欲聋,接着便开始四裂倒下,连带着整个天山都似乎为之颤动的抖了抖。山上不断有碎山掉落,掉到寒潭之中不断发现“噗通,噗通,噗通”的震掉声,男子却不解气一般,继续发力轰向对面,直到整个山石在震碎,山石不断滚落掩埋下寒潭之时,男子嘴角勾着一丝冷酷残忍的笑:“既然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再得到了。噗……”说到这,男子突然喉头一阵滚动,接着吐出一口鲜血,他“噔噔噔”倒退数步,伸手抹着唇角,接着拳手微微的一握,“我的功力。” 男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笑了,只是这笑声十分冰冷:“若让我知道是谁敢动了我埋下的天山雪莲,我要让她碎尸万断。咳咳……”男子突然咳嗽起来,他拿出一丝雪帕掩唇,面上的表情却似因吐血显得更加妖娆,他眸底明明黑黑沉沉的,此时却散发着一种近似绿幽幽的寒光,阴冷刺骨,诡异异常。 男子将雪帕扔在地上,毫不留情转身离开,他步子极快,随后又消失在这天山之中,而这男子从天山一路行来却是畅通无阻一般,来去之间衣带飘飘,却没有欧阳月与百里辰当初一路闯阵出来的狼狈…… 男子走了没多久,不远处跳出来几匹狼,那几头狼看着已被掩埋而下的寒潭水,顿时嗷叫了起来,这其中自然有欧阳月与百里辰那相熟的狼王与狼夫人等,却见狼王围在寒潭边上游荡般的走了一下,眼中却闪过一抹惧怕。 狼夫人也走在它身边,微微有头顶着它的,似乎在传答着某种信息,狼王仰着头“嗷嗷嗷”叫了几声,眸子闪烁坚定,它身段极为优美,高仰着狼首,身形更是如画般美丽,此时风吹将他浑身毛发吹起,更是带着一种孤傲,自有狼王的气势。 随着它的嗷叫声,其它的狼甚至整个狼群都随着它嚎叫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一恍十几年过去了,它们都快忘记了,曾经这个天山里来过一个十分可怕的人,那人来到这里见生物就杀,不带一丝人类的气息一般的血腥,当时要不是狼王还是一个小小的狼崽子与几个兄弟窝在狼窝中,恐怕就跟它的父母与其它的动物一样死在那人的手中。后来它走出之时,看到的就是天山上雪海一片,腥臭味能活活憋死它。 那个情景,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可怕的人类! “嗷呜!” “嗷呜嗷呜!” “嗷呜呜呜!” 群狼怒吼的吼叫着,狼嚎声,久久回荡在天山之中,但凡在天山周围经过的人兽纷纷逃跑躲避,竟已吓的几年不敢再来这个地方。 京城。 欧阳月与百里辰在天山又休息了两日,欧阳月也为那群这一年多来对她们帮忙颇的狼群准备了一些食物,便离开了天山,他们又伪装了一下打扮成两兄弟,再用了两个半月的时候,这才踏上京城的地界。 百里辰遥遥望着京城,不禁道:“一年多了,我竟然又回来了了,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在天山那里地实在无忧无虑的生活。”百里辰这话里有着道不尽的孤凉以及一丝怨烦,欧阳月静静望着他,自然很清楚百里辰生在皇室,是得宠的皇子。便是他真无心争夺什么,他的身份也足以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再无无辜,在这皇室之中,只要出身在那,就不可能是无辜之人,这不是他的宿命。 欧阳月缓缓道:“先去五行寺找明慧大师吧,总得跟他解释下这天山雪莲怎么没的,骗出家人可没什么好处。”这明慧大师看着不像,可到底是连明贤帝都十分敬重的人物,若是他真有心对欧阳月不利,欧阳月会十分麻烦,所以即使她心中对这明慧老和尚有意无意,让她去天山遇到那么多危险有些埋怨,但这一趟解释也是必须前去的。 百里辰不禁哼了一声:“去管那老秃驴做什么。”到现在百里辰还是有些介意,当初欧阳月不知道与明慧那老和尚搞什么鬼,竟然待在一起三日这么久,那时候他还没有那待遇呢。 欧阳月淡淡望着他:“你自然不用跟去,回到京城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了,咱们以后见面也当不认识,七皇子要记住才好。” 百里辰当下一变脸,快步跟了上去道:“娘子,我可已经被你这个那个了,你怎么翻全不认人。” 欧阳月面色冷淡,眸子闪烁着冰冷的眸光,回到京城,她先要做的,就是与将军府那些女人好好玩玩,她现在可什么都不怕失去了,若是不能报了仇,她就不叫欧阳月! ------题外话------ 感谢亲,jyu1970 打赏了100币 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 亲,shirley莲 送了1颗钻石,亲,zhaoxianjun 送了1颗钻石 嘴个~ 112,差别待遇! 五行寺 欧阳月与百里辰直接向寺中一个寺僧通报一声,便有人直接将他们带到五行寺后院落的一处厢房之中,厢房里明慧大师正在打坐,看到欧阳月与百里辰进来,笑着冲他们点点头。 欧阳月当下道:“明慧大师,此次天山真是困难重重啊,您当初可没跟我说里面会这么凶险,倒真是让人意外连连。” 明慧回道:“阿弥托佛,女施主颇有因缘,老纳当初前去天山本想寻得天山雪莲,却是十余日未果,这天山雪莲自要有缘之人才可寻得,别人却是妄想。” 欧阳月挑眉看看明慧,倒有一点她得承认,那天山雪莲的入口,当初若不是被刹血盟追逼,他们或许还真没有那机会找到进天山的路口,不过这一路上的事也够令她们头疼,最后她们还是靠狼群走了天山的后门出来的,他们可不想出去时再过一次五行阵。 望着明慧大师,欧阳月心中一点愧疚都没有道:“虽说我答应过明慧大师得到这天山雪莲要答谢你的帮忙,只不过事事难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这一路上凶险异常,我为明慧大师犯险,说来也算上是一报还一报了,最后这天山雪莲我却是没有拿回来。” 明慧大师言道:“阿弥托佛,或许这就是照化吧,不过七皇子命不该绝,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其它的办法。”明慧大师望着百里辰,眉眸间染了丝淡淡的担忧,却是看的欧阳月神色闪过丝古怪。 欧阳月望了眼百里辰,不禁向明慧大师问道:“明慧大师原来得这天山雪莲,是准备救七皇子的,为了他体内的寒毒?” 明慧大师神色微动,眸子轻眨一下立即明白过来,当下点头道:“正是,七皇子体内寒毒日渐严重,已不能再拖下去,若得这天山雪莲,正是救治七皇子最重要一个药引,所以当初贫僧请女施主前去天山,说来也是为了七皇子。” 欧阳月当下似笑非笑望着百里辰:“噢,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七皇子当初一定要跟去呢,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啊。”当下欧阳月心中就泛起怀疑来,明慧大师即得明贤帝的爱重,那么他对于皇家之事会了解也是应该,会认识百里辰也绝对不奇怪。明慧大师让她去天山取天山雪莲为了百里辰,这倒也说的通,只是当初百里辰化身为冷绝却是根本没提到这些,现在明慧大师这样一说,欧阳月总感觉她似乎被人欺骗了,必竟这百里辰可从来没说过这种事。 百里辰看着欧阳月,心中当下一跳道:“娘子,你不要误会,这件事……我虽然有猜到,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欧阳月冷哼:“是吗,你不是冲着天山雪莲去的吗,既然现在你东西也得到了,就不要再跟我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听着就让人恶心。” 百里辰急着走过来便要拉起欧阳月手:“娘子……” “再敢叫我娘子,我把上杀了你!”欧阳月突然伸手,手臂一划一支匕首握住按在百里辰脖上,百里辰身子一顿,却还是道:“娘子,这……我真是不知道啊……” 明慧大师看了看也明白过来,解释道:“这件事七皇子确实不知道,七皇子从被明贤帝送到贫僧身边,贫僧虽一心向佛,但到底道行还不够深,也是存了一分私心的。七皇子虽然知道这天山雪莲能治他的病,他也曾派人前去寻过,但因为派去的人尽数死去,他也放弃了,这一回也老纳自己的想法,因为若是七皇子的身体再拖上个一年半载就危险了。老纳无法完全观透女施主的面相,说明女施主乃是身上存有变数之人,别人做不到的,你却是有可能。所以老纳才动了这个心思,女施主请不要生气冲动。” 欧阳月冷冷望着明慧大师:“老秃驴,没想到你也和我玩心眼,果然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欧阳月伸手一推,直接将百里辰推出一分,转身便往外走去,百里辰当下要追去,明慧大师已道,“七皇子还需要给女施主一些时间,让她自己想清楚,当今之急还是应该驱除你的寒毒,解了你体内的蛊才行。” 欧阳月最后踏出的步子一顿,转头道:“什么,他体内不是有寒毒,而是中了蛊毒?” 明慧大师感叹道:“七皇子体内在很小的时候便被下了蛊,由蛊引起的寒毒,这天山雪莲用下能解了他的寒毒,同时也暂且控制住了蛊虫,但是若不尽快取出,恐怕这蛊虫还有再兴事端的可能。” 欧阳月沉着脸望着百里辰,后者却一直望着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欧阳月敛了眉眼,不禁想到了欧阳志德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便道:“那依明慧大师的经验,可有一种蛊毒会突然让人发狂、发怒,欲杀人。” 明慧大师点头道:“却有此种蛊毒,并且苗疆地处险要又神秘的地带,苗疆之地虽然地方不大、国民没有大周这等大国多,但这苗疆蛊术却是令人十分忌惮的,而且苗疆之人鲜少参与别国争端,与它国人鲜少接触,所以外人都不清楚,他们所研究的蛊毒有多少种类。不过老纳年幼之时因为年轻气盛,倒是独自进入进苗疆地带,对这蛊毒与养蛊一事倒略有些了解,当初七皇子体内并非中了寒毒,而是中蛊所带来的结果,也正是老纳看出的。”说到这,明慧大师面带一丝疑惑的望着欧阳月一眼,却没再多说。 而欧阳月却已陷入沉思之中,若是这苗疆之人真是毫无争斗之心,那芮余欢之父芮怀成的行为又实在怪异的很,那芮余欢大老远从边关过来,一进府便找她麻烦,也不像是一般的寄人篱下的孤女会做的事,再加上老宁氏身上处处透着诡异,似乎都令人怀疑芮余欢背后之人。而且连百里辰这样得宠的皇子都能被暗害下了蛊毒,虽说这可能与后宫脱不了关系,但这苗疆人难道也接触了?就是没有直接参与,也必是有人打着苗疆人的名号来引起动乱了。 欧阳月望着明慧大师又道:“明慧大师不是说,这天山雪莲能救七皇子,他即已治好这寒毒,难道对这蛊毒就只有抑制的功效?” 明慧大师若有所思道:“这一点老纳不能肯定,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七皇子体内的蛊虫引出,这是最快捷,并且治根的方法。” “大师有什么办法?” “以天山雪莲与七皇子的鲜血为引,以内功逼出。” 欧阳月望着百里辰:“那我便不打扰了。” “娘子……”百里辰立即叫了欧阳月一声,这一回欧阳月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明慧大师言道:“七皇子,事不宜迟,开始吧,这蛊虫在你身体里待上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还是早早逼出体外才好。” “那开始吧。”百里辰步子一顿,点头道,现在逼出蛊毒也确实是当务之急。其实当初百里辰也不是真想隐瞒欧阳月,只是也不可能说他心中没有一点私心,这天山雪莲对他极为重要,当时欧阳月要以此物治疗他身上的寒毒时,别说他心中多么高兴与喜悦了,在那种时候他也不适合再说其它的话来影响他们之间。这一路上他有许多时间解释,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从欧阳月离开的情况来看,她还是怪他了,百里辰叹息。 欧阳月并没有离开五行寺,出了厢房之后,她站了一会,便去往五行寺的后山,其实那天山雪莲对于她的价值也只是金钱,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只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百里辰的隐瞒罢了。 坐在百里辰曾经带她前去看夜景的那块空地,欧阳月静静的坐着,思绪却飞起,想起天山之行,想起许久没见的宿儿,也想起将军府的人,思绪有些纷乱……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欧阳月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一转头却见百里辰静静的站在后头望着她:“月儿……” 欧阳月转过头,微垂着眼睛,百里辰已经走过来安静的坐在另一侧的大石边上,看着欧阳月白皙精美的侧脸道:“月儿怪我隐瞒你了。” 欧阳月摇头道:“当初不就说好了,我给你天山雪莲救你命,你则要给出相应的钱来抵消,说起来这是一项公平的买卖,不存在隐瞒与怪罪的事,你用来做什么,其中还有多少事,都不是我该管的。” 百里辰眸子越发幽黑,有如一团黑色的漩涡,深深望着欧阳月,只是后者根本没有看他,百里辰抿着唇道:“月儿你不让我叫你娘子,我可以不叫,你不喜欢的事我都可以不做,不过让我离开你却是不可能。在天山发生的那么多事后,你觉得你还能逃开吗。” 欧阳月微微仰头:“逃?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令我逃,你当然也不可能。” 百里辰意味深长道:“是吗,可是为什么一到了京城你故意疏远我一样呢,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痛快的,你偏偏又表现的不在意,这样将闷气憋在心中,我会担心你的身体的。” 欧阳月不理会他,只听他一人在那一厢情愿,百里辰叹息一声:“月儿,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欧阳月背后微微一僵,沉默的没有说话,百里辰坐着蹭到欧阳月身侧,两人并肩坐着,他才道:“有一个孩子,他从出生以来就从来没见过生母,只不过在他的家中,他的后母、姨娘却很多,每一个都想着要夺得他母亲原来的地位,并且对于他这个一出生便颇受父亲眷顾的儿子十分窥探,有想靠近他讨好,借机爬上父亲床的亲近侍女。有想借着照顾他的名头想得到父亲观注的姨娘,还有嫉妒父亲宠爱他的女人,恨不得他随时都死。” 欧阳月眯着眼睛,倒是可能想象这个孩子的生活,便不说他,只是将军府中几个女人都能闹出那么多花样,何况那种满是女人的地方呢。 “这个孩子懂事以来,周围出现的都是女人,她们各个打扮着花枝招展,对他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只是一开始他还是保持着一颗纯真的童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在某个女侍要强行猥亵他,还是在他发现饭菜里被下了会让他发傻的药,亦或是宫殿里莫名其妙出现毒蛇与死老鼠的时候,他这颗童心就再难以保持住了。”百里辰极为平淡的说道,却是令欧阳月心头一跳。 女侍对他猥亵?有人在他饭里下傻药?放毒蛇?死老鼠? 这…… “那个孩子,当时多大。” 百里辰眯着眼睛,似乎在细细思索,想来想去,却是摇摇头:“大概两岁、三岁、或者是四岁吧。那些女人手段也是挺高超的,那孩子确实是着了道,曾经有一段时间用了她们送的饭食,脑子越来越糊涂,有些傻呼呼的,对于小时候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唯一记得的就是有个贴心的女侍,为了让他受制于女侍,所以想对他使行暴力,借此控制他,去爬他父亲的床。那一幕是他第一次亲近的接触女人的身体,不过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恶心、呕吐,吐了那女人一身,被毒打了一顿。” 欧阳月十分惊讶的望着百里辰,她自然很清楚百里辰所说的孩子就是他自己,听他这样一说,她无法想象他小时候到底是活在怎么样的环境之中,他不是得宠的七皇子吗,那个是时候怎么会被一个贴身伺候的宫女如此折磨:“听起来好像是假的,不怎么合常理。” “是啊,在那段发傻的时光里,那个孩子也就对这件事十分清楚,后来那宫女莫名其妙得罪了宫中的贵人被处死了,孩子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宫女。直到五岁那年他体内寒毒突然发作,这才引起了他父亲的重视,在寻遍名医无果下,便将他送到了一个老和尚那里休养。在那里老和尚教导他读书与知识,甚至帮他做缓解寒毒的药丸,而他的傻病也在老和尚的照顾下慢慢好了。只不过那时候的孩子已经完全丧失了一个孩子的该有的童贞了。”百里辰嘴角角勾着冷嘲的笑意,眸中有着化解不开的阴暗。 欧阳月微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虽然一直很好奇百里辰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建立宝号钱庄等产业,但想总归是皇子,这背后势力还有什么不好办事的。可听到百里辰这阴暗的童年,她才知道,这恐怕是百里辰为了自保而无奈之举吧。她可以想象那种被逼着成长的痛苦,因为她从小到大,一直强迫着自己要比别人优秀,那样她会被人选中,她会得到更好的教育,有更好的发展,她从来不允许自己被别人比下去。她不断的成功,但最后却发现她什么也没留下。 只是前生里她也只是个孤儿,即使感受不到父母的亲情,可起码还有个孤儿院能给她一个暂避的家。 百里辰呢,他有家,这个家无比的富丽堂皇,是绝大多数人奢望的地方,可是他在那里却过着险象环生的生活。高贵如他,却差点被一个宫女威胁就犯逼迫,堂堂皇子却被人暗中下了傻药,最后更是下了足以要了一个孩子性命的寒毒——蛊毒。 若不是明贤帝认识明慧大师,极早做准备将百里辰送到明慧大师身边,现在她看到的说不定就是个傻子皇子,还有一个真正等死的药罐子了。所谓的皇宫,其实就是一个柴狼虎豹窝,想在里面找寻温暖,简直太难了。 欧阳月这边沉思,那百里辰却突然轻笑起来:“哈哈哈,娘子心真是软,不过我随便编的一个故事,娘子心疼了吗。”百里辰笑的极为风骚,十足的得意。 “啪!”欧阳月一挑眉,回手便重重往百里辰头上打了一巴掌,立即让后者疼的皱起眉头,十分苦闷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冷笑望着他道:“记得那天山雪莲我可是不是白送给你的,银子、银子,到时候可别想赖账,哼,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把钱吐出来。” 百里辰怕怕的望着欧阳月连忙道:“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钱的,我绝对不会赖账,就是要赖账,反正我在你手中,还不是什么都是你的吗。” 欧阳月一脸嫌弃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凭白养活你一个肩不能提,手不抬的贵公子,我吃饱了撑到了吗,我要钱,不要人。” 百里辰立即劝道:“人和钱全要,好处更多。” “我怎么感觉只会麻烦多多,看不到好处呢。”欧阳月挑眉讽刺。 百里辰立即反驳,十分认真的解释:“怎么会呢,好处多的是咧,娘子你想哪,当初你在天山里的时候受寒潭寒气所扰,要不是我主动献身,娘子也会有危险的。”看到欧阳月立即眯起双眼,百里辰连忙轻声道,“那当然是我自愿献身的,娘子想不负责任,自然只有我打落牙往肚子里吐了,我是不会怪娘子铁石心肠的。不过咱们都睡在一起过了,将来想娶相嫁的都是不容易,不如我就们凑和着一起算了吧,我一定唯娘子的话是从。” 欧阳月抬起下巴,毫不留情开口:“不要!” “哎哟!”百里辰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头一歪直接倒在欧阳月的肩头上,后者立即一抬肩头要抖掉百里辰,百里辰却是手臂一环,便将欧阳月禁锢住,直嚷着道:“娘子别动,我头晕啊,头晕的不行了,肯定是刚才明慧那老和尚放了一盆的血,我现在体虚了,娘子你让我先靠上一会恢复一下,不然我倒地上摔着了,情况只会更严重的。” 欧阳月冷冷扫着面上油光澄亮,面色红泽,唇红齿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家伙,冷冷哼了一声:“只此一回,我是为了钱,让你死在这里,我就没处收钱了,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百里辰立即点头道:“是是是,娘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不过我心里太感激你了,娘子你可真好呀,钱我是一定不会赖了你的,你就放心吧。” 欧阳月不再理会他,百里辰见状脑袋一转,又是往里蹭了蹭,手上还有些不老实来到欧阳月腰间,还是后者手一推,他才只环了腰再不乱动,只是那头靠上,嘴巴却不老实:“娘子当初不是说要找个小男人吗,你看我这样子怎么样。哎,你不知道我化身的时候,手上有几个不算差的手下也很为难,必须要他们面前装着,不然我这个当主子没力度可不行。所以当时那小男人形象表现差了点,娘子不满意,现在可是我最真实的表现,娘子你觉得怎么样,我看起来像小男人吧,咱们要不什么时候就办了吧。你将我掳走了,做你压寨相公,我是绝对不会跑的。” “哼,我要找,也不会找你这种无赖,沾上就扯不掉,烦死了。”欧阳月鼻子里喷气,百里辰不提她还真有点忘记了,这家伙演戏可是一流,当初化身冷绝的时候,就像的她从来没将这两人往一块想,现在想想都觉得丢脸,她是不是被这百里辰给耍了。 “砰!” “哎哟,娘子,你闪开要说一声啊,我的脸噢。”欧阳月突然一闪跳到地上,百里辰一个反射性动作,脸便砸在石头上,好在他反应够快用手挡了一下,不然这一下还真容易破相了。 欧阳月不看她,转身就走,百里辰也不装了,跳到地上立即跟去:“娘子,你要去哪啊,难道去见明慧。” “回京。” “我也回去,一年多没回去了,我还真有些想,咱们一条路。” “谁跟你一条路,闪一边去……” “一起走总是有个伴啊……” 京城将军府别院,此时外面正有着两个人在外面走来走去,时不时的院子里面张望着,面上闪过焦急,但看到院子里一直没有人走出来,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便道:“这位大哥,要不你再通禀一声吧。” 那守门的侍卫却是冷淡的看着这老婆子道:“将军现在有正事要忙,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敢拿来打扰将军,将军根本不会见你,赶紧走。” 那老婆子面上明显闪过不悦,却还是笑涎着一脸道:“这位大哥,这可不是小事啊,这可是将军府中红姨娘特意传过来的话,可是事关她娘家的大事情呢,这件事也只有将军能办,就劳烦你再去通报一声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大荷包交到侍卫的手上。 那侍卫在手中颠了颠,感觉重量还不轻,面上表情总算是平和了些,点点头:“嗯,算你们还是懂事的人,行了,这件事我就记下了,定然会给你们传话的。”那侍卫直接将荷包塞在怀中,随后看了另一侧的侍卫一眼,似乎在说少不了他的,那侍卫微微点头,这两人便又是挺直着背脊直直立在府外。 那老婆子本来看到侍卫收下了银子总该办事了,只是还没等脸上扬起笑容,却发现那侍卫收了荷包竟然还老老实实待在门口不动,当下心里便涌上来一股火,不禁道:“这位侍卫大哥,就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了。” 那侍卫却道:“当然会去通报,只不过这得等到将军不忙有空了,现在你让我们进去打扰将军,若是惹的他不高兴,直接处罚我,怪谁。这事我既然应下了,自然会给你办,你先回去吧。” 那老婆子立即黑了脸,她都离开了,这侍卫进去通报将军也见不着她的人啊,这人分明就是收了钱却不想给她办事,真是恨人!老婆子冷着一张脸:“原来将军还有公事要处理,那我便改日再来吧,这位侍卫大哥,那之前的荷包……” “什么荷包?你收过她荷包吗?咱们将军是什么人,怎么会随便见这些胡乱认亲戚的人,快将她荷包给她,省得她在这里闹事。”收了荷包的侍卫立即对着另一位斥道。 那人却是一脸孤疑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太婆,竟然污陷我要你银子,你找打!” 那老婆子见到这两人明明刚收了银子,现在翻脸不认人,并且还不给她办事,也立即火大的叫道:“我乃将军的长辈,便是他在我面前还要礼让我三分,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不但耽误我正事,竟然还敢收了我银子翻脸不认账,你们以为我红老婆子是被欺负长大的,现在立即将钱还来,或者立即进去,这事就算完了,不然到时候准有了你们好果子吃。” “嗤,咱们将军位高权重,这么多天里不知道有十几还是二十几个借以亲戚之名胡乱认亲戚呢,现在认不成还想在这地方撒野,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兄弟这老太婆子竟然敢污了咱们贪了她银子,你说这事要怎么办。”侍卫甲立即冷着脸道。 侍卫乙哼了一声:“还做什么,自然是将她打出去,看她还敢不敢在这院外撒野,也让她瞧瞧咱们可不是那些文将府中的小看门,咱们可都是沙场上雨血走来的,直接断了这老太婆一双腿,弄哑了,我看她还上哪里胡言乱语去。” 两人立即议论起处罚来,那老婆子吓了一跳,本能伸手捂着脸,连连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丫环给扶住,心中却被两个侍卫吓的“砰砰”乱跳,拉扯着丫环急道:“先……先回将军府……快……” “咦,快看,那人是不是有眼眼熟。”却在这时侍卫甲突然惊叫一声,侍卫乙与老婆子都听声望去,却见不远处正走来两人。 其中一女子一身白衣,裙摆飘飘,无风自动,如墨的秀风只用一条头巾高高系起,墨发如舞的飞动,配上一身白衣,远远走来就好似一位脱尘仙子。她身侧却是一位身材高挺,从头到脚一身漆黑之人,两人这一翻对比,更是显得女子气氛清爽怡人,那男子更为冷冽锐利。 侍卫乙揉揉眼睛,突然惊叫一声转身往门中跑去:“将军,小姐回来,小姐回来了。” 那侍卫甲一听,当下心中一跳,立即跳下来低头请道:“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将军这一年多找您找的好苦了,头发都快熬白了,您再不回来,将军都快压不住派兵去寻了。”这侍卫甲情绪有些激动,这外院里里外外可不是普通的护卫,而是欧阳志德从沙场上带回的部下,欧阳志德对他们也更信任与得利,他们自然也很了解欧阳志德的心思,看到欧阳月突然出现,甚至都有些不相信眼睛,立即道,“小姐您快进去吧,将军看到您不知道多开心呢。”说着便将欧阳月往里面请。 那老婆子看这架势却沉下脸:“你刚才不是说欧阳将军有公事繁忙吗,我不能见,她为什么能见。” 侍卫甲看着老婆子不屑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位可是将军最疼宠的将军府三小姐,你能与她相比吗,赶紧滚,这种时候别惹将军不痛快,不然谁的面子也不给。” 那老婆子这一听,却是一愣,仔细看着欧阳月,立即道:“三小姐,欧阳三小姐,我是你的姑婆啊,你不认识我了,我们是亲戚啊。”说着这老婆子一把抓住欧阳月的手,然而百里辰却是随手一挥,立即将这老婆子震开,那老婆子连退数步,手臂上还泛着麻,心中一惊,知道欧阳月身边的是高手,再不敢上前,却还是道,“三小姐,我是你姑婆啊,你该认得我啊。” “噢?姑婆,这宁府的亲戚我也算认识不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哪来的姑婆亲戚呢,这位老太太是不是认错人了。”欧阳月眯着眼睛,淡淡望着老婆子道。 那老婆子立即解释道:“是真的,我确实是欧阳三小姐的姑婆,只不过不是宁府的,是红府的,红府的姑婆。” 欧阳月挑挑眉,嘴角勾着抹淡淡的弧度:“红府的姑婆,哪个红府,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呵呵呵,三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府中不是有位红姨娘吗,您不是还与府中庶姐欧阳柔十分要好吗,我就是红姨娘的姑姑,二小姐的姑婆,可不就是您的姑婆吗?”红老婆子立即满脸笑容的解释道,却没看到欧阳月眸中的冷意。 这红老婆子欧阳月确实是有些印象,她乃红大宝的妹妹,也是惯来张扬跋扈之人,后来嫁了人,可是没多久便被夫家以善妒为名给休了,之后便回了娘家,再也没有人提亲,靠死了自己的老娘,便赖在了她弟弟红大宝那里。 那红大宝现在早已转送到京城送往刑部等待最终审查,不过这红老婆子当初因为出外上香了,没有在山边县的县衙,所以逃过一劫。只不过山边县里里外外全被封了,她当时身上也没带多少宝物,想自己生活可是太难了,她想了想便带自己的丫环一路来说城寻亲,寻的自然就是将军府中的红姨娘。也是这红老婆子来到京城求见了红姨娘,红姨娘这才知道她爹竟然犯事,一家老小都被压往京城待审判刑,她这也急了,想尽办法托关系找人帮忙,只不过以她个将军府姨娘的身份,她能求上谁,自然是想到欧阳志德。 只不过欧阳志德一年前回京后知道欧阳月的事情后便自己住在外院,任谁来请就是不回将军府去住,老宁氏都请不动的人,红姨娘是能见到的吗。无法之下她便使了银子在牢中见了父亲红大宝,还是红大宝给她想了一计,红姨娘现在不得宠,欧阳志德不见她,可这欧阳志德总不能不给长辈的面子吧,就让红老婆子去求,到时候欧阳志德还不得碍着长辈的面子,又是自己岳父的案子,欧阳志德还能不管吗。 可谁知道这红老婆子在这里守了五天了,使了多少银子与话就是见不着人,见到看到欧阳月被这么热情的请进去,当下便像看到救星一般。 欧阳月浅浅一笑,面颊还勾起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十分可爱迷人,她缓缓张唇,笑道:“噢,可惜,在我印象里我可没有你这个所谓的姑婆。”说着欧阳月转身便走,只是突然回头,望着红老婆子道,“而且啊,你似乎忘记了一点,这红姨娘既然是我将军府的姨娘,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妾,是一个下人。咱们这京城是极为讲究规据的地方,这下人可没资格跟主子攀亲戚,你严格说来只是府中下人的一个亲戚,若是下次再叫错了,可就别怪我请家法了啊,红老太太。”那带着浅笑的眸中却带着戏谑,当下将红老婆子气的脑顶冲血,差点没一下晕过去。 “你……你……你……你竟然这么不尊长辈,你……你……”红老婆子伸手颤微微的指着欧阳月,气的语不成句。以前她也曾经随着红大宝来过京城,当时候她也没见欧阳月怎么冷淡,还十分热情直叫着姑婆,现在竟然翻眼不认人!这贱丫头,实在太没规据了,要不是冲着红大宝,她会这么低三下四求这些人吗,在这不通情理的侍卫面前吃了鳖也就算了,竟然连欧阳月这贱丫头都不给她面子,想她在山边县的时候,又有哪一个敢不给她面子,可恨啊! 这时院子里突然冲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袍,身材十分健壮,面上极为英武,只是下巴处明显多了一层胡碴子,显得有几分狼狈,只是在看到欧阳月的时候,面上却闪过无数惊喜:“月儿,是你,真的是你回来,你总算平安回来了!”欧阳志德看到欧阳月时立即叫了出声,直接跑过来紧紧将欧阳月抱在怀中,一脸的激动,欧阳月面上也微微变了下,没有推开欧阳志德,只感觉到欧阳志德胸口不停起浮,嘴角勾了道淡笑声。 没想到这京城,还有这么欢迎她回来的。 百里辰看着欧阳志德热情如火将欧阳月抱在怀中,虽然知道两人的关系,只是面具下的脸还是一沉,眼中阴暗了一层,见欧阳志德抱着便不松手,心中更是不悦,忍不住重重咳嗽起来。 他这一咳嗽,才让欧阳志德从狂喜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之前看到欧阳月太过开心了,他竟然没注意她身侧还跟着人,抬眼一看却是一身黑,模样十分神秘的男子模样,不禁问道:“月儿,这人是谁?”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期待的眼神,便道:“噢,只是我路上遇到之人,我现在是他债主,所以他一路保护我回来,算是报酬。” 欧阳志德严肃的望着欧阳月,见百里辰这副好似见不得人的模样,眼中闪过锐利:“月儿,他这一路下来有没有对你不规据,你直说,若是有,我定不能放过他。” 欧阳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岂是不规据,是根本没规据过吧。欧阳月自然不能说,只是拉着欧阳志德的手:“爹,女儿很想你,咱们先进去说吧。” 欧阳志德这才如梦初醒的道:“对对,咱们先进去说,看爹高兴的都忘记了,快进屋,你这一年来到底去哪了,一路下来一定累坏了吧,我先让人给你准备一下,你好好休息一下再跟爹说也来的急。” 红老太婆一看到欧阳志德出现,眼睛立即一亮,看着欧阳志德又要离开当下叫道:“侄女婿,侄女婿你等等,我是你姑姑啊,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说啊,侄女婿,你等等!” 然而欧阳志德只是淡淡撇了她一眼,便一脸笑意的拉着欧阳月越走越远,红老太婆看的肝火齐冒,这分明是差别待遇啊,欧阳志德竟然对她这个长辈不敬,欧阳月那死丫头竟然也这么气她,她恨的直咬牙:“回去,找阿红说说,她一直说在这将军府过的多如鱼得水,看看这府中哪有人将她放在眼中,她这是怎么混的,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没完!走!” 别院中,欧阳志德拉着欧阳月坐下当下便问到欧阳月这一年的行踪,欧阳月除了红枫山的与天山的事便一五一十都说了,欧阳志德一听,当下面色铁青,重重拍响桌子:“竟然有人派刹血盟追杀你,好!敢有人动我宝贝女儿,看来是真没将我欧阳志德放在眼中啊!”欧阳志德眸若寒霜一喝。 百里辰眸子闪烁一记,倒是对这欧阳志德印象好了一些。 翌日一早,对将军府来说却是个大日子,原因无它,因为在外住了一年多的将军突然回府了,只不过他这次回来却不是一人,同时带着已离京一年多的欧阳月! ------题外话------ 哈哈,你们又想好先从将军府哪个下手没,嘿嘿嘿。 感谢亲,nini020515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1朵鲜花 =3= 113,气到痛哭,叫夫人! 欧阳志德回府,一早便给将军府传来了消息,老宁氏带着宁氏等众将军府家眷早早便等在了那里。 虽说老宁氏对欧阳志德的行为十分不满,可到底是自己儿子,她如何都不能真的怨了,只是当她看到欧阳志德带着笑的春风满面的欧阳月在身边时,却立即沉下脸来。 “娘。”欧阳志德看着老宁氏笑着道,老宁氏回过神来,心知还是不好在这里发作的,这才冷冷看了欧阳月一眼道:“回来就好,先进去再说吧。”说完转身往里走,欧阳志德自然也带着欧阳月率先进去,只是这一路上的目光,都神色不明。 以宁氏为首的,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她们在府中的可是知道老宁氏之前因为欧阳月的事有多生气,至从上一次黄氏与尚氏带人将芮余欢打至残废后,两府的关系就算是破裂了,虽然老宁氏心中必然还想恢复这等关系,可却一直矜持着不松了口,到现在任谁也没有缓和了这种僵持的情况。 欧阳志德自然与老宁氏来到安和堂,然而一进大厅里,老宁氏才刚一坐下,立即手持着矮桌上的茶杯狠狠向欧阳月砸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你还敢回来,你还有脸回来,给我跪下!” “砰,啪!”欧阳月灵巧一闪,那茶杯立即散落在厅堂之上,顿时碎裂开来。 大厅里的众人都是一愣,宁氏等人虽知老宁氏一定会发火,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宁氏转头注意欧阳志德,已看到他阴沉着脸,眸子冷锐的望着老宁氏,嘴角不自觉勾着阴冷的笑意。在这将军府中,老宁氏若是不得重,那便是她一人天下了,没有了宁府靠山,老宁氏也就只剩下点长辈的尊荣,若是彻底让欧阳志德厌烦了,那老宁氏什么也没有了,以前精明如老宁氏是从来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现在不论她因为什么转变如此,对宁氏来说,都是好事,她乐得看戏。 欧阳月轻巧的躲过,还一脸笑意的向老宁氏行了一礼:“月儿见过祖母,祖母安好。” 老宁氏却是眉目厉然,冷冷望着欧阳月怒道:“安好,我还怎么安好,也不想想你犯下多大的错,你知道咱们这将军府因为你是怎么的让人指着鼻子骂,你不声不响就走了,给将军府又带来多大的影响,你现在还有心思给我请安。我怎么安好,我快被你气死了。” 欧阳月不解道:“祖母这是何意,月儿只是为了父亲平安,出去祈福一年,这……难道我为父亲祈福反被人当了错处指责了,月儿也是昨日才回京的,确实是不知道京城还有这等人,实在太不像话了。再说咱们将军府的事,外人又管的了什么,可真是……可真是……”欧阳月说到后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与将军府同仇敌忔的样子,倒是让老宁氏面色好了好。 她心中十分怨恨欧阳月害她被人误解,现在都成了京城第一号大坏蛋,不知道多少人路过将军府要骂骂咧咧的,现在将军府外都不敢放人看守,就怕被打坏了。可说起来,这事欧阳月也确实无辜,她是出于好心为欧阳志德离京的,她这么小年纪,怎么看也不会是策划之人,说严重点。也就是个给她带来麻烦的灾星。 芮余欢看着欧阳月,眸中却如淬了毒的毒蛇,腥红的眸子就似那毒蛇不断伸出的红信子,正等待着要一口咬上欧阳月的脖子,送她上西天。此时声音有些阴冷道:“三小姐不知道京城最近发生的事吗?因为三小姐,老夫人被人指着鼻子骂,为此气的几次下不来床,要不是老夫人底子好,说不定……哎,三小姐这一去虽是好心,可是总要思考下应该不应该,给将军府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欧阳月疑惑的歪着头,不解的望着芮余欢,只是眸中却闪烁着淡淡的锋芒:“噢?芮小姐在祖母身边伺候着,应该对这京城之事十分了解,那不如与我说说吧,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令祖母成为众矢之地,让祖母这么生气。京城这些人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矛头都指向将军府、指向祖母了,我想这些人还没疯,总该有个原由才会如此吧。不然这京城众地,可早就闹起来了,我进城时看着守门那平静的很,倒也没往别处想,若我知道将军府出这么大事,昨天一定第一时间回将军府向祖母请罪的。” “这……”芮余欢被欧阳月这一询问反倒不知从何说起,她冷冷看着欧阳月,后者却是一副诚恳求证的样子,半点不似做假,她神色明显更暗沉。她总不能说,京城里不知道是谁乱传言说,老宁氏因为宠爱她这个外人将亲孙女逼走,才会引起反弹的吧,若是如此,岂不是将她自己装了进去。欧阳志德可就坐在一边上…… 芮余欢却没注意到欧阳月看着她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带着一丝戏谑道:“话说回来,至从进门后芮小姐怎么一直就遮着脸,出什么事了吗?” “哎哟,我的妈啊,鬼啊,来人啊,快来捉鬼,这哪来的怪物。”欧阳月那动作出奇的快,话才说完,芮余欢刚要解释,欧阳月已经快她一步将其面纱扯下,因为芮余欢之前被尚氏的人划伤了脸部,伤口太深,且划了数道,大夫根本束手无策,除了给她开一些愈合的伤口,只能告诉她不能捂的太严实,平时用着面纱盖上就行,不然更不易恢复。 芮余欢也知道自己恢复容貌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心中还是有着一丝期盼的,最后甚至用上了她明知下了东西,当初给明姨娘的药膏,可惜用处不大。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特别的痒,痒到芮余欢总喜欢抓抓,便是原来有些愈合的伤口又破开了,芮余欢正上着药,可难掩伤口外翻的可怖情景,可想欧阳月会到什么样的她了。 欧阳月吓的一溜烟躲到欧阳志德身后,嘴中嘀咕着:“我的天啊,这……这还是人的脸吗,简直太吓人了,我晚上定然要做恶梦了。爹啊,我看月儿还是去五行寺待几天吧,我得洗洗眼睛,吓死我了。” 欧阳志德从进来开始,那面色都十分严肃,此时似乎抖动了一下,轻轻拍着欧阳月搭在他肩上的手道:“怕什么,那人你不是认识吗,是芮小姐啊。” “呀?芮小姐,谁?芮余欢?”欧阳月十分惊讶,接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啊,我刚才就和芮小姐在说话,只是被吓的还以为咱们将军府来了一个怪物呢,看我这胆子,未免太小了。”说着抬头看着已经被她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的芮余欢,小声附在欧阳志德耳边嘀咕,偏偏这声音不高不低,恰巧阻止不了大厅这么多双耳朵听去,“爹,这芮小姐脸上是怎么回事啊,看着横七竖八的伤痕,好像厉鬼似的,她怎么受伤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欧阳月!你是故意的!”芮余欢忍无可忍,突然怒吼一声。 欧阳月本来认真望着欧阳志德,突然被芮余欢叫了一声,身子吓的一哆嗦,猛退了一步,连忙摇头:“芮小姐你在说什么啊,你别误会啊,我与父亲小声说话,可没说你的事,你不要草木结冰,做贼心虚的,我没说你啊。”欧阳月十分无辜的摇着手解释,一脸痛惜道,“芮小姐你别伤心了,父亲与祖母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的,不然你这副样子,恐怕再想找个好人家嫁了,可就……哎,看我这张嘴。芮小姐以前那般的花容月貌,就是受了伤,也是被毁了容最漂亮的人了,你一样还会嫁到好人家去的……” “你给我住口,住口!”芮余欢气的怒吼一声,望着欧阳月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快气的风中凌乱了,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 宁氏与府中四位姨娘、欧阳柔都不禁笑了起来,欧阳月可能是真不知道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偏偏就是她这不知情的人说起话来才最气人。什么是被毁了容中最漂亮的,毁了容还怎么漂亮了,还怎么嫁人了。芮余欢已经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一般人见到还真是要吓一跳,欧阳月这表现倒也正常,可这放到任何女人心中都是痛,她们可以理解芮余欢此时的心情,却是一点也不同情,这可是活该啊。让芮余欢顶着这副鬼样子还敢在将军府作威作福,之前本以为她伤成这个鬼德性能消停下来,谁知道她受了伤后,在老宁氏面前都不太屑装了,更何况是在别人面前,甚至隐隐有想压下宁氏的意图,是以,便连宁氏等人心中都暗暗为欧阳月拍手,这话说的好,不声不响的讽刺了芮余欢一顿,还骂人不带脏字,说的太好了。 “余欢,你这是做什么,月儿她也是关心你,你何必恼羞成怒,不像个样子。”欧阳志德看着芮余欢面带仇视,当下斥责道。心中却感叹他月儿也不是吃亏的主,她昨夜见了他,他能不告诉她京城的事吗,她分明是知道芮余欢会这样的原因,却还来这一套。只不过欧阳志德总不能在这种时候落了欧阳月的面子吧。 老宁氏也气的怒道:“你也给我住嘴,欧阳月,余欢以经这么惨了,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竟然还指着她叫人叫鬼的,你有想过余欢的感受吗。” 欧阳月微抿着唇、低着头,十分后悔的道:“祖母教训的是,月儿原本只是好奇芮小姐蒙着脸,根本没想到原本花容月貌的她,脸毁的这么彻底,简直是鬼……啊不对,不是像鬼,月儿只是太意外了,才会口不择言,月儿是无心的,请祖母不要怪罪月儿。” 芮余欢紧紧抿着唇,看着欧阳月气的浑身抖的更厉害,面色红紫交错,哆嗦着唇怒指着欧阳月。欧阳月这个贱人,明明一副认错的样子,还说她样子像鬼,分明是故意气她,故意气她的,这个贱人啊。 “你……你……你……哇啊!”芮余欢怒不可遏,气的眼眶红肿,结果一哆嗦,竟然痛哭出声。 老宁氏见状惊了一下:“余欢你怎么了,别哭啊,哭坏了染了伤口不是更难愈合吗,快,快扶余欢进去休息。”老宁氏关心的扶着芮余欢,可却发现芮余欢身子不停抖动,样子有些吓人,“快点,快扶余欢进去。”现在这个情况,老宁氏是连斥责欧阳月一番的功夫的想法都没有了,直接扶着芮余欢就便往里走。 欧阳月的委屈的声音却幽幽传来:“爹,祖母怪月儿了吗,月儿也不是有意的,祖母这么匆忙离开是不想理月儿了吗,那我去给芮小姐倒歉去吧,我再也不会因为害怕就吓的叫她是鬼了,下次我就是心中再害怕,我也不会说出来的。芮小姐也真是可怜啊……” “噗通!”芮余欢气的一哆嗦,脚下一划,便狠狠栽倒在地上,老宁氏一惊:“快扶起余欢。” 下人立即手忙脚乱将芮余欢扶起,却见后者不停喘着粗气,胸口不停起浮,眼睛不停向上翻着,已经露出眼白,这气的可绝对不轻啊,弄个不好可能一下子就过去了。老宁氏立即急道:“快去叫大夫,按人中,快按人中将余欢弄醒,快点!” 内堂里一阵忙乱,欧阳月却已恢复冷淡的眸色淡淡忘着,手中微微抚着衣袖,这芮余欢是退步了,被她几句话就气成这样了,看来这毁容对她打击可不小啊。只不过芮余欢可不能死,不然接下来的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大厅里气氛却有些凝重,“噗通”本来安静待在一边的红姨娘,此时却突然跪在欧阳志德面前,蹭着跪过来:“老爷,您总算回府了,求您救救贱妾,救救贱妾的父亲吧,现在只有老爷您能救他了啊。” 欧阳月眨眨眼睛望着红姨娘:“咦,红姨娘父亲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只有爹能救他啊。”欧阳月之前对欧阳志德隐去了红枫山的事,红枫山的人自然也不会出卖欧阳月,所以外人只知道是马罗林收到山边县周边村民的告发,所以这才提了红大宝一家回京问罪,欧阳月适时表情出的疑惑,显得她十分无辜。 红姨娘哆嗦着唇道:“还不是那些该死的村民无中生有,我爹是无辜的,他平时最是勤政爱民的,怎么会做出不该有的事,求老爷看在贱妾的面上,帮帮他吧。”这段时间,红姨娘不断派人前去找欧阳志德,只不过后者根本就不见她,现在欧阳志德好不容易回来,说什么她都要让欧阳志德应下。欧阳志德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犯什么错误皇上都能想办法压下来,爹也说过,若能救他,也只有欧阳志德了。 欧阳志德还没表态,花姨娘已经阴阳怪气道:“我说姐姐啊,无辜不无辜的那是刑部的事,这罪名还没定下来呢,你便让老爷前去求请,若是这其中有什么事再将老爷牵连了,那老爷可就太冤枉了。这红家只是你娘家,却不是咱们将军府的娘家,姐姐就忍心坑害了将军府所有人吗。” “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娘家出了事,对老爷面上也不好,再说我爹他是冤枉的,只要老爷出面就能救下来,你一个青楼出身,无父无母,自然不能懂得我的心思了,你少在这掺和。”红姨娘微变着面色反驳,立即说的花姨娘沉下脸,阴冷望着她。 “我是无父无母,所以我待着将军府就是自己的家,可不像红姨娘你啊,已经是将军府的人了,却处处想着娘家,甚至想让将军府跟着犯险,嫁出去的女儿不想着为夫家谋福力,看来老爷以前真是白疼你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花姨娘冷哼,意有所指道。 红姨娘面色一变,急辩:“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一个府中也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这人心肠这么歹毒,看着我家人就这么白白送死,以前那曲意逢迎都是假的。” “那也比你强……” “就你……” 红姨娘、花姨娘竟然在这种时候各翻出老底吵了起来,欧阳志德冷淡望着她二人,对欧阳月道:“走吧月儿,我直接送你回去,我那里还有些公事要处理,等明天给你办场接风宴吧。” 欧阳月笑道:“不用了爹爹,只要大家和和气气吃顿饭就行了,还接风宴太隆重了,不用了。” “那可不行,这一年多你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你也是个小混蛋,在外面这么久也不知道往家里送个信,害我这么担心。” 欧阳月顿时拉着欧阳志德的手臂,撒娇道:“爹,月儿错了还不行吗,没有下次了,月儿保证。” “你啊……” 两人就在花姨娘与红姨娘这争吵的背景下,笑意浓浓的缓缓离开,宁氏看着两的背影,手紧紧握住,眸子里却有着难以掩藏的憎恨。刘姨娘看到,心中却不禁一惊,接着低下头,面上再无表情。 回到明月轩后,欧阳志德立即派了些人给她整理打扫,之前老宁氏将这里封了,自然没人管理,不过一个时辰后,这里又打扮的焕然一新,欧阳月躺在室内的软塌上,透过窗子笑望着外面,回到这京城,回到将军府,回到明月轩,一切却才只是个开始。 “嗖!” 欧阳月眸子突然一睁,低喝道:“谁,出来!” 不一会屋子里闪出一人,欧阳月定眼一看,却是一愣,这人她并不熟,但却有过两面之缘:“你是七皇子身边的……” “属下冷刹见过夫人。”来人正是百里辰身边得利之人,正是当初在宁府奉百里辰的命令,替欧阳月收抬残局之人,欧阳月自然有些印象。 “夫人?你叫谁。”欧阳月却是一皱眉,声音有些冷道。 冷刹低着头,声音有些平板的回道:“回夫人,属下叫的您,之前主子回去后便命令组织,以后但凡见到夫人必须改口,不然属下等要接受处罚。” 欧阳月面上一沉,暗自咬牙,百里辰这个无赖:“你们受到处罚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让你这么叫我,我还云英未嫁,被你这么一叫,岂不辱了我清白。” 冷刹抬起头,却是一副你还打算嫁别人吗的样子,既使不能嫁别人,早叫晚叫还不是叫,反正都是主子的人了。 冷刹不是个会掩藏情绪的人,所以他心里想什么,脸上都表现出来了,欧阳月气极,却冷笑出声:“你若是敢随便叫,信不信我杀了你。” “夫人能力非凡,属下万分信服。”得,就是信,也不改口。 欧阳月冷哼一声,她知道跟这些唯百里辰是从的属下多说也无用,这事源头还在百里辰身上,直接冷言道:“行了,你来这有什么事,快点说完就走,我要休息了。” 冷刹应了一声,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递给欧阳月,欧阳打开一看,却愣了愣:“这里是……” “回夫人,这里是主子名下产业的账本还有令牌等物,主子说以后他就是夫人的人了,他的一切都是你的,早管晚管也是管,也好让您事先了解下他的实力,才不能让夫人跑了。嗯,主子也说了,看夫人觉得这些与天山雪莲价值相不相等,若是不相等,只要夫人说,主子明天就夺几个铺子再送来。”冷刹一板一眼的说着,到最后声音也顿了顿,微抽着嘴角继续说。 这些年来冷刹跟在百里辰身边,也算是十分了解百里辰的人了,只是听到百里辰让他传的话时,他也惊的不能自己,十分怀疑这真是他认识的主子吗,怎么就跟个地痞无赖没有两样,直接就硬赖给欧阳月了。再说他也有些担心,主子就不怕欧阳月拿了东西不认账吗,这里面的东西,那各个价值不凡啊,恐怕那首富付家看着都眼红呢,就这么随随便便全给了欧阳月,实在太令他无法理解了。不过冷刹就这点,百里辰说什么,他就一定会做到。 欧阳月嘴角微抽,看着冷刹面容平静望着她,心中却是抖了抖,打开包袱看了看,接着倒吸一口冷气,合起包袱,谁知道冷刹道:“主子还说,若是您要是不收下这些东西,那这些东西就没有价值了,让属下随便扔个地方,爱谁谁捡去,他都不要了。他要送的东西,从来没有送不成的。” 欧阳月感觉额头有青筋直冒,眼中闪过冷意:“该死的,他竟然敢威胁我。”欧阳月双拳紧握,隐有失控咬牙之意,“你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子,不许下那些无聊的命令,这么点东西收买不了我,东西只是抵消天山雪莲的价值,我只要物不要人。” 冷刹微愣的望着欧阳月,再怎么说他家主子也生的风华无双的,又是身份尊贵的七皇子,这欧阳小姐还真是奇葩,这么样的好条件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欧阳月却是怒道:“快滚,我不想再看到与他有关的人。”说着已经伸手按着戒指,正是当初铁老做的暗器,冷刹一惊,立即身子一闪,便使起轻功飞走了。只是心中却感叹一声,这种彪悍的性子,亏的主子还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连全部家当都送去了,这欧阳月小还不怎么领情,主子这一计恐怕是失败了。 欧阳月此时却坐在软塌上,看着包袱的东西有些发愣:“琅环玉阁房契,京城十大酒楼宝记酒楼的房契,还有绣庄和成衣铺这种,这家伙什么时候置办的这些产业,而且各个都是京城盈利排在前面的铺子。” 百里辰的铺子虽然不多,起码比起付家与几个老牌的富甲相比产业还少了很多,可是他却是贵在精,每一个都赚钱,欧阳翻了翻还真没听说他手中这些产业有哪个是生意不好的,不但好,而且都是要价贵的惊人的那种。像琅环玉阁这种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也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一个简单的荷包,看做工要价可能都得百八十两,若放在一般的成衣铺子,再精致华美十几两也是高价了。 偏越是这样人们越喜欢往里凑,琅环玉阁雨雪天气都有闲逛的,可想这一天的净利有多少。还不止这些,还有一些大周各地的宅产,庄地,后面还附了二十万两银票,就是欧阳月看着心中也是一跳,这可算是天下砸下大砖了,她心中都直突突,看着这些东西眸子微微发愣。 等等,这琅环玉阁是百里辰的,那当初这金镯子……欧阳月突然摸着手腕,心中想起当初她得了这金镯要见买主时,那掌柜当时的表情,难道这百里辰早就对她心怀不轨了?欧阳月咬牙,这可恶的家伙! 此时彩云院。 “姨娘,现在可怎么办,看爹的样子根本不想管外公那头的事啊。”欧阳柔有些焦急的道。 红姨娘也一脸烦躁,这一点她当然知道了,不然她不会在她请求的时候,欧阳志德会与欧阳月笑眯眯的离开,他分明是不想管。真是可恶,这些男人就没有一个靠的住的,她跟在欧阳志德身边十几年了,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他却根本不闻不问,这分明是不在意她啊,妄她这些年来对他一心一意,可恨啊。 红姨娘沉着眉眼道:“我前几日又使了银子进牢里去了,说来也奇怪,这案子送到京城也有一年多了,竟然还没有送审,你外公也很意外,还想着是不是你爹暗中帮忙,拖延的呢。” 欧阳柔一愣:“这么说来,爹也不是没管,只是没在明处上管了,看来爹也不是这么冷血无情嘛。” 红姨娘却摇摇头:“不过看他那样子,也不会再插手了,这事却是难办了,他若是不使力周旋,我们哪有办法救你外公等出来啊。” 欧阳柔面上一狠道:“我就说这外公舅舅他们靠不住,竟然被人这么告发了,这些贱民既然这么胆大妄为,当初就应该全杀了,不然这消息也传不出去,现在这下好了,说不定还要连累我们。”红姨娘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要说恨,现在没有人比红姨娘更恨红大宝的了,当初红姨娘在家的时候,这红大宝对她并不宠爱,只当她是个赔钱货,一切好吃好穿的只想着红学天还有他屋子里那些姨娘。后来要不是她使计得了老宁氏的眼,她能进的了将军府吗,这些年来红姨娘不知道为红大宝做了多少事,不然以红大宝那毫无学识只买了个小官,能被发送到山边县,过着土皇帝的生活吗。 这红大宝在山边县这些年所做所为,红姨娘自然也清楚,不过红大宝倒是也会做人,自从她得利之后也惯会讨好她,而那到底是她娘家,她娘家得利了,她在将军府也是有面子的。像花姨娘那种出身的,身边也没有亲人,就是真有难处,她也没地开口求帮忙的。不过红姨娘可不是什么大功无私的人,她会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在得到明大武的提议,她认识了那群人后,这红大宝也成了她销那些不义之财的一条路。 红姨娘会这么急着将红大宝救出来,原因也在这里,当初马罗林封了山边县衙,自然也私收了一些东西,可是因为红大宝的案子比较严重,大多数的东西还是随着护送红大宝的队伍直接送到京城里来了,那里面还有着没来的及销毁的赃物,这些东西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得了了:“老爷这么疼欧阳月,不如去求求欧阳月。” 欧阳柔沉着脸,让她低三下四求那贱人,她可不愿意,但红姨娘却道:“只要度过这次难关,将你外公救出来,我们就有机会折磨欧阳月,要懂得能屈难伸。”欧阳柔沉着脸,最后还是点头应下。 午膳过后,红姨娘与欧阳柔便来到明月轩,欧阳月此时正坐着院子里晒太阳,样子十分悠闲,看的欧阳柔恨的咬牙切齿,红姨娘却立即笑道:“哟,看三小姐的样子就知道三小姐回府后一切安好,贱妾与二小姐还想呢,三小姐离府一年多,怕是心里有落差,这便来看看,如此贱妾便放心了。” 欧阳月懒懒的抬眼看了欧阳柔与红姨娘一眼:“原来是姨娘与二姐啊,真是劳你们挂心了,我一切都很好。” 红姨娘立即亲热的走过来,挤走了春草笑道:“这天可是渐渐热了,三小姐要是觉得热呢,贱妾让人拿来些冰可好。” 欧阳月抬抬眼睛,懒懒道:“还好,离夏日还早呢,倒是不急。只是不知道红姨娘今日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啊。” 红姨娘见欧阳月不想多谈,当下便道:“三小姐,你一向是老爷那最得利的,你也知道贱妾娘家那里出一些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被一些个刁民诬告,贱妾现在心中正是焦急想请三小姐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只要老爷一出面,贱妾娘家定然会没事的。” 欧阳月淡淡望着红姨娘道:“可是听说红姨娘家人犯的可不是小事啊,这事若是父亲管上,一个不好惹了皇上不快,到时候连将军府都牵连进去了,到时候可就是鸡飞蛋打,两边都讨不了好了。” 红姨娘听着便知欧阳月不想帮忙,面上微变,眸中微冷,却还是笑道:“三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些都是那些刁民胡编的,他们见贱妾之父为人亲和,爱民如子便以为他好欺负,所以提了一些想强占土地等这些不合理的要求,所以贱妾之父才不答应。他们一气之下竟然合起伙来诬陷贱妾之父啊,三小姐你想想吧,若是这些刁民说的是真的,贱妾父亲是有罪的,为什么刑部到现在还没开堂呢,现在只是偶尔叫人审审些无关紧要的人,听说前几日有人还找贱妾父亲喝酒,言谈之中还说好像是这刁民买通了当地的刺史诬陷贱妾父亲。那刺使马罗林可是当朝孙贵妃的人,那可算是皇家国戚。刑部要审理这个案子,定然是要还贱妾父亲清白的,可这样就得罪了刺史马罗林,连带着也得罪了孙贵妃,所以现在刑部就以公事烦忙为由暂时压着,只等贱妾这头找到有力度的人为贱妾父亲平冤。三小姐啊,算是贱妾求您了,您就帮帮贱妾这一回吧,只要三小姐能帮贱妾救出父亲,您提什么要求,贱妾都会满足的。” 欧阳月面色却是平淡的望着红姨娘,眼底隐下一丝光亮,红姨娘这番话说的真真假假,不知道实情的定然要被她骗了。欧阳月眸子却是盯在欧阳柔头上一枚滕蛇纹镶琉璃石的金钗一动不动,红姨娘看过去立即冲着欧阳柔眨眼睛,欧阳柔却是紧紧握着那枚金钗,这可是她最喜欢的首饰了,这东西十分金贵,便是一些京城名门贵妇都买不来,她怎么会将这东西给欧阳月这小贱人。 欧阳月唇角一勾,不禁道:“姐姐头上这枚金钗真是别致名贵,怎么以前没见姐姐带过呢。” 欧阳柔面色僵硬,那红姨娘已经说道:“原来三小姐喜欢这种款式的首饰吗,二小姐也只是戴着好看,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若是知道你喜欢,早就送你了。” 欧阳月却道:“我倒是不太喜欢,只是感觉款式很奇特,我没见过京城有谁带过,随口问问这东西啊,还是二姐戴着最好看了。”欧阳月笑颇带深意,只不过红姨娘与欧阳柔都没有在意。 欧阳柔松了一口气:“可惜妹妹不喜欢,不然就送你了,这东西也是外公送我的,咱们这京城确实没有,只有我戴过。” 欧阳月点点头,红姨娘已经急忙问道:“只是不知道这事,三小姐的意思是……” 欧阳月意外道:“我可不懂这些官场的事,红姨娘还是去求求父亲吧,我可不敢为父亲应下这种事,若是被人利用了,到时候失了父亲的疼爱可就得不尝失了。” 红姨娘当下变了脸色,合着她说了这么多,欧阳月这小贱人从一开始就无心帮她,竟然戏耍了她这么久:“是吗,既然三小姐这么无情无义,那贱妾就打扰了。”说着直接沉脸冲着欧阳月哼了一声走人。 欧阳月却淡淡望着红姨娘,现在红姨娘求不到人帮她,该狗急跳墙了吧,而她等的就是红姨娘狗急了跳墙。 两日后,京城最龙蛇混杂的聚元街,一条十分杂乱偏僻的巷子,急奔来一辆马车。 马车停在这巷中三户中最里户,接着从里面跳出来一个身着黑衣的戴着帷帽之人,那人用繁锁的敲门方式敲了几下,里面立即闪出一个贼头贼脑的人,看到来人,立即接人带进去。 那黑衣人一走到大厅,看到大厅里衣服怪异,面貌各异的人,声音有些焦急道:“姨娘现在没有办法了,你们不是惯来神通广大的吗,难道没有救出红老爷的办法吗。别忘了,若是刑部真的审理红老爷,到时候你们一个个也都跑不了,你们干的是什么买卖,没人比你们自己清楚。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在大周朝庭可是重罪。” 厅正中坐着一个面貌黑沉的粗狂汉子,他面色阴冷的望着黑衣人:“我做事从来不需要任何人同意,这件事我很清楚,但不需要你一个小丫头来指责我,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啪!”堂下另外两人突然一把揭开黑衣人的帽子,帽子一落下立即露出那人的样貌,却是一个面貌十分秀丽的小丫环,正是欧阳柔身边的丫草儿。 草儿一惊:“你们要做什么。” 那黑脸汉子冷笑一声,面上有着不怀好意。 同一时间这条巷子外面突然涌进来一队身着整齐的兵,旁边跟上来一个人道:“队长,上头传的话,就是这里。” 小队队长顿时命令道:“来人,将这巷子给我围起来,所有活的都抓起来领回去复命!”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1颗钻石 扑倒么么个~ 话说最近实在有点苦闷,隔壁楼装修,我快被烦死了,小暄求虎摸摸,55555,快被闹的内伤了。 114,姨娘庶姐被抓! “头,头,不好了,外面被官兵包围了。”此时房间里,一个灰袍年轻人面带慌张,急匆匆奔进来道。 “什么,外面有官兵。”那人突然眯着眼睛看着草儿,面上冷意更深:“是你,你竟然敢出卖我们。” 草儿心中也是一惊,连连摇头:“不是,官兵不是我带来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小姐只是让我前来询问你们什么时候出手帮忙,绝对没有其它的心思啊。” 带头的壮汉面色却更冷:“不是?这地方这么隐秘,不是你带来的还能是谁,为什么偏偏在你出现的时候他们才跟来,恐怕就是不是你,也是跟你前来的,分明早有人怀疑你们。” 草儿身子微颤,急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壮眯着眼睛望着草儿道:“来人,将她给我处理了。”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啊,姨娘、小姐与你们可是合作关心,我……我算是通信的使者,你们怎么能杀我。”草儿一惊,立即辩道,她这些年来一直跟在欧阳柔身边,也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在宁府的时候被宁喜海等人污辱了后,草儿深沈埋怨愤恨过一段时间,可是根本就没人理会她的死活。若不是她挣扎着求生,现在她可能连将军府都待不上下去了。 欧阳柔既然失身那也是将军府的小姐,可是惨的却是她了,她只能做小伏低委屈求全,若是在欧阳柔身边得些银钱倒也能对下半辈子无忧,可是现在她竟然也受到欧阳柔的牵连,可恨啊。 那壮汉如何会管这些,不管草儿无辜不无辜,但是那些官兵随她前来却是八九不离十的,既然她是无心,若是害的他们行踪暴露,那就是罪该万死的。他们平时行踪十分隐秘、小心怕的就是这一天,壮汉沉着脸:“杀了她。”草儿一死,到时候死无对证,他们还有推脱之词。 立即有人拿出匕首向草儿刺来,草儿吓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一般,突然向后一躲,放声大叫:“快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他们要杀人灭口啊。” “砰!” 同一时间外面屋门被人从外面踢开,院子里立即聚满宫兵,那壮汉一看不好,急道:“快,从密道离开。”现在却是管不了草儿,逃命才是关健,这个接头的地方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再找不到,人被抓可就什么都完了。 壮汉带着十余人,呼啦啦往内室奔去,草儿一惊抬腿也要跟去,只是一想到之前壮汉的行为,却是吓的顿住了脚,就是这一个犹豫的时候,外面的官兵已经带人冲了进来,看到人便抓起来。 “队长,那些人都不见了。” “这里面有密道,搜!”小队队长沉着脸冷冷扫着屋子,最后停在已被人掐住双腿,吓的面无人色的草儿:“他们人在哪里,快说。” 草儿吓的双腿直哆嗦,不断摇着头:“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在这里会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这些人倒是聪明,扔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就想逃之夭夭了,今天被我碰到,谁也跑不了,说,他们到底在哪,若是今天抓拿不到他们,我让你碎尸万断。”那小队长绝不像是说笑话,眸子极为冰冷,看的草儿心跳更甚。 “我……我……他们往内室跑了,里面有密道,其它的……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草儿此时真是百口莫辩,在这种时候被逮到,任谁也不会相信她无辜,可是草儿就是很无辜,在这种事她确实不知道什么。只不过因为红姨娘与欧阳柔都不方便出来,才让她出来传话,至于这里是什么人,她确实不知道,若是一早知道她不过是给出欧阳柔传个话,便三翻两次被人威胁,她是打死也不会来的。 “啪!” “贱女人,说不说,哼,不说出你同伙的下落,可就别怪我们了,给我打。”那小队队长却根本不含糊,立即下令道。 草儿惊叫一声,只见她边围起几人,接着这大厅之中便响起脆脆的巴掌声,以及重物打在身上的闷重声,还有草儿痛叫之声,声音此起彼浮十分瘆人。 “队长,发现一个密道。”却在这时,不知道谁叫一声。 那小队队长面上一喜立即道:“快,带人前去搜捕,这个女人先压着,回去再严刑审问。” 草儿顿时无力的倒在地上,感觉整个面颊与腰身臀部都火辣辣的,像是快要断了一样,这些人对于一个女人竟然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将军府,彩云院。 “你说什么,草儿不见了,她到现在还没回来。”欧阳柔听到另一个贴身丫环香儿回报,心中却不可抵制一跳。 香儿道:“是,小姐,草儿今早说是出去买些东西就回,可是这一去都一个时辰还未见归来,奴婢担心她出事了。” 欧阳柔面上一变,神色有些紧张望着红姨娘,红姨娘冲着香儿道:“你先下去吧,派人去看着点,一有草儿的消息立即回报。” 香儿疑惑的望着红姨娘与欧阳柔,尤其是后者,但还是听话应声下去,她刚一离开,欧阳柔便紧张道:“姨娘,这下可怎么办啊,我才让草儿去打听情况,她就失踪了,这可怎么办好。” 红姨娘劝道:“哪是失踪了,她只是还没有回来,可不见得是失踪被抓了,那些人的本事我可是知道,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他们被抓的可能性太小了,你不要担心。”说着,红姨娘冲着贴身丫环方儿使了一个眼色,方儿立即悄悄退了出去,然后十分小心的离开将军府,也向着聚无街之前官兵搜捕的那个巷子。 刚一转过身来,她便立即吓了一跳,原来这里早已被官兵团团包围,她本能的想转身离开,还是忍着害怕找人问了问,却说这官兵正在捉拿什么人。方儿再不敢耽误立即回彩云院回报。 “什么,你……你说官兵前去搜捕了,人呢,捉到人了吗。”红姨娘一听,也吓的面色一白。 方儿立即道:“这些就不知道了,奴婢不敢往前去,只是听人提及,说是听到里面有尖叫声,应该是捉到些人,具体的事奴婢也问不出来。” 红姨娘“噗咚”一声跌坐回椅子上,面上一片恐然:“这……他们这些没用的家伙,不是说这逃命本事,天下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吗,现在还不是被抓住了。” 欧阳柔紧张道:“姨娘,现在可怎么办好,他们要是供出我们怎么办啊。” 红姨娘还抱着一丝希望:“这应该不会,现在他们手上没有货,那些官兵就是抓到他们也没有证据,不怕,他们要不想死的太惨,还想我们去救他们,他们不会这么傻早早将我们供出去,不过我们得想办法将你外公和他们救出来。” 欧阳柔急道:“这……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他们啊。” 红姨娘白着脸,因为她也没有办法,不但没有办法,现在脑子反而一片空白。想她与这些人接触也有十年了,这十年里,她靠着这些人得了不少钱,而她借由京城这个地段,好打听到消息,也给他们提供了不少的消息,这才让他们不无往不利。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密,不论谁被伏,那其它人的想逃脱都不容易。 红姨娘紧紧握着手,焦虑道:“方儿你去派人盯着点,打探出他们的消息,马上来回报。” “是,姨娘。”方儿立即离开,没过多久却带给她们一个好消息:“听说那里面争吵声不断,但是这队官兵却没有抓到什么人,闹腾的倒是很响,但白来了,他们恼羞成怒,正做样子继续搜捕呢。” 欧阳柔面上一喜:“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没抓到人。” 方儿猛点头:“是啊二小姐,那些老百姓都这么说呢,奴婢也跟着上前,他们出来的时候根本什么人也没有,分明是没抓到人。” 红姨娘与欧阳柔同时松了一口气,若是如此就太好了,真是虚惊一场。 然而第二天一早,将军府突然涌进来一群官兵,这时候欧阳志德还没上朝,当下一惊奔了出来看情况,在看到领头之人时,他也是一愣:“李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李队长名叫李广乃是皇宫一个巡城队的队长,官位很低,但因为时常在皇宫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时候多,便是朝中大员也不会随便得罪这种人。李广见到欧阳月一抱拳道:“欧阳将军见谅,昨天我们听到举报,说是有人私自售取前朝的东西,所有派人前去捉捕,现在查到您的府上了。” 欧阳志德一沉:“李队长公事本官自然该行与方便,只不过李队长找这售收前朝之物的人,怎么找到我将军府了,本官这些年来与李队长,不相熟但也从来没得罪过你,李队长这是故意冲着本官来的了。” 那李广却是面上微变,还是道:“欧阳将军见谅,下官绝无与欧阳将军府做对的想法,只不过昨日下官在捉捕之中逮到一人,却是她供出府中也有人参与其中。” “什么,将军府怎么会有这种人。”官兵突然冲进府中,将军府各院的人得到消息立即过来看情况,老宁氏刚被扶出来,便听到李广的这一番话,立即惊叫出声,“这不可能,将军府中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参与其中,这位大人是不是抓错人了。” 李广被质疑,面上不好,一挥手,立即有两个官兵拉着衣着狼狈、满身血痕的人走过来,其它一个官兵立即托起那人的脸,看这人身上被打的十分惨,不过此人面上除了有些红肿却没有其它的伤,当将军府人看到那人的脸时,都倒抽一口冷气:“草儿。”欧阳柔瞪大眼睛惊叫一声,昨天听到草儿不见了她还担心,不过后来听说这群官兵谁也没捉到,她便松了一口气,可到最后这草儿也没回来,欧阳柔这心可是又提起来,现在看着她被提拉过来,欧阳柔面上闪烁,心中急跳,明显一脸害怕的模样。 李广看着欧阳柔,冷笑道:“原来你们认识这女人,认识就好办了,此人说她乃将军府二小姐的贴身丫环,昨天奉了府中二小姐的命令前去与人接头,这接头之人嘛,正是我等要捉拿之人。乃是参与盗取前朝墓,并且私自售卖牟取暴利的盗墓者,这将军府中的家眷,怎么会认识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欧阳将军可要解释一下。” 当年大周朝先祖推翻前朝之时,因为当时战略需要,再加上连年兵变,朝庭内财政十分紧缺,但与他们相反前朝却是十分富有,富的流油的那种,正是因为他们富有居安不思危,兵力低下这才被大周朝钻了空子。大周朝先祖刚一登基原来前朝日日纸醉金迷,其实国库也不充裕,而且这几年贪图赏乐各部的银子也很短缺,虽说大周朝以此改朝换带,可谓收下个烂摊子,这银钱之事十分令先祖皇帝头疼。 但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一刺史打猎之时发现了前朝一个大官之墓,却是发现墓地陪葬了不少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那富贵程度却不是大周朝许多高宫富商可比的,因为量大所以不敢私吞便上报了朝庭,大周先祖皇帝却因此灵机一动,若是将前朝之高官富人,甚至皇家陵墓皆数挖出,可不就能解大周朝国困吗,反正这些是白来的东西,而且前朝先人已逝,所谓成王败寇,一切都是他大周的。 当时大周皇帝便下令开墓取宝,连数毁了十余个大墓收缴了不少财物,但可能是如此做真是触犯了些忌讳,大周先祖皇帝没多久便重病缠身,早早退位,随后没多久就死了。 虽然不少人猜测这大周皇帝行事太过缺德对先人不敬所以遭了报应,但这种事百姓却不知道,知道的也仅是朝庭的一些重臣,这些人为了大周能安稳,还要想尽办法守着这个秘密。对外,他们还以尊重前朝皇室的名义,凡是发现前朝大墓皆数派人守好,暗行阴私。便是大周先祖皇帝已死,可是这白来的东西谁不要呢,就是有报应,也禁不住这钱财的诱惑。 现在大周国富民强,但是这事若是成了一种习惯,那就不会改变。到现在大周朝庭都不时派人前去寻得前朝的大墓,只不过现在却不会直接挖了搜出宝物,只是做为大周财产控制住,为的也是以防万一。这种情况下,百姓盗墓在大周朝是绝对不允许的,跟皇家抢东西,岂不是只有死的份。大周朝庭有名文规定,百姓盗墓一张查出,以重刑盗窃论处,先断其双手双腿,再行砍首之刑。百姓不知道,还觉得大周朝庭,这事办的仁义,虽然倾覆了前朝,但对前朝先人这么友善,对于当时收复民心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在大周朝相继处罚了五起盗墓案,并且每一案查处好都是按重刑大刑处理下,大周朝再难找到敢私自盗墓之人,最近有些松怠,便也生出一些投机取巧之人。可这事一经查出,都要重办,那些在朝庭上活的快成精的大小狐狸吗,对于这盗墓之事更是严令府中不许参与,因为这在百姓中还只是抓走就杀,但在朝庭却是另一番光景,很有可能被扣上个私谋财产,对朝庭不忠,心有不轨,甚至有谋朝的大逆不道之罪。 欧阳志德面色一变,老宁氏却已尖声道:“不不不,将军府怎么会参与这些事,这里面有误会,一定是有误会的。” 李广嘲笑道:“是不是误会,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你,说话。” 草儿昨天被抓回去后,便开始严刑拷打,她平日里跟着欧阳柔身边,说不上过的十分好,但说句不好听的,她甚至比一起小门小户家的小姐都好,养的细皮嫩肉的哪禁的起打,才没几下子便什么都招了:“是……是小姐让我去跟那些盗墓贼接头的,小姐、姨娘也参与了,小姐、姨娘跟他们是同伙。” 红姨娘身子立即一矮,向后倒退了两步,吓的面无人情,却恐惧的急怒道:“你这个贱婢,平时我与二小姐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如此暗算我们,你到底是得了谁的好处,竟然如此背叛我们,还给我们扣了这样大的帽子,你这个贱婢,你该死。快将她打死,这个贱婢如此背叛主子,她的话不可信。” 李广看着红姨娘的模样冷笑:“本官奉命前来抓人,这里可轮不到一个将军府的姨娘发话,来人,将人都给我带走。”这人自然是指将军府所有人,现在有人证指证红姨娘、欧阳柔皆有参与盗墓贼私通之事,那整个将军府就谁也跑不了。 老宁氏心里一哆嗦,手上不禁颤抖起来,便是宁氏也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下子也全慌了神了,更何况其它那些没见过这大阵仗的将军府家眷了。 欧阳志德阴冷的望着红姨娘与欧阳柔,在这种时候他想为自己开罪,恐怕也不容易。而且这事中有没有人故意借此打压他都不知道,欧阳志德沉着脸一时没有动。 就在这时,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着白衣绣桃红花的少女,少女相貌清秀俏丽,带笑的眉眼好似两弯两动的月牙,显得十分可爱惹人疼惜。欧阳月缓缓冲着李广行礼:“见过李大人。” “你是……” “回李大人,我乃将军府三小姐。” 李广恍然,只是眼中却闪过惊奇,这将军府三小姐现在怕是没人不知道的,以前因为她臭名远扬,乃京城三丑之一,现在之所以出名却是因为她所受的委屈,以及老宁氏与芮余欢之事被当成了许多人心中的可怜之人,因为之前的事闹的太大,现在欧阳月名声当然也很响。只是李广却没想到,这个多有不好传闻的将军府小姐,现在看起来就只是个温和秀美的少女,跟传说中真是太不相同了。 “欧阳三小姐这是……” 欧阳月望着李广道:“李大人见谅,小女也知道李大人这是奉命前来办事,只不过但靠一个丫环便定了整个将军府的罪实在有些牵强。爹爹正等着进宫上朝,耽误了正事不好,不如李大人先将将军府女眷皆数带去,然后等查办妥当,我们无辜再放出我们也不迟。” 李广却惊讶望欧阳月,他本以为这欧阳三小姐走出来是要为自己求情,谁知道她竟然自愿跟他离开,没谁愿意无缘无故去牢里待着,多么不吉利,却见少女面容平淡,不悲不哀,只是一脸平静。好像平静的告诉你,我是无辜的,便是与你走上一趟,我也会平安归来。 欧阳志德神色一动:“月儿别胡闹。”他转头望着李广道:“李大人,本官看不如这样,本官先与你离开,见了皇上后再请皇上定夺。” 李广面色却是微微一变,这欧阳志德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虽然这几回立了功都是无功无过,没有大赏,可是他身上犯的那些事也全让皇上压下来了,便是宫中几位皇子都想拉拢他,李广这个游走在宫延的人岂会不知道。他转眸看着欧阳志德与欧阳月,面色突然好了一分道:“欧阳将军误会了,下官此来只是带走府中红姨娘与二小姐的,下官本事从来不喜牵连无辜,等事情查清楚,若府中两位真是无辜,下官自然会将她们平安放出来。” 本来这件事说牵连,那牵连就甚广,但若说想压,却能压下。必竟现在抓到的只是欧阳柔身边的丫环,可不是欧阳志德身边的人,若是现成欧阳志德的人,那李广带走整个将军府的人也是应该。但这姨娘与庶女在府中也就是半个主子半个下人的身份,想一下连带着将整个府中牵连进去,没有确凿治欧阳志德的罪,李广也不敢。 欧阳月眉子微微挑起:“这样不会给李大人带来麻烦吗。” 李广转眼看了欧阳月一眼:“三小姐又参没参与此事,是否是无辜的呢。” 欧阳月笑带着一分明媚:“李大人说笑了,小女一直谨守本份,怎么会与这种事牵连呢。” “即是无辜,何来对本官麻烦。” 欧阳月状似一愣,道:“是小女多事了,请李大人不要见怪。” 李广笑望了欧阳志德一眼道:“欧阳将军倒是养了个好女儿。”接着眸子扫了下重重松了一口气的将军府女眷,心想这将军府可是颠倒过来了,府中未出嫁的小姐,竟然比祖母、夫人看着还禁的起风浪,“来人,将这红姨娘,欧阳府二小姐带走。” 红姨娘与欧阳柔一惊,两人急道:“我们没有参与啊,你们抓错人了,是这贱婢诬赖我们的,我们是无辜的。” 欧阳柔痛哭的要跑去抓欧阳志德求情,却快一步被李广带来的人治住,她急的抬头道:“爹,女儿是无辜的,爹,你救救女儿吧,女儿是无辜的啊。”一想到她很可能的结果是断了四肢,然后被砍头,欧阳柔便吓的浑身发抖,她不能进牢里,绝对不行,进了那里她还能活的出来吗,绝对不行啊! 欧阳志德面上微动,抬前一步正要说话,李广已道:“欧阳将军,下官今日前来可是奉命办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欧阳将军也请放心,便是冲着您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府上的人若是无辜,本官也定不会为难于她们。” 欧阳志德嘴当下闭上,草儿乃欧阳柔的婢女,她与红姨娘怎么样也不能说全然无辜,必然要被牵连前去审问,李广没直接带了将军府的人离开,已算是给了他面子。他现在再求情,可是不知好歹了:“有劳李大人。”说着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递悄然递到李广手中,“到底是我府中之人,还请李大人多多照顾一下。” 李广倒是没推迟,直接冲着手下一摆手:“走。”只是离开前,他却不禁又深看了欧阳月一眼,七皇子之前派人暗自提醒他手下留情,却不知是为这将军府三小姐,还是这欧阳将军呢。 李广带来的人,立叫带着不停争叫无辜的红姨娘与欧阳柔离开,欧阳月淡淡看着,不禁抚了抚袖口,隐下嘴角轻勾的笑意。 老宁氏却感叹道:“这红姨娘与柔儿行事也真是莽撞,更加不会用人,怎么手底下的人竟然结识盗墓贼,也活该她们要走这一趟大牢,让她们好好受受教训。”老宁氏这话是说红姨娘与欧阳柔是无辜的了,将来早晚要送回来。 欧阳月眉微微一挑,恐怕要让老宁氏失望了。 事情发展的极为迅速,当天下午李广的人便追捕到了两名盗墓贼转送刑部,开始严刑审问起来,就是这些人再咬牙不说,可是最后也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牵连竟然还不止将军府的红姨娘与欧阳柔,还有红姨娘娘家红大宝等一干人等,外加京城和别州几个人家,竟足足牵四五六个牵官贵人人家。只不过其它的人家却没有将军府这么干净,查以将军府,也只是断在了红姨娘这里,并无将军府其它人参与其中的证据,另外那些达官贵人,却是家主犯错,牵连整个府邸。 欧阳志德坐在书房中眉头紧紧皱起,显然他心情很不好,那红姨娘到底是跟了他十几年的人,而欧阳柔到底是他女儿,现在牵连到这个案子中,其结果绝对不能好。这盗墓案在曾经的多次查办后没起风波,是隔多年,竟然有为财犯险的人,他在朝为官岂会不知道,这一次定要办的更为严重,便连他是否会受到牵连都难说了。 “父亲。”却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悦耳的声音,欧阳志德一愣,当下听出是欧阳月,说道:“是月儿啊,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打开,欧阳月一身浅绿着衣衫,盈盈走了进来,欧阳志德看着她,神色却是一愣,欧阳月已然开口:“爹,你现在很头疼呢。” 欧阳志德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我朝对百姓盗墓的深恶痛觉,这一次定会不轻饶了这些人。” 欧阳月当然知道,她又岂会不知道呢,这百姓想跟皇家抢生意,那就是做梦。当初欧阳月便一直很怀疑欧阳柔找来的那个江湖骗子,为什么他们用的罗盘能直接将欧阳宿拍回到镯子里出不来,要知道不是因为这件事,欧阳月根本不知道欧阳宿不能长久留在身边,当然欧阳宿也不会突然间受这么大的创伤。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那罗盘肯定有着什么说道,若这是一些道庙里供奉开光或是传承之物,确实有着不能让阴邪靠近的功效。 只不过从她离京遇到红大宝后中,这心中的疑问就更大了,红大宝在山边县为富不仁欺压百姓,自然能让他捞到不少油水,可是在他被压送京城的时候,县衙里的宝物却远远超出了欧阳月的想象,不论红大宝欺压百姓有多严重,这些都不可能在山边县这种小地方能捞到的,很显然红大宝绝对还有其它来钱的地方。 回到京城时,欧阳柔却直接给她解惑,这是为什么。 欧阳月感觉自从她离开再回来后,欧阳柔与红姨娘身上装扮之物明显华丽的多了,以前大概是欧阳柔要装着素雅,所以便是打扮的也很有限,但是这一回她发现欧阳柔变的十分张扬,而且那一日红姨娘与欧阳柔前来请她为红大宝求请的时候,欧阳柔头上的那只金钗做工绝不是欧阳柔舍得买下之物,而且她若是没有记错,那支蛇纹金钗的款样也绝不是大周朝习惯用的雕琢花纹,虽然这只金钗拘谨了一些,少了前朝雕工的一些特殊地方,可是这习惯却难以改变。 它记得当时那只纹路是左的,而大周朝的习惯是向右。当时欧阳柔便将欧阳月心中的所有疑惑全都解下,她立即心生一计,逼着红姨娘母女两狗极了跳墙,事情发展的出乎意料的顺力。 “哎,红姨娘与二姐也真是糊涂,咱们将军府里吃穿都不愁,她们怎么能参与这种事情里来呢。”欧阳月跟着叹息一声,静静看着欧阳志德的反映,却见后者面上也带着一分无奈,便道:“爹,难道你不打算为红姨娘还有二姐求情吗。” “求情?”欧阳志德一愣。 欧阳月立即道:“是啊,爹,红姨娘与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到底也有几分情意,还有二姐现在府中人丁单薄,二姐若是再出了事,实在是……不论出于什么,红姨娘与二姐出了事,府中也不能不管不问啊。” 欧阳志德突然一愣,深深望着欧阳月,欧阳月却不惧于他的目光道:“爹,事不宜迟,您还是快去宫中求皇上开恩啊,现在也只有皇上能救红姨娘与二姐了,不然到时候就来不及了,女儿不想看着她们死。” 欧阳志德抿着唇,眸子却有些复杂望着欧阳月,只是后者面上表现的担心任任何人也看不出一丝异样:“你真的这么想吗?”红姨娘与欧阳柔的所作所为,欧阳志德想查,不可能查不到,她们对欧阳月可谓仇人,月儿这是…… “爹,你快去宫中请皇上开恩吧,只不过爹身为一府之主,却让这种事发生,必然也要自请皇上降罪开恩的。” 欧阳志德心头却是一跳,突然瞪大眼睛望着欧阳月,欧阳月只是淡淡回望他,欧阳志德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走在欧阳月身边的时候伸手轻轻拍在欧阳月的肩上:“爹爹没想到月儿你对朝局,对揣摩人心看的这样透彻,爹自愧不如。” 欧阳月却疑惑望着欧阳志德:“爹在说什么,月儿不懂。” 欧阳志德却有些复杂望着欧阳月,接着直接推门而出,带着黑大去往皇宫,欧阳月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欧阳志德一来到皇宫,便跪地请求见皇上,扬言自己管家不利错蒙皇上的厚爱,并且红姨娘与欧阳柔到底是他的亲人,他如何也不能看着她们就这么死了,他愿意用一身的功绩成就来换取二人的性命与罪责,一切全由欧阳志德自己来承担。 欧阳志德这一番作为,立即引起不少人议论。不少人说欧阳志德简直是疯了,在这种时候前去求情,岂不是自撞枪口吗,皇上这怒火定是要发在他身上了。有些人却感叹这欧阳志德糊涂,这事便是他真有罪过,也不能说出来啊,本来皇上不提这事不想罚他,如此这一样一闹,想不罚他都不行了。还有人说纷纷猜测,欧阳志德这么为府中姨娘庶女求情,他是一点也不知道吗,说不定还是他也参与其中,只不过是放着府中姨娘当这个烟雾弹罢了。自然也有担忧的称赞的,到了这种紧要关头,欧阳志德竟然能放下身段,为了府中姨娘与庶女求皇上开恩,这可不是一般男子做的到的,足可见欧阳志德的情真义切,是个有担当的男子,这才是一家之主该有的样子。 然而不论欧阳志德怎么跪地求见,皇上却根本就不见他,一副不想听他任何辩解的样子,这期间那些同样受牵连的大臣还在朝中对欧阳志德的行为进行了痛批,说欧阳志德蒙受皇恩,竟然不知道为皇上效力,竟然只顾念着府中那些私情,实在万万不应该。明里贬着欧阳志德,实则却是褒奖自己这种对亲人不闻不问的大公无私,皇上对此却没有过多表态,任由欧阳志德继续跪着。欧阳志德足足在宫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被抬回将军府,皇上还勒令盗墓一案与欧阳志德与将军府无关,但若是有人胆敢再生事端,他也定不轻饶,并且禁了欧阳志德一个月上朝,扣其半年俸禄。 有些人兴灾乐祸,觉得欧阳志德果然是受了皇上的厌倦,只有一些看的比较深透的人才明白皇上的意思,纷纷对欧阳志德此等行为暗自佩服。 其实便是欧阳志德不自己请罪,他作为将军府的家主,府中家眷犯了这种事,他也逃脱不了责任,起码这疏于管教之罪就少不了他的。不过欧阳志德常年守在边关,这府中的事他确实也管不着,老宁氏本该受到牵连,只不过她到底是宁府的人,而且之前名声臭的,若是皇上直接拿她问罪,又显得有些落井下石。倒不如欧阳志德这么自请降罪,为府中家眷赎罪,能让皇上更好办事。 如此一来,欧阳志德不但将将军府摘除了个干净,又不会显得薄情寡义,倒是让皇上觉得没看错人。想其那受牵连的人家,对于自己的亲人都能置之不理,无情无义,谁又相信他们对皇上多么忠心呢。再来欧阳志德这样一闹,皇上也有了理由将其撇开,犯了罪的人想办法脱罪,这般认罪的不是过于狡猾的,就是真无辜的。皇上状似恼怒的罚欧阳志德一个月不许上朝又扣了俸禄,其实也有保他的意思,将来若是有人拿这个说嘴,这也有理由堵了去。 当然若是欧阳志德不去求情,也有不去求情的道理,但是麻烦只会更多,此计像是给将军府带来麻烦,其实是最好的保全将军府的办法。 欧阳志德回府后坐在书房中,静坐的待了许久,突然感叹一声:“月儿啊月儿,你真是越来越像你娘了,你的聪慧,岂是遮掩的住的,可你才十四岁啊。” 明月轩中,欧阳月一听说欧阳志德回府,嘴角微微一勾,缓缓站起身,冲着春草与冬雪道:“收抬一下,我要外出。” 春草微愣道:“小姐,这种时候我们还出去,恐怕会令生事端啊。” 欧阳月却笑带着抹诡异:“不,一定要去,我得进牢里看看红姨娘和二姐啊,这种时候就该表现出姐妹亲人之情,我怎么能不去呢。” 欧阳月的话十分轻柔,对欧阳柔也表现出十足的关心,只是春草心中却是一惊,她怎么感觉小姐看着更加诡异呢,欧阳月面上带笑,眸子却发冷。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痛打落水狗! ------题外话------ 刚码完直接发了,来不急改错了,嗷唔,我得先睡会了。 哈哈下章预告,母女反目,看看腹黑的月儿怎么对付她们~ 感谢亲,jyu1970 送了3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 亲,zhaoxianjun 送了1颗钻石 115,母女反目!(月票~) 欧阳月与春草、冬雪乘车前来,没用多少时间便来到刑部大牢,使了些银子,欧阳月便带着二女来到女囚的牢房。 一进入牢房之中,扑鼻的腥臭味猛烈袭来,春草当下用着手帕捂着嘴,眉头因为这难闻的气味紧紧皱起,相比她,欧阳月与冬雪都十分自然,好似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场面似的,春草微微一顿也收回手帕,紧抿着唇跟着欧阳月身后。 这女囚牢房一般情况下犯事都是行为不端,或者就是被夫家受牵连一起发落之人,欧阳月等人刚才进来,不少女牢囚见了纷纷扑到牢门那里,伸着胳膊粗哑的大喊道:“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没与人有私情,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该死的老爷,被个女人挑拨的犯了事,竟然连累我,我怎么就嫁了这样个男人,我的命好苦啊……” “呜呜呜……” 顿时整个牢房的哭喊声此起彼浮,欧阳月平静的走过去,后面一双双胳膊仿若成为背影,冬雪有些意外望着欧阳月,这换成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便是进来牢房都会十分嫌弃,便连春草这种生贵府的大丫环都显得有些娇气,欧阳月这个当小姐的反而十分习惯,再说在这些面容狰狞,待在牢中已经变成自怨自哀,心中愤怒的人们,小姐未免表现的太冷静了些。只不过冬雪却是暗自佩服,就是她也是因为当初的迹遇与残酷的训练,才能对这些视而不见,小姐却能这般怡然自得,显然小姐内心十分强大。 欧阳月步子十分悠缓,前后步子分毫不差,无视旁边的种种情景,慢悠悠的往最后面的牢房送去。越是往后面,表示犯的事越大,京城最近一直没发生什么大案要案,也就是这盗墓一事成为了人人谈论的话题,红姨娘与欧阳柔被牵连关进来,自然要被关的比较靠后的位置。 来到尾端的时候,欧阳月并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静静站着,此时牢房里红姨娘与欧阳柔坐靠在一起,两人互相抱在一起,对于那杂草堆弃,便味恶心扑鼻的牢房十分嫌弃。 欧阳柔皱着眉头道:“真是的,草儿那死丫头竟然没与我们关在一起,不然我定然要她好看,竟然敢出卖我,这个贱丫头。”欧阳柔一脸的恶狠狠。 红姨娘却是皱着眉头不说话,欧阳柔不禁望向红姨娘道:“姨娘,你怎么不说话了,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草儿也不在我们身边,不然我们还能串串供,威逼利诱让她改口,现在这样子可不好办了啊。” 红姨娘长叹一口气:“不是不好办,是大大的不好办了,现在我们身边也没有人可用,我们两人都被关在这里,便是想在外面走动走动也没办法,现在我也没有主意了。” 欧阳柔一惊:“怎么会,姨娘最是足智多谋的,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你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一定能救我们出去的对不对。”欧阳柔紧紧攥着红姨娘的胳膊急道,她可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不但臭气熏天,总有那些蠢妇人在那哭闹,而且晚上还有蟑螂老鼠又叫又爬,欧阳柔昨夜来了这里根本就没睡,就害怕一躺下便老鼠咬上一口,再得了什么怪病,仅仅一天,她已经受够这里了。 红姨娘皱着眉头:“现在只能期望你外公那里能咬紧牙关,不承认与咱们有联系,或者盗墓贼那里改口,不然你和想脱罪怕是不容易了。” 欧阳柔心中一跳,还是不信道:“不会的,爹会救我们的,姨娘你说爹是不是会救我们呢。” 红姨娘沉默不语,欧阳月看到这,轻笑着走过去:“二姐说对了,爹确实有意救你们。” 红姨娘、欧阳柔没料到有人来看她们,惊讶的抬起头,但在看到欧阳月的时候神色皆是一沉,欧阳柔当下冷喝道:“欧阳月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笑话的吗。” 欧阳月眨眼望着欧阳柔一身上好的衣服已变的皱巴巴的,面上也有有些脏,却是瞪大着眼睛,双拳紧紧握着,一副要找她吵架的模样,浅淡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来看二姐的笑话呢,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姐妹,我可不会这样做的,其实我是有意救你们的。” 红姨娘冷笑道:“有意救我们,三小姐可真是会说笑话,在发生这么多事后,你会想救我们?三小姐觉得到了这种时候,你再来骗我们有意思吗。” 红姨娘现在头脑反倒十分的冷静,因为她知道这一次事件她们想要脱身十分不容易,首先草儿被当场抓捕,草儿供出她与欧阳柔来,若是只到此,她们还好办。可偏偏那些盗墓贼,平时看着精明干练,逃跑与隐匿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偏偏这一回没逃跑成,还被人抓出了。红姨娘虽然被抓住,但不代表外面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被牵连的人家,又哪一个是没有些家底势力的,只不过现在没有正式开审,若是要脱身,也只有趁着这个机会了,可是她们怎么能脱身。 欧阳月说她有意救她们,她凭什么。红姨娘心想那么多大家族可能都会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落败,欧阳月不过仗着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她又有什么本事救她们。再说欧阳月又不是傻子,这段时间来她与欧阳柔费尽心机要除掉欧阳月,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趁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她却不相信欧阳月怎么会突然发善心会救她们,恐怕不是救,而是害她们吧。 欧阳柔也冷着一张脸:“欧阳月你来看我们笑话,现在看到了,告诉你,我们比你想象活的好多了,这件事根本不会牵连到我们,我们只不过只是暂待在这里,没过多久还会回将军府,你少在那里兴灾乐祸,我才不会如了你的愿。” 欧阳月挑眉望着欧阳柔,轻声道:“是吗,若是如此,为什么我看二姐似乎十分紧张呢,说起来这牢房的环境也实在太差了,哎呀我都不敢深闻着,一直憋着气呢,不然可真将人薰死过去了。二姐与红姨娘也算是能屈能伸的大人物了,在这里待着却这么舒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过我可不想学啊,没事往牢房走这么一趟,我都感觉晦气的很,若是真像红姨娘与二姐待在这里,说不定跟着处死,我可不想呢。” 欧阳柔喝道:“欧阳月你果然是来看我笑话的,之前还说要救我,你真是个下作的小人。” 欧阳月却不理会欧阳柔的谩骂,只是笑道:“二姐何来生这么大的气,你们可不是一般人,还需惧于这小小的刑部牢房吗,早晚还会出去的。” 欧阳柔神色一顿,竟然一愣道:“我……我们真的能出去吗,你说的可是真的。” 欧阳月认真的点头道:“我何需要骗二姐呢,骗现在这样的二姐,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欧阳柔神色一喜:“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对了你之前说父亲是想救我们出去是吧,父亲在找关系了吧,父亲现在找上谁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走。父亲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便是这刑部尚书也不敢轻易得罪父亲,姨娘你之前不是怀疑为什么外公他们一直没用刑审问吗,看来一定是父亲暗自周旋过了,我们有救了,太好了,我们马上要出去了。” 红姨娘也愣了一下,因为她看着欧阳月的样子可不像是做假的,本来进到牢房之中,她都没想过自己还能完好的出去,但现在听着欧阳月的话,她出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啊。难道真是老爷顾念这么多年来的情意,所以打算帮她吗。红姨娘面上闪烁着一丝亮光,勾起的唇角掩不去的得意,欧阳月看着她,眼中隐下冷光。 “三小姐说的是真的,那老爷可有说怎么打算,老爷为何没有现身呢。”红姨娘此时也放下防备道。 欧阳月认真回道:“你也知道这次事件多么严重了,爹总要多走动走动,才能看着情况,再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一时半会恐怕还要委屈红姨娘与二姐待在这里。” 欧阳柔却沉下脸:“还要待在这里,这里又臭,晚上还有老鼠,我是一刻不想待在这里了。既然父亲已经在走动了,我们早晚都会出去,不如让这里的人给我另弄一间干净的牢房,与其它那些疯妇在一起,我感觉都快疯了。三妹,这事就你去办吧,晚上之前就给我换地方吧。” 欧阳月笑道:“我倒是很想为二姐效劳,可是这刑部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父亲说了算的,恐怕还满足不了二姐这个要求啊。” 欧阳柔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父亲不是在走动了,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你也不想想父亲位高权重,还会怕这刑部尚书吗。” 欧阳月似乎有些感慨道:“说起来恐怕也是我连累二姐了,这刑部尚书你没忘记吧,那可是木翠微的父亲,我与木翠微有些仇怨,恐怕这木翠微少不了借此折磨二姐来让我难过,怕是没这么容易啊。父亲想走动,怕是也没这么好说情的。” “欧阳月,都怪你,当初你在宁府逞什么能,竟然得罪了木小姐,现在到了这个份上我竟然还要受你连累,你真是个扫把星,专门来害我的。”欧阳柔一听,立即怒叫的斥责欧阳月。 欧阳月只是叹息着,一脸为难,又后悔的样子:“可不是吗,我也时常在后悔呢,若是当初不与木翠微为敌,恐怕二姐现在还不会受这牢狱之灾,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真是连累到二姐了。” “当然是你连累到我了,欧阳月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从小到大光长个不长脑子,这些年来你就一直没变过。你真是可恨啊,偏偏占着个嫡女的身份,哪里都高我一等,我差你哪里,可是什么好的东西都可你来,凭什么。我明明比你更优秀,我该得到一切好的,我该狠狠踩着你的。可恶啊,到现在你还要踩着我,要不是你,我现在都出去了。”欧阳柔趴在牢门边上冲着欧阳月怒吼着,斥责欧阳月像斥责孙子似的,后者却只是浅浅的笑着,就好似欧阳柔这话是冲着别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偏偏连身边的丫环春草与冬雪都气的握紧拳头,冷冷望着欧阳柔。 欧阳柔见欧阳月这副随便她打骂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贱人,我这一次牢狱之灾都是你害的,当初就该让你替了我进来,谁让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得罪了木小姐,被刑部的人折磨也该是你来,我这般被无辜牵连,可恨啊。” 欧阳月还很是认同的不停点头道:“二姐说的是,这牢狱之灾本不该是你来承受的。”春草与冬雪相互对看一眼,以她们对小姐的了解,小姐绝不是这种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人啊,现在竟然听着欧阳柔如此怒骂还附和,难道小姐今天吃错药了不成?小姐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啊。 欧阳柔恨恨的瞪着欧阳月:“你还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看你不如赶紧去刑自首,就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快些放我出去,反正这件也与你有关,你去自首也是应当的。” 春草与冬雪不禁冷笑起来,不知道欧阳柔真傻还是假傻,便是小姐真去自首,那也得有凭据,那草儿指证的可不是她家小姐而是她,便是欧阳月自首又能如何。这欧阳柔不会真以为她家小姐此来是安慰,是来告诉她们好消息的吧。 红姨娘抬眼望着欧阳月,眸子有些沉郁,欧阳柔却是黑着脸,继续骂着欧阳月。红姨娘沉声道:“三小姐如此戏弄我与二小姐好玩吗。” 欧阳月忽然一笑,那笑容之灿烂,在这牢房之中都能扬起道道春风一般,欧阳月道:“好玩,当然好玩啊。看着二姐死到临头还这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样子,我当然要高兴了,可惜啊,红姨娘就是比二姐聪明一些,竟然这么快就反映过来了,我还准备了好多话要与二姐玩笑呢,现在都用不上了。”最后欧阳月竟然有些埋怨的望着红姨娘。 欧阳柔一愣,冲着欧阳月怒喝:“欧阳月,你什么意思,你在耍着我玩,父亲不是走关系了,他不是能救我们出去吗,难道你一直在骗我。你个贱货,你这个贱蹄子,你敢骗我!” “砰!”冬雪突然抬步上前,腿脚十分快速且用力,一脚踢向欧阳柔的小腹,后者当下干呕了一记,直接摔在地上,痛的直打滚,冬雪面无表情看着倒在地上的欧阳柔:“敢辱骂小姐,找死。” 红姨娘一惊,立即扶起欧阳柔,冲着欧阳月冷言道:“三小姐你想做什么,便是你在将军府无法无天,这里还是刑部大牢,你若是在这里伤到了囚犯,恐怕你也得不了好,越过刑部尚书审犯人,你还不配。” 欧阳月摇摇头,一脸的无辜状:“红姨娘可是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说会私审你们啊,我今天只是来探监的,顺便表达下我对二姐的姐妹之情,可是现在看来二姐似乎并不领情啊,看来我真是妄作好人了。” 欧阳柔捂着肚子,恨的咬牙切齿道:“你还好人,你个贱人,你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等我出去的,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欧阳月站在牢前,透过牢门浅笑的望着欧阳柔,语气格外的轻柔:“噢,原来二姐还期望着能从这里出去吗,一直以来二姐都看不起我这愚笨的脑子,现在看来原来那没有脑子的原来是二姐啊。你大概不知道草儿是怎么指证你的吧,你也不知道红大宝还有盗墓贼一干人等又是怎么说你的吧,呵呵呵,二姐想出去,恐怕是难了噢。” “父亲会想办法的,他不会看着我去死。”欧阳柔紧抿着唇沉声道,其实心中却没有多少把握,在将军府中欧阳志德惯来最是宠爱欧阳月的,对于其它的子女他虽然不会特别偏心,但是宠爱却是与欧阳月没法比的。不过欧阳志德就这一点好,对于子女并不会差距多少,这也是为什么欧阳柔一直觉得欧阳志德会来救她的原因。 欧阳月点点头道:“二姐说对了,不久前爹才为了你们的事在皇宫中跪了一天,最后体力不支被送回将军府的,现在被勒令在家不许外出呢。” “什么!”欧阳柔一惊,身子颓然倒地,面上白的没有人色,欧阳月这话已经将她的希望全部打落谷地,欧阳月见状眸中却闪过莫名笑意:“不过二姐要出去,也不见得没有机会。” “什么机会,你快说。”欧阳柔眸子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便连红姨娘也望了过来,她与欧阳柔想的却不一样,这欧阳月定是打了什么歪主意。 欧阳月笑容却冷了一些:“我就是知道,又为什么要告诉二姐你呢,刚才你还一口一个贱人骂我呢,我便是再顾念姐妹之情,你如此辱骂我,我也不该帮你的。” “三妹,是二姐的不是,二姐一时糊涂了,二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那些糊涂话,你是知道的二姐从小最是疼爱你的,我们以前的关系是最好的啊,三妹,你就帮帮二姐这一回吧,算二姐求你了,算二姐求你了。”说着,欧阳柔便“噗通”一声跪在欧阳月面前,红姨娘一惊,连忙去扶欧阳柔,急道,“柔儿,你怎么这么糊涂,欧阳月她今天摆明来羞辱你,你怎么能给她下跪,她若是真有本事救你出去,何需要跟你说这么多话,她就是在耍你啊。” 欧阳月却是浅浅一笑,肯定道:“不,红姨娘你错了,我就是有办法救二姐出来。” 欧阳柔一把推开红姨娘,急道:“三妹你说啊,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救我出去,只要你能救我出去,以后我做年做马,我愿意一辈子侍奉你。” 欧阳月摇摇头:“我们可是姐妹啊,我怎么会要二姐来侍奉我呢,我可是当不起,二姐严重了。”欧阳柔却不想跟欧阳月继续绕弯子,“三妹你快说啊,你有什么办法。” 欧阳月叹息一声道:“想必红姨娘与二姐也都知道吧,咱们大周朝一直以来对盗墓贼都是深恶痛觉的,每次一抓到,定然都是重罚的,最轻的还要断了双手双腿,严重一些砍头或者凌迟都有可能。”红姨娘与欧阳柔面色一变,她们自然很清楚,这也是她们迫切想出去的原因啊,欧阳月继续道,“父亲也是关心红姨娘与二姐的,确实进皇宫为两位求过情,可是皇上表现的态度很坚决,不但不见父亲,任由父亲跪到晕倒送回将军府,还罚了父亲一月不得上朝,还有俸银,可见皇上对这些的重视与愤怒了。父亲想救两位出去,看来此路是行不通了。” 欧阳柔恨恨道:“那你还说有办法。” 欧阳月点头:“是啊,父亲这想法是行不通,但我却想到一计或许可行。” “到底是什么!”红姨娘也咬牙出声,欧阳月至从进来后一直在拐着弯说话,连她也摸不清欧阳月到底来干什么的,但心中却迫切的希望着,那仅有的一丝欧阳月想救她们的想法是真的。 欧阳月望着欧阳柔与红姨娘定定不动,眸子都不转动半分,看的两人心头发毛时,欧阳月才叹息一声道:“这件事呢,说起来最主要的还是红大宝还有草儿的供词了,是他们肯定了红姨娘与二姐也有参与其中,本来简单的事就变的复杂了。可若说复杂,这拆开来说,却也简单,只要她们翻供,你们不就没事了吗。” “你说的简单,现在我们都分开关压,我们根本见不着面,要怎么让她们翻供,你说的这些不都是废话吗,我们岂会不知道。”欧阳柔恨恨的道。 欧阳月看着她继续道:“红姨娘与二姐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吧,本来这件事上最直接能与你们扯上关系的,其实是草儿的证词,草儿指证是二姐让她去与那些盗墓贼接头的,而草儿是二姐身边的丫环,所以二姐这才被牵连其中的。不然以二姐这深闺小姐来说,一般人可怀疑不到你身上的。” 欧阳柔一惊,猛的惊醒过来,是啊,若是没有草儿,她根本不会被抓过来。不对,若是草儿指证的不是被她派去的话,她也不会有事的。将军府能逃脱的了干系,欧阳柔当然也是可以的,但关系问题就在草儿是她身边的人,她这才被牵连其中的。这些年来欧阳柔虽然知道红姨娘与盗墓贼有联系,其实她却并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一次是因为红姨娘现在人手都派出去找关系救红大宝出来,当时身边没有可用的人,所以欧阳柔这才派了草儿替了这个人选找盗墓贼接头,本来这件事是不需要她出头的。若是草儿没去,她又怎么会被发现,更加不会被抓来啊。 一切,这一切…… 红姨娘面色安然坐在一变,冲着欧阳月愤怒的低吼着:“欧阳月,你好阴狠的心思,你竟然挑拨我们。” 欧阳月淡淡望着红姨娘,嘴角勾着抹浅淡的快看不出来的痕迹:“红姨娘你错了,我绝无挑拨的意思,我只是陈述事实,这一点,红姨娘难道想反驳吗,我难道说的不对。” 红姨娘紧紧抿着唇,面上从未有过的阴冷瞪着欧阳月:“哼,三小姐果然是变的聪明了,若是以往,你绝对不会想到这种事。你一进来便一副亲切探望我们的样子,其实早就设下圈套,一直套着我们的话,就为了现在吧。” 欧阳月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那欧阳柔已经眼珠子一转,忽然盯上了红姨娘,红姨娘被她看的一惊,欧阳柔却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般,突然抱紧红姨娘的胳膊,哭道:“红姨娘,我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你不能害我啊,我不想死啊。” 红姨娘面色一僵,眸子闪动了一下,柔声道:“二小姐你在说什么话,我怎么会害你,我疼你都来不及啊。” 欧阳柔望着红姨娘,哭道:“那红姨娘能不能答应我,这件事你一力承担下来,那草儿虽然是我身边的丫环,但是你是我生母,她怎么会不给你的面子,有什么事只要你吩咐,她也一定会照办的。所以是你派她前去接头,但她以为这是我下的命令,所以认为我有参与,只要你出面澄清,我就无辜了,红姨娘你就救救我吧,我不想像明姨娘那样断了双手双脚啊。你也看到明姨娘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你难得忍心看我下半辈子这么过吗,便是到了地府之中也是那种恶心的鬼样子吗。红姨娘,我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你不能这么自私只顾自己啊,你便澄清吧,只要你一力将罪名揽在身上,我就没事了,我们可是谁都不靠,就能还我自由,姨娘这件事,你得帮我啊。” 红姨娘面色一白,不可置信的望着欧阳柔,欧阳柔这话岂不是想要弃卒保帅的说词,只要红姨娘承担了全部责任,欧阳柔便可以摘除了自己,这确实是事实,可是她这样一说,红姨娘完全接受不了。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欧阳柔,便是她身份只是将军府的一个姨娘,但是她生养欧阳柔这是事实啊,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到了危难的时候,竟然只听信别人一些戏言,便宁可舍弃她来保全自己。她难道养着欧阳柔这么大,养的就是个畜生吗,现在她只顾虑自己,可有想过她啊。 她害怕行刑,变成像明姨娘那生活不能自理可悲凄惨的样子,难道她就可以吗。欧阳柔还知道她十月怀胎有多辛苦,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红姨娘只感觉脑顶上像是被五雷轰顶砸中了一样,顿时白茫茫一片,根本无法思考。 欧阳柔见到红姨娘不说话,却以为红姨娘同样害怕死,而故意不想承担。这些年来欧阳柔也不过就是用了出售那些盗墓宝贝的银钱罢了,许多事情都是从红姨娘嘴中听说的,她并没有直接参与,若是直接被红姨娘害的死去,她岂不是太亏了吗。而且到这时,欧阳柔突然脑子里转了一番心思,她可记得当日便是红姨娘提议让草儿带替方儿去与盗墓贼接触的,为什么偏偏那么巧,以前去就没事,这一回就出事了。难不成红姨娘早就料到了一这一回会出事,所以故意让草儿前去,为的就是这个时刻,草儿现在咬定了是她派的,她就根本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若是红姨娘想摘除了自己,也能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跟自己没有关系,然后一切都让她顶罪。 欧阳柔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不禁怒道:“好啊,红姨娘,我这些年来对你也算是孝顺恭敬了,你竟然完全不顾念母女之情,事发了你竟然推我出去给你顶罪,你好狠毒的心思啊。我真怀疑你这个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连我这个亲生女儿你都能出卖,你说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不行,这一次我绝对不能顺从你的意思,不论如何这个罪名我不会担下,这些年我在你身边,可是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事情,你聪明的就直接承担下罪名,想办法摘除了我,不然的话,你只会罪上加罪,到时候可就不是砍了双手双脚便能了事的,大周朝重刑罚可是很残酷的,你不想死的更痛苦,就乖乖认了罪吧,这样我们就都解脱了。” 红姨娘瞪大双眼看欧阳柔,好似第一次看到她,这欧阳柔以前在红姨娘面前也十分乖巧听话,欧阳柔一身的本事也都是红姨娘手把手教出来的,可以说欧阳柔当初能勾搭上洪亦成,也是红姨娘的功劳。她从来没想过,她倾心照顾教育,将来要当成靠山来培养的亲生女儿,竟然在这种时候翻脸无情,毫不犹豫的舍弃了她,这简直是畜生行为,她可是她亲娘啊,欧阳柔竟然这么做。 红姨娘气的浑身抖的跟筛子似的,伸着手指指向欧阳柔,却是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突然她眼睛一瞪,“噗,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欧阳柔便在她对面,这一口血,硬是全喷到了欧阳柔的面上,欧阳柔惊叫一声,连忙用着衣袖擦着脸,根本不理会红姨娘。 欧阳月站在牢房外淡淡的望着红姨娘,若说欧阳柔可恶,那么红姨娘更加可恶。这些年来红姨娘做小伏低,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并且将这些阴损的事情全部教给欧阳柔,可以说欧阳柔尽得了她的真传,不论是做人处事,还是阴谋算计,她们心可以极度阴损,只要为了达到她们的目的。她们可以表现的亲切和蔼,为的就是让人放低警惕,然后在人背后狠狠捅上致命的一刀。 这些年来红姨娘与欧阳柔做过的缺德事,恐怕数不胜数,只是红姨娘万万没想到真正到面对两人利益的时候,她们也会发生分歧,这分歧还是如此的致命的。欧阳柔会这么自私恐惧被害,红姨娘早该想到,因为她教导的欧阳柔就是这样的性子,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不论对方是谁,只要她挡了自己的路,那便毫不留情铲除,为了铺平自己的路,只是现在这人换成她自己,她就受不了了。 欧阳月毫不同情红姨娘,因为这就是她该得的,这也是她自食恶果。 欧阳柔擦干脸上的血,望着红姨娘却急道:“姨娘,你有听到我的话吗,你快答应我啊,你只要你承担下所有的罪名,我就没事了。” 红姨娘咬牙切齿,面上是掩示不住的伤痛与愤怒:“你这个畜生,你竟然为了自己出卖我,我不,我要拉着你一起死。” 欧阳柔哇的一下哭了,抱着红姨娘委屈道:“姨娘,我也不想啊,我只是太害怕死了,不是姨娘你说的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没事了,我还能为你报仇血恨啊。姨娘啊,你一直不是说我是你这世上唯一的希望吗。我一定会为你好好的活着的,你就饶了我吧,这么多年来,这些事我也并没有真的参与啊,我若是就这么被定了罪,我多无辜啊,这一切还不是姨娘你从中接线搭桥的吗。姨娘啊,你就答应我吧。” “滚,你给我滚……给我滚……我没生过你这种畜生。”红姨娘气的浑身颤抖,嘴角的血水流的更多,欧阳柔一听红姨娘如此坚决,当下沉着脸:“你竟然不同意,好啊,你竟然丝毫不顾念这母女这情,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啪!”说完,欧阳柔便伸手狠狠抽了红姨娘一巴掌,红姨娘本来被她气的直吐血,这一巴掌下来,红姨娘当下趴在地上,吐出一小摊血来。欧阳柔却没有就此罢手,飞扑向红姨娘,伸手便狠狠往红姨娘脸上招呼着,甚至还手握成拳往红姨娘身上打去,这刑部还没上刑,欧阳柔便自己先来了:“说,你认不认罪,快说。” 红姨娘被打的无还手之力,呼呼喘着粗气,心头更是憋着一股无边的气,她不知道那是怒气、怨气还是恨意,她只知道,她现在快要发狂了,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情,她只是感觉好绝望,看着欧阳柔那狰狞逼她认罪的表情,红姨娘没来由的悲从中来:“我悔啊,我悔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为什么啊。”红姨娘痛哭失声的大叫着,声音凄凉无奈又悲哀,回荡在牢房之中,带着一种浓重的无助之情。 欧阳柔却怒道:“你快说,同不同意,不然的话,真出了什么事,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吧”说着又软语在红姨娘耳朵劝道,“其实这件事本来也是你的主意,便连草儿也是你派出去的,你不过就是承认一个事实,有什么不同意的。你非要将我害死吗,非要让红家连一点血脉都留不下才甘心吗,九泉之下,红家的列祖列宗都要怪你,断下我最后这个香火吧。” 欧阳柔只是红家外孙,哪里称的上香火,可是若是红姨娘等人相继服刑后,欧阳柔说的也对,她确实是红家最后仅存的一丝丝血脉,虽然不纯,事实却是如此。 红姨娘悲愤的痛哭失声,不停的摇着头,欧阳柔却一直没有放弃劝她,欧阳月看到这里转身离开:“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春草与冬雪面上也是说不清的情绪,看着欧阳柔趴在红姨娘身上,不停的嘀咕着,红姨娘愤怒的样子,最后红姨娘似乎说了什么,欧阳柔突然抱着她,但是红姨娘却哭的更大声。不知为何,她们心中也跟着一紧,红姨娘如此的可恶,她们并不同情,可是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也说不出的悲凉来。 欧阳月站在刑部大牢外,扬头望着天空,却是面无表情,最后嘴角勾出冷酷的弧度,她也没想到,她会看到这样的情景。她今天前来,本意只是想刺激一下红姨娘与欧阳柔,没想到最后的效果却是这样的惊人,欧阳柔竟然在关健时候选择出卖红姨娘,她甚至能明白红姨娘那痛不欲生的悲哀。 只是这一切却是怪不得谁,只能说红姨娘从小教育给欧阳柔的东西害了她自己,若不是她从小教欧阳柔争抢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不那样自私的话,欧阳柔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简直——就像是一个疯狗,她已经没有什么言语来形容欧阳柔,红姨娘最后骂的对,欧阳柔的行为就是个畜生! 这时刑部大牢外面缓缓驶进一辆马车,马车上一个黑衣人静坐在那里,欧阳月看到冷刹愣了一下,便抬步走了过去,冷刹立即揭开车帘,欧阳月已经身子一跳进了马车,然而她才刚一进入,手臂突然被一拉,她脚下还没站稳,当下身子一歪,身子立即撞到一个硬物。只不过这硬物比想象来的温暖一些,她身子下一刻被一双大手环住,耳边也同时流入一丝温热的气息。 欧阳月一转头,便望进了一双幽潭的黑眸之中。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 亲,13952748000 送了1颗钻石,亲,jyu1970 送了1颗钻石 各种么么哒~ 来来来看的爽的,都投月票支持吧,打滚。 116,主动,恶梦! 看到来人,欧阳月微愣一下,接着微微伸手想推开百里辰,后者却紧紧环着她不动,欧阳月微微挑着嘏,却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反倒是沉默下来。 百里辰当下对着冷刹道:“去铁匠铺。” 外面春草、冬雪看到欧阳月上了马车,随后马车里出现一个男子声音,春草一惊,连忙想跑到马车上看个究竟,冬雪一把拉住她道:“先别动,我们跟上去吧。” “你……小姐被陌生人带走,你就不担心吗,你为什么阻止我。”春草对着冬雪冷言道。 冬雪只是淡淡回道:“小姐若是不愿意,谁又能勉强的了她吗,我们只要跟着便好了。” 春草神色微顿,抿着唇,还是有些担心的望着马车,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跟着马车旁边走,马车头上的冷刹看看春草与冬雪便未多说,马车已缓缓走起。 马车中,欧阳月被百里辰抱在怀中,神色十分冷淡,只是眸子微凝,分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然以往百里辰这么般亲密,她可不会这么平静的任由你胡来的,百里辰眯着眼睛,手环着欧阳月的腰身更紧,头微微凑向欧阳月的肩头,在那里磨蹭了一会,欧阳月还是没有反映,百里辰眉眼染起层阴黑。 早在欧阳月回京的时候,这欧阳柔与红姨娘的结局已经注定了,而这其中百里辰自然也起到了关健性的作用,所以这刑部发生的事,他现在也很清楚。微微伸手勾起欧阳月的发梢凑在鼻子轻轻嗅闻着,百里辰这才说话:“怎么,为那母子两伤感了,这可不像娘子有仇必报的性子啊。” 欧阳月挑眉望向他,哼了一声道:“我有说是为她们?”红姨娘、欧阳柔这些年来做的肮脏事可不少,让她们母女反目成仇的事,也是曾经她们自己做过的,其实说来也是红姨娘、欧阳柔她们自食恶果、一报还一报。再者她们多次做出置欧阳月于死地的行为,便是为了自保,也没有为她们伤感的可能。 百里辰微微眨着眼睛,“噢”了一声:“既然不是,怎么娘子看起来却有些闷闷不乐呢,总不会是为了欧阳柔而失望吧。” 欧阳月撇了百里辰一眼,却不知道这一眼是赞同呢,还是鄙视他呢。欧阳月心中也是有些复杂,她自然是想到欧阳宿,就是这样的人令她与宿儿分隔两地,根本就不值得,看着红姨娘与欧阳柔,她都感觉宿儿被打回去多么不值得。当然若说,她倒是对红姨娘生出几许同情来,红姨娘为人自私自利,且野心极大,所教育出来的欧阳柔真是十成十的继承了她这一点,并且现在看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堪称禽兽之精典,想来现在红姨娘一定在发自内心的后悔,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 “去铺匠铺做什么。”欧阳月不再为刚才的事多想,挑着眉望向百里辰道。 百里辰眼中闪过抹亮光:“娘子在外面这么久,暗器也需要新添些了,不然我可不放心啊。” 欧阳月冲着他哼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之前的那段时间在外面,欧阳月手中那套老铁打造的兵器,确实用去不少,那套东西因为十分的精致小巧,所以每件里面银针的数量有限,不超过五枚,而戒指中更只有两枚。这种防身的东西,她自然要随时添补一些,本来从刑部出来,她便想去铁匠铺,也算百里辰猜对了。 百里辰却笑的跟狐狸一样,环着欧阳月的腰,微呼着往欧阳月耳边吹气,感觉到欧阳月身子一僵,百里辰笑道:“娘子,这几日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死娘子了,回京后夜夜没有娘子陪伴,我真是一点都不习惯,夜里时常睡不着,坐在床头望着外面夜空发呆,感觉好凄凉啊。” 欧阳月冷笑:“你会凄凉、孤单吗,想陪你夜宿的应该不少吧,何苦在这里自怜自哀博人同情。” 百里辰嘟着嘴,红红的唇像是一颗红樱桃,看着十分诱人让人想咬一口,他精致的眉眼也拢上凄哀:“娘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也知道我是认定你了,我想和你日日夜夜粘在一起,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想想了。别的人怎么配与我这般长相私守呢,娘子这样说,太让人伤心了,你摸摸,我心头都冷了。” 说着直接拉着欧阳月的手覆在心口上,面上一副被说的郁闷要昏倒的样子,欧阳月冷笑,还冷,这里热呼的很,听百里辰在胡说。清冷的面上表情淡淡然的,百里辰见这样不行,只得撇撇嘴,说道:“娘子,人家现在可是穷光蛋了,你不能这么冷淡啊,我的身家全在你那了,你若是不理我,我可什么都没有了。” “堂堂大周朝最得宠的七皇子,怎么会这么惨呢,你想要,还不是随便就能得来?怎么自称自己是金库的你,现在哭穷了。”欧阳月眸子微冷望着百里辰。 后者却完全不受欧阳月冷嘲热讽所影响,只是一脸委屈看着她道:“哎,父皇倒是赏了不少东西,可是那些个东西不是随便出售贩卖的东西啊,我现在手头可一点余银都没有呢,家当可是全都给娘子了,娘子若是不理我,我肯定不好过的。” 欧阳月哼了一声:“是啊,原来是这样,那我随后就将东西还给你,你也别在我面前哭穷,堂堂大周七皇子的东西,我可是不敢要的。” “别……别呀,给了娘子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岂不是让人笑话。” 欧阳月冷笑:“你现在就不让人笑话了,总粘着我这个京城丑名远扬的,可丢死脸了。” 百里辰一把抱住欧阳月,那唇似乎就要亲来,欧阳月立即一躲,却听百里辰道:“哪里丢脸了,他们那是不知道娘子的好呢,这样更好,只有我一人知道,没人与我抢。不然我得头疼死了,你说是不是娘子。哎哟!” 百里辰刚一说完,便痛叫了一声,却见欧阳月白皙的手指触在其腰身之上,接着反向一扭,好似能勾出一道嫩肉来一般,疼的百里辰直干嚎,那声音听的车外的冷刹、春草与冬雪都面上抽搐了一记。坐在马车外赶车的冷刹,对于车内的声音听的最是清楚,心想他们那威风凛凛的主子,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的粘人与不要脸了,真是上赶上凑上面让人打啊,她要是个女子,也早被主子调戏的翻脸了。 “娘子……娘子哎~你轻点,好疼啊。娘子~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接着车里传来好似叫春一样的声音,冷刹当场马鞭也忘记挥了,任由马车拐进了街头,春草已经气的面色涨红,要不是冬雪拉着,她一定冲进马车,狠狠甩百里辰一巴掌,这简直是太不要脸了。这若是不知道的,还当她家小姐霸王硬上弓呢,她家小姐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名声岂不是毁的更厉害了吗,她家小姐还嫁不嫁人了。 便连冬雪也额头微微抽搐,隐有青筋外冒,显得十分纠结,却只能拉着春草,她可是女助教,若是这时候进入马车里,那结果只会更加的尴尬,到时候更是说不清楚了吧。 “啪!”欧阳月抽着嘴角,直接伸手拍了百里辰脑门一记,后者“哎哟,哎哟”了两声,看到欧阳月抱着胸,一脸阴笑的望着他,当下闭上了嘴巴,小心的凑过脑袋:“娘子怎么打我,我都没关系的,只要娘子别生气了。” “哼!”欧阳月撇过头,明知这里进到街区,若是让百里辰继续胡说八道下去,恐怕整个街道上都知道,有两个人在马车里谈情说爱,甚至做出出格的事了。她可是见识过百里辰这人无耻起来的程度,便是这还微微收敛了一些呢。 百里辰嘿嘿一笑,便往欧阳月身边蹭来,欧阳月冷眼一扫道:“站住,离我远点,这可是我最后低线了,你若再敢乱来,到时候可别怪我翻眼不认情了。”看着欧阳月表情不像是假的,百里辰这才安静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直眨巴着望着欧阳月,含情脉脉的直让人心里发毛。 欧阳月双臂一环抱,靠着马车上闭目养神,根本不看百里辰,百里辰不满的撇撇嘴,也是没有办法。心中却有些恶意的想着,哼,等他成功将娘子追到手的,一定不会这么宠着这个女人了,这女人越宠就越过份了,现在竟然连他摸下小手,吃不到连嘴上也不能占点便宜了,可真是可恶啊。等他将人追到手,一见直接将人绑在床上,要让他为所欲为,看她到时候不向他求饶。 百里辰露出阴冷又色情的笑容,怎么看着都带着几分诡异,那眉眼忽闪间,似乎在桃花落入,周身都似花开朵朵,乐的都快没边了。欧阳月根本不理他,在这种事情上,欧阳月也算是有些经验了,若是你在这种事上给他面子了,到时候他可就没完没了了,当下也不理他。 不一会马车驶进了聚元街,来到铁匠铺时,冷刹第一个前去敲门,站在门边上,那烂旧的大门突然打开,接着从里面飞出一双黑漆漆的臭布鞋,冷刹立即头一甩,鼻间闻着那鞋飞过留下痕迹并在空中留下臭气味,却是面无表情道:“铁前辈,打扰了。”说完,直接拉着马车进去了。 大厅里,铁老翘着二郎腿,光裸的脚丫子在一抖一抖的,看到众人入内,不禁哼了一声:“没有礼貌,我的鞋咋不给拿进来。” 不与铁老一般见识,冷刹当下出去,不一会手中拿着只破鞋,直接给铁老穿上了,铁老哼了一声,望着欧阳月与百里辰:“哼,又来麻烦我这老头了,我这老头可经不起折腾了,可别又是什么麻烦事啊。”只是说话间,眸子在欧阳月百里辰身上扫了下,似乎有些意外。 欧阳月当下笑道:“还真是有事要麻烦铁老了,你看我这出去一年多,暗器也该是更新一下了,以铁老的手艺,这大周朝都寻不着第二个,我倒是想不劳烦铁老,可是却是找不到第二个人啊。只得又来麻烦铁老了。” 铁老的胡子翘了一翘,眯眼望着欧阳月道:“你这小丫头,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哼,要不是看在你真找不到人,只能来找我的面子上,我也是不会管的。” 欧阳月立即点头道:“是是是,正是这么个理,这不只能麻烦铁老了。” 铁老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东西拿来吧。” 欧阳月立即使了个眼色,春草拿着一个小盒子便递了过去,铁老拿着东西便往后走,可是这时他却耳边极为灵活的听到后面忽有人道:“娘子~”铁老身子一抖,猛的转过身去,却看的百里辰一脸幽怨望着欧阳月,当下瞪大眼睛,一脸的惊异,百时辰此时望过来,眸子幽幽望着老铁,后者全身一哆嗦,好似逃似的奔进了内堂。 哎哟我的妈啊,这真是那混帐小子吗,简直太吓人了。跟以前那个冷漠无情的真是一人吗?这不会是被鬼附了身吧,难道要找个和尚或道士做个法事驱驱鬼吗,那样子可太是吓人了。 等老铁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大厅里,欧阳月坐在左首位置,百里辰小媳妇一般的坐在其下观,身子半倾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一脸讨好的模样望着欧阳月,后者却是爱搭不理的,百里辰一副委屈的抱怨:“娘子,你从回到京城就变的特别冷漠,难道你想始乱终弃吗?”微微咬着唇,一脸忧伤。 多亏了老铁再在没喝茶水一类的东西,要不定喷个满脸花不可,就是这样,他手中抱着的盒子,也吓点因为她被吓着,脚上一踉跄而摔倒送出去。好在他虽然受惊过度,但是脚上功夫还算利索,最后时刻还是稳住了身体,只是看着百里辰的样子,这一次可真跟见鬼了一样。 别说他了,便是冷刹,还有春草冬雪各个面上抽搐着,有些不忍的向厅外望去,不去看百里辰。 “别胡说,什么始乱终弃,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欧阳月皱眉望着百里辰,这家伙,越来越过份了。 百里辰抿着唇,幽怨道:“跟我什么,在那……那个地方,你不是……不是强迫我……然后我又为了怕你受伤……而自愿那什么你……后来你还这个那个我……我们真是亲密的不能再亲密了,你说我们……唔。”欧阳月黑着脸,直接往百里辰嘴中塞了个茶杯盖,后者瞪大眼睛,愣了下。 欧阳月眸子极为冷寒的看着他,一把抢过老铁手中的盒子便往外走,老铁呆愣望着欧阳月,直白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发展这么快。你们两个……”接着一副痛心极首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私定终身了呢,而且怎么就和这混小子呢,吃亏了,太吃亏了,你这丫环太冲动了,得多看看啊,天下好男人那么多,想我这种年纪大阅历多的多不胜数啊,怎么就看上这混小子了。” 百里辰立即站起来反驳道:“呸,你这个老不羞的,你还阅历多,也不看看你什么年纪了,当娘子爷爷都行了,你还想自荐枕席,不要脸。” “你就要脸了,这么缠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你还让人家怎么做人了。”老铁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娘子将来肯定要嫁我的,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这早点认识,省得将来有什么分歧,你休在这里面坏事。” “哼,真是感情深,还怕我坏事吗。” “不要脸的老东西!” “不要脸的混小子!” 两人竟然争的面红耳赤,反倒是令欧阳月有些惊奇了,百里辰平时里是十分矜持的,说白了就是在人前极会演戏的,他没忘记身为皇子该有的行为与言行,也就除了对她变的不一样些,她可从来没见他与谁这样争执过,显然是比较亲密的了。当初他公名冷绝与自己联系,她也想到与老铁有关系,但没想到关系这么好啊,这两人看着这样子,就跟爷孙两个似的,吵架的样子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不过看着这两人争执的话,欧阳月当下黑着脸,抱着东西便往外走。 百里辰一见,哼了一声,转头就走,根本不再理会老铁,老铁摸着胡子,挑着眉头:“怎么真被这小子说中了,竟然真追到这小丫头了,哎,鲜花可插错地方了。”老铁摇头叹息,似乎有些遗憾,只是面上却带着淡淡看笑意。 百里辰跟着欧阳月上了马车,笑眯眯望着欧阳月,后者却十分冷淡望着她,百里辰轻轻抿着唇,小声道:“娘子生气了。” 欧阳月根本不理他,百里辰幽幽叹息:“娘子别生气了,你也知道我追你有多辛苦了,这条路上但凡遇到一点点可能影响到你我感情的,我都不能错放了啊,这个,我也就是嘴上说的痛快吗,到最后还得娘子你说了错,我就是过过嘴瘾,嗯嘴瘾。” 欧阳月淡淡望着他,后者已被看的不自在时,欧阳月才道:“过来。” “啊?”百里辰一愣,倒是不所所以,但还是凑了过去,忽然就感觉脖上环过一丝软绵绵的东西,接着便感觉唇上触感更加软绵清香又甜美,百里辰愣住,而欧阳月的吻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两个唇轻轻碰在一起,随后欧阳月便离开了,只是望着百里辰忽然浅浅勾起唇角:“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 说完,便跳下车,带着春草与冬雪回将军府,百里辰有些呆愣,手指轻覆的唇角,面上又是惊讶又是欣喜过度的样子,样子十分怪异,最后却变成傻笑。这……这还是他娘子第一次心甘情愿主动献吻吧,虽然只是一下下,但是感觉真不错。 百里辰有些得意,果然啊,她家娘子就是外冷内热的人,离捂热她的心虽然还有断距离,可是让他看到希望了。细细抚摸着唇,百里辰却有些懊悔,当时他怎么就一高兴忘记反映了呢,他当时就应该直接压了娘子深吻一记,现在他娘子都回府了,却弄的他心里痒痒的,这让他怎么睡的着啊。 冷刹已驾起马车,只是却不停听到百里辰那不时低叹,傻笑?又嘀咕的声音,浑身一抖,他这主子可是越来越古怪了。 两日后 是夜,万簌俱静。 夜风不断吹打着窗棱,空气中不时发出“嗖嗖、唰唰”等声音,在这个夜里带出一丝寂寥与诡异,柔雨院的主卧室的床上,一个人影不断翻滚着,她不时低低呢喃,身子胡乱滚动,黑黑的夜色里,让人根本没法认清她的面色。 “啊,不要啊!”突然间,床上的人影一个鲤鱼打挺,直直的坐起来,她失声一叫响彻夜空,外室突然“噗通”一声,好似什么重物落地,接着便想起焦急的声音:“小姐,你没事吧。” 欧阳柔眸子发直,却不理会今天守夜的香儿,香儿十分焦急,不禁推开门,哆嗦着点了蜡举过来,但当她看到欧阳柔的时候,手中的东西差点直接举起来砸过去:“啊。”的叫了一声。 却见欧阳月坐在床上,一脸的汗珠,面色极为苍白,眸子直直瞪着,眸中却泛着血丝,唇被咬的不成样子,又身着夜中的白色单衣,披头散发状,好似碰到鬼了一般,香儿吓的心头哆嗦着,小心翼翼开口:“小……小姐……你没事吧。” 欧阳柔好似才看到香儿进来,似乎僵硬的转头望向她,却是不说话。香儿心中一颤,这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原来当天欧阳月去过刑部大牢后,欧阳柔便危逼利诱,甚至动手硬逼着红姨娘改了口,而昨天刑部正式开堂审理,红姨娘这一翻供,而当时却也是红姨娘找草儿出去找人,两人的供词倒是对上了。再加上红大宝等人虽然这些年与红姨娘直接来往,但是欧阳柔只顾着收钱买衣服首饰,却鲜少正式出面,所以她便被无罪释放了,回到将军府后,欧阳柔便狠狠洗了两次澡,然后睡了一觉这才缓过精神来。 只不过这两天一到了夜里,她行为却有些古怪,就好比现在,呆呆的,样子十分古怪。 欧阳柔望着香儿,面上露出一丝阴冷:“滚出去。” 香儿十分担忧欧阳柔的样子,只是却不敢反驳,立即低着头,将烛火留给欧阳柔,自己回到外室后,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侧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却听里面欧阳柔低声喃语着什么,心头更是一紧,这二姐不是傻了吧? 房间内,欧阳柔面色却闪过惊惧,她紧紧攥着衣领子,面上又是一阵发白。 她本来想回到将军府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没想到,这两天她不停在做着同样一个梦,梦中是红姨娘等人问斩的样子,刑台上,一群被断了手脚,样子十分可怖凄惨的人被压按跪在那里,红姨娘不停的扭着头,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随后,她在一个地方定住了眼睛。这时候视线回转,竟然转到了红姨娘所看的地方,那里头是欧阳柔站在一个楼口处,便那么望着红姨娘,面上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红姨娘看到她,却狰狞的发疯了一般要冲过来,嘴中怒吼着:“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出卖我,你不得好死,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梦中的她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红姨娘为什么能听到,只见红姨娘情绪更加的激动,那断了手的,只露出残肢被血染红的断袖衣,被高高举起,样子更加的狰狞可怖:“欧阳柔,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让你日日夜夜梦魔缠身,我让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畜生,为了自己连亲娘都能出卖,你这个畜生。” 接着她只感觉那楼上突然缠绕过来什么东西,她脖子不断被勒紧,身体似乎悬空起来,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瞪大眼睛,舌头外张着,十分的痛苦,最后她一点点停止挣扎,最后被活活勒死了。 每一次到了这里,欧阳柔都会被吓醒过来,这梦怎么这么吓人,而且好似真的一样历历在目,简直就像是预示着她未来的结果一样,她会被红姨娘化成的厉鬼活活掐死,她会死在红姨娘的手中。 欧阳柔吓的手脚发凉,坐在床上不停的哆嗦着,嘴中不停嘀咕道:“姨娘,你也不能怪我啊,你明知道这件事我是无辜的啊。我说的可是事实啊,当初就是你让草儿去那群盗墓贼被发现的,这一切要说也是你的过错,本来事情还不会这么严重,那些盗墓贼被官兵抓到,才会牵连出这么多事的,这我也不想啊。” 接着欧阳柔又低喃出声:“你生养我这么多年来,不是说我是你的全部吗,那么到了这种时候,你不是也应该像戏本上那些当娘的一样吗,为了孩子可以舍弃一切,只不过是让你顶了我的罪,本来你也不见得活得成了,现在只不过多顶我一条罪罢了。你顶了罪还能教学秩序我一条命啊,你不是当娘的应该做的吗,你为什么要找我报仇啊,我也不想的啊,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姨娘,你死了也千万不要来找我啊,这事跟我没有关系啊,也怪你当初贪财才会与这些人有接触,现在犯了事,也是你自找的啊,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找我啊。” 突然间,欧阳柔面上又闪过丝狰狞:“对了,姨娘你死了也不能找我,应该外公,你应该找他啊。要不是他在山边县胡乱妄为被逮到送到京城,你也不会为了他的事犯愁找那群盗墓贼了,你应该找他啊。对了,你还应该找爹,要不是爹一直不答应你救外公,也不会有这种事。” 欧阳柔低声笑了起来,眸子分外阴冷:“你最应该的的就是欧阳月,要不是她最得父亲的疼爱,分走了我的宠,这些年来我们也不会因为在府中没有依靠而想别的法子弄钱进来,这一切都怪欧阳月,都怪这府中的人对我们不公。红姨娘,你在天有灵,要找就找这群人吧,是他们害的我们至此啊,你会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找他们……一定要找他们,将他们全都弄死,那这整个将军府都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可以修灵堂,将你的牌位供在庙堂之上,让你早早登极乐世界去享福去,你也算死得其所了是不是。你以前不是说最是疼我的吗,现在便表现出来吧,你不要再找我了,你若真是疼我,就该知道这样会吓坏我的,我的所做所为不都是你教我的吗。只要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出卖,自尊、金钱还有身体。” 欧阳柔面上带着的抹笑:“当初可是你手把手教我怎么勾引洪亦成的,怎么在床上诱惑他的,怎么踩着欧阳月爬的更高的,你放心吧,你死后我也会一直这么做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既然都照着你说的去做了,我一直很听你的话啊,你别来找我了,千万别来找我了,我可是你的十月怀胎亲生的,你要找就找将军府的其它人,全部弄死她们。”欧阳柔眸中好似闪过绿幽幽的眸子,在这黑夜之中,越发显得诡异莫测。 这一切红姨娘当然也不知道,若是知道,恐怕直接要气死了。现在欧阳柔虽然在开审之时因为无证据指证她与盗墓贼有关系,她直接参与到了这件事中给无罪释放了,但是红姨娘等人因为还牵连了一些家族,所以并不会马上开审就当场定案,起码还得走两到三场过堂,才能呈秉了证据给皇上定夺,现在红姨娘她们还只是暂时关压,最后的结果还没定下,欧阳柔便认定了红姨娘必会死。 若不是红姨娘一力承担下罪过,这欧阳柔可不会放出来,现在她却已盼着红姨娘死,化成厉鬼找将军府的人报仇了。正如她说的,红姨娘交她的东西她全学会了,那阴损自私,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令人称叹。 不过安静下来,欧阳柔却沉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翌日一早,欧阳月正在明月轩用膳,却听到外面哭天抢地的声音,她微微一愣道:“春草,派人打听下,外面又是谁闹这么大的动静来。” 不一会一个小丫头来报,春草一听立即道:“小姐,是二小姐现在堵着老爷不让他出府,说是正给红姨娘求情呢。”说着春草不屑的冷哼一声,这欧阳柔当初能在牢房里逼打着红姨娘承担下罪名,这种时候还求什么情,简直虚伪透顶了,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以前见过无耻,但是与这二小姐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二小姐实太过下作了。 欧阳月一听放在碗筷:“噢,我这二姐又想做什么了,走,出去看看。” 春草立扶着欧阳月出屋,冬雪也在后面跟了上来,出了明月轩往安和堂的路上,那呼天抢地的声音越发大了,来到安和堂时,便看到那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见欧阳月过来,纷纷退开让欧阳月进入。 只见人群中欧阳柔拉着欧阳志德的腿死死不撒手,面上哭的都花了,表情十分悲哀凄楚:“爹,你救救姨娘吧,柔儿求你了,柔儿实在不忍心看着姨娘这么离开我,求爹想办办救救姨娘吧。姨娘她也是一时被人哄骗才会上了当的,姨娘她现在也后悔了,求爹救救姨娘吧,柔儿求你了,柔儿求你了。” “嗤。”春草望着欧阳柔,面上已经说不出的嘲讽,低声对欧阳月道:“这二小姐太过虚伪下作了,自己做过什么事,她心中最是清楚,现在在这里装什么,给谁看。” 欧阳月浅笑:“当然是给父亲看了,在刑部的时候,这府中的人可是不知道她是怎么为了自己而出卖红姨娘这个生母的,她被放出来,这府中的人也只知道是误会解除了,欧阳柔确实是无辜的。可是红姨娘现在还在外面,她若是不闻不问,岂不是显得她太冷血无情了吗,必竟她是那红姨娘十月怀胎生出来的,若是不为红姨娘求求情,便是府中下人的口水便能淹了她。” 春草对欧阳柔更是不屑:“哼,只要我们将刑部的事说出来,二小姐岂不是自打脸吗。” 欧阳月浅笑的望着欧阳柔,却道:“不,我们为什么要说,做这坏人呢。到时候我们若是将事情说出来,欧阳柔会反咬我们一口,我们不但不能说,还有想尽办法替她隐藏。” “这……这是为什么,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二小姐,就该将她丑恶的嘴脸说出来,一起让人唾弃啊。”春草不解的低声道。 冬雪此时插了句话进来道:“听说二小姐回来后就一直在做恶梦,这几天一坐就坐一夜,便是不用我们自己说,如果她继续这样下去,早晚也会自己折磨疯自己的。事实上,二小姐再想将过错归到别人身上,她心中越清楚,到底是谁害死红姨娘的。当初草儿指证的是二小姐,二小姐能让红姨娘自承罪过,同样的,只要红姨娘不承认,红姨娘自己也会无罪释放的,这件事上不是红姨娘死就是她死,其实根本不存在外部因素,因为她们都很清楚,红姨娘被定了罪,却是二小姐直接将红姨娘推向断头台的。二小姐越是表现的这样激烈,要为红姨娘求情,实则心中越是害怕,她是想为自己买个心安吧。” 春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细细回想这里面的事情,心中却是一顿,再望着欧阳柔的时候,眸子越发的冷凝。 而安和堂前,欧阳志德被欧阳柔抱着腿根本无法走路,老宁氏、宁氏等人也被吵的聚在此处,看着欧阳柔哭的十分悲愤,面色皆是各异。老宁氏叹息一声,似乎有些同情,只是面上却十分冷淡,这些年来红姨娘做小伏低,但暗地里却只听宁氏的话与她做对,这个红姨娘若是死了,也算是消了她一些不快。当初她先后抬明姨娘、红姨娘进府,一为子嗣,二为了就是牵制宁氏,这红姨娘竟然敢暗地里背叛了她,对于老宁氏来说,死的不过就是她的敌人,她自然乐见其成。 若是以前宁氏或许也会出头,但以之前红姨娘几次三翻背叛她之后,红姨娘对宁氏来说也只是个背叛者,她对红姨娘没有一丝同情,反而对少了一个与她争宠的姨娘而开心。 至于明姨娘与花姨娘,当然与她的心情也差不多。 人群里芮余欢拖着脚走了几步停下来,突然说道:“三小姐可真是个着聪明人啊。” 她旁边站着的正是刘姨娘,刘姨娘抬头看了看她,平静道:“芮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刘姨娘是聪明人岂会不知道呢。当初二小姐与红姨娘使计令我背了黑锅的事,细细一想府中的人都明白,刘姨娘很清楚,三小姐那样的聪明人也很清楚,她离京这一年里到底做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不过有着将军护着,外人谁也插不上嘴。可现在看看三小姐一回来,这红姨娘就被抓了,难道不奇怪吗。看来三小姐这次回来,是报仇来了。”芮余欢淡淡的道,眸子却一直望着刘姨娘。 刘姨娘只是平静回视芮余欢:“芮小姐与我说这些要做什么。” 芮余欢忽然一笑,眸子弯了起来,却没有欧阳月那种明亮如水,而是一种散发着阴毒的光芒:“刘姨娘啊,你是个聪明人,明眼不说暗话。以三小姐的手段,还有她的心性,她可不是能容人的。她现在能对付红姨娘与二小姐,让她们一无所有,将来也会对付别人,甚至是你与四少爷啊,你难道就不为自己想想,为四少爷想想吗,三小姐这种人,能交吗!” 刘姨娘身子一僵,猛然回视芮余欢! ------题外话------ 渣子都不会放过的,一个个来惩啦,求月票啦~ 感谢亲,qquser5814842 送了2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nini020515 送了2朵鲜花 感谢亲们投的月票评价票,各种爱,扑倒,群么么哒 117,催魂术(月票) 刘姨娘神色不定望着芮余欢,随后轻声道:“可照理来说,当初二小姐使计让芮小姐背了这个黑锅,芮小姐不是该找二小姐麻烦吗,这事又与三小姐有关?” 芮余欢轻笑,只是眼神格外冰冷:“二小姐还有红姨娘,呵呵呵。”她意味深长笑望着刘姨娘道,“刘姨娘你说,我回府后没有直接对付二小姐红姨娘,她们现在又过的多舒心吗?” 刘姨娘神态一变,紧紧盯着芮余欢,是啊芮余欢是没出手,可是欧阳月一回来,这红姨娘与欧阳柔便倒了大霉,她们并不清楚这里面欧阳月是否有参与,但是欧阳柔与红姨娘却是难逃罪责,芮余欢什么也没做,这红姨娘母女两个一样倒了,似乎比芮余欢自己出手还要严重。 刘姨娘微微看着欧阳月,后者正平淡的望着哭的声嘶力竭的欧阳柔,似乎感觉到她的看望,逃逃望来,刘姨娘顿时敛了神色。 芮余欢看着刘姨娘的反应,眸中带着一丝笑容,眸色冰冷,当初欧阳柔害的她那么惨,被欧阳志德赶出将军府,她可能没有任何作为吗。她恨不得红姨娘她们碎尸万断,不过因为那黑衣人一伙实在可怕,芮余欢即便想要报复,却也在等待着机会,还是她聪明,因为这机会不是来了吗,现在还不用出手,就能看到红姨娘她们凄惨的样子,有什么比现在还更令她开心的吗,不用她出手,便看了这样一场好戏。 芮余欢不能忘记黑衣人她们的命令,她现在最紧要的是控制住整个将军府,那些人要做什么,她并不清楚,只不过她不想再被粉蝶她们折磨第二回,芮余欢再倔强,也知道这种时候抵抗毫无作用,反而会令自己更惨,所以现在她正在使行那个计谋。她也十分庆幸欧阳月回来,现在,可比她纠结如何实行强多了,这府中一直以来最处于不败之地的,便是这个刘姨娘,只要赢得过她,事情就好办了,就她的观察,这个刘姨娘可是难得的聪明懂忍隐的人,这种人真动起手来,也绝对够狠辣,对这点,她十分有自信。 刘姨娘淡淡道:“芮小姐真可谓绝顶聪明人,您这借刀杀人的手法,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芮余欢浅笑道:“刘姨娘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借刀杀人?我可没有借谁的力,我也没有利用谁,我只是冷眼看戏罢了,怎么能叫借刀杀人呢。” “那就是说芮小姐懂得忍耐啊,这份忍隐之力也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恐怕换了旁人,早在三小姐回府的时候,就忍不住对二小姐红姨娘动手了吧,反以别人等不来的机会,就让芮小姐等到了。佩服、佩服。”刘姨娘道。 芮余欢侧着身子挡住其它人,低声道:“那刘姨娘你是答应了?” 刘姨娘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欧阳柔紧紧抱着欧阳志德,芮余欢眸子微转,却是一笑,这刘姨娘当然是聪明人,聪明人也喜欢自作聪明,看着这欧阳柔现在的结局吧。只要炸炸她,她必然明白,欧阳月回来报复,那么欧阳柔的结果就很可能是欧阳童的结果,红姨娘的结果就是府中各位姨娘的结果。刘姨娘这些年来不争不抢,她是真的不想吗?不是,而是她知道争抢需要时机,现在府中唯一可以和她抗衡的也只有花姨娘了,那花姨娘无非是只有几分小聪明的,当不得大任,根本斗不过刘姨娘,这种时候若想真在府中立于不败之地,斗下欧阳月才是正经。 欧阳志德望着欧阳柔一脸泪痕,心头也是一怜,伸手拉起欧阳柔:“柔儿,这件事,爹不能插手,皇上已经表明态度,这一次会严办,爹也无能为力啊。” 欧阳柔却不停的摇着头,面上依旧凄楚可怜:“不,爹啊,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可是父亲面前的红人啊,皇上怎么可能不给一丝面子呢,红姨娘她也不过就是当个接头人,她罪不致死啊,求你了爹,你就救救红姨娘吧。爹!”欧阳柔上前一把,又紧紧抱住欧阳志德,一副他若是不答应,她也不会放手的样子。 欧阳志德实在没法,也有些厌烦,不过心中却也明白欧阳柔这行为,对于她如此担忧红姨娘倒有些欣慰。 老宁氏见到两人僵持不下,开口道:“柔儿,你还看不清形式吗,这件事不是你爹不愿意帮忙,而是他帮不了。你要知道咱们大周对盗墓贼多么深恶痛觉,我还记得最开始的几起事件,最后都被定性成谋朝篡位,那可是满门操斩。事隔多年,又出现这等盗墓贼的案子,现在皇上没下令牵连整个将军府,已是宽待了,你若是这么闹下去,别说红姨娘的命了,怕是到时候你自己也小命难保。” 欧阳柔身子一颤,哆嗦着唇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松了口。 春草忍不住轻嗤一声,低声对欧阳月道:“二小姐果然只是做做样子,老夫人不过是吓吓她罢了,事关到她自己,立即就安静下来,可真是……” 欧阳月嘴角勾着一丝冷笑,眸子已经转向另一侧,那里芮余欢与刘姨娘站在一起,两人都看着欧阳柔并没有什么交集,只不过欧阳月眸子微敛,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再转动眸子时,散发着莫名的冷光。 刑部的定案很快下来,皇上最后下令,此次牵连出的所有盗墓贼,皆以断双腿,并砍头的惩罚,与人们想象的还有以往的刑法没有不同,只不过这一回没有牵连整个府。不少人看来,这是皇上对将军府的恩宠,这坐阵的若是没有欧阳志德,那可就难说了。 两日后,整个将军府人全部出动,准备去看红姨娘行刑,美其明曰,这是给红姨娘送刑,但谁真有这个心思可就难说了。一早上欧阳柔却突然称病去不了。 老宁氏皱着眉道:“去看看二小姐到底怎么了,有病就快些叫大夫。” 不一会喜妈妈走回来道:“老夫人,二小姐可能是思念红姨娘过度,奴婢去的时候二小姐发着高烧,还在梦话的叫着红姨娘,下人已经找了大夫去看,不过看二小姐的样子,怕是不能去刑场了。” 老宁氏叹息一声:“也难怪她这样了,罢了,她不能去就不能去吧,我们替她尽了这个心意,也就是了。” 宁氏也跟着点头道:“这事换成是谁也会难过的,便由着她吧。” 芮余欢同时道:“老夫人,时间差不多了,将军还在上朝,现在还赶不回来,只好我们一同去了。” 老宁氏点头道:“好,出发吧。” 今日将军府一连出了三辆马车,头辆最是精贵的乃老宁氏的坐车,此次宁氏在里面陪着她,随后的便是欧阳月与欧阳柔的,不过这会芮余欢说是怕欧阳月伤心,跟在马车中陪着她,最后一辆明显最为简朴,没有过多装饰的乃是刘姨娘与花姨娘,至于明姨娘她倒是想去,只不过她那残样去还不得吓着人,最后老宁氏也只让她在府中休息便罢。 一上了马车,欧阳月似乎有些疲倦,立即闭目养神。芮余欢看着欧阳月的样子,嘴角勾着冷笑道:“二小姐也够惨的了,这红姨娘十几年来与她相依为命,二小姐现在一定十分伤心吧。哎,换成是谁,也会伤感的。” 欧阳月并没有回答,似乎睡着了,芮余欢却靠在一侧继续说道:“这府中一直传言说有扫把星,却不知道这扫把星是三小姐,是我还是这二小姐呢,我倒真是有些好奇了。” 欧阳月依旧沉默不语,芮余欢眸子又冷淡了一分道:“三小姐何必装糊涂呢,这件事三小姐没有参与其中,打死我也不信的,余欢真是佩服三小姐的手段,直接连锅端了红姨娘与其娘家,这可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啊。余欢倒十分好奇三小姐怎么做的呢,竟然一点让人查不到蛛丝马迹,好手法。” 欧阳月睁开眼睛,眸子十分清明,显然根本没睡着,她只是淡淡望着芮余欢,白皙的面上只有沉静,未有点被戳中心思的恼怒与害怕,这种人若不是真的无辜,那就是演技太好了。芮余欢眸子急沉,欧阳月已看着她道:“芮小姐残了之后,这嘴巴更是闲不住了,是不是因为身体有了缺陷,所以导致越来越罗嗦了。” 芮余欢神态一僵,她现在最是厌恶别人拿她残了说事,这将军府中因为老宁氏发话,再加上芮余欢发落过几个嚼舌根的下人,根本没人再敢触她的忌讳,欧阳月如此一说,岂不是戳她心窝子吗:“三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是关心二小姐与您,所谓冤家宜解不宜解,你们必竟是亲姐妹,若是继续下去成了仇人,将军与老夫人都会伤心的。” 欧阳月神色动也没动道:“噢?芮小姐准备放过二姐了?那我真要替二姐谢谢你了,没想到芮小姐这般的宽宏大量,当初二姐让你背黑锅的事你都能忘记了,芮小姐这等容人之量,真是我应该学习的,实在佩服。” 芮余欢一愣,冷笑道:“三小姐何需跟余欢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其实你比谁都清楚,这件事就是你设计的吧。” 欧阳月突然沉下面色,低喝道:“芮小姐还请慎言,你要知道这可是牵连大周的大案子,一切都由刑部主审,皇上定案。芮小姐这意思,是说我大上皇上,竟然能命令皇上做事吗,虽然我可以听者无意,可是难保其它人听到不会歪了想。父亲对皇上忠心不二,到时候可说不定别人会以为芮小姐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必竟是从边关过来的,那地方龙蛇混杂,芮小姐被人收买了这也不好说,到时候别说老夫人了,便是父亲也根本救不到你的。若是真被定了案子,芮小姐的罪刑绝对比红姨娘还严厉的。” 芮余欢一惊,眸中闪过恐惧,却马上镇定下来:“三小姐何需恐吓余欢,咱们也不过是在马车中说些私秘话,怎么就会传出去,除非那人是三小姐。” 欧阳月似笑非笑道:“芮小姐,你忘记了吗,你现在应该最恨的就是我了,我为了以绝后患,所以现在对付你也是应该的啊,你还给了我这样一个扳倒你的机会,你说我会不会利用起来。” 芮余欢面上一惊:“怎么会呢,三小姐绝非那种通风报信的卑鄙小人,再说你便是冲着老夫人,也不会办这种傻事的。” 欧阳月微微挑着眉道:“芮小姐还真是了解我,我确实不是通风报信的小人,只不过面对生命受到威胁时,当回小人也无妨。至于祖母啊……”欧阳月伸出手指微微挑起,似乎往着马车前面望去,轻淡的道,“芮小姐觉得这人死了,还会被人惦记多久呢。祖母一时疼你,可你死了呢,死的一天,一个月,一年后祖母还会多想你。我必竟是她亲孙女,到时候自己努力一下,你觉得她会为了你杀掉我?” 芮余欢身子一僵:“我之前不过是说错了话,三小姐难不得想用这句话便举发于我,岂不是太可笑了吗,谁会相信。” 欧阳月浅浅一笑,眸子好似一汪泉水,在阳光的打洒下闪烁着夺目美丽的光芒:“芮小姐既然觉得二姐与红姨娘的事是我做的,那么我想要让这件事成为大事,也不是不可能啊。你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往往小事能化大事,大事能化死罪,我捅出去,芮小姐就得不了好。” 芮小姐身子越发僵硬,便连面上的表情也完全僵住了:“三小姐这是想说什么,我们都生活在将军府,本是该相亲相爱的。” 欧阳月淡淡撇着芮余欢:“相亲相爱,我能做到,你行吗?芮小姐,你觉得你有多聪明,玩弄整个将军府的人,到时候可别阴沟里翻船,实话说吧,你确实比较聪明,但同时又十分愚蠢。这种矛盾的结合,你若是想做恶,我敢保证,最后死的最惨的会是你。” 芮余欢眸子阴冷望着欧阳月,却低头道:“三小姐说的是,我并不够聪明,倒是让三小姐笑话了。” 欧阳月点头道:“倒是没有笑话你,因为我也并没有把你当成对手,那又何来笑话呢。” 芮余欢双拳紧紧握,紧紧垂放在腿上,忍着奔腾而起的怒火:“是,我确实不是三小姐的对手。” 欧阳月突然玩味的看着芮余欢:“是啊,难得芮小姐愿意承认。” 芮余欢气的身子都颤了一下,只道:“不论如何,我与三小姐都没有多大的仇怨,我们一心希望老夫人与将军长命百岁,将军府越来越风光,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笑话。我想三小姐与我想的也是一样,若是这时候争斗起来,岂不是惹人笑话吗,你说是不是。” 欧阳月点头,芮余欢只道:“那之前的话……” 欧阳月愣了一下,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道:“芮小姐怎么将刚才的话当真了呢,我那是与你开玩笑的啊。我人言轻微,谁会信这种话啊,我不过是逗着芮小姐玩呢,芮小姐还相信了?什么大逆不道啊,芮小姐这等身份势力,恐怕还不够格吧,我想这话怎么传也传不到耳朵里的,恐怕还没进宫就让人挡下来了,这事若是换个王爷家的郡主倒还有可能,芮小姐嘛……啧啧啧……”说完,欧阳月一转身,揭开车帘便跳了下去,正好倒了她们定的酒楼。 芮余欢却在马车里气的不轻,她本意是想探探欧阳月的话,必竟红姨娘这件事她参与多少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欧阳月是否有参与更是无人知晓,只是芮余欢一直很怀疑欧阳月,因为恐怕将军府现在最恨红姨娘与欧阳柔的就属她与欧阳月了,只不过这事实在周密的很,而且事发突然,又一下子成了大案子,直接由朝庭接手,怎么看欧阳月都没这个本事插手。 只是这欧阳月一回京,红姨娘的事就捅出来,实在太过诡异了。她准备查出来,以此要挟欧阳月,到时候当初粉蝶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也定要让欧阳月尝尝。却没想到这欧阳月似乎更聪明了,竟然三两句便挡了回去,还让她受了屈辱,芮小姐冷笑,眸子闪烁冰冷之光。只不过欧阳月如此自信满满不将她放在眼中,对她来说却是好事,欧阳月越是自傲,她就越好办事。这种人瞧不起它人,往往却会在它人身上栽跟头,她就不信欧阳月动了红姨娘,并且得了手,不会生出其它的心思来。 将军府、柔雨院。 老宁氏等人刚一离开,欧阳柔便坐起身靠在床头上,面上哪还有半会迷蒙之样,她同样在装睡。 欧阳柔紧紧握着拳,她不想去刑场,更加不敢去。她现在脑中十分清楚的记得之前这几日她做的恶梦,那个恶梦不就是发生在刑场之中的吗,她若是去了,红姨娘会不会在死前反咬她一口,她会不会再有危险。而且那个梦越来越强烈,梦中红姨娘化成厉鬼,不断向她索着命,她一直叫着,若不是她强迫,我不会死,你也该死,你去死吧。然后红姨娘便狠狠扑过来,咬着她的脸,咬着她的全身,她痛苦的全身颤抖,她不停的大叫着,可是根本没人管她。 老宁氏父亲等将军府一众人都十分冷漠的看着她,并且一脸的鄙视,说她忘弃父母之恩,竟然对红姨娘这种最是亲近之人都能出卖,她的行为要遭到惩罚。接着她们手中拿着各种东西,有剑、有菜刀、匕首还有剪子等利器,然后便扑上来往她身上扎,她顿时被所的血肉模糊,只是她却没当场的死,她不断哭求着,却没有人理会她,只是一味的向她身子捅来,最后……她是被活活扎起死的。 一想到那个场景,欧阳柔就吓的浑身颤抖着,不会的,父亲不会这样做的,不会的。 红姨娘也不会反咬她一口的,当初在牢中她威逼利诱了半天,她不是同意了吗,而明一她随后便轻声劝慰着,就是为了红家的仅存的一丝丝血脉,她也不能死啊。红大宝、红学天那种直接参与的人,根本没希望活下来,她可不就是红家的最后的血脉吗,红姨娘答应了,她答应了啊。 欧阳柔面上煞白,额头不停滴落着冷汗,要不要现在赶过去让红姨娘死了也不要来找好。不行,若是这么去了,红姨娘是不是会更生气,到时候会更恨她啊。为什么红姨娘不快点死啊,让她做这了这么多天的梦,害的她提心掉胆的,可恶啊。 该死! 欧阳柔坐在床上,头脑却有些乱。可是反反复复间,她也从来没想到,当初让红姨娘顶了她的罪,有什么错。 香儿一直守在外室,她甚至能听到欧阳柔急喘的呼吸声,便是她在外间听着,都感觉这呼吸声十分粗哑,有些瘆人,至从小姐被带去刑部再放回来后,行来就越来越怪了,而且有时候做的事,总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就比如现在。同时她心中也泛起一些冷寒,她一直是欧阳柔身边的丫环,所以很清楚,这些年来红姨娘对于二小姐确实是真心的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她,出了什么事也愿意为她出谋划策,虽然那些东西十分阴损,但是也足见红姨娘对欧阳柔的关心了,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二小姐竟然连去刑场看一眼红姨娘都不肯。 这心,实在太凉薄了。 京城刑场,刑场一般建在郊区,占地颇空阔,不过却不止一个。有一些重案要案的,作为给百姓的警醒,还需要在城内举办,而红姨娘她们等人就在在城中聚元街交叉口,一条平时鲜少有人走动的街道处,那里是一片空地,此时空地旁聚满了京城的百姓。 这些年来大周也算是国泰民安了,起码这京城除了些流言、丑闻,就没有什么大案子发生,这盗墓此等大案子,立即一传十,十传百,这刑场周围此时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原本这刑场周围几个没人客人的酒楼餐馆客栈等,今天也是彻底爆满,欧阳月她们在其中一家正对对面刑场的酒楼二楼中定了一个房间,比起京城几个有名的酒楼,这里的环境自然是差了一些,老宁氏看着直皱眉,却是没说什么,只是让小二上了茶点。不过那茶点比起平日将军府的还要差上一些,众人几乎试了下,就没人再动。 芮余欢一下车便乖顺的扶着老宁氏,看到老宁氏现在心情不好,立即轻声的与她说话。 欧阳月却已站在窗前,此时红姨娘等人已被压在刑场之上,等到午时一过,便会立即行刑。 与红姨娘一众排开的还有十几人,男女皆有,他们身上本来穿着的白色囚服现在已经血迹斑斑,尤其手臂与腿下,更是残破的破了破落一截,且染着血色。在行刑前几日,他们就已被断了手脚,并且还不能让她们死,给他们上了药,就是为了现在让百姓看看她们的结果,出于一个警醒。 红姨娘被压在地上,只是头却四下转着,似乎在找着什么人,找了很久,当眼露失望之时,她忽然扫向远处的酒楼处,很急迫的在找着什么,看到欧阳月在窗口面上闪过一喜,可是她再找,却找不到人。她面色突然一顿,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痛哭流涕,头便往地上狠狠砸去,似乎这样才能一解她的悲愤。她身后顿时有衙差走上前拉住她,看着红姨娘情绪激动,他们如何叫骂也不管用,这些衙差顿时拳打脚踢起来,直接给红姨娘打的奄奄一息不能再做乱了,他们才骂骂咧咧了着什么退了下去。 红姨娘趴在地上,泪却是止不住,那嘴巴不停的动着,一直不停的动着。 欧阳月身为特工,自然会些唇语,她静静的看着,心思却有些复杂。红姨娘多次使计害她,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也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她若是没有这份恶心肠,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只不过现在看着她不停叫着欧阳柔的名字,她也觉得这红姨娘十分可怜、可悲又可恨。当初若不是这红姨娘,欧阳柔会是这样自私狠毒之人吗,若没有她,原身会被欧阳柔使计害死吗?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吗,或许是吧。 欧阳月轻轻抚着衣袖,眸子却微微一敛,只是这欧阳柔能为了自己的安危,直接舍弃红姨娘,却是她没想到的。也因为如此,这欧阳柔十分可恨,这种人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即使她现在没有蹦哒的机会,但却不能小视。 当初欧阳月去刑部一是为了刺激欧阳柔,但其实她心中也很清楚,欧阳志德一定会救人,只不过只能是一个,而这个人显然就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欧阳柔。欧阳柔与红姨娘的事,她能看的明白,欧阳志德也同样可以,欧阳华当初自杀而死的时候,欧阳志德能带着人前去洪府闹开,与洪府决裂,甚至因此得罪太子。一是为了他少些麻烦,另重要的是欧阳志德是出于父亲对女儿的感情,既然欧阳志德并不疼爱欧阳华,可是这到底是他女儿,欧阳志德武将对待下属能像兄弟,又何况是真正的亲人呢。 她清楚欧阳志德一定会救欧阳柔,她不过也是出于一个通风报信的作用,她一回京便闹出这么大的事,即使欧阳志德不能肯定是她做的,但必要怀疑的,所以为了自己,有些话她也要比欧阳志德前面带到。那些话,不论是谁去说,都不会改变。红姨娘与欧阳柔只能活一个,而欧阳志德若是去,恐怕会更直接让红姨娘顶了罪。只不过,由她前去,在死前,红姨娘真正多了一段时间看到了欧阳柔的本性。 芮余欢走过来说道:“红姨娘真是可怜啊,二小姐连看都不看她,她很伤心吧,三小姐现在也很心痛吧。是啊,这种事谁看了都会心痛的,这说明三小姐还有感情,不然可就太过丑陋了。” 欧阳月沉默的望着楼下,表情平淡,芮余欢冷笑:“三小姐手法之狠,可是我所不能相比的,狠、狠、狠,实在太狠了,也一击毙命。看到红姨娘这样,我可不敢再跟三小姐为敌了,我真怕我的结果更加凄楚。”芮余欢面上闪烁着阴冷的笑意,直直望着欧阳月,却见后面上闪过一丝复杂,她突然附在欧阳月耳边道,“三小姐,红姨娘会化成恶魔般的厉鬼去找你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啊。你若是不回来京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回来做什么呢,你若是死在了外面,这一切都不会放生了,你还不承认你是扫把星吗,你害的将军府还不够惨吗。你早晚会比她们死的更惨,若是聪明的,这时候应该自刎谢罪,也比将来苟活于世来的多啊。” 欧阳月眸子有些迷芒,突然间,外面“砰”的传来一声巨响,欧阳月一惊,眸子突然回复出清明来,她转头望着芮余欢,芮余欢本来得意的笑脸一变,有些错愕望着欧阳月,欧阳月眯着眼睛,拳手紧紧握起,眸如刀锋望着芮余欢。 这芮余欢竟然会催眠术?不对,这与催眠术还有一些差别,似乎是催魂术,乃苗疆一种控制人心的术法,就是一些武功极高的人心智坚定的人,也会一些。与现代一些审犯人有些相似,只不过审犯人还会再加上一些心理,她这个更加直接,直接用催魂的方法控制人心,是十分阴损的办法,中了这种催魂术,灵魂会受到影响,时间一长,次数一多灵魂受到影响。就是传说中傻子,智障。 不过芮余欢明显功力不到家,只是会些皮毛,不然之前她思绪微乱之时,就真让她有可趁之机,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芮余欢没想到欧阳月会突然清醒过来,同时愤恨于外面那声巨响,只不过她嘴角却勾出一丝笑意,眸子如毒蛇一样,散发着丝丝毒意。欧阳月能清醒过来虽然遗憾,但现在看来她这从粉蝶那学来的功夫却是见涨了,有了这一回,她就不怕欧阳月逃出去。而且,芮余欢望望刑场那里,看着红姨娘哭的累了,若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看着红姨娘,她心中忽生一计。 欧阳月啊,不过是有些小聪明,与她斗,她还差的远呢。她要对欧阳月的计谋,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东西,她可还有许多后招等着欧阳月呢,欧阳月敢阻了她的路,就要付出代价。 欧阳月心中却也是一惊,细细打量着芮余欢,随后垂下眉眼。这芮余欢竟然会催魂术吗?那么她就更加的清白了,现在她倒是很好奇,是谁交会她的。这芮余欢来将军府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可不相信派芮余欢一个只是为了讨欧阳志德的欢心,她总感觉这背后总有一大手在不断推动着什么阴谋,而这阴谋不止对将军府,不止对欧阳志德,似乎也跟她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过下次面对芮余欢却要小心了,芮余欢的催魂术还不熟练,对她起不了大作用,但身边之人呢。 午时一过,刑场上顿时响起震天哭叫求饶喊冤之时,不过行刑官却是冷面无情的扔下牌子,红姨娘等人,没有半天反抗能力,一个个人头落地,这一起盗墓案,就这样落幕了。从那百姓望着红姨娘等人头上最后停留在惊恐的表情而露出的害怕表情看来,这一次震慑人心的刑,起码再能震慑这些百姓几年,让他们不敢心生盗墓的想法。 行刑结束,老宁氏带着人回往将军府,回去的路上芮余欢直接跟着老宁氏、宁氏同乘一辆马车,欧阳月则叫上春草与冬雪上车,静待了一会,欧阳月突然冲着冬雪道:“你去给我传个消息。” 冬雪立即附耳过去,欧阳月立即低声道,冬雪点点头:“奴婢一回府,立即去办。” 因为红姨娘的事,整个将军府突然安静下来了,不论主子还是下人,似乎连走路都不敢太大声,各个夹着尾巴做人,可是这里面却不包括芮余欢。 这一日她自在待在房间,此时正是午睡的时间,老宁氏早就睡下,她倒是有时间,只是她却没有午睡,待在床上微微皱着眉头。 不太对劲啊,那一天,她虽然就差一点便能对欧阳月使用催魂术,最后没有成功。可是欧阳月回来没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一般人对这种事不是十分恐惧的吗,这件事若是换成是她,她定然回府后第一个就找自己的麻烦,准备使计除掉她才对。欧阳月表现的这么平静,绝对的不正常。 “嗖!” “谁!” 芮余欢一惊突然转头,屋中闪出一人,芮余欢看到来人时,眸子突然一闪动,惊在当场,来人冷笑:“怎么,才一年不见,你就忘记我了。” 芮余欢一听,当下跳到床上跪地:“小……小姐你回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粉蝶,当初粉蝶突然接到黑衣使者离京找寻欧阳月下落并保护,只不过她那时已与欧阳月相隔很远,一时半会就追不上去,欧阳月又不停走动办事,她自然是扑了一空。但她不敢在没完成任务的时候轻易回来,所以只好继续找,也是最近她才听到消息说欧阳月回京了,她这才赶了回来。 当初粉蝶离开根本没跟芮余欢打招呼,芮余欢当时还以为粉蝶有了什么别的任务,可是已经死在外面了,早已没将粉蝶放在心中,现在突然看到粉蝶回来,当然心中有些惊慌。 粉蝶冲着她冷笑:“看来你过的不错啊,我没回来,你很开心吧。” “不不不,奴婢一直时刻盼望着小姐能够回来,一时太高兴了,这才会失态了。”芮余欢立即低头解释。 粉蝶冷哼一声:“也罢,我现有些累,先伺候我休息,等醒来再来问你的罪。” “是,小姐。”芮余欢顿时手脚麻利为粉蝶脱衣伺候她休息,看着粉蝶躺在床上,芮余欢面露一丝狰狞,粉蝶这贱人竟然还回来,那她岂不是还有受苦了。芮余欢眸子闪发冷芒,看来事情不能拖了,要先除了欧阳月,然后再想办法弄死这粉蝶,到时候她掌控了将军府完成了任务,谁也不会再问她的罪了。对,就这么办! 翌日一早,欧阳月刚用了早膳前去安和堂给老宁氏请安,却没想到,今日安和堂十分的热闹,除了还没下朝回来的欧阳志德,所有人包括腿脚不方便的明姨娘都被抬到了安和堂。 欧阳月刚一行礼退到一边,老宁氏抬眼扫了大厅众人一眼道:“你们也知道红姨娘这件事造成多大影响,虽然这一次事件没有连累到将军府我们都平安度过了,可事实上这事就真的这么了了吗。现在德儿在朝上恐怕也不好过,这红姨娘必竟是出身将军府的人,恐怕会受到些忌惮啊,身为将军府的人,我们同样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责任。” 众人低头听着,却不知道老宁氏突然说这些要做什么,老宁氏面上阴沉道:“红姨娘这件事,将军府不能再发生了。你们都要警醒着点,定不能再出什么事情影响将军府,当初这红姨娘就不是我手把手教出来,所以才为了点私利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现在看来,我不出面看着你们怕是不行了。” 宁氏坐在下首面色一沉,老宁氏这岂不是暗指她不会管人,红姨娘的事与她疏于管理有关系吗。 老宁氏当下道:“从明天开始,你们所有人一早便要来我这安和堂立规据,我不满意,一个个都不许离开。” 老宁氏话一落,众人顿时一惊,所有人上安和堂立规据! 老夫人准备从谁先下手?! ------题外话------ 月中了哇,月中了,手中有月票的亲就投过来吧,抹泪。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3朵鲜花 118,戏耍! 安和堂里,除了已被处斩的红姨娘,以宁氏、欧阳月、欧阳柔为首,花姨娘、刘姨娘连残了的明姨娘皆是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望着老宁氏。 这老宁氏为人是十分严格的,当然这也是对以前的她来说的,她对外人与自己都十分严格,当年她对明姨娘欧阳华照顾有佳的时候,明姨娘最是清楚老宁氏这立规据又是多么的严格。之于其它的人,她却不见得会多这份心力去管教,教好了与她做对吗,对于府中其它人,老宁氏向来是不加理会的,这些年来倒是相安无事。 但是在这么个时候她突然说要立规据,怎么看着都有些莫名的意味,是以众人心中皆是闪过丝异样来。 宁氏笑道:“娘要立规据,那也是为了我们好,这也是应该的。” 花姨娘、明姨娘望向宁氏,面色微变,这宁氏怎么答的这么痛快,可不像她平时的为人,明着里奉承老宁氏,实则暗地里却喜欢与老宁氏作对。只不过宁氏这样一说,其它人自然纷纷附和出声。 欧阳月淡淡望着老宁氏,后者见众人都这么知超,面上好了许多,叹息道:“红姨娘这事确实给了我们不小的打击,红姨娘在这府中十几年,行事做为虽然有时出点格,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谁知道她却暗自做了这样的糊涂事,最后害的自己送了命。说她可怜,但这事也无法令人同情,以一人之力想撼动朝庭、皇家之威,这就是红姨娘做的最错的事情。这件事能让你们警醒,也希望你们以后做事多听多看多想想,不然这一步错步步错就会报应在你们身上了,若是下一次谁再犯错,牵连到将军府,到时候就别怪我冷血无情了。” “是,娘。” “是,祖母。” “是,老夫人。” 众人立即齐声应道,老宁氏满意的点点头:“好了,接下来你们就自己排个时间吧,一天一人,不过明姨娘吗……明姨娘腿脚不方便,她就算了,其它的一人一天,到时候有什么事都给我放下,少在我这里说这痛那灾的,我听不那个,想逃避是没用的。” 宁氏点头应道:“那便有我来分配吧,依我看来还是依年纪大小来定,柔儿月儿年纪小,前面的也好给她们做做榜样,让她们好好学学,到时候别生了错处来。” 欧阳月似笑非笑望了宁氏一眼,花姨娘立即道:“夫人说的话自然有道理,只不过这将军府是极讲规据的地方,老夫人对这些也十分在意,这谁先谁后自然也得讲究,三小姐乃府中嫡女,按照规据贱妾们也该排在她身后才是呢。” 欧阳柔接道:“是啊,花姨娘说的有道理,这第二名自然应该是三妹,柔儿排在第三位。”她眸子微凉,淡淡望着欧阳月。对于这立规据一事,却也是有些学问的,宁氏乃宁府出身,小时受到的最好的教育,出嫁之前府中也请了教习的嬷嬷教导其规据,所以礼仪规范方面她做的是极好的。而欧阳柔之前时常跟在宁氏身边,自然有样学样也不比一般小姐差哪里。 不过欧阳月却不同,从小到大,她都不得老宁氏与宁氏的宠爱,欧阳志德越是宠她,越是不管她胡来,所以她的行为礼仪都是府中最差的,让她卡在宁氏与欧阳柔之音,只会显得她越发没有规据,到时候以老宁氏的脾气,还能让欧阳月得了好吗。 宁氏望着没有反驳的欧阳月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我、月儿、柔儿、花姨娘、刘姨娘五人正好五天一换,就按这个顺序了,娘你看怎么样。” 老宁氏点点头:“就这么来吧,准备准备明天就开始吧。” 宁氏等立即应声退下,离开前宁氏还走到欧阳月面前,看着她微微叹息一声道:“哎,月儿你祖母也是为了你好,这里面最令人操心的就是你了,你要好好学规据知道吗,有什么不懂的来问娘。” 欧阳月浅浅笑道:“娘放心吧,月儿的规据一定会学的很好的。”欧阳月眸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只不过宁氏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却没注意到她的神色。 众人纷纷离开,欧阳月快走了几步追上刘姨娘道:“一年多未见,刘姨娘看着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啊。” 刘姨娘规据给欧阳月行了一礼道:“让三小姐挂念了,贱妾一切都安好,让三小姐为贱妾费心,贱妾惶恐。” 欧阳月眸子微敛,随后又笑道:“哎,刘姨娘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以为在这将军府中,我们是朋友是盟友了,我与刘姨娘之间还是亲热着点好。” 刘姨娘直言道:“三小姐是府中尊贵嫡女,贱妾只是个妾室,不敢高攀。” 欧阳月满不在乎道:“刘姨娘这是什么话,在这将军府中都是一家人,就该互相照顾着。我也不拐弯子了,刘姨娘也知道我以前就从来没学过这些规据,之前祖母也给府中请过教书先生与教习嬷嬷,只不过后来不了了知了,我这样子若是在祖母面前,还不知道要被祖母怎么骂死呢。母亲那里我也怕给她丢面子,其它我也找不到谁,这学规据一事,还要劳烦刘姨娘多多指点一二了。” “这……三小姐必竟是府中嫡女,贱妾如何有资格教您呢?”刘姨娘十分犹豫道。 欧阳月一摆手:“我说能教就能教,难不成刘姨娘这礼仪规据还能比我差?” 刘姨娘犹豫的很,这时才微微抿唇应道:“既然三小姐这样坚持,贱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月笑多了一丝意味道:“当得,刘姨娘你自然是当得的。” 不远处,一个人影看着两人对话,转身便闪身进了安和堂。 安和堂里芮余欢扶着老宁氏回房休息,老宁氏冲着芮余欢越发满意笑道:“还是余欢你想的周到啊,这将军府早就该立规据了,不然红姨娘的事或许也不会发生。她倒是死的干脆了,德儿那里也没受到什么牵连,可是朝中对他不满之声却是不少啊,长此以往德儿再得皇上宠爱也难保升职,或能在这个官职上坐稳了。这个时候,我们确实应该先从府内动手,绝不能让她们再出什么妖蛾子。” 芮余欢笑着扶老宁氏躺在床上道:“老夫人太夸奖余欢了,老夫人这么宠爱余欢,余欢多为老夫人办事不也是应该的吗。” 老宁氏躺着一笑,整个脸快笑成一朵菊花了:“你啊,就是太谦虚了,便是彩月那同与我宁府出身都不如你,这府中也就是你啊看着最让我满意了。” 芮余欢浅浅一笑:“老夫人快睡吧,不然白天又要发困了。” 老宁氏笑了笑,躺在床上闭了眼睛,刚一躺下立即就发出缓绵的呼吸声,显然她确实十分困倦。 芮余欢立转身出了内室,内室外面喜妈妈站在那里,芮余欢看着喜妈妈眸中闪过丝冷意:“喜妈妈怎么还站在这里,现在老夫人不需要伺候的,我看这安和堂的外院应该打扫了,看着其它人忙里忙外的,喜妈妈便搭把手,先帮着打扫一下吧,不然老夫人看到怕是要生气了。” 喜妈妈面无表情看着芮余欢,冷淡的转身离开,芮余欢看着喜妈妈离开,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东西,现在还不是要听从我的吩咐,真当是这府中什么金贵的人了,不过就是个狗奴才,还跟跟我撂面子。”这一年多来,芮余欢可没少做工作,老宁氏越发对她信任有佳,便是这安和堂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交到芮余欢手上处理,对于喜妈妈这个下人,芮余欢一直不喜欢,而喜妈妈也喜欢与她做对。芮余欢得了势,可想以前那些安和堂下人过的如何了。 这时一个小丫环走过来,附在芮余欢耳边说了几句,芮余欢面上立即带着一丝喜意,她转而冲着那小丫环道:“你去盯着点喜妈妈,她走到哪里见了什么人,都要无一丝遗漏的告诉我,知道吗。” “是,芮小姐。” 芮余欢嘴角勾着笑,欧阳月啊欧阳月,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当初直接死在外面不是更好吗,你偏偏回来要落在我的手里,当真是你该死了。 翌日一早欧阳志德一脸笑意的出了将军府,宁氏便带着一众人前来安和堂请安,接下来便该是宁氏跟着老宁氏前后伺候着了,然而众人刚要离开,老宁氏却突然道:“月儿留下吧,你是府中规据最差的一个,便多跟着你娘身边多学学,也省得接下来你总出问题。” 其它人一愣,欧阳柔露出冷笑,欧阳月跟在宁氏身边学,那可就不是五天立一次规据了,无形中比人多了一天,而且以老宁氏的性子,这两天能让她好了才怪呢。老宁氏最是记恨的人,之前的一年老宁氏根本就不敢出府,她都怕被人直接戳破脊梁骨,欧阳月回来她一直没有大动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她就等着看好戏吧,看着欧阳月怎么被折磨。 花姨娘勾出一丝冷笑,刘姨娘只是淡然的望着欧阳月,面上看不出表情。 欧阳月却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道:“还是祖母想的周到啊,月儿还愁着要找人先教教我这些,祖母便为我想到了,祖母果然是最疼月儿的,月儿先在这里谢过祖母了。有母亲来教导,月儿的礼仪规据一定突飞猛进,绝对不会给祖母你丢脸的,你就等着看吧。” 老宁氏一愣,冷哼一声:“别说大话,到时候真做好了,你再来得意吧。” 宁氏嘴角也勾了勾,意味深长望着欧阳月,这是真傻还是装傻了,任谁都看出来,老宁氏这是故意拿捏着她。为了这件事,老宁氏之前还先找过欧阳志德说明了情况,任谁也没有特权,欧阳月受不住若是去欧阳志德那告状,反倒显得理亏,必竟老宁氏的行为,原本是为了府中好,为了欧阳志德好。只不过欧阳月可就要惨了的,宁氏认真望着欧阳月,后者却笑的十分真诚直率,她不禁一愣,果然是碰到傻子了。 欧阳柔、花姨娘还有刘姨娘都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安和堂,刚一出安和堂,欧阳柔便哈哈一笑:“我倒是要看看三妹能撑多少时间,竟然还乐的那般的没心没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也就她这种人才能将这种事当成好事,哈哈哈,我等着看她哭的样子了。” 花姨娘同样勾唇一笑,却是望向刘姨娘道:“刘姨娘似乎与三小姐关系很好啊,怎么现在看起来表现的这么冷淡,原来那些都是在人前装的吗。” 刘姨娘神色微变,只道:“花姨娘有这个时间不如也多学学规据吧,咱们这将军府,也就两个人令人发愁。” 花姨娘顿时沉下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嘲讽我。” 刘姨娘微微勾唇:“我绝无此意,但花姨娘若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先回了。”说完,刘姨娘转身便走,花姨娘气的咬牙切齿,这将军府中可不就是两个人规据最不好吗,一个便是从小无人教的欧阳月,另一个便是花姨娘了,她出身青楼,懂得的是怎么曲意逢迎男人,这些后宅的规据她哪里会懂。而其它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出嫁前都要请个教习嬷嬷教教规据的,便是刘姨娘吧,她虽然家道中落,可到底是书香门弟,刘姨娘虽没明说,实则却在嘲讽花姨娘没有规据。 欧阳柔看着两人斗嘴,冷冷一笑转身离开,只是心中却划过丝异样,这刘姨娘以前可不会随便与人交恶的,现在怎么敢直接跟花姨娘做对了,竟然与她斗嘴,倒是有些变化啊。 安和堂里,老宁氏坐在堂上,芮余欢站在一旁,宁氏此时端着杯茶规规据据的递上给老宁氏饮用,老宁氏只是拿起淡淡抿了一口便放下,对欧阳月道:“好了,你娘也做过了,你来试试看做的如何。” 欧阳月当下拿着茶杯,步子十分平稳,神态十分安然,端茶的手势更是平稳出众规据的很,宁氏微微一愣,欧阳月这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规据,她之前故意不给府中请教习嬷嬷,为的就是耗耗她,难道是她偷着学自己学会的?宁氏微敛着神色,那可真是她的失策了啊。 老宁氏眸中也划过异样,芮余欢心中更是惊讶,她眸子阴沉,突然咳嗽一声,旁边一个丫环本来站的好好的,却不知道是脚下划还是如何,竟然硬是伸到欧阳月脚下,欧阳月眼观八方,自然瞧见这丫环的行为,身子突然一矮,已做倒地的姿势,“啊”的惊叫一声,手中的茶便跟着飞了出去,“噗、啪!”欧阳月身子又是一转,随后站直了身子,却猛的拍着胸口:“哎哎,可吓死我了,我真以为要倒了呢,还好茶没事。咦,茶呢?”欧阳月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再笑咪咪的要将茶端给老宁氏,却猛然发现茶杯不见了,惊讶的抬起头。 “呀,芮小姐,你怎么么……你怎么一副落汤鸡的样子,难道安和堂房顶露水吗,怎么把你浇成这个样子,好惨啊。”欧阳月眨巴着眼睛,看着芮余欢脑袋上扣了个茶杯,面上衣服上一片湿润,还不时沾有着茶杯的渣滓,且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微张着嘴,嘴角睫毛上还挂着一只黄叶子,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芮余欢气的瞪着眼睛,听到欧阳月这样一样,直接给气的冷笑起来:“三小姐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狼狈吗,你看不到我头上的是什么吗。” 欧阳月瞪大眼睛仔细看过去,“啊”的惊讶叫了一声:“这……我的茶杯怎么跑到芮小姐脑袋顶上了,这可是太巧了啊。”说着“噔噔噔”快奔过去,直接拿过茶杯盖,再看看掉在地上已经碎裂的茶杯,一脸的叹息道,“真是可惜了,茶杯都碎了,芮小姐既然这么有本事能接住,怎么没全接住呢,好好的浪费了一套杯子呢。” 这都是谁害的,欧阳月这贱人竟然反咬她一口,分明是她自己没拿住,茶杯直接盖她脑子上,因为速度太快刀子没反应过来才会着了道的,她竟然还敢这么说她。 老宁氏也愣了一下,随后转为薄怒:“你还敢说余欢,自己走动都不加小心,竟然会歪倒,你看看有哪个大家闺秀像你那样子走路,简直不像个样子。从来。” 欧阳月有些委屈,转头望着一侧的婢女,那里站着三个,此时那三人都低着头,好似刚才的事不存在,她们谁也没看到。欧阳月却将冷意隐在眼底,只能低头无奈的应了一声:“是,祖母,月儿重来。” 随后欧阳月又拿起一套新茶杯,步子比之前更加平稳的往老宁氏面前走来,突然脚下伸出一只脚,欧阳月嘴角隐下笑意,抬起腿,狠狠向那踩去,而且用些一丝寸尽,以两倍她的力量向那只腿踩去。 “唔……”耳边是隐忍不住的呜咽声,欧阳月微侧着眼睛,就看到身侧一个身着淡粉色裙装白色白净的小丫环,已经疼的面色煞白,面上豆大汗珠不停滚落,眸子睁的大大的,紧紧咬着唇才没让她惊叫出声,但因为过于疼痛,已经忍不住发出低喘的呜咽声。 欧阳月嘴角轻轻挑起,身子却徒然一转,手上的茶杯“嗖”的曾弧线形飞起,“唰,啪,砰”的落地。 …… “欧阳月,你是故意的。”接下来,屋中已响起芮余欢那压抑不住的怒叫声,她这一次已经擦好衣服,并且已经站在老宁氏的另一侧了,欧阳月摔倒的茶杯竟然还能扣在她脑袋上,她顿时感觉一股透心凉的感觉涌进衣服里,身上粘粘乎乎的,难受的很。 欧阳月“咦”的叫了一声,怪道:“芮小姐你怎么跑那里去了啊,你看看真是不巧啊,竟然砸你脑顶上了,你也知道我规据最不好了,这些事要重复多练练才能上手的,你看看你跟我玩耍什么呢,虽然这游戏挺有意思的,可我也不好意思总让芮小姐被茶水淋着啊。” “谁跟你玩耍。”芮余欢气的不轻,愤然道。 “啊,不是吗,那你怎么跑那去了,原来不是站在祖母这边上吗。你看我也没注意到,刚才我步子不稳要摔倒,我还特意往你没在的反方向扔去,就怕让你再受了委屈,你看看这事闹的,又误会了不是。”欧阳月一脸感叹,只是面上却有些责怪芮余欢。你看看你好好站在原来的地方要是不动,这茶杯可不就砸不到你吗,谁让你换了地方的,我也没时刻盯着你的功夫,现在砸了茶杯,淋了水我比你更无辜吧。 芮余欢气的颤抖着双手,老宁氏已皱眉望着欧阳月:“你还有理了,看看你连个端茶的规据都不会,你还能做什么,将军府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就养了这么个废物吗,简直太不象话了。” 欧阳月连连点头道:“祖母说的是,月儿这规据确实没学好,还是母亲做的好,不如让母亲来吧,月儿先在一边好好看着,学好了再为祖母尽孝。” 宁氏却是一愣,立即道:“这规据越是做的不好,越应该学,越应该身体力体的示范才是,怎么可以遇到点挫折就放弃,若是宁关,你就永远也学不会规据了,继续来吧。” 欧阳月有些扭捏道:“母亲,真要继续来吗,可是月儿做不好的呀,若时再犯了错可怎么办啊。”那样子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还真让人深说不得。 宁氏道:“这算什么,规据就是要多练,学不会就学到会为止,有祖母在那帮你把关,你就继续来吧。” 欧阳月叹息一声:“那好吧。” 芮余欢气的不轻,咬着牙瞪着欧阳月,一瘸一拐的进去内堂换身衣服再出来,然后刚一揭开内堂的帘子,刚一冒头出来。 “嗖,咚,啪!”她又立即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接着感觉头上一痛,面上“唰啦啦”滑下一片水气,芮余欢只感觉额下青筋直冒,森冷的道:“三小姐你这一回不应该是冲着那个地方扔吗。” 欧阳月看到芮余欢出来,又接受了她茶杯的洗礼,一身刚换好的衣服又脏了,伸手捂着嘴,惊声道:“芮小姐你怎么又出来了,真是的,你也太能捣乱了吧,怎么我学规据你总在旁边掺和着啊,这茶杯又砸你脑袋上了,真是浪费我时间了。你也真是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来呢,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话的啊,是啦,我是从小没学过规据,那也没人教我吗,祖母总算是为我着想要看着我学规据,还让母亲在旁边提点着,我心中别提多高兴呢。看看你一直在旁边捣乱着,我这学的心思都被破坏了,不学了不学了,父亲便是骂我,我也不学了,哪有这样的,有这种捣乱的人在,我如何学的会。” 说着,欧阳月一副气恼的坐在一边,便是老宁氏与宁氏在姐也敢民不在乎,径自一人的生着闷气。芮余欢本欲发作的怒火,突然卡在胸口与喉咙处,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气的身子猛的一颤,扶着门框才没气昏过去。这分明是欧阳月自己不长眼睛,每一次都往她身上招呼着,才会失败的,现在竟然怪上她了,她每一回都是安静的站着,这事怎么与她有关。当然这时候芮余欢一向是忽略,她使人想故意绊欧阳月这种事实了。 老宁氏沉着脸:“你就是这相死样子,每次都没有长性,学什么东西遇到些困难就放弃了,还有这分明是你让余欢多次被茶水淋,你怎么反倒怪上别人了,还不认错。” 欧阳月却不满的哼了一声:“祖母,月儿要是会,就不用跟着母亲学规据,不用过了祖母的眼睛了,月儿就是不会才要学的。我自然不能像母亲做的那么好了,我自己走路不稳,要往哪里倒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还管的着这茶杯甩哪啊。这种时候谁还不是先顾着自己,芮小姐下次还是眼快手脚也麻利点吧,我这刚学规据的人就是可恨,我自己根本管不住自己,就劳你别往我茶杯盖上凑吧,那样咱们谁都高兴。” 所以呢,说了半天,欧阳月还是觉得是芮余欢自己的问题,谁让她偏偏往她茶杯盖上凑呢,怎么一屋子人都没事,哪回都是芮余欢挨了砸。芮余欢若不是故意的,那就是说她太倒霉了,哪一回都能让她凑上,活该啊。 安和堂大厅的婢女们微微哆嗦着肩头,紧抿着唇没让自己笑出声,看着芮余欢那气的火气不断升腾,却怎么也发不出来的样子,实在像是怒发冲顶的老母鸡,不停的在地上打转,却是无话可说。而其中一名婢女,不断抽着脚,面上白的吓人,她心中一惊,这三小姐不会将她脚踩残废了吧,怎么现在还痛的没缓过劲来呢,望着欧阳月的眸子带着惊意。 老宁氏见芮余欢的样子,立即让人扶她下去梳洗,看着欧阳月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跟我进来,伺候我梳洗。” 宁氏也跟了进去,先是接过下人端来的盆,润湿了布巾,认认真真的给老宁氏擦了擦脸和手,为她宽衣。老宁氏眸子却十分冷淡的望着欧阳月道:“你来,跟你着你娘做一遍。” 此时下人又为老宁氏穿上了衣服,欧阳月施施然走过来,却也巧了,芮余欢此时已经换好衣服,看到欧阳月端着盆走过去,立即吓的站在门口不敢过去,这时欧阳月已经拿着布巾为老宁氏擦试,刚一碰到老宁氏的面,老宁氏立即道:“像什么样子,刚才你娘的手法你没看到吗,手腕抬的角度不对,手上的力道更是不对,手把手的教你你都如此无用,你要是自己学规据,还不知道做得多难看。” 欧阳月完全不在意,眨着眼睛道:“咦,手法不对吗,是这样……这样……这样吗?” “唔唔唔,你看着些,你在做什么,这是想闷死我吗,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不知道我这是为你好,重来重来重来。”老宁氏气的不轻,大喝一声,只见刚才欧阳月拿着布,便使劲在老宁氏面上蹭,跟擦地似的,手上也没个轻重,老宁氏感觉鼻子都快被戳破了,气的不轻。 芮余欢见欧阳月这次走路还算平稳,又见她出丑,立即走过来,拿起欧阳月手中的巾布,十分轻柔的为老宁氏擦试:“三小姐,老夫人多么金贵,你的动作要轻柔一些才行啊,要这样……这样……还有这样……”面上十足的得意,老宁氏也连连附和夸奖芮余欢。 欧阳月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芮小姐真是厉害,手法看起来比母亲做的还好呢,怪不得是一直在祖母身边伺候的,果然有天副啊。” 芮余欢的手一顿,欧阳月那句天副是什么意思,说她天生就是个下人的命吗。一想到粉蝶对她呼来喝去的样子,芮余欢紧紧咬着牙,面上闪烁着无边的恨意。 宁氏同样被说的面色一变,眸子转向芮余欢带着冷意,她可是大周朝五大世家同身,岂是芮余欢这种孤女可比的,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让老宁氏宠了她罢了,还想越过她去。 作梦! 宁氏冷淡道:“月儿,既然没做好,就从头再来一次吧,这一次动作轻柔,这个净面的工作十分简单,你能做到的。” 欧阳月嘴角勾着一丝浅浅的笑,端着盆,忽然脚下一划,整个身子前倾,手中的东西当然也全都飞了出去。 “噗通,噗通。” “砰、呼、哗啦。” 这一次的动静可比之前大多了,只见欧阳月整个盆全都飞扑了过去,那条净面的帕子直接拍在芮余欢面上,而盆中整盆水,全部倒罩在了老宁氏的床上,老宁氏与芮余欢身上顿时全都湿了,她们只感觉透心一凉,本能的颤抖了一记。 芮余欢愤怒的拿下巾帕,怒气腾腾的直接将东西甩向欧阳月,欧阳月惊呼一声,身子一躲。 “啪!” 后面有人被打中,欧阳月惊讶的回头,却见那里站着一个直挺挺的人,沉默了一会,那人一把拉下面巾,露出宁氏那阴沉沉的面色,泛着冷意的眸子直直向芮余欢扫来:“芮余欢,你这是做什么,在这将军府敢对我这么无理的,你算是第一个了。” 宁氏气的咬牙切齿,芮余欢也是一惊,她在这将军府这么得利,但她也从来不敢跟宁氏正面冲突。她能靠着老宁氏得宠,可不代表宁氏对付不了她,她们同样出身宁府,宁氏现在更是全得宁府的后盾,便是这一年来老宁氏也都不会正面与宁氏冲突,更何况是芮余欢呢。她立即解释道:“这……这,我只是太生气了,而且刚才我也不是将着夫人,我是冲着三小姐……” “三小姐,月儿身为府中嫡女,犯什么错,上面有上辈,需要你一个同辈人教训吗,你是什么资格教训她,你又拿着谁的鸡毛当令箭教训她。”宁氏立即冷斥出声,来来换作平时宁氏是不可能为欧阳月出头的,只不过现在芮余欢惹了她,是令更她心中有气的。 “夫人你别误会,我……我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失手。”芮余欢心中紧张立即解释道。 “生气?失手?这是你能失手的?芮余欢你在将军府待久了,别忘记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以为靠着什么人就能无法无天了,别忘记你是怎么毁的容,怎么残废的,那个鸡毛你能否当令箭你得好好想想,不然最后吃大亏的可是你。这一回只是湿的巾帕,下一回若是一柄刀,我保证你就死我前头了。”宁氏冷哼一声,现在她底气可不比老宁氏低,除了平时对她有着长辈的尊敬外,其它的事宁氏可不惧老宁氏,此时冷着脸道,“母亲床上都湿了,得新换物件了,我先叫人准备东西去了,就先回了。” 欧阳月一见,嘴角浅勾:“明天到月儿立规据,月儿明天来。”说着转身出了安和堂。 内堂里老宁氏气的呼呼喘着粗气:“没大没小的东西,都是一群没大没小的东西,她那是什么意思,这是指责我宠爱你了。还有欧阳月这蠢人,做这么点事,你看她哪一回做好了,竟然敢就那么离开了。可恨啊。” 芮余欢现在也气的不轻,只是却忍下怒气劝道:“老夫人您别生气,夫人与三小姐也都是有口无心的,你就别跟她们计较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老宁氏深深叹息:“她们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芮余欢什么也没说,只让下人来收抬屋子,给老宁氏换了身衣服,她也退下去换了一身衣服,看着一旁边刚换下的三套衣服,芮余欢面上闪过阴毒之色。怎么会这么巧合,欧阳月每次都能罩她头上甩来,她不相信,便是巧合又如何,欧阳月可算将她惹急了。她会提议老宁氏给府中人立规据,可不就是让欧阳月端端茶、倒倒水这种的小规据啊,不管欧阳月什么小心思,这一回绝对要栽到她手中了。 芮余欢冷冷一笑站起身,想了想道:“去香宁院。” 立即有两个丫环跟过来,其中就包括之前被欧阳月踩到腿的丫环,这两个是老宁氏为了芮余欢在府中方便特意调过来的,早在一年前芮余欢已经调教的这两人唯她命是从。 香宁院,芮余欢刚一通报,不一会明姨娘身边的齐妈妈便迎了出来:“原来是芮小姐啊,快里面请。”只是望着芮余欢却带着审度的眼神。 芮余欢笑着应和了两句,任由齐妈妈打量,两人不一会便来到内室,内室的床上明姨娘正安静的半躺着,因为在屋中,面上并没有掩着纱,看到那面目可憎的容貌,芮余欢心中也闪过一丝厌恶,但她很快隐下。 明姨娘冷淡道:“芮小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芮余欢笑道:“明姨娘这话说的,我们都在将军府中,时常来走动走动不也是正常吗。” 明姨娘淡淡望着芮余欢,真是时常走动,她会事隔一年才来这香宁院吗。芮余欢却是望了望齐妈妈,转头望着明姨娘,一副要背人说话的样子,明姨娘冷笑道:“没事,都是我自己人,芮小姐有什么要说就说吧,现在还有什么可背人的事。” 芮余欢见明姨娘语气不善,笑的更亲切道:“明姨娘,这可是事关这一年的事情,还有三小姐的事呢,这些人都可以听?”除了齐妈妈,屋中还有阳儿、笑儿两个明姨娘的贴身丫环。 明姨娘神色微敛了一下,沉默一记冲着齐妈妈一使眼色,齐妈妈立即会意带着阳儿、笑儿离开,心中却有些意外,明姨娘与芮余欢能有什么事聊呢?这一年的事,什么事? “人都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不在意明姨娘的冷淡,芮余欢只是缓缓道:“说来这一年来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先是府中几个大争端,让府中有些乱,将军府也因为皇命离京了,这三小姐后来也不知道想什么,也跟着离开了。本来这件事就能缓和下来吧,京城却不知道谁传了那种不能当真的流言。哎这将军府上下都为这件事忙乱的时候,明姨娘又被人偷袭断了双手,可真是祸不单行啊。” 芮余欢声音极来平淡,眸中却闪着得意望着明姨娘:“只不过我却得到个消息,听说咱们这三小姐在外面的时候,曾经遭到过追杀,也不知道是谁买通了一个杀手组织要对付三小姐,听说当时是挺凶险的,三小姐不知道怎么躲过了。不过我想三小姐这次回京,肯定会找到这幕后主使者报仇吧。” 说着便直直望着明姨娘,后者明显身子一僵,面色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题外话------ 对付芮渣我是一定一定不会手软滴,已经在进行中了,卡卡卡,明天很精彩,不要错过了哇!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wo406930313 送了2朵鲜花,亲,墨轩0601 送了10朵鲜花 亲,wo406930313 送了2颗钻石,亲,墨轩0601 送了5颗钻石 全部扑倒,么么哒~ 119,谁在阴谁? 明姨娘僵着脸道:“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特意跑来,就是为与我说这些的?” 芮余欢浅笑,直直望着明姨娘,欧阳月离京这一年里到底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不过粉蝶当初奉命前去找寻欧阳月,却是找到些线索,之前刹血盟曾经接过一个案子、也是刹血盟接到的最后一个案子,便是刺杀欧阳月,也有线索表明,刹血盟她们确实对于一个女子动过手,至于为什么没有成功,这个却是无人得知。 非但如此,随后刹血盟便与第一杀盟开打起来,原因是什么,这也引起朝庭尤其是江湖中的人猜测,有人猜测很有可能是第一杀盟与刹血盟同样为一个案子有了矛盾,比如这一个要杀,一个要救,或是两个都要杀,但最后刹血盟得到这个案子。这些年来刹血盟一直想要与第一杀盟比肩,接第一杀盟不接的,接第一杀盟想接、会接、打算接的案子,两盟早就有了难以化开的矛盾,现在又赶上因为一个人矛盾扩大化,刹血盟又因为这个人倾巢出动,可不就是最好劫杀的机会吗。 当然这些都是粉蝶回来分析的结果,当时芮余欢正在一侧听着,她对于这两大杀盟的血拼并没有兴趣,她只是想到,这两人都是为了欧阳月啊,一个要杀她的,而欧阳月最大的敌人不就是将军府的吗?想来想去,当时能做这些,也有这个资本的就是明姨娘了。一年前明姨娘突然被人砍断了手,也令她十分奇怪与不解,现在与这刹血盟或是第一杀盟联系起来,她心头的疑惑立即烟消去散, 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定是明姨娘借用户部尚书府女儿或是将军府姨娘的身份,找了哪个刹血盟,从而牵连了两个杀手组织的利益,导致他们火拼的。同样的,知道这个消息,明姨娘也算有把柄落到她的手中了,虽然她本来就有信心控制住明姨娘,但拿着她的软肋,只会更好为她办事。 芮余欢柔声道:“明姨娘,你不用这么紧张,咱们怎么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总不会做害你的事。” 明姨娘冷笑:“是吗,那为什么这段时间芮小姐却懒于见我呢,我这香宁院啊,平时连见只蚂蚱都特别困难,何况是香宁院的外人了,你可是头一遭啊。” 芮余欢知明姨娘心头有怒意,本来她是打算放弃明姨娘了,想她毁了容,四脚皆断,生活不能自理,对她来说真是毫无用处的。可是自从粉蝶带回这个消息时,她心头却是一震,是啊明姨娘现在在将军府确实是难以掀起大风浪了,她是绝不可能再得欧阳志德的宠爱了,看着是没用了,但她忘记明姨娘身后还有一个户部尚书府啊,这户部尚书府却是能做许多事的。比如找杀手组织刺杀欧阳月,有些事,明姨娘还是比她得利多了,她想到那个计划,顿时便跑来见明姨娘。 “明姨娘你可是误会我了,当初我被将军赶出将军府,可是费了许多力气才能再让老夫人接我回来的,回来后我总得先安抚住老夫人吧,老夫人那人你也知道,疑心最是重的人,在这种时候我若是与府中人过多接触,恐怕她也要怀疑的。当时知道明姨娘受伤,我的心不知道有多痛,能忍到现在才来看你,我每到晚上不知道要想多久才能累的倒下睡着,这一年来,我并不比明姨娘好过啊。”芮余欢一脸悲痛的望着明姨娘。 明姨娘心中冷笑,明明知道芮余欢这是装的,不过她即使是装的,倒也让明姨娘心里好过。这一年来,真是谁也不来香宁院,她真的很寂莫,甚至觉得这将军府的人不会都将她忘记了吧,芮余欢会来,还说明她有用处,还知道她对欧阳月的恨意,这就好,她还有生存的动力:“嗯,芮小姐这次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见明姨娘不再纠结于以前的事,芮余欢嘴角勾着抹笑意,这也是当初她最先找上明姨娘的原因,明姨娘与她都有个共同的敌人欧阳月,而她们都是聪明人,即使知道对方心思不纯那又如何呢,只要能一起对付欧阳月,她们便站在同一条船上,有着共同的利益,这就足够了。芮余欢又是看了看,确定房中再无其它人,便道:“明姨娘,三小姐为府中折腾出这么多风雨来,你说谁是最恨她的,她又是最恨谁的呢。” 明姨娘沉着眉眼思考到,随后突然眸子微瞪道:“芮小姐的意思是……” 芮余欢坐在床边,深深望着明姨娘道:“这事若是换成明姨娘,你又会如何呢。哎,亲人对自己不亲,还要向着个外人,其实设身处地为欧阳三小姐想想,我心里也不会平衡吧。当初三小姐突然不告而别的离京,我随后思来想去,觉得这也很正常,换成是我,我恐怕也会一气之下,耍着性子离开呢。本来这事也只是亲人之间的小矛盾罢了,只不过这件事却被有心人宣扬的,成了大事情,现在却是一发不可收抬了,我都替她们着急呢。” 芮余欢说的,自然是老宁氏与欧阳月了,将军府中,怕是没人不知道老宁氏会立规据,冲的就是欧阳月来的,便是原来不知道,让宁氏立规据却故意让欧阳月也留下来,老宁氏分明有折腾欧阳月的意思。欧阳月又不是傻子,恐怕也想到了,之前在安和堂,芮余欢越想越觉得这是欧阳月故意找她麻烦,几次三翻向她身上泼水泼茶。 想到这,芮余欢眸中发冷,欧阳月也不过就会这点小技俩,与她的计划全然不能相比,她也不过就是故意吃点亏,让欧阳月得意一二而放松警惕罢了,看欧阳月那得意的样子,真以为气到她了吗。想是这样想,看芮余欢阴冷的表情,全然没她心中想的那么不在意,相反的,她恨的很,恨不得当初直接弄死欧阳月了事,要不是因为,怕她都要坏了事了。 明姨娘若有所思望着芮余欢,亏她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也不知道是谁害的老宁氏与欧阳月关系这般恶劣了,芮余欢真有心和缓两人的关系,两人绝不会闹至此处,她可不信芮余欢没在暗地里以安慰为名,实则行挑拨之事。但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明姨娘跟着叹息,仅剩的那只眼睛都有幽光在闪现道:“芮小姐说的是,也是老夫人与三小姐都太倔强了,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让我们看着都跟着着急,希望三小姐也能明白老夫人的苦心啊。这一次老夫人其实也是为了她好,虽然这立规据对三小姐最是严格一些,但老夫人处处为她着想,三小姐现年也有十四了,也该是着急的时候了,之前她一直没有正经被教育过,老夫人恐怕是想这一回一起都给补上。所谓严师出高徒,不严厉些,怕是教导不好三小姐的,到时候她进了婆家的门,可更是麻烦,到时候苦的是她自己,我们都懂得老夫人的良苦用心的。” 芮余欢勾唇一笑,已知明姨娘明白她的意思,道:“说的就是这个理,不过看三小姐今日的样子,哎,真是愁人呢,怎么说都不听啊,三小姐这样可别闹出更大的麻烦来,到时候谁也帮不了她了。” 明姨娘叹息道:“三小姐喜欢逞能,又仗着有些小聪明,常常会办糊涂事,这次直接面对老夫人,想来她会收敛一些的。” 芮余欢轻笑:“希望如此吧。” 明姨娘也跟着点点头,芮余欢道:“看明姨娘的样子伤势似乎好多了。” “就是这个样子吧。”明姨娘叹息一声道,芮余欢装着要查探伤势,凑过头在明姨娘耳边嘀咕了几句,明姨娘神色一愣,压低声音道:“这……真的要这么做吗,若是失败了,这件事可就是大祸了啊。” 芮余欢冷笑道:“明姨娘,你可不是胆小怕事的人,连派人刺杀欧阳月的事都能做出来,现在怎么怕了?你要知道,这件事只要借欧阳月的手,完全可以摘除我们,并且我们还能让欧阳月万劫不负,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事情一败露,便连欧阳志德也不会放过她。不,到时候欧阳志德会是第一个想杀欧阳月的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明姨娘可是聪明人,会不知道取舍吗?” 明姨娘神态急变数下,最后只道:“希望三小姐懂事听话吧,不要再让老夫人操心了。” 芮余欢眼中闪过得意,明姨娘此话,那就是答应她的提议了,她轻拍明姨娘肩头道:“放心吧,三小姐她最后会明白的,明姨娘你也好好休息吧,我出来有一会了,也该回去看看老夫人了。”接着又压低道,“至于怎么做,到时候我们再联系。” 明姨娘点点头,芮余欢已经走出去,明姨娘看着她,心中却不禁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芮余欢的毒计确实了得,而且事成之后,欧阳月必成千夫所指,便连欧阳志德也容不下她,非但如此,到时候芮余欢借机向府外宣扬出去,那么这一年多来说芮余欢是扫把星的传闻不攻自破,矛头只会指向欧阳月,她会变成天下最恶毒之人。到时候不论她落的个什么样的死法,也绝不会有一人为她叫屈,只会说处罚的太轻了,她的仇也报了。 芮余欢啊芮余欢,果然是个恶毒非凡的人,不过这对她来说,却是没差的啊。 翌日 宁氏带着人来安和堂立规据,随后便由欧阳月一人留下来为老宁氏立规据,今天老宁氏也学乖了,她不用欧阳月打水递茶,只是坐在堂前,让欧阳月反复做着行礼跪拜的动作,而且规据必须到位,跪下必须发生声响,且不许放蒲团,就让欧阳月膝盖直接落地,便是想想,恐怕欧阳月这么立一天规据,这双膝盖也废了。 欧阳月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很是听话的做着,芮余欢看着十分惊奇,因为从始至终欧阳月面上神态没变,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老宁氏也是一愣,向屋中其它人望望,看到粉蝶站在一侧,指向她道:“愣着干什么,去帮着三小姐立规据。” 芮余欢面色一变,却快一步赶在粉蝶面前走向欧阳月,粉蝶一惊,也连走几步,跨在芮余欢面前奔过来,还回头有些冷意的扫了芮余欢一记。芮余欢神态明显一愣,当下顿着脚,面上尴尬的退回一边。欧阳月眸子微微转动,不着痕迹在粉蝶与芮余欢身上扫了一记,嘴角轻轻一抿,这两个主仆关系怎么如此古怪,好似颠倒了一般,欧阳月眯着眼睛。 这时粉蝶已向欧阳月走来,直接按在欧阳月肩头上,使力便要将她压向地面,粉蝶可是分武的,她这样一压欧阳月的膝盖骨不碎,恐怕也得在躺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粉蝶手上刚一使劲,欧阳月心头便是一惊,虽然她早有所料老宁氏今天会折磨她,她已经做了些防备,可不代表粉蝶用暗劲动手她还能安然无恙。这粉蝶是想借老宁氏的口,对她动用私刑了,这难道是芮余欢的主意,还是她的,刚才的情景…… 不过瞬间,欧阳月已转变了数个心思,手上突然轻轻扭动戒指,准备对粉蝶动手,这时候喜妈妈突然奔了过来,手中捧着茶具道:“老夫人,奴婢给您送茶来了。” 芮余欢神态一变,喝道:“送茶就送茶,喜妈妈你也不是第一天当差的了,不过进府送个茶,怎么还大呼小叫的,可太不像话了。” 这将军府中,除了老宁氏,便是欧阳志德也会给喜妈妈这个老宁氏身边老人几分面子,平时说话都很和气,何曾见人这么斥责她,便是老宁氏都极少。欧阳月一愣,喜妈妈却不以为然,起步端茶向老宁氏送去,老宁氏也浑然不在意芮余欢的抢白斥责,只是低头端起用茶,喜妈妈已道:“老夫人,刚才府外有兵部尚书府派下人前来,说是尚书府李小姐有事要跟小姐商量,那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老宁氏一愣,眉头一皱:“那李如霜可不是什么正经家女儿,你怎么跟这种人搭上了,不是早说让你少与她来往吗。” 欧阳月眸子微微扫向喜妈妈,却见后者此时拿着托盘,低头顺目的站在那里,谁也没看,转头冲老宁氏道:“祖母,李小姐与我交好,对我将军府又有何坏处。她到底是兵部尚书府的千金,说来其父亲与父亲也属同系,都是武官,想来两人也能谈的来,再说了若是有什么事,武官也比文官更好帮衬着,月儿是觉得这对父亲有好处呢。” 老宁氏寒着脸:“你就长了张争辩的嘴,当我不知道吗,只不过她德行本就不好,你又是京城三丑之首,与她多有来往,岂不是名声越来越臭。哼,你现在这样,恐怕哪个男人也不愿意要你,你准备老死在将军府吗,我将军府可没有嫁不出去的女儿。” 欧阳月似笑非笑道:“这倒是,有祖母的倾心教导,月儿相信,怎么样的顽石都会被炼化了。” 老宁氏琢磨着欧阳月话里的意思,后者已经一矮身向她行了一礼便要退下,但那粉蝶按在她肩上的手却不想放下,刚才欧阳月是硬顶着,不然粉蝶在喜妈妈进来之时已经下死劲按下她,现在却还不打算放开,欧阳月面色一冷,突然转个身子,背靠老宁氏,手臂突然打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向粉蝶心口处击去。 粉蝶十分心惊,她本以为欧阳月不过是一般的千金小姐,就算是将军之女,可是她不学无术,也不会多么了得,但她一按下欧阳月的肩头,就感觉欧阳月以一种她不懂得的暗道化了她的功力,让她一按没有按下,她微微气恼自然又加了力道,却还是没成功。喜妈妈此时走进来,她自然不能做的太过份,让人怀疑,只不过她却没想到,这一回欧阳月直接从她手中甩开身子,竟然还直接攻她心口,而且那也掌十分古怪,让她一时没有看清,但她心中却是一紧,本能感觉到危险的临近,若被这样打中,她必重伤。当下粉蝶不敢再缠斗,迅速向后一闪,连连避开,只是因为欧阳月出招极快,她这突然一闪显得极为突兀。 “噌噌噌”连退数步后“砰砰,啪”直接撞到后面的椅子上,连人整个翻了个个倒在地上,顿时嘴中发出一阵呜咽声。 欧阳月站在大厅中冷眼看着,转头笑望着芮余欢:“芮小姐,你这丫环行事未免太粗鲁了,看看像什么样子,芮小姐在祖母面前这么得宠,也最是会规据的,怎么这下人却是府中行为规据最差的一个,不想她给芮小姐你丢脸,还是好生管教一下吧。”同时,已眯着眼睛望着芮余欢。 后者此时面色大变,根本不管欧阳月的讽刺,急忙向粉蝶奔去:“小……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粉蝶捂着后背,忍着嘴中压抑的痛叫声,抬起头冷冷望着欧阳月,嘴角却勾着抹诡异的笑容,欧阳月眸子在两人身上微微扫动,已转头踏步而去,府外正站着一人,却不是李如霜身边的两个贴身丫环。欧阳月眉头微挑,那丫环立即浅笑的递上一个请帖:“欧阳小姐,我家小姐听说您回京了,十分惦记呢,约您一起同游叙旧。” 欧阳月心头疑惑,拿起请帖打量了一下,眉头却是一挑,竟然真的是李如霜的笔迹,便道:“好,去回你家小姐,我过几日便去找她。” 那丫环行了一礼,施然离开,只是转了几圈后,她突然在一个巷子里停下来,那里停着一个十分简朴的马车,丫环立即冲着马车微一行礼道:“主子,请帖属下已经送去。” 这时马车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因为车帘所挡,看不到此人身子与相貌,只露出一只胳膊,灰色的衣袖上以繁复的缠枝纹上,上头还绣着几只缩小版,但神态同样威武不凡的猛虎,手上泛着健康古铜色的肌肤,手指骨节分明,但是一双手便给人厚重宽大,极有安全之感。那人道:“将李府的丫环送回去,不要引起别人注意。”此人声音纯厚,显得很成熟。 那丫环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男子又道:“之前将军府里在做什么。” 那丫环立即压低声音道:“奴婢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传话的妈妈说是在安和堂里,听说将军府中老夫人正在立规据,昨天欧阳三小姐随着将军夫人学习,今天是欧阳三小姐自己行立规据,具体的事,属下没有进去。” 那男子突然冷哼一声:“蠢妇,该死的老妇人,竟然对……”男子声音突然一顿,“你去吧。” 那丫环本来对男子开口已有些发愣,听到男子对老宁氏明显的敌意,心头也是一惊,她很少看到主子对谁这么生气的,但却不敢多问,转身快速离开,转了一条街,在一户人找拉起被其打晕的李如霜贴身丫环,抗起便走。 马车外,一个身着黑衣的虎背雄腰的大汉向里望了望,小心道:“主人,要回吗。” 马车里男子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低沉道:“没想到她过的这样不好,我明明……走吧。” 大汉神态也是一顿,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转过身子,驾起马车离开。 芮余欢直接将粉蝶扶回房间,刚一回去将粉蝶扶倒在床上,粉蝶突然回手甩了芮余欢一巴掌,芮余欢没有防备,立即被打的身子一扭,直接甩倒在地上,面颊上立即红肿起来,但是芮余欢心中愤怒,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立即跪在地上道:“小姐恕罪。” 粉蝶面上阴冷:“想不到这欧阳月还有些本事,不过她竟然敢对付我。” 芮余欢看到粉蝶掩不下的怒意,眸子微微转动道:“小姐,奴婢可否一问,那一年多,您为什么离开吗。” 粉蝶冷哼:“我的所作所为,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汇报了。” “不不,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好奇。”芮余欢立即面色一变解释道,粉蝶却已不理会她,芮余欢想了想,小心道:“这欧阳月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她是何身份,怎么能与小姐的尊贵相比,竟然还敢对付小姐,真是不知死活。” 粉蝶胸口微微起浮,芮余欢抿着唇道:“当初主子命令奴婢控制住将军府,奴婢一直不敢有丝毫怠慢,只不过这将军府中因为有着一个欧阳月,却让我许多计划都失败了,说来说去,这欧阳月都像是天生的刹星一般,谁碰到谁倒霉。奴婢虽然一直在努力着,但是有这欧阳月在,奴婢害怕计划会失败啊。” 粉蝶眯着眼睛冷冷望着芮余欢:“哼,你少在这里套我的话,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主子给你的计划必须尽快完成,不然,你知道后果。” 芮余欢面色一白,立即道:“是,小姐请放心,奴婢的计划已经在进行了,不出几日,定然有控制整个将军府的把握。” 粉蝶面上阴冷,摆摆手,芮余欢便退了出去,她神态却是泛着一丝莫名的笑意。之前那使者还不让她对付欧阳月,她心中还十分忐忑不看,现在看看这粉蝶全然不管欧阳月的死活,她的机会就来了。到时候她完成任何控制整个将军府,只要在黑衣主子面前得了利,她也不会将粉蝶放在眼中,到时候在一并将粉蝶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一告状,她就不信那黑衣主子会不处罚粉蝶。而且那黑衣主子若是怪罪下来,她也可以将事先问过粉蝶意见的事说出去,她可不是没有准备做事的人,没想好退路,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芮余欢冷笑,欧阳月这一回你死定了,任谁也救不了你! 粉蝶倒在床上,看着芮余欢离开,眸子幽冷。粉蝶岂会不知道芮余欢刚才的话是为什么,芮余欢时常在她身边晃,她打什么主意,她自然也清楚。要设计欧阳月吗,她正有此意。本来主子突然让她前去寻欧阳月并保护欧阳月,粉蝶心中就有不满,可是没想到她跑出去一年多,却根本没有欧阳月什么线索,最多也只是查到了刹血盟的事,后来知道欧阳月突然回京了,她这才连忙赶回来,她心中岂能没有气。 这一年多来她没有完成主子的任务,欧阳月回京又是她从其它地方得到的消息,如此灰溜溜回京,岂不是显得她很没有能力吗。她可是知道主子的手段,若是被主子知道了,她多怕主子会处罚于她。而这欧阳月刚才又敢如此对她,真是不知道好歹,芮余欢既然用心,她岂能不助她一臂之力,到时候芮余欢任务达成,她有的事办法与理由让芮余欢去死,得了芮余欢的功,之前的事说不定就此两抵了,而且欧阳月也会死去,也足以消了她的火气。 粉蝶冷笑,欧阳月,呵,她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有资格让她保护吗! 芮余欢刚一离开,便招来个小丫环,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小丫环立即点头,然后偷偷摸摸来到宁香院,往里面扔了个纸条,不一会里面走出一人,正是刘姨娘身边的丫环绿儿,绿儿拿起纸条四下看看没人后,方才拿给刘姨娘。 刘姨娘打开纸条一看,神色不明,随后将纸条交给绿儿道:“速将纸条烧了,不能留下证据。” 绿儿立即应了一声去处理,刘姨娘坐在原地,眸子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阳月这边接了李如霜的请帖直接回了明月轩,没去安和堂,刚一回来,春草、冬月两人便迎了上来虚寒问暖,欧阳月笑道:“没事,多亏秋月送来的护膝那厚厚一层棉布,跪上一天我腿也没事,就是陪她们精神累了点,我先睡一觉。” 欧阳月这一回明月轩倒好,老宁氏一听说她回院子休息,却生了不下的气,扬言府中所有人的规据不用立了,唯独这欧阳月,她既然这么不懂得分寸,她只要教导好她自己,别人还能差的过她吗,是以,定下欧阳月以后每天去安和堂立规据,除非欧阳月规据能让她满意。欧阳志德回府时,也觉得过份找了老宁氏,不过老宁氏自然有话顶着欧阳志德,必竟欧阳月十四了,明年就及茾了,到时候再教育就更晚了,再者父母心,欧阳志德也想欧阳月嫁个好人家,自然知道这规据还是得学,也只好狠心不管了。 听到这消息,欧阳月也只是笑笑完全不在意,午膳后,欧阳月正准备看会书,宁香院的绿儿突然传话过来,刘姨娘那里得了个花样,想让欧阳月给些意见。 欧阳月嘴角一勾,这府中女红最差的一个就是她了,刘姨娘倒真是有意思,找她给意见,不过欧阳月还是让春草给换了身衣服,让冬雪看家,她带着春草来到宁香院。 宁香院里,刘姨娘已经抱着欧阳月在院门口迎着,欧阳月立即笑道:“刘姨娘今天倒是好兴质了,不知道得了什么花样,竟然这么急着叫我来。” 刘姨娘笑道:“其实也不是花样的事,三小姐你也知道小少爷不知怎么的得了您的眼缘,现在也总是找你,这一年多时间里见不到你过来,他就没消停过。这不刚才又吵闹的不轻,所以贱妾想请三小姐来看看。” 欧阳月挑眉道:“噢,原来是小弟啊,那快给我抱抱吧。” 刘姨娘立即将欧阳月请进屋中,然后递抱给欧阳月,说来还真是奇怪,欧阳童本来一副苦丧着脸,整双小眼睛都眯到一起了,紧紧堵着嘴,但是一看到欧阳月,立即瞪大眼睛,眉开眼笑起来,而且伸着手,不断要抓着欧阳月。欧阳月笑了笑,伸出一个手指头,欧阳童软棉棉的小手立即紧紧握了起来,一脸的眷恋。 刘姨娘神态一愣,似乎也有些惊奇,原本那些话她只是随口说说的,就是为了将欧阳月引来这里。欧阳童也不过两岁多点,小时候因为给他喂药,身子骨弱,两岁了才只能依依呀呀说话令她着急的不行,但总比之前她担忧欧阳童是哑巴要好。而且欧阳童十分认生,除了这宁香院的人没看他与人亲近,欧阳月离开一年多,便是以前喜欢她,但这么久了小孩又是健忘的性子,怎么还记得住呢。刘姨娘心头有些翻腾,压下心中的混乱,微握着拳头,扯着笑跟在一旁。 “童儿也两岁多了,怎么个头还这么矮呢。”欧阳月轻轻点着欧阳童的小脑门,后者却是笑呵呵的直望着欧阳月,刘姨娘看着却有些心惊肉跳的,只道:“三小姐也知道的,我之前……哎,现在却是急也急不来的,贱妾十分担心。” 欧阳月冲着她道:“我看刘姨娘也不需要担心,我看小弟健康的很,有些成长的晚,反而更加聪明健康,这有早长晚长的,只要有心,一样都可成才。” 刘姨娘笑笑:“就三小姐会说话啊,贱妾可不敢想,只要四少爷能平安长大就好,至于成才这成才的,这些都是命,却是别人强求不得的。” 欧阳月眸子勾起道:“刘姨娘倒是想的很开,你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这道理却不是人人能看开的,这世上自作聪明的人可不少,往往都栽在了这自作聪明上。刘姨娘一直是聪明人,现在看着是,以后会不会是呢?” 刘姨娘背上一僵,轻勾着唇,只是勾了半天只是轻抿着唇,转移话题道:“三小姐之前说想与贱妾学规据,省得在安和堂里吃亏,这些礼仪规据贱妾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只不过若想过关倒也不难,三小姐既然不嫌弃,贱妾自然也不敢藏私。只是就劳三小姐抽空到我这宁香院了。” 欧阳月点点头,笑带着一丝莫明道:“这是自然。” 接下来的几日,欧阳月不断在安和堂与宁香院间奔波,老宁氏也是想尽了办法想折腾欧阳月,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她自以为很阴损的招术了,但在欧阳月面前就是不行,她越是立规据,面上笑意越是浓,浓的好似时时在嘲笑老宁氏的阴损与不自量力一样,气的老宁氏经常发狂大叫,疯了一般。 欧阳月之日又趁着老宁氏午睡,前去与刘姨娘用善,借故看看欧阳童以及与刘姨娘探讨如何破解老宁氏的规据,但谁知她刚一离开,芮余欢便闪进了老宁氏的内室之中:“老夫人要午睡了,你们先出去吧,老夫人最近被三小姐气的入睡困难,一点声音也不能有。三小姐一会就来了,你们等三小姐来立规据的时候,再来伺候吧。” “是。”安和堂一众下人立即应了一声皆数退了下去。 芮余欢看着床头上的老宁氏,却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总算让她等到这个时候了。 她转头望向桌前的茶杯,声音十分轻缓的倒了一杯茶,接着背着身子,直接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往茶杯里倒了些不知名的药粉,随后直接将纸包点起烧着,剩下的残渣直接收抬一下也倒入到茶杯之中,她端着茶杯缓缓走向老宁氏的床。 老宁氏在梦中也并不安稳,眉头紧皱,呼吸有些急促,可能在梦中也与人有些生气,芮余欢声音轻柔的道:“老夫人,你一定渴了,余欢伺候你喝些茶,不然你睡着不舒服。” 老宁氏没有马上醒来,芮余欢又轻柔道:“老夫人……老夫人……” 芮余欢神以一变,冷了几分,突然伸手在老宁氏手臂上拧了一把道:“老夫人,你醒醒。” 老宁氏感觉一丝拧痛,皱着眉睁开了眼睛,看到芮余欢就在身侧,倒是放下心道:“余欢,怎么是你,这时候你怎么不休息下,有下人来伺候就行了,要不你就太累了。” 芮余欢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道:“只要能伺候老夫人,让余欢做什么,余欢都不会感觉累的,老夫人这样说可是伤余欢的心了。” 老宁氏一脸感动道:“这府中当属你最孝顺了,我知道你的好,哎,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再过段时间,我定然给你找个极好的人家,保你后半辈子无忧。”说着一把拉上芮余欢的手,芮余欢眸中却闪过一丝阴冷,很快掩下去,老宁氏并没有看到。 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她现在的情况还可能吗,是她做春秋大梦,还是这老宁氏够虚伪。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从当初她一心寻死,老宁氏救起她,这一切已经注定了,既然老宁氏将她救起来,那就要接受她的怒火,她的人生轨迹任何人都改变指使不行,当时老宁氏救下她、不让她死,那么老宁氏就得代替她死。 芮余欢笑的越发温柔:“老夫人,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此时欧阳月已跟着刘姨娘向安和堂奔来,一路上刘姨娘故意拉着欧阳月说话,走上三两步就要迷一下眼睛,或是非要拉着欧阳月看那些她们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风景,分明是故意拖住欧阳月的行程。欧阳月好似没发现刘姨娘的不同,十分配合着她,笑呵呵的与她闲聊着。 安和堂本来被芮余欢打发走的下人间却突然乱了起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争吵起来,这时候将军府外一个人影奔了进来,急奔安和堂冲来。 宁香院,明姨娘冷笑,冲着齐妈妈道:“好戏开始了,走,将我抬去安和堂,我要给老夫人请安去了。” “老夫人,你睡了这么久,口一定渴了,我刚给你倒的茶现喝一口润润喉咙再睡吧,一会三小姐就来了,你又得费心了。” 老宁氏笑着,低头饮下芮余欢手口茶杯,芮余欢面上勾着阴笑。 同一时间欧阳月也终于被刘姨娘放行,两人已踏进安和堂大厅中…… ------题外话------ 咳咳好吧,这章为了一个新角色我有些纠结,所以就得卡到这了,下章讲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感谢亲,林小小小 送了1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hbf9111 送了5朵鲜花 亲,wo406930313 送了3颗钻石 爱你们,感谢亲们的评价票和月票哇,现在月中了都不要大意的将票投来吧,有评价票的亲们不要浪费啦,投个五点,嘻嘻 120,谁着了道 “祖母,月儿来给你请安了。”来到安和堂,欧阳月眸子扫了扫,发现安和堂内的下人一个也没有,却不怎么在意,挑眉笑着道。 下一刻,内堂帘子已被打开,露出芮余欢那散发着诡异笑容的脸,她道:“原来是三小姐啊,你来的正巧,老夫人刚刚醒,正让你进去伺候呢。” 欧阳月嘴角勾了勾:“那好,我这就过去。”说着抬步上前,老宁氏最近故意拿捏着欧阳月,所以一切都十分的严格,晚来一刻,都要被她罚上半个时辰,欧阳月当然一次比一次来的早,这倒是正常的很。 芮余欢拖着脚慢了她一步,却缓缓接近也跟着前来的刘姨娘,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刘姨娘果然好手段,定一次计划成功,可少不了你的功劳。” 刘姨娘平淡的望着芮余欢道:“不要忘记了我们所说的承诺,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我也不是随便就能骗骗的。” 芮余欢微微勾着唇道:“这是当然,刘姨娘放心便是。”刘姨娘直视芮余欢,却是看了半晌,反倒将芮余欢看的一愣道,“刘姨娘这是?” 刘姨娘轻抿着唇,不禁道:“在这将军府里,老夫人也算是芮小姐的靠山了,真若这般做的话,芮小姐难道不怕在将军府无法立足吗,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在我看来,此计算不得上上策。” 芮余欢诞着一丝诡笑:“这就是你们一般人有的想法了,确实在你们看来,老夫人一死,谁也不能护着我了,这府中便会换一个人的天下,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将我赶出将军府,只不过这也仅仅是你们一般人的想法罢了。” 芮余欢对老宁氏的恨意,是从上一次宁府的人将她毁容与残废开始的,当然从一开始芮余欢对老宁氏有的也只是利用,全无感情,如何对付芮余欢,对她来说都没有区别。别说是借刀杀人的办法,就是亲手将老宁氏碎尸万断,她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当时她一心求死,她却了无活下去的动力,是老宁氏救了她,但老宁氏却不知道她救下的是一个准备向将军府报复的地狱恶魔,老宁氏敢救她,就要承担她的怒火袭来。让她已这副鬼样子活下来,让她明明活着,却不能对心爱的人再有任何奢求,这是对她的无边的折磨,身体上的、心灵上的,这都是每每都让芮余欢极为痛苦的,而这一切都是老宁氏造成的。 从那一次开始,她对老宁氏的恨意,就不比欧阳月的轻,她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都难以入眠,便是睡着了她也一直在做梦。在她的梦中,七皇子百里辰还是那样俊美无双,便只是静静而立,都好似一幅顶极的画卷,那么的令她怦然心动。在梦中,七皇子本是背对着她,好似感觉到她的靠近,微微转过头,随后冲着她展现绝美的笑容,她兴奋的奔向前去,却在这时候欧阳月突然从一旁奔去,百里辰眸子又弯出一层,直接伸臂将欧阳月揽在怀中,欧阳月此时转过头来,冲着她得意的微笑。 她十分愤怒,却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看着她眸子微变,随后面上带着嘲笑,她手中突然多了一面镜子,镜子中是她面颊上狰狞的巴痕,变成了那个已破像的她。她痛哭的叫着七皇子给她机会,七皇子却看也不再看她,环着欧阳月的腰越走越远,欧阳月不时转过头以胜利者的姿态冲着她得意张狂的笑意,芮余欢每天又气又诅的醒来。她发誓若是有一个机会,她也要守住,她绝对不能让欧阳月好死。 七皇子,她的七皇子,难道这一辈子,她就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芮余欢心中清楚,以她现在的样子,是不可能了。这一切都是欧阳月害的,当初若不是欧阳月的离开,她会被传出那样的传闻吗,宁府会过府伤害她吗,这一切都是欧阳月造成的,现在她就必须付出血一样的代价来! 芮余欢心中冷笑,至于老宁氏一为报仇,二她也这件事中的重要筹码。老宁氏死后,会真如刘姨娘想的那样,她在府中没人护,会被人赶走吗?这确实有可能,但她没有十足的办法会这么做吗?这将军府中,她能拿捏住一个老宁氏,自然还能拿捏到另外一个人,对于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只不过毒杀老宁氏借刀杀了欧阳月,老宁氏也算死得其所了。 刘姨娘深望着芮余欢,这话中分明意有所指啊,芮余欢却没再多说,只是面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却是快步奔了进去。 房间里老宁氏躺在床上,只是看到欧阳月眉不是眉,眼睛不是眼睛,面上已经沉了下来,欧阳月行了一礼便站了起来,老宁氏更是冷哼一声:“去,给我倒杯茶过来。”刚才芮余欢只喂了老宁氏一口欧阳月便来了,她现在还渴着,欧阳月立即听令过去倒茶。 “母亲,儿子来请安了。”这时候欧阳志德的声音出现在的堂外,而安和堂里也呼啦啦进来一群下人,老宁氏一听蹙着眉头,觉得外头有些乱,还是道:“我醒着了,德儿进来吧。” 不一会欧阳志德一身朝服走来,进来便向老宁氏行了一礼,老宁氏嘴角勾着冷笑:“怎么,月儿在我这里学规据,你是不放心了,这是来监督着了。” 欧阳志德立即道:“母亲这是哪里话,儿子给母亲请安,这不是应该的吗,哪里是为了谁。” 老宁氏面上的表情,这才有了几分好转,却在这时宁氏、明姨娘、欧阳柔等也相继来到安和堂,纷纷为老宁氏请安,欧阳月正端着茶小心的喂着老宁氏,只是向欧阳志备与宁氏称呼了一声,不过两人都没觉得欧阳月失礼。老宁氏口倒真是渴了,直接就着欧阳月的手喝了两杯水,这才喉咙才舒爽起来。却没注意到芮余欢、刘姨娘还有明姨娘望着她的眼神,分明在透过她试探着什么。 欧阳月放下茶杯,准备起身之时,不着痕迹的在老宁氏腰迹狠狠掐了一记,“啊!”老宁氏当下痛叫一声,刚才那锥心之感,令这痛叫声立即响彻整个安和堂,安和堂中的人皆是一惊。 芮余欢眸中忽然闪过喜色,神态上却分外紧张的道:“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欧阳月也愣住了忙道:“祖母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叫起来了。” “娘,怎么回事。”这屋中之人立即紧张寻问起来。 芮余欢挤到前面关心道:“老夫人你哪里不舒服,刚才听着您的叫声十分痛苦,你到底怎么了。” 老宁氏此时也感觉胸口十分闷痛,腰间刚才突如其来的痛意,连带着整个身子都不舒服,她白着脸道:“疼,全身都疼。” 芮余欢等人大惊:“疼?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平日里身体是最好的,怎么会突然身体疼呢,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芮余欢受到惊吓一般白着一张脸,这府中本来最该的也要算她一个,必竟若是这老宁氏出事了,她恐怕就得不了好,任谁也觉得她的这个反应才是正常的。 安然间,芮余欢一把拉住欧阳月的手道:“三小姐,你之前喂的老夫人的是什么东西,她怎么会突然身子这么疼。” 经芮余欢这样一说,所有人望向欧阳月,确实之前欧阳月好像在喂着老宁氏什么东西,她们进来的时候都看到了,而且老宁氏立即就发作起来,怎么看着,都感觉这里面事中有事的样子。这段时间里老宁氏分明是有意针对欧阳月的,欧阳月离府、出京这一年多来,老宁氏确实受到不少窝囊气,不止是她,便是整个将军府的人都不敢随意出将军府,若是被人认出来,那少不了一顿咒骂。而明姨娘、芮余欢、老宁氏算是最惨的,明姨娘那双手到底是被人砍的,还是所谓的扫把星诅咒的,谁也不知道。芮余欢又残又毁了容,若不是还被老宁氏照看着,她也就是一个废人了。老宁氏却因为自己的执着而被宁府舍弃,因此两府还闹的十分僵,要不是中间还有个宁府,恐怕宁府恨不得直接将老宁氏从祖谱上剔除了。 是以,老宁氏很恨欧阳月,欧阳月回府,她找着方法拿捏着出出气,这也是人知常情。只不过有时候这事一出,已经不受控制了,比如立规据这件事,欧阳月越是表现的差强人意,老宁氏越是想折磨的她哭爹喊娘,为自己出口气。这无关亲情,只是老宁氏对于欧阳月的气。老宁氏对这件事也并没有意阻止传扬,现在府中的人都知道老宁氏故意以红姨娘被斩为名头,特意拿立规据之事找欧阳月的麻烦,便是欧阳志备都明明暗里劝了几回,可见这老宁氏行为的过份。 那么欧阳月受不了,想别的办法为自己开脱,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面容开脱的方法又能是什么吗,可能只是称病自己不来,这样办法未免就有些低级了,若是欧阳月被人发现是装病的话,只会落个不孝的罪名,对她没有好处。办法还有许多,也比如欧阳月低头认错请求老宁氏的原谅,只不过依她的性子,这种可能性是极低的。现在看来,欧阳月采用了最最愚蠢的办法,便是给老宁氏下药,让她永远不能欺负她。 欧阳志德神色也是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却只是平淡的回视着芮余欢:“芮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喂了祖母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杯茶水罢了,怎么听着你的意思,却好似我要害祖母一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明知道我与祖母现在关系不是那么圆和,芮小姐这样一说,岂不是让事情更麻烦了,你这又是什么居心。” 芮余欢被一抢白,面色有些不好,有些委屈的轻抿着唇,眸子若有似无望着老宁氏,一副被欺负了却不敢回嘴的架势,这样一比较谁欺负谁也一目了然了。老宁氏立即沉下眉眼喝斥道:“没有规据,余欢也不过是看我身上疼多问了两句,她进来的晚,看到你喂我茶,会这么一问不是应该当的。你是冲着她恼羞成怒,还是冲着我来的。”老宁氏冷哼一声,眸光锐利,“我看你就是冲着我来的吧,你心中不舒服了,在我面前立规据委屈你了,你这是来报复了。欧阳月啊欧阳月,你什么时候心思这么狠毒,我问你,我身为将军府最老一辈的人,我以祖母的身份让你每天来我身边立规据,应该不应该,可委屈你了,还是说这不合规据。” 欧阳月被说的神态有些不好,还是抿着唇,有些不满的道:“祖母乃将军府中最得高望众的一个,您说什么自然是什么,您只让我来您身边塞立规据,当然也是应该的,月儿可不敢说祖母委屈月儿,月儿是心甘情愿的。” “还说什么心甘心情的,听听听听,这话里多少埋怨,什么叫我只叫你一人来立规据,这全府上下你不看看,哪一个规据礼仪不如你,你自己做不好,我出于好心多让你立上几日,这是在帮助你呢,你竟然如此的不领情。真是伤透我的心了,没良的东西,真是没良心的东西啊!”老宁氏一副气的不轻,直用拳头砸胸口的样子,立即看的屋中之人皆惊,芮余欢嘴角勾着笑意。 她给老宁氏下的药不是立即发作的,让老宁氏与欧阳月越是争辩,欧阳月就越是没理。到时候老这宁氏突然发毒死去,到时候欧阳月之前又是这一翻样子,她可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必竟这屋中的人都亲眼看到欧阳月亲手喂老宁氏喝东西,两人又有着这样一种解不开的矛盾,不论是欧阳月毒杀老宁氏的动机、现场还有手法全部都很清楚,这么多人看着,欧阳月必死无疑,绝无生还的可能! 老宁氏倒也不是真的在锤胸口,只是装着样子。平日里欧阳志德并不时常在府中,她立规据欧阳志德虽然担心,可必竟是后宅的事,不太过份欧阳志德也没法管,必竟老宁氏是她亲娘,他便是再宠爱欧阳月,总不能这么拂了老宁氏的意,那样打着老宁氏的脸,还让老宁氏在府中怎么生存,他自然不会做。只不过这时候她若是任由欧阳月这般下去,德儿说不定真要怨上她了。 那可不行,便是她有意为难欧阳月,此时也不能说出来,这黑锅只能欧阳月来背了,她这一样一番表演,顿时显得欧阳月小肚鸡肠,而且对长辈不孝不敬,显得行为极为恶劣不堪。 欧阳月只是轻轻抿着唇淡淡望着老宁氏,深深叹息一声道:“祖母说什么便是什么,月儿一切认下就是了。”这是认错了。 只是这认错却门道许多,她这一副毫无奈何的样子,看着便是老宁氏压人了,宁氏在一旁看着,本来老宁氏吃鳖她应该高兴的,只是现在看着欧阳月的样子,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忽然发现,欧阳月这一年离开京城,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有所变化了,身上整个气质似乎又翻了一番,便连容貌也渐渐长开,她必竟已经十四岁,就快及茾了。欧阳月的谈吐越来越好了,并且行事礼仪也好了许多,而这些府中根本没有人教过她,难道她是在府外学的,还是这是一种传承,她早晚会自学成才?这几日老宁氏要立规据,她也时常会过来观看,真论起来欧阳月的行为举止,已经无可挑剔了,这一些又是与谁学的呢。而且欧阳月头脑分明更聪明了,若是以往,她早与老宁氏互吵起来,那样子,她才是真正落了下层,直接与长辈抢白,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或不对,欧阳月是没理的。 宁氏脑中不期然想到一个人,那人冲着你浅浅一笑,顿时荡的周围的空气都似带着一种春花般的香气,美丽又恬静。想到这,宁氏眸子幽暗,望着欧阳月的眼神,闪烁着不尽的恨意与杀意。 宁氏嘴角勾着冷漠的弧度道:“月儿你这像是什么样子,你祖母也没有别的意思,她是为了你好,才想让你来这安和堂立规据,你也不想想你今年也有十四了,再一年你可就十五,到了及茾的年纪,你之前名气在京城不好,这五十开始已是该订亲的年纪了,你这么长此以往,若是无人登门,到时候可怎么是好。”说着宁氏走过去,拉起欧阳月的手,语重心长的道,“月儿啊,咱们都是亲人,出发点可都是为了你好的,你可不能不识好人心啊。” 欧阳月冷冷回视,看着宁氏眼中的虚情假意,心中隐下冷笑。宁氏突然这么一说话,直接打消了她之前的演技,哪一句话都指明这一切都是为她好,老宁氏便是再折磨她,也是为了磨练她的心情,再加上她原本的名声,老宁氏就真的变的为她好了。 老宁氏也当下道:“是啊月儿,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得祖母的心呢,你那性子是府中最为浑吝的,若是不下点功夫好好磨磨你的性子怎么行呢。不论是以后在京城里走动,还是为了你以后嫁人生活的好点,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与你母亲在出嫁的时候,宁府可都专门请了宫中的教习嬷嬷来磨我们的性子,那时候我们学不会她们就拿滕条抽,跪着跪不好就跪一天,一天不给吃的,两天跪不好,跪两天,两天不给吃的。我对你的教育已经算是最轻松的了,若是真碰上那宫里出来的教习嬷嬷,你还不是死的心都有了。”老宁氏摇头叹息道,“就是这些年来我们将你宠的,让你这么没大没心,还连这一点苦都吃不好,等你真的嫁了人,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你还在这诸多报怨的,哎……” 老宁氏、宁氏说的这话倒是在理,只不过她们本心可不是这样想的,真正做起来,哪有单纯为欧阳月着想的时候。 欧阳月冷冷一笑,芮余欢眸子微微勾起,现在欧阳月这等成为众矢之地的心情如何啊,当时她可比现在惨多了,她此时惊道:“那……难不成三小姐你因为恼羞成怒,一时间被怨恨掩了理智,做出对老夫人不利的事情吧。” 芮余欢这样一说,整个大厅的气氛徒然一变,都一脸惊意望着欧阳月,这种事不是不可能的。欧阳志德也微微握着拳头,沉着脸望着欧阳月,却什么话也没说,只等着欧阳月的回答,对欧阳志德来说,老宁氏让他多次失望,到底是他娘,他绝对不希望自己的亲娘与宠爱的女儿有这种事发生,那同样是对她一个耻辱。 欧阳月冷眼望着芮余欢:“芮小姐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吗,不过小小一件事,你非要牵扯出这么些旁的来,祖母一直待你不错啊,怎么看着你似乎很希望我给祖母下些药,毒死她呢。正常人遇到这种事,不应该先是关心吗,你怎么只关心我是否下药的事,对于祖母,我看着反倒十分冷淡的很。” 芮余欢神色一顿,欧阳志德已冷眯着眼睛望着她,欧阳月说的是,刚才老宁氏突然叫了一下,当属芮余欢表现的最突出,直叫着查探,却是句句指着欧阳月,好似认定了欧阳月会做什么一般。芮余欢赶忙道:“三小姐这是什么话,至从我被将军带到将军府后,这府中老夫人最是宠爱余欢,便是余欢有事,余欢也不想老夫人有半点散失的。这不是巧着老夫人在三小姐手上之前表现的很痛苦吗,余欢当然十分关注,会这样想,也很应该啊。” 欧阳月冷笑:“是吗,怎么看起来我都觉得芮小姐的行为怪异的很呢。” 芮余欢沉着脸,明知道欧阳月这是想死赖到她身上,偏欧阳月说的令人相信,欧阳志德望着她的眸子更为冷淡,这可不利于她之前的计划,绝不能就这么失利了。芮余欢寒着脸,眸子中隐现出泪水:“三小姐,你看不上余欢,余欢也不怪你,可是你也不能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余欢的身上。余欢是最希望老夫人能长辈百岁的人,你这般的臆测我,实在太寒人的心了。余欢日夜守在老夫人身边,就是为了老夫人能收留、照顾余欢,而为她尽些心力的,绝无半点私欲之心,三小姐如此说,岂不是戳余欢的心窝子,余欢以后还怎么在将军府生活,还怎么活在这世上。”说着捂脸哭了出来,声音十分凄厉,听着心都不禁跟着纠了起来。 欧阳月面色冷淡,屋中的其它也多是冷眼旁观,只是刘姨娘与明姨娘眸子微闪,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有老宁氏当下心疼的肝颤起来,立即抱起芮余欢安慰道:“余欢别哭,你放心,有我护着你呢,这府中我看谁敢对你不利。你是我保下来的人,谁也不敢动你的,你就安心的生活在将军府中,我知道你的好,我知道你的好啊,你别伤心了。”芮余欢却痛哭捂脸,根本不抬起头来,老宁氏立即冲着欧阳月喝道,“你看看你说什么那是什么鬼话,余欢这等孝顺的人你也欺负,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连余欢一根手指头都不如,你又多么孝顺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余欢。你……你……你简直太可恶了,你空上恶毒的……呕咳咳……” 老宁氏神色极为激动,指着欧阳月的鼻子便骂起来,只是说到后来她面色涨红,眸子圆瞪,突然干咳的吐出一口血水来,芮余欢闻到血腥味,那隐下的面色闪过一丝阴冷与狠毒,却是立即抬起头露出惊意道:“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不止她,屋中的其它的人也极为惊讶的望着老宁氏,任谁也没想到,刚才还一副生龙活虎指着欧阳月骂的人,下一刻突然吐血,面色也难看了几分。欧阳志德心中一跳道:“娘,你怎么了。”说着直接奔过去,抚抱着老宁氏,为其抚着后背,希望她能舒服一些。 宁氏眸子闪烁,立即道:“快,快给老夫人倒些水,让她润润,快!” 整个安和堂立即乱了起来,芮余欢被欧阳志德挤开,不过心中未有半点不高兴,此时心中却没来由的兴奋,她突然惊的连连后退,直接靠的床脚处,面色大变的望向欧阳月,直指着欧阳月道:“三小姐,你之前到底给老夫人喝的什么,老夫人平时身子骨别提多好了,怎么才喝了你端的东西,身子骨便差了这么多,还吐血,这可是可大可小啊。三小姐……你到底……你到底给老夫人喝了什么!” 安和堂上上下下顿时望着欧阳月的眸子都闪着诡异,之前她们还能说芮余欢与欧阳月只是在吵嘴,可是先有老宁氏喝痛,再有老宁氏突然吐血,怎么看着这事都不简单,就像是……就像是欧阳月给下了药啊。 欧阳月紧抿着唇:“我没有,祖母之前说口渴,我只是给她端了杯茶喝,祖母怎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但我绝对没有下东西,绝对没有!” 芮余欢沉着脸,一副不敢置信状:“那个时候只有老夫人与三小姐在屋中,当时老夫人还躺在床上,三小姐若是借有倒茶之便下些东西,老夫人也是看不到的,三小姐你有这个动机与时间啊。” 欧阳月冷冷盯着芮余欢:“给我闭嘴,到现在祖母是为了什么吐血还不知道,你凭什么指责是我下了东西。你在这安和堂伺候时间最久,我说是你下了东西污懒我,还有可能。” 芮余欢神色一顿,嘴角却勾起冷笑,因为她已经看到欧阳月紧握着双拳,面上十分紧张了,在这种情况下,欧阳月确实有动机、地点还有时间给老宁氏下药,她便是不承认,也让人怀疑:“三小姐,有没有,不如先请了大夫来看看再说。” 欧阳月却是一惊,直觉望着老宁氏,面上闪过一丝慌张道:“若是这样请了大夫过来,岂不是就说已经怀疑是我做的,可我根本什么也没做,这样还让我在将中怎么做人。” 欧阳月这一表现,分明是怕真查出什么来,到时候她洗脱不了罪名了。可是在外人看来,她却有些作贼心虚了,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芮余欢眸中的神色越发明亮道:“三小姐,正是因为你什么也没做,才应该让人叫来大夫,到时候查探清楚了,你才没有牵连啊。怎么三小姐你现在好像不想让人请来大夫呢,这可有些说不过去了,便是不说其它的,老夫人刚刚吐了血,做晚辈的也都希望她平安无事,以防万一找来一个大夫来看看不也是应当吗,三小姐这般惧怕,可是让人心中生疑了。” “我……我根本没下药,你不要冤枉我。”欧阳月咬牙切齿望着芮余欢,那眸中的恨意,让芮余欢看的十分得意。 欧阳月也算是聪明,看起来已经怀疑到她头上了,只不过现在怀疑上她却已经晚了,她的计划已然全面铺开,欧阳月已经是瓮中之鳖,根本已经无力逃脱了,芮余欢冷下声音道:“三小姐,到底你有没有下药,只要找来大夫一试便知,你现在如此害怕是为何,又如此阻止叫大夫又是为何,难不成你真的下了东西,所以你才会害怕大夫来查明真相吗。” “什么!你这个贱人,孽畜,我可是你祖母,你还是人吗,你竟然给我下药,你这个恶毒的心肠,给我拉下去打,给我打死这个不孝和孽障。”老宁氏之前吐血,也吓的有些懵了,此时听到芮余欢如此一说,更是惊的不能自已,难道欧阳月真是因为报复所以给她下了药,这该死的家伙。 宁氏当下也道:“芮小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便是月儿什么也没有做,娘刚才吐血这也不是好事,一定要找来大夫先看看,这事可拖不得,快去找大夫,快去!” 宁氏这一发话,当下有下人要出府去找大夫,欧阳志德突然出声:“等等。” “等什么等,你真是有了女儿忘了娘了,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竟然为了这孽障连我这老娘都不要了吗,你竟然如此对我,我恨啊。”老宁氏一听,立即怒叫起来。 欧阳志德却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给了那下人一个牌子道:“去请太医院的刘太医。”那下人一愣,拿着牌子立即应了一声出去寻人,欧阳志德回头望着老宁氏道,“娘刚才吐了血,儿子心中也十分担忧,儿子怕一般大夫查不出什么来,胡说八道到时候耽误了娘的身体可不好。这刘太医医术高明,到时候他说有问题便是有,说没有,便是没有,儿子怎么会不要娘呢。” 老宁氏一听愣了愣,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那刘太医当然医术高兴,他可是太医院的医正,宫中一些没什么身份的娘娘想让他医治也不容易,而且之前这刘太医也过府看诊过,倒是很有傲气的一个人,她也不怕这刘太医真被人收买了。欧阳志德会请刘太医过府,就是因为刘太医不会被收买,让他来看诊,才能显出公正来。 芮余欢心中冷笑,欧阳志德此举,分明还是出于关护欧阳月的,只要欧阳月没做,自然也不会查出问题来。只不过欧阳志德这次却想差了,若是换了一般大夫,或许还查不出这老宁氏有问题,这刘太医却不同了。他身为太医院的医正,医术高明,对于药毒也十分清楚,她必会查出老宁氏身上的不同,到时候欧阳月将会百口莫辩,任谁也救不了她。而这一切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欧阳志德很疼宠欧阳月,便是现在证据确凿,他也很难相信欧阳月真的敢对自己祖母下毒,她便以欧阳志德这番心思稍加利用,到时候真查出问题来,第一个对欧阳月心生失望,到时候为了掩丑闻,恐怕第一个要杀欧阳月的,便是欧阳志德了。 欧阳月神色有些紧张,整个安和堂也十分安静,只有不时丫环端了清水给老宁氏暂洗血水,喂其漱口饮用,时间过的十分缓慢一般,让人等的十分心焦。便连芮余欢也渐渐露出紧张的神色来,此时欧阳月悄无声息的走近她,冷冷道:“芮小姐倒是好手段,只是不知道你给祖母到底下了什么东西。” 芮余欢微愣,却淡笑的望着欧阳月,这么长的时间,已经露欧阳月想明白来龙去脉了,而芮余欢也早就料到这些,只是望着欧阳月阴声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余欢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刚才满屋子的人都看到是你亲自为老夫人喝的茶水,真是下了东西也绝对是三小姐,你怎么反倒问上余欢了,余欢可是不敢认这些的,三小姐自己真扪心无愧没有下药,干什么这么紧张。” 欧阳月冷笑:“我倒是一时不查,还是被你算计上了,你倒真是狠,连祖母你也敢动手,就不怕自己掘了自己的坟墓,到时候永远爬不起来吗。” 芮余欢笑中多了得意,看着欧阳月一脸的烦躁与对她的仇视,心头越发的得意,欧阳月也不过就只能玩玩这嘴了,因为连她自己都在怀疑了,她要一点点折磨欧阳月仅胜的意志,到时候她会比自己惨百倍、千倍、万倍:“三小姐,你一直将这件事往余欢身上扯,可需知,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哼!希望你一直这么得意。”说这话,欧阳月已经咬牙切齿,芮余欢冷冷望着她,一脸自信。 “刘太医到。”这时候,下人总算将刘太医请了过来,欧阳志德立即迎了上去道:“刘太医,之前老母突然吐血,看着情况有些危险,还请刘太医先为老母看看。” 刘太医带着个药童,那药童背着药箱,刘太医一身灰长袍,抚着长胡须,十分有道骨的气质,看到欧阳志德一脸紧张,本意还想再说几句,当下点头道:“欧阳将军还请放心,贵府老夫人身子骨一向很健状,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说着已经往床边走去。 那里早有下人将床帷放下,只拿出老宁氏一只手腕,看到刘太医过来,还在上面放着一块丝帕,刘太医立即坐过去,安静的把起脉来。只是他才刚一把脉,面色立即沉下来,背部挺得更加笔直,面上神色凝重而认真。 刘太医如此表现,分明是说老宁氏身上有问题,整个大厅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揪紧,便是原来不在意老宁氏的宁氏等人,也不禁秉着呼吸等待着。刘太医的神色却是许久未变,并且不停的按压着老宁氏的脉相。 欧阳月紧握着拳头神色极为紧张,芮余欢见状,面上缓缓留出笑意,随后这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果然不出她之所料,这刘太医果然发现了不同,她转头看着欧阳月,嘴角勾起的笑意越发冰冷。欧阳月,你完了,这一次任谁也救不了你了,你就等着被人逮到手中,活活折磨而死吧。不这样,真是难以消了她的心头之恨。 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屋中的人快感觉提不起呼吸憋过气时,刘太医这才收回手来,只是神色比之之前还要凝重许多。 欧阳志德紧张的道:“刘太医,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芮余欢突然叫了一声,扑向了床边:“老夫人你没事吗,你身子还好吗。”说着哭湿了脸,明明一副害怕知道真相,却忍不住问道,“刘太医,之前老夫人吐血,难道……难道她真是被人吓了毒药,害成这样的吗!三小姐,你好狠毒的心啊!你怎么能哪些迫害老夫人啊,她可是你亲祖母啊!” 说着一脸愤怒的望着欧阳月,刘太医神态却是一愣,接着皱眉道:“中毒?老夫人根本没中毒!” “什么!”芮余欢突然失声一叫,一脸不可置信望着刘太医! ------题外话------ 哈哈哈,写的兴奋了,嗷嗷的~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 121,瓮中之鳖!(精) 没中毒?这不可能啊! 芮余欢心中顿时一愣,不,老宁氏应该是中毒了的,之前那毒药是她亲手放在茶杯里的,难道是药粉出了问题,不……不会啊,那也不可能出问题啊,如果这两个都没问题,那也只剩下一个了,刘太医说慌,或者她的医术根本没有外界传的那样厉害,那毒,他根本是没查出来。 芮余欢立即望向刘太医,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这毒药是苗毒,确实有些大夫不能查觉的到,那刘太医没查出来,也是有可能的了。 芮余欢心思微转道:“刘太医,您真的查清楚了吗,老夫人之前很难受的,一看便是出了些问题,刘太医会不会有些错漏的地方?”芮余欢忍不住说出质疑声。 刘太医面上立即沉下来,欧阳志德冲芮余欢喝道:“退下。”那眉上微利,微恼道,芮余欢却只是直直望着刘太医,一点要妥协的意思也没有,一副不相信刘太医,非要听他说出个所以然的样子。 刘太医本来抚着胡子的手一顿,淡淡望着芮余欢,面上带着嘲笑。这世上最讨厌的人,便是非专业来指示专业做事,就是一句话,不懂装懂,是十分没水平没素质自以为是的人。当然这种人如果身居高位,刘太医自然毕恭毕敬,而芮余欢若是换成平时,恐怕刘太医都不会施舍她一个眼神,他会来这将军府只是看着欧阳志德的面子,实在不需要与芮余欢这种小人物对话。 芮余欢见状却道:“刘太医,不瞒您说,之前我们都怀疑老夫人是中了毒,因为上午的候老夫人还十分健康,面上肌肤也很红润,可是刚才只她饮了一杯茶,就突然感觉身子不适,又痛又叫的,看这样子难道不是中毒的迹象吗。会不会是这毒刘太医没见过,所以无法判定呢。” 刘太医抚摸着花白的胡子,细细打量了芮余欢一眼,这芮余欢毁了容后,大多时候要遮着半张脸的,只不过她的伤痕是横穿面部的,便是挡上,细细查看也能看到。此时她神态分外紧张的问着刘太医,一副刘太医不说个所以然来,她不会善罢干休的模样。 刘太医转过头,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将军,经老夫查脉观看,老夫人确实没有中所谓的毒。” “可是……”芮余欢却不信,分明是刘太医查不出来,所以才说没有的。 欧阳月望着芮余欢冷冷的道:“芮小姐,我记得从头到尾,也只是你一人说祖母中毒的事吧,好像其它的人除了你也没什么人说啊。芮小姐难道会医术不成,甚至比刘太医这个德高望众,在后宫伺候多位主子,让各位主子一直以来身体健康的医正还强百倍。刘太医看医还要望闻问切,怎么芮小姐只是冷眼看着,就知道祖母中毒了,难道芮小姐还会什么透眼术不成,直接能看穿祖母体内到底中没中毒。另外芮小姐这么肯定,难道芮小姐与祖母中毒的事有关系吗,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芮小姐为什么一直主张祖母中了毒,直接想把那不孝弑长辈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原来芮小姐是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恨不得我死的地步。” 欧阳志德立即阴冷的望着芮余欢,芮余欢心中一跳,所有屋中的人全望向了芮余欢,在她们看来刘太医的医术容不得置疑,不然传出去,要说皇上还有后宫的主子们都是有眼无珠之辈吗,这些年来刘太医在后宫之中确实没发生什么大事件,大多主子都很健康。刘太医因此在大周朝名声很响,谁说他医术不好,谁敢说他医术不好啊,这给皇上看病的,不好皇上会用?那岂不是打着皇上的脸面吗,芮余欢这话可以说是她关心老夫人,可是对刘太医的不敬,若是惹了这刘太医的不快,芮余欢也没什么活头了。 芮余欢当下急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余欢只是关心老夫人的身体罢了,若是老夫人没事,那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啊,只是刚才的事太过怪异了,余欢心中不放心,余欢可不想老夫人出任何的事情,这才有此疑惑与疑问罢了。三小姐若是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想我问清楚呢,必竟说清楚了,三小姐的嫌疑才更容易解除了。除非三小姐这是作贼心虚吧,这才不想余欢问个清楚,是也不是?” 欧阳月冷笑:“说都是你自己说的,若是下一刻我再拒绝,你该说我收买了刘太医吧。” 芮余欢正有此意,必竟这人是欧阳志德请来的,刘太医与欧阳志德同朝为官,自然比她说的上话,欧阳志德若是出于对欧阳月的疼爱,明知道老宁氏可能有危险,却也想刘太医救下欧阳月,谁又说的准呢。芮余欢虽没出口,只是面上表情足够说明她心中的想法。 刘太医冷喝一声:“大胆,你竟然敢质疑本官的医德,本官行医多年,还不会明医别人危险,却故作不知的报平安,事关一条生命的事,本官从来不会怠慢。” 芮余欢只道:“我倒是没说刘太医怠慢了,只不过有些毒或许刘太医你不知道呢,所以没有发现。” 欧阳志德皱着眉头:“芮余欢住嘴,若是再多说,给我立即滚。” 芮余欢扬着头,勾着唇角道:“将军,你这么急着要赶走我,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知道你十分疼爱三小姐,可是这疼爱也要有个底线,而且你如此不会清红皂白的疼爱,恐怕也不是为她好,而是害了她。这一次她敢对老夫人下手,那么就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而这第二次第三次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一时心里不快,而对将军你下手啊,难道你就想这么放任下去?再说若老夫人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刚才刘太医诊治了那么长的时间,这里面分明有事,刘太医又为何不诚恳的说出来呢。” 芮余欢越说越不像样子,欧阳志德气的面上闪过怒意,芮余欢这话岂不是指责他不效,甚至明知道自己母亲身中巨毒而不医治,这是故意要害死自己老母。刘太医可还在旁边没有离开,只要她出去这么疑惑一说,欧阳志德可就完了。对于现在的身份地位欧阳志德是很在意的,这他亲手争来的一切,她为什么不在乎。更何况他根本没想过让老宁氏死,芮余欢胆敢如此污陷,欧阳志德心中已生杀意。 刘太医此时却笑道:“噢,听这位小姐说的头头是道的,本官倒是十分好奇,那任这位小姐所说,老夫人是中了何毒,药效如何,又会对老夫人身体有什么影响,说的出来,本官自然信服你的话了。” 芮余欢张张嘴,却根本无法开口。她要如何说,她若说的出毒药的名义,药效与影响的话,别人岂不是要怀疑她吗,她这一出口,岂不是在自爆其短,让人发现她参与此事吗。可若是不说,难道就让这所谓的太医,在这里混肴视听吗,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失败了,这绝对不行:“我并不清楚,只是观刚才老夫人的样子,或许是中毒了。” “或许?”刘太医伸手抚着胡子,冷冷笑道:“原来只是猜测,那就给本官闭嘴,本官行医时,最讨厌那些不懂装懂的外行人指挥,因为你们的这些无意义的猜测,最后只会加深病人的病情,这是在害她们。” 欧阳志德立即疑惑道:“刘太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母亲难不得身上有病?” 老宁氏也直直望向刘太医,到了她的这个年纪,一想青春永驻,二就是想长命百岁了,人越是老其实越是怕死,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刘太医直言道:“依本官这多看来的从医经验来看,本官可以断言,老夫人身上到今天为止绝对没有中毒。只不过……”刘太医似乎在犹豫着要怎么说,最后还是道,“刚才本官给老夫人看诊时间会那么长,也确实是有原因的,这原因就出在老夫人的身上。” “我身上,我有什么问题,我身上出了什么问题。”老宁氏立即急道,芮余欢也是一愣,难道那毒药还有别的功药不成?可若是如此,她要怎么将这事硬是安在欧阳月身上呢。 刘太医叹息一声道:“对于这件事,本官也十分意外,我诊老夫人的脉像,却感觉老夫人脉像虚浮,没有什么力道。身体内部的气脉运行缓慢,说白了,老夫人身体里的生气在渐渐减少。” “什……什么,刘太医你在说什么,我平日里身体十分,怎么会出这种事情。”老宁氏一惊急道,虽然刘太医的所有各个名词她不甚懂,但是这个生气她却明白,那不就是生命气息吗。说白了,就是老宁氏身体机能不好,运行越发缓慢,说不定什么时候,身体突然不转,她就得死了。 刘太医倒是疑惑问道:“老夫人平时真无痛无病吗,很健康?” 欧阳志德也十分紧张,连忙道:“刘太医,是的,我娘平时身子很强健,小病小痛几乎没有,她怎么可能身体衰弱呢。”不论老宁氏之前做了多少让欧阳志德很不满的事,可是必竟是自己亲娘,骨肉相连的人,欧阳志德心中也闪过丝惧意来。 刘太医一听却是一愣,看了看老宁氏道:“本官不会把错脉,老夫人的脉象正是这个意思,若是如此说,老夫人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可有请过大夫?” “这……这,确实没有请过。”之前老宁氏倒是因为欧阳月的事气倒过,可是随后就被救醒了,醒来后她身子骨也没事,所以自然就免了看大夫一事,经刘太医这么一说,众人才惊觉老宁氏身子一向很好,所以这府中也很少会请大夫,不然说不定早就被发现了。 “那……刘太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老宁氏一听面上立即吓的一白,急忙向刘太医求救。 刘太医望着老宁氏,眸中闪过一丝同情,却道:“老夫人放心吧,我先给你开些药补补,不过这药不可多吃,只能每次缓缓进补,其它的补药也不可以随便吃,不然虚不受补,反而是害了你。” 老宁氏连连点头道:“好好,都听刘太医的,快,快跟刘太医去请药方。” 立即有人将刘太医请了出去,欧阳志德愣了一下也连忙跟去,刘太医也没走远,只是在门口,而且看到欧阳志德出来也不意外,似乎本就是在此等着他,欧阳志德连忙道:“刘太医,我母亲这是……” 刘太医沉吟一下道:“之前在屋中,本官不好说,欧阳将军府中老夫人,是这么多年来本官把的最怪的脉了。” “这……这是为何?”欧阳志德对医术一窍不通,听着却不由着心中一紧道。 刘太医直言道:“贵府老夫人体内的生气很少,而且老夫发现贵府老夫人的内脏似乎有所损失。” “啊?这是什么意思?”欧阳志德更惊,这话听的他更糊涂了。 刘太医叹息道:“说白了,老夫人体内缺东西了,比如胃少了半个,心口那里少了半块,你说正常人全是完整的,贵府老夫人却比旁人少了一些,她能赶上正常人健康吗?” “这……这……”欧阳志德一听,心头一凉,刘太医这话他不能全明白,也差不多了,就像杀鸡打猎一样,你直接按着鸡脖子放水,或直接开膛破肚切下一个鸡的内脏,它还能活命吗。可同样令人惊悚的是,这种事情真不给老宁氏开膛破肚又要怎么破坏,除非她天生身体里就缺少东西。 刘太医皱眉道:“老夫行医多年来,也是第一次给这样的人把脉,十分惊讶,而且观老夫人的脉象,她之前应该身体很完整,是近两年来渐渐如此的。可是还有一点令老夫意外的就是,老夫人如此这般,却还能很健康,实在是个奇迹。”欧阳志德懂刘太医的话,老宁氏这情况,其实早给死了的,还能这么活着这样久,怕是谁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哎,老夫现在只是尽我所能,尽量给老夫人补些,看能否助老夫人渐渐康复,欧阳将军也不需要多想,这种时候应该多顺着些贵府老夫人,让她少些不开心的事。” 欧阳志德身子一震,刘太医这些话,分明是意有所指,老宁氏恐怕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死之前就随她折腾吧,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兴起什么风流来的。欧阳志德僵直的站在原地,面上表情说不出的阴沉。 安和堂里,所有都安静的待着,老宁氏刚才一听这些,直捂着心口痛痛哎哎的叫着,本来不痛,但是刘太医一说,她也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宁氏见状,只得让下人伺候着,而后将欧阳月等人都打发出去了,只是离开时看着老宁氏的样子,嘴角却勾着笑意。真是天助她也,本来她还想着怎么彻底夺下将军府,那方法恐怕只有老宁氏突然放手了,这所谓的安然放手,自然指她死了。却没想到她还什么都没做呢,老宁氏便这样了,呵呵,活该! 芮余欢听到刘太医的话,心头一颤,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但随后这种摸不着的感觉,就立即被愤怒所取带。她与众人一同离开安和堂,只是才刚一走出安和堂,她突然快步奔向前头,身子一扭,直接挡在刘姨娘身前,面上说不出的阴冷:“慢着!” 刘姨娘看到芮余欢挡住,面上也并不惊讶,只是说道:“芮小姐拦着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芮余欢冷笑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姨娘惊讶望着芮小姐:“芮小姐难道是因为老夫人身子欠安,所以心中为她担忧,所以神智有些不清楚了?我确实不知道芮小姐突然将我拉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芮小姐若是没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芮余欢伸出手臂,一把将刘姨娘挡下:“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明白芮小姐的意思。”刘姨娘面色依旧平淡的道。 “不明白,哈哈,你会不明白。”芮余欢咬牙看着刘姨娘,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拨了的样子,“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了,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为什么要中途变褂,突然与欧阳月合作了。”芮余欢压低着声音,只是那声音更加阴冷可怖。 刘姨娘此时才浅浅一笑:“芮小姐倒是聪明,只这一会的功夫,便想到这些,佩服佩服。” 听到刘姨娘如此说,芮余欢面上更是难看异常,她不可置信望着刘姨娘,咬牙切齿道:“你竟然真的背叛我了,你好大的胆子。”刚出事的时候,芮余欢只来的及将一切事往欧阳月身上推,并没有细细思量,可是从刘太医过府,说查不出毒,反而道出老宁氏身子虚弱之事时,芮余欢便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直接众人被宁氏直接轰出安和堂时,芮余欢突然灵光一闪。 不对,非常不对! 以她的计划,绝对是完美无缺的,欧阳月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今天她是必死无疑的,欧阳月根本不可能脱罪,可是为什么在老宁氏体内没查到毒呢。而且那毒是她亲自给老宁氏下的,亲自喂给老宁氏的,她不可能没中毒啊。而且之前欧阳月也表现也一副意想不到的气愤样子,完全让芮余欢掉以轻心,所以其中有个环节让她忘了,那就是刘姨娘。这刘姨娘也在这件事中起到一个很大的作用,她得靠她牵制住欧阳月,只有刘姨娘能让欧阳月暂放下戒心,然后她的计划才能更好的完成。 可计划为什么失败,难道是刘姨娘透露了什么消息不成,芮余欢眸子恨毒的望着刘姨娘,刘姨娘却抬头望着她冷冷一笑:“怎么,就许芮小姐能说服我,不许三小姐同样能说服我。” 芮余欢嘲笑一声道:“刘姨娘别忘记了欧阳月的性子,那是最心狠手辣的,你原本与我合作,难道不令她怀疑吗。等这件事,事了了,以欧阳月的心性,恐怕会觉得你这个背叛之人毫无用处,到时候她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你,必竟这件事你有参与,可是越少知道越好的,你说对吗。” 刘姨娘神态悠然,淡淡望着芮余欢:“噢,芮小姐就这么肯定吗,这些难道不是你用来说服我,而故意夸大的事实吗。” “刘姨娘是聪明人,没想到也有糊涂的时候,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芮余欢面上冷讽意图更明显。 刘姨娘淡淡一笑:“芮小姐,我是说你就这么肯定你说的全是事实吗,你怎么知道我被你说通,不是在与你虚与委蛇,故意引你上勾呢。” 芮余欢神态一愣,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刘姨娘可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什么人能交,什么人不能交。芮余欢,你也不想想,你连祖母这样真心待你的人都能毒害,这心肠之歹毒,任谁知道了也不会与你相交的。你就是一只全身沾了毒液的害虫,谁沾了都会倒霉,最后都会毒发身亡,聪明人自然不会与你合作了。”此时一道轻快的声音插进来,芮余欢抬头一望,在看到欧阳月时面色忽然一沉,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刘姨娘与欧阳月早就暗中勾结了,竟然最后将她引入圈套之中,实在可恨! “你们!” 欧阳月步子极为悠然,缓缓走来,看到芮余欢先是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道:“你想的不错,从一开始,刘姨娘愿意答应你的合作开始,就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你一直就是那瓮中之鳖,只是在做困兽之斗罢了。” 芮余欢面色从未有过的阴冷,她狠狠瞪着刘姨娘,心中有着涛天的愤怒。是啊,老宁氏既然没有中毒,这里面肯定就有错漏,最大的可能就是欧阳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早就做了准备。她自然也怀疑到了刘姨娘出卖了她,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这一切竟然全是欧阳月与刘姨娘合起伙来陷害她的。 “刘姨娘,没想到你会背叛我,不过我敢保证,你将来的结果会比任何人都惨,这个贱人绝不是省油的灯,你等着她事后杀你灭口吧。”芮余欢阴森森不怀好意的望着刘姨娘道,此时离安和堂也有段距离,而且没什么人,并且既然扯开脸,芮余欢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怒道。 刘姨娘冷视芮余欢:“有一点你错了,我会选择三小姐,那是从一开始便注定的,你只想要买通我,但是你的邪恶目的,却毫不掩示,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与你合作,因为你才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绝对不会自暴短处在你手里。那样,我最后才会落的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刘姨娘没有说,当初芮余欢找上她的时候,她确实曾经被芮余欢说动过,对于欧阳月的手段,她是见识最多的一个,这个女孩看着根本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她就好像是那种从后宅中斗了一辈子,摸爬滚打起来的。不但聪明,做事狠辣且俐落,对于敌人毫不手软,却让人根本无法抓到把柄,除了当初欧阳月出计让她夺欧阳童以外,这府中发生的事,她知道都与欧阳月有关系,可是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就是欧阳月做的,她行事十分小心谨慎,这样的对手,若是你敢与她为敌,其结果恐怕都得不了什么好处。 只是这样的少女,也让刘姨娘心中害怕的,所以她也思考过芮余欢的话,若是欧阳月最后过河诉桥怎么办,但最后她硬生生将这念头压下来,也是芮余欢的提议。在这将军府中欧阳月与欧阳志德自然十分亲密,而且她对欧阳童也很好,芮余欢这样一观察,便想到让刘姨娘抱着欧阳童引起欧阳月的好感,让欧阳童作为鱼饵,令欧阳月上勾。 别的提议刘姨娘都能答应,但唯有拿欧阳童当鱼饵不行,这个孩子从小到大过的十分辛苦,她甚至曾经差点失去了他,刘姨娘对欧阳童宝贝的随时能在欧阳童受到危险以命换命。芮余欢这个提议冤无全是不顾及欧阳童的死活,这完全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因为这件事十分有风险,若是不能直接解决欧阳月,那么她与欧阳童,都会死。 所以刘姨娘当时心神只是一动摇,最后便做了决定,她不能背叛欧阳月,相反的,这正是一个大好除掉芮余欢的机会,所以她装作与芮余欢合作,并且按照芮余欢的要求拖住欧阳月。其实暗地里她早已与欧阳月通好线,等的就是今天。至于芮余欢手中的毒药,为什么失效了,芮余欢有一点忽略了,那就是至从一年前府中多次出事,府中中馈早换成刘姨娘来做,即使她不显山不露水,对于府中人员根本没有调动,原来是谁的人还是谁的人,府中这么平静下去了,所以反倒让人忘记,现在掌着中馈的是刘姨娘。 那老宁氏给芮余欢的丫环是出于安和堂,安和堂的下人就不调动吗?更何况安和堂还有一个人很恨芮余欢,想要收买芮余欢的人,不是也很容易吗。 芮余欢阴冷一笑:“欧阳月,你只赢了这一次,别以为就没事了,你得罪了我,这一辈子不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欧阳月浅浅一笑,眸中尽是得意:“可是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次次皆输在我手中了。” 芮余欢狰狞的笑起来,却是哼了一声,转回到安和堂。 欧阳月与刘姨娘相视一眼,并没有多说,便转身各自返回各自的院子。 芮余欢一回到房间,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扫碎了桌上的茶杯等物,坐在桌前面容愤怒异常。 “该死,该死,该死的欧阳月,该死的刘姨娘。”她这样的计划竟然被破坏了,她恨啊,她可是再难找到这样完美的计划了,竟然就这样硬生生被刘姨娘破坏了,刘姨娘,我绝对让你不得好死。 芮余欢咬牙切齿,心中却有些害怕,现在老宁氏身子骨不好了,而且欧阳月这一次安然无恙,她之前在安和堂的表现,便是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怪异,若是欧阳志德要秋后算账怎么办。这不行,她必须要想个办法,事情绝对不能如此,她必须趁这个时候给欧阳月一个痛击,不然到时候她可就危险了,只是要怎么做呢。 等等,趁这个时候……这个时候…… 芮余欢突然一眯眼睛,面上挂着阴冷的笑意。最啊,这个时候,这时候欧阳月正因为与刘姨娘的合作胜利而沾沾自喜呢,她现在心中一定十分痛快,这种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了,欧阳月绝对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她会做些什么。而聪明人都知道,好计绝不能再行第二回,那样不新鲜,也不会成功。可是对于欧阳月这种刚刚得了些利的人来说,这却是最好的办法,欧阳月绝对想不到,她此计会再来第二回,可是就是这个想不到,会直接要了欧阳月的命,这一回,没有刘姨娘,她也更好做事,到时候即便欧阳月刘姨娘想要指责她也不可能,因为证据摆在面前,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们。 好计! 翌日,芮余欢一如往常的伺候着老宁氏用膳,然后平淡的看着欧阳月来安和堂为老宁氏请安,并且立规据,老宁氏今天没有什么精神,直接打发了欧阳月便走了,接连三天同样如此,这将军府似乎突然的安静下来,但谁也没想到这会是暴风雨的前兆。 第四日一早,芮余欢第一个来伺候老宁氏,看着老宁氏还没有什么精神的面色,不禁安慰道:“老夫人,其实那刘太医的话您也不能尽信,我看这刘太医虽然医术高明,可不见得什么病都会治,再者说我看着老夫人前后这段时间身体一直很好,根本不像是他说的那样。老夫人您想想,之前你还时常与余欢一起游花园,您那腿脚精神头,可比余欢还好呢,我怎么就觉得这只是刘太医故意的呢。” “嗯,你的意思是?”老宁氏神态突然一变,一个高的坐起来,只是却面容阴沉起来,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芮余欢见状立即解释道,“老夫人您别多想啊,余欢可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随便说的,您可别当真啊。” 老宁氏却沉着眉眼道:“不,不能不当真,你说的都在理啊。那刘太医是什么人,根本不认识我们这后宅之人,他会过府也是德儿请过来的,谁知道这德儿在其中做了什么,会不会是这刘太医故意吓唬我的。”老宁氏冷笑起来,按这个理论也绝对说的过去,因为欧阳志德请刘太医这么一说,她心中因为担忧身体,哪里还有心情管其它的事,自然也不会理会欧阳月了,这些天里她根本没让欧阳月来安和堂里立规据,可不是解救了欧阳月了吗。她不禁想到,她之前的身体确实很好啊,无病无痛也无灾的,怎么可能像是刘太医说的那样,那样她还活的这么健康,怎么可能! 越这样想,老宁氏越是觉得这里绝对是欧阳声志德跟刘太医暗中通信,让刘太姨娘帮着欧阳月解脱,哼,好啊,真是她的好儿子啊,竟然都算计到她的头上了。你不是要让欧阳月解脱吗,我就让你看看这欧阳月怎么在我手中解脱。 老宁氏面上阴冷道:“去,叫欧阳月过来,从今天开始,重新立规据,我既然是要死的人了,在临死的时候,自然要让她成为大家闺秀,这样才不能丢了将军府的脸面,将来我下了地下,也有脸见将军府的各位祖宗了。” “是,余欢这就去说。”芮余欢面上闪现着阴冷,没多久欧阳月便被提溜进了安和堂,这一回老宁氏也不与她废话,直接让她跪在堂下,她不同意,欧阳月就别想起身,可是这一跪就是一天啊。一天如此后欧阳月腿都不会走路了,却是连续两天,欧阳月干脆告病不来,但是老宁氏直接派人将欧阳月抬过来,这一回任是谁说都不听,没人明白老宁氏这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再弄这些事。 这一日,老宁氏正在床上睡觉,芮余欢待在房中看着,欧阳月身边没带下人,直接跪在外堂中,芮余欢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走到桌前,直接往里倒出白色的粉沫,随后拿起茶壶往里倒了些茶水,搅了搅,面上挂着冷笑,谁知转头时,她面上突然一惊道:“老……老夫人……您醒了。” 床边上,老宁氏正靠在床头瞪大了眼睛望着芮余欢,一脸不可置信:“余欢,你刚才在往里面倒什么东西。” 芮余欢立即镇定下来道:“老夫人,这是一个补身的方子,余欢特意为您求来的,你既然醒了,一定有些渴了吧,喝口这个茶口润润喉咙吧。”说着立即端着茶杯走向老宁氏,抚着老宁氏的脖子便凑到嘴边。 老宁氏心口一跳,突然别过头道:“什么补身的方子,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看到老宁氏这般不配合,芮余欢立即沉下脸:“老太婆,赶紧将东西喝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老宁氏一惊,她还从来没看到芮余欢对她如此说话,那样子就似在看仇人一般的怨恨:“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你死!”接着芮余欢再不由分说,直接按着老宁氏的头,便将茶杯往老宁氏嘴中灌去。 欧阳月跪在外堂间,对于里面的事全然不知,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她半眯着眼睛望着堂前,嘴角却挂着抹冷笑。 将军府中,一个威武的男子正向安和堂奔来,男子身侧还跟着个胖胖的老嬷嬷,男子不禁道:“喜妈妈,母亲有说找我什么事吗,这么急,难道是她身体出问题了。” 喜妈妈态度十分恭敬道:“老爷,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老夫人请您的原因,只是今天老夫人神色有些不对,奴婢也有些担忧她,还请老爷快着些,最近老夫人的身情绪十好十坏的,便是没命,奴婢也怕……” “别胡说!”欧阳志德立即斥喝了一声,心中却也没来由的烦闷,刘太医他认识,那种得高望重的老太医,是不会随便乱说的,母亲身子恐怕是真的不好了。想到这,欧阳志德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难不得母样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这是…… 欧阳志德越想,心中越是焦急,快行的步子又再次加快,到了最后好似飞起一般的向安和堂奔去。喜妈妈见状,面色闪过冷意,脚上也不禁跟着加快,若不是因为欧阳志德太过担心老宁氏,他定然会发现,喜妈妈的步子极快,快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一个老婆子、一个普通人,她的腿脚上的功夫,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喜妈妈会武功。 两人快步奔向安和堂,一进入安和堂,欧阳志德看到跪在地上的欧阳月,便道:“快抚三小姐下去休息。”安和堂中下人立即扶起欧阳月,欧阳月疲惫的软着身子,任由人拉走。 欧阳志德此时也没心思管欧阳月了,必竟这段时间这也是常事了,他根本说不动老宁氏,只能有事没事往这里跑跑,提前拉着欧阳月离开,所以也没当一回事,反而因为担忧老宁氏而急奔进内堂之中。 “快喝!” “你,你竟然要害我,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要害我。” 谁知,他才刚踏到内堂,忽然听到两人的争吵声,欧阳志德心头不禁一跳,更是快速的向内堂奔去。 “砰!”直接将房门踢开,欧阳志德只见床头上,芮余欢正拿着个茶杯,扒着老宁氏的嘴里往里灌什么,老宁氏连连摇头想要反抗,但岂是芮余欢的对手,他脑中顿时想到之前的争吵声,顿时怒喝:“贱人,住手!” ------题外话------ 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打赏了500币 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6朵鲜花 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颗钻石,亲,jyu1970 送了1颗钻石 飞扑,群么 122,芮余欢之死(月票!) 芮余欢根本没想到欧阳志德会突然出现,只是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她只感觉身子迅速一转,接着她便被欧阳志德狠狠的踢到了墙角。 “砰!”的一声,她身子重重一撞,接着一滚,她痛的“啊”的大叫,趴在地上,便吐出一大口血水来。 芮余欢抬起头哆嗦着看着欧阳志德,而此时的欧阳志德,面上说不出的阴冷,他急步奔向床头,床头那之前老宁氏被芮余欢按压着,因为她的不配合,到后期芮余欢直接按掐着她的脖子,芮余欢虽然被欧阳志德打退了,只不过老宁氏看起来依旧十分痛苦。 “娘,你怎么样,我去叫大夫。”欧阳志德连忙担忧道。 老宁氏抚握着自己的脖子,涨红着脸,却急着摇头,一时半会缓不过劲的样子。过了好一会,老宁氏才面色好转,只不过躺在床上直喘着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样子有些呆愣。 欧阳志德阴冷望着芮余欢,后者才刚一爬起,正想着解救的办法,看到欧阳志德这副样子,心头立即吓的一震,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此时已顾不了许多,直道:“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我正在伺候老夫人用茶啊,你怎么一进房中便打我……”说着,一副委屈又无助的样子。 欧阳志德冷眼望着芮余欢,心中却满是怒火,当初他对这芮余欢就没有半点感情,欧阳志德身为镇边将军,不是那种色欲薰心的人,便是看中的美女,但他有着理智,绝不会对一个准备杀他的仇人之女动心,他会带这芮余欢回来,为的就是想查清楚芮怀成到底是与谁勾结,准备对他行不利的事。只是他没想到,在接触下来,他却发现这个芮余欢看起来比芮怀成还要神秘与怪异,他直接将芮余欢带到将军府,只是想就近看着她,然后套出芮怀成性情大变的原因。 他没想到老宁氏会喜欢上这个芮余欢,他没想到这芮余欢的心思会这么恶毒,从她进府的这段时间里,芮余欢三番四次挑拨是非,非要将军府闹的鸡犬不宁,她才罢休。这些欧阳志德便是没亲眼看见,多少也可以猜想的到,只是她没想到芮余欢会这么大胆,而且心扬这样的歹毒。这府中老宁氏对她有多好,任谁也看在眼中的,若不是老宁氏护着她,欧阳志德也早因为她生乱而生了多次杀心,她还能这么安稳的待在将军府中吗。她想对谁下手,这个人也不该是老宁氏,她又是多么的忘恩负义,欧阳志德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他的心情。 愤怒!出奇的愤怒! “喜妈妈。” “老爷。”喜妈妈冷眼看着躺在床上似乎因为刚才的折腾,身心疲惫晕过去的老宁氏,还有惨白着一张脸,似乎胸口受伤,一直捂着胸口的芮余欢。 “这个贱人到现在也不说话,给我将将军府中的刑罚都弄出来,看她说还是不说。”欧阳志德面无表情看着芮余欢道,喜妈妈当下冷笑道,“是老爷。” 芮余欢面色一变,急忙辩解:“将军你听我说啊,我刚才真的只是要伺候老夫人,肯定是你误会了啊,我绝对没有对老夫人不利的想法。”她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而且还正巧被欧阳志德发现,芮余欢现在心中也慌的不能自已,原来对于这个计划,她是有退路的,可是前提是谁也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她主导的。 欧阳志德只是冷冷一笑,突然走过来,芮余欢心中一紧,突然间欧阳志德抓紧芮余欢的头发,狠狠向上一拽,“啊”芮余欢痛叫一声,连忙伸手捂着头发,欧阳志德可是武将下手岂会轻,他眸子冷然望着芮余欢,却是直接拽着她的头发,将人往外面拖去。芮余欢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吓的面色大白,立即大叫起来:“老夫人,老夫人你快醒醒啊,你快救救我,将军他误会我了。” 芮余欢伸着手想要抓住地面,然而欧阳志德直接从她手上踩过,芮余欢“嗷”的痛叫一声,手上本能一抬,欧阳志德直接拽着她的头发,成功往外脱,芮余欢一头的珠钗尽数掉落地上,乌黑的头发散落下的,却是吓的芮余欢心中更是害怕,她连忙伸手要抱住欧阳志德的腿求情,欧阳志德早有准备一般,就在她伸过手来时,欧阳志德一腿直接踢在她面部,芮余欢只感觉一道闷声,面上极痛,她痛苦的叫着、哭着,身子一歪,欧阳志德直接拉着她的头发,芮余欢身子躺在地上,直接被拖到了大厅之中。 “砰!” “来人,上刑!” 欧阳志德手上一甩,芮余欢后背重重落地,免不了又是痛叫,只不过欧阳志德接下来的命令,却令她心惊,芮余欢冷然急辩:“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就因为老夫人对三小姐不喜欢,你就想将气都撒在我身上吗,这件事与我也没有关系,是三小姐自己无法得到老夫人的喜欢,我也不知道多少次从中调结,可是老夫人乃是将军府中最德高望重的,又如何会听我的呢。这件事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啊,将军你不能因为一时气闷,便拿余欢来撒气啊,余欢何其之无辜。” 芮余欢也算是巧舌如簧了,只不过欧阳志德却是听也不听,只是望着喜妈妈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是,将军。”喜妈妈眸子微闪,似笑非笑望着芮余欢,后者心中大惊,急道:“喜妈妈,你不能这么对我,不然等老夫人醒了,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们都误会了,刚才的事你们都误会了,那绝不是对老夫人不利的事情,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芮余欢不停的为自己辩解着,只是喜妈妈已经一挥手,已有下人端着两个托盘走进来,芮余欢不知道那上面是什么东西,只是她心中没来由一跳,那绝对不能是好东西。这段时间里芮余欢在将军府中待的也知道不少事,当年老夫人为了在将军府立威,可是费尽心机做了不少事,也弄了一些刑罚,都是对付后宅这些女人的,看着像是普普通通的,但只有真正被行刑的人才知道,这可不比刑部那些重刑差多少。 看着下人端着托盘走上来,喜妈艰看着芮余欢冷笑起来道:“芮小姐胆敢做出损害老夫人的事,今天就绝不能轻饶了你,只不过芮小姐无依无靠,这老夫人在将军府中就是你的天,有谁会直接对自己的天下手,这十分不合常理,恐怕芮小姐身后还有什么其它的人吧,只要芮小姐将这人说出来,将军或许会饶了你的性命。芮小姐可是聪明人,便说了吧。” 喜妈妈在宁府之时,在老宁氏身边就是最得利的人,来到将军府后,老夫人更是出于信任,任何事情都交由她处理,在这将军府中她也一样是得利风光的,便是连欧阳志德这个当之无愧的主人,也因为她跟在老宁氏身边多年,很尊敬她。但是这芮余欢竟然总是觉得她碍眼,不时出些恶计想要除掉她。也多亏得喜妈妈原来在老宁氏心中十分有地位,不然喜妈妈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必竟她名义上也只是个下人,她若真出了错,可没有第二个欧阳志德会为她求情。这段时间里,喜妈妈在将军府过的也是如覆薄冰,过的十分烦闷。现在芮余欢自己送到她头上,她自然不会放过,那可就太对不起她了。 这芮余欢也真是蠢的可以,她可正愁没理由对付她呢。 “没有,你们竟然如此冤枉我,我不服啊,等老夫人醒了,她醒了会为了报仇的。”芮余欢咬牙凶狠的望着喜妈妈,她如何不知道喜妈妈这样分明是公报私仇,可恨的是老宁氏刚才因为受惊过度昏晕了过去,不然他们谁敢这样做。芮余欢眸子一冷,突然叫道,“老夫人你快醒醒啊,你再不醒醒,余欢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啊……唔。”芮余欢本想叫醒老宁氏为她做主,可是她才刚一叫出声,嘴巴已被堵住,芮余欢瞪大眼睛,恶狠狠的望着喜妈妈,后者却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喜妈妈手劲十分的大,芮余欢趴在地上,立即“哇”的口吐一口血,脑子都眩晕了一阵。 芮余欢连忙让自己清醒过来,只是她耳边却听到了喜妈妈阴冷无情的声音:“来人,芮小姐实在太过聪明了,为了防止她在审问的期间逃跑,上钉!” 芮余欢还没明白这暗钉是什么东西,只见从外面走进来四个粗使嬷嬷,而且后头还跟着两个看壮实的护卫,芮余欢心觉不好,本能想起身往外逃,可是早有人已紧紧压着她,她想走,根本不可能。 那四个粗使嬷嬷走上前,便连粗壮护卫也缓缓逼近芮余欢,芮余欢心中没来由一颤:“喜妈妈你这个刁奴,你敢如此对我,老夫人会为我做主的,你难道想死吗,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芮余欢挣扎着大叫,喜妈妈却冷眼看着她,一点不为她的威胁所担忧。 欧阳志德已然坐在高堂之上,本来他早要处治芮余欢的心思,只不过这芮余欢也很是狡猾,并且母亲一直十分疼爱她,反倒让欧阳志德无法行事,他也是在等待着机会呢。这喜妈妈对芮余欢看来是有些仇怨的,他便任由她们来也无所谓,反正他只要最后的结果,至于芮余欢的结果,却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四个粗始嬷嬷加两个男护卫,三人为一组走到芮余欢身边后,两个粗使嬷嬷按住芮余欢一只腿,芮余欢想要挣扎,那粗使嬷嬷却是上去就一拳,顿时打的她眼冒金星,哪还有力气阻止。此时她心中还暗恨,粉蝶那贱人哪去了,她现在遇到危险了,粉蝶也不知道来救她,她到底哪去了。 两个护位手中突然拿出约有一寸多长的铁钉子,钉子并没有很锋利坚细,但是芮余欢却没来由倒吸一口气,大叫起来:“不……唔……唔。”安和堂里的下人早已将她嘴捂住,芮余欢瞪大眼睛,不停的甩着头想要闪躲,可是现在总共五六个人按着她,她又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解脱,简直难如登天。 那两个护位手盯长铁钉,缓缓向芮余欢腿上逼去,芮余欢心中在呐喊,她在疯狂叫闹着让他们住手,只是她的嘴被紧紧捂着,出口声音只是呜咽之声。 “噗哧,噗哧。” 突然间,大厅里响起两道怪异的声音,芮余欢愣了愣,接着疯狂的挣扎着,便连身上的六个人死按着她,都有些吃力。 只见芮余欢满头大汗,如雨珠一般的不停滚落,她双眸赤红,圆圆向外瞪着,简直比牛眼睛还要大的瘆人,而她的身子上,就是被六个人按着,却也不断的抖动抽搐着,让六个按她的人有些吃力。芮余欢便这么抖了半天,力气才渐渐小了起来,然而她却如脱了水的鱼,没有力气,大口口中喘着粗气的躺着,面上阴红交错,痛苦异常。 原来那两枚长铁订,此时正紧紧刺入芮余欢脚骨之处,这当然就如喜妈妈说的一样,如此一来芮余欢有通天的本事她也逃不了了,除非芮余欢的手臂比脚更有力,能让她倒力着离开。只是这两枚长铁钉钉入芮余欢的脚骨之中,她的两条腿也彻底的废了,她永远也另走路了,而这两个护卫的本事极大手法也很独特,其实说这种惩罚是老宁氏发明对府后院这些女人的,其实也不尽然。 这个办法原是出于军队之中,原来是为了对付比较有身边地位的俘虏,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或是有人救他们又太过容易,所以才发明出来的。这两枚铁钉刺入脚骨之中,用着一种巧劲还不会出血,一般人看着他们的腿还是完好的,只是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那其中的痛苦,必竟这两条可是就这么废了。 芮余欢疼的浑身直哆嗦,那面上白的跟个鬼似的,没有一丝人色。 喜妈妈此时一摆手,所有人退到一边,此时的芮余欢有着通天的本事,也绝对别想自己逃了。 安和堂外的小道上,欧阳月突然说道:“好了,我感觉好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到明月轩就行了。”那两个下人却不敢,必竟这是欧阳志德亲自吩咐的,欧阳月冷眼望着她们道,“怎么,我这个嫡小姐的话这么不管用,命令你的事都不行了?” “奴婢不敢,那奴婢就送小姐到这里了。”那两个下人立即道,欧阳月摆摆手,这两人还有些担忧的望了欧阳月一眼,便回往安和堂方向。 “看来这一回,芮余欢惨了。”这时从另一侧传出一道声音,欧阳月挑眉望去,便看到刘姨娘与两个贴身丫环绿儿、绿叶缓缓走来,便笑道:“噢,刘姨娘就这么肯定吗,这芮余欢也算是很有本事的人,什么事都说不好。” 刘姨娘浅浅一笑,芮余欢会有多惨,恐怕没人比她们清楚吧,从一开始芮余欢找上欧阳月,欧阳月便反其道而行,准备将计就计。之前的事也只是在欧阳月的计谋之中,刘姨娘都有些不能相信,欧阳月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长远的计策呢。 芮余欢之前想利用欧阳月去安和堂立规据为便,想要引欧阳月在人前做出毒害老宁氏的假像,这计策其实十分狠毒以及周密,若不是刘姨娘假意被芮余欢收买了,恐怕欧阳月真要着了道。可就是这个假意收买也是在欧阳月的指使中人的,欧阳月不但想到第一次芮余欢计谋没成功后,还想到了芮余欢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反映,以芮余欢那不服输的性子,以及那份对自己的自信,一般人不会重复使用的第二次计谋,她也会用。按照常理来说,第一次欧阳月她们破了芮余欢的计,这个时候她们确实是最放松与高兴的,这种时候最是容易放松了警惕,芮余欢没有想错。 只是这也只是一般人,却不包括欧阳月,因为这一切她早已想好,并且一一算计了进去,芮余欢若想成功,难如登天。 只不过刘姨娘心中却有些疑惑道:“只是贱妾还有一事不明,其实第一次的时候三小姐不就有办法处理了芮余欢吗,为什么还要多给她这么多天的时间做乱呢。”是了,其实上一次芮余欢想毒害欧阳月的时候,欧阳月既然猜想到芮余欢的计策,自然也会有应对的计策,然而当时她却没有深追究下来,让芮余欢多蹦跶,实在令刘姨娘不解,必竟若论要置芮余欢于死地,她也算是一个,芮余欢当时想拿欧阳童来诱惑,让欧阳月放松警惕的行为,是最让刘姨訅深恶痛觉的,有机会,她自然不想留着芮余欢了。 “当时?”欧阳月微微勾着唇角道,“噢,刘姨娘觉得当时是个好时机吗?” 刘姨娘微愣了下,欧阳月直言道:“芮余欢一计之时,行事极为谨慎,当时刘姨娘那包东西也是费了九二虎之力才调了包的应该很清楚吧,芮余欢早想好了万全的退身之策,并且她每一种可能性也都想过了,只不过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对于计划失败的事她想的不够多,这才让我们钻了空子。当时一我们没有证据指明芮余欢毒害祖母,二那药既然被我们调了包,又哪来的毒害,那时候我们若是直接深究下去,芮余欢必会反咬一口。就是那时我们没被她设计到,可是也必要落的个诅咒祖母,或是有意毒害的名声。但是这第二次将计就计却不同了。” 欧阳月眯着眼睛望着安和堂的方向:“芮余欢深信不疑,第一次我们躲过,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必要掉以轻心。她却忘记了,她认为我们胜利之后会掉以轻心,而她这么想的时候,同样也在对我们掉以轻心。芮余欢想法确实没错,在人掉以轻心的时候,确实会犯很多个错误,就比如这第二次,我只不过再一次将计就计,其实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怪她掉以轻心。” 欧阳月说的很简单,但是刘姨娘却不这样认为,听欧阳月这一解释,芮余欢败就败在掉以轻心上面了,她确实明白过来。可是这看透事情本质的欧阳月难道不更加可怕吗,刘姨娘心中没来由的一紧,此时的她无比庆幸当初她选择了欧阳月,现在想想,若是她一句错,可是满盘皆输啊,而且有着欧阳童的她,是输不起的。 “那……三小姐现在要回明月轩吗。”刘姨娘声音明显轻柔了一分。 欧阳月却是笑望着安和堂方向:“走要做什么,想必一会父亲就要派人请我们过去了,省得走那么些路,刘姨娘就当做才与我见面,一起闲逛逛吧。” 刘姨娘点点头,这个时候,她可是生不出来一丝反驳的勇气,心中还是有些无法平静下来。 果然不出欧阳月所料,不一会从安和堂走出来几人,分明去请宁氏、欧阳月、刘姨娘、明姨娘、花姨娘还有欧阳柔,凡是这府中说的上话的,全部聚集在了安和堂中。 一进入安和堂中,便此起彼浮响起数道抽气声,却见安和堂的空地上,芮余欢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她的腿已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卷曲着,整个身子不住的抽搐,面无人色,众人皆是一惊。 欧阳志德已经一摆手:“都坐下吧。” 宁氏等人白着脸,欧阳志德看着表情十分冷淡,只是她们与欧阳志德生活这么多年,却感觉的出来他其实心中正在生气,顿时大气不敢喘的听声坐下,不禁抬头望着芮余欢,心中还在想这芮余欢到底是如何惹到欧阳志德了。 欧阳志德已缓缓开口:“此女心肠歹毒,今日我本前来见母亲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掐着母亲的脖子,往她口中灌毒茶。” “什么!”宁氏等人皆是一愣,前几天的事其实令她们很是怀疑,因为她们没想过芮余欢会伤害老宁氏,若是将老宁氏这个靠山靠倒了,她可就惨了。其实她们正相信的是因为老宁氏折磨欧阳月,欧阳月一生气,这才做了糊涂事要下药害老宁氏,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欧阳月根本没有下毒,她们也并没有将这当成一回事。 这……这可能吗,这件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吧。不过宁氏等人也很清楚,之前欧阳月跟她们一起进入安和堂的,就说明之前事发的时候欧阳月确实不在现场,欧阳志德如此说芮余欢,定然不会胡乱冤枉人,那就是真的了。 宁氏等人面色皆有些诡异,这芮余欢傻了吗,竟然如此做,难道她想想自掘坟墓不成吗,这么做芮余欢又能有什么好处呢。芮余欢却趴在地上呜呜叫,此时她疼的浑身痉挛,欧阳志德之前不但给她一双脚骨下了铁钉,之后还将府中少少的刑罚都用在身上,就好比她的双手,此时都感觉要根根断掉了一般,每疼一下,她心也跟着抽痛一般,她不但脚废了,这十根手恐怕也废了。 芮余欢心中一片愤怒,可是此时的她如此的弱小,就是一直对自己充满自信的她也很明白,这一次她想脱险,实在太不容易了。 欧阳志德还道:“去,找个大夫验验那茶水到底有没有毒。” 芮余欢心中本来悲痛,此时却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欧阳志德:“你……哇啊啊……”接着芮余欢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听欧阳志德这话的意思,原本根本不知道她拿的茶到底有没有毒,就是这样他还先要折磨自己一通,才去验毒,这不是故意折磨她吗。好毒的心,好狠毒的心啊。芮余欢心中愤怒不休,可是心头却是一片冰凉,那茶中当然是有毒的,这一次她因为设想欧阳月逃过一劫,正是开心愉悦的时候,根本不会再做防备,那么她在这时候下毒,欧阳月必然要中了计的。而且她对人心也算了解的比较透彻的,有些聪明的人都知道,一个计再好,再来一次都不新鲜了,这后宅之中的争斗可谓千奇百怪,但她就鲜少能听到这些女人做同样的事情,针对同样的人,她对这点很有自信。她甚至都没有想好,事后怎么处理她的毒药。 只是她没有想到欧阳志德为什么会突然来安和堂,而且到了内堂之中,必竟老宁氏与欧阳志德是母子关系,可是出于尊敬,也没有儿子直接痛母亲卧房的道理,之前欧阳志德也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若是欧阳志德没有突然出现,芮余欢此计也会成功的。 欧阳志德看到当时的情景,直接便打了芮余欢,实际上还是没有更准确的证据证明芮余欢的,可是他证据不足却下令责打折磨于她,弄了半天,才去找证据,这不是故意的吗。 欧阳志德是故意的,但这又如何呢。这个将军府都是他的,他说看到芮余欢要刺杀老宁氏都可以,更何况他还看到芮余欢掐着老宁氏的狰狞样子,便是只有这一点,欧阳志德想如何折磨置死芮余欢,都没人敢说什么的。 不一会大夫被请来,不过没有直接请到大厅里,只是在旁边一个格间里,那大夫仔细查了查便退了下去,喜妈妈出来回道:“禀老爷,大夫查的结果是,芮余欢在给老夫人的茶水里下了巨毒之药,只要喝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毒发,而且这毒药配置很是麻烦,鲜少有现成的解药,所以这半个时辰里足以让老夫人致命了。” 欧阳志德阴沉的望着芮余欢,嘴挂冷笑:“芮余欢你还有什么话说。” 芮余欢也冷冷回视欧阳志德,她现在已经被折磨的这么惨了,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加痛苦的吗,她还有什么害怕的:“我要说的话还有很多,只是将军愿意听吗。你们想要定我的罪,何愁没有证据呢,余欢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如此冤枉我,还让我说什么。” “大胆,竟然跟老爷这样说话,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看来刚才的苦头,你是没吃够啊。”喜妈妈立即喝出声来。 芮余欢冲着她冷笑起来:“你一个狗奴才,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 喜妈妈冷笑的望着芮余欢,欧阳志德已道:“既然芮小姐不服气,又不肯说实话,那就继续上刑吧,直到她准备说实话为止。” 芮余欢本来一身硬气,此时面上还是变了变,只是她微微咬着牙,却只保持着冷笑的样子,可是眸子却是掩饰不了的害怕,这时已有人拿来两个带着铁钉的木板,那木板直接被放在地上,芮余欢的面上急速抽搐起来。因为她心中已经有预感,这东西要用来做什么,恐怕是要将她放在铁钉板上,上下夹着她的身体,那样下来,她身上得多少个血窟窿,便是没有出血过多而死,她也会痛死过去吧。 芮余欢心中直哆嗦着,她还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现在只感觉额头不断抽搐着,怎么办,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可是她若是认下罪责,她不还是一样只有死路一条吗,她现在要怎么办。 欧阳志德眸子闪烁的望着芮余欢,开口道:“余欢啊,本来我也不想对你做这些的,可是你要知道当我看到你亲手掐着对你视如已出的母亲时,我是个什么心情。余欢,你本来是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子,我没想过你会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我不相信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母亲。” 芮余欢抬头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志德此时表情有些无奈,芮余欢心中不禁升出几分希望来。对了,这欧阳志德可是父亲的头头,当时他与父亲是军中最要好的两将了,所以当时她才会被欧阳志德带回来收养,欧阳志德一直觉得欠了她父亲的,她……她或许还有机会。可是她不能说实话,她若是说了实话,指明毒害老宁氏是为了害欧阳月,恐怕欧阳志德仅存的愧疚也将不存在,芮余欢还没有这么傻,她脑子极速运转着,就在思考,她到底要怎么样的说词,才能说动欧阳志德放了她呢。 她活着这一辈子,一直跟父亲生活在边关那等纷乱贫穷的地方,她好不容易来到京城,过上了繁华奢侈的生活,她没有活够,她为什么在死在这里。芮余欢眸子微微转动说道:“这个……这是有人指使我的。” 欧阳志德望着她道:“噢,有人指使你害老夫人,你快说说这个人是谁,若是你说的出,我可以量刑处置你,甚至会放了你。” 芮余欢心头一松,眸子不停在大厅里扫动,宁氏等人心口立即一跳,她们确实没参与这件事,可是心里头可都期盼着老宁氏死的,所以她们便是没做,也是作贼心虚的,被芮余欢这样一看,自己心头直冒冷汗。 皆数冷冷回视芮余欢,芮余欢心头却在思量着要指出谁来,欧阳月她虽是狠毒了,可是在这种时候她是不敢再牵扯出她的,那她可就是必死无疑了。宁氏吗,她虽然不得宠,但是是宁府的嫡女,又与老宁氏是姑侄女关系,即使在府中关系不佳,可是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反倒落的一身不是,可能还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花姨娘吗,这个她没有怎么接触,恐怕鲜少会有人相信。明姨娘吗,她倒是很想说她,可是明姨娘现在这个样子,在府中根本不得势,指使的动她吗。那现在就剩下刘姨娘与欧阳柔了,这两个都曾经出卖过她,对她来说都是大仇,而且也没看欧阳志德多宠爱她们,若是她们嘛,呵呵。 芮余欢转过头来,正想说话,欧阳志德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道:“这指使的人肯定不是府中之人,余欢啊,我从一开始带你进府,就怀疑你背后有个不得了的人物,想经意图操控将军府。只要你将这个人说出来,我便饶了你,不但放过你,还会治你身上的伤,你要知道你脚骨上的铁钉虽然钉进去了,但是时间不长,而这又是从军队里传出来的,我自然还有办法治好你。你是想被折磨致死呢,还是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呢,只要你交待清楚,我保你以后生活无忧,并且富贵,你可是个聪明的孩子,可要想好了。” 芮余欢一惊,本能的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志德浅望着她道:“你想说我是怎么知道的。”欧阳志德眸中有着冷意道,“实话告诉你,当初你父亲根本不是我的什么救命恩人,最后一次战场上,他确实十分英勇,但是不是为了杀敌,更不是为了救我,而是要杀我,严格来说,他是我的仇人,你是仇人之女!” 芮余欢一惊,脑子轰然一炸,短时间空白了起来。什么仇人之女,这怎么可能呢,那黑衣人给她药粉,让她下在父亲碗中的时候,告诉她那是能让人瞬间爆发战斗力的药啊,能助父关平步青云的东西啊。 所以当时芮怀成战场战场的消息一出来,欧阳志德又被救的身份出现时,芮余欢半点也没有怀疑,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下的。这……结果怎么是这样。那难道是什么毒药,父亲怎么会突然想杀欧阳志德。 这一刻芮余欢的脑子突然乱了起来,只是她心中越发愤怒怨恨,她再想否定什么已经不可能了,她很清楚那些人根本不是人,她们就没将她当成人,从那黑衣使者将她扔到妓院中,粉蝶折磨她的行为来看,她们没将她当人来看。 那么当初,就是他们欺骗她,故意让父亲中了毒来刺杀欧阳志德的了,他们一直在欺骗利用她,怪不得粉蝶从她出事后就消失了一般,他们竟然敢这么对她。芮余欢心中升起无边的愤怒,她咬牙切齿,面上一片狰狞。 “我说,我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那些黑衣人,还有他们的组织,将军,你一定要手刃那些人。”芮余欢一脸的愤恨样,“当年在边关之时,我一次出行,突然被人绑走了,我本意挣扎,后来却被这些人制住,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后来他们蒙着我的眼睛,带我到了一个很黑的屋子里,然后走来一个长相很妖艳的男人,他穿着一身……” “噗!” 大厅突然响起一道怪声,芮余欢本说个不停的嘴,突然停下,大大张着,眸子瞪如牛眼,坚难的转过身去,逃逃望着安和堂外面一处屋顶之上,她却只看到一个粉色衣摆的残影:“粉……粉蝶……你竟然……呕……” 芮余欢瞪大眼睛,不停的开始狂吐鲜血,而此时她的胸口正狠狠插着一只箭矢,那箭矢直接刺胸而出,便是没练过武的人都知道,芮余欢中了此箭必死无疑。 欧阳志德正待芮余欢说出真相,谁知她突然被刺死,当下大怒:“来人,快点追那个粉蝶,她一定知道背后之人,一定活捉回来。” “噗通。” 芮余欢身子重重砸在地上,地上顿时鲜血从她身体中流出…… “啊啊啊!” 却在这时安和堂里突然响起一道嘶喊的声音,接着,从内堂中突然奔出一人,那人疯了一般,急奔着向芮余欢而去…… ------题外话------ 芮余欢虽死,但下章更不容错过噢。虐老宁氏! 小暄:“哟,亲们求月票啦~” 芮余欢怒道:“你就这么写死我了,我本来也是个纯洁的姑娘。” 小暄一抠鼻:“是吗?” 芮余欢气道:“我要求写活我,我要死而复生,这章不是没确定嘛。” 小暄想了想:“要不看看亲们月票投的给不给力,我再决定写不写活你吧。” 芮余欢挑眉:“神马意思?” 小暄笑眯眯道:“就是投的多,我就按群众要求写死你,投的少,我就考虑复活你。” 芮余欢抽搐怒吼:“有本事你们就都不投月票!” 小暄奸笑……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4朵鲜花,亲,风云191 送了3朵鲜花,亲颖3500 送了1朵鲜花,亲,shirley莲 送了5朵鲜花 哈哈哈,么么哒 123,痛哭悔恨(月票票) “余欢,余欢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那人一身褐衣,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梳礼,丝毫不在意芮余欢流下的满身血水,嘶吼着道。 欧阳志德看到来人,不禁皱眉道:“娘,芮余欢死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芮余欢掐着脖子,一放松下来晕倒的老宁氏,此时她面色诡异,眸子更是有些暗红:“你胡说,余欢怎么会死,她不会死的,你骗我。” 欧阳志德沉默的看着老宁氏,这将军府的人都知道老宁氏十分宠爱芮余欢,可她还不知道她娘竟然这么宠爱?刚刚她不是亲身体会到芮余欢手法的恶毒了吗,到了这种时候还为芮余欢求情?她难道真就一点不在乎刚才的事情吗,就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母亲不是这么宽宏的人啊。 “你们一个个竟然这么骗我,余欢,你快醒来,你快醒来。”老宁氏疯了一样的摇晃着芮余欢的身子,只是芮余欢现在死的不能再死了,如何能够清醒过来,老宁氏突然“砰”的一声将芮余难扔在地上,却是一脸戾色向欧阳月冲来,伸出手便要甩向欧阳月。 欧阳月也是一愣,欧阳月既然看到芮余欢要残害老宁氏,最清楚的便是她了,对于芮余欢这种人,老宁氏没有理由还是万般没有理由的宠爱,谁也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老宁氏反而会为了芮余欢对欧阳月下手。欧阳月没想到,反映慢了半拍,只不过她随即身子一躲,老宁氏那毫不留情的一掌,直接打在欧阳月身侧的桌子上。 “啪,砰!” 那个桌子好似也禁不住老宁氏的怒气,竟然被一掌拍裂,瞬间崩塌了,老宁氏的手立即红成一片,只是她却完全不在乎,望着欧阳月怒道:“你这个贱人,是你,都是你害的余欢死的,是你,来人啊,将这个一直在府中生恶的人给我拉下去打死!立即打死!”老宁氏面色狰狞,看着欧阳月像是在看千年的仇敌,恨不得一手直接捏碎欧阳月消气。 大厅的众人都是一愣,欧阳志德阴沉着脸,一时没有说话,宁氏等人却是一惊。 刚才的事情她们并没有看到,所以实情不知道,等她们被欧阳志德叫来的时候,已经是欧阳志德对芮余欢小以大义,在诱哄她说出实情的时候,这些人自然是以为芮余欢要害老宁氏,被欧阳志德逮了个正着,所以他会处罚芮余欢,芮余欢到死她们心中也没有什么感觉,这个人她们同样也不喜欢。可是现在看老宁氏的样子,可不像是芮余欢做了这事啊。谁若是对自己下了死手,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也做不到老宁氏现在这个样子。 众人心中微微一动,眸子便在欧阳志德与欧阳月身上扫了扫,难道是芮余欢与欧阳月发生什么矛盾,然后欧阳志德出现,直接便以她害老宁氏的借口残害芮余欢,老宁氏当时受困没出来,现在一出来看到芮余欢这样,不生气愤怒才怪吧。是这样吗? 欧阳月敛着眉眼,淡淡望着老宁氏,老宁氏怒不可遏,只是现在谁都只是看着她,根本没人动作。现在欧阳志德可坐在高堂之上,这才是整个将军府的顶梁柱,刚才这安和堂的下人,也有不少看到欧阳志德是如何惩罚芮余欢的,早就叫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了,现在如何敢动,三小姐可是老爷最疼爱的女儿了,便是老宁氏说的是真的,她们也不敢在这时得罪三小姐啊。更何况这安和堂,可没几个喜欢芮余欢的,她死了反倒不少人心中暗爽,现在眸子一闭,头一垂,双耳一闭,站着装死。‘ 老宁氏气的不轻:“你们竟然敢如此不敬我,我可是这个将军府的老夫人,你们竟然敢不听我的话!”老宁氏感觉头很乱,之前的影象不停在脑子里闪动,但她心里更加的乱,她的心一直告诉她,一定要帮助芮余欢,那害芮余欢身死的欧阳月一定要杀死,这个声音好似魔音一般的穿脑而过,她望着欧阳月的眸子越发阴冷,“都是你欧阳月,至从我回来后,这将军府就从来没消停过,这一次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扫把星。” 欧阳月静静的立在一边,只是冷淡的望着老宁氏,并没有与她争吵,可是她这个冷淡的样子,却比争吵更令人没脸,她冷眼旁观的神态,就好似老宁氏在她眼中只是个小丑,而宁氏等那兴灾乐祸的样子,也纷纷入了她的眼中,在她看来可笑至极。众人神态一僵,老宁氏即已气的抓起大厅里的桌椅便向欧阳月狠狠砸去。 欧阳月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身子左右闪动,老宁氏又没练过武,怎么可能砸的到。老宁氏气的面色涨红,眸子欲裂涨瞪着:“你敢躲,来人啊,快给我压下她,不准她准,谁敢不听话,信不信我立即能让你们死!” 安和堂的下人一听,也有些害怕的动了动。这府中是欧阳志德当家不假,他十分宠爱三小姐也不假,可是在这安和堂里,还是老夫人直接管着她们,掌着她们的生死啊,谁现在敢说不害怕。立即有人一动,然而她们身影一闪,身前立即站着一人,那人冷寒着脸,只是微微一扫,不知为何,她们便立在原地不敢妄动。 冬雪冷冷哼了一声,望着老宁氏的眸子带着嘲讽,同样带着锋芒尽显的杀意,周身寒气弥漫,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只要欧阳月一声令下,这冬雪随时敢杀死老宁氏。宁氏等人还记得,这冬雪说起来可不算是将军府的下人,她只听命于欧阳月,这府中想管她的人,除了欧阳月再无第二人,看着冬雪此时的表情,她们皆是一惊,眸中闪烁着一丝惧意。 “啊!那是什么!” 这大厅中的气氛僵持不上,老宁氏见命令不动人,她亲自动手,一个劲的想冲到欧阳月身边打她,可惜欧阳月步子很快,老宁氏如何能追的上去,欧阳柔本来冷笑的看着这些,只是在看到大厅的某处时,却失声大叫起来。 众人冲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所看到的情景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便是欧阳志德这个镇边将军看到这情景,也不禁感觉到阵头皮发麻。 却见芮余欢倒躺的地上,不知何时那慢慢流出的血水上,竟然不断跳动着白色的东西,一开始看着像是白点,但是仔细一看,这白点还会动,而且迅速还很快,游动在血水之上,却如鱼儿游在水中十分畅快速度。只不过再仔细一瞧,你会发现,她们不是畅快遨游,而是不断蠕动,后来还有几个白点跳出外面,众人一见却是白色的虫子,跟毛毛虫有些区别,它们是没有毛的,只是通体一身的白、红色的眼睛,身上不断蠕动的样子,只让人感觉反胃的很。尤其这白虫子数量十分的多,刚才众人没有注意,此时这些白虫已经聚满了芮余欢流下的血水之中,还有人爬到了芮余欢躺下的身上,密密麻麻一堆,岂止是头皮发麻,反胃恶心能表达她们此时的心情呢。 “这……这些是什么?”宁氏人降生到现在,感觉自己手段已经十分了得了,可是看到这些虫子,她也是吓的腿软,哆嗦着指着地上,浑身颤抖着,并不时拿着帕子堵着嘴,好似不这样,她随时随地都大呕一声吐出来一般。 欧阳月看到这场景,心中也是一惊,这些虫子,数量实在惊人。不过这虫子似乎不能久待,有些游在血水之上,没一会身子蠕动的频率便降低,没有了什么精神。可是从芮余欢的身体还不停的往外流出虫子来,就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数量多的任谁看了心中都要哆嗦。 欧阳月心头一跳,看到有个胆大的下人要走过来看个究竟,立即怒道:“站住,别过去。”那下人一愣,本能向后退了出去,欧阳月却已到,“这东西不能碰,不知道会不会沾了就会被控制住。” 欧阳月还记得之前她曾经见过明慧大师,按明慧大师的说话,苗疆的蛊毒千万种,每一种都有不同的习性与功效,连他也不能光看一个虫子便认定这是什么蛊毒,但有一点,碰到这些蛊毒时不能靠近,有些蛊虫会通过人体的传播进行繁衍,到时候人体成了蛊虫的寄住体,时间一长,必会消耗生机而死。欧阳月望着芮余欢,心中却是一跳,再望着老宁氏,眸子微眯,一切真如她想的那样吗。 老宁氏愣愣望着这群白虫子,吓的连连后退数步,脚下一个不稳,“砰”的一声坐在地上,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脸恐惧恶心又……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看着这些虫子。 芮余欢周围虫子越流出越多,好在这些虫子似乎十分喜欢芮余欢的血,基本上全聚在流出的血水中,随者后来者的虫子出现,前头就会死上一匹,所以安和堂中还暂时没出现什么虫子满为患的情况,众人虽然觉得这虫子十分恶心骇人,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停望着,这种情景实在太过奇怪了,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到第二回的,她们心中有着无尽的疑惑,有时候好奇心,真能杀死猫,就如安和堂里的这群人。 那虫子约莫流了一柱香的时间,突然间本应该死去的芮余欢身子动了下,欧阳月眉头一跳,冬雪双拳紧握刚要出手的时候,众人瞪大眼珠子,就看到一个白色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白色虫子,从芮余欢那死前还张大的嘴巴中蠕动了出来。这只虫子与之前的身形与颜色完全一模一样,只是身形却大了许多,一看就像是这群虫子一头,然而这虫子刚一出来,直接动到一个虫子面前,没看它怎么张口,身前的小虫子便被她吞了。 “啊,它……它吃了。”欧阳柔大张着嘴巴,感觉胃中不断翻滚着,难受的不行,不敢置信的望着大虫子。 欧阳月却知道,这或许就是这群虫子的生态规律,所谓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生命链也同样存在,只是这群虫子却是生活在芮余欢的身体里啊。那岂不是……欧阳月想到这,心头也不禁一颤,忘记死去的芮余欢,眸中竟然带着一丝怜悯,芮余欢要是还活着,说不定也会被这情景,或想法吓死吧。 “啊啊啊!”却在这时,老宁氏突然失声大叫起来,身子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眸子却紧紧瞪着那只白色大虫子。 大虫子眸子同样很红,配上白色的身体,显得十分诡异与妖艳,然而那大虫了吞了几个小虫子后,却是游游的朝着一个方向过来,它直接游出血水之中,直奔欧阳月而来。欧阳月心中也不可抑制一跳,她怎么感觉这虫子看到她的时候十分的兴奋,她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冬雪立即奔过来阻止,欧阳月心头却是一跳道:“冬雪,先找个东西困住它,先不要杀死。” “父亲,若是女儿猜的不错,这些东西应该是蛊虫。” 欧阳志德面上似乎也有些白,阴沉着一张脸:“在边关的时候,我也听说过苗疆有些外人无法探知的神秘东西,这蛊毒便是最最有名的东西,竟然是这东西吗?” “父亲,我怀疑……”欧阳月眸子望向老宁氏,而此时倒在地上的老宁氏十分古怪,她全身颤抖着,面上抖动着,情况像是疯癫发狂一样,让安和堂的下人吓的无人敢上前去搀扶她。 欧阳志德当下明白了欧阳月的意思,沉声道:“喜妈妈,先扶老夫人进去,月儿随我进来,其它人待在这或离开,不许进内堂。”欧阳志德在将军府向来说一不二,自然也没有人敢不听话,而且这大厅中发生的事,也足够她们缓上半天时候了,这情况实在太过吓人了。 这芮余欢简直像是虫子聚集体,体内全是,众人想着那个情况,无不紧紧捂着嘴,就怕吐出来,看着芮余欢更是说不尽的厌恶。有些人还想走过去狠狠折磨芮余欢,欧阳月冷然道:“若是不想被这东西沾了身子,便上前。” 那些人立即停止了脚步,在走进内堂前,欧阳月淡淡望着大厅,没什么表情的望着芮余欢的尸体:“连着尸体,直接将人和虫子全都烧死,小心着点,别让这些东西沾了身子,冬雪你带着大的跟我进来。” 这大的自然是冬雪刚才抓住的大虫子,冬雪立即捧着一个大蛊跟着走进内堂,外堂之中众人被欧阳月说的心中都泛起了寒意,只是看着满地的虫子,立即忍着寒意,有人找了灯油,全部倒在芮余欢以及血水上,直接拿起个火折子便扔了进去。这大厅上立即冒出一丝烧焦的难闻之味,那些虫子遇到高温自然难受,开始纷纷向外爬出。 “不能让它们爬出来,让它们爬出来,万一沾了身子怎么办,快插死它们,直接拿蜡烛烧毁它们。”宁氏看的面色不断抽动,吓的不能自已惊道。 不止是它,大厅中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立即有人冲出去取东西,而在堂内之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就怕这东西沾了身上。 “啊,它爬过来了,爬过来了。”欧阳月坐在一边,本来认真盯着,谁知道有个虫子爬的很快,她吓的面上凄然的大叫,只是这时候谁管的了她,都注意着自己身边,欧阳柔吓的蹲在椅子上,身子缩成一团,哪里还有一点形象。然而这虫子却继续爬来,欧阳月吓的不轻,“啊,走开,走开,快走开。”那虫子岂能听懂欧阳柔的话,继续爬来,欧阳柔吓的面无人色,“啊,快走啊。”她吓的立即一跺脚,“噗”只见脚下周围喷出绿色的液体,欧阳柔瞪大眼睛,胸口不停起浮,面上表情更是白了。 “啊!”欧阳柔突然捂着嘴,胃中一波波翻滚起来,终于她忍受不住,一身转子,哇的一张嘴便吐起来,这一吐不好,她感觉那原本一直忍着的,此时再也忍受不住,竟趴在椅子上狂吐起来。 其它人也不比她好受,不停捂着嘴,都有一种若是放下手忍不住就要吐的感觉。 此时大厅里一股什么被烤焦了的味道,芮余欢身上火苗不断升腾,连着身边的无数虫子,不断被火苗烧烤着,生前她十分骄傲,谁也不服气,可量死后的她不但被人恶心着,甚至连这个时候也没有一人同情怜惜于她,却是一副恨不得她快点被烧死的心情,芮余欢已死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而那些虫子身体受到高温冲击,都拼了命的往外蠕动,安和堂不少下人主子全手持一些尖锐物器,爬出来一个刺死一个。 “噗。” “噗。” “噗。” 大厅里一阵阵古怪破肉的声音,伴随着大厅中人时不时忍不住的呕吐声,蔓延着一股说不清的古怪,却极度恶心的味道。 内堂里,喜妈妈刚一扶老宁氏到床上,老床上便又立即抽搐哆嗦了起来,欧阳志德道:“月儿,你对这蛊毒之事有多了解?” 欧阳月只道:“父亲若说了解,月儿也不甚了解,只不过看到这只大虫,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传闻,这蛊虫是可以伺养的,伺养的条件有两个,一个是外物的伺养,比如靠人的血,以及一种毒虫等,还有一种便是寄养人体内。看到芮余欢身体爬出的这个东西,似乎便是第二种。” 欧阳志德沉着脸,想想之前的情景,眉头也不禁皱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也是这第一次看到这情景,若不是亲眼看到的,他都难以相信这是真的。苗疆向来是不参与各方争斗的,因为他们这神鬼莫测的东西,先辈也十分忌惮,曾经有多过想要联合攻打苗疆,直接毁了这些东西。当时的苗疆圣王以苗疆神王发誓,不会对外发动攻击、参加战争,再加上当时几国也有死伤,这才由着了。对于传闻苗疆如何如何的利害,因为没有接触过,很多人听听就算了,没有亲眼看到,恐怕谁都难以相信的。 “芮余欢竟然寄养这些害人的东西,简直……”欧阳志德都不知道要如何来说,只是深深的厌恶,他没想到带着芮余欢回京,不过是想问清楚当初的事,谁知道却惹来这么多祸端,他心中不无后悔。 欧阳月却道:“父亲,你还记得不久前刘太医为祖母把脉后说的话吗?” “你是说!”欧阳志德一愣,接着一惊,他当然还记得刘太医说过的话,他说母亲的身体生气低微,而且内脏都有些受损,当时欧阳志德也没有多想,心想可能就是老宁氏年纪大了,这身体自然不能像壮年一样,会损伤也是正常的,而且老宁氏平时看着十分健康,应该也没有问题。现在欧阳月这样一说,他心一跳,立即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难道……想着芮余欢身体流出来的东西,莫不是娘身体里也是这样吗? 欧阳月继续道:“所谓寄养在体内,便是靠着吞饮身体中的血与五脏六腹来生存,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但养到一定时候,当这些蛊虫数量越来越多,身体五脏六腹恐怕也快被它们吃光了,若是吃光了,人自然只有死的份了。” 欧阳志德眉头一跳,面上一变,而在床上的老宁氏此时还颤抖哆嗦着个不停,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嘴中只是不断说着什么别人听不懂的话。欧阳志德一见,心中更是紧张:“那……月儿知道办法吗?” 欧阳月叹息一声:“苗疆蛊毒之法千万,外人根本无法探之太深,这些我也是从野史和一些杂书上看到的,这个蛊虫繁衍如此之快,芮余欢死后无寄养的身体,它们才随着芮余欢的伤口流出,似乎是一种苗疆很普通的蛊毒。以前前朝似乎有人用过,这需要耗费时间,但是结果却令人很满意,会直接耗死人的身体,当人倒下时,大罗神仙来也是救不活的。” 欧阳志德双拳紧握,欧阳月看着他的样子,才道:“不过今日芮余欢被刺死,这蛊虫率先出体,倒是给我们一个警醒,我想这件事芮余欢她自己并不知情。”以芮余欢的性格,若是知道这么危险凶残的事,她绝对不会自己做的,她也很可能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下一蛊,“而现在,我们只能靠这只大蛊虫来帮祖母了。” “月儿还有办法?”欧阳志德心中一喜,立即问道。 欧阳月点点头,没马上开口,若是以感情方面来说,欧阳月可不想救了老宁氏,之前老宁氏还对她要打要杀的。只不过她这一切都是冲着欧阳志德罢了,更何况欧阳月并没有跟欧阳志德说实情,这些问题都是当初明慧大师为百里辰解蛊毒,事后欧阳月问的。她问,自然不会只是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她还问了许多的事情,因为当时她就在怀疑着老宁氏中了蛊毒,老宁氏的情况确实不似常人的行为会有的。虽然只是皮毛的东西,但其中就有一个引蛊虫出体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现在正好工具都有。 最主要的是,欧阳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别人害她厌她,她从来不会手软,老宁氏一直以来对她都心存恶意,她倒是想看看,把老宁氏救清醒了,她又会是怎么样一个情况,对于她做过的事,她又会怎么样。不要怪欧阳月有着一丝兴灾乐祸,老宁氏多次针对她,早已让欧阳月对她厌恶非常,便是没有这芮余欢,老宁氏也不会什么良善慈祥的祖母,芮余欢在来到将军府之前,老宁氏可有没针对过她。或许这蛊虫真对老宁氏有着一定的影响,但是欧阳月更相信,若不是老宁氏心中存着对她的厌恶感,事情也不会一如芮余欢想象的那么顺利。 既然这样,那就让老宁氏清醒过来,看看她做过的糊涂事吧,她很想看看老宁氏悔恨的样子。 “月儿是有一个办法,照芮余欢身体流出此虫来看,这应该是蛊王,寄住在芮余欢身体最开始的虫子,这个虫子分裂出小虫后,芮余欢以此下于祖母的饮食之中,随着食物进入体内,进行繁衍,造成祖母身体的亏损。现在要让这些蛊虫从祖母体内出来,要靠的就是这个东西了。”欧阳月一指,冬雪立即打开蛊盖,里面那条婴儿拳头大小的蛊虫立即眼睛一闪,脑子扭了扭就要往欧阳月身上扑去,冬雪立即蛊盖一盖,又盖了回去。 欧阳志德点点头,也很是明白这个道理,欧阳月见状对喜妈妈道:“喜妈妈,你去外面拨些野草来,再摘几珠鲜花,平日收集的霜露水也拿来一些。” 喜妈妈立即点应了一声去准备,欧阳志德有些疑惑的望来,欧阳月道:“这蛊虫其实是十分娇气的,若是离开寄住的物体,它们很能容易会死,除了寄养身体与毒虫外,也有驱使它们的办法,只是这方法我也是看来的,却不知道行不行。若是不行,也只能让人去寻苗疆的蛊师了。” 欧阳志德沉着脸,若是真到了寻苗疆蛊师的地方,恐怕……欧阳志德眸子微敛,他可是镇边将军,若是与它国等人有来往,被有心人知道恐怕就说不清楚了。到时候别说他会如何,便是皇上知道这件事,恐怕母亲就活不成了。 不一会喜妈妈快步走进来,欧阳月连忙让几个下人开即是将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捣碎和在一起,而后冲着喜妈妈道:“喜妈妈,你去弄些鸡血装盆端进来,一会扶着祖母,绝对不能停下来,看到任何事物也不能因为惊慌失措而有什么错失,不然到时候只会害了祖母。这件事还需要找些镇定沉稳的下人,就劳喜妈妈挑人了。” 喜妈妈面上严肃的点头,转身离开,不一会带了两个粗壮的粗使妈妈样,还有安和堂中老宁氏的四个贴身丫环之二,绿衣和蓝衣两女,她们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欧阳月看着她们道:“一会两位粗使妈妈负责端着盆,记住,不论看到什么,手必须稳住,绿衣、蓝衣与喜妈妈负责按住祖母,绝对不能让她昏倒。” “是!”众人一听立即应了一声,便连欧阳志德都望着欧阳月,必竟这些事情他并不清楚,现在便是他有意请苗疆蛊师恐怕也不可能了,所以只能靠欧阳月,死马当成活医,先试试了。 “好,冬雪,将和好的汁水倒进蛊中,给那只大虫。” “是,小姐。” 冬雪立即将大蛊放下,将刚才调好的汗直接倒在蛊中,那大虫本来不断抖着要往蛊外钻的头突然一顿,接着爬回蛊子里,喝起那和起的汁来,接着嘴中发出一种很细微,不仔细听都难以察觉的声音,而这个时间老宁氏的身体弄即是剧烈的抖起来,那抖动的程度比起之前更为剧烈,喜妈妈、绿衣、蓝衣一愣,现在她们总算明白三小姐刚才十分严肃命令的话。因为现在老宁氏的状态,实在太过吓人,她们显些没有接住。 就在这时,老宁氏的肚子好像一鼓,接着身子抖动越是巨烈,似讨厌身体被受控制,她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喜妈妈狠狠一咬牙,伸手紧紧握住老宁氏的两只手臂,向后一按便按住她的身体,而绿衣、蓝衣两人也死死按着老宁氏的两个肩膀,老宁氏疯了似的抖动着,可是比起使了劲的三人,力气还是小了很多的。 就在这时,老宁氏头上开始大滴大滴冒着汗,嘴中不断干嚎着,却只是一些没有实质言语的单音,她面色极度的狰狞,那模样就好似地狱的恶鬼一般,两个端着鸡血盆子的粗使妈妈,平时也是府中自认胆子最大,不信鬼神之说的,可是看了宁氏的样子,也是吓的手上一哆嗦,盆差点没拿稳。 欧阳月立即喝了一声:“不要怕,祖母和接下来的东西伤不到你们,只要你们别乱了,我定保你们没事,稳住!”欧阳月的声音好似带着奇异的力量,这些人心中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咬着唇,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情。 老宁氏此时也颤抖的过份,却在这时:“呕呕呕……”她突然大张着嘴,眸子瞪的极大,好便僵硬的只能维持着一个表情一般,欧阳月神态一变,立即道,“快将盆举过去。” 两个粗使妈妈立即动了,“呕呕呕。” “噗通。” “噗通。” “噗通。” “……” 接着只见那鸡血盆中突然溅起血珠来,接着两个粗使妈妈倒吸一口气,却见老宁氏吐出的东西,老宁氏还没因此停下,嘴上不停干呕着,不时吐出一些白色的物体,只要刚才在大厅中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何物,这是那些蛊虫啊。两个粗使妈妈自认为大胆,可是看着这情景,也感觉头皮发麻,心中直泛酸水,这与从芮余欢身体流出还不一样,直接从老宁氏口中吐出,给她们的震惊更深,心中也更加的骇然。 然而这对于老宁氏来说却是极为痛苦的,她只感觉整个身体好像扭转一样,每一个寒毛都如尖刺一样,不断刺压着身体,身体里更是万剑穿心一般,她感觉除了喊,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来表达身体上的这种痛,痛的她好想死,好想死过去。老宁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欧阳月眸子一瞪立即喝道:“不能让祖母睡了,她这一睡恐怕就醒不过来了,也不能让祖母闭嘴,这些蛊虫没有寄体会死去的,到时候祖母体内的蛊虫出不来,对身体也是一大害,所以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将祖母体内蛊虫都逼出来,千万不能让祖母无意识。” 欧阳志德一听,当下道:“听三小姐的话,千万不能让老夫人睡了,或闭上嘴巴。” “这……这……”喜妈妈等人还有些为难,虽然她们不知道老宁氏身上到底有多痛,只是从那嘶吼的声音,和身上不可抑制的痉挛和抖动程度,她们知道十分的疼,她们感觉的到。 绿衣不禁道:“那……那布或绳子将老夫人上下唇绑住?” 喜妈妈一听:“先这么做看看效果。” 当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老宁氏痛的浑身抽搐着,她现在唯的的希望就是死,让她死吧,真的好痛,痛的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眼前一片血水,以及体内翻滚的痛楚,和不断张大着嘴,有什么东西从她嘴中吐出。她真的好想死啊。 她好恨啊,此时她好想闭上眼睛,可是嘴巴不能闭,而且身体上还不停传来其它的痛楚。 没错,老宁氏一心想死,喜妈妈等人无计可施,只好下了黑手往老宁氏身上又拧又掐,专去身上掐起极痛之处,想借着这一些外力让老宁氏清醒一些。 欧阳志德在一边看着,心中虽然急跳一下,却没有阻止,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心中虽然对老宁氏有着诸多不满,可是看着从小养他到大的老母亲,现在这般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难受,早已不再计较从前的事。看着老宁氏狰狞抖动的面部,他心中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发颤着。当然心中不无对母亲有些埋怨,当初这又是何苦呢,若不是母亲过于宠爱芮余欢,或许事情还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心中虽然心疼母亲,可是也不禁有气,若不是那般,母亲现在何以这么惨呢。 哎,要怪要怪她太过信任芮余欢,要怪也要怪他当初为了方便,直接将芮余欢带到将军府,这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欧阳志德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而随着越吐越多,老宁氏也越发的痛苦,随后喜妈妈等又掐又拧已然控制不住老宁氏,没有办法,欧阳志德咬咬牙,不忍道:“用针刺。” 众人一愣,喜妈妈反映最快拿去,现在可不是想其它的时候,一些痛换一命,老宁氏没事的时候,还要感谢她们的。 “扎!” 喜妈妈一声令下,绿衣与蓝衣拿着针,深吸一口气,直接刺向老宁氏的身体,老宁氏干嚎了一声,更加大口的吐出东西。 两个端着盆的粗使妈妈现在已经面无人色了,若不是还有一点毅志力在撑着,她们早就扔了盆跑了,好恶心、好吓人,两人僵在原地,哆嗦着唇。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整个屋子的人都感觉呼吸有些急促,喜妈妈等人扎针都扎的手抖的时候,老宁氏干呕了十余下也没出一个虫子,欧阳月淡淡的声音却好似天籁之音响起:“好了,快将这盆鸡血与蛊中的虫子全都烧毁了,祖母屋子全部换新的,快去。” “噗咚。” “噗咚。” “噗咚。” 喜妈妈几人累的直接倒在地上,累的呼哧直喘,不时的翻着白眼,也一副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老宁氏倒在床上,身子还本能的哆嗦几下,身子一阵疲累,但是脑子却清醒的很,屋子里响起的是众人累摊了的呼吸声,平顺了一会,冬雪也已经带着人将蛊虫都扔出去后。 “哇!” 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道震耳的尖叫声,只是声音一落,她们才知道这又不是尖叫声,而是一道震耳的哭声。老宁氏突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痛哭出声。声音虽然大,却带着一种嘶哑,好似磨盘磨到石子的声音十分的难听与惊骇,然而老宁氏面上的表情比声音更加惊骇。那不是对人,而是对她自己,她吓到不停的痛哭失声,她在床上不断翻滚着,好似在甩掉什么一般。 她现在本是十分疲惫的,却突然一个高的跳下床,光着脚,头便往一边的石柱上冲去,欧阳志德一见,立即吓的大惊的冲过去,虽然老宁氏速度很快,但是欧阳志德武功却是不俗,在老宁氏要撞上之时,一把抱住了老宁氏。 老宁氏却挣扎着痛哭道:“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题外话------ 汗有个事,昨天下午加精的时候,因为与删除键挨的比较近,误删了两评,实在抱歉了。 感谢亲们的月票,今天也请不要大意的投来吧,最近虐渣子是一环接一环的,这府呈学不止老宁氏需要虐吧,哈哈哈。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hanyan733102 打赏了200币 124,轮到明姨娘了! 老宁氏哭声十分沙哑、痛苦,那是一种嘶心裂肺的哭声,欧阳志德抱着她的身体,都能感觉到那种本能的颤抖,令人心颤,令人发酸。 “娘,没事了,没事了,您别哭。”欧阳志德一个男人,又是武将,本来嘴巴就笨一点,他能劝说的话,也只是这些了。 老宁氏却根本不理会他,或者说她听到了欧阳志德的劝话,可是她根本缓不过劲来,她痛苦的嚎哭着,声音十分凄厉,外厅里刚刚收抬好那些蛊虫正在进行全面坟烧的宁氏等人,却是听的心中一惊,这老宁氏这是? 宁氏嫁入将军府后,一直以来老宁氏都是十分坚强、十分有担当的,便说她因为芮余欢因此损坏了宁府的名声来说,即便宁府做出要抛弃她的做法,老宁氏心中虽也有诸多不愿,但是在不能改变的情况下,老宁氏也硬咬牙挺过来了。宁氏还从来没看到老宁氏会因为什么事情,如此的失态,不应该说她对于这个姑母还是十分了解的。 从她见到欧阳志德,到倾心的时候,她就更加加讨好这个姑母,这三十多年的时间里,她很清楚姑母是多么要强的人,别说是哭了,便是诉委屈的事情,也是极少极少发生的,是什么让她这么痛苦?外厅的人也皆是与宁氏一样的想法,这将军府的人虽然不少讨厌老宁氏、恨不得她死的人,可是却从来没想到老宁氏会哭,对于她们来说是比较骇然的。 欧阳柔冷冷一笑,此时她缩在墙角,那虫子也不能靠近她,而她也一直没有往前凑,她现在在府中是孤立无援的人,所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参与,要做的也只是冷眼旁观罢了,现在看起来,很好。不论这里面谁受苦,谁得意,现在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最好这些人各个斗的鱼死网破才好,到时候她岂不是作收渔翁之力吗,只不过在这前提下,她不会再冲动行事了。 内堂里老宁氏的哭声久久回荡,一直没有消去。 老宁氏很痛苦,十分的痛苦,当她吐完后,她突然像是被谁重重打了脑袋一样的清醒过来了,可是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她没有忘记,反而事事都历历在目,越加的清楚明了。从她回京后的事,先是想给欧阳月下马威开始,到之后府中请教学先生等,之后欧阳志德带着芮余欢回来,她一见便喜欢上这个女孩,然后对她的防备逐渐减少,对她宠爱越加过份。到这之间她为芮余欢所做的所有事情,她都清楚的记得。 可是这一切,许多时候也不是她自愿的,即便她不喜欢欧阳月,可她还不会为了一个喜欢的外我就这样对自己的亲孙女,若是她清醒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这样的。对清醒,直到现在她才感觉的到,当时她不是清醒的,她被人控制了,她不懂得那种感觉,但她就是清楚那些都不是她自愿的。虽然她得承认,有许多事情,若是清醒之时,以她对欧阳月的讨厌,结果不会太好,可绝不会这么过份。她被芮余欢控制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芮余欢想做什么,想怎么处置谁,她都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一样,她……也是无可奈何的。 欧阳月平静的看着这些,看着老宁氏趴在欧阳志德的怀中痛哭,心中却平静的很,无恨无怨,也无愤无怒。 不知道老宁氏哭了多久,大概是哭的累了,她才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内堂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这屋子也只剩下老宁氏粗喘的声音,好似被无限放大,让人心思百转。 老宁氏突然抬起头,却是直直向欧阳月望去,她张张嘴,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许久后,她才缓缓道:“月儿,祖母对不起你啊。”说着,她眼睛又红了一层。 欧阳月却十分平静的望着老宁氏,对于被人控制的痛苦,她倒是比较能理解,但让她就这么原谅老宁氏,那也不可能。对于她来说,有一点老宁氏也不能否认,若是没有老宁氏本能对她的不满意与讨厌,便是被控制了,以芮余欢这种初学者来说,也不会像老宁氏表现出这样。或许这蛊虫令她丧失理智,可是真正心智坚定的人,比如欧阳志德,他会变,但也不会一时间变的那么多,可以说这只是一个媒介,一个将讨厌等负面情绪不断被放大的事情,从此可见,她又何需为老宁氏烦心。 欧阳月浅声道:“祖母说的什么话,您哪有对不起月儿。” 老宁氏紧紧抿着唇,本以她的骄傲,她是绝不可能跟晚辈之人倒歉的,可是清醒的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做的实在太过份了,所以才不得已道歉。当然因为这件事,本来对欧阳月的种种不满,也消淡下来了,她总归是欠这孩子的。老宁氏叹息一声道:“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欧阳月只是柔声回道:“祖母,月儿从来也没怪过您,现在还请祖母安心修养身体吧,只要你健康长寿,月儿会更加高兴的。” 老宁氏神色一动,眼眶好似更红了,她紧紧抿着唇,好半晌只是看着欧阳月不说话,最后似乎有些呜咽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啊。”说着老宁氏又是哭了起来。 老宁氏现在脑中实在太乱了,有对之前对芮余欢控制她的痛恨,可是芮余欢已经死了,死的十分凄惨,可是她心中依旧不解恨。也有着她对之前做过的糊涂事的悔恨,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对欧阳月的愧疚,确实是有的。现在想想,当初欧阳月离开京城,或许就是她逼迫而走的吧,她对这孙女一向关注并不多,她虽然是宁氏生的,可她跟这个侄女关系也算不得好,受到宁氏的牵连,她一直对欧阳月这个嫡孙女不冷不热的,当然有时候小惩小戒还是有的,但脑子里的回忆里,她却时常想要杀害欧阳月,那种莫名的恨意现在想想都令她心惊。这事换在谁身上又不会怕呢。 老宁氏心中无比悔恨,芮余欢那个贱人,死的太便宜了,她竟然敢这么对她,恨啊! 欧阳月此时却轻声道:“祖母,据我所知,那蛊虫应该是先寄养在芮余欢体内,然后以她为主体分裂出的,你算第二个寄体,自然要听从她的心意做事。只不过这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下上的,就是不知道祖母可有什么思绪,芮余欢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蛊。” “这……”老宁氏面色有些不好,至从芮余欢进将军府后,她就渐渐对她失了防备,很多时间都是由芮余欢来伺候她饮食起居的,芮余欢或是想对她下蛊,还是有很多个机会的。老宁氏当时根本不会怀疑芮余欢任何事,现在问她芮余欢哪有机会下蛊,她上哪里说的清楚。 欧阳月早就知道会这样,直接冲着欧阳志德道:“父亲,现在芮余欢虽死了,只是月儿有理由怀疑那下蛊之物还在这安和堂,月儿想恐怕这安和堂的物件等要换新,就是安和堂也要全部修整一番了。” 全部修整,许多物件皆要重换,这可是很大一个工程,并且也十分浪费银子的,但现在老宁氏这样,这也是势必要进行的,欧阳志德点点头,冲着喜妈妈道:“喜妈妈,你安排下去吧,就安排三小姐的话,整个安和堂重新翻新更换,母亲现在身体这样是需要修养的,不如先换个院子吧,等这件事过去了,您再搬回安和堂。”欧阳志德本意是想让老宁氏搬出去到个别院休养的,不过他也怕老宁氏多心,并且他娘现在身体不好,亏损的厉害,如果折磨再加上劳累,难活多久可就难说了,自然他话锋又是一转。 老宁氏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她也很清楚现在身体的状况,现在只感觉一阵阵头晕,身子发虚,心中更是将芮余欢恨的无以复加,无比怨恨自己精明了大半辈子,这下半辈子竟然毁在一个无父无母的臭丫头手中,老宁氏心中也不甘啊。老了老了,竟然被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贱人设计了,她心中烦闷的很,却不想自己太过丢脸,只能咬牙忍下了。 喜妈妈立即让人给老宁氏先搬了个软塌,暂时躺下,必竟那收抬其它院子也是需要时间的,然后她便招呼着人,开始将安和堂的东西向外搬去,然而在收抬整理着内堂隔间的佛堂佛像时,欧阳月不知何时也走进来,看到佛像眸子一闪,突然道:“停下。” 现在两个粗使妈妈正对着一尊十分栩栩如生的白玉佛发愁,这佛像是轻易不能动的,但是整个安和堂翻新,这东西自然也得请出去的,她们却不知道要如何先处置这尊佛像。而佛像材质很好,玉面晶莹剔透,欧阳月望着这尊白玉佛嘴角却勾起冷笑:“砸了!” “砸……砸了?”其中一个粗使妈妈一惊,不禁尖声道。 这白玉佛便不说佛像之事了,便是这材质都十分好的,在她们看来,是顶好的东西了,这东西里若是拿出去卖,没个几百两也不行啊,这样说砸就砸了,可是要损失大价钱的。而且这佛像乃是圣物,说砸就砸不是对佛主的不敬吗。 内堂里老宁氏也听到了,心头一跳:“不能砸,不能砸,快去阻止月儿。”老宁氏直接对着欧阳志德道,欧阳志德本是一愣,这时候欧阳月已经命两个粗使妈妈将佛像搬了出来,欧阳志德反而没有说话,冷静的看着欧阳月。 老宁氏却如何能冷静的下来:“月儿不可,若是砸了此物,乃是对佛主的不敬啊。” 欧阳月平静的望着老宁氏,然而下一刻,“砰!”内堂中突然响起一阵碎响声,老宁氏一见,呼吸一急促:“你!” 欧阳月却已半蹲在地上,仔细的观看着白玉佛碎片猛瞧,突然她神色一崩,伸手一指:“看这是什么?” 众人皆数向她手指的位置望去,却见那白玉佛像里,正有一个好似虫卵一类的白色东西聚集成一指甲大小的鼓堆,老宁氏倒吸一口气:“这……这是……” 欧阳月冲着喜妈妈道:“这几日就要劳烦喜妈妈了,看样子这安和堂任何东西都不能错漏,必须仔细检查着,这东西直接拿出去销毁吧。” 喜妈妈面色也是一变,立即点头带人离开,那两个粗使妈妈也是吓的面色有些白,心中虽然对这种东西被销毁有些心痛,却不敢怠慢,她们可是看到之前外厅那些东西,简直骇人的很,她们可不想再看到第二回了。 老宁氏坐在床上,眸子有些发直:“那……那是吗?”她还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欧阳月望着她道:“祖母,看来这芮余欢从进府之时便有着歹毒的心思,当初那佛像开光一事,恐怕也是凭空捏造,就是为了让祖母你相信她所编的谎话。也没想到她心计这样深,早将蛊虫卵放在佛像之中,以祖母每日诚心礼佛,必是时常接触佛像,到时候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让蛊虫寄住于你体内,并且控制于你。必竟日常生活之中,她若是下蛊,以祖母的精明,还是容易发现的。这件事换到谁的身上,恐怕都难以避免的。” 欧阳月虽一副感叹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没有多大的感情,只是心中也不禁为芮余欢此计有些心叹,必竟这事若是换成她都难以避免,当初芮余欢便是投其所好送了这东西,老宁氏看到这样新奇的东西,自然要好好保存了,但正是如此,才犯下这等大错。说来老宁氏虽咎由自取,不过芮余欢的算计也实在够深的。 “这……芮余欢这贱蹄子,她竟然敢这么对我。”老宁氏气的直抽甩着头,“当”的一下倒在床上,气的眼珠子瞪在溜圆,恨的咬牙切齿的,伸着拳头直锤胸口,本来忍下的哭声又再次响起。 老宁氏恨啊,她实在太恨了。之前芮余欢刚进府的时候,她也不是没防备过芮余欢,只是当时的芮余欢表现的十分的乖巧又很听话,而且嘴巴又特别的甜,谁又不喜欢被奉承呢,老宁氏便越加对她放心了。之前驱出蛊后,老宁氏还以为芮余欢肯定是在平日的饮食起居动的手,谁知道从芮余欢一进府时,她就着了道了啊。谁能想象的到芮余欢竟然会将虫放在佛像里啊,老宁氏天天要上香跪拜一下,有时候还会亲自为佛像扫落灰尘,她自然会接触到,这一来二去,她可不就中蛊了吗。 她心中悔恨万千,如果重来一回,她真想芮余欢在进府的时候,她直接一刀将这贱人给捅死了事。可是一切都不能再重来,而且芮余欢之前下蛊,她身子亏损的厉害,以前可能有蛊的关系,她没有感觉,现在她却是感觉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就是刚才伸拳头用尽了力气,她也只感觉胸口被砸的有些发闷罢了,她的身子岂不是完了吗。 老宁氏气的身子发颤,欧阳志德看到这些直接带着欧阳月离开了,可是却不禁叹息道:“怪我啊,当初我若不将芮余欢带进将军府,这一切恐怕也不会发生啊。” 欧阳月望着他道:“恐怕就是父亲不将芮余欢带进将军府,她也会用其它的办法进来的,看芮余欢做的这些努力,恐怕这事是避免不了的啊。” 欧阳志德摇摇头,一脸的烦闷,转身离开了,欧阳月望了她一眼,转身回去明月阁,春草待在阁外,远远看到欧阳月回来便迎了上去,面上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欧阳月不禁笑道:“怎么,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春草掩嘴一笑道:“奴婢只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新奇罢了。” 安和堂之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将军府要是传不开才奇怪呢,春草一听闻这事,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情况,但是那场景她也能想象的出来,心中虽然那对想象中的场景十分骇然,但是能因此除了芮余欢,让老宁氏放下成见,对欧阳月还有明月阁的人来说都是极好的事情,她岂能不高兴。春草心中越发对欧阳月敬佩,小姐实在是太聪明了,既然能借此扳倒芮余欢,让芮余欢自食恶果,让所有人看到她丑恶的嘴脸,实在太过解气了。 此时义和轩中,黑大已经回来:“将军,属下无能,没有追到粉蝶。” 欧阳志德沉着脸:“可有派人继续追查她。” 黑大点头应道:“有,属下已派人继续追查她下落,一经发现,立即捕捉。” “嗯。”欧阳志德双手放在桌上,眉目阴沉,本来之前她已经诱劝芮余欢说出实情了,谁知道就在芮余欢要说明背后主人的时候,竟然被粉蝶一箭穿心而死,他的线索岂不是又断了吗。 现在欧阳志德心中也有着惊意,这背后之人到底与将军府有何怨仇,为什么要害将军府呢。想到这欧阳志德就心头就十分烦乱,从芮怀成开始,要害他,这还说的过去,必竟他是镇关将军,对于大周朝还很重要,而且有他在对于别国也算是个威胁,尤其是那些游牧民族,不许人都恨他入骨,若是这些人想害他,他并不意外,但这些人能收买了芮怀成?再说这芮余欢,她不过是没有什么依靠的小女子,他能带她来京城,她就该万分感激的,一般来说,没有人会蠢的想要害他的。可是芮余欢却做了,而做一副要搅乱整个将军府的样子,怎么看着都十分不合理的。这人能针对她,对付内宅又有多少用处呢?控制的住内宅就能控制的住他,在朝庭上的事,老宁氏都不敢过多的阻碍他的,即使控制了以老宁氏为主的人,又能有多大的帮助呢,这一点欧阳志德实在想不明白。 而现在最关健的问题,这一切的疑惑,都没有人来解释,令他更加担心。 欧阳志德与欧阳月一离开,喜妈妈那里倒出手来,立即派人将老宁氏扶到离安和堂不远处的西侧一个院子暂且住下,老宁氏直接打发了人离开,躺在床上却是睁大眼睛无法入眠。喜妈妈走过来轻声道:“老夫人,您肯定也累了,快休息一下吧。” 老宁氏声音十分低哑,突然一转头,眸子泛着一抹红,眼睛都哭肿了:“我精明了半辈子了啊,却在这时候阴沟里翻船,实在可笑。” 喜妈妈立即劝慰道:“老夫人您别多想了,那芮余欢本来动机就不纯,这种人是防不胜防的,换了谁都要着了道的。好在老夫人现在解了蛊已经没事了,这才是最值得人高兴的啊,老夫人心情应该开心才是。” 老宁氏嘲讽一笑:“开心,怎么开心,用这残破的身子,我知道,我身子已经不行了,还能活多少时间都难说。” 喜妈妈一惊道:“老夫人万不能说这样咒自己的话,你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老宁氏淡淡道:“你不用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我的身子完了,被芮余欢害惨了。” 喜妈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当下也不说话了,这些事她自然也知道的。之前刘太医查出老宁氏身子不好的时候,因为要开药,这些还是由喜妈妈来的,当然欧阳志德也将老宁氏的情况说与她了,她也清楚,老宁氏确实被芮余欢害的不轻。这若是换个年轻人,身子壮说不定还能补回来,只不过老夫人这么大的年纪,恐怕也只有慢慢等死的份了。 老宁氏一生骄傲,这样的情况她如何能忍下去,心中定然十分痛苦的,远比她表现的痛苦百倍的。老宁氏叹息道:“我啊,以前十分不喜欢欧阳月,这府中四个孩子,华儿最是像我的,知书达理而且学识不错,那欧阳柔是差了许多,可好在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上,倒也不会真讨了人嫌。童儿身为男丁我本是喜欢的,可惜了这身子,后来不接触,我对他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有这欧阳月,我与彩月的事你都十分清楚,我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这曾侄加亲孙女,她也不是个能讨人喜欢的孩子,成天女儿家的东西不学,就知道往外跑,竟然还自己招惹外男,还让德儿帮助洪府发达了起来,你说,这种孙女我喜欢的起来吗。她长的越大,这脾气越是古怪,也最是不经管教,我对她的厌恶也是一点点加深,我曾经真恨不得她出什么意外死了好了,省得让将军府跟着她受到名声的连累。” 说到这,老宁氏面上突然一变,竟然有些苦涩:“可是到了最后呢,华儿与人苟且被看到,名声就这么毁了,她也算有些勇气的,自杀为保贞洁,这一点上她算是做的很好。那欧阳柔呢,不但早与外男私通有了身孕又流产,到后来在宁府竟然与那么多人……我们府中这两个庶小姐就这么毁了。也就剩下欧阳月一个,只是你看看她是如何的,时常与我顶嘴,竟做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我对她越是恨不得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没想到最后我竟是得了她的利,若不是她,我是不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到死了下到地府中,也无脸见欧阳府的列祖列宗们。” 喜妈妈轻声道:“老夫人您多想了,奴婢看三小姐是个明白人,她也知道老夫人是身不由已的,她还是十分关心孝顺您的,不然这解蛊之事,她又怎么会说出来救您呢。” “砰砰砰!”老宁氏突然伸出手狠狠砸着胸口,喜妈妈一见立即一惊上前拉去:“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快住手啊,再这么打下去,身子承受不住的。” “承受不住就让我死吧!”老宁氏说的十分绝然,眸中闪烁着痛苦,她每想到以前的事,心中就跟针扎似的绞劲疼,以前她做了太多的糊涂事了啊,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实在愚蠢的很。 “我骄傲了一辈子,我自问什么问题都能解决,谁知道却做出这么多难以挽回的事,我悔啊,我恨啊!时光为什么不能倒流呢。”老宁氏大叫着,声音十分粗哑,喜妈妈实在没办法,眸中光芒一闪,悄声举到老宁氏颈处,“唰”的一下,老宁氏眼睛一瞪,接着缓缓闭上,便昏了过去。 喜妈妈退下床去,轻声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人总会在事后后悔。”说着转身离开了。 是夜,外面繁星点点,月亮高悬,空气中也带着一份清凉,为今天的夜送去一份舒爽。 欧阳月坐在外间的软塌上,静静的望着窗外,不禁道:“今天的夜色不错。” “是啊,小姐,夜色很美。”春草也感叹一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除掉芮余欢,让她们心中十分畅快,感觉松了一口气一般,现在看什么都感觉十分好。 “小姐,刘姨娘求见。”这时候冬雪进入房中道。 欧阳月微愣,这个时候刘姨娘怎么会来,却道:“去将刘姨娘请进来吧。” “是。”冬雪应声离开,不一会便带着刘姨娘和绿儿进来了,刘姨娘见到欧阳月便要行礼,欧阳月一摆手笑道:“刘姨娘还跟我行这些虚礼做什么,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过来坐吧。” 刘姨娘笑了笑,便走到塌边,在欧阳月另一侧坐下,不禁抬头向窗外望去,随后笑道:“今日夜色确实十分迷人,贱妾还想呢,恐怕今夜三小姐又少不了要欣赏夜色了,这才过来打扰,果然是这样。” 欧阳月笑了笑,冲春草道:“去,端些茶点过来,我与刘姨娘说会话。” 春草与冬雪、绿儿当下应了一声,皆数离开了,她们也是得利的丫环,自然是知道这两位主子是有私密话要说,当下都知趣的离开了。 刘姨娘笑意更深,反是欧阳月先开口:“童儿可是睡了,不然抱来我也想逗逗他。” 刘姨娘点头道:“四少爷是先睡了,不若明白我将四少爷抱来吧,四少爷十分喜欢三小姐呢,虽然现在还没能开口,不过贱妾却知道,时常想着见你。” 欧阳月点点头:“这就是血脉吧,我也感觉跟四弟十分投缘,说不出的亲切来,也是刘姨娘你教导的好,没让我们姐弟两个生份了。” 刘姨娘一愣,立即明白欧阳月话中的意思,其实本来这一家人就该和和气气的,一个鼻孔里出气。可是这将军府中各人有各人的利益,几个子嗣之间争斗不断,立于这其中,有些根本是不想争,但为了自保却是无可奈何。比如三小姐,也比如她。以前她一直觉得三小姐只是行事大胆罢了,没有什么头脑,可是至从她与这三小姐接触下来才发现,三小姐绝非她想的那样,三小姐心中清明的很,只不过以前一直忍耐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但当遇到危险时,谁还能为了保留而丧命呢,刘姨娘不禁为当初的选择感到庆幸,因为这府中,根本无法超然,不争,就要被斗下去,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两人又谈了一会,欧阳月突然道:“刘姨娘今夜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刘姨娘面上有些尴尬,说道:“三小姐见谅,其实是贱妾今天见了安和堂那情景,回去后越想越害怕,根本睡不着,这才厚着脸来拓扰三小姐休息了。” 欧阳月只是淡淡一笑:“这也不怪刘姨娘,谁见了那场景都要吓住了,过几日就好了。” 刘姨娘望着欧阳月,心中却在想,可是看三小姐当时的表现却十分镇定啊,便是将军当时都变了脸色,可是她看着三小姐,却好像很习惯似的,她一是害怕,其二也实在有些好奇三小姐。越是接触,她发现三小姐身上的迷团越多,多的连她这个不喜欢好奇的人,也十分好奇,只是她却不敢问,她怕问的多了,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是啊,现在想想还有些头皮发麻,哎,想不到这芮余欢竟然这么狠心,竟然自己下蛊,借此来控制别人。这东西实在害人不浅。”刘姨娘摇头叹息,有些理解不了。 欧阳月微微挑着眉:“自己下蛊?刘姨娘觉得芮余欢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刘姨娘本能道,她们对这芮余欢都有些了解,芮余欢是个十分自私的人,她会自己下蛊害自己?绝不可能。若是说她将这东西下在别人身上,再以此来控制倒是有可能的,她自已嘛,实在不能理解。刘姨娘突然一愣:“三小姐的意思是,有人给芮余欢下了蛊,她自己也是不清楚的,所以才会中了招,那人本来就是想借由控制芮余欢,再控制老夫人的。” 欧阳月眯着眼睛,恐怕不止是老宁氏吧。芮余欢本身也是个十分八面玲珑的人,若不是因为几次陷害她,又引起其它人的利益之事,恐怕还不是现在这个结果。就从当初她刚进府,就能为讨好众人砸下大钱买那些东西来看,本来芮余欢是走不到这个步骤的。只不过芮余欢也实在太过自信了,一直想要与自己为敌,想要除掉她,若非如何,最后结果到底如何,她也并不不清楚。只不过那背后之人在做什么呢,给芮余欢下蛊,让芮余欢来将军府,以她对芮余欢的了解,对此芮余欢本身是不了解的,从此可看这背后之人,一开始便将芮余欢当成一个弃子来利用,事后不论结果如何,芮余欢都将是一个死,只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难道是大周朝庭的几个皇子之间的事? 欧阳月眯着眼睛,这蛊毒之事,虽说苗疆最是盛行,但却不见得芮余欢便一定是苗疆人做的。就好像明慧大师一样,他早年能因为好奇去苗疆,学了一些蛊毒的知识回来,这琅邪大陆这么大,也难保没有它人同去过苗疆,谁是芮余欢背后之人,现在自然不能定性了。 刘姨娘也为自己的想法有些心惊,若是如此,将军府不会被什么人盯上了吧,这人一计不成会不会再来二计,那种被人用恶毒的眼神从后盯着的感觉,实在令人心底发寒的不舒服。 “那……”刘姨娘张张嘴,半天却没说出话来。 欧阳月却道:“不过短时间内,看来这人是不会做什么的。” 刘姨娘也点点头,倒也是这么个理,她抬头望着欧阳月,不禁道:“接下来,三小姐有什么打算。”刘姨娘可比府中其它人多知道一件事的。 欧阳月嘴角勾了勾,突然露离一个浅淡的笑意:“这件事,已经不需要我出面了,就看爹爹准备怎么处理吧。” “老爷?”刘姨娘微愣,那人背景很雄厚,若是能处理,恐怕早就处理了吧,老爷又能如何呢,她还是觉得若这件事三小姐亲自去办,恐怕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以绝后患为好。 香宁字中,此时明姨娘的卧室之中,她整个身子倦宿在一起,吓的瑟瑟发抖。至从在安和堂看到那样的场景后,她整个人都很不对劲,浑身一会热一会冷,而且那般骇人的场景不断在她脑中回荡起来,她感觉整个心随时会喷出口外一般,她好害怕。 芮余欢就这样死了,她身上为为什么会流出那些东西,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她跟芮余欢曾经接触过,会不会也中了蛊啊。明姨娘惊不能自己,同时心中也在发颤,芮余欢被害死了,她跟芮余欢接触过,所以也很清楚芮余欢会死,跟她想要行毒计绝对脱不了关系。虽然具体是什么她并不清楚,可是对这芮人科欢与欧阳月她都很了解,她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想象的到还不是芮余欢没害成欧阳月,反而自己中了招。 只是谁也没想到芮余欢一死,还会引出之后的事情来,明姨娘可没忘记之前欧阳月出京,她派人刺杀欧阳月的事情。她的这双手还不就是因为这样才断的吗,芮余欢一死,明姨娘心中没来由的害怕,欧阳月接下来会不会对付她?会,这事换成是她,她也会这样做的,更何况是欧阳月。欧阳月那贱人可是有仇必报的,而且心段很诡异狠辣,明姨娘此时心中不断翻腾,她有强烈不好的预感,好似下一个出事的就会是她。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绝对不行,她还不想就这么死去。 “笑儿、笑儿……”明姨娘吓的一身冷汗,突然叫了起来。 今日外面守夜的是笑儿,只听外厅里一个重物落地声,明显笑儿被明姨娘突如其来的叫声吓的摔落地上,只见笑儿急忙跑进来,衣服还没来的急穿好,形象有些狼狈,明姨娘却不理会这些,直道:“笑儿,你马上去户部尚书府,快点让爹娘接我回去住几日,快去。” “啊?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将军府禁止外出,而且户部尚书府恐怕也不好进,再说尚书大人与夫人恐怕都睡下了,若是这么前去,到时候恐怕要惹了他们的不快,这对姨娘也不好啊。”笑儿立即劝道,心中也有些嘀咕,这明姨娘真是越来越怪异了,成天都想什么妖蛾子呢,这都多晚了,她不睡学不让别人睡吗。怪不得府中的人皆十分厌恶她呢,没人比她这个贴身伺候的清楚,现在跟在明姨娘身边,绝不是人干的活。 明姨娘面色铁青,冷冷盯着笑儿,直看的笑儿背后发寒,她才冷哼一声:“明日府门一开,立即前去,绝不能耽误。” “是,奴婢省得,绝对不会耽误明姨娘的大事。” “下去。”明姨娘冷冷道,笑儿却是松了一口气退下。 然而这一夜明姨娘却没有睡着,直到翌日一大早,她才草草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只是同一时间,将军府中一群护卫突然冲进了香宁院,带队的是黑大,只见他一声令下道:“来人将香宁院围住,将明姨娘拉出来,去义和轩问罪,听候将军发落!” “是!” 几个护卫冲进去,不一会便将挣扎不休的明姨娘架了出来,明姨娘怒道:“你们竟然敢对主子不敬,你们竟然这么大胆。” 黑大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主子,即死之人还敢嚣张,带走!” 明姨娘心头一跳,面色惨白一片,老爷派这么多人来抓她,到底是什么事?! ------题外话------ 感谢亲,jyu1970 送了1朵鲜花,亲[2013—05—22]hbf9111 送了2颗钻石 125,明姨娘之死!(求月票) 明姨娘心中十分忐忑,而黑大带来的护卫出手也并不温柔,她直接被拉拽着到义和轩的方向,明姨娘也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过她还是强作镇定,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不一会被带到了义和轩中。 将军府每个院子,除了正常的卧房等日常所用房间外,都有一个会客的大厅,但是因为方便,许多人喜欢直接在内室会见,而现在义和轩的会客大厅里,欧阳志德正坐在高位上,面色平淡的望着明姨娘。 “砰!”黑大一走进来,立即手上一甩,明姨娘直接被扔到地上,摔的有些头晕,明姨娘气极,不禁对欧阳志德道:“老爷,虽说这黑大是您在战场上的手下,可是到了将军府,就要守将军府的规据,他如此不尊重我,恐怕对老爷也有些怠慢。” 黑大冷冷看着明姨娘,根本不在乎她的告状,欧阳志德只是坐在上坐,很淡然的望着明姨娘,并没有说话。然而这样更让明姨娘心惊,若是欧阳志德一脸怒意冲着她,大骂着说她些什么,她心中反倒有底,因为一来她不知道欧阳志德找她来是什么事,二欧阳志德这种武将,遇事还是冲动一些的,他越是怒气腾腾来找你,其实越是好打发,对这些明姨娘是有经验的,可是现在看到这些,明姨娘心中一抽,这可让她如何反应啊。但明姨娘却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两只没有手的胳膊无力的垂着,同时低垂着头,心思翻转着。 就在明姨娘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欧阳志德这才淡淡的开口:“妮香,你进将军府也有快二十年了吧。” 妮香正是明姨娘的闺名,其实欧阳志德并不是什么有情趣的人,平时很少叫明姨娘的名字,可是他这个时候叫她,却让明姨娘总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与平常的他有太大不同了,他想做什么?虽然明姨娘心中翻滚着许多疑问,但她还是说道:“回老爷,妮香进府却有这些时候了。” “是啊,你进府的时间很长了,我还记得当初娘将你抬进来的时候我很是不满意的。”欧阳志德眸子扫向明姨娘,随后又道:“当时我十分讨厌娘私自给我决定,让你进府,不过我又拗不过她,最后只好答应了。不过最开始我对你的态度却不算太好,想想当时还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明姨娘面上有些恍然,似乎想到以前的事,只是随后又闪过怪异的神情,欧阳志德为什么要说这些,他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以至于明姨娘只是静静的听着,却没有回答任何话,欧阳志德也不在意她这样,只是道:“当初的你十分细心周到,最主要的是你不争不抢,很是得我的心。” 明姨娘轻抿着唇,心中有些古怪,她如何是不抢,当时不过是在欧阳志德面前做的戏罢了,在这后宅之中,每个人都戴着一张面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让她能不争不抢吗?更何况一个在她看来处处不如她的宁氏,又如何担当的起她的退让呢。从当初嫁进将军府,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将军府的正妻,那样不但是对她,便是对家族也是极大的益处。 “不过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我想差了啊,妮香你本来就十分的聪明,你想做什么,自然也比别人更容易成功。”欧阳志德叹息一声,似乎在为之前的事总结,但明姨娘依旧沉着脸不说话,欧阳志德越是这样说,她越不能放松警惕,她总感觉这里头话中有话,让她不得不妨。 说到这,欧阳志德沉默了一下,接着他突然厉眼一扫,眯眼向明姨娘扫来,明姨娘吓了一跳,心徒然跳起,喉咙滚动,紧张的不得了:“妮香啊,你可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的道理吧。你跟我说说,这府中何人是你动不得的。” 明姨娘暗叫不好,因为她已经明白欧阳志德叫她来的原因了,就是为了欧阳月。老宁氏之前出那事,令欧阳志德一定十分烦闷,并且明姨娘她也做贼心虚啊,她面上一变,却强装镇定道:“老爷,贱妾自从进府后,一直兢兢业业的伺候着老爷,不敢有半点不上心,老爷疼爱喜欢的人,贱妾自然也会视如已出的对待,还请老爷放心。” 欧阳志德淡淡的撇向明姨娘,有些似笑非笑道:“噢,视如已出吗。” 明姨娘心头一顿,却还是带着笑意道:“自然,贱妾一心为着老爷,自然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老爷着想了啊,老爷喜欢的人,贱妾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呢。”明姨娘声音带着肯定,倒十分有说服力。 黑大冷眼看着明姨娘,刚才出来的着急,所以这明姨娘还没来的及带上面纱,面侧那一条狰狞的疤痕像一只大号的红色蚯蚓长在面上,显得十分惊悚,而她紧闭着一只眼睛,眼睛处也是疤痕林立,她此时即使是笑,也让她看起来显得有些惊悚,别提半点美态了。黑大最近一直为欧阳志德里外奔跑,自然知道欧阳志德为的是什么,看着明姨娘明知故意不说的样子,只觉得可笑的很。这女人看着聪明,其实也蠢笨的可以。 欧阳志德倒是淡淡一笑:“噢,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妮香这视如已出了。” 明姨娘嘴角微微抖了下,加忙道:“老爷哪的话,贱妾为老爷所做的任务事,都是为了老爷,那是贱妾应该做的,贱妾可不敢当老爷的感谢。” 欧阳志德眸子已微微泛冷,冷冷望着明姨娘道:“明妮香,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欺瞒我?你该知道,我今天将你叫到这来,我已经有证据了,你说与不说与我都没有差别。” 明姨娘眸中一颤,却抬起头,一脸疑惑道:“老爷,贱妾实在不明白老爷在说什么。” 欧阳志德眸子越发冷洌,却是望了黑大一眼,黑大微微上前冲着明姨娘道:“明姨娘这些年来在府中的所作所为,将军早就清清楚楚,将军之所以没有追究,也不过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你们却不知道悔改,竟然酿成今天的大祸,你可知罪。” 明姨娘独眼眸子微转,紧紧抿起唇笑道:“老爷,你可快管管这个属下吧,这笑话实在一点也不好笑,贱妾心都吓的一跳,贱妾可开不起这种玩笑。” 欧阳志德淡淡道:“噢,妮香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吗,我在与你开玩笑?” 明姨娘当然知道这不是,她不过是想拖,拖到她想到办法罢了,看着欧阳志德神色难明的脸,明姨娘紧紧咬着唇,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却强迫着自己快些想出办法来脱身。正因为她进将军府近二十年了,所以她十分清楚,欧阳志德或是真发起怒来,便是老宁氏也会害怕的,而且欧阳志德的手段是十分惊人的,就比如在安和堂中,用铁针钉入芮余欢脚骨的事情,那不但痛,而且很残忍。正是身为武将,欧阳志德知道许多她们所不清楚的军队惩罚手段,有些为了让俘虏说实话,那些刑罚可不比刑部或者内宅这种地方差,或许更令人痛苦。 明姨娘紧紧咬着唇,希望这能让她清醒点:“老……老爷……贱妾不是很清楚。” 欧阳志德反倒是兴趣十足的望着明姨娘笑道:“噢,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与我装糊涂吗,妮香你原来不是很聪明吗,现在怎么装起傻了。”欧阳志德每笑一下,都让明姨娘的心跟着震颤一记,明姨娘面上的肌肉微微抖了一下,却让她又给控制了回去,也实在是十分奇特了。欧阳志德冷冷一笑,“明妮香,你就说说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做了什么,月儿出府后,你做了什么吧,说的好了,我就给你个痛快。” 明姨娘表情明显一僵,其实她被欧阳志德请来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些预感,可是她还是宁可不要相信这些,因为以欧阳志德对欧阳月的护短,若是她承认了,那么情况将前所未有的糟糕,她能否保住性命都难说了。所以明知是如此,她也不能承认,明姨娘只低声道:“三小姐这一年多在府外,过的时间确实有些久了,贱妾之前还在想呢,也不知道三小姐什么时候能回来,没想到三小姐这么不经念叨这就回来了。贱妾当时别提多高兴了,只是一直还没找到机会宴请三小姐,贱妾看老爷和三小姐相继回京,而且都平安无事,这都是佛祖保佑啊,贱妾倒有一个提议,不如在府中为老爷与三小姐办一场接风宴吧,府中刚出了芮余欢这个事,现在倒是需要办个宴会来冲喜一下。” “你说的对,是该冲喜一下,只不过前提是将府中几个毒瘤都拨掉的时候,这样庆祝起来才更有意义,你说是不是。”欧阳志德好笑的望着明姨娘道。 明姨娘身子一僵,强做镇定道:“毒瘤?贱妾……贱妾不明白老爷的意思。” 欧阳志德再无心思与明姨娘玩文字游戏,直言道:“妮香,你该不会想继续装傻,一年前,你曾经买通杀手,要刺杀月儿的事情,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明姨娘面上“唰”的一下白了,唇上更是被她咬的已泛着血珠,果然……老爷果然还是知道了,那件事她做的那般隐秘,老爷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老爷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们吗?那当初为什么不在她派人之前就抓到她呢,不,老爷应该是事后才知道的,对,一定是这样,她还不会就这么完了。明姨娘眸子微闪了一记,现在刹血盟早已被第一杀盟吞并,听父亲说,刹血盟的首领现在正被第一杀盟追的出处躲藏,他是不可能回到京城这是非之地,那样只会更加危险,若是如此,欧阳志德没有证据,也不能奈她如何。 明姨娘紧抿着唇道:“老爷您在说什么,贱妾不明白啊,什么买通杀手,贱妾不过是个内宅的女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买通杀手呢。再说贱妾一直对三小姐是真心的疼爱,三小姐此次离京,贱妾不知道多担心呢,好几夜贱妾都只是静静坐到天明,日日为三小姐祈祷希望她平安,贱妾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不知道是谁在老爷面前胡乱嚼舌根,竟然如此冤枉贱妾,贱妾如何能认这种事情。” 欧阳志德冷笑:“噢,你还不承认,还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准备我将所有证据都拿出来再说?你要知道,现在坦白,我能让你死的痛快些。” “死!”明姨娘眼睛一瞪,不脸不可置信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志德只是冷淡回视她,一点感情也没有。明姨娘咬着牙,心中也有着恨意,从她进府来,这欧阳志德也没见对她多么好过,当初宁氏起码还是八抬大轿,当时欧阳志德也疼宠过,可是她呢。她至从进了府后,欧阳志德虽然很公平的,每个人都会雨露均沾一些,可是对她却一直很冷淡。 明姨娘当初进府虽然怀有目的,可是也受不了自己的相公对自己这般,若不是欧阳志德这样的态度,明姨娘或许对将军夫人这个称号还没有那么执着,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明姨娘摇着头,继续选择不承认,从她进入义和轩来,欧阳志德分明就在套她的话,她敢肯定欧阳志德手中应该没有什么证据,这些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是合理猜测,因为这将军府中,能请动杀手刺刹欧阳月的人并不多,一是老宁氏,她出身宁府,又是将军府老夫人,她有这个实力。再一个就是宁氏,同样的道理,而她同样也是大家出身,有这个财力势力请的动,必是欧阳月回京后向欧阳志德哭诉外面的事,欧阳志德也不傻,定然是想到府中的女人了,可是没有证据,想让她认罪,哼,做梦! 想到这,明姨娘不禁有些底气,哭道:“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今天这样古怪,让这些粗鲁的护拉将贱妾带到这里不说,还对贱妾说这些个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要让贱妾承认那些贱妾根本不知道,也没做过的事情呢。老爷您是觉得贱妾被毁了容,让您碍眼了吗,若是如此您大可直说,何必转这么多道弯,说这些话来污辱贱妾呢。老爷您就是贱妾的天,你说什么事贱妾没有不听从的道理,老爷若是这么厌弃贱妾,贱妾自然会全听凭老爷的吩咐,只是这些莫虚有的罪名,请恕贱妾不能听从,被无顾安上。” 欧阳志德面上有些阴沉,没想到到了这份上明姨娘还能如此狡诈,冷言道:“果然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好,带人上来。” 黑大立即应了一声,明姨娘也僵硬的跪在地上,神色不明。 “呜呜……痛……”不一会从内堂里突然传出一道压抑的痛叫声,明姨娘一惊,立即抬起头,此时黑大已经拽着一人走出,明姨娘看到那人,浑身僵硬,已经面无血色。 那人呜呜叫了两声,刚一出大厅看到明姨娘,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道:“明姨娘,是奴婢对不起你啊,奴婢也不想说的,可是奴婢实在受不住了,奴婢实在不想承受那要死死不了,却承受无尽痛苦的刑罚,奴婢对不起你啊。” “齐……妈妈……”明姨娘心中一紧,眸子急速一缩,她本来心中还奇怪,昨天因为是笑儿守的夜,齐妈妈没在一旁她也很奇怪,可是她被带出香宁院的时候,香宁院安静的可怕,竟然没有一个下人出来看看,当时她心中恐惧没多想,现在想想,难道是…… “噗通,噗通,噗通。” 却在这时候,大厅里其它几个重物落地声也同时响起来,明姨娘见到是何人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连笑儿、阳儿还有香宁院所有下人都被抓来了,明姨娘面上惨白一片,身子跪在大厅上,摇摇欲坠,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知道这些人被带到这里,势必要牵连她的。只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齐妈妈与阳儿笑儿这三人,因为她们与她最是亲近,有些事她也命她们前去办,比如她与户部尚书府经常的通信,信使就在这三人之间。不过她向来最是谨慎的人,从来没在她们面前书写过,而且以往都是直接拿着信封抹蜡,要经过三道手续,若是有一点痕迹都会被人发现,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事,她可以肯定信件都是完好送出的,而且收回后她会立即销毁,她倒是也不需要惧怕。 明姨娘又眯了眯眼睛,只是从她断手之后便要麻烦一些了,她总是叫齐妈妈三人招来户部尚书府下人亲口相传,若是出问题,恐怕是在这里啊。不过以母亲的手段,这户部尚书府出现背叛的情况还是很少的,欧阳志德最多不过知道她与娘家总有来往,就是在欧阳月被刺杀期间来往也说明不了什么。她虽然是将军府的姨娘,在将军府只算半个主子,欧阳志德想打杀都没问题,可前提她身后还有户部尚书府,欧阳志德想私自办她,可没这么容易。 “老爷,贱妾不懂。” “哼!”欧阳志德突然抓起一摞书信扔到明姨娘的脸上,明姨娘看到书信上的款名,当时大惊,这……这不是她的手笔,这信怎么会在老爷手上?难道是娘出卖她了,不可能,齐妈妈,是她们! 明姨娘怒气生腾,到了这个份上,她再想狡辩已然不可能,有着这些曾经她亲笔的书信,如此证据确凿,便是她再巧舌如簧,也没有为自己洗脱罪名的办法了啊。 只是明姨娘却恨极了背叛她的人,她腿上一吏力,已经向齐妈妈跳飞出去,她虽是没有手,可是双臂一环,直接张口狠狠咬向齐妈妈的耳朵。齐妈妈一惊,急道:“啊啊,好痛啊,快放开,快放开。”齐妈妈甚至能听到耳边那撕裂的声音,大惊失色,挣扎着要推开明姨娘,但明姨娘自知这次结果会很惨,哪里管的了这些,她此是满腔怒火,定然要发出才行。这嘴一咬向齐妈妈耳朵,便不松口,眸子阴戾如恶鬼一般,散发着阴冷的寒光。 大厅中其它人都看着一愣,这明姨娘毁了容,现在在这副样子,还真是可怕的紧,竟然将人震的愣在了当场。这可苦坏了齐妈妈,明姨娘不断咬着她耳朵往外拉,齐妈妈感觉到耳边开始渗出一丝湿润,当下惊的震颤起来,也管不了这么许多,抬头便向明姨娘面上狠狠抽去。 “呜……”明姨娘痛呜了一声,齐妈妈见状却两手连忙狠抽过去,不过她左边身子被明姨娘环住倒是困难一些,可架不住她自保这愤怒的攻击,再者齐妈妈这下人,手劲可比明姨娘大的多了。三两下狠抽,明姨娘也经受不住“啊”的张嘴,松开了齐妈妈的耳朵,齐妈妈松了一口气,却看到明姨娘嘴上渗着一片血红,那可是她的血啊。 看到这些齐妈妈心中愤怒全都激起,看着明姨娘面目阴戾闪现,她这些年来对明姨娘可是忠心耿耿,可是明姨娘呢,她因为太过谨慎,所以很多机密的事都不会告诉齐妈妈。可事实上一些很阴损的事,明姨娘却喜欢让齐妈妈去做,在这将军府中齐妈妈的名声也不好的,很多人与她保持距离,而那户部尚书府中,又因为她跟着明姨娘出来,并且多年来没能帮助明姨娘扶正,而埋怨着她,一度尚书夫人还想换下她。是,她是下人,可是到了这种时候,明姨娘明知逃不掉了,凭什么又将火气撒在她身上,难道她就只能一辈子就当奴才,就只能任由明姨娘打骂吗。 反正她们都得不了好,现在她就要将这么多年来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 齐妈妈眸子极冷,明姨娘刚一被打开,齐妈妈突然抓紧明姨娘的衣领,狠狠便是一甩,“砰”的一声明姨娘摔在地上,顿时头晕眼花,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齐妈妈便冲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明姨娘的身上,两手开攻,往死里开始扇明姨娘耳光。明姨娘大怒,齐妈妈这个贱婢竟然敢对她如此不敬,明姨娘伸出胳膊便要打向齐妈妈,齐妈妈却是哼了一声,一把拉住明姨娘的手,突然站起身来,狠狠向旁边的木柱拉去,齐妈妈却还是古怪的直接拉扯着明姨娘两只手臂绕过木柱,却没有停下直接向前跑去。 明姨娘大惊,下一刻她痛的全身直冒虚汗,身子哆嗦的如同筛子一般失声痛叫起来。原来齐妈妈拉扯着明姨娘的胳膊,双臂绕过木柱,明姨娘整个身子便撞到木柱之上,这还是轻的,齐妈妈扯着她的手臂使劲往前跑,明姨娘挤压于木柱上身子不能动,两只手不断被拉扯,这样的结果是什么,下一刻只能“咔嚓”一声,明姨娘的手臂已经无力的垂下,竟被齐妈妈硬生生扯断了。 明姨娘疼的满地大滚,眸子渗血的怒叫道:“齐妈妈你这个贱婢,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明姨娘又痛又恨,叫出的声音如杀猪一样的难听,震的大厅中人都直捂着耳朵。 齐妈妈被骂,又想到之前口出的恶气,却是来了精神,又是向明姨娘冲过去,抬脚一脚踢在明姨娘软肋之上,当下又让明姨娘“嗷嗷”大叫出声,响彻整个义和轩。 欧阳志德只是冷眼旁观,见齐妈妈还想继续下去,已经一摆手,黑大立即冲过去,一脚踹向齐妈妈,齐妈妈被震的飞起落地,痛的一时没有起身,而两个护卫立经拉着手臂残断又一身血的明姨娘直接按趴在地上,欧阳志德冷言道:“明妮香,身为将军府的妾室,你不懂得为将军府谋福利,竟然敢以下犯上对将军府嫡小姐下杀手,你便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还的,来人,鞭毙!” “是!” 明姨娘此时浑身各处皆痛苦异常,早知今天没有希望,可是在看到那两根手指粗的鞭子拿来时,她还是胆战心跳:“我是户部尚书府唯一的女儿,你不能杀我,老爷,难道你想与户部尚书府为敌吗,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亲家啊,老爷,你不能杀我啊。” “行刑!” “啪,啪!” “啊啊啊!老爷,你竟然完全不顾念这么多年来我们的情意吗,你就真的不怕户部尚书府的报复吗,老爷你是个聪明人啊,何苦为了个欧阳月与户部尚书府为敌啊。”明姨娘痛的大叫出声,身子不断扭曲着,却是如此也躲不过长鞭重重打来,被打之处火辣辣一片,并且不断向身子各种蔓延的痛苦。 欧阳志德面无表情看着她,而这时黑大听着明姨娘这么多的废话,却是冷哼一声,那一鞭子狠狠向明姨娘面上抽去。 “嗷,啊!” 顿时明姨娘面上皮开肉绽,整个嘴巴被抽的血肉模糊,却是除了痛叫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来,整个义和轩顿时只响起鞭子抽打在明姨娘身上的声音,以及明姨娘一次又一次被打晕又被打醒的痛苦叫声,甚至带整个将军府也清楚的知道,欧阳志德现在正在惩罚明姨娘,可是她们心中不论再好奇,却没有人敢围到义和轩外面观望。尤其那些曾经对欧阳月心存恶意的人,心虚的甚至不敢出屋。 户部尚书府,此时尚书明德全与其夫人丁氏正在喝茶说话,突然间一个下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明德全立即紧眉,喝道:“没看到我与夫人在谈话,像什么样子,这是谁管的规据,都拉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 那下人立即吓的面色苍白,急道:“老爷……老爷饶命啊,奴才也不想啊,实在是……实在是太吓人了。” 明德全见状忙道:“出什么事了,看你如此急切,快说。” “老爷、夫人,外面,外面将军府送来四具尸体……”那下人白着脸哆嗦着道。 “什么!”明德全一惊的站起,接着怒道:“欧阳志德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往户部尚书府送来四具尸体,他这是什么意思,送回去。哼,这欧阳志德真以为给皇上办了两件事,成功回京就谁都不怕了,果然只是个没有脑子的武将,做事就是冲动。”只是明德全却看到那下人哆嗦着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不禁厉別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照我的话去做,欧阳志德抬了死人到我府上,这不是寻我晦气吗,简直太可恶了。” 户尚书府夫人丁氏也皱起眉头道:“说的也是,这欧阳志德又在抽什么疯,要知道我们两府可是亲家,他这样不给老爷面子,对他能有什么好处,真是个愚笨之人。” 那下人却已哆嗦着开口,颤声道:“老……老爷,那送尸体的人说……说……那是大小……小姐……” “你说什么!”明德全忽的怒喝一声,丁氏也愣在当场,然而下一刻明德全已与丁氏向外冲去,这明姨娘虽然只是个庶女,但从小到大也十分得宠的,他二人也十分在意,等急匆匆跑到府外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明德全一见立即摆手让人将四具尸体抬进来,尚书府大门紧闭。 “快打开。” 刚一进入字中,明德全便急声道,当下有下人将白布拉下,然后丁氏一看却是惊叫一声:“啊,鬼啊!” 却见这打开之人面上已经惨不忍睹,好似没有一个能见人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原来的长相是怎么样,便是明德全看着也胃中一片干呕着。而下人也忍着哆嗦的双手将其它三尸体上的白布拉下,这三个人却好的多了,起码相貌还能认出来,正是齐妈妈与笑儿、阳儿,明德全与丁氏脑中一颤,毫无疑问,那中间那是凄惨的人,当然就是明姨娘了。 丁氏当下身子一软,痛哭出声:“可怜的妮香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死的又是这样的惨,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啊。”丁氏膝下一直无女,虽然对明姨娘这个她人肚子里出来的还有些的戒心的,可是疼她也是真的。突然看到明姨娘死的这样惨,当下哭天抢地起来。 明德全寒着一张脸,快步冲过去,拉起一个随送四具尸体来的将军府护位,怒喝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将妮香害的这么惨,快说!” 那护卫也被明德全吓了一跳,要说明德全身为户部尚书,平日里还注意形象,一直是十分温和示人的,鲜少能有人见到他这样的一面。不过自己女儿死了,他会这样的表现也很正常。那护卫只是当下又恢复过来,拉开明德全的手,面无表情道:“尚书大人,我奉将军大人的命令,有几样东西要交给您。” “什么东西!”明德全面色越发阴沉,欧阳志德竟然这么大胆,直接将妮香害的如此,竟然还送东西过来,那也必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护卫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越发让明德全心中阴冷闪现。 此时护卫已拿出几个信件递给明德全,当明德全看到最上面的一封信时,面色越发阴沉,拿出一看,却是当初由老宁氏做主与尚书府签下抬明姨娘进府的一个契。妾在这大周朝不算是府中主子,但也有一定的流程与名份,当然不能像是娶正妻一般八抬大轿多番规据,他们走的是一个类似买卖的契约,将一家女儿卖到另一家,只是因为身份的不同又与买卖下人不同,而明德全手中的就是这个契。 明德全身子发怒的颤抖着,欧阳志德将人害死了,现在竟然还敢送上契约,告诉他妮香与将军府再没有任何关系,这岂不是重重的打着他的脸。然而当他看到下面的信件时,心中却是一跳,随后手紧紧攥住这些信件,面色阴沉的可怕,最后他冷冷望着将军府护卫喝道:“滚,快给我滚。” 那些护卫其实心中也有些怕的,这必竟是户部尚书啊,想弄死他们容易的很,当下便快速离开户部尚书会。 丁氏早已哭个泪人,此时怒道:“老爷,我们要为妮香报仇啊,欧阳志德竟然如此大胆,丝毫不给户部尚书府的面子,我们岂能罢休。”然而明德全却是冷着脸没有回答,丁氏当下急道,“老爷,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欧阳志德简直太过份了,他分明没将老爷你放在眼中啊。” “闭嘴。”明德全冷喝一声,便将手中的信扔到地上,丁氏一愣捡起一看,面上也是大变。这些信件正是当初明姨娘与户部尚书府书信往来,要雇刹血盟刺杀欧阳月的信件,欧阳志德将信全部送来,再抬了一具尸体过来,并不是向他们示威,而是表现出愤怒。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明姨娘根本请不动那刹血盟,刹血盟当初杀向欧阳月,正是看着明德全的势力,所以欧阳月当初之险,虽是明姨娘直接的意思,可是这件事户部尚书府也要负第二责任。 再说明姨娘只是将军府的一个妾室,欧阳志德想杀便杀了,谁又敢说什么。即便是明德全原来也是占着一个理字前去,现在他们却是理亏在先,而且这事闹出去,尚书府也会十分危险。朝庭命官竟然私自与江湖草莽勾结,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十分忌讳的,到时候皇上对他的信任产生动摇,可能牵连到整个户部尚书府的。 当然欧阳志德真想对付尚书府也不容易,所以欧阳志德只是将明姨娘送来给他们震慑一下,而他们必须要被震住。 丁氏咬紧牙,她到底不是一般的普通民妇,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她心中还是愤怒不休:“老爷,难道我们就要这么被欧阳志德拿持住了吗,她既然将妮香折磨这么惨送过来,显然是对您十分愤恨,若是这么算了,难保他再动别的心思啊。” 明德全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若是给欧阳志德时间,说不定以欧阳志德的性子还要进行报仇,明德全眯着眼睛:“不,妮香被杀,我这个当爹的,这个仇当然会报。只不过不是现在,若是因此事扯出别的事来,到时候我们会比欧阳志德更加倒霉。”丁氏咬着牙,眸中却有些阴沉,而明德全却是冷冷一笑,欧阳志德还是太年轻了,这件事虽然让他出了一口恶气,他却不懂得他背后的人又能给欧阳志德多大的危机。 将军府中,明姨娘被欧阳志德处置鞭打至死的消息不径而走,将军府中出奇的安静,每个下人走路都恨不得会飞一般的不能发出声音来,谁知道这时候老爷是否还在生气,她们很是怕被明姨娘殃及受到牵连。同时心中更明白,这府中最是不能惹的就是三小姐了,老爷竟然为了三小姐连明姨娘这样有背景的主子处死,谁还敢惹三小姐啊。 翌日,欧阳志德刚下朝回来,便直接来到明月阁,欧阳月刚好用完早膳正在看书,欧阳志德一来,她便起身迎了上去:“爹,有什么事吗,你这么急着来我这。” 欧阳志德刚下朝,朝服还没脱下便来见欧阳月,当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了,欧阳志德只道:“进你房间再说吧。”欧阳月点点头,看着欧阳月凝重的面色,心知这事恐怕也不好让外人知道,便使了个眼色,春草与冬雪已站在外面,为他们守着。 “爹,有什么事,看你这么严肃。”刚一进屋,欧阳月便问道。 欧阳志德直直望着欧阳月,那种深沉的眸子复杂的很,好似在看她,又好似透过她在看别人,不知道到过了多久,欧阳志德才说道:“月儿,以你的聪慧,想必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吧。” 欧阳月心中一跳,猛的抬头望向欧阳志德,却见后者面上表情极为复杂,欧阳月要跟她说,她身的身世了! ------题外话------ 感谢亲,jyu1970 打赏了100币,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126,身世之迷! 欧阳月确实一直对她身世有些怀疑,若是亲生母亲,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母女之间有多少矛盾,宁氏总不该是敌视她 吧。而且从原身的记忆上来看,她曾经也是十分儒慕宁氏这个母亲的,她也曾经做过很多努力希望宁氏能喜欢她,可结 果都不好,两人的矛盾似乎更大了,她不认为这是一个做母亲会做的事情。 更何况她重生以来宁氏几次三番的行为,想来这里该别有内情才对,欧阳志德既然这么说,欧阳月也更加肯定这里 面有事,她深吸一口气道:“是的父亲,我一直以一来都有个疑惑,感觉母亲她对我并不友好,这似乎不是一个亲生母 亲对女儿的感情。” 欧阳志德没有意外,只是眸子却有些恍然,他面上表情有些古怪,欧阳月却不着急,只是安静的等着他说。 过了一会欧阳志德忽然道:“月儿你现在似乎很喜欢看书,你平时都看的什么类型的书。” 欧阳月微愣,随后回道:“其实都是一些杂书,有琅邪大陆的杂谈、野史,还有一些正经的传世书等等。” 欧阳志德微微点头,让欧阳月跟其它人一样天天死背书,恐怕她也受不了,只是看这些书,倒不让他意外:“那你 可是知道这琅邪大陆的一些奇特的之事。” “奇特之事?”欧阳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认真的思考着,不一会说道:“想来想去,奇特之事,便是不知道多少 年前开始,琅邪大陆有一个选美大会,这个选美若是开在任何一个国家都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是开在琅邪大陆当属的 几大国的。所谓当属的几大国就是,不论这琅邪大陆发生多少年,经历了多少战争后所剩下的国家一起参加,是变像的 国与国之间的争斗。” 欧阳志德点头道:“说的没错,琅邪大陆的选美比较当得这奇特之事,这选美大会向前已经无法追述多少年,但是 我出生开始,就已经在进行了。琅邪大陆选美大会每五年进行一次,要求必须是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下以的未婚少女才 能参加,也就是说琅邪大陆每个女子一生只能参加一回。” 欧阳月点头,对于这点她也在书中看到过,说实话这条件是有些苛刻的,但是每界参加选美的人数却不少,可以说 是儿趋之若鹜,不少琅邪大陆的少女都将能在选美比寒中获得名次引以为荣。这是女人的虚荣心,也是一种肯定,有许 多女子勤学苦练,就是为了这一个选美比较,看起来很是可笑,可这就是事实。 “我们大周朝的贵女们,也多次在这选美大会上有出色的表现。”欧阳志德不禁道:“摘得桂冠的,每一位都是才 貌双全,世人争相追求的女子,而在大周朝历史上有三个女人在琅邪大陆选美比较中是最出色的。”说到这,欧阳志德 面上带着一种神往,不知想到什么,眸子明显亮了起来,嘴角微微勾着,颇带着几分自得其乐。 欧阳月只是静静看着他,欧阳志德不是个没分寸的人,他能跟与她说这琅邪大陆选美大会的事,难道她的亲人曾经 参加过,或是与这选美大会有什么关系吗?亦或者是失利于选美大赛之人? 不知为何,欧阳月眉头微微一跳道:“父亲,那母亲她可有参加过选美大赛。” 欧阳志德一愣,好似没想到欧阳月为什么突然提起宁氏,不过他还是为欧阳月解惑:“她没有参加成,当时生了场 大病她错过了,只不过她就是没错过,她也不可能在琅邪大陆选美大赛上得到名次,当时是否是真的病还很难说。”说 到这,欧阳月明显从欧阳志德话中听出他对宁氏嘲讽的意味,有些看不上宁氏的意思。 欧阳月微愣道:“这琅邪选美大赛这么难,连母亲去了也得不到名次?”欧阳月对这个选美大赛也只是在书上看到 过,描写的确实没有欧阳志德说的多,并且只规据女子年龄以及婚否,对于其它的要求等于没什么要求,只要认为自己 有才情都可以上去比试,条件某中程度上来说也是十分宽的,宁氏到底是宁府出身,便是才情不能说举世无双吧,但总 小有才情吧,到了欧阳志德的嘴中,这选美大赛却十分难? “你或许不信,可最近的八次选美大赛上,大周朝只有三位贵女夺得冠军,这三个人每一个叫出来都是背景不凡、 才貌无双,哪一个都是被青年才俊追捧的。”欧阳志德眸子闪动道,欧阳月沉吟,嗯八比三的比较确实说不上很高,不 禁道:“按这比例来说,不高却也不低。” 欧阳志德深看了她一眼:“这三位中第一位,便是当朝霜霞长公主。第二位便是娘家为现五大世家最未位,本朝前 皇后的白皇后,第三位乃是大周朝五大世家其二,冷家的嫡小姐冷雨燕。” 欧阳月对这些倒是略微知道一些,并没有太过意外,只不过生不逢时,她对这三女的了解都十分片面,也只有霜霞 长公主是她见过面的,但论身份气势,欧阳月倒是可能想象年轻时的霜霞长公主又会是如此的优秀不凡。然而欧阳月却 是深深望着欧阳志德,她可不认为她爹这样一个武将,对于选美大赛的事这么热衷,与她说这些,绝不是没有理解的胡 侃。 欧阳志德望着欧阳月,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说道:“月儿啊,你真的很聪明,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不想参加选美 大赛的事吗?” 欧阳月一愣,随意搜刮原身的记忆才猛然的想起来,似乎真有这么回事,当初是欧阳志德回京述职,那一回欧阳志 德手臂上受了些伤,欧阳月很担忧非要亲自守在欧阳志德身边照顾他,欧阳志德很是欣慰,当然不能让欧阳月真的照顾 他,他如何舍得,便没事就让欧阳月过去陪她聊聊天。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这琅邪大祟的选美比赛中,当时原身颇为不 屑的道:“什么选美比赛,我才不要参加。” 欧阳志德笑道:“为什么你不想参加,要知道整个琅邪大祟的女子都以参加选美比赛为荣,难道是月儿怕了不成, 必竟参加的女子各个都十分优秀。” 欧阳月哼了一声:“怕?我会怕?我只是觉得这么争没有什么意思啦,爹爹你不觉得上台表演,然后被人评头论足 像是被耍的猴子吗,再说了我又没有什么出重的才艺,我有自知之明,我也不会为了这个选美比赛就强迫做我自己不喜 欢的事,那样太痛苦了,我为什么要为一个选美比赛折磨我自己啊。不开心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这被不少琅邪大陆才貌双全女了趋之若鹜的,竟然被原身比的跟耍猴的一样,被人听到,不知道得有多少人鼻子都 得气歪了。但某种意义上原身也没有说错,她对于原身的了解可以从记忆中全部分析出来,原身本是个胸无大智,喜好 及时行乐的人,她从来不逼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以至于性子越发的张狂,做事从来都无所顾忌。然而这种在外人 看来无才无德的人,她却非常欣慰,这种人才是真正活的很明白的人,人生短短几十载,思虑的太多了又怎么会开心呢 。 只不过不论是前生还是今生,现实中有太多必须要我们来思考的事情,就好比原身,她倒是及时行乐了,可是名声 就这么毁了,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这个时代女子很难自由发挥的。 欧阳志德望着欧阳月不禁笑道:“月儿,你现在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吗,你真的不想参加选美大赛?” 欧阳月点点头,她对那些虚名倒是不怎么在意,道:“我心中并没有这个野心。” 欧阳志德看着欧阳月,眸子却微微深敛了起来,最后伤感的一叹:“若是当初她也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接着欧 阳志德摇摇头,苦笑的望着欧阳月:“月儿,想必你察觉到了,是,宁彩月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娘,你的亲生娘其实令有 她人。” 在欧阳志德没有亲口说之前,欧阳月也不敢万般的肯定,可是他现在突然这样一说,倒是令欧阳月心头一跳,不禁 低声道:“难道……难道我的亲生娘就在这三位之中?” 想到这,欧阳月心头也不禁一紧,但随后她冷静下来,欧阳志德这么说不会是没有目的的,她的亲生娘应该就在这 三人中的一个,但是霜霞长公主年纪肯定不对,而前皇后年纪倒是对的上,可是她乃天之骄女,若是她的女儿定然要是 皇朝公主的。而皇家是不会允许血脉外流,更不会交由一个外臣武将来管理,定然也是不可能,而这个冷雨燕,却是这 三人中欧阳月最不熟悉的一个。 “对,她正是大周五大世家其二冷家的嫡长女冷雨燕。”欧阳志德解惑道。 “冷雨燕?”欧阳月心中一跳,对于这个冷雨燕,是三女最描述最少的,留下的言论只是描述她乃冷家嫡小姐,并 且才貌双全,能夺得琅邪大陆选美冠军,才貌双全是必然的,可是之后再没有她什么留言,她就好像突然的失踪了一般 。 欧阳志德面上却恍然:“她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子,而且她十分善良、聪明、才智颇高,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 面,当初我们都参加皇宫的宴会,我因为喝的多了一些出去吹风醒酒,而她就一个人坐在凉亭之中,微微仰着头望着天 空,精致的侧面,优美的颈子,窈窕的身段,只一眼便令我无法忘怀。当初她参加选美比赛的时候我在关外,那是我第 一次看她,她已被众人捧到最高的位置,甚至连我也要仰望她。可是她却显得十分的孤寂,我还记得,当时我正开口打 招呼,而她转过面时,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她看到我立即转过头去抹干。” 欧阳志德面上带着一丝笑意,从他的面上,欧阳月能知道那段记忆对他来说多么的美好,只是她心中却有些复杂, 冷雨燕后来哪去了。以冷雨燕的身份,若是她能被欧阳志德迎娶,这将军府夫人的位置还轮不到宁氏来做。虽然她们都 是大周朝五大世家的女儿,只不过这五大世家却是有高有低的,比如现在被捧在第一位,当朝皇后的娘家林家,论起成 名的年份与历史,并没有冷府时间久远。冷家世代从文,在朝中曾出过两位丞相,三位大学士,还有太傅等位,是真正 的籫缨之家,高等豪门。林府会被大周朝捧为大周朝第一世家,原因就是家里出了当朝皇后这个女儿,还有她生下的太 子。至于排在第三的宁府,虽然也是世家从文的大家族,可是比起冷府这种千年大家,还是要差上一些。至于排在第四 当朝孙贵妃的孙家,以及前皇后娘家白府,会排在前列,自然也是因为女儿的关系。 这种豪门大家的女儿,并且还是琅邪大陆其中一界选美冠军,按欧阳志德的说法,宁氏在选美大赛上都是进不了名 次的那些,她有什么资格跟冷雨燕比呢? 等一下!冷府嫡长女,冷府! 欧阳月心中一惊,不禁道:“冷府,大周朝五大世家的冷府?” 欧阳志德看着欧阳月的反应愣了下,点头道:“对,正是这个冷府。” 欧阳月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她的亲娘若是冷雨燕,那他与冷采文岂不是表兄妹的关系?脑中不禁想到那个总喜欢 穿着粉色衣衫,不时拿着把扇子很风骚扇着的人,欧阳月她不知道此时心中是个什么滋味:“若是按爹的说法,宁氏又 为什么成为我名义上的亲娘了呢?” 欧阳志德面色微微变了,他长叹一声:“最后还是到了这一步了啊,月儿,你要知道你的亲娘风姿出众,才情极高 ,性子也十分的温婉,她真的是一个我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的完美女子,她这种女子追求的人岂会少,曾经一度有着她会 被接进宫中封为贵妃的言论。而那个时候,现在的孙贵妃还没有进宫,若是她进了皇宫,我敢保证,会是万千宠爱于一 身。” 欧阳月轻抿着唇道:“可是最后娘没有进宫。” “对,她绝非是那些个目光短浅贪慕虚荣的女子,只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冷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突然有一 天,她就好像从来没在这世上出现过一样,她消失了。”欧阳志德面上明显闪过痛楚。 欧阳月微愣:“消失?人怎么可能消失?” 欧阳志德点头:“是,她是躲藏起来了,为的就是避世,当时不论是冷府还是其它各府,都有意去找寻她,这么多 的势力想找到一个女子是极为容易的,可是结果是我们不但没有找到,却连她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历时两年,终于我们 只能接受她消失这个事实。” “那……”欧阳月听着欧阳志德的话,倒是感觉她越来越迷糊了。 欧阳志德却突然笑了起来:“可是,我是幸运的。”他嘴角勾着的笑容不断扩大,“那一次我回京述职,可是在半 路上我遇到一伙强盗在追杀一个女子,当时我还很年轻,行事更热血冲动一些,我想也没想便让属下救下女子,却没想 到是她啊。” “两年了,两年了啊,她就在我完全没有料想的情况下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我的感觉吗,就好像上天眷顾一样, 就好像命中注定一样,我恨不得将她揽在怀中,我恨不得马上娶了她。不过当时她受了些伤,我立即派人找了大夫看诊 并照顾她,一路护送她回到京城。我并不知道当初她与冷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她不肯回冷府,我只好先安顿了她 。其实当时我也有着私心,她若是回到冷府之后,许多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了,我倒时很希望她住在我的宅子里,然后 永远住进将军府。” 欧阳月直皱眉:“可是娘她最近没住进将军府中。”这么多年来,这府中甚至从未听人提起过冷雨燕的名字,不论 欧阳志德保密措施做的再好,这都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冷雨燕并没有在将军府出现过,所以谁也没看过。 欧阳志德望着欧阳月道:“不,她后来住进了将军府里并且生下了你。”欧阳月十分古怪的望着欧阳志德,后者叹 息一声,“当时,我将她带到了善语阁。” “嗯?”欧阳月皱起眉,不满的望着欧阳志德,这么听起来欧阳志德岂不是在金屋藏娇,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冷雨燕 名份,只是微微一想又不对劲:“爹,你这是?” “你娘……在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一直不肯说。”欧阳志德面上有 些苦涩,欧阳月一听却是倒抽一口冷气,在这时代未婚先孕是极损妇德之事,这种女子被视为不贞不洁的象征,冷雨燕 那种大家族嫡女,她不可能不清楚这个道理,她如果脑子没坏掉,不会做出这种事。除非她爱惨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 人刚好是无法给她负责的,或者就是她被强迫了。 “你娘很爱你,你不要多想。”欧阳志德好似看穿了欧阳月的心思,立即道,只是欧阳月脑子有些乱的胡乱点点头 ,欧阳志德已道:“我……当时我想娶她的,可是她说那对我太不公平了,她没办法爱我,那样只是利用我,她不知道 ,我多么希望她能自私一下利用我,那是我多大的期盼。她要生下你,但却不能让人知道你是她的孩子,而当时……我 知道宁彩月根本永远不能生育,便将雨燕接到了善语阁,并对外宣布是宁彩月监督有身孕,等你娘将你生下后,自然这 孩子就是宁彩月的。” 欧阳月神色微变,宁氏岂会这样同意,她现在算是知道宁氏为什么偶尔会露出恨她的眼神。自己的相公爱着别的女 人,到后来还要给这个女人养孩子,宁氏的心中恐怕极恨的。 欧阳志德淡漠道:“当初这件事,我是按照雨燕的想法说的,这想法虽然荒唐一些,可是当时我们也没有办法。而 且宁氏她根本不能生育,哼,当初宁府的人对此绝口不提,欺骗我至此,我现在是直接将孩子送到她面前,给她掩了短 处,这是看的起她。”说到这,欧阳志德眸中有些阴狠,欧阳月倒是没想到这一层,若事实是这样的话,那宁府可是有 意骗婚了,要知道这时代女人能生才是最大的依靠,宁氏这种女子,就是再有家世,若是外人知道她不能生育,是谁也 不会娶的,以欧阳志德的立场,宁氏与宁府一起在骗他,他会喜欢宁氏才有鬼呢。 “当初我们并没有强迫宁彩月,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是她分外热情同意的,当初善语阁里里外外也都是她在打理的 ,我记得当时她与雨燕好的一个人似的,而这件事上我确实有些亏欠她,所以……”欧阳志德没多说这个话题,但欧阳 月也能明白与理解,“后来雨燕便生下了你,你刚生下来便十分玉雪可爱,笑起来眼睛就跟月牙一般的可爱,这个‘月 ’字就是雨燕取的。” 欧阳月心中一颤,嘴角也不禁勾起,只是下一刻她的面色已然沉下来:“我娘她是怎么死的。” 欧阳志德面上一僵,面上闪过痛楚,微垂下头道:“月儿那件事其实要怪也是怪我,而且你娘也说过,不要你报仇 ,你……将这件事忘记吧。” 忘记?怎么忘记?她刚知道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却马上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而且她听着欧阳志德的话里,似乎 还有些隐藏的事,以她对宁氏的了解,宁氏绝非善茬,她对欧阳志德有着一种占有欲,她真会与娘和平共处,还十分开 心?对比现在的宁氏,欧阳月真的无法想象,只不过看欧阳志德现在的样子根本不想多说,而且娘说不要报仇,欧阳月 倒是信了三分。以欧阳志德话中的冷雨燕,是非常善良与世无争的人,不过这事既然让她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算 了的。不过望着欧阳志德,她道:“那……我的亲生父亲……” 欧阳月有些小心的看着欧阳志德,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欧阳志德会不是她亲生父亲,因为他对她真的很好,好到 甚至不顾忌自己亲生孩子的想法,那样宠爱着她,欧阳志德也算是重生后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这点让欧阳月记在心中 ,并且很感激他。只不过说到这份上,欧阳月也必须要问她生父的事。 欧阳志德叹息一声:“月儿,不是爹……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你娘到死也没有告诉我,我确实不知道。” 欧阳月伸出手微微握紧欧阳志德的手:“爹,不论我生父是谁,你都是我的父亲,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只是怕你 嫌弃我啊。” 欧阳志德眸子一动,伸手紧紧将欧阳月怀在怀中:“你这个傻孩子,这么多年来我疼爱你岂是假的,虽然有时候诊 脉必竟还着你会让我想起雨燕,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你不知道你又带给我多少快乐。有时候在边关想起 家来,我又何尝不感伤呢,那个时候我最多想的,就是你胡闹却又可爱的模样啊。” 欧阳月轻轻抿着唇,有些不满的皱皱鼻子:“原来在爹心里我就是喜欢胡闹的人啊,看看想起的,还都是我出丑的 事吧,真是的。” 欧阳志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可是过了一会,他又不禁望着欧阳月道:“月儿,你娘对你父亲三缄其口,这说明他 十分不凡,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没想告诉你真相,因为我一直将你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我觉得说与不说并没有区别 。可是最近发生这么多事,那么多人要害你,芮余欢更有可能与苗疆有联系,许多的事情容不得我再隐瞒了,你多知道 一些,可能会避免掉一些麻烦。不过月儿,你能否答应爹,饶了柔儿,必竟她也是我女儿。” 欧阳志德在将军府中,也绝对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公正,比如宠爱欧阳月,也比如在欧阳柔等人身上的事。他并不傻 ,而且很睿智,他又岂会看不到府中这么多人对欧阳月的敌意呢,所以有时候到了关健时刻,他会出面帮助欧阳月。可 是欧阳柔必竟是他亲生的,即使他并不多喜欢欧阳柔,可是这层血亲关系,欧阳志德也不能对待别人一般。欧阳华之死 时,他是真的愤怒,对于欧阳柔他同样如此。再者欧阳柔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是毁了,他都做好会一辈子将欧阳柔养 在府中的打算了,好在欧阳月与刘姨娘走的很的这,对欧阳童也很喜欢,这让欧阳志德很欣慰。 欧阳月眉头微挑,望着欧阳志德,心中却是一定。当初她就算是放了欧阳柔一马,便是冲着欧阳志德,而现在知道 自己的身世后,她对欧阳志德是十分感激的,便是、他不说,她也会这么做。只是…… “父亲你放心,她必竟是我二姐,我们其实没有多大仇怨。只不过……若是二姐不肯放过我,到时候我很难拿捏的 住分寸。”欧阳志德叹息一声,却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会找机会跟她谈谈的。”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先回去了。”欧阳志德说到这,轻拍了拍欧阳月的肩头,便转身离开了,只是欧阳月却注 意到他身变的脸色,和有些踉跄的脚步,之前欧阳志德一直在硬撑着,对于冷雨燕,他是爱到心中的,不然何以对一个 不知冷雨燕与谁生的野孩子视如已出,欧阳志德能做到这一点,实在不容易,但说出当年的事,想必也揭开他的伤心事 了。 欧阳月叹息一声,心中也说不出的复杂。一是为了欧阳志德,二为了还没相认冷雨燕已经不在的事实,三她的生父 到底是谁呢?恐怕这件事,已随着冷雨燕的死石沉大海了。不过…… 欧阳月眯起眼睛,不过现在她不是什么也不能做,起码她知道她生母的死,恐怕绝非那么简单,她第一个怀疑的对 象,就是宁氏,这件事她也绝不会这么算了的。 冷府,文轩阁书房。 此时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正在奋笔书画着什么,他长臂一甩,笔尖好似在空中闪烁着晶亮的光泽,笔走游龙 ,姿态潇洒,不过几笔画中已现在大体轮廓,男子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桃花一般的眸子微微勾着,笑意浓厚。他旁边 站着一个身着浅蓝色衣服的随从,随从瞪大眼睛望着冷采文,看着桌面纸张上渐渐成形的画,不禁感慨出声:“少爷, 您的画技更加高超了。” 冷采文作为大周朝三才子之首,可不是胡乱给取的,他自是有真才实学,比如这画中女子,几下子便被冷采文勾勒 出图形,然后冷采文开始一笔一笔认真的描绘着女子的容貌神态,姿势与身段,便连衣服上一个细小的褶皱冷采文都十 分认真的对待,而刚才随从的话,冷采文好似没有听到,连表情都没变一个。随从却很不以为意,因为公子在做画之时 ,常常会进入望我的境界,只不过他分明感觉的出来,少爷对这幅画特别的认真,他当闭上嘴巴静静的观看着,不时面 上露出惊叹的表情,眸子瞪的极大。 足有一个多时间,冷采文再最后一笔将朱砂点到女子唇上后,这才收笔。而点上这笔朱砂后,那随从只感觉这画中 女子更为精美,甚至连那面落桃花都是那般的形象。 画中的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站着,后面一片鲜花繁茂,但这随从却觉得那些鲜花再如何的美丽,也根本夺不去女子的 丝毫魅力,因为女子的活灵活现,绝非是那些死物可比的。 对,活灵活现,女子在笑着,眸子、中却闪烁着晶亮又狡黠的目光,只是一眼他便能看出女子的活力,而她嘴角微 微勾着,神态十分淡然,无形中那种坦然又淡定的气质便散发而出,而她看起来又是那样的年轻,复杂的气质溶合在一 起,却让女子显得更加的迷人。当然这也同时在说明冷采文画艺之高,堪称大师极别。 那随从心中感慨,自家少爷还真是厉害,只是眸子再转到画中女子时,他心中却突然闪地古怪的念头,微微皱起眉 ,下一刻她徒然瞪大眼睛:“少爷……这……这不是将军府那个三小姐欧阳月?” 冷采文挑挑眉,没有说话,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否定,随从心中大惊。少爷书画艺术颇高,但是少爷却有一个毛病, 不喜欢画人。从她在少爷身边开始,他只知道少爷画过两个人,一个就是老太君,少爷的祖母,另一个便是这画中女子 。随从紧紧盯着冷采文的脸,似乎要在他脸上看出朵好似的。 冷采文斜眼望着他,勾了勾唇,无限流气道:“怎么,你也想让你家少爷画了幅?还有你瞪着那么大眼睛,难道觉 得这帏画不好?” 随从立即闭上嘴巴,但又开口道:“不是,奴才哪有这个资格让少爷画,奴才……奴才是觉得这画画的太好了,连 每一个眼神与动作,都像是真的,奴才感觉这人随时都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奴才这是太吃惊了。” “嗯,哼。”冷采文撇撇嘴,淡淡看了随从一眼,分明是知道他这话有水份。 那随从也确实没有说实话,在冷采文身边也有些年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少爷平时看起来 笑咪咪的很好说话,那是你没惹到他,少爷的手段可是最喜欢在暗处耍的,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遭的殃,在他 看来,少爷这种不声不响平时笑的总跟朵花似的人,比那些冷着脸摆在名处的人可恨多了,他让人防不胜防啊。 “行了,你先下去吧,今夜我睡在书房。” 那随从不敢多说,当下退出身去。 冷采文嘴角微微一勾,手上一展,只见他手中之画一甩便悬挂在房顶之上,画也随之展下,冷采文笑嘻嘻的走进画 ,微微摸着下巴,面上带着丝得意:“嗯,我的手法确实又进步了一些,想不到我人生中第二个人物画就给你了,欧阳 月啊欧阳月,你该感到荣幸才是。”说売,自己先乐了,只是望着画中巧笑炎炎的欧阳月,他却不禁眯起了眼睛盯着望 了许久…… 这一日,欧阳月正与欧阳志德在明月阁用膳,两人笑着说话,黑大走了进来:“将军,府中有人请见。” “嗯,是何人求见。”欧阳志德问道。 黑大却有些欲言又止:“将军,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人让老爷快些出去,看着来头不小。” 欧阳志德皱起眉,对这人的行为微有些不满,这人主动来府中求见,却谁也不说只让他去接见,可有些喧宾夺主的 意思,不过欧阳增德是什么人,也算是朝中大臣了,有人敢这样显然这人来头不小,欧阳志德也不敢怠慢,起身便冲着 欧阳月道:“月儿你先吃着,时间不长爹一会再回来陪你。” “嗯,爹你先去吧。”欧阳月点点头。 那黑大却连忙道:“将军,那人指名要三小姐也跟去。” “什么,让月儿也去,这人是什么意思?”欧阳志德心思已转过数翻,欧阳月也愣了下,看这人的来头,她除了认 识百里辰也不认识其它人了吧,难道是这家伙又搞什么花样了,欧阳月心中倒是没有多担心,直接跟着欧阳志德来到大 厅之中。 然而令他们意外的是,两人来到大厅,那本来求见之人竟然没在厅中,黑大面色也有些不好:“老爷,这人说过, 要让属下请了老爷,再出府去请他。” 欧阳志德皱眉,欧阳月了沉着脸,不过依百里辰的身份,若是如此别人也挑不出理来,欧阳志德满心不悦,但还是 摆手让黑大去请人,却对着欧阳月道:“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大周朝里,敢这样折腾我的,还真是不多见。”欧阳志德 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冷。 欧阳月微敛了眉眼,百里辰有时候确实是……微微看了欧阳志德一眼,她却什么也没说,那个无赖能做出什么事来 ,她都是不意外的。 不一会黑大走了进来,身子一闪,欧阳志德与欧阳月便看到他身后之人,然而两人却是看的一愣。却见黑大身后跟 进来三人,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冷面男子,背部笔直的走着,脚上十分有劲,一看就是武功不凡,而他们身前之人一身 灰色的长袍,面料看起来并不怎么出众,身上唯一的装点,就是这灰色衣袖上以繁枝绣起,旁边一排小一号的猛虎,让 这套衣服增色不少。只不过比起这些外物,这人的气势更是惊人,他挺身而立,却有如一个枝干笔直的树,气势十足。 此人年纪颇轻,也就二十多些,面色有如雕刻,硬朗而帅气,五官锋利锐显,绝非是京城那些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公 子可比的,他一踏入大厅中,欧阳月便看的心中一惊,搜刮了脑中的记忆,根本对这个人没有丝毫印象。然而这个男子 一走进来,双眸却直直盯着她,一刻也没有收回,那眸子里的感情令她十分心惊,难道原身死去,还有什么记忆是没留 下的吗。 而欧阳志德此时却愣住了,下一刻惊叫出声:“轩辕将军!” 欧阳月一听,顿时一惊,轩辕将军?能让欧阳志德这么吃惊的轩辕将军只有一个,那便是当朝手握最多兵权,有大 周第一将军之称的——轩辕朝华! ------题外话------ 哟亲们,月未了哇,手中的月票再不投就没用了哇,全都砸向小暄吧。 哈哈哈,这个轩辕朝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噢,哈哈哈,我很爱他。 感谢亲,jyu1970 送了2朵鲜花,xy真 送了2颗钻石 么么哒 127,情敌?暗流 欧阳志德与欧阳月都十分吃惊,因为他们家与轩辕府并没有什么关系,而这轩辕朝华也确实有令他们吃惊,让他们等的身份。 这轩辕朝华不是别人,正是当朝霜霞长公主唯一的孙子,当年大周朝第一将军轩辕虎被流民杀害后,霜霞长公主直接收养了当时轩辕虎军队中一员小将,正是轩辕朝华的父亲轩辕正。霜霞长公主对他视如已出,并且抵住了诸多压力,硬是将轩辕正扶成了轩辕虎的继承人,只不过好景不长,轩辕正在继任轩辕虎第一将的头衔七年后,也在一次战役中死了,不过好在这之前轩辕正在边关已与一女子成了亲,有了轩辕朝华。 霜霞长公主以雷霆手段抚养轩辕朝华长大,并且依旧让他继承轩辕将军的衣钵,困难之多可想而知,必竟这轩辕朝华并非是霜霞长公主的亲孙子,多少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只不过这轩辕朝华却是十分争气,从小便十分聪慧,并且很是刻苦,乃是文武双全的人物,在十三岁幼龄那年,轩辕朝华力压众人,成为当年的新科武状元,而后便去往边关,连续立下奇功,便是原来那些等看着看轩辕朝华与霜霞长公主笑话的人也闭了嘴,比起其父与其祖父,这轩辕朝华显然更加的优秀。 其祖父,虽然骁勇善战,可是气质与长相太过骇人,光有虎狼将军的威名,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难以并且不敢亲近。其父轩辕正与轩辕虎正好相反,生就一副白面君子的样貌,虽然在霜霞长公主的教育下文才武功皆是不凡,但他若在朝为文臣,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可惜上了战场就逊色的多了。这轩辕朝华长相出众,文武全才,可谓集父亲与祖父优点于一身,当初他仅十三岁稚龄到边关,一去还是将军,谁会服他,可是轩辕朝华就是靠着自己一身武功与才智,硬是折服了军营众将士,这无不令人称奇,当年十三岁的他在军营一待便是八年有余,今年轩辕朝华二十一岁。 轩辕朝华才貌双全,又年少成名,再加上霜霞长公主极为宠爱他,可以说他算的上是大周朝第一青年才俊,女子也是趋之若鹜,不过他一直身处边关,这倒是让他少了些麻烦,也因此他早过了二十也没有成亲。 这些都是欧阳月在书上看到的,而她从来没想到与这轩辕朝华会有什么交集,看着欧阳志德的样子,似乎与他也不熟,他现在登门到访又是什么意思呢? 欧阳志德之所以震惊,那是他没听说轩辕朝华会回京,那他私自回京,又来见他,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可是谋反大罪啊。欧阳志德面色急变道:“轩辕将军,你突然回京过府,这……” 看着欧阳志德的脸色,欧阳月与轩辕朝华都明白他担忧什么,欧阳月望向后者,却见后者笑容平淡,没有半点担忧的神色道:“欧阳将军,早就听闻欧阳将军的威名,一直想找机会来见见,这一次回京我便是忍不住来看看,还希望欧阳将军不要怪我唐突啊。”轩辕朝华声音是十分内敛低沉的,配上他那立体阳刚的面容,顿时给人一种博广厚重之感,对女人来说,就是极有安全感。 听是因为啊闻欧阳志德的名声前来拜访,这样的话任谁都不相信,可是从轩辕朝华嘴中说出来,却带着真诚,欧阳志德虽心中有赶他走的想法,不过还是笑了笑道:“哪里,我也对轩辕将军的威名很是仰慕,一直想找机会见见,只不过轩辕将军常年在外,鲜少回京,以前都错过了,我也一直心存遗憾呢,今日能相见,我也十分开心的。轩辕将军快快请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欧阳将军请。” “请。” 两人与欧阳月分别落座,轩辕朝华笑着道:“说起来欧阳将军也是我孙侄一辈的长辈将军,欧阳将军就别总将军将军的叫着我了,叫我的名字就行,与长辈如此说话,晚辈心中惶恐,会坐立不安的啊。” 轩辕朝华如此一说,欧阳志德眉头却是一跳,先不说轩辕朝华本身就极有实力与才华,当得起这将军一称,他可是霜霞长公主的孙子,见到皇上还可以亲切的叫一声舅舅,那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还是最圈子里的那种,他何需对一般的大臣客气,这立即让欧阳志德心中升起防备,笑道:“轩辕将军哪里的话,您才华横溢,更有将帅之才,本将心中也十分的倾佩,这礼不能少,不能少啊。” 轩辕朝华看欧阳志德的样子也没有再坚持,只是笑了笑,此时下人端来茶点,轩辕朝华直接端起,微微抿了一口,不禁感慨到:“还是家里的茶水最有味道,我在边关的时候可是饮不上这种好茶啊。” 欧阳月眯眼看着轩辕朝华,这人到底来将军府什么目的啊,还说什么家里茶水好,这将军府是他家吗?当然她这句家,其实应该指的是回京城,可是无不让人觉得他这话中有话。轩辕朝华此时忽然转过头来,望着欧阳月眸子闪动了一下,接着轻轻一笑,颇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反倒是令欧阳月莫名发虚,这轩辕朝华实在古怪的很。难道是来拉拢父亲的吗?父亲现在确实在皇上面前十分得利,也确实令朝中不少大臣想要拉拢,轩辕朝华身为大周第一将军,不论何身份势力都强于父亲,正常来说他不该这样做,只不过越是位高权重,越会令人忌惮,若是如此倒也不能理解,可他若因此拉拢父亲,恐怕会为将军府带来麻烦。 这轩辕朝华回京的消息,京城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他很可能是抗旨回京,若是当初知道是他,恐怕欧阳志德都不会接见。 “欧阳伯父这茶水如此清香,可是采了露水烹泡的吗?”轩辕朝华只顾着品茶,笑着道。 欧阳志德身为武将,对这些细微的地方怎么会注意,当下一愣,欧阳月心中更加不明所以,这轩辕朝华倒是十分细心的人,便道:“轩辕将军说的对,这茶水正是收集了早上的露珠烹泡的,轩辕将军好眼力。” 轩辕朝华一笑:“哪里称的上什么好眼力,只是小时候品过一次便忘不掉了,这位就是府上三小姐吧,您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 欧阳月只是淡淡一笑:“想来不是什么好名声,让轩辕将军见笑了。” 轩辕朝华只是望着欧阳月,笑道:“好名与坏名都是人说的,事实如何,许多时候只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我倒是真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过的事实。” 欧阳月挑挑眉,不禁道:“噢,那在轩辕将军看来,我是怎么样的人呢。” 轩辕朝华轻轻饮了口茶:“聪明、狡黠、勇敢、机智,若身为男儿,想来也不会输于我的人才。” 欧阳月眸子闪烁了一下,在轩辕朝华面上闪了闪,此时后者唇轻轻挑起,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实在不得不令欧阳月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有调戏的成分在,却道:“轩辕将军这种英雄人物竟然会如此夸奖,我可是快找不到北了。” 轩辕朝华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饮了杯茶,喝尽后,接连又喝了三个续杯后,站起身道:“欧阳将军威名气势果然了得,我能在京后过来拜访真是来对了,以后若是有什么公事上的难题,还请欧阳将军不要推迟啊。” 欧阳志德连忙起身道:“自然自然,这是自然,我送送轩辕将军。” 轩辕朝华笑了笑:“这倒是不用,我过府本就是打扰了,还要劳烦欧阳将军前送怎么好意思,不如就让欧阳三小姐送我出门即可。” “这……”怎么行。欧阳月可是个未嫁女子,这么送轩辕朝华出门,若是被看到可说不清了。欧阳志德刚要反驳,欧阳月已经笑道:“好,父亲,那我就先送轩辕将军出府了。” 欧阳志德正待阻止,欧阳月已经笑道:“轩辕将军请吧。” 轩辕朝华向欧阳志德点点头,转身先出了大厅,欧阳志德沉着脸,黑大不禁劝道:“老爷您放心吧,这府中下人时常走动,后还还有护卫跟着,想来这轩辕朝华不敢对三小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的。” 欧阳志德微微点头,但是面上神情依旧不见好,这轩辕朝华来的太突然,如果真是慕名而来,怎么不与他多说几句呢。喝了三杯茶水就走,还占要欧阳月前送,欧阳志德不由的担心起来。月儿还很年轻啊,之前就被洪亦成欺骗过,这次若是真被这轩辕朝华如何,欧阳月这辈子算是别想嫁人了。 走在将军府的过路上,欧阳月特意让路随的人离的远一些,她现在有着满肚子的疑问需要问清楚,两人步子都不大也不快,很悠然的走着,轩辕朝华感慨出声:“这么多年没回京,感觉京城变了很多。” 欧阳月微微点头道:“说的是,时间一久就容易物是人非。” 轩辕朝华回眼看了她一眼道:“想不到欧阳三小姐年纪轻轻的,就有这种人生感悟了,可不像是你这般年纪会有的想法。” “噢?”欧阳月望向他笑道:“那轩辕将军说我该有什么相法是正常的,才符合我这种妙龄少女呢?” 轩辕朝华没有说话,转身往前走,又行了几步开口:“欧阳三小姐恐怕有些话要问我吧,我洗耳恭听。” 欧阳月见他说开,倒也没再搪塞道:“轩辕将军此等身份地位的人,回京后要先进的也不该是父亲他,不是说父亲不重要,只是这事实在不怎么合常理,就像是轩辕将军故意为之的一样,我实在想不明白,不知道您是否能给我解惑一下呢。” 轩辕朝华点点头:“你说的对,以欧阳将军的地位确实不值得我登门请见,再者改日上朝之时我们就可相见,此行确实有些多此一举。”轩辕朝华突然停下脚步,望着欧阳月笑道,“所以,我就是冲着你来的。” 欧阳月心头一跳,挑眉看向轩辕朝华:“原来轩辕将军好奇心这样重,就是来看看我这京城三丑女是何等模样,就会这样大费周折,实在是不容易啊。”这话中分明带着些嘲讽,轩辕朝华却不在意,“欧阳三小姐该清楚,在聪明人面前说慌不怎么明智,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冲着你来的,不为名声不为其它的,只是你这个人。” 欧阳月面上已无笑容,只是道:“可惜,我不记得我与轩辕将军见过面,轩辕将军如此,实在令人费解。” 轩辕朝华却道:“你错了,你虽然没见过我,可我却见过你。”欧阳月疑惑望着他,后者道,“在你小时候见过一次,当时的你与一群小男孩打架,竟然硬是将那些本来颐指气使的男孩打跑了,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孩,实在有趣的很。” 欧阳月眯着眼睛:“所以轩辕将军此次进京,就想来看看年少时那跋扈凶狠的女孩,长成什么样一个母老虎。” 轩辕朝华哈哈一笑道:“你比小时候更可爱了。” 欧阳月冷冷望着他,作为女人,谁也不会喜欢被人叫成母老虎吧,虽然她是不在意,可是被一个从来没见过,他却见地安全锁,而且当成笑话来看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轩辕朝华注意到欧阳月的不悦,嘴角轻勾起道:“不要误会,我并无任何嘲讽与看笑话的意思,我说你可爱可是发自内心的。我记得你当时还为了一个藏在人后的无能小子出头吧,那小子叫什么来的?” 欧阳月面无表情看着他,那不就是小时候被人欺负要她帮忙的洪亦成吗,这轩辕朝华到底要说什么? 轩辕朝华淡淡一笑:“听说欧阳三小姐早已与那个洪亦成解除婚约了。” “是有这么回事,轩辕将军为何这么问?”多亏这话是两个人在说,也是欧阳月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并不在意,在这时候男子问女子婚约之事是十分失礼的。 轩辕朝华只道:“躲在女人身后躲祸的男人最是无能之辈,欧阳三小姐做法我很认同。” 欧阳月平淡望着后者:“轩辕将军难道对我这么有兴趣吗,这般探我隐私,连我心中想什么都要问清楚,轩辕将军难不得对于女子都这样放荡不羁吗?” 轩辕朝华深望了欧阳月一眼:“你怎么想都行,不过我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你的。” “是吗。”欧阳月语气平淡,此时两人也快走到大门口。 轩辕朝华又突然转头望向欧阳月:“欧阳三小姐,你应该听说过琅琊大陆的选美大赛吧。” “当然,这可也算是琅琊大陆一大盛事了,恐怕没有谁不知道的。” “那欧阳三小姐有意参加选美吗?”轩辕朝华眸子微顿,问道。 欧阳月淡淡望着他:“轩辕将军怎的这么感兴趣。” “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今年欧阳三小姐刚好到了年纪了。”轩辕朝华还是笑道。 欧阳月深望着后者,希望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情绪,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发现,便道:“我对那个选美没有什么兴趣,无心参加。”同时,她明显从轩辕朝华眸中看到喜意,面上似乎松了一口气。 轩辕朝华道:“那我便不打扰了。”冲着欧阳月一点头,轩辕朝华转身离开,欧阳月却站在门口望着他的马车远去,若有所思起来,这轩辕朝华未免太古怪了点吧,难道她真有这个魅力,让轩辕朝华对她感兴趣了?按轩辕朝华的说法,他们相见的时候是在她小时候,那段帮助洪亦成打跑坏小孩的记忆在原身看来是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所以她也记忆犹新,在她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小孩子一种争强好胜的虚荣心,当时还是小屁孩一个,牙都没长齐呢,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轩辕朝华可能对她一见钟情吗? 难不得轩辕朝华有着恋童癖的怪癖吗?欧阳月微微甩头,反正她是不想和轩辕朝华这古怪的人再接触,她如何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回到马车上的轩辕朝华,突然感觉鼻子有些酸,他不禁按了按,无可奈何的叹息道:“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丫头。”只是他眸子微弯,面上带着笑意,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他靠在车壁上,手突然摸了记衣袖上的一只白虎,眸子微微沉敛下来,他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去皇宫。” “是。” 将军府大门侧的一条回廊上,三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许久后站在最前面一人道:“那人,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霜霞长公主的孙子轩辕朝华将军吧。” 那人身侧的老奴道:“奴婢在多年前远远看过一眼,似乎面容有着八分相似,应该是同一个人。” 宁氏眯起眼睛:“可据我所知,这轩辕朝华是十分高傲的一个人,又因为身份尊贵不喜欢与人结交,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将军府呢,而且京城没人听说他会回来的消息,他冒这么大风险来将军府又是何意呢?” 宁氏若是想不通,林妈妈这个奴才更是想不明白了,只好沉默,宁氏面无表情道:“而且便是护人也不该是欧阳月,该是老爷啊,你有看到他们刚才的谈笑吗,那笑容满面的轩辕朝华是战场上有冷血将军称号的人吗。” 林妈妈想想道:“奴婢也觉得,这轩辕将军似乎对三小姐……嗯……” “说。” “之前看三小姐的眼神,不太寻常。”林妈妈找了一个认为最合适的词道。 宁氏面上带着冷笑:“你以为欧阳月这种德性的人,真能被轩辕将军这种人物看上吗。”林妈妈没说话,但心中却嘀咕,之前那眼神看起来确实让人怀疑,宁氏微眯着眼睛道,“走,去安和堂,这么大一个事,怎么能不让娘知道呢。” 林妈妈心中一跳,根本不知道宁氏要做些什么,但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安和堂里,至从老宁氏在生死徘徊了一回后,已经免了将军府所有人立规据,现在安和堂冷清了许多,宁氏等了通报进去后,便直接来到老宁氏的卧室,这安和堂早已翻新了一翻,连许多摆设都换了一遍,老宁氏此时面色有些苍白的坐靠在床头,宁氏立即说总算这:“娘,您还好吧,脸色有些差,可是再找大夫来看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老宁氏淡淡应了一声:“就是这样了,等一天算一天。” 宁氏当下变了脸色,忙道:“娘,你可不能这样想啊,媳妇是希望您长命百岁的,您万万不能这样想。” 老宁氏撇了宁氏一眼,说道:“你有心了。” 宁氏微微叹息一声,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宁氏等了一会也不见宁氏说话,她又感觉身子有些累,便没耐烦道:“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不说就走吧,我要睡了。” 宁氏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最后一咬牙说道:“娘啊,其实媳妇这次来,确实有些话想问问您,让您给拿个主意。本来娘最近身子不好,媳妇是不想打扰的,可这也是十分重要的事,却不得不说了。”老宁氏靠着床头等她说话,宁氏叹息一声道,“娘,月儿今年也有十四了,到现在连一个想要过府订亲的人家都没有,媳妇也是有些着急了,若是长此以往,我真怕会像她两个姐姐那样……反倒不好嫁人了。” 欧阳华失身自谥,欧阳柔失贞又出丑,当然是不会有人问津了,而欧阳月本来名声也不好,若是再不凑早选了婆家,恐怕还真不好嫁了。不过好在她还年轻,现在十四岁,还有个几年的找头,可晚点下手,就真的难了。 老宁氏一听也微微点头:“你说的也对,月儿也是该找婆家的年纪了,你想到这些也是应该的,你可有目标了。” 宁氏摇头叹息道:“娘,不是媳妇不想找啊,也曾经打人探过口风,可一听说是月儿,哎……恐怕这件事也不是一日便能成的。” “嗯,只要你上心就好,你必竟是月儿的娘,这种事你该知道怎么办,这事关月儿的终身幸福,可马虎不得的。”老宁氏也微微叹息一声劝道。 宁氏冷笑道:“娘你放心,媳妇还是知道轻重的,以前因为月儿顽劣,我总希望越严厉一些,让她长长记性,我这当娘的岂会真的想害她,我心中已有几个人选,不会委屈了月儿的。” 老宁氏点点头道:“也罢,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我现在这身子也管不动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宁氏立即应道,随后起身:“那娘要休息,媳妇就不打扰了。” “嗯,去吧。”老宁氏的声音已经有些懒洋洋的,不过宁氏刚一出去,老宁氏不禁问向喜妈妈:“刚才府中可是来了什么人了?还是最近出什么事了?”一个人要改变可没这么快,从刚才看来,宁氏对欧阳月的婚事十分热情啊。 喜妈妈低声道:“老夫人,奴婢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听说刚才轩辕朝华将军曾经过府一趟,是三小姐送出去的。” “嗯?轩辕朝华!”老宁氏也是愣了一下:“怪不得她突然上心了,德儿能让月儿送轩辕朝华出去,是不是也动了撮合的心思呢,哎,只不过以轩辕朝华的身份,月儿怕是很难嫁他当正妻的。” 喜妈妈眸子微动,显然明白老宁氏也是动心了,这段时间老宁氏每每回想之前的行为都有些后悔,而且她曾经徘徊在生死边缘,原来很多放不下、看不透的她已经不在意了,反倒是对欧阳月十分的愧疚。 老宁氏躺在床上不禁喃喃道:“难道要找宁府吗,若是让他们出面,再加上将军府,对于月儿来说也是一个助力,这轩辕朝华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并且听说他为人十分高傲不易亲近,我听着他似乎对月儿很有好感,若是能促成他们,也算是我对月儿的弥补了。”必竟这轩辕朝华不伭出身才华样貌都是上上之选的男子,最主要的是他至今没有娶妻,也没有纳妾,当然在边关那种地方,是否真有暖床的通房谁也不知道,但轩辕朝华在军中冷血无情,赏罚分明的传闻倒是传的很广。 要不是轩辕朝华一直在边关重地,不轻易回京,而霜霞长公主地位尊贵,没有哪个敢没事去她府中打扰,恐怕这轩辕朝华早被京城贵女们抢破头了,欧阳月若想嫁给他,难,难,实在太难。只不过老宁氏却是因此上了心了:“喜妈妈,你不如找机会探探月儿的口风吧,听听她是什么意见。” 喜妈妈当下点头道:“是,老夫人。” 老宁氏淡淡应了一声,便沉沉睡下,只是喜妈妈却是微沉下脸色,眸子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林妈妈不禁问道:“夫人,您刚刚看着轩辕将军离开,难道……您想让三小姐嫁给他吗?”以她对宁氏的了解,宁氏会这么好心吗,林妈妈很清楚,夫人对三小姐有着一种类似于本能的厌恶感,她虽然搞不明白,不过却知道正常情况下宁氏不会做对欧阳月有利的事,即便宁氏是欧阳月的亲娘? “嗯……”宁氏淡淡望着林妈妈:“你觉得以欧阳月的德性,她配嫁给轩辕朝华吗?” 林妈妈心中一跳,不禁道:“这个……三小姐的性子确实有些顽劣的。” 宁氏冷哼:“你说的太含蓄了,她根本不配。虽然她是我女儿,不过我也不能为了她,而害了那般优秀的男子,我看着这欧阳月之前与洪亦成就不清不白的,这离京一年多在外面也不知道干了什么,现在才十四还没到及茾,便这么迫不及待的寻男人,实在有违女子闺训啊。若是时间久了,她寻春的毛病再重了,到时候惹出什么祸事,对将军府可是大大的不利,咱们将军府可再丢不起人了。没有办法,我这个当娘的就得负起些责任了,是该给她物色些人物了,你去找京城几个私媒那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拉个单子与我看看。” 林妈妈心中一跳,偷偷望了宁氏一眼,这京城官媒、私媒可是有学问的,一般情况下有名望府邸家族都会找官媒,一般的小户人家或是那些名声不好官媒不愿意接的,才会落到私媒的手中,当然有时候私媒手中也会有一些好的人物,可是这种机率太低了,宁氏这么一说,林妈妈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不准备让三小姐嫁的好了,不过她却没说话,连忙退身离开。 不一会宁氏回到善语阁,一坐到厅里,她便露出冷笑。 冷雨燕那个贱人当初跟她抢老爷的疼爱,她就恨不得冷雨燕什么时候早死,没想到她还是为了老爷生下欧阳月,她多少个日日夜夜恨不得让这对母女死去,冷雨燕最终还是死了,可是这欧阳月却命硬的很,从小到大她不知道暗地里下过多少次手,可是大多都被欧阳月躲过了,宁氏不知道有多恨,她岂会让欧阳月得了好。 轩辕朝华,哼!欧阳月绝对没有这个机会,那种英雄人物岂是欧阳月能染指的,欧阳月想嫁他,简直是做梦。反正这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欧阳月的终身还在被她拿捏在手中,她就不信整不死欧阳月这小贱人。不过她现在却要做两手准备,一个是正当的人选,二一个吗,当然也可能是轩辕朝华,只不过……哼哼。 欧阳月想从她手中飞出去,无法无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皇宫,御书房。 此时明贤帝看着站在面前风华俊逸的侄子十分开心的笑着:“好啊,你这小子总算愿意回来看看家里人了,你啊,也不想想姑姑,平日里她总待在府中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天天想着你的事吗,你这一回来她可算是能开心些了。” 轩辕朝华刚行礼起身,立即恭敬道:“舅舅教训的是,所以微臣便回来了。” “还说呢,偏偏不让我大张旗鼓给你办个宴会庆祝一下。”明贤帝很是不满的看着轩辕朝华,后者只道,“微臣只法这是回京述职,也不是什么大事,哪里能让舅舅劳师动重,朝华当不起的。” 明贤帝摇头:“你哪就是个脾气,你刚回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述职的事不着急。” “是,舅舅,朝华先回了。”轩辕朝华恭敬退身离开,明贤帝淡笑的面上微微一变,望着他离开的背景,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轩辕朝华才刚一离开御书房,拐个角穿过一条路,临近凉亭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坐着一个人,那人自倒自饮,得也片得其乐,他淡淡道:“七皇子好雅兴,竟然在这里喝酒,不怕被风吹到,散了身子吗。” 百里辰转过头望向他,冷笑道:“噢,原来是轩辕大将军啊,本皇子说是谁呢,今天莫名其妙感觉心中不舒服,有些厌烦,原来今天是轩辕将军回来了,本皇子说呢,碰到你心里岂能高兴。” 轩辕朝华面上也有些冷意道:“那还真是本将军的错处了,早知道七皇子这么怕看到本将军,本将军该早做防备了,七皇子身子惯来不好,若是因此散了身子,那可是糟了,这个罪名本将军也中担待不起的。” “哼!你还担待不起,都敢没经父皇同意便私自回京,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看来这手握兵权太久了,脾气也上来了。”百里辰意味深长道。 轩辕朝华微变了脸色,面上表情更加冷漠:“七皇子这口没遮拦的毛病也一直没好啊,比起小时候还更加的严重了,什么话都敢说,本将军听着这话怎么像是七皇子有了别样的心思了呢。本将军劝七皇子还是收敛一些吧,说到底咱们也都是皇族之人,自家人倒是能不在乎,可是外人听了难保没有别的心思,到时候闹大了,七皇子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噢?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谁说,你说?”百里辰看着他嗤笑起来:“这倒也是,轩辕将军是会趁着这个机会抓到我的把柄跑到父皇那里告状的,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还请轩辕将军快着些,我等着父皇怎么处罚我呢。” 轩辕朝华不屑一笑:“七皇子还是如此,仗着舅舅疼爱你,便无法无天了,不过要知道这事情也分大小的,你能将天塌下来的事情都当成小事,这一点也实在令本将军佩服,本将本倒是想快些看到七皇子什么时候能闹到捅破天的地步,那样会十分有趣吧。” 百里辰冷笑:“这个还不容易,只要你起兵做乱,那么我自然有办法捅破天了,到时候咱们看看哪个出事的更严重。” 这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冷眼对视,明显两人以前有些旧怨,从一相见便冷嘲热讽于对方,甚至连一些说不得的话,他们都能百无禁忌的说出来,外人听到都得惊出一身冷汗,而他们却能若无其事的说,显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也显然,两人的关系,确实恶劣到了一定的程度。 轩辕朝华冷哼了一声,微甩着袖子道:“本将军要回府见祖母了,七皇子可愿意同行?” 百里辰挑眉道:“我没事的时候也会去看姑祖母的,不像你几年难得回来一次,下一回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我就不与你争这天伦之乐了,你请使吧。” 轩辕朝华冷笑:“七皇子早晚要死在这张嘴上,我也十分期待,看我们哪一个死在前头,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七皇子会更早一些,放心,到时候我不论身在何处,一定会赶回来给你灵堂上上柱香的。” “你还真是仁义啊,平时真看不出来。”百里辰眯着眼睛道。 轩辕朝华淡笑,眸中却没有什么感情:“客气了,七皇子请便。”说着,转身大步离开。 百里辰望着轩辕朝华的背影,冷冷一笑,说起来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的纠葛还真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曾经,他们是一对生死兄弟,便是比起亲兄弟,也分毫不差的亲密,至于为什么两人关系会这样,便是连百里辰身边最贴心最得重的冷刹也不清楚。只不过听着轩辕朝华的话,他还是不禁皱起眉来,望着轩辕朝华的背影,眸中带着杀意。 百里辰看到,却只是低下头面无表情继续饮酒。 是夜,辰宇殿,百里辰静静躺在软塌之上,不进摘一颗葡萄吃,窗户微开,外面的星光微微扫下,像在他玉盘一般的脸上镶起一颗颗水晶一般亮眼。 “嗖。”这时,屋中突兀响起一道破空声,百里辰还是没有说话,不一会,便有跪地声响起:“属下参加主子。” 百里辰此时才懒洋尖转过眸子望向来人,淡淡道:“有什么消息直接说吧。” 那黑衣人有些犹豫,然后思考了下,这才说道:“属下刚得到一个消息,原来今日里轩辕朝华先去了将军府。” “嗯,将军府,欧阳将军府?”百里辰眸子一动,皱眉道。 “是的七皇子,就是欧阳将军府,不过轩辕朝华并没有待很久,进去便出来了,只不过送他离开的却是欧阳三小姐。”至从回京后,百里辰便传达过消息,对这将军府三小姐的的事要事无巨细统统报来,也多亏他们早早便在将军府中安插了眼线,不然这活可不是人干的。那将军府也是守卫深严的,护卫大多是跟着欧阳志德回来的,想在里面打探更多消息,难。 “轩辕朝华去将军府做什么。”百里辰面上一沉,突然“啪”的一掌,拍在一旁边放着水果的桌子上,那桌子当下被打的碎成数块,水果茶点也散落了一地,百里辰却是怒道:“他竟然敢对我娘子有非分之想!” ------题外话------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jyu1970 送了3朵鲜花 128,娘子,我错了!(月票) 看到百里辰爆怒,那黑衣人吓了一跳,当下跪在地上低着头,面上却是闪烁着一丝惊恐来,他跟在主子身边也很久了,他一向是通报消息之人,以往见到主子,何曾看到主子因为什么事而生气,那种全部掌握在手中的气势,从来没让他看到主子淡漠冷静外其它的表情,这还是第一回,可见主子现在的愤怒了。 百里辰发了一顿火气后,这才慢慢冷静下来,那轩辕朝华与月儿也算并不相识,怎么会突然去将军府呢,他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当初要不是他偶然发现了月儿的不同之处,然而多番注意甚至仔细观察,连他都差点错过了,这轩辕朝华人在关外,怎么可能对月儿了如指掌呢,这不可能的,只是百里辰心中却有些紧张。 他眯着眼睛望望黑衣人:“你下去吧。” “是,主子。”那男衣人望了百里辰一眼,半点不敢耽误的离开了。 百里辰坐在软塌之上,手微微敲着,面上神色不定,不行,现在他等不了了。 是夜,欧阳月静静躺在床上,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眸子微微垂下,面上已带有眷意,她缓缓闭上眼睛,不一会已陷入沉睡之中。 突然欧阳月眸子张开,面上满是防备,眸子微微眯着,手上已轻轻摸到枕头边上,再拿下时,手上已握着锐光闪现的匕首,她眸子幽冷望着床账之外,现在她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外面的一个人影晃动,那人影如同鬼魅一般,不断平向滑动着,却没有再前进,欧阳月皱着眉缓缓坐起,身子半弯,做着随时冲出去,拼了你死我活的准备。 那影子“嗖嗖嗖”的闪动,欧阳月等了一会,那影子却再没有什么动作,她心也带有一丝疑惑,却没急着下床。 “哎哎哎……”却在这时,那影子竟然发出感慨之声,声音有些惆怅,又带着说不出的落莫低沉,欧阳月听着却眉头一跳,“哎哎哎。”影子不断发出这等声音,没有再进一步驶进。 欧阳月坐在床边,冷冷望着床外,这影子却不知,继续期期艾艾的叹息着,就是不往前走,欧阳月总算没了耐心,“唰”的一下将帷拉开,坐在床上看到那在地上不断走来走去的人,冷冷一哼:“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擅闯女子闺房的都是什么人。” 那人影听到欧阳月的话身子明显一愣,却没有抬起头,十分无奈的继续叹息,摇摇头无语状,继续走来走去…… 欧阳月看着行为怪异的百里辰,已懒的理她,“唰”的一下将床帷又放下,冷哼道:“我要睡了,你马上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屋中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又响起,百里辰步子极轻的靠近床边,而欧阳月此时怎么睡的着,皱着眉躺在床上,淡淡的望着床边,不一会,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有些踌躇,想了许久,才缓缓将床帷拉开一个小缝,然后从那冒出一双眼睛,接着是以眼睛为道的半张脸,最后变成一张脸,百里辰从床帷上探出一个脑袋,先看到的就是欧阳月极为冷瀑的脸,不由抿起唇,面上有些委屈道:“娘子~” 欧阳月面无表情看着他,却不说话,百里辰有些不知所措,探着的脑子往后缩了缩,却又马上探了过来,不高兴的嘟着嘴,弱弱的望着欧阳月,他本就长的俊美无双,又是这样一副你欺负我了的表情,若是旁人见了定要被看的生出罪恶感,可是这方法在欧阳月面前是完全不适用,她只是依旧冷淡望着百里辰,竟然还微微露出冷笑来,百里辰知道,欧阳月生气了,然而想到今日的目的,他是绝对不能就客以走了的。 百里辰轻轻抿着唇,眸子闪烁不定的望着欧阳月,随后眸中竟然有些迷蒙,带着丝丝雾气,哭了? 欧阳月忍不住在心中嗤笑,百里辰会哭,见鬼了吧。这家伙又要搞什么事,她之前可是与其约法三章过,回京后不许他随便闯进将军府,更加不许他随便来见他,对于这个没脸没皮的人,如果不来点硬气的,可是制不住他的,不过现在看看那个约法三章,显然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欧阳月现在当然还不知道,百里辰本来觉得缠的太紧,欧阳月有些反感了,也是时候让他表现出诚意了,他本来是想遵守的,奈何轩辕朝华的出现,给他太大压力了。他与轩辕朝华小时候便认识,小时候两人便谁也不服谁,同时他们也比别人清楚对方的实力,那是与他势均力敌的人,若是被轩辕朝华抢了先了,便连他也没把握真能最终得到欧阳月,他敢不着急吗,想来想去,他还是得跟娘子要个承诺才行。 百里辰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望着欧阳月,唇已经抿成一条线,弱弱望着欧阳月,一副被欺负的可怜相,不过后者依旧淡漠望着百里辰,这家伙会被欺负吗,他不欺负别人都该偷笑了。 百里辰唇动了动,蠕动两下,声音颤抖了起来:“娘子,对不起……我因为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来看看你,你别生气好不好。”欧阳月挑着眉头,百坦克辰这副小媳妇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以前不论他演的多夸张,但还不屑演这种。百里辰“唰”的一下打开床帷,身子便挺进来,欧阳月却是眉头一挑,直接伸手向百里辰脸拍来,百里辰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当下惊在当场,欧阳月的手掌也与他脸只有半指的距离,若是他刚才再靠近一步,这巴掌就直接呼来了。 百里辰眸子眯了眯,嘴角勾了下,“木啊”“啵”,嘟起嘴便亲了一口。 欧阳月只感觉手心中突然感觉到一丝柔软,细细痒痒,让她本能的收回了手,后面百里辰还嘟着一张嘴,继续要亲,欧阳月寒着脸道:“你难道忘记我们的约法三章了,这么晚了来将军府,到我房间做什么,快回去。” 百里辰肩膀一抽,无奈道:“娘子,你要知道为夫的心情啊,对于娘子为夫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多日不见,为夫感觉头发都白了,心都老了,再不见你,我就要见阎王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有娘子这种花容月貌的好女子在,我总不能这么早死,我会悔恨几辈子的,无奈之下我就想趁着夜里偷偷来看你一眼,只是一眼就好,我起码能安心些,不过娘子你就是厉害。”百里辰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过来,没想到下定决心之前,娘子你就发现我了,看来我还真是不能做坏事,根本逃不过娘子的法眼嘛。” 欧阳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望着百里辰,百里辰缩着肩膀,垂着眉眼,轻轻探进身来,随后床帷落下,百里辰直接来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欧阳月眉皱起:“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过我要睡了,你快些回去,我最近不想见你。” 百里辰眸中隐有些阴暗,现在不想见他,难道要见轩辕朝华那个混蛋吗,百里辰心中直泛酸,拳头微微握起道:“娘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欧阳月却眯眼看着他,可怜?这家伙用的着可怜吗,这种夜探深闺的家伙,早该被人拉住往死里打了,她能什么都没做,都很对的起他了,他竟然还敢提这些别的要求:“怎么,七皇子对于夜探女子闺阁的事十分在行啊,每当被抓到的时候,你就喜欢摆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人同情吗,这招骗过多少人了啊,可惜啊,我却不怎么买账呢,七皇子现在打算再有什么招式让我就犯呢。”欧阳月面上带着些嘲讽的意图,她当然是不知道百里辰今夜前来,完全是因为妒火中烧的原因,她只感觉两人当初约法三章,百里辰也答应的好好的,现在说变就变,根本是不尊重她,她当然心中也有气了。 百里辰面上一沉,哼声道:“怎么,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看到漂亮小姐就喜欢往前凑的人,我就那么的饥不择食不成?” 欧阳月冷笑,却没说话,只是淡淡撇着百里辰的表情,却分明有几分这个意思,百里辰面上一黑。难不成她见了轩辕朝华,真是动了心思,所以对他才这么冷淡的吗?百里辰心中有着怒火,他们两个那一年多的相信,虽然欧阳月一直不承认,可是两人也分明是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他对欧阳月势在必得,绝不会允许她逃掉的。 百里辰眸中光芒一闪,身子突然一转,便向欧阳月压来,欧阳月冷哼一声,手臂突然一挡已向百里辰扫去,百里辰面急速向后一仰,随后再伸一臂去抓,欧阳月身子一扭,另一手已快速闪出,百里辰连忙要挡,可是那晶亮的白光锐光闪动,他微愣,而下一刻欧阳月手中的匕首已冰冷的贴向他的颈处,百里辰身子僵硬,不敢置信望着欧阳月:“你竟然拿这东西跟我比划。” 欧阳月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顿,却是冷然道:“你既然不懂得尊重我,我就教你懂。” 百里辰心中有着掩示不去的怒火,冷笑道:“欧阳月,你当你是谁,你竟然这么对我,你觉得我没有拿你下的能力吗,我想得到你,不废吹灰之力。” 欧阳月也冷笑出声:“好啊,你大可以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大不了玉石俱焚,这一点我可是不惧的,我向来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谁也不行。” 百里辰心中却想起之前他们在山洞中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欧阳月虽然也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却与现在的不尽人情没有可比性,当时他们天天相处在一起,他觉得月儿应该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可是回到京城中呢,她又一次像是两人从来没经历过那些一样,让他约法三章不去见她,她强忍下见她的冲动等待着机会,他心中的思念,难道在她来说都是可笑的东西? 本来他愿意继续等下去,他也知道月儿还是有着羞意的,而她也才十四岁,可他对她的欲望已经太浓烈,他也不想在婚前要了她,到时候给她带来麻烦,他也怕忍不住。可是他没想到,他听到的却是有人想染指她的消息,这让他如何能坐住,他不过是想在今夜来要她一个承诺,可是她表现的是什么,一直冷脸看着他,好似他的行为多么罪大恶极,可当初在天山上,他们同枕而眠,相拥而睡都可以,他不觉得她过于防备是为何,难道真是因为她看上轩辕朝华了吗? 百里辰面色铁青,他却不知道欧阳月的心思,而欧阳月也同样不知道百里辰今天是因为醋海翻腾才会夜闯她的闺房,她只觉得百里辰太不尊重她了。 前生里她也算是身处高位的人物,便是国家有些大人物见到她,也不会颐指气使对她呼来喝去的,她有着别人绝对尊重她的实力。到了这里,她不但一重生便要面对各种争斗、阴谋,最后连宿儿都没保护,她心中难道没有悔意吗,后悔来到这里,后悔太过逞强?而且她的心思,是不能说给外人听的,别人也不会了解,不过她到底也不是真正的冷血动物,百里辰的出现,已让她心中升起小小波折,她承认在天山一行,确实让她对百里辰升起好感了,可是这不代表百里辰就可以不尊重她。 难道她的话在他看来就是放屁吗,两人的约法三章就是空气吗,这样的人也配她考虑与他的问题吗,现在就这样的霸道,她可是知道的,男人追求女人的时候把你当宝,追到手的时候很容易就把你当草,所以那矜持不该轻轻松松就放下。再说她现在在这里,那是对女子要求极高的,但是男女握着手,都恨不得说你们偷情,百里辰现在当她是什么,青楼妓女?他的尊重呢。 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欧阳月一个缺点,前生里因为太过努力,她一生中都不断的努力着,从来就没想过那些风花雪月,男欢女爱的事,谈恋爱?那是什么?她从来没当一回事,不然最后也不会选择试管生子,再有她现代人的思想,与一个男子交谈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如何能想到百里辰只是因为白天里她与轩辕朝华单独说话气成这样,想到的也只有百里辰失约这一个可能了。 两人就这么冷冷望着对方,眸子闪烁着怒火在空中“噼里啪啦”做响,气氛前所未来有剑拔弩张。 “你难道就这么喜欢他?”许久之后,百里辰突然开口,他声音有些低沉,望着欧阳月的眸子,似有暗流在流动。 欧阳月疑惑的望着百里辰,不明所以,却是没有说话,面上表情很是平淡,百里辰见到不禁嘲讽起来,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会给你机会投入别人的怀抱,你没那个机会了。”百里辰一把掐下欧阳月的纤腰,你身上所有地方我都见过了,万不得已时,我不介意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 对于这种威胁的话,前生里欧阳月不知道听过多少,可是最后她都让那些威胁她的人很惨很惨,她从来不惧怕,冷笑道:“七皇子的实力,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很相信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什么都做的出来。你想要,可以啊,现在就可以,不过之后,要多远滚多滚,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除非你有信心时刻防备,让我不能近身,否则我会毫不留情,杀了你!”欧阳月表情说不出的冷洌,任谁看到,都不会觉得她的开玩笑。 百里辰面色极度难看:“你竟然如此对我,你难道完全不顾念之前的事吗?” 欧阳月冷冷看着他:“百里辰当时我救你,所以欠你的人情都还清了,给你天山雪莲解蛊,你也付出同等价值的东西,我们现在谁也不欠谁的,你没那个资格要求我,懂吗。” “没有资格,难道爱你也没资格了!”百里辰突然低吼出声,“你……你就真的对他一见钟情,开什么玩笑,不论身份地位,武功才华我都自信不输她,你……你还与我在天山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你天天看着我这等美男子,难道还会对他见钟情,你开什么玩笑,我不信!” 百里辰气急,直接环抱起欧阳月的腰身,唇狠狠向欧阳月咬来,欧阳月被百里辰的怒吼声叫的一愣,心中本是疑惑的很,可是说到后来她却一惊,脑中不自觉想起今日送轩辕朝华出去的情况,想着这么多天里百里辰一直信守着与她的约定,今夜突然十分古怪的过来,似乎还真是与白天有关啊。她这一愣,倒是让百里辰偷到了机会,直接翻身上床压在欧阳月身上,唇上肆虐的袭去,欧阳月的唇当下红润异常。 百里辰却已不想再温柔了,一想到欧阳月可能依偎在轩辕朝华的怀中莺声细雨的谈笑,他就感觉全身上下都怒火升腾,不,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绝不可能。便是月儿想,他也会一辈子禁锢住她,绝不让她离开! 百里辰冷下脸,吻不断从唇边向下拉去,来到颈处,耳后,再缓缓向下,所到之处用力的让欧阳月不断战栗着,而百里辰还不想就此停下,他的吻越发用力,已来到胸口,手上轻轻滑动,从肚子向下游走而去。 欧阳月身子突然抖动起来,脑中雷鸣大响,低喝一声:“不!” “你还要拒绝我吗。”此时的百里辰面上却有些受伤,望着欧阳月却有些悲凉,这一年多的相处,难道还不如轩辕朝华的一次见面,他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失败。 欧阳月却是怒的抬手“啪”的一下狠狠甩在百里辰的面上,百里辰紧抿着唇,咬牙瞪着欧阳月,欧阳月不顾身上衣服已然凌乱,冷冷回视她:“你当我是什么人,青楼妓子,还是花痴没有眼光的傻女人,我还真是错看你了,本来我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现在全没有了。” “是啊,你的心都转到别人身上了,可不是不在乎我了吗。”百里辰堵气的说,冷哼着别过头。 欧阳月气的怒道:“你说的什么傻话,我之前都没见过轩辕朝华,我会对他有那个心思吗,我像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你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不,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百里辰却是一愣,眸中一亮,忙问道:“你对轩辕朝华没那个意思?那你怎么还笑意浓浓的送他出去,你难道不是看他能力与相貌,有点动心了,你都没对我那么好……”欧阳月冷冷望着百里辰,后者接下来的话再没敢说出来,有些嗫嚅道,“娘子,我这也是因为太生气了嘛,我吃醋啊,你对他感觉比对我好多了,我也害怕你会喜欢上别人不要我了,你不知道我听到这消息多担忧,我……我实在待不住了,才想来求证的。结果你对我还冷言冷语的,我心里难受了,我头脑发热了,我反正是不对了,娘子你别生气啊……”百里辰也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物了,刚才还怒火腾腾的,现在竟然诞着一张笑脸,讨好意味十足的求饶。 欧阳月冷哼一声:“我可担待不起,在你眼中我就是与那青楼放荡女没有区别的,我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不自重女子,我可担待不起七皇子的厚爱,七皇子请回吧,咱们没什么好谈的。” 百里辰苦着一张脸:“娘子,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吧,我是太在乎你了,我吃醋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欧阳月哼了一声:“你出去吧,我要睡了。”说完,已转过身子背对着百里辰闭上眼睛睡觉。 百里辰干瞪眼睛,从小到大他还没这么认真倒过歉,但是他的亲亲娘子却丝毫不买账啊,百里辰抿着唇,急的直呼呼喘粗气,不一会他却眼睛一亮。 欧阳月只感觉后面有窸窣的声音,下一刻就感觉后背上靠上一个坚硬的东西,欧阳月一愣,错愕的转头,就看到百里辰笑的如百花胜开的面上,已经贴了上来,气的抬腿便向百里辰胯下踢去,百里辰惊出一身冷汗来,双腿立即一夹,险险将欧阳月腿夹住,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可就废了,他委屈的望着欧阳月道:“娘子,你怎么这么狠,你再用点力气,以后你会后悔的。” 欧阳月怒目而视:“不,废了你这种无赖,我绝无后悔的可能,我只会拍头称快,这是解救天下无数少女的高尚行为。” 百里辰撇嘴道:“娘子,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哪里有什么天下无数少女啊,虽然不好意思,不过……不过我还从来没碰过女人的,除了你啊,你当帝君又抱又亲的,我都被你这个又那个了,别的女人也不敢要我了,我身上都被你按上标签了是不是,咱们别说别人了吧,只说我们自己的事。” 欧阳月冷笑的伸手指戳着百里辰的脑门,心中却是回过味来,想不到百里辰还真是为了白天她送轩辕朝华出去的事有意见,这丫的醋尽可太大了吧,这都什么都什么啊。不禁道:“没碰过女人,你可是皇子,你觉得我信?还有什么标签不标签的,我与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少在这混淆视听,在我这没用。” 百里辰被点的脑子跟着欧阳月手指一动一动的,却不生气,笑道:“娘子,我知道我误会你了,你肯定要生气的,你怎么打骂我都行,可别说没关系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不要我,我怎么办啊。” 欧阳月哼声道:“我不要你,一堆人会抢着要你的,你现在蛊也解毒了,也不用装病了,只要将这消息传出去,皇上明天桌上都不知道多少求亲的奏折和纸条呢,你还怕没人要,少在这里跟我装模作样的,当我是傻子吗。” “娘子你是最精明的人了,谁傻,也不会是你啊。娘子说的没错,可是我只认娘子一人,她们长的再天仙下凡我也不喜欢啊。”百里辰心中直发苦,他真是妒火中烧,烧糊涂了,当初自己费多大力气,才让娘子对他没有那么多抵触,娘子的性格他也是了解一些的,轩辕朝华算哪根葱,怎么可能让娘子瞬间对他一见钟情就喜欢上他了。哼,恐怕就是轩辕朝华故意让娘子送他,让人产生误会,想先下手为强,不过他可不知道,他下手的时候早他多了去了,他已经没机会了。不过轩辕朝华的误会解除了,可是他却麻烦了,之前说了那么多不好听的话,现在想想他都知道娘子心中会多么生气了,想哄住娘子,实在太难了。 “噢?原来在你心中,其它人都是天仙下凡啊,那我是什么?嗯,天下第一丑,无德女,狠毒女是吗?哎,还真是抱歉了,我就是这样,倒是污了七皇子的眼睛了。”欧阳月斜眼看着百里辰,嘴中哼哼着单调子,却让百里辰嘴角直抽抽。 “娘子,你就别生气了,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的,我是夸奖你的。” “噢,那还真是谢谢了,可惜我不需要。”欧阳月一挑眉,淡然道。 “娘子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啊,我知道错了,我还不是因为太在乎你了吗,人家心中担忧你会喜欢别人,不要我了才会这样,你别生我的气了吧。好不好。”百里辰眨着眼睛,他眸子本来就极亮极黑,那一副嘟着嘴眨巴眼睛的样子,还真是怪可爱的。欧阳月随即恶寒了下,百里辰也是个男人了,还可爱呢,丢不丢人。 “我说了要休息了,你怎么这么烦人,有完没完啊。” 百里辰直道:“我跟娘子暖被窝啊,娘子你放心睡,我不会打扰你的。” 欧阳月忍不住翻白眼,他在,她怎么睡的着啊:“行了,你快些离开吧,还让不让我睡了,再等等天都亮了。” “那娘子原谅我了。”百里辰急忙问道。 “啊,你回吧。”欧阳月只得无奈道,百里辰一亮,“啵”的在欧阳月面上猛亲了一口,后者瞪着眼睛,百里辰也知趣的快速下了床,笑眯眯的望着欧阳月:“娘子,真好,那我先回去了,娘子好好睡。”说着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他还是挺想跟娘子一起睡的。 欧阳月冷哼一声,已转身躺下休息,只是百里辰这一离开,她却叹息一声,怎么就被这种无赖的人缠上了呢,实在令人头疼的很。现在这身子才十四岁,以后的会如何谁又知道,再说百里辰竟然不问清白皂白就这么冤枉她,想她这么容易原谅,太便宜他了。 哼! 两日后,城门口。 两匹马突兀奔来,“吁”马突然停下,马车上的女子笑着冲已停在城门口的两女道:“如霜,久等了吧。” 李如霜本来有些无聊,此时一转头,立即笑道:“我也是刚到的,快让我看看,月儿你可越来越漂亮了。”李如霜笑着跳下马,欧阳月此时也跳下马,李如霜则是直接伸手拥了她一记,这行为在这时候可是极少见的,却是令欧阳月露出笑容,李如霜也算她在这里最好的朋友了,见到她,她自然也很开心了。 “如霜,一年没见,你还好吗。” “哎,我好的很啊,倒是你,之前可是受了委屈了,那个什么芮余欢未免太不知所谓了,她竟然抢了你的宠爱,还逼着你离开了京城,太可恨了,我都想带人上门将她毒打一顿的,只不过后来母亲怕我闹事,硬是将我关在家里了。”李如霜说到这里还十分气愤,当时听到这消息,她第一反映确实是想带人去将军府给欧阳月出气,不过以她的性子,怕出什么大事,其母就将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外出,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欧阳月笑了,对于那一年的事,其中因为涉及到百里辰蛊毒之事,还有红枫山的事,欧阳月不会随便说出去,既然这么多人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去吧,反正这其中的传言也不全是假的,还有真的在里面,她道:“让你也跟着担心了,我心中也过意不去。” “哎,你跟我说这是什么话啊,当朋友的这关心是正常的,不过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真要发疯了。你……没出什么事吧。”李如霜紧紧盯着欧阳月,担忧道。 欧阳月轻拍她肩膀笑道:“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当时躲起来,其实也没离开京城太远的,你别担心了,我没事。” 李如霜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我们路上说吧,上马。” “嗯,走。”随后欧阳月带着冬雪,李如霜也带着她的丫环,四人便飞身上马,向城外奔去。 本来之前李如霜便送了贴子邀欧阳月出行,欧阳月当时便同意了,不过因为当时府中有事,她没马上应约,现在事情刚了了一些,她派让冬雪送去书信,李如霜便约欧阳月今日出行。 “如霜你说的这个赛马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送信给李如霜,她回信的时候便说要去见识一下这个赛马会,其实欧阳月在京城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交际圈,所以对于一些贵族公子小姐之间的游乐场所并不知道,李如霜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两人都喜欢骑马,自然要去见识一下的。 李如霜为了过去,之前也少不了的探打探道:“这个赛马场原来是两个商户为了竞争铺子与地盘而兴起的,后期参与进来的商户也多了,反倒是兴盛了起来,后期被两个纨绔公子相公便给买断起来,随后便在城郊那盖了一座庄子,里面养着百余匹马,然后经过他们的宣传倒也吸引了不少纨绔的兴趣,一来二次这便在贵族公子小姐之间传开了。” “这些贵公子会喜欢我倒是不意外,只是那些名门小姐又为什么喜欢呢?”欧阳月疑惑道,凡是她见过的那些名门小姐们是十分矜持的,总是喜欢温柔端庄以及柔弱示人,而这些都与这种她们所谓粗鲁的赛马不相符,她们可不太会喜欢的。 李如霜不禁嘲讽笑了一记,解释道:“月儿,你该知道琅琊大陆的选美比赛要开始了吧。” “还不到半年的时间,是快了。”欧阳月点头道,这选美大赛因为是琅琊大陆的盛世,许多国家都会参加,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没有特意的地点,每次举办都会在各个参赛大国间来回轮流着来,而今年正好是大周朝举办此事,她也听说朝庭已经派了礼部待开始筹办此事,恐怕一两个月后各大国的参赛者都会陆续到达,到时候京城想必十分热闹。 “我知道月儿你一向对这选美大赛没有兴趣,所以并没有去了解,这赛马会会让各京城名门小姐喜欢,其实也缘于选美大赛的原因。”李如霜解释着,欧阳月却有些意外,李如霜道:“这琅琊大陆选美大赛,其中的项目是文武全有的,参赛的小姐们必竟诗词歌赋都有涉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骑射之术也得精妙,才有可能赢得冠军。” “这选美大赛项目还不少。”这就跟现代的选美也差不了多少,要的就是一个综合的素质。 “是啊,不过这赛事定的目标是很高的,虽然每界的冠军都十分不错,但是真正耀眼的也是不多,就是因为这项目定的太多太杂,虽然许多名门小姐都才华横溢,但是要文武双全,上哪找这么多人啊。所以后来这赛事也略微改动了一下,条件放宽了一些,但是项目没变,只是允许一些代小姐出赛,当然这些比赛的不可能是最重要的几环,只是一些辅助项目,就比如这个赛马项目。因为这赛事一改,许多小姐放了心,可是同样的找代替之人也不容易,而这赛马会上会推举一些人,有些名门家里也会自己培养,但她们也需要竞争和检验自己的实力,所以这郊外赛马会就成了一个交流的地方。” 欧阳月点点头,倒是明白过来,四人骑术都还不错,速度不慢,没多久便来到郊外,一来到赛马会,欧阳月微愣了一下,这赛马会地方很大,放眼看去少说也要几百米,四周一片壁墙,一眼望不到头,门前两个威风凌凌的石狮子,漆红的大门足有两米多高,大门上悬挂着赛马会三个字,下面则是站着四个随护的男子,正在接待着陆续到来的客人,其中一人看到欧阳月四人立即笑脸迎过来道:“两位小姐,欢迎来到赛马会,里面请。” 欧阳月、李如霜四人下马,李如霜直接将马缰扔给他道:“我们的马记录一下。” 那随护立即道:“不知道两位小姐这马要不要登记比赛呢。” 赛马会里是不许私自骑马乱跑的,否则很容易引起动乱,所以不论参不参加赛马都需要登记,当然若是准备参加赛马,赛马会的人也会另外安排,李如霜与欧阳月对看一眼,皆笑了:“倒是有些意思,你登上吧,我们也想来玩玩。” “好的,请两位跟小人前去登陆一下。”随后欧阳月与李如霜便跟着这随护进去登记,马匹都安排好后,两人便来到赛马场地,这赛马会总共分三个部分,一部分便是前院,便是接待等事物,然后是中院乃是赛马场地,后院便是存放马匹的地方。 两人刚一走到赛马场地,正想先找地方坐下来观看别人比赛,李如霜却突然“咦”了一声,欧阳月向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却不禁抽动了两记。 却见她们所坐左侧走来三人,一人穿着黑衣冷着一张脸,一人粉红衣衫笑眯眯摇着扇子,另一人身尊贵银白长衫,不是代玉、冷采文还有百里辰是谁,不过欧阳月却注意到百里辰冷着一张看着一处,她随视线一转,却见另一侧,一身灰色长衫背部挺的笔直的轩辕朝华带着两个黑衣随从走过来,而两人分明皆是朝着欧阳月与李如霜这个位置来了! 对百里辰来说,那句话叫什么来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 嗷今天要坐车出去,来不及改错了,晚上回来改错吧,评论也晚上一起回。 话说亲们,27号了哇,手中有月票的都投过来吧,不然下个月木有用了。月票,快飞到我碗里来。 129,一个人情,针锋相对! 百里辰这怒气腾腾的样子,轩辕朝华自然也注意到了,而他却不怎么在意,只是面色冷淡的向欧阳月走来,站定后却是笑道:“欧阳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欧阳月只得淡淡应道:“轩辕将军。”便没再多说,此时百里辰已与代玉、冷采文走过来,百里辰跨了一步挡在轩辕朝华面前,说道,“噢,原来是轩辕将军,您这回来述职,公事可是忙完了,怎么用这闲情意志在这里闲聊呢,实在让人意外。” 轩辕朝华淡淡望着百里辰道:“噢,难道我闲暇之时,还不能随便走走吗,七皇子来这里做什么,我便是做什么。” 百里辰眸子一眯,望着轩辕朝华面上笑意更冷,而后也是嘴角勾笑,面上表情十分冷漠。他来做什么,他自然是来见娘子的。百里辰身上气息更为冷淡,盯着轩辕朝华,两人之间暗潮汹涌。 李如霜看到,不禁愣道:“那个人是谁啊,怎么敢这么与七皇子说话,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关系不太好啊,到底怎么回来,两人什么关系啊?”李如霜不禁冲着欧阳月问道。 什么关系这点欧阳月也不知道,冷采文却摇着扇子笑道:“噢,你们想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这个问我就好了。” 李如霜立即向他望去:“冷二公子知道,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冷采文倒也没有继续卖关子道:“他们说起来渊源颇深呢,想必欧阳三小姐现在已经知道那人的身份了吧,他就是大周朝成名最早的少将军轩辕朝华。” “谁,轩辕朝华,竟然是他。”李如霜惊讶道,同时望向轩辕朝华的眸子有些炙热,这轩辕朝华成名之时不知道被多少人流传,而大周朝京城以下各大府中,也不知道多少人十分倾佩羡慕他,那些少女更是将他当成了未来夫婿模样来挑选,而李如霜也就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个,不过她的情况很特殊,她知道自己与轩辕朝华不可能,她在女子中性格比较爽朗,又常年跟着父亲,也经常与军中士兵切磋,她本身身上也有着一种军队的荣誉感与自豪感,对于轩辕朝华纯属出于对于强者的崇拜。 不过轩辕朝华虽然名怕在外,因为他常年在关外,不怎么回京,出现的次数实在太少,所以便是他名声再大,可是许多人没看过他,所以李如霜才会这样的吃惊,她没听夫亲说过轩辕将军会回京。不过冷采文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慌,必竟也只有这种人,敢与百里辰这样说话,并且不甚在意百里辰的火气,轩辕朝华有这个身份、实力与资格,李如霜自然相信了。 看着李如霜炙热的眼神,冷采文不禁摇着扇子感慨道:“果然啊,这大周朝的女人都疯了,一个个喜欢轩辕朝华喜欢的不得了,这还让其它人怎么活。”冷采文一副天快塌下来的表情,样子十分到位,让李如霜看了不禁涨红了脸,解释道,“我,我只是崇拜他文武双全,尤其行军打仗更是在行,我并没想怎么样的。” 冷采文摇头叹息:“你不要说我了,我都知道的,哎,看来这当英雄真是好啊,我也想。” 欧阳月不禁笑望着冷采文,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家伙最是喜欢调侃的了,不禁笑道:“据我说知,冷二公子在这大周朝名声也是很响的,尤其是在京城之中,您可是三才子之道,不少人得仰您鼻息过活,您这么妄自菲薄,别的人要怎么活了。” 冷采文撇向欧阳月,叹息道:“话可是不能这么说,我也只是因为长的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罢了,可是我与这轩辕朝华站在一起却没自信,恐怕到时候早被比的谁也不会注意到我,我是有自知之名的。” 欧阳月浅浅一笑:“冷二公子真是谦虚,您自问风流无双,喜欢你的女子绝对少不了,你这样逗如霜,她若是当真了,可不好。”欧阳月望着李如霜,却见后者已露出愧疚的表情,欧阳月这样一说,李如霜一愣,立即怒目向冷采文望了过去。 冷采文扇扇子的手一顿,看着李如霜眸子瞪的极大,感觉背脊一僵,不禁呵呵笑着缓解尴尬:“欧阳三小姐果然是机敏啊,马上就发现我在开玩笑了,呵呵呵。”冷采文随后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道,“说起来,七皇子与轩辕将军小时候关系还很好呢,不过他们两个都是天之轿之,你们知道,这种时候他们对谁都是不服谁的,所以自然而然会争,所以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百里辰冷笑低声道:“我可是听说你一回京城就先去了欧阳将军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样做不但是你,恐怕还要牵连欧阳将军府,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初轩辕朝华一回京,其实最先见的应该是皇上,这是对皇上的尊敬,可是轩辕朝华先去了将军府,若是被人知道传扬出去,恐怕他得吃不了兜着走,甚至会让人怀疑他有二心。 “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慕名欧阳将军威名颇久,所以迫不急待去看看罢了,七皇子觉得不对吗。”轩辕朝华却完全不在意解释道。 “噢,你觉得这事若是传出去,别人会相信你的说词。”百里辰挑挑眉,轩辕朝华却轻勾起唇角:“你还不会傻的将这事说出去,这点,我对你还是有些了解的。” 必竟说出去,其实对百里辰也没有好处,而且百里辰若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小人,今天就不用跟他提及,直接说出去不就好了,这样反倒让他有心里准备。 百里辰冷哼一声,便转头望向欧阳月发现,这一看,倒是令他与轩辕朝华都愣了一下,却见欧阳月、李如霜、代玉与冷采文不知道说到什么,竟然笑的十分开心,两人走过去,就看到冷采文不满的直撇欧阳月:“欧阳三小姐啊,我可是没得罪你,你就别总嘲笑我好不好,我很受伤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笑道:“这是真的吗,冷二公子也会受伤,这实在难得啊。”说着,还十分意外的眸子不断扫向冷采文,一副我得看个清楚明白,你到底会不会受伤的样子,冷采文僵着脸,李如霜与代玉面上笑意不禁更大了。 冷采文有些气恼道:“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怎么总针对我。” 欧阳月摇摇头,“啧啧啧”了两声:“冷二公子你这可就错了,恰恰相反我对你印象很好,所以才会跟你开玩笑。” 冷采文面来颇带怨气的面上一愣,直直向欧阳月望去,却见后者面上带着真诚的笑意,眸子极为明亮的望着他,他心中不禁一动,笑道:“噢,这是真的,哎,以前欧阳三小姐总是喜欢挑的话中的刺,我还以为你就那么讨厌我,原来是我误会了,这很好。” 欧阳月只是勾着唇,眸子却在冷采文面上扫了一圈,渐渐敛起,当年生母冷雨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与冷家决裂出走的呢,她得承认从见到冷采文开始,她对他有那么点好感,当然不是出于什么男女私情,很是喜欢他的性格,却没想到这是他表哥。不过欧阳月现在还不能挑明了关系,她总感觉,以前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冷雨燕游走它乡,而这一些,很可能冷采文也是不知道的。 百里辰听到两人的对话,眸子微敛,却没像与轩辕朝华那般的怒目而视,而后者却只是扫了眼冷采文,眸子微微泛冷。 李如霜看到轩辕朝华很高兴,这可是她的崇拜的对象,眸子发亮的盯着后者,也好在轩辕朝华是冷静、镇定的人物,不然李如霜这看法,早将人看毛了。 这赛马会观赛场点,其实是将一个空矿空地围砌而成,下面是赛场道,四周围则摆放了不少桌椅,而且分着精致的程度,表明所处之人身份之尊贵,赛场道与上面的看台加起来约有十里左右,其中七八里皆设的赛场道,而赛场道也因此分隔出出块,最大一块有四里,最小一块有一百左右,也是比示马匹的短程与远程的比试。 欧阳月她们来的都挺早的,虽然之前那么个插曲,不过他们很快坐下来,坐的看台自然也是最佳视野的位置,可以观赏整个赛场的情况,不少人看到贵宾区已有人入座不禁纷纷望来,要知道这赛马会的贵宾区可是花钱也订不到位置的,没有足够的身份,你花再多情也没资格坐那里,不少人侧目。 看台的另一侧,此时有两个人也同时向欧阳月他们的看台匹望来,不过这贵宾区几个最好的地点,赛马会已经盖成一些简异房子,其它的地方不是露空,便是只搭了帐篷,想在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根本不可能。 “刚才那位是七皇子吧。”其中一人向旁边之人问道。 那人眸子一直盯着欧阳月他们所在的房间,点点头:“是七皇子,我绝对不会错看的,就是他。”女子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随后却冷着脸,“没想到欧阳月这贱人又出现了,竟然还搭上了七皇子,可恨,我还没来的及过去呢。” “哼,说的就是,当初我们让人将矛盾升级,听说老宁氏与宁府还发生了矛盾,这欧阳月回来后,竟然还完好无损,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看马,肯定是没有处罚她啊。”这人也一副咬牙切齿模样,望着欧阳月他们的房间,面上闪烁着狠毒。 “她实在太好运了。”第二个开口的人阴冷道。 “哼,我最是见不得她好了。”最先开口的人冷声道。 第二开口之人突然冷笑起来:“这欧阳月最是喜欢逞强之人了,她们来参加这赛马会,为的还不是半年后的选美比赛,不过以她那点本事,也只有被其它人污辱的份了,她还没资格参加。她若是在选美大会上,我会想到更多的办法羞辱她,不过我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媚儿,你的意思是?” 付媚儿笑望着木翠微道:“翠微,走,咱们既然碰到了七皇子他们,总该过去行个见个礼,不然可太没有礼数了,到时候咱们再提提这有趣之事吧。” 木翠微顿时一笑道:“你说的对,不论出于什么,咱们也该先给七皇子行个礼,欧阳月继续能搭上七皇子,我们也能让她丢脸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付媚儿笑道:“那还等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向欧阳月、百里辰所在的看台房间走过去,这看台房间屋子里摆设与一般的酒楼雅间差不多,不过外围的墙面却是凿开一大片,两片都以大片琉璃窗面镶嵌,足以观看外面的各处,不过因为角度的关系,外面却不到屋中的情况,隐秘程度极佳,足可见这赛马会背后的人下了多大的心思,而这看台房间的要价,那也是贵的离谱,当然这在百里辰看来,却不是问题。 反正欧阳月等男男女女颇多,后面还各种跟着随从与丫环,再加上这房间隐秘,也不需要回避什么,欧阳月、李如霜、百里辰、轩辕朝华、冷采文与代玉便都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随后点了些茶点便坐着聊天。 冷采文摇着扇子到:“我们来的还算早,其它看台那边围观来的不算多,正式的赛事,恐怕还得等半个时辰左右。”显然这冷采文也是常来的,必竟他可算是京城贵公子的头号人物,平时又喜欢玩乐,对这些也是众人中最懂的一个。 “当当当。”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随后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臣女付媚儿向七皇子请安。” “臣女木翠微向七皇子请安。”付媚儿与木翠微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百里辰微皱起眉,其它人的面色也不太好,来到这里他们都是希望没人打扰的,其它人还算是知趣,也是因为没看清他们,可这两个分明是看清也不知道趣的,竟然还特意过来。百里辰对这种朝臣女自然不用在意,那木翠微与二公主亲近,也算是太子的人,他可没兴趣见。 冷采文却是笑了起来:“咦,这两人竟然过来了,七皇子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啊。” 这屋子里的人都不傻,还都是很精明的人,那付媚儿总有意无意的出现在百里辰的周围,谁还不清楚她的心思。百里辰眯着眼睛望着冷采文,后者却不在意的笑着摇头感叹着,百里辰直觉望向欧阳月,却见欧阳月与李如霜在低声说话,似乎对这事完全不在意,百里辰面上沉了沉,道:“进来吧。” 付媚儿与木翠微听到,心中却是一喜,以前她们想接近七皇子可是很难的,鲜少能有这个机会,没想到七皇子今天这么好说话,付媚儿立即整理了下衣服,两人微弓着身子走进来,一进来便又是行了一礼:“臣女付媚儿向七皇子请安。” “臣女木翠微向七皇子请安。” 百里辰声音平淡道:“噢?你们……”似乎有些疑惑的望着两人,随即才道,“噢,原来是刑部尚书府的小姐,还有第一皇商家的小姐,嗯你们有心了,本皇子知道了,你们退下吧。”百里辰心中不悦,可是也总不能无原无故的给木翠微与付媚儿难堪,那可不是明智之举,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呀,这……这不是欧阳三小姐吗,您也在这。”却在这时,付媚儿突然惊讶的望向欧阳月道。 木翠微抬起头来,望着欧阳月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咦,真是欧阳三小姐啊,没想到您回京城了,早知道消息我们应该去府上看看呢,欧阳三小姐当初离京可是闹的人尽皆知的,谁知道回来的这么低调。”木翠微面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她话没说直白,可无不在暗指欧阳月当初被逼离京闹的多大,同时也在嘲笑她。想她也是堂堂将军嫡女,竟然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孤女给逼走了,足以显得欧阳月之无能。现在这么不声不响的回来,可是在外面待不上去了,那可是丢脸死了。 “付小姐与木小姐有心了,我想回来便回来了,倒是劳烦你过挂心了,本来我还想在外面玩一玩的,必竟这出游的机会可是不多的,可是实在挂念府中长辈便回来了,没想到一回来才知道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呢,当初还真是要感谢付小姐与木小姐,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么关心我,竟然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的。”欧阳月笑着说道,木翠微与付媚儿面上却是一变。 当初她们本意是想让芮余欢尝尝她们的厉害,谁知道最后还牵扯出欧阳月的事,虽然她们是出于自身的目的,但不可否认正是因为她们疯狂想打压芮余欢,欧阳月受委屈的事才闹的这么大,以至于后来无数人为欧阳月叫屈,她们一直觉得自己给欧阳月做了嫁衣,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让芮余欢名声臭了,怎么想着都似乎在利用她们。这件事一直是她们心中一个疙瘩,每每想来她们就感觉心里头憋着一股火,她们可是恨透了欧阳月的,岂会想帮她,可那个时候她们想改变策略也没办法了。 “欧阳三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付媚儿笑意平淡望着欧阳月,既然许多人知道这件事是付媚儿与木翠微做的,她二人也不能承认,不然岂不是告诉百里辰当初在五行寺中,她们确实与芮余欢有仇怨趁机报复,付媚儿可不想自己的形象被破坏,只能不承认了。 欧阳月微愣道:“噢?原来这件事不是两位小姐出手,那还真是奇怪呢,我当时不,若是找到这慕后相帮的人要好好感谢一下呢。” 冷采文已笑眯眯道:“欧阳三小姐,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没说,这件事其实是我做的,只不过我觉得既然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还是不要这些虚了,也没说出来,没想到却这么令你在意,我若是不说出来,让欧阳三小姐得了心病,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付媚儿与木翠微一愣,都有些咬牙望着冷采文,这人实在够不要脸的,虽然当初她们的出发点不是为了欧阳月,可若是因此得欧阳月一个人情,对她们来说也没有坏处,而且就付媚儿看来,这七皇子等人不知为何竟然很喜欢与欧阳月待在一起,这令她心中升起警钟的同时,又有另一番心思,若是能因为这个人情让欧阳月帮她安排私见七皇子,那她有九成的把握会让七皇子喜欢她。只是这事牵扯到五行事,当初冤枉欧阳月与百里辰私下见面一事,她怕百里辰因此对她有不好的印象,自然不能承诺,她本是想私下再去找欧阳月,谁知道冷采文竟然抢先了。 欧阳月笑望着冷采文:“那就多谢冷二公子了,这份人情,月儿记下了,将来若是有什么月儿帮的上忙的,你尽可直说。” 冷采文挑挑眉,接受的心安理得,他做的事情确实比付媚儿与木翠微多多了:“噢,什么忙,你都会帮吗?”冷采文意味深长望着欧阳月,却令百里辰等人神色微变,欧阳月却笑道,“只要我愿意的,什么事情都可以。” 冷采文扇子突然拍在手掌心上,笑容满面:“好,这句话我记下了,将来定要向你讨来的。”说着笑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面上带着一丝嘲讽之笑,似乎在对刚才两人的否认的事情感动愚蠢,两人面色微变,差点面色狰狞起来,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百里辰已淡漠望着二女:“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付媚儿却是身子一僵,看着欧阳月与李如霜安稳的坐在一侧,百里辰可是一点赶的想法都没有,心中自然不服气,突然笑了起来:“欧阳三小姐与冷小姐这个时间出现在赛马会,可是因为半年后选美比赛的事,不知道两位小姐的马可选好了?” 李如霜皱眉看着付媚儿,七皇子都轰人了,这两人还当听不到赖在这里,李如霜只是行为冲动一些,做事喜欢做干再想,可不代表她傻,从几次与这付媚儿接触来看,她也知道她的目的,心中却是瞧不起她的:“怎么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吗,再说谁规定来这里看赛马,就是要参加选美大会的,我对那个可没兴趣。” 木翠微却是冷笑起来:“噢,李小姐是不想,还是没那个资格参加啊,这选美大会的参选女子都必竟文武双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你除了那粗鲁的东西,其它还会些什么。”木翠微也觉得百里辰有些扫她们面子,再者欧阳月与李如霜都是京城三丑,而且都排在她前面,凭什么她还没有这二人受到礼待,当下又恢复她平日尖酸刻薄的样子。 百里辰眸子已然泛冷,正要说话,轩辕朝华却望过来低声道:“我看这付媚儿与木翠微,似乎对欧阳三小姐与李小姐很有敌意?” 冷采文回道:“她们之前确实有些矛盾,不过欧阳三小姐可是从来没吃过亏的,我觉得今天又有好戏可瞧了,我看谁也别管,看她们斗上一斗,这种热闹的事,我可是好久没碰到了。” “哼,你是老实不到三天的。”代玉不禁冷哼一声,冷采文瞪着眼睛:“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老实不到三天。”冷采文最近确实很安静,便是冷府也没出来几次,可是欧阳月一回京,这情况已然被打破,可不是老实不到三天吗。 轩辕朝华与百里辰都望着冷采文那恼羞成怒,眸子却带着亮意望向欧阳月的的样子,面上都阴沉了一分。 李如霜已经反驳出声:“噢,那又怎么样,起码我若是参加选美大赛,其它武项却是不需要帮忙的,再说我也不喜欢玩那些虚假的东西,我若是参加一切都全凭真本事比赛,计不如人输就输了,可不像一些人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行,还喜欢钻空子找人替代。这就是凭真本事了,我看也不过如此吗,在我这吹虚什么,有本事到时候你什么项目也不用别人代比啊。” 付媚儿与木翠微气的涨红了脸,她们可都是普通的千金小姐,哪里会那些拳脚方面的功夫,今天来也就是为了让代上之人好好熟悉下赛马比赛,而这在选美大赛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可说起来她们还算是作弊,自然没有李如霜底气足了。 付媚儿冷笑出声:“看着李小姐这么自信满满,不如我们现在比比如何,就让七皇子来做见证好了。” “比,怎么比,你和我比?”李如霜哼声道。 付媚儿眸中一冷道:“我身子一直十分盈弱,这武艺方面自然是不如李小姐这从小混在男人堆的了,所以我是需要找代上之人比试,只是不知道李小姐给不给我这个面子呢。” 李如霜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敢的,好啊,比就比,谁怕谁。”欧阳月却不禁皱起眉,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禁对李如霜道,“如霜,我们今天第一次来这里,本来就是来了见识见识的,之前可没想比,我看还是先别比吧,先看看再说。” 木翠微立即“嗤”笑一声:“我以为欧阳三小姐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现在这么胆怯,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不过欧阳三小姐既然这么怕输,也怕我们两个,我总不好勉强,只要欧阳三小姐说你亲自说你怕了,那这个比赛我们就不比了吧,跟怕了的人比,赢了也高兴不起来。” 欧阳月眯眼看着木翠微,嘴角挂着冷漠的浅浅弧度,木翠微本来带着嘲意的笑脸却是僵了僵,却马上咬牙挺了过来,她怎么会怕了欧阳月,欧阳月算是什么东西,她岂会怕她,哼,不知所谓。 “怕,谁会怕你,比就比,月儿你不要阻止,我对自己的骑术还很有信心,你就放心吧。”欧阳月明知木翠微在激她,还能忍住,可是李如霜却是忍不住了。 “好,还是李小姐爽快啊,那我们下一场便开始吧,只是如果不设个赌注,怕是没意思吧。”付媚儿此时也插话道,木翠微连忙点头道:“没错,不如我们定个规据,输的人不但不能参加选美比赛,而且要给赢的人随传三日,如何?” 李如霜冷哼,她的骑术可是在军队中练出来的,还能比她们这些小姐们代骑差,她自信满满:“好,我同意了。” 付媚儿与木翠皆是冷笑一声,欧阳月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轩辕朝华突然道:“倒很是有趣,不如我也派手下参加玩玩。” “嗯?”付媚儿与木翠微其实早就注意到屋中那气质不凡的男子,要是还没来的及机会问,他倒是先说话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禁问道:“不知这位?” “在下轩辕朝华。” “是轩辕将军。” “轩辕将军!” 付媚儿、木翠微眸子一亮,这轩辕朝华坐在那里,可是不输于百里辰的气质,而且名声在外,曾经木翠微与二公主待在一起时,还听二公主感慨一声,这轩辕朝华手握重兵,若是能争取来,太子登基的助力又大大增强,只不过之前木翠微并没有见过这种人,而且听闻轩辕朝华带兵在外行事十分狠辣,一直还觉得是个貌丑无颜的男子,今日一看,心中顿时一跳,脑子微微一晃,轩辕将军竟是这般玉树临风的男子,木翠微眸子闪烁,定在轩辕朝华身上,再难以收回。 木翠微立即笑道:“轩辕将军既然也有这等雅兴,我们当然欢迎了。”木翠微长的也是秀丽非常的,她柔柔一笑,倒也颇有几分风情,只不过轩辕朝华只是点点头便再也没说话。 冷采文扇子“啪”的一下敲在手心上:“好,来压注吧,我就压……李小姐赢了。”说着拿出二百两银票 欧阳月淡淡一笑,直接从头上取下一枚鎏金飞凤双眼镶精品红宝石的精致布摇压上:“我压如霜赢。”这布摇看价钱也绝对要超过二百两了。 “李小姐。” “李小姐。” “李小姐。”随后百里辰、代玉与轩辕朝华皆是压向李如霜,付媚儿与木翠微面上极度难看,这么多人竟然都认定她们输,连一个压她们都没有,这岂不是打着自己的脸面。 付媚儿双拳紧紧握着,眸中闪过森冷之意,木翠微也冷冷盯着李如霜,本来只是打赌的事,可是现在无人压她们,让她们这样的能堪,就绝不是打赌之事能了的了。 欧阳月拉着李如霜道:“如霜你一定要小心,看付媚儿与木翠微的样子恐怕气着了,你要做好防备才行。” “你放心吧,我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面纱来,我也不是傻子,我的骑玉虽然略微逊色于你,可是放眼京城女子却鲜少碰到敌手,她们也只有这时候蹦哒一下,我绝对会赢给你看的。”李如霜却是自信满满笑道,欧阳月也点点头,真说起来其实她的骑术也未必要李如霜的好,李如霜是实打实的真功夫,而她虽然会不少技巧,但大多只是为了工作需要,技巧与实用性虽好,基础却差了些,若是比耐力她就不是李如霜的对手,这场比赛冠军应该是李如霜的。不过她还是道,“一切小行心事吧,与别人比我倒是不担心,可是她二人不得不防。”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 又付媚儿与木翠微的话,她们既然与李如霜打赌,离的太远不方便,所以便留在了欧阳月百时辰他们这房间里观看,不过百里辰等人围坐一圈,她二人只是桌子对面的空角处坐下,与其它几人坐的有点远。付媚儿木翠微心中不服气,竟然将她们打赌之事传扬了出去,这赛马会每次赛马也都有压注在,则两个名门千金的比赛,也赢来很多人注目,自然纷纷下注,不过因为李如霜名声更差,这下注自然是付和与木翠微更高,这才让两人找回了一丝平衡。 付媚儿从窗外望向赛场地,那里已经有参加女骑者相继出现,这一场比赛一共十人,算上木翠微、付媚儿、李如霜还有轩辕朝华派出的四个,还剩下六个,付媚儿眸子在那六人面上扫了扫,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赛场上也因为付媚儿与李如霜的打赌,观众高度关心,十名女骑者排成一排,赛场左可两侧分各有一名赛马会派出的随侍,两人对看一眼,随即一起喊到:“十……九……八……七……一,开始!” “唰。” “蹬蹬蹬。” 两人话刚一落下,赛场上同时破空之声响起,马蹄踩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大声响起,十名马立即飞奔而去,赛场上也顿时响起大叫声。 “啊,遭了,我压的是付小姐的。” “哈哈我压的李小姐的,你看看李小姐一马当先冲出,哈哈,这场比赛我压对了。” “哼,比赛还没结束,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噢,我看着这付小姐还有木小姐请的代骑虽然不错,可是还是比李小姐差了一些,现在李小姐头马先出,你认为其它人还有机会?”其它的观看台苑皆纷纷议论起来,百这话其它懂得的都很明白,这赛马可不但是马,还有骑者的素质,同样包括两者的熟悉程度,一匹好妈配个差骑者,发挥不出多少实力。一个好骑者配个差马,也跑不出水平,当然如果骑者与马再好,如果不能熟悉配合的完美,那效果也不好。 李如霜坐下的马乃是她几年前其父送给她的,李如霜又十分喜欢骑马,对于她坐下的马又十好,这配合度等都十分好,而她最先冲出来,后面的九匹想要突然爆发冲过去,可能性太低了。 木翠微与付媚儿坐在房间里却有些紧张,她们一直觉得李如霜为人粗鲁,当不得千金小姐,对于她十分不屑一顾,没想到她骑士确实了得,可是她们却不能让李如霜赢,李如霜赢了她们的脸可要丢在这了。 付媚儿与木翠微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冷意,她们想要赢,别人就只能输! 赛场道上李如霜却是意气风发,此次赛事是从开始地点,绕最大赛场地行两圈再停下,最先到达的便是第一,当下第一圈李如霜一马当下冲了过去,然而到了第二圈的时候,木翠微与付媚儿两人代骑已经并成一排,两人骑术在十人里也算最好的几人,此时这么一挡,后面自然跟不上去,两人前面就是不远处的李如霜,两人对看一眼,突然狠狠抽向马屁股。 “驾!” “嘶!”两匹马冲着天上嘶鸣一声,疯了一般向前奔去,她们身后紧紧跟着的轩辕朝华的手下见状,立即甩起马鞭也跟了上去。 李如霜突然感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猛的回头,就看到付媚儿、木翠微代骑已经快速奔来,她心中一惊,竟然这么快,当下夹紧马肚往前奔去,现在已行至一圈半的距离,再绕过半圈她就胜利,然而这半圈却是最危险最紧要的关头。 付媚儿的代骑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李如霜,手中长鞭突然狠狠甩起,然而却不是对着自己的马,而是向前面的李如霜后背挥去,李如霜感觉到后面的危机,当下一矮身子,那鞭子甩飞过去,付媚儿代骑面上冷意更深,冷冷一笑。手中鞭子飞快一甩,竟然在空中顿然变了一个角度,鞭子还没收回便再次向李如霜甩去,李如霜如何反映的过来。 “啪,砰!”李如霜身子顿时一僵,接着整个人马上摔去,轩辕朝华的属下见状立即冲过去,手上持着鞭子便要救人,可是她与李如霜距离很远,等她赶到之时,李如霜已经重重倒在地上,当下人事不知,晕了过去。 “嗖!”付媚儿的女代骑却是趁着这个机会,快速向终点跑去。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有给付媚儿喝彩的,有喝斥李如霜无能,马上到终点却摔马伤受的,看台房间里,欧阳月“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猛的站起来,目子森冷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 ------题外话------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zcy123 送了1朵鲜花,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爱你们~ 手中还有月票评价票(五点)的亲们快投了吧 哈,下面高氵朝又快来了噢,吼吼,我已经多次提到某个事件了哇,充分想象吧 130,护短的男人们(求月票) 此时的欧阳月眸子森冷,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势,便是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等都是一愣,那双无情的眼睛冷冷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只让她们感觉被无数刀子不断刺向身体一般,不禁令她们冷颤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付媚儿咬咬牙,哼了一声道。 欧阳月冷冷勾着唇角,此时赛场中已经有人去抬李如霜下来,这赛马场因为情况特殊,所以也早早就安排了大夫,不一会李如霜送过来,也有大夫前来看诊。 “大夫,如霜怎么样。”欧阳月连忙问道。 那大夫摸着胡子道:“放心,这位小姐身上没有什么重伤,只是摔下马时被震的晕了过去,很快会醒过来,没事的。” “那有劳大夫了。”欧阳月等人松了一口气,欧阳月连忙望向李如霜,这一看,面上却是一愣,“唰”的一下快速摘下李如霜脸上面纱,下一刻却是倒抽一口气,可能是刚才摔下马滚落的原因,此时李如霜额头上竟然有着一道拇指大小的痕迹,整个脸上却是三道同类型疤痕,还有两道皆在眼角之下,虽然长度不大,都是拇指甲大小,可是女子容貌多么重要,这也算是毁容了啊,尤其在额头的,也不知道李如霜是怎么滚动的,这疤痕竟然直接在额头眉眼之间,只一打眼便能看到,怎么遮都遮不下去。 欧阳月心中恨意交杂,周身的气势,好像在瞬间爆破而出,带着无边的怒火,她“唰”的一下转过头来,付媚儿与木翠微见情况不好正要偷偷离开,欧阳月却已冷笑道:“怎么,付小姐与木小姐这么快就走了,不多留下来了,我们不还有赌约吗。” 付媚儿面上僵硬的一笑道:“不了,李小姐都受伤了,我看这赌约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噢,赌约算了,那刚才的比赛也算了吗?”欧阳月眸子极亮也十分幽深,付媚儿、木翠微只感觉那双好似幽井的眸子中随时会伸出两只手,将她们拉下地狱的恐怖,当下直摇头。 “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付媚儿没来由的害怕,她直觉不能再留在这里,谁知道欧阳月接下来会做什么,这女人可是疯子啊,曾经都能带人破坏姐姐的婚事,所以现在还是少惹她为妙。 “呵呵呵。”然而付媚儿与木翠微才刚走了两步,一道轻笑声便突兀的在她们耳边响起,只是那笑意却让她们感觉到毛骨悚然,“付小姐,我如果没看错,之前可是你的代骑拿着鞭子抽向如霜,她才会摔下马的,你说说,这件事能就这么算了吗?嗯……” 付媚儿僵硬的身子,那代骑自然会拿鞭子抽李如霜,因为这就是她吩咐的,本来她本意是想夺冠军,没想到这李如霜还真是有几分本事,骑术倒真是不错,那代骑恐怕也是感觉到了危机感才会那么做,既然她也说过到了关健时刻做些事也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她可不敢承认。她只冷着脸转头道:“欧阳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说我的代骑故意鞭子甩向李小姐吗,简直是荒谬!” 付媚儿一脸正义言辞,让本来心中直发颤的木翠微回过神来,也不禁冷笑道:“没错,欧阳三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这赛马会上,意外也是十有会发生的,必竟这是竞争、这是比赛,而且那马是畜牲它不是人,哪里会有什么智慧,我知道这赛马会上总会发生些意外,十有八九都是这些马不通人气所发生的。你可不要一出了事,便将这罪名安到我们身上。” 欧阳月撇了她们一眼:“噢,在你们看来这只是马的事,那我是不是要将这赛马会刚才围观的都叫过来一个一个问问呢,她们到底有没有看到付小姐的代骑鞭子甩向如霜。” 付媚儿与木翠微对看一眼,其实她们二人都跟自己的代骑说过,如果遇到什么强劲的对手直接出手的话,而她们的代骑并不无辜,若是将人都挨个找来,她们不是自掘坟墓吗,那样也会让这件事传扬出去,就是她们再如何的解释,恐怕也会让人怀疑她们是故意出手,那对她们名声可不好,这选美比赛还有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里她们可不想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出去。 付媚儿面色平淡道:“欧阳三小姐,你也算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你也该知道的吧,这武功切蹉有时候还有失手的时候,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我的代骑会甩出鞭子,怎么就肯定是冲着李小姐呢。这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我看着她只是因为要甩鞭抽马,但是因为着急失了手,才会打向李小姐的。这种事在赛马会上是常有的事,怎么,欧阳三小姐却是输不起吗,非要拿我那无辜的代骑撒气,这可不是名门闺秀该有的行为,欧阳三小姐应该和气生财才是。” 其实这付媚儿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凡是武试、箭试、马赛等这些比赛,因为都是危险情的,所以发生危险的情况也确实十有发生,有时候受些轻伤这都是常有的,李如霜虽然摔下马车,但她算是幸运的,没有受重伤,只是这摔下马车已尽破相也是谁也没想到的,要也只能说她倒霉。只不过这一前提是付媚儿与木翠微没有使坏,在这屋中的人都看的明白,那代骑的鞭子从开始便是冲着李如霜甩去的,绝没有抽马的意图,分明是故意为之,这付媚儿的言词分明只是推脱之词。 欧阳月此时却笑了,笑容竟然十分灿烂,就好比春日那绽放开来的花朵,美的令人灿目,本来正欲说着的冷采文等人突然闭上嘴巴,付媚儿与木翠微也感觉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本能向后一退,欧阳月已经缓缓开口道:“噢,依付小姐与木小姐的说词,只要不是故意的就没事,在这赛马场发生什么事都是意外是吗。” 付媚儿与木翠微悄悄向后退了退,不禁咽了咽口水,付媚儿不禁眸中含着水气,望向百里辰、轩辕朝华四男,看着欧阳月这样的咄咄逼人,是男人都要不喜欢的吧。只要她露出柔弱的表情,他们也定然会为她出头的,而这种事情曾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回,每一回她都顺利的成功了,这一回也不能例外。她当下眸中含泪,轻咬着嘴,肩榜微微颤抖着,惊恐的缩着身子,害怕的望着欧阳月。 不论是谁看了,付媚儿都像是被老虎逼的没有退路,可怜柔弱又可爱的小白兔,这副模样,可是鲜少有男人会抵抗的了的。只不过付媚儿作戏一会,却发现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等竟然无一人开口,而欧阳月此时却已低笑出声:“付小姐真是可怜啊,怎么一副我打了你的样子,我没动手啊。” 付媚儿身子一僵,颤声道:“欧阳三小姐,我知道你的性子是得理不饶人的,可是我必竟也是京城的千金小姐,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李如霜会摔下马,怎知就是我代骑的错,李小姐自觉自己骑术了得,也容易在比赛的时候掉以轻心输了比赛,我看最先要做的,还是让李小姐别再有这种侥幸心理才是,这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欧阳月眸子幽幽闪动着冰雪一般的寒芒,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竟然“啪啪啪”的拍起手来:“对,付小姐说的很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竟然想到一块去了,真是难得。” 付媚儿与木翠微一愣,这欧阳月傻了不成,刚才不还想给李如霜出手?哼,看来是说不过她们,感觉自己没脸了,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这种无脑子又冲动的粗鲁女,也就是这点本事了。 便是百里辰、轩辕朝华、冷采文与代玉都疑惑的望向欧阳月,倒是一边的冬雪冷冷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面上带着嘲讽之意。 欧阳月的声音已经幽幽的传来:“你们说的都对啊,在这赛马会上,什么意外都会发生了,你的代骑她也没有错,她那鞭子不是故意抽向如霜的,她只是失手了。”付媚儿与木翠微眸中带着笑意,这欧阳月还真是好骗,“你们说的我都懂,这只是意外!” 欧阳月最后还认定的点点头,只是下一刻她突然抬起头,眸子如同锋利的刀子,突然扫向木翠微与付媚儿,她们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突然瞪大眼睛,只听“啪啪”两声,她们只感觉脑子轰然一响,脸已被抽向一旁。 付媚儿呆愣的伸手捂着脸,不敢置信望着欧阳月:“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贱人,你敢打我!”木翠微也是一愣,立即喝声出来。 欧阳月意外的望着她们,不解道:“付小姐、木小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懂呢。”只是说话之间,欧阳月的手再次抬起,付媚儿与木翠微吓了一跳,当下后跳着要离开,然而她们的速度却没有欧阳月的快,只听“嗖”的一声“啪啪”又是两记巴掌,这一次直接甩上两人又一侧的脸颊,两人心中大怒,抬头便要怒斥欧阳月。 然而这一抬头,脸可是直接冲向欧阳月了,这可是更方便欧阳月动手了,这屋中顿时响起“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巴掌声,那巴掌声似乎变成了某种音乐,极为有规律的响起,轩辕朝华眸子一缩,猛然间惊觉到欧阳月每一次动手,中间的间隔竟然完全相同,若是两次那可能是偶然,可是这么多下她竟然每下都保持一致,这只能说她对自己的手法很自信,而且欧阳月必然是练过的。 冷采文与代玉也十分意外,他们知道欧阳月会些功夫,但也只觉得那是花拳绣腿,可是她这一出手内行人都能看出几分门道来,既然欧阳月没有内功,但是想随便害她,也绝对不容易。百里辰眸子闪动,望着欧阳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他突然觉得最近的行为有些可笑,看到欧阳月如此惩人,他心里竟然释怀了一些。他怎么忘记了,他的娘子绝非普通女子,她怎么会是那种俗不可耐的女人可比的,一见钟情更是可笑了,以他的容貌,就是一见钟情当初也该是对他,他真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百里辰不禁摸了摸头,为了死赖活赖让娘子顺从他,他还要尽装样子,现在想想都觉得之前的想法很可笑。就像他更喜欢看着此时无所畏惧,随心惩罚别人的欧阳月一样,她的娘子何尝想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他呢,百里辰面上表情淡淡,眸中却闪烁着喜悦来。 一边十几巴掌,打的付媚儿与木翠微头晕眼花,两人“咚咚”两声直接退到墙上,欧阳月这才停手,然而付媚儿与木翠微却是气的浑身发抖,付媚儿抬起已被打的红肿跟猪蹄一样的脸,怒喝出声:“欧阳月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竟然敢出手伤人,我定然会让父亲上门兴师问罪。” “欧阳月,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竟然敢不由分说就打我,我定会让父亲找上门去,不,我要让父亲弹劾欧阳志德管女不贤,竟然是这种张狂嚣张的毒女子,皇上一定会下令将你送到尼姑庵,了此一生。”木翠微也气的大喝出声,她们虽然在京城算不上真正的天之骄女,可在府中也是绝对的无人敢惹,她们何时被人这样毒打过,两人心中好似升腾起两个大火球,只要喷出一点,就能将欧阳月烧的一点渣子都不剩。 欧阳月却比她们还惊讶:“啊啊啊,两位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这么多人,你还想不承认。”付媚儿气极,那伸出的手指颤抖着,好似随时会“咔嚓”一下断掉似的。 欧阳月面上表情却越发的冰冷,突然伸出手,“啪啪啪啪”再次甩上付媚儿与木翠微,两人见状已在怕了,欧阳月当初连闺名都不要了,去破坏欧阳柔的婚事,打她们又算的了什么,现在她们是说不通的,可不能再任由欧阳月打了,欧阳月必竟还会点武,可比她们有力气多了,再打下去她们的脸会不会因此废了都不知道,所以绝对要逃。 两人对视一眼,门离她们很近,逃! “砰!”然而下一刻,那里突然闪过一人,跑在前头的木翠微只感觉鼻子生疼,竟然硬是撞到那人身上被弹了回来。 欧阳月冷冷一笑,伸出手臂再次袭向二人“啪啪啪啪”。这时候欧阳月还突然怪叫了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这胳膊怎么不听我使唤了,我是不是中邪了啊。”欧阳月这么叫着,手上却不停的“啪啪啪啪”甩付媚儿与木翠微的巴掌,嘴中还不停叫着,“呀,付小姐、木小姐我总算知道你们刚才话里的意思了,真是奇怪了,我手怎么突然不听使唤了呢,真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它真是不听我的话啊。”“啪啪啪啪啪”欧阳月不停的说,可是这手上却一直没停过。 付媚儿与木翠微听到欧阳月的说词,气的直翻白眼,谁信欧阳月的手不听使唤了,她分明是故意的,两人愤怒的大叫:“住手,你快住手,我不会放你的,啊啊,欧阳月!” 欧阳月眸中带着冷意,手上不停甩动:“对不起啊,两位小姐,我这手她真不听我使唤啊,住手啊快住手啊,你快些停啊。”说着,欧阳月左手已经握向右手臂,可是那手分明只是随便搭一下,一点阻止的力度都没有,欧阳月那右手下了黑手直接一甩。 “噗……噗……噗……”坐着看热闹的冷采文突然忍不住喷了一口气,就是百里辰与轩辕朝华、代玉也嘴角勾了勾,面上却有些发黑。 这欧阳月可实在太黑了,你分明是故意打人的,竟然还在那里叫喊无辜,这要是他们得直接气个半死了,当然他们不会那么傻直接得罪欧阳月,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欧阳月现在这副模样,小人和女人她都算的上,得罪这种人这不是找死吗。再说他们看着这样的欧阳月,心中非但没有一点厌恶,反而觉得她活得真是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子才是她啊。 “砰,噗,咚咚咚……” “砰,噗,咚咚咚……” 屋中突然响起重物落地的摔落声,已经东西被砸碎的声音,顿时杂乱一片。 “呜呜呜……” “痛,好痛……” 而欧阳月那一下子,直接将付媚儿与木翠微甩飞了出去,砸在一侧的桌椅之上,两人顿进哀嚎起来,痛的面色扭曲,哪里还有平日里一丝一豪的千金小姐风范,简直狼狈的可以。 付媚儿趴在地上一脸的泪,这一回可不是她装的,而是真的,她疼的。她现在只感觉左右两个脸好似不是她自己的一般,不停的涨红发烫还刺痛着,她感觉现在像是顶着两个秤砣一样的重,浑身上下她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浑身都疼,疼的她双眼如野兽的眸子一般,狰狞的望着欧阳月怒吼起来:“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欧阳月,我跟你拼了!”说着想起身冲上去便要抓向欧阳月的脸,欧阳月却是回手一挡,面上也带着不满道,“付小姐请息怒,你也说了啊,这赛马会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看看你那优秀的代骑不就无意的伤了如霜吗,其实吧我现在心里也十分惶恐,我刚才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手都不听我使唤了。” 欧阳月看了看也站身怒瞪她的木翠微无奈道:“两位小姐刚才一定听到我怒斥右手的声音了吧,你们也看到听到了,我也不想的,可我也没有办法的,看着两位小姐这样惨,我心里也跟针扎似的疼,还真是对不起了。两位放心,你们两人脸上的伤药钱,我一定会付的,不过两位小姐也请体谅体谅我,这件事就别闹下去了,必竟对谁都不好。” “哼,你还想息事宁人,你作梦,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们,就要承担的起后果才行!”付媚儿冷冷一笑,只不过她现在脸肿的比猪蹄还猪蹄,众人只看到她眯着一双小眼睛,想看清她脸上的表情还真挺费尽的。 欧阳月直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叹息的道:“哎好吧,那两位小姐想怎么做。” “你跪下来倒歉,然后自扇五十巴掌,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付媚儿阴冷的道,木翠微反倒对这样的惩罚有些不满意,她们竟然被打成这样,那欧阳月就要被打到毁容,不过五十巴掌应该不轻,到底不毁容,她十天八天也别想恢复过来。 欧阳月挑挑眉,不禁笑道:“两位小姐觉得这可能吗。” “哼,那我就立即出去找人评评礼,你如此的霸气张狂,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看看,你这蛇蝎心肠的人。”付媚儿眸中闪着冷光,幽幽看着欧阳月,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如果欧阳月不同意倒歉那才好,那样就让她的丑态人尽皆知,可比直接惩罚她来的多了,对,这样最好。 其实付媚儿与木翠微何尝不想直接报仇弄死欧阳月呢,只是她们都知道,三人都是有些名望的,她们之间的争斗还上升不到朝庭,小女儿家的矛盾也无法置谁于死地,所以这只是退而求其次,不论欧阳月怎么做,她们都不会仅仅这样就算了。 欧阳月点点头:“这样也好,冬雪你放安排人抬着如霜出去,既然这件事肯定要让众人知道了,那么从始至终的所有详情大家也有知道的权利啊,嗯这样也好,反正如霜还躺着呢,这样更有说明力,付小姐、木小姐请吧。” 付媚儿与木翠微一愣,这么出去,她们还说什么。若是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说了,她们可是没理的,她们怎么哭诉,这李如霜还躺着,她们只是脸红肿了起来,其它人却没有真看到她们是被欧阳月打的,但有不少人看到付媚儿的代骑鞭子甩向李如霜,这事本来大家不在意,若是说出去那可就是付媚儿的不对了。这哭诉也是极有学问的,就好比你将人打个半死的,人就躺在你身侧,然后你跟人哭诉说你打人打的手痛了,别人会怎么想,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这么出去,就注定最后倒霉的是她们了! “你……”付媚儿气的没发,却是转望向百里辰等人,可怜兮兮道:“七皇子、轩辕将军,刚才你们都在屋中,你们一定看清楚了,欧阳月这个女子的狠毒心肠了,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呜呜呜,我们被欧阳月打这么惨,可是她呢,她连倒歉的诚意都没有,什么说什么控制不住,这怎么可能呢,她分明就是做错了事却不想倒歉,还请七皇子与轩辕将军为我们做主啊。” “七皇子、轩辕将军,我们好惨啊,到现在我这脸上还木木麻麻的,感觉肿涨的好像不是我的脸一样,真的好痛啊,这说明欧阳月刚才根本就是下了黑手了,她在这里就敢对我们动手,私底下还不知道多么张狂邪恶呢,若是如此放任她,还不知道她会做多少恶事,七皇子、轩辕将军请你们替我们做主啊。”木翠微也一脸怒意的道。 …… 然而两人等着百里辰他们说话,只是谁知道等了好一会也没得到他们的回应,不禁望过去,却见冷采文与代玉不知为何怒目而视,冷采文哼了一声:“你对我说话就不能温柔点?” 代玉冷着一张脸:“温柔?为什么。” “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你能别总损我吗,我很烦。”冷采文怒道。 代玉却摇摇头:“我不觉得,谁让你身上那么多缺点,我想看不到,除非瞎了。” “你……你这个毒舌。”冷采文气极。 代玉淡淡望着他,当作默认了。 而原本从见面后关系一直很僵硬的百里辰与轩辕朝华,此时却是一人举着一碗茶,百里辰道:“这茶水可是采用天山雪水浸泡的,茶味扑鼻清甜,很是不错,你好久没喝到了吧,尝尝。” 轩辕朝华点点头,然后浅浅喝了一口道:“嗯,味道确实是不错,我在边关倒是许久没喝到这样的好茶了,还是你想的周到。” 百里辰轻轻一笑道:“跟我客气什么,你想喝多少都有。” 轩辕朝华也笑笑的继续喝茶,付媚儿与木翠微瞪大眼睛,那茶明明是之前赛马会送上来的,什么天山雪水,她们也喝过,味道虽然可以,但绝没那么好的,这两个人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付媚儿气极向屋中其它人望去,凡是百里辰、轩辕朝华带来的下人,现在一个个仰着头望着房顶数蜘蛛网,还别说这屋子里收抬的很干净,能找到一个都十分困难,所以他们找的也十分辛苦,所以哪有机会去看付媚儿与木翠微那气的铁青还泛紫的脸色。 两人气的浑身直哆嗦,现在她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些人分明是故意的,以为这样故意就能默视欧阳月的行为,他们做梦。 木翠微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七皇子,您难道没看到欧阳月刚才的行为吗,她在您的面前就敢出手打人,分明是没将你放在眼中啊,您难道就要因此放下身段,让一个这样的人败坏您的名声吗。”木翠微这话里隐约已带着一丝威胁,若是百里辰不能公平处理,她很可能是会将百里辰的行为说出去的,再说木翠微本来就是二公主子和太子的人,她们本就是敌对的关系,到时候她会说出什么话,谁也不能保证,聪明人都不会选择让她胡来的。 百里辰回视她,只是眸子里的神色却分外冷淡,看的木翠微心中猛然一紧,刚才升起的怒火与勇气,竟然瞬间就消失了,百里辰已经开口道:“嗯,还真是巧了,之前我与轩辕将军在谈论正事,倒是没注意房间中的事情,不过这付小姐与木小姐这脸上怎么这副样子了,难道被蚊子咬了?”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本来怒气腾腾的心,这时候也消去不少,心头却憋着才没笑出来,什么蚊子能盯的付和与木翠微两侧的脸都红了,都快看不清原来的长相了。 木翠微与付媚儿僵着脸,胸口不停起浮,显然是气的不轻。 而此时轩辕朝华还认同的点点头:“这蚊子个头应该不小,我在边关倒是见过这种蚊子,比京城的大多了,一群围攻很有可能出现这个效果,只是没想到原来京城也混入了这种蚊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欧阳月抹着唇暗笑,这轩辕朝华以为这是打仗吗,将蚊子说的跟奸细似的,而且这京城哪来这么多蚊子,这慌话亏他说的出来。付媚儿与木翠微已经气的直翻白眼,双拳紧紧握起,却止不住的颤抖着。 冷采文此时大惊小怪的道:“哎哟喂啊,这蚊子真是邪乎了,看把木小姐与付小姐咬的,应该不会毁容了吧,这蚊子可真是可恶,明天我就得带人前去抓捕,若是让它们就这么伤害京城众多小姐我可是会心疼的,可恶啊可恶。不过木小姐与付小姐你们也真是够倒霉了,别是之前做了太多事,让蚊子你们有敌意吧,怎么我们一堆人都没事,这蚊子谁也不盯偏偏盯你们呢。不行,我得赶紧出去,找人挨个说一下,若是被这蚊子盯了可不得了啊,我现在就去。”冷采文咋咋呼呼的站起身,说着话的就要往外面走去。 付媚儿却已经气的不断翻着白眼,胸口一起一浮的,感觉脑子涨的刺痛,双手更是一颤,“吸啦”一声直接翻了一个没回劲的白眼,身子向后一倒,晕了。 木翠微立即手忙脚乱的将人扶起来,心中却是一肚子火,可是现在她也算看明白了,这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想给她们出头,就是说再多也没用了,而且这气的她恨不得砍人的情况,若是再待下去,她也怕出事,必竟这里面还有一个七皇子,她真做出出格的事,是爹娘还是二公主恐怕都很难救她,她此时还是先离开再说。 只是离开前,她却冷冷望着欧阳月,眼神之恶毒,如果眼珠能杀死人,欧阳月现在恐怕不知道死几百回了。哼,欧阳月,你走着瞧吧,这一次有这些眼瞎一般的人向着你,下一回你可没这么幸运了,到时候我必让你不得好死。 木翠微扶着付媚儿快速离开,刚一走出门去,就听到冷采文放声的大笑声,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急奔向前才能让这声音渐渐离她无去,不然她就快要气的发疯了。 冷采文摇头道:“哎呀呀,这两个猪头女太有意思了,今天出来一趟值了太值了,够我笑上几天的,哈哈哈,好好!” 便连代玉嘴角都勾了勾。 “嗯……”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却引起屋中人的注意,欧阳月一愣立即冲了过去,塌上的李如霜已经眨了眨眼睛,随后睁了起来,但刚一醒过来,她身子立即弹跳而去:“啊,比赛。” 所有人都一愣,他们为了这李如霜做了这么多事,这女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想着比赛的事呢,顿时都有些哭笑不得。欧阳月走过去握住李如霜的手:“让付媚儿的代骑赢了。” 李如霜顿时露出愤愤的表情:“那个女人竟然背后使坏,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只是她一抬头,却看到欧阳月眸子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她倒是一愣,“月儿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 欧阳月看着一脸懵懂的李如霜,心头却有些发苦:“如霜,你之前摔下马后,还有其它地方也受了些伤。” 李如霜一脸怒意:“哼,我现在混身都有些疼,这付媚儿与木翠微可太狠了,竟然暗中下黑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看着李如霜的样子,欧阳月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百里辰已开口提议道:“还是先送李小姐回府吧,去了本皇子自然会跟李大人说清楚的。” 欧阳月望了百里辰一眼,又看了看李如霜,后者也看见众人面色不太好,心中也紧张起来,众人便一起离开,而百里辰则是给欧阳月与李如霜和她们的婢女准备了辆马车,其它的人皆是骑马回去。 马车上欧阳月将之前的事都讲了一遍,就连说到李如霜现在脸上的伤也没的隐瞒,李如霜当下就愣了,急忙拿出镜子照了照,看到脸上三道泛着痕迹的伤痕,她也是倒吸了一口气。其实当初也多亏了李如霜带了面纱,不然整个脸这伤痕不知道有多少,因为眼角与眉眼间没有遮挡,这滚落在地上被石头纱子摩察,这才出了问题。就果了如霜一向对什么都很大大咧咧的,可是这女子脸上的事,她也绝对无法平静的。 “这……这……”之前欧阳月等已经让大夫将李如霜的脸清先也上了些药,但是这脸上细皮嫩肉的,很容易留下痕迹,而且欧阳月也发现李如霜可能是那种容易留疤的肌肤,她脸上仔细看着还有些痘印,这伤能否恢复跟原来一样,很难的。并且李如霜这伤的地方还都是明显而且不易动的地方。 李如霜白着一张脸,心中一颤,却愤怒道:“我不会放过付媚儿与木翠微,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哇!”接着她便抱着欧阳月痛哭出声,李如霜性子爽朗有些男儿性,可是她到底是女子,想到现在这样,她心中也有些害怕。这男子都是十分注重外表的,她原本因为黑就遭到不少人嘲笑,现在再一毁容,她简直不敢想象,其实李如霜也远没有表现的那么坚强,只是用大大咧咧来掩示内心,她的心同样有女子细腻的一面。 欧阳月轻轻抚着李如霜的头道:“如霜不要怕,实在不行,我还有办法掩了你面上的疤痕的。” 李如霜抬起头,面上已经哭湿了:“你有什么办法掩盖,可是再怎么掩盖,我的脸还是毁容了,掩盖也不是真的,早晚也会漏陷的,我这脸上的疤痕还能去吗。” 欧阳月叹息道:“疤痕留下了,如何还能去掉。” 李如霜面上僵硬,苦笑了一记:“哎,看我,这才多大点个小事,让你看笑话了吧,没关系啦,我从小跟着父亲游走在军营里,我可是看到过不少人受伤,身上也留下疤痕的,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荣誉,我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你完全不用在意,我刚才只是一时没想开罢了。现在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欧阳月却已伸手抚了抚李如霜眉头额头的位置,眸中微微闪动了下,没过多久,欧阳月她们便来到了兵部尚书府外,直接由李如霜的丫环出面,马车直接驶进了府内,而听说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皆来,兵部尚书李刚与其夫人成氏便带人迎了上来,百里辰直接摆摆手道:“不用多礼了,尚书大人,还是里面说吧。” 李刚看着至从下来后,一直被欧阳月抱在怀中的李如霜不禁一愣,与成氏对看一眼,两人心中一紧,她们女儿这是怎么了,他们可是很少看到女儿这羞羞答答的样子,可太不正常了,两人顿时将人全请到大厅里,还让一些没事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百里辰直接被请到高位之上,此时看着李刚与成氏却道:“李大人,这事是在赛马会中发生的,之前李小姐与付家和木家的两位小姐发生矛盾……”百里辰直接将过程说了一遍,其间任何事情都没隐瞒,必竟他当时也在场,多少也该有些责任的。 李刚与成氏一听却是惊了一下,成氏惊道:“什么,如霜……如霜毁容了?!” 李如霜身子一僵,转过头来,两人顿时看到她脸上的伤,倒抽了一口冷气,成氏当下哭了起来,李如霜本来就长的颇黑,长相便不出众,这若是毁了容,岂不是更惨了吗,便是李刚也沉下了脸色。 欧阳月见状,却缓缓开口:“李大人、成夫人,我倒是有一个办法遮了如霜脸上的伤。” 成氏与李如霜一愣,皆是问道:“什么办法!” ------题外话------ 哎现在做梦都在想着我坐在那会有一堆月票砸下来,呜呜呜,快砸吧。 哈哈李如霜也要改变了,哇卡卡 131,你是谁?! 百里辰李刚等人也十分意外望向欧阳月,不过成氏与李如霜却在惊讶之中已回过神来,在她们看来,确实还是有一些胭脂可是盖了李如霜面上的伤,可是那疤痕却是去不掉了。 看出成氏与李如霜面上的失落,欧阳月再次道:“而且这个办法可以永远遮挡住如霜脸上的伤,仿若脱胎换骨一般。” “什么?永远?脱胎换骨?欧阳小姐,你说的这个到底是什么办法?”成氏有些不信的问道。 欧阳月缓缓开口道:“我这个办法就是刺青。” “吸,刺青,那怎么可以,那种污秽的东西,如霜脸上若是刺上那种东西,才是真正毁了。”成氏有些气恼的说道,她之前总听到如霜谈起这个欧阳月,说欧阳月性格爽朗,而且与如霜很是交好,她对这女孩也很好奇有好感,而且都是京城三丑。其实成氏有些不服气,她女儿也就是长的黑了点,而且小时候喜欢跑跑军营,论起孝顺与善良,京城有又有几个人比的上李如霜。所以当初欧阳月虽有京城三丑之称,也是因为成氏对这什么三丑三貌很是嗤之以鼻,所以并不在意,可她没想到欧阳月竟然提出这样一个要毁了如霜的事情,当下瞪起眼睛。 李刚、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等都是一愣,他们之所以会这么惊讶,那是因为这刺青,也就是纹身,至古就有的,可是被刺青的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刺青一般是刺在一些犯了罪的囚犯脸上,他们一但犯了错,就一辈子都要顶着这张罪恶的脸,就是将来服刑出牢后,也依旧要活在人们的唾弃中。当然被刺青的人大多是无法出牢的,可是一般人都将这当成很污秽之事,绝不会在脸上刺青,欧阳月这样一说,当然令成氏十分嗝应。 欧阳月却不紧不慢道:“伯母,我说的这个刺青,与你们认识的刺青却不是一个东西,我说到,就会做到。” 李刚与成氏却是沉着脸,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欧阳月会有三丑的名声也是因为胡闹而来的,在他们看来这一次她也只是胡闹罢了,就算她的出发点真的是为李如霜,但是她说的这个方法是不可能成功的,若是他们真将女儿交给欧阳月,恐怕才会后悔。 轩辕朝华、冷采文与代玉都有些疑惑的望着欧阳月,他们自然不认为欧阳月是无地放矢的人,只是在他们认识里刺青可不就是那一种吗,哪来的第二种。倒是百里辰眸中虽有疑惑,却是整整面色道:“噢,这刺青我倒是也听说过有些江湖退隐的能人异士,会其它的刺青法子,而用手法很奇特,我想欧阳三小姐说的,就是第二种吧。” 李刚微愣,意外道:“连七皇子也听说过?”百里辰点点头,李刚这才认真盯着欧阳月瞧,后者已浅浅笑起来,“伯父、伯母放心,若是失败了,我愿意自毁容颜,陪着如霜,如霜是我朋友,我不会做害她的事。” 轩辕朝华一惊,面色沉下来,却什么也没说,李刚对欧阳月的保证也吓了一跳,看着齐齐望着他的眼睛,最后看向成氏,成氏倒是有些为难了,欧阳月下了这种保证,她若是不同意,显得有些不尽人情,必竟人家出于好意,可她还是害怕欧阳月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若是弄不好让女儿脸上的伤更严重要怎么办。可看着百里辰等人,她只是笑了笑:“欧阳三小姐竟然这么有把握,却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刺青,到底是如何手法呢。” 欧阳月神秘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有打算,恐怕就是成功了,也不会让如霜随便出府的,而且这刺青说起来简单,可是运作的时候却会很痛,这件事还要由如霜来自己决定,必竟这受苦的人是她。” 李如霜本就坐在欧阳月身边,此时伸出手紧紧握住欧阳月:“月儿,我信你,你做吧,我也不怕疼,就是失败了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我一切都听你的。” “如霜!”成氏听着皱眉斥道,只是李如霜却是直直看着欧阳月,欧阳月浅浅一笑,伸手拍拍李如霜的肩膀:“你放心,对于这点,我很有自信,而且我也有办法让你白起来,你要试试吗。”后面这话欧阳月是压低了声音凑到李如霜耳边说的,李如霜听着一愣,不禁瞪大眼睛望着欧阳月。 其实她也试过一些办法,只不过她没有耐性,还经常往外面跑,就是白了一点点也会晒黑,最后她是彻底放弃了,现在她脸已毁了,月儿不但说可以帮她遮去疤痕还能变白,这令李如霜心里升出一种强烈的期盼来:“要,我要试试,不论如何我都要试试,爹娘,我相信月儿,她说可以就一定可以。”李如霜眸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让她整个面上都亮了一分。 李如霜平时也就对习武还有些兴趣,李刚与成氏也鲜少在府中看到李如霜这个样子,皆是十分好奇欧阳月说了什么,只是抬头望去的时候,欧阳月却是神秘的笑着:“到底如何呢,现在我还不能说,还请伯父、伯母不要怪罪,之后给你们意外的惊喜不是更好。” 冷采文扇子轻轻敲着手掌心,摇头道:“欧阳小姐真是喜欢玩神秘啊,我还记得在宁府时,当初你露出魔术那一手,就令我十分惊奇了,我现在对你所说的另类刺青,实在是好奇的很。” 轩辕朝华微微点头:“我宁可相信这世上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办法,想必欧阳三小姐必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代玉也点点头,却是在一脸期待面色的李如霜面上扫了扫,百里辰望着欧阳月,不知道月儿还会让他有多少惊奇的,现在想想就令他十分期待。 百里辰、轩辕朝华、代玉与冷采文随后又与李刚聊了聊便离开了,而欧阳月则是让冬雪回去跟府中说一声,便以陪李如霜为由留在李府了。不过百里辰等人刚一离开,欧阳月便写了一张纸,上面罗列着之后她所需要的东西,李刚与成氏自然马上去准备,然而接下来他们发现,他们见不到女儿了,原因就是欧阳月所说接下来的事情要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三天后他们就知道了,两人急的团团转,只不过他们却连人都见不到,有着冬雪这个冷面女在,就是李刚面子也不给,她可只听欧阳月的命令。 李刚与成氏急的团团转,成氏急道:“这……这欧阳月到底要做什么啊,我可太不放心了。” 李刚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们两个根本进不去门,连李如霜身边的丫环都出来劝阻着,两人虽然心焦,可是也没有办法,看来只能等三天了。 付媚儿被木翠微扶了回去,付府上下看到两人脸肿的跟猪蹄一样当下都愣了,付府这上上下下岂能不问问,付媚儿也适时醒了过来,只是看着府府那些姨娘庶女们,那一逼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是很清楚这些女人的,恨不得她早晚死了才好呢,现在若是说她被欧阳月硬是打成这样,最后她还气的晕倒被扶回来,这些女人还不定得怎么笑话她,这些她当然不能说。 付媚儿沉着脸,不过她此时脸上红肿,就是沉着脸的气势也大大减半,自然是没什么效果,她冷声道:“我这是摔着了。” “啊,原来大小姐这是摔着了,大小姐今天可真是不幸,走走路竟然摔倒了,快进去上些药吧,这摔的可真重啊,看看脸肿成这样,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好不了吧,真是可怜呢。”其中一个花色衣服的姨娘捂着嘴笑道,那眸中分明带着讽笑,谁摔也摔不成付媚儿这么惨吧,就是摔的这样惨,怎么身上一点事没有,谁看不出来她这是被打成这样的,现在还在她面前摆大小姐的架,真是可笑。 “是啊是啊,大小姐还是先去上些药吧,不然这脸好不了可就惨了,大小姐可是京城三貌之一呢,这脸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呢,万不能出什么散失了。”另外一个粉衣姨娘也跟着附和着,只是这话中意思分明嘲讽付媚儿除了脸什么也没有,所以这脸若是毁了,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付媚儿胸口一团怒火在燃烧,在外面她就受了欧阳月与百里辰等人的气,这气还没消呢,这些贱人还想找她麻烦,当下冷着脸道:“几位姨娘倒真是轻闲啊,听说母亲近日一直在研究佛学,倒是少了几个抄经书的,几个姨娘看着无事,不如都去佛堂给母亲打个下手吧,母亲礼佛可是为了付府好,几位姨娘惯来都是懂事的,也定会明白这个道理吧,只要为付府好的,几位姨娘定然义不容辞,那好,几位先在就跟下人过去吧,到了那里,母亲自然会给几位姨娘安排了。” 那几个本来面带嘲讽意味的姨娘面上皆是一变,眸中闪烁着愤恨望着付媚儿,这付媚儿也确实很得天独厚,长相是府中所有小姐中最好的一个,又身为嫡女,并且很得付老爷的喜欢,其它人根本没办法与付媚儿比。而这付媚儿别看在外面很温柔,其实在府中却十分的霸道,只要她有的就不许其它的姨娘庶女有,她要的东西不许别人有二件,曾经也有人不服,可是同样一件衣服,还没等穿上不是被剪刀剪坏了,就是上面沾了污秽的东西,渐渐的她们也升不起在这种事上与付媚儿攀比的想法。可是对于其它的事,付媚儿依旧霸道,别人不过言语上略有冲撞,她肯定会变着花样的惩治你,这府中的姨娘不知道被她的手段对付过多少回,心中别提活的多憋屈了,她们这被付媚儿支去夫人那里,恐怕没个几日是别想好过的,这几日的时候,她们也别指望老爷能去她们那了。 付媚儿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几个姨娘冲着她的背影,眸子也是极为幽冷,其中一个颇为秀美的姨娘不愤道:“她未免太过霸道了,仗着老爷疼爱她,不但时常在老爷面前说我们坏话,为她娘争宠,还时常打压我们,我们这些年过的多么做小伏低都没用,她说什么我们就必须要做。” 另外一个姨娘也十分愤恨:“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在她眼中就是个妾,就是个下人,她愿意如何就如何,哼,三小姐前几天还与我哭诉,之前她无意惹到大小姐,夜晚睡觉房间里突然多了一条蛇,害的几夜不敢睡,现在人都瘦了一圈了。” 几个姨娘不禁抱怨了起来,常年受到付媚儿的压迫,此时倒是令她们几个忘记利益,一致对付媚儿抱怨起来。 路上木翠微却不禁笑道:“这惩治手段还是媚儿你厉害,看我不过是随便对付府中的姨娘,是她不禁打被我打死了,我的名声就坏了,可是你这手段可比我厉害多了,却是三貌之一,这找谁说理去。”对于这一点,木翠微心中也不服气,同样是千金小姐,她还是官家小姐呢,比付媚儿可尊贵多了,偏还被她压着,心中怎么服气。 付媚儿听出木翠微话中的酸意,却不在乎,反而得意的一笑,木翠微这种人怎么能与她比呢,只是嘴角这一勾,却不禁带动起脸,那一波波刺痛再次袭来,不停的提示着她之前所受的委屈,付媚儿面上已气的狰狞起来:“哼,欧阳月竟然敢这么对我,我绝饶不了她。” 木翠也恨的骂了起来,付媚儿这时却冷笑一声:“要对付她们也不是没有办法,你难道忘记了,之前我们与李如霜打赌赛马,不是有赌注吗。” “没错,如果赢了比赛可是随叫另外一人三天,而且还不许输掉之人参加选美比赛。” 付媚儿冷笑:“没错,而现在是我们赢了,我有资格让李如霜乖乖来我身边随传随到。” 木翠微也露出冷笑:“这样一来,我们可是怎么折磨她都行了,这李如霜我可是最了解她的,她这个就是爱面子,而且也傻的说出必会做到。” “来人,去兵部尚书府传句话,李如霜她赛马输了,明天就要信守承认,让李如霜来府府当我三天随侍,若是她敢不来的话,那我必会让她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嘴脸,说的人尽皆知。”付媚儿当下叫了贴身丫环嘱咐,那丫环听着一乐,立即应了一声去往兵部尚书府。 李如霜的房间里,欧阳月却面色严肃的望着李如霜道:“如霜,你要有心理准备,接下来会很疼很疼,你可以叫,但我一动手就不能停下来了。” 李如霜认真的点头:“月儿你放心,我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来吧,爹娘那里我也去说了,我现在就交给你了。” 欧阳月浅浅一笑,而两人身侧就摆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几根银针,五六种调放好的各色汁水,屋中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只是当事的两人面上却十分严肃。欧阳月拿出一根针,沾了沾其中粉色的汁水,冲着李如霜道:“那我就开始了。” 李如霜重重点头,欧阳月已拿着针向李如霜的眉头刺去。 屋内空气一顿,接着是李如霜难奈的痛叫一声,而此时正在外面守着的李刚与成氏听着心头却是一跳,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两人快步向前奔去,冬雪却是伸臂一挡道:“李大人、李夫人你们现在不能进去,若是你们进去,会打扰到小姐的。” 李刚却是冷喝一声:“你闪开!” 成氏也急道:“如霜为什么叫的那么大声,听着十分的痛苦,这是出什么事了,你快些退开,我们进去看看。” 冬雪却是冷着脸道:“李大人、李夫人你们之前已经答应过小姐与李小姐发生什么事都不进去,现在你们这么担忧,进去后肯定要打扰到小姐,到时候功亏一篑就遭了,奴婢相信小姐做的事一定会成功,也请你们相信。”若是换了旁人冬雪才懒的这样劝,可小姐与李如霜关系这样好,她也不想让小姐在这李氏夫妻两面前遭怨恨。 “啊……啊!”这时里面又传来了李如霜的痛叫声,要知道李如霜从小身子骨就很好,很少有个病痛什么的,当然也很少叫痛的,李刚和成氏可只有李如霜这一个女儿,两人当然心疼的很,听到她这呼天抢地般的痛叫声,当下心中一揪。 “滚开!”李刚已经抬臂向冬雪扫去,冬雪身子一闪,直接飞腿踢开,李刚怒道:“你还敢还手,快些退下去,不然伤了你,可怪不到我了。” “李大人,小姐命令,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任何人不得进去,你若硬闯,奴婢也只能冒犯了。”冬雪冷着脸拒绝道,李刚当下一怒伸手便扫了过来,冬雪却是出手极快的挡住,李刚愣了一下,没想到冬雪的出手竟然这么快,沉着脸又立即扫来一记,而这一回他腿上同时一扫,直接向冬雪踢去。 冬雪身手如何了得,李刚身为兵部尚书虽然武艺也算不错,可是与冬雪这个曾经的杀手来比,却还是差了点,不过李刚出招更显刚猛,一时间两人倒是谁也没占到便宜,李刚却是越打越心惊,这欧阳月身边竟然带着这样一个身怀高超武艺的丫环,看来欧阳志德对她也是十分宠爱的,这样身手的人可是不容易训练出来的。 李刚与冬雪缠斗起来,成氏见状却是闪开,直接要推门而入,然而刚要跨进去,李如霜身边的丫环却是快速闪了出来道:“老爷、夫人,小姐说让你们少安毋躁,她没事的。” 成氏却不信:“如霜刚才不是痛叫吗。” 那丫环面上表情也抽动了一下,还是勉强解释道:“那是欧阳小姐在刺青了,欧阳小姐说,这必竟是针刺入皮肤,怎么可能一点不疼呢,若想小姐焕然一新,前期的疼痛再所难免,除非老爷夫人有能让小姐不痛不痒便能去疤的办法,不然还请老爷夫人再多些耐心。” “她竟然这么说,太没礼貌了。”成氏当下有些气恼道,那丫环面上也闪过丝不悦,看着那一根根针扎向小姐的时候,她也感觉心头跟扎了针似的,可是那欧阳小姐竟然能面无表情的,手上连抖都没抖一下,下手快狠准,小姐脸上的血珠也一滴滴滚落,她实在想不明白,欧阳小姐这种大家闺秀怎么能对这种事这么冷淡,是她真这般冷血吗?可她总得听李如霜的命令,谁让小姐就像着了魔般信这个欧阳小姐。 “老爷、夫人,府外有付府的丫环求见,说是要见小姐。” 李刚被冬雪拦下,心中本是不悦,当下喝了一声:“不见,付府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下人说要见就见,当如霜是什么人,让她走。” 那下人却有些尴尬的道:“可是那丫环态度很强硬,还说若是小姐不见她,便是怕了,那到时候可别怪她们传些对小姐不利的流言了。” 李刚沉下脸,也停下手,看到李如霜的丫环说词,再加上冬雪的武功,暂时间想破了她进房也不可能,心头有着一股火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下人带来一个身着墨绿衣衫的丫环,那丫环高傲的挺着胸,刚一走进来也没料到李刚与成氏会在这里,愣了一下,当下行礼道:“奴婢见过李老爷、李夫人,奴婢奉我家小姐之命告诉李小姐,之前她们打赌,最后是李小姐输了,这输的了人要任赢方三天随传随到,还忘李小姐能够遵守程诺。不然小姐一气之下说出什么话,这可就不好办了。” 这丫环不说还好,一说李刚与成氏就一肚子火,那付媚儿的代骑打伤李如霜,让她摔下马才会伤了脸的,若不是付媚儿心思不纯,如霜会受伤吗,又忍受现在这痛吗,付媚儿还敢叫人前来,还想让如霜当她三天随侍,简直是作梦! “付媚儿,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命令如霜!”李刚立即喝了一声,那怒喝之声,加上他愤怒的眼睛,让那丫环吓了一跳,不过她心中却有底气,不禁道:“李小姐可是京城少有的言出必行的小姐了,我们小姐原本一直很敬佩的,怎么现在反倒是说话不算话了,这……奴婢那也只好回去一五一十全说了。”这丫环分明有着分着威胁,李如霜本来名怕就不好,现在若再闹出这一出,噢,再加个毁容女子,恐怕别想嫁人了。 成氏面上立即一变,李刚却是笑了出来,只是那眼睛却说不出的冷:“好厉害的一张嘴,你这个下人都敢这么说,想来你们家小姐更是了得了,真当自己是根葱了,这么没大没小,这么张狂。就是付林今天站在我面前,我看他敢不敢这么跟我这么说话,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这么无礼,好大的胆子!”这付林可是付府现在家主,也就是付媚儿爹的名字,那下人一听不禁有些害怕了。她可是完全按照小姐说的,要不然她上这尚书府也心中也直抖的,这老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 李刚突然喝了一声:“我李刚就待在府中,你们那个付小姐不是要叫如霜去伺候她吗,好啊,叫她来吧,我就在府中等着她,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多么大的勇气来找我说。” 那丫环面上一僵,声音已没了之前的高傲:“这个事,这个事是两府小姐之间的事,李大人您出面,恐怕不太好……” “来人,将这个丫环给我轰出去,下一次付府任何人来,我都不见!”李刚突然大喝一声,这院子突然聚集出一群人,男女皆有,一个个手中拿着大棒子,那丫环一见这阵势当下腿就软了,却是立即转过身子就往外跑。 这李府的下人却是拿着棍子大叫一声:“上,打啊!” “啊啊啊,不要追我,不要追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啊,我错了,别打我啊,疼啊疼啊!”那丫环没跑多久,就被李府的人追到,那棍子雨花般的砸向她,还没几下就砸的她哭天抢地的痛叫出声,叫声可比李如霜痛上千百倍的。 “一个商人女儿竟然欺到我如霜头上了,真当我李刚是软柿子!”李刚眸中冷锐,周身说不出的寒意。本来这李如霜与付媚儿再如何的争斗,也不过是年轻一辈的事,可是这付媚儿却太过份了,竟然欺负到头上来,而且还是李刚在时,李刚顿时将付林连带着骂了起来,成氏也寒着脸,冷笑,“说到底就是等级低下的商户,这付媚儿倒是有几分本事,还能在京城是混了个三貌的称号,不过看这性子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哼!不过有几个臭钱,又拉拢了几个官员,吩咐下去,若是付林带人前来,直接挡在门外,不见!”李刚冷哼一声,成氏立即点头。 付媚儿的奴婢被打的浑身是伤,被李府的下人直接拖着扔到付府门前,说来也巧了,这人刚一扔下来,远处便抬来一顶轿子,那轿子装饰没有多精贵,也不过就是比较干净整洁罢了,不过付府下人见了立即热情问好。车轿帘还没打开,马车里的的付林就听到外面的痛苦呻吟声,付林皱着眉揭开轿帘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那是哪来的,怎么躺在府门前。” 这时李府的下人还没走,看到付林回来,有一人当下笑道:“原来是付老爷啊,这个啊不就是贵府大小姐贴身丫环吗,小人乃兵部尚书府的下人,奉命将她抬回来的。” “啊!”付林的身材跟大多数商人一样,胖胖圆圆的,而且总是笑容满面,不论见了谁都先是笑脸迎人,只是此时他却愣一下,撇向了地主被打的哼哼叽叽叫个不停,脸却被打的面目全飞的人?“这……这她这个小丫环,怎么得罪李大人了,李大人吩咐一声就行,这哪里需要他动手呢。” 李府下人冷笑道:“哪敢啊,贵府从上到下一个个眼高于顶,连我家老爷都不看在眼中,我家老爷哪敢吩咐付老爷呢,不敢不敢。” 付林自然听出这下人语气中的嘲讽,他是不知道府中一个下人怎么得罪李刚,可是这李刚手握兵部,那也是握着兵权的,在皇上眼中他这个第一皇商虽然也颇为重视,但何自己手下的爱将相比,他可是什么都不是,当下喝斥道:“来人,将这个不开眼的给我拉下去杖毙。” 那李府下人却突然笑道:“付老爷这是何必呢,不需要在小的面前惺惺作态了,您府中的人都快欺负到我家老爷头上拉屎撒尿了,我家老老说了,他可担待不起。” “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不论出什么事,肯定是这下人不好,还请李大人多多担待。” 李府下人面上嘲讽意味更浓:“噢,那付老爷还是先管好你的宝贝女儿吧,走。”说完带着人便离开了。 付林愣在原地,接着沉声道:“走,去大小姐院子,带上这个丫头。”立即有下人拖着那被打个半死的丫环,跟着付林来到付媚儿院子。 此时付媚儿还坐在房中冷笑,李如霜、欧阳月,哼,我会一个个找你们算账的,就先从这李如霜下手吧。 “砰!”却在这时,房门被踢开,付媚儿吓了一跳,就看到付林那怒气冲冲的脸,忙道:“爹,你怎么过来了,看你生气的样子,快坐下来消消气。” 付林却是抬头便是一巴掌:“死丫头,你闯的祸。” “啊!”付媚儿一愣,不可置信伸手捂着脸颊,她刚一回府便拿着冰敷了敷脸,红肿虽然消下去一些,可是还没好全,现在被付林这一打,面上一震,她感觉脸上一抖,更疼了:“爹,发生什么事你不能慢慢说,你为什么打女儿啊,女儿今天刚在外面受了委屈,爹一进门不问问就罢了,却动手打女儿,呜呜呜。”付媚儿顿时哭的梨花带泪。 那付林也算是看到付媚儿红肿的脸,愣了一下忙道:“媚儿,你这脸是……” “哼,爹还关心女儿吗,女儿以为在爹心中没有地位了呢。”付媚儿却是堵气的哼了一声,付林叹息一声:“我这不是太生气了吗,快跟我说说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敢这么打你!”付媚儿算是付府最出众的女儿了,付林这么多年的培养,可是有着长远打算的,若是付媚儿的脸毁了,那可是前功尽弃了,他自然最为紧张。 “还不是欧阳月那贱人,还有李如霜,她们今天……”付媚儿当下将今天发生的事全说了,当然她故意添油加醋,说的欧阳月与李如霜多么狼狈为奸欺负她,后来欧阳月更是大胆打肿她的脸的事,也愤愤的说出来,付林听着面上也闪烁着冷意:“欧阳月与李如霜竟然这么大胆。”只是随后,付林又眯起眼睛,他对付媚儿的性子也很了解,这件事付媚儿虽然受伤了,可其中绝不仅是她说的这样,“你还隐瞒了什么,必须跟我说清楚,李刚为什么将你丫环打伤了送回来,说!” 付媚儿吓了一跳,此时她也看到刚才被付林带来,趴在门口已经昏过去的丫环,心中也有些害怕,但见付林严肃的样子,只好将李如霜毁容的事说了,付林一听瞪大眼睛:“你说什么,赛马的时候李如霜毁了容了,你还让你这丫环去叫她给你当随侍,你脑子装的都是草吗!” 付媚儿从来没看到付林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有些委屈的道:“这可是当初她答应我的,李如霜的性子也算是……女儿被打了,也是想解解气嘛。” 付林咬牙冷冷看着付媚儿:“刚才的巴掌打轻了,打轻了啊,我应该打死你,你可真会闯祸。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平时看着你挺聪明,现在竟然做这些糊涂事,还被李刚堵了个正着,你要害死付府吗。” 付媚儿一惊:“这……哪里有这么严重,而且父亲不是……” “闭嘴!”付林铁青着脸,“你把上跟我去兵部尚书府请罪。” “我不去,那样我就太丢脸了。”付媚儿也一脸傲气道。 “啪,啪!” “呜!”付林却是气极直接甩了付媚儿两巴掌,而付媚儿感觉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痛叫出声,付林已经吼道:“去不去!” 付媚儿心中不甘,她本来也只是让李如霜受些屈辱罢了,谁知道李刚刚好在府中,李如霜脸毁了生气,难道她被欧阳月打了就白打了吗,本来这就是她们之间的约定,李如霜这个贱人竟然还敢告状,哼,她绝对会让李如霜尝尝她的厉害! 不过看着付林的愤怒,付媚儿也不敢再顶嘴,只能委屈的点头跟付林上兵部尚书府请罪,然而李刚早下了命令,直接将他们挡在了门外,不论这付林如何的解释,那些下人却是左耳进又耳出,根本不听也不进去通报。付林这种商场的老狐狸,最是狡猾,也十分的能屈能伸,命令心有不甘的付媚儿跪下倒歉,最后也没等到李刚一句话。 付林气的又骂了付媚儿几句,付媚儿心中更是将李府上下都骂了个遍,而且这李府门前开始有人停留观望,她可不能待在这里丢脸,当下一翻白眼,装昏,付林没有办法只得先带着付媚儿离开了。离开前,眯着眼睛望了望李府的大门。 这一切房间里的欧阳月与李如霜都不知道,足足一个时辰后,李如霜的痛叫声才停止下来,不过李刚与成氏依旧无法见面,他们尴尬的等了三日后,却被告知还要等四日,成氏当下气的要砸门找欧阳月,这越是等她心中越是不满,难不成这欧阳月失败了,所以不敢见她们,这是在拖时间吗?只是李如霜却隔着门阻止了她的行为,成氏只好再等四日,然而这七日的时间,却让成氏对欧阳月的不满上升到了一个正待爆破而出的点,若是七天后,她看不到完好的李如霜,恐怕到那个时候,欧阳月少不了麻烦。 第七日,这一天李府十分热闹,百里辰、轩辕朝华、冷采文与代玉都不约而同前来,李刚表情不怎么好的接待了四日,他可是记得七天前就是七皇子四人劝说,他才同意让欧阳月乱来的,一会若是有什么意外,七皇子他们不会帮助欧阳月吧?七皇子他们与欧阳月有什么关系,竟然这么向着她? 不一会李刚便邀着百里辰、轩辕朝华等来到李如霜的院子,等在她的房门前,这也是之前欧阳月答应他们的时间,辰时李如霜一定会出现。成氏十分焦急的双手紧紧握着,她心中虽然对欧阳月有些愤愤不平,可心中还是希望欧阳月真能帮助李如霜,相貌之于女主不如生命那也是差不多的,她可不想自己开朗活泼的女儿,成天活在泪水之中。 冷采文却已低声冲着百里辰道:“七皇子你说欧阳小姐会不会成功,我可是听说原来定的第三天,她就没出来,是不是失败了,这是怕了?” 百里辰皱着眉:“一会答案不就揭晓了吗。” 冷采文叹息一声:“若是失败了,李大人和李夫人可不会饶了她,这欧阳小姐未免太大胆了,本来这与她没有什么关系,若是因此闹的僵了,我看她要怎么办。”虽然这话有些埋怨,但是冷采文眸中却闪过丝担忧望向李如霜的房间。 轩辕朝华也听到了,眸子沉敛了一分,百里辰皱皱眉,没有说话。 “吱嘎。”就在这时,李如霜的房门打开了,所有人都本能的仰头向门口望去,但当看到那里的人时,都愣了一下。 成氏更是失态的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门口之人:“你……你是谁?!” ------题外话------ 最后两天哇,票票飞来吧~ 132,震惊(加字更,求一号月票) 不止是成氏,其迱院中之人都是这个心情,那房中女子是谁? 只见房门口缓缓走出一人,女子身着一套炫紫色衣衫,显得气质卓然不凡,头发高高梳起飞仙发髻,两侧分别别起两枝珍珠流苏步摇,微微走动间发出轻微的震荡声,不过这一些还不是令他们吃惊的。 女子面部略黑,但肌肤却十分的光滑,而此时她光洁的额眉头上正有一朵粉色莲花静静绽放,那朵莲花十分精巧,不论是最底坐的绿叶,还是莲上的花瓣,甚至连多少只花叶,每个花叶间的纹路都清晰异常,这也更让这朵莲光圣然纯洁而美丽,此时她便绽放在女子额眉间,女子气质立即大变,优雅的多,高贵的多,秀丽的多,而在女子眼角下方,那里正有一只金色的蝴蝶优雅飞行,同样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蝴蝶与粉莲长在脸上一样。 成氏用手捂着嘴巴,直愣愣的望着女子,静了静,不信道:“你……你是如霜?” 女子突然笑了起来,面上带着得意的笑,贝齿在阳光下发出晶亮的光芒,声音十分清脆的道:“娘,是我,女儿不过是刺了些东西,您难道就认不出来了?” 李刚快走两步上前,直直盯着李如霜,看着李如霜那熟悉的五官,心中也是一颤,成氏听到李如霜的回答,却是快步跑来,直接伸手向李如霜额头摸去,嘴中还嘀咕:“咦,这东西怎么拿不下来呢。”指的正是李如霜额眉间的粉莲。 欧阳月与李如霜一听,不约而同皆笑了:“伯母,那便是刺青上去的,以后就是如霜脸上的一部分了,怎么可能拿下来呢。” 成氏却发愣道:“可是,这太像了,实在太像了。”成氏激动的看着欧阳月道,“若是如霜脸上还游着一些鱼,我都相信这是鱼塘了。” 李如霜眼角抽搐了一下:“娘,我脸上要是画那些鱼,变成鱼塘,还能看吗。” 成氏激动到:“那样就更是形象了,这实在太像了,这就是刺青,欧阳小姐说的刺青,简直太过神奇了。”成氏拉着李如霜的手,还不信的又摸摸她的额头,感觉这粉莲真是拿不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欧阳小姐,这真是神技,请你不要怪罪我之前的冲动与鲁莽,是我见识太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刺青,是我错了,请你不要见怪。” 想想之前她与李刚的态度,不断的怀疑欧阳月,还与她的丫环冬雪多次有冲突,成氏就感觉自己脸火辣辣的,她也是没想过最后的效果会是这样的好,在她的认识里,所谓刺青就是污秽的东西,哪里想到还有这样的优美的东西,如霜以前长相,如何她这个当妈的最是清楚,可是现在看着自己女儿,绝对比以前漂亮十倍,不,二十倍,甚至更多,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比起那京城所谓三貌的小姐们,她女儿也比得,甚至更好看。而且这脸上…… 成氏“咦”了一声问道:“如霜,娘看你是不是白了一些。” 李如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嗯,是月儿教我的法子,月儿说我白一点了,可是我就是没看出来。” “欧阳小姐太厉害了,连你这黑石头脸都能变白了,简直太厉害了。”成氏颇为激动望着欧阳月,为了李如霜她这个当娘的也想过不少让变美的办法,可惜李如霜爱武厌文,根本就坐不住,她不论想到什么办法都不成功,而且她以前的办法也不能让李如霜十天里就变白一些,她心中当然激动了。就在这十天里,她还担心李如霜因为毁容耽误终身,现在看着自己漂亮的女儿,哼,那些男人就是踏破门,她也得考虑考虑呢,心中瞬间骄傲异常,面上也带着得意。 欧阳月只是谦虚的笑道:“这也只是凑巧罢了,这十日里如霜不能出去,我便有更多的机会折腾她这张脸,这才有了效果,我这些粗鄙方法哪赶的上伯母想的。” 成氏却直摇头:“你这孩子谦虚什么,这一回伯母真要谢谢你,你不但让如霜免于毁容的危险,还让她变的这么不一样,我要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成氏说着眸中有些湿润,这么多年来李如霜一直被当成丑女,让京城那些贵妇小姐们瞧不起,甚至那些公子们也总是嘲笑如霜,成氏一直觉得自己女儿很好,怎么会服气,可是她管的住别人的嘴吗,她也怕在女儿面前说让女儿伤心,所以一直不敢说,偶尔与李刚抱怨一下,男人与女人想法又有不同。李如霜的美丑在成氏心中一直是一个结,现在女儿变漂亮了,成氏心情十分复杂,竟然哭了出来。 这恐怕就是悲与喜同时出现的情况吧,就在李如霜走出这个门前,成氏还有些怨恨欧阳月的,已经做了李如霜面上更加难看的打算,现在这个惊喜一来,她反倒有些承受不起。 冷采文已经摇着扇子,瞪大眼睛望着李如霜,还因为太过好奇,直接走到李如霜面前,细细打量着:“啧啧啧,欧阳小姐啊,你可太令我们吃惊了,这个就是你刺上去的?” 其实这刺青一事倒也不是令人意想不到,必竟那囚犯脸上能刺上,别的地方自然也是能刺上的,换些别的颜料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欧阳月的手法绝非他们认知中的刺青,不论是莲花与蝴蝶都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般,就是极有画功的画手,在纸上都难以画的这么好,何况是刺青呢,这手法恐怕整个琅琊都再难找到一人。 冷采文扇子半掩着嘴,眸子带着审度的望着欧阳月,从上一回的魔术开始,到她的毒嘴,再到惩治付媚儿还有这刺青,冷采文甚至要怀疑欧阳月与传闻中的那个是一人吗,因为两人简直太不相同了,恐怕再难以找到这样一个令他吃惊万分的女子了。 百里辰、轩辕朝华与代玉也盯着李如霜脸上瞧了半天,李如霜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心中却有些得意,以前要想被这么惊叹看着可太难了,当初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模样都吓了一大跳,李如霜可是女子,她自然也免不了俗,喜欢自己美美的。 欧阳月笑了:“看情况确实是我刺的。” 冷采文笑了笑:“嗯,真是不错,不知道欧阳小姐能否也在我脸上也刺一青呢,放心,我很是能忍住疼的。” 百里辰面色突然一变,轩辕朝华也沉下脸,欧阳月却是平静回视他:“这可是难办了,男子的刺青都是大面积的,冷公子这张脸怕是不够,至于其它的地方,还真是没有办法。”这刺青刺在身上自然需要脱衣服,欧阳月如何能为冷采文做,冷采文直笑道,“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的。” 欧阳月似笑非笑挑眉看着后者,后者任由她打量,欧阳月眼睛眯了眯,转头对成氏道:“不过伯母,我想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别让如霜出去为好。” “啊?”成氏一愣,她现在可正想着要带着李如霜出去炫耀一下呢,自己女儿可是变漂亮了,不炫耀一下她这心里都感觉不舒服呢。 欧阳月笑了笑:“此时出去,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还需要等个机会,到时候定然让如霜大放光芒,当初付媚儿让如霜破了相,到时候嗝应嗝应她也好。” 成氏立即回过味来,李如霜受伤,本也可以找付府讨个说法,只不过那付媚儿会没有借口吗,到最后恐怕她们也捞不到好处,当时欧阳月虽然打的付媚儿成猪头,但对于成氏来说,这些远远不够。若不是欧阳月有这一手,如霜可是一辈就这么毁了,她心中不知道多怨恨付媚儿,到时候让付媚儿吓个半死,岂不是更好吗。 “好,就这么办,我会看着如霜不让她乱跑的。”成氏面上表情冷冷的。 欧阳月点头:“伯父伯母,那我就先回去了,其它要注意的,还有给如霜美白的方子我告诉她与丫环了,随后伯母也盯着她点吧,最好睡觉的时候也做下美白,旁边有人看着就行。” 成氏连忙点头:“放心吧,不过欧阳小姐出了这么大力,怎么就这么走了,你一定要府中多留两日,好让我们款待你,这么多天里你也一直忙着,想来都没休息好,这可不行。” 欧阳月摇摇头道:“不了,我十日未归,也得回府中看看了,我若是想如霜了,定然还会过府的,伯母还怕没机会招待我吗,不急于一时啊。” “哈哈,对,好,就听你的,改日再宴请你。”成氏笑容满面的看着欧阳月,心中对她满意的不得了,此时她才完全明白当初李如霜话中的意思,这欧阳月啊果然并非一般女子,这若是换了旁人便是与李如霜交好,若不先要个承诺怕是不会甘休的。 欧阳月与百里辰等这便告辞了,李刚与成氏直接送他们出府,直到他们远去,李刚与成氏还没离开,李刚平时冷硬的脸上也升起些笑容:“这事还真是峰回路转,谁知道欧阳月这小丫头还有这本事,哈哈哈,明天我就到军营里去说说,我如霜现在可是变成大美人了,我看谁还敢笑话她丑!” 成氏不禁皱眉道:“没听欧阳小姐说吗,现在可不好往外说,找个机会我要让所有人都吓一跳,我们如霜这等好姑娘,她们原来还敢笑话,我非要她们上赶子来讨好。” 李刚摸着胡子,想想那情景他也觉得很痛快,他们为了女儿以前也受过不少冷嘲热讽,心中当然也有气了,对此,他们期待的很。 回去的路上,虽然百里辰等人跟欧阳月还有一堆话要说,不过欧阳月直接让冬雪驾着马车去往美衣阁,百里辰几个男人总不好去那卖女子私密的地方,只好半路上分开了,不过欧阳月进了美衣阁却是直接从后门穿出,直接去了琅环玉阁第五层,进入最后一个房间,冬雪则是在外面等着,而早在那的冷刹看到欧阳月后,恭敬叫了一声:“夫人。” 欧阳月懒的理会他,直接推门而入,房间里百里辰正坐着品茗,看到欧阳月进来,立即眉开眼笑起身迎来:“娘子你来了。”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欧阳月走进来道。 百里辰却笑道:“难道不是娘子的意思吗,我也只是猜到那么一点点罢了。” 欧阳月斜眼看了他一记,坐下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谁?李如霜脸上的刺青,好,好极了,我还不知道娘子画技如此了得,便是比起宫中画师也要更胜一筹。”百里辰真心夸奖,今天便是他看到都十分惊讶,对于欧阳月画技一事他还真是一无所知,而欧阳月也从来没有展现过。 欧阳月却是挑挑眉,她刺青会好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纹身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变,光是刺青手法与种类都多不胜数,她采用的正是写实的手法,要的就是栩栩如生,只不过在这里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我却是需要你帮我找一个画技一流,最好还要会些医术的忠心女子。” 百里辰眨眨眼睛,画技一流这本来就难找,同时还要兼故医术的女子,那可是难上加难,这若是换成男子倒是简单的多了,不过百里辰却是点头应道:“娘子放心吧,我定会将人找来的。” “你答的倒是痛快,这人最好再多一两个,以备不时之需。”欧阳月继续道,本来这件事她也考虑自己人的,不过她很了解自己培养人的那些本事,还真没有符和这些的,虽说百里辰早将所在的产业地契什么的都给了她,不过人员调配倒还是由百里辰来做,她就是所谓的坐在家里收钱的那种大财主,这种事自然由百里辰来找,更方便了。 百里辰笑望着欧阳月:“就是不知道娘子找这些人做什么?” 欧阳月望着他:“这个暂且不能告诉你。”欧阳月自倒了杯茶,突然抬头看了百里辰一眼道,“你今天看了如霜后是什么想法。” “嗯?”百里辰一愣,接着面上笑意更浓了:“漂亮,实在是漂亮,娘子这手艺真可谓鬼斧神工,实在是太妙了,李如霜竟然硬生生让娘子打扮成一美从,连我看了都十分惊讶。”接着百里辰屁股一抬,直接坐到欧阳月身侧,歪着头望着欧阳月道,“不过她再漂亮,在我看来也永远没我娘子好看,你是我心中最美的。” 欧阳月似笑非笑望着他:“你这花言巧语倒是越来越有花样了,而且我美不美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少在这哄我。” 百里辰当下沉着脸色道:“为夫说的话句句属实,什么时候娘子你嫁给我就知道了,在我心中你可是最美的,别的女人再好我也不会看一眼的,为了证实,我觉得娘子还是早些嫁给我为好。”说着已伸手握住欧阳月握着茶杯的手,一脸诚恳道,“娘子你觉得呢。” “我可没想嫁给你。”欧阳月只是摇头道,百里辰红唇一抿,眉头皱了皱:“哎,我可真是可怜啊,送上门去却没人要,今夜我又要被打击的睡不着了。” 欧阳月赤溜一下抽回手,静静的饮着茶水却不理会百里辰的自说自划,百里辰自觉无趣,只好又道:“这选美比赛就要开始了,娘子也到了年龄,就是不知道娘子你会不会参加呢。” 欧阳月摇头道:“没什么意思,我没兴趣。” 百里辰当下点头道:“对,我也觉得没什么兴趣,就一群女人在台上骚首弄姿的,娘子这是明智之举啊。”欧阳月不禁瞪了百里辰一眼,这家伙还不是怕她上台了,真受注目自己有危机感,当她不知道吗。 百里辰呵呵一笑,给欧阳月倒了杯茶,笑眯眯道:“这几日没见到娘子,我也好担心呢,虽然我信任娘子,但也怕你真搞砸了,李刚那家伙也是出了名的坏脾气,怕你受委屈呢。” 欧阳月睐了百里辰一眼,有人关心她也不会不识好人心,两人又聊了一会,还是欧阳月看天色不早了强硬的拒绝百里辰纠缠,在百里辰依依不舍下回将军府了。 欧阳月刚一离开,冷刹便走了进来,百里辰表情已没有了在欧阳月面前的喜笑颜开冷漠的很,冲着冷刹道:“在组织里找找有没有画医双绝的,组织里没有就在外面找找,必须要画医双绝的女子,而且要绝对的忠心。” 冷刹想了想道:“回主子,这画医不错的,组织里确实是有,不过却是个男子,女子并没有。” “嗯,那你就出去找。”百里辰淡淡道,冷刹却有些为难,这一般的千金小姐从小琴棋书画皆学,但要能学好的可不多,一般人家可没有大钱供女儿学习这些,而且主子说的画医双绝,那就是要绝对的好手,便是那些名声在外的小姐们恐怕都没几个过关的,更何况还要会医术,这可是不好找。 “怎么,有困难。”百里辰微微一挑眉道。 冷刹当下低头道:“这个……属下倒是曾听闻扬州学院的一个女先生画技不俗,而且也兼女子医学教习。” “嗯,那就她了。”百里辰点点头。 冷刹却微微变了脸色:“只不过这女先生名声很响,而且傲气的很,出身也不错,属下怕她不会答应。” 百里辰却挑眉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她不同意就直接强行绑来就好了,管她是谁。” 冷刹身微抽着嘴角,主子连那人出身也不问问吗,他是感觉主子现在做事越发的随意妄为了,似乎就是从认识欧阳小姐开始的,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百里辰却注意到冷刹的表情:“怎么,你还有意见。” 冷刹一惊,当下恭敬回道:“属下不敢。” 百里辰冷哼一声:“这人嘛最好找四五个来,得经过挑选,最好的才能留下来,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放心去办吧,出什么事都我顶着,你只要把事办好就行。” 冷刹当下应了一声,却听百里辰自己嘀咕道:“这可是娘子第一次主动找我帮忙,一定要办好了,绝不容有任何散失。”冷刹当下抬头,就看到百里辰已淡漠着一张脸,斜眼看着他,这话分明是敲打他呢,冷刹心中发苦,就是主子不说这事他也一定会办好的,心中却不禁叹息,这欧阳小姐倒也难追,再不让主子追到,以后主子还不知道要折腾多少花样了。 付林这几日心中一直有些忐忑,他身为大周首富,关系什么的自然没话说,可是他可不想随便就与李刚这种人交恶,李如霜因为媚儿毁了容,这时候李刚最是生气的时候,他得趁早摆平这件事才行,不然以后可是有些麻烦。李刚在气头上见他,付林只好派人盯着下李府,他正坐在大厅里,就听下人来报说李刚与成氏送百里辰等人出府了,付林心中却是一跳。 这事七皇子与轩辕将军竟然这么在意吗,他可是坐不住了,必竟付媚儿理亏在先,看来必须要去请个罪才行了,付林当下派人请付媚儿出来,十天过去付媚儿当初给欧阳月打的伤倒是好多了,只是略微还有点肿,不仔细看已看不出来,付林一看却是一瞪眼:“去,上些胭脂,弄成前几日肿起的样子,跟我去李府道歉。” 付媚儿这些日子因为脸伤一直待在府中没有出去,而上一次她装晕倒在李府门口,她以为她爹已经因为心疼不会再让她去李府丢脸,没想到他还没忘记这事呢。付媚儿当下身子一颤,柔声道:“爹,女儿身子有些虚不舒服,看来今日是去不了了。” “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演戏,不要多说,今天你必须跟我去道歉,不然你以后休想在中馈再钱一两银子。”付林平时总笑呵呵的脸,此时却说不出的严肃,付媚儿一听身子一颤,已想到十天前李刚将他们堵在外面的难堪情景,现在竟然还自取其辱上门,付媚儿岂能愿意。只不过付林的威胁也实在太严重,整个付府付林可是说一不二的,他若是想要扣了她的银子,便是娘也不敢多说,可她大手大脚惯了,身上没有银子傍身怎么行,付媚儿白着脸,最后还是强扯着笑脸道,“看爹说的,媚儿哪里做什么戏,只是昨夜睡的不好,头有些疼吧,媚儿这就收抬一下跟你去李府。” “嗯去吧。”付林摆摆手,付媚儿见他一点犹豫也有,不由跺着脚,有些不满的离开了,不一会付媚儿跟着付林便坐着马车来到李府,这一回李府的下人倒是没有阻拦他们,直接派人前去通报,不一会下人便出来了:“付老爷,付小姐,里面请。” “嗯?好。”付林愣了一下,倒是有些搞不清楚李刚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难道是七皇子与轩辕将军跟他说了些什么?那七皇子也曾经一度想拉拢过他,难道想借机卖他个面子,付林不由得如此想。 两人被下人带到李府的会客大厅里,此时大厅里李刚与成氏都坐在上座那,付林一见到,立即哈哈一笑:“李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付老爷,你还是老样子嘛。”李刚也勾了勾嘴角,显得比付林冷淡多了,付林却是不在意,叹息的道:“今日付某前来,就是带着付某这个不孝女前来给李大人陪罪的,还望李大人看在媚儿也受了伤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成氏却忍不住冷哼一声,付媚儿受伤却有她家如霜严重吗,照这个话,是不是她给付媚儿脸上划两道口子,让她毁了容再找人打自己一顿,就可以什么都了清了。 付林面上尴尬一笑,顿时一拍手,立即有下人鱼惯走进来,搬进来一箱子的东西,李刚淡淡的看着问道:“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付林一摆手,下人立即打开箱子,里面是有些是直接放着的金银珠宝,还有古玩玉器,还有些小盒,显然里面的东西更加明贵,付林笑道:“这件事也确实是媚儿的不是,那如霜侄女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这特意精选了一些东西,希望如霜侄女能好起来。” 李刚与成氏只是扫了一眼皆收回视线,成氏眼中更是带着嘲讽的,付林这是想拿钱砸人了,李刚已然开口:“噢,听说媚儿侄女也受伤了,我倒是没看出来啊。” 付媚儿面上变了变,微抬起脸,她那上了胭脂显些红艳的脸上不细看,倒真像是肿了的,成氏冷笑,当初她被欧阳月打,那脸上可不会过这么多天还肿着,除非她又被人打了一顿,竟然来这里与他们来装,这是道歉的诚意吗,不过成氏却没有说话。 李刚端起茶饮了一口,有些意外的道:“噢这媚儿侄女的脸是怎么伤的啊,看着还真有点重了,也是与人打赌,最后怕输不甘心,结果遇到硬茬子被打的吗。” 付媚儿拳头微握,紧紧咬着唇,心中暗恨,这李刚分明是故意羞辱她,他还能不知道她这脸是被欧阳月打的吗,还什么输了不甘心,是在嘲讽赛马会的事吗。只是付林却轻咳了一声,付媚儿只得低下头,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是,媚儿不小心摔到脸上了,当日李小姐脸上受了伤,媚儿心中也十分担忧,所以走路睡觉都免不了担心,这便忽疏,踩在石头上摔倒的。” “噢?”李刚淡淡道,却是没接下付媚儿的话,他可不会让付媚儿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让他们领了情,她也配吗。 付林见状笑道:“都是孩子之间的误会,倒是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我听说这件事后也已惩罚了媚儿,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李小姐出来,我们好看看她的伤势如何,我这些年在外面走南闯北的倒是认识了不少的有名大夫,说不定就有能医好李小姐脸上伤的。” 李刚摆摆手:“如霜现在不方便见人,付老爷的好意,她心领了。” 付媚儿低头冷笑,李如霜现在可不是不方便见人吗,她脸都毁了,出来人让人看笑话吗,这个李如霜也真是可恨,害的她要上门来培罪,那无脸见人也算是赔偿她的了。想到这,付媚儿心情好了一些,她本来就看不上欧阳月、李如霜与木翠微这种人,让她堂堂京城三才女给一个臭名远扬的丑女道歉,她都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李如霜也配吗,不过若是李如霜这个样子,她倒是也无所谓,不过是敷衍的说上两句客套话罢了,能让李如霜羞于见人,也值了。 成氏一直冷冷盯着付媚儿,眉头微微皱起,李刚已转头看向付媚儿,面上冷淡道:“不过付老爷啊,也不是我说你,这付小姐也算是京城有有头有脸的千金小姐了,怎么做事这么冲动,手段这么歹毒,这事若不是发生的如霜身上,我都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竟然有这样狠毒的手段。” 付媚儿冷着脸,立即反驳道:“李大人媚儿绝对没有这么想过,当时是代骑失手……” “这也就是如霜她善良不喜欢争锋,这若是换了一个人,还能轻饶的了付家小姐吗,恐怕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还希望付老爷你回去好好教导下付小姐规据,这件事也不管是不是她下令,反正是令如霜伤了脸,她都逃脱不了责任。我们李府可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人家,我们可是就事论事,付老爷你说是吗。” 付林面上也是一变,李刚这是指责他不会教女儿了,而且若是李刚将付媚儿的所作所为传扬出去,那付媚儿以前做的所有努力可全都白废了,付林就是心中有所不满,他也不敢反驳,只得陪笑道:“李大人说的是,回去后我定然会好好教育这个不孝女,一定不会这事第二次发生了,不知道李小姐她……” “嗯付老爷这么通情达理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我家如霜这脸可是被你们毁了,我倒是听说一方子,上好的南海珍珠具有美容的功效,只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武将,平时对这些根本不在意,谁知道如霜被害成这样呢,我想寻这南海珍珠试着治治如霜的脸都寻不到渠道,就是不知道付老爷可有货源呢。”李刚叹息道。 付林当下一愣,这南海珍珠也是很珍贵的东西了,不禁问道:“只是不知道李大人需要多少呢。” 李刚想了想道:“嗯,一天怎么样也需要五颗,我准备给如霜试用半年看看,怎么着也得一千颗吧。” “一千颗。”付林一愣,额头抽搐了一下,这南海珍珠虽然说不上是最顶级的珠宝,但价格绝对不便宜,这一千颗怎么样也得一万多两,当然这一万两对于付林来说还不看在眼中,可是这平白无故就损失这些钱,他心里也不舒服啊,这一万两够养活整个府下人近一年开销了,他赚的容易吗,此时感觉心里滴着血似的。 李刚已经冷声道:“怎么,付大人那里有困难吗。” 付林当下笑道:“李大人放心,这一千颗南海珍珠,我一定会找来送到府上的,虽然这货源确实有些问题,不过我还有办法拿到。” 李刚点点头:“只是不知道这银子怎么算。” 付林立即道:“媚儿她无意伤了李小姐,这些帮助李小姐恢复容颜的事,自然由我全权负责,怎敢与李大人提什么钱呢。” 李刚还不禁推诿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付林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李刚此时才笑道:“说来也对,这件事也是付小姐闯的货,也该让她受到点教训,那我就不推辞了,这几日付老爷将东西送来就行了。”说着又语重心长的冲着付媚儿道,“付小姐你也好自为之吧,可不是谁都向我李府这么好说话的。” 付媚儿寒着脸,这李刚还是好说话的,从进来后每说一句都嘲讽着她,她这都忍了,现在跟她爹要一千颗珍珠,还像是应该应份的,这事要是换了别人,她付府都未必这么麻烦,恐怕都不需要她登门道歉的,她心里真是憋屈死了。只是都到了这个份上,既然心中不愿意,可也不好功亏一篑,这歉都道了,总不能还让李府的人说嘴吧,便柔声道:“媚儿记下了,谢李大人的提点。” “嗯,好,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留你们了,必竟付老爷还需要准备呢。”见目的达到,李刚直接赶人了。 付林面上一僵,笑道:“那付某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准备东西,今天先告辞了。” 李刚当下道:“管家,送客。” 接着付林与付媚儿就僵硬着身体在管家的带领下离开了,走的时候还看了眼厅中的那箱子,这可是还有一箱珠宝吗,依李刚的话是直接拿一千颗珍珠抵了,可是付林好意思送了东西再抬回去吗。 “哼,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付林刚一开离,成氏便冷哼出声:“我看那付媚儿可是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要不是这付林强拉着来,恐怕她也不会过来。” 李刚冷笑:“这丫头也实在心思歹毒,搞不好还在心里得意如霜毁了容呢。” 成氏面露嘲笑:“有她后悔的时候,要是她知道这一千颗珍珠是用来做什么的,恐怕非气个好歹来。” 李刚冷哼:“那也是活该。” “对,活该。”成氏同样道,只是看着厅中的珠宝箱,她却忍不住叹息:“不过那欧阳三小姐也倒真是个聪明的女子,要不是她在给如霜敷脸的方子上提到,又出了这个主意,这一千颗珍珠还得我们自己来。” 李刚这种武将可不会玩这些弯弯心思,当初不是欧阳月提议的话,他们现在还不会见付林,也不会白白得到这一千颗珍珠的,李刚微微点头:“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只听那些我闲言闲语怎么能做准呢。这欧阳月倒是可以交交,你告诉如霜,万不能断了这份情谊,当初连七皇子轩辕将军还有代玉冷采文都来求情,这种人可不会一般。” 成氏也认同的点点头。 这一头欧阳月已经与冬雪乘着马车回将军府,而此时的将军府中,宁氏却这里接待一个身着红色团花袄子的中年女子,这女子真可谓穿金戴银,头上足插了一对金步摇,两对金钗,还有两对宝石钗,耳上还有脖子上都挂着如意吉祥的金饰,身材倒是很富态,只是笑起来声音却十分的尖锐,可是往里日向来高傲的宁氏,今日里却对这种明显暴发户一般的妇人和颜悦色,无不令人称奇。 “黄夫人真是忙,我可足足约了您两次了,这才有机会与您见面,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仰慕你名声多时了。”宁氏何时这么违心的恭维一个人,而这叫黄夫人的此时却一脸得意:“不瞒欧阳夫人你说啊,我之前在五行寺那里见了几个夫人,认识了不少小姐,倒是耽误了些功夫。” 宁氏眸中闪过丝冷意,却是笑道:“怪不得呢,原来黄夫人去五行事还有这种大事要办呢,这是应当的应当的,我多等几日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黄夫人可选中中意的。” 这黄夫人却叹息一声:“哎,要我说这京城的千金小姐还真是空有虚表,我看着不是长的差了些,就是没什么才华,再不就是家世不相当,欧阳夫人你也知道我儿了,那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般人家中意我儿子容易,可我儿若想中意她们却是难了。”说着黄氏还意味深长的望着宁氏,这黄夫人也很明白宁氏会请她过府来的原因,这种事谁求到谁,当然背动了,她当然要矜持一下。 宁氏笑道:“黄夫人说的是,以令郎的才貌,确实应该认真的相看一些,必竟这关系到令郎一辈子的大事,黄夫人做事是果然是周到谨慎。不过既然说到这,我倒是有件事要跟黄夫人您提提呢,我有一女今年刚好十四,也是到了适婚的年纪了,前段时间我在街上偶然瞧见令郎,就被他的才貌所折服,这便厚颜的跟黄夫人谈谈年轻人的终身大事了,不知道黄夫人您是什么意见呢。” “噢,欧阳夫人似乎只有一个女儿吧,可是那个京城中顶顶有名的女儿,欧阳府的三小姐欧阳月啊。”黄夫人一副吃惊的样子,面上有些不满的道。 宁氏心中冷笑,这黄夫人娘家姓和,现夫家黄器乃是朝中四品军器监,其子宁氏没有见过,倒是有媒婆送来过画像,倒是长的还算可以,不过那才华她可是从来没听过,京城有名的才子,和氏这儿子黄玉还排不上前。之前宁氏动了心思要为欧阳月寻一婆家,就从私媒那里挑挑捡捡选了十余家,最后却是选中了这个黄玉。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面前这个穿金戴银,一副让人看到她多富有,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有钱的和氏,这个和氏早年只是个村妇,当时还是普通小兵的黄器受伤被和氏救了,两人一来二去便动了情,后来这和氏便不顾家人的反对跟着黄器便进了京城。这黄器也算是有些仕运的,竟然硬是浑到了四品军器总监,这职位不高不低,但也是个要职,说出去也是风光的。那时候黄器也动了纳妾的想法,甚至还想过要休了和氏这上不得台面的村妇,可是这和氏也算是很有手段的,一哭二闹三上这些换着花样来,凡是黄器看中有可能抬进府中的,都让她想办法坏了名声,而且这黄器到底是念着当初和氏救他之恩,要不也不能有现在的他,最后硬是拗不过和氏,那纳妾的心思倒是淡了。 不过这些都比较私密,知道的人并不多,而这个和氏的事还是她从嫂子那里知道的,当时便对和氏来了兴趣,这种无知村妇,你跟她是讲不起道理的,而且这种人胆子大的很,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一跃成为四品官家太太,总喜欢向别人炫耀,其行为被许多人看不上,但对宁氏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这黄器看着四品官倒也不算小,可是家中有着和氏这个母老虎,儿子那黄玉也不是真有什么才学的小白脸,可最是适合欧阳月嫁进黄府的。 只和氏这一个,将来就有的欧阳月痛苦。 本来以欧阳月这样的出身,是不屑嫁给黄器这样的人家,怎么说欧阳志德可是二品官员,不过要感谢欧阳月以前灿臭的名声,京城没有哪家公子愿意娶她,所以这下嫁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加上有这么个不通情理,混吝的婆婆,以和氏的性子,该是十分喜欢掌握的,欧阳月那倔强的性子,正好碰到对手了,她都可以想象的到将来欧阳月嫁到黄府后,整个黄府鸡飞狗跳的情形。 欧阳月本来名声就不好,虽说这和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若是传扬出欧阳月与和氏争执的事情,那她不孝的名声自然会传扬出去,这样不论在黄府还是府外,欧阳月只会名声越来越臭,到最后若是能让和氏厌恶休了欧阳月,让欧阳月成了一名弃妇,可是更加有趣了。 为了心中的计划,所以现在宁氏既然多瞧上和氏,还是一直笑着道:“是的,我女儿正是欧阳月。” 和氏却沉下脸来:“欧阳夫人啊,不是我不想同意,可是你女儿那名声,你也知道的,这可是令我为难了。” 宁氏叹息一声道:“黄夫人我知道,不过月儿她那是真性情使然,她可没有坏心思的,而且为人十分孝顺,只是被这名声累了,我敢保证令郎若是取了月儿,定是郎情妾意,会十分美满的。” 和氏却不相信,不过她心思却是微微一转,其实当初收到宁氏的请帖之时,她就有心理准备了。她平时与宁氏相交不深,还没好到会没事过府一叙的地步,她最近又忙着为黄玉寻良配,当然是明白宁氏的打算。本来这欧阳府三个小姐,她还真有一个瞧上的,那就是原来有京城三貌之一的欧阳华,欧阳华她也见过,也算是才貌双全的女子了,可惜出了那个事还死了,欧阳府其它两个女儿她可是一个也瞧不上,那欧阳柔不但是个庶女,还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欧阳月虽然是嫡女,身份更加尊贵,可是名声实在太坏,她一直也没考虑过欧阳月。 但是欧阳志德可是归德大将军啊,现在颇受皇上重视,对此她出来时黄器还嘱咐她要好好谈谈,也是相中了欧阳月背后这将军府,再说宁氏又出身五大世家之一的宁府,那也是背景雄厚的,娶了欧阳月等于为黄府拉来两座靠山,倒是可以免为其难的考虑一下。虽然欧阳月不怎么样,可是她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要不当初也不会让那些不要脸的贱人们不敢进黄府为妾,对付欧阳月这种名声坏,空有身份却没脑子的她办法多的是。再说她最近也相看了不少姑娘,虽然身份地位没一个赶得上欧阳月的,但也有几个她看着不错的,到时候娶了欧阳月,若是儿子觉得亏了,到时候抬一个平妻,或者多抬两房妾了,又有了将军府与宁府这两座靠山,又不会让儿子心里不痛快,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和氏叹息一声:“这件事啊,我还得回去跟老爷商量一下。” 宁氏当下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那我在这里就等黄夫人的好消息了。” 和氏点点头起身要走,宁氏立即起身相送,只是行走时还不禁压低声音对和氏道:“只是这件事,还没有成功前,还是希望黄夫人能保守下秘密,若是这事真不成,对我们两府也不好,成的话喜事一办什么也不耽误。” 和氏点头:“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宁氏面上带着诡异的笑,直接殷勤的将和氏送回府。这时欧阳月的马轿正好停在门口,欧阳月挑开车帘望了望和氏已远离的马车,微微皱眉,今天宁氏怎么这么好心情,还在府中接待客人,倒也没在意。 三天后付林亲自带人送了一箱一千颗珍的珍珠到李府,李刚倒是热情的接待了一下,付林这才放心的离开。 时间流逝,一晃已过去五个月。 而这一天正是太后在宫中摆宴,邀请京城所有官家小姐的大日子,这一天街上车水马龙,尤其皇城街上,马蹄踏动的声音不停响起。当今太后并不常参加这些宴会,今天会亲自举办宴会,倒是师出有名。 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是琅琊大陆选美大会的盛世了,而大周朝已经连续六届,无一女夺得选美大会的贵冠了,大周在琅琊大陆乃是大国,连续六界三十年间竟然没有一个赢得冠军的女子,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大周朝无人,大周朝女子各个丑陋无颜,这时间久了,又有谁受的了呢。太后显然也想在选美大会前,动员一下,而且今日宴会没有受限非三品或五品以上官家女子才能入内,而是不论官职不论商户,有女皆可,可想而知今天的皇宫宴会,参加的京城千金有多少。 此时城门外停下来两个马车,头车的一身绿衣的女子被丫环扶下,而她后面马车中也被下人扶下一名身着粉装头戴面纱的女子,绿衣女子浅浅一笑:“准备好了吗?” 粉衣女子却“噗哧”一声笑出来:“月儿,看你说的,我都有些紧张了。”李如霜倒真是有些紧张了,以她原来那坐不住的脾气,硬是被李刚与成氏联合起来关了五个月,为的就是今日的皇宫宴会,她心中无比紧张,却被欧阳月一问紧张消散了不少。 此时又从马车上下来一人,衣着华美,装扮雅致正是陪同前来的成氏:“如霜你今天要好好表现,我要让那些原来看不起你的,瞪的眼睛都掉出来。” 李如霜抿唇一笑,这五个月来她娘可是比她还紧张,欧阳月拉起李如霜的手道:“走吧,这个时候宴会还没开始,大多数的人都在后花园,而且今天太后宴请京城小姐,皇上却是宴请京城公子与官员,现在后花园的人绝对不少。” “嗯。”李如霜应了一声,几人便直奔后花园走去,来到后花园院口时,欧阳月一把将李如霜脸上的面纱扯下,随后几人才走进后花园,本来正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谈话的人,此时都不约而同向这里望来,不少人嘀咕着:“咦,那个穿粉衣的女子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啊……” 此时正与木翠微说话的付媚儿也感觉后花园的气氛不对劲,转头望来,一眼便定在那粉衣女子身上,眉头紧紧一皱,已向欧阳月走去:“欧阳三小姐不是无意参加选美大会吗,没想到你也来了,不过你身边这位小姐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欧阳月并无心参加选美大会,在付媚儿看来参加欧阳月也只有让人笑话的份,只是这粉衣女子一出现,却让她平生出危机感来。 欧阳月似笑非笑道:“付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她都不认识了,这位是兵部尚书府的小姐,李如霜小姐啊。” …… 后花园的人神色明显一变,付媚儿更是愣了好一会,才尖声道:“什么,她是李如霜?这怎么可能!” ------题外话------ 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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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媚儿同时喊出不少人的心声,表现的最激烈的还有木翠微,当日在赛马场,她也亲眼看到李如霜毁容的,而且当时出手的是付媚儿的代骑可与她什么事都没有,所有的矛盾也是发生的李府与付府之间,她可是乐得看戏的,而李如霜那种丑女与她如何比得,她也不过是名声差了点,比起美貌她也比李如霜强多了,李如霜毁了容更让她心中有了莫名的虚荣心,要说不希望李如霜变美的,付媚儿第一,那她就是第二了,她从原来的呆愣中回过神来,也怒斥着李如霜道:“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假装是李如霜,这里可是皇宫,你这样信口胡言,定要治你重罪。” “大胆,至底是谁在这里信口胡说。”成氏同时也瞪大眼睛怒道:“你们一个个指着我儿鼻子斥责,凭的是什么,你们同属官家小姐,我儿又差你们哪里,噢不对,付小姐只不过是个皇商之女,比起众位许多官家小姐,地位不止低了几层,这里其它的小姐还情有可缘,可是你算什么呢,你这算不算是以下犯下?呵呵呵,就算不说付小姐吗,你们一个个冲着我儿说她冲撞皇室,你们有什么凭证,这样恶意诬陷,也是陷害他人,我也能告你们一个以多欺少,信口胡说,恶意欺压的罪名。” 本来还有意指责李如霜的众位夫人公子小姐们当下吓的不敢回嘴,而当初也不是他们先开口的,有什么事还有付媚儿与木翠微,她们反倒乐得看戏。有些不服气的,直接嘲笑的望着付媚儿。付媚儿不过是个皇商之女,所谓仕农工商,商可是排在最未位的,付媚儿比起她们这些官家女可是差的远了,可是这付媚儿硬是因为才貌得了一些公子喜欢,给捧成了三貌之一,虽然只是未位的,可是她们之中可没这资格叫啊。 本来这人就喜欢攀比,而且这里许多人都自觉自己才貌不错,且身份比付媚儿高贵,真说起来她们并不觉得比付媚儿差,甚至觉得她们比付媚儿更有资格,自然是嫉妒非常了。她们之前喜欢嘲笑李如霜,那是为了突显自己的优秀,嫉妒付媚儿同样也令她们产生攀比与自傲的心情。 付媚儿却被成氏说的涨红了脸,付家虽然在大周朝很有名望,甚至许多时候还要被那些有名的朝臣所求,可是私下却被这些人看不起,她自问凭其才貌智慧,又是府中嫡女,若不是因为是商家女,她才会是三貌之首,那宁府的宁喜荷算什么,她根本瞧不上,若不是因为她有着宁府的靠山,又怎么会压她一头呢:“李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威胁我们吗,还是因为被我们猜对了,你面上挂不住,所以现在恼羞成怒了。” 成氏冷冷一笑:“噢,付小姐从如霜走进来之后,就一直否认她的身份,我倒是好奇了,你这么样的排斥如霜又是为何,我相信这院子里的众位夫人公子、小姐们都是心地善良,与人为善之人,我们如霜以前珍珠蒙尘,他们也一定在心里惋惜,是不是呢。” 成氏这一恭维,立即让花园中其它人一愣,她们若心里不惋惜岂不是恶毒,不是与人为善之人吗,本来这事又没有他们参与,多说一句话又不会如何,当然纷纷嘱咐着道:“李夫人说的是,李小姐竟然换了一样,我们心中也为她高兴呢。” “是啊是啊,李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是好事啊。” “没错……” 屋子里顿时恭维声不断响起,好似怕被成氏眼睛一扫,就成了那些不与人为善之人,当下就把付媚儿摞在当场,尴尬异常。 欧阳月冷眼旁观,这成氏看着是个武将之妻,性子也很爽朗没有心计,可是这比付媚儿多活的十几年可不是白活的,比起这挤兑人的本事,付媚儿明显还差一截,现在拉拢起后花园这么多人的认同,那刚才付媚儿与木翠微岂不是笑话吗。 付媚儿咬牙瞪着成氏,成氏却冷哼一声:“我就不明白了,我自己的女儿,难道这里还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解的吗,难道我会随便带着假女儿来这皇宫,难道我不知道那样的结果吗,这半年来我是一点一点看着如霜变化的,我敢保证,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正是我亲生的女儿李如霜,谁若是敢质疑,就与我对质吧,我倒是愿意跟她讨论个子丑寅卯来。” 成氏都这样说,那就不可能再有问题了,其它的人望着李如霜纷纷露出惊奇,这里大多数人见过李如霜的,虽然李如霜是变白了许多,但是能变化这么多吗?她们有些不信,最后不约而同望向了李如霜眉头间的粉色莲花,这细细一看,不禁露出惊奇的神色,这朵莲花就好似真的绽放一般,真是好美啊,再加上李如霜白了许多,与这粉莲相衬,更是显得她面色白里透红,就连眸子都更加明亮了许多,不美才怪呢。 许多夫人小姐眸子皆是一愣,也有了一试的打算。 欧阳月嘴角微勾,眸中闪动。今天的欧阳月一身绿色裙装,身上并没有做精美的装扮,她今天就是充当绿叶的,自然不能抢了李如霜的风头,而现在看来这结果她还是大大满意的。 只是欧阳月却不知道,她这特意低调,却并未低调的起来,起码那该注意她的几人,可从来没转了眼光。 今日李如霜一身粉衣,而欧阳月一身绿衣,两人远远走着就好像一花一草,那一花自然美丽芬芳,而那草看似普通,却十分耐人寻味,就像之前出现的时候,认识欧阳月的也总要将视线先集中在她身上再来判定李如霜身份一样,欧阳月面容俏美,眼睛大而明亮,尤其此时眸子微转,面上就好似活了一般。若说今天要李如霜美如莲花清丽脱俗,那今天特意低调的欧阳月就好似花草间的精灵,谁更胜一筹就看这里的人更喜欢谁罢了。 百里辰笑意浓浓,他倒是觉得娘子今天特别漂亮,而且故意低调也省了麻烦,不错不错。 另一侧轩辕朝华也带着几个手下,正与旁人交谈,早已经停下来望着欧阳月与李如霜进入,此时宠溺一笑,连平时过于冷硬的面上也柔和了许多。是了,至从见了欧阳月开始,轩辕朝华脸上才有着与旁人绝对没有的柔情,他身边的属下虽然早就知道,可心中还是不禁暗想着这欧阳月到底是何身份,以主子的关心程度,看来轩辕府中很快就会有女主人了吧。 付媚儿被挤兑的不轻,看着众人纷纷附和,她的胸腔都颤抖起来,却只是寒着脸开口:“原来这位真的是李小姐,实在因为李小姐前后变化太多了,我实在没有想到,真是惭愧。” 成氏不禁笑了起来道:“这也没有什么,如霜的变化,若不是我半年里天天看着,恐怕也要与诸位一样,不过如霜会变的漂亮,其实也要多亏了付小姐呢。” 付媚儿一愣:“因为我,这……这是怎么回事。” 成氏嘴角勾了勾:“因为什么事啊,付小姐你心中不是最清楚吗。” 付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面上刹时一白,眼睛好似淬了毒一样扫了李如霜一眼,其它的人听了她们的对话却议论纷纷:“哎,李夫人与付小姐之前说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是特别清楚啊。” “咦,会不会是……” “什么什么……” 成氏见状却笑道:“看起来宴会快开始了,我们还是慢慢往那边走吧。”正是对着李如霜说的,今天为了让李如霜表现的好,所以在家里出来时成氏特意让李如霜到了这里先不要说话,静观其变,李如霜看着付媚儿那难看的脸色,心中可是乐成花了,笑眯眯的点头。 而这花园里“唰啦”一下全跟了过去,付媚儿眯着眼睛,突然对木翠微耳语了几句,而自己却是小步快跑近李如霜,笑着道:“那还真是恭喜李小姐重获容颜,李小姐本就是直爽守诚信的女子,现在可是更优秀了。”付媚儿会这么夸人,可是太不正常了,欧阳月、成氏、李如霜皆看向她。 李如霜声音平淡道:“付小姐想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了,直说便罢。” 付媚儿当下点头:“还记得当初我与李小姐赛马场之争吗,当日虽然我代骑失了手,可李小姐到底是输了啊。”李如霜眸子微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付媚儿一勾唇:“我记得当初与李小姐的赌约,还有一点,便是谁输了都不许参加选美比赛,李小姐可还记得。”付媚儿从见到李如霜开始,心中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觉得李如霜对她来说可是劲敌,若是让李如霜比赛,谁知道哪个只懂得看外表的就选了李如霜而非她呢,虽然她对自己的才貌也有信心,就是她再不愿意承认,现在的李如霜也绝对与她有的一拼,一切可能阻碍她的因素,她都要想办法铲除了。 李如霜寒着脸,却冷冷一笑:“付小姐,你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真是可笑啊,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是没什么兴趣争这美人娇的,你也不用觉得我在比赛上对你有威胁,虽然真想比,你根本不够看的。怎么说呢,我可是个有君子之风的女子,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玩诡计耍花样,做些低贱的下等事。”说完李如霜一甩头,直接跟成氏走了。 付媚儿站在原地,双手握拳,眉头紧紧皱起,气的半天回不过神来,她闭着眼睛,好一会才睁开眼睛,那一刻眸子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成氏等人走到宴会大殿之时,刚好有太监出来通传,今日里皇宫中其实有两个宴会,大宴会殿中由太后带着皇后后宫的嫔妃主持,邀请全城所有年轻小姐,另一个小殿则是有皇上亲自主持,主要招待这些陪同夫人女儿前来的官员与豪绅等。因为今天的主角,可是即将要参加选美大赛的各位小姐且们。 大殿里,各府按照仕家工商依皇亲官品排列的等级,每府一桌坐好,此时太后等人还没回来,众府夫人小姐刚刚落座,那边太监已然扬声道:“太后、皇后、二公主、四公主、五公主驾到,跪!” 众人皆是立即跪于桌旁,各个低垂着头不敢抬眼,不一会身着凤凰太后袍、皇后袍的,还有按照品级着正装的各后官嫔妃也都规据的缓缓走出,太后直接走向大殿最高位置坐下,皇后与孙贵妃一左一右坐好,之后还有五六名后宫较有辈份的嫔妃则在她们下首两排安静坐好,太后这才望了望跪了一地的人,笑道:“都起来吧,今天是哀家叫了你们过来,不过是聚聚,不用这么客套,都像在自己家里便罢。” 太后这样说,可是谁敢真不客气,谢了恩后,纷纷低着头退回到自己座位坐好。 太后的眸光在众女面上扫了扫,笑容慈爱道:“嗯不错,我大周人杰地灵,看看各府上小姐们各个如花似玉,人比花娇,这可是个好兆头啊。”太后立即进入话题了,而众人挺直了身子听着,面上也都要适时带上笑意。 本来这美人娇之名,这所谓的选美大赛,其实皇室也并非十分重视,可是作为大周朝来说,却是丢不起这人。她们可以不重视,但是该得的面子,却不能丢了,四界二十年不出一个名声在外的,实在有些丢脸,看太后的样子,今年必须要出一个,不然恐怕要承担她的雷霆之怒了,这些之前在各府内都讨论过,所以每个人都不敢托大,现在都显得小心翼翼。 太后看了,只是扬眉道:“这几年哀家倒是听说这京城有个百姓的排行,京城一边便出了三貌之女,可是都在殿上了?” 此时皇后压低了声音道:“母后,现在这三貌只剩二女,其中一人已逝。” 太后眉头微微一皱,在这种时候死了,不过她也不会纠结在这种事情上,必竟这京城一天不知道死多少号人,对于一些无关重要的人太后也不关心,若不是因为接下来的选美大赛,以太后这种身份的人,就是三貌一天里全死了,她也不会关心一下的:“噢,三貌有谁在殿中啊,走上来让哀家看看。” 同一时间从两个地方走出两个纤瘦的身影,一个是在靠近太后的位置,一个却在后半段的位置。 “臣女宁喜荷,叩见太后、皇后、公主与各位娘娘。” “民女付媚儿,叩见太后、皇后、公主与各位娘娘。” 宁府的二房也就是现任家主嫡女宁喜荷,与第一皇商付家嫡女付媚儿,两人各有其特色,宁喜荷人如其名,清新脱俗,付媚儿却是明艳照人,各有各的特色,也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太后看着十分满意,只不过眸子却微微向李如霜那里扫了扫,显然太后对于李如霜倒是更有些兴趣。这宴会之中若紧有被太后瞧上,也是十分荣耀之事了,便是最后没得了美人娇之称,可是能得了太后的眼,也是一件大喜之事,而太后明时深居简出,便是一些老贵妇都难见面,更何况是其它的人了,这事情可是太难了。 好在太后今天招集众人前来,这可是一个展示的绝好机会,今天的各府小姐们可是卯足了劲梳装打扮,只不过比较起来,李如霜更有特色。 “噢,不错不错,果然有三貌美称的资格,你们都很不错,可有意参加选美大赛啊。” “回太后,臣女想试一试。”宁喜荷并没多说,语调清亮,听着声音便让人很是舒服。 “回太后,民女参加了,并且有信心进入前十名。”付媚儿声音柔媚,话句却掷地有声,太后微愣,反倒是笑了,向她望来:“好好,果然是信心十足啊,这才有我大周朝的面貌,我们大周朝人才集结,就该有这个自信夺得贵冠。咱们这大周朝例界也有夺冠之人,人数还不少,这一界自然也要是我大周朝夺冠了。” 太后一说,大殿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听着太后的说词,她们却感觉到压力,本来付媚儿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想夺冠军,她还是没什么把握的,不过当然夺得这第一可是即荣耀又好处多多的。这京城各府小姐,乃以三貌为首的,当初这三才三貌是故意忽略了皇亲,实际上三才之中便说皇子之中,皇子可以说各个有才,只要对那皇位有一丝期盼的,都想尽办法在太学院争得锋芒的,真排起来这三才的位置远远不够,但比起众位皇子来说,这公主们虽然不少,可是真有才情的却太少了。 当朝公主总共六位,其中三公主以死,为首的大公主百里娴虽然才情不错,贤良淑得可是早早嫁人,而这三才三貌的挑选一向只由未婚公子小姐中挑选,她自然没了资格,二公主百里晶来当今皇后之女,虽然貌美如花,但是手段狠辣,却不喜欢读书,才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了。四公主百里彩为人一向懦弱胆心,一直跟着百里晶跑前跑后,有些上不得台面,五公主百乐身为孙贵妃之女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公主,从小就任意妄为,喜欢与二公主百里晶对着干,鬼主意不少,可若说上才情,恐怕也不如一些名门小姐,最小的六公主百里雁只是一个宫女之女,听说与七皇子关系不错,可惜在宫里就属她这个公主最没有地位,所以大周朝皇室几乎是不会派公主去参赛。 若是付媚儿能在选美大赛上夺得第一名,身份地位可以说是飞跃情的成长,本来以她皇商嫡女的身份想嫁一皇子还有些困难,可是若是她能夺得冠军,机会就大的很了,再加上家里财势泼天,她感觉会与七皇子有极大的可能。不由的道:“是太后,民女会尽力的。” 付媚儿这话十分自信但也显得过份傲慢,在座的其它各府夫人小姐都有些不满,不过太后却是满意的点头道:“说的不错,我大周朝的贵女们,怎么能连这点自信也没有,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更别提冠军了,我喜欢付小姐这份自信。” “是啊,太后说的对,付小姐自信满满,比赛时也全心全力,自然更有机会夺冠了。” “付小姐真不愧是三貌……” 众人纷纷称赞,正跪在殿前的宁喜荷不禁转头望向付媚儿,嘴角淡淡挑起,眼中却闪过丝嘲讽,一个贱商之女也想与她争这美人娇,真是不知所谓。不过宁喜荷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太后见了更是莫测高深的笑了,这内部越是竞争,就越是出力,她故意抬高付媚儿,也是让大殿上其它各府小人对付媚儿不满,越是不满越会用尽全力去争,不温不火难出人才,这才是她的目的。这一界,不论是谁,只要最后夺得贵冠是她大周朝子民就好。 “嗯好,你们两个先回座吧。”太后摆摆手,宁喜荷与付媚儿当下恭敬退身回座,太后又是一扫,而此时坐在皇后身下的百里晶眸子却突然转向了李如霜,不禁“咦”了一声道:“皇祖母、母后,您们看那边上的女子了吗,面上的妆容特别的精致啊。” 百里晶这样一所,顿时整个大殿上所有目光都集向李如霜,太后也早就看到,笑道:“是啊,果然是不错,看着就让人眼前一亮,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成氏与李如霜当下跪地:“臣妇兵部尚书李刚之妻,娘家姓成。” “臣女,李如霜叩见太后皇后公主与各位娘娘。” 太后与皇后明显一愣,她们既然知道这京城三貌,当然也知晓三才三丑了,李如霜正是列入三丑之一,传言她黑如媒块的脸可是与现在天壤之别啊,太后神色动容笑道:“果然这传闻不可信啊,瞧着李家小姐面容秀雅,哪是传言那般,哀家也俗了俗了啊。” 皇后也笑了,眸中隐去惊讶:“竟然是李家小姐,这变化大到本宫也惊叹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呢。”太后以前不怎么参加宴会,但是皇宫中许多场宴会,皇后这个后宫女主人却不能不参加,她可是多次见过李如霜的,这还不到一年竟然变了这么多,皇后也称赞起来。 百里晶此时眸子微冷:“原来是李小姐,竟然变了这么多,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哎刚才本公主还想,这么一大美人,若是参加选美大赛,那我们大周朝胜算可更大了呢。”欧阳月眉突然皱起来,微微抬头向上望起,看到百里晶眼中正闪过抹恶意,嘴角笑容却大大扬起,眸子眯起。百里晶再次开口,“不过可惜的很啊,本公主听说李小姐对这选美大赛,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呢,曾扬言不会参加选美大会,实在令人惋惜,不然以李小姐现在这等容貌,咱们大周说不定进前十名更多一些,那也是极为荣誉的事呢。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李如霜面上突然一僵,因为大殿中人已经感觉到太后神色有些不对,不禁都低下头不敢说话。 今天可是太后招集众人,做一个游说的,虽然来这大殿上的都是准备参加选美的,但有些自知才情不好的,也不想上去丢脸,心中也有些犹豫,可是太后今天表现出来的绝对要取胜的决心,便是犹豫的那些也不敢说不啊。你不参加,是想让太后没脸吗,而且你还参加了今天的皇宫宴会,太后多年不参加这些俗宴,今天特意主持一回,你不去参加,是打太后脸面吗。 再说李如霜既然变了样子,任何人看来只要她参加都有进入名次的希望,虽然不一定能夺冠,但是琅琊大陆国家就那么几个,若是前十名能进去一半或者更多的都是来自一个国家,这难道不是令人炫耀的事吗,所以太后今天会这么做,也是有些多多益善的想法,李如霜若是真按百里晶这样想,看不起选美大赛,看不起太后,她胆子就太肥了,这是不想活了! 李如霜双手紧紧握住,额头上隐有冷汗滴落,她虽然平时开朗大大咧咧,可不是说她傻,在这种场和上,她那兵部尚书嫡女的身份,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上面坐的可是太后大周朝第一尊贵的女人,她敢违抗吗,她现在突然明白付媚儿特意跑向她让她保证那些话的原因了,这是给她下套呢。她也知道木翠微一向唯二公主是从,而付媚儿与木翠微交好,百里晶突然如此说道,恐怕就是付媚儿与木翠微从中使坏了。 其实李如霜却不知道,百里晶既然不然参加选美大赛,但是依附她的各府小姐却不少,这里面有她这圈子里的人在选美大赛上大放光彩,也是给她涨脸,让她讨条件的筹码,她是不希望看到她人之外的小姐们夺了光彩的,李如霜即便不参加,之前付媚儿在花园里丢了脸,她也必须给找回来。 太后声音明显冷淡了一些道:“噢,李小姐为什么不愿意参加选美大赛呢,可是有什么难处吗,不如与哀家说说,也好让哀家帮你参详参详。” 李如霜身子明显更加僵硬,五公主百里乐看着也笑了:“皇祖母,李小姐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想来不可能是故意不愿意参加的。”百里晶看了百里乐一眼,明时她们二人最喜欢针锋相对,百里乐肯定不能故意帮着她说话,恐怕也是为了打压李如霜了。 李如霜现在只感觉浑身像是被水泡了一次,难受的很,成氏也心中一紧,立即想着解释的话,欧阳月眸子微微扫了上座的几人,突然开口道:“太后娘娘千岁,臣女知道如霜为什么不参加的原因。” 太后一愣,这才注意到离李如霜不远处的欧阳月,而欧阳月按欧阳志德官级,可比李如霜靠前多了,皇后看看欧阳月小声道:“母后,她是归德将军欧阳志德的嫡女,将军府三小姐,与李如霜原都有京城三丑之名,且是首位。” 太后眼中掠过疑色,她看着这小姑娘也是面貌周正,仔细瞧着五官十分精致,而且……太后微微皱眉,她总觉得这姑娘她十分眼熟,而这翻相貌是京城三丑吗?太后笑问道:“噢,你知道,那与哀家说说,是因为什么。” 欧阳月轻轻抿着唇,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太后娘娘,其实如霜她是有些怕了。” “怕?为什么要怕,能夺得选美大赛的冠军,是十分荣耀之事,本该开心,怕什么。”太后有些不解。 付媚儿此时却有些紧张,她可是知道欧阳月口无遮拦的,可是现在在大殿上,上面有着太后皇后等人,在这种身份尊贵的人面前,她可不敢插话,只是手中绞着手帕,心中忐忑。 欧阳月嘟着嘴角:“太后娘娘您心中慈善,又深居后宫自然不会世俗之事了,您也想不到的吧,其实半年前如霜曾经毁过容的。” “毁容?”太后本来平静的脸也露出惊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月叹息一声:“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初臣女也在场,臣女与如霜一起约好去赛马场,臣女与如霜平日喜欢武刀弄枪的,对于这选美大赛其实并没有什么信心,如霜便说我们身为大周朝的子民,父亲们更是朝庭的臣子,我们虽然不能与男儿一样进入朝庭为国效力,可是但凡有能为国出力的,我们也是义不容辞。臣女也就是这些东西拿的出手,所以如霜便提议不如我们去赛马会,上那里多多练习马术,或许在选美比赛遇上我们就能因为赛马凑巧进级呢,就是有一点可能性,臣女们也应该试试的。不过那一次吧也是凑巧,臣女们在赛马会上遇到了付小姐与木小姐,后来如霜觉得自己练马总是少了压力,便应了付小姐的赌约,由如霜‘亲自’上场,与付小姐、木小姐的‘代骑’上场比试。” 欧阳月说的真可谓是绘声绘色,而且话中道不尽的恭维,更是将这参加选美大赛当成大周朝国民的义务之事,当下说的太后眉开眼笑,便是皇后也不禁深望了欧阳月几眼,成氏本来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轻轻握着李如霜的让她放松下来,李如霜松了口气,她很相信月儿,只要月儿想,这事八成是不会有事了。 欧阳月面上放着光不断说着,可突然她变了脸色道:“如霜的骑术是从小在军营里练出来了,咱们大周朝国强兵壮,军队里的将军各顶个的独挡一面,如霜从小跟着李伯父在军营,那骑术自然是没话说,比赛一开始如霜便是一马当天,当时赛场围观群众高喊,声浪一波超过一波,臣女还没看到那样热闹的场景,实在令人震奋,臣女也是第一次看到如霜那样光芒四射且英姿飒爽的。可就在跑过一圈多半的距离时,大概是付小姐的代骑胜利之心太过急切了吧,挥鞭正要打马,可不知道为何啊,那鞭子不是朝后抽的,却甩到前面了,当下便将正认真比赛的如霜给甩到地上了,那代骑便夺了胜利了。之前如霜与付小姐曾经有过约定,谁若输了,就不能再参加选美比赛了。” “哎,还不止如此,如霜还没从失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臣女当时离的远也没看清楚,只看着那鞭子飞速的甩着,在空中就留了个光影,速度好快啊,也不知道怎么打的,如霜滚在地上的时候,虽然带着面纱,可是眉头与眼角处都被划出一个口子,样子十分吓人呢,臣女当下请赛马场的大夫看了,那大夫说如霜的脸怕是就这样毁了。” “吸!”在场的人听着欧阳月的话,好似都身临了当初之境,回想当初的的情景,心里都不禁为李如霜捏了一把汗,而且不少小姐听到后来都不禁伸手捂向自己的脸,作为女子她们很能明白李如霜毁了容当时的心情,不禁对于李如霜突然变美的嫉妒变的有些同情她了。 太后等人也是一惊:“太后娘娘,虽然如霜不该应了付小姐当初的赌约,输了不能参加选美比赛,可是如霜她从小在军营中长大,见惯了我大周朝英勇的将士们一言九鼎令人佩服的忠诚与诺言,所以她从小对约定十分在意,出口便不后悔。而且当时如霜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会变美,当时如霜知道自己毁了容,大哭了一场就病了。虽然如霜有些不甘心,但她必须要守与付小姐的诺言,而且对于这选美大赛,有些本能的害怕呢,想如霜这等好身手最后却毁了容,她哪里还敢参加呢。” 付媚儿脸当下一白,太后今日办宴的目的是什么,欧阳月说出当出的赌约,可是实实在打着太后的脸面,太后这么使劲希望大周朝的贵女们多多参加,她还让李如霜不许参加,这是跟太后对着干吗。太后眸子微冷了,早没了之前的笑意,付媚儿哆嗦着唇要解释,却在这时百里晶突然道:“不对,李如霜若是毁了容,那她脸上,她怎么反而又白了。” 李如霜此时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太后、皇后、公主与各位娘娘,如霜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半年前如霜的脸确实是毁了容,当时如霜连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如霜也是偶然的机会,进入了一个胭脂水粉店,然后如霜就改变了。” 太后不禁好奇道:“什么铺子竟然这么神奇。” 李如霜郑重道:“那铺的名字叫美人阁,她们的口号是,世上无丑女,只要敢登攀,只要敢进入,半年变美人!” “什么,竟然有人敢说这种大话。”不少人惊讶连连,但心中却震惊好奇。 欧阳月嘴角微勾,那美人阁,正是她的产业! ------题外话------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 哈哈哈,这个美人阁的开业,跟后文也有很大的关系啊,卡卡卡。 亲们小暄跪求月票,票票飞来嘛~~~~~~~ 134,苗疆圣王!(打滚求月票) 大殿上的所有人都不禁对李如霜口中的美人阁产生好奇,必竟李如霜半年变美这可是事实,百里晶皱着眉望着李如霜,不禁冷笑道:“噢,这么说来李小姐一切功劳全仗着这个什么美人阁了。”百里晶还故作沉思的望着李如霜,“只是本公主倒是不清楚,这又是不是假的呢。” 李如霜一愣,说道:“这个……回公主,这个就是真的,只是公主殿下若是不信,如霜也是不知道如何证明。” “噢,本公主倒是有办法证明。”百里晶望向太后道:“皇祖母,这李小姐半年变化如此之太,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也令晶儿有些不可置信,晶儿倒是觉得很有必要证实下李小姐到底是不是自己改变的还是伪装的,皇祖母的威严可不是任何人能忤逆的。” 欧阳月眯眼看着百里晶,太后扬眉道:“噢,晶儿你有什么想法吗。” 百里晶微微点头道:“皇祖母,晶儿倒是觉得李小姐这脸由可能是因为胭脂的事,若只是胭脂的功劳,那么强求李小姐去选美大会也无用,不如现场证实一下,也省得大殿上的众位夫人小姐心存疑惑,而且晶儿也并不相信什么美人阁,敢说这种大话的,一般都是没有什么本事的。” 旁边的百里乐却笑了起来:“二姐,您不知道,或许只是孤陋寡闻,这美人阁我倒是听说过一回,那里卖的胭脂确实与别家不一样,有这等功效未可知呢。”百里乐向来喜欢与百里晶作对,之前会帮她说话也是私心作为,她可是看到成氏与李如霜都微变了脸色,这百里晶反是将人得罪了,她可与她的想法不同。 “噢,你还听说过,那么里面可还有第二人像李小姐这样半年大变样的?只李小姐一人实在难以令人信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证实一下,李小姐你愿意配合吗?”百里晶却不理会百里乐,直接望向李如霜。 百里晶之前拉来太后,又一副要为大殿众位夫人小姐解惑的想法,因为对于李如霜的改变还是许多人不信的,所以现在无数双眼睛望着李如霜,李如霜说不行,只会让人觉得她在说假话,太后也会发怒。 李如霜点头道:“臣女一切听凭公主吩咐。” “嗯,去端盆水来。”百里晶笑着一摆手,立即有宫女下去办,不一会便有人端来一盆清水,百里晶扬言道:“那就只能让李小姐当众净面了,李小姐请吧。” 李如霜身子一僵,不可置信望着百里晶,当场净面,素面见人是很讲究的,起码这深闺小姐出门前总要梳妆打扮一下的,除了些许天生丽质的,既然不做打扮也别有风情外,每人都妆容都十分在意,百里晶如此已经有些超过。太后皱着眉,皇后也不禁看向百里晶,后者却只是冷笑看着李如霜:“李小姐还等什么,之前你不是答应全凭本公主的吩咐吗,其实本公主也只晨主过好奇罢了,若是李小姐能为本公主,为大殿上所有人解惑,我相信众人都会感谢你的。若是这美人阁真有这样好,李小姐也不应该怕的。” 百里晶纯属便在逼迫李如霜,不停拿着李如霜的话压她,李如霜双拳紧握道:“是,臣女听从二公主的安排,这就净面,以证清白。”说着走过去,捧着水便清洗了几次,然后用巾帕擦干,随后巾帕突然一甩,扔在盆边缘,李如霜也抬起头。 “咦,真的没办啊。” “这么说来李小姐说的全是真的了,那美人阁实在太神奇了。” “可不是嘛,真能半年变美人,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美人阁快记下,出宫我们便去逛逛。” 百里晶还没来的及说话,大殿上的夫人小姐已经纷纷议论开来,有什么还有比现在更清楚的,李如霜净过面后,面上依旧很白净,便连额头与眼解的粉莲与金蝶都还栩栩如生。 李如霜微仰着头望着百里晶道:“二公主,臣女净过面了,您还有什么疑惑吗,臣女愿意全部配合二公主,直到二公主相信为止。” 百里晶冷眼看着李如霜,李如霜背部挺的笔直,皇后见状笑道:“没想到美人阁还有这等手段,连本官都好奇了。” 一直坐在另一侧没有说话的孙贵妃突然笑了起来,孙贵妃长相明艳,笑起来也分外动人:“本宫想二公主应该没有什么疑惑了,本宫想除非李小姐换了身皮,否则就真是那美人阁的功劳了,是也不是。” 李如霜恭敬道:“回贵妃娘娘,臣女不敢妄言。” 孙贵妃笑望着百里晶:“二公主觉得呢。” 百里晶面色不好,孙贵妃这些年来与皇后在宫中分庭抗衡,在皇宫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要让皇后她们不爽的,孙贵妃就必然会做,这在大殿上直接让百里晶没脸的事,她又岂会错过呢。百里晶自作聪明觉得李如霜变美是伪装的,又抬出太后威严不可侵犯为由,李如霜现在证实了,她就变成一个笑话了,费了这么大劲,竟然是她冤枉人,甚至还落了太后的脸面。 “原来确有其事,本公主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神奇的地方真的能让人半年内大变样,倒是本公主少见多怪了,还望李小姐不要见怪。”百里晶只得扯着笑解释。 李如霜只是恭敬回礼:“臣女不敢。”不过声音明显冷淡了一些,百里晶听了眸子幽冷,只不过此时她可不怡再拿李如霜说事,不然会让人以为她以公主之身,恶意欺压官女,只会寒了人家的心。皇后看着百里晶再没有说什么,转过头,眸子在李如霜面上扫了扫,笑道,“真是没有想到,本宫也十分好奇呢,而且李小姐这眉头的是什么颜彩,怎么净了面竟然也没掉丝毫。” 李如霜当下道:“皇后娘娘,臣女听说这乃美人阁阁主不传之术,她称此乃纹身之术、也叫刺青,她见我毁容心有不忍才会出手,而这纹身一旦纹上就再也除不掉。美人阁阁主当时见我可怜才会出手,据说此乃她家传之术,轻易不会外传。” “噢,纹身、刺青?”太后与皇后等人都愣了一下,心中反倒更为惊奇,太后甚至道:“噢,若是能请这美人阁阁主为众多小姐纹身,那样我大周国胜算岂不更大。” 李如霜直言道:“太后娘娘,纹身之时会如万针穿心之痛,而且刺上便永远退不下来,若是不能保证永远喜欢,恐怕这也并非最好的办法。”李如霜那是毁容没有办法,你们这些人若想,可就得想好了。 那太后却明显动了心思,沉默了下来,虽然李如霜已经将这事讲的十分明白,只不过大殿上夫人小姐看着李如霜纹后的效果,却都动心了。疼算什么,将来可能后悔算什么,只要能变美一切就不是问题了。 欧阳月静静的饮着茶,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李如霜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当初欧阳月给李如霜刺青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么多,只不过看到李如霜十天后的效果,欧阳月却动了这个心思,欧阳月让她免受毁容的危险,李如霜当然是欣然接受帮助欧阳月打响美人阁的义务,这也只是她们计划中的一部分,现在不就引起大殿上夫人小姐的好奇了吗。要知道这里面大多是大周朝名望之家,因为要参加选美大赛,早在两个月前大周朝各州县便有参赛人员进京,现在也包括了这一部分人,少说几百号人。照月儿的话说,女人的传播力量可是很强的。 百里晶此时又突然说道:“可惜了啊,李小姐事先与付小姐打了个赌,现在是不能参加选美大赛了,不然以李小姐这番奇特的妆容,确实对此次的选美大会有极大的助力,真是可惜了。”百里晶装似惋惜,欧阳月却冷笑起来。 太后不禁笑道:“不过是两位小姐玩闹的赌约,当不得真的,你们怎的将这当成誓言不成。” 李如霜却道:“太后娘娘请恕罪,输就是输了,如霜不敢有违誓言,当日就是付小姐代骑赢了,如霜必要要认。” 太后带笑的脸却微微一沉,眯着眼睛看着李如霜,李如霜虽觉得如芒在背,却低着头一直挺着后背坚持着,太后却突然笑起来了:“哈哈哈,好好,果然有乃父的风范,李小姐如此傲骨也实在令人佩服。” 李如霜连忙道:“如霜只是过于愚昧。” 太后冷哼一声,然而李如霜如此骂自己,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反而将视线遥遥望向付媚儿,付媚儿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眸子突然与太后一对,吓的立即哆嗦了一记。太后此时的眼神,与之前可谓天壤之别,神色十分冷淡,付媚儿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翻遍脑子里,却想不到顶好的办法,她错过桌子正要跪下,欧阳月已经开口道:“太后娘娘,臣女却觉得付小姐似乎很喜欢打赌之事,付小姐这一回对选美大赛这么有信心,不知道要开什么赌呢。” 付媚儿一愣,忙道:“太后娘娘,当时只是民女几人玩笑之言,当不得真的。” “什么,当不得真!”欧阳月却惊叫道:“在这大殿之上,太后、皇后、贵妃各位娘娘还有各位尊贵的公主面前,能说之前的事当不得真吗?再说二公主既然已经开口询问,还怎么能当不得真呢,付小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座的人面色皆是一变,百里晶更是阴冷望着付媚儿,付媚儿脑子轰然一响,脸上全白了。之前百里晶当着这么多人提及李如霜与她打赌之事,若只是个玩笑当时她怎么不说,反倒是在事后提及。而百里晶身为公主,她出口的事虽不能像皇上那样金口玉言,可也不好随意妄言的,讲了半天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还要又是审查李如霜是否真的变白,又是净面又是威胁的,原本不就是因为太后有意让李如霜参加选美吗,弄了变天只是笑话吗,付媚儿难道将大殿上所有人都耍了一遍不成。 付媚儿哆嗦着道:“民女……民女绝对没有……” “太不像话了,付小姐原来只当这是个笑话,难道从头到尾只要我当成是赌约在遵守吗,难道我顶着对太后不敬也要遵守的赌约在你看来只是个笑话。”李如霜已经失态的站起来,怒指着付媚儿。 付媚儿面上从未有过的苍白,耳边却听到其它夫人小姐的嗤笑声,这里的人可还记得之前付媚儿信誓旦旦夺冠有望的话,现在看来她能否在太后皇后等贵人面前活命都是个问题呢。 “不是的,我只是……”付媚儿连忙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李如霜因为赛马之事,毁了容,虽然现在变美了,曾经的痛哭难道不存在了?若是赌约不作数,她那代骑何以这么拼命害李如霜。若是赌约不作数,那太后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有些可笑了,是李如霜在耍太后,还是付媚儿在耍太后?若是赌约不作数,那么李如霜真参加选美大赛受人瞩目怎么办,那是她想看到的吗? 付媚儿突然发现这简单的一句话中,却有着诸多的陷阱,她一言说不好,很有可能受到太后的雷霆之怒,她现在心中发虚,哆嗦着满头大汗,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欧阳月叹息道:“如霜,赌约就是赌约,我想付小姐只是怕你难过,所以故意这样说的,这件事还是看你觉得算不算为好,省得将来被人说嘴。” 李如霜叹息一声:“当时是我输了,我会认的。” 李如霜无奈道,面上也有着失望,还偷偷看了太后一眼,有些遗憾的扫了下对面的众小姐们,那眼神分明有些羡慕,很显然她也不是真不想参加,但是因为承诺却不得不遵守,若是没有付媚儿之前的自作聪明,显然大周朝会多李如霜这个强大的竞赛人员的。 太后冷淡的眸子扫向付媚儿,微微扭动着无名指上的红猫眼雕凤纹的宝石戒指,皇后孙贵妃等贵妃公主看到太后这一动作心中一颤,百里晶更是眸子一缩,急道:“虽然可惜,不过人各有志,李小姐如此决定,是谁也不能强求的。” 太后淡淡撇了百里晶一眼,淡淡一笑,便闭上眼睛不说话,大殿上的气氛却格外的凝静,静到甚至连哪个重重呼吸一下都好似犯了大罪,下一刻便会受到处罚的紧张,百里晶暗恨的看了付媚儿一眼,她们与李如霜在赛马场比赛的事百里晶自然是知道,李如霜毁容的事她也清楚,法这其中打赌这事付媚儿本来就觉得李如霜没有希望,而且李如霜当时也并不想参加,她没当一回事。只是突然间发现李如霜改变了,她危机感使然才会让木翠微将这件事说了,百里晶也才知道,她们只想着打压敌对的人,却忽略了太后对这件事重视的程度。 虽然太后平时为人很和善,哪皇子、公主都力求一视同仁,可是百里晶却不敢在太后面前放肆,别说是她,便是皇后、孙贵妃也不敢在太后动怒的时候做冲动的事,其它的贵妃早已低下头,要故意忽略掉自己一般。 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笑着响起来,声音里还带着一些天真无邪:“付小姐自信在选美大赛上能夺得名次,你觉得自己能到第几啊。” 众人皆转头望去,便连太后也睁开眼睛,却见欧阳月眨巴着眼睛,微微歪着头,一脸天真道。付媚儿一愣,有些不敢置信望着欧阳月,这欧阳月竟然给她解围,这怎么可能?可是她必竟抓住这个机会才行!付媚儿浅浅一笑,但因为害怕这笑却是有些僵硬的:“最起码,我会进入前十名的。” “前十名。”欧阳月瞪大眼睛:“付小姐好厉害啊,而且好有自信啊,我虽然是没有机会参加,不过听说前面几界,大周朝进入前十名的也不是很多,若是能进前十已经很不错了,付小姐果然不愧是京城三貌,这真是旁人难比的。” 百里晶突然笑起来:“听着欧阳小姐的意思,似乎对参加选美大赛的事也很有兴趣呢,不知道会不会参加。” 欧阳月微微抿着唇,苦笑了一记:“臣女怕是没有付小姐那么好的才艺,怕丢脸呢。” “那就是不参加了?”百里晶挑着眉,付媚儿回过神来,也不禁笑道:“欧阳小姐骑术武功也是众小姐中前数几位了,说不定也能得到不错的名次,若是不参加可是有些遗憾了。” “啊?”欧阳月愣住了,疑惑的看着她们。 付媚儿道:“若是欧阳小姐,说不定能取得名次呢。” 欧阳月眸子一闪道:“付小姐竟然对我这样有信心,你可是京城三貌之一呢,你这么说,倒是让我很有信心了。呵呵呵,不如我与付小姐也打一个赌怎么样?” “打赌?”大殿上众人皆是一愣,刚才还因为打赌的事争执不休,欧阳月现在又拿此说事,就不怕太后更加生气吗。 太后眸子转到欧阳月身上,之前她并没有多留意欧阳月,不过现在她却笑望着欧阳月,有些高深莫测的笑了,付媚儿眸底闪过丝诡异的光芒:“这……还打赌?” 欧阳月哼了一声:“怎么,付小姐不敢吗?” 付媚儿摇摇头:“不知道欧阳小姐要打什么赌。”她暗自看着太后,注意到太后面容和缓还有着淡淡的笑意,松了一口气,显然太后不反对这打赌一事了。 欧阳月想了想却摇头道:“我想不到,付小姐说吧。” 付媚儿一副烦恼的样子,突然道:“这个……不如我们赌在选美大赛上谁的名次更靠前。” “啊?”欧阳月一愣,皱眉看着她:“只是这样吗?” “或者以前十为基准,看我们谁能进去。”付媚儿又加了一条,这一条却是让大殿上众夫人小姐倒吸一口气,付媚儿能不能进前十都难说,更何况是欧阳月这没才没德的,这岂不是没比就输了吗,可不怎么公平,傻子才会同意。 欧阳月却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也需要有个彩头才行。” “什么彩头,欧阳小姐随便说。”付媚儿嘴角挂着抹冷笑。 欧阳月沉思,随后淡淡一笑:“就赌,若是我名次在你前面,或是我进了前十,而你没有,你就要因为之前打赌而不能让如霜参加选美令她失望道歉,跪地三十下,每磕一个头要响量,并且要大响我错了,付小姐你可同意。” 付媚儿立即阴沉的望着欧阳月,却冷笑了,她对自己信心十足:“好,我答应你了。不过若是我赢了的话,欧阳小姐准备怎么办。” “我哪知道,这个付小姐说吧。”欧阳月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付媚儿面上却阴阴一笑:“若是欧阳小姐你输了,那你就需要跟在我身边随侍一个月,你可答应。” 欧阳月眯眼看着付媚儿,后者却笑的分外自信,许久后欧阳月嘴角勾着抹极淡极淡的笑道,声音十分清脆的道:“好,今天由太后皇后贵妃众位娘娘与公主面前做证,我绝对不会违反约定的。” “我也绝对不会违反约定的。” 欧阳月与付媚儿相似一笑,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冷意。 太后却是深深望了欧阳月一眼,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也淡淡勾起,倒是个聪明的姑娘。之前太后因为付和的事生气,可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她气的同样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李如霜。李如霜虽然是因为与付媚儿打赌,因为信守承诺而不愿参赛,可是付媚儿与太后哪个重要,便是李如霜为了太后当场毁掉赌约,别人又能说她什么。现在乃皇权至上,别说其它人就是付媚儿她自己有意见吗,李如霜却为了一个不如太后尊贵的人,违背太后的心愿,同样也有些不敬太后之意。她虽没有付媚儿情况严重,可恐怕对太后来说,付媚儿与李如霜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两个不知所谓的女子罢了。 若是太后想不开,当下判付媚儿与李如霜不敬,那么她二人同样要受到处罚,轻则是巴掌或是杖刑,重则有可能丧命。 欧阳月根本不在乎付媚儿,可她在乎李如霜,这样的可能性她不能允许有。欧阳月看似无畏没脑子的行为,恰恰打断了太后的思路,而且用自己的暗示李如霜与她都坏名在外,便是上场也未必会赢,必竟那选美大赛要的只是全才的女子,不存在侥幸的情况,何必为了一个明显不可能真的夺冠的女子而劳神愤怒呢。 只不过太后这个心思,大殿上绝大部分人都没想到,便是皇后也是在此时才一愣,望向太后,看到太后的神色惊讶的一愣,然后垂下眼睛。 太后倒是摸不透欧阳月到底是真的查觉到了,还是意外发现呢,不过她眸子倒是幽幽望向欧阳月,大殿上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当然这一回许多夫人小姐开始跟李如霜打听美人阁的消息,顿时便把美人阁的名怕打响,必竟李如霜前后半年的变化她们可都看到眼中,也亏了百里晶的故意刁难,告诉她们李如霜没有骗人,心中对这美人阁顿时十分向往。 宴会差不多半了一个时辰,太后这才在皇后孙贵妃等人的陪同下离开,而太后皇后等人已走,其它的人也没有待的必要,自然纷纷离开大殿去往城门口,在那里各府男宾因为早一步结束宴会已等在那里。 路上李如霜却是紧紧握住欧阳月的手:“月儿,真是太吓人了,我之前在殿里感觉心都快不是自己了,紧张的我快喊出来了。” 欧阳月笑道:“不要担心,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成氏却看着欧阳月,面露一丝感激,显然她也想明白了大殿上的事,只是担忧道:“只不过你却答应与付媚儿打赌,那付媚儿本事有多大我是不知道,可是坏心眼却是不少,到时候她说不定会在比赛的时候下绊子害你,如霜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欧阳月另一手握住成氏的手:“伯母,付媚儿想对付我,也得她有这个机会才行。” 成氏一愣,看着欧阳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种自信无形散发开来,让她也本能的信服,或许她该期待的,她能为如霜解围,又怎么会是一般的女子呢。 皇宫后花园,付媚儿小心翼翼走进,看到不远处背对她的倩影,付媚儿快步走过去:“民女参见二公主。” 百里晶转过身来,笑望着付媚儿,后者心下一松,却在这时,百里晶突然伸手“啪啪啪”接连便甩了几个巴掌,付媚儿当下被打懵了,她捂着双颊,意外望着百里晶:“二……二公主……” “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在大殿上丢大脸了,而且今天皇祖母离开的时候,还冲着我笑了,不过那是冷笑,你害的皇祖母怨我了,知道不知道。”百里晶十分气愤,甚至伸出一脚在踢,付媚儿本能害怕,身子转而一躲,却让百里扑了空。 百里晶当下更加生气,冷冷笑起来喝道:“给我将这贱人按住。”立即有宫女冲出来按住付媚儿,付媚儿心中大惊,她可是知道二公主多么心狠手辣的。 百里晶冷笑走来,伸出手指狠狠的戳着付媚儿的脑门:“你竟然敢躲,本公主打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敢躲!”百里晶手指微微向下滑动,直接点在付媚儿的眼皮上,付媚儿身子一颤,已听到百里晶阴冷的声音,“再下一次我就可以直接戳你的眼珠子了,你说我这一下,它会瞎吗?还是半瞎?或者根本没有事。” 付媚儿吓的浑身颤抖:“二公主饶命,二公主饶命啊。” 百里晶“啪”的一下狠狠冲着付媚儿太阳穴处一拍,付媚儿闷哼一声,却不敢叫出来:“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你让本公主饶什么命,本公主在你眼中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吗。” “不是不是,二公主心善慈爱,是民女想差了,是民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二公主绝不是这样的人。”付媚儿吓的连忙解释。 “噢?那也就是我今天打你是对的了,你心中没有一点怨恨了。”百里晶笑着眨眨眼睛道。 “是是是,这一切都是民女的错处,二公没有错处,都是民女的错。”付媚儿白着脸不停的道歉,百里晶淡淡一笑,伸手揪起付媚儿没有什么肉的脸颊,“啧啧啧,付小姐这脸蛋还真是滑嫩呢、又这么漂亮,在选美大赛上也会让众多男子追捧的吧。”付媚儿不知道百里晶是什么意思,吓的直哆嗦却不敢冒然回答。 百里晶一松手,付媚儿只感觉面颊一痛,却不敢喊痛,只是眼眶却是疼的红了,百里晶轻轻拍着付媚儿的脸颊:“你呢,也算是我的人,你既然在大殿上立下保证拿到好名次,那本公就绝对不允许你败,尤其是败给欧阳月。本公主可跟你丢不起这个人,你可想明白了。” 付媚儿心下一松:“是,民女一定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若是你的赌约最后输了,那么……到那个时候本公主会做什么事,这可就难说了。” 付媚儿身子一僵,当下保证:“请二公主放心,民女一定会打败欧阳月,并且冲到前十名,甚至是冠军。” 百里晶轻轻拍着付媚儿的头,似乎在安慰似乎是宠溺,可是付媚儿身子却没来由的僵硬:“很好,我喜欢你这样听话的人,回去吧。”付媚儿当下不敢耽误,连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一会木翠微从花园另一侧走出来,笑道:“二公主果然好计谋,现在付媚儿吓成这样,她会拼了性命爬到好名次的,若她真有望夺得冠军的话,到时候二公主也能在皇上太后或皇后那里讨些好处了。” 百里晶看着木翠微,却是淡淡哼了一声:“本公主以为你与付媚儿待傻了呢,这种事却没说,突然间跟本公主传来消息让本公主出手,结果害的本公主丢脸,本公主还没处罚你呢。” 木翠微面色微变:“二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翠微如何能有二公主的智慧,哪里想到这些,也是这付媚儿没有用,被说两句就吓到了,最后还不是二公主机智,不然翠微也要惨了。” “哼!别告诉我,你没有野心,付媚儿夺得好名次,你会心甘?”百里晶淡淡撇着木翠微。 木翠微状似不好意思一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二公主,翠微倒是很有信心比付媚儿名次更好。” “噢?”百里晶疑惑望着她,木翠微低笑的附在百里晶耳边道,百里晶闻言笑望了木翠微一眼:“你还真是无耻啊。” 木翠微却是淡笑不语,只要夺得大的好处,谁管无不无耻,百里晶她不是更无耻,现在可还默认着呢。 由于今天的琅琊大陆选美大赛在大周朝举行,所以京城周边房价从一年前就不断的攀高,酒楼餐馆的菜价也不停提高,虽然京城百里略有微言,不过她们也是从中受利者,必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每年都有的,多少年才有这么一次爆赚的机会,谁愿意放过。 京城一些客栈一个房间的价格先是涨了一倍,二倍,四倍,十倍,一些出名的大酒楼,甚至卖出一天一千两的高价,听这价格有些老百姓得吓一趔趄,这一千两够她一家老小一辈子的了,可这非但没阻了客人,反有人趋之若鹜,来参加选美大赛的是什么人,虽然这选美大赛除了那些最低等身份,比如妓子歌女的都可以参加,可是从别国赶往大周朝,一路上的盘缠就不少,再加上这一次参选的吃食住宿等,不准备个一万两银子回的去吗。这可是一般人家能承担的起,虽然有些出身贫寒,被一些老爷资助参加的,可这种人也只是一少部分。 有些人愿意赌这一回,若是真能取得好名次,便是家里欠多少债也还的起了,这一些只是赌博,大多数的还是各种真正的名门望族,皇亲贵族,到了这大周也喜欢彰显炫耀争比,一天一千两算什么,有些皇族一天一万两也愿意住的。当然这京城此时也适时推出不少地产,高价出售或出租,可就是如此,面对四国人们相继赶尽,还是不够。 而早在选美大赛一个月前,基本上各国来参加选美大赛的都差不多到位了,各国皇族在大周京城都有驿馆还比较方便,而作为主办方,大周朝也理当在选美大会之前先为各个办一场宴会,美其名曰乃接风,其实却是赛前的下马威,这是例界各国都会做的。身为主办方自然更有天时地利与人和,这一界若是大周朝没有取得好名次的会被笑话的,同样的她们也有资格威慑一下各国,让她们忌惮一下,就是心生些防备,也会对比赛十分有利。 离选美大赛还有十五天,大周朝皇宫特意举办了一场大型的宴会,这场宴会涵盖大周朝皇族朝臣各大家族以及参赛选手一家,四大国一直与大周朝有琅琊大陆双雄的另一强国大乾的相关人等,大周朝以西的大洪河包围的黑齿国相关人等,大洪河尽头在乾国最西边的苗疆,这苗疆在琅琊大陆很神秘,可也曾经出过两位选美大赛冠军,至于大乾大周以东的游牧民族,虽然令两加十分头疼,但在这种时候他们只能暂且放下成见,必竟这是琅琊大陆的传统,在这种时候都得假装和善一些。 这一天雄伟广阔的大周皇宫竟然车水马龙,凡是入眼的皆是人,加上大周国,就是五大国了,所有参赛选手还有一些皇家贵族等,那人可想而知。 大周皇宫最大一个殿成德殿今日作为宴会场所,能容万人,但当人坐下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小了,大周皇帝身为主办国当然还高高坐于高位之上,接下来是四国皇族使者,然后下面两侧分列四排,但每一排的人也都排到了殿门口,只要每人说一句这个大殿就能发出震彻天地的吵闹声。每一个人坐在里面都会被瞬间掩没。 此时欧阳月与李如霜坐在一起,两人小声的咬着耳朵,因为宴会还没有开始,所有人都被这样大的阵杖震惊,这里参赛的小姐们还是都是第一次参加,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激动,而那些曾经参加过或陪同过的也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以往的选美大赛,人似乎没有这一界的多。甚至有些多次观看的老人在讨论着曾经选美大赛参赛人员的多少。 明贤帝此时坐在高位下,抚了抚胡子,冲着大乾国的大皇子笑道:“不知道这些年,大乾皇帝身子如何啊,还是那么的老当益壮吗。” 大乾大皇子一抱拳道:“有劳大周皇帝的关心了,父皇一切安好,来时父皇还告诉本皇子,要向大周皇帝问好。” “嗯,他倒是有心了。” 今年的四国里,除了大乾的皇帝外没来其它的都来了,苗疆王,游牧民族这些年内部争斗不断,几个部落也推举了一名部落可汗来,也算是王了,明贤帝心中也微讶,平时不论是在哪国参加都鲜少有王会参加进来,一般皆有使者出动,往年大周最高就派个皇子,大多时候一个一二品大臣就可以当使臣了,大乾国也是同样的道理,现在竟然派来大乾国最有望登基的大皇子过来,这四人这一次对选美大赛十分上心啊。 “苗疆圣王道!”突然大殿外有太监尖锐高喊起来,大殿上所有人皆是一愣。静静向外望去。 苗疆王更是激动的往殿外看去,虽然明面上苗疆王乃是一国之群,可实际上真正的苗疆王者乃是手握苗疆最神秘蛊术的苗疆圣王,此乃传承。而看苗疆王的样子,他似乎也不知道苗疆圣王会出现。 此时殿门口缓缓走进四名身段婀娜多姿的美丽少女,这四名少女便是在大殿上这么多年轻貌美小姐中也绝不逊色,并且是上等姿色一列,不过众人却没在这四名女子身上久留,此时他们都瞪大眼睛看着缓缓走进来的一名男子,这个神秘莫测的苗疆圣王,便连苗疆王都很难见面的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而当来人走进时,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气,震惊非常! ------题外话------ 感谢亲,jyu1970 送了1颗钻石。亲,wuyun4023 送了1朵鲜花,亲,peny123 送了1朵鲜花,亲,小霞霞2238692 送了1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 月票嗷嗷,月初冲! 135,无赖进房! 众人惊讶,那是因为此人打扮十分怪异,一身神秘紫色长衫绣着十分惊美又稀奇的植物,有红色绿色还有白色黑色,如此杂色绣缠于衣服上,非但没有因为色彩而显得杂乱,反倒因为植物间的相得益彰,显得更加神秘。而最令人奇怪的是,苗疆圣王面容十分白皙,白皙到近似透明,面上却从额头到眼角画着红色的藤蔓,红与白的极致搭配令他更显惊艳,不过细细观察他的丹凤眼,微微上挑间总似有什么光芒闪动,但在欧阳月看来,这苗疆圣王妖艳虽妖艳,可是他的眼神却有些阴冷…… 欧阳月并未惊讶许久,可不代表大殿上其它的人也如她这般定力。 不论是那大周、大乾等国中见过大世面的世家千金,还是那些小国的皇亲国戚,见了苗疆圣王的女子们神色皆是闪现着迷恋惊艳之色,此男媚如妖,却身材高挑,宽肩窄腰,五官又十分立体,又刚又柔实在令人挑不出毛病来,如何能不令人着迷。 大周朝许多贵女们此时惊叹,原本她们以为七皇子已经是世上男子中相貌更出众的了,可是与这苗疆圣王也不遑多让啊,或许五官上这苗疆圣王略差一些,可是他够神秘,更奇特,人们都有着一种猎奇心理,且这苗疆圣王之于苗疆与苗疆人民来说,比这大周朝皇帝在民众心中还要重要,他的身份看着可比七皇子还要尊贵的。 “拜见圣王。”苗疆王带着人苗疆人已经开始行礼,明贤帝看着苗疆圣王却笑了起来:“想不到今年苗疆圣王也来参加选美大赛,这一界的比赛显然会更加的精彩。” “拜见大周皇帝,本王不请自来,让大周皇帝见笑了。”苗疆圣王声音十分淡哑,却又说不出的韵味,此时也不知道哪来的阳光照在苗疆圣王的脸上,竟然度出一层金光。 明贤帝看了眸中掠过冷色,却笑道:“苗疆圣王不用多礼,备座。” 苗疆圣王也没有客气,直接回到座位上,冲着大乾大皇子还有黑齿国皇帝,游牧民族首领只是微微颔额便算打招呼了,那黑齿国王和部落首领都没有太大感觉,大乾国大皇子心中却有些不舒服,不过苗疆圣王到底是不一样的存在,他还不能夺得帝位,自然无法受到明贤帝一样的礼待了。 宴会继续进行,但是此时大殿上的气氛却没了之前的热络,不少人眼睛齐齐向上座望去,看着几国皇帝与使者们谈话,但更多的眼神却是看向苗疆圣王。 因为这一次宴会人数众多,虽然也是按照品级来的,但最主要是按国家与国家来排的,李府与宁府的座位就在一起,李如霜不禁握着欧阳月手道:“这苗疆圣王好年轻啊,不是应该是个老头子吗,他脸上的那个是刺青吗?” 李如霜心中许多疑问,欧阳月眸子不禁向上望去,然而还没看到苗疆圣王,就看到了座位略微靠后的百里辰,他旁边坐着冷采文与代玉坐陪,只不过此时他们的面色都有些难看,想到什么,欧阳月眼睛眯了眯冲着李如霜笑道:“苗疆圣王乃是经过代代相传的,便是苗疆王也无权干涉新一界的苗疆圣王是谁,虽然苗疆王管着苗疆的一些政事,可是苗疆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传承,都要由苗疆圣王来继承,而这传承可能是财宝,可能是别的什么,最主要的,苗疆最最神秘的蛊术所有的传承只有苗疆圣王一人得知。苗疆王谁当都可以,但这苗疆圣王每代却只能有一人,不过外人鲜少会看到,你以为他是老头子也不奇怪,或许他就是个老头子但看着年轻,或许他才接任没多久,但这些一直以来都是苗疆的秘密,恐怕这琅琊大陆见过历代苗疆圣王之人极少极少。” 随后欧阳月看向苗疆圣王:“是不是刺青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种彩绘也可以达到刺青的效果。” 李如霜听着感觉晕晕乎乎的,她以前虽然总跟着李刚到处跑,可是对这些秘辛啊八褂啊知道的甚少,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感觉苗疆圣王真是十分的神秘莫测:“不过那不可能是刺青吧,他一没毁容,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二那刺青手法恐怕别人也学不来的。” 欧阳月却没多说,除非此人是穿越者,不然以现在的技术确实不可能,但仔细看着苗疆圣王脸上的图案,应该就是绘上去的才对。 却在此时苗疆圣王似乎感觉到欧阳月的视线,猛然一回头,顿时欧阳月只感觉身子一震,脑袋竟然有些晕眩,但她下一刻已经回过神来,眸子瞪起,不可置信望着苗疆圣王,而后者本来平淡的面部微微一动,整个脸上好似变了一番风景,他浅浅勾唇,眸底有着水荡的流光闪动一般,整个脸上活了,而他也更显着妖艳异常。 “哇,你看到没,刚才苗疆圣王在看我呢,而且他还对着我笑,简直迷死人了。” “什么在看你笑,他分明是在看着我笑,你少自作多情了。” “你们都错了,他分明看的是我,我看的十分清楚,我们双眸在直视。” “才不是……他看的是我!” “看的分明是我!” “是我才对!” “是我……” “是我是我……” 坐在李如霜与欧阳月身边的众位大周朝的名门小姐们,此时却为了苗疆圣王一个眼神在争吵不休,其家中长辈纷纷斥责劝说,才渐渐停下来。欧阳月却看着她们生龙活虎一样的争吵微微皱眉,她们怎么会没事? 欧阳月收回视线,却没注意到苗疆圣王嘴角挂着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欧阳月没看到,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却一直注意着他,感觉到他视线所到之处,两人身体明显一震,心中已有警觉。 大殿之前大乾大皇子突然高声说了起来:“大周皇帝陛下,几国是为了琅琊大陆的选美盛事而来,选美大会还要十五日后才会举办,许多好的表演我们还要等很久才能看到,不如现在先与我们一睹为快如何啊?咱们先在赛前来个以艺会友怎么样。” 明贤帝笑望着大乾大皇子,这是想在选美大会之前来探探虚实了,在座各国使者皇亲以上身份的人又有谁不明白,只不过明贤帝必须要接受,堂堂大周朝,并且还是举办地,可不能先输了阵:“哈哈好,这是个好主意,只看这些歌舞确实没有太大乐趣,不如我们五国选几名不错的参赛选手先来切磋一下,诸位以为如何啊?” 大乾大皇子笑道:“本皇子正有此意,一切就如明贤帝所说吧。” 明贤帝笑望着大厅道:“今日五国齐聚,众多贵女也让这宴会增色不少,不过光看歌舞实在无聊,不如就请各国先请一位小姐来表演,也为今日的宴会助助兴。”明贤帝既然已说,又是这界的举办国,当然无人会反对,大殿上也顿时安静下来,这些参赛小姐都很聪明,这种时候要想尽办法刺探出对方的看家本领,这才有助于她们夺冠,自然要万分注意了。 先出场的乃黑齿国的贵族小姐,许多人怀疑黑齿国名的由来是因为他们国家的人牙齿都是黑的,但这种说法已经不能考究了,现在他们就与其它国家的子民一样,出场的是一位身材娇小苗条的女子,她的长相也十分小巧可爱,此时她走出来冲着明贤帝等见了礼:“黑齿国大学士之女言雪儿献丑了。”声音十分清脆,笑起来面上的表情更显可爱,立即让大场许多少年们一喜。 言雪儿身着一身白色长裙,缓缓走到大殿之上,双手突然平展开来,接着脚上迅速一转,整个身子就像陀螺一般迅速的转了起来,也是这时候众人才看到言雪儿一身衣服的学问,她虽然身着白裙,可是旋转起来之时白裙飘飞,白裙下还有另一长裙,这长裙裙摆处以层叠的布料一层一个颜色,显得五颜六色,而她转起来的时候,就好似一道又一道的彩带,在空中转出一道彩虹一般,十分美丽奇特,也别出心裁,立即引起在场所有人注意。 而且一些会舞的小姐,更是心惊的望着言雪儿,从刚才开始,这言雪儿便一直在转着,且速度一直没变,整个人就好似木偶一样,一圈两圈三圈她们越看越新奇,直到第五圈的时候言雪儿这才停下来,只不过她脸上只有一点点红,眸中依旧明亮,且笑容满面,没有任何适应不良的。五国中本来打算跳舞的名门小姐们,心中却有些担忧了,但凡学舞的都知道这旋转是十分困难的,看这言雪儿五圈转完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分明就没拿出真正的本事,但她露的这一手,有许多小姐已经不如,再与她比舞蹈,哪里还有胜算啊。许多人已经对言雪儿有了不敌的想法。 黑齿国皇帝哈哈大笑道:“言雪儿不错不错,没想到我黑齿国还有这等人才,赏,回去重重有赏,哈哈哈。”这种涨脸的事,自然看的黑齿国皇帝眉开眼笑的,其它四国的都微微变了脸色,苗疆圣王却是看着不动声色,只是眸中闪过讽笑。这黑齿国君都不知道此次参赛的众小姐们才艺,谁会知道,倒真是会说啊。 游牧民族首领哈什则是一摆手,立即奔出三人来,这三人都穿着游牧民族惯来喜欢的衣服,三人聚在大殿上呈三角型,然后分散开来,再聚集到一起,不断的跳着奔放的舞蹈唱着歌,虽然很激愤人心,可是比起之前言雪儿露出的一手,显然还是差上了一些,哈什却完全不在意,这游牧民族一直是生活在马背上的,他们因为地域的原因要常年征杀,这种民族哪里闲情意志想着玩乐,对于选美大赛他们是五国中最不看重的一个,当然若是能真夺得选美冠军他们也乐得其成,不过差距就在这里了。 大乾国大皇子姜齐此时也笑了起来:“哈哈两国的表演真是各有特色,都让人眼前一亮,本皇子看了,倒是觉得我国的表演有些拿不出手了。”接着一拍手,立即走上来一名身着黄衣,一身贵气的小姐道,“我乃大乾国宁王郡主姜环,我不想直接表演了,没有比较就没有动力,我需要与人比试。” 姜齐明知故问道:“环郡主想怎么个比法。”其它的国自然不会主动说,那他就得主动来说。 姜环笑容满面道:“这一界乃大周朝为主办国,我比试自然也要跟大周朝比了,不知大周朝皇帝陛下能否满足本郡主的希望呢。” 这分明是故意针对,大周与大乾两国国力都差不多,而且一北一南,两国正是对立面,几十年来谁也不服谁,一直明争暗斗着,明贤帝若是不答应那就是怕了,而他又岂会怕呢:“自然,朕可以满足你,我大周朝有谁愿意出战?” 大殿上顿时沉默起来,之前黑齿国的言雪儿就令人忌惮,虽然游牧民族的显得很一般,但这大乾朝郡主恐怕不会太差,她们虽然想比,比赢了便是荣誉,可是输了呢,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那可就太难看了。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扬起道:“民女愿意试试。”人群中站出一人,此人一身红衣,娇艳非常,面上五官也十分明艳,绝对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不是付媚儿是谁。 姜环微微打量付媚儿笑道:“噢,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民女大周朝付媚儿,斗胆应下姜环郡主之斗。”付媚儿看似恭敬的道,只是面上却满是战意,看的明贤帝也十分满意,今日只有皇后出席,此时皇后也不断在明贤帝耳边讲着付媚儿来历,明贤帝对付媚儿也知道,但绝对不能像对她父亲付林的认识。 姜环却是冷笑一记,这选美大赛上各国皇亲与官家女大家族都喜欢报上名头的,若是不报的,那大多就是士农工商农以下的人,身份自然不会太过高贵了,这种人想与自己斗一斗,胆子倒是不小,道:“好,你先来吧。” 付媚儿看了她一眼,笑道:“既然是郡主先提战,民女不敢抢风头,还请郡主先来。”这比赛的时候谁先来都有可能损了先机,当然就是后来也未必就占得什么便宜,主要还是以实力说话,姜环看着付媚儿不禁嘲笑起来,与她玩这种心计,根本无用。 “取琴来。”姜环随后坐于大殿上,面前摆放着琴,她十指十分修长白皙,手指轻轻碰触在琴弦上就好似一幅美丽的画,她的手微微一动,轻柔的琴声也缓缓流荡在大殿之上,姜环的琴声十分美妙生动,就好似山间泉水滴答在心间上令人舒服,大殿上众人不禁着迷的听着,突然间姜环的琴音突然一转,就好似奔腾的瀑布突然失控而滚落一般,剧烈起浮起来,也听的人心不禁跟着揪紧,直到尾声时琴声又渐渐回复了宁静安详,意境栩栩如生,确实是不错的琴艺。 顿时有人拍手,接着第二第三个拍起来,姜环笑着走回座位上,付媚儿面上有些凝重,却是不惧,缓缓走出来道:“皇上,民女也选琴。” “噢?”明贤帝微微挑眉,这是付媚儿挑战了,看来付媚儿是有信心了。 付媚儿确实有信心,这姜环的琴技虽然不错,可是比她还要差上一些,她缓缓走到琴架旁,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却没马上动作,而是座上后停顿了一下,直到大殿众人疑惑她为何不动时,她突然伸出手,指尖重重挑起琴弦,激烈的音乐顿时响起。刚才姜环的琴声还有个过度,但付媚儿却是直接就从高氵朝而起,众人惊了一下,觉得她是在胡来,可是不可否认,对于付媚儿的观注却要比之前姜环更胜一筹。 欧阳月看向付媚儿,不得不承认付媚儿许多时候的心计还是很惊人的,众人只知道付媚儿直接从高氵朝起,但是却不知道之前姜环已经舒缓结局,两相没隔多久,绝对没有让激烈音调连续不断的弹奏,所以也不存在心绪太过激动而出现的激情减退的情况,刚才姜环的收尾其实是给付媚儿铺了路,付媚儿原先想表演什么欧阳月并不知道,是不是现换的她也不知道,不过这首曲子却接的很好,若是曲成,必要比姜环显得更出众一些。 本来自信满满的姜环面上一变,望着付媚儿的眸子更为阴冷起来,却是勾唇一笑,此时付媚儿得意的眼光也向她扫来,姜环嘴型动了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付媚儿竟然一愣,面上带着怒容,然而她思绪一被打乱,手上便没有跟上“啪”的一声出现一个破音,接下来付媚儿再想接,却是接不上去了,只能尽力让曲调平缓下也来平缓她的心情,只是效果却是大大打了折扣。 大周朝这边的人本来带笑的脸也一变,就好似到头的荣誉,正高兴时脑袋上掉落了一颗鸟屎让他们不爽一样,明贤帝面色不悦的看着付媚儿,让付媚儿更加紧张,不过她还是咬牙完成了曲子,接着跪在地上明贤帝一时没有说话。姜环却笑了起来:“哎呀,本郡主还以为接了本郡主之战的会是如何了得之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付媚儿气恼道:“你……若不是郡主之前对我说……说……我也不会走神了。” 姜环微愣了下,嗤笑了起来:“你叫付媚儿是吧,你可真是有意思,本郡主说什么了,本郡主可是一直没有说话啊,周围的人可以做证啊。再说了,就算本郡主说了,作为一个琴者,在弹曲的时候必须要全神贯注不为外物所影响才对,你竟然能因为本郡主说话而受到影响,显然你的琴技也十分一般啊,只不过就是纸上弹兵的东西,自以为是吧了,你没有琴之心,又何来弹琴呢,岂不是丢了千万琴艺出众的名门小姐的脸吗。” 付媚儿被说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姜环分明是强词夺理,但她说的话又让人说不出来反驳之词,她说的很对,所谓的琴技支撑的有许多方面,才华、天赋、努力还有的就是专心与真心,真正能弹出忘我境界的人很少,但付媚儿弹琴时失神失利,她也怨不得别人,可是她如何能愿意,现在在五国众人面前丢脸,她丢的起这个脸吗。 付媚儿张嘴刚要反驳,明贤帝已经皱眉道:“好了,下去吧。”付媚儿一愣,却不敢反驳,当下退下身去。 姜环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输了就是输了,嘴硬不肯服输,只会更加丢脸,付媚儿你做的对了。” 大乾大皇子姜齐哈哈大笑起来:“姜环好了,你别得理不饶人了,现在付小姐应该十分郁闷呢,你就别火上浇油了,今天只是切磋,到了赛场上论出高低来,到时候随你说。” “是,大皇子。”姜环坐下,只是两人脸上那份得意却是如何也藏不住,可不是吗,在五国人面前,在大周朝庭的宴会大殿上她们赢了大周朝的人,不但涨脸,更是将大周朝踩在脚下,他们如何会不开心呢,开心死了。 “所为强者,胜利之下不骄傲,失败之下不气馁,想立于不败之地,当经过千锤百炼。最先的胜利不叫胜利,那叫真正强者的踏脚石。”大殿上突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众人一愣皆向声音处望去。 只见前排座那坐着两人,一名中年男子身着蓝色王爷服,笑的十分和善,而他身侧则坐着一名同样身着蓝衣的女子,女子面容十分瑰丽,神态十分周正,此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姜环立即斥道:“你是什么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乃大周朝德王百里洽之女百里南,至于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姜环郡主应该明白,若是不明白的话回去可以细细思考,总应该想的明白的,那又何必问呢。”百里南此话一说,姜环神色立即一变,坐在远处的付媚儿却是冷笑起来。同身为郡主,这百里南还没做什么表现,却在话语上占了些上风,姜环想不明白回去想,那说明什么,很笨! 姜环冷冷瞪着百里南:“你!” 明贤帝见状哈哈一笑:“好了,今天只是为了切磋,我想众位小姐只是简单表演了一下,还有许多真本事没露出来呢,也不要多在意,真正的比赛在选美大会上呢,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下面就剩苗疆的了,不知道你们派谁出场啊。” 苗疆王正要开口,苗疆圣王突然道:“紫四,你去。” 跟随在苗疆圣王身边的四名紫衣美女走出一人,此女神态冷漠,只道:“取弓箭靶子来。” 明贤帝身前立即有两个太监靠近,而其它三国的随从也挡在使者国王面前,明贤帝神色有些不悦却没阻止,选美比赛文武比赛皆有,今天又没定表演内容,他自然不能阻止,大殿上立即有人准备好,靶子刚一拿来,紫四冷声道:“将靶子摆在殿门口。” 大殿上众人微愣,这大殿十分大,少说也得二三百米长,离这么长的距离,简直没有什么可能,然而靶子刚一摆上,紫四接过弓箭,身子一扭直接转过身子“唰”的一声射出一箭来,所有人的视线皆是望向,“当、嗡”那箭直接扎在靶子上,还在靶上震动了一下,显然速度与力度都十分惊人,让人倒吸一口气的是,这紫四不但能离这么远射出,而那箭头正正好好插在靶心之上,大殿所有人大惊。此等百步穿肠之身手,便是许多武艺高强的男子也做不到啊,她这身手简直令人惊叹,而她还只是苗疆圣王身边的一个丫环而已。 欧阳月也愣住了,这紫四手法十分俐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一般人绝对教不出来。 大殿上顿时沉静下来,苗疆王也愣住了,这紫衣四位女子虽然只是苗疆圣王身边的丫环,只不过连他平时想要见圣王还需要通传,所以也没见过这四女几面,他知道圣王本事很大,却没想到其身边的丫环都这么了得,顿时心中巨震,有些惊惧的看着圣王。 “啪啪啪”不一会大厅的掌声如流水一般的响起,要说今天五个表演最出色的显然是这紫衣丫环了,不论是黑齿还是大周大乾那舞与琴会的可不少,但能达到此等百步穿肠的可是太少了,姜环与付媚儿还有言雪儿都变了脸色,本来她们对自己的表演很有信心,没想到竟然被一个紫衣小丫环比过去了,实在是有够丢脸的,皆是沉下脸。 这五国赛前切磋,因为被苗疆一人抢了风头,到最后有些不怎么尽兴,也比预期更快的结束了。 欧阳月回到将军府后,便直接打发了冬雪春草出去,她则躺在床上准备小休一下,房间里突然响起“嗖”的一声,欧阳月立即坐起来,不一会床帷那伸出一双白皙如美玉的手,欧阳月皱着眉头,百里辰的脑袋已经伸进来了:“娘子。” “你又来做什么。”欧阳月有些没好气的说,当初的约定对百里辰来说就跟废话一样,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百里辰叹息一声,走到床头坐下,却安静下来了:“娘子,明慧大师曾经说过,我身的蛊毒十分难解,起码也要是苗疆高层才会知道。” 欧阳月微愣道:“你是说,你怀疑是苗疆圣王做的?” 百里辰摇摇头:“这我倒是不敢肯定,不过我年岁跟他差不多,那个时候也不太可能,但我感觉跟他会有很大的关系。” 欧阳月沉默了,便是之前她对这苗疆圣王也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还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只好道:“他的突然出现,确实是谁也没想到的,不过你体内的蛊毒已解,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别担心。” 百里辰道:“我是不知道他此次前来是什么目的,但我有不好的预感。”是啊,她也有…… “而且你看他骚包成那个样子,采文还跟我好顿抱怨呢,明天他要改为穿红色的,看看他一来,整个大殿上男男女女望着他的眼神啊,那些花痴女更是不像话,竟然还为他吵起来,真是不像话,我就看他弄的那些东西跟鬼似的,鬼异的很,一点也不好看,是不是娘子。”百里辰征询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顿时有些无语,她都感觉之前百都是百里辰博得她同情的说词,怎么感觉这才是他今天要说的重点啊,只是看着百里辰闪亮着眼睛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她无语的点点头。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还是娘子好,跟那些花痴女怎么一样呢。”百里辰连忙点头道,还冲着欧阳月露出讨好的笑容,欧阳月嘴角抽了抽,无奈道:“我对他又没什么好感,当然不会像那些小姐们一样了。” “真的啊。”百里辰急忙问道。 “是啊,我为什么要骗你。”百里辰一乐,屁股一抬,蹭到欧阳月身边来说道:“这人我看着古怪的很,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妙,而且还要处处警惕,你看看他身边四个丫环武艺箭术就这么出众,虽然我的人也不会逊色于他,但是放松警惕被钻了空子可就难说了。” 欧阳月深以为言的点头,不过两方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现在似乎还不需要这样,还在思考着欧阳月突然感觉到嘴边有什么东西软软的,一转动眼睛就看到百里辰那放大的俊脸,当下无语,头一侧便躲了过去,百里辰有些不满,直接伸着手臂将欧阳月禁锢在手臂与床间,头低了下来埋在欧阳月的脖颈处:“娘子啊,我都快等不及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嫁给我啊,我真害怕伤害你,可是这么下去说不定哪一回我忍不住,就伤害你了。” 欧阳月转过头望着百里辰认真的神色,眸子闪动了下却没有说话,百里辰有些失望,却在这时听到欧阳月清淡的声音:“这当然看你,你还没追动我的心,我怎么答应你。” “啊?”百里辰疑惑一愣,接着瞪大眼睛,笑道:“娘子这么说,只要我追到你愿意你就同意了,嗯……虽然感觉这话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我知道娘子这是心动了开心了是不是。”欧阳月有些无语,百里辰就喜欢钻她话里的空子。 不过事实上欧阳月之前也确实没说过这样的话,似乎有意诱导百里辰努力的话,这在百里辰来说,已经十分难得了,百里辰面上笑开了花道:“娘子太好了,不过这样不行,我必须确认一下,以防止娘子将来不承认。” “你……呜……”欧阳月刚要说话,唇已经被堵上,欧阳月心中有些恼怒,这无赖分明是她答应不答应他都会来这一招吧,百里辰十分的满意,环着欧阳月的手,吻的十分热烈,两人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百里辰的吻也渐渐要失控起来,但在关健时刻他头一撇,直接靠在欧阳月肩头上,却有些发泄似的狂吻着欧阳月的面颊,了了还磨牙一般的咬了咬,害的欧阳月气恼的直捶他后背。 “一脸口水,你好脏!”欧阳月不满的道。 百里辰邪笑起来,面上眸子都泛着红:“那我舔干净吧。” 欧阳月气的直接伸手挡住百里辰的脸:“不行……不能继续了。”便连欧阳月的气息都有些不吻,百里辰不满的哼了一声,直接趴在欧阳月的身上不起来。 “你很重,快起来。”欧阳月推了推。 “不要,看的到吃不到,现在还不能压一压吗。”百里辰嘟囔着道。 欧阳月无语,脑中不禁想到前世里某种以压倒为名词的事情,虽然百里辰显然与她想的不一样,但她却感觉浑身不对劲,直接伸手用力将百里辰推下去,百里辰咕溜在床上滚了一圈,又咕溜滚到欧阳月身侧叹息道:“哎,这若是在天山山洞中多好啊,回来京城规据这么多,麻烦这么多,我感觉一点也不自在。” “你的不自在是说你流氓一般的下流行为吧。”欧阳月斜眼看着他,不满的冷哼。 百里辰嘿嘿一笑:“娘子不要介意嘛,反正我认定了你,你也认定了我,这不是早晚的事吗,不差一时半会的,只是没到最后一步,没事的。” “没事才怪!”百里辰已经越据的擅闯她闺房了还跑到床上了,现在让她不介意,真亏他说的出来。不过经过天山山洞的赤呈过夜,欧阳月也实在升不起对这种事抗据的想法,也是因为百里辰实在无赖,欧阳月感觉跟他纠缠她会立即短寿十年,所以她这是赖的理会他,就是这么回事,跟其它的原因一点关系也没有。 “娘子既然让我追你,我这是在努力了啊。”百里辰赖皮的又将脸凑了过来道。 欧阳月黑着脸:“追是这么个追吗,这叫无耻吧。” “管它无耻无不耻的,反正能追到,我什么办法都会用的。”百里辰不在意的道。 欧阳月冷瞪着百里辰:“你是我见过的,天下最最无赖的流氓。” 百里辰笑容满面:“不过我只对娘子你流氓,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传出去就行。” 欧阳月无语闭上眼睛不说话,百里辰凑了过来,“吧叽”一口亲在欧阳月的脸,欧阳月睁开眼睛,因为她已感觉到百里辰异动:“娘子我得回去了,四国皆聚到大周京城,现在皇宫守卫更严,我不能留的太久,我得先走了。” “嗯,去吧。” “吧叽”百里辰又亲在欧阳月辰上,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欧阳月呆望着床顶,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悄悄回到辰宇殿后,百里辰的脸却沉下来道:“派组织里的人散出盯住四国的人。” “是,主子。” 苗疆驿馆之中主卧房里,圣王此时正手持着一份卷轴在观看,嘴角却勾着抹笑意:“果然是她。”仔细一看,那画中之人赦然就是欧阳月,而这份画中欧阳月一身绿色的衣服,身后一片花海,她就好似花中精灵,表情栩栩如生,浅浅勾动的嘴角,对着画外之人不断笑着。 “找到你了,而你……也逃不掉了,我的猎物,从来没有捕获不到的!”说着圣王面上带着异样的笑意,诡魅难测,妖艳异常! 十五天后,选美大赛正式开始,此界选美大赛五国都不约而同十分重视,便连连续两界夺得冠军的大乾朝都下了大力气,他们要的是三连冠,这五国中游牧民族虽然也十分在意,不过显然他们是最弱的,可是争斗之心却丝毫不弱于任何人。 参选的五国选手加起来近万人,最后经过筛选只剩千人、五百人、三百人、才选出这一百人。刚开始的筛选表现才艺只是次要的,所谓选美选美,乃是选精中之精,美中之美,这百人间的选美其实才艺并不多看重,而是要从身材相貌主要评选,若是美貌连进入一百都不能,那也别提什么才艺了,就是再出众,那也是无缘参加接下来真正的比赛的。 随后这一百人又经过简单的比赛,最后选出五十人,今天同是五十进十的比赛,而这五十人里已经是五国中比较优秀的千金小姐了,可以说每个人的实力都十分不错。 众参赛小姐都聚集在一起,准备等候点名上台表演,姜环走向付媚儿嘲笑道:“没想到付小姐还要参加,我以为你怕了呢。” 付媚儿冷笑:“姜郡主,我不会再失误的,你等着被我打败吧。” “噢,那我们试目以待吧。”姜环不屑的转身离开,付媚儿也沉下脸,不过眼角却扫过一人,正是欧阳月独自站在一侧,她冷笑走过去:“倒是没想到欧阳小姐也走了好运进入五十人了,真是令人意外,不过这前十名你肯定是进不去的,就是希望欧阳小姐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啊。” 欧阳月浅笑一记:“付小姐,你不要忘记了就好。” 不远处看台处,此时百里辰却是望向欧阳月与付媚儿的方向一摆手,冷刹顿时附下头,百里辰不知说了什么,冷刹微瞪着眼睛向欧阳月与付媚儿方向望去:主子,你的主意,太毒了吧! ------题外话------ 嗷嗷这章真是很卡的说,人物比较多,矛盾点也要出来。 嗷哭求月票……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0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3颗钻石,亲,xy真 送了1颗钻石 爱你们哟,MUAMUAMUA 136,毒惩付媚儿! 五十名选十名要比的是才艺表演。 这比赛场在郊外,只在这里的地方最大才能容下五国参赛选手以及围观的贵族百姓们,场地中间围驾起的台子,四周围着的是一个个看台供五国皇室与贵族等坐,在最前面的位置置了许多的木条,供百姓等坐。 赛台另一侧延伸出去也有一帐篷,这里面待的便是这一界要参加比赛的前五十名,这五十进前十的比赛精彩的程度可见一般,若按人头来说第一国也只有十人能参加,一国前十名才华横溢相貌出众的千金小姐已是不凡了。 而这五十人中大乾国进入最多,竟有二十五人之多,合起来是其它四国之数,黑齿国进了八人,苗疆进了七人,大周朝只有七人,游牧民族最少三人。按照顾这个比例进入前十名,也当属大乾国最多了,这也无形中给了其它四国参加小姐们压力,当然也只是一部分人,还有许多自信满满的,比如付媚儿。 大周朝进入的前七人,最让付媚儿忌惮的也只有德王郡主、还有就是三貌之首有宁喜荷罢了,其它的她认识的木翠微、欧阳月等她根本就没放在眼中,跟她根本没有一比的可能性。 此时明贤帝笑道:“好了,今年朕也选了五国里十分出名的能人异世来当这评委。他们分明是大周朝得高望重五华寺主持明慧大师,大乾国成乾馆李道长,苗疆圣王,黑齿国消遥王,游牧民族的祭司,另外两人乃是周游五国一直闲云野鹤从不参与政事,一直追寻诗画的才子李先生,有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全才之称的齐先生七位评审,而且到了最后还会有观众评审,大周朝今年举办选美大赛力求公平公正,绝对不会让诸位们失望的。” 像是明慧大师,李道长等这些都是些闲散惯了的人,争斗之心并不强,而明慧大师等更是出家人,说话也较为公正,那李先生与齐先生只以才艺说话,倒也当的上这评委的,这里唯一一个现加上去的就是苗疆圣王,他的到底之前明贤帝没想到,直接换了原来他邀请的苗疆评委放弃,那苗疆评审也十分知趣,当下同意了,他恐怕也不敢与苗疆圣王抢东西的。 七位评审直接在赛台一侧坐好,上面支着帐篷,桌前摆着茶果等,再看着美女才艺,不可谓不是一种享受。 “第一名黑齿国刘小姐……”这位刘小姐表演的是舞蹈,身子窈窕看期舞动,倒也很有情趣,不过舞姿就有些差强人意了,当下就被否定了,接下来的三个人表演,也都相继没有通过,这给后面的参赛小姐们更大的压力。 “第五名,大周朝付小姐。” 付媚儿一身红着艳装,抬着悠然的步子慢慢走向赛台,精美的妆容,精致的首饰搭配,再配上她的容貌,的确让人眼前一亮。发髻上两排红宝石挂坠流苏滴落至脸颊,更让她面容娇美,她站在台上浅浅一笑,笑容明艳又不知道勾了多少男子的心,看到下面痴迷的表情,付媚儿眸中闪过得意,不禁向着她朝思暮想的人望去。 百里辰此时嘴角正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到付媚儿那笑容反而越勾越大,付媚儿只感觉心跳异常猛烈,七皇子竟然对着她笑,以前的七皇子对谁都很冷淡高贵,曾几何时看到她这样的笑,而且这笑分明是对她啊。是了,进入选美大赛五十强已是五国里十分优秀的女子了,若是再进入前十名那七皇子自然更会对她令眼相看了,当初她的想法果然十分正确。 付媚儿柔媚一笑,面上道不尽的娇羞,起身走到赛台中间的木桌上,此时那里已经摆放着纸笔等各物,而且都是由她的婢女亲自准备的。这前五十名的参赛小姐们都很清楚,这五十名才艺表演只不过是一个进级的过程,后面将会越来越难,为了怕敌手防备她们多会留一手,可是付媚儿却不这么认为,她要让每一场比赛都十分精彩,她会是每一场比赛中最出色的,每一场她都要拼尽全力,进了前十七皇子看她的眼神也会大大改变的。 看台那里,百里辰道:“准备好了?” 冷刹立即低声回道:“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只不过……能成吗?” “哼,先看看吧,不行就不行,反正只是拿她实验罢了,若是能行,当然更好了。”百里辰淡淡的道,冷刹抬头看着一脸自信满满的付媚儿,不知为何有些同情这付小姐了。 付媚儿这五十进十的比赛中,选则的是画,比赛一开始,付媚儿便认真的在画上挥毫起来,不时的点沾着各种颜料,不一会一朵朵美丽的花朵已然绽放开来,她也不愧是京城三貌之一,这才情也确实不错,付媚儿画纸约有一米长,一柱香的时间里,她连续画了十几朵花,有硕大的,有纤小的形态各异,倒也称得上优秀。 “时间到。” 付媚儿当下停笔,接着喝了口桌前摆放的水,“噗”的一下,口里的水全都喷出,有一少许直接落在画上沾在花朵之上,水珠未落,好似长在花朵之上的露珠,活灵活现完全将这画提升出一个高度,当两名杂物男子将画举起绕着看台四周绕动时,台下发出一道道不可置信的惊讶声。 “哎,看到没有,那水珠竟然没落下来哎,就跟花园中那沾了露珠的花朵一模一样,画的太好了。” “是啊是啊,画的实在太好了,活灵活现,就跟真的一样,实在太好了,她肯定要进前十,进前十!” “这付小姐果然不愧是京城三貌之一的小姐,当初选这三貌虽说相貌有原因,这才情也绝对不能差的,真时才貌双全、才貌双全啊。” “对对,付小姐是我大周朝的福气,这次付小姐一定会拿下好名次,甚至夺得冠军。” “对冠军!” 台上观众议论纷纷,付媚儿布的笑容恰到好处,不过份张扬也不会显得太过谦虚,可是眼中的得意这色也绝对藏不住,本来这才艺比赛她可以再放到后面的,她现在拿出来便是这个目的,让人惊叹,让后面的人有压力,以她的才艺进入前十是必然的,也成为今天第一个进前十的,那样也会给其它对手压力,这对她百利而无一害,一想到之前百里辰的笑容付媚儿顿时感觉春心荡漾,更主要的是她要让七皇子看到她多才多艺、才貌双全的一面,所以每一场比赛她都下了大功夫研究,而这画可不仅仅是画些花就完成的。 七位评审看着付媚儿的画也皱起了眉,这付媚儿画的确实不错,可是这一米长的纸全上花,且这花虽然有大有小,可是层次倒真是差了一些,又显得画上品种过于单一,除了别出心裁水珠充当露珠出了些彩,可是却再没有什么其它的特点,由其那书画之痴刘先生更是皱眉摇头道:“差差,差的远了。” 这七位评审都是见多识广的,自然也认同,却在这时付媚儿的声音响起:“不,这幅画还没有完成。” “没有完成?”七位评审看向付媚儿,台下的看客也都看着付媚儿,付媚儿勾唇一笑:“你们听……”她突兀的伸手一指天空,众人都疑惑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付媚儿更是接过画自己拿在胸前,面上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 另一侧等待上台的参赛小姐们也十分好奇的向外望去,姜环沉着脸:“哼,故弄玄虚,看她耍什么把戏,就凭那画技还想问鼎选美大赛第一,简直是做梦。”随后她转头看着一边静静望着的欧阳月,不禁笑道,“你叫欧阳月?我之前可是看过你与付媚儿发生争执呢,看起来你们的关系并不好。” 欧阳月转头望着姜环,看着她一脸算计,微微一勾唇:“姜郡主看错了吧。” “噢,真看错还是假看错这都不重要,我想你也很想打败付媚儿吧,我可以帮你。”这里谁又不想打败有希望夺冠的敌手呢,姜环分明带着诱拐的企图,欧阳月只是浅浅一笑,“我如何打败付小姐,这事就不劳姜郡主你担心了,倒是姜郡主在大殿上赢过付小姐一回,现在如此,难不成是怕了。”欧阳月可是最讨厌有人利用她的。 姜环冷哼一声:“怕,我会怕吗?本郡主给你这次机会,你竟然不掌握,到时候可别怪本郡主不客气了。” “噢,姜郡主这是恐吓吗,拉拢不到你想要的垫脚石就恼羞成怒,这可绝非一国郡主该有的风范吧。”另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姜环与欧阳月望过去,正是德王郡主百里南缓缓走来,当初在大殿上就是百里南掉了姜环的脸面,看到百里南姜环脸上更加阴沉难辨,“怎么堂堂大周朝郡主,谁的事都管吗,管的未免太宽了。” 百里南淡淡看着姜环:“别人我倒是不管,不过欧阳小姐既然是大周朝的人,我自然要管了,怎么姜郡主还想在我面前诱导她?” “哼!”姜环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一侧坐下,欧阳月立即向百里南行礼:“欧阳见过南郡主。” “嗯。”百里南望着欧阳月淡淡点头道:“你身为大周子民,就要做对大周有益的事,能进入前五十名想来你也不是笨人,应该知道怎么做,这比赛越往后者越艰难,诱惑也越是多,恐怕还会有别国的人诱导你,你可以坚守住了。若是我知道你做什么对大周不利的事,可就不要怪我冷血无情了。” 欧阳月微微皱着眉,她自然无心与姜环合作,可在这百里南看来她却已被说动了?竟然这么臆测她,不过她还不会与一郡主正面交锋,低头道:“欧阳月明白,刚才也并没想答应她任何事。” 百里南只是淡淡望着欧阳月,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欧阳月冷眼看着百里南。 这百里南她倒是听过,其实百里南在大周也十分有名,而且百里南成名比付媚儿等人都早,她三岁能文、五岁能画、七岁能诗,乃是大周朝出了名的才女,再加上皇上唯一胞弟德王百里洽之嫡女的身份,更是将她盛名传扬开来,只不过以她的身份自然不能与付媚儿等人等这三貌的名头,当初根本没让评选,不然付媚儿恐怕还当不了所谓的三貌。 宁喜荷此时笑着走过来:“想不到月儿表妹也进了前五十,咱们可都是大周朝的参赛小姐,而且我们还是亲戚,到时候可要多多互助。” 欧阳月看着宁喜荷优然行来,样子颇为雅致,心中却微微冷笑,这宁喜荷很得宁府老夫人喜欢,虽然只是二房的女儿,可是却是宁府小姐中最有才有貌最得利的一个,往日可没见她这么热情了,难道是姜环刚才的行为让她有了什么灵机,欧阳月只是淡淡一笑:“为了大周朝略尽绵薄之力,这自然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尽力的。” 宁喜荷眸中微闪,定定看了欧阳月一眼,笑道:“这是当然了。”只是离开的时候却又淡淡撇了一眼,不知道欧阳月刚才的话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样说的。 场外随着付媚儿的手指,不少人都向天空望去,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不由露出不解的神色看向付媚儿,付媚儿浅浅一笑道:“蝴蝶,是蝴蝶,这幅画还要加上蝴蝶才能完美。” 蝴蝶,这可是郊外啊哪来的蝴蝶。 不过付媚儿话刚一落下,众人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嗡嗡”声,不由心中大奇,没想到付小姐说的是真的吗,台上的付媚儿也十分激动,这个表演她在家中练习多次了,当蝴蝶落于画卷之上的的情景之美,绝对能成为选美大赛上十分亮眼的存在,让这些人震惊,让七皇子对她另眼相看,让欧阳月惨败而归,当她随侍一个月,想想她心中就无比的兴奋。 空中“嗡嗡”这声越来越想,听这声音就知道数量绝对不少,所有人面上都带着惊奇之色,对于侍媚儿所说的美景已经在脑中幻想了起来。 “嗡~嗡嗡!” 突然间这“嗡嗡”声音大作,“呼啦”一下,天空中立即划下一片阴影,众人大惊失色,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啊,那……那不是蝴蝶啊!” “什么,啊蜜蜂,是蜜蜂,快跑!” 观看的群众大惊,立即开始向外四射,可没跑两步她们就停下来了,因为她们突然感觉到,这蜜蜂根本不是冲着他们的,一个旁人都没有蛰。站在台上的付媚儿面来自信满满的笑容,在看到大片大片的蜜蜂向她飞来时,吓的当下白了脸色,哆嗦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这……怎么会是蜜蜂,不是蝴蝶吗,怎么会来了蜜蜂,这不对啊!” 就在付媚儿不信之时,已有一片蜜蜂飞来,直接落在她手中的画之中,只是在那里停了一会,这些蜜蜂似乎感觉到这花非真花,竟然爆走起来,其中一保猛的飞落在付媚儿手上,当下一蛰。 “啊!”付媚儿痛的大叫出声,手上的画立即甩了出去,直接扔到台下,上面还落着的蜜蜂也跟着掉落下去,纷纷飞了起来,而这画现在却是离看台很近的,那些蜜蜂似乎恼羞成怒了,直接飞起来向看台飞去。 “啊快跑啊,蜜蜂来了。” “该死的这哪是什么蝴蝶,简直是个废物,连蝴蝶和蜜蜂都分不清吗,还才女呢,才他妈个狗屁。”这人见蜜蜂飞来,气的大骂出声,不过他这话现在别人觉得粗鲁,反而觉得他说的句句属实,付媚儿表演个才艺能招来这么多蜜蜂,害的他们也有被蛰的危险,简直是害人不浅。 “啊啊,滚开,滚开啊!”比起看台上的观众,台上的付媚儿显然更惨一些,之前飞向她的蜜蜂很多,虽然她将画扔了出去,可是还有一部分根本没飞走,那感觉就像“忽悠”一下,全都铺向付媚儿了,“咕咚”一声,付媚儿大张着嘴,却突然卡的喉咙一痛,感觉有什么东西咽了下去,她立即恶心的干呕出来,而那些蜜蜂则愤怒的直接向她蛰来,由其是在她衣袖与领口处,见着了就真跟见了花似的。 “啊啊啊,救命啊,快救命啊!”付媚儿疼的浑身直抽搐,感觉整个脸都肿的不成样子了,急的大叫出声。 付林见状立即大叫:“快,快救小姐,快去救小姐。” 而其它看台上没遭到蜜蜂袭击的人,想着刚才的画面真是令人胆颤心惊,一群蜜蜂好似一下子将付媚儿包围在一起,想想那真实情景,再听着付媚儿的叫声简直吓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恐怖。 便是大周朝皇帝,四大国皇帝与使者都瞪大眼睛,完全没料到一个还算不错的才艺表演,最后怎么就演变成一群蜜蜂疯了似的蛰人啊,这简直是千年奇闻了,便是再见多识广,现在也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冷刹听着付媚儿惊恐的叫声,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但随即低下头。 付林直接让手上拿了手桶还点了火把,直接又泼又是烧的,还有拿刀乱挥的,总算是挥走了大片的密蜂,那几个零散的随后也纷纷飞走了,这群蜜蜂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现场的众人还没从刚才的恐怖情景从回过神来,一想到那锋利的针扎在身上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而此时众人也都瞪大眼睛看向赛台之上,此时付媚儿倒地赛台之上,身上了一颤一颤的,付林立即带人上前扶起付媚儿,然而当下人扶起付媚儿之时,当下惊的松了手,扔下付媚儿嘴中大叫:“妈呀,妖……妖怪啊!” “胡说八道什么,小姐怎么是妖怪。”付林气的大骂,直接上前去扶付媚儿,只是看到付媚儿此时的样子,也“蹬蹬蹬”后退两步,差点没栽赛台下面去。 观众此时也总算看到付媚儿的样子了,只见她脸上鼓起一个又一个大包,便连眼睛周围都有,那整个脸上被大包袭满,绝对就是古言所说的满头包,只不过现在在她们看来却有些瘆的慌,有些夫人小姐甚至有些不忍开眼,这付媚儿不会就这么毁了容了吧,因为她整个脸真的难以看到一处好肌肤了,整个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眼睛都被包挤的快睁不开了,要不是亲眼看到之前的事件,没有人会相信这付媚儿原来是京城三貌之一的美女,此时的她不但丑,而且吓人的很了! “啊哈哈哈哈哈!猪头,大猪头!”此时场内突然传出响彻天空的爆笑声,众人心中直同意,果然是猪头脸,不过却好奇看过去,就看到百里辰不远处坐着的冷采文,此时哈哈大笑,直捶着桌子,非但不同情,反倒有些幸灾乐祸,虽然众人大多跟她一个想法,可谁也不敢像他表现的这么直白吧,看那付林脸都绿了。 “冷二公子,我女现在已经这样,你……你竟然这样大笑,你这是什么意思!”付林气的不轻怒道。 冷采文还忍不住“噗”的笑了一声,然后紧抿着唇,挤出声音道:“噗……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付老爷别误会,我只是……我没笑话令千金,绝对没有。噗……”说着直接转过身子,背对着赛场的众人,只是众人却能从他不停颤抖着的肩膀看出来他非但没停下笑,反而笑的更厉害,那肩膀抖的快散架子了。 不少人被冷采文这样子逗笑了,竟然纷纷笑了起来,付林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根本不懂得同情心为何物,竟然跟着冷采文哈哈大笑,他气的头顶似有青烟上升,平时那见人都带三分的笑脸早就荡然无存了。 明贤帝看着付媚儿的惨样子,眼角也是一抖,转眼又看了冷采文一眼,这小子跟百里辰总有来往,他多少也了解一些,跟百里辰一样骨子里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十分混吝,而且游戏人间,他会这样还真不令人奇怪,不过明贤帝看着付林快气过去的样子,立即道:“快去请大医为付小姐治疗,不能耽误了。” 付媚儿总算是为了大周朝出赛的,这时候明贤帝自然得完抚一下,付林面色还是不好,但当下跪地恭敬道:“谢皇上。” “嗯,你也不用太担心,付小姐不会有事的,宫中太医医术高明,会治好她的。” 付林看了付媚儿一眼,若真能治好就好了,不然可就…… 此时的付媚儿早就疼的晕倒被抬了下去,而本来她有望拿前十名,可是因为这蜜蜂事件,也悬了。 “故弄玄虚搞这么多名堂,竟然害的我们胆颤心惊的,不能让她过。” “就是搞什么东西,我差点被蛰了,真是害人不浅,不让付媚儿过。” “不让付媚儿过。” “不过不过!” 七位评审也点点头,本来付媚儿的画虽然不错,可是没好到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步,若是她真能别出心裁招来蝴蝶,倒是一番美景,不过很可惜她招来的只是让人害怕的蜜蜂,自然是不能进前十了。 付媚儿的事虽然让人十分气愤,不过比赛还要继续,相继又有比赛的小姐们上台表演,欧阳月站在休息的帐篷向外望去,那一边上百里辰似乎也有所感的转过头来,欧阳月张张嘴:“你做的。” 百里辰装糊涂的眨眨眼睛,动动嘴:“娘子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 欧阳月翻了一白眼:“你还怕我赢不她吗,还需要你动手。”刚才付媚儿那惨样子,看的欧阳月嘴角都是一抽搐。 百里辰再没隐瞒,笑眯眯动嘴:“我只是看她很烦人,不想在这赛场上看到她罢了,跟信不信任娘子没关系啦。”当然百里辰虽然有这一点点心思他也不会说,更何况付媚儿当初害的李如霜摔马毁容,他还记忆犹新,而若是进了前十,接下来就是武比了,就是欧阳月再有自信,可是难保百里辰不为她担心,所以提前解决一个喜欢玩阴的付媚儿,对他来说是很正常的决定,既然付媚儿因此或毁容或死对百里辰并没有什么感觉。若是毁容也是付媚儿的的报应,不是吗。 欧阳月没再纠结这些,接下来的比赛有好有坏,不过一些名声在外的基本上都是正常常发挥,并没有太大的悬念。 欧阳月是倒数第二个出场,而欧阳月所表演的才艺正是魔术,就如当初在宁府表演的,她选择的还是变花,只不过这一回变的花却是各种花朵皆,有便是当季没有种类她都能变出来,而且花朵鲜艳明媚,就像是刚刚采下一般。 “啊,花砸这来了。”欧阳月每变成一些花,就会直接洒向看台之上,此时一个得到,立即眉开眼笑拿起来,凑到鼻间去闻,花香扑鼻:“是真花,还有花香啊,这简直太神奇了。” “啊,这花上还有露珠呢,就像是欧阳小姐变身去采来,又马上扔过来一样,太神奇了。” “啊,这个花现在开吗,好美丽啊!” 马上惊呼声不断,五国贵人们也都看的十分惊奇,最后欧阳月身子在看台上一旋转,两只袖子如不袖一般散出,漫天的花朵四散开来,情景十分美丽动人,皆是让人呼吸一紧。 “皇上,臣女表演完了。”演罢,欧阳月向明贤帝行了一礼道。 明贤帝哈哈一笑,欧阳月这表演可算是冲淡了之前付媚儿带给大周朝的丢脸,虽然之后的表演都没出了大错,可是但凡表演书画的都表显的有些拘谨,明显怕她们也倒霉的跟付媚儿一样招来蝴蝶,所以还没有什么十分令人眼前一亮的节目,很显然欧阳月这个十分新奇,绝大多数人没看过,又是花香四射于空气,实物纷纷飘落,情景十分优美,再挑剔的人也知道欧阳月此次必进前十了。 明贤帝之前只知道欧阳月是欧阳志德嫡女,也让太监讲了些一些参加中比较出名的人的经历与故事,欧阳月便是其中之一,但所说的几乎没什么好话,他万没想到欧阳月反倒给他带来惊喜了:“好好好,你这表演叫什么?” “回皇上,叫魔术。”欧阳月恭敬回道。 “魔术,魔术,好名字,如果如魔法一样的表演啊,不错不错,欧阳小姐很不错。”若不是场景的问题,明贤帝都想当场赏赐了,欧阳月恭敬的退下身来,便是帐篷里聚集的比赛人员看着欧阳月的眼神都变了。 那眼中分明有着忌惮,姜环更是冷眼看着欧阳月,想不到这欧阳月竟然藏拙,她接到的消息中这欧阳月可是不学无术啊,这魔术她虽然没见过,但这表演确实是好,有这种本事的人会是传闻那般吗,简直是误导她,回去她一定要将传消息的人重重惩罚不可。 不一会最后一名比完,七名评审议论了一下,便由刘先生宣布:“五国的众位小姐们才艺都十分出众,对这个决定我们也讨论了很久,最终选出更加优秀的十人。大乾国姜环、黑齿国言雪儿、苗疆紫一、紫二、紫三、紫四、大周国百里南、木翠微、宁喜荷、欧阳月这十人。” 之前进入五十强的时候大乾人数最多,足足有了其它四国的一半人数,没想到进入前十的却只有一人,这比例令姜齐面色难看,而苗疆王却笑容满面,往界里苗疆想前十进四人十分难,而苗疆圣五似乎对这界选美大会十分有兴趣,竟然直接派了他四名婢女上台表演,也令人没想到的是,这四人中紫四之前在大殿上表演百步穿肠之术武艺极好,且还各个都有才艺,并且明眼人一看,都觉得她们没有尽力,苗疆这一回对选美大赛似乎也志在必得呢。 只不过这四人必竟只是苗疆圣王身边的下人,若是让她们得了好的名次,岂不是让其它人没脸,这参赛的绝大部分都是各国名门贵女,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皆学,竟然还不如两个侍女吗,不过这十人已经诞生,下一回的十进九就必然要参加了。 十进九的比赛会在第二天举行,此时已进未时,在明贤帝的一声号令下现场皆有秩序的一批批离开,不过贵宾看台那里则是很有默契的都跑去后面搭建的帐篷看付媚儿,出于真心的多少呢谁也不知道,但都兴趣冲冲的跟了过去。 帐篷里刘太医被请了过来,给付媚儿查看了下触目惊心的伤处后,直摇着头,付林白着脸道:“刘太医您可是医术最好的太医了,难道您也不能救媚儿吗,媚儿她还这么年轻,她若是这么毁了,以后可怎么办啊。”付林这十几年的培养双费了多少心力、物力,他如何眼这么放弃呢。 刘太医叹息一声道:“救还是能救的,只不过这过程会十分的痛苦,首先要先将毒刺取出,然后清洗上药,只是这过程会十分痛苦,而且这付小姐被蛰最严重的地方就明脸上,本官开的药不能太过于有刺激性,只能暂时缓解伤痛消肿,所以过程缓慢,但能极大程度上避免毁容之危,可是过程的痛苦绝非一般人能想象的,所以这件事还需要跟付小姐说一下。” 付林一听眼睛却是一亮:“刘太医你尽管医治吧,痛苦没有关系,我可以为媚儿做主,事关容颜之事她绝对会同意的,刘太医请吧。” 刘太医看看付林,看他脸上一片焦急,又看看疼的昏迷过去的付媚儿,微微点头,他也相信便是付媚儿清醒也会想他解毒的:“那好,为防本官解毒到一半的时候付小姐清醒争扎,还是先将付小姐绑起来吧。” “好,还不快听刘太医的吩咐,快将小姐绑起来。”刘太医怪异的看了付林一眼,这付林好像是特别在意,但说是关心吗。付林连忙笑道:“媚儿平时日在乎便是这张脸了,若是能让她在清醒过来后恢复了,她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刘太医没有言语,已经坐好,而药童已经拿出药箱将刘太医所需的东西一一拿出,刘太医看了看付媚儿惨不忍睹的脸,终于深吸一口气,动手了。 明贤帝带着一群人来到后面的帐篷,才刚一走进,突然听到一阵好似要震破天迹的尖叫声响起来:“啊啊啊!” 声音有些惨,众人都吓了一跳,明贤帝不禁冲着那帐篷外的下人道:“里面在做什么,怎么叫的这样惨。” 那下人低着头回道:“回皇上,刘太医正在为付家小姐解毒,这过程听说要先取了毒刺会有些痛苦。” “噢,原来是刘太医在医治了,那状就不打扰了,先回去吧,有刘太医出手,想必付家小姐的伤势没有大碍的。”众人纷纷点头应和跟着离开了,听才付媚儿那惨叫声,他们都能想象那情况会多遭,还是不要去看了,付媚儿猪头的样子都够难看了,现在解毒恐怕好不到哪去,甚至更惨不忍睹,还是不难为自己的好。 欧阳月无语的看了百里辰一眼,这家伙下人真是黑啊,百里辰默默在人群中,渐渐的走到欧阳月身边,冲着欧阳月眨眨眼睛,看到后者的表情,却没心没肺的笑了。百里辰是好人或者坏人吗?他能从皇宫这种阴谋漩涡平安活着长大,你能以正常眼光他是好人坏人吗,为了打败敌人他可以狠毒无情,心狠手辣,为了他要保护的人,他同样也可以化身为恶魔,说他错了吗,可惜身为当事人,欧阳月永远不会觉得他错了。 只能说她与付媚儿是敌对的关系,这不可避免,而且欧阳月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她也从来不会在敌人打上门来,束手待毙,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百倍尝还。这一点上,她恐怕与百里辰半斤八两吧,只不过百里辰是怎么知道付媚儿要表演什么的,还在付媚儿的颜料里下了东西,让本来的蝴蝶变成蜜蜂,这家伙可真是损啊,却能面面俱到。 百里辰压低声音笑道:“娘子都想错了,我只是让冷刹趁人不备换了颜料罢了,我还没那么大本事收买付府的人。” 欧阳月斜眼看了百里辰一旁面无表情的冷刹,甚至有些同情冷刹了,这手下当的可真不容易,冷刹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低头不语。 翌日,十进九的比赛开始,这十进九的比赛乃赛马。 紫一到紫四还有欧阳月选择亲自上阵,而姜环等五女有些是因为身份尊贵,有些就纯是千金小姐直接请的代骑。 十女骑着马站在赛点上,随着一声号令,一匹马率先奔出,正是一身黑衣的欧阳月所在之马,紫一四女对看一眼,当下变幻了一马型,四马立即一字排开,站具了跑道,后面的五名代骑当下被挡在后面,紫一四女眸中冷光,急奔向欧阳月而去,跑在前面的欧阳月也注意着身后的情况,看到四女飞奔而来,心中立即升起警惕! 就在这时,紫一手中长鞭飞快甩出,直接照着欧阳月的脑袋狠狠甩去,现场看台上皆是一愣,这怎么一上场便上死手了! 欧阳月一惊,然而这鞭子已经飞快向她脑袋甩来,她耳朵甚至听到了破碎的空气声! 千钧一发! ------题外话------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xy真 送了2颗钻石 全部扑倒~ 137,生死赛马!(月票来~) 欧阳月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瞳孔急缩,紫一鞭子雷霆逼近时,那一瞬间凝窒的空气,欧阳月头急速一扭,然而额上却已滴落冷汗。紫一的鞭子更是划破风声快抽而来,便是欧阳月此刻心中也没有把握闪过,必竟紫一出其不意,而且紫一四女的功夫由当初大殿上紫四的百里穿肠可看出,极为了得,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说是势均力敌,谁也不能保证绝对胜利。 “嗖,啪!” “哗啦!” “啪嗒!” 鞭子急速甩来,欧阳月头虽急扭闪开,没有正中脑后,避开脸面,可是那鞭子却是直接向欧阳月头上坠马髻抽去,头上两只珠钗当下被抽飞,头发也当下被抽的飞乱起来,欧阳月却丝毫不敢耽搁,直接夹紧马肚飞奔而去,紫一紫二的马连忙奔去,马蹄踩在坠落的珠钗上,当下踩成两半,这一幕看的观看台瞬间安静下来。 就是姜环、百里南等五女的代骑也看的一惊,她们这些女子虽然都会些武功,骑术都很不错,来之前她们对这比赛十分有自信,可正是因为她们会些武功,所以十分清楚刚才紫一那鞭子的厉害程度,要不是欧阳月闪的快,就是不直接抽向脑袋,但被鞭子缠住直接甩到地上,恐怕这欧阳月不死也得重伤,那力度惊人,速度又快,且充分告诉她们,紫一的武功远远高过她们,紫一又有三个帮手,就是谁冲上前也绝对得不了好,想到那情形,她们顿时没了争斗的心思,虽然快步奔向前,却不敢赶超紫一,当然她们就是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冲上前,只有五人比赛拼出输赢来。 欧阳月快马奔出,但紫一紫二分夹她左右尾侧,紫三紫四微落三人后面,却以包夹之势向欧阳月袭来,暂时没有追上欧阳月,可是照紫一刚才那一鞭子来说,这点距离,一点问题也没有的,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欧阳月马虽然一马当先,脑子却急速转着,显然紫一紫四四人配合十分默契,而且手段不俗,这个阵型,便是她能躲过紫一、紫二的袭击,紫三紫四会立即从侧面奔来相袭,此四人会如潮水般一浪接一浪袭向她,看起来她是处于下风的。只不过她脑子虽然想着这些,却是夹紧马肚,极快抽着马屁让马飞快奔出,现在只希望离的远一些,这样能降低一些危险。 而看台上此时的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议论起来,大周朝的子民纷纷骂道:“搞什么鬼,这是赛马比赛,怎么弄的生死博斗一样,要不是欧阳小姐躲的快,现在她可能已经没命了,太过份了!” “就是,怎么能这么狠毒,不就是看欧阳小姐跑在前面,自己技不如人所以才出此下策吗,简直卑鄙无耻!” “败类,快取消苗疆人的比赛资格。” “对取消比赛资格。” “谁说赛马比赛上没有意外,真正好的赛手任何情况下都能化险为夷,技不如人哪来这么多借口。”苗疆民众不干了,纷纷反驳道。 “就是,她若是被打败了,那是技不如人,怪的了谁。” “你们强词夺理!” “你们无理辩三分!” “下贱!” “无耻!” 台上观众已经叫骂着争吵起来,各个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便是主看台上的也议论起来,这选美大赛总共要比半个多月,明贤帝这一国之君总不能一直陪着这么久,今日直接由太子百里丞代表皇上观看比赛,这欧阳月之前也算是他阵营之中的人,后来因为洪亦成在洪府的事,彻底闹掰了,将军府算是不给太子面子了,太子对此是生气的,虽然他也想过找机会惩治将军府的人,可是这五国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欧阳月却是代表大周朝,若是丢了脸,也丢的是大周朝的脸。 百里丞沉着脸对苗疆王道:“苗疆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赛马比的是赛马,你们苗疆派的人分明是下了狠手,有这样比赛的吗,公平何在。” 苗疆王只是笑笑:“大周太子,你也应该知道我苗疆的具体情况了,这紫一四女可不归我管,您有什么疑问直接去圣王好了。” 太子百里丞冷嘲的看了苗疆王一眼,转头望向苗疆圣王道:“苗疆圣王也是一国尊贵的贵人了,总该要些身份脸面吧,如此公然破坏规据,是没将四国看在眼中吗。” 百里丞这话是想此起五国矛盾,借由此威压让苗疆圣王服软,他也看的出来紫一四女手段极高,便是这一回欧阳月真侥幸赢了,可是之后的比赛呢,恐怕谁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先除掉这四女,对之后的比赛会有大大的益处。 苗疆圣王分明没将百里丞放在眼中,嘴角轻轻勾起:“赛马之中会遇到任何突发的事件,真正有本事的,自然可以躲过这鞭子,大周朝乃琅琊大陆两大强国之一,人杰地灵、人才倍出,难道怕了?” 百里丞冷笑起来:“圣王倒真是会说话,需知往界赛马比赛,赛的正是马,你们这是破坏比赛规则,你这种暗中伤人可跟我国强大不强大没有关系,正因为我们强大我们可做不来这种暗箭伤人、偷鸡摸狗之事,圣王觉得此行为是可取的不成。” 苗疆圣王完全不理会百里丞的挑衅之言,反倒是笑望向游牧民族首领哈什道:“不知道哈首领你又是什么想法呢。” 哈什哈哈一笑:“我们民族里民风彪悍,男女都是从马背上长大的,强壮的男子要能在马背上赢天下,那优秀的女子同样要在马背上赢得一片天和优秀勇猛男子的青睐,在我看来最后只要胜利,其它的都没关系。” 百里丞眼睛一眯,今天前来的还有五皇子百里坚,七皇子百里辰,连最小的皇子九皇子百里茂也到场,面色都有些不好。 大乾大皇子姜齐也笑道:“哈哈,哈什首领与苗疆圣王说的都很对,这赛马遇到什么情况都难说,既然选美选的是文武双全的女子,那么这赛马自然也得极好才是,既然大周这个欧阳小姐能选择自己亲自比赛,那就是对自己很有自信了。大周太子怎知她就没有获胜的可能呢,若是让这位欧阳小姐听到你们这么不信任她,一定十分失望的。” 黑齿国皇帝此时也跟着笑道:“说的是,我倒是觉得这样比赛更加激烈,看的很精彩,不错不错。” 百里丞等沉下脸色,其实对其它四国来说,那苗疆四女现在与欧阳月不分上下,是极有可能赢得冠军的,而且四对欧阳月一个其实高低立见,其它五名选手已被紫一四女挡在后面,比赛一开始没冲出去,再想追上去可太难了,本来他们希望就不大,再借机打压下大周朝岂不是更好,大周朝可是进了三人,对于其它三国来说三个全都不能参赛才好呢。当然很认同苗疆圣王了。 五国有其它四国都支持紫一四女的作法,而太子百里丞到底不是明贤帝,总比苗疆王与黑齿国君他们矮一层,虽然凭借国力他太子身份足以傲视他们,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想反驳四人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百里辰面上阴郁,眸中闪烁着冰冷的锐芒,直接向苗疆圣王扫射去,后者意有所感与其对视,却笑了,笑的十分傲慢,百里辰眸中冷意更深,一摆手冷刹低下头:“若是娘子真有危险,杀!” 冷刹神态一愣,当然明白百里辰的意思,若是欧阳月真被逼到死角了,那他们宁可当着五国人之面,也会杀了紫一四女保欧阳月平安,不计任何代价。 轩辕朝华此时略低坐于五国使者下面,也听清楚他们的话,面色阴沉能测,眸子晦暗:“月儿绝对不能有事!” 赛场上情况却越发紧张,欧阳月第一波躲过紫一的袭击,然而紫一与紫二这一次却是同时逼近了她,而此时马上的欧阳月连遭几次攻击每次险险躲过,发髻早已散落开始,一头乌发已散乱随风飞扬,紫一冷笑,此时鞭子再次甩卷袭来,没有冲头、没有冲背,直接卷向欧阳月的头发,欧阳月心知再这么下去恐怕就危险了,她一味的躲已经无用,只见她整个身子突然一歪。 观看台上立即传来惊呼声:“啊,欧阳小姐摔下马了。” “被鞭子抽到了吗,没看到啊,怎么回事。” “欧阳小姐自己放弃了吗。” 台下议论纷纷,主看台那里也目光齐聚过来,可是一看不好,欧阳月呢,她怎么不见了? 众人纷纷找寻着欧阳月,那左尾侧的紫一却是面色大变,别人因为角度的问题看不到,她却看的十分明白,却见欧阳月刚才身子徒然一歪落下,她本也以为欧阳月是被惊吓摔马,可就在这一瞬间,欧阳月的双腿突然一弯,双脚缠起两边的马缰绳,就那么硬生生挂在马侧了,面容向下且冲着她,同时马的速度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减速,一个不好,这都是玩命的事情。 欧阳月一手握着垂下的马缰绳,半挂在马侧身处控制住身体,此时她只需要面对紫一一人,已改变了一对四的危险局面,紫一面上一,变随后手上的长鞭立即甩去,欧阳月此时倒挂马缰之上,控制力自然会变差,而且大头朝下行动也受限制,之前欧阳月能躲过她的鞭子,但这一回她却没有那么好运了。 当下紫一已飞快甩出一鞭,欧阳月倒挂悬空,此时嘴角却缓缓勾起,另一个空下的手突然从怀中一掏,已然掏出一条鞭子来,正是当初的捆仙锁,迅速的甩出。这捆仙锁比起马鞭更加坚韧而且力量更重,与马鞭在空中同时甩撞在一起,当下马鞭被打乱了方向,紫一一惊,她这马鞭被打落不要紧,身下的马步子却被打乱了步调,她当下赶紧拉住马缰要保持平衡,不过这一回欧阳月却没一击便收,捆仙锁在空中停荡一下,她手臂已然一甩向紫一袭去,紫一这边焦急的安抚马,捆仙锁再甩来之时,她也只有急忙甩头躲过。 “嗖嗖!”然而欧阳月的目的却不是甩向她的头,这捆仙锁直接圈向紫一脖子,紫一身子一僵,立即伸出手挡在捆仙锁内圈之中,使力要挣开,可是她却发现捆仙锁越来越紧,她脸上大变,这捆仙锁的绞力十分惊人,再不挣开就危险了! 却在这时,欧阳月面上笑意更浓,眸中闪烁着晶雪一般的锋芒,“唰、嗖!” “砰,噗,咚,哗!” 紫一已然受制,欧阳月当下使力拽起捆仙锁,紫一已经不受控制被拽下马来,而此时欧阳月手上一甩,直接向紫一向一侧甩去。旁边便是看台,紫一当下身子砸到前面的桌椅上,立即砸的木渣四射飞溅而去,“噗”的一口,紫一大口吐出血水,身子接着一滚,直接倒在地上,“呻吟”一声,一时间却是起不来身。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谁也没想到刚才还处于下风的欧阳月,竟然将紫一重重甩伤在地起不来身,这简直太令人意外了! 此时欧阳月双腿紧紧一缠,手上突然拽了垂下的马绳,她的坐骑突然嘶叫一声,前腿向上弹起,在众人以为这马要发狂之时,欧阳月却借着这个冲劲一个漂亮的翻身又坐回马背之上,之间行动俐落干脆,甚至有着行云流水一般的美态,那黑亮的绣发在空中翻转出一圈美丽的弧度,立即看傻了一群人。 “大姐!”奔在紫一后头的紫三一惊,立即大叫一声,阴沉着脸望着欧阳月,现在紫一落马显然是无法再比赛了,紫二、紫四虽然担忧,只不过却知道这种时候要以比赛为主,而且要为紫一报仇。 “上,变阵!” 紫三脚上一蹬直接代替刚才紫一的位置,而她一声令下,紫二、紫四与她三人同时甩出马鞭,分三个方向向欧阳月甩来,这可是真正呈包围阵袭来,刚才她们还手下留情只有紫一动手,可是此时却是下了杀招了,一鞭向欧阳月脑袋打去,另外两鞭则是一左一右抽向欧阳月的后背连带左右胳膊,可以说是断了欧阳月的两条路,哪一鞭都带着杀招。 “啪!”百里辰手中的茶杯直接被他捏碎,面上神情十分冷峻,而冷刹已然面色冷肃,手中悄悄打着手势,赛场看台处已有化妆的普通百姓眼神闪过锐芒,紧紧盯着场中,正待飞身而出。 却在这时,欧阳月一把抽出马鞍上的另一只马鞭,两手各执一只直接向外甩出,一边缠住紫三的马鞭,另一只捆仙锁直接卷上同一方向的紫二与紫四,三人一震冷笑大喊:“退!”直接想退后,那样就会造成拉扯欧阳月的双臂的后果。 欧阳月冷笑,同一时间手臂一扬,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鞭子缠绕在一起,不可避免的紫二三人的鞭子当下纠缠在一起,此时欧阳月手中执起捆仙锁,突然怪异的抖动起来,紫二三人只感觉手上一麻,强忍着握紧拳手,然而此时欧阳月却是一拉捆仙锁,马飞奔向前,直接因此拉扯住其它三人的马鞭,三人身子一倾,只听“哧溜”一声,一种麻痛感袭来,而同一时间她们也被鞭子控制,身子开始向前或向侧倾斜,三人心中一惊,此时想要脱险已然困难,当下松了手中的马鞭防止掉落马下。 而欧阳月的马早已飞奔而出,柔亮的黑发高高飞扬起来,在空中荡起一道又一道绝美的弧度,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背脊挺的笔直,顿时飒飒英姿,众人皆不可置信望着她。 而落于她身后的紫二、紫三、紫四面上都闪过不甘心,刚才是她们一时失策,最后为了防止被欧阳月带的摔下马才会松手。其它人却是看到了之前惊险的场景,虽然这京城中人都知道欧阳月性子有些急躁,会些花拳秀脚,可就是再没有武功底子也看的出来,刚才欧阳月的手法十分美妙又俐落,这可不是小有功底可比的,而且她可是一对三啊,就在她们都以为她会输的时候,她竟然反败为胜了! 当欧阳月的马踏入赛终点时,全场爆发出惊呼声,这里有兴奋的,有不满的,也有不可置信抱怨的,什么样都有,可是不能否认,欧阳月刚才的手法实在漂亮。 这场马赛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在以一对四的情况下,在几次险象环生的情况下,她取得了第一,这种落差让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而由于紫一被打成重伤摔下马,已经失败被取消资格,除了欧阳月取得这次比赛第一外,其它的名次其实并不重要,当然紫二、紫三、紫四还是包括了第二到第四,其它五名则是姜环、百里南等的代骑,也正是有资格进入十进九比赛之人。 紫二骑马向欧阳月走去,冰冷看着欧阳月:“你令大姐受伤,接下来的比赛你可以小心点了。” “怎么,只许你们伤我,我自卫都不行。” “不论如何,你伤了大姐,我就要你的命!”紫一刚才的情况保了命也是重伤,就是她没落了马,恐怕之后的比赛也不能进行了,紫一四女虽为苗疆圣王的婢女,但从小棋琴书画,诗词歌赋也各个精通,自也有才女的傲气,并且情同姐妹,损伤一人,其它三人都会残酷报复的。 欧阳月冷笑起来:“噢,你们倒是霸道的很,显然有什么奴才就有什么主子,卑鄙无耻的很啊!” “大胆,你竟然敢辱没主子。”紫二立即反手向欧阳月打来,欧阳月冷冷一笑,手上捆仙锁早已拿在手中,当下一甩,紫二刚才被激怒,正是警惕最弱之时,欧阳月又与她离的极近,这一下紫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脖子立即被缠住,她大惊:“你快停手!” 欧阳月笑了:“好,我停手!”竟然十分好说话,然而她手中一甩,这捆仙锁直接卷着紫二扔去,那边紫三、紫四正好骑马过来,紫二这一砸来,她们本能伸手一接,但欧阳月捆仙锁却是一甩,直接让紫二身体在空中一转,砸向紫三、紫四,随着那冲劲,三人立即狼狈摔下马,并且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 现在众人一愣,接着叫嚷声便响了起来。 “欧阳小姐干的好,哈哈抽的好!” “干什么,马赛已经比完了,她竟然对别人甩鞭子,这行为太差劲了。” “有什么差劲的,这可比那暗箭伤人的强多了,我们欧阳小姐那是明箭伤人,是那三个女的自己躲不开,没有那么能力怪的了谁啊,欧阳小姐明显不是故意的。” “就是,根本不是故意的!” “放屁,那不是故意的吗!” “故意又怎么样,比赛的时候你们的人还不是故意使坏,现在就是一报还一报,活该!” “你找打是不是!” “怎么的,干架,来啊,怕你啊!卑鄙无耻的小人,比不过就玩阴的,以为本公子怕你啊!” “靠,打!” “打!” 现场顿时乱了起来,两群人拉拉扯扯骂骂咧咧,太子百里丞面上带着笑意,立即一摆手,已有官兵跑去将人拉开。 苗疆王沉着脸道:“大周太子,那欧阳月是什么意思,比赛结束了她这动手可就不对了,所谓争斗那都是在赛场上的,私下我们都还是朋友,她这样做是想毁了两国的和平吗。” 百里辰冷笑起来:“本皇子可是看到是那紫衣下人先动手的,怎么的,我国参赛选手连自卫都不行了?就是错了?苗疆王真是好霸气,在我大周朝境地竟然敢这么张扬霸气,这是哪来的底气啊。” 苗疆王脸色一变:“那紫二不过是打招呼罢了,她抬手就是动手吗,是欧阳月反应过度伤人了,就是她的不对。” “噢,这就是我大周朝打招呼的方式啊,苗疆王不信,本皇子也可以现在就对你试试啊,冷刹上鞭子!”百里辰挑挑眉,笑眯眯的道。 “你,大胆,本王乃苗疆王,你竟然如此不尊敬,根本没将我们苗疆看在眼中!” 百里辰无所谓的看着苗疆王:“噢,本皇子只是听说这苗疆最尊贵的不是苗疆圣王吗,你就是王,也是差上一层,国力输于大周就再低上一层,算来算去跟本皇子应该也差不多嘛,咱们平起平坐我怎么不尊敬了。倒是你在我太子皇兄面前如此张扬跋扈,有将我大周放在眼中吗。” 百里丞怪异的看了百里辰一眼,往日里这百里辰仗着明贤帝的喜欢,可从来不将他看在眼中,今天竟然夸奖、高抬他?不过百里丞还是涨面子的,便笑道:“苗疆王你也别生气,不如问问圣王什么意思。” 苗疆圣王冷淡的撇了眼已回到身边的紫二三女道:“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 紫二三女身子一僵,面上一白,低头不敢言语。 以刚才苗疆圣王对于比赛场上胜负见真章的言论来说,他就是不想这样说,他也得这样说,不然这就是自打脸面,他与苗疆王还不同,那份圣王的高贵与一诺千金可好比一国之君的金口玉言,苗疆王面色还有些不好,但圣王既然已经开口了,他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哈什首领无所谓的看着他们争斗,只跟在一旁陪笑,而那大乾大皇子姜齐与黑齿国皇帝同样面色不好,之前他们还想以苗疆四女的本事能除掉欧阳月,没想到却被这欧阳月夺了第一,而且就刚才的比赛来看,这欧阳月可比紫一四女还难缠啊,接下来的比赛他们本来都很有自信,就是到时候对上紫一四女他们也有胜算,可是这欧阳月竟然以一敌四,最后还胜利了,对于他们来说,这欧阳月现在才是第一号敌人! 而已回到赛后休息区的木翠微此时却是沉下了脸,欧阳月竟然抵挡了苗疆四女的攻击,竟然还没有吃了亏,怎么会这样,这赛马比赛她本来找了全京城最好的赛马师,没想到在这马赛之中竟然没起到半点作用,木翠微现在心中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她握着拳头,面上表情冷沉,欧阳月这一次的冠军必然是我的,你敢挡在我面前,那就只有‘死’,一条路了! 宁喜荷安静的坐在一边上,面上也闪烁着震惊,那个她印象中不学无术的欧阳月,竟然也有这等本事,虽然她文艺不行,可是这武艺也确实惊人,这十进九、九进七也是有学问的,能在这种比赛中取得第一名的名次,越往后好处越多,到最后的几场比赛一分可能就与冠军失之交臂,所以这小节的赛事她们谁也不敢小看,谁知道到最后她会不会因为前面取得的小节冠军而加分,就赢了前面的人。连她都没得到,竟然被欧阳月得到了,这实实是她意想不到的。 百里南面色倒有些平静,她与欧阳月没有私交,也无怨不仇,以前倒是看不起坏名在外的欧阳月,却没想到这欧阳月也是有本事之人,这样的人总不至于名声坏到底成了京城三丑吧,她……也不是没有优点呀。 比赛结束,众人纷纷带着下人离开,姜环却突然站到晚行了一步的宁喜荷面前,笑道:“听说欧阳月是你的表亲呢,没想到有着丑名的欧阳月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呢,想必宁小姐现在心中也十分为她开心吧。” 宁喜荷相貌清丽脱俗,十分温柔贤静的性子,她缓缓抬起头淡淡笑道:“原来是姜郡主,是啊,月儿是我表妹,她能夺小节第一名,我自然为她开心。” 姜环意味深长道:“噢,想不到宁小姐还是这样肚量宽大的女子呢,还能真心为欧阳月祝福吗?我可是做不到呢。” 宁喜荷眸子微敛看向姜环:“姜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呵,我想宁小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姜环也是很有头脑的,对于参赛选手,她事先早派人打听清楚,虽然一些细节当事人刻意隐瞒的她不可能知道,但她也算是对这些参赛小姐都很了解,这观察人的手段她很了得。她就观察过,从头至尾宁喜荷与欧阳月也只接触过两三回,而且都只是平淡的说了两句便分开了,关系绝对不亲密。 宁喜荷抿着唇面有不善望着姜环:“姜郡主若是想做挑拨离间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先不论我与月儿都是大周子民,都有为大周效力的责任,而且我们都是亲戚,我也不会做出对月儿不利的事情。姜郡主若是还有什么旁的心思,不如趁这个机会多多练习一下,你若是没有自信,也可以从练习上找回一些,其它的我还真无能为力。” “你!讽刺我!”姜环沉着脸瞪向宁喜荷。 “姜群主冤枉我了,我怎么敢呢,只是忠言逆耳,还请姜郡主海涵了。”宁喜荷一说完施施然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姜环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冷哼的道:“哼,果然是个虚伪狡诈的女子,若是真为了欧阳月高兴,那刚才欧阳月在的时候为什么不去祝贺一下,宁喜荷,哼,你有哭的时候。” 宁喜荷刚一走出帐篷身子却是一僵,旁边丫环见到立即扶起她:“小姐,我们先在回府吗。” 宁喜荷浅浅一笑:“嗯,回去吧,月儿表妹能得赛马冠军也是一大幸事,我要先回府里告诉祖母们让她们高兴下,然后要去将军府祝贺一下,想必姑祖母与姨夫会为月儿表妹开心的。” 丫环一脸的崇拜道:“还是小姐最宽怀善良了,这换了其它的小姐,哪能真心诚意去祝贺啊。不过真没想到表小姐还有这样的表现,原来在奴婢心里,她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连一点点值得夸奖的地方都没有,没想到她还能得一小节第一,真是了不得啊。” 丫环没注意到宁喜荷有些沉的脸色,还侃侃而谈,宁喜荷不禁斥道:“好了,别说了。”丫环吓了一跳,不禁望向宁喜荷,宁喜荷当下摇头道,“现在是在外面,你在家里这样夸奖月儿表妹还好,但在外面,让人听到岂不是要笑话吗。再说你这样说,若是让人听到还以为你在炫耀,这可是为月儿表妹树敌呢,你可知道。” 丫环一惊,连忙低头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了,谢谢小姐的指点。” 宁喜荷点点头:“嗯,咱们回吧。” “是,小姐。” 各国使者,各国百姓纷纷离席,这每一次进级的比赛结束后都要第二天举行,尤其一些比较重要的进级比赛时,有时候还会休息个两三天甚至更多才会举行,没多久这赛场人就快走没了。 欧阳月此时却走在一条小道上,这比赛场后头还有几间厢房,就是方便参赛小姐换衣服等事的,欧阳月现在头发散乱,衣服也有些凌乱,自然要先穿戴整齐才能离开,所以她第一时间离开,却是来到后院的厢房梳装打扮,春草与冬雪自然是跟着。两人帮欧阳月打理好后,三人这才离开厢房,走过一条小道,转个身再过一条路便会绕到门口,却在小道路口时,一个人影闪了过来。 冬雪立即低喝一声:“什么人!” 那人影被冬雪的喝声吓了一跳,身子僵了下:“你又是什么人,竟然对本公子如此不敬!” 欧阳月看向这恶人先告状之人,个子不算太高,算的上是中等身材吧,面容很白皙,一身白衣显出其瘦弱的书生样,模样瞧着倒也不错,只是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令她不喜。 “你突然窜出来想做什么?若是伤到我家小姐,你十颗脑袋也不够赔的。”冬雪冷着脸道,声音冰冷,做过杀手的她一身杀意,让那白面书微瞪着眼睛看了看她,步子本能的往后退了退,但不知道想什么,脚却突然僵住了,“你一个小丫环竟然对本公子无礼,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乃……”男子冷着脸,话却说了一半。 “欧阳月,这就是你教的丫环,这么没有规据,简直不像话。”男子竟然头一转,冲着欧阳月斥责道,欧阳月当下皱了皱眉,这男人出现的十分怪异,而且她也不认识,记忆中对这人更是完全没有印象,“你沉默就表示你也羞愧了吗,这样还好,你若是一个劲的为她开脱,那会显得你不得没有管束的能力,连自己也糊涂的很,看来你还没有那么差。” 欧阳月眉皱的更深,只不过男子却没注意到这些:“本公子也没想到你这个京城三丑之首,臭名远扬的人竟然也能赢得一小节的第一,而且还进入了前九。这选美大赛能进前十都十分不容易了,你竟然还能进前九,看来你也算有点小本事吧,本公子倒是小看你了。”说着男子细细打量着欧阳月,之前在看台上,他可是注意到欧阳月骑马时的飒爽英姿,倒真是别有一番味道,娘说的事,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了,他黄玉总不能娶个无才无德的。 虽然前九名这名头还是差了点,但这选美大赛前九名的名头,可比京城三貌的名头响多了,倒是让他那必须要取欧阳月的恼怒心思平淡许多了。本来他要娶欧阳月是冲着欧阳月的身份与背后的势力,现在她也小有本事,而且细细打量欧阳月的五官,才发现后者五官精美,眸若星辰般灿亮,不知为何,竟然看的他心痒难耐,黄玉微微眯着眼睛,笑带着深意。 欧阳月冷冷看着黄玉,对这个突然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男子厌恶的很,恐怕又是哪个纨绔公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出来胡闹,刚才骑马欧阳月想想也会有些后怕,现在有些疲惫,可不愿意跟这男人纠缠,转个身子便要离开,黄玉一见却当下挡住:“你走什么,本公子话还没说完呢!” 另一侧拐角处,却走进来三人,其中一人身着蓝色长袍,面容冠玉,温文尔雅,只是看到这里的情况却突然停下脚步:“欧阳月在那,那个男人是谁?” 旁边立即有人道:“五皇子,那个人属下曾经在花楼见过,乃是四品兵器监黄器之子黄玉。” 百里坚皱着眉:“哼,四品兵器监!”显然是有些不屑,不过另外一人却小声道,“不过这黄器一直都是皇上的人,我们还不好正面冲突。” 百里坚刚要抬步的脚这才收回,这些年来朝中皇子明争暗斗,明贤帝都睁一眼闭一眼,可若是这些皇子轻易动了明贤帝的人,或是拉拢他的人被知道的话,谁也得不了好,所以太子与百里坚都十分有默契,就是斗的再凶,也不会对付那些朝中的忠心派,黄器在他眼中虽然什么都不是,可是他不会与黄器正面有冲突的,必竟现在没有那个利益让他如此做。 “我现在要回府,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但你若不马上离开,你应该看过赛马场上的比赛,我不介意也让你重伤看看。”欧阳月的耐心早已磨平了,这黄玉一出口便斥责她,现在五国齐聚京城,欧阳月本能想到这可能是哪国的皇亲国戚,因为她得了比赛,这是为了自己国参赛小姐出气呢,跟皇亲国戚当面冲突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既使他们是游牧民族这种分裂地方的皇亲国戚,也不能小看。所以欧阳月并没有一开始拂了黄玉的面子,可这黄玉纠缠不休,那欧阳月可没办法继续好言好语了。 “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我是……” “月儿,你在这里啊!娘找了你好久了!”黄玉气急怒道,却在这时候一道惊呼声传来,路口出一身华服的宁氏带着两个丫环奔了过来,黄玉见了一愣,宁氏这几日里总以联络朋友感情为由进府,他自然是见过的,宁氏却是对他打了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 黄玉还有些头脑,也明白这种事情女儿家有些矜持吧,不过他本以为欧阳月这种名声臭到底的,看到他只会像蜜蜂见了蜜一样的扑上来,没想到她不过进了前九就拿持上了,黄玉心中有些不悦,若是继续下去,欧阳月将来嫁过来难道还想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不成?这小贱人,竟然打着这样的心思,真是没有德行,怪不得是京城三丑。 宁氏暗自注意到黄玉的表情,眸中一闪,这黄玉现在怕是记恨上欧阳月了吧,这对她来可是个好消息,她转头却笑望着欧阳月道:“月儿,娘给你介绍,这位是四品兵器临黄器之子黄玉,他母亲和氏是娘的至交好友。” 欧阳月眸子沉了一份,意味不明的望向宁氏…… ------题外话------ 对于一个平时很严肃很严肃的人,让她卖萌是很难滴,猫爪状哭求月票,你们舍得不给吗…… 感谢亲,18656152872 送了10朵鲜花,亲,syl521 送了2朵鲜花。 亲,496857791 送了1颗钻石,亲,18656152872 送了5颗钻石,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 138,脸打残,腿打断! 至交好友?欧阳月可从来没听宁氏提起过,将军府中怕是谁也不知道吧? 以她对宁氏的了解,她会对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当至交好友?她心中微微对四品兵品总监有了一粗略的回忆,若是从这兵品总监的职责来说,也确实有些利用价值,但她心中可不觉得宁氏仅仅是因为如此,便与和氏成为至交好友。 若是记忆没有出错,她记得一些关于和氏的传言,村姑出身,妒心极重的母老虎,家里大小妾室都被自己都折腾没了,京城里较为有名的悍妇。对于这种名声的人,以宁氏的高傲,会轻易结交吗,这有些说不过去。 “噢,原来母亲好友之子。”欧阳月淡淡的道。 宁氏感觉到欧阳月神态的冷淡,笑道:“说来这也以前的事了,缘份这东西十分奇妙,我与黄夫人不论从性格等方面都不相同,可是我们就是一见如故成了朋友,这可能是天生注定的。” “呵呵,天生注定,嗯,母亲能有这样的朋友确实值得开心。”欧阳月跟着笑了,嘴角勾着莫名的笑意,看的宁氏眸中微微沉敛,“黄玉这孩子就是懂事的,之前我们在看台那里碰到了,他跟我说你得了冠军,想来祝贺你一下,我看着你往这里走了,便指了方向,不过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得先回去了,你祖母并没有过来,你父亲今天也有公事没能过来,现在一定在府中焦急的等着,我们还是别令他们着急了,快些回去吧。” “伯母,你这是……”黄玉却是愣了一下,是啊,之前就是他看着欧阳月离开,询问了宁氏,她很热情的指着这个方向让他过来,怎么这会就走了,他可还有许多话要说呢,看这欧阳月刚得了一小节第一便傲了起来,他若不借机好好敲打敲打,以后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下去,那以后想调一教可就来不及了,他当然不能这么放走欧阳月。 宁氏却急忙给黄玉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这黄玉是没看到,还是根本没理会宁氏却走过来,冲着欧阳月道:“欧阳月今天我来找你是……” “黄公子今天时候不早了,反正我与你娘是至交好友,对于你想向月儿表示祝贺的事,什么时间都可以,不用急于一时。”接着又压低一声道:“这是在外面,不宜谈论这些,再说你们都是未婚男女怎么能自己说这些事,平白让人笑话,这事自有我与你娘商量,黄公子今天就算了吧,这里人多嘴杂的,出什么问题对你我两府都有不好影响。” 黄玉感觉宁氏这是推脱之词,不过还是心有不满的点点头。 欧阳月眯眼看着两人互动,面色分外冷淡,若是之前她还有所怀疑,那现在她已有两分把握,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了。 宁氏笑眯眯冲着欧阳月道:“月儿咱们回去吧,别让家人等的太久了。” “咦,五皇兄,你怎么也在这里呢。”只是另一侧突然响起说话声,宁氏与欧阳月愣了一下,快走了几步转过弯去,便看到不远处,三皇子百里坚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而七皇子百里辰与九皇子百里茂带着冷采文、代玉等人一大群人走了过来,宁氏面上一变,立即过去行礼。 “臣妇见过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 “臣女见过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 “学生见过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 “奴婢见过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 “嗯,都起来吧,你们无需多礼,本皇子不过随便走走竟然遇到你们,倒是让你们行此大礼,快起来吧。” “是!”众人起身,百里辰与百里茂已经走过来了,那百里茂是皇子中的老小,却不是最得宠的一个,不过却十分活泼,只是他眼神有些锐利的盯着欧阳月:“噢,这位就是刚得了第一的欧阳月啊,本皇子看着可不怎么样嘛。” 冷采文笑了起来:“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很有本事,能在那四个心狠手辣女子中活命,起码说明了一点。” 百里茂不知道冷采文话中何意,不禁好奇道:“噢,冷二公子说能说明什么。” 冷采文笑哈哈的摇着扇子:“起码能说明这欧阳月命硬啊,若是有人想拿捏她,说不定得先被她克死了,哈哈哈。” 百里茂面上一变,瞪着冷采文一眼,这百里茂虽然是皇子中的老小却不是最得宠的一个,上有已被册封的太子,下有温和美名远播的五皇子百里坚,那三皇子虽然不得宠,可到底是前皇后所生,乃嫡嫡亲的皇子,而七皇子百里辰更是了不得,皇上最爱。四皇子百里长出身最低,乃宫女所生,可是他一生下来便身有疾病,从来不敢参加政事,只喜欢书书画画的,什么事都不争不抢的,这皇宫里身份地位最尴尬的便是百里茂了。 论身份比他的高的有的不是一个两个,落论宠爱,虽为老小他却找不出怎么讨皇上关心的法子,有时候弄不好反而会惹来斥责,再论背后势力,母妃娘家不过是个工部尚书,比起两位皇后和孙贵妃的娘家,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的,所以当初百里茂自知无法争得帝位,便投靠了百里坚,他是觉得这百里坚似乎对欧阳月有些兴趣,所以故意找欧阳月麻烦,想让百里坚出手,谁知道这冷采文会突然说话,而那话却莫名让他瘆的慌,因为他就是故意的。 就是一边的宁氏与黄玉都面色微变,黄玉更是认真的盯着欧阳月,这女人不会真是命硬吧,将军府里这一年里确实死了几个人,虽然将军府想要隐瞒,但还是有消息流露出来,每个府中这种事都会发生,所以谁也没有注意,现在被冷采文这样一说,黄玉就感觉背脊莫名的发凉,浑身都不自在,他正要抬头问个清楚,却对上了一双眼睛,吓的顿时感觉头顶上被浇了一桶冰水,浑身直哆嗦。 百里辰面上明明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中却如九月寒霜,黄玉感觉他整个心都要冻僵了,他……他没得罪七皇子吧?这七皇子听说最是喜怒变幻无常的,看来果然如传言那般,面上带着笑,眼睛却像刀子一般锐利,这人他还是少惹为妙吧,都怪欧阳月刚才在那拿持什么,不然他话早说完离开了,也不用面对这些人物。 “冷二公子,你少在这里胡说吓唬人。”百里茂觉着脸道。 “嘿嘿,胡没胡说心里知道就行了,哈哈哈,我就是爱开玩笑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冷采文扇柄轻轻敲了下额头,笑的更加意味深长,只是那望向百里茂与黄玉的眼神,却分明在告诉他们,我说的可是事实啊,你们不信,到时候得罪了欧阳月,被克死了,可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人神态一僵,紧闭着唇不说话了。 “冷二公子是爱说笑了,不过这种事关女子清誉的事还是少说为妙,这是在本皇子面前,若是其它人知道传扬出去,你这可是害了欧阳小姐了。”百里坚此时出口,一脸不赞同,转而望向欧阳月:“欧阳小姐别介意,冷二公子就是这个性子,说出的话常常有口无心,并不是有意针对你的,你别放在心上。” 冷采文嘲讽一笑,百里坚要是知道他平日里与欧阳月说话时,互相的谈话绝对不会自找苦吃说这些,因为欧阳月可不会领这个情的。 欧阳月浅浅一笑:“有劳五皇子挂心了,臣女明白,母亲咱们先走吧,几位皇子想必还有事要聊,我们就不便打扰了。” 宁氏连忙点头,站在这里她感觉浑身不对劲,尤其是那七皇子,怎么样都感觉有些恐怖,两人纷纷告退,连忙离开,百里坚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眸子闪动了下,他可是什么也没说呢,这一趟看来是白来了,似笑非笑望着百里辰道:“七皇弟不是最不喜欢跟这些女子往来,怎么似乎对这欧阳小姐很是在意。” “三皇子,这事要说来也是学生的错,学生一直很好奇这欧阳小姐,便过来看看,就直接拉着七皇子过来了。还不知道三皇子怎么在这里,这条路后面不就是厢房,你这是……”冷采文一脸狐疑。 百里坚笑了一下,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他美名在外,若是被人知道堵在未婚女子路外意有所图,名声就毁了,他可不相信冷采文还有百里辰不会抓住这个机会谋害他,道:“说来有些丢脸,这地方本皇子还是第一次来,本来想好好逛逛,却是迷路了,让你们笑话了吧。” “不会不会,五皇兄才智了得,只不过术会专攻,这种事自然该由下人来,他们竟然让你迷了路,分明是行事疏忽该重重的处罚!”百里茂一听立即怒望着百里坚身后的随从,反让百里坚面上表情一僵,谁都听出他刚才的话是推脱之意,这百里茂竟然顺杆子爬上来了,这不是让他没脸吗,这些都是他的心腹,他会为了这种事处罚他们吗。 冷采文笑意深长道:“对,五皇子对于这种没用的奴才可不能手软了,虽然学生知道您仁德慈善,可是没有规据不成方圆,也不能让他们再有什么侥幸的心理,宁关只会让他们对为五皇子办事越加的不小心,那岂不是助涨了他们不良风气,这可是要不得的啊。” 百里坚冷瞪了百里茂一眼,后者反倒是看的一愣,五皇兄这是怎么了,他这是为了五皇兄说话啊,看着百里茂一脸不解的样子,百里坚心头冒火,当初他还觉得拉拢着百里茂很是幸运,必竟那工部尚书用处不大,可还是有些用处的,只不过这百里茂也不知道随了谁,看着一脸精明,实则却愚蠢的很,常常好事让他一参与反倒变了坏事,百里坚越是机密的事越不会让他参与,百里茂也有所感,所以越发喜欢恭维百里坚,所有常常会马屁拍在马屁股上,惹的百里坚越发厌烦他。 “好了,走吧。”此时百里辰突然没什么耐心说了一句,接着转身就走,跟百里坚与百里茂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冷采文当下转身跟去。 “哼!不过就是仗着父皇疼爱他罢了,竟然连五皇兄您都没看在眼中,早晚让他好看。”百里茂忍不住冲着百里辰背影呲牙咧嘴怒道。 “你脑子能不能聪明点,竟办砸我的事!”百里坚却是冷盯着百里茂,随后带着下人离开,而百里坚那些随从不满的望着百里茂,刚才要不是七皇子着急走,冷采文再一坚持,五皇子虽然不忍心处置他们,可难保五皇子不为了脸面小惩一下,这还不都是这没脑子的九皇子害的,怪不得是皇子中最上不得台面,最没脑子的皇子呢。 回府的马车里欧阳月与宁氏坐在一起,宁氏这一路回来都喜欢没话找话聊:“哎,我这当娘的当初也是出于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的学什么骑马、学什么武功呢,没来的不好找婆家,不过娘也是疼爱你,最后还不是拗不过你同意了,当时没将你学这些放在心上,谁知道你还学出门道了,竟然在这十进九的比赛中得了第一,虽然说这女子贤良淑德,有些才情是应当的,这些武艺都是次要的,但有个别人不会的本事,对你倒也没有坏处。你既然能钻进武艺之中,当娘的也不会阻碍了你,我看回府后,就给你找个武师或马术师教教你,更精益求精才好。” 欧阳月挑眉道:“噢,娘听说有武艺超群的女武师吗?” 宁氏眼角明显僵硬了一下:“娘看那苗疆圣王身边那四个婢女都这么了得,天下之大,定也能找出一个武艺十分了得的女武师,这些事都交给娘去办吧,一定让你学的开心就是了。” 欧阳月却淡淡道:“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学了。” “这怎么行,虽然你这次侥幸赢了比赛,可是若是能武艺更加超群,恐怕今天连这点惊险都没有,你这么好强的孩子,娘知道的,娘回去就找吧。”宁氏却摇头,一脸关切道。 欧阳月冷笑:“可惜,我现在就是不想学,让娘这么操心还真是罪过,所以我为了娘好,以扣这操心的事都不会做,自然不会让你劳累,女儿这是出于孝心,娘就顺了女儿这一回吧。” “这……”宁氏感觉的到欧阳月比以前更有主意,而且最近对她越来越没有以前的尊敬,反而总能感觉到欧阳月脸上的冷意,难道这一年里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性情大变?还是……宁氏再没说话,心绪却是翻腾了起来。 回到将军府,便连一直身体虚弱的老宁氏,今天也大厅里等着消息,欧阳志德更是连朝服都没有换下来,一看到宁氏与欧阳月进府,欧阳志德连忙走来:“怎么样,比赛结果如何?”其实欧阳月能不能得进前九,他们都没抱太大希望,就是当初欧阳月进前五十都令他们没有想到,可是心中觉得不可能有是一回事,到这种时候心中还是更期盼一些的。 尤其是欧阳志德,当初冷雨燕夺得选美大赛冠军,这些年来,他看着欧阳月长大,自然也希望欧阳月可以青出于蓝,欧阳月冲着他一笑:“爹,女儿进入前九,还要参加以后的比赛。” “啊……真的?”欧阳志德愣了一下,还有些不可置信:“我的月儿太棒了,爹为你骄傲,好好好,太好了!” 老宁氏也笑了起来,此时的她面颊凹陷,眼睛都不若以前的有神,看起来很虚弱,只是脸上却也扬起了笑意:“好啊,月儿果然不愧是将门府的嫡女,果然有将门之女的风范。”欧阳月看出老宁氏这笑是发自内心的,便也笑道,“祖母说的是,有爹这个归德将军,我也不能给将军府丢脸啊。” “对对,说的对。”老宁氏点点头,伸了伸手,欧阳月立即走过去搭上手,老宁氏不停点着头:“月儿很出息,这是好事,这是好事。”多了老宁氏却说不出来,但欧阳月明白,她其实是想道歉的,却并不多说。 宁氏看着老宁氏、欧阳志德一副快将欧阳月捧上天的样子,心中却有些郁闷。 “呀,真是没想到三小姐竟然能进入前九,这可真是欧阳府祖宗保佑了,贱妾在这里恭喜三小姐了。”花姨娘此时阴阳怪气的插话进来。 欧阳柔也在一旁假笑道:“恭喜三妹了,进入前九便是大姐在恐怕也没把握呢,这可能是大姐疼爱三妹,冥冥中显灵了,助三妹一臂之力了吧。”这花姨娘、欧阳柔分明是不信欧阳月能凭自己本事夺得冠军,这是嘲讽她呢,而且这进入前九可是值得高兴的事,在她们眼中却要跟鬼神扯上关系,一般人听了心里都不会舒服,反而会觉得瘆的慌,这可不像是什么祝贺会说的话。 欧阳月对这些全然不在意,笑道:“多谢花姨娘与二姐的祝福了,那就希望欧阳府祖宗还有大姐继续显灵,让我一直无往不利,最后夺得冠军了,到时候我也定然会拜射神明请求它们也显显灵去找你们,让你们也好对她们说说心愿,让它们好帮助你们。” 花姨娘、欧阳柔面上一变,背脊一阵发凉,而欧阳月已经与老宁氏笑着说话去了,欧阳柔拳手紧紧握住,至从她失了利,红姨娘被斩后,她一直强迫自己要低调,她也不敢高调,可是她知道她真是无法安静下来,在欧阳月风光无限的时候,她却活的这么憋屈,只能守在将军府,连去赛场看场比赛,宁氏与欧阳志德也不同意。与欧阳月一比,欧阳柔如何能心理平衡,在以前这种时候可是欧阳月跟在她屁股后面跑,跑走在前面风光的时候,这样的转变,她接受不了,也不想欧阳月继续风光下去。 可惜,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 “哎,七皇子,你刚才怎么没借机惩治惩治五皇子和他那些狗啊。”刚一跟百里辰出来,冷采文便嘀咕道。 百里辰冷哼一声:“因为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噢,什么事情?”冷采文与代玉对看一眼道。 “冷刹。” “是,主子。” “刚才那个叫黄玉的你可记住了。”百里辰面无表情道。 冷刹低头应道:“是主子,属下记清楚了。” “嗯,我看他十分不顺眼,那张脸给我打残了。”百里辰冷酷的道。 “噢噢噢,七皇子这样子莫非是吃醋了,这黄玉只就跟欧阳三小姐说了几句话啊,要不要这么残酷啊。”冷采文十分夸张的叫。 百里辰眸子撇向他:“那你还有更好的主意?” 冷采文呵呵一笑,眸中却是一冷,提议道:“要不再打断他一条腿吧。” 代玉一愣,皱眉看着他,刚才是谁说百里辰太残酷的,他这可没比七皇子好多少吧,是不是更狠,百里辰静静的凝了冷采文一眼,点头道:“没听到吗,去办吧。” 其实之前百里辰、冷采文、代玉与冷刹就是与百里坚脚前脚后赶到的,见到百里坚在那他们并没有走近,后来百里茂也找过来,他们故意做了点戏与百里茂一同出现,正好是赶上百里坚要表现出君子,准备英雄救美的阶段?对于那黄玉,百里辰没来由的愤怒,那种看着他娘子好似自己东西的眼神,他当下都差点跑出去,直接戳瞎黄玉的双眼,好在他忍住了,只不过讨回些利息罢了。 百里辰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出于嫉妒与吃醋,这不过是为了给娘子出气罢了,谁让黄玉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娘子面前耍横,这只是小小惩戒罢了。 这一头黄玉心里正憋着一口闷气,坐着马车不停的让车夫快点,他现在心里头憋着火,正迫不急待回到府中,找那几个通房好好折磨一番、蹂躏一番泄泄火,很快马车便赶到黄府,然而才刚一下马车,黄玉只感觉当头一黑影罩下,接着她就感觉眼睛一痛,他“嗷”的叫了一声,立即伸手捂着眼睛,可是下一刻,他只感觉脸上一阵又了阵传来刺痛,他愤怒的大叫:“谁,哪个找死的,竟然敢暗箭伤人。” “砰!”这手刚一放下,另一只眼睛也当下挨了一拳,黄玉嗷的叫了一声,此时再想伸手去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嗖”的一声,下一刻黄玉的双手已经不停使唤,让人直接捆绑在身后,他惊的大叫:“你敢打我,快来人……噗!” 又是一拳,直接打嘴上,黄玉直接喷出一口血,整个脸上又青又红的,好不难看,只是那人却没有放手,那拳头如雨点一般,一拳接着一拳往他脸上打去,下手之重,每打一下他都感觉脸上的骨头要碎了一般,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的,黄玉虽然疼,可是脸上骨头一点事也没有,他就是感觉疼,十分的疼,那就好似下一拳打碎骨头的疼,却偏偏怎么打都打不碎。 黄玉被折磨的不轻,心中异常愤怒,那黄器与和氏相貌属平常,可偏生的他面色白玉俊美非凡,他靠着这张脸在京城也算混的风声水起,这人竟然拳拳都往他脸上打来,难道是哪个嫉妒他的,还是没本事被他抢了女人恼羞成怒的这是来寻仇的?想到这,黄玉心中一颤,若是寻仇的,那他还有命活吗。 “啊,快来人啊,救命啊!”一想到这,黄玉也不管手绑着跑的快不快,转身便往外跑,一边还惊恐大叫着,立即引来一些人。 “什么人,竟然敢在黄府外头闹事!”此时黄府下人也听到声音,直接跑了出来,然而这些人跑过来时,看到的就只有黄玉一人像疯子一样到处乱跑乱叫。 “这……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你没看到他脸都跟猪头一样吗,你看不清楚,我能看清楚吗。” “啧啧,打的真够惨的。” “不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让人教训了呢,有什么惨的。” “呵呵呵……” 听到声音跑过来看热闹的,此时却没心没肺的嘲笑起来,黄玉气的不轻,此时黄府中奔出一人:“刚才不是听说我儿声音了吗,他在哪里?” “老爷,那里倒是有个人,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少爷。”黄府下人有些犹豫不决道。 “什么!吸!”黄器一抬头,就看到黄玉双手反绑,脸上肿的不成样子,根本看不清原貌,嘴角还流着血,他第一反应也是活见鬼了,可是当看到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时,倒吸一口冷气:“快,快将少爷松绑,快去请大夫,你们快扶少爷回府。” “爹啊,你要给我报仇啊!”黄玉被扶过来痛叫道,接着双眼一番,晕了过去,黄器吓的差点也没跟着撅过去,急吼吼的叫着人扶黄玉进去,那边叫人去找大夫。 不一会大夫过来了,检查了下十分惊奇于这打黄玉的人下手极有分寸,黄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极重的伤势,可是外面看着却惨不忍睹,这绝对是高手所为啊,在这京城里混的大夫那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能说老狐狸也是人精,多了没说,只道:“黄大人,令公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休养下就没事了,老夫开几副外敷的药就行,休养个八月的也就无碍了。” 黄器却有些不信:“大夫你真看好了,可我儿这脸怎么看的这么严重。” 那大夫煞有其事的道:“凭老夫的医术,黄大人若是信的过就不要担心了,令公子只需要好好休养一下就没什么大碍了,令公子脸上的伤这么严重,恐怕是因为令公子皮肤好,经不得打的原因,只是看着严重罢了。”只是心中,这老大夫还在嘀咕,这黄玉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以后还是少过黄府看诊了。在京城看诊这么多年来,他也没看几次这么邪门的惩罚手段。 “是是是,大夫说的有礼,来人送大夫去府。”黄器立即让人送出。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这时一道嚎叫声响起,一个身着艳色衣服的女人风一阵的滚了进来,趴在床上便哭叫了起来,看的黄器直皱眉道:“夫人你别伤心了,玉儿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和氏当下跳起来:“还说没事,儿子脸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你怎么样也是四品大员了,竟然被人堵在家门口将儿子给打了,亏你还对自己自己的职位洋洋得意,你的脸算蛤一丢光了。” “住口!”黄器冷着脸怒道。 “怎么,你倒是有本事冲我喊了,你怎么不去冲打儿子的凶手去喊啊,有本事你将犯人抓来给儿子报仇啊,你与我们可怜的母子两个喊什么。”和氏尖锐的叫了起来,当下又趴在床上哭着,看的黄器黑沉着脸,双拳紧握,怒不可遏。 “爹……啊,报仇,报官,要将人抓到!”床上的黄玉被和氏的哭叫声吵醒,大喘着气道。 “对,报官,敢在京城里对官家公子动手,不想活了,老爷报官吧。”和氏连忙点头道。 黄器想想也跟着点头,这黄玉可算是他的命根子,现在被人堵在府门口被打,这事传扬出去黄器也没脸见人啊,不论出于什么,这件事也不能这么算了:“管家,拿我帖子去京兆尹那,将这都是大的事情说一下。” “是,老爷。” 没过多久,管家又回来了:“老爷,京兆府尹派了主薄过来询问案情,请老爷到大厅一叙。” 和氏皱皱眉:“那京兆府尹怎么没来,玉儿被打可是发生在京城中的大事,他这个管理治安的不亲自来,算什么。” “行了,我去看看再说,你少说两句。”黄器心中也有些不满,还是随管家增出,而床上的黄玉即急道:“爹,儿子也去,我也去!” 黄器想想让人扶着黄玉,两人一起去了大厅:“原来是府尹府的主薄。” “黄大人,衙门那里接到案子本来府尹大人还有其它的案子在忙实在脱不开身,便让学生前来询问下案情,然后再立案侦查。还请黄大人不要怪罪。”主薄态度十分恭敬,就是黄器原先对京兆府尹没来的怨气,也不能发作了。 “这是哪的话,京兆府尹忙我本官能理解,主薄快请坐吧。” 那主薄此时已看向扶着坐下的黄玉,心中有些惊讶,这还是人脸吗?就是刑部哪里的用刑也不会将伤全打在脸上吧,这黄玉身上还不知道多大伤吧,打的可真不轻:“黄公子受苦了,不知道黄公子可还记得当初打你的人是什么样子,他是怎么出手的,还有同伙吗?” 黄玉哼了一声,眉头一皱,却“吸”的叫出声来:“本公主哪里记得那些,当初那人下手很快,我一下马车他罩头便打了过来,我上哪看清他的脸。” “啊,黄公子没看清打你人的模样?”主薄愣了下,“黄公子被打的这么惨,嗯……这人出手起码有一段时间,黄公了这期间都没看清?” 黄玉怒道:“你什么意思,本公主不是说了打的时候本公子没看清,接下来他便一直打本公子的眼睛,当时本公子眼睛疼的厉害,哪里看的清是什么人打的。” 主薄顿时无语,连打的人是谁都没看清,让他们上哪里找去,京城这街上每天行走过往的人没千八的也得百八的,连什么人都不知道,这让他们上哪里大海捞针找出凶手。 黄器面色也是一变,主薄只得道:“那黄公子你这段时间可有与什么结怨吗?” “结怨?本公子人缘好的很,那些人拍马屁都来不及哪里会结怨。”你这样子就十分傲慢了,还不会结怨。黄玉不禁哼了哼:“不过本公子平时玉树临风的,倒是惹了些桃花债,或许是哪个女子被无意中勾了魂,让她们倾慕的男子知道了,所以找我为报仇倒是有可能。”主薄笑了笑,只是面上却有些沉,心中不满的想,这黄府该不会是拿京兆府开玩笑吧,黄器也是当朝四品了,这种事竟然闹上京兆府,一开始还自抬身份,以四品小官想让京兆府尹大人亲自前来过问案子,真当自己了不得了,看看他这儿子,更是自恋傲慢,这种人平日里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能查出是谁做的才有鬼呢。 主薄又随便问了几句道:“案子大概情况学生已经了解了,回去定然呈报给府尹大人,请他来定夺。” 黄器笑着道:“有来主薄了。” 黄玉此时却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到时候人交给我,我定要打的他不得好死。” 主薄嘴角勾了勾,眼神却有些冷,直接告退了。黄器皱眉看着黄玉:“玉儿,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事交到京兆府那,我们就不能插手,而且办案子的证据太少了,能不能抓到人还不知道呢,你这样会让他们反感,反而不为你好好办案。” 黄玉却满不在乎道:“爹,怕什么,你可是皇上的人,难道他们还敢阳奉阴违不成。” “你啊!”黄器无奈的摇头。 那主薄刚一离开黄府,没走两步,脸就立即沉了下来,旁边一个衙差道:“主薄这黄府父子两可真够嚣张的啊。” “哼!不过是纸老虎罢了,那黄器在大人眼中什么都不是。”主薄不屑冷笑。 衙差又道:“可是这案子怎么查啊?连这黄公子都没看清那人长像。” “查?查什么查?既然有人敢堵在黄府门口把黄玉给打了,那就说明根本不怕大人,大人为什么不来,那就是不想参与进来,好在这黄玉没看清人脸,大人更有理由不查了。这对夫子竟然还不知道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真是蠢!”主薄冷冷一笑,那衙差才恍然大悟噢了一声。 皇宫御书房 “大胆,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让人打了朕的人!”明贤帝此时一脸怒气瞪着御书桌前的百里辰。 百里辰面色冷淡道:“打就打了,儿臣既然敢打,自然就这个胆子。” “你竟然跟朕这样说话,别以为你做什么朕不知道,你派人打了黄玉,你这是冲着朕吗,你也不怕被人弹劾,这就这么想惹事,让人找你麻烦!”明贤帝斥道。 百里辰一脸嘲讽,竟然冲着明贤帝笑了起来:“这不正是父皇想要的吗,当初父皇会宠儿臣,不就是让儿臣成为众矢之地吗,儿臣多做一件也没差别吧,还是说儿臣动了父皇的人,父皇心疼了。” “你!” “父皇若无其它的事,儿臣先告退了。”百里辰却已经跪地行了一礼,退身便出去了。 明贤帝突然长叹一口气,对着身边的老太监道:“福顺啊,当初朕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福顺在明贤帝没有登基之时便跟着他,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只是此时他却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翌日,九进七的比赛正式开始,这一天的比赛,评审直接让九名小姐先站在台上,那名游牧民族祭司道:“这一界的选美大赛,由七位评审的讨论,决定对比赛内容做些更改,比赛的肉容更精彩,同样也更危险,这样我们才更能选出独一无二真正文武双全的天下第一美人!” 祭司话一落,议论声纷纷响起来,改变比赛内容,这为什么,以前不是比的好好的吗? 欧阳月皱皱眉,眼神却不自觉向坐在最主间评审位置的苗疆圣王,而后者此时望着她,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题外话------ 恭喜漫长等待中亲荣升贡士,鼓掌~~~~ 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打赏了300币。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3朵鲜花,亲,九重天缺 送了10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tianshi小天使 送了1朵鲜花 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3颗钻石,亲,juypjj 送了10颗钻石,亲,xy真 送了5颗钻石 感谢亲们的月票、评价票,小暄感动的泪流满面 139,都被耍了! “不知比赛规则会如何改变?”台下观众议论纷纷,但其实最紧张的还属台上九名参赛选手,姜环已问出。 “问的好,这选美大赛要的是文武双全的女子,只不过历届这武嘛都只是个附属,其实你们应该也有所疑惑,这选美大赛往往每届选出的不但才貌了得,便是这武的方面那冠军起码不能太差,只是这一届嘛。”那位齐先生朗声说出,姜环、百里南之前找代骑的面色皆是一变。 这选美大赛一开始举办之时所在选的确实是以文武双全的女子为佳,只是随着后来的发展,慢慢演变成武艺方面找代者,这是一个偷巧的事,以往大会也没有规定不可以,这件事便成为了一种默契,但若说谁提倡这种做法,那还是不可能的。 齐先生继续道:“而这一届比赛,我们几位评审商量了一下,准备加大难度,可是以往的那些比赛项目基本不会变,只是会加大难度,而且最后取胜的关健冠军一站,也有武有关。” “什么!”姜环一惊,本来她对这选美大赛很有信心的,可若是这界更改比赛规则,就对她大大不利了。 黑齿国的逍遥王笑了出来:“不过各位请放心,虽然比赛规则做了更改,但是我们也考虑到临时更改给你们带来的难度,所以这最后的武比,是可以挑选队员参加的,而现在九进七,七进五的比赛皆是文艺为主,正是各位各展所长的时候。”这黑齿国现在只有言雪儿一人参赛,在这消遥王来说没有什么可能夺冠,而且这逍遥王可称之为逍遥王,正是因为他游戏人间,那刘先生、齐先生与他私交就不错,对于他们来说,更喜欢看到的是精彩绝伦的比赛,这突然改变比赛规则是会给这些参赛选手无所适从之感,也更能挑出临威不乱的好选手,所以当初苗疆圣王刚一提议,除了大乾的道长,其它的人尽数同意。 对于这个解释,台上大多选手还是不满,可是她们也明白这是必须接受的,而且以逍遥王最后的话,这最后比赛可以有队员,到时候多叫些武艺高群的,没有问题,比如那姜齐这次带来的护卫,就是各顶个的武艺高强,到时候对她反而更加有利了。 齐先生此时道:“好了,现在九进七的比赛开始了,这次的规则很有趣,那就是每位台上的选手挑选一门才艺,然后让台上其它的选手去做,若是无人能做的超过此人,这名选手就赢得二分,反之若是挑战的八人有一人赢过此人,挑战胜利赢的人得一分,而失败之人扣两分。最后分数最多的前七人进入九进进的比赛。” 说白了这比赛又是一轮才艺表演罢了,而成败于否,就看某人会的才艺是不是这么的奇特,让所有人都挑战失败了。 言雪儿第一个走出来道:“学舞之人都知道,这旋转是最难的,不但要在旋转上表现出平衡感,优美感,最后结束时还不能有丝毫马乎,不然会直接对舞蹈减分,而我要让八位挑战的,正是这旋转,请看好了。”说着,言雪儿已经双手一摆,直接在台上旋转了起来。 这言雪儿最引以为傲的才艺便是舞蹈,她身段灵活柔软,且她那一身特意为舞蹈的彩虹依也为这表演增色不少,只见言雪儿站在台上旋转一直定立于一个约半米左右的圈子内,双腿在旋转之时,绝对不会超过这个圈子这中,只要明眼人都知道言雪儿之舞蹈,鲜少有人可以超过,功底十分高深。而她的旋转十分的美,衣摆下彩虹裙装让她整个人都似带着一种梦幻,确实是少有的才艺。 “一,二,三……十,十一……啊,还没结束!” “天啊,她要转多少圈啊,我看都快晕了。” 然而言雪儿的旋转一直没有停下来。 “十四……停了,总算停了!” 台上的言雪儿在转到第十四圈的时候才停下来,她面色涨红,胸前不停起浮,然而面上教带得意的笑,众人看的也不禁大为称奇,这十四圈是多么了得的,只有那些学舞的人知道,一般人能转上三四圈已经是极限了,而言雪儿是在半米内的位置,在旋转时绝对不可以超过这个圈,这种难度都快不亚于夺得此次选美大赛的冠军了,姜环沉着脸,她最好的才艺便是琴了,这武功她虽然略有涉及,但是转上两三圈都很勉强,并且不是次次能成功的,这十四圈啊,恐怕在场的无人可以做到,言雪儿这是将压箱底的才艺都拿出来了,谁能赢啊。 言雪儿看着台上台下不信的目光,眸中得意更深道:“只要哪一位能转上一半的字数七圈,你们便算挑战成功了。”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七圈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了。 台上八名选手都沉默了,紫二突然走出道:“我来试试。” 紫一四人武功都很不错,对于舞蹈这方面也很有信心,言雪儿眸子微闪,最后只是笑着她,舞二当下站在舞台中间,双臂一展便旋转起来,然而转到第五圈的时候,她却突然脚下一踉跄,失败了,言雪儿松了一口气,并且走到紫二的位置笑着道:“紫二姑娘果然不得了,竟然能转到第五圈才停下来,只不过这舞蹈不同于武艺,要的便是一个巧劲,身子不够柔软是做不了的,就算紫二姑娘真的转过七圈,不过你还是会失败。” “你这是什么意思。”紫二沉下脸,言雪儿这话岂不是有嘲笑她的意思。 言雪儿摇头道:“紫二姑娘请看你脚下,这个位置我撒了些粉,你有注意到吗,你的脚步杂乱,并且有些脚印已经超出圈外,你只注意到旋转,可是真论起来,从一开始你挑战就失败了。” 紫二沉着脸冷哼一声转身走开,接下来宁喜荷、百里南、木翠微纷纷挑战皆没有成功,而姜环与紫三、紫四算是不错的,起码转了四圈,言雪儿抬头望向欧阳月道:“欧阳小姐,就看你的了。” 欧阳月认真的盯着言雪儿所画那圈,眯起眼睛道:“是不是只要旋转到位,不出了这个圈转出七圈便成功了。” 言雪儿点头:“自然。” 欧阳月微微挑眉,已进入圈圈之内,就像言雪儿所说的这旋转的舞技在舞蹈上算是比较困难的技术了,不论任何舞蹈种类皆是如此,不过欧阳月却是知道一个舞蹈,就是以旋转出名的。 “啪!”刚一走入,欧阳月突然微微一跳,接着右鞋尖直接点在地上,众人一愣,欧阳月这是做什么,而此时的欧阳月左脚半曲贴于右腿,这一动作连言雪儿都十分惊奇,搜刮脑子她怎么不记得有什么舞蹈会出现这个动作,此时欧阳月却突然动了,她的左脚慢慢打开,接着整个身子犹如螺旋一样,飞快的转动起来,而且她手臂腿部打开,不断甩动着优美的弧度,这舞蹈姿势的美妙,竟然不差言雪儿分毫。 言雪儿白着脸,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欧阳月这一招的玄妙,她隐约中已有输的意识,妄她一直那么自信,没想到输给了一个曾经臭名远扬的纨绔女,不,应该是世人都被骗了,以她学舞的经验来说,这欧阳月舞蹈天份不会比她差,这一番动作也说明她基础很好,此等才艺之人哪里传言那般,传言误导啊,一开始她并没将这欧阳月放在眼中,现在她才知道,这些都是她失策了啊。 “啪!”突然间,欧阳月身子突然一顿,停了下来,全场人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却听欧阳月红着脸不好意思道:“这旋转太难了些,我脚扭到了,恐怕坚持不了。” “啊,脚扭到了,好可惜啊,刚才是不是第六圈了。” “对啊对啊,第六圈我跟着数呢,太可惜了就差一圈欧阳小姐就能挑战成功了。” “这已经很了不得了,就没听说过欧阳小姐学什么舞蹈,没学就这么不得了,要是学了那还得了吗,肯定比那言雪儿厉害了。” “就是吗,这就是天才,不学自通,跟那些人能比吗。” “欧阳小姐好棒!” “棒棒棒!”下面大周朝的观众大叫着,便连其它几国的观众都惊讶的望着欧阳月,可以说若欧阳月再坚持一下,言雪儿就输了啊,而且这是其它七个挑战都都做不到的。 言雪儿“蹬蹬蹬”跑到圈子之内,所看到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气,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欧阳月,那一个鞋尖印只露出旋转的痕迹,经过六圈的旋转绝没超过三圈,这是怎么样的功底,便连她也绝对做不到,这……这…… 台下的苗疆圣王面上却露出意味深长的弧度,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欧阳月,欧阳月此时转过眼神与之对视,随后又转了过去,挑战失败可惜吗,对她来说却不会。刚才她旋转之时竟然看的见苗疆圣王那诡异的眼神,所以她当下决定挑战失败,反正接下来还有其它的比赛,她总觉得这苗疆圣王古怪的很,刚才看她那副了然的神情,反而令她不悦,做出了变数的事情。 接下来的挑战中,其它八人各显其能,有谈琴的,有做接龙诗的,还有比画的,很明显的大家都突然隐藏起自己的实力,而其它的人挑战也都明显没有下大力气。其实这九十七的比赛,也是能摸到门道的,只要能淘汰两人,其它的七人不论得多少分,得了什么名次都能进入前七名,而这九人里名声在外的六人,才艺也都不错,所以只要她们保住自己,挑战成功其它三人,那么她们就都可以进级了。 第七个开始的是欧阳月,也正是这些人准备集体进攻的一个。 欧阳月站在台中间,笑了起来:“嗯我要出的这个题目其实很简单,只要我出这个题你们能答上来就行,想挑战成功,至少要答对三道题目。” “三道题目,呵呵,欧阳月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姜环冷笑起来,她从小饱读诗书,上面的问题不能说全部都会,但也都难不住她,想要她回答这些问题,简直是自找死路啊。 “欧阳小姐,请吧。”言雪儿等人也自信道。 欧阳月提醒了一句:“其实我提的这些问题都十分简单,但是众位最好不要一个模式去思考,不然你们都答不上来。” “哼,你直说吧。”木翠微看着欧阳月那副得意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这欧阳月果然也就这么点本事,看来这一局将她挤下去是没问题了,接下来只要将紫二、紫三挤下去就没问题了,那紫四倒是小有些本事,不过紫二紫三只用再挤掉一个她就能顺力进级了,容易的很。 “好,那我就出题了。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猜三个字?你们说说是什么?”欧阳月笑了笑道。 “什么?这算是什么问题,你难道在戏耍我们不成?”木翠微当下黑着脸道,什么公牛、母牛的,怎么听着都十分低俗,其它的几位小姐也都面色不对,场下的观众也愣住了,这欧阳小姐说的什么啊,什么公的母的,这是一个女子该说的话吗。 欧阳月笑的眼睛弯弯,眸子幽幽闪动的光芒:“我这怎么不算是问题呢,若是这晨有农民就会知道,这牛对于他们来说是宝贝,没有牛他们如何耗耕田,田耕不出来,我们又哪来的米可吃呢。就像男人与女人,我只是说明两只牛的性别而已,这有何不可?请八位小姐回答我的问题,谁能回答这个问题?请说。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猜三个字,是什么?” 那紫二沉着脸道:“生小牛。” 其它七位小姐都一副被抢先了的苦恼样子,欧阳月看了看笑道:“几位小姐也是这样认为吗,都是一个答案。”七女想想纷纷点头,有些还没想出来呢,怕被人说嘴立即跟着点头。 欧阳月嘴角一勾,看着自信满满的紫二道:“错!” 紫二本来得意的脸上一僵,立即反驳道:“错,怎么会错,一个公牛加一头母牛,不是会生出小牛吗?” 欧阳月抿唇一笑:“哪有这么复杂,我只说一头公牛加上一头母牛,这个问题恐怕那些村子里的娃娃都知道吧,一个加一个不就是两个吗,两头牛,哪有紫二姑娘你思想复杂,单纯的人可想不到生小牛的事啊。”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紫二,紫二面上立即一僵,欧阳月这话岂不是嘲讽她心中竟在想这些污秽的问题,可是她本能想到的两个牛在一起不就是生小牛吗,欧阳月这贱人竟然故意误导她! 其它的小姐可不敢说话,若是一开始岂不是也说她们思想不洁,那可有损名誉的,纷纷低头装作看不到欧阳月与紫二的争论。 “好,下一个问题,请听好一只蚂蚁从几百万米高的山峰落下来会怎么死?请回答。” “这还不简单吗,肯定会摔死。” “被风刮跑,然后死掉。” “摔死了,还会被其它动物吃掉,死的不能再死。” 欧阳月笑了起来:“你们就是这样的答案吗?” 姜环道:“是我说对了吧,它会摔死。”姜环微微挺着胸得意道。 欧阳月看着她,嘴巴一动:“错!”姜环立即沉下脸,“怎么错了,我怎么可能错了。” “一只蚂蚁从几百万米高的山峰落下来会怎么死?这么长的距离,它什么时候会摔死,你们知道吗?”其它人沉默不语,欧阳月继续道:“就是因为时间久,还没等摔死,它就要先饿死了,所以这个答案就是饿死。” “你,你之算是什么问题,根本牛头不对马嘴,你分明是强词夺理,我那个答案就应该是正确的。”姜环却黑着脸反驳道,其它的小姐也都纷纷点头,这欧阳月提的问题都古怪的很,虽然欧阳月说出答案来她们也觉得十分正确,可是有问这种问题的吗,谁能答的对。 人的头脑一般都有些局限,没有玩乐脑筋急转弯的人,刚开始很难答对这些问题,因为她们只会用本能思考去回答问题,不会变向的想问题,所以欧阳月便利用这一点。 欧阳月转过头去,说道:“七位评审,是我这问题问的有问题呢,还是答案有问题,既然是这是才艺中表演,这才智智也算是一种吧,能因为八位小姐答不出的问题,就说我的问题不对吗?七位评审见多识广,不会也同一般人那样小题大作吧。如果我的才艺不能做数,我就自动退出比赛吧,这一轮我只想到这一个才艺,若是不行,那我自然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欧阳月先是恭维了一番,接着又威胁了一番,七位评审看着其它看台处那虎视耽耽观众的目光,谁又能说不呢,再说欧阳月说的也有道理,答不出来不代表这就是问题,那齐先生反而兴致勃勃道:“欧阳小姐这问题实在有趣,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到,继续,快继续。”这齐先生已经在搜刮脑子想答案呢。 欧阳月转头笑望着姜环:“看来评审们没有意见,我可以继续呢,姜郡主若是答不出来,退到一边去吧。” “你!”姜环黑着脸,阴冷冷的望着欧阳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姜环现在心中可谓恨毒了欧阳月了。 “我继续问了,为什么有人说:世界上分配得最公平的东西是”良心“?请回答。”欧阳月道。 紫二皱眉,冷笑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世上有好人有坏人,良心也未必就公平,好人有良心,那坏人呢,欧阳小姐这题目出的有问题吧。” 欧阳月浅浅一笑,眸中带着一抹异样的光芒道:“紫二姑娘说的没错,可惜这好人坏人谁会这么说自己,就说紫二姑娘吧,假如你是坏人,你会告诉别人你没良心吗,有人会故意贬低自己的名声吗,你听过这种人?或者紫二姑娘就是这种人?” 紫二面上一片阴郁,欧阳月这是借机骂她没良心是恶毒之人吗。 “噗,哈哈,还真是,这欧阳小姐的问题还真妙,那个紫衣服的,你自己心肠恶毒,你会说自己是坏人吗,哈哈哈!” “哈哈就是啊,那自打脸的事你会做吗?” 台下纷纷跟着叫闹起来,紫二阴郁着一张脸,最后退了回去。 欧阳月看着八人继续笑道:“那下一个问题猪皮是用来作什么的呢?这可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八位小姐请回答。” 言喜荷望着欧阳月,张张嘴想开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其它的人都没有回答,因为这欧阳月每解开答案的时候都会嘲讽人一番,这里虽然有比她身份尊贵的,但在这比赛上,谁也不会顾虑这些,便是百里南也想到却不敢说,万一她想错了呢,欧阳月若是嘲讽起来,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可就太不值得了,必竟塥面还有两个人没选题,她们都有机会。必竟前面六人全都守住了挑战,谁也没扣分,所以众人有置一同,纷纷闭嘴不答。 欧阳月眉头微微挑起:“不能吧,这问题众位小姐都不答,那好吧,我来说答案,这猪皮是用来作什么的呢?当然是用来包猪皮的了。” 众位小姐面上表情那叫一个精彩,这欧阳月竟然没做怪,她们还真想对了,可恨啊,竟然没说出来。 欧阳月此时笑了笑:“总共四道题,可惜众位一道没答上来,看来我是成功了,你们挑战失败。” 评审席上的齐先生“咦”了一声道:“啊,竟然是这么个答案吗,我以为按以前三道题的答案,这道答案应该还会出奇不意的,猪皮吗本来就是包猪肉的,不论是宰没宰之前都是包猪肉的,哎,这么简单竟然都没答对。” 苗疆圣王眸中微闪,这一点怕是谁也没想到,欧阳月故意将前面的题说的十分古怪,到后来出现一个比较正常的,别人也都会想是不是里面还有什么门道,所以这四道题竟无一人答出来。 欧阳月…… 主看台上,冷采文笑了起来:“这欧阳小姐就是……就是……这不是将人都耍了吗!” 百里辰却一脸笑眯眯的,耍了才好呢,娘子这样狡诈的样子,可爱极了。 而接下来这九进七的比赛,也正如想象的一样,紫二紫三她们虽然都是文武双全的女子,但身为苗疆圣王的下人,她们更多的是充当侍女保镖,她们武功更胜一筹,就是文艺方面会上一些,可是却不能说精,比起在场的其它这些下了大本事从小便请众师相教的小姐们,自然要差上一节,而这场比赛要比的就是文,她们两个被挑战成功,失去参赛资格。 翌日七进五的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前齐先生道:“今天依旧是文艺的比赛,希望七位小姐拿出真本事来比较,今天的评审,交由在场看台的所有观众,最后比赛结束将由她们来选,得的花最多的前五名,就会进入前五名继续比赛。” 对于今天的比赛各位小姐可谓自信满满,接下来的两场都将与武艺有关系,所以接下来的文艺方面必须拿出真功夫,再藏着掖着若是进不去前五名,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而七进五比赛的七位,分别是黑齿国的言雪儿、大乾国的郡主姜环,苗疆紫四,游牧民族没有,大周朝最多,欧阳月、百里南、宁喜荷还有木翠微七人。 很显然这一界的选美大会,大周朝夺得冠军的更有把握,太子百里丞代明贤帝坐阵,看到此面上笑意浓郁:“哈哈哈,不错不错,我大周朝人杰地灵,好啊好啊,不论这四名最后能不能夺得冠军,孤都会向父皇秉明,全部有赏,当然了若是谁能夺得冠军,那就是重重有赏了。” 百里坚面上也带着笑意,他温文尔雅这一笑来显得十分的亲切,再加上他本身玉树临风,往那一座都是一道风景,在这赛场上他不知道被五国男男女女注视多少回了,他这适度的笑谁也没发现不对,只是他那望向欧阳月的眸子,明显深沉了许多。这欧阳月竟然能一连过关斩将进入到七进五的比赛中,这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虽然这些比赛中欧阳月大多是以出奇不异赢得比赛的,可是那十进九的赛马比赛,他可是看的真真的,那绝非徒有虚表、也绝非搬门弄釜,而是有些真功夫。就算不说这些,便说那些才艺,从万人到最后选到一百人,再到五百到一百到十,这其中大多表演的才艺都是文艺方面,评审不是瞎子,若是欧阳月是个草包,她绝对进不到第七名,很显然啊,许多人都被流言所骗,这欧阳月恐怕是一块璞玉,若是她最终能得冠军的话,他原来的想法倒是能变一变了。 百里坚望了眼坐在主位上的百里丞,眸中闪过嘲讽,作为百里丞的最有威胁的对手,百里坚感觉的出来,百里丞现在硬装,当初洪亦成向将军府退亲的事,虽然不至于闹的满城风雨,但有些人脉的人都知道。这一做法百里丞当初恐怕也出力不少吧,谁知道转个身,欧阳志德胜利归来,盛宠不断,这欧阳月竟也出彩非常,这一回百里丞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必竟当初反正要选欧阳月为妻的是洪亦成,又不是她当朝太子,欧阳月再如何不好,那受折磨让人诟病的都是洪亦成,这洪万堂不过是百里丞手下一只狗,恐怕他随便想放弃就放弃了,可是为了名声他放弃了欧阳月,可是给了其它人机会了。 百里丞不断的笑着,眸中却越发的冷冽。 这大周皇室子女也算是得天独厚了,先不说这百里辰可以称的上天下第一美男子了,便是百里坚这美名在外的五皇子都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太子百里丞则是那种面貌周正,也是众皇子中长的最像明贤帝之人,据说当初正是因为太子像明贤帝,又是长子,明贤帝这才一高兴封了他太子之位,太子在位二十余年,那皇家气度、尊贵不凡却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而那最小的九皇子百里茂也是相貌明朗,卓尔不凡,说出去都令人嫉妒。 此时的百里丞即使在笑,周身也有些严肃的气势流动,令他身边的随从根本不敢说话打扰到他。正如百里坚所想,百里丞现在是很后悔,其实谁又想像的到欧阳月能走到这个地步呢。洪亦成向将军府退婚之时,正是欧阳月名声最臭之时,那洪亦成是里里丞的人,当时面对众位皇子,百里丞听说最多的就是洪京成与欧阳月的事,那些皇子想尽办法嘲笑百里丞,就想告诉他决策失败,手底下的人让他大大丢脸了。欧阳月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将军府的嫡女,他根本不在意,洪亦成退婚就退婚了,反正他也不是让洪亦成彻底与将军府决裂,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损伤。 可是他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事,会这么不受控制,一步一步,不但洪亦成、洪堂的名声受损,还让将军府这一助力与他背道而驰,他为此甚至惩罚洪万堂的办事不利,可是欧阳这欧阳月在此次选美大赛上夺得冠军的话,岂不是重重打着他的脸面吗。他这个当朝太子放弃的女子,竟然在琅琊大陆上名扬千里,风光无限,他岂不是显得有眼无珠,这背地里嘲笑他的又岂会少。 他可是当朝太子,这种事,他不能允许存在! 百里丞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台上七进五的比赛已经开始,这最先上场的还是黑齿国的言雪儿,她一支美妙绝伦的舞蹈,自然引起不少掌声,可称之为精彩。姜环的拿手表演就是琴技,她阳十分有本事的,那琴声幽幽荡荡,如泉水般叮咚作响,琴声里好似不停有汩汩流尚的泉水,听之便令人神往。 不过照比前两名,那宁喜荷的才艺便相形渐色了,其实这宁喜荷是当之无愧的京城才女,便是没有宁府的这个靠山,以她的才情她也足可当的起才女的头衔的。她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诗词歌赋也不需一些才子,可是她学的太杂了,杂而不精了,她的琴舞等每一个叫出来都很不错,可与言雪儿姜环这种十分精通的一比,当然要逊色一些,而宁喜荷最擅长的要属诗词歌赋,当下与齐先生对词十首,可最后一首略有些失利,被齐先生赢去,宁喜荷皱着眉走到台下。虽然宁喜荷才情不错,而且前面对的都十分好,都能看出她的才情,可最后她还是落的一个输字,这在这种比赛的时候,对她可不利。 大周郡主百里南表演的是琵琶曲,选的一首是十面埋伏,曲调起浮极大,振奋人心,到最后那掌声比姜环的更加响烈。 令人意外的是紫四竟然也表演了一支舞,只是她这支舞明显溶合了许多种类的武功,跳起来时而飞扬,时而柔媚,配上她高超的舞艺,动人异常,欧阳月对于紫四的表演也有些意外,在她想来这紫四这一轮应该是会落败的,前面紫一的才艺她不清楚,紫二和紫三的才艺都很一般,原来这四人中就属这紫四才情最是了得,而这紫四观察来看,也是四女中最不爱表现的,她一开始倒是小看了。 木翠微表演的乃是她最擅长的歌声,木翠微的歌欧阳月之前在宁府的寿宴上倒是听过,确实不错,不过当时她与木翠微有争斗,那木翠微争胜之心太强,最后失利输了比赛,还借此跪地磕头,因此埋下两人仇怨的种子。木翠微明显为了这选美比赛,十分刻苦的练过,歌声更加醇厚,令人回味无穷。 前面六人的表演已经完毕,现在只剩下欧阳月了。 台上台下纷纷议论了起来,这欧阳月在这次比赛中实在给人带来了太多的惊奇了,最吃惊的还属大周京城的百姓们,这些人许多人都牟欧阳月很熟悉,从她一开始传出丑名开始,便关注着欧阳月,之后欧阳月突然被逼离京城,更是闹的满城风雨,对于欧阳月的关注度确实不小,不过呢对于这选美大赛,绝大部分一开始都没抱过希望,有些人甚至还笑着说过,欧阳月第一轮淘汰赛都过不来,现在进入前七,不知道惊爆了多少人的眼珠子。 “哎,真是郁闷啊,我当初买注可是压了欧阳小姐进不了前十的。” “我也是啊。” “哎全输了,我可是压的她会输的比较惨呢。” “是啊,我当初选的宁小姐进入前五。” “我选的百里郡主冠军呢。” “我的付小姐……” 台下观众不知为何,竟然纷纷议论开来,然后各个愁眉苦脸着,原来当初在比赛之前京城有两个赌场开了大赌,其中一家名叫今日财的赌场直接将前十名的预测开出来,并且将几名有可能进入最后决赛的人员列了出来,现在在场这七名除了一开始没有紫一四人,其它的都有,纷纷开了赌,每人一局,开的是谁最没有可能得胜利、进不了前十,比如百里南与宁喜荷这种才名远播的压赢了买一赔一,木翠微这种买一赔三,而到了后来几乎一大部分人买的欧阳月必输,当时众人也觉得奇怪,那赔率怎么那么奇怪,大多人都知道欧阳月无才无德,这赌场开设的竟然是买一赔十二,自信满满的她们自然大多是压的若了急也是月会输了。 另一个赌场正好相反,压的是谁会赢,虽也有参加的,但当初一传十十传百,那些压了欧阳月输的,还等看那今日财赌场赔的光屁股的,现在纷纷傻眼了。 坐在人群中的某人抽着嘴角,看着台上的即将表演的欧阳月,面上黑了黑,恐怕她今天不止耍了在场的众人,是将五国参与赌博的人都耍了吧。那最后一局,赌绝不可夺冠军的赌局,已经压到一赔三十了…… 若是欧阳月最后赢了,他绝对可以想象最后那哀嚎一片的场景,而男子身侧的女子此时却握紧双手:“小姐一定会赢的。” 男子看了女子一眼道:“嗯,就是为了最后的赌金,她也一定会赢的。” 女子看了男子一眼,有些不满的转过头,怎么说的小姐掉钱眼里似的,男子无奈叹息一口,你家小姐就是这样吧。 而此二人正是本该守在美人阁中的两位掌柜的,秋月与冷残。 “该欧阳小姐比赛了,咦,她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她要表演什么才艺啊,怎么拿着那么古怪的东西,哎,什么东西搬上去了?” 突然不知谁说了一声,看台上的观众便连赛场上的参赛小姐们都瞪大眼睛看向欧阳月! ------题外话------ 哈哈,比赛是越往后越精彩滴。为了精彩紧凑,我将两三章情节都缩一章了哇! 强烈推荐:《染性,宠无下限》/君青染【午夜小剧场】 “何谓猥琐之道?”“果果不乖,便从她身上进入。” “何谓邪恶之道?”“果果乖了,便从她身下进入。” “何谓淫荡之道?”“进入之前,先跟她热下身。” “何谓节操之道?”“任何时候,想要就要!” “那慕修你是什么道?” “爷叫慕修,修罗之道,当然,对慕果果我是霸道!” “如此……你还是个男人吗?” “只有在慕果果面前,我不是男人……因为,我甘愿化身禽兽。” 140,震憾演出,惊爆眼珠!(精) “那是什么?丝带?”看台上,一个人疑惑道。 “你笨啊,怎么可能是普通丝带,你看那左右手上的丝带还绑着东西呢。”其它一人也疑惑非常的道。 “是啊,这欧阳小姐要耍什么花样啊,我还真没看过这样的才艺表演。”嘀咕声还是没停。 “是啊是啊,看,那里又搬上来一个木架,另一个是画轴啊,这是要做什么啊。”看着台上一件又一件的东西搬上来,这些人更加疑惑不解道。 “哎,那画也架上了。” “这到底是做什么啊?”看着眼前的影像,这大概是在场所有人心中所想的了。 只见台上,欧阳月早已换了一身白色长衣,然而她左右手各绑起一条绸带缠在手腕上,手上各拿着一物。右手上绑着一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匕首,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只很大的狼毫笔,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最奇怪的是,欧阳月刚一上台,便有人搬上来两物,欧阳月右手边搬放着一个普通再不通不过的木架子,约有一人高,另一则还是个木架子,只是不同的是在上面的木框架横陈着一张约半丈长的纸张,若是只上这一纸,那欧阳月很可能是书或者画,可是她又弄那木架子又是做何,实在令人想不透。 “欧阳小姐……你这是要表演什么。”那李先生却是双眼发亮的道,眼睛在那纸架上不停扫视,却还是疑惑不解。 整个赛场上的好奇心都没吊了起来,欧阳月此时笑意浅淡,美丽的脸上仿似一朵静静绽开的芙蓉花,并不张扬,却令人心生神往,她轻勾红唇道:“表演?只不过是随性表演罢了。” “啊?只是随性表演?”李先生声音微大,本来对于她好奇满满的众人也不禁有些失望的叹息一声。 那姜环更是在后面冷笑起来:“原来就是故弄玄虚呢,我当她还有什么本事呢,看来就是想借着这由头赚几分好奇,多得点分罢了,她不是京城三丑吗,无才无德的,能有什么好的表演才怪呢。百里郡主还有木小姐,你们说是不是。” 百里南冷着脸道:“比还没比过,你怎么知道欧阳小姐没有出奇的表演,还是姜郡主对于自己的表演没有自信了,这是想打击别人来彰显自己?” “我用的着打击她吗,不用打击她也不是我的对手。”姜环确实是有些烦恼,这七进五的比赛,所有人都是铆足了劲,虽然她对自己很自信,但能否真的进入前五,她也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看到欧阳月这自掘坟墓的行为,她自然要打击一下,让自己放松一下了。 木翠微却是叹息一声:“欧阳小姐倒是很会出新,只不过她现在要做什么我们都不清楚,但若论单独才艺表演,她恐怕很难超过在座的各位。”这其实是众人的心思,她们各自的才艺都是下足了大功夫在练的,不能说天下第一,但也是当仁不让,欧阳月之前的才艺表演是不少,可是细细想来却没有特别精的。不,除了那马术,欧阳月在其它的方面都没有好到令人惊艳的地方,其实某种程度也要说,她并没有单独与她们比的能力。 紫四冷冷一笑,七进五,这欧阳月是不可能进去的。 言雪儿却突然道:“我觉得,欧阳小姐的表演会很精彩。”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环冷冷看着言雪儿。 言雪儿微低着头道:“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感想,姜郡主不许吗。” “哼,你倒真会抬高她,本郡主不信她能有什么本事。”姜环冷笑,刚才木翠微的话更是令她信心十足,欧阳月每次表演都不精,跟她如何能比,这一次看来压下欧阳月进级是肯定的了。 宁喜荷坐在一侧一直没有言语,此时神态却有些闪动,在座的表演确实很出众,此时她手心直冒汗,她为了这选美大赛准备了十余年,若是不成功就再没有机会了,欧阳月本来就没有才情,她若是失败了谁也不会笑话她,可是她不同,她被宁府寄予希望,她不能输啊。 言雪儿看着众人的表情,虽然百里南因为同为大周朝子民的关系,对于欧阳月言语上还有维护,只不过从她的态度上来看,她或许也对欧阳月的表演没有信心。可是言雪儿不同,九进七的比赛,她看的清清楚楚,欧阳小姐的才艺绝对不是不精,相反,她的才艺很精,只是她并没有从一开始便展现出来。因为注意到欧阳月的不同,言雪儿昨天回去后还要细想着参赛开始的种种,欧阳月除了那赛马比赛外,几乎就没有特别出彩的表演,可是没有出彩的表演,她又怎么可能一路上过关斩将到了七进五,这是其它不出彩的人能做到的吗? 就是言雪儿一直以来对自己自信满满,可是在比赛的时候她也不敢故意藏拙,因为藏拙,她可没信心在这么多优秀面前脱颖而出,不是欧阳小姐太过自信,便是她还有别的顾忌,可无论哪一,言雪儿都知道,欧阳月应该不是那种无地放矢的人,她会准备这些东西,恐怕是非常精彩且独一无二的表演! “即兴表演,欧阳小姐,这可是七进五的重要比赛,前面的各国小姐表演都很精彩,你如果随便待之,恐怕想进前五是不可能的。”李先生有些不满的道。 欧阳月却是笑了笑:“我没什么真本事,也只有出奇取胜了,我花费的时间要大一些,不过因为我要同时完成两样作品,所以这是一个即兴的艰难表演,那我开始了。”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李先生还要说话,却突然看到欧阳月的神情变了。 本来笑意盎盎的她,面上突然一整,雪白的面上如雪如霜,严肃异常。 “啪,哗!” 突然间,欧阳月右手臂甩出,她手中的绸带连同那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匕首也顿时甩出,然而甩出的当下,右手边上的木架子,突然被欧阳月的动作弹下一块木块,同一时间欧阳月左手打开,手中绸带连接着的狼毫笔已迅速甩出,直奔横陈的画纸。 “嗖,唰。” 只见欧阳月打出,那画纸上立即画过一条看起来杂乱的黑线,看到欧阳月这一动,现场的人纷纷大笑起来。 “哎哎,她在弄什么啊,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能有什么好才艺呢,结果就是画条线,哈哈哈,这叫才艺吗?” “真是令人大失所望,欧阳小姐这是在搞什么鬼啊,好在当初我压她必输,不然赔惨了啊。” “真是的,还以为她能进前七,多少有点本事呢,结果就是这种才艺,真是贻笑大方,哎哎。” “才不是……”秋月坐在看台里,当然听到这些人的话,当下涨的脸红脖子粗要反驳,却一把被冷残拉住:“你要说什么。” “我当然要替小姐辩驳了,小姐才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小姐定然有小姐的想法,才不会做出令人笑话的事。”秋月急道。 冷残却问道:“那欧阳月要表演什么,你知道吗?”秋月正要开口,却突然紧紧闭上了嘴巴,冷残开口,“你也不知道吧,谁知道欧阳月玩什么把戏,你就安静的看着吧。” 秋月却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最后突然伸出手在冷残腰上掐了一记,冷残倒吸一口气:“你……你竟然掐我,你掐我干什么!” “你敢看不起小姐,这就是惩罚,若是小姐这次输了,我以后就不理你了。”秋月怒道。 “她输不输跟我有什么关系。”冷残皱着眉道。 “谁让你与他们一样在嘲笑小姐、希望小姐输,你不怀好意,我当然要不理你了。”秋月理直气壮道。 冷残不满道:“这些东西可都是我准备的,我哪有不怀好意,再说她输不输跟我又没关系,你这样不是殃及无辜吗,你怎么跟你家小姐越来越象,都是这么不可理喻。” 秋月倒吸一口气,冷笑起来:“你说的对,我家小姐是我秋月这一生里最尊敬的人,与她像那是我的荣兴,这是我所希望的。你又多厉害吗,堂堂大男人还不得受制于我家小姐,有本事你反抗啊,我知道你不服,可惜你家主子不同意,有本事你反了你家主子啊。” 冷残沉下脸:“我是不会反了主子的,这就是你最近一直以来游说我的想法?” 秋月神色一紧,却硬是咬牙道:“那又怎么样。” “原来你也是这种攻于心计的女人,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冷残面色冷凝。 秋月面上一白,冷笑:“你才看出来吗,果然你也没想象中厉害,我看小姐也不需要再依靠你了,现在美人阁由不由你出面,恐怕都无碍了。” “你!”冷残一脸愤怒,只是秋月已经转过头,双眸一眨不眨盯着台上,只是双手紧紧握起,指尖上已泛起一层白。 冷残却气的转过头,不理会秋月,至从欧阳月回来后,他们都不知道吵过多少回了,这女人脾气怎么越来越拗了。 而台下的种种,台上的欧阳月都不知道,此时她还在认真的表演,台上那轰然响起的笑声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只见欧阳月双绸丝不断的甩动,不停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的美丽弧度,台下的笑声也渐渐停了起来,因为他们渐渐发现,欧阳月的表演似乎并不像她们想象的那样庸俗。 右侧的木架木屑不断飞渐,左边的画纸上一道道黑线交错增加,还是没有什么规律可循,然而此时的欧阳月却随之舞动起来,她时而甩动双臂旋转而动,而时扭动腰技,柔媚似蛇,而她换的一身白衣。在台上,在蓝蓝的天空间,好似一朵纯洁无暇的云朵不断飘动,变幻着各种形状,她面上沉静如莲,有着莲的圣洁高贵,同样有着那绝尘脱俗,在她舞动的这一刻,好似整个天地间也只剩下她一人,明明她的舞蹈动作很是简单,可是众人就是能从她的舞蹈里感觉到她的灵魂在跳舞一样,所有人的心都为之颤抖了。 言雪儿双手紧紧交握着,眸中闪动着盈盈的光芒:“老师!” 这样美丽的舞蹈,她只从教导过她的老师那看到过,可是那时候老师已经四十余岁,没过多久便逝去了,这样震憾人心的舞蹈,她是第二次看到,而这个人竟然与她年纪相仿,她记得老师曾说过,舞蹈也有灵魂,不用心的人跳起那舞也是没有灵魂的,用心、在用灵魂跳的时候舞蹈也能生出灵魂,而这种舞者不但须要有天赋,必须要有身体的条件,也必须要刻苦,这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 难道这欧阳月就是这种得天独厚的人吗。言雪儿叹息一声,论起舞蹈她是输了啊,骄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输给了欧阳月。 所有人视线都不停的注视着欧阳月的舞蹈,好似怕错看了一样,所以早就忘记欧阳月的参赛表演还有其它的两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中一人猛然惊醒道:“你们快看!” “天啊,这……这……” 欧阳月的舞渐渐停歇下来,而那早被人们忽视的木架与画纸也早有了变化,右边的木架那里早就削去了多余的木屑,露出正是欧阳月原本想刻的东西。 “美人……嗯,什么?” “娇,笨啊,那是娇字。” “我,我看字背后哪里知道是什么字,美人娇,那不是选美大赛冠军的名字吗。” “啊,那是七名小姐啊。” 又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抬头望去,却见欧阳月左手边上与木架平行放着的画纸上,那原来杂乱到看不出任何意图画,满是黑线的地方,竟然多了七个人,仔细一看身形打扮,可不就是进入前七,正在比赛的七名小姐吗。 “这……这……这真的是欧阳小姐画的?” “那边还雕了字呢。” “她竟然一左一右同时完成了两个作品啊,太不可思议了。” “她刚才还跳舞了啊,这不是一心三用?” “这不是一心三用的问题,这是太厉害了!” “啊!” “啪啪啪!” 台下突然混乱了起来,而主看台上的一众人更是看的目瞪口呆,纷纷眨眼睛,这里不论是哪国皇帝,大周皇子,可还没见过这么奇特的表演,而这奇特还不足以表达他们此时的心情。主要是这欧阳月一心三用,而能样样做的令人惊叹的好,真最令他们感觉到不可思议。 便说那右手执匕首雕刻,左手执笔书画吧,哪一样出来都是要精益求精才能做好的,她却能同时做好,而且现在虽然还没有完成成形,可是看样子也不会太差,此刻心灵的震憾可想而知。 百里辰眸子闪动了一下,却沉敛了下来,他身侧是冷采文惊呼的声音:“这欧阳小姐未免藏的太深了吧,就这本事,谁敢说她是无才啊,那些有才的都可以去死了啊!” 冷采文十分激动,便是连平日里十分冷静自持的代玉面上也闪烁着不可置信:“左右手,主要是左右手,而且两手默契十足,并且能同时进行,岂不是需要两个脑袋,不然她怎么分配的这么好。我若是用左手,右手肯定不会动了,用右手,左手也无法做到她这种程度。” “是啊是啊,本公子也做不到,这欧阳月……这欧阳月……”冷采文也连忙点头,不停与代玉讨论着。 太子坐在高位上,面上却有着一丝阴沉,五皇子百里坚哈哈一笑,望了眼太子道:“太子皇兄,没想到我大周朝还有这等才艺了得的千金,以前岂不是珍珠蒙尘,竟然没人发现她的好,哎,可惜了,实在可惜了。” 百里丞嘴角轻轻扯动一下:“五皇弟说的是,没想到欧阳月身为武将之女,才艺也很不错,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不错不错。” 百里坚意味不明一笑,转过头去,但是百里丞分明从那眼神中看到他的嘲笑,隐在衣袖下的拳头微微一握。想不到以前的欧阳月竟然藏拙了,他真是失策了,若是欧阳月一路过关斩将成为冠军,他会成为笑话吧,尤其这百里坚,还不得想着法子的嘲笑他有眼无珠。百里丞冷着眼望着台上正光芒四射,惊掉所有眼珠的欧阳月,却微微眯起了眼睛。 若是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暗指洪亦成去将军府退亲,现在的脸面可是要丢的更大了。 轩辕朝华看的面上带着异样的光彩,激动的连捏碎了茶杯都不自知,还是下人提醒他,并拿来布擦示时,他才知道碎片已经刮伤了他的手。 而台上的欧阳月还是没有被任何人打断,此时她的神色更加认真,舞动的速度更大,左手的绸带更是一甩,直接沾在画纸前面的桌上,那里摆放着不少的颜料和墨汁,她的笔在蓝色的色盘里一落,溅起蓝色的彩珠后,又飞快甩动,直接在最中央位置人身上一点,笔似乎颤抖着一滑,只是再拿开时,那本来毫无色彩,只有黑白二色的人,现在却因为衣服上染了蓝色,突然亮了起来。接下来欧阳月笔飞滑于空中,画中的女子相继穿上了各色的衣服,形象也因此更加生动起来。 这时欧阳月突然站在地上飞快的旋转起来,双手绸带随着她的旋转,而在空中盘旋出圆弧形,就在众人看的眼花缭乱之时,欧阳月的身子突然一顿,左手笔点起最侧面一个放着金粉的盘子上狠狠一搅动,接着她身子一旋,背对着评审,然后狼毫笔已冲着完全成形的美人娇挥去,而欧阳月右侧的绸带连着的匕首已然向画纸而去,就在众人惊恐她划伤画纸之时,那匕首一转直接落在镶着画纸的框架上,“叮叮当当”刻画着什么。 “完成了,要完成了。” “啊,是什么!” 全场的人突然叫了起来,只见欧阳月双臂一缩,她身子一转右手匕首飞快抽甩向美人娇,正是落在女之中间,“啪”的一下,正巧从娇字女偏旁那里落下一木块,美人娇完成了。而另一面那狼毫笔一甩直接沾了金粉,在画上一甩,整个画布色彩缤纷,光彩夺目,看的人心中一抽,此时欧阳月却是双腿一伸,直接横跨于台上,时间好似定格到了这一刻。 “……” “啊,太好了,太好了。” “美,美,太美了!” “好才艺,好才艺!” 看台上的人疯了一般大叫着,那评审上失控的奔上来两人,正是那痴迷书画的李先生,还有那游玩五国的齐先生,两人一个看画,一个画雕刻接着不停点头。 “嗯,虽然这画工还没有神乎奇神,可这画最讲究的就是神韵了,这画中神韵已出,好好,已称的上是精品了。”李先生一脸感慨,拿着那扇子扇的脸快变形了都不自知,眼中只有画。 “这雕工也属上层,这木层虽然是极薄的,才能方便匕首在远处还能精准刻画,可是以匕首来雕刻已非常人能做到,并且还是同时一左一右分心之下的作品。而且这美人娇三个字,笔走游龙一般,潇洒大气,笔体自成一家,好好,绝对是佳品了。”齐先生还不禁伸手细细摸了摸木架,可以看出来这木架的木材比起一般的木材要薄一些,但就是一般人想在这种木材上雕好一件作品也是不容易的。 两人不停的感叹称赞着,无不说出台下观众的想法。 整个现场议论声不断,并且大多都是称赞之话,便是那些黑齿国、大乾国的人,虽没有大周朝子民议论的那么大声,那么无所畏惧的称赞,可是面上已露出不可置信和向往的神情。其实谁不清楚,这欧阳月的表演,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才艺。其它的人也只是表演一种绝活,她却是一下子三样,虽然各个都不能称的上顶级精品,可是也都是上上之选,便是这上上之选都够令人称奇表扬一番,更何况一连三个同时表演呢,直接盖过其它七强之六。 那言雪儿一脸的激动,姜环却是黑沉着脸,此时她想说什么什么贬低的话,却实在找不到什么言语来表达,恨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木翠微可算是最最吃惊的一个了,她瞪大了眼睛,面上似乎还保留着之前她嘲笑欧阳月的神情,表情十足的怪异。宁喜荷,更是坐在一侧,将手帕都虚脱成麻花状了,欧阳月那不学无术的,怎么会有这种才艺呢?她可是记得姑姑对这欧阳月并不重视的,难道是姑姑故意那样说,蒙骗宁府的吗,其实暗地里一直不停的为欧阳月找最好的先生教导吗?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宁喜荷眼中有着一种冷意,姑姑这么做真是太不应该了,本来这次选美大赛上,她一点没将欧阳月放在眼中,所以一开始表现的很冷淡,谁知道欧阳月还有这等本事,宁喜荷只感觉胸口有着什么,不舒服的令她心口微微痛了起来。 “好了,请出其它六位小姐,现在我们要交给在场的这些观众了,此次的七进五的最后五名,将由你们投出,你们说谁更好,那她就会进入前五。”齐先生笑眯眯的道。 姜环、百里南、木翠微、宁喜荷、言雪儿还有紫四与台上的欧阳月站成一排,听到齐先生的话,下面立即吵了起来。 “还用选吗,当然是欧阳小姐最好了啊。” “对对,当然是欧阳小姐了。” 台下这话令台上的小姐们纷纷变脸,却在这时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啊,那欧阳小姐要是赢了,我岂不是赔的裤子都没了,我可是用了所有家底压欧阳小姐会输啊,她若是赢了,我就完了。” “啊……对,我我也压了她会输。” “我也是啊,那要怎么办?” “我……我可是瞒着父亲偷拿了点家中银子压的啊。” “那……那要不选欧阳小姐吗?” “……” 突然之间看台上安静了下来,欧阳月此时胸口还微微喘息着,微闭着眼睛,已经不管任何事情了,其实这一件表演她也是赌了,前世的时候她为了练左右手,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只要空闲下来左右手都喜欢拿着东西练,当初她的想法是为了左右手皆可握有武器,她是为了多一个保命的手段,而对于这种表演,她也是冒了大险的,不论练多少回,成功的机率还是不高的,没想到今天竟然一气喝成,连她都闭着眼睛微微喘息,品味着之前的感觉。 本来这个表演她一开始并没想做,可是她可没忘记她开的那赌,她可是走的越远赢的银子越多,为了钱吧,她也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压她输的机率可是一赔二十几了。 “好,开始投,你们手中每人有一只花,喜欢谁的表演就投谁。”齐先生一声令下,已经有观众开始上台投花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按照比赛顺序欧阳月排在第七名,而那些人每人手上拿着一只花,直接投在前六名,一时间竟然无一人投给欧阳月,不但如此,这些人根本连看都不敢看欧阳月一眼,欧阳月眉头一皱,但是马上想到什么,无声笑了一记,反而十分平静的站在台上。 “大姐姐,你好漂亮,我能不能摸摸你。”突然间一个软软甜甜的声音在台上响起,欧阳月愣了下,低头就看到一个小个头扎着两个小辫子,一笑起来前面还缺三颗门牙的小女孩,闪动着大眼睛一脸期盼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笑了:“好啊,不过你为什么要摸我。” 小女孩咧嘴一笑:“大姐姐刚才好美好美,丫丫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娘跟丫丫讲过仙女的故事,刚才的大姐姐就跟故事里的仙女一模一样。” 欧阳月不禁被这小女孩逗笑了,蹲了下来,那丫丫立即眉开眼笑,不好意思的飞快伸手摸了欧阳月脸上一记,红着脸道:“大姐姐果然是真的人啊。” “是啊,是真的。”欧阳月哭笑不得道。 “大姐姐,我手上没有花,但是这个头绳给你好好不好。”丫丫小包子的手突然张开,里面一只红色的头绳便躺在里面,欧阳月笑了:“可这给我了你用什么。” “没关系,以后丫丫长大可以自己买的,我感觉大姐姐戴这个会更美。”丫丫一脸期盼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伸手接过,眸子微动:“好,丫丫送给大姐姐礼物,大姐姐也送你一个,当我们交朋友了,这个丫丫戴着。”说着欧阳月便将头上唯一的一只白玉金镶边,缀满密密麻麻红绿碎宝石的玉钗戴在丫丫头上,丫丫感觉头上很重,但一想到是自己喜欢的大姐姐送的,却十分高兴,“谢谢大姐姐。” “丫丫,你怎么可以拿别人东西啊,欧阳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丫丫小还不懂事,这东西太贵重了,丫丫不能要。”此时一个面上有些黑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急忙要拿下丫丫头上的东西,只是还没碰到一双如玉般白皙的手就按了回来:“我喜欢丫丫,这位大嫂就别推辞了,这正是比赛,大嫂还是带丫丫下去吧。” 那女人还想说什么,只是看到整个场地上的人似乎都在看着她们,整个脸爆红起来,抱着丫丫便往下去。投票继续进行,刚才丫丫那一行为让后面投票的明显犹豫了许多,又过了几人后,突然有个玉面公子道:“欧阳小姐,当初你丑名远扬之时,我还是其中一个嘲笑你的人,说来真是惭愧,欧阳小姐如此才情,是我当初瞎了眼了,欧阳小姐是当之无愧的才艺第一人啊。我投给你。” “我也投给你……” “欧阳小姐,你真棒啊……” 先是丫丫,再有这玉面公子开始,后面的人突然一窝蜂的将手中的的花都投给了欧阳月,欧阳只是浅浅的笑着,对于投上花来的人表示礼貌的点点头,立即看的各人舒服的心中不断冒泡泡一样,欢天喜地的跑下去了。 “哎,近看之下发现这欧阳小姐美的很呢。” “你眼睛瞎了吗,欧阳小姐当然很美了。” “现在欧阳小姐才十四岁,再过几年,那肯定更不得了了。” “那小女说的倒是真的,之前跳舞的时候,我还真觉得欧阳小姐天仙下凡了呢,为了投她输点银子算什么,那几两银子对我来说九牛一毛。” “就是啊,虽然花了我几个月的工钱,不过家里还有些积蓄,还不至于吃穿供应不上。” “嗯嗯,说的有道理。不然欧阳小姐因此没进入前五,恐怕我以后别想睡着了。” “……” 议论声不断响起,但在台上的七人却表情各异。 姜环暗自咬牙,刚才投她的可不少啊,现在竟然连在她面前停留的都十分有限,可恨啊,她的琴艺那也是一绝啊,欧阳月也不过就是出点奇罢了,单论一项的精益程度,欧阳月肯定不如她啊,这帮人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聋了不成。 那宁喜荷也白着脸,眸子微微闪动,并不停望着七人面前,暗自数着几人的投花的数目都有多少,却感觉她越数脑子越乱,越是数不出来。 木翠微此时却是阴沉着脸,那该死的小丫头竟然坏了她的事,当初木翠微也参加了今日财赌场的赌约,她可是压的欧阳月输,花了一千两银子,完全没想到欧阳月能到这里,不过正是因为她也跟着赌,所以很清楚当时压欧阳月的有多少人,上台前她早已让丫环散布出消息出去。没想到那些平时要钱不要命的人,这时候反倒为了欧阳月连钱都不要了,可恨啊,不然欧阳月不论表演的多好,她都没有可能进前五了,可是现在呢,基本上十个上台的有七个要投给欧阳月,其它那三个多半是各国的了民,她们当然要投给自己国家的人,不用看,任谁也知道欧阳月必定能进前五名了。 又功亏一篑了! 时间慢慢流过,后期因为人太多,齐先生直接让看台的人从四个方向分明上台投花,时间也相对加快了不少,但这也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之久。 又经过半个时辰的统计,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齐先生这才上台道:“各位这七进五的才艺表演已经结束,大家也都选择了你们认为最好的比赛,经过统计,我现在已经知道这七位小姐最后得的票数了。” “第一名黑齿国言雪儿小姐,一百五十票。第二名大乾姜环郡主二百五十票。第三名大周朝宁喜荷五十票。第四名大周朝百里南郡主三百票。第五名苗疆紫四二百六十票。第六名大周朝木翠微小姐一百九十票,最后一名大周朝欧阳月小姐……”说到这里齐先生却突然停了下来,笑眯眯的道,“你们猜欧阳小姐得了多少票?” “你卖什么关子,快说啊,等不及了!” “就是啊,你卖什么关子,快点说,再不说打你了!” “快说快说快说!” 下面已经集体喊了出来,齐先生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也不过是想增加点悬念,这些人有这么急吗,连评审都有些不满的瞪着齐先生,尤其那李先生,这些人当人急了,他都想听。 齐先生清咳一声朗声道:“我宣布第七名大周朝欧阳月小姐——得了一千一百零三票,再有一百多票能与其它六位选手票数持平了,这是在琅琊大陆选美大赛上,还是有始以来最多的一回,简直能称的上奇迹,欧阳月小姐当之无愧的才艺第一。” “啊!” “我就说欧阳小姐一定赢吧。” “哼,那你刚才投的可是给百里郡主吧,还说一定赢。” “我那个,百里郡主可是皇亲,都是大周朝的人,选谁都一样嘛。” “是吗……” 众人笑闹的着议论不停,台上台下乱的可以。 冷采文啪的一下将扇子拍在桌子上:“可紧张死我了,刚才那些人竟然绕着欧阳月走,我差点跳上去一人来一拳,眼睛都瞎了吗。” 代玉叹息一声:“还好我拉着你,不然这比赛就变成流血的灾难了。” “你懂什么,我这是的气愤。”冷采文怒道,突然疑惑的望着百里辰:“我说七皇子,你怎么没有什么反应啊,这欧阳小姐表现的好不好啊。” 百里辰突然转过头来,眼神却异常的锐利,看的冷采文一愣:“这个好不好你说一声就行了,不用瞪我啊,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也没说别的。” “嗯很好,好的太出乎意料了。”百里辰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过头来,倒是让冷采文愣住了:“你觉得好,是这个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这样比赛结果不满呢。难道是为了之前那些为了打赌怕输的故意不投的生气?虽然他们确实令人生气,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没变,不是吗?” 百里辰却是不说话,紧抿着唇望着台前那异常平静的欧阳月,欧阳月此时脸上表情淡淡的,恰到好处的一直在笑着,任人说不出任何话来,却让百里辰没来由的心烦。 “砰!” 却在这时台上突然传来一道响起,众人愣愣的望过去,只见台上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突然倒地上了,有人叫了一声:“啊,那宁喜荷小姐晕过去了。” “快将宁小姐扶下去,快点!”立即有侍卫叫了女下人将宁喜荷扶了下去,本来在台上宣布的齐先生有些傻眼,顿了顿道:“所以按照投票的数量,最后进级前五名的,是大周朝欧阳小姐,大周朝郡主百里南,苗疆紫四,大乾姜环郡主,最后一位是大周朝的木翠微小姐五人。黑齿国言雪儿小姐、大周朝宁喜荷小姐淘汰。” 言雪儿此时有些尴尬,其中得票数最少的宁喜荷都被抬下去了,只剩她这一个淘汰的在台上,所有人眼睛还不都望向她吗。其实这七人的才艺表演都十分不错,可以说是不分上下,只不过言雪儿一直以来的才艺表演都与舞蹈脱不了关系,看的多了,也实在没有什么惊奇的,所以被淘汰了。而那宁喜荷才情也确实不错,可是最后输给了齐先生,就算她才艺再如何了得,但是人们看到的也都是她输了的事实,本能上的觉得她的才艺不好,她会输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欧阳月微微转头望着宁喜荷被抬走的方向,只是那宁喜荷刚才是真晕了还是假晕了呢?看着台上面色惨白的言雪儿,她似乎能明白宁喜荷会突然晕倒的原因了,看那言雪儿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表现,果然尴尬异常,为此逃过这个难堪,也不是不可能的。 五名选手选完,那齐先生却连忙道:“接下来这五进三,还有三进一的比赛,可以说都与武有关系,不过这五进三要考验的是勇气,而那三进一呢,要考验的是与人相处的才能以及整体才能,可以团体参加、可以有帮手。接下来的两场比赛十分的精彩,我现在都等不及了。不过为了众位小姐可以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五进三的比赛,将在三天后举行,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众人纷纷有些遗憾不能马上看到接下来的比赛,议论着离开了,欧阳月下了台简单收抬了一下,便带着冬雪春草回往将军府,然而才刚一进入她们预备好的马车,她忽然闻到马车中有着一种异味,她立即警觉的抬眼望去!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141,烈女怕缠郎! 座位上一朵妖艳美丽的红色曼陀花静静放置着,而这朵曼陀花枝茎则被折成弯柳一样的形状,欧阳月突然想到,这个形状与那苗疆圣王脸上的奇异藤蔓,在某种意义上有些相同。 欧阳月眯着眼睛,一时没有动作,此时冬雪揭帘而来,看到座位上那一朵曼陀花,眼睛一缩:“有人进入这个马车,小姐,我们还是换一辆吧。” 欧阳月笑了笑:“只是一朵花,这岂不是显得太过草木皆冰了吗。” 冬雪却沉眉道:“可是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啊,难保这里面有什么事,之前大家都去看比赛了,这马车由专门人看管着,与许多辆放在一起,确实有被人下手的机会,这花是什么意思奴婢不知道,可防范一下总是必要的。” “是啊小姐,我们换辆马车吧,不差这一会功夫。”春草也连忙劝道。 欧阳月不以为然,但还是点头道:“好吧,就再换一辆马车。”这七进五的比赛,宁氏今天来时突然感觉很不舒服,所以便没有跟来,现在想换一辆马车,确实要现找一下了。 “咦,这不是欧阳小姐吗,怎么,马车出什么问题了吗?”此时旁边响起一道欣喜的声音,欧阳月转头望去,就看到言雪儿在两个奴婢的陪同下笑着向她走过来,冬雪立即侧身一接,欧阳月轻轻握住了她的肩膀,冬雪低声道,“小姐,这马车是否跟她有关系,还不知道呢。” “就算是,人家找上我,我总不能避开,显得没有礼数,你若是害怕就呆在一边仔细盯着点就是了。”冬雪见欧阳月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点头,眼睛微微眯着看着言雪儿与婢女三人走来。 “马车是出了点小问题,我正想让丫环再找一辆。” 那言雪儿一听,面上却带着一丝喜色道:“我反正要回住处,欧阳小姐若是不嫌弃,不如让我送一程可好。”欧阳月看着言雪儿一脸兴奋,微微一笑点点头,言雪儿立即冲着丫环道,“你们快去收抬准备一下马车,我这就带欧阳小姐过去了。” “是,小姐。”那两个婢女微微抬眼盯着欧阳月瞧了一眼,之前的比赛她们可是看到了,这欧阳小姐真是好本事,不得不说,便连她们深知的小姐真本事,怕是也比不上的,本来以为小姐没有进入前五会很郁闷不开心,现在看她的样子似乎没受什么影响,两丫环不禁有些称奇,在府中小姐为了跳舞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豁达了。只是心中想归想,两个丫环还是火速去准备,不一会言雪儿下人准备好马车,言雪儿立即热情的邀请欧阳月上马车。 如此之热情,反倒是让欧阳月有些警惕,之前她与这言雪儿接触,她可是很孤傲的一个人,冬雪与春草对看一眼,由着冬雪挤到马车里跟着欧阳月,并且监视着言雪儿。 而且来到马车里,反倒是言雪儿沉默了下来,欧阳月不急着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待着,言雪儿也感觉到有些尴尬,开口道:“我原来并不知道欧阳小姐舞蹈如此了得,今日一看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言雪儿眸子晶亮,眼中光芒闪烁不定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倒是从这眼神中看不到什么虚伪,看着应该是真正的夸奖。 欧阳月笑道:“言小姐夸奖了,若论扎实的功底,我怎么及的上言小姐呢,只是在表演上花了些心思,看着更好一些罢了。” 言雪儿一听,望着欧阳月的眸子更深了一层,认真点头道:“不,别人或许会这样说,可是我知道,你的功底并不比我差,当初那九进七的比赛中,你的旋转根本没用尽全力,不然你应该会挑战成功的,可你为什么放弃了呢,难道是故意让着我吗?” 欧阳月笑意深了一层道:“不,我不会故意让着任何人,言小姐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学舞多年来,不是一个外行人能比的过的,我自问若只比舞蹈,今日我应该会输的。” 言雪儿淡淡一笑,坐在一边仔细的盯着欧阳月道:“没来到大周朝的时候,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五国参赛选手的一些资料,但是因为人数众多,这些资料都想集齐却不容易,可是几个要有名出众的我还是搜集到了。当时我搜集到欧阳小姐的资料,只说你是一个纨绔无才无能的小姐,我当时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没想到你却能进入琅琊大陆选美大赛的前五名。不瞒欧阳小姐,恐怕这琅琊大陆的小姐们,有九成的人从懂事以来就在为这选美大会而准备,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一直以来对这选美大会都有着野心与期望,事先查好资料,更助于我夺魁,我也信心十足。不过来参加比赛,我才知道这真的是强者如云,还有一些像欧阳小姐这样藏拙的,一切的传闻与流言,没有自己看到,果然是不可信的。要说我没有继续进级,心里没有一点不痛快,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看到欧阳小姐这样的人物,我倒是觉得输也输的值得,只是我不想再输给其它人了。” 这次七进五的比赛上,欧阳月一人同时表演三个才艺能进级那是理应当的,而其中一项舞蹈,也算是打败言雪儿的原因,她并不承认自己的才艺比其它的小姐们差,言雪儿眸子闪动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微挑着眉道:“言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小姐你有信心一路赢得冠军吗?”言雪儿盯着欧阳月直白道。 欧阳月轻抿着唇:“接下来五强的对手都不简单,说冠军未免太早了些,恐怕谁也不能有十足的把握吧。” 言雪儿却是摇头:“欧阳小姐可以,只要你想。”欧阳月望着言雪儿不说话,后者却是轻轻勾起唇,“我只是不想再输给其它的人,只要你得了冠军,起码我会觉得只输给了你,我会继续练习舞蹈,说不定什么时候我有自信赢过欧阳小姐,我会再来找你比试。” “噢?” 言雪儿继续道:“只要欧阳月小姐一直赢,将来我再来挑战你,赢了你时,我就是选美大赛的冠军了,还不用比这么多场,那么麻烦。所以我希望欧阳小姐要拿到冠军。” 欧阳月对于言雪儿的逻辑感觉很有趣,轻笑的不说话,言雪儿一说完,脸上也有些红:“我一直以为我的舞技独一无二,鲜少有人可比,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师傅她还活着,真希望你们比一场。”言雪儿有些感慨道。 欧阳月盯着言雪儿,突然笑了起来:“言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是个舞痴。” 言雪儿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更红了,微抿着唇坐在一边上不说话,反倒是让欧阳月哈哈大笑起来:“言小姐原来是这样的妙人,若没有今天的借马车一事,我就错过了,这也算是缘份吧。” 言雪儿脸上红红的,嘴角微微勾起,也笑了:“要不是这次事件,我也不知道欧阳小姐原来不是传言那样,不但不是,还很令人意外才情不凡,以前那些传扬这些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瞎了。” 欧阳月心中冷笑,当然是眼睛瞎了,因为当时他们根本没看到这其中的实情,是受人蒙蔽的,是欧阳柔故意散播去的,其实真正看过原身张狂无度的极少极少,这便是三人成虎的威力了。 言雪儿却是感慨一声:“可惜我参加完选美大赛就要回国了,要不还能多跟欧阳小姐聊聊,我实在很好奇你那奇特的转法,而且脚上痕迹比我旋转的弧度还小,我真是很好奇,不知道欧阳小姐能否告知。” 欧阳月看着言雪儿一脸期盼,这人倒是真心热爱舞蹈,原来的高傲也算是文艺人的习性?不过这言雪儿倒是真纯真真诚的一个人,欧阳月倒是乐得相交的:“自然,其实那种特别的旋转方法,是需要基础的,它……”欧阳月顿时侃侃而谈起来,将前生芭蕾舞一些特性和训练都讲了,言雪儿却是听的如痴如醉,只是在听说要穿很小很小的裙子时却是红了脸,欧阳停顿了一下,“不过这些都是其次的,还是可以用完美的舞姿来带替的,而且这舞衣都是外在的东西,主要还是跳舞的灵魂与你的认真。” 言雪儿不停的点着头,笑容却有些复杂道:“老师也曾经这样跟我说过,我果然要学的还有很多,欧阳小姐你今天给我上了一课,我很感谢你。” 欧阳月却是嘴角一扬:“因为言小姐也是真心对我,所以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何来感谢。” 言雪儿笑望着欧阳月道:“来这选美大赛,我最成功的便是交到你这个朋友。” 欧阳月笑了出来:“能交到言小姐这个朋友,也是在我意料之外的。” 冬雪看了言雪儿好一阵子,在肯定她确实没有危险后这才放松下心思,倒是没想到这些心高气傲的各国名门小姐里,还有这样一个心思单纯的,倒也不多见。 马车里的气氛空前热络…… 是夜,欧阳月只着了一身白里绣银色边,衣面上缀着红梅花的衣服,正半靠在软塌之上,一手拿着书,时不时的望望窗外,难得的神情怡然。 只是屋子里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欧阳月微微皱了皱眉,头都没抬一下,手上翻了一页,语气有些冷淡的道:“你怎么又来了。” 屋子里有一瞬间安静下来,接着欧阳月对面的软塌上便坐着一人,此人身着白色绣银丝边锦衣,这大晚上的,就这身招摇的闯进将军府中,也不知道换身夜行衣,不是百里辰是谁。 百里辰眸子闪动了一下,突然道:“没想到我与娘子竟然心有灵犀的都穿了白色绣银丝边的衣服,真是缘份。” “哗啦”欧阳月翻了页书,却没抬头看他,百里辰抿抿唇,有些无奈的道:“我是忍不住来看看娘子,我错了,娘子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欧阳月叹息一声,总算将头从书里抬起道:“这一次又是为什么啊。” 百里辰不满道:“我想来见娘子难道一定是有什么理由吗,只是想你不行?”欧阳月撇了他一眼,不说话,百里辰叹息道,“当初我便没想让娘子参加选美大赛,你现在是不知道京城里的人都在怎么传你,什么天女下凡,什么才艺最了得的小姐,什么什么的……” “不好吗,这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可是大大的欢喜的,我哪能不落入俗套为之感动开心呢。”欧阳月挑眉望着百里辰说道,百里辰继续叹息:“是啊,就是太好了,所以我才担心,那天三皇兄为什么在那里,娘子你不会想不到吧,他分明是为了接近你的。” 欧阳月道:“皇子娶亲,别说是妻子,便是妾恐怕也少不了到皇上那里报备吧,你觉得就是他动了这个心思,能这么容易不成?” 百里辰一屁股坐在欧阳月身边,抽掉欧阳月的书道:“只不过动了这心思,变数就大了。” 欧阳月挑眉:“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让我接下来输吗?” 百里辰黑若幽井的眸子望着欧阳月:“我若是真能说的出口倒是好了,娘子这么优秀了,既然能进入前五名,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再说那赌约一事他也知道,娘子为了银子,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答应呢,当他傻吗,专挑娘子不喜欢的事做,能让她高兴才怪呢。百里辰却是一把将欧阳月抱在怀中,嘀咕道,“我只是觉得再不快点将你娶来,我太不放心了,将你揽在我怀中,我才能多少少些危机感,原来我娘子是京城三丑没人喜欢,我机会还大点,这若是得了冠军了,跟我抢的还能少吗,你也知道皇子娶亲不容易,我已经做好向父皇提亲的打算了,若是再从中生变,那必然会有很大的问题,所以我当然担心了。” 欧阳月忍不住伸手点点百里辰的额头:“就知道胡思乱想。” 百里辰歪着的头,面上闪过抹得意,接着一脸凝重,一把抓住欧阳月青葱一样的纤纤玉指:“当然不是胡思乱想,就是外在没有原因,我现在也是欲一火焚身,快顶不住了,娘子~” 欧阳月啪的一下打在百里辰脑门上,后者哎哟一声,反而直接借着身子一扭,将欧阳月抱的更紧,头在欧阳月肩颈处蹭了蹭,欧阳月一扭头,斜眼看着他:“怎么感觉你这副色眯眯的样子,跟那些青楼中的嫖一客没有两样。” 百里辰本来带笑的脸上突然一沉,黑了黑:“那怎么一样,我是对我未来娘子,他们那是什么,怎么能一样。” 欧阳月挑眉:“在我看来却很一样啊,你们这色眯眯的样子,我看着真是没有区别。” 百里辰眼睛一眯,突然伸手一把勾住欧阳月的头,直接往怀中一带,自己的唇狠狠蹂躏而去:“既然娘子这么说,那我就当一回吧,不过你与她们不同,我办完事,会直接给你赎身的,将你直接买到我府中,天天赔着我,天天伺候我,你会比她们幸福一千倍,娘子你看如何啊?”说着,唇辗转于欧阳月唇间,缠绵不去。 欧阳月被吻的连连喘息,突然间感觉到腿上有什么东西一动,她猛的将百里辰推开,百里辰涨红着脸有些憋屈。欧阳月微微喘息着,不满的瞪了百里辰一眼,她有时还真恨自己是现代穿来的,对这些事还是更开通一点的,要不以她现在这古代小姐的身份,百里辰夜闯她闺房,她早叫人将其打出去了,哪还轮的到他胡来啊,而且这人就是不能宠啊,你越是不说话,他就越是得寸进尺的。 欧阳月狠狠剜了百里辰一记:“你可是越来越过份了。” 百里辰当下歉声道:“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我这控制力确实薄弱的很,我若是看到娘子在你面前还能无所作为,恐怕那就是不行了,在娘子面前,我当不了柳下惠。” “哼,我倒是忘记了,你有一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嘴啊。” 百里辰十分委屈:“哪里有,是娘子你误会了,我说的可是事实。” 欧阳月哼了一声:“好了,都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吧,别让人发现了。” 百里辰紧紧着欧阳月,又蹭了过来:“我就是不放心啊,而且接下来的比赛,都以武为主,想那十进九的赛马我都惊出一身冷汗,我怕娘子有危险,真不想离开在你身边。” 欧阳月瞪着他:“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我是随便能吃亏的吗?你快走吧。” 百里辰却僵硬的坐在欧阳月面前:“娘子总得给我个定心丸吃吧。” “你要什么定心丸,你堂堂七皇子有什么人还能跟你争着,别忘记了你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谁争的过你啊。”欧阳月忍不住翻了一白眼,却没注意到百里辰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暗沉,“这可难说了。” “那你要怎么样?”欧阳月斜眼看着百里辰,后者想了想笑道:“虽然娘子现在不能嫁人,这点我也勉强不了,但以后要嫁人不论是谁,第一个告诉我总行吧。”到时候如果人不是他,直接杀了,或掳走,就看他的心情了。 看着百里辰眸子里闪烁的光芒,欧阳月已经猜想他定有什么主意,无语道:“好,好,我答应你总行了吧,你快走吧。” 百里辰立即眉眼一笑,转个身“木啊”的亲了欧阳月红唇一记,转个身往外走,离开前还笑眯眯道:“娘子,我等着你亲口说愿意嫁给我了。” 欧阳月哼了一声,百里辰已经一翻身离开了,欧阳月继续翻书,可是怎么样也安静不下来了,看着外面的月光,突然有些愤愤道:“这个无赖,又在骗我承诺了。”不过随后她又低头看了看,伸出手摸摸肚子。不过宿儿已经离开她一年多了啊…… 百里辰却是借着月夜,几个翻身便消失在将军府内,接着翻过一道墙,外面正有一个黑衣人笔直站在那里等着他,看到百里辰出来,那黑衣人立即迎上前:“主子。” “嗯,回去吧。”百里辰点点头,先一步走上前,只是他突然发现后面的人停了一下,一转头,就看到冷刹站在墙外微微向里看了看,面上表情似乎黑了黑? “怎么,你不满我来将军府?”冷刹立即低下头道:“属下不敢。” “是吗,你心里分明不是这样想的。”百里辰却是沉着脸道,冷刹心中也很无奈,他最近发现主子跟以前的主子实在太不一样了,起码以前的主子可不会这样放低身段来办一件事,主子以前不是喜欢用硬性手段吗,不行就打到或杀到你同意为止,习惯了以前他的冷血,现在为个女人这样费劲,他还真是不习惯,就是那欧阳小姐不同一些,可是直接抢来,主子又不是不能做到,以主子的手段,最后让这欧阳小姐乖乖听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百里辰见冷刹这副样子,难得好心的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情趣,强抢来的女人有什么意思,我要让娘子心甘情愿嫁给我,那才有成就感懂吗,再说我娘子岂是那些凡夫俗女可比,多花些时间也是应该的。你是没遇到,遇到你就明白了。” 冷刹黑着脸,细想他跟在主子身边的种种经历,心中直摇头,他宁可不遇到这种人,像主子这样为个女人装傻充愣、没皮没脸的,不遇到才好呢。 百里辰恨铁不成钢道:“你懂什么,不知道烈女怕缠郎吗,以前娘子我一亲近她就下黑手打我,现在还不是让我吃尽豆腐。你这榆木脑袋能跟我相比吗,什么都不懂。” 冷刹古怪的看了百里辰一眼,主子啊,你那其实就是无耻吧,我怎么感觉那欧阳小姐是被烦的没招了,才会同意你接近的呢。百里辰突然沉下脸,这冷刹未免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当他不知道这很丢脸吗,所以他出来办这种事只带着冷刹一个,他冷漠道:“哼,不知好人心,将来你碰到这种事,别跟来问你主子我意见,我是不会说的。” 冷刹黑着脸,他才不会遇到,碰到欧阳小姐这么难搞的,他都宁可投到娘胎再重新降生一回,像主子这样丢脸丢到家也要追到手的女人,他冷刹才不会要,也绝对不会碰的:“属下不敢。” 百里辰冷盯着冷刹一眼,看你哭的时候。 冷刹被他看的背脊一僵,很长时间以后,冷刹也曾经为他今日说的大话后悔不已,当时还埋怨自己,他明知道主子这种人最不能得罪,当时为什么他就不能服软呢,结果害苦了自己啊! 接下来的三天里欧阳月没有出府,不过李如霜却不请自来说要陪着欧阳月练武,接下来两项都是与武有关,只是之前那七位评审也说,这次的比赛会有些变化,具体要比什么他们却没说。 不过这所陪的结果嘛,就像现在。 欧阳月与李如霜此时正窝在欧阳月的房间,两人一左一右椅在软塌之上,塌上般着小桌,小桌上摆着三盘果点,还有冒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而李如霜此时却是说的眉开眼笑的:“哈哈哈,你不知道啊,前几天跟着几个同样好奇的小姐去付府了,那付媚儿根本没脸见人,直接让着付夫人出来挡着,但却挡不住那付府里其它与她们敌对的姨娘和庶女,那些姨娘和庶女当场就给我们描述起来,这付府的姨娘庶女也算是很有本事的,分明每一句听着都是嘲讽吧,偏偏说起来像是在关心付媚儿。那付夫人喝斥了几句,这些姨娘反倒反咬一口,说自己怎么怎么关心付媚儿,这是担心着呢,只能借着动动嘴巴掩去担忧,我们当时又在场,那付夫人也拉不下脸,到最后弄了自己一个没脸。” 李如霜那兴奋的样子,就差说的口沫横飞了,此时李如霜双眼一瞪道:“月儿,你知道吗,当时付媚儿在哪里?”说着眼睛恨不得如星星般闪动。 欧阳月端着茶轻轻饮了一口道:“该不会是躲在后堂里偷听吧。” “啪!”李如霜双手一拍,不敢置信望着欧阳月:“月儿,这都你都知道啊,你怎么猜到的,她就在后堂里听着呢,听到这些姨娘反咬一口,她可算是忍不住了,直接的揭开帘子便大叫反驳啊。”李如霜说到兴奋的地方,已经手足舞蹈了。 “月儿你是没看到那情景啊,付媚儿那脸根本就看不到了,整个脸拿着白布包起来,就露出一双眼睛一只鼻子还有一张嘴啊,我看她那样子就像个超大号的包子,她直接抱着头就跑出来反驳,哎哟那情景,当时就让我笑的直不起腰来。付媚儿最后还恼羞成怒,直接将我们都赶了出来,那样子别提多丢脸了,我现在想想都想笑啊。让那付媚儿张扬傲慢,当初还使坏害我毁容,我倒是要看看她顶着这个包子头,看她怎么见人,解气,我真是解气。”李如霜长长呼出一口气,那眉眼却还是弯着的,显得心情十分愉悦。 “那情景倒是可以想象,付媚儿向来十分高傲,现在让她顶着这样难看的模样,当时没发疯直接上手打你们,都算她尚存理智的。”欧阳月嘴角也勾了抹笑意,虽说这事是百里辰做的吧,她原先没想过这么对付付媚儿,但是对付媚儿她却是没有什么同情,这也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付媚儿现在在家里说不定肠子都要悔青了。 本来想技压一筹弄个花样进级的,谁知道级没进成不能继续参赛,还伤了脸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被府里府外嘲笑,也有的付媚儿受的。 “哼!她敢动手,我当时找的那几个小姐也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也是与她有些过结的,这付媚儿真敢动手,她们可就不是嘲笑那么简单了,付媚儿就是想做什么,我看那付夫人也不能同意了,除非她想彻底坏了自己的名声。”李如霜冷笑起来。 欧阳月眯眼看着李如霜,李如霜被看的一愣,有些莫名其妙摸摸自己的脸:“月儿,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欧阳月摇摇头,笑道:“我只是觉得如霜你有些变了,倒是没有以前那么冲动了,做事起码知道多想想了。” 李如霜苦笑一记:“你以为我想啊,当初在家里被关了半年多,我娘天天耳提命面,让我多学着你点,天天教导我,我能学不会吗。多多少少是改变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比起你,当然是差的多了。”李如霜说到最后还嘿嘿憨笑了一下。 欧阳月却是拉起李如霜的手:“这样很好,起码要学会保护自己,下一次再到之前与付媚儿赛马的事,首先要想到自己是否会受到危险,只要没有危险,做什么倒是无所谓的。” “你快别说了,现在想起当时的事,我还总会吓的一身冷汗呢,要不是你,我可算是毁了。”李如霜心有余悸,同样感激的看了欧阳月一眼,她可永远不会忘记月儿改变她一生的事情啊。 至从当初在皇宫里亮了那么一相后,果然没几天,便有媒婆上门提亲了,不过这一回成氏却十分强硬,以前恨不得有个上门提亲的就不放,现在却直接打发回去了。她有三不见,一是以前她跟男方提过的当时男方不同意,现在见李如霜变美后便巴巴前来提亲的,这种人见色起义肯定不是什么良人,不见。以前李如霜黑黑的时候,不少人嘲笑过他,这样的人家也是不行。还有那些出了名的纨绔的,家里多少女人的更是不可能见。 其它那些在她看来还过的了眼的,这她才要考虑考虑,不过本来以为会引起无数不解骂声的,结果却是风平浪静,成氏与李刚不止一次在李如霜面前念叨,果然这变美就是不一样,人美就是有好处的。 欧阳月却是忽然一问:“那付媚儿将你们赶出来后,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李如霜疑惑一问:“什么动作?她还要做什么动作啊?” 欧阳月挑眉,并没有说话,这付媚儿可是有仇必报的人,不论这件事最先谁对谁错,李如霜她带着人上门看她笑话,这还不让付媚儿记恨上啊,她竟然什么都没做?这还真有些不可思议,还是提醒道:“不过这付媚儿也不是什么善茬子,你还是注意一些吧,防着她背后使坏,这件事也回去跟伯父、伯母听听。” 李如霜是什么性子她们都知道,当初就是阻止李如霜,她恐怕也会走付府这一遭,更何况这都是付媚儿欠李如霜的,她们并没有觉得李如霜错了。李如霜有些不以为然,可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三天后,选美大赛五进三的比赛正式开始。 今天那看台上比赛还没开始,可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不少人议论纷纷,面上都带着兴奋的神彩。 “你们说今天这五进三会是什么样的比赛啊,听说是武艺方面的,十进九的比赛我可是看了,当时欧阳小姐那马术真是没得说啊,武艺岂能差,我看今年这欧阳小姐恐怕是第一名了。”这人竖着大拇指,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是啊,欧阳小姐确实文武双全,以前还真是看走了眼了。” “就是就是。” “不过这最后的第一到底是谁,也很难说啊,你看那苗疆的紫四姑娘不也进入前五了吗,当初那紫一四女摆的那个阵型可是十分厉害的,难保没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技,越往后面的比赛,越是难辩输赢。” “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而此时比赛候场的帐篷里,欧阳月、百里南、姜环、紫四、木翠微都各自一人一个地区分别坐着,谁也不挨着谁,更是谁也不说话,就好像五将争霸,各自为政,忌惮着对手。 外面的评审台上七名评审也纷纷落座,那位齐先生笑眯眯的站起来道:“好,五进三的比赛开始,首先我要说明一下这场比赛的规则,请五名小姐先到台上来。” “啪啪啪啪啪!”看台上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而欧阳月等五人也随着齐先生的话,一个个从帐篷上走出来,纷纷上台。 主看台上这一回明贤帝还是没有来,依旧派的太子百里丞代表,百里坚、百里辰、百里茂相继出现,而且不止她们,这一回便是连皇宫中众位公主都跑来看热闹,二公主百里晶、四公主百里彩、五公主百里乐,还有年纪最小的六公主百里雁尽数出现。 此时百里雁未与二四五公主坐在一起,反而跑到微落于下面的百里辰席上,就坐在他左侧,百里辰的右侧自然就是冷采文与代玉了,此时两人面色都有些不好,安静的饮着茶。 百里雁长的十分古灵精怪,眼睛大而亮,一笑起来,整个脸上有如红苹果一样可爱,此时她正紧紧抱着百里辰的胳膊兴奋道:“幸好二皇姐她们来观看比赛啊,不然雁儿还要被拘在宫里,七皇兄你最疼雁了,怎么这一回不派人接雁儿出来嘛,雁儿在宫里都听说了,这次的选美比赛可精彩了。本来父皇因为公事操劳不会出现,听说最后的三进一,父皇已经下令会亲自主持了,可见比赛的精彩,雁儿却没看到。” 百里辰微微抽着胳膊,那百里雁却嘟着嘴,紧紧抱着双手:“七皇兄,你跟雁儿说说之前的比赛吧,宫里那些人根本一知半解的,我听着兴头的时候她们根本就答不上来。” 这百里雁出算是个可怜人,她不过一个面貌普通的宫女,因一次明贤帝酒醉沾了身子有幸生下的,大概也是这百里雁实在没有什么背景,便是宫中各势力的也懒的铲掉她,当然也不会理会她,百里雁可想生活不会太好,后来又因为生母福薄生下她没多久就死了。后来这百里雁过的生活,真是比一些得利的宫女还不如,有一次被人欺负,被路过的百里辰救下,这百里雁十分感激百里辰,从此十分粘着百里辰,大概也是都是年幼丧母的关系,百里辰对这百里雁也算照顾,百里雁的生活这才好了,不过从那开始,她越发喜欢跟在百里辰的屁股后面跑。 百里辰轻拍了百里雁的手,百里雁这才嘟着嘴松开手,七皇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喜欢别人靠近他,明明她跟他都这么熟了,依旧不可以,这拍手算是最后的底线了,若是她再不识趣,恐怕七皇兄就要恼了。 百里辰直接转头对着冷采文道:“你问采文吧,对于这种事,他最擅长描述了,我说不清楚。” 百里雁有些失望,但还是难掩兴奋的望着冷采文,必竟她在宫里实在无聊的紧,有这样的热闹她非看看听听不可。冷采文淡淡一笑,不满的撇了百里辰一眼,人家六公主分明要你说嘛,百里辰此时却已转过头看向赛台,根本不理他,冷采文只好挑着重点讲了起来。 “好了,现在我便来说说接下来这五进三的比赛规则,我之前说过,五进三的比赛虽然与武艺也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最主要比的就是勇气。接下来台上这五名小姐会轮流开始,其中一人站在那里,头顶上放着一只苹果,另外再出一个小姐,手执匕首刺去,若是第一名小姐因为害怕至使苹果掉落扣两分,身子歪斜则扣四分,最后成功站定到结束奖四分。而这手执匕首的小姐射中则奖励四分,射偏扣二分,射伤人扣四分。”齐先生话一落,全场一片寂静。 那姜环更是最先叫出声来:“这算什么比赛,我们这里大多不会武艺,武艺不精的,我们站在地里一动不动,让她们去射,这不是赌命吗?这算什么比赛,我不服!” 欧阳月更是皱紧眉,这比赛确实是在赌命,虽然她对自己的暗器很有自信,可是她能对别的对手有自信吗,射偏了怎么办,若是故意使坏呢,她若不想被射中,就要动一动恐怕就输了,这种比赛规则,从古至今的选美比赛,也从来没有过吧! 苗疆圣王此时突然开口,语气里说不出的森冷:“若是有意见,现在直接退出也可以,不过你也因此不得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他面上似笑非笑淡淡的撇了欧阳月等五人,但欧阳月却觉得,这笑容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票票票票票票票,各种求 142,付小姐,吓晕了! 那姜环一听当下一愣,随后望着苗疆圣王一怒:“你只是评审中的一位,就能代表所有人的意见吗。我不服,这算什么比赛,这是拼死的比赛,这岂不是根本没将我们的性命当一回事,若在这比赛上出问题要怎么办,谁来赔,你们赔的起吗!”这姜环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大乾皇亲了,她平日里张扬傲慢,也是有她傲慢的原因与本钱,在她来说,她的性命比任何人都来的重要,一听这游戏的危险程度,自然反驳出声。 苗疆圣王只是挑眉笑着,然而那笑看起来没有丝毫温度:“可惜,每一界的评审就是规据,谁若不想遵守,不参加便罢,谁也阻碍不了。” “你!”姜环气极,恨不得跑到前面抽死这苗疆圣王,这苗疆圣王是美貌非常,可惜比起姜环的利益来说,这美貌又算不了什么,姜环现在无比埋怨这苗疆圣王,她甚至都怀疑这苗疆圣王的真正意图,必竟现在台上这五名小姐,也就紫四与欧阳月颇有武艺,其它的人平常都不注重武,这一局对她们来说都是弊端。 “哼,我听着这五进三的比赛,怎么看起来像是给在场的两位开后门一样,我们是真正的名门望族闺秀,对于武艺并不十分纯熟,接下来两项都与武有关,我是不是能认为,这赛场上有与评审关系密切的,所以这比赛项目故意定了她拿手的。”说着,姜环望向紫四又看了看苗疆圣王,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两个人可是主仆关系,还是情影不离的那种主仆关系,甚至这紫一四人很有可能是那苗疆圣王的房内人,让自己人当选,苗疆圣王脸上也有光,他会不徇私吗,就算他没有,姜环此时也认定了他有! 而姜环这一出声,也立定引来不少眼光望向评审台,从古至今的选美比赛武虽然也有,但是比起文的较量,这选美比赛明显更注重文艺,武艺甚至可以利用它人代替,而这一界突然增加武艺的难度,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看台上五国贵客也同时有这想法,百里辰坐在看台上,眸子却是望向苗疆圣王,对于此人他接触的不多,可是他那阴沉沉的样子却令人记忆犹新,这人怪异的很,让人根本摸不透他心中到底是想什么,正如姜环所说,这五进三的比赛,分明是有些偏颇的,想让人满意没有话说,恐怕不可能。 “要表演投射吗,这让其它人顶着苹果不就可以了,非要让比赛小姐去表演,这些小姐怎么也是千娇玉贵的,怎么会答应啊。”百里雁微微皱眉道,她年纪是小,但到底是个公主,在皇宫那种地方待着,有些事情她也看的明白。 冷采文摇着扇子,嘴角微微勾了一记:“六公主说的是,看看这苗疆圣王如何回答。”只是他眸子里却有些阴暗难明,代玉看了紧抿着唇,整个现场所有人都双眼紧紧盯着评审七人那里。 苗疆圣王不以为然,嘴角轻轻勾起冷淡的弧度,面颊上那奇异的画纹微微闪动,明艳异常:“这选美大赛,例来的比赛宗旨是什么,姜环郡主。” 姜环微愣道:“当然是选出天下第一美人了。” “噢,只是如此吗,我说的是宗旨。” 姜环皱着眉道:“选出文武双全的天下第一美人。” 苗疆圣王露出几分嘲讽的笑容:“那敢问找别人代替,怎么看出武艺呢,这所谓的文武双全天下第一美人,岂不是一个笑话,这一界我们七位评审更看重文武双全,提高武艺的要求,又有何不对,你说说,姜环郡主。” 姜环面上一沉,抿着唇没有说话,而那些看台的观众一听也不禁跟着点头,是啊,这文武双全是一直以来都要求的,只是后来因为每个小姐精力有限,实在难做到一人文武双全,所以比赛慢慢演变的武可以找替代,往界更注重各小姐间文艺的比拼,可是这一界若是注重起武,那是谁也挑不出来毛病的,必竟这是遵循比赛的宗旨,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能不能做到文武双全了,那样选出的第一,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的第一美人。 苗疆圣王冷眼看着姜环:“姜郡主若是怕了,便退下吧,虽然进不了前三,不过你也闯进前五,成绩还算不俗。就算是接下来参加比赛,你也未必进入前三,现在就退出其实并没有差别。” “你住口,谁说本郡主怕了。”姜环冷喝一声,瞪了苗疆圣王一眼,便站在台上没有动作,而姜环之前与苗疆圣王的针锋相对,也让台上的人明白过来,接下来的比赛不想参加,那就是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就是心中不愿意,为了想进级,她们也必须要拼一拼了。 “好,既然众位小姐都要继续参加,那么先抽签吧,然后比赛就开始了。”齐先生一摆手,立即有人捧着一个大罐子上前,台上欧阳月为由五人分别从里面抓了一个纸条递给齐先生。 “下面我宣布比赛的顺序,分别为木翠微、姜环、紫四、百里南和欧阳月,这顺序就是由木翠微小姐先投射,姜环郡主顶苹果以此类推,最后欧阳月小姐投射,木翠微小姐顶苹果,谁都会参与进去,现在开始吧。” 齐先生话刚一落,立即有人搬上来一有壮男身高的木柱,立在赛台之上,四周都画了一些白色的小点,齐先生立即解释道:“这些白色小点的范围,说明众位参赛选手的投射准确度,越接近人体的地方自然越是好位置,越往后越差,若是到时候各位小姐的分数差不多,这些白色小点就会起到作用了。” 姜环此时却冷冷看着木翠微:“木翠微,刑部尚书府的千金,与当朝二公主百里晶很是交好,我没说错吧。你最好小心着点,若是伤了我,我爹会拉你全家陪葬!” 木翠微面上一变,她本来还想借由这个机会除掉一两个参赛的,这样她岂不是顺理成章进入前三了,可惜她第一个对手就是姜环,大乾与大周国力相当,姜环又是姜姓郡主与百里洽一样都是皇亲国戚,她若真伤了姜环,恐怕还真不好办啊。木翠微脑中急速运转着,越想面上表情越是难看。 姜环这时已经来到木柱旁,立即有一个俏丽的女丫环说了一声:“姜郡主得罪了。”随后拿起一个白里透红的苹果放在了姜环的头顶上,姜环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起来,十分紧张的向已经拿着匕首的木翠微望去,木翠微此时也有些紧张,面上有些发白,必竟眼前的是大乾的郡主啊,她越想越觉得,若是她真伤了姜环郡主,到时候那大乾国怪罪下来,或者借由这个由头闹得两国大乱,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不止她死的会很难看,恐怕整个木府,整个木姓家族都会满门抄斩啊。 越是这样想,木翠微越是紧张,她甚至感觉手上发抖,舌头发麻,唇瓣抖动,身子颤了颤,拿着匕首的手更是颤动起来,那匕首白亮的尖端更因此闪动了一记,看的对面的姜环倒抽一口气:“木翠微,你紧张什么,你难道想对本郡主下毒手不成!” 木翠微连忙摇头:“不……不是,我只是没投射过,我没经验。” 然而木翠微这解释听的姜环更是沉下脸,什么,这木翠微竟然没玩过?那,那她岂不是更危险吗,木翠微真失了手,她还有命活吗。姜环黑着脸正张嘴要说什么,只是目光看不禁扫向了评审台那里,在看到苗疆圣王时,她硬是将嘴中的话压了下去,可恨啊,她若是拒绝的话,就等同输了。她能进入前五,岂能就这么容易就退出,她堂堂大乾国郡主又岂能做这种事情丢脸了,姜环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可是她硬是挺下来,心中却却更加的害怕。 “姜郡主,我……我要射了。”木翠微微抖着手,声音里十分不确定的道。 “废什么话,快点射!”姜环怒叫了一声,木翠微这样,她更加紧张了,她紧紧攥着衣袖,恨不得上前踢木翠微一脚,木翠微越是没有自信怕伤了她,在姜环看来就越是危险,找个门外汉,那就是真将生命交到此人手中了,危险至极啊。姜环直抽着嘴角,感觉胸腔那里的心跳已经不正常,此时那“砰砰砰”乱跳的声音,就好似响在耳边,震的她耳朵都有些疼痛,她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静。 然而闭上眼睛后,四周一片漆黑,连一点光亮都没有,但她却能听到,看台上纷杂的议论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木翠微紧张的嘀咕声,这一切突然间全罩在耳朵上,让她更加紧张震颤。 就在这时,木翠微突然道:“姜郡主,你小心点!” 姜环只感觉耳朵的听觉更敏锐了,她听到了那匕首射过来的声音,她吓的猛然一睁开眼睛,看的就是那匕首笔直朝她射来,当下叫了一声:“妈呀!”接着身子一扭,便歪着身子侧退了几步。 “当!” “砰!” 那匕首重重射向姜环之前站立的位置,正好是姜环心口的位置,但射的偏了一些,若是姜环在那里,大概会射在姜环的衣服上,而姜环头顶上的苹果早就掉到了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姜环立即瞪着眉眼怒道:“木翠微你要杀了我吗,你有这么恶毒的心思,你找死!” 木翠微也是一愣道:“我没有啊,我本来不是指着这里射的,谁知道它最后怎么不听话了,我绝对没有伤害姜郡主的意思。”木翠微又不是傻子,她可不敢随便做出伤害姜环的事,就算她记恨姜环也会暗中使计,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些事,岂不是给人留下话柄吗,木翠微根本不会做,不过那匕首根本不听她使唤,这又怪的了谁。 齐先生立即开口道:“姜环郡主没有坚持到最后一刻,匕首射来之前便闪开,挑战失败扣六分!木翠微小姐射偏,扣四分。” “什么,最低不是扣四分?”姜环皱眉道。 “规则是身子歪则扣四分,前提是没离开原地,姜环郡主珍惜生命,跑的这么远,扣的自然要更多一些了,六分还有什么疑议。”齐先生却是挑眉看向姜环,姜环皱着眉,冷冷盯着齐先生,却咬咬牙冷哼一声没说话。 木翠微却是吓的后退了两步,弯着腰大口大口直喘气,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啊,她投射比姜环可紧张多了,而这时她突然脑中一闪,她会如此,那么欧阳月也会这样了。她可记得欧阳月会冲着她投射的,到时候只要她做做戏,恐怕能顺利挤下欧阳月的。 比赛的帐篷里,此时只有三人,紫四、百里南与欧阳月,这一回百里南一进入帐篷之中便走到欧阳月身边坐下,欧阳月挑挑眉,起身行礼道:“郡主。” “坐吧,我们说说话吧。”百里南只是冷淡的点点头,欧阳月不明所以低头应了一声,便又坐了下来。 不过百里南却没马上说话,只是望着欧阳月,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了好一会,百里南才缓缓开口:“之前的十进九比赛欧阳小姐没用代骑亲自上场,而且取得极好的成绩,想来武艺方面很有把握吧。” 欧阳月不知这百里南想说什么,必竟接下来的比赛中,她要面对的是百里南的投射,皇亲国戚自然有她们的骄傲,可同样的她们也可能为了胜利而不折手段,她可不清楚这百里南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想了想回道:“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臣女不敢说如此大话,而且骑术与暗器、投射也不是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 百里南看着欧阳月,语气更冷淡:“你在说慌吗,我看你是信心十足。” 欧阳月微微抬头看着百里南,想不透也看不透她,便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百里南叹息一声:“接下来两场武艺,我便是侥幸进了前三名,恐怕最后一场也难以获胜吧。”百里南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此时抬头望着外面,再没与欧阳月言谈,欧阳月眸子微微闪动也沉默不语。 坐在不远处的紫四本来闭着眼睛,此时她眸子忽睁,眸中有着冷光锋芒锐利的看了欧阳月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第二名投射姜环郡主,紫四准备。”外面齐先生的声音已经响起来,木翠微步子极慢的走下台,当即被下人扶进了帐篷之中,在看到欧阳月的时候,她一把推开下人,冷笑道:“欧阳月,你骑术了得,不过这投射,你却未必会比我好,这前三我必然会进的。” 欧阳月不以为然冲她道:“噢,木小姐这么有自信吗,那恭喜你了。” “哼!”木翠微硬咬着嘴,直到坐下后,才大口大口喘着气,而坐下后她的手腿却不住的哆嗦着,好悬啊,若是当时姜环不自己闪了,她就真有可能伤了姜环了,这姜环的行事作风虽然没有二公主都么狠辣,但绝对够张扬,到时候她可就惨了,还好还好,最后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赛台上,紫四安静的走到木柱那里,头顶也被下人放了苹果,比起姜环之前的紧张,这紫四面色平静的多了,只是淡淡的看着姜环,好似这如谈天说地一样的轻松,看的姜环一阵郁闷,心中却起了恶意。 要知道木翠微不敢对她如何,那是因为她郡主的高贵身份,可这紫四算什么东西,也不过是苗疆圣王身边的一条狗,或者说是随便苗疆圣王把玩的女人,想要,苗疆圣王可以多的是,死上一个两个对后者来说也没有关系,她根本与自己没法比。而且这比赛就是试勇气的,刚才姜环已经扣了六分了,很可能她进入不了前三名,可若是紫四也同样被她吓退了呢,所扣分数一样,那么到时候再有一个失败的,她进入前三还是有希望的。 想到这姜环眸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紫四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要来参加这选美大赛,与我争夺,就是要死也怪不得我了,当然你如果放聪明点,就乖乖的闪开,那样能免你一死。 姜环紧咬着下唇,手上紧紧握着匕首,眸若霜剑直直向紫四射去,嘴角勾起冷笑,手中的匕首没有任何征兆猛然向紫四射去,现场众人皆是一惊。 “不好,姜环郡主这匕首射偏了。” “完了,那紫四姑娘危险了啊。” 看台上有些眼力不错,会些武功的自然也看出些门道,看那匕首的走势分明是歪了啊,根本没朝着苹果,而是朝着紫四的脸射去的,这中了一下恐怕脸必毁无疑了。 紫四对此只是嘴角勾着抹冷笑,完全不在意,只是那望着姜环的目光越发的冷洌,姜环一惊,这紫四身为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容貌竟然这么不在意,匕首都向她脸射去了,她竟然还这么冷静的望着她,难道她真的不要脸了?这不可能吧,作为一个女人,她最是明白这些的,这绝对不可能啊。然而那匕首好似放慢了节奏一样,姜环分明能看到它一点点射紫四的眼睛射去,然而紫四一动不动,就在离紫四还有一掌的位置时,突然从旁边射出一柄匕首。 “当当。”两声,两只匕首顿时刺在台上,现场一愣,刚才紧张的心情好似被提到嗓子眼,然而事情发展太快,他们还没来的及反应已经结束,这口气却不知道是上来还是下去为好。 “谁让你出手的!”姜环一愣,立即向一侧怒望而去。 在台下,此时正站着一名黑衣男子,他面色平淡根本不在意姜环的怒意,齐先生立即道:“为了防止参赛小姐受伤,在最紧要的关头,会有人出手相救,但这只是以防万一,而且为了测试各位小姐的胆识,之前没有说出来。紫四小姐最后关头也没有动作分毫,胆量不俗加四分,姜环郡主投射偏差扣四分。” 姜环咬紧牙,暗恨的瞪着紫四还有那黑衣男子,更是在齐先生与苗疆圣王身上转了一圈,那眼中的怨恨清楚异常。 紫四继续站在台上,接下来则是百里南顶苹果,比起之前的紧张,这紫四只是随手把玩了一下匕首,在百里南还没感觉之时,突然感觉头上一松,“啪啪”两下,头顶上的苹果已经一分为二,百里南一愣,台下却响起热烈的掌声,比起前两个比赛,这紫四的手法实在高明太多了,前后一经对比,真是高低立见,谁看着能不喜欢。 百里南看着紫四淡淡一点头,后果点点头走下台,齐先生笑道:“百里郡主勇气可佳,一动不动得四分,紫四姑娘投射技玉了得也得四分,下一位欧阳月下姐挑战。” 欧阳月与紫四擦身而过,忽然听到紫四低暗的声音:“你可不要太令我失望了,我还要为三位姐姐报仇,只是在这个赛台上杀了你太没有成就感了,你若是不能闯进前三强与我对决的话,我只能采取更残酷的手段去杀你,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为了你死的舒服点,还是拼命进前三吧。” 欧阳月没有回头,只在擦身的那一瞬间,嘴角微微勾起:“紫四是吗,你大姐现在能下床吗?你觉得你会比她惨呢,还是更幸运?” 两人身影顿时错开,紫四猛然一回头,望着欧阳月的眸子好似冷剑喷射而去,她们本以为紫一只不过是摔成重伤,可是被抬回去她们才知道,紫一摔下马的时候伤势太重,下半身废了! 其实要不是当初在众人之下比赛,欧阳月还不会下手如此之轻,这紫一四人可是一上来便是下杀手的,她一向不是多良善的人,人家刀到架到脖子上了,她不会束手就擒,可她也不会下太大的重手让人抓了把柄,不过是是借着紫一摔下的瞬间借助力道让她摔的更重一些,最严重的自然是下半身废掉,最轻的起码也得在床上摔下两三个月。 欧阳月,你必定会死,不论任何情况!紫四眸子越发阴冷,转身进了帐篷之中。 欧阳月十分安静的站在木柱之上,头顶顶着一个苹果,面对在场的观众,面对前面可能是一柄要了她性命的匕首,却面容淡定坦然,即使在最危机的时候会有人出手,可是欧阳月这份平静都十分难得,与之紫四之前的表现真是不差分毫。这不是对对主信心十足,便是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勇气可佳啊。 百里南看着欧阳月,手上正握着锐光闪动的匕首,微微抬起,就在众人屏息的时候,百里南突然道:“我放弃。” “什么,我没听错吧,百里郡主放弃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听到的。” 齐先生一愣,道:“百里郡主确实要放弃?” 百里南微微点头:“对于投射我一点技巧也不懂,对于射中苹果也没有什么信心,九成九会失败的,我不需要比了,我放弃。” 台下立即响起议论声:“真是可惜了,百里郡主竟然放弃了,就是试一下,或者幸运投中了呢。” “你懂什么,这叫大度,懂得进退,反正也是输,现在自动放弃,还会博得一个好名声,这百里郡主聪明的很呢。” 既然有人自动放弃,评审也不会阻止,也正如台下观众纷纷猜测的那样,百里南对这投射一点信心也没有,若是真投,她怕伤了欧阳月会让自己紧张起来,恐怕会变的很难看。若是不怕伤了欧阳月,恐怕也真投不出什么好成绩,而这欧阳月身份虽然在她眼中算不得什么,她的父亲百里洽德王乃皇上胞弟,这大周朝能令她怕的也确实不多,但这么伤了欧阳月恐怕对自己也没有好处,百里南一听到这个比赛规则的时候,其实已经放弃了比赛。 虽然这一次没有夺得选美大赛的冠军她会有失望,但是她更明白,在自己的落项上输了,没有人会因此苛责她,以五进三的规则来看,那三进一的比赛绝对会更加危险,百里南既然对武艺不在行,自然没必要让自己投身危险当中,这根本不值得。 下台前欧阳月不禁称赞道:“百里郡主果然是聪明人。” 百里南笑望着欧阳月:“欧阳小姐接下来要小心了,我倒是有些好奇,最后这天下第一美人会落到谁的身上。”接着百里南转身离开,欧阳月微微眯着眼神望着其背影。 这时木翠微已经作为挑战者上台,与百里南擦身而过,她走到欧阳月身侧,威胁道:“欧阳月,我乃刑部尚书之女,我木家在大周朝也是极为份量的,我更是二公主的亲信,你若是敢伤了我,我保证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说完,木翠微冷哼一声去木柱那站好,头上也立即顶了一个苹果。 木翠微心中得意,她根据之前自己投射的紧张度故意恐吓欧阳月,更是搬出百里晶来压着欧阳月,欧阳月不紧张才怪,到时候她一失手,她自然会让欧阳月失利又丢脸。欧阳月只配被她踩在脚下! 木翠微心中暗自得意,却没看到欧阳月听到她的话后,嘴角挂着的冷笑,突然一抬手道:“等一下,我有话说。” 木翠微冷哼一声,这欧阳月果然被她吓住了,还没开始,便要学着百里郡主放弃了不成?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欧阳月此时却望向评审道:“我请求将眼睛蒙住。” “将眼睛蒙住,这是为何。”齐先生立即问道。 欧阳月摇头叹息道:“这个嘛,说出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李先生因为欧阳月之前的才艺表演,对她印象极好,对于欧阳月的样子极为好奇,问道:“有什么事不好意思说啊,你若是说不出理由,我们怕是不能答应的。” 欧阳月摇头叹息一声道:“这个……那好吧,我就说了,其实吧我对自己这投射也不是很有信心,我必竟不怎么玩的……”木翠微一听笑的更加得意,果然这欧阳月是怕了啊,想不到的恐吓效果竟然这么好。 百里雁在看台上不禁冷哼了一声:“这欧阳月搞什么鬼,竟然跟南堂姐学,真以为南堂姐自动放弃博得好名声,她有样学样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吗。可知那东施效颦只会徒惹笑话。七皇兄,你说是不是。”百里雁皱着眉,小鼻子也微微皱着,显得可爱又娇俏,然而此时百里辰望着她的眼神却出奇的冷漠,百里雁看着一惊,当下吓的说不出话来。 冷采文微微撇了她一眼,转头望着台上,嘴角勾着抹笑意,欧阳月会学百里南,她会怕?这恐怕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吧。 就在这时,欧阳月清脆的声音响起:“所以啊,因为我对自己的投射没有信心,我怕我真一失手伤了木小姐就不好了,我怕见血伤了眼睛,让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负面想法,所以还是蒙着眼睛射吧,射正了那是运气,射的偏了嘛,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 现场听到欧阳月的解释,当下都愣了,刚坐下的百里南更是微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 “哈哈哈,欧阳月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哈哈射吧射吧,射死木翠微才好呢。”姜环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十分张狂,反正欧阳月与木翠微哪一个有事对她都有好处,所以她乐见其成。 紫四冷笑,眼神望向欧阳月,神色莫明。 而台上的木翠微一听欧阳月的话,本来得意的笑脸立即凝固僵硬,随即怒道:“欧阳月你敢!” 欧阳月冷淡的看着她道:“我为什么不敢?” “你……你看着都不一定射的准呢,蒙着眼睛你岂不是将的性命当成儿戏,我不同意!”木翠微涨红着脸怒道,这欧阳月可是与她有过节的,一会难保她不会暗中使坏伤了她啊。 欧阳月却皱眉道:“木小姐你难道忘记了吗,评审们早就未雨绸缪想到了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台下可是有着人守着,若是我真投的不准,在关健的时候他们会出手相救的,木小姐怎么这么不信任人呢,你放心吧,我就是投射技术再烂,也不能在他的手下杀了你的,你就放宽了心吧。”说完,欧阳月转过头,看向台下道,“不知各位评审的意下如何?” 苗疆圣王嘴角勾出玩味的弧度:“之前定这比赛,规则已经说明了,其它的小要求不算在规则里,就看比赛的小姐们想怎么做了,不超过规则之外,一切都可以实行。” “是啊,欧阳小姐这要求确实可以。”齐先生点点头,欧阳月之前都已经先恭维了他们,而且就像欧阳月所说,他们早就做了防护的措施,反而欧阳月这要求,看起来似乎会让比赛更加精彩,他们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而其它的几位评审基本都做低调行事,明慧方丈在捻着佛珠,整个评审过程就没看他说一句话,那位道长跟他也差不多,自然没人再去征求他们的意见了,欧阳月的要求他们同意了。 木翠微的脸色前所未来的黑,而台下已经有人拿着一块黑布,走上台交到欧阳月的手中,欧阳月把玩着黑布,笑眯眯的抬起头,绑着黑布的同时,嘴巴微微动了下,木翠微一直盯着欧阳月,当然看清了她嘴型,当下一怒:“欧阳月,你敢,你……你不许蒙着眼睛投射,我不许。”刚才欧阳月的嘴型分明在说:木翠微,你死定了! 木翠微脑子轰然一声炸响,从她与欧阳月从宁府交恶开始,一件件事突然袭上她脑子,哪一件她跟这欧阳月都有不死不休的仇怨,若将她换到欧阳月这位置她会放弃除掉欧阳月的机会吗,不会,她也会想尽办法除掉欧阳月的。同理,那欧阳月呢,欧阳月岂不是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吗。 是,赛场上有做防护的人员,可是欧阳月是不是有什么避开的手段呢,她不禁想到十进九的比赛,在紫一四女围攻的情况下欧阳月都能逃脱,并且一举夺下第一,那她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逃过防护的人员,她敢这么跟她说,一定就是有办法了,她就是想杀了她了。什么蒙上布怕见了血,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眼睛被蒙住,到时候会说我什么也看不到,是伤是死的她如何有把握之类的话脱罪。 那姜环已经扣了十分,恐怕是不能进入前十了,刚才欧阳月已得四分,就算伤了她射偏会如此也最多就是四或六分,但若是伤了她,让她不能比赛呢,欧阳月就是扣再多的分,也不会比姜环多,到时候姜环与她都会失败,欧阳月不就顺立进入前三名了吗。原来欧阳月竟然是这样的想法,这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原来欧阳月心思这样恶毒。 “不,你不许这么做……”木翠微急的大叫,却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叫不出来了,苗疆圣王皱着眉道:“此人太吵,欧阳小姐的要求评审既然都同意,就不需要别人置评,开始吧。” 木翠微急的不行,苗疆圣王这是什么意思,点了她的哑穴她是不能叫,不能阻止了,可是同样的她连选择放弃的资格都没有了啊,她不能说话了啊。 欧阳月此时嘴角勾着抹淡笑,嘴型又动了动:“木翠微,你死定了!” 木翠微心中一恐,连忙要闪身离开,是啊,这选美大赛对她是十分重要的,可是性命更重要,若是让欧阳月借机报复杀了她,她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留得青山在还不怕没柴烧呢。然而木翠微一动,她却惊恐的发现,她的身子竟然也动不了了,此时她只能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欧阳月胡作非为,木翠微心中愤怒的大吼,是谁,到底是谁敢这么对她,让她知道了,她要让这些人都死,都死! 可惜现在她叫的大多大声,谁都听不见,而欧阳月此时的匕首已经慢慢举起来,木翠微感觉整个心都快要跳出来般的紧张,怎么办,欧阳月要杀她啊,她怎么办,她得向二公主求救,可是怎么求,她现在除了动动嘴型,除了眼珠子能动,哪里都动不了,这里与看台有段距离,二公主能看出她嘴型说的是什么吗。 难道她就要这样死在欧阳月的匕首之下吗,木翠微被这个想法吓的额头不断滴落大滴的冷汗,不一会便滑满整个脸,她虽然不能动不能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前所未有的苍白,眸中更是露出惊恐的眼神不停望着欧阳月,该死的贱人,你敢杀我,我让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欧阳月面上骤然一冷,手上微微一动,那匕首已然向木翠微猛射而来中,木翠微感觉她的呼吸停滞了一般,一双眼睛珠子瞪大不可思议大的地步,空中的匕首慢速度一般的射过来,她嘴唇不住的颤抖着,面上肌肉不停的抖动,已经害怕到了一个顶点。 “嗖,噗,当!” “啪嗒!” 同一时间匕首刺入木柱的声音,苹果掉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两辫苹果一左一右落于地上,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接着漫天的掌声响起来,比起之前紫四的鼓掌声音明显大了许多,欧阳月可是在蒙上眼睛的情况下射中了苹果的,比之紫四可显得高明多了。 齐先生笑着宣布:“欧阳小姐投射成功加四分,木小姐挑战成功加四分,现在我宣布进入前三名的是欧阳小姐、付小姐还有紫四姑娘。” 现在顿时又响起一片掌声,却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声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愣的向台上望去,看台上准备收木柱的人自然要叫呆立在那里不动的木翠微了,只是谁知道才一碰她,她竟然突然向侧一歪便倒了下去,此时赛台上的木翠微不断的翻着白眼,嘴角抽了抽,直接长抽一口气,晕了! 整个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题外话------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 谢谢亲们的月票,评价票,飞吻~ 143,利用!(月票~) “木小姐那是怎么了?”许久之后,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打破了这寂静的尴尬。 旁边不知道是谁,直接拍了此人脑袋一记:“你傻了,傻子都看的出来,木小姐晕了吗。” “晕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这恐怕是众人一致的想法,到底是有明白人,故作深思了想一记,叹息道:“看来这木小姐是吓的晕了。” “吓晕了,不是吧!”众人眼睛嘴巴齐张,就被吓一吓就晕了?这木小姐胆子未免太小了吧,这看台上的人哪里知道木翠微是在嘴巴不能说,身子不能动,而且欧阳月又故意蒙着双眼对她心理里造成了极大的压力感下,吓晕过去的,恐怕到了木翠微这个状态上,吓晕几个都是没问题的。 关健就是她们不知道,所以此时望着晕倒在赛台上的木翠微,表情有些怪异:“呵呵,还直接吓的晕了?这还不如百里郡主好了,如果没有那水平还逞什么能,早点认输不就好了吗,还至于被吓成这样,没给吓尿了,倒是说明这木小姐还是有些大家闺秀的涵养的。” 不少人听着这话纷纷笑了起来,可不是吗,其实这话中嘲讽意味十足,若是木翠微在这种情况下吓尿了,她整个脸在五国间就丢尽了,恐怕她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见人了,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齐先生等评审看这状况也纷纷有些傻眼,他们可才宣布木翠微进入前三啊,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啊,这木翠微也真是的,这不是打着他们的脸吗。 看台上,百里辰手中转着一颗珠子,若无其事的跟着众人一起笑,百里南掩着嘴,呵呵笑道:“这木翠微也真是好笑,自己不行就下来嘛,至于吓晕自己吗,弄的自己岂不是更难看。咦,七皇兄,你手中拿着什么啊。” 百里辰此时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起码看着百里南再不是冷漠逼人的气势:“你喜欢?给你玩吧。”说着,百里南便递了过来,百里南立即眉开眼笑的拿起来,却说百里辰手上的珠子原来就是一颗颗烂饱满的冬珠,色泽圆润,当然是好物件,可也称不上极品,当然以百里辰的身份会喜欢这冬珠就有些奇怪了,反正百里南看了半天,没看到出冬珠有什么特别值得喜欢的地方,但她还是眉开眼笑的收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入了随身的荷包之中。 冷采文嘴角玩味,望着赛台,代玉额头似乎抽动了两下,另一侧的轩辕朝华面上也闪过错锷。 “哈哈哈,什么啊,晕倒了,竟然是晕倒了!”这时候主看台上的百里乐突然放声笑了起来,笑声十分明亮,她看向面色难看的二公主百里晶,面上笑意更浓:“木小姐竟然是晕倒了,这是吓晕的吗,木小姐可是京城三丑之一啊,行事作风很大气张扬的啊,我以为胆子很大呢,怎么就这么轻易被吓晕了呢,实在太令人意外了。二皇姐,这木小姐不是你的人吗,你快派人过去瞧瞧吧,不然这一吓真吓出个好歹来,别连以后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听着多令人不胜唏嘘啊,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姑娘家的,就这么在台上被吓破了胆子了,哎哟,不是亲眼所见皇妹还真是无法想象呢。” 百里晶冷冷扫过来,百里乐却丝毫不惧她,依旧笑颜如花的嘲笑道:“不过这木小姐也真是的,跟在二姐你身边,竟然连身上一点皮毛都没学会,要知道在咱们这皇室公主里,就属二皇姐你胆子最大了,她跟在您身边就是没有样学样,总不能这么丢脸,让二皇姐你也跟着没脸吧。” 百里晶面来冷淡的面色突然一变,阴冷望着百里晶一眼,见后者面上除了嘲讽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注意到刚才她自己话中的意思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嘴角却是挂着一个淡淡的弧度:“噢,但相对起来,五皇妹不是也派了不少人参加选美大赛吗,怎么本公主没听说一个进了前十名的呢。想来五皇妹现在心中也一定十分郁闷吧。” 百里乐面上一变,眸中一冷,她当然十分郁闷了,虽然付媚儿当初没进入前十,可也算是比较受人瞩目的一个了,可惜依附她的那些人却没有一个特别出彩的,就算木翠微这场里表现的很难看吧,但人家到底是进入前五的,说出去都是十分风光的,值得炫耀的,偏偏这人还是二公主百里晶的人,她心中自然十分郁粹了。 但她是绝不会允许百里晶一人独乐的,更是尖醉道:“是啊,本公主参与的人都是有自知之名的,就是自己能力不行,可也不会胡乱来,让主子被人看笑话啊,这一点上我对她们可是十分满意的,不行就是不行,早点下来给行的人腾地方不是更好吗。要说这南堂姐就是不一样,这身份气度才是大周朝子民应该学习的,谦虚人家有,才华人家有,美貌人家有,高贵的身份人家同样有,啧啧啧,跟这选美大赛的那些选手相比,南堂姐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呢,咱们这皇家有南堂姐这一表率就好了,二皇姐你说是吗?” 百里乐这是拿着百里南的名头拿捏她了,那百里南的父亲德王可是现在朝上唯一的皇性王爷了,更何况还是皇上的胞弟,两人从小感情就特别的好,在这大周朝里,这德王也是一直处于很悠然的位置,谁也不敢得罪他。德王也没有什么大野心,成天赏花逗鸟的,也不知道百里南是否承袭了他的特点,从小就对诗情画这些特别喜欢,才情的名头也渐渐传了出去,比起京城三貌,百里南的身份可是让她的名气更大的,再说百里南身为郡主自然不会有人闲的没事与京城三貌相比,那根本没有可比性,是以有些人觉得这京城三貌名头更响一起,借若比起来,与百里南是没有可比性的。 将百里南挑出说,百里晶若是回嘴夸奖木翠微岂不是瞧不起百里南,可若是不说她可就是被百里乐挤兑住了,她又如何甘愿,可是想了想,她硬是咬了咬牙没说出来,百里乐一见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了。 看台下暗潮汹涌,赛台上争执却更加凶。 五名参赛选手,除了欧阳月,还有晕过的木翠微,其它三人看着也有些懵,之前她还真以为木翠微是胆量过人呢,谁知道人家是直接吓晕了,根本就不能做什么动作,这让她们输也不能输的心服口服啊,尤其是一直以选美大赛冠军为目标的姜环,更是怒不可遏:“木翠微晕过去了,她竟然晕过去了,我不同意,木翠微都晕过去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当选前三强,我不同意!” 姜环的话也纷纷引起众人的附和,这木翠微如此丢脸的模样,确实是难以让人服众。 齐先生等人自然也是一愣神,然后几人商量起来,姜环眸子阴冷在木翠微身上扫了一记,眼中却带着抹得意,这木翠微既然晕了过去,那她想继续进级,这可能性就太低太低了。那她进放前三的机会岂不是增加了,这木翠微倒是晕的好,若是木翠微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或者像自己跑出来,到时候分数一样反而还要经过一翻折腾,这三强她是进定了。 不一会评审商量好后,以齐先生说道:“经过七位评审的商量,最后三强的是欧阳月小姐,紫四姑娘,还有木翠微小姐!” “什么!”本来面上带笑的姜环突然一愣,便是其它人一听也十分意外的望向评审,姜环更是不满的叫出来:“木翠微吓晕了,她都吓晕过去了,凭什么她可以进入三强,我不同意,这如何让我信服。” 齐先生解释道:“姜环郡主的想法我们都理解,刚才我们也对此事争执了一下,可是这比赛规则中,根本就没说过若是吓晕过去直立不动到最后的行为怎么算,这也是事先我们没有想到的可能,所以我们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最后我们一致认为,既然这比赛规则已出,那就按比赛规则来,木翠微小姐虽然晕过去了,可她到底是从头站到尾的,自然要算她赢。” “这算什么解释!”姜环阴冷着脸,她根本无法理解,也更不知道木翠微其实是被人点了穴站立不动,才会直接吓晕倒,成为众人笑柄的,不然姜环心中更是一口老气提不上来,恐怕要郁闷而死了,“我无法理解,这不服。这五进三的比赛,不就是比的勇气吗,木翠微吓成这副德性,足见她没有勇气了,这样的情况下还让她过,这让别人心里怎么想,我不同意,必竟拉她下来。” “那么拉谁上去呢,姜环郡主吗,在这五进三的选美比赛中,你是分数最低的一个,要进,也不会是你进去。”苗疆圣王那双眼睛好似能看出姜环心灵深处的想法一般,说出这话后,姜环心中一顿,突然就不说话了。 是啊,若是木翠微下来,按分数来的话要上的也会是百里南啊,到时候三强里还有两名是大周朝的人,那跟她到底有什么好处呢,齐先生此时也跟着附和道:“姜环郡主若是一直坚持,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解决的,只要等木翠微小姐醒来,再由她与姜环郡主、百里南郡主比一下就好,姜环郡主以为如何?” 百里南却摇头道:“我刚才即已放弃,这个比赛我也不会比的。” 所有人目光齐齐望向姜环,姜环一愣,身子一绷,心思却突然飞转了起来。她与木翠微相比,谁会赢这个也不好说,到时候若是比的结果是木翠微赢的话,那她的提议岂不显得十分可笑吗,显得她过份要尖,最后却不能赢得胜利,那之前她的叫嚣岂不是都没有意义了吗。就算她赢了,进入了前三,可是按照评审的话,越往后越难,那最后的比赛是何等的危险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起码有一点,得比这五进三会难的多的多,若是如此,她能最后得冠军吗,那她进不进前三真的没有多大的意义,还在胆惊受怕的,之前的比赛的情形至今还让她记忆犹新,她心中还是很怕的。 再者姜环也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欧阳月与木翠微两人是有过节的,若是放这两个人进入前三,少不了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到时候她乐得看戏,而这紫四对欧阳月也有着敌一,若是这三人能争的不死不休,三人尽数死在决赛呢,她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到时候不废吹灰之力就能拿下选美大赛冠军,恐怕没有这么好的事了,她不如多看一下,到时候再说。 这么想着姜环沉着脸道:“算了,木翠微小姐现在已经吓的晕了过去,我看还是不刺激她为好,本郡主大好慈悲便不去计较了,愿意自动退出。” 欧阳月疑惑的望了姜环一眼,这姜环如此之要尖,就这么退出,心里头打着什么主意。 对于姜环的退出齐先生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说道:“好,前三分别是欧阳月小姐、紫四姑娘,还有木翠微小姐,三天后便是选美大赛最后的决赛了,下面我先说下这最后决赛比些什么,这最后的决赛比的是团队协作的能力,领导能力,当然武艺也十分重要,三天后的决赛总共会进行五天四夜,在这五天四夜里,你们会进入大周朝不对外开放的皇家猎场之中,可选九名队员随同参赛选手一起入内,队员可男可女、可老可少,不限身份,当然人数仅限九人,在这五天四夜里你们要尽力的去打猎,最后得到猎物最多的一个人便是选美大赛的冠军了。” 众人一听,有些傻眼,这选美大赛最后一项竟然是打猎,要是打猎的话叫几个家丁跟着过去就没问题了,这算什么比赛项目啊,谁参加不了,对于这选美大赛而言,这个比赛项目才正常太普通了一点,让人心中颇有落差。 姜环第一时间也愣住了,竟然只是打猎,这么简单的比赛早知道她不退出了,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摸出些门道来。这九名队员没有任何限制,而这皇家猎场平时不对外开放,里面放养了许多珍贵也凶狠的猛兽,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更何况若是三名选手进去后,为了最后的胜利拼个一死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比赛的时候这狩猎场里恐怕为了安全起见,是不会让这些观看的人进去,他们也就是在外围听个风声罢了,里面怎么个拼杀她们不会管也看不到,其凶险程度是看不到的。 姜环面上露出冷笑,看来一切还真如她想的那样发展了。 欧阳月面上表情也微微一变,她一听到这比赛规则,便马上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果然这可以称的上是最后的比赛考验,危险还都是未知的。紫四一听,面上却带着一丝冷笑,欧阳月,那狩猎场,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好,三天后在皇家狩猎场外围,我们会安排场地供大家观看,今天就到这里了。”齐先生话一落下,现场的议论声便扬了起来,纷纷有人离席,三三两两的离开。 木翠微直接被下人带回家,刚一到家木翠微便醒了:“欧阳月,你敢!”她一个高的坐起身,将一屋子的人都吓住了,木翠微转头一看,却发现这是在自己的房间,顿时一愣,“我什么时候回府的。” “回小姐,刚刚回来小姐就醒了。”旁边立即有丫环小声回道,木翠微皱眉一愣道:“比赛情况呢。”虽然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回小姐,您进入前三了,三天后会进行最后的比赛,比赛的内容是进入皇家猎场,比赛时间为五天四夜,最后得到最多猎物者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什么?”木翠微一愣,还有些不能相信:“最后的比赛就比这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那丫环立即将齐先生说的比赛规则注意事项都说了一遍,木翠微听到,眸子微闪,静静想了一会突然道:“备车,我要去付府。” 那丫环一愣,忙道:“可是小姐你才昏迷刚醒,此时应该多休息啊。” “闭嘴,备车去!”木翠微却是勃然一怒,这丫环一说她昏迷,她便想到在台上那憋屈的事情,自己竟然硬生生晕倒在赛台上,现在想想她都觉得耳根子发热,心中更是对欧阳月恨意升腾,这欧阳月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羞辱她,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那丫环见木翠微动怒,虽然好心有些委屈,但也不敢耽误,这小姐若是发起火来,可是六亲不认的祖,她一个小小的丫环哪里敢惹呢。 不一会木翠微便乘着马车来到付府,木翠微平时与付媚儿相当颇深,这付府的下人也都认得她,热情的进去通传,没一会便将木翠微请进了付媚儿的房间。 付媚儿的房间装扮的十分富丽堂皇,便是木翠微每一次进来看的眼睛也有些花,只是她眼底却十分嘲讽,这就是没有底气的人,总恨不得满屋子都镀了金,来彰显富贵,实则低俗的很不过木翠微却不会说这话,必竟她在付媚儿这里也是得过不少好处的,她绝对不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木翠微熟门熟路的进了内室,此时内室床上放着一纱帘,遮挡了里面的情景,只让木翠微隐约看到一个人影。 “媚儿,你身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痊愈?”之前付媚儿被蜜蜂蛰的满身是包,先要是除了毒针才能消肿,让伤势渐渐好下来,这可绝非一朝一夕的事,现在付媚儿自然没好,只是伤的有多重,木翠微却还不知道,当初在比赛场上救治付媚儿的时候谁也没见着,一直到现在付媚儿也不敢出屋,就是这付府的人想看付媚儿现在的样子都难。 “没什么大事,就快好了,吸!”木翠微听到付媚儿这道抽气声,立即知道她在说慌,疼的说话都不利索,之前的伤竟然这么重吗,木翠微眸中隐下一丝光芒,越是这样,她这次要办的事希望就越大啊。 “哎,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没有进入前十名,反倒是让那欧阳月得了风光。”木翠微说到这里也咬牙切齿的,欧阳月怎么进入前三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吧,她可是直接受害者呢。 “哼,那小贱人,这仇我早晚要报!”付媚儿伸手看了一眼,恨恨的收了回来。 木翠微依旧叹息道:“是啊,我这是侥幸进入了前三,可没想到这欧阳月竟然也能进入前三。” “什么,欧阳月竟然进入前三,这怎么可能!”付媚儿突然激动的揭开纱帘,木翠微立即一抬头,要不是她心里素质好,恐怕这一下又要晕过去了,强忍着到口的鬼叫声,木翠微硬是忍住了。 现在的付媚儿整个头包的足足大了两三圈,只露出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脸,旁边全是白布,而此时她大瞪着眼睛,眸中还有血丝,怎么看着都跟恶鬼没什么区别,不止木翠微,便是伺候付媚儿的丫环见状也默默低下头,显然伺候着付媚儿这么久了,猛然看到付媚儿这个鬼样子,任谁也受不住啊。 “吸!”木翠微咬了自己舌尖一下,硬是让自己惊叫的声生生咽了回去,关切道:“媚儿,你……你怎么包的这么严重,这伤真这么厉害吗,这……会不会毁容啊。” 付媚儿的眼睛明显更阴暗了,太医只说去了毒针,再上了药面上会消了肿,至于会不会毁容,还要看事后的恢复,太医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只说大体是没问题,可是付媚儿要的不是大体,她要的是绝对啊。她是不容许自己脸上有伤,甚至被毁的,所以这段时间付媚儿夜里根本难以入眠,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猛然看人一眼,还真跟恶鬼没啥两样。 “嗯,没有什么大问题,你说欧阳月进前三了,就凭她那点本事,怎么可能进的了前三名,那些评审眼睛都瞎了吗,让这种祸害进入前三!”当初付媚儿那么拼命,一是想自己发光发热,在琅琊大陆上扬名立万,另一点就是想要赢了欧阳月。谁知道她没进入前十,欧阳月却是进了,当初两人打赌的那个由头都被欧阳月赢了,两人当初说的是谁的名次更靠前,或是谁进入前十,付媚儿正止步于前十,更何况现在欧阳月进入前三名了,她当时当着大明那么多贵妇小姐面前打赌,这赌她输了,岂不是大丢脸面。 她的赌约可是向着李如霜跪地磕三十个头,每一句都要大叫一声我错了,这让付媚儿如何愿意做,她双拳紧紧握着,想着那样的情景,她都恨不得把上杀了李如霜,完成不了这个赌注。 木翠微看着付媚儿眼神越加阴冷,心中有谱:“可不是吗,可最后她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进入前三了,哎不瞒你啊媚儿,之前的五进三的时候她还故意吓唬我,让我当场晕了过去。”这是十分丢脸的事,木翠微本是想能不提就不提到,可是现在却顾不了那些了。 付媚儿冷哼:“这欧阳月还敢这么张狂,我倒是要看看她张狂到何时。” “媚儿,你恐怕还不知道这次三强的比赛内容吧。”付媚儿一愣道:“什么内容。” “是五天四夜的狩猎比赛,需要……”听着木翠微的话,付媚儿当下也明白了木翠微的目的,还不是跟她借人来了,当初为了参加选美大赛,凡是参赛者都会多挑选些文武双全的人以备不时之需,付媚儿根本没机会进入前十,她的人还根本没用,而木翠微虽然也有准备,可惜这三强的比赛她却不敢保证自己的人能有什么用,所以想跟付媚儿借此人,到时候选出最优秀的带出场。 付媚儿沉眉不语,木翠微道:“这欧阳月实在太过份了,当初媚儿你要表演的是引蝶,怎么来的却是蜜蜂呢,我感觉这欧阳月十分古怪,说不定就是她下了黑手害你呢。不然那五进三的比赛,她分明可是好好的投射,偏要蒙着布吓我做什么,我们怎么说都是一条船上的,都是自己人,但这欧阳月可是敌人啊,我们的目的其实都一样,就是欧阳月!” 付媚儿眸中一冷,木翠微说的对,当时比赛的时候那蜜蜂来的古怪的很,当时她没有细想,但越想她越觉得是人搞的鬼,是不是欧阳月她不知道,因为那比赛场上谁都有可能,只要想得到好名次的,都可能是下黑手的人。不过她宁可认为那是欧阳月做的,因为她与欧阳月的过节是最大的,同样她也是这群人中最希望欧阳月死的一个,欧阳月难道不是吗。 所以就算欧阳月不是下黑手的也无妨,欧阳月必须要死,若是让欧阳月得了名次,或是平安的结束了比赛得到前三名,她之前的打赌可就彻底的输了,若是欧阳月死了就不一样了,她那可就不算名次了,到时候她们的打赌自然就不成立了,她也不需要丢脸。付媚儿冷笑,眸中带着浓浓杀意:“好,需要什么人你尽管说,不过只有一点,我要欧阳月死!” 木翠微当下笑道,面上也说不出的阴冷:“这点你放心,我比你更希望欧阳月死。” 木翠微又与付媚儿聊了一会,然后挑了几个人,让他们随后悄悄去往木府,这才与付媚儿告别离开,然而她刚一出府,嘴突然被人一捂,木翠微当下一惊的要挣扎,只不过耳边却响起阴冷的声音:“不许动,再乱动,我现在就让你死。”这人身上有着浓重的杀意,吓的木翠微变点不敢动,只重乖乖的跟着这人离开,心中却不断担忧着,这人到底是谁啊,她会不会有危险? 行路间木翠微分明感受到进了一个什么府的后院,马车又走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停下来:“下车。” 木翠微揭开车帘,看到的是陌生的庭院,心中越发没底了,那人带着木翠微又拐了两个道,突然一把将木翠微推到一个房间,然后门就关上了,木翠微一惊立即要去敲门,房中却响起一道声音:“木小姐别怕,过来坐吧。” 木翠微听到这声一愣,连忙转过头,在看到那人时木翠微这才明白自己没听错,当下跪地行礼:“臣女木翠微见过太子殿下。” “嗯,坐吧。”百里丞只是淡淡一声,木翠微当下不敢说话,连忙按着要求去坐在百里丞的下首,却是半坐着椅子,规据的很。 百里丞却是根本不注意这些,开口道:“木小姐能进入选美大赛前三,这已经非常难得了,这在我大周朝历史上已经是十分不错的成绩,连孤都为你感到喜悦。” “臣女不敢,臣女尽心参赛,能为大周朝庭效力乃是臣女的福气,这些都是臣女应该做的。”木翠微此时柔顺的就似一个小绵羊,她虽然跟在百里晶身边很久,但是见到百里丞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而且她每次都发现百里晶对这百里丞很尊敬又似有些惧怕,让木翠微打心里对这太子也有些恐惧,哪里敢托大。 “嗯,你是个明白人,不过这进入前三名,接下来的比赛却是更难的,木小姐可有什么把握吗?”百里丞今日一身太子便装,贵气逼人,只是她周正的面上却很温柔,显得和蔼可亲,看的木翠微有些眩目。 这可是大周朝第二尊贵的男人啊,将来最有可能成为皇上的人,当朝太子啊,谁见他神情这样平和过,木翠微立即感觉心花怒放一般,面上一片恍然,眸中有着一丝迷恋:“这个,不满太子殿下,臣女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百里丞叹息一声:“是,孤也看了几场,这比赛确实是让人意想不到,也十分胡来,简直将人命当成儿戏,简直岂有此理。” 木翠微立即道:“请太子殿下息怒,臣女看就是那苗疆圣王闹的最欢,他那侍女可是参赛了,而且武艺不错,之后的比赛项目才会一变再变,那紫四也确实有些本事,马术又十分了得,在她手上夺下冠军,确实不容易啊。” “哼,小小苗疆又怎能与大周朝的繁荣想比,野心倒是不少,其实孤这次会叫你来,也确实是有事要说。”木翠微一副坚起耳边聆听的乖顺模样,百里丞冷言道:“孤见这苗疆圣王实在有些张狂了,真以为这选美大赛他来评审,便能说一不二吗。其实你说来孤也想的到,苗疆圣王会如此做,想必也给那紫四开些方便之门,此次选美大赛在大明举办,大周朝若不能夺得个冠军回来,实在令人耻笑,孤也知道你是二皇妹的人,一路走下来你的能力与才情孤也看在眼中,孤觉得你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木翠微面上一喜,没想到她在太子眼中竟然有这么高的位置,面上直不自胜:“不过,若是失败了呢。”木翠微心中却是一咯噔。 “啪啪啪。”此时百里丞突然一拍手,屋子里走进五名黑衣男子,这其中就还有刚才对木翠微冷然绑她前来的男子,木翠微心中一跳,十分紧张的看着百里丞,太子要做什么? “木小姐觉得他五人如何?”百里丞却微微笑起来,只是却看的木翠微有些头皮发麻,犹豫的道:“太子殿下的人自然各个才技高强,绝非一般人能比的。” 百里丞微微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此五人乃是孤的亲卫,不过平时很少有需要他们的事,他们很少在人前出现,没什么人认得他们,孤可以将他们借你几日,直到比赛结束你拿了冠军为止。” “什么!”木翠微一愣,接下来却是狂喜,这太子殿下赐的人,刚才便是一个声音都吓的她不敢说话,可想而知武艺多么高超,有他们帮忙,选美大赛冠军定然是她的了:“臣女……臣女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太子殿下,不过臣女一定会拼尽全力赢得冠军的。” “好,孤也是看那苗疆圣王太张狂了,这才借了你人,不过这件事却是有保密的,之后他五人也会暗中去你府上,到时候该如何做,你该清楚的。” “是是,臣女明白,臣女一定咬紧了牙关,誓死也不会说出去的。”木翠微连连点。 百里丞一摆手:“木小姐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臣女告退。”离开时,木翠微还有些不舍的望了百里丞一眼,但却不敢久留随后就走了。 “皇兄,你竟然将密卫派给木翠微,真是便宜她了。”此时一道娇声突然响起来,接着内堂的帘子打开,两个宫女请百里晶出来,自己反而退了回去,这大厅上顿时只剩下百里丞与百里晶二人。 看着百里晶嘟着嘴一脸不满的样子,百里丞的面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你明知道我动用密卫的原因,还与我撒娇,该打。” 百里晶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走过来:“我就是不满意嘛,平时我跟你借一个密卫你都总是推脱我,现在竟然一下子出动五人,木翠微哪里用的着啊,就是杀欧阳月一个人也够了,出动五人未免太将她们看在眼中了。”百里晶还是抱怨着。 百里丞无奈,拉起她的手拍了拍:“你该知道,在我看来谁当这选美大赛的冠军都行,唯独这欧阳月不可以。”说到这,百里丞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百里晶自然也是知道的,却还是有些不满的嘟着嘴,没有说话,当初欧阳月与洪府退婚的事,明眼人都知道百里丞在里面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欧阳月名声不好就算了,没人会觉得百里丞决策失误,可若是欧阳月得了选美比赛的冠军,百里丞就真的拿脸放在地上让人踩了,放着凤凰当野鸡,他可不愿意承担这有眼无珠的罪名。 木翠微与欧阳月本就有过节,这人借给木翠微说的好听是帮木翠微夺冠,但百里丞很清楚到了付媚儿手上,那便是击杀的欧阳月的利器。做到百里丞这个位置,名声至关重要,很可能一个微不足到的小事都能影响到他是否能登基,所以不得不谨慎对待,而欧阳月与木翠微这种人对他来说,死一个、十个或是百个都没有关系,就是木翠微与欧阳月斗个你死我活,全死的狩猎场上,紫四夺了冠军与他也没有差别,选美大赛也不过就是个涨脸的事,对于大周朝的国政没有丝毫用处,他完全不在乎。 百里晶眼睛却是滴溜一转道:“我不管,皇兄一定要补偿我,不然我不依你。” 百里丞眯眼笑了起来:“噢,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说来听听。” 百里晶顿时眉开眼笑,趴在他耳边嘀咕了起来…… 此时的将军府却是分外的热闹,欧阳月竟然从夺冠最冷门一下子进入前三名,这件事整个京城都轰动了,任谁也没想到,就连将军府的各位那也吃了一惊,相比宁氏和花姨娘还有欧阳柔不愤的心情,欧阳志德可谓是喜出望外,一听说欧阳月进入前三,早早便让厨房准备了丰富的席宴,说是先为欧阳月好好庆祝一番,老宁氏也拖着身子,有说有笑的在一旁陪着。 宁氏几人虽然面上有些僵硬,但也得做着样子连连为欧阳月庆祝,只是说着说着,欧阳志德却有些担心:“这最后的比赛是狩猎,那皇家猎场爹也清楚,确实十分凶险,看来爹要给你找些好手带去才行,这冠军你选上是最好的,但命却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要平安结束比赛。” 欧阳月刚要说话,突然一个下人走进来通报:“老爷,外面七皇子、冷二公子,代尚书还有轩辕大将军在府外求见。” “什么?快快有请!”欧阳志德听着一愣,连忙道,而后急忙带着府中女眷出去迎接,其它人欧阳志德可以不在意,但这百里辰与轩辕朝华他可不能如往一般对待,刚将百里辰迎到进门来,百里辰就笑了起来道:“欧阳将军无需多礼,本皇子这一次,就是冲着欧阳小姐前来的。” 欧阳志德一愣,冲着月儿,这七皇子是何意。 而此时百里辰却忍不住转头看向欧阳月,眸中闪过丝柔和,却被一直低头跟在后面的欧阳柔看到,后者眼中立即闪过抹阴冷! ------题外话------ 哎,昨天可能没睡好,早起各种没精神,而且浑身难受,坑爹了啊。 码完也没时间改错了,先更了。 顺便求个票票捏~ 144,围困! 欧阳柔紧紧盯着百里辰,只是那一眨瞬间后,百里辰已经将转过眼神,快的甚至连欧阳柔也要怀疑那眼神的真实性,可是欧阳柔看到了,而且绝对错不了。她微微眯着眼睛,盯着欧阳月的后背,眸中闪过无边的嫉妒。 欧阳志德却是吃惊道:“七皇子为了月儿,这是为何?” “欧阳将军,我们里面说吧。”百里辰只是微微点头,步子便向里走去,欧阳志德半点没有怨言,直接跟了进去。 来到大厅之中,自然是该将上位让给百里辰,不过百里辰直接坐在上首,欧阳志德推让了两句,百里辰摆摆手道:“好了,言归正转吧,这一次选美大赛最后决赛倾注了五国人的注意,本皇子也十分感兴趣,而且在台上看了这么多场表演倒也有些心痒痒,借这个机会我想与欧阳小姐一同入皇家猎场,当然了采文,代玉,还是轩辕将军也同样是这个意思。” “啊?” 大厅里的人除了百里辰与欧阳月等人,都有些傻眼,百里辰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大周朝最得宠的皇子,这最后决赛明显是十分激烈危险的,让谁去也不能让百里辰走啊。欧阳志德连忙道:“有劳七皇子费心了,微臣已经在挑选合适的人选跟着月儿前去比赛,七皇子身份尊贵,怎么能冒这个险呢。” 冷采文却笑了起来:“欧阳将军这话可就不对了,这选美比赛选的是美,你怎么将选美比赛当成洪水猛兽了不成,不过就是打几个猎物罢了,哪有什么危险呢。”冷采文说的完全不当一回事,笑着摇摇扇子道,“哈哈欧阳将军是怕欧阳小姐与我们待在一起会出其它的意外吧,你放心多派几个姑娘家跟着没什么问题,欧阳小姐我还不敢要呢。”冷采文说的没心没腹,只是眸子却似有若无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完全没受这话影响,冷采文这话可是有些瞧不起欧阳月的意思啊,看那欧阳志德都沉下脸,不过细细一品却也知道这是个承诺,再说欧阳志德可是知道欧阳月与冷采文真正的关系,这么一说他倒是放下些心,只是他这也不能应下。虽是这样说,但是进去之后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若是真遇到危险,他们可承担不起百里辰出事的责任。 百里辰笑了笑道:“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本皇子对这皇家选美比赛越发感觉有趣了,这一次是非进去看看不可,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欧阳将军我们便先走了。” “哎七皇子……微臣恭送七皇子。”欧阳志德一愣,只是眼见劝是劝不动了,只能硬着头皮将百里辰送出府,一回来大厅上的人皆是面色各异,老宁氏微皱眉道:“这七皇子是什么意思,非要与月儿一同前去,这皇家猎场他还不是随时想进就进吗,这么跟着月儿进去还要保护他的安全,选美比赛算是不用参加了。” 老宁氏说的很是,有百里辰在谁任谁恐怕都有忌惮一些,这比赛还怎么比,欧阳月只是安静的听着并没有说话,欧阳柔见状不禁笑道:“看妹妹却是完全不在意,难道明白七皇子这么做的原因?” 看着欧阳柔紧盯她的眸子,幽黑的眸底有什么幽幽闪现,欧阳月浅浅道:“二姐觉得我能知道什么,又该知道什么呢,皇家天威难测,二姐觉得我就能揣摸的了这些皇家子弟。还是二姐明白了,那不如为月儿解解惑吧,月儿可是好奇的紧呢。” 宁氏等双眼已经紧紧盯着欧阳柔,后者身子一紧绷:“妹妹真是说话了,我怎么会揣摸的出皇家天威呢,只是随后好奇问问罢了。” 欧阳月却浅浅一笑:“若是如此,以后二姐还是别好奇的随便问问了,要知道这世上可不是什么好奇都能问的出来的,祸往往就是从口出的,二姐还是慎言吧。” 欧阳柔面上一白,欧阳志德已冷眼扫来:“月儿说的是,皇家之事你就少说两句。”说完已转过头,对于欧阳柔欧阳志德还是极恨的,当初红姨娘的事差点就牵连将军府,虽说欧阳柔身为将军府的女儿欧阳志德保下了,但若想让他对欧阳柔如一前一般,那是不太可能了。 宁氏见状眸中却是微微一闪,看着欧阳柔当下铁青的脸,面上却意味深长的笑了。 皇宫,御书房 明贤帝正认真批示着奏折,而御书房里除了随身的太监,还站着一个人,此时站姿随意,一点不受明贤帝那威仪所慑,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明贤帝批了几个,突然将手中笔“啪”的一下拍落:“去皇家猎场,你乃堂堂大周朝皇子,女人的选美大赛你参和什么,不觉得丢脸吗!” “丢脸?不觉得,儿臣倒是很好奇,之前那么多场下来,看这女人的争斗倒是有趣的紧,当然了接下来这决赛是不允许只是跟进去的,儿臣倒是感觉可惜的很,这还是儿臣思来想去才想到的办法,只有身临其境才看的清楚不是,所以儿臣决定跟进去看看。”百里辰却是嘻笑着道,完全不将明贤帝的恼怒放在眼中。 “那里多危险你岂会不知道,这一次只许每队带十人进去,里面刀剑无眼,伤到你该如何,到时候你哭都没有地方。”明贤帝脸上更加阴沉。 百里辰却冷冷一笑:“父皇就这么瞧不起儿臣吗,再说儿臣是生是死又有什么重要,儿臣倒是很想自己,到底谁杀的了我,否则天天想死却死不成,也是件麻烦事,若是在这皇家猎场里我能顺利死了,倒是了却我一桩心愿,我还得感谢他们。到时候父皇记得给她们些赏赐,了表谢意。” “你在说什么胡话,简直不像话!”明贤帝气的一啪桌子。 百里辰面上还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却已低头不说话,他虽有意激怒明贤帝,可是也不会真触碰那道底线,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生命的人,或许以前是,可现在有了月儿,他才不会这么随便一死,现在不过是激明贤帝放弃管他的念头罢了。 明贤帝冷笑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鬼主意,这次比赛十分危险,朕不许你去!” 百里辰却只是淡淡笑着也不答话,只是眼神淡淡的望着明贤帝,精美的脸上褶褶生耀,竟然让明贤帝失神片刻,眸子里微微闪了一记“啪”的又拍了一记桌子:“你若找死,朕也不拦着你,你最好有自知之明,滚吧!” 百里辰笑意更浓:“谢父皇成全,不知父皇可要下道圣旨,说明儿臣的去意。” 竟然得寸进尽,明贤帝立即怒瞪着百里辰道:“滚!” 百里辰似乎有些失望,只是微微行了一礼,转身大步离开了,明贤帝见状眉头却是一皱:“这混账东西,越来越不受管制了。”老太监福顺在一边听着,却低头不语,好似没有听到,过了一会明贤帝叹了一口道,“你去准备,朕要拟旨。” “是,皇上。”福顺当下退出身去。 明贤帝却是叹息一声:“没想到他倒是与你越长越像,可惜当年朕……看来他是一直怪朕啊。” 三日后,京城效外皇家猎场,皇家猎场乃是大周最大一个猎场,皇家猎场每年都会放养虎豹狼等猎物,而这皇家猎场除了大周皇室成员,从不对外开放,除了大周皇帝偶尔意兴之举,鲜少会大批人员进入皇家猎场,因为里面的凶险,其实这皇家猎场基本上仅一年开放一次,而每次狩猎猎物并不多,常年累积下来,皇家猎场里的猎物可想其凶猛与数量的惊人,以此作为选美大赛最后一场比赛的场地,确实凶险异常。 五国围观之人早早来到猎场外围,这里早已被临时搭建起来,主看台那里自然是由亲自来主持的明贤帝等五国尊贵之人所以,这一次七位评审也坐在主看台上。 “有请欧阳月小姐、木翠微小姐、紫四姑娘。”齐先生一叫,随后欧阳月三人分别身着劲装行来,欧阳月一身黑色劲装将曼妙的身体包裹起来,虽然才十四岁的年纪,身段还没有完全长成,可也是该大的地方大起来,该盈盈一握的腰姿,纤细圆滑,她一头如墨般的黑丝绸发高高束起,露出她饱满的额头,精致秀美的面颊,她精神饱满,眸若辰光,远远一见便生机勃勃让人眼前一亮。 比起她,木翠微穿着文雅的多,一身墨绿长裙,裙下倒也配起劲裤,头上发钗零星点缀,本来就不俗的面上妆容微点,显得清丽非常。另一边的紫四还是她那一身紫衣,不过不同的时她双手戴着黑色的手套,头上更是包了一层黑色的布,看不出门道来。 “接下来的比赛规则我已说,你们每人可带九人入场,最后五天四夜后猎场门会打开,到时谁的猎物最多谁就是胜利,当然若谁要中途放弃也可以来到门边,然后手持这枚信号筒释放,不过放弃的同时也失败了。好了现在三位小姐可以带人进场了。” “等等,朕有一旨要发。”突然明贤帝一摆手,说话了。 现在在场的身份尊贵的就属明贤帝,便是苗疆圣王今天都安静的多了,自然是无人也说话,福顺立即手执圣旨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七皇子百里辰爱护大周子民,朕深感欣慰,特准许参加比赛。” “啊?明贤帝这道旨是什么意思啊?” “七皇子也要参赛,这可是选美大赛啊,虽然七皇子长的俊美无双,可到底是个男的啊,难道说其实七皇子原来是个女儿身装的?” “啪!” “你傻啊,男的女的皇上岂会不知道,只是我也想不明白七皇子参加选美大赛的原因啊,他难道对自己的美貌太自信了,所以想跟三位小姐争这天下第一美的人称号吗?” 下面越是猜测越离谱,直到百里辰带着冷采文代玉轩辕朝华等出现的时候,众人才恍然大悟,因为不止是百里辰等,木翠微与紫四的队员也跟着出来,百里辰九人穿着与欧阳月同色系的黑衣,虽然百里辰衣着更为华丽,衣上绣着精美的图案,但也不能否认他是欧阳月队员的事实。木翠微的队员则与她一样皆身着绿色,紫四的队员也同样是紫色,但值得一说的是这九名队员中还有紫二、紫三,其它的六人皆是男子,只是他们面目平淡,可是气势上却有着一种阴冷之气。 至于木翠微所带的九人,其中有五名百里丞的人各个面色冷锐,身上气质冷洌,一看便身怀高超武艺,便是其它四人气势略微差一些,可是那一身杀意却也藏不住。 相比起来,虽然欧阳月的人受到瞩目更多,可惜这人里带着百里辰与冷采文这些人却立即高低立显,百里辰是当朝七皇子,从小体弱多病恨不得走两步吐口血的,面色从来没见过多红润,武艺嘛,谁也没看过,所以不知道高低。那冷采文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虽然文采了得,只是这武艺也没听过,代玉这个礼部尚书身为三才之一,也是以才出名,武可能是有点但是精通程度显然也高不到哪里去。所有人中也就轩辕朝华最受人瞩目,轩辕朝华乃大周朝第一将军,将领将士在琅琊大陆早已打出名声,文武双全更是响彻琅琊大陆,其它还有两名女子,一名就是欧阳月的贴身丫环冬雪,一个面色有些生也是冷冰冰着一张脸,后面背着双剑名叫冷禅,接下来便是百里辰的护卫冷刹、冷寒、冷弑,还有一名乃轩辕朝华的随从轩辕博,是一个虎背雄腰的男子。 想比起木翠微与苗四所带的人,这欧阳月带的公子哥和小姐就好像是出游一般,不过随使跟了几个侍卫,看起来跟儿戏一样,不少人已经纷纷露出不悦的神色,看这样子欧阳月小姐可能就要输了,虽说百里辰是七皇子比赛的时候别人能注些意,对欧阳月有好处,可也仅止于此了,恐怕她的比较也会被七皇子耽误的吧。 看到这场景不少人琢磨着赌局,之前还犹豫着要赌给谁,原来随着欧阳月前几场的出色表现他们已经动了全压在欧阳月身上的打算,可是看到这情景便动了别的心思,看来这赌还得压加另外两位小姐身上才行,不少人纷纷离席,而离这看台不远处,正支着几个帐篷,有卖茶卖包子还有小吃的,当然还有一个赌摊,今日的赌局很简单,赌盘上只剩下木翠微欧阳月与紫四的名字。 “我压木翠微小姐五十两。” “紫四二十两。” “……” “压欧阳月小姐嗯……五两吧。” “好咧,干活都记上。”赌摊上坐着一个大胡子的男人,一条长长的刀疤从额头滑落到眼角,看着有些狰狞,但是赌场的人都是这副横样子倒也没人注意,众人下注后已然离开,那大胡子男摸了把胡子:“这回欧阳月要不赢可是赔大了,为了钱这女儿也会赢的。” “进场!”随着齐先生一叫,三队三十匹马并排进入皇家猎场之中,后面是争相为她们加油的声音。 欧阳月低声道:“进去之后我们先拉开距离,不能被她二人围攻。” 那一边木翠微已然对手下道:“一进入内部,立即围剿欧阳月,不能让她们有喘息的机会,直接杀!” 其它有一人道:“可是七皇子还在里面。” “哼,七皇子,他的命自然是要留着,不过你们失手杀了他也无防,那不是还有紫四吗,她可是苗疆的人,到时候连她一起杀了,死无对证一切还不是由得我们说吗。”木翠微面上露出阴冷的表情,那太子派来的五人面上一冷,眸中闪现着杀意,这百里辰一直十分张扬让太子也吃过亏,若是能借机杀了他,确实是美事一桩。 紫四却没有多说只是静静往前走着,突然间她身后的紫三说道:“列队,围剿!”整个十人队伍,好似紫色的丝带瞬间拆开两队,分别向后包抄过去。 欧阳月见状立即道:“从侧面跑!”必竟这一次是欧阳月的比赛,百里辰等随他来自然要听她的命令,当然这十人队里大部分都明白百里辰与欧阳月的关系,而冷采文代玉与轩辕朝华同样甘愿跟来,自然没有疑异,十人队伍好似离弦的剑一样,分别四面发方散开而去。 看到紫四先动手,木翠微愣了一下,也带着人包围过来,就看到欧阳月这一队人撤开的十分散乱:“好机会,杀,将她们全都杀了!”木翠微立即兴奋的叫了起来,她的小队同样快速散开前去围剿。 一瞬间木翠微紫四两个小队全部又欧阳月小队为目标袭去,木翠微与紫四的目光在空中一对,木翠微笑了起来:“原来是紫四姑娘,这欧阳月与我仇,与你也有,不如我们合作,先解决了她如何?” “好!”反正下一刻要杀的就是你,二人心中同时想着。 “围剿欧阳月!” “围剿欧阳月!” 随后两人同时喊到,这二人小队各有五人举起箭矢,指着便向欧阳月等人射去,本来欧阳月还想木翠微等人还要多走一点距离再动手,谁知道这紫四竟然这么着急,才刚一拐过外围便出手,是想在这里解决她们了。 欧阳月忽然一摆手,冬雪马上从背包里拿出一柄大圆扇,这时冷禅也拿出一包袱直接打开,冬雪立即照着包袱上一扇,顿时天空中弥漫着一片散落的白色粉沫。 “快退!”紫四一见这东西立即大叫一声,她的小队立即听令撤退,然后木翠微却是慢了一步,前面两个他从付媚儿那借来的人,却没在意这白色的粉末依旧举着剑冲过来,然后下一刻那冷刹突然扔过来一个火折子。 “嗖!”其中一人身上沾的比较多,下一刻就感觉身上一热,一股火苗猛的窜了上来,他吓了一跳立即疼的摔在地上直打滚要压下那火苗,然后这火势来的太快,没几下这人身上便火势燎原,另一个幸运没被扔到,却是吓的连忙滚在地上向木翠微滚去。着火之人挣扎着抓爬在地上身上像是有着狰狞的火龙飞窜着,不论他叫的多么撕心裂肺,现在想再救他就难了,更何况这里还在猎场外围的地方哪里有什么水源,才一会功夫,那火苗又是窜高一层,整个火云直接吞袭了此人,火渐渐吞掉了他所有的话,活活烧死了。 木翠微看着脸色一白,欧阳月那东西是什么,她也不笨自然明白之前那白色粉沫让火势更大,连扑救的机会都切断了,那紫四看着面色也不好,而这时紫三急道:“糟了,欧阳月她们不见了,肯定是趁着刚才跑了。” 紫四沉着脸,那木翠微即是急火攻心:“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她身边坐在马上的男子十分高大,此时面色阴沉,望着渐渐落下的火势眸子阴冷:“不行,这么追过去,说不定说不定会中了欧阳月的埋伏,恐怕她正等在我们要去的路上劫杀我们,而且那白色粉沫能促进火势大涨,我们来不及救治,这只会让我们的人白白送死。” 木翠微刚要反驳,可是看到他冰冷的面色,顿时紧抿着唇,此人乃是百里丞派来的,而且是五人里的头头,便连她也不敢轻易得罪,但心中又不服气:“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欧阳月,这可是个好机会,若是让她跑到猎场里,我们就不好办了。” 这皇家猎场占地面色广阔,乃是整个京城除了皇宫外第二大面积,放眼望去只觉得广袤无边,而且因为时间的久远,树木茂盛,左右还各有一座山,到时候欧阳月藏在里面就很难再将人找出来杀掉了,所以她们才选择在这个地方劫杀欧阳月。杀了欧阳月,便是紫四的人,到时候两波人全死,她们猎不猎胜利都是她们的,何需这么废心。 “当然不能放弃。”凌锐眯眼看了看紫四,骑马走过去:“你就是这个小队的头了。” 那紫四眸子在凌锐与木翠微面上闪了下,木翠微面上一变,她白紫四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凌锐怎么敢否定她的想法,当然明白过来木翠微这小队凌锐才是真正的头:“是我。” “欧阳月手中有奇怪的白色粉沫,而且早有防备,我们若这么冒然进去,不但可能受埋伏,还很有可能全军覆没,但我们两队合作就不一样了。”凌锐直接表明意图。 紫四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那紫二却说道:“怎么个合作,我们为什么要信你们。” 凌锐讽笑一声:“你信不信我们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紫二一噎,紫四道,“你想怎么个合作法。” “让两队弓箭手开路,先摸清楚欧阳月她们的踪迹,然后一起合力杀了她。”紫四想了想,微微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弓箭手准备。” 这狩猎哪有不带箭的道理,两人队自然都带弓箭手,而这弓箭手各个箭法了得,虽不到百米穿杨,但也相去不远。而且不止这弓箭手,众人每人身后都背着箭套,里面箭矢不少,这个想法倒也说的通。 两队立即整合,分列两侧,前面十个弓箭手分射开路,路过之时还会顺手拨回箭继续使用,一时间倒是没有任何损失,可是走着走着,木翠微皱着眉:“按理来说欧阳月她们刚刚离开,应该不会跑很远,我们骑马追来怎么一路上一点踪迹没发现。”木翠微在走过一大段路后疑惑道。 紫四一摆手,紫三立即跳下马下去检查,她趴在地上,神色十分严肃,那凌锐眸中却有一道冷光闪动,这竟然是十分擅长追踪的人,而这种人一向是皇家密卫一类的人,苗疆也有这种人物,凌锐若有所思起来。 不过紫四她们这群人还在继续往前走,只有紫三走在后面不断观察着脚印等,又过了一会紫三沉着脸道:“有两个可能就是欧阳月他们离开的时候怕被我们追踪所以掩盖了痕迹,可事实上这掩盖痕迹是外力的方法,多少还会露出些破绽,可我观察却发现毫无破绽,除非她们可以踏雪无痕,不然我实在不能想象。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刚才她们趁乱跑开,但其实根本不是我们以为的往前走,而是根本没来到这里。” “那怎么可能!”木翠微立即反驳道,但想着紫三的话,却也找不到其它反驳的言语。 凌锐眯着眼睛:“此乃皇家猎场,七皇子也曾来过几次,走些其它人不注意的小道也有可能。” 紫四眯眼:“那就是说刚才她们趁乱根本就没有走过来,而是就借走小路离开了,把我们耍了。” 十九人皆是沉着脸,没有说话,木翠微咬牙切齿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追欧阳月。” 紫四冷冷一笑,却从怀中掏出一个造型奇怪,有拇指大小的东西:“不,说不定她们算准我们会过去,正等着劫杀我们。” “嘀嘀呜……”说着将那东西放在嘴中吹出奇怪语调的声音,那声音十分难听,木翠微捂着耳朵不满叫道:“你快停下,难听死了,快停!” “咝咝咝!” 却在这时,木翠微突然听到一股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接着一转头,就看到地上忽然爬满了东西,有通体翠绿的舌,墨绿幽冷的蛇眼,还有那不断吐着的红信子都令她浑身发麻,还不止如此,一些通体艳红的蝎子此时也跟着爬出来,而爬出后紫四的哨子声音突然一转,这些蛇与蝎子立即一转,向她们来时的路爬去。 看到这木翠微还有什么不懂的,不禁皱眉道:“你之前怎么不早点吹出这些东西,那样我的人也不会白白死了。” 紫四却冷眼望着木翠微,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紧闭着嘴没有说话,自然也没注意到紫四吹过那哨子,哨子口那里裂开一条缝,又立即被她收到怀中:“跟着它们过去,它们不但可以帮助我们找到欧阳月,还能借机毒死几人,欧阳月想在这种情况下逃脱,不可能。” 两队十九人立即转身跟了过去。 欧阳月她们刚烧死木翠微一个成员,便从旁边的小道迅速穿了过去,这皇家猎场里遮天的大树就几百棵,旁边还有草地与山,想要躲避几天很容易,而且欧阳月也不仅仅是躲避,她会一开始避开与木翠微还有紫四他们围剿,是因为不想硬碰硬,她也想过木翠微她们会下手,虽然比她预期快了一些,却也差不多,就算她这十人各怀本事,但木翠微与紫四带来的人也不会太差,硬碰硬只会让自己吃亏。 她要的是堵杀,而一开始她需要养足精神。 欧阳月这十人小队先在前段一个小树森穿奔一路,然后来到一山脚下,这时冷弑立即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在地上当下洒出一些药粉将众人围成一个圈子,十人顿时下马。 轩辕朝华道:“虽然这个计划很好,但是难保她二人队伍里没有擅长跟踪的人,早晚会发现出异样。” 欧阳月点点头:“说的不错,所以我们只是暂待在这里,随后我们进山,先在里面养足精神,然后等,守在出口出来一个抢一个。”欧阳月这方法其实有些阴损,此乃守株待兔的办法,这五天四夜里她们并不会去真的猎杀动物,她们准备积蓄实力,然后在最后一天守在门口,不论是木翠微还是苗四等人,带着猎物出来她们就劫下,跟抢劫没有两样,但却是最她们最有利的办法。 因为刚才木翠微与苗四分明有合作的意图,她们如果硬拼只会损兵折将,即使再精良的被围攻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百里辰却道:“不过,难保她们不反过来要追杀我们,所以还要再想另外一个计划才行。” 欧阳月自然也想到如此,点点头:“那就是还有一个可能,她们察觉到不对,反向追过来,那么便不可避免的要硬仗一回。所以这一点就要劳烦轩辕将军了,你是大周有名的大将,对于行军打仗最是大行,所以需要你在这里布下了个阵法,以防他们的接近,而这个山便是我们的护身符,到时候偷袭。” 欧阳月说到这,眸子明亮灿烂,轩辕朝华看着眸子一转不动,微微点头道:“确实是好计,我这就去办。” 而对于欧阳月这偷袭的行为,谁也不认为卑鄙,进来这皇家猎场其实她们都知道,十分危险,木翠微与紫四想杀欧阳月,她也清楚,自然不可能手软,手软的结果就是自己人死,谁也不会这样傻。 冷采文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倒是有些迫不急待了,好久没有松松筋骨,感觉身子都有些生锈,正好借机玩一玩,一会欧阳小姐可以多看看我,我也是有些武艺的,到时候可别傻眼了。” 欧阳月撇了他一眼:“我以为冷公子最厉害的武功就是花言巧语呢,原来还有厉害的吗,我还真是要好好瞧瞧了。” 冷采文嘴角抽了抽:“那你就好好瞧瞧吧,然后自我惭愧以前自己的有眼无珠,没将这人颗蒙尘珍珠仔细看过。” 欧阳月轻笑了一记,冷采文眉头挑了挑,嘴角也勾起笑,百里辰看着并没有说话,只是眸子微微流转。 过了一会轩辕朝华回来,因为时间的关系外面只布了一个简单的阵法,不过挡木翠微她们还是能拖些时间的,只要拖过这个时间那就是她们的机会。 “咝咝咝!” “嘶吼!” 却在这时众人身子突然一僵,接着马匹开始胡乱的奔了起来,众人立即站起身,却见四面八方都有着绿幽幽的蛇和红灿灿的蝎子爬过来,十人面色一沉,看到那不断爬过来的东西,还真有些头皮发麻。轩辕朝华那阵法对于人来说十分有用,但是对于这些软体动物却没有任何阻挡,只不过这些蛇与蝎子刚爬到冷弑洒入的药粉外却停了下来,那些蛇与蝎子似乎十分惧怕那药粉,纷纷向后退去,只是却不断吐着红信子,那些蝎子踢更是发出“卡卡卡”的诡异声音。 冬雪紧绷着身体挡在欧阳月面前,可是她刚一挡住,那百里辰冷采文还有轩辕朝华也如叠罗汉一样都站在了前面,冷弑道:“这些药粉是我物制专门防蛇虫鼠蚁的,它们对于其中一个药味很惧怕也很讨厌,一般情况下是绝不会爬进这个圈里来的。” 然而冷弑话刚一落下,那些蛇与蝎子却突然爆动起来一般,开始不断在圈子外面徘徊,绿幽幽的眼睛不断发出幽暗阴冷的光芒,就在第一个蛇爬进圈子里,欧阳月突然道:“烧死它们,逼到圈子外面。” 那冷禅立即打开包袱,她与冬雪一手带着一只白色的手套,直接抓起来便向外面洒出去,空中白色粉沫飘飞,却是一颗不剩的全洒到了圈子外围,“啪,轰!” 下一刻一道火气冲天,那些蛇发出尖锐的咝叫声,蝎子也发出诡异的声音,然而这声音却渐渐消落下来,大半的蛇与蝎子转瞬烧死,其它的已惧怕的向后退去,然而下一刻这些蛇又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又缓缓爬了过来,这时就在它们后面传来马蹄的声音。 “不好,木翠微她们追过来了。”代玉沉眉一道。 不一会木翠微与紫四等人果然奔了过来,看到欧阳月等人被困在里面立即阴笑了一声:“杀!” 木翠微、紫四两队十人立即骑马冲了出去,只是才跑了几步,只听“啪嗒”一声,“嗖嗖嗖”天空中突然放射出箭矢,向他们飞射而去。 “不好,这里有阵法,快退!” “噗噗,砰!” 然而他们知道的太晚,当下已倒下三人,木翠微一边一人,紫四那边二人,立即让两人沉下脸,紫四冷冷一笑看着地上残落的蛇、蝎子尸体,突然又从传中掏出那奇怪的哨子放在嘴中吹了起来,本来那些爬行中的蛇速度明显加快,而周围突然又冒出许多蛇与蝎子,密集程度比起之前更强烈,只是紫四的面上却越来越白。 然而面对这些蛇与蝎子的包围,欧阳月他们才是最难的,就在同一时间凌锐也突然出声:“放箭!” 他们的人因为阵法进不来,在外面却可以动作,一时间满天箭矢飞窜,而下面蛇与毒蝎子已然爬过圈子向欧阳月他们爬来,横冲直撞,冬雪与冷禅扔的那些粉沫配和火折子虽然能烧死不少,可奈何蛇与毒蝎子越来越多,她们恨不得能长个三头六臂,可现实却是这些蛇与毒蝎子将她们越围越密,而冷刹则带着人拼命将那些凭空射来的箭矢打飞。 百里辰等人也不能闲着,纷纷亮出武器:“小心。” 一个箭矢向欧阳月急射而是为,她左右正好站着冷采文与百里辰二人,冷采文身子微靠前,当下将箭矢打开,却在这时候欧阳月只感觉余光有个什么红光一闪,她心中警铃大响,突然一把推开冷采文,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身影窈窕美丽,但她此时却不容多想,已一把将冷采文推到一边,接着闷哼了声,低头一看手臂上正有一只毒蝎子,那双红着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欧阳月右手飞快一刺毒蝎子立即掉落,然而欧阳月却感觉左手臂顿时一麻,她当下眸子一沉,手上剑已向手背刺去,当下剜去一块肉,血光四射,可手臂还是迅速黑了一层。 “你!”百里辰此时管不了这些当下拿起她的手便吸了起来。 “太好了,她们不行了,趁着这个机会冲进去!”却在这时,外面响起木翠微尖锐的声音,而现在的这个情况正如木翠一说的一样,外面的阵法已经被人带头破坏,而那蛇与毒蝎子还有木翠微她们不断放射的箭矢,欧阳月他们真可谓四面环敌,极奇危险。 现在想突破,怎么突破,难! 木翠微一声令下,那漫天箭矢已然飞起,如梨花爆雨一样向欧阳月等人射来,地上的毒蛇与毒蝎子同样爆怒一般向他们爬来! 情况,十分危急! ------题外话------ 感谢亲,墨轩0601 送了10颗钻石,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亲们端午节快乐~ 话说今天有点晚,其实我起来时间差不多,可是楼下有人不到七点就在那敲啊敲的,闹心的写不进去,这帮人都疯了吗,今天是假期吧。天啊…… 145,紫四之死,木翠微残! 欧阳月眯眼喝了一声:“爆!” 冬雪与冷禅本已经有些手忙脚乱在挡箭,这时候一听突然身子一扭,躲过几支随射而来的箭矢,接着一人手中掏出一个小铁珠,便向地上毒蛇、毒蝎子地方扔去。 “砰” “哗”的一声,随着爆炸声,天空上立即响起一道炸雷,而临近的毒蛇、毒蝎子当然也勉不了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的情况,那些毒蛇、毒蝎子一瞬间的害怕,下一刻却又立即向欧阳月她们跳来。虽然暂缓了当下的危机,可是被围困的事实依旧继续着。 “只是暂时将毒吸了出来,不能在这里久留,我得给你处理伤口。”百里辰简单将欧阳月手背上的毒吸出来,却沉着脸道。欧阳月也知道这一点,却回头看了看百里辰,见他除了难看的表情外,脸色嘴角都没有因为吸毒而难看,应该是没有染上毒,可是最安全的方法还是先离开,各自先服了解毒丹再说。 “嘀嘀……”这时空中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而箭矢飞射的速度越来越快,木翠微、紫四两个小队团团将二人围住,所谓擒贼先擒王在她们身上很难实现,可是对方却逼的很紧。 “继续!爆!冲马腿!” 欧阳月当即喝了一声,冬雪与冷禅手中铁珠向外面扔去,那凌锐看了当即一惊道:“快退,这东西邪乎的很不能让它进身,快退!” 然而凌锐这一声叫喊却有些晚了,只见那铁球刚一落到地上,“轰”的一声便响起剧烈的爆炸声,当即那些马吓的惊叫躲闪整个队型立即乱了,而两个小队的防护也当下乱了起来,欧阳月见此,眸中一闪喝道:“就是现在!” 与此同时,轩辕朝华、冷刹、冷寒同时举起箭,便向木翠微与紫四射去。 “啊,快保护我!”木翠微当即吓的大叫起来,看着那箭急速向她飞来已经吓的魂不附体,看着越来越近,当下身子一哆嗦矮着身子便滚到了马下。 另一边射向紫四的箭更加快速,两箭齐发一左一右却已躲过,紫四冷冷一笑,放在嘴中的哨子没有停下,吹的更加用力,同时间身子猛然向后一翻便安稳落地,然而她眼中流光突然一闪,整个身子一僵,她完全不可置信抬起头。 额头上一个针孔大小的血线不断向下流着,浸湿了她的眼睛,她眼前也只感觉到血红一片“砰”紫四霍然倒地,口中的哨子也瞬间崩坏,惊到了所有人,当看到紫四那惊讶不可置信的表情时,木翠微与紫四的人都惊颤了,她怎么会突然死掉。 现场的毒蛇、毒蝎子突然就停下了攻击,然后发出“咝咝”的声音,竟然开始向后退了出去,看着欧阳月这边的人似乎有些惧怕,走的时候速度极快。 “你……你竟然杀了紫四,我要你的命!”紫二见状,当下飞身冲了过来,紫三却一把拉住她:“不能冲动,刚才紫四死的太诡异了!” 欧阳月之前与紫四起码隔了十米以上的距离,而且刚才马匹被吓的乱跑,以她们的本事,都不能说在这样的距离下一击必杀,并且紫四的伤口十分古怪,若是欧阳月她们还有同样的手法,她们就吃亏了。 “杀!”却在这时,欧阳月冷漠的声音响起。 很显然紫四一死,在场没有人控制的了毒蛇、毒蝎子等物,而随着刚才不断放箭,紫四与木翠微这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存货了,想要再型成围攻的阵型已然不可能了。欧阳月声音一响起,同一时间紫三已已经拉着紫二逃开,木翠微摔在地上,突然翻身上了马,夹着马肚子番身便跑。欧阳月扔的那铁球的东西实在太吓人,她没有看过,而且看到地上的毒蛇等死尸她突然无边的害怕,她不知道欧阳月身上还有多少,但是如果这么下去,她说不定下场就与那些动物尸体一样了,不,她绝对不能这么死了。 本能的,木翠微第一时间往外跑,欧阳月此时目光却是一闪:“目标,木翠微,射!” 轩辕朝华支起箭,朝着木翠微背心的地方射去“嗖”的一声,破空之声让木翠微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可是此时她知道危在旦夕,她现在不能慌,她要保命。她狠狠咬向舌头,顿时口中泛起一股铁锈的味道,她身子也能动了,猛然向前趴去,然而下一刻她骑在马上却不能视物,她又急忙起身想控制马,然而下一刻空中的破空之声再次响起,木翠微惊愕回头。 “噗噗!”两声,木翠微顿时瞪大眼睛,“哇”的吐了一口血。 此时她胸肩上正插着一只箭矢,而头上同时感觉到汩汩鲜血不断滚落,她呆呆的伸手抚着耳朵,下一刻却是痛的大叫起来:“啊,我的耳朵。”她的手中正是躺着只血淋淋的手,“当”的一声一支冰冷的暗器插入地上,正是斩掉木翠微耳朵的凶器。 木翠微惊惧不以,然而她坐下的马却受到鲜血的刺激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几个翻腾,木翠微“砰”的一声滚落在地上,那马更是疯狂的跑动起来,“啪!” “啊!”木翠微凄惨的叫声在树林中响起,只见她那被射了一箭的肩膀此时鲜血滚落更多,而那马直接踩的正是此处,“咔嚓”下一刻,一道脆响响起,木翠微已经浑身疼的抽搐,早已经开始翻着白眼,一波波疼的晕意袭来,又再下一次的疼痛中惊醒,她浑身就好似筛子一样,抖的根本让人无法形容。 木翠微整个身上血人一般:“走,快撤。”凌乱一把抓起木翠微,飞身便奔了出来,两个小队见到上一刻他们还胜券在握,下一刻竟然被打的无还手之力,哪里还有继续打斗的心思,想的全是赶紧退出去好休养生息,这么打下去她们的人全没了。 可就是如此,木翠微小队已死四人,还剩六人,紫四小队已死三人还剩七人,其中就包括紫四这个领头的。 欧阳月一摆手:“收东西!” 冬雪等立即奔过去,将之前铁球等留下的残渣收了回来,欧阳月身子却是一歪,脚下有些软,百里辰当下扶住她:“她们这一次受了重创,紫四也死了,一时半会不会再想来围攻我们,我们再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月儿的毒需要进一步的解。” “是,七皇子。”冷刹当下道,然后前面开路,安抚着之前的马便向下一个目标走去。 “有冬雪与冷禅两个女子照顾就行,七皇子这样做对欧阳小姐会惹来弊端,还请自重。”只是上马前,轩辕朝华却突然冷着脸对扶着欧阳月的百里辰道,百里辰本欲争论,不过只是沉着脸叫来冬雪抱着欧阳月骑马。 另一侧冷采文快骑两步走近欧阳月,见欧阳月只是面色有些不好,松了一口气,眸子闪动却不赞同道:“你……你刚才为什么要替我挡,你就以为我这么弱,需要你这个小女子帮忙吗。”这话说的不赞同,冷采文整个气质上也带着一种压抑,手紧紧握着马缰,指尖都有些泛白。 “当时小站中谁站在我旁边,我都会这么做的。”欧阳月只是淡淡的道,只是望着冷采文眸子闪了一记,之前她也没控制住自己,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这么做了。 冷采文却如何相信,只是紧紧抿着唇望着欧阳月,最后叹息一声:“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逞强,一点也不可爱。”说着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家猎场外面此时却有些吵杂,里面左一声右一声的轰响,最后还有爆炸声,然后有着什么烟气升腾而起,众人大惊,已经有做不到的了。 “怎么回事,里面出什么事了,怎么有东西冒出黑烟了。” “刚才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爆炸声。” “就是啊,震的我耳朵都嗡嗡直响。” 明贤帝面上也是一变,当下一挥手道:“快,派些人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明贤帝现在可是比赛之中,除了五天四夜后,这皇家猎场是不允许开的,更不允许进去增兵,这是规据。”苗疆圣王冷冷的说着,只是眼中却是锐芒乍现,一闪而逝。 “朕的皇子大里面,朕的将军还有青年才俊,那紫二三女不也是苗疆圣王的亲信吗,你难道一点不担心?”明贤帝心中却是一阵翻腾,对于那爆炸声,他也好奇的很,当然他所说的担心确实有,只是有多少,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亲信?她们是,只不过不能为我办事的人,死多少都不冤枉,她们没有能力活着出来,那是她们无能,根本不需要救!”苗疆圣王说的不带一丝的感情。 “你那么冷血无情,可不代表人也同你一样,翠微还在里面,外一有危险怎么办,快点派人前去救她啊!”此时人群中一个贵妇模样的女子突然大叫起来,以她话中的意思,明显是木翠微的亲人,更是她的娘。 “可惜,这就是选美大赛的规据,并且是之前讲好的,在场五国皇室都在,明贤帝如此做,也得取得他们的允许。”苗疆圣王冷冷一笑。 大乾大皇子姜齐当下冷笑起来:“圣王说的是,规据就是规据,之前比赛是也多次这说过比赛危险,进去的人都清楚,也没听说谁要选择放弃,那么到了这种时候,当然也不能中途去救她们了,不然这不合规据不说,岂不是显得在场的诸位言而无信。”姜齐现在一肚子火,她们大乾的人竟然没有进入前三,那么这里面的人都死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越是惊险越好。 姜齐之话是敲打在场的众人,这里不是一国之群就是各国尊贵的使者,同样都代表着一国的脸面,出尔反尔传出去可是有损国威的,明贤帝皱着眉,倒是没有说话了。 “翠微,你……你这恶毒……唔。”木翠微的娘听这么一说,也心知不会开猎场让她们去救人了,当下指着苗疆圣王便要骂起来,被身边的的刑部尚书木李全伸手捂住嘴,怒道:“这是什么场合,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有一个不好,你可就是冲撞皇亲,要杀头的!” 木翠微娘原氏却哭了出来:“我不管我不管,翠微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个当娘的还怎么活了,我要进去救她。” “闭嘴,你若再胡闹,我立即叫人将你送回去,不要在这里添乱子。”木李全此时铁青着脸道,他已经看到明贤帝看了他两眼,这是对他不满了,当下声音更为严厉。 “闭嘴,闭什么嘴,翠微在里面生死未捕,我怎么冷静的下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竟然一点也不在乎女儿的死活。”原氏心中焦急,已经故不得这是什么场和。 “啪!”的一下原氏脸上多了一道五指印迹,下一刻就听到木李全没有情绪的低语声:“带夫人离开,比赛结束前不得放她出屋,快去。” “我不回,我不……呜!”还想吵闹的原氏立即被人借着角度捂着嘴带走了,木李全这才松了一口气。 “月儿不会有事吧。”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赛,今日明贤帝都过来看比赛,欧阳志德岂能不过来,此时竟也是少有的紧张,皱着眉头望向皇家猎场里面,似乎想透过层层围栏看到里面的情况一样。 老宁氏身子虚自然无法过来,不过宁氏、花姨娘、刘姨娘与欧阳月却全到了,花姨娘本想出口说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嘴,她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啊。宁氏眸子微冷,若是欧阳月就这么死在里面,未免太便宜她了,她可是准备了许多好事等着欧阳月呢,不过她若能死在里面,也算是一了百了了。欧阳月眸子阴冷,欧阳月若是死在里面,将军府可就剩下她一个女儿了,即使她失了身,可到底在外人看来她只是受害者,到时候府中只剩下她,只要她做做努力,便是想攀富欧阳志德的人,恐怕也不会少,她欧阳柔依旧可以过的比欧阳月好。 所以欧阳月你就死在里面吧,你千万不要回来啊! “你们府上的欧阳月不会出什么事死在里面吧。”将军府的人因为忌惮欧阳志德,便是心中想着什么,也不会说出为,但是却有人不在乎这些。 旁边一个身着艳红绸缎,头带三对金钗,一身珠光宝器却怎么看怎么低俗的女人突然坐了过来道,而她身侧坐着的正是宁氏,欧阳月明显注意到宁氏眼中闪过的厌恶,但她却浅浅的笑起来:“黄夫人哪里的话,月儿吉人自有天向,不会有事的。” 这黄夫人可不就是宁氏为欧阳月选的那婆家家主婆和氏吗,此时她听着却是一哼:“最好是这样了。” “你什么意思,盼着我家月儿死?”欧阳志德却已转过头来,眸子冷冷望着和氏,欧阳志德可是战场上的武将,此时眸子好似带着抹血色,一脸的狠戾望着她,和氏当下吓的僵直不动,好半晌才回过声音道,“当……当然不是,看我这不会说话的,其实我是担心欧阳三小姐,说出来却似换了个味道,还请欧阳将军不要见怪。” 欧阳志德冷冷盯着她看了一会,这才转过头去,虽然没追究,但是明显也没原谅。和氏面上有些不好,心想你家那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上不得台面,京城有哪家公子愿意取,要不是看在你这个镇边将军,你们家两个女儿还不得老死在府中。明知道这婚事是将军府上赶子求的,现在在她面前竟然还拿持上了,和氏对于欧阳志德的态度越想越生气,要不是有欧阳志德的身份在那,那欧阳月那种货色哪里配的上她的玉儿,这将军府竟然还如此高傲不将她放在眼中,和氏是对欧阳志德有些惧怕,可她却不怕欧阳月。 这欧阳月死在里面那是一了百了,若是侥幸没死嫁到她们黄府之中,今天她在这欧阳志德这受了多少气,她要百倍从欧阳月身上讨回来,她倒是要看看,到那个时候将军府的人还怎么敢与她嚣张跋扈。 宁氏将和氏的表情看在眼中,意味深长的笑了,却没有注意到欧阳柔同样的看着她们,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她眼神微动,便看到了坐在和氏身边一个玉面白净的公子,虽然眼神有些发虚,可是这副好皮囊还真是给他增色不少,感觉到欧阳柔的注视,那黄玉转过头来,两人视线一动都只是淡淡一笑,欧阳柔隐下眼中的光芒,那黄玉倒是一愣,这应该是欧阳月的二姐吧,那个在宁府倒霉被男人轮的欧阳柔? 看着倒真是柔柔弱弱,怜人非常,怪不得倒霉的是她呢,这看着可比欧阳月那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有风情的多了,想到上一次欧阳月那傲慢的样子,黄玉心里头就不舒服,他黄玉的妻子总该像是欧阳柔这样柔情似水又漂亮的女子啊,那欧阳月漂亮则漂亮只是那性却要好好的磨磨,不过前提是她能活着回来才行。对于欧阳月这黄玉却没有考虑,这种女人再好也不过是个残花败柳,偶尔有着一两夜春宵还行,万万不能带回家的。 欧阳柔感觉到黄玉收回视线,眉头一皱,暗暗一咬牙,装作若无其事。 这黄玉她还是略有些耳闻的,但是不熟,只知道他是四品军器监黄器的儿子,在京城里的风评也算可以,但比起将军府这黄玉还真什么都不是,可就是这什么都不是的东西,竟然还看不起她,欧阳柔暗暗咬着牙,拳头紧紧握起。突然间,她眸中一闪抬起头,宁氏此时竟然与和氏低声交谈起来,宁氏那高傲的性子,会与和氏这种人交往,这种人不是她最看不上的吗。她眸子微微扫向黄玉,若有所思起来。 皇家猎场里,欧阳月等人又新寻了一个地方,冬雪与冷禅开始给欧阳月解毒上药,只是看到欧阳月左手那被剜掉的肉,心头却是一颤,冬雪眸子有些红:“小姐……”女人的身体多么重要,这手掉了一块肉,既然不多,但也算是身有残疾的一种,便是将来嫁人都有些困难。 欧阳月却并不在意,只是皱眉道:“没事。” 冷禅暗暗打量着欧阳月,心中不禁感叹一记,之前主子带她们出来,实则就是为了保护这位欧阳月,当时她还十分不以为然,直到后来欧阳月交给她们那些药粉告诉她们使用办法,并且之前试用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这女人的不同。那些东西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传闻不学无术的女子,竟然还会着一些男子都无法掌握的东西,尤其是那铁球,虽然现在这东西属于组织,但也只有高层人才知道,而她清楚组织里以前绝对没有这东西,与之欧阳月那药粉一关联,她立即便想到了其中的关联,对这女人真是好奇的不得了。 而她那冷静自持剜肉去毒的俐落尽也绝对令人惊叹,这绝不是一个深闺小姐会做的出来的事,绝对不是! 冬雪拿着药粉等为欧阳月去毒,过程其实是痛苦的,而欧阳月除了脸上滴落一些汗珠,竟然咬着牙哼都没有哼一声,为了欧阳月去毒疗伤她们特意选了一个山洞之中,百里辰等男子都在外面守着,这里没有外人,欧阳月自然是不用装的,这欧阳小姐忍耐力怎么也这样的好。简直就像是组织里的人,不,比起头脑她更胜于组织里的人,可资料中这欧阳月不是将军府的纨绔小姐吗,这未免太表里不一了吧。 “好了小姐。”过了一会冬雪去了毒,又洒了些药粉,但她知道那剜下的肉恐怕是难以涨出来了,面上有些冷,细心为欧阳月包扎起来。 欧阳月点点头,冷禅立即走过去为她擦汗,欧阳月冲着淡淡一笑,不知为何冷禅心中却是一颤:“我没事了,叫七皇子还有轩辕将军他们进来吧。” 冬雪却不满的皱眉道:“小姐还有伤在身,不能逞强,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说吧。”那冷禅顿时眼神有些怪异的看了冬雪一眼,欧阳月微愣了一下道,“没事,叫他们进来吧,事情比较重要。” 冬雪无奈只得出外叫人,冷禅便站在一边不说话,不一会百里辰等人相继走进来,不过第一眼却是寻着欧阳月查看她的伤势,欧阳月道:“我没事,不过现在最关健的还是要乘胜追击。” “不行,你的伤势呢。”冷采文当下反驳。 欧阳月摇头:“只是伤在手上,而且毒已袪了,一点事也没有,现在木翠微与紫二等人已经分散开来,战斗力也同时缩减下来,我注意当时她们离开是分三个方向,短时间内她们不能汇合,所以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时候,我们要一一击破!” 本来欧阳月等人的想法是,临出去的时候劫击木翠微与紫四的队伍,不过现在发生这次事件后,以后这五天四夜里只要见面定然是要一战的,而现在木翠微她们被打跑心里落差本来就差一层,再加上人员分散等原因,现在她们乘胜追击是最有利的时候,至于第一计划守株待兔明显已经不合适了。 百里辰幽深的黑眸在一直定在欧阳月脸上,见她真没有什么异样便道:“这个想法其实我们在外面也讨论过,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那好,出发吧。”欧阳月已然站起身,轩辕朝华皱着眉:“你手上必竟有伤,让冬雪护着你吧,或者你留守。”欧阳月会留守吗,当然不会,所以众人立即收抬了东西上路,本来想由冬雪照顾,不过欧阳月却是坚持自己乘马,她只是手背掉了小块肉,又不是手残了。 这边的凌锐等人带着木翠微一路往林间奔去,跑了好一会他们才停下来,木翠微一路的颠簸早就晕死过去,此时却是悠悠转醒,接着下一刻她却尖叫起来:“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我的手,我的手!” 木翠微现在一身的血,而她的右脸颊那里空空的,直接一个血窟窿,看着有些吓人,同时右手臂看着也有些古怪,不但肩头中了一肩,而她手肘下面的手臂竟然逞奇异的扭曲状无力的垂在地上,明显下手臂是废了,被马直接踩碎了骨头,只是还没全断。 木翠微痛苦的大叫着,凌锐却心烦意乱走过来,抬脚便踢了她一脚:“闭嘴,贱人!”之前太子给木翠微五人,这五人里有凌锐还有其它四人,但都是与凌锐关系极好的,不过一个小小的选美大赛,对于凌锐来说没有什么值得争的,更加也用不上密卫的人,可惜刚才他带的人被箭射死一个,这让凌乱也极度愤怒,这一切都是木翠微害的。 木翠微到了这时候还只顾着自己叫喊,他兄弟的性命呢。木翠微现在极度恐惧、极度愤怒:“本来这选美大赛是极度荣耀的事,没想到现在竟然让她残废至此,她岂能不怨啊,她就是最后得了选美大赛冠军,可就她这个样子,又能有多么荣耀,女子容貌四肢健全多么重要,现在她这个样子比之当初的李如霜还有被咬的满身是包的付媚儿还要惨千万倍,她又如何能不怕。” 凌锐却一脸厌恶的看着她,还踢她,本来对于凌锐身份还有忌惮的她,当下怒急道:“你们这群狗奴才,竟然敢这么对我,等我出去,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我要折磨你!” 凌锐本来收回脚正要与手下讨论,看到木翠微那狰狞狂叫的样子,却冷冷笑起来:“好啊,折磨我们,我现在就好好伺候伺候你!”凌锐冲着其它三个面有不善的手下到,“好好伺候着木小姐。” 这个所谓的伺候自然不是男欢女爱的事,木翠微本来听到这词而惊颤的身子再下一刻却剧烈疼痛起来,只见他们三人六脚竟然纷纷向她踢来,而且脚下带着力度,就好似要将她踢散架了一般。木翠微惊恐大叫:“住手,你们住手,我可是奉了太子命令来参赛的,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太子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木翠微心中也有些后悔,可是刚才她在痛苦之中哪里想的到这些,现在只能强硬到底,希望这些人看在太子的面子放过她。 然而她话才刚一落下,凌锐就走了过来,抬起脚,狠狠向木翠微无事的左手踩去:“啊,抬脚,抬脚,滚开啊!”木翠微感觉她的手指像要被碾碎了一般,发出“嘎嘎”的声音,她痛的已经不知道现在什么是痛了一般。 凌锐眸中极为阴冷:“告状,好啊,你死在这里看你怎么告状,到时候只说着你与欧阳月还有紫四争斗的时候被误杀,谁又能与我如何。”凌锐突然一转头,冲着一个手下使了一眼色,那手下突然飞扑而去,那里正站着木翠微从付媚儿那借的人,倒也是极有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在之前的情况下毫发无伤回来,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解救木翠微,却发现凌锐的两个手下突然向他扑来,他一惊第一反应是跑,他们的实力也差不了多少,但是若是被围攻他就危险了,所以他第一反应自然便是逃了。 只不过那两人本来就是要出手偷袭,又是左右夹攻,这人便是有些本事,但没过一会也被暗害而死,木翠微看到这里吓的瞳孔收缩,哆嗦着急道:“我……我错了,你放过我,我绝对不敢对太子说的,我只是太害怕了,你放过我。” 凌锐只是冷望着她:“放过你,作梦!”接着重重一踢,木翠微整个身子有如破布一样被飞踢出去,其中一人过去试了试木翠微的鼻息道,“头儿,没气了。” “走!那欧阳月必须死!”木翠微死不死对他们来说没差,但是太子交的任务他们却必须要完成。 另一边上紫二、紫三率先跑开,早已与其它人拉开距离,两人跑到树林深处,这才停下。 紫二怒道:“你之前为什么拉着我,紫四死了啊,欧阳月太可恶了,不但将大姐打成重伤不能行动,现在紫四又死了,我要死了她!” 紫三皱着眉:“你想白白送死吗,你活着大姐和四妹的愁还能报,你死了那有什么意义。”紫二一听渐渐沉默下来,突然道,“大姐不能动了,主子已经不需要她了,我们还有用,我们只要做的好,还能请主子为我们报仇。”当初紫一回去医治得出残废的消息后,第二天圣王便派人将紫一接走了,没有说送去哪里,但她们姐妹却明白,紫一被解决了,主子身边不需要没有用的人。紫四同样死了,可是主子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因为她们就是为主子而生的,死也是为了主子而死,在主子眼中只有有用和无用两个,没有第三种可能。 紫三却沉默的望着紫二,让主子为她们报仇吗,主子离开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话,她对紫二、紫四谁也没说:若是欧阳月能活着出来,以后不许找其麻烦。 她当时只是微微露出疑惑与惊讶的表情,主子却笑的诡谲异常,之前主子听到欧阳月失踪的消息还派人去寻找保护她,来到大周后又让她们下死头对付欧阳月,过了这选美大赛又要收手,她实在不明白主子的想法,但她却明白,若是在这里不能杀了欧阳月,她们想出去后再动手,恐怕不可能了。只不过…… 紫三望着紫二,这话她到底还是没有说,紫二一直咬牙切齿怒骂着欧阳月,然而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出去,现在她们与自己人走散了,并且就是没走散,她们想在欧阳月手中逃脱并杀了她也不容易,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五天四夜后她们出去。现在紫四已死,虽然二人有些焦急想找回紫四的尸体,可也不能冒险出去,只有等一等了。 另一边欧阳月等人却已经根据三方队伍的逃跑路线开始搜查追击,看到一个众人围攻击杀,必要做到不留后患。 时间渐渐过去,太阳日落东升,已经到了第五日黄昏,也就是比赛结束的时间。 这五天四夜里,明贤帝这些人自然不会一直守着,除了第一天里他待了半天后便一直没有出现,而那些有些名望的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守着,留着几个下人听消息便回去休息了,只有少许几个好奇的百姓拿了些吃食在这里等着看,必竟这比赛虽然是五天四夜,但是若是之前有放弃的也会提早出来,但是除了第一天那轰鸣声后,里面就再也没有什么大动静,待着实在是有些无聊了。 好在这五天一晃就过,现在太阳西斜,眼看着时间就要过了,但是竟然还没有一个人出来,而这最后的时间明贤帝自然不能不在场,这同时也是揭晓这一界选美大赛冠军呢,所有人都翘首以待,可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却让人等着心焦。 明贤帝皱着眉,终于忍不住命令道:“来人开门,进去搜查。”第一天的时候听到那爆炸声明贤帝便有些担心,看到还无人出来,他更是焦心,已经忍无可忍了。 那七名评审此时也没有话了,必竟时间已经到了,若是三队人在里面都死了,也总得有个结果告知,现在明贤帝派人进去也是为查探。 “啊,出来了,有人出来了。”这时不知道谁叫一声,所有人目光全集到了猎场大门那,只见一队人衣着有些狼狈,马也丢了两只,其它八人骑着马,但各个的都精神熠熠。 “那……那是欧阳小姐!” “欧阳小姐先出来了,她会是冠军吗!”众人惊讶的议论起来,那明贤帝看到欧阳月也愣了一下,接着微微一笑,必竟都是大周的人,她与木翠微谁是第一都可以。 百里丞看到欧阳月眸中却闪过丝冷意,任务失败了。百里坚看着欧阳月眸中流光一闪,嘴角竟然勾起了笑意。 “恭喜欧阳小姐平安归来,现在就等紫四与木翠微小姐了,然后就可以宣布比赛结束了。”齐先生笑望着欧阳月道,后者微微一点便坐了下来,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已经过去半个时辰,里面却没有一点消息,齐先生不禁问道:“欧阳小姐,不知你可知道木翠微与紫四姑娘为何迟迟不出来。” 欧阳月只是淡淡一笑,眸子在苗疆圣王面上扫了一记道:“不知道。” “呃!”齐先生顿了一下,自然不好再问了。 “啊,天啊,那是谁啊!”又一道惊叫声响起,众人看着不禁倒吸一口气,却见里突然走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血人,不禁吓的大叫起来。 “翠微,我的翠微,你这是怎么了。”看台上原氏却突然大叫起来,带着人扶着木翠微,欧阳月看到微微皱眉,之前在里面她确实没发现木翠微的踪影,倒是没想到木翠微弄这么残,看来之后她又受到了些折磨,木翠微刚一被扶起便软倒了。 “又出来两个。”众人看去,却是紫二、紫三骑着马缓缓走出来,众人一愣,那紫四呢?再看着木翠微的样子都静默不语,明贤帝一摆手,已经有两个小队进去搜查,足足有大半个时辰众人回报,里面除了她们再一个人也没有了,像是凭空消失了,这一消息立即惊的在场众人僵在原地,随后眼光便扫向欧阳月与紫二、紫三。 “欧阳月,你这个蛇蝎毒女,是你都是你做的,没想到你这么狠,竟然害我至此,你该死!”突然间,本来晕死过去的木翠微突然弹跳起来大叫出声,之前她刚被扶回来原氏看着她没了右耳又断了手当下晕倒了,下人手忙脚乱的找来大夫为木翠微医治,结果只得到木翠微右手整臂皆废,而左手也被重物踩碾,不用提重物的消息,那就是说她左右手皆废了。 原氏一听呜呜哭叫,木翠微此时却怒叫出声,“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皇上,欧阳月使着下流污秽手断,竟然对同为大周子民的臣女下手,她心狠手辣,里面的人全是她杀的,她不但没有资格成为冠军,她更是犯下了滥杀无辜的大罪,理该问罪啊!臣女这样……臣女这样也是她害的,只是臣女当时假死,这才死里逃生的,求皇上为臣女做主啊!” 这选美比赛比的是才艺,虽说这狩猎会有危险,但那原本只是针对凶猛的猎物,谁也没想人与人的残杀,看着木翠微的惨样,是人都会心生出不忍,这姑娘这一辈子算是废了,什么希望都没了,望着欧阳月的目光都带着厌恶。 百里丞冷笑:“是,在大周朝滥杀无辜理当问斩,而且一杀便是十几人,足够凌迟处死之罪!” 明贤帝眸子眯起,看着木翠微凄惨的样子,再看着欧阳月一队毫发无伤只是有些狼狈,立即有些信了,而在这五国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让下这种罪的欧阳月逃脱,不然岂不是被人看笑话:“来人,将欧阳月拿下!斩立决!” “慢着!”苗疆圣王突然开口,望着欧阳月一行人:“既然欧阳月犯了大罪过,那她这一队人都是帮凶,应该十人全部斩立决,明贤帝难道忘了!” 现场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下,这其中十人可还有七皇子百里辰,第一将军轩辕朝华,就是冷采文也是冷家的嫡子,代玉还是当朝尚书,哪一个也不是随便动的了的啊。可是木翠微的指责确实有理可据,便是现在欧阳月她们反驳,别人也只会说这是为自己开脱,两方的差距与遭遇实在差太多,木翠微说欧阳月下杀手绝对是现在最可信的! 百里丞嘴角挂着冷笑,突然道:“父皇,大周中礼法森严,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来,任谁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百里坚细细一思考,竟然也道:“父皇,太子说的是,欧阳月不得不罚!” 罚还是不罚,众人心中都不禁一惊,实在是欧阳月等人的罪行证据确凿,便是明贤帝想要为他们开罪也不可能,而百里辰在五国面前这么做是打大周皇室的脸,往重了说同样有可能直接削了皇子之位啊。 明贤帝此时森冷的眼神看看百里丞与百里坚,转而却看向欧阳月,眼中杀意尽显,十人小队作为队长的欧阳月,队员之错,队长自然要担,欧阳月必死无疑! ------题外话------ 感谢亲,风云191 送了3朵鲜花,亲,wyh6066 送了1朵鲜花,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 全部扑倒亲一口~ 146,立威! 明贤帝有些为难,若是处决了欧阳月,那其它九人自然也要所犯同罪而处刑,而这其它九里百里辰、轩辕朝华都是他不能动的,不论出于什么,这件事他也应该尽量压下才是,不过众目睽睽之下,看木翠微那惨样,分明是惨遭折磨,若是不处理必要寒了百姓的心,明贤帝面色难看,一时却没有说话。 欧阳月安静的站于一旁,细细打量着木翠微,在里面劫杀两队人马的时候,她们自己也搜寻过木翠微的踪迹,可是因为时间太短,又因为人手也不多,她们还有其它事要处理,真正将这些人除掉她们也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所以剩下那两天即要猎得一些猎物做做样子,再找木翠微、紫二、紫三难度自然就大的多了,不过这木翠微倒也命大,看她这一身的伤竟然硬是脱着这样的身体走出来,没死在里面,倒是让她有些好奇木翠微这几日是如何生活的。 当日木翠微被凌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凌锐也是下了死手的,其实木翠微必死无疑,可是这木翠微倒是也有些急智,当时被凌锐一脚踢飞,她倒地的瞬间突然憋气装死,而那凌锐等密卫明眼见着木翠微伤的这么重,又被暴打了一会见她死人一样的自然没有多少,哪里想到木翠微其实在装死,等凌锐等人离开,木翠微连忙拖着身子藏了起来,而且逃的一路上尽力抹掉痕迹,这才没被找到。 最后她算算时间赶在最后时刻出来,木翠微不恨凌锐等人吗,恨,她当然恨,竟然有人敢将她打的这么惨,若有机会她想在那些人身上每人砍上几百刀以泄她心头之恨,但是她更恨的却是欧阳月。要不是欧阳月她耳会没有耳朵,会断了胳膊吗,这一切还不都是欧阳月害的,她第一个仇人也是欧阳月。再说那凌锐可是太子的人,她这么一出来看到没有凌锐等人,那自然是死在里面了,这些人当初太子交给她是帮她的,她知道凭这些人的本事,在太子那里也十分受重视,若是这么死了,太子岂能轻饶的了她,思来想去,将这一切推到欧阳月身上最是应该。 五国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欧阳月想活可太难了! 然而当木翠微阴冷的目光扫向欧阳月时,却看到后者十分平静的站着,嘴角甚至还挂着浅淡的笑容,木翠微眉头一皱,欧阳月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装淡定,简直活该! 明贤帝眸子泛冷,多年来身为皇帝的威武霸气更是让现场众人看都不敢看他,秉息着等待他的审判,看着欧阳月同样看到后者面容平静,丝毫没有作贼心虚的慌乱,不禁道:“欧阳月,你身为小队队长,任何对错都要由小队队长来承担,木小姐的指责你可认罪,你是否在我大周界内残害无辜,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说!” 欧阳月微微一施礼,面上适时挂上恭敬的神情道:“回皇上,木小姐在说什么,臣女不知道也十分不解,臣女进猎场后努力狩猎并没有做木小姐所说的事。” “欧阳月你说慌,我身上的伤分别是你做的,不论我的耳朵还是手都是你亲手砍的,你那狰狞残忍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敢说你不知道。”木翠微当下怒吼出声。 原氏也冷道:“欧阳月你做下这种罪大恶极之事,现在还想脱罪,你作梦,识相的就乖乖认罪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哼!” 欧阳月微奧侧目道:“这位夫人,我知道木小姐伤的这么重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也不能抓到一个人就是凶手,你们又有何凭证,再说皇上在这问话,你们插什么嘴。” 原氏一愣,也注意到皇上看着她不怎么友善的脸,当下也不敢再放肆,只不过看着欧阳月的眼神恨不得生正吞活拨了她,她的翠微可就这么毁了啊,今天不拉这小贱人赔命,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不承认?木小姐伤成这样,而你们小队却十人完好无损,你这又作何解释?”明贤帝望着欧阳月,又打量了百里辰等人,语气里分明平和了一些。 欧阳月笑了起来:“回皇上,木小姐伤成这样为何臣女确实是不知道,我观苗疆那边也只剩下两女,连队长都不见了,与木小姐的情况很是相同呢,不知可否问问她们当时的情形呢。虽然苗疆小队可能因为臣女打的猎物多也将这屎盆子扣在民女脑袋上,不过这倒也无所谓,被一人冤枉也是冤枉,再多被一人冤枉对臣女来说也没差。” 众人一听心中却是一顿,是啊,之前因为木翠微的惨状她们本能是相信了木翠微的话,觉得是欧阳月出手的,但现在看起来苗疆那边连参赛的苗四都不见了,现在队里只剩下八人完全失去比赛的资格,同样也很惨啊,跟木翠微这情况十分的相似,怎么看着都像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而若说两队合作,那应该是不可能的,两队可都非同一国人若是合作杀欧阳月一人,那乃是判国大罪,比起欧阳月滥杀无辜还要严重。 若说欧阳月一队杀了木翠微与苗疆小队,害的她们损失惨重,这种可能倒是有,但可能性太低了,这两队能进入猎场的都是精英,欧阳月这小队虽然有着轩辕朝华这个大周第一将军,还有几个护卫跟着,但里面有三女子,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吧,百里辰身为皇子从小所受的武艺教导不多,他还是最弱的一个,从娘胎里便带了重病,动不动便咳咳血,这进去不过就是好玩刺激,这些人保护他还来不及呢,他能下去打吗。还有那冷采文也是个风流公子,武功虽有,但也高不到以一敌十敌二十的程度吧,怎么想想这欧阳月小队的战斗力都是最低的一个。在场的人不少开赌压的都是欧阳月输,本能觉得她不能夺冠军,这么一想唯一有可能的,那就是木翠微输了。 这些人越想思绪越开放,简直是天马行空而这也是欧阳月的目的,她们这队本来就示弱,虽然木翠微的样子是有说服力,可必竟她只是一人之词,她们就是咬紧牙关不承认,别人也奈和不了他。就算明贤帝等人要杀她,可是还有百里辰、轩辕朝华等谁也不会轻举妄动,她想,明贤帝现在更希望她是无辜的,否则牵连自己的宝贝皇子可不好。而那苗疆小队若是也指责她,虽然有些麻烦倒也无事。她自然也有办法脱罪,当初没找到紫二、紫三两女时,她们便讨论过,自然无需惧怕。 “嗯。”明贤帝淡淡应了一声,转头看向紫二与紫三道:“按木小姐的说话,欧阳月同样也对你们下手了,可是事实。” 紫二阴冷着脸看了欧阳月一眼,刚要指责,紫三却抢先道:“没有!” “什么!你说慌!”木翠微当下第一感觉是听错了,接着便是斥责,然而紫三看也不看她一眼,紫二更是惊疑不定的看着紫三,却在紫三一个眼神下突然安静下来。 在紫一四女中,紫一武功最好,紫四才艺最好是四人中实力最全面的,紫三头脑最好又细心那些跟踪的技巧她们就不行,而紫二行事更冲动、性格更阴冷一些,可是却是最没主意的,紫三会这么做,想必是有原因的,她且听听看。 明贤帝倒是玩味起来道:“噢,没有,那你们的人怎么会死了八人这么多。” 紫三恭敬道:“回明贤帝,我们小队会死八人,就是因为这两只畜生。”紫三一点,不少人都看到紫二、紫三脚下两个大物,竟然是两只老虎,因为之前紫二、紫三只有二人出来,小队少了这么多人众人议论纷纷倒是没有注意到其它的细节,这么一看心中却不禁一惊,这两只老虎绝对是凶猛之物,一些成年老虎十个壮汉可能都不是对手,看到只有逃拿的份,她们小队竟然一边打了两只,实在了不得。 “因为这两只老虎,难道是因为打猎它们而死?”明贤帝眯眼问道。 紫三回答:“正是,当日我们刚进猎场没走多久,便碰到其中一只,当时队长紫四见到如此猛兽激起来了狩猎的心绪,便带着二人前去追赶,我们在原路等着,只是没过多久紫四却带着人疯狂往回跑,原来这只虎还有一个同伴,她们不但没狩到却惹来了麻烦,当时小队被追的有些狼狈,不得不与其厮杀,最后小队虽然赢了,可是队长与其它的七名队员都在猎杀这两只虎的时候死了。” “噢,你们小队的队员竟然不是欧阳月她们动手的,可是尸体呢?”百里丞却忍不住问道,若是真如这紫三所说,那之前木翠微所说欧阳月杀了两队队员十余人,分明就是慌言了,便是欧阳月真对木翠微的队员动手是事实,在别人看来可信度却不高了。 紫三淡淡望着百里丞,冷漠道:“被猎场的猛兽连人带骨头吃了。” “吸!”众人一听,不禁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但若真依紫三的话,这倒是有可能,当时紫四等人已死全无防备,被吃了也是有可能的,皇家猎场里连老虎这等凶兽也有,当然也包括狼群等凶兽,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百里丞听着也是一愣,眸中阴冷:“那这两只虎又为何被你们带出来。” “当时这对虎追赶我与紫二,但她们却在与紫四她们厮杀之时已经受到重伤,最后耗不过我们自己体力不支,我们借机杀了它们。”说完紫三便闭口不言,定定的看着百里丞。 百里丞面上一沉,却无话可说,这紫三的说词倒也说的过去,而且在场的人都知道,当初紫一正是伤在欧阳月的手上,她们没道理会替欧阳月说慌,而且她这说词虽然简练,却也找不到什么毛病,一时想找出问题关健也不可能,那可信度也就大大增加了。反之,之前的话是木翠微在说慌了。 木翠微一惊,立即叫道:“我没说慌,我没说慌,欧阳月下杀手的时候你们分明就在场啊,我被砍了耳朵你们也在,你们竟然敢睁眼说瞎话,你们不得好死啊。” 紫三沉眉不语,紫二虽然气的不轻,却也只能冷着脸不说话,木翠微一人叫闹不休却越看越像是个笑话。 欧阳月冷笑的望着木翠微:“虽然我很能理解木小姐伤残,又死了队友的心情,可是这般恶意污陷,却实在令人不齿。我敢说绝对没主动出手对付过木小姐,木小姐现在这赶尽杀决的意思又是为何,我们皆乃大周朝子民,父亲都在朝为官,这样的自相残杀有意思吗,岂不是让人看笑话。木小姐伤了身子,连脑子也一并伤了?” 欧阳月这话毫不客气,更是挤兑的木翠微身子剧烈颤抖,恨的感觉全身肌肉不断抽痛着,她说的是事实啊,即便最开始是她们先动手的,可是欧阳月杀了她小队的人是事实啊。付媚儿借她的人和她府中原先准备的人还好说,可是其中还有五名太子的人啊,她这要如何与太子交待,若不拉欧阳月下水,她岂不是会更惨。 可恨的是她怎么想到紫三会突然改口,说这样不着边际的慌言,适时的解决了别人怀疑欧阳月身上疑点,就是欧阳月说不出木翠微小队为何会身写的原因,可是现在她与木翠微对质,也不过是各执一词,谁也不会因此定了谁的罪,但木翠微却有说慌在先的嫌疑。 木翠微怒急,身子一挺又要起身怒斥,谁知道木李全突然一把捂住木翠微的嘴,叹息道:“翠微受如何重伤,心里俱疲,还是快些扶回去养伤吧。”若是再这么闹下去只会让她们没脸,木翠微与欧阳月虽然与朝庭没什么关系,不存在污陷忠良,可是欧阳月那小队可还有七皇子、轩辕朝华呢,闹的大了,木翠微不止要砍头,连他们都有危险。 木翠微算是什么东西,想让百里辰等人跟着掉脑袋,那她的脑袋得先被人摘了去。此时木李仁可不想成为太子与三皇子为除掉七皇子的靶子,那可太不值得了。 木翠微突然安静下来,其它人也明白这是木李全为了保护她的做法,明贤帝锐利的黑眸中似乎有什么闪烁而过,却只道:“木小姐受这么重的伤,确实是需要休息,到底也是一起参赛的小姐,欧阳小姐觉得该怎么处理为好呢。” 欧阳月微扫了明贤帝一眼,以现在表面上的证据来看,分明是木翠微恶意指责了,不过显然明贤帝不想因此闹大,让她说话无非两种意图,让她化解尴尬,再不就是让她得理不饶人,也做出与木翠微同样的事,到时候半斤八两,这一页自然可以揭开了。 欧阳月想了想,只是言道:“臣女也不懂得救治,木小姐伤着了,不是应该找大夫前来医治吗?” 明贤帝愣了下,眸子微垂,审度的眼神好似一把剑向欧阳月射来,好一会明贤帝才亲切的望向木李全:“说的是,传朕旨意宣太医前来给木小姐诊治,木小姐这个样子朕看还是先在旁边的帐篷先看看,若没有大碍再小心送回去吧。” “谢皇上龙恩。”木李全微微松了一口气,皇上如此做便是不怪罪他们了,而明贤帝如此也纷纷令众人点头,就算木翠微真的是恶意污陷欧阳月令人不齿吧,可是看着木翠微那样,也实在太惨了,好好一姑娘就这么惨了,到底怎么伤着的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所以任何事也就原谅了,反正欧阳月虽被污陷,可是到底完好无损,比木翠微好了百倍,众人到底比较同情弱者,这一页便算这么揭过去了。 欧阳月却没什么感觉,木翠微被救治这很正常,而今天她能顺利脱险才是关健,无需执着于此,不然得理不饶人,只会损掉原来所站的有利地位,她可不会因小失大,太划不来了。 “呜哇,我没说慌,我没说慌,是欧阳月,是欧阳月啊!”那边的木翠微一听却是哭叫了起来,她现在耳朵没了,手臂残了,全身上下大小伤还不知道有多少,本来立于不败之地又突然天翻地覆了,欧阳月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她的伤岂不是白受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想嫁好人家那是不可能的,她这么毁在欧阳月手中,就这么算了,凭什么啊! 木翠微挣扎着起来要辩解,却看的木李全眉角一跳,立即使了一个眼色,有丫环直接往木翠微嘴里塞了一团布,后面立即有下人扶着木翠微去帐篷那等太医来救诊,木翠微多次挣扎还想起来,直接被木李全下令绑在了床上,木翠微几个挣扎无用之后,到底是安静下来,只是那心中的恨意却不断的吞噬着内心,她恨啊!不!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绝不! 木翠微这一离开,齐先生便立即一挥开始清算三队的收获,苗疆小队自然是那两只猛虎尸体了,虽然具头大也很难猎,可也只能算是两只,木翠微手断了又是逃命一般的出来的,自然一只也没有,而欧阳月小队拿出的猎物无非就是兔子小鹿山鸡一类的,虽然不是挑战性好的猎物,可是奈何人家打了十一只,按数量这一次自然是欧阳月获胜。 齐先先抚着胡子笑望着欧阳月道:“我现在宣布,此次选美大赛冠军,大周朝欧阳月小姐!第二名苗疆紫四小姐,第三名大周朝木翠微小姐,至于紫四小姐最后还要盘查一下,若最终无法出现,她的名次悬空,下面排行顶上来。”紫四若是死了,当然不能占着一个排名,到时候木翠微排到第二,下面还要上来一个。 下面议论纷纷,有为紫四惋惜的,也有感慨这次的选美大赛的,不过更多的却是掌声。 “哎,欧阳月小姐可真棒啊,她竟然是冠军,是冠军啊,咱们大周朝二十年没出现一个选美大赛冠军了。” “可不是吗,而且这次的比赛是我见过最精彩,最刺激的一次了,能夺得这界的冠军,顶以前好几界呢。厉害,厉害,实在是厉害。” “就是,虽然其它的各国小姐表现都不错,可是比起欧阳月小姐那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而且说这欧阳月小姐不但武艺令人眼前一亮,文武也很好啊,而且我现在越看她越漂亮,比起那三貌好多了。当初是哪个眼瞎的说欧阳月小姐是三丑的,脑袋被驴踢了吧。” “我看是被驴踩了才对,恐怕就是哪个嫉妒欧阳月小姐,才故意这么说的,让我知道是谁,我定打的她连妈都认不出来。” “到时候叫上我,这人竟然这么可恶,简直是将我们都耍了!” “就是就是……” 一时间观众底下都有些群情激愤,说来也是啊,欧阳月现在可是琅琊大陆选美大赛冠军,当之无愧的文武双全的第一美人,以前那什么不学无术,张狂跋扈的纨绔千金,又是什么京城三丑的岂不是不攻自破吗,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一样。这些人感觉被蒙骗了,岂会不愤怒。 欧阳柔听到那些愤怒的叫骂声,感觉身上一僵,白着脸,眼神却越发阴沉的看向欧阳月,想不到欧阳月竟然这么命大,连木翠微都伤的那么惨,紫四那等武功的都死了,她竟然还好好的,竟然还得了选美大赛的冠军。她从小便因为身份高她一等,便是她再怎么优秀,比欧阳月更努力,可是在外人看来她依旧只是将军府一个庶女,就是欧阳月名声被她污的再脏,论起身份她也永远别想越过欧阳月去。她十分不服气,总算她找到一个办法,让欧阳月的名怕彻底臭了,便是欧阳月逼人给她退婚,她也借机让洪亦成杀了她,而欧阳月却没死,现在反而将她狠狠踩在脚底下。 欧阳柔双拳紧紧握住,老天为何就这么不公平,什么好东西都给欧阳月,凭什么啊! “对于这个结果,我不服!”就在这时,好似听到欧阳柔的愤怒,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放眼一望,却是那坐在大乾皇子身边的姜环郡主。 齐先生面色有些不好道:“很显然欧阳月小姐猎物更多,足当第一,姜环郡主有何不服的?” 姜环望着欧阳月的眸子有着嘲讽,冷笑道:“敢问这琅琊大陆的比赛限制是什么。” 齐先生不明所以,但还是道:“琅琊大陆选美大会每五年进行一次,要求必须是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下以的未婚少女才能参加,也就是说琅琊大陆每个女子一生只能参加一回。” 姜环面上嘲讽笑味更浓:“说的对,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上的‘未婚’少女才能参加,若是这人失了贞洁,她就不符和这要求,是也不是。” 姜环竟然当众问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粗俗了,齐先生气红了脸根本不理会她,姜环却冲着欧阳月讥声道:“而你们这选出的冠军,她却很可能并非完壁之身,早与人暗通情款,做出不苟且之事,敢问这种毫无廉耻之心的女子凭什么当选美大赛的冠军,那岂不是对天下间所有知轻重的规据少女一种讽刺。” “什么!欧阳小姐早失身了?” “啊,不会吧……那,那她可真没资格当第一了。” 齐先生也不禁沉着脸道:“姜环郡主,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这般的胡乱污陷,我也有资格取消你的参赛资格,将你的名划出。”姜环必竟是前五,虽然这排名不是顶好,但也绝对不差。 姜环去冷笑出声:“若想证明,让欧阳月当场验证不就行了?” “大胆!”轩辕朝华怒喝一声,望着姜环已面露杀机,姜环被她暴怒的样子吓了一跳,心中不禁有些发虚,只是她听到的那个消息却是准确无误,心中不禁定了定:“我说欧阳月你着什么急,难道轩辕将军正是她的其中一位入幕之宾这成!” “你再敢胡言,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砰!”同一时间,轩辕朝华已迅速提起一剑向前刺去,姜环惊叫一声“啊”而那剑却已“咣”的一声刺入地面,可就是如此姜环也吓的一身冷汗,而轩辕朝华动作太快,那跟在姜环身边的侍卫这才来的急围上前保护姜环。 姜环当下怒道:“我乃大乾朝郡主,你竟然敢对我不敬!” 轩辕朝华却是冷冷望着她:“此乃大周地界,你不过大乾朝一个郡主,这里还容不得你放肆,难不成随意污陷她人清白,是大乾朝的喜好不成,还是说大乾朝女子都如姜环郡主这么不自重,喜欢这么信口胡说。” 台下的观众本来被轩辕朝华的动作惊了一下,接着纷纷点头,这姜环郡主在这次比赛中是啊多事的一个,虽然长的不错才艺了得,可是到最后越发让人心里不舒服,还这么说欧阳月小姐,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怨恨。 姜环冷笑,眸子阴冷如淬了毒的蛇:“不敢,那就是怕被当场揭穿吧,再说这欧阳月与轩辕将军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护着,本郡主可是听说之前欧阳月偷离将军府在外待了整整一年多,敢问这一年多她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自处怎么自保,就是有些功夫吧,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她的行踪便是连将军府都不知道,这一年多她干什么去了,跟什么人在一起,怎么没人问问。或者说这一年里欧阳月是见了您,与你……所以你会这么护着她。” 姜环的话有如石头落水,顿时激起千层浪,是啊,欧阳月之前在外一年多,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谁又知道,她会不会与男人私通去了,她现在是不是早就不自重,已非完壁之身了,那可没资格当冠军,更加没资格参加这比赛,而且明贤帝和各国使者都在,欧阳月若是如此,她还犯了欺君之罪。 百里辰幽暗的眸子,渐渐冷洌冰封,拳头握紧,然后缓缓放开,轻抬一步向前便要道。 “阿弥陀佛,没回京城之前老衲见过这位女施主。”七位评审之中,从参赛开始一直未在人前言语的明慧大师突然说话,众人一愣,心中一颤。 这明慧大师可谓是大周朝的国师,便连明贤帝也对他十分尊敬,而这位明慧大师也是十分慈悲为怀的,常常带领寺僧救济百姓,帮助一些人下地干活,他医术了得更是常常施医问药,而且他佛法高深,更有人说经他开光之物有金光普照,乃是大周至古第一高僧,可见他在大周人民间的地位。而这也不止是大周朝,便是其它四国也同样有着僧道的信徒,而这种信徒看似没什么,但影响力往往都不低,几国间也有不少供奉的吾华舍利子,在这时代最忌讳的就是佛道仙人的不敬,各朝对一些得道高僧尊敬爱戴可见一般。 而这明慧大师不止在大周朝有名,他年轻时候曾周游各国,各国都有他的足迹,受她恩慧的各国百姓也不在少数,各国皇室自然不会轻易这种得道高僧,若是他们想,诱导一些百姓做乱,这也是很有可能的。明慧大师的话,比起十个姜环来更令人信服。 “什么,你与欧阳月见过,你确定!”姜环却是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人群之中。其实在欧阳月在选美大会上展露头脚的时候她就派人去查过欧阳月,自然也知道欧阳月曾有一年不在京城,去哪里很少人知道,她也并没有在意,因为她信了当时京城的传言,还曾对欧阳月这么没用,被一个外来孤女逼走感觉软弱无能。可就在刚才,有人突然递过来一个纸条,说这一年多欧阳月并不是被逼走了,而是她与男子私会,暗通情款为了掩人耳目的行为。 姜环其实心中有些犹豫,但想想也确实有这个可能,再说若是因此影响到欧阳月的参赛资格,前面紫四又死,她就顺利排名往前,进入前三名了。而那木要翠微虽然也会因为升前得到冠军,可是她那个惨样子,谁会关注她,她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受益者。细细思考了一下,她越想欧阳月越有可能失身,便是欧阳月不会被她逼的当场验身,可是名声到底是毁了,她这冠军恐怕是做不稳的,姜环倒是想赌一把。 而且这人信上还信誓旦旦说曾有人看到欧阳月与一黑衣铁面男子在一起,两人关系亲密,甚至连特征都写在了纸条之上,姜环这才觉得事情八九不离十,但欧阳月这一年里竟然跟明慧大师在一起,那刚才那个人岂不是耍她!然而她找了一圈,却根本瞧不见那人,可恨啊。姜环咬咬牙,皱眉道:“明慧大师该不会觉得欧阳月乃你大周子民,所以故意为她开脱吧,你乃出家人,这种慌话可以说吗。” “你什么意思啊,明慧大师是我大周朝第一圣僧,岂是你能污蔑的。” “就是,输就是输了,堂堂一国郡主竟然输不起,简直是个大笑话。” “哈哈哈,对啊,自己没本事得了选美大赛冠军,就喜欢玩这种肮脏的手段,不但污欧阳小姐的清白,还敢质疑明慧大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要脸,下贱,大乾国难道就出这种败类!” “大胆,你们竟然敢这么说本郡主,都不想活了。”姜环听着看台上观众的嘲笑讥讽,当下气的面色铁青怒道,“来人,将这些以下犯下的贱民都给本郡主抓起来!” “恼羞成怒了,果然是恼羞成怒了,她果然是故意的,大乾国郡主竟然是这种下九流的东西。”然而姜环这样一作为,更是引来看台上众人的愤怒,便是那大乾国的子民也不禁有些埋怨的看着姜环,人家骂可是连她们都跟着骂起来了,作为普通民众对于皇家脸面也不帮乎,比起皇家的畏惧,她们其实打从心里更对佛道尊敬,姜环那么质疑明慧大师,本来就是不礼貌的,事后还这样张扬跋扈要抓人,实在是令群情激愤。 然而那些侍卫听令,已经身子一转便要冲过去抓人。 “住手,谁敢乱动,全部格杀勿论!”一道威严的怒喝声响起,全场的人都是一惊,心中一颤。 此时明贤帝眸子锐如宝刀,微微向哪里一扫,都令人浑身发颤,明贤帝看着姜环面上说不出的沉郁:“姜环郡主,这乃大周朝境界,你竟然带兵想抓我大明子民,难道想借此引起两国战争,还是说你们大乾此次前来选美只是愰子,想要引起大周朝内乱才是主因。嗯?” 姜环突然一惊,那姜齐也吓了一跳,当下起身道:“明贤帝息怒,环堂妹只是一时冲动,她绝对没别的意思,我大乾自然也不会借由选美大会做什么不必要的事,只是误会,真只是一场误会!” “是误会吗!”明贤帝冷冷一笑:“来人,将刚才走出来的人抓住,斩立决!” 姜齐面色一变,明贤帝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决大乾所带的兵,那岂不是重重的打脸,两国本来实力相当,如此真让明贤帝将人处斩了,回去他定要被父皇喝斥,其它那些皇弟们再借此递些小话,对他可是大大不利啊。必竟还没做上皇位,那一切可能都还有,他一丝差错都不能有啊:“明贤帝,此乃我大乾侍卫,此次前来就是保本皇子安全的,你将他们杀害谁来保本皇子安全,明贤帝如此做太冲动了些。” 明贤帝冷笑:“大乾皇子尽可放心,你的安全朕会全权负责,一定会保你安全回到大乾。不过在那之前,这些敢污我大乾高僧,敢私自对大朝百姓动手的,在这五国皇室百姓面前,朕一定要处决,大乾皇子该知道,一国之君威严不可灭,他们朕一定要办。来人,斩立决!” 明贤帝背后立即奔出一队人,各个面色冷沉,抓了刚才听姜环之命上前的几人当下“咔咔咔”像切西瓜一样,各个人头落地,好在之前的人不多,只有五个,但这一幕还是看的在场的人心中一阵发怵。 那姜齐更是铁青着脸,紧抿着唇,眸中闪着愤怒的光。可人也被杀了,他阻止不了,而此时他也很清楚,他们在大周地界,这大周皇帝想软禁便能软禁的了他,真将人惹急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这被明贤帝当场处决他护卫实在令他没脸,不论是在大乾还是在别国,他从来还没这么憋屈过,心中不禁对姜环不经大脑的行为十分愤恨:“蠢货!” 姜环此时也白着脸,那明贤帝的行为无疑便是立威,摆明了是给他们难看,可是她们现在不但惹了明贤帝,还惹的百姓们心中怨恨,只有干受着,之前砍了头立即被拖下去,但还留着血地方,姜环立即吓的不敢说话。 齐先生冷哼一声:“姜环郡主多次在比赛中搅乱秩序,而且还恶意污陷欧阳月小姐,失去比赛资格,这一界选美大赛的冠军欧阳月小姐!” “啪啪啪!” “好啊!” “欧阳月最棒,最棒!” 场下一片叫喊欢呼之声,震耳欲聋一般,欧阳月缓缓走到台上,而其它的参赛选手也渐渐上台,最后前五名还各得了一些礼物,当然第一名的欧阳月所得的珠宝是她们的数倍,这些她们都不在乎,可是这一界的冠军从这一刻开始却是名震八方,名传千里的。 琅琊大陆的第一美人,便是稍微沾点亲带点故,都令人觉得无比光荣,值得炫耀啊。 人群中一人神情尤其激动,欧阳月竟然得冠军了,想不到她还有这等本事,好,不错,这才多少能配上是他啊。 “三妹得了冠军,黄公子很为她高兴吧,只不过三妹刚成为选美大赛第一名,名声极好,地位升高,恐怕一般人家也看不上了吧。”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轻柔的叹息声,黄玉一看却是欧阳柔,不禁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柔眸底闪过一丝冷意,叹息道:“三妹现在这等身份,便是将来嫁进皇室也是可能的,恐怕以前订了亲她也不会承认,看着百姓高兴的样子,就是这事是三妹不对在先,到时候怕是也没人会怪罪她。好在三妹早与洪府退了亲,现在还没有其它的婚约,不然恐怕三妹会想借此攀高枝,翻眼不认前情了。” 黄玉面上一僵,谁说欧阳月没有婚约,他就是,就在前几日,他娘与将军府夫人宁氏已经交换了庚帖,这门亲事已经定下来了,难道欧阳月想毁婚?哼!他绝对不会同意,欧阳月不想承认,他偏要让他不得不认! ------题外话------ 感谢亲,juypjj 送了66朵鲜花,亲,wyh6066 送了1颗钻石 大口MUA一个,飞扑~ 147,大殿求婚! “黄公子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吗?”看着黄玉急变的脸色,欧阳柔温柔的询问着,黄玉突然转头了眼欧阳柔那柔媚多情的脸,展现出玉公子的笑容道:“没事,只是坐的久了,身子有些僵了吧,有劳欧阳二小姐关心了。” 欧阳柔浅浅应了一声便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明显能感觉到黄玉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心中微微冷笑。 看台上欧阳月众星捧月一般,更是被黄玉看在眼中,哼,翻脸不认前情,欧阳月,现在你没这个资格了! 欧阳月得了选美大赛冠军这件事,瞬间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来这里看比赛的还只是京城里的一少部分,必竟这里有五国人,也有京城外地前来看热闹的,还有大部分百姓根本没过来,这其中有以前对欧阳月存有偏见的,听到这消息不禁都是一愣,欧阳月会得冠军,她会是天下第一美人?有没有搞错,就原来欧阳月那丑女? 当然某某些人说出这些话里,必竟要遭到群体攻击的谩骂,这当然是后话了。 将军府里,欧阳月得到选美大赛的冠军,欧阳志德特意为她办了一场宴,虽然暂时只是府中的,但是连将军府中的下人都跟着沾了光,直接每人月银一人涨一两,而且全府尽皆享受今天的宴会,少不了让她们大大解馋了一回。 “好好,月儿就是本事,就是本事,祖母为你高你,好,太好了。”老宁氏身子弱没去现场,但也早派人去探了消息,欧阳月她们还没回来,将军府便得了消息,虽然这消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老宁氏倒真是开心,带着喜妈妈等人竟然破天荒的在门口等着她们回府,欧阳月刚一回来老宁氏便迎了上来,一脸的激动。 虽然之前老宁氏行为十分恶劣,但到底是有着被人控制的一面,说不怪她不可能,但若恨的地步还不至于,看着老宁氏激动的直拍着自己的手,欧阳月也适时挂着浅淡的笑容,让老宁氏看着更为激动。 宁氏冷眼看着安和堂大厅里上上下下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面上绷的死紧死紧的,真是可恨啊,欧阳月这小贱人竟然夺了冠军,就凭她的本事,那些参赛的小姐都是吃屎的吗,竟然被她这一个不学无术的给赢了。只是这时宁氏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不对啊,这选美大赛她可是知道的,当年要不是装病她会丢大脸的,宁氏这些年来最会的便是审时度势,当时她暗中计算了一同参加的几个京城贵门小姐,那些人各个都有拿手的才艺,而她略逊一筹,可身为宁府嫡女,她绝不能输的难看,所以没有办法,她最后只能以生命为由没有参加。后来那些她自认为不错的贵门小姐却没有得到极好的名次,她还暗中庆幸,多亏她没上台。 所以她十分明白这比赛的难度,欧阳月要真是不学无术怎么会得冠军,便是这一界武艺更为看众,也绝不可能有让她进前五十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欧阳月是真有几分本事的,可是在府中她故意压着欧阳月,以前根本不给她找选生教习,这些她又是在哪里学的?难道……宁氏脑中闪过一眼,面上恨意更浓,欧阳月这小贱人竟然早就跟她玩心眼,私下学习了?好啊,她竟然早就防备自己了,不过就是如此,最后赢的还是欧阳月! 当日宁氏便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暗中已与和氏交换了庚贴,除了大婚最后两项,前面基本已经做好,这婚事就是板上钉订的事,更改不了了!当初会选中黄玉她就觉得要是说出来,欧阳志德肯定不同意,以欧阳志德宠爱欧阳月的程度,肯定不会要一个府中有母老虎婆婆的人家,所隐而没说,现在欧阳月得到冠军,那欧阳志德就更加没可能同意了,现在欧阳月文武双全,想找个什么样的未来婆家不行。当时她只是有种预感,没想到真是灵验了,不过没有关系,便是欧阳月现在再如何了得,也绝对翻不出她的手掌心中,除非她不要名声了,除非她想成为背信弃义的女子,不然这婚约,她别想毁了! 第二日,京城里忽然有一个流言传了出来,这一界选美大赛的冠军欧阳月,原来早有婚约,男方竟然是四品军器监的黄府公子黄玉? 一个二品大将军,一个四品军器监,两人的品级可不要差的太多了,这欧阳月可是低嫁的低嫁了,先不说上一辈的官职,便是那黄玉在京城是小有点名声,可他现在还没有考取一功名,虽然看着不错,可配欧阳月实在是差了点。这还是以前的问题,必竟欧阳月以前名声不太好,与这黄玉倒也能配的上,现在欧阳月可是琅琊大陆都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美人啊,就是配给皇室宗亲都当得,最后就嫁给黄玉这么个没有什么权势、没有功名的人,这实在有点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让人一说便气的牙痒痒。 那黄玉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手握婚书,恐怕是错不了了,这些人虽然心中感觉替欧阳月不值,但也不会真去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它人有什么质疑的资格。 此时的将军府却是阴云密布。 “啪!” “谁私自给月儿选了婚约,宁彩月,是你!”欧阳志德坐在大厅之上,旁边的老宁氏也听风出来,本来这消息他们也觉得不过是那黄玉求而得不到所以胡乱说的,可是那黄玉最后连婚书都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是假的,欧阳志德一听便火了。 这黄玉哪里是什么良配,父亲与母亲都没有什么大背景,原本就是普通的百姓,那娘更是个农户女,见识短浅而且也上不得台面。欧阳志德虽然对人没有什么偏见,可他到底是贵族出身,平时看着无事,但在儿女婚配的问题上,他对此却还是很在意,必竟这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就算这黄器现在是四品的军器监,若两府真结合对他有些好处,但这好处可太低了,与欧阳月嫁给这样的人家远没有可比性。 再说欧阳月现在是什么身份与荣耀,嫁给黄玉那绝对是高攀了,以前欧阳志德愁欧阳月的婚事是因为欧阳月名声不好,没有上门提亲的,现在岂可同日而语,他的月儿想找什么样的人家没有,干什么要嫁到黄府,那和氏岂是好相与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欧阳志德指着宁氏,气的直接推倒桌边的茶杯,“啪”茶杯落地的破碎声,足见欧阳志德的愤怒。 宁氏面上也是一白,心中暗恨这黄府真是害人不浅,她本来就说过这婚事要秘密进行,不到最后时刻不要说出来,这些人竟然将事情传扬出去,这里不会出别的事吧,而且欧阳志德的怒火也比她当初所想还要大,宁氏现在心中也泛着恐惧,咬咬牙道:“老爷,月儿也有十四了,明年就要及茾,我这个当娘的岂能不为她担心。之前月儿在京城名声不好,连一个家世不错的上门提亲也没有,我当然是着急了。想我这脾气,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与这和氏一见如故,接触了几回发现这和氏性子爽朗,绝非外面传言那泼妇、母老虎,又见过黄玉觉得此子倒是玉树临风,很有才情,这便动了心思想要给欧阳月定下这门亲事。当时我想月儿名声不好,若是这事大操大办传扬出去,恐怕别府千金小姐也看上这黄玉,那反倒是不美了,所以我便想暗中将婚事给定下来,当初这件事我也找母亲问过,母亲也是同意的。老爷啊,我这可全是为了月儿好啊,我也没想过月儿最终会得到选美大赛的冠军,不然当初怎么会急巴巴的要与黄府订亲呢。” 宁氏这话说的倒也是合情合理,老宁氏听着面上一僵,看着宁氏的眼神幽幽的,当初她确实说这事交由宁氏看着办,但她也说过不能委屈了欧阳月。当时宁氏询问她的时候,也确实不是什么好时候,她最近一直缠绵病塌,一天里要睡个三五回的,脑子叫没了以往的精明,这事早忘到脖后去了,但这事里是不是宁氏故意下的套? 老宁氏微沉着脸道:“当日你确实有问过我,我说不要委屈了月儿,你下手倒是快啊。” 宁氏眸中隐下冷光,低头道:“我当初就想先将婚事订下来,恐怕夜长梦多,没想到之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哎……”这就是要将自己全摘了去了。 欧阳月安静的坐在一边并没有说话,欧阳志德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却是一揪,突然喝道:“儿女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何曾跟我提过与黄府的婚事,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件婚事岂能做罢,你马上去黄府,将这婚事给我退了。” 宁氏白着脸道:“可是,这庚帖都换了,老爷,我也是月儿的娘啊,难道我对她婚事还做不了主吗,您这让我去黄府退亲先别说黄府是否会同意,但咱们将军府的脸面还有月儿的面子可是丢大了。月儿刚得了选美大赛的冠军这时候就退了以前的婚事,外人会怎么想月儿,说她贪慕虚荣,是逢高踩低的小人,就是她以现在的身份嫁的出去,可是那将来的婆家也不会是太好的吧。老爷,这黄玉我也是见过多次的,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功名,也是一些巧合没考成,他的才情是有的,接下来定然可以高中,到时候也不会太亏了咱们月儿。我知道老爷你或许担心和氏不好相与,可是我与她接触过多次,那是个十分爽朗没有心机的人,与月儿的性子倒是很和的来,这亲事虽然是差了点,但也不会亏了月儿啊。” 欧阳月眸子微微眯着,脑子里忽然有几个片断闪过,之前她见过黄府的马车出府,当时宁氏相送。后来在赛马比赛后黄玉突然挡在她面前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宁氏当时故意支开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宁氏就是故意想逼她进火坑啊。不过宁氏当初也绝对没想到她会得第一,因为若是前十的程度,这黄玉勉强也算的上是良配,当然在不知道黄府的真实情况下。 和氏那母老虎先不说,就是黄玉当初挡在欧阳月面前说的那几句话就令她非常的厌恶,明显不尊重她这个未来妻子,自大傲慢,没有实力却想唯我独尊,这种人恐怕不会是什么不凑巧没考成,其中还不定有什么事呢。而且她一直怀疑宁氏就是当初害她亲娘的凶手之一,两人仇怨不轻,宁氏会好心给她一良配,这黄府恐怕比外人想象的还要糟糕,这就是所谓的不会亏了她?宁氏倒真是会说话啊。 欧阳月淡淡道:“女儿知道母亲是为女儿着想,不过女儿年纪还小,不需要这么着急,先看看吧,这婚事女儿不同意。” 宁氏暗恨一眼,她刚才那一番话欧阳志德的表情明显是有些松动了,欧阳月突然这样一说,欧阳志德定要改变心思了,果然那边上欧阳志德也冷着脸道:“这件事既然是你办的,那就由你去解决,这黄府的亲事我不同意,你去退亲!” 宁氏气急,不禁咬牙道:“老爷,这庚帖都换了,婚事已经成立了,就差真正娶月儿过门了,这哪里说退就能退?再说月儿现在是荣耀了,可是刚一得了点好名声便退了以前的婚事,这算什么,这叫背信弃义,这叫贪慕虚荣,这叫翻脸不认人,说出去月儿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难道老爷希望别人指着鼻子骂月儿吗,这婚事不能退啊。” 欧阳月冷笑:“母亲大可去退亲,事后的名声影响,我一人承担,便是永远嫁不出去,我也不会怨恨任何人。” 宁氏立即喝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在这里闹什么脾气,难道娘会骗你吗,这黄府绝对不像外人传扬的那样,娘也是费尽心思才挑逃的人家,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月儿你原本可是个心思单纯可爱的孩子,难道真因为得了个选美大赛眼光高了,就瞧不上别人了,这可是绝对要不得的啊。” 欧阳月眸子流光闪现,静静的端着杯茶轻轻啜饮着,大厅里就突然安静下来,宁氏更是面色不好,僵硬在当场,她忽然感觉喘不上气的难受,她有些怕坐在面前的欧阳月,这怎么可能,欧阳月不过是安静的喝茶,有什么可怕的。她张张嘴,可却发现,她几度要开口,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心头只感觉有股气闷着,让她喘息不过来。 欧阳月“当”的一下将茶杯放下,抬眼平静的看着宁氏道:“母亲是什么心思,您的心里很清楚,月儿自己揣测不出来,不过这黄府我是绝对不会嫁过去,就算闹的玉石俱焚,就算我名声尽毁,我也完全不在乎,所以就劳母亲去黄府退亲了。若不然,到时候线亲就找一个替嫁的吧,我欧阳月今日就在这挑明了,这黄玉就是我‘死’也绝对不会‘嫁’。”说完,欧阳月冷淡的看着宁氏,那一眼,宁氏只感觉浑身一僵,一股冷气直接从脚底迅速攀升至头顶,她冷的浑身颤抖。欧阳月竟然还有这种气势,只一个眼神,就像无数把冰刀插在她心尖一样令她发颤。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欧阳月早已离开了大厅,宁氏一惊,立即叫道:“月儿,你怎么可以如此胡闹……” “闭嘴!既然月儿心意已定,你就去办吧,这婚事你促成的,就由你去退了亲事,若是办不成,也说明你没有这当家主母的能力,你就好自为之吧。”欧阳志德站起身,看着宁氏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宁氏顿时僵在原地,欧阳志德的话虽然简短,可分明告诉她,若是这件她不能无声无息的将婚事退了,搞出不必要的风波来,那她就没有资格再当这将军府的主母,这是要休了她?宁氏面上一白,咬紧牙关,她嫁给欧阳志德二十多年了,对他绝对是尽心尽力,她竟然只为了欧阳月这个贱丫的婚事便要休了她,这对她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哎,母亲真是辛苦了,本来是为了三妹好,结果她却不领情。”此时身边一道叹息声传来,宁氏立即冷眼看过去,却是欧阳柔一脸无奈道,“你是什么意思,竟然敢嘲笑我?” 欧阳柔一脸惶恐道:“母亲误会了,柔儿是真的为母亲打抱不平啊,母亲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月儿好吗,那黄府也不是一般人家,而且黄器乃是朝中四品军器监,若是两府结合只会对父亲有好处的,想来当初母亲选上黄府也是出于为父亲想的考量,可惜父亲只顾着月儿的意思,竟然忘记了,柔儿是为母亲叫屈啊,绝对不敢有什么嘲笑的意思,还请母亲不要误会。”说到后来欧阳柔面上也有些不愤,宁氏看了心中冷笑。 当她没看到在皇家猎场时欧阳柔悄悄与黄玉说话吗,虽然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以欧阳柔以前的行为,怕是多出于勾引黄玉吧。确实这黄玉对现如今的欧阳月根本不够看的,但对于欧阳柔这生母已死,娘家操斩,而自己又被不同男人辱了身子的失贞女子而言,这黄玉却是大大的良配了。欧阳柔心中那小算盘当她不知道,不过欧阳柔对她来说没有利用价值,欧阳月才是她首要要拿捏在手中的,所以这婚事绝对不能退,可欧阳志德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这倒是令宁氏有些为难,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做。 欧阳柔看到宁氏面上的嘲讽,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不过欧阳柔就是要以这种误会让她掉以轻心,柔声道:“哎,其实这事也怪不得母亲,必竟这事也是两府的事,便是将军府想要退婚,那黄府若是就不松这个口,这让母亲如何办呢。难道还能拿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吗,那样的话恐怕对将军府名声更差了。” 宁氏眸中突然一亮,欧阳柔说的对啊,欧阳志德让她去退婚,可是这件事绝非她一个人说的算的,退亲岂是这么容易的,只要这婚事黄府说死不退,虽然她是办事不利,那岂又能怪的了她。必竟她之前为欧阳月好的说词,任谁也挑不出毛病,若是因此欧阳志德休了她,可就太没道理了,到时候她让娘带着宁府的人闹上一闹,欧阳志德敢休了她吗。微微撇了欧阳柔一眼,见后者一脸讨好,笑了笑:“柔儿也长大了,你放心吧,你妹妹嫁出去后,娘也定会为你相看的,你不要着急。”说完,嘴角勾着笑转身离开了。 欧阳柔一脸冷笑着望宁氏,以为我是为了你吗?真是自作多情! 欧阳月现在如此风光,而她却活的这样的落魄,老天又何其不公平呢。本来她是想低调做人,再找机会重抬尊贵,可是她根本看不了自己受苦而欧阳月在那里耀武扬威的样子,她受苦,她绝不能让欧阳月好受。欧阳月不想嫁,现在不想嫁也得嫁,不想嫁就要承担身败名裂的名声,她会让欧阳月名声比以前臭一百倍。 辰宇殿,此时的大厅里气氛却压抑的吓人,殿中的太监还有宫女早就被百里辰轰走,然而一个个办事却越发麻利,就怕做错事惹的百里辰不痛快。在这皇宫之中,各殿中宫人调换最快的便是这辰宇殿了,在这里辰宇殿中总会有宫人莫名其妙的死,而百里辰又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所以这事皇上从来不追究,让这辰宇殿渐渐成为皇宫中的阎王殿,在这里伺候的宫人能做的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是今天的七皇子,可比往常可怕一百倍啊! “黄玉,上一回没打死他,倒真是便宜他了,倒是让这跳梁小丑有兴风作浪的机会了。”百里辰看过手中的信函直接扔在了地上,冷刹顿时将信函连同信封直接拿去烧掉,这才走回来道:“主子,要属下现在就去杀了他吗?” “杀?这黄玉确实是该死的很,我现在恨不得让他尝尝虫噬,不过现在不宜乱动。”百里辰面上一片阴冷,却忍下怒火道。 冷刹有些不明所以,以前的主子只要碰到这种事,那绝对是下令先杀了了事的,今日怎么会饶了黄玉,实在不合乎常理啊。 百里辰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派人盯着黄府,看看他们平日都与什么人有来往。” 冷刹心中虽有疑惑,却立即应道,转身去办,百里辰眯着眼睛,嘴角勾着冷酷的笑。他会放过黄玉,那是作梦,竟然敢对他娘子有非分之想,简直是找死!当日他派冷刹前去,已经是给他一个教训了,想不到这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嘛。冷刹想的倒也没错,若是换成以前的百里辰,早就不问后果先杀了黄玉再说,想娶欧阳月吗,除非黄府让一个尸体去娶。 不过若是百里辰现在这样做,那么最让人怀疑的对象就是欧阳月,必竟现在欧阳月身份不同,她不想嫁给黄玉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黄玉死了,到时候只会给欧阳月惹来麻烦。百里辰以前会这么做是因为没有顾忌,现在他却得考虑会不会给欧阳月造成困扰,所以现在还不宜轻举妄动,不过敢对她娘子出手,也得看这黄玉有没有这个本事。他百里辰的人,任何人也抢不走! 苗疆驿馆,第一贵宾房中,苗疆圣王正坐在书桌前书写着什么,房中一个紫衣女子低垂着头,一直安静的等待着,过了一会苗疆圣王放下笔看了看桌前的人道:“不错,你竟然能意会我的意思,看来这几人中,还是你最是细心。” 紫衣女子立即微抬着头道:“紫三不敢。” “好,这事做的不错,你下去吧。”苗疆圣王却无所谓的摆摆手,紫三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压下了心底里的疑惑。当初她记得苗疆圣王的一句话,若是欧阳月夺得冠军后,就不许她们轻易出手,而在皇家猎场那个情况下,在木翠微的指责下,她知道那算是最后的情况了,所以她故意说了慌话为欧阳月解围,正是出于苗疆圣王当初的命令。可是她不明白主子的意图,当初参加大赛时是主子说让她们拼尽全力夺得冠军的,其实当初若是她们直接附和木翠微,那欧阳月确实有危险了,主子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苗疆圣王坐在屋子里,突然笑了起来:“那个东西藏的太久了,我是该夺回来了。”说着微微摸着下巴,“欧阳月?没想到却还有些本事,不过你若是普通女子,那就没意思了。” 宁氏一得到欧阳志德的命令,便马上去往黄府,此时黄器、和氏还有黄玉都在,宁氏寒暄了几句,立即便进入正题道:“黄大人、黄夫人,你说这自古婚约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过这件事我却的办的有些疏忽了,之前只是随便与我家老爷提了几句,也并没有深说,谁知道最近听到京城的传言,我家老爷却是大发雷霆,看来黄府与将军府的婚事,只能作罢了。” “作罢!哼,好一个作罢,将军夫人,当初这婚事可是你上赶子找我撮和的,我们本还对犹豫,最后还是被你说动了,现在连庚帖都换了,京城中也有不少人知道了两府即将要举办的喜事,你现在说退婚就退婚,这是打着我们府府的脸面吗?我知道你将军府官职更高,可是这婚事却不是位高权重就可以的,这其中也得有一个理字,将军夫人觉得这事说的过去吗。”黄器立即寒着脸道,其实当初他对于黄玉与欧阳月的婚事也很不满,最后还是觉得欧阳月到底有个将军府,还有个宁府撑着倒也没太亏了黄玉,这才答应的。现在欧阳月算是有头有脸了,他们还觉得捡了个大便宜,现在岂是说退婚就退婚的,绝对不可能。 宁氏心底暗笑,她自然是知道这黄府不会同意,却无奈道:“不过我家老爷却是不同意,月儿那丫头……哎,我知道这件事肯定让黄大人你们受到委屈了,将军府会以重金补偿的。” “用钱补偿,我们不稀罕,回去告诉欧阳月,我黄玉还就非取她不可了,她若是不同意,到时候我宁可一旨告上公堂,我黄玉娶不到,也绝对要让她身败名裂,成为天下弃妇。这婚事她没资格退,要退也是我黄玉退,不过什么时候退那是我说了算,她没这个资格。”黄玉一听,当下怒道。想不到这欧阳月还真是这种无耻攀高枝的女人,不过得了个选美大赛第一,便敢不将他放在眼中了,他黄玉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也绝对是有头有脸的人,竟然让一个女人退亲,他以后还哪有脸见人。 这个该死的贱人,他绝对要将她娶过来,好好折磨一番然后休了,让她成为天下的笑话,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气! 宁氏微变着脸色,眸中却是一亮,有些气恼的道:“黄公子说话请自重,什么弃妇不弃妇,我月儿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你如此说岂不是毁她名声,你们黄府没经过我的同意,便将婚事传扬出去,还不是操之过急。若是当初听了我的话,到了快成亲时再谈,到时候事情已成定局,哪里还容转变,这一点也是你们的错,我言尽于此,还请自重。” 宁氏不说还好,这一说便连黄器与和氏都异常愤怒,和氏怒道:“宁彩月,你竟然敢翻脸不认人,告诉你,我们手中有着庚帖还有婚书,这事我们跑到哪去说都有理,你们若是如此我们就不信一纸告上公堂,你们还敢这么硬气,就怕你们丢不起这个脸。” 宁氏面上变了变,却是冷哼一声:“好啊,你们大可以去告啊,月儿现在名声在外,在百姓间更是有着极好的威望,到时候怕是你们要得不偿失,哼有本事你们去请皇上下旨赐婚。不过就是两府私下签的婚书而已,我将军府想退还不容易,你们想清楚吧,告辞。”说完,宁氏便匆匆离开了,只是那背过身的脸上却带着阴冷的笑意。 和氏立即气的大骂:“将军府上上下下简直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宁彩月当初让促成这婚事时,那个做小伏低,现在欧阳月也不过就是得了个选美第一罢了,竟然还与我们耀武扬威上了,我呸,这婚事绝对不能退,不然让人看尽笑了。” “对,我一定要娶了欧阳月,我要折磨死她!”黄玉往日里也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这么憋屈过,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黄器面上也沉下来,他虽然出身不高,但这些年来能坐到四品军器监也不是蠢人,他知道将军府的想法,想让欧阳月攀更大的高枝吗,可是现在欧阳月这样对他们黄府来说也是大有好处,所以黄器绝对不会放弃这门婚事。他们现在手握婚书便是最有利的武器,不利用上来岂不可惜,而且宁氏走前那句话,倒是一下子惊醒了他。 让皇上赐婚吗?黄器冷笑,接下来正好是个机会。 选美大赛顺利结束,四国聚集在大周的人也都相继离开,不过各国的使者却要多逗留几日,由着大周朝举办一个宴会聚一聚,其实也就是一个饯行宴。这饯行就在选美大赛结束后的第五日,四国的一些前来凑热闹的百姓已经离开了,留下的都是使者,还有一些各国的名门望族,所以这人数也不少,皇宫里自然也开了最大的宫殿举办宴会。 京城里这一天全面戒严,皇城这条路更是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入,皇城车水马龙,拥挤又十分有规律的行着马车,而今天将军府可谓全体出动,连一直身体虚弱的老宁氏也跟来了,除了花姨娘、刘姨娘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入内,宁氏欧阳柔、欧阳月都是盛装打扮。 “欧阳小姐,你来了,我可等你好一会了。”刚一下车,立即便有别府小姐笑着走过来打招呼,在从前这些人绝不会主动找欧阳月,除非是想嘲笑她的。欧阳月浅浅一笑,微微一拂身:“原来是刘小姐,好久不见了,你今日更漂亮了。” “哎呀,还是欧阳小姐你会说话,再漂亮也没你美啊,你现在可是琅琊大陆第一美人,与你比美不是自取其辱吗,你就别逗我了。”那刘小姨立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本来欧阳月这话似乎有些嘲讽,只是她说这话分外真诚,而且那刘小姐也很受用,倒是说的这刘小姐心花怒放。 “呀是欧阳小姐……”这说话的一会,欧阳月已经被几个小后来的小姐团团围住说话,真可谓是众星捧月。 本来站在欧阳月身边的欧阳柔,早已被挤出人群,此时嫉妒的同容扭曲,不过就是得了个选美大赛的冠军而已,有什么得意的,还不是要低嫁给黄玉,将来还不是要被和氏还有黄玉母子两个折磨,当你真能就此一飞冲天了吗,简直是作梦。贱人贱人,该死的贱人,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宁氏冷眼看着欧阳月,面上也挂着冷笑,欧阳月你也只有在这时候风光一下了,接下来有你哭的时候。 众人说了会话,便先去了后花园待着,没过多久便有宫女说快开宴了,这些人立即不敢耽误往大殿走去,今天可是五国使者全在,万不能有什么失误丢脸。 欧阳月此时却走近宁氏道:“母亲,您去黄府也有五日了,怎么黄府还没传来消息,他们难道还不死心?母亲,这次父亲可是很生气的,到时候他真气起来,女儿也帮不到你啊。” 宁氏暗恨,却笑了:“当日谈的还好,那黄大人说十天后会给我消息,你再等等吧,也不要将人逼的太紧了,不然狗急了跳墙,对谁都不好。” 欧阳月眯着眼睛,宁氏恐怕还做了什么吧,看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脑中突然闪过一念,欧阳月眸中一冷。 参赛宴会的众人纷纷按照品级等排名落座,不一会便有太监尖声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驾到!” 大周朝连带其它四国众人,除了像两国国君还有大乾大皇子外,其它人皆是跪拜问好:“平身。” 众人纷纷落座,明贤帝温和的笑道:“今天可是难得的日子,五国有此等同席同乐的宴会可不少,诸位都不要客气,尽情享受吧。” “明贤帝说的是……”众国纷纷附和道,只是心中到底有什么想法,却是不得而知。 宴会正式开始,这所谓的皇宫宴会,也不过就是唱唱歌、跳跳舞,也没什么出奇的,比起刚刚结束的选美大赛可差的远了,想到这,众人此时不禁向欧阳月望去,今天的欧阳月一身月牙白长裙,四襟上绣着美丽的团花,腰上镶着红白石的银丝环腰带,更显得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身段苗条,面上细细点了妆容,不浓却十分清新亮丽,眸子有如星光明媚柔亮,还真是如画一般的美人。 “父皇,儿臣一直以来仰慕将军府欧阳月小姐,想请父皇下旨赐欧阳月为妻。”突然一道朗声响彻大殿,众人一惊举目望去,那站起来求亲之人竟然是九皇子百里茂,这九皇子什么时候与欧阳月有过接触。 百里辰本来淡漠的面上立即沉下,百里茂的求亲绝对出乎了绝大多数人的意料,只是大殿上一个笑容温和的人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不是五皇子里里坚是谁!虽说欧阳月现在是天下第一美人,名声听着很风光,但是想做她的王妃还差了一些,她的王妃要更够资格的才行,可是现在也必竟将欧阳月拉拢过来,这百里茂惯会看他眼色,这一次倒是很聪明。 大殿上一静,明贤帝也微愣了一下,瞬间又恢复如初,眸子扫向低头抱拳的百里茂,心中却是微微一转,便将眸子扫向了欧阳月,这一看他突然想起来这欧阳月像谁了,她旁边的太后与皇后也突然一愣。 冷雨燕,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现在看起来这欧阳月虽然五官还没有长开,但是细细品来却与当初的冷雨燕有七、八分的相似,会有这么巧合? 皇后心中突然一跳,突然觉得这欧阳月绝不能让百里茂娶去,起码在探清她心底的疑惑前不行,然而此时明贤帝已经开始:“噢,小九你如此中意欧阳月?” 百里茂立即恭敬道:“是的父皇,儿臣早对欧阳小姐动情,还请父皇成全。” 此时席位上突然跳出一人:“皇上,欧阳月已是在下未婚事,不能再嫁他人啊。”众人一愣,就看到黄玉涨红着一张脸急道,众人心中一惊,这欧阳月怎么牵扯出两个男人啊,而且之前也确实听说黄玉已与她订亲,那她与这九皇子之事可就玄妙了啊。弄个不好还得落个玩弄皇家感情的罪名,好事也得变坏事了。 百里辰手握着酒杯,面上却已泛着浓郁的杀气! ------题外话------ 感谢亲,jyu1970 送了5朵鲜花,亲,18656152872 送了10朵鲜花,亲,18656152872 送了10颗钻石,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我要吐糟吐糟,从一个月前我家这就有装修到,一直断断续续的还没完事,也不知道还是不是那家,今天电钻什么的弄的闹死心了,嗷嗷这些人好怪啊,为毛总喜欢在周未装啊,气!(‵′) 148,身份大揭秘!(大更求票~) “欧阳月与你有婚约了,你是何人?”明贤帝看着慌张起身的黄玉,眯眼问道。 黄玉心中十分紧张,九皇子百里茂刚要在大殿上向欧阳月求亲,他便站起来,这不是跟九皇子抢女人吗,他现在心里也有些发怵,刚才他也是一时冲动站起来,说出口那一瞬间就有些后悔。可是说完他又感觉不服气,欧阳月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他婚书在手,天王老子来了也掰不出别的道理来。 心头虽然紧张,黄玉还是恭敬的向明贤帝行了一礼:“在下乃军器监黄器的独子黄玉,见过皇上。” 明贤帝一身明黄龙袍,笔直坐在龙椅之上,他面色周正,此时却看不出喜怒来:“噢,原来你是黄器的儿子,倒是长的玉树临风,是个翩翩公子啊。” 黄器就坐在黄玉身边,刚才没来的及拉住黄玉,面色已经是一变,现在看不出明贤帝喜怒来,黄器心中也直哆嗦,他从小兵爬到这个位置靠的是勤奋努力,还有的就是运器和眼力,虽然他算是明贤帝一手提拨上来的,算是明贤帝的人。可是就是如此,胆敢冒犯皇家天威,他十条命也不够玩的,必竟明贤帝能提拨他一个黄器上来,就能再提拨十个八个黄器上来,黄玉这么当众跟当朝九皇子抢女人,可实在有些不自量力了。 “皇上,微臣之子年幼不懂事,是乱说话的。”黄器白着脸解释道。 “年幼不懂事?就能在冲撞父皇?黄大人,你儿子怎么也到了双十了吧,还不够懂事?”那百里茂此时也憋着一肚子火,他虽然出身不如其它几个皇子,但到底是明贤帝的亲儿子,比起黄器父子来尊贵百倍,就是黄玉真与欧阳月有婚约,聪明的人家也应该在这种时候默默退下,然后悄悄取消了婚约,这黄玉胆敢跟他争人,分明没把他看在眼中,百里茂如何饶的了他。 黄玉面上也是一僵,之前宁氏去黄府说了那么一堆,随后黄器和氏与黄玉便商量了一下,不如在这宴会之上将黄玉与欧阳月的婚事大肆宣扬出来,而他拉手握婚书,任谁怀疑他们都握有证据,到时候欧阳月就是想不认也不行。或者明贤帝一时有了兴质,当场赐婚就是再好不过的了,到时候欧阳月根本没有反抗拒绝的资格。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谁知道他们还没行动呢,这百里茂就突然站起来要让明贤帝赐婚,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脚步。黄玉会着急,黄器也没想到黄玉客以大胆在大殿上说出来,其实百里茂求亲之时,黄器便有着退缩的想法了,可惜黄玉话已脱口了。黄器不禁强扯笑容道:“皇上天威高洁,犬子第一次看到,难免过于紧张,所以这才口出胡言冲撞皇上,还请皇上见谅。” 百里茂却根本不想放过他们:“在这大殿上,五国使者都在,黄大人,一句冲撞就能既往不咎,你觉得可能?”百里茂当着这么多人被撅了面子,若是不找回来,他同样也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以后想找回来就难了。 黄器额头滴落冷汗,看着百里茂这份纠藏不休的样子,实在头疼的很,同时对于黄玉的冲动也恨的牙痒痒:“微臣……微臣……”微臣了半天,却不知道要怎么回了,当众驳了皇子的面子,确实难办了。若是这位皇子变成一直以来最温和的五皇子百里坚还好说,偏是这百里茂,他惯来行事冲动不计后果,而且说了这么多明贤帝也没有说话,明显就是不想管啊,恐怕也是有些怪罪黄玉之前的顶撞了,黄器可真是急了。 明贤帝见状抚着胡子笑了起来:“哈哈,年轻人行事冲动些也正常,不然都像我们这老头子了,想冲动都难了啊。” 明贤帝这开口一笑,大周朝臣等立即跪地连道,皇上英年神武,岂是冲动少年可比等的恭维之话,百里茂沉着脸,父皇如此解围,岂不是也驳了他的面子吗,难道他还赶不上一个四品小官之子吗? 明贤帝笑眯眯道:“倒是没想到小九竟然对欧阳小姐早已情根深种,只不过下手到底是慢了一些啊,黄公子早与欧阳小姐有了婚约。” 黄玉面上露出几分得意,看来明贤帝还是很民主正义的,竟然站在他这边了,百里茂面色更加难看,却见明贤帝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欧阳月:“欧阳小姐这一次夺得琅琊大陆选美大赛的冠军,也实在是优秀的很,朕少年时倒是也听了不少唱本,年轻人都喜欢做些冲动但令人津津乐道的潇洒之事。这婚约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不知道欧阳小姐对殿上这二位都与你有情的作何感想?” 百里辰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已不可遏制冷眼看着明贤帝,之前百里茂当殿求亲,黄玉又站出来提及婚约之事,便是百里辰有意夺下欧阳月,可也不能在这个场合,不然欧阳月与这么多男子有牵连,便是她本身是无辜的,也会被人说成是水性扬花,淫一娃一荡一妇,所以百里辰至今一直在忍耐着,可是明贤帝这一话,却是给欧阳月一个难题。 本来黄玉手握婚书,那是名正言顺欧阳月的未婚夫,官府都是盖了章的,除非两府自动解除,不然这婚事就是成立的。百里茂当殿求亲,他也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可惜黄玉后面站出来,分明也有跟皇子抢的意图,这可是当殿拂了百里茂,明贤帝,甚至大周皇室的脸面,明贤帝不能明着来,但这面子得找回来。 黄玉到底是手握婚书,而百里茂是他儿子,这茅头自然就要指向欧阳月了。明贤帝这是要为百里茂找回场子了,欧阳月若是选黄玉,那是婚约使然不得以而为之,是她这女方选择的,百里茂就算求亲,也不能让人不乐意,这事自然是了了。若是欧阳月选了百里茂,那是攀富皇家,背后虽有指责她之人,但百里茂与黄玉天差地别,九成九的人面对这个问题也会选择前者,到时候欧阳月便算当众毁婚,与百里茂当殿强娶就不同了。 但一个问题,那欧阳月将会承担世人的指责与嘲讽,而且以百里辰对明贤帝的了解,在这种时候欧阳月不论选谁,最后恐怕都会嫁给百里茂,只不过却不可能给欧阳月一个正妃的位份,因为她让百里茂、明贤帝丢脸了。 百里辰手中茶杯“砰”然被捏碎,而欧阳月已经缓缓站起身,面容恬静,今日她一身银白长衫,姿态端庄而恬静,面容又是静质,周身一派沉稳大气,立即引来不少人议论,众人心想欧阳月这份气度,确实有让男人着迷的资本,可现在却是个两难的局面,她恐怕怎么说都是一个错。 “回皇上,臣女一年前静心修佛,曾经向佛主立誓及茾之前都不会论及儿女私情,请恕臣女回答不出,或许臣女回府后日夜礼佛,佛祖会给出臣女一丝指点。”欧阳月的声音柔媚明亮,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脆脆声响,敲在众人心上。 明贤帝倒是微微一愣,竟然将自己的儿女私情交给佛主去指点,先别说欧阳月这话可信不可信,但是明慧大师之前在赛场上意思可说的明白,这一年前欧阳月确实是去礼佛了,若是如此倒真不好强迫于她。 而大殿上不少贵妇人望着欧阳月眸子微微发亮,欧阳月这回答答的极妙,不但解了自己的围,也让别人无活可说。这事关到佛家之事,别管是真是假,总是令人心生一丝忌讳的,再说欧阳月也没冷硬的说必竟在十八二十这样的年龄,只道及茾,而她离十五也只有一年,真有情还待不得吗。到时候若是九皇子没了这个心思,这事自然就不了了知了,而与黄府的婚约,这一年中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同样很难说,倒是迂回的解了自己的围。 欧阳月这份急智倒是令这些贵妇有些喜欢,这在各府的后宅之中,傻女人是活不长的,只有被算计的份。此时前来的基本上都是各府的正经夫人,而自己的嫡子也正是需要才情兼备,同样聪明慧达的女子为妻,将来才能撑起整个府,欧阳月之前得了大陆第一美人,才名有了,今日如此盈盈而力样貌气质自然了得,而这聪明劲同样不输,可不是天生的家主婆吗。 这些人心中顿时转动起来,这一年之中可以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了,那些权势高于黄器的人家,甚至动了些歪脑筋。 黄玉听着直皱眉,在他看来欧阳月这分明就是不想承认他们的婚事,这是想拖延时间,将来嫁给百里茂,这个该死的贱人,果然是那贪慕虚荣的下贱女人,竟然敢翻眼不认账,他绝不同意:“欧阳月我手握婚书,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想不认账?”黄玉声音里有着掩示不住的怒气。 欧阳月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不言不语,嘴角一如即往挂着淡淡的弧度似乎在笑,又似乎不是,在黄玉看来却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更是怒不可遏。然而大殿上的众人看着黄玉这番作派,都觉得他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先不说这婚约一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儿女的只能略微发表意见,其实没有什么主导的资格,现在大殿之上,这么多人看着,让欧阳月说出终身婚配的人选本来就有些失礼了,之前明贤帝会说众人不能有意见,可是黄玉如此指责就没什么道理了,这事可不是他们二人讨论就能讨论出个结果的。再者说欧阳月之前那番话也算是给她自己,同样给百里茂、黄玉三人同时解围的,缓解前两者的尴尬,而黄玉之前冲撞明贤帝等也就作罢了,他这样反倒是有些不知所谓,不懂好人心了,倒是令人反生厌恶。 “不认账又怎么样,月儿谁都不会嫁!”突然间,一道冷硬的声音插进来,百里辰一愣,本来正要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转头望去就盾到轩辕朝华此时沉着一张脸站起身,百里辰皱眉,这轩辕朝华怎么也插一脚进来,现在谁多说都只会让局面更难堪吧。 黄玉看着轩辕朝华心中怒气更盛,这人他当然知道,大周朝第一将军吗,少年成名是多少大周朝贵女们向往的对象,偏偏在最后一场选美大赛的时候轩辕朝华自愿当了欧阳月的队友,其实私下也引来不少流言,不过当时在里辰冷采文等都参加,一看便是像春游去玩的,倒是没放在心上,可是轩辕朝华此时将此事起来便让人耐人寻味了。不会是这轩辕朝华也对欧阳月早有意识了吧,所以当时才会选择跟着欧阳月,随行保护,然后先近学楼台先得月吗? 这水性扬花的贱人,竟然还勾搭上了轩辕朝华,看着轩辕朝华阴沉的脸,黄玉本能有些害怕,只是他里头的怒火更胜,涨红着脸道:“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这些,我是欧阳月的未婚夫,你又凭什么说欧阳月不会嫁,你没有资格!” 轩辕朝华冷冷看着黄玉:“月儿刚才已说在佛前立誓,及茾之前不考虑这些,你却苦苦相逼,实有有违君子之风,这样的男人月儿嫁过去也不会幸福,她当然不会嫁。” “那也轮不到你来说!”黄玉气急,怒道。 轩辕朝华面色更冷,望着黄玉的眼神好似一把钢刀,扫去一眼便能砍出一道长长的血口的疼痛:“作为他的哥哥,我不同意。” 黄玉突然笑了起来,讥笑的望着轩辕朝华:“什么哥哥妹妹的,轩辕将军虽然得高望重,可也不能当着五国众人面前信口雌黄,现在我手握婚书,谁还更有资格决定这婚事。” “我!”轩辕朝华面目已然平淡,看的百里辰心中微微一动,轩辕朝华他从小就认识,若只是因为喜欢月儿,他绝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月儿更大的难堪,陷入三个男人的婚约情感之中,只会让月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绝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恐怕月儿也会痛恨的。百里辰突然一笑,给自己倒了杯酒,微微举起,轻轻啜饮静看着。 黄玉气的感觉胸腔一阵阵痛颤,他是欧阳月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之前有个九皇子就算了,这轩辕朝华竟然还想与他来争,反正都这样了,今天不争论个输赢来他绝对不会罢休。本来对于欧阳月他还是抱着娶了为好的想法,现在他却一定要娶到欧阳月,欧阳月害的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与人争的面红脖子粗的,若是将来不折磨死这个贱人,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你也配!”黄玉咬牙道。 轩辕朝华沉默的看着黄玉,周身瞬间爆发出一种狂烈的怒火,好似战场上一头猛虎,顿时惊的黄玉后退一步,而原本坐在轩辕朝华身侧的人同时感觉心中一颤,那在十三岁幼龄便前往边疆厮杀将士,经过八年的洗礼,这外放的气势不但带着霸气,同时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一般令人恐惧,这可是大周朝第一将军,这一刻没人觉得轩辕朝华是浪得虚名,一个气势就如此,在战场上他又会是如何的凶猛。 轩辕朝华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缓缓响起:“作为月儿的亲生哥哥,在这琅琊大陆,恐怕没有任何人比我有资格过问月儿的婚事。而我轩辕朝华现在在这里说,你黄玉不配!你这一辈子就休想娶月儿!” “亲生哥哥,你开什么玩笑,你……”黄玉哈哈一笑,看傻瓜一样的看着轩辕朝华。 大殿上的众人也都神色各异的看着轩辕朝华,谁不知道欧阳月是宁氏与欧阳志德的女儿,怎么成了轩辕朝华的妹妹,两人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啊。这轩辕朝华看上欧阳月直说便好,怎么说出这种不合乎逻辑的借口,说出来只让人笑话。 然而欧阳月面上明显一愣,神色闪动莫名的看着轩辕朝华,一直注意她的百里辰心中一动,这?难道是真的! 欧阳志德也愣住了,一瞬不瞬的望着轩辕朝华,他最是清楚欧阳月绝非他亲生的,但冷雨燕的男人是谁他根本不知道,难道会是轩辕朝华的父亲轩辕正? 宁氏神色一震,她本身不能生育,如何不清楚,她一直以为欧阳月是冷雨燕那贱人与欧阳志德的孩子,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她误会了。这……这怎么可能,这情况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朝华,你这是在说什么,欧阳月是你妹妹?”明贤帝等人也同样被震住了。 轩辕朝华面色恭敬道:“舅舅正是,欧阳月确实是臣的妹妹、亲生妹妹,这绝对错不了。” “这……”明贤帝都一时语塞不知道要做何反应,而大殿众人看到现在也不得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若说之前轩辕朝华那么说,是为了为欧阳月解围,或者说是为了赢得美人,可是对明贤帝这样信誓旦旦的说可就不同了,若是他有半句慌言那都是欺君之罪,为了一个女人而犯下杀头大罪,轩辕朝华不会这么傻,那只有一个可能,这欧阳月真的是他亲妹妹。 这……这可太玄妙了。欧阳月十四岁,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欧阳志德与宁氏的女儿,现在竟然还多了一个大周第一将军的哥哥,这一转变实在让人张目结舌。但众人突然一转念,也感觉出一丝意味来。 轩辕朝华与欧阳月是亲生兄妹,可是这亲生兄妹,也分同父同母,同父异母和同母异父啊,这宁氏一直是宁府的嫡女,当初嫁给欧阳志德也是顺理成章,与宁氏相熟的人都知道,宁氏鲜少有远出的机会,所以这欧阳月就是他在京城里生下的。只是怎么能让轩辕朝华与欧阳月成亲兄妹呢。同父同母的可能性确实不高啊,那轩辕朝华确实是轩辕正的儿子这个可假不了,而这欧阳月在京城里出生,最大的可能就是欧阳志德与宁氏的孩子,那就是与轩辕朝华是同母异父,不然两人真是难以连接上,但是大殿上有些门路广,消息灵通的却突然想到,当初轩辕正听说与一个边关女子生下了轩辕正,但是那边关女子是谁却鲜少有人知道,对这女人众人很是好奇,但却无门而入。 欧阳志德也是常年带兵在外的,难不成这宁氏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与那轩辕正私通了,所以生下了欧阳月,所以轩辕正与欧阳月也有可能是同父同母,只是这母现在却是别人的妻子,却是红杏出墙生下的欧阳月? 众人越想越有这个可能,那看着宁氏的眼神已露出浓重的鄙视,对于大周百姓来说,轩辕正与欧阳志德都是大周朝有名望的将军,虽然前者更名声在外更亮一些,可他们同样是带兵保卫国土的英雄,同样值得尊敬。而对于朝中大臣来说,轩辕正人如其名,为人十分正派,虽然身为武将却没有武将那种粗鲁,还有着文人的儒雅,在朝中相交好的官员也不少。 欧阳志德乃明贤帝的人,同样武威而且为人正派,虽然与谁沾的不多,可也没跟人太过交恶过,朝中对这二人风评都是不错的。现在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中间,这简直让人愤怒厌恶,望着宁氏的眼神厌恶、仇恨、唾弃、讥讽、不屑,世上最多反感的表情,宁氏都一股脑全看了个遍,整个人气的筛子一般的抖动。 老宁氏也给震的愣住了,此时面上带着浓浓怒意,这宁氏虽然是她侄女,可是欧阳志德可是她亲生儿子,世上哪还有比欧阳志德更亲的,这宁氏若是敢背着儿子红杏出墙,她第一个要宰了她,不论宁府作何反应。冰冷道:“怎么回事,月儿怎么会与轩辕朝华是亲兄妹,你对的起我,对的起德儿!” 宁氏气的面色青红交错,被这大殿上的众多眼神凌迟的恨不得当场撞死了事,牙齿磨以“吱嘎”作响:“我哪里知道,欧阳月根本不是我生的。” “哼,不是你生的?当年你待从怀孕到待产都是德儿在照看着,你说不是他的孩子,你觉得可能?”老宁氏已面露杀意,她从以前就不喜欢宁彩月,想不到黄氏那贱人还有宁彩月这贱人竟然如此欺辱她,真当她宁桃花是好欺负的,老宁氏脑中已闪现着杀意。 宁氏被老宁氏看的头皮发麻,此时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惊的找不到北,颤抖着声音道:“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欧阳月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我……我根本就不能生育,怎么生子。欧阳月根本是老爷暗中领来的贱女人生的,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宁氏被吓的不轻,让老宁氏不得不相信她话中的可信度,眼神不禁向欧阳志德望去,欧阳志德此时却是眸子沉静的望着挺身立在大殿上的轩辕朝华,燕儿倾心的男子就是轩辕正吗,竟然是轩辕正吗。 是啊,他当初还曾想过,像燕儿那样好的女子,到底是谁能夺得她的心。他曾经许多次不服气的想,能比他优秀的男人又会是什么样,会是谁,为什么燕就没选上他呢。 但若是轩辕正,轩辕正……欧阳志德无声叹息,身为武将,欧阳志德这辈子最佩服两人,一个就是当初的鬼面将军轩辕虎,一个便是文武双全的第一文将轩辕正,轩辕正虽然没有轩辕虎的威名,可是轩辕正才情了得,他同样施展自己的才华创建了许多阵法,对大周军贡献同样不小。 对于这二人来说,欧阳志德也有着不一样的崇敬心里,这一刻他却是难以生出什么嫉妒之心,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的上雨儿吧,他输给轩辕正,倒也不冤枉啊。 大殿上众人目光不停的在轩辕朝华、宁氏还有欧阳志德面上打量,一副要听他们说出真相的样子,轩辕朝华淡淡的扫了宁氏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冰锋的锐利,转过头向明贤帝道:“舅舅,臣与月儿确实是亲生兄妹不假,我们同父同母,只不过生母却非将军府的夫人,而是另有其人。臣找月儿多年,最近才确认了她的身份。父亲已逝,所谓长兄如父,月儿的未来将由臣全权负责,这些所谓的求婚,还有婚事,臣从来没有听说过,自然也不能做数,请舅舅明断。” 明贤帝突然沉默了起来,静静的看着轩辕朝华,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大殿上的再一次陷入议论之中,太子百里丞、五皇子百里坚、还有九皇子百里茂神色全部变了,就是高高坐在上面的太后、皇后等人面色也齐齐一变。 轩辕朝华是谁,大周第一将军,当年轩辕虎更算的上是为大周朝贡献最大的将军,手握重兵之多,将士的素质之高,曾有轩辕虎一出,敌人吓到尿裤子一说。当时的轩辕虎更是手握大周朝一半的兵力,风头无两。虽然之后轩辕虎身死,轩辕正同样早逝,到了轩辕朝华手中兵数已大大缩减,可现在他手握兵力,还有大周朝三分之一人兵力,这样的势力,那绝对是各个皇子之间争破头的。 本来轩辕朝华身在边关,不参与朝政,他们想要拉拢很难很难,而那霜霞长公主身份尊贵,而且性子也很是孤傲,又喜欢独来独往连皇宫都不常进,便是想求见都不得其门而入,所以这轩辕朝华让人看着眼热,但同样谁也没办法拉拢的到。现在却突然说这欧阳月竟然是轩辕朝华的亲妹妹,嫡嫡亲的妹妹,以前不得其门而入,可现在谁娶了欧阳月,那还不是直接站在一条船上吗。 百里丞与百里坚看着欧阳月的目光,不禁发热起来,现在朝上争斗越来越激进,太子虽然占着太子之位,但名声却没有百里坚的好,朝中也渐渐分出两个阵营,实力都差不多,谁也越不过谁去,一时倒是相安无事。可若是谁能娶了欧阳月为妻,争取到轩辕朝华,基本上却已经断定了将来登基之人,欧阳月现在可是变成关健人物了。 大殿上其它朝庭重臣也纷纷眼眶发热,娶了欧阳月不但能拉拢轩辕朝华,更是直接成为皇亲国戚,这对家庭也是无上荣耀之事啊,谁的心思能不活泛起来呢。 便连百里辰喝在口中的酒都咳嗽出来,对于这个关系连他也是没想到,怪不得轩辕朝华看着月儿的眼神总是那么怪,原来是看亲人的眼神,那当初他还真是吃错醋了,百里辰嘴中有些发苦,最主要一点,这些年来他与轩辕朝华算的上是敌对的关系,如此一来他追妻之路岂不又要多生一个阻碍吗。百里辰苦着一张脸,不禁仰头喝了一杯闷酒。 明贤帝的眸子在百里丞与百里坚的面上扫了一记,让二者心中紧张激动之后,又看向了轩辕朝华:“这件事还真是令人意外,朕听着都有些晕,实在太令人意外了,朝华说的事啊,这欧阳月的婚事一事还不能操之过急,先放放再说吧。”明贤帝如此说,却是有意操办欧阳月的婚事了。 轩辕朝华眸中微微一闪,并没有说话:“朝华,这事是真的吗?”霜霞长公主身为大周朝长公主,在四国使者列席的情况下,她自然也要出席,但她惯来不怎么喜欢这宴会,所以来到这里只后只是安静的待着,很少与人谈话,这时才惊声道。 “祖母,是真的。”轩辕朝华面上更为恭顺道。 霜霞长公主眼神灼热望着欧阳月,忽然起身冲着明贤帝道:“皇上,我有事要先回霜霞殿。” “皇姑请。”明贤帝往日里对霜霞长公主十分敬爱,更何况是这种时候,自然不能阻止,霜霞长公主却冲着轩辕朝华道:“朝华你跟我走,欧阳月你也来。”说完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大殿之中,众人都明白霜霞长公的想法,恐怕也不能完全尽信轩辕朝华的话,这是自己确认了,而对于每个家族来说,子女都有一定的确认办法,其实他们心中也更加希望知道真相。 霜霞长公主从出生以来一直很得宠爱,当年更是助先皇坐稳皇位,便是明贤帝也受到过霜霞长公主的恩慧,对她很是尊敬,而霜霞长公主的公主殿便叫霜霞殿,乃公主中最高之殿,论起大小只比皇后的安乐殿小一些,可见先皇对霜霞长公主的疼爱。而霜霞长公主不常进宫,但她的宫殿却没人敢怠慢,天天都有宫女来打扫,一路上霜霞长主面色都有些激动,来到霜霞殿后,根本不理会一脸惊讶的宫女,直接带着轩辕朝华两人进内殿之中。 “你先等在里面,我一会进来,单嬷嬷好好伺候她。”霜霞长公主深深看了欧阳月一眼,便跟轩辕朝华离开了,这里是内殿的一个内房,装饰十分豪华奢侈,显得十分空阔,而此时这个房间就只剩下欧阳月与单嬷嬷两个人。单嬷嬷神色复杂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任她打量,其实心中也在消息这个消息,这同样对她来说也十分震惊。 从欧阳志德当初提出她身世的时候,她便在想能让当初天下第一美女倾心的冷雨燕又会是谁,她唯独没有想到轩辕正这种人,因为当初冷府对冷雨燕的态度,她一直在想这人或许是十分有才学,但是年少不得志的人,冷府觉得她父亲高攀了冷府,不配娶冷雨燕,这才阻止,怎么想到自己生父竟是这样了不得的人物。当初她觉得轩辕朝华各种古怪的情况,现在也完全能够想通了,心中还震惊异常。 殿外,霜霞长公主立即拉着轩辕朝华道:“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朝华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 而原本的大殿之上,冷府老夫人谢氏神色却有些激动:“那……那是雨燕的女儿?当初雨燕为什么不说那男人是轩辕正呢,若是说了我何以会不同意呢,她……她……” 冷府长房媳妇姜氏也才回过神来不禁劝道:“娘,你别激动,你身体受不了,当初小姑会隐瞒这可能还有其它的问题,你快别伤心了。” 冷府二房媳妇孙氏,乃孙贵妃表姐,当初嫁进冷房时便与冷雨燕不对付,此时不禁冷哼道:“要不是当初她私自与男子往来,恐怕也不会怕什么隐瞒吧,到底是让冷府失了脸面的事,她哪里敢说。” 姜氏一听不禁瞪了孙氏一眼:“你就少说一句吧,没看到娘现在情绪激动吗。” 孙氏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想那冷雨燕竟然搭上轩辕正,当年的轩辕正可也是京城名门望族各府小姐的梦中情人,竟然被冷雨燕勾搭上了,心中当真是不舒服。 然而冷府这里头心情最沉闷的恐怕就是冷采文了,欧阳月竟然是小姑的女儿,他的表妹?他微微握着拳,当年府中将姑姑赶出冷府的时候,这关系就算是断了,欧阳月真认祖归宗,恐怕要怪的也是这冷府啊。他倒宁可与欧阳月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这其中有什么怨念的事。 霜霞殿中,欧阳月突然听到脚步声,脚步声有些急切,这一会霜霞长公主带着两个贴身的宫女走了进来,看着欧阳月面上更加激动,嘴中喃喃道:“怪不得啊,怪不得,我最是讨厌惹麻烦,也最不喜欢管闲事的,当初在宁府我竟然没有犹豫就帮你,这难道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这就是缘份吗。” “我……”欧阳月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霜霞长公主却道:“你再与我说说,你肩上可有一个胎记。” 欧阳月愣了记,她的肩上确实有一个胎记,当时洗澡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也并没有在意,霜霞长公主看到如此,眼中更加闪动:“你别怕,将肩头露给我看看,快让我看看。” 欧阳月犹豫了一下,开始解开腰带,那单嬷嬷立即前去帮忙,随后只脱下肩头的衣服,白皙如上等美玉的股肤上,一朵艳丽的,纹理条条分明的三辫红枫叶静静贴于欧阳月的肩头,霜霞长公主突然笑了起来,眸中却含着泪:“是了,就是这个胎记,这是轩辕家族的家族胎记,每一代的子女都会在肩头上有这样的胎记,你真的是正儿的孩子啊,我的宝贝孙女啊。”说着霜霞长公主一抱将欧阳月抱在怀中,忍不住落下泪来。 欧阳月也受到感染,也不禁吸了吸鼻子,眼眶红了起来。 当初她刚一重生而来,首先要面对的是欧阳柔等人的阴谋算计,那名义的亲娘宁氏,却处处挤兑贬低她,那时她有着宿儿在身边,忍住了到陌生环境的疏离感,也忍了那些阴谋算计,后来欧阳志德回京,她才算是感受到一丝亲情。可是当得知这份亲情是假的时,她虽然感激欧阳志德,但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因为她亲娘已逝,而亲爹姓什名谁根本无从去查。某种意义上来说欧阳月她是想要亲情的,所以当时她对冷采文的的态度变了一些。 而她也没想到过不了多久,她突然会冒出一个哥哥,知道了亲生父亲,同时还有一个祖母,而且这个亲哥哥与祖母与宁氏那种假货没有可比性,从她们眼中,她看到的时真正的关切和看到亲人的激动,他们对于她的出现是开心的。欧阳月心中免不了有些感伤,对于那只闻其面不见其人的亲生父亲有些惋惜,亲生父母她竟然都没看到。 伸出手臂微微缩紧,欧阳月窝在霜霞长公主的肩头,急眨了两下眼睛,将眸中的眼泪憋了回去。 霜霞长公主却轻轻拍拂着欧阳月后背:“好孩子啊,你受苦了,这些年你受苦了。”当初霜霞长公主在宁府不过是顺手帮了欧阳月,甚至都没想过两人之后还会再见面,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两人是这样的关系。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欧阳月受到姐妹阴谋算计,那可是毁人清白,至欧阳月于死地的狠毒手段啊,虽然欧阳月解决了,可足见她在将军府过的水深火热。 对于一年前欧阳月被逼离京,闹的人尽皆知,当时霜霞长公主听到这消息也只是轻轻叹息一声,现在想想,却是打从心底里心疼欧阳月,这些年她的宝贝孙女这都是受的什么苦啊。在这种府中夹缝中求生存,她看到听到的,恐怕也只是冰山的一角吧,心疼的霜霞长公主不断拍着欧阳月的背叫着心肝宝贝。 欧阳月心中一角也渐渐有些融化,听说这轩辕正并非是霜霞长公主的亲生儿子,但她能倾心教育,便连她这隔一辈的晚辈都能这样的疼爱,这霜霞长公主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啊,怎么不令她喜欢呢。 “你快与我说说这些年里你怎么过的,在府中都谁对你不好,祖母马上派人收抬她。”过了一会霜霞长公主的情绪这才平覆一些,便拉着欧阳月连忙问道。 欧阳月见到霜霞长公主沉着脸的样子,不禁抿唇笑了起来:“祖……祖母,没什么了,我过的还不错,让你担心了。”刚认的亲,欧阳月这叫的还真有些拗口。 “你这孩子就是懂事,过的还不错,我可是都亲眼看过,你还在这里吼我开心。”霜霞长公主沉着脸,眼中却有些宠溺的笑意。 欧阳月淡淡一笑:“就是有什么,我也都能应付的,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坐在您面前吗,哪里也没伤到,反而认了您?” 霜霞长公主摇头一笑:“你这丫头,好了,在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带你回公主府去,到那里咱们再好好聊聊,你哥还在外面等着呢,他可比我更迫切跟你相认呢。”之前霜霞长公主急着要看欧阳月身上的胎记,那轩辕朝华自然不方便进来。 两人捥着手出去,轩辕朝华已经迎了上来:“祖母,怎么样。” 霜霞长公主微微点头,轩辕朝华已经一把拉住欧阳月,又狠狠抱住:“妹妹,我总算找到你了。” “行了,你也别太激动了,你要把月儿勒坏了,快放手。”霜霞长公主毫不客气的捶了轩辕朝华的背后一记,轩辕朝华面上微红,放开了手,霜霞长公主笑道:“咱们先回公主府去,到那里咱们秉夜长谈。” 三人点头就往外走,单嬷嬷此时却犹豫道:“公主,可是还在参加宴会,这么离开恐怕……” 霜霞长公主一愣,说道:“那你去跟皇上说一声吧,就说我带着月儿和朝华回公主府了,就不回宴会去了。”单嬷嬷有些欲言又止,怎么说这么离开总是不太好,可是看着这祖孙三人面上都有些激动,一副满腹心思要说的样子,当下微微笑了一记,去大殿上禀告。 大殿上众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单嬷嬷,却说霜霞长公主带着人走了,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但同时心中也明了,现在看来这欧阳月确实是霜霞长公主的孙女,轩辕朝华的亲妹妹了。不然也不会检查之后认了亲就直接去公主府,这分明是认同欧阳月了,大殿上众人心思各异。而欧阳月也从普通的官家女,到天下第一美女,现在更是成为皇亲国戚,比起大殿上许多名门贵女身份尊贵的多了。 欧阳柔愤恨嫉妒的整个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她本来还想看到欧阳月身败名裂,谁知道她的计划,却是促使欧阳月认亲。若说原来她还有望与欧阳月一比高下,现在两人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老天为什么就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所有好的事情都让欧阳月摊到了,而她却要过的这么苦,她不服! 那黄器夫妻二人却是对看一眼,这欧阳月竟然真的是轩辕朝华的亲妹妹,这身份可太了不得了,就算轩辕朝华之前不同意欧阳月与黄玉的婚事,现在他们就是冒着冒犯之名也定要将这婚事办成了,有了轩辕朝华这个靠山,不止黄器,便是黄玉将来也是平步青云,这欧阳月必定是他黄家的媳妇不可。黄玉同样愣呆呆的,最后眸子沉淀,面上闪过势在必得。 翌日,霜霞长公主早早便来到皇宫求见明贤帝。 “皇姑你可是许久不进皇宫了,今天这么急着前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明贤帝笑容多了抹深意,霜霞长公主刚认了孙女,这时候不是该培养感情的时候吗。 霜霞长公主面上严肃道:“皇上,本宫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一事相求的。” “皇姑与朕这般客气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说,只要朕能办到,皇姑快请说。”明贤帝笑容满面,只是眸中却有什么一闪而逝。 霜霞长公主沉默了一下道:“皇上,本宫今日进宫便是给月儿求个封赏的,本宫想给她求个公主的位份。” 明贤帝沉默了一下,像百里晶等这些公主那都是因为皇上之女理当的,其它的公主与位份都是要对朝庭有贡献,或者是太后亲自搬旨,不是随便就能给的,霜霞长公主立即道:“皇上,月儿这些年流落在外,我与她祖孙十余年没见,这孩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这个祖母对她有亏欠啊,能做的也只有厚着脸皮上皇上这里来求个尊贵,皇上说我还能为她做什么。” 明贤帝见状立即道:“皇姑说这话可是远了,月儿同样也是我的外甥女了,按规据她本就是郡主之尊,朕念在她与皇姑十多年后相认,赏赐她一公主位份这也是应该的,只是朕在想赏她一个什么名号而已。” 霜霞长公主笑了笑:“那就谢过皇上了,只不过本宫这里还有一事要先跟皇上说一下。” “噢,皇姑还有何事。” 霜霞长公主眸中光芒一闪,沉敛的看着皇上道:“关于月儿的婚事……”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20朵鲜花,扑倒~ 149,上门! 明贤帝一听,眸子敛了一分,霜霞长公主话锋一转:“皇上可曾听过月儿从小订亲的事?” 明贤帝一愣,疑惑道:“从小订亲……”随后想了想道:“似乎是与太子太傅洪万堂的长子洪亦成吧。” 霜霞长公主面上一沉道:“正是,可是一年前这洪万成不过因为几个不实的传言就信以为真,上门向月儿退亲,这件事皇上可知道?” 明贤帝挑挑眉:“听皇姑这样一说,朕才了然,之前在大殿上还有所怀疑,还以为是真记错了,原来月儿真与洪亦成退亲,这才与这黄玉订了亲了。” 霜霞长公主冷哼一声:“这亲事本宫不承认,皇上觉得这种亲事结的成吗?”那黄玉之前在大殿上的作派,便是一般人家都看不上,而那咄咄逼人的架势,更令霜霞长公主厌恶,便是欧阳月与其成亲了,恐怕这霜霞长公主都要亲自前去求一纸休书呢,何况没有成亲。 明贤帝却对霜霞长公主突然提到洪亦成有些不明所以问道:“皇姑的意思是?” “皇上,月儿这孩子从小命是苦的,亲生父母懂事以来一次也没见过,虽然长大成人,可是这婚约之事却是历经波折,两次婚约也都不是什么良配,我这个当祖母看着心疼啊。所以月儿这婚事,现在不急,本宫才认回这孙女,不放在身边养上几年,本宫是不打算放她嫁人的,皇上觉得呢。”霜霞长公主意有所指。 明贤帝沉默了一下道:“皇姑心疼月儿这朕能理解,想要多留月儿几年也应当,不过月儿也快及茾了,朕看到时候也要看看她的意见才是。” 霜霞长公主睿智的神色一闪,微微点头道:“皇上说的是,这未来相公也要让月儿自己去选上一选,月儿现在也是尊贵的皇家公主,先有一个小小太子太傅,毫无功名在身的小子退亲,现在又碰上这么个没有什么长处的泼皮攀赖,月儿确实需要睁大眼睛好生看着点。再怎么不济,也不能被人利用折辱了去,像黄玉这种人家,我万万不会让月儿嫁过去的。” 明贤帝笑了笑:“皇姑说的是,月儿位份的事,朕还要想想,明日便会有圣旨下达,倒是劳烦皇姑跑这一趟了。”只是话锋一转,又不禁问了一句,“皇姑现在已经确定欧阳月确实是轩辕家的子孙了?可是为何她留落在外,一直没与朝华那孩子相认呢?” 霜霜长公主叹息一声:“皇上可觉得月儿像谁吗?” 明贤帝点点头:“这欧阳月朕倒也见过几次,不过近日才发现,她与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冷雨燕倒是有几分相似,难不成……” “皇上想的没错,朝华与月儿的亲娘就是冷雨燕,皇上还记得当年冷雨燕突然在京城消失的事吧。当年冷雨燕刚夺下琅琊大陆第一美人的称号,上门求亲的人能踏破冷府的门槛,当时冷府已有意为冷雨燕挑选婆家,并且已经选中几家。可是说起来这女子太有才学性子就是傲,当时这冷雨燕却是一个也瞧不上,倒也不是太想攀高枝,而是她还不想嫁人。可是冷府逼的紧,冷雨燕直言自己有喜欢之人,以至于与冷府关系越闹越僵,最后她就离家出走了。”霜霞长公主说到这,也不禁叹息出声。 明贤帝倒有些惊讶,这冷雨燕的行为方式,可是与大周朝名门闺秀的闺训背道而驰的,竟然因为不满婚事便离家出走:“她那喜欢之人可是表弟。” 霜霞长公主微微叹息:“当时冷雨燕不过是胡乱说的,不过她也是个聪明有些本事的,竟然为了躲避冷府的追找直接跑到边关去了,当时她化身男子跟着商队跑,但遭到流民的袭击,恰巧被正儿救了下来。接下来皇上你恐怕也能想象吧,一个有家不能归的,一个年轻气盛的,他们便秘密在边关成了亲,没过多久还有了朝华。正儿那孩子当时也怕我反对,与冷雨燕还是有了朝华才传了消息给我,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还能说什么。只不过我心中是怨他,事没有转换余地才来告诉我,对于这朝华的娘当时我也没在意,可谁知道之后会发生这么多的意外。” 明贤帝微眯着眼睛道:“可是冷雨燕当初又为什么突然回京呢。” 霜霞长公主叹息:“那孩子也是个孝顺的,赶着冷府老太爷的祭日便想回来暗中祭拜一下,但走到半路上才发现怀有身孕,又不巧的遇到了山贼,身怀六甲的她也不能回冷府,冷府也不能接受他,她又与正儿是私自成亲,我也容不下她。当时欧阳志德正巧路过救了她,这便带她回京城,也是这时候正儿他……哎,生下月儿后雨燕郁郁寡欢没多久就去了。当时边关紧张,而我又为了保护朝华根本无心理会其它的,雨燕恐怕是不想月儿陷入更大的争端与矛盾,这才隐瞒了月儿生父的事情,倒也多亏了这欧阳志德是个有情有义的,替雨燕守了这么多年,还对月儿视如亲生,本宫还想着要怎么感谢他呢。” 明贤帝听着霜霞长公主的说词却是陷入沉默,霜霞长公主所说的这些,分开来说每一个都有着疑点,不太合乎情理,但连在一起又找不出哪有毛病。必竟当年的事确实是一股脑发生的,让人措手不及,冷雨燕有保护欧阳月这个考量,没有认祖归宗也有可能,至于冷雨燕当初不肯回冷府,可能也是有着堵气的成份在。可明贤帝总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事情霜霞长公主没说? 霜霞长公主面上平和,慈爱望着明贤帝:“皇上日理万机,大周朝国富民强,本宫连这些小事都惊动你,实在是本宫的不是,本宫就先回去了,回公主府我还要给月儿准备些东西。” “皇姑慢走。” “皇上,本宫告退了。” 明贤帝看着霜霞长公主远远离去,眸子却微微眯起,霜霞长公主为大周朝做了很大的贡献,同时也掌握了太大的权利,他虽然对霜霞长公主的忠心不怀疑,可是难保她的子孙必与她有同样的心思,对大周朝庭忠心不二。轩辕家实在荣耀了太久了,欧阳月这倒是个出口,若是能拿捏住她,还能保轩辕家半世忠心,可霜霞长公主这意思,是想断了他的念头? 想要将欧阳月守在身边几年吗?明贤帝面上神情不明,不过这欧阳月的婚事倒还真是一波三折,先是被洪亦成退了亲,又被黄玉这种小子给纠缠上了,婚书都还握在手中,他倒是要看看这欧阳月的婚事,皇姑准备怎么办。 “皇上,外面传来消息,三皇子就要回京了。”此时福顺低声道。 明贤帝一愣,眸中一闪,威严的眸子眯了起来:“噢,老三要回来了。” “是,应该就这几日功夫了。”福顺低头回禀。 “嗯,朕当年将他发配到苦寒之地,这一去就是几年,一般人都受不了,恐怕这小子心中正记恨着朕吧。”明贤帝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皇上也是为了三皇子好,三皇子必会明白的。” 明贤帝却突然笑了:“你说这老三、老七都是一母所生,这性子怎么差了这么多了,这老三一回来,朕这几个儿子可就齐聚了。”明贤帝眸子眯起,深邃的让人难人辩明他眸底的情绪,福顺看着明贤帝一副要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低着头不敢言语。 本来京城太子党与五皇子党争斗已经越来越激烈了,虽说这三皇子当年犯错,被明贤帝常年派在苦寒之地,与京城朝庭核心之地的接触几乎断层,没有太大可能参与到太子与五皇子的纷争中,可是太子与五皇子恐怕都有意拉拢三皇子的,必竟这三皇子与七皇子一母同胞,乃前皇后之子,比起太子更多了一层嫡亲的位份,有他的支持,恐怕对皇子争斗更加有利。 这欧阳月刚与轩辕朝华相认,三皇子又回京,福顺心中一凌,京城恐怕要乱了! 苗疆驿馆,此时最尊贵的房间里,苗疆圣王阴沉着一张脸,屋里的紫二、紫三跪在地上,面上一片惶恐不安:“滚!” 紫二、紫三吓了一跳,不敢耽搁,立即站起身退出房间,苗疆圣王嘴角勾着阴冷的弧度:“我竟然失算了,想不到欧阳月的身份竟然提前揭露了,打乱了我的计划!” 想到大殿的情况,苗疆圣王面上更加阴郁难看,欧阳月是轩辕朝华的妹妹其实没什么,可是这对于他的计划却有一定影响。不过沉默了一会,苗疆圣王却笑了起来:“好罢,越是如此,控制住她才更有意思与挑战。” 当年先帝先先帝对霜霜长公主都十分宠爱,所谓的公主其实是先先帝所赐,而又经先帝命令装饰翻身,明贤帝还曾经下令将宫中各季鲜花等栽了进来,公主府光是花园便有三座,亭台楼阁十余座,那些普通的院落更是难以计数,可惜这么大个院子,原来的主子也只有霜霞长公主,便是轩辕朝华常年住在边关都很少住进来,欧阳月刚被接到公主府,霜霞长公主立即将一座名为流云阁的地方腾出来给欧阳月。 而这将军府,霜雪阁、朝华阁还有流云阁三方相望,逞三角形的方式互相斜对,就好似三足顶立一般。 再说这流云阁,当初霜霞长公主赐给欧阳月的时候,准备也换一个带有她名字的地方,欧阳月拒绝了,反正都是一个住的地方,其实名字什么的她并不怎么在意,霜霞长公主见状就没有坚持。 这流云阁坐东北朝西南,不但冬天里阳光充足,而且外面四周栽着四季青的绿竹,到了夏季也会十分凉爽,两层楼阁装饰,二层阁楼那里搭出一个差不多两人大小的平台,可以摆放软塌等物,里面便是内室,昨天夜里欧阳月便是开着窗门,倒在床上看着夜景入睡的。不得不说,这公主府的美景实在是不错,翌日一早,欧阳月可以说是睡到自然醒的。 “小公主,您醒了。”此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欧阳月立即转过头望去,却是霜霞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丫环流彩:“流彩姑娘,怎么是你过来了。” 流彩笑道:“长公主说您刚来府中,恐怕还要熟悉一下情境,不宜马上给您安排下人,长公主那边已经派人去挑了,因为是给小公主找的下人必要十分谨慎,所以要多挑个两三日,到时候挑好十七八个的再让小公主您挑着顺眼的。这段时间便由奴婢先带人伺候着小公主,小公主若是觉得哪里不满意,请随意斥责,奴婢定然会改好的。” 欧阳月一听,眸中柔和许多,霜霞长公主这做法分明是怕随便找个下人,到时候会有人见缝插针给她安排眼线进来,这还要挑个十七八个再由她选,确实要耗费不少时日。再说这流彩跟在霜霞长公主身边快十年了,那是绝对心腹,看她恭敬的模样,也足见霜霞长公主对她的重视了,但她却不能这么侍宠而娇,那只会平惹厌烦,再说真要在这公主府挑哪里不满意,还真是难。 欧阳月摇头道:“哪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过流彩姑娘一直伺候着祖母,倒让你来照顾我,我才有些不好意思。” “小公主哪的话,您身份尊贵,奴婢伺候您是应该应份的,这是奴婢的福气,请您快别这么说。”流彩立即回道。 欧阳月倒也不纠结于此,只道:“祖母可是醒了啊。” 流彩浅浅笑了起来:“回小公主,长公主醒了,这会怕是去用早膳了,不过长公主怕您休息不好,所以不想打扰您,还说小公主若是醒了,再让厨房立即给你备早膳。小公主现在是要梳洗去用早膳,还是要等等。” 欧阳月已翻了被子坐起身:“梳洗打扮,我去给祖母和哥哥请安。” 流彩一听,面上笑意更深了一分,看着欧阳月窈窕的身姿转个身去了偏厅的妆房,心中微微点头,这小公主刚从小小将军府嫡女成为尊贵的公主,非但没有一点骄傲自满,倒是规则严格,而且行来不张狂,以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显得自然而又平和,倒真是极好的。怪不得长公主疼的跟宝贝似的,果然是有大家风范的。 这流云阁从一层到二层,总共二十五个房间,第一层有四个房间是供下人的,其它的便是厅房等用,而这二层全部乃主人房,内室、外室、浴室、妆室、膳室等十余个,而这妆房欧阳月刚住进来,也不禁吃了一惊。 这妆房里分明是新装饰出来的,左右两边都是有一人多高的多宝格,架子都是极新的,每个架子上的玉器古玩都极为讲究,而这两个多宝格上便是妆奁便有六个,中间的沉香木妆台上,妆奁又有四个,每个妆奁都是金钿外形,三层架,放着名贵的胭指水粉,首饰等物更是多的让人眼花燎乱,而那多宝格后面的两个柜子里,装的全是最近京城最流行的衣服款样,四季皆有,材质更是名贵,毛皮、纱质、绸锦锻,光是这一妆室,欧阳月敢保证,她想开个首饰铺或是成衣铺子,起码开业前十日里的货量不用愁了。 欧阳月也没娇情,推拒干什么的,这可是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的好意,若是直接拂了恐怕还会让她们觉得做的不好,反而更激进。 “小公主今天要梳个什么发型,配什么款式的衣服?”流采立即问到,此时妆室里已经站了八名丫环,各个低垂着眉眼,身姿站的笔直,目不斜视。 “就流彩你决定吧,我就穿那件紫色海棠花的衣服就好。”欧阳月话刚一落下,立即有个丫环拿起衣服展开,流彩看着笑了笑,便走到欧阳月背后梳头,没一会,一个凌云髻便梳好了,发丝丝根根收入髻中,并且连首饰也给配好了,欧阳月看着倒是十分的满意,不禁夸奖道:“流彩的手艺真是好,怪不得能成为祖母的贴身丫环。” “小公主夸奖了。” 欧阳月笑了笑,然后穿衣上妆,接着便坐着小轿去往霜霞长公主的霜雪阁,来到霜雪阁时,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已经坐在大厅,欧阳月一进去立即了旋礼:“月儿见过祖母、见过哥哥。” 霜霞长公主眼前一亮,看着欧阳月笑眯眯道:“月儿不打扮就很漂亮了,现在这一看跟个玉人似的,我要是男子都要迷的找不着北了,快过来让祖母看看。”霜霞长公主本来这话是有些不适宜的,但同样也说明她很亲近欧阳月,欧阳月浅浅一笑便走了过去,轩辕朝华面上更是带着得意,好像在说,这就是我妹妹,天下最漂亮的,当然要让男人迷的找不着北,而她却谁都不选,鼻子快翘到天上的得意样子。 “祖母,月儿这点姿色,却如何与祖母的气质相比啊,等到什么时候月儿也学得祖母身上气质的十分之一,祖母这么夸我,我一定欣然接受的。”欧阳月笑眯眯的走过来,直接被霜霞长公主拉到旁边的位置上说道。 霜霞长公主愣了一下,嘴角却是翘了起来:“你这丫头,嘴巴跟抹了密似的甜,调皮。”说着伸出指头轻轻点了欧阳月额头一记,接着祖孙三人都乐开了,下人见着也不禁勾着唇,浅浅笑起来。 “好了,先用膳吧。”三个人立即转了个屋子,来到大厅旁边一耳房,说是耳房却也不小,一般时间霜霞长公主都喜欢在这里用膳也是膳厅,此时府中下人开始鱼贯走进来,端着各种盘碗蛊,刚一打开,扑鼻的香味便传来,打眼一看就有五种粥,十种清凉爽口的小菜,而这才只是早膳。单嬷嬷已经带人试毒,刚一收手,霜霞长公主便笑着道:“月儿你快尝尝着这莲丝粥,这可是用着莲藕配以十余种香料,还有配料,小火熬上两个钟头,入口香滑绵软。” 欧阳月笑着用了一些,连连夸奖,这也确实是真的好,想用这么多的配料,做出的东西要是能不好,就是浪费和暴殄天物了。 这早膳倒是吃的和乐融融的。 “圣旨到!”此时外面突然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单嬷嬷已经过来传话:“长公主,将军,小公主,宫中传旨官过来了。”昨天霜霞长公主进宫求旨的事他们都知道,膳也用完了,霜霞长公立即一摆手,去了前厅。 前厅里,福顺举着十几个人笑容面满的站着,看到霜霞长公主三人出去,立即笑道:“长公主,奴才过府传旨了。” “有劳福顺公公了。” 轩辕朝华与欧阳月同时跪下,霜霞长公主却静静立在中间,先皇早就下过旨,她进宫见驾可以不跪,选皇都是如此,明贤帝自然也不敢违了这个旨,福顺拉拉杂杂念了一堆,无非就是封赏的事情,而后又拉来一箱的珠宝,说是给欧阳月的见面礼,而明贤帝也并没有食言,直接赐欧阳月明月公主享皇家公主荣耀。 霜霞长公主面上带着浅浅笑意:“有劳福顺公公跑这一趟了,这一路上买杯茶喝吧。”福顺公公刚一递过圣旨,那单嬷嬷便递去一个鼓鼓的荷包,霜霞长公主立即道,福顺公公笑眯眯道,“长公主太客气了,奴才这还要回去覆命,就得先告辞了。” “嗯,送福顺公公。” 福顺坐在轿子上还有些好奇,垫着这荷包还不轻,不禁打开一瞧,也忍不住吸了口凉气,看这里面放了十余颗金钿,各个都有小半指大小,这出手可是真够大方的。看来这长公主对这明月公主十分满意了,福顺心中叹息一声,可惜这亲认的似乎有些不时时候啊。 当天下午,欧阳月却是乘了精美的马车去往将军府,对于来将军府,霜霞长公主本是不愿意的,不过欧阳月的话却是,这里必竟生养她十余年,而且那欧阳志德带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当初身世还是欧阳志德告诉她的,不冲别的,便是冲着他,他也不能在公主府一住便了无音讯。因为以欧阳月现在的身份,恐怕将军府是不敢轻易打听她的消息,徒惹厌烦的,她若不过去,恐怕只有平白让欧阳志德担忧的份。 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对欧阳月这不望恩负义的心性很喜欢,最后就让流彩带着十多个下人,一小队的侍卫跟了过来,将军府外老宁氏等人听到消息连忙过来,而这时欧阳月的马车已经来到府外。 “参见明月公主。”呼啦啦,将军府外跪了一地,之前来通传的人自然也将欧阳月刚被皇上赐封明月公主的事说了,这已经不是原来的欧阳月了啊。 “父亲、祖母快快请起,咱们先进府中再说吧。”欧阳月轻轻抚起欧阳志德,那流彩则是搀扶起老宁氏,欧阳志德面上有些激动,点点头,一群人便亚以安和堂的大厅里,欧阳月自然要被请到上位去,她本意虽是拒绝,但到底是拗不过老宁氏的坚持,在这规则上,老宁氏确实是将军府最重视的。 “父亲祖母这两日可还好。”欧阳月一坐下便亲切的问道。 欧阳志德看着欧阳月,笑了起来:“好好,你现在在公主府里,虽然是认了亲,只不过也不能太过任性。”欧阳志德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看你说的,月儿岂是那样的孩子,月儿现在已经是公主之尊了,叫祖母与父亲有些不合适了,直接叫我……”老宁氏立即使了一个眼色,怪欧阳志德不该说,必竟现在欧阳月身份尊贵,欧阳志德这样的话,确实有些不妥当,不过这称号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欧阳月笑了笑:“看祖母说的,您们照顾我这么多年,就是亲祖母她也不会说什么的,这样叫着也顺口,祖母就别见怪了。” 老宁氏面上这才露出真正的笑容,看着欧阳月心中不禁感慨,以前她可真是糊涂,一直觉得将军府里就属这老三做事最上不得台面,结果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似乎老天故意惩罚她老眼昏花一般。 哎…… 欧阳月却不怎么在意,眸子一转,便将坐在下面的宁氏、花姨娘、刘姨娘还有欧阳柔看在眼中。 那宁氏与欧阳柔面上虽然挂着笑容,可是面上表情却十分僵硬,花姨娘笑容颇大,却带着一脸讨好的意味,她微微一笑对欧阳志德道:“父亲,接下来月儿恐怕要住在公主府了,这件事月儿得亲自前来与你说说,至于原来明月阁的丫环我想要将春草带走。” 欧阳志德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去将春草叫来。”那冬雪只能算是欧阳月自已的人,想走就走,春草的卖身契虽然在欧阳月手中,可到底还是将军府的家生子,自然要提一提了。 不一会春草与冬雪便来到安和堂,两人看到欧阳月心情都分外激动,欧阳月之前在公主府,不能随便出来,外要想要进更是困难,她们根本也没有资格去求见。春草为此都哭了好几回了,看到欧阳月来接她们,心中不知道有多激动,小姐还没忘记她们。 “老爷,外面黄大人府上夫人和氏,与其子黄玉在外面求见。”就在这时,偏有个声音传了出来,大厅上众人皆是一愣,当初大殿上黄玉那番作派众人岂能不知道,老宁氏与欧阳志德也有些暗恨,必竟这婚事连他们都看不过眼去,偏这黄府的人就跟狗皮膏药一样难缠,想要拨掉都难。 老宁氏沉着脸,摆手,刚要说话,欧阳月已道:“让他们进来吧。” 那传话下人愣了一下,往日里说话的都是欧阳志德或老宁氏,可轮不到欧阳月,可想到她现在的身份,这下人立即走出去,将人迎了进来。 今日的和氏一身红色,衣面缀满黄菊花的衣服,头上还是戴着满头珠钗,一走起来叮当作响,想不知道她都难,那黄玉倒是一身白色长衫,摇着把扇子,显得几分文雅之气,只是那进入大厅后第一眼望着欧阳月的目光却散发着阴冷,随后就变成了势在必得。 “欧阳将军,老夫人,还有将军夫人安好。”和氏一进门便笑着行了个简单的礼,宁氏见状,眸中一闪笑道:“原来是黄夫人,快请座,你们今日怎么过府了。” 那和氏面上沉了一记,她为什么过府,还不是因为儿女亲事吗,这将军府现在果然想与她装糊涂吗。和氏眼神不禁冷撇了欧阳月一眼,看着欧阳月老神在在坐在上位上,看到她进屋也不知道问个好,真是没有规据,这和氏消息还没那么灵通,虽听说皇上有可能要给欧阳月封赏,但还没想到这么快,所以欧阳月现在明月公主的身份,她却是不知道。 “哎,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黄府与将军府我儿与欧阳月的婚事,早已经到了交换庚帖的阶段,我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媳妇了,我今日前来便是要与将军府商量个日期,这婚事什么时候变一下。”和氏微微仰着头道,虽然当初在大殿上他们被轩辕朝华有些震住了,可是这完全无法抵消他们对于富贵的渴望。 那霜霞长公主可是恩宠三带君王的长公主啊,以前那公主府,他们只敢远远看着,连走近都不敢,现在她们黄府的未来媳妇就出自于这里。还有着手握大周三分之一兵权的亲哥哥,这份尊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便是轩辕朝华再怎么不同意,但他们之亲的婚事进程全部是合理合法的,那婚书更是在衙门签字盖章的。就算霜霞长公再尊贵,轩辕朝华再强硬,可是他们想抵抗朝庭律法,也必须要合计合计,所以回府之后三人商量了一下,她们准备挺而走险,就算现在惹了两人不快,但只要黄玉将欧阳月娶了去,将来为了欧阳月好,这两人也绝对会服软认同他们,到时候富贵权势要什么没有。 欧阳志德面色已经沉下来,那老宁氏也阴郁看着和氏与黄玉,这两个人真是不知所谓,到了这种时候还做着这种白日梦。 宁氏却与他们正好相反,嘴角勾着抹笑意,对,就是这么闹下去,最后丢脸的只会是欧阳月。她倒是想看看,欧阳月这新出炉的公主,若是被冠上违抗朝庭律法,公然毁婚约,会是多大的热闹! “大胆,竟然敢对公主不敬,来人,掌嘴!”却在这时,欧阳月身边的流彩突然怒喝了一声,众人还没反映过来,她身边立即走出四名丫环,这四名虽是丫环,可是手掌都有些粗大,懂武的人都看的出来,她们武子稳健,必是懂武的。 其中二人已经抓住还愣在坐位上没回过神的和氏,另一人已经举起胳膊“啪啪啪”开始往和氏脸上扇去。 “啪,当……”和氏那插满珠钗的头上,首饰“噼里啪啦”开始往地上掉,和氏也惊怒的反应过来:“大胆,你们敢对朝庭命妇动手动脚,你不想活了。” 那黄玉此时也反应过来,见自己娘被打了,抬手便要将旁边的丫环推去,然而那丫环是半点也不客气,抬脚便往黄玉肚子上踢去,黄玉当下被踢的摔倒在地,还就地滚了两圈,这才稳住身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手伤人。” “伤的就是你,你二人胆敢对明月公主不敬,杀了你们也应当。”流彩已经冷着脸走过来,她是霜霞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跟在霜霞长公主身边十余年,出入皇宫等重要场所机会很多,见识也是十分广的,这沉着脸身上散发冷冷气,顿时将和氏与黄玉震住了。 半晌后,和氏突然道:“明月公主,你指谁?”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还有些不敢置信,之前在府中商谈的时候,黄器还说,按照辈份霜霞长公主之下的女儿应该是郡主,到了欧阳月这一带到底是不是其实还有待细究,不过因为霜霞长公主身上无女,又刚刚认亲,这郡主之尊恐怕会延续下来,至于那公主的位份就不要想了。再说便是这郡主的位份还得要通过皇上下旨,皇家才能承认,谁又想的到,欧阳月竟然会跳了一层,直接到公主了? “厅上上位坐着的,你难道看不到?”流彩冷哼一声,当下一摆手:“竟然敢直呼公主的名字,实乃对公主的不敬,对皇家的不敬,来人,继续打,打到她认罪为止。” “啪啪啪!” “呜呜呜,我不知道……啊,不知……者不谓……我……不……臣妇知罪……了,求……求……”那和氏的脸没两下便被打的红肿一片,黄玉刚才被踹了一脚,此时缩在一边却不敢再上前救和氏,只是眸子不停的望着安静不说话的欧阳月,这小贱人也不过是幸运突然得了公主的位份吗,竟然还这么矜持上了,这可是她未来婆婆,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得罪狠了,将来生活会十分难堪吗,简直蠢死了! “砰!”和氏“啊”的叫了一声,直接被人一巴掌拍在地上起不来身,这才将陷入思绪各的黄玉回过神来,此时一看不禁倒抽一口气,这才几巴掌啊,那和氏脸上竟然已被打的青紫交错,嘴角更是崩裂开始,不断吐着血,这下的手太重了,这是下的死手啊。 黄玉气不打一处来,怒望着欧阳月,却没忘记欧阳月已是公主之身,不能再犯之前和氏的错误,咬牙道:“明月公主,草民的娘虽然之前说错了话,可是不知者无罪,还请公主高抬贵手。再者说娘她也没说错,您虽为公主之身,但还是我黄玉未过门的妻子,娘她到底是你长辈,这份尊敬,你总要给了。还是说您刚当上公主,便可以忘恩负义,什么都能忘记了。谅算这些你都能忘记,可是国法却不能忘记,我手中的婚书就是证据,若是公主不想认,草民只好进宫告御状,让皇上给草民讨个公道了。公主也是聪明人,应该懂得这之间的利害关系吧。” 欧阳月刚得了公主的位份,其实根基也还不稳,刚成了公主便不将所有人放在眼中,做出大过错来,这是让人说道的,甚至会让御史抓到把柄弹劾,若是情况严重的,明贤帝更是很可能一怒之下,便直接再剥了了欧阳月这公主的位份。必竟欧阳月不是霜霞长公主,她对大周没有什么贡献,甚至还想以势压人,这可是有违皇室宗旨的,若再加上因为毁婚约而触犯国法的话。 别说会惹来明贤帝的不快剥了她公主的位份,甚至还可能有生命之忧,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黄玉得意的望着欧阳月,而后者一直淡淡的望着大厅上的这一切,此时突然笑起来,面上表情十分明媚,只是那眼神却异常的冰冷! ------题外话------ 卡卡卡,黄玉的婚事,下章开始就要解决啦~ 亲们可以猜猜怎么解决~ 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打赏了500123言情币,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朵鲜花,亲,18656152872 送了99朵鲜花,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颗钻石,亲,xy真 送了5颗钻石,亲,18656152872 送了15颗钻石 150,心有一计! “噢,黄公子说真的,你要进宫告御状?”欧阳月的神态柔和了许多,声音也低柔的多了,此时流彩一摆手,宫女已经放开和氏,走向欧阳月身边。和氏被打的脸颊红肿,身子气的颤抖不休,欧阳月没过门就敢这么做,若是进了门那还得了,还不得更加张扬跋扈吗。 和氏看向黄玉,面上闪过丝冷意,儿子做的不错,欧阳月这小贱人不过才得了势,便不将人放在眼中,还敢让人打她,就是公主之尊又如何,将来还不是要嫁进黄府之中,对于这个婆婆不敬,惩治她的法子还会少吗。就像儿子说的,欧阳月不过才得了位份,这消息便是他们也来将军府才知道,也不过是看在霜霞长公主的面子上才给了这么个公主的位份,但若是欧阳月自己不长进,做了有损皇家脸面的事,恐怕到时候皇上也不会客气。 欧阳月原身是将军府嫡女,可是却与这大周朝公主有着天壤之别,哪一个更尊贵,哪一点更重要,是个人都会选择,欧阳月这么说,分明是怕了。 和氏捂着脸,眸中闪过恶狠狠,现在要让欧阳月嫁进黄府确实还有些困难,到时候儿子真娶了她,她一定会找回今天的耻辱的! “是的,公主,不过那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是能和和气气的谈话,我也不希望做到这一步。我与公主即有婚约,这就是如何也更改不了的事情了,公主何必再执着于其它的,我对公主更是情根深种,只要公主一点头,我们成了亲,以后我一定会与公主成活美满,这可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啊。”黄玉微微仰着头,俊美的脸上带着自得的笑意,这话听起来倒也挺感人的,只是有几分真意,恐怕也只有黄玉他自己知道了。 欧阳月望着他柔柔的笑了,黄玉看着心中越发得意,果然这女人就是贱的可以,好言相商她不愿意,与她来硬的她就怕了。什么皇家公主,从小没有接受皇室的教导,比起真正的公主,就是天差地别,她会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这时,欧阳月的声音已清冷的说出来,对着流彩道:“没听到黄公子所说的话吗,他要进宫告御状,我这个当事人怎么能不帮上一把呢,从这将军府到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可别累着黄公子与这黄夫人,你派人直接送两位去皇宫外吧。若是有需要,直接帮着求请一下,让舅舅听听他们的诉状,还不去。” 流彩一听真是愣住了,别人发现这种事,都是想尽办法遮掩,小公主怎么还要带着黄玉与和氏去皇宫,这事闹大了,说不定真要对小公主有麻烦的啊。只是听着欧阳月清冷的声音,淡然的面色,流彩却也不敢耽误,当下一摆手道:“来人,带他二人进宫告御状。”欧阳月带来的那些丫环,现在都有些发懵,完全搞不清楚欧阳月此举要做什么,但却不敢有违欧阳月的意思,立即便招来四名侍卫,两人拉着一个便往大厅外面走。 黄玉与和氏完全愣住了,原本他们有很大自信这欧阳月听了之前的话,肯定是要服软的,难道这欧阳月脑子出问题了不成,竟然还带他们去皇宫告御状,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公主的位份被剥夺了去,有谁会冒这样大的险,欧阳月这是被吓傻了吧。黄玉被拉扯着往外走,伸长了脖子回头道:“欧阳月,你可想好了,你这样做你会陷入怎么样的境地,你现在得到的这一切难道就想这么毁了吗,你……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同意,我就不去皇宫了。” “快走,废什么话!” “砰!” 那拉着他的侍卫一脚踢向黄玉的腿,黄玉脚上一踉跄,便重重跪在了地上,顿时疼的面上冷汗齐冒,那两个侍卫正是霜霞长公主派来保护欧阳月的,算是霜霞长公主的私兵,除了皇宫几个贵人,谁的面子都不给,这踢了黄玉也就踢了,然后直接拽着黄玉的脖领子,拖死狗一样的往外拖。 和氏吓的心中一哆嗦,看着这侍卫的狠戾样子,难道他们是想带着离开后,按地里解决了她们吗,和氏越想心中越是害怕,不禁尖声道:“欧阳月你想干什么,你自己不遵律法,现在觉得害怕了,想要下黑手吗,我告诉你,我出来的时候黄府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若是不能安全回去,老爷一定会找你的,他会真的进宫告御状,到时候你可是草菅人命,你的罪过更大。啊,放开我,不要拉我。”和氏伸着脖子尖叫着,被拉扯着往外走。 欧阳月笑了:“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这绝对是出于关心,他们会平安送你们到皇城,接下来你们就可以尽情的告御状了,或许真能如你们所说的舅舅会剥夺了我的公主位份也说不定呢,快去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欧阳月笑着,甚至连眼角也微微上翘,黄玉与和氏不一会便被拉走了,整个大厅里却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欧阳志德想说话,但心中觉得对欧阳月实在有些亏欠,他身为男人对于这些事确实并不关注,倒是让宁氏钻了空子,找了这么个亲家,现在想想他都感觉无脸见欧阳月。那老宁氏心里也有些发虚,虽然她是无意让欧阳月与黄玉成亲的,可是当初她虽嘱咐了宁氏,谁知道宁氏竟然这么大胆子使坏找了这么个人家,现在她还真是有口说不清。 欧阳柔冷冷一笑,公主,那又如何,当公主就能张扬跋扈,谁也不放在眼中了。黄玉这个狗皮膏药,欧阳月想摘下去,难! 欧阳月端起茶轻轻饮了一口,眸子已平静的转向宁氏,宁氏被她视线一扫,身子一僵,欧阳月淡淡道:“欧阳夫人,本公主记得之前便跟你说过,这门婚事本公主不同意,也不会嫁吧,这事不是早交由你处理了吗,看起来似乎一点进展也没有啊。欧阳夫人出身宁府,乃是真正的名贵闺秀,嫁进将军府后也是府中夫人,这能力应该差不了,怎么现在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了,实在让我怀疑你这个所谓的宁府嫡妻,将军府夫人的办事能力了。” 宁氏面上一白,以前对这欧阳月,她怎么随便打骂她何时敢回嘴,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指责她,宁氏双拳紧握,心中一团怒火在升腾。欧阳志德看着宁氏,眸中也阴沉下来:“宁彩月,我说过吧,这件事若是不能解决,我会考虑休妻。” 欧阳志德对宁氏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当年若不是因为要给欧阳月一个母亲,一份庇护,也不会找上宁氏,当时他心想的倒是好的,可惜事实相反,这宁氏心中一直心存怨意,竟然给月儿找了这样一个门不当护不对的亲家。 宁氏面上急速一变,身子明显一颤,不可置信抬头看着欧阳志德,当初会那么说欧阳志德也有堵气的成分,宁氏没想过他会真的照做,现在是怎么样,欧阳志德想借机这么休了她不成。 宁氏心中一股怒意再也忍不住,冷言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当初会找上黄府这门亲事,那已经算是极好的了。当时月儿不是公主,也不过就是个将军府嫡女罢了,以前她可是京城三丑之首,有好人家的公子愿意娶她就不错了,恐怕也就那些死了正妻需要填房或是妾的能考虑到她,我自然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这黄玉又哪里不好,他一没娶妻,相貌才情也都十分不错,配给明月公主又哪里不对了。明月公主的身份我们都没有想到,若是当初知道这黄玉自然是配不上她的,可是在那之前两府的婚书已签,庚帖也已经交换,这婚事便是成立了。要不是明月公主一直不肯认这门亲事,黄府觉得面上无光,又岂会百般坚持。再者说那黄玉我看着也是真对明月公主动了真情,才会这么纠缠不休,明月公主嫁给他也未必不幸福,即然事已至此,再这么执着下去,恐怕真会惹来祸端……” “你住嘴,你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你最是清楚,现在还强词夺理!”欧阳志德铁青着脸怒喝出声。 欧阳月却已经站起身缓缓向宁氏走来,宁氏心中一提,紧张的站起身,看到欧阳月走过来,本能向后一缩,欧阳月却是静静的望着她,嘴角勾着抹浅淡的笑意:“这么说来,我要感谢欧阳夫人了。” 宁氏心中阴郁,这欧阳月不过才得了公主位份,便不将她放在眼中了,对欧阳月与老宁氏的称呼不变,却唯独叫她欧阳夫人,显得这么生疏冷漠,她又何必客气:“明月公主客气了,当初臣妇确实是为了明月公主好,只不过时隔不久发生这么多事,让人意料之外罢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眼中似有什么流光闪过,竟然笑着点点头:“欧阳夫人说的对,只是希望你一直是这个想法。”说着转头望向老宁氏与欧阳志德,“祖母、父亲,我带了春草与冬雪还有几样东西就先回公主府了,公主祖母昨天还念叨着,以前多亏了祖母与父亲的照顾,这几日想借祖母过公主府待上几日与她老人家聊一聊,就不知道祖母的身体可好。” 老宁氏一愣,面上一喜,那霜霞长公主是何等身份,别说她还能走,就是走不动抬她也要去的,立即道:“这是臣妇的荣幸。” 欧阳月笑了笑,冲着欧阳志德道:“父亲,那我就先回了,您若是想月儿了随时来公主府,月儿若是得空了也会来将军府看您的。” 欧阳志德很是感慨点头,然后一众人送着欧阳月出了府,离开前,欧阳月还冲着宁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宁氏感觉心头直发毛。 “宁彩月,你必须立即将婚事解决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否则你就直接回娘家吧。”欧阳志德转头,已阴冷望着宁氏。 宁氏冷哼一声,仰着头:“老爷,当初选婚事我是出于为公主好的想法,可没藏什么私,老爷如此冤枉我,实在令人寒心。再者说彩月嫁进将军府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自问没有什么亏欠老爷的,而你就是要休我,那我这七出之条又犯了哪一项,难道我为晚辈挑婚事,就因为晚辈不满意就能随便给我安个罪名便休了。这件事便是告到哪里,也找不出这个道理来。” 欧阳志德面色阴沉,冷冷望着宁氏,一甩袖转身离开了。 花姨娘看到此,阴阳怪气的笑道:“夫人您可真是厉害啊,这张巧嘴都将老爷说跑了,贱妾看这事倒也不能怪老爷呢,啧啧啧,看看那黄玉与和氏,整个就是个乡下村妇和上不得台面的无赖吗,说那和氏啊便是贱妾这个青楼出身的怕是都不如的,夫人一直对自己贵女的身份十分自豪,什么时候自降了身份与这样的人为伍啊。啧啧啧,难道夫人眼光是也学着浅了,呵呵呵,夫人这亲事选的好啊。”说着花姨娘扭着纤腰转身进了府。 那刘姨娘淡漠看了宁氏一眼,心中不禁道,只要不是多傻的人,都看出这婚事里面有些猫腻,偏她们暗中将婚书都签了,婚礼程序走了过半,这宁氏心肠倒真是毒,诡计也耍的阴险,便是欧阳月身为公主,想平平稳稳退了这门婚事,恐怕也不容易啊。她会怎么做呢? 另一边得了欧阳月命令的侍卫不顾和氏与黄玉的拉扯,直接将二人塞在马车里,堵了嘴巴一路带到皇城外:“下车!” 马车一到,侍卫立即毫不温柔,直接拉着两人下马车,和氏与黄玉在马车里越想越是害怕,就怕欧阳月私正将坑害两人,当两人站在皇城外面时,却完全愣住了。欧阳月真让人带他们来皇宫,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欧阳月真的不怕她们告御状吗,难道欧阳月还有什么其它的倚仗不成,两人心头瞬间乱了起来。若是欧阳月害怕他们闹大了,带着他们出去杀死他们都不觉得奇怪,但将他们拉来皇宫,这绝对不合常理,难道皇上对她有什么诺言不成,若是这么进去,触了皇上的眉头,他们恐怕更惨吧,两人想到这面上“唰”的一下全白了。 “什么人!”而他们站在皇城外,立即引起皇城侍兵的注意,立即走过来二人喝道。 随行的侍卫道:“我乃霜霞长公主府的侍卫,奉了明月公主的命令,送这二人进宫告御状。” “啊?”守城的侍卫有些发愣,皱着眉道:“你们要告御状?你们要告谁?”本来以黄玉和氏的身份想见皇上,那是绝不可能的,但是霜霞长公主府送来的,他们还是需要通传一下的。 那侍卫直接替黄玉二人回答:“告明月公主。” “什么!”那守城侍卫一愣,搞不清状况的看着公主府侍卫又看看黄玉,心想这公主府搞什么鬼,有人告御状,她们还亲自送来,“你们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黄玉与和氏此时对看一眼同时道:“不不不,我们不告御状,我们没想告御状。” 守城的侍卫步子立即一顿,公主府侍卫冷笑道:“怎么不告了,之前在明月公主面前还信誓旦旦,什么威逼利诱都用上了,到了这里竟然不告了,你们难道是耍着我们玩呢,我们侍卫是这么好当的,平白给你们服务了。” 那守城侍卫一听也立即沉下脸:“不告御状跑到这里胡闹什么,竟然耍着我玩,妈的,兄弟们给我打!”守城侍卫一说话,立即招来七八个人,他们各个手中执着兵器,照着黄玉与和氏身上便开始打,两人被打的嗷嗷叫,“不是,我们不是……”可现在谁管听他们解释,黄玉和氏直接被打的一身狼狈,疯了般的逃跑。 公主府侍卫笑着掏出一包银子递了过去:“没想到这二人这么不懂事,倒是让几位兄弟劳累了,这点小意思,闲下的时候哥几个喝点小酒,就当是陪罪了。” “这哪的话啊,你这可太客气了,也是这两个东西不懂事,还倒让兄弟你破费了啊。”那守城侍卫虽然说的客气,但手上还是拿着银子垫了垫,他们做这活计可不如宫里的,平时得些银子的机会可不多,当下眉开眼笑。 “什么,这两个东西,竟然还敢威胁你!”霜霞长公主此时怒道,欧阳月刚一回来,自己还没说什么,那流彩却是将之前在将军府的一切都说了,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一听,皆是沉下脸。 轩辕朝华寒着脸道:“这黄府如此难缠,现在死抓着这婚书不放了,实在麻烦,我看不如我派人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吧。” 欧阳月摇摇头:“哥,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你这么做,恐怕京城都想的到是你,在这里杀了朝臣之子,恐怕事情会更加麻烦。” 霜霞公长主沉声道:“那也不能让你嫁给这样的人家,明日我就进宫,让皇上直接取消这门婚事。” 欧阳月还是摇头:“祖母,这种小事若是惊动皇上,以后您再想进宫找皇上,恐怕也难以开口了。” 霜霞长公主面色柔了一分,拉着欧阳月道:“你可是我的孙女,不为你为谁,以后再说以后的,现在没有比你更重要的,黄府这种人家,我绝对不会让你嫁进去受苦。” 欧阳月望着霜霞长公主,嘴角轻轻挑起,回手握着她的手背道:“祖母,其实月儿在将军府里就有了一个主意,事成之后还会让短时间公主府少些麻烦,只是这件事到底会对公主府有些影响的……” 轩辕朝华眸子一睁道:“你有主意就说,只要甩掉这黄府,有影响算什么。” 霜霞长公主也点点头,欧阳月想了想道:“我想……” 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听完,倒是愣愣望着欧阳月,随后霜霞长公主先笑了:“你这丫环倒是个鬼灵精啊,这种主意,你这小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到的,我们倒是关心则乱,竟然没想到这一层的问题,你啊……” 轩辕朝华看着欧阳月也不禁笑了,这就是他妹妹,顶聪明的,不过还是沉着声音道:“不过这事若是成了,倒是会给妹妹的声誉带来影响,我轩辕朝华的妹妹岂能因为这种人受一丝一毫的损伤。” 欧阳月笑望着他:“哥,我以前可是京城三丑之首呢,这算什么事,反而我们该感谢他们啊。” 霜霞长公主望着欧阳月眸子发亮:“来人,替我梳装,换上朝袍,本宫现在就去将军府。” 轩辕朝华看着欧阳月,还是有些不赞同的皱着眉,欧阳月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哥,你年纪轻轻的常常这么皱眉,人都显老了,将来娶不到媳妇就糟了。”说着还伸手抚了抚轩辕朝华皱起的眉头,轩辕朝华一愣,在这时代便是亲兄妹也总有着一丝忌讳不好太过亲近,像欧阳月这样亲密的动作是很唐突的,只不过轩辕朝华此时却感觉心中美美的,他与月儿十几年才相认,之前还想过许多办法想着相认后要如何与妹妹相处,才会让她不要那么见外,结果妹妹比他接受还快。 欧阳月以前见轩辕朝华总感觉他怪怪的,现在顺力接受亲兄妹的身份,想想以前倒是觉得这个哥哥可爱的很,这么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哥哥,多亲近怎么会有坏处呢,她似乎忍不住想逗逗。 轩辕朝华若有所思道:“老点也好,显得稳重,不然这府中没个当家的男子,只让人觉得你好欺负,我总要拿出当哥哥的架势来。” 欧阳月愣了一下,忍不住笑着抱紧轩辕朝华的胳膊:“哥哥,你怎么这样可爱啊。”她原来不是这意思好吧,没想到轩辕朝华还真是顺杆子往上想了。 轩辕朝华直皱眉:“月儿不能说哥哥可爱,那是说女子的,要说哥哥威武,有男子汉气势。”只是那耳尖却似乎微微红了起来,欧阳月笑的快流出眼泪来,轩辕朝华面上僵硬了记,嘴角也不禁勾起笑意来,随后嘴角又抿了起来,他果然还是与女子接触太少了吗,怎么总感觉在妹妹面前总出丑,有失哥哥的风范啊。 将军府里刚刚将欧阳月送走,霜霞长公主又来了,这是让将军府顿时忙乱起来,直接恭敬的将霜霞长公主请到了大厅了高座,霜霞长公主今日一身长公主朝华,朝袍上飞凤威仪慑人,气质尊贵,静静一坐都令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此时她眸子一扫,便看向宁氏:“你就是将军夫人,宁府出来的宁彩月?” 宁氏身子一僵,这欧阳月才刚一回去,霜霞长公主就过来了,恐怕就是欧阳月回去哭诉,这是让霜霞长公主来主持公道的,宁氏心中冷哼,这公道是这么好主持的吗。这事能闹到这个地步,那是欧阳月也觉得不好解决,就是霜霞长公主来了,总不能不顾礼法、律法胡作非为,这霜霞长公主这么多年来名声一直不错,恐怕更注重这些。 “回长公主,臣妇正是宁彩月。” “噢,就是你给为月儿选了一门亲事的,那婚书拿来本宫看看。”霜霞长公主也不多话,直接命令道。 宁氏面上一僵,心中转了个心思,难道是霜霞长公主想直接抢了婚书当一切没发生过,那这婚书就不能拿去给她看啊,霜霞长公主见状却是沉下脸来:“怎么,身为月儿祖母,本宫连看看孙女的婚书都不可以了,宁彩月你想当众拂了本宫的面子不成!” 宁氏心中一紧,不禁道:“长公主,可是这婚书乃是衙门开具的,您就是拿到了,那里还是留有底子的,恐怕这方法……” “大胆,公主想如何做还需要你教吗,还不快快去拿了婚书过来。”单嬷嬷见状已冷喝出声,“再不去办,就治你不敬之罪。” 宁氏咬牙,在这比人强的形势下,她只好低头,不过她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便是这霜霞长公主要毁了婚书,可是这婚书定立的时候需要第三方见证的,那黄府还拿着另一份,绝非毁了她手中的婚书就行的,而且到时候霜霞长公主若是毁了她手上的婚书,反而某中程度上是承认了这门婚事,若是不承认为何要毁了婚约,到时候他们可是更加没理了。 不一会宁氏拿来婚书,双后呈上,霜霞长公主拿起看了看,眸中闪过丝冷意,轻声念道:“……黄玉、欧阳月乃金玉良缘,天作之合,特批!”霜霞长公主面色有些不好,将婚书“啪”的合上,“这婚书倒是没有问题,行了,罢了,婚事该办就办吧。” “啊,什么?”宁氏一愣,她心中早想好了一肚子话如何回答霜霞长公主的刁难,谁知道现在竟然一句都用不上了,霜霞长公主竟然同意了。看来她果然更在意这么多年来建立的威名,哼,那欧阳月还以为找到了什么靠山,看样子也不过如此,倒是助她一臂之力了。 欧阳志德却是愣住了:“长公主这……” 霜霞长公主直接望向老宁氏道:“听说老姐姐身子不太好,本宫府上倒是有一座不错的院子,很适合修养,不如老姐姐去住上几日,也好与本宫聊聊月儿小时候的事。” 老宁氏也实在搞不清楚霜霞长公主的意图,要说她不关心月儿吧,她还如此热情邀请她,这可是给月儿涨面子呢,说明她对将军府很尊敬,避免月儿尴尬。可要说关心,竟然这么同意宁彩月去招办婚事,这实在让人想不通。不过老宁氏也是个知趣人,这事她还不敢多问便道:“臣妇荣幸之至。” “那好,老姐姐这就跟本宫去公主府吧,你,该怎么做不需要本宫教吧。”霜霞长公主冷眼看了宁氏一眼,宁氏立即低头应了一声,欧阳志德不放心直接让人收抬了些东西,护送老宁氏去公主府,宁氏站在将军府门外眸色分外闪动。 “备马车,去黄府。” 黄玉与和氏被打的浑身是痛咝咝叫着回到黄府,两人正憋着脸红脖子粗在那怒骂欧阳月,这时候就听到下人来报,将军府夫人来了。和氏一愣:“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一定又是为了退亲的事了。” 黄玉咬牙切齿道:“这群贱人,本来我对这婚事也不怎么在乎,可是这欧阳月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而且还如此的折辱,若不将她娶来,我这面子往哪搁,以后我都没脸见人了。” “哼,让她进来,当初可是宁氏上赶子要结这门亲事,我倒要看看她作何解释。”和氏现在整个脸上都肿着,阴沉着的脸色外人看不到,但那挤在一起的小豆眼,却看起来分外瘆人。 不一会宁氏一身华服走进来,看到和氏与黄玉一身的伤,眉头不禁跳了一下,那欧阳月还真是将二人拉出去毒打了一顿啊,这样正好,还没成亲之时便让婆婆与相公怨恨上了,成了亲,这欧阳月也同样会受到十倍百倍的折磨。 其实欧阳月并非冷雨燕与欧阳志德的亲生女儿,宁氏本该将以前的仇怨都放下,可是看着欧阳月那越来越像冷雨燕的脸,她却越发生气,要不是老爷那么迷恋冷雨燕,她要受到这种屈辱吗,平白给个野女人养了十几年的野孩子,而且到了最后还没得了好。反正这婚事已经如此了,若是她不顺手推一把,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她要让冷雨燕那贱人在下面好好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受到的折磨,让她永远后悔当初勾引老爷。 宁氏阴冷笑了一记,马上又变了一个表情笑道:“恭喜黄夫人、黄公子,之前霜霞长公主刚离开将军府,这婚事她同意了,黄府快些筹备婚事吧,越快越好。” 和氏一腔怒火,正待怒骂宁氏指责于她,却愣住了,不信道:“你说什么,霜霞长公主同意了,我儿与欧阳月的婚事成了?” 宁氏点点头:“正是,长公主在大厅里亲口说的,当时府中主子下人一堆,我可不敢拿这种大事来骗你们,黄府喜事将近了啊,黄公子能娶了欧阳月这个新任公主,对黄府来说也是莫大好处,这婚事成了黄夫人可要记得我的好啊。” 和氏面上闪过丝阴冷,之前欧阳月还百般不愿意,现在竟然这么妥协了,看来玉儿那告御状的行为还是镇住了她,当时她虽然表现的很硬气,到底是底气不足心虚了。这个贱人,想明白的可太晚了,她现在伤的浑身都疼,欧阳月你最好晚点嫁来,不然我定要一天三遍折磨你,贱人,死贱人。“咝”和氏面上表情一多,立即引起来刺痛,当下捂着脸,脸上表情更加难看。 宁氏看着,心中得意:“我看这件事还是需要与黄大人讨论一下,这婚事也不过就差送聘礼与迎亲的事了,依我看这事宜早不宜晚,恐迟了生变啊,剩下的就由黄夫人与黄大人商量了,我先回了。” 和氏有些心不在焉的将宁氏送了出去,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欧阳月总算是服软了,只要将她娶来,不但你爹还有你的仕途能一番风顺,我也总算能将最近这些怨气好好发泄一下。” 黄玉面上也带了笑意,只是不禁提醒道:“娘,你到时候也不能太过份,那欧阳月必竟是公主的身份,到时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和氏冷笑:“娘还不知道这些吗,难道身为公主连孝道都不懂了吗,到时候我天天让她立规据,这里面说道多的是,我就不信治不服她!” 当晚黄器回府后,和氏与黄玉立即将这一消息说了,黄器也难得的兴奋,三人立即找来管家开始筹备聘礼,那欧阳月乃是公主之尊,这聘礼自然是不能太过寒酸让人笑话,几人草草找人订了个日子,三日后便大张旗鼓的抬着聘礼去往公主府,这一路上但凡有人问起来,立即会有黄府下人解释,这是黄玉与欧阳月的婚事要近了,百姓议论纷纷,不少人跟着这聘礼的队伍去往公主府。 今日黄器一早被叫到宫里,黄玉与和氏便亲自上门送聘礼,来到公主府,看到威风的公主府门面,和氏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守门的侍卫看了皱眉道:“你们是何人,堵在公主府外有何事。” 黄玉沉着脸,心想这公主府的侍卫真是没眼力价,严肃道:“这还看不出来吗,我乃明月公主未婚夫,今天选了良辰前来送聘礼,并且与明月公主定下婚期,成亲之日不远了,你还不快快通传,让人来接。” 那侍卫却是冷眼看着他一眼,向后一摆手,另一侍卫立即开门进去,黄玉面上也带了丝笑意,然而下一刻却从公主府冲出来一队凶神恶煞的侍卫,之前的侍卫立即冷喝道:“快将这污辱公主名洁,恶意损害皇室威严的恶徒抓起来。” “你们做什么,我乃明月公主未婚夫,你敢对我不敬,我要治你们死罪!” “啪!砰!”其中一个侍卫不耐烦一脚将黄玉踢了一脚,他就地滚了两圈,“哇”的吐了一口血水:“来人,将这人送到京兆府尹,敢污皇室尊贵公主的名洁,敢对皇室不敬,传长公主命令,让京兆府尹按律法治罪。” 和氏吓的身子一哆嗦,污皇室公主清白、不敬皇室那可是死罪啊,和氏立即冲过去急道:“你们干什么,快放了玉儿,你快放了我儿,他乃明月公主未婚夫,你们竟然敢这么无礼……” “砰!”一个侍卫直接一脚将和氏踢到公主府门口的石狮子之上,和氏背后重重撞到石狮之上感觉整个身子都散驾子一般,却听到那侍卫道:“你若再敢胡言,将你一起拉到京兆府尹问罪,带走。”说着这公主府的侍卫便拉着不断挣扎的黄玉,打打骂骂的离开了。 那跟着黄玉前来的百姓们看的傻眼,这黄府不说是来送聘礼的,怎么还没送成就变成了不敬皇室了,这可是大罪啊,要砍头的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和氏倒在地上变天没起来,心中也怒恨的不轻,张嘴刚要大喊,就想到之前那侍卫的话,当下闭紧了嘴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宁氏之前不是说长公主亲自到将军府说同意欧阳月与玉儿的婚事了吗,这么看来公主府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啊。 是宁氏!这个贱货!难道是因为公主府施压她解决不了,所以故意那样去说,好让她们找上门来陷害她们,若是她们出事了,这婚事结不成宁氏也没事了。 “贱人,啊啊,宁彩月,你这个贱人,我绝不放过你!”和氏突然疯了一般,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了,直接推开人拼命往将军府跑去。 到了将军府,也古怪的很,今日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挡她,这和氏之前也来过将军见过宁氏,自然知道宁氏的住处,她这疯了一样的来到善语阁,将善语阁的下人吓的不轻,竟无一人敢上前拦她,这和氏直接跑到大厅里。 此时宁氏正坐在大厅里饮茶,看到和氏走进来愣了下道:“黄夫人,你怎么……” 和氏看到她却是怒叫一声:“贱人,你敢骗我!”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速度与力气,便奔向宁氏,直接拽着宁氏的头发,狠狠向旁边的矮桌怒砸而去!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 151,睁睛说瞎话,狗咬狗!(月票) “啊,住手,住手啊!”宁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知道现在十分危险,立即惊恐的大叫出声,同时手上不断挣扎着要躲开和氏的钳制。 那和氏是个村姑出身,从小还下地干过活,岂是宁氏这种贵族小姐出身,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可比,手劲比起一般的粗使嬷嬷还大许多,岂是宁氏能挣扎的开的。和氏一把抓着宁氏的手,狠狠一按,宁氏再如何挣扎。 只听“砰”的一声,宁氏顿时感觉脑中一白,接着一股刺痛猛的袭来,额头上开始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眼前又是一片腥红,宁氏惊恐的张着嘴巴,完全呆住了,那和氏做完之后,身子猛的一颤抖也回过神来。刚才因为太过愤怒了,竟然想也没想便冲进了将军府,看着宁氏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喝茶,她心中怒火更胜,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拽着宁氏的头砸破了。 宁氏软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林妈妈也给吓傻了,此时一愣,哆嗦着开口:“快,快叫大夫来,夫人你没事吧。”说着便掏着帕子给宁氏擦血,但这血却是越擦越多一般,宁氏感觉头上一片晕眩,呆傻的坐了一会,林妈妈招呼着下人照顾了半天这才止了血,这时大夫也提着个药箱子过来,说是只是外伤上些药就好了,然后开了药方子就离开了。 宁氏听这话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她突然沉下脸来,之前为了就诊,她根本没有多想,这时候她的伤没事,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和氏疯了一样进来,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便出手伤人。 “砰!” “黄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出手伤人,你想做什么!”宁氏面上十分阴郁,因为刚才出血,头上还包着布,面上十分苍白,再配上这阴沉的脸色,显得有些吓人。 和氏之前出手也是有些冲动,本来就有些心虚看宁氏这样,也不禁哆嗦了一记,刚才她是真的没有想这些,看到宁氏流了一脸的血,她也吓懵了,她突然想到了,这宁氏似乎还是诰命的,真出什么事,她恐怕会有些麻烦,自然是心头烦乱,倒是没想过要逃跑。可是宁氏突然这么一叫,却令和氏惊醒了,她怎么忘记她是来做什么的了,还不是宁氏之前欺辱她们,现在玉儿还在京兆府尹那里呢,她还没质问,这宁氏凭什么对她颐指气使的! 和氏冷哼一声,声音也不禁尖锐起来:“你还敢问我,你竟然敢欺辱陷害我,我打你都是轻的,没打死你,是你便宜了。” 宁氏对和氏这作派越发厌恶,乡下来的果然是乡下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打了人还敢这么张狂,反正欧阳月已经板上钉钉会嫁过黄府,她想要惩治欧阳月的法子完成了,也不需要再对黄府的人客气什么,而她越是不客气,和氏在她这里受了气对欧阳月只会更加不好,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自然也不用假装什么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打了我还这么张狂,和氏,你要知道黄大人与我家老爷同朝为官,同样是皇上的人,我家老爷官职更大,更受皇上倚重,我更是身有诰命,不论哪一点我都强于你。你擅闯将军府,又恶意打伤我,我可以直接拉你去见官。” 和氏本来听着还有些怕,一听到最后却是一个高的跳起来,怒气冲冲向宁氏冲来,宁氏见状,立即想到之前头破血流的样子,惊吓的大叫:“你还敢过来,快叫人,快拉她去见官,快啊!” 林妈妈为表现护主忠心,直接走过去要阻挡,那和氏却是一把推开林妈妈,这林妈妈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推的一踉跄,“蹬蹬蹬”几下“噗通”一声坐在地上,痛的“嗷”的叫了一声,整个脸都白了,那后身骨节像是断了一样,疼的她嗷嗷叫着打滚,一时却起不来身。宁氏看到这样子,吓的不轻,站起身来还不禁恐吓道:“和氏……你……你要做什么,你敢动我,到时候这婚事结不成,你可别后悔。” 和氏怒叫一声:“你这个贱人,现在还想拿话威胁哄骗我,你之前跑到府上说什么公主府同意婚事了,不过就是故意陷害我们,现在我儿被抓到京兆府那去了,你还敢拿这些搪塞吓我,你这个贱人,我今天就要让你偿偿我的厉害!” 宁氏一听,呆愣了一下,急道:“等等,你说什么,黄公子为什么会被抓,这是怎么回事,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公主府确实同意婚事了,我怎么会故意陷害你,我也很希望这门婚事能谈成,我怎么会陷害你,这里面有误会,这里面绝对有误会!黄夫人你冷静,你快冷静下来,我真的没有说慌,咱们坐下慢慢说,慢慢说啊!”宁氏吓的一直劝着和氏。 和氏心中火气没褪,但看着宁氏吓成这样,而且这么急切的解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事吗,虽然心中只是疑惑,和氏还是坐了回去。宁氏长长松了一口气,微抹了下脸颊的细汗,这和氏完全就是个泼妇,她与别的京城贵妇发生矛盾还能打打嘴架,倒不会真有什么事,可是与这和氏,这和氏一个不好就上手实在太吓人了,弄个外伤出来,还真是难说。 “误会,你还好意思说误会,你问你,是不是前几日你去我府中说公主同意这么亲事了,让我准备筹备婚事,而且宜早不宜晚的。”和氏沉着脸道。 宁氏点点头:“是啊,当日欧阳月刚一离开将军府,没过多久那霜霞长公主就来了,先是看了婚事确实是欧阳月与黄玉公子的婚书,便说既然婚书是真的那就筹备婚事吧,临走的时候还让我去办,我也没敢耽误这不马上去黄府了吗。” 和氏“啪”的一拍桌子:“你还敢骗我,一定是公主府不同意,但你又不好交待,所以故意陷害我们的。不然为什么我们赶着时间备了聘礼去公主府提亲,这府门还没让我们进,便有一队人拉着玉儿便去往京兆府,还说什么污辱公主名声,有损皇室威严,上手就是打骂啊,我儿都被抓去了,现在你还敢在这里骗我!宁氏,别以为是你是将军夫人我就不能拿你怎么办,这件事就是你们办的,我这婚书也有,到时候我也能一纸告你们骗婚,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跑了。” 宁氏一听愣住道:“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说的确实是事实啊,当时将军府中不少下人听着呢,你若是不信我都能将她们叫来说与你听,当时霜霞长公主确实是说即然婚书是真的,就筹办婚礼的,我真没骗你。” 和氏沉眉看着她:“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意思就是公主府故意耍我了?你觉得可能吗,公主府不要脸了?” 宁氏也觉得这其中门道太多,而且这件事虽然是她办的,可是她说来也只是个中间人,具体的事都是这两府做的,她到底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劝道:“黄夫人你先别急,我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是你们之前有什么得罪公主府的人,所谓宰相府前七品官,别是无意中将人得罪,那是故意找你们麻烦吧。” 和氏一听愣住了,当时在公主府外,黄玉确实是有些不客气,宁氏见她这样子,立即明白过来,这和氏她接触也不算少了,她与那儿子是什么货色她很清楚,恐怕就是因为出言不逊得罪了人,还敢上她府中对她动手。宁氏本想斥责她,但一想又忍了下来:“我看这件事还需要上公主府那里问个清楚为好,黄夫人就先与我去公主府看看吧,既然是公主府的人将黄公主抓走的,只要霜霞长公主出面,到时候定然能放回来,只是这次去黄夫人可要客气一些,那可是当朝最尊贵的公主了,你可得罪不起。” 和氏面上一僵,呐呐点头。 宁氏心中也颇为郁闷,她在府中待的好好的就被这和氏疯子一样打破头了,而且现在还不宜生气与她闹掰了,头上隐隐作痛,让宁氏心中也十分烦躁,都是欧阳月的错,若是这个婚事早些松了口哪来这么多的问题,还害得她受伤。哼,不过早点让黄玉将欧阳月娶了,她就不信欧阳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想到那情景,宁氏对于心中的怨记减轻了一些。 两人乘着马车来到公主府,府外的侍卫还是原来那两个,看到和氏立即沉下脸,和宁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被吓的往宁氏身边一躲,宁氏眼中嘲笑,却柔声对侍卫道:“劳烦通传一声,将军府夫人宁氏,与黄府夫人和氏求见霜霞长公主与明月公主。” 那侍卫看了她们一眼,转身进去通传,不一会转身过来道:“将军夫人请进。” 宁氏当即一点头,含笑走了进去,倒是颇有几分气度。 “站住!谁许你进去!”然而到和氏之时,那侍卫却突然一挡喝道,和氏吓了一跳本能向后一退,不禁道:“你刚才不是请了吗。”这侍卫莫不是脑子傻了,刚说的都忘记了。 那侍卫冷漠看着她:“公主只请将军府夫人请进,没请你,在外面待着,若敢擅闯,杀!” 和氏被侍卫森冷的话吓了一跳,连跳两步跳下台阶,面上铁青,此时宁氏正站在门口,只好道:“黄夫人我先进去探探消息,你就稍等片刻吧。” 和氏还能说什么,只能阴沉着一张脸在外面等着,本以为宁氏进去问清楚就回来,可谁知道在外面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里面也一点消息也没有,和氏不禁有些烦躁起来问向侍卫:“劳烦这位侍卫大哥进去看看吧,那将军夫人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这日头也有些大,我身子虚快挺不住了。” 那侍卫看着和氏生龙活虎的样子,却还是点点头走了进去,不一会回来道:“你先回吧,将军夫人正陪着长公主在饮茶聊天,一时半会不会出来,有什么事,晚些去将军府等消息吧。” “什么!吃茶聊天!”和氏一愣,面上瞬间布满怒火,她儿子还在京兆府尹那不知道消息,这宁氏进去问明原由不出来告诉她,还陪着霜霞长公主聊起天来,分别是没将她们放在心中啊。和氏这么一想,面上更阴郁,她突然想起来,宁氏之前去黄府也说的跟真的一样,最后还不是耍了她一道,来到公主府里她不办正事与人聊天,难不成从头至尾一直在耍她。 和氏越想越生气,在公主府外面来回踱步,恨不得能将地面走穿了,心中更是将宁氏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的骂了个遍。 宁氏进了府门,便有一个身着褐色衫子的老嬷嬷笑眯眯的等着,宁氏认得此人正是霜霞长公主身边的贴身的单嬷嬷,也不敢居傲,笑着道:“劳烦嬷嬷了。” “将军夫人哪的话,请随奴婢来前厅。”接着单嬷嬷倒是不多话,只是认真给宁氏带路,宁氏看着这将军府的装饰,心中不禁暗叹,看看这公主府亭台楼阁,曲池回廊,假山环绕,翠影重重。 看着装潢,在京城各大府中也绝对要属顶级的,宁氏虽说出身宁府这样的大家,可是看到这公主府也不禁有些眼热。公主府不但占地广,装饰更是美丽幽雅,又处处彰显大气,在这京城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大房的,需要品级有规格的,这里最起码有两个宁府大。 欧阳月便住在这种地方,那小贱人在将军府中吃穿用度就一直很好,便是她一度想克扣,但又怕欧阳志德不满,一直不敢明着来。想不到欧阳月现在更是过着富贵非常的生活,这让她越发不平衡起来。那冷雨燕比她又能好多少,却得了欧阳志德与轩辕正这种英勇男子青睐,连着欧阳月也跟沾了光,真是可恨! 一连走了两条长廊,宁氏差不多看了半个公主府的风景,这才被单嬷嬷带到霜霞长公主的霜雪阁,来到一层的大厅,单嬷嬷刚要进去请人,从里面打着帘子走出一个身着蓝衣,身段十分苗条,气质不俗的女子,女子看了眼宁氏道:“嬷嬷,长公主刚刚睡下,现在还不能打扰。” 单嬷嬷一听立即点头冲着宁氏道:“将军夫人真是对不住,这几日里小公主回府,长公主十分开心,几乎天天与小公主聊到夜里,公主平日睡意就浅,所以不好打扰,将军夫人就多等一会吧。” 既然睡着,那刚才是谁请她进来的,似乎是想到宁氏心中的话,单嬷嬷道:“以小公主与将军府的关系,公主若是醒着必会见您的,所以奴婢便自作主张出去请了,将军夫人先坐,快去上些茶果来。” 宁氏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不一会茶点来了,宁氏便安静的用了起来,可是一边喝了五杯茶,那长公主还没醒,这都半个时辰了啊。宁氏这下可是待不下去了,问向笔直站在一边陪着她的单嬷嬷:“单嬷嬷,长公主还没醒吗。” 单嬷嬷微微点头道:“将军夫人,公主往日休息都是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有时候夜里睡的晚了,可能睡的更久一些,将军府再耐心等等吧。” 宁氏一听只能咬牙等着,可是又喝了三杯茶水,见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她可真坐不住了,和氏还在外面等着,她这里一点消息没出去,那泼妇还不得炸锅吗,便道:“单嬷嬷,长公主辛劳我不便打扰,不如等哪日上午我再前来吧,今天我就先回了。” 那单嬷嬷却忽然笑道:“将军夫人不忙着走,让奴婢去看看吧,今天公主是睡的有些久了,想来也快醒了,您再等一下。”单嬷嬷这样说,宁氏只好待着,不一会单嬷嬷眉开眼笑道,“公主已有清醒的迹象,将军会人再等一下吧,公主就要出来了。” 宁氏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坐了回来,可是这一等,她又喝了五杯茶水,宁氏的耐心总算是磨光了,“噌”的一下站起身,转身便要走,“长公主到。”却在这时,传话声突然响起,宁氏一愣,随后已经转身跪在了地上。 微微抬着眸,她就看到一双……两双秀美精致的绣鞋走过,宁氏错愕的抬头,就看到欧阳月正扶着霜霞长公主缓缓走来,两人面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身上衣服华贵,真是富气逼人,但宁氏心中却莫名有种火“噌噌噌”冒出来。 刚才那单嬷嬷不是说长公主在休息吗,这欧阳月怎么也在内堂里,难道陪着长公主睡不成,这两人分明在耍她吧。宁氏恨的面上扭曲了一层,最后却强压下了愤怒道:“臣妇见过霜霞长公主、明月公主。” “平身,坐吧。”霜霞长公主淡淡开口,只是一撇眼,都有着不一样的气势,宁氏立即低头坐到一旁,“听说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 宁氏低头道:“回长公主,臣妇是为了明月公主的婚事来的。” “嗯,月儿的婚事?”霜霞长公主看了看欧阳月,冷眼看向宁氏:“什么婚事。” 宁氏看着霜霞长公主平淡的表情,心里头也渐渐有些没底了,说道:“这个……之前长公主不是说让臣妇张罗着将婚事办了,那黄府的人今日前来将军府送聘礼,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人却给送到京兆府尹那里了,臣妇这是想问问原因。” 霜霞长公主“嗯?”了一声,疑惑道:“这件事跟我月儿有什么关系,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你就跑到我公主府来打扰我休息?” 宁氏一愣,心中却不知为何一沉:“长公主,这怎么是无关紧要的人,那黄府黄玉公子就是明月公主的未婚夫啊。” “住口!”霜霞长公主突然喝出一声:“你竟然敢在本公主面前胡言乱语,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人,岂会是我尊贵公主的未婚夫,你脑子傻了不成。” 宁氏咬牙:“这件事是在明月公主受封之前,而且还签了婚书,当日长公主不是也看过,怎么现在却不承认了。” 霜霞长公主冷哼:“噢,你是说在将军府时的婚书,本宫是看了,那是欧阳月与黄玉的婚书,这跟本宫跟公主府,跟月儿又有什么关系。” 宁氏面上闪过阴冷,看来这霜霞长公主是摆明了睁眼说瞎话,就是不想承认了,和氏那泼妇还在外面等着她,她这么出去可是两面不讨好了,只能咬牙继续道:“长公主,这婚书已签,而且有官府盖章,那是走的律法程序的,是受到大周律法保护的,长公主便是看不上黄玉公子,可是这婚书却不能否认。不瞒长公主,那黄玉被抓,和氏之前刚去将军府闹过一会,现在还在府外等着呢,若是长公主这样,恐怕这和氏要将事情闹大的,她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妇,根本不懂得礼法,到时候恐怕有损长公主的威名。” 霜霞长公主突然笑了起来:“你现在这是威胁本宫了。” 宁氏立即道:“臣妇不敢!” “来,将婚书再拿与本宫看看。”宁氏不明所以,但这婚书她随身带着当下掏过来递给霜霞长公主,后者认真看了下,突然冷下脸,随手将那婚书甩在宁氏脸上,宁氏一惊,连退一步,面上也是难掩气恼。 “混帐东西,婚书上分明是写着欧阳月与黄玉的婚事,你这个宁府嫡女难道不识字,竟然跑到我公主府前来胡闹,还想破坏我孙女的名节,简直罪不可赦,来人给我剐了她!”霜霞长公主怒喝一声。 宁氏一听,吓的浑身僵硬:“不,长公主不能这么做,您就是不想承认这门婚事,也不能让臣妇无辜送命啊,我不服啊。” “你不服,好,本宫让你你服。本宫问你,明月公主可是你亲生女儿。” “不……不是。” “对,明月公主乃我的孙女,她父亲是谁,轩辕正,她认祖归宗那是性轩辕,她现在的名字叫轩辕月,那所谓的欧阳月根本就不存在,你竟然上我公主府里,恶意攀赖当朝尊贵的公主是你所谓的下等女儿,你说你该当何罪。”霜霞长公主冷笑:“婚书上清楚明白写着欧阳月与黄玉,我的明月公主,已正名入了轩辕家祖谱,你上本宫这公主府找哪个欧阳月,不是大不敬之罪是什么!” 宁氏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惊愕万分的看着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当看到欧阳月冷淡讥讽的笑容时,她突然明白过来了,当初欧阳月那意味深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初霜霞长公主去将军府特意看了婚书,又让她快点帮着操办婚事是什么意思。之后黄府上门让她们被抓到京兆府是什么用意,为的就是折辱,戏耍她啊,宁氏气恨的整个身子抖的跟筛子一般:“可是世人都知道明月公主,原来就叫欧阳月,这个婚事还是成立的啊。” “所以啊,将军夫人就得去找那个欧阳月出来,然后交给黄府,将这门婚事完完美美的办下去不就好了吗。”一直沉默的轩辕月,此时笑望着面色急变的宁氏提议道。 “你……你是故意的,你竟然敢如此对我!”宁氏气的双拳紧紧握住,怒叫出声。 “是啊,本公主就是故意的,你当初会替本公主选这门婚事,怀着什么歹毒的心情,用本公主说清楚吗。宁彩月,你与我斗还不够资格,今天我可以饶你一命,让你平安走出这公主府,但若你再拿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前来公主府闹事,那就是不敬公主,不敬皇室,恶意污陷,恶意攀懒,到时候本公主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凌迟之刑。”轩辕月冷冷一笑,一摆手:“将将军夫人送出去。” 单嬷嬷当下一摆手,两个下人立即一左一右架着宁氏往外走,轩辕月看着失魂的宁氏,眸中冷意更深。来到将军府外,那单嬷嬷突然一摆手,小心的扶着宁氏出了府门笑道:“将军夫人您慢走,公主说想您想的紧呢,您得空了别忘记多上公主府走走啊。” 宁氏一愣,正要转身,却看到单嬷嬷冰冷的站在将军府内,大门已经紧紧关上。 “宁彩月,你这个贱人,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耍我,我跟你拼了!”却在这时,旁边一道怒叫声响彻宁氏的耳边,宁氏一愣神之际,已经被人扑倒摔于地上,接着身上雨滴般的不般砸下拳头,宁氏顿时感觉整个身上要散架了一般。 “住手,住手,你做什么,快停手,有话慢慢说!”宁氏痛呼大叫,柔弱的身子被和氏肥大的身子坐在地上,根本起不来身,然而她这一转头,和氏一拳头直接砸上她的眼眶,她顿时痛的捂着眼睛哀哀叫。 “慢慢说个屁,你当我真这么好骗,现在还会听你的花言巧语。”和氏气的直接拉着宁氏的头发往地上砸,之前听侍卫说宁氏与公主在喝茶聊天,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随后她在外面足足又等了一个时辰,总共一个半时辰这宁氏才出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在外面焦急的等着消息,希望能放出儿子,这宁氏竟然在里面想着怎么算计她,和氏还忍住,她就成佛了! “哈哈,你倒是说啊,公主会放了玉儿吗,还是说这婚事什么时候办,快说啊。”和氏怒叫着。 宁氏摇着头:“我……我也是被骗了……啊,呜。” “砰!”回答她的是,和氏又一记铁拳,直接砸在鼻梁上,宁氏顿时一脸的血,嘴中腥臭之味,差点一下子将她薰晕回去。 宁氏看着和氏狰狞的样子,明显是不想善罢甘休,而且现在这个样子,她根本就不听自己解释,宁氏奋力的在地上爬,伸着手向将军府侍卫伸去:“救我……救我,我是明月公主的养母啊……” 那侍卫却是一脚踩在宁氏的手上,好似一个铁陀重重砸下来,宁氏痛的直翻白眼,那和氏这时候一听,却是突然一把抓起宁氏往外拖,这时公主府外,若是宁氏真叫来里面的人还得了,宁氏啊啊大叫:“你要将我带哪去,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你竟然敢当街行凶,官兵一会定要抓你的啊。” “啪,不要脸的贱货,现在就让大家看看你这副嘴脸。” “砰!”和氏将宁氏拖到街上,重重摔在地上,怒道:“你这个贱人,当初主动亲近我,说要跟我谈两府儿女的亲事,当初我黄府还在犹豫,你便花言巧语将我们哄骗,谁知道我们被打动,这也签了婚书了,你现在却交不出新娘。甚至还害的我儿被京兆府给抓走,你分明是骗婚,现在交不出人来还想以权威逼,让我们吃哑巴亏,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公道了,难道都欺负我这样的苦主不成。” 大街上,和氏喊子一嚎立即引来众人侧目,和氏现在也想明白了,反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黄府的脸面也丢尽了,现在那明月公主看样子是不可能娶到了,不是她想放弃,而是黄玉现在还在牢里,她总得先救出黄玉来。所以现在只能以受害者的角度引起民愤,说什么也得逼宁氏让公主府放了人再说,在她看来宁氏跟公主府关系非同一般,明月公主原来是她养女,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你……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蒙骗的,你怎能将过错推到我身上来。” “贱人,你还想狡辩,这婚事难道不是你主动找我结的,现在难道不是你交不出新娘子,还害得我儿被抓吗,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承认,我今天就打死你,以泄我心头之恨。”说着和氏抓着宁氏散落的头发“啪啪啪”巴掌声再次响起。 宁氏在公主府受了一肚子委屈,出门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这和氏又打又扯的,现在也是怒火无边,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力气,突然站起身狠推了和氏一把,和氏没料到宁氏还能反抗当下便被推倒在地上,宁氏直接飞扑过去,用着她那鲜亮艳丽的丹蔻狠狠向和氏脸上抓起。 “啊,我的脸。”和氏感觉脸颊刺痛与液体,当下一惊,便去推着宁氏,此时宁氏却再也顾不得贵妇的形象,抓着和氏的头不断向地上撞,脸上狰狞,手上狠狠向和氏脸上挠去。 “贱人,我弄死你!”和氏被压在地上又惊又怕,直接抬起一脚,踢向宁氏的后背,宁氏当下被踢的倒在地一旁,那和氏站起身来抬腿便向宁氏肚子上狠狠踩去:“你这个下不出蛋的老母鸡,你还敢跟我猖狂,你这个贱货!” 宁氏这一辈子,最大的死穴就是不能生育,听到这话眸中一片腥红,“啊”的一声叫起来,直接扑向和氏,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你抓我一下,我挠你一下,那情况简直激烈的难以用言语来表明。 之前从和氏大叫开始,这街上就聚满了不少人,这些人还没等议论,和氏与宁氏便当街纠缠打斗在一起,而且下手之狠毒,之毒辣,看的他们心惊连连,此时更是大张着嘴,瞪大眼睛看着纠缠在一起,头发散乱,面上被抓着全是血痕,衣服也拉扯着不成样子,滚在地上不断怒骂着的两个女人。 “那……那个不是将军府的夫人吗?那个宁府出身的嫡小姐?” “是啊,那不是京城有名的贵妇吗,怎么现在这个……简直是泼妇啊。” “简直骇人听闻,骇人听闻,京城贵妇打起架了却是这种模样?简直连我那婆娘都不如。” “我的天啊,看看她们那粗言秽语,这是名门贵妇会说的话吗。” “天啊,这两个女人疯了。” 一时间宁氏与和氏两人当街在地上纠缠打斗的事情,如旋风一样迅速在城传遍开来,这条街的人越积越满,那宁府的人听说宁氏与人打架本还不信,谁知道下人说的信誓旦旦,她们不得不派人前来看看,而这件事连宁府老夫人黄氏都惊动了,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黄氏惊的一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你说真的,快,快带我去看看。” 那一边上黄器刚一回府就听到这消息也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两府人马挤开人群,就看到两个已经打的没有形象的女人,坐在地上不断叫骂着,那头发散乱,面泛血痕的样子,简直没有丝毫形象可言。 “彩月,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跟我回府。”黄氏看着,已经气的抖的不成样子,那宁底下人立即拉扯着宁氏火速离开,黄器也差不多,直接拉着还挣扎不休要追上宁氏继续打的和氏,两府逃似的离七了。 “这……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丑闻,两大贵妇当街撒泼打骂,简直比市井泼妇还不如。” “哈哈青楼妓女才会这么揪头发打骂吧,还贵妇吗,我呸!” 围观的人纷纷笑着讽刺,街头一个阁楼之中,一身白衣的百里辰冷冷看着这一切,突然道:“这消息还是不够广,五国的使节不是正准备离开吗,找人去驿馆外面说,我要让这两府成为整个琅琊大陆的笑柄。” 冷刹得令,转瞬便离开了,百里辰冷笑,眸中却闪着流光,他的娘子果然是机灵的很,害的他这么担心,竟然让这两府狗咬狗,他倒是看看这件事最后要怎么解决。 黄氏带着宁氏回府,直接来到宁府大厅之中,但是一回来黄氏却是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一身狼狈的宁氏,气的直拍桌子:“你……你像什么样子,你可是大周五大世家出身的嫡女啊,你刚才像什么样子,那是贵妇做的出来的事吗,这种下贱上不得台面的事,你竟然能做的出来,你你……你要气死我了。” 大房媳妇尚氏此时不停给黄氏顺气,看着宁氏眸中有着嘲讽,什么贵妇,比起那些低贱百姓妻都不如,简直丢尽宁府的脸:“娘您别生气,不过小姑你这也太过份了,我从来没想到这种泼妇的行为会出现在你身上,我甚至怀疑刚才你被鬼附了身,你简直中邪了,我说你什么好,你简直……简直太不像话了。”是啊,堂堂将军府夫人与人在街上扭打在一起,丢不是止是将军府的脸,还有宁府的脸,宁府里可还有两个未嫁的女儿,经由宁氏这么一闹,直接让人怀疑宁府所教女儿素质,再想嫁人可就太难了。 宁府的女儿向来是为了势力圈而存在的,宁府的女儿没有嫁的低的,嫁的都是对宁氏家族有帮助的,宁氏这一行为很可能给宁府带来大动荡,那尚氏恨不得现在就抽死宁氏。 “老夫人,大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这时候,一个下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尚氏面上阴沉:“还嫌我不烦,什么不好了,你要死了吗!” 那下人吓的直摇头,哆嗦着道:“不是,是大小姐不好了,刚才将军府的管家过来,说是……说是将军要休了大小姐,休书都送来了!” “什么!休书,老爷要休了我!”宁氏眸子瞪到极致,尖锐的叫着,听的那下人身子一颤,本能的捂着耳朵。 “不,老爷怎么可能这么对我,我要去见他!”宁氏却是一个高的跳起来,疯了似的跑向将军府,然而到了将军府外,却是大门紧闭,府外一个人也没有!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 152,人人喊打!(月票票) “人呢……人呢,快出来人,快给我开门!”宁氏见状一惊,连忙伸手砸门,“快开门,快开门,我是夫人,快点开门!”宁氏不断的怒喝着,此时她一身还没来的及换下的狼狈衣衫,脸上甚至还有着之前和氏在她脸上留下的抓痕,现在又是这样又叫又砸,立即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 “哎,这是谁啊,怎么跟个疯婆子似的。” “看看这一身狼狈,跟个叫化子似的……” “听她的话说是将军夫人啊。”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这将军夫人宁氏不是与那黄府的和氏在街上打起来了吗,我当时还听着,骂着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呢,她还有脸回来啊……” “就是啊,整个就一泼妇,之前见过这将军夫人,那可是高傲很呐,现在看来不过也就是如此罢了。” 后面的人议论纷纷宁氏顿时一转头,整个面上阴沉,再配上她那一脸血痕,整个面上狰狞的很,当时吓的人一哆嗦,宁氏更是怒吼出声:“闭嘴,凭你们也敢指责我,滚,给我滚!” 宁氏现在又惊又惧,她敲了这么久的门还没有人出来,难道相公真是要休了她吗,还有这些人,这些低贱的平民竟然也敢指责她,他们凭什么,她可是贵族嫡女,将军夫人啊,不行,一定要见老爷,只要见了老爷,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一定要见到老爷。 “老爷开门啊,我是彩月,你快开门啊,我有话说,你快开门啊!” “吱嘎!”门突然打开了,宁氏面上一喜,也不看是谁,直接将人推开便往里面冲。 “啊,门打开了,将军夫人回去了呢,走吧,没什么热闹看了。” “急什么,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呢,刚才不是敲了半天没人开,我看啊,说不定这将军根本就不想放她进门,说不定一会就会扫地出门呢。” “是啊,我要是这宁氏的男人我也不要她,简直丢死脸面了。” “哈哈,再看一会。” 众人围在将军府门前,嘀嘀咕咕、议论纷纷起来。 宁氏一冲进将军府,抓到一人便问道:“老爷呢,老爷去啊了。” “啊,鬼啊!”其中一个下人被抓到,看到宁氏这狼狈的模样立即吓的大叫一声。 “啪!” “你乱叫什么,我是夫人,你想死吗,老爷在哪。”宁氏直接怒道。 那人被打的一愣,看着宁氏这样子,心中还惊讶非常,以前的夫人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狼狈了,这个样子跟那与人群殴打伤了的叫花子有什么区别?但这宁氏余威仍在,下人不敢说出来,只好道:“老爷……在老夫人的安和堂里……”刚一说完,那宁氏已经跑的没影了。 那下人不禁哼了一声:“这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狼狈。” “你还不知道吧,之前夫人与人在街上打起来了,我还听说老爷十分生气,直接让总管拿了休书给夫人呢。”旁边刚才躲的远远的下人说道。 “什么!好啊,她都不是将军府夫人了,还对我大吼小叫的,说到底就是个弃妇吗,气死我了。老爷休的对啊,怎么不早些休,看着她刚才那张狂的样子,她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说,平日夫人做什么都喜欢端着,看着大度平和,手段可是狠多了,这别的院子的下人大多都被她惩罚过,真不是个好东西。” “活该被休了,她也就配当弃妇!” 宁氏风一阵的冲向安和堂,一路上下人倒是也没拦着她,宁氏冲进大厅里,就看到大厅里老宁氏与欧阳声志德都稳稳坐着,看到她这副模样冲进来,两人也都愣住了,老宁氏随后沉下脸来,对于之前的消息明显也很清楚,看着宁氏这样子她们想假装不知道也不行了,对于欧阳志德做出休妻的事,老宁氏本来还顾念了几分宁府,现在看来,她也没那个心思再管了。 “老爷,你之前往宁府送去休书,这是什么意思?”宁氏看着欧阳志德,尖声道。 欧阳志德冷冷看着宁氏:“什么意思,就是休你的意思。”对于宁氏,欧阳志德实在没有什么耐心了,会娶宁氏他并没有多么喜欢,也没有多少感情,只是之前顾着生母的颜面,他有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这宁氏却越发不知道收敛了,对于这一次欧阳月的婚事,实在是令欧阳志德忍无可忍。 之前的种种之事,现在回想起来,老宁氏与欧阳志德也能想象的到,恐怕就是公主府故意的,她们是故意借着这次事件让宁氏吃鳖,甚至还有着其它的目的。只不过这件事宁氏也确实办的不地道,不是傻的都看的出来,宁氏分明是没安好心。可是她算计的是谁,是欧阳志德疼爱的女儿,既使不是亲生的,可是对于欧阳志德来说这又有什么差别,而欧阳月现在更是明月公主,那岂是宁氏能比的。 就算以前宁氏不知道,所做的事或者真为欧阳月,可是现在欧阳月已经是明月公主轩辕月了,她的婚事也就绝不是宁氏能说的上话的,正常人在这种时候恐怕也想尽办法让黄府安安静静的退了亲,可惜宁氏做了什么?她或许什么也没做,也或许做了,可惜结果实在太差,甚至让公主府使计恶惩她,而她更是不自重跟和氏在大街上大打出手,恶毒谩骂,就是老宁氏也容不下她了。 “休我,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来在府中尽心尽力,这将军府里不能说有功劳,可我也有苦劳,老爷你就这么随随便便休了我,你难道就不顾念这么多年来的夫妻之情吗。”宁氏眼眶一红,当下就哭了出来,年少之时她一见便倾心了欧阳志德,欧阳志德当时虽然年少,却是少年英武,英俊挺拨,搅乱了她的少女芳心。当初她费尽了心思,才说通母亲黄氏同意这门婚事,并且找宁氏施压顺力嫁进了将军府,那时候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可惜她嫁进来没多久,老宁氏便因为要制衡她抬了明姨娘红姨娘等相继进来,她原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硬是怕欧阳志德不喜她的妒她忍下来了,这些年来她虽然在府中与这些姨娘争斗不休,可是她对欧阳志德却是尽心尽力,可是这二十多年的时光啊,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欧阳志德,他现在却这样随随便便休了她,凭什么,她如何服气! “哼,你做过什么事你最是清楚,你从一开始就隐瞒了你不能生育的事实,骗了娘同意你嫁进将军府,一生未给我生一儿半女,你犯了七出之头一条。这些暂且不说,你在府中不断兴风作浪,与府中姨娘不交好,暗中使计,我也忍你了。你不能生育我将月儿交由你抚养,这本也是对你一种宽待了,你竟然多次行使毒计陷害月儿,更是想要婚掉月儿一生幸福,嫁给黄玉这种无耻败类。若不是黄玉自己说出来,你打算在她们成亲之时才说吗,你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不生,不贤,不敬,不论哪一条我都有足够理由将你休掉。”欧阳志德眸子里没有半点感情,望着宁氏反而透着阴冷:“而且身为将军府夫人,你竟然像个泼妇一样与和氏当街打骂,简直丢尽将军府的脸面,你若是真将我,将母亲,将将军府看在眼中,这件事就绝对不会发生,一件件一桩桩,你还打算我将你这么多年来做的好事一一说出来吗。” 宁氏面上惨白一片,欧阳志继续冷漠道:“我今天会放你进将军府,就是要跟你说清楚,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欧阳志德的弃妻,从此再无往来,这将军府也永远不会再让你踏进一步,话都说完了,你走吧。” 宁氏身子一颤,突然猛的飞扑了过去,欧阳志德一惊当下怒喝:“你想干什么,快住手。” 宁氏一把抱住老宁氏的腿哭叫道:“娘啊,你快说说相公吧,彩月知道错了,彩月之前是让猪油蒙了心,彩月也只是一时糊涂啊,娘您快劝劝相公吧,彩月不敢了,彩月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娘啊,求你别让相公休了我啊。”宁氏抓着老宁氏的腿不断的哭求着,若是之前她还抱着不服气,和侥幸还有欧阳志德一时生气,哄后就好的想法,现在却不敢再有了。 欧阳志德是说真的,她真的要被休了,她堂堂宁府嫡小姐,原来的将军府夫人,现在这些光环都要一点点摘去,变成全京城人人嘲笑的弃妇,这如何使得。她受不了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若是她就这么被休掉,她只能回宁府,可是那宁府就是那么好待的吗。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被休弃回家,宁府这种大家族最里要脸面,又岂能容的下她。那大哥大嫂本来对她便有意见,便是她回去找娘,娘一时心疼让她待下来,可是高傲如她,又怎么能承受宁府的白眼。 所以她不能回去,不能就这么回去,她一定不能被休! 老宁氏眸中有些不忍,虽然她与宁府的关系是决裂了,可到底是宁府的人,总是同根而生,若是以前的老宁氏可能不会如此,可是现在她老了,也在鬼门关走过一圈,总是要心软一些。也不禁望向欧阳志德,后者却只是冷声道:“任何人说,今天我都休定你了。来人,送宁氏离开,以后将军府不容她再踏入一步。” 宁氏尖叫一声:“不,你不能休了我,你若休了我,宁府不会放过你的,欧阳志德你竟然完全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夫妻之情,你好冷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些年来你官做的这么顺风顺水,难道没有宁府的帮忙吗,你竟然过河拆桥,欧阳志德你竟然敢休了,你不得好死啊!”宁氏被拖着离开,声音越发凄厉,然后看着欧阳志德半点没有心软的迹象,她又不断求饶着,“相公我错了啊,我错了,你别休了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相公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别休我啊,别休我啊……相公!”宁氏凄厉的声音渐行渐远,所到之处无不令将军府的下人侧目。 然而将军府的许多下人,之前对宁氏百般讨好,现在也不过都是冷眼旁观,甚至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甚至还火上浇油的叫着活该,骂宁氏做人太过缺德,这是报应等。 “砰!” 宁氏直接被扔出将军府外,大门紧紧关上,宁氏在地上滚了一圈,随后倒在地上痛哭失声,声音之凄惨,听的人心都不禁为之一颤。 “哈哈,果然是出来了,被休出来的。” “当然要休了,这种虚伪做作的女子,休也是活该,表面是个贵妇样,私下却是个蠢妇,换谁也要修了,再说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留着她做什么。” “就是啊,不会下蛋的母鸡留着做什么,直接宰了吃了,这种人就该休了,还让她霸占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夫人宝座,这归德将军可是咱们大周朝有名的武将,多少人家想与他结亲呢,还愁没人嫁过来吗。早点休了,说不定欧阳将军现在都能三年抱两了。” “哈哈哈!” “哇啊啊啊!” 刚才被宁氏臭骂一顿的围观百姓,现在恶意嘲笑着宁氏,之前因为宁氏冲进将军府里闹了这么一出,宁氏被休的消息也传了出来,现在说的话句句戳着宁氏的心窝子,还不完,戳了心窝子还要在上面撒盐,宁氏张嘴想要怒骂,但是最后却只是大哭出声。 “宁彩月那个贱人!”此时黄府里突然传来一道尖叫声。 大厅里黄器沉着脸,和氏此时也是一身狼狈,嘴中还不断叫骂着,听的黄器额头隐隐有青筋冒突出来,这和氏简直太粗鄙不堪了,而且善妒的不行,之前要不是因为和氏之前的恩情,黄器叫就将她休了。可是这女人竟然不知道收敛,现在竟然将事情闹的这么大,和氏可不是以前那没有规据的村妇了,竟然当街与人纠缠打骂,黄器都能想象明天上朝时,他自己要受到多少同僚的白眼与嘲笑,想到那,他就气的恨不得抽死和氏。 “你还敢说,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你简直丢尽我的脸面,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和氏当下哭叫着:“我有什么办法,宁氏竟然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情,事后还翻脸不认人,你让我怎么办,而且她可是陷害玉儿被抓啊,我能怎么办啊。那宁氏做出这种狠毒的事却不认,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上手,我难道要站在那里被她打骂吗,到时候你就有脸了?”和氏那胡搅蛮缠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说的过的。 黄器黑沉着脸本想再骂骂和氏,到底是一咬牙道:“玉儿被京兆府尹抓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说清楚,我得先想办法救出玉儿才是。” “宁彩月那个贱人,她为了自己讨好公主府,她竟然……”和氏当下将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黄器眸中也闪过阴蛰,宁氏竟然这么狠毒,可偏偏黄玉还真是触犯了皇家的威严,那公主府抓他也有理可说,黄器现在气的不轻,一时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老爷啊,我们不能这么放过宁彩月,她既然敢这么做,她就一定有办法救出玉儿,她害我们至此,这个理我们一定要讨回来啊。”和氏急道,现在儿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能不着急吗。 黄器到底是在朝为官多年,一时的焦急也慢慢平静下来,突然道:“你说宁氏为了不想公主府降罪,所以故意用着这法子害玉儿,哼,她想害了我们还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和氏一愣:“老爷,你有办法了。” “去,打听一下宁氏现在哪里。”黄器一摆手,立即打发一个下人去办事,下人没多久就回来了,必竟宁氏的事闹的这么大,现在京城不少人议论,“老爷,宁氏被欧阳将军休了,在将军府门前哭了好一阵子,最后回到宁府了。” 黄器冷笑:“好的很,招集府中下人,跟我去宁府讨人去。” 和氏却愣住了:“老爷你这是要讨什么人,我们用什么理由啊?” “别多说,跟我去就行了。” 和氏立即整理了下,脸上也清洗了一下,倒是没了之前的狼狈,跟着黄器还有黄府一群下人气势汹汹便来到宁府门外,这黄府带这么多人,自然又引起百姓注意。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还真是没完没了,这好戏真是一场接一场。” “不是笑剧吗?” “哈哈哈,快跟上去看看。” 百姓人头窜动,直接跟着黄府的人跑到宁府来。 那宁氏下人看到这阵仗也有些吓到,黄器已然道:“我要见宁府嫡女宁彩月。”那下人不敢耽搁直接跑进去通传,没有一会便道:“里面请,只不过这些下人不能进去。” 黄器哼了一声:“你们先在这里守着,等我命令行事。” 接着黄器带着和氏还有几个得利的黄府下人便来到宁府大厅,宁府这一天被宁氏弄的鸡飞狗跳的,先是宁氏与和氏打驾,又是宁氏被休,这又灰溜溜的回府,府中上下都快乱了,黄府却上门了。 府内老夫人黄氏,宁府两房还有宁彩月都在,只是此时面色皆是不好,宁氏看到他们立即怒道:“你们来干什么,害的我还不够惨,你现在竟然还敢上门来,找死!”要不是和氏这个蠢妇不听她的解释便上手打她,她能最后忍无可忍与她打起来吗,不与她打,最后能被欧阳志德借机厌弃休了吗,说到底这都是欧阳月与和氏的错,现在看到和氏,她恨不得拿刀直接剐了她了事。 “我为什么不敢来,你个蛇蝎毒妇,你害的我们黄府还不够惨,你还敢这么跋扈,我真是没将你打怕啊。”和氏当下也叫了出来。 “好了!”黄器一撇眼,和氏平静下来,黄器却是道:“宁……夫人,今天我们来,是跟你要人的。” “哼要人,要什么人,你们到现在还在做白日梦想娶欧阳月,脑子坏掉了。”宁氏所受的委屈,让她整个人像个炮弹一样看到谁都要炸一下。 黄器也不恼,只是冷漠的道:“不,本官是向你要新娘子了,这婚书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欧阳月与我儿的婚事,而且你还是当时的证人,现在这人交不出来,你怎么能不给个交待。这欧阳月你必须交出来,若是不行,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宁夫人出身宁府,这宁府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家族,府中小姐各个千娇百媚,金尊玉贵,只要退而求其次娶了宁府宁喜荷小姐,这件事黄府就不追究了。” “什么,你胃口还不小,喜荷那可是京城三貌,更是选美大会上进入前七名的人选,将来就是想嫁皇亲也嫁得,你儿子要功名没功名,要才情没才情,也配肖想我女儿,简直是痴心妄想,可笑至极!”二房媳妇丁氏一听当下斥道,这丁氏出身没有长房尚氏出身好,相公又一直被宁百川压着,一生可谓有些憋屈,但丁氏唯有一点强尚氏百倍,那就是她生了一个好女儿,生就才貌不俗,虽说这一回风头都被第一名的欧阳月抢了去,可是这琅琊大陆能进前十名,那都是不得了的,宁喜荷只是前七,将来前途都不可限量。 现在这黄府人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让她宝贝女儿嫁给黄玉那要什么没有什么的男子,那岂不是将宁喜荷推进火坑里吗,丁氏如何能同意,宁喜荷可是要嫁的更好,将来她都靠这个女儿了。 那黄氏宁百川等人都是变了脸色,本来这件事是宁氏与黄府的事,她们不想参与,但没想到黄府却提出这么过份的要求,黄氏虽然更喜欢长媳,可是这喜荷却是晚辈中最喜欢的一个,她同样有着让宁喜荷嫁到极富贵之家的打算,岂是黄玉高攀的上的,这黄府的人简直不知所谓。 黄器却冷笑道:“宁夫人虽然刚刚被欧阳将军休了,是京城新任弃妇,可到底是宁府的嫡女,这层身份却是割舍不掉的,宁夫人当时在婚书上签了名,现在不交一个新娘子出来,那就是骗婚,到时候交不出人来,可别怪本官不客气。哼,宁府高门大户我黄府惹不起,若是同时这事闹大了,恐怕宁府的名声只会雪上加霜吧,到时候别说我黄府不给面子,恐怕我们不娶,这府中的女儿就嫁不出去了吧,说来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 “不可能,我女儿绝对不会嫁过去。”丁氏立即尖声道。 宁百川也沉着脸开口:“黄大人,你觉得这种类似玩笑的话能说得吗,你觉得这婚事可能吗?” 黄器却道:“可不可能本官不知道,但本官却知道宁夫人欠我黄府一个新娘子,宁府儿女众多,不会一个女儿交不出吧。” 这一代宁府还真是儿女很少,长房与二房都人丁单薄,而且就算不单薄,被这么逼上门交个女儿出去,谁心中也不乐意。 “那也不能是我们喜荷,我们喜荷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还刚得了选美大选前七名,将来嫁给什么人家,娘您心里也有数,万万不能嫁过去。长房不是一直与小姑关系最好吗,小姑惹下的祸事,自然也要长房来出,喜荷可还比喜珊小呢,要嫁也该是姐姐先嫁。”丁氏眸子一转立即提议道。 那尚氏本来没事人一样,听到这吓点跳起来:“珊儿怎么可能嫁去,我早已给她相看着人家了,绝不可能是黄府。” “噢,宁府这是不想认账了,难道我们将宁夫人以骗婚的罪名拉去送官也无所谓吗。这倒是不错,直接将人带走了去,路上有人问起,就说宁府教出来的女儿手段狠毒过河拆桥,而且宁府有一个算一个,生的女儿各个嫌贫爱富,非皇室不嫁,我倒是要看看京城百姓怎么说。”黄器作势起身要往外走。 “等一下!”宁百川一听面上却是急变,黄器前面说的那些他们虽然在乎,却也还好,但是最后一点只嫁皇室,那可是牵连太广了。让有心人传出去,就会说宁府有意参与皇子争斗,到时候皇上一但气恼了,整个宁府都要跟着倒霉:“黄大人请留步,有什么话慢慢说,你今日前来难道就是这个目的吗?” 黄器转身扬起一道冷笑:“之前宁夫人害的我儿被京兆府尹抓去,本官想以宁府这等大家族,想要救出我儿很容易吧。” 大厅中人皆是一惊,若是这人是其它人送去的宁府倒真能疏通疏通,可是这人是公主府送去的,那就是霜霞长公主示意的,他们去疏通,那京兆府尹也得敢放人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黄器见宁百川犹豫,转身又往外走:“既然宁大人做不了主,那黄某就先告辞了,我们回去自己想办法,走!” 宁百川见状只好皱眉道:“黄大人先不急,这件事本官自会想办法,本官保证一定将黄公子救出来,黄大人少安毋躁。” 黄器挑着眉道:“那就听宁大人的好消息了,这件事若是能解决,本官也不为难,直接将婚书交出来,到时候定不会再做纠缠。” “好,本官也定会想办法。”黄器得了保证转身带着和氏离开了,其实黄器今天并非是冲着宁喜荷与宁府的嫡女来的,因为他也清楚宁府这种大家族要嫁女儿过去很难,但他故意拿宁喜荷做引子,就是让宁府忌惮,现在黄玉被抓,黄器可以孤注一掷,但是宁府这种大家族却不会,定然会答应他的要求,他们救不出黄玉,可不代表宁府不行。 宁氏当初敢这么陷害他们,现在他们就以牙还牙,而且今天他们逼上宁府,一切都由宁氏引起,他就不信这府中的人对宁氏没有怨言。 “哼,真是个扫把星,刚一回家里就给府中带来这么多麻烦,还有脸坐在这里装没事人。”黄器和氏刚一走,丁氏已经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道,谁都听的出来,这话分明是指责宁氏的。 宁氏低着头,此时她回到宁府,还给宁府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她就是想发威,现在她也发不出来,只能咬着牙硬是挺住了。 黄氏一听却皱眉道:“二媳妇好了,你也别不饶人。” 丁氏却不乐意道:“娘,我知道您疼爱小姑子,可是疼爱总要有个限制,她可是差点害得我的喜荷嫁到黄府那种低级的人家啊,她差点毁了我喜荷一辈子啊,我喜荷又招谁惹谁了,平白差点受到无妄之灾,娘我也不过随便说两句好好牢骚,再说我这话难道错了吗。” 黄氏心中不悦,可也被丁氏说的没话可说,宁喜荷可是宁府未来站队的希望,那是他们将来要投靠的皇子妃,虽然宁氏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可是比起宁府整个未来,宁氏的影响力还是少了一些。而且黄氏心头也对宁氏有气,今天宁氏的所作所为,让她这个当娘的也脸上无光,当下哼了一声站起身就走。 尚氏见状也不禁道:“小姑子你这到底是怎以回事,你以前不是挺明事理的吗,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你可是让宁府跟着受尽牵连了啊,差点害的宁府平白牺牲掉一个嫡女,你当初就是想算计那欧阳月也算计的聪明点啊,一听起来就是你毒计害人,那公主府是什么人家,不惩治你惩治谁。真是的,越学越回去了。” 尚氏与丁氏一直不怎么交好,但是今天因为宁喜珊与宁喜荷的原因,不禁都宁氏都心存怨恨,丁氏冷笑:“小姑这二十多年连怎么讨得男人欢心都学不会,最后还被休弃回了宁府,到底是没有别的心思在旁的事上啊。可是咱这宁府百年基业,可就快被你全毁了啊,这宁府从盛名开始,还没有府中嫁出去的女儿又被休回来的事情,说出去谁相信啊,小姑还是曾经京城有名的贵妇,原来都是浪得虚名,都是假装的啊。” “这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真以为是宁府嫡女就是金花了吗,不论多少年,残花总要露出真面目的。” “可惜了,一大把年纪被休回来,休回来的名声也不好,恐怕就是再想嫁也不可能了,宁府这家大业大的,还要平白多养一个吃闲饭的,这月钱还要多出一份,这就得少两个得利下人啊。这要是换了我,得知自己被休了,第一个就是找个柱子一头撞死得了,还有脸跑回娘家,让娘家跟着一起丢脸,真是贱。呸呸呸,我做事最是有分寸,怎么会做出有损相公名声的事,我又怎么会被休呢。”丁氏更加尖酸刻薄。 那宁氏被尚氏、丁氏两个挤兑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可是人在屋檐下她又不得不低头,可是听听着这两人说的话,简直将她说成毒瘤,说成废物一般,就在昨天之前她还是尊贵的将军夫人,便是尚氏、丁氏见了她也得看她脸色,现在竟然敢这么尖酸的骂她,宁氏气恨的面上闪现着狠戾之情。 “哎,这人要是不要脸了,说什么也没有用。” “哼,听听外面人怎么说的,不能下蛋的母鸡,真是女人的耻辱,简直让人厌烦。晚上我得弄些叶子去去霉气,与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我现在感觉整个气运都被带衰了,今天我就得让院子都记着,以后看到这人都得绕道走,晦气!” “扫把星!” “噗!”宁氏整个人突然颤抖起来,“哇”的一口吐出血水来,整个人僵硬的“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惊的尚氏与丁氏连跳后两步,却见宁氏已翻着白眼,面上狰狞着晕了。 “这……这,她这是……” “快叫大夫看看。” 不一会大夫走过来诊看了一下,叹息道:“这位夫人是郁火攻心,之前身上还有打斗的内伤,这两股火都憋在心里,情绪突然激动导致气血不顺,恐怕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而且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位夫人接下来的时候要尽力休养,凡事往开了想,不然病情只会更重。” 听了大夫的话,下人直接将人送了出付出。 尚氏与丁氏对看一眼,尚氏冷哼道:“不过就是些小病,竟然与我们装起来,府中本来就要平白养一个闲人,现在还要开药给她吃,光她一个人身上的花销够养几个能干的下人了,当宁府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就是,这实话实说就是不招人喜欢啊,看看竟然自己装病吓人,真是好心计啊,既然这府中平白多养一个人,损失利益,我看她这也不需要放什么下人了,她一个人都顶几个下人的开销了,若是再多放几个人损失岂不是更大。有这等心计的人,还怕养不活自己吗。” 尚氏听言道:“没听到吗,从今往后这院子不需要人伺候,所有人都跟我走,我另外还有任务要分开你们。” “是大夫人、二夫人。” “走!”尚氏、丁氏冲着床上的宁氏冷冷一看,带着人离开了。 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一片沉静,本来躺在床上的宁氏却突然弹跳起来,接着愤怒的大叫一声,“啊”的将床侧的矮凳都掀翻了:“贱人,都是一群贱人,我早晚让你们死,我早晚让你们不得好死,啊!”宁氏气的疯狂大叫,然而下一刻她“哇”的狂吐鲜血,趴在床边半天回不过神来,呼吸急促,整个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不停翻着白眼,痛苦异常,可是现在没人看她,没人管她,更没人可怜她! 宁百川答应黄府的事三天后便办好了,只是放出黄玉的时候,黄玉身上早已一身伤,而且脸上已经被打上了丑陋的“囚”字,一只腿也被打残了,是半死不活的被接回府中的,和氏看到当场气晕了,黄玉毁容又腿残,这辈子都别想再走仕途,也更加没脸见人。 黄器坐在大厅里愤怒的挥散了身侧的桌子:“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竟然毁我儿前途,我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是夜,万簌俱静,公主府流云阁中,欧阳月正躺在二楼的卧房里,从打开的窗户那静静看着夜空。 黑色的天空就好似一个墨盘,上面一颗颗晶莹璀璨的宝石正散发着晶莹的光芒,散发着静寂中的美丽,然而这时美丽的夜空突然一暗,难道云遮月了,欧阳月愣了一下突然坐了起来,随后窗外突然闪进来一个人,欧阳月当下黑了脸:“你……你又擅自闯进我闺房,这里可是公主府,不同将军府,守卫十分严,你想被当成偷抓起来吗。” 黑影一个闪身,便来到床前,一身玄色衣服,好似与黑夜溶为一体,白玉的面上五官精致夺目,此时却挂着讨好的笑容,不是那无懒的百里辰是谁。百里辰被说,当下委屈的将唇抿成一条线:“娘子你还怪我,你知道我这几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吗,我天天担惊受怕的,就怕你一个想不开,就答应黄府的婚事了,到时候我还管什么闯不闯闺房的事吗,我直接一头撞死得了。” “你少胡说!”欧阳月立即冷眼看着那苦着一张脸的男人。 百里辰叹息一声:“没办法啊,我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我甚至还羡慕黄玉呢,这人怎么说也与娘子你有过一个孽缘,我想有这个缘都难啊。”说着,眨巴着眼睛,似乎要哭了一样。 欧阳月一头黑线,可看他的样子,心中却不禁一软:“我刚在大殿上说要等十五岁后再想婚事,就是嫁,也不是这时候啊。” 百里辰却是一愣,瞪大眼睛,狂喜道:“这么说,娘子是答应嫁我了!” ------题外话------ 感谢亲,18656152872 送了10颗钻石,MUAMUAMUA 153,被强?! 欧阳月眉一敛,翻白眼道:“我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 百里辰却笑眯眯道:“就是刚才娘子说的,就是嫁也不是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你就是刚才说的。嫁也不是这个时候,那就是能嫁吗,只是还要等等。” 欧阳月哼了一声:“我难道不是在说十五岁之前,就是与黄玉的婚事,真会嫁,也不会是这时候的意思?” 百里辰却笑道:“我知道娘子心思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都明白,这种事情让你说出来肯定害羞,我又不会笑话娘子,娘子为什么还要找什么借口呢。那黄玉你根本瞧不上,能配的上娘子的,怎么样也得需要我这种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美男子才是。” 欧阳月不禁笑了出来:“所谓玉树临风、俊美无双不是要别人说吗,有这么夸自己的吗,你说的能做准?” 百里辰笑着摆摆头:“没有自信的人自然要别人夸,有自信的人自我评价就够了,再说我的玉树临风、俊美无双也是事实,不然娘子怎么会谁也看不上,就看上我了呢,这就是魅力。” “不是傻乎乎的魅力吗。”欧阳月轻抿着唇道。 百里辰微鼓着眼睛看着欧阳月,叹息一声看着她道:“好吧,娘子说傻乎乎就傻乎乎吧,反正我不在乎,不过这世上骗谁也不能骗那种傻乎乎的人。” 欧阳月倒是奇了:“为什么?” “因为傻人容易将别人的话当真啊,我就将娘子愿意嫁给我的事当真的了,就等着时机到了娶娘子了,要是将来出什么变故,娘子又不想嫁了,我这傻乎乎的人说不定要寻短见呢。”百里辰一脸忧郁的道。 欧阳月嗤了一声:“你会寻短见,骗鬼呢吧。” 百里辰拉起欧阳月的手,顺势便坐在欧阳月身侧道:“娘子,我认定了你,这一生都不会改变了,对于这件事我十分认真,你要相信我,我这一辈子,还没对什么事这么执着过,将来若是你喜欢上别人,我或许真的会疯了的。”不知道想到什么,百里辰伸出手轻轻抚着欧阳月的面颊,眸子里却渐渐闪烁腥红之色,眼神飘的有些远,带着一种黑沉沉的死气,令人看的不禁心颤。 百里辰的蛊毒不是解了吗,他的眸子怎么还会这样的怪异,而且这一刻间百里辰的失常…… 欧阳月心中一动,不禁握紧了百里辰的手,微微咬着牙,凑过去轻轻吻了百里辰的脸颊,声音十分低沉道:“目前为止,你是最能入的了我眼的男子,也是我第一考量的人。” 百里辰的眸子微微一动,转向欧阳月,下一刻,欧阳月的腰间环上一双有力的手臂,十分有力的环紧了欧阳月,却又不会过份紧绷让她难受,接着欧阳月只感觉鼻间一丝淡淡的青草香袭来,十分清新,随后温热的唇紧紧压着她的,开始辗碾的热烈袭来,欧阳月心头不禁一颤,百时辰的这个吻十分的迫切,带着一种好似要确定什么的意图一般,不断向她唇中探索着,环着她腰迹的大手越收越紧,欧阳月的呼吸渐渐失控,粗重而又短促,然而百里辰却没想因此放过她。 唇竟然从她红唇之上滑下,转而滑向她的脖颈处,一张口便咬了上去。 “啊”欧阳月因这刺痛皱起了眉,然而百里辰却是不管这些,竟然在她脖上不断啃咬着,好似在咀嚼最上等的极品美食一样,不断的品尝着,欧阳月甚至能感觉到心窒。 “够……够了吧……” 百里辰却低笑了一声,欧阳月感觉到脖子间的湿润,百里辰这家伙竟伸出舌头在刚才啃咬的地方打圈缠吻起来,欧阳月实在忍无可忍,伸手去推他。只是百里辰却直接将她双手架在头顶,眸中带着一种妖艳的神情:“娘子不要动,我要在这里打个记号,最好打一个一辈子都不会掉的记号,让任何都不敢碰你。” “你别闹了,这样我明天怎么见人。”现在天气渐渐回暖,若是明天穿衣让人看到,她怎么说,就算她没看到,她也知道百里辰定然在那里咬出痕迹了,这又不是在天山那里没有人烟,公主府进进出出多少人呢。 “嗯哼,可是还没成功呢。”百里辰低沉着道,声音里有些不满,但还是停了下来,双手支在欧阳月的身侧,伸出指尖轻轻点着欧阳月鼻尖:“其实娘子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呢。”欧阳月瞪着她,“如果不这样,娘子一定会要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吧,其实你也对我动心了对不对。” 欧阳月沉默了下来,百里辰嘴角勾着笑意,忽然紧紧抱住欧阳月:“娘子,能遇到你真好,如果可以,我想明天就娶你过门,不过我不能让你委屈,将来我一定会为你办一场最轰动的婚礼,我要让这琅琊大陆都知道你是我百里辰的女人,谁都不能打你的主意。”百里辰的眸子十分明亮坚定,只是他的面色却十分紧绷,欧阳月感觉他手臂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害怕着她会拒绝。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百里辰身上的孤寂越发的强烈,她想,因为百里辰是皇子,从小经历的阴暗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吧,他应该与她一样其实十分的孤独,两个孤独高傲的猎人,常久的孤独厮杀,身心俱疲,但若是合作或许能激发更多的力量吧。 欧阳月伸出手,轻轻环住百里辰精壮的腰身:“那我就等着看了,你会办个多么大的婚礼给我。” 百里辰身子一僵,突然闷哼一声,身子一软倒在欧阳月身上,整个头都在欧阳月脖间轻蹭:“一定会的!” 欧阳月面上渐渐红起来,越来越热,她感觉下面有一个东西,越来越硬的顶着她,随着百里辰的动作,也似在调戏一般的蹭着她,她瞬间僵硬不动,她可不信任现在的百里辰有什么自制力控制自己。 感觉到欧阳月绷紧的神经,百里辰低声一笑,本来今天只是觉得太久没见欧阳月,所以来会会佳人,至于黄玉的事,虽然对他心中有些触动,却不不特别大,因为他知道以欧阳月的性子,那黄玉肯定没了好果子吃。可是一个没什么关系的黄玉都缠在娘子身边,他这个正牌的未婚夫若是不出现,定会让人感觉不重视,更何况他那心中隐隐的不安,他也必须要见见欧阳月定定神。 没想到结果比他想的还要好,娘子竟然对他表明心意了,这可是离追妻成功了一大半了,要知道缠着娘子这么久,便是他手上占过便宜,娘子也一直没松这个口,百里辰暗自偷香,却忍不住抱着软玉温香不停嗅着,虽然身上难受的很,可是心里却跟抹了蜜似的甜。 “好了吧,你快些回去吧。”过了一会,欧阳月感觉百里辰平稳一些,伸手推推他。 百里辰声音闷闷的:“哎,什么时候能名正言顺、毫无顾忌的抱你呢。” “吧叽。”百里辰重重在欧阳月脸上亲了一大口,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娘子,我会时常想你的。”临去时,转过头抛了个媚眼,百里辰这才飞身从窗户离开。 欧阳月有些无语的抚着额头,心中却有些后悔,似乎是从在天山,她为了报恩以身体暖热百里辰开始的吧,这家伙就越发喜欢得寸进尺的了,小打小闹的亲她一下,摸下小手都快成平常事了,想想她都觉得惊世骇俗,其实百里辰这种行为,叫做登徒子吧。欧阳月微微抚摸了下刚才百里辰咬过的地方,似乎现在还感觉到微微刺痛感,明天看来要穿高领子衣服挡挡,或者直接不出去算了。 百里辰身影有如鬼魅一般,一个闪身便直奔向公主府大墙外面,眼见着墙头就在不远处,却在这时百里辰突然感觉一丝危机感,他身影猛的一转,立即侧过身子,此时却有一支长枪直接擦着他的身体滑过,若不是刚才他闪身及时,这长枪恐怕要直刺他身体了,百里辰当下一凛,整个身子又迅速一扭,那支长枪在空中一旋,笔直向百里辰咽喉刺来。 百里辰当下手臂一振,连跳两步与那人隔开了一些距离,怒道:“轩辕朝华,你来真的!” 黑影里渐渐走出一人,轩辕朝华一身灰白色的衣服,手持长枪“当”的一下按在地上,银亮的月光打洒在他身上,好似月夜里的杀神一般,身上满是萧杀之气,百里辰当下也沉下脸,他一身玄衣,面容出奇的冰冷,森寒的散发着霸道的气势。 “对于你这种登徒子,杀多少都是应该的。”轩辕朝华眸子冰冷。 百里辰虽然有些心虚,面上却是一点不显:“你若想打,我随时奉陪,只是今天时候不早了吧,你准备这么打到将公主府的人都吵醒?” 轩辕朝华面无表情望着百里辰:“不管你是谁,胆敢欺负妹妹,我只有一个字‘杀’。” 百里辰面上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定然会娶她的,绝不会欺负她。” “哼!话可以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话你说也得别人相信,大周朝的皇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美女环绕,谁能免俗,我的妹妹可以配的上天下间最好的男儿,要受到天下间最好的呵护,我不会允许她受一点委屈。你堂堂大周朝皇子,不论未来如何,娶的女人定然不会少,我是不会让妹妹嫁到这种人家与女人争风吃醋。今天我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若是下一次再让我发现你擅闯妹妹闺房,我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定不能轻饶了你。”轩辕朝华面上绷的紧紧的,看着百里辰的眸子似乎喷火一样,恨不得直接吞了他才解恨。 他准备细心呵护的妹妹啊,竟然就被百里辰这混小子给染指了去,他本来还想多留几年呢,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没让妹妹轰出来,这么安安稳稳的自己出来。哼,过的了妹妹那关,也得问问他这个当哥哥的愿不愿意。 “这点你放心,月儿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也承诺今生只有他一个女人,等到成亲之时我定然会给她最盛大的婚礼,也绝对不会做令她失望的事。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她幸福吧。” 轩辕朝华冷哼:“你的承诺算什么,皇家的承诺你能做数,到时候上面一个又一个往下塞女人,你承担的了那个压力?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不想把妹妹嫁给你,你又能怎么样,月儿其实心里温柔的跟团棉花似的,我这个做哥哥的意见她一定会考虑的。” 百里辰突然恶意的道:“可惜女大不中留,娘子就时喜欢我。” “哼,那就试目以待,想娶我妹妹,不可能!” “那就难说了。” 轩辕朝华冷笑:“百里辰你从小就喜欢与我争,这一次你一定争不过我,妹妹多么在意亲情我感觉的到,你说你一个人能顶着过我与祖母两个的温情攻势吗。” 百里辰面色冷沉,眯着眼睛:“轩辕朝华,一码是一码,我与月儿两情相悦,到时候你难道要做拆散鸳鸯的恶人吗。” “未来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我只是告诉你,我看不上你这个人当妹夫,将来我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你们见面。”轩辕朝华得意的笑了起来,“现在月儿可是住在公主府中,这一点你就没有胜算。” 百里辰面色不好,自己刚才得到了月儿的承诺,竟然又碰到轩辕朝华这难缠的家伙,不过除了月儿,任何人的难题他都不看在眼中:“我也事先说好,我一定会娶月儿为妻,不论未来的路有多困难,告辞!” 说着百里辰几个闪身,便飞身翻过墙去,轩辕朝华银枪一握,冷哼了一声,眸子却不禁扫向欧阳月的流云阁,微微皱起眉,随后也松了一口气,反正这一年里妹妹是嫁不出去的,他正好借机多挑几个顺眼的,到时候只有妹妹看好哪个,他就不信百里辰还嚣张什么。 百里辰带着冷刹面色不善的回到辰宇殿:“你先在外面守着吧。”一回来,百里辰就一摆手,直接让冷刹离开,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然而刚一进入内殿之中,他就感觉到不对劲,百里辰双拳紧紧握起来,眸子眯起来,黑色的夜中,他的眸子却如狼一样闪过着幽幽的亮光。 “在书房!”百里辰突然作了这个决定,三两步奔向书房,抬臂便狠狠向前抓去,却在这时书房那里背着的身影忽然一转身,百里辰一惊,当下一顿,有些狼狈的卸了招式,看到面前的人,他面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三皇兄,你回来了。” 却见百里辰面前的人,一身浅褐色长衫,墨黑的长发只用玉带扎起,一身着装十分的简直朴素,但是却无法忍藏他的一身贵气,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樽威武的猛兽,虽然收敛着气势,可是隐约的霸气却不时的彰显着,相比起这身气质,这人的相貌就要普通许多,正常的眉眼五官,虽然不能说他长的丑,但是与百里辰这样的人相比,就实在有些普通了。可这张普通的面容上,一双深沉内敛的黑眸,却似一汪望不见底的幽潭,偶尔闪动一下,锐光四射,绝对不是平常人物。 此人正是百里辰同母胞兄,那个因为犯错,被皇上发配到苦寒之地的三皇子百里坚。 “皇兄,你可比预期早了两日回京。”百里辰一瞬间看到亲人的喜悦之情,现在已经平复下来。 “嗯为了避免麻烦早些回京,我之前刚见了父皇回来,这么晚了,你去哪了。”百里坚点点头,面容严肃道。 百里辰笑了笑:“随便走走,皇兄你也知道我很难呆住的。” 百里坚看着百里辰,嘴角微微一扯:“不是去见欧阳月吗?” 百里辰面上一变,身子也一僵,百里坚已道:“还没回京之前,我便听说这这欧阳月的大名,原来的京城三丑女,竟然一息之间成了京城有名甚至琅琊大陆的有名贵女,更是轩辕朝华的亲妹妹,她的身份倒是十分的贵重,只不过这女人不寻常。” 百里辰没有说话,百里坚道:“你接近她,难道是想娶她?” 百里辰点点头:“是的,三皇兄。”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不过这个女人隐藏的很深,而且皇姑姑那人最是护短,那轩辕朝华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以后还是少些接触她,她对我们只能是麻烦。”百里坚继续道。 百里辰沉下脸,抿着唇没有说话:“我还听说之前的选美大赛,最后一场你也跟进去了,真是胡闹!你可知道那里刀剑无眼,你身份尊贵,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万一受了伤,谁能担罪的起。” 百里辰眉头已然皱起:“三皇兄刚刚回京,身子一定很乏累,还是先休息一下,咱们兄弟什么时候相遇都可以。” 百里坚眉头一皱,定定看了百里辰一眼道:“也罢,今天夜也深了,我就先回了,明早还要早朝,你也早些睡吧。” “三皇兄慢走。”百里坚点点头,转身离开,百里辰的面色却越发阴郁起来,今天似乎特别的不顺,这让他十分的烦躁不安。 随着选美比赛的落幕,其它四国使节以及一些逗留的各国参选选手与家人也都纷纷离开了京城。 这一天,欧阳月早早起身,没有叫任何人先是自己坐到梳妆台上,看着一桌子的胭脂水粉,各种名贵首饰,欧阳月却是先对着镶有五彩珠宝的凤凰铜镜照了照。 “这个混蛋。”欧阳月一拉领子,看到脖颈锁骨那里一个好似艳梅的瘀痕就这么静静绽放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而且面积还不小,绝对不会有人以为这是蚊子盯的,更何况现在这季节蚊子还没出来呢。 欧阳月直接翻找着胭脂重重在那里拍了厚厚一层胭脂,竟然还有着一些痕迹,欧阳月只好又在脖子周围淡淡扫了一层淡粉色的,总算不让那里看起来十分醒目,欧阳月这才冲外面道:“都进来吧。” 说完,外面房门打开,鱼贯的走进来十余个婢女,各个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欧阳月看着她们道:“将春草和冬雪叫来吧。”立即有人应了一声将春草冬雪叫了过来,欧阳月刚将两人带过来,还没有分配什么事情,而这公主府的下人都有各自的工作,欧阳月倒也没急着说,不过春草冬雪远比欧阳月急多了。 不一会两人走进来,面上都带着激动的神色:“奴婢参加小……公主。” 欧阳月笑了笑:“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与她们有话说,这里先不用你们伺候着。” 那些婢女悄然对看了一眼,都听命退下去了,只不过出门前却忍不住看了欧阳月一眼,她们刚被分配到这流云阁的时候心中还有些尴尬,之前这府中女眷就霜霞长公主一人,而长公主一人也用不了那么多的下人,这其中还有许多是别院伺候的,突然府中来了一个小公主,不但是原来京城有名的丑女,还是现在琅琊大陆的第一美人,之前听说欧阳月就觉得这小公主是个有些难缠的纨绔女,结果一接触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小公主十分平易近人,力所能及的事也不需要她们来,活计轻松的很,本来想着伺候这样的主子不错,若是能争得一个大丫环的位置,岂不是又贵气又轻松的工作吗,谁知道小公主竟然又将原来的贴身丫环接来,这小公主身边的大丫环岂不是要竞争激烈了吗。 “小……公主,这公主府真是大啊,而且十分漂亮,奴婢第一次来的时候差点走丢了。”其它人刚一离开,春草便激动的说了出来,心中也为欧阳月高兴,想不到小姐还有这等尊贵的身分,比起原来在将军府嫡女却一直受欺压来说,这公主府简直就像是个天堂。 欧阳月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眼神在春草与冬雪面上打量了一下,两人顿时被看的一愣,欧阳月道:“你们二人在我身边待的时间都不算短了,尤其春草,是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一个,我离开将军府本就想将你们接出来,不过这里是公主府规据也多,若是你们待的不习惯我可以放你们离开,或者像秋月一样将你们安排到外面,将来婚嫁之时我这个当小姐自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春草一听,眼眶立即一红:“小姐,奴婢不想离开你,奴婢不怕规据多,只要小姐愿意让奴婢留着,奴婢做牛做马都甘愿。” 冬雪面上也闪过坚定,正要说话,欧阳月却以望着她道:“冬雪,你之前是奉命来保护我安全的,不过现在我在将军府里,将军府里里外外都有不少侍卫把守,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以我的身手,若是有人能伤的了我,恐怕到时候你在身边也很难避的了。之前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现在我可以放你回去你的组织,或者你直接去找我哥我会向他禀明原由。” 冬雪身子一僵,惊愕的抬起头来:“小姐……我……” 欧阳月淡淡道:“冬雪你到底是属于第一杀盟的人,我便是想留,恐怕也留不住你吧。” 冬雪张张嘴,最后还是闭上嘴,“噗通”一声跪在欧阳月面前:“小姐,你永远是我的小姐。” 欧阳月看了冬雪一眼,许久后才道:“你去找我哥吧,到时候他会安排你离开。” 冬雪站起身,坚定的看着欧阳月一眼,转身离开了,当初欧阳月发现冬雪身份的问题时,就从她那里问到,她是被第一杀盟派来保护的,当时冬雪曾说过那个人绝对不会伤害她,所以当她与轩辕朝华相认之时,她就想到了当时雇佣冬雪的是她的哥哥。轩辕朝华当初人在边关,又不好让自己的亲兵前来,若是被人发现会有麻烦,所以便雇佣第一杀盟这种训练有术的组织。只不过现在轩辕朝华已经回京,又与欧阳月相认了,也确实不需要继续雇佣冬雪了。 冬雪去找了轩辕朝华,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欧阳月吃了早膳便带着春草,还有另外两个婢女乘着马车去往美衣阁,到了包间之后便让那两个婢女等在外面,她带着春草在里面等,不一会秋月便与冷残走了进来。 冷残一走进来面色便有些不好,直接往桌子上甩了一叠银票,外带一个荷包重重扔到桌上:“呐数数,十五万六千二百四十三两银子,你这家伙捞钱的手段,我实在不得不佩服。” 欧阳月直接让春草去数,她则是有些兴味的看着冷残道:“哟,这是怎么的,看着你这一脸郁闷的样子,还以为你欲求不满呢。”欧阳月本来只是调侃的话,谁知道冷残与秋月都变了脸色,冷残面上红了红,那秋月却是面色发白,眼神看着冷残颤动了一下,随后低下头不说话。 欧阳月看着一愣,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事啊,关系有些紧绷,欧阳月眯眼道:“怎么,冷残有喜欢的人了?” 冷残沉着眉没有说话,欧阳月挑眉:“是谁,说出来我若认识也好帮你相看相看,以你的条件,就是娶个小门的千金也当得,难道这身份太高了,你很为难?” 冷残沉声道:“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身为主子的手下,我要一辈子对主子尽忠,儿女私情我是不会想的。” 秋月面上更是一白,欧阳月看到这却不好多问了,只是道:“嗯,美人阁那边的生意一直不错,当初那美人阁的掌柜还是冷残你找的吧,倒是个人才,这才多久就将我那办的风声水起的,秋月,你觉得那个刘掌柜的如何。” 秋月一愣,想了想认真道:“那位刘掌柜虽然还没过而立之年,但人生阅历却不少,为人圆滑也颇有手腕,美人阁交到他手中到现在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是个人才。” 欧阳月笑了起来:“秋月过这年你也有十六了吧,是该找个婆家了,我有意将这刘掌柜与你相看相看,你意下如何。” 秋月一愣,身子有些僵,沉默了一下道:“秋月全凭小姐吩咐。” “不行,那刘掌柜是死了妻子的是个鳏夫,秋月还没嫁人,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能嫁这种男人,而且她们差了十多岁,这不是委屈秋月了吗。”冷残却立即反驳道。 欧阳月看了他一眼,道:“那刘掌柜虽是鳏夫,年纪也大了一些,可是这样的男子知道心疼人,而且我观察那刘掌柜倒也是个热心又稳重的人,与秋月这种温柔的女子倒也相配,秋月你大可放心,你是从我身边出来的,将来你出嫁,小姐也绝对不会愧待你,定要让你风光大嫁。” 秋月面上僵硬点头应了一声,冷残却瞪大眼睛:“我不同意。” 欧阳月挑眉看向他:“秋月这个当事人都同意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冷残僵着脸:“我……那刘掌柜为人狡猾,秋月和他在一起定要吃亏的,我当然不同意。” “这只是你自己以为的,没有真正相处过,哪里知道合不合适,秋月你说呢。”秋月只是沉默的低着头,双手微微攥着衣角,冷残急道:“他若不好,秋月这么嫁过去,一辈子岂不是要毁了吗,这不行。” 欧阳月皱眉:“冷残虽然这美衣阁我现在让你帮衬着管,可你到底不是我的人,你是秋月的什么人,我与她婚事,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 冷残面上一僵:“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这可由不得你,春草,你去安排一下吧,明天我要见见这刘掌柜的问问他的意见。”春草立即应了一声,还认真的道:“小姐,奴婢之前随您见过这刘掌柜的,那一次秋月不是也跟过去了吗,奴婢看着那刘掌柜看秋月的眼神分明也有意思,而且这刘掌柜是个人才,奴婢看着谈吐也很大方稳重,看着与秋月还真挺相配的呢。只要小姐一出面,这个事恐怕八九不离十了。” 欧阳月点点头,冷残已经急的面色通红:“不行,我不同意,我……我也喜欢秋月,她只能是我妻子!” 屋中顿时一静,秋月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冷残,而后者说完也是一愣,但说完之后却松了一口气道:“我喜欢秋月,我会娶她的,你不要乱点鸳鸯谱,秋月不能嫁给那刘管事。” 欧阳月面色却冷了下来:“之前你不还说你为了给主子办事,所以不想这终身大事吗,怎么一转眼又说这些,你难道要为你主子办一辈子的事,要让秋月等你一辈子吗,女子可没那么多青春可给你的。” 冷残面上一沉道:“这件事我自然会处理,随后我就会向主子表明心意,跟他说我与秋月的事,只不过你是怎么看的。” 欧阳月抚了抚衣袖,笑了起来:“既然还没有向你主子表明心意,也连婚嫁之事都没准备,更是毫无征兆,秋月可是我身边最得利的帮手之一,你就算得了你主子的同意,不过我这里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那你想怎么样。”冷残敛了神色道。 欧阳月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你喜欢秋月哪里?” 秋月转头看向冷残,冷残当下回视,秋月立即抿着唇转过头,冷残皱眉道:“说起来我与秋月也时常会因为你有争执,有时候我甚至气的想转身不理她,可是我控制不住,又忍不住总喜欢往美衣阁跑,这种事我之前从来没遇到过,我也不怎么懂,不过我知道我绝不希望秋月嫁给别人。她温柔娴静,是再好不过的妻子人选。” 欧阳月放下茶杯:“可惜,只有这些却是不够的,冷残,你还答不到我的要求,秋月既然是我的人,对于她的幸福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对于她的相公是需要千挑百选的,你虽然不错,可惜你还达不到我的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是我财势不够,还是权势不够……” “这些都不是,等你想明白是什么,再来向我与秋月提亲吧。”欧阳月一摆手:“我与秋月还有事要谈,你先出去吧。” “我……”冷残还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咬咬牙离开了,脑子里倒是不停想着欧阳月的话,这个女人一直古里古怪的,这算什么答案。不行,主子不是追求这女人吗,想必主子能摸清楚这女人说的事情吧,回去问问主子。 房间里秋月却此时抿着唇,眸中泛着一丝水气道:“小姐……奴婢不想嫁。” 欧阳月却是笑望着她道:“怎么,难道你想冷残什么时候动了别的心思,娶了别的女人不成。” 秋月面色一僵,眼泪“吧嗒”一下掉落下来,接着又立即伸出手背去擦,春草见状连忙拿过手帕给她擦泪:“我说你怎么这么实在啊,小姐会那么说还不是试探冷残吗,小姐若真想还能让冷残娶了别的女人吗,你可真是的。” 秋月面上一红:“我……奴婢一想到那情形……” 欧阳月看着她直笑:“好了,你既然是我的人,我岂能让你受委屈,不过也得看这冷残开不开窍,若是达不到我的要求,让我这么随将你嫁过去可是不行的,你也要做好准备了。” 秋月吸了吸鼻子,脸红低下头。 欧阳月收了银子又查了下美衣阁的账,便坐着马车与春草来到琅环玉阁,此时她手中正捏着一个纸条,正是百里辰的字迹,约她在琅环玉阁一见,有重要的事要谈,昨夜才见过,这家伙又要出什么妖蛾子。反正现在在公主府,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倒也应该见见,不然这百里辰真逼急了,还真不知道他会做了什么事来。 来到琅环玉阁她时常与百里辰见面的房间,欧阳月直接让春草与两个随行的丫环等着,自己推门进来,百里辰已经身着一身银色长衫,一脸笑意的望着他,精致的五官似乎镀上了一层炫丽的光泽,眸子更是泛着柔情:“月儿你来了。”说话间,百里辰已经三步并做两步向她走来,一把拉着她往椅子那里带。 欧阳月心中突然一紧,心中似乎有丝不安道:“找我有什么事。” 百里辰伸出手臂环在欧阳月的腰上,笑着道:“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月儿……” 欧阳月身子突然一僵,迅速出手直接照着百里辰胸前拍去,百里辰一愣瞬间跳了出去,眸中冷锐:“你做什么?” 欧阳月身子微弯,面上泛着霜雪一般的寒霜:“你不是百里辰,你是谁?为什么要装扮着他的模样,你有什么目的?” 假百里辰一愣,眸子泛起丝兴味,嘴角勾了勾,配着百里辰那张精致的面具,这笑容依旧有着令人眩目的资本:“不要着急,很快你就会知道我的目的了。”说着,假百里辰身子突然一闪,有如一只高速飞驶的箭矢,凶猛而彪悍,欧阳月一惊,连忙后退数步,伸臂便出掌击去。 那假百里辰却冷笑一声:“出来!”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又冲出四人来,五人逞包围之势直接向欧阳月包围而来,而且这五人身手都十分了得,且手段十分俐落,而且令欧阳月心惊的是,之前这四人隐藏气质,连她都没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抓住她。”欧阳月近身战斗自然是不错,可是这五个人每一个叫出来都是各中好手,几番缠斗欧阳月渐渐不支,最后那假百里辰突然出掌从背后袭来,欧阳月一时不挡,整个人便跌在地上。 假百里辰蹲下身子,伸手抬起欧阳月的下巴,勾起一抹邪笑:“琅琊大陆第一美人,我必生还没尝过这等美人的滋味,定然会让我回味无穷吧,给我绑起来扔到塌上。” 欧阳月眸子猛然一缩,然而不止手脚连嘴都被堵住,她心中一惊,脑子里迅速转着想要的解决办法,可是她却发现,这一次她真的危险了! 假百里辰缓缓走来,直接跪压在软塌之上,粗重的大掌轻抚着欧阳月的面颊,身子已然压下,双手紧紧按着欧阳月的纤腰,而唇已与欧阳月隔着一指的距离!慢慢逼近,逼近…… “唔!”欧阳月瞪大眼睛,一脸愤怒! ------题外话------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 话说偶要出去玩两天,可能都要晚上码字,然后若是回复不及时,我会再找时间回复滴。 继续求月票啦~ 154,激吻! 琅环玉阁外安然有一人骑马飞奔而来,那马被打的不断“嘶鸣”着,可是马上的人却根本没有理会,不但如此,琅环玉阁虽身在大周朝最繁华街道,但是路上行人却也是长久不息,随着这匹马疯狂奔来,琅环玉阁外顿时乱了起来,叫闹声不断响起,争吵声不断。 马上之人一脸严峻赶到琅环玉阁外,飞身跳下马,将手中缰绳随便一抛,立即有小人迎了上去:“七皇子……” 百里辰却是冷冷看了小二一眼,脚下未见任何停留,直接向里奔去,那小二被看的一惊,过了一会这才伸出手微微抚了下额头滴落的细汗,这他也没得罪七皇子吧,名才的七皇子样子实在太吓人了,那小二想到这里更加不敢耽搁,拉着百里辰的坐骑立即送到后院找人看护着。 百里辰下马之后便向琅环玉阁楼上急奔而来,一路上他行色匆匆,而且周身上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冰冷瘆人的气势,隐隐要爆发的怒火,似乎要将人喷溅的一身伤,看到的认识不认识百里辰的,都纷纷选择退避离开,就怕被这恶神惦记上,那可真是倒霉透顶了。 百里辰直奔第五层对外不公开接待的禁地,且向着最后一个房间赶去,然而他才刚刚踏来,脸上便猛然一变,在那他常与欧阳月相见的房间外,此时软软的躺着几人,他走过去,伸手一推,一个人的脸翻了过来,百里辰眸子一缩,那人正是春草,此时他根本顾不得寻问春草其它的,直接跨步而去,伸手便重重将门推开。 “住手!”百里辰大喝一声,房间里的人同时一顿,皆你要讶的转过头来,而百里辰看到房间中的情形也同样一愣。 房间里欧阳月一身的狼狈,头发有些散乱,此时被两个人从背后狠狠按压在地上,脸紧贴地面,让她根本无法站起身进行反抗,而她周围站着五个男子,其中两人按压着欧阳月,其它两人一脸冷峻盯着欧阳月,最醒目的一人站在欧阳月身前,屋子里有着一种股子鲜血的腥臭味,而那站在欧阳月身前的男子,此时面上有些青白,一双眼睛却好似喷火一样看着欧阳月,他的腿上赦然扎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从这腿上汩汩流出。 而百里辰看到男子时,那眸中散发的寒意,一瞬间叠放开来,这屋中五名男子立即感到一丝令人惊颤的压力,接着只见屋中空气仿似扭动一般,百里辰已经飞身奔来,手中成爪面色狰狞向那受伤男子狠狠抓去。 “七皇子,你……”那人心中一惊,连跳两步,然而百里辰已然愤怒出爪而去,那人不但腿上受了伤,而且明显忌惮百里辰一般,不论百里辰出招多么狠辣,他却不敢奋力回击,然而他若是全盛时期都未必是百里辰的对手,更何况他腿上受伤,现在正是因为连连被百里辰压制打击,狼狈的退后。 却在这时百里辰面上表情凌厉异常,怒吼一声:“去死!”接着,腿上突然放开狠狠一踹,那受伤假百里辰“蹬蹬蹬”向后连连一跳,然后只是这一退避的时间,百里辰那阴冷的红眸已然在闪动间逼向他,假百里辰一惊,可是他想退却已来不及,百里辰那凶悍的利爪已然向他脖子抓去,那人正待反抗,百里辰顿时飞起一脚照着他的膝盖踢去,那人闷闷的痛呼一声,急道:“七皇子,不要……” 百里辰身上气息却是骤然冰冷,此时欧阳月看着百里辰,他就好像是一座冰山,又好似一座煞神,本来守着她的四人皆是惊愣着,“就是现在!”欧阳月眸子突然一亮,身子突然一扭,却见她身子就好似灵活的鱼儿在水中一样,忽然一滑手上的手便被她震了开来,接着她伸出一手直接向另一人丹田击去,那人感觉到危险的逼迫,本能的向后一退,欧阳月当下恢复自由,却是就地一滚,立即来到百里辰的身边。 百里辰神色一动,抓着假百里辰脖子的手却越手越紧:“七皇子,不可啊……”那人表情猛的一变,因为他此时分明能感觉到脖子上那双爪子的阴狠与毒辣的程度,他丝毫不怀疑,百里辰会在下一刻狠狠一捏,便捏断他的脖子而让他丧生。 百里辰却是长臂一伸,已然环上欧阳月的腰身,一带,欧阳月便被他半搂在怀中,百里辰细细观察着欧阳月,她身虽然十分狼狈,可是细细看着她脖子白皙透明,神态除了冷漠再无其它的,衣服虽然同样有些乱,只是衣襟处都十分平整,并没有被打开的迹象,看到这些,百里辰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面上表情这才和缓了一些,却不是与假百里辰。手上细细刮着欧阳月的腰身,轻声道:“月儿,你怎么样。” 欧阳月抬头看着他,却见百里辰眸子闪动,眼中带着无比的恼懊,欧阳月伸出手微微握在那放在他身侧的手,现在看起来百里辰只是一脸冷漠,但唯有她能感觉到百里辰那不乱轻抚着她腰间的手,其实在颤抖着,他十分紧张,这其中自然也有着奋怒引起的反应:“我没事,不用担心。” 百里辰看着欧阳月,两人眸中对视,百里辰却突然猛的一转头看向假百里辰:“你……现在就要死!”百里辰面色狰狞,看着刚才百里辰与欧阳月的互动,屋中的其它五人还有谁不不禁两人的关系,他们五人面色皆是一变,眸中带着惊恐神色。 “七皇子,属下……属下是奉命……” “咔嚓!”一声脆响,顿时响彻房间,其它四人突然猛抽一口凉气,顿时退的远远,有些震颤的看着百里辰,百里辰就这么平淡的杀了假百里辰,甚至连原因都不问一下,下手果决干脆,不给后者一丝解释的机会,更加让他没有脱罪的可能,那他们四人…… 百里辰眸子好似一把被冰封的千万玄铁,虽然被厚厚冰层所覆盖,只是那隐藏在冰层下方的锋芒与锐利,足够令他们忌讳让他们心惊,四人眸子收缩,面上闪过惧意。 百里辰冷冷一哼:“三皇兄,你还不出来吗,戏看够了吧。” 欧阳月心中一紧,其实从刚刚进入房间时,她就感觉到一丝怪异,但是因为那假百里辰装扮的很像,面上的表情像了九成九,若不是两个相处,若不是欧阳月闻到这假百里辰身上的异味,恐怕也无法更快速的知道他的真假,因为当时时间太紧张,那之后冲出来的四人呼吸一变她才发现屋中还有人,说明她们隐藏气息的能力十分的强,有着前身的经历,欧阳月很清楚这样的人都是潜伏杀人的好手,而在这古代能养起这样的人,绝非一般人家。她隐约感觉到这屋子里应该还有其它的人,只是她也不能十分确定,现在百里辰如此说道,倒是让她心中的猜测多了十层,只是她却没想到这人会是百里辰一母同胞的三皇子百里洽。 先不说她不认识这百里洽,便是百里辰与其胞兄的关系,她也想不出这百里洽一出现便如此对她的原因是为何。 这房间中墙壁一侧缓缓开启,这里竟然还有机关,欧阳月隐下心中的想法,却见那墙壁后正走出两人,其中一人褐色普通锦锻上衫,头上只系了一块方巾,面色周正,但五官也十分普通,与之百里辰的风华绝代相比,两人站在一起实在相形渐色。然而这百里洽靠的却不是表相,但看他一身气度都不禁令欧阳月侧目,霸气微敛,成熟稳重,这百里洽靠的不是外表,而是一种成熟男性的魅力,简称熟男类型的男子。 此时的百里洽面上有些不好:“老七,你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也该清楚事情是我吩咐的吧,你怎么直接杀了他,他可是我的得力助手。” 百里辰面上微微一变,却是沉下眉道:“那你又为什么要对月儿出手,你同样清楚我对月儿很重视,竟然还有这种卑劣的手段。” 百里洽冷淡的看着欧阳月,嘴角勾起冷笑:“我虽然有想到这些,但我更清楚,她不过就是个女子罢了,他不过是你的附属品,而且我说过,她不适合你,她若是为你妻,只会你我遭来麻烦。” “所以你就想借此毁了她的清白,让我放弃?!”百里辰的神说不出的冷凝,声音更是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复杂。 欧阳月沉默的看着百里洽,并没有像百里辰表现的如此,可是眸子却渐渐收敛,神色分外清冷,就那样静静看着百里洽,百里洽适时一撇眼,却不知为何心中一惊,他皱着眉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百里辰。 百里辰双拳紧紧一握,身上愤怒的一颤:“三皇兄,我爱月儿,不论是谁阻止我,在这件事上我绝对不会让步,今天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但是若有下一次,便是三皇兄你,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百里洽一愣,声音低沉带着不悦,“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与我这样说话?难道你的魂被她勾去不成,老七,你可不是这样意气用事的人,如此,我就更加不可能同意你们在一起。” “可这也由不得你,三皇兄。”百里辰眸中闪过一丝黑沉:“实话告诉你,就是今日月儿真的受辱,我对她的心意依旧不会改变,我依旧会让她风光大嫁给我,她这一生只能是我百里辰的女人,不论是谁都别想将她从我身边夺走,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三皇子你!” “你,你竟然如此与我说话,你到底还有没有将我这个皇兄放在眼中。”百里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失贞的女子,你也要,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你可是堂堂大周朝七皇子,何以为了一个女人委屈自己。” 百里辰听着忽然露出自嘲的笑容“大周朝七皇子,呵呵,我从来没感觉我是个人。”百里洽一愣,百里辰已顺势一揽搂住了欧阳月的腰身,到了这个时候再装已经没什么用了,百里辰手臂微紧,手掌似乎一个铁钳子那样用力的环着她,只是手中却在微微颤抖,“只有与月儿在一起,我才感觉我像个人,所以不论是谁,包括三皇兄你,不论是谁只要破坏我与月儿,我同样不会放过的,唯有这一点,我很坚持。” 百里洽没有说话,百里辰已经揽着欧阳月道:“月儿,我们先走吧。”说着,又看了百里洽一眼,转身揽着欧阳月离开了,只是在出门之前忘了百里洽一眼,随后门便在他们身后关上。 百里洽看着二人离开,眸子却是闪动了一记:“想不到,老七竟然怨上我了。” “主子,七皇子只是一时关心则乱,并不是真的怨恨上主子了,主子不要多想。”那之前陪同百里洽的,一直沉默的男子,此时轻声劝慰道。 百里洽却突然低声一笑:“老七怨我,好啊,我就怕他不怨,就怕他一直这样让我予取予求啊。” 冷袭微愣,有些疑惑的忘着百里洽,却见他神色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笑意,配合刚才的事情总让人觉得笑容有些怪异。 百里洽看着冷袭的表情,淡淡一笑:“你不懂,这些年来……” 冷袭一愣,百里洽却已经不说话了。 百里辰拉着欧阳月出来,春草与其两年婢女已经站起身,面上闪过疑惑,怎么感觉她们之前似乎晕骈了,可是又根本想不出原由,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出来,春草立即迎了过来:“小姐我们要走了?” “嗯,我们先走。” 随后百里辰拉着欧阳月直接从后门离开,从琅环玉阁那里新取了一两马车,带着欧阳月便离开了,等马车停下时,春草这个丫环先下车,却愣了一下:“咦,这里不是公主府啊。” 欧阳月一揭开车帘,看到的也愣了一下,这里看着只是普通一户百姓人家,来这里做什么?不过欧阳月没有说什么,直接下了车,百里辰走在前面带路,穿过一个外院,里面却是让人耳木一新,这里虽然没有公主府的环境显得那样的高雅迷人,可是这里青葱小树,穿过小院两边有两片篱笆地,种着些简单的蔬菜水果,另一侧则是冲着药材等外,旁边两面环着一些青柳小树,在微风的吹拂,慢慢展开了柳枝,却是道不尽的清新。 两个篱笆地前面就是一个中堂,百里辰此时拉着欧阳月,对着身后的青草等人道:“你们留在这里,我与明月公主有话要说。” “这怎么可以……” 其中一个跟着欧阳月同来的公主府侍女说道,之前让欧阳月与百里辰见面都已经不合规制了,现在来到这个古怪的民户家里来,还让他们单独待在一起,万一要是有什么问题,这里恐怕谁也担待不起的。 百里辰顿时转过头来,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个侍女,却让人感觉到头皮发麻,顿时话便咽了回去,那春草顿时道:“奴婢倒是没见过这样小院子,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那两个侍女明显还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被春草直接带了回去,百里辰转身拉着欧阳月进了屋子。 “砰!”门刚一关上,百里辰突然身子一转,直接将欧阳月按在墙与臂弯之间,唇便十分迫切的袭来,欧阳月一惊,第一反应却是将百里辰推开,可是腰间的大手紧紧攥着她,让欧阳月呼吸一瞬间沉下来,本能的张开嘴,百里辰却已趁着这个机会对欧阳月开始攻城掠地了。 这个吻出奇的猛烈,出奇的狂爆,欧阳月瞬间感觉唇快百里辰咬烂了一般,唇被重重啃咬着,唇中更是被一个灵活滚热的火蛇所吞袭着,欧阳月感觉脑袋有些晕眩,最后双臂轻轻环起百里辰的腰迹,既然这个吻她不能臂开,为什么不好好的来享受呢。 那一阵阵天眩地转的感觉,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层绵软的云彩,有时候是白色的,有时候却是七彩的:“嗯……” 欧阳月呼吸渐渐不支,变的短暂而又急促,只能轻轻开启唇,吐咽着接纳着百里辰火热的唇舌,声音不自觉变着柔媚又绵软。 百里辰眸中明辉般的明亮,却是抓住这一点,继续加大了火热的力度,到最后欧阳月直接软靠在墙上,陷入百里辰的热情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月已经被吻的媚眼如丝,面颊通红,那红唇更是红肿了一层,却泛光滑明亮的水气,百里辰眯眼看着她,手臂再次环紧,欧阳月头微微歪靠的百里辰的肩头,平静了一下后道:“我没有事,并没有吃亏。” 百里辰淡淡应了一声,却不做多答,欧阳月叹息一声:“真的,在那个假的你要动手的时候,我以前伸脚将她踢开,解开绳子后一匕首刺入他,这时候那四个人同时来袭击我,这才让我体力不支,随后你就出来了,所以我没有事。” 百里辰又是淡淡一应,还是不多说,欧阳月微微挑着眉头看着百里辰,却见后者只是静静凝着她,眸子里的神色复杂难明,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娘子,我相信你,我现在只想好好抱着你,不想其它的事。”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随后便闭着眼睛,整个身子好似被镶嵌在百里辰的臂弯中一般,就好似她就属于这里,那么的贴切与自然,两人的呼吸都萦绕在耳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月甚至觉得若是再过一会她恐怕都要睡着时,百里辰的脸轻轻蹭着欧阳月的耳根脸侧的位置。 百里辰望着欧阳月,眸子微微弯了起起来道:“娘子你知道我之前有多害怕吗,我多害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情景,我甚至在来的时候做了十余种的设想,其中有着与三皇兄决裂的可能性。我很庆幸,我有着娘子这样的女人,你足够有能力自保,能让我担心的同时保护好你自己,我……真的很开心。” “嗯,虽然你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让我有些不喜欢,不过你说的对,我有能力自保,而你也不需要和三皇子闹的不愉快。”欧阳月只是淡淡的叙述道。 百里辰一愣,有些意外道:“为什么,三皇兄之前找人假扮我骗你,甚至很有可能造成不可遇知的后果,你……不恨他?” 欧阳月个出手,一弯,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我有能力自保,一般的人不能伤害到我,虽然这一次有高手出动,我最后输的有些难看,可是若我想,为了自保,或是想与他们同归于尽,我依然有着办法。二,三皇子这么做,我肯定会生气,但这生气可不能一概而论,首先他是三皇子,皇亲贵重这件事只要他不提及,并且以后不找我麻烦,我自然不会因此事真与她交恶,这是自保的想法。三,他不是你的胞兄吗?” 百里辰眸中闪过一丝明亮,他知道月儿下面的一句话是什么,因为三皇兄与她一母同胞,所以她不想与百里洽交恶,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这也是看着他的面子行事的。 百里辰轻轻抚着欧阳月的面颊,柔声道:“娘子,谢谢你,不过下一次若是遇到这种事,不论是谁直接便杀了吧,一切由我顶着,就是不行,大不了与你浪迹天涯,过上逍遥快活的生活。不论如何,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欧阳月叹息一声,捏着百里辰的下巴,拉底了他的脸问道:“所以,现在能说了吧,这个三皇子突然抽风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据我所知他不但要还有一天才回京,而且他一直在外我与他可没什么仇怨吧。难道是与我祖母或是哥哥有仇吗,不然他这一回来对我做些事是想干什么,得罪公主府对他没什么好处吧。” 百里辰苦笑了一记:“这可能是他觉得对我关心的方法,我的娘子现在可是琅琊大陆顶顶有名的天下第一美人呢,对你有非份之想的人会有多少,而有你又是霜下长公主孙女,默默朝华的亲妹妹,不说大周朝各方势力对你虎视眈眈,恐怕四大国中也有想与你结亲之人。” “嗯哼,所以他觉得我会给你带来大麻烦,他不同意了。”欧阳月挑眉,对于百里洽的机会,其实她多少也能理解些,因为这若换成从前的她,确实不会明知道复杂麻烦的事还往前冲,只是现在她也是身不由已了啊。 百里辰认真的看着欧阳月,想了想,才犹豫的道:“大概是这样想的吧,必竟向为父皇面前的宠儿,我已经是众矢之地,再若与你接触被人知道,恐怕到时候那些人真是容不下我了。”现在明贤帝虽然对百里辰十分的偏爱,可到底也只是宠爱的程度,以百里辰在外的张狂傲慢霸道的名声,朝中也没几个觉得他够格与太子还有五皇子夺那位置的资格,所以既然交恶,还不至于对百里辰动重手,到时候一个不好,自己的计划没成功,却被明贤帝发现他们对付自己最得意的皇儿,恐怕不论是谁都得被弄的至少脱一层皮不可。 但若是加上欧阳月这个大将军妹妹那却不一样了,这个众矢之地确实会十分危险,虽然这百里洽的行为十分恶劣,让欧阳月不耻,但他对百里辰的心情她倒是微微可以理解,只不过她却觉得,这其中似乎也并非只是这么简单吧,她有直觉,百里辰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瞒着她,而且很重要,当下轻抿着唇不说话。 百里辰仔细的盯着欧阳月,也找不出她的想法,不禁眨着眼睛道:“娘子真是通情达理,堪称女人典范中的典范。” 欧阳月却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突然伸出手,狠狠的揪起百里辰两颊,百里辰的皮肤也是十分不错的,当然这是与男子相比较的,弹性也是相当不错,瞬间百里辰的面颊被拉扯的让五官扭曲了,只看到百里辰嘟着一张脸,瞪大眼睛,看起来十分的滑稽可笑。 欧阳月却有些玩上瘾了,直接百里辰又一种快哭了一声音,眼中湿润的看着她:“娘子,好疼啊,可……可以了吧……”脸上肉少,欧阳月下手又没减了力道,不疼才怪呢,百里辰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欧阳月轻轻一拍手,笑了笑:“不错,以后我若发泄,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百里辰一愣,有些委屈的看着欧阳月,却见欧阳月已经在身上的荷包掏了掏,然后拿出一块上铜镜,又掏出一盒胭指轻轻覆在唇上,本来鲜红欲滴有些肿的唇,顿时肉白了一些,看起来正常多了。 百里辰玩味,嘟着嘴凑上前:“娘子我也要,看你将我的唇蹂躏的肯定很红很红了吧,我也要擦一些,不然让人家知道我被你如此对待,一定会嘲笑我的。”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的唇,还真是有些红,之前虽说百里辰缠着她乱吻,可是到了后来她自然也遵循生理回吻了这家伙,同样的方法用在百里辰身上,两人若是都这么出去,恐怕九成人都知道她们在屋中做了什么,到时可就麻烦了。 欧阳月不禁有些恼怒的撇了百里辰一眼,后者却笑眯眯的直望着她,欧阳月无奈,也为百里辰扑了一些胭脂。 结束后,百里辰竟然伸着唇轻轻舔了一下,砸吧了两下嘴,十分认真的点头道:“这味道还很不错啊,似乎有着果香呢。” 欧阳月勾了他一眼:“那是,美人阁将来推出的新产品,按照盒子大小可是分几百几千两呢,你刚才用那么一下怎么说也得一两银子。” 百里辰露出惊色,随后笑了出来,抱着欧阳月献媚道:“我的娘子就是厉害,这钱赚的,我自愧不如,真是自愧不如。” 百里辰的本事,欧阳月很清楚,那些放在自己那的账本,一天天进几看的她直砸舌,谁敢说这家伙没能力,她第一个跟谁急,就是她看那账本都感觉有些吃力,而这家伙不但记录清楚,并且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而且还是在暗地里做的,恐怕没有触这男人,她也发现不了这一面,只不过她的美人阁赚的女人的钱。 女人爱美是为男人,不论什么时代都是正理,更何况在这古代以男人为尊,以男人宠爱过活的女人们了,青春与美丽更是她们一辈子追求的事务,在这里做女人生意,绝对更好赚。是以美人阁要价不低,客人却从来没断过。 翌日,欧阳月正在用早膳,春草便笑着走进来道:“小姐,李如霜小姐来了,不知道小姐现在方便见她吗?”春草跟在欧阳月身边多年,对欧阳月很是了解,欧阳月八成是很乐意的,既然李如霜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欧阳月笑了起来:“快将如霜请进来。” 春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便转身出去,不一会便带着李如霜还有两个下人走了进来,欧阳月笑着道:“好了,本公主要与李小姐用膳聊天,你们就不需要留着了,一会有事本公主会叫的。” “是公主。”一屋子下人鱼惯走了下去,只有春草一个留着伺候两人。 “哎哟,这公主府的规矩就是多啊,刚才这些丫环在,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人刚一离开,李如霜顿时叫了出来道。 欧阳月笑望着她:“噢,她们在这你就不敢说,我倒是不信,不如叫她们进来,我们试试看如何啊?” 李如霜顿时一愣,不满的瞪着欧阳月:“你少取笑我了,你明知道我藏不住话的,你别让我丢脸啊。” 欧阳月与春草都笑了起来,欧阳月一招手:“这么早来,你吃了吗,一起用吧。” 李如霜看看欧阳月桌上的早膳,光是粥就有三种,玫瑰养颜粥、绿豆糯米粥、鱼片海鲜粥,还有五以杂食粥,说是早晨的小菜,却有十二种一道道看着青青红红,似乎还泛着晶莹的色泽,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而欧阳月却没用多少。 李如霜看了不禁叹息道:“哎这就是浪费啊浪费,你真的奢侈,简直太浪费粮食了。” 欧阳月全然不在意,反倒是笑了:“所以这才请你帮忙解决一些啊,虽然我也不习惯,可是皇祖母很坚持,我总不好拂了她老人家的心意。”说着欧阳月也微微苦笑,别看霜下长公主在外人面前十分严肃,可是私下却是极宠她的,当然待遇就是轩辕朝华也无法比较的,霜下长公主有着一惯的想法,女子要娇养,男子要严厉的想法,可以想象这娇养的方式了,不过没事享受一下,欧阳月也不反动,反正她又没有虐待自己的嗜好。 李如霜立即点头:“霜下长公主这是为你好,而你也找对人了,我今日为了急着来找你,早膳还真是没吃,现在饿的很,而且这粥菜看着十分开胃,都交给我吧。”李如霜笑了一记,春草已为她盛了一碗鱼片粥,小心的递过来。 李如霜细细品了一口,眯起眼睛道:“嗯~这公主府的厨子做出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味道好好,鱼香却没有腥味,粥香气弥漫却不腻人,还没顺滑,好吃啊,跟京城大厨相比也绝不逊色。” 春草却笑了一记道:“如霜小姐,你学不知道吧,这鱼片粥公主可是替那大厨改良过的,我们公主的厨艺更加了得呢。”说着春草十分自傲仰起头,看样子比她自己得了夸奖还高气自豪。 李如霜瞪大眼睛:“月儿你……你竟然连厨艺都会啊,怪不得我娘让我多跟你学学呢,可是我这是在自虐吧,若是让我都将你的本事学去了,我恐怕都快老死了吧,再说这些东西我实在没有兴趣,真是哎……”说到这,李如霜一脸憋屈的郁闷表情。 欧阳月笑着替她挟菜:“你今天找我,难道只是为了陪我吃早膳。” 李如霜恍然大捂一拍脑门:“当然不是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月儿你有没有忘记选美大赛之前,你和人打赌的事。”说着一脸放光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笑望着她:“当然不会忘记,就是我想忘记,当初在大殿上那么多贵妇小姐,连太后皇后等都是第一见证人,咱们想忘也不能忘记的。” “对啊,反正现在事也了了,我们也是该收回赌约的时候了吧。”李如霜连连点头,一脸期盼的望着欧阳月。 “是啊,你说的对,我们是该收回赌约了,这由赌就也得有结束,咱们可不能当失信的小人。”欧阳月笑带着深意。 李如霜忍不住嘿嘿一笑:“对对,你说的对啊,咱们不能当失信的小人,所以吃过早膳咱们就去完成赌约吧,这也算是重承诺的。” 春草看着李如霜一脸坏笑,心中不禁感慨了起来,怎么感觉与小姐待时间久了,这如霜小姐也学坏了,不过那该死的女人多次找一小姐麻烦,也是该让她吃吃鳖的,她是活该! 李如霜与欧阳月吃过早膳,两人先是去了霜雪阁给霜霞长公主请安,霜霞长公主一身深紫色锻袍,显得雍容华贵,但以往严肃的女人,今天面上表情分明柔和多了。 “好了,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是不是要出去,就不用过来特意给我请安了,少请一天又不会怎么样,你们去玩吧。”霜霞长公主笑着摆摆手道。 欧阳月笑眯眯的走过去,环着霜霞长公的手臂:“祖母,我们这次出去可不是单纯去玩的,而是要完成赌约的。” “赌约,什么赌约?”霜霞长公主一愣道。 欧阳月笑道:“这个赌约其实和如霜她有她大的关系,我们一会去付府。” 欧阳月这样一说,霜霞长公主立即想起来了,虽然她并不常参加京城的宴会,便是当初太后办宴都没有去,但对于京城的一些趣闻大事她还是了若指掌:“这是应该的,你们去好了,若是谁敢不遵守约定,本宫也不会相让的,去吧,有什么事,回来跟祖母说。”这句话的隐意就是说,去吧,闹大了也没事,一切由我顶着,别吃亏就行。 虽然与霜霞长公主相认时间不长,但欧阳月多少也摸透了霜霞长公主的想法,她话有时候并不会说的很直白,这是长年在宫中生活人的大多特性,这位祖母对外人可以严肃,但实则最是护短。 欧阳月当下笑道:“祖母放心吧,这件事我们自己就能处理,回来我与如霜陪祖母用午膳可好。” “嗯好,去吧。”霜霞长公主笑笑,她喜欢与聪明人说话,这个孙女她十分满意。 欧阳月与李如霜随后退下乘着公主府的马车便来到付府,付府下人看着公主府的马车不敢耽搁,直接进去通报,不一会付林便带着一些家眷出来迎接,再怎么说欧阳月也是明月公主了,一般的规据都不可废。 欧阳月笑着抬头:“付老爷快请起吧,今天本公主过来,是来看望付小姐的。” “媚儿,她……”付林一愣,随后道:“快去请小姐。” 正待在中的付媚儿听到这个消息一愣:“欧阳月与李如霜来做什么?”若是嘲笑大可不必,现在付媚儿身上的伤大多已经好了,然而想到这付媚儿脸上顿时难看起来,她突然想到当初在大殿上的事情,她……她和欧阳月还有一个赌约呢! 难道欧阳月想来履行赌约,可恨!这欧阳月、李如霜分明来者不善,是为羞辱她的,可欧阳月身为公主,付媚儿现在却不得不去,只是脑却迅速转着,想着办法,随后便来到大厅。 大厅上欧阳月一身华袍,雍容一坐,顿时将一屋子莺莺燕燕都比了下去,付媚儿面色一沉! 欧阳月看着付媚儿难看的脸色,却浅浅一笑,眸中闪过抹幽暗的光芒! ------题外话------ 嗷嗷嗷的好烦啊。 昨天走了一天又累又乏,晚上根本码不进去没存出来,早上四点多起来码字,结果码到三四千的时候电脑突然黑屏再开不了了,幸好朋友还有个笔记本,不过用着真不习惯,嗷嗷的慢啊,白天还要修电脑,千万不要是大毛病,不然里面东西没了不糟了解到55555555555 155,屈辱! 欧阳月笑望着付媚儿,付媚儿一愣,面上闪过抹不情愿,却是缓缓走来,而后认真的行起跪拜礼:“民女付媚儿,参见明月公主。”既然付媚儿多么痛恨欧阳月也好,但是这皇权至上的地方,她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做出对欧阳月无礼的事,虽然她一脸的不情愿与憋闷。 欧阳月唇角缓缓扬起,说道:“付小姐无需多礼,快起来做吧。” 付媚儿站起身来,已经低头立于一侧,付林见状笑道:“明月公主光临付府,真是令府中上下蓬筚生辉,就是不知道明月公主的来意是……” 欧阳月笑眯眯看着他,付林顿时一愣道:“草民并无它意,只是想若是公主有时间,还请留在府中用膳,草民让厨房为公主好好准备一下。” 欧阳月摆摆手:“嗯,这倒是不用,办完事我就与如霜回去了,这件事也不需要你们在场,我们与付小姐单独谈谈就好。”付媚儿一听,面上顿时一僵。 付林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去,一摆手招呼着付府一众人准备离开,只是那些女眷有着看好戏的念头,有些依依不舍,可到底是不敢违背欧阳月的命令,最后大厅里也只剩下欧阳月、李如霜她们带来的下人以及付媚儿了。 付媚儿僵硬着身子立于一侧,现在心中七上八下的,因为她已有九成的肯定,这欧阳月与李如霜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为了当初在大殿上的赌约一事,当初没有进入前十名,付媚儿不知道为此气了多久,可是当时她被蜜蜂咬的满头包,若是继续下去不但她成为五国之间的笑柄,而且那才艺也是毁了,她明白就是她想进入前十,也都十分困难,当时忙着治疗谁还管的了其它的,她本以为这件事便算淡望下去了。 谁知道随后就听到欧阳月其实乃轩辕朝华亲妹妹的消息,听到这事付媚儿别提多震惊了,她愤怒懊悔痛恨,自己不过是商户之女,便是再如此才情貌当属完美中的完美,可是她与别人在一起,总是要先过问她的身世,对此她多么痛恨,没想到现的欧阳月竟然更是高她一等,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公平,为什么好事都让欧阳月得去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可现在就是势比人强的情况,付媚儿心中一百八十个不愿意,她却不敢对欧阳月做出分毫不敬的事,而这郁闷也只有她自己憋屈了。 人一离开,李如霜那打量付媚儿的眼神便带着浓浓笑意,欧阳月只是浅笑看着并不说话,过了一会李如霜收回视线笑了起来:“呀,付小姐这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吗,原来那瘆人的一脸大包基本都消下去了,只剩少许几个地方还没褪下去,付小姐可真是幸运啊,这都没毁容。不是啊,这是所谓的幸运呢,还是脸皮够厚,连蜜蜂也钉不烂的原因呢?”李如霜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付媚儿,一副想让她给个解释的意图。 付媚儿气的双拳紧握,李如霜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她脸皮厚,这是一个官家小姐会说的话吗,如此的尖酸刻薄,分明是嫉妒使然。付媚儿抬起头,看了眼坐在上位并不说话的欧阳月,又看了一眼一脸春风得意的李如霜,嘴角勾起冷笑:“我想我乃是前一种,因为幸运吧。” 李如霜不信的“噢?”了一声,一副这怎么可能呢,你应该就是厚脸皮的原因吧,还不停冲着付媚儿直眨眼睛,一副我知道你的,你就是不好意思承认的意思,付媚儿哼了一声道:“因为民女够幸运,皮肤肤质又好,便是那些不懂人情的小畜牲都不舍得在我的脸上留下疤痕,所以民女这才能快速恢复过来啊。” 这付媚儿还不忘记自夺自己一下,倒真是有够不要脸的,李如霜不禁嗤笑一记,笑了起来:“嗯嗯,付小姐说的是呢,不过到底这付小姐的幸运还是有限呢,招来的只是蜜蜂,不是蝴蝶,不然以付小姐的心机,到时候蝴蝶翩翩起舞围绕在你周围,那情景一定很美吧。” 付媚儿面上僵硬,她当然就是这么找的,而且之前在家中训练过,那情景自然是十分美丽的,可惜在最关健的时候失败了,事后付媚儿不是没对这件事心存怀疑,她很是怀疑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报复想对付她,然后从中做了什么坏事,才会让蝴蝶变成蜜蜂的吧。结果调查的结果,令她十分郁闷,似乎就真是因为当时蝴蝶忙,蜜蜂得空所以来了一群? 付媚儿抿唇不说话,只是一脸郁闷让人看的十分的爽,欧阳月没想与付媚儿继续接触下去,达到她们要的效果就行了,淡淡道:“付小姐是个着聪明人,本公主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本公主与如霜今日来找你的原因吧。”付媚儿面上明显一变,随后又强作镇定的平静下来,欧阳月冷笑,“付小姐是个聪明有担当的女子,对于自己的承诺,应该不会想要失约,成为别人饭后谈论的笑话吧。” 付媚儿眸中阴冷一闪,想了想,竟然连走了两步,站在欧阳月身前道:“公主,不是民女不想遵守这个承诺,只是民女身子虚,而且民女脸上的伤还没有好透,明月公主与李小姐便这么急匆匆过来,似乎颇有逼迫之嫌,恐怕说出去也不好听吧。” 欧阳月笑了起来:“噢,付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过来现在就是逼迫你吗,原来付小姐是这样认为的吗,作为大周朝的子民,大周朝的公主,作为皇室成员,要做的事情很多,而我则是许多人的榜样,付小姐觉得若本公主是一个不守承诺不守约定的人,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今天我与如霜过来,付小姐应该知道,这其实是为了你好吧。” 付媚儿心中冷笑,都逼上她家门来了,这欧阳月还真敢说,还为了她好,为了她后她就该将之前赌约的事忘记的一动赶动干二净,永远都不要再提及才是,现在她每每回想起来,都感觉心肝在痛,她这是郁闷痛恨的。 李如霜不停的点头道:“就是就是,若不是为你好,我们会来吗,再说若不是为你好,刚才大厅那么多人我们为什么要赶走啊,还不是给你留着面子呢吗,若是付小姐根本就不领这个情,我看我们也没必要再给你留情面了,月儿啊,我看还是将付老爷她们一众人叫来吧,我想这府中应该不少人想要看我们所说的那个情影呢吗,想想就令人期待,不是吗。” 欧阳月点头:“说的是,这么说来我倒是也觉得将人都找来吧,反正付小姐不在意,我们替她操这份心,恐怕付小姐还会在心里说我们不怀好意呢,反正在府小姐看来我们都不是出于善心,那还有什么差别呢,大不了多让她不喜欢一点吧。” 付媚儿面上一颤,咬着牙,心头恨的发苦一般,欧阳月与李如霜还真敢说,还说什么是为她好,当她是无知村妇吗,过来打击贬低于她,还想落的个处处为她的好名声,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好事。可付媚儿却只能咬咬牙,当作没听到。 欧阳月却已然道:“既然如此,李如派人去叫人,付小姐‘跪下’完成当初的承诺吧,你的承诺是向如霜磕三十个头,每磕一声要见响,并且大喊‘我错了’少一下也不行,当然我们也不会占你这个便宜,也不会要求你多做一个,开始吧。” 付媚儿咬牙切齿看着欧阳月,若不是欧阳月已是明月公主的身份,以为她需要怕她吗,便是明月公主身份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个外姓公主罢了,这大周朝真正的嫡亲公主都有,皇亲中也不少,欧阳月看着尊贵,但若跟那皇上的亲女儿二公主三公主等就差的远了。付媚儿怎么说也与二公主交好,是件事恐怕京城没有什么人不知道,欧阳月若是这么惩罚了她,岂不是打着二公主的脸面吗,她就不信欧阳月完全不在乎,这明月公主可是她不容易得到的吧。 付媚儿冷哼一声,说道:“明月公主,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知道您现在身份尊贵,可是您也到底是皇亲国戚,事实上稳定的上是皇亲国戚的大多不都是自己人吗,民女是二公主身边的人,一切以二公主马首是瞻,说来说去民女与明月公主还联着一份亲呢,当初是媚儿做事冲动了,令两位心中不舒服了,媚儿在这里给明月公主还有李小姐致歉了,就请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嗯?”欧阳月不禁笑望着付媚儿,她就知道付媚儿不会这么轻易认错,她就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人,突然伸手猛的拍响旁边的矮桌:“大胆付媚儿,你竟然敢恶意指摘二公主的不是,你该当何罪。”欧阳月这一出手,实在太快,又让人莫名其妙了,付媚儿与李如霜都吓了一跳,意外的看向欧阳月。 而后者此时看着付媚儿却是一脸愤怒,付媚儿心中冷笑更深,果然这欧阳月就是心怀不轨,被她两句话就逼到这个地步,这种样子分明是作贼心虚,被她说中心事所表现的愤怒,哼,就这点心计也想与她玩,真是不自量力。 欧阳月眸中幽暗,面上依旧不改怒容道:“付媚儿,你这意思就是说二公主不想让你完成承诺是吗。” 付媚儿面上冷笑,在她看来欧阳月分明是以怒容还掩示她心中的惧意,有些得意道:“正是如此,作为二公主的人,我若是没脸,二公主也将会没脸,二公主身份尊贵,岂能因为我而颜面尽失呢,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欧阳月看着付媚儿眼若冰刀,只是嘴角却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你确定。” “非常确定!” 欧阳月突然喝出一声道:“来人啊,将这个恶意污蔑二公主品性的毒女拉出去,今天我便带着这恶毒女进宫见二公主,若是二公主真有此意,这件事自然能作罢,若是不呢,哼,胆敢恶意陷害尊贵的公主,本公主要让这等毒女受罚!” 付媚儿心中一跳,立即惊道:“不……不,明月公主,你不能这么做啊。” 欧阳月面上表情更加冷硬:“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指使本公主做事,看来你真是一点也学不乖啊,来人啊,掌嘴!”这一次出门,欧阳月乘着公主府的马车,自然也带了一队侍卫进来,这些侍卫只隶属于公主府,在这付府自然只听从欧阳月的话了,当下便有四人奔了进来,看到付媚儿连忙有一人走过去,“啪啪”的两下,直接打的付媚儿一趔趄,“蹬蹬蹬”倒退了两步,便“噗通”一声坐在地上,然而她却没有为此时的疼痛做再多的郁闷,因为现在有一个更的事情在等着她,这些人敢打她,自然也敢将她送到二公主那里。 她很清楚,二公主一直以来对她还算不错,可是若是她因此骄傲自满,并且给二公主带来麻烦,那二公就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她。她就这么被欧阳月拉走,她都可以想象那后果会是什么:“不……不行,不能……” “不能?为何不能,你对二公主不敬不尊,身为皇室中人,本公主自然以二公主为优先,付小姐难道觉得不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这件事由不得你。”欧阳月声音冷淡的传来。 付媚儿白着脸,明且很不服气道:“我既然是二公主的人,二公主也很清楚,我对二公主是十分尊敬的,怎么会做出明月公主所说的事,明月公主难道觉得世人都与你一样,没有理由恶意指责她人?以我对二公主的心意,二公主会明白的,我根本不会做出明月公主所说的事。” 欧阳月眸子更加明亮,但却如冰恨一样刺的付媚儿浑身疼痛,欧阳月声音幽幽,冷锐的传来:“好好,果然是能言善辩的付媚儿啊,竟然想拿二公主压本公主,不过本公主若真将你送去,到时候二公主一定会欣然接受我的好意的。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与本公主达成那个承诺之时,是在什么地方了。” 付媚儿一愣,没有说话,欧阳月道:“是在宴客的大殿上,是在太后、皇后众位妃嫔,还有大周朝有名的名门贵妇与小姐面前,当时的人有多少付小姐你不知道,连本公主也没算出来过,但唯有一点可能肯定,那就是她们都很清楚咱们的赌约,而当时是在你我都自愿的情况下进行的。本公主再问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赌约输了,就该完成承诺并且兑现,你现在竟然说二公主早就会因为你赌约输了而故意保你,你是说二公主就是那种说话不算,以势压人的卑鄙小人、无能之辈,还是你想陷二公主于不敬太后皇后等长辈,让她变成不敬不孝的毒女。噢,付小姐身为二公主的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本公主倒真是为二公主感到心疼,她这么关心信任的人,原来很喜欢往她背上捅刀子,而且还敢说的自己如何之无辜,一切的错全是二公主这等爱护手下的英明公主身上,好好好,本公主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今日回去后我就要让祖母听听,也好在她下次进宫或参加宴会的时候,也好与人有个交谈的话题。”欧阳月笑望着付媚儿,“若是如此,本公主不宁感谢付小姐替祖母完成一个难题呢。” 付媚儿被说的,面上青白交错,眸子散发着浓重的黑沉之气,望着欧阳月的眸光是那种恨不得吃了她泄恨的神情,可惜欧阳月只是浅浅笑望着她,便令她心中发颤,因为欧阳月说的事,付媚儿绝对相信她会这么做。对欧阳月来说这不但对自己没有坏处,反而能借机打压她,这若换成是她,也会这么选择吧,她已有九成机会肯定,这欧阳月此次前来恐怕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要将她重重打击,而且还要让她无话可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付媚儿心头一颤,身子突然一矮“噗咚”一声,付媚儿已双膝跪地,重重向欧阳月磕了一个头,付媚儿面上不好,她心中正被屈辱一波波袭来,咬牙切齿、青红交错的面部,足见她现在心中做着多么剧烈的心理活动,可惜最后她只能服软:“请明月公主恕罪,民女绝对没有丝毫不敬皇室、不敬二公主的心思,这一切都是误会。” 欧阳月挑眉:“噢,依付小姐的意思,那是在说本公主的不是了。” 付媚儿拳头紧紧握着,手臂上的青筋都似“噗噗”鼓起,那手裳心的刺痛,更是让她知道,此时她的指甲已深陷掌心,恐怕已被刺破,可就是这痛才能让她保持清醒,要不然她真快被欧阳月气的上前抓残了欧阳月那得意的脸,付媚儿深吸一口气连忙道:“请明月公主不要误会,媚儿绝无此意,媚儿只是觉得之前自己说的话确实有所唐突,让明月公主误会,民女是致歉。” 欧阳月摇摇头:“你对本公主的不敬倒是没有什么,本公主与你关系本就不好,本公主是替二公主叫屈啊。” 付媚儿暗恨,却强扯出一丝笑意道:“公主请即恕罪,是媚儿失言,是媚儿的不是。” 李如霜连连点头:“当然是你的不是了,竟然敢说二公主故意让你毁坏约定,不完成承诺,你当二公主是什么人,二公主怎么会让你做出这种事来,看着付小姐明是十分聪明不凡,怎么现在看来这般的糊涂。” 付媚儿面上十分硬僵,连那笑也扯不出来了,欧阳月便算了就算她再觉得这公主位份不高不低,到底是公主她暂时还不能明着得罪,可是李如霜算什么东西,跟在欧阳月身边,还想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当真可恨!可她却偏偏又拿李如霜没有办法,当真是气煞她了:“是,明月公主李小姐说的都是,是媚儿的不是,媚儿一时冲动说错了话,反倒累了公主与李小姐替媚儿操心,媚儿深感愧疚。” 欧阳月微微点头道:“其实付小姐的顾虑本公主又岂会没有想过呢,付小姐说的也很是,你也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让你这么完成承诺确实是有些丢脸,不过这件事也不是完成没有转圜的余地,事实还是可以商量的。” “商量,明月公主的意思是?”能商量,欧阳月就愿意商量,她可不认为欧阳月会这么好心,但付媚儿却被说的心中一动。 欧阳月抚了抚衣袖,说道:“若是想用其它的办法嘛,那就得疏通疏通了,拿钱去疏通,拿钱去堵人家的嘴。只不过当时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了,这银钱恐怕至少也得二十万两,只要付小姐拿出二十万两给本公主,本公主自然会想尽办法让当初的事平息下去,定然不会做出对付小姐丢脸的事。” 付媚儿的脸上狠狠一阵抽搐,二十万两!欧阳月也真敢说,当初为了铺子的事,她曾经让家中损失了十余万两,那十余万两都是她们付家一个很不错铺子的一年收益了,这二十万两赶的上两三个铺子,便是她愿意,父亲也不愿意,家里还有族人更加不可能同意,到底很可能要闹的家族矛盾升级,陷入大混乱之中。 付林能让付府短时期内一举成为大周朝第一富商,绝对是极有手腕,更是懂得审时适度的,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只是因为付媚儿不想完成承诺,别说付林本人了,付媚儿都十分清楚,这件事付林不会出手,更不会为她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来的。 付媚儿面上极度难堪,欧阳月这要求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欧阳月根本就没想过用其它的方法来抵消赌约,付媚儿觉得刚才欧阳月让她询问分明就是在嘲笑讥讽她,可恨至极:“公主,你这是……二十万两银子,您知道这二十万两银子便是付府也是极难赚到的吗?” 欧阳月眨眨眼睛,笑道:“噢,作为大周首富的付府,难道连这些底蕴财势都没有,呵呵难道只是浪得虚名,根本不是实至名归,而是欺瞒众人呢。” “当然不是,付府能付出,可是这钱却太多了,我拿不出来罢了。” “有但是拿不出来,或许不能给付小姐用?”欧阳月意味深长的道,付媚儿面上肌肉狠狠一抖,“噗咚”一声又重重跪在地上,她眼角都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她知道若是再不认,那欧阳月会说出更多讥讽污辱她的话来,她也知道,今天这件事,她是躲不过去了。 “我错了……” 欧阳月挑挑眉道:“付小姐,你跪错人了吧,当初赌约中,本公主可是说的付小姐输了,便要向如霜跪地磕三十个头,每磕一下说一句我错了,却不是跟本公主啊。” 付媚儿气的浑身直颤,咬牙怒道:“明月公主,您不觉得这样太欺人太甚了吗!”给欧阳月她也就认了,到底是当朝公主,便是平日见了她也要行礼,可是李如霜是什么,跟她还不是一样只是个千金小姐,她们谁也不能高出谁一头去,却让她给李如霜磕头,这算什么。 欧阳月却沉下脸:“付小姐的意思就是不想完成承诺了?这倒是也无所谓,如霜啊,咱们走吧。”欧阳月倒是十分爽快的站起身,李如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是令付媚儿心惊。 她身子一颤,就着跪地的姿势,直接扭转过去:“我……我愿意,我愿意!” 欧阳月与李如霜转过头,欧阳月道:“这可绝非我们在逼付小姐。” “是,是媚儿自己愿意的,是媚儿自己觉得赌约十分重要,不论如何都要向李小姐请罪的。” “嗯,如霜过来坐,付小姐可真是守承诺的千金小姐。” 李如霜笑眯眯的直点头,额头上的莲花好似再次绽放,笑的十分的畅快,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啊:“好了,付小姐请吧。” 付媚儿感觉额头上一根根青筋好似钢条一般一根根崩出来,她挺直了腰,接着身前一弯,冲着李妈如霜磕了一头:“我错了。”第一头磕下来,付媚儿眼中便红了起来,想她付媚儿从小到大都十分努力,当年是唯一一个成为京城三貌的商户女,她的才情自然是极好的,可就是因为商户女她还是被许多人嘲笑,即便她才名在外,这也阻止不了别人总是先要看低她。她的努力是许多人都无法想象的。 而她作为付府唯一嫡女,从小到大即使她只是个商户女,可也同样金尊玉贵的生活,甚至比起许多名门千金,她也绝不差分毫,甚至更好,有谁能令她这么耻辱。别说是欧阳月了,便是二公主再尊贵,可总也要忌惮着她付府千金的身份,第一首富就是她的保障,即便出身低,实际上她也并没觉得自己差什么。可一个兵部尚书的女儿,一个曾经京城时常被人嘲笑的丑女,竟然让她跪动磕头大叫错了,付媚儿越想越憋屈,那泪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停落下。 “我错了……”随后又磕了一头,付媚儿连声道,只是眼泪却是更凶了。 李如霜、欧阳月,你竟然竟然辱我至此,今天的事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哭着哭着付媚儿的眼泪便停了下来,面上阴蛰异常。 欧阳月冷淡的看着这些,却一点也没有怜惜之情,当初付媚儿害李如霜的时候,又何尝有过疼惜之情,若不是如霜愿意在面上刺青,现在她将会是无脸见人,整天闷在家中,会被毁了一辈子。当时的付媚儿做的是什么,要让如霜完成承诺,随侍在她身边,对于付媚儿,只是让她磕三个头再说我错了,实在是太轻了,只不过当初在大殿上不好做出更大的承诺,她只能这么退而求其次。 至于她所谓的给付媚儿留面子恐怕还不尽然吧,在这付府之中,才有真正恨付媚儿的,今天她故意将人叫出去,反而会令人更加好奇这其中的发展,恐怕越是看不到,传的越会新鲜刺激吧。 “砰砰砰砰砰!”付媚儿磕着头,竟然越磕越重,她面上的刹气也越来越重,随后诊脉必竟还向欧阳月与李如霜的样子,好似一个鬼魅,面上竟然带着异样的笑容。 李如霜看的心中颇不是滋味,总感觉心中十分不得劲,她抬头正想让付媚儿起来,欧阳月却伸手按住了她,李如霜一愣沉默了下来,她只是感觉付媚儿这样子实在有些瘆人,不过她若真这样做,恐怕付媚儿会更恨她,更怨她。既然她随时能让付媚儿起身,当初又为什么坚持,岂不是自打嘴巴吗。 三十个头磕好后,付媚儿跪在地上身子都在晃动着,胸口不停起浮,面上表情有如调色盘一样,变化十分快速,而她额头之处更是已磕的通红,甚至带着瘀青,刚才的时候她将地面当成欧阳月与李如霜,恨不得直接撞死了两人,到最后也没控制住自己,现在一起来感觉脑中一阵眩晕,而且不断闪过刺痛,付媚儿倒是更后悔了,对于欧阳月与李如霜的痛恨,令她胸腔不断颤抖着。 欧阳月站起身,看了付媚儿一眼:“本公主对付小姐很是佩服,既然事情办完了,本公主就先走了,它日付小姐伤势好了之后,若有时间可以去公主府,本公主随时欢迎。” 付媚儿眼中说不出的阴郁,冷冷的笑了起来:“到时候希望明月公主不要嫌媚儿厌烦就好。” “如霜我们走吧。”欧阳月转头说了一句,李如霜当下应了一声,两人带着公主府的人离开了。 付媚儿磕在地上的姿势没变,就那么静默的看着欧阳月她们离开,不知道过了多久,付媚儿突然一个高的跳了起来,直接将一侧的桌椅直接挥开:“贱人,这两个贱人,竟然敢如此污辱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绝对不会!”面上的表情,已陷入狰狞狠爆之中。 付媚儿叫骂着,声音十分尖锐难听,让本来等在外面正准备进厅里来嘲笑她的付府家眷顿住了脚,对于现在疯了一般的付媚儿,谁也不敢前来惹她生气,在这付府的人有几个没被付媚儿暗中修理过,却只能吃哑巴亏的,她绝非善茬啊。 马车上李如霜看了欧阳月一眼:“月儿啊,我看着付媚儿那样子,心里还真有些瘆的慌。”李如霜倒是不怕付媚儿,只是看到之前付媚儿的样子,她还真有些后悔,那样子就像是个愤怒的鬼魅一样,总令她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 欧阳月拉过她的手轻轻拍抚了一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多想了,这付媚儿想对付你我,恐怕也不容易。而且即便我们不做,付媚儿就会借此罢手,不要忘记我们与她永远也成不朋友,而且是仇敌,这样关系的人,倒也不差真将她惹毛一回还是三回了。而且这些是你应该得的,如霜对于敌人不能心存善意,那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说完,欧阳月抚了下李如霜额头的莲花刺青。 李如霜身子一僵,随后便安静下来道:“月儿你说的对,对于她我们任何的善意,都将是将来刺向我们的利剑。” 欧阳月淡淡一笑,眸子却是一闪,不过李如霜想的倒也没错,若是继续这么放任下去,恐怕会有麻烦。欧阳月微微挑开车帘,眯眼向外看着,即便一开始二人没有交恶之时,付媚儿便已表现出敌意,她们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为了以后少些麻烦,她也不惜做一把侩子手,送付媚儿去黄泉路。欧阳月眸中一冷,似乎在思考着心中的某个计划。 将李如霜送回李府后,欧阳月便带着人回到公主府,然后直接去了霜雪阁,霜霞长公主正坐在高座之下细细品着茶,欧阳月笑着走过去道:“祖母,月儿回来了。” “嗯,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霜霞长公主伸出手道。 欧阳月笑了,伸出手覆在上面:“祖母,现在月儿这身份,想要让我有事的人可不多啊,祖母就放心吧。” 霜霞长公主摸摸欧阳月的手,叹息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而且你这身份……”霜霞长公主一叹,“若不是因为当时逼的太急了,朝华那孩子也不会说出你的真正身份,可是现在对于你来说,才是真正麻烦的时候。” 欧阳月也明白,轩辕朝华亲妹妹这一个身份,都足够令无数人疯狂,以她来巩固世家的身份地位,以她来拉拢轩辕朝华,争斗最凶的恐怕就是皇子争斗了,这确实是一个麻烦。 霜霞长公主突然道:“月儿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欧阳月心中一动,抬头望着霜霞长公主睿智的眼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霜霞长公主慈爱一笑:“轩辕家几代都没出一个女儿,月儿祖母一定会拼尽所有护你平安的,所以只要你喜欢,只是一个乞丐祖母都会支持你,但我们月儿这等女子,也不可能真找乞丐那种人让祖母跟着担心。呵呵,祖母只想告诉你,对于你的婚事,你大可放心,不是你喜欢的,谁也不能强迫你。” 欧阳月心中很是感动,霜霞长公主这是一种承诺,可她分明知道,当她恢复真正身份,认祖归宗之后,其实她的婚事不止她不能做主,连霜霞长公主都很难,因为明贤帝恐怕会以她的婚事来衡量朝中势力,对于明贤帝来说,一个女儿,一个表都不能再表的侄女的婚姻幸福与她有什么关系呢,至古皇家的感情都十分寡淡。 欧阳月忍不住伸手环住霜霞长公主的腰,轻轻蹭着她,一脸的儒慕:“祖母你放心吧,月儿不会做出令你担心的事,也不会让祖母操心为难,月儿的婚事月儿心中有错。” 霜霞长公主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是个聪明的,我知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有什么未尽的话,只在两人眼底蔓延,随后消散。 五日后,太子府突然送来请柬,太子举办宴会,邀京城各府去太府,而且主要邀请的是京城贵族男女,长公主府中,欧阳月接到的是太子妃亲自书写送来的请帖。 欧阳月眯眼看着,嘴角勾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156,太子府血案!(求月票) 太子百里丞从小到大接受的一直是帝王式教育,大周朝开国皇帝因为是倾覆而建立大周,曾一度资金短缺,对于后带的要求是希望低调朴素为主,例带皇帝多秉承这一原因,而太子这个未来的储君,自然也要追随先祖的意志,而这一代的皇子里,恐怕除了百里辰不在乎外,其它的人没有办法不在乎,在外看来大周朝各个皇子都十分朴素,当然这也是相对于一般稁门贵府。 百里丞作为太子,更是将这件事当成圣旨一般的执行,他在太子位多年,府中都鲜少会举办宴会,所以这一次太子设宴,恐怕没有人会不给这个面子,就是有事也要推了,纷纷前来捧场。 这一日一早欧阳月与霜霞长公主、轩辕朝华一同用膳,随后轩辕朝华带着一队人,欧阳月与霜霞长公主同乘一辆马车随行在后来到太子府,一路上欧阳月所见到的景至,就说没有皇宫宴会的盛大,参观者众,但这太子宴会也绝对不少,便连一些依附其它势力的官员也都带着马车赶往太子府,路上可知车水马龙的程度了。 太子府外一看到霜霞长公主的马车队,立即有下人命令一句:“快,快将门槛拿下来,快让公主的马车通行。” 同时又有人大喊:“霜霞长公主、明月公主、轩辕将军到!” 里面同时也跟着喊起,顿时霜霞长公主等到来的消息便已传开了,下了马车霜霞长公主等都被太子府的随从带到花厅里,太子府总共两个花园,虽然太子府装潢并不奢华,但是这花园却十分讲究,各季的花枝栽植摆放出各种形状,很是别出心裁,而此次的宴会因为人数不少,太子府虽也有宾客的大厅,但此宴却是设在花园之中。 此时各府的人基本都留在花园中,一会直接参加宴会,霜霞长公主身份尊贵,没开宴的时候自然不能跟其它人挤到后花园中,这就安排到了花厅里等候。 太子百里丞,太子妃宣月,侧妃木翠环带着下人前来给霜霞长公主请安,欧阳对这太子府的众人并不了解,倒是借机先见见这些人。 太子百里丞今日一身土黄色龙袍,玉冠高高扎起,挺身走进来,配上他那贵气十足的气质,存在感倒真是极强的,说起来那太子妃和侧妃也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并且太子妃与侧妃都与百里丞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王子妃宣月乃太子太师宣宾之女,侧妃则是木翠微的表姐,木家二房那位大周三大舟,月州刺史木李仁之女,此二女平日里在京城并不显,都十分低调,宴会也鲜少参加,是以许多人对她们并不熟。 太子妃一身深紫色累花长衫,身段窈窕,头上两只金布摇一左一右一只,其实几只玉钗只起到固定头发的作用,一身温和大度的气质,让她只是刚踏入门内,便让人心生好感。而太子妃则是那种十分优雅平安的人,比较起她来那木翠环好似天生勾人的妖精似的,用现代人说这木翠微就是拥有魔鬼身才,她一身白底绣蓝花的衫子,腰上用着深蓝色镶宝玉腰带紧紧系住,那腰给人的感觉就好似马上会断了的纤细,比较起来,木翠环却是胸前丰一满,绝对的前凸后翘,她一扭一扭的走进来,让人不禁先注意着她的屁股是否会扭坏了,而这木翠环单凤眼微微挑起,眸子湿润,红唇微厚,轻轻一嘟像是等人采栽一般,配上她整个容貌显得十分的色人。 一个优雅一个性感,这太子正侧妃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这也绝非一般男子能承受的起的。 百里丞哈哈一笑道:“皇侄给皇姑祖母请安了,皇姑祖母一直很少参加宴会,今日能来太子府出皇乎侄的意料,若是招呼不周的地方,请皇姑祖母教训,皇侄一定立即更改。”说着又看向轩辕朝华与欧阳月“皇表哥、皇表妹今天也捧场,让孤十分开心,今天都不要客气,只管放心玩啊。” 轩辕朝华微一抱拳道:“太子客气了,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月笑着向太子以及正侧妃行了一礼,笑容恬静道:“太子殿下客气了。” 百里丞眸子在欧阳月身上微微一转,眼神明显一亮,今天的欧阳月打扮十分简单,只是一身绿衫,可是衣服上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竟然从浅绿到黑绿色做出一种层叠的效果,衣纱微扬,显得身体十分的曼妙,欧阳月的肌肤很白,比许多人都白一层,她的眸色也是极亮黑的,仿似一颗十分诱人的黑珍珠,静静望着你时,无不让人觉得能在她眼球上映入自己的身影的诱望,她五官之精致更是鲜少人可比,眉如远山不点而黛,眸若星辰生活剔透闪亮,红唇微挑朱唇诱人。百里丞不得不承认,若是单独选美,那第一选美的比赛欧阳月的名次也绝对不会低,她好似一天换一个样一般,似乎比起选美比赛时还要美了。 而欧阳月现在还正在成长,她并没有及茾,还没完全长开,百里丞果然是太子,只是微微一愣神就反应了过来,只是就是这一瞬间,对他十分了解的宣月与木翠环已经发现了百里丞的异样,两人不约而同望向欧阳月,心中却是一顿。 欧阳月转过头来只是轻轻一点,笑容恬度,倒让她们不知该做何反应。 “皇姑祖母,人都在后花园那里等着开宴呢,不们我们去那里看看吧,这太子府的花园景致不错,皇姑祖母可不要错过了啊。”百里丞笑着介绍道,霜霞长公主一点头,“好,就先去后花园吧,太子带路吧。” “皇姑祖母这边请。” 欧阳月细观这太子府的环境,没有过份奢华倒是装置的十分优静娴雅,看眷十分舒服,面上笑意不禁更浓了一分,那木翠环见了不禁笑了起来:“明月公主似乎对府中的装饰很感兴趣。” 欧阳月转过头,以她与木翠微的关系,与这木翠环也算是敌人,只是此时她笑望着自己,欧阳月没发现她有任何不满的情绪,不是完全不在乎,就是隐藏的太深了,笑道:“是不错,感觉很舒服。” 木翠环得意一乐道:“那明月公主知道这太子府的装饰是谁命令修建的吗。” 欧阳月摇摇头,太子府事关重大,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再说只是装饰谁会在意,木翠环笑着一指:“明月公主没想到吧,这太子府上上下下都乃太子妃亲自设计的,她与太子可谓两小无猜,感情十分好呢,当初就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而且太子与太子妃成亲多年来,一直鹣鲽情深,感情好的不得了,让人看着就羡慕呢。” 欧阳月细细琢磨着木翠环话中的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要跟她说太子太子妃感情好,好到十分幼小的时候就有往来,太子妃更是以女主人的身份先将太子府建成自己的想法,然后明正言顺占居女主人?还是说这木翠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是羡慕,只是对两人很崇拜,欧阳月没想明白,只是却觉得这木翠环比起木翠微更有心机,而且让人看不明白,若是换了旁人或许直接接话推崇羡慕两句,或者借此恭维木翠环,可是不论哪一种都是得罪人的,欧阳月淡淡一笑:“噢,原来这装饰有这段由来。”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木翠环一愣,看了欧阳月一眼,面上的笑意却未减丝毫,那太子妃本来被说的面上有些不好看,见到欧阳月如此,却笑了起来道:“侧妃快别说这些了,你应该多说说太子府好玩的地方,明月公主第一次过府,一定要让她满意而归才好。” 木翠环立即应了一声,对宣月表现的十分恭敬。 不一会来到摆宴的后花园,这里已经来了不少男男女女,男人、女人各三三两两围了一堆,看到太子等人走进来纷纷行礼,太子立即进去招呼人临开时笑着道:“太子妃和侧妃,便多照顾皇姑祖母还有月儿表妹。” “是,太子。”两人都是低声应了下来。 不过太子一走,霜霞长公主也闲后花园太吵,叫着单嬷嬷她们带着她到清静的地方呆着,开宴才会过来。 “月儿,你来了。”李如霜此时一身粉衣,如蝴蝶一样飞了过来,笑容满面的叫着她,随后一把握着欧阳月的手小声道:“哎,这里的人我大多不认识,感觉真是没什么意思啊,你要是不来,我都想找机会早些离开了。” 欧阳月眸子微微一扫,倒在是花园中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付媚儿、木白倩、还有宁喜荷、百里南等,现在以她这个身份已经不需要主动打招呼,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道:“如霜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吧,离开宴还有些时候。” 太子妃宣月道:“说的是,先找一凉亭坐下来吧,那里就有一个,我们去那里吧。”宣月笑起来很是温柔,轻轻拉着欧阳月的另一胳膊指道,欧阳月笑着点头道,“那就有劳太子妃了。” 来到凉亭,原本正坐在凉亭中的贵妇小姐立即起身退了去,太子府下人立即又上了新的茶果,几人这才落座,不过才坐好,立即又有前来行礼,这是规据,那付媚儿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和几个小姐走了过来,向太子妃欧阳月等一一行了礼,便站到一旁陪着说话。 木翠环突然道:“明月公主才情不俗,却不知道是怎么学的,那教习的先生是世外高人吗?” 众人一愣,却不禁望向欧阳月,必竟当初的欧阳月可是京城三丑之首啊,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什么才华,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文武双全的琅琊大陆第一美人了,这无不令人称奇怀疑,难道这欧阳月以前都是故意藏拙吗,若者说她有什么隐身的师傅?若是如此,这些人还不得疯了去拜师,欧阳月这一身本事,就是在场大多数人并不喜欢她本人,可是却不得不说是极好的,一人风光,那是令人嫉妒的。便连付媚儿都忍不住转过头,眸中眼神不断闪烁着,似乎有些期待。 欧阳月看着木翠环,却见后者妩媚的凤眼微睁着,十分好奇的问道,她浅浅一笑道:“侧妃觉得呢?” 木翠环一愣:“啊,这个我并不清楚,不好猜。” 欧阳月淡淡道:“这世上没有一蹴而成的事,都需要刻苦的学习,在场的各位小姐都是才情了得之人,只要认真钻研,不论是什么都能有所成就,不然多的多而杂乱,反而会多事不成。” 众人一听,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她们年纪都有十几,从小要学什么艺技都定了下来,若是现在随便学些东西,不但不精反而浪费时间,若是用这些时间用来研习原本熟悉的东西,说不定还真能成就什么,瞬间对欧阳月的敌意浅了一些。 “明月公主说的有道理,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不过我一向喜欢诗画,若是有机会,还是希望和明月公主切磋一下。”木翠环当下笑着道,欧阳月笑望着她,不点头也不摇头。 太子妃见状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大家快坐下吃些茶点吧,听说最近美人阁又推出一个新胭指,那唇脂抹在唇上散发着一种果香,色泽鲜亮,而且味道诱人,十分不错呢。” “是啊,我也听说过了,可惜去的晚了,这唇脂一日只供应十盒,去的晚了就没有,我当下让丫环去订购了,都排到半个月后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而且买来用过的人都说不错,前几日我看到表姐就抹了粉红色的,她皮肤还好,可是抹上那唇脂就显得皮肤更白皙了呢,我看着都眼热,直接让丫环给我排上号了。” “唇指啊,我怎么没听说啊,真有这么好。” “那当然了……” “说到这,付小姐唇上这色泽似乎就是那唇脂,是不是啊?”有个小姐眼尖,看着付和眼睛一亮问道。 付媚儿笑了笑:“是啊,我也是刚听说美人阁新出了唇脂便拿来试用了一下,效果还可以。” 何止是还可以,很好好不好,今天的付媚儿还是她惯来喜欢的红衣,腰间一条黑镶红宝石的绣带系着,头上三只金布摇绕了一头,尾端流苏直接荡下垂落脸颊,显得她面容小巧,她生的本来十分艳丽,眸子微变,红唇并非十分红艳,却是衬的面色十分光滑白皙,显得十分适度,十分自然,就连付媚儿整个打扮的有些珠光宝器的那份庸俗都减弱了一些,众人看的惊奇。 林白倩看着付媚儿冷笑一记:“噢,付小姐最近待在家中,竟然还有闲情去美人阁买胭脂,实在令人佩服。” 付媚儿本来得意的表情瞬间一变,怒瞪着木白倩,在坐的小姐一看,不禁抽着帕子堵着嘴掩下脱口的笑意,这林白倩不说她们还没打算说,之前付媚儿自己想搞花样进级,结果招来那么多的蜜蜂,这些小人参加没参加选美比赛的,但是那五十进十的比赛大多都看了,付媚儿当时那惨不忍睹的样子,不少人都担心她会不会因此毁容了,对那情景她们太记忆犹新。 而这些也算都是旧闻了,现在她们私下谈论最多的就是明月公主与李如霜去付府看望付媚儿的事了,虽然当初没有人亲眼看到,不过听说明月公主她们离开后,付媚儿十分生气的将大厅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而且额头上还有些瘀红,像是被撞过的样子,结合选美大会之前太后举办宴会时的情景,不免让她们想到欧阳月与付媚儿当初的赌约,难道说明月公主与李如霜是去要赌约的?不论怎么想,这一点都是可能性最高的了,那也就是说付媚儿真是照着做了,京城出了名的三貌,千金小姐竟然跪在磕头大叫我错了,这是多么大的耻辱,今天付媚儿还有脸出来,还穿的这么骚包的样子,怕别人不知道她之前多狼狈吗,还好意思在这里得意呢,算个什么东西! 付媚儿一听面色立即沉下来,看着林白倩的眸子好似吃人一般,而后者却根本不在意,只是冷笑着望着她。听到其它的的窃窃私语,付媚儿气的握紧拳头,心中恨意不消,猛的转过头去,就看到欧阳月正与太子妃说话,根本就没看她,付媚儿心中更恨。若不是欧阳月她用的着坐在这里让这些人嘲讽吗,这群官家小姐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东西,别看自己没什么本事,却总是喜欢低看人家一眼,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 欧阳月当初胆敢那么辱她,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可她同样知道,若是想如何如何欧阳月,也不太可能。 “付小姐怎么不说话了?”旁边有个小姐手捂着嘴,笑眯眯的看着付媚儿,只是那眼中分明带着一种嘲讽来。 付媚儿唇紧紧抿了抿,笑道:“哪的话啊,之前在选美大赛上我差点毁了容,现在自然更要打扮打扮了,而且这美人阁出的胭脂水粉等物就是不错,我这唇脂点上感觉唇更光滑而且香气萦绕,这美人阁的唇脂其实分三十六种,每种都可自行搭配,不论什么肤色都适合,各位小姐倒是可以去选选。这唇脂我很喜欢,今天正好带在身上了,各位或是不嫌弃,可要试试看。” 其它小姐微愣,因为得到消息的时候去的有些晚,所以根本没排到,她们其实也是好奇多过非买不可,若是不好买了岂不是太过浪费了,这美人阁每件东西要价都不便宜,付媚儿竟然这么大方,她们还真有些心动了,只是嘴上还道:“不不,这怎么好意思,这东西也是付小姐且千辛万苦买来的,我们怎可夺她人所好呢。” “就是啊就是啊。” 付媚儿依旧在笑:“这有什么关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只是用一点点能让众位小姐开心,这也是和的福气啊。” 当下有个小姐笑了起来:“付小姐这么一说,我们如果再不接受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好,我来第一个。”说着却有些迫切的拿起唇脂盒,往唇上抹去,然后拿出随身的小铜镜照了照,惊道,“哎我感觉抹在唇上确实舒服呢,而且这颜色真不错,显得脸很白呢,付小姐真是有眼光,这唇脂真是不错。” “哎,我试试。” “拿来,我也要试试。” “嗯,好闻,似乎还有果香味啊。” “好好,果然是美人阁的东西,我随后一定要买一个。” 付媚儿本来淡笑的脸上却微微一变,本来她只是想借用这东西打开尴尬的局面,这里的小姐普遍没用过这唇脂,自然有些嫉妒她,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她可不能干受着,只好忍痛割爱让她们忘记刚才的事,可是这些小姐未免太不要脸,也太没有分寸了吧,那一少半掌盒的唇旨可是花了她三百两银子啊,这些人竟然你一下我一下全抹了起来,没过一会那唇脂就去了一半,这东西连她都十分小心,就怕浪费了心疼,这些人竟然一下子用去这么多。付媚儿面上表情有些难看,可是一想到东西拿都拿出来了,也不差这一会了,不然现在要回来,反而会受到更多的嘲讽。 只是那东西拿回来的时候,付媚儿就是再想强装也装不住了,这唇脂她今日才第一次用啊,拿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一小层了,三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啊!三百两对她来说是不多,她自然还买的起,可是那美人阁却不是一般的地方,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想买只能排队,刚才说已经排到半个月后了,她再拿回来一盒得什么时候,这才是最令她肉疼的。付媚儿气的咬牙切齿,那些小姐拿回来的时候,倒也有些心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拿到这种好东西,她们自然就没再想那么多了,只是想尽力让自己变美丽试用一下,谁知道试用完就剩这一点点了,她们也无话可说。 付媚儿强扯着笑,最后却还是黑着脸将唇脂收了回去,心中却大恨。最近她就感觉诸事不顺,从来就没有一件令她顺心的,哼,不过等将来爹的计划成功了,她也不需要为这种小东西计较了。 之前付林曾经跟她说过,那美人阁按客流量还有定价来看,这一年的消费利润起码应该是付府两成盈利铺子,是付府产业中的两成铺子而不是两间,对于不知道的人还不明白这种意思,但是付府的人却知道,付府两成铺子的意思。而这美人阁也才刚刚开业没多久,就有这样的收益,若是长久开下去,名声传的越来越响,早晚会超过付府,这是付府所不能接受的。之前付府不是没想过去偷学技术,但派去的人没多久就被发现,每抓到一个直接送到衙门,而且最内部的他们的人也根本进不去,就是拿了美人阁出的各种胭脂水粉等,请大师来闻来尝来试作,不是胭脂里始终有两种东西辩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就是搭配比例,调配的步骤有问题,做出的东西根本没法和美人阁相比,想要偷技术恐怕是不行了,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付媚儿握握拳头,到时候这些自以为是的小姐,一个个巴巴讨好她的样子,她已经可以想象了。 而且……付媚儿眯眼看着欧阳月,当初美衣阁的时候,她分明看到欧阳月进入内部,可是后来再找却找不到了,反而被那鬼面男人给讹了十万多两的银子,这美衣阁与美人阁只差一个字,两个地方会不会是什么关连呢? 付媚儿冷笑,若真有关联,那反倒是好事,她倒要看看欧阳月狼狈痛苦的样子。 凉亭主座处,太子妃宣月与欧阳月坐在一起,宣月看着众多小姐为了唇脂争相试点的样子,只是笑笑便转过头道:“明月最近生活还习惯吗。”太子妃声音十分温柔,比起太子太傅主要教习武艺,这太子太师则主要教导的就是太子如何成为一国之君的教程,说起来更加在重要,耍地太子太师宣宾只是个平民出身,但却是满腔学问,当初成为大周朝第一学子还引起一阵轰动,随后入朝为官十年,乃是两朝元老,正巧定立储君宣宾便成了太子的师傅,这宣宾虽然出身不算高,但是在朝中却很有名望,为人也很清政廉明,鲜少能有什么对他不利的流言。 这宣月身为宣宾之女似乎也承袭了他的性子,却比宣宾更讨喜,宣月气质不俗,温柔典雅很是大气,语调轻轻柔柔的令人不由的喜欢,不过宣月到底是太子妃,她并不想参与到皇子争斗中去,所以不想深交,但不可否认若撇开这一层关系,若是宣月有心,她倒是觉得与她深交也不错,这眼缘十分重要,有些人第一眼看到了就是一辈子朋友或是一辈子敌人,人就是这么回事。 “让太子妃挂心了,祖母与哥哥等我都是极好的,我过的不错。” 宣月笑了笑,抬头扫了眼下面叽叽喳喳议论不休的各府小姐们,意味深长的道:“是啊,你现在还没有及茾,应该最是无忧无虑的时候,而且有这么疼爱你的亲人,应该好好珍惜呢。”说完她就感觉到欧阳月直直盯着她,她不禁尴尬一笑道,“让明月公主见笑了吧,我的意思是嫁了人后,想要回娘家都不方便,现在的你们反而更好一些,让人羡慕啊。”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她刚才分明从宣月眼中看到一丝黯淡,虽然她及快的隐了下去,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没有看错。心中不免一叹,坐的高站的远,同时也高处不胜寒,人们都喜欢竞争,都喜欢能成为高人一等的人,可只有处在那个位置才知道,那里恐怕并不幸福。 “太子妃想多了,太子太师宣大人因为是太子师的关系经常出入太子府,你们还是能见到的。”欧阳月不禁轻道。 宣月笑了笑,轻轻握着欧阳月的手,眼中闪过丝感激:“你说的是啊,只是有时候不免有些寂莫,我没有什么说话的人,若是有机会,希望明月你以后常来陪陪我可好。” 欧阳月笑了笑,只是道:“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会的。” 宣月眸子一弯,开心的一笑:“咦,姐姐和明月公主谈什么这么开心,与我也说说吧。”这时木翠环笑着插话进来,那双飞挑的凤眼,却闪烁着不知名的光亮。 宣月唇上笑容有些冷淡道:“没有什么事,只是聊着明月最近的生活。” 木翠环笑了:“是啊,明月公主刚刚得了公主位份,恐怕还需要适应一断时间吧,必竟公主是一国表率之一,言行举止都十分重要,明月公主最近在学习这些吗?” 欧阳月淡淡看着木翠环道:“这倒是没有,祖母心疼我,至今还没学什么,不过能跟在祖母身边,能学的东西就不少了,我若能将祖母身上的东西学了八成去,恐怕那些礼仪就根本难不倒我了,太子侧妃说是吗?” 木翠环点头道:“明月公主说的是,霜霞长公主乃大周第一公主,她的言谈举止自然是公主中最好的,谁也比不上她。” 欧阳月点点头:“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木侧妃的规据礼仪就十分了得,就是不知道与谁学的,有时间我也想请教一下那位师傅的规据礼仪。” 木翠环一直浅淡笑容的脸一变,看着欧阳月面色平静的望着她,心中不禁一跳,虽说她是太子侧妃可到底不是正妃,欧阳月与太子妃这个正妃真算起来应该算是姑嫂的关系,虽然是表的,而且两人身份都显得更高贵一些,木翠环这个太子府侧妃,虽然明显能看出太子十分宠爱她,可是在两人谈话之时,她突然插嘴进来是十分没规据的,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这木翠环在见到欧阳月之时,总是有意无意想套话让欧阳月难堪,虽然都被欧阳月躲过了,但这木翠环也是失礼的。当然她们心中都知道,木翠微腿残断耳,与欧阳月是死敌的关系,这木翠环敌视那很正常,可是若为太子府丢了脸面,到时候可就不是木翠微与欧阳月敌对的关系了。 太子有多想拉拢欧阳月和轩辕朝华,这太子府的人恐怕没人不知道吧,若是这么得罪欧阳月,这木翠环也得不了好。所以这是她一开始一直不敢太激进挤兑欧阳月的原因,她只是气不过,而且这欧阳月之前一直没有说话,木翠环也觉得她必然是有些心虚的,谁知道她突然如此说道,倒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了。 太子妃宣月见状,笑着道:“明月啊,别说这些了,要请教习的师傅什么时候不可以,一会就要摆宴了,我们先往进去吧。”木翠环明显松了一口气,宣月却只是冷淡的看着木翠环,若不是不想让太子府丢脸,宣月又如何会缓解这个尴尬呢,木翠环白着脸低头不说话了。 欧阳月只是冷眼看了一眼,笑着点头,虽说她们现在是在后花园,这后花园面积却颇大,现在这些闲聊的人应该在后花园的前园处,后园内部才是今天要举办宴会的真正地方。 作为主人,宣月这一提议,她跟前这些小姐们立即都跟了上去,来到后花园的时候却看到里面已经有不少人落座,男宾来到太子府后大多是坐在这里,欧阳月扫眼一看轩辕朝华、冷采文、代玉都来了,几人坐在一桌上,而百里辰等几位皇子也几乎全到场,众女了走过来,眼前顿时一亮,真是养眼啊,这院子中各色类型的男子都有,有刚毅型的,潇洒型的,儒雅型的,可爱型的,高贵型的,真是应有尽有,平时想一次性看到这些俊美又身份尊贵的皇子与贵门公子可不容易啊,今日太子办宴,这些人都不得不给面子到场参加,顿时不少小姐捂着脸,有些羞涩的看过去。 这后花园里十分的大,摆了近百桌,中间以画艺精妙的山水屏风遮挡着,左为男女为右,女方这边头桌自然是以霜霞长公主,欧阳月、太子妃和木翠歪这个侧妃为主,还有几个朝中一品诟命,之后便是按照自己亲疏或是品级来坐的位置了,刚一坐下太子便笑呵呵的扬声道:“感谢各位来参加孤举办的宴会,都不要客气,都请随意。” 底下立即有应附声,太子这话刚一落下,便有二三十名秀美的丫环端着托盘上菜,这些下人都训练十分有素,菜点放到桌上都不发出声响,不禁也让在场的众人有些屏息,这就是太子府啊,规据是十分森严的,令众人不禁有些紧张。 而欧阳月本来静静待着,头却忽然抬起,她们桌前一个丫环正在上菜,面貌颇为秀丽低眉顺目的,但欧阳月看着她却不禁皱眉,微微吸了下鼻子,面上闪过疑惑。 霜霞长公主很注意欧阳月,见状不禁小声问道:“月儿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欧阳月摇摇头,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些烦躁:“祖母没事。”再说那只是感觉,而她一时也说不清楚那感觉怎么解释,这要如何跟霜霞长公主说,若她这么说来反而会令霜霞长公主跟着担心。 接下来的下菜欧阳月仔细盯着各个上菜的下人,却都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太子府的下人办事效率确实很高,没过多久各桌便摆了满桌子的菜,一揭开盖子扑鼻的香气立即传来,随后各桌都有一个试毒之人,都没问题后便相继离开了,欧阳月隐下眉头的皱纹。 “皇祖母、明月你尝尝这道百花羹,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入口香滑细腻,唇齿留香。”太子妃宣月笑着介绍,立即便有下人为霜霞长公主还有欧阳月盛了一小碗,霜霞长公主停顿了一下,单嬷嬷立即接过,又摆到另一个小碗一些自己先品尝了一些,本来刚才已有人试了毒这些都不必了,可是霜霞长公主却知道欧阳月刚才情绪有些不对,所以不免更小心一些,单嬷嬷用过没事又试了试欧阳月的,等了一下无事后,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才放心使用。 而这桌上的人也并没有什么怨言,霜霞长公主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比起她们这些贵族出身,规据更加多,生活也更加小心,别说试两回毒,就是试个五回十回她们也觉得正常。 宣月立即招呼着其它人,纷纷添了一碗百花羹,还别说味道真是十分美味,那些平时矜持的一品诟命也忍不住多用了一些,这太子府的厨师虽然赶不上皇宫中的,可是那手艺也绝非一般人可比的,手上还没有道拿手菜吗。 宣月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道百花羹有百余种名贵花种密调而成,长期使用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各位若是喜欢,宴会本妃便让下人各抄送一份。” 那几名一品诰命立即笑着道谢,却在这时欧阳月眸中突然一凝,宣月本来淡笑的脸突然一变,先是眉头皱起,接着面容不禁扭曲起来,手抚着肚子面色大变,最先发现不对劲的就是这个桌子,其中一个品诰命突然叫道:“太……太子妃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你脸色很难看。” 何止难看,简直苍白如鬼,刚才还是面带红光,差不多是一瞬间的时候就大变,宣月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没说出来,“噗”从嘴中大口吐出什么东西,只见空中一道血红飞扬起来,血水直溅而去,坐在宣月对面的诰命被喷了一身,而在这桌后面的小姐因为惊讶转头,竟然也被殃及喷了一脸,那小姐愣愣的伸手摸了一下脸,摸出一手血,当下惊的大叫一翻白眼吓晕了。 现在诡异的寂静下来,接着便发生震天的惊叫声:“啊,太子妃吐血了!” 当下有太子妃身侧的宫女凑上前,颤抖着手去试鼻问,接着吓的“噗通”一声坐在地上,颤抖着道:“太……太子……妃断气了……” “啊,太子妃死了!”整个后花园顿时乱了起来,欧阳月看着宣月狰狞死去的样子心中却是一惊,而这时男宾方向听到声音也立即赶了过来,太子一身尊贵走过来,面上阴沉斥道:“怎么回事!” “太子妃死了!”不知谁喊了一记,太子立即变了脸色,怒道:“太子妃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下的黑手!” ------题外话------ 感谢亲,随风飘散123dv 送了2颗钻石 嗷嗷嗷旅游也累啊,晚上码不进去,早上还有些卡,今天更晚了,亲们求支持求给力求各种票票~ 157,所谓真相!(月票来~) 花园里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尤其是女宾这边,更是十分恐惧害怕,因为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突然间太子妃便一脸难看的吐了一口血,然后便摔落了一地主,似乎只是几个呼吸几间,然而再去看太子妃,却已经丧命了。这之间的时候实在太短,让她们根本还没查探出问题来,所以也只能白着一张脸站在一边。 刚才被太子妃吐血吓晕的那位小姐此时也醒了过来,只是看到周围的样子,直接一闭眼装晕了过去,刚才实在太吓人,她也不想再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被当成贼去审。 太子百里丞阴沉着脸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给孤说清楚!” 侧妃木翠环此时眼中隐下一丝笑意,没想到宣月就这么死了,这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当初太子选妃她几乎是和宣月同时进府的,然而因为宣月之父乃是太子太师,是比她父亲更亲密之人,身为老师之女,太子当然九成会选宣月,不过比起驭男人手段,那宣月可远远不是她的对手,这些年来即便宣月占着一个太子妃的位份,却未必比她得宠。可是木翠环却很不服气,即便自己生父与太子太师品级还有权利都有差别,可是父亲在月州城多年,早成了那里的土皇帝,之前木翠环所过的生活,其实一些人却难以想象,她可不认为自己与那宣月有差多少。 木翠环也会争的,可惜这宣月性子太温和也与世无争了,总是她还没出口便退步了,便是木翠环有意找宣月的麻烦都难,更何况对方是太子妃是正妃,她说的好只是侧妃,可是身份却的远了,她也不敢做的太过份。木府的人都羡慕她过的好,将来若是太子登基,她起码也是个贵妃,努努力就是皇贵妃,若是宣月没活到那个份上,她甚至能当皇后,可谁又知道她过的多憋屈。 不过现在宣月死了,她的强敌死了,此时没有比木翠环更开心的了,不过她怕了情绪外泄,此时低垂着头不看人,只是眼中不断闪动着。过了一会,木翠环犹豫着的开口:“太子殿下,对于这件事贱妾也十分意外,因为太子妃被毒死实在太过意外,任谁都没有反应,就是当时想要太医,可恐怕太医还没过府,太子妃已经被毒死了。” 百里丞面色阴沉:“你说什么,被毒死?”男宾那里隔着一层屏风,之前又在谈笑,哪里会注意女宾这面的动静,只是听到这里吵杂的声音,然后才知道太子妃死了,在场的许多人都还接受不了。 太子妃,那可是太子妃啊,将来太子登基就是尊贵的一国之母,是皇后了,竟然在太子府里举办的宴会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毒死了,这岂不是打着太子府打着太子的脸面吗。 木翠环抬头道:“太子殿下,太子府中守卫森严,下人更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近一年中太子府都没有进人,可是之前太子府一直没发生什么事,偏偏今日宴会出了这种事情……这……”木翠环有些迟疑的道,众人一听不禁一愣,当下明月木翠环的意思。 这太子府一年内没换过什么人,这些都应该是忠心的,不然为何一年内没出事,偏偏赶在今日办宴会时出了事呢,这实在太不合情理了,正如木翠环所说,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今日参加宴会的人下毒害死太子妃的,他们已不做他想。 “噢,今日宾客吗。”百里丞抬起头,眸子锐利的眯起扫向在场的人,那些被他眸子扫过的人,都不禁低垂下头,有些不敢看百里丞。这宣月因为是太子太师之女,从小与百里丞可是两小无猜情,据传两人感情极好,现在太子妃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太子定然十分痛心愤怒的,就是表面上没表现出来,那心中却是压着火的,“是谁做的,乖乖站出来,孤还会能从轻处理,若是一意孤行,死不肯认,到时候就不要怪孤了。” 百里丞面色不好,扫视着众人道:“现在太子妃被毒害而死,在场之人都有嫌疑,若是在嫌疑没有查清之前,你们都不能离开太子府,当然若是有人出来认罪,就另当别论了。凶手你现在认不认罪,可是关系到在场各位的利益的,还是快些站出来吧。” 场中的人面色都有些不好,本来无辜的很,被当成凶手来禁锢着,实在令人高兴不起来,尤其是男宾他们可是坐在另一侧,怎么去给太子妃下毒,虽然心里如此抱怨,可大多数人却不敢说出来,与百里丞的身份一比,他们可什么都不是,心里有不满你也得忍着。 “不查清嫌疑之前就得待在太子府里?”众人沉默,一道威严的声音却插话进来,众人一愣看运去,就看到霜霞长公主站在主站侧边的位置,此时皱着眉头,众人一愣,对啊,怎么将霜霞长公主给忘记了,她们太子可以不在意,可是这霜霞长公主可是荣宠了三代的公主啊,当朝明贤帝还要称她一声姑姑,这太子作为晚辈要是因此事关压起霜霞长公主,霜霞长公主若是闹到明贤帝那,可是会令太子吃不了兜着走的,必竟太子并不确定到底是谁下的毒,就这么关压住所有人,也实在有些过份,如此一来岂不是认定谁都有嫌疑吗,这可令人心中太不爽了。 百里丞神色一愣一僵,那木翠环看着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却冷笑了一记道:“太子殿下,有一件事贱妾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木翠环这也算是缓解他尴尬的局面,虽然依着身份太子到底是比公主身份尊贵一切,即使对方是长公主也是如此,可是真要按各种因素比起来,也绝对是差不了多少的那种,更何况霜霞长公主还有一个长辈的威仪在,百里丞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之前也不过是他一时冲动罢了,若是这么下去,下不来台的就是他了。 木翠环嘴角勾着抹冷笑,叹息道:“太子殿下,刚才贱妾也说这府中一年没有换新人,太子妃的毒是府中人下的可能性不高,而且太子妃中毒又是在这样一个时间里,所以宴会上的客人们确实十分有嫌疑的。” 木翠环这一番话立即让不少人皱眉,这跟刚才怀疑这么多人都是凶手的太子又有什么区别,看到众人不满的神色,木翠环眸中闪过冷光道:“而这下毒,若是不近处接触太子妃,恐怕是很难下手了。更何况这么多夫人小姐们都在这里,在这么多人面前下毒实在不容易,所以这个人今天一定亲密接触过太子妃,不然她没机会下手,也早被人发现了。太子殿下只要查一查今天谁跟太子妃接触过多,恐怕真相很快会浮出水面了。” 众人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只有接触太子妃这毒才能下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触太子妃!众一心中一跳,有不少双眼睛都不约而同看向静静站在霜霞长公主身侧的欧阳月,若论太子妃接触最多最亲密的就只有木翠环与欧阳月了,不过大多时候木翠环接触的时候众女子就在一侧,可是这太子妃却十分喜欢欧阳月一般,两人暗地里窃窃私语了好几次,所以若论今天最亲密的,不是木翠环而是欧阳月,也是她最有时间与机会给太子妃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付媚儿阴冷一笑:“木侧妃说的对,今日民女便看到几次太子妃与明月公主暗自交谈的情景,在场不少人看到,所以若论亲疏的关系,这里最有嫌疑的就数明月公主了。” “啊,竟然是明月公主,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刚得了公主位份,却毒害太子妃,任是谁这件事都不能不了了知的。” “明月公主怎么会这么傻要给太子妃下毒啊。” “你懂什么,这里面事可多着呢,公主的位份到底也不是最高的。” “你是说……” 其它人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不少人看着欧阳月的眼神,越来越冷漠与不屑,这太子妃对于欧阳月很不错了,她竟然不知道感恩竟然还毒杀太子妃,实在太过心狠手辣了,而且她与太子妃也没有什么仇恨,就这么平白将人杀了,就是公主也不够资格啊。众人心中不禁想到,到底还是外面出生的野公主,跟那些从小受到公主教育的,真正的天之娇女,可做不出这种糊涂事来。 果然外面来的野孩子就是上不得台面,霜霞长公主还有那轩辕朝华这还宝贝的不行,之前有不少人想打听欧阳月想凑凑近乎这两人还左挡右拦着,便是保护成这样。欧阳月毒杀太子妃,就是霜霞长公主她救不了她的!欧阳月就等着死吧! 不少人心中如此恶意的想着,实在是对欧阳月太过不服气了,她们都是京城的千金小姐,甚至有些原比欧阳月出身还高些,欧阳月之前又是京城三丑女,这些人自问比欧阳月高人一等,谁知道转个身欧阳月便成了琅琊大陆第一美人,又是皇家公主,还是得了位份的那种。虽说像明贤帝之女二公主、三公主等这些公主论起来要比欧阳月尊贵,可是她们到底还没有被明贤帝封了位份,所以按尊贵程度她们远赶欧阳月,可是位份上却是欧阳月超过她们,从一名将军府臭名远扬的嫡女,一下子变成高高在下的公主,这实在令太多人心里不平衡了。 不少人心中暗恨,自己怎么就不是轩辕正流落在外的女儿呢,要不然她们会做的比欧阳月好一百倍、一千倍,现在却只能看着欧阳月耀武扬威的,她配吗!哼,死了也好,省得每每让她们想起,就恨不得欧阳月死去。 百里丞看着欧阳月,面上有些不善道:“明月,你有什么话说。” 欧阳月只是淡淡撇了刚才几个有意议论陷害她的小姐们,那些人被看的浑身僵硬,这欧阳月的眼神太可恨了,即使很平淡,却让她们感觉好似被利刃扫过似的,心中徒然一紧:“本公主该有什么话说吗?” 木翠环不禁笑了起来:“噢,明月公主这是承诺你毒害太子妃了。” “毒害太子妃,这又是从何说起,木侧妃这冤枉人的本事倒真是不错,看来以前是没少做吧。”欧阳月声音淡淡的,说出的嘲讽之话,却是令木翠环面色急变,随后她又忍下怒火道:“这不是明月公主自己说的,你都被问的无话可说,难道不承认你毒害太子妃。” 欧阳月冷笑的望着木翠环:“木侧妃之父好歹也是月州刺史,掌管着一地财政兵权,那也是不得了的人物,怎么教导的木侧妃却……”欧阳月低声一笑,“没有话说就是毒害,你们谁看到本公主下毒了,又有谁知道本公主与太子妃有什么必须毒害她的动机,还是说你们觉得本公主会没事闲的给自己找麻烦,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木翠环阴冷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分明是说他父亲能厉害到成为一州刺史,她却蠢的可以:“不知道不代表没有,起码现在为止欧阳月公主你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欧阳月笑望着木翠微,却令后者背后一寒:“木侧妃,你觉得太子妃之位好吗?”木翠环一愣,“你觉得将来一国之母好吗?” 百里丞突然面色一变道:“明月不许胡说!”虽说百里丞是太子,可是私自谈论皇后等事,也是大不敬的。 欧阳月却不在乎,只是冰冷的看着木翠环:“木侧妃,你觉得好吗?呵呵,你不说本公主也知道,你一定觉得很好,可惜啊,前面却有一个挡道的,而你也算是出身名门,却只能委屈的当个小的,将来也永远要被太子妃压一头,做这个万年老二可是很需要勇气的,木侧妃做好这个准备了,你没有挤下太子妃的野心与欲望?你说,咱们谁更有嫌疑?” 木翠环面色急变,立即冲着百里丞道:“太子,明月公主实在太过份了,自己做下如此恶事,竟然还想往贱妾身上推,贱妾好冤枉啊,请太子为贱妾做主啊。” 只是刚才欧阳月的话却在众人心中敲了起来,说起来欧阳月刚得了公主位份,聪明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上不得台面的事让皇上厌恶,随时可能剥了她的公主位份,之前这太子妃与明月公主也似乎并没有见过,就算明月公主真有什么毒计,也不一定非要毒死太子妃吧,而她这么做的原因呢?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她们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欧阳月会进行什么计划是一定要毒杀太子妃,给自己惹来麻烦的。 可是木翠环却不同,身为太子府侧妃,她与太子妃宣月只有一步之遥,可偏偏这一步之遥却像是鸿沟一样,只要宣月在,木翠环就一辈子也跨不过去,以皇家重视嫡庶这一点来看,除非宣月死去,不然木翠环别想超越宣月做太子妃。虽然现在还不能明说,可是太子乃是储君,将来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一个人,这太子妃也九成会是将来的一国之母皇后,是女人又有多少不梦想着这个位置的,木翠环的心理实在是太好理解了。再者说能来太子府参加宴会的都是各府的夫人嫡小姐,有些得宠的庶女也能跟过来,可是那妾,府中姨娘可是一个都没资格过来,对于这些名门夫人来说,妾就是她们的仇人,木翠环坐的再高,她还是个妾,这些夫人一想到将来自己很有可能也被府中姨娘这样毒害,对于木翠环自然更加厌恶。 百里丞扫了木翠环一眼,便看向欧阳月,却见后者只是表情平淡的站在那里,就跟此事与她无关,她只是个看热闹的人一般,到了这种时候她怎么会这样的淡定呢?百里丞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欧阳月还真是有些意思,以前他倒是没有注意过:“明月,今天在场有嫌疑的都会留下来,你有、木侧妃有,所以你们不得不接受审问了。” 欧阳月却是笑道:“审问,要多长时间。” 百里丞道:“直到审出凶手为止。”若是查不到,欧阳月岂不是要住个一年半载的? 百里辰跟着男宾过来,眉头不禁一皱,看着百里丞心中却是一紧,他直觉告诉他,绝不能让月儿留在太子府中。那冷采文、轩辕朝华等也都沉下脸来,欧阳月可还没出嫁呢,若是就这么住在太子府里那算怎么回事,而且是以毒害太子妃的嫌疑扣留在太子府中,便是她真洗清嫌疑了,欧阳月的名声也是受损的。 欧阳月却只是淡道:“我要说不呢。” 百里丞当下沉下脸:“这恐怕是由不得你的,皇姑祖母,太子妃与皇侄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皇侄实在不能接受太子妃就这么走了,这件事一定会一查到底,好还太子妃一个说话。而且毒害太子妃非同小可,便是今日在场的是其它的公主,皇侄也会做同样的事,皇姑祖母还请见谅。” 霜霞长公主沉着脸,一时没有说话,百里丞说的对,其实事关毒害太子妃乃是极重的案子了,可以说这太子妃乃是一步之差的皇后人选,对大周至关重要,也至尊至贵,比起欧阳月现在的地位更高一层,若是欧阳月真毒害太子妃,便是霜霞长公主轩辕朝华想保,也不可能,欧阳月定是一死的可能。现在若只是出于怀疑,所以让欧阳月留在太子府协助调查的话,没有抓起来,看起来倒算是厚待了,可是现在欧阳月事关重大,而且太子府住的时候长了,恐怕到时候欧阳月真洗清嫌疑,到时候也堵悠悠众口了。 但现在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没有! 百里辰跨前一步,然而轩辕朝华却已经大步走出去道:“我不同意,月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她那么善良,这事绝不会是月儿做的。” 付媚儿看着轩辕朝华,心中没来由一阵怒火,轩辕朝华英勇雄伟,宽厚的臂弯那是多少女子想要停靠的,也是多少少女向往的,可惜这个人就是欧阳月的哥哥,轩辕朝华可以没有理由的宠爱欧阳月、袒护欧阳月,而她呢从小生活在府中只能自己争自己夺,又有谁护着她了,付媚儿嫉妒异常,冷笑道:“这件事恐怕轩辕将军无法肯定呢,必竟轩辕将军又不是明月公主,怎么知道明月公主心中所想呢,也许明月公主就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轩辕将军只是被表面所蒙蔽了。” 轩辕朝华森冷的看了付媚儿一眼,后者被看的一惊,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轩辕朝华冷哼:“这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让到一边去。” 付媚儿被挤兑的面色一白,恨的直磨牙,紧压下怒气阴阳怪气道:“轩辕将军爱护妹妹这一点可以理解,可是也不能因为如此就不分清红皂白的偏袒,这会寒了很多人的心的,那一位说到底与是轩辕将军的亲戚,又是太子妃,轩辕将军如此袒护,恐怕到最后还可能害了明月公主。”轩辕朝华面色更是一冷,若是今天不分原由便带走了欧阳月,那可是对皇室的不敬,每一代的皇帝都多少会对手握重兵的将军有些忌讳,只看这将军拿捏分寸的程度了,若是因为骄狂自大,这十有八九都是死于非命的,没有什么例外。不论受多少人崇拜,也不论你手握多少兵权,都是皇家的人,主仆有别,轩辕朝华从来没有明贤帝面前自傲过什么,便连称呼都一直是臣臣的,足可见他对此十分了解。若她就这么将欧阳月带走,恐怕还真是害了欧阳月,到时候明贤帝真有可能一怒之下做出伤害欧阳月的事来。 欧阳月见状走向轩辕朝华,以袖子掩示轻轻按了轩辕朝华的手,笑了起来:“没想到付小姐还这么关心本公主,真是让本公主受宠若惊啊。” 付媚儿一愣,欧阳月却已经看向太子百里丞:“太子殿下,本公主今日第一次见到太子妃,却与她一见如故,本来本公主还想与太子妃多些接触,可惜太子妃就这么死于非命,对于太子妃的死在场的人恐怕都与本公主一样心痛。不过今日太子府设宴,宴款众人等,可是却发生这种事,想来太子殿下还有许多事要办,心中很是烦闷,不过太子妃这死实在蹊跷的很,太子府里每个下人都是一年多没换了,本公主想太子府的厨房难道就换人了。之前太子妃只吃了百花羹,而众人也被太子妃热情的推荐用了不少,却无一人有事,这实在蹊跷的很,太子妃当时口吐鲜血,吓的不少女宾花容失色,这实在有些难堪,还请太子快些查到凶手为好。” 百里丞面上一僵,花园众人也瞬间吓的不敢说话,其实谁不清楚,这太子府办宴,却发生这种大事,这也是太子府的疏忽,虽然欧阳月与木翠环是有嫌疑,那也仅仅是嫌疑,不能真当凶手就给抓了,可是这一切却都是在太子府发生的,太子府难道就没有责任?不,责任大的很,太子堂堂一国储君,在自己的太子府里太子妃被毒死,而且连凶手还没找到,这可实在让太子没脸啊。而欧阳月的话很清楚,这件事让她们受惊了,同样是太子府的责任,太子府有责任查到凶手给刀子们压惊,可是你也别想找她,她可是参宴的宾客,你这主人都做不好,管不了府里,还指望客人完全配合你查案? 百里丞阴冷的看着欧阳月:“明月不准备留下来?” 欧阳月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这件事明月恐怕不好插手吧,而且嫌疑与否没人亲眼看见,也没有证据,本公主既使是嫌疑,太子也无权扣下我。倒是太子还是快些找到那真正的凶手,还本公主的清白吧,本公主只是参宴的宾客,没有义务为太子府亲力亲为,而且这查凶手之事太子府既然觉得本公主有嫌疑,那就找出证据吧。不然随便让本公主坏了名声就这么配合太子殿下查办,是不可能的。” 百里丞冷冷盯着欧阳月半晌,却突然笑了起来,眸子微眯着,嘴角勾笑,哈哈大笑着,听的人心头发毛:“好好,明月果然好胆识,听你的,这件事太子府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太子殿下,可是明月公主乃最大嫌疑人……” “闭嘴!”付媚儿一听立即要道,百里丞却是冷喝一声,吓的付媚儿当下闭嘴,心中满是不甘,这就是欧阳月,因为背后着的霜霞长公主,还有轩辕朝华,便是太子也不敢真的如何,让这二人对付他。太子或许不怕他二人,可是他怕这二人最后选择扶持的是五皇子百里坚,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得罪欧阳月,这就是公主的权利,可恨,欧阳月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好运,她不服啊! 因为太子妃的这一插曲,接下来的宴会根本也办不成了,太子百里丞一离开,当下便有人离开了太子府,只是离去前却是议论纷纷,纷纷猜测这杀了太子妃的会是什么人,会是欧阳月?木翠环?或者其它人吗?但无一例外,这件事成为她们近期最关系的事,那可是太子妃啊,虽然太子妃死的可惜了,可是她一死可是空了好大一个位置的,虽然自古侧妃提上王妃的也有,但是却不多,皇家这么注重嫡庶,木翠环想提到太子妃可不容易,而且以木翠环的出身,虽然看着不错,但要做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她的出身还是低了一些。 太子妃一死,不少人已经开始动了花花心思来,这太子妃死的是时候啊,接下来若是让自家女儿夺了这太子妃之位,太子将来成了皇上,那可是荣誉满门的,比如当朝,太后与皇后同时出自五大世家第一的林家,可实际上第一的林家比起第二的冷家还是要差上一些底蕴的地,冷家乃是近千年的大家族,但林爱成名也不过二百年,不过因为林家连续两代出了皇后,却一举被捧上了第一世家,那原来的前皇后娘家白家,虽然落败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也绝非一般的小家族能撼动的,可见这一朝皇后对一个家族影响有多大。 这太子妃之位,一定要争一争! 欧阳月等人回到公主府,直接来到霜雪殿,霜霞长公主沉着脸:“想不到去太子府一次,竟然发生这种事,早知道不去了。”霜霞长公主本来就不喜欢参加宴会,再说还是太子这个晚辈的,霜霞长公主一般是不参加的,可是因为欧阳月刚提了公主,为了给她撞撞气势霜霞长公主也要跟去看看,可没想到这一参加宴会却是这样的结果。 欧阳月沉眉不语,轩辕朝华看着欧阳月突然道:“妹妹之前一直自信满满,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欧阳月抬起头,看到霜霞长公主也意外的看向她,便道:“只是有个怀疑的人。” “是谁?”霜霞长公主立即道,欧阳月道:“之前上菜的时候,一个太子府的下人身上有着一股异香,我当时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多想,后来用上百花羹后我们都没事,只有太子妃有事,谁也没想到这件事,可我突然想到,我曾经人一本书上看过,有一种香味极淡又清幽的花,她生长在高山之地,并且很喜欢山崖峭壁,全身一片火红色,她的籽可以入药,花朵可是美容,名字叫做九幽红花,只是这九幽红花可以入药,那同样它也有着克星,有一种惯作香料的香草,与之相克就能生出不比鹤顶红差的穿肠毒药,两相结合毒性极大,严重者当场吐血身亡。” 霜霞长公主一愣:“这岂不是和太子妃所中的毒这么相似,今天宴桌上的百花羹,乃是多种鲜花香草调和烹煮而成的,一个不小心混进一味药都能让人丧命。”因为太子妃时常吃,当时她们也没注意,“可我们也用了,怎么没事?” “百花羹里或许是有一味我说的香草,却没有我说的九幽红花,不然当时试毒的下人早就命当场了,我怀疑那九幽红花就是被那女子带去的,这两个毒放在一起十分猛烈,那个下人之前上菜然后便伺候太子妃,所以她有时间有机会下毒。”欧阳月轻叹一声,那宜月欧阳月是有好感的,她便这么死了,欧阳月心中也并不好受。 霜霞长公主一惊:“这下毒之人是太子府的,是木翠环?可是现在让太子府这一查,恐怕是什么也查不到了吧。” 欧阳月冷笑:“或许她们还会借此给我找几个证人出来证明我下毒了,或者多弄几个物证。” 霜霞长公主惊讶看着欧阳月:“你既然知道,那又为何要回公主府,若是如此你待在太子府更好能阻止她们,或者你将那下人出来。” 欧阳月笑望着霜霞长公主:“祖母,这是太子府内部的事,我们为什么要管呢,她们到时候若能找到证据,那我们同样能找到反证的,倒是不急,我只是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先静观其变吧。” 霜霞长公主一愣,心中一惊,她倒是关心则乱了,看着欧阳月平静的样子,她放下心,心中微微点头,月儿说的对,那太子府的争斗可不是她们应该管的。现在太子妃一位空悬,竞争十分激烈,若是她们接触对她们没好处,而欧阳月或许在太子府能够阻止有人陷害她,可是若她这么住进太子府,那么便是她随后洗脱嫌疑,她也会成为京城众多家族的靶子,别说欧阳月与皇家子弟没有血缘关系,就是表亲堂亲有时候为了保护皇家血脉还有亲上加亲的,欧阳月既然为了案子留在府中,可是出来后依旧让人说道,影响她的闺名,太子也很可能出于愧疚,势力,还有顺水推舟向欧阳月提亲,到时候名怕受损的欧阳月会不答应吗? 要知道她虽贵为公主,可是这公主却是有些不上不下的,很难真正溶入进皇室至高位置,但这太子妃可就不同了,一般人身份低的坐不上,像欧阳月这种身份,又加上势强的娘子,却正好合适,到时候两相得利的事,恐怕谁也不会拒绝。 到那个时候,恐怕欧阳月会被诸多家族忌惮,那麻烦就是连绵不绝,直到弄死欧阳月为止,欧阳月虽然不怕这些,可是她也没必要让自己陷入麻烦,而且这件事太子百里丞是否是想到这些故意提出让她留在太子府的事都未可知,所以谨慎一些是好事。 京城一直谈论是太子妃身死的事,然而三天后太子府在重重严密追查下,找到了凶手,凶手不止一人,而是三人,主使者不是众人怀疑的欧阳月或是木翠环,而是府中一个贵妾,这个贵妾也是一个五品官家嫡女,进入太子府只有三年,这是个肚子很争气的女子,三年前刚进太子府没多久就怀了身孕,可惜两个月后就流产了,当时府中传言是侧妃木翠环出于嫉妒而害了她的孩子,那贵妾还曾找太子闹过,可因为没有证据最后就不了了知了。 可谁知道这贵妾却因为流产而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这贵妾就靠着孩子招宠呢,若是不能有孩子还得了,当时找太子闹过好几回,一直要让太子抓凶手,太子无法还曾经为这贵妾全面审查过太子府的众人,可惜依旧没有证据,据传那贵妾当时是自己不注意吃了相冲的东西流产的,可是这贵妾就认为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甚至到最后还受到刺激了,太子自然对她厌烦了不再宠幸,这贵妾就更疯了。 后来她突然安静下来,众人以为她认命了,可没到在这三年后会发生这种事情,而这贵妾会向太子妃下手,却原来是这贵妾最后查到太子妃就是当年残害她肚子里孩子的真正凶手,这贵妾便买通了太子妃身边的丫环还有厨房的人为太子妃下毒。 这一事实令所有人都很吃惊,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可是越是没想到的事越是最有可能的,这有时候就是现实。 霜霞长公主不禁叹息道:“真没想到,事情真相会是如此。”对于这些霜霞长公主并不怀疑,那贵妾仗着太子宠爱,便先正妃怀有身孕,这在皇家其实是不允许的,宜月出于各种考虑若是下手处理这贵妾也十分正常。 欧阳月却沉默起来,她可不觉得这就是事实真相,不过这真相已经不宜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长公主,少爷,小公主,太子府的人送来请帖,指名要送给小公主的。”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走进来道。 欧阳月眉头狠狠一挑:“给我?拿来本公主看看。” 欧阳月扫了一下,霜霞长公主问道:“月儿,怎么回事。” 欧阳月冷笑:“祖母,是太子送来的请帖,因为之前他觉得我有,现在事情查清楚,他想请我过府当面赔罪。” 霜霞长公主面上一沉:“这太子向来孤傲,他会给你赔罪?” 轩辕朝华也立即点头:“月儿,你不能去,这太子不定动的什么歪心思。” 欧阳月将请帖放在桌上:“祖母,哥哥,这一次月儿必须得去,不然只会有更大的麻烦。” 两人神色一变,确实太子设宴赔罪可是大事,若是不给这个面子,对谁也没有好处,轩辕朝华道:“我陪你去。” “好!” 翌日,由着轩辕朝华陪同欧阳月来到太子府,这一次外面下人十分热情的邀着欧阳月进入,宴依旧设在后花园,欧阳月与轩辕朝华刚一进入后花园,前面却突然闪出来一个人,笔直的向欧阳月冲过来。 欧阳月一愣,沉着脸向那人看去! ------题外话------ 感谢亲,风云191 送了3朵鲜花,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好吧,小剧透,我在为辰王子的婚事努力啦。 话说旅游好累啊,回来之后都感觉缓不过来,晚上再睡的晚点起不来,今天努力下,明天争去恢复八点更新。 158,选美名单! “谁,退开!”轩辕朝华正在欧阳月身侧,当下管不了这些,直接伸手将那人狠狠推开,那人竟然也没反抗,而且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被轩辕朝华一推便顺势倒了下去“砰”的发生一记闷声,那人也发出痛苦一叫,手中的东西也应声都扔了出去。 欧阳月当即沉下脸,也正是这时欧阳月与轩辕朝华看清了撞她们的是谁,一个身着浅粉色衣服,看着十分瘦弱的一个女子,而她手中之前正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汤,随着刚才那女子被推倒,手中的东西也直接抛飞,本来因为这女子突然冲过来,欧阳月轩辕朝华都防着她接近袭击,等这汤洒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欧阳月今日一身蓝底流去绣衣,衣摆下方已经洒了一大片汤汁,穿着这身脏衣服在外实在不好看。 轩辕朝华顿时怒道:“哪来的莽撞下人,太子府就这点规矩!” 那粉衣下人明显一愣,此时听到轩辕朝华怒吼,顿时哆嗦着面无人色看着欧阳月,颤抖开口:“奴……奴婢知罪……奴婢……哇……”这丫环哆嗦了两声,当下被吓的大哭出声。 轩辕朝华面色不好,身为男人将一个女人逼哭,这实在不好听,只不过刚才他是因为担心欧阳月,而这哭泣下人实在太莽撞、错处很大,她这是一个下人,若是个身带兵器的男人,轩辕朝华已经让他身手异处了,谁知道她这么不禁骂,这就给吓哭了。 欧阳月看着顿时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丫环,嘴角淡淡扯起:“好了,别哭了,先带本公主去换身衣服,穿这身衣服是没办法见太子殿下的。”转过头去,欧阳月冲着轩辕朝华道,“哥,你先去等我,我随后就来。” 轩辕朝华面色不好,轻声道:“小心着点,这里不是公主府。” “嗯,我知道。”欧阳月微微点头,已经有人带着轩辕朝华离开了。 欧阳月眸子若有似无笑着,看着那个不断抹着眼睛的下人,那下人一愣,头垂的更低了,心中却想,这明月公主看人的眼神怎么这么瘆人,明明笑着,也似透过她的心想到她的想法似的,实在有些邪门。 “走吧,还不带本公主换身衣服过来。”欧阳月已催促道,那下人不敢再耽搁,带着欧阳月转过花园,又穿过一个回廊,走过一条羊肠小路,便看到一个小院,小院外面只是用简单篱笆围成,篱笆院里栽着随处可见的鲜花野草,但是却因为设计独特,显得特别有意境。 “明月公主,这个院子就是太子府的别院,一般客人有什么不方便,更换衣服等都会在这里。”那下人立即解释道,这里地处也算偏僻,很少会有人突然闯入,倒确实适合如此,“明月公主,里面还备有新衣,明月公主请。” 欧阳月笑了笑:“太子府果然不得了,竟然还设有这样的地方,还是说太子府的人都未卜先知,知道本公主今天会被你泼的一身汤,连衣服都备了,就是不知道与我身材相衬不相衬啊。”欧阳月似乎自言自语的道,那下人听着面上却微微一变,然而欧阳月已经带着春草进了房间内。 春草这才小声道:“小姐,奴婢感觉有些不对劲,还是让奴婢盯紧着点吧,要是万一冲进来个人就坏了。”若是个有人趁着欧阳月换衣冲进来就麻烦了,是个女子还好说,若是个男子,岂不是毁了欧阳月的清白。 欧阳月冷笑,太子恐怕还不会这么蠢,在这太子府里乃是太子一人掌握,他想让人冲进来就一定有人,若不想,就一定不会有人,不过小心驶得成年船,欧阳月还是点点头。 刚走到内室里,欧阳月一愣,屋中站着两个丫环,同样穿着外面那个下人一样的粉色衣服,见到欧阳月立即一行礼:“奴婢见过明月公主。” 欧阳月见状只是笑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其中一个丫环道:“回明月公主,这间院子是当初太子吩咐,为方便过府客人所搭建的,一直配有两个丫环,随时照顾过府的客人,请让奴婢们为公主换衣。” 欧阳月道:“太子倒真是设想周到,不错。”欧阳月微微点头,便任由这两个女子脱下她的衣服,而这房间远没有在外面看的那样简单,内室里只设了一个软塌,没有床,软塌对面是用精品红木打造的梳妆台,梳妆台现在上面直接摞列着四个妆奁,四个妆奁全部打开,里面长长的各种材质项链环链等挂在盒外,闪烁着迷离的光芒,打开的两层表面上更是放着材质各异的,都同样精美的钗环籫,以及金步摇等首饰,而这梳妆台的另一侧,一大片墙都建成衣柜,此时衣柜门打开,里面四季衣服分门别类挂放着,只是打眼一看,稍微有点眼光都能看出来,这些衣服一个个都价值不菲,再加上梳妆台上的首饰,一般女子进来眼睛都得看直了,这间屋子就好似女人的天堂,首饰用不完一般,天天都能换着花样变化似的。 欧阳月笔直向衣柜走去,原本屋中的两个下人见状却是露出了然的神色,这间屋子凡是女人进来就没有不动心的,这还算是比较能忍住的,若是有些没见过太大世面的,恐怕直接扒在梳妆台上就得对那四个妆奁流口水了。欧阳月站在衣柜前扫了一眼,这里的衣服款式都是新款,只是打眼一看就能发现两种顶级材质的衣服,其它的那几种也是上上之品的。 欧阳月笑了笑,随手拿起一件月牙白的锦锻长衫,这件衣服上衣从胸口到领口处以小团的花样累出,显得十分雅质,那两个下人却微微一愣,其中一个道:“明月公主,您肤色白皙漂亮,奴婢觉得那件红着绣妆更适合您。”下人一指,欧阳月撇眼一看,却是一件艳丽异常的衣服,衣服从领口到衣摆处各交接处都细细粘贴着四色定石的衣服,便是这一件恐怕都值千八百两的,显得十分名贵。 欧阳月直接将手中白衣递给春草,意思很简单就是这一件了,春草立即会意,为欧阳月换衣,而那两个下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以正常女子的眼光,九有八九会选那红色的衣服吧,这位明月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两人不敢耽误直接柔声道:“明月公主请,请容奴婢为您上妆。” 欧阳月却是笑了:“怎么,本公主面上的妆花了?” 那两人一愣,微微摇头:“并没有。” “就是了,本公主只不过被个莽撞下人洒了汤,衣服脏了,本公主妆容饰物还好好的,何需麻烦再做一回,就这样吧。”欧阳月摆着手便要离开,其中一个下人连忙道:“明月公主,不过换上一套搭配您身上这套新衣的首饰会更加漂亮。” 欧阳月只是意味深长冲着她们一笑,转身便走,两人张张嘴分明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看着欧阳月离开了。 “这个明月公主怎么回事,是女人看到这间屋子都会疯了吧,她这是假装淡定,还是眼光特别高,所以还没看上?”那两个下人议论起来。 “难道是想到太子的想法,所以故意以退为进吗?” “有可能,果然是得了选美大会第一名的人,心计就是深沉。”在两人看来,是女人看到这个仿似天堂的地方,就是想表现的再如何的淡定,也一定会露出破绽的,绝对不能像欧阳月表现的这么从容,恐怕这明月公主现在是极力忍耐着呢。 “不过就是个将军府嫡女出身,眼光能多高,见识也不会太高,十有八九就是在装呢。” “对,说的对。” 这两个人同时点头,眼中却难掩一丝嫉妒,这个妆房在太子府可是一个禁地一样的地方,但是却总会派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可是在这里的人却看的到碰不了,以前这里曾有个看守的下人因为太过喜欢而试穿过,第二天便被砍断了双手杀了,从建了这里后前后死了三人,便是现在她们也十分期盼能试用一下,美一美,可是为了小命着想,却不敢。所以对于欧阳月这个能随便穿上,却不懂得珍惜的,她们心中自然有怨。 春草拿着欧阳月脱下的衣服,直接拿了块布包下背上,衣服留在别人府中说大了大,说小了也小,要万分小心。 出门后外面的下人看到欧阳月这一身,虽然眼前一亮可是眸中却闪过疑惑,明月公主难道选了一身最不起眼的吗? “好了,去大厅与轩辕朝华会合吧,你带路。”欧阳月直接冲那下人道。 “是,明月公主。” 那下人同时三拐两拐,走了两条小路,带着欧阳月来到一个池塘的回廊之上,并解释道:“明月公主,从这里走过去,再转过一个花园就到大厅了。” 欧阳月微微点头,此时回廊尽头那里却忽然走过来三个人,一人身着土黄长衫,身后跟着两个面容冷淡一看就是高手的人,欧阳月见状却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来,不过又马上掩了下去,冲着那人轻轻施礼道:“明月见过太子殿下。” “明月!”太子百里丞似乎愣了一下,快步走了过来,冲着欧阳月身侧的下人怒道:“就是你之前将浓汤洒到明月公主身上,简直莽撞,拉下去重罚一百大板。” 那下人一惊,急道:“太子殿下请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之间只是急着给主子送汤,一时没看前路,请太子殿下恕罪。”见太子依旧生气,那丫环立即冲着欧阳月转身跪去,“明月公主求您给奴婢求个情吧,奴婢不想死啊,奴婢真的无心的,求求明月公主了。”那丫环立即哭求着。 欧阳月淡淡看了她一眼,却冲着百里丞道:“太子殿下不知道我哥在哪里。” “噢,轩辕将军在大厅里,孤是因为要取一个玉佩所以出来一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明月你,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回去吧。”百里丞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随即便隐了下去,那僵硬跪在地上的丫环,眸中却闪过一丝冷意,但随后便低头跪在地上,心中却想,想不到这明月公主却是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她都要被害的被打一百大板,这若换成平常人,一百大板一定丧命的,竟然连一丝同情也没有,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百里丞笑道:“那好,便由孤带明月过去吧。”两人便带着下人离开了,那丫环孤零零跪在地上遥看着两人走远,面上阴郁了一层,不过那百里丞所谓的惩罚,却半天没有人来带这丫环下去受刑。 百里丞笑着道:“明月觉得孤着太子府如何?” 欧阳月只是微微点头,轻声道:“此乃储君府邸,又岂会错的了。” 百里丞转而看向欧阳月的衣服,眸子微闪:“原来明月喜欢这种颜色的衣服吗?孤还以为女子都一样,喜欢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难得明月喜欢这种淡雅的感觉,倒是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欧阳月望着百里辰丞:“世间之大,每个人都不一样,身为女子自然也有各种类型,喜欢艳丽的大有人在,喜欢平淡的自然也有的。” “喜欢平淡,孤看明月却不是这样的人。”欧阳月微闪着眼睛道:“噢,太子何出此言。” “若明月你真是甘于平凡,又何必去参加选美大赛呢,又为什么拼了命要夺得天下第一这些名头呢,孤倒是觉得明月你这种不服输,勇于争夺的性子很好,孤就看不上那些明明想要,却虚伪的推脱的人,假的很,所以孤对明月你十分欣赏。”百里丞样子颇有深意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却是微微挑眉:“看起来,太子殿下似乎觉得十分了解明月啊。” 百里丞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 欧阳月只是眼神放的有些远道:“得不得这选美大赛的第一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意义,就这一点说明我喜欢争,恐怕是太子想错了。” 百里丞冷笑道:“能让孤想错的事太少太少,明月做的出来又为什么不敢承认呢,孤说过很欣赏你这一点。”欧阳月却不再回答,百里丞眼睛一眯,沉声道,“明月孤这府如何,那妆房如何?” 欧阳月转过头来,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要问的只是这些吗?” 百里丞眸子眯起,深深看着欧阳月:“孤还想问,你觉得太子妃这等身份觉得如何,或者说,皇后之位你觉得如何,只要你想,孤都可以满足于你。” 欧阳月沉默了,突然道:“听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感情很好,不知道太子妃的葬礼在什么时候。” 百里丞面色一变,似乎为欧阳月的不识抬举而恼怒,不过最后只是淡淡一扯嘴角:“太子妃的葬礼自然是按皇家礼仪去办,到时候大周朝的各名门之府,各朝中大臣都会前来吊丧,明月到时候也早些到。” 欧阳月沉默的望着前路,不禁叹息一声:“虽然我与太子妃只见过一面,不过我对太子妃的印象却很好,真是有些可惜了。” 百里丞打量着欧阳月,没有完全明白欧阳月的意图,刚才他虽然没点明,但是欧阳月应该明白他真正的意思是什么,而她这么说是说抢了太子妃的东西有些愧疚呢,还是暗中讥讽他呢,百里丞一时没想明白,倒也没多想,直接带着欧阳月去了大厅。大厅里轩辕朝华正饮着茶水,看到百里丞与欧阳月一同过来,面上一变看着欧阳月,后者微微一摇头,轩辕朝华表情才好了一些道:“明月快坐下吧。” 百里丞直接去了上位,此时冲着欧阳月道:“明月公主,之前在太子府的宴会上,让你承担了毒凶太子妃的嫌疑人,这是孤的疏忽,是孤信错了人,累了你,这件事孤要向你道歉,希望明月不要介意。” 欧阳月立即站起轻轻一拂身道:“太子言重了,当时的情景,确实谁都有怀疑,本公主会被怀疑也实在正常,这与太子并没有关系,明月从来没怪过太子,请太子也不要在意。” 百里丞笑了笑,样子十分柔和道:“明月就是大度有气魄,不错不错。” “太子过奖了。” 公主府外,欧阳月与轩辕朝华与百里丞交谈了一会,便离开了,轩辕朝华出门之时还忍不住道:“这百里丞到底想做什么,月儿你之前被带去换装,可有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与他一起过来的。” 欧阳月扫了一眼太子府道:“哥,回去再说,这里不方便说话。” 轩辕朝华点头道:“也好,先回府。” 而此时太子府的大厅内堂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此人身着精美华服,面容娇俏,现在却是带着一脸的怒意:“皇兄,你竟然对那轩辕月那么热情,可太不像你了。”此人不是二公主百里晶是谁。 百里丞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不是让你留在房间吗,怎么过来了。” “皇兄,你……你该不会是。”百里晶面上变了变,急道。 百里丞眯着眼睛:“是又如何?” 百里晶不满道:“皇兄,这轩辕月可是多次坏我们好事的,岂能这么便宜了她,而且看她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她怎么配的上高高在上的皇兄您啊。” 百里丞面色立即沉下来,百里晶那未完的话被抿起唇堵在了口中,百里丞只道:“二皇妹,这件事可不是你管的了的。”百里晶虽然没说话,面上表情却不好,微微咬牙着,百里丞见她这个样子,微微一叹拉起她的手道,“我的好皇妹,孤看中的岂会是她,若是真看的中她,当初也不会帮木翠微了,只是谁能想到她会是轩辕朝华的妹妹呢,你这么聪明还不明白皇兄的意图。” 百里晶面色好了一些,不然自己的皇兄有意接近自己最讨厌的人,想想都快让她气死了,但还是嘟嘴道:“哼,不过她可配不上皇兄,谁能想到她这么幸运,竟然是那轩辕正流落在外的女儿,皇兄,你就真信这轩辕月是真的轩辕正女儿?会不会是她们故意放的烟雾弹来迷惑你的,或者故意让你重视她呢。” 百里丞静默一下,沉眉道:“这种可能性极低,要知道,他们应该不敢冒着欺君之罪这么说,即便她们手握重兵不怕,可是霜霞长公主还有轩辕朝华都不是蠢人,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影响轩辕家百年基业,这轩辕月十有八九是真正的轩辕月。” “哼!”百里晶冷哼一声,倒是不说话了。 “太子殿下,二公主殿下,宫中传来皇后口信,让太子殿下进宫见她。”这时一个下人低头走进来通报,百里晶见人进来已经坐到旁边,此时面色却是一变,百里丞已打发此人道:“你先下去。” “是,太子殿下。” 那人一走,百里晶便急忙道:“母后怎么这个时候叫皇兄过去,是为什么事。”百里丞没有说话,“难道是这次的事?” 百里丞站起身,面上又带起平日的从容:“若是如此,这次要靠皇妹为我求情了。” 百里晶当下点头:“晶儿不为皇兄着想为谁着想呢,晶儿这就陪皇兄回宫。” 两人乘着一辆马车直接进了皇宫,然后去往皇后的宫殿——安乐宫,一路上不少宫女太监纷纷向二人行礼,二人只是随意进入,根本不理会这些宫人,来到安乐宫的大厅之上,此时皇后正一身凤袍面色平淡的坐在那里,可是身居后位多年,太后那份尊贵的气度却也令人折服,百里丞、百里晶齐齐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一摆手,大厅中的宫人立即迅速撤了出去,只留着一个老嬷嬷样的宫人,分明是皇后的心腹,这大厅中顿里只剩下皇后百里丞四人,皇后只是看着百里丞也不让他们起身,分明是故意为之,百里丞与百里晶对看一眼,百里晶立即不满的嘟着嘴:“母后啊,您怎么还不让晶儿起身,晶儿的腿都麻了。” 皇后看了百里晶一眼,无奈的叹息一声:“好了,你们都先起来吧。” “谢母后。”两人刚一起来,皇后却突然“砰”的拍了旁边矮桌一记:“太子,你竟然胆大至此,谁让你那么做的。” 百里丞面上却没变,只是道:“母后,做都做了,现在还想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你……你!这么大的事你却不与本宫商量,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用不着本宫了是吗!”皇后气的沉下脸来,百里丞面色一变,立即软语道:“母后,时势所逼,儿臣也没有办法啊。” “哼,没有办法?是没有办法,还是你太急进了。”皇后却根本不信,只是冷言道。 百里晶笑眯眯走过去,抱着皇后的胳膊撒娇:“母后,你快别怪皇兄了,她也是为了咱们的将来嘛,皇兄现在都后悔了,来时一路上皇兄还说不知道怎么跟母后你交待呢。” “哼,少给他说情,我自己生出来的,我难道还不清楚他的性子。”皇后面色已转好,无奈叹声道:“丞儿啊,你这次做的太冲动了,那宣月怎么也是与你一起长大的,你就这么杀了她,你有想过怎么跟宣宾交待吗。” 百里丞却道:“母后,您也知道当初儿臣并没想过娶宣月,只是当时这宣宾以一介平民身份在朝上混的风声水起很受父皇重视,儿臣这才动了那番心思,父皇一向想做到一视同仁,喜欢招贤纳仕,根本不问出身,当初为了讨好父皇,儿臣才不得已娶了宣月,那时父皇果然对儿臣更好了,这件事母后您也知道的。”百里丞顿了顿道,“可是母后这宣月在太子妃的时间太久了些,而且宣宾现在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了,反观这欧阳月,她虽然原本出身不高配不上儿臣,可是她现在却是父皇亲封的明月公主,又是轩辕家的唯一嫡女,更有轩辕朝华这个靠山,儿臣若不先除掉宣月,以欧阳月的身份,她可能做小吗,便是平妻也不可能。”更何况太子是不允许有平妻的,这也是方便以后登基,会同时出现两位皇兄的的情况,不过这也是因人而异,将来会不会有人打破这个不知道,但至今为止却没出现过。除非太子妃被废或是身死,否则太子想娶,也就是一个一正两侧妃。 皇后又岂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无奈叹息一声:“本宫知道你的想法,只是觉得你这件事做的太急,恐怕会有人怀疑你的动机,还有太子妃的真正死因。” 百里晶却跟着道:“母后,根本不会有人查到什么证据的,皇兄做事你还不放心吗,再说这皇家猜度还少吗,一个两个又有什么关系,皇兄这么做也少了麻烦,现在那百里坚一直想尽办法与皇兄对着干,那百里洽不也回京了吗,虽然他不是什么威胁,可是到底是多了一人,皇兄早做打算也好。只要拉着轩辕家到我们的阵营,到时候便是那百里坚都也得掂量掂量。” 百里丞道:“皇妹说的是,母后,这轩辕家倒也算忠心,但是皇家总要拿捏的住才行,当初皇祖父还不是将霜霞长公主嫁给那丑将军府轩辕虎了,说是霜霞长公主硬要嫁轩辕虎的,可是那不过是迷惑众人的把戏,这一抬分明要的是轩辕将的忠心。现在儿臣娶了轩辕月也是同一个道理,儿臣本就是太子,将来的储君,便是父皇不想儿臣拉拢朝臣,但是压制住轩辕家的兵权也是父皇的心思,这个决定父皇应该会十分同意才是。” 皇后微微点头:“这一点你说的对,算了,事以至此了,再多说又有什么用,只是下一回若是发生这种事你得事先告诉本宫,你真是太冲动了。” 百里丞松了一口气,立即道:“母后放心,儿臣以后一定注意。” “什么,太子今日邀请欧阳月去太子府为其道歉?”百里坚听到消息立即一愣,随即冷笑:“我这太子皇兄一向以来都十分倨傲,怎么会跟轩辕月倒歉,既然是真的错了,这轩辕月还能值得太子亲自致歉吗,真是司马昭之心啊。” 百里坚皱着眉,只是却突然沉下脸来:“不好,这太子想先下手为强了,我岂能让他如愿,那欧阳月身后还有着一个手握大周三分之一兵权的轩辕朝华呢,我若是能拉拢过来,就是太子也得惧我,我绝不能让她如愿!”百里坚沉着脸,这轩辕朝华手握大周三分之一兵权,其它三分之一在明贤帝手中,还有其它三分之一便是各将之一,所以这轩辕朝华是最不容忽视的,现在有欧阳月这一突破口,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想从她身上得到一线机会,百里丞想,百里坚就不想吗,只是她要做便不那么名正言顺了啊,要怎么做呢? 辰宇殿,百里辰听到消息后,却是沉默不语,果然从太子府宴会上,他就感觉到一些阴谋的意味,看起来这似乎都是太子的计策,只是月儿想怎么做呢。百里辰手上突然一个翻转,变出一只桃花来,轻轻拿到鼻间闻了闻:“看来我也得加快步子了,若是这么放任下去,亲亲娘子就要被人抢走了,这可绝对不行。”百里辰又深深一吸鼻子,只不过身为七皇子,他想娶了欧阳月,其实比前面几个皇子都困难,将来也会有更多的麻烦,不过这些他都不在乎。 公主府中,欧阳月轩辕朝华一回来,自然又是先去霜雪阁,一进入轩辕朝华便将太子府的事说了一遍,霜霞长公主一愣:“太子竟然如此做?月儿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月直接将她与百里丞相处的事说了,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都沉默不语,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那百里丞分明是有意抛橄榄枝的,分明是暗指那太子妃之位,她留于欧阳月,将来的一国之母啊,谁能不心动。 欧阳月也沉默了,早在她突然被一个丫环洒了一身汤时,她心中就疑惑着,而到了那个妆房之后,欧阳月不再疑惑了。百里丞分明是想向她展示财立力,一个小小外客所用的妆房,竟然建的比一些名门贵府的小姐妆房还要好,每件衣服都是上好的,首饰更是非凡,女人天生爱美,又对珠宝首饰皆有着痴狂的冲动,有几个女人能对这样的地方还能冷静处之的,恐怕会羡慕与嫉妒太子府的女人吗。随后欧阳月所试的衣服,她当时虽没有表示,但穿上后,她发现尺寸与大小都很合适,就像专门为她做的一般,这又会令女子升出一种喜欢。 接下来太子已偶遇之姿态与她相遇,并且有意暗视她这太子府已没有了女主,而这里的女主人将是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无一不是在向抛出橄榄枝,足可证明这百里丞想娶她,会给她一个太子妃的正妻身份,将来的一国这母,权贵一世的皇后之尊。这时代的女子,有谁能轻易抵抗这意外的惊喜,有谁能忍住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吗? 难,很难! 这百里丞揣摸女人的心思实在了得,每一步都算计的丝丝入扣,至于他说出的那些太子妃还是皇后之类的话,谁也不可能说出去,有意的人在没有结果的时候怕传扬出去坏了事,无意的人也怕说出去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不愧是作为帝王人选教育的,这百里丞该狠的时候足够狠,该示好的时候,也做的这样让你明知他的意图,却不感觉厌恶,就是欧阳月根本无意那个位置,却也说不出来别的什么话。 只是她心中却不禁微微叹息,当初她就觉得宜月的死十分怪异,现在看来,实在够悲哀的,女人在这时代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这太子想要她死,她也无力反抗。当初宜月死前,并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是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被自己的相公众人之下毒死,这是多么可悲。可惜这就是王权,为了那个位置,死一个两个女人算什么。 欧阳月眸子有些阴沉,这百里丞的心计绝对不浅,实在是不好应付。 霜霞长公主叹息一声:“接下来恐怕才是麻烦事。” 轩辕朝华面色不好,当初冷雨燕带着欧阳月离开后,轩辕正身死轩辕朝华接过大任,后期稳定下来后他就派人在找着欧阳月,经过几年的努力,他才锁定了几人,也是在两年前他才确定了欧阳月的真正身份,只不过他一开始没有与欧阳月相认,就是这个原因。他很清楚轩辕家对大周朝的意义,可是之前他在边关,能不回京他就不回京,就是这些朝臣皇子想要与他接触也难,自然得暂停动那些歪心思,可就是这样那不停往大营送的女人也没间断过,都让他以各种理由打发了。 当初要不是黄玉与百里茂各执一词争夺欧阳月,轩辕朝华也不会说出欧阳月的身世,若是换一个轩辕朝华认为不错的男人,他恐怕也不会说,只是这两个人太差了,一个分明就是为了拉拢欧阳月,一个更是上不得台面的男子,若是这么忍下去让欧阳月陷入不幸之中,轩辕朝华会怪自己一辈子。虽然他想过认下欧阳月后,之后的麻烦不会少,可是来的未免太快了一些。 而且这百里丞能为了欧阳月毒害宜月,将来难道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伤害欧阳月吗,这种男人岂是良配,而轩辕家也不会轻易参与到皇子之争之中,这正是这么多年来轩辕家的处事风格,可若是这些皇子硬要拉上他们,也确实办的很。 接下来太子妃的葬礼以太子妃品级隆重举办,京城各府有一个算一个,能进入府门的皆全府皆在吊丧送礼,那些地位太低根本进不了门的,也得表了心意,直接送了丧礼被门房记了名字就离开,京城里对宜月毒死的百姓唏嘘不已,但是也有一些比较敏感的人觉得,这里面事情有些复杂,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宜月葬礼后十五天,皇上下令为太子选秀,虽然没明说这选秀,最后是否就是太子位份,或者只是府中侧妃或是妾,但足以令京城那些名门官家千金疯狂了,对这些公主府只是听过就算了,然而似乎就是有人不想因此放过他们。 早膳时分,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轩辕朝华刚刚用完,桌上撤下菜点就留了一碗汤,三人正在品汤,公主身边的单嬷嬷走进来道:“长公主,少爷,小公主,宫中为太子选秀的名单下来了。” “嗯。”霜霞长公主不甚在意,只是看着单嬷嬷的样子突然一惊:“选秀名单,快拿来给我看看。” 单嬷嬷立即恭敬递了过来,霜霞长公主早已放下汤碗打开一看,面上急变,轩辕朝华心中也不禁一紧,急忙问道:“祖母,这名单有什么问题?” 霜霞长公主看向欧阳月,声音明显不对道:“你看看吧。” 欧阳月心中一沉,打开一看,选美名单第一排上,赦然有她的名字——轩辕月! ------题外话------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xy真 送了5朵鲜花 好吧今天虽然没调整到八点更新,不过提前了,我明天继续努力,嗷我要八点 嗯好吧,都到月未了,亲们手中有月票评价票(五点评价票)啥的,都不要留着啦,下个月就木有用了,都投给我吧~ 159,我只要她! 欧阳月心中顿时一咯噔,当初在太子府中,她虽然也想过百里丞不会那么算了,可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必竟前太子妃宜月刚死,刚刚办完葬礼,于情于礼这选秀也应该再等一等,这百里丞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就不怕人指责他? 霜霞长公主面色不好,皱眉道:“这太子显然是想相速战速决,先定下来。” 轩辕朝华虽然没看选秀名单,可从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问题,必竟他不是笨人,心中也阴沉下来道:“祖母的意思是?” 霜霞长公主垂眼道:“皇子、王爷以上都可称为选秀,虽然宫中是有规矩,被选中的秀女要在半月内住进皇宫,可是这些皇子等的选秀却还不会这样严格,而且又是选太子妃以及太子剩下一个侧妃的名额,再加上前太子妃宜月刚死,按礼这秀女选中之后也不会立即举办婚礼,而是会等到宜月的丧期过了,才会举办。这只是选一个名额出来,其中间还有一年的时间,说白了就跟民间定亲一个道理,亲可以先定上,至于何时成亲,双方再行定夺就行。” 欧阳月与轩辕朝华这才明白过来,之前他们还怀疑,皇家若是随便做出这种事情来,不怕天下人嘲笑吗,堂堂太子就这么缺女人,非要在正妻丧期还没过就这么急不可耐的选秀,虽然是这么解释了,可是其实名声依旧不怎么好,可到底也没坏了规矩,谁也说不出什么。只不过就是皇子等选秀,也很少有这么着急的,外人对于皇家的一些规定还是不甚明白,可知道这些,欧阳月与轩辕朝华也明白,这百里丞现在对欧阳月是势在必得了! 轩辕朝华寒着脸,心中十分厌烦,之前那九皇子与黄玉便不断逼迫,他才不得不爆露月儿的身世,月儿也料想到这些,直接承诺未及茾时不会谈及婚嫁之事,当时大殿上何人不知道,现在这百里丞却这样的逼迫,简直岂有此理。只不过轩辕朝华也明白,若是依霜霞长公主的说法,这选秀选好后,也不会马上成亲,时间上还会有一定的富余,只要百里丞想,到时候等到月儿及茾再成亲也可以,这百里丞分明是全都想好了,根本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啊。 可是这皇家岂是这么好进的,轩辕朝华一直觉得自己就在漩涡之中,他想妹妹过的更好,不然为何平白让妹妹生活在将军府。明知道她过的不好,他也没相认,他怕的就是现在这情况,可看来现在却是躲不过啊。 大厅里顿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欧阳月突然道:“祖母,你觉得这选秀名单上,我的名字是谁加上去的?”其实以欧阳月现在的身份,她乃当朝公主,一般情况下选秀是没有资格让她参加的,她也不需要参加,她很清楚,即便当初在大殿上她说过十五及茾后再考虑亲事,可是皇上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她最后的婚事十有八九要皇上做主,所以这选不选秀对她本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可若是皇上亲自定下的,那也就是说皇上要她嫁给百里丞了。 霜霞长公主顿时明白欧阳月的想法,想了想道:“这很难说,必竟若是皇上真想收归兵权,而太子是未来储君这是很名正言顺的,不过一般选秀的事会交由太后或皇后全权负责,这件事,十有八九与皇后有关,不过即便是皇后操办的,可是最后这所有选秀的名单也会送到皇上那里过目,这件事既然这么定下来,皇上显然也是同意的。” 欧阳月与轩辕朝华面色皆是一变,若是别人他们还不担心,可若是皇上都想如此,那才是麻烦大了,谁也不会自大的以为自己能随便改变皇上的想法,那百里丞分明想借此拉拢轩辕朝华,背后有大军坐镇万无一失,只要轩辕月的名字在上面,他一定会选,那她岂不是真要嫁给百里丞了?! 欧阳月心中一沉,没有人能如此强迫她,她的宿儿也绝不能是百里丞这种为了利益杀妻的儿子,欧阳月手不自觉在肚子上滑动一下,眼神已然一敛,若是到了那种时候,她大不了离开这事非之地。欧阳月抬头看着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只是会对他们有些不舍,前世里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其实内心深处何尝不想有亲情,因为不信任男人,所以她宁可用极端的方法生下宿儿,她没想到转世重生会遇到这样真心关心她的人,她确实是不舍的,不过若真到了那种时候,她不舍也得舍,不然以她的性子,至时候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是夜,流云阁二楼的卧室的窗子却大大敞开,今夜欧阳月没有卧在床上,在窗边搭了个塌子,静静卧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有些发直的望着天上的夜空。 今天的天空有些阴沉,没有星星,连月亮也是半遮在云层里,今夜比往夜更黑了几分,似乎像她的心情一般的阴郁,恐怕这一夜,连轩辕朝华与霜霞长公主也难以入眠吧。 欧阳月眼睛眨动了一下,随后垂了下来,不一会窗边闪过一丝异动,随即屋子里闪过一人,那人看到欧阳月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向她飞来,直接压下身子,将欧阳月抱在了怀中:“月儿……我的月儿。” 来人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气味并不浓,极淡极淡的,却莫名在欧阳月的心湖上荡出了一丝波澜:“你知道了。”是啊,身为皇子,这种消息本身也不是秘密,他肯定会知道的。 百里辰没有放开手,依旧抱着欧阳月,他抬起头,面上却出奇的冰冷:“我知道。”然后看了看欧阳月,他道,“月儿,你是什么想法。”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却见后者面上表情有些紧张,腮帮子咬的鼓涨起来,眸子瞪的极大的望着她,那样子甚至有些骇人,欧阳月嘴角却勾着抹笑:“你觉得呢?” 百里辰眸子里微微一转,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不能替你决定。”只是那幽黑的眸子,此时映着面色冷淡的欧阳月,一眨不眨。 欧阳月抬眸望着百里辰,这个男人实在是好看的有些过份,既使在这个特别黑沉,又让人烦躁的夜里,他却十分的耀眼,眸子狭长却难掩他眸中的锐利,高挑的鼻子轻轻喘动,红唇轻轻抿着,紧绷的脸色足见此时的紧张,却出奇的令人心动,欧阳月突然伸出手轻轻覆在百里辰的胸口上,手下的心跳下鼓鼓作响一般,似乎震的她的手都痛了。 她拉下百里辰,让自己的头轻轻靠上,倾听着这心跳声,百里辰虽然紧张异常,可却静静等着她,许久后欧阳月道:“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看的上眼的,若是成亲我会选择你,其它的人,却没有那个资格让我妥协。” 百里辰的心跳似乎瞬间停止了一般,没有任何声音,接着又突然开始“砰砰砰”狂跳起来,百里辰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调整着,又似乎说不出什么话来,过了一会才道:“月儿,你说的是真的?”说着,已用手轻轻托起欧阳月光滑,弧度美丽的下巴。至从听到欧阳月在选秀名单上时,百里辰就没有一刻平静的,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今夜前来探个究竟,至从将金镯送出的时候,百里辰就没想过欧阳月会是别人的妻子,她只会是他的! 可是这一切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因为月儿从来没有亲口答应过他这些,至于以前那些个类似承诺的话,她也没有给出真正绝对的承诺来,百里辰以前觉得这没有差别,可是在这种时候,差别太大了。若是月儿真心不想与他在一起,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不过有了这个承诺,却足够令他放心。 “是真的,你是说,不论是谁向你提亲,但你只会嫁给我?” 欧阳月嘴角缓缓勾起,浅浅笑望着百里辰:“对,你说的没错,我只会嫁给你,不论是谁来提亲。” 百里辰倒吸一口气,眸子全亮了,还不放心的问道:“这是真的。” “呵呵呵。”欧阳月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但是此时的百里辰却不觉得任何的难堪,面上似乎还傻傻的,欧阳月伸出手,轻轻环向百里辰的脖颈,“你现在怎么傻傻的,好可爱啊。”说着,微微挺着头,红唇轻轻吻在百里辰的唇角,欧阳月身上那奇异的清香,甚至让百里辰脑中一阵眩晕。 “怎能不傻,被娘子这般告白,是人都要傻了。”百里辰双臂一环,直接将欧阳月抱在怀中,头不断在欧阳月颈面摩察着,却没有进一步,只是这样抱着,欧阳月一愣,面上的笑容不禁更大了,伸出手环住百里辰的腰迹,脸贴在他胸口静静聆听着他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砰”声音似乎也别外动听。 两人就这样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百里辰轻轻一松手臂,让欧阳月与他平视,笑着问道:“娘子,你要知道,你今天答应的是什么,我若是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一定会成功的,将来你也只能是我百里辰的女人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我可不是水性扬花的女人,我认定的,别的女人也休想跟我抢,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到时候你若真有二心,我宁可后半生陪着个太监,也不会让你乱来的。”欧阳月笑的明媚如花,可是那笑容却让人发寒,百里辰却不在乎,“女人太多,对我来说只能是麻烦,有一个就好了。而且我娘子一人顶她们所有人,有此妻子,我还求什么。” 欧阳月伸手捏了捏百里辰的腰迹,百里辰顿时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气:“娘子你……你……” 欧阳月却笑的十足得意:“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百里辰身子僵硬,有些不满的看了欧阳月一眼,还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娘子便等我好消息吧。”说着手臂一揽,欧阳月又被他环在怀中,百里辰的唇轻轻咬着欧阳月的耳垂,“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惩罚你这个淘气的坏蛋。” 欧阳月心中一颤,百里辰已经坏笑的望着她,转身飞了出去。 这一路上百里辰畅通无阻,直接翻身出了大墙离开了,他才刚离开,从暗影出走出一人,一身灰色的衣服,让他的身影在夜空里显得有些忽明忽暗,不是轩辕朝华是谁,他静静看着百里辰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又安静的转身离开了。 离开公主府后,百里辰坐到马车里,神态却有些发愣,半晌才喃喃自语:“想不到娘子她竟然会勾引我。”想到之前的情形,他还感觉双腿间有些暗涌波动,百里辰微微叹息,最后却咧嘴一笑,“这样也说明娘子想嫁我的心思啊,如此引诱我出手,亏娘子想的出来。”百里辰双手垂在腿间,面上笑容越来越大,感觉到欧阳月心中那一丝迫切,他心情大好。 因为他想的没错,欧阳月之前确实在勾引他。 欧阳月很清楚,以百里辰的性格他今夜不出意外一定会来找她,对于今夜的事,她从在霜雪阁离开回到流云阁开始就一直在思考着,若是她不想离开,不想离开霜霞公主与轩辕朝华,那她就必须嫁人,只是嫁什么人还是有学问的,不嫁给百里丞还能嫁给谁,谁又能抢过她呢。从她认识的人当中,显然百里辰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她并不讨厌,甚至还颇为喜欢。 对于前生特工的她而知,她十分清楚,若是不喜欢,若是防备的人,她绝对不会让百里辰一次又一次与她亲密接触,因为特工杀手,只是一点点靠近,可能带来的都是死亡,这种心思早在潜移默化的转变了。可是她虽然知道这一点,她虽然知道她若要嫁,百里辰是最好的人选,宿儿父亲最好的人选,可是百里辰愿意吗? 百里丞到底是一国太子,想从他手中抢人,那可是极为冲动的,所要带来的可能是百里辰自己的死亡,她虽然感觉的出百里辰对她的感情,可是这种事情又岂能绝对,之前没有面临死亡的威胁,现在这种时候百里辰说不定要变一种心思呢,所以她得看到他真实的想法才是。若是百里辰不值得信任,那么她才会走最后一个她不想走的路,永远的离开,不见亲人、朋友,永远的离开。 若是到了最后一步,欧阳月倒是不太担心,即便到时候大周朝庭会派人去找她,但是身为特工,她不认为以她伪装的能力躲不过那些人,她若想走,没有人能拦的住,不过这最后一步不到关健时候她不会用,也不想用。所以她甚至想到勾引百里辰,她甚至做好了今夜失身的准备,就是为了要听百里辰的承诺。百里辰后来分明想通了,他今夜没有进一步,是对她的尊重,也是一种承诺,他要她甘心与他结合是吗。 欧阳月窝在软塌之上,嘴角勾起的弧度久久没有消下,她想到,宿儿似乎也说过若是百里辰当他父亲,他可以接受的。欧阳月轻轻抚着左手的金镯,抬起头臂,金镯子在昏暗的夜下只是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却令欧阳月心中无比愉悦。 今明贤帝一共九子,现还活着的只有六子,太子百里丞、三皇子百里治、四皇子百里长、五皇子百里坚、七皇子百里辰、九皇子百里茂,除了太子在成年时按例出宫建府外,其它的几位皇子过了成年,至今皇上并没有做主让他们出宫建府的命令。 百里辰回到辰宇殿,待了一会,这才带着冷刹去往三皇子所有在承治殿,三皇子与七皇子一母同胞,虽然小时候相聚时间不长,百里治更是早早被明贤帝惩罚送到荒凉之地,不过百里辰来见百里治,这承治殿没有阻止,这也是百里治曾经吩咐过的。 “三皇兄现在在哪里。”刚一踏入承治殿,百里辰便问向承治殿的管事太临,管事太监喜公公笑着道:“七皇子,三皇子现在在书房。” “带本皇子过去。” “是,七皇子。” 虽然来过这承治殿不少回,但是一般的规矩还是要守,来到承治殿后喜公公通传一声,百里治便让百里辰进去了,随后冲着身边伺候的一摆手:“都下去吧。”便连冷刹也都退出身去,这书房顿时只剩下百里治与百里辰二人。 百里治正在挥豪着,并没有抬头,百里辰也不急,只是安静坐下来,书房里备有茶水,他就一边饮着茶一边等着,这若是换成其它人,恐怕百里辰早不耐烦走了,可是这个人却是不同的。 半晌之后百里治手中的毛笔明显一顿,随后他放下,便抬头看着百里辰,此时百里辰也刚好饮完了一杯茶水放下。百里治看着他道:“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 百里辰沉默了一下,直言道:“三皇兄应该知道太子要选秀,并且定立了选秀名单一事吧。” 这份选秀名单定下后,已经分别送往要参加选秀的人家,而宫中的各宫娘娘皇子当然也少不了一份,有谁参与,在这宫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百里治点头道:“我是知道了,你想说什么。” 百里辰道:“三皇兄,你觉得这轩辕月应该选加选秀吗?” 百里治直直望着百里辰,道:“这选秀名单由母后拟旨,也经过父皇的过目,她即在名单之上,当然很应该了。” 百里辰却冷哼一声道:“可是我认为不该。” 百里治面上沉了下来:“我知道你对那轩辕月有心思,不过这种事可是由不得你的,既然父皇会默认了,就表明父皇也同意轩辕月从明月公主变成太子妃,父皇同意谁又能改变。” 百里辰道:“三皇兄我们是亲兄弟,你与我说这些官场的客套话有意思吗,现在百里丞与百里坚争斗不休,可我知道他们都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父皇会做这个决定,我想三皇兄也与许多人一样意外吧。”必竟现在太子羽翼渐渐丰满,即便有着百里坚的制约,可是时间久了这制约也很可能消失,百里丞本就是太子,是储君,未来最有可能登基的人,可是必竟那是未来的事,这其中还有着很大的变数。 比如若是百里坚能争取到轩辕朝华的兵权,那太子之位就悬了,当然若是太子争取到轩辕朝华,那么同样的,这太子只要在登基之前没发生暴毙等这样的意外,九成九他都是未来的皇帝。不知道的人可能会觉得这种事很可笑,若是轩辕府太过强盛,让皇上感觉忌惮说不定还会覆灭,可要知道霜霞长公主是对大周朝有恩的,对明贤帝有恩的,还是长辈,再者说轩辕府这么多年来积累的战功,在百姓间的威望那也不是假的。除非轩辕府要谋朝篡位,否则便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想要动轩辕府都很难很难。 百里治沉默了,最后看看百里辰道:“我知道你很喜欢这轩辕月,不过我不认为她是足以配的上你的人,即便她是轩辕朝华的妹妹也一样,不论这轩辕月最终嫁给百里丞也好,百里坚也好,都与我们没有关系,有了她,会让这场皇位争夺更加激烈,谁胜谁负谁也不敢保证,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辰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你放了手,以后不与这轩辕月接触,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彻底忘了她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百里辰却是沉下脸:“三皇兄,你该知道我的性子,我认定的事情任谁都劝不动我,若是最后我不能劝动任何人为我说情,那么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去办。” 百里治面色不好:“你这是威胁我了!”百里治有些怒意,“你想做什么。” 百里辰摇摇头:“这些自然不能与三皇兄你说,不过轩辕月我娶定了,任何人,我都不会允许他来抢的。” 百里治沉着脸,冷冷盯着百里辰有一会,才道:“你何必这么执着,天下间好女子多的是,为什么非她不可。” 百里辰看着百里治,突然扯下腰迹的荷包,直接扔到百里治的书桌上,百里治一愣,随后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哐当”一声,里面掉落出一只金镯子,百里治一愣,惊道:“这……变成一只了,那一只你送了谁?” 百里辰却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道:“三皇兄,你可知道这金镯的意义。” 百里治点头:“我自然知道,这镯子本是一对,乃母后临死之前交于你的,这是白家的传家之宝,也是让你选择妻子的东西,因为这东西一般的人想带也不可能带的上,只能有缘之人才行。你之前不是对这些不屑一顾吗,你留着这金镯子,不过是怀念母后,你竟然送人了,她是谁?” 百里辰低声道:“当时这金镯我交于那人的时候,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只是我没想到她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只一会便扣上了,这金镯子只要戴在她手腕处,就摘不下来,除非这对金镯子重新在一起才可以解开。这也是这对金镯的意义,因此找到有情人,三皇兄没有忘记吧。” 百里治突然沉默了下来,百里辰却不管她,只道:“这个有缘人就是轩辕月,在她还是将军府嫡女的时候她就戴上了,在那个时候我没想过她会有这种身份,早早就认定了她。” 百里辰望着百里治又道:“还有一件事,三皇兄刚刚回来,我还没来的及说。”百里治没说话,只是用眼神暗示问道‘什么事’,百里辰嘴角勾着抹极淡的笑容,却十分温柔,“三皇兄还不知道吧,我身的蛊毒已解了。” “什么,你的蛊毒解了,真的解了。”百里治一瞬间愣住了,接着面上带着浓郁的喜色,快步从书桌那冲了过来,拉着百里辰的手腕便把脉,这百里治医术虽然不可能与太医院的太医相比,可是他同样会武,一点脉搏还是能把的,他现在只感觉百里辰的脉十分澎湃有力,以前百里辰的脉他也把过,自然知道此时的不同了,似乎真的好了。 百里辰点头:“是,我的蛊毒解了,三皇兄又知不知道我的蛊毒是谁帮我解的吗?” 百里治面上露出一丝惊色:“总不会也是这轩辕月吧。” “正是她。” 百里治面色不好:“辰儿,你不要因为想娶她,便胡乱编这些理由来骗我。” 百里辰却笑了起来:“三皇兄,我从小跟在明慧大师身边,正是因为明慧大师才能缓解我体内的蛊毒,这东西连他自己也解不了,除非有天山雪莲,他年幼时曾经到过苗疆,他说过有些蛊毒除了施蛊本人来解,否则难以解掉。但这也不是完全绝对的,有那种宝物还是可以,这天山雪莲就是这种东西,当初我被送到他的身边,他也曾经几次前去天山想为我取来天山雪莲解蛊,可惜他进不去。他也只说是天山雪莲只能有缘之人才能寻到,当初明慧大师为轩辕月做过一个法事,轩辕月便答应了他这个要求,当时我化身冷绝与他一同前去天山,一路上也是凶险万分,可是她从来面不改色,从来没后悔过。到了天山我甚至蛊毒发作,也是她帮我拖过去的,后期找到这天山雪莲她更是想也没想便给了我。或许三皇兄你觉得是她高攀了我,给我带来的麻烦,可事实上我的命都是她给的,跟她在一起,我还怕麻烦吗?” 百里治脸上急变,转变了许久,才动动嘴道:“这天山雪莲是她找到的?” “三皇兄,你不信我,总该相信明慧大师,他从来不说慌。当初正是他请求轩辕月去寻这天山雪莲的,你刚回来在琅环玉阁也看过她的身手,当时我蛊毒发作,若是她想动手抢夺那天山雪莲,我恐怕也没机会拿到吧。而我现在蛊毒解了,你说这是不是真的。”百里辰直直盯着百里治。 百里治面上表情闪烁,低声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之间还有这些事情,怪不得你对她……” “是,我对她用情已深,我若娶不到她,这辈子都不会娶,不过谁娶了她,我也会在那之前杀了他,就算是百里丞这个太子我也会做。因为她不愿意嫁,我就不会允许有人污辱她。三皇兄,难道母亲的遗物的金镯,和她帮我解了蛊毒,还不足以让你同意我们的事?”百里辰声音有些沉重,“我知道这世上再不会有这样的人了,不是她的话,就永远也不会是别人。” 百里治冷喝一声:“你太胡闹了,你这是威胁我了。”百里辰的意思很清楚,若是不同意他与欧阳月,那么他将终身不娶,对于这个胞弟,百里治对他的性子太了解了,他认定的事确实是即使死了,也没人劝的动他。 百里辰笔直的站在原地,只是静静望着百里治,百里治怒瞪着他一会,却叹息一声:“我知道了,事实若是这样,你倒是对着轩辕月有亏欠。” 百里辰不禁反驳道:“三皇兄不是亏欠,连母后在天有灵,都替我选了她,这是天上注定的缘份,谁也不可能拆散的。” 百里治狠狠瞪着百里辰:“不用你拿母后来压我,到了这份上我能说不答应吗,我若是不答应,你说不定真的带人将太子给杀了,你这个混帐东西,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 百里辰不说话了,只是笑眯眯的望着百里治,百里治无奈道:“好,我同意你们的事了,不过这次选秀的事由皇后挑选,父皇过目,想要更改却十分困难,你过几天选个日子,在下朝之后去御书房见父皇,总要过了父皇那关才是,其它的事我自然会替你办好。” 百里辰扯嘴一乐:“哥,谢谢你,没了月儿,我真的难活了。” 百里治却是冷眼看着他:“这蛊毒刚解,你这就么肆无忌惮了,还不能活了。” 百里辰叹息一声:“你不懂,这就是爱,我只要她!” 百里治沉默了一下,他确实不懂爱,到现在他连个妾都没有呢。 其实这大周朝皇室还真是颇为干净,皇上虽然后宫三千,可是就连太子这个已娶正妃一侧妃的,府中也只有两妾一通房,三皇子常年待在苦寒之地,不做出成绩来明贤帝不放他回来,大多心事都在政事上哪容得他挑女人,四皇子百里长从小身子骨不好,听说从小连个女人都没有,就怕一折腾身子骨更坏了。五皇子百里坚女人也不多,只有两个妾,七皇子百里辰从小身有寒毒更是不可能,倒是九皇子百里茂府中有两妾两通房,正侧妃都没有。 按照比例太子可以一正妃两侧妃,普通皇子则是一正妃一侧妃,百里治微微沉眉,太子这一次的选秀会补齐正侧妃的名额,可是其它的皇子可是一个还没有呢,百里治微微眯着眼睛,脑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百里辰看到,却是松了一口气,若是之后再过了父皇那一关,这事恐怕就成了。 一间气氛有些压抑的房间里,百里坚冷着脸坐在那里:“没想到太子这事办的这么急,我完全在意料之外,本以为他只是借机与轩辕月亲近亲近,没想到这么快就弄选秀了,皇后还有父皇那里竟然全都同意了,若是让这个选秀办成了,让轩辕月成了太子妃,我争夺皇位岂不是机会更低了。”百里坚心中十分烦躁,从他懂事以来孙贵妃教导她的就是一些帝王之术,而身为宠妃之子,虽然他没有百里辰那么得宠,可是他在众位皇子间也是十分得宠的一个了,虽然百里丞是太子,可是龙威难测,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犯了错就能剥了太子之位,所以一切在没成定局的时候,他同样是有机会的。 百里坚也一直在为那个位置而努力的,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他的势力已经渐渐能与百里丞抗衡,便是皇后在后宫之中也不会与孙贵妃明面上对着干,他们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可是现在,若是让太子这选秀办成功了,那就对百里坚大大的不利了,这一点不论是百里坚,孙贵妃还有孙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这个太子妃选秀绝对不能成功,百里坚周身一片阴郁,脑子里却在想着办法,有什么可以阻止,或者说会让父皇特别忌惮,就是让百里丞最后选中了轩辕月,也不可能让她当百里丞的太子妃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百里坚面上突然露出冷笑来,百里丞你既然敢这么做,那我也不需要客气了,这欧阳月只能是我的皇子妃,就算不是,我毁了也不会给你。 百里坚冷笑,之前轩辕朝华一直不参与朝庭争斗,轩辕家也一直都是忠心,只当中坚派,实在不行就还维持现状,但是绝对不能让百里丞有着这个助力,阻他登基成为最大的阻碍! 京城里因为太子选太子妃的选秀一时间乱了起来,各大首饰铺子,各大衣铺,各个胭脂水粉铺,还有银庄一时间人来人往,客人络绎不绝,有些花样时尚的首饰衣服,甚至到了供不应求,一经推出立即抢购一空的地步。甚至还有人家为了力压旁人,做出垄断购买的做法,一时间凡是能跟选秀扯的上关系的铺子人满为患,当然也赚的钵盘皆满,众人皆乐的地步。 五日后,太子府选妃正式开始,一早上各府小姐纷纷起床,从头到尾开始细心装扮,相比较起她们,欧阳月倒是如往常一样起身梳妆,没特意妆扮自己,也没故意丑化自己,明知道太子选太子妃,又是皇上皇后定下的选秀单子,若是弄的自己很差,岂不是打着上头两位大人物的面子吗,打扮了一番用了些早膳,她便来到霜雪阁。 霜霞长公主早早便妆扮整齐,看着欧阳月的衣着微微点头道:“好了,我们走吧。”欧阳月参加选秀,自然也得有家人陪同了,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自然都会陪同而去,轩辕朝华骑马在前面带路,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待在马车里。 “月儿,你真有办法?”霜霞长公主不禁问道。 欧阳月轻轻的挑开车窗帘,笑着道:“祖母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有些暗沉吗,可能要下雨了吧。” 霜霞长公主一愣,道:“是啊,看着这天气是不太好。” 欧阳月放下手,转头一笑:“祖母,在这种天气,人最容易郁闷,心情烦躁,而这样的天气也最容易出意外的。” 霜霞长公主不知道欧阳月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却笑了起来:“说的是啊,今天可不是个好天呢。” 来到太子府时,太子府所在的一条街,今日都被重兵把守,不许外人进入,而这一条街此时排满了各府的名贵马车,然而这些人看到公主府的队伍走过来,却纷纷让位。 欧阳月被扶下马车时,她看到了各府小姐那有些狰狞扭曲的带着嫉妒神色的表情,不太笨的人恐怕都很清楚,只要欧阳月参加这选秀,她们基本是没有机会了,然而这一次还有个侧妃之位的争夺,她们大多是抱着这样的心情争夺的,可是看到欧阳月,还没争她们就败了,谁心里又能舒服呢。 那马车旁的几府小姐,看着欧阳月走进的身影不禁露出恶毒的神色,这太子妃选秀时间可不短呢,其中出些什么意外,可是避免不了的。 欧阳月感受的在四周不友善的视线,嘴角却是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题外话------ 嗷嗷的求月票各种票~ 160,垫脚石! 太子府乃太子成年后出宫建府所造,虽然太子府没有特意建造的富丽堂皇,可是这府内风景也没多少府可比,并且太子府占地面积颇大,原来前段时间那举办宴会的后花园,也只是这太子府的其中一个院子罢了。 欧阳月等人进入太子府后,立即被太子府训练有素的下人,热情的接到一处搭建了荷花池的一排回廊凉亭之上,这里顿时姹紫嫣红,比起荷花池中的荷花还要夺目。 “月儿你有没有准备。”刚进入荷花池,像霜霞长公主等陪同之人都被请到了隔壁陆地凉亭中休息,同样在名单上的李如霜,便走过来低声问道。 当初李如霜得知自己在选秀名单上也愣了一下,不过看着选秀名单上的名字,但凡京城的千金小姐,有七成都被列了出来,李如霜以前虽丑,现在变美,再加上父亲又是兵部尚书,倒也有一争的可能,不过李府的人都很清楚,这皇子正侧妃她几乎是没有可能的,皇子的正侧妃也不能只有漂亮就行的,虽然李如霜不喜欢付媚儿,可也不得不承认,起码得像付媚儿这样才貌皆有才行,这倒让李如霜乐得清静。 不过李如霜也同样知道,恐怕这一回欧阳月逃不掉了,这皇家媳妇她是做定了。李如霜对于欧阳月还是十分了解的,她要的绝不是这种孤高却不断争斗的位置,不过现在看来,这却很难避免。 欧阳月笑望着李如霜,看到好友眼中的担忧,轻轻抚着她的脸道:“别担心,即来之则安之,没发生过的事,可是存在很多个变数的。” 李如霜不明所以,但看着欧阳月自信满满的笑容,也不禁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只要月儿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不过今天来了好多人啊。”李如霜微微侧目看过去,欧阳月也注意到。 今日里大周五大世家的嫡庶女皆出席,朝中地位不凡的官家千金也尽数到场,就是那些商人之女也有几个财力特别好的被邀请入列,这太子正侧妃的挑选,还真是十分激烈。 太子府的主人还没有出来,见众女都被拉到凉亭这里,一个微胖一脸笑眯眯的老头走了过来道:“各位名门贵女们,这一次的选秀,时长三天,在这三天里你们都将住在太子府中,现在请容老奴来各位贵女带路,简单熟悉下太子府,以免接下来的时候走丢或走错路。” 欧阳月与李如霜一愣,皆是对看一眼,以往选秀只要站成一排让皇上等人挑选即可,谁说过这选秀还需要住上三日,相比起欧阳月与李如霜的吃惊,其它的选秀贵女们却十分开心,因为在这太子府里她们的机会可就多了,不然刚一进来还没怎么准备好,站成一排被太子随便问上几句,那还没有太过了解,很可能就被筛出去了,现在却是给了她们三天的时间,这三天可是能做很多事了。本来已经对选秀没有信心的,此时却又升起了浓浓的争斗之欲望,那些望着欧阳月的眼神,更加阴沉,更带着挑衅。 李如霜紧紧握着欧阳月的胳膊,低声道:“太子这是个什么意思,怎么接二连三打破规矩。” 欧阳月淡淡望着荷花池,声音没有什么情绪道:“规矩只是对普通人来说的,对于皇家,他们就是规矩,这选秀一向都没有特别的规定,一些即成的程序也并不严谨,身为太子,他自然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变规矩了。”就算是最后选出的秀女,在送到皇上御书桌之前,都有机会划下去,更何况还没开始呢,只是这增加的三日又有什么意思?她可不认为太子提议这选秀,心中会没有人选。 那太子府总管听着众贵女低声议论,面上却没有一丝改变,依旧笑容满面,欧阳月按身份自然与李如霜走在前面,此时看着这老总管,笑道:“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 那老总管愣了下,随即立即笑起来:“回明月公主,老奴常顺。” 欧阳月看着常顺微微一点头:“原来今年的选秀还要在太子府住上三日,实在有些出乎意料,这样就劳烦你多照顾一下了。” 常顺眸中闪过丝异样,感觉到衣袖边被人碰了一下,手上一转,出手极快的将什么藏到衣袖之中,随后掂了掂,心中一抖,好沉!面上却是笑道:“明月公主哪里的话,有什么能用上奴才的你尽管吩咐,奴才一定尽全力为您做到。” 欧阳月没有接话,只是笑道:“常顺你只要将这三日我们可能会用到的地方好好介绍一下就行,必竟人生地不熟的,本公主心中也有些尴尬,还有就是本公主希望房间与李小姐相临,或者房间大一些让二人皆可入住的。” 常顺笑着道:“明月公主请放心,这些事老奴就能做主。” 欧阳月看着常顺笑着点头,便没再说话,那常顺却是小心的用余光看了看欧阳月,不知道想了什么,眼睛眯了眯,随后又恢复笑眯眯的样子在前面带路。 接下来的时间里欧阳月等人得知,接下来的三天选秀时间里,她们主要生活在荷花池周围到后花园之间的距离,在这段距离里有三个特别大的院子,院子里按尊卑设有大小不一的房间供秀女入住,当然常顺办事也快,当下就安排李如霜与欧阳月同住,随后还带着她们浏览了下太子府大多半的地方。 太子府的规格是以品字型为准,最里面自然是以太子院落为主的,左侧则是太子府家眷仆人等居住的地方,而品字右边这里便是客房,欧阳月她们的暂居之地正好在这里。太子起居院落她们这些秀女是没资格参观的,但是这左侧却是可以的,这里面的人必然会有太子妃与侧妃诞生,对于左侧家眷的地方早些熟悉也没有坏处,常顺便在第一天过来让她们参观一下,接下来的三天里她们是不能随便走动的。 太子府女眷所住一侧,是采用院落叠加的方式,最前面的自然占地最大,也是最尊贵的地方,就是曾经宜月所在的院落,此时已经焕然一新,就等着新主人落住,随后便是两个并行的院落在太子妃院落略靠后的位置,分别是两侧妃的,现在其中一间正住着侧妃木翠环,往后以此类推就是住着贵妾,妾还有通房等的院子,不过现在大多是空着的。 众女看到不禁两眼发亮,大周皇室的皇子们基本上都很洁身自好,女人并不如前朝那样疯狂,这也是当初大周皇帝的警训,前朝为何会灭亡,就是因为他们安于享受,不思进取,女人多了未必是好事,可是皇子以上的位份,你想太少女人那也不可能,必竟还存在各方的利益关系,唯一很好成为连接的就是女人。不过照比往朝皇室,大周朝皇子可是太好了,而且除了太子外,其它的皇子还都没有正侧妃,这也是近几年来京城鲜少有什么惊动人心的喜事的原因,大多还都等着皇子成亲选秀呢,看到太子府女人这么少,不少小姐们两眼放光,这可是个好机会。 常顺并没有带着她们进去深入观察,只是站在外面略微讲解了一下,随后便向前走,穿过一条不算窄,两边繁柳的小道后,又是一处院落,人群中有小姐不禁咦道:“这里怎么还有一个院子,而且这院子似乎更靠近太子所在的院落啊。”其它小姐没说话,心中却是一个意思。 那常喜连忙笑道:“众位小姐,太子身份尊贵,平时府中不许一般人进来,这里其实是太子府的绣房还有成衣房,太子府各院中的衣物大多数都出自于这里。” “什么,在府中有绣房和成衣房啊。”一个小姐惊呼道,其实只在有些底蕴的府里都建有绣房,可是还连带建有成衣房的就很少,按常顺的话太子府只需要上一些布料,其它的全由太子府独自完成,不但造价低,而且身为这太子府的主子,还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吗,便是这里不少贵族小姐恐怕想要做到,要什么有什么衣服也很难做到的,这两个房看着普通,却是不少在场小姐的梦想。 欧阳月却只是眯眼望了出去,这院子极大,虽然不如太子府女眷那样广阔,但起码也有二分之一,是一院挨一院,前面的是绣房,后面成衣房和成品房,最后面却有两个院子大院紧闭,并且有着侍卫把守,以常顺的话那是库房,里面有许多珍贵的衣物和布匹。但是欧阳月却注意到,这前面三个院子的不时有人来回走动,或是拿着衣服,或是拿着布匹,或是下人送茶水等。 欧阳月还特意注意到两个走动的绣娘,眼神在她们身上扫了扫,那两个绣娘看到这么多人来参观也没露出半分羞涩,只是浅浅一笑施了一礼便离开了,欧阳月顿时露出玩味的笑意来。 李如霜不明所以,疑惑的道:“月儿,你刚才看着那两个绣娘笑什么?” 欧阳月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子府真是藏龙卧虎,还有这等地方,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此时有几个小姐走过来,其中一个嗤笑一声:“明月公主也不用这般叹息,必竟你才刚升上公主不久,对于皇家的事还不了解,肯定需要个几年来熟悉一下,这些谁都可以理解的。”欧阳月转头看过去,却见一个身着红色绣金边,衣胸上有大朵牡丹花,样子颇为艳丽的女子一脸嘲笑望着她。 这女子欧阳月倒有些眼熟,似乎和当朝孙贵妃有些相似,那人群中已然有人跟着附和道:“孙小姐说的是,明月公主恐怕也没想过自己的真正身份,不然以前一定好好练习多长些见识了。” 听这小姐一说,欧阳月顿时想到之前那女子是谁——孙梦儿,孙贵妃娘家五大世家之四的孙府长房嫡女,听说极为得孙贵妃的疼爱,便是宫中一些公主也不会轻易与她为敌,而那附和之人欧阳也想到了,乃是冷雨燕娘家五大世家这二的冷府二房嫡女冷彩蝶,这冷府二房媳妇孙氏同样出自孙府,所以冷彩蝶与孙梦儿从小便十分交好,两人常常同仇敌恺,便像现如今。 看来她这个冷府的表亲果然不如孙府的表亲啊,欧阳月淡淡撇了她们一眼笑着对常顺道:“即然都逛完了,常顺总管先带本公主回住处休息下吧。” 常顺孙梦儿与冷彩蝶开口心中正转着心思,却没想到欧阳月听了这些话却不加理会两人,作为新进的公主,身份徒然升高,这明月公主竟然没有因此自满而与孙梦儿和冷彩蝶交恶,不是懂得隐忍就是根本没将这二人放在眼中,不论哪一点,都说明这明月公主却有不凡之处,常顺面上笑意更浓道:“明月公主还有各位小姐这边请,老奴这就带明月公主和众位小姐回住处。” 其它小姐虽然有意看好戏,可是常顺都带路了也不敢多说,虽然这常顺也只不过是太子府一个奴才,但是有时候就是这个奴才却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若是谁有机会留在太子府,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能与这常顺交好,对她们得到太子的宠爱都有很大的帮助,自然不会在这里得罪常顺。 不过她们在乎,有些人却不在乎,孙梦儿冲着欧阳月冷笑:“明月公主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臣女早听闻了明月公主的大名,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若是这么走了,实在是可惜了。” 欧阳月对着不依不饶的孙梦儿笑了:“噢,孙小姐准备说些什么?” 孙梦儿冷笑:“臣女只是想打听一下,明月公主现在在公主府可还习惯,若有什么疑惑的,臣女若能尽力的定然不会吝啬,都会告知明月公主的。”孙梦儿之前的那番话,分明是在嘲笑欧阳月乌鸡变凤凰,小门小户出身,便是成了尊贵的公主依旧改变不了她的出身,暗指她是粗鄙的低等千金,是永远改变不了。现在这番话,更是想借机贬低欧阳月,孙梦儿因为很得孙贵妃的喜欢,所以时常出入后宫,虽然没有个公主的位份,尊贵程度却也没差了多少,这是暗讽欧阳月身为公主,却不会公主的礼仪等,还不如她这个千金小姐。 欧阳月眸若寒光,一闪即逝,声音十分清淡的道:“噢,原来孙小姐还是个热心肠呢,既然你对皇家礼仪这么熟悉,本公主看你不如多花些功夫吧,在场这么多位小姐,论起身份才情气质都是京城顶尖的了,便是这一回选秀不中,可是大周朝皇子却也不少,将来恐怕不会是一个两个进入皇家的,所以对这皇家礼仪没事也都该学学。既然孙小姐这么大公无私,为了众位小姐想,那孙小姐就劳累一下,从现在开始教各位小姐礼仪规范吧,以免以后进了宫后出了什么意外和错失。” 孙梦儿面上一僵,她会这么说分明就是嘲笑欧阳月的,她怎么会真的去教,现在竟然还让她交这些小姐们,她岂会:“明月公主倒是会安排人,不过臣女现在可没有时间。” “噢?原来孙小姐说了办天,只是来哄本公主开心的吗,既然没时间,那不吝啬赐教的话又是怎么来的,孙小姐觉得本公主这是么容易被你耍着玩的吗?”欧阳月声音虽然平淡,但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面上挂着的似笑非笑,却猛的让人心中一颤,孙梦儿脱口要说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间,要吐吐不出,十分难受。 “不,臣女并没有这个意思……臣女只是……”孙梦儿垂着头,面上闪过阴郁,孙梦儿这么多年来出入皇宫敢给她脸色的人五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她何时被人这么掉脸子过,可孙梦儿也清楚,就是她再怎么得宠,到底也只是大臣之女,比起欧阳月明正言顺的公主还是要低一层的,若是欧阳月服软还罢,真硬碰硬,孙梦儿没理也碰不得。 “只是什么?还是说孙小姐愿意教本公主,却看不起众位小姐,不想教于她们,再怎么说这里面的各位小姐都出身不凡,甚至还有同出身五大世家的,本公主记得可是还有皇后娘娘的侄女林小姐在,孙小姐觉得孙贵妃已然大过皇后了,所以你连林家也看不起了?”欧阳月抢选接过话去,说出这话后那孙梦儿身子一颤,面色一白。 即便皇后与孙贵妃在宫中争斗不休,可是这种话题说出来可是大逆不道的,即便私下她们已有这个意图,但没拿下皇后之位,谁敢这样说,这不是找死吗! “不,臣女绝无此意,是明月公主误会了,臣女也没有瞧不起众位小姐的意思,只是三日时间太短,臣女怕是没时间教她们的。”孙梦儿一开始只是想出一口恶气,这一次太子选秀,轩辕月的名字赦然在列,很多人都清楚,这一界的太子妃八成就是她的了。欧阳月背后有着轩辕朝华,有着轩辕军,这支队伍可是百里坚一直想吞的,就这么白白送给太子了?孙贵妃在之前也因为这些生了很大的火气,当时孙梦儿在场,孙贵妃难得骂了她,她自然一肚子火,岂能不找欧阳月麻烦。本来她是不敢闹大的,只想口头上嘲笑一下欧阳月出出气,谁知道三两下让欧阳月扯出皇后与孙贵妃,她还岂敢放肆。 欧阳月冷淡的看着孙梦儿,又看了冷彩蝶一眼,后者被看的身子僵硬,想笑又笑不出来:“噢,原来只是误会吗,那还真是本公主不是了。” “哪里哪里,是臣女没有说明白,让明月公主误会了。”孙梦儿连声道,那冷彩蝶也立即低声道。 欧阳月转过身子,声音冷淡:“不过孙小姐话既然都说出来了,虽然这三天你教不会宫中所有规矩,可是众位小姐若有疑问的地方你还是有时间解答的吧。” 孙梦儿一愣,眼中隐下寒芒,道:“明月公主说的是,若是众位小姐有需要,臣女定然会尽全力解答。” 欧阳月回头冲着孙梦儿与冷彩蝶一笑:“两位小姐果然是大度,不错不错。”说完对着李如霜道,“如霜,我们就先回吧,不打扰众位小姐求学了。” 李如霜抿着唇憋着没笑出来,低头应着跟欧阳月离开了,心中不禁在想,想与月儿在嘴上占便宜,那可是太难了,真是不知所谓! 常顺立即带着欧阳月李如霜回房间,只是转头之时还不禁回头看了看,就看到孙梦儿冷彩蝶面色不好,那孙梦儿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却瞬间被问题多多的众位小姐给包围起来,他甚至能听到孙梦儿的一记怒叫声,好像是说有人踩到她的鞋,还说挤到她了? 常顺转过头小心的看了欧阳月一眼,心中心思又是一动,将欧阳月送到住处后,他立即去往太子的院落,直接敲门里面的人回了一句,他便走了进去,太子此在书桌前看着一个册子,常顺进去他眼睛都没抬一下道:“看的怎么样?” 常顺道:“依奴才看,这明月公主倒是个人物,从容淡定,很是个当太子妃的料。” 百里丞头抬了起来:“噢,你觉得她不错。” 常顺低头道:“奴才只是觉得明月公主有大家气度,至于太子妃人选,乃太子您来定夺,奴才不敢妄言。” 百里丞笑了起来:“本来孤只是对她身后的轩辕军感兴趣,没想到这轩辕月还有些意思,如此,孤就更不能放过她了。” 太子府女眷住,第二排院落里,木侧妃住处里,此时她的卧房之中,两个女子对立而坐,其中一个身着镶金花流沙裙,头带宝石布摇的女子,正是侧妃木翠环,而她对面却坐着个打扮有些怪异的女子,一身深紫色衣服将周身包的严严实实,明明已是夏日,她却穿着有如秋季一般,而那头上戴着半垂着的帽檐面纱,只露出那张冷冽抿起的唇。 木翠环此时眉头一皱:“翠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让我撮合太子与轩辕月,以那轩辕月的身份,只要她想这太子妃之位必然是她的,让她这么压我一头你到底是什么呢,你可别忘记了你这耳朵还有双臂都是轩辕月害的,你现在倒是帮她了,简直糊涂。” 木翠微面纱下的嘴勾起冷冷的弧度,缓缓开口,只是她的声音十分沙哑低沉,好似石子卡在磨盘之上,听的人有些耳膜发麻:“表姐,以你的聪明,你该清楚这一次太子选秀为的是什么吧。” 木翠环面上一沉:“自然是为了轩辕朝华的兵权了。” 木翠微声音更加冷了:“这就是了,太子为了将来登基大业,自然要做诸多准备,这也只是其中的一环,表姐觉得即使你阻止,欧阳月就做不成太子妃了?”木翠环沉默了,因为她知道,但凡太子想做到的,他就会想尽办法做到,木翠微继续道,“表姐我们是表姐妹,那欧阳月却是我的仇人,我怎么可能帮她,我让表姐你暗中助欧阳月夺下太子妃之位,其实就是为了报仇。” “报仇?翠微你什么意思?”木翠环不解道。 木翠微这段时间一直在府中疗养,可是不论她做多少努力,请多少名医她掉了的耳朵,还有废了的双手都不可能恢复,木翠微天天在府中以谩骂欧阳月为生,声音早就喊坏了,可见她对欧阳月有多么痛恨:“表姐,既然太子已经下定决心,这太子妃定由轩辕月来做,恐怕谁也难以改变了,既然是即定事实了,表姐何不加一把力气呢,只要让这轩辕月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子妃,太子那边少了力气,又知道这件事是表姐你暗中促成的,你说太子会怎么想你。”木翠环一听,眸子一亮,“太子一定会更加喜欢表姐,那宜月的死,表姐不是也怀疑可能跟太子有关吗,可见这宜月并不受宠,而表姐你却不同,你是太子做主迎进来的,到时候表姐的宠爱定然更上一层楼,那轩辕月即便得了太子妃的位份,可比起宠爱又怎么比的上表姐你呢。” 木翠环有些心中了,心中正在思考这可能性,木翠微见状连忙道:“太子分明就是为了轩辕月娘家的军权,对她肯定也只是逢场做戏,对表姐却是不同的,到时候太子慢慢吞了轩辕朝华的兵权后,那欧阳月就没有用处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表姐你捏揉踩扁吗,以表姐的宠爱,就是你最后折磨死轩辕月,太子也不会有二话。” 木翠环望着木翠微,就是透过面纱,她隐约还能看到木翠微那隐在面纱后方的森冷眼神,心中一跳,这个表妹至从身残了之后听说性情大变,而这心计也是大大增加了,简直有些狠毒,不过木翠环却挑唇一笑,这对她来说却是大大有利的:“表妹既然有这个提议,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木翠微嘴角的冷意更深:“自然是有,就让太子与轩辕月生米煮成熟饭,而且让世人皆知,到时候出于脸面,不论是太子还是轩辕月,一定是板上钉钉非要在一起的了。” 木翠环却有些犹豫:“这个……这样也会对太子的名声有损吧。” 木翠微眼中闪过嘲讽,想要成功不冒些险,天下哪有这种事,却劝道:“表姐,太子名声或许会有些损害,可是只要皇家想,这掩人耳目的方法多的是,甚至能传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段佳话呢,只要太子成功,我想他也不会计较这些得失的。比起一个他力所能及弥补的流言,和将来登基的重要筹码,我想太子定然会选择后者的,只看表姐你愿不愿意为太子冒险了啊。” 木翠微说的很对,不论如何的丑闻,只要太子想他还是有办法压下去的,但是若错过这次机会恐怕才是麻烦事,可是在太子府想在算计太子与轩辕月在一起恐怕也不容易啊。木翠微却又下了一记猛药道:“表姐,这太子府选秀这么大的事,我估计其它几位皇子也会来吧,便是别人不来,那五皇子也定会不会错过,会想尽办法阻拦的。” 木翠环身子一僵,面上一沉,今天秀女入府也只是熟悉环境,接下来的三天才是重点,也就是说虽然说是三天,其实应该是五天,第一天熟悉环境,三天挑选,第五天决定,然后送交到皇上皇后那里做最后的定夺,若是百里坚进府,到时候让他抢了先,太子府脸面可是丢尽了,而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木要翠环能帮百里丞得到欧阳月,她可是大功一件,百里丞不宠她宠谁。 “好,翠微你这个办法不错,只不过事关重大,我还得好好思量一下要怎么做,你既然也来了先住在我的院子里,这几日你也可以看看这选秀,到时候还方便盯着下轩辕月。”木翠微现在身有残疾,是不可能当皇子妃甚至是太子妃的,她根本没有资格参加选秀,可是身为太子府时的人,却是不影响她正常出入的。 木翠微面纱后的脸上闪过阴冷恶毒的笑意,欧阳月到了那个时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房间里欧阳月与李如霜正在一边饮茶一边聊着天。 “当当当。”外面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春草立即走过去开门,还没走到门口声,外面便响起了柔柔弱弱的声音:“月儿表妹,你在吗?我是表姐啊。”欧阳月一愣,这声音她倒是认识,宁喜荷啊。 欧阳月唇轻轻抿了记,冲着春草点头,春草立即开门,笑着道:“宁小姐请。” 宁喜荷步子微顿,因为春草叫的不是表小姐而是宁小姐,但她面上却是没显,笑的越发亲切了:“臣女见过明月公主。”却没忘记先行一礼。 “快起来,快来坐吧。”欧阳月一摆手,宁喜荷便站起身笑道:“那臣女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而屋中随后却是一静,这宁喜荷说到底是欧阳月的表亲,李如霜不方便说话,而那宁喜荷到底比欧阳月身份低上一等,欧阳月不说话她也不好开口,只是等了一会,她却没有忍住:“表妹近日在公主府过的可好?本来祖母一早便想带着我们前去看你的,不过一想到表妹刚到公主府还不熟悉,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着,这次前来的时候,祖母听说表妹也参加选秀,便让我早些来问问表妹的现状。”宁喜荷声音柔柔的,面上也挂着适度的关心,没有过份热情,但也不会冷淡,十分恰到好处。 欧阳月微微垂着眼睛,她便是将军府嫡女的时候对这宁府可就没什么好感,先不说参加皇宫宴会的时候宁喜珊与欧阳柔勾结想害她的事,还是宁府黄氏寿宴上发生的那些事,当时宁百川可是想过要拿她顶罪,然后还宁府的名声的,至于其它的人,这些年来宁氏不宠她,就是回宁府的时候也经常不带她去,便是带着她,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人一看也知道宁氏不喜欢她,她曾要在宁府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呢。现在却还好意思来问她好不好,人就是这么的现实,尤其是五大世家的人,尤其如此! “公主府就是本公主的家,怎么会不好呢?”欧阳月似笑非笑的望着宁喜荷,这话中分明带着嘲意,但是宁喜荷却只是笑笑,并没听懂话中之意一般,随后又笑了笑道:“当然了,表姐也应该祝贺表妹即将升为太子妃。” 欧阳月笑了:“这选秀还没结束,宁小姐怎么知道太子妃就一定是本公主的呢,难道宁小姐未卜先知不成?” 宁喜荷淡淡一笑:“表妹何需与表姐这么客套呢,这件事谁又不清楚呢,表妹就是太过谦虚了,表妹这一路过太子府想必也累了,咱们表姐妹还有很多相处的时间,表姐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请便。”欧阳月笑着道,却是淡淡看着宁喜荷离开,从始至终欧阳月都客套的叫宁喜荷为宁小姐,根本没应下所谓的表姐妹,但欧阳月没有直接反驳宁喜荷,不是因为已被休弃的宁氏,若是按照宁氏宁喜荷也不敢直接与欧阳月称姐道妹的,将军府可还有一个老宁氏,现在欧阳月与老宁氏相处虽然不像霜霞长公主那般亲热,但也不会太差,不过以老宁氏与宁府的关系,她倒也不用给宁府什么面子。其实一般人家若是对于欧阳月这态度,都该知趣一些,宁喜荷明知欧阳月不想与宁府扯上关系,还这般模样,也可见现在欧阳月尊贵的程度,足够让她们不要脸也要攀扯上关系。 离开房间的宁喜荷转头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嘴角轻轻一抿,转身带着丫环离开了。 当日孙梦儿与冷彩蝶因为欧阳月那所谓的教习众千金规矩累的人仰马翻,最后折磨的甚至怒气冲冲的离开,让那些故意前去问问题的小姐少不了暗中嘲笑一番,这孙梦儿得了孙贵妃的宠爱,平日里也十分高傲,这种人能不得罪人才怪呢。反正有欧阳月开头,她们可不怕,借着这个机会也好好惩治了孙梦儿与冷彩蝶一番。 欧阳月与李如霜却是一直很悠闲的喝茶聊天,当夜睡了一个好觉。 翌日一早便是选秀三日开始,各位名门小姐争奇斗艳,打扮的花姿招展,而昨天一天都没出现的太子,也会在今天正式与众位小姐见面,见面的地方正是当初常顺带着她们最先到的地方,那个荷花池上,此时太子还没有过来,不过太子府的女眷却已然出动,以侧妃木翠环为首,府中有两妾一通房,除了那位通房地位太低,木翠环与两个妾室都出来招待各位小姐,暗自里问些问题,也分明都是太子授意的,这些小姐今天显得很拘谨,回答的问题都力图语调轻柔和缓,总会迟疑的想想才会说出来。 木翠环则是直接来到欧阳月身侧道:“听说之前明月公主来太子府时,太子曾经带明月公主去过妆房了,不知道明月小姐感觉如何。” “太子府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欧阳只是淡淡道。 木翠环却有些骄傲的道:“只不过明月公主恐怕不知道,那妆房其实只是太子府的其中一个,在后宅那里还有一个妆房,比之明月公主看到的那个更加不凡,别说是贱妾了,便是原太子妃也不常去那里呢。” 欧阳月微微挑眉看着木翠环,似乎询问着她说这些的意图。 木翠环笑了起来:“明月公主千金之身,这选秀名单上虽然有明月公主的名字,可是以明月公主的身份,若是不想还是有拒绝的权利的,只不过贱妾却想明月公主先看看这妆房再做定夺,到时候若是明月公主真是无意,太子也定然不会勉强明月公主的。” 欧阳月微微挑眉,想了想道:“那就请木侧妃带路吧。” 木翠环笑着点头,一摆手,立即带着两个丫环带着欧阳月离开,而李如霜则被人拦了下去,欧阳月看在眼中却没有在意,若是妆房能让她回心转意,那也定有什么秘密不想被人知道的,只是欧阳月的眸子明显一闪。 木翠环一连带着欧阳月转了两条路,欧阳月眉头一皱:“木侧妃,这里是去往后宅的方向吗,方向不对……”吧字还没说出来,木翠环突然一转身,手上的丝帕猛的甩向欧阳月,后者瞪大眼睛,只感觉呼吸一紧,接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前一刻,欧阳月心中大惊! 木翠环竟然这么大胆,敢在众人面前带走她并且给她下药,欧阳月对她不是没有防备,只是没想到木翠环敢做出这种事,她想对她做什么?!接着欧阳月便没有了意识,真正晕了过去。 木翠环冷笑的望着欧阳月:“带走。” 两个下人手脚特别俐落将没有意识的欧阳月扶走,而木翠环则是笑的别有深意:“轩辕月,你是公主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要成我为的垫脚石!”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亲们,这个月还剩三天了,手中有月票滴的不要留着了哇 161,木翠微之死!(求月票啦~) 看着欧阳月被带走,李如霜有些担忧,接下来都有些心不在焉,而荷花池这里也并非只有李如霜注意到欧阳月被木翠环带走,其中有两个人时刻盯着欧阳月,见到她离开,这二人眸中皆是一闪,趁着太子府的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慌称有事便相继离开了。 欧阳月脑子一直晕晕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身子被不停的运转着,心中那一丝残存的理智,都在后悔当时太过不小心,那木翠环可是木翠微的表姐,跟她可是仇敌,只不过她霜霞长公主的孙女,又是在太子府内谁能想象到这种大胆的事情会发生,是人都想不到的,果然不能失了一时大意。 “侧妃,明月公主似乎有转醒的迹象。”行走间,其中有一个人低声道,欧阳月很想睁开眼睛,可是却感觉浑身软绵无力。 木翠环冷漠的声音响起:“不能让她醒过来坏事,加大药量迷晕她。” 欧阳月根本来不及阻止,就感觉到嘴巴鼻子间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一块布狠狠捂住她的嘴,下一刻她又死死晕了过去。 木翠环立即一招手:“动作快点,不要浪费时间在路上,以免人多嘴杂。” “是,侧妃。”两个下人立即四下看看,见到没有异样,立即扶着欧阳月快速离开,木翠环也就近环视了一圈,接着嘴角一勾跟了这去,只要过了今天,她的侧妃之位将更加巩固,虽然会有一段时间被轩辕月压在头上,可是也只是短时间罢了,将来的路还很长,会有更尊贵的身份等着她,即然原来能被宜月压着,再换一个轩辕月对她也没差,只有得到太子全部的宠爱,她就谁也不惧! 然而几人刚一离开,一个人影便跑到不远处的小树上,那里绿丛林立,倒是正好阻挡了这个身影,那人喃喃自语道:“这木侧妃将轩辕月带到这里做什么?总不会是杀了她吧?”那人皱眉想了想,随后眸子闪动,悄悄的跟了过来,因为离的距离有些远,此时太子府的客人都在荷花池那里,太子府的下人也多是在忙着各种事,这里十分僻静,前面的木翠环根本没发现后面有人跟踪。 木翠环与下人带着欧阳月来到左侧女眷处,直接一摆手带着欧阳月从太子妃后院进入寝室,因为宜月已死,原来太子妃院子伺候的下人早已撤去一多半,又因为此次太子府选秀,太子妃的院落下人早被派下去伺候各个参赛的秀女,这院子现在可谓清冷的很,来到寝室后,木翠环一摆手:“放她在床上。” “砰!”那两个下人出手并不温柔,直接将欧阳月扔在床上便低头垂立在一边,木翠环眯眼看着她们:“今天你们有看到什么新鲜的事情吗?” 那两个下人一惊,接着连连摇头道:“回侧妃,奴婢一直跟在侧妃身边,侧妃之前身子不舒服,奴婢们伺候着侧妃回院子休息,其它的就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了。” 木翠环淡淡一笑:“嗯,你们说的对,可是之前不是有人看到你们陪本侧妃带着明月公主离开吗?” 其中一个下人道:“明月公主只说有话与侧妃说,侧妃正巧身子不舒服,便让明月公主自己离开了,本来过府第一天明月公主就曾经在常顺总管的带领下熟悉过太子府,自然对太子府各个院子略微熟悉,自己走回去很方便的,奴婢们为了照顾侧妃,没有跟过去看,明月公主在哪里被发现,那都是她自己擅自闯入,自己走的,奴婢们并不清楚。” 木翠环看着那下人满意的点点头:“你很聪明会说话,本侧妃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两个下人顿时眼中一亮,应声谢道,木翠环却是看着倒在床上不醒人事的欧阳月,冷笑道:“明月公主,哼,过了今天也不过是荡一妇一个,便是成了太子妃,说出去,也不过就是个主动爬床的下贱货色!走吧,不要打扰到明月公主休息。” 木翠环面上阴森一笑,便带着两个面露坏笑的下人出去了? 过了许久一会,房间突然“吱嘎”一声响起,一个人影偷偷摸摸走了进来,四下环视了一记,便看到床上的欧阳月,立即走了过来:“那木翠环将轩辕月放到这床上做什么?难道是?”那人面色一惊,微微咬着红唇,眸子里不停闪烁,“现在太子府里的没有男宾,敢到太子府后宅的,除了太子也没别人了吧,难道木翠环是打着这个心思。”想到这,那人面色惨白一分,她会来参加这选秀,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心中却也期盼着最终当选,必竟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太少了,这轩辕月当初分明在大殿上说过及茾之前不会考虑婚事,但这木翠环却如此做? 是太子的授意,还是轩辕月故意为之呢? 女子面上闪过抹阴沉,这轩辕月以前根本不显,跟自己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天,这轩辕月就是地上的泥土,谁知道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现在两人的情况一翻转,竟然是天差地别,若是再让轩辕月夺得太子妃一位,她们就更加没有可比性了,可这又凭什么呢。这轩辕月仗着自己是公主,几次三番不给自己面子,简直岂有此事! 那人缓缓走近床边,看着静静躺在床上,面上一片平静,却难掩动人美态的精致面孔,此人面上闪过抹冷意,若是太子知道自己要娶一个真正的丑八怪会怎么样?就是轩辕月当了太子妃,也会被厌弃的。此人这么一想,从头上摘下一只精致的钗子,钗子的头十分尖锐,此人握在手中,面上挂着狠毒的笑意,转眼间那钗子已经逼近到欧阳月脸上,不用怀疑,只要她微微一划,床上欧阳月的脸必然毁容! “哼,欧阳月、轩辕月、明月公主、太子妃?你最后什么也不是!”说着,此人拿着钗子使向欧阳月脸上刺去,此人嘴角一勾,眼看着钗尖开始浸起血珠,她面上冷意更深正要往下划烂欧阳月的脸。 “啪嗒。”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异动,这人一惊,手立即收了回来,四下扫望着看到左侧那里有个矮柜子,立即躲到一侧去。 “吱嘎。”房门轻声打开,接着屋中似乎有一阵风吹来,躲在柜子边的人眸中一惊,这人好快的速度,应该是会武功之人吧。她顿时憋着一口气不敢说话。拳头轻轻握紧,这个时间能来到这个房间的,该不会就是太子殿下吧,若是让太子看到她在这个屋子里,恐怕会杀人灭口?此人当下面色一白,捂着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那个黑影却是迅速飞至床边,低着头正要说话,在看到欧阳月脸上泛着的血珠时,周身气质立即一变,泛着层层杀意。柜边的人更加不敢说话,那人猛的转过头来,厉喝出声:“是谁做的,出来!” 柜边之人紧张的全身紧绷,但在看清来人面容时,不禁吓的倒抽一口气,这人……好丑的一张脸,这是妖怪吗?! 然而她这倒吸一口气,却是引起床前之人的注意,那人猛然转过头便向柜子这里走来,柜边的人瞪大眼睛,心里却是紧紧揪了起来!糟了,她竟然被发现了,这人不会杀人灭口吧! 欧阳月再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从未有过的僵硬,整个身子像是散架了一般,四肢好像被马踢过一样,僵硬酸疼的可以,然而这只是她第一时间的本能反应,下一刻她瞪大眼睛回过神来,整个身子像是一只弹跳起的鱼,瞬间抬起来,然而她看到周围的环境时却是一愣,这里是哪里?周围全是矮丛的小树,她似乎被放在一个草地之上,身下还有着一块粗质麻布,欧阳月眯着眼睛迅速观察着周围,而且脑子里不停的在思考,之前的记忆只到木翠环要将她带到不知名的地方,然后她就没有印象了,木翠环总不会带她到这里吧?带到到这里扔了让野兽吃?这里可不像是野地,那木翠环所做的事,又有什么意义? “沙沙。”就在这时,旁边矮丛突然走来一人,欧阳月立即抬眼看去,就看到一个十分高大的人影走过来,欧阳月顿时瞪大眼睛,那人背着光,一时也让她看不清楚,她只感觉到此人肩宽,腰粗,好像巨人一样,然后这人走近之后,欧阳月却是愣在当场,眸子瞪的极大,办天没回过来神一般直直盯着这人。随后微微张大嘴道:“你……你是什么人?刚才是你救我的。” 那人点点头,似乎想了想,这才道:“先待在这里一下,等那边事了了才能出去。”这本是寻常话,只是由这人说出来,却听的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这人声音十分怪异,低沉中有着一丝沙哑,却带着一种女人特有的尖锐与低媚,组合在一起不阴不阳,总让人有种寒毛直立的违和感。 欧阳月惊愣,不禁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面色似乎变了变,并没有回答,只是道:“危机暂时解除,但是还需要一会才能出去,不然会引起别人注意。” 欧阳月直视着此人,那双锐利的眼睛,好似透过此人想着什么,欧阳月视线在他身上急速扫视眯眼看了看,突然愣了下道:“你……你是冷刹?”接着平时淡定从容的欧阳月也愣在当场,却见此人一身墨绿色衣衫,腰间以墨腰带系起,收紧了几分腰部,但依旧显得有些粗壮,身肩很广,面上很白,唇部画的很红,本来冷刹冷硬的五官此时也因为妆容显得几分柔和,只是仔细看起来还能看出他原来的相貌,只不过这分明是做女妆打扮吧,一个大男人扮成女人,不禁让欧阳月想到前世的人妖,当然了冷刹这人妖装的实在没有人家的漂亮,显得不伦不类,额……有些恶心。 看到欧阳月面上不停变幻的脸色,以及不断打量着冷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刹面上也极度难看,双拳还紧紧握在一起,胸口那里憋屈的似乎总要一下子抽过去的震动着。 欧阳月见状恢复了几分目光,好吧,都说泰一国与印一度的人妖是有区别的,现在看样子,从冷刹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了,实在是……不过欧阳月也不想刺激到冷刹,之前那木翠环下的蒙汗药药量极大,到现在她手脚还有些发软,在这种时候若是真将冷刹惹恼,可绝不是明智之举,不过看到冷刹,欧阳月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之前她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不小心,却没什么害怕的,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心中却还是一阵阵的后怕:“冷刹,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从哪里将我带出来的。” 冷刹虽然胸口不停起浮,但是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道:“夫人,您被木翠环与下人带到了太子妃的院子,并且进了内室,后来木翠环就离开了,不过她们却不知道还有人尾随,而那个人还想伤害夫人。” “伤害我。”欧阳月一愣,突然眯起眼睛:“难道是木翠微?” 冷刹摇头:“不是她,那木翠微应该也有参与到这件事,不过已经被属下控制住了,随后等着夫人去处理,夫人还是想看看脸上的伤吧。”欧阳月一愣,立即从荷包中掏出铜镜,眸子眯了起来,只见她脸颊处一个血点子,扎的似乎还有些深,冷刹道,“按当时的情形,若不是属下赶到,恐怕夫人的脸……” 欧阳月面上一冷,却冷笑起来:“好啊,竟然想毁了我的容,真是好胆识,好手法。”欧阳月望着冷刹,“这一次要多谢你的及时出现了,人都控制住了吗。” 冷刹点头:“夫人放心,人都控制住了,其实这一次是主子特意命令属下混进太子府,为的就是保护夫人的。主子也想到,这一次他不好如影随行,只能先在太子府里安排些人暗中保护夫人。” “这太子府一年前就没换过人,你们这手伸的可是够长的啊。”若是按照之前常顺总管的话,百里辰岂不是在这之前就安排了人混进太子府里,这可是需要大功夫的。 冷刹面上却是变了变,抿唇道:“不,之前这太子府便有这样一号人。” 欧阳月一抬眼,细细盯着冷刹一刻,一时间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咳嗽一声道:“所以就让你来假扮这个人,冷刹你的牺牲也挺大的啊,这份情我记下了。” 冷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只要主子命令,让属下做什么,属下也不会有二话的。” 欧阳月眼角一抖:“是百里辰他命令的?!” 冷刹似乎轻叹一声,欧阳月不禁有些同情的看着冷刹,那家伙不按牌理出牌,而且要做的事就要做到,不过竟然想到要冷刹扮成这个样子进入府中保护她,也亏得百里辰这种神人能想到。欧阳月深深叹息一声:“冷刹啊冷刹……你放心吧,这份情意,我会记在心中的,将来你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我能做到的一定会为你做到的,你放心好了。” 冷刹看着欧阳月一脸纠结,只是抿轻轻抿着唇,眼睛弯成月芽状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嘴角立即抽搐起来,这对男女是怎么回事,看到他这身打扮竟然都一个样子,当初这还不是主子吩咐的吗,谁想到他却第一个嘲笑他,他冤枉不冤枉。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他何时怕过,只是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让他扮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扮起来这么丑的没边的女人。冷刹本来长的也十分俊美,但实在是长的太男人了,再在脸上妆,简直跟个母夜叉似的,怪不得之前屋中的人看到他像怪物一样,还因此暴露了行踪。 冷刹此时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夫人,这是解药,请闻一下。” 欧阳月拿过来,并没有犹豫直接凑到鼻子那里,只觉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身上酸软立即好了一些,果然是解药。那冷刹看到欧阳月接过,想也没想便闻了,不禁愣了一下道:“夫人竟然这么信任属下。” 欧阳月笑了笑,若是这冷刹要害她,时间多的是,之前她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昏迷过一阵子时间,冷刹可多的是机会,何必在她清醒的时候动手呢,更何况:“你既然是百里辰得力的助手,他会派你来保护我,我不信任你,还要信任谁呢,而且你刚刚救过我,我没必要怀疑你。” 冷刹神色微动,嘴角却似乎勾了勾,欧阳月已经站起身,微微转着手脚活动筋骨,还好没有什么问题,而她也从荷包中拿出那盒宫里传出的保养圣品碧雪膏,抹在脸上凉凉的,已经没有刺痛感了,好在冷刹出现的及时,而这脸上的伤口不大,不然欧阳月真要毁容了,现在用一些药膏就能恢复过来。欧阳月将东西塞好,眸子却徒然冰冷起来:“冷刹,你之前说这要毁我容貌的,和木翠微都控制住了。” “是的,夫人,现在就听你的吩咐了。” 欧阳月面色发冷,笑道:“是啊,我可得好好想想,不回报好们一下,又怎么对的起我呢。” 冷刹又低声说了一句:“至于其它的事,主子他有说过,其它的事他自然会处理,让夫人不要担心。” 欧阳月点点头,不禁望向皇宫的方向,接着伸手轻轻抚摸着下巴,笑望着冷刹:“对于那木翠微,想必你有更好的办法处理吧。”冷刹点点头,欧阳月却笑了起来,“那接下来的事当然就将计就计了。” 房间内,一个静静安枕的睡美人,突然眨动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迷糊,似乎还有些痛苦,她呜咽了一声,美好的眼眸轻轻睁开,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看着陌生的环境,以及明显是床塌的装饰,她突然“啊”的惊叫一声,便坐起身,而外面门外已响起脚步声,这脚步声极快,门随即“吱嘎”一声推开,床上的女子根本来不及起身躲藏,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当即反身一关门。 在一转身的时候,两人视线一对,却同时倒抽一口气! “怎么是你!” “怎么会是你!” 两道惊叫声同时响起,却就在外面吵杂的脚步声同时响起,听那脚步声就绝非一人,屋中的两人面色一变,表情皆十分不好,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现在根本来不及躲避了。 “快!就在里面,我刚才听到尖叫声了,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竟然敢有人在太子妃的住处撒野,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快点去砸门!” “还砸什么,直接撞开,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 “你这个贱人,你是故意的!”听到外面的叫声,屋中男子阴冷的回视冷冷盯着床上面色发懵的女子,那女子心立即一抖,哆嗦着道:“不,太子,臣女……臣女没有……” “没有,不是?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进入这个屋子的。”百里丞阴冷的看着面色煞白,却显得我见犹怜的女子,心中却越发厌恶,之前木翠环找上他,说是有办法让轩辕月想不认都不行,他倒是对这种省了麻烦的事十分赞同,这才同意了这些女人玩的手段,谁知道他还没玩,却被此人玩了! 女子吓的唇又是一记哆嗦:“我……我是……我是迷路走……走过来的……” “噢,迷路,是你自作聪明,还是当孤是傻瓜啊!”百里丞沉着脸,面上铁青,因为这时候房门已经被“砰”的一声踢开,众人大吵大闹的冲进来,那些贵门小姐一个个叫的最大声,甚至还有一些男的护院,但是看到屋中的情形却是有些傻眼。 床上一个女子抱着丝被子在胸前,似乎哭过,眼睛特别湿润,红唇紧紧咬着,艳红艳红的,面上一片煞白楚楚可怜的样子,反观百里丞却是铁青着一张脸,身上衣服整齐,可是这孤男寡女在同一个屋子里,而且那女子又瞬间给了她们浮想连篇,谁会不误会呢? 木翠环带头第一个冲进来,却顿时愣了:“宁喜荷!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现在床上那位看着令人十分怜惜的女子,正是之前尾随木翠环,并且想用钗子毁了欧阳月容貌之人,木翠环顿时感觉身子一颤,她小心的抬眼望去,却看到百里丞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冷眼神望着她,虽然百里丞什么也没说,就这么任由众人看着,可是那一身尊贵的气度,已经这种怒到极点的愤怒,顿时让涌进来的众人心中一颤,脚上不禁向后退了出去。 木翠环阴冷的望着宁喜荷,心中暗恨,这是搞的什么鬼,她分明是看着欧阳月待在床上的,后来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派人守在院门口,根本没看到别人进去,直到太子百里丞进了院子,木翠环这才按照计划招众位小姐前来招奸。本意百里丞也没有在人前袒胸露腹的打算,只不过是想给人造成一个误会便罢,不然那才是真正毁了名声,想要弥补都不行,所有的这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了,可为什么偏偏那个女人变成宁喜荷了! 一想到之前百里丞看着她的眼神,木翠环就感觉身心发凉,这可是她提议的,太子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耍她,会不会觉得她故意欺骗他,若是如此,这不止不会对未来她登上太子妃、皇后之位有帮助,可还会彻底惹了太子的厌啊,太子最讨厌别人欺骗他了,尤其是枕边的女人,一想到那种可能,木翠环身子就一哆嗦,心中却是对宁喜荷恨的不能再恨,恨不得这时候直接撕了她! 而那些小姐们退出屋子,却是低声议论起来,在百里丞面前她们不敢说话,可是现在都出院子了,百里丞应该也听不清楚,而且刚才的情景对她们来说简直太过震撼了。 “想不到这宁喜荷竟然这么不要脸,竟然做出勾引太子的事。” “真是下贱,自己爬上床勾引太子,为的是什么咱们还不清楚吗,过后了竟然还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有什么可委屈的,现在指不定怎么偷着笑呢吧!” “也不能这么说,这宁小姐以前看着是极好的大家闺秀,我看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误会吧。”以前与宁喜荷交好的小姐,此时也不禁红着脸道,必竟宁喜荷被这么说,她脸上也没有光啊。 其它的几位小姐却是看着这小姐冷笑起来:“怎么,到现在你还想装傻,那床可都上了,你不是以为宁喜荷还是什么贞洁处一女吧,这话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你自己信吗。” 那小姐立即被说的涨红了脸:“我认识喜荷,她不是这样的人。” “哟,你又能了解人家多少,人家现在可是爬上了太子的床,已经注定是太子的人了,你这么关心照顾还为她说话,这种时候怎么没听说她拉拨你一下子啊,你心里不生气?”立即有其它的小姐尖酸道,那位小姐立即被刺激的说不出来话,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又白一阵,最后也铁青着脸,来到这太子府的,谁心中没有一丝希望,想太子对她们一见钟情而选择了她们,只要来参加选秀的都会有着这份心思,这位小姐同样是如此。 “你还为她说话,她若真当你是姐妹,有好事的时候怎么不叫上你啊。”又有小姐嗤笑着道。 “我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以为人人都跟宁小姐一样啊,以荡妇当成是美事吗,自己不知廉耻大白天爬床勾引人,我们可是真正的名门闺秀,就是有这个机会,你会做还是你会做,或者是你能做啊。”另一个小姐捂着嘴轻笑起来,只是这话说出来讥讽的意思更明显。 顿时让一群小姐低笑起来:“说的是啊,咱们可不是那种家风不正的人家啊,一个个家出来的都是私文败类,这嫡子是个花天酒地的败类,最后死在女人肚子上,两个嫡小姐吧,一个冲动尖酸上不得台面,另一个本来还觉得不错,却是这样的下贱性子。噢,最出名的就要属那个被将军府扫地出名的弃妇了吧,一个个都不是个东西,所以这等下贱事,也就这种府能做的出来啊。” “哎,你可别乱说啊,那可是大周朝有名的五大世家之一呢,论起底蕴可不是你等家世可比的呢,我看你就是嫉妒了。” “嫉妒,是啊,本小姐是嫉妒了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名门了,真是让人开了眼界了,整个府中尽出奇葩。” “哈哈哈!” “下贱、无耻也都投生在一家,这也是好事,省得祸害了别人。” “是啊,真是下贱,不要脸!” 这些小姐们本来的低声议论声,渐渐失控,最后变成了谩骂指责,屋子里的宁喜荷本来正整理衣服想出来,听到这些面上却是一白,身子一颤,此时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之前她也只是好奇木翠环带着欧阳月去哪里,所以跟着过来,尾随的时候她发现木翠环行事十分小心谨慎,心中就更加好奇了,这便一直跟到了太子妃院落。 看到欧阳月被扶进去,木翠环她们却离开了,宁喜荷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偷偷跟了过去,心中出于对欧阳月的嫉妒,她才想多留了一会划烂了欧阳月的脸,即便太子见到也会吓一跳,定然要厌弃欧阳月,以泄心中的不平。然而她却不没想到那个长的跟鬼的女人会突然进来,她吓的露出马脚,那女人就突然走向她,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脖子那里一痛,刀子就没有知觉了。 谁能想到……谁能到现在却变成这种情形来。 听着外面一口一句下贱荡妇无耻不要脸等不屑怒骂声,宁喜荷被羞辱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拳头死死握在一起,让指甲不断刺着血肉才没让她冲动的跑出去理论,她知道这时候说再多都没有用了,因为不会有人听的。别看外面这些小姐说的义愤填膺,还不是认为她与太子共处一室,便是没发生什么,却也该有名份,不论太子原来选没选她,名单上总会有她一个名字,至于是正侧妃,现在谁还有心情想这个。太子妃是谁的,当然是轩辕月的,还能是别人的吗,这些小姐在宁喜荷发生这种事后,就已经没有机会了,她们岂能不嫉妒的发狂,不停的谩骂宁喜荷。 心中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但是听到外面一道又一道尖锐的指责嘲笑声,还是气的宁喜荷胸腔颤抖,唇已经因为恨意咬的不成样子,她突然举步走了出去。 “专门勾人上床,那是青楼妓子做的事吧,怎么堂堂宁府嫡女竟然也跟青楼妓一女一个德性了。” “哈哈哈。” “住口!”宁喜荷再也受不了了,冲到门口就怒吼起来,因为被这些小姐不停的谩骂,眼睛已经湿红,她苍白着脸,越发显得她楚楚诱人,让人怜惜。 然而此时太子只是一甩袖,转身往院外走去,看都没看到这样柔弱美人正需要他细心呵护,那木翠环却是站在一边狠毒的盯着宁喜荷,却也立即跟向百里丞,若是现在不解释,以后想解释也晚了,到时候太子定然已经认定她在耍他了,她必竟趁着这个机会解释清楚才行。 “轩辕月,你怎么在这里!”却在奔出门时,突然看到百里丞停下了步子,木翠环打眼一看,就看到欧阳月淡然的走过来,面上还带着一丝好奇。 欧阳月疑惑道:“本公主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木翠环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但是想想却不甘心道:“明月公主,你之前不是独自一人离开了,这是去哪里了,害的大家好找。” 欧阳月眉头却是一皱:“说来也奇怪,本公主跟着木侧妃离开,然后怎么就没有记忆了?木侧妃你知道吗?” 众人顿时被这话惊的望向木翠环,木翠环一惊,立即扯出一丝笑容道:“明月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贱妾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很疼,要回房间休息一下,当时明月公主你也说要一个人走走,而且明月公主说你有些头疼还犯晕,便让贱妾一个人先回来了,明月公主去了哪里,贱妾怎么知道呢?只是明月公主这意思,你对之前竟然没有意识?” 欧阳月唇抿起,叹息一声道:“那可能就如木侧妃所说的吧,本公主头晕后来走着走就就晕了吧,本公主对之前的事没有记忆,可就在刚才本公主发现自己倒在一个草丛之中,还想这是谁的恶作剧将本公主打晕了呢,看来应该中是暑晕倒才是。” 木翠环一听,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这轩辕月分明是对之前的事没有印象,那也能肯定她之前的计划是完全成功的,只是在最后这一关上突然换了人,轩辕月变成了宁喜荷了。木翠环气的咬牙切齿,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恐怕是这宁喜荷偶然发现了这个秘密,然后跟踪她们,最后猜到她的计划,然后将轩辕月扔了出去,换成了自己,想要自己直接享受这个嫁衣,直接享受她计划的美果,这个宁喜荷实在太过阴毒卑鄙了,竟然连她也敢算计进去,简直下贱无耻不要脸! 木翠环面上青一阵红一阵,那宁喜荷心中同样大惊,除了她要给欧阳月毁容,之后她也没有什么印象,看着欧阳月这疑惑不解又懵懂无知的样子,应该也不知道在太子妃房间所发生的一切,那之前那个丑八怪到底是谁?! 不对,这里是太子府,是能随便进入外人的吗?!宁喜荷突然冷眼看向木翠环,之前这贱人就拉着昏迷的欧阳月离开,当时为什么那么多小姐没发现,偏偏她发现了,难道是这木翠环觉得她太有威胁,所以故意这样设计害她吗?!如此一来,她在太子的心中还能有什么地位,不恨她就不错了,她本来与木翠环无冤无仇,她竟然敢这么恨她,这个卑鄙的贱人! 两人怒目而视,那百里丞更是面色铁青,这个乌龙到现在他也还没有弄清楚,因为这些人根本连当时的情景都不能连接在一起,他只感觉自己被深深的耍了,从小到大他何时有过这样的难堪,他铁青着脸,刚要说话,却在小道那里突然冲过来两个人。 那两个人行步踉跄,面上十分苍白,奔跑的时候双腿还打着转,明显有些受惊过度,那两人跑到百里丞面前“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百里丞顿时沉着脸:“这是做什么,怎么这般慌慌张张。” 其中一人立即抬起苍白的脸,哆嗦着唇道:“太……太子殿下,荷花池……池里有人淹死了。” “什么!那里之前有一堆小姐在那里,也有人看守,怎么会有人淹死,是谁!”百里丞面色不好,这来参加选秀的都是有些身份的小姐,在他的太子府死了,百里丞也不好交待啊。 那人哆嗦的看着木翠环:“是……是木翠微小姐。” “什么,你再说一遍!”木翠环一中一抖,不信的尖叫道。 “是木翠微小姐淹死在荷花池了!” 整个院子里,顿时呼吸一紧,木翠微死了?!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感谢亲们的月票评价票,最后两天了,求各种给力 162,百里辰求亲!(月票!) 这一刻大家都愣住了,木翠微死了,她这死的可太突然了。 “快,带我去看看。”木翠环面上一变,立即喝道,那下人不敢耽搁,立即带人前去荷花池。 其实本来木翠环对于木翠微还有些怨怼的,必竟今天的事是木翠微提议的,现在这事情办砸了,她不但没有一点好处,还得仔细思考有什么办法能让太子对于今天的事不跟她计较,木翠微当初只顾着要找轩辕月报仇,恐怕根本没想过计划失败对她的影响吧,这就叫自私自利。可现在木翠微竟然死在太子府里,那可是冲着她过来的,她若是让木翠微这么死在太子府里,家中的人能善罢甘休吗,那原氏可是好相与的,木翠环立即感觉一波波头疼,让她不禁皱起了眉。 李如霜刚才跟着众小姐走出来为了找欧阳月,现在看到欧阳月没事,直接走了过去,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之前还看到木翠微,她穿的那么古怪的与人聊天。刚才为了找你,我跟着这些人冲出来,倒是没有注意这木翠微有没有跟上来,她这死的真有些蹊跷啊。” 欧阳月冷淡的看着木翠环迅速离开,拉着李如霜的手道:“确实十分的蹊跷,我们也跟去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吧。” 李如霜哪有疑议,现在她就是满肚子疑问,就想去看年究竟,其它小姐自然也跟着过去,只是面上表情都不太好,必竟这木翠微死在太子妃,还是刚才自己待过的荷花池,一想到前一刻木翠微还与她们谈笑,下一刻就突然死了,总让她们感觉背后寒毛直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若是一个人还不敢过去,现在这么多人各自为自己壮胆,她们最想的就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来,只不过原本喜欢叽叽喳喳的各府小姐们,现在却一个个紧闭着嘴巴,这么多人赶路,竟然听到的只有脚步声。 此时那荷花池已经被太子府下人团团包围,若不是太子与木翠环带头,这些小姐恐怕都无法靠近,下人见太子面色不好走在前面,哪敢阻拦,当下闪开身子,让这些人进入。 众人从回廊上走了几步,就看到荷花池中一个位落靠中,比较大的凉亭聚集了不少下人,都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跟了过去,当看到凉亭中的情形时不少人倒抽了一口气。 凉亭中的下人看到她们立即退到两侧站好,顿时突显出放倒在地上的人,那人一身深紫色的衣服,因为浸了水紧紧粘在身体上,勾勒出美丽诱人凹凸有致的身体,可惜现在这个人却了无生气的躺在那,谁又有心情欣赏这个。木翠微面色死白一片,没有一丝生气,眸子瞪的极大,并且好似不断翻动着,嘴巴也张的极大极大的,面上带着惊恐的恐惧之情,那眼珠子若不是还待在眼眶之中,众人都怀疑只看一眼,那眼珠子都能弹跳起来,这是死前看到极为吓人的惊恐场景所至的吧。 木翠环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怎么回事,木小姐为什么会掉到荷花池淹死。” 此时凉亭里已有太医诊治,这是之前出事时府中下人去寻的,这太医在这里忙活了办天自然已经查清楚了事情,此时面上也有些不太好的道:“太子、明月公主、木侧妃,就老夫的观察,木小姐应该是不小心掉到荷花池中淹死的。” “什么!”木翠环面上满是不信:“你可查清楚了,表妹她怎么可能无顾掉到荷花池中,会不会是别人推她,故意让她淹死的。” 那太医微微摇头:“就老夫观察这不太可能,诸位请看,木小姐腿上还绕着一些绿色的带状植物,这应该是木小姐自己不小心掉到荷花池中,本来她是有可能游出荷花池的,不过脚被缠住了,而且木小姐之前两只手都出了些问题,她的双手没有力量,所以没办法游上来自救,再加上脚被缠,她这是……活活被吓被淹死的。” 木翠环心中一紧,倒抽一口气:“不会,翠微她一向都很谨慎,之前她都不愿意踏入任何与危险有关的事,她怎么可能会掉到荷花池中,一定是有人害的,这里一定有凶手。”木翠微进府中找她,木翠环却让木翠微死了,一想到家中人知道这事的后果,她就感觉到头疼,自然不愿意相信木翠微实在因为倒霉掉到荷花池淹死自己的可能性。 那太医一听面色有些不好,不过顾忌着木翠环的身份,难得的又解释了一番:“木侧妃,若是您不相信那就再请几名大夫前来看看吧,这就是老夫查探的结果,确定木小姐是自己不小心掉到荷花池淹死的。” 木翠环当然不能这么算了,立即摆手道:“快,快去找大夫,多找几个,要好的,最好的过来。”她身边的贴身丫环领命立即跑了出去,那太医脸上表情有些难看,看木翠环的样子,分明是不相信这太医的医术,而这太医与太子的关系有些近,这些年来为百里丞为太子府服务还没有人说他医术不好的,这人都是有傲气的,何况是这种常常出入皇宫见的都是贵人中的贵人的太医呢。 不过木翠环此时却管不了这些,她宁可是造假弄出一个杀人凶手,也不想承担没照顾好木翠微的责任。 不一会下人便带来了几个大夫,那些大夫尽数查看了一遍,又听说之前太医诊断过,直接按照前太医的说话照本说了一下,当然了其实他们查到的情况是一样的,但就是不一样他们也不会说,太医可是她们这个行业中最好的了,有谁会去得罪这样的人。 “不,这不可能,翠微她怎么会……”木翠环面色有些黑,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其中一个小姐不禁嘀咕出声:“不是说了木翠微因为双手使不上劲,无力划水不能自救,直接被缠了脚待在水中耗死的吗,这事都这么不清楚了,还折腾这么久做什么。光看木翠微这个死人样,我的心半天吓的回不过劲来。” “就是啊,看她这样子可真吓人,我都不敢看她了。” “这是活活被自己吓死的吧?”其中一个小姐也不禁道,她们都明白其意思,自己被拖在水中,木翠微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自救,活活耗的最后在荷花池中不能喘息,活活憋死,那死状能多好看,也算是被自己即将到来的后果,吓死的吧。 “这木翠微还真是够倒霉的,之前就伤了双手,这一次进太子府竟然又自己摔落在荷花池中淹死了。” 另一个小姐更是压低了声音道:“我看她就是缺德事做的太多了吧,这下遭报应了。” 其它小姐微微点头,嘴中倒是没有附和,同时也瞪大眼睛,因为木翠环已经走过来,抬手便往这小姐脸上打来,那小姐反应慢了一点,当巴掌狠狠打到她的脸上时,她才反应过来,当即面色大变,捂着脸愤怒道:“木侧妃,你这是做什么!” “告诉你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这种没有口德的人,打就打了。”木翠环现在心中很乱,在听到这些小姐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哪还能忍住,直接走过来撒气了。 那小姐怒急冷哼一声,却是扬着脖子道:“木侧妃,臣女是敬你,可是臣女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随便任你欺辱,再说臣女说的是事实,木侧妃你是位高权重,是太子府侧妃呢,臣女是惹不起,可是木侧妃也没有理由堵住臣女的嘴,让臣女连事实都不让说吧。” “事实,你说的那是什么事实。”木翠环却是冷言道。 那小姐冷笑:“木侧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已没为,木小姐之前做的事臣女倒也知道几件,若是木侧妃如此,不如让臣女一件一件都说出来吧,啧啧啧,想必木侧妃也极为愿意听吧。”木翠微之前的事,比如在宁府寿宴上被欧阳月恐吓的当场跪地道歉等,接下来发生的许多事情,都足够令木府丢脸的。尤其在参加选美大赛最后一场决赛的时候,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慌,想在恶意杀害欧阳月。 当时那苗疆女可是出面解释过,谁也不会相信苗疆女是欧阳月的人,必竟这苗疆女曾经有意害过欧阳月,两方是死敌的关系,重要时候你敌人会为你说话?那可是太可笑了! 所以木翠微肯定是说慌了,因为自己失利所以想害最有望夺冠的欧阳月,并且还十分丢脸的被人当场揭穿,因为之前明贤帝在场,并没有闹起来,可是私下不少人嘲笑木翠微输不起,到了最后竟然还想故意攀赖,这事办的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而现在欧阳月可是明月公主了,若是想翻旧账找木翠微的麻烦,那也是没人会说什么,必竟两人的身份差太多,而当时木翠微的行为让许多人很厌恶,欧阳月不找木翠微麻烦那是大度,可不代表这些人就会忘记了前事。 一件件一桩桩若说出来,就是木翠微不是报应那也是报应了,因为她身上太不干净了,便是木翠环就知道许多事情,到时候木翠微连死也不能死得其所,会遭到不少人嘲笑谩骂,恐怕事情更一发不可收抬。 木翠环气的说不出话来,那小姐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恶毒致极还想往身上揽美名,真是白日做梦。轻轻抚着脸,那小姐眼中一片阴郁,就是在这里不说,她出去也定不会让木翠微、木翠环得了好的,竟然敢打她,木翠环算是什么东西! 在名份上现在在这里的除了欧阳月,没有一个高过木翠环,而百里丞又站在一边面色不太好的听着太医说话,这些人自然得给木翠环面子,可是心中能服的又有几个,便说出身,恐怕这里比木翠环身世差的也不是太多,其它的那些比如大家嫡女的可是比木翠环还显得高一些的。将来很可能是各皇子正妃的,谁能服她,木翠环竟然恼羞成怒打人,实在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在场小姐大多有些不满,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好了,去通知木尚书府,侧妃这里你打点一下,各位小姐今天都受惊了,还是先回各院休息吧。”太子此时总算发话了,只是看也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的木翠微吩咐道。 那些小姐此时乖的跟个兔子似的,皆是轻声应道,然后鱼贯的一个个离开,荷花池里顿时只剩下太子府的人,木翠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却已一脸泪水:“太子,贱妾知道错了,可是贱妾这计划完好,没想到那宁喜荷竟然尾随了我们,在我们离开的那个空档里竟然将轩辕月扔到外面换成她自己,这实在太可恶了,她竟然将太子与贱妾都给耍了,实在太不要脸了!” 说到这百里丞面上又阴沉起来,他身为太子何时被人如此耍弄利用过,是人看到那情形想到的都是宁喜荷向往太子妃的位份,所以见到这个机会自然会把握住成为百里丞的女人,这是人的私心,别说是宁喜荷,便是别人碰到,恐怕八成也要像宁喜荷一样的行为。这无右厚非,可是现在被耍的是他百里丞,这就让人接受不了了。 木翠环连声道:“太子贱妾错了,贱妾计划失败,让人钻了空子,还害了太子,贱妾罪该万死。”说着说着,身子不断颤抖,哭的不成样子。 百里丞低头望着木翠环的头顶,面上一片冷然,只不过略停了一下,突然微蹲下扶起木翠环道:“好了,你也别这么伤心了,这种事情你又怎么能面面俱到呢,说来说去只能说宁喜荷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敢做出这种有辱孤的事情。” 木翠微脸也冷下来,眸中闪过杀意:“那太子的意思,要不要……” 太子自然很清楚木翠环要说什么,却是眯着眼睛道:“不可,今天这么多位小姐在场,若是宁喜荷突然死了,多少会令人怀疑,而且这宁府世代出了不少出名的文臣,又是五大世家之一,虽然现在名声有些受损,但对孤来说正好。”现在宁府接二连三出事,名声一次差过一次,现在京城的人听说宁府的人或事,最先做的就是要先吐上一口,表示对她们的厌恶,可见宁府名声到底是有多差。 可到底这宁府的底蕴也不是几句流言就能推倒的,起码宁百川那御史大夫之位皇上并没有意拿下,这说明皇上还没彻底厌了宁府,那这宁府就还有些用处,再说宁府现在名声既然这样不好,他们现在急需要做的就是让名声恢复过来,而且也急于投靠一方。本来宁府还想过几年再站队,不想冒险提前投靠哪位皇子,可是现在可是由不得他们了,对于百里丞来说不过就是多个女人,能得到宁府的支持,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木翠环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是听到百里丞一说,面上忍不住露出阴冷与狠毒之情,当初她同意木翠微的提议,一是知道这事办成了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二也是这欧阳月必竟是公主,在身份上本就高她一层,嫁进来必然是太子妃的。就算她不这么做,太子也定然会想方设法让欧阳月嫁进来,所以必然的事情,她只不过从中搭个线,又能得百里丞的高兴,何乐不为呢,所以木翠环才会做。 可是这宁喜荷是什么东西啊,跟她出身等都差不了多少,却是让她计划失败差点惹了太子厌恶,又利用她上位的,便是按宁喜荷的身份只能是个侧妃,可这也属于是在踩着她的肩膀成侧妃的,木翠环此时感觉无比的愤怒。这宁喜荷竟然如此利用她,简直可恶到极,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中啊。宁喜荷啊宁喜荷,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将来希望你别后悔。 木翠环眸中冷意闪动不停。 百里丞今天心情不好,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直接一摆手便离开了,木翠环立即恭送,对于木翠微的事情,太子显然要交给她处理了,自己不想插手,木翠环面上也有些冷,看来就要她直接面对木家了,可恨啊,那大伯木李全与原氏对木翠微可是十分疼爱的,这个该死的木翠微死也不死的远点,竟给她惹这些不必要麻烦,可恨可恨可恨,今天的事怎么这么不顺! 都是那宁喜荷害的,都是这宁喜荷的错! 众小姐被百里丞打发了离开,但是一路回到各院子里,却不断议论着,那宁喜荷走在人群中间,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在她身边,并且不时有小姐对她指指点点,面上闪过嫉妒又厌恶的神情,宁喜荷就好像站在人群之中,不断被人辱骂吐口水般的感觉到屈辱,面上表情十分难看。听到这些小姐虽然小声议论,却根本没有有意的压低声音,听到那些嘴中不要脸、贱货、放荡等不堪入耳的词,她感觉手心已经快被自己抓烂了,可惜她却要忍着,必须忍着。 但众人还没走到各自的住处,宁喜荷却忍不住了,她笔直向欧阳月走去,那面上像是刚吃了大便的难看,不禁质问道:“公主,您之前去了哪里了?” 欧阳月眸中闪过冷意,却十分疑惑的望着宁喜荷:“宁小姐这是何意?” “公主打算与臣女装糊涂吗,别人不知道,公主却不可能不知道吧,臣女分明是跟踪公主去的太子妃的房间。”既然已经这样了,宁喜荷还装什么,要被人指责那就一起来,她甚至觉得这是欧阳月与木翠环一些做的计,为的就是嘲弄戏耍她,不然有什么解释之前的事。 欧阳月愣了下,惊道:“宁小姐是说本公主之前倒在路上不是因为中暑晕倒,而是被人绑到太子妃的房间了,你的意思是这样!”说着,欧阳月面色已经阴沉下来,“宁小姐的意思是说,原来有人想设计本公主的清白,但是阴错阳差让宁小姐你给顶上了,你的可是这个意思!” 欧阳月阴冷的盯着宁喜荷,面上表情紧绷,是个人都知道现的欧阳月十分生气。 宁喜荷突然一惊,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却在这时常顺总管突然走过来笑道:“明月公主,太子和木侧妃知道您之前受了暑,正让奴才为您准备消暑的吃食,还请明月公主与奴才前去,奴才也已经找了太医去明月公主那里,一会先让太医为明月公主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随后明月公主在太子府发生的事以太子的意思,也会书信一封送到公主府。” 欧阳月面色不好,看着常顺不说话,常顺现在面上虽然在笑,其实心中也有些发紧,刚才宁喜荷的话可是说有人在太子府绑架欧阳月,而且宁喜荷在太子妃房间与太子在一起,若是她跟踪的那说明什么,太子想坏她清白。既使这一切抛开不谈,就算欧阳月有意成为太子妃,可是若是这种事传出去,对于欧阳月名声可是差太多了,就是太子也别想有什么名声了,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占有欧阳月,他还配一国太子,一国储君吗。 欧阳月此时转头看向宁喜荷,声音十分冷锐:“宁小姐,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宁喜荷说出话也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冲动,都是被这些人害的,这些人实在说的太过份了,她一时气不过竟然这么冲动,顿时吓的不敢说话,而此时常顺已经抬起头,表情说不出的冰冷看着宁喜荷,顿时让宁喜荷全身冰凉。这常顺会突然出现,肯定是太子授意的,或者怕这件事闹大了,宁喜荷紧咬着牙,勉强扯出一丝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女有罪,臣女之前压力太大了,突然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的,请明月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臣女这一次的胡言吧。”这就是说之前的都是假的了,可是她刚才说的信誓旦旦的,不少小姐听到,就是她认错了,这些人也不认为就真如宁喜荷说的是一时糊涂,该不会是真的吧? 眼神都带着些疑惑与探究。 欧阳月眯着眼睛看着跪地,只留给她一个黑黑后脑勺的宁喜荷,声音越发冷漠:“本公主还真是被你弄糊涂了,本公主醒在草地之前,之前没有任何的记忆,你若是说跟踪本公主而去,能不能说明本公主为什么在外,你在里面。还有谁带走本公主的,这人的目的又是什么,你只要说清楚,本公主就不与你计较。” 宁喜荷身子一僵,欧阳月可是明月公主,岂是他们三言两语想要攀赖,最后一句糊涂就能糊弄过去的,那样才时具正损害欧阳月的名声,既然发生了欧阳月就没有这么随便过过的可能:“这……臣女真是一时糊涂,其实是臣女……臣女……” “你什么!”欧阳月突然喝了一声,宁喜荷吓的一哆嗦。 “是臣女实在太喜欢太子妃的院子了,臣女之前在荷花池待着无聊便偷偷去了前太子妃院子,只是没想到一时贪睡竟然……竟然……”宁喜荷恨不得咬断了她的舌头,这慌话真是不能说一点,接下来要用无数的慌话来掩盖前一个,而且还怎么样都盖不住,今天宁喜荷想要单凭自己的解释,还自己清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与百里丞当场被抓住在一起,就是给她一百、一千张嘴那她也说不清楚了,现在竟然还牵扯出欧阳月,她更加说不清楚了,若是不让太子记恨,不让欧阳月抓着不放,她就得将一切都承担起来,也就是说她就必竟得承认是她主动爬床,才有了今天的事情。这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以宁喜荷的高傲,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那一边上欧阳月不断步步紧逼,常顺又冷眼看着她,她现在就感觉时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不得不踩低自己。同时得罪这两个人,她知道,到时候她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你刚才不是说跟踪本公主?”欧阳月皱眉看着宁喜荷。 后者咬着牙:“臣女一开始是跟踪公主的,可是后来公主想要散步走的另一条路,去了哪里臣女并不知道,而且与臣女之后走的路不是一条,所以……所以……” “所以你刚才是故意让人误会,想要陷害本公主?”欧阳月突然厉喝一声,面色阴冷。 宁喜荷恨不得咬断她的舌头,可是她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她知道今天欧阳月与百里丞她定然是要得罪一个人了,那欧阳月就她观察与被休回去的宁氏不怎么好,与老宁氏倒是可能还不错,而她们宁府与欧阳月的关系也十分复杂,昨天她示好这欧阳月也不怎么给面子,所以她知道若是依府中长辈的意思,她要在这五天里争取到欧阳月的谅解或是与其交好太难了,现在只是再交恶一层,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可是百里丞却不同,今天的事到底会传扬出去,以她的身份注定会进了太子府,将来太子就是她的天与地,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未来的男人,若是选一个当然是欧阳月了,她总得为百里丞找回面子。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欧阳月怒急反笑,看着宁喜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那些小姐们也是一惊,看着宁喜荷都露出玩味的表情。宁喜荷的话有人可能信了,却有人没信,对于她的行为都露出几份玩味,随便得罪当朝公主可真是不明智的举动,更何况这个公主与别的公主还不同,之前出门的时候家中千盯万嘱不可与欧阳月为敌,起码表面上绝不可以,这宁喜荷却将自己陷于这种地方,真是愚蠢至极。 至于宁喜荷是自己不要脸勾引太子,事后又感觉太丢脸不想承认,拉着欧阳月呢。还是真有其事是跟踪欧阳月呢,现在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但她们知道宁喜荷要倒霉了。 比起欧阳月,她们现在可是更厌恶这个让她们抓奸在床的宁喜荷,因为太子妃她们很难争到,太子侧妃她们却有机会,现在八成的机会两个位份都没有了,她们自然要恨了! 欧阳月冷冷一笑,看着苍白着脸的宁喜荷:“本公主倒是不知道宁小姐这般的大胆,竟然什么顾忌都不管了,好好,本公主对于你的这种勇气十分佩服,本来以你的行为足以处死了!”宁喜荷一听面上惨白一片,欧阳月却冷冷道,“不过本公主因为你的勇气,饶了你这一回,常顺总管派人盯着宁小姐,从现在开始,让她跪在本公主门外,不论生病晕倒刮风下雨,都不许她离开,一直跪到选秀离开。宁小姐,对于本公主的轻罚,你可愿意。”说是询问,可其实没有半点让宁喜荷选择的可能。 宁喜荷连忙道:“谢公主不杀之恩,谢公主的宽恕,谢明月公主,臣女愿意。” 欧阳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在场的众位小姐,面上突然一变,变的十分严肃冷锐:“本公主希望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一次若再发生,那就是不敬不尊甚至恶意陷害公主,定斩不饶!” 众小姐一听,吓的都不敢说话,这宁喜荷到底还与欧阳月有些复杂的关系,勉强还算是一个表亲,这是手下留情了,她们若是落到欧阳月的手中,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哼!真是不要脸,这样还连累了我们。”那些小姐看着宁喜荷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宁喜荷跪在地上,却感觉背脊出奇的冰凉,好似在水中泡的刚出来一般,现在浑都很湿。 就在这时太子府两个下人走过来,直接架着宁喜荷便跟着欧阳月离开,欧阳月与李如霜刚一回院进屋,宁喜荷就被“砰”的一下按在地上跪下,宁喜荷顿时痛苦的一叫,面上出奇的苍白,疼,好疼啊,这些人竟然下这么重的手,她可是娇贵的千金小姐啊,竟然不收些手劲,真的好痛啊! “实在太可恨了,这宁喜荷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与你还连着个表亲,竟然敢做出这么可恶的事,原来倒是看不出来她一个文文弱弱的大家闺秀,私下竟然这样无耻低贱,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如霜气的来回走动气来,不断的怒骂着。虽然宁氏被赶出家门,可到底还有个老宁氏,这门亲若要直接断了,还是不可能的。 欧阳月与将军府的关系确实不错,当初身份没暴露,欧阳志德对欧阳月的好那么多人看到,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欧阳月对将军府也是有份责任在的,她是不能忘本的。可是这宁府都做了些什么,这宁喜荷尤其过份。 欧阳月却只是笑着任由李如霜发泄,眼中却闪过冷意,拿出铜镜看了看脸上被钗扎过的地方,若不仔细看已经不能发现了,可是仔细看着还有一个肉陷的小点,再多上两次药应该就好了,可是这却让欧阳月十分的愤怒。对于这宁喜荷她一直没有好与恶,只是平常处之,没想过特别相交,可也没想过交恶,她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仇怨,她竟然能下的手想毁了她的容,这宁喜荷远比她表现的还要恶毒,对于这种人不出手教训一下怎么行。 就算这次与宁喜荷交恶也无所谓,她不是怕事的人,这宁喜荷敢惹她,就要承担惹她的后果! 皇宫御书房外,此时一个人急急走来,立即有两个宫人挡住:“七皇子请留步,皇上正在里面批改奏章,命令若无其它的事,不许任何人进出的,这会还没结束呢。” 百里辰今天一身白色精美皇子袍,身上飞腾吐云的龙令他越发的张扬锐利尊贵异常,平时百里辰不喜欢穿皇子例服,这两宫人一看心中疑惑,却不敢违背明贤帝的命令。 百里辰却直接叫道:“父皇,儿臣有重要的事求见,求父皇见儿臣一面。”既然进不去,那就叫吧。 那两个宫人对看一眼,不禁在色有些发苦道:“七皇子请您安静一下,请不要为难奴才啊。” “父皇,是儿臣。”百里辰却不理会他们,继续叫道,那两宫人虽然有些烦恼,却是不敢强行阻止百里辰,这百里辰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皇上可能不会真对百里辰如何,可是他们得罪了百里辰,以后却惨了。 “父……” “吱嘎!”百里辰还要继续叫,这时御书房房门已经打开,明贤帝身边最得力的公公福顺笑眯眯的走出来道:“七皇子,皇上有请。” 百里辰立即点头道:“有劳福顺公公了。” “哪里哪里。”福顺立即笑着回应,那两个宫人见状倒是松了一口气,福顺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守着吧,不许任何人进来,更不许有人喧哗。” 那两个宫人立即低头应道,心中还不禁有些侥幸,刚才果然是做对了,这七皇子果然十分得皇上的宠爱,这御书房是什么地方,是根本不得喧哗的,明贤帝办公的时候十分严肃,曾经就因为有大臣有事秉奏在御书房这里硬要见明贤帝,最后被明贤帝打了板子降了官,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这么硬闯的,果然这受不受宠就是有很大的区别。 百里辰快步进入御书房,御书房很大,四周都有着多宝格,放着各种珍贵玉器,前面则是一排排书架,上面放着各种政策史书还有兵法等书,明贤帝那黄金打造的御书桌,正在正对门的位置,此时宽大的御书桌上明贤帝一身明黄便服,低着头在批划着奏折,御书桌上左右两边也各放着批示以及未批示的奏折。 不知道明贤帝现在看到什么,正拿着一个奏折很认真的看,一时间却没动笔,百里辰走进来本来还想开口,此时却闭上了嘴巴。这生活在后宫中的,能生存到现在的,都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可以说话,现在他可不宜打扰到明贤帝。 那福顺公公这时也走过来站在明贤帝身侧,低垂着头,御书房里一时只剩下三人细微的呼吸声,许久都没有人开口。 明贤帝眉头紧了紧,最后松了下来,拿起朱砂笔写了什么,便合上奏折放好,抬起眼看向百里辰。百里辰不喜欢穿朝服,便是上朝他也总是能避则避,所以连明贤帝都很少看到他穿正装,现在的百里辰穿上正装,显得越发的玉树临风,贵气逼人,身姿挺拨,明贤帝看了百里辰的面容,眸中似乎恍了下神,冷哼一声开口:“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多年来教导你的规矩,你都忘记了吗,简直不像话,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就不知道学的沉稳一些吗。不会和你三皇兄学学,他可是最好的例子!” 说着,明贤帝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百里辰却是抬头看着明贤帝,看了半晌,没有说话,明贤帝已经问道:“说吧,你非要现在来见朕,到底是有什么事。” 百里辰“噗通”一声重重跪地,冲着明贤帝认真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抬起头,认真的望向明贤帝道:“父皇,儿臣喜欢轩辕月,请为儿臣与明月公主赐婚!” ------题外话------ 亲们这个月最后一天了,求月票,不然就浪费了。 感谢亲,漫长等待中 打赏了500123言情币,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朵鲜花,亲,juypjj 送了10朵鲜花,亲,漫长等待中 送了5颗钻石,亲,随风飘散123dv 送了2颗钻石 193太庙失火(月票~) 大殿上出奇的寂静,百里辰说完后,便低头跪在地上不说话,御书桌前的明贤帝神色微微一僵,随后便恢复成面无表情看着百里辰,就那么盯着百里辰许久都没有开口,百里辰似乎早已料到明贤帝的反应,只是静静的跪着,大有明贤帝不说话,他会一辈子跪在那里的样子。 明贤帝眯眼看看百里辰道:“你要娶轩辕月。” 百里辰当即点头:“是,父皇,儿臣想娶轩辕月为妻。” 明贤帝声音很低沉,道:“你可知道现在这轩辕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百里辰点头道:“是父皇,儿臣明白,可是那些都跟儿臣并没有关系,儿臣只是想娶轩辕月,仅此而已,没有其它的想法。” “没有其它想法。”明贤帝看着百里辰的样子,眸子却深了几分道:“若是没有想法,为何不能是别人。” 百里辰抬起头来坦然看着明贤帝:“那父皇当年,为什么母后是皇后,又不会是别人呢。” “大胆,你这是什么意思!”明贤帝当下面色一沉,眸中竟然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百里辰心中一紧,嘴角却勾着冷漠又隐带嘲讽的笑意:“父皇,轩辕月之于儿臣不存在权利,不存在利益,她只是轩辕月、甚至她只是欧阳月,儿臣与她之间没有牵扯出那么多的东西,儿臣只是很喜欢她而已。” “喜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只不过是你觉得她新鲜罢了,你的性子朕还不知道,不过是是喜新厌旧的性子,你又知道这喜欢有多久。朕告诉你,这轩辕月朕自有定论,谁来求亲都不会随便答应,你下去吧。”明贤帝冷眼看着百里辰,并没有任何松口的迹象。 百里辰却依旧跪在地上:“父皇,儿臣一定会娶轩辕月,不论是谁阻止。” “噢,你这就是威胁朕了,百里辰,不要以为朕平时不管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朕想如何,你没有说不的权利,退下,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明贤帝寒着脸,看着百里辰的不知进退。 百里辰面上也泛带着一丝寒意道:“父皇,儿臣从小到这么大,从来没求过父皇任何事,唯有这一次,儿臣求父皇了,求父皇成全。”百里辰低下头,背脊挺的笔直,只是态度却比之之前恭敬异常。 明贤帝嘴角微微勾了:“朕说了,轩辕月的事朕自有定论,你无需多说,退下吧。” 百里辰身子一僵,猛的抬起头,眸中一抹受伤随即隐下:“父皇,轩辕月曾经救过儿臣的命,她对儿臣有恩,儿臣定要娶她为妻以做回报。” 明贤帝点头:“这件事老三说过,朕知道了,没有其它的事你退下吧。” 百里辰认真看着明贤帝脸上的表情,却见后者根本没有一丝动容,心中瞬间冰冷,他一直以为只要三皇兄为他求情,而他再来求亲,这件事会有九成的把握,为什么父皇这么坚持,即便是轩辕家的兵权,也怎么会这样没有一丝情意的拒绝他。百里辰僵硬的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微微低垂着头,似乎想跟明贤帝就这么僵持着,一直等到明贤帝同意。 明贤帝的表情更加冷淡:“出去!” “父皇!”百里辰不甘的叫道。 “滚出去!你若敢再说一句,朕就关你半年,看看到时候你又能如何!”明贤帝直接一摆手,福顺公公已经走过来,低声道:“七皇子,现在皇上心情不愉,您还是先离开吧,现在说话办事只会事与愿违啊。” 百里辰看着明贤帝,眼睛渐渐内敛,只道:“父皇,儿臣这辈子只会求您这一件事。”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啪!”明贤帝却一把将桌上的砚台砸到了地上,那福顺公公垂着头半点不敢说话,明贤帝冷笑起来:“果然是给惯的,真是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中了,他都忘记他有今天是因为谁了!”明贤帝有些气恨,却是骂了两又安静了下来,道,“出来吧。” 却见御书房右屏房处缓缓走出来一人,此人一身褐色长袍,步履稳健,冲着明贤帝低声道:“父皇。” 明贤帝看看此人,说道:“你也看到了,这老七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说道:“父皇,七弟他重情重义,实乃难得,当初欧阳月两次救他性命,七弟又如何会不感动,七弟会如此做,实也正常啊。” “那又如何,身在皇家,一出生有许多事就不能由自己决定,不过只是个女人而已,他竟然敢如此顶撞朕,朕能不惩罚老七,已是对老七的宽待了。”明贤帝声音越发有些冷淡。 男子看着明贤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缓缓道:“父皇,之前儿臣还有一事没说?” “什么?” “母后生前赐给七弟一双金镯之事,父皇可还记得。” 明贤帝一愣,半晌没有说话,男子继续道:“父皇,在很早以前那金镯子已被七弟送给了轩辕月,他们两个确实是有缘份的,七弟绝不是出于冲动或是别的心思。” 明贤帝看着男子,眼睛眯了眯,随后才道:“可你同样要清楚,现在大周朝的兵力分布,这轩辕家便占了三分之一的兵权,朕是没想过要收回兵权吗,是不能收,你可知道。若是老七与轩辕月成亲,到时候他会成为你道路上的绊脚石,会成为你最大的威胁。” 男子低着头,明贤帝没看到他的表情,只听男子道:“父皇,七弟是我的同胞兄弟啊。”男子说完抬头望着明贤帝,明贤帝却只是冷凝着他道:“老三,你也应该清楚,至古这皇权争夺,亲兄弟手兄相残还少吗,这些年来老七的性子越来越古怪,你敢保证你完全了解他,他得了轩辕府的帮助,还会一直没有野心的帮助你这个哥哥?” 三皇子百里治望着明贤帝,似乎有许多话要说,最后只是劝道:“父皇,儿臣欠七弟很多很多,儿臣自问对七弟比较了解,儿臣也知道七弟这一次是动了真心的,请父皇成全。” 明贤帝的表情徒然冷了下来:“大胆!朕为你着想,你竟然如此执拗,你要知道,在未来的道路上,有一丝可能阻碍你道路的,你都应该想方设法铲除,而不是这样妇人之仁!” 百里治却道:“父皇,若是七弟都不能信任,儿臣实在不知道还能信任谁了,七弟是母后死前千叮万嘱咐让儿臣好好代为照顾的,儿臣一直没有忘记母后死前那双恳求的眼神,儿臣不能辜负母后的托付。七皇弟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为儿臣着想,儿臣作为哥哥若能为他做些事情,儿臣也心甘情愿,七弟从小也只求过儿臣之一件事,儿臣说什么也不想让七弟失望。” “你真是糊涂!”明贤帝却依旧冷着脸道,只是那眼睛却是微微闪烁了一下。 “请父皇成全儿臣,儿臣知道父皇的意思,可是若是儿臣信错了人,或者将来被人击败,那是儿臣计不如人,也怪不得谁。自古成王败寇,皆是能者居之,若是儿臣没有那个能力,不论儿臣有多大的助力,也是坐不稳的。”百里治声音低沉道。 “你们倒是兄弟情深,显得朕冷漠无情了。” 百里治当即回道:“儿臣绝无此意。” “你先退下吧。”明贤帝一摆手,便让百里治退下,百里治却是一愣,心中想问着明贤帝的意思,但看到明贤帝此时的表情却不敢多说。他对明贤帝十分了解,现在的他心中十分烦躁,当即不敢多说退下身去,因为若是这种时候再说更多,恐怕反而会让明贤帝出于厌烦故意为难,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暂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御书房门紧闭,明贤帝却冷笑起来:“福顺啊,你看到了吧,朕做了这么多,到最后却好似破坏他们兄弟感情一样,可不可笑。” 福顺立即低头回道:“皇上,只是三皇子、七皇子一时想不开,时间久些他们就会明白您是真心为他们好的。” 明贤帝眸子十分深邃:“本来,这轩辕月朕是有意配给老三的。”福顺一惊,看着明贤帝似自言自语,却马上低下头,根本不敢插话,若说以前的欧阳月绝无婚配皇子的资格,那现在美名传扬整个大陆,又有轩辕府做后盾,却有了资格,而且这一大助力,便是明贤帝也十分看重,“哼,这是原来朕的想法,现在朕的想法却改变了,太子不是对这轩辕月十分势在必得吗,老五那里恐怕也做不住了,朕倒是要看看,最后谁能抢的赢,那朕就给谁赐婚。” 福顺公公心中一颤,悄悄看着明贤帝面上冷淡的样子,实在不明白明贤帝现在在想些什么,身为明贤帝最贴身的人,福顺自问比绝大多数了解这个明贤帝,一开始他觉得明贤帝宠爱七皇子百里辰,可事实上真是如此吗?而他这一番话,分明有意搅乱这次的选秀,目的又是什么呢?福顺公公至今不敢说,他对明贤帝有百分百的了解,这位皇帝当初从多么难的情况下夺得皇位的,他跟在身边都看着,同样他也自然清楚,这位皇帝的心机有多么深沉! 百里辰一脸阴郁回到辰宇殿,但是却怎么坐也坐不住,待了一会直身便去往三皇子的承治殿,并没有人人阻拦百里辰,此时百里辰也没有心情通传,三步并做两步奔进殿中,大殿之中百里治正坐望着他,百里辰当下道:“三皇兄,父皇那头……”说着百里辰也一脸的郁闷。 百里治点点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别着急,即使到时候欧阳月被选中太子妃,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现在你不能自乱了阵角。” 百里辰却皱眉道:“三皇兄,父皇这一次这么坚持,你知道原因吗。” 百里治一愣,沉默了记,只是道:“老七你放心,这件事皇兄答应你了,就会想心办法帮助你的。” 百里辰却是看着百里治良久,突然道:“果然,父皇很恨我。” 百里治一愣,立即道:“老七不要胡说,这种话若是传出去,会对你很麻烦的。” 百里辰面上却带着不住的嘲讽:“三皇兄,我心里明白的很,父皇表面上越宠爱我,实际上越是恨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不会同意,只是这也只是我生活到这世上仅存的希望和要求了,若是连这件事都不能成功。三皇兄,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百里治面色严峻起来:“你绝不可冲动,事情没到那个地步,那轩辕月也不是傻人,就是她知道了也绝不会想你冲动行事的,你们还年轻,有大好前途,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听皇兄的,万万不可冲动。” 百里辰没有说话,百里治猛的站起身,突然向百里辰胸中打了一拳,拳头并没有多重,却打的百里辰一趔趄:“听到没有,绝对不可以冲动,三皇兄说话算话,你要安静,就算你担心,现在又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去太子府吧,去那里守着,总比你胡思乱想的好。” 百里辰突然笑了,只是笑容很淡很淡:“三皇兄之前不是不希望我过去,这件事可是很难说的,若是我得不到,我宁可毁了月儿也不会让给别人,我这一去太子府,很有可能就闹个玉石俱焚。” 百里治皱眉看着他:“别说气话!”只是心中却不禁有些叹息,“你放心吧,我还是有办法的,而且老五那边也不会如了太子的愿,这件事只要闹大了,大不了一拍两散,让这次选秀之事不存在。” 百里辰淡淡一笑,看着百里治道:“三皇兄,那我今天便去太子府吧,我先走了。” 百里治看着百里辰的背影,心中却有些沉重,伸出手搓搓眉头,老七的心里是皇子中最阴暗的一个,这些年来一直在忍耐着,希望他之前说的话父皇能考虑一下,不然到时候老七说不定真要玉石俱焚了。 百里治叹息,当年的那个结,父皇为什么就想不开,那件事跟老七没有关系啊。想着百里辰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帮助,百里治心中有些阴郁,若说欠,他是欠老七最多的吧。只是有时候被逼到那个地步,心也不能不狠啊! 百里辰收抬了一下,带了个随从随后便出了宫,一路乘着精美的马车,百里辰靠在马车墙壁之上,精美的面容因为半垂着头,让脸隐在了黑暗之中,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刚拐出一条街“吁”马车突然传来一声,百里辰没有理会,外面却传来调笑声:“七皇子这是去往哪里,学生可能同行。” “臣也想同行。” 百里辰睁开眼睛,揭开车帘看到外面,却见冷采文与代玉一人骑着一匹枣红良驹,笑眯眯看着他,百里辰嘴角微微一勾:“自然是好,到太子府闹个天翻地覆,才有趣。” 冷采文与代玉只是笑了笑,转身骑马跟着马车前行至太子府,百里辰直接被迎到了府内,太子身为主要自然是要接待一下,众人才刚坐好,又有下人前来通报:“太子、七皇子,五皇子的车马在外面。” 太子眸中闪过丝冷意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五皇子百里坚带着自己的几个人大跨步走进来,先是向太子行礼:“见过皇兄。”转又看了百里辰道,“七皇弟也有这个兴趣来看热闹吗,来的倒是比我还早。” 百里辰面上平淡:“既然有热闹,那自然是趁早来看才好,难道等散场了才来吗。” 百里坚竟然笑着点头:“七皇弟说的很是,皇兄我也是这个想法的。” 看着百里辰与百里坚来到府中,却一副看他笑话的谈笑,百里丞面色不太好,却道:“都坐吧,随后孤会安排你们到各自的院子,太子府比起皇宫还是简陋一些,你们不要在意就好。” 百里坚当下笑着摇头:“皇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可是贵为太子,也是咱们兄弟里最早出宫建府的,再说这太子府又怎么可能简陋呢。”百里丞笑笑没有说话,那百里坚突然意味深长的笑道,“皇弟听说太子之前已经选中一位秀女了,这真是可喜可贺。” 百里丞一听这话,面色有些不好,撇了百里坚一眼笑了记:“那宁喜荷出身良好,而且才貌双全,又俏丽柔美,确实是个好人选。”其实当初宁喜荷与他的事会爆出来,百里丞便想过这件事会传出去,因为原来的计划,也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欧阳月到时候才一定会嫁给他,现在同样的问题,他与宁喜荷被发现同处一室,只要有些门道的人家都知道了,而百里坚身为皇子,孙贵妃又是那种很手眼通天的,自然是知道了。 不过对于百里丞来说,这可谓是一个丑闻,百里坚笑眯眯道:“皇兄说的是,当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皇弟心中还十分感慨,还是皇兄你有本事,那宁喜荷在今年的选美大赛上是十分出彩的人,又是五大世家的宁府出身,确实不错,皇兄果然有眼光。” 百里丞只是点点头,百里辰却接着道:“噢,说到今年还有一位在选美大赛上很有名气的,却有些倒霉了。” 百里坚难得配合:“七皇弟此话怎讲。” 百里辰惊讶望着百里坚道:“五皇兄难道没听说,那木翠微倒到太子府的荷花池里淹死了,听说是因为双手残了所以无法自救,被淹呛又被自己活活吓死,死状还挺惨的。” 百里坚叹息:“原来是这件事啊,那木小姐也真是可惜了。”随后百里坚看着百里丞,“皇兄你还是应该注意下了,这有人在太子府选秀期间淹死,可真是有些不吉利呢,太子府太子妃可是刚逝去,这竟然又有一位小姐身死,怎么感觉都有些怪异呢,皇兄你信不信鬼神之说啊。” 百里丞面上已经黑了起来:“五皇弟别说这些了,都是无稽之谈,不要与那些市井之人一般见识。” 不过其实百里坚说的这话确实也有些道理,太子府相继死人,总让人感觉不怎么好,真要说起来还真是有些鬼异的,便连那木翠环好好的计划,最后还不是也失败了,这让百里丞心情更加不好。 百里坚也没咬着不放,只是露出颇带不屑的表情,却是道:“这午膳时间差不多开始了,皇弟这几日凑这个热闹,不如今天便在后花园那里办个小宴吧,也让皇弟见识见识诸为小姐的不凡如何。” 百里辰也微微点头:“用膳礼仪也确实不容忽视。” 百里丞冷冷看着二人,抿了下唇笑了起来:“这是自然,传言厨房多备几样好菜,今日的午膳不用送到各院子里了,都安排在后花园里。” “是太子。”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各院中的小姐都有些兴奋,现在皇室中众位皇子都到了适婚的年龄,这一次虽然是太子选太子妃的选秀,可是现在两位皇子过来,说不定就会在午膳之时看准了她们谁,最后指了去,现在几位皇子可都没正侧妃呢,这可是大大的好机会。当下众位小姐更加认真的打扮起来,真可谓是花枝招展,而就在午膳开始之时,三皇子百里治、四皇子百里长、九皇子百里茂、甚至连二公主百里晶、四公主百里彩,五公主百里乐,六公主百里雁都悉数到场,一个比一个尊贵。 午膳在后花园举行,各府小姐本来争奇斗艳,可一下来这么多公主皇子还是令她们拘谨了一些,不过心中却是乐开了花,现在皇子尽数到场,她们一个个的机会可是更多了。 欧阳月虽然参加选秀,不过按照位份还是坐到了公主一桌,然而这一桌一直都十分安静,最小的公主百里雁圆溜溜的眸子转了转,因为挨着欧阳月,便笑眯眯的看着欧阳月道:“明月这选秀有意思吗?我还真没看过,现在就感觉鼻子好呛。” 欧阳月笑道:“六公主可出此言?” “香味太多太杂了,我鼻子难受。”说着百里雁皱皱眉子,配上她娇俏可爱的面容,倒是十分的逗趣,欧阳月面上表情不禁好了几分。 那百里晶冷冷盯着欧阳月,却不禁呲笑起来:“真是没想到,所谓风水轮流转,可是你这一转倒还真是天差地别呢,谁想到原来一个小小将军的女儿,现在却是公主了,还要竞争太子妃的位置。若是弄个好了,明月以后可是我皇嫂了,这世间还真是难说呢。” 欧阳月只是浅浅一勾唇:“一切在没有定论的时候都是未知数,对于二公主的猜想,明月答不出来。” “是吗,你现在心中难道不是在偷笑吗?我皇嫂倒是死的突然,恐怕谁碰到这种事都要偷笑的吧。”百里晶面上嘲讽,看着欧阳月更是不屑。在坐的人都十分清楚,欧阳月便是想不想,她也是最有望夺下太子妃之位的。 百里乐冷笑起来:“这倒也是,明月将来定然要是我皇嫂的,只是到底是哪一位的皇嫂,现在可还不好说呢。” 百里晶冷笑:“噢,不好说,我看不至于吧。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百里乐哼了一声:“若是如此,怎么二皇姐现在这么的烦躁,似乎还有些不安,难道不是你也觉得事情会有太多变动吗。” 百里晶面色徒然一变,眸子不禁向男宾那里扫了一眼,冷眼看着百里乐:“那就试目以待吧。” 欧阳月本来安静的听着她们斗嘴,但却注意到百里晶刚才的异样,眸子不禁也向男宾那里望去,几位皇子合坐一桌,冷采文与代玉就坐到尾端,百里晶刚才是看的谁? 女宾这边斗着嘴,男宾那边也相差无已,这午膳估计也没几人吃好,而太子府一下来这么多位皇子公主,府中下人倒是忙碌的很安排住处,欧阳月等秀女则是先回了自己的住处,走到一半的时候欧阳月突然停了下来,冲着李如霜道:“如霜你先回去吧,我要走走。” 李如霜有些不放心:“月儿,你之前还晕倒过,还是不要自己走吧。” “放心吧,我的身体我最清楚,现在没事的。”李如霜也不好勉强,只好先行回去了。 欧阳月转过一条小道,便突然转身:“出来吧。” 话落,一个人影便闪了过来,那人一身粉红长衫,手中一把风水扇,不是冷采文是谁,冷采文此时一脸笑意道:“明月公主实在厉害,看来别人想在你身边做坏事可太难了,学生不过只是一路闲逛,就被明月公主发现了。” 欧阳月看着冷采文,眸子却有些复杂,最后道:“表哥。” 冷采文面上表情一变,身子一僵,顿了一下才扯着嘴角:“明月公主现在这身份,叫学生表哥实在有些不合适,而且上一辈的时候冷府与明月公主母亲还有些矛盾,明月公主还是不要叫学生表哥了吧。” 欧阳月看着冷采文,嘴角扯了扯:“可是这一层关系却是改变不了的,表哥这次跟着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说。” 冷采文眸子不禁幽深的看望着欧阳月,一时没有说话,久的甚至欧阳月心中都隐隐有种异样来,冷采文却突然笑了起来:“哎,表妹啊表妹,你可真是聪明,本来还想要调侃你一下,看看,你这么快就扯破这层关系了,这让我想玩都玩不了了,真是有些没劲。” 欧阳月微微盯着冷采文,却已无法再从他眼中看出什么神态,笑了起来:“我有什么好调侃的呢,倒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我可是有好一段时间没看到表哥你了,你过的可还好。” 冷采文顿时叹息一声:“你恐怕不是问我好不好,而是问冷府吧。”欧阳月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好吧,至从你的身份揭露出来后,祖母她们很震惊,当初姑姑在京城失踪后她们派人找过,最后都没有消息,其实她们早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你却突然出现了,并且还得知你与轩辕朝华竟然都是姑姑的孩子。当初祖母很疼姑姑的,回去后几天都没睡着,可是感觉她当年对于姑姑有些亏欠,所以即使很想去见你,可是一直忍着没有过去。” 冷府老夫人也确实没有脸,虽说这时代女子自谋婚事是十分另类的,可是要不是她们强迫,冷雨燕当初不会离开,不会音讯全无,也更加不会让他们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那老夫人谢氏怎么还好意思去公主府找她们呢。便是想问问冷雨燕当初的事,也无法开口,若是换位思考,恐怕那欧阳月与轩辕朝华都十分厌恶冷府。 这一点轩辕朝华确实是如此,不然他早知冷雨燕的身世,这些年来却从来没有过认亲的想法就可知道,而欧阳月呢到底不是原身,这仇怨的心思略微是差了一些,不过若是说感情,也还真没有,必竟她与冷府也没什么接触。 冷采文叹息:“你若是有时间,希望你去冷府一趟,起码就是了了祖母的心愿也好,她也并不容易。” 欧阳月盯着冷采文,她一直觉得冷采文外表那不羁都是假装的,风流也有待考证,但其实他很讲义气,对于亲情、友情也很重视。欧阳月微微眯着眼睛,其实冷采文不说,她也确实有意,等有机会应该去冷府一趟,当初冷雨燕回京之时,她听欧阳志德的意思其实是想回冷府的,只是她实在有些高傲,而且又怀有身孕,以冷府这种豪门大家,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当初她为了不嫁都闹成那样,那时候的情况可是严重一百倍,她自然是不敢回冷府。但其实她是想落叶归根,是想回去一趟的,便是为了冷雨燕,欧阳月起码也会走动一回,到时候再看情况要不要继续与冷府交往了吧。 “对了,冷府这一次二房嫡女冷彩蝶有参加,看来冷府对这一次争夺也很有信心。”冷府长房无嫡女,那冷彩蝶算是冷府近些年来年轻一辈,女子中的第一号人物了,冷府对她也是寄予厚望的。 冷采文面露一丝冷意,随后就隐了下去:“她不足为惧,今日你愿意认我这个表哥,那身为表哥我想问问,你愿意做太子妃吗?” 欧阳月顿了一下:“不愿意。” 冷采文没有说什么,只道了一声:“好!”然而望着欧阳月的眼神有些深,想了想,不禁问道,“那你可有心上人。” 又顿了顿,道:“当初姑姑的事是冷府的遗憾,我不想这一次你也成为遗憾,不论是冷府,还是表哥我,都不希望看到你那样,只要你有喜欢的人,表哥会帮你找到幸福的。”只是欧阳月却感觉冷采文那双眼睛里说不出的深幽望不见底,似乎那黑暗的湖底隐藏着一种很浓烈的急欲爆发的漩涡,却被他强行压抑着,或许什么时候一但爆发开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抬。 欧阳月的心不自觉的一紧,抿着唇:“我……有心上人了。” 冷采文面上挂着一丝复杂的笑容:“是吗,那你确实不能成为太子妃了。”冷采文突然走过来,伸手在欧阳月头上摸了摸,声音有些感慨,但欧阳月却感觉头顶的大手似乎太过沉重了,让她的呼吸也有些不稳,“放心吧,表哥虽然能力有限,可是会拼尽全力阻止这次选秀的,我不会看你跳进陷阱之中。” 欧阳月抬起头,眸子有如天空中最闪亮的流星,映照着冷采文的笑脸:“我能处理的。” “女孩子应该柔和些,以前你在人前都太过强硬了,我还记得你时你还拍过你表哥我的头,我都被你拍傻了,我当时还想怎么有这么粗鲁的女孩子,将来可要难嫁人了。”冷采文嘿嘿一笑,还不禁眨眨眼睛,一脸的调侃。 欧阳月抿着唇:“还不是表哥当初口没遮拦吗。” 冷采文当下就投降了:“好好,是表哥说话没分寸,表妹打的对,就是多打几下,将头打破了,表哥也十分乐意。” 欧阳月斜眼撇了冷采文一眼,后者神态一僵,随即笑了:“之前听消息你差点被陷害。” 欧阳月垂下眼睛,隐去眼底冷意:“确有此事,不过现在那些都过去了。” 冷采文面色却越发冷漠,表情十分严肃,这是他这个花花公子极少出现的表情,他拍拍欧阳月的肩膀:“放心,那些人都将付出代价。” 欧阳月笑了起来:“其实不用任何人动手,她们早晚会为今天付出代价,我并不急。” 冷采文眯着眼睛看着欧阳月,突然一把将欧阳月抱在怀中,欧阳月身子本能一僵,却听冷采文轻快的说道:“哎,虽然宁府里是有名意上的堂妹,不过我跟她冷彩蝶都是没有感情的,我一直想有个妹妹的,没想到还真是有,抱着妹妹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可是没有看着你长大啊,真想让你回到小时候,一定很可爱很圆滚滚的随便我捏。” 欧阳月轻轻推开冷采文,笑了起来:“表哥这么喜欢孩子,那就快些娶个妻子,自己生吧。” 冷采文笑着摆摆手:“女人很麻烦的,我可不喜欢自寻麻烦,当然了,这麻烦的女人不包括表妹,你千万别生气。” 欧阳月不满,皱着眉头:“表哥看起来,我就是这么小气的?”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你觉得是最最大度可爱的女子了。”冷采文连忙带着一丝讨好的笑道,欧阳月却很厚脸皮的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冷采文顿时有些无语,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欧阳月看着他,心中却划过一丝复杂。 “好了,不能把你叫出来太久,不然又会让我说闲话了,我看着你回去吧。”冷采文笑过之后望着欧阳月提议道,欧阳月也点点头,虽然说她们是表兄妹的关系,可是这时代连堂兄妹还有成亲的呢,这表兄妹私下在一起到底也不太好,欧阳月冲着冷采文笑了一记,道:“那我就……” “啊,不好了,失火了。” 突然太子府乱了起来,冷采文与欧阳月一愣,转过身子便寻向声音的地方,这声音惊的太子府各院的人都奔了出来,在上都带着紧张,等来到后院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小姐正指着天空大叫,众人不解,其中一个小姐惊叫声出:“快看,那里可是太庙方向,太庙失火了!” “太庙失火!”赶到的人心中皆是一惊,太庙乃大周朝供奉历代祖先,并且举行皇家祭典,和做一些重要礼仪的地方,在大周朝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太庙的起火非同小可,并且事关重大,历代皇帝都在太庙加大兵力守卫,那太庙更是天天检查,至今太庙还从来没发生过失火的行为,如何能不让人惊讶。 太子百里丞面色一变,他突然有着不好的预感,太子府接二连三死人,现在又在他选秀期间太庙失火,这真是巧合?! 百里治、欧阳月突然一愣,不自禁盯向百里辰,正巧看到百里辰嘴角勾出一丝冷锐的弧度,两人心中都是一紧,百里辰太大胆了! 这事若是被查出来,他便是身为皇子,也是死罪! ------题外话------ 嗷唔,订婚是有些小麻烦的,这个皇家矛盾必须得写一些了,不然以后章节不好跟进了,不过我是亲妈亲妈,跟我大喊,所以我保护快了,这一两章选秀名单就下来,而且会让人比较意外,卡卡卡。 感谢亲,zengfengzhu 送了5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xy真 送了1颗钻石 同样十分感谢亲们的月票评价票,飞吻~ 164,我只有你,选秀名单定!(求月票) 欧阳月紧紧望着百里辰,可后者此时却根本不看他,随即微垂下眼睛,让任何人都不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门道来,欧阳月心中却更是一惊,难道真的是他做的?! 微微收紧了拳头,但她却只是眯着眼睛,最后只将眼神定在百里丞的身上,那百里治虽然心中震惊,可也只是一瞬间的失态,便一脸担忧的看向太子。 太子心中大震,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孤要先去皇宫看看。” 五皇子百里坚也连声道:“对,太庙被烧是何等大事,我也得进皇宫看看情况。”只是说这话时,他的眸子却有些闪动,似乎有着什么光芒一闪而动。 百里治也道:“皇兄、皇弟说的事,这件事至关重要,现在都应该去皇宫看看,或许只是太庙周围被烧也说不定,不过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跟进皇宫看看。” “那快走吧!”百里晶忙道。 作为皇室公主、皇子,那太庙对于他们来说可不单单是祖先的供养之地,更是皇家的一种象征,是一种传承,是一种用来展现孝道,以及一种皇室的彰显,用来震慑天下的一种象征,所以这太庙对于因代朝庭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这太庙一毁,若是民间同时再传出不好的流言,那对大周朝皇室来说,又是一阵动荡,这些皇子公主谁也不敢耽搁。 从太子到九皇子百里茂,二公主百里晶到六公主百里雁,还有欧阳月这个挂名公主,都一同乘着马车去往皇宫,而其它的选秀佳丽自然是没有这份殊荣,只能在心中想着各种可能有些急切的等着。 “太庙竟然失火了,这……这……”其中一个小姐有些紧张的问。 “是啊太庙会失火,难道是大周朝犯了什么事吗,难道是上天要惩罚?” “这……这……为什么会在选秀当天就发生这种事啊。” “你的意思!”不少小姐瞪大眼睛,震惊道。 那小姐却是不停摇头:“我也不想做这样的猜想啊,可是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今天才只是正式选秀的第一天,先是某些人不要脸的爬床,连带拖累我们,接下来木小姐又倒霉惨死,现在竟然连太庙都烧了,有……你们说有这么巧的事吗?!” 众人倒抽一口气,瞪着眼睛,那狠歹歹的眼神都若有似无看着宁喜荷,后者也被看的一惊,心中大恨,她才是最倒霉的一个,怎么一有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懒啊,这帮人实在太过可恶了,对于第一个怀疑上她的小姐,宁喜荷更是恨的牙痒痒,等她作为太子的人,看她怎么收抬这些个贱人们。还有那木翠环与欧阳月,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既使欧阳月显得挺无辜的,可是她到底是害自己成为众矢之地,既然她也是被人陷害,也难逃让她受牵连之罪。宁喜荷面上阴沉,心中已下定论。 走向皇宫的马车,奔跑极快,总共四辆,四皇子、二公主四公主、五公主、六公主与欧阳月各乘一辆,马车里百里雁神情变了几回,实在是有些坐立不安,不禁起身道:“明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庙如何会起火。” 欧阳月摇摇头,微微一挑车帘,只见车子飞速在奔,旁边的景物迅速向后闪去,她要怎么回答百里雁,怀疑百里辰做的?不,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百里辰这件事到底会不会牵连到他,就是他再得宠,可是到了这种时候,他算是与整个皇室为敌了,到时候明贤帝可能保的住他吗,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的冲动。欧阳月的沉默倒是没引起百里雁的怀疑,只是神态有些僵硬,眸子也有些发直,虽然她名为六公主,可她只是宫女所生,在宫中并没有地位,而太庙与宗室祖谱中根本没有她的名字,只是按照排位叫了她这个六公主,她与二公主百里晶那是天差地别,此时她的心中隐隐带着一丝兴奋,不是没有人看的起她吗,那太庙不是高高在上的吗,现在竟然被烧了,这也是报应吧报应! 马车没多久便停在宫外,那些侍卫一看到太子带着皇子与公主等哪还会阻拦,直接放行,然后便奔向御书房,而现在在御书房外面已经等了不少的大臣,纷纷议论着什么,看到太子与众位皇子公主也瞬间聚过来问东问西的,太子却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真是太庙被烧了?” 其中一个大臣边道:“回太子,确实是太庙被烧了。” 太子眼睛一瞪:“太庙怎么会被烧,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叹息道:“具体是什么臣也不知道,皇上已经派兵前去查探。” 三皇子道:“皇兄,依皇弟看,不如我们前去太庙看看再说吧,现在问诸位大臣,恐怕他们也不清楚事情原委。” “是啊,得先去太庙看看。”百里辰嘴角冷冷勾起。 太子当下点头:“快,去太庙!” 这太庙就在皇宫之中,并且就在整个皇宫最南端,以太子带领,众皇子、公主,还有原来在那里待消息的众位大臣立即奔了过去,来到太庙入口的时候,只见一个个提着木桶,身上狼狈到已经看不出原来衣服颜色,脸上焦黑,头发更是杂乱的一堆人进进出出提着水,而那太庙的大院门已经烧没了,就剩下两个黑柱子立在那里,可见之前烧的有多狼狈。 众人心中大惊,连忙冲进去,这太庙本来是五位大殿彼此相连着,中间三座,旁边还有两座,中间三座放着大明从开国到上一界的皇帝以及皇室宗亲的牌位,正殿是众位先皇,旁边两个是依次按照身份这皇室的宗亲,不过显然老天还是颇为照顾的,中间这三殿都没有大灾,因为这太庙是以正常的篱笆院围成的,最外面是一排以特殊材木围成的院子,院门就足有两米高,虽然现在已经烧的看不到了,而因为这个设计,所以太庙五殿,有两殿相连篱笆与门所以烧的最厉害,那两殿明显已经烧的快没了,门与窗早没了,只有个空架子还没燃烧殆尽,相连着正殿马上要殃及到。 太子一见,当即喝了一声:“给孤!”说着,已经一把抢过一个提着水桶的宫人的水桶,然后奔向两个侧殿救火,那宫人立即惊叫“太子殿下,一切有奴才效劳,那里太危险了,快请太子殿下退后。” 太子却伸高嗓子一喊:“你让开,这是祖宗逝后休息的地方,孤如何也不能扰了他们的清静,一定要尽快扑灭火,退下。”太子这嗓子一嚎叫,就是本来正在奋力扑火的人也不禁被惊着,扭头看了太子一眼,不过事关紧急,他们也不敢分太多的心,倒只是看了看百里丞便收回目光,心中倒不禁对于太子愿意亲力亲为十分赞同。 百里坚神态一僵,随后也夺过一人水桶道:“皇兄说的对,我们兄弟也不能落于人后,快救火,势必要保护祖宗安宁,快!”百里坚一表态,便连身子最弱的四皇子都提着水桶跟上去救火。 欧阳月远远看着皇子们一个个不落于人后,拼尽全力跟着这些宫人灭火,不禁看了眼百里丞,太子倒是反应最快,也抢占了先机,看他那副全全为太庙好的样子,想必传到皇上耳边里的时候,也定要受到称赞吧。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皇后驾到!” “孙贵妃驾到!” “霜霞长公主驾到!” 而就在这么会时间,明贤帝、太后等人已经从各种都赶了过来,所行的时间相差没有多久,差不多都是随话喊叫过来的,明贤帝此时面上有些发黑:“怎么回事,太庙怎么会烧起来,太庙丞呢,他在哪里!” 立即有一个脸色已经发黑,不是真的面黑,而是脸被熏黑的男子跌跌撞撞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皇上……今早上太庙丞身子不舒服,所以告了假,由……由微臣暂管。” “你就管到这样!”明贤帝却是喝了一声,那黑人不过就是个太庙主薄,给太庙丞打打下手的,平时里太庙丞若是有事皆由他来管理,可是以前从来没出过事,谁知道今天这火却突然着起来,而且火还极难扑救,再加上人手不够,直到这两个殿着起来,那边也扑了两队亲卫兵这才暂时得到缓解,不然中间三个殿都要出事了,太庙主薄倒是想为自己解释,可是他怎么敢,现在明贤帝可是在气头上,这不是掳了他的虎须吗,他恨不得自己钻到地洞里,就希望明贤帝能直接忽视了他。 “滚!快些救火,若是将祖宗牌位烧了,我第一个拿你祭祖!”明贤帝冷喝一声,那太庙主薄立即连滚带爬带人救火,甚至在场上就听到她尖叫声:“快,快,这边快来几人,浇!”若是晚点真烧到正殿,恐怕他小命也完了,能不着急吗。 太后转头看着明贤帝道:“皇上太庙怎么会烧起来,而且就算是天干物躁烧起来,可是这太庙天天有人巡查,也不至于这么大的火。”这太庙占地可也不小,现在就她们眼观两个殿都要没了,可见火势不小。 明贤帝眸子阴沉,一双虎目顿时从太子看到九皇子百里茂,几位皇子他一个都没放过,甚至最后还在公主之间,皇后、孙贵妃那里都扫视了一眼,沉声道:“母后放心,朕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派人去查了,这事若有人为,朕定然不会轻饶了!” 欧阳月眸子微敛,眸子不禁紧紧跟着百里辰,心中没来由的紧张,霜霞长公主至从过来便站在欧阳月的身边,此时却不禁叹息一声,她可是历经三界的长公主,对于大周朝的感情也是非比寻常,这样供奉着祖先牌位的地方竟然着火了,心中也不禁感慨异常,如此行为也是搅了先皇位的安宁,可是大不敬的。 眼见火势还有升高的危险,明贤帝直接又派出三队人跟着救火,太庙一时间人来人往,纷纷提着水桶,所谓人多好半事,历时近半个时辰,这大火到底是给扑灭了,中间的三个殿也不可避免受到涉及,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虽然受到波及也只是烧了正殿的两侧,殿内的摆设几乎都没有问题,这倒是让人松了一口气。 看着一个个提着水桶,薰的都跟黑炭的人,明贤帝的火气却是“噌噌噌”往上冒,怒喝出声:“查,立即给朕查太庙失火的原因,若是有人故意烧太庙,杀!” 是人都感觉的出明贤帝的怒火,皆是安静的低垂着头小心立在一边,明贤帝见状却越发生气:“还不快去,愣在这里做什么,一群饭桶!”明贤帝自从登基以来很少生气,让他一下骂出这话来,可见他的怒火了。 也不怪明贤帝会生气,这太庙可是皇家象征,更是一种皇权象征,历朝祖先在的时候太庙从来没有出过事,偏在他在位时太庙大火,这会让天下人怎么想他,说他不合格,还是说他本身就对祖先不敬,所以引起祖先怒火,这才起火以示不满呢。就算最后查出结果,公布于众,又有几个会相信的?这可是生生毁着明贤帝名声呢,他能不生气才怪。 说完,明贤帝还是怒火难消,一挥袖子,脚步十分沉重的离开了。 太后看看提着水桶的各皇子皆道:“好了,你们救火也辛苦了,快去换身衣服洗洗吧。”只是太子眸子闪动,不禁仔细的盯着众位皇子看了一眼,只是却没看出个所以然后,说完也走了。 现在太庙火也灭,而且又是这个样子,直接派一队兵先守着,聚在这里也没用。 太子以及众位皇子纷纷一应,便都各自先回了各自的殿,太子虽然出宫建府,可是皇宫中的东宫依旧还是属于他的,而霜霞长公主也带着欧阳月去了她的宫殿,一路上霜霞长公主面色也有些低沉,欧阳月什么也没说,必竟她怀疑这事是百里辰做的,即便祖母疼她,可是对于大周朝依旧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这种事她是不会跟霜霞长公主说的。 “祖母,你也累了,不如先躺着休息下吧。”跳入宫殿时,欧阳月连忙道。 霜霞长公主本要拒绝,却叹息一声,便走了进去道:“行了,你也在宫里待段时间吧,到时候与太子他们一起回府,在皇宫中多加小心吧,没事不要出我的宫殿。” 欧阳月连忙点头,霜霞长公主便进了内殿,欧阳月也跟着进去,找了个房间准备休息。 一条小道上,一个黑衣男子都缓缓走过,突然小道树杆房伸出一只手,一把将拉住他,便往里面拽,男子眸中一片冰冷,但下一刻却身子一闪,自愿被拉了进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刚一进去,耳边便响起一道压抑的低声。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人,随后缓缓道:“不想干什么。” 欧阳月面色不好,狠狠瞪着眼前的男子,男子今日没有穿他最喜欢的白色或银色的衣服,一身黑色衣服,显得身姿更加挺拨,气质也更加冷峻,此时他面上的表情淡淡的,根本看不出心底在想些什么,欧阳月急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做什么?”百里辰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似乎不明白欧阳月的话,又似乎根本不在乎一般。 欧阳月不可置信看着百里辰:“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还做出这种事,你难道就不怕皇上追究下来吗,你要知道便是你得宠,到时候你也逃脱不了的,你为何要这么冲动做出这种事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百里辰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那眼神让欧阳月心中一紧,百里辰已道:“你说有什么办法?” 欧阳月抿着唇:“你若不行,我定然还会有办法逃过这场选秀。” 百里辰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嘲讽:“噢,怎么逃?杀了太子,还是你自杀。” 欧阳月突然怒瞪百里辰:“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今天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欧阳月紧紧攥着百里辰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正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被说怕了,还是在生气,或者还有什么别的。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皇宫里我们不宜见面,这对你没有好处,其它的事你不需要担心。”百里辰将手覆在欧阳月白皙的手背上,却是在推开她攥着他的手。 欧阳月一见,却抓的更紧,根本不容百里辰推开:“不行,今天你不说清楚,我不能放你走。”这百里辰她觉得自己多少能了解一些,那是个十分霸道,性子也很执拗的人,若是这件事真是他做的,说不定他还会做出更惊天动地的事情,到时候恐怕想脱身都难了,她,还不想他死。 “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怎么这么烦,我要走了。”百里辰突然皱着眉不耐烦的道。 “啪!”欧阳月一愣,已经反手打了百里辰一巴掌,后者被打的一愣,甚至连反手覆着脸都忘记了:“你敢打我!” 欧阳月却只是紧抿着唇,望着百里辰没有说话,两人便一直瞪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么急尽的事,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就算没有别的办法,也可以等的,只要没嫁进太子府前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你做出这种事若是被查出来怎么办,你会死的,你就这么不在乎吗!” 百里辰看着欧阳月,他的脸颊处还隐隐泛红,那巴掌欧阳月根本没有留情,就是现在脸颊还隐隐作痛,可他就是不说话。 “今天不说清楚,我不会放你走,或者你愿意如此伤害自己做任何事,也让我无法放心把自己交给你,你连自己都不懂得爱惜,何谈爱惜别人,那我就收回以前对你说过的所有话,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有什么牵连的好。我与你不同,我很怕死,我不想什么时候被你拖累的死的不明不白的。”欧阳月的话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说完转身一走,然而手却被百里辰的手,好似钳子一样紧紧攥住,欧阳月能感觉到只手的颤抖。 “我是怕了,我是怕你最终会离开我,所以我必须要快,必须要狠,我不能留有一丝余地,只有这样我才有希望。”百里辰的声音十分的低沉。 欧阳月却猛的转过身来:“可是这样,你怎么办!查到你身上,你以为皇上宠爱你就没事了?世上没有放肆到底的爱,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今天能宠爱你,明天就能宠爱别人,你的宠爱又值他多少次原谅,你不该这样做,烧太庙多大的事,你太冲动了。” 百里辰却沉默不语,也不为之前的事倒歉,欧阳月实在无奈,现在她想问,可是百里辰却不多说,这让她有什么办法:“你这样,让我很担心,我说过的,我还是有办法脱身的,你这样做便是最后成功了,也不会让我喜悦的,你若有事了,让我嫁给谁。” 百里辰眸子忽然幽亮的看着欧阳月:“放你一日在太子府,我都不放心,我怕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我怕你最终会嫁给太子,我不能允许,谁也不能伤害你。” 欧阳月却故意气他:“你怎么知道我嫁给太子就是在伤害我自己,也许太子对我宠爱有佳,对我极好呢。” 百里辰却皱眉:“我说的一定就是,不要胡说。” “本来就不一定!”欧阳月却嘟着嘴道。 百里辰轻轻环起欧阳月的腰,欧阳月明显感觉他平静的多了,手臂不颤抖,心跳也回复了正常,不禁轻声道:“你这一次确实太冲动了,之后的事很难办,皇上与太后都很生气,到时候查到你怎么办。” 百里辰嘴角勾起冷讽的弧度:“查到,不,他们查不到的,就算查到又怎么样,我不怕,他们现在还不会这么容易让我死。” 欧阳月突然觉得这话中有话,刚想要询问,看到的却是百里辰眼底的阴暗,心中一紧,却没在继续问:“你有这个自信是好,但也不能大意了,我不希望你有事。若是在你冒险的情况下,我摆脱此时,我一点都不会高兴的,你明白吗。” 百里辰轻轻抚摸着欧阳月的面颊,有些粗糙的手,在欧阳月的面上带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她心中都跟着颤抖起来,百里辰的动作好似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样的小心翼翼,但手心上温度十分惊人,表示着他此时的激动,百里辰声音十分低醇,就好似令人沉醉的美酒:“月儿,你不知道,我本来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我有了你,这世上只有你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所以我会付出所有,都一定要得到你。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怕,可唯独不能少了你,你明白吗。” 欧阳月其实还不是很明白,可是内心却一片火热,这话让她十分感动,她的眼眶不禁有些发红:“可我同样担心你,答应我,下次你要做很危险的事,也要告诉我,让我们一起想办法,我真的不想你有事。” 百里辰轻轻点点头,抚摸着欧阳月面颊的手一直没有停下,细细摩察着,好似在研究着欧阳月脸上的组织一样的仔细,欧阳月被他这样子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却一直没有开口,最后主动伸出手环住他,耳朵倾听着他震动人心的心跳声,突然觉得很安心,眼眶更加红了。若是以前还有任何的迟疑,现在都没有了,这个男人是皇子,既使他不喜欢,可是地位依旧很崇高的皇子,可是这个男人却愿意为她付出所有,甚至于连性命都可以不顾,那她还有什么顾忌呢,没有什么顾忌了。既然她对于爱情还不是那么懂得,起码她知道,这个男人很爱很爱她,若是这个男人,她愿意放下戒心,慢慢接受他。 百里辰身子突然一震,有些不可置信望着欧阳月黑黑的……头顶,百里辰急忙挑起欧阳月的下巴:“月儿,你刚才说了什么?” 欧阳月疑惑的眨着眼睛,好奇道:“没有啊,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百里辰摇头道:“不,你说了,我听到了。” 欧阳月更疑惑了:“你既然听到了,那还着我做什么,你要是没听到,那就是我没说啊,你想让我说什么。” 百里辰面上有些发黑,看到欧阳月眼中闪过的狡黠,有些无可耐何,心中却快笑成了朵花,他的手心轻轻从欧阳月的脖子滑过,然后向上一托,唇便轻轻吻在欧阳月的红唇,轻轻点吻了几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真想就这么要了你,月儿。” 欧阳月身子一抖,现在的百里辰呼吸十分粗重、热烈,似乎要烫着她一样,她面上不渐渐泛起诱人的的朝霞,红艳异样,十分的迷人。 百里辰的手臂就像似钳子一样,紧紧禁锢着欧阳月柔软又带着淡淡清香的身体,欧阳月整个身子紧紧靠着百里辰,她丝毫不怀疑,现在她想动一下,都有可能让百里辰热火焚身,直接将她烧了,所以她不敢动。 百里辰停了一会,才低声道:“月儿,我真的很高兴你这么担心我,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查也不会查到我的,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娶你为我百里辰的正妻,从今往后只爱你一个,要不了多久了,就快了。” 欧阳月虽然不赞同百里辰此次的行为,可是他竟然愿意做出这么激烈的事,其实欧阳月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这代表他真的很在乎很在乎她,作为一个女人,她不是冷血动物,自然也有被男人宠爱的虚荣心以及那一丝连她也很难察觉的柔情:“真的有把握吗?” “放心吧,你相公主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我有后路的,娘子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着在欧阳月耳廓尖端的边缘位置咬了一下,欧阳月情不自禁“嗯”了一声,接着恨不得咬死自己,脸瞬间就红了,不满的瞪着百里辰:“你怎么总是这样,太不像话了吧,你这是调戏,登徒子,色狼。” 百里辰竟然还笑着点头:“娘子说的这些都是,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的,让你天天骂我色胚。” 欧阳月脸色爆红,不满的瞪着百里辰,最后却低叫一声,便将头埋了进去,她都为自己丢脸,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她可不好啊,现在看到听到百里辰调笑的话,她感觉心中有些羞涩,她甚至在心中骂自己,羞涩个屁啊,有什么可羞涩的,以前不知道听过几百遍了,还羞涩什么!可是心中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连她也无法说的不禁。 百里辰的声音低沉而醇厚,下巴微微顶在欧阳月的头顶,声音从胸腔发出,直接在欧阳月的耳边回荡起来,欧阳月红着脸,却是静静听着他开心的笑意。只是心中却想到,若是她之前没有听错,百里辰似乎说过,皇上与太后还不会这么容易让他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他死?! 不对吧,明贤帝不是一直很宠爱百里辰吗,可是从百里辰这里看到,似乎事情无这不是这么回事啊。心中不禁想到百里辰那句话,他只有她,那是什么意思,他原来什么都没有吗?身为尊贵的七皇子,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欧阳月心中有些阴暗,轻叹一声,又紧紧环住了百里辰。 最后百里辰有些依依不舍的放开欧阳月,欧阳月也偷偷回到霜霞殿,原本欧阳月应该待在房间,所以偷溜出去也没什么人看到,此时看到她大摇大摆的走回来,都愣了一下,不禁都闭上嘴巴。必竟若是欧阳月离开,被霜霞长公主知道,那是她们的失职,谁也不会随便给自己找麻烦。现在皇宫又是十分紧张的时候,谁也不会多此一举的。 接下来的两天里,各皇子公主都选择待在皇宫中,而明贤帝也已经开始派人搜查太庙起火的原因。 第一回,他们调查出的结果,太庙起火原因,原来是从院前的一顶树开始,因为这颗树的原因,院前的篱笆院开始,然后延伸到侧面两殿,最近牵连了部分大殿。可是为什么树会突然起火的?原因似乎只是因为之前太庙的下人因为要上香油,在搬运的过程中,不小心滴在树旁,现在天气燃热、焦躁自然十分容易起火了。 可是笨蛋才会相信是这种理由,只是几滴香油能令整个大树烧了,还连着那么长线烧这么大的火,谁能相信。明贤帝自然继续调查,而随着事件的深入,有一个人很值得怀疑,五皇子百里贤,这太庙丞乃是他的人,那人为什么突然身子不舒服了,随后皇上找上这太庙丞的时候,这人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就家人所说,他是突然连拉带吐,脱水一样,而且无法进食,也不能喝水,整个人只有一天便瘦的快皮包骨了,显得十分骇人。 就在明贤帝调配到这太庙丞,也做了简单的询问,就太庙丞的口供,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明贤帝派去的人还没离开呢,那人太庙丞就突然狂吐出来,最后甚至连苦胆都吐出来,随后大抽一口气,翻白眼死了! 连那些调查人员都吓的面有戚戚,这条线索自然是断了,不过自然有人指责这可能是百里坚吩咐的,这太庙丞也很有可能是百里坚给毒杀的,百里坚如何能认,当然是哭诉,有哪个人会傻的对自己的人做这种事情,而且烧太庙对他有什么好处,若真是他做的,他也会找个依附其它皇子的人,而不是用他的人,做出这种一眼就能查到他的案子来。百里坚说的也很有道理,当下线索又断了。 可是没过多久,却有一道流言,瞬间在百姓皇室中传开。 太子妃突然在太子办的宴会上被毒死,虽然查后是府中小妾所为,可是这小妾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下毒,又为什么这小妾突然知道是太子妃当初害了她的孩子呢,这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可是太子府第一天的选秀上,却是出了件丑闻啊,宁喜荷竟然与太子同待一屋,而且依现场的情境,两人似乎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这两人未免太过猴急了吧,太子受到皇家教育,会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实在有些不对劲。这也就算了,那木翠微至从伤了双手后,一直在家中哪都没去过,偏偏刚来到太子府,就在选秀第一天却自己掉下荷花池淹死了,有人提到,太子府的荷花池虽然不浅,但也不深,也就不到两米的距离,在这里面被淹死,还是有些困难的,可是木翠微却硬是被水草绕了脚,以至于又吓又淹,就这么死了,这在以往淹死的例子中,是没有的。 同样一天,太庙又着了,查了办天所有的证据都断了,而所有他们认为怀疑,或者有嫌疑的人,最后都没有证据,就好像一大群人都被狠狠耍了一遍一样,到最后所有的怀疑与证据都消失了,原来怀疑的人根本没有一个是,难道太庙失火真的只是那几滴香油,只是天气躁热?这事未免太玄乎了吧。 而且偏偏着的又是太庙,要知道皇宫中多少殿,每个殿一天要用多少香油,别的殿难道不会在运香油的过程中滴落几滴,那是肯定的吧,别的殿为什么没事,偏偏是这太庙,大周老祖宗的地方着了火,会不会是有人冲撞神灵,或者是祖宗显灵,想要说什么? 一时间各种流言皆出,有说太子在太子妃丧期还没过就选秀惹了前人不满,这是示警。也有说这秀女中某个小姐跟太子相冲,所以引起一连串的事,反正说到最后都回到怪力乱神这方面。 明贤帝却突然在这个时候拿出了新的证据,原来是太庙里一个打扫院子的宫人,因为怨恨太庙丞曾经责罚,所以故意给太庙丞下毒,更是给太庙放火,最终才引起这场大火,这宫人直接被明贤帝拉去处死,过程中没几人看到,随后明贤帝更是采用雷霆手段直接将这消息打压了下去,这件事才算是平息下来。 太子所谓的选秀前前后后加起来五天,但实中上除了各小姐入府第一天,剩下的四天太子都在皇宫中,第六日早朝上,这一日所有皇子包括以前因为病弱一直鲜少露出的四皇子百里长,以及不愿意出席的百里辰,还有刚刚回京的百里治等皇子,还有众位朝臣齐聚在大殿之上因为今天是选秀明单最后定夺的大日子。 “皇上驾到!” 众朝臣都严镇以待,纷纷跪地。 “儿臣恭迎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风。” “臣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贤帝一身精致威武,四爪金龙明皇龙袍,笔直的坐在龙椅之上,一双虎目微微一扫,都带着一种威严,他朗声开口:“今日朕有一大事宣布,太子选秀最后名单已定,并且朕的众位皇儿皆到了婚娶的年龄,朕今日做主,皆配以良缘!” 众人大惊,这可是大动作啊,明贤帝一共六名皇子,难道今天正侧妃都要定了?! 那边太监已拿出明贤帝早已拟好的圣旨宣读起来! ------题外话------ 哈哈哈,总算要揭晓了,期待下一章吧! 感谢亲,xy真 送了5朵鲜花, 送了1颗钻石 165,诡异名单,皇子立王! 大殿上众皇子朝臣心思各异,却都不禁秉息倾听着。 太监尖细的声音立即在大殿上不断回荡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之众位皇子皆以弱冠,雍容文雅,卓尔群群,特寻德才兼备之女子予以婚配——特赐宁氏嫡女宁喜荷为太子百里丞正妃,特赐林府嫡女林莺莺为太子百里丞侧妃,特赐孙府嫡女孙梦儿为三皇子百里治侧妃,特赐白府嫡女白盈为四皇子百里长正妃,特赐第一皇商付府嫡女付媚儿为五皇子百里坚侧妃,特赐明月公主欧阳月为七皇子百里辰正妃,特赐冷府嫡女冷彩蝶为九皇子百里茂正妃,即日定婚,择日完婚,钦此,谢恩——!” “儿臣遵旨谢父皇赐婚!” 皇旨念完众皇子当即谢恩之后,整个大殿都陷入一种诡异般的寂静之中,因为皇上这份圣旨简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除了明贤帝本身,没有一个想到,明贤帝会在太子选秀的当下给所有皇子们皆赐了婚,虽然这里正侧妃皆有,可是每一个女子背后都有着一个足以在京城震动的强大势力,同一时间定下这婚事,简直会令整个朝庭都要震动一下。 因为这圣旨不但出乎意料,而且十分古怪,便是那些历朝两代三代的肱骨之臣,现在也没有摸的清楚明贤帝此番赐婚到底想做些什么,这婚事中牵扯的各方势力,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这些势力将会给朝庭带来多大的影响。不论他们怎么去想,只会发现越往深处想,脑子越乱,越发觉得明贤帝的心思诡异莫测。 这些被赐各皇子正侧妃身份的,五大家族皆有,而且不是单一的选择投靠原本的势力,而是全部打散了。 以太子百里丞来说,现皇后是他生母,出自五大世家的林府,自然是肯定依附培养太子的势力的,林府会嫁进来一个嫡女给太子这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之前众人思考这最可能的正妃人选会是欧阳月这个明月公主,而剩下的那个侧妃名额虽然会有变动,但这林府嫡女林莺莺起码有七成的机会夺得。她到真的是太子侧妃,可是上面压着她的却不是明月公主,而是五大世家排行第三位的宁喜荷为太子妃,将来最有可能成为皇后之人。这实在不合常理,不论按亲疏,不论按家族势力,宁喜荷顶多就是个侧妃,或者因为她之前坏了名声被封一个贵妾,对她已是最好的安排,现在却是连跳两级,宁喜荷有什么资格压着林府嫡女? 林府族长面色不好,而三品御史大夫的宁百川却面色有些发懵,喜荷竟然被选为太子妃了?之前宁喜荷与太子私下有染,宁府甚至觉得她会没有资格再竞选选秀了,现在竟然是太子妃?皇上就真的这么看众宁府,准备抬宁府吗,给他们这么大的荣耀。 可同时又有朝臣暗自嘀咕,皇上如此的赐婚,那林府与宁府虽然都被太子拉拢过去,可也算是对立起来了,而且太后和皇后可都是出自林府的嫡女,这一界的林府嫡女林莺莺听说还很得皇后的喜欢,却必须矮宁喜荷这一头,怎么都让人感觉这其中有丝耐人寻味。 那孙府嫡女所在乃是孙贵妃的娘家,自然是依附于五皇子的,现在这孙府嫡女却嫁给三皇子百里治,难道说皇上看好五皇子百里坚,所以这是暗中为其拉拢势力? 四皇子百里长其正妃虽也是五大世家的白府,可是白府早已名存实亡,虽还有个五大世家的名头,可与其它四家相比却是天差地别,甚至也就和京城中一些新贵相差无已,从此可见四皇子根本没有登得大统的希望,可这白府到底是三皇子、七皇子生母的娘家啊,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说道不成? 五皇子百里坚娶了大周朝第一富商付府嫡女付媚儿,这有大财势力加入,对于百里坚来说可谓如虎添翼,而且这付媚儿以前又与二公主百里晶交好,明贤帝如此行为,难不得是想分化太子的势力吗?这不禁让人心中翻江倒海一般,若是如此,那朝中势力将大大变化,这一次最有名望的就属五皇子和七皇子了啊。 往前面那么多位五大世家的嫡女,可全部都比不过七皇子正妃明月公主的份量,明月公主不但是大周朝有史以来最尊贵公主霜霞长公主的孙女,并且还是手握大周三分之一兵权的轩辕朝华的亲妹妹,虽然自古皆有文臣武将的说法,可是若真论起造反来,就是一百个一千个文臣还不如一个手握众兵的大将军更令人忌惮,因为文臣只动嘴,他们能的只是搅乱民心,而手握兵权的武将,却可以直接灭杀直接收接,直接称王。 历史上几乎一个大国被覆灭,都是被兵权强盛的国家吞覆。所以这些皇子里,百里辰的正妃人选是最有含金量,最让人眼热的。不少朝臣心中不禁想到,这些年来七皇子一直都很张扬,可是并没有引起众人注意,那就是因为七皇子身上有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了,而且其实七皇子手上根本也没有什么得利的势力,他只是得皇上的宠爱,但却没有争夺皇位的可能,可是现在若加上轩辕月,他便有了这个资格,看来皇上果然十分宠爱这个七皇子,为这皇位争夺都渐渐揭开面纱了。 然而若是如此,却还不能让这些朝臣半天缓不过劲来,一直想不明白,心中翻江倒海,头脑发懵。 那冷府嫡女冷彩蝶怎么嫁给九皇子百里茂了?百里茂出身不如百里坚,一直依附于百里坚,那冷府又是欧阳月真正的外祖家,怎么说都是连着姻亲的,皇上让冷彩蝶嫁进去,无形中,百里辰的势力似乎又微微增加了,可同样的也可以说有了冷府的支持,百里坚也同样得到轩辕月甚至是百里辰这个七皇子的支持,这层关系可以是使冷府与公主府分裂的原因,同样也可以是使其相连,产生团结的原因。 而且那轩辕月出生在将军府,与宁府也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若是前面一个原因,她却也与太子府有关朕啊。皇上总不会是让所有大世家因为此次联姻全部归顺于七皇子百里辰吧,先别说这些世家会不会同意,就是皇子间也不可能同意的,谁会因此放弃至高无上的地位呢? 众人心思急转,立即想到了几个可能,一,皇上实在出于宠爱七皇子百里辰,所以打乱大周五大世家的平衡,将一切可能都与七皇子有朕系,这有利于他登基为帝。二,皇上看众的是五皇子百里坚,因为孙贵妃这些年来一直是宫里首位宠妃,皇上宠爱她世人皆知,他会这么打乱各大世家,无形中让五皇子与七皇子相连,是为了给予五皇子更多的筹码去争。三,五皇子会与七皇子因为这次事件争动起来,最后得利的会是谁?太子百里丞,若是两人因此这么斗下去,那么太子将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会顺顺利利夺得皇位! 只是,皇上真正中意的是谁,此时大殿上的大臣们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断摇头,他们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百里辰眸子闪过一丝冷意,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然后却微微松了一口气:“月儿是他的正妃。”百里辰不禁向笔直站在殿上微垂着头,好似什么也不在意,任何事情也打动不了他,百里辰神情有些复杂,他知道,果然还是三皇兄的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只不过这其中的真正意思是? “接下来第二道圣旨!”等众朝臣谈论了一下,明贤帝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一听都愣住了,今天竟然还有第二道圣旨,会是什么?总不会是已经未来储君也定下了吧,跟太子分庭抗衡? 尖细的声音再次传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统一为皇子出宫建府,赐三皇子百里治治王府,赐四皇子百里长林王府,赐五皇子百里坚贵王府,赐七皇子百里辰辰王府,赐九皇子百里茂盛王府,钦此,谢恩——!” 众人一惊,这些年来明贤帝一直以来都没有让除了太子以外的众位皇子出宫建府,众人不明所以,猜测不断,而这一次借由选秀直接为各皇子皆赐以王府,那也就是说各位皇子以后都是王爷了,身份虽然差了太子一些,可也差不了太多啊,这个……这个可太过耐人寻味了啊。 百里丞面色阴黑发沉,衣袍下的双拳已经握的青筋直冒了,这一次真是大大的失算,他本是要想尽办法娶到轩辕月,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还让宁喜荷这个贱女人成了他的太子妃,将来若他真登基,难不成宁喜荷还是他的皇后不成。而且一这一次各位皇子得到的恩赐也并不比他少,这一次选秀的效果已经完全丧失了,他本想借由选秀增大势力,现在所有人都一起增加,根本感觉都是没加没减多少的,他如何能不恨。 当然下朝之后,太子还是被不少大臣团团围住,不但是他,但凡诸位皇子尽数被团团围住,不少了一阵恭喜恭贺之言,足足将太子等人困了近半个时辰,他们才各自回去。 明贤帝虽然已下了出宫立府的圣旨,但是却不是马上出宫,起码还要选府装潢,当然其实明贤帝此时赐婚外加封王,恐怕绝大数原因也在于这个赐婚,总不能让皇子大婚还在皇宫中吧。 各皇子诸多心思,纷纷离开,太子则是一路气冲冲的回到太子府,往日里尊贵冷静的他,却在踏进大厅的时候,将整个大厅的桌椅器物全都砸了个稀巴烂,嘴里还不断的怒骂着。 “该死,该死!父皇竟然将轩辕月许给百里辰,该死的!”百里丞不断怒骂,一边愤恨的砸着东西,本来大厅上站了一堆下人,此时却有不少急忙跑出大殿,而其它的人也皆站在大厅一角上,就怕被百里丞的怒火波及到,可是即便如此,还有不少被砸了身子等,实在苦不堪言。可此时盛怒的百里丞又有谁敢惹,各个闭紧了嘴巴,恨不得当成透明人,或者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有些太子府上的甚至从来没看过百里丞这么愤怒过。 那常顺闻言前来,看到大厅上被砸的情形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聪明的站在厅外面,低垂着头,心中暗自想着今天上朝,难道在朝中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此时几个人从侧面一小道拐了进来,正是一身金色缕空花纹衣服的木翠环带着她的几个下人赶过来。 “该死!” 刚一走过来,百里丞的怒骂声已经传出来,木翠环立即吓在当场,甚至不敢走过去,最后没办法,硬着头皮走到厅外看着常顺问道:“怎么回事,太子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到底是因为什么?” 常顺摇头道:“侧妃,奴才也不知道,太子一回府后就直奔大厅,奴才甚至没来的及问太子一句话,太子便将大厅都给砸了。” 木翠环心中一惊,连常顺也不知道?那是在朝上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会是什么? “砰砰砰!”百里丞又相连又踢又踹了好一会,屋子里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木翠环见状这才小心的走进去,看着百里丞气喘吁吁,可是面上却阴沉无比的表情不禁倒抽一口气,小声道:“太子。” “滚!都给孤滚!”百里丞却是爆喝一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原本还待在大厅中的下人,却是逃也似的奔了出去,其实他们正等着百里丞这句话呢,若非如此,他们还真是想走都不能走呢。 “太子……您这是……”木翠环吓了一跳,本能退了两步,却又轻声走近柔声道。 百里丞猛的抬起头,眸子似乎带着血红的望着木翠环,一眼的暴虐之气,木翠环心中一跳,这样的太子她可是从来没看过的:“太子,出什么事了……” “还问什么事,都是你这个贱人出的好主意,现在你可把孤害惨了!”百里丞冷冷的望着木翠环,将后者看的一惊,怪她,她现的好主意,难道是选秀时轩辕月的事?! 木翠环震惊的脸色正被百里丞看在眼中,他突然奔过来,抬手便狠狠甩了木翠环一巴掌,木翠环当下被打的尖叫一声,歪着身子侧倒在地上,捂着极痛的脸她不可置信看着百里丞,以前的太子可是十分文雅气度不凡的,何时见他这么失态过。 百里丞声音冰冷:“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吧,那轩辕月嫁给老七了,而孤呢,宁喜荷成了孤的正妃,表妹她却只是个侧妃,你知道孤的情形吗!” 木翠环震大眼睛,半晌没回味过太子的话,过了一会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宁喜荷算什么东西,她之前还坏了名声,就是侧妃都是她大大的高攀了,她竟然是太子妃,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弄错了。” “哼,弄错了,父皇在今日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的圣旨,会有错!”百里丞声音里分明有着不甘的咬牙切齿。 “皇上竟然如此看中宁府吗,这……这……”木翠环惊愣,同时心中极为愤恨。那宁喜荷她根本就没放在眼中,原本就算计划失败,也不过就是让宁喜荷捞到与她同样的位份罢了,那轩辕月才能做上太子妃的宝座,可是宁喜荷算什么啊,她凭什么当太子妃啊。原来那宜月可能,那是因为她是太子之师的女儿,是与太子从小有着青梅竹马的情份在,不然木翠环这些年能争不到太子妃的宝座吗,再说那宁喜荷可是坏了些名声的啊,就算太子后期压下来了,可是她也绝对不够格当太子妃的啊,皇上怎么会如此的糊涂呢,这,简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哼,就是你想的那种鬼主意,孤就硬是要娶了这个下贱的女人,那是父皇的圣旨,孤又怎么敢抗旨。”百里丞面色铁青,这一点才是令他最不能接受的。 明贤帝的赐婚直接在上朝时宣读,若是换个地方,甚至是御书房,百里丞都可以了表自己的心意,希望明贤帝收回成命,可是在大殿之上,满朝文武众目睽睽,他是绝对不敢说的,那样公然违旨,明贤帝九成会发怒,到时候会做出更大的处罚也说不定,所以他只能忍着,不停的忍着,可是他怎么甘心。 那宁喜荷从破坏他的计划开始,百里丞就打心底里厌恶这个女人,现在这个女人还是他那将来会对他帮助最大的位份,这无形中可是阻断了太子一大臂力,即便宁喜荷身后有着宁府,可是也无论如何都不如欧阳月的身份,甚至不如林莺莺还有木翠环,林莺莺被宁喜荷压着,一个弄不好他会与林府有着嫌隙,现在朝庭之上最不可能背叛他的就是林府,所以他必须要牢牢抓住林府,再借此夺得更多的势力,林府可比宁府更加重要。而那木翠环看着位份低了一些,可是她父亲可是大周三大州,也是大周最富的流油的月州府的刺史,比京城许多地位高于他的还要重要,所以最后娶不了轩辕月他虽然生气痛恨,可是让林莺莺与木翠环哪一个来做都比这宁喜荷好太多太多了。 宁喜荷到底与轩辕月有着关系,若是百里辰要夺位,轩辕月帮助他,那宁府会做什么选择可就难说了,到时候宁喜荷是否当奸细都未可知,这其中的事可多的很,那宁喜荷他本来也只想给个贵妾就罢了,现在太子妃啊,是他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实在太浪费了! 因为就是百里丞现在想要除掉宁喜荷,他也无法做了,之前宜月死、木翠微死,还有太庙失火,他现在绝不能让其它事关他的丑闻发生,到时候便不是他冲撞了哪位神灵,恐怕别人也会当成是真的了。 木翠环捂着脸,面上已经阴森恐怖了,只不过百里丞此时却是懒的理她,在大厅里转了两圈,突然道:“不行,孤得进宫,此事孤必须探个虚实。”说着一甩袖,便离了太子府。 当下立即冲进来几个下人扶起木翠环,木翠环现在气的手都有些颤抖,尖声道:“宁喜荷,宁喜荷,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最后竟然还压着我,哼!不过这太子府好进,可是出,却只有死!”木翠环此时的表情,吓的扶着她的下人心都跟着抖动起来。 百里坚此时的心情也极为不好,不过他暂时还没在宫外建府,还只能住在皇宫中的皇子殿中,他一直以来都是以温和儒雅示人的,而且又是在皇宫中,每一个殿外都有不少眼睛盯着,即便现在百里坚气的发颤,可是他也必须咬牙忍着,一回到皇子殿的大厅,他立即招来宫人上茶,要凉茶,最凉的,要冰镇过的! 那些下人本有意劝,这样对身子不好,可是现在的百里坚虽然没发火,可是面上想维持以前的温和那也不可能,面上说不出的难看,谁也不敢多说。 上了茶,百里坚一连喝了五杯透心凉的茶水,握着茶杯的手突然一甩,茶杯“啪砰”应声落地,当下便震碎了,百里坚额头上隐有青筋不停冒起,死死咬着后糟牙,面上表情十分狰狞。 “竟然让百里辰订下了轩辕月,竟然让他订下了,父皇实在太偏心了,实在太偏心了!”他实在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一句,随后一震,立即一摆手,那些宫人低垂着头快速离开,百里坚手里又握起另一个茶杯,倒了杯冰凉的茶水,眼睛却眯了起来:“是了,百里辰一直最得父皇宠爱,这种事我也早该想到,只是没想到最后连太子那也搞砸了,他上头可还有老太后和皇后呢,竟然也没争过,哈哈真是可笑。”百里坚面上满是嘲讽,唇却紧紧抿起。 “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太子了,这个新订的正侧妃,恐怕太子府少不了热闹了,只不过同样的他也有了宁府这个助力,这些年来父皇虽然最宠爱百里辰,可是对于太子他也会适度表现出慈爱,十分宽待。”这些年来百里坚与百里丞暗中争斗不少,有时候他甚至能拿到一些证据,能给百里丞一个重大打击,但是明贤帝却似看不到一般,根本很少惩处百里丞,所以这些年来太子的威名不减,反而越来越大,呼声是极高的。 百里坚与百里丞输就输在嫡庶的问题上,这在皇室来说,是极为重要的问题,太子手上那三师可都是朝中的肱骨之臣,他手上能人虽然不少,可是比起太子还是少些底蕴的,而现在朝中最有利争夺的也就是太子和他了。恐怕这算是唯一的好事,轩辕月没指为太子妃,那太子同样没这个大助力,他们的情况还是没有变化,必竟那付府也是富可敌国的,只是这付府原来有依附太子府之嫌疑的,付媚儿便是嫁进来,他能信的过吗? 微微思考着付媚儿的过往,百里坚眯着眼睛:“付媚儿,一个高傲的贱商之女吗,哼,这种女人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她臣服。” 百里坚一口将手中的冰茶灌入,瞬间一股冷寒袭满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但是百里坚却笑了,笑容十分诡异难明。 太子百里丞进宫后,一路直奔皇后所在的安乐殿,直接便进入大厅,由着宫人前去通报,一会皇后一身精美的绣凤红装出现,皇后与孙贵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若说孙贵妃是那种娇艳魅惑的,那么皇后就是那种端庄贵气型的,就比如现在,她才一出现,这个大厅里都似乎因为她,而显得其它都相形失色,不过此时皇后面上的表情也不太好。 百里丞当下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点点头:“起来吧。”说话间已经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与太子聊聊。” “是,皇后娘娘。”宫人快速退出身去,最后还将厅门直接关闭,一时间空旷的大厅里只剩母子二人,只不过此时两人面色都有些难看,也都没有说话。 到底是太子年轻,没有忍住,问向皇后:“母后,您说父皇他这是打算做什么?他一起给众皇子订亲也就罢了,竟然将轩辕月配给百里辰,好,这些都不说,竟然将宁喜荷给儿臣当太子妃,那个贱货,她也配!” 皇后沉下脸:“太子,你注意措词!” 百里丞没说话,只是脸上表情未好,那贱人如果不是搅了他的计划,这轩辕月现在也轮不到父皇赐婚,已经是他的人了,父皇绝不会再许配他人,这一切还不都是宁喜荷害的吗。 皇后声音低敛,却带着斥意:“你还说别人,这件事就是你太过冲动了,你父皇这是在敲打你呢,你竟然做出在选秀之时与人白日幽会的事情,这是被压下去了,若是传到民间,你知道你会成为多大的笑柄,又有多少百姓要笑你父皇管教不利,笑我大周朝吗。”百里丞没有说话,正是当时他有信心不会传开了,所以才敢做的,若是能传扬开了,他怎么敢呢,皇后的声音似乎一份讽意,“他这是告诉你,你犯了错误就要承担,既然敢先违背他的意思碰了这宁喜荷,那他就给宁喜荷最好的位份,让你记足了这个教训。” 百里丞面色极度难看,这个教训他记住了,同时也后悔万分:“母后,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宁府虽然对我们还有些用处,可是却不足以令她匹配这个位置啊。” 皇后冷哼:“她自然是不配的,只不过现在这个位置她做却是最适合的一个了,从这几年你父皇的态度来看,他对宁府是极优待的,这宁府或许远比我们想象的用处更大一些。而且等到时候时机成熟了,宁喜荷你想如何处置还不简单的吗,但是现在却不能动她,而且将来你成了亲,还要对这宁喜荷宠爱一些,起码要做到合理分配。” 百里丞眸中闪过阴冷的光芒:“母后的意思是……” 皇后摇摇头:“这件事就不需要多说了,倒是这一次皇上这个决定,连本宫都没有想到啊。” 百里丞心中一暗,因为就在选秀结束后,他送去的那份秀册名单,太子妃旁边的大名正是轩辕月的名字,而且被皇后提交了上去,到了皇上那里却将选秀全然打乱了,这件事还真是除了皇上没人知道,所以在大殿上让那么多人震惊。 皇后眸子闪烁:“现在皇上将各皇子皆立为王,与你位置相差也无已,百里坚也更有实力与你争斗,现在就连百里辰也同样有一争之地了,皇上这是想看着皇子之间内乱不成?” 百里丞连声道:“母后,儿臣也一直想不明白,父皇的想法是为何,父皇到底有意谁?” 皇后沉默了:“这件事,或许太后知道,可是本宫问过,她一直不肯说。” “皇祖母,这是为何?” “好了,这件事你暂时先不要管了,既然皇上的赐婚已经结束,各皇子也封了王,接下来就是订亲与送婚书之事了,你身为太子这件事就不需要亲自前去了,不过礼仪绝对不能少了让人笑话,本宫这里已经招集人前去办了,到时候再找你商量吧。这些事情你也先不要去想,即使这一次皇上来了一个大动作,可是对你还是没有多大影响,既然这婚事已定,你就要牢牢抓住这些势力,而且正侧妃已立,一些妾室也可以相看相看了,不过这妾室对于一些重权之家,恐怕也只能派出一些庶女了,本宫会好好筛选一下,现在最主要的是巩固你的地位。”皇后认真道。 百里丞立即恭敬道:“一切有劳母后操心,儿臣都记下了。” “嗯,没事你先回府吧,切忌不要露出马脚来,若是让人知道你对婚事不满,到时候传到皇上耳里,不知道他又要闹出什么来。”皇后面色有些冷。 百里丞却是连连点头,随后退了身离开了皇后宫殿,皇后却是坐在大厅上没有动作,只是眯着眼睛:“这皇上这么多年来,心思越来越深沉了,连本宫都难以看透他了,还有这次的事,难道还在想着那个贱人!”说到这,皇后面色极度阴冷,眸中带着一种狠毒的冷光,面上更有些嫉妒的扭曲起来。 明贤帝赐婚已下,瞬间在皇室名门以及百姓之间传播开来,而众位皇子们对于明贤帝的赐婚,皆是非常满意,各个出现都是一脸笑意,在筹备着婚书等的事宜,这个婚书实际上就是一个皇室发下的订婚书,在正式迎娶前若不出意外,比如男女双方身死或残疾等都会正常举先婚礼,等到真正举行婚礼时,才会真正走皇子的婚礼程序,然后将名字记入皇室宗亲族册,这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而众位皇子为了表现尊重,这婚书除了太子吩咐自己最得利的属下前去送以外,其它的皇子竟然都选择亲自前往送婚书,顿时这京城又少不了一阵谈论,但是大多数却都是称赞之言。 三天后,百里辰也在这些亲自上门送婚书的皇子中,一早百里辰就沐浴更衣,精选了几套衣服,最后选了一身精美云锦,整套衣服上都以银线绣出各种花纹,正反两面更是绣上了踩云腾飞,口出龙珠,显得英勇不凡的飞龙,百里辰头顶上以剔透白玉玉冠挽起束好,远远一看就好似一株玉树,挺拨而又风神俊逸,缓缓走进又带着一种天生尊贵的气度,与一丝脱俗的气质。 平时冷硬刻版的脸上,此时却带着轻松的笑痕,让他本来就精美不似凡人的五官更加立体生动,便是在宫里见惯了百里辰美貌的宫人们,看到百里辰都不禁驻足观望,心中无不感慨,这七皇子真不愧是大周朝第一美男子,虽然这美男子都是他们心中默认的,但却是绝对权威的,在这皇宫中见过的俊男美女何其多,就从来没有一个能与七皇子媲美的,那明月公主也真是好福气,能嫁给七皇子这样的美男子。 但是也有不少人暗自看好戏,这七皇子身子骨可是弱的很,即使想装,那他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依旧是个病人,就前几天他们还听说七皇子又吐血了呢,听说是听到赐婚一时太高兴,刺激到了。有些平时就喜欢尖酸的宫人,私下还讨论,这七皇子不会因为太过兴奋,在成亲当夜直接吐血死了吧,到时候明月公主可别刚嫁了人就守活寡,到时候可有的好戏可瞧了。 对于这些流言,宫里天天都能有两三个花样,百里辰自然不会理会,今日他直接坐着马车,前面两队侍卫开路,冷刹直接驱马当车夫,一行车队缓缓来到公主府,公主府也早早听到消息,外面下人早已在那里迎接,若是一般府里都要全体出动迎接,可是公主府还有一个霜霞长公主,那可是百里辰的长辈,自然不能出来迎接,所以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轩辕朝华皆是在霜雪阁里等候百里辰。 当百里辰沉稳的跨进大厅之时,霜霞长公主眼前不禁一亮,望着百里辰的样子,眸子闪烁了一些怀念,轩辕朝华已经起身行礼,却被百里辰快步走来挡下:“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大舅子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轩辕朝华面色却有些发黑的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百里辰,他妹妹可才认回来,就要被这家伙给拐跑了,他心中像正像喝了大便的不舒服,不禁冷瞪了百里辰一眼,百里辰今天很开心,完全不在意,便是轩辕朝华再怎么个冷脸,他也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最后轩辕朝华直接坐在椅子上,干净不理他,眼不见为净。 百里辰向霜霞长公主规矩的行了一礼,然后抬出了两大红大箱子,并且从怀中仔细的掏出一个金黄色册了:“皇姑祖母,此乃父皇亲自提笔,关于侄孙与明月公主的婚书,请霜霞长公主过目。” 霜霞长公主拿起来认认真真看了一下,微微点头,双手递给交到单嬷嬷手中,转交婚书,这婚书不能在未成婚男女手中,都要放在府中长辈保存,等将来成亲之时才会交到成婚男女手中,而百里辰今日前来也就是送婚书这个任务,当然那两口大红箱子可不在规矩之内,霜霞长公主笑看着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百里辰立即道:“皇姑祖母,这两个箱子都是侄孙这么多年来收集的一些好玩的玩意,准备给皇姑祖母、大舅子还有明月闲暇时玩乐的东西,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霜霞长公主看着百里辰,倒是笑着:“你还真是有心了,将东西都摆到流云阁去吧,真有什么出奇的玩意,本宫就去明月那里观赏了。”说着,霜霞长公主一伸手,单嬷嬷立即扶起她,“朝华,陪祖母进去。” 轩辕朝华面上更黑了,坐在那里好半天没动,随后猛的站起来,冲着百里辰低声威胁道:“在没成亲之前,你敢动妹妹一下,看我怎么收抬你。” 百里辰却只是眨眨眼睛,根本不回答,不一会这个大厅里就只剩下百里辰与欧阳月两人,百里辰面上的笑容越发加深,一眨不眨的看着欧阳月:“娘子,为夫做到了,你有什么奖励为夫的!”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小暄读者群正式收读者啦,不过还是有些小要求的,小暄的文正版订阅七章以上的童生,可加群验证,希望大家玩的愉快呀~ 读者群号:300192499 群名:【火小暄】读者验证群 == 感谢亲,15826436530 送了5朵鲜花,亲,xy真 送了1颗钻石,亲,心心静 送了2颗钻石 166,两男PK(辰x朝华) 欧阳月不禁睐了百里辰一眼,后者已经乐癫癫的飞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欧阳月,哼,想让他不动手动脚,那怎么可能,美女就在眼前,还是自己喜欢的人,若是不动手动脚难道当柳下惠、当和尚吗。 看着百里辰那乐的跟朵花似的脸,欧阳月却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倒是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安排,真是大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百里辰只是轻轻抚着欧阳月的头发:“是啊,真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玩弄了这么多的人,他也乐得看好戏了。” 欧阳月抬头,看着百里辰脸上的嘲弄之情,心中却有些疑惑,从上一次见到百里辰开始,她就感觉到,百里辰与明贤帝之意似乎有着外人无法得知的秘密,而且也远不如外人想象中的宠爱与得宠。 欧阳月突然想到,百里辰原来化名冷绝的身份,那种冷煞的气质,真正受宠的人会成长成这样,除非是天生的阴戾煞气的人,再不就是杀过很多人,满手血腥的人,对于身为前特工的她很清楚那种感觉,而她并不觉得百里辰是前一种的人。 那他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变成现在这样,就实在值得令人思量了,或许他远不如想象中过的那么张扬霸道无所顾忌,那是在世人面前的假象,只是这两次事件,她就隐约有这种感觉。 欧阳月想了想道:“可是现在看来,朝中更乱了,而且你也会成为众矢之地,恐怕会有更多人针对你。” 百里辰却是一冷笑,面上皆是自信,低头柔软的唇轻轻吻在欧阳月的额头上道:“月儿不需要担心,这些我都能处理。” 欧阳月却有些不赞同:“可是你能处理是一个回事,但是若是不能让太子和五皇子各自为营对立,那对你会有很大的麻烦与危险,更甚者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便是你再自信又能如何,你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明贤帝的心思谁也猜不透,想当然的对于太子与五皇子来说,他们就会将所有有可能的威胁都视为对手,想当然,若是两人合力攻击百里辰,那对他来说绝对是一大惊险之事:“我还是觉得这一回你有些冒险。” 百里辰却道:“富贵险中求,不冒险,我可能要承受的就是你被别人娶走的事实,我宁可冒再大的险,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些话百里辰早就说过,现在过份纠结这些也没有意义,她也知道每个人的追求,在乎的都不一样,她不能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 欧阳月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以往都是在夜里偷偷摸摸来公主府,现在我带你在这里走走看看吧。”说着,欧阳月的眸子已经弯成了月牙状,脸上的神情还带着几分调侃。也多亏了百里辰天生就有些厚脸皮,要不一般人可受不了欧阳月这表情。 百里辰认同的点头:“可不是,以前都在夜里,也只能看到月儿你这唯一的花下美人,当初皇姑祖母可是因为很少出门,所以也不喜欢请客人,这公主府有来过十根手指的都算不得了了,我以前还真是没逛过,听说这府中环境,可是比太子府还要精雅的多了。” 欧阳月斜眼看了他一眼:“真的,我看过厚脸皮的,还没看过你这样厚脸皮的啊,你竟然还能说的这么认真,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你真是……”欧阳月有些无语,这人厚脸皮程度确实了得,若是前一刻你觉得他因为某事太过厚脸皮了,没过多久你又会发现之前所谓的厚脸皮,那对百里辰来说实在是太薄了,他的脸会越来越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人家说的是,说他总喜欢夜里来,行为不好吧,他竟然还能当成好话听着? 从霜雪阁出来后,两人已经走了一条小道,路上公主府的下人渐行渐远,百里辰却不禁皱眉道:“想不到公主府下人还真不少。”害的他都没有嫩豆腐可以吃了,早知道他就不听娘子的提议出来了,现在还要这么拘束。 百里辰会有如此郁闷,那是因为两人走在公主府的小道之上,一路上并肩行走,由着欧阳月为他介绍公主府的各个景致,可是这一路上还能没个下人经过吗,百里辰若想像在霜雪阁中对欧阳月拉拉扯扯抱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就是想拉个小手都不行。 虽说两人订了亲,可是到底还只是订亲,没有成亲,还不是真正的夫妻,百里辰若是做出失规矩的事真传出去,可是对两人名声都有碍的,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是不怕的人,可是不怕不代表给自己自寻烦恼,所以现在百里辰整个状态就是看到吃不到、摸不着,心里能不郁闷吗。 “这里就是公主府最大的凉亭了,中间这条池塘直接相连公主府三条重要大道,也是能够瞭望公主府一半环境之地,这池塘里总共栽了八十八朵粉莲,还有两朵白色睡莲一共一百朵,一朵不多,一朵也不少,都是祖母心爱之物,每年都会亲自带人前来培植看护,可以说是公主府的一绝。”两人从一条曲幽的小路走过来,就看到一个足有五六米高的凉亭,直接架立于,一个有三条相连环道的池塘之上,整个凉亭被一圈美丽圣洁的莲花包围,而且池塘里还不时有嬉戏调皮游耍的各色鲤鱼游过。 百里辰只是看了一眼这不错的环境,若论起荷花池的大小,这里倒是比不过太子府,可是这里的荷花每一株都亭亭玉立,有着一种脱俗高贵的气质,就好似每一朵都是霜霞长公主的分身一样,那岂能是太子府那些纯观赏的荷花可比的。 百里辰心中叹息一声,皇姑祖母倒真是个爱花之人,看此荷花足见她有多么的用心,而且……百里辰看着欧阳月,却见她在为他介绍的时候,眸子晶亮,面上的笑容十分真诚,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美丽,甚至还带着一丝柔情。百里辰想到最开始认识欧阳月的时候,她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却是冷淡疏离的假笑,即使面上带着笑,但是笑容从未带到眼底,她即使笑,他也感觉那不开心。 看的出来,欧阳月很喜欢霜霞长公主这个祖母,与轩辕朝华这个亲哥哥,百里辰已管不了其它,一把握住欧阳月的手,认真道:“月儿,我也一定会让你在我面前露出这种笑容,完全是因为我的。” 好在公主府下人还是比较识趣的,看到欧阳月与百里辰一起游逛早早退了身去,此时凉亭这时也只有二人,欧阳月愣了一下,望着百里辰笑了起来:“什么笑容?” 百里辰不多说,拉着她,两人一起坐在凉亭石凳之上,微侧过身子观赏着美丽的池塘风景,欧阳月微收了下手臂,百里辰转过脸,她道:“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那太庙大火之事,是皇上查出的原因?还是说真与三皇子有关,或是是有其它的什么原因?” 百里辰冷淡一笑:“月儿这么聪明,不是已经想到了。” 欧阳月摇头:“只是猜到一点。” 百里辰低笑一声:“有月儿在身边,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担心,又离你远去呢,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即便他们任何人想到是我做的,可是他们也绝对找不到什么证据。” “果真是你。”欧阳月无奈一笑。 百里辰眼睛微微一弯,眸子里带着幸灾乐祸:“其实我真没做什么,五皇兄自以为这件事做的很谨慎全面,一切的计划都很完美,这一点我也完全同意,而且十分佩服,所以在感觉事发后影响力太小的情况下,给他加了一把火罢了。” 原来那太庙丞突然会生病离开,就是百里坚授意的,当然事发之后太庙丞会死,也是百里坚杀人灭口之手法,只不过唯一脱离百里坚原计划的,就是原本他只想烧了太庙前那颗大树,然后散布出太子行为有失让太庙失火,还有就是太子现在要做的某件事跟太庙相冲,当时太子府可就选秀一事,那么最后选中的太子妃之人,自然是与太子不合,不论出于什么都该多多思量一下,这个计划成功,明贤帝会有三成的可能改变心意,可这三成就十分了得了,然后之后再由孙贵妃献几句言,可能性就更高了。 当然这太庙大火失控,事情可就更加事办功倍了,明贤帝自然要将此事算在里面,而他所查到的,恐怕也仅止于跟百里坚有关联,就算他心中有对谁的怀疑,可是证明的是五皇子百里坚。那百里坚又不傻,当初敢做,定然也是心中有数,单凭这个想定他的罪那不可能,到时候能查到的恐怕也只是表面上的东西。 百里坚不会有事,孙贵妃也不会有事,明贤帝想要深追究下去也不容易,那不过混水摸鱼的百里辰,能有什么事。 这办法有些卑鄙无耻,就算百里坚恐怕也只认为是自己的计划有些失算,最后让本想烧一颗树变成烧房子罢了,这个借刀杀人,达到最理想目的的办法,也亏百里辰想的出来,简直狡猾死了。 然而欧阳月看着百里辰却不禁笑了起来:“做的好!” 得到欧阳月的夸奖,百里辰顿时咧嘴一笑:“当然当然,为夫出马,一个顶两,能不好吗,谁敢打你主意,都要让他们受点惩罚不是?” 欧阳月没心没肺的点头附和道:“说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恶惩。” 百里辰眸子晶亮,握着欧阳月的手一脸称赞:“娘子真乃同道中人,就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对看一眼,却“噗哧”一声皆笑了,这怎么看着都像是无良二人组吧,不久后的将来,似乎也会叫成无良夫妻二人组,可预见将来他们二人会如何联手,让天下多出一些倒霉蛋,这当然是后话了。 霜雪阁里轩辕朝华跟着霜霞长公主来到内室的小花厅里,两人坐下后,霜霞长公主挥了挥手,除了单嬷嬷,其它的下人都鱼惯的退出,轩辕朝华脸色不好,看了看霜霞长公主,面色有些犹豫,霜霞长公主见状,慈祥一笑:“你有什么想说就说吧,何必吞吞吐吐的。” 轩辕朝华当下便接道:“祖母,您怎么让月儿与七皇子私下见面,虽然这公主府都都是可信任的人,可是也难保一点风声都不透出去,万一有损月儿的闺名怎么办。” 霜霞长公主看着轩辕朝华黑着的脸,那一脸的郁粹,瞪着眼睛咬着牙,似乎要与人打架一般,让霜霞长公主无奈的笑起来道:“看看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月儿是你娘子呢,你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对年轻女子这么在意,可惜是月儿,若是其它的女子,我就做主给你成亲了。” 轩辕朝华顿时脸色更黑了:“祖母,月儿可是我的妹妹,现在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人拐跑了,而且那百里辰从小与我便一直争执不休,谁知道他缠着月儿是什么目的,说不定就是想借机对我耀武扬威,那可是害了月儿了,我当然得关注了。再说现在是说月儿的事,祖母你怎么说到我头上了。” 霜霞长公主摇摇头:“朝华啊,以前我一直严格要求你,就是想你要成就不凡,你从小就十分循规蹈矩,等我查觉的时候你已经有些不知道变通了,唯独和这百里辰的时候才像个孩子样,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轩辕朝华却不乐意:“祖母,这怎么可能,我乃堂堂将军,祖母就不要取笑我了,祖母难道对月儿与百里辰的婚事,就一点不在乎吗,月儿若是嫁给皇室,那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我立势要保护月儿不受伤,我不想她嫁进去。” 霜霞长公主叹息一声:“你不想,我也不想,可是现实却容不得我们不想,以你的身份,以月儿的身份,她势必要嫁给一个皇子,现在她嫁给一个她自己喜欢的,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之事了。” “可是……”轩辕朝华眉头又深深皱起,但后半节的话却咽了回去。 身为公主府的主人,之前百里辰进入公主府轩辕朝华有发现,霜霞长公主又怎么会没发现,她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对这件事上她也并不赞同,可是她从来没就这件事找欧阳月谈过,她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很有主见,可不是一般那种深闺小姐,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会保护自己。而欧阳月想摆脱皇室,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点身为长公主的她十分清楚,所以她更加没有阻止过,所以百里辰做了努力,最后迎娶到欧阳月,霜霞长公主没有说话,甚至乐见其成。 轩辕朝华还是不满嘀咕着:“祖母,你一直对七皇子都很好,恐怕换一个人,你也未必会同意吧。” 霜霞长公主也没反驳,笑着点头:“你说的对,我是很心疼辰儿这孩子,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总喜欢针锋相对,可你也应该清楚,他本质不坏,是个不错的,而月儿还有你还有公主府的支持,想必她嫁到哪里都不会被人欺负吃亏,再加上她本身喜欢,这一场婚姻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当然要不满意,妹妹都嫁出去了。”轩辕朝华直接反驳了一句,然后就闭嘴了,霜霞长公主看着轩辕朝华不禁轻笑起来:“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陪祖母品茶吧,好久没有过了,我倒是很期待。” 轩辕朝华应了一声,便举起茶壶,开始细心淋茶,霜霞长公主淡淡一笑,屋中顿时闪过一片温馨。 本来这送完婚书,百里辰应该离开了,不过百里辰是谁,他真想厚脸皮的时候,还能任由你说离开就离开?在轩辕朝华极度不满的送客下,百里辰还因为缠着霜霞长公主聊天,赶上了午膳,以至于霜霞长公主出于礼貌的留他用膳,百里辰理所当然的顺应了这个邀请了。 饭桌上最显得活络的一个人,非百里辰莫属了:“皇姑祖母,皇侄孙记得您很喜欢这道凤尾鱼的,您多吃点。” 轩辕朝华撇了百里辰一眼,不冷不淡的道:“这是公主府,祖母喜欢哪道菜,厨房当然会做了,还需要你来介绍吗?” 百里辰笑眯眯的道:“大舅子,我这不是想着皇姑祖母感觉我突然过来让她不自在吗,这不是主动热络下吗。” “什么大舅子,我不是你大舅子,少乱攀亲戚。”轩辕朝华黑着脸,不禁看向欧阳月:“妹妹,你没看到这个家伙脸皮多厚吗,我如此说他还多番狡辩,你别是被他欺负了你纯洁善良的心吧,你可得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欧阳月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轩辕朝华这话说的她跟个傻不隆冬的兔子一样,她真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吗,但看着轩辕朝华微涨着脸的样子,嘴角轻轻划开道:“哥你放心吧,妹妹会看仔细的。” 轩辕朝华立即点头:“对,看仔细了,在成亲之前看清他的真面目,到时候不嫁还有机会。” 百里辰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我说大舅子,有你这样破坏妹妹、妹夫婚事的吗。” 轩辕朝华眉头抖了一下:“都说不要叫我大舅子,我不是,还有你也根本还不是我妹夫,少在这里胡说,不然信不信我将你打出公主府,永远不让你踏进这里。” 百里辰一听,缩了下肩膀,无奈叹息,夹了筷霜霞长公主喜欢的鱼递过去,楚楚可怜道:“皇姑祖母你尝尝看,弄个不好这可能是皇侄孙,最后一次踏足公主府并且为你挟菜了。” 听到百里辰的服软,轩辕朝华总算露出几分满意的表情,但却不经意看到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不赞同的眼神,顿时知道这是百里辰故意下扣啊,他装什么可怜,这个混帐最会的就是装了,楚楚可怜那是形容女人,这家伙竟然还敢露出这么一番表情来。不过面表祖母与妹妹,轩辕朝华也不会这么傻的逞能,继续让她们表现出不满来。 轩辕朝华顿时夹起一根竹笋递到欧阳月碗中:“妹妹,你不是喜欢竹笋的清淡吗,快尝尝。” 百里辰顿时眸子一转,伸着筷子便要夹去递向欧阳月的碗中,可是却在中途被另一双筷子挡住了,轩辕朝华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用了,七皇子自己吃自己的就好了,你与月儿还没成亲,这么挟餐食可是不合规矩的,外人看到听到,可是对妹妹大大的不好,七皇子说呢。” 百里辰也跟着假笑起来:“你说的很对,不过现在这里都是亲信,哪一个会传出去,大家一起吃饭,最主要吃的就是气氛,这才能显得我们和乐融融呢。至于那些俗礼,大舅子可是大将军,在民风彪悍的边关,竟然还这么守礼?你就不要在意了。” 轩辕朝华的筷子顿时一推,将百里辰的夹着竹笋的筷子推到后者身前,笑了:“话可不能这么说,既然有这个礼节,那就还要守着的,尤其七皇子你还是皇室皇子,更应该恪守礼节,才能起到表率的作用。” 百里辰顿进也笑起来了,样子十分帅气,手上一使力,顿时将筷子又推到欧阳月碗前,还一边道:“可是朝庭也一直宣扬着要与民同乐的口号,我这个皇子当然要首当其冲了,再说皇姑祖母还有明月都不是外人,都是亲人,亲人间关系融洽些,才能显得亲情的可贵,那些俗礼怎么能与其相比呢。” 轩辕朝华眸中闪过丝冷光:“话虽如此,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也乃世俗大忌,七皇子喜欢与民同乐,不如现在出去找几个乞丐,与其把酒言欢一番,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桩美事,就别在这耽搁了。”手上突然一使力,便将筷子狠狠推去,那百里辰的筷子上的竹笋当下被震掉,现在也不用挟了,没东西了。 百里辰眸子闪过丝光芒,随后便挟起身前的东坡肉去往轩辕朝华的碗中:“既然明月不行,那大舅子自己没事吧,这东坡肉火伙十足,唇齿留香,大舅子快尝尝。” “我是不会吃那些胡说八道人的东西的,只要七皇子改了你的称谓,咱们都可皆大欢喜。”说着当下一推,那东坡肉直接晃荡在桌子中央。 百里辰面上微微沉下:“大舅子何以这么不给面子,将来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才好,大舅子可不要太小气了。”百里辰当下一推,借力也要将那东坡肉直接震飞,不过轩辕朝华早有准备,当下两人便就这么在桌子前来你推我挤的,只见两双四支筷子不断纠缠的挟着彼此,筷子中映还有一个色泽鲜美艳红多滋的东坡肉来回晃荡着有些胖的小身体。 晃荡……晃荡…… “噗通!” 总算在两人的推挤之下,此东坡肉正式宣告自尽身亡,直接掉到桌中间的汤水里,顿时溅起数道水滴,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两人最后实在斗的有些凶,使的力气都有些失控,倒是让这肉掉下来了。 霜霞长公主本来淡笑的脸已经沉下来,欧阳月也微微皱起眉头,霜霞长公主顿时一扫眼睛:“两个都没有长大吗,真是幼稚。”这若换成别人,两人早火了,可是此时霜霞长公主的话,他们可是半点不敢反驳,反而低垂着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哼,好好一顿饭都被搅了。”霜霞长公主顿时起身,一摆袖带着单嬷嬷走了。 欧阳月缓缓起身,用帕子轻轻试了下嘴,平静的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在两人正期待她说什么的时候,欧阳月一转身,也走了。 “月儿!” “妹妹!” 百里辰与轩辕朝华顿时叫了起来,随后又同时怒目而视:“你还想怎么样,学我!” “你还想怎么样,学我!” 两人眸子又瞪大了一层:“你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敢诱拐我妹妹。” “你说的什么话,这是父皇下旨,我与月儿两情相悦,这是最完美的感情。” “你说是就是了,我还说你不怀好意呢。” “你是月儿哥哥又怎么样,阻碍他人幸福,是要遭雷劈的。” “好啊,让雷劈我啊,我这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我倒是看看老天是不是瞎了眼睛会打雷劈我!” “我对月儿的真心可表日月,什么不怀好意,那纯是小人恶意中伤!” “你说谁小人!”轩辕朝华怒吼。 “谁答就说谁!”百里辰也不甘示弱的吼出声。 “你找打!”轩辕朝华顿时一挥拳头,百里辰一闪身,阴着脸道:“我看你才找打!”说着已抬腿踢了出去,轩辕朝华后退两步,又飞身提脚去阻止,两人顿时缠斗起来,这大厅里如何受的住他们缠斗,顿时还没来的及收下的餐桌,碗碟盘开始四散‘乒哩乓啷’不断响起,原本在厅里伺候的下人,顿时四散逃去,那餐厅里盘子不断飞舞在空中,简直快成杂耍了一般。 这边闹腾的动静很大,整个公主府都听说了,外面开始不断聚集着下人,里面的咒骂指责声不断,打斗摔裂声不停,下人位顿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突然间厅里冲出来两人,此二人二话不说直接上手要按住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的肩膀,两人当下抖着肩膀要躲开,却听霜霞长公主的怒声已到:“谁敢反抗,以后都不许进入公主府半步。” 百里辰、轩辕朝华当下停下,那霜霞长公主身边的阿大阿二一人提着一个的肩膀,往外走,本来以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的武功也不是不能躲,也不是不能争脱,可霜霞长公主下令,两人顿时没声。 阿大、阿二箭步如飞,来到公主府荷花池,突然使劲一甩。 “噗通,噗通”两声,接下来两个人影突然窜出荷花池,百里辰与轩辕朝华一身狼狈冲上来,甚至于两人头顶还都顶着个绿叶子,两人对看一眼,都有些咬牙切齿。 阿大沙哑的声音同时响起:“长公主说,让你们在荷花池中好好清醒清醒。”说完转身离开,只不过这警告有多少力度却是难说了,百里辰与轩辕地明华同时冷哼一声转过头,倒也真没有再继续打了。 欧阳月站在其中一条路口拐角处看着,转身离开,春草有些发愣道:“小姐,您要回去了?您不过去看看少爷还有七皇子?” “有什么好看的。” “啊?” 欧阳月看着春草,无奈道:“同样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两个男人,我说什么,多说一句可能都让令一个感觉偏向,觉得不公平,最好的办法就是谁也不理会,让他们自己闹,闹够了他们就自己停了。” 春草嘴角微微抽搐,若是换成她两个男人因为她打成这样,她一定十分开心的,小姐却这样不管不问,果然是她家小姐啊,这行为就是古怪又特别啊! “动作快点,动作快点,这些都送到二小姐的房间,让二小姐查看完成后再送去库房,小心着点摆送,这里损失一样东西,你们抵命都不够陪的。”不断有人将许多精致的比如首饰玉器等物摆进装饰优雅淡香袭袭的房间里。 房间里两个身着华丽的小姐正坐着,其中一个身着深紫色锦衣的小姐,双眼有些发直的看着一件件抬进来的东西:“啊,这不是琅环玉阁的珍珠凤钗吗,啊!这个是盒子里全是大小相同的珍珠,还有这个头面……这个金步摇……呀,这个是汉白玉花瓶吗?” 看着紫衣小姐大呼小叫的声音,旁边身着粉色纱裙的女子,笑容却显得浅淡的多了,只不过她表情虽然平淡,却难掩眼中的得意,那紫衣小姐一脸艳羡,又夹杂着丝丝嫉妒的道:“二妹你可真是好福气啊,竟然被皇上选立为太子妃,祖母那里父亲母亲,还是二叔二婶,都送了礼物,一件件都不是凡品呢。对了,我还听说太子虽然没来,但是也让亲随送了婚书与礼物过来,那东西可是比祖母送的还好呢,我还没瞧见,倒是想在二妹你这里开开眼了。” 宁喜荷眼中闪过抹嘲讽,看着一脸嫉妒神态的宁喜珊,柔声道:“大姐不是二妹不拿啊,之前太子送的东西实在太精贵了,我直接让下人锁到我的库房里去了,你看祖母还有大伯、大伯母、父亲、母亲都或亲自或派人送了东西来,一件件东西都压着,现在库房乱的很,若是刮了碰了摔着了就不好了,等之后我派丫环整理出来到时候,再让大姐你过过眼吧。” 宁喜珊一听,面上一变,这分明是不想让她看的借口吗,只是她脸上却还挂着笑意:“二妹做事就是小心谨慎,你说的也是,太子送的东西自然是极为精贵的,若是真摔了碰了的,岂不是显得不敬太子吗,还是小心些为好。” 说着宁喜珊站起身道:“二妹这里这么忙,我也陪你坐了好一会了,想必你还有事要办,大姐就先走了。” 宁喜荷笑着点点头,屁股像粘在凳子上一般,根本没想过起身送宁喜珊出去,宁喜珊面色更难看,当下快步离开了,只是一出了院子,她却忍不住怒哼一声,心中愤怒至极。这个该死的宁喜荷,本来她父宁百川一直以来都压着宁喜荷之父,可是到了她们这一辈,她却一直被宁喜荷压着,若是以往她还不在意,可是再过不久这宁喜荷可就是太子妃了,与她身份天差地别。 这还没真正嫁过去呢,宁喜荷就懒的装了,竟然跟她端起架子来了,真是可恶! 同时宁喜珊也十分愤恨,那么多名门小姐,怎么就让这宁喜荷夺了太子妃,那林府嫡女还第一世家嫡女呢,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不过宁喜珊却冷笑的望着宁喜荷房门一眼,宁府大房二房一直都不怎么和,之前尚氏也因为这件发过脾气冷嘲过,她很清楚,那太子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宁喜荷现在就端上了,希望她到了太子府,依旧这么孤傲吧,看她怎么死! 宁喜荷端庄的坐在屋子里,看着宁喜珊愤然离去,冷笑一声,这宁喜珊处处不如她,现在更是与她没有可比性,与这样没有水平,在京城里也没有什么太好名声的无能小姐,她甚至觉得再与她多说都是对她的污辱了。再过不了多久,她可就是太子妃了,即使她之前与太子有过矛盾,可是宁喜荷从小读过很多书,甚至请的教习先生还有一门朝庭之学的,她会对太子有用处,太子也不会对她太过份,到时候只要她慢慢渗透得到太子的心,她将来就会是大周朝最最尊贵的女人,那宁喜珊已不是与她同层次的人,她何需再去与她费力气。 宁喜荷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哼,欧阳月最后也不过就是配给那个快死了的病殃子七皇子,想与我争,这欧阳月显然不论计谋还有运气,都远远输于我啊!” 宁喜荷低声笑了,面上自信满满,只要再等些日子,就是她与太子成亲之时了,到时候便是欧阳月见到她也得毕恭毕敬! 想到这,宁喜荷突然眉头一挑:“正好,借此机会办一场宴会,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些京城小姐扭曲嫉妒又丑陋的脸!” 此时的公主府,欧阳月正躺在二楼躺椅上,心中微微思量,因为是皇上赐婚,所以欧阳月之前那及茾的言论已经不可行了,以百里辰的急脾气,恐怕已经去选订日子了,估计一个月到半年内,他们就会成婚了。 “公主,将军府的请帖。”春草走过来,轻声打断了欧阳月的思路。 欧阳月一愣:“将军府的请帖,是谁的?” “回公主,是老夫人的。” “祖母的?”欧阳月想了想,“春草更衣,反正现在没事,就陪我去将军府看看吧。” “是公主。”春草当下招呼下人为欧阳月换衣,向霜霞长公主通报了一声,便乘坐马车去往将军府,将军府的下人,明显比以前更加拘谨,带着欧阳月进府之时,显得十分小心翼翼。欧阳月也没在意,然而当欧阳月来到安和堂,看到坐在堂上的老宁氏时,却直接愣住了! ------题外话------ 感谢亲,18656152872 打赏了888123言情币,亲,思念0张爱玲 送了1朵鲜花,亲,思念0张爱玲 送了1颗钻石,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 飞吻飞吻~ 167,老宁氏之死(求月票) 欧阳月感觉有些惊诧,今天的老宁氏一身宝蓝色浅菊装,笔直的坐着,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三对金镶红绿紫钗,呈半圆的形状别插在头上,早已年迈松弛的肌肤,今天却发似泛着不尽的光亮一般,那双显得昏暗的眸子,此时也明亮了许多,正一脸慈爱的笑望着欧阳月。 老宁氏突然一动,旁边的喜妈妈立即走过去扶起老宁氏:“臣妇拜见明月公主。” 欧阳月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来道:“祖母快请起,与我何需这样多礼。”欧阳月走上前扶起,老宁氏便顺势握起欧阳月的手,她望着欧阳月,眼中似乎更亮了一分。 今天的欧阳月一身纱粉色纱装,衣上只有几道交错的彩线勾勒,从后背方向上划致腰迹胸侧,显得欧阳月身材优雅而苗条,美丽的脸上此时带着浅浅的笑,笑容十分优雅而恬静,老宁氏眸子微微一闪,拉着欧阳月坐下了:“自从上次在公主府后,又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欧阳月点点头道:“是啊,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这段时间我有些事要忙,倒是没来见祖母,希望祖母不要怪罪。”以欧阳月现在的身份,就是她真不愿意来,老宁氏也不敢说什么,更何况她送了请帖欧阳月便立即赶过来,可见对她很重视,老宁氏还有什么不满的,老宁氏重重点头,面上笑意更浓,可是想要说什么,一时却说不出来。 “好好好!”老宁氏只是有用她粗躁的手轻轻抚摸欧阳月的手背,声音更加慈祥:“没想到啊,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将军府能最出息的是你,以前祖母有许多不对的地方,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我以前做过很多很多的错事啊。” “祖母你别这么说。”欧阳月眼睛一眨,轻声劝道。 老宁氏却是摇摇头:“其实很早已前就不断回想着我以前的所作所为,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 “祖母,你这是何必呢,您是老人家,是将军府的老夫人,谁也不会怪你的。”欧阳月轻轻覆着老宁氏的手背,心中却有些复杂,今天一进门这老宁氏说的这些,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她隐约想到的那个事呢? 老宁氏苦笑一记:“你是个好的,真的是个极好极好的!”老宁氏头微低垂了一下,“可惜我发现的太晚了,甚至还想过伤害你,我会有今天,也完全是自找的,这是我的报应啊。”欧阳月没有说话,老宁氏淡淡的道,“被芮余欢下了蛊,然后解蛊,身子不断的衰落,我便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前生,我发现除了争斗,我就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 “年轻的时候跟宁府斗、跟兄嫂斗,中年的时候跟府中夫人、姨娘斗,到了晚年竟然还跟孙辈的人斗,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老宁氏有些自嘲的道,欧阳月却沉默了,此时她也无法接口了,其实这些就是现状,许多府、许多人的现状,有些甚至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斗你就要死,就要被折磨,这种奋起反抗,又何尝不无奈呢。只是对于以前的老宁氏来说,她从来不会说这些话,谁又清楚她的真实心理呢,还只以为那就是她本性,因为要强,所以喜欢斗? “祖母快别说这些了,今天月儿回来了,会多陪祖母好好聊聊的,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欧阳月笑着安慰。 老宁氏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你说的是,不说这些了,看我年纪大了,总想着从前,让你觉得无趣了吧。现在也快午膳了,我先让厨房准备午膳,今天你陪祖母用一些吧。” “好,都听祖母的。” 老宁氏立即笑开:“好好,喜妈妈你快派人去准备,多做些好吃的,今天有月儿陪着,我要多吃点。” 喜妈妈立即笑着点头:“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月儿啊,陪祖母在安和堂前面的小道逛逛吧,我这身子骨不好,现在也很少走动了。”欧阳月应了一声,扶着老宁氏,后面还跟着两个丫环,一路上大多是老宁氏在说:“德儿离京已经有一个月了,恐怕也快回来了。”欧阳志德至从回京后,明贤帝暂时没有安排他离开,不过却一直没少过安排他任务,而且听闻欧阳志德这次回来,明贤帝也差不多要安排他回边关了。 “是啊,听说父亲快回来了,月儿心中也十分挂念他。” 老宁氏却眯眼看着安和堂院前的小路,安和堂因为坐落于南边,可以说是整个将军府中部,四通八达,这条小道两边栽种着绿柳扬柏,还有矮丛花草,显得十分清静悠然,虽然与公主府太子府中的景致不可比,但也别有一种风光:“这里是当年我嫁进将军府时,吩咐下人栽种的,所有地方都是我亲自吩咐,间隔的距离也是我计算的,这里对我来说也有着不少值得回忆的。” 欧阳月看着老宁低,问道:“祖母可是想到祖父了。” 老宁氏一愣,面上竟然缓缓浮现出一丝红润,不禁道:“当年我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千金小姐、名门闺秀,想要娶我的豪门公子不胜其数,最后我选的你祖父,有许多人不能理解,甚至觉得我当时瞎了眼睛。当时你的祖父虽然名望不高,成就也不高,我只笑那些眼高于顶的公子小姐他们不会看人,我自问眼光不俗,而我认定的事,我也会想尽办法达成。” 欧阳月心中倒是有些好奇,想了想,还是问道:“那祖母后悔过吗,祖父可有让祖母你失望?” 老宁氏轻轻摇头:“若说失望可能是我对自己要求太高,我若骗人说完全没有,那不可能,但他对我已算不错。当年他后宅的女人不少,是我一个一个的斗下去的,他是知道的,可是从来没有管过我,他对我真的不错。他一直觉得对我有亏欠,因为他让我与兄嫂有了矛盾,可惜他不懂,女人要的其实并不是亏欠,不过我得感谢他,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成了德儿。”老宁氏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德儿很优秀,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而且他十分孝顺我,我这辈子生了德儿,其实就没有什么遗憾,只不过以前我看不开,也放不下上辈子的恩怨。当初我确实是有些受不住宁府的压力,可若我真的想阻止,也并非不可能,再怎么说将军府是我的地方,我若想拒绝,岂是黄氏施压就会怕的。” 这一点欧阳月倒也相信,因为老宁氏当初虽然受到蛊毒影响,可是她能放弃宁府,就是后期蛊毒解了后,也没有主动上宁府去求和来看,她其实也不是真的十分惧怕与宁氏断了关系,因为老宁氏是欧阳志德的娘,只这一个身份,她就强上许多人,再加上老宁氏十分要强,别人想要强迫她,还真是不容易。 “当初我会让彩月进府,其实也是抱着一种报复手段。”老宁氏叹息的摇头:“进了这个将军府,出于什么身份,她也不可能对我这个当娘的不逊,我在黄氏那里讨不到好处,便用来对付彩月,当初我就是这样想的。不过也是彩月肚子不争气,一开始我也没想过做的太过份,到底与宁府还有着减不断的关系,我也不能做的太过,可惜她不能生育,这件事,可笑的我竟然最近才知道。当时为了香火,我自然要替德儿多抬几房进来,我甚至还十分赞同她们之间争斗,只有这样她们才更能意识到孩子的重要性,当时我甚至还得意的想,看吧,明姨娘、红姨娘进府后,这彩月不没过多久就生了嫡女吗,即便不是儿子,可儿子还远吗。” 欧阳月只是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老宁氏突然转过头来望着欧阳月:“月儿,你说祖母做了这么多事,错了吗?” 欧阳月看着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祖母,您是父亲的生母,只要这一切是为父亲好,你就没错。” 老宁氏有些恍神,伸手轻轻抚着欧阳月的头发:“可是我只是以为德儿好为借口,满足自己的私欲,其实我十分自私啊。”欧阳月没有说话,一时间这里只剩下老宁氏的不断叹息,她是十分要强,也一直不服输的人,或许为欧阳志德好有一大方面,同时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将整个将军府掌握在手掌心中,让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这就是老宁氏,一个强横霸道的女人,一个极为占有欲的女人。她可能是对的,可惜方法却错的有些离谱,这府中发生的这么多事,她其实有一半的责任,只不过这些欧阳月作为晚辈怎么可能会说。 “其实我都知道,一切我都知道啊。”老宁氏久久叹息一声,张嘴正要说什么,那边已有下人走来道:“老夫人,明月公主,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老宁氏顿时将话又咽了回去:“嗯你去通知刘姨娘带童儿过来吧,月儿我们回去吧。” 欧阳月点点头,只是眸子却是一闪,她记得以前祖母对于童儿也是不冷不淡的,等欧阳月与老宁氏来到安和堂时,那刘姨娘已经带着欧阳童过来了,今日的刘姨娘穿着明显鲜艳了一些,却不会过份艳丽,可比起以前她不是白就是灰那种淡色却强了一些,面上的妆容也精致了一些,而已经有两岁半的欧阳童一身红色的小短褂,小脸上红扑扑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纯澈的好似最美丽的湖水。 看到老宁氏与欧阳月走来,欧阳童小脑袋也跟着转过来,眼睛便定在老宁氏与欧阳月身上:“祖母……姐……姐……” 欧阳月笑了起来:“童儿会说话了。” 刘姨娘轻笑起来,眸中一片柔和:“回公主,童儿半年前才会说话,不过因为之前又感染了风寒,所以没有外出,不然一转好,贱妾一定会通知公主的。”可是话虽如此,现在欧阳月是什么身份,原来将军府一个庶子会说话这种小事,她怎么敢去公主府打扰欧阳月。 欧阳月也不在意,半蹲着身子冲着欧阳童招招手:“童儿过来。”欧阳童的小短腿走的还不利索,后面跟着两个丫环,欧阳童便踉踉跄跄跑过来,欧阳月看着刘姨娘只是淡笑着看着,并没有跟上前,对刘姨娘倒是很赞同。 “姐……姐……” 终于欧阳童一把抓住欧阳月的袖子,宣告他的胜利到达,欧阳月当下一环手抱起欧阳童,笑了:“童儿还挺重的,告诉姐姐,童儿一直记得姐姐吗?” 刘姨娘此时却有些紧张,不禁望向老宁氏,而老宁氏却没注意她,只是盯着欧阳月与欧阳童的互动,欧阳童咬着肉乎乎的手指头,歪着头看着欧阳月,咧嘴一笑:“姐……姐……” 刘姨娘更加紧张,欧阳童还小,怎么会说话,而且年纪小怎么会认识欧阳月,必竟就是当初在将军府中,两人也很少见面,她之前曾经拿着欧阳月的画像叫欧阳童认人,可其实一问确实会暴露。 欧阳月却不在意,抱着欧阳月冲着老宁氏道:“祖母我们先进去吧,我们大人饿没事,小孩子可不能饿。”老宁氏一愣笑道,“对,月儿说的对,我们先进去吧。” “姐……姐……号……”欧阳童到底还是个孩子,对于称谓刘姨娘教的好,音还算准,可一说上别的,当下就破音了,只是欧阳童却咧嘴笑着,“吧叽”一下亲在欧阳月脸上,可是却是当下糊了欧阳月一脸的水。 “童儿!”刘姨娘顿时吓的一叫,欧阳童顿时吓的缩在欧阳月怀中,欧阳月淡淡看了刘姨娘一眼,后者顿时僵住身子,欧阳月拍拍欧阳童:“童儿没事。” “呜嘻……”欧阳童顿时又咧嘴笑了,欧阳月倒有些玩味,看起来她这弟弟还真是挺乐天派的。 “刘姨娘也坐吧,不是还要照顾童儿用膳。”来到餐桌前,老宁氏与欧阳月自然落座,可刘姨娘按照规矩还要步菜当然不敢,老宁氏顿时也点头:“说的是,你也坐下吧。” “是老夫人、明月公主。” “好了,开饭吧。”老宁氏满意的点头道。 “老夫人,二小姐在外面请见,说来给老夫人您与明月公主请安。”老宁氏等人正要拿筷子用膳,听到下人的通报,气氛顿时冷沉了几分,老宁氏摆摆手正要说,欧阳月已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欧阳柔一身白色裙装走进来,身上装饰配饰少的可怜,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给谁守孝,老宁氏顿时狠狠瞪着欧阳柔,前一刻的慈爱已经瞬间消失,欧阳月眸子也淡了几分,穿着这身衣服来给她请安,是咒她不成。 “欧阳柔见过明月公主、见过祖母。”欧阳柔顿时半蹲行礼。 这种时候欧阳月不说话,老宁氏自然也不能说话,必竟身份差了一截呢,然而这一蹲欧阳月却像是忘记欧阳柔一样,一直也没有开口,老宁氏与刘姨娘面色不好,欧阳柔这时候不在自己院子待着,偏要跑来问安,偏又穿了这么一身衣服,欧阳月现在贵为公主,岂能饶了她,心中都有些厌烦欧阳柔。这一段时间欧阳柔在府中还算安份,所以这府中中馈也从来没少了她的银子,虽说她现在肯定比红姨娘在的时候少了些,可也绝对不至于买不到衣服穿,这实在太过失礼了。 欧阳柔蹲的脚有些发麻,不禁低声道:“明月公主,臣女……” “欧阳二小姐,起来吧。”欧阳月此时淡淡一道,顿时堵住欧阳柔未尽之话,欧阳柔面色不好,解释自然也无法说,便安静立于一旁边,欧阳月淡淡看着她:“欧阳二小姐可是用了膳了。” 欧阳柔想了想,淡淡一笑道:“回明月公主,臣女在院子里简单用了一点。” 欧阳月微微点头:“如此,便不让你了,你自便吧。” 欧阳柔一愣,若是正常人碰到这事,还不得问问简单用是用多少,或者用什么,这是出于礼貌,欧阳月现在贵为公主,竟然连这点礼貌都不懂了,欧阳柔面色发青,却咬着牙不敢多言,只孤零零站在一边显得十分尴尬。 老宁氏见状只垂下眼睛,根本不理会欧阳柔,笑着冲欧阳月道:“月儿,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千万不要客气,你还未及茾,身体还没全长开,多吃些身体才会更好。”听着老宁氏这家常一样的话,欧阳柔心中极为不平衡,别说红姨娘犯事后这府中上下都看她笑话一般,老宁氏更是埋怨根本懒的理她,就算红姨娘出事之前,这老宁氏一向也是对她爱理不理的,何时对她这么轻声细语过。 欧阳月不过就是个公主,根本就是个外姓公主,还让她们跟狗一样讨好,看那副嘴脸,真是恶心。欧阳柔低着头,眼中闪过厌恶的光芒。 “祖母不需要照顾我,我不会客气的,大家快吃吧。”欧阳月笑道。 下人顿时揭开各个盖子,顿时扑鼻的香味传了过来,欧阳柔一闻不禁感觉饥肠辘辘,本来她今天过来就是准备在安和堂用些膳,现在将军府的下人逢高踩低完全不将她放在眼中,虽然中馈因为欧阳志德很公正并没有克扣,但也绝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但凡想吃些什么厨房现做了,除了份例外,欧阳柔想要什么都绝不可能,除非她自己拿东西,或是出钱让人做。可至从红姨娘的事后,欧阳柔手头根本什么银钱都没有,除了平时的中馈,欧阳柔的首饰都典当了许多,哪里还会为了几口吃食将花度都用了,欧阳柔可是好久没好吃好喝过了。 闻到这样的香味,欧阳柔不禁抿了抿嘴“咕噜,咕噜,咕噜”欧阳柔突然感觉胃一缩,接着就想打鼓一样,她肚子不停发出咕噜咕噜的饥饿声,欧阳柔一愣,顿时面上阴沉,羞愧欲死,而在场的众位也都愣住了,身为大家闺秀名门望女,在人家表现出如此行为是极为失礼的,老宁氏冷哼一声,欧阳月似笑非笑看着欧阳柔:“欧阳二小姐胃口挺大的,刚刚吃过现在又饿了吗,既然如此,你也坐下一起用吧。” 欧阳柔差点被挤兑的当场拂袖离去,可是在将军府的这段时间,她很明白什么时候应该服软,当下红着脸道:“臣女惭愧,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便便向一边的空位坐去,正是老宁氏对面的位置,刚一坐下就看到老宁氏十分厌恶的神情,欧阳柔身子一僵,低下头脸上笑意不减,好似没有看到,眸中划过冰冷的光芒。 因为欧阳柔的到来,这顿午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和乐,随后欧阳月不说话,老宁氏刘姨娘等也不说话,餐桌上只是时不时有欧阳童清脆的童音响起。 “好了,都捡下去吧。”老宁氏一挥手,立即有下人将用好的餐盘往下减,老宁氏看着欧阳柔道:“好了,请过安了,你就先回吧。” 欧阳柔却是笑着:“祖母,臣女好不容易盼来明月公主进府,还没能多说上几句话,祖母你就让柔儿留在这里陪你们说话吧。” 老宁氏面色更加不好,欧阳月淡淡望着欧阳柔,心中却是微微一动,这欧阳柔可不像是这么急切的人,今天好像故意要接近一般,她知道什么?想说什么? 老宁氏张嘴想斥,最后却只是皱眉闭了嘴,刘姨娘一向很安静不问世事,可是也不禁冷冷看了欧阳柔一眼,后者同样冷眼回视,屋中瞬间暗潮汹涌,欧阳月微微挑眉,什么也没说。 老宁氏拉起欧阳月的手:“月儿,你先与我进来吧。”说着便要拉她进内堂,欧阳月点头跟了进去,那欧阳柔一惊,立即抬脚要向里奔去,却被刘姨娘笑着挡住了,“二小姐,看起来您最近面色不错,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你让开!”欧阳柔当下斥道,刘姨娘却只是笑着继续道:“二小姐别急着走,贱妾有些事想和二小姐聊聊呢。” “我不想与你聊,快躲开,听到没有!”欧阳柔面上有些急切,刘姨娘眸子微冷,就是不让,甚至让她身后两个丫环站在身侧,欧阳柔转了一圈也没能出去,面色越发黑沉,“你想做什么,快滚开!” 刘姨娘到底是沉下脸:“二小姐请自重,虽然贱妾只是府中妾室,可到底也是您的长辈,您如此言论实在有些不该,若是传出去对二小姐你是雪上加霜吧,请二小姐自重。” 欧阳柔冷笑起来:“怎么,你在威胁我,就凭你!” 刘姨娘微微一拂身:“贱妾不敢,不过就事论事,请二小姐不要生气。” 欧阳柔面色发黑,有些急切的望着内堂,最后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在一旁坐下了,至于刘姨娘则是抱着欧阳童坐在挨着内堂最近的椅子坐好,旁边还有两个下人站在后头,欧阳柔想硬闯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欧阳月被老宁氏带进内堂,就看到内堂的桌了子上放了许多个精美的匣子,欧阳月微愣,老宁氏一摆手,喜妈妈等人顿时将匣子依次打开,顿时屋子里光芒四射,定眼一看,里面都是精美的珠宝首饰还有玉器,欧阳月疑道:“祖母你这是?” “月儿,祖母之前做过很多错事,没想到你能有如此大量,都能不与祖母计较。其实一切我心里都十分清楚,只是我以前太要脸了,一直开不了口向你道歉,在这整个将军府中,我最最亏欠的就是你,我以前做过的事情,让我死几百欠都不足以抵消我们的恩怨,可是你却能不在意,我知道你看的是你父亲的面子,这让我更加觉得心理不安。祖母错了,祖母要为当初的所有事向你道歉,可是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而这些东西也远远不足以抵消我之前所犯的错事,可我也只能有这些心意了求你原谅了。”老宁氏面上有些急切的恳求着。 欧阳月却是望着老宁氏,却见她眸子诚恳,没有半分做假,对欧阳月前身的经历,她自问对人表情细节的观察很有自信,她认为老宁氏是真心的,不禁道:“祖母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我长辈,长辈既然做的再不好,晚辈也不能说什么,而且当时你迫不得已,这些我都能理解,你何需这样道歉,真的不必了。” “月儿,你这是不能原谅我吗。” 欧阳月叹息一声:“不,我原谅你了,真的。” 老宁氏认真看着欧阳月,放松一笑:“好好好,这是我这段时间里,听到最开心的话了,谢谢你月儿,真是谢谢你。”老宁氏颤微微的抱住欧阳月,身子也不禁颤抖起来,欧阳月甚至感觉到肩膀上微微有些湿,不禁一愣,但当老宁氏离开她时,面上却没有泪,只是眸子略微有些红,“月儿,你看看这些东西还有哪里不满意,我让人重打,你还有什么喜欢的,都与我说,我立即让人去买。”老宁氏十分开心的道。 欧阳月却摇摇头:“祖母,我现在什么也不缺,真的不需要。” 老宁氏却只是笑笑,随即与欧阳月坐了下来,沉默了下道:“月儿,你觉得童儿怎么样。” 欧阳月意味深长的笑了:“童儿很好,他一直以来都很纯真,是个好孩子,而且刘姨娘也不是目光短浅的,我想定然能教好童儿的。” 老宁氏心中一紧,细细观着欧阳月,心中却是别有一番心思了,最后叹息道:“德儿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童儿这一个男丁,童儿将来是要继承欧阳家香火的,只是出身太低了。” 欧阳月微垂着眼睛,并没有说话,老宁氏看着踌躇了一下,还是道:“我正有意将刘姨娘提了当正妻,不知道月儿你有什么想法。”欧阳月淡淡‘嗯’了一声,“那父亲知道吗?” “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德儿已经奉旨办事去了,他还不知道。” 欧阳月淡淡一笑:“祖母是将军府老夫人,府中一切事您都能做主,这种事何需问月儿呢。” 老宁氏静了一下:“童儿这些年来身子骨调养的不错,你也看到了童儿现在还很活泼可爱,这些年来刘姨娘也是不争不抢的,我很喜欢她,而她又是唯一为府中生有子嗣的,我是该给她个更好的名份,这对童儿的未来也好。” 欧阳月微微点头:“祖母说的是。” “那公主你是同意了!”老宁氏有些急切,看着欧阳月淡淡笑望着她,面上这才露出一丝尴尬:“公主之前与刘姨娘还有童儿关系都不错,我这也是想问问您的意见。” “祖母,我知道,我也很喜欢童儿,对此事我并没有意见。”老宁氏总算放松一笑,立即冲着喜妈妈道:“快,你快去准备,今天便把文书换一下。” “祖母这么急?”欧阳月面总算露出一丝惊意,老宁氏笑道:“我也只是将这些事都做好,等着德儿什么时候回来,直接签上他的大名,到时候才是真的成立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确实有些迫不及待了。”说到这,老宁氏眼眶又红了,欧阳月看着她若有所思,什么话也没说。 喜妈妈顿时忙前忙后的跑,而欧阳月也只是陪着老宁氏聊了许久,今天的老宁氏显得十分抗奋,或许是因为刘姨娘升了位份,这府中总算有嫡子可以继承香火了,拉着欧阳月聊到快晚上才让她离开,离开时刘姨娘与欧阳柔竟然还一左一右坐在安和堂大厅里,看着欧阳月带着一堆精美的盒子离开,欧阳柔面上立即扭曲而又嫉妒,咬着牙强扯着笑容送着欧阳月离开。 “祖母真是偏心!” 刘姨娘却冷淡看着她:“若是二小姐一直安守本份,老夫人也绝对不会偏心的。” “哼,当我不知道,她这是想借此拉拢欧阳月吗,人家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还稀罕那些东西吗,上赶子送上门,也看人家领不领那个情呢。”欧阳柔不屑的冷笑。 刘姨娘轻笑起来:“二小姐何以这样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这好东西从来没人会嫌多的,领不领情又有什么关系,明月公主必竟带走了。” “你少得意,我看你又能得意到何时。”欧阳柔冷哼一声。 就在当天喜妈妈已经将刘姨娘即将被抬成正妻的等等事宜都处理好了,等欧阳志德回来签上他的名字,盖上大印一切就成了,当天晚膳老宁氏吃了不少,由着喜妈妈扶着在将军府里走了一圈,老宁氏站在欧阳志德的书房前笑了起来:“德儿快回来了吧。” 喜妈妈眼眶有些红:“是的老夫人,听说就这几天的时间了,老爷就快回来了。” 老宁氏笑了,眸底满是慈祥的柔情:“德儿是我拉扯大的,小时候我怕他被人下狠手毒害,所以总喜欢将他带在身边,从开始他刚生出来的皱巴巴像小猴子的样子,到后来依依呀呀不会说话只会摆手的样子,后期会说话,第一句叫娘的时候,看着他跌跌撞撞会走,然后慢慢成才,现在一想想过的真快啊,现在他已经成家立业,已经是朝庭中的归德将军了,这份殊荣,朝中也没几个人有啊。最主要的是他在民间有很大的影响,他真是我必生的骄傲,虽然这份骄傲让我做了很多事,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好好的,我就知足了,我真的知足了。” “老夫人……”喜妈妈不禁叫道。 老宁氏笑了起来:“喜妈妈扶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是,老夫人……”喜妈妈十分小心的扶着老宁氏,扶进安和堂,扶进内室,扶进卧房,扶向床。 老宁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睡的十分安祥…… 翌日欧阳月接到消息,老宁氏去了,对此欧阳月显得很平静,因为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以老宁氏的高傲,她憋了那么久都开不了口向她道歉,为什么突然邀她进府道歉,而且老宁氏因为病痛折磨,身体虚弱,刚去了蛊毒的时候就像是比从前老十几岁一样,昨天看着她却像是一下子年轻了五六岁,当时欧阳月心里头就有一个念头闪过“回光返照”。 为了刘姨娘,为了欧阳童,让刘姨娘升了正妻,就是为了让欧阳童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并且还转着弯的套了她的话,想让她护欧阳童平安,虽然最后老宁氏还是与她耍了心眼,不过欧阳月没有怪她。她这是怕将来若是欧阳志德再娶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她看不到,也帮不到,她怕最后害了欧阳童,也害了将军府,所以这份迫切她能理解,只是她没想到老宁氏走的这么快。 霜霞长公主不禁叹息:“你也应该去看看,到底还有十几年的情份在,不要让你说了嘴。” 欧阳月点头道:“祖母,月儿省得。” 老宁氏的死讯一出来,京城都有些震动,这老宁氏从以前名声都一直很响,以前是因为本性要强,硬是将欧阳志德培养成大将军,她十分雷厉风行,而后却是因为一些丑闻,可到底也是京城名人,她的死无不让人唏嘘,而且不论冲着欧阳志德,还是欧阳月,京城中算的号的人家当下准备了丧礼前来吊丧,不过让她们略微不满的是,将军府竟然派了刘姨娘这个妾来恭迎送往的,不过现在想想也没办法,将军府夫人被休离,另外的姨娘犯事的犯事,死的死的,也就是这刘姨娘主事了。 而听到老宁氏死讯,最不开心的要属宁喜荷了,本来这两日她正准备办一场宴会,宴请京城各位名贵贵女,时间就定在最近,可是老宁氏却偏偏死在这时候,本来两件事是不冲突的,可说到底那老宁氏是她长辈,她若是不忌讳,只会让人说嘴,当下让她记恨的咒骂了老宁氏许久,却还要依着规矩前来吊丧。 将军府的下人效率还是很高的,整个丧礼几乎全由喜妈妈张罗,刘姨娘主持,倒也井井有条。 “明月公主到!”外面通传声响起,已经聚集了不少各府吊丧的灵堂,瞬间更加安静起来,正在吊丧的人行过礼后没急着离开,反而退到两旁,欧阳月一身白色素衣,带着同样素衣的丫环缓缓走进来,她面色沉静,唇轻轻抿着,表情似乎一点也不忧伤,但让人看起来却感觉心中揪紧。 欧阳月跪在地上,冲着老宁氏的棺材“当当当”磕了三个头后,身子却依旧弯着,众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感觉欧阳月身上现在有些压抑。 却在这时,灵堂里突然冲过来一个白色身影,趴在棺材上便痛哭失声:“祖母,你怎么走的这么急啊,昨天您不还是精神百倍邀见明月公主吗,怎么公主才没走多久您便去了啊,柔儿甚至没来的急见您最后一面啊,祖母啊,您怎么就这么去了,您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欧阳月突然抬起头,眸子幽冷的望着不断痛哭的欧阳柔,而灵堂上的众位各府人却惊讶异常,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昨天刚刚见了老宁氏,而她一走老宁氏就便死了,这说明什么? 老宁氏是欧阳月害死的啊! 众人心中大惊,这若是真的,那欧阳月可就惨了,残害长辈,残害祖母,既然这个祖母不是亲的,可是也对欧阳月有养育之恩,那她就太不孝、也太狠毒了,就是皇室也会对她进行惩罚的! ------题外话------ 本来老宁氏这章我想过要不要写的,最后我想还是要写一下吧,我感觉她写的比较真实,还是有始有终吧。 感谢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168,互相勾结,月及茾礼!(月票票) 欧阳月嘴角冷淡一勾,随即站起身来,并不对欧阳柔多加理会,旁边吊丧的人一愣,有些摸不透欧阳月此举的原因,这是说欧阳柔说的是真的她怕了,还是她根本不在乎? 就在这时一个被众多夫人小姐簇拥着身穿绣精美绿叶白底锦衣的女子走进来,看到此景,不禁怒气冲冲道:“明月,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同意二表妹的话,姑母的死真与你有关不成。”这女子一出现,现场的人不禁有些尴尬,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喜荷。 宁喜荷现在还没有嫁给太子,还不是太子妃,还只是宁府的一个嫡小姐,可当不得其它人行礼,可也用不了多久宁喜荷就要嫁了,而且又是皇上下旨,这身份已定,若是不行礼又不好,一时间真有些不上不下,而宁喜荷一开口,立即引起不少人附和。 “就是啊,明月公主,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你这样藏着掖着的,反而更让人疑惑好奇不解呢,除非……欧阳二小姐说的是真的?” “明月公主高高在上,又是皇家公主,怎么可能做出残害祖母的事呢,虽然这祖母不是亲生的,可到底也是养育过自己的,跟亲的又有多大区别呢,若真是自己动手,那可太不是个东西了啊。”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种事难说啊难说。” 欧阳月只是静静的站着,淡淡的看着这些人,整个人恬静温雅,丝毫没有因为这些人的恶意嘲讽而露出怒色,就是那样淡淡的看着,反而因为她这样,让那些人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敢说话了。虽然欧阳月不怒不躁,可是看着欧阳月的样子,她们就是感觉到一种恐惧,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让她们纷纷闭嘴不语。 “明月,你不准备说说吗?”宁喜荷冷笑起来,欧阳月不说,那自然有办法让她变成默认,最好她一直这样,她倒是看看她怎么与自己斗。 “宁小姐,以你的身份,明月是你叫的吗?”欧阳月总算开口了,却让众人一愣,宁喜荷也十分诧异,欧阳月声音平淡的很:“皇家有皇家的规矩,在宁小姐还没成为太子妃之前,还是该谨守本份才好。” “你……”宁喜荷眸子一瞪,她总感觉欧阳月这话里分明有着威胁,而她却是不怕威胁,反而更能说明欧阳月心中有愧,若是如此,她何不抓紧机会,好好教育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若她嫁给太子,那便是太子妃,不论是出于七皇子妃的身份,叫她皇嫂,还是明月公主的身份,她都算的上是轩辕月的长辈,她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这分明是作贼心虚了啊。 宁喜荷心中冷笑:“明月公主真是好规矩,臣女记下了,没有嫁给太子前,自然不会再犯了。”只是若是嫁给太子,你也得不了好,许多人也查觉出宁喜荷话中几分意思,“只是不知道明月公主对于欧阳二小姐的指控有什么解释吗。” “指控?”欧阳月眸子里闪过丝玩味:“宁小姐所谓的指控指什么?” 宁喜荷嘲笑,到了这种时候还想拖时间,可是根本没用:“昨日里明月公主进将军府后,当天姑母就逝去了,难道明月公主没话说吗?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明月公主可否说说昨天与姑母都说了些什么,以至于你一离开,姑母便这么去了,连府中的人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姑母也真是太可怜了,被人害成如此模样,实在令人心痛啊。” 欧阳月冷笑:“是啊,有这种人定该千万万剐,罪该万死,是不是啊欧阳二小姐。” 欧阳柔一直低声呜咽着,此时身子却是一僵,随即继续低声哭,不抬头也不说话,欧阳月这样一说不少人注意到欧阳柔,从刚才她冲进来暗指欧阳月的话后这欧阳柔就再没说话了,但若不是她也没人怀疑欧阳月,现在她这么闷不坑声的,实在令人怀疑。 宁喜荷却是叹息一声道:“哎,表妹是不是太过伤心了,没想到身边养着一只恶狼,以前却将她当只绵羊来看待,实在令人心痛至极吧。”然后一脸不赞同看着欧阳月,“明月公主,你还是说清楚吧,不然让大家猜疑,又让二表妹这样伤心就不好了。” “就是啊,明月公主若是清白的,何以怕说呢。”旁边跟着宁喜荷的小姐丫环们纷纷附合指责,这些人有些以前就和宁喜荷交好的,有些是听到宁喜荷成未来太子妃前来讨好的,反正最近总是跟在宁喜荷身边进进出出,显然就是她的人,那些站在旁边吊丧的人大多都是小声嘀咕,有些跟着附和两声一脸恶意,有些则是安静的看着,不知道更相信谁,一时间倒也没有为欧阳月开脱的。 “明月公主一直不肯说,难道是真的,您这是怕了?敢做就敢说吗,谁都有一时糊涂的时候。”此时一个娇媚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一愣,却见付媚儿后头跟着两个跟班还有几个丫环,走了进来,刚才说话的就是她。 “对于莫须有的罪名,我不认为纠结有什么意义,怎么今天乃祖母丧日,众位如此行为,可是对死者的大大不敬。” 付媚儿却笑了:“对,是对死者不敬,可是让死者含冤而死,那更是对死者的不尊,对于宁老夫人,我一直十分佩服,所以今天我便做做这个恶人,我更想的是宁老夫人在九泉之下能安心。” “付小姐说的是,还是查明白的好。” “对对,应该查明白,绝对不能让那些恶毒的人消遥法外。” 欧阳月轻扯唇角,向棺材那里望去,欧阳柔还趴在那里,身子还微微颤抖着,声音呜咽,看起来好不可怜,她眸子却越发冰冷:“欧阳二小姐,你刚才说出的话引起这么多人的猜忌,怎么现在缩在那里不肯给予众位小姐解释呢,你只管去说,你若说是我做的,我就认。” 众人大惊,宁喜荷突然怒道:“到了这个份上,你竟然还威胁二表妹,你这是做什么,明月公主你虽然身份尊贵,可也不能太放肆了,在场的众位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可是不任谁胡闹的。” 欧阳月根本不理会她,只是望着欧阳柔道:“宁二小姐,你说吧,是我做的,我就认,这不是威胁,你只管说。” 欧阳柔却身子僵硬,根本不敢回头,付媚儿冷笑:“看来宁二小姐真是伤心过度了,或者昨天某个人在行恶之时正巧被她看到,早就威胁过了吧。” 本来对于欧阳月还心存疑虑的人,此时也不禁错愕的看着欧阳月,这……难道是真的! 欧阳月只是有些感慨:“今天是祖母丧礼,没想到出这么多意外,本公主还被人指着鼻子骂凶手,呵呵,倒真是奇特的丧礼,本公主倒是不怕什么冤枉,不过就是看不得小人在这里兴风作浪,将一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玩弄以鼓掌之间。” “阿弥陀佛,明月施主,老纳来迟了。” “明慧大师!” “啊,真是明慧大师!” “天啊,明慧大师不是出京了,说是要苦修吗,怎么又回京城了。” “对啊对啊,我刚听说的消息,难道是假的?” 大厅里一个身着袈裟,一脸慈祥的老和尚缓缓走来,不少人看到明慧大师,纷纷打着佛礼,十分尊敬爱护,同时心中也十分惊奇,大厅里的欧阳月同时一打佛礼:“明慧大师能赶来,已是看的起明白,明月不敢。” 明慧大师面容慈爱:“明月公主心慈尊孝,这十分难得,明月公主的请求,老纳千里之外也会赶过来。” 两人的对话让众人心中一惊,已有人惊讶的问道:“明慧大师,不知道明月公主让你前来是?” “明月公主之前派人前去请老纳前来为宁老夫人做法事超度。” “啊!” “请明慧大师!” 众人纷纷惊讶,先不说这明慧大师已经离京,这是怎么做到这快回来的,就是一般人家也根本请不动这明慧大师的,虽然明慧大师洁高自好没有答应成为大周朝的国师,可在大周朝人民的心中,他就是法力无边的国师,这种人岂是一般人能交到的。而欧阳月能请动他,那可真是天大的面子了,再说明慧大师这么德高望众,总不会给个恶人办事吧。如此一看,明月公主当然不可能有是所谓的杀祖凶手了。 宁喜荷却是皱着眉:“超度,就我所知,那些超度的都是死前有怨不愿离去的怨灵吧,看来明慧大师也深知姑母她的冤枉啊。” “阿弥陀佛,女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要知口孽过多,将来会受到同等的惩罚的。” “你!”宁喜荷脸上顿时青红交错,真是怒了:“好啊,你竟然为了罪人开脱,甚至做出威胁人来,明慧大师不是惯来德高望众吗,莫不都是欺世盗名之辈,以前全是用来哄骗人的把戏吧,在场可是有人证明姑母的死和明月公主有关,难道我做为亲人还不能为她讨回公道吗。” 明慧大师面上表情不变,只是不断念叨着,在场不少佛家信徒对于宁喜荷的怒斥心中不满,对于他们来说,明慧大师就是他们与佛主们最后的一个沟通渠道,根深地固的信念,让她们不容宁喜荷如此不敬。 “二表妹,你快说,你是不是看到欧阳月杀害姑母,你直说无妨,我就不信这么多人在场,谁能都杀了还是都堵了口,总有人是公正的,绝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的。” 欧阳柔一把被宁喜荷拉起来,挣扎着不想起身:“你怕什么,快说!”宁喜荷却是暗中狠狠拧着欧阳柔的腰,之前指责欧阳月不过就是想借机踩踩她,可是现在到了这个份上,不论事实如此,也要说的欧阳月就是凶手,不然她可太丢脸了。 “啊!”欧阳柔突然大叫一声,宁喜荷脸上不好“啊!”谁知道她还没说话,欧阳柔第二声惊叫声又起,她当然要喝斥,可是顺着欧阳柔看到棺材里的情况时,也不禁惊叫起来。 众人一见立即涌了过来,难道这宁老夫人死状十分难看吗,不然怎么吓成这样,难不成真是害死的?然而当众人看到棺材里的人时,心中顿时一跳,棺材里的老宁氏身着精致的衣服,双手交覆于肚子上,而面上表情十分安祥十分慈祥,那是一种恬然自得,说明她走的十分满足,她没有什么遗憾。人死后身子会僵硬,而经过一夜的时间致今,老宁氏身子已经僵硬,所以这脸上的表情根本不会做假,死前是狰狞,现在还是如此,死前安详现在也是如此,这样的表现是被人害死的,敢这么说的人,难道眼睛都瞎了吗! 众人望着欧阳柔那一闪而逝的惊慌,还有面上的震惊,很显然她也从没看过老宁氏的死相,那她怎么看到欧阳月杀老宁氏的,分明在说慌,顿时刚才议论纷纷的还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人,望着欧阳柔的表情都不好。那些之前还出言讽刺指责欧阳月的,心情更加不好了,这是被耍了,实实在在被耍了,若说这个人是宁喜荷,未来的太子妃、付媚儿未来的五皇子侧妃她们也就忍了,不过一个将军府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竟然敢这么耍她们。 而且在她们看来,这欧阳柔可太不是个东西了,自己祖母尸骨还未寒,她竟然在这里编造慌言想害人,这是多么恶毒的心思,而且也是对死者的不敬,简直应该说天理不容。 那宁喜荷面上更是难看,竟然被欧阳柔戏耍至此,而且还丢脸在众人面前,看到这些,那宁喜荷之前的行为可是丢脸至极,堂堂未来太子妃被耍还不自知,还不停的咄咄逼人,简直蠢死了,竟然能被一个庶女耍成这样,实在有违皇家媳妇。 欧阳月淡淡看着这些人,突然笑了起来:“祖母走的时候没有什么遗憾,走的很放心很安详,没想到在死后却这么热闹,不过接下来明慧大师要为祖母超度,让祖母早登极乐,这里就不便留人了。来人,请众位小姐出去,宁小姐、付小姐刚刚祭拜完,身子十分累,将军府不便留人,派人送两位小姐且回府,众位小姐若是愿意留可以留,但若是吵吵闹闹打扰到明慧大师,就请自觉离开将军府吧。”春草立即应了一声,欧阳月又道,“今天正殿这里不许进来拜祭的,若有心在外面放上三个蒲团,在那里吧。” 在场的人面色都很不好,欧阳月这分明是赶人,指责她们在别人府中丧礼上闹事,而在这丧礼上可是有很多忌讳的,这便是其中一个,欧阳月这是比较大度了,也是宁喜荷与付媚儿身份有些复杂,不然直接将她们打出去那都是活该! 宁喜荷、付媚儿脸上极度难看,可是刚才就属她们最咄咄逼人,最会挑事,现在连在场的人都受到牵连,甚至有可能被欧阳月记恨,对于这两个闹事的人这些人敢怒,却也不敢言,只不过望着她们的眼神分明带着指责与不满。 宁喜荷、付媚儿怒气冲冲离开将军府,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那每一个看她们的眼神,在她们看来都像是嘲笑她们不自量力,像是嘲笑她们心思恶毒,她们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宁喜荷上了马车,却将马车里的矮桌子直接推翻了,强压着心头的火,咬牙切齿道:“欧阳月,你竟然敢将我赶出门来,实在可恶,你等着瞧,我绝不会放过你!” 另一边的付媚儿也没好到哪去,她冷冷一笑,已让马车回府。 大厅里没有人,只剩下明慧大师超度,还有两个下人守在一边给其打下手,之后的客人想要拜祭老宁氏,行,在外面跪着拜吧。不少人心中都不爽,可是也没办法。 “哼,还未来太子妃呢,真是蠢死了,让一个庶女耍的被赶出府,也亏的她做的出来,别人傻她也傻吗。” “啧啧,就她还是太子妃呢,我可是听我家老爷说过,原本这太子妃的位置根本轮不到她坐,只是她之前勾引太子,两人在没定名单的时候就白日宣淫,皇上不能让大世家寒了心,同样也是在惩罚太子呢。” “这事我也听说了,听到当时一堆小姐都看到了,那宁喜荷浑身赤一裸在床上,样子十分下贱放荡的。” “是啊最啊,我也听说了,那场景极为不堪,太子都不愿意理会她,是她死缠着太子呢。” “是啊,听说有人还听到她的哭声,一直求着太子许了她一次,这种下贱的女人竟然让她做太子妃,难道要让大周朝贵女都学她如何下贱勾男人吗,跟我们府上那些贱蹄子一样,这种人不是只配当个永远下贱的妾吗,实在太便宜她了!” 几个夫人小姐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那话题越说越大,而且一个个说的活灵活现的,好似之前她们亲眼看到一般。本来这些府的夫人不论是自己的,或是亲戚的大多都有参加选秀,被宁喜荷夺了太子妃位份本来就不爽,而且还是不干净的手段夺到的,这些人越说越夸张,到最后差不多要把宁喜荷说成天生放荡、下贱、不堪的阴谋野心女了。等这话被传到宁喜荷耳朵里时,宁喜荷当然怒不可遏,可是那时候留言已经传了无数版本,而且最先传出来的是谁根本找不到,她就是生气也找不到源头。 太子那边更是派人送来了几样补品,意思让她好好补身子,没出嫁前就不要随便走动了,以免到处惹事生非,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砰!” “滚!好好待着,若是再敢出什么事,管你是谁,往死里打!” 两个下人一脸怒气,将人扔在地上,地上的人顿时被扔的身子急滚两下便倒在地上,身上的白衣瞬间就染满了泥土,那两下人面色却不好:“这个贱人,自己多下贱不知道,竟然还敢惹明月公主,找死不成。” “简直就是个蠢货,害的我们也因此受到连累,真是可恶,你这个贱货,妈的,怎么不去死!”其中一人当下向地上肚子狠狠踢去,那人呕一仰脖子,两人顿时往后面一吐。 “贱货,竟然还想吐我,气死我了,我要打死她!” “行了行了,快回去前面吧,今天府中来了不少人,不要跟这种蠢货一般见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她。”那两人骂骂咧咧的走远。 地上的欧阳柔却一脸阴郁的坐起来,本来府中下人已经不将她当一回事了,今天欧阳月又来了这一出,这些人下人觉得她得罪了欧阳月,竟然连半分尊敬都没有,还敢打骂她,都该死,一群下贱的奴才! “卡嗒。” “谁!谁在那里!”欧阳柔突然一惊,连忙抬起头,一脸的惊慌失措。 就在不远处的树后,走出来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男子,男子便静静立在一边上,只是脸上却带着半块面具,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刚一看让人觉得无比惊悚,欧阳柔吓的一哆嗦:“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子没有动,静静看着欧阳柔,嘴角勾起一抹称的上温柔的笑,可是配上这个铁面具,一切的表情都显得骇人:“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刚才看有人带你来此,有些担心过来看看,你没事吧。”男子声音十分沙哑,但语气却很温柔,这让欧阳柔自然而然的放下心来,不禁哭了出来,“我……我没事,让公子见笑了。” 那男子一愣,随后想了想,竟然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若是仔细看,定能发现他左腿走路发软,多半是靠着右腿行走,欧阳柔不禁一愣:“公子……”那欧阳柔如此诧异,那灰衣男子眸子明显一冷,却听欧阳柔哭声道,“公子的腿,为何公子与我命运都是这样的凄惨,竟被人害的伤了腿。” 那男子一愣:“你怎知我伤了腿是别人害的。” 欧阳柔苦笑一记:“是小女子觉得公子本身气度不凡,原本应该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可是现在戴着铁面具,又这样,大概是被奸人所害吧。” “对,你说的没错,是被天下最贱,最恶毒的女人害至如此。” “什么!公子你也遇到这样的人了!”欧阳柔惊讶的瞪大眼睛,随即哭的更伤心:“为何天下总有这种手段狠毒之人,为什么偏偏又来伤害那些无辜柔弱的人,我好怕,我好怕自己随时会被人害死。” 那男子看着欧阳柔,不禁问道:“你可是将军府的庶女,又是将军府现在唯一的女儿,那明月公主不也算是你妹妹吗,有谁会害你。” 欧阳柔却突然怒道:“为什么没有,因为就是她害的,她才是最最恶毒的人,我毁了,都是被她毁的。我被她毁掉清白,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害的我不能嫁到好人家,可她这还不罢休,她不但一耍再再而三害府中的姨娘,甚至害死了我生母,现在还害死祖母,她实在太坏了,她……”欧阳柔突然瞪大眼睛,有着一丝惧怕的看着男子。 男子却笑了:“别怕,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想我们说的正是同一个人,她不但害你至此,还害的我腿残疾,我同样恨不得拆她骨扒她皮,所以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欧阳柔却有些疑虑:“你……你到底是谁?她的仇人不少,我并不知道你……” 那男子半边面色突然阴沉下来:“欧阳二小姐我们之前也见过面的,我是黄玉。” “什么,黄玉公子。”欧阳柔差不多是跳起来的,不相信的冲向黄玉似乎要看仔细他的样子,看清右边脸的长相时,欧阳柔一脸震惊:“您,你怎么是黄玉公子,黄玉公子为什么要盖着一边脸,我记得你从前十分风彩俊逸,怎么会允许脸上被面具盖着。” 黄玉冷笑出声:“当然是被轩辕月害成如此的。” “轩辕月,她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欧阳柔一副怒火腾腾的样子。 黄玉望着欧阳柔冷笑:“她背信弃义,不想嫁于我,就搞出一堆的事害的我至此。” 欧阳柔却不禁奇道:“可是这件事不是母亲她主张的吗?” 黄玉面色更加不好:“对,这件事与她二人都脱不了干系,可是最可恨的就是轩辕月,若不是她不信手承诺嫁给我,宁氏也不会找尽办法拖延不答应,最后害我被抓入京兆府害我至此,我会有今天她二人都是罪魁祸首,而那轩辕月是最可恶的人,若非她,我岂能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欧阳柔倒抽一口气:“竟然都是她做的,竟然都是她做的,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来害人,简直是个扫把星,她是恶魔!” 黄玉点头道:“你说的对,她就是个扫把星,而我发誓一定要除掉这个扫把星!” 欧阳柔却苦笑起来:“黄玉公主,可你看我们都被她害成这样了,我们还能做什么,这口怨气也只有自己咽下了,我认命了,我身份低微,我斗不过她,在她面前我十分弱小,只能不断被她欺诈压迫,我不想再无缘无故被她派人毒打谩骂,我快受不了了,我认输了,既然我明知道她种种罪行,我也不能反抗了,我没有那种能力。” “不,只要你想,你就能有。”黄玉却眯着眼睛道。 欧阳柔惊愣抬头望着黄玉,片刻后却不禁流下眼睛:“黄玉公子,从见到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公子,你用安慰我了,我真的认命了。” “不,你不能认命,你要报仇!”黄玉突然一伸手直接拉住欧阳柔,欧阳柔一惊,接连挣扎起来,黄玉却柔声道:“不要动,就让我这么拉着,其实当初我第一次见你面的时候,就感觉的到我很喜欢你,只是当时我知道我与欧阳月有婚约,所以我不能背弃诺言,一直没有放弃,可若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当时一定会选你的。” 欧阳月微微张着嘴,红艳的唇上水润透量,显得十分诱人:“不,黄公子不要拿我娶笑了,我与轩辕月如何比得,她是公主,而我只是将军府里的一个庶女,黄玉公子怎么会喜欢我,而且我……我也非完壁之身,我如何能配上您这样的大好男人。” 黄玉却皱起眉:“我说你配的上,你就配的上,那轩辕月是个什么东西,连你身上一半的风情都没有,你何需贬低自己抬高她,在我心里你比她好千万倍。” 欧阳柔叹息:“黄玉公子,可我这样的身份,跟你终究不可能。” 黄玉却道:“柔儿……”欧阳柔身子一颤,面上立即红了起来:“黄玉公子,快别这么叫我。” “不,我要叫,我要这么叫你,我喜欢这样叫你,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最是般配这个名字,这样叫你也是最好的。” 欧阳柔身子当下就软了,黄玉一看,顿时将欧阳柔环在怀中:“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轩辕月,她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欧阳柔侧趴在黄玉的身上,面上却闪过一丝厌恶,欧阳柔傻吗,她不傻,或许之前她因为没有经验,还年轻许多事情都冲动,可不代表经历过这么多了,她还是原来的欧阳柔,她现在早已经变了,她知道怎么变通,怎么恰当的利用,怎么审时度势。她要报仇,她必须要向轩辕月报仇,可是但凭她的力量,那绝对是做不到的,欧阳柔一直在努力寻找势力,可是洪亦成那里一直没有回信,她根本见不着人,而其它的人根本不会给机会让她见面,所以她便想到了一个同样被轩辕月害的十分凄惨的黄玉。 当初黄玉被打残,面上已刺囚字的事她早派人打听清楚,而轩辕月与黄府仇怨很深,可是在老宁氏死的这种时候,黄府还是会依礼过来拜祭一下的,欧阳柔之前在大厅的所作所为是想害欧阳月吗,是亦不是,若能借此破坏欧阳月的名声,让她成为众矢之地当然不错,但她知道她的说词立不住脚,不过也要感谢宁喜荷与付媚儿的出现,让事情发展的更加顺利了。她早就猜到这件事会出的结果,即便那些人都怀疑欧阳月,可是最后也不会对她如何,而且她又没有证据,所以她并没对这败坏名声抱多大希望,她真的的目的,其实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她的目的,正是眼前这人——黄玉! 黄府既然与欧阳月有大仇,这黄玉自然不会进大厅,看不到老宁氏死前的样子,多半会认为那些人是害怕欧阳月现在的身份,而她被下人拉走扔下,这黄玉出于同仇的立场也会跟来看看,果然与她想的差不多,这黄玉分明是想联合她来一起对付欧阳月,一起去报仇。 欧阳柔现在在将军府已经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了,再经过这件事,她更能想象自己的日子会多么难过,她必须在此前就找到一个靠山,她必须先从将军府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报仇,而同为欧阳月的仇人,这黄玉当然是最好的人选。此人为了娶欧阳月可以不要脸,可是纠缠不休,现在自己变残了,当然当初多么希望娶到欧阳月,现在就会成十倍百倍的怨恨。有着这样的敌人,欧阳月晚上可能怕的睡不着觉,与她合作,她早晚能弄死欧阳月。 “黄玉公子,我还是不能……” “你放心,我虽然不能给你名份,可是我一样会将你接到府中,我真的喜欢你,绝不会让你吃苦的。”黄玉眸子闪动,样子似乎十分真诚的保证道,看着欧阳柔化作一摊手样软倒在自己怀中,心中却冷笑,作为与轩辕月生活十几年的亲人,这欧阳柔对轩辕月一定十分熟悉,她的弱点,和一些习好也必将清楚,而且以他的久经风流场所的眼光,这欧阳柔就是个放荡的女人,自然破了身子那就不甘寂莫的,到时候不但能报了仇,还能找个不花钱的热情女人,岂不是快哉! 两人便就这么一拍即合。 两天后欧阳志德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城,先去皇宫见了皇上,便火速赶到了将军府,看到老宁氏躺在棺材里,以及认真为老宁氏超度的明慧大师,欧阳志德“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娘,儿子不孝,儿子回来晚了!” 公主府中,霜霞长公主叫来欧阳月与轩辕朝华道:“本来这皇上赐婚圣旨已下,应该早做安排,早些成亲,不过老宁氏这才走,虽然她不是你亲祖母,可到底做了你祖母十几年,这份情份你也不能忘记。你是不能给她守孝,那样会对皇室不敬,可免的被人说嘴,我看你与七皇子的婚事,还是应该在你及茾之时再做考虑吧。” 欧阳月点头道:“是,祖母考虑的周全,其实月儿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 “嗯,这件事我会派人通知七皇子的。” 老宁氏的死,让欧阳月的婚事要多等一年,这其实对公主府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对于霜霞长公主还有轩辕朝华来说,自然是希望多留欧阳月一些时间,可是对欧阳志德来说,这个孝他却必须要守。 欧阳志德这一次胜利回来,明贤帝本意是继续派他回边关守城,可是因为老宁氏的死,他必须在家乡守孝,好在欧阳志德出身家祖都在京城,他不需要远调他乡任职,可是他也不能因此再回边关了,起码最主要的守孝这一年是不能的,明贤帝最后决定欧阳志德继续任命归德将军,在京城里给他安排了一个远郊校场都护一职,主管训练兵力,每日操练,原来的总管暂为副手辅助,但其实这就是一闲职,除了每天校场训练外,欧阳志德几乎没有什么事。而京城的中各行业的官职都是热门,争斗很激烈,明贤帝不可能因为欧阳志德死了娘,就近照顾他就贬一个朝中大臣让他去任职。 一时间欧阳志德从威名赦赦的归德将军,暂代校场都护,从此让将军府门前门可罗雀,京城就是这么现实,欧阳志德的失势,直接让许多人拒绝再与他相交、浪费时间。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年里京城里发生了几件大事,之前明贤帝下旨赐婚,各府都开始筹备婚礼,就在老宁氏死后的两个月开始,从太子府到九皇子府,除了七皇子百里辰因为欧阳月而晚了些,都相继迎举办大婚,迎娶正侧妃,最为热闹的要属太子同时迎娶太子妃宁喜荷,和侧妃林莺莺一件了,听说这太子当时竟然成亲当天直接接了宁喜荷,又去林府接了林莺莺,虽然最后拜堂的只是宁喜荷,这太子却无形中在告诉众人,林莺莺虽是侧妃,却同样尊贵一般。 对于别人的事,欧阳月并不怎么在乎,可对于自己的事也马乎不得。 今天的公主府一早便忙碌了起来,因为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乃欧阳月这个明月公主及茾的大日子,及茾之后便是成人,可以做一些成人可做的事,比如即将到来的亲事! ------题外话------ 感谢亲,lulu408 打赏了188123言情币,感谢亲,meggietang 送了1颗钻石,亲,18656152872 送了10颗钻石,亲,2009thyme 送了2颗钻石 169,意外惊喜!(票票~) 公主府这一日宾客相继临门,络绎不绝,本来极少参加宴会,也十分不喜欢办宴的霜霞长公主,今日穿着特别隆重,一直在她的霜雪阁中迎客,轩辕朝华这个哥哥也是十分的朝气蓬勃,招呼着府中的下人接待一个个朝中权贵,一切都办理的井井有条。 流云阁中,却显得更加的忙碌,所有的婢女不断拿着、捧着东西进进出出,有些甚至奔跑的一脸汗水,可是面上却带着喜色。 “公主公主这件红色的好喜气。” “公主,这件金色的好,显得特别贵气。” “公主,奴婢觉得这件深紫色的好,神秘而且也贵气十足。” “这件双色的好,很明艳大方。” “穿这件衣服不好配首饰啦。” “有什么不好配的,公主首饰多的是,配那套碧玉宝石的就行,还有这套金布摇……” “这套更好配首饰,看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都能配起来,而且穿起来特别美丽。” 妆房里,此时欧阳月坐在妆台前,看着后面争执不休的婢女们,欧阳月有些头疼,视线微微一扫,感觉更加头疼。当初这件妆房里的衣服首饰就有些物满为患,现在更是眼神所到之处,快没有地方可看了,衣服分了三个地方,挂的满屋子都是,每件衣服之前都摆了个小架子,上面胭脂水粉首饰分别摆放,每一件首饰都差不多配两套衣服,但事实上首饰比衣服款氏更多,欧阳月都看着头疼。 “好了不过就是个及笄礼罢了,今天穿着朴素点就好,反正明天才会成年。”欧阳月摆摆手,正要打断这些越争越兴奋,已经开始拿着东西都不动比划搭配的下人们。 这些下人不但是流云阁伺候的,还有些是轩辕朝华、霜霞长公主因为今日及笄又现调过来的,谁都想插上一句,但每人一句,含量就高了,这选了快一个时辰竟然还没决定,欧阳月可真是受不了了。 “公主,今日是及笄之日,可马乎不得啊。”霜霞长公主身边的蓝彩不禁劝道,其它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可是脸色却也分明在说,就是就是。 “好了好了,你们是公主,还是我是,就按我说的,照你们这个速度,我今天还出的去门吗。”欧阳月却是沉下脸来,顿时气息一变,整个妆房似乎都冷了几分,众婢女顿时大气不敢出一下。 欧阳月一摆手:“春草、蓝彩,给本公主上妆,快着些,不然赶不上好时辰了。” “是,公主。”两人立即上前,开始为欧阳月开脸上妆。 “公主的皮肤真是白皙光滑,奴婢刮了几下看起来用处不大。”那蓝彩主要工作是开脸,可是做了几下,却笑着收好了,眼中也有些赞叹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笑了笑,她都能为李如霜安排美容的事,自己也不会太马乎,当然也有自己保养的,还别说,效果真是不错。 春草笑了:“那还用说吗,我们公主的肌肤就是水做的,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刚才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就又恢复了轻松自由,欧阳月虽然平时管理很松,但到底是公主,有时候不管只会让人越来越没规矩,这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事,欧阳月还是很有办法的。 不过到底是及笄礼,也不可能真照欧阳月所说的穿着朴素点。 直接梳妆换衣后,那边的单嬷嬷已经派人前来传话,前头该行及笄礼了,欧阳月点点头:“去场地吧。” 身为皇家公主本来应该由皇上或皇后主持,可到底欧阳月不是亲的皇室成员,也需要由霜霞长公主这个嫡系的女性祖亲来办,所以及笄礼是在公主府内举行的,不过虽然没能在皇宫举行,可今天到场的人却也没少。 上从皇上直派的太子、太子妃,各皇子皇子妃到场,下到文武朝臣叫的上号的,还有些京城中各势力中的优秀人士,若不是公主府占地足够大,都未必能接待的了这么多人,而今天的及笄礼设在公主府最大的花园中,此时花园中正中央架起三米高的大台子,四周都点缀着鲜花。 “明月公主到。” “微臣参加明月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草民参加明月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一堆人的行礼下,欧阳月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婢女,一身金凤纹纱裙,裙摆有十米长,在婢女的拖摆下缓缓出现,欧阳月没有摆手让其起身,因为还没到地方,只不过这也只是礼数之一,不防碍这些人抬头去看欧阳月,只见欧阳月凤姿威仪,端庄高贵,缓缓向高台之上走去,头发只是随意散落起,细细的微风只偶尔摆弄起发丝,轻微的摆动着,但在空中都好似因为欧阳月的出现,带出一种美妙的香味一般令人迷醉。 因为身份的关系,太子、皇子、重臣等都坐在正位上,在霜霞长公主之下分两排坐好,此时看着欧阳月却不禁有些惊叹。 以前的欧阳月因为麻烦,其实很少上妆,就是上妆也不喜欢将整个脸上都糊上一层厚厚的胭脂,只着淡妆,而今天她的妆容明显明艳了几分,她本就面容白皙,今天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层晶莹剔透,好似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眉如黑黛美丽的扬起最美丽的弧度,鼻子小巧而高挺,唇瓣艳丽饱满,而她眉头上还点上红艳的朱砂,让整个脸都更加明艳逼人,明艳而不娇,美丽而不锐,高贵而不傲。 欧阳月今日十五,以前她喜欢穿着宽松而舒适的衣服,今天的这件成人衣,很厚重,是霜霞长公主叫了京城最好的五个绣娘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准备的,根本是为欧阳月量身定作,直到此时不少人才不得不感慨,这明月公主确实是长大了。这套衣服虽然厚重,可是却也突显了欧阳月整个人的婀娜多姿,曼妙优美,前凸后翘的身材,她胸前已现高挺,腰姿越发不盈一握,身段越发高挑优雅,一路上缓缓走来,不快不慢,步子一直同步前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无一不是让人称赞的美丽。 太子百里丞看着此时的欧阳月,心中却十分憋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身着红底金线绣衣,妆容厚重首饰满头的太子妃宁喜荷,眼中阴暗闪烁,但下一刻已经回过头去。若不是这个贱人,他要娶的就是现在的轩辕月了。不得不承认,以前的轩辕月没有引起人重视,那还是年纪太小,还没有长开,现在看着她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身段越发妖娆,相貌美丽诱人,而那气质更是高贵优雅,心中不禁突然闪过个词,这才是公主该有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痒痒,可惜现在他没机会了,这是百里辰的皇子妃,父皇亲自下旨的,而他一妃两侧妃名额已经满了,他是没资格再娶轩辕月的,他根本无法让一个堂堂公主下嫁太子府当一妾。 拳手微微在椅背上握紧,当初毒杀宜月,他可就是为了这轩辕月啊,没想到计划最后会落空,被一个无耻的下贱女人给破坏了,偏偏他现在为了势力还不得不做戏,可恨,实在可恨! 宁喜荷此时面色不好,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欧阳月,眼中有着一抹嫉妒与痛恨。她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以前那个跟她完全没可比性,只能被当成地上污泥被她这朵美丽高贵,天上的白云踩踏的人,怎么会突然光芒四射,怎么可能踩着她成为了琅邪大陆第一美人,又怎么就成为了霜霞长公主的孙女,轩辕朝华的妹妹,那个原来只是个黄毛丫头的人,怎么又越长越美丽,她感觉现在所有的光环都到了欧阳月的身上一般,让她实在痛恨的可以。 恐怕不止是宁喜荷,在场的参宴女子都对欧阳月有了一些嫉妒,比如付媚儿,比如跟着欧阳志德一同前来的欧阳柔,宁府的宁喜珊等。曾经她们都是能随便将欧阳月踩在脚底下的人,可是也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在她身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她们根本拍马也不及的速度,永远也追赶不上的方向,她们只能被欧阳月不断拉开距离,而那个距离,是她们永远也够不到的高度! 同太子百里丞一样,几个皇子面色都不怎么好,尤其五皇子百里坚、九皇子百里茂,之前百里坚要破坏太子妃选秀,主要目的就是想让让皇上退而求其次的选他,因为以太子与他的对立关系,和在朝上的对立关系,若不欧阳月没有当选太子妃,那正常情况就该是他的五皇子妃,谁知道最后谁的计谋也没成功,白白便宜了老七那个快死的病殃子。百里坚甚至觉得有些心疼,老七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轩辕月这种美人,不久后的将来说不定就要守活寡,真是太可惜了,而且更加可惜了她身后的轩辕军啊。百里坚不禁想到,到时候欧阳月已非完壁之身,倒是无法成为他的正妻,可是若她愿意降低身份,其实倒是可以考虑以侧妃迎进府去,到时候可就两全其美了。 那百里茂心里也发酸,对于这轩辕月他根本就不喜欢,当初会向轩辕月提亲,完全就是因为想给五皇子百里坚多找个助力,必竟当时轩辕月就算没认亲,可是欧阳志德还有着十万兵权在手,那也是不能小窥的,谁知道她还有那样惊人的身份,他也更没想到,今天的欧阳月有着如此令人心动的美丽,倒是真让他后悔了,也十分嫉妒百里辰才是她名正言顺的未来夫君。 在场的男男女女心思都十分复杂,看着那美丽耀眼的人一步步走向高抬之上,然后跪下身子向霜霞长公主拜礼,霜霞长公主则是说了一长套及笄上该说的劝诫之话,然后缓缓走向高台之上,为欧阳月冠发,别钗,誉意及笄,那好似上好黑色瀑布的头发,不断从霜霞长公主指缝音流走,也搅乱了不少人的心。 “礼成!” “恭喜明月公主及笄。”顿时众人同时说道,声音震耳,欧阳月轻笑,微微向下一拂礼,姿态更显优雅。 “好好,我妹妹也长大了。”此时轩辕朝华走过来,伸手扶起欧阳月笑道,欧阳月冲着轩辕朝华柔柔一笑,后者一愣,伸手扶着她向下走去,坐向霜霞长公主身侧,心里头却是感慨万千,从他知道妹妹的存在时,他就想尽办法在保护,虽然后来发现他的妹妹,比他想象的坚强还要厉害,可是身为哥哥,却根本无法放心,这一转眼就及笄了,而且就快嫁人了,实在令人唏嘘也有些无奈。 “恭喜明月及笄礼成,这是孤送上的及笄之礼,还不知道明月是否喜欢。”欧阳月刚一坐下,百里丞顿时一挥手,下人立即捧出一个有一米长的大盒子,随后一揭开,重人都是一惊,两个下人拉开盒子中的东西,顿时让在场的人惊叹出声,那是一件衣服,一件洁白晶莹的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却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在场的诸位夫小姐完全可是想象,这若穿在自己身上,会让自己多么的美丽动人,百里丞笑道:“这件衣服,彩用多种名贵衣料,并以天蚕丝,穿上十分柔和,越是在明亮的地方,这件衣服越是耀眼,穿在明月身上必然会更加美丽。” 欧阳月笑着道:“谢太子的慷慨,那明月便却之不恭了。”在这成人礼上,欧阳月收到什么样的贵重礼物都是应该的,而那太子虽然娶不成欧阳月,可到底轩辕朝华在他心中地位更重要,娶不成但能拉拢成,也是一样的,自然不会吝啬了。 然而坐在旁边的宁喜荷,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面色却发青,这件衣服实在美丽,便是太子府里那些妆房里,也没有如此精品的衣服,当时给她的聘礼中,更是没有与之媲美的,可见这件衣服做工用料的讲究,宁喜荷甚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让她眼热的东西,可恨的是,这是给欧阳月,而不是她! 比起身份,就算轩辕月是公主,可也得叫她一声皇嫂,她的身份更显高贵,然而她却处处不如轩辕月,这让她如何能服气。若是以前她没嫁给太子的时候,宁喜荷可能还不会争比的这么强烈,可是她是太子妃啊,将来的皇后啊,她是最尊贵的啊,随着身份地位的不断攀长,眼界更高,要求自然也更高了,宁喜荷面色极度不好,看着欧阳月眸子都瞪圆了。 相比起太子,三皇子治的礼物就普通了,不过也算精贵,是一套红珊瑚首饰,四皇子百里长则是送的以逝大儒的绝笔诗画一套,贵在稀少。而五皇子的礼物同样令人惊叹,他送的竟然是西域进贡的一套珍贵精美的金刚石饰品,那首饰在阳光的照射下,从各个角度都泛着美丽的色泽,那美丽的颜色,那精美的形状,种种都能令人女人疯狂,而欧阳月看着是愣了一下,却笑了起来,甜甜感谢,这让百里坚很是满足。 但他旁边的付媚儿却一脸难看,那西域进贡大多直接送往皇宫,但是因为东西之稀少,能得到一些却是大赚的,所在琅琊大陆各大国中的商人还有不少会联系货商,也做各国稀有东西的买卖,而这西域金刚石便是其中一种,因为造价很高而且首饰精美,能拿出一件来卖都能抵付家一年四分之一的收入,百里坚的这份礼物当然就是出自于付家的功劳了,可是百里坚要东西,这是为自己谋福利,付媚儿现在嫁给他,付府便是坐在一条船上,荣辱与共。不过这件金刚石饰品,这件只是拿来给轩辕月及笄礼的东西,却是付家费尽心机得来的,转手便能赚很多银子,却被百里坚直接拿来给个女人及笄,而那银钱的事,他根本是提都没提,之前付媚儿回府一次,便连付林看着她的脸色都不对,因为这一次损失实在有些重。可是他们也根本没办法,起码他们还明白,百里坚这是想拉拢轩辕朝华的办法,付家若是能一直陪着百里坚走到最后,那么将来会是更大的富贵与荣耀,就是再怎么不满,那也得忍着! 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这轩辕月也不过笑着点点头,笑容更大了一些罢了,她在乎吗,她配戴这种名贵的东西吗?她不配啊! 付媚儿心中怒吼着,望着欧阳月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吃了人。 百里茂就是送了一套名贵的饰品,众皇子都送完了,不少人发现,怎么明月公主未来的夫君,七皇子却没有表示啊,众人不禁有些疑惑,难不成七皇子是不满皇上的赐婚,还是觉得对明月公主不满啊,这么美丽的人都不配上,七皇子还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啊。 却在这时百里辰站起身来,他今天一身银白色腾龙装,白玉冠起发髻,面容也如白玉一样精致,他眼神定在欧阳月身上,就在众人疑惑他要送什么的时候,百里辰道:“本皇子没有准备礼物。” “啊,没有准备。” “什么啊,七皇子竟然没准备礼物。” “哈哈,从太子到九皇子,礼物一个赛一个的好,但是七皇子本人却没准备礼物,这不是打着明月公主的脸吗,看起来七皇子似乎不怎么喜欢明月公主呢。”不少人在下面嘀咕,望着坐在台上的欧阳月纷纷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尤其是那些夫人小姐,看着欧阳月收到一件件让她们眼红的名贵东西,她们却只能看不能碰,心中都十分嫉妒,面上也露出嘲笑来。 霜霞长公主面色微微一变,那轩辕朝华已经黑着脸看着百里辰,倒是当事人的欧阳月却表现的十分镇定,连脸上笑容都没变一丝一豪,百里辰望着欧阳月,笑了起来:“我会将整颗心送给你。” “啊!” “什么!” “送心干什么,七皇子因为要死了,所以先送心自杀?” “你傻啊,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送心还不懂,这是告白啊告白。” “是表白啊,七皇子竟然说要送整颗心,感觉好痴情噢。” “真是,一个美男子这么说话,让人感觉心都酥软了。”那些人人小姐纷纷议论起来,对于百里辰的告白欧阳月本人还没怎么样,她们却各个红着脸。 欧阳月也愣了一下,之前她接收了百里辰名下的许多产业,她也知道百里辰手中没多少存银,之前想过要还给百里辰,可是他没要,之前欧阳月还想,百里辰是不需要送什么礼物,因为他大半的家产都在她手中,这可比太子五皇子的更贵重了,可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告白,虽然在天山的时候她们的发展很快,可也仅止在天山,回来后在人前她们都是恪守本份,不会让人看出什么来,他竟然会这么大胆说出这些来。 此时欧阳月心中也是一震,竟然有片刻失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了,百里辰说完后却是一屁股坐下,不再言语,只是让这现场议论纷纷,欧阳月也不禁面色微微红了,脸上的胭脂似乎更加艳丽,欧阳月美的让人一看便会失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场突然有人笑道:“哈哈,学生是没有太子与众位皇子的礼物名贵,不过有个小玩意,希望明月公主不要嫌弃为好。”这声音十分爽朗,而且很动听,众人一回头,就看到依旧是一身招牌粉衣的冷采文笑摇着扇子站着。 今天冷府就派出了大房两个嫡子冷采峰、冷采文,两人为亲兄弟,但是性格却完全相反,冷采峰稳重老成,冷采文却风流不羁,但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最重要的是冷采文还没有成亲,虽然看着风流花心了些,可是身份与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好,让人不动心也难,众位皇子大多立了正妃或侧妃,那种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这些小姐们当然得退而求其次,那么冷采文便是这些京城贵府的第二人选了。 “冷二公子准备送什么小玩意啊。”旁边就有人打趣道,必竟这冷采文与百里辰交好,而且性子又很爽快,当然也很搞怪,那七皇子能以表白当礼物,这冷采文还不知道要送出什么东西呢。 冷采文神秘一笑,从袖子里掏了掏,接着掏出一个男子手掌大小的红色锦盒打开,锦盒里正放着一只白玉人偶,因为比例关系,有些离的远的看不清长相,不过那人偶所穿着的衣服还有饰物都让人惊奇,因为很像,像到栩栩如生一般,十分的活灵活现,随后便有下人将东西拿上去交给欧阳月,欧阳月也有些好奇,打开锦盒看了一眼,面上却愣住了,随后笑望着冷采文:“表哥的礼物,十分新奇,很好。” 冷采文笑了笑坐了回去,不过却让人有些嘀咕,虽然冷采文这人偶采用白玉也很名贵,但比起太子与五皇子礼物的贵物,七皇子的别出心裁令人心中感动,他这礼物就显得普通太多了,接下来只让几个朝中权贵在人前送了礼,其它的人家只是记了表单收下。 冷采峰从冷采文坐下后就一直在看着他,冷采文不禁笑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虽然我长的十分俊美,可你这么看我,也会把我看毛了啊。” 冷采峰面色却有些严肃:“之前听说你这半年来很少出门,一直在书房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只是让人不断将玉石送进去,刚才的人偶就是其中一块玉石吗?” 冷采文沉默了,冷采峰一看更是愣住了,心中一紧:“采文,你怎么会!” “大哥,只是表哥为表现友好送表妹的一件东西,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冷采文却直接打断了他。 冷采峰如何能信,严肃道:“采文,你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多费心思了,我看你年纪也大了,回去便让祖母与母亲给你相看吧,你不能再耽误了。” 冷采文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大哥,我还不想成亲。” “可是你等,也不会有丝毫意义。” “不是啊,我等谁,我谁也没等,大哥是你误会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我有那个心思了便出去找找女人,没有了还能自己待着,若是娶个女人回来,就有的烦了,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大哥我和你不一样,冷府有你继续家业就行了,我只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我不想被任何人束缚。”冷采语言认真的道。 冷采峰却摇头:“你只是没有遇到那样的人,或者你根本就是为了谁,而不想被别人束缚。” 冷采文眸子一闪,快的让冷采峰没有抓住:“大哥你多想了,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回去让祖母她们帮我相看吧,不然到时候我可要躲在哪个红楼里不愿意出来了。” “你!你整个就没个正形,你有才情有能力,若是参加科考早就有功名了,可你偏偏不去考,到现在还无所世事,将来就是你想,也没有人愿意嫁给你了。”冷采峰有些恨铁不成钢。 冷采文嘿嘿一笑:“不着急,既然大哥对我这么有信心,我还不是什么时候想考都行吗,有本事有能力的,是不怕被埋没的,你就再容我游戏人间几年吧。” “噢,那你还想游戏人间几年,总得有个期限吧。”冷采峰追问。 冷彩文一笑:“这个嘛,现在先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我看你就根本没想这个问题!”冷采峰也有点怒了,可是看着冷采文那无所谓的脸,他也是丝毫没有办法。 冷采文却望向了欧阳月,后者似乎也有所感,已转过眼神,两人眼神在空气中一对,都愣了一下,随后一笑,然后错开,只是冷采文眼神闪动,面色微微变了。 那是他雕琢了整整半年的成品,这之间他耗费的玉石都让能让许多贵族稁门大咱心疼,从中他只挑选出今天这尊白玉人偶,上面他一笔一画刻上了她的模样。冷采文微微垂着眼睛,他从来不知道大哥竟然会这么敏感,对,他都猜的到了,冷采文心中有些发酸,及笄礼一过,表妹就快嫁给百里辰了,到时候他就真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可是一个让他动心的人容易吗,或许大哥说的对,他该成家立业,可是他不想对着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看到就烦的女人长息相处,若是活的那么不自我,他宁可永远不会娶妻。 冷采文突然低笑起来,微微摇着头,或许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出现了! 及笄礼成,公主府自然还要办宴,宴食十分丰盛,倒是让众人都吃的很满意,直接将人都送走,也已经是晚膳的时间了,宾客相继离开,公主府倒是又恢复了些宁静,欧阳月换了身轻便的衣服,站在阁楼上静静看着夜空,手上正是拿着冷采文的白玉人偶,仔细看着人偶,明显能看出人偶上人的一颦一笑,那眉眼弯弯,笑容明媚的人,甚至让欧阳月本人都觉得,这个人真的好美。 叹息一声,欧阳月将人偶放回盒子里,随后摇摇头:“就当这只是表兄妹之前的亲情爱吧。”既然不能回应,那便不要再做多余的事,继续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嗖!” 屋中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欧阳月转过头去,就看到窗棱前,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背光而立,长长的人影在地上,显得他越发高大:“白天不是才见过,怎么又来了。”欧阳月不禁道。 男子笑了起来:“白天是白天,夜里是夜里,见过一面却抵不上我时刻的相思啊。” 欧阳月哼了一声:“你的嘴怎么这么贫,还有你白天也未免太过大胆了些。” 百里辰却不以为意道:“没关系,让那些人知道你是我百里辰的女人,让他们少打你主意而已,娘子难道不高兴。” 欧阳月抿唇不语,只不过却微微睐着百里辰,后者一笑,伸手便一揽欧阳月的腰身:“娘子喜欢就好,只要娘子喜欢,我以后会天天说的,而且说的娘子永远都不会讨厌。” 欧阳月却是挑挑眉:“我怕到时候是你自己说的烦了不想说了啊。” “当然不会,我这么爱娘子,那种事不会出现的。”百里辰回答的十分快,似乎连想都没想,欧阳月却不禁微微垂着眼睛,可是未来的事谁又说的清呢,现在的保证如果能当一辈子的保证,那现代也不会有那么多离婚的了。 似乎感觉到欧阳月的失神,百里辰的手臂又是一紧,将欧阳月直接揽在怀中道:“现在,就带娘子去看我准备的礼物。” 欧阳月一愣:“你不是没准备礼物。” 百里辰咧嘴一笑:“有些东西,可不是那些人能看的,那个礼物只有娘子和我能看。” “噢?是什么礼物?”欧阳月听着倒好奇了。 百里辰摇摇头,神秘笑道:“等到了娘子就知道了,现在先不告诉你,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还惊喜,我倒真是好奇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欧阳月望着百里辰,后者连点头:“当然。” 说着飞身抱着欧阳月向外走,只是离开的时候,眸子却不禁在桌子上的锦盒处微微闪了一下,接着两人便消失在夜空中,一路上百里辰都是带着欧阳月在飞,而且竟然还买通了看门的守卫,直接带着欧阳月出城了,欧阳月心中更是惊讶,接下来百里辰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不过欧阳月什么都没说,她自问自保的能力是有的,而且她相信百里辰也不会伤害她。她微微闭着眼睛,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直到一声温热低沉的声音在耳朵响起时,欧阳月才惊醒过来:“娘子,我们到了。” 欧阳月身子猛的一跳,却被百里辰又按在了怀中,眸子却是一闪,那一瞬间欧阳月身体的紧绷,以及无可抵制的杀气,令他十分心惊,娘子以前在将军府生活,因为暗斗太厉害,竟然练连在睡觉时都这么警惕吗?将军府真有这么凶恶?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百里辰也没有在意。 欧阳月回过神来,有些意外的看向周围,只见周围只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在月夜的打洒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欧阳月有些愣神的望着百里辰:“你大半夜的带我出来,总不能只是看这些树木还有野草吧?”这可没什么新奇的,最主要的是,这些东西都能在白天看。而且就她观察,这里应该是个野郊的树林,到了晚上这里静悄悄的,偶尔夜风一扫,发还出‘沙沙,沙沙’的声音,听的都有些瘆人,这家伙总不会让她在这里看礼物吧。 百里辰低声一笑:“当然不是看这些,娘子随我来。”百里辰拉着欧阳月的手,两人扒开一处密林,便往上走去,刚开始只是一些杂草的小路,然后越往上却渐渐走出一条小道来,这在外面根本不可能知道,这里还藏着一条路来,恐怕是百里辰偶然得知的吧,两人牵着手,静静的走在宁静的不停散发着淡淡清草香味的林音,也别有一份恬静安然的感觉,欧阳月的心里也不禁渐渐沉淀下来。 一时间,这个林间只响起两人轻脆的脚步声,欧阳月不禁轻声道:“没想到夜里游景,还有这样的感觉。”以前她一直是为了任务而生活着,哪里有什么闲功夫游玩,她甚至除了进行任务踩盘子定计划等就没一个人去过公园,而且工作的时候她是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从来没想过玩会如何,当一切放松下来的时候,这感觉确实十分的美妙,让她心中也不禁跟着触动志来。 百里辰听着,却笑了起来:“娘子以为,今天我只是带你来逛这里的吗?” 欧阳月疑惑了:“难道不是?” 百里辰无奈道:“当然不是,会有更大的惊喜在后面等着你呢,到时候娘子可不要吓到了啊。” 欧阳月不以为然的道:“能吓到我的东西还真不多,你现在越说的我好奇满满,到时候让我感觉一般般的话,你可就惨了。” 百里辰叹息道:“我知道,到时候我会任由娘子你处理的,你就是打我抓我吻我,我都一定不会反抗的。” 欧阳月顿时瞪了百里辰一眼:“胡说什么呢。” 百里辰呵呵一笑,脸上却笑的有些得意,而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百里辰突然停下来,欧阳月一愣向四周看去,疑惑道:“是这里吗?到了?” 百里辰继续神秘笑着:“不,接下来这段路,我需要蒙上你的眼睛。” “这是为何?”欧阳月虽然这样说着,但却没阻止百里辰掏出一块巾帕系在她的眼睛上,随后她就感觉百里辰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令她的头微微倾靠着百里辰,小心的扶着她继续走,然后她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又走了挺长一段路,到后来欧阳月的心里都感觉有些烦躁了,百里辰的声音有如天籁一般的在耳朵响起:“娘子,今天是你的及笄礼,是你最重要的一个节日,过了今天的及笄礼,你很快就要嫁给我了,而在今天那么多人送出礼物,我自然要送出更令你开心的,现在我就让娘子看到这份惊喜,完全属于我们的惊喜。” 说罢,欧阳月就感觉眼前突然一亮,接着她随着百里辰指向的方向一看,心中一惊,平时宠辱不惊的她,竟然微微红了眼眶,猛的向百里辰望去! ------题外话------ 亲们喜欢的话就请多多投票吧~ 谢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亲,Wangyarong 送了2颗钻石 170,感动,八女侍! 欧阳月有些激动,她没发不激动,因为很意外,她看看百里辰又看看外面,看看外面又看看百里辰:“这里?世上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地方?”欧阳月都感觉这问题有些傻,可她还是不禁问出口。 百里辰勾唇一笑:“娘子你说呢。”欧阳月怎么知道,她现在只想百里辰说出她心里的疑惑,所以一眨不眨的望着百里辰,“起码我以前是没见过一模一样的东西,这里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欧阳月神色不禁更加动容,她挑目向外看去,心灵中还有着无数的震憾,她现在与百里辰所在的是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欧阳月无比熟悉,当初在天山里,她就和百里辰在一个山洞生活了很长时间,那个山洞里的一草一石,连每根稻草摆放的位置,在她看来都与天山山洞那里面的一模一样,再向外望去,就更加令她惊叹了。 离山洞极近的左边小路,一路上扫了无数花瓣,刚才她只觉得十分清香,一直觉得那是野草野花散发出来的味道,现在看来正是她踩着花瓣一边边被百里辰带出来的,而离这条小道不远之后又是一条林间小道,她同样记得那天山也有这样的小道:“那里……该不会有个寒潭吧。”她记得当初天山雪莲就长在那个寒潭里的。 百里辰竟然点点头:“确实有一个。” “什么!”欧阳月更加惊奇,百里辰笑道:“娘子可要与我去看看。” “好!”欧阳月心中是期待的,那种感觉她说不明白,她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极低,可是却抑制不住的期待着。 一路随着百里辰离开,欧阳月心中却惊颤着,这一路上花花草草竟然像极了天山那里,作为自然景观欧阳月自然不会说这里百分百像天山,可是那种相似程度,往往都能让人忽略,走了一段路,当欧阳月看到面前碧光粼粼的潭水时,心中再次惊叹,像,还真是像,她记得当初她就在这样的潭水边上等着天山雪莲,然后救好百里辰的蛊毒的,怎么会这么巧? 这也当然不会是巧合,这样的巧夺天工,这么像了九成七八的两个地方,真是天然形成的?这不可能! “这里!”欧阳月微张着嘴,一脸的吃惊,百里辰拉着她的手缓缓笑道:“嗯,这里与天山我们曾经生活居住过的地方很像吧,本来我还想引来一批狼,可是野狼很难训,而且这里已经是外郊,若是放任它们,恐怕会危急很多人性命,为了防突出事件,最后也就办到这种程度。” 欧阳月微微一愣:“这里真是你找人打造的,这潭水也是?” 百里辰叹息一声:“想同时找齐有潭水还有天然山洞的实在太实,之前我也找过,基本只有其一的,再不就是离的距离不对,最后我便选了这里,这里的潭水我算过距离,离山洞的位置与在天山很相似,然后我便命人在山上凿了一个山洞,山洞里的装饰也都按照之前在天山山洞中的一摆一设布置的。” “你……花了多久的时间?”欧阳月情绪略有些激动。 “嗯……从天山回来后我就在找人建造,半个月前做好的。”百里辰认真的回答,欧阳月张张嘴,不禁道:“你,这是何苦。”只是她心中却有些激动,这天山其实对两人的意义都不一样。 对于欧阳月来说,这天山之行,实际上是她挣扎后,愿意与百里辰更进一步发展的开始,算是她动心的开始,而对于百里辰来说,这里是欧阳月愿意放弃一切跟着她,同样是救他性命的地方,是他们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地方,那里面有着许多她们的美好回忆,那是同时能触动两人灵魂的东西,同样能令他们感动的东西,当然会不一样。 百里辰摇摇头:“不,苦不苦我心里有数,说起来我也只不过动动嘴,这里的一切都是派人做的,我根本没操劳什么,本来我想过更早让你看到这份惊喜,可是一是没有机会,好我觉得这在你及笄礼后让你看更好,你喜欢吗。” 欧阳月突然笑了起来:“你说呢。”只是眼眶却有些红,她想到的是她与百里辰生活在天山的点点滴滴,虽然在那里生活一切都十分简单,可就是这样的简单才最让他们印象深刻,在那里他们不需要面对任何的阴谋暗算,有的只是简单轻松的快乐,在那里她们甚至与野狼成为邻居,没事的时候给那些狼烤烤野味,听着它们不知道叫着的什么狼言,她有时候与百时辰在寒潭边上一守便是一两天,有的时候甚至会几天,两人便那样天地为床,有的时候还躺在地上一起看星星,欧阳月将天山的各个星座讲给百里辰,后者接受新知识的能力很快,两人后期时常望着天空数星星,只是回来有两年了,她已经渐渐将那里遗忘了,因为在京城她根本就不敢也不能想过那样的生活,若是敢这么想,她恐怕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喜欢吗?”百里辰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欧阳月心中一跳,因为百里辰的吻已经轻柔的袭来,不断纠缠在唇边,让欧阳月心中跳的越发剧烈,她感觉的到腰身上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着,紧紧的,紧紧的,她的喉咙中不禁发出类似呜咽的窒息声,眼眶也不知道是因为情意还是感动越发的红了起来,而百里辰的这个吻,选择的是不断的循序渐近的方式深入,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任何给欧阳月逃开的机会,而现在的欧阳月也没想过逃离的问题。 “嗯……”一道柔柔的喘息声回荡在百里辰的耳里,他身子一僵,便见欧阳月已经轻轻靠在他的怀中,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只是红唇被他所袭击,艳红的像是红樱花,饱满而诱人,红唇微张,他甚至能看到她唇中同样艳红的小巧舌头偶尔的颤头,心中跳动的声音,简直要蹦出体外一般。 “该死的!”但是百里辰却低咒了一声,好似怒吼一声低下头,一口咬住了欧阳月的唇瓣,欧阳月低叫一声,呜咽的声音却直接被百里辰吞进了口中:“疼……别……” 唇不断被百里辰蹂躏,欧阳月声音渐渐失控,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嗤之以鼻,这会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她根本不能相信,可是这一刻就是如此,她甚至情难自以,百里辰的这份礼物实在很珍贵,也花了太多的心思,他的礼物比任何人的都珍贵,即使看起来甚至不如一件衣服,不如一件饰物,可是完全的送到了欧阳月的心堪里,就是所有的宝贝拿来,她都不会换的。 “辰……” 百里辰身子一僵,有些僵硬的看着欧阳月,此时欧阳月也放下了一分矜持,竟然伸出舌头轻轻舔吻起百里辰的脖子耳边还有唇瓣的方向,技巧并不熟悉,还带着一丝的探究,可是却让百里辰整个心快融化了:“月儿,我的月儿,你是我的,你将会永远只是我的。” “嗯。”若是以前,欧阳月不会说,现在却是轻声应了一声。 “嗷!”百里辰低吼着,身子突然狠狠一僵硬,低着轻狠狠的咬向欧阳月的脖子,然后身体剧烈一颤抖,紧紧抱着欧阳月好似要将她勒住,只是欧阳月身子却与百里辰一样的僵硬,感觉到百里辰身上的异样,她能自然才怪。 欧阳月心中给自己鼓气,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今天她心中确实很感动,若是百里辰说要在这里要她,她应该不会拒绝,只不过百里辰却是紧紧抱着她许久,然后深吸一口气放了下她,欧阳月眨眨眼睛,刚要说话,在看到百里辰眼中浓烈的情意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百里辰深吸一口气:“不要说,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了,我真恨曾经对你有过承诺,我若是不曾说过,我现在就能顺应自己的心意,在这里狠狠的占有你了!” 欧阳月心中一颤,轻轻抿着唇,微垂着眼睛:“可以的……” “不行!我要在成亲的日子,我现在是可以要了你,可是那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不能那样做。”百里辰认真看着欧阳月,却是忍不住,直接张口便向欧阳月的脸上咬去,唇上鼻子上,脖子上耳朵上,欧阳月能感觉到百里辰心中那急欲发泄的欲火,“我……我还有别的办法帮你。” “别去,不要玩火!”百里辰却是怒叫起来,欧阳月当下不动了,只是感觉百里辰的唇你是带着什么魔力,每到一处都在她身上不断点起火,让她根本无法浇灭的火,最后她记得她软倒在百里辰的身上,然后倒在了草丛中,百里辰不断在欧阳月脖劲间流连,没有再深入,可是过了许久,他却极为不满足的低声怒吼一声,然后趴在欧阳月身上不动。 “你没事吧。”欧阳月不禁问道。 百里辰却不说话,欧阳月疑惑看动,心中却是一跳,此时的百里辰眸子很红,带着一种如火焰般的热力看着她:“没事,还能忍住。”接着低声在欧阳月耳边道,“只是我脑中现在想着的都是怎么占有你,现在你可不要动噢,不然我绝对忍不住了。” 欧阳月嘴巴微张,然后紧紧闭上,眼睛随即也闭了上,准备装死。刚才她确实已准备失身,可是百里辰的拒绝让她想到,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她们的婚礼在即,没必要急于一时,不过男人的身体有时候无法令她们理解,许多的事情就是他们身体的冲动引起的,所以现在即便僵持,也等着百里辰那地方下去再说吧,现在实在太危险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月都感觉被压的胸口有些疼了,身上突然一轻,百里辰身子一转,便躺在一边的草地上,只是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欧阳月,后者也被看的心里有些发虚,百里辰却是长臂一揽,让欧阳月滚了一圈直接倒在他怀中。身上强壮的身体,轻轻环住他有力的手臂,都让欧阳月感觉一阵心动,她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倒在百里辰怀里。 此时月亮高悬,星光四射,很美丽。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夜里的景色这么美。”百里辰有些叹息的道,欧阳月一愣,以前从来不知道,他夜中就没看过星空吗?生活这么久,这怎么可能? 然而看着百里辰面上那恍然的神色,欧阳月却知道他并没有说慌,他确实没有看过,可是为什么? 欧阳月没有问,以后他们还会有很多时间,不急于一时,而且她便是要问,百里辰也未必会说,她也不是喜欢强迫人的人,等他愿意说自然会说的,现在享受这片刻宁静就好。 欧阳月是在看着看着,又感觉身后有什么顶着她时,挣扎的坐了起来,百里辰什么都没说,只是整张脸都在笑,模样十足的恶意,环环的,甚至十分的欠扁。欧阳月涨红了脸,不停有瞪着后者,可是看者却是越看脸上表情越灿烂,欧阳月直接一撇眼,不理他了。 百里辰轻咳一声道:“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幽会的地方了。” 欧阳月不禁道:“幽会哪里来这种野外的,我可不是你偷来的。” “不,你就是我偷来的,不小心偷到的珍宝。”百里辰模样很得意,声音却带着无比的自信,欧阳月不与他说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不想就这个问题讨论,她感觉她就要败下阵来了。 两人又坐在山洞那看了一会星空,随后百里辰便送欧阳月离开回了公主府,然后也立即返回,欧阳月倒在床上,心中却有些恍然,然后沉沉的睡下。 第二天,欧阳月一如往常的起身梳妆打扮,然后去霜雪长公主那里请安,与霜霞长公主、轩辕朝华一起用膳,筷子才刚落下,正要聊天的时候,下人却在这时走了进来道:“小公主,外面有一个叫喜妈妈的请求见您。” “喜妈妈,她来见我做什么,请进来吧。”说着又向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道:“祖母,这个喜妈妈在将军府的时候,对我颇有照顾,她也是将军府祖母的贴身老妈妈。” 霜霞长公主点点头,这时喜妈妈已经穿着深褐色长衫步子极稳的走过来,那轩辕朝华看着她不禁微愣,这老妈妈一看便十分有惊神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眸子极亮,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尤其是她行走的步子,以他习武多年能看出来,这喜妈妈手上是有武功的,而且不是很低的,起码应该比普通防身武功要强,这倒是令他心奇了,这个老妈子是老宁氏从宁府带进来的吧,跟了老宁氏这么多年,难道是当初宁府为了保护老宁氏培养的。 “奴婢见过霜霞长公主、明月公主、轩辕将军。”喜妈妈行了一大礼,霜霞长公主一摆手:“起来吧。” “谢长公主。”说完喜妈妈便立在一旁。 欧阳月说道:“喜妈妈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 喜妈妈看着欧阳月,却沉默了下来,霜霞长公主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笑着对欧阳月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这里就不用你陪了。” 欧阳月当下站起身向霜霞长公主行礼:“是祖母。”只是心里头却有些疑惑,“喜妈妈跟过来吧。” “是。” 轩辕朝华却微微皱眉看着喜妈妈,对身侧的亲侍道:“盯着点这个老妈子,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若是发现对月儿不利,不需回报,直接杀了再说。” “是,主子。” 带着喜妈妈来到流云阁,欧阳月也将下人除了春草都打发了下去,喜妈妈跪在地上便不说话了,欧阳月看了喜妈妈好一会,才道:“到底有什么事,喜妈妈你只管说吧。” 喜妈妈抬起头看着欧阳月道:“奴婢请公主收留?” “收留?!”欧阳月一愣,这喜妈妈乃是老宁氏身边的老人,一直十分得利,而且为人性格不错,也不会轻易得罪人,在将军府里是有身份有地位也颇会做人的人,便是老宁氏现在死了,她在将军府的地位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甚至欧阳志德因为老宁氏的死,还有喜妈妈在老宁氏身边待这么久,一直没有成亲也不会为难喜妈妈的,还会对喜妈妈很友好。难道是…… “喜妈妈是在将军府过的不好吗?”现在将军府中,全由刘姨娘全面接管,之前本来老宁氏还准备抬了刘姨娘,不过因为死的太仓促,这件事就不好办了,抬成正妻也是要办一场宴会的,欧阳志德此时自然是不能明做,但是一是对刘姨娘印象很好,二是这也是老宁氏死前的愿意,他这个做儿子自然的会尽力满足。 现在将军府很可能是刘姨娘一手遮天,难道老宁氏才一死,这刘姨娘就露出狐狸尾巴,开始向老人下手了? 喜妈妈看着欧阳月的表情,立即道:“并不是明月公主想的那样,是奴婢自己从将军府出来,想以后都跟随明月公主。” “噢,这是何意?” 喜妈妈看着欧阳月,却目光闪烁:“这是主子的命令。” “主子?你主子是谁!”欧阳月一愣道,这人竟然还有一个主子,不,还有一个真正的主子,那老宁氏根本不是喜妈妈全心全意伺候的人,而这喜妈妈原来便是老宁氏在宁府时的贴身丫环,起码跟在老宁氏身边有三四十年,谁竟然花这么大的力气,而且就她所说这喜妈妈一直对老宁氏很细心很照顾,说她是奸细,欧阳月还真有些无法接受。 喜妈妈眸子闪动:“回公主,奴婢主子公主您也认识,并且他对公主您绝对不会伤害。” 欧阳月心中一不禁一跳,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可是这可能能是真的吗,他们的在世时间都都不一样啊。 却在这时,外面又有一下人通报道:“禀公主冬雪姑娘突然在门外求见,说要见公主。” “什么,冬雪也来了。”欧阳月心中一不禁道,今天都赶上什么日子了,这两人竟然凑到一块来见她,不过她还是道:“带她进来吧。” 不一会冬雪一身黑色劲装走进来,春草看着冬雪眼眶不禁有些红,面上有些激动,她必竟与冬雪相处了很长时间,虽然冬雪为人冷淡一些,平时也不怎么喜欢说话,不过两人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冬雪看着春草,眼神也难得一热,但随即她已经转过头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冬雪拜见主子。” “主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月不禁挑眉道。 冬雪抬头,认真且严肃道:“回主子,冬雪刚在组织中接到一个任务,那就是永久性保护主子安全的任务,只要主子同意,以后冬雪的命便是主子的了,一切全凭主子吩咐。” “保护任务,命是我的,你这又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冬雪缓缓道:“回主子,组织里已经下了任务,从这个任务开始,属下已经是主子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主子,而属下从此以后也只听命于主人一人,属于第一杀盟的印记,已从属下身上割去。” 欧阳月却不禁皱眉道:“可你接受的依旧是第一杀盟的任务,我又怎么信任你。” “回主子,第一杀盟接任务,还从来没有失败过,每一个任务不论难度与否,组织里的人都人都会拼尽性命去完成,而冬雪此生最后一个任务,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全,并且做脱离组织,直接派任的任务。所以公主您现在是冬雪唯一的主人,冬雪已经与组织没有任何关系了。”欧阳月却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的看着冬雪,这话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但是欧阳月却是明白了冬雪的话中意思。 第一杀盟接到任务,那就是件件都必须完成的,而这件任务发起人让冬雪做到的就是,要她一辈子保护自己安全,所以正因为这个原因冬雪已经顺利脱离了第一杀盟,因为这是一辈子一件的工作,冬雪自然已经无法再属于第一杀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要以保护人为淮,第一杀盟这时候若是指手划脚,岂不影响接案人员,再说这时候第一杀盟有什么话吩咐,那接案人是听第一杀盟的还是办案的主人呢,两方面冲突又怎么办。 所以之前冬雪在接保护欧阳月任务的时候,根本没有与第一杀盟联系过,而这一次她接到的任务却是要永远保护欧阳月,所以自然而然要与第一杀盟脱离关系,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欧阳月,而且不受第一杀盟控制。 欧阳月望着冬雪却沉默了下来,春草有些期盼的望着欧阳月,那冬雪同样如此,春草对于冬雪的事情也很清楚,虽然一开始对于冬雪的事有些不能理解,可是也被冬雪的诚意所打动,再说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冬雪尽心尽力的照顾,也让春草十分感动,现在能有冬雪跟在一旁一起与她照顾欧阳月,她也觉得如鱼得水的,自然是期待万分的。 “可我却不能留下你,因为我无法判定你话中的可信度。”欧阳月缓缓开口。 屋中的人都是一愣,她们都没想到欧阳月会拒绝,这冬雪跟在她身边这么久,本以为她会十分高兴的迎回来,谁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冬雪也是一愣,不禁道:“主子,为什么?冬雪会拼命保护主子安全的,绝不会有二心。” 欧阳月淡淡看着冬雪,却是让冬雪一震,她突然伸手拉开衣服,春草一愣,惊道:“冬雪你在干什么。” 然而之时冬雪已经脱下衣服,然后转过身来,接着在屋中的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冬雪整个白皙的后面上,此时疤痕交错,那些疤痕颜色还很艳红,应该都是新伤,本来美丽的背部因为这些疤痕破坏了原有的美丽,而整个后背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地方,都有这样丑陋的疤痕,欧阳月却是神色一动:“这就是你说的脱离组织的证明?” “是!”冬雪认真道。 欧阳月心中一动,因为前生的工作关系,所以她也清楚,有一些特殊的组织里,会在组织人员身上刻上属于组织里的特有纹身,或是烫或是刺青等办法,方法很多种多样,但都有一样那图案是她们组织中的象征,更何况是在现在这个时代,而且冬雪做为一个女子,竟然这么狠。冬雪的行为,已经在断送将来她的道路,因为这个行为,已经宣告她将来都不会嫁人,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妻子背后有那像是蜈蚣一样爬满全身,破坏了三分之一肌肤的疤痕,女子爱美,便是破损一点都担心会破相,她如此做,也确实足够表现诚意了。 欧阳月不禁沉默下来,冬雪神色已然紧张,因为随着欧阳月的相处,她明白主子是个心智十分坚定的人,她若是认真的事,想要改变实在太难了,而她只要对你有一点不信任,你就很难在她身边留久了,所以她会这么紧张,比她每次接生死任务的时候还要紧张。原来当初欧阳月让冬雪离开后,她并没有立即回组织,而是在京城找了件客栈又停留了五日才离开,这五日里她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她真的应该就这么走吗?不可否认,对于欧阳月来说,她产生了感情,主仆之情,欧阳月有时候行为很霸道、对敌人很狠辣,但对自己人却也十分的好,特别的护短,冬雪不知不觉就拿着欧阳月与组织比较。那人让她成长,也同时让她渐渐变的冷血无情的组织,跟这个女子有可比性吗,答应是肯定的。 可身为组织成员,她深深知道背叛组织是多大的罪过,但她实在过够了天天刀口活血的日子,便是看着主子跟一群阴谋家的女人,她都觉得比在组织里好万般,因为在组织里她们是从杀戮中成长出来的高手,她们都是冷血动物,那里让她没有归属感,所以即使想过她这一回去会是什么结果,冬雪也毅然决然做了,她申请离开组织,来到欧阳月身边。 她没想到组织这么痛快,真的答应了,不过却是毁了她的组织印记,可那一些对她来说根本没关系,从进入组织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过正常人的生活,没想过嫁人,所以仅仅毁了后背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等伤口差不多愈合时,她就已经动身赶过来了,可是主子还是不能接受她吗? 欧阳月却是深看了冬雪一眼,望向喜妈妈:“喜妈妈,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以喜妈妈的行为,你觉得我会接受你吗?” 喜妈妈却很淡定,只是道:“从开始,奴婢就不属于老宁氏,奴婢出身白府。” “白府,五大世家之五那个白府?”欧阳月一愣。 喜妈妈点头道:“正是,奴婢就是当年白府安插在宁府的眼线。” 欧阳月一惊,这五大世家最不起眼的白府,竟然有本事将喜妈妈安排在宁府里,这些年都没有任何人发现,这实在是…… 喜妈妈道:“奴婢从小就被特殊训练过,进了宁府后,便来到当时宁府中最得宠的小姐身边,奴婢也因此探听了许多消息,而且没多久便受到当时小姐也就是老夫人的重视,随后便带着奴婢跟着小姐进了将军府中,一待便是如今。” 欧阳月眯眼道:“噢,当时白府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喜妈妈认真回道:“当时奴婢的任务只是盯着宁府和老夫人,然后传些消息,这么多年来白府都未曾下过什么旨意。” “噢,那我如何能信任你的喜妈妈。”欧阳月笑了起来:“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喜妈妈眸子一亮道:“奴婢现在的组织是七皇子。” …… 屋子有着一阵的寂静,那春草与冬雪都瞪大眼睛,欧阳月却眯着眼睛,其实她隐约有些想到了,至从喜妈妈说她出身白府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个可能。白府乃前皇后,也就是当朝三皇子百里治和七皇子百里辰生母的娘家,由于当初前皇后的殒落,所以白府开始不断落败,现在排到五大世家之未,要不是因为还给前皇后留着一些脸面,不然现在的白府早就被其它的世家吞并或超越,但就是这样白府的实力也远远大当中前了。 这个原本都快消失在众人视线里的白府,却突然又冒出头来,不,是在她面前冒出头来,这说明这白府远不像外人想的那么简单,便是百里辰没出生时,这喜妈妈已经被安排进宁府了,这也可以说明当时的白府势力了,欧阳月不禁道:“那你原来的主子是谁?” 喜妈妈脸上露出憧憬的神色,一脸的崇拜:“就是皇后娘娘,也就是前皇后。” 欧阳月心中一跳,这前皇后竟然,她深深看着喜妈妈,这喜妈妈的意思是说,她虽然出身白府,但她前后主子分别是前皇后与百里辰,说明是真正忠心的人,因为她不会傻的去伤害百里辰喜欢的人,百里辰在乎的人,所以她对欧阳月也必定会十分忠心。其实若喜妈妈是白府出身,而非前皇后的人,欧阳月还真无法放心,不过这样,欧阳月倒也动了心思将喜妈妈留下来。 当初在将军府她就发现喜妈妈经常有意无意帮她,也救过欧阳月,出于许多问题,欧阳月确实对喜妈妈颇有好感,而且她在老宁氏身边多年,尽心尽力这喜妈妈伺候老宁氏她也看过,并非全部出自任务,这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也罢,你们就先留下吧。”欧阳月没给出绝对肯定,但冬雪与喜妈妈却知道,这是欧阳月认同她们了,只是还要观察一下,当下跪下谢恩。 现已夏日,而欧阳月与百里辰的婚事,就定在入秋时分,接下来的日子皇家与公主府都十分惦记有了的准备七皇子百里辰与欧阳月的婚事,而这七皇子的大事,在朝庭上、民间都十分让人观注。 离近大婚的半个月,百里辰的辰王府也早就装潢了一番,而这一天辰王府里冷刹与大总管白横前来求见欧阳月。 流云阁内欧阳月坐在高位上,冷刹与白横站在堂前,两人顿时行礼:“属下\奴才见过明月公主。” “起来吧,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欧阳月也不多说,开门见山道。 那白横是个长的颇为秀气,气质很是儒雅的中年男子,只不过相貌有些普通,可是笑容却很适当,此时恭敬道:“回明月公主,奴才是奉了七皇子的命令,将辰王府里人员、院落还有一些重要事项记录成册拿来给明月公主过目,七皇子有言,若是明月公主觉得哪里不合适,请先说出来,七皇子之后就会派人去处理。”说话间白横不禁打量着欧阳月,其实他对这明月公主也很好奇,他身为辰王府大总管,自然是知道七皇子对这位明月公主多重视,今日一看果然美丽不凡。 “噢,七皇子吩咐的,那拿来与我看看吧。”白横立即应了一声,递上名册,一边还道:“这份名册里主要都是辰王府的人员调动,还有几个重要院落,七皇子怕明月公主不熟悉,想先让明月公主熟悉一下,而对这些奴才都比较熟悉,若有哪里有疑惑,明月公主直言相告,奴才一定尽力为明月公主解惑。” 欧阳月点点头,眸子却弯了弯,辰王府成建一时间人员颇多,所以里面的人并不全是百里辰用过的老人,百里辰这行为是想让她先熟悉了,嫁进辰王府的时候不会因为不熟悉,而被一些下人看不起笑话,甚至被一些得势的下人欺负,当然这可能性极少,但是百里辰倒也怕万一,处处为她着想。 欧阳月低头便翻开名册,这名册里一开始讲的都是辰王府现在主要院子,比如主院、客院、厨房等地,还有就是府中几个重要景观,几个重要道路,名册记录的十分详细,不过欧阳月却看的很快,嘴角不禁勾着一丝弧度。这百里辰还真是够细心的,接着她又往后面的辰王府人员名单上看去,刚翻了一页,欧阳月却停下来,那白横面上也露出一丝异样,接着很快的隐了下去。 这名册上旁边还配着一些墨画图,自然不能跟大家相比,可是也能让欧阳月让人与名字对上,而此时欧阳月连翻了两页,眸子在名册上八名美丽动人的女子身上定住,笑着抬起头:“这上面说绫罗八人是七皇子与本公主的侍女?” 白横心中一跳,暗中道,果然明月公主发现了:“是,明月公主。”其实一般出嫁女方,都会带出四个大丫环还有按例的二等丫环到小丫环,若是女方不带这人才会由男方出,而现在这八名美丽一等丫环,却是标明了百里辰与欧阳月各带四人,按这时代的规矩,男主人身边的四大丫环是有资格竞争妾室或通房的,欧阳月若不要那四人,那么那八个人都会成为百里辰的贴身丫环,将来也会在里面挑选妾室还有通房,这是惯性规矩,便是八人中不会全挑,但基本上也会有一两个,这很正常。 欧阳月却笑了:“这八个人是七皇子特别安排的?” 白横面露一丝惊讶之色:“不,这八名贴身女侍,是三皇子送进辰王府中的。” 欧阳月一听,面色立即沉下来! ------题外话------ 月票什么的,不要大意的砸来吧~~~~ ==今天更晚了,有一句话就是不让过。 感谢亲,15826436530 送了2朵鲜花,亲,juypjj 送了10颗钻石,亲,xy真 送了2颗钻石 171,男人需要调教!(求月票!) “三皇子派人送进辰王府的,呵呵。”欧阳月又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十分明媚,“三皇子倒是十分关心弟弟啊。” 那白横仔细看着欧阳月,心里却犯起突突来,欧阳月的笑容明明很亲切,可是他却半点没这感觉,他倒是很希望这明月公主是真的沉下脸,一脸怒意,那样他反倒有说词,而这副样子,总让他感觉更加恐怖。 冷刹看了欧阳月一眼,随即转头,甚至不理会白横投来的求救眼睛,一侧头看着窗外,只是余光却看到这屋子里所有下人都纷纷露出了怒意,尤其欧阳月身边一个穿着绿色仆人装的下人,眼睛都瞪圆了,双拳握起侧放在两侧,气的脸颊鼓起,就好似一只侍机而动的小青蛙,冷刹微眨了下眼睛,便垂下头,看着很平静的天空。 整个屋子里都十分安静,好半天都没有一人说话,那白横是见欧阳月不说话他不敢说,至于欧阳月吗,则是一脸淡笑的继续翻了翻名册,然后笑着道:“噢,府中还有两个通房,一共十人,这两个也是三皇子送的。” 白横扯了扯唇角:“是的,明月公主,这十人都是三皇子送的,其实三皇子会送人,也完全是出于好意,本公主还应该谢谢她呢。” 欧阳月挑挑眉:“完全出于好意,看来白管家十分了解内情啊。” 白横眼角不禁抽了抽,望着欧阳月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明月公主,现在各个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各个王府,之前一年已经纷纷迎娶了正侧妃等人,在这期间各方势力不断送人进府,每一个府中名面上的人都不止几个有名份的,最起码这后院总有几个莺莺燕燕的,便是三皇子、四皇子一向清心寡欲,那也是少不了的,当初三皇子娶侧妃的时候,没过多久府中便收了一妾两通房,这就是各个势力为了平衡的行为,这个也是无法避免的。” 欧阳月不禁点头道:“你说的对,三皇子做的也没错,我一点都没有怪她。”欧阳月声音很淡然,面上的表情也很温和,但是眸子却没有半分转变,依旧十分的冷淡。 白横张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最终什么也没说离口,虽然可能三皇子的做法没错,各个皇子那都不可避免被人塞了人进去,出于的是利益考虑还是奸细,可是哪一个府想避免太难了,三皇子倒不了派自己的人在府中,到时候七皇子哪个不想收也有了借口,这出法点可能是好的,可到底明月公主是没嫁进辰王府呢,不过若是嫁进去,即便心里不舒服,可是看到一屋子女人她也是没有办法,谁想到辰王对明月公主重视到如此地步,还没嫁进去便让她先熟悉,这侍女的事自然也不可能瞒的住。如此看着,这行为就有些过份了,尤其对于女人,是很难接受的。 “这是辰王亲自派你前来送的?为的就是让本公主多些了解?”欧阳月笑道。 白横想了想,答道:“回明月公主,辰王本意只是想公主多了解下府中大概,这些个……” “好了我知道了,名册我也看了,倒是劳累了白总管了,春草你与冬雪送送两位,这名册我虽看完了,倒还需要消化消化,没办法留二人位了。”欧阳月一摆手,笑眯眯的道。 这一结果看的白横与冷刹都有些发愣,那白横还不禁道:“明月公主,来之前七皇子曾说过,若是明月公主看哪个不顺眼,觉得哪个不好,可是随便说的。” 欧阳月却是淡淡一扯嘴角,随便说,那哪来给她看做什么?百里辰这也是有意留下这几个人啊,为的就是少些麻烦,不然之后几个势力往辰王府送人都避免不了,不论是他受皇帝的重视宠爱,还是将来她这个轩辕朝华的妹妹要嫁进去,这都是必然的,虽然欧阳月一说百里辰会做,但未必就做的心甘情愿,这点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眼下隐去一丝冷光,这一点她可以理解,但是心里却是无法舒服的,既然这些人都要让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那她就当这是理所当然的就好,只不过想来试探她的底线,她就让这些人好好看看她的底线会有多大! 欧阳月知道百里辰对她的心意,应该是假不了,必竟愿意为她挡暗器,那个时候百里辰还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看中的是她这个人,对这份情意欧阳月不会因为恼怒就完全否认了,三皇子送这十个人,是出于好意,那百里辰敢将名册送过来,八成也不会碰,可是不碰弄出这么些人来让她隔应,她又不是冷血动物会无动于衷吗,只是如果反应太激烈了,只会事得其反。既然她认定了百里辰,他们之间要面对的问题就很多很多,有许多事她不能完全从自己的角度去考虑,对于百里辰来说,他身在皇室,府中有妻妾那是正常的,虽然百里辰向她承诺不会有其它的女人,可是欧阳月一直觉得誓言是会变的,她根本不知道将来百里辰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不宜现在硬碰硬,只不过若是觉得她会这么算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噢,是吗,我知道了,替我回府后谢谢七皇子的关系。”虽然当初明贤帝的圣旨下了,给各个皇子都封了王,不过却是在大婚后才正式入住王府,所以这王号也是在那时更改。 白横还有意想说,最后还是听话的应声离开了,那冷刹也古怪的看了眼欧阳月,跟着离开了,心中在想,这明月公主应该不会是这样的性子啊,怎么接受的这么痛快。 他哪里知道欧阳月当然接受的痛快,就在刚才她心里已经在想着一系列的调一教计划了,调一教古人的计划,在她看来百里辰果然还是个古人,让他一下子接受自己的想法都很不容易,现在让他以后不但没有女人,连后备通房等都不许要,恐怕这百里辰还会因此发怒,为了一些未来有可能发生,但却没发生的事,她不好与百里辰正面接触,所以欧阳月准备行调一教之事。 欧阳月微微摸了记下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百里辰看到女人就头疼,看到女人转头就想跑,让他知道女人多了的坏处,她欧阳月的男人,既然认定了,她准备想嫁,并且好好生活,就不容许百里辰有什么歪心思,在骨子里就是这种霸道独占欲强的女人,只是怎么做呢? “小公主,长公主还有少爷在霜雪阁内等着您,长公主招您过去呢。”欧阳月还要思考着,已经有下人通报进来。 “噢?这个时候?”欧阳月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这府中可尽是霜霞长公主的人,虽然不会控制她自由,可是一些重要消息那边还是很容易知道的,之前百里辰送名册的事,她们想必是知道了。 欧阳月站起身,春草与冬雪立即上前为她整理衣服,只不过此时这二人面上都有些怒意,只不过春草很明显,冬雪只是眼神更冷了,显然也对风里和的事十分不满。 欧阳月随后一摆手,带着她二人还有众我下人去往霜雪阁。 “不像话,简直太不像话了,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跟我说那么多,结果呢自己要往房里收人,却还将名册送过来,他这是做什么,怕我妹妹过门时进府中闹吗,这是想让妹妹有个心理准备吗,简直是混蛋。”还没走近就听到轩辕朝华愤怒的声音,“不行,我得去找他,问问这混蛋要做什么!” “快坐下,别胡闹。”这是霜霞长公主的声音。 “祖母,这件事我怎么忍的下,简直欺人太甚。”一想到自己妹妹还没嫁进去就要和十个女人争,到时候还不定要活在怎么样的腥风血雨中,轩辕朝华就坐不住,轩辕家的男人不喜欢那些一夫多妻的,那很麻烦,但不代表轩辕朝华就见识少,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见识的多了,他才觉得若是娶一知心人,一个和三个是没有区别的。对于自己的亲妹妹,要用必生去疼爱的,自然不会愿意被人欺负了去,他如何能不怒。 “你先坐下,一会听听月儿是什么意见。” “祖母,哥哥。”此时欧阳月已经踏进门内。 轩辕朝华立即站起身:“月儿你别怕,那百里辰对你不好你只管对哥哥说,哥哥是不会放过他的。” 欧阳月笑了笑:“哥你放心,妹妹还不会这么无能让人欺负了你,你放心吧,这些我都能接受。” 霜霞长公主倒是一愣:“这些你都接受?”在她看来,她这孙女可是个倔强的人,可不像是这么好说话的,当初在宁府的时候霜霞长公主就曾经说过她与欧阳月有些像,那只是种感觉,随后相处她倒是明白了,因为霜霞长公主出身高贵,骨子里也一样很霸道,她能感觉的出,她的孙女正是像了她这一点,对于相公后房的事,恐怕也有一样的想法。 “对,必须要接受。” 霜霞长公主倒是有些错愕的看着欧阳月,轩辕朝华却更愤怒了:“是不是那百里辰还说了什么,他难道威胁你不成,月儿你不需要怕他,哥哥给你做主。”看着轩辕朝华义愤填膺的样子,欧阳月甜甜一笑。 “对,不但要接受,而且我还要身为他的娘子,而多多为其考虑,月儿记得祖母之前还跟月儿提起过,京城不少贵门府里的都想见见月儿,似乎有意送几个丫环或者后备通房是吗?” 霜霞长公主面上更是一变,不由更认真看着欧阳月:“是有这么回事,她们弯门盗洞想往辰王府里塞人,从你这里自然是个好渠道,不过之前我都给打发了。” 欧阳月却笑了:“不,祖母,不要打发,恰恰相反,公主府也应该办场宴会了,将那些有意送人的都进来吧,到时候我一律全作主收了。”欧阳月可是未来的辰王妃,多给辰王府加几个人谁也不会说什么,只不过欧阳月这要收的可全是百里辰未来的女人。 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却都愣了,那可是十几号人物呢,这都收了,虽然她们对欧阳月很有自信,这京城名门小姐能比的上欧阳月的还真没见过,可也不禁担忧的,不过霜霞长公主只是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真要这么做?”面上却不禁笑了起来。 “对,要这么做,但凡想去的,都可以,只要记录上,我就会都带进辰王府。祖母可以发贴子办个宴会了,可以让人透露这么个消息。” 轩辕朝华急道:“这怎么行呢月儿,你如此做岂不是让那些人钻了空子,离你成亲还有差不多三个月了,若是让她们提前怀了身孕,到时候岂不是打了你的脸,这点我绝对不允许。”轩辕朝华一脸铁青。 欧阳月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反倒笑了起来:“哥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你有什么数,还有你这么高兴往自己院子里带女人,还一带就十几、二十几的往里面带,你傻了不成。”从前轩辕朝华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次是真急了。 “哥哥,这人我必须带进去,不宁高兴的带进去,不过带进去可不代表我会过的不幸福,我这只是中庸之道。”欧阳月神秘一笑。 轩辕朝华才智武功都十分了得,这若是在平日可能早想明白了,可是涉及到自己最亲爱的妹妹,他却根本想不到上面,他只感觉欧阳月为了百里辰委屈求全,心中不由一紧,伸手直接将欧阳月抱住了:“月儿你不用害怕,就算抗旨,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大不了哥哥将你带到边关去,那了那里,便是皇上想动我也难。” “别胡说!”霜霞长公主立即喝了一声道。 轩辕朝华也不满道:“祖母,月儿这样委屈求全,我如何能看着中,祖母看了不也心疼吗。” 霜霞长公主气的站起身,伸出手指头直接戳轩辕朝华脑门:“看你明时精明能干的,遇到你宝贝妹妹的事怎么就这么傻呼呼的一根筋。” “都说是我宝贝妹妹了,当然要疼爱了。”轩辕朝华却不以为然道。 “噗哧!”欧阳月不禁窝在轩辕朝华怀中笑了起来,这种没有丝毫理由的疼爱,她是十分受用的,要不是因为这时候男女禁忌太多,便是亲兄妹也不能太过亲近,她真想抱着轩辕朝华的脸狠狠亲一口,她这个哥哥犟起来,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月儿,你怎么还笑,一点不担心吗。”轩辕朝华皱起眉。 “哥哥啊,我有分寸的,岂是别人想欺负就能欺负道的,这只是我计划中一的部分。”欧阳月终于开口道。 “什么计划,你计划为什么要给百里辰带女人,这点我不同意。”轩辕朝华依旧严肃道,而此时霜霞长公主已经安静的坐下听着欧阳月的话。 欧阳月转一个身子,改为抱住轩辕朝华的胳膊:“哥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贪多嚼不烂。” “是有这么一句话。” “所以了,一个女人就感情,两个女人叫多情,三个女人叫风流,可是十个八个那叫下流了,女人多了,可是有些人却无福消受的。”欧阳月解释道。 轩辕朝华却黑着脸:“你……你想让百里辰那方面……额……”轩辕朝华实在难以启齿,看着欧阳月也感觉一阵后怕,他的妹妹这是不是太狠了点,想直接让百里辰胡玩到不能人道?然后那方面不行吗?他甚至一点没意识到,他的宝贝妹妹还没出嫁,似乎不太好说这方面的问题。 欧阳月嘴角抽了抽,不由瞪了下轩辕朝华,倒是把后者看的一愣,那霜霞长公主不禁涨红了脸,肩膀抖了抖,似乎想笑,最后忍住了,还保持着她尊贵公主的端庄。 她这哥哥想什么呢,那百里辰可是她的人,她会随便让女人亲近吗,还什么弄到不能人道,那她儿子怎么生啊,欧阳月不禁有些生气,直接往轩辕朝华胳膊上揪了一下,轩辕朝华顿时抽了一口气:“月儿,你怎么掐我。” “就要掐你,哥哥真是笨死了。”说完竟然还有些赌气坐在一边,其实她猛然想到轩辕朝华说的那个话面,也是真生气了,难道她愿意这么做吗,这是没办法好吧,这是调一教好吧,不舍得怎么套的着狼呢,这是需要时间了。 “月儿,是哥哥笨,你别生气,你继续掐吧,哥哥随便你掐,绝对不喊疼了。”看着欧阳月生气,轩辕朝华一下懵了一般,身子有些僵硬的站在欧阳月面前,面上都带着尴尬不安。 看着一个英勇俊美的美公子这么站在你面前认错,什么女人能受的了,欧阳月抽着嘴角:“哥哥,你快坐下吧。” “噗哧!”霜霞长公主到底是没忍住,轩辕朝华与欧阳月向上看去,却见霜霞长公主涨的一脸通红,胸前不断起浮,肩膀抖动,眸子都含着泪了,却拼命用帕子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让人笑话,只是她这样子也实在是有点太那什么了吧。 “嗯,刚才鼻子痒,打了个哈欠,别介意,你们继续说吧。”霜霞长公主声音略粗了一些的解释道。 信他们才真是笨吧,轩辕朝华与欧阳月心中如此想,可不会在霜霞长公主面前说出来,掉自己祖母面子,欧阳月只是道:“祖母,这办宴会的事,就劳祖母去办了,月儿就听你消息了。” “嗯好,这事包在我身上。”霜霞长公主保证道。 “那月儿先回去了,那边还有点事。”欧阳月起身要走,轩辕朝华却“唰”的下站起来:“月儿,哥找你有事,你等下。”直接快走两步拉着欧阳月就跑。 霜霞长公主不禁摇头笑起来,对于两个孩子亲密一点倒是一点不介怀,虽说这时代就算亲兄妹,因为男女有别也不能太过亲近,可是这不包括霜霞长公主,她年纪已经不轻了,最喜欢的其实就是孩子,看着两人关系亲密,她是最开心的一个。 那单嬷嬷不禁笑道:“明日里看着少爷聪明的很,今天怎么泛起糊涂了。” 霜霞长公主道:“他这是关心则乱。”然后不禁又喃喃自语,“只不过也不知道月儿这想法能否成功。” 单嬷嬷与霜霞长公主都沉默了,因为欧阳月的方法其实十分虫子人,若是不能成功,那对她来说只会痛上加痛,不过霜霞长公主也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月儿,月儿,你到底想做什么,怎么就同意了,你真是糊涂啊。”轩辕朝华一路跟到流云阁,还不满的道。 欧阳月斜眼看着轩辕朝华:“哥哥,你妹妹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傻的人吗?” “以前看着不像,现在很像。”说着轩辕朝华还点点头,欧阳月顿时气的无语了,春草与冬雪原来紧绷的神经,也被轩辕朝华这副模样逗的发笑起来。 “快跟我去,省得你丢人现眼的。”欧阳月一把拉着轩辕朝华往厅里走,更是挥退了大部分下人:“哥啊,我说了我会应付的。” “你是个女人,心里认定了还不是向着未来相公,都说女大不中留,你现在就犯糊涂了。”这话,轩辕朝华分明说的酸溜溜的,欧阳月顿时一愣,笑了起来,走过来坐在轩辕朝华身边,抱着轩辕朝华的帮助,脑袋便靠了上去。 “哥,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也很关心你的,很爱护你的,你放心吧,这世上我最爱的男人就是你了。” 轩辕朝华眼睛顿时一亮:“真的,比百里辰还爱。” 欧阳月笑着点头:“那是当然了,你是我哥哥,我们同胞之血脉,当然是最亲近的。” 轩辕朝华猛点头:“月儿你这么想就对了,这世上最不会伤害你的男人就是哥哥了,可惜你早晚要嫁人,还嫁百里辰那个混蛋王八蛋,真是可恶,偏偏他还不懂得珍惜,实在不行我就进宫求皇上为你撤消赐婚,我轩辕朝华的妹妹,就是养一辈子我也养的起,省得你嫁出去还要管另蛤家里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如让哥哥照顾的更开心。” 欧阳月嘴角抽搐了一下,其实轩辕朝华根本就是个恋妹狂吧,不过她心里听着还挺舒服的,笑眯眯的道:“哥,皇上金口玉言,岂是说撤就撤,你不用担心,我的行为绝不会让我自己受伤,我反正早晚都要嫁人,现在就是嫁个我看的顺眼的,到时候我看他不顺眼,或者他让我伤心了,我定然就离开他,到时候就得来投奔哥哥你了。”说着,欧阳月还撒娇的嘟起嘴来。 轩辕朝华顿时心疼了起来:“月儿别胡说,他不敢对你不好,否则我扒了百里辰的皮!” 欧阳月笑道:“就是啊,哥哥你这么厉害,他敢对我不好吗。” 轩辕朝华瞪起眼睛:“好啊,你在套我话呢。” 欧阳月笑的更开心了:“哥你放心吧,我心里的数的,我也是说真的,若是他不能给我想要的,我会毫不犹豫离开他的,我不想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不过我想做的时候,当然谁也阻止不了的。” 轩辕朝华不禁心疼的摸摸欧阳月脑袋:“你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要强呢,有什么事还有哥哥呢,你就不能多靠着点哥哥吗,哥哥真是不忍心你这么早就嫁,还要管着他一府的女人,哥哥真后悔啊,当初怎么就沉不住气说出你的身份,那样哥哥还能默默守着你些年。” 欧阳月抱着轩辕朝华的胳膊更紧了:“哥,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我不会让你跟着我伤心的,而且如果你不相认,我就不能有这么好的哥哥,你晚认点我可能还要怪你呢。” 轩辕朝华拍拍欧阳月的脑袋:“哥哥是说不过你的,你想怎么我都依你还不行吗,只是你要千万记住,绝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你要知道你和祖母都是我的命根子,为了你们,哥哥可以拼命的。没有什么是哥哥害怕的,所以不要怕给哥哥带来压力,压力就是动力,知道吗。” “嗯,我知道,哥你放心吧。”欧阳月甜甜一笑。 接下来霜霞长公主派出公主府不少人,开始向各府里送请帖,五日后欧阳月会在公主府办宴,到时候欢迎各府的贵门嫡庶女都去参加,此宴会欧阳月主意只是想让京城各家的未婚女子出来见个面,多交流下,但其实谁又不清楚呢,欧阳月这是想挑个帮手了。哪个府中不是分枝错结的,欧阳月她身边也没个得利的,那七皇子百里辰虽然是个病殃子,但是到底也是一尊贵皇子,想嫁进去的人家也不少,这明月公主分明是怕自己搞不定,多拉几个年轻貌美的呢。这些人家各个都动了别样的心思来。 太子府太子妃院落,宁喜荷正闭着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品着飘香四溢的茶水,不一会咽下后这才回味的睁开眼睛,又平静了一会,她露出一丝笑意:“你是说轩辕月给自己招盟友呢,想要办宴会了。” 底下正跪着一名小丫环,那小丫环道:“回太子妃,听那些各家传过来的消息,这明月公主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了辰王府,想找两个美貌的缠住七皇子呢,这宴会也是真的,京城中不少人家都收到了请帖,不过虽然五大世家也同样收到请帖,可是说词不一样。” 宁喜荷冷笑起来:“五大世家是什么人家,会让府中的嫡女去给她做妾吗,让他控制住吗,恐怕与五大世家她也只是说办宴会,但谁又是傻子,就是我宁府,恐怕也会找个庶女或是旁支凑上去。”宁喜荷细细想起来,“如果往辰王府送人,其实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到时候有个理应外合的,而且这轩辕月也不得不承诺,她身为轩辕朝华的妹妹,又十分得到轩辕朝华的喜欢,与她若是结上姻亲,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府中嫡女就剩个宁喜珊,虽然我很想她去给辰王当妾,可是那女人心高气傲的,又与轩辕月有过节,肯定是不愿意的,看来只能让宁府出个旁枝先顶上这位置了,若紧有在辰王府得到什么有利的信息,我在太子那里也更有脸面了。” 说到这,宁喜荷面上便阴沉下来,说来她在太子府还真有尴尬,当初她是与林府嫡女一同入门的,有谁家妻妾一起娶的,还同样用花嫁抬出来的,虽说那林府嫡女身份不一样,而百里辰身份也不一样,是太子,这侧妃也比一般人家的正妻还要高贵,可到底是打了她的脸面了,对她也是一种污辱,不但如此。那林莺莺,不得不说是十个什么柔弱婉约的女子,直白说就是十分会做小伏低,在她面前从来也没借由与太子表妹的关系而侍宠而娇,宁喜荷就是想找她麻烦也很难。 而宁喜荷所说的宠爱还不止这些,当初成亲当日,太子可谓前半夜她,直接完事提着裤子便去了林莺莺那里,再就没回到她那,之后也是对这林莺莺址分宠爱,十天里能有七日去她那里,两日去木翠环,还有一日或许来她这,或许在书房,就是到了她这都是大也是直接俐落办事,然后穿着衣服就离开,甚至连睡在太子妃院子都不愿意,这让宁喜荷暗里里被太子府下人笑的很厉害,宁喜荷也憋了一肚子气,本来她还想闹闹脾气,干脆不理太子了。可是后来她发现,她不理太子也不在乎,就是最后那一天也再不来了。 没有办法宁喜荷只得做小伏低,现在这太子才总算愿意完事睡在她房间里了,不过宁喜荷却是有些郁闷,从成亲开始也有半年多时间了,她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若是有了孩子才更能绑住太子,可惜现在也不是着急的时候。而欧阳月这件事倒是给宁喜荷提了一个醒,若是能拉拢到轩辕月,对她还是很有好处的,只是之前她那次咄咄逼人,那轩辕月怕是不容易原谅她吧。不过那轩辕月也不是个蠢人,知道与她合作还是好处多多的,看来这个宴会,她还真得去看看才行了。 五皇子百里坚的贵王府,因为百里坚现在府中吸有付媚儿身份最高,这贵王府暂时是由她主管的,此时她坐在贵王府的大厅里,听着下人的来报,却是沉默下来:“欧阳月竟然这么干脆的要为七皇子挑女人,这可不太像是她的性格。” 与欧阳月的几番较量,让这付媚儿也有些了解了轩辕月的性格,她狠起来十分心狠手辣,也绝不留情,同样的心计很深,而且也有些霸道,这样的女人会随便给百里辰挑女人?就算这贵王府,百里坚一直表现的都很温雅,府中女人也不多,而百里坚也不会过份注重情欲之事,可是面对那妾与通房,付媚儿心中还是会不舒服,这轩辕月会这以做?她怎么样都有些无法相信。 不过付媚儿面上却露出冷笑,想着轩辕月现在无计可施,只能以这个办法来拉拢男人的心,付媚儿心中便十分畅快,要知道付媚儿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那就是百里辰,便是现在在她心中,还有着那一丝丝的期盼之情。她见不得任何人嫁给百里辰,轩辕月走了狗屎运,也是最脏最臭的狗屎运,现在报应不就来了吗,跟她抢男人,简直不知死活! 付媚儿眸子冷了一分,那五皇子是否真心对她,她心里有数,为的还不是她身后的付府吗,当初那金刚石的首饰她都不能有一套,这百里坚竟然用一人情送给轩辕月,那可是付府的大进出啊,就这么没有了,百里坚也是狠心的。那轩辕月又是何德何能,能让这些男人去讨好她,付媚儿极度不福气,当初若是轩辕月当了太子妃,那她成为百里辰女人的机会也更大了,而她也没想过皇上会亲自下旨,连带着其它的皇子婚事都安排了,连她也被安排成了百里坚的侧妃,她便是愿意舍下身段给百里辰当侧妃,可惜都没有机会,她是最最见不得欧阳月好的其中之一了。 “呵呵,举办宴会,想给七皇子找女人吗,这欧阳月倒也聪明吗,不过你想找听话的,我偏偏让你找来一堆麻烦。去,给付府送信,这可是一个拉拢轩辕家,还有七皇子的好机会,一定要将府中那些庶女连旁支的都算上,让府中多派些人,让轩辕月选个够,最好付府一下子进个三两个的,我要玩死这个轩辕月。”付媚儿一脸阴冷,下人也不敢耽搁立即出去送消息。 “哼,轩辕月,你敢抢七皇子,我便让你尝尝苦头吃!” 这一边白横也已经与冷刹回到辰王府,百里辰正在书房看一册子,等看完白横立即道:“七皇子,府中的名册已经送到明月公主那里了,她大致也已经看完了。” 百里辰点头道:“月儿可有什么异样,都问你什么了。” 白横立即将之前的情景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百里辰一挑眉:“月儿是什么反应。” 那冷刹却道:“表现的很冷静。” 白横也跟着点头道:“是的,七皇子,明月公主表现的很冷静,还说一点也不怪三皇子,还要谢谢三皇子。”白横心想,不管这明月公主真高兴假高兴,不过这表面功夫做的倒不错,却发现听到这话,百里辰的脸却忽然沉下来了。 “她还要谢谢三皇兄?竟然完全没生气?”百里辰喃喃自语,当初名册的事情他也犹豫过,要不要将那十人划下去,可是后来想想,到底是要一起面对的,他索性将人全都写眲,还尤其详细,是想看看欧阳月的反应,到时候他在应对,因为他懂得府中若没些个人,总是会被人盯上,所以三皇子出发点应该是的,百里辰也觉得有一定道理,可他总得看看欧阳月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意,他就得想办法将人都弄出去了。可是百里辰却不知道,就是因为这多此一举,倒是让欧阳月心里泛隔应了,必竟男女思考的点不同,这是需要慢慢磨合的过程,想让两人一见面都跟对方肚子里蛔虫似的,那根本就不可能。 “主子,而且属下刚接到消息,公主府广发请帖,邀京城各贵府小姐们赴宴。” “各府的小姐?”百里辰一愣,冷刹点头不由道:“是主子,而且听那话,似乎是准备为公主身多多几个可心的。” 百里辰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了,可是可心伺候的,下人就行了,谁家贵府的小姐会给欧阳月当下人呼来喝去的,这招可心人,可不就是为他找女人吗,想到这,百里辰的心里非但没有任何喜局部,还有些酸溜溜的,他怎么感觉月儿这一行为,看不出来对他有多喜欢,似乎还有些满不在乎呢。难道他女人多了,她不生气吗,他可是记得以前她曾说过,她的相公只能有她一个女人,而且是一生一世的,怎么还不成亲,她就变了,总不会是后悔嫁她了吧。 百里辰心中顿时翻江倒海起来,各种郁闷爬上心头! 不行,这宴会不能办!要办也不能让她办成了! ------题外话------ 哭求月票,嗷掉下榜了都,亲们给力吧~ 话说这章还没改错,码完眼睛都花了,过一会再改 172,百里辰送聘礼(求年会票~) 百里辰沉默着,其它两人也不敢自然也不敢说什么,百里辰安静了一会又道:“我让你们一直筹办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白横低头回道:“七皇子,事情发生了点意外,现在略微有些麻烦,应该快好了。” 百里辰眉头皱起来,有些面无表情看着白横,白横心中直哆嗦着,后者道:“尽快办好。”百里辰现在心里很乱,甚至感觉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那白横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说道:“七皇子,材质方面都没有问题了,唯独缺最主要的一个材料?” “什么!不是一早让你准备了,怎么会出这么大差错。”百里辰面色很不好,那东西他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要知道缺了最主要的东西,效果就多了。 “这个,因为七皇子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之前一直都是暗中收集,以至于东西被人抢了。”白横有些汗颜的道。 “哼!竟然有人在老虎头上拨毛,本皇子现在心情十分差,走,现在就陪你出去看看,我倒是看看是哪个不知道死活的!”百里辰阴冷的笑起来,看的冷刹与白横心里直发毛,不禁暗自为那人感动同情,现在的百里辰就像一只爆怒的老虎,谁敢惹他,就要承担怒火吧。 白横心中却不禁有些嘀咕,那明月公主看着十分识大体,而且行为也是为七皇子着想吧?必竟能婚前为相公找女人的,这种大度的人还真是少见的,七皇子怎么反而十分生气啊?他这个主子,还真是越发的古怪了。不禁看向冷刹,露出询问的神情。 那冷刹却是神色冷淡望了他一眼便转头,只是眼角微抽搐了一下,倒是让白横更加疑惑,心里更加嘀咕起来。 五天后,公主府的宴会正式开始,这一天公主府外车水马龙,人流来来往往显得十分热闹,凡是叫的上号的人家,大多都带着府中嫡庶女前来,当然这里不乏有出于看热闹行为的,不过这种事情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了,不少人都觉得欧阳月傻了,为自己招麻烦,还搞的这么隆重。也有不少人嘀咕着,该不会其实七皇子病的真挺重的吧,不然怎么这欧阳月要找人进府,是不是怕在百里辰死之前不能留后的问题?反正随着诸多疑惑,这公主府的宴会是开始了。 宴会的一开始,欧阳月只出现说了几句,便称有事离开了,只留下各府的夫人小姐在那,这些人略有不满,不一会便明白,这是在考验她们呢,说不定这明月公主就躲在什么地方暗中观察她们的品行,顿时让这些人更加小心翼翼。 事实上欧阳月确实有这个意图,不过一早却被李如霜直接拉跑了,两人跑到没人的地方,李如霜喘着粗气,一副急色的样子:“月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真要给七皇子选女人?” 欧阳月笑了起来,对于朋友,她不需要太隐瞒:“确实是有这个意图。” 李如霜瞪大眼睛:“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万一这其中有人得了宠,到时候那七皇子变了心,你岂不是只有哭的份吗。” 欧阳月面色微沉,眼神微微收敛,心中因为李如霜的话徒然收紧:“若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就要避免啊,你竟然不喜欢,那还往辰王府里拉人进去,你……你……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李如霜摇着头,一副快晕了的表情。 欧阳月紧抿着唇:“如霜,或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考验吧,过的了是好,过不了也得放下。” 李如霜一愣:“你在说什么,你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要嫁给七皇子了,到时候你逃的掉吗。” 欧阳月露出复杂的表情:“如霜,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而且我不会做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我心里有数。” “你这还心里有数,我真的理解不了你,你可能是出于考虑,可是今天送进来的人我只是打眼一看就头皮发麻,那些可都是各府里专门调教的人,哪一个女人都不简单,到时候七皇子能不动心?那他除非是不行,你这么拉她们进府里,将来万一夺了你的宠,你要怎么办,你所谓的放下,还不是让自己受伤,你以前多么聪明,怎么碰到自己的事犯起傻来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都要扼杀在摇篮里啊,你这可是给七皇子名正言顺花心的机会。”李如霜涨红着脸焦急道,其实一早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她便与母亲成氏讨论过,李如霜理解不了欧阳月的行为,成氏最后只摇头道:“这可能就是关心则乱,有许多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都能看的很清楚,旁观者清啊,现在可能明月公主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局了,偶尔做出一丝错误的决定也是有可能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李如霜却如何受的了,将来月儿必定要后悔啊,所以她一早便冲到公主府,便找机会要说服欧阳月。 欧阳月望着李如霜面色柔和:“如霜,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我已经决定了。” “你……”李如霜瞪大眼睛,却也无可奈何,欧阳月拗起来,谁又拦的了呢。 “走吧,身为主人,宴会如果一直不出现,也有些失礼,我们先回去吧。”欧阳月笑拉着李如霜,后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却也只能干瞪眼睛。 “臣妇参见明月公主。” “臣女参见明月公主。” “民女参加明月公主。” 欧阳月才一出现,花园中便跪了一地人,欧阳月今日穿着雍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威仪:“都起来吧。” “谢公主。”众人同时谢恩起身。 那宁喜荷坐在一边笑道:“明月今天可真是不一样,看来好事临近,心都都变的不同了。” 付媚儿也笑道:“说的是呢,明月看起来就十分容光焕发。” 三皇子侧妃孙梦儿也接道:“明月快坐下吧,这么多位小姐,得让你挑花眼了吧。” 其实今天欧阳月招客以多人进府是出于什么目的,在场的人没有不清楚的,像其它几个皇子妃等都避让着不来,怕尴尬,这三个人纯属就是过府来看欧阳月笑话的,这时候能从她们嘴中听到什么好话来,李如霜心中有气,可是不论是宁喜荷还是付媚儿、孙梦儿两人身份都高出她一大截去,所以她也不敢回嘴,欧阳月倒是笑了起来:“确实是不一样太子妃还有两个侧妃,若是有意,也大可观摩学习一下,将来若是府中缺人了,也可能这么办一场宴会,看看京城各府小姐多么踊跃参与,到时候也定能让你们找到满意的。” 宁喜荷三人顿时无语了,欧阳月能做到,可不代表她们做的到,一想到自己挑的人将来要跟自己争宠,谁还有那个心思,没直接便计都弄死都算不错了,谁像这轩辕月这么傻,简直是有病! 看着宁喜荷脸上各自的表情,欧阳月也能想到她们在想什么,却是不在意,笑望着众位夫人小姐,笑道:“众位,今天本公主广邀客人参宴,想必你们也猜到原因了,那今天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们说的都没错,我确实会在成亲当日带上十名女子进入辰王府。” 欧阳月一说完,下面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了。 “原来是真的,明月公主为什么要这样做啊,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就是说啊,真是想不明白。” “哈哈太好了,果然是如此,这下我的机会来了。” “XX把握住,这可是一飞冲天的机会,” “只要你将来得到七皇子的宠爱,那就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一定要夺下这个名额,知道吗,别不高兴,这是明月公主给的这个机会,不然你一辈子也就是给个嫁个平民正妻,或是上低品官家做妾,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反正只能做妾,现在可是当皇子的妾,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别这么一副哭丧脸,给我高兴起来。” “好啊,这是好事啊!” 对于下面吵杂的嘀咕声,欧阳月却只是淡笑的看着,一直没有打断,过了一会,这些人总算讨论完了,欧阳月此时却淡声道:“不过本公主事先也将话说明白了,首先这人跟我进去,是没有任何名份的,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地方坐着,你们谁有那本事那是自己的事,但没能成功的那也怨不得谁,而且本公主也在这发话放这,你们谁最后熬不住要离开,本公主也绝不会拦着,相反本公主到时候会安排你们足够的生活费用让你们离开,愿意的便来与我说,我会定下这最后十人。” 下面顿时一惊,其中一个夫人错愕道:“什么,竟然是没有名份进去,明月公主,这怎么行呢,XX那也是臣妇的心肝宝贝,岂码也得有个妾的身份吧。” 欧阳月的话很清楚,想进去,行,你们是没有名份的,虽然欧阳月会安排住所,肯定要比辰王府下人住的好,可惜她们也不会是主子,除非谁能让七皇子也就是未来辰王爷开口提了去,身份才会变的不一样。那样身份就尴尬的多了,若是七皇子一直没看上她们,岂不是一直不上不下,地位尴尬吗,欧阳月倒是也没有让这件事便的很生硬,到时候谁若愿意出府,她也会给你一份好安生立命的钱财,看起来是不亏,可那从辰王府出来的女人,谁还敢娶了。也就是说进了辰王府没能得宠,那么以后想嫁也难了,而且这明月公主真能没一点私心吗? 若是这明月公主是出于为了讨好七皇子的想法才做的这些,等将来她们没有利用价值了,这明月公主会不会暗中打压着,若是如此那进辰王府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弄不好,可是人财两失,更是失了以后的前程了。 凡是有家中长辈过府的各府嫡女,顿时打消了念头,就是有些带着庶女来的府中也打消了念头或产生了动摇,这庶女培养起来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家都会去的,若是欧阳月真有意拿捏,府中岂不是要损失一名庶女了吗?这庶女若是嫁到别人家中,可能就为家族多带来一份利益来,那也是一种资产,怎么去投资也是极有学问的。 “若是如此还有意者,那便来找本公主吧,今天也是难得一聚的大日子,大家都玩的开心一点。”欧阳月笑着说道,那李如霜却是瞪大眼睛,她心中无不感叹,原来月儿还有后招呢,怪不得呢。月儿与七皇子成亲后,那可是辰王府的女主人,要对付几个不听话的连通房都算不上的女人还不容易吗,就是到时候觉得是个威胁,但是这些女人这么进府,将来发展最最高的位置也就是个妾,那侧妃的宝座她们万万不可想的,以欧阳月的身份,就是到时候这些人真有人得了宠被提了妾,那也绝对是想怎么拿捏的都可以的,这一切的掌控权从头到尾都会在欧阳月的手中,这些人想进,那也只有听之任之的份。而且这连通房都算不上,又只比府中下人高那么一点点的身份,也实在够让人没脸的了。 李如霜暗自对欧阳月的做法点头,但其实她却不知道,欧阳月的想法与她恰恰相反。不过也有一样,李如霜想的没错,欧阳月虽然会做这个决定,但也为自己留有后招,起码她现在的感觉告诉她,她还不舍得放开百里辰。说是宿儿最后父亲的人选也好,说是百里辰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也好,说是她就是因为出于喜欢不想放手也好,原因有很多,她知道自己喜欢百里辰,可是那种感觉她却也说不清楚。所以当知道百里辰的行为时,她会生气,她会想到了一丝类属于反击的报复调教的想法,但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呢,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真实就是如此的话,那她倒也不会再客气,就算是那样,她也定要将辰王府搅的天翻地覆她才会安然离开,这才是她的性格,争取不到就放手,但敢欺辱她的人也都别想得了好。 到于这些女人,敢应了她宴会的其实心中都没安好心,这点她可以肯定。而能在她说出这些后,还毅然决然的跟进王府的,欧阳月便能肯定一件事,这些人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同时也有着极大的野心,甚至会是各皇子暗中派来的奸细,她若是不要这一批,还会有不源源不绝的其它人送进来,还不如自己招进去,手上更有着拿捏的主控权,而对于这些女人欧阳月也丝毫不会有什么良心不安,各位其主、各行其事、各有其心计阴谋,只是一个斗的过程因果罢了,就是到时候她被斗下,那也是她计不如人,她不会怪任何人的。 那宁喜荷一听却愣了一记,笑了起来:“明月,你这说话可是有些过份了吧,再怎么说,今天前来也是京城中有名望的大户人家,这么没名没份的跟你进府中,说出去总不好听吧。” 付媚儿笑了起来:“若是没有那金钢钻还是别揽那瓷器活的好,不然说出去只会凭白惹人笑话啊。” 孙梦儿冲着欧阳月冷笑一声,倒是没有说话,欧阳月只是笑望着三人:“太子妃,贵王侧妃,怎么,本公主自己的事你们也要管吗?” 宁喜荷冷笑:“这虽然是你自己的事,但也关乎着皇家脸面,这件事我看就是七皇弟听到了也不见得会同意吧,以本太子妃看来,起码也该承诺给个妾的名份才是。” “是啊是啊,该给个名份,可不能不明不白的进去。” “就是就是。” 付媚儿也道:“明月你快看看大家的意愿吧。” 欧阳月面色平淡:“噢,这件事本来就是本公主的一意孤行,当然一切全由本公主来定,任谁来都别想改变,若是在场诸位没有一个人愿意,那本公主也绝不会勉强,若是愿意那就是认可了本公主的说法。这边认同,那边还给本公主找麻烦,这种人本公主也是不屑要的。” “明月,话可是不能这么说……”宁喜荷竟又要反驳。 欧阳月却突然冷笑起来:“说起来这里也有宁府的旁枝庶女吗,若是太子妃说话,直言想给她求个妾的位份就行,还是妾不够,看上那辰王侧妃的位置了?” 宁喜荷一惊,皇子王爷的正侧妃都是要经过报请皇上批准的,可是她们随便说说就能成的,她可没那么大能耐与胆子啊:“哪是,我只是提议罢了。” “本公主自己的事,本公主自己能处理,劳烦太子妃了,好了,这事情就是这样,规矩本公主定下了,能接受的就接受,不能接受本公主也不勉强,至于一个人没有,今天就当是一个交流的宴会,也不需要拘束。”欧阳月一摆手,顿时上来几个舞女开始跳舞跳歌,这花园里顿时莺莺燕燕,舞色声香起来。 那众府的夫人小姐却是嘀咕起来,按欧阳月的说词,已有大半多数人打消了念头,只是还有一些还在观望思考着。 那付媚儿却是冷笑,冲着人群中打了个手势,那边立即有人会意,在旁边两位小姐耳边嘀咕起来,宁喜荷也冷笑,向人群中使了个眼神,欧阳月接过春草递来的茶杯,微微一撇飘起的茶叶,嘴角勾了抹冷笑。 等到宴会后,最后定下的十个人,有两名出自于宁府旁枝,有两名出于付府庶小姐,还有一个竟然是出于黄府表亲,孙府一位庶小姐,还有两个家族没什么势力,但就是能生随便挑出两个不得宠的庶小姐,另外两个暂时没露风声,同样是府中庶小姐这十个人,宴会便散了。 宁喜荷与付媚儿倒是相约着一起去琅环玉阁去挑首饰,马车上,宁喜荷不由笑道:“贵王侧妃娘家竟然一下子便派了两个人进辰王府,倒是下的了本钱啊。”不过心中却不屑,那付府本来就是个商户,商户之女本就不值钱,还是两个庶女,舍得下什么本钱。 付媚儿也笑道:“臣妾也没想到太子妃娘家旁枝也倒是枝繁叶茂今天来了有十位呢,对于这辰王府妾室,想不到太子妃这么志在必得啊。” 宁喜荷面上一沉,付媚儿这话可是一语双关,而且在别人听起来,倒像是她要自降身份去辰王府做妾一样:“贵王侧妃说话慎重,要知道往往人都是祸从口出还不自知呢,本太子妃与明月到底也是有着一份亲情份在,都是自家人,本太子妃不过是出于好意,多找几名帮衬着的,贵王侧妃以为人人做事都是出于不怀好意吗?” 付媚儿连忙笑着认罪:“太子妃息怒,臣妾绝没有别人意思,只不过一时嘴快说溜嘴了,请太子妃不要与臣妾一般见识。”这话哪里是倒歉,分明是火上浇油。 太子与五皇子现在在朝中争斗越来越热,两府自然上上下下都争斗着,虽然宁喜荷与付媚儿所嫁之人,都不是当初她们第一想法,可是现在既然嫁了人,那就是与太子府与贵王府一条船上的,为了自己她们也要争,这两个人平时说话还能不针锋相对吗,面上笑的很自然,其实句句狠毒。 “本太子妃大度宽和自然不会那等不会说话,低卑出身的人一般见识,贵王侧妃恐怕还不知道吧,不久前太子府进来一个什么做木材生意的商户女,简直是没有规矩极了,太子本来还宠爱了几日,可这商女就是商女,目光短浅的很,没两日便露出狐狸尾巴了,在太子府竟然张狂无度起来,后来得罪了林侧妃,直接让太子下令乱棍打死了。所以这人啊,一日风光不算什么,那些都是虚的,很可能下一刻就什么都没有了。”宁喜荷也十分阴损的嘲讽付媚儿,付媚儿脸色铁青。 突然开口道:“停车,本侧妃突然不想去琅环玉阁了,回贵王府。” 宁喜荷笑道:“贵王侧妃这是身子不舒服吗,那快回去休养吧,本太子妃就不送了。” 付媚儿冷冷看了她一眼,便下了马车换了贵王府的离开了,宁喜荷坐在马车里冷笑起来:“都是些个上不得台面的,还想跟我斗,不去琅环玉阁了,回太子府。” “是,太子妃。” 公主府里,各参宴的名府夫人小姐刚一离开,欧阳月正陪着霜霞长公主说话,外面突然传报道:“禀长公主,小公主,苗疆圣王来了,指名要叫小公主。” “苗疆圣王?他来公主府做什么!”霜霞长公主一惊,虽然真论起来霜霞长公主身份尊贵,那苗疆只是个弹丸之地,可是这苗疆圣王必竟是苗疆王上王,到哪国都要给他一个面子,只是这苗疆圣王难道没与当初的苗疆国主一同离开,一直在京城里?“月儿,这苗疆圣王为何要见你?” 欧阳月摇摇头:“祖母,月儿也不知道,这苗疆圣王除了选美大会,之前月儿一直也没见过,月儿心中也十分疑惑不解。”而且欧阳月脑中却快速一转,当初那选美大赛十进九比赛的时候,紫一四女一上场便对她下杀手,之后更是结了怨,只是那紫二在关健时刻竟然为她说话,却不知道这些事是不是都是苗疆圣王指使的,其实欧阳月心中一定,若非如此那紫一四女敢如此做?可这苗疆圣王行为之古怪,根本让人摸不准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请进来。”霜霞长公主一沉眉道。 不一会苗疆圣王身着火红色绣着奇异花纹的衣服走进来,面上依旧画着妖艳的图腾,微微一拱手:“霜霞长公主、明月公主。” “苗疆圣王光临公主府,真是让公主府蓬筚生辉,快请坐。”霜霞长公主笑容满面道,欧阳月微微一行礼:“明月见过苗疆圣圣王。” “明月公主不需多礼,也坐吧。”三人便相继落座,霜霞长公主笑道:“苗疆圣王原来并没有回苗疆,这真是怠慢了,若是皇上知道了,定要为圣王安排好,不知道圣王这些时日在京城住的可还舒心。” 苗疆圣王只是道:“本王这是刚刚进京,之前不过是带着两个手下在大周几个州郡逛了逛,看了看各处的风景。” 霜霞长公上眸色微闪,笑道:“噢,原来如此,圣王原来还有这等闲情意志,大周朝可是有着不少名景名胜呢,圣王若是没有玩够,本宫随后请皇上滛人再陪圣王好好逛逛吧。” 苗疆圣王淡淡一扯嘴角:“倒是有劳霜霞长公主了,最近走的有些累了,本王想在京城留一段时间,然后就回苗疆了。” “噢。”霜霞长公主应了一声,便没说话,那苗疆圣王已然看着安静坐在一边的欧阳月:“明月公主就要出嫁了,本王这次前来,是有件礼物要送给明月公主的。” “有劳苗疆圣王挂心了,明月不敢当。”欧阳月眸子一闪,连忙拒绝。 那苗疆圣王却是笑起来,一双眸子仿若勾魂一样望着欧阳月,面上表情更似魔魅,带着勾心夺魄的魅力,欧阳月心中顿时一窒,却不是动心,而是一种寒毛直坚的紧张感觉,因为她看不透这苗疆圣王,在他身上总好似有着一层层面纱遮盖住,那种抓不到的摸不清的感觉,是让人最无奈的,而这人身上充满了危险:“明月公主不需要客套,之前太子各皇子大婚本王都派人送了贺礼,这一份礼物本王自然也要送的。” 那霜霞长公主一听微微点头,欧阳月微定下心,这件事既然是真的,苗疆圣王也说不定只是聘地礼物,挨个皇子大婚都送到吧。 苗疆圣王一拍手,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婢女中一个,立即拿出一个盒子来,盒子并不大,但是十分精美,苗疆圣王接过,顿时打开盒子,整个大厅里顿时射出两道光线来,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都不禁望向那盒子,却见盒子中两个红色的拳头大小的珠子正散发着四溢光彩,十分夺人心魄。 苗疆圣王浅浅一笑,声音出奇动听:“这两个珠子,是本王偶然得到的,觉得好看便一直收着,此次本王出来也没带多少东西出来,便以此庆贺明月公主即将的大婚吧。” 欧阳月立即笑着回道:“如此贵重的物件明月如何能收得,圣王的心意明月心领了,但东西明月不能收。” “噢,明月公主这可是看不起本王,本王的东西,送出去,可从来没有退回来的可能。”苗疆圣王微一皱眉,眸子已经沉敛了下来。 欧阳月刚要说什么,霜霞长公主笑了起来:“既然圣王这么有心,月儿你就收下吧,可不好拂了圣王的心意。” 苗疆圣王面色和缓了一些,笑着点头:“霜霞长公主说的是,这东西对本王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不过这珠子倒是有几分奇特,将来明月公主也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能有什么奇妙的发现也说不定呢。” 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对看一眼,这苗疆圣王分明话中有话,而这时苗疆圣王已然站起来:“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打扰了,本王刚刚回京休息一下再待个几日便要离开了。” “本宫送送圣王。”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皆起身,将苗疆圣王送出府外,看着苗疆圣王朴素的马车缓缓离开,两人对看一眼。 欧阳月道:“祖母看这苗疆圣王是什么意思。” “先进府再说。” 两人回到霜雪阁,霜霞长公主道:“将那个盒子拿来与本宫看看。” 下人立即递上,欧阳月也坐到她侧身侧,霜霞长公主将珠子拿起放在阳光底下,却见到那珠子材质很独特,外表十分透明剔透,里面却有如一层柔美又娇艳的红云不断游走,又像是一层层红色棉絮,十分美丽又十分怪异。 霜霞长公主沉眉:“这珠子不像是夜明珠,但也不是一般的珠宝玉器的材质。” 欧阳月却微惊,这东西的光滑表面似乎有些像琉璃,但仔细一看也不是,便是现代那么多种珠宝材质,她也没看出这珠子到底是什么,霜霞长公主道:“这东西若不是十分不值钱的东西,那便是奇宝了。”但她心理清楚,苗疆圣王到底是一国的王上王,绝对不会拿些破铜烂铁送给一国未来王妃,那可太掉价了,这绝对是一重宝。 欧阳月心中一紧,送重宝给她?而这又是什么东西? 欧阳月拿起红着珠子,仔细打量着,还是没看出所以然后,只是心中却感觉这珠子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让她说到底如何熟悉,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而此时辰王府里,一行车队人马,飞也似的赶了回来,百里辰一身风尘仆仆的奔进辰王府,大叫道:“快,给本皇子准备沐浴更衣。”他一奔进去,其它的下人也连忙小跑的跟着他,百里辰身后还跟着如影随行的冷刹,此时冷刹身上也一股子风尘,脸上还着一丝疲惫。 百里辰梳洗穿戴好后,对着早早站到一侧的白横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七皇子,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公主府了。” 百里辰看向冷刹:“你也准备一下,白横,将东西都事带着去公主府。”随后面色有些冷沉的道,“公主府的宴会可是办完了。” “回七皇子,办完了。” 百里辰面色不好,这一次他本来出去是解决点问题,谁知道中途出了些问题,竟然耽搁了五天才回来,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还是没来的急,虽然他也能让人搅了宴会,可是他怕那些下人没人分寸,到底是惹了欧阳月的厌,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却没想到还是回来晚了。 “都选了什么人。” “奴才刚刚倒是听说了,有宁府旁枝两庶女、付府两庶女……这十个人。”白横继续道:“而且明月公主事先有言,这些人跟她进府没有名份,而且将来任何人愿意离开她也不会阻拦。” 百里辰愣了一下,眸子竟然微眯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唇:“我就知道月儿不会做无用的事,走,带着聘礼去公主府。” 没错,百里辰先后准备的东西,正是正式的聘礼,他这五日在外面也正是准备那东西,随后又连夜赶制,总算将东西赶出来,本是要给欧阳月一个惊喜,只是之前两人有了些误会,让百里辰更心焦了,本来这聘礼再半个月送就行,可是他现在却等不及了。虽说看起来他娘子并没有太过生气到没有理智,可是那必竟还有个误会,这误会还是越先解开越好,不然时间一久误会容易加深,他现在已经耽误了五天最富贵的时间,所以已经不能再耽误了,马上去公主府。 当下十余口红色大箱子,在两队人伍的护送上,来到公主府。 欧阳月此时已回到流云阁,听到消息不由一愣:“送聘礼,不是还有十余天?” 春草还有些愤愤不说话,那冬雪却道:“可能是七皇子有意赔罪吧。”说的自然就是前几日名册的误会了。 欧阳月微微一扫眼,看了眼冬雪,冬雪眼中有着一丝快速闪逝的心虚,欧阳月微眯了下眼睛,笑着站起来:“好,为我更衣上妆。” “是,公主。” 等欧阳月来到霜雪阁时,霜霞长公主已经坐在上位,而百里辰正坐下首,此时正与右首上的轩辕朝华大眼瞪小眼,而外面两排站着不少侍卫,每两人抬一个箱子,站了两排,欧阳月笑意盈盈的走进来冲着霜霞长公主道:“祖母。” “嗯,你来了,快坐吧。” 欧阳月笑着看向百里辰:“明月见过七皇子。” 百里辰面色一变,立即露出被打击的可怜兮兮表情,欧阳月状若无意的转了下头,嘴角却微微一抿,眼中隐下一丝不愤,这个家伙以前有什么事都会立即过来,这宴会她故意延了五日时间,他没在之前来向她解释就罢了,竟然还在宴会刚刚办完才来,这是什么意思,这么高兴她为他招女人?所以这才迫不急待在今天来送聘礼,这是夸奖她做的好的意思吗? 欧阳月嘴角抿的更深,面上表情平淡,只是眼神却因为自己的心思而越来越冷。 那百里辰真紧紧盯着欧阳月,看到她这细微的表情,暗叫一声不好,果然这事给耽误让娘子不高兴了,这下要解释起来可有些麻烦了。百里辰心里发苦,不禁也有些埋怨,虽然他知道三皇兄原本是好意,而他也想知道娘子对他的想法是否赞同,所以没有划去那十女,可也没想到他娘子反应这么大,而他偏偏又被耽搁了五日,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轩辕朝华看到这却露出一丝笑意,当她妹妹没人要吗,他妹妹现在震臂一呼,大周朝从上到下,都得抢着要呢。他轩辕朝华的妹妹,可是永远不愁嫁的,最后直接闹掰了才好,省得他看到这个混蛋不舒服。 百里辰面色有些焦急,急速思考着说词,那轩辕朝华看着百辰这德性,心中倒有些畅快,看来这家伙倒也不是不在乎妹妹,他倒是要看看他准备怎么解释! ------题外话------ 亲们123言情年会初选投票开始了,每位两级以上会员用户,每天可免费投十张票,点封面黄色横杠就可穿越投票,时间是7月10——8月10日,小暄需要亲们的支持,跪求~ 另求月票各种票票票~ 昨天有亲反应看的有点郁闷,不过男女主感情还需要磨和一下,误会是能加深感情的噢,我可是亲妈呢。这些女人自然影响不到男女主的感情,而且也是为后文的一个伏笔的说,请亲们继续支持吧^ 173,解释,原来此如此!(精) 百里辰笑了起来:“皇姑祖母,今日皇孙侄是前来送聘礼的。” 霜霞长公主点点头:“嗯,不过这聘礼再过半个月来送就来的及,辰儿怎么这么急。” 百里辰不禁望向欧阳月,而后者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十分的平静无波,百里辰道:“回皇姑祖母,其实皇孙侄五日前便该来了。” 轩辕朝华不禁插嘴:“噢,可现在是五日后了。” 百里辰道:“是,我之前去取一聘礼,路上耽搁了五日。” 轩辕朝华却有些不信:“噢,事情竟然这么巧合?” 百里辰望着轩辕朝华:“大舅子不相信这我也能理解,必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而我是绝对不会向你们说慌的。” 霜霞长公主不禁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 霜霞长公主虽为皇室中人,对着皇室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但比起百里辰,显然欧阳月更亲近,也更让她疼爱,在这件事上她最看中的是自己孙女。 “事情只是有些麻烦,并不大,不过好在尽快赶来了,我希望皇姑祖母、大舅子、明月看看我的聘礼。”百里辰眼神微凝了一礼,说道,欧阳月心是划过抹异样,看着百里辰他却已没有了刚才的神色,难道是她多心? “送上来吧。”霜霞长公主一摆手,百里辰跟来的随从两人抬一个霜子,相继走进后,就是不算小的霜雪阁也摆满了箱子。 “打开!”百里辰一道,只听到“噼啪,噼啪”的几道声响,十余个箱子相继打开,有些是大箱套小箱,有些却是直接堆放着珠宝,整个大厅里瞬间向是被数色海洋所吞没了,便连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也愣了一记,欧阳月心中也是一跳。 这十余个箱子分门别类摆放着,比如临近轩辕朝华的一个箱子,则是大箱套小箱,婴儿拳头大小的南海珍珠就一小箱子十余颗,然后从大到小总共八个箱子,颗数虽然大小不一,但是色泽饱满度都是顶好的珠宝。有些则是放着七彩宝石,红蓝绿紫黑黄青等色。还有放数套京城最流行珠宝首饰,十套。绫罗绸锻两箱,做好的美丽成衣两箱,极品的珍贵血珊瑚两对,胭脂水粉、荷包上等鎏金香炉、香球等一箱,凡是叫的上名号的这十余个箱子里皆有,而且每一箱子少说万余两,这些聘礼简直是天价,便是堂堂太子,也没有百里辰这么舍得下血本。 而以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的眼光来看,别说这些东西价值几何,就是想凑齐这些东西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里面有些珠宝,根本不是大周境内能找来的,确实是下了大功夫。 百里辰却说:“这些聘礼,早在一年前我便有意收集,半年前开始相继收回,而最后这一个箱子,却足足有这所有物价加起来的大半价值。” “说的这么夸张,那里面是什么。”轩辕朝华轻哼了一声,面色似乎好了一些,打眼看着在场这十余口箱子起码三四十万两,那最后一口竟然抵的上大半价值,这让他有些不能相信。 百里辰却是走过去,亲自去打箱子,“啪”的一声,箱子随声而开,顿时大厅里被绝美的光芒罩射,就好似神迹降临一般,所发出的绝艳光芒,大厅里的人看到那物,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便是欧阳月也面露惊讶,拳头微微握起,百里辰却是直接将里面的东西拿起,顿时更显立体影色一般让人心颤。 那是一件嫁服,绝美的嫁服,底衫是红衫绣飞缠凤凰嫁衣,每一处做工都精妙到极致,每一个绣样都栩栩如生,那前后面的凤凰好似飞起一般,散发着威仪而又尊贵的绝美之姿,只是比起珍贵,这底衫却是远远不如外衫。外衫纯粹就是一件网状的金罩衫,整个罩衫由丝线勾勒成喜鹊等喜庆的形状,在每个形状的各个边将,全部都镶上了宝石等奇珍异石,打眼一看起码百余颗。 最让人惊奇的还属凤冠,其中那些上等珠宝就不用说了,最前面竟然有个颗头大小的极为透明闪亮的宝石,欧阳月一愣:“金刚石。” 要知道这颗金颗石实在太大,若是放到现在也是放在博物馆收藏的东西,一般的收藏家根本收藏不起,更何况这是在这通商还不够开通的古代了,这金刚石周围还有指甲大小金刚石围绕成一个荷包状物,旁边以绿色、红色、蓝色、紫色等宝石拼成树叶等形状,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一只盛开的绝美荷花,正散发出非常的光芒,造型之独特、别出心裁,简直可以堪称鬼斧神工。 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都沉默了,她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一般的宝物也不可能打动的了她们,但百里辰准备的聘礼确实十分明贵,而这一身嫁妆只要是人都能看出来,必是花了大心思的,若是不在乎会如此吗?当然宝物不足以代表一切,可这份心意,他们却能感觉的到。 欧阳月神色微动,只是看了看百里辰便垂下头,并没有说话,百里辰眸子里一闪,面上带着一抹苦闷,随后却笑了起来,跟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谈笑起来,随后百里辰送来的聘礼都被拉到欧阳月流云阁的库房中,加上欧阳月本身拥有的东西,足足放了两个半库房,便是第一皇商的付府,有没有这么多存货珠宝都难说。 只不过欧阳月却是站在流云阁上沉默的看着下面,霜雪阁、朝华阁、流云阁三方相立,也是公主府的最高建筑,所以在这里向外望去,欧阳月还能看到百里辰不断向公主府张望的神色,之前百里辰出去,欧阳月根本没有去送,她眉眼微敛,伸出手,而打开的手中正有一张白色的纸条:“夜,等我。” 欧阳月心中还有些沉闷,可以说百里辰做的这些准备,可以说是在乎她,可是对她来说还是不够,她觉得还不够表现百里辰的诚意。欧阳月紧抿着唇,她似乎越来越贪心了,曾经她根本不相信所谓的爱情,根本也不相信男人,是什么改变了她,她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心中不断摇摆着,这可一点也不像她。被人左右的感觉并不好,为什么又偏偏百里辰呢? 是夜,万簌俱静,流云阁也陷入在一片安静详和之中,精美的阁楼在月光下像是一座玉塔一般闪烁着柔和的光亮,而今天的流云阁四处门窗紧闭,不留一丝空档。 “咚。”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在欧阳月所在的闺房之中,床帐里的人却好似没有查觉,静静的安睡,闺房中一个黑影站起身,四下看了看,走到床帐边上看了看,并没有伸手去揭开,只是微不可觉的叹息一声,便那么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却好似鲤鱼打堂般的弹跳起来,里面的手脚奇快的向外踢出,床帐外的人却还是一动不动,床帐之人手上突然伸进枕头上一抓,下一刻手上已经抓起一只泛着晶亮寒光的匕首,透过床帐急速向外扎来,那个黑影却依旧一动不动。 “哼,你倒是有信心,知道我不会杀你!”床帐里的人冷冷的说道,手中的匕首说时迟那时快,却已逼向黑影,尖锐的匕首直刺那人脖子,而床帐中人速度根本没减。 “啪!”一滴水状物掉落在地上,“啪啪啪!”接着数滴滚落,屋中顿时多了一分血腥之味,而那黑影之人依旧没有阻止与躲闪。 “唰!”床帐被猛的拉开,里面的欧阳月全身穿戴整齐,面色清冷,眸中幽冷,根本没有半分的睡意,而此时她白皙的手上正握着一支不断闪烁着幽幽寒光的匕首,匕首的尖端正刺向某人的脖子,从那里不断渗出血珠,不断滴落:“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不,我没这样想。”黑影之人总算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他的眸子极为明亮一眨不眨的望着欧阳月,后者更是幽幽回望着他。 “所以呢,你现在是找死吗!”欧阳月嘴角挂着冷笑,看着百里辰。 后者只是沉默的看着欧阳月,随后道:“我只是想让娘子消气。” “消气,你这样的行为极为愚蠢,非但没有让我消气,还让我觉得很厌恶。”欧阳月冷声道。 百里辰沉默着:“娘子,和我去一个地方吧,就是郊外的山洞。” 欧阳月不禁露出嗤笑,想用那个地方哄她,却微微扯开唇道:“好。”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个山洞,但是这一次的到来,却与上一次的心情截然相反,两个人都很沉默,来到山洞时里,百里辰拉着欧阳月的手缓缓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可是两个人依旧沉默着,欧阳月只是微垂着眉眼,而百里辰却是不知道怎么说。 她们都没算过了多久,百里辰突然说道:“当年母后生下我后就离世了,我那时候年岁很小,常常一个人待在诺大的辰宇殿中,小小的我,感觉辰宇殿实在太过庞大了,庞大的让人恐惧。” 欧阳月沉默的听着:“那个孩子从小没感觉到什么父爱,也没有感受过母家,从小身边便是一些处心积虑要害他的人,小小的他感觉似乎身边所有的人都害他一般,唯独只有她的亲哥哥会关心他。可是他与他的亲哥,还有其它的哥哥不一样,他们受到的是最好的教育,而他是被人遗忘甚至遗弃的存在,在他的家里有多少人他不知道,几个个?几千个?几万个?可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也只有亲哥哥一个人。” “可是他们平时不住在一起,平日里的作息也不相同,他的哥哥很忙,忙着与其它的那些非同母的兄弟学习,忙着为了将来努力,而他只是努力让自己变的乖巧,让哥哥不操心,想让他的父亲多关心他一下。”百里辰声音有些低沉,眼神有些恍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那孩子根本没有那个机会,五岁之前他没有见过父亲一面,一面都没有,他的父亲也从来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他也只是从哥哥嘴里听到原来自己的父亲十分英勇不凡,十分厉害的人物。后来那孩子被人下了药,过了一段懵懂无语的时间,直到身体里的浅藏的毒素发作之时,他终于得到了父亲的注意,但那时等着他的却是被远送出去。” 百里辰看着欧阳月:“这些,我说过,想必你听烦了吧。” 欧阳月没有说话,百里辰垂着眼睛道:“从前在我的生命里,这世上只有三皇兄一个人对我好,噢后来还多了一个明慧老和尚,可是他只是个老和尚,有许多话我不能与他说。我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他们两人,虽说我这些年为三皇兄做了很多事情,可这些都不足以与三皇兄对我的关心比较,他是我亲哥哥,为他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包括他的一些吩咐。在以前,我觉得他让我说的一切都很应该,因为我们是兄弟,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关心我的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的。” 欧阳月沉默着,百里辰头转了过去,欧阳月突然道:“那你寒毒期间,你三皇兄又做过什么。” 百里辰突然道:“他当然做过,他做过很多。”百里辰似乎觉得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声音平静了一些道,“月儿,你曾经问过我第一杀盟是不是我的组织吧,我没有骗你,那确实不是我的组织,而是三皇兄的,而我后期长大后,帮助三皇兄处理一些事情罢了。” 欧阳月一点也不奇怪,至从冬雪回来她就很疑惑,而且冬雪的话是有人又雇佣她来保护自己,她敢肯定自己没有,而哥哥也没有,那个人是谁。仔细观察冬雪的表现,也能想到一些。 “那些年里,哥哥利用第一杀盟搜集各种人才,第一杀盟里对药性精通的人不少,而这些人都是为了我找寻的,后来在哥哥与明慧大师的努力下,为我炼治了暂时缓解体内寒毒的药。” 欧阳月一愣,不禁道:“不是皇上搜集药材为你炼治的吗,怎么是三皇子。” 百里辰露出冷笑:“父皇太忙了,哪里顾忌的到我,当时他能将我送出皇宫让明慧大师照看,已经是开了恩的,我能长大成人,要感谢两个人,三皇兄和明慧大师。”百里辰面上的嘲弄之情还没褪去,只道,“从小到大,我最发自内心尊敬的就是三皇兄,对于他的话,我以前从来没有忤逆过,所以我甘愿为他扫清前路,就是为了他死,我也愿意。更何况他有时候的一些小小要求,在以前我从来没在意过这些,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欧阳月望着百里辰没有说话,后者也直直望着欧阳月:“月儿,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欧阳月唇紧紧抿了一下,然后道:“不对,当然不对。” 百里辰一愣,面上表情有些不好,欧阳月却直直望着他:“你是人,你是一个个人,你不属于任何人,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欠了谁的,你有权力活在这个世上,任何人也不可能代替的了。三皇子会对你好,那是因为你们是兄弟,你们血脉相连,是最亲近的兄弟,但他不可能成为你生命的全部,也不能代替你活在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不行,你有你的路要走,三皇子对你好,但是他不能决定你的道路。路要你一步一步走,你不是傀儡,你有思想,有灵魂,再亲密的两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他认为对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对的,他对你好的,你可以感激,但那却不一定是真的对你好的。你难道从来没想过,他可能错了吗。” 百里辰沉默了:“……” “所以对这次的事件也是吗,你认为只要是三皇子做的事就是对的吗。我知道,从太子到九皇子,他们至从成亲后,府中至少被人以各种名言塞进至少两三个女人,有些甚至是皇上太后等人亲口送的,他们不能拒绝。三皇子对你很照顾很爱护,送进这十个女人,你会有办法拒绝其它的人进府,因为我事关着轩辕军,府中的人物关系太复杂,将来会有无尽的麻烦,而这十个女人都是三皇子的自己人,他觉得有了这一层关系,而我们又是新婚,起码在成亲的一两年内,上头想要塞人进来都不可能,这一两年也足够你们做些努力了,是吗。”欧阳月缓缓道,百里辰有些惊讶看着欧阳月,可是欧阳月却紧抿着唇:“可是这结果就是让我很生气,很不舒服。” “百里辰,我问你,我们将来的生活,你是跟我过,还是跟三皇子过。” 百里辰有些发愣:“当然是跟你,这跟三皇兄有什么关系。” “啪!”欧阳月毫不客气,突然伸手狠狠照着百里辰脑袋拍去,手劲奇大,顿时疼的百里辰低叫一声,眼眶都红了,却没敢说话,现在欧阳月震怒的样子,就像是只母老虎,他可不敢老虎头上拨毛。 “你不跟他跟,管他是什么好意不好意的,将来我们要生活在一起,你怎么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你就认为他一定是对的吗。那你说吧,我现在很生气,你要怎么办,我现在不想嫁你,你要怎么办。反正你三皇兄的一切都是对的,将来也一定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娘子,对了,你三皇兄原来不就讨厌我吗,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们不用在一起,让他给你找个更好的美娘子,到时候你也不用在他与我之间抉择而烦恼了。”欧阳月气急的道。 百里辰面上却是一白,紧紧抓着欧阳月的手:“不要说气话。” “这不是气话,有许多事,我们的思考方式不一样,我理解不了你,那样在一起生活会很痛苦。”欧阳月叹息一声,转过头去不看百里辰。 百里辰身子颤抖着:“你真要这样做吗,你不要生气,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我还可以改,你准备不要我了吗?” 欧阳月一转头,就看到百里辰双拳紧握在身侧,面上有些白,眼眶还有些红,欧阳月有些无奈:“你对于在乎的人,怎么行为这么幼稚呢。”说着,抱住百里辰的头,让后者直接靠在她的怀中。 其实以前欧阳月隐约有着这样的感觉,百里辰内心很脆弱,但为了隐藏这一点,他会想尽办法对在乎的人表现出痴缠粘贴,想尽办法让人接受他,当时她只觉得百里辰这个人实在无赖的很,可是听到刚才他的话,她突然间明白了这个男人。 这是一个从小极度缺乏关爱的人,因为从小没有父爱,母亲早死更是没享受到母爱,百里辰从小一个人生活在辰宇殿,周围伺候的都是各方的奸细,曾经一度被人下了痴傻的药,差点从此便成了傻子,他是怎么发现并且避免的欧阳月没有问,也不想知道,但那对于年仅两三岁的他无疑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五岁寒毒发作前与明贤帝几乎没见过面,唯一关心的只有三皇子。 三皇子成了亦兄亦父的角色,自然在百里辰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只是百里辰从小的生活根本就是有些畸形,即使正常长大成人,但是他其实是强迫自己成长起来的,柔弱脆弱的内心强迫被掩藏被压迫,只认为听从三皇子的话那三皇子就会一辈子关心他,听起来十分可笑,但对百里辰来说以前的他也只有三皇子一个亲人,他会认定了这也是正常。 而后,她就是第二个吗? 欧阳月沉默了,百里辰却是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娘子,我错了。” “你做错什么了。”欧阳月反问。 “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百里辰连忙道。 “噢,向我坦白这些也是错的,和我相遇也是错的?”欧阳月声音似乎有些沉。 百里辰表情有些激动:“那然不是,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其它的都是错的。”欧阳月睐了百里辰一眼,这家伙脑子转的倒是快。 “具体呢,我要听具体的,你说你哪里错了?”欧阳月道。 百里辰有些烦恼:“最近的这些事,我本来应该五天前就该去找你解释的,结果晚了五日,让娘子你很生气,这都是我的罪过。” “噢,在你看来,只有这些?”欧阳月微眯起眼睛。 百里辰看了她一眼道:“我不该拿名册给你去看,试探你能不能接受,其实当初我就想过你不接受我就不要的,我本想按三皇兄和其它的人的情况,接受也没事,反正我只喜欢娘子一个人,她们我肯定不会碰的,感觉这也没有关系。这就错了。” 欧阳月淡淡道:“是吗,你原来是为了试探我啊。” 百里辰连忙道:“不是不是,也不是试探,我……” “所以呢,你就认为只有这些?”欧阳月不爽的看着欧阳月。 百里辰这些有些嘟囔的道:“三皇兄送人我当时就应该拒绝,娘子你放心吧,我回去便立即打发了她们,以后绝不会做出让娘子生气的事,娘子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欧阳月伸手直戳百里辰脑门:“你啊,就是道歉的时候最积极,之前想什么呢。” 百里辰也不躲,任由着欧阳月发泄,见欧阳月点了点要收回,他却一把将欧阳月的手握住:“娘子你就放心吧,我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说着,又有些不放心的追问,“娘子你真不生气了?” 欧阳月哼了一声,百里辰不禁笑了起来:“娘子你就放心吧,我回去就将人从府里调走,三皇兄那里我去说,不会让你为难的。” “停!我有说要调她们出去?” 百里辰愣住了:“不调她们出去,岂不是让娘子不开心,那要怎么办,直接杀了吗。” 欧阳月瞪了他一眼:“我与你三皇兄现在是谁看谁都不怎么顺眼,现在将她们杀了,他岂不是更讨厌我吗,我将来可是他弟媳,你觉得这关系我们要直接弄僵才好吗。” 百里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人就先放着府里吧。”百里辰皱眉:“那娘子选的那十人……” “噢,人既然选了,就留着吧,这是对你的考验。” 百里辰黑着脸:“娘子,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放着这么女人在府中,不好吧。” “不,很好,非常好。”欧阳月笑着道,眸子却微微眯着,百里辰这个人认定了就很难改变,他觉得三皇子出发点是全为他好,欧阳月却不这么认为,或者是为百里辰好,可不代表对她好,那三皇子人小心里又不畸形,又不需要人关爱照顾的,生长发育正常的很,难道还想不明白婚前给送女人是什么意思?虽然只是几个伺候人的下人,随便她怎么拿捏处制了,可这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这三皇子真是小气。 百里辰听到欧阳月这么说,心里头有些闷闷的,但也没办法,心里却不禁想,那些个没事闲的女人,等他进府怎么折腾她们!他现在想起来心里头还酸溜溜的。 “娘子,你当初想往辰王府找女人,难道就没想过我真被哪个不要脸的野女人勾去了,你伤心啊。”欧阳月斜眼看着百里辰,这话是男人说的吗,伸手拍拍百里辰的脑袋,“没办法,你府里有女人,我总得为自己的处境努力下吗,你哪天厌倦我了,这些正好是我争宠的筹码。” 百里辰急道:“不会的,我不会,那些女人怎么可能跟你比啊,我是这么没眼光的吗。” 那百里辰从小生活在皇宫中,还真是什么样的美人都见过,能入得了他的眼的也确实不容易,欧阳月却是笑了笑:“留着吧,我有用处。” “还要考验啊。”百里辰苦着脸。 “当然了,你对自己没信心吗,我事先可是有言在先的,你真看不上,我会直接送出去的,难道给我装装样子都懒的做?”欧阳月哼了哼道,百里辰无奈道:“好,都依娘子的。”但实际上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敢破坏他们感情的,他一个个非都解决了不可。 看着百里辰眼中幽暗闪现,欧阳月却笑了笑,虽然之前有些生气,不过百里辰的过往也确实令她有些动容,这时百里辰却突然握住欧阳月的脸,搬了过来:“娘子,我还有件东西要送你。” “什么东西?” “娘子将左手伸出来。”欧阳月照话一做,百里辰便从身上荷包掏出一物,欧阳月一愣:“还有一只金镯子。” “那是当然了,这本来就是一对,这是当年母后留给我的,说是将来要送给我的娘子,这件东西其实是当年母后遗物中最宝贵的一样。”百里辰握着欧阳月白皙如上等美玉的手,不禁轻轻吻了一记,然后两个金镯子轻轻一碰,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啪咔。”突然金镯发出一丝脆响,欧阳月一愣,拿起金镯子:“这个……就这么开了?”欧阳月之前可是想尽了办法也没弄开这金镯子,现在就这么开了,这外镯子可是陪伴她两年多啊。 “从今以后这对金镯子就属于娘子了,娘子将来可是传给我们的儿媳妇,将来儿媳妇传来孙媳妇,孙媳妇再传给曾媳妇,一代一代传下去。”百里辰笑着快看不眼睛道。 欧阳月轻哼了一声,这是前皇后的遗物,自然名贵异常,只是两个金色的镯子未免还有些普通,而且宿儿以前也可以寄住在玉镯之中,这又是因为什么,欧阳月拿着两个金镯子摆动观看着,突然发现两个分开的金镯子间竟然有着一条很古怪的缝,要两个镯子对在一起才会发现,欧阳月心神一动,直接将两个金镯子对在一起,然后一拧。 “咔咔咔。”金镯子突然发出崩裂的声音,只见两个金镯子就好似脱皮一样的,随着欧阳月的拧动,竟然就这么裂开了,欧阳月与百里辰都愣了,欧阳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辰样子也有些发懵:“这,我不知道啊,母后传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欧阳月举起金镯下的的玉镯子,这玉镯通体雪亮,玉色光滑水润,是绝品上等的玉镯,确实是能得一见的珍品,可前皇后身为一国皇后,身边的珍品也不至于太少吧,这玉镯子虽然十分名贵,但至于用金镯子包起伪装吗?看百里辰的反应,便连他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层,是说这前皇后本身也不知道呢,还是说她觉得没必要跟百里辰说,还是说这里面还有什么其它的重大秘密? “这件金镯实际上白家的家传之宝,当初母后出嫁的时候,由我外祖母交到母亲的手中,母亲便一直戴在身侧。”百里辰突然道。 欧阳月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些疑惑,既然这是家传之宝,那不应该传儿不传女吗,虽然现在白府是落迫了,但是府中还有一房,现白家家主虽然无能了点,可到底是男儿,而这传了前皇后,这东西势必要留给皇子,这白家传家宝岂不是要传断了吗?难道就是白府老夫人太疼爱女儿,所以为女儿出嫁时准备了这个只传家宝? 欧阳月脑子里一堆问号,这金镯、不玉镯子也确实十分奇特,当时她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拿下来,两只合在一起不但能脱皮还能从手腕上拿下来,还真是极为神奇,也不愧为白家的传家宝,这绝对有传家的资格。 “这镯子看着倒是珍品。”欧阳月最后总结了一下,百里辰却道:“当初母后曾说过,将来我若选女子,若是她能戴上这镯子,便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 欧阳月横了他一眼:“你选喜欢的人还需要一个外物吗,若当初戴上这镯子的是别人呢。” 百里辰嘿嘿一笑:“可事实上这镯子就是选定了娘子你,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试过,没有一个行的,我感觉这是母后在天上保佑,她也觉得你这儿媳妇她十分满意,所以将你带来我身边的。” “哼,竟说些怪力乱神的,骗人啊。”欧阳月有些不爽的说道。 百里辰抱着欧阳月的腰姿:“若说是这镯子让你我认识,倒也不尽然,想必你也想到了,那喜妈妈出身白府,可是到后期母后死后,她便听从我与三皇兄的命令,到后期直接由我收管,那个时候听说你的事迹后,我便注意到你了。我在想是什么让原来恶名在外的女子,突然改变了,对于你,我是由好奇,到试探,再到动情,绝对是发自内心喜欢的。”百里辰摸摸欧阳月的头,柔声道。 欧阳月没说话,只是缓缓将对玉镯戴在了手中,然后伸出双手,一对玉镯子在月光之下,散发着温润动人的光泽,欧阳月心中猛然一跳,这感觉真是熟悉,也令人十分安心。 百里辰抱着欧阳月,头微微顶在后者脑顶上,突然间欧阳月鼻间一吸动,转过身去,她注意到之前匕首划过百里辰的脖子伤口已经渐渐愈合,当时她虽然气急,可也没想伤百里辰,下手极有分寸,伤口并不深,现在好也是自然,可是为什么她鼻间还闻到血腥味。 欧阳月突然拉过百里辰的手,后者面上抽搐一下,欧阳月立即扒开他的胳膊,接着倒抽一口凉气:“你这手怎么伤到的。”接着手脚俐落的开始解开,已经渗出血红色的白色绷带,之前欧阳月倒也闻到血腥味,但一直觉得是脖子的事,没想到百里辰身上真的有伤。 等她将绷带拆开后,不禁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那一道伤痕,从百里辰手腕上处到临近手肘的地方,将尽一掌的位置,而且伤口差一点直接连到动脉十分的危险,就是这样,恐怕当时受伤也十分严重,胳膊上血管也很多,欧阳月连忙掏出金创药,为伤口上药,嘴中还道:“你怎么伤的这么重,你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百里辰抿了抿唇,小声道:“就是去取聘礼的材料,只不过出了点小意外,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小伤而已。” 欧阳月抬头:“所以这五天来你确实是没在京城。” “是啊,今天刚刚回来我便带着聘礼去公主府了。”百里辰点头。 “你!”欧阳月眼睛一瞪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算是为了聘礼,你也不能伤的这么重啊,一个弄不好,你就得失血过多死了,你也太冲动了吧。” 百里辰咧嘴一笑:“嘿嘿,娘子是怕我出了事,你不能嫁给我吧,我就知道娘子是最喜欢我的了,娘子放心,为了你,我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让你伤心的。” “嗯,你知道就好。”欧阳月认真的上药,最后还从百里辰里衣里扯出一块布暂时包扎着。 百里辰轻抚着伤口,突然抬头道:“不过这次取材料的时候,因为我伪装成第一杀盟的人去劫,我却发现了一件事。” 欧阳月一愣:“什么事,那些人又为什么要伤你,你取的是什么物件。” “那个材质正是娘子凤冠上的金刚石。” “是啊,那颗金刚石价值连城,就是西域有,也不会随便流放出来的,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欧阳月问道。 百里辰眯着眼睛:“我是从一个游走各地的商人那接到的消息,不过中间却有人要劫我这物。” “是谁?” 百里辰冷笑:“付林!而且我发现,付林对此物十分看重,当时我若去的晚了些,这货物已经交接出去了。” 欧阳月一愣:“付林?付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产业多现钱却不多,之前五皇子送了一套金刚石,那恐怕就是付府出资的,他怎么可能再拿出这么多银钱来买呢?” 百里辰点头:“所以,这么大一笔钱,他从哪里来的?很值得我查一查了!” 欧阳月眼睛一眯,突然想到,之前付媚儿曾经为了她美衣阁的铺子而要硬闯,她随后让冷残通知一声查一查,难道这跟当时还有关系?欧阳月心中一冷,付媚儿,你最好别让我查到什么,不然我会将以前的事连本带利讨回来! ------题外话------ 亲们年会投票,请继续支持呀~ 感谢亲,15826436530 送了1朵鲜花,亲,五月的鸽子 送了1朵鲜花,xy真 送了3颗钻石 174,大婚上! 欧阳月说道:“那付府当初付林以一已之力,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实在令人惊叹,能成为大周朝第一皇商,那机遇与能力可是缺一不可的。” 百里辰也笑了:“还有另外一点。” 欧阳月点点头,眯着眼睛:“是啊,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他的生意做的并非正当生意。” 两人对视一笑,心中都暗自想着,这付林十有八九做了不正当的生意啊,不过这付林这些年来,那也是十足的笑面虎,若想拿到他的把柄,可实在是不容易的,而现在想这些还有些早。 百里辰看着欧阳月,柔声道:“我们再看一会夜空吧。” 欧阳月微微点头,没有拒绝,两人也没有待多久,百里辰便将欧阳月带了回去,百里辰随后离开,只是一路上神色却不定,等回到辰宇殿的时候已经挥退众下人独自一个人坐在大殿中。百里辰面上有些烦躁,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不由叹息一声。 离两人成亲还有十天,欧阳月却从将军府听到一个十分意外的消息,老宁氏的丧期已过,欧阳志德本不用再留在京城里继续做他那教习,不过皇上还没有急着给他下任命,欧阳志德这段时间依旧时常工作、府中两个地方跑,其它的事情大多都留在将军府里教导欧阳童。现在欧阳童已有四岁,也是该认真教育的时候了,而现在将军府中也只剩下刚刚提了正妻的刘姨娘,还有无法生育,已经根本生不起什么风浪的花姨娘,本该是十分风平浪静才对。 但这将军府里可还有一个欧阳柔,刚听到将军府传信的时候,欧阳月便想到了她,也可没有忘记当初在将军府的时候,欧阳柔故意那样模棱两可说害她的事,她虽跟欧阳志德说过不会与欧阳柔为敌,但若欧阳柔不知道收敛,反而想害她,她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而事情确实也大出欧阳月的意料之外。 那一日欧阳志德刚刚回府,刘姨娘带着一身绿袍子,长的玉雪可爱的欧阳童迎接:“老爷你回来了,可是累了,快去端茶水果点来。”下人立即应了下去。 欧阳志德点点头,有些感慨的道:“跟你说了不需要天天等着我回府,这将军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你还有事忙,不需要太在意我。” 刘姨娘,啊不,将军夫人笑着道:“哪里是什么劳累,妾身在这里迎着,也是当娘子应该做的。” 欧阳志德看着刘氏道:“你就是太在乎这些了,怕被人说吗。” 将军夫人刘氏她那当然也会怕,必竟是从妾提上来的,远不如欧阳志德再娶的名正言顺,当然她得好好表现,而且她也不是绝然只为讨好,这么久过去了,她多少也能理解欧阳志德,这个人非全然不为她考虑,甚至是关心爱护她与童儿的,在这将军府里欧阳志德就是天,她如此做也是心甘情愿的。 “老爷、夫人,二小姐求见。”两人正在厅中说话,那边欧阳柔有事求见,两人对看一眼,欧阳柔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安静的待在柔雨院,很少出来,安静的都快让我将她遗忘了,这种时候她又跑出来做什么,可是有些不正常的。 刘氏一听道:“请二小姐进来吧。” 不一会,一身嫩黄色衣衫,满头珠翠的欧阳柔走了进来,那刘氏立即就愣了一下,现在这府中中馈皆由她来管,每个月的例银她从来没克扣过,但是生活在这府中,她却十分清楚,但由中馈是远远不够的,她听说欧阳柔早就已经变卖起自己的首饰,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她这一头的首饰又是哪里来的。 刘氏细细打量着欧阳柔,还有些惊讶的发现,这欧阳柔头上的首饰,竟然是最近京城是比较流行的,除非红姨娘有给欧阳柔留银子打点,可是那红姨娘早死,欧阳柔若真是有这些银子,当初又为何没变卖了,还过了一段苦哈哈的生活。这段时间国灰欧阳柔没有什么威胁性,刘姨娘派的人手都慢慢撤了回来,没想到在这个时间,欧阳柔却发生了管中变化。 欧阳柔款款走进来,十分规矩的向欧阳志德、刘氏行礼道:“柔儿见过父亲母亲,给父亲、母亲请安了。” 欧阳志德微微点头,有些满意道:“嗯,这段时间看起来,你倒是学了不少的规矩,不错,起来吧。” “谢父亲母亲。”欧阳柔笑的柔柔的,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 刘氏见状却不禁眯起眼睛:“柔儿最近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之前大夫看过也说你是太过忧愁,应该放宽了心就会好,你这就一直在柔雨院待着不出来,我本也想去看看你,就怕打扰了你的休息,现在可是完全恢复了。” 欧阳柔笑了起来:“有劳母亲挂心了,柔儿现在身子很健康,不会再有问题了。” 刘氏微微点头,心中不禁更疑惑了,这欧阳柔也是极有小聪明的,她很懂得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话,今天这么过来,目的是? 欧阳柔已经抬起头,看着欧阳志德与刘氏道:“父亲、母亲,柔儿从小到大都十分敬重你们,柔儿也很崇拜父亲,当然柔儿以前也十分不懂事,可是至从在柔儿身上发生这么多事以来,柔儿想通了许多,有许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只是有时候人都容易走错了路,反倒是累了自己辛苦。”欧阳柔叹息一声,“原本对于红姨娘的死,父亲你没有去救,柔儿对你心中是有怨愤的,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反复思考,柔儿也想开了,若非红姨娘贪心,恐怕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有些事真是咎由自取的。” 欧阳柔不道歉还好,一道歉反而让刘氏皱起了巴,这欧阳柔会向她们致歉?这可是太一反常态了。 “你知道错了。”欧阳志德也是一愣,说道。对于欧阳柔,欧阳志德很失望,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以至于现在他根本不理会欧阳柔了,谁想到这时候欧阳柔竟然说她错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欧阳志德也难以铁石心肠起来。 “父亲,柔儿知道错了。” 欧阳志德点点头:“你知道错就好,以后不要如此了,我想月儿也能理解你,找个机会你去向她请个罪,到底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你们若能好好相处,比什么都强。” 欧阳柔低垂着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父亲、母亲,今日前来,柔儿还有一事要说。” “噢,什么话,你说吧。” 欧阳柔此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帖子来递了上去,欧阳志德本来淡笑的脸,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顿时铁青起来,那刘氏也惊讶欧阳志德的转变,不禁看过去,随后也瞪大眼睛:“柔儿,你这是……你这是要毁了自己吗!” 欧阳柔却笑了起来:“不是,柔儿心中有数,不会做出害自己的事情来的,请父亲、母亲成全。” 欧阳志德却愤怒道:“好啊,你果然是没有丝毫诚意,刚才还假模假样的说自己错了,现在却要一错再错,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欧阳柔眼露嘲讽,你的心里只记得轩辕月,还记得我们,明明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待那轩辕月却比我还好,如此的偏心哪里还值得她恭敬崇拜,嘴上却道:“父亲母亲,这已是柔儿最好的归宿了,还请父亲、母亲成全。” “我不同意,那黄府是什么地方,你竟然傻乎乎的往里跳,你这不是自掘坟路吗,我岂能同意。”欧阳志德面色不好回绝道。 欧阳柔面上微变,反驳道:“父亲难道不知道柔儿现在的情况吗,就算父亲你不介意在府中养柔儿一辈子,可是柔儿不想过那样的生活,柔儿也想改变,也应该改变了。” 欧阳志德还是沉眉看着欧阳柔,叹息道:“我知道你之前受了不少的苦,可是你就算是想改变,总要找个差不多的人,这黄玉是什么男人,你竟然想进黄府,你难道没看到过之前黄玉对月儿咄咄逼人的样子吗,这样府里你也不怕吃苦吗。” 欧阳柔抬起头,直面面对欧阳志德:“父亲,柔儿不怕,不怕父亲笑话,现在有一个还愿意要我的,我都应该谢天谢地,这还哪里轮的到柔儿挑挑捡捡呢。”欧阳摇头叹息,面上一片凄楚,倒是让欧阳志德看的有些愧疚,那刘氏看着欧阳柔,眼神却微微沉敛,静默不语的只是看着。 欧阳柔道:“父亲或许对这黄玉公子还有些误会,当初黄玉公子确实因为与明月公主的婚事,让不少要厌恶,可是父亲有一点你恐怕并不清楚,这黄玉却是对明月公主一见钟情的,他也是难得的痴情男子,再加上宁氏当初有意撮合,那黄玉不清楚里面的原由,当然满心欢喜的接受了,谁知道这一切都是宁氏故意隐瞒众人,从中决定的,那黄玉被拒绝,以为明月公主这是看不起他,自然才会升起强硬的心思。其实这件事上,明月公主与黄玉都没有错,他们也只是被人蒙骗了,若真要选一个错的人,那是宁氏的错!” 欧阳志德皱着眉,没有说话,刘氏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欧阳柔,欧阳柔心中冷笑:“父亲,我与明月公主在一起生活也有十几年了,有些做事气质还是略有一些相似之处,之前黄玉公子见过我,便有意收我进府中。” 欧阳志德直道:“那黄玉分明是心胸狭窄之人,他岂会真心对你好,我真怀疑他会收你进府,恐怕是不怀好意,有意折磨你吧,你却还这么傻傻的往前凑,柔儿啊你以前是很着聪明的孩子,怎么这时候犯傻了呢。” 她当然知道,只不过前提是她真傻傻什么都不清楚,当初她就是故意引的黄玉一见,好为将来找一个靠山,黄府自然算不上大靠山,但以她现在这个情况来说,欧阳柔却已经很满意了,她不但早已失身,并且过程还被不少人看到,生母红姨娘一死她更是过的人人可欺的生活,若是再继续待在将军府中,她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凌辱。 而她与黄玉都是一条躺上的,她们的目标都是杀了轩辕月,这一个出发点,足够让黄玉宠爱,并且两人共同进退了。只不过这些欧阳柔当然不会说出来,她还等着看轩辕朝怎么死呢,她那偏心的父亲,到时候她就要好好看看,当他得知欧阳月死后是什么表情,竟然完全不在意她,那么等她变成将军府唯一子女的时候,看他还怎么敢不在乎她,哼! 欧阳柔道:“父亲,我能保证黄玉对我会很好,就是真过的不好,女儿也绝不会到您身边哭诉的,女儿心中有数的,还请父亲你成全。” “你真是糊涂。”欧阳志德面色铁青,对于如此执拗的欧阳柔,心中也升起一丝怒意,他还不是为了欧阳柔好,那黄府是什么人家,当初欧阳月身份暴露,看看他那一府的作派吧,简直无耻至极,当时若非霜霞长公主出面,恐怕这一家子还不会这么乖乖就犯,为了攀富他们什么无耻的事都做的出来,欧阳柔这么进去岂不是掉落火坑中。 欧阳柔坚定道:“父亲,接下来的路是要女儿一个人走的,父亲你要想到,柔儿现在想嫁进更好的人家,便是你再如何劝解,柔儿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柔儿只能进府给人当妾,而这黄玉府中女人并不多,说不定柔儿还能闯出一片天呢。父亲,柔儿好不容易下定决定,是不会改变的,请父亲成生吧。” “你!你真的决定了。”欧阳志德沉着脸看着欧阳柔,欧阳柔坚定的点头:“好,你竟然坚持,那为父也不管了,将来不论你遇到什么苦闷的事也不用回府来诉苦了,这一切既然都是你的决定,那就得自己受着,为父不同意但是尊重你的选择,你回去收抬东西,等黄府的人来接你吧。”说完欧阳志德已经冷哼的转过头去,显然对欧阳柔还有一肚子火。 欧阳柔看着,却静静向欧阳志德还有刘氏行了一礼道:“谢父亲、母亲的养育,女儿走了。”说完,欧阳柔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欧阳柔一走,欧阳志德便吼了一声。 刘氏看着欧阳柔,眸子却是一敛,转而望着欧阳志德道:“老爷你别生气,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这既然是柔儿自己选的,就让她自己来承担吧。” “可是她承担的起吗!”欧阳志德不悦道。 刘氏叹息:“老爷,妾身明白你的意思与想法,可是您也忘记了,以柔儿现在的情况,能进一般府中做妾已经很不错了。”若是连这个都不要的话,欧阳柔真会一直老死的府中。她本身就是个庶女,身份地位就没嫡女高,而且又在众人被前被好多男人污辱,便是明知她是受害者,可是她身上已经被贴上不洁的标签了,再然后红姨娘更是涉及私盗墓被处决了,那欧阳柔的出身就显得更加的不堪了。 原本玉是有意想拉拢欧阳志德的都已经打退堂鼓了,再说现在欧阳志德还需要不上不下,手下根本没有实权的状态,早不是当年义气风发回京的人了,那些为了拉拢欧阳志德,可以免为其难的收了欧阳柔的人家,也早就不会这么做,带一个不洁的女子进府里,那是一种污辱。 在这样的状态下,欧阳柔根本就嫁不出去,就是给哪个府里当妾,恐怕也没有谁愿意,除非欧阳柔会放低身段,愿意进那些平民百姓家里当妾,可是欧阳柔根本不可能放低到那种地步的身段,所以其结果就是不做妾就是永远待在将军府里,让欧阳志德来养。若是抛开一切来说,那黄府也算不错,尤其还是黄玉愿意再要欧阳柔,这才是最关健的。 欧阳志德虽明知道黄府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家,可是也十分明白现在这个情况,若是欧阳柔坚持不去,那欧阳志德拼了命也会阻止,可是现在却是欧阳柔自己同意,而且非去不可,欧阳志德还怎么拦的住。 刘氏轻轻握着欧阳志德的手道:“老爷,路都是自己走的,或许二小姐会幸福呢,不如就相信她自己的眼光与决定吧。”只是刘氏眸中却闪过一丝冷意,这欧阳柔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别是有着什么其它的目的吧。 两日后欧阳柔已经被黄府的一顶小轿子接走,只是简单问候两声,甚至没有什么太大的规矩,这就是做妾的,她们是没有资格得到正妻所有的一切待遇,就是欧阳柔乘着小轿,不过也得从黄府的后门进去。 欧阳柔坐在小轿里,面上妆容颇浓,身上只穿着桃红色的喜服,拳头突然攥住衣角,原本她也可以身穿大红衣服,从正门进府,成为名正言顺的宫家夫人的,当初若没有意外,她现在已经住在太子太傅府的,可惜这一切都被欧阳月破坏了,一路下来都是欧阳月不断在与她做对。欧阳月,我这次设计,为的就是你,我要让你万劫不复,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而欧阳柔会赶在这时候进黄府,也是有意压上欧阳月一头,只是是否能压的住,这也不过是欧阳柔自己的想法罢了。 随着时间的流走,已经到了欧阳月正式出嫁的日子。 就在出嫁的前一个月开始,公主府就在忙碌之中,出嫁前一天,就更显得忙碌异常了。 因为每位皇子大婚都要在皇宫中举行,所以新人都要在大婚当日早早进皇宫,然后斋戒沐浴,然后去太庙参拜,这才让女方加入皇家名册之中,随后才是在皇宫所举行婚宴,由皇上、太后或者皇后举行,所以这皇子大婚可是比正常人要麻烦复杂的多了。 前日夜里欧阳月几乎就没有休息,而是被下人梳妆打扮,其实之后的斋戒沐浴还要是洗下去,可是这是皇子大婚,作为皇子妃这也是正常的程序,这成亲的一日欧阳月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美美的,就是一天花三四遍妆,她也得受着。当天一夜里欧阳月没睡,那些丫环也在陪着她,直到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欧阳月就得起床,然后由着皇家卫队,还有公主府派出的侍卫队一起跟随进宫,另一边上百里辰要属下带着人马来公主府,与轩辕朝华派的人,将欧阳月的嫁妆游街半日拉回辰王府去。 这个时间里也正是欧阳月、百里辰参拜的时间,礼成之后便是婚宴,差不多结束后两人才会再一路敲锣打鼓回到辰王府,然后洞房花烛夜。 所以临近这两日里,欧阳月就别想好好休息了,会十分的累。 成亲当日,欧阳月已经完全梳妆打扮好,那边的春草与冬雪双手捧着百里辰早先准备的嫁衣走来,欧阳月展开手,两人拿着衣服小民为欧阳月穿上,整个屋中顿时光芒四射,欧阳月就好似被一层层极美的光罩下一般,极为美丽高贵。 旁边的喜妈妈道:“明月公主今日真是美丽,一会由会有全福夫人来铺床,外面大厅已经备了添妆的箱子,今天不会由有来打扰公主,若是公主子累了一会也可以靠着打下盹,卯时未宫中会派人前来接公主。” 整个公主府里下人昨天几乎都没睡,而欧阳月可不能没有精神,接下来的事情都得十分小心应对,尤其是在太庙和接下来的皇宫婚宴上,欧阳月这个七皇子妃,现在的辰王妃是绝不能出任何差错的。 “我知道了。”欧阳月微微点头,对于她来说,以前两三天不睡觉都十有发生,只这一日时间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一会成氏便与李如霜走了进来,李如霜看到欧阳月眼眶里有些红:“月儿,你出嫁了,你一定要幸福啊。”对于欧阳月的事情,李如霜还是很担心,必竟那辰王府中的女人也不知道安份不安份,她可是不知道欧阳月与百里辰的相识过程,会担心也很正常。 成氏也露出慈爱又担忧的表情,这时那喜婆已经走进来笑道:“民妇恭喜明月公主大婚,明月公主以后定会越来越幸福,生活越来越美满……”吧吧吧的说了一堆,欧阳月直接让喜妈妈给塞了银子,那喜婆子顿时眉开眼笑的,开始安排大婚的一切事宜,让成氏这个全福夫人铺床,撒上花车桂圆等象征幸福美满寓意的东西。 而公主府霜雪阁上,正由霜霞长公主在招呼着许多京城前来添妆的名门贵妇们,这添妆从两天前就开始了,这几日里霜霞长公主忙着应付了不少人,而这明月公主与七皇子百里辰的婚事,这京城各府也是十分重视的,都怕添妆的太差而此起不必要的麻烦,霜雪阁里的妆箱每一个满了就会抬出去,再拿出一个空箱子,尤其大婚之日,那真是看直了不少人的眼睛。 那一箱箱的珠宝,叫一箱都价值不少,就这么一箱箱抬出去,真是财大气粗啊,虽然这都是她们添的妆,可是这也算是明月公主的嫁妆啊,这敛财的速度可真是太惊人了。 欧阳月与成氏还有李如霜在屋子交谈了一会,两人便先行离开去往皇宫,而欧阳月则是与霜霞长公主一同进宫。 “公主,时间差不多了,皇宫已经派马车来接您了。”这时喜妈妈急匆匆走来道。 欧阳月微一点头,但下一刻却微皱起眉,一摆手阻止了下人递来头盖,对春草道:“春草去后面,我要小解。” 那喜妈妈愣了一下,春草立即会意跟着进去,然而等两人出来的时候,面色都带着一丝怪异,喜妈妈面色微微疑惑,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理会这些,赶紧的招呼着下人伺候着欧阳月穿戴整齐,盖了头盖,便由喜婆与全福夫人成氏带出门去,此时霜霞长公主已经换了朝福,带着两排下人等在公主府的大院那里。 “祖母。”看到霜霞长公主,欧阳月立即一行礼。 霜霞长公主立即从喜婆手上接过拉住欧阳月的手,眸子里也隐含着一丝泪光:“好,好,你总算出嫁了,好孙女,你一定要幸福啊。” 欧阳月轻声应了一句,对于霜霞长公主来说,她这一辈子幸福吗,谁也不知道,她也从来没跟外人说过,但她是希望她的孩子们幸福的,那自内心的希望。欧阳月不禁双手轻轻握住霜霞长公主:“祖母你放心,我会努力让我变的非常幸福的。” “好,好!” 这时轩辕朝华已经风风火火带人冲来,身后带着喜乐队,侍卫队等,顿时一摆手,那些喜乐队顿时吹啦敲打起来,整个公主府顿时热闹非常,轩辕朝华看着欧阳月,微微点头,虽然只隔着头盖,但是看着发似发光体一样的亲妹妹,轩辕朝华心中一片的激动,又有些复杂,含带着不舍与一丝酸涩,轩辕朝华蹲下了身子道:“辰王的车队已经在外面了,趴到哥哥身上,哥哥背你出去。” 欧阳月应了一声,双手环住轩辕朝华的脖子,后者缓缓站起身,步子十分沉稳的向外走去,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门外的百里辰一身红色绣金色飞龙的王爷喜袍,坐在白雪没有一丝杂毛的绝世良驹上,身姿挺拨,玉树临风也俊美非凡,平日里苍白的脸色,今天也染上了兴奋的红润,眸若星辰激动闪烁,让本就无双风华的他显得更加生动,头用玉冠高高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他整个人坐在马背之上,就好似一尊玉神一般。 此时他一脸含笑望着公主府大门,身边跟着两大排的侍卫,道路两旁边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今天可是个大日子,除了当时太子府行礼之后一连抬了两顶轿子入府的大事外,近段时间也就欧阳月与百里辰的婚事最值得人注目。 百里辰是最得宠的皇子,而欧阳月则是大将军轩辕朝华的亲妹妹,这可谓是强强联合,风头无两也是正常的。 “新娘出门……”已有喜婆喊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百里辰不禁全身紧绷,面上也难得紧张起来,就看到轩辕朝华一步步将欧阳月带到喜轿之上坐好,然后放下轿帘,虽然隔着一层布,但是百里辰的眸子却十分火热。 轩辕朝华走了过来,低声道:“若是敢让妹妹伤心,我拼了命也要报复回来,之前的事我也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百里辰嘴角抽搐了一下:“若有第二回,我先去死一死。” 轩辕朝华微一挑眉,看着百里辰一脸苦样,倒颇有兴趣,他这妹夫发生什么事了,送聘礼的那日他与妹妹又一同出府了,之后因为婚前男女双方不得见面的规定,两人再没见过面,但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妹妹做了什么,让这小子吃鳖了?轩辕朝华很幸灾乐祸的笑了:“这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了人。” 百里辰瞪了他一眼:“哼,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十分幸福的,倒是你还没有定下来,这件事上我可是跑在你前头了。” 轩辕朝华瞪着百里辰:“像我妹妹这么好的女人,这天下怕是难找了,等找到及的上妹妹十分之一的女人时,我自然会考虑的。” 百里辰气的面色涨红,这轩辕朝华绝对是故意的,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这个不要脸的恋妹狂! 轩辕朝华说完,哈哈一笑,进而摆手,然后便有下人不断从公主府中走出来,每四人抬着一提红色精美的箱子,那些看热闹的顿时瞪大了眼睛。 “哇,果然是公主出嫁啊,看看,好多嫁妆啊。” “你们猜猜明月公主会有多少嫁妆啊。” “这哪里猜的着,直接数呗。” “一二三……四十六……五十八……七十九……九十二……一百,一百二,一百二十提,整整下一百二十提啊!” “天啊,这么多,听说公主出嫁是这个规矩,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啊,这嫁妆得值多少钱啊。” “哈,值多少,将你们家全家卖了,都不够其中一个箱子的十分之一,你说有多少。” “我之前还听说皇上太后皇后等后宫嫔妃就送了一整箱子的东西呢,那皇上皇后岂会送一般的东西。” “嗯嗯,听说这公主府虽然只开放了三日的添妆,可是那些京城贵妇却像是捡了便宜一样的,上赶子添妆呢,每出一件都不凡。” “是啊是啊,我二婆婆的闺女的二表妹在XX府当下人,听说她们夫人光给明月公主准备这嫁妆就跑遍了京城的各个首饰铺子,买下来的添妆物好几百两呢。” “啧啧,真舍得下本钱啊。”这些老百姓不停的议论着,语气中难掩羡慕,但却是嫉妒不起来,主要是两方的地位差太多,那是他们永远及不上的高度,也只能在这里过过嘴瘾了。 “起轿,乐起!”那边喜婆已经大叫起来,整个喜队便在百里辰的带领下向皇宫方向赶去,他身后带着侍卫,侍卫后面由有两排婢女包围喜轿,轿子后面便是那连街上都摆不满的丰厚嫁妆,旁边有着两队人在看着,直到车队尾上,则有八人,分四人分别抬着一个大红箱子,箱子里放了无数的铜钱,引着不少人的注目,当喜队行走时,顿时便有人抓了一把铜钱,向天上扔去。 “啊,喜钱,快抢!” “这是我的,我的!” “别抢,那么多呢,别抢我的。” 顿时整个大街都乱了起来。 那霜霞长公主虽然与欧阳月一同进宫,却不是一路,她则是与轩辕朝华抄小路先赶去皇宫,而百里辰的队伍则是带着欧阳月先在京城逛一圈,然后才能进宫,欧阳月的嫁妆,则是由百里辰与公主府各派出一队人马直接送到辰王府,然后保护,等欧阳月回到辰王府再由她分配。 今天的皇宫也是一片喜气洋洋,皇宫周围却没有什么马车,今天里皇城这条街禁止任何车马通行,一切都要给百里辰和欧阳月的喜队让出道来,这喜队顺利进入皇宫,皇宫最大的大殿已经开放,此时大殿上百官富商还有家中女眷都聚集在这里,因为宴会还没有进行,百里辰与欧阳月还要参拜太庙,所以还没到正式宴会,现在来的还并不全,皇上皇后等人更是没有露面。 此时大殿上正由太子与三皇子共同招待,一个是未来储君,一个是百里辰的亲哥,此二人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他们主要招呼男宾,而两府上的女眷便都招呼着女宾了。 在这种场合上,身为太子妃的宁喜荷自然是充当了主导的地位了,那太子府两个侧妃林莺莺还有木翠环当然只能当个陪衬了,三皇子侧妃孙梦儿见了不禁露出冷笑,找了个机会对着林莺莺道:“林侧妃怎么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呢,今天可是七弟的喜宴呢,林侧妃若是如此模样,别人还以为太子与七弟不和呢,平白让人笑话了去。” 林莺莺冷眼看着孙梦儿,因为皇后与孙贵妃这些年一直暗斗不断,明里面上早已不和,所以林府与冷府更是针锋相对,以至于府中晚辈每次见面都少不了互相挤兑:“说来我与孙侧妃还真是有缘啊,我是侧妃,你也是侧妃,我这个侧妃那是因为皇上赐了婚没有办法,只是这三皇子府中没有正妻,以你的身份竟然也只是个侧妃,倒实在令人意外的很啊。” 孙梦儿面色一变,冷笑:“林侧妃,可惜我没这个机会,你也是呢,看看那太子妃笑起来的脸哟,我看盛开的鲜花都没她笑的灿烂吧,看来林侧妃你在太子府过的也不尽如人意啊,呵呵呆。” 林莺莺面色幽冷,冷冷看了孙梦儿一眼,就看到好似花蝴蝶一般被人包围着,不断被恭维,得意笑着的宁喜荷,心中冷笑。那轩辕月若是太子妃也就罢了,这宁喜荷又算的了什么东西,从小到大家族一直培养她,为的就是将来她能成为林府第三个嫁进皇室,成为大周朝第三个皇后,这宁喜荷也配阻了她的路。 突然林莺莺露出一丝冷笑,她之前也参与了太子府选秀,当然也暗中观察过各个竞争的小姐,就她所知,这过宁喜荷与轩辕月虽然联着亲,可是两人关系似乎不太好啊,想到这,林莺莺露意味深长的笑来。 百里辰与欧阳月沐浴更衣后便去了太庙参拜,随后欧阳月还要重新上妆,等做好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午时未了,末时刚过,百里辰与欧阳月便来到大殿,此时皇上与太后皇后等人已经待在这里,两人恭敬的听从他们的一些告诫之话,在众人的注意下行了礼了,只不过大周朝的皇室习俗与民间略有不同,皇上主婚,新郎新娘要先给大周皇室一些重要人物敬酒,随后文武百官等重要贵府则是派出两个代表再向新人敬酒,等差不多了,作为皇子的新郎与新娘才会回自己的府邸,进行最后一步,入洞房! 百里辰小心扶着欧阳月,挨个走下来敬酒,皇上太后皇后等结束后,第一个便是太子府的,宁喜荷作为太子妃,欧阳月当然也要敬酒:“太子妃,弟媳敬你。” “恭喜你们一对新人了。”宁喜荷也笑着,只是那些底却是一片冰冷,欧阳月此时还盖着红盖头,只是伸出手,离的距离有些远,宁喜荷自然要往前凑一点才能够到,然而却在她往前凑的这一步的时候,惊变突然发生了。 宁喜荷身子突然一歪,便要歪倒下,她本能低叫一声,手便乱划一下,拉住了欧阳月的衣角,欧阳月见状连忙要退,那百里辰却是一把将欧阳月抱在怀中,怒道:“太子妃,你做什么!” 百里辰一叫,顿时吸引了大殿上所有人的注意,那宁喜荷此时哪管的了百里辰发怒,手中的酒杯早已摔落,她没抓住欧阳月站稳,整个人便向下歪去,“砰,噗!” 好巧不巧,她刚一落地,手直接被摔碎的酒杯刺破,顿时噗出一道血来,而她不远处的欧阳月精美的绣鞋上,当下被喷溅出一片血水来。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了,这新人成亲之日是很多讲究的,宁喜荷在今日这个场合这么摔倒就罢了,可是她竟然出血了,而且血还浅到欧阳月的鞋上,难道预示着欧阳月有血光之灾,还是说这场婚礼将会很悲惨,预示着欧阳月与百里辰的结合,终有一人会死! 这可是个祸兆啊! 宁喜荷刚一倒下也完全惊愣住了,那百里辰面色已经难看至极了:“太子妃,你是故意的吗!你想做什么!”那目光,好似利剑一般,直刺宁喜荷的心,宁喜荷顿时面色惨白,整个大殿上所有目光都望向她! 宁喜荷却是傻在了当场! “说!”那百里辰却不放过她的怒喝一声!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哈,大婚了~ 175,宁喜荷之荷死!(求年会票~) 所有人都看的出百里辰极端愤怒,也都没有人说话,大多数人都冷眼旁观看着宁喜荷,只有宁府的人皆露出担忧的神色,只是那望向宁喜荷的眸光也不禁带着些埋怨,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宁喜荷在这样的时候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来,实在太失礼了,便连她们都觉得宁喜荷今天有些过份。 宁喜荷面色急变,面对百里辰的愤怒,只得说道:“我是无意的,刚才是脚滑了,本太子妃绝没有坏心思。” 百里辰冷冷看着宁喜荷,一副不信的模样,而其它人见了,也不禁面露嘲笑,脚滑?不是故意的?这借口可真不怎么样啊。 “无意,脚滑?太子妃,你要知道,你现在不但辱了本王王妃,更是在辱本王,这种可笑的借口,就想打发了本王吗。”百里辰一身红色正装,显得他面色越发绝美,妖孽,此时眸子眯起来,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却让人感觉到一丝森寒之气。 宁喜荷眸中闪过一丝惧意,宁喜荷现在身为太子妃,照礼可比百里辰身份好一些,起码还是他的长嫂,可是实际上她这个太子妃还不如府中侧妃得宠,所以她底气也不那么足,不禁看了下被她的血溅到的欧阳月,心中也不禁一咯噔,她顿时愤怒的向四周望去,太子就站在她左身侧,而太子身侧正是站着侧妃林莺莺还有木翠环,再她身后就是她的贴身下人了。 难道是她的下人?她们敢有这么大胆吗? 是了,刚才宁喜荷突然跌出去,绝对不是意外,但也不是宁喜荷故意的,而她分明感觉是有人故意推她的,可是现在看来谁也不像是真凶,难道真的只是她失手吗?这怎么可能。可她很清楚,说意外都很让人发笑了,这时候若是扯出别人来,她就更加没有脸面,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沉。 宁喜荷道:“刚才是本太子妃失误,还请辰王、辰王妃不要见怪。”身为太子妃,亲自道歉,这已经是十分给百里辰与欧阳月的面子,当然,这是宁喜荷自己认为的。 百里辰看着宁喜荷冷笑:“呵呵呵,本王若是直接杀了太子妃,然后跟太子妃道歉,太子妃能不能接受。”人都死了,你道歉有什么用。 宁喜荷面色阴沉,她知道在这大殿上出这么大的事,百里辰不追究那是没面子,可是被百里辰追究她也同样没面子,太子府同样没面子,宁喜荷不禁面露忧虑的看着百里丞,百里丞虽然对宁喜荷的行为十分不满,可是宁喜荷到底是自己的太子妃,若是这么下去他可要被百里辰压一头了:“好了,刚才太子妃有错,不过都是意外,今天是七皇弟你的大喜之日,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那边五皇子,现在的贵王百里坚也笑道:“是啊七皇弟,本王看太子妃也确实只是脚滑了,你就别计划了,不然影响到你今日大婚可就不好了。” 九皇子百里茂,现在的盛王也跟着道:“就是七皇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想来太子妃也不会是故意的,你若是一直抓着不入,倒是显得你得理不饶人了啊。”那百里茂看着百里辰,以及掩在红盖头下的欧阳月,心中闪过阴冷,当初就是因为轩辕月没答应他的求婚,后来在五皇兄那里,他都受到冷待,现在百里辰美人已娶,身后还有着轩辕军支持,真当什么好事都得落他头上吗,有这样的意外也是活该。 百里辰却是冷笑起来:“若是今天本王妃被冲撞到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这换成是你们,你们能这么随便算了。几位皇兄、还有九皇弟,真是圣人胸襟,不过本王一向小气的很,谁让本王不痛快,本王也让人不痛快!” 百里丞面色一冷:“七皇弟,你这是什么意外,你还打算没完没了了,现在可是有父皇、皇祖母在呢,你真当这是你自己的辰王府,怎么一点没有规矩,冲撞了父皇皇祖母,你也一样担待不起。” 百里辰冷淡望着他:“噢,是吗”百里辰看着百里丞突然露出冷笑来,接着嘴角一勾,眸子徒然一冷,竟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欧阳月忙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旧病发作,没什么事。” “噗!”百里辰虽然连忙解释,可他的咳嗽声实在吓人,就好像要把肠子咳嗽出来似的,十分声嘶力竭的样子,最后剧烈咳嗽一声,竟然吞出一大口血来,那百里丞惊了一记,连忙向后一退,那血水正好喷在了太子府那桌子上,血色一片啊! “哗!” “这……这……” “这是怎么回事。” “天啊,这怎么又见血了!” 大殿上的人却是乱了,纷纷议论道,那大殿上明贤帝、太后、皇后等人也面色一变,百里丞更是面色铁青:“百里辰,你是故意的!” 而百里辰吐了一大口血,当下身子一摇晃,身子一歪,欧阳月眼前手快,便一把扶住百里辰,才没让百里辰直接一下子栽下去,面上一下子气弱的很,欧阳月忙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百里辰一手抚着胸口,声音气弱的很道:“没……事,只是气的吐血了,没事……” 欧阳月声音焦急:“怎么气着了,王爷,你还是快坐下来休息下吧,可是需要用什么药啊。” 百里辰微微摇头,头倾靠在欧阳月的肩头上,有气无力的道:“嗯,快抚本王坐下,本王怀中有药。” “快,快扶王爷坐下。”欧阳月连声对宫女道,立即有宫女走过来去扶百里辰,两人在属于她们的辰王府的座位上坐好。 那百里丞气的更加面色铁青,之前那太子妃冲撞欧阳月,不论故意不故意,若只是普通的摔倒那还好说,可是竟然见了红,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确实有很多的忌讳,百里辰会生气也很正常。只不过也最多就是斥责几句罢了,这百里辰竟然这么大胆,竟然将血咳吐在桌子上,这是恶心谁呢!百里丞怒道:“百里辰,你是故意的!” 那一边上,欧阳月却是连忙照顾着百里辰,又是拿药又是拿手,喂着百里辰将药丸吞下,根本就不理会百里丞,百里丞觉得实在太过没面子,若是在往常百里丞定要治了百里辰与欧阳月的不敬之罪,可是今天不但是他太子府有过错在先,那百里辰又吐血,他若是追究起来也实在不怎么名正言顺,不过百里丞看着百里辰冷笑道:“七皇弟这受伤似乎不轻啊,竟然吐了这么多血,还是快请太医看看吧。” 说着一摆手,已经有宫人去请太医了。 明贤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不怎么好的看着殿上所发生的事,那太后也面色一沉,皇后仔细看着两人的表情,望着宁喜荷眼神转冷。 不论平日里争斗有多凶,今天可是百里辰的大婚之日,前去敬酒,竟然发生这种事情,那百里辰大丢脸面,自然得找回来,不然受了这等屈辱,百里辰若是不言不语,以后在皇室成员面前他都抬不起头来。可是那百里辰的行为也太过份了,往太子府的桌前吐血,这是恶心整个太子府,甚至在恶心她呢。这百里辰分明没将她这个皇后看在眼中啊,果然是那个贱女人的儿子,怎么看着都让人讨厌。 皇后冷冷看着宁喜荷,浑身僵硬的宁喜荷不禁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在看到后者冰冷的眼神时,心中不禁一跳。这位皇后她虽然接触不多,但也比一般人接触的多一些,她远没有表面那样的宽和大度啊! 不一会太医走来,为百里辰把脉的结果,竟然真的是急火攻心,而之前百里辰吃的药,正是止血清瘀的药,这让大殿上那些朝臣直犯嘀咕,这七皇子的身子骨可是太不好了些吧,竟然就被气的吐血了。虽然这件事怎么看着太子府都有些过份,可是同样不少人也看向欧阳月,这明月公主这一嫁,看来有些麻烦了,不少人甚至想到了霜霞长公主,当初霜霞长公主可就是早年守寡啊,这祖孙两个,不会是同一种结果吧。当然这其中还有不少幸灾乐祸的成份之人。 那明贤帝望着百里辰,却神色冷淡:“老七既然身子不舒服,那就先回去吧。” “是父皇。”百里辰一副没有什么力气的小声一应,便在欧阳月与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 今日的婚宴,可是传门为百里辰所办的,正主竟然就这么走了,那他们这些人还留着有什么意思啊,明贤帝随后一离开,这里的人也纷纷离开。 百里丞冷冷看着面色苍白的宁喜荷:“你真是蠢死了,有什么事不会改日再说吗,你当今天是什么日子,过家家酒吗,这是皇宫,这是大殿,这是父皇母后她们在场的大日子,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你简直蠢不可及!”百里丞快气死了,从选秀开始,这宁喜荷就一直不是个省事的主,现在竟然做出这种大殿失仪的事,简直岂有此理。 宁喜荷道:“太子,妾身真是无意的,刚才实际上是有人推了妾身一把,所以妾身才没站稳。” 百里丞冷笑:“你当孤是这么好骗的,小孩的把戏,也敢放到孤的面前。” “太子请相信妾身,妾身真是无辜的。”宁喜荷连忙道,对于百里辰的心思,她也摸透了一点,她才得到百里丞的欢心,若是因此就受到冷待,那她可太不值得了。 “哼,好,你说刚才是谁推你了。” 宁喜荷一愣,不禁向太子府的人身上看去,尤其在林莺莺与木翠环身上扫了一礼,那两个人都是一惊,木翠微还不禁道:“太子妃,你看着贱妾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是贱妾做的?太子妃,不是谁都与您一样,看不清场合做出糊涂事的,太子妃敢做就要敢当,现在惹了太子的不快,也不能将什么屎盆子都往别人身上扣啊,那可是更加要不得的。” 林莺莺声音柔媚,轻声道:“太子妃,贱妾是冤枉的,请太子妃明查。”比起木翠环的反驳,这林莺莺更显得柔弱无依,太子一把拉过林莺莺:“孤知道不会是你,别担心。” 木翠环与宁喜荷面色皆是一变,那木翠微看着宁喜荷面色更冷:“太子妃,虽说贱妾身份不如太子妃尊贵,但是贱妾也希望太子妃听贱妾一声劝,虽然这辰王府的人看着确实让人讨厌,可是明面上的尊贵还是要给的,他们到底一个是一国王爷,另一个身为公主又是王妃,比您位份小,可是也小不到哪里去吧,这脸面都是互相给的,谁也不可能自己做出没脸的事,别人还能依旧给出那份尊贵来,太子妃说贱妾说的对吗?”木翠环心中有火,这林莺莺一进入府中,就直接抢了她们的宠爱,太子最是宠爱她,不过她那狐媚手段也确实了得。 看看,此时已经趴在太子怀中寻求安慰了,简直恶心死了。 宁喜荷冷喝一声:“本太子妃做什么,还轮不到木侧妃来教训!” “够了,自己做错了事,还想攀懒别人,现在连别人的好意劝说都不能接受,就你也配为孤的太子妃吗,当初孤真该多多争取一下,早知道你只会给孤丢脸,孤还留你何用!哼!”百里丞气闷的一甩袖,转身走了。 “太子……妾身……”宁喜荷一见不妙,立即要追上前去,这时候却有宫女走过来恭敬道:“太子妃,皇后有请。” 宁喜荷面色更白,那林莺莺与木翠环却是冷眼看着她离开,木翠环嘲讽道:“皇后可是极讲规矩的,我看她这一次少不了训斥了。” 林莺莺却是眸光闪动,最后面上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皇后叫宁喜荷去干什么,自然是将她好顿一阵训斥便放了,宁喜荷气极,今天没有她这样憋屈了,先是在大殿上莫名其妙被绊倒,手上留了血,不但没人理会她,什么都指责她不该小心眼,在大堂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丢脸的事,她何其无辜,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啊。这也就罢了,太子竟然拿太子妃位份的事说她,宁喜荷心中有着强烈的危机感,太子这一回不会真的动了撤下她太子妃位份的事吧,虽然这太子妃位高权重,谁都不能轻易便贬了,可是皇后明显对她有了意见,若是在这种时候,那可难保太子会做出什么事来啊。 宁喜荷一阵后怕,看来,这一次回去她必须要小心谨慎了,先得做小伏低,先让太子打消这个念头才行啊。 因为之前皇后单独叫宁喜荷过去,所以她身边也没带个下人,从皇后宫里出来后,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事情,所以也没注意看路,以至于宁喜荷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皇宫里一处偏僻的花园处,这个花园临近冷宫方向,而且种植的又只是些普通品种的花草,是以渐渐的没有愿意来到这里,当宁喜荷发现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虽然她以前几次进宫,但因为不怎么太得皇后的宠爱,其实进宫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对于皇宫的环境并不太熟悉,这里她根本没见过,显然是迷路了。 宁喜荷顿时一惊,连忙要走出路离开,却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太子妃,原来您在这里啊。” 宁喜荷打眼看去,就见林莺莺一身翠花的衣服,身姿好似摇摆的柳条,十分优美的走过来,宁喜荷眸中一冷:“原来是林侧妃,倒真是巧合,本太子妃只想逛逛皇宫,却没想到越走越远,只不过林侧妃到这里来,总不会只是凑巧吧。” 林莺莺笑容淡淡的望着宁喜荷:“太子妃说的是,贱妾确实不是只为了看风景,而是来找你的。” 宁喜荷冷笑:“找我做什么,凭你也想嘲笑我,林莺莺,你们平时有着太子的宠爱我动不了你,可你也别忘记了我的身份,我是太子妃,而你只是个侧妃,只是个妾,不论什么时候我也永远压你一头,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反正现在也如此了,你大可去太子那里告状。不过我也奉劝你,这女人啊状告的多了,可信度就越来越低,太子现在宠你不会如此,但是有一日太子对你失去新鲜感,到时候对你之前所做的种种,那都是错,你现在韬光养晦还能多得几年宠爱,否则,本太子妃一定会让你尝尝失宠的滋味。” 那林莺莺一直以来都柔美的脸上也闪烁着寒光,看着宁喜荷冷笑起来:“噢,太子妃真是好本事,这么说来你竟然如此本事,还能左右太子的思想,那怎么一直以来太子对你都不冷不热呢。”林莺莺笑了起来,“宁喜荷啊,你看起来还真不怎么聪明呢?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不参加选美大赛吗,那是因为捧在人前的,大家都不新鲜,早晚要被人遗忘的,可是韬光养晦,还有厚积薄发往往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也不过就是个太子妃,我林莺莺还真就不屑于此,你自己却还拿着鸡毛当令箭,就凭你也配吗!” “好啊林莺莺,在太子府装柔扮可怜都是你装的,你一个妾竟然敢跟我这信太子正妻如此说话,你根本就不敬本太子妃,今天本太子妃就要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尊卑!”宁喜荷气极,今天她可是处处受压制,那轩辕月百里辰就算了,今天是他们大婚,这林莺莺本就没她高贵,竟然还敢骂她不自量力,宁喜荷今天要不惩治林莺莺一顿,非气个好歹来不可。 林莺莺嘲笑道:“太子妃,你可看清楚了,现在这里可全都是我的人啊。” 宁喜荷冷笑:“是你的人又如何,她们更是太子府的人,你们都听好了,现在立即抓住林莺莺,这是本太子妃的命令,赏林莺莺五十巴掌,谁打的好,本太子妃重重有赏。”这些都是林莺莺身边的人,宁喜荷已重价明着收买,她自然知道可能性不高,可是若能让林莺莺因此愤怒生气,从而责罚那些下人,让她的内部开始崩裂,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然而让宁喜荷没想到的是,这些下人竟然连神色都没变一下,更何况让她们自相残杀了。 林莺莺冷笑,一摆手:“动手。”她话一落,身后跟着的下人却动了,总共六个人,都是从小丫环做起的,那也是做过粗活的,岂是宁喜荷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能的挣脱的了的。 宁喜荷愤怒至极:“林莺莺,你想做什么,你要知道就算太子再怎么宠你,我可是太子妃,你竟然敢动我,那可是打着太子的脸面,太子乃是储君,最是讲规矩的,你不要以为他什么事都会原谅你!” 林莺莺阴冷一笑:“你说的没错,可是那前提是你能将今天的事都告诉他。” 宁喜荷心中突然一咯噔:“你什么意思!” 林莺莺缓缓走向宁喜荷,柔柔笑起来:“说起来,其实我与你还有些相似,只不过我可比你着聪明多了,而你呢,不过是商户女生的女儿,虽然从小学心诗书等东西,显出了几分气质吧,可你实际上还是个低贱商户女生的,有你那个娘在,还有那个无用的爹在,你说你能是个什么。你可以学那么多东西为伪装自己,可是你内心也不过是个虚伪虚荣的女人。呵呵,从你当上太子妃后,早就被你的虚荣心,忘记了伪装了。噢,不过这我得感谢你,若非你如此不堪,又怎么会显得我这么善解人意呢,太子自然喜欢这样的我了。” 宁喜荷面色猛的一白:“你说什么!” 林莺莺不屑的笑道:“我说你,你本身就是个低贱商女的女儿,本质一样的目光短浅,现在你要为你的虚荣与野心而付出代价了。” 宁喜荷心徒然一抖:“你……你要做什么!太子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能伤害我!” “你怎么知道太子不会,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太子命令我做的呢,宁喜荷你可是抢了我的东西,自己不知道收敛也就罢了,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就凭你也配!来人,动手!” “不!”宁喜荷吓的要大叫出声,然后嘴巴被人猛的塞进一块粗躁的破布在嘴中,接着宁喜荷便被按在地上,她想抬起头然后正有下人死死按着她的头,令她根本无法动作。 接着宁喜荷突然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到她的脖子,宁喜荷惊恐的连忙挣扎起来,奋力要起身,然而那些下人力气颇大,四个人按她一个,就是让她她挣扎,可她也挣扎不开。 那个柔软的东西突然划过脖子,宁喜荷瞪大了眼睛,面上有着极度的狰狞与惊恐,她身后正有两个下人一左一右拿着一条没有特点的布条,狠狠向后拉去,这是要活活勒死宁喜荷啊。 宁喜荷想叫,可惜嘴被堵着,她也只能发现“呜呜”的声音,她想要自救,可是身子被人按着,她现在就好似一个待宰的羔羊,根本无力反抗,过了许久,宁喜荷的眸子开始发直,最后脑袋一垂,已经了无生气了。 林莺莺却不放心,直接打发了几个下人,用了好几种办法去检查:“侧妃,确实是断气了。” 林莺莺这才面露出一丝满意,旁边却有个下人低声道:“侧妃,可是这太子妃就这么死了,恐怕要引起大风波的,这样真的好吗,不会火头引到侧妃您的头上吧。” “哼,这皇宫本侧妃从小便时常进来,对于各个地方都很熟悉,这里本来就没人愿意来,而且今天做事十分周密,不会有事的,只是快些将这贱人的尸体解决了。你们都安排好了吗?” 那下人立即道:“侧妃请放心,奴婢都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嗯,这是必须的,绝不能让人发现什么漏洞。” “莺莺的心机可是越来越深了啊。”却在这时,突然月一道女声传过来,那林莺莺听着一愣,惊道:“谁!出来!” 一行五个人,由着一个身着飞凤精美绣妆的女子带头走来,林莺莺看到来人愣了一下,连忙行礼道:“莺莺见过二公主。” 百里晶看着林莺莺:“你说的很对,这宁喜荷是应该死了,当初若非太子哥哥没办法直接下去,怕引人怀疑,她可活不到嫁给太子哥哥当太子妃,让她做了这么久的太子妃,也算是老天对她的宽待了。” 林莺莺听着百里晶的话,却不敢搭话,保是安静的站立于一旁,百里晶却是望着林莺莺道:“那之前,可也是你故意绊倒宁喜荷的吧。” 林莺莺一惊,百里晶却笑道:“若非看到刚才的情景,本公主也没办法将两件事想到一起去,现在却是明白了,你这招还真是一剑双雕啊,果真是好计。” 林莺莺可不觉得这是夸奖的话,百里晶继续道:“不,本公主就是在夸奖你呢,你做的很好,因为你若不做,本公主也该出手对付着宁喜荷了。”林莺莺微愣,这二公主对太子可实在是太好了,现在太子去见宁喜荷,那就是例行公事,根本没有丝毫感情,要不是宁喜荷还有着一点点的利用价值,而太子府也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出事的话,那宁喜荷早该死了。可这也是太子出手,二公主会沾着这些事情,将来对她自己也麻烦,这皇宫里亲情寡淡,她从小出入皇宫也看的清楚,倒是没想到百里晶这么关心兄长。 “行了,你先走吧,不然会惹人怀疑的。”百里晶一摆手,那林莺莺,当然不敢再说什么,当下便行礼告退了。 百里晶身边的宫女低声道:“公主,这宁喜荷的尸体要怎么处理。” 百里晶看着倒在地上,没有丝毫气息,面上还带着死前惊恐之色的宁喜荷,面色阴沉:“这个贱人,竟然敢勾引太子哥哥,光天化日就爬太子哥哥的床,实在无耻不堪,给我拉下去鞭尸,然后喂狗,连骨头渣子都不能留,不能给人留有把柄!”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办。”但那宫女却面有菜色,宫女这一次未太太狠了点,若是按往常的处理也不过就是扔到乱葬岗去,现在竟然死后还要如此……显然公主恨透了这个宁喜荷了啊。 宫女将人带下去后,百里晶却突然在原地笑了起来:“好啊,林莺莺,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以前我就知道她惯会做戏,没想到做到宁喜荷根本没有发现,还做了这么一石二鸟的戏来。”百里晶眸子幽冷,那百里辰与轩辕月,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太子哥哥的面子,这个仇怨可是结大了,她必定要让这两人没有好日子可过,而借由林莺莺的办法,更是少了她不少麻烦。 最后真有人查到,那也绝不会是她,而她却出了口恶气。 今天百里辰、轩辕月与宁喜荷才有了矛盾,当天宁喜荷就不见了,事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吗,不论是谁第一反应都是百里辰与欧阳月的报复,这还不是借刀杀人的好事吗! 敢对太子哥哥不敬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百里晶面色阴冷,眸中更带着狠毒。 辰王府中,百里辰因为之前在大殿上虚弱成那样,回行后直接是与欧阳月同坐着马车回来,一路上由两队侍卫开路,谁也不敢拦着堵到他们,倒是一路畅通很快便回到辰王府。 辰王府到现在还一片喜气洋洋,因为百里辰身为皇子,在宫中办婚宴,这辰王府就是可办可不办了,而百里辰当初就想过,若是在府中办了婚宴,到时候少不了被吵着闹洞房,虽然这些事他都能解决了,但是总还要耽误事,所以最后他决定,辰王府就不办宴了,而从皇宫出来后,现在也不过才是申时,离酉时未还有一段时间。 不过百里辰可是个急性子,直接让喜婆按照规矩都走了一遍,便让喜婆离开了,那喜婆子离开时虽然得了一大包赏银,可还是不禁抽着嘴角,心中暗叹,她当媒婆也这么多年了,而且自持身份都是给那种豪门贵府服务的,看了这么多人,也没见一个像辰王爷这么猴急的。不过那可是明月公主呢,天下第一美人,她第一次看着都两眼发直,这辰王爷这么急色倒是可以理解。 两人已经在媒婆一长串的喜话里,将合衾酒互喂着喝了,百里辰直接赶喜婆出,已经拿着杆子掀起来,百里辰瞪大眼睛看着头盖下的欧阳月,今天的欧阳月极美极美,在富贵艳丽的婚衣衬托下越发显得脸上娇艳欲滴,面上的妆容虽然浓了一些,但对欧阳月来却十分合适,不浓不淡,反而带着一种娇羞之色,真是眉目如画,美不胜收! “娘子,我终于娶到你了。” 欧阳月抬头向百里辰望去,此时的百里辰哪还有半点的病态,面上带着丝丝红润,眸子不停闪烁着,俊逸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迷人的光泽一般,玉树而立,还真是俊帅的可以,不禁笑了起来:“相公。” 百里辰一听,心中一跳,面上带着狂喜之情,之前他就是再如何耍懒,可是欧阳月一直守着最后的底线,更是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句,现在竟然叫他相公了,好啊,他们总算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欧阳月此时却不禁向后望去,然后一愣:“噢,这几个……” 百里辰这时才反应过来:“你们都下去吧,本王与王妃还有话要说。” “是,王爷、王妃。”屋子里的婢女等都相继离开了。 欧阳月不禁问向百里辰:“之前的那八个漂亮婢女,怎么变成这样了?” 百里辰面上带着一丝苦恼,看着似笑非笑的欧阳月,不禁道:“娘子还想娶笑我不成,我都知道错了,那些女人我本想送走,但娘子有自己的考虑,再加上之前从后门进来你收的那个个……”说到这,百里辰不禁有些不满的看着欧阳月,“我就让三皇兄送的十女都去伺候她们了。” 欧阳月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噢,那十女中可还有两个名义上的通房啊,就是那其它八个也是三皇子送来的,而我接近府中的虽然也是各府的小姐,可都是庶女,还没有任何名份,让这些人去伺候,恐怕会有些麻烦吧。” “随便她们怎么闹,我懒的管,最好都斗死了才好。”百里辰有些气闷的道,他这是让这二十个女人都待在那院子里,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二十个女人得多少台戏,而且这些女人欧阳月招进来的,无名无份,比这辰王府中的下人身份高贵点吧,但是恐怕也指使不动谁。而那三皇子送来的人吧,又只是名义上的下人,就是那通房,在百里辰没收进屋子里的时候,那也只是个下人,说起来这二十个谁的身份也没比谁高多少,谁能服谁,若再想着要引起百里辰的宠爱,而争斗,恐怕就更加有意思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你可真是坏透了,而且你这么做,就不怕得罪你三皇兄吗,那里面可有十个他送的女人噢。” 百里辰抱着欧阳月的脖子蹭了蹭:“我不想要,难道他还能将女人绑床上给我?不过就是十个下人罢了,若是那下人比我这个弟弟还重要,那还是我三皇兄吗,不用担心。” 欧阳月眨眨眼睛,这百里辰从那夜开始,似乎也有些变化了嘛,现在知道反抗他三皇兄不对的地方了?欧阳月笑了起来,抬起百里辰的下巴,轻轻吻了一记,这一下可是直接点起了百里辰一身的欲火:“娘子,我们今天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今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月笑着,但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愣了一下。那百里辰已经一把扑向欧阳月,先是狠狠的吻着她的唇,接下来唇便微微滑向欧阳月的衣襟处,一直流连不去,十分的迷恋着。 欧阳月心中微微顿了顿,甚至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了,那百里辰此时却是抱着欧阳月的头,已热的吻向她,还不禁抱怨道:“娘子,现在还想什么,这时候需要专心啊,难道你不高兴?” 欧阳月笑着摸着百里辰的头:“不,我很高兴。” 百里辰顿时笑的更开了:“那还等什么呢。” 欧阳月微微的挑眼睛:“现在可是白天。” 百里辰笑的更得意:“但也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今天就是属于我们的,管他白天晚上的,我们想不就行了吗,娘子就别拒绝了,我可是等不到晚上的。这么一盘美美的食物摆在面前,不吃了,就不叫狼了。” “噢,你将自己当狼啊,有这么比喻的?”欧阳月轻笑着道。 百里辰更加得意:“不都说男人如狼似虎吗,看到娘子的时候,我就是如此,我要化身为虎狼,将你吃到肚子里。” 欧阳月低声笑了起来,抱着百里辰从他眉头到嘴角处,挨个柔柔的吻了个遍,然后有些无奈的道:“可是相公……”百里辰笑眯眯道,“什么事,娘子。” 欧阳月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道:“相公,我来月信了……” 百里辰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停顿了一下,瞪大眼睛:“什么!”然后面上表情,瞬间龟裂,嘴角、眼角不住的抽搐! “娘子,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题外话------ 求票啦,各种求票啦~ 亲们二级会员每天都有十张免费年会票啊,喜欢嫡女的就请投给我吧~ == 哟,你们懂的,快那啥洞房了,群里福利,各们亲们不要大意的加吧~ 小暄的群号【火小暄】读者验证群300192499,进群需要验证,童生以上级别并订阅七章以上,会拉到VIP群。 176,吃尽豆腐,色男百里辰(求年会票6) 看着百里辰脸上那不断抽搐的眉眼,欧阳月很无语的道:“我……月信来了。” 百里辰眼角绝对可以用疯狂抖动来形容:“不是开玩笑吧。” 欧阳月也很无奈:“先说好,这绝对不是我故意的,哎,大概是昨天夜里因为准备大婚,所以一夜没睡,可能是有些刺激,所以就……今天偶然发现的,可总不能耽误到成亲,我便谁也没说。” 百里辰面上所有表情急速闪过,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眼睛不禁翻一翻:“哎,本想今天就能和娘子你浓我浓,这个那个,真是……”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心中倒也不是滋味,男人那剑在弦上,往往是不得不发的,也怪不得百里辰有些接受不了,握着他的手:“那你准备怎么办。” 百里辰无奈看着欧阳月:“既然今天不行,那总得让为夫给娘子擦身子吧。” 欧阳月挑眉道:“你不信我?” 百里辰立即解释:“哪里是不信,我只是不服气啊,我今天必须吃到豆腐。”百里辰涨红了脸,小声音嘀咕道,“多少作为安慰一下总该有吧,世上就没有我这么倒霉的新郎了。” 欧阳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可是月信来了,恐怕不方便洗呢。” 百里辰退而求其次道:“这点你放心吧,大不了亵裤就不脱了,我帮娘子擦身子吧。” 欧阳月红着脸看着百里辰,没有说话,后者嘿嘿一笑,拉着欧阳月往新房的屏风方向走去,这屏风后还有一个隔天的水墨花屏风,一边是放着如意桶,方便他们如厕,另一边自然就是放着浴桶了。 欧阳月看到那浴桶,眼角抽搐了一下:“这浴桶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那浴桶当然是用上等好木材制作而成的,最让欧阳月眼角抽搐的当然不可能只是材料,而是大小,那浴桶两个环手相抱都有些困难,最起码能让两到三个人一起清洗。 百里辰有些得意道:“这么大的浴桶也不好制作呢,而且我还要弄出些新花样,倒也用了我不少的时间呢。” 欧阳月看着她不说话,耳边微微红了,百里辰眯着眼睛,却是望着欧阳月,好似用眼睛要扒她衣服一样,而随后百里辰也真的这么做了,欧阳月一愣,不禁道:“你要做什么啊。” 百里辰笑的更得意:“当然是给娘子宽衣了,为夫要为娘子擦身子,自然得脱了衣服才行。” “那不用你,我自己来就行。”想了想,欧阳月不禁道:“其实我还是自己来擦身子吧。”刚才还没感觉,来到这里后,欧阳月却感觉浑身不对劲,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乎那感觉叫羞涩? “那怎么行,这件事自然要为夫为娘子服务的。”说着百里辰已经不由分说,将手伸向欧阳月的衣襟处,骨节分明白皙的手,只是微微一扭动,便解开一个扣子,欧阳月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是微闭着眼睛不说话,他能感觉到百里辰的手不断轻轻解扣,身前的慢慢透着一丝清凉,总算鲜红的外衣脱下,百里辰拿起放在一边,看着欧阳月闭着的眼睛,如蝉翼般卷翘的睫毛不断眨动。 百里辰心中一动,不禁伸出手环欧阳月,嗯哼一声咬住欧阳月的耳朵,欧阳月身子一颤,不禁轻哼了一声,百里辰十分不满足闷闷的,手上却更加俐落的将中衫,内衫,甚至连亵衣,外裤中裤,甚至连亵裤都脱了下来。欧阳月顿时只剩下一层最贴身的衣物,那好似嫩白的圣洁之花,沾上了绝美的胭脂色的白皙身体,顿时看的百里辰两眼发直。 “我的娘子,怎么能美成这个样子呢。”百里辰不禁感慨道。 欧阳月睁开眼睛,眸中微微飘动,没有直接看着百里辰,只是用手轻轻推着百里辰:“不是说要给我擦身子吗,快些吧,不然会着凉的。” 百里辰勾魂一样的看着欧阳月,眼睛里满是欲求不满,哼了一声,便在女生明显部分抓了一把,顿时让欧阳月倒抽一口气,百里辰却已经将欧阳月拉到浴桶边上,那里正放着一只红木椅凳,将欧阳月按在椅子上,此时的浴桶中的热水升腾的水蒸气不断飞升散发,带着一股幽幽的白气,让浴桶南园都似乎带起了淡淡的朦胧之感。 百里辰从浴桶上拿起一只巾帕浸湿,拧到半干,然后轻从背后为欧阳月轻轻擦试起来,欧阳月不禁一愣,扭过头望向百里辰:“没看出来,你这手法还真是不错,总不会是无师自通吧。” 百里辰似乎想到什么,嘴角勾着抹极淡的笑容:“娘子忘记我五岁之后大多是跟明慧老和尚一起生活的吗,就算是身为皇子,在那老和尚身面,他可不会给我太多面子,许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 欧阳月一愣,她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可是百里辰必竟是当朝皇子啊,眸中隐下一丝心疼,笑道:“噢,许多事你都能自己做,那饭你也会做?”欧阳月却不信,在这时代都有着君子远庖厨的说法,除了一些御厨还有酒楼的厨子外,哪有男子下厨的,而这些人普遍在人前是没有什么地位的,百里辰身为皇子,再如何也会坚持身份吧。 百里辰却是有些犹豫的看着欧阳月,最后说道:“只是会炒些简单的素菜,也算不得会。” 欧阳月一愣,看到百里辰面上的难堪,神色一动,转身抱住百里辰:“你这么厉害,我相公一向聪明绝顶,炒的菜也一定很好吃吧,真是不得了。” 百里辰意外的看着欧阳月:“你不觉得男人会做菜,是很丢脸的事?” 欧阳月伸出手指戳戳百里辰的胸口:“为什么啊?这是多一项本事,这代表你不论做什么,又多了一项谋生的本事,虽然你身为皇子不需要在乎这些事情,可是在我心里,你可是最厉害的男人了。这种事说出去似乎有些丢脸,可是我可不这么样认为噢,想想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你炒一桌子丰盛的膳食,吃起来肯定比吃蜜还甜呢。”说着欧阳月却笑了起来,“不过你的厨艺恐怕不及我噢。” 百里辰眼睛一亮:“娘子的厨艺我也听过,闻到香味都会让人直流口水。” 欧阳月睐了她一眼:“谁告诉你的,喜妈妈吗,都将我夸成仙似的,哪有这么夸张。” 百里辰摇摇头:“听说欧阳将军都吃的流连忘返,那必然十分美味的,而且娘子做事那情景,啧啧啧,利害利害。” 欧阳月笑了起来:“将来有时间你亲眼看看,这传说中的可不能尽信。” 百里辰拍拍胸口:“我娘子的本事,我这个当相公的最清楚,绝对不是误传,我对此十分有信心。” 欧阳月笑了起来,转过头去:“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给我擦身子吗。” “是,娘子。”百里辰低笑着道,拿着帕子十分认真的帮助欧阳月擦身子,只是擦着擦着,欧阳月分明感觉的到百里辰行为有些古怪,不禁回头一看,那百里辰却借着这个机会,“嘶啦”一下,已把欧阳月身上的肚兜带拉开了,欧阳月顿时面上一红,本能伸手挡住前面,不满道:“你做什么啊,擦就擦吧,扯掉带子做什么。” 百里辰十分无辜:“没有啊,我是很认真啊,可是这东西一直在我眼前晃啊晃的,布有些地方擦不掉,我一生气便将它扯掉了,扯掉才发现这原来是带子啊,真是罪过,我真不是有意的。” “信你才怪!”欧阳月低叫,面上涨的通红。 这也不能怪欧阳月,虽然两人之间也曾有过一丝亲密,可是与今天的情况又是不同,今天两人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样的在一起,不知为何总让欧阳月带着一丝羞涩,她一直想压下去,本来也有些办法了,可这百里辰总是不停的使坏,让欧阳月让不羞涩也难。 “那你还不拉带子再系回去。”欧阳月不满的瞪着百里辰。 后者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眸子,分明更加深邃了:“这可不行,既然都拉开了,就不要再系回去了,这样更方面我为娘子擦身子,刚才只是才擦了一半啊。” 欧阳月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双手一直抱着双臂,不让前面的肚兜掉下去。百里辰的眸子明显深了深,看着一片如珍珠玉一般的美背,那片白皙的美背上,现在还染着淡淡的粉红色,简直太美太美了,百里辰着了魔一样的伸出手抚摸起来,欧阳月身子一颤,却没有回头。百里辰半跪在一半椅子上,头靠在欧阳月的肩头,呼吸似乎十分粗热,让欧阳月都感觉那半面身子都滚烫起来。 而百里辰也只是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处,倒是那双大手渐渐失控,早已不满只是抚摸一片美背,有向前逼近的趋势。欧阳月身子微僵,眨着眼睛,低头看着美丽的绣鞋鞋面,百里辰低沉的话还在耳边游荡:“娘子害羞了吗。” 欧阳月面上更红:“当然……你明知道的。” 百里辰低笑起来,直接从后面环住欧阳月,谁让今天这么的巧合,欧阳月月信来了,他还要等上几天,这实在让百里辰郁闷的可以,不过若是这种良辰美景的不讨些利息来,也实在对不起他这个身为男人的男人,更加对不起欧阳月这个美人在前,豆腐必须吃! 百里辰抖着手指在欧阳月光滑的肌肤上做乱,微微划向前划去,欧阳月倒吸一口气,已经感觉到某处被百里辰紧紧握在手中,她刚要转头说话,然而才一转过来,唇已经被百里辰所虏获,情况顿时失控。此时的百里辰就好似在沙漠中的浪人,行走了一年没有喝到水,突然看到了水源一般的情绪激动,那捧着清凉的水源不断热情喝着的感觉,此时欧阳月的唇,就是他那唯一的水源,这个吻前所未有的热烈。 热情的让欧阳月都有些受不住,只不能不断的随着百里辰所起舞,心情一次又一次的,好似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飘飘荡荡的,脑子有些发懵,脸上有些发烫,让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对颈,眸子早已朦胧一片,眼前只隐约看到百里辰的饱满的额头与散发着浓烈热情的双眼,还有着就是百里辰散发着烫人温度的呼吸,吹喷在身上让人战栗的感觉。 “怎么办,娘子,我快受不了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月耳边突然响起这一句,她浑身一机灵,好似才反应过来,她愣了下,却发现她已经在百里辰的怀中,而百里辰也不知道么时候坐在椅子上,此时她便面对面坐在百里辰的腿上,两人十分紧密相贴,便边百里辰大腿那里的异样,她也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出来。 “我……我……”欧阳月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可是绝对没骗百里辰,那月信也来的十分意外,按正常生理,应该再晚个两三天才对的,可能是出于紧张,或是昨夜真的刺激到,所以提前来了,现在真的不行啊。 百里辰的头靠在欧阳月的肩上,似乎有些发泄一般的,突然张大嘴狠狠咬了欧阳月一口,欧阳月身上了颤,低哼了一声,那百里辰不满的道:“真是磨人的小妖精。”说完,头又靠了上去。 又过了一会,百里辰拿起帕子道:“娘子刚才又出汗了,看来这回真得好好擦了,不然怕是要着凉的。” 欧阳月没有说话,现在她也不方便说什么,而这一次百里辰手上明显老实多了,但欧阳月却能感觉到他看着她的眸子,却越发的火热,热力十足,让她也感觉浑身不对劲。 不一会百里辰擦好了身子,也不让欧阳月动,他直接为欧阳月将亵衣与内衣穿上,中衣外衣干脆没有理会,直接抱着欧阳月便来到床边,将欧阳月放在床上,自己便也躺了进去,欧阳月侧着身子看他,百里辰也看着她,在夜里,两人眸子都是极亮的。 百里辰突然说道:“这一天总算是等到了啊。”伸出手,轻抚着欧阳月的脸颊。欧阳月没有说话,只是面上笑意浓了起来,百里辰直接抱起欧阳月,直接搂在怀中,却不禁问道,“娘子那个要几天。”对于百里辰来说,他是宫中皇子,某些方面也不可能不知道,便是成亲的时候新郎压箱底的物件里还得有几张春宫图呢,再说百里辰之前还问了两个在宫中待了很长时间的太监,对于女人各个方面都熟都不能再熟的人,对于这些,他也是了解的。 欧阳月吓点被噎到,抿唇半晌,才低声道:“四到七天吧,还不算太稳定。” 百里辰皱眉:“看来娘子应该补补,不稳定听说不太好啊。”欧阳月没说话,不过百里辰却不禁感慨,“不过我现在倒是能够不稳定,就一天就好了。” 欧阳月用眼睛剐了他一记,百里辰却拿着手直在欧阳月背后抚摸,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对于百里辰来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欧阳月只管倒在他怀中。百里辰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娘子不睡一下吗,昨夜不是没睡吗,现在不困。” 欧阳月不禁点头:“是啊,不困,一点睡意也没有。” 百里辰沉默了一下:“是啊,我也一点睡意都没有呢。” 两人对看了一眼,都沉默了一下,百里辰提议道:“不如看看夜景吧。”欧阳月微微点头同意,然而正要下床百里辰已经跳到地上,不一会拿来两个披风,一人一个,两人这才向窗边走去,百里辰直接拿来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抱着欧阳月也坐下,窗户大外,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今天的夜空确实十分漂亮,虽不是十五的月亮那圆,可是那弯弯挂于漆黑的夜空中,那散发着淡淡晶莹水泽的月亮,却也十分醉人。就好似一块玉盘镶于天空之中,那些零星散落在天空的小星星就像是星粒,不断闪动着。 百里辰感慨道:“我以前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过天空,竟然也有这样的美丽的景色。”他以前根本也不会看景,若非认识欧阳月,他恐怕连怎么样讨女子欢心都不懂得。 欧阳月靠着百里辰的胸前,感受着他强壮心跳带来的冲击,有力的双臂环着的身体,她心中闪过一抹想法。以前的她不信男人,甚至不相信她与任何人,她只知道要不断的努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她一刻也不能放松,以前的她根本没想到与人这么悠闲安静的看景是多么美丽,根本无法想象,然而现在就这么自然而然,舒心又温暖,她甚至于将后背给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好,被人保护的滋味,未必很难。 “今天,确实很美。” 百里辰笑道:“那是因为它们也知道我们今天成亲,所以这是来庆祝的吧,昨天的天空黑沉黑沉的,可是天差地别的。” 欧阳月古怪看了他一眼,昨天天上星星似乎更多吧,说起来可比今天天气还好呢:“是这样吗?” “当然是了,我昨天特意看过的,绝对是今天天上星星更多,而且更漂亮,我肯定没看错。”欧阳月无语的看着百里辰,后者却道:“我看到的是这样的,娘子难道不相信。” “噢,你厉害,我没意思。”欧阳月只能如此道。 百里辰却是笑眯眯的道:“这也没什么,可能与我说的事实还有些区别,不过在我眼中,今天就是个好日子,天空上的星辰确实更美丽一些。”原来他也知道啊,欧阳月笑着没说话,两人便这么靠着偶尔交谈一下,却也是无尽的温馨甜蜜。 “那是北极星。” “北极星,那是什么?”百里辰突然问道。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七颗相连的星星,那也可以叫做背极星,然后由北再往西延伸着找,那颗便是北极星了。你认真观察,会发现它是永恒不变的,可以将它当成一种信仰,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从爱情的角度来说,北极星象征着坚定,执着和永远的守护。当你迷茫之时,可以抬头看看它,它就是那样永远立在那里,带着你走出迷茫,走向坚定。”欧阳月轻柔的声音缓缓述诉着。 百里辰一听,眼前却是一亮:“从此以后,北极星就是我们的爱情星。” 欧阳月不禁笑起来,回头看着他:“那北极星长在天上,怎么就成我们的爱情星了。” “因为它代表的是我们的爱情,象征坚定、执着与永远守护,我们都要彼此相信,然后白头偕老,所以它就是我们的爱情星了。”百里辰眼神发亮的道。 欧阳月微微歪着头:“你可真狡猾,想要我的承诺吗。” 百里辰笑眯眯道:“那娘子会不会说呢。” 欧阳月眼神微微一垂,伸出手臂环着百里辰的脖子,将头轻轻靠上去:“我……喜欢你……” 百里辰眸中微闪,笑了起来:“娘子我爱你。” 欧阳月望着他,说道:“你是第一个令我心动的男子,我想离那个永远的承诺,并不会很远。” 百里辰眸中的失望瞬间消失,笑着点头:“是,为夫会等的。”百里辰信心十足,提议道,“娘子,我们继续看星星吧,娘子还对什么星星有研究,听你这样一说,这满天星空,还真是广袤无边,有许多学问呢。” “河边织女星,河畔牵牛郎。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说起牛郎织女星也跟北极星有关系的,而这天空上的星辰有许多组类,不仔细观赏很难理解,你看到个像弓箭一样的星星……”欧阳月一直雨具发有耐心的给百里辰讲道,百里辰也十分认真的听着,手上偶尔不时吃些嫩豆腐,欧阳月当没听见,他也乐见其成。 欧阳月与百里辰就这样的一直聊到了天亮,下人们已经开始为她们准备,新婚头一天,欧阳月与百里辰还需要进宫谢恩,所以今天也得起早,不过让下人意外的是,这王爷与王妃可比她们想象起的更早啊。 “进来吧。”外面的下人鱼贯走进来,辰王府的下人训练都十分有素,各行其职做着自己的事,其中一个丫环手捧着一个盒子走过去,在看到床上铺的十分整齐的白帕之时,却是一愣,这上面怎么一点没有血滴,这……难道明月公主她…… 那下人身子僵硬,也顿时让其它的下人注意到,却在这时百里辰走过来,看到他们的表情,冲着春草道:“春草,给王妃换信巾去。” 那春草听着百里辰的话这么直白,脸上也不禁红了,但是想到其它的人表情,当下也不敢耽误,扬声道:“是王爷,奴婢一早便准备了,昨天王妃突然便来了月信,也让王妃有些措手不及,奴婢这就去。”说完,果然见春草拿着一个小布包进了屏风里,那些下人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王妃昨天来了月信,所以没有洞房啊?真是吓了她们一跳,可是那白帕要怎么处理啊? 百里辰一摆手:“冬雪,那白帕收起来吧。”冬雪立即应声,由到盒子里,却直接留下来了,做以后备用,那些下人自然不敢阻拦,本来这东西是要今早一起带进宫的,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此时欧阳月已经在春草的搀扶下走出来,百里辰快步走运去,屋中其它下人则是立即请安道:“奴婢见过王妃。” 百里辰将欧阳月扶过来道:“娘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四个便是这些年来一直伺候我的四女,分别叫碧泉、碧玉、碧宁、碧情。” “奴婢碧泉\碧玉\碧宁\碧情见过王妃。” “嗯,抬起头来让本王妃看看。”四女当下抬起头,欧阳月看到四人的的面貌,虽然昨天便看过,但是却不够仔细,现在一看,只得出一个结论,真是非常的普通,但是欧阳月从她们的行路步子却能看出来,这四女还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当然与冬雪不能比,但是保护一般的小姐出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百里辰又道:“不过她们也只是打理本王的日常生活罢了。”欧阳月笑看了百里辰一眼,当然明白这是百里辰怕她误会解释呢,这四个人虽然一直照顾百里辰的生活,但也不过就是铺铺床,整理整理屋子,但更贴身的照顾却不可能,百里辰又对着碧泉四女道,“你们以后便由王妃主要管理了,本王这里不需要人照顾,以后你们就由王妃直接领导吧,王妃若有什么闪失,本王唯你们是问。” 那碧泉四女不禁对看一眼,却当下跪地道:“是,王爷。”实际上碧泉四女,也算是百里辰身边最得利的人之一人,不过也正如百都是大辰所说,她们之前根本没机会太近百里辰的心,而且以她们的长相,以往在皇宫的时候,实际上是下等的姿色了,也升不起什么勾引主子的心思。再说以前的百里辰对待对他有所图的女人,直接便杀了,在辰宇殿中死去的宫女可不少,这碧泉四女更加不敢有什么心思的,可她们到底是百里辰的贴身婢女,就这么现在全送给欧阳月了,可见对这王妃的重视了。 欧阳月看了百里辰一眼,倒也没有拒绝。 百里辰道:“早膳可准备好了。” 碧泉当下回道:“回王爷,已经准备好了,请王爷与王妃移到花厅用膳。” “嗯!”百里辰这便跟着欧阳月去往花厅,这辰王府大体是坐北南的地形,正北乃百里辰的居所包括书房等地,其实大体的格局与别府也没有太大区别,西部则是女眷的房间,只不过百里辰却没让欧阳月去西院那里,而是直接搬到北院,与他住在一起。那西院最前面属于王妃的地方没有建院,但是空着,足足隔了两条小路,才建了一排房院,原来欧阳月收的十女,还有三皇子送的十女,总共二十人,便住在其中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除了平时辰王府中下人送吃的外,这院子根本没有下人走动,那欧阳月带进来的十女则是每人都有一个贴身女婢,三皇子送的人自然要自力更生了。 欧阳月与百里辰刚一走出屋子,便看到院前十多个莺莺艳艳的美丽少女站了一排,看到两人出来,这些人立即跪身行礼:“见守王爷、王妃。”有一个算一个,都不禁一脸含春望着百里辰。 百里辰面上顿时黑了黑,也没说起,带着欧阳月便去往花厅,直接将这些女人晾在那里,欧阳月见了并没有说话,那十余个女人看了不禁面面相窥,有些不满,不过还是跟着向花厅方向走去。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入座,这些女人竟然还大胆的进了花厅之中,默默的站了两排,就好似迎宾一样,欧阳月看着不禁玩味起来。 百里辰却冷喝道:“都出去,本王与王妃不需要伺候,请完安就回去吧。” 那十几个女子却有些不情愿,有些更是眉目含情的看着百里辰,成亲第一天就想勾引上了,欧阳月顿时玩味,笑着道:“王爷,她们既然愿意,那就让她们布菜吧。” 百里辰意外的看着欧阳月,却看到欧阳月眸中笑带着冷意,皱眉一想却没有说话,更没有同意,欧阳月还不忘提道:“都去伺候王爷吧,本王妃这里有伺候的人。” 百里辰微愣的看着欧阳月,那十余个女子不禁松了一口气,她们还真不想伺候欧阳月,她们的目标可都是百里辰啊,那三皇子送的十人中,有四人没来,但是从欧阳月之方来的十个全部都在这里,顿时一窝蜂的向百里辰走去。 膳桌上已经布满了各色的美丽佳肴,顿时便有两个抢先的,拿起筷子便为百里辰挟菜:“王爷~您先尝尝这鱼丝粥,特别香浓美味。” “王爷你尝尝这翠月红,十分爽滑可口的。” “王爷~” 这边十分佣挤,发嗲的声音不停,吵的百里辰耳朵生疼,不禁含怨的看向欧阳月,而欧阳月那边,春草与冬雪一直伺候着欧阳月,却是配合的十分默契,当然也显得十分规矩。 “王妃,那道清炖竹笋看样子不错,王妃可要尝尝。”春草轻声问道。 “好,挟来尝尝。” 春草当下点头便挟了过去,然而还没碰到,就被一人的筷子挡住了,春草当下一皱眉,欧阳月也看了过去,那人她认识,正是宁府旁枝的一个叫宁月常的,也是这二十人中姿色最出众的一个,那宁月常好似没看到这些,连忙挟了一筷放到百里辰碗中,那百里辰菜碗已经摞的很高。 春草见状,沉下脸,刚要说话,欧阳月却一摆手,春草不禁惊怒:“王妃,若是这么样,她们岂不是要不把你放在眼中了。”当然这话春草是凑到欧阳月耳朵说的。 欧阳月面色也有些冷意,看着那些只是给百里辰布菜,都不断扭着腰姿,抛着媚眼的这些女子,眸子幽幽冷冷,却没说话,端着碗静静的吃起来。 而对面的百里辰,不但碗里的菜已经摞起来了,便是这些女人已经挡到了他的视线。在这辰王府中,有些秘密想瞒还是瞒不住的,这些女人一早便来百里辰他们院前守着,自然也看到了那些婢女前来收东西,可是那些婢女离开的时候,她们却没有看到这些人有谁拿着放白帕的盒子,当时便找人问了,竟然知道欧阳月竟然来了月信,当然就没有洞房成功了。 这些女人一听,顿时十分喜悦,欧阳月既然现在不能与百里辰同房,那同样是给了她们莫大的机会啊,这种千载难逢的时候,一定要让百里辰记住她们,说不定今天辰王爷便点她们伺候了。现在府中女人虽多,也不过就是王妃明月公主一人,而皇子正常的规矩是一正妃,一侧妃,妾室五人,可实际上正侧妃是定额,可是妾室却可以无数,现在这辰王府可是干净的很,她们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而她们心中还不禁将欧阳月嘲笑了一番,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伺候辰王爷,所以想由她们出马了,这辰王妃倒是也会做人,现在拉拢着她们高兴了,其实对她也很有好处的。从那布菜的命令就可以看出来,这辰王妃倒也不傻,该大度的时候还是懂得大度的。 想到这里,她们各个有些失控了,争执的更凶起来,惹的百里辰皱紧了眉,黑沉着脸都没注意。 “哎,你怎么踩我脚了,快让开。” “是你推我吧,你怎么恶人先告状。” “你掐我做什么。” “谁看到是我了,你少胡说。” “明明是你……” “你少冤枉人。” 还没有一会的功夫,这些女人便因为争夺最接爱百里辰的最有利地位,而争吵了起来,顿时你掐我一下,我踩你一脚,场面那叫一个乱。 百里辰面上已经完全黑了,额头隐隐有着青筋在突突往外冒,然而这些女人却都没有注意到。 “啪!”突然紧挨着百里辰的宁月常猛的趴在了膳桌上,整个桌子上,顿时被扫的,“噼里啪啦”碗盘皆往地上摔去,欧阳月十分平静的端着碗在用膳,而其它的人却吓傻了,那宁月常顿时向身后的人怒道:“你竟然敢推我,大胆!” “你才大胆!”百里辰突然一拍桌子怒道。 那宁月常一见,顿时吓的跪在地上:“王爷恕罪,刚才是有人推奴婢,奴婢也是无心的。” 百里辰却是冷冷的看着宁月常,然后视线又扫向了其它几女,冰冷道:“进府时难道没有人教我辰王府的规矩吗,本王与王妃用膳,你们竟然在一边上吵吵嚷嚷,打扰本王与王妃,竟然还敢坏了早膳,谁借你们的胆子,简直罪该万死!”说着指向宁月常,“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跟王妃争筷!” 那宁月常一惊,连忙道:“王爷,奴婢也是因为太过紧张王爷,所以一时冲动了,请王爷恕罪。” 然而她这话却让百里辰面色更冷,欧阳月冷淡的看着宁月常,再大度的女人,也不会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往府中带人,当初她会有这么个决定,一是她知道这辰王府除了三皇子,其它的人也必然会送,这事既然避免不了,那她便要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她必须告诉那些人,不论是谁,这人送到王府之中,那便由百里辰还有她说了算,有本事送,也得想想送的结果。 当然拒绝收人和委婉收人的方法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欧阳月与百里辰刚刚新婚,当然不能太显得嫉妒,她总得给自己留些余地,但是想在她老虎头上拨毛,她也绝对不允许,她就从来没想过就这么让百里辰收了人。 百里辰冷笑:“为了本王好,就可以不顾王妃的威仪,不顾尊卑了,你宁府教育的就是这样上不得台观的女了吗!”百里辰抬起头,忽然道,“来人,将这个敢冲撞王妃,还敢顶撞本王的拉下去杖毙!” 那宁月常当下惨白了脸,而其它的十几个女人也都傻了,她们就算是有些冲撞但还不至于死罪吧,然而百里辰已经冷眼看向这些人:“至于这些个,吵闹本王无法用膳,并且坏了一桌膳食,各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并且每人为这膳食陪上三十两。” 顿时整个花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直到有侍卫要拉这些女人出去行刑,才有人连连惊叫。 “不!” “不要啊,求王爷恕罪啊!” “不,我是宁府的人,我是太子妃送来的人,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百里辰面上冷意更深,眸子更是一片阴暗,今天他就要杀鸡儆猴,当初在山洞里与欧阳月深谈后,百里辰就不断的在思考,他必须要狠一把,因为他绝不能让其它人再无所顾忌往辰王府送人,破坏他与月儿的感情,绝不!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后面还有更爽滴。 177,解决二二十女,洞房花烛夜! 这时冷残与冬雪,突然附在百里辰与欧阳月耳边,分别说了句什么,两人顿时一愣。 欧阳月疑惑道:“说的可是真的。” 冬雪当下点头道:“王妃应该没有错,奴婢刚听到的消息,那太子妃之前进宫,刚从皇后宫中出来,随后就不知为何失踪了,皇城门那根本没有人发现她离开,可是太子妃没回太子府,也更加没有宁府等地,昨天之后太子府便找人四处找太子妃,可是最后都音讯全无。” 欧阳月与百里辰对望一眼,显然双方听到的都是一个消息,这宁喜荷到底是太子妃,就这么在皇宫中失踪了,可是太过奇怪了。而且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冬雪又不禁道:“王妃,事后有多方猜测,这其中一个就与王妃您有关系?” 欧阳月眯着眼睛道:“什么关系。” “因为之前王妃与太子妃有着矛盾,见了血,所以有人怀疑王爷与王妃因为报复下毒手,当然这没有丝毫证据,还只是猜测。”冬雪十分清楚,昨天回到辰王府后,百里辰与欧阳月就没出房间,而她作为欧阳月最亲近的人之一,自然也很清楚这人不会是欧阳月,只是昨天的矛盾,也确实让人多少怀疑欧阳月,“王妃,那现在这宁月常……” 冬雪一问,欧阳月顿时明白过来,现在宁喜荷已经失踪,恐怕八成是凶多吉少了,欧阳月大婚之日与宁喜荷有矛盾,而且当日见血十分晦气,两人应该是结了怨,在这种时候欧阳是欧阳月百里辰再将宁府送来的人也处罚了,那岂不是更令人怀疑他们吗?这件事并不十分明智,欧阳月想了想,百里辰面色却阴沉起来,露出询问的眼神,欧阳月却冷笑起来:“真正讨厌的我,不会因为我放过谁就喜欢我,真正喜欢的也不会因为我的手段就讨厌我,而且我何必为了别人而活,如此放过,岂不是告诉别它人,人人可以欺我。” 百里辰微微点头:“你们不分尊卑对王妃不敬,打扰本王用膳,尽皆失礼,来人,将宁月常拉下去杖毙,其它人各打三十大板,交一百两银子,少交一两多打一板,直到交满为止。当然本王这辰王府也法喜欢养闲人,有人觉得这辰王府规矩多不想待现在就可以走,不过若是不想离开,那么……”百里辰露出冷笑。 顿时让那十几女面露菜色。 “王爷饶命啊,王妃,奴婢不敢了,求王妃饶命啊。” “王爷饶命啊,王妃,民女不敢了,求王妃饶命啊。” “……” 那边争相求饶声不断,只不过这辰王府侍卫却早已听命令将人拉下去,宁月常还不断惊叫着:“不,我乃太子妃安排进来的人,你们敢动我,太子妃不会轻饶了你们的,快放了我,不要……啊!” 随后院子外,便不断响起尖叫声,不断有人不停的呼痛声,以及板子打在身上的‘噼里啪啦’声音。 “饶命啊!” “王爷、王妃饶命啊!” 那些小姐们虽然不是家中嫡女,都只是些旁枝庶女等,可从小也没受过什么苦,这些板子打在身上,便让她们感觉身上好似在裂开一般,各个都疼的鬼哭狼嚎的,可是她们比起宁月常却好的太多了,那宁月常可是要受杖毙之刑,打在她们身上那叫疼,打在宁月常身上那叫残酷了,下手之重,得是她们十倍二十倍的程度,没几下那宁月常便被打的直翻白眼,二十几下已经的打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到三十二板的时候,已经双眼一翻,“啪”的倒地而死了。 那些本来被打的哀哀叫的女人们顿时紧闭着嘴巴,大气不敢出一下,就怕真惹了百里辰与欧阳月不快,接下来便是她们要被打死了。 百里辰冷笑的冲着她们道:“听清楚了,今天之今必须每人准备一百两银子给本王,若是少一两便再多打一板子,少一百两那就是一百大板,可记清楚了。当然了,若是在这之前你们就离开王府,那就说明你们不想留在本王王府,那不属于这辰王府的人,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守辰王府的规矩,不然,哼,就照着本王说的办。” 那些女人顿时面色惨白,其中一个穿绿衣的女子也不禁白了脸,却咬牙道:“王爷,奴婢可是治王爷做主送来……” 百里辰面色阴沉,望着此女低喝道:“住嘴!你难道要跟本王说,是三皇兄让你做出对本王与王妃不敬的事,来人啊,此人胆敢污蔑三皇兄的威名,拉下去杖毙!” “不不,奴婢绝无此意,求王爷恕罪啊,奴婢绝无败坏治王爷名声的想法啊,王爷……王爷……啊!”那人吓的一脸死色,不停磕头求饶,可是那些侍卫早已十分粗鲁的将她拉走,再一轮的板子声已经响起,而且这一次那板子似乎更疼了,此人叫的撕心裂肺,就好似要将所有喊尽所有委屈与疼痛一样。 二十板子时。 “啪!”那被拿着实行的板子竟然应声被打裂了,而由着这碎板敲在背上,那绿衣女子当下被打的“嗷”的奔出一口血,两眼一闭,断气了。 这院子里顿时死一片的沉静,两个原本就生活在身边的大活人,这才没一会功夫竟然就这么被打死了,那情况顿时让她们头皮发麻,心跳如鼓,害怕的浑身颤抖。那身上被打了板子的伤,这时候似不疼了,心中只是有着一股股无尽的恐惧袭上心头,这辰王爷心狠手黑,但凡错一点不让他满意,他马上就能将人打死。以前就听说过辰王爷以前的皇宫里,宫女就时常变幻,家中都有些消息,但是并不准确,而她们也没有在意,现在一想那些人还不都是被百里辰处刑了吗,这下手未免太重了! 可是她们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她们本来在家里就是被当成弃子的,虽然培养她们,也不过是为了拉扰依附人用的,没多大用处。而进入辰王府,正是她们想一飞冲天,麻雀变凤凰的想法,只要让百里辰宠幸,只要被他了眼,便只是个妾,也比许多人家中那些正妻还强百倍,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所以当初府中一人提,她们许多都是毫不犹豫便同意了,可是当时谁也没说在这辰王府,随时可能丧命啊,现在便死了两人,以后呢,再说这辰王妃现在是没有如何,可是将来谁又说的准呢,就算辰王爷真的不宠爱了这辰王妃了,可人家到底还是一国公主,有雄厚的靠山,比起她们这些颇有姿色,却没有靠山的人来说,还不是想让她们怎么死就怎么死吗,这种事情未免也太危险了。 “我,我要出府,我要离开辰王府!” “我也是,我要马上走。” “我也出府,我也出府。” 有一个说的,其它的人也都争相恐后的道,那一百两对于辰王府的人可能不多,但是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却不少,这里大多在家中都不受宠,又将家中吩咐的任何办砸了,这一百两恐怕不会帮她们付了,这让她们拿了,有些甚至要拿出必生的积蓄了,结果还什么都没得到,好在百里辰刚成亲,根本都没有碰她们,若非如此,她们想走都走不了,正好趁这个机会离开了,怎么说还能留一条命,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就有什么大机缘,碰到更大的富贵呢,何需要这里拼命,那可太不值得了。 那治王府送来的几女却是对看一眼,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但想到刚才绿衣人一句话便让百里辰动怒,并且一气之下将人活活打死,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些女人进府根本也没带什么东西,一个时辰后,全部带着下人拿着包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辰王府,顿时辰王府清静了许多,空气似乎都更好了,百里辰笑着对欧阳月道:“果然没有了她们,这王府中的空气似乎都更新鲜了。” 欧阳月笑着道:“你就真的这么舍得啊,那可是二十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呢。” 百里辰哀怨的看着欧阳月:“娘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都为这行为后悔死了,你若是这样,我可要哭给你看了。” 欧阳月低声一笑,心中也无比畅快,当初她会带这些女人进府,也没想过这么快解决啊,成亲第二天将这些女人全都打发出去了,这或许对她的名声有些不好,可是现在她却完全不在乎,正如百里辰所说,没有这些女人府中空气都似乎变好了,也让她没有了那份隐隐的压力:“好吧,仅此一回,我就原谅你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得先和我说才行,我起码还有个心理准备。” 百里辰却是面色极为严肃:“不,绝对不会有下回的,我只要娘子一人便好,其它的女人再美再好,都不是我想要的,有这一次教训已经让我充分明白了娘子的意思,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我与娘子携手,我们之间不会出现第三人的。” 欧阳月望着百里辰幽黑发亮的眼睛,而此时花厅中的下人也十分知趣,早在两人谈话之时便退出身去,百里辰与欧阳月自然也是毫无顾忌,欧阳月伸出双臂,轻轻环着百里辰的肩膀,眸子不断闪烁着,最后笑道:“嗯,若是如此,我也可以放心去爱了。” 百里辰一愣,随即咧嘴傻笑起来:“娘子放心爱吧,我会以真心换真心,永远不会记娘子后悔的。” 欧阳月嘴角勾起,轻轻抬眼看着百里辰,百里辰身子顿时一僵,低吼一声般,便向欧阳月的唇压来:“娘子真可恶,竟然在这种时候勾引我。” 欧阳月轻轻戳着百里辰的胸口:“别胡说,我哪有。” “你就是有,我的心跳都加速了,娘子实在勾人。”百里辰顿时加深了这个吻,欧阳月媚眼迷蒙,下一刻已经瘫软在百里辰的怀中,不断喘着粗气。 欧阳月感觉百里辰的手已然有些失控,不断在她腰迹与臀部滑动,当下一反手握住:“不行啊,我月信还没走,而且我们也得进宫谢恩了,现在不行。” 百里辰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十分不满幽怨望着欧阳月:“到时候,我定然要好好补回来。”眸子却闪烁着狐狸一般的光芒,欧阳月一愣,心中有些发紧,这家伙想做什么? 百里辰此时已换成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环着欧阳月的腰道:“娘子,我们准备一下进宫谢恩吧,接下来几日反正我也没事,就赔着娘子在府中吧。” 欧阳月挑眉:“你有这么轻闲?” 百里辰笑了:“有什么事,在娘子面前都不叫事了,没关系,就是有,我还有不少能干的手下,他们就能处理了。”百里辰继续笑道,“娘子那咱们进宫吧。”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也不禁笑道:“走吧,这宁喜荷突然失踪了,咱们进宫,可还有的忙呢。”现在欧阳月心中却十分放松,即便将这些女人惩罚了送出府,那也是为了敲山震虎,当初若非欧阳月故意以没有名份的话,还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往这辰王府中送人呢,想要送就得承担那后果,你到底送的不送的起。 百里辰与欧阳月随后坐着马车去往皇宫,今日谢恩就是在太后的德安宫里,百里辰与欧阳月到时,太后、明贤帝还有皇后各嫔妃,便连各王爷公主也大多落座,今日的百里辰红底金镶边王爷袍,金冠直接束起墨发,玉树临风,俊美非凡,身侧的欧阳月一袭同样身着红底金镶边王妃正装,前后皆有飞凤图,领子处几朵悄然绽放的荷花,尊贵而又娴静异常,花钗状若无规矩的别着,却又十分的自然,额头上吊着一只拇指大小的红宝石额链,让她显得更加白皙,双眸明媚动人,额角带着淡淡的粉红色,淡淡一笑,如春风袭面,看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皇孙\孙媳,给皇祖母请安。”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给XX贵妃请安,给洽王叔,XX皇兄……请安。” 一进入德安殿,百里辰与欧阳月便分别开始请安,太后坐在上位,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笑的很慈祥:“好好,真是郎才女貌,倒真是绝配啊,是不是皇上。” 明贤帝笑着点头:“这个老七没成亲时,看着就跳脱张狂的很,现在看着倒是像模像样的了,果然这男人还是早早成家的好。” 皇后也跟着附和着笑了:“说的是,本宫也老了,看着这些年轻人各个得到如花美眷,自己幸福,本宫看着也高兴啊。” 其它的嫔妃皇子等也笑的很开心的附和着,但是这笑容中有几分真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笑容慈爱的冲欧阳月招招手:“明月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欧阳月微微一行礼,便步伐稳健不快不慢的向太后走去,那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若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有太后这样位高权重的招唤,定会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奔过去,实际上那却很是失礼,显得不稳重。欧阳月面上带着适度的笑意,步子不会慢到让人觉得她对太后不敬,也没有过份快到失了礼数,显得修养的良好。 “皇祖母。”刚一走到,欧阳月便轻柔的笑道。 太后一把拉住欧阳月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不错不错,果然是琅琊大陆第一美人称号的,相貌的确是上上之选啊,而且气质也好,出身又高贵,皇上这婚事选的不错。” 欧阳月笑望着太后,心中却微微转动着,这太后乃皇后的姑母,太子的亲祖母,可是比其它的皇子更显得亲切的,可是她就没看到太后对谁特别冷漠疏离过,看着十分的温柔亲切,是十足的好祖母人选,若非太后是真心的,那便是她的演技太好了,可惜便加欧阳月去打量,也没有发现这太后有哪里不同之处。太后笑着一摆手,立即有一个宫人递来一只盒子,盒子倒是不大,只是那盒子却十分的精贵,然而皇后看到这盒子,面上却是一变,一边的孙贵妃本来也没当一回事,但注意到皇后的面脸,再望去若有所思的瞪大眼睛。 太后已经笑着道:“你刚与辰儿成亲,皇祖母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一件是哀家一直珍藏在身边的,看着你十分喜欢投缘,便送于你了。”接着那宫人便打开了盒子,那盒子里一块通体艳红如血的拳头大小的宝石静静躺着,这宝石形状极为独特,就像真的鸡蛋一样,而且内里好似有着一屋浅一层的红色云朵在不停的飞飘着,极为亮眼。 欧阳月看着,眸中一闪,笑着道:“孙媳妇眼拙倒是没看出这是何等物件,不过皇祖母送给孙媳妇,所谓长者赐不能迟,那孙媳妇便存脸收下了。” 皇后与孙贵妃面色不太好,太后却是深看了欧阳月一眼,笑道:“好好,长者赐不能迟,是这么个理,哀家还就喜欢你这直来直去,不喜欢玩心眼的性子,这一颗名叫名沉梦的宝石,有着促进睡眠调节身体的功效,哀家以前一直带着,今天便送于你了。” 欧阳月一愣,连忙道:“竟然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孙媳妇不能要啊。” 太后却笑道:“长者赐不能迟,这不是明月刚才说的吗,哀家送出去的东西也没有拿回来的道理,你便安心收下吧。” 明贤帝也笑了起来:“说的是,明月你便将沉梦收下吧,太后的脾气,送出去的东西,是绝不会往回要的,你若是再推迟太后反而会不高兴了。” 欧阳月一脸的惶恐不安,最后还是纳纳收下,随后便待在百里辰身边不说话,好似被太后这一举动吓到了,而太后送出沉梦,德安宫的其它人也都面色各异,明显比之前安静多了。 随后皇上与皇后等也因为欧阳月改口与百里辰一起谢恩,纷纷赐礼物,当然每一个显然都没有太后的名贵,今天的正事也算是办完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谢了恩,自然便要回辰王府,然而三皇子却一早在德安宫外面等着,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出来,冷漠的看了欧阳月一眼,对百里辰道:“老七,你过来一下,我与你有话说。” “三皇兄……”百里辰道,看了欧阳月一眼点头道:“那边去说吧。” 百里辰与百里洽顿时离开了,欧阳月身边只带着春草与冬雪二人,此时从德安宫中走出一名身着金线牡丹花衣的尊贵女子,那女子微斜着眼睛看着欧阳月,不是二公主百里晶是谁:“辰王妃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七皇兄呢。” “王爷与治王爷有事单独说话去了。”欧阳月笑着道。 百里晶看着欧阳月,露出一丝意味深长来:“正好,本公主也与你有话要说,王嫂可有时间与本公主说说话。” 欧阳月笑了:“自然,二皇妹请吧。” 另一边百里治与百里辰来到一处假山石边上,百里治一摆手,顿时身边一队人将周围围住,避免无关人等进入,打扰他们说话。百里治当即沉下脸:“老七,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听到消息,之前我送的人,你怎么全都送回府了,这其中打伤的不说了,怎么听说还有一人被杖毙了,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辰望着百里治道:“三皇兄,你当初会送这些女人进辰王府,是出于好意,这皇弟知道,只不过这些女人实在烦人的很,今天早膳时竟然为了争抢着为我布菜,便失了礼数的在我面前吵闹,甚至还动手,直接毁了膳食。这还罢,竟然有些不知死活的,与王妃争筷,简直是太不像话了,我看着闹眼,便打了板子将人送走了。” 百里治倒是也从手下那听到类似的话,若是如此那百里辰的处罚倒也是正常,不论这人是谁送的,可是那到底是没名没份的,怎么跟当朝王爷与王妃相比较,那确实是丢尽脸面,又失礼的,可是……“那也不需要都送回来,你现在府中就明月一人,怎么撑的起来。若是这几人不好,我再送上五个懂事听话的,这一次定不会让你为难。” 百里辰沉下脸:“三皇兄,我不想府中再招那些女人了,对我没有好处。” 百里治也沉下脸:“可是那明月说的,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如此怕一个女人,说出去不怕丢脸吗。” 百里辰道:“三皇兄,你还不能明白我的心情,但得一心人,百首不想离,我很喜欢明月,就想给她最好的,我为什么要跟两人之间找不愉快呢。” 百里治冷笑:“看来这轩辕月还真是有本事,看把你训的服服帖帖的,什么送人不愉快,我看是她会不开心吧,如此妒妇,你当初偏要娶她。好这些暂且不说,你如此听她的,将来会越发拿捏不住她的,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岂能被一些小情小爱,小家之气的东西所困扰。你且放心,本王要送人,论她是辰王妃还是明月公主,都不敢阻拦。” 百里辰面色不定,沉默不语了一会道:“三皇兄,我也不想你再在这方面费心了。”百里治面色阴郁,就听百里辰继续道,“三皇兄,你觉得那冷府的嫡女如何?” 百里治突然愣了下,还是道:“倒是很会兴风作浪,我却并没有在乎她。” 百里辰点头道:“是啊,三皇兄根本不在乎那冷彩蝶所以可以无所谓,可是我不一样,三皇兄你想过母后吗。” 百里治一愣,因为百里辰所说的母后自然不能是现在的皇后,而是前皇后白皇后,他们的生母:“三皇兄,你觉得当年母后惨不惨,你心不心疼,你就没有过痛恨的时候?” 百里治眸中闪过抹冷意:“痛恨,这是自然,我总有一天要为母后报仇。” 当年百里辰刚刚出生,对于那前皇后白皇后其实没有什么印象,但从百里治的描述中,他知道那是一个温柔慈爱的女子,若是能再多活几年,百里辰也同样能得到那种他奢望的亲情与母爱,只不过他没有那个机会,反而正因为如此,他越发对当年白皇后的死因痛恨着:“三皇兄,那你就不能反向的想想吗,将月儿当成是我们母后,对于你在乎的人,你难道不希望她能幸福一些吗,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对于一些我根本不在乎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做令月儿伤心的事,这根本不值得不是吗。” 百里治沉默了,百里辰说道:“三皇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再不要送人进来了,不论以后在这件事上遇到什么问题,我与月儿都能共同面对与解决,这样的令双方都不开心的解决之道,非但不能帮我们,反而会伤害到我们。” 百里治叹息道:“你这是怪我。” 百里辰摇头:“不,我知道三皇兄关心我,只是有时候太过关心,反而会关心则乱,我没怪三皇兄。” 百里治看看百里辰,倒是没多说:“我知道了。”只是眸中却是一闪,哼,那轩辕月,非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不可!不过……百里治看着已面带一丝微笑的百里辰,心中叹息,对一件事情这么坚定的老七,可是太不常见了。 百里晶的凝晶宫外厅之上,百里晶与欧阳月落座,百里晶一摆手,立即有宫人送上茶点来,百里晶笑道:“皇嫂也堂堂我这宫里的东西,那糕点可是宫里三大糕点之一,至于那茶,皆是有霜露水所泡,而且还有特殊步骤泡出,茶香扑鼻,可是难得的佳品呢。” 欧阳月笑着道:“皇妹这样一说,倒真让我有些好奇了。”说着端起一个精致的茶杯轻轻嗅闻了一下,然后轻饮了一口,笑着品茗道,“果然是皇宫精品,就是美味,真是不错。” 百里晶笑的十分平易近人道:“皇嫂若是喜欢,一会我让宫女多准备一些,皇嫂带回去可以慢慢享用。” 欧阳月笑道:“这倒是不用,听皇妹的话,这采茶,烹调都十分讲究,想来也得之不易,我就不夺人所好了,本来我对这些也不十分讲究,可别浪费了这些好茶呢。” 百里晶眼睛眯了眯:“看皇嫂说的,只不过是一些茶叶罢了,再难采集还能自家人想用还舍不得吗,皇嫂快别推迟了,你与七皇兄新婚,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贺礼,这便也算上一个吧。” “既然皇妹这样说了,我还真不好不收了。” 百里晶笑了笑,似乎才想到什么,忙问道:“对了,皇嫂昨夜大婚,怕是有许多事情不知道吧。” 欧阳月好奇的道:“二皇妹所说的许多事,都是什么事啊。” 百里晶轻轻叹息:“说起来,太子皇兄最近真是有些麻烦,前太子皇嫂被府中妾毒害,办一场选秀又死了一名小姐,就在昨日新皇嫂竟然莫名其妙不见了,任所有人找遍了,竟然都没有踪迹,这件事七皇嫂有什么意见吗?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了,还说什么这是七皇嫂与太子皇嫂因为矛盾引起来的。” 欧阳月笑带着抹深意:“噢,这件事我倒是在刚进宫的时候才得知,说来也确实奇怪的很呢,太子妃虽然与本王妃在大殿上有过冲突,而且见了血,有了不详之兆,可是要说太子妃可是随后便见了皇后的,皇后乃一国之后,母仪天下,若说父皇是真龙天子正有天龙守护,那母后一国之母百鸟之首,也是有尊贵的凤凰相护的,若是太子妃真因为见血有了晦气,照理说母后也能为其化解了这煞,怎么就这么莫名失踪了呢。听说还没出皇宫?”欧阳月眸子微瞪一副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说起来也是我的造化,因为之前的劳累,这月信便不准了,昨天竟然提前便来了,恐怕若非我这也见了红,与那大殿上太子妃的红相撞,冲消了煞气,恐怕我昨夜便是与王爷一直待在喜房,也说不定有些什么避免不了的灾祸降临呢。” 百里晶的面色有些不好,欧阳月一直拿着这些鬼力乱神的事来回击她的话,甚至还牵扯出皇后来。本来也是,那宁喜荷一直好好的,怎么就是见了皇后,刚刚离开便就失踪了,前后也没有多少时间,而且这人还一直没有出宫,当时的百里辰与欧阳月可是新婚,就是真与宁喜荷有什么恩怨,也不用急于在新婚当日做出这些事来,那可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反而那宁喜荷当殿失仪,皇后又一直以来是最在意这些规矩条条框框的,真若说起来,最大的嫌疑反而是皇后,皇上太后真想查,那皇后该是第一个被询问调查的,当时在大殿上欧阳月还算是受害者呢。 “说的也是,这件事一出,父皇与皇祖母便跟母后谈过了,母后那人最是心慈的,虽然当时有些生气,倒也只是训了太子皇嫂了几句,不过这皇宫也确实是大,太子皇嫂想必是走丢了吧。母后虽然不多喜欢太子皇嫂,可到底也不会因为这等小事便对她如何。”百里晶叹息:“只是不知道太子皇嫂是否真的凶多吉少了,太子皇兄为此还十分伤心。” 欧阳月也叹息道:“是啊,真希望太子妃能躲过这一劫,否则让小人借此钻了空子,就是太子妃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吧,杀人凶手好好的活着,她却连死还要背上莫名的种种猜测,现在最大的受害者便是太子妃,然而是本王妃了。哎……” 百里晶淡淡一笑,看着欧阳月面上闪过诡异的神色,欧阳月眼睛眯了眯,心中冷笑。 回辰王府的马车里,百里辰刚一进来,便将与百里治的谈话内容说了,欧阳月笑着点点头,笑握着百里辰的手,后者说道:“这百里晶如此说,想做什么,怀疑你?” 欧阳月冷笑道:“我月信来的这么巧,又这么巧与宁喜荷在大殿上发生争执,我会被怀疑这很正常,甚至有些怪力乱神的说乃是见血见煞的原因,反正各种说词都有。”欧阳月眼光一闪,突然道,“不过那在大殿上,宁喜荷恐怕也很无辜。” “噢。”百里辰一挑眉。 欧阳月说道:“当时我虽然盖着盖头,但是我注意到当时宁喜荷倒下时,我身边还有一双绣鞋,那绣鞋作工极为精良,绝非一般人穿的起的。但是一闪而逝我也没有认出是谁。倒是之后我借着盖头在观察太子府众人,当时太子府中总共八人,太子、宁喜荷、林莺莺、付翠环还有四名婢女,那四名婢女自然穿不起那种绣鞋,太子身为男了不可能,那也就剩下两人了。” 百里辰顿时恍然大悟:“这么说,这是太子府中内斗了。” 欧阳月点头:“极有可能,而且这宁喜荷恐怕已经死在皇宫中了,敢在皇宫中做出这种大胆之事,而且还做的这么细质,让人根本查不出来,这种人可也不多啊。” “难道是太子最后收尾?”百里辰眯着眼睛,他能想象的到,原太子妃宣月的死就是太子计划的,那他看不上宁喜荷再设计一次又有什么不可以的。然而这宁喜荷一死,却是将辰王府还有欧阳月推在了风浪尖上,一成亲就不得安宁,恐怕也会让人本能的对欧阳月有些抵触心里,等到再发生一些事,到时候情况一但爆发,会让欧阳月成为众矢之地,人人喊打的。 欧阳月却笑道:“不过这最先乱的,却不会是我,而是太子府!” 百里辰突然笑了起来:“说的对,反正我们就在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借机看看热闹,也是一桩美事啊。” 两人对看一眼,面上都带着一丝狐狸一般的笑意,简直像极了。 五日后的夜,今天的夜景依旧十分美丽,好似一块碧盘上闪落了无数滴美玉,不断散发着美丽动人的光芒,遥遥一看,便让人心生向往,这一天的夜里恐怕会有不少人对望着天空感叹这夜景的美丽,但对于辰王府,尤其辰王府主院中主卧房中的两人来说,现在可是没人关心这些旁物的。 精致典雅的房间里,此时只两侧各摆放了两盏灯,灯烛散发着淡淡的橙色光亮,将这房间里照的忽明忽暗,事实在一种温馨而又令人沉醉的气氛。 宽大的大床上此时静静坐着两个人,在这灯光的照映下,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暧昧的色彩,两人静静的坐着,其中一人总算坐不住,打破了这一丝平静,他伸出手,轻轻抬起欧阳月的下巴,指间已经在欧阳月衣襟四摆处微貹划动,手指一勾,那衣服似乎发出“啪”的一声,扣子便被解开,当几个扣子同时松开时,已经露出欧阳月里面那轻薄的里衣,现在正值夏日,天气炎热,谁穿的都不多,从这轻薄的里衣上,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红色肚兜,却更显得暖昧诱人。 百里辰略显粗躁的手在欧阳月白皙细腻的脸上来回抚摸,声音有着难耐的沙哑,眸子泛带着浓烈的情欲:“娘子,今夜就是我们的洞房之夜了!” ------题外话------ 哈哈下章讲嘛,不用我说了吧,期待吧~ 顺便继续求年会票,各种票,各种道具,哈哈哈~ 感谢亲,13919368655 打赏了188123言情币 178缠绵之夜(精彩7) 欧阳月抬头望着百里辰,近看之下,此时的百里辰俊眉挑起,眸若星辰,闪发着夺人心魄的光芒,却有如九幽深潭,正从眼底缓缓聚集起两道漩涡,一个不小心就能被他直接吸进去,而不可自拨。百里辰的相貌一直是十分完美的,不论是合在一起,还是拆开,每一处都像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就是欧阳月也时常感叹,这个人恐怕生下来就是祸乱人间的,实在太过妖孽了。 欧阳月嘴角轻轻勾起,不过,这个男人也只属于她的。 百里辰望着欧阳月,那在橙黄的灯光映衬下,欧阳月的脸更似如珠如玉,带着饱满的兴泽,明媚的眸子带着丝丝笑意,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百里辰,眼里道不尽的情丝,百里辰心中一动,伸出手臂,一把将欧阳月拉入怀中,手掌直接按在欧阳月的后脑,唇便随后压来。 这一刻,百里辰期盼了多久,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刻,他反而不敢出手,只是感觉心中的情意,积压的太深,反而让他不能承受一般。明明这一刻他与娘子就在一起,反而怕一个错失伤了她,或者让她感觉到不痛快,或是痛苦,正因为这一刻是他期待了很久的,所以他才会这么小心谨慎吧,百里辰甚至感觉到他有些不得其门而入,所以他现在也只是拥抱着欧阳月,十分的小心翼翼,十分的怜爱疼惜着。 只是缓缓的轻拥,淡淡的吻着,倒也十分的温馨,有着道不尽的情意绵绵。 欧阳月也感觉到百里辰突然又平静下来,不禁抬头看他,他眸中明明闪动着丝丝情意,可是却也带着一种小心翼翼,心中顿时一动,突然道:“呐,我现在突然有些想狼王和狼后她们了。” 百里辰一愣,不禁点头道:“是啊,我也十分想念它们,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吃烤野味的样子,当时我都感觉你将它们当成小狼狗在养了。” “小狼狗,你不怕狼王狼后跟过来找你算帐,它们可是高贵又孤傲的狼,被你说成这样,弱了很多了。”欧阳月虽这样说,嘴角却不禁勾起来。 百里辰也跟着一笑:“恐怕不会吧,它们怎么听的到,除非娘子大老远跑过去告密,不过我想娘子不会,我们现在可比它们关系亲密多了,以后我们可要一起共度余生的,嗯,再说我也没说错,那些个小狼崽子,一个个天天围着你身边转悠着,当时我不知道多生气,我美好的机会,竟然总被它们有意无意的破坏。”说着不禁挑起欧阳月的下巴,“说实话,我真有些怀疑,当时娘子你是不是与它们窜通好了,不然怎么打扰我们一次又一次呢。” 欧阳月不禁睐了百里辰一眼:“说什么呢,我可不会兽语,你不要冤枉人。” 百里辰轻笑:“不过也得感谢它们,不然我们可得不到天山雪莲,有时候这动物,可比人真实多了,你对它好,它就会对你好,比许多人强多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这倒是,你到现在还不能公开身体痊愈的消息,不然这女人恐怕也不止你那三皇兄送来了。” 百里辰抿着唇:“我已经与三皇兄说好了,他应该再不会说这样的事了。” 欧阳月却是一挑眉,话虽如此,恐怕那百里治心里会不舒服吧,一直以来十分听话的弟弟,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反抗他,不过对于这些她也并不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吗。 欧阳月思考之时,百里辰已经带着满满的笑容望着她,欧阳月面上一红,不知道何时,两人已经相拥的倒在了床上,身下是柔软的背子,欧阳月微愣,不禁睁开眼睛,百里辰双臂支在她的身体两侧,眸子极其幽深,仿似带着一种红色又浓烈的温度,就快要灼伤了自已,百里辰嘴角淡淡勾起,面上带着邪气的笑容:“娘子……”说着微微舔了下唇角,好似一匹大野狼,恶了很久,终于看到了鲜美活蹦乱跳的食物,而他,正在思考要从哪里先下手,才能让这顿丰富的餐食,更加美味。 欧阳月心中一跳,眉头不禁抖,刚才她为了安慰百里辰,这家伙恢复过来了,她反而觉得有些瑟缩了:“你……我月信刚走,身子还是有些乏的。” 百里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欧阳月脸上滑动,转了一圈,又从眉眼处向鼻梁,向唇部滑过,最后在嘴角处:“嗯,这倒也是一个问题呢。” 欧阳月微愣,心中不禁轻轻松了一口气,却听百里辰的声音更为低沉:“娘子,可今天可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别的问题都先放一边吧。” 欧阳月好似听到脸上“砰”的一下,然后瞬间爆红,身上也羞涩的滚烫起来,不禁低叫道:“你在说什么,看你的样子,就跟色狼没两样。” 百里辰低笑:“是啊,娘子说的都对,我就是色狼,而你就是小色狼。” “你才是色狼,你全家都是色狼,我才不是。”欧阳月感觉面上更红更烫了,本能的反驳道,百里辰手指划过她的唇瓣,从脖子一步步向下,在双峰那里突然变换了位置,突然一捏,欧阳月当下倒吸了一口气,却听百里辰道,“对,我就是大色狼,现在要吃了你这个小色狼,刚才我可是看到了噢,娘子看着我的脸,不停的在流口水呢。” 欧阳月抖着嘴,气的不轻,可是心中也有些心虚,那也没办法,就是她再怎么冷淡,也总有欣赏美丽景物的权利,更何况百里辰天生就是那种妖孽尤物,近在眼前的美景,总不能让她装瞎子吧,再说了她现在可是最有权利这样看的了,干嘛有便宜都不占。 欧阳月脑子里不禁回忆起过去,从他与这百里辰第一次见面开始,不或许之前她们也见过,只是那个时候她却不知道,她的印象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在皇宫中,那个时候欧阳华故意要使计陷害她,并且早早通知了宁府与宁氏前来,那个时候她虽有自信可以躲过,不过百里辰却如神抵一样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个时候她还对这百里辰的突然出现感觉很疑惑与怀疑。 随后两个人的相见次数,她越发觉得在百里辰身上有着一层层秘密,她虽没那份好奇,可是不知不觉两个人的相处越来越多,至于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现在回想起来,她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们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了,当然天山可算是一个突破口,现在他们就正式成为夫妻了,一切都是这么的顺理成章了。 百里辰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侧,唇也缓缓在脸颊与耳鬓处流连,那种湿热的呼吸好似带着一种痴粘,让她不断的心跳加速,她不禁紧张起来:“你……到底有完没完。” 百里辰笑了,声音低沉沙哑,而又浓郁动听,又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意,只是他说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的道:“今天我要十分温柔的对待娘子,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做足了准备,到最后要让娘子完全接受我,这可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在这个过程里,我想与娘子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娘子不要着急。” 欧阳月眸子微微闪动一记,睫毛开始不停的抖动,最重她垂下眼睛,然后闭起,呼吸渐渐急促,却不再说话,她微微咬着红唇,既便难耐的让她低喘出声,她也没有说话。 欧阳月其实心中十分的紧张,必竟前世到现在,她还完全没有这样的经验,所谓的第一次,她若说什么感觉都没有,能很坦然的接受那是不可能的,以前出生入死从来没怕过的她,现在竟然感觉无比的紧张,胸前不断的起浮,双眼紧闭,好似这么才能让她羞涩隐藏下去。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自己又有多么的迷人,因为百里辰不断的暗中脱下欧阳月的衣服,此时的她除了一个短裤几乎衣不遮体,因为紧张,她全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润,整个人就好似一只半熟又还没有全熟的桃子,只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散发着勾魂的香甜之味,勾动了人类的心底欲望,已经忍不住想要摘下来,一口吃掉了! 百里辰看着欧阳月,心中无限满足,是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无法将视线从这个女子身上移开的,只是因为他派喜妈妈跟在老宁氏身边,将军府中发生的一些事,根本无可避免被他知道,他无数次疑惑,那个传说中京城三丑之首的欧阳月,竟然在一次重伤之后,就突然改变了?这可能吗? 难道欧阳月这一受伤,想开了,还是说她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在隐藏着自己,做那扮猎吃老虎的角色,总是隐藏在暗处,等到别人准备老虎头上拨毛之时,她突然从一只病猫,变成了一只腹黑手段狠辣的老虎了? 百里辰突然对欧阳月产生了好奇,那时候看到欧阳月在街上救下秋月、冬雪,并且对付混混的俐落手法,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或许真的变了,或者总算不会再隐藏自己的锋芒了,那一刻她真的有如一只傲骨寒梅,即使有凉凉冰雪之中,依旧不断绽放着风华,让人如何都不能忽略着她的不同。 百里辰眸子里两簌火焰在不断燃烧着,鼻子不断喘着粗气,放在欧阳月身侧的两手紧紧攥住,呼吸渐渐有些不稳。 “哼!”百里辰忍耐不住,直接压了下去,低头便吻了起来。 欧阳月伸出手轻轻推着百里辰:“我快喘不上来气了。” 百里辰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没办法,谁让娘子这张嘴诱人非常,所以我得用这张嘴讨回些利息,娘子乖,张嘴。” “唔唔。”欧阳月被吻了个正着,感觉百里辰真是无处不在,竟然连让她不断躲闪,都毫无去处,被百都是大辰真是被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但是欧阳月心中还有些不满意,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就是这样的无师自通吗,她为什么却要这么被动,心中竟然升起一丝不服气。是啊这就是欧阳月,这世上每天发生很多事,但是能让她服气的事情实在太少,这一刻竟然激起了她争斗的心思。 欧阳月突然伸出手,突然在百里辰腰迹上捏了一把,那百里辰顿时怪叫一声,欧阳月却已经一把将他推开,那百里辰发懵之时,欧阳月已经转过身来直接将他反压在身下,百里辰一愣,然而下一刻,欧阳月已经霸气的将百里辰两手压在脑袋两侧,低笑起来了:“是不是有种女霸气强抢良家妇男的感觉,说,你有没有感觉到羞涩以及害怕,嗯,就是那种……那种的感觉……”这一刻,欧阳月女现她很悲剧的词穷了。 不过对于百里辰来说,这却没有差别,因为他听了这话,已民经完全黑了脸,然而下一刻,他却一挑眉,悄悄看着欧阳月:“女娘子,你可要温柔一点,人家……人爱这可是第一次。”说着,用水润润的眼睛不断轻瞄着欧阳月,只是欧阳月怎么感觉这眼睛分明带着勾引的意思呢,一把伸手握住百里辰的下巴,“这是不对的,你应该表现出害怕,而不是这种勾引,知不知道。” 百里辰十分认真的回答,同时还不停用水润的眼睛盯着欧阳月:“娘子,人家是表现的是害怕啊。” 害怕个鬼,她怎么感觉这家伙乐此不疲呢,她可感觉他的腿越发的不老实了啊:“不是这样,要瑟缩一下,你做了那么多生意,难道玉没去过青楼?演戏总会吧。” 百里辰十分无辜:“娘子,那青楼的地方哪是人家这种良家妇男去的地方,人家从来没去过,倒是冷刹他们为了办事时常去呢,娘子你放心,以后我会很认真与他们学习,一定会满足娘子的。”看着欧阳月挑高的眉,百里辰立即道,“学习那方面的经验归经验,可是人家绝对不会学些不三不四的,风流的方面,绝对不会学的。” 欧阳月这才满意的笑笑。 “阿喷。”隐在外面某处角落保护主卧房的冷刹,不禁揉了揉眼睛,心中还奇怪的很,自己身子这么壮,难道着凉了,不会吧?却是不知道他已经被他家主子给出卖了,要知道他因为这一次为将来的追妻之路又加大了难度,不知道得多么捶胸顿足,大恨自己跟错了主子。 此时的主卧房里,却是春情意意,浓的都能挤出水来。 “不错啊,你竟然没去过青楼,那我奖励一个。”欧阳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眸子好似两颗月芽,笑起来十分的可爱迷人。 百里辰眸子突然眯起来,眼底有着什么在跳跃着,下一刻,两人形势已经一转,百里辰额头上似乎有着什么跳动,眼中带着疯狂。 欧阳月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百里辰声音极其低压,眸子里好似带着野兽一般的疯狂:“娘子,我要你。” “你”欧阳月低叫起来,好疼,心中不断发紧着,这种痛当然没有生死时刻受伤的痛,可是另一种感觉,绝对不同的一种痛,不知为何,这时候她有些想哭,她从来不是软弱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她就是想哭,而她也真的哭了出来。 百里辰一惊,低声道:“娘子你怎么了,这么不舒服,你别哭。”百里辰声音明显带着压抑的喘息,开始是额头,接下来是整张脸上,不停冒着细汗,汗珠越来越大,颗颗都滴落在欧阳月的脸上身上,浇烫了她。 欧阳月睁开迷蒙的双眼,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那双眸子里的关切是那样的熟悉,欧阳月伸出手,轻轻摇头:“没事,没有关系,我能忍受的。只是我也不不禁,刚才就是很想哭,这一点都不是我的性格,刚才的我真是够讨厌的。” 百里辰一听,松了一口气,轻抚着欧阳月的脸,温柔的点了一个吻:“不,刚才的娘子很可爱,我知道啊,那分明是撒娇,我很喜欢。” 抬起氤氲朦胧的美眸,欧阳月望着百里辰:“那不是哄我的话。” “当然不是。”百里辰突然一笑,眸中满是邪气,而欧阳月突然瞪大眼睛,羞怒道:“你耍赖,你明明说……你先停下,停下啦!” 百里辰不说话,只是笑,笑容越发邪气,然而眸子里满是急切,欧阳月也渐渐开始迷失,迷失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房间里有着属于她们的低低喘息之声,有着属于她们引发的声音,也有着属于他们的那一份浓烈。 辰王府一等下人院处,此时春草与冬雪正静静坐着,桌上摆放着茶果,欧阳月对于身边的人,从不吝啬,当然对于忠心与不忠心的也是分人,你是春草与冬雪这样元老级别的,有时候自己不吃的直接就赏了,春草与冬雪也从来不缺嘴的。 春草拿着茶壶也像模像样的开始沏茶,倒了两杯出来后,望了望,不禁感慨了一声:“不论怎么学,好像都不能沏出王妃的手艺呢。看看这色泽香味,都差了很多。”说着,春草不禁笑了起来,“要说我春草这辈子最服的,那就是王妃了,以前还没觉得,但王妃她不但聪明睿智,有大才,又急智,而且会很多本事,你看会防身术,知道很多知识,会厨艺,会各种才艺,还真不知道王妃还有什么是不会的东西。” 冬雪突然问向春草:“春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王妃的。” 春草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噢,什么时候,最少有七八年了。” 冬雪眸子微闪:“那王妃突然改变,你就没怀疑过,必竟……她与传闻真是不太一样,而且当时我进府的时候,似乎王妃之前在将军府,也是那般。” 春草看着冬雪,不禁道:“冬雪,你有过生死一刻的那种恐惧吗。” 冬雪愣住了,她当然有,在第一杀盟里,她为了能正式出师,学习了多少,做了多少的努力,更是多少次在刀口活血,每一次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生死一刻的恐惧,最后她咬牙挺过来了,然后成功了,她就变成了现在的冬雪了。 春草说道:“冬雪你的遭遇我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你难道不是因为一次次的危险,而突破难关,走出那一步,你就获得了一份成功,不断的前进,你最后真的成功了。你没有见过当时的小姐,小姐她孤孤单单一个人躺在将军府的后花园里,那里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鸟都不叫了,她的头嗑在石头,石头尖锐的一角扎破了头,当时留了一地的血,我当时就懵了,那样的情况,小姐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的,连我自己都清楚,那是好多的血啊,好大一摊啊,我心里十分的害怕。” “可惜找来大夫,连大夫也说小姐没有指望了,可最后小姐活过来了,她就像是涅磐重生一样,她变的不一样了。”春草陷入回忆中,连对欧阳月的称呼也不禁改变回了原来的小姐,在她心中欧阳月也永远是她的小姐。 冬雪若有所思的点头:“对,生死那一刻,确实能改变许多,让人想明白许多。” 春草却不禁眯着眼睛:“不过,我却怀疑当时小姐并非是自己磕到头了,当时小姐昏迷的时候,全府的人都说小姐因为自己贪玩去后花园,这才踩倒受伤了。可是我记得当时那石子十分尖锐,但是四下皆有血,我虽然没许过很多书,但是在这后宅里摸爬滚打的长大,也明白许多,小姐或许是被冤枉的。” “什么!你为什么以前从来没说过。”冬雪一惊道。 春草摇头:“我曾经问过小姐,可是小姐不说,我也不能多问,只是心中有这个疑问。所以我觉得小姐这样的改变是好的,小姐能够保护好自己,若非如此,小姐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冬雪叹息:“第一杀盟,只要我们不断的完成任务,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个性,或许正是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身世却同样可怜,远比外人想象的团结的多了。在那里的勾心斗脚很少,这样说来,我与你倒是各有利弊呢。” 春草笑了笑,不禁转头望向主卧房的方向:“冬雪,我现在感觉很开心,为小姐找到幸福开心。” 冬雪难得的调侃道:“之前是谁说辰王敢在成亲前收女人,是对小姐不好,还劝小姐不要嫁给辰王的,现在觉得小姐幸福了。” 春草不满的瞪着冬雪:“我哪里有辰王与王妃想的周全,当时只是替王妃不值得,自然没有多想了,之前辰王将那些女人都打发走了,我才明白辰王与王妃的目的,果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肤浅呢。虽然之前的事也很让我为王妃不值得,但是旁观者清,我很清楚辰王是真的爱王妃,只要他对王妃好,那他就是我春草永远的姑爷。” 冬雪也同样望去:“是,也只有王妃那样的女子,才能与辰王相配,这样天造地设的一对,任谁也不能拆散他们,否则我冬雪第一个拼命!” 春草笑着给冬雪倒了杯茶:“好了,说了这么多茶都凉了,快尝尝,虽然没有王妃沏的好,不过我练的也颇有心德了,说不定将来会成为王妃手技的继承人呢。” 冬雪摇头叹息:“你高兴的未免太早了吧,我一看啊,这茶水浓度就不对啊,你还有的学呢。” “死冬雪,有本事你沏啊。”春草怒道。 冬雪还是扳着她那张脸,一脸严肃道:“可惜我并不想学这一本沏茶的本事,我干嘛拼这个。” 春草气哼哼的,突然听闻外面一道异样,冬雪扬头一看,便听出那是轻功飞过的声音,而且这人也没有故意隐藏这声音,她们自然听的清楚。 春草顿时推开房门,就看到房前站着个黑影,顿时一叫:“你谁啊,怎么站在我们房前。” 黑影顿时转过身子,春草一看,可不是冷刹是谁,顿时不满道:“你这时候不在王爷王妃的那守着,跑出来做什么。” 冷刹沉声道:“你们今天不也值夜,不还在房间喝茶聊天。” 春草涨红了脸:“那怎么一样,这时候我们怎么能守夜。” 冷刹也颇为郁闷:“我自然也不行。”而且他可算是武林高手啊,想要听,那声音根本就无孔不入,他也实在在那里待不住了,这正要找个无点的地方看着,就闻到这屋子里有茶香,不禁站到外面。 而且这里离主卧房方向不远,他也正好能保护到,春草看了他一眼:“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反正打开门窗,也是能看到的,你可在这里望风。” 冷刹看了看春草,不禁点点头,春草望向他,不禁得意道:“这茶可是我与王妃学的,虽然没有王妃那么好喝,但是也很不错的,一会你可以给点意见,但绝对不能说不好喝,或者差什么的,否则我将你踢出去。”说着冲着冬雪挑挑眉,明显对于冬雪刚才的说词十分计较。 冷刹点点头,坐下,春草倒了一杯,他连忙拿起品了品,春草急忙问道:“怎么样,好喝吗?” 冷刹点头:“好喝。”春草顿时眉开眼笑,“你不错,很有品味的,比冬雪有品味。”冷刹看着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子,不禁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继续喝茶。 听了春草的嘲笑的话,冬雪只是微微耸肩,也安静的品着茶。 “啪”屋内的烛灯突然发出一道脆响,欧阳月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感觉现在好累,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然而睡着睡着她突然睁开眼睛,不对劲,很不对劲,“嗯?”这床上怎么只剩下她自己了?她抱着被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唰”就在这时,床帷突然被揭开,百里辰俊美不凡的脸探了进来,看到欧阳月坐在身上,也不禁愣了一下道:“娘子你醒了吗。” 欧阳月转过头去,眸子微眯,连她也没注意到,这声音里带着一种撒娇般的控诉:“你去哪了,这么晚还晚出去?” 百里辰微愣,接着得意的笑起来,床帷一下拉开,顿时让欧阳月看到百里辰的现状,百里辰上半身裸一着,虽然身体比起一般男子要白上一些,可是条条肌理分明,绝对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可比的,百里辰的俊美自然不用多少,他肩膀宽厚,看着便十分有安全感,胸前微挺显得十分强壮,窄腰翘一臀,虽然现在这个人是她的男人了,可惜她不禁心中直嘀咕,老天爷对这男人实在太厚待了,这根本就是个举世妖孽,也只有她这个正义使者出面,才能将这种妖孽收了,省得他祸害人间。为这想法,欧阳月不禁先自己笑了出来,她似乎有点自恋了吧。 百里辰更懵了,她这娘子想到什么了,怎么说说话自己先笑了?但却十分好心情的道:“娘子,走,为夫抱你去沐浴。”说着,已经上床将欧阳月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中,欧阳月一扭头,问道,“你刚才去准备洗澡水了?” “不然呢,娘子以为为夫去哪了?”百里辰笑眯眯的望着她,对于欧阳月面上的窘色一览无疑,却装作做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让欧阳月红透了脸,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百里辰淡笑不语,一会百里辰便将欧阳月带到了屏风后面,此时那里正放着一个足有三人沐浴的浴桶,浴桶里此时不断升腾着白色的气体,顿时让这里显得氤氲无比,朦朦胧胧,说不出的暧昧,百里辰先将欧阳月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正要为她拿下被子,欧阳月摇头道:“你去睡一下吧,我自己也能处理的。” 百里辰却笑着:“那怎么行,刚才可把娘子累坏了,为夫怎么能自己怕麻烦而离开呢,既然是我造成的,我得为娘子沐浴才行。还是说娘子要叫人过来为娘子沐浴。” 欧阳月瞪着百里辰,现在她一身的痕迹,她哪会让下人给她沐浴,冲着百里辰哼道:“那我也能自己处理,你先到外面去吧。”说着一转身,拿下被子,雪白的身子点点殷红的痕迹,就好似红梅映雪一般的令人沉迷,百里辰不禁看的眸子发直,欧阳月却已经踩着矮凳往沐浴里爬,只是刚一走过去,就不禁“咝”了一声,还真是有些不得劲啊。 “嗖”百里辰当下闪身过去,一把扶起欧阳月的腰,娘子,还是为夫帮你试水吧,接着“噗通”一声,已经跳到了浴桶之中,那溅起的水花沾了欧阳月一身,欧阳月就是想说不用,也没有办法了,下一刻她双腿已被百里辰托起,直接带到了浴桶之中。 欧阳月立即扭头:“好了,进来了,你可以收手了吧。” 百里辰却是笑眯眯道:“这可不行,这个浴桶做的大了点,当时也是为夫一时疏忽,这么大,娘子又这么娇小的,现在更是不太方便,若是放任娘子一个人在这里,我怕娘子一不小心有个什么闪失的,为夫到时候会哭死的,所以有为夫在这里盯着,还能给娘子打个下手的,娘子不要在意我。” 欧阳月直接咬牙瞪着她,这让她怎么洗啊,你洗澡的时候有个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你能洗的下去? “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我那防身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欧阳月瞪着百里辰,只是那眼神可没有以往的那种说服力啊,百里辰依旧笑眯眯的,“娘子,还是由为夫帮你擦身子吧,你现在不舒服,呐去那里趴着去。”百里辰一指,欧阳月见状实在没办法,走了两步,在浴桶前趴后,露出半面白皙的美背。 百里辰立即笑了起来,从桶壁拿了条巾帕,浸湿了下,便大腿一迈,便来到欧阳月身后,湿润的巾帕不断在背上游走,倒也说不出的舒服,欧阳月不禁闭着眼睛,反正有人愿意服务,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百里辰此时竟然享起了不知名的乐曲,然后笑道:“娘子,原来在天山上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情形。” “噢?你想的够远的。”欧阳月淡淡应了一声。 百里辰笑眯眯道:“那是当然了,那个时候多么天时地利人和啊,而且那里有寒潭,再走两条两路还有条小溪,我早就查探好了,只是当时我还没那个胆子。” 欧阳月哼了一声:“你会没那个胆子,说出话谁会相信啊。” 百里辰笑道:“那是当然的啊,我们总是没有成亲,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也得为娘子考虑,总不能做出有损娘子名节的事情来。” 欧阳月转头看了百里辰一眼,眸中水气迷茫,带着一种朦胧的美态,欲拒还迎一般的笑了笑,百里辰顿时倒吸了一口道:“是啊,你真聪明,要是那时候你敢用强的,我肯定不会嫁给你。” 百里辰了然一笑:“所以,这是需要忍耐和等待的,为夫这不就压对了,娘子嫁给我,不知道多少人暗自神伤,嫉妒死我了。” “是呀,怕是也会有不少小姐芳心已碎,拿着小人扎我布娃娃诅咒我吧。”欧阳月哼了哼说道。 百里辰却当下急道:“不能胡说,谁敢,我直接找人灭了她!” “行啦,你快些帮我擦身子吧,我要休息了。”欧阳月低声一道,百里辰默默为她擦身子,过了一会又幽幽的道:“娘子,你听没听说过,一夜七次狼的传说?”欧阳月身子一僵,没有说话,百里辰,声音里更加幽怨:“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说美人就在眼前,又是自己心心念念喜欢的人,那种恨不得将心爱之心生吞了,然后永远留在身边,永远不会开的心情,还真是怎么样都不可能满足的。” 欧阳月还是没说话,不一会就听到浴桶里有水声,接着,她背后就靠上一个湿濡宽厚的后背,百里辰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起来:“娘子,你现在很累吗?” 欧阳月当下点头:“最啊,腰好痛啊,你擦好了吧,那我就穿衣服回去休息吧。” 百里辰直接道:“成亲第二天我们已经进宫谢恩了,然后三天回门也好了,娘子月信刚走,而明天我也不用上朝,娘子也没有什么急需要明天一定要办的事,我们就是从早上睡到晚上,然后再从晚上睡到第三天早上,都没有人管的。”百里辰露出意外深长的笑来! 欧阳月脸上黑了黑:“你当我是猪吗,还能睡上两天。” 百里辰笑笑道:“这没关系,这中间,相公我会为你做点运动,到时候娘子承受不住疲累是会睡着的,不过今天才真正的洞房花烛不是,这等的良辰美景的,若是就这么浪费就不好了,我可是听说过,能利用整个春宵夜当晚的夫妻都会十分美满幸福的。” 欧阳月瞪眼道:“我怎么没听过这种事情,你都是你乱编的吧。” 百里辰顿时摇头:“不,这确实是我听来的,而且被很多人传说呢,像XX国的丞相夫妻,XX国的李姓商人夫妻,XX……的XX夫妻,那可是都是被传唱的一对碧人啊,并且都十分恩爱,后人对此做过研究,都说他们是因为充分利用了洞房之夜的整夜时间,才会如此幸福的。说的很有道理不是吗,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一夜有多么刻时呢,加起来得多少千金,这可是比黄金更加值钱的呢,虽然只是打个比喻,但也足以说明这春宵夜是多么多么重要的了,娘子你说呢。”说着,一脸期盼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见着百里辰,就见他眸子闪动,一脸的期盼,若是此时他背后有条尾巴,欧阳月都能想象的到,他那副不断甩着尾巴求主人恩赐的模样了,不过同时对于百里辰这种为达目的,乱改历史的行为有些无语,这说词从来没人说过,这人真是能胡扯。 “噢,你说的是真的?我还真没听过呢。” 百里辰连忙点头:“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我可是从来不会骗娘子的。”当然,在这种事情上不错,百里辰眸子里闪烁着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容! 179,男人属狼狼,杀意!(求年会票) 欧阳月与百里辰带着春草、冷刹、冬雪还有一个随行的侍卫便去往京兆府,一路上欧阳月皱眉沉思,按理说当初道美人阁没开业的时候,欧阳月又鬼面公子给了京兆府尹些好处,那京兆府尹一般情况下不会太为难美人阁,当然这次的事件非同寻常,京兆府尹会重视也很正常,只是欧阳月对秋月很了解,有客人在美人阁死去这种事,不可能在秋月身上发生。她最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了。 百里辰握着欧阳月的手道:“娘子别担心,实在不行我先保秋月离开。” 欧阳月说道:“对此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如此的突然,恐怕这里事情不能简单。”百里辰沉默,却是眯起眼睛,那冷残也是他十分得利的,有人对付他的人,便是要对付他呢! “大人,辰王、辰王妃突然来衙门了。”京兆府,府尹正坐在屋中品茶,这一听突然一激灵的站起身道:“快,快带本官前去迎接。” “是,大人。”随后京兆府尹便与属下奔出府外,来到府尹府前,辰王府的马车刚好停下,那京兆府尹立即整理下衣服走过去,“下官见过辰王、辰王妃。” 此时一个身影跳了下车,身姿挺拨面容冷淡,随后一伸手,里面伸出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接着一个苗条的身影缓缓走下,不是百里辰与欧阳月是谁。两人穿着并非多么华丽,但因为气质出众,且此时面色都有些冷淡望着京兆府尹,这让京兆府尹心中发紧,连忙笑道:“下官见过辰王、辰王妃。”又是行了一遍礼。 欧阳月看着京兆府尹,缓缓一笑道:“府尹无需多礼,里面再谈吧。” “是是,辰王、辰王妃里面请。”说罢便带着邀请百里辰与欧阳月进入衙门会客大厅。 欧阳月微微打量这会客大厅,大厅墙面最上挂着一块‘公正廉明’的金镶牌子,两侧只是摆着正常的花瓶摆设,桌椅没有过份奢华也不会太过廉价,这说明这京兆府尹十分懂得中庸之道,京兆府尹连忙道:“辰王、辰王妃请上座。” 百里辰却十分不客气,直接一点头便坐到上头,欧阳月见状自然也坐到他身侧,那京兆府尹面色微变,立即笑道:“不知道今天辰王、辰王妃为何大驾光临下官的京兆府,若有需要辰王、辰王妃还请吩咐,下官一定尽心心力去做。” 欧阳月笑望着京兆府尹:“本妃一直清楚京兆府尹在朝为官多年,政绩上一直不俗,是朝中难得的好官,本妃倒是一直很欣赏。” 京兆府尹连声道:“辰王妃过奖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欧阳月笑意更深:“却不知道京兆府尹可否告知,你近日可否抓了美人阁的人。” 京兆府尹一愣,眸子不禁多了抹深思,说道:“辰王妃问起美人阁的人事,难道辰王妃是这美人阁的慕后店主?”这美人阁背后有着一名叫鬼面公子的东家,这件事京城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当初鬼面公子与付府发生争执的事,人点门道的都知道,自然也清楚这鬼面公子了,可是这鬼面公子一直不怎么露面,是以也在京城贵人面前形成了一团迷雾。 “那美人阁的掌柜的,有本王妃身边出去的丫环,本王妃自然会在意了。”欧阳月却没直接回答。 那京兆府尹眸子却是微微一转,这美人阁至从出事以来那东家就没有露面,反而是辰王与辰王妃当下便赶过来,当时曾闻那掌柜秋月与鬼面公子可能有染,只是现在京兆府尹看来这其中事情或许颇为复杂,当下道:“是,那个美人阁掌柜的秋月,确实原王妃的贴身丫环,这件事那秋月也曾提起过。” 欧阳月点点头:“这件事本王妃刚刚得到,下人也说的不甚明白,劳烦京兆府尹与本王妃说说了。” 京兆府尹想了想道:“回辰王、辰王妃,下官接到这件事的通报时,便火速赶往美人阁,有人举报,美人阁害死人命了。”这件事欧阳月之前便得知,面上表情未变,京兆府尹暗中打量,想了想道,“辰王妃,这次事件经过,下官在抓美人阁一干人犯时已经问过话,当日美人阁照常营业,也照常接待客人,但是事情就是这么突然。美人阁与京城许多店铺的经营方式不一样,她专门卖女子贴身的衣物,而且楼上还有试衣的房间,可是这一回却有一个客人正好在试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子闯了进来,那位客人刚好脱下最贴身的衣服,看到奔进来的男子时,吓的六神无主,不停的大叫,顿时引起许多美人阁的客人跑过来看热闹,自然也看到了那正尴尬不安的女客人,以及那冲进房间正准备对女客人行色的男人,那女客人悲奋大怒,又羞愧难当,直接推开窗户从美人阁的窗户便跳了下去,当场便摔死了。” 欧阳月皱眉,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那女客人一死,美人客便立即被京兆府尹派人查封抓人,里面的人只来的及传消息出来,具体的没办法说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她们倒是并不知道。 百里辰沉眉道:“噢,那女客人被男人撞见的事那么多人看到的,可那男人呢?或者只是女客人的亲人,或是相公呢?” 京兆府尹摇头:“辰王爷,若是如此那女客人也不用羞愧的跳下去,那位男人与她毫无关系,不但如此,他还是美人阁里做事的,美人阁不但因为经营不善令人至死,而且放任店中主事的人擅闯女客人房间,污女子清白。并且经下官查探,这美人阁是借由做生意之便,暗地里已经对许多女客人做出污陷清白之事,只是那些女客人为了名誉大多都忍了下来。” 欧阳月听着,嘴角渐渐勾起,冷笑越来越浓:“噢,这举报是何人,对这美人阁内部竟然如此熟悉。” 京兆府尹看了看欧阳月,说道:“回辰王妃,下官办官也不会无凭无据,便抓了这么多人来。那害的女客人掉楼而死的的男人,不但是那美人阁掌柜的哥哥,也正是害了诸多女子清白的男子,而且据他所说,他的所作所为,那掌柜的秋月一直都很清楚,但是因为两人是兄妹关系,这秋月一直暗中替他隐瞒着,甚至还动有秋月的势力,威逼利诱让那些受害的女客人不敢与之为敌。” 欧阳月嗤笑起来:“秋月,呵,京兆府尹你继续说。” 看着欧阳月面上的嘲讽之笑,京兆府尹心中也微微一凉,还是继续道:“而且那人也承认,他妹妹秋月确实是美人阁背后老板的姘头,并且这鬼面公子因为宠爱秋月掌柜的,将手上许多产业交给秋月管理,而秋月也掌握着鬼面公子许多非法的敛财的证据。” 欧阳月扬眉道:“是吗,那是什么非法证据,本王妃倒是十分有兴趣知道。” 京兆府尹为难道:“辰王妃,并非下官不想说,而是这涉及到此时案子,下官在没有查清结案之时,关于案子实在不好说啊。” 沉默的百里辰突然冷着脸道:“是不好说,还是对着本王与王妃不好说。” 京兆府尹一惊,连忙道:“辰王、辰王妃恕罪,实在是下官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 欧阳月淡淡看着京兆府尹:“好,本王妃也不为难京兆府尹,只是本王妃现在想看看秋月,总该可以吧。” 那京兆府尹更加为难,不禁道:“辰王、辰王妃,实在是这秋月涉嫌了很多件坏女子清白的大案子,甚至背后还有着许多命案,背后还有着鬼面公子,这件事下官也实在为难,不过等这个案件完结后,下官一定将整个案子原原本本说与辰王与辰王妃知道。” 欧阳月站起身,淡淡笑望着京兆府尹,只是这笑却令京兆府尹心中发凉:“京兆府尹的意思是当本王妃也是嫌犯不成。” “哼!敢对本王王妃不敬,敢不敬大周皇室,京兆府尹这官做的久了,胆子越发大了。”百里辰顿时冷哼起来,他面色发白,沉下冰冷的脸,配上过份苍白的面色,带着一种深寒的气息,京兆府尹怎么会忘记百里辰是明贤帝最宠爱的皇子,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可是…… 京兆府尹立即扯开笑容,谦卑道:“辰王、辰王妃下官不敢,下官绝无不敬王爷与王妃的意思,只是那牢房寒气太重,怕是伤到王爷与王妃,再者那秋月乃是重要嫌犯,又是那鬼面公子的情人,若是这鬼面公子做出劫囚之事,到时候下官怕伤到辰王与辰王妃,下官绝对是为辰王与辰王妃的安全考虑,绝无它意。” “倒是谢京兆府尹的关心了,不过王爷与本王妃都是天家贵渭,自然也有天家老祖宗相护,那些邪魅魍魉如何能近的了身,京兆府尹多心了。”欧阳月淡淡笑着道,那京兆府尹也不敢多说,欧阳月却突然问道,“说了半天,京兆府尹好像还没有说那受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京兆府尹叹息一声:“此女受害者颇为令人同情,她乃进京前来探亲的,久闻美人阁的美名,所以前去光顾,谁知道就是这一次,她就这么死了。此女子名叫杨桃年仅十五岁,花一般的年纪,大好的前程。” 欧阳月也微微叹息:“是啊,才只是十五岁,还是懵懂无语的年纪,这样的的女子是很容易受到人蛊惑,做出冲动令自己后悔的事的。” 京兆府尹身子一震,再抬头时,欧阳月已冲着百里辰道:“王爷,我们去看秋月吧,这丫头不过离开我两年多,竟然发生这么多灾厄,真是可怜的。” 百里辰拍拍欧阳月的手:“你也别担心,秋月会吉人天相的,这丫环本王也很了解,胆心柔弱的连只蚂蚁走过都要吓的跳开,现在恐怕已经身心俱疲了吧。” “哎。”欧阳月叹息一声,跟着百里辰在衙差的带领下前去牢房。 那京兆府尹站在后面明显呆了一下,这才快步跟了上去,欧阳月直接要求先去女牢,秋月正在这里,这牢房的地方自然不同自家,刚一进入全是木栏拼成的牢房时,先是一阵扑鼻的腥臭味袭来,身边的春草立即抽了帕子为欧阳月挡住口鼻,欧阳月却一摆手:“没事,不需要。”欧阳月依旧与百里辰缓步走向前,连眉头都不眨一下,那京兆府尹看的称奇。 走过约五六个牢囚后欧阳月问道:“看来京兆府尹对这秋月十分重视啊,本王妃走到现在都没走到,可是将她隔的远了。” 京兆府尹连忙低头道:“回辰王妃,因为这秋月此案不但涉及杨桃,背后还有着六七起事关人命或毁坏京城小姐的案子,是京城最近难得的大案,所以这秋月算是大案犯,必须要与这些一般的囚犯分明关压。” 欧阳月没说话,只是面上面色更冷,更带着一丝讽笑,百里辰与欧阳月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又走了几步,这京兆府尹的牢房竟然还有一个暗门,过了那个暗门,木栏扎起的囚牢面积明显减少,每个囚犯手脚上都锁着铁链,一头便锁在牢房门上,而这整个囚牢之中,只有一个身着血淋淋衣服的女子趴在地上,欧阳月打眼一看,心中不禁一紧:“秋月!”身后的春草却不禁叫出声来。 那趴地上的好似晕死过去的人,似乎愣了下,在春草第二次喊出来时,她才困难的抬起头,她双目迷蒙面色惨白,嘴角还流着干涸没来的及擦拭的血渣,秋月昏暗的眸子在看到欧阳月的时候明显一愣,随即多了几分神彩,不停用手抓着地上杂乱脏污的草爬过来,然而随着秋月爬过来,她身上不断有杂草染上血迹,春草一看惊叫道:“天啊,秋月,你的手!” 却见秋月十根手指涨紫,甚至不断有细细的血珠渗出来,而欧阳月却注意到秋月指间那是白色的针状物,心中顿时大怒:“京兆府尹!本王妃听说这秋月乃是昨天抓进来,你竟然如此快速的动大刑,而且还是这种酷刑,本王妃怎么以前不知道,京兆府尹是做出这么积极啊!” 那京兆府尹心中也有些发虚,连声道:“回辰王妃,下官在抓拿这秋月的时候,她见时机不对想跑,与官差争执过,甚至还派手下与官差扭打起来,是极度危险的人物,而且这秋月进入牢房中还想买通女牢逃出去,所以下官无法只得先动刑,让她想逃也逃不了,这才能方便下官接下来办案。” 欧阳月冷笑:“堂堂京兆府尹,若是能被一个没有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逃出去才是天大的笑话,若是如此,那只能说京兆府尹你治理不严,办事不利,不过此案还没有开审京兆府尹便私自动刑,本王妃现在是看到了,京兆府尹总该给本王妃一个说法。” 那京兆府尹听到这明带指责性的话,面色也沉下来:“辰王妃,这件事下官也不觉有什么,若是辰王妃一定要治下官的罪,等这件案子审完后,下官定会将案子原原本本都上书承禀皇上,到时候自然有皇上来定夺。”这京兆府尹乃京官,京官之中有七八成都是皇上的人,他便是其中一个,这分派委任又与辰王府没有关系,京兆府尹除了身份上差许多,真论实权却比百里辰有用多了,他根本不怕。而且不过是一个商户的掌柜的,皇上会为了这种人,处罚自己的人?简直是笑话! 欧阳月看着京兆府尹这么不给面子,却是冷笑起来:“好,京兆府尹有这话便好,到时候查好了,定要一五一十全说了,现在本王妃要与这秋月单独说说话。” 京兆府尹望着欧阳月,却是道:“回辰王妃,并非下官做事不知变通,而是这秋月乃极度危险的人物,本官不能让辰王还有王妃受到一点危险,恐怕不能让辰王妃与其单独相处。” 百里辰厉喝:“大胆!你竟然敢与王妃这么说话,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了!” 京兆府尹面上一僵,却还是道:“辰王、辰王妃,下官也是为了你们好,而且秋月此案涉及重大,此等大案,未结案前,确实是不许探监的。” 百里辰走向京兆府尹,每走一步,京兆府尹心中越发虚,百里辰突然围着京兆府尹绕着走了一圈,冷冷笑了起来:“看来京兆府尹是要来硬的了,看来本王不上父皇上求一道圣旨,今天这监就探不成了。” 京兆府尹面上一白,这种小事若是闹到皇上那里,这京兆府尹不敬王爷的事也算闹开了,就算他是职责所在,那也是不给皇家之人面子,即便他是明贤帝的人,可是这辰王爷一直受宠,谁知道他如此会不会惹了明贤帝的厌,更甚者会引起皇室集体不满。他这个京兆府尹的位置也是得来不易,可没必要与辰王硬碰硬,更何况这件案子证据确凿,量他们单独说,也无用。 京兆府尹想到这,连声道:“辰王、辰王妃见谅,下官实在是出于担忧,倒是多事了,下官这就告退。” 百里辰冷哼一声,京兆府尹立即退下去,连带着那些看守的女牢头也跟着出去了,这里面顿时只剩下百里辰与欧阳月带进来的人,欧阳月蹲下身子,那秋月却已爬到牢房门前,哽咽道:“小姐,奴婢让你担心了,奴婢罪该万死。” “不需说这些,我只问你,当时是什么情况。” 秋月微微摇头:“小姐,奴婢也不清楚,昨天美人阁只是正常营业,也正常的接待客人,奴婢当时正在楼下与一个客人说话,突然就听到楼上乱了起来,里外很多人吵着死人了,奴婢正要派人前去查看,就有官差冲进美人阁,先是将奴婢拿下了,奴婢自然要挣扎,可是那些官差直接下手毒打奴婢。冷残为了救我,便与那些人打了起来,以冷残的武功自然没问题,可是奴婢手无缚鸡被人擒了去,那冷残当下束手就擒也跟着抓来了。”说到这,秋月显得十分紧张,“小姐,您快救救冷残吧,奴婢一进来就有女牢头逼着奴婢承认罪行,奴婢不从她们就动用私刑,这根本不像京兆府尹说的那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欧阳月与百里辰对看一眼,从她们知道秋月被抓的时候就怀疑这其中有阴谋,现在看来,这个阴谋果然是冲着秋月,冲着美人阁,更甚是背后的鬼面公子去的。可是这鬼面公子一直以为都不露面,也没得罪什么人,而这传卖肚兜的生意,原来因为京城的铺子都做不起来,又因为利薄所以没人肯做,她们自己创出了牌子,这才带动了这个买卖,若说让人眼红或许可以,但想要这么害美人阁,可能性却也不高。 秋月还在道:“小姐,您快去看看冷残吧,当时冷残是从二楼冲上去的,或许他知道,而且当时他打伤了官差,奴婢怕他受到重刑,小姐……” “好,去看看冷残!”欧阳月当下道,那冬雪不禁低声道,“王妃,秋月是您的丫环,您来看她是情意,没人说什么,可是冷残到底明面上与王妃没有关系,这么一去,恐怕会暴露王妃是鬼面公子的真正身份。” 趴在地上的秋月身子一僵,欧阳月却拍拍冬雪的肩膀:“冬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人既然是冲着鬼面公子来的,她们总会引这鬼面公子出面,随便找个人根本不可能抵过这次事件,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冬雪自然不再说话,只是望向了秋月,秋月看着她却哭了出去,接着低下头,欧阳月与百里辰已经出去,冬雪想了想说道:“对不起,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小姐的安全,我的一次出发点也必须为小姐考虑。” 秋月张张嘴,看着冬雪,摇摇头却没有说话,冬雪刚才的话确实有些伤人,不过秋月也明白,可是她一时接受不了。冬雪看着她,只是道:“小姐只要想办,一定会办成的,她不会让你有事。” “嗯,帮我看看冷残,告诉她,我这里一切都好。”秋月总算开口道。 冬雪看了看秋月满手银针,转头往外离去,此时那些牢头沉着脸走进来打开牢门:“来人,将针拨出来。” 秋月面上露出一丝喜色,手中插着银针,她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痛,冬雪见样叹息一声离开,显然这也是欧阳月发话的,看来开审时,秋月暂时应该没有危险才对? 男牢这边,京兆府尹自然也将冷残放在牢中牢里,而显然冷残比秋月还看重,当百里辰与欧阳月见到冷残的时候,冷残已经被架在木架上,身上被打了数道鞭痕,衣服全都破开了:“主子,王妃。”冷残声音很粗哑,看到她们进来,面上扯出一丝笑容,“主子与王妃来的这么早,我没什么事,让主子们担心了。” 欧阳月看着不禁有些心疼,与百里辰的手下,她接触最多的便是这冷残与冷刹,这个冷残一直是性子最活泛的一个,这时候竟然还能打笑的说出这些话:“你想说什么。” “是阴谋,秋月的大哥李全半个月前突然求秋月给他在美人阁安排一个工作,秋月本不想同意,但是架不住她全家人轮翻劝骂,最后同意了,但秋月给这李全的工作也只是看管库房的工作,今天阁中前院一个伙计突然上吐下泻,让他帮忙,就出了这种事。当时我冲上二楼的时候,那里根本没有守着的女小二,这事很不寻常。” “知道了!”百里辰与欧阳月没再多问,便走出牢房,那京兆府尹就守在外面,百里辰冷声道:“我命令你立即放了这冷残,还有在没开审的时候绝不能对美人阁的人动刑,否则被本王知道了,定然也不会放过你。” “可是,这冷残是凶残无比的人,他还曾打伤官差,不将他绑起来,他会……” “没听到本王的话?!本王会每天派人前来查看,若是知道谁再被动刑,本王立即上旨,治你一个滥用私刑之罪,你若不想在案子没开审的时候先丢了乌纱帽,你就试试。走!”百里辰面无表情道,随后便带着欧阳月离开。 那京兆府尹被说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眸中闪过阴冷,突然对着身边的人道:“去,通知吧,这件事本官应下了。” “是,大人。”那官差随后离开,京兆府尹冷冷一笑,本来他还没有定下心来,现在却让百里辰与欧阳月一闹,让他下了决心:“看来这轩辕月还真与美人阁有着密切的关心,是与那鬼面公子认识,还是她就是鬼面公子?就不信,她现在还能坐的住,好戏就要开始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面色不好的走出京兆府府,但是一出来却愣了下,京兆府外,聚满了人,男女老少少百八十分人,见到百里辰与欧阳月出来,纷纷怒叫道:“将出美人阁的人,竟然坏女子清白,做这些肮脏事,快交人。” “交人,交人,要将他们都碎尸万断。” “交人啊!”这些人竟然还一边叫一面要往京兆府里冲,而此时那些京兆府尹的官差却似乎被吓到了,一个个往后缩,那些人当下便向着百里辰欧阳月等人扑了上去。 此时欧阳月却是面色大惊,冲着冬雪道:“你先离开,找人,快去美人阁!” 冬雪一惊,当下飞身冲出人群。 此时的美人阁门前,也聚集了一群人,各个手中拿着棍棒等物,叫闹着:“砸啊,这个专门行不法勾当的下三滥地方,全都给砸了。” “砸啊!” 冬雪此时飞奔过来,身后带着五六名壮实男人,一见顿时大叫:“快,拦住!” 而另一边,京兆府外,那些人直接叫骂着冲过来便围住了百里辰与欧阳月众人,两人对看一眼,眸中皆露出冰冷的杀意! ------题外话------ 感谢亲,荣儿11 打赏了5000123言情币,亲,15826436530 送了1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0颗钻石 大摸摸,各种飞扑,好给力~ 180,反击开始,好戏开锣8! “上啊,给他们点教训,这些为富不仁的人,看不起我们,还以开店为由坏我们女儿清白,这些人死不足息啊!” “对,杀啊!将他们都杀光!” “杀啊,全杀啦!” “上啊!”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百里辰突然笑冷笑道:“冷刹动手,胆敢动皇亲国戚,大逆不道、不尊不敬皇室,本王甚至怀疑他们是哪的乱贼假扮全都抓起来,哪个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冷刹突然飞身冲进人群,挡在了百里辰与欧阳月身边,另一边上那百里辰带来的侍卫队也开始疯狂挤入人群,但这些人群十分疯狂、情绪也十分激动,竟然与这些侍卫缠斗起来,自然没听到刚才百里辰的话。 “杀了他们,他们理亏在先,竟然还敢反抗,这是作贼心虚,都杀了!” “我们是受害者,杀死他们也有理。” “杀啊,这些敢害人清白的恶贼都该死,全都打杀了!”下面一通乱叫,冷刹听到,顿时怒喝出声,将百里辰的话又说了一遍:“胆敢动当朝辰王与辰王妃,胆敢动皇亲国戚,大逆不道、不尊不敬皇室,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哪的乱贼假扮闹事,很可能做出判乱之事,刺杀王爷与王妃,众人听令,将这些的人全部抓起来,哪个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冷刹的话根本是用内力催动喊出来的,他这一说话,顿时像一个个小炮弹炸在众人耳边,不少人听着皆是一愣,其中大多数人都是面露出惧意,惊慌道:“怎么回事,他们竟然是辰王、辰王妃?” “这一早上前来京兆府的不是美人阁的幕后老板吗,难道是辰王与辰王妃吗?” “怎么办,竟然打上王爷、王妃的头上了,怎么办啊,这真是大逆不道啊。”顿时人群慌乱了起来,纷纷乱声叫嚷道,都怕的有些六神无主了。 “怕什么,那美衣阁昨天很晚才抓人,这一大早上来京兆府的,必是美人阁幕后老板,她们既然敢来,那也是心虚,这件事本来就是美人阁的人不对,我们有什么怕的,这件都是她们的错。” “对,都是他们的错。” 可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我也只是一时气不过跑来看看热闹的,我可不想参与这些事,这跟我又一点没关系,我走了,我走了。” “啊,我娘子现在定然在家里等我了,我答应陪她回娘家。” “呀,我碰到熟人了,先行一步了。” “你们……你们之前还说的义正言词一,以了这时候就一个个比兔子跑的还快,你们哪里还有什么道义,这些人里全部都是受害者的家属,不论如何谅他们也不敢与你们如何,你们跑什么!”顿时人群中,一个身着灰衣,头带布巾,却生的面目阴冷的男子斥喝着道,那些人却是根本头也不回的走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看着这个男子,却皆是笑了:“噢,看来你不觉得堵住本王的路,是错了。” 那灰衣人冷笑起来:“回辰王爷,现在这些人都是受害者的家属,对于美衣阁的人都心怀恨意,她们情绪一时失控这也没有办法,也是辰王爷来的不巧了,之前那美衣阁的刚刚被抓,辰王与辰王妃便来探望,显然关系不浅,却不知道辰王与辰王妃可否就是这美衣阁的背后主子呢,若是如此,那他们也没找错了人,现在情绪激动,也实在没有办法,辰王与辰王妃不如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这事换成了你们,你们是否会如此的激动,那辰王与辰王妃便能明白他们的激动。辰王与辰王妃若能可怜她们此时的处境,就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了。” 百里辰冷漠的看着这灰衣人,这灰衣人的话处处挤兑他们,先是拿这些受害者家属,因为亲人受伤而情绪激动,引起别人同情,若是百里辰这时候还将这些人抓走,那就是不尽人情,为人冷漠儿毒了,实则就是败坏自己名声的,一般人听到如此,定然咬牙忍住了,可惜这世上能让他百里辰怕的却不多,他突然冲着冷刹道:“来人,将这里的人全部抓起来!” 那灰衣人说完,眼中已渐渐升起得意之色,然而他眸中得意还没褪去,却立即露出惊讶,面上也是一变道:“辰王爷,你竟然如此没有同情心,你这是作贼心虚了吗,你这是告诉众人那美衣阁确实是做了不法的事吗,你现在将他们都抓去,你这是想毁灭证据吗!” 百里辰冷冷看着灰衣人,下一刻那灰衣人只感觉面前突然有个黑影在闪,他立即大惊闪躲,步子颇快,但是那黑影却比他更快“砰!”灰衣人只感觉身子一阵悬空,下一刻他已经高高飞起,再重重落下,顿时觉得身子碎了一般生生刺痛,然而下一刻他只感觉脖子上一凉,那里已经被东西抵住,灰衣人一惊,抬头一看却是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冷刹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灰衣人大惊道:“你们,你们想杀人灭口?快来人啊,看看辰王府的人啊,他们是皇亲国戚我们穷苦老百姓比不得,可是本身有错处在先,却还这么手段残忍,要伤害我这个无辜之人,我苦啊,辰王府的人简直太霸道了!” 灰衣人带来的人,还有这京兆府外渐聚集的人,都不禁指指点点,甚至有些激动的道:“对,皇亲国戚又怎么了,那也不能乱杀人。” “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应该先将他们抓起来。” “对,就应该也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欧阳月却抬头向人群中望去,那不时跳起来张狂大叫的,令她不禁玩味起来:“此人带众人聚众闹事,刚才将王爷与本王妃围起来要打杀,此乃犯下了不敬皇室,甚至有可能有着匡复朝庭的满门抄斩之罪,我朝虽然在英明神武的明贤帝治理下繁荣昌盛,可也不乏野心份子,想要从中夺利。这些人有着想借机刺杀当朝王爷的大不敬之罪,王爷与本王妃很有理由怀疑他们。今天还请在场的众位见证,王爷与本王妃将这些人带回去,只要查明白这里有受害人家属的,自然是会平安的送出来,这一点你们都可以做证,到时候若发现不公,或者有谁受损的,那王爷与本王妃可是无法隐瞒与做假的,但若是有人借此机会故意散播谣言,甚至像刚才故意做出伤害王爷与本王妃的事,那么一死已不足平息本王妃的怒意。”欧阳月顿时一摆手,“来人,全部带走!” 那些人还是议论纷纷,可是现在也不敢多说,虽然他们对辰王府的行为有些不满,可人家到底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而且这大周朝,第一重罪就是谋朝篡位,刺杀皇上与皇族等,而这辰王可是明贤帝最得宠的儿子,想来明贤帝会十分重视,若是这些人有人趁机做乱,做出对辰王府不利的事,谁帮着说话很可能被列为同谋,谁也不会这么傻,在这种时候说话。 京兆府中却突然奔出一堆人,带头的正是身穿官府的京兆府尹,此时京兆府尹面色变了一下,冲着百里辰与欧阳月道:“辰王、辰王妃,还请留步,请留步啊。” 百里辰与欧阳月停下来,那京兆府尹气喘吁吁道:“辰王、辰王妃,这些刁民冲撞了两位是他们的不对,可他们也是为亲人,一时情急才会做错事的,不如请辰王与辰王妃饶过他们一回吧。” “我们知错了,求辰王、辰王妃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求辰王、辰王妃了,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 “辰王、辰王妃都是大度慈善的人,就请发发慈悲吧。”顿时下面跪了一群人,也同时将百里辰与欧阳月抬到了不一样的高度,若是他们还一意孤行,只会显得心胸狭窄、心狠手辣、为人不慈,这是会被京城百姓唾骂的。 欧阳月面色阴冷,那百里辰表情却是变也没变:“将人都带走!” “辰王爷,你竟然如此狠心,我不服、我不服啊!” “辰王竟然是如此没有心胸的人,简直丢尽了皇室的脸面。” “辰王不是人!” 百里辰却是突然从一边的侍卫身上拨出一支剑,然后抬臂便将剑射了出去,那最后叫嚣的人当场就吓呆了,只听那剑“嗖”的飞快从他头上划过,接着他只感觉头上什么流下来,他顿时大叫出声:“啊,流血了,我流血了。”说着一翻白眼晕了过去,众人面上表情却是变了变,因为他们看的清楚,那一剑正好扎在此人头髻上,将头发打乱了而已,他却是自己吓自己,吓晕了过去。 百里辰冷笑道:“京兆府尹,在场的各位可看清楚了,如此胆小怕事,连本王到底刺了他哪里都不敢看的人,刚才可是一直叫嚣咒骂着本王呢,之前还跟着这些所谓的受害者想围攻打杀本王,之前那叫嚣着杀了本王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如此胆小之人,有这个胆子,做出将来很有可能满门抄斩的大罪吗!”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因为百里辰说的就是事实,这人行事简直前后两个极端,就算他是胆小怕事,也不会变这么多,前一刻还叫嚣不服,下一刻就害怕的连给亲人讨个公道还没有就吓晕了,如此之胆小,原来怎么就头脑发热做出这种大事来。因为按正理来说,一个人前后性格,不会在出事的时候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变也是需要过程的。 那京兆府尹一见,面色一变道:“辰王,您如此做,还有这么多百姓看着,恐怕对您名声也不好啊,不过这些人确实对辰王您有冲撞,不如下官先将这些人都关个几天,让他们情绪稳定下来再去给辰王与辰王妃道歉,必竟这些人出发点也是为了亲人讨个公道,这件事不宜做的太过啊。” 百里辰淡淡的看着京兆府尹:“这件事就不劳京兆府你操心了,这些人敢冲撞本王,那就是冲着本王来的,京兆府刚接了美衣阁的重案,就不需要你多虑了。而且本王还怀疑这里面是否皆是那些受害人的家属,这可是事关本王的安全,本王还是自己审,最放心了。” “辰王爷!”京兆府尹顿时叫了起来,又立即觉得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不禁谦卑的笑道:“辰王爷,可是若是这些人真发生什么事,可有杀人灭口之嫌啊,这样对辰王爷不好,若是他们真出什么事,也是在下官的职责之下,到时候下官也要为此受到重惩,甚至丢了官职,还请辰王爷看在下官这么多年来为皇上尽心办事的方面,就不要为难下官了。” “噢,这一点本王倒是忽略了,如此那京兆府尹便带上几个人跟本王回去就好,由京兆府的人跟着看着,本王做的出格了也有个提醒的,如此甚好。”百里辰竟然笑着提议道。 那京兆府尹却是面色一变,只派一些官差跟去,就是百里辰真做了什么,这些人敢说话吗,不禁道:“辰王,这恐怕不行吧。” 百里辰却顿时冷笑起来:“怎么,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难道让本王放过这些意欲行刺本王的人,本王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京兆府尹你阻止的过错,到时候我要拉你全家陪葬,若是京兆府尹敢有这个承诺,今天就当本王刚才说的都是屁话,如何!” 京兆府尹面色一跳,连声道:“辰王息怒,下官只是职责所在,不过辰王提议极好,下官之就派手下前去,这就派,请辰王息怒。”京兆府尹连忙摆手,招人过来,然后一脸阴郁的看着百里辰的人将那些闹事的全都带走,低声咬牙道,“真是好生霸道啊,看你还能霸道出几时来,只要这件事情败露了,就是皇上也救你们不得。” 京兆府尹看来,他已经基本可以肯定,那美衣阁恐怕不是百里辰就是欧阳月的产业,所以百里辰与欧阳月会这么在意,不然若是别的人,由京兆府尹那敲打的话,就是装也得装作大肚,不与这些人计较的,不过京兆府尹派去的也都是京兆府里的硬骨头,而且六人三人三人换岗,一直不许离开被带走的这些人,这辰王想要让这些人翻供,那也不可能的。只是京兆府尹想想却不禁皱了皱眉:“去,通知出去,这些人被辰王府的人抓了,让那边有些准备,真有什么意外,本官也无能为力。” “是,大人。” 百里辰与欧阳月将人带回去后,却根本不急着审问这些人,而且也没故意调开京兆府的官差,反而让这官差三人,辰王府三人分别看压这些带回来的人,只是当天如此,第二天还是如此,一连三天,百里辰与欧阳月都对这些人不闻不问,原来这些人还十分坚定不移,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反而令这些人心里发虚,这种莫名其妙的等待,还有一种不知道会等待多长时间的,比直接判了他们的刑还要磨人。 不少人问向那灰衣人:“你说这辰王、辰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抓我们进来不闻不问的,还顿顿时吃的,伙食还不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灰衣人也显得十分烦躁,喝道:“我哪知道,辰王又没告诉我他的意图。” “这件事还不是你引起来,当初也是你带人去找我们搭线的,不找你找谁,怎么的,你想翻脸不认人了?” “你背后是有大人物,不过也别想欺负我们什么都不懂,告诉你,大不了鱼死网破,让你们也得不了好。” 那灰衣人眸中闪过冷意,却笑着道:“你们哪的话,我岂是不管你们死活的人,我这也是急到了,我倒是没事,这么关着你们可怎么行,再过几日京兆府就要对美衣阁的案子开堂审案了,只要你们再等等,到时候你们都是人证,辰王想不放人,那京兆府尹也不会同意的。” “哼,京兆府尹又能如何,还能比的上一个王爷大?他当时阻止,最后辰王爷还不是将我们都带来的,呿。” “可不就是,这次若是因为这个栽了,可太不值了。” “哼,真有那一天,我们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这些人纷纷说道,那灰衣人见状连忙出声劝道,这屋子里一团乱,自然也没注意到房顶上正露出一个孔,从上面露出一双黑沉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这些人这么一待就是十天,直到京兆府尹开堂审案,他们这才被放出来,这当然是后话了。 却说道原来这美衣阁这一边,当冬雪带人赶到美衣阁之时,之里已聚集了不少人,正准备打砸美衣阁,冬雪一声令下,她带的人顿时冲到美衣阁店前,与这些人推挤扭打在了一起,这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京兆府尹自然还得派人前来看看,来时两边正打的激烈,两边人皆受了伤。 “住手,统统给本官住手,你们竟然聚众打架全都抓起来。” 那冬雪却是冷着脸道:“慢着,我们是护店的,这些人却是砸店的,此乃京城重地,这些人竟然如此张狂没有法纪,倒是应该抓起来,可这与我们没有关系。” “你们美衣阁害死了人,打死你们都是活该,更何况是砸了这个店了。”顿时有人恕骂起来。 冬雪冷笑,冲着京兆府尹道:“府尹大人,您也看到了,就算您在,这些人也丝毫不将您放在眼中。这美衣阁虽然出了命案,可是在没有结案的时候,谁也不能就此定了美衣阁的罪,这些人不分缘由便来这打砸美衣阁,还打伤了我们的人,如此张狂无度的人,理该抓起来。” 京兆府尹却是怒道:“你又是谁,与本官如此说话,本官怎么定罪那是本官的事,用不着你来指使本官做事。” 冬雪面色平淡,却不以为然的看着京兆府尹:“我乃辰王妃贴身婢女冬雪,这店是我好姐妹秋月管着的店面,王妃让我在此之前照看着些,我自然是不能让这些人乱来。对于这些刁民,还请京兆府尹重重惩罚了。” 京兆府尹面色难看,竟然又是辰王府的,而且辰王府里一个小小丫环,竟然与他如此说话,京兆府尹心中一团怒火:“你们聚重打架,本官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全都抓起来再说。” 冬雪冷冷看着京兆府尹:“府尹大人,我可是受害者,您竟然用这‘抓’一字,是认定我是犯人不成?” 京兆府尹喝道:“本官是朝中重臣,你一个王辰婢女竟然敢不将本官放在眼中,便是因为如此本官足可抓你,更何况你还牵扯聚斗事件,抓你也应该。” 冬雪冷笑:“那我就等着府尹大人亲自将我放了,噢,这美衣阁可是京城店铺,在京兆府尹的地盘下,若是再发生今天的事件,或是有人偷盗的话,恐怕也是京兆府尹的失职吧,到时候京兆府尹也要跟着丢大面子了。” 那京兆府尹面上异常难看,对于冬雪的不敬,可是身为欧阳月贴身女婢,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否则就算将冬雪弄死了,那欧阳月也不会善罢甘休,比起欧阳月的身份,他还真就什么都不是:“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来人啊派人将美衣阁守信,在此期间不许任何人接受这里,更不许任何人进入美衣阁,若是谁偷懒,遗漏了人,你们一个都逃不了罪责。” “是大人。”那些本来若无其事的官差一听立即都打起精神齐声道。 冬雪冷哼一声,让京兆府尹带着人连带着全都抓走了,不过第二天欧阳月派人前去,便将冬雪与她的人又提了回来。 一回辰王府,冬雪便直接去见了百里辰与欧阳月:“王爷、王妃,奴婢回来了。” 欧阳月点点头:“让你受苦了。” 冬雪连忙摇头道:“为王妃办事,奴婢一点不觉得苦,而且不负王爷、王妃的厚望,这一次总算是让奴婢打听些消息出来。”冬雪向后望去,叫道,“进来吧。” 从门外走进来五个身体壮实的汉子,五人当下跪在地上问好:“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都起来吧,将打听的消息说出来。”欧阳月摆手道。 那五人中看起来颇为精明的汉子道:“回王爷、王妃,那秋月的哥哥李全虽然同与属下关在牢房之中,但这李全是个颇为自大的人,当夜属下们将藏在身体里的酒带进去吃喝,他便要了些去,几口黄汤下肚,他便胡吹起来。不过这人口风倒是挺严,或者是他知道的也并不多,对于那件跳楼的案子不愿意多说,只不过属下等却到一些怪事。” 欧阳月问道:“什么怪事?” 冬雪此时道:“回王妃,秋月办事很细心,虽然说是被家人烦的无奈,又被扣着不孝等等帽子,不得不让李全来美衣阁里帮忙,可是让李全是守库房,那里却是四人看守,两两换班,可以说那里时间是不断了两个人的,李全在那里若是想偷拿些东西可能性极低。而这李全向来是游手好闲,又喜欢没事赌几把,跟他爹一个样子,当初也正是因为他与秋月的爹欠了银子,秋月才会被卖掉的。之后秋月签了卖身契,与这李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虽然得了些银子,可是过的也不可能多好,后期秋月做了美衣阁的掌柜的,他们不知道打哪来知道的消息,开始找秋月要钱,这段时间秋月在李家身上搭了不少钱,那些都是秋月的月钱,倒也不会太多。可这李全在牢中却扬言,将来他出去,那是要过人上人的生活,荣华享受不尽,回去就要抬两个女人进府,这养两个女人,没个千八百两根本不能成事,就奴婢打听的情况,这李全手头上根本不能有这些余银。” 欧阳月点点头,她早想到有这个可能:“可有查到他最的都与什么人接触过吗?” 冬雪摇头:“奴婢无能,至今还没有发现异样。” 欧阳月微微点头:“你们昨夜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王爷、王妃,奴婢\属下告退。” 众人一离开,百里辰便开口:“果然是有人冲着美衣阁去的。” 欧阳月微微皱眉,显然这个计谋环环相扣,而她就是掌握到李全手头上突然有了些现银,但只要问不出慕后之人,这也没有什么用处,而那李全还在京兆府尹的大牢中,她能明正言顺去探监,可结果是根本问不出来什么,让冬雪她故意惹恼京兆府尹将他们抓起来,就是要探探虚实,却没想到用处也不太大啊。 百里辰不禁道:“可是如此下来,娘子拥有美衣阁产业的事,也要暴露了。” 欧阳月却道:“既然这些人就冲着美衣阁去的,显然我就是想瞒也瞒不了多久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眼前的麻烦。”百里辰望着欧阳月,“难道娘子已经有了办法了。” 欧阳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来:“既然有人想拿美衣阁开刀,想要用命案混肴视听,引起京城大乱,那我就再加一把火,让整个京城,甚至大周朝都乱上一乱!” 百里辰却是来了兴趣:“娘子快与我说说,怎么个乱的法子,我也愿意不断的加柴,让这把火越烧越大。” 欧阳月说道:“美衣阁被查封,作为冬家,自然无心经营了,他要将手上所有的产业都关闭,好去恢复心情。” 百里辰一愣,突然笑起来道:“娘子,你可真奸啊。” 欧阳月挑眉,无辜的道:“相公,你难道不认为,作为这美衣阁背后老板,我心里现在无比郁闷,想要眼不见为净是应该的吗,怎么就叫奸呢。” 百里辰顿时长臂一揽,将欧阳月抱在怀中,笑了起来:“娘子说的是,娘子说的是啊,是我的错,是我口误了,娘子现在一定非常的伤心难过,快让为夫来好好安慰一下吧。”说着十分奸滑的向欧阳月的红唇凑了过去。 欧阳月头一扭,百里辰见状,嘴巴直接向她白皙的脖子亲了过去,竟然还舔了舔,随后还咬了起来,让欧阳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怒瞪他:“你做什么。” “吃了娘子你啊。”百里辰却是笑眯眯的道。 欧阳月气的捂着他的嘴巴:“现在不行,还是白天呢。” “噢,那晚上可以?”百里辰连忙道。 欧阳月推了推他:“不行,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别闹了。” 百里辰也没坚持,轻轻抚着欧阳月的头:“只是这一次暴露你的身份,会有更多人看着你了。”原来欧阳月只是轩辕朝华的妹妹,是明月公主,是辰王妃,可是若是成为整个京城最受欢迎的女人店铺的店主,日进斗金,又掌控着不少名门贵妇与小姐的喜好,这对某些人来说可是大大的威胁了。 欧阳月抱着百里辰,却笑的十分自得:“有人冲着我来,我若是怕了,那岂不是太不给她们面子了,放心吧。” 付府大厅里,付林正快步走进大厅,当下冲着上座一拱手:“付林见过侧王妃。” 高座上的付媚儿当下起身:“父亲快请起,都是自家人,哪需要这么多客套,父亲快坐吧。” 付林倒也没多说,这便坐到下首去,付媚儿问道:“父亲,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付林面上闪过阴冷:“正如侧王妃猜想的,那轩辕月九成九就是美衣阁的真正主子。” “啪!” “果然是她!”付媚儿咬牙切齿的拍了拍桌子,“当初我就怀疑她与美衣阁的关系,最后竟然被那个丑八怪的鬼面人给骗了十万多两银子,非但没有帮助父亲你的计划还损失了银子,也让我丢了大脸,却原来这一切竟然全是轩辕月做的。这个该死的轩辕月,一直以来都与我做对,这一回我绝对不能放过她。” 付林也面露阴冷:“那个计划我筹办了十年,努力了五年,虽然一个美衣阁的铺子对我们影响不是最大,但到底让我们损失了,并且还打乱了我的计划,从那开始我就发现付府店铺前偶尔会有些陌生人走过,这让我行事更加谨慎,自然是让我们受到影响了。” 付媚儿冷笑起来:“那这一回,就来个大的,现在逼的轩辕月站出来了,接下来便要让这美衣阁成为众矢之地,成为这大周朝的罪人,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她还有什么资本与我做对。我非拨了她这颗毒瘤不可,就算不能因此逼她去死,我也要重伤她!”与欧阳月的仇怨,就连付媚儿也说不清楚都是什么了,是抢了她心爱的男子,还是多次与她为敌,付媚儿只知道一点,不是欧阳月死,就是她亡,而她现在还不想死,那么死的,就是轩辕月! 离美衣阁案子开审还有八天的时候,京城突然被另一侧消息炸开了,京城贵妇小姐,不,可以说大周朝最令女子向往的美人阁突然宣布关闭了,这不宵是最令人震惊的,最令人震惊的却是,当不少大府派人去打听时,却是从美人阁的女小二那听到,原来这美衣阁与美人阁竟然全是一个老板,而美衣阁发生了这种事被查封,美人阁的老板自然没心情再开别的店了。当然美衣阁出了这种大事,被封也是应该的,可是从女小二那听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美衣阁的事是被冤枉的,不然这种时候美人阁的老板何必自己承认两家店的联系,让自己成为众矢之地,不然没有这一段暴露隐私,就算是有人联想,但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会真将两个联系在一起的。 看来这美人阁的老板是真的伤心了,难道真是被冤枉的? 同时这京城的各阶层的人,都不禁分析起这个案件来,美衣阁的案件,首先是掌柜之一的亲哥哥做出来的,也是因为他逼死了一女子才暴露的,这掌柜的哥哥也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应该是假不了。可这也很可能是这掌柜哥哥因为自己妹妹的关系,胆大包天私自做出来的事情,这美衣阁的的老板,就算对这掌柜的不错,也没什么理由包庇掌柜的哥哥,他与掌柜哥哥可没什么情份也没什么关系,为了包庇一个这样的店员,就毁了自己建立的产业?这说出去都没人会信,能开的起这样的店铺,老板人岂会傻,绝不会随便担这种大罪。 当然也有人说这乃美人阁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为的就是博取人同情,根本是无中生有。 却在这时候,美人阁那边又传来消息,美衣阁之前被人要打砸,自家人守着铺子与闹事的打起来,作为受害者,京兆府尹却全都给抓了起来,并且派人封了美衣阁派官差守着,却在这时候美衣阁突然发生被盗,里面值钱的东西竟然洗劫一空,这件事顿时令人震惊了。那京兆府尹派官差一队,分两组不停巡查,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让美衣阁遭贼了,怎么看着都是遭家贼盗窃了,而且之前又发生京兆府尹对事不公的事情。美人阁人道,京兆府办事不利,而且在他们看守下发生如此恶劣事件,实在让她们无法忍受,若是这件事不能还以美衣阁的清白,美人阁就此自封店铺,永远不再开业。 顿时让京城不数女子震怒起来,这美人阁可就是为她们服务的,而她们尝过新鲜后,都发现这美人阁里的各种服务特别的好,尤其是各种美容的胭脂水粉,确实有不错的疗效,而这美人阁做的一些美容竟然还分疗效,有些是一个,有些是两个疗程。其实也是这些夫人、小姐心里的作用,美人阁做美容与卖出去的胭脂水粉都是一样的,但她们就觉得美人阁的人做的就比她们自己做的好,效果更好,这便认上美人阁了,她们有些只在美人阁做了一回,有些甚至就差最后几次了,突然告诉这美人阁从此以后都不卖胭脂了,不再开业了,那些原本让她们变美的东西,要瞬间消失了。 这让不少京城贵妇小姐开始出现惶恐不安,就好似一个人被毁了容,突然发现有一个东西能让她恢复容颜,她正高兴的用的时候,也发现了真有神奇功效,可用着用着,突然发现没有了,而她就只差一点点,就能完全恢复整个美貌,那抓心挠肝的感觉,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这些贵妇小姐现在就是这个感觉。若是美人阁从此关闭,她们停了里面售卖的胭脂水粉,自己会不会停用就变丑了?各种各样的担忧,接踵而来,顿时让这些贵妇小姐,对于那美女阁发生的事十分怨念,也将造成不公的京兆府尹也给恨上了。 美衣阁案子开审的这一日,一早京兆府尹便聚集了不少百姓,必竟这美衣阁发生的案子颇大,事发是因为一个死人案,可是据说其中还有好几件同类事件,这些老百姓如何能不好奇。 大堂之上,京兆府尹惊堂木一拍:“开堂,带人犯!” 大堂两侧早已有官差拉着秋月与冷残等一众美衣阁的人在那里等着,京兆府尹这样一开始喊话,这些官差立即将秋月、冷残给压了上去。 “辰王、辰王妃驾到!”却在这时,外面有人传话道。 京兆府尹面色不好,却是笑着站了起来,走过去迎接百里辰与欧阳月:“下官给辰王、辰王妃请安,不知辰王与辰王妃今日前来?” “噢,本王与王妃只是好奇这个案子,过来听审,应该没打扰到京兆府尹吧。”你都这么说了,就时具打扰,他了不能说什么吧,京兆府尹立即笑道“没有没有,辰王、辰王妃请座。”那边已有官差将椅子摆在大堂上。 百里辰与欧阳月才刚一座下,却又听到一道声音喝道:“老宁郡老王妃、宁郡王妃驾到!” 京兆府尹一愣,这宁郡王其实与明贤帝属于同辈,当初争夺帝位之时,一开始虽然与明贤帝敌对,但最后却安然醒悟助明贤帝为帝,甚至最后为明贤帝身死,明贤帝十分感念这个皇兄,对宁郡王府一众遗孤十分爱戴,虽然不如那霜霞长公主,但是这宁郡王府一般人也没人敢得罪的。 但这话间才落下,外面却突然接二连三的喊道:“贵王、贵王侧王妃驾到!” “欧阳将军夫人到!” “兵部尚书夫人到!” “XX一等候爵老夫人、夫人、两位小姐到!” “XX老伯公夫人到!” “……” “……” 整个京兆府审案大堂上一时聚满了人,而且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若非今天的场景实在不对,否则会让人以为这是谁举办的上流宴会呢,那京兆府尹面上也有些发懵,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老宁郡王妃在这里辈份最高,直言道:“听闻最近京兆府尹做出了些不公的事件,本王妃今天正闲着,便来看看,若真有不公,本王妃自然也给那无辜者讨个说法来。”其它人纷纷附和,竟然都是一个想法。 京兆府尹顿时满头大汗,那百里坚与付媚儿,面上却异常难看,这些人过来看着,案子要怎么审!顿时阴冷的向欧阳月与百里辰望去,欧阳月却是望着付媚儿,露出冷笑,张张嘴巴无声道:“如何,惊喜吗?” 付媚儿面上一阴:“轩辕月,今天你不死,我也要让你脱一层皮!走着瞧!” 好戏开锣了! ------题外话------ 哈哈哈,来了来了,好戏来了~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飞吻~ 181,,巧妙翻转! 京兆府大堂上顿时聚集不少人,甚至还有皇家长辈,欧阳月、百里辰当下起身迎了上去请安:“皇婶祖母,上面请坐。” 宁郡王老王妃看到百里辰欧阳月笑了笑:“原来是老七与明月啊,你们也来了。” “是啊,皇婶祖母。”接着又冲着宁郡王妃问好:“皇婶您也请。”宁郡王妃笑了笑着,也说了几句话,那边付媚儿自然也不甘示弱的走来行安,但很显然的,这宁郡王老王妃与宁郡王妃冷淡的多了。 “是贵王侧王妃啊,你倒也很积极。”宁郡王老王妃有些似笑非笑的道,当年宁郡王死后,虽说皇上会照顾宁郡王府遗孀的后半辈子,但是宁郡王府内却整合了一顿,妾室通通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对外说是解散,但实际上谁又相信呢,只是都装聋做哑,可见这宁郡王府的人全是正统,对于付媚儿这侧王妃,这个妾,而且又是商人女,本能的就没有好感。 付媚儿感觉的到她们的冷淡,面上的表情却是没变,只是暗自咬牙。 那京兆府尹看着这一堂的各贵妇,各府夫人小姐的,直感觉头痛欲裂,不禁冲着她们道:“诸位夫人、小姐,这个京兆府尹大堂是办案的,现在这么多人……” 其中一个贵府夫人一听,当下沉下脸来:“怎么,京兆府的大厅我们就来不得了?” “京兆府大人这大堂上难道就没来过别人,别人能来,本夫人差哪里,还是说京兆府大人觉得本夫人还不够那个资格坐堂听审啊。” “哈哈,显然是觉得我们不够资格啊。” “京兆府大人还真是眼高于顶,我家老爷官职可不比你低,甚至还高上那么一点吧,竟然连本夫人面子也不给啊。京兆府大人眼光直是高,真是高呢。” “哈哈,各位夫人息怒,本官绝没有这个意思,绝没有!”京兆府尹嘴角微微抽搐,看着大堂站了近半堂的人,这些夫人小姐倒也不是真这么多,但谁后面不跟个下人婢女的,如此站了半堂人,就是他有天大的本事,这案子也没发审了啊。 宁郡王老王妃看着道:“这里的人是有些多了,也不要为难京兆府尹了,出去一些吧。” 京兆府尹顿时感谢道:“谢宁郡王老王妃体谅,下官在此谢过了。” 宁郡王老王妃开口,那些人自然是不敢不从,但是面上表情都不怎么好,京兆府尹立即道:“诸位,本官在堂外设了几个座位,诸位若是不嫌弃,可在堂外落座。” “也只能如此了。”那些人点点头,相继离开,京兆府尹立即派人前去设座,而后这大堂上也就剩百里辰夫妻两,京郡王府与付媚儿等几个真正皇亲国戚可以落座,京兆府尹叹息一口,走回主审位置坐好,只是抬眼向外一看,嘴角还不禁抽搐起来。 这京兆府开府以来,还是第一次在堂外看审给设座位的,外面那一个个坐着优雅端庄的贵府夫人、小姐,他怎么一点没有她们看审的感觉,反倒是有种看他热闹的?京兆府尹不知为何,总有种他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正被人耍看的感觉,压下心中的不快,京兆府尹“啪”顿时惊堂木一拍,大喝:“升堂!” “威武一一!”那边官差堂威也重重喊起。 “带人犯!” “带人犯一一!” 不一会秋月、冷残还有那秋月哥哥李全,与美衣阁一干人员全都被带了上来,秋月与冷残走在前面,此时已经被换了一身衣服,甚至给梳洗打扮了一下,早没了欧阳月第一次来看时的惨样,就是秋月的手也给下了药,此时拉扯着她过来,手虽红肿,却没有以前的触目惊心,欧阳月似笑非笑看着京府尹,看着后者表情微僵,眸中却闪过一抹冷意,那付媚儿看了,面上冷笑更深。 “啪!” “堂下犯人所犯何罪,还不一一招来!”京兆府尹顿时喝出声来。 那冷残笑嘻嘻道:“京兆噢府尹大人,是您将我们这些无辜老百姓抓来的,对于所犯何罪,草民也十分困惑,还等着大人问话呢,您倒是问起草民来,草民不知道啊。” “大胆,你竟然敢跟本官如此说话,来人先掌他二十嘴板!” 欧阳月不禁叹息道:“本王妃听着也是这么回事,京兆府尹将人抓来,却问这些百姓犯什么罪,原来京兆府尹连他们所犯何罪都不知道,就这么白白将这些无辜人都抓来了吗?还真是官子两个口,别人还真是说不得的。” 京兆府尹脸色黑沉:“辰王妃,本官自然是知道的,这乃问案的程序,哪一个案子都要说。” “噢,是吗,原来是本王妃不知道啊。”欧阳月恍然大悟道。 那付媚儿不禁嘲笑道:“不知道就不要乱说,真是丢人现眼,还搅乱京兆府尹问案,真是丢脸至极。” 欧阳月看着付媚儿:“付侧妃,这里是公堂之上,你那些尖酸的话能不说就别说了,正如你说的,你多说一句可就打扰到京兆府尹问案了,本来刚才本王妃也已经准备不言语了。” “你……” “好了,都闭嘴。”宁郡王老王妃顿时一皱眉,欧阳月与付媚儿都不说话了,付媚儿却是看着欧阳月,面露阴冷。 欧阳月笑笑,淡漠的看着她。 “大人!大人!我认罪,我全都招,请大人饶命啊。”却在这时,大堂之上,一道惊恐的声音响起来,众人一望,却是身穿着囚服,一脸黑黄之色,眸子混淆,眼袋虚浮的人,正是秋月的哥哥李全。 “那美衣阁的命案可是与你有关,你可是承认之前的案子都与你脱不了干系。”京兆府尹惊堂木顿时一啪,喝道。 李全吓的面色苍白了几分,连连点头:“大人,草民招,草民都招了,对,之前美衣阁的跳楼女子,还有之前十余起的案子,都是草民所做,求大人饶命啊。” 京兆府尹一愣:“十余起全是你一人做的?你有什么本事能犯下这么多桩罪行来。”欧阳月微皱着眉,这京兆府尹问案,分明有意引诱李全之意图,付媚儿顿时露出冷笑,之前她们可是早早讨论过的,这美衣阁今天必完,而后她们付家会直接吞了美衣阁,现在还得知那美人阁都是轩辕月的产业,到时候连带着一往打尽,最后牵扯出整个案子,那轩辕月名誉受损,在皇家地位也会一落千丈,还有什么跟她比的,哼! 那李全一听,却是面色一变,只言道:“大人,真是草民一人做的,草民绝没有虚言啊。” “啪!”京兆府尹顿时怒道:“你还敢胡说,那美衣阁这么大的地方,平时里走动的女小二何其多,当本官不知道,那一楼二楼几乎就没断了过来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犯下这种案子还没有人发现?你当本官还是在场的人都是傻子。” 那宁郡王老王妃等都面色微变,看着美衣阁的人还有李全都面色不善,那李全却是被斥的浑身发抖,十分紧张的向后侧看去,那里正跪着秋月,京兆府尹见状,连忙喝道:“李全,你快回话,让你说话,你往旁边的人看去做什么。” 李全哆哆嗦嗦,吓的更是浑身哆嗦起来:“大……大人……草民说……说的都是事实啊……” “胡说,你在美有阁若是一连犯了十几个案子,都没人知道,你当你是什么人,会隐身术不成,简直满口胡言,在这京兆府尹大堂上竟然敢说这种不禁推敲的欺骗之言,来人,先打他三十大板,看他说不说实话。”京兆府尹一脸冷色道。 百里辰冷哼,轻声道:“怎么做都想好了啊。” 欧阳月也道:“这计看起来实在不好破啊。” 百里辰望着欧阳月:“怎么,娘子没信心?” 欧阳月冲他一笑:“怎么会,这岂不是更有挑战吗?” “说的是,本夫也是这个想法。”两人顿时轻笑了一记,现在着急也不可以,他们总得看看这京兆府尹准备怎么审,这才能再想个法子出来。 那付媚儿此时却一脸寒意,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状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她心中就聚集起一团火意,这个男人原本是她打算共度一生,准备全心全意去爱的,竟然被轩辕月从中做梗抢了去,她付媚儿从小到大,还没觉得这么不甘过。她不禁细细端详着百里辰,他还是那个眉眼,还是那样的玉树临风、俊美无双,还是她心中那个梦寐以求的人,可现在他们一个已娶,一个已嫁,已经不可能了。可是付媚儿心的中恨意却一直没有消灭,反而越发浓烈,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轩辕月,你走着瞧,我今天就让你哭!甚至要让她的辰彻底的厌恶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啊啊,不要打,不要啊!啊!”才被打了一下,那李全就哭爹喊娘痛叫起来,再打第三板子的时候,李全已经大叫出声:“大人,草民招,草民招了!” “哼,果然是贱骨头,不打你就不招,好,说吧。”京兆府尹冷哼道。 那李全还是有些犹豫,但最后一咬牙,突然伸出手向秋月指去:“回大人,草民的所作所为,都是她指使的,草民也是一介良民,做事一直也没出了自己的底线,当初见她有些本事,草民本是来这里寻个差事做做,混口饭吃,谁知道她发达了,连心性都变了,甚至让草民做出那等故意害女子清白的事,大人啊,草民实在是冤枉啊,草民是被逼无奈啊,草民罪不当死啊!” 京兆府尹顿时喝道:“你还敢胡说哄骗本官,你自己所犯下罪行,又与别人有何关系。” 李全连声道:“大人,草民句句实言啊,确实是这美衣阁的掌柜秋月指使草民这么做的。”付媚儿不禁抢先问道,“这可太不合常理了,难道这美衣阁掌柜让你这么做,还有更大的阴谋不成。” 李全叹息一声:“实不相瞒,这美衣阁掌柜的秋月乃草民的亲妹妹,原本是极为温柔而且胆小怕事的人,这一次的见面,草民竟然发现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草民当时不禁问出口,问她为何要这样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难道就不怕有人抓到她,就不怕良心不安吗。谁知道秋月竟然说……她说,她上头有人,就算出事了,也绝对查不到她身上去,再说人善被人欺,她可是从她主子那学到的本事,只要她心狠手辣事人都会怕她。” “她还说,做出这些事,对她们是有大大好处的。” “噢,是什么好处。”付媚儿又不禁问出口来,却没发现大堂上京兆府尹已经沉下脸来,这大堂上最有资格问话的可就是他了,付媚儿这不是抢了他的工作吗。 “她还说,只要将这些人都拿捏的住,为了保这些女子的清白,她们家中什么事情都愿意做。长此以往,美衣阁可以借此控制许多豪门贵府,必竟草民一介平民,连功名都没有,更是大字不识几个,那些名门贵府的人家绝不会将女儿嫁给我的,不过为防止我泄露出去,所以她们会听我的话。到时候我去提什么要求,他们都会答应的。” “什么!美衣阁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份了。”李全刚一说话,那些跟着前来看审的贵府小姐,不禁涨红着脸,愤怒异常的道。 “是啊,真没想到美衣阁还有这等阴损毒辣的心思,简直罪不可赦。”本来这些小姐就是因为美人阁关闭,一时气不过前来看看,但听着李全所说的话,所说的意思,她们听着都是那么回事,若是这美衣阁真的控制了不少的京城小姐,谁知道她们要做什么,而且以前她们去美衣阁没事,不代表以后都没事,这件事若是没发生出来,她们岂不也可能遭殃,想到那样的情形,这些小姐们纷纷愤怒指责起来。 付媚儿冷笑的看着欧阳月,之前欧阳月自作聪明弄来这么多位贵门夫人小姐,想要压场子给京兆府尹压力,可结果能,可是自食其果了,现在这些夫人小姐听到这些,真正痛恨的是美衣阁的人了,到时候京兆府尹但凡判的轻一点,这些夫人小姐第一个不同意,真是自作聪明,实则愚蠢到极! 欧阳月却若有所思看着李全,那京兆府尹已经怒视秋月:“秋月,你竟然做出这种天理不容之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秋月却表现的十分淡定:“大人,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民女没做过的事,民女不会承认,也没什么好说的。” “哼!你说不承认就可以了,这李全可是你亲哥哥,之前不也想保过你,只是这人就是人,总有惧怕的,在本官的刑罚面前,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他身为你亲哥哥,还能害你不成。现在就将实情说了,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别怪本官板下无情。”京兆府尹冷着脸斥道。 秋月却抬起头面上表情渐渐冷淡,然后看了李全一眼:“亲哥哥,我这辈子有这种猪狗不如的亲哥哥,真是倒霉透顶了。” “休要胡言乱语,你竟然在大堂上口出污言秽语,来人掌嘴!”京兆府尹立即怒声道,当下便有两个官差走过来,抬头便打向秋月,那冷残一见,当下身子一起便要冲过来,秋月却连忙使眼色,那冷残怒急,却咬牙忍下了,秋月一连被打了五个嘴巴,京兆府尹冷笑,“你可以继续说了,只不过那胡言乱语,还有污言少说,不然你这个嘴巴打烂了,也是你自己找的。” 秋月却是背后一挺,哪有平日里的柔弱,冰冷道:“回大人,民女说说就是实话,什么污言秽语,那也是事实,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配叫我哥哥,当初我年幼之时就是他因为贪酒贪财去赌去喝,没有钱还债将我卖到了青楼之中,当时我已经不算是李家的人,我只能世代给人为奴为婢,甚至要过那下贱的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悲惨生活。不过好在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等不及,当时我年纪小就将我卖了还钱,正因为如此,我没到接客的年纪,辗转间我被我秋月这辈子唯一认定的主子救下。后来我年纪大了,被放出府外,来到这美衣阁,我尽心尽力想要做出一番事情来,好证明女子也可以不依靠任何人来活,你们又知道我为此多么努力吗!” 秋月怒吼出声,极为愤怒:“我为此努力了这么多,我是傻子不成,在事业有成之时,我要自毁前程做出这种事来。” 付媚儿急道:“你身世确实可怜,但也只能说你想要快些成功,而走捷径,做出非法的事情来。” 秋月冷笑的冲着付媚儿:“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是京兆府尹的大堂,轮的到你说话吗。真当自己是块宝,又是什么美玉吗,说的好听是侧王妃,说的不好听就是给人当妾,一辈子看正妻脸色行事的,我秋月再怎么不济,发誓这辈子永远不做妾!” “你,大胆!你竟然敢对本侧妃不敬,来人啊,给我打,重重的打!”付媚儿一听,当下厉喝出声。 那宁郡王老王妃喝道:“给本王妃做下,这里是衙门大堂,当是你贵王府吗,真是没有规矩。不该说的就别说,随便插什么嘴,难道你要换到京兆府尹的位置审这一堂吗。”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面色皆是一变,那京兆府尹眸中有些幽冷,付媚儿多次插嘴他也十分不怨,而他又不禁想到之前付府主动找上他所给的承诺,只是他们难道真有取代他位置的想法,这个京兆府尹的位置,可是个肥缺啊! 那秋月却道:“我在美衣阁好好的,他突然来找我要个差事,他是什么人,找人打听下也都知道,游手好闲,成天不事生产,我如何能答应。可惜他却将父母都找来,拿着孝字这个大帽子不断扣我,又哭又叫又求的,我如何能不答应。不过我也只是将他安排到库房看守这么个职务,他如何能去的了前厅里。再者就这种为了自己贪图享乐,能将自己亲妹妹卖到青楼那种地方的,大人就信他的话了?这种人只要给他十两银子,让他跟大人您叫爹,他都愿意,连亲妹妹都出卖,还不知道收了谁的好处,这种无耻下贱的人,死不足息!”说着秋月幽幽的向付媚儿看去,付媚儿心中不禁一跳,却是冷笑回视着。 秋月话一落,外面围观的人安静了一下,接着纷纷议论道:“这秋月身世倒也真是可怜。” “是啊,看着那李全长相猥琐,看起来就不是个东西,说不定真是有人收买了他,让他冤枉人的。” “就是就是,我看着那秋月面相倒也不错,可不像是坏人。” “嗯嗯,说的是呢。” “大人啊,求您为民妇做主啊。”却在这时,外面突然呼天抢地一般哭喊声响起来。 “大人,草民有冤啊!” “大人,我家女儿死的好惨啊,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顿时外面乱了起来,京兆府尹怒喝:“外面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吵。” 旁边立即有官差道:“大人,这是那些曾经在美衣阁里女儿受到欺辱的家人在喊冤呢。” 京兆府尹点头:“噢,原来是受害者,先将他们带进来,本官再行好好问问。” 不一会人群分开,能有二十多名男男女女鱼贯走进来,其中一个长相最彪悍的中年胖女人,一看到秋月,便叫骂着向她冲过去:“就是你,就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我要打死你为我女儿报仇,你该死啊!”说着便向秋月冲去,要打人,这女人颇胖,打眼一看少说得有个一百三五十斤,抡起的拳头十分大,秋月身子骨本来就弱,要是被这一拳打上,定然要受伤。 而那秋月旁边还有那胖夫人旁边都站着官差,此时他们却直挺挺的站着,根本无意阻止,冷残见状早已坐不住,身子突然一转,抬脚便向那胖夫人脚上划去。 “砰,砰!”那胖夫人直接一个飞身,却是向地上摔去,因为太胖,身子就好似个球一般,竟然又摔的弹起又接着连摔两下,这才趴在地上,那胖夫人却直疼的“哀哀”叫。 京兆府尹顿时怒喝:“大胆,你在本官面前还敢行凶,给本官拉下去打。” “啪!”百里辰却是一把将椅子柱给拍折了,大堂上的人顿时一惊,不约而同停下来:“京兆府尹,你当本王是瞎子还是傻子,这时候你这些官差倒是身手利落了啊,你这个京兆府尹眼神倒是好使了啊,刚才这妇人冲进来要行凶,你人在哪呢?既然如此,本王就实话说,这冷残乃本王的属下,那美衣阁乃本王王妃的产业,今天但凡要是碰到一点不公之处,你这个京兆府尹就给我好生掂量一下,本王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想弄的你永无宁日的本事却胆敢保证还有。你最好别再露出一丝一毫的疏露之处。” 那京兆府尹顿时一惊,这美衣阁乃欧阳月的产业,他们之前便知道了,但是料想为了怕麻烦,或是殃及自身,这辰王府的人不会承认,但现在这辰王竟然当堂承认,并且还以此来威胁他,这京兆府尹心中不禁生出浓浓恶意,竟然被人当着京兆府大堂威胁,他这个京兆府尹可是太丢面子了,这里可是他的地盘,想在这里管他,哼! 那宁郡王老王妃却是看向淡笑着静坐在一边的欧阳月,不禁面露一丝惊讶,那美衣阁与美人阁之前东家承认都是一人产业,却没想到是辰王妃的产业,这美衣阁开业之时辰王妃才多大年纪,而且经营方式十分特别,便是许多同行商家都不得不佩服,而且那美衣阁的款式每一款只有一件,外面就是仿卖的都全是假的,美衣阁的成功根本无法仿效,就连她也曾经对这美衣阁幕后老板十分推崇,却没想到这东家年仅十五岁妙龄的琅琊大陆第一美女是也,这轩辕月啊,身上的光环实在太多了!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都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带着十足的恶意,他们一直在等,等的就是这一刻,要让辰王府的人亲自承认,到时候打击他们才更有效果。 京兆府尹当下沉声道:“原来如此,但此次事件牵扯到美衣阁,辰王妃既然是美衣阁的老板,那也是嫌犯同谋之一,不过辰王妃身份高贵,再没定案之前,辰王妃不需与其它嫌犯一样。” 欧阳月冷笑:“如此,本王妃还要感谢京兆府尹的厚待了?” 那胖夫人却突然叫道:“大人,你不能对事不公啊,就算这幕后主使是王妃,她也是犯了法的啊,我女儿死的好惨啊,她就是被美衣阁的人污了清白,活活逼死的啊,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大人您公正廉明,是难得的好官,请您为民妇做主啊,惩治那些天理不容的恶人啊。” 京兆府尹不禁叹息道:“你先起来说话,本官自然会秉公处理,只要最后定了是何人的罪,本官定然会公平处理的。你且将自己知道的事,你女儿的冤枉都统统说出来。” “大人啊,民妇带着女儿进京是来探亲的,那美衣阁开的很大,不止京城就是外面的州县等都传扬的很响,我女儿也是个妙龄女子,自然也很爱美,一进京城就想去她那向往以久的美衣阁。结果谁知道,呜呜呜……进了美衣阁那里的服务确实很好,我女人选了件肚兜便去楼上换装,民妇本来也想跟着前去的,不过那些女小二实在热情,招呼着民妇看其它的款式,民妇看着带着女儿的都是女小二,而且这美衣阁看起来很规矩,自然也没有多想,就在楼下待着。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听到我女儿的叫声,民妇当下无神无主,直接冲上楼去找女儿,然而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房间里站着一个男子,就是这地上的李全,而民妇女儿正光着身子,一脸惊恐羞愤,冲着民妇大叫‘娘这人要害女儿清白啊’民妇正要冲上前,谁知道这时却冲进来一堆人,那些人直接将民妇挤出去了,随后民妇就听到‘砰’的一声,民妇的女儿就这么没了啊!”胖夫人哭的十分伤心,正是怒指向秋月,“我回想起来,那些将民妇挤开的人就是美衣阁的人做的,她们是怕我上前救了女儿,所以故意将我挤走,我女儿悲愤难当,这才跳楼身死的,这一切都是美衣阁的罪,她们都该死!” “大人,草民的女儿跟这位夫人家女儿的情况差不多啊。” “草民也是啊!” “大人,民妇当时也是这个情况,美衣阁的女小二故意拖住民妇,等民妇反映过来的时候,民妇的女儿已经遇害了啊。” “民妇好难过,民妇女儿大好的青春与清白,就这么被人毁了,求大人做主啊。” 京兆府尹嘲笑的望着百里辰与欧阳月:“辰王、辰王妃您们也看到了,这么多受害者直指美衣阁,这证据确凿,那当日这位夫人的女人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跳楼,更是有不少人看到李全行恶,缕缕证据都证明美衣阁借由做生意之便,做出毁女子清白,借此来达到控制他人的目的,辰王妃作为美衣阁的幕后老板,可有什么要说的。” 欧阳月似笑非笑道:“京兆府尹觉得这就是证据了。” 京兆府尹道:“这么多人做证,当时更是有不少在美衣阁中选东西的京城各府人士看到,李全正在房间,那位小姐羞愤跳楼,而这李全也承认自己的罪行,这证据没有丝毫的漏洞,辰王妃说这难道不是证据确凿吗?” 欧阳月点点头:“这么看来,这个案子还真是证据明显,看起来美衣阁这一次难逃牵连了。”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同时冷笑起来,到了这种时候,就是轩辕月神仙下凡,谅她也无力回天了,然而欧阳月却是站起来道:“既然京兆府尹问本王妃,那本王妃也就拿出些证据来,带证人上来吧。” 京兆府尹一愣连声道:“什么证人。” 欧阳月冷笑:“既然京兆府尹带来的都是那所谓受害者的证据,作为美衣阁的人,京兆府尹又没继续深查下去还以美衣阁清白的证据,本王妃这个幕后老板,自己也得拿出证据不是。这些正是能证明美衣阁清白的人。” 京兆府尹与付媚儿面上微变,但随后他们却冷笑出声,到了这种时候,欧阳月拿出什么证据,都不如李全与那死去的女子证据更充分,就算是谁的疑点更重谁的证据更充分,也足以治美衣阁的罪了。 这一会,堂上已经被带上来十余名人,这些人都穿着长袍子,一看就像是铺子里的小二掌柜的一类人,京兆府尹说道:“辰王妃这是要问什么?” 欧阳月看着她们道:“你们一个个说说,最近这一个月里,可有什么人花钱特别大方,或者以前先小心,突然变的大方的人,讲讲,然后指出这些人可在堂上。” “回大人,草民是做夜壶生意的,之前有个穿金戴银的突然来到店里,说要订三个黄金夜壶,草民一打听竟然是城北巷子里一个姓李的人家,以前她们家那可是一个铜板要掰两半花的人,竟然要订黄金的夜壹,噢这个人今天换了衣服,但因为当时草民印象很深,所以记得很清楚,正是堂上的这个灰衣的男子。” 欧阳月道:“噢,你说他之前穿金戴银,现在他的样子可寒酸的很啊,你没认错。” “绝对没认错,草民印象太深,而且当时草民的两个徒弟,还有内子,当时店里还有客人呢,都认得他。” “下一个。”欧阳月笑着点头道,其它的人却有些疑惑欧阳月要问的话。 “草民是开成衣铺子的,这一个月里……” “草民……这人就是是这个白衣妇人。” “草民认得,那人就在堂上,是他。” 不一会功夫,那些本来喊冤的人,竟然一个个都被这欧阳月带来的人认出来了,欧阳月笑着道:“这些人出手大方,前后反差极大,各位觉得什么人会小心吝啬变的十分慷慨。” “这不太可能吧。” “就是啊,性格哪是那么容易变的。” 欧阳月却笑起来:“当然,钱是自己的性格自然不会变,若是那钱不是自己的,而是白白得来的,花的不是自己的,你们会不会大方。”那些人顿时不说话了,因为欧阳月说的事实。 付媚儿突然变了脸色,冷声道:“辰王妃,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要在这里拖时间了,美衣阁犯下这种大罪,你就是拖上几天她们的罪也不会变,你就不要在这里做无意义的事了。” 欧阳月却不理会付媚儿,只是对那些铺子证人道:“当初他们去你们店里买东西,都花的是什么,银票还是银子,都拿出来看看。” 那些人纷纷将收到的银票等物拿出来,直接被官差拿起交给了京兆府尹,京兆府尹看看说道:“辰王妃,这些恐怕不能说明什么吧,本官没看到有什么问题。” 欧阳月不禁笑了起来,面上竟然带着无奈道:“京兆府尹啊,这时面问题大的很了,你为官这么多年,竟然没注意到?”京兆府尹当下变了脸色,欧阳月却不给她机会,立即道,“京兆府尹可看仔细了,那银票都出自于付府,至于那些银子嘛前几年朝庭放银,为了统一管理,有两大发放渠道,一个是朝庭各府,另一个便是各钱庄,朝庭与钱庄发放的标记是不同的,而各个钱庄发放的标记物虽然相同,可是因为各钱庄的习惯,定标的深浅,所行的力量却是不同,而这付家钱庄的标记最明显,痕迹最深。所以这些人同时收到的都是付家钱庄流出去的银票与钱银,并且可以看看那银票的额度,一万两,五千两,两千两,一千两的。本王妃记得,付家钱庄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大额的银钱出账都有记录,一两千只是进出账,而那五千以上的可是要掌柜确认的,这本来是付家钱庄一个谨慎的规矩,当然这规矩是与民有利,防止错提,可这一个月内,尤其是近半个月内这付家钱庄同时出现在这些所谓的受害者身上,而且这些受害者,还都有着突然暴富的疑点,这不值得人怀疑吗?” 大厅顿时一静,若是原来这些人都不明白欧阳月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要说什么,现在却是全明白了。这确实令人怀疑的很,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呢? 付媚儿却是一惊,当下喝道:“辰王妃,你这样胡乱栽赃,就以为能让你美衣阁的人安全吗,这可是人命官司。再说我付家钱庄乃大周第一钱庄,银钱流通最广的地方,每天进出的银钱不知道有多少,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些人都很信任付家钱庄罢了,根本不是什么疑点与证据。” 欧阳月顿时笑了起来:“付侧妃,本王妃可没有说这件事是付氏钱庄的人做的,付侧妃怎么这么激动,本王妃只是说这些人用的银钱都是付工钱庄出来的,或许付氏钱庄的人能提供些线索,付侧妃就少安毋躁吧,不然别人还真要以为付侧妃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看把你紧张的,呵呵呵。” “你!”付媚儿面色涨的通红,明显能听到别人议论她的声音。 “京兆府尹,该传人问话了吧。”欧阳月淡淡看着京兆府尹提醒道。 “来人,带付府付林,付氏钱庄一干管事的来京兆府。”京兆府尹当下命令道,只是他看着欧阳月却莫名心慌,这辰王妃竟然凭着几个银票就将付府牵扯进来,那不会查到他吧。 那付媚儿心中也极为紧张,双拳不禁紧紧握住,不停张望着大堂门口处。 不多一会,官差便带着付林等人被官差带了进来,欧阳月见状,突然爆喝一声:“大胆,竟然敢做出污陷她人恶意栽赃之罪,还不认罪!” “噗通!”付林带着人进走进来,然而全被欧阳月这一声怒喝吓的一哆嗦站立在原地,而付林身后一个身穿灰袍子的年轻男子,突然一哆嗦的跪在了地上,大厅上突然寂静的有些可怕,这是认罪了?! ------题外话------ 感谢亲,nini020515 送了2朵鲜花,感谢亲,13818466072 送了1颗钻石,亲,超乖飞2011 送了1颗钻石 182,偷鸡不成蚀把米8! 付媚儿当下冷言道:“辰王妃说话可要当心些,说到底本侧妃也是你长辈,你这是连本侧妃一起骂了。” 欧阳月却只是笑笑:“噢?五皇兄不是没娶正妻,怎么?”欧阳月疑惑的笑了笑,随后恍然大悟,连声道,“是了是了,是本王妃说话有些失当了,呵呵呵。” 欧阳月之前直说百里坚没娶正妃,这付媚儿不过就是个侧王妃,虽然占着辈份也算的上是欧阳月的五皇嫂,可到底只是个侧妃,可没有欧阳月这正经正妻辰王妃高贵,这声嫂子欧阳月可是叫不出来的。 付媚儿面色有郁,那欧阳月却是看向之前被她吓倒在地上的人,那灰衣男子年纪不大,应该没过而立之年,面上一片惨白,不自觉的看了看大堂上跪的一行众人,立即低下头。 那付林走在前面,也被这灰衣男子惊着了,当下回头斥道:“你这个没见识的,不过第一次进大堂,胆小被这肃穆大堂吓到,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失礼,简直丢尽我付府的脸面,还不快点站起来。”付林这一声喝斥,立即有跟着前来的的将那灰衣人扶起来。 那灰衣人一听,当下连忙歉意道:“家主恕罪,家主恕罪,是小人没见识,是小人的不是。小人小从胆子就特别的小,家主恕罪。” 欧阳月笑了起来:“这付家主走前闯北的,身边还带着这么个但小怕事的,可别事还没办成,都被吓出毛病,以至于坏了事啊。” 付林皮笑肉不笑的道:“就劳烦辰王妃担忧了,这一点草民自当谨记在心,定会好好考虑的。” 付林当下带着付府的人冲着京兆府尹跪了一地:“京兆府尹不知道找草民前来所谓何事,付某一向极为敬重京兆府尹大人,若是草民能出一份力,还请京兆府尹大人但所无妨。”来时的路上,付林当然已经听到了大堂上的情况,现在却是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京兆府尹点头道:“付老爷如此配合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想必付老爷也清楚之前美衣阁命案之事,今天本官开堂审案,正好审到此处,却有一个问题,这事关本事案件的人员手持的银票还有银子都是从付氏钱庄流通出来的,不知道付老爷做何解释啊。” 付林明显一愣,一副不解的模样:“回大人,这付氏钱庄做为大周朝第一钱庄,每天进出的款项何其多,这一天有个百十来号人出时取款的事情也有过,不是草民吹捧,付氏钱庄在大周朝是很受民众爱戴的,所以别说她们这些人了,就是再百八十个同时从付低钱庄取款也很正常,回大人,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京兆府尹也点头,看向欧阳月道:“辰王妃,这件事本官听着也是这么个道理,看来辰王妃你提出来的证据,还不足以说明你美衣阁的人是无辜的。” 付林此时却猛然抬头不解道:“辰王妃原来是美衣阁的主子,真是没有想到,不过辰王妃想为自己的铺子开脱,可是牵扯到付氏钱庄却是没什么道理的。” 欧阳月嘴角却是一勾:“噢,本王妃可是知道付氏钱庄每次大额进出都会记账的,既然这些人这么巧合都在付氏钱庄取了钱票,这付氏钱庄总该有些记录,有没有什么问题,恐怕还要看过才知道啊。” 付林却是沉下脸来:“此事事关到付氏钱庄的机密,可是不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说的没有错,只不过付氏钱庄若是不能拿出账册让人查一查,付氏钱庄当然也不能就此就抵消了怀疑,这些人手中的银钱可都是从付氏钱庄流通出来的啊。”欧阳月淡淡一笑,那付林眼中露出冷意。 付媚儿面色急变,刚要说话,那宁郡王老王妃却说道:“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礼,还是京兆府尹来定夺吧。”说着大堂的人目光齐齐向京兆府尹望去,那京兆府尹却是面色变了变,他之前收了付府的好处,自然要向着付府一些,可现在辰王妃提出来的终点,若是付府不能拿出来反证来,恐怕也难以服众的,但道,“付老爷,本官看这账本不如就拿来一看,到时候只看这一个月的来的就可以,应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付林神色一僵,但也顿时明白了京兆府尹的意思,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刚才欧阳月提出的疑点,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付氏钱庄,这付府一直以来都是大周朝第一首富,可是那也是全部身家,这美衣阁与美人阁开的时候不短,却能为京城最富盛名的十大铺子,可见其利益多大,便是付府的向个赚钱产业,在这京城十大铺子也不过列了三席,付府会不眼红,其它人会不眼红,做出故意败坏美衣阁名声的事来借机打压这也不是不可能,并且欧阳月说的句句在理,若是付林借此只以那什么机密为借口不给看那付氏钱庄的账本,恐怕到时候欧阳月还会想出别的说词,到时候可是非要看这账本不可,而那时候付氏钱庄还会显得十分背动,对他们大大不利。 付林当下说道:“这件事草民既然出的上利,为大人分忧解难,更能借此洗涮我付氏钱庄的嫌疑,草民自当鼎力配合,来人,去取账本。” 不一会账本送达,付林当下便要交给京兆府尹,百里辰却突然说道:“既然这件事是关美衣阁是否被冤枉,这账本本王王妃自然也要过目一二。” 那付林皱眉道:“辰王,草民与辰王妃也都算的上是生意人,如此机密之事,岂能让辰王妃过目,是否是有疑点,自然由京兆府尹来定夺。” 百里辰冷哼:“怎么,付老爷这是怕了,还是说你这账本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怕被看到。” “辰王请您慎言,草民自问一直行事都十分问心无愧,但也不能这么平白被人冤枉。”付林面色极为不好。 百里辰却是眯着眼睛道:“这些也不过是付林你自己说的,难道坏人还会在脸上刻上‘我是坏人’四个大字不成,付老爷如此担忧,你说你无辜,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吧。” 付林气的不轻,那账本乃极为机密之事,付氏钱庄进出账全在上面,若是被看了,很有可能算出付氏钱庄一年多所所开,甚至有些见不得人的都能看出来,当然付林敢拿出来,倒是不怕看,那京兆府尹只是个当官的,这查账一事他却根本不在行,他却不怕,可是那轩辕月能开起美衣阁,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若是借此将他付氏钱庄的商业机密透露出去,可紧对付氏钱庄的一大损失,他如何能同意。 欧阳月却在此时说道:“付老爷的想法,本王妃明白,只不过这次事件事关本王妃美衣阁、美人阁的生死存亡,本王妃自然要也谨慎谨慎再谨慎了,我想这件事京兆府尹和在场各个都能理解,不过付老爷也无需担心,本王妃答应你,只看事关这些人流通的银票银子这一个月来的账本,我想这应该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吧。” 付林面色依旧不好,但是想了想,这一个月的账本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最主要的是他若真不开放账本,恐怕百里辰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也少不了扯皮,这件案子还不定什么时候能结下来:“也好,这是辰王妃自己允诺的,还需要辰王妃要遵守。” 欧阳月点头:“这是当然。” 那账本立即拿给京兆府尹观看,那京兆府尹看着一个个数字,顿觉头大如斗,直接拿给师爷翻看了下发,那师爷也没发现问题,这账本便传到了欧阳月的手中,欧阳月拿起这账本,上面四个大字“付氏钱庄”翻开第一页,上面标记着明贤帝XX年XX月XX日一一XX年XX月XX日刚刚好是一年的账本,这正是一般商铺的习惯,账本一年一换,一般情况下除非写不下,否则一年只一本,不会另外标记,而现在她手中拿到的,正是付氏钱庄这一年来的进出账。 欧阳月当下翻开第一页,那付林连忙道:“辰王妃,您要看近一个月的进出记录,要往后翻,在最后那里,前面都不是,辰王妃可是承诺过的。” 欧阳月不禁冷眼看了付林一眼:“付老爷当本王妃是什么人,本王妃岂是那等说话不算话的人,本王妃会这么翻那是因为怕中间有错漏个一页两页,那那一页两页,也很可能会有什么问题,当然都要翻到了。”说着欧阳月眸子便微微一扫第一页,便翻开第二页,接着又是一扫动又翻到第三页,只见欧阳月速度其快,甚至上每页都只是扫上一眼,便翻页。 看到此景付林才闭了嘴,以欧阳月这翻看的速度,她能记住那才是见鬼了呢,就是他府家最好的账房先生,查一页账本还得个就盏茶的时间。显然这欧阳月真如她自己所说,这是怕有了错漏才要各页都翻看一眼,付林与付媚儿对看一眼,他们既然敢对美衣阁下手,那就是各方面都思考过了,根本不会让欧阳月发现什么问题。 果然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欧阳月从头到尾将账本翻看了一遍,说道:“这里面记录这些人取款都是亲自去取,而这放款人也各不相同,这么看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欧阳月状似自言自语的道,那付林、付媚儿面上都露出冷笑,他们早想过这种可能,早就将隐患排除,轩辕月真当她自己是神仙了,但凡这么看几眼账本就能发现问题了?真是可笑! 那京兆府尹面上也露出嘲笑的神色:“如此说来,辰王妃也觉得这账本上面没有问题了。这么一来,这些状告美衣阁的人,辰王妃提不出来她们可疑的反证,本官就有理由怀疑说,这些人状告美衣阁就是证据确凿,事实就是如此美衣阁确实有犯下罪行了。” 欧阳月却是抬看好着京兆府尹道:“本王妃说这账本没问题,可没说这些状告美衣阁的就没问题了。” 京兆府尹冷笑:“辰王最好还是不要浪费本官,还有在场诸位的时间了,本官之前敬您是王妃,所以并没有多说,可是辰王妃你叫着付老爷过来,甚至还看了付氏钱庄的账本,却只做着无用功,有这时间,本官这个案子都可以结了。” “就是啊,这辰王妃分明就是在给美衣阁拖延时间呢。” “我脚都站累了,还不快点结束。” “真是磨叽,现在显然就是美衣阁真是犯下大罪了吗,真当自己是王妃,就能罔顾国法了吗,这美衣阁的人一样都得受刑!” “就是,差不多就得了,浪费我们时间。” “就是,快结案,快结案!” 京兆府尹话音一落,外面的围观群众纷纷叫嚷了起来,而原本那些本一为了挺美人阁的的夫人小姐,此时也都闭口不谈,原本她们就是为了私利,现在看起来美衣阁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那美人阁还能是什么好地方,真怀疑下一次若是去了那里,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受害者,这么想着,连她们都将美衣阁、美人阁都恨上了,哪里还会管美衣阁的事情。 好成氏与李如霜站在人群中互看一眼,不禁有些担忧的望着欧阳月,现在这件事越拖恐怕越不好办了,之前本来以为找到个疑点,谁知道结果一查根本没用,现在引起这些百姓的纷纷指责咒骂,本来没有欧阳月的事,恐怕这件事后她反而要受到连累了啊。 那将军府刘氏也面露出一丝担忧,现在欧阳志德的任命还没下来,虽然快了,但是欧阳月现在可算是将军府的靠山,若是她出了事,对将军府半点好处也没有,而她一直与欧阳月马首是瞻,当初欧阳月也帮过她,她出于哪种考虑,都不希望最后欧阳月被牵连于其中。 欧阳月却是站起来:“京兆府尹,我现在要求传召那些受害者上堂。” 京兆府尹冷笑:“辰王妃,那些受害者有些已逝,有些也因为美衣阁受到了心理的创伤,都被本官安排在后院,若是直接宣她们上堂,恐怕会让她们伤上加伤的。” 欧阳月却道:“可惜她们是当事人,既然她们敢来状告美衣阁,就得承受这个心理压力,而且这些告状之人皆是其亲人,并非是当事人,可有许多事偏要当事人说的才准,往往一个字,一句话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健,京兆府尹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京兆府尹面色一沉:“辰王妃,本官知道你为了美衣阁的安危,有些着急,可是你也不能置她人安危于不顾,本官上堂之前都亲自审问过这些人,该说的她们都说了,你如此的强迫,实在为违情理,太过强人所难了。” “哼,辰王妃你可是堂堂王妃,不过是两个店铺罢了,想辰王妃若是想,那当然还有本事再建一个,为了两个铺子甚至要做出逼迫她人的行为,恐怕到时候会惹来别人笑话,直接影响到辰王妃你的声誉啊。”付媚儿也不阴不阳的说道,顿时引起不少人附和,在她们看来京兆府尹即然审了,那再审就没什么必要了。 就是那宁郡王老王妃也不如之前那般面色温和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却是坚持道:“身为当事人之一,我有权利亲耳听到这些受害人的指责,我依旧坚持她们上堂亲自说出来。” “辰王妃,简直太过份了,丝毫没有人性啊!” “真果中恶,就这样还是琅琊大陆第一美人呢,以前那选美比赛的评审眼睛都瞎了吗,我看着那付侧妃美丽漂亮,也不像这辰王妃这么蛇蝎心肠,当初两人的名次怎么差那么多。” “哼,有着这样的主子,那美衣阁还能有什么好,九成九这案子就是真的了。” “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来,真犯下这种大案子,还想脱罪,简直岂有此理。” “就应该重判,让美衣阁所有人都受到重罚!” “对,对,受重罚!受重罚!受重罚!” “受重罚!”场外的叫闹声越来越大,那京兆府尹看着欧阳月已面露得意,却听欧阳月忽然叫道:“京兆府尹还不带原告出来吗?!” 那京兆府尹却是一愣,到了这种时候这辰王妃还坚持什么,就不怕自己丢更大的人,却是冷哼一声派人去请那些受害人,这十余起案子,算上之前事发的女子,总共有三人死去,其它九起都是受到惊吓,不一会这大堂便跪着九名女子,这些女子哭的眼眶通红,一个个柔弱扶柳一般,看着便令人十分心疼,看到这些女子,那些叫闹的声音更响了。 欧阳月冲着京兆府尹道:“京兆府尹之前已经审过,想来该问的都问了,但是本王妃这里却有几个问题要问,下面就直接由本王妃开口了。” “辰王妃既然有此意,本官自然不会阻止,不过本官也有言在先,若是辰王妃这一次还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那么这件案子已经不能再拖了,就会定这秋衣阁查封,美衣阁里所有店员皆有连带责任受刑,而几个当事人都要受到重刑的!”京兆府尹看着是给欧阳月一个机会,但这话说出来,分明已经心中有定论了。 欧阳月却是站起来,在这九名女子身边转悠了两圈,那九名女子神色顿时有些紧张,欧阳月突然伸手一指,指向中间一个身着粉桃色衣服的女子道:“你,跟本王妃说说,当初在美衣阁里的情形。” “我,呜呜呜……那个无耻的男人……”这女子立即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与其告状的家人说的一般无二,根本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付媚儿冷笑,轩辕月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了,到现在还想翻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今天这美衣阁不但要查封,那些一甘人等只要一定罪,她就会暗中派人做掉,至于轩辕月自己的产业竟然出如此丑闻,不但为皇室蒙羞,更会成为满京城甚至全天下的笑柄,她上家不被指责谩骂都是轻的,还有资格与她、与她斗,到时候她定然会十分好心的也贡献一口唾沫,吐在轩辕月的脸上! 一边问了三个人,回答都差不多,而堂上的人耐心已经磨没了,欧阳月突然向第一个女子问道:“那你当初试穿的肚兜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 这一问顿时将大堂上的人都问的一愣,那粉衣女子更是呆了下,面露凄色道:“我……我当时吓住了,没有记住。” 欧阳月又连忙问其它几个女子:“你们也是这样吗,因为被吓住了,所以对当时选的款氏与颜色都不记得了。” “是是,当时吓的我已六神无主,哪里记得这些小事情。” “是啊,我没也没记住。” 欧阳月忽然笑了起来:“那说起来还真是怪了,按正理来说,当一个女子受到强烈惊吓的时候,正如你们说的,你们早已经吓的六神无主了,可大堂上的诸位刚才应该很清楚的听到我与这几位姑娘的对话了吧,她们详详细细的将当时行凶者,也就是她们嘴中所谓的色狼李全,从头到尾描述的巨细靡遗说的一处不落,敢问,在那种受到强烈惊吓的时候,有几个人能描述的这么清楚明白。” 那粉衣女子面色一变,立即道:“那是因为我很恨这李全,正是因为她让我名声受损,我恨不得将他千万万剐,每一次千夜梦回之时我都会将当时的情况回想出一遍来,自然对他记忆的十分清楚。” “对,对我们也是如此。”那九名女子顿时附和着道。 欧阳月冷笑的看着粉衣女子:“好,那我问你,你可记得从小第一次得到第一件首饰时,那首饰的款式,你可记得第一次得到父母夸奖的是什么时候,你可记得第一次被人称赞你美貌的是时候是什么人、什么时候。” 那粉衣女子一愣:“我……这与这次案件没有关系,我不想回答。” “不,这关系大的很。敢问在场的诸位小姐们,你们可还记得第一次亲自挑选首饰胭脂等物件时是什么情况,你们可记得一件自己喜欢却无法得到的东西时是什么情况,对于你们最喜欢的衣服首饰等你们可会忘记。”欧阳月站在大堂上,微仰着下巴道:“不,对于这些,你们都不会忘记,而且会记得清清楚楚,若是你们不信,本王妃现在就可以派人做一个试验,一件你们极为喜欢挑选中的东西,你们会不会忘记掉。” 这些人顿时一愣,回想欧阳月的问题,心中顿时一惊,因为欧阳月所说的,她们竟然都能回想起来。 欧阳月却冷笑的望着那粉衣女子:“你说当时受到惊讶你忘记了?这或许是有可能,但可能性太低,你既然能记住凶手的长相,那肚兜即是你十分喜爱选中试穿的,最后没有得到,你心里会没有一丝遗憾,你竟然全忘记了?而且那肚兜也算是一个证物,你却忘记了,然而你却将李全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李全从一个月到如今,身上穿的一直都是同样的灰衣,做同样的打扮,反倒是记住他十分的容易。这不得不令本王妃十分怀疑。” 那粉衣女子面色一变,突然道:“经辰王妃这么一说,民女倒是想起来了,那件肚兜确实十分美丽,美红色的色调十分艳丽,前面两朵双翼飞展的彩色蝴蝶,中间则是几丛花朵、分别是粉色、红色、黄色。” “噢,这位小姐想起来倒真是及时啊,那几丛花可是确宝是粉色、红色、黄色与你记住李全一样的确定无误吗。” 粉衣女子点头道:“确定无误!” “这几位小姐呢。” “噢我当时先的是黄色的……”那九名小姐顿时也细细描述起来,甚至连选的肚兜上的描边都说的清清楚楚。 欧阳月笑看着她们一个个说完,突然面色一沉,怒喝:“简直一派胡言,满口慌言!来人,将东西拿上来!”欧阳月一摆手,春草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递给欧阳月,欧阳月抬起拿出一张,“这一张叫做彩蝶翻飞,这一张叫做鸳鸯戏水,这一张叫做……此乃美衣阁所有成品的绣图,我美衣阁出口世上仅此一件,绝无二家,而美衣阁所有挂店出售,还有成品的都会做成册子,不论出口挂铺的都有记录,加每一件东西卖出都会记录,甚至于每一件都有画工了得之人亲自画上以备错漏,可是你们九人说的衣样款氏,我美衣阁不论是成品所绘之手册,还是挂铺的手册,亦或是出售手册全部起来最没有记录,你们分明是故意栽脏,恶意陷害!” “啊,这个成品册我见过啊,当时去美衣阁选款式的时候拿出来过,我当时还觉得新奇,原来这都是证据,对啊,我当时翻过这册子确实是没有这九人所描述的。” 付媚儿面色一变,立即道:“这册子本身就是你们自己定的,怎么知道会不会少记录几个呢,这根本不能当成什么证据。” 欧阳月冷笑:“从出库成品,我美衣阁总共十个册子,我美衣阁讲究的是精品与严谨,我美衣阁甚至可以说每一个成品上每一股线是从哪个团线上出来的都有记录,若是付侧妃有兴趣,这十个册子我都可以拿出来,你们可以一个一个的记录,上面都有每一个出品的日期,一个挨一个绝对没有办法添加或是删减。” 那宁郡王老王妃突然道:“可否给本王妃看看。” 欧阳月笑着点头:“皇婶祖母有兴趣当然可以,京兆府尹大人要不要也看看。” 那京兆府尹心中却是一跳,另一边上冬雪已经拿出另一个盒子,将十个册子分成一边五个,分别给京兆府尹与宁郡王老王妃都送了过去,那宁郡王老王妃看着不禁面露心奇,大赞道:“好好,好细的心思,好巧妙的计谋,如此一来整个美衣阁任谁也别想贪上一丝一毫,而且出入严密一丝错漏都没有,那所谓的九个肚兜,更是子虚乌有,本王妃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有那九个肚兜,也绝非是从美衣阁那里看到的,根本是说慌。” 那京兆府尹看着送上去的册子,面色不禁大变,额头上更是渐渐有着冷汗滑过,就是他再想找麻烦,可是这一边每一个记录都是那么清清楚楚,说什么那肚兜可能是被偷换了出去,根本就不可能。这里面甚至边每次上库品种种类,甚至连何年何月何日何时都记录的清清楚楚,记行之间距离相差无已,而且书页装订严密,其中便是有写后有错误的,只会画一个大大的X,然后接下来再起一页重新写,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有偷机取巧的机会,有着这些册子,如此严密的证据,简直是与那女个女人的话前后矛盾,那九个女人之前还信誓旦旦,如此一来却是自打嘴巴,当下拆穿了这西洋镜了。 那付林与付媚儿看到京兆府尹的的表情,心中不禁一跳,那册子真能确定美衣阁是无辜的不成?他们的计划难道就败在这些死物上了?! 这怎么可能! 欧阳月却在这时候,突然冲着九女喝道:“在这大周朝京城之中,天子脚下,竟然出现如此恶意栽脏陷害的事情,并且十余起案子同时爆起,查到最后其中有九件都有疑点,显然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恶意陷害美衣阁,若非我美衣阁规矩严明,可是要被这些人平白害死多少条人命,这些人竟然如此罪大恶极,拿人命当儿戏,都犯了死罪。这九女应该处以极刑,而其前来捣乱,咆哮公堂附和的亲人,都要受到严重的惩罚,本王妃有理由怀疑,你们这一个月来突然身有重金,并且有致一同出现陷害美衣阁是被人指使的,那些钱银都需要赔偿我美衣阁的损失,并且应该严刑逼供,方能让这些无耻刁民服法认罪。” 那九名女子却是面色急变:“不,我们罪不至死。” 欧阳月冷笑:“罪不至死?不,你们该千刀万剐,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你们胆敢做出如此恶事,若是成功你们将害美衣阁十余条人命,为了杜绝这种事件,必须杀一儆百,本王妃还要进官见皇后请其请命,但凡是参与此事的,论罪过大皆处以死刑,轻者全部重打一百大板流放边关,本王妃倒是要看看,以后谁还敢盯着本王妃的美衣阁,竟然敢欺辱到本王妃的头上,简直找死!” 欧阳月话声一落,大堂上顿时响起数道抽气声,那九女以及其家人面各个吓的面无人色,当初他们就是收了钱,而且心知这计划根本没有一丝失败的可能,不然她们也不敢冒着这个险,那美衣阁能开的那么大,里面东西贵的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甚至会自卑的不敢登门,哪里知道那些衣服的事,而且除了那死去的女子外,其它的十二起这些人根本就没进过美衣阁,哪里知道那些款式,根本就是胡编的,这一下却是踢到铁板了。 那粉衣女子突然跳了起来:“你……就是你,当初就是你找上我的,你快说话啊,这件事你要出头啊,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都是你,都是你当初给了我八千两银子,让我装成受害者,去美衣阁讨说法的,你才是罪魁祸首,我不想死,都是你啊!” “什么,给你八千两,我才六千两啊。” 这九名女子,竟然不约而同都向之前那跪倒在地的灰衣付家人走去,不断扯着他的衣服叫喝着。 欧阳月笑了起来:“噢,原来这件事还真是与付家人有关呢,这么说来可太好说了,之前那府氏钱庄的账本查不出来问题,可是此乃付氏钱庄的账本,想要随便找几个人取银,弄个进出账十分容易,除非付氏钱庄能将那十余个存取的人,都能说明与付家没有丝毫关系,否则这件事,与付家脱不了关系吧。” “辰王妃,你别信口胡说,我付府怎么会参与到这种事中。” 欧阳月摇摇头:“不是我胡说,而是这些受害者说的,本王妃可是什么都没做呢。” 付媚儿面色急变,难道这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吗,她不甘心啊,本来今天她付府就能吞下美衣阁了,这可是日进斗金的赚钱买卖,便是付府看着都眼红的,现在竟然被几个鬼册子打破了她的计划,那李全之前不是说他对里面的流程十分了解吗,这册子怎么从来没听李全说过,可恨啊,太可恨了! “我……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看着美衣阁不顺眼,所以暗中做的,这件事跟付府没有关系,都是我,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灰衣青年突然跪在地上,哆嗦着的,面上惨白一片道。 欧阳月笑望着此人,她刚才可是看到付林冲着这人使眼色了,而后此人身后还有一个将其踹倒在地上,这人才害怕的承认的,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差别:“噢,此人似乎是付氏钱庄一个分铺的掌柜的吧,就像美衣阁出事所有人都要受到连带责任一样,此人到底是付府的人,付老爷用人不当,造成美衣阁名声受损,十几日封铺闭户,令我美衣阁损失惨重,这笔损失,看来就要付府来付了。” 付林张嘴,可惜辩驳的话在嘴边最后没有说出,紧紧咬着牙道:“是,这件事确实是付某用人不当,对于美衣阁的损失,付某愿意赔偿。”付林自然是可以打死不承认,拖着不去管那赔偿金,可是他更清楚,若是将这事情继续扩大,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甚至还会造成付府更大的危机,他必须要做出一副有责任,并且擅于认错的表现来。 欧阳月冷笑:“美衣阁与美人阁生意一向不错,就按每日每件三万两收入计算,这总共是停顿十二天,总共就是七十二万两银子,付老爷就一个月内将银子筹备好吧。” “什么!七十二万两银子!”付林与付媚儿同时惊叫出声,那整个付府所有产业加起来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三十多万两,这七十二万两,可是两三年的所有收入呢,给了这七十二万两银子,整个付府也跟掏空了没有什么区别。 付林面色极为难看:“辰王妃,你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这是想逼死我付府吗。” 欧阳月冷笑起来:“若非这一次我美衣阁侥幸逃掉,你逼死的就是本王妃了,而且本王妃也不是信口胡说,我这美衣阁与美人阁每天的客人虽是不多,可是每一位都是琅琊大陆最尊贵的客人,若量平均来说一人三千两,十人就是三万,而往往一天可不止是十位客人,并且我美衣阁与美人阁,每一样东西都是精品,成本极高,净赚的也不是很好,若是说起这损失,七十二万两才只是个最底线,我还没直接要一百万两呢,付府这家大业大,付老爷不会还不起吧。不过若真是付不起,倒也有解决的办法,明天王爷进宫请个旨,由父皇下旨,找人清算付府的家产,想来这七十二万两银子,付府如此家业,还清算的出来。” 那付林与付媚儿顿时面无人色,若是明贤帝下旨清算,那可操家有什么区别,到时候就算他们还的出七十二万两银子,整个付府也彻底败了! 付林整个身子不断抖动,整个面部不断抽搐:“七……七十二万两,我拿不出来,求……求辰王妃手下留情。”付林从商多年,一惯的圆滑世故,从来没有出过如此大亏,然而今天他就栽了,栽在了他自认为最完美的吞并计划上。 付媚儿也面如死灰,不禁颤声求道:“辰王妃,请……请你手下留情。”付媚儿从来没想过,她会对自己的仇人认错,而这人还是她一直恨之入骨的轩辕月,可惜她现在不禁要低下她高贵骄傲的头来。 欧阳月看着付林与付媚儿的样子,却是微微抚了抚衣袖:“七十二万两银子,只是美衣阁与美认阁的十二天的损失,这是本王妃给出的最低限度,除非……” 付林与付媚儿同时说道:“除非什么!”虽然明知道没有希望,她们心中还不禁升出一丝可能来。 欧阳月却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顿时让付林与付媚儿,心中发颤,浑身僵硬,整个心紧紧抽动起来,竟然从心底里感觉到浓浓的恐惧! ------题外话------ 哈哈哈,对付付府啦~ 感谢亲,糖果好甜哦 送了2朵鲜花 183,涛天大案! 便连大堂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看着欧阳月,虽说这欧阳月实在狮子大开口了,一下子要了七十二万两的银子,但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这事若是换成其它人,必要借此好好宰付府一回,除了这一回,再想这样怕是很难很难了。有这样的机会,试问换成其它人有谁会放弃,刚才在大堂上,也不难看出那付媚儿有意为难欧阳月,这事换到谁身上,也不会随便放过付府的。 这些人十分奇怪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此时却是笑了出来:“对还有除非,这件事也不是完没有转圜的余地,而且对于付老爷与付侧妃来说,应该是捡到便宜了。” “捡到便宜?”付媚儿与付林对看一眼,此时他二人脸色极为不好,同那些人心思一样,他们并不相信欧阳月这时候会就此放过他们,更何况之前欧阳月那个笑,更是让他们心中没底,可是心中还不禁为着欧阳月这句话而有所期待,“辰王妃,不知道你所说的除非是?”付林小心翼翼的问道。 欧阳月亲和的看着付媚儿,最后将眼神扫向付林,这才开口道:“本王妃也可以只收一个小小的零头二十万两。” 付林眼睛一睁,不禁道:“二十万两!”这一说,却不是因为太多,比起七十二万两,这是极少的,也是付府力所能及的,若只是二十万两,他刚才甚至不用去求欧阳月,矮了她那一头。 “不过还有一个不过。”欧阳月顿时又笑道:“本王妃,还要你们付府在琅环街,那在美衣阁对街的店铺。” 付林一听,面上表情却是一变,似乎有些僵硬,最后暗沉起来,冷默道:“那件店铺不会卖也不会送人。” 欧阳月却是笑了:“噢,就本王妃的估计,那件店铺生意也就一般,只能免费说是不赔不赚,而且里面装潢还说不下绝顶,就算是本王妃盘下也是需要重新装潢的,本王妃本也就是想找个店铺临近美衣阁,然后留备作储蓄货物所用,就算是将店铺整个都盘下来,那店铺应该也不会有十万两的价值,算上本王妃要的现钱,也不过三十万两,付老爷是生意人,这个买卖应该很会算的,竟然会不同意,实在是让本王妃意外。” 那些看热闹的也不禁纷纷议论,那个让店铺她们也知道,做的就是个成衣买卖,只不过也就是个普通的成衣铺子,打着付府的名头,卖的东西也很贵,但是她对面就是美衣阁那种新奇又独一无二的店铺,即便两人不是做同一类生意,可到底多少还有些影响。再加上原来那铺子就是做高端的生意,但是京城的流行往往也都是一阵一阵的,这个流行时机很难抓,他的铺子再贵一些,基本上就是那种开张吃一年,人流并不怎么多,若非付府家大业大,像这种只能保持着保本经营的店,根本没有干的必要,这还跟着糟心呢。 付林面色急变一下,笑着道:“不瞒辰王妃,那件店铺是早年付某人最早一批办起来的,对付某、对付府都有着不一样的份量,他也足可算是付府的一个招牌,没有那个铺子,这会让付某像是没有主心骨一样,所以这一点确实是没办法达到辰王妃的要求。” 欧阳月笑了笑,没有一个店铺就没有了主心骨?这付林这么多年来,将付府办到成为大周朝第一皇商,就因为一个店铺的事?说来不可能笑吗?不过欧阳月却不与其多纠结如此,只能面露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妃就尊重付老爷的选择,那七十二万两银子一个月内务必全部归还,噢至于是银票还是银子这倒是无所谓。” 付林顿时面色极度难看,狠狠的咬着牙,只不过这一回他却没再说什么去请求欧阳月宽限或是拿不出来的话,欧阳月淡淡看着付林一眼,转头看着就京兆府尹:“京兆府尹大人,现在该判决了吧。” 京兆府尹此时早已坐如针毡,谁知道欧阳月就能这么将局面翻转,简直大出人意料,便连他刚才还有些发懵,那付府更是因此损失七十二万两银子,这七十二万两银子,整个大周朝一年的库银有没有这些都难说的,欧阳月就这么平白得了这些银子,就是谁听了都眼眶发热,嫉妒的不行吧,只是京兆府尹现在可完全不敢这么想,连声道:“是是,本官现在宣判,经过审证证明美衣阁经营方式严谨认真,买卖公平,童叟无欺,美衣阁上下无罪释放,这些胆敢恶意污陷美衣阁的人全部打入大牢,其九女连带李全以及付府参与人员,以恶意栽脏且害人性命为由处以斩立行,其它此次全部参与人员流放三千里、世代为仆,永不得入京城范围!” “大人冤枉啊,大人饶命啊!” “大人,民妇知罪了,求大人开恩啊。” “大人饶命啊……” 顿时大堂上呼天抢地起来,那些原来污告美衣阁的人,此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纷纷求饶道,只是在这大堂上却没有人同情他们,能做事恶意栽脏,让美衣阁受到大损失,而且还害人性命的人,与那些故意杀人的罪行有什么区别?他们甚至觉这种行为更可恶,就应该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杀了才对的! 欧阳月却突然抬手道:“慢着!” 大堂上的人顿时齐齐看下她,难道这辰王妃要救下这些人,那些人顿时一脸期盼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却道:“现在美衣阁的人无罪释放了,但是本王妃却有案有报,大理寺卿何在?” “下官大理寺卿于德泉见过辰王、辰王妃、宁郡王老王妃、王妃……”这时,大堂外的人群突然分开,只见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布带绑髻一身普通的中年男子,带着四个随从进入京兆认的大厅里,顿时向欧阳月等人跪拜起来。 “于大人,本王妃现在怀疑,京兆府尹收受这些恶意污陷美衣阁之人的贿赂,公器私用、以公谋私,在开审之前对美衣阁的人所行酷刑,逼迫她们认罪,这个案件,你可受理?”欧阳月声音平淡,但却似一道惊雷,炸在众人耳朵里。 那京兆府尹更是吓的面色苍白,有一刻竟然没反应过来,等他弹跳起来想要像解释之时,那大理寺卿却已经抱拳说道:“禀辰王妃,下官接下此案。” 京兆府尹面色一僵,因为每一朝官制都有些许不同,因为刚刚开国之时大周朝内忧外患,朝中还有着许多蛀虫,大周朝境内不时会有冤假错案发生,当时弄的民不聊生,开国皇帝惊觉这是害国害民的大事,当时继续任用大理寺卿这一官职,而且增大了大理寺卿的职位与职权,乃正二品官职,对于各地冤假错案皆有审查理办的权力,当然这大理寺卿也同样是审办那些不无对外说的案子,也就是皇室成员大罪审办的部门之一,大周朝臣也有审理之权。 欧阳月现在要告京兆府尹,那大理寺卿当然就是其中一个途径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大理寺卿同样都是明贤帝的人,他提拨上来的,可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京兆府尹管着京城治安,同样是各地的上一层部门,与大理寺同样都处在京城,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相似也有着相冲的地方,自己权下总有被刮分,这大理寺与京兆府的关系怎么可能好,大理寺卿难道不会借此机会恶整他吗,而且京兆府尹本身也不多干净,他自然要怕了。 “辰王妃,下官错了,下官之前一直认为这个案子牵连太广,事关好几条人命,所以办案急进了一些,下官知罪了,下官定会向皇上自请罪责,这个举办一事……”京兆府尹白着脸,一脸紧张的看着欧阳月,再怎么说京兆府尹乃是皇上亲自认命提拨起来的,可是皇上的人,这朝庭中有谁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那皇上会不会有反感,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将事情办的太僵了,更何况也不过就是美衣阁的下人罢了,若是换成别人,给点钱给些承诺好处也就打发了,可惜京兆府尹完全想错了欧阳月。 欧阳月先不说有那护短的毛病,就是这一回付府胆敢对付美衣阁、对付她,京兆府尹竟然敢为了点利益便毫不犹豫的应下,这也说明欧阳月虽然有着明月公主,有着辰王妃的名头,但是名存实亡,在这大周朝许多人对她阳奉阴为,根本不惧于她,若是她这一次就这么了了,只收下付府的赔偿,京兆府尹却能就此脱身,那么下一回再有人对付她,岂不是还有大周朝的官员愿意冒险吗,不将京兆府搅的天翻地覆,不来一记重重的打击,别人都以为欧阳月好欺负了! “有什么话,等大理寺卿审办结束,到时候京兆府尹再说吧。”欧阳月冷漠的看着京兆府尹,心知这也是个贪心不足的人,当初美衣阁递了一万两银子,这银钱也绝对不少,就算不足以让这京兆府尹保护一辈子,但是见财便做出害美衣阁的事,这种人私下还不定多么浑浊,他不敢碰拼,可是她却敢。若是明贤帝对这么一个昏官借机对她不利,欧阳月也自然对明贤帝没什么期待了,因为她与百里辰成亲这么多日子,她也早已发现,百里辰绝非想象中那么得宠,与明贤帝的关系更是说不上好,只是对此百里辰绝口不提,她不能明问,心中担忧却是避免不了的,不如她就借机看看明贤帝的心思,若是明贤帝没有异动,那还说明他看的很开,若是他借机发难,就说明明贤帝对百里辰的坏,比她想象中还要差,她这也才再做准备。 京兆府尹顿时面如死灰,在着那群人哭叫着冤枉的情况下,欧阳月与百里辰以及今天一众前来围观的人离开了,那大理寺卿却是不阴不阳的道:“京兆府尹,这一回你再劫难逃了!” “你想公报私仇!” 大理寺卿冷笑:“你说的对,就是如此又能如何,你若是身心清白,也不需要怕啊。可惜我很清楚,你这些年来到底有多脏,这一回不将你拉下来,我这些年的大理寺卿就算白做了!” “你……我们总算是大朝为官多年,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吗!” 大理寺卿于德泉却是冷笑:“对,你应该死了,一直以来官职都屈居我之下,却敢不给本官面子,这一次栽到本官手里,我一定狠狠折磨你到死!” “你……我一定会见皇上,我要向皇上求情。” 于德泉冷笑:“那就看你见不见得着皇上了!” 京兆府尹浑身一哆嗦,突然双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辰王府中,百里辰与欧阳月一回来,百里辰顿时让下人离开,房间中只剩下欧阳月与他二人,两人来到书桌前,百里辰竟然亲自磨墨,欧阳月坐在书桌前,却是眉头深思,不一会拿出一个空白册子,持起毛笔沾了沾墨,开始安静的在册子上记录什么,百里辰就一直安静的在一边磨墨,见差不多够用之后,更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一直盯着欧阳月。 却见欧阳月坐着一会沉眉、一会皱眉,不时的在册子上写写画画,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欧阳月突然长舒一口气,百里辰一个高的站起来,忙道:“如何?” 欧阳月点点头,然后将册子翻看了一遍:“不对,还差一点,到底是差哪里了?”欧阳月一脸认真的思索着,百里辰更是没有打扰她,过了一会,欧阳月突然惊喜道,“想到了,这里是叁而不是壹。” 百里辰此时走过来,抱着欧阳月便狠狠亲了一口:“娘子,搞定了!” 欧阳月放下笔,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按照记忆,这本账册起码与之前在大堂上看到付氏钱庄的账册有九成七八的相似,还有的一点点也可以忽略不计。” 百里辰顿时眼睛一弯:“娘子可发现什么问题了。” 欧阳月冷笑:“其实许久之前我就很怀疑,那付林的发家实在令人好奇,可是付家自有一套体系,用着的都是十分熟悉绝对信任的人,想要从他们那拿到账本是非常难的,正好借着美衣阁的事调来付氏钱庄的账本,付氏钱庄不但是整个大周朝的第一钱庄,更是付府整产业进出管理的地方,所以这会底钱庄也体现了付氏产业的种种问题。可惜付林却是不知道我有加深记忆,也就是人们常说过目不忘的本领,现在临摹一份出来,却是不成问题。” 百里辰也不禁得意的笑:“付林那老狐狸,这些年来不少人想抓到他的把柄,可最后都被他逃了,谁知道他现在却是着了娘子的道。不过也是,这过目不忘的本领也只是传说,根本没有人见过,谁能想到娘子却有呢。” 欧阳月笑了笑,前生是特工,特工的训练中,其中一项便是加深记忆的练习,其实并不是过目不忘,只是她们比一般人的记忆力更好,更何况她这还有之前宿儿从下面拿来的心法,虽是练习第二感的,但是练这心法同样能使头脑清醒,心法三个阶段她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阶段,却是怎么练都无法突破,但她还是每天坚持练半个时辰,可想而知她的记忆力自然很惊人了。 之前在大堂上,众人只认为她只是翻页,却没人知道她只是一扫已经将里面的东西快速记忆,那付林是万万想不到的。 “娘子,你可发现了问题。” 欧阳月眯着眼睛:“这账本上看似没有问题,可你注意每一页的最后一行第套数字,串连起来却是十分奇怪的组合,而且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当我要用美衣阁对街的店铺折算五十二万现金银子,付林竟然找出种种借口拒绝,一个不赚钱的铺子而已,怎么和可能掏空付府的五十二万两银子相比。这事若是换成别人,二十万两加一个店铺足够令他们妥协了。” 百里辰轻轻抚着欧阳月的头发:“娘子果然聪明,之前为夫为你寻嫁妆的时候,那劫金刚石的就是这付林,当初娘子为了美衣阁还曾跟付媚儿发生争执,冷残回报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盯着付府产业的各处,现在结合起各个疑点,为夫心中已经有数了,而且已经猜到付林当初一跃而起的原因了。” 欧阳月一愣,不禁道:“是什么原因。” 百里辰神秘一笑,低头附在欧阳月耳边说道,欧阳月一听却是瞪大眼睛:“好一个付林,他竟然这么大胆!” 百里辰当下环着欧阳月坐在其腿上,手掌抚着欧阳月柔细的腰姿:“娘子,你说我们要怎么玩这场游戏呢。” 欧阳月歪着头看着百里辰:“你都已经有计划了,还要问我吗?” 百里辰顿时一笑:“当然了,为夫一个人想的计划总有错漏,还需要娘子圆润一下,咱们夫妻想出来的事,才可扬长避短,没有任何错漏的。”欧阳月轻笑,“你这么讨好我,万一出问题呢。” 百里辰笑了笑:“这件事,当然不能由我们亲自出手了。”欧阳月伸出挑起百里辰一记墨发,卷了卷拿在手中把玩,“嗯,要拿谁当枪使呢?”却没注意到百里辰因为她这个动作而渐渐深邃的眸子,等她查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百里辰已经将她压在椅子里,整个身子便压了过来,眸子仿若含食的恶狼,顿时将欧阳月带入沉沦之中,随波飘荡,摇晃着,只能被动的承受…… 付府,付林面上带着狰狞的狠辣,刚一回府,直接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扫下打碎了,不断的怒吼叫骂着,付媚儿自然也跟着付林回来,看到付林这么发疯的样子,她也气的头脑冒烟,浑身不断颤抖着。七十二万两银子啊,就这么白白给欧阳月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事关着付府安危的啊,这么白白给轩辕月,那付府将会元气大伤,没个十年八年别想恢复过来,而且损失这么大一笔银子,那些将银钱存于付氏钱庄的人,也会担忧起来,恐怕到时候付府周转的银子都不会够了。 “爹,接下为你准备怎么办。” 付林此时打砸了东西,也冷静了下来,他极为冷漠的看了付媚儿一眼,当初对于报复美衣阁,也是付媚儿提及的,若没有付媚儿的事,今天付府也不会出现我这么大一个危机,付媚儿当下被看的脖子微缩,她心里也实在心虚的很啊。 付林沉默了一会道:“那轩辕月为什么突然要美衣阁对街的铺子,离那里近的铺子也有很多,而且一个不足十万两银子的铺子抵上五十二万两银子,轩辕月可不傻,她怎么会甘愿放弃痛宰我们的机会,要这铺子呢。” 付媚儿却也不解的道:“爹你的意思是?” 付林却突然面色大变:“不好,难道轩辕月知道我们的暗处的买卖了,不好若是如此,她一定会尽快出手对付付府,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整个付府都完了。”说完,付林便快步奔了出去,“管家,管家。” “老爷,奴才在,您有什么吩咐。” “快,将付府各铺掌事叫来,记住一定要隐秘,从地道那进来,绝不可能让人发现了,快去!”付府管家看着付林急言厉色的样子,也知道这件绝不能耽误,当下连连点头冲了出去找人。 付媚儿却是吓的心中一哆嗦:“爹……这不可能吧。轩辕月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发现啊,而且这么多年了付府做这买卖都没事,轩辕月怎么会突然发现的。” 付林烦躁的摇摇头:“不,这件事一定要防,我那里还有些货,必须尽快送出去。至从美衣阁的案子开审以来,我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现在这感觉更浓了,我怕有事!” 付媚儿黑沉着脸,那轩辕月也不知道上辈子跟她有什么仇,从头至尾一直与她为敌,这一次竟然还让付府损失了这么多,这口气她必须要出!至于她爹所说的那个可能付媚儿却全然不在意,这个买卖她们付府做了二十多年,而且知道的也只有几个高层,便连府中一些得宠的妾室庶女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被人发现,简直太如履薄冰了,根本没有必要! 太子府,林侧妃院子,此时林莺莺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下人一个个拿着十分精美的头饰在头上比划着,柔巴的眉头却一直在皱着,不一会突然怒声道:“拿走都拿走,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岂能配上的本侧妃,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林莺莺一脸怒意斥着道。 那些下人顿时低头不敢说话,纷纷将首饰放到原物,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林莺莺却是望着镜中柔美婉约的自己,面上更是阴沉起来,太子府最近又进来一个女子,却只是一个身份十分低贱的名伶,是被太子秘密接进来的,但是至从这人进来后太子进各个院子的时间明显减少,就在昨天她因为无聊去太子府最偏僻的花园去游逛,结果到了那里却发现那里被不少随从守着,根本不让她进,她被迫出来的时候,还发现那里传来一丝怪异的声音,仔细一听早已有过男女之欢的事自然明白,那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园里苟合。 当时林莺莺脑子就如轰雷一般炸响,能弄出这等排场,又敢在太子府里做这种事能是谁,可是林莺莺却还是不想相信,那个她一直如神明般崇拜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然而她装作离开,又悄悄躲在一边偷看时,最后却看到太子如捧着重宝一样,搂着那个骚一狐狸精走出来,林莺莺当时就气恨不轻,当晚更是连太子亲自过来,面都不见,惹的太子甩袖离开。 林莺莺对此十分后悔,可是心中就是痛苦又愤恨! “啪!”的一声,林莺莺突然拍上梳妆台,甚至将梳妆台上的铜镜直接拍倒,林莺莺突然冷笑起来:“我一直都是十分大气的,怎么能因为一个那不知道陪了多少人睡过的下贱胚子坏了名声,让太子失望。去,挑几样首饰送去,就当成是本侧妃欢迎她进府来的礼物。没有我,还有那木翠环,府中还有几个不省心的贱人,我倒是看她能在太子府能过几日逍遥日子!” 下人立即听命挑了几样款样看着都不错的首饰送了去,当天太子便一脸思念的来到了林莺莺的院子,林莺莺脸颊含着淡淡春色,小鸟依人的窝在太子肩膀,一刻都不想离开一般的道:“太子表哥,你生我的气了吗?昨天是莺莺小孩脾气了,因为几日没见你,又是气恼又是思念,竟然将你赶了出去,莺莺昨天一夜都没睡。” 太子顿时心疼的捧着林莺莺的脸:“嗯,看着脸色是差了一些,可怜孤的莺莺了,就这么离不开孤吗。” “太子,您太讨厌了,你明知道莺莺没有您根本活不下去的,你还如此戏弄人家。”说着林莺莺却是紧紧抱着太子,吐气如兰的看着太子,顿时让后者心猿意马起来。 然而太子眸中刚闪过情欲,抱着林莺莺刚要走向床边,这林莺莺的院子突然吵闹了起来,两人顿时都黑了下脸:“外面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闹,孤在陪着林侧妃,哪个不知死活来烦孤。” 外面守着的侍卫顿时说道:“回太子,是新进府的明姑娘,现在正哭着要见太子呢。” 百里丞顿时沉下脸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不知分寸,不过宠了这女人几日,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林莺莺却是冷笑起来,下贱的女人果然上不得台面,根本就不了解这种她以前从来高攀不上人的心思,现在不是自食恶果了,此事之后必定要被太子厌弃了。 “林侧妃,贱妾知道您对贱妾看不上,可您也不能以这样的法子污辱贱妾啊,贱妾从来都不敢争什么,也只因为倾慕太子,想要多亲近太子一些,若是知道林侧妃这样在意,那以后贱妾远远躲着太子就是,您不需要这样恐吓贱妾啊。”那外面却是传一来一道极为柔媚的声音,这明姑娘乃是京城戏园子里三大名伶之一,那嗓子想要捏出什么语气就是什么语气,此时声音柔媚中带着一丝沙哑,又隐约带着无尽的委屈,就是圣人听着也不禁骨头酥软。 太子看着林莺莺,眉头已经皱起:“怎么回事,你带人去欺负这明花了,莺莺你乃林府嫡女出身,该有的大气可不能失了,难道你皇姑没有教过你吗。再者寻阳孤带进来的,你亲自去欺辱她,这是要给孤颜色看吗?” 林莺莺却是莫名其妙的很,面上也有着恼怒:“太子,莺莺冤枉啊,太子与莺莺从小一起长大,莺莺是什么样的人,太子难道不清楚吗,莺莺岂是这么小气的人。莺莺之前还因为很欢喜着太子府又有新人进来,能与莺莺一起服侍太子而高兴的送了几样首饰过去,这明花不知道感谢也就罢了,可也不能胡乱冤枉人啊,莺莺真是好生冤枉啊。”说着林莺莺两行清泪便流下来,委屈的抽泣着,肩膀不断抖动着,面上更是气的煞白一片,看着太子心也不禁跟着一软。 “是孤错了,是孤错怪你了,快别生气了。”接着冲着外面叫道:“来人,将明花赶出去。” 林莺莺却是一把拉住太子的手:“太子,这明花姑娘我原来看着也是个懂规矩的,突然之间如此,说不定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若是我真的错了,跟她道个歉我也甘愿的,莺莺不想看到太子府鸡飞狗跳那么不和睦。”太子顿时感觉心中被撩起,大手忍不住重重抓向林莺莺胸口,林莺莺惊叫出声,却带着痛并快乐的呻吟声,太子哪里等得,当下压着林莺莺身子,便是一场火热。 等事了之后,太子的随从已经带着一脸苍白的明花进了屋子里,看着林莺莺一脸春潮涌动,那明花眼中更是难掩一些嫉妒,太子看着明花淡淡道:“你之前跑来林侧妃这里吵闹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冤尽可说来,但若是胡闹,也别怪孤不留情面!” 那明花面色一僵,却是一招手,立即有婢女端着个盘子走进来,明花眼中含着泪:“明花出身低微,自知根本没有与林侧妃相比的实力,明花也从来没想过要与林侧妃争上什么。外人一直都说林侧妃是最大度能容人的不凡女子,林侧妃又何苦来为难得贱妾呢。” 林莺莺面色沉下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本侧妃什么时候容不下你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个真是不知好歹,之前本侧妃还很欣喜你进府,特意命人送了些名贵首饰给你,那些首饰可能是你以前见都没见过的,本侧妃丝毫没有犹豫就送于你,你到现在还倒打一耙,真是好啊你!” 那明花一听,面上更是悲愤:“名贵首饰,林侧妃所说的名贵首饰,就是这等残货烂货吗!”明花一摆手,那下人立即将托盘上的布揭开,里面确实有着几个首饰,金银皆有,只是那首饰几乎各个有损,有些断了上面的花型,有些则是钗头断了,甚至还有些磨出黑色里子来,看着名贵,实则内里却是残破的。那明花又是名伶出身,怎么看着都像是林侧妃在暗嘲明花就算是进了太子府,镀了一层金,但内里却已经腐烂败坏,十分恐怖事件肮脏,本来这也没什么,可这人偏偏是太子亲自带出府,那喜欢劲还没过的,这岂不是打着太子的脸面吗。 太子当下沉下脸,林莺莺也是白了脸,立即向太子说道:“太子,莺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这绝对不是我送的东西啊。” 明花却是低声哭了出来:“林侧妃送来的时候,贱妾十分喜欢便试戴了,可是一戴之下却变成如此,林侧妃送去的人还没走呢,她都可以为贱妾做主。” 那林莺莺面色顿时更难看了:“这怎么可能,这些东西都是本侧妃亲自用过的,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坏了,你冤枉我!” 明花却不再说话,更是显得林莺莺张狂霸道,太子已面色冷漠看着林莺莺,林莺莺急愤一叫:“不,本侧妃用的东西从来都是好的,这东西更是从京城有名的首饰店里买来的,每一件起码几百两,怎么可能是这种残破品,查,查,一定要给本侧妃查清楚!” 太子见状,也感觉林莺莺说的不像是假话,当下也派人彻底查了起来。这是在太子府里,若是林莺莺真带着这些东西出去,到时候被京城名门夫人小姐发现了,不止林莺莺无脸见人,他堂堂太子也名誉扫地。 三天后,太子百里丞拿着调查的资格,面色却十分诡异:“这查的可都是真的?你确定?!” 屋子里跪着的三个人,都是太子百里丞绝对的心腹,当下点头道:“太子,这是真的,千真万确啊,当下属下查到的时候,也吓的以为查划了,可是属下再怎么查,都发现结果是一样,绝对错不了。” 太子拿着手中的资料,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天助孤也,天助孤也啊!哈哈哈,天堂有路你没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进来了,好好,太好了,给我派兵盯着,紧紧盯着,绝不能放过一个人。” “是太子!” 太子却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脸上一直难掩着喜色,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太子突然停下来:“来人,备轿,进宫!” 是夜,今天的夜空出奇的宁静,从白天开始天气就阴沉沉的,到了晚上更是半颗星星都没有,云遮着月,整个夜空都显得十分暗沉,带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氛。 此时一个商铺的后背,正有一户人家四人一组,每组抬着一个红色的大箱子,而这种情况在京城各大小巷商铺,竟然有着十余家正同时做着同样的事情。 “好了,最后一箱了,成了,走人!”每一个车上一边搬了四个大红箱子,随后一声令下,一批人默默离开,接着还有近十人围着箱子,朝着成华街的方向走去,若是有心的人会发现,每一个辆马车皆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然而半个时辰后,这些人却奇异的全部消失在了街道上,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十分诡异。 “砰砰砰” 却在这时候,成华街相临的三条大街上分别骑马行来一队威风赦赦的队伍,那马蹄践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咚咚作响,直接扰的附近的人家难以入眠都不禁出来看个究竟,然而当看到京城禁军那满脸带着杀气腾腾的样子走过时,皆是缩着脖子又回到屋子,心中却在嘀咕,这么晚了出动这么多禁军,这是出什么大事? “快,快将东西运过来,然后从暗道离开。”某个府下的暗道里,正有人在指挥着运输一箱箱的东西。 “来人,将付府给孤团团围住,所以有都不许离开,立即派出两队人马将整个付府上上下下都搜一遍,最仔细的便是要是搜地道,连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是,太子!”百十来号人同时应道,直接震天而响,而付府顿时鸡飞狗跳,惊叫声连连。 付林连滚带爬的走出来,他从商这么多年来还没遇到过这种事,而这太子之前他也不断给了不少好处,就是付媚儿嫁给百里坚后,付林也暗中依旧没断了资助,暗理这太子应该没可能如此做吧,看着一脸阴沉的百里丞,付林忙笑道:“太子大驾光临,草民无胜荣幸,还请太子里面请。” 百里丞看着付林,冷笑起来,一摆手怒道:“来人,将这个敢私造官银,犯下涛天大案的付林抓起来,付府全部人等连带畜牧一率抓起来,谁敢多言反抗,立斩不赦!” 付林浑身极速一颤,不禁抖声道:“太子,您……您在说什么,草民怎么敢私造官银,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这……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百里丞眸子阴冷:“付林,当初你胆敢背叛我,不但嫁了女儿给五皇弟,还不断给其投以银子,这一回我就要你们整个付府从这世上消失!” 付林顿时吓的面无人色,胸腔急速颤抖,全身上下顿时浸入冷汗,哆嗦的抬头看着百里丞,看到的却是百里丞的无尽杀意! ------题外话------ 卡卡卡,最好报复手段就是借刀杀人了,哈哈哈哈哈! 明天更精彩噢,千万不要错过了~ 184,惩!悲惨付媚儿(求年会票) “太子殿下,媚儿会嫁给五皇子,那是皇上下旨的啊。”付林面色难看,却不禁急辩出声。 百里丞却是冷笑出声:“噢?就算是父皇下旨,可孤也没看到你们的反抗心思,据说最近你们为了孤那五皇弟,付府可是付出不少银子吧,便是送给轩辕月的金刚石首饰就价钱不少,对于孤最近却是能躲就躲,这不是背叛又是什么。” 那付林一听眸中闪过丝寒芒,百里丞这话说出去都十分可笑,就算付府之前是百里丞的人,可是这东西又没有签字画压,付媚儿嫁给百里坚,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比起百里丞自然更加亲密了,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百里丞却以此来理由,这就说明百里丞今天根本就是冲着付府来的。付林面上急变的道:“太子殿下,只要太子殿下帮付府度过这次难关,让草民做什么,草民也定当皆尽全力,绝不会有任何搪塞之言。” 百里丞眸子微微扫着付林,骑着威武的高头大马上,旁边是十余名身强体壮的侍卫守着,百里丞抬头看看付府的牌子,却是拿着马鞭一指:“给孤将这牌扁砸下来!” “不!”付林一听,顿时回过身去要阻止。 “砰!” “噗!”只见付林的身子突然像一个光线一般,啪的一下狠狠撞向了付府的大门上,随后喷吐一口雪来,便直接倒在地上,就在他头顶上此时却传出一道刺耳的撞击声。 “哗啦,砰!”随后他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停掉落,付林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的就是那碎的不能再碎的付府牌扁,此时也已变成了渣渣,付林瞳孔一缩,拳手都捏的‘嘎嘎’作响,这一府之牌对于一府来说是多么重要,这是脸面,这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要让这一府永远传承下去的一个象征,若非大仇,也不会有人去动一府的牌扁,付林自问他也没对太子如何,更何况他以前出钱出力,太子百里丞在他这里得到的好处绝对不少,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连一点情面都不讲,付林心中越发怨恨。 “太子,你不要太过份了!”付林面上抽搐,不禁怒吼出声。 百里丞没料到这时候付林还敢冲他吼叫,面上更加阴冷:“好啊,一个平民百姓,也胆敢跟孤如此说话,如此没大没小,不懂尊卑,来人教他礼貌!” “是,太子!” “呼啦”一下,便有五六个强壮侍卫围向付林,付林面色一变就想求饶了,可惜这些人冲过来哪还给他求饶的机会,直接下了死手便向付林身上招呼了过去,直接打的付林嗷嗷直叫,这付林本来就是胖乎乎的身材,这些年来虽然生意做的大,却也是养尊处优的,哪能的挨的了大,没一会就眼睛直翻白眼,面上身子不断抽搐,似乎已经有着被打晕打死的前兆了,这些人见状,这才收了手。 太子看着倒在上快成死狗一样的付林,嘴角挂着残酷的笑容,百里丞身为太子,平日里自然很是重视形象,能影响到他的他都尽量勉免,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他阵营的人判出去投靠别人,可是最后都死的不明不白。百里丞实际上就是一个十分小心的人,他的人就要忘记是他的人,谁敢背叛,他一定会狠狠重创,让这些人都后悔活在这世上。 就算这一次没有收到情报对付付府,但付府的事也是早晚,只要让百里丞挂在心上了,那付府就早晚都有这一劫,只是早与晚的关系罢了。 “太子殿下,搜到了!” “太子殿下,属下也搜到了!” “属下也是……” 却在这时,付府里涌出来一群人,太子一听面上带着一丝喜色,连忙翻身下马,那些人两人抬着一个箱子,“咣咣咣”的放在地上发出震响,付林本来被打的脑子晕沉沉的,听到这声音,听到这些侍卫的话也给吓醒了,在看到那些红色箱子的时候,不禁面色大变,急忙大叫:“太子殿下,草民愿意拿付府所有财产去换付某一条命,太子殿下!” 百里丞却是冷笑道:“打开,孤要检查!” “卡卡,卡卡……”一个个红色的箱子全部打开,直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刺目的金元宝、银元宝,只是一刹那的恍眼后,再仔细看这些金银元宝,名眼人都会发现,这似乎比正常的金、银元宝色泽要黯淡一些,百里丞直接抽出一个侍卫的刀,“咣”的一下直接砸在其中一个银元宝身上,同时付林已经大惊恐喊出声来“不!” 那个银元宝却是直接被削去一个头,顿时露出里面银中掺杂着黑色的内身,百里丞阴冷一笑:“付林你真是好大的贼胆,竟然敢罔顾皇室威严,借由你皇商之便,竟然将每年皇室分派的份额做成假银坑害世人,同时玩弄着大周皇朝,你真是好大的胆色。来人,将付府全部查封,将所有重要人员分别关压,账本金银等物全部收交起来,直接这付府还有什么不好的勾当。” “呼啦”一声,太子带来的人又是一队直接涌进了付府里,见到人便是连打带叫抓起,那付府可以说是鬼哭狼嚎,哭叫声不断,付府周围的一些宅府自然也听到消息,派了几个在暗处盯着,看着这阵仗哪有一个敢上前,纷纷回去禀报,而这虽然是夜里,可是付府犯下私造官银,理该满门抄斩的大案却如风声一般,火速袭卷了整个京城。 “什么!付府被查封了,那他旗下的铺子呢?我的货到期还没给钱呢。” “什么,付府被查封了,钱庄呢,钱庄查没查封,我那两万两银票怎么办,还能不能用了!” “什么,付府被查封了,怎么会突然被查封了,付府家大业大,还有个贵王侧王妃的女儿,有哪个敢动付府的。” “妈的,这下完了,我的钱啊,怎么办!” “快,快去付氏钱庄!” “冲啊,将付氏钱庄有什么值钱的都拿了!” 那些与付府有来往的,还有将钱存入付氏钱庄的人都疯了,存入付氏钱庄就是因为付府是大周第一皇商,他们以前想就是哪个钱庄出事,也不该是这付氏钱庄的,一直以来的信任到了这时候都变成了愤怒与担忧,然而当他们赶来的时候,那太子早就已经将付府名下的所有产业全都查封,说是一起清算,这下但凡与付府有来往的作都傻了。这么个查封,若是最后查出付府亏空很多,他们的钱要怎么办,那可是私吞官银啊,朝庭这些年损失的可比他们多多了,到时候他们的钱还收不收的回来。 可惜他们愤怒疯狂,可还不至于因此完全理智全无,直接跟官兵有冲突,他们一个个也别想好,那倒霉的是谁?付府的重要人等一率被抓了进去挨个审问,就是一些付府产业里的工作也都被抓进去,但凡问不出什么的自然也得给放着,付府这样的大周首富,旗下给他工作的何其多,都抓进来还得养着吃喝牢房都住不下,然而这些人一给放出来,肯定要遭到那些记恨的人围攻殴打,又加这这些人人数也实在不少,就是这付府的人去报案,官府呼啦抓过来也不可能久压着,更甚者这里面还有一些豪门大府派出来的,直接人家吩咐几句,前脚关进去后脚就会被放了,那付府的人根本就是白打。 顿时咒骂声不断,那些给付府工作却受到无妄之灾的更是将付林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天天有人拿着付林家的小人诅咒的,天天有人堵在衙门门口强烈要求重惩付府的。 百姓闹的这么大,朝庭对于付府的案子也更加重视,明贤帝本就因为私吞官银之事十分震怒,早早便下令让太子连同大理寺卿御史台连同户部一起调查此事,而太子第一件事做的便是撤了户部尚书的职位,先有户部侍郎暂待。因为这官银虽说统一由国库发出,但是却是直接由户部发放分配而出的,这付林既然有着私吞官银的行为,那户部自然也有嫌疑,而作为户部尚书的明尚书(明姨娘之父)自然难逃罪责,太子查办此案一边直接先抓了几个关连之人,手段雷厉风行,一时引起大周朝百姓纷纷拍手称快,大夸百里丞作事公正,一时间百里丞这个当朝太子风头无两,这还是至从他被封为太子后,第二次这么风光。 辰王府里,欧阳月与百里辰正坐在后花园赏花,春草与冬雪站在旁边照顾,冷刹则带着两个侍卫站在比较远的地方守着,其它的随侍站的就更远了,根本听不到他们说话。 欧阳月说道:“秋月那里怎么样了,找大夫看过了。” “回王妃,已经找大夫看过了,秋月的手伤的很重,要好好休养,不然恐怕以后都拿不了针线了。”那秋月最本事的就是绣工了得,若是这么毁了一双手不能拿针线,对秋月来说是无比痛苦的事。 欧阳月点头:“不论用什么好药都没关系,主要治好秋月的一双手,冷残呢。” 冬雪也回道:“回王妃,冷残是男子身子强壮,休养个几天就好了。” 欧阳月点点头看向百里辰:“听着外面叫喊声冲天的,这下太子可是风光无限了。” 百里辰冷笑:“他越是风光越好,定有人看着不顺眼的。” 欧阳月却是一笑:“可惜看着再不顺眼,有些人也只能先顾着自己的安危了。”百里辰握着欧阳月的手,“好久没有看这么有趣的好戏了。” 欧阳月笑了笑:“所以这得感谢付林与付媚儿,没有他们,这场戏恐怕什么时候开始还不知道呢。” 春草十分解气的道:“哼,当初他们想害美衣阁,害的秋月手伤的那么重,这回看让他们自食恶果,看他们还敢使坏,最后都死光光了,省得他们留在世上继续害人!” 欧阳月与百里辰都是一笑,当初付媚儿要盘下美衣阁欧阳月不同意,这付媚儿竟然一副强抢的样子,欧阳月便十分疑惑不解了,后来百里辰派人一直盯着,渐渐发现每次发放的官银似乎有些问题,再加上欧阳月上次看那府氏钱庄的账,总算将一切关联起来,付氏钱庄的账本不对,虽然做的很严密但是欧阳月还是发现了疑惑之处。故意以七十二万两银子说事,那付林本是十分紧张,但一个铺子却比七十二万两银子重要,就令更人疑惑了,最后这付林就是认下这七十二万两银子,不少人说付林傻,可是他真的傻吗? 欧阳月看来付林就算是十分肉痛,可他敢应下,就说明他拿的起,而若这七十二万两银子是关付府的安危存亡,恐怕付林也得考虑,他最后还是应下说明他拿出这七十二万两银子,还不足以给付府造成最重大的打击,可就是付府身为第一皇商那也是全算上产业的,七十二万两的现银让他一个月拿出来十分困难,他为什么认下这银钱也不肯给那铺子? 当然这件事还是百里辰的功劳,当初紧紧盯着付林,总算让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甚至还弄来了些付府出去的金银元宝,好顿研究总算发现了问题,如此一想却是让他们顿时通明了,细想付府在京城各个商铺,基本上是每条街两个店铺,而且店铺基本上都是两两相对,作为占地面积最多,美衣阁对街的铺子明显就是起始铺,若是能盘下美衣阁,这付府的商铺在京城上会形成两个一字平行的局势,百里辰更是言道,在这京城有许多商铺为了储物喜欢在店铺下面开一个暗道或者仓库放东西,这在各个大府中也有,主要做储冬做准备。 可是若是直接让付府将这些店铺连起来,他足可以用这些店铺底下直接开通一个长长的地道,到时候直接延伸到城外,他就是想运什么都神不知鬼不觉。若非当初付媚儿强要美衣阁这个店铺,欧阳月与百里辰也根本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不会重视,这付林也确实很有脑瓜,做事也实在有够神秘,可是百密一疏,他没想到当初这美衣阁会让欧阳月盘下来,也没想到欧阳月会单凭付媚儿一闹而引起怀疑,更没想到他们要吞下美衣阁完成计划,更是给了欧阳月与百里辰对这件事上的突破口,最后会害了整个付府。 这恐怕就是因果循环,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做的再如何的神秘,错事永远都纸包不了火,也是付林该得的! 而这付林也确实十分聪明,会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也是他的手段厉害,这付林虽然直接吞了官银,然后会在官银里添一种东西,让最后做出的元宝金银钿颗等物时与正常比例的重量相当,只有在切开内里的时候才会发现里面的物质比完好的官银之区别,纯色不正。而这付林这些主要改造的官银只会在京城以外各个州主要使用,至于京城的他只是略微添加一些,做的极为小心很难让人发现,再加上这本身就是官银,又有付府的黄金招牌,根本没有会怀疑什么,以至于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揭露这件事。 当初百里辰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暗中将付府的这些官银直接悄悄打造成了首饰,就等着出手了,当与欧阳月合计了计划,这东西自然就流进了太子府中,然后按照各种流通的渠道,最后定然会发现付府的发行的官银,到时候太子定然会怀疑进宫请旨,这种涛天大案,明贤帝自然是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过一个,绝对会重重查办,而那付林为了赶快筹集七十二万两银子,又为了赶紧将手上的货送出去避风头,当天就会有所行动,除非欧阳月与百里辰的猜测全部都是错的,不然必然会查到蛛丝马迹,而事实上这比他们想象的收获还要大! 此时的贵王府中却是阴云罩顶,付媚儿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住掉向上座看去:“王爷,您快想想办法啊,付府若是就这么被定了罪,我们可怎么办啊。” 那百里坚此时面色也极为不高,不耐烦的道:“本王怎么知道,你们付府竟然犯下这种涛天大罪,本王也管不了你们,这也是你们付府咎由自取,能怨的了谁!”百里坚面色极度难看,他可没在这件事上得了什么好处,反而十分怨恨的想,这付媚儿才嫁他多久,他能从付府扒下来的利益是有限的,可是这付媚儿当初跟着百里晶,付府可是被太子暗中扒了很多次皮了,这件事恐怕太子比他得到的好处多的多了。 可惜太子也不是傻子,从付府那里得来的好处,绝对不会给付府留下任何把柄,就是那付林这个老狐狸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去强迫一国太子,其实若非当初明贤帝赐婚的那么突然,这付媚儿有九成机会会进到太子府,那样这两府就是完全站在同一条船上,今天这样的事也不会发生,可以说明贤帝从中插了一脚,直接打乱了各势力,也让太子与付府有了隔阂,太子无法再从付府得到全部的利益,这利益反而要被百里坚收起,助他跟自己对抗,太子出于什么目的,都想尽快除掉付府,砍了百里坚这一助力。 可以说就算不是这次的私吞官银事件,付府也早晚得经历这风雨飘摇,只是这比想象中来的早,而且罪名也更是大到,连百里坚都不给给付府说话。现在百里坚敢去皇上那里求情,恐怕明贤帝第一个做的就是惩罚百里坚,怀疑他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出于自保百里坚恨不得跟付府从来没有关系。 付媚儿一听却是身子一僵,不禁气道:“王爷,至从媚儿进了贵王府,付府可是断了帮助,王爷在付府那里也得了不少好处,到了这种时候就想翻脸不认人吗?”付媚儿十分担忧,担心付府会有事,更担心付府有事后她要怎么办,她一直以来就是因为付府的涛天财富才能过的如鱼得水,嫁进贵王府也正是因为背后付府的财力,若是付府没了,那她也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娘子相靠,她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 “怎么,你这是质问本王了!”百里坚眼睛一眯,此时面上哪还有在外人面前那温文尔雅,面色阴沉的很。 付媚儿心中一跳,声音不禁放柔了道:“王爷,媚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付府必竟是媚儿娘家,媚儿心中自然十分担忧,还忘王爷能看在媚儿尽心伺候您的份上帮帮付府吧。”见百里坚面上表情不变,付媚儿不禁咬牙道,“王爷,您也应该知道狡兔三窟的故事吧,我付府的钱财也绝非只是表面上那些的,还有一些保全的钱财足够付府东山再起,若是这件事就此了了,那么付府绝对会心甘情愿帮助王爷,至于那些钱财自然就是王爷的了。” 百里坚一愣,不禁道:“还有?价值多少?” 付媚儿却是神秘一笑:“王爷,媚儿是你的人,可不敢骗你,媚儿胆敢保证,这些钱足够王爷招兵买马,是绝不逊于付府明面那些钱财的。” 百里坚不禁被付媚儿说的有些心动,付府明面上那些钱财就是大周首富了,若是算上这些那价值几何,他自然想要,但是他也明白若是不能救出付府的人,付媚儿是绝不会说出那些钱银的地方。其实付府从付林起家开始,也有二十余年了,他成长起来不久后就靠着关系和各方打点搞上了以付氏钱庄发放官银这好油水的活,他更是私吞官银,就算前几年因为布局没有真做起来,可是这事干了十几年,他吞下的银子又能有多少,会暗中藏了救命的银子确实可能。 只是这件事他突然插手,会不会将自己也搅进去,百里坚十分犹豫。 “王爷,王爷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官兵!” “什么,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闯本王的贵王府。”百里坚一听当下喝道。 “正是孤!”话音才落,百里丞一身太子朝服带着两队面容冷峻的侍卫走进来,百里坚面色不郁:“皇兄,你这是做什么,带着这些官兵来我王府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向我炫耀父皇全由你来查办此案吗?” 百里丞哈哈大笑起来:“五皇弟,你觉得孤会是这么无聊的人吗,来人,抓起来!” “啊,你们做什么,王爷,救我啊!”百里丞一摆手,顿时冲过去六七名侍卫,直接将付媚儿抓了起来,更是有着十余名直接冲进内堂便要进去抓人,百里坚一看,顿时坚起眉毛怒喝道:“谁敢!” “太子,就算你是储君,可本王现在也是王爷,身份也不见得就低你多少,你跑到本王这贵王府抓人,还想搜府你真当本王是死人吗!”百里坚爆喝,这百里丞带人跑到他贵王府来抓人,这岂不是实实打着他的脸面吗,若是真被百里丞将人抓走了,他的脸面就是被百里丞直接扔到地上在踩了。 百里丞冷笑道:“五皇弟别动怒,孤之前有父皇后的皇旨,但凡与付府私吞官银一案有关的人等,孤都可以先抓了审问,而五皇弟府上这位付侧妃,正是付府一个众要人物,她当然也得先抓回去审问,至于她带来的所有付府的下人更是有可能知道其中关结的秘密,所以也需一并抓走。若是五皇弟哪里不明白的,大可现在进宫问父皇,孤倒也不差那一时半刻,可是等你进宫回来的消息,再决定是否抓人。” 百里坚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既然明贤帝下旨了,就算百里丞拿着鸡毛当令剑了,他这时候进宫请旨,那明贤帝必然要怀疑百里坚在这付府里充当什么角色,像百里丞,当初得知消息后他便进宫请旨,虽说以前百里丞与付府关系不错,但是一直没有证据证明什么,而百里丞此时请旨,更是将自己摘除了去,百里坚若是反其道而行,却是会让自己陷入泥淊不可自拨,在百里丞风头正盛的时候,他若是做出这种傻子,那就是给百里丞铺路了! “可付媚儿到底是本王侧妃,太子若是有什么要问的,在贵王府里问就可以,不然这会给本王造成不必要的影响。”百里坚最后服软的道。 百里丞却是看着他冷笑:“不,父皇有令,但凡有嫌疑的都要一起关压,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五皇弟,这一次皇兄就得罪了,来人,全部带走!”说完百里丞一摆手,直接转身带人离去了。 百里坚面色极度阴沉,突然将身边的凳子全都踢倒,怒吼道:“百里丞,你好样的,你也就是这时候张狂一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进去!” “啊,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付媚儿并没有被百里丞直接带到牢房里,却是被蒙着眼睛带到一个不知名的房间里,这房间摆设很一般,就跟客栈的上房差不多,然而这房间里却是站了十余个身材壮实面色冷沉的微服侍卫,百里丞此时就坐在房间里,付媚儿直接被按在地上,十分坚难的抬起头来惊恐大叫,因为她知道,她被带出来,一切已经无法让她自控了,待宰羔羊的滋味令她十分恐惧! 此时百里丞突然伸出一脚,直接挑起付媚儿的白皙的下巴,面上露出仿似柔情的面色,但在付媚儿眼中却恐怖异常:“太子……太子殿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为什么要抓我啊。” 百里丞一听面色立即一变,突然一收脚,直接便踹向付媚儿的娇媚的脸上,付媚儿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吓的她立即大叫一声:“太子,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百里丞面色冰冷:“付府这么些年来的钱财绝对不是表面上的,说,付府是不是还有其它的财产放在别处,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可以饶你一命,甚至还会让你当你舒舒服服的贵王侧妃,甚至本太子还能帮你做上正妃之位,你该知道以你商户出身,家中又有大案子在身,本太子给你这个承诺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了,聪明的就快点将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付媚儿心中一惊,太子怎么会知道付府钱财转移了一部分,她心震惊,但她却不敢说,付媚儿也不笨,若是她说了,太子难道不会杀人灭口吗。她说一便什么底牌都没有,就算太子真的放过了她,才放她会贵王府,可是百里坚恐怕会怀疑她被安全送回去,在太子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到时候她根本就是百口莫辩,这根本就是如何都让她不得好死的计谋,付媚儿心中幽冷,当下哭叫道:“太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求你放过我吧,我到底也是你弟媳啊,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我真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啊。这各个府中都是男子掌家,我虽然是付府的嫡女,可是爹爹也从来不让我参与到付府的生意上,我是真的全然不知道啊。”付媚儿顿时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惜那脸上被百里丞踹的红肿起来,这实在有损她表演的效果。 百里丞看着付媚儿幽幽冷笑:“你还敢跟孤演戏,好好,没想到付府出的都是硬骨头,付林不肯说,付林那些女人不是不知道的就是硬咬着不肯说的,你这个付府的嫡小姐也是有骨气的啊。” 百里丞突然蹲下身子,握着付媚儿光滑的下巴,轻轻抚着阴笑道:“你知道那些付府不肯说的女人,结果都是怎么样吗?” 付媚儿看着百里丞,突然浑身一哆嗦,当初她跟在百里晶身边,虽然也曾经见过百里丞虽然不多,但在她印象里这百里丞是很自持身份,很是尊贵的人,付媚儿也不是没动过心思,但到底是知道她就算怎么努力,以商家女儿的身份想当太子正妃、未来的皇后根本不可能,而让她做小的,以她的骄傲也是不允许的,更何况她最爱的还是容貌绝世,每每想起来都令她心动的百里辰。 她还从来没看过百里丞这样的样子,阴冷的好似恶魔一样让她身心发寒:“太……太子……我是真……真的不知道啊……” 百里丞轻轻拍着付媚儿那边完好的脸蛋,然后突然一使力,直接握着付媚儿的下巴将她提起一点,付媚儿顿时疼的中不断痛叫出声,随后便发现她与百里丞平视,百里丞此时竟然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让付媚儿身心发寒,更加颤抖不休。百里丞声音压低了一些,说道:“你知道牢房是什么地方吗,那里有着许多穷凶恶极的罪犯,每个被关压起来的罪犯或者是几年,或者是十几年,甚至还有些从小犯案已经关了几十年的,这些人都是疯子,都是恶魔,但是从关进去的那天起,他们就没碰过一个女人。” 付媚儿一听,面色徒然惨白了起来,浑身发抖,百里丞也十分好心的为她解惑:“付林那浑账东西胖的跟头猪一样,不过这选女人的手段却十分了得,啧啧啧,那些女人啊一个个养的白白嫩嫩的,身上又十分细滑,只不过刚放进去一个,那些人就跟恶虎扑狼一样,啧啧啧,那情景真是疯狂啊。孤听着付府那些姨娘们痛并快乐的呻吟声,是个男人都要欲火难耐啊。” 付媚儿吓的牙关不断抖动,上下牙碰在一起不断发出‘卡卡卡’的声音:“太……太子……你可是奉了父皇的命令,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做,被……被父皇知道了,你也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百里丞轻轻刮着付媚儿的脸:“啧啧,这小姐真是滑呢,比起那些付府上了年纪的姨娘,想来味道更是好呢,那些饥渴了那么久的,肯定会更加的喜欢的。” “不,不行,太子我求求你,你不能这么做,我是贵王侧王妃啊,若是被他知道了,他也绝不会放过你的。而且我是上了皇家祖谱的啊,这件事父皇知道了,这等有辰皇室的行为,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啊。”付媚儿吓的浑身抖的跟个筛子似的。 百里丞紧紧捏着付媚儿的下巴,那力度似乎要借此捏碎付媚儿的下巴一般用力,只是此时的付媚儿也已经管不了脸上的痛楚,她害怕着百里丞真会如他所说的,直接将她扔到牢房中,将那些常年不沾女人的囚犯污了她的身子,到时候她就完了。 “贱人,孤给你时间就是让你说的,不要再在这里浪费孤的时候,你若是再不说知道结果。噢,忘了跟你说了,你那个亲娘倒也是个烈性子,见到那阵仗直接一头撞死在墙上了,这份气势倒是让孤颇为欣赏。不过孤因为她,倒是也想到一些防范措施,敢保证以后这种寻死的事绝不会放生,当然有些事也是避免不了的,你那群庶妹中排行第七的那个,长相最是接近你,相貌最好的一个吧,她简直太受欢迎了,一下子承担不起十几个人轮翻上阵,就那么死了!” 付媚儿吓的已经面无人色,她心中都跟着哆嗦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太子不会放过她的,可是她说出那个事情后,她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她要怎么办,难道为了一时轻松去寻死吗,可是如此不说太子岂不会真找人污了她的清白吗,付媚儿整个面部不停的抽搐着,吓的已经双眼直翻,样子极为恐怖。 百里丞看到,一脸嫌恶直接站起身来,心中十分愤怒,自己愿意花时间陪着这付媚儿这么久,没想到她竟然根本不开口,百里丞甚至怀疑,他的猜测是否正确,这也是他多年来与付林接触猜测的,其实他根本没有太大的把握,只不过有这个机会他也绝不放过,看着付媚儿他眸子阴冷道:“将她嘴堵起来,扔进牢房去吧。” 付媚儿吓的顿时瞪大眼睛,刚要张嘴说话,嘴巴却被人堵住,她呜呜直叫,却是被人直接打晕了,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鼻间闻到的是极为刺鼻的腥臭味,手上不禁微微一挣扎,想要起身,就感觉摸到舔舔的东西,刚一伸手去看顿时被上面黄色的东西,还有那奇臭无比的味道薰的头脑直发晕,竟然是屎!这里是重刑牢房,根本没有如厕所的地方,所有犯人大小便全在这里,根本就是随处而办,臭气熏天! “呜!”突然间付媚儿疼的呻吟起来,耳朵却是听到一些怪异的笑声,付媚儿顿时浑身僵硬,抬头恐惧的向前看去,却见到十几个身上穿着破破烂烂囚服,全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面上有些带着狰狞的疤痕,有些少了半个眼睛,有些面色浑浊,不断看着她留口水,还有些甚至目光呆滞,更有些面露冷煞的寒气,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们唯一有的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都是男人。 一想到之前太子威胁的话,付媚儿顿时吓的浑身颤抖着,她张嘴要大叫却发现她嘴中堵着东西,发出来的只是低微的‘呜呜’声,她就是想求救,这个时候她就是想反悔也没人听到了。 付媚儿不停摇着头,眼泪断了线一般崩溃流出,然而那些囚犯哪里管她,看着她如此模样反而激起自己的本能,直接发出怪叫,便向付媚儿扑了过来,付媚儿感觉,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好像被拉扯的撕成无数块一般,疼的她恨不得直接咬唇死去,可她嘴巴被堵,她连咬唇自尽都不可能。 付媚儿心中无比痛苦,她疯狂大叫! 不!她不要这样!她是高贵的贵王侧王妃啊,竟然被这些牢囚如此污辱,她不甘啊! 不! ------题外话------ 哈哈下章继续哈,一下子惩渣没收住,下章清盘了哈哈哈,更爽的噢~ 185,付府覆灭! 付媚儿在心中不断哀嚎,只不过没有人听到她惨叫的痛苦声,她只感觉一阵阵泛呕的恶心感想要吐出,可是嘴巴被捂住,她想吐又吐不出,反而那感觉越发让她觉得恶心,反反复复,付媚儿面上肌肉不断抽搐,神态十分僵硬,到后来全身颤抖不止,只是那些在他身上胡来的囚犯却是不理会付媚儿。 她身上的衣服早被人撕个精光,本来那保养的十分细嫩的肌肤,也因为在这囚牢脏臭又粗糟的杂草上翻滚,而被划了数道血丝,就好像一道道血蛇缠满付和身上,样子恐怖又让人头皮发麻。 “好了!玩够了,都撤吧,那些付府的女眷反正早晚都要被贬为官妓,少不了让你们玩的,到时候能问出些有用的事来,孤少不了你们的好处,都走吧。”突然间,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而这道声音在付媚儿听来却好似天籁之音。 这间牢房里的人迅速退去,只是那面上不禁带着不尽喜色,这些人所犯的都算是大案子,能不能活着出去都很难说,几年、十几年都不见得碰到个女人,这一回竟然接二连三有这等好事发生,就是以前没进牢中的时候,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也碰不到这种诱人的小娘子,一个被玩过的付媚儿,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眷恋的。 付媚儿感觉浑身都散了架子般,抬一下手都感觉十分的痛,她不断呜呜直叫困难的抬起头来,就看到牢房前一道黄色的衣摆,那双白色绣金绣飞龙图案的鞋,与这脏乱的牢房简直格格不入,精美的好似商铺中招呼客人用的样品,她此时却顿时哭了起来,百里丞一摆手:“将布拿下来,看看她要说什么。” 顿时有人走进来,可是看着现在的付媚儿,恐怕也没什么人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就算她一丝不挂,那身上脏乱刺红的,脸上都一片黑黄黑黄的,哪还有往日一丝娇媚,若是以往碰到这种好似叫花子的早被他们踢走了,那人捂着嘴,一副嫌恶的样子抽出帕子摘掉付媚儿嘴中的布,付媚儿顿时“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 “闭嘴!刚才的惩罚还没够吗,你是想让孤再叫十几个过来陪你玩吗!”百里丞一听,顿时皱起眉喝道。 付媚儿一听,吓的倒抽一口气,两个眼睛不断滚落泪珠,却是紧紧咬着唇,就算咬到嘴中闻到铁绣味,明知嘴唇已破,她也不敢哭出声来,百里丞却是笑了起来:“付媚儿,你原也是聪明人,现在孤给你这个机会了,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你办的好,孤还以把你放回去,若是不能,孤有一百种办法对外说你意外死去,然后送你到妓院,每天不接一百个客人,不许你吃饭睡觉,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付媚儿浑身吓的不断颤抖不止,之前的惩罚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污辱了,然而这件事只要想瞒也还瞒的住,百里丞总不会傻乎乎的对外说,他因为办案之便想捞些好处,所以将自己五皇弟的侧王妃找来给囚犯污辱,那种打着明贤帝面子的事,要是传扬出去百里丞也别想得了好。但是就像百里丞所说的,他若想办,找一个与付媚儿差不多样子的尸体交工,对外说什么她宁死不泄露付府的罪证之类的,付媚儿就从此在这世上消失了,之后她要面对的是,比现在还惨一百倍的痛苦生活。 付媚儿想到这,再想到之前那人污辱,浑身那种欲吐却吐不出来的痛苦,不停的点着头,嘴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百里丞一看,眸中却不禁闪过抹喜色:“来人,将她给孤带走!” 顿时又有两个人走过来,拿着个麻袋子直接穿向付媚儿,付媚儿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接着就感觉身子摇摇晃晃的,她被倒扛着离开,直接搅的胃部翻滚,“哇”的一下便吐了出来。 那种味道没过多久就传了出去,外面随行的一人不禁捏着鼻子嗡声嗡气的说道:“这个女人简直太恶心了。” “还是贵王侧王妃呢,低贱商户出来的就是低贱,竟然做出这么污秽的事情来,害的我们也跟着受累!” “就是,赶紧办完这件事,我可是再也不想看到这种下贱的女人了!” “哼,被那么多人坏了清白,这要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就该一死了知,这个还能有脸活着,简直不知羞耻。” “哼,这种人就是天生放荡,你在外面没听到那些个囚犯一个个说很满足吗!” 听着外面的谈话声越来越不堪入耳,付媚儿气的浑身颤抖,却是被反挂空中的姿势憋的满脸涨红,她眼睛不停的滚落,可是这麻袋里她呕吐味留下的气味也令她薰的头晕脑涨,最后直接晕死过去。 “砰!” “起来,别装死!” 付媚儿再醒来时,是因为身上被砸的巨痛以及那怒骂的声音,付媚儿痛的不断呻吟出声,四下扫看了下已经来到一个房间之中,却似乎并不是之前百里丞带她前来的那个房间,她便道:“我要见太子,我现在立即要见太子。” “哼,就你现在的身份,太子可不见得想见你,老实在这里等着。” 付媚儿却是冷着脸:“告诉太子,我现在要沐浴更衣,若是不按照我的要求,他也别想知道那个秘密所在的地方。” 那人这一听才微微变了脸色,对着其它两个人道:“在这里守着,绝不能让她离开。”说着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又带进来十名女子,那些女子各个低垂着头,就好似多看付媚儿一眼她们会倒霉一样,不止这些女子,随后又进来了六名男子,之前的人一摆手,“立即伺候她沐浴,小心着点看着,绝不能让她跑了。你们几个在各处守着。” 付媚儿一听瞪大眼睛:“本侧王妃沐浴的时候,不能有男子看着。” 那人却是冷笑:“哼,你身上还有哪里值得我们看的,别废话,想见太子先洗好了,这些男的都在外面守着,你也别想搞什么花样,再提什么要求,否则我先让你尝尝厉害!” 付媚儿当下不敢多说,只是心是极恨,她好歹是贵王侧妃,这些人竟然完全不在乎,竟然敢这么对她,简直可恶透顶,只要她出去,她就要一个个报复回来,她绝对不会放过这里的人。 那些婢女此时却跟着付媚儿进入屋内一侧屏风后面,那里已经有人准备了浴涌,不一会婢女们各个提着放着开水的木桶走进来,直接调好水温后,付媚儿这才入水,然后看着水面上不断飘出的脏物时,她直接又吐了。直接被这屋中的人全部鄙视了,付媚儿却感觉她身上无比的脏,一连换了三次水,身上都快被她搓破皮了,她才不得不起身。 百里丞也很是大方,换洗的衣服下情首饰都是上等的东西,付媚儿打扮完成后便坐在一边静等着百里丞的出现,又过了能有一柱香的时间,这百里丞才春光满面的走过来,付媚儿看着却是牙根痒痒,若非百里丞,她岂会受到这等折磨,可是现在情势比人强,她也没人办法,拖着还十分疼痛的身子起身:“见过太子。” “嗯,今天早弟媳过来,只是有几句话问问弟媳,希望弟媳你能如实做答,这样孤才能放你离开,不然父皇那孤也不好交待。”百里丞一脸温和,就好似第一次看到付媚儿那样的客气,若非付媚儿清楚的记得这百里丞之前多么狠毒,真要以为她做了一场梦一样,可是身上的疼痛,心灵中的仇恨都让她知道,那一切都不是梦,这百里丞就是有这种变脸的手段。 付媚儿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傻,以前那些个手段,比起这百里丞来说都是小巫见大巫,这就是皇宫培养出来的人吗,手断之狠辣简直超出她的想象,付媚儿突然冷笑起来,这百里丞不是省油的灯,那轩辕月背后的势力一直以来都令这些人忌惮,那轩辕月也定然会被当成目标,她会有今日,将来轩辕月也会有这样的遭遇,一定会有的! 想到之前牢房中的一切,此时却在她脑子幻想出,那个人变成轩辕月,轩辕月满脸痛苦,身上有着那些肮脏的囚犯狰狞的淫笑,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哭叫着求饶,付媚儿心中怨恨这才减轻一些,轩辕月,我就等着你比我悲惨一百倍。 “说话!”自己说完话,这付媚儿却一副神游太虚,又一脸狰狞的样子,让百里丞顿时冷斥出声,付媚儿吓了一跳,当下说道:“是,弟媳一定尽我所知,全部告诉太子殿下。” 百里丞点点头:“嗯,你很知趣,这很好。现在告诉孤,付府的另一部分财产放到哪里了。” 付媚儿明知道会有这时候,身子却不禁一僵:“太子能保我安全吗。” 百里丞眸中闪过丝冷光,却是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孤拿到那些财产,自然会安全将你送到贵王府,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孤可以以太子之位起誓。” 付媚儿想了想,她现在安危就握在百里丞的手中,他能这么做,应该就是没有杀她的想法了,这让她放下些心,想了想说道:“那些东西在……” 皇宫里,孙贵妃所在凌云宫,此时大厅里除了孙贵妃、五皇子百里坚还有孙贵妃身边一个老嬷嬷齐嬷嬷外,再无第四个人。 “有什么事就说吧,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了。”孙贵妃一身深紫绣凤袍,高高坐于上位上,显得高贵而又奢华。 百里坚却是扫了眼孙贵妃身边的齐嬷嬷,这才说道:“母妃,您应该听说了吧,太子全权操办这次付府私吞官银一案。” 孙贵妃一听,面色立即变了:“坚儿你进宫来,莫不是想为付府求情?那付媚儿也不过就是商户女,本来做你侧妃都十分勉强,这一回付府又牵扯这么大一个案子里,现在朝庭上人人都小心翼翼就怕被牵连进去,那京兆府尹之前与付府狼狈为奸,已经被大理寺卿上报削了官职,现在正等着处决呢,这种大案面前,你父皇是谁也不会给面子的,你万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便将自己搭进去。” 百里坚却是笑道:“母妃,您说哪的话,皇儿怎么会这做这种蠢事,那付媚儿这个贱人,以前一直心系百里辰,当我不知道吗,若非之前她还有些利用价值,我岂会正眼看这种水性扬花的女子。不过这之前太子却来到贵王府,直接将付媚儿提了去审问。” 孙贵妃一听,眉头坚起:“太子竟然这样大胆,说到底那付媚儿也是你的侧王妃,竟然如此没有分寸。” 百里坚点头道:“这太子确实十分傲慢,我本有意留下付媚儿,必竟也是贵王侧王妃,若是被太子这么提了带走了,岂不是自打脸面吗,不过这太子却十分坚持。” 孙贵妃一听,带着玉镯的手顿时拍向椅子,玉镯顿时敲在椅子上,发出重响来:“太不像话了,这件事必须要让皇上知道,不过是被皇上派了这么件差事,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连王府都敢随便抓人,他这分明是没将皇上看在眼中。皇上向来最讨厌这种自视甚高的人,他现在得意,本宫就让他丢脸!” 百里坚却笑起来:“母妃,这一个不着急。” 孙贵妃却有些疑惑的看着百里坚:“这今天这一进宫就让本宫将伺候人全都打发了,又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快别与母妃卖官子了。” 百里坚又不禁看了看齐嬷嬷,那孙贵妃说道:“齐嬷嬷是绝对可信的人,有什么你就直说吧,不与母妃卖起官子了吗。” 百里坚这才说道:“母妃,那付府这么多年来私吞官银,再加上各个店铺的所得,那财产可以说难以估计,可是现在太子直接查封付府的所有商铺,其结果又怎么样,这付府也不过就是些产业还值些钱,一直以来用银钱周转,账面上没有多少现银。” 孙贵妃对这件事也听说了,虽然说若是将付府全部资产清算折现得有个一二百万两,这个数目已经不少了,但是却总让人觉得不对劲,这付府的资产应该没这么少才对。 百里坚冷笑:“照母妃的说法,太子也不是个蠢人,他现在有父皇的圣旨主管这将付府的案子,可他也不能做的这么过份,要知道如此他太过张狂霸道,我若一个不高兴进宫找父皇讨要说话,太子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太子可不是会一时头脑发热就做出这等蠢事的人啊。” 孙贵妃越听心中却泛起疑惑来:“那他进贵王府,还强行将付媚儿带走,难道还有别的目的不成?” 百里坚当下点头:“母妃说的是,这百里丞确实有其它的目的。”孙贵妃连忙问道,“什么目的。” 百里坚眸子幽冷:“母妃,之前那付媚儿在府中的时候,因为要求儿臣救付府,告诉了儿臣一个天大的秘密。”孙贵妃一眨不眨的看着百里坚,百里坚也没继续卖关子道,“母妃,那付林可不是个傻子,相反为人十分精明,他也想过若是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会怎么样,这付府的财产他早就转移过一份,而且就付媚儿所说,这份财产也不比现在查清账面上的这些少。” 孙贵妃当下站起来:“这么多!”孙贵妃上挑的凤目里精光闪烁,面上变幻了片刻,却又坐了下来,“这么多的财产,也难道太子一反常态了,恐怕他也是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想吞了这笔财产啊。” 百里坚说道:“母妃英明,正是如此,现在付媚儿还没有放回来,儿臣这不是进宫想找母妃求个法子吗。” 孙贵妃坐在椅子上,却是暂时陷入到沉思之中:“这太子敢这么做,想必也是有把握,最后他能私吞了这笔巨款,当然他并不知道付媚儿早先将这件事告诉你了,而那付媚儿也不会这么傻将这件事说出去,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他不知道这件事,可是皇儿你却知道,这一点上你比他有利,但若是让他次这件事办成了,到时候你再进宫见你你皇,已经没有用了。到时候太子直接吞了那笔巨款,还会反咬你一口,说你借题发挥,冤枉于他。所以你必须掌握了那个具体位置,直接劫了太子的道才行。” 百里坚皱起眉:“这一点儿臣也想到了,只不过之前付媚儿提出这一点正是为了要与儿臣谈条件,当时太子便来了,儿臣还没来的及多审,付媚儿已经被抓走了,儿臣并不知道那个具体地方在哪里。” 孙贵妃抚站椅背说道:“这样一来,可就难办了啊。”不过转瞬间,孙贵妃又笑起来,“无妨,你之后便去御书房负荆请罪,说你没有发现付府竟然会做出这么涛天的大罪来,而当初这婚事是你父皇替你选的,在这件事上他本身也是亏欠你的,你再主动请罪,就会直接将你摘除了。然后你再带罪立功,将付媚儿之前要挟你的话全告诉你父皇,最主要的一点,这件转移的巨款你一定要跟你父皇说,哼,太子没拿到这款还好,若是拿到了,哼哼!当然,若是你能直接劫了这笔巨款,到时候直接让太子吃鳖。” 百里坚点点头,却不禁道:“母妃,可是这样,我们就与皇后太子直接对上了,这对我们……” 孙贵妃冷笑:“哼,至从太子府两位太子妃相继死掉后,民间不少传言太子不详,还有说太子府有妖孽做乱的,堂堂一国太子与鬼怪联系在一起,这可不是好兆头,那皇后早就急了。这一回太子这么想得到这笔巨款,恐怕也是想以此打点什么了,我们与她们本就是敌对的关系,没有什么怕直面对立的。” 百里坚却道:“可是太后必竟是皇后的姑姑,父皇向来很孝顺太后,到时候若是太后说了什么,岂不是对母妃与儿臣都十分不利吗。” 孙贵妃面色也微微一变:“哼,太后这些年来基本不管事,而且就算她想管,又能管的了几件,太后与皇后都出身林府,现在太子的侧王妃又是林府的,在没有太子妃的情况下,她是最接受那个位置的,三代女人第一人都出身林府,以为坐的高就是好事吗?太后聪明的,就不会随便出手,尽管去做吧,这一次务必要破坏了太子的计划,这笔巨款这么重大,握在手中只会无比烫手,我们就是眼光,但这巨款也不能要,懂吗。” 百里坚点头道:“母妃,儿臣明白。” 孙贵妃,此时却好似自言自语的道:“太子这一次主张审理付府的事,事后必定风光无限,风头无两,若是任由他这么下去,恐怕我们再做什么也晚了啊。”百里坚疑问道,“母后您这意思是?” 孙贵妃笑了起来,凤目挑起,娇艳异常、明媚生光:“你皇妹也是到了适婚年龄了,本官得给她找一个合适的人家嫁了。” 百里坚一听,顿时明白过来:“母妃可有人选。” 孙贵妃听了挑眉一笑:“你皇妹可是你父皇最宠爱的一位公主了,自然不是一般人家有资格娶的,总也得是个人中龙凤,而且家中无妻无妾的,起码也得年少才俊,二品以上官员。” 百里坚一听,心中闪过疑惑,年纪轻轻就二品大官,这朝中可是屈指可数的,因为即使有些家世的,年纪轻轻就能位列二品的也太少,而且还必须是无妻无妾的,这更是万里挑一了,突然间,百里坚灵光一闪,一脸喜色道:“母妃是说……” 孙贵妃点点头:“你那表妹孙梦儿,似乎很得百里治的宠爱啊。” 百里坚忙点头应道:“是,虽说父皇下旨梦儿也只是个侧王妃,只不过这治王府里女人太少,其它送进去的妾室地位太低,根本无法与梦儿比较,那梦儿更是母妃你亲自调教出来的,想要拿捏住我那三皇弟还不容易。至从梦儿进治王府后,只要百里治没有公事,必然每天会去她那里,那些妾室偶尔能宠幸一回都是难事呢。” 孙贵妃满意点头:“本宫这就宣她进宫来。” 百里坚一听,眼中闪过喜色说道:“母妃,儿臣现在就去见父皇。” “嗯,注意着些,这件事要办的漂亮,总不能只让太子一个人大出风头。”百里坚点头应下:“儿臣明白。”随后就退出身去。 旁边的齐嬷嬷笑道:“五皇子越来越精明难干了,贵妃将来定然能借到五皇子的势。”孙贵妃笑了笑,“传孙梦儿进宫。” “是,贵妃。” 京郊一处普通的庄宅里,突然有一午十几个身着粗布衣服的男人快速冲了过来,直接将还没来的及反抗的守宅人全部抓起来,为首一人说道:“搜,这个宅子底下有暗道,挖地三尺也得搜出来。” “是!”顿时这处庄宅里便杂乱了起来,足有一个半时辰后,才有一脸脏污的男子冲过来:“找到了!” “快,带路!” 却在这时候,这个庄宅外面,突然又涌过来两队侍卫,他们各个身着兵服,手持长枪,看起来十分威风凛凛。 “太子,不好了,外面有官兵将庄宅全都围住了。”原本庄宅中那些人当下乱了起来,百里丞便是之前的那个首领,此时面色阴沉:“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围孤。” “哈哈太子皇兄,五皇弟特意来助你一臂之力了。”却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百里坚穿着朝服,后面带着一群官兵便涌进了这个,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普通的都不会让人再看第二眼的庄宅,然而现在这个庄宅里却有着两个不得的的大人物。 百里丞一看,眸子顿时一缩:“五皇弟怎么也过来了,孤是奉父皇的命令审案,你这么做,打扰到了孤办事,到时候小心父皇为你是问!” 百里坚却是笑了起来:“谢太子皇兄的关心,不过五皇弟听说付府曾经有过转移的巨款,怕藏的太深,太子皇兄一个人恐怕要浪费时间,这才请旨与太子皇兄一起审找这转移巨款的下落,父皇也同意了。” 百里丞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到这时候他有什么不明白的,百里坚就是冲着这份巨款来的,也算准了他有意私吞,这是来劫胡让他郁闷的,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百里丞却不能拒绝,否则必会让明贤帝怀疑。只是他心中却不禁闪过冷凝,那付媚儿竟然敢瞒着他,若非如此这笔巨款恐怕早就是她了,那付媚儿若是再早说一点,恐怕这百里坚也来不及跟过来,可恨! 百里坚冷笑,当初付媚儿告诉他有这个巨款,可是他却不知道地方,虽然百里丞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而人伪装的也很不错,可惜百里坚早就盯上他了,自然能发现问题,这才能带兵跟来,直接让百里丞的好计落空,当然若是晚一点他也确实没有机会了。到时候再进宫请旨,太子反而会反咬一口,说百里坚出于私人恩怨为付府报仇所以故意陷害他,到时候百里坚反而会受到明贤帝的厌恶。百里坚就就是算准了以付媚儿的心思,为了自身考虑不会先告诉百里丞,有了一番周转,也足够百里坚做事了。 “来人,搜!”百里丞与百里坚带来的官兵顿时同时搜了起来,随后找到了转移巨款的地方,却是在这庄宅的下面有一个地洞,里面甚至还安了阵法,两人带来的人死了一半他们才得以成功进入,然后当看到一箱箱金银元宝,还有众多珠宝首饰的时候,百里丞与百里坚自认为见多识广,心中也震惊无比,异常眼红。 “呵呵,太子皇兄,你说若是这东西我们兄弟两个一半一半,如何啊。” 百里丞笑了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 “来人,搬出去,直接送往皇宫。”然而下一刻,两人却同时命令道,他们很清楚,两人可谓死敌,根本不可能将这等把柄留在对方手上,虽然这些东西实在令他们眼红,却是根本一个子都不能拿! 走向皇宫的时候,百里坚不禁说道:“太子皇兄撤查付府账本,也就一百多万两,这里恐怕价值更高吧。” 百里丞面色发青,若非百里坚多事,若非付媚儿有意隐瞒,这些巨款就是他的,这也能为他在大业出不少力气的,百里丞握着马僵绳的手发紧,眸中一片阴冷。 明贤帝对百里丞与百坚搜到价值近二百万两的巨款十分满意,大大奖赏了百里丞与百里坚一顿,当然这与付府的巨款自然没什么可比性,不过太子与五皇子在这件事上,倒是让不少人拍手称快,名声倒是赚到了。 “给我将这贱人毒哑了!”百里丞却是急奔回别院,一进入付媚儿所在房间,便怒喝道。 付媚儿急道:“太子,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说出那地方,你就放过我,你还以太子之位起誓啊!” “贱人,孤可是说过得到巨款,你竟然故意隐瞒,拖延时间让百里坚感觉孤的好事,孤岂能留着你,快点动手!” “不,呜呜……”太子身边的人立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向付媚儿走去,付媚儿瞪大眼睛,不停的挣扎着,但是身子被四个成年壮男死死压着,直接掰开她的嘴便灌毒,那毒刚入一嘴,进入喉咙之中,付媚儿就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没一会功夫她瞪大眼睛,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付媚儿痛哭,她想解释,可是根本已经没用了。 百里丞却是看着付媚儿,心中有着涛天的恨意,这个付媚儿竟然敢隐瞒他,让他失去这么大一笔财富,只不过他却不能将付媚儿放过去,更加不能让付媚儿能说能言,否则她乱说,将这段时间他的事说出去,也足够令百里丞头疼,这么想着百里丞眸子阴冷,已经有了计策:“来人,带去牢房!” “砰!进去!”将人一带到牢房,太子的随从便十分不客气的将付媚儿扔下,直接一脚踹进了牢房之中。 付林正坐靠在墙边,付府一干男犯、女犯竟然没分直接被放在牢中最大的一个牢房中,看到付媚儿身着一身精美华衣被打进来,付林一愣立即走过去道:“媚儿,你怎么进来了。” 付媚儿要说话,但却只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 百里丞阴冷的声音响起来道:“付媚儿身为贵王侧妃,这一次举报付府私吞官银有功足够重赏,但经由孤的审证,发现付媚儿在付府转移巨款,私吞官银里也起到巨大的作用,同样罪不容赦,理当与付府一干众人同时判刑,走!” 百里丞说完离开,但这牢房中却是炸开了锅:“什么,你竟然出卖付府,原来是你干的!” “贱人,你身为付府的嫡小姐,竟然关健时刻了卖付府,还真当你就是皇家的人了,现在还不是一样被抓进来,同我们一样问罪,你活该!” “该死的贱人,竟然这么害我们,不打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对,死之前我要先抓一个当垫被的,打她啊!” “打她!” 这牢房虽然占地最大,可是付府那么多人,在这里面也显得十分拥挤,此时全部一窝锋的向付媚儿奔过去,当下便拳打脚踢起来。 付媚儿现在有口难言,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呀呀声,可是才没一会功夫,就被付府的人打的头破血流,那本来华美的衣服更是被打的脏乱不堪,头发散乱,正有两个年轻女子,抓着付媚儿的头直往牢房栏杆上重重撞去,“砰砰砰”顿时整个牢房发生重重的撞击声,付媚儿更是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只是出口的却依旧是放大的呀呀声。 付媚儿痛苦难忍,她不断伸长胳膊,用尽全力去看向付林,她眸中尽现祈求,祈求着付林能救她,然而付林此时却是冷漠的看着她,根本不言不语。 “呀呀呀……”付媚儿无比痛苦,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连平时最疼爱她的父亲,竟然能这么看着族人,这样毒打她,她是冤枉的啊。 付媚儿却不知道,付林倒是不相信付媚儿是举报付府私吞巨款的人,可是那转移的巨款之事,不是付媚儿却不会有别人,当初太子抓到付林之时也逼问过他,但是做为保全的东西,付林不会说,他在等待最好的时机,或许能保住性命,但是他没想到太子从那以后再没提问过他。他正怀疑着呢,现在付媚儿进来,再加上所说的话,付林却明白了,是付媚儿将这一切都说了,连付府最后一个保命的王牌都白白说出去了,是将付府陷入毁灭的罪魁祸首,此时的付林也同样十分憎恨付媚儿,岂会去救她,就是此时的付媚儿被家人活活打死,付林也不会开口。 当然就算他开口了,那些家人、族人在这种时候也不会再听他的了,那怒气不能宣泄出来,他们各个都死不瞑目! 当然最后这些付府的人没有将付媚儿打死,不过跟没打死也没什么区别,付媚儿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只有一口气吊着,等待着皇下下达的最后命令。 两天后,圣旨下,付府上上下下所有族人一律处以斩刑,直接犯下众案的,付林、付媚儿等一干高层,全部处以凌迟之刑,并且为表震慑,这一天京城刑场上,所有京城百姓,由其各个商户,今天全部闭业,所有人皆得到现场观看行刑,震慑天下,谁敢挑战朝庭的威严,这就是结果,付府上上下下,四百六十八人,全部死亡。 付林与付媚儿等人,更是被活活砍了一百零四刀才死去,那血淋淋的场景,凡是人看到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再看一遍! 辰王府里,百里辰与欧阳月却牵着走,在后花园里闲逛着,他们自然是没有去现场,这时候有下人来报:“禀王爷、王妃,治王求见,已经在大厅里等候了。” “三皇兄?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百里辰心中疑惑,那欧阳月也不禁挑挑眉,这百里治因为她的关系,最近可是很少见百里辰的,因为他们基本都是如影随行,讨厌见他,连带着百里辰都少见了。 不过两人也没让百里治久等,一听到通报,两人便去往大厅会见百里治。 大厅里的百里治一身灰色长衫,头发只有发带坚起,面色平淡,除了那一身的贵气,这百里治看起来还真是普通的很,百里辰与欧阳月同时问好道:“三皇兄。” “三皇兄。” 百里治点点头,看了看百里辰,最后目光却是定在了欧阳月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百里辰笑着道:“三皇兄,我们兄弟两可是有几日没见了,不知道您今天过来是?” 百里治不禁说道:“会几日不见,还不是你不肯上朝,只窝在辰王府不出去,我们哪有什么时间见面。”这话倒是有些责怪的意思了,百里辰却只是笑笑,并不多说,最近正忙着付府的事情,他有时候见人才怪,不过也就是客套话罢了。 百里治当然也不是真心怪罪,已经说明来意:“今天我过府自然有事要说,七皇弟你能否先离开,本王有事与辰王妃说!” 百里辰面上顿时一变:“三皇兄,有什么事情还不能让皇弟知道,只能与月儿独自说?” 百里治与欧阳月的关系一直不好,若是放任两人单独说话,百里辰可是怕出什么事的! 百里治看着欧阳月,眸中微闪,声音平淡:“这件事,确实只能与辰王妃说!” 186,怒斥百里治! 百里辰一顿,笑着道:“有事与月儿说,皇弟都不能知道吗?” 百里治看着百里辰:“随后你自然也会知道。” 百里辰还要说话,欧阳月却笑着说道:“王爷,就由妾身与皇兄说上几句话,皇兄来王府,我们总要招待着吃上一顿,不然您去厨房那吩咐几句,将拿手的好菜都做出来。”百里辰自然也是怕欧阳月吃亏,不过看欧阳月的样子,当下也点头道,“那好,我就上厨房那溜达一圈,去去就回。”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百里治一眼,似乎很在意百里治与欧阳月的独处,能不在意吗,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好,他这个当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百里辰刚一离开,百里治却是沉下脸来,欧阳月也收起了笑容,百里治冷笑起来:“这变脸的速度倒是快。” 欧阳月淡淡看着百里治,说道:“不知道三皇兄突然过府,是有什么事找我。” 百里治扫了欧阳月一眼:“这一次付府的事是你做的?” 欧阳月端起茶杯道:“三皇兄不喝茶吗,这茶可是王府的婢女,每天起早采集露珠冲的啊茶水,喝起来特别的香甜,就是王爷平时不喜欢喝茶,现在也对这东西赞不绝口,而且都上瘾了。” 百里治冷哼一声:“不要故左右而言它,此次付府,你倒也是心狠手辣,几百号人就这么死了。” 欧阳月却平淡的道:“三皇兄问出这话实在令人意外,三皇兄身为皇家人,难道对这付府不是极为痛恨吗,像我就无比痛恨,这付府满门抄斩可能是有些过份了,可是付府私吞官银,难道不是同样害苦了天下老百姓,现在彻察假银元一案,百姓间不知道会损失多少财产,对于那些穷苦的老百姓,那些银元很有可能是他们救命的钱,如此一来付府害的人又不知道凡已。那些被连带的人看着十分可怜,可是同样的,付林私吞官银后,她们也跟着享受到了,曾经用着脏银心安理得,到最后同样也得受到牵连,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大周朝的律法定的,身为皇家的儿媳妇,我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朝庭都是为了父皇,付府人虽是可怜,可是与天下老百姓相比,他们却也死得其所,让反对父皇的声音少一些。真不知道三皇兄突然过府,说出这些话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倒是学会拿父皇压我本王了。”百里治面色不好。 欧阳月淡淡道:“三皇兄,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为了付府找我理论,说我做错了?” 百里治竟然笑了起来:“你那招借刀杀人,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即使没有人有证据说这事是你做的,可是你美衣阁与付府的矛盾,还是会让人注意到你,可能在这件事里充当的角色,一但让人怀疑你故意引起太子与五皇弟针锋相对的时候,你以为你还能如此不在乎与本王说这些?” 欧阳月微微点头:“是啊,太子与贵王爷一切争斗,都可以归究到外部的事情里,这有什么奇怪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本王妃清清白白一个人,最最纯洁柔弱可怜,若是有人可是胡乱冤枉,那本王妃还真就只有哭的份了。” “你纯洁柔弱可怜?”百里治面上突然一僵,十分古怪的看了欧阳月一眼,唇却不禁抿的更深了,似乎做了深的心理建设,这才说道:“你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吗?” 对于百里治会知道,欧阳月一点不意外,反正她敢用出来,就没想过会保密到底,只是很平静的道:“算不上是过目不忘,只是记忆力比别人好罢了。” 百里治道:“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欧阳月伸出手指摇了摇:“三皇兄,小看什么人,也不能小看女人。三皇兄还是说明来意吧,还是说你要去花厅那里聊,我看王爷应该也快回来了。” 百里治沉默了下说道:“朝华早已经过了双十,却还一直没有成亲,更是连个婚配的人都没有,常年待在边关,也没有个可心照顾的人,难道弟媳就没过要为你亲哥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吗?” 欧阳月面色顿时一变:“听三皇这话,似乎已经有人选了?不过对于这件事,我却是不能做主的,这要全凭哥哥他喜欢,就是祖母在这件事上,也不会借此逼迫哥哥的。”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皇姑祖母同意,以朝华孝顺的性子,自然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百里治又连声道。 “三皇兄恐怕不知道轩辕家的祖训吧。”百里治挑眉道:“是什么?” “轩辕家的男儿一辈子忠情,长辈更是不得以逼迫晚辈的婚事,全凭晚辈的自愿,若非两情相悦,就是再急也不可逼迫,现在还没有能令哥哥真心相护的女子出现,哥哥自然不会随便找个阿猫阿狗便娶了,省得以后家宅不宁,让祖母年纪这么大,还要给他操心,那他可是天大的不孝了。”欧阳月声音很冷淡,甚至还带着点嘲讽的意思。 百里治眼睛眯了起来:“以朝华的身份,他娶的又岂会是阿猫阿狗,再者这件事还是需要朝华还有皇祖母来定夺,就不需要你多说了,随后你安排一下,让我与朝华见上一面就可以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三皇兄想见什么人还不容易,还需要弟媳安排吗,我看是多此一举吧。不过三皇兄不信,我却要说个明白,这轩辕家确实有这一条家训,那乃是当年祖父亲自订下的,那是为了他与祖母的感情,祖母这样的深情实在难得,而作为轩辕家的子孙更是要对这样的祖父与祖母发自内心的倾配,若非哥哥同意,便是祖母姐她也不能说什么。” “哼,天下之大还不莫非王土,父皇若是下旨,轩辕朝华还敢抗旨不成。” 欧阳月面色顿时幽冷起来:“会!哥哥他虽为王臣,可他也同样是逝去的祖父的孙子,自古忠孝哪个重要都争论不出个结果,祖父他当年为了朝庭争战杀场,立下了无数战功,若非祖母也不会有现的公主府,不会有哥哥不会有我,祖父最后却还是枉死了。对于这样的民族英雄,生前这一个小小的心愿,不参与朝政,没有什么野心的小小愿望与家训,父皇他英明神武,定然也不会下旨强迫哥哥的。三皇兄不觉得哥哥这么多年来没娶妻奇怪吗,怎知道不是父皇早就清楚了这轩辕府的家训,这是尊重祖父,尊重祖父与祖母的感情,尊重哥哥的选择呢,现在三皇兄又来这里逼迫我,是什么意思。” 百里治面色也冷下来:“我还不是出于好意,你以为你这一次将太子与五皇弟玩弄鼓掌之间,最后事情就这么了了吗,接下来两方争斗必然更为激烈,你想独善其身?怎么可能!” 欧阳月却是眯眼笑了起来:“所以呢,三皇兄就想替我,替辰王府选一个队站吗,别说王爷是否同意,我这一关就过不了!” “胡说八道什么,这些乃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女人家的,只要知道怎么在府中玩弄花草,怎么讨好男人就好了,竟然还妄图对男人的事情指手划脚,你胆子不小,你从小学的闺训女诫呢,都忘记了吗!”百里治当下斥道。 欧阳月冷笑:“三皇兄不知道我从小不学无术吗,那闺训女诫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过。”欧阳月冷笑,“三皇兄所谓的为辰王府好,就真的是为辰王府好,三皇兄不一直是超然不争的存在吗,怎么这时候却急忙让辰王府站队了?实在奇怪的很,恐怕三皇兄你也没有资格说我吧,三皇兄还不是被枕边人吹吹枕边风,便颠颠跑来,实话告诉你,不论三皇兄你说的这个女方是谁,都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哥哥娶一个阴谋狠毒的女人进公主府,而以哥哥的脾气,他若不愿意的,任谁也别想强迫他!三个字,不可能!” “大胆,你竟然与本王这么说话!你还有身为晚辈的自觉吗,还什么枕边风,你作为弟媳,有这么指责兄长的吗,简直没有规矩,你这还是堂堂一个王妃,若是传扬出去,你会成为大周朝的笑柄!”百里治气的涨红了脸。 欧阳月“啪”的一拍桌子,突然站起来道:“本王妃有没有这个资格也不是你说了错的,日子是我与相公自己过的,只有他最有资格批评我,其它人的说的话我只会当成放屁!我管别人做什么!” “你,你简直混账,你身为大周王妃,就要想到表率作用,说话怎么能屁屁的,你简直粗俗不堪!”百里治面色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我就屁屁又如何,以为我多喜欢这个王妃的位置吗,从嫁进辰王府后我就一天消停了吗,先是你自作聪明的给王爷送来那二十女,接着又是眼红我给我找不痛快的,你以为我多喜欢吗。要不是看中百里辰这个男人,你以为我轩辕月找什么的相公找不到吗?就是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只给我当小男人的又能如何,我省心着呢,当我上赶着吗,还需要你们给我塞女人,让我不痛快,告诉你,若非看着相公的面子,若非你是我名义上的皇兄,今天过府,我就直接让人拿扫帚将你赶出去了。”欧阳月掐着腰,一副泼辣的样子,对着百里治叫道,“你以后也少在那里多管闲事,这日子是我与相公自己过的,过的好与不好那是我们的事,他自己还没想着偷腥,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希望自己弟弟生活美满,竟然还将往这府中塞糟心事,若非你们确定是有血缘关系,我真怀疑你这个亲哥哥是出于什么目的。以后再敢往辰王府送女人,我管她是谁,进来一个我打死一个,我看哪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敢肖想我轩辕月的男人!” “你……你这个妒妇,你这个不要脸的妒妇,你竟然还敢跟本王这么说话!你也不怕说出去被天下人耻笑,被父皇责罚!”百里治已经被欧阳月气的说不出来话了。 这时代对于女子有很大的制约性,女子闺训、女诫等那是都要劳记并尊守的,作为女子要知书达理,温和谦逊,身为妻子要一切以相公为尊,不能嫉不能妒,不然这非但可以当成七出之条休弃,更是会被天下人耻笑,而皇室中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说出这话,更加没有一个人敢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有人能抗住民间的流言,那皇家的惩罚却也不会轻的。 “三皇兄作为本王妃相公的亲哥哥,难道想看到你弟弟和弟媳生活不美满吗?三皇兄自然可以说出去,这话我说出去也收不回来,也不会收回来,三皇兄若是有意这么说出去,自然也没有人能阻止你。”欧阳月冷眼看着百里辰,“不过若让我知道,你再做出强迫相公的事,我这个女人就是那无赖狠毒的性子,三皇兄既然说付府的事都是我做出来的,那我再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可能的,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惹到我的人,我定然会百倍讨回来。大不了,先将你枕边那个给你吹风的女人先弄死了,然后我弄先我相公,我自己死了,黄泉之下我们还能做对鬼夫妻,逍遥自大的很,也不用受那些无谓人的拘束。” 百里治已经气的不知道说欧阳月什么好了:“你看看,你都在说什么胡话,这是一个女人,一个贵为王妃的人说的吗,你还想杀了本王侧妃,你真是胆大包天了。” 欧阳月挑起下巴:“三皇兄,我胆大包天的事你还不知道呢。今天反正都说开了,三皇兄愿意怎么报复我都行,但我想说的也一样要说出来,我这个女人就是这么霸道,我容不得我的男人有旁的心思,不然我生起气来,嫉妒起来不是杀了我男人再自杀,就是直接将他阉了,我宁可以后他不能人道,也接受不了他有别的女人。而我这霸道也不止表现在自己男人身上,还有自己亲近的人身上,这件事我就可以做主,不论三皇子推荐的是谁,我是绝不会让这个当我嫂嫂,是谁你也不需要说,我不想听。能陪伴哥哥必须有几个条件,才貌双全,一心一意为哥哥着想,天天家中乱事不尽的想都别想,我最理想的嫂嫂是个父母双亡的,只能与哥哥相依为命的人,这种人没有怕是不好找吧。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与哥哥两情相悦,前面都是附代的,若是这一点做不到,我是绝不会让人破坏哥哥的终身幸福,谁都不行。”欧阳月眯着眼睛,冷冷看着百里治。 “父母双亡,你在咒谁!”百里治却是怒了。 欧阳月冷笑:“三皇兄一会说出谁来,我说的就是谁了,三皇兄现在可以说说这个人选是谁了,若是真达到要求了,我也不是不能给哥哥牵个线、搭个桥的。至于父皇那里,三皇兄大可放心,哥哥真不喜欢,我想父皇总不能强迫轩辕家的子孙违背祖母遗愿,做出不孝的大罪来吧。” 百里治突然笑了起来:“轩辕月,你这个女人实在令人恨得牙痒痒,当初真后悔没有阻止你与辰儿的婚事。” “噢,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是你弟媳了,我性格也就是这样,偏偏我家相公就时喜欢,这种事情皇兄您自然是不能明白的。”欧阳月分明故意气百里治。 百里治冷哼一声,又回坐到椅子上:“这件事我就不管了,省得被你指着鼻子骂。” “那还要谢谢三皇兄的体谅了。”欧阳月淡淡的道,百里治皱眉看着她:“少这样阴阳怪气的与本王说话,本王到底是你长辈。” 欧阳月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那百里治却突然道:“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爱辰儿,有这么个女人敢这么与本王说话,当着个长辈说出给男子示爱的事,你恐怕是千古第一人了。” 欧阳月很无谓的道:“喜欢当然要说出来了,省得你穷操心,做出让我们有隔阂的事。” 百里治重重一哼:“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小气,那些女人本王最后还不是收回去了。” 欧阳月却是眯眼看着百里治:“皇兄,你真的没有对我家王爷更特别吗?”百里治皱眉看着欧阳月,“你到底要说什么。” “就是那已经超过亲情,超过兄弟之情,甚至往那个情上面的那种感情?”百里治不明所以,但是想了一会,竟然面上抽搐,大骂起来:“你这个女人想什么,脑子里想什么污七八糟的事!胡说八道,我对辰儿那是出于兄长的疼爱。” 欧阳月却是一撇嘴:“哼,连王爷房中的人都管,我以为你这是嫉妒他以后只能被我一个人拥有,所以这是嫉妒了,谁让我家王爷长的师气的人神共愤的,或许三皇兄你出于自卑或是种种的那就情不自禁了。” 百里治被说的满面涨红,气的不轻,那握在椅背上的手,不禁颤抖起来:“本王……本王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欧阳月直言道:“我家王爷可不是单纯的男人,相貌可是超越性别的,就算是我相貌美丽吧,看到我家王爷也常常看的会走神,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会出于欣赏角度这可无可厚非,不是吗。” “你……你要气死本王了,咳咳。”百里治被气的直瞪眼睛,直接想将欧阳月脑子砸碎了,看看她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连这种混账话都说的出来。 欧阳月笑了起来道:“原来是弟媳误会了吗,三皇兄原来没有对王爷有非分之想吗,我是看着三皇兄一直以来什么事都愿意为王爷做决定,一点不顾忌他的感受,所以这才胡思乱想的,现在听到三皇兄保证,弟媳也就放心了。不过请三皇兄大可以放心,以后我会全心全意对他的,我对他好的目的只会是让他更爱我,我也更爱他,那些府中一堆女人,各个玩心眼的事,不会在我身边出现,三皇兄就将王爷交给我照顾就好了,这一点我还是十分乐意的。” 百里治气的鼻子直喷热气:“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与本王说这些,有失妇德的话。” “妇德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日子是自己过的,关起门来就是夫妻的事了,做人不能太累,只要我家王爷不烦我这样,我们自己过的幸福就好了,三皇兄以为不是?”欧阳月声音轻柔了一些。 百里治竟然沉默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一会站起身来:“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本王也就不提了,不过既然有人将这件事闹到本王这来,显然是不会擅罢甘休的,你好自为之吧。” 欧阳月也站了起来:“不论是这些年王爷听从皇兄,还是皇兄倾心照顾王爷,弟媳都应该表示感谢。” “哼!”百里治狠狠瞪了欧阳月一眼,一甩袖子离开了,那边的百里辰此时也走了过来,看到百里治要走,连忙道:“三皇兄,你怎么要走了,厨房那里皇弟已经吩咐下去了,用完膳再走吧。” 百里治怒瞪着百里辰:“看你娶的好妻子,本王气的吃不下了!”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然后直接奔向在辰王府外的马车,只是刚一上马车,百里治却是换了一副样子,竟然沉默了起来,随后竟然不自不觉的笑了起来,“这个轩辕月,简直胆大妄为的可以!倒是与辰儿脾气一个样子,恐怕天下再难找到第三个这样的人了。” 只是想想欧阳月刚才的大厅里说的那些话,百里治还是不禁嘴角抽搐,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恐怕还真是空前第一人了,但却也能让他感觉的出这轩辕月对辰儿的关心,这或许就够了。 “母后你曾经将辰儿抱着交到年幼的儿臣怀中,让儿臣一定要保护他安全,儿臣只记得这个,甚至有时候做法有些急端,难道错了吗?”百里治叹息道,“看着那轩辕月愤怒指责的样子,儿臣竟然感觉心里酸酸的,儿臣远没有辰儿有那么勇气啊,甚至连喜不喜欢都不敢说,还要委屈求全假装高兴。” 百里治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他这一刻甚至在想,若是有个女人敢这么当着人前,如此保护自己的爱情与男人,保护着他,他又会如何表现,只是他却根本无法想象那个情况。 轩辕月,若是本王先发现你,又会是怎么样的呢?你也会对待辰弟一样如此拼命守护自己的爱情与男人吗? 百里治摇摇头,那些都只是幻想,根本不能再来一次,他睁开眼睛,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就算是他普通的长相,也因为这幽黑如鹰般锐利的眸子,升出异样的感觉,百里治似乎俊朗了几分。 治王府中,百里治一回到王府,便有下人回报:“王爷,侧王妃在大厅等着您呢。” 百里治点点头,便来到大厅,大厅里,孙梦儿一身繁杂绣大朵海棠花红底金线放,首饰插了大半个头,看到百里治走进来,连忙迎了过来,顿时这大厅里只听到孙梦儿满头发饰叮噹作响,听着似乎十分动听,但是真让人怀疑孙梦儿顶着这头东西,脖子什么时候断了:“王爷,您回来了,梦儿等的好久。”说着微微嘟着唇,一脸的娇媚。 “本王这不是回来了吗,一刻不见本王都这么想念吗?”百里治笑了起来。 孙梦儿被说的顿时脸红,跺着脚撒娇道:“王爷~你又欺负梦儿了。” 百里治走过来拉住孙梦儿坐下,那孙梦儿也顺势站在后面,伸出两个白嫩的小拳头为百里治捶着肩膀:“话说回来,王爷此去收获如何,辰王妃可紧地这天赐的良缘很是满意?” “别说了!”百里治却突然站了起来,那孙梦儿嫁进府中,还没看到百里治什么时候这么红着脸说话,当下眸子一转,眼眶中已经含了泪:“王爷,是妾的不是,惹的王爷不高兴了,贱妾在这里给王爷赔罪了,请王爷别生气。”说着竟然柔弱的呜呜哭了起来。 百里治看着她,不禁叹息一声:“不怪你,你也只是随便问问,不过这件事你还是不要问了,本王看,也打消空上念头吧。” 孙梦儿当下道:“王爷辰王妃不同意?您可是她皇兄啊,竟然如此不敬不尊您吗,哪有这般当皇家媳妇的,这事要与父皇说个清楚,这明月刚被封了公子便嫁给七皇弟,自然是心高气傲,却不知道这皇家规矩更多,岂是她能胡来的。” 百里治看着孙梦儿眸子不禁越来越深:“这件事你就不需要多说了,弟媳的事也更不需要你多费心,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一些兄弟之间的矛盾,甚至还只是女人之间的矛盾就闹到父皇那里,到最后对谁都没有好处,你向来是懂事的,该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孙梦儿一愣,顿时道:“是梦儿知道了,多亏王爷提醒,不然梦儿一想到王爷在辰王府吃了亏,一时糊涂做出什么事坏了王爷的事那才是梦儿的罪过呢。” “嗯,你是个懂事的。”百里治拍拍孙梦儿的肩膀,笑着道:“本王还要去书房,晚点再过去看你。” “梦儿恭送王爷。”孙梦儿看着百里治离开,面上表情却立即变了:“去,传消息出去,王爷这里失败了。” “是,侧王妃。” 辰王府里,那百里治刚一走出去,百里辰便飞快的奔进了大厅里,直接将欧阳月抱在怀中,便狠狠向欧阳月吻了过去,直接将欧阳月压的椅子间,那吻火热的,好似要直接将欧阳月燃烧一般。 “停……停,我不能呼吸了。”欧阳月被吻的双眼朦胧,红唇肿涨,受不住的直推着百里辰的胸口,百里辰却是直接拉过欧阳月的手,便湿吻起来,吻的欧阳月心跳飞快:“不行,这是白天!” 百里辰却是眸子深邃:“管什么白天晚上,我现在就想要你,娘子以为你说了那样感人的告白,为夫还能忍的住吗,我感觉现在若是不要了你,身子就快爆炸一般。” “你果然是听到了!”欧阳月不禁媚眼一扫,百里辰更觉得心脏被撞了一记,直接抱着欧阳月往后堂走去,好在之前欧阳月与百里治因为要谈话,将下人全都打发下去,此时大厅中没人,后堂连着的虽不是主卧室,但是按照习惯内堂总要备上一间卧房,这下倒是方便了百里辰了。 百里辰直接抱着欧阳月来到内堂的床上,细心如捧珍宝的放下,百里辰却立即压来:“为夫真的好开心,开心的不得了,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娘子,来再说一遍。” “说什么?”欧阳月却是继续装糊涂。 “就是那些为夫是你男人,你绝不允许女人靠近,不然杀了我也会自杀那些的话。”百里辰眸子闪亮异常。 欧阳月不禁捶了他胸口一记:“你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再说哪有人对这种话还这么高兴的,我可是说要杀你啊。” “那有什么,这说明娘子在乎我呢,做一对逍遥自在的鬼夫妻也很好啊,我甚至有些期待了。”百里辰竟然笑眯眯的说,欧阳月嘴角勾了勾,伸出手臂环住百里辰的脖子,“假如你以后真的变心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不想最后一个知道。” “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愿意将心掏出来给你看。”百里辰极为认真的道,欧阳月手臂一拉:“嗯,我信你,不过之前的事也绝对不能发生,你既然听到了,也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嫉妒的女人了,若是你敢给我带女人回来,我会真的很生气很生气的,到时候因为太爱你而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我都不知道呢。” “娘子继续这么爱我吧,我一定会让你继续爱我,不会让你伤心的。”欧阳月要不就不说,要说起甜言蜜语,足够百里辰几天慢慢回味了,今天的百里辰,此刻的百里辰都不知道有什么心情来表达,以前欧阳月连一句爱都很难开口,现在竟然在他最重的三皇兄面前如此抢白,百里辰没有一点生气,却十分的高兴,如此宣誓一般,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再碰到这样一心一意对他好的人,甚至可以不顾名声,不在乎被长辈厌弃讨厌,就为了争出那个属于他们的二人幸福,百里辰也在心中默默发誓,这一辈子只会他娘子一人,甚至愿意许下生生世世的情缘,愿意做永远幸福的鸳鸯。 “娘子,我也最爱你了!”百里辰身子压下,一个火热的吻已经袭来,不一会房间里使有两道声音回荡而起,谱出一曲曲热情如火的歌曲。 情事已散,欧阳月躺在床上,扭头看了看身边睡的像个孩子般没有防备,嘴角还挂着笑容的百里辰,伸手在其面上抚了抚。她以前不敢言爱,因为她根本不相信爱情,可是遇到对的人的时候,也得放胆子抓住,当初百里治送了那些女人,她心中不是没有一丝退堂鼓的打算,可是她不服气,好不容易有个男人能入的了她的眼,就这么放弃哪是她的性格。面对挑战,勇往直前那才是她的性格,既使这个男人身上还有什么缺点,还能让她小心翼翼,那就要让他绝对爱她,那样看他还有什么办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其实今天的事,欧阳月也绝非就是一时头脑发热说出来的,一是她不想百里治再继续做多余的事,若是再没事往府中弄个女人来,欧阳月真怕下一回她直接拿刀将百里治砍了,这个男人虽然让她很不满,但在百里辰十几年的生活里,却是百里辰最重要最信任的一个人,他再爱她,可是与自己最敬重信任的兄长相比,也是很难以抉择的事情,就你那婆婆与老婆之间的选择,这根本就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选择,聪明的女人是不能让男人选择,那只会让他越发看轻你,她当然不想做这样惹人嫌的人。 但是与百里治突破那道矛盾界线也是必须的,她最近一直在想着百里治的行为,就好似那单身妈妈对儿子一样,他照顾了十几年的弟弟,突然被一个女人夺去了,而且这个女人若是做小伏低一些也就罢了,还十分有个性,而且强悍霸道,百里治能放心才怪。而且长久的时间已经让这对兄弟间养成一种,赐予与被赐予的关系,她破坏了这层关系,百里治会讨厌她也很正常。 但她却不能就此放弃,她得让百里治知道,她会全心全意对待百里辰,当然百里治是不是这一次就真的放下心来不找她麻烦她不知道,因为今天这事她也不会做第二次,当她真的不要命了吗,她可不敢来第二次,那百里治也不是好相与的,多来几次,她也怕小命不保。 两日后,孙贵妃突然传来消息,邀请欧阳月进宫,说是宫里进了贡品,她特意留了些,邀请欧阳月与轩辕朝华进宫品尝,欧阳月听着不禁冷笑,果然是没有放弃啊。 两日后,百里辰要求与欧阳月一同进宫,陪同进宫的还有轩辕朝华,欧阳月坐在马车里,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并肩骑马去往皇宫的方向,百里辰说道:“你应该想到是什么事了吧,之前三皇兄为这事来过辰王府。” 轩辕朝华面色平淡:“我不会娶!” 百里辰没再多说,进了皇宫后,百里辰给孙贵妃请了一个安,虽然没邀请他,他也不好久留便去了辰宇殿在那里等着欧阳月与轩辕朝华。 孙贵妃接待欧阳月与轩辕朝华的是她明香宫最大的一个殿,两人行礼坐好,孙贵妃便立即让宫女端来各色鲜美的水果,美酒佳肴相继摆放。 “五公主到!”这时突然人声音传道,不一会,从内殿里,百里彩一身华美彩衣,十分仪态万千的走了出来,今天的百里乐似乎特别漂亮,眸子极亮,面容也极为柔美,走出来时先是看了轩辕朝华一眼,随后向孙贵妃请安道:“儿臣给母妃请安。” “乐儿你来的正好,本宫正在招待轩辕将军与辰王妃,你若是没事,便也坐下一起吧。”孙贵妃媚态横生的凤眼微微挑起,笑容更显得明艳,百里乐顿时应下,随后便拿起孙贵妃桌前一个空酒杯,当下便有宫女倒满,百里乐笑容满面的走向欧阳月与轩辕朝华的方向。 今天的轩辕朝华依旧是他喜欢的那身灰色长袍,只是长袍各襟摆处都绣着极为精美栩栩如生的猛虎图案,轩辕朝华本就生的相貌俊朗,虎目生光,这一番搭配更是让他锐气外显,威武勇猛,百里乐不禁眯起眼睛,面上笑容更大:“轩辕将军倒是不常进宫,今天本公主就先敬你一杯。” 轩辕朝华微微点头:“谢公主。”却不再多说,只是一口将酒饮尽。 那百里乐却勾唇一笑:“轩辕将军,说来我们也是一家人,本公主也是个爽快的人,就直白与你说,本公主一直以来仰慕轩辕将军的威名,想早日与轩辕将军喜结连理,今日请轩辕将军进宫,本公主便有意与你一同向父皇那里求一个赐婚!轩辕将军这就请吧!” 欧阳月顿时沉下脸,这百里乐还准备速战速决,话句里也丝毫不给哥哥拒绝的理由! “皇上驾到!” 却在这时明香宫外通传声响起,欧阳月与轩辕朝华对看一眼,心中不禁一跳,这个时候明贤帝过来,他们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187,办法,谁打的! 大殿上众人顿时纷纷起身,连忙向明贤帝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啊。” “儿臣给皇上请安。” “微臣给皇上请安。” “奴婢给皇上请安。” 顿时在这殿中便跪了一地人,这时明贤帝一身明黄便服龙袍,头带半指大小明珠玉冠,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却是笑着走进来道:“哈哈,朕刚从御书房出来,就听说贵妃这有请,朕还在想有什么事,原来是朝华还有明月进宫了。” “父皇/舅舅。”欧阳月与轩辕朝华当下便问好道,明贤帝笑着点点头,已经被孙贵妃请到高位上坐好,明贤帝笑看着轩辕朝华与欧阳月,轻轻摆手道,“好了,都是自家人,哪来这么多客套,快做吧。” 欧阳月与轩辕朝华应了一声,在一侧坐下来,那百里乐站在大殿中间,此时却是笑着向明贤帝走了过去:“父皇,看您脸色不好,儿臣之后煲汤给您送去吧。” 明贤帝拉着百里乐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还是朕的公子心疼朕,好好,朕果然没白疼你啊。” 百里乐却有些不满的嘟起嘴:“瞧父皇说的,儿臣做这些还不是应该的吗,跟父皇疼不疼人家有什么关系,好像人家不是情愿的一样。” 明贤帝哈哈一笑:“好好,是朕说错话了,乐儿别生父皇的气。”百里乐眉开眼笑道,“哪能呢,父皇操劳国事,还能抽空来明香宫见母刀还有儿臣,儿臣心里高兴的很,已经别无所求的了。” 明贤帝笑容更大:“噢,真的别无所求了?朕今天高兴,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说出来,朕会尽量满足你的,过了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父皇!”百里乐不满的撒娇道,面上却不禁红了红,眸子不禁向后望去,正是轩辕朝华所坐的位置,明贤帝看着,眸子一闪,却继续笑望着百里乐,百里乐说道:“父皇,您之前还说儿臣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以前儿臣不是不想,只是那个人没有回来。” “噢,那个人?是哪个人啊,竟然能让朕的公子记挂这么久。”明贤帝笑笑道。 百里乐不禁轻轻抿了唇,向后望了过去,伸手指向轩辕朝华:“父皇,儿臣其实早已对表哥十分倾慕,只不过表哥一直以来镇守边关,儿臣与表哥的见面机会太少了,也没有太多的相处机会,所以这件事便一直在拖着,这一回表哥回京,这正是一个机会。儿臣……儿臣想求父皇赐于一恩典,让儿臣与表哥成亲。”说着已经露出无比娇羞的眼睛期待望着明贤帝,还不时的看看轩辕朝华,欧阳月看着,这百里乐神态里倒有几分真,对轩辕朝华似乎真是上了心的。 明贤帝‘噢’了一声:“原来朕的公主早就心有所属了,这还真是让朕有些不舍了,朕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就这么嫁了,朕还真是有嫉妒呢。”百里乐一听跺跺脚,不依道,“父皇!” 明贤帝又是一笑:“好了好了,朕心中虽然不舍,但你求到了,朕自然也会如你所愿,不过这件事可不但但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事关到朝华的意愿,总要两情相悦才好,朝华你说呢,朕想听听你的意思。有什么事不需要隐瞒,直言说便好。” 轩辕朝华站起来,看到冲着他脸上放光的百里乐,却是微垂着头道:“回皇上,臣一心只在军队那里,实在没有心思想儿女私情的事。” 孙贵妃一听不禁皱紧眉道:“朝华你是个能干的,可是你也得为长公主想想,她这么大的年纪了,这当老人的都是喜欢儿女孙子辈的承欢膝下的,长公主怕你有压力一直没提及,可是你也不能这上心,做出那等不孝之事,你这婚事可是等不得了。” 轩辕朝华继续道:“这一点臣也清楚,不过轩辕家却有一个家训是臣不得不遵守的。” “噢?什么家训。”明贤帝微挑着眉问道。 “回皇上,臣之家训是当年祖父定力的,当年祖父与祖母两人感情甚好、鹣鲽情深,羡煞了不少旁人,而当年祖母也确实有些委屈,所以当年祖父立下规矩,我轩辕家子弟成婚,必须要男女双方两情相悦,长辈绝不可以随便干涩年轻人的婚事,这些年来祖母或许心急,可是一直没有提及过,臣自然也心中焦虑,可是一直以来臣同样很羡慕祖父与祖母那种,天地间只有你和我,一切便够了的爱情,所以感情之情可遇不可求,臣在没有遇到对的人之时,是不会论及婚嫁的。”轩辕朝华说完,便立在一旁。 “大胆,你这意思是说本公主配不上你了,你不想娶本公主了!”百里乐一听却是恼羞成怒,她可是父皇最得宠的公主了,那百里辰虽然也得宠,可是闯祸太多,她却是异常乖巧,长这么大父皇都没与她说过什么重话,若非她是女儿身,她甚至怀疑将来那皇位父皇都要传给她。一直以来这百里乐都是这样无尊贵的,她这堂堂大周朝一国公主,别说她喜欢了,就是不喜欢,那些上赶着跪求着她垂爱的又有多少,她何曾给过人什么面子,现在主动要求与轩辕朝华成亲,已经给足了轩辕朝华面子,他竟然还敢拒绝,简直岂有此理,百里乐顿时恕声斥道。 轩辕朝华没说话,欧阳月却是看着百里乐愤怒的脸,心中有着气恼,说道:“皇妹,哥哥何曾说过公主配不上他了,只是哥哥他太过孝顺了,从小又是祖母带着长大的,对于祖母的倾慕绝非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他心中向往祖父与祖母的那种感天动地的爱情自然也无可厚非。而且哥哥也是出于对祖父的孝道,轩辕家祖训,若是哥哥强行违背,那是对先人的不敬,可是大大的不孝啊。哥哥这么多年来一直小心谨慎,不会做出一些有失分寸的人,而这种大事上,哥哥他自然也不想受到世人指责,说他刻意不敬先祖。” 百里乐却是一脸冷意:“轩辕家祖训,这件事本公主为什么不知道。” 欧阳月笑道:“所谓祖训,自然是世代相传于晚辈之间的,皇嫂我也是认祖归宗后才知道的,皇妹平日里很少来公主府,又怎么会知道呢。” 百里乐眯眼看着欧阳月,以前百里乐根本不亲近霜霞长公主,根本是见到难躲就躲的,怎么可能亲近的起来。现在这样的求亲,轩辕朝华不同意,她又与霜霞长公主那里说不上话,再来个祖训什么的,根本就难以成事,百里乐眸子一冷,不禁望向明贤帝:“父皇,你看,儿臣倾心朝华这么久了,他竟然如此不给儿臣面子,儿臣不依啊。” 明贤帝笑着道,面色不禁沉了沉:“朝华啊,你谨守长辈教训那是应该的,这点倒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也不能太拘泥于过往了,人还是要向前看,朕这五公主也是才貌双全,金娇玉贵的,嫁于你可不会屈了你。” 轩辕朝华恭敬道:“是,臣明白,只是恕臣直言,五公主自然样样都是绝顶出众的人,但是臣以前一直心系边关,从来不敢有半点疏忽怠慢,感情之情开窍很晚,又不懂得这情爱之事,但臣心中一直向往祖父、祖母感情,也不会随便如此便草草成亲,那是对臣与对公主同样的污辱。公主若嫁给臣,臣定要是倾心相护才行,不然如此草草成亲,那也是欺骗公主的感情,是对皇上的不敬,臣现在心中无所属,请恕臣不能答应伤害到公主。” “你……你这分别是借口,我们还可以成亲后再培养感情,这些算什么,这世上多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他们一样过的很好,你不过就是不想娶本公主罢了,本公主还不会这样上赶子被人嫌弃。呜呜呜……”百里乐气的眼中含泪,转头便奔向孙贵妃,趴在她腿间嘤嘤哭了起来。 孙贵妃看着好不心疼,看着轩辕朝华面色也不禁冷漠了许多:“轩辕将军,今日本宫宴请你,你就是这么给本宫打脸吗。” 轩辕朝华不说话,欧阳月眯眼看着孙贵妃,又看了看明贤帝,此时明贤帝说道:“既然是如此,朕自然也不能勉强朝华,朝华说的也对,此乃姑父定下的祖训,就算是出于孝道的考虑,朝华谨慎点也好,两情相悦的感情,朕也是很欣赏的。姑父当下为朝庭立下多少汗血功劳,若是朕连他这点遗训都不能帮着遵守,可就真对不起公主府了。” “皇上,轩辕朝华这分明是欺辱五公主啊,五公主长这么大也没求过皇上什么事,唯独这一次她是真的动了凡心,这才……这轩辕朝华却是连皇上的在子都不给,简直胆大包天!皇上……”孙贵妃寒着脸还要说话,却突然被明贤帝打断了,“好了!什么事,朕自有定论!你休要多说了。” 孙贵妃一听,面上顿时一变,刚才的疾言厉色一变,柔媚异常的温顺道:“是,是臣妾太过在乎五公主,说话有失会寸了,请皇上降罪。” 明贤帝只是微微一点头,看着轩辕朝华道:“朝华啊,不如这样吧,朕很尊重姑父与姑母,轩辕家的祖训自然也不可能抛弃,不过你这孩子常年在外,也确实没有什么领会儿女私情的机会,借由你还在京城这段时间,你与五公子多多接触一下,怎么你们不会两情相悦呢。不过朕也不是霸道不讲理的,在此承诺于你,若你有其它喜欢的女子,愿意结为连理的人,朕也保证会祝福你们。” 轩辕朝华与欧阳月对视一眼,这百里乐当着他们向轩辕朝华求亲,他不同意,这是打着百里乐、孙贵妃甚至是明贤帝的面子,轩辕朝华不同意明贤帝自然也不能太过逼迫了,所以退而求其次说出这个,更是金口玉言轩辕朝华若真有其它喜欢的女孩他还会祝福,也就是说给轩辕朝华无形中做保了。但他们也不能这么不识趣,拒绝明贤帝那退而求次的要求,否则就实在太不将明贤帝放在眼中了。 轩辕朝华当下道:“谢皇上抬爱与体恤,臣定当认真考虑这件事。” 百里乐却有些不满意,但也知道这是能温和解决今天之事的,向明贤帝轻轻一拂身子道:“父皇,儿臣记下了。”说着又向轩辕朝华看去,“轩辕将军本公主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什么是想要却得不到的,本公主喜欢你,自然会也会做到让你也喜欢上我,到时候两情相悦,轩辕将军应该没有别的话了吧。” 若真是两情相悦,她哥哥哪里还会有借口,欧阳月眸子微微一闪,轩辕朝华当下道:“是,公主所言极是。” 百里乐面色这才好了一些,孙贵妃面色却有些不善,接下来明贤帝只坐了一会,那边还有公事要说便离开了,而孙贵妃又以不舒服不由转身要走。 “汪!”却在这时,大殿上突然冲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便向欧阳月这边冲过来,欧阳月身子一顿,连忙向后一闪,那猫便向她一侧的轩辕朝华扑了过去,轩辕朝华反应极快,整个身子突然向后一闪,堪堪躲过这白影子的攻击,轩辕朝华与欧阳月定眼一看,却是一只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小白狗,此时正不停甩着尾巴,十分志香意瞒的吃着轩辕朝华桌上的一碗汤水,那是一碗以多种名贵材料熬好的汤,其中更是以骨头整整熬了两日成汤入味,这狗鼻子是被这汤味勾引来了? “小白,你太不像话了,快过来!”孙贵妃也被这白狗的动作吓到了,反应过来不禁斥道,而这时这只名叫小玉的狗,因为含食嘴巴下面的毛发已经染上脏污,看着有些狼狈,孙贵妃面色有些不好,到底也是她养的狗,惊扰了人总是丢她的脸,不禁道:“轩辕将军还有明月,你们没事吧,这小白平时被我宠惯了,一点也不认生,把你们吓到了吧。” 欧阳月却是笑了:“哪的话,这小白这么活泼可爱,儿臣看了也十分喜欢呢,也正巧儿臣与哥哥已经用好了,就不留下来打扰贵妃,先告退了。” “嗯,那本宫就不留人了,你们先回吧。”说着孙贵妃便摆摆手,欧阳月与轩辕朝华便缓缓离开了大殿,只是在离开之前,欧阳月却看到孙贵妃一脸笑容的抱着小白,模糊的听说,“小白今天怎么这么没规矩,竟然跑到人家桌上抢食了,竟然还将人挤兑走了。”说话间,没有半点恼怒,反而带着笑意,欧阳月冷笑,一转头已经出了明香宫的大殿。 轩辕朝华突然叹息一声,欧阳月看了他一眼,不禁碰了碰轩辕朝华的手,两人虽然是亲兄妹,可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亲密:“哥,皇上既然没将话说的死了,就无需担心,现实中还会有许多意外发生的。” “我知道。”轩辕朝华点点头,只是面色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其实轩辕朝华便是身在边关,都有不少人盯着他的,那不断往边关送女人就是其中之一,轩辕朝华这些年来为了应府这些人已经很伤神了,就是京城中霜霞长公主身份尊贵一般人不敢烦她,她本身又喜静鲜少参加宴会,但依旧有人弯门盗洞想从她这里入手,松口给轩辕朝华选一门亲事。 到于祖训的事,欧阳月确实刚知道不久,这祖训确实是有,但却并非是祖父轩辕虎立下的,而是当年轩辕虎死后,霜霞长公主亲自加上去的,霜霞长公主与轩辕虎多年夫妻,想要临摹他的字体很容易,而轩辕家又人丁单薄,对于这件事根本没有反对意见,可以说是霜霞长公主自己弄上去的,但是现在无疑是起到了些作用,省了轩辕朝华的一些麻烦,否则今天他又怎么躲的过去,这也是霜霞长公主有先见之明,恐怕也早预见了今天这样的事吧。 有了这样弹性的时间,就能让他们做很多事了。 两人走了几步,快到走出去的时候,明香宫门口几个妙龄女子走了进来,走在前头的是一名身穿粉色纱衣的女子,她身段极为曼妙,就是现代那所谓的魔鬼身材,身段高挑,胸前高高挺立,翘一臀,纤腰,就仿佛那蛇女化身,走起路来,腰意微摆不尽风情,而这女子相貌也同样十分出众。眸子极为清亮柔美,鼻子小巧高挺,红唇若朱砂一般的艳红,却是集合了娇媚与清纯,十分怪异的搭配,但在她身上却也十分合适,这女子穿着打扮并不多么华贵,但是却极为恰到好处,让人看着极为舒服,明眸皓齿,活色生声也不过如此。 那女子看到轩辕朝华与欧阳月,当下带着一轻轻一拂礼:“见过辰王妃、轩辕将军。” 欧阳月笑道:“这位不需多礼,不知道这位娘娘是?”此女子相貌出众,但是欧阳月却没有见过,而她仔细看了看此女的穿着打扮,虽然并不见过份奢华,但是却与身后的丫环穿戴有很大区别,明显应该是宫中新进来的嫔妃。 那粉衣女子轻轻一笑,顿时面若桃粉,春风拂面一般:“妾乃新进宫里的美人,名叫粉嫣,早就听闻辰王妃大名,一直想找机会见见,只是进了宫后鲜少有这个机会,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实在很幸运。” 欧阳月笑了起来:“原来是粉美人,果然是国色天香,之前倒是听闻宫中进了几位秀女,各个才貌双全,今日一看果然是大开眼界,实乃本王妃的荣幸。” 虽说这粉嫣是明贤帝的女人,可以说是欧阳月的长辈,不过这粉嫣现在只是个美人,还只是个散职地位不高,而欧阳月又是辰王妃,辈分虽低,但却是更为尊贵,粉嫣自然要行礼。 听到欧阳月的夸赞,粉嫣笑容越加美丽动人:“辰王妃太过夸奖了,辰王妃之才貌乃是琅琊大陆公认的,又怎么能与妾这薄柳之姿相比,妾自愧不如。” 欧阳月只是笑笑:“粉美人太过自谦了,你过来这明香宫想必是找孙贵妃要事要谈,本王妃便不打扰了。” “恭送辰王妃、轩辕将军。”粉嫣看着欧阳月与轩辕朝华离开,这才缓缓向大殿走去。 “砰!” “简直是不识抬举,本公主如此低就了,那轩辕朝华竟然还百般借口,分明没将我这个公主放在眼中!”粉嫣人刚踏入大殿中,里面突然扔出来一个东西,粉嫣与其身后的宫女都吓了一跳,粉嫣立即捂住脸一侧身子,那东西子顺势向后一砸,直接砸向粉嫣身后的宫女,那宫女当下疼的伸手捂着额头痛叫一声。 “啊,流血了,快止血。”旁边的宫女见到不禁惊叫出声,连忙找来东西要为受伤宫女擦拭。 “没用的东西,不过是个杯子,竟然给砸伤了,这种人留着干嘛!”百里乐见状,却是气的怒斥,百里乐的相貌是承袭了孙贵妃七成的美貌,只不过现在面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少了孙贵妃的几分成熟风韵,可是这不能无视百里乐的美貌,只见她面色气的涨红,美眸水波流转,自然是难得的美丽,然而对于那些宫女,仿若不当人看。 以百里乐的出身,以她在公主间独宠这么多年来,她会有脾气也是正常,更何况她觉得轩辕朝华故意打她的脸呢,在气头上的她,岂会管其它人的死活。 那粉嫣走进来,当下冲孙贵妃与百里乐行礼:“妾见过贵妃、五公主。” 百里乐看到粉嫣进来,面色更加不好:“你来干什么!” 孙贵妃此时抱着已经将嘴巴清理干净的小白,轻轻抚着其头顶,小白也舒服的眯着眼睛趴在其怀里,孙贵妃看着盈盈旋礼于一旁的粉嫣,好似没有看到,足足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候,等粉嫣有些站立不住时,她这才说道:“起来吧。”转而又看向百里乐,“好了,你也别气了,只要以后多用点心,还怕拿不下轩辕朝华吧,快坐下来吧,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又是一指,“你也坐吧。” “谢贵妃。”粉嫣乖乖的坐于一旁,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孙贵妃美眸微微一扫向她道:“听说皇上昨夜又宠幸你了。” 粉嫣顿时面上闪过惶恐:“是,妾……妾……” 孙贵妃却是笑着,面上极为和气,只是美眸中却闪过锐利:“你紧张什么,本宫不过是出于关心你,当初正是本宫推举你进来的,你得宠对本宫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本宫自然也乐见于此的。当初一共进宫五人,短短一个月的时候,你宠爱却越来越多,那几个除了一两回皇上出于新鲜过去,现在早已将她们忘记了,而你却与她们不同,你是本宫特意调教出来伺候皇上的,暂时的宠爱没什么,本宫要你是荣宠不断,你可懂得。” 粉嫣低着头,眸子微闪:“是,妾明白。” 孙贵妃一摆手:“齐嬷嬷,带她下去吧。” 那粉嫣一听,面色却是瞬间发白:“贵妃,妾……妾昨天身子有些……恐怕受……不住……” 孙贵妃一听眸子一沉:“怎么,这点苦头都吃不了,还指王本宫信任提拨你吗,你要知道本宫会手把手指导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却自以为是起来了?!” 那粉嫣一听,当下跪地:“不,妾不敢,妾不敢。” “粉美人,快与奴婢进内殿吧,不要再惹贵妃生气了,贵妃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那齐嬷嬷面无表情的说道,粉嫣身子一僵,跪在地上向孙贵妃磕头,“妾谢贵妃娘娘抬爱,妾定不负贵妃娘娘的期望。” “嗯,还没糊涂,下去吧。”孙贵妃一摆手,粉嫣已白着脸被齐嬷嬷带下去,那百里乐看着粉嫣离开,不禁不满道:“母妃,这个粉嫣一看就个狐媚的东西,您还让她进宫,到时候抢了母妃的宠爱可怎么办。” “你还小不懂得这些,你母妃我虽然风华依旧,可是必竟岁月不饶人,如此与那些妙龄少女去比,但是这抓住男人的心也不见得就只是自己,以这粉嫣现在这势头等再宠个时间自然要提了位份,到时候我直接要到明香宫里,以后皇上时常过来,那也是本宫的尊贵。”话虽是这样说,只是孙贵妃面色依旧不好,承诺自己不再年轻,没有竞争力,这是女人都难以接受的。 孙贵妃确实风韵气质都很好,可是百里乐都已经及茾,那百里坚也早过双十,她可是快四十的女人了,虽然保养的好似三十出头,也怎么与那十五六岁正值娇嫩的少女可比的。为了固宠,这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啊!好痛,齐嬷嬷您……您轻一点……”却在这时,里面传出微若的叫声,孙贵妃直接让人将宫女都打发出去守着,自己却带着百里乐进了内殿之中,内殿里的一个房间里,此时两个面容严肃的宫女守着,看到孙贵妃百里乐走过来立即行礼,孙贵妃摆手道,“免了,开门。” “是,贵妃娘娘。” 门“吱嘎”一声打开,孙贵妃与百里乐便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却是空无一人,孙贵妃走到一面墙那里,直接拧开一个画轴,然后墙面向里一退,孙贵妃便与百里乐走进一个地道里,地道两侧挂着蜡烛,里面带着莹黄的光泽,然而这时候那尖叫声却更响了,不一会两人走到一个石室前,拧了拧那里一个石柱,石门便应声开启,一进入这石门,里面的情景顿时映入眼帘。 百里乐看到里面的情景倒吸一口气:“母妃,这是……” “这粉嫣身子青涩的很,自然需要调教一番才行。”孙贵妃若无其事的道,却是让百里乐瞪大了眼睛。 只见这石室的摆设很简单,一面木架子,上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中间的石桌旁边又摆了个长形的木桌,上面放着各种古怪的物品,而另一侧的石宽上,却是绑了四个柱子,分别系了绳子绑住粉嫣的四肢,此时齐嬷嬷还有两个老宫女正在对粉嫣调试着那些东西,粉嫣面色红白交错,表情十分诡异,不断的忍不住发出各类声音。 齐嬷嬷一听,却是伸出手,直接向粉嫣腋窝那里掐去:“不对,叫的太难听了,再柔媚一点。”那腋窝的地方因为十分隐秘,并不会让人发现痕迹,但是齐嬷嬷掐人的手法也十分独特,当下掐的粉嫣面容苍白,隐有汗珠疼的滚落,不禁颤声道,“是,齐嬷嬷,粉嫣知道了……” 孙贵妃此时说道:“如何,可有进步。” 齐嬷嬷正要停手,孙贵妃却道:“不用,一边回复本宫即可。”那齐嬷嬷自然点头应下,“回贵妃,这粉嫣还是很有天份的,恐怕再有个半个月差不多成手了。” 孙贵妃点点头:“粉嫣,你现在正是得宠之日,记住不可骄傲,要虚心的学,我要的是你能长时间得到皇上的欢心,懂吗。” 粉嫣,双手被绑着,只能转过头来,白着脸道:“是……粉嫣定会谨记,绝不会辜负贵妃娘娘的期待,啊!”突然间,粉嫣却是痛叫起来,在那粉嫣身侧的齐嬷嬷表情也有些怪异。 孙贵妃却已转身带着百里乐离开,刚一出石室,百里乐不禁道:“母妃,若是让这粉嫣得了宠爱,到时候岂不是对母妃造成威胁吗。” 孙贵妃冷笑:“这一点本宫自然知道,也绝不会给她那个机会,这粉嫣会足足掌握在本宫手中,这一点你也要说着点,偶尔给男人一点甜头,他们自然也会更喜欢你。我今天带你过来,就是要让你看看,就是将来你与轩辕朝华,也不能时时都那么强硬要尖,不然你可是会失去他的喜欢的。” 百里乐笑着道:“有母妃教导,儿臣自然没有问题的。”只是百里乐心中却不愤,那粉嫣这种低贱的如何与她堂堂公主相比,那轩辕朝华一直不同意,最后还不是要妥协,她还怕他最后不会就犯吗,像母妃这样的委屈求全,可不是她的性子。 欧阳月与轩辕朝华直接在宫外与百里辰汇合,然后便去公主府,回到公主府他们自然将宫中发生的一切都与霜霞长公主说了,霜霞长公主叹息一声道:“当然我便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好在硬是加了那一条祖训进去,否则今天朝华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 欧阳月说道:“是祖母有先见之明,哥哥身为大周朝第一将军,多少人看着这个位置眼红,哥哥想独善其身确实不容易,哥哥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只在拖到过了时间回边关,事情就好办多了。” 霜霞长公主虽然点头,却还是道:“可是这拖也不是办法,朝华年纪确实不小了,是该的个人成亲了,早早成了亲,也能压压那些人的野心。” “话说是这么说,可是想找个称心的却不容易,哥哥这等身份,扑上来的大多是怀有目的的,真想找个全心全意为哥哥的可不容易,若非真心,我倒是觉得慢慢来为好,可不能将就着找一个。”欧阳月也说道。 霜霞长公主也点头:“说的是,朝华这么多年来一直十分刻苦,这才能稳住轩辕军,若是找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绝对有害无利,朝华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人,不防说出来,祖母给你参详下。” 轩辕朝华苦笑:“祖母,孙儿若是真有这个人选,定然要与祖母说的,只不过孙儿确实并没有喜欢的人。” 百里辰在一边默默听着也不说话,其实他倒是希望早点给这轩辕朝华找一个,不然他总觉得这轩辕朝华宠妹妹的行为实在有些过份,有时候好的都直让他冒酸水,想了想,不禁出声道:“我看不如找个机会办想宴会,请一些京城中的小姐,也好让大舅子参详一下,就算没有中意的也没有关系,若是有了,也好让祖母还有我们跟着审查审查。” 轩辕朝华看着百里辰,却是摇摇头:“这倒是不需要,我自己上心便好,就不要祖母与月儿操心了。” “现在也必须将这件事提到行程上了,你不在意,会有人在意的,难道你想娶百里乐吗?”霜霞长公主接话道,那百里乐多么得明贤宠,百里辰很清楚,从小养的骄纵任性,只要自己认定的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现在这轩辕朝华被百里乐盯上了,还真是不好脱身。百里辰可不承认,他现在心中微微有些幸灾乐祸的成份在,谁这大舅子十分粘倔家娘子呢,找找取个悍妇回去,说不定能制制他这要不得的毛病呢,当然百里辰虽然这么想,但不会说出一为,更加也不会这么做,就算是悍妇,那百里乐也不是个好人选。 轩辕朝华苦笑了一记,却还是没有多说,霜霞长公主却一想便来了兴趣:“嗯,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办了吧,我得想想以什么理由办这场宴会。” 欧阳月笑了起来:“祖母,我看这宴会还是在辰王府里办的好,我与王爷成亲以来也不过就在府中摆了一席,之后因为不想太麻烦铺张也就没有宴请,这一次倒是个好机会,想来没什么人会不给这面子,到时候祖母与哥哥都去,看不成了也没事,反正师出有名。” 霜霞长公主点头道:“嗯,这个想法不错,那这件事月儿办吧。” “是,祖母。” 又谈了一会,欧阳月与百里辰便坐车离开了,马车里百里辰还道:“月儿,你就没有好人选吗?” 欧阳月眸中微微一闪:“人选倒是有的,只不过这可不是我说的算的,感情是两个人的,还得他们看着喜欢才行,在这王府办宴,我倒也可以借机会试探一下,若是能成一段美好的姻缘,也是一桩美事。” “噢,是谁,连为夫也不能说吗。”百里辰双手已经环上欧阳月的腰,这臂上纤纤玉腰,可是百里辰最喜欢的一个地方了,头更是无赖的冲着欧阳月白皙的脖子上不断吹气,弄的欧阳月脖子痒痒麻麻的,不禁直推他,“别闹,这是在马车里,你不怕丢脸吗。” “这有什么可丢脸的,我在表现与娘子恩爱,旁边羡慕嫉妒都来不及哪来的丢脸啊。”说着,“吧叽”一口便亲上欧阳月的脸,手上更加不老实,“娘子快说,那是什么人选。” 欧阳月直瞪着眼睛,却不禁低声道:“……” 百里辰一听却是愣:“噢,是她啊?那倒也算是不错。”欧阳月微微点头,下一刻却是面上一把,直接按住百里辰的手,“不行,起码得回府中。” 百里辰一副无可耐和:“好吧,一切都听娘子的。”欧阳月瞪眼睛,这是必然的吧,以为她跟他一样脸皮这么厚吗。 刚一回到辰王府,百里辰拉着欧阳月便火速往里走,然而没走几步,后面奔过来一个下人急道:“王爷、王妃,冷二公子求见。” “他这时候来做什么,不见!”百里辰现在哪有功夫见人,那下人却是面色大变:“可是冷二公子他……” 欧阳月看的出来这下人表情不对,连忙道:“带去大厅,我们立刻就到。”说着便拉着百里辰产往大厅,刚来到大厅里,他们就看到椅子上那坐着一个咧嘴笑的人,欧阳月眉头一皱,“表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冷采文坐在大厅上,然而他现在衣服有些凌乱,脸上还有着数道瘀青,这分明是被人毒打过的痕迹啊,冷采文身为冷府长府嫡子,与百里辰冷玉关系又极好,谁敢打他?! 188,耍流氓,神秘人(年会票~) “表妹,表妹夫,看来表哥我,得来辰王府打扰一段时间了。”冷采文这个样子却是笑容满面的道,只不过却因为这笑容大大影响到面部表情,这不还没笑两下,冷采文顿时抽了一口气,捂着脸痛呼了一声。 百里辰与欧阳月走进来,看到冷采文的样子面色都不禁沉了下来,百里辰皱眉道:“采文,到底怎么回事,这京城还有这么胆大包天打你的,到底是谁?”欧阳月也直直向冷采文看过来,这夫妻两人要说性格,还真是十分像,便是现在一起皱眉,看着他的表情都差不多,冷采文突然恍了下神,然后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什么啊,就不能是我自己摔伤的啊,夜里跑去山上看风景,酒醉一脚踩空,这不摔成这个德性了。” 欧阳月与百里辰如此能信这种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慌话,若真是掉落悬崖摔的,首先冷采文最应该表现的就是半身不能自理,胳膊腿哪的伤的更应该重,就他们眼看看他四肢却没有大毛病,这伤主要集中在脸上,若是真摔下来,冷采文这脸还能要吗,最起码没刮几道长血痕都是厚待冷采文了,百里辰听着不禁道:“哟,这脸摔地上了,你竟然还没将你这张混吃骗喝的脸摔残了,摔的倒也真有意思。” 冷采文却只是嘿嘿笑,也不多说,欧阳月皱眉看着冷采文,更是直白的很:“看起来就是不怎么经事,被人打成这样的。” 冷采文却笑了起来,竟然完全不在乎,抽了抽泛疼的嘴角道:“哎,你们一个个的,表哥这是来这里借宿的,你们不欢迎就直说嘛,怎么还这么挤兑我呢,哎,想想我现在无房可睡,这一出去辰王府大门,可就要路宿街头了,真是好不可怜凄凉啊。这天下之地,竟然没有我容身之地,你们先不要管我,先不要管我,我要哭一哭,哭出我心中的悲凉去,哎!” “唰啦”一下,冷采文拿起他那从不离身的扇子,这一回换成一张猛虎下山图,只不过现在这猛虎下山图,却是从扇柄临近的位置撕了开来,直接让虎头那里断成两半,直接变成个残虎下山,可是半点气势都没有。冷采文刚要说话,就感觉这扇子扇的漏风,阻力大了,低头一看,不禁惊呼出声:“我的老天,这可是我呕心沥血的墨宝啊,哪个大胆狂徒,竟然将本公子扇子弄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暴殄天物,应该没收全部财产来赔偿本公子的心灵创伤。”这冷采文竟是在这里鬼吼鬼叫了起来,那一副悲凄的样子,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看着这个没正形的样子,欧阳月实在无语,直接冲着下人说道:“去给冷公子收抬间客房出来,然后找个太医过府来给看看哪里有伤,要用最好的药。” 那下人刚要应下,冷采文却忙道:“哎,不用不用,这些伤我自己都能处理,哪需要什么太医啊,我自己走路摔成这样还不是让人笑话吗,表妹你不是这么狠的心吧,表哥的面子可要全没了啊。” 欧阳月直皱眉,却道:“没听到冷公子的话吗,快去准备间客房吧。” 不一会下人收抬好了,冷采文连忙笑着道:“表妹真是人美心善,你小子可是捡到宝了,我先去躺着睡一觉。”冷采文直哈哈笑的离开。 欧阳月与百里辰站在大厅,却是眉头紧皱:“表哥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先不说其它的,便是冷府这种名门贵府,便是看着我这层关系,这京城敢打他的也不多啊,难道是皇室中人吗?” 百里辰却是眸子一沉道:“冷府可是被拉拢的重点对象,采文被打,这不是促进矛盾吗,应该没这么傻的人。还是我先去看看,打听下他那是什么情况吧。”欧阳月点头,“嗯也好,不过表哥似乎不怎么愿意说,也不用太勉强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房等我吧。”百里辰握了下欧阳月的手便跟着过去,欧阳月却是红唇紧抿,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把她表哥打成这样,她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回到房间,春草立即道:“王妃,茶水凉了,奴婢再换一壶吧。”欧阳月略一点头,春草便起身退了出去,足有一个时辰,百里辰这才起身回来,而且身上还带着酒味。 欧阳月心中疑惑:“你们喝酒了。” 百里辰倒是没有醉意,伸手便揽住欧阳月的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春草等人连声退下后,百里辰与欧阳月坐下这才说道,“只喝了一点,采文心里郁闷的很,所谓借酒消愁吗。” 欧阳月却道:“只是我听说的难道不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百里辰嘿嘿一笑,手掌揽着欧阳月的纤腰,叹息了一声:“你也能想象的出,采文可不是表面上那个玩世不恭的人,那只是一种假像而已。”欧阳月没多说,只是认真的听着。 百里辰似乎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想了想,说道:“采文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看着他平时嘻皮笑脸的,但实则是十分自律的人,去那烟花柳巷,也不过就是喝喝酒听听曲,我还没听说过他失了分寸的事。”这点还真让欧阳月有些意外,不过这样却也正常,像百里辰就因为总总原因,当初故意扮的柔弱病态的似乎马上就要死了,冷采文出于什么情况如此也很正常,冷府作为大周五大世家其二,论真正的实力其实远超林府,若说林府是几百年的拥有颇深底蕴的家族,那冷府就是有千年底蕴的超级家族了。 而且冷府一直有着祖训,从不参与皇族争斗,这样带来的弊端就是,像林府这样的后起之秀,名气越来越大,已经有超越冷府的趋势,可是利端也十分名显,这五大世家也不是一直不变的,除了冷府,其它的都是几百年,甚至只有百年的家族,更换的还是很快的,唯有冷府一直屹立不倒,这就是利与弊,但看哪个是更需要的,而欧阳月确实是很欣赏冷府祖辈的这个祖训的,这是懂得要什么,还有让家族自保的办法。若是她,她也会如此做。 “所以呢,这一次他是伤在了那种地方?与人争风吃醋?”冷采文总不该是为了青楼女子如此吧,欧阳月有些无法相信。 百里辰不禁怪异要一笑:“若说起因,其中一点还真是跟人争风吃醋有关。” “噢?”欧阳月挑挑眉,看着百里辰眸中似乎有着抹幸灾乐祸,不禁眯眼看看他,百里辰轻咳一声道:“前几日采文拉着代玉去听曲,他这人嘴巴惯来没个把门的,又喜欢调戏女子,自然是将那阁子里的女人迷的晕晕乎乎的,谁知道这里面却有她堂弟的一个相好。” “噢!”欧阳月同样眉一挑,却是露出新奇的表情,兄弟两同争一个女人,不过欧阳月对冷府的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现在冷府老夫人谢氏是她亲娘冷雨燕的生母,而冷雨燕在世的还有两个亲兄弟,就是冷府长房,现冷府族长冷雨山,冷雨山之妻姜氏也是书香门弟共生二子,长子冷采峰为太学院任职,二子便是冷采文了,这冷采文与哥哥性格十万八千里,虽然名场千里,可惜一直无心理政,是冷府里最没上进心的一个。 谢氏的二子为冷雨仁,乃是三品军职,因为从军不常在家子嗣也不多,妻子正是孙府出身的孙氏,成亲多年只生有冷彩蝶,也就是现在九皇子妃的那一位,冷雨仁的长子乃冷采喜,只是一个姨娘所生,后期被孙氏抱了过去抚养,听说颇为傲慢,这一子一女全都承袭了孙氏的尖酸刻薄。至于谢氏名义上还有一子一女,皆为姨娘所生,名冷雨剑、冷雨娇,不过当年老太爷过世的时候,这庶女已经出嫁,那庶子也借机给了些产业分了出去。 所以论起来,冷采文的堂弟便是冷采喜,还有就是冷雨剑所生的两子两女中的二子了。 “是谁?” “冷采喜的相好叫桃花,但是这桃花却颇有些本事,真正与冷采文发生争执的时候,那冷雨剑的两个儿子竟然也上手,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都也是这桃花的入幕之宾。” “噢。”对这一点其实倒也不奇怪,这京城中有名气的妓子倒也不多,再说那些有节操的妓子虽然也有,但实际上还大多只是唯利是图的,给钱基本上谁都可以,有时候恩客中的几人都是朋友亲戚都有可能,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父子两个同时为一妓子之入幕之安排生产,因此而发生勒锁的事,后来那府中为了名声考虑,甘愿掏钱了事的。但是冷采文没有必要,就是他真的跟这桃花发生点什么,以他风流的名声,这也不耽误什么,不禁疑惑的看向百里辰。 “哎,说来也不过就是兄弟相争吧。哼,冷府真正上的了台面的,也就是冷采峰与冷采山兄弟两,这些所谓的堂兄一直十分嫉妒采文,也是巧吧,那桃花十分迷恋采文,而他们的关系,也不过就是陪着听听曲这么个关系。至从采文不去后,那桃花便十分郁郁寡欢,别人问起也只是空窗独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件事便传到他那三个堂兄耳里,此三人极度迷恋桃花,这便回去质问,要不给桃花赎身。采文早将叫桃花或是叫梨花忘了,当然嘲笑他们多管闲事,一来二去便从骂变成了动手了,不过那三个堂兄更惨,不是断了胳膊就是腿,起码要在床上躺个八月的,而采文不想待在家里,便跑来辰王府借宿了。”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却道:“事情就只是这样吗?” 百里辰眸中闪烁了一记,叹息道:“怎么说,采文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若是问起来也说他是与人争风吃醋引起的,其实当时情况有些危急,甚至动了刀子,而那刀子你看看。”说着百里辰从怀中掏出一帕子,将帕子打开,就看到一把通体寒光四射的匕首,只是在剑尖上泛着一层诡异的黑,欧阳月眼睛一眯,“匕首上有毒,表哥可是被刺伤了。” “采文十分机敏,所以在发现不对的时候,宁可多被打了几拳,也一直防着这匕首,不然以采文的武功,那几个狗屁东西可不是他的对手。”欧阳月拿起匕首,仔细看了看,“所以表哥是因为发现有人要害他,所以故意被人打了,然后借此逃出来的,那三个人谁是主凶,还是说都是,或其实是受人指使的?” 百里辰摸着下巴,也一脸沉思:“那冷采喜三人我也认识,都只是些草包,冷采喜更是无比自大,量他们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来。感觉并不像是主凶,不过这事也很难说,或许他们是被人利用了也说不定,采文逃出来也是想少些麻烦,不想让冷府造成大乱,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十分了解他,他虽然在外看着混帐了点,实际上却是个十分恋家的人,他会这么跑出来,就是不想让冷府面临分崩,而他也不想让你知道,让你担心。” 欧阳月举着匕首,美丽的脸映在匕首上,那双眸子却是泛着寒光的,看了看最后放下匕首道:“我明白,只不过这个人也必须要找出来,不管是不是被利用的,敢伤害表哥,有一就有二,必须要尽快解决了才行。” 百里辰却有些不赞同:“若是这三位堂兄中的一个,甚至是三个呢。” 欧阳月却是冷笑起来:“冷府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认识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冷采文,也只认他一个,便是全死了,对我又有什么关系?” 百里辰顿时揽住欧阳月的腰身:“娘子说的对,其它的人对你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确实不用理会他们。”百里辰却明白,冷府的作法有些伤了欧阳月的心,当年若非冷府强迫冷雨燕,冷雨燕也不会跑到边关,不能认识轩辕正,虽说不认识轩辕正就不会有欧阳月,可是对她来说,冷府也同样是害冷雨燕死的凶手之一。当时候冷雨燕回京,甚至不敢回冷府,可见冷府为了名声,是多么冷酷无情的人。 而自从她的身份被轩辕朝华捅破后,那冷府也很清楚她的身份,甚至她还听说过她与生母的长相很是相似的话,冷府绝无可能不知道的。 可是冷府做了什么了,一直纹丝不动,甚至从来没有过一句话说是想相认的,欧阳月现在这身份,倒不是多在意这一点,只是觉得冷府的行为实在显得冷血的很,谢氏作为冷雨燕的亲娘,竟然也半点没有表示,打算让欧阳月这个晚辈先过去见他们吗,却不知道欧阳月本身对他们的怨念,根本不可能先走这一步,如此谁都等着彼此先动,就变成了谁也没动。 现在欧阳月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从而也没将这家人当成亲人,她真正在乎的,只是与她与百里辰关系都不浅的冷采文而已,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欧阳月可以说到做到,为了冷采文的安全,除掉隐患。 晚膳时分,辰王府花厅,欧阳月与百里辰相临着坐着,对面正坐着个狼吞虎咽的人,不是冷采文是谁,此时冷采文吃的没有一点形象,甚至嘴中流油,这跟那响誉京城的贵公子真是区别极大,恐怕现在谁看到,对他都会有形象破灭的想法,欧阳月看着不禁轻咳一声:“表哥,你慢点吃,别呛着了。” “好吃好吃,这辰王府的厨子手艺一绝啊,我还没吃过这么香、这么入味的香酥鸡,不错不错啊。”冷采文说着,还不断往嘴里送,难得的却是他这么说,却没耽误说话,这也不无是一种技术啊。 百里辰却骚包的很,笑眯眯的说:“辰王府的厨子手艺必须得好,这可是娘子传授的技艺,虽然比起娘子还要差上那么一点,不过总比其它人强,你还只是吃了这几道菜,娘子会的可多的是。”说到这,百里辰面上更加自得。 冷采文一愣,连忙将东西咽下去,拿着帕子猛的一擦嘴:“表妹还会烹饪之术,而且这么了得,出乎意料,大大出乎意料啊,好好!”冷采文脸上几道瘀青,其中有一个正好打在眼睛上,此时他睁着眼睛,都比平时小一点,眼圈那里黑乎乎的,却是难掩冷采文闪闪发亮的眸子,以及眼中那一抹暗潮汹涌。 “表哥要是喜欢,可以多留些时日,倒也没有王爷说的那么新奇,不过我只是知道的菜样挺多的,这辰王府的大厨手艺很好,会的样式也不少,保管你在府中待半个月,每天还不重样的。”欧阳月笑了起来,心想着冷采文这可谓是被家人打出来的,以他的性子表面不显,其实心中一定很伤感,多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冷采文笑着道:“那好啊,只是表妹妹夫不怕我住在辰王府打扰,我还准备长住在这里呢。” 欧阳月笑道:“这一点,我倒是不介意。” 百里辰却一脸严肃道:“只要你别坏我的事,我也不会介意。” 冷采文一愣,似乎一时没明白百里辰的意思,欧阳月却在桌下,伸手掐了百里辰腰一迹,百里辰嘴角眼角突然抖了起来,面上却八风不动的样子,这忍耐力练的,鲜少有人比得的。 百里辰也是十分小气,之前冷采文突然进府,可是坏了他亲近欧阳月的机会,这是耍小心眼呢。 只是没过多久冷采文似乎突然想明白了,嘴角脸上都有些抽搐,直接快速将饭吃完就跑出去了,欧阳月当下便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哪有在人前这么说的。” 百里辰却是一点不在意:“这种话他听的多了,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也是事实吗,娘子今天要补偿我。” 欧阳月冷哼:“才不要,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让我这么丢脸,表哥也被羞跑了,今天我就憋憋你。” 百里辰皱眉:“本来憋憋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若是多来只次,我怕它正在兴头上直接憋回去,以后想用都不行了。”说着还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而欧阳月心中更无奈,至从成亲以来,她发现百里辰越发的变态,简直就跟个大流氓没有什么区别的,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什么词都敢说,常常能将她羞的不能自已,简直是到了无耻的地步了。 “哼,你最好是憋回去。”欧阳月不禁挑着眉道。 百里辰微微愣了下,有些伤感的道:“若是如此,咱们可不能生孩子了,娘子你觉得没问题吗?哎,可怜的它啊,竟然被亲亲的她(它)嫌弃了,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它好了,可是真的罢工不做了,娘子以后也头疼吧。” 欧阳月被说的嘴角不断抖动,眼梢也不禁上挑起来,看着百里辰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不得不承认,以前没成亲前百里辰还是有所顾忌,现在根本是全无顾忌了,简直一个大变态,她甚至有些后悔了,她现在天天可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 下一刻,欧阳月只感觉腰上伸出一手,百里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道:“娘子,我之前找了宫中好多太医问那养生的事,他们都说饭后散散步有益消化,我们刚刚用过膳,娘子现在也觉得很饱吧,我觉得我们应该找方法好好消化一下。” 欧阳月连忙站起身:“那去散步吧。” 百里辰却是直摇头:“散步?那可不行,我感觉那起不到身心愉悦的消化,有一个方法却是极好的。”欧阳月连忙装糊涂,遥首看着外面道,“噢,那去郊外看星星吧。” “只是坐着能有什么好玩的,没什么意思的。”百里辰直接拒绝了。 “那么……啊,你做什么!”欧阳月刚还要提议呢,谁知道就发现,衣服里竟然伸进去一只手,要知道现在天气渐渐热了,欧阳月的衣服自然也开始慢慢减了,又是在府中欧阳月也不过就穿了个略厚的外衫、中衫、里衫和贴身的衣服,可是阻止不了百里辰如何如何的。 百里辰温热的呼吸在耳边吹拂着:“做什么?做好玩的事啊。” “我一点不觉得好玩,倒是你提议散步更合我意。”说着欧阳月直接反抗要拨出百里辰的手,只不过这百里辰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锐现在还是事关性一福的大事呢,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在这种事上面别想他会妥协! “娘子,为夫告诉你一个更好的消食办法吧,保证一圈下来你会再次饥肠辘辘的。” “我不想!呜……” 一切的抗议与拒绝声都被百里辰全部吞进了嘴里,整个身子被百里辰紧紧抱住,她反手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对于防身的功夫她有很多,而现在她正好有一个,被卡住的一条腿,只要想,百里辰那地定然不在话下,不过真弄坏了,对她不也没好处吗,欧阳月还真不会傻傻的这么反抗,做出损人不利已的事。可想而知,她无奈不反抗,那自然就是百里辰胜利高挂了。 冷采文走出花厅后,慢悠悠的走在辰王府的花园中,随后有些无聊的坐在凉亭里,辰王府的风景自然是很优美的,当初为了讨欧阳月的欢心,明贤帝赐下来后百里辰现巴巴的找着欧阳月给意见又重新装潢了一番,现在这辰王府处处可见红花绿柳,带着一种野间的清新自然,与各院落的搭配更有着一种娴静雅致之感。 “冷二公子,奴婢这就给您备茶去。” “不用了,你们都下吧,我只是想一个个静一静,身边不用伺候着。” “是,冷二公子。”那婢女应道,当下退出,但却没真的离开,而是远远守着,这里是辰王府,即便冷采文与百里辰、欧阳月关系匪浅,但是也不会全然放心让他随便乱走,起码这些忠心的下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冷采文也不在意,坐在凉亭石凳上,伸手微微拄着下巴,不禁笑了:“百里辰这家伙,就是敏感的很。”冷采文身为冷府长房二子,身上能没个产业吗,就算是不赚钱的铺子,难道还没个房间给他睡,这家伙偏偏不声不响跑到辰王府里来,有什么目的谁也不知道,但以冷采文暗恋欧阳月这一点的话,也不难猜想,百里辰那个家伙这是想警告他。 冷采文却勾唇一笑:“我这个当表哥的,难道还不能见表妹了。”伸手试了试受伤的嘴角,眸中却闪过丝阴暗,隐在石桌下的手却微微攥紧了,他不禁回想起之前在花厅的事,那百里辰在桌上搞小动作,又怎么瞒的过他的眼睛。 有时候真的只是差一步啊,就是天与地的距离,他当初怎么就没有先迈出那一步呢,他本以为他与代玉百里辰之间,是最无所顾忌最大胆的一个,结果到了关健时刻,他还不如百里辰,连自己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实在太可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冷采文大笑,笑声极大,甚至吓的旁边伺候的婢女们面面相窥,不知道冷采文这是又发什么疯了,难道这冷二公子与家人争斗被打,这是脑子被打了吗,所以现在脑子不好使了?不由的让这些婢女心生疑惑。 当然,冷采文表现出来的,也确实不怎么正常,他直接在凉亭那待了半夜,不时笑,不时的喃喃自语,若是外人见了,很难不怀疑,他是被什么刺激的傻了。 主卧房纱幔垂挂的床里,两个相搂而睡的男女样子极为亲密,外面的月光反光的照射下,女子身如白玉,散发着晶莹的光亮,肩膀上艳红的家族图案,更是显得身体如雪般白皙,不带一丝瑕疵,身边的男子照比一般男子略白一些,却显出健康的颜色,手臂强壮,带着被子将女子抱在怀中,面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女子熟睡之中,似乎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头微微蹭了蹭,直接钻到男子怀中,男子本能一揽,两人更是亲密无间。 夜光微散,早上的晨光洒下,床上躺着的两人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此时女子已经完全被男子揽在怀中,男子四肢大开,将人团团缠住,就跟个粘人的滕曼一样,男子眸子微微一睁,看了看在怀中的女人,嘴角勾起抹邪气的笑容,然而他刚要做什么的时候。 “砰砰咣咣咚咚。”外面突然传来震耳的吵闹声,身下的女子顿时眸子一睁,虽然眸底还带着一丝迷蒙,可那一瞬间的寒光却是先闪,这才恢复成正常,疑惑的看着百里辰道,“什么声音,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冷刹,去看看怎么回事。”百里辰顿时皱眉道,然后还轻声说,“娘子再睡一觉吧,累不累。” 欧阳月翻白眼:“你真是会猫哭老鼠假好心啊,你当是谁害的,我现在腰还酸的很。” 百里辰直接手臂一伸:“我给娘子揉揉吧。” “不行!真给你揉,一会又得我受累了。”欧阳月当下反手一挡,阻止了,百里辰面上有些讪讪然,倒也知道不好连着两次勉强,但是面上却是难掩失落,欧阳月却已经起身,百里辰直接将床边的屏风搭着的衣服递了过来,两人相继自己穿衣服。 之前百里辰在皇宫的时候就喜欢这些自己来,他本身不喜欢女人亲近他,很小又是生活在寺庙里,这自行穿衣的事自然难不倒他,欧阳月更是不习惯连贴身衣服都要人换的真正大小姐生活,好在两人对此都接受颇好,而且也很合拍。穿好衣服两人便下了床,出了内室,外室里冷刹已经站在那里,旁边还站着面无表情的冬雪,昨天是她守夜。 “怎么回事,早上哪里这么吵闹,哪个不经心的下人犯错了?”百里辰寒着脸道,这可是打扰了他娘子熟睡,他心情能好才怪呢。 冷刹表情也不禁有些怪异,说道:“回主子,是冷二公子现在在拿着锣在敲呢。” “表哥这么早敲什么锣啊,总不会是想做学这种手艺吧。”欧阳月却没什么感觉,只是笑着道。 冷刹表情更加怪异:“是这样,昨夜冷二公子一直在凉亭那里,早上才回房间休息,可是还没休息个八时辰,就突然起身,说是早起锻炼身体好,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大锣,招集了府中不少下人,正绕着辰王府跑圈呢。” 百里辰那面上十分窘的样子,欧阳月却噗哧一声笑了:“表哥这一点倒是没说错,天天早上锻炼,是对身体很好,只要那些下人不耽误府中工作,这倒是没有关系。” 冷刹却不禁加了一句:“嗯,都是些年轻漂亮的丫环跟着跑,冷二公子之前也想诱惑那些守院的侍卫的,只不过没有人同意,冷二公子便说,有美女跟着跑才好,真当他是愿意带着几个臭男人吗之类的……然后这流言就风一阵的传过去了,凡是跟着跑的冷二公子都美女美女的叫着,就连那厨房那边的二丫头都算的上美女了,现在正心花怒放的跟着跑呢。” 欧阳月忍俊不禁,那二丫头虽然不能说极丑,但也真是不漂亮,她这个表哥能被当成风流公子,也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就算真如百里辰所说这冷采文很是自制的,可也真算的上风流,这得惹来多少桃花债,不过欧阳月还不会管冷采文的生活方式,笑道:“看来府中侍卫对表哥颇有怨言啊。”这分明就是用冷刹的嘴,来向上头打小报告,她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情况。 冷刹严肃的点头:“极有怨念,这辰王府里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婢女也不是没有,那些侍卫自然也有追求的,真被冷二公子这么给抢了过去,恐怕还会出麻烦事呢。”冷刹就差点没说,若是时间久了,等冷采文直接将府中这些婢女少妇的魂给勾没了,府中男人还不得爆动,直接将冷采文给灭了,这其实也是为冷采文考虑的事,王妃就不考虑直接将冷采文弄出府? 欧阳月淡笑不语,百里辰却有些深以为然的考虑起来了…… “表妹表妹,你起了吧,快,一起来跑步吧,锻炼一下身子好啊!”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冷采文的声音,冬雪已经去开门了,却见院外,冷采文正穿着一身白色长衫,头发随意扎了起来,跑的面色微红,眸子却是晶晶发亮,笑望着屋子里。 百里辰伸脖子一看,冷采文背后哪有那么多婢女,不就他一个人吗?冷刹倒也愣了一下,微微摇着头,表示没有说慌,冷采文却是跑进屋中,笑道:“表妹,表妹夫一起来吧。” 百里辰冷撇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打扰到我与月儿休息了啊。” 冷采文‘哎哟’了一声:“你们怎么这么晚还没醒,睡多了也没什么好处,我这可是为了你们着想啊,你们总不想年纪还不大,就跟老头、老太太似的吧,现在锻炼好了,对将来大有益处。不过你不想参加也没事,表妹,要不你跟我跑吧,我这还有许多窍门噢,外人我还不告诉他们呢。” 欧阳月笑了起来:“看来,我这个当表妹的还要占便宜了。” 冷采文不停点头道:“说的是啊,确实是占便宜了,之前多少人找我问,我都没说,这可是你表哥我压箱底的秘密,一般人那是绝对不能说的,要不是看到与你的关系,表妹夫我原本都不想说的,不过现在好,他本来就没想去,正好不告诉他。” 百里辰当下站起身:“谁说我不去了,现在就走吧,娘子,我扶着你。” 冷采文却是眨眨眼睛,若有所思的扫了欧阳月一眼,三个人竟然就真的在辰王府跑起来了,不过两个男的一直围着欧阳月说话,府中下人不少人能看到他们的王妃,一直露出略微发苦的表情。 看来这当美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啊! 香满园此时却迎来了一个客人,十分重要的客人,一行十几个面容肃穆的随从,护着一名身着蓝衣的男子,快速进入二楼的贵宾包厢之中,现在时间还早,街上行人也都不多,香满园中更是没有什么客人,这一行人上楼速度极快,几个眨眼间就消失了,以至于也没人注意到他们。 这香满园只是个酒楼一类的地方,没有客房,二楼此时空空荡荡的,走在前头的男子眉头紧皱:“那个人真是那么说的?” “回主子,是。”旁边顿时有人应了一声。 男子面色温雅,眸子精亮,此时更是闪烁了一记:“哼,是真的还好,若是敢耍本王,也定然要让他付出代价来。”此人正是现在已贵为贵王爷的百里坚,之前在府中他突然接到一封信,信上指名约他在这里,说是能提供百里坚,他现在最迫切要得到的东西。 百里坚要得到什么,当然是皇位,此人说话大言不馋,不过那信上倒也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事,而且话中模棱两可,他也不怕有人故意害他什么,只是这件事却令他十好奇。 “开门!” 找到定的房间,随从打开门,百里坚跨步进去,在看到是谁后,惊愕出声:“是你!” 这不是欧阳月的…… 189,故意找茬! 百里坚眯起眼睛,屋中的人听到有人打开门,也皆回过头来,看到是百里坚相继站起身。 “见过贵王爷。”其中一个身着绽蓝长衫的男子开口叫道。 百里坚淡漠的点点头,起身进入房间,房间门当下打开,他所带的随从外面待了几个保护,屋中也守了几人,以防这些人对百里坚不利,百里坚面色却有些阴沉:“就是你们要见本王,有什么事快说,不要耽误本王爷的时间。” 屋中其实站着一男一女,此时他们对看一眼却是微微愣了下,打量了百里坚一眼,那男子不禁道:“想必王爷也是看到小人的纸条才过来的。” 百里坚当下面色一沉:“那东西真是你们送来的,好大的胆子,竟然哄骗本王出来,说,你们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男子正欲再说什么,当下被百里坚的呵斥声吓的不敢开口了,反倒是一边的女子,看着百里坚此时模样,向前走了几步,妩媚多情的笑道:“贵王爷,既然会因为一个普通不过的纸条来到这里,想必也是对那件事十分在意才对,贵王爷即便想要试探我们,可也别这样吓坏老爷,他不禁吓的,不然想说什么都忘记了。”这女子虽然长的柔柔弱弱,娇俏迷人的,只是这嘴巴却是贱的很,倒似乎有些威胁百里坚的?百里坚眸子更是眯了几分,看着这女子,不禁带着冷寒之意。 “本王认得你,你不是那轩辕月将军府上的二姐欧阳柔吗。” 欧阳柔笑了起来,声音柔和,带着一丝媚态一般的道:“贵王爷真是好记性,贱妾正是。” “噢,妾,你成亲了。”百里坚虽是这样说,眸子却是扫向了旁边的男子,此人百里坚也见过,正是当初敢在大殿上与百里茂抢亲那个黄玉,今天一身墨绿色长袍,玉带坚发,面容俊俏,倒也显得几分文雅出众。 欧阳柔不禁看了黄玉一眼:“回贵王爷,妇人已是老爷府上贵妾。” 百里坚微微点头,只是望着黄玉的眸子中明显带着一丝厌恶,那欧阳柔当初在宁府的时候,被男子沾污的事只要有点人脉的人没人会不知道,她若真是欧阳月的亲生姐姐倒也罢了,也不过就是因为养子女的事情,与欧阳柔有着那么很微薄的近乎能无视的,名义上的姐妹,欧阳柔这种人对于百里坚来说,根本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低贱的不能再低贱的女人,不过他心里倒是认为欧阳柔有几分本事,就她这情况还能到黄府给黄玉做妾,那也得有些计量才是,黄玉虽然还只是布衣之身,可是黄器这军器监可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职位,也是不能小看的,这黄玉将来入朝为官倒也不难。 “有什么事,快些说,若是浪费本王的时间,你们也应该知道后果。”想到这,百里坚早没了耐性,只是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 欧阳柔笑容淡淡:“王爷,贱妾怎么敢耍着王爷玩呢,贱妾这是与我家老爷,前来为王爷献计了。” 百里坚讽笑:“噢,献计,你们想献什么计?” 欧阳柔分明能感觉到百里坚不以为然,却是不急,想让高高在上的王爷,相信一个小官家府中一个妾,确实十分不容易的,而她从过来的时候,也就没想过会一次即成,便说道:“回王爷,是一个大计。” “是吗?” 欧阳柔立即接道:“回王爷,这件事事关到轩辕月,还有就是王爷的大计。” “轩辕月?本王大计,你想说什么,别卖关子!”一听,百里坚却不禁一愣,立即命令道,若真是他心中所想,那还真是磕睡遇到枕头,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欧阳柔此时却是笑容勾起,“贵王爷,不是贱妾不说,只不过贱妾说的这个计划也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若是没些好处,若是没有什么保障,贱妾与我家老爷,又怎么敢说呢。” 百里坚眸中冷芒一射,却是勾唇一笑道:“若是真能帮助本王完成大事,你们自然是大大的功臣,本王又岂会亏待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本王会想办法答应你们的。” 欧阳柔与黄玉对看一眼,黄玉已道:“回贵王爷,小人等要求也不是很高,就是这个计划成功后事关小人与柔儿的安全,另外一个便是想要亲眼看着轩辕月死!”说到这,黄玉眼中还泛着怨毒的神色,百里坚若有所思,这黄玉虽然一直没有走路,可是站姿还是有些怪,他当时就有耳闻这黄玉一腿残了,脸上也被画了囚字,虽然现在黄玉脸上的看不太清楚,但是他脸上明显十分的白,比起欧阳柔这个女人还要白,仔细一看那脸颊上似乎还有着一些痕迹。当初黄玉会成这样,欧阳月不能说是一点原因都没有,不过百里坚也很清楚,却是黄玉活该的! 若非这黄玉贪心不足蛇吞象,妄图与百里茂争夺欧阳月,也不会出现后期的情况,那欧阳月原本身份不高,可也是皇家公主,轩辕朝华的妹妹,岂是黄玉这要什么没什么的贪心鬼能取的,便连那百里茂都没太大的资格,其实当初百里坚也有些后悔,若是早点定下来或许现在也没这么多麻烦,有着轩辕军的支持,他在朝庭上甚至会隐隐压太子一筹,可惜当初琅琊大陆第一美人之时欧阳月的身份还显不够,没过多久她的背景就天翻地覆,这些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欧阳月现在可是辰王妃,也是这黄玉这等卑鄙无耻的人能幻想的,百里坚心中不屑,但这黄玉恨轩辕月恨百里辰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对他都是好处,他也自然不会将这些表在出来,说道:“轩辕月吗,本王也几次在她手中吃了大亏,这一点就是你们不说,事成之后本王也不会轻饶了她的。只是你们到底要说什么,若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计谋,就别开口了,本王今天也就当没见过你们,但若再有下一次,本王也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黄玉眸中闪过丝惧意,那欧阳柔却是冷笑起来:“贵王爷,贱妾胆敢保证,定能让欧阳月死无全尸。”说着,脸上同样闪现怨毒之色,那双眼睛就了似淬了毒液一般,看的百里坚都不禁愣了一下,“噢,具体是什么说来听听,你们也大可放心,本王定然会保你们安全,你们与本王同座一条船上,而且黄大人本王也一直有意拉拢,只要计划是好的,能起到作用,你们可是大功臣,将来本王做保,让黄玉你进朝担任重职,这又有何难呢。” 黄玉与欧阳柔面上都不禁闪过丝喜色,他们今天来当然报复欧阳月是计划之一,可是也有很大一部分意思是向百里辰表达忠心,从而得到些好处,最直白的还不就是黄玉官职的问题,他们也相信百里坚不是个蠢人,他若真是想完成后就毁尸灭迹,但也得想想他们敢这样做,定然也是留有后招的,反正都是百里坚的人,为了他办事,百里坚真做了皇上,他们可就是大功臣,到时候荣华富贵岂会少了,聪明人都会选择闭嘴,同样百里坚也明白,合作才是最好的办法。 欧阳柔当下低柔的说道:“贵王爷,这件事还要从贱妾嫁给老爷开始……” 百里坚越听眉头挑的越高,不禁眯眼看起欧阳柔来,这欧阳柔身段纤瘦柔美,未被黄玉收到房中的时候还处处显得少女的样子,现在却是越见丰盈而又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这个转变他倒一点不奇怪,只是这欧阳柔面上柔柔弱弱的,但眸子却阴冷异常,说出的话更是让百里坚也忍不住心中发寒,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心里也越是狠毒,但是从外面,哪里看的出来这种蛇蝎心肠来呢。只不过这对百里坚也没有关系,他反而十分喜欢欧阳柔这份狠毒,因为这对他来说可是大大有利之事。 “噢,这就是你的计划。”百里坚淡淡道。 欧阳柔直点头道:“贵王爷,这件事贱妾与老爷讨论了很久,也研究了很久,确实是一个办法,到时候轩辕月分身乏术,而且她也必死无疑。” 百里坚却是沉默了片刻,却抬头望着一脸期待的黄玉与欧阳柔,这两个人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但是要成大事,身边就必须得有这样的人,不卑鄙,怎么能替他扫清前路呢,有些事情可是不需要他这样的大人物去办的,而是需要那些小人物,甚至是那种外人觉得恶毒异常的人,对他们来说,这种人却是宝贝:“确实是好计,只不过具体的本王还要想一想,必须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王爷……”黄玉一听,倒有些急了,却被一旁的欧阳柔拉住了手,微微一摇头,黄玉步子顿时定住,百里坚看到,眉微挑起,颇为兴趣,看来这欧阳柔还真是颇有手段啊,那欧阳柔当即柔声道:“这个计划只是个合作计划,想必以贵王爷的才智也明白,若我黄府不出手,王爷就是独自旋展此计也没什么效果,而黄府正是有意归顺王爷,还希望王爷能多多照拂了。” 百里坚笑着点头,竟然还伸出手:“这是自然,黄公子以后咱们的合作恐怕会十分愉快的。”黄玉如释重负一般,连忙伸出手,“王爷抬爱了,小人一定全力以赴,一起打败轩辕月,让她不得好死。” 百里坚笑着点头,却是转手向欧阳柔伸去了:“以欧阳氏的才智,这一回倒也少不了你这个智囊。” 欧阳柔一愣也伸出手去,刚一交握,她却发现手心被人轻轻挠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挠在她心尖上一般,身子立即感觉有些酥麻,不禁望向百里坚,只是面颊微红,眸中仿似春水,而百里坚已经收回手,只是眸中若有似无的望着欧阳柔,那黄玉却是一把将欧阳柔拉了回去,其实这男女有另是,如此握手是有失规矩的,但因为百里坚身份高贵,而欧阳柔又已为人妇,更是黄玉的妾,在百里坚面前却没有什么讲究了。 百里坚却已经转身:“好了,时间不早了,本王要先回去了,前期就按着你们说的办吧,本王就静待你们的好消息了。” 黄玉与欧阳柔当下恭敬送百里坚出门,然而下一刻黄玉却怒道:“你身为女人,怎么能与旁的男人握手,像什么样子。” 欧阳柔当下柔柔倒在黄玉的胸前:“老爷,你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合作的手势吗,贱妾可是不懂得那一些,贱妾只知道这个计划我们成功了,用不了多久那轩辕月就会死的很难看,这可是贱妾与老爷一直希望的不是吗!”说着竟然微微蹭着黄玉的身子。 黄玉一愣,当下就红了脸:“你这个贱货,又勾引我。” 欧阳柔却一脸无辜:“老爷你在说什么啊,贱妾本就是你的人,伺候你不应该吗。” 黄玉哼了一声,却是一把将欧阳柔推在桌上,欧阳柔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下一刻黄玉已经向压来,欧阳柔眸中闪过丝阴冷与厌烦,黄玉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有被摔伤,要的也不过是她的身体,不过欧阳柔却不在乎,为了她的计划他不但要轩辕月死,还要那个苛待污辱踩低她的将军府都跟着陪葬,她要为红姨娘报仇! 走在路上的百里坚却不禁揉了揉手掌,虽说贵王府女人不多,可是百里坚从成年开始,也是没断了女人的,只是女人常换,他不给人伤害他的机会,同时也不会让人说他好色等等,以百里坚的眼光,当然看的出这欧阳柔私下多放荡不堪,不过这样的女人对他益处却很大,他突然问向旁边两个随从:“那欧阳柔你们感觉如何。” 其中一个面色好似黑炭的男子说道:“在床上,应该不比春楼的差。”这人说话是极为低级的,那春楼可是个妓院,就算欧阳柔是个妾,但也没有这么比喻的。可事实上欧阳柔当初被十男人沾污,可是不少人亲眼所见的,欧阳柔当时的行为以及场景,就是那青楼的一些妓一女也办不到,当然那是被下了药的身体本能,可是在这些男人看来,她也就是个妓一女,这人也就是有本事,最后还进了朝庭官员府里当妾,也是本事不小了。 当然其实以欧阳柔的条件,虽然差,但是想低嫁一些普通人家当妻也未必就没可能,而且当初黄玉行事办的很隐秘,欧阳柔进府的事知道的人也并不多,黄玉也渐渐对欧阳柔时刻对着他喜欢而依附很满意,可是不论如何,这对于百里坚,还有他身边这些见惯场面的人来说,欧阳柔也就是个妓一女,百里坚笑了起来:“说的是啊,恐怕会很有风情。” 其中一个随从不禁道:“难道王爷对她?” 另外一个当下斥道:“胡说什么,那种残都不能再残的残花败柳,怎么配的上王爷,连给王爷舔脚都不配,王爷岂会看的上她。” 百里坚笑着点头:“说的是,只不过给你们兄弟们玩玩,当个暖床的倒是不错。” 百里坚身后的随从顿时明白百里坚的意思:“可是王爷,您不是与她们是合作关系?” 百里坚冷笑:“合作,当然是了,只不过他们还不配与本王平起平坐,本王刚才不过是略微试了试这欧阳柔,不过轻轻划了她一下手心,这贱货竟然想勾引本王,恐怕就算你们不上心,她也会上赶着的,本王只是告诉你们,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到时候多给本王打听下消息。那黄玉甚至他老子,本王可是一点没放在眼中。不过这个计划,还真是没有他们不行,这安抚人心的事,还得女人来,明白吗?” 这些都是常年跟在百里坚身边的心腹,自然明白百里坚的意有所指,到时候让欧阳柔乖乖听他们的话,反过来控制黄府,这种事他们以前也没少做。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们还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显然是那黄玉与欧阳柔的,他们顿时心中划过一丝激动,这么说来,倒也得期待这欧阳柔自动送上门来了。 百里坚没有回贵王府,而是直接进了皇宫去了孙贵妃的明香阁,刚一走到,却听到里面传来怒骂声,当下快跑几步,就看到百里乐正面红耳赤,愤怒叫着什么,不禁道:“皇妹,这又是谁惹你了,看把你气的。” 百百乐看到百里坚走过来,连忙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便控诉道:“还能有谁,就是轩辕家那些人,那轩辕朝华当殿拒绝本公主也就罢了,本公主刚听说那轩辕月竟然在辰王府要摆宴。” 百里坚点头:“这一点皇兄也知道,那是因为当初皇子所亲皆在皇宫,府中摆宴都很简单,一般都要补一次宴会才算完,当初老七那里一直没动,现在这是补宴呢。” “什么补宴,哪里这么巧,分明是想借由这个机会给轩辕朝华找女人呢,当能骗过本公主吗。皇兄,这轩辕家简直太没将我放在眼中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他们当本公主是什么人。”百里乐心中依旧十分愤怒。 百里坚却是微愣道:“皇妹怎么还对这轩辕朝华上心了不成?”谁知道他却看到百里乐愣了下,然后微微涨红了脸,心中一想,真的? 百里乐哼了一声:“我当然也并不怎么喜欢轩辕朝华,不过这大周朝里能配的上本公主的也确实太少太少了,当初京城的三大公子,本来本公主瞧着也还行,可是那冷采文太放荡不羁,代玉又太木呆了,那个洪亦成更是不用提了,而能这么年轻坐上将军之位,又是大周朝第一将军,才貌也都是不输旁人,除了这种人我还真不知道谁能配的上我。就是如此我还觉得这是本公子屈就了呢,可是这轩辕朝华竟然敢拒绝,这实在是对本公主的污辱,本公子一定要出了这口气,皇兄你要帮我啊。” 百里辰却是若有所思起来:“皇妹竟然喜欢上这轩辕朝华,皇兄确实没想过。”百里乐面上还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反驳,百里坚看到这里眸子却闪烁了起来,本来他也不是多看重与欧阳柔还有黄玉的交易,本来这件事就是他们送上门来的,这种时候主动的就是失了先机,而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与不与欧阳柔合作,还是直接将皇妹嫁给轩辕朝华,其实最后的结果也都差不多的,不到最后时刻,他还不需要做最后的决定。 “这轩辕朝华的做法确实不地道,皇妹如此生气也正常,皇妹让皇兄怎么做呢。”说着百里辰还拍拍百里乐的头,这百里乐得宠,这么多年来百里辰也从她身上得到不下好处,平时也对她很疼爱。 百里乐当下道:“哼,轩辕月想要借这个机会给轩辕朝华选心怡的女了吗,当本公主不知道,那本公主就让她这个宴会开不成,就算开成了,也是无用功的结束。” 百里坚‘噢’了一声笑道:“皇妹看来心中已经有定数了,那还让皇兄帮助啊。” 百里乐笑道:“有皇兄帮忙,那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孙贵妃一直坐在上面,此时却是笑了起来:“哎,你皇妹就是这么任性,不过她这么做倒也没有错,得让轩辕府的人知道知道,本宫也不是他们能随便忽视不在乎的,就让辰王府乱上一乱吧。” 百里坚挑眉道:“似乎母妃已经有办法了。” “让他们尝尝引狼入室的滋味吧。”百里坚有些不解,却是没有多问。 两日后,辰王府宴会,这一天辰王府从早起便十分忙碌,因为百里辰与欧阳月的身份,有谁敢不给个面子,就是朝中一二品重臣,若非实在脱不开身,也要带着家人过府来看看,辰王府外半条街上都被各种华丽的马车聚满了,那些普通百姓,便是看着这些华丽的马车都能感慨半天,更不要说那一个个身份不凡的男男女女了,这一天辰王府可谓京城最为热闹的人家了。 各宾客纷纷携礼拜房,发现这辰王府的下人训练有素,各个手脚麻利,说话也极甜,便是欧阳月与百里辰那等身份的不可能在府门口接人,需要下人带着他们进入大厅一一见客,但是这些下人却十分有分寸,倒是没让这些人感觉到辰王府有丝毫怠慢,一时间辰王府里宾客皆欢。 百里辰与欧阳月便坐在大厅上座那里,下首上坐着轩辕朝华、冷采文与代玉,其它的宾客全部排后,或按身份已经左首的位置留出来,大厅里百里辰与欧阳月正招待着各府客人,只是今天到场的却都对对面坐着的轩辕朝华、冷采文代玉三人多看了几眼,尤其那冷采文,虽然在辰王府调理,用各个名贵药村,将他脸上那瘀青减轻了不少,可是到底还有些痕迹没这么快好,众人不禁纷纷议论,这冷二公子这是闹的哪一出,这种宴会场和,他却顶着这么个脸出来,只是众人都有分寸,还不需因为心中好奇,就在这里拂了冷采文的面子。 “冷府老夫人谢氏,带两房前来拜见。”外面此时传报声响起,这个大厅里安静了一些。 随后只见谢氏一身深褐色八宝祥云装,头戴福禄寿宝石首饰,气势十足的走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冷府长房二房的人,不止各两房老爷夫人,便是儿子女儿也跟了一堆,一进大厅倒显得有些浩浩荡荡的,因为欧阳月有意为轩辕朝华选妻,所以正常来说是男宾招男客,女宾招女客,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就比如有些人为了方便,同时会见一府的,而百里辰这次宴会名义就是补办大婚的宴会,招待的客人必然很多,如此招见也没有什么人会有意见,若是真那样挨个招见,恐怕今天的宴得等很久才能开。 这一府的人一起前来,大厅上都显得十分安静,众人都清楚这冷府的人与欧阳月的关系,只不过看起来两方面都没有什么和解的感觉,这见面可就尴尬了。 谢氏带着冷府的人走近,当下纷纷跪礼:“臣妇/臣/臣女/见过辰王、辰王妃。” 欧阳月笑望着冷府一群人,并没有因为他们突然出现,面上有任何变化,一摆手道:“都起来吧,倒是劳烦谢老夫人亲自带冷府两位大人前来,真是劳累了,谢老夫人快快请坐吧。” 那谢氏笑应了一声,只是却微不可觉叹息一声,谢老夫人,这称呼她自然是听了许多,但却不该是亲外孙女说的,当初冷雨燕私自离京,又与人私定终身,这是冷府这样的千年大府,世代书香人家不能允许的,冷雨燕在那个情况下就是想进冷府大门,那也是不可能的。谢氏作为冷府的老夫人,虽然辈份最高,但她要考虑的却太多了,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毁下冷府千年的名誉,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千人相隔了,而当初欧阳月被轩辕朝华相认的时候,谢氏也不是没想过相认,可是那冷雨燕必竟没有经过父母之命这样的正常环节,在一些豪门贵府也不算是承认他们的关系,霜霞长公主这方面倒是无所谓,连轩辕朝华这个孙子都认下了,怎么可能不认冷雨燕这个生母的,可冷府与欧阳月相认却不容易,谢氏这方面诸多考虑,所以这相认的事却是一拖再拖,到了这种时候难免显得疏离了许多。 而此时二房媳妇孙氏,看着冷采文就坐在右下首轩辕朝华的手边,而左上首还坐着一个一品大员,他们自然要往后面排着,坐的离冷采文不知道有多远,心中便十分有怨,怎么说都是长辈,这个冷采文在府中打了人就跑了,现在冷采喜还倒在床上,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这个顶着这一张花脸,还敢在这里招摇撞骗吗! 孙氏心中泛冷,不禁道:“采文啊,你看看你来辰王府里,怎么也没跟府中说一声,老夫人可是十分担心的,这几日都没吃好睡好,样子都憔悴了一些。” 冷采文看向谢氏,那谢氏的面色确实不好,当下行礼道:“让祖母挂心了,是孙儿的不是。” 孙氏当下接道:“可不是吗,你也真是的,不过是跟兄弟发生点争执罢了,怎么能下重手呢,那可是你堂弟,哎采喜这孩子平时还十分崇拜于你呢,没想到被你打的到现在还不能下床,这次可是极为伤心呢,我今天去看着,身子都瘦的不成样子了,这一回可将他打击的不轻。谁能想到只不过是好心劝解,兄长却不领情,反而将自己打了一顿,哎,那孩子也是傻的,那种事还怎么劝呢。” 孙氏这么说话,那冷府的人都是脸色大变,谢氏更是斥喝一声:“好了,这是参加辰王府的宴会,你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 孙氏吓了一跳,这才想到自己说话没分寸一般,忙道:“看我这张嘴,实在是采喜那孩子看着让人心疼,竟然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说出来了,采文你可别怪二婶我多嘴啊。” 冷采文面色平淡,只是冷冷看着孙氏的装腔作势,微微摇摇头。现在辰王府大厅里,也坐了好几府的人,而且身份都很高,若是在这里有什么争执只会让人看着笑话,他就是心中不郁也不会说出什么来。 欧阳月却是看着孙氏那哀声叹气,一脸愁苦的样子,沉下脸色来:“冷二夫人节哀吧。” 大厅众人听到这话,顿时一愣,不明所以看着欧阳月,那孙氏也愣了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辰王妃您这话可是有些过了吧,难不成在咒采喜吗?” 欧阳月却是疑惑非常道:“冷二夫人所说的这个所谓的采喜又是谁呢,本王妃听着越发迷糊了。” 孙氏看着欧阳月心中就有气,当初贵妃也不是没有传过话,有着冷府与欧阳月的关系,能将欧阳月娶来对百里坚登基也是大大有好处的,谁知道中间却出了那么多的意外,这婚事就这么被百里辰捡了个便宜,当时她也不是没有游说过,可是这冷府也真是迂腐的很,就是不想迈出这一步,孙氏作为冷府二房媳妇也不能私自决定,再说了欧阳月作为小辈,这种事还不应该是小辈亲自登门化解当年矛盾吗,谁知道这欧阳月就竟然就一直等到现在才正式见面,这孙氏心中对欧阳月也有气:“采喜可不就是辰王妃的表哥吗,乃是臣妇的长子,说到底那采喜也是辰王妃的表哥,您这样咒自己亲人,可是不好的。”孙氏说话也没有多少顾忌,一是觉得欧阳月乃小辈,冷府乃五大世家其二,而她又有着孙贵妃撑腰,便是在冷府时连大伯有时候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她认为的小辈呢。 百里辰却是眯着眼睛看着孙氏,没有立即说话,只是脸上那不悦已经很是明显,冷府二老爷冷雨仁见了不禁扯扯孙氏的衣袖,瞪眼让她闭嘴,就算欧阳月还顾忌着亲情这一层面,可是百里辰向来都是无所顾忌,十分张狂的,有着明贤帝的宠爱,岂是一个孙氏能摅了虎须的。 孙氏却是一扯袖子,竟然也回瞪了一眼,冷雨仁乃是冷府一个另类,不从文却是从武,虽然官拜三品也不算太低,却也不高,这还是当初孙氏跟着游走的结果。五大世家里,冷府、林府、宁府都是以书香世家为底蕴,多是从文的,孙家与白家则多是以武成名,当年白府老太爷那手下精兵强将无数,一时间也是风头无量,否则前皇后直接以皇后之尊入宫也不容易,现在白府落迫了,孙府却起来了,现在朝中有不少孙府的门生,虽然兵权没有轩辕朝华这个第一将军多,但是朝中那盘根错结的关系网,轩辕朝华也是自愧不如的,有了这一方面孙氏在冷府向来是谁也不惧的,对于自己相公甚至还十分高傲,若非他出力,冷雨仁还要一点点从小兵慢慢往上爬呢。 欧阳月却是淡笑了一记:“噢,原来这冷三公子还活着呢,我当是已经被冷二公子打死了呢,否则这冷二夫人怎么一进我这辰王府就在那哀声叹气,蹙本王妃的眉头,冷二夫人莫不是走错府了,该不是去哪个丧礼跑来我这辰王了吧。” 欧阳月一说大厅里都不禁压低了呼吸,欧阳月说出这话可是半点没给孙氏的面子,不过这孙氏也活该被说,再怎么说冷采文也是冷府的人,不论这府中发生什么事,即便他们被说的十分好奇,可也都不敢问,这孙氏却不懂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吗? 再说这辰王府可是以补办婚宴的名义的设的宴,这可是喜宴,这孙氏一来便说冷采喜被打的下不来床什么的,也确实不怎么吉利。欧阳月更是毫不客气,直接说孙氏这是哭丧,意有所指冷采喜活不了多久,这也是打着冷府,打着冷府二房的面子,那冷雨仁面色不禁变了变,却不说话,唯有孙氏气的面红耳赤。 “辰王妃您怎么与长辈如此说话,便是您现已贵为堂堂辰王妃,可也不能忘了本,这自家的事,自家的亲戚,咒人死也实在过份了些。”孙氏这是骂欧阳月不孝,不敬长辈了,再加上欧阳月与冷府关系本来就不好,这话传出去,恐怕也好听不到哪去。 欧阳月却不以为然:“所谓的长辈晚辈是怎么来的,长辈那就年长的,比这不懂事的晚辈多活了很多年,也比晚辈做事更知分寸,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长辈该有以身做责的榜样,可不是说出那些混帐话让别人笑话的,长辈不像长辈,用来败坏门楣,晚辈若是再迂腐不堪,由着其败坏,那才是真正不敬,将长辈推向难堪之地。谢老夫人,你说是吗。” 谢氏一愣,笑道:“辰王妃说的是,是老身管教不严,回去定然会好好教导的。” “嗯,这是应该的,既然如此,本王妃便不怪罪冷二夫人故意捣乱,诅咒王爷与本王妃婚姻之罪了。”百里辰不禁冷哼一声,“嘴若是没个把门的,以后还是少带出来丢人现眼的好,冷二夫人照理也是出身名门,怎么看着却连个低贱小户该懂的规据都不懂。” 一听到欧阳月的话,百里辰当下就怒了,他可是不允许任何人有破坏他幸福的可能,这话当然就损多了,直接暗指孙氏没家教,说孙府不会教人,竟然教出这么不会看场和的。 那孙氏本来也只是想出口气,又想到欧阳月沾着名声,总不会大胆的对长辈无礼,以前却是没接触过欧阳月,还不知道她性格如何,这一下直接打到马屁上,直接一腿将她瞪的疼个半死,孙氏气的面色涨紫,整个大厅的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更是让她觉得羞愧异常,心中也对欧阳月如此不给面子咬牙暗恨。 “七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表姨她也不过是气不过表哥被打多说了那么几句,说到底都是自家的事,你这么胡乱牵扯还一出孙府来,这是故意打皇妹的脸面吗!父皇一直言明,兄弟姐妹之间该和睦,七皇兄就是受宠,但胡闹也该有个限度,皇妹可是奉父皇之命,特意来参加这个宴会的,七皇兄这是也想打着父皇的脸面吗!好大的胆子啊!”却在这时,大厅上突然传出一道尖锐的声音,就看到百里乐怒气冲冲奔进来,分明是故意找茬的! 190,公主受辱,渣男之死! 百里乐向来十分注重身着装扮,今天也不例外,一身金粉色拖地长袍,纤腰必现,面容精致,一头珠翠随着她的走动叮当做响,平时里看着倒也是独具风情,只不过现在看来却显得过分张狂,而这就是百里乐的特点,她很受明贤帝的宠爱,起码比起对于百里辰那阴奉阳违的宠爱,这百里乐却并非如此,个性自然是说一不二的,也极为自私。 百里乐带着众宫女,好似女王降临一般,高仰着下巴走进大厅之中,欧阳月与百里辰都在上座那里,不过百里乐言明是为明贤帝而来,若是换了旁人还不得立即起身去迎接吗,不过这不包括百里辰与欧阳月两人,两人安静的坐在高位上,百里乐走过去,不禁皱眉,但却是道:“七皇兄、七皇嫂。” 欧阳月微微点头:“五皇妹有礼了。” 这场面刚一走完,百里乐却是冲着百里辰与欧阳月冷笑:“七皇兄、七皇嫂,今日本公主也是代替父皇过府,只是没想到刚过来,却听到那些事,七皇嫂可是连带着孙家的都骂了?” 欧阳月淡淡望着百里乐:“噢?五皇妹若是这么想,那就这样吧,本意,本王妃也只是觉得冷二夫人没什么规矩,若是五皇妹就认为本王妃如此说,是连孙府都骂上了,这种事情全凭自愿,本王妃又岂能多加阻拦呢。” 冷采文低头微微一笑,这百里乐还真会找骂,这个时候上门找茬来,却不知道她如此一做,可不就直接承认说孙氏没有家教,孙府不会教儿女吗,看着百里乐这样子,还真是没什么家教的。 百里乐顿时沉下脸来:“七皇嫂,本公主可是替父皇前来参宴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着父皇的脸了吗!七皇子胆子倒是够大啊,试问天下还有谁敢做这样的事情!” 欧阳月却十分意外,疑惑道:“噢?父皇让五皇妹过来,难道就是觉得王爷与本王妃补办的不够热闹,故意让五皇妹前来找麻烦的,五皇妹难道不是皇家公主吗,冷府是自家亲戚的事本王妃怎么不知道。” “你!”百里乐眯眼看着欧阳月,冷笑了起来,现在大厅上的人不多,之前孙氏确实十分失礼,当然欧阳月说话也不干净,可是这是在辰王府里,孙氏那行为就等于老虎头上拨毛,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的,百里乐正巧过来,看到孙氏那么难堪,她岂能有面子,这个所谓的表姨百里乐也十分不喜欢,十分霸道而且没什么脑子还尖酸的很,可总不能让孙府掉了面子吧。不过她倒是忘记了,欧阳月有着一张巧嘴,坏事能说成好事,什么到了她嘴里都能变成有礼的了。 “都是亲戚连着亲戚的,七皇嫂就嘴上留德吧,在这大喜的日子什么丧什么死的,那确实在咒你的,七皇兄这身体才刚好一点,若是因为几句无心之失让病情加重,到时候七皇嫂自愧都来不及。作为皇妹,同样时分担忧七皇兄的病情,今日前来五皇妹就想过要送什么贺礼,正巧之前本公主挺逃了几个十分精明能干,又各具本事的宫女,七皇兄便挑挑吧,五皇妹便送于照顾你了。”百里乐冷笑一记,然后一指,她身后四名宫女立即都向前微微走了一小步,众人顿时明白了,说的正是这四个宫女。 欧阳月心中却是一沉,那百里辰咳咳了两声,看了眼这四个宫女:“五皇妹倒是惦记皇兄我,不过辰王府伺候的人很多,就不需要了,省得一屋子的人反而打扰本王休息。” 百里乐却摇头道:“七皇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看看你与皇嫂成亲也有两个多月了,可是现在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不止父皇、母后他们着急,便是皇妹也替您着急的,皇兄的身子骨又不是顶好的,最重要的就是传宗接待,皇妹看还是早早有了子嗣最是关健啊。”百里乐一脸心痛,只是眸中却闪烁着恶意。 她可是从来都不会吃亏的,欧阳月竟然当场掉她面子,刚才的事她不好发作,她就让辰王府里大乱。她真正用意是什么,现在不是傻子都听的出来,百里辰身子不好,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为免到时候连个送终的儿子都没有,赶紧找个人生了儿子才是关健,欧阳月进府两个多月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做的也不够称职! 欧阳月冷冷一笑,眸子极为幽冷,百里乐反应倒也快,在这里等着她呢。 百里辰听着却是皱紧了眉:“五皇妹是我本王好?本王现在活着好好的,哪里这么急着需要子嗣,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本王滚。咳咳咳……”突然间百里辰却是爆怒起来,然后重重咳嗽起来,更是半点也不给百里乐的面子,将她往外面赶。 百里乐也愣住了,百里辰以前再混帐,可还不至于说出这种话,她代表着明贤帝过来,他竟然敢将她往外赶:“七皇兄,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皇妹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本王好!” “啪!”百里辰突然一拍桌子,那力量重的,直接将桌子桌的恍悠一记,便跌倒在地,百里辰面上闪过愤怒至极的表情:“本王身子骨好好的,才成亲也不过两个月,需要这么急的生孩子吗?你这什么意思,说本王身子不好,马上要死了没人送终吗!好啊好啊,原来本王在你们心里就是这样的,好!”百里辰突然一转身子,旁边冷刹站在那时在,百里辰瞬间一拨他怀中宝剑,直接向百里乐冲了过去。 看着泛着寒光的宝剑,百里乐惊呆了,连忙命令道:“快,保护本公主!” “保护公主!”百里乐带的人当下将百里乐团团围住,那百里乐更是怒斥:“七皇兄,你想做什么,本公主可是奉父皇的命令前来给你祝贺的,你不接受父皇的善意也就罢了,你还提剑向本公主刺来,你这是不恭不敬,你……你还有将父皇看在眼中吗!” “滚开!”百里辰却是奔过来,看到宫女拦着他,直接抬脚将其中一个踹倒下,而这时百里乐带着的侍卫看了也不禁大惊,这辰王不是来真的吧,当下要冲进来保护,这可是辰王府,他们真能乱来就怪了,辰王府的随侍直接冲过去,将他们团团围住,脸上都带着愤怒之色。 而那百里辰却是一脚一个,面上涨红眸中带戾光,下手一点也不轻,那些宫女一个个被踹的倒在地上都起不来,一时间百里乐只能一个人面对百里辰提剑冲向她,心中猛然一哆嗦,就看到那泛着银光的宝剑已经向她眉心刺去,百里乐吓的颤抖着身子,“啊”的大叫一声,身子已经一歪的倒在地上,百里辰居高临下冷冷看着百里乐:“是你咒本王早死吗!” 百里乐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了,而此时大厅上的人才似回过神来,谁能想到好好的一个祝贺,竟然变成主人拿着剑对着客人,不,还是亲妹妹这样。 那孙氏更是惊惧大叫:“住手,那是五公主,五公主若是受伤,辰王爷你也必然受到牵连,还不住手!” 百里辰突然提剑甩去,那剑似乎在空中舞起一个剑花,带着一个破空之声便向孙氏冲了过去,那孙氏本是站起身子,看着这剑飞过来,当下吓的嚎叫一声,“噗通”一声跌坐回椅子上,那剑便‘嗖’的一声,‘当’的刺入后面的红柱上,竟然还刺进去一些,谁也不会怀疑,这剑要是扎在身上,不死也重伤啊。那孙氏吓的浑身哆嗦,腿上更是抖的不成样子,任何反抗的话都吓的说不出来,而大厅上的众人却不禁面色大变,这辰王爷未免太大胆了吧,先是提剑差点伤了五公主,又差点伤了孙氏,这简直……简直恶霸一样啊! 百里辰却是冷冷看着百里乐与孙氏:“本王今天本来心情很好,却被人坏了心情,看来这宴会怕是办不成了,谁让本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暴毙了,也许是一年,也许一个月,也许明天,或者下一刻本王就死了。本王这身体可是弱的很呢,咳咳咳……本王可是招待不起诸位了,都走吧!”百里辰竟然就这么赶人,可实在太没礼貌了,这些人捧礼而来,有些甚至连口茶水还没喝,就这么走了,不,还是被他赶走的,谁心里能好受的了。 百里乐见剑已刺向别处,自己危机斩时解除,便怒气冲冲道:“七皇兄,你竟然想杀我,你敢杀我,今天本公主替父皇前来,若是父皇前来,你是不是也要来此一出,你难道想害父皇性命不成,你要弑君弑父不成!” 这可是涛天大罪,身为皇室不会诛连九族,可是若是定了罪辰王府没有一个能跑的了! 百里辰突然冷笑起来:“本王既然快死的人了还怕什么,五皇妹从进门以来就一直诅咒本王早死,要死的时候本王大不了多找几个垫背的罢了,五皇妹这么喜欢,你就是第一个吧。没了剑,我这双手也能将你那纤细的脖子掐死了!” “你!你发什么疯啊!你怎么敢说出这种不兄弟不恭的话来,你你!”百里乐早已气吓的说不出来话了,因为她发现百里辰眸中就是这样的神情,带着一种狰狞的疯狂之色,大厅上的其它人也都惊愣住了。 “不怕,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连皇妹你都争着给本王送女人,大不了你死后,我陪着你死好了。多几个作伴的,到下面也不会寂莫,噢,在场的也可以多几个人,到下面可不能没有伺候的,是不是啊。”百里辰突然笑眯眯的看着众人,那样子直接看着人全身发紧,就怕他真的疯起来照着做了。 百里乐吓的面色全白,直道:“我……你想杀我,不行,我我只是乱说的,刚才绝无诅咒皇兄的意思。” “哼!害怕了,现在知道怕了?五皇妹这么希望本王死,恐怕将来本王哪天突然暴毙,也是被五皇妹方的吧,在场的可都听到,到时候可以给本王做证啊,到时候丧礼五皇妹出的少了,我做鬼也会天天去找你要补偿的。”百里辰说话实在太过肆无忌惮了,他们可是很信奉鬼神之说的,谁也不敢乱说,他却跟倒豆子似的说个没完,甚至说的旁人都跟着全身寒毛直坚。 “微臣,什么……也没听到。” “微臣刚才打了一个盹,什么也没看到听到。” “臣妇……”下一刻大厅上的人却纷纷说到,一个劲的摇头,更是不去看着面色极为难看的百里乐,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百里乐心中大怒,这些在场的人都不活的跟狐狸似的,一个个都精的很,百里辰与百里乐发生矛盾,百里乐吃了亏,回宫还不得去告状吗,可是百里辰在他们心里同样十分得宠,虽然两兄妹发生矛盾甚至动手了,可事实上百里辰还是极有分寸的,百里乐身上可半点没有真的受伤,还能因为这事明贤帝就赐死百里辰?那怎到可能!最多也就是处罚点什么,对百里辰恐怕不痛不痒的,可若是百里乐找他们做证,明贤帝发怒罚的重点的,岂不是他们也做了帮凶吗。只要百里辰不死,到时候还不找他们麻烦吗,他们可不想平白得罪百里辰,至于百里乐也也没办法。 看着百里辰刚才那样子,会不会真疯到不让他们出这个府都不知道呢,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了。 百里辰淡淡看着这些人道:“噢,你们倒真是齐啊,同时之间都睡过去了,也罢,不过若是出了本王这个府,本王听到什么要不得的流言,哼,到时候可别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那些人纷纷垂头不语,当然也就是默认了。 百里乐见了,更是气的面容丑曲,今天她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竟然被欺负至此,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难不成七皇兄还想对皇妹我杀人灭口不成!” 百里辰淡笑:“五皇妹说的什么话,你自己走路不小心跌到地上,没痛没病的,难道还要本王抱着你出府不成?你可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这样做对你可没好处,虽然我们是亲兄妹,但也不能做出这等于理不合事来,你就别胡闹了!”竟然责怪起百里乐来,而且也更加将刚开的事情,当成普通的摔倒事件处理。 “你做梦!我定要将今天的事禀告父皇,让她给我做主,走着瞧!”百里乐心中仿似有团火在燃烧,热度极大,甚至要将身子里都烧个干净的那种雄雄大火,愤怒的感觉吐出的呼吸都是热的,她转身向外走,看到那些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宫女,更是气的一脚踢过去,“没用的东西,连保护本公主都做不到,回宫给本公主领罚!”这分明是迁怒,可是那些宫女可不敢反抗。 却在这时,外面走来两个人,一个身着深褐色长袍子,腰系黑腰带,头上只梳了一个髻,旁边一个一身白衣,身材高挑挺拨的俊朗公子向大厅走来,似乎有些意外没有人通报,而坐在大厅高位上的欧阳月,却是看到了这两个人,面色一沉,眸子一冷,突然向着身侧一摆手,离大厅门口更近的冷刹,突然手上一动,此时众人都注意着生气离去的百里乐,所以没人注意到冷刹突然甩出个什么东西。 只是正向门外奔去的百里乐,却突然惊叫一声,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向前扑了过去,那两人正好走过来,正是一个打面的时刻,身前却突然飞过来一个俏丽的人影,白衣男子面色明显一惊,但是下一刻,他却突然快奔了几步,那百里乐更是整个人便向这男子扑了过去。就这么眨眼的功夫,两人竟然已经抱到了一起,那些才反应过来不论大厅里,还是大厅外的人都惊讶的大张着嘴,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然而两人抱在一起却只是片刻的时间,下一刻两人身子一歪,便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滚倒在地,甚至因为这个丫劲,两人又滚了好几圈,那男子见突然有人向他冲过去,却是惊讶一叫:“这位小姐,你是谁啊,你怎么回事……”似乎太过惊讶的连忙想将人推开,然而手势不对,直接抓到了女子的衣服上,这样一扯,只能‘嘶啦’一声,但这在两个滚倒的尖叫声中,渐渐淹没。 百里乐吓个半死,停下来之后也只顾着大口喘气没有说话,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整个院子一片诡异的宁静,这院子加上客人下人少说也得小一百人,竟然同时间像被人点了哑穴一样,这能不诡异吗。 等百里乐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也感觉到那些人直了眼睛看着她,她心中不对劲,突然向下面一看,却发现她正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而且姿势极为暧昧,她吓了一跳,像鱼一样弹跳而起,却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她感觉身上十分凉爽,然而一低头,她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愤怒的尖叫出声:“无耻狂徒,你该死啊!” 现在已经是入夏,身上的衣服都渐渐减薄,百里乐也不例外,里面套着亵衣内衣,外面就是这件金粉色的长衫,现在这个衣服却是从肩头被人拉开,直接露出百里乐那白玉一般的肌肤,和里面的内衣,因为拉扯连嫩黄的肚兜都露出半截来,百里乐胸还算饱满,差点就让人看光了。 那倒在地上的人似乎有些迷糊,但下一刻也知道发生什么事,看到是百里乐面上大变:“五公主!学生失礼,快,快披上。”那人直接脱下衣服,便将百里乐露在外面的衣服包了起来,只是在别人没注意到的角落里,那人眼睛却是一闪,眸子闪过一丝光芒,他从前面将百里乐包住,但是后面却是失手,他手灵活一拉一扯,百里乐的衣服便‘啪嗒’一声掉到地上,这一点百里乐如何能没有感觉,她顿时羞愤的尖叫起来,而她外衣一落,内衣又十分轻薄,甚至能让人看到她里面肚兜的形状,黄嫩嫩的十分诱人。 男人惊叫:“公主,快全披上!”男子直接将衣服全部给百里乐披上,更是借势直接将百里乐抱住了。 百里乐羞愤的浑身发抖,整个酥胸几乎可以说是不断蹭着男子也只剩下穿着内衫的身体,男子面色涨红,众人也感觉到不对劲,瞪大了眼睛。 百里乐的宫女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围了过去,男子借势离开,然而这院子里就剩下百里乐面上青红交错不断变幻着,似乎是被羞愤的震傻了一般,脸上不断变幻,可是她变点没反应过来下一步要怎么做。 百里乐可是堂堂大周公主啊,竟然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与男人搂抱在一起不短的时间,甚至将裸一露的肌肤贴着男人的胸,这在大周朝已经算是女子失洁了,必须要与那男子成亲,否则就要浸猪笼,当然百里乐是堂堂公主,明贤帝宠爱的公主,谁也不会不怕死的说出来,可百里乐人前受辱、失洁却是事实。 百里乐突然大叫一声:“我要杀了你啊!”竟然是向那男子冲了过去,那男子连声道,“公主,学生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让公主如此受辱,学生愿意负责,若是将学生打死能消了公主的恨意,学生愿意一死谢罪。”说着罪着眼睛站在那里,若是有人觉得百里乐就此会放过他可就错了,百里乐是怎么样的天之娇女,能配的上她身份的,年轻一辈还真就是轩辕朝华这样的人物,她今天来本就是为了破坏轩辕朝华选人,当然要闹上一闹,谁想到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现在被个男子这么抱住了,而且还是那样的亲密,就是百里乐再怎么张狂无度,她也知道她名声毁了啊,对于这个男人她自然是极恨的。 当下愤怒的使出一脚,便向男子腿去,男子闷哼一声,已经被踹倒在地上,这还没完,接下来几脚百里乐丝毫不留情,甚至还招集了数个宫女直接向男子身上打去,虽然男子身强体壮的,但也罩不住这么多人没分寸的踢打,到最后也痛苦呻吟出声,之前跟白衣男子走过来的褐色男子不禁出声道:“五公主,就算小儿他行为有些过失,您要他死,也别这么打死他啊,他这死的可太是冤枉了!”男子十分痛苦出声。 百里乐却不停头,反而越加愤怒,直接往男子下身那狠狠踢去! “嗷!”男子面色顿时狰狞,面上涨紫,头上青筋直冒,那整个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到一个极致,周围看着的男人已经瞪大眼睛冷汗直冒,吓的也一哆嗦,这个五公主百里乐简直太变态了,分明是她自己走路不稳,直接扑向这男子的,两人翻滚的时候才让她衣服大开的,人家不说她故意勾引就好了,到了这时候她不服气就想要将人活活打死吗。手段简直太狠辣也太缺德了,再怎么着往男人下一体踢去这种事情也不应该,更何况这人也算的是上百里乐的恩人呢,若非这人接住,百里乐不受伤才怪,真是恩将仇报,这种人简直太可恶了! 这里面当然几乎所有男子都有些愤愤然,那里被踢,还是这种被莫名其妙理由,单纯发泄的踢十分同情。那些女子看着也不禁同情,这男子若是个故意坏人清白的色狼的人,直接打残了她们没有意见,可是这五公主实在太过霸道的,让人太过不愤的霸道了。 百里乐感觉到那些看着她不满的眼神,更是气的不轻,她竟然被人坏了清白,她堂堂大周朝最得宠的公主,竟然被人坏了清白,听那人学生学生的叫,分明是还没有入朝为官的,这种人怎么配娶她啊。可是百里乐再生气,现在已经被人拉开,她没机会动手不说,若是真将这人打死了,恐怕就是明贤帝再宠爱她,这事也绝对压不下去了,百里乐虽然任性胡闹,可不代表是傻子。可让她就这么接受那也不可能! 不行,她必须现在回宫里找母妃,一定要让母妃找个办法,这种人她怎么会嫁啊。起码也得轩辕朝华才行啊,实在不行让母妃施压,她快些嫁给轩辕朝华,这些人也只能闭嘴了,对,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对,现在立即进宫找母妃! 这么一想百里乐正要奔出,却听到欧阳月突然开口道:“咦,原来是洪太子太傅还有洪亦城公子。” 众人像是突然被点醒一般,刚才发生太突然了,她们脑子也混乱的很,直到欧阳月一说他们才认出来,这可不就是太子太傅洪万堂,和其长子洪亦成是谁,当初洪亦成次次将事情办砸,太子很生气,便连洪万堂也渐渐脱离权力中心,洪亦成怕被太子怒气牵连,所以将洪亦成送出了京城,洪亦成一时间便像是消失了一般。当然,这也是欧阳柔当初次次送信不回的原因之一,一是她对洪亦成对洪府没有利用价值,二也是洪亦成确实不在,怎么见面。但谁想到洪亦成一回京,就发生这种的事情,突然第一波的顿痛消失了,可是现在洪亦成还双手捂着重点部分,在地上小幅度的滚动着,面上表情依旧没有回转过来,当时百里乐可是愤怒一脚,那一脚可以说是用尽全力,虽然她是个女子,但人在愤怒的时候,力气往往能提升很多倍,那一脚可是不轻啊。 洪万堂当下向着百里辰与欧阳月行礼:“微臣见过辰王、辰王妃,听闻辰王与辰王妃补办宴会,这便带犬子前来拜会,只是没想到一进来就发生这样的意外。”洪万堂面色发黑,自己儿子被踢了那地方,还疼的起不来身,他心情能好才怪呢。 欧阳月却是看着倒在地上疼的滴落大滴汗珠,但是嘴角掩过一丝得意笑容的洪亦成,心中冷笑。以她从前身,还有重生经历过的事情可以发现,这洪亦成根本就是个人渣,之前为了洪府,她故意对年少无知的欧阳月进行诱惑,实则却是与欧阳柔早就有了私情,一没有利用价值,他能出手直接杀了。后来感觉到她还有用,便想方设法坏她清白,让她不能不从,当初没找到机会弄死洪亦成,也是一大祸患,可是太子太傅长子,可也不是随便杀杀的,定然会引起他人的追查,而且当时她也师兄无名,现在嘛…… 百里辰冷冷看着洪亦成,当初刚认识欧阳月的时候,还在追求的时候,他可是对这洪亦成调查过,更是知道洪亦成想害欧阳月的事,对此人百里辰心中也尽皆杀意,他当时与欧阳月站的位置没差多少,再加上冷刹出手,他自然也看的清楚。这个洪亦成真是个卑鄙无耻之辈,若非他认出百里乐,他岂会冲过去将人抱住,若非他借机滚倒,又借机拉扯了百里乐的衣服,更是有意借着机会向世人说明他与百里乐已经有肌肤相亲,又岂会有这之后的事情。 当然百里辰对于百里乐丝毫没有同情心,百里辰名面上受明贤帝的宠爱,百里乐也是,她常常暗处找机会想害自己,在众皇子公主里,除了百里治外,其它的人他根本没放过心,只是他也不得不赞美一下洪亦成这急中生智,竟然在这种时候两次出手,直接将百里乐毁到这个地步,也确实是个人才,不过百里辰心中却是畅快的。 百里乐胆敢想往辰王府送女人,坏他与月儿的感情,就够死一百次了! 欧阳月看着愤气冲冲,却紧紧拉着洪亦成外衣的百里乐,又看了看被打的倒在地上的洪亦成,面上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而在场的众人也都是这样,现在都有些发懵,现在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百里辰当下道:“快,给五公主换身衣服,送五公主回宫,来人找太医给洪公子看看。” 百里辰是辰王府主子,他这一命令,自然下人立即奔走办事,不一会百里乐就被人护送的乘马车直奔皇宫,而太医也赶到辰王府,一开始还不知道什么事情,还以为是百里辰或是欧阳月出事了,不然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那下人还说出大事了,但是多问却不肯多说,老太医满头流汗,身后的药童背着药箱子,也上气不接下气,但一奔进来却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面色红润,十分正常的坐着,心中正疑,百里疑已急道:“太医来的正好,快去客房看看洪公子。” 那太医身姓和,人称和太医着长袍子,年纪不大,中年人,面容也算俊朗,此时面上更是大疑,这不是辰王与辰王妃,谁能劳他这个太医过府啊,只不过这时候他也不敢多说,带着药童便奔往客房,而百里辰与欧阳月更是紧随而去,世上最不缺少的是什么,还不就是热闹吗。后面那一群群还没离开辰王府的的各府全部都跟了过去。 来到客院这里,和太医刚一走近,就听到时面传来痛叫声,眉头不禁一皱问道:“辰王,微臣可否问问,这里面的是?” “哎,里面是太子太傅的长子洪亦成公子,之前来给本王与王妃祝贺的,谁知道竟然发生这等大事,实在是……”百里辰没有详细的说,但是那和太医却是查觉到百里辰说话时,那后面跟随而来的各种表情,甚至还因此议论纷纷起来,动静还不小,听着似乎什么五公主之类的,但是他也不敢久留打听,百里辰既然这么着急去太医院找人,他若是耽误了这洪亦成的病情,也怕百里辰怨怪他。 进到客房,发现洪亦城此时面色极白,不断流着大汗,这样似乎是比之前在厅外的院子里更疼了,百里辰与欧阳月疑惑的对看一眼,洪亦成装这么久自己不累啊,可有些过了吧。 那和大夫看这样子,也露出疑惑惊讶的神色:“不知道洪公子这是伤到哪里了?病症如何,现在身上什么感觉。” 洪万堂此时就在屋子里,欧阳月听到如此,退了退,百里辰也跟着走远了一点,洪万堂见状立即道:“和太医,我儿他……他之前被人踢了传宗接待的那里,到现在一直喊痛呢。” 和大夫明显愣住了,当了这么多年来也算见过不少病人了,但是这种事情可是太少见了,洪万堂也顾不得没脸招呼着和太医去看诊,和太医把了把脉,回头冲着欧阳月道:“这个,辰王妃还有在场的婢女都回避一下吧。” 百里辰道:“就有劳和太医好好看看了,月儿,我们先出去吧。”欧阳月点头,对于渣男那玩意,她还没真兴趣看。 只不过走出去的时候,百里辰却有些得意的冲着她低耳道:“娘子,相公我敢保证,那地方我定然比他大比他强壮。” 欧阳月正平静的往外走,听到这话,差点一下子栽出去,她吓点吐出血来:“你在说什么!在外面呢,你简直……说你什么好呢!” 百里辰笑眯眯道:“娘子也同意吧!” 欧阳月翻白眼:“是是是,我虽然没看过别人的,不过你一定是天下最强壮最大的,这样行了吧。” 百里辰笑着继续低耳道:“那也是为了娘子性一福着想啊,相公我可是花了很大功夫的。”欧阳月倒是被他说的有些好奇了,不过连忙压下心中的好奇,她可不能马上问出来,不然百里辰尾巴非翘到天上去不可。 在外面等了一会,和太医面色有些不好的走出来:“辰王,辰王妃请借一步说话。”那洪万堂也走了出来,几人聚在一起,和太医不禁道,“这个洪公子下身重创,那里恐怕以后会影响到房事。” “什么!”洪万堂一听,立即面色大变,那不就是说洪亦成废了,别想传宗接代了! “呀!洪公子被五公主一脚踢的不能人道了,天啊!” “什么,不会吧,竟然这么严重,五公主这也太狠了点!” “就是说啊,这可是坏人香火呢,身为公主也不能这样霸道啊!” “洪公子当时也是为了救五公主吗,这真是太惨了!” 那洪万堂更是面色铁青:“可恶,来人扶着公子跟本官进宫,拼着一死,本官也要向皇上讨个公道去!”说完,洪万堂怒气冲冲的奔向辰王府,之前太子太傅府与欧阳月的关系不好,而现在的欧阳月也根本是他们惹不起的,虽然他们是太子的人,可是太子现在有意晾着他们,他们若是再有别的敌人,那是对他们真是大大的不利了。 和太医见状眸子却是微闪,就在洪万堂进宫的这个时间。 皇宫,皇后的安乐宫里,皇后此时正坐在安乐宫一处厅堂里,一身繁杂精美的皇后袍穿在身上,显得奢华富贵,当她听到正跪在地上向其回禀的下人之话后,那带了在头上的飞凤双簪,突然跳起,显得她的惊讶与意外,皇后面色一变,眸中一闪,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地上跪着个低垂着头的下人,立即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奴才打听的清清楚楚,绝对假不了。” 皇后听言,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来。 那明香宫里,此时百里乐正一脸焦急的冲着孙贵妃道:“母妃,你一定要替儿臣想想办法啊,儿臣绝对不能嫁洪亦成那没用的东西。京城三大公子,就属他最没用了,冷采文与代玉都比他强百倍!” 孙贵妃听到辰王府的事时,也愤怒异常,她的宝贝女儿又怎么能嫁那洪亦成,不说洪府原本就是太子势力,就是洪万堂现在也不得宠,洪亦成更是看不到什么大好前途,这事若是冷采文或是代玉可能百里乐也就这么顺水推舟答应了,这必竟也对百里坚的势力有好处,这洪亦成非但没有好处,而且还是个祸害!她甚至还怀疑,这一回是不是太子还有皇后设的计,就是为了让百里乐去跳,若是百里乐嫁给了洪亦成,到时候怕是还会行什么恶毒的计谋出来!皇后那贱人,心机也不浅的! “皇上驾到!”却在这时,外面响起通传声,孙贵妃与百里乐都是大惊,却见明贤帝一身龙袍,一脸怒气走进来,孙贵妃与百里乐都是一惊,看来之前发生的事还是传到宫里来了,堂堂公主在辰王府被辱清白,那可是一件丑闻。 孙贵妃与百里乐却是对看一眼,对啊,在辰王府,那百里辰与欧阳月也脱不了关系,到时候将一切错处都懒在他们头上,哼! 百里乐顿时哭出声来:“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被人欺负了……”说着百里乐便扑向明贤帝,正要去抱他的腿,明贤帝却突然闪开,甚至想伸腿去踢百里乐,百里乐大惊立即闪开,正不明所以,却听到明贤帝愤怒至极的声音。 “好你个百里乐!你真是胆大包天了,在辰王府做出令皇室丢脸的事也就罢了,还因为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害死洪亦成,甚至将洪万堂这个朝中重臣你也敢杀,你分明是没将朕放在眼中啊!” 听着明贤帝爆怒的声音,孙贵妃与百里乐都惊呆住了,洪万堂与洪亦成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而看着明贤帝愤怒的样子,百里乐心中突然一紧,她知道明贤帝这次不会轻易原谅她,已听明贤帝道:“来人,将五公主抓起来!” 191,公主变鸡,德王世子! 孙贵妃百里乐一听,心中狠狠一跳,孙贵妃当下走过来抱住明贤帝的胳膊道,急声道:“皇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乐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应该查清楚啊。” 明贤帝眉头一皱,眸中带着一丝冷意看着孙贵妃,看的后者一愣,明贤帝很少露出这种表情,而一但他如此,那说明他很难改变心意,他竟然对百里乐下杀心了?孙贵妃心中一紧,这可不行啊,所谓争宠故宠这都是为了将来的一个手段,百里乐这么多年来十分得明贤帝的喜欢,连累的连孙贵妃百里坚也得了许多好处,若是这一次让明贤帝恨毒了百里乐,因此定了她的罪,她们也要受到拖累的。 刚才百里乐跑回来,对于之前在辰王府的事情,确实也说的不是很清楚,孙贵妃也只是知道百里乐在辰王府受了辱,与洪亦成抱在了一起,她是绝对不会与洪亦成有关系的,一定要找人将此事压下来,可是为什么他们这么会就死了,百里乐当时那么惊慌失措的,这人当然不可能是她了! 孙贵妃忙道:“皇上,那洪万堂与洪亦成死了?他们什么会死呢?乐儿之前在辰王府里受了辱,正回来向臣妾哭诉,这其中的时间也不过就是个路程的时间,哪里有时间还找人杀了他们,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阴谋啊,这暗下黑手的,实在让人怀疑啊。” 明贤帝眸子微闪动了一下,虽然没有说话,孙贵妃看了心中却不禁一喜,这是说明明贤帝也有些怀疑了,这就好,不论这事是谁做的,现在致关重要的是要先洗脱了百里乐的罪名。 “皇后驾到!”却在这时外面通传声响起,孙贵妃一听,心却不知为何,猛的一沉。 然而就在她失神的功夫,那皇后已经带着十多个人走进了大厅,忙向明贤帝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怎么也来了,起来吧。”明贤帝平静道。 皇后缓缓起身,看了眼缩在孙贵妃身后的百里乐,不禁叹息道:“不瞒皇上,臣妾是听闻五公主在辰王府里与一男子有染,这是来求证的。” 百里乐突然瞪大眼睛道:“没有,根本是洪亦成心怀鬼胎,不安好心,他分明是故意的,这种狼子野心的人,本公主绝对不会嫁的!”说着,面上带着一种狠歹歹的样子,皇后听了,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笑意。 皇后说道:“五公主,本宫也明白你的难处,不过这件事可由不得你任性妄为了,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宽衣解带,甚至与男子搂抱在一起,你若是喜欢那男子大可与母后说出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等有失身份又失礼的事,你以为你这事你能隐瞒的下去吗。皇上,原来这人是洪亦成吗,虽说这洪亦成还没有考取到功名,可是他身为太子太傅的长子,学识倒也不差,不然也不能称为大周三大才子之一,这个婚事虽然不能说尽如人意,但臣妾觉得这洪亦成还有成长的空间,倒是应该细心培养,如此我们皇家可是又多了个良才,这也是美事一桩。”皇后淡淡笑着,侃侃而谈,“本宫看这个婚事宜早不宜晚,而且也能让全天下人的知道,只要真是有才学的公子,我们皇家公主也能够下嫁,这也有着促进百姓竞争,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皇后十分的期待看着明贤帝。 明贤帝却是看了眼皇后,感觉的到皇后表情似乎不像作假,不禁道:“皇后还不知道吧。” 皇后道:“难道皇上心中已经有定论了?臣妾自然洗耳恭听。” 百里乐却是忍受不住急道:“那洪亦成已经死了,难道让本公主嫁一个死人吗!” “什么!洪亦成死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还待在辰王府吗,这就死了。”皇后大惊的道,那百里乐一听,眸中却是急转道:“对,洪亦成怎么会突然死了,分明是七皇兄七皇嫂做了什么,这是想将事情都懒到我身上,父皇母后,你们要给乐儿做主啊。” 皇后惊讶异常:“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一会又扯到辰儿头上,皇上,这……” 明贤帝说道:“洪万堂与洪亦成准备进宫,但就在进宫的路上,突然被一群黑衣人围攻,他们连带本身带着侍卫全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皇后大惊:“简直胆大妄为,在京城里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一定要查,一定要重罪处理,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消遥法外了!”但转念一想,又不对了,“这些人在进宫的路上,那辰儿他们哪里有什么杀他们的动机,难道说……”皇后望向百里乐,突然怒道,“乐儿,是不是你,从本宫进这明香宫开始,你就一直抗据着要嫁给洪亦成,难道就因为如此你就杀了他们吗,那洪万堂可是朝庭命宫,更是你太子皇后的心腹,你如此做,到底是冲着谁做的!”皇后极为愤怒,这话更是说出自己的心生,这洪亦成死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百里乐,这宫里也藏不住什么秘密,当初百里乐要让轩辕朝华主动求亲的事,后来也都传开了,谁知道在辰王府突然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而且与男子肌肤相亲,这是极为下贱的行为,当然百里乐虽然无辜,可是她失了清白这是事实,轩辕朝华即便只是个人臣,却不是普通的人臣。 先不说他手握重兵,便连明贤帝对他都颇为忌惮,便是那霜霞长公主来说,明贤也不能做出让她心寒,甚至让百姓心寒的事,那轩辕朝华是不会娶了百里乐了。可是洪亦成死了就不一样了,百里乐到底是没有真的失身于他,虽然清白尽毁,可是只要皇上想做出压下此事的事,与轩辕朝华的婚事,还是有很大的可能,百里乐若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洪亦成可不就是她嫁给轩辕朝华的最大敌人吗,如此下了重手直接杀人灭口,这是绝对有可能的事。 孙贵妃凤目一眯,眼中带着戾气,却是柔声道:“皇后娘娘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乐儿刚刚受了辱,她还只是个孩子,正吓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从辰王府跑出来,也不过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哪里有什么时间去吩咐人做下这种事来。臣妾看,这必是有人故意陷害乐儿所做的,若是就这么相信了是乐儿所为,才是掉入那人的圈套里了。”说着看着皇后的样子,带着一丝阴冷,怎么皇上刚刚有些怀疑的时候这皇后就来了,而且来的这么巧合。虽然皇后一开始并没有知道洪亦成洪万堂死掉的事,也没提及,可是这就不能是她演的戏吗,对于这个恶毒的女人,她自问十分了解。 皇后叹息道:“孙贵妃,你爱女心切本宫能够明白,只不过这件事上最可疑的便是乐儿了,她不但有杀人的动机,甚至连你说的没时间她也有。乐儿这孩子也是,从小就十分聪明伶俐,谁都十分喜欢她,皇上更是派了一队暗卫保护她,这一次出宫乐儿不是也带了几人吗,只是一声令下,这些暗卫可是暗杀的好手。乐儿,你一个人回来,那些暗卫呢,他们在哪里,这件事总要问了清楚,不然这可是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啊,堂堂太子太傅死在了进宫的途中,你这让人如何想你。便是母后信你是无辜的,可是外人谁又会相信呢,你哎……你真是太冲动了,以为你父皇疼爱你,就连你所有的错误都能原谅吗,你怎么不想想,那祸国殃民的,哪一个又得了好,历代哪一个皇朝不是因为贪图享乐,将朝中大臣、民间不当一回事,最后导致揭杆起义推翻王朝的。乐儿啊,你父皇这些年来对朝中对朝姓勤勤恳恳的,从来不敢有半点马乎,你难道想因为你的一次任性,将这些全都毁了吗,你这就是身为儿女该有的孝道吗,你简直太胡闹!太没有分寸了!” 这皇后前面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可说到最后却已认定百里乐为凶手一般,百里乐忙惊声反驳:“不,儿臣没做,儿臣绝对没有,父皇,儿臣是无辜的,儿臣是冤枉的啊,是有人要害儿臣,就像母妃说的,儿臣根本没有时间!” 皇后却道:“孙贵妃是乐儿你生母,在这件事上为你考虑这也很正常,不过乐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若是承认了,皇上或许还会因为你的诚实给宽大处理,若是你只是这样执意不招,恐怕皇上也没有办法保你了。” 明贤帝当下眉头一坚:“来人,将五公主关进大牢,待事情查明再做定夺!” “不,父皇,儿臣是无辜的啊,根本是有人害我,皇后,你竟然如此恨我吗,你竟然这么害我,你不得好死啊!”百里乐极为愤怒,她从辰王府开始就一直受人摆布,被人污辱已经让她心中大恨,这个皇后竟然借这个机会施加压力要害她,百里乐生活在皇宫多年,就算是任意妄为,她又不傻,难道看不出来皇后这是逼迫她吗! “住口!自己犯了错,竟然还要恶意中伤人,皇后是你叫的吗,简直没大没心,不懂得尊卑孝道,孙贵妃你真是好手段,竟然将女儿教成如此张狂无度的模样,好啊!现在心里是不是也在怨怪朕呢!”明贤帝却是喝了一声。 百里乐当时被吓的闭了口,然而却与孙贵妃同时变了脸色,孙贵妃刚要回答,却见明贤帝已经不耐烦道:“来人,将五公主压下去,朕稍后再做定夺,回御书房。”交待完,明贤帝转身就走,根本不与皇后孙贵妃说一句话,几个侍卫同时来拿百里乐。 百里乐却是吓的不轻:“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错了,父皇你别抓儿臣啊,父皇啊!”百里乐挣扎着被拉着往外走,她伸长了脖子回道急道,“母妃救我啊,你一定要救我啊!” 百里乐那惯来也是心狠手辣的,可是明贤帝从来都是因为宠爱,将这些事压下去,百里乐从来就不在乎别人,她也不认为就算是洪万堂与洪亦成死了,这对她有什么。可是现在看来,她却是错了,若是这一件父皇发了狠了,她岂不是就要被这么冤枉死了。百里乐恐惧异常,不断的扯脖子叫屈,可是所到之处,众人都低垂着头,装聋作哑,这一回可是明贤帝要抓百里乐的,也同时他亲自下令的,百里乐这么扯脖子叫喊着冤枉,岂不是在打明贤帝,这是告诉人明贤帝根本不是明君吗,办的都是冤枉人的事?百里乐这么一喊,就算明贤帝原来有些怀疑,甚至同情的,恐怕也没了。 “快,让五公主没叫了。”孙贵妃一听,立即让身边宫女过去阻止,然而皇后的人却是快了几步挡了上去,皇后更是挡在了孙贵妃的面前。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快让开!”孙贵妃当下急道。 皇后冷笑:“孙贵妃,本宫这是为了你好,这种时候上前,恐怕皇上会越发厌恶你吧,你这么多年来荣宠不断那也不容易啊,现在年纪大了自己不行了,还不断往宫中送入年轻女子,为了固宠,难道就要让这五公主全害了吗。”看到孙贵妃面色一变,皇后眸中更是多了一丝阴冷,“本宫这些年来与孙贵妃也算是棋逢对手,这一次也不得不说上一句,孙贵妃可还有着五皇子,那该是你全力栽培的,这些年来你让五公主在前面挡了不少事情,虽然五公主还有很大用处,可是这一次她敢犯下这种大错,本宫看你还是再想想其它的人代替吧。” 孙贵妃美眸喷火一般:“皇后,这件事是你做的吧,你故意陷害乐儿的!” 皇后冷哼:“孙贵妃,说话可要有凭证,你这样恶意污陷本宫,便是皇上再怎么宠你,本宫也有权惩治你的,孙贵妃是这样聪明的女人,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你这恼羞成怒,胡乱冤枉人,可是更加有损在皇上心中的形象的,到时候你没了宠,还有什么本事与本宫争呢?”说完皇后淡淡道,“孙贵妃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五公主敢犯下残害国家忠良的事情,她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回宫!” 看着皇后带着人离开,孙贵妃却是气的不轻,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这皇后就算不是幕后凶手,也绝对有参与到这件事来,这必然是她使的恶计啊,可恨! 辰王府里,因为百里乐的事件,洪亦成废了的事,让这宴会并没有办的很热闹,但是为了不扫百里辰与欧阳月的兴,谁也没有走。 欧阳月与李如霜就坐在辰王府的凉亭里,辰王府李如霜也不常来,就算来了也不敢乱跑,现在观着辰王府的美景,她嘴角微微含笑,越见白皙的脸上泛着健康的诱粉色,眸子纯真透明,额头上的粉莲妩媚又圣然,李如霜现在已经与过去的黑丫头有着天壤之别,除了眸中还是若以前那般单纯,性子还是直爽外,气质却在不断发生着变化。 欧阳月看着她一会,不禁开口道:“如霜,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 李如霜一愣:“轩辕将军,他怎么了吗?”欧阳月笑了一记,“我是说,你觉得我哥哥做为男子怎么样。” 李如霜想了想说道:“轩辕将军文武双全,从小受到霜霞长公主的严格教育,一切都按皇宫礼术,气质傲然非凡,而且相貌出众,对你又是宠爱有佳,保护非常,这是难得的好男人。” “是啊,那你觉得他作为女子将来的另一半,又如何呢?” 李如霜这次是真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李如霜仔细的打量着欧阳月的表情,神色微微一僵,想了很久才道,“轩辕将军完美的是天下女子都向往的相公人选,可是……他太过完美了,完美的让人心中发虚。我一直以来都轩辕将军都很崇拜,可是那不是爱意,只是仰慕而已,我有自知之明,也不会做太过虚无的想法。将来嫁给他的女子会十分的幸福,但我却从来没想过。” 欧阳月却是心中一跳:“没有想过,那是以前,现在有个机会在你面前,你也不想想吗?” 李如霜却是摇摇头:“不,我不想。” 欧阳月沉默了起来:“是啊,人各有志,谁也强求不得的。”接着她淡淡一笑,“先不说我哥哥了,如霜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可是有意中人?” 李如霜当下摇头,只是摇到一半,她却愣了下,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木呆呆的人,让她身子一僵:“我看还是一切随缘吧,当初那个丑妞,可是想过可能一辈子都嫁不了人,现在大变了样子,天天都有让媒婆上府是提亲的,我倒是不着急。若是可能,我只想找个像辰王与你一样,能两情相悦,恩爱有佳的男子,便是平民百姓,我都不在乎。” 自己是现代人的灵魂,可是李如霜却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不过李如霜与正常的千金小姐也是不同,从小生活在军营里性子本就豪爽,与那些千金小姐的想法又岂会不同呢。欧阳月很喜欢李如霜,可惜她却拒绝做自己的嫂子。 轩辕这个性在大周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被无数人争相追逐,可同样的被安在身上,也代表着无数的麻烦。若是嫁给轩辕朝华,李如霜很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没有一颗硬壮的心,是担不起轩辕朝华妻子的,这一点欧阳月能够明白。或许李如霜略微有着一点喜欢,可是还没到那会让李如霜冒险的地方,她也是难得的一个妙人,更何况感情的事又怎么能勉强。一个是自己的哥哥,一个是自己的好友,她可不想这其中有什么事情闹的两面不讨好,这种事情上,她必须要尊重当事人。 当天明贤帝便派人四处寻找失踪的几名暗卫,但竟然无一结果,百里乐虽然被关在牢房之中,但是那待遇岂是其它人可比的,然而当天夜里两名暗卫突然进宫,皇上一经审查,作为皇上的亲卫,这两名暗卫当下承认,确实是百里乐下令杀害洪万堂、洪亦成父子以及一从随从,为的就是百里乐根本就不想嫁给洪亦成,如此他们死掉,那根本也没有人会追究此事。若是百里乐在清醒的时候,恐怕也不会下这种命令,或者会更隐密一些,可是当时她快气疯了,又胆惊受怕进宫找孙贵妃想办法,哪里管的了其它的,当然就头脑发热下了这个命令了。 当初这些暗卫派给百里乐时,明贤帝说过要一切听从百里乐的吩咐,暗卫自然不敢多言,便照着其话做了,半路杀死了洪万堂父子众人。 明贤帝大怒,直接派人将百里乐毒哑,所谓祸从口出,但因为明贤帝到底是对百里乐十分宠爱,毒哑了其嘴便让人将其送出宫外找一座尼姑庙安生,永远不可以再回皇宫,对外却只说毒死百里乐,给洪万堂父子说话。真与假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追究,所有人都说明贤帝处事公平,是一代名君。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孙贵妃直接晕倒在了明香宫里。 出城的马车里,百里乐被绑在马车里,嘴上不时滴落血珠,面上痛苦又狰狞异常。明贤帝之所以要毒哑了百里乐,就是怕她乱说话,既然明贤帝对外称百里乐已死,自然不会再让一个百里乐出现,直接毒哑她,让她口不能言当然是个好办法。只是百里乐一朝公主,让她以后就这么与青灯相伴,她如何能忍受的这了痛苦,心中越发痛恨明贤帝,皇后,甚至还怨怪起孙贵妃没有尽力救她,让她将要面临这等悲惨之事。 然而就在马车秘密出了城门之时,马车外突然响起“砰磅”乱响起,百里乐不禁坚起耳朵,想听清外面发生的事,然而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兵器打斗的声音,百里乐当下一喜,这肯定是母妃来救她的。她连忙将头伸出去,就看到那护送她出城的人已经纷纷倒地,为了怕此起注目,所以明贤帝也派多少人,但也各个好手,却就这么被打了。 “依依呀……”百里乐顿时叫出声来,但是出口的却是破碎的单音。 那些黑衣人却已纷纷跪地:“奴才奉了孙贵妃的命令救公主。” 百里乐忙着点头,不断的比划着,那些黑衣人不明所以,低头道:“五公主,孙贵妃吩咐过,暂时不能让五公主回宫,这是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全,所以奴才接下来要送公主到安全地方。” 百里乐一听忙着点头,其中一人直接将百里乐往身上一搭,便运起轻功,几个点地便飞出一段距离,后面的黑衣人则是将马车都全部销毁,明贤帝派人保护百里乐,但是这些人也是不用再回去的,只要办的好明贤帝这个准备将百里乐放弃的皇上,自然不会多问的。 百里乐头晕眼花的,过了很久却是被薰醒的,她只觉得什么东西十分刺鼻,让她大皱了眉头。母妃也真是的,也不找个好地方,而且这里面的宫女实在太不经事了,竟然弄这些低级香味,等她恢复过来,定要治她们的罪。然而等她打量四周的时候,却又皱起了眉。这个房间直是红红绿绿,纱缦倒是有着不少,层层叠叠的,可是玉器古玩都很低廉,显得十分庸俗,根本忹她公主宫里没可比性。而百里乐也发现了,现在这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正待她在心中数落这房间种种不好之时,房间门打开了。 百里乐顿时沉着一张脸,一个人影缓缓走来,然而这身影越是走近,百里乐越发觉得不对劲。 “唰!”当帘帐被揭开之时,百里乐却看到一张猥琐的脸,长的尖嘴猴腮,即难看又让人心里发堵那种。然而那男子却是伸手相互搓着,不断打量着百里乐,不一会又走了出去,百里乐正疑惑之时,听到了说话声。 “看清楚了,以后要给我好好照顾着,绝对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百里乐认识,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母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红玉,随后一道男声响起:“这位姑娘请放心,小人一定好好照顾着。” “你先出去吧。”红玉直接道,那男子已经转身离开。 接着红玉走过来,没有进来,却是站在纱帐外道:“公主请安心待在这里,贵妃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贵妃与皇后斗的正凶,若是随便将你藏起来,怕到时候皇后查出来,到时候公主反而十分危险。孙贵妃这才想到将您带到这里,只要再等待些日子,公主一定会没事的。”说完那红玉已经快步离开了。 百里乐虽然对这里很不满意,心中恼怒,可也知道现在没有办法。然而红玉走后,那猥琐男子竟然又走进屋中,直接进入纱帐内眯着一双色眼盯着百里乐瞧着,这皇家尽皆俊男美女,就算是长相最差的百里治那也只说他在这群人中很普通,放到外面那也是个中上帅气的,可以想象百里乐姿色又会是如何。 这个男人看着她的样子,简直令百里乐做呕,她当下愤怒的拿起床上的瓷枕便照头向这男子砸去,在她看来这就是母妃请的一个奴才,打死了他又能如何。 那男子没想到百里乐会这么做,呆愣的瞬间已经被砸了个正着,头破血流,那男子爆怒:“贱人,你敢打我!” 百里乐挺着胸,她身为大周朝公主,打死你又能如何,百里乐虽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的表情动作却十分形象,那男子顿时咬牙切齿:“妈的,贱货,你知道这里是哪里,还敢给老子我玩硬气。来人,给我将这贱货压在床上!” 那男子面色愤怒的狰狞显得更加丑陋不堪,百里乐却是一惊,愤怒的伸出怒指,依依呀呀一脸愤怒的指责,她堂堂公主竟然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屋子里不一会便涌进来十余个汉子:“老爷,这女人怎么处理。”其中一人道。 “干什么,老子不过多看两眼,这个贱货竟然敢砸我,哼,老子现在就要用她泄泄火!”那些人顿时了然,其中一个说道,“可是之前那扔了大钱的女人不是说要好好照顾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有麻烦。” “麻烦,哪来的麻烦,你忘了这里哪里了。这就是爷们的销金窝,任再怎么个贞洁烈女,到了老子这里他妈的都得乖乖听话,这不是个硬脾气吗,老子就让她乖乖的,到时候直接扔出去接客,直到她服气为止。那些人来了也不怕,我自然有让这贱货听话的法子。”百里乐一听,顿时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妓院,母妃竟然将她扔到这里,而且这个男人还敢对她如此,母妃实在蠢死了,她要怎么办! “啊!”百里乐吓的顿时跳下床要逃出去,然而屋中这么多壮男要是让她跑了才有鬼,她也不过才跳下床,便让人又给按到床上。 尖嘴男冷笑:“扒了!今天老子玩爽了,你们都有甜头尝!” “呀呀呀!”百里乐愤怒的大叫,出口的却只是破碎单音,然而她四肢被按住,所看到的也只剩下那些男子压来的恶心笑声。 堂堂大周朝的公主,竟然就被一群妓院龟公给污辱了,百里乐气的浑身发抖,但是渐渐声音却变了调子,昏昏沉沉的头脑渐渐不清醒。 这个房间的隔壁,一个身着富贵蓝绸的女子,正坐着喝茶,听到隔壁传来的呻吟声,却是露出冷冷的笑意:“百里乐,你不是一直与本公主斗吗,看看现在谁斗的过谁!”女子声音也带着阴冷,仔细一看,不是二公主百里晶是谁。 她身边站着几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突然笑道:“公主计谋就是高超,这一次皇后将此事交给公主去办,都大才小用了呢。” 旁边立即又有个丫环道:“黄翠,学着红玉的声音还变不回来怎么的,我听着就不舒服。” 之前的说话的丫黄翠环笑了起来:“哎呀,我这不是觉得好玩吗,现在那五公主还傻的以为这是孙贵妃安排的吧,哈哈,她就这么稀里糊涂下去吧。不但被人污了,最后却恨错了人,公主这计谋实在是高。” 百里晶冷笑:“她不过就是个蠢脑子,这么多年来要不是忌惮父皇宠爱她,以为她能活这么久。这一次你皇大怒,将她送出宫去,她这一辈子也别想回来,父皇还会管她一个失宠的公主吗,如何办她,本公主说的算。” “公主英明,以前这五公主一直在公主您面前耀武扬武的,奴婢看着就不舒服,现在出了之口恶心,奴婢心中也一片舒爽。”黄翠接着道。 另一个开口丫环黄怜也笑道:“是呢,还不止如此,她一个堂堂五公主接下来却要做千人骑万人枕的事情,天天都能将她恶心死。之后奴婢就找这负责人去说,但凡能让她逃的机会都得毁了,五公主可是写了一手好字呢,这若是泄露了消息怎么得了。” 百里晶笑了起来:“你们两个都是得力了,这件事就你们去办吧。对了,不要弄死了,她以后说不定还有大用处呢。” 黄翠与黄怜连忙笑着应下,百里晶直接将茶饮尽,一摆手立即有人为她带上面纱神秘的离开了这个不知名的妓院,而百里乐一个大周朝公主,最受明贤帝宠爱的公主,以后悲惨的生活却没有停止。那些男子每天变着花样的折磨她,便连她一直以来的傲气,也不得不收敛,她不收敛行吗,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什么样的癞子客人,给个十几个铜钱就让她接客,她看着那些人直吐,不让自己受累她能不妥协吗。 只是在她心中,却十分怨恨孙贵妃,若非母妃自己不安排好了,竟然让这些人得逞,她堂堂五公主要受到这些贱人污辱吗!她恨啊!可是想想,她脑中渐渐升出一个念头,母妃难不成是故意的?现在她没有了利用价值,母妃就想用这个办法折磨死她?这是为了让她闭嘴,不连累自己与五皇兄?虽然这事情不合情理,可是那红玉又做何解释,红玉只是随便将她扔在这里,连个伺候的人也不留,若非如此,这些人敢这么大胆吗。 母妃!你竟然如此狠心吗! 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从此以后尖嘴男发现百里乐越发乖巧了,甚至每当他有那个意思的时候,百里乐还十分配合,这百里乐相貌出众,又是公主出身,那一身肌肤简直是上等美玉一般,这妓院里全部加起来也没一个比的上百里乐,这男人自然是乐不思蜀,对百里乐十分的宠爱! 同时,回京后一直只有闲职的欧阳志德与轩辕朝华的任命却是下来了,半个月后两人将各归其位,各自回边关继续镇守。 欧阳月与霜霞长公主倒是松了一口气,之前举办宴会为的就是让轩辕朝华找个称心的以避开逼婚,若是轩辕朝华在此之前回边关,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而轩辕朝华为了去边关,自然也要备些东西,这一天他一身灰色长衫,十分朴素一个人步行在街上,缓缓走到成华街一个隐秘的窄巷那里。说这轩辕朝华文武双全那也不是假的,对于文墨他也十分讲究,这条窄巷里一个不出名的铺子,却有着世上难得的极品墨,他每次回京离开之前都在来这里寻上两块带到边关去。 然而就在他转过窄巷之时,却没注意到对街一个人注意到他。 “如霜发什么愣,快进去吧。”成氏看着女儿呆呆的样子,抬眼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空巷子,不禁拉拉女儿。 李如霜回过神来,对着成氏道:“娘,你先回去吧,我发现还有个东西没买,我去看看。” “快去快回吧。”成氏转身进了酒楼,李如霜身怀武功,虽然只是花拳绣腿,但是没有遇到武功高强的人,她一般情况下都兴地有问题。 “轩辕将军往那窄巷走做什么啊?”李如霜好奇心使然,便跟了上去。 轩辕朝华心中想着寻了两个墨,回去后得去珍品轩买些桂花糕回去,祖母可是最喜欢这一口了。 “救命!”正在这时,轩辕朝华与其身后的李如霜都一惊,这条窄巷子逞十字形状,只在轩辕朝华再拐过去一个弯便是那窄巷,而这声音却是从前面发出来的。 轩辕朝华不待多想,便迅速冲了过去,后面的李如霜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两人跑了一会,就发现在另一侧的巷子里却是聚集了十余个人,其中四名女子,十余名男子,四名女子打眼一看就是两个小姐和两个婢女,一个穿着白色束腰衣衫的女子样子俏丽柔媚,另一个身穿绿色束腰速腿的劲装的女子,则是显得爽朗英气逼人。而那些男子将她们团团围住。那个打头一身金色的绫锦长袍,身上挂的各色宝石直闪眼睛,正色眯眯的要抚那两名小姐。 那名身着绿衣的劲装女子,胳膊正被人驾住,但她还是不断挣扎,怒骂出声:“畜生,你敢乱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相比较起来另一位身着白衣,险要被人调戏的女子就柔弱的很,此时缩着身子在绿衣女子身后,面上挂着泪痕,只是一抬头时,面上却是一变,惊喜出声:“轩辕大哥,是你!” 轩辕朝华看着也是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齐琪!” 那群男子也不像是一般的混混流氓,各个身材挺拨健壮,面上更是严肃冷漠,围着金衣的带头人,那金衣带头人一看,冷声道:“难道相好的来了,给我上,将这个多管闲事的打趴下,重重有赏。” 轩辕朝华一脸怒气,抬腿便将冲过来的两个随从踢了一个狗啃泥,疼的他们落落叫。轩辕朝华更是虎目一瞪,直接向领头的冲了过去,伸出手便往那男子脖子上抓去! 李如霜看到那男子却是一惊,连忙跑过去拦住:“轩辕将军,不可啊!这乃是德王爷的嫡子百里乾!” 德王百里洽乃皇上胞弟,是皇上最为信赖宠幸的人,有时候决策上的事那百里洽一句话,甚至比太子五皇子这些儿子的建议,朝中重臣说的还有用,可见明贤帝对其的重视。 那百里乾一听眼睛贼贼一转,却突然向后一跳,接着重重摔在地上,大叫起来:“啊,轩辕朝华你好大的胆子,你身为朝庭大臣,竟然敢殴打本世子,你简直是不分尊卑,来人,给我将轩辕朝华抓起来,若是他敢反抗,那就是大不敬,乃是重罪!格杀勿论!” 轩辕朝华、李如霜,还有之前挣扎不休,不知道百里乾真正身份的四女,同时都面色大变! 百里乾冷笑出声:“来人,去找太医,本世子受伤了,这要验伤,轩辕朝华殴打本世子,直接送往大理寺听候审判!”接着百里乾低声冲着轩辕朝华冷笑,“你就是轩辕朝华,好好,本世子正愁没有玩的人,你好样的,不让你跪下来磕头道歉破坏本世子好事,本世子就不性百里!” 192,世子被揍,请求! 轩辕朝华面色冷沉,也没有人会想到,自己不过买个东西,就会碰到这样的无赖世子。 李如霜面色大就,若是她不知道这件事她当然可是什么都不在意,可是现在碰到了,她若是这么走了,她都感觉对不起月儿,自然不能做视不理。李如霜快步一步挡在前面,说道:“德王世子,这一切都只是误会,能否就这么算了呢。” 那百里乾本是冷笑,但看到李如霜后,面上却是变了变:“噢,你又是什么人。” “臣女兵部尚书之女李如霜,见过德王世子。”李如霜恭敬行礼着,她做事虽然行事大方得体,可他也懂得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的道理。 百里乾不禁摸了摸下巴,笑眯眯道:“李如霜?本世子没记错的话,这原本可是京城三丑之一的李如霜啊,你真确定就是那个李如霜。” “正如德王世子所说,臣女正是。”李如霜回道。 “噢,原来是你!”百里乾有些兴奋,不禁一拍手,“本世子这次回京之一的目的,也是冲着你的,好好,之前你站在后面还没显,走出来本世子发现,长的还真是不错,漂亮啊。好!只要你答应,与这两女人对调,跟本世子走,那本世子便不与他们一般计较,你意下如何?”百里乾眸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李如霜面色大变,轩辕朝华虎眸圆瞪,便是那白衣绿衣的小姐面色也不好,有些紧张的看着李如霜与百里乾。 这百里乾身为德王世子,其实在京城里名声不显,据传这百里乾也是娘胎带出的病,所以从小便被送到深山寻得高人学艺去了,并不常回京,虽然许多人知道这位德王世子,可是见过的人却不多。李如霜会知道,那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碰到的,因为上一次印象太深刻,而那一回,也正是这名德王世子人在调戏女子,当时李如霜年纪还不大,可当时成氏在旁边挡了过去,这种印象深刻的事李如霜如此能不记得。 能被百里乾带走能是做什么,而且百里乾身来德王世子,一般女子还真是由着他怎么玩都行,先不说李如霜喜欢不喜欢这百里乾,就是这百里乾也只说跟他走而已,无名无份,事后又岂能有女子的好处。现在不是李如霜过眼的人,就是八抬大轿来娶她都不愿意,又岂会如此自贱自己呢。 可是…… 李如霜看了眼轩辕朝华,而后者已经一脸怒意:“德王世子,身为皇家国戚,应该以身作责,你如此视皇家律法于不顾,还想逼迫名门小姐行不法之事,在你眼中看来是没有王法了。”轩辕朝华一直以来都是十分骄傲的,即便与明贤帝隔了一层,按真正意义上他算不得真正的皇亲国戚,可是他本身能力不俗,在其心中除了祖父与父亲,这世上还没有他崇拜信服的男人,现在就被一个纨绔世子如此责辱,他如何能受的了,当下喝斥。 “王法,现在,面对你们,本世子那就是王法,来人都带走。谁若敢反抗,那就是殴打本世子,并且畏罪潜逃,可是罪加一等!”百里乾冷笑,一摆手,又从外面冲进来一行十人的小队,加起来二十来人,又有百里乾,确实不好办。 李如霜皱眉道:“轩辕将军,我看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个德王世子不常在京城,对他了解的人也不多,若是这么茂然冲出重围,恐怕他真会如此做,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轩辕朝华沉着脸,不禁看向李如霜:“这件事倒是把李小姐牵扯进来了,你放心,就算我有事,也不会让你受到牵连的。” 李如霜摇摇头,当时她会出面,也不是为了要什么承诺,只是为了自己姐妹罢了。 看到这些人认命一般被压着走,百里乾面上笑的十分得意,带着人浩浩荡荡回到德王府,而轩辕朝华几人直接被压到一个还算不错的房间里,也没有绑住他们,只是派人严加看守。 “轩辕大哥,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反倒是连累你了。”几人被压着,白衣女子一脸愧疚的冲着轩辕朝华道,轩辕朝华却是摇摇头问道,“你怎么突然回京城了,不是应该在边关吗?” 说到这,转头为李如霜介绍:“李小姐,这位叫齐琪,是轩辕家世代副将齐将军后代,也正是这一代齐将军的齐天的妹妹。这位乃是兵部尚书家千金李如霜小姐,你们都见过了。” 几人都是点点头以示礼貌了,而此时李如霜却是看向那绿衣姑娘,那绿衣姑娘神色平静,安静的待在一边,显得十分沉稳大气,甚至让他们感觉到有些熟悉感。看到李如霜与轩辕朝华都看向绿衣姑娘,那齐琪才反应过来道:“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小姐名绿嫣,乃是我回行路上遇到的朋友,当初也是她救了我,我们一起搭伴回京的,但没想到刚一回京,我让下人先回府里收抬,我们留下来想先用一顿饭,便碰到了这种事情,反而拖累了轩辕大哥和李小姐。” 轩辕朝华摇头道:“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今天这件事,就算不是你们,我也会这么做的,你需要介怀。” 绿嫣站起身,向着轩辕朝华与李如霜行了一礼道:“感谢轩辕将军还有李小姐今日出手相救,若非你们,我与小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比起两位身份那德王世子总有忌惮几分,所以不论如何绿嫣都要感谢你们的出手相救。”这绿嫣面色极为认真,轩辕朝华与李如霜一点也不怀疑她的诚意,心中顿时对她有了好感,心中也越发觉得她似乎像谁。 轩辕朝华只是笑了笑,眯着眼睛道:“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从这里出去,这德王世子先是来一个下马威,让我们都不会轻易选择逃跑,随后又将我们带到德王府里,而后关到这个房间就离开了,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李如霜沉声道:“这一点确实令人费解,不过恐怕除了德王府的人,很少有人了解这个德王世子,不过这个德王世子好色抢强良家妇女却不是第一次了。” “李小姐怎么会知道?”那齐琪不禁问道,李如霜当下便将她小姐时候遇到的事说离出来,绿嫣听着面色极度难看,“强抢民女,这德王世子简直太可恨了,应该杀千刀,不,杀千刀都不足以替他赎罪!”说到这,绿嫣面上还带着狰狞的愤怒,这样子倒是把轩辕朝华、李如霜、齐琪都看愣了,之前这绿嫣还十分正常,自己被抓了也都十分平静,但是李如霜说出别人的事,竟然能让她激动成这样,确实十分怪异的。 三人面上都闪过疑惑,齐琪不禁柔声开口介绍道:“事实上我与绿嫣姑娘也是在路上遇到的,当时我们车队遇到了些麻烦,正巧绿嫣姑娘出现,替我们解决了麻烦,而且一交谈发现我们的目的地都是京城,所以我们便一路同行,我与绿嫣姑娘虽然性格相差很多,但是却谈的十分投机,只是一段路程,我们两人却像交往多年的老朋友了,这就是缘份吧。”齐琪一开口,顿时打断了绿嫣的思绪,她顿时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忙解释道,“我从小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行为,所以难免激动了些,请两位不要介意。”同时握了握齐琪的说,若非齐琪,她可是要出更大的丑了,齐琪这是为了她解围呢。 轩辕朝华与李如霜都不怎么在意,四人便随便聊了起来。 辰王府,百里辰与欧阳月正坐在花厅里品茗,冷刹却突然传来了消息,两人一听皆愣了下。 欧阳月更是懵了下:“德王竟然还有一个世子?”这件事原身记忆里并没有,或许是她根本不知道,或许是根本还不是她原本那个等级知道的。 百里辰皱着眉:“确实是有,名叫百里乾。” 欧阳月眸子一眯:“不论他是谁,竟然抓了哥哥和如霜,这没送到大理寺哪的还好办,直接上德王府去要人。” 百里辰眸中微微一闪,不知道在想什么,欧阳月说道:“虽然是德王府里,是我们的长辈,不过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哥哥的错,若是德王爷如此不通情理,那我也不需要客气什么了。”欧阳月声音很低沉的,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现在生气了,之前轩辕朝华为了百里乐强迫的事已经很烦了,现在好不容易任命下来要走了,竟然又出这样的乱子,欧阳月护短为了家人,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冷采文却在这时候走进来道:“我也跟你们进去吧,轩辕将军被抓我或许也能说上点话。” “噢?表哥你认识德王府里的谁?”欧阳月问道。 冷采文笑了笑,却神色有些复杂道:“我曾经与南郡主有些私交。” 欧阳月眉头微微一挑,没有多说:“将辰王府的一半侍卫都叫上,去德王府!” 于是,百里辰欧阳月冷采文带着可谓浩浩荡荡一群人直奔德王府,行路上不少人侧目,若非知道这是王爷座驾,还真能引起恐慌,因为这些人各个面色阴沉,带着一种凶悍之气,看着便令人害怕。 “进去通禀辰王、辰王妃求见皇叔。”来到德王府外,百里辰扬声道,不一会便有人将众人带进了府中,辰王府的兵大多在外面,她们只带了差不多二十人进去,但这人数也不少,让德王府的下人们纷纷严阵以待又不明所以。 百里辰三人被带到德王府大厅,大厅里德王百里洽,世子百里乾还有郡主百里南都位列在座,百里辰、欧阳月、冷采文当下上前行礼问好,百里洽与明贤帝是亲兄弟,长相上自然也很相似,不过明贤帝在王爷浸淫多年自然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而他本身就是那种冷硬面相的人,反观这德王爷就面色平和的许多,与他那与世无争的传言很相似。 “好好,难得你们今天来看本王,都起来吧。”百里洽笑着说道,百里辰三人也都相继座下。 “明月啊,皇姑近来可好啊,本王一直怕打扰她静修,所以很长时间才去看望一回。”刚一座下,百里洽便道。 欧阳月笑容浅淡温和道:“回皇叔,祖母她身子骨不错,祖母她虽然喜静,不过都是自个家人,皇叔若是去看望祖母,她只会高兴,哪里会介意呢。” 百里洽笑着点头:“是这么个理啊,哈哈本王倒是想差了,这两日本王便去公主府看皇姑。”这百里洽也是十分平易近人那种,虽然年长又身为明贤帝最看重的皇弟与臣子,却没有什么架子,一时间倒是宾主尽欢,与欧阳月闲聊的十分开心。 那百里乾却是从百里辰三人踏进大厅之后,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欧阳月便没转了眼珠子,任谁也注意到他了,百里辰沉声道:“堂哥怎么突然回京了,也没与人打声招呼,到时候本王好去派人迎接啊。”这话警告意味十足,自己女了被这么看了,百里辰已经觉得很吃亏了,而且百里乾的眸子还是那样赤一裸裸的不加掩示。 冷采文眸中闪过丝冷意,不过这里还没有他说话的份,他便坐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可是明显的恼意却是不加掩示的。 百里南就坐在百里乾的身侧,不禁扯扯百里乾:“哥,你在做什么,这太失礼了。” 百里乾却满不在乎道:“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辰王妃如此美艳绝伦,本世子看着也是出于欣赏的,若是真不愿意让人看,天天出门带着个布纱挡住啊,没挡住还不就是让人看的,眼睛长在本世子脸上,谁管的了。”百里乾说话倒也毒的很,这是说欧阳月面无遮挡,这是有意让人看着为她着迷,故意勾引? 欧阳月转过视线看向百里乾,却见百里亁身着靓蓝色锦衣,领口腰带都分别绣着红绿各色宝石,头上更是戴着个大颗红宝石发冠,一身上下闪闪发亮,这百里乾相貌倒也是上层的,俊朗帅气的那种,只是他那双眼睛仿佛天生就是色胚一样,眯眼看着你,你就有直接捅瞎了他的冲动,此时没有什么形象的窝在椅子里,根本就像是个纨绔二世祖,传言中流氓头子那样子。实在与他德王世子的头号,十分不相符。 那德王百里洽看到当下怒喝道:“胡说八道什么,看你坐没坐相的,给本王坐好了!”百里洽话中有掩示不住的怒意,这百里洽调戏堂弟媳,传扬祟骈那可是大损名声的,百里乾这些年不在京城,所以他所言所行并没有传开,但是百里洽却明白,这就是个不省心,经赏闯货的主,不把你鼻子气歪了,他绝对不会罢休的。 百里乾却不以为然:“父王,您就消消气吧,再说我说的难道不对嘛。堂弟媳之前夺得琅琊大陆第一美人,几乎全大陆的人都看过了,我这个当兄长亲戚的,难道反而看不了了,这不是本墨倒置吗。” 欧阳月却是笑了,问道:“噢,那么堂兄看出什么了吗?” 百里乾满意的点点头:“嗯,到底是琅琊大陆选出来的美女,这相貌确实了得,瞧瞧这眼睛仿若秋水明媚动人,鼻子琼山一样,那唇更是艳红妩媚,真是极为精致的五官。” 欧阳月竟然还认同的点点头:“堂哥说的是,本王妃也是这么想的。”众人都是一愣,这两个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打情骂俏起来了?那这辰王妃未免太不懂得妇德,真不知廉耻了吧,谁知道欧阳月竟然一转过头冲着百里辰道,“王爷,听到了吗,您可要与堂哥好好学学,下一次等你自觉做错了,就要这么夸我,妾身心情好了,自然不用吵架了。这一点您还真得多跟堂哥学学,听闻堂哥也是风流潇洒的一代人物,这哄女子欢心的事也没少做呢,王爷虽然在这方面自愧不如了些,但是细微小处的学到点皮毛,妾身就很开心了。”百里辰面上表情怪异的很,那百里乾也不禁愣住了。 “噢,你竟然想让堂弟在这方面与本世子学习?作为女人,不都想着男子少学吗?”百里乾不禁发问。 欧阳月却是笑道:“多几个人学习,堂哥就不那么明显了不是吗,那样世上也少几个被祸害的女子了。” 百里乾面色突然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月面色平淡下来,说道:“什么意思其实堂哥你应该清楚的,此次前来本王妃只有一个目的,请你快些将本王妃哥哥还有朋友李如霜等人放出来。” 百里乾冷笑:“放了?堂弟媳这是说的什么话,本世子不明白。” 那百里洽与百里南却是面色一变,带着试探的问着百里乾,可是百里乾的样子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百里洽怒道:“百里乾,你又做了什么事!你抓了轩辕将军?!”百里洽心中满是怒火,这百里乾未免太能闯祸了,虽说明贤帝十分宠爱他这个亲弟弟,可是他也不能因此就没有分寸了,轩辕朝华确实算不得真正的皇亲国戚,可上面有着霜霞长公主坐阵,皇家谁敢不给些面子,再说人家轩辕朝华也是有真本事的,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百里乾甚至有可能被大周朝百姓和有志之士给暗杀了,这就是轩辕朝华的影响力,便是皇上也要给几分脸面,他这不孝儿竟然敢做出这种张狂无度的事,百里洽能不愤怒吗。 “父王,你别听他们胡说,儿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儿子冤枉啊。”百里乾竟然还哭丧着脸自己喊冤了。 欧阳月冷漠的勾着唇:“堂兄既然冤枉,那敢不敢让我们搜一搜呢。” “大胆,这里乃德王府,岂是你们想搜就能搜的,就是皇叔那也得考虑考虑,怎么你们胆子这么大,还要越赤皇上皇叔不成!”百里乾也是喝出声来。 欧阳月笑了起来:“自然是不敢,不过弟媳却是听到确切消息,本王妃的哥哥,朋友李如霜,另外还有四名女子都被堂兄你带到了德王府中,而本王妃的哥哥也正是在购物的图中消失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已未为,若要清白,总要拿出点诚意不是,弟媳也十分惶恐,为了不让亲戚之间有什么隔阂,这搜还是很必要的吧。若是因为如此,就让两府之间有着什么矛盾,那可就是得不尝失了。” 百里洽一听面色一沉:“你这混帐,到底做没做,快将人交出来!”百里洽对百里乾实在太熟悉了,其实从百里辰等人进入府中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最开始想到的,自然是刚刚回京的惹祸精儿子了,竟然还惹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出来! 百里乾笑道:“你说有就有吗,好啊,那就让你们搜吧,搜的到的话本世子当然会交人了,只是若是搜不到,本世子还有一个要求,明日游河赏景还希望弟媳你赏脸一玩啊。” 欧阳月眸中闪过丝冷意,这百里乾简直无耻至极,而且在百里辰面前说这话,简直是在打着百里辰的脸面呢。 下一刻欧阳月只觉得耳边风声一闪,心叫不好,那百里辰已经快步冲过去,伸出手便照着百里乾的脖子拧去,那百里乾眸子一凝,接着一个鲤鱼打滚,就地一滚便躲过这攻击,只不过百里辰哪里分放过他,手成爪状招招致死穴的重重抓去,百里乾根本不做他想,在地上不断滚来滚去,就为了躲过百里辰的攻击,没一会功夫头上发冠已掉,衣衫也凌乱了起来。 “哎哟,皇弟你真是的,你若是有这个心思直接说啊,怎么在大堂广众下做这种事情,本世子脸皮可薄的很,这种私密事,咱们还是不要让人知道啊。再说弟媳也在这里,让她看到,我们以后可怎么见人啊。”百里辰越打越是激动,下手也越来越狠,那百里乾嘴巴更是也不闲着,竟然带着呻吟状的叫着,那声调十分诡异,带着一种头皮发麻的古怪感。 德王百里洽看的瞪大眼睛,气的手上都哆嗦了起来,紧紧抓着椅被怒吼道:“来人,给本王将世子抓起来,省得他在本王面前这么丢人现眼!” 大厅里顿时涌上一队侍卫来,正待抓着百里乾之时,那百里乾却是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然后一头跨过百里辰的肩膀笑道:“父王看您生气的,我不过就是与堂弟开个玩笑吗,以前我们可是经常这样做的,是不是呀堂弟!”说着便凑了过去,百里辰直接伸手一挡,那百里乾的唇便亲在百里辰手上,百里辰当下一摆头,挣脱开去,手极度嫌恶的在衣服上蹭了蹭。 欧阳月看着眼睛不禁一眯,看看笑的十分色情状的百里乾,心中酸溜溜的道:“王爷,你这手快保不住了,不会这一会就被什么污染的毒气浸蚀,整个手都废了吧。”百里辰若有其事的点点头道,“说的对,真有可能,娘子说要怎么办。” “立即清洗一下看看,要是真被下了毒,可就惨了,怪恶心的。”欧阳月一脸愁眉不展,百里乾喝道:“你们什么意思。” 欧阳月叹息的道:“没想到堂兄还有这等癖好,如此说来你那历历在目的调戏良家妇女都是为了掩护这个癖好的行为了,怪不得了,你要抓我那英俊潇洒英勇不凡的哥哥了。不过本王妃的哥哥可是堂堂男子汉,断不会应了你的,堂兄我看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们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百里乾一愣,那百里洽更是面色黑的不行,怒喝道:“孽子,你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愿意回府,是不是就是怕本王发现这等事情,你简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百里乾一直以来都是十分温雅的一个人,鲜少有人能看到他如此发怒的样子。 “啪!”的一下,百里洽突然将椅背拍烂,直接提起个烂木头向百里乾冲了过来:“孽子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来,看本王今天不打死你!”说便已经“啪”的一下照着百里乾屁股狠狠抽了过去。 “嗷!”百里乾痛叫一声,连声道:“父王,您别听她胡说话,儿子正常的很,那不过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刚才本王亲眼看到你调戏辰王还有假的,到了这时候你竟然还想哄骗本王,你真是胆肥了!”说着那百里洽便一路追杀,百里乾面对自己父王,自然不敢胡来,而百里洽也是有功底在身的,连连打的百里乾痛叫出声。 百里辰感慨道:“娘子,我这手还要砍了解毒吗?” “砍手倒不至于,但回去起码得洗上几百遍的。”欧阳月一脸同情的看着百里辰,只是眸子却一直眯着看着百里辰面色僵硬,从刚才的事情来看百里辰与百里乾自然是相熟,这样的关系百里乾干麻突然去惹他们?难道真是冲着百里辰来的?那百里乾的样子可真的像是个同性恋啊! 百里辰抽着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 冷采文听着两人的对话,眸子却不禁流连在欧阳月的身上若有所思,百里南一直安静的坐着,就是百里洽一路追杀百里乾她也只是安静的看着,然而此时看着冷采文,她面色却不禁变了变,走到冷采文身边低声道:“冷二公子别来无恙啊。” “见过南郡主。”冷采文一听当下问好,看着冷采文这生疏的话,不禁让百里南皱紧了眉头,“冷二公子怎么这么拘束,可不像是你以前的性子。” 冷采文笑道:“以前不知道南郡主的身份自然无所顾忌,现在知道了,若还是像以前那般,岂不是太没有规矩吗。” 百里南却道:“本郡主并不介意。” 冷采文神态严瑾道:“可是学生却介意。” “你!你现在需要与我这么生疏吗,我们以前那样不是很好吗。”百里南有些气恼,冷采文却不再说话,百里南咬咬唇,怒怒瞪着他,却发现百里辰与欧阳月已经转过目子看着他们,百里南当下一沉脸,转到一边坐好,只是望着冷采文的样子却十分愤怒。 “表哥,看来你与堂妹关系不浅啊。”欧阳月不禁说道。 冷采文摇摇头:“年幼的时候,和女扮男装的南郡主在出游的途中相遇,因为谈的来便相约一同出游,也仅只如此。”欧阳月却不怎么相信,看南郡主的样子分明已经是情窦初开了,而且对像还是她表哥。 “当!”冷采文不禁敲了欧阳月脑袋一记:“别乱想这个了,先把轩辕将军他们找出来再说吧。” 欧阳月深以为然,看着还在追杀的父子两个,欧阳月与冷采文不同于一般的表兄妹,他们性格使然,而冷采文也不会太过份,大多时候百里辰也在场,所以这样的动作做的多了,就变的十分自然而然,他们都当这是一种宠溺的表现。两人也刻意不去想这其中的事情,但是这在外人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起码在百里南的眼睛里,冷采文从来没对哪个女子这么亲密过。 百里南看着欧阳月,心中却是不禁一紧,以她女人的眼光,以她对冷采文的心思,她当然看的出来,冷采文看欧阳月的眼神不对。既使他有意隐藏,可就是那偶尔流露出来的失神,都能让她感觉到,这是男人对女人才会有的眼神。百里南双拳微握,面色却是一白。 此时百里洽父子两也停下来,欧阳月当前一步道:“堂兄,还请把本王妃哥哥他们交出来吧,他真不适合你。” “你闭嘴!”百里乾怒道,身上被老头打了十来下,现在都在隐隐做痛:“本世子他妈的正常的不得了,你少胡说!” “是吗!那您就更应该将本王妃哥哥交出来了,这才能显得你正常没有私心啊。”欧阳月继续逼迫道。 “咝!”百里乾身上疼着,沉着脸道:“将人放出来。”却是对着自己的侍卫说道,只是那眼睛却冒火一样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却不以为然,还挂着叹息同情又复杂的表情。 百里洽站在一边也喘着气,刚才因为儿子的事情让他突然发怒,倒是忘记了欧阳月等人也在场,现在也有些尴尬,但是刚才追打百里乾他都做出来了,这时候再去装样子也没必要了。直接走过来,伸手便拉起百里乾的儿子将人提高:“哎哟父王啊,你快停手,疼疼啊。” 百里洽沉着脸:“混帐东西,这些年你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好事,跟本王说清楚,你是不是真那里有毛病,你是真喜欢男人?!” 百里乾黑着脸,旁边的欧阳月却插话道:“皇叔,若是堂兄真是……嗯,这还是人办法治的,只不过若是喜欢的另类的话,这可就难办了。哎……”欧阳月还不忘火上浇油,百里乾那望向欧阳月的眸子已经不能用喷火来形容了。 其实百里乾与百里辰的遭遇都有些相似,都是从小身子骨不好,当然百里乾可是比百里辰幸运的多了家有对他不错,为了让他身强体壮送他去学武强身,也因为这一个百里乾这个堂兄对百里辰很同情当弟弟一样照顾,只不过两人相处不多,而这百里乾那性子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百里辰一直对他很冷漠,这让他因此对百里辰有些主动和一厢情愿,常常会做些小动作,让百里辰更加躲着他。之前在外学艺听说百里辰成了亲,这便回来看看,当然他也对那个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称的弟媳妇很好奇,正想着有什么办法自己来试试,机会就来了。 其实当初他也并非真的算计好了,而是看到美女真的心痒痒了想调戏调戏而已,正巧轩辕朝华出现了,对这种大周朝英雄人物他这个德王世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后的事当然就是他故意的了。 可他却不知道这弟媳可是个小姐眼,欧阳月自然也想明白了,可是这人敢耍的她团团转,她若不收回些利息怎么可能!只被人打骂两下那都是轻的,这若落到欧阳月手中,百里乾一定会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呢! “父王,真的没有啊,儿子说的是事实啊,儿子喜欢的是女人啊,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调戏辰王!” “哎,习惯了吗!” “啪!”百里乾头被重重一拍,百里洽怒道:“都习惯了,还说不是!” 百里乾真是有苦说不出,怎么解决也没人听,再加上欧阳月时不时插上一句话,更让百里洽怀疑,百里乾那耳朵都红的快被拧下来了,百里洽又改揪另一个耳朵严刑拷问,百里乾不禁大叫:“堂弟,你说句话啊,你知道我不是的啊。” 百里辰不禁皱着眉:“原来如此,我还奇怪你原来为什么总缠着我,原来你竟然对我这个心思,我……你……可恶!” “混帐,你竟然对自己堂弟下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百里洽快气的七窍生烟了,他可就百里乾一个儿子,这个儿子要是喜欢男人,那还怎么传宗接代,他甚至怀疑儿子那里有着不得了的问题,所以才会喜欢男人,“来人,传太医过府给世子诊治。” 百里乾快哭死了,紧抓着百里洽的胳膊急道:“父王不能啊,让太医诊治我就是没事这丢脸的事也得传出去了啊。” 百里洽冷哼:“你现在还有什么脸,本王得看看你正不正常,这是最关健的。” 百里乾死的心都有了,百里辰的声音却幽幽传过来:“你活该,该肖想我娘子。”百里乾怒道,“我只是看看而已啊,肖什么想。”百里辰却只是哼哼,百里乾这次真是搬块石头砸脚上了。 不一会轩辕朝华等人也放回来了,百里辰等人当下告辞回去,根本不在乎那百里乾极尽挽留求救的眼神,临出去前还能听到百里洽的怒叫声,以及百里乾不断的解释声音。 “堂兄、堂嫂,明日堂妹想去辰王府拜访不知可否?”百里南却连忙说了一句,欧阳月笑道:“这是自然,非常欢迎。”说完众人便离开了德王府先是去了辰王府,之前轩辕朝华被抓的事,欧阳月怕霜霞长公主担心所以并没有告辞,而几人被带走折腾了这么久,总要重新梳洗一般,不然轩辕朝华这么回府,不被怀疑才怪呢。 然而刚进到大厅里,那绿嫣却突然“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众人一愣,那绿嫣却已经哭道:“臣女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辰王与辰王妃还有轩辕将军,臣女请求辰王爷、辰王妃还有轩辕将军救救我姐姐吧。” 这绿嫣样子十分英气逼人,一看便是十分坚强的那种人,这时候却是痛哭出声,好像将所有悲惨都哭出来一样,分明是有着冤呢。轩辕朝华之前与三女聊着也算投机,而他对这绿嫣总感觉有些熟悉,不禁心生同情道:“绿嫣姑娘你有什么冤,你要救什么人你大可说出来,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你快起来吧。” 欧阳月也道:“是哪,绿嫣姑娘你还是先起来慢慢说吧。” 绿嫣似乎也感觉之前有些唐突,红着脸开口:“绿嫣从小与姐姐相依为命,姐姐之前被抓走送与人做小,绿嫣一路跟着进京,就是为了找姐姐,一时失态了,还请见谅。” 欧阳月看着绿嫣有感而发,倒是情深意切也十分喜欢这个女子,不禁开口道:“不知绿嫣姑娘的姐姐叫什么,具体是被何人带走的?” 说到这绿嫣面上表情愤怒:“我的姐姐名叫粉嫣,她被……” 欧阳月听到这,却不禁一愣,惊道:“粉嫣?!宫里的那个新美人?!” 所有人面色皆是一变,宫里的美人,皇上的女人,这个忙谁帮的起! 那绿嫣一听,面色一白,竟然起身便向一边的柱子那撞去,轩辕朝华一惊,连忙奔过去挡住,大叫:“绿嫣姑娘,不可!” 欧阳月看着这绿嫣性子这么刚烈,也不禁吓了一跳,看到自己哥哥紧张的样子,面色一变,却还是说道:“绿嫣姑娘,你若是要救你姐姐,这件事还要从长记忆,你要与我们说清楚这件事的始未,不然我们就是想帮你也无从帮起啊。”欧阳月不是会自寻麻烦的人,但她做每件事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听到欧阳月这样说,百里辰也没阻止,想来她娘子已经有了什么别的考量,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之前欧阳月在孙贵妃的明香宫里见过这粉嫣,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不过欧阳月起码可以肯定,那粉嫣只是宫里一个新进的美人,可是没有什么资格去见后宫一人之下的孙贵妃的,她当时似乎没经过外门的通传,想着应该与孙贵妃关系匪浅,她当时也没多想。 可现在听来,这粉嫣很可能是被迫进宫的,若是真能以此入手,或许还真能借机打击孙贵妃。虽然那百里乐的事已经解决了,可是难保还会有第二第三个打她哥哥主意的,若是能想到一劳永逸的办法倒也是不错,那就是让孙贵妃自己倒霉,产生威慑力。 绿嫣一听,又哭又笑道:“你们肯帮我,你们肯帮我,谢谢谢谢……我说,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193,罪恶根源,夫妻情话 辰王府的大厅里,下人都被挥退了,大厅里就只剩下几位主子,百里辰、欧阳月、冷采文、轩辕朝华、李如霜还有新认识的两位小姐,齐琪与绿嫣,此时绿嫣坐在椅子上,面露沉痛的讲着。 粉嫣与绿嫣是亲姐妹,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两人原名姓何,也是父母双全,父慈子孝的。虽然生活不是十分富足,也十分美满和乐,他们也很满足这样的生活。只不过后来家族搬迁,他们便离开了原生活的有些动乱边关镇,来到了离京城不远的齐州城。 其实大周朝三大州与京城意义上都是一样的,原本规划的是四个州城,不过京城里有皇宫,皇上也在这里上朝办公,所以作为全国中枢便叫京城,其它的三个州那也是哪一个都不能小看,哪一个意义都十分重大。 齐州城那也是地域广阔的,每个地方对于外来人,还总有那么一点点的排斥心理,所以新迁移的人在这里刚开始生存都比较艰难,那粉嫣、绿嫣的父亲也是个坚强自尊心极强的人,一开始只想着凭自己努力,想养活一家子还是有可能的。何家姐妹的父亲那也是个知书达理,博学多才的一个人,在何家那是学问最高的一个,来到齐州城自然最好的工作就是教书先生了,三大州城中的学院都有个第一书院,下面那些小来小去的书院是更多了,而何氏姐妹的父亲当的正是第一书院的先生。 虽然第一书院先生赚钱也不太多,但是家人再做些零活倒也不用为五斗米折腰,一时间何家的在齐州府也能自给自足,生活过的也是有模有样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两姐妹是越长越娇俏,那粉嫣欧阳月见过,容貌娇艳又带着清纯,身段更是十分火辣,一般男子见了定要痴迷于她的,而这绿嫣欧阳月细细端详,也不禁感慨这对姐妹生的好。 绿嫣比起她姐姐少了几分女子娇俏,却多了一般女子所没有的飒飒帅气,眉眼间英气逼人,五官也十分立体,只不过眸若星辰,唇若樱桃,该属于女子柔情的地方,也不会显得过于阳刚,这便是所谓力与美的结合,这两姐妹真是各有风情,两个姐妹站在一起,怕是大多男人都挡不住的。 也正是两姐妹出落的越发美丽,让何家遇到了大麻烦。 那齐州府第一学院,虽然也能够自给自足、自负盈亏,但是钱多不压身,没有人会把钱往外推。这里虽然招集的都是才华横溢的学生,但是也有些不学无术,但为了名声送到齐州府第一学院念书的,一般情况下给第一学院一大笔拜师费就能进去,这里面的二世祖、纨绔子弟占了整个齐州府的五分之二吧,不多也不少,这些人与齐州府真正有才学的学子自然是分成两派了,但也有些家中贫穷,攒着钱进来的,这些人难免唯利是图一些,便被这些纨绔子而利用了。 齐州府附属一个女子学院,人数不多,但这女子学院明显更正规一些,必须考过才进,粉嫣、绿嫣姐妹从小因为父亲的影响,才艺十分了得,便进了这个女子学院,而且没过多久便成了为女子学院能排在前五里。所谓枪打出头鸟,两姐妹便被人记恨上了,再加上那些纨绔子平时好事不干,那偷鸡摸狗,下三滥的事倒是不少干,更是色欲薰心的人,所以一来二去再一些渠道里把目光放在了女子学院那里。更是看上了粉嫣、绿嫣等几位家世不算太好的女子身上,更是有人送了聘礼要迎娶姐妹两个。 何氏姐妹父亲岂能将自己女人嫁给这种人,那岂不是毁了自己女儿吗,若是嫁给他们,后半辈子就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当下拒绝。可是这些人却没因此便放过她们,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甚至有一个手段狠毒的更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派人要火烧何氏姐妹她们的住处。 绿嫣从小便会武功,晚上入睡的时候也比旁人要机敏的一些,当时她便吓的起身要招呼着父母姐姐离开,谁知道那火势很大,何氏父母为了保护姐妹两,最后在她们眼前被活活烧死了,这件事让姐妹两个触动很大,甚至受到了惊吓,却在这个时候姐妹两个的表亲出现了,安葬了何氏夫妻,甚至帮她们帮了仇,将那个下手的纨绔子,连带他们全家都从齐州府地界上连根拨除了,此行为在齐州城也可以说是一件大事,一件大好事,被这纨绔子祸害的姑娘家也不要太多了。 后来姐妹两个才知道,将她们带走的,竟然是大周朝赫赫有名的五大家族之一的孙府,而这件事她们也确实听长辈听及过,就说京城里有一户姓孙的人家是他们的表亲,若是将来有需要的话,她们就进京城里去认亲,何氏姐妹已经无依无靠,所以便认下了这亲戚。不过孙府的人却没急着带她们回京,而是在齐州府又买了件房子让姐妹两个居住,姐妹两感恩戴德对孙府崇拜而又发自内心的喜欢。 可她们哪里知道,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孙府怎么会在她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又在这时候照顾她们,那孙府本来就早有打算,因为她们看中了粉嫣绿嫣两个姐妹,她们要相貌美丽的女子进宫,为孙贵妃固宠! 本来这人选可以从孙府里挑选,可是孙贵妃却不愿意,从孙府里挑选,若是身份高点的到了宫真得了宠了,可就不将她放在眼中了,身份差点的许多她还都看不上,感觉进了宫也很难让明贤帝一直宠爱,所以她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孙府的表亲身上,还别说真让他们寻觅着了粉嫣、绿嫣姐妹两个。以两姐妹的各种风情,只要进了宫里,两人在一起使力,皇上会不宠爱都难! 众人听的大疑,李如霜不禁说出疑惑:“若是如此,那为何只有你姐姐进了宫,绿嫣姑娘你?” 绿嫣说到这,眼眶不禁红了,这话怕是问到她的伤心处了,绿嫣冷冷一笑道:“那孙府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的,姐姐她与我不同,性格上与我相差很大,我是很直,爽有话便说的,有什么话也不喜欢藏着掖着,说好听的这叫爽朗,说不好听的就是沉不住气,没有什么头脑。姐姐她从小知书达理,又十分聪明,但凡女子该学会的她没有一样不精通的,而且心思缜密,她若是想瞒着什么事,我根本难以发现。只不过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觉,想去找姐姐聊天,还没走近,便听到姐姐房中隐约的说话声,我怕出什么事,便小心无声的走过去,捅开了纸门便看了进去。你们知道我看到什么吗……”说到这,绿嫣面上有着无尽的愤怒,已经浓郁的杀气,那愤怒到极点的心情,让她浑身微微颤抖着,眸子更是瞪的如铜铃一般大。 众人都没有说话,看到绿嫣这样,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而且他们也知道,恐怕看到的情况是十分骇然悲惨的。 绿嫣几次深呼吸,才咬牙切齿的道:“当初孙府来的人里面,有派两个管事来照顾我们,本来我与姐姐还十分感激,觉得孙府想的面面俱到,可是谁知道,这就是为了看着我们的啊。那两个管事都是精明的,一男一女还是对夫妻,我看到这两个夫妻就在那里不断的指挥着……指挥着四个青年围着我姐姐,他们衣服全褪,让着我姐姐以各种屈辱的姿势伺候着这四个男人……”绿嫣握紧了拳头,眸子已经赤红一片,“当时我气疯了,冲进去便要讨个说法,可是可笑的是我功夫虽然不错,可是与四个成年男人相比我还是差的太远了,那两个管事见我进来,早已经变了嘴脸,还说‘正好我过来,也不用费劲了,就一起来吧。’还是姐姐跪在地上,把头都磕青了,他们才讪讪收手的,当时我与姐姐抱头痛哭,我甚至不知道姐姐默默承受了这样的痛苦!” 齐琪坐在绿嫣身边,紧紧握着绿嫣的手:“绿嫣你别伤心,我们会帮你的,你别伤心,哭出来吧,那样会好一点。”绿嫣一直忍着,心中越想自然越是痛苦了。 绿嫣看着齐琪,眸中闪烁,最后都转为感动:“齐琪真是谢谢你了,其实当初我与你相遇也是有目的,因为我怕孙家的人还盯着我,所以我故意以借口搭你的车进京,我……对不起。” 齐琪柔和的笑了:“说的什么话啊,一路下来,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好姐妹了,若不是你一路照顾,凭我想安全进京也不容易啊。” 欧阳月却眉头微微一皱,有话想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那冷采文却是百无禁忌道:“这进宫的宫女可是要进行严格筛选的,若是失身的女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那也是进不去宫的。”冷采文这话说的没错,就是你家族身份再如何的尊贵,你若已非完壁之身,花多少钱也别想进宫,那里必须是身家清白,处一子之身才可以。就算孙贵妃位高权重的一手遮天,但想送个失洁女进去,也不一定能在所有关节都打通了,这件事很难办,难办的成功机率几乎为零。 冷采文话一落,那绿嫣却是愤怒出口:“你是什么意思,我姐姐已经够惨了,你这是在嘲笑她吗!”绿嫣对于姐姐的事十分敏感,当下就冲着冷采文吼去,冷采文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绿嫣。 绿嫣身子一颤,十分难堪的道:“姐姐并没有失一身……孙府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能调。教人,却不会让人失一身,当时那些男人对我姐姐,也没有……后来我问过姐姐,她说……说用的别的地方。当时姐姐哭的很厉害,我也不想刺激姐姐不敢多问,但是姐姐从来不说慌的,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她就是没有失一身。而我既然暴露了,孙府的人也想对我下手,还是姐姐聪明,我们使了一些计谋姐姐将我送出了府,可是我不放心姐姐再回去的时候,她们已经离开了,我知道她们来到京城,便一路跟过来,想要救姐姐脱离苦海。” 绿嫣的话让欧阳月瞬间明白了,她知道确实不止一个地方能做那事。 而宫里太临宫女对食的事其实不少见,可也不是所有宫女太监也都有那个机会,或者说两情相悦的,甚至有的时候那些宫女太监因为太过寂莫难耐,两个相好的宫女或者太监帮着彼此解决也是常有的事,百里辰生活在皇宫里,这些腌臜事他明白,心中对那粉嫣倒是真的挺同情的。 孙贵妃为了固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让粉嫣能够有经验,保留了最后一遍防线,却又早让粉嫣懂得男女之情,让她身体熟悉,这提前调教出来的粉嫣,比起同期进宫的那些贵女们,自然更有手段让皇上喜欢了。而且又是孙贵妃的远房表亲,有着这层关系,皇上自然也会看众一些,还真是极好的固宠手段啊。 绿嫣咬牙切齿道:“姐姐是为了我,一切都是为了我!若是不是为了救出我,姐姐或许也能逃出来,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一次我进京城之前,已经想好了,有了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大不了将孙府的丑闻暴露出来,到时候我再与姐姐一起死,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孙府的!” 说着说着,绿嫣却突然站起了身往外跑去,众人一愣,轩辕朝华却是想也没想站起来道:“我去看看绿嫣姑娘。”说着便出去了。 “轩辕大哥!”齐琪看着,不禁急道,然而轩辕朝华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齐琪面色一白,手不禁紧紧握了起来,身上僵硬异常。 欧阳月看着更是若有所思,李如霜听的眼眶也有些发红,语气也不禁有些愤愤然:“想不到孙府暗里竟然做了这么多肮脏的勾当,简直下作无耻,可恨至极。” 冷采文却是摇头道:“事实上这样的事却很多,孙府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恐怕救的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的。” 李如霜不禁瞪着眼睛:“冷二公子却是这样没有同情心吗,我也不过是觉得粉嫣姑娘与绿嫣姑娘她们的经历很可怜罢了,亲生父母已死,本以为找到了靠山能平稳的生活了,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个大阴谋,这根本就是利用,她们当时的心情肯定十分痛苦。本以为对她们好的靠山来了,希望来了,但是却是将她们推向更悲惨的地方,难道我同情说两句,这也不可以吗?!” 冷采文却不在意李如霜的斥言,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女人的想法肯定不同,在很多事情上也都很不相同,冷采文这么多年来流连在青楼之中,悲惨的人也见过很多,一开始刚强的人最后沦为现实的奴隶,从头至尾都很刚强的人也不是没有,但这些人结果却没有一个好的。他一开始也不是没同情心泛滥救过,可是天下那么多人,每天都有不平事发生,他救的过来吗。冷采文也不过就是去青楼喝喝酒,力所能及的他或许会救,以他这种家庭出身的,想让他同情心泛滥过剩全部救下那也不可能,而且有许多的事情也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欧阳月却是对李如霜说道:“如霜,表哥他不是那个意思。” 冷采文呵呵一笑:“还是表妹了解我。”看着李如霜已经瞪圆了眼睛,这才说道:“李小姐你可别忘记了,现在那所谓的粉嫣姑娘,她现在还有个称号,叫做粉美人啊。” 李如霜身子一震,突然间明白了冷采文的意思,她可以同情这粉嫣与绿嫣,可是那粉嫣现在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他们若是救,怎么救?会不会结果惹火烧身呢?这可是最大的问题! 他们现在有必要对一个初识的人如此好吗,好到甚至要做出全部砍头的事情?就算是李如霜热血爆棚,真的要救,可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还真不是说同情,又全力相救就行的,这里面风险很大,而且他们恐怕谁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欧阳月却是淡淡向大厅外看去,之前哥哥的样子她看的清清楚楚,这人的缘份说起来是很怪的,往往只是一个对视的眼神,往往只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往往只是一个平常的笑,往往也只是一次偶然的擦身而过,都可能造成一见钟情,而哥哥明显有些紧张这绿嫣姑娘。 其实欧阳月很清楚,祖母其实心里对哥哥有些亏欠,哥哥是祖母从小拉扯长大的,对他十分的严厉,更是因为轩辕朝华的关系,就是以前有机会为他选妻子,有些甚至是自己觉得不错的女子,但是祖母也都压下来了,哥哥太早成亲,对他们对公主府来说都没什么好处。其实祖母现在十分紧张轩辕朝华未来的婚事,因为之前霜霞长公主有意的压制,所以轩辕朝华已经过惯了现在的生活,对于女人,除了霜霞长公主还有欧阳月外,他根本都不会多看一眼,那又何谈娶妻生子呢,只不过霜霞长公主又没法说,只有一个人在心里着急。 而欧阳月对此其实也有些着急,那百里乐之前逼婚,大周朝对哥哥虎视眈眈的女子也不少,少了一个百里乐,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乐小姐,只要哥哥年纪到了那里,恐怕这样的事情不会少,躲到边关也不是办法,若是真能娶妻生子,再加上祖谱上的祖训还有祖母做镇,恐怕这才是减少麻烦的解决之道。 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哥哥同意的情况,哥哥有喜欢的女子的情况下,否则一些都是惘然,现在哥哥终于有一个喜欢的人了,却还是个麻烦人物,但作为妹妹的,欧阳月却是希望哥哥幸福,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其实她最本意的就是成全他们的。 百里辰伸过手握住欧阳月,夫妻两个眼神一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些信息,恐怕是都想到一块去了。 绿嫣说完这些,心中又是伤心又是难过,而且心中还有着难堪,为了能帮到姐姐,能让姐姐早早脱离苦海,她强咬牙忍下那难堪,可是一说完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想找一个人清静清静。 轩辕朝华跟过来,就看到绿嫣跑到后花园的凉亭那便停下来,背后有些弯弯的,头垂的低低的走了进去,然后便坐了下来,半天没有抬起头来,可见之前的打击有多大。轩辕朝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抬步走了过去道:“绿嫣姑娘。” 绿嫣听到有人走来,十分惊讶的抬起头,而此时她的眼眶已经红了,脸上也滑过两行泪,但是看到轩辕朝华瞬间瞪大眼睛,眼泪顺势又滑落一滴,接着绿嫣才似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擦眼泪,哭的有些发红的鼻子,使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倔强的小兔子,听她嗡声嗡气的道:“真是的,刚跑出来的时候有东西掉到眼睛迷了,刚才磨的好难受,我掐了几下胳膊疼的直掉眼泪现在才好的,轩辕将军没误会什么吧。”绿嫣咬着唇,一副戒备的样子,看的出来她并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面露软弱,竟然用这么不知所谓的借口给自己开脱。 轩辕朝华微微摇头,嘴角却不禁微微勾着笑意,这绿嫣姑娘也真是有趣的很,明明十分坚持英气的一个人,虽然别有风情,但是那时不时露出的小女儿家娇态,倒是更让他觉得迷人,这就是落差吧,这种的落差,反而让人觉得这绿嫣更加的特别。 绿嫣看着微微松了一口气:“轩辕将军怎么也出来了。” 轩辕朝华转身对着凉亭外面道:“绿嫣姑娘,你的经历确实令人十分同情,你姐姐现在在宫中是十分得宠的美人,想来也不会受太多的苦,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绿嫣却不停的摇头:“轩辕将军,我说这话不中听还请您不要怪我,打个比方,如果是辰王妃她此时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受着你难以想象的痛苦,你会怎么办。” 轩辕朝华一愣,转过头看着绿嫣那眸底流过的精亮光芒,说道:“我会很着急难过,我会想办法解救她、保护她。” 绿嫣不禁有些自嘲:“其实我也知道我自不量力,先不说孙府对我来都就是一个巨大的阻力了,更何况姐姐还在皇宫里,当初来京城,我只是想知道姐姐如何,在哪里,我也没想过她会被孙府的人送进宫里。之前真是抱歉了,我一时的冲动反而让轩辕将军受了累,可是就算知道这里面危险重重,可是我也不能放任姐姐在里面受苦。”绿嫣长长深吸一口气,“轩辕将军,你不会明白的,当时姐姐费尽心思把我送离魔手,她当时嘶心裂肺的对我叫着,说不让我回去找她,当她死了,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痛恨自己无能,我拼了命的练武,可是我那武功恐怕根本不是轩辕将军的对手,更何况孙府那么多的护院随从,我能怎么办呢,我真是无能为力,但就算我十分无能,在我死之前,我也要救出姐姐,就算我与姐姐一起死,我也不想姐姐为了保护我而继续受苦。” 轩辕朝华默默看着绿嫣,这一刻绿嫣身上表现出来的坚强与自信令他心中一动,他突然明白这绿嫣像谁,绿嫣身上有着妹妹的影子,都是那样的独力坚强,但又因为太过要强而惹人怜爱。他的心也不禁跟着有些酸楚,忍不住拉起绿嫣的手,绿嫣身子一僵,惊讶的看着轩辕朝华,后者却已经说道:“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就算不能,我也可以尽力照顾你。” 绿嫣面上惊讶更甚,却是张张嘴,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轩辕朝华乃大周朝所有女子心中的理想相公人选,绿嫣自然也听过,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轩辕将军就这么站在她面前,说出这一番话来,她现在心情很复杂,看着轩辕朝华不禁慢慢入迷…… 郊外的一处别院,后院的卧房之中,此时却上演着一场原始肉搏战,战况极为激烈,声音也十分的大,那激烈的程度,甚至于床都快抖的散架了一般嘎嘎作响,却也突然嘎然而止了。 床上的一对男女各自躺着,纷纷喘着粗气,两人一头的汗水,面上带着潮红。 男子极为精壮,原来冷酷的面子也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而反观他身侧的女子,却是全身泛红,身段柔媚,细细喘息的样子,胸前起浮,更是娇艳欲滴的好像是个成熟了的桃子,让人要欲要采摘。 那男子突然一转身,双手支在女子身侧,直接看着身下的女子道:“你这个女人,在床上实在太勾人了,这么的热情,怎么,你男人满足不了你吗。” 那女子却是伸出手,微微勾着男人的肩膀道:“你可真坏啊,竟然这么说别人。不过你说的对呢,家里那一个可是比不上大人你这么强壮,让人家欲仙欲死的,他不过就是个文弱书生,没你大力呢。” 男子冷笑,伸手捏着女子的下巴,微微一按女子红艳的唇张开,眼神微勾,却更显得风情:“你这女人真是浪,是不是当初失身的后遗症啊,自己跟了男人,还不忘勾引别人,这兴质可不是一般女人比的了的。” 对于男子的嘲讽,女子却全然不在意,反而一勾男子的头,便凑上去亲吻:“那大人可是喜欢这样的我啊,别的不敢说,伺候的大人满意,这一点我却敢保证啊。大人所说的那些个女人,有人家这么知冷知热,懂得怎么讨你欢心,怎么让大人满意吗?若是大人不喜欢,那下一次人家不这样做就好了。”说着竟然有些委屈的嘟着嘴,男子眸子一眯,直接将女子一按,身子便欺了上来。 女子装模作样尖叫:“呀,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啊,不是刚才才……”接着却是暧昧的叫了起来。 又是一番折腾,两人躺了一会平息,接着便起身穿衣,穿好后女子又欺身将男子抱住了,身上的柔软还贴着男人的后背,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变化,那男人突然一转头喝道:“别发lang了,正事要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女子这才恢复了几分态度道:“听说轩辕朝华和欧阳志德的任命已经下来了,也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只要他们一离京,事情就可以开始办了。” 男子说道:“这件事若是办的好了,主子那满意了,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件事虽然是由我出手,wjg做好了主子说不定会亲自接见你呢。” 女了听着面上一喜:“请五皇子放心,贱妾一定会办妥这件事。” 男子点点头转身离开,只留着女人还留在屋子里,女子伸手仔细整理了下衣服,却是转身走向床边,然后在床上捣鼓了一会,床上突然塌了下去,接着露出一个人大小的洞,女子当下跳了进去,随后这床上便慢慢恢复原样,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女子在洞里走了一会,视线越来越明亮,又走了一会,在暗黑的洞里左按右按了一会,前面的石壁便打开了。 “姨娘,您好了?”外面此时传来声音,女子当下走出去:“好了,鬼叫什么呢,我这不是出来了吗。”直接转身绕过前面的屏风走了出去,外面正站着两个婢女,两个婢女低着头都不说话,女子看了冷哼一声道,“我累了,要休息一会,没事就不得吵到我知道吗。” “是姨娘。”两个婢女不说话,心里却直嘀咕,最近姨娘可真是古怪,一如厕就像掉到如意桶里一般,刚开始两人担心还去看看,结果被姨娘连打带骂的,之后谁也不敢多事了。但其实两上婢女心中却十分怨恨,真当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吗,给少爷做妾的时候还不过就是个残花败柳吗,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的,就是连她们这些丫环也不如,再怎么说她们都是清白的身子,真当自己有个当将军的爹多了不起吗,有这样的家庭不该管理很严吗,自己做出这种败坏门楣的事,当时就应该一头撞死,省得活着还丢人现眼,竟然还跟她们摆架子。 少爷现在最宠爱的可是二院的两个姨娘,都失宠了还这么尖酸,活该! 那床上躺着的女子不是欧阳柔是谁,可是此时的欧阳柔因为刚才早累的睡下,哪里管的了其它的人,更何况只要她的计划成功,那黄玉都只有给她舔脚的份,她会在乎黄玉宠不宠爱她吗?! 是夜,天上繁星点点,月亮如洗静的玉盘发出盈盈的光泽,辰王府主卧房,窗前却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这人静静的凝着夜空,显得十分的沉静,只是眉头微微锁着,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间,她腰上滑过两只手臂,女子并没有吓到,随后肩头就一沉,一个滚热的呼吸也吹在了她耳朵,女子只是放心的靠在身后的人胸前,依旧十分沉静。 身后男子伸出手轻轻划起女子耳朵的细发,为其拢在耳后,手臂随后紧了紧,直接将女子的重量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娘子是在想那个绿嫣的事了。” 白天交谈完之后,轩辕朝华便带着齐琪与绿嫣先回了公主府,那齐琪是轩辕朝华副将的妹妹,虽然在京中也有宅子,但是长年没有人打扫一时半会也住不了人,所以干脆就住在了将军府,但是欧阳月却明白,哥哥怕是因为绿嫣才邀请她们的吧。 轩辕朝华与绿嫣从外面回来后,他们都感觉这两人身上流转着一种怪异的气氛,经历过的人都知道,那就是暧昧,欧阳月当下就了然了,也没有阻止。反而从那开始就一直若有所思起来,此时欧阳月说道:“哥哥难得对一个女子这么动心啊。” 百里辰其实心中也有些发紧,他们当然明白,这绿嫣进京的目的她们都清楚,也感觉的出来绿嫣那坚定的性子,达不成目的恐怕也心无旁物,欧阳月一心想着为哥哥找一个美好的的良缘,这个绿嫣绝不是个好人选,可是难就难在这里了,谁让她哥哥分明是动了真心了。这种事情可是太难了,错过了这一切,她怕的是他哥哥遗憾终生,所以当下最该做的,恐怕就是绿嫣姐姐粉嫣的事了:“我想明天去宫中先见见这个粉美人再说。” 百里辰也点头:“这是应该的,而且我之前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个绿嫣了,总要小心些,若是真的,我们到时候再想办法。” 欧阳月也觉得必要,想到这,微微叹息一声:“若是真的,相公觉得我们能搭救出来粉嫣吗?” 百里辰没有说话,可能欧阳月也没想等他说,两人都沉默了起来,不过百里辰却不太喜欢这样的气氛,不禁一会凑到欧阳月耳边呼呼吹气,还有些气闷的道:“娘子,今天都没怎么看为夫呢。” 欧阳月斜眼看了百里辰一眼,百里辰见状更加气愤的扭着身子,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欧阳月不禁无奈的转身,身子靠在窗棱处,笑看着百里辰:“我知道相公你俊美无双,可也不用一直让人深切注意吧,难道你就这么自恋,还要人天天将你是天下最帅的男人挂在嘴边吗。” 百里辰勾唇笑道:“别人当然不用,说得把我恶心死,可是娘子说就不一样了,娘子你要记得,你只注意我一个就好了,要天天看啊,然后天天说最爱我,我是最帅的我一点也不介意的。因为在我心里娘子是天下最美的,我也最爱娘子了。” 欧阳月眼睛不禁变了变,有些不满的睐了百里辰一眼:“我若是知道你本性是这么风骚的人,当初绝对要慎重的考虑。”这百里辰成亲后越发肆无忌惮,好似无时无刻不调戏她,他能憋死似的,不过对于这一点,欧阳月抗议多次,都没有效果后,她也真懒的说了。你可以跟正人君子讲道理,但跟无赖你讲什么道理能说的听,岂不是浪费口舌吗。 百里辰笑道:“看娘子多么爱我,已经爱的说不出口了吧。” 欧阳月翻白眼:“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了?” “那是当然了,因为为夫无时无刻都爱着你,当然也明白娘子心中所想了,娘子只是身为女子,脸皮薄,这一些我都明白的。”接着还露出一个‘我明白,你不用多说’的欠扁表情,忍不住让欧阳月在他腰上掐了一记,当然她可没舍得下重手,但百里辰却是被陷的哼哼叽叽的,一脸痛并快乐的样子,那样子真是…… 欧阳月表示无语,百里辰却是眸中闪烁,一把将欧阳月抱了个满怀:“娘子要做的事,为夫全都支持,为夫这么好,娘子有没有什么奖励。” 欧阳月装傻:“奖励啊?好啊,明天早膳我来做,你不是之前还缠着我说要吃我做的饭吗,明天就做,到时候还会亲手喂你呢。” 百里辰连忙点头:“这可是娘子说的,不过为夫现在要的却不是这个奖励噢,我要的是这一个。”百里辰笑眯眯的往欧阳月胸口一点,欧阳月面色一红,转个身子便要逃开,百里辰却哪里肯放过她,直接快走几步,然后脚尖一点,便扑向欧阳月,接着更是一闪身,转瞬间便到了床上。 欧阳月无语:“你在房中还用轻功,还是为了个这个事!”她瞪着已经欲火焚身的百里辰抱怨道,然而下一刻所有的话却都压回了嘴中,她瞪着眼睛呜呜叫,然而百里辰却已然压了过来…… ------题外话------ 感谢亲,13890973255 送了2朵鲜花,飞扑~ 194,情意绵绵,真假绿嫣!(急求月票) 欧阳月发现每当到了这种时候,她总是很难控制自己,比如身与心,但她不想承认这些,只怪百里辰太狡猾了,一认准她的弱点就紧抓着不放,好可恶! “呜……”百里辰以前没有经验,可是天生男人就是这种事情的掌控者,现在的技术熟练的很,只不过两个吻就让欧阳月缴械,放弃了挣扎,百里辰是十分得意的。 两人衣衫渐褪,已经完全倒在了床上,欧阳月已被吻的媚眼如丝,全身像是一团绵花一般的无力,看着百里辰露出的表情越发疯狂,自己也渐渐被吞噬了进去,连点渣子都没剩下。 许久之后,欧阳月无力的被百里辰抱在怀中,白皙的面上粉霞流动,额头细密的汗水让她看起来香汗淋漓而又颇带风情,她轻轻呼吸着,每一道呼吸都打在百里辰的胸前,让后者身子渐渐变的僵硬无比。 突然间欧阳月一愣,伸出白皙若上好美玉的手抵在百里辰的胸前,微仰着头道:“相公,我好累了,不要了。” 百里辰却是直接抓过她的手,从指尖到掌心不断轻轻吻着,吻的欧阳月心头发颤,痒痒麻麻的,十分难受,轻哼了出声,百里辰却是一把将欧阳月搂在怀中,比女子更为粗大的手轻轻抚在欧阳月光滑如丝绸的肌肤上,视若珍宝一般,流连之下也让欧阳月她浑身颤一粟,渐渐有些失神,与其沉沦下去。 欧阳月很累,不论是白天发生的事,还是被百里辰抓着做夫妻情事,都让她身子疲累,这与练武完全不同,而是一种心灵的放松,她软绵绵的窝在百里辰的怀中,隐约间感觉百里辰有些粗躁的大手,在她肚子上轻抚,很温柔很小心,喃喃的道:“是不是该快了,我已经很努力了。”欧阳月已经懒的没有心思去想了。 翌日,太阳缓缓升起,晨日的太阳洒到房间,落在大床上,为两个熟睡的人照亮,里侧里的女子睫毛一阵抖动,接着缓缓睁开眼睛,然而第一时间却是利光一闪,接着才显出她有些困倦,还十分迷茫的眼睛,不是欧阳月是谁?欧阳月躺在床上有一会,脑子里却突然响起了昨夜累的昏睡时听到的喃喃自语,那应该不是她的错觉。 转过头去,就看到身边那张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男子剑眉张扬的飞入鬓角,鼻子高挺,唇上红润淡薄,唇型极为诱人,只是她却清楚,这个男人最迷的人的地方其实是他的眼睛,深邃幽黑,而每每他在用这个眼睛深情凝望你时,想不心动也难。 手指轻轻抚着百里辰的唇瓣,细细回想着这个唇带给自己的迷乱,而心中也不禁在想着百里辰的话,他是很努力了,不论是宠爱还是造人,可是她现在与宿儿无法见面与联系,也根本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了,为什么她还没有怀上。在皇家子嗣是一个大问题,其实欧阳月若说不在意那也是不可能的,或许,宿儿不会出现了?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可是为什么还没有信呢? “啊!你咬我。”谁知道欧阳月想着,却突然感觉手指头上微微刺痛,等回过神来指头已经被百里辰含住,后者眼神绝不像是个刚刚清醒之人,极为明亮骇人,那眼中有着毫不掩示的情意。 “娘子这么主动,为夫岂能让娘子失望呢。”百里辰笑了起来,嘴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就像只狐狸。 “我哪有!”欧阳月瞪眼,她只不过在想事情,忘记了手上的动作吧,她很冤枉好不好,不过是不是真被冤枉,反正百里辰是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猛的一翻身,直接双掌撑在欧阳月的身侧,便压了过来,“娘子不要否认,我知道你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吃掉我,作为天下最好、最善解人意的男人,为夫一定会满足你这个要求的。” 欧阳月直想翻白眼,然而下一刻的疯狂,已经让她将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五日后,已时,皇宫明香宫,欧阳月带着春草与秋月正站在大厅之上向孙贵妃请安,当然在此之前太后、皇后那她已经走过,她绝不会在这种事情闹出什么笑话来,今天的孙贵妃一身绛紫色绫纹繁花长衫,头上珠翠不少,显得十分贵气逼人,只是她比起前段时间,面上明显瘦了两分,面上也带着几分憔悴,自然是与百里乐的事脱不了关系。看到欧阳月走进来,孙贵妃的面色就一直很冷淡,那眸中甚至带着一丝丝怨恨来,欧阳月却满不在乎的行礼。 孙贵妃冷笑:“辰王妃今天怎么有空进宫,还来本宫这明香宫请安,真是难得。” 欧阳月却是笑道:“孙贵妃说哪里的话,您到底长辈,偶尔进宫来向您请安,了表心意这也是应该的啊。” 孙贵妃看着欧阳月的样子,就感觉矫揉造作,之前百里乐辰王府里出事,真能跟百里辰与欧阳月没有关系吗,孙贵妃可无法相信这种说词,如此,她岂能对欧阳月有什么好心情:“罢了,安也请了,本宫累了,你回去吧。”直接下了逐客令。 欧阳月却是笑笑道:“孙贵妃面色看起来不太好,那明月就先行离开了,还忘孙贵妃多多休息,好保养身体。”欧阳月这话是出于何意不知道,但是在孙贵妃听来,却像极了是在嘲笑她,孙贵妃面色不好,冷冷看着欧阳月离开。 欧阳月带着春草与秋月走的不快,好似漫步一般缓缓走出明香宫,又像浏览风景的闲逛着,正好在这时,明香客前面的拐角处走来几个人,带头的女子一身粉色团花图案的纱衣,将整个婀娜的身段完美的展现出,头上一对鸳鸯戏水金布摇,随着走动不断发出清脆的声音,滴落耳边,也突显出白玉无暇的肌肤,清丽异常,不是粉嫣是谁。 欧阳月走过去,面上带着笑意:“粉美人。” 粉嫣却是当下一行礼:“见过辰王妃。” 欧阳月点点头:“快请起,倒是有缘的很啊,想不到粉美人也过来为孙贵妃请安吗。” 粉嫣柔声道:“辰王妃有所不知,粉嫣刚被提了嫔位,现在正住在明香宫里。” 欧阳月笑着道:“那要恭喜粉嫔得以高升,不过以粉嫔的条件,恐怕想要步步高升也不是难事呢,在此本王妃就先卖乖讨这个口头好了。” 粉嫣一愣,当下道:“辰王妃太过奖了,嫔妾哪里当得。” 欧阳月接着抬头一望说道:“哎,本王妃每次进宫来都是一个人,因为无聊没人陪也不爱逛,若是粉嫔无事,可有雅兴与本王妃逛逛,介绍一下呢。” 粉嫣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笑着道:“难得辰王妃有这个雅兴,嫔妾自然义不容辞。” “那粉嫔,这边请吧。”两人说话间已向外走去,一路上粉嫣也很守规矩,微微落后一步跟着欧阳月,两人只是偶尔对着皇宫里的各处环境指指点点,并没有过份热络,但也不会显得太过冷淡,跟在粉嫣身后的两个宫女看了,便一直低垂顺目跟着,没有多说。 随后两人来到一处凉亭坐下,因为欧阳月提议要喝些茶,吃些果子:“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下。”粉嫣命令着那两个宫女,那两个宫女却是对看一眼,步子却像是长在地上,根本纹丝没动,粉嫣面上有些发红,显得十分难堪。 “怎么,粉嫔这个宫中主子,连奴才都指使不动了,这是宫里哪的规矩。还是说粉嫔生活这么穷困,甚至于连点茶果都不能招待本王妃,或者粉嫔这是想故意给本王妃来个下马威啊。”欧阳月眉微挑,已露出不满神色。 粉嫣身子微僵,连声道:“辰王妃请息怒,是嫔妾不好,你们两个还不快去准备,难道想本嫔一怒之下杀了吗!” 那两个宫女还是不想动,欧阳月却突然站起身来:“胆大妄为,粉嫔这是哪的奴才,内务府就挑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来伺候你?再怎么说你现在也十分得父皇的宠爱,本王妃都要当成长辈来尊敬,这宫里的狗奴才竟然敢如此不听话!本王妃今天碰到了,倒是非管不可了,春草你去内务府那叫管事的过来,本王妃今天要就要问问,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将这些个还没调教出手的拨来伺候宫中主子,是没将父皇放在眼中,还是这是故意让本王妃下不来台,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本王妃还就不会罢休了!” 那两个宫女这时面上才露出惊怕来,这粉嫣进入明香宫,那带的下人自然也是孙贵妃分派的,这两个宫女仗着是孙贵妃的人,平时也不将粉嫣放在眼中,那粉嫣因为被孙贵妃压着也不敢说,于是这两宫女自然越来越张狂了,倒是忘记了欧阳月可不是粉嫣,她想办她们,她们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过份。 “辰王妃饶命、粉嫔饶命,奴婢只是在想要准备什么东西,一时想的太入迷了,还请辰王妃、粉嫔恕罪啊。” “奴婢也是如此啊,请辰王妃、粉嫔恕罪。” 欧阳月冷淡的看着这两个人,却是厌烦的摆摆手:“快去准备,别让本王妃觉得明香宫已经穷的连些上好的茶点都没有,若是如此,本王妃下次进宫,自然会带一些过来。” 那两个宫女却是连忙磕头告罪,这辰王妃显然不信她们的说话,若是她们再拿来低廉的东西,可能让辰王妃觉得明香宫苛待粉嫣,再加上粉嫣现在得宠,到时候捅到皇上那,孙贵妃第一个要处死的就是她们了,当下她们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快步奔去准备东西。 粉嫣却在这时微微打量着欧阳月,不禁道:“辰王妃将她们支走,不知道要与嫔妾说些什么。”这粉嫣倒是聪明,也想到了这一层。 欧阳月笑望向凉亭外,这个凉亭后面是一片假山石,前面是一片栽种的各色鲜花,轻风吹起打乱了这些花枝的走向,却别有一翻风资,欧阳月问道:“粉嫔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粉嫣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嫔妾家中还有一个妹妹。”其实就算粉嫣不说,她也明白这些人若是想调查,也会调查的一清二楚,还不如诚实点好。 “噢,还有一个妹妹,那粉嫔进了宫中,你妹妹什么人照顾?”欧阳月似乎只是好奇的问着,却让粉嫣心中警铃大响:“自然是有人照顾,想不到辰王妃竟然对嫔妾的家人这么感兴趣。”说着极为认真的盯着欧阳月,观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欧阳月却不在意,只是道:“本王妃只是觉得,这一南一北的生活,想来粉嫔与你妹妹会很不习惯吧,我可是很清楚的,父母早逝,那兄弟姐妹的感情因为互想扶持往往会十分好,想来粉嫔也会常常想起远在它方的妹妹吧。” 粉嫣面上一变,心中却是一跳,不禁道:“这是自然。” 欧阳月却继续道:“粉嫔的妹妹叫什么?” 粉嫣终于忍耐不住,如临大敌的看着欧阳月道:“辰王妃,你到底想说什么,请不要拐弯摸角了,若是辰王妃不说,嫔妾也要离开了。” 欧阳月嘴角淡淡一勾:“粉嫔莫急,你的妹妹可是叫绿嫣。” “你怎么会知道!”粉嫣脸色大变,已经站起身怒望着欧阳月,之前她与妹妹是怎么分开的她十分清楚,进入皇宫中她所见识的更是让她知道人心险恶,欧阳月会突然提出这一些,她本能觉得此人绝对居心不良。 欧阳月却是笑了:“因为本王妃近日认识了一个女子,她就叫绿嫣,而且还向本王妃请求,想要本王妃帮助她找到亲姐姐,并带她姐姐脱离苦海。本王妃只是觉得你与那绿嫣姑娘的名字很相似,所以问上一问,粉嫔不用太过紧张。” 粉嫣哪里能不紧张,心中做着剧烈的心里建设,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辰王妃,希望你不要骗我,妹妹她真的在你那吗?” 欧阳月却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碧绿的玉佩,粉嫣看着面上情绪十分激动,一把抢去仔细的观察着,然后却激动的道:“是这块玉佩,这块玉佩是绿嫣一直贴身藏着的,除非她自愿,或者被抓起来才能得到,真的是绿嫣,辰……辰王妃请恕罪,嫔妾之前不知道,请您不要怪罪。”若是孙贵妃这些人等抓住绿嫣,那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先将绿嫣送进来,或是以此威胁她,不会像欧阳月这样进宫跟她谈,而且这玉佩绿嫣贴身放着,若非需要此物与粉嫣相认,绿嫣也不会拿出来,所以九成九是绿嫣自愿的,粉嫣也自然知道欧阳月应该是自已人才对。 “辰王妃,绿嫣她过的可好?”粉嫣有些激动,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却是一摆手对春草冬雪道:“你们两个出去看着点,那两个宫女可能快回来了,尽量拖延一下。” “是,王妃。”两人快步离开,这凉亭顿时只剩下欧阳月粉嫣二人,看着粉嫣一脸激动的样子,欧阳月也没卖关子,“其实与绿嫣姑娘认识,也只是个巧合,后来绿嫣姑娘知道我的身份后,这才将你们的事说出来。而且她说,她要救你脱离苦海,现在正苦寻救你的办法。” 粉嫣一听,眼泪根本控制不住,摇头道:“绿嫣这丫头一直以来就十分冲动,还想进宫来救我,这宫里岂是这么好进的,她实在太冲动了。不,我不需要她来救我,我在宫里待的很好,现在很得皇上的宠爱,有皇上做主,我能受什么苦。辰王妃,嫔妾求您,您出宫里请一定要劝绿嫣打消这个念头,我现在真的过的很好,千万不要让她做傻事。” 欧阳月却道:“绿嫣将当初的事都说了,你受到孙府的控制,不止绿嫣接受不了,我们听了这个事也十分心疼于你,绿嫣虽然性子冲动,但是她救姐心切的心情,我却能够理解。” 粉嫣不停的摇着头,哭的更大声,甚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吓了欧阳月一跳,连忙将粉嫣扶起来:“粉嫔你这是做什么。” 粉嫣面色有些发白:“辰王妃,嫔妾求你一定要拦住绿嫣,这宫里守卫森严,绝非她想进就进的来的,就算她侥幸进的来,但想带我出去,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很可能这一进宫我们都将没命的。她还年轻,还有许多事可以做,她与我不同,她还能找到如意郎君,嫁到好人家,若是她真懂事,就让她爬上来吧,嫁一个厉害的夫君,将来或许还有救出我的可能,若只是现在的她,进了皇宫又能如此,还不是白白送命,请辰王妃一定要帮嫔妾劝劝绿嫣啊。”粉嫣说的情真意切,再加上欧阳月早上刚接到的消息,看来这粉嫣与绿嫣确实是亲姐妹,她们也是真实存在的,并且确实与孙府有着表亲,而这对姐妹在齐州发生的事,也是有线索可查的。 欧阳月轻轻拍着粉嫣的肩膀:“绿嫣姑娘也是爱姐心切,不过你放心,我一点我会告诉她,不过她是否会这么放弃,这我并不能保证。” 粉嫣苦笑,对于自己妹妹的性子她又如何不了解呢,这时就听欧阳月又道:“而且粉嫣姑娘可曾想过,真的能离开皇宫,再恢复自由。” 粉嫣脸上的表情明显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说道:“我没想过我还能出皇宫。”没想过能出皇宫,却想恢复自由,欧阳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脑中不禁转着当初绿嫣描述的,在她还没成亲,还未进宫之前,这粉嫣也早就不是什么清白之身,她出去能做什么?恐怕这就是粉嫣此时的想法。 欧阳月意味深长的道:“只要心中有那个期待,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粉嫣一惊,接着眸子瞪的大大的,闪动的看着欧阳月离开。 转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春草与冬雪在与粉嫣身边的两个宫女争吵些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久也没过去,害的本王妃都没耐心等了。” 春草却是一脸气愤道:“王妃,这两个宫女分明没将您放在眼中,看看她们都拿的什么东西,这些东西能吃吗,王妃您是什么身份,这种东西怎么配的上您,分明是这两个人故意的。” 那两个宫女也同样气愤,其中一个道:“辰王妃,奴婢拿的是粉嫔那最好的东西了,其中还有孙贵妃赏的茶果,那都是宫里顶好的,这两个人却偏说奴婢没用心,奴婢冤枉啊。” 欧阳月只是淡淡撇了一眼,就冷哼出声:“行了,也别管她们是真的疏待本王妃还是如此,今天本妃也没心情逛了,不过本王妃也告诉你们,仅此一回,下一次若是本王妃进宫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到时候可别怪本王妃不客气。春草、冬雪,走吧。”说完欧阳月便带着人离开了,那两个宫女却被气的不轻。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辰王妃吗,竟然故意折磨人。” “哼,还天下第一美人呢,我看是天下第一小心眼,不就是因为刚才咱们两个没听她的吗,她这纯属是故意的。” “可恶!不过下一次她进宫还是远着点,不然真被抓到小辫子我们可惨了。” “说的是啊!” 回到辰王府时,冷采文、代玉、李如霜,轩辕朝华带着齐琪与绿嫣已经在等着百里辰与欧阳月了,绿嫣显得有些焦急,看到欧阳月他们走进来,已经冲了过去,急忙问道:“辰王、辰王妃,我姐姐呢,她现在怎么样,她过的好吗?” 欧阳月道:“绿嫣姑娘先坐吧,我们要慢慢说。”绿嫣点点头,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欧阳月不放。 百里辰与欧阳月却不管她,直接坐在上位,欧阳月这才开口道:“粉嫣姑娘很得父皇宠爱,刚进宫便因为美貌直接提了美人,这才没过多久又连提到嫔位,粉嫣姑娘比你想象的要生活的好,并且她让本王妃转告你,她过的很好,让你不要冲动进宫去救她,到时候的结果很可以是你们一起死掉,这绝对不是她要看到的,绿嫣姑娘做什么可要三思啊。” “不!姐姐一定过的不好,我很了解她的性格,她实在太会为人着想了,她越是这样说,就越说明她过的不好,她是怕人担心,却故意这样说的。一定是这样的,辰王妃,我姐姐过的不好啊,您就救救她吧,求求你了。”绿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已经完全不管不顾的“砰砰砰”照着地上猛磕头,才两下功夫那头上就红了,而听到那撞地的声音,也确实让人心疼。 “绿嫣姑娘你快起来,这件事本王妃也没说过置之不理,你不要着急。” 绿嫣抬起头,却是一脸惊喜:“真的吗,太谢谢了辰王妃,绿嫣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当牛做马会也报答辰王妃的恩德的。”绿嫣十分激动,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欧阳月只是笑笑,那齐琪李如霜两个女子看了都忍不住红了眼眶,绿嫣与粉嫣的遭遇实在是太惨太惨了,相比起她们,大厅中其它男子却没表现出什么。 百里辰与欧阳月刚从宫回来,要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进宫可是要穿朝服的,那十分厚重,哪如家中的便服轻快,不过却是邀请在场的人一同用午膳,主人先回房,冷采文轩辕朝华等人便先去后花园待会,也好借机聊聊,要不光等人岂不无聊。 轩辕朝华却快一步冲着绿嫣道:“绿嫣姑娘,在下有些话想与你说,不知道绿嫣姑娘可方便。” 绿嫣得到欧阳月的承诺心中高兴,面上表情十分开怀,说道:“轩辕将军要说什么,那我们出去说吧。”轩辕朝华点点头,两人便离开了。 齐琪面色不太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拳头是微握的,李如霜看到微微叹息,也不禁望了过去,冷采文见状笑道:“哈哈,走,出去喝茶,对了我最近研究一种新的行酒令,今天便以茶代酒试试吧,怎么样大木头,你比不比。” 代玉眸子在李如霜与齐琪身上闪动了一下,看着冷采文:“希望你别输的太难看,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倒是大气的很啊,就知道我一定会输吗。”冷采文气的面红脖子粗的,四人便带着下人去了凉亭。 轩辕朝华与绿嫣却是来到辰王府一处人流极少的假山处,绿嫣笑容满面道:“轩辕将军,不知道你有什么事要说,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轩辕朝华看着眼前女子开朗的笑意,之前住在公主府里,绿嫣虽然一直装着完全不在意,可是他能感觉到她隐藏在笑脸下的内心有多么焦急与无助,她生活的很苦,她一直想改变现状,一直想救出姐姐。这样的女子是十分令人敬佩的:“本来当初你姐姐救你离开后,你应该走的,因为你清楚你再一次回来可能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你明知道自己的结果将来可能多么悲惨,可你还是回来了,你这份亲情让人很感动,我虽然是个男子,但对绿嫣姑娘的做法很是敬佩。” 绿嫣看着轩辕朝华直直望着她,面上不禁微微红了,那天跟轩辕朝华去往公主府,她原想高高在上的霜霞长公主会是十分严肃的人,可是事实上却是个很慈祥的人,公主府上下待她都很好,那个七上八下的心也慢慢平静了许多,而这轩辕将军一直美名在外,可是接触了才知道,他真是个极好的男人。他对祖母十分孝顺,而且文才武功样样出众,在公主府中,她还甚至让轩辕朝华教了她几招,就这几招她多番研究,却感觉自己的武功似乎都有所进步了。她很崇拜这个男人,而以女儿家的眼光,这轩辕朝华也不愧为大明所有未婚女子理想的相公人选,实在太过优秀了,优秀的让她有些自惭行秽。 绿嫣笑了笑:“比起轩辕将军的种种,我这种小女子哪有什么值得敬佩的,能让我执着的东西并不多,而我与姐姐的亲情根本是无法割舍的,倒是让轩辕将军见笑了。” 轩辕朝华静静的望着绿嫣,越发觉得绿嫣与欧阳月有些相似,可是…… 绿嫣疑惑的看着轩辕朝华,感觉的到轩辕朝华似乎有什么要说,却说不出口,不禁道:“轩辕将军,你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轩辕朝华看着绿嫣深吸一口气道:“对于这样的绿嫣姑娘,我是有些心动的。”绿嫣心中一颤,面上更红了,看着轩辕朝华眸子闪动,然而下一刻轩辕朝华的话却让她浑身僵硬,“我是喜欢绿嫣姑娘,喜欢你的美丽,喜欢你的坚持与执着,也很喜欢你的种种性格,可是这些喜欢都不足成为伤害我妹妹。” “轩辕将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伤害辰王妃,辰王妃答应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呢。”绿嫣眸子是满满都是受伤。 轩辕朝华眸中也闪过丝伤意,却说道:“绿嫣姑娘能千里迢迢赶来凶恶的京城,为了救与你感情深厚的姐姐,这让人很感动。可是你要月儿帮忙的事情,很可能会让月儿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这一点是我不能允许的。” 绿嫣一愣,不禁道:“难道以辰王、辰王妃,还有轩辕将军、霜霞长公主这样的身份也不能救我姐姐吗?”绿嫣虽然从小跟着父亲学习了很多,但她根本没在京城生活过,更加不知道皇宫里的凶险,对此她理解的并不深,可是轩辕朝华却是深深明白。 “我说的这些可能会让绿嫣姑娘觉得伤心,可是妹妹同样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的,我这个当哥哥的已经错过了很多年,让我妹妹生活在痛苦里,每每想起她以前可能过的生活我就责怪自己保护不利,没有早点找到她。妹妹现在过的很好,我不想让她搅进这样的事情里遇到危险,你不知道皇宫,不知道粉嫣现在存在的意义这很正常,可是我希望你打消让妹妹帮助的想法,她为了我可以冒险,可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却不能让她这么做。”轩辕朝华深深看着绿嫣,她很喜欢这个女子,怕是其它人都有所发现,以欧阳月的性子,她表面上是个很冷淡的人,可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她却什么都做的出来。 若非有着他这一层的关系,妹妹绝对不会理会绿嫣的请求,因为欧阳月她不但要对自己负责,她同样也是百里辰的妻子,若是这件事真的办了但是失败了,到时候不但他、妹妹,便连百里辰这个皇子都要承受明贤帝的雷霆之怒,这种事情是极度难堪的事,便是百里辰也难保他会平安无事,若是事迹露了,他才是害了妹妹与妹夫了。 即便眼前这个女子是他喜欢的,可是这种事情他也不能让其发生,他知道说出这些话事,会让绿嫣心中存在疙瘩,两人相识不久,还只是互有好感的阶段,他如此一说是彻底断送了可能,可是为了妹妹,这也是必须要做的! 绿嫣听着身子一颤,眸中含着泪,不禁泪眼迷蒙的看着轩辕朝华,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最后恢复了平静,轻轻将眼角的泪擦干,轻声道:“对不起,是我想的太多了,是我太想要救出姐姐了,以至于忽略了这其中的危险,轩辕将军说的很对,为了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让辰王妃冒这么大的风险,确实是我强人所难。不过当时我一想到辰王妃有可能救姐姐,所以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想不怪姐姐不想让我去救她,我没有能力,行事又这么冲动,只会给旁人造成困难,我实在是太无能了。” 轩辕朝华张张脸,眸中却闪过一丝伤,绿嫣笑望着轩辕朝华:“轩辕将军,你真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男人,你敢爱敢恨,对待妹妹宠爱有佳,若是我也能有一个哥哥,或许我与姐姐不会过的这么辛苦,我真的很羡慕辰王妃。轩辕将军你放心,我想清楚了,这件事确实是我太着急,我还是坚持要救姐姐出来,可是以后我不会这么冲动,我会自已想办法的。” 轩辕朝华看着绿嫣却默默无语。 等午膳时分,众人都回来相聚之时,欧阳月等人都发现了轩辕朝华与绿嫣身上有些古怪,只不过冷采文百里辰还有代玉旁敲侧击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那绿嫣也一直打着哈哈,反倒是让众人更加担心了。这桌上大概也就齐琪显得很喜悦吧,不是眼瞎的人都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轩辕朝华,即使她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可是眼神状态却是骗不了人的。 李如霜看着这有些复杂的三角关系,不知为何,心中却是一紧。 午膳过后,轩辕朝华、代玉、李如霜还有齐琪绿嫣一起离开,代玉还有公事要办在辰王府外就分别了,轩辕朝华则是亲自送李如霜回府后,再带二女回到公主府,然而第二天他却发现绿嫣走了,只留下一封表示感谢公主府这几日的收留,轩辕朝华的关心,以及他的心意,这些她都记在心中,不过她还有事要办,所以不便久留。 显然绿嫣是明白轩辕朝华的担心,如此离开,她不会放弃救粉嫣,可是也不想拖累别人,只不过她孤单一人,又只是个女子,她又能做什么呢。轩辕朝华极为担心,派人四处找寻绿嫣,不过这人有意躲着的时候,哪是那么容易找的到的。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绿嫣人没找到,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离京的日子却来临了。 此时已是热夏,城门口上却有着两队依依惜别的人,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都在一个城门离开,这一边上是公主府辰王府等一群人,那一边就是将军府一群人,欧阳月先是与欧阳志德情深意重说了几句,便来看轩辕朝华,坐在赤红着的汗血宝马上,轩辕朝华是那样的威武英俊,便是那跟着霜霞长公主出来,见惯了轩辕朝华的公主府婢女也不禁有些痴迷。 欧阳月却感觉的出轩辕朝华眸中的一分担忧:“哥你放心,我和王爷会尽快派人找到绿嫣的,不会让她做傻事。” 轩辕朝华叹息:“这件事反倒是让妹妹挂心了。” 欧阳月不满的道:“哥,我们是是亲兄妹,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你要记得一定要小心为上,不要忘记京城还有祖母和我,你就是为了我们也要保全自己,知道吗。” 轩辕朝华眼中满是柔情:“好,哥哥一定时刻记得,祖母,孙儿要走了,您一切保重。”说着又郑重看向霜霞长公主,接着马蹄声贱踏地面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功夫两个兵队便离开了。 “我们回吧。”欧阳月心里也不得劲,她其实与轩辕朝华相处的时候也不多,总共也才一年多的时间,但这个哥哥却将他全部的爱给了自己,欧阳月如此的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那绿嫣为什么在她答应救其姐姐的时候突然离开了,哥哥这是为了他牺牲自己的幸福啊,这让她对哥哥绿嫣也不禁心生了一丝愧疚,更是下令去追查绿嫣的下落。 就在这一天,李如霜与齐琪相约一起出去买东西,然而刚离开没多久,就急冲冲的奔进辰王府,身边还跟着一名身着绿衣的女子,百里辰与欧阳月正在厅中说话,却被她们这么急冲冲的惊愣了一下,然而看到那陌生女子刚要说话,李如霜却急道:“月儿,你知道我上街遇到谁了吗,绿嫣,真的绿嫣!”李如霜可能是因为太急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说完却将身边的女子推上前去,这动作谁又不明白。 百里辰与欧阳月看着这所谓绿嫣的陌生女子都愣住了,欧阳月面色急变,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你说什么!真绿嫣!她是真绿嫣,那之前的是假绿嫣?这到底怎么回事?!” ------题外话------ 亲们新的一个月开始了,月票什么的砸来吧~ 195,陷害,抓捕!(推荐精彩!) 从这陌生女子进屋开始,百里辰与欧阳月心就莫名紧张,而李如霜与齐琪二人,现在也面色涨红,可欧阳月问出来,她们反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百里辰见状,连忙拉过欧阳月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由,你们慢慢说来吧。” 李如霜深呼吸一口道:“是这样,之前我与齐小姐去街上买东西,想要借由这个机会好好逛逛,当然若能找到绿嫣就更加好了,不过我们都想过,想有找到绿嫣并不容易,她这是有意思躲着我们。”齐琪当初来京城也并没有想待太久,其实轩辕朝华离开她也应该跟着离开不,不过轩辕朝华是带队回连关,一路上都要紧赶路,再加上男女有别,齐琪是不方便跟去的,随后会由霜霞长公主派人护送齐琪回边关,这几日李如霜就充当导游带着齐琪四处走走,当然这只是其一,因为绿嫣的事让人烦心,她们借游玩的机会找绿嫣也不错,所以两人这两日一直在外面。 可就是今天,却发生了大事,她们今日出去先是买了些日常所需的东西,然后带着齐琪在酒楼用些东西,正想着再为欧阳月选些东西,暗中走访绿嫣可能去的地方,就要酒楼外却发生了吵闹声,两人自然也有好奇心,便下去看看,谁知道外面竟然是个绿衣姑娘在与一个年轻公子争吵,那绿衣姑娘指者旁边一个吓的瑟瑟发抖的女子指责年轻公子。 原来正是这位年轻公子想调戏人,正巧被这绿衣姑娘给撞见了,绿衣姑娘正义感不错,便上前说了几句,那公子却说那女人是他的人,绿衣姑娘便多问了几句,那女的竟然怕的直点头,反倒是将绿衣姑娘放到了尴尬的地方,那公子正出言污辱,还想将其带走,绿衣姑娘脸色大变,转身要跑,却被那么公子抓住,一来二去在两人身边围观的越来越多,便造成了当时的情景。 这种事情在京城其实也绝非是第一件,本来李如霜与齐琪也都没有在意,李如霜也是性情中人,可是也不是莽撞的,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帮着女子的时候,那位纨绔公子突然叫绿衣姑娘绿嫣,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莫名一紧,就在纨绔公子要行恶的时候,这李如霜与齐琪总算决定先救人,虽然因此与那公子交恶,可是她们更需要解出她们心中的疑惑,将这绿衣姑娘救下来后,她们便问了出来。 然而这女子不但真叫绿嫣,竟然也有个姐姐,她也是来京城找姐姐的,两人顿时面色不好,而且这两个绿嫣不但都能说出粉嫣,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没有一个错漏的,简直就是两个有着同样的记忆一样,可她们之间肯定是有一个绿嫣是假的,粉嫣虽然承认了,但她却只有一个妹妹。 欧阳月眸子一凝,不禁看向大厅里的陌生女子,这女子一身绿衣,身材高挑,也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面容上没有跟她们接触过的绿嫣精致,可也是五官秀丽,眸子明亮,更重要的一点时,欧阳月看到绿嫣却看到了粉嫣的影子,在眉眼处这两人十分相似,欧阳月心中一沉:“这位小姐,你说你叫绿嫣,可有什么凭证吗。” 这位绿嫣却是不明所以看着这些人,面上还有些气急败坏:“我说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将我抓过来,还问我是真的假的,我当然是真的了,难道还有个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假的吗,你们真是……” 欧阳月说道:“说的没错,我们之前确实接待过一位绿嫣的姑娘,她是为了到京城寻亲姐姐的,她要带亲姐姐离开,并且还武功不俗。”说到这,欧阳月眸子闪烁着冷光,带着一丝冷意。 这位绿嫣却愣了一下:“我并不会武功,倒是在学院的时候防身学了些花拳绣腿的,但还说不上好呢。”想想又不对,叫道,“你们说还有一个绿嫣,她是什么人,她可是追为了追我的,她现在在哪?!” “那位绿嫣姑娘已经离开了。” “什么!离开了,她为什么走了,若是其它人派人前来找我,让我自动献身的可就糟了,这要怎么办!”绿嫣面色一僵。 欧阳月突然眯眼看着这位绿嫣姑娘:“实不相瞒之前,我已经进宫与粉嫔提起过这件事,那粉嫣与之前的绿嫣姑娘已经相认了,难不成姑娘这也是想借着这个东风讨些好处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为了救姐姐的,再说我有东西,我有东西与姐姐相认啊。”说着便急忙转过身去,突然掏出一块玉佩来,欧阳月看着眸中更是一凝,春草将玉佩拿来交给欧阳月,欧阳月看着淡笑道,“这个玉佩是假的。” “假的!这不可能,这个玉佩我随身携带,怎么可能是假的!绝对不可能!”这个绿嫣当下面色一变怒叫出声,“你还给我,玉佩快还给我。” “来人,这有一桩假扮她人,意图进行蒙骗的贼人,先将她关压起来,本王妃之后再想想要怎么做。”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快放了我,你们这些混蛋,快放了我!”绿嫣被压着,却挣扎不休的怒叫着,但是声音却渐行渐远。 “娘子准备要怎么做?”百里辰立即问道。 欧阳月对他说:“相公,这块玉佩比起之前的那枚确实是粗糟了许多,是假的。” 那李如霜顿时道:“也就是说原来那个绿嫣是真的了,那这个假的这时候来做什么,因为打听到我们在找绿嫣,所以借由这个机会想混进来弄些好处吗?” 欧阳月却道:“玉佩是假的,可我没说她就是假绿嫣。” “之前的是假的?”齐琪在一边听着,此时却是面色大变,面色异常难看。 “没错,若是这摆明了假扮绿嫣,目的何在,原因何在,还有我故意说出真假绿嫣的时候,她不但没有慌张,反而一直想用着什么东西证明自己,若是假的绝不会在明知道假玉佩还拿出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连她也不知道这玉佩是假的。所以她更像是真的,否则此人就太不能小看了,演技竟然如此了得。”欧阳月淡淡的道。 齐琪却不禁道:“那……那之前的绿嫣,她又为什么故意接近我,她又有什么目的。”齐琪面色苍白,当初她就是私自离开边关,想到京城来找轩辕朝华,谁知道路上遇到危险,这时候假绿嫣便以正义姿势出现来保护她,齐琪虽然生活在边关,但是不但是哥哥还有许多边关将领因为她年纪轻又是女子,对她很是照顾,齐琪的心性其实很单纯,哪里想到这其中的各种弯弯道道来。 别说是齐琪,就是欧阳月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怀疑,一是这齐琪与轩辕朝华的关系,这会让人本能认为齐琪不会做出伤害轩辕朝华的事来,从而对绿嫣放下心,再加上绿嫣与粉嫣的事,两面说的头头是道,这同样很难让人对绿嫣进行怀疑。可是当时因为麻fan,她却少办了一件事,带绿嫣进宫,其实当时也不是不行,但是欧阳月觉得那不是最好的办法,绿嫣进宫,以其的性子,若是在皇宫里出什么事情,到时候不但打草惊蛇,可能也会连累着她也受苦,所以她只是想探探粉嫣的口风,谁知道这就是其中一个错处。 百里辰却皱眉道:“现在最主要的我们是要闹清楚这绿嫣为什么故意接近我们,她的目的是什么,而这绿嫣走的这么突然,她又能去哪里呢。”百里辰的人派出去了,竟然没有假绿嫣的消息,这可太不正常了。 “啪!” “不好!”欧阳月突然一拍旁边的桌子,“快,先去公主府,我有事与祖母说。”欧阳月面上带着一丝焦急,说完便往外走,百里辰见状如此能放心,立即跟了过去,李如霜与齐琪见状也忙奔跑跟去。 到了公主府,欧阳月直接奔去了霜雪阁,此时霜霞长公主正是休息的时间,若是往常欧阳月必然先等着她清醒,可是这一次却等不及了!直接奔进内堂,那单嬷嬷一惊,明月公主往常是极为稳重淡定的,这一回怎么火急火燎的,而且……她吓了一跳连忙道:“明月公主不可啊,长公主刚刚睡下,长公主本来就不易入眠,这才好不容易睡下,万不能打扰她休息啊。” 欧阳月却是将其一推,直接急道:“让开,我有事与祖母说。” “明月公主,哎哟,您这是……”那单嬷嬷还要阻止,里面却传来懒懒的却不失威严的声音,正是霜霞长公主的声音,欧阳月听声音便奔了进去,后面还跟着面色不太好的单嬷嬷,虽然霜霞长公主很宠爱欧阳月,可这不代表欧阳月就能不知礼数了。 霜霞长公主看着小跑着进来的欧阳月,神色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什么事能让欧阳月这么焦急,此时霜霞长公主正合衣坐在床头,欧阳月忙走过去道:“祖母,我怀疑哥哥可能有危险了,我知道您有与哥哥传门通信的东西,现在需要尽快书信一封,将京城的事情让哥哥知道。” 霜霞长公主本来平静的坐着,听着面上呆了一下,接着急道:“朝华有危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月却管不了这些,只道:“祖母,这些事我随后告诉你,不过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让哥哥知道京城的消息,您先将消息发出去,我再跟您讲。” 霜霞长公主见欧阳月如此,也知道这件肯定不简单,立即道:“阿大。”霜霞长公主说完,屋子里便闪进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正是当初在宁府那个出头帮助欧阳月的,欧阳月现在没功夫管他,转身跑到屋中一侧的书桌前,拿起纸笔便写了起来,然后装进信封,又用三层的保密措施封好,并且总共两封。 欧阳月直接接到阿大的手里:“阿大,这件事就劳你多跑了,这两封信你不能放在一起,正常的传播需要,可我也需要你要将这封信安全的送到哥哥的手中,中间不能假借他人,明白吗。” “是,明月公主。” 霜霞长公主也面色不好,直接道:“事不宜迟,你便赶紧离府去送信吗,要小心一点。” “是,属下明白。”说完阿大便奔出门外。 霜霞长公主却是心中一紧问向欧阳月:“阿大去送信了,你快告诉我你哥哥到底有什么危险。” 欧阳月现在也心情有郁道:“祖母,今天如霜与齐琪去上街,谁知道……”便将之前绿嫣的事说了一遍,越说到最后霜霞长公主面色就不好,“之前的绿嫣竟然是假的,她接近齐琪,又接近你们与朝华有着什么目的。” 欧阳月说道:“祖母,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这绿嫣的目标是哥哥。利用齐琪进京城,又求我帮助她找姐姐,可是为什么突然间消失了,现在想想怎么都不对劲。就算是哥哥对她说了什么,这离开却不是最好的办法,但若说她是假的,现在人在外面,而哥哥又奉旨出京,这其中很难让人说没有关连,她最主要的目的很可能是哥哥。” “你说的对,你之前让阿大去送信也对,现在朝华他们也才走了几日,时间上也来的及,朝华到时候也会注意的。”话是这么说,可是情况却没那么乐观,必竟轩辕朝华对假绿嫣分明是动了情,虽然他们不知道轩辕朝华与绿嫣说了什么,但是以他们了解的轩辕朝华,现在必还是对绿嫣有所愧疚的,若是在这时候绿嫣突然出现,恐怕轩辕朝华的防心不会太高,这样的危险可就大大增强了。 霜霞长公与欧阳月都沉默着,便是午膳之时,两人都没有什么胃口。 马车里,百里辰长臂一揽,欧阳月已经没有反应的被他抱在怀中了,百里辰柔声道:“月儿别担心,大舅子会没事的。” 欧阳月没有说话,却是叹息一声:“是我的错啊,轻易的相信了绿嫣,若是早有堤防,起码不能让她失踪的这么不清不楚的,在此之前拦下她就好了。” 百里辰却道:“娘子无需担心,在真假绿嫣的时候,我已经让冷刹带着第一杀盟最好的好手前去,就算大舅子真有什么危险,我也会先救下他的。” 欧阳月眉头却突然一皱:“相公,冬雪在第一杀盟里如何。” 百里辰一愣,其实不论说不说,他们有事些早就知道了,冬雪是第一杀盟,百里辰同样是她前主子,虽然幕后老板不是百里辰,可是与百里辰这个使行主子也没有什么差别:“她真名冷雪,而第一杀盟十二杀手,也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十人全部姓冷,冬雪的实力差不多是中等实力。” 欧阳月眸子一凝:“看来你还得带些人,我不放心,这一次哥哥与父亲一起离开,哥哥与父亲那同样可能发生危险,我准备让冬雪带着些人前去保护父亲。” 百里辰点点头:“好,这是必要的,这件事发生的很突然,差点让我们措手不及,不过还有亡羊补牢的办法,我现在就传令下去,第一杀盟全体出动保护他二人。” 欧阳月眸子一凝,却是带着冰冷的神色,敢害她的家人,就要承担她的雷霆怒火! 同一时间,齐州城官道上,正有一队威风凌凌的车队前行着,正是接到任命去边关镇守的轩辕朝华一行人,从京城出来也有几日了,因为轩辕朝华记挂着边关,所以这几天赶路赶的很凶,不过几天功夫就踏到齐州境地,以这样的速度,应该不出一个月他们就能赶到边关。 “嗒嗒嗒!” 却在这时,前面突然有急奔的马蹄声响起,前面立即有人喊道:“什么人,此乃轩辕将军车队,何人敢惊扰,速速下马!” 渐渐他们已经看清楚,原来是两个通信兵,此时飞奔而来,听到那人的喊声,刚一骑近便飞身跳下马,但由于太过急切,跳下马没有停住,还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落定,然而那人却根本不管满身脏污,直接大叫:“十万火急,有十万火急的密信从边关发出,卑职要面呈轩辕将军。” 前排随行的侍卫一惊,连忙跑去通报,轩辕朝华一听哪还管的了礼数,当下便叫通信兵奔了过来,那通信兵直接贴身取出密信来,这密信白色信封,信封上画着奇异的图案,直接包裹整个信封,只要一打开根本就对不上,而且这图案也无人可以学成,所以这信是无法做假的。再加上这信的成本,这种信封乃大周军队中最机密信件,轩辕朝华一惊,连忙将信打开,看完之后面色大变,冲着队伍命令道:“众将听令,现在立即火速赶回边关,必须要缩短一半的行程,整队,立即出发!” “是,将军!”众人齐呼,轩辕朝华一声令下,整个车队风一阵的向前赶路。 同一时间,京郊却发生了一场血战。 “啾!”突然间,一道急风掠过的声音,同时发出高抗的声音,这道风声掠过,所到之处沙土飞扬,草地翻滚。 地上一行人被吹的东倒西歪,然而不远处一个身着大红衣服的女子,却指着天上那个急风而去,全身毛女黑亮的鹰怒道:“快,将这只畜牲射死,快射死!” 原来这里竟然有着一边二十几人的队伍,每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紧衣束衣,手上持着刀剑还有弓箭,齐齐对着天上那威武的雄鹰攻击。 本来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是没有什么矛盾的,而这头大黑鹰正在天上飞呢,下面突然射出数只箭矢来,它为了躲避不断不胡乱飞走,然而这些人箭头上还燃着火,每每射起都是一个火球,它只能很高空的飞行,可是这样对于飞行也不利,但若是低些不但有弓箭,还有那些手持刀剑的人攻击它,而如此的缠斗,不断阻止黑鹰前进,为了赶路的它顿时愤怒向下攻击人类。 “啾!”老鹰的飞行速度是极为惊人的,它是天上的王者,便是连老虎这个地上的王者也不敢随便招惹,两人各行其职罢了,它直接向下坠来的速度,那种破空的声音听的人心中发颤,那些马匹身为动物的本能,开始让它们害怕的暴躁,狂奔颠跑。 “别给它机会,快,射死它!”那个红衣女子见状面色大变,不停的叫喊着命令着,其它的人面色不好,但是却不敢不听女子的命令,纷纷使出全力攻击。 那老鹰在天上十分有利,可是接近地面又被这么多人袭击却渐渐有些势弱,“啾!”安然间,老鹰又是长鸣一声,接着那双灰色的眼睛,突然一闪,它急飞而落,尖锐的爪子突然向下一爪。 “噗哧。”好似破西瓜的声音,离着老鹰最近的一个男人,竟然便它硬生生刺穿了头,当下瞪大眼睛“噗通”一声倒落在地上。 众人见到老鹰如此凶猛,已有退堂鼓的打算,然而那红衣女子却没就此放过,她身边围了约有四个人,紧密的保护着刀子,此时她俏脸怒道:“快,现在正是机会,它离地面近,快点放射,剑手呢快上,刺穿它的头或是眼睛先让它成了独眼瞎!” 这女人聒噪的很,可是说的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那些人看着同伴死了一个,但是一想到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他们必须先干死这只老鹰,然后才完成任务。 “兄弟们,杀啊!”其中一个喊了一声,所有人使出浑身解数,直接将老鹰包围,那只老鹰急忙要向空中飞去,然而那些弓箭手却连续放箭,便往它上面的天空放射,有的是冲着它自己放射,如此一开它若是向上飞去那必然要在高空中被射中,它唯一的突破口,也就变成了低空飞行,突破出一个突破口。 灰色的眼睛闪烁着锋利的光芒,鹰眼里是十余个骑在马上人的脸孔。 “啾!”老鹰突然极速一飞。 “啊啊啊!” “我!” 突然它周围响起痛叫之声,接着便是“砰砰砰”连续倒地的声音,再观倒地的上不是直接脖子被划出一道血口,就是眼睛直接成了一个血窟窿,这老鹰竟然一下子便干倒四人,接下来它似乎明白那红衣女子才是施展命令的,向红衣女子飞了过去,红衣女子一看大惊失色:“快,射死它,不要信了,快烧死它,快!” 其它的人被这老鹰几下子弄死好几个人心有余悸,这时候更不敢耽搁,纷纷使剑射来,而红衣女身前的两人却只是一个挡身的时间已经抓老鹰尖锐的爪子刺穿了胸部当场死亡。 那女子面容惊恐:“快啊!” “噗!” “啊!” 女子痛叫出声,却见她脸上竟然活生生被抓下一块面皮来,正有血不断流出,这还是那女子躲闪的快速,不然以这老鹰利爪以及高速飞行所带来的冲力,绝对能一爪子贯穿红衣女子头部,让她当场毙命。 然而却是女子挡这一下,没有让老鹰直接杀掉,它掉头正要攻击,旁边密集的箭矢却已射来。 “轰!” 一个火箭飞速向老鹰射来,“噗”当场刺在老鹰腿上。 “啾!”老鹰痛叫一声,然而那火箭却是飞快引着它的毛发烧了起来,老鹰立即飞速闪过逃命,却在逃命之时,有个东西突然从空中飘了下来。 “信,就是这封密信!”不知谁叫了一声,直接拿下那个信封。 红衣女子痛苦的捂着脸,却喝道:“拿来我看看。”当下有人将信转递过来,红衣女子将信打开,接着面上阴冷的笑了,左侧面皮掉了半掌大小,此时还血淋淋的,配上女子的表情,简直骇人异常,便是那些见惯生死的男人,也不由的看的心中发毛,头皮发ma。 “果然是轩辕月的信,这轩辕月也是敏锐,一下子便想到真假绿嫣的事了,哼,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我劫了这封信,你就算再有别的方法将信送到边关,到时候已成定局,一切都晚了!轩辕月,我会让你永远无法翻身,死无葬身之地!”女子阴冷说道,让她本来柔美的面上也闪着阴郁,不是欧阳柔又是谁! 欧阳柔直接将信放好,接着从怀中拿出个镜子,她虽然感觉脸上很痛,但是之前那老鹰飞的很快,她也躲的很快,想也只是被划破了,但是她没想到当境子对着她的时候,她看到了境子里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这是她?! “轩辕月,我要让你不得好死!啊!你竟然敢害我毁容,我要你的命!”欧阳柔痛恨的大叫,那尖锐的声音,甚至要刺穿人的耳膜一样。 公主府里,霜雪阁中,霜霞长公主正欧阳月坐着喝茶,只是两人却谁也没有说话,也只是偶尔淡淡饮一口茶,便连茶凉了都没有感觉。 单嬷嬷焦急的奔进来:“长公主,不好了,大黑回来了,而且被烧焦了半个身子,要不是它机敏飞到河里,恐怕大黑已经被活活烧死了!” “啪!”霜霞长公主手中的茶杯掉落,摔在地上立即碎成数片,她却不管这些,急道:“什么,大黑回来了,还受伤了。” 旁边的欧阳月听着,面色也是一变,当年轩辕正可谓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还有着一套与动物交流的本事,当时他驯养了两只十分精壮的黑鹰,并且还是一对夫妻鹰,这对鹰跟了轩辕正没多久,轩辕正死了,然后这对鹰便成了霜霞长公主与远在这关的轩辕朝华的交流信使,这对黑鹰欧阳月见了都不禁感叹,那种王者的霸气,便是她当时常在外面游走,沙漫绿洲等也很难见着,而且这黑鹰是极为通人性的,若非特殊它们绝对会完成任务才会回来,而这黑鹰也不过才放出去,便事实在伤回来,必定是半路受人袭击了,那信也肯定没有保住了。 “果然,有人故意设了陷阱啊!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想半路击杀哥哥吗?以哥哥还有轩辕军的实力,即便只是派出一车队,也不是什么人想伤害他们都行的,祖母别担心,还有阿大暗中送信,阿大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其实是不会有问题,可是欧阳月现在还不知道轩辕朝华中途上已经接到了边关的紧急密报,已经直接缩短一半时间赶路,甚至有时候为了赶路,就在马上噎几个馒头充饥,这样的赶路速度就是武林高手也不行。若只是相差几日的功夫,阿大或许能赶上,可是在轩辕朝华如此迫切的赶路速度上,又相差几日的路程,再不断增加,阿大想在轩辕朝华到达时赶上,根本就不可能! 半个月后,边关的战争突然爆发,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分别带兵杀敌,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两个一直以来都十分骁勇善战的,大周国民传唱称赞的将军,这一次非但没有如以往那样胜战而归,还被敌方打的屁滚尿流,直接退出一个城池,这简直是他们成为将军的历史上最惨,最无能的一次战争,这一次战争令大周所有人民哗然、不敢相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消息,原来这一场战争其中还有内幕消息,之所以会败,那是因为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私吞军用兵器,将真正朝庭分配的兵器调包,以烂充好,在战场当然就不堪一击,比如盾牌根本就跟没用没什么两样,没有起到丝毫保护作用,这两场战争不但让大周朝脸面尽失,相加输了两座城池,而且将士也损失惨重。 明贤帝震怒,派人将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抓捕进京,要亲自审查此惊天大案! 之所以是惊天大案,不但是大周朝损失惨重,丢尽脸面,更加是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他们只是将军,他们的责任就是带兵打仗,为国为民,可是他们私下调包兵器能有何用,这个答案只要不少的都呼之欲出,因为他们需要,为什么需要?普通百姓需要吗,他们用着军用兵器能有什么用,除了将士没人走的着,但为了大周朝他们何必私下收集,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谋朝篡位,这是想造反! 官道上,一行近百人的官兵,正压着一个坐在木头牢笼之中的十余人,这些人以轩辕朝华为首,一个个面有肃穆,更是带着愤怒。 轩辕朝华也觉得这事太突然了,半个月前他接到密信开始,便一直赶路,终于赶到边关之时,其实两军已经开战,但好在没进入白热化的程度,他连接招集将士讨论,第二天亲自带兵出战,本来对于讨论出来的应敌之策他很有信心,可谁知道刚一上场就出现一面倒的局面,不是对方败,而是他们,他当下就发现情况不对,为了避免伤亡连忙命令全军后退,就是这样也牺牲了不少将士,然而就在他对兵器疑惑之时正要调配之时,立即便有奉皇上命令前来抓捕他的。 轩辕朝华不傻,他顿时明白他是被人设计了,为什么这些敌方在他一年之前没有攻击,偏偏在他已经接到任命的时候攻击,而且还是这么兵败如山的情况,兵器怎么如此不堪一击,这些人怎么来的这么快,这就像是一条串连在一起的丝,紧紧的将他束缚住了。而到现在,他也没想到要怎么要给自己自白与解释,因为当时战况很激烈,他一心想着击败敌人,而这兵器上一直以为都有专人管理,每次出征前会进行检查,怎么会突然出问题,事情一但发生,那么就全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了! 这招计好毒啊!若是再被明贤帝怀疑他有心造反,别说他性命不保,轩辕军的兵权将落入它人之手,便是欧阳月与霜霞长公主也很有可能被怀疑是同谋,到时候很有可能受到牵连。必竟欧阳月嫁的是百里辰,为了自己的皇位,百里辰很有可能伙同轩辕朝华夺位,所以才会私下收集兵器为了将来谋算,若是如此,到时候百里辰欧阳月的人将全军覆灭,很有可能全部被处死! 轩辕朝华面色阴沉,心中发紧! 另一边欧阳志德也同样被人收压,带着赶往京城,欧阳志德与轩辕朝华的情况一样,都是接到了密信赶往边关,然后接下来的情况也基本相同,他们同时知道,这是被人算计了,狠狠的阴了一把! “乒乓砰!” 却在这时面前传来打斗的声音,不论是轩辕朝华还是欧阳志德那边的护送的队伍里,突然冲出来一群黑衣人,他们头戴黑布,见到官兵便下杀手斩杀,两方人顿时斗了起来,两人顿时一惊,这些人来的很快,那些官兵措手不及,当下就被杀了三分之一人兵力:“快,是犯人的同伙,来救他们的,快,全都杀了!” 那些官兵顿时大惊,这种时候不是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的同伙是谁,两方顿时战斗起来,官兵这边损失惨重。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当其中两个黑衣人走近时,轩辕朝华坐在囚车里怒道。 不论是霜霞长公主还是欧阳月都不会做客以愚蠢的行为,还没有进京审理便私自劫囚,就算轩辕朝华时无辜的,但他们反抗他们也是有罪的,到时候连他们辩驳的机会也没有了。 “你下地府里去问阎王爷吧!”其中一名黑衣人,冷声说着,接着从怀中取出一支匕首,便向轩辕朝华刺来,囚车空间不大,而且轩辕朝华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不方便行动,他快速向侧一闪,但那匕首又再次袭击过来。 轩辕朝华心中大恨,难道他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吗!他还有祖母还有妹妹需要照顾啊! “住手!” 却在这时,一道冷喝声传来。 “砰!”本来还好好站在囚车前的黑衣人,突然腰上被刺入一把箭,那人当场毙命,接着就见过处奔过来一队人马,而现在在场的官兵与那些黑衣人可谓两败俱伤,根本没有几人存活。 这群车队奔过来时,其中一个黑衣人扒开黑布让轩辕朝华看了一眼:“轩辕将军府,我奉主子之命前来带你离开,只得委屈你了。” “我明白!” 此时跟着这群官兵回京,中途面临的不会只是一次劫杀,只要他没死,背后的人就不会放过他,那样太过危险,虽然私逃可能会引起流言,可是在这种时候他要死了,更没有人替他伸冤枉了。同一时刻另一边的欧阳志德与部下们也被一群黑衣人带走。 城东的一个灰衣服小厮看起来是那么普通,相貌普通,穿着普通,连身材也十分普通,但是刚出了城门口,他却发现似乎有人在跟踪他,他当下快走几步,转向来到一个巷子里才发现将人甩开了,他深呼一口气,刚下放下心时,却听到极度冷漠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了,绿嫣。不对,假绿嫣姑娘。” 那灰衣小厮突然一惊抬起头来,就见本来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堆放各种杂物那里竟然走出几个人来,那小厮一见拨腿就跑,却这时外面又冲进来几人,直接伸脚一踢,那小厮就听到腿骨‘咔嚓’的声音被硬生生踢断了,他疼的满脸是汗,不一会面上就流出奇怪的液体,不一会便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欧阳月走向假绿嫣,竟然是拿着一只匕首挑起绿嫣的下巴:“你很聪明,但是太喜欢自作聪明了,倒是让我的反击计划提前了,你那主子下地狱的时候,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绿嫣面色一僵,看着欧阳月那比最锋利的刀还经锐利的眼睛,心中巨颤,她怎么知道自己的主子! “带走!” 欧阳月眸子极度冰冷,竟然敢算计哥哥还有爹爹,这一切她要百万倍的讨回来! ------题外话------ 话说最近这几天的内容,其实是都有关联的哈,亲们不要忘记将前面看看,不然接不上滴。 然后,下面就是反击了噢,渣子什么滴,今天绝不止是毁下容这么简单滴!所以下章更加精彩! —— 麻guo为啥是禁词,还有我文中根本没这词啊,不会还不能上传吧,我要疯了。 196,受酷刑,捉拿欧阳柔! “砰!”假绿嫣被抓到后,欧阳月二话不说堵了她的嘴,绑了她的手,又用布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她便被人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她只知道这一段路左拐右拐,十分难走,似乎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她被十分粗鲁的扔到地上,后背先着地,巨大的撞击,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将布拿下来吧。”接着是一道冷淡的声音,假绿嫣听的出来,那是欧阳月的声音。 一段时间被没有视光,假绿嫣本能的眯着眼睛才适应过来,抬头一看,便看到百里辰欧阳月还有代玉冷采文都站在屋子里,此时正极为冷漠的看着她,假绿嫣不说话,只是微低垂着头。 “你真名叫什么。”欧阳月看着假绿嫣问道,假绿嫣却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欧阳月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假绿嫣的头顶,随后竟然缓缓矮下身子,蹲着与假绿嫣平视,假绿嫣一愣却是依旧不说话。 欧阳月淡淡道:“你不告诉我名字没关系,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假绿嫣依旧沉默不语,欧阳月冷笑,“你从一开始便有意的接近齐琪,或者说有意的接近绿嫣,了解绿嫣的种种,然后定下计划,一步步的阴谋暗算,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可惜你没有作案的动机,你身后必然有幕后之人,将这人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假绿嫣低垂着头,甚至将眼睛闭上,根本一点都不配合。 冷采文冷笑:“月儿,看来这人是死鸭子嘴硬,不想说了,我看得好好教训她一下了。” 代玉是礼部尚书,可不代表他就是迂腐的人,对于这件也很认同,百里辰更加不用说了,这么对付自己的岳丈和大舅子,这不但是打着他的脸,也是直接冲着他来的,这件事一个不好,他们这里面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掉。不论是出于亲情爱情友情种种方面的考虑,他们也都得将绿嫣的嘴巴撬开,必须让她吐露真相来。 欧阳月看着假绿嫣说道:“聪明人才会免受皮肉之苦的,你好自为之吧,你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不肯招,我们定然会想其它的办法,你要知道你这么个人,在场的都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完欧阳月与百里辰等人都离开了,接着这房间里进来八个人,四个守着,四个冲着绿嫣走过来,绿嫣一惊,其中一个已经一把抓着她的头,然后狠狠向地上按去。 “砰!”头骨碰落地面的声音瞬间响起,假绿嫣只感觉脑子轰呜一声,镇的她耳朵都似失明了一般,头痛欲裂,痛的呻吟了起来。 欧阳月等人一离开,面色却都不好:“这样下去可不行,若是这假绿嫣死活不招,轩辕将军还有欧阳将军现在被保护起来,可是皇上也会派人前去收回兵权,到时候就算是真的洗清了冤屈,恐怕都不足以夺回兵权了。”冷采文连忙道,代玉若有所思。 欧阳月沉默不语,百里辰说道:“所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撬开她的嘴,然后从中取得有利的证据,大舅子他们中途回来被袭击,恐怕就是这个目的,虽然采文的想法也很重要,可是现在却是要先保了他们的命,其它的就需要我们一起合作,赶紧找出有利的证据了。” 欧阳月突然说道:“哥哥与父亲都是因为烂兵器受损的,而我刚好得罪了一个能借到此力的人。” 百里辰点头:“黄器还有黄玉,当初你拒绝黄玉的婚事,黄玉最后毁容又断腿,断送了仕途,他们使坏是一点也不值得意外的。只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恐怕也不容易吧。” 欧阳月叹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代玉道:“公主府、辰王府还是轩辕军里?” 欧阳月眼神一冷:“现在还不能肯定,或许是轩辕军,或许三府皆有。” 众人沉默了一下,百里辰说道:“不论如何,现在先派人盯着黄府,看看他们都与什么人联系,然后便是审这假绿嫣之事了,那真绿嫣现在也不能让她乱跑,她是证人之一,而且我们也需要验证她的真假。” 欧阳月点头:“一会我便进宫,将真绿嫣化妆成我的婢女带进去给粉嫔看。”之前假绿嫣会成功,便是因为这皇宫中的规矩,而且欧阳月他们出于谨慎的考虑,而这一次她们却是必须如此去做,不然无法确认真绿嫣,难保这真绿嫣是不是这计划中的一个。 众人顿时分头行动,欧阳月带着春草与化成婢女的绿嫣进宫见粉嫣,百里辰则下令对黄府进行监视,冷采文与代玉则留在辰王府等待消息。 皇宫一处临近冷宫的偏僻花园处,这里基本上不会有人走过来,所以这个后花园虽然也可以称之为一个花园,中是景致却单调的很,只有几颗歪树,围在凉亭边上,这里的夏日倒也是冷爽的很。 欧阳月看着不远处墙壁斑驳的冷宫,这里便是整个皇宫里阴气最盛的地方,几代下来这里死去的宫妃宫女等不计其数,远远见着便让人身生出胆寒来,欧阳月突然转头对身侧的粉嫣道:“粉嫔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粉嫣道:“自然是知道,那里是犯了错的宫妃所待在地方,只要进了这里面的人,就别想着会出来,不是死了疯了就是被里面的人折磨着。” 欧阳月叹息道:“是啊,众人都说皇宫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伴君如伴虎,谁知道自己能不能得一辈子的宠爱呢,便是孙贵妃也不敢有如此大气的话吧。现在的她,不就想往宫里送人帮她固宠吗。” 粉嫣面色不好,低垂着头不说话,她可不就是那个人吗,被孙贵妃逼迫不说,天天还要对她进行那种残酷的调教,她却不能有丝毫的反抗,粉嫣心中如此能不怨恨。 欧阳月看着粉嫣,缓缓道:“其实以粉嫔的姿色,进不进皇宫,你都能过的很好,不过进皇宫倒是不让人意外,要怪恐怕只能怪粉嫔有着世上女子难得的好容貌吧。” 粉嫣抬头看着欧阳月说道:“若是如此,辰王妃岂不是更有这个资格吗。” 欧阳月笑了:“是啊,所以我现在便是辰王妃。” 粉嫣顿时闭上了嘴,是啊,她曾经听到父亲随意喃喃过,说天下美人尽皆皇宫,就是不是皇帝的女人,总也是皇帝儿子的女儿,又有几个能脱离到这样的掌控呢。说起来或许可笑,但皇家这也无非是一种掌控,向世人证明自己高高在上的原因,再美的女人,还不都是皇家的吗。粉嫣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欧阳月说道:“粉嫔,你的进宫不是自愿的,但你也得为你在乎的人活着。” 粉嫣一惊:“绿嫣她怎么了?” “姐!”突然间,站在欧阳月身后的女子颤抖着身子,抬头面露泪痕道,粉嫣一听,身子一僵,不可置信抬头看去,接着大惊:“绿嫣你怎么进宫了,你不听姐姐的话吗,姐姐不能让你受到牵连,你快走,若是被孙贵妃发现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啊。快走!” 绿嫣却快了几步,直接跑过来紧紧抱住了粉嫣:“姐,我不想再离开你了,我想与你同甘共苦,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粉嫣却是面色焦急,忙冲着欧阳月道:“辰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嫔妾之前不是说过不能让绿嫣进宫吗,这若是被人发现,谁都得不了好啊。” “姐姐,是我求着辰王妃进宫的,绿嫣知道姐姐在宫里受苦,如何能在外面开心,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所以不想我受苦所以不想我进宫,可是当妹妹的又如何放心的了姐姐呢。只要妹妹见到您过的好,我才能安心啊。”绿嫣哭的泪眼迷蒙,让那粉嫣也无法坚持下去了,伸着手臂直接抱起绿嫣的脖子,“傻姑娘啊。” 两姐妹抱着哭劝了一会这才平静下来,欧阳月这才道:“粉嫔现在居住在明香宫,最近孙贵妃可有什么异样吗?” 粉嫔摇摇头:“这倒是没有,辰王妃问这话是?” 欧阳月笑着道:“粉嫔多加小心吧,最近可是多事之秋。”粉嫣身子一震,突然道,“之前皇上来明香宫,却不知道听到什么消息极为震怒,然后一直待在御书房里,听孙贵妃的人报告,皇上将几个信任的文武重臣都叫到御书房过,不知道在商谈什么大事。” 欧阳月望着粉嫣,笑了起来:“多谢粉嫔的提点,这些我知道了,既然粉嫔姐妹已经相认,我就不打扰了,待在宫里太久了,以免夜长梦多。” 粉嫣点点头,欧阳月便已经带着春草还有绿嫣离开了,粉嫣是看着他们已经走远了,这才又绕了一个小道回明香阁。 这边上欧阳月刚转到中庭准备出宫时,前面一个身着蓝衫的男子,身后带着一队侍卫走了过来,看到是欧阳月,笑的颇带深意的走过来道:“原来是七弟媳,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进宫。” 欧阳月笑道:“弟媳见过五皇兄,回五皇兄,思念父皇母后之次是进来给他们请安的,这就要回去了。” 百里坚笑了起来:“急什么,既然碰到了,弟媳不与本王聊聊吗。” 欧阳月摇摇头:“弟媳与五皇兄似乎没什么可聊的。”说着转身就要走,然而那百里坚却是手臂一挡,便拦了下来,欧阳月腿脚微顿住,而晨里坚已经手臂一挥,便让那些侍卫带着挣扎的春草与绿嫣退了下去。 欧阳月笑了:“五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坚笑的颇带深意:“本王只是在这里奉劝弟媳一句,良禽择木而栖,以弟媳如此年轻貌美又才华横溢的,不明不白的死于非命,实在太过可惜了。” 欧阳月笑意更浓:“本王妃确实不明白五皇兄的意思。” 百里坚嘲笑的道:“七弟媳还不知道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兵败被捕的消息吗,噢,那么你也肯定不知道他们被同伙救走的消息吧,想来父皇听到这个消息肯定十分震怒,到时候啊,七皇弟这个皇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本王这是好意劝你呢,早些给自己做些打算吧,你与七皇弟也不过刚刚成亲没多久,连孩子都没有呢,以皇姑祖母的本事,让你再嫁也绝非不可能,别在我那病弱却野心勃勃的七皇弟身上浪费时间了,到时候你就只知道哭了。” 欧阳月淡淡看着百里坚,眸中子里闪过一丝流光:“有劳五皇兄挂心了,不过本王妃知道哥哥与父亲的秉性,他们绝对不会对朝庭做出不忠的事,这件事必然是有人恶意陷害的,本王妃定然会将他们找回来。听五皇兄的意思,想必本王妃哥哥与父亲正压解回京呢,以他们两位一直忠心父皇,又在百姓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父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时,也不会随便打打杀杀了。只要性命还在,那一切都还有可能的,我相信最后他们都会没事,七皇子也同样不会有事的。” 百里坚眸子突然一眯:“想不到弟媳对七皇弟这么痴情呢,这倒是美事一桩,只不过能挺多久,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一甩袖,转身就走了,欧阳月看着百里坚,嘴角却挂着一丝冷笑。 春草与绿嫣被放,欧阳月说道:“走,立刻出宫。” 回到辰王府的途中,欧阳月一直是闭目不语,然而一见到百时辰后,欧阳月忙道:“派人盯紧百里坚,这件事极有可能就是他背后促成的。” “百里坚!”百里辰一听,冷笑一声:“放心,至从大舅子出事后,我已经暗中派人盯着皇宫还有太子几个皇子,有一些异动我们总能听到些风吹草动来,娘子觉得百里坚最可疑吗?” “本来这孙贵妃与粉嫣绿嫣应该是最熟悉的,她为了固宠,让孙府调查姐妹两个,更是要将两人逼迫进宫帮助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想派人以这两姐妹做些什么,孙贵妃的可能性自然是最高的。不过粉嫣却说孙贵妃没有什么异动,不是孙贵妃真没有动作,那就是粉嫣在说慌,而我在出宫的时候却恰巧碰到了百里坚,他字里行间里有着我们必定全军覆灭的自信,这绝对不正常。而当我提及父皇,点明哥哥还有父亲不会草草了结,起码得有个漫长的审查时间,并且父皇也未必就会真的动手,他离开的时候有些焦急。这件事里其实往深了挖还有许多疑点,便是哥哥最后没被定罪,但是剥了兵权却是很有可能的,但这需要的是时间,也很有可能父皇因为祖母等的关系,不处罚轩辕朝华,相公你说,这若是幕后之人,若是结局大出他的意料,他会如何?”欧阳月眼睛眯着,眸子极为冷锐。 百里辰冷笑:“当然是要想办法,将这个陷害早些尽善尽美的,让大舅子他们根本有苦无处说,早早处死了了事,若是证据不足,他会想办法让证据变的充足起来,好定大舅子他们的死罪。” “是啊,之前我们会措手不及,那是因为没有想到,可是若是引他们上勾,措手不及的就可能是变成他们的。” “啵!” “娘子真聪明,为夫赏个吻。”欧阳月瞪百里辰一眼,这时候还说这些,直接拉着百里辰道:“假绿嫣审的怎么样了。” 百里辰面色微变:“这女人倒是嘴硬的很,下了夹刑等她还没招。” 欧阳月挑挑眉:“噢?这么硬气,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七转八转,进了辰王府一处隐秘的别院之中,其实本来他们应该再隐秘一些,但是主要是轩辕朝华还有抓回来,还没有证据指明欧阳月与百里辰是同伙,必要受到牵连的,明贤帝不下令,谁也不敢进辰王府,而明贤帝要查,放在辰王府最隐秘的地方也不行,倒不了直接找个地方先关着。 “说不说,贱人,竟然还敢嘴硬!” “给我继续打!” 刚一走近,就听到里面的怒骂声,显然是假绿嫣一直不说话,这是让刑讯逼供的人愤怒了,两人推门进去,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才没多久这屋子的味道就这么薰人,屋中逼供的男子当下拱手行礼,百里辰一摆手,他们便站到一边,两人进入便看到假绿嫣趴在地上,这一会功夫,她身上的衣服便被鞭子抽的破烂不堪,腿脚与手臂十指都涨指色,这是上了夹刑了,假绿嫣趴伏在地上,身子微微起浮着,被打的不轻。 欧阳月走过去,冷淡的声音在假绿嫣头顶上响起:“想好了吗,说还是不说。” 假绿嫣缓缓抬起头,此时她脸上已经十分脏乱,全是水,有汗有泪,疼的。只是相比之前的沉默不语,她看着欧阳月反倒是露出了冷笑与嘲讽:“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想不到堂堂大名鼎鼎的辰王辰王妃,还是这等卑鄙小人,为了自己家的罪恶可以被掩盖,就对我这个弱女子下重刑,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不知道那也是说不出来。呸!”说着,还吐出一口血和痰夹杂的污秽物,正好吐到了欧阳月那金锂戏荷的精美绣花鞋上。 旁边一个壮侍卫当下一喝:“大胆,竟然对王妃不敬,你想死啊!” “啪啪啪!”便又伸出鞭子狠狠抽向假绿嫣,那劲道之刚才还重,就在他眼皮底下,王妃被这个贱人吐了污,他们可也是有罪的,不这样可能还会殃及到自己,看着壮侍卫出手,欧阳月也没说话,旁边的春草已经拿着手帕默默为欧阳月擦干,不一会便有婢女送来另一双绣花鞋,春草连忙换上,另一双已经被嫌弃的扔在了一边。 欧阳月笑了起来:“王爷站着累了吗,不如坐下来休息一吧。” 百里辰拉着欧阳月的手道:“娘子不怪罪她,她就该铭感五内了,打她几下都是轻的,不过娘子心疼她站不住了,休息一下也好。”说着百里辰摆了摆手,一会功夫已有两个紫檀木雕花大背椅子拿进来并排放在一起,欧阳月与百里辰便在屋子一角等着看。 而前面冷采文与代玉听到消息也跑了过来,又添了两个椅子,便看到这些人还在轮翻的抽打假绿嫣,假绿嫣看到这么多人看戏一样看着她被打,再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一直甜蜜的笑着,大有打情骂俏的意思,心中更是愤怒,那看着欧阳月的样子甚至有些狰狞。 欧阳月看到,却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着,打了能有半柱香的时间,那绿嫣整个身上都跟破布条似的,露出来的肌肤已经被打的全是血痕,欧阳月这边端着茶,才缓缓道:“呀,你们这是做什么,竟然将她打的这么伤,本王妃有让你们动手吗。” “奴才自作主张,请王妃恕罪。”屋中人当下跪地道,欧阳月叹息:“罢了罢了,所谓不知者无罪,你们也不是有意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你们明白吗。” “是,属下定会不会再犯。” 欧阳月看着绿嫣倒在地上惊怒着一张脸,叹息道:“真是的,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子,被你们打成这样,直是够惨的了,你们啊快付出拿疗伤的药给她上药吧,噢,双手绑上,不然一会忍不住抓,岂不是伤上加伤吗。” 欧阳月既然已经发话了,还有哪个敢不听的,当下便有人拿来一大盆黄色晶体状的东西,另外绿嫣双手已经被绑上,欧阳月看着绿嫣安静的被绑着,嘴角还挂着冷嘲的弧度,似乎在嘲笑欧阳月这故弄玄虚,那边百里辰已经面色冰冷:“倒!” “是,王爷!” “哗!”的一声,那盆子黄色晶体便全往假绿嫣身上倒去,假绿嫣惊了一下,本能张开嘴要喝,然而却直接被那东西倒进口中,假绿嫣当下被呛到,只是在感觉这东西入口的感觉后,她心中却是大惊:“这!怎么是甜的!” 欧阳月疑惑的问着百里辰:“王爷,原来疗伤药还能吃吗,竟然还是甜的,那下次我是不是也要受些伤,感受一下呢?” “别胡说,本王怎么能让你受伤呢,千万不可以有这个念头。” 那边的冷采文却装模作样看着代玉:“木头,你闻着是什么味道,我闻着怎么感觉甜腻腻的呢。” 代玉皱着眉:“似乎是蜂蜜啊!” “呀!蜂蜜!这些人做事太不经心了,竟然拿蜂蜜来治疗。”欧阳月惊道。 百里辰摇头道:“月儿,这是你有所不知,这蜂蜜确实算是疗伤药的一种啊。” “是这样吗?” “当然!”百里辰三人连忙同时道,欧阳月点点头,但是那些侍卫却连忙在四人还有春草等人所站的周围扫上了大量的粉沫,而那绿嫣听着却十分惊恐,就在这时,地上已经开始有少量的蚂蚁爬了过来,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而这屋子的腥味,也不止引来蚂蚁这一路,大量的昆虫开始向假绿嫣爬了过去。 假绿嫣心中大惊,惊怒道:“不,不要过来!啊!” 然而那蚂蚁是见了甜就没命的,又怎么会听她的,更何况它们也听不懂,不一会功夫,假绿嫣身上便爬满了蚂蚁,密密麻麻一片,就是人看了都有些头皮发麻,那假绿嫣终于忍不住开始悲痛的大叫出声,声音十分凄厉,样子极为惊恐,这一张嘴甚至直接吞了几个。 “轩辕月,你个毒妇,你卑鄙无耻,啊呕!”假绿嫣疼的浑身抽搐,而且心头发麻,无比惊恐,不断怒骂着,但她却发现,越是如此,她就越加痛苦,双手被绑着,她连自救都不敢。 而这满屋子里的人只有她一个人在地上不断打着滚,那些昆虫只对她一人下手,其它的人站在那些粉沫的圈子里,这些昆虫根本就不敢走近,假绿嫣之前还觉得欧阳月在故弄玄虚,现在她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欧阳月这是有后招在等着她的,而且手段是这么狠辣,她就是再疼她也能忍住,可是现在疼麻痒,每一个种都钻心一样,那种感觉绝非只是被打的疼可比的,而是难受千百万倍一般,根本就是不人受的了的。 直到她感觉到那些可恶的蚂蚁竟然爬向她脸上,涌进鼻子耳朵甚至能看到一只竟然爬到眼睛上,她惊恐狰狞的大叫:“我招,我什么都招,快让这些东西走,快点啊!”假绿嫣已经不知道现在身体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一般,让她再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即便她被出卖也会很惨,可是大不了一死,可是她现在却是生不如死。 欧阳月惊讶的问着她:“噢,你真的想好了?可不要慌乱之下说了错话,到时候这些小可爱,可能来的没这么快,不能陪你玩了。” 假绿嫣吓的浑身发抖,狠狠瞪大的眼睛,虽然已经模糊,但她却感觉到在那里做着个全身泛着黑气的恶魔,她在狰狞冲着她大笑,而她就跟弱小的蚂蚁一样只能任由踩捏,却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我说……我什么都说,快救我,我受不了了!快救我!”假绿嫣痛苦的大叫着。 欧阳月冷笑:“带她出去清洗。” 当下便有人直接拿着个大木头杆,杆头一个大布,直接罩到假绿嫣身上,直接给拖走了,甜味离开,那些昆虫也自然跟着爬了出去,而后那些人直接拉到一处院子里,直接拿来大桶开始不停的往假绿嫣身上浇水,直接浇的那些昆虫四处逃窜,然后又拉着假绿嫣直接按到大浴涌里,几次之后假绿嫣虽然将身上的虫子弄走了,却也被折腾的快没气了。 换了身简单的衣服后,直接又被人一拽,一扔“砰”的扔在了地上,假绿嫣喘着粗气,已经开始直翻白眼,她虽然懂得武功,比起一般人身体素质都还要好,可是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力气,她现在连仅存的理智都快没有了,就跟一条快死的狗等死一样,呼呼喘着气。 “啊!” 突然头发被人重重一拉,直接揪着将她拉座起来,假绿嫣便看到坐在对面的百里辰、欧阳月、冷采文与代玉,其实刚才冷采文与代玉也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只不过他们很清楚,这假绿嫣不值得一点同情,不论出于什么,这样陷害轩辕朝华欧阳志德,那背后可是牵连着千百条人命呢,若是两人真定了罪,一同带来的轩辕朝华、欧阳志德的属下以及他们的家人,全都要接受满门操斩的,霜霞长公主或许会没事,但这件事若是连百里辰都被有意的陷害,辰王府也将被操家,甚至冷采文代玉李如霜这些人也极有可能被牵连上。 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乃是民族英雄,那在边关那里为了保家卫国死的将士同样不少,若是真的战死杀场这值得人尊敬,可是被人恶意陷害,这死的太冤枉了。这两次战死伤超过五千人,这是大周朝的损失,能设计这种草茧人命的阴谋,而这假绿嫣还是行使者之一,不论对她用怎么样的刑,那都不过份。 “说吧,你与什么人勾结,将假兵器安插在军中的。” 假绿嫣被拉的头皮直疼,而且此时也感觉到整个身上痒麻难忍,她不停的扭着身子,希望这感情能轻一点:“难受……难受,给我上药,快上药……嗷!” 欧阳月见她样子一摆手,立即有人拿了粉沫过来,直接倒在假绿嫣身上“噗兹”一种烤肉的味道突然传出来,假绿嫣痛的四肢抽搐,面上已经疼的抽搐扭曲,那药带着一丝腐蚀的作用,虽然倒上去减轻了痒的感觉,却更加的疼,她顿时全身冒汗,然后淋在伤口上,却是疼的她嗷嗷直叫,欧阳月冷笑道:“赶紧说,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不想继续痛苦,就赶紧说,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首先便是将你的舌头切了,让你想死都不能。” 假绿嫣眸子突然一动,刚一张嘴,却发现她被塞了个东西进去,当下她眸子瞪的极大,整个身子抽搐的更加厉害,然而她发现现在不只是虚弱,比起刚才,她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下毒!” “你还有十个数的机会,若是不说,我就拉你出去了,我审你只是给你这个机会罢了,真当我们一点办法没有吗。呵呵,你们的招术倒是高啊,由贵王爷在背后撑腰,欧阳柔还有黄玉与你接头,真以为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告诉你,从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便对你心存怀疑,你真以为这么多的时间你藏的多好?当初你离开先一步赶去边关,等我哥哥回到边关之后,你再装成一副对他无法忘怀的样子,以他对你的愧疚,让你在边关渐渐混的熟了,然后再与事先新送兵器黄玉的人进色沟洁,加上买通的人,就这么将假兵器混入轩辕军中,然后借此对哥哥与父亲的污陷,其实你说与不说,这对我来说都不那么重要,只不过我只有一些细节还不清楚,所以你配不配合对我们来说都可以。只不过多费点功夫,但我们却可以陪你耗,我要看你生不如死!”欧阳月仿若地狱来的索命修罗,听着假绿嫣浑身颤抖。 “你们竟然早就发现了,你们……”假绿嫣完全不可置信,这件事她们做的这么隐秘,却没想到早被辰王府的人发现了,简直可笑至极啊,他们都被耍了。假绿嫣心中一片悲凉,她知道再想拖延时间没有用了,那岂不是太可笑了,而她还对刚才的事情十分恐惧,虽然现在身上没有虫子,可她总感觉身上还有东西在麻,有东西在咬着她,让她痛苦的想死去,她哆嗦着唇道:“我,我说。你们说的对这,这件事确实是贵王爷指使的,早在之前孙贵妃看中粉嫣绿嫣姐妹的时候,也有着怕她们不从的想法,我当时就是派在她们身边监视的,我与她们生活很久,对她们的习性很了解。所以当贵王爷来找我,让我假扮绿嫣的时候我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等到我参与进这件事的时候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可是我这个时候想要退出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我却知道,这件事最先提议出来的却不是贵王爷,而是黄府一个叫欧阳柔的妾,她与黄玉一起主办,贵王爷提供资源,这件事成功的话,公主府、将军府、辰王府都将连根拨起,死的不能再死了。而这件事也没有什么错漏,贵王爷更是找来许多资料,让我学习辰王妃的气质与性格,好让轩辕朝华更容易接受我,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欧阳月冷笑:“你们在什么地方汇和。” “西郊,东大街XX院,不过那欧阳柔与黄玉每次都不是从正门出来,应该是有什么地道。” 欧阳月站起身来:“抓人!贵王之前与宫中与我说的那番话,他可能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会想办法找机会找人杀了哥哥,这必须得探讨一下,现在正是机会!” 百里辰已经转过身子叫人去搜查:“通知三皇兄,可以行动了!” 当下便有一个黑衣人飞身离开。 欧阳月却是缓缓向假绿嫣走去:“真是谢谢你了,竟然告诉我们这么重要的消息,没有你作证,我们还真是没有办法缓解这一次的危险呢。” 假绿嫣感觉不对劲:“什么?你之前不就已经掌握到证据了。” 冷采文笑眯眯的道:“谁说过这种话了,那些不过就是表妹猜出来,哄你说出真话的!” “什么!”假绿嫣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她竟然又被耍了,而且耍的是这么的彻底,她心中大恨,可是却知道一切已经来不及后悔了,她仰天,却是张口喷出一口气,直接气晕了。 “好好看着,到时候还要由她来作证呢。”欧阳月说道,便与冷采文代玉离开了,坐在辰王府里等待百里辰那边的消息。 西郊一处别院之中,此时主卧房里气氛十分低沉:“不行,必须尽快找到轩辕朝华欧阳志德将他们杀了,只是说他们畏罪潜逃还不够,那轩辕月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显然他们还有底牌,这件事不能等,早点将轩辕朝华、欧阳志德找到,然后杀了灭口,到时候死无对证,她们再没有什么大证据这件事就能这么定了,到时候还有机会将这件事直接推给辰王府,这才是真正的办法!”百里坚一回想到在宫中的事,就感觉这里不对劲,而且他此时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安,更不能坐以待毙了! “对,贵王爷说的对,应该尽早办了,到时候我会出面作证,轩辕月曾经找过我,让黄府投靠然后私自造兵器,由我这个生活十几年的姐姐作证,黄府的作证,再加个死无对证,他们必死无疑。”想到这,欧阳柔一脸的兴奋。 “好,好一招瞒天过海,阴谋暗算,果然是好毒计!” “谁!”突然外面传来说话声,百里坚等人都是一惊,而房门也在这时突然被踢开,百里治、百里辰还有五品御史中丞刘汉文,太子府谋士竟然都在门口,百里坚突然身子一僵,他更是看到他的侍卫被人堵着嘴压在一边,这是为什么刚才院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原因。 刘汉文突然大叫:“来人,本官奉皇上之命调查,现发现贵王爷恶意陷害国家忠良,与人勾结以至于大周军队损失惨重,速速将一干人等拉下去进行深一步的审查!” 欧阳柔这时候却突然身子一甩要向床那边跑去,“砰”的一声突然被人后背一踢,她直接倒在地上,欧阳柔吓的浑身发抖,她知道,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她心中无比恐惧,仰天大叫:“不!”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各们亲们高氵朝来了,各种票子鲜花钻石啥的,都不用客气哈~ 197,恶惩欧阳柔(精彩片断一) “啊,痛!”下一刻,欧阳柔只感觉头皮生疼,已经有两人个侍卫向她走来,其中一个直接伸手将她双手绑起,另一个直接拽着她的头将人提起来,欧阳柔顿时眼泪鼻涕一起流,痛的无与伦比。 当然屋里其它的人,自然也没逃过被抓捕的命运,那百里坚刚才也是一惊,等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被人按住,说话间便要将他压离,百里坚一惊,连忙道:“住手,我乃贵王,谁敢动我!” 百里辰冷笑:“五皇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耍王爷的威风吗,我看还是到父皇那再耍耍吧。” 刘汉文看着百里坚,表情十分的冷:“五皇子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陷大周朝将士与百姓性命于不顾,有什么话还是见了皇上再说吧。”那太子的谋士现在看着百里坚更是面色冷嘲,原本太子与百里坚的势力是相当的,可惜这一次五皇子做的事实在有些愚蠢了,当然其实这毒计真的十分毒辣,若是成功了辰王府一行人绝对连根拨起,细细想来确实阴毒而又严密,可惜当他们的阴谋败露之后,这件事就显得愚蠢至极了,因为就算明贤帝再怎么宠爱百里坚,就是最后能饶的了他的性命,但他还想像原来那样,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那太子就是大周朝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太子就是众望所归的,大周朝未来皇帝,任谁也不可能压下太子登基的! 百里坚被说的面色一僵,他平时与在场的这些都是敌对,现在他们定然会抓到这个机会不放,他若想在这种时候逃脱那也不可能,百里坚脑中迅速想着办法,但转眼一看,自己的人都被一个个按住,现在自己和这些人说什么都不可能,也只能先去见见父皇了,之前他们说的那些话,他还不知道这些人听到多少,所以不能妄加断定,他认为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这就还能办事的。 当下百里坚一群人在挣扎不休之下,被百里辰他们带来的侍卫全部压住了。 百里辰却是眯着眼睛,与百里治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刘汉文说道:“三皇兄,还是快些派兵将这个别院看守起来,并且严密的搜查吧,尤其是他们见面的这个房间,我担心他们不止背地里搞阴谋,甚至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百里治点点头:“七皇弟说的对,来人,将这里包围起来,将这个别院边边角角都给本王查清楚,看看这别院可有什么秘密,地道一类的东西给本王从头到尾查个清楚,绝对不能有丝毫错漏的地方。” “是王爷!”众人当下听令去查探,欧阳柔听着却忍不住尖叫一声,反倒是让在场的人一愣,百里治眯着眼睛:“来人,先查这个房间,其它这些人赶紧带进宫去,这件就有劳陈大人了。”指的正是那个代表太子过来的陈谋士了,那陈谋士本不想就这么离开,不过对于他们最重要的,其实是百里坚这个犯人,而百里治、百里辰因为百里辰之前差点被陷害,在这里找东西,也绝不会藏私什么,他们只会尽力找出对百里坚不利的东西来,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所以谁留下来查都无妨,再说还有刘汉文这个皇上的铁面御史,他们都不需要担心刘汉文有什么别的心思。 “带走!”陈谋士一摆手,直接调了大批的官兵带着百里坚、欧阳柔还有黄玉等一干人等进宫,去向明贤帝复命。他们就是怕抓到人又让人跑了,当初带了许多兵力过来,若是有人想要害他们,救百里坚离开,他们也足以用人海战术,将百里坚的同伙全部杀死,当然在事情没了之前,百里坚不会蠢的做出这等自掘坟墓的事,所以这一路上十分的安全。 陈谋士带着人十分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百里治这边却是对房间进行严密的检查起来,没过多久便有人对这屋中的床铺很怀疑,这一番简查,自然发现了下面有地道。 百里治眸中闪过丝喜色:“快,带人前去看看直通哪里,进去之后立即将终处的府邸进行控制!” “是王爷。” 待侍卫下去搜查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百里治、百里辰以以及刘汉文全部进了地道之中,之前先让侍卫探路,为的就是避免危险,然而等他们从着地道走出去时,都不禁愣了愣,他们发现地道的终点竟然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当然还没出来的时候便听到屋子院子里的哭叫声,而这屋子里还压着两个丫环,那两个丫环看着百里治、百里辰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了。 百里治走过去,淡淡看着她们向旁边的人问道:“这是谁的府邸。” 旁边立即有人回道:“回三皇子,乃四品军器监黄器的府邸,这件房间,正是黄器独子黄玉的姨娘欧阳柔的房间,这两个是欧阳柔的贴身婢女。” 果然不出所料! 百里治嘴角冷讽的一勾:“好,将她们都带走。” 那两个丫环吓的脸色越加苍白,其实中一个“噗通”一声趴下了:“治王爷饶命啊,奴婢只是府中派来给欧阳姨娘的,奴婢不是全然听命于她啊,奴婢可以提供信息。” “奴婢可以指证欧阳姨娘,奴婢们什么也没做啊,请两位王爷饶命啊。”这两个丫环竟然审也没审,自己却先招了,倒是让人好笑。 “你们想说的,本王自会查出来,说与不说与本王都没有什么关系。”百里治却不怎么在乎。 其中一个丫环白着脸道:“不不,我们有重要信息要办,我们知道一些秘密的,就是欧阳姨娘她偷汉子,而且还不止一次,她总会莫名其妙的离开,然后回来的时候一身的疲惫,还有还有,我们曾经发现欧阳姨娘在私密处有痕迹,我们少爷早就对她没有兴趣了,很多天都不碰她一下,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的下贱,竟然暗地里偷人,真是无耻不要脸。” 这两个人争先抢后的道,就怕少说一句,下一刻她们就会被发落一般,可惜这样虽然让百里治意外,但欧阳柔现在也不过只是加上了一条偷人的罪名,比起她污陷朝庭命官的罪名,根本是小巫见大巫的,根本不需要在意。 两个丫环见到百里治没有兴趣,快吓死了,急道:“治王爷、辰王爷,之前有过一回,奴婢们实在太好奇,就在她借如厕的机会偷偷出去的时候,悄悄去看,就在惊讶之时摸到了那个地道跟了过去,奴婢们还听到她与野男人的对话呢。” 正要摆手带人离开的百里治,听着却突然停了下来…… 轩辕朝华、欧阳志德之前战败,究查出原来是因为军用兵器是以烂充好,导致战败的,可这压往京城的途中,竟然被同伙救走,这可是畏罪潜逃的,正待众人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轩辕朝华、欧阳志德所为的时候,却发现这件事又有了新的进展,五皇子竟然也参与到了这件事,而且参与者还有皇上信任的朝臣之一,四品军器监的黄器的黄府,然而事发的竟然只是黄府的一个小小的姨娘,只不过这个姨娘却与将军府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乃欧阳志德的亲生女儿。亲生女儿要害自己的亲爹,这说出去简直骇人听闻,顿时又引来不小的风波,消息灵通的,不断的派人进宫寻消息,只不过比起外面,其实皇宫内更乱。 此时皇宫的议事殿中,明贤帝一脸阴沉的坐在高座之上,他侧身正坐着也同样一脸严肃的皇后,这种场合孙贵妃本也会到场,只不过因为百里坚的关系,皇上直接以避嫌为由没让孙贵妃前来,议事殿两侧坐着的都是皇家皇子公主,皇亲国戚,欧阳月当然也就坐在人群之中。 当陈谋士带着百里坚出现在议事殿里,众人都不淡定了,纷纷议论了起来。 今天霜霞长公主也列位,这事关着她孙子的事情,她可做不到不闻不问,欧阳月看着百里坚面露冷笑:“看来这严刑逼供也是有好处,那假绿嫣果然没说慌。”百里坚被压进来,那就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在假绿嫣所说的地方找到的,恐怕没有直接证据,但也不会让百里坚好的了。 霜霞长公主淡淡的坐在一边,面色严肃,眸子也是一冷,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根本让人挡不住,坐在上座的明贤帝看着微微皱眉,今天他本来还只想暗中审一审,可是这些人听到消息都纷纷赶来,他若时都赶了去,绝对会让人心生疑虑,审出来的什么结果都会被人怀疑,还不如这么堂堂正正审一回,也好让这些人无话可说。 众人纷纷落座,中间有一队侍卫压着百里坚等一群人,百里坚见到这个阵仗心中也是一阵发紧,而且他还发现孙贵妃没有在场,那百里乐早就受到处罚不在这里,现在能给他说的上话的根本没有了,还不是这些人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吗!百里坚此时也没有了那份淡定,而是紧张的异常,却突然推挤的便要往前奔,太子见状立即惊叫道:“来人,快拦住,快保护父皇,护驾!”百里丞这样一叫,那些被百里坚挣脱的侍卫,当下伸出棍子直接往百里坚的身上打去。 “砰!” “噗通!”一声,直接将还在奔跑的百里坚拍在地上,百里坚直觉得骨头碎裂一般,疼痛异常,他也不禁痛叫出声。 百里丞当下怒喝:“五皇弟,你这是做什么,自己犯下涛天大罪,现在还想要对父皇不利,你简直太胆大包天了,简直目无王法,你你!”那样子,已经气的不轻了,百里坚也极为愤怒,“父皇,儿臣只是想走前几步与父皇说话啊,怎么会有什么对父皇不利的事情,太子慎言!” 皇后也立即说道:“是啊太子,你虽然关心你父皇的安全,可是也要将事情搞清楚再来下定论,虽然这坚儿他如此快速向皇上跑过来,让人意外也心惊,可到底是皇上的儿子,怎么会对皇上不利呢,你就是关心则乱。” 百里丞被说的面色微红,连连点头道:“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太过紧张了,还请五皇弟不要与皇兄一般见识,皇兄失礼了。” “你!”百里坚气的唇都在抖,这皇后与太子一唱一喝的,根本是踩着他向父皇讨好呢,说什么他若不是冲动乱跑,这些人也不会慌,一个劲的将错处往他身上推,明贤帝现在看着分明已经面露冷意了。 “好了,办正事吧。”明贤帝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老五,你伙同黄府的人恶意陷害轩辕将军与欧阳将军,至使大周朝此次两场战役死伤惨重,让我大周朝国威荡然无存,你可知罪。” 百里坚心中一跳,当下急道:“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啊,儿臣什么都没做啊,儿臣乃大周皇子,也是大周朝子民,一直以来更是以勤政爱民的父皇为榜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还请父皇明查啊。” 百里丞不禁冷哼一声,明贤帝嘴角也紧紧抹了起来:“刘御史,你说说吧。” 刘汉文赦然也在列,顿时上前说道:“禀告皇上,之前微臣与两位王爷还有陈大人都去了西郊的别院,当时暗中将那里的侍卫压下,走到房间便听到贵王爷正与黄府黄玉以及他的姨娘讨论,微臣亲耳听到贵王爷等人在讨论,只是让轩辕将军、欧阳将军畏罪潜逃不是办法,现在最主要的是将人找到杀人灭口,那才是一绝后患的办法。而这欧阳柔更扬言,她到时候可以以辰王妃姐姐的身份做证,说辰王妃曾找过她,提出让黄府制造假兵器的事,如此的证词就算不能让辰王府伤筋动骨,也定然会引来不小的风波。” 陈谋士当下起身道:“禀告皇上,微臣听到的也与刘御史差不多。” “父皇,儿臣也听到了。” “父皇,儿臣也是。” 当时在场的众侍卫也相继做证,根本让人无从辩驳,那百里坚却不服气,好好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他更是知道自己堂堂一个贵王爷,可是犯了这种事,却什么也不是,这个罪他绝对不能担着:“父皇,他们听到的绝对不是儿臣的本意啊,是这黄玉与欧阳柔找到儿臣的,一直劝诱儿臣与他们合作要搞垮公主府与将军府,儿臣知道这件事牵连甚广,又怎么会答应呢,儿臣一直与他们来往,不过就是想看他们要做什么,然后一网打尽。本来只要这一次他们再出手,就是打击他们的最后时刻了啊,儿臣这是舍身取义啊父皇,儿臣冤枉啊!” 欧阳月冷笑:“贵王爷冤枉,那看看这个人您可觉得冤枉?”就在这时,从大厅角落里走进来一个人,此人现在换了一身绿衣,但是那脸上枯白,满头大包,惨不忍睹的模样却是让人触目惊心,在场的女性都惊的叫了起来。 “啊,这个人是人是鬼!” 百里坚却是冷笑:“七弟媳随便找个这么恶心的人,本王的人岂会认识。” 欧阳月冷淡的看着百里坚,那名惨不忍睹的女子已经跪下身来:“民女刘环儿见过皇上、皇后各位王爷、公主……” 明贤帝微微皱眉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番模样。” 那刘环儿身子明显一僵,本能的颤抖起来,双手好像正死死抠着自己的大腿,忍着落泪说道:“禀告皇上,民女刘环儿本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不过后来因为家里穷,亲人都死了,被转卖于各个府中,因为相貌清秀俏丽,后暂转于各大府中,最后落角于孙府中。” “吸!”在场的人有一些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想来也明白了,这件事牵连的可绝对不会只是百里坚一个人了。 明贤帝却是眼睛一眯,冷冷看着刘环儿,刘环儿却只是低着头:“在不久前是贵王爷找到民女,他让我配合他的计划,原本民女并不知道这计划是什么,只是按照贵王爷的吩咐行事,候装名为绿嫣的姑娘去……去勾引轩辕将军。”刘环儿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众人能查觉到,她不停的抓挠着手臂,不一会便感觉到衣服里有血水渗出来,大殿上顿时散发出一丝血腥味,“贵王爷拿民女的性命说事,因为早先为了让民女能够听他命令行事,他便给民女下了毒,之后的事情就是因为一系列的事,轩辕将军辰王府的人都对民女没有防备,这才能方便民女在边关借由贵王爷安排好的人,一起将兵器全都换过来,以至于让这场战役失败,最后定了轩辕将军与欧阳将军的罪名。” “你胡说,本王根本没做过!”百里坚怒道! 刘环儿却是缓缓将手臂抬起来,那手上触目惊心的红肿大包,密密麻麻好不渗人,刘环儿忍不住抓挠,立即有几个包破皮流血,那场面简直有些血腥与恶心、麻人:“这毒就是贵王爷亲自下的,贵王爷为什么不承认呢,民女人言轻微,可是却也是有着证据的,贵王爷让民女陷害国家忠良,民女心里不安,之前贵王爷派人将换下来的完好兵器收走,民女也暗中做了记号知道那送到了哪里,正是辰王爷在齐州城一个外面看起来是民庄,内里却是装扮奢华无比的庄子。皇上,只要派人去查,找到了那些兵器,就能证明民女所言不假。贵王为了杀人灭口,事成之后还想对民女下手,更是催发民女体内毒性,民女现在每天生不如死,还请皇上为民女做主啊。” 这时候又有犯人压来两个丫环,那两个丫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是争先抢后道:“皇上,民女乃黄府黄玉公子,姓欧阳的姨娘的贴身丫环,姨娘对民女十分信任,什么事情都与民女说,民女可以做证,有一回民女在外守夜,少爷留宿,欧阳姨娘与少爷谈话,正是说到这份兵器的事。刚开始少爷并不同意做这么冒险的事,可是欧阳姨娘却一直劝诱着,这次事成之后,贵王爷登大保有望,到时候黄府就是头一号功臣,而且欧阳姨娘一直十分怨恨将军府,因为当时她生母因为盗幕一案是原凶被凌迟,她心中一直有怨恨,所以全然不顾父女亲情,想将所有有关的人全都害死。她身为将军府庶女,一直嫉妒嫡小姐,后又因为辰王妃的真正身份,根本是天地之别,她一直嫉妒成恨,想要借此害了辰王府,更想借机一举铲除治王府,而后还说过若是能借机害死太子,那可全是辰王爷的天下,谁也无法与辰王爷争夺皇位,到时候他们是重臣,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住口,我没说过,这些话我都没说过,你这个该死的贱婢,你污陷我!”欧阳柔气的发疯了一般的怒吼,她面色狰狞,之前被大黑的鹰爪抓掉的脸皮,那早已经止血的伤口,都似因为她的声嘶力竭而破开,渗出血一般,那面色的狰狞,就好比一只张开獠牙的野兽一般,极度难看。 那丫环被吓的不敢抬头,另一个也吓的哆嗦的跪在地上,却哆嗦着道:“奴婢也知道这事……而且,欧阳姨娘……她……她还偷汉子,人就是……贵王爷身边的得力之人。奴婢早先偷听到,可是怕欧阳姨娘报复,一直不敢……说说!” 大殿上的人顿时长抽一口气,天啊! 那皇后、公主等人看着欧阳柔的眼神完全就不对了,她们怎么能想的到啊,这欧阳柔早已是个残花败柳了,竟然以这样的身份进了黄府之中,然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接触到了百里坚,更是还与百里坚身边的偷情,如此的水性扬花、下贱放荡、不要脸都不说,竟然还因为她生母罪有应得去怨恨别人,甚至还要借机杀了欧阳志德,让那么多人陪葬,就算是皇后这种在皇宫里见惯了大小风浪,也见惯了争斗的,也对欧阳柔这阴毒无耻的女人有些汗颜,有些心底里发寒。 这是多亏了算计的是公主府与将军府,这么不要脸,能拿身体当工具的女人,谁对上也受不了啊,那根本就跟个疯狗没有两样,身子比妓子又不如,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她觉得无耻的。这种什么都豁出去的人,才是最最难缠的人。 欧阳柔气的浑身颤抖,她是豁出去了,可是还不会真的不要脸面,这些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摊开了,她简直感觉整个人身子像在火中煎烤一样,她觉得所有人的眼神都火辣辣的,每每扫在她身上都是一个个的火红色的窟窿,疼的她身子巨颤着。 欧阳柔心中极度愤怒,心中也委屈的很,这两个丫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秘密了,有些甚至夸张至极,她根本就没有让这两个人知道她的事,相反每次行事她都十分小心,而且有怀疑的时候事实清楚会试探试探她们,她们怎么可能知道的,这绝对不可能啊! 欧阳月冷冷看着欧阳柔,欧阳柔当然不能发现了,她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欧阳柔百里坚他们能借着莫须有的罪名,故意栽赃陷害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他们为什么不能。之前假绿嫣也就是刘环儿,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自己承受着非比寻常的痛苦,早就将意志力磨的没有多少,她听百里坚的话还不就是为了保命,欧阳月让她身心受苦,这种自私自力的人自然要为自己考虑了,还不是欧阳月想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那两个欧阳柔身边的黄府丫环,本来对欧阳柔就是很多不满,而且还是在自己性命有难之时,更加是欧阳月如此说,她们就会如何的做。 而这其中的事有绝大多数,欧阳月让说的话都是事实,她只是更夸张一些,还加了一些让在场的人更加痛恨的说词罢了。所谓的栽脏陷害,若是不能做到一网打尽,并且打尽到底就没有任何用处。这一次若非他们出手的快,百里辰派出整个第一杀盟与自己的暗卫去救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那他们与其重要部下就要死在外面了,在这种时候根本不能心软,能重重打击到百里坚与欧阳柔,欧阳月自然什么办法都会想出来。 欧阳柔已经气的不轻了,那百里坚也差不了多少,然而最最愤怒的却不是他们两个,而是被按在一边上,一直都低垂着头,感觉已经无力回天的黄玉,他此时眼睛腥红,带着浓浓怒火望向此时丑陋异常的欧阳柔,他咬牙切齿:“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背我偷人,你这个贱人啊!”因为之前黄玉的老实,所以本来压着他的人已经退到了一边上,这时候黄玉异常愤怒,站起身来的时候,那些人离退两步也没来的及反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黄玉感觉愤怒的全身要冒火了,自己的女人背着他偷男人,竟然还是下人捅出来的,这若是私下还好说,竟然还是被当着众人的面捅出来的,他只感觉好似天下人都知道了,偏偏他是最傻的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一个,所有人都看着他那发绿的头顶私下偷偷嘲笑着他,他却浑然不知那种憋屈和愤怒。 黄玉一支腿残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速度,竟然一个飞步便奔到旁边的欧阳柔身边,大叫着:“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背着我偷人,给我去死!”说着,直接大掌抓住欧阳柔头,用尽力气,“砰、砰!”的往地上狠砸,那欧阳柔顿时疼的鬼哭狼嚎着。 明贤帝看到这失控的场面,还有这些人的污言秽语,面色十分发沉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朕将他们拉开!”那些侍卫顿时一团忙乱,将两人拉扯开来。 黄玉气恨的眼睛快瞪出眼眶,红的跟血似的眼睛好不骇人,被拉着着按到地上,黄玉还愤怒的又扯胳膊又腿的,嘴中还不停的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骚一货,身子发痒也不知道背着人发浪,你这个贱人,就只配被扔到妓院给万人骑,你比母狗都不如,你这个贱货,你竟然敢背着我偷人!”黄玉根本已经恨的口无遮拦了,那话之污秽,让在场的男男女女听着都有些汗颜、尴尬。 欧阳柔被黄玉拉着撞脑袋,感觉脑壳都要碎了一般,现在脑袋还轰轰做响,额头上有什么热流流下,她鼻尖里更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岂能不知道这是被黄玉给撞出血了,欧阳柔之前被两个丫环胡言乱语已经气的不轻,现在又被黄玉当着这么多人动手,反正她已经没脸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抬起流着血的脸,欧阳柔阴冷的笑着:“黄玉你是我见过最没用的男人,天天就只知道往女人裙底下钻,当时还看上轩辕月,自己没本事得到,就着联合我想整垮她,让她后悔。哈哈,你当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吗,你一直没忘记她,想着到时候整垮她,偷偷将人带回来好被你折磨吗。哼,就你这本事,不但毁了容,断了腿,你比的上辰王爷?哈哈,我是偷人又怎么样,告诉你,你在床上,是我跟过最烂的一个男人,你根本就不能让女人快乐,你个没用的东西,自己那里不行,还想管我偷不偷人,没用的男人!” 黄玉被气的浑身发抖,不断翻着白眼,那边的黄器与和氏听着欧阳柔的话,已经气的快抽搐过去了,当时他们根本不同意黄玉将欧阳柔抬进府里来的,黄玉可是他们的心肝,一个被多名男人在宁府寿宴上众人面上给污了身子的女人,谁娶谁不就是背着个大笑话吗。不过当时黄玉十分坚持,而且黄玉一直以来对于自己断了腿都十分怨恨,他们其实也知道黄玉一直想找机会好设计欧阳月报仇。 和氏同样如此,将自己宝贝儿子弄成这样,以后前途尽毁了,她与黄器同样都与着欧阳月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怨,所以在黄玉的劝说下,欧阳柔这个与欧阳月当了十几年的姐妹,自然比他们更加了解欧阳月,再加上到底还有着一份亲在,可比他们现在无亲无挂好的多了,他们将来要设计欧阳月的话,有欧阳柔在,就是登辰王府的门都容易的多了,所以他们最后才会无法同意了。 欧阳柔进府后倒也很小心翼翼,而且表现出来的,在黄府里比将军府更亲切,这黄器与和氏也都慢慢接受了她,有意压下对她非清白身子的不满。可是没想到,这欧阳柔竟然还四处勾搭男人,简直下贱的可以,这是重重打着黄玉的脸,重重打着他们的脸啊。 和氏已经愤怒大叫:“你个贱妇,你这个贱人,自己偷人做出如此丧德败失的事情,你还能得意扬扬的说出来人,你简直是天下最贱的女人,你该死,你该被五马分尸啊!” 欧阳柔却冷笑:“泼妇,就你又凭什么说我,跟个母老虎似的,哈哈,我是偷男人,我连公公都偷了,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 和氏突然好像身子都化成石了,愤怒的转过头,就看到黄器苍白着脸,却是低着头,怪不得刚才黄器虽然生气却一个字不多说,竟然也跟欧阳柔有一腿,这简直是天大的丑闻,同时在场的男女也不得不感慨欧阳柔的本事,竟然能勾搭上这么多男人,这也不得不说是个本事。 和氏却气的不轻:“你!你!”指着黄器的手颤微微的,你了半天也气的说不出一句话,直接两眼一翻气晕过去了。 黄器也是咬牙切齿的,其实黄器也实在冤枉的很,当初被欧阳柔勾引真是很无辜,有一天陪着同僚喝酒,被灌多了几杯有些迷糊的回院子,那几天正好和氏回娘家,黄玉也不在府中,欧阳柔却偏偏在,在黄器的脑子里似乎是被一个体贴的丫环扶走了,当时酒精上脑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当时还想着这丫环真浪,这么会伺候人,还想着有什么办法收进府中,谁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欧阳柔光着躺着他身边,他顿时吓的尿快出来了。 这种事情简直是丑闻,被传出去他在朝也不用做官了,再说让家里的母老虎知道了,那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而且他也没法与儿子交待啊,谁想到欧阳柔很体贴,只说倾慕于他情不自禁,黄器还有些得意,然后随后欧阳柔越来越过份,竟然拿着这件事威胁他。若非有把柄在欧阳柔手中,黄器也不敢拿着军器库那里以前存放的残品兵器送到边关去啊,他再宠儿子,也不可能让儿子做出这种事来,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失败了,一切都失败了。 大殿上的人全都无语了,这黄府一家子简直脏乱的,让他们想想都做呕不已,这是多无耻不要脸的一家子,公公与儿媳妇勾搭上了,儿媳妇还偷了不少人,当然欧阳柔只是个姨娘还算不上正妻,不过也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些人都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欧阳月都震惊不已,她也没想到欧阳柔能不自爱到这种地步,简直淫一贱不堪! 皇后听的浑身颤抖,却是气的,那明贤帝也面色紧绷,愤怒异常:“来人,将他们先压下去,派两队精兵,立即去齐州城找兵器,在此之前贵王爷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探监,也不能跟任何人同一牢房。”说完明贤帝已经一甩袖离开了,这种污秽不堪的事给牵连出来,而且黄器还是他的人,一直重用的,竟然出这样的事,这可不是重重打着他的脸吗,他还怎么在这议事大殿上待着了。 事关案件的人一律被关压了起来,而欧阳柔刚被人关到牢房之中,欧阳月与百里辰便赶到了,甚至还带了疗伤的药,直接打开牢房便将人给欧阳柔上药,欧阳柔不知道欧阳月想做什么,但是送药她总不会拒绝,心里头还不断思量着,这件事现在能帮她的也只有欧阳月了,这么想着,她突然推开身边上药的人,跪着爬到欧阳月的身前,在牢门前凄哭的道:“妹妹,姐姐知道错,我知道妹妹一定有办法的,以前都是姐姐的错,求妹妹放过二姐吧,我们以前是最好的姐妹啊!你救姐姐一回!” 欧阳月蹲下身子,轻托起欧阳柔的下巴,笑的如沐春风,话却好似寒冬霜雪:“姐姐?呵呵,在当初你设计毁我名声,害我性命之时,你有将我当成你妹妹?这一回你费尽心机就是要毁掉我,你又将我当妹妹了?” 刚才还一脸凄楚的欧阳柔,面上一白,阴冷回视:“你……你根本没有失忆,你一直在设计我!你该死!” 欧阳月冷笑:“欧阳柔,我一直只是在反击,人在做天在看,这是你的报应!这一次若非你想害人,你又怎么害的了你自己呢,这一切啊,都是你咎由自取,今天我过来,是给你送一件礼物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欧阳柔面色不好,咬牙道:“你想做什么!” “将人带过来吧!”欧阳月抬起身说道,不一会便有牢头带了三个人过来,欧阳柔看到那三个人的时候面色大变。 其中一个面露阴冷的道:“欧阳柔你这个贱人,我让你不得好死!” 欧阳月一摆手,顿时将三人与欧阳柔放在一起,直接锁了起来,欧阳柔却恐惧的大叫:“不!不要将我与他们放在一起,我不要跟他们在一起,不要啊!” 他身后的黄器、和氏、黄玉三人望着欧阳柔却是一脸恨意,尤其那黄玉眼中说不尽的狠毒与阴冷:“欧阳柔,我今天非折磨死你!你这个贱人!你该死!” ------题外话------ 下章绝对更精彩噢,不容错过~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liyuping1007 送了3颗钻石,流口水扑倒~ 198,自要残杀,欧阳柔死! 欧阳柔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她眼睛一瞪,而这时黄器、和氏、黄玉已经渐渐向她逼迫,欧阳柔身子一哆嗦,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议事殿里的话,那真是直接拿着黄府的脸面往地上狠狠踩踏,她当时只是气恨太深了,而她进了黄府之后,这些人有何曾对她好过。 那黄玉本来就是冲着她与轩辕月的关系,所以故意接近她,然后她顺势跟了黄玉,实际上他们也确实是各取所需,可是这黄玉却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以前还会做做样子,对她好一点,可是至从与五皇子见面后,他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连装都不会装了,接二连三往府中接近来许多个女人,这些女人还都是些不省心的,还没得几天的宠,就会拿着鸡毛当令剑,竟然对她冷嘲热讽,拿捏起她来了。 而那和氏本来就对欧阳柔出身和以前的经历很是介意,后期在那些个贱女人的挑拨下,更是觉得她样样不如人,自己不止黄玉一个男人,觉得自己脏的很,有时候借着名目一让她跪伺堂就是三天,总是在她饿的晕倒的时候再放她出来,装模作样来安慰她,欧阳柔岂能不恨,当初会主动勾引黄器,那一是为了他的职位与她计划的目的,二也就是为了报复和氏。 这黄器又是什么好人?第一次是喝酒误事,可是接下来可不止两回三回啊,和氏那种泼妇,又是村妇出身,根本就不能满足黄器,要不是她啊,这黄器也得找别人,和氏她能阻止的了第一回,她能阻止的了所有回吗?越憋黄器的做法只会更严重,她这可是帮助和氏,那泼妇竟然还不知道感谢,反而责骂她,她也配!反正被抓她也得不了好,自然要狠狠气和氏让她受受苦了,和氏也确实被直接气晕了,可是她也没想到,轩辕月竟然这么狠,让她与黄器和氏黄玉在一个牢房里,之前这些人都恨她入骨了,他们在一个牢房里,这还能有什么好的,想到这,欧阳柔面色更白了。 欧阳柔被逼迫的牢房墙壁那里,已经急的不行,连忙道:“公公、婆婆、老爷你们要冷静啊,有什么事咱们好说,这分明就是轩辕月的阴谋,她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啊,你们可不能中了她的计啊,若是我们真的自己内斗起来,这轩辕月还不得在旁边看着嘲笑吗,我们到了这个时候,最该的就是团结起来啊,要气死轩辕月才行啊。” 黄器顿时沉默下来,细想也觉得欧阳柔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那和氏却是气的胸腔都在发颤,这若是普通的晚辈说着,黄器当长辈的思考可能性,她倒是无所谓,可是这一个可不是普通的晚辈啊,她可是世上最贱的贱人了,那淫一乱不已的身子进了府伺候儿子,现在竟然连老子还不乐意,这个下贱的欧阳柔,到了这种时候还想迷惑老爷,可恨! 和氏却是一把揪起黄器的耳朵:“好啊,你跟这个骚一狐狸果然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被这贱人给迷住了?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德性,那都是被人玩烂了,比那最下贱的妓女都不如的东西,当时要不是咱们儿子看她可怜,那副跪地求饶的模样同情了,咱们儿子岂会碰这种脏货,你还当这是什么好事了,你也不怕因此得了什么花柳病,你还喜欢他。你看看她现在把你害的有多么惨,你还喜欢她?黄器,我这一辈子跟着你,吃苦受累不说,你到了这种时候还让我没脸,你对的起我吗!” 和氏愤怒呢,也不禁哭了起来。和氏是村妇出身,正是因为如此其实她内心深处是自卑的,越是如此她越是希望别人都过的不好,那才能突显出她来,而这也越发让她变的贪慕虚荣,就像当初,她十分迫切想黄玉娶了欧阳月,借此能让黄府更上几层楼,可是她又怕欧阳月身份太过尊贵,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怎么真心对人,反而想着打压着欧阳月。若是带着当朝公主的儿媳妇,这个儿媳妇还十分乖顺听话,那是多么天大的面子,若没有当初的事,也不会有今天的果。 可是这和氏这么多年来为黄器却也付出了不少,黄器出身同样不高,黄器一步步爬起来虽然有着自己的本事,但是和氏若说没有丝毫帮助那也不可能,黄器身色一僵,自己汲汲营营一生,换来的却是牢狱之灾,当初若非欧阳柔犯贱,出于利用他的目的,黄府上上下下会有这一灾吗,黄器不能说自己一点没有错,可是这罪魁祸首却是欧阳柔无疑了! 黄器沉着脸对和氏道:“娘子,是我错了啊,我不该经受不住勾引,就着了她的道,陷黄府如这样的境地。” 那黄玉僵硬着脸,自己的女人被老爹上了,他就是想说都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更知道,这些都是欧阳柔的故意为之的,而且那顶更大的绿帽子却不是自己的爹,而是百里坚身边的谋士,那可是被丫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的,简直能将他整个脸刮下来胡乱踩一样,黄玉越发怨恨:“欧阳柔,你真是该死啊!” 说完,一个快步冲过去,直接抓着欧阳柔的脑袋便往地上按去。 “啊!”欧阳柔快吓死了,她怎么从来不知道黄玉会武功,他的手劲怎么会又这么大,这一拽她,她竟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按在地上,口中不禁被迫吞了几口杂草,那杂草真是什么味道都有,恶心的要死! 黄玉虽然只是个柔弱书生,可是人生气的时候,往往力气是平时的多少倍,此时黄玉愤怒至极,对付欧阳柔一个女人,谁又挡的住呢! “噗!”欧阳柔被几下猛灌口,直接恶心的吐出来,然而黄玉却没这么结束,直接拉扯着她的头发,突然就劲提起来,就要往后按下去!那里可是一面墙啊,欧阳柔当时吓的尖叫起来:“不,不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这件事不也是为了我们的报复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击垮轩辕月啊,我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啊。我就是怕你知道后生气所以才不敢告诉你,是那贵王的随从早已垂涎我,才故意引诱我的,我根本不是出于自愿的啊。” 黄玉冷笑:“贱人,你还敢在这里狡辩!” 欧阳柔摇着头:“不是的,我……啊!”突然间,欧阳柔失声尖叫着,痛苦无比,那黄玉竟然狠狠抓着她的胸,好似要一把捏碎了一般的狠辣,疼的欧阳柔瞬间全身冒冷汗,疼的浑身直哆嗦。 “贱人,你今天说什么,都要对敢给我戴绿帽子而付出代价!” “砰!” “嗷啊!” 黄玉就着欧阳柔疼的浑身没力气之时,直接拉着头往将墙上撞去,欧阳柔疼的浑身哆嗦,那脸上白的比鬼还骇人,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泡过一般,疼到极致了一般。 “噗通!”欧阳柔已经无力的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她只感觉头上原本上药停止的血水,又开始流了出来,她想要怒骂黄玉,可是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似的。 和氏却是看着黄玉道:“儿子做的好,这个贱人就是该死,死后也得下地狱去骑木马,让她受到折磨,这个贱人,贱人!”和氏恨欧阳柔之程度,绝对不比黄玉低,甚至更甚。 她身为一个女人,就算性格再如何不好,她也不会做成泼妇让人鄙视,她那也是没有办法,为了能让黄器只认她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来她都做过什么,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她只知道她一个一个将女人往外赶,有许多直接弄死的,可是她没想到还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还是自己儿子的女儿,她已经恨的心肝都疼了,她甚至觉得这欧阳柔便是天下最残酷的刑罚,都不足以解了她的恨。 “我一定要让你死的比任何人都惨!”和氏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欧阳柔双拳不禁慢慢收紧,握紧,眸子一片阴冷,若是之前没有议事殿上她说的那些话,还不至于会如此,可是现在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而自己的头上还不断刺痛,让她不断哆嗦着身子,泥人还有三分性,更何况欧阳柔一向是阴损狠毒,绝不让自己吃亏的人,竟然被黄玉如此折打,被和氏这么谩骂,而她也知道,她们真会如此做,将她折磨至死,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不! “让我死,我就先让你去见阎王!” 大概是求生的意识太强,欧阳柔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力气,突然之间跳了起来,竟然便向和氏冲了过来,然后直接一搂她脖子,伸着脖子便狠狠照着她脖子咬去。 和氏吓了一跳,不断伸出手,“砰砰砰”的照着欧阳柔的后背狠狠拍去,但欧阳柔却完全不理会这个,张开嘴,牙如钢齿,便狠狠向和氏的脖子咬了过去! “啊!”和底痛叫一声,那手更是抡起了拳头一样,狠狠向欧阳柔背敲去,‘砰砰’作响的声音不断回荡着,欧阳柔却是死死咬着根本不松嘴,那黄器与黄玉本想两个女人,就是打驾,也不过拉拉扯扯的,就像和氏的样子,欧阳柔自然身上会受些伤,再说了和氏对欧阳柔的恨,也总得让她发泄出来,不然憋也得憋坏了。 然而大出他们意料的事,渐渐的,和底竟然越来越没有力气,拍捶欧阳柔的动作力气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轻轻碰了一下,那手就无力的垂了下来,两人一愣,正要上前看年究竟之时,欧阳柔已经一脸诡异的笑容回望着他们。 那个神态,已经完全将二人吓的动作不得了,却见欧阳柔此时嘴上脸上满是鲜血,连衣服上也喷洒了不少,而那和氏此时惊恐的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他们,而和氏的脖子上赦然断裂,竟然有着血水不停的从里面冒出来,她竟然是被欧阳柔活活咬裂了颈脉而死,两人顿时心中发寒。 欧阳柔一脸阴冷的将和氏随手一扔,那和氏当下无力的倒在地上,面色就是死人的灰白,黄器与黄玉一惊,两人看着欧阳柔,面上恨意更深,黄玉愤怒大叫:“你杀了我娘!” “杀就杀了,你们既然要杀我,我自然要反击的,不止是这个泼妇,你们一个个都要死!”几人不死不休的关系,他们都十分的清楚,所以到了这种时候,也不需要再说什么话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这个贱人!”黄玉愤怒大叫,拖着脚便愤怒的向欧阳柔奔去,欧阳柔冷笑,突然身子一蹲,直接伸出腿狠狠踢向黄玉,黄玉身子一歪,顿时头便向一边的墙倒地。 “砰,噗!”脑袋重重撞到墙上的声音,已及磕碎鲜血四溢的声音顿时响起,那黄器见到和氏死去,黄玉撞的抱头痛叫,心中越发怨恨,大奔向欧阳柔奔了过来,欧阳柔还想如法炮制,然而黄器却是眼睛一瞪,突然伸出腿,直接一个扫腿,便踢到欧阳月的脸上,直接让欧阳月身子在空中一翻,“砰”的一声倒地。 黄玉抚着脸,慢慢贴墙站直了,那双眼睛阴冷异常:“贱人,就凭你还想要我命!”说着急奔而去大叫,“爹,弄死她!” 两人立即两面夹击向欧阳柔奔过去,欧阳柔之前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能咬死和氏,又与黄器黄玉斗了一会,此时两腿一软,早已经无力的软倒了下去,两人这样冲过来,欧阳柔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黄器黄玉一人一只胳膊,当下将欧阳柔按住了,黄玉道:“爹,怎么办。” “她害死了你娘,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黄玉不解,黄器却突然冲着牢房那道:“撞过去!” 黄玉这才明白,两人顿时一左一右拉着欧阳柔,然后极为愤怒的向牢房那里冲撞而去,本已经无力阻止的欧阳柔见状,却是惊恐道:“不,啊!” “砰!” “再来!” “不,啊!” “砰!” 两三下之后,那欧阳柔根本已经疼的不断翻着白眼,额头不断有着鲜血流下来,她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只感觉前面站着几个人,欧阳柔急道:“月儿,救我啊,我是姐姐,你能看着姐姐这么死掉吗,月儿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啊啊啊!” 然而下一刻,她的头又直接被黄器黄玉按着撞去。 “砰!” 血花溅开,欧阳柔也根本撞的双眼瞪到极致,嘴巴大张,头上一个血窟窿,死的不能再死了! 做完,黄器与黄玉突然用尽了力气,“噗通,噗通”两声,全都软倒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黄器与黄玉突然见到牢囚里满地的血,突然失声大叫起来,看着手上身上的血,不断的尖叫着。 “啊啊啊!” 那声音十分尖锐,两人抱着头不断的尖叫着,竟然浑身发抖,失声的痛叫着,那黄玉更是不断的哆嗦着,突然那喊叫声嘎然而止,黄玉瞪大眼睛,竟然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黄器一愣,放下黄玉,伸出颤抖的手,放到黄玉的鼻息上试了试,接着浑身突然猛烈的哆嗦了起来,惊叫道:“玉儿!玉儿你快醒醒啊,玉儿啊,你快醒醒啊,不要留下爹自己,不要留下爹自己啊!” 那黄玉刚才不知道是被这牢囚里的血腥味,还是被自己的行为,或是母亲与欧阳柔的死刺激的,竟然就瞪着眼睛不明不白的死了,黄器哆嗦着看着牢房里三具尸体,每一个都死状惨烈,黄器也经受不住了,浑身不断哆嗦着,不停的用手指着三个人,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喃喃自语出来:“死了,都死了?怎么就都死了呢?” “呵呵,你们真是狡猾啊,竟然都跟我玩闹起来了,快起来啊,快起来啊。”黄器爬向和氏,不断叫着,见和氏不起来,又爬向黄玉,不断的拍打着要叫两人起来,可是叫了一会,他才发现,不论是谁都瞪大眼睛瘆人的看着他,可是他怎么叫,这些人就根本不起来,就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样,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黄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就喜欢跟我玩这些无聊的游戏,我不信,我不信啊!” 突然之间,黄器跳了起来,接着飞速的向牢房墙壁狠狠撞去。 “砰!” 黄器身子笔直向后倒去,然后“噗通”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之前这个牢房里还因为这四个人而闹的不可开交,现在竟然全都了无生气倒在地上,要不是满地的血腥味充斥鼻间,还真容易让人觉得走错了地方,看错了戏一般。 欧阳月与百里辰却一直都冷眼旁观着,从他们在一起后,就一直这么冷漠的看着。 对于这些人的结果,并不值得人同情。 若说好人的死冤枉,那坏人的死就是罪有应得,而牢房中死去的四人,也正是符和罪有应得这一条件。 先不说其它人,就这欧阳柔,她的原身欧阳月,接受了原身的记忆,她十分清楚原身的所有过往,她从小接近欧阳志德,自然也学到了欧阳志德身上那属于武将的爽朗大气,而且她心性单纯善良,否则当初不会年纪小小的,就打跑那些坏孩子救了洪亦成,这古代有着强烈的嫡庶之念,当然不是说将庶女不将人当人看,只是说嫡庶之间的关系,往往都很生疏,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样子,而原身一直觉得欧阳柔的温柔体贴,还有善解人意,实在是一位好姐姐,对于欧阳柔非常不错。 若非原身,以当时将军府的情况,老宁氏、宁氏那是明里暗里都在斗,老宁氏借此抬了明姨娘,十分喜欢欧阳华。宁氏这才退而求次抬了红姨娘,并且对欧阳柔也算可以,但是要比起老宁氏的疼爱,宁氏的疼爱显然还远远不够,红姨娘虽然借了宁氏的光表面上十分荣耀,可是宁氏实际上可不是真的大方的人,将自己男人抢走的女人,宁氏会真心的相待吗?活在宁氏手底下,红姨娘欧阳柔都不好过,最困难的时候是欧阳月常常偷着给欧阳柔东西。 不过欧阳柔在渐渐发现宁氏不喜欢欧阳月的时候,却觉得这是个机会,而多次在宁氏面前告状,暗中挑拨关系,将欧阳月说的十分会挑刺的,一直在暗后说宁氏坏话,这让本来就不是一条心的她们关系越来越差,欧阳柔借此取代了欧阳月,宁氏倒是对她越来越好了。 这些都无所谓,可是这欧阳柔竟然对洪亦成动了心思,暗中勾引不说,最后见时机成熟,竟然还想杀了原身,然后好取代之,嫁进太子太傅府里。这已经绝对不能用无知者无罪,或者任何言语开脱了,欧阳柔的心已经黑了,她已经无可救药了。更何况在欧阳月重生以来后,这欧阳柔更是想方设法,想要害欧阳月的清白,想经毁了她、杀了她。欧阳柔的死,死有余辜,她无害人心,今天就绝对不是这样的结果,所以说,这害人之心不可有,因为有一就有二,世上的事情千千万,不可能一切尽如人意,若是你开了这个先例,那你的心不纯粹了,往往一个刺激就会让你便本加利,那就很难有翻身之地了! 欧阳月可不是什么圣人,人家拿刀支到她脖子上,她却毫不犹豫的将脖子伸出去让人砍,她没这么傻。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别人不主动招惹她,她是绝对不会主动算计别人,可是别人算计上来,她也绝不会手软! 百里辰握住欧阳月的手,轻轻柔柔的抚摸着:“娘子现在在想些什么。” 欧阳月头轻轻靠在百里辰肩上,不禁道:“亲眼看着他们自相残杀,还有这血淋淋的情景,你觉得我很残忍吗?” 百里辰一转头,双手抱着欧阳月的脸,低下头,静静与欧阳月对视,然后红唇一张直接重重咬了欧阳月一口:“若是你敢因为心疼而让自己受伤,我才会觉得你很残忍,因为那会让我心疼,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相公我考虑。什么残忍不残忍,你做的事比起我手上的死人还能多了,真是坏娘子,让为夫担心了。” 欧阳月眼睛弯成月牙状,笑眯眯着眼睛,捧着百里辰,不断的看着百里辰,细细打量的百里辰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欧阳月才乐呵呵的道:“呀,这是哪家美公子,怎么这么勾人呢,可是属于我的那一个。” 百里辰笑着不言语,欧阳月却是一把拉下他,两人额头相对:“这么帅的男人,我才不会让给任何人,我一定要天天抱着才能安心。” 百里辰伸手点点欧阳月的额头:“要不栓根绳,天天让你拉着吧,这样我就不会走远了。” 欧阳月若有所思着,脚步已经向往走了出去:“这是个好主意呢,这就回去做吧。” 百里辰大笑了起来,低声道:“娘子,你不知道,其实我才是最想将你天天栓在我身上,永远不逃开我怀抱的。” “是噢。” “当然!” 两人渐行渐远,牢房里的血腥味还在充斥着,不一会便有两个狱官进来收尸,然后直接往牢房专属一个暂存尸体的地方一扔,定期不定期会有人将尸体拉到乱葬岗里。 欧阳柔以及黄府的人就这么死了,死后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同一时间御书房里,之前明贤帝派出的人快马加鞭到齐州城,找假绿嫣所说的庄子,竟然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不过之所以找到了,竟然还与失踪的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有着关系,原来当初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离开之后,其主要目的竟然是因为百里坚派人追杀,他们身上大冤不得昭雪,不得以便借机会逃了,当初那些侍卫都死了个干净,百里坚的人也被百里辰的人杀了,现在死无对证,所以他们便将一切的原因都推到百里坚身上。为了能给自己申冤,所以他们找机会从百里坚的手上逃了出来,然后便找机会找百里坚的犯罪证据,竟然让他们发现了齐州百里坚那存放真正大周朝军器的地方,在知道明贤帝派人去查的时候,这便引这些人前去,这才顺利查到了。 而后这些人用秘信方式让明贤帝以最快的时间知道,信上还言明,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面对他们并不反抗,也不逃,自愿跟着他们回来向皇上请罪,当然那信上罗列的还有很多,那个所谓的庄子里竟然还有近一百万的金银财宝,再加上用来陷害轩辕朝华、欧阳志德的真兵器,以及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若是被害后的兵权,恐怕起码也会有一半落到百里坚的手上,如此一来,这百里坚想做什么,谁还不清楚! 那假绿嫣没说错啊,百里坚分明就是有着谋朝篡位,私自招兵买马的打算啊,明贤帝接到秘信大为震怒,当下要将百里坚送到天牢之中,等待最严酷的审查! 孙贵妃之前一直被明贤帝拒绝接触这件事,可是知道百里坚换了牢房看守,也知道是坏事了,这一早上便急冲冲在来到御书房想要见明贤帝,可是一等就是两个时辰,那明贤帝就以公事为由,根本就不见她,孙贵妃越想越是心惊,但为了百里坚她也不得不等下去。 百里坚所办的这件事,孙贵妃确实是不知道,至于说那假绿嫣,原本就是用来替换真绿嫣的,为了以防万一的,现在粉嫣这么听话,又已经得了明贤帝的宠爱,没有第二个也没什么事,再说孙贵妃自己也担心呢,那粉嫣、绿嫣一条心,若是让她们姐妹同时进宫,再同时得宠的话,到时候影响可就大了,那孙贵妃到时候能否控制的住,她自己也不好说。 所以只要粉嫣得宠,管她真绿嫣、假绿嫣,她都不在乎了,所以真绿嫣才得以逃脱进京,那假绿嫣被百里坚借由名头带走,也没有人会管他。可是谁知道百里坚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啊,孙贵妃听了都不禁一阵心慌,而这几次明贤帝根本不让孙贵妃参与,是不是已经开始厌恶她了?这女人在皇宫中生存,告的就是皇上的荣宠,若是如此的话,那孙贵妃接下来可还怎么办啊。 而百里坚若是真被处罚了,孙贵妃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她年纪也不算小了,这宫里又不断有新人进来,她没有以往的年轻,两个亲生骨内相继出事,她恐怕也难生第三个了,到时候她还不得在这虎狼的地方,被人生吞了吗?! 所以她必须在皇上下决定之前阻止,绝对不能让皇上处罚最百里坚,那样她可全完了! 二个时辰又一刻的时间,皇上身边的贴身大太监福顺总算走了出来,孙贵妃立即扬起她必生最美丽的笑容亲和的道:“福顺公公,皇上可是忙完了,可是有时间见本宫了吗?”这福顺本来就是皇上极为信任的人,他说的话有时候比旁人一百句都好使,便是皇后这样的人见了福顺,也都不会跟着他对着干,还会礼让三分,更何况孙贵妃这火急火燎的时刻,那笑容更是甜美的无可挑剔了。 福顺点点头,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让孙贵妃心中微沉,这样看来,她也无法从福顺的脸上看出来皇上此时的心情,这可就要越加小心谨慎才行!福顺已道:“贵妃娘娘,皇上公事刚刚忙完,听闻贵妃娘娘还待在御书房外,这便让奴才前来请娘娘。” “有劳福顺公公了。”孙贵妃当下笑道。 福顺一伸手请势道:“娘娘请。” 说着便带着孙贵妃进了御书房里,孙贵妃为明贤帝第一宠妃,她当然不是第一次进这御书房中,这御书房以明皇色为主,四周的帘布都有腾飞的巨龙环绕,无不彰显着大气奢华以及威严,以往孙贵妃只觉得每走进这里,都觉得无比荣耀,可是这一回她却觉得心中发寒,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才刚走到御书桌前,孙贵妃便低着头行礼。 明贤帝没直接回答,过了一会才说道:“起来吧。” 孙贵妃连忙站起身,却是双手覆在肚子那里,低头不敢言语,明贤帝看着乖顺的孙贵妃,淡淡一笑:“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跑来御书房了。” 孙贵妃抬头看着明贤帝,见他面色平淡,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根本感觉不到他的怒气,因为明贤帝收到的是大周皇帝独有的秘信方式,除了经办这件事的人,恐怕没人知道,这孙贵妃还不知道明贤帝查探结果。在她想来,只要还没有查出结果来,那一切都还来的及,只要为百里坚要上一个承诺,恐怕到时候皇上就是想反悔,可是皇上一言九鼎,也是不会随便失言的,这是她想到,现在最好救百里坚的办法了。 孙贵妃想到这,突然泪眼迷蒙了起来,她本身就生的十分的妩媚,那一双妖媚的凤眼由来便令明贤帝着迷不以,而她此时眸中含泪,越发显得眸子氤氤氲氲,迷蒙迷人,明贤帝想要挺过去,那可不容易呢。孙贵妃道:“皇上啊,坚儿他是冤枉的啊。坚儿这孩子臣妾还不了解吗,他惯来是最孝顺体贴的,待人温和,从来不耍那些阴谋诡计的,别人要说坚儿会使计害我,臣妾真是万万不敢相信,这若是说别人故意想陷害坚儿,以坚儿的性子恐怕还忍不住要帮助那人呢。皇上,臣妾是当娘的,这些话或许是夸张了些,可是这也句句是臣妾的肺腑之言啊,这些年来坚儿在皇上身边,想必皇上也感觉的出他从内心升起的儒慕之情的,坚儿也是皇上您的亲儿子啊,也现在被人冤枉,还请皇上为他做主啊。”说着孙贵妃抽出手帕,轻轻抽泣着为自己试泪,说话的声音却是半点没有受到影响,还不时挑着泛泪的媚眼看着明贤帝。 明贤帝只是静静的看着孙贵妃:“噢,你就这么肯定吗,坚儿绝对没做这件事。” 孙贵妃犹豫了一下:“这……”想想又道,“皇上,这件事臣妾不知道,但是臣妾是相信坚儿的,就算他真的有哪里做的不对,想必也一定是受他人挑拨,坚儿绝对是被蒙在鼓时的啊。” 明贤帝却呵呵笑了起来:“身为朕的儿子,若是这么容易就被蒙骗了,那他被害死也是活该!” 孙贵妃猛的一惊,却见明贤帝面上虽然带着笑,只是那眼睛却十分锐利威严,被那双眼睛看的,孙贵妃顿时感觉自己很渺小,害怕的甚至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啪!” 明贤帝突然在桌面上一抽,将密信扔到了孙贵妃脚下:“你看看吧,这就是你口中温和单纯的会被人蒙骗的好儿子,好啊好啊,真的朕的好儿子!” 孙贵妃已经吓的立即拿出一看,越看她面上表情越是苍白,最后竟然跌坐在地上:“皇……皇上……这……”竟然都不知道要如何的解释求情了,这样的证据确凿,百里坚岂不是死定了吗! 明贤帝却是大臂一挥,不厌烦的道:“带孙贵妃下去!” 福顺当下应了一声,连忙招了人将孙贵妃扶了出去,然而这一路上孙贵妃都白着一张脸,已经有些魂不守舍了,送到明香宫后,孙贵妃也呆坐了好一会,突然间孙贵妃站起身来道:“去,将密卫叫来!” 孙贵妃的贴身齐嬷嬷立即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有十名身着黑衣,面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却一身杀气的男子走进来,孙贵妃当下道:“我要你们去劫囚,然后救出贵王爷,你们应该知道,这一次事关重大,而且九死一生,你们不许说出真正的主使。就作为五皇子的栽培的死士前去,不许提及本王妃任何事情,当然,也务必要救出贵王爷,先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到时候本王妃定会去寻你们的!” “是,主子!” 孙贵妃沉着一张脸,看着这些人离开,心中却跳的越发厉害,为什么她一直觉得心绪不宁的,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好手,要救下坚儿应该没问题的。 另一边上百里坚正倒在牢房之中,突然一队狱官走过来,百里坚面上一洗,连忙道:“可是查清楚,本王无罪了。” 领头的狱官却是冷笑:“无罪?现在带你这个阶下囚去天牢,你说你是有罪还是无罪。”说着手上已经毫不客气,提拎着百里坚往外走,动作十分的粗鲁,换作以前谁敢对高高在上的贵王爷这么做,找死吗! 然而现在不是百里坚在意这些的,他听了狱官的话身浑身一僵:“什么!天牢!”百里坚面如死灰,心中也明白,恐怕这事是查清楚了,因为齐州的别庄,他确实藏了不少东西,他原本还抱有希望这些人什么都没查到,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能查出来,他查的十分隐秘啊,他们怎么会查到的!可是有了那些证据,他可是有着谋反的嫌疑啊,难道他就这么完了吗?! 不,他不甘心啊,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他就这么失败了吗! 他不甘心啊! “乒乓咚砰!” 突然间外面突然传来极为杂乱的声音,不一会这牢房里突然竟然之间闯进来几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也不说话,直接提剑见人就杀,甚至有些牢囚也没有幸免于难,而百里坚原本关压的地方只是一般的狱囚,这里的人武功都很一般,在这些黑衣人的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几下子便被开出一条路,那黑衣人直接一恨将牢房锁链砍开,急道:“主子,不好了,先跟属下离开这里!” 百里坚当下点头:“快走!” 这些黑衣人武功确实是不俗,可还是死了三人,受伤两个,就是如此还是带着百里坚冲了出去,几人骑上藏在外面的马,快速向城外奔去,碰到拦劫的城官,更是一剑去,血染四处,让说城街道上极为混乱,也让城门前乱做一团,一时半刻也没有人追上去的,这倒是给了他们逃跑的一个机会。 郊外一处密林之中。 “这里能安全些了,主子先休息一下。”黑衣人直接递来一个水壶,百里坚却是皱眉没喝。 “嗖嗖嗖!”却在这时,空中突然不断有箭矢射来,众人大惊,百里坚更是怒喝:“什么人,竟然敢对本王下手,找死!” “噗噗噗!”然而根本没人管百里坚,那天上的箭不断射来,孙贵妃派出的密卫虽然武功高强,但也禁不住这箭雪花一样的不断射着,人都是有体力透支的时候,百里坚的人明显已经处于下峰。 “啊!”此时正有一箭急射向百里坚而去,百里坚一惊,突然一伸手直接将旁边替他挡箭的密卫拉来,直接挡在身上,下一刻那密卫的身上已经被射的跟个刺猬似的。 “主子……”那密卫吐着血,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百里坚却根本不理他,直接将密卫尸体放在自己面前,急道:“是谁,哪个藏头缩尾的敢暗害本王,敢害本王却没有勇气见本王?哪个卑鄙小人,快快出来!你到底是谁!” 突然一道怒喝声响起:“要你命的人!” 听到这个声音,百里坚面色突然一白,身子僵硬,心中无恐惧,瞪大了眼睛望了过去! “嗖!” “啊!” 百里坚突然痛叫起来……! ------题外话------ 精彩还要继续,下章再来~ 感谢亲,pollypancy 送了1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亲,ljwy3323163 送了5颗钻石,献吻~ 199,百里坚之死! 只见空中一记破空的箭矢迅速刺来,百里坚本来瞪大了眼睛要去瞧人,谁知道下一刻,一只箭矢竟然刺穿他的眼睛,那一种痛根本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仿似眼睛被直接剐了一样,他耳边分明听到‘噗’的一声,接着一股巨力辗压开来,百里坚感觉整个脸上不断的抽搐,那从眼睛流出的液体,也因为疼痛根本无法理会。 “啊!”百里坚手上顿时一松,被他当成挡箭牌的密卫‘噗通’一声软倒在地上,而百里坚却是伸手抚着眼睛,那上面还插着一个没进半指上的箭矢,微微一痛,一股巨烈的疼痛已经弥散开来,百里坚疼痛难忍,旁边完好的眼睛不断翻着白眼,心中锥痛锥痛的。 而百里坚所在的密林之中,此时从四面八方走出来不少人,各个黑衣黑裤,面色冷凝,为首的一个面上带着丝丝冷笑看着百里坚,转头又向后望去,却见后面这时姗姗来迟一人,此人一身云纹流云雪锻长衫,外罩透明纱衣,头发只用一枚翠玉的簪子固定,但是玉面雪肌,眸若星光,明亮而又散发着锐利的光芒,五观精致美丽,不是欧阳月是谁,而那为首的冷面男子,相貌俊美无双,不是百里坚又是谁。 两人缓缓走向百里坚,此时百里坚所带的密卫,全部已被刺成了马蜂窝,死的不能再死了,所有人包围之下,那蹲在地上不断捂着眼睛干嚎的百里坚又是多么的醒目。 百里坚怒叫着、痛叫着,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叫了,渐渐的那巨痛得到一丝缓解,也让百里坚感觉到了外界的声音,他感觉到一丝惊异,刚才受伤之前他确实听到那个声音了,百里坚手还抚着左眼,头却抬了起来,右眼睛难受的睁着,就看到一对玉人正缓缓向他走来,这在别人看来是多么般配的一对,但是在百里坚看来却仿似恶魔一般的可恨。 到了这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愤怒大叫:“百里辰,是你下令的,是你!你敢!” 百里辰扶着欧阳月走近,不过也与百里坚差了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中,再加上百里辰与欧阳月都会防身,百里坚想伤害他们也难,百里坚冷笑:“不错,就是我下令袭击你的,那又怎么样,你难道以为我不这么做,你就能得了好了?” 百里坚气的浑身颤抖,虽然现在已经变成独眼龙了,可是那右眼睛狠狠瞪起来,也十分的骇然的,百里坚没想到他拼尽全都毁了的决定逃出来,最后竟然还落到百里辰与轩辕月的手中,他真是不甘心啊。他百里坚谋划了这么多年,那齐州又岂只是他的一个据点,他相信只要还活着,他就还有可以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当他认为自己被定罪八九不离十的时候,逃跑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他被伤了眼睛,竟然还落到百里辰夫妻的手中,百里坚知道他恐怕再劫难逃了! 可是他不甘心啊!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这么付诸东流,他不甘心啊! 欧阳月冷淡的看着百里坚,对于这个人,他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在她看来都不为过。这个百里坚竟然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做出将万余人的性命不顾的丧尽天良的事,受到如何的处罚,那都是罪有应得的。 那在牢房之中,虽然不是天牢那等众卫把守之地,又岂是这么容易逃出来的,若是换成平时的百里坚,恐怕还能发现那牢房的不对劲,而早早想其它的法子,只不过对于现在阶下囚,又有可能面对明贤帝惩罚定罪的他而言,早已慌的饥不择食了,拼尽一切力量先逃出去才是正经,其实他的一切都被百里辰与欧阳月看在眼中,更可以说,百里坚能逃出来,逃到这里来,也都是百里辰与欧阳月设计的。 以百里坚的性子,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只要听到风声,就会先以最安全的法子躲过去,这时候再加上孙贵妃护子心切,也必然会想办法迎救,如此两方一相遇,百里坚被救的逃出牢房那是必然之事,他们早有预料,不过暗中中跟着,然后提前埋伏罢了。 孙贵妃想救人,就得派出精兵,且人数不能过多,以免打草惊蛇,而这对于他们一举将百里坚抓住更为有力,只要人少,全部杀死,那风声就不能走露出去,等孙贵妃等人知道想救百里坚的时候,那已经晚了! 明贤帝到底是百里坚的父亲,欧阳月看来,想要让明贤帝公平的处决百里坚一事十分困难,那她就不在乎为了哥哥,亲手惩治百里坚这个混蛋! 百里坚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气的发狂,咬牙切齿的道:“百里辰,你敢做出这等事情来,你就不怕事后父皇追究你吗!哼,就算犯多大的罪过,那也是父皇才有资格去审的,你私下里便这么对付我,又岂将父皇看在眼中了,聪明的就快些发了我,说不定我会既往不咎,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然!哼,你该清楚的,父皇若是追究起来,你也别想得到好!” 百里辰淡淡的笑看着百里坚,突然道:“五皇兄,你觉得你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是因为谁?” 百里坚阴冷的看着百里辰:“因为你!不过你也别想得了好,我就是拼尽最后一性命不要,我也会找你拼命的!” “拼命?呵呵,敢问五皇兄,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拼命,你这苟延残喘的身体?呵呵,恐怕你现在连我一根手指头都威胁不了。”百里坚极为冷酷的说着,百里坚气的发狂。 “虎落平羊被犬欺,虎落平羊被犬欺啊,百里辰你也不会嚣张多久的,而且只要我回京,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到时候就是我狠狠将你踩在脚底下的时候,百里辰,你永远都不如我!”百里坚十分憎恨的道。 从小到大,不论才识学识见识百里坚都是出类拔萃的,他一直是骄傲的,可是偏偏明贤帝喜欢的是百里辰,而说说百里辰,他从娘胎出来就是个病殃子,活不了多久的病殃子,可是父皇就是极为疼爱他,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百里辰,甚至对于百里辰越加方肆的性子越来越宽待,这让众皇子都心上不满与嫉妒百里辰,自认为样样都是顶尖的百里坚自然就是其中之一了。 从小到大百里坚常在暗处与百里辰争斗,可是没想到的是,这非但没让明贤帝对百里辰厌恶,反而越加宠爱,这也让百里坚与百里辰的关系越加对立起来,他一直筹谋着自己的大事,还想着有招一日,他登上大位,也让明贤帝看看,到底谁才是那最有实力登基的九五之尊,就在快在成功的时候,却功败垂成了! 百里辰冷笑:“五皇兄,你认为你还回的去京城吗!” “你!你想杀我,你竟然这么大的胆子,你就真的不怕父皇的追究吗,你承担的起吗!”百里坚面上一僵,却是低喝出声,这一时刻,他甚至连眼睛上的刺痛都不会理会了,那变成独眼的右眼紧紧盯着百里辰。 百里辰淡漠道:“五皇兄这么聪明,想来已经想到了,那还需要我说什么呢,既然今天让你看到我,你说聪明人,还会让你活着回去?” 百里坚面上一惊,连声道:“七皇弟,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们到底是兄弟,你这么做,对的起谁,父皇虽然不太理会皇子间的争斗,但我们都很清楚,他是最不想兄弟相残的,父皇曾经说过,他就是在兄弟相残的情况下,无奈争得帝位的,但是他却知道这曲高和寡的感觉,十分孤单凄凉,他不想我们兄弟再重蹈他的覆辙,父皇让我们兄弟之间互相友爱,你做出这种事来,父皇一次之下,若是拿你试问,七皇弟,这恐怕得不尝失吧。”见百里辰沉默着,百里坚还不断的劝说道,“七皇弟,你听五皇兄一句,将五皇兄送回京城,到时候五皇兄不但感念你,还会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就算到时候生死也是由着父皇去做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需要担任任何的风险,而且你要知道啊,如此之做你可能会受到父皇更大的宠爱,七皇弟,你说哪头好,你是个聪明人,你该懂得如何诀择的。” 百里辰看着一脸希冀的百里坚,却笑了起来,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的百里坚面露疑惑,最后也由白转青:“哼!我说的是事实,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着想,你不领情就罢,如此嘲笑是为何。百里辰,不要仗着父皇喜爱你,你就真的无法无天了,你一定会比我死的更惨的!” 百里辰眼露同情的看着百里坚,好似百里坚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一般,让百里坚面色更加的难看,却听百里辰说道:“五皇兄,是你傻还是我傻,你当我不知道吗,以你那见力忘义的性格,我若是真的护送你回京,你会真的给我说好话?哈哈,真是笑话啊。你非但不会,你甚至还会将一切的错处都推到我的身上,比如说这就是我的阴谋,为的就是劫出你,然后做一个嫁祸,让你在父皇心中地位更加一落千丈,到时候错错相加,我这个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打他脸的,你这个同样欺骗的,行为也都将差不多,谁对谁错到那时候还有谁在乎呢。说不定父皇会因为更厌恶我,而对你从轻处罚对吗。” 百里坚面色一变,百里辰却十分同情的看着百里坚:“不过最可笑的不是你自作聪明,觉得我会相信你,而是你自作聪明去研究父皇的心思,因为不论你研究出什么来,那都是错误的,都是父皇想让你们知道的那一点,你们一直被欺骗了!” 百里坚沉着脸:“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都被骗了!” 百里辰眯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而一边的欧阳月却感觉的到百里辰此时身上的那一片阴暗与阴沉,他嘴角勾着冷讽的弧度,又似带着一丝恨意,面上的表情极为复杂,但是她却从他的眼中看到受伤,百里辰眯眼道:“其实你们都很愚蠢,或者说你还有太子皇兄,都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但其实你们都被父皇欺骗了。你们觉得父皇是什么样的人?喜欢兄友弟恭的,当年他会为了皇位对兄弟间大开杀戒?只是因为自保,可以解释的通吗?这些年来他对皇子之间的争斗从来就不过问,说的好听是说不想他一参与,便让兄弟间的关系出现裂痕,可是他不出面,事情才会一发不可收抬,众皇子之间的争斗才会越演越烈。” 百里坚沉默不语,百里辰继续道:“而你们觉得父皇对我很疼爱吗?他真的对我很疼爱吗?” 百里坚心中突然一动,却还是不禁问出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五皇兄心里已经清楚了吧。”百里辰冷嘲一声:“你们觉得父皇若是真心疼爱于我,会在我还不怎么懂事的时候,直接扔给明慧大师?那是什么地方,和尚住的地方,清苦的很,若是可以他大可派心腹在风景优美的地方找一处院子,让我休养,到时候让明慧偶尔去看看不就得了吗。呵呵,你们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们知道我在五华寺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虽然是皇子,受到些礼待,可是我也是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的,比如挑水打柴,虽然他们不会让我做寺里的活,可是我自己生活需要的事,五华寺的人也绝不会插手的。洗衣做饭铺床叠被,打水浇菜,自己倒夜壶,这一些五皇兄你曾经做过吗?”百里坚突然无语了,百里辰缓缓说道,“一切都不能只看表面,你们觉得父皇对我很好,可是他真的对我好吗,若是真的如此,他不会表现的如此,五皇兄想过五皇妹吗,父皇对她的宠爱从来不比我的少,可是他的宠爱换来的是什么?五皇兄其实心里应该明白,五皇妹现在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若是真的疼爱,岂会前后差别如此之大,难道连为五皇妹多派两个侍卫保护都不能吗?” “五皇兄,越是推到人前的,越是危险的,你们都拿我当靶子,你们不断的攻击我,我不过就是他一个棋子,或者说只是一个游戏,看着我们自相残杀的游戏罢了,他要的就是这个过程。不论谁死了,他都眉头不会皱一下,因为他在看戏,这就是他要看到的。” 百里坚声音有些尖锐:“别说了!”但却不停的摇着头,百里坚有着野心,他也曾想过要杀了明贤帝夺皇位的,可是这跟亲耳听到明贤帝的残酷却不同,亲生父亲竟然每时每刻都想着自己的皇子们互相残杀,一个个死在他面前,他是变态,还是另有什么打算。可是亲耳听到,只会让人心里发寒,不能说百里辰是棋子,他们都是棋子,明贤帝背后静静的看着,然后推波助澜,就会让他们斗的更加凶猛。 他不禁想到了以前的事,百里辰没有生母,又在和尚庙里长大,就算长了一双人神共愤的俊脸,可是这跟皇位有什么关系?然而就是这样明贤帝根本都没接触过多久的儿子,竟然在回到皇宫的时候十分的疼爱,真若说起来,百里坚百里茂这些不受宠的,都比百里辰与明贤帝相处的时间还久,这样他们的父皇又怎么会这么宠爱百里辰呢,现在想想实在奇怪的很。 可是明贤帝就是十分疼宠百里辰,甚至连他许多胡闹都忍着,还不断的帮着百里辰擦屁股,正是因为如此众皇子之间对百里辰十分的嫉妒,所以才会接二连三找百里辰的麻烦,那时候太子与百里坚争的还不是很厉害,就是从百里辰的出现,明贤帝所表现出来对他的极度疼爱的时候,这才让太子与百里坚都有了危机意识,他们的争斗才真的慢慢转为明处的。如此看来,他们的一切都被明贤帝看在眼中,甚至还不时加一把火,让他们斗的更凶,这是为什么,难道看着自己儿子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明贤帝就这么开心吗?他是心里扭曲吗? 百里坚不禁无声的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争了这么多,不过还在别人的算计里,他觉得自己很悲哀,最后落到这个地步,他心中早隐约有了那个念头。就算百里辰与欧阳月算计着他,可是若明贤帝真想阻止,他又怎么会被救出牢房,会被百里辰他们算计的这么恰到好处,这一次他的父皇又充当了什么角色啊,他一直觉得自己聪明无比,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如此的可笑啊! “哈哈哈!可笑,可笑实在可笑至极啊!”百里坚突然放声大笑,声音竟然透着凄凉:“百里辰,好七弟啊,好!以前我们是仇敌,可我要谢谢你没让我做一个糊涂鬼,让我最后一刻是清醒的,哈哈我们都只是别人的一个棋子啊,可我是他儿子啊,亲生儿子啊!哈哈哈!亲生儿子,多么可笑,亲生儿子,亲生儿子!” “噗!”百里坚不断大笑大叫着,手上突然握住了还扎在眼睛上他不敢拨的箭矢,突然向脸上一按,只听到一阵破内声,那只箭矢直接刺穿了百里坚的脑子,带着血穿了一个透,百里坚脸上还留有笑意,只是那表情却极为悲愤痛恨以及不甘心。 百里辰与欧阳月看着百里坚,原本他们并没有想过放过百里坚,他今天倒不了一死,不过最后自杀而死,也算是他死得其所了。 欧阳月也不禁握紧了百里辰的手,百里辰本来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开,与欧阳月回握起来,只轻到欧阳月用着轻柔的只有两个人声音说道:“不论如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任何人都不行,否则就是我的敌人,也将是我发誓要手刃的敌人。” 百里辰笑了起来,幽黑的眸子仿若最上等的黑玉,带着奇异动人的色泽,要将人吸进去一般的深邃,百里辰轻轻将欧阳月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娘子,我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也是一样的,就算以前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现在不会了。百里坚、百里乐的结局,我绝对不会允许在你身上出身,即便是棋子,我也要做有思想的棋子,娘子想必听过,一子错满盘皆输的话,一个小小的棋子,也可以改变大局,让施棋者输个彻底!” 欧阳月眸子幽冷,之前的话百里辰说过,但是没说的这么仔细过,她对于明贤帝早没了那份期待,带的却是恨意,恐怕对于百里辰来说,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御书房里,明贤帝正在批改着奏折,拼示了一封后,将笔放下,那边的福顺当下递过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浓茶去,明贤帝直接接了过去,轻轻撇了杯盖子淡淡啜了一口,突然笑了起来:“这茶怎么还带着股甜味呢。” 福顺笑道:“皇上心情好,自然什么都显得甜了。” 明贤帝又饮了一口,放下茶杯道:“老五被救出去了?” “是的皇上,应该是孙贵妃的密卫救出去的。”福顺在一边回道,然而就是百里坚这种污陷忠良,害得大周军队死伤几千人的大事,竟然就跟聊天一样的谈出来,明贤帝知道,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果然如此!”明贤帝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倒是不再说话,孙贵妃进宫这么多年,研究了明贤帝这么多年,对于明贤帝自然是了解的,可是同样这么多年来,明贤帝也是对孙贵妃极为了解的,为了能让百里辰安全,孙贵妃会动用密卫。这密卫也就是五大世家培养出来的,一些颇有底蕴的世家都会培养,至于叫密卫暗卫那就是各家习惯了,只不过这些密卫却不是无穷无尽的,培养之不易,可谓用一个少一个,而孙贵妃身边的都是出手的密卫,这一次恐怕孙贵妃会损失惨重的。 仇恨百里坚的有很多,比如一直与他争斗的太子,比如刚刚被陷害的百里辰等人,甚至还有朝中一直被百里坚压榨的,百里坚的逃离牢房,福顺已经悄悄将消息放了出去,这百里坚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明贤帝,轻轻撇着茶杯叶子,看着黄澄澄的茶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静静的发着呆,福顺自然是乖巧的站在一旁不去打扰。 突然间明贤帝说道:“福顺你说,老七是不是长的与嫣然越来越像了。” 福顺一愣,张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说道,那明贤帝也并没有让他说的意思,又喃喃道:“他们真是越来越像了啊,每次看到老七那个样子,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福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敢去猜,明贤帝端着茶杯,却突然按在了桌面上,眸子涌动着黑色,却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喜是怒,明贤帝只是嘴角勾着冷笑:“朕定会报仇的!现在只是开始,只是开始!” 嫣然,前皇后闺名,其全名‘白嫣然’! 五皇子也就是贵王爷百里坚,因为私逃出牢,最后被人发现断眼死在荒郊野外,身边还躺着几名神秘的黑衣人,依着推论来看,应该就是孙府的密卫,就此皇上还找上了孙贵妃。 孙贵妃战战兢兢,面色惨白,本来妖艳的脸上也多了份平时鲜少有的柔弱怜人,孙贵妃只是一个劲的哭,不停的摇着头:“皇上,臣妾冤枉啊,孙府更加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再说现在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没有定论,坚儿一定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坚儿是否无辜那也是皇上您查后定论的,坚儿向来是十分聪明稳重的,这次突然被人带了牢房,皇上啊,臣妾怀疑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借此污陷坚儿啊,皇上请一定要找出这个人为坚儿报仇啊。” 明贤帝若有所思:“那些人难道不是孙府的密卫?” 孙贵妃叹息的摇摇头:“皇上,这些年来臣妾娘家惯来低调行事,而这密卫那也是那些跟随着曾曾祖父战场杀敌的将领,当初这些密卫其实都是些伤惨之兵,为了让他们有能够顺理成章得到孙府的救助与帮助,所以才有这密卫一说,经历了这么多年了,这密卫早就名存实亡了。若是臣妾真有如此能力非凡的密卫,又怎么会让坚儿受了伤了。臣妾若是敢这么做,定是要护坚儿安全的啊。” 其实孙贵妃也没有说错,五大世家都有密卫,但是都是密而不宣的,其它人都有所怀疑,但是事实上他们却是很少动用,都知道真的有,但是以什么形式,真实如何外人却是不知道。这密卫也算是五大家族其中一个保底手段,不会随便动用的,只不过最让人在意的却是孙府的密卫,其它的府比如林府、宁府这两个府只是文官起家,就算有也不是那么让人在意的。 可是孙府之所有能有五大世家的名望,也是因为孙府曾祖先乃武将出身,行事彪悍,在军中名望颇高,而孙府后辈虽然没有曾祖的威望与名声,但是借由孙府曾祖也一直以武将出仕,所以也一直是不容忽视的,这样武将人家培养出来的密卫才是最让人在意的。 其实五大世家的白府也同样是武将出身,只不过这一代没有什么出名的后辈,挑大量的长辈也没有谁,虽然在朝中也有着不少以前受过白府恩慧的,只不过难成大气。 五大世家实力第一,却略居第二的冷府,也是文官出身,拥有千年传承的大底蕴家族,虽然隐而不宣,但是明贤帝还是略微掌握了一些,再加上冷府一直以来不参与皇子争斗,明贤帝对于冷府还算放心。 明贤帝淡淡说道:“老五既然这么去了,朕也就不追究到底是谁了,荣儿啊,朕多年来对你宠爱有佳,你也看的出来朕是真心喜欢于你,希望你不要做出令朕失望的事情来,知道吗。” 孙贵妃泪眼蒙蒙,却不停点着头道:“皇上,臣妾明白,臣妾明白。”明贤帝便又说了几句,然后离开了。 孙贵妃静静站着,缓缓伸出帕子细细轻试着自己的眼角,冷冷的笑了,孙府的这个王牌她岂会随便的说了,坚儿就这么死了,皇上竟然不想追究,这让孙贵妃心中无比怨恨,这更让她觉得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设计的。那密卫可是孙府这么多年来培养的,实力如何她十分清楚,而能随便调动人马去合力杀他们的人并不多,若非调动大量人马,只凭十几二十几个人,这些人不会没有反抗能力都被灭杀了。 “坚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孙贵妃脑子里还回想着之前下人回报,找到百里坚死时的惨状,整个箭从眼睛贯穿后脑,死状恐怖,然而百里坚脸上的笑容更加的骇然,孙贵妃可以相信百里坚当时被折磨的有多么惨。 而能做到这些的,不出三人! 明贤帝,太子皇后人林府人马,再就是百里辰与公主府的人,其它的三大家族倒也有这样的实力,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们还不敢随便出动,所以这个凶手很容易就能找出来,而若说起嫌疑,自然就是皇后太子还有百里辰与公主府的人了,他们现在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孙贵妃面上闪过极度阴冷的表情:“坚儿是我最后的靠山啊,你们竟然敢如此对他,将我生存希望斩断一半,你们觉得这么对付我,我会没有表示吗,简直太意想天开了。太子、百里辰,我要一个个对付你们,坚儿既然也死了,我就让你们一个个跟着陪葬!” 过了一会孙贵妃心情平复了下去,转身坐到高椅之上,突然对着齐嬷嬷道:“最近百里茂都在做什么。” 齐嬷嬷连忙回道:“娘娘,自从那冷府冷彩蝶嫁给盛王爷后,盛王爷便很少出府了,听说他们两个十分的恩爱,一直如胶似漆的。就是盛王爷原本府中的侍妾与通房也都相继给打发了。不过这是外边人传的,奴婢却是知道,似乎是冷正妃手段不错。” 孙贵妃淡淡点头:“说起来这彩蝶可也是本宫的表侄女,以前本宫也十分喜欢她,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怎么也不多来宫里陪本宫多聊聊天,真是的,你去通知一下吧,让她这几天就进宫来吧。” 齐嬷嬷眸子微转,连声应道,孙贵妃却是嘴角一勾,当初在辰王府冷府二夫人孙氏与欧阳月互斥的事情孙贵妃虽然没去,却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她眸子一冷,不知道有了什么想法。 百里坚的后第二日,当初皇上派兵前去齐州调查百里坚别院的人已经回来,回行之时当然还带着轩辕朝华、欧阳志德还有当时一干受到牵连的两人的副将将领等,一群人可谓浩浩荡荡回来,一回来便直接去了皇宫中给明贤帝复命。 而他们所收集到的证据,也足够证明百里坚确实有谋逆的打算,兵器明贤帝随后派人送去边关,将烂兵器替换下来,而那些搜出来的金银,则是被明贤帝直接下令收到国库之中,贵王府直接被抄,贵王府里从主子到下人全部流放。 而爱到天大冤屈的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明贤帝也是赏罚分明的。 再在大周朝总共算起来有八十余万兵力,整数就是八十万大军,现在轩辕朝华手中有二十二万大军,差不多占了大周朝总兵力的三分之一,欧阳志德半辈子戎马,现在手上也已经有了十万大军,虽然比起总数不多,但是欧阳志德曾经没有靠山,只靠着自己的实力努力闯下这些,这实在不容易。 明贤帝这一次也是大手笔,每人又赐五万人,轩辕朝华手上二十七万大军,欧阳志德由拥有十五万,两人相加起来就是四十二万大军,相当于大周朝半数军力,两人都与欧阳月有着理不乱的亲情,又同时被冤枉,可谓是一条心上的,明贤帝这个决定是相当的冒险的,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也万万不敢接受,但是明贤帝却十分的坚持,此一赏赐当下让朝廷议论纷纷,搞不清楚明贤帝有什么打算。 大周朝八十万人,这一样就划去四十万,另外四十万,二十万握在明贤帝的手中,掌握着大周朝京城治安,乃是重中之重,向来都是直接由明贤帝依赖之人担任,其余的二十万人分派在各个州郡,由三大总兵把持着,现在可以说大周两大边关兵力增加,是起到了保卫边关之作用。之前边关两次战役皆是败战而归,大周连失两座城池,虽然最后守住要卡没有让敌军攻过来,但是却是让大周朝丢了大面子,接下来若是再有一场战,大周朝必然要拿下,并且要赢的漂亮,从这一点上看来,明贤帝的增兵,是为了挽回国面而有的行为。 至于那新增的十万大军,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各五万,则是由明贤帝手中拨出五万,三大州府拨出的五万打乱了重新编排的,明贤帝刚一下令,已经有人前去执行,这些人编排整顿出来后,将在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再次回到边关之时,一同跟随而去,而这时间起码还要有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 进入皇宫之前还是待罪之身,出来的时候又是那意气风发的将军,不少朝臣暗自嘀咕着,看来皇上对欧阳志德还是轩辕朝华的荣宠还是没断啊,这必须要好好接近拉拢才行。 皇宫外面,此时却有一个车队,最前面的马车,用着上等金丝绸装饰,四周上琉珠玉器,显得十分的奢华,就在轩辕朝华、欧阳志德出宫之时,那个车帘突然打开,欧阳月走出来轻缓落地,随后伸出手轻轻将霜霞长公主扶了出来,后面的一辆略显低调的马车,一个身着红衣的贵妇抱着个两岁多玉雪可爱的男孩走了下来,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看到,面上闪过激动。 “祖母,月儿,你们来了!”轩辕朝华急忙奔来。 那欧阳志德也跟着过来向霜霞长公主行礼:“微臣见过长公主,见过明月公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霜霞长公主平时端庄威仪,很少失仪,可是现在也不禁神色动容,有些激动的拉着轩辕朝华的手,谁都知道这一回真是九死一生,若非那假绿嫣做证,恐怕轩辕朝华、欧阳志德他们都找不到突破口安然的回归。 欧阳月却是直接扶起欧阳志德:“父亲怎么与女儿讲究起这些来了,哥哥与父亲一路上也十分劳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三日后公主府将给你们一起举办接风宴,有什么话那时候再说也好。” 刘氏此时抱着欧阳童走过来道:“老爷,你也累了,还是听明月公主的,三日后再聚,有什么话到那时候再说吧。” 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这一路上确实感觉很累,而且还是身与心的累,就是慢一点或有一点差错,他们都别想平安回来,现在也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也点头答应了各自先回府。 欧阳月待在公主府里,不过才刚送轩辕朝华回朝华阁,便听闻李如霜过府了,欧阳月连忙叫下人去请,李如霜今天一身白底绣粉荷的精美花裙,走动之间就好似云朵间绽开的粉荷,气质斐然,一走进来便连忙问道:“月儿,轩辕将军与欧阳将军回来了,他们还好吗,这一路上没受什么苦吧。” 欧阳月笑望着李如霜,只是眼中却闪过抹异样,她怎么感觉今天如霜似乎有些迫切呢?以往就是有事,似乎也不像现在这样,面上表情似乎也有些…… 欧阳月不禁眯着眼睛问道:“如霜,你更想知道谁的消息呢,是我爹爹,还是我哥哥呢?” 正向欧阳月走来的李如霜听言,却突然愣住了!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3=~ 200,朝华X如霜,孩子?! 李如霜呆了呆,似乎比欧阳月还不明所以,疑惑道:“月儿,你想说什么?” 欧阳月嘴角微微勾起:“没什么,只是看你这么关心哥哥和父亲,便多问了两问。” 李如霜眉头微微一挑,轻轻抿着唇没有说话,欧阳月暂时没在这个话上停留太久,回道:“哥哥与父亲是被冤枉的,当时他们被压出来,百里坚那边便派人想要杀人灭口,不过哥哥与爹爹却是先一步被人救下来,这才免除了他们暂时的危机,后来他们暗中藏在齐州,就是为了找到贵王的藏兵品的府邸。若说他们这一路上没有辛苦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总算是还以清白了,这也是好事。” 李如霜微微点头走过来,欧阳月也直接伸手拉过她,李如霜道:“之前父亲与母亲说话时还提到过,这一次还真是凶险万分,可也没想到那欧阳柔竟然如此无耻狠毒。都说这娘家是出嫁女的唯一靠山,她竟然如此的恶意坑害将军府,实在是令人心寒。” 说到这,欧阳月面色也是一冷,当初对于欧阳柔欧阳月也是下了杀心,不过那到底是欧阳志德的女儿,在欧阳志德的请求下欧阳月已经想冰释前嫌,不过欧阳柔却不懂得珍惜啊,还一而再再而三找她麻烦,这件事已经是欧阳月的底线了,没想到欧阳柔心倒是狠。当初红姨娘的事虽然欧阳月有推波助澜的作用,只不过红姨娘与其娘家人明知道盗幕乃大周朝庭明令禁止的,却还敢犯下这等大罪,就算没有欧阳月,他们也早晚会出事,可以说红姨娘连同其家人都是罪有应得,怪不了谁。 欧阳柔将这一切归究于欧阳月还有将军府,实在不怎么明智,甚至忘恩负义,就算欧阳志德对欧阳柔不如欧阳月,但那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欧阳志德也从来没亏过欧阳柔,甚至为了她还求了那么一回,就是这一点也能抵的上以前所有,只是欧阳柔不知道感恩罢了。 事实上,欧阳月还觉得欧阳柔死的太便宜了,哥哥与父亲还有那些被连累的副将们,大周朝妄死的几千将士吗,岂是欧阳柔黄玉他们自相残杀,身死可以化解的,不过现在也不是再想这些的时候了。其实欧阳月心中反而担心的是明贤帝,这一次给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增兵之事! 欧阳月笑了起来:“哥哥她刚刚回去休息了,你来的不太凑巧了,要不在这用了午膳吧,想必下午能见着了。” 李如霜顿时觉得欧阳这话里有话:“月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至从我这进门,你就古里古怪的。” 欧阳月呵呵一笑:“古怪,怎么会古怪呢,你觉得我古怪吗。” 李如霜认真的点头,欧阳月失笑道:“没什么,哎,我之前不是与你谈过哥哥的事吗,不过当时你直言拒绝了,而你刚才进门时表现的那么迫切,我以为你心思转变了,这不是有些期待吗。” 李如霜却发愣道:“我刚才有表现的很迫切?月儿你看错了吧。” 欧阳月却淡笑不语,只是轻轻望着李如霜,李如霜面色微微一变,倒是有些尴尬:“既然轩辕将军已经休息了,我就先不打扰了,父亲母亲其实也十分担心,这是让我来问问情况,他们还等着我回话呢,我改日再来吧。” 欧阳月挽着李如霜的手,从善如流道:“这也好,万不能让李伯父、伯母担心了,哥哥的接风宴要三天后与父亲的一起举行,到时候定会邀请伯父、伯母的,让他们放宽了心吧。” 李如霜点头应下,便离开了公主府,欧阳月却是望着李如霜若有所思。 而李如霜上了马车,却不怎么平静,不禁喃喃自语了一声:“我表现的有十分迫切?我也不过是因为月儿才担心轩辕朝华的,必竟若是他出事了,月儿也会受牵连吧,我能有多迫切啊?”只是话虽这样说,可是李如霜心中却也有些复杂难明。 欧阳月也没在公主府待多久,这段时间霜霞长公主一直坐阵,但实际上担心孙子,她恐怕时刻紧绷着,轩辕朝华既然已经回来了,霜霞长公主也需要好好休养一下,所以她便没有久留。 百里辰留在辰王府,一听说欧阳月回来,便迎了出来,刚一回到寑室之内,百里辰便长臂一揽,直接将欧阳月带入了怀中:“大舅子没事了,娘子放心了。” 欧阳月窝在百里辰的怀中,竟然猫一样慵懒的眯着眼睛,回身伸出双臂环住百里辰的肩膀:“相公,我好爱你!” 百里辰顿时一愣,深深望着欧阳月,竟然不出声了。也不怪百里辰发愣,以前会让欧阳月表明爱意,她可是会十分害羞的,嘴巴跟蚌壳那么硬似的,若非百里辰总是软硬兼施,他一句爱语的话都别想听到。什么时候欧阳月还这么主动过,简直让人惊喜若狂,又有些担忧。 百里辰顿时苦着一张脸:“娘子,你突然这样……让我没有心理准备啊,你这是……”不会是什么什么的吧。 欧阳月眯眼看了百里辰一眼,突然伸出手拉着百里辰的脸便往左右两边狠狠扯去:“说说你刚才心里怎么想我的,肯定没把我往好地方想吧,胆子肥了啊,你觉得我有什么亏心事对不起你,会这么做小伏低,说!”说着,更是左右一拉扯,顿时疼的百里辰直叫唤。 “娘子娘子哟,我错了,这不是没有经验吗,只要娘子以后天三这样说,为夫又怎么会因为不习惯胡思乱想呢。”百里辰顿时态度良好的认错。 欧阳月却是哼了一声:“嗯~你这话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因为以前不说,所以你想的就是正常的。” 百里辰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接着伸出手,轻轻握着欧阳月白皙的小手,然后将被扯的泛红的脸解救出来道,“为夫自然是相信娘子的啦,再说天下也很难再找个比我优秀的不是,我这只是不好意思的,娘子你真是误会了。”说着双臂一伸,直接连带着欧阳月的手臂都给抱住了,让她双手再使不了坏,这才十分放心的将头靠在欧阳月的肩膀上。 欧阳月也不调戏他了,向床上一指,百里辰如获巨宝一样,整个脸上花一样盛开,若是有条狗尾巴,他就比忠犬还忠犬了。 然而到了床上刚要压下来,却直接被欧阳月伸手托住了他下巴,欧阳月轻笑道:“现在可不行噢,对于之前你不信任的惩罚,我拒绝!” 百里辰垮下了脸,一脸被丢弃小狗的样子,欧阳月却不理会他,只是一扭脖子,脸上却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百里辰无奈,直接来到床上,将欧阳月抱在怀中,倒是真没有乱来,伸手抚抚欧阳月额边的碎发道:“大舅子怎么样了。” 欧阳月突然叹息一声:“虽然哥哥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我却感觉的到,他还有着自己过不去的劫。虽说就算不是他,换成别人这一次的战役同样会输,可是他就是觉得若非他信任假绿嫣,那假绿嫣也没这么多的机会,他心中十分怨自己啊。” 百里辰沉默着:“以他的性子,确实是这样的人,不过这些我们都帮不了他,也得需要他自己去调结才行。” 这些他们又岂能不明白,可是关心则乱,欧阳月还是不禁担心着:“我最怕的是,从此以后,恐怕哥哥也不会再喜欢女子了,他关乎的不止是自己,也关乎着轩辕家的香火与子嗣,他却是不能这样的。到时候若是他随便找个女子成亲,他又怎么会过的幸福呢。”现代穿越而来,对于欧阳月来说,其实这生男生女她本意是无所谓的,可是这在古代就是不行,这古代的重男轻女已经是根深地固的,生男继承香火这也是必须遵守的,而且轩辕家几代单传,虽然轩辕正当初是收养的,可是既然他们改了姓,那这个继续香火的问题自然也落到了轩辕朝华的肩上,所以他可不轻松呢。到时候为了这个问题,轩辕朝华恐怕真的会为此聚合找个女子便成亲了。 百里辰叹息:“可是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 欧阳月转过头去望着百里辰道:“相公,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如霜吗?” “你确实说过,只不过当时李如霜不是直接拒绝你了吗,你惯来不喜欢强迫人,又是朋友的,你不怕她对你有意见吗。”百里辰直接伸出手臂,拉起欧阳月的腿,分开跨坐在自己腿上,夫妻两个便相对而坐了。 只是这姿势实在有些暧昧,欧阳月直接坐在百里辰强壮的大腿上,甚至能感觉到他腿上的肌肉纹路,而且紧紧相贴的话,可是什么都暴露无疑的,欧阳月一扭头红着脸继续道:“当时如霜确实是拒绝了,可是我发现至从遇到假绿嫣开始,她似乎就特别关心哥哥呢,哥哥去那窄巷她跟去了,真假绿嫣的事她很关心,而后找到真绿嫣时她也有功劳,还有啊我刚在公主府见过她,那样子,呵呵。”欧阳月意味深长的笑了出来。 百里辰伸手轻轻刮了欧阳月鼻间一记:“会不会是你多心了啊。” 欧阳月瞪眼睛:“你不相信我的直觉吗。” 百里辰摇头:“倒不是不相信,只不过这种事情太难说了,不过如果大舅子与李如霜在一起,倒也是不错,像李如霜这样的想找个文臣,恐怕也不合适。”李如霜性子可是直爽的可以,嫁给那些喜欢玩心眼的文臣,恐怕也过不到一块去的。 “你也觉得他们不错吧,若是他们真有这个意思,我们撮合一下不是挺好的。”百里辰也若有所思点头,“倒是值得一试的。”只是接下来他面色突然一转,带着一丝坏笑道,“娘子,你坐着舒服吗?” 欧阳月疑惑的望着百里辰,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下面……面色猛的涨红:“我下去了!” 百里辰却是大掌一托她的腰迹,防止欧阳月逃走:“娘子,我还没试过这样,这一次分明是娘子主动的,所以娘子可不能耍赖偷跑啊。” 欧阳月伸出手往百里辰腰间一掐:“你胡说什么呢,我根本没这意思。” 但欧阳月一没下狠手,二那腰肉是十分敏感的地方,这一掐倒没让百里辰收敛,他反倒十分色一情的尖着嗓子呻吟,弄的欧阳月反而更不好意思:“你够了,乱叫什么啊,让人误会的。” 百里辰十分委屈:“娘子啊,你偷袭我,人家觉得难受,还不能说一说啊。只要娘子想,为夫会全力配合的,你不需要这样折磨人的。” 欧阳月沉着脸,这人真是能胡扯,只是她也越发感觉下面那里ding的她难受,面上好似滴血一般,虽然她行为是大胆的许多,可是百里辰也只是她唯一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女子总会是显得羞涩一些,只是向来很有主见的欧阳月,没表现出手足无措罢了。 “娘子,我们试试这个角度吧。” 欧阳月面上已经涨红的可以,然后百里辰已经附在其耳朵呼呼吹着热手,更是不给欧阳月拒绝的机会,直接伸手脱下其衣服,房间里气氛火热袭人,欧阳月只觉得香汗淋漓,可是百里辰却是越来越有兴质,反复折腾着欧阳月。看的出来,他倒是很喜欢这样,欧阳月疲累中却在想,以后绝对不在这个姿势上配合百里辰了,她好累…… 三日后公主府,霜霞长公主亲自出马,为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办接风宴,先不说这个身份,在京城的各府都得给几分面子,再加上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各在明贤帝手中拿了五万兵马,这每朝每代调派兵马其实也很正常,比如有时候兵败如何如何的,这种调派都会有。再加上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的兵因为这两次的战役有损伤,又是受到冤枉的,多调派些也是正理。 可是关健问题是,这是从明贤帝手上调派出去的,是不是有点老虎头上拨毛的意思呢?当然这是明贤帝自己决定的,在外人看来,这可就不一样般了,明贤帝对两人的重视程度绝对非凡,谁还不趁机前来拉拢拉拢,就是不到关系特别铁的程度,总不能因此招了怨不是,所以这公主府虽然本意只想办个自家宴会,但是这一天闻讯赶来的人却不少,霜霞长公主早有计量,府中下人也都敲打过,所以倒没出现茫然不知所措的事情。 霜霞长公主、欧阳月与百里辰在厅前忙着招呼着客人,而轩辕朝华一直被人拉着恭喜等,一时间也是忙碌异常,直到用宴之时才稍微安静一些,轩辕朝华仗着尿遁倒是逃出去喘喘气,来到花园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轩辕朝华的面色却沉了下来。 轩辕正当初虽然是被霜霞长公主收养的,可是却带着如亲儿子一样,对于轩辕朝华更是很无私的去爱,轩辕朝华一直以来很努力,也很奋进,他的优秀不但只是天赋也有着自己的努力,而且从小到大一直以来是无往不利的。当初与百里辰不对付,那也是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年轻的男人总会有着想争一争的野心与斗志,轩辕朝华与百里辰自然也是这样的,从这也可以说轩辕朝华与百里辰的优秀。 可是就是他这一直以来对自己很自信的人,竟然被一个女子给耍了,并且他甚至还付出了真心,这让轩辕朝华难以原谅自己的愚蠢,为了不让祖母与妹妹当心,轩辕朝华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对自己是有怨的。他竟然在这儿女私情上如此的不谨慎,若非百里辰与欧阳月暗中相助,他现在已经去地下见父亲母亲了,那他又怎么对的起一直以为对自己期待很大的祖母,怎么对的起月儿,又怎么对的起轩辕家的列祖列宗。 轩辕朝华坐在石头上生着闷气,却在这时候,他突然听闻后头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猛的一回头,就看到一身柳绿扎腰裙的李如霜,有如春草中的粉荷花飘荡过来,身段飘逸,美丽动人。 轩辕朝华一愣,道:“原来是李小姐,这时候大家都在宴会之上,李小姐这是?” 李如霜看到轩辕朝华也愣住了,脑子是不禁想到三天前与欧阳月的对话,她迫切吗? 李如霜连忙回道:“我感觉有些闷,想出来走一走,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轩辕将军,轩辕将军恐怕不喜欢打扰,那臣女先离开了。” 轩辕朝华说道:“无妨,李小姐若是喜欢这样,本将军先行离开就是。” 反倒让李如霜手足无措,她这样可不是赶人吗,再说轩辕朝华又是公主府的主人,她这可是喧宾夺主,实在不礼貌:“轩辕将军,臣女不是这个意思啊。” 轩辕朝华定住脚,看着李如霜,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对,现在似乎是离是在都不太合适。 李如霜脑子却一直回想着三天前与欧阳月的谈话,脑子里有些乱了。 李如霜是个女子,她虽然性子直爽不喜欢藏着掖着,可是她也是女子,总有些小女儿家的心思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又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论男女,对于优秀男女子即使没动了那份心思,单纯欣赏总是避免不了的。 京城三大才子,既然能被选出来,那自然也是许多小姐梦寐以求的人,冷采文花名在外有些正经家的小姐即使觉得他很不错,但也不会怎么考虑,那代玉比如冷采文自然是少了风情的,只是才貌双全,而且年纪轻轻又已位列尚书这位,这足够令女子疯狂的。李如霜少女之时又岂能免俗呢,不过她以前是京城三丑之一,从来没想过会与这些人接触,是以从不妄想,可是因为欧阳月的关系,她也与冷采文、代玉有所接触。 对于冷采文他是觉得很好,可是不会倾心,对于代玉他们的接触实际上也不是很多,可是她却也暗中观察过代玉。那是一个十分严谨讲究的人,当官多年也没有被官场的黑暗所污染,甚至府中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人才相貌也都出众,最重要的一点他与百里辰交好,与她不是敌对的,种种的种种,李如霜也曾经暗中想过,这代玉恐怕就是她最理想的选择,可是她还没敢迈出第一步,她也考虑了许多。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她也向往这样的幸福,她不想因为不谨慎,而错过了终身。 而就在以前,轩辕朝华这种人物更是李如霜想也没想过的,她崇拜英雄,也曾经将轩辕朝华当成少女心中的梦想,可是她知道这个距离太大,她没那个奢望,可是欧阳月的几句话却让她心乱了。当初轩辕朝华选妻的时候欧阳月所说时,李如霜还为自己的心智坚定而佩服自己,可是这也没过多久,怎么就影响到她这么深呢。 不可否认,若是有这样的相公,那真是女人的服气。 轩辕家祖训只娶一妻,她与月儿情同姐妹,而她时常出入公主府辰王府,霜霞长公主也没表现过不喜,与轩辕朝华接触不多,但是轩辕朝华也没表现过不喜欢她,以前没想的,现在竟然一股脑的却在脑子是想了个遍,李如霜不禁涨红了脸。 轩辕朝华看着李如霜,感觉到后者表情一直在变,似乎有些烦恼,而后又脸红起来,不禁关心道:“李小姐,你身子不舒服吗,我这就叫下人带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李如霜连忙摇头:“我没事,有劳轩辕将军关心了。” “李小姐这是什么话,你是月儿的好姐妹,又是在公主府里,我这个做主人的如此做也是应该的。”轩辕朝华说道,李如霜却不禁抿着唇,突然间觉得有些不服气,这个人让她心里这么乱,自己却浑然不知,还不可气吗。 李如霜杏眼一瞪,美目流转着动人光泽,却是有些恼怒的道:“本小姐若不是月儿的朋友,轩辕将军就能将我置之不管了吗。” 轩辕朝华愣住:“李小姐哪里的话,自然是不会,我身为公主府的主人,关心府中各客这也是应当的。” 明知道自己语气有些不对,她也没资格质问,李如霜还是忍不住道:“噢,过府的都是客,轩辕将军都会这么关心,虚寒问暖吗?!” “当然不会了!”那些有意拍马屁的,以轩辕朝华的性子,会理会才怪,只是这话对李如霜他却没说出来,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如霜。 李如霜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看着轩辕朝华杏眼瞪的更大,红唇紧紧抿着,好似一条弧度优美的红线,白皙的娇脸泛着诱人的红霞,眸子流转着动人的亮度,轩辕朝华一愣。以前李如霜与欧阳月交好,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他因为自己的妹妹也将这个女子当成小妹妹看待,却是第一次发现,他的妹妹真是了得不,将原来那个小黑妞摇身一变,也变成了风情万种的女子,也到了能令男子痴狂的程度。 轩辕朝华沉默不语,李如霜气的一跺脚,小女儿家娇态立显:“轩辕将军自己闷坐着吧,看看能不能在这地方多看出两朵花来,本小姐要走了,你真是闷死了!”说完,转身气冲冲的跑了。 轩辕朝华眉头疑惑的皱起,他这个武将平时在军中接触的女人何其的少,回来之后也只有祖母与欧阳月,一个他是当长辈来疼爱,而欧阳月却是俏丽可爱,对他又温柔体贴,可以说轩辕朝华对于欧阳月只要以哥哥疼爱,这个妹妹就没让他再操心什么。那假绿嫣,他确实很喜欢那女子英气爽朗的性子,又重情重义,再就是齐琪那样的柔若轻柳的女子,轩辕朝华只能当妹妹保护,想要升出感情却不容易,因为他觉得性格不合适。所以对于李如霜的前后变化,轩辕朝华只是一脑子问号,愣在当场。 “哎,真是个榆林脑袋啊!”旁边突然传来一声长叹,轩辕朝华皱眉喝道:“谁!出来!” 旁边此时慢悠悠转出一个身着粉色长衫,手中摇着美人图的年轻公子,不是冷采文是谁,冷采文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不满的道:“轩辕将军,别看你在战场上是一员猛将,可是这对付女人的心思,你可差的远了,不过这一点本公子却能指点一二。” 轩辕朝华面色淡淡,以前冷采文与百里辰交好,连带着他与冷采文、代玉关系也一般般,虽然因为冷雨燕的关系现在他们是表兄弟了,可是一想到自己亲娘死前也不能回冷府的情况,对于冷采文他便没有好脸色:“是吗,对于你那些勾引女人的招数,本将军不会也罢。” 冷采文却不生气,只道:“轩辕将军啊,你这说好听就是有自己原则,说不好听就是榆林脑袋,自己的娘子是用来疼的,你觉得像与我这样硬邦邦的讲话她们心里能好受吗,对于女人不怕说些甜言蜜语。你一直觉得百里辰能娶到表妹心里不痛快,可你也得承认那是他的本事,表妹那等女子,也就是嫁给了他,否则我便是偷,也要将人偷到,然后带到天涯海角与她浪迹天涯。” 轩辕朝华怒喝一声:“住口,你敢说出这种有辱月儿闺名的事情。” 冷采文不以为意,似乎还带着几分嘲笑:“那又如何,我喜欢表妹,难道还不能说出口了?”轩辕朝华面色不愉,冷采文却道,“若是喜欢一个女人,想尽办法让她高兴就是了,轩辕将军在意那假绿嫣的事,又何必将天下女人都当成危险呢,李小姐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否则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轩辕朝华一愣:“你是说李小姐她……” 冷采文无语的撇了轩辕朝华一眼:“你啊,有时候还真迂腐的很,下一次就是叫她如霜又能如何呢,我想她心中未必会生气。” 轩辕朝华若有所思的看着冷采文:“看来你好色多情,也不全然没用。” 冷采文摇着扇子却自嘲的笑了笑:“那有什么用,误会造成了,出手晚了,我错过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哎,肚子饿了,我先回去了。”说着,冷采文转身离开了,看着他那摇摇晃晃的身影,轩辕朝华却不知道什么滋味,是高兴自己妹妹魅力大,让这说城第一公子神魂颠倒,还是为冷采文叹息呢。 “李如霜……如霜……”轩辕朝华喃喃一声,也跟着离开了,与李如霜还有冷采文这么短暂的交谈,他竟然发现,原本心中的烦闷竟然消失不见了,他嘴角微勾,难得一笑。 轩辕朝华、欧阳志德接风宴没有什么敢捣乱的,顺利的举行完,当天欧阳月、百里辰跟着欧阳志德回了将军府,住了两天,还是在明贤帝下旨,要办一场宴会,这才回了辰王府收抬进宫。 这所谓的宴会,其实也就是明贤帝暗意给轩辕朝华、欧阳志德赔罪的宴会,必竟受到诬陷,又差点被杀人灭口,百里坚身为皇子做出这种事,不论得不得宠,明贤帝脸上都是没光的,这场宴会,也是为了安抚朝臣的。明贤帝在位一直以赏罚分明受到世人爱戴,这一场宴会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众臣朝哪有不顺应圣意的,纷纷带着家眷前来庆祝。 明香宫里,孙贵妃抱着一只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眼睛滴溜亮闪闪的可爱小哥,坐在高位上轻轻抚摸着。 齐嬷嬷立在一旁守着,孙贵妃白皙的手与白毛狗的皮毛相应,竟然也没差多少,缓缓抬头问道:“可是准备好了。” 齐嬷嬷立即恭敬回道:“回娘娘,都已经安排好了。” 孙贵妃笑了起来:“是啊,这可是一场好戏呢,本宫现在就希望起来呢。” 齐嬷嬷附和着笑了:“娘娘好主意,这一次定然能让辰王府鸡毛狗跳,那轩辕月自以为身份尊贵,就不将娘娘放在眼中,却不知道只要娘娘想动她,她根本就无力招架。” 孙贵妃眸子幽冷:“不论这一次是太子还是辰王府的人做的,他们两个都是本宫的敌人,本宫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之后宴会完,你找机会让盛王前来见我。” 齐嬷嬷一愣,之前孙贵妃才见了冷彩蝶,将冷彩蝶哄的将盛王府的一切都说了,这时候贵妃要见盛王爷,这是要?“娘娘,您这是想?” 齐嬷嬷是孙贵妃从娘家带来的,原本是孙贵妃的奶娘,后来因为行事干净俐落又懂得分寸,这便带出来了,可以说是极为信任的,孙贵妃没恼了齐嬷嬷多嘴,反而深思的道:“本宫现在可是要给自己铺路了,本宫这个年纪再想怀上怕是不容易,但就算怀上还也需要时间,现在若是生了年纪太小怕是与上面几个皇子无法争斗,可是前面有个挡剑牌就不同了。” 齐嬷嬷立即明白了孙贵妃的意思,当下道:“娘娘请放心,奴婢随后就去办。” 孙贵妃轻轻抚着白狗(小白)的脑袋,那小白眯着眼睛,一阵享受,还不禁呜呜哼叽出声,倒是让孙贵妃面上闪过丝笑意:“好了,给本宫更衣吧,宴会可是要开始了,那等好戏,若是本宫没有到场,可就没有意思了。” “是,娘娘。”齐嬷嬷立即招来宫女为孙贵妃更衣。 一条清澈见底的河边,河水里不时有着滑流精明的鱼儿游过,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这等河水里就算有鱼,恐怕也难以钓上来。 只是却见河岸边上此时坐着一个身着红衣的直挺男子,男子黑视如黑丝缎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浑身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质,男子额头上那妖艳的奇藤图形,让他整个脸上都带着一种鬼魅的瘆意,却又出奇的夺人心魄,男子持着一只竹木杆,前面挂了鱼线直接垂了下去,因为清澈见底的河水,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条鱼线上是没有鱼饵,也没有鱼钩的,如此垂钓,实在有些可笑。 只是男子静静垂钓着,又无法让人觉得他在开玩笑,那么的自然而言。 不一会旁边一条绿草铺成的小道上走过来一个人,女子一身紫衣,面色俏丽,赫然就是曾经与欧阳月在选美大会上争斗的紫三,紫三轻步走过来,轻声道:“主子。” “嗯,说!”苗疆圣王声音平淡,又出奇的威严。 紫三立即低头说道:“主子,苗疆王求见。” 苗疆圣王嘴角却是冷淡一勾:“本王正在闭关,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紫三当下出去通传,不一会又走了回来,苗疆圣王此时倒是主动开口:“京城可有什么消息了。” “回主子,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被贵王设计陷害,不过事情真相已知,贵王也死在了外面。” 苗疆圣王冷笑:“噢,这么说来,大周皇宫朝庭接下来的争斗,会越发有趣了,不错不错,本王最近心感觉力也增强了,是该进京,见见那轩辕月了。” 紫三心中存疑,当初主子要帮助欧阳月是为什么,她不知道也一直不敢问,但却不代表她不好奇,只是她却也不敢多说,立即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苗疆圣王再不说话,只是继续静静垂钓。 大周皇宫 明贤帝这一次举办的宴会,是在皇宫后花园举办的,为了办这场宴会,怕场地不鸣金,明贤帝甚至直接铲了两边的花丛,又重新栽种,此时举办宴会的这个后花园,足足能容下三五百人,以明贤帝为首的,凉亭周围坐着的都是后宫嫔妃以及皇亲国戚:“朕今日邀众位爱卿们前来,为的就是君臣上下多一个交流的机会,今天爱卿们,你们皆可畅所欲言,不需要任何顾忌。” “皇上圣明。”明贤帝虽如此说,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放肆的,不过显然比往日参加宴会更能放的开一些。 “奏乐,起舞!”随着福顺一声尖细的命令下,整个花园顿时歌舞生平,四周鲜花蔓绕,还真是比在宫殿里饮酒做乐,显得更有情趣一些。 百里辰与欧阳月彼临而坐,百里辰此时为欧阳月递了一块桂花膏:“娘子尝尝,宫里的桂花膏多加了一种香料子,吃起来香溢满嘴,清香扑鼻。” 欧阳月拿起来淡淡笑着,刚要用下,谁知道面前突然有一个身影闪过,百里辰顿时抱住欧阳月,喝道:“什么人!” 却见一个身着大红色长衫,头戴精美鸳鸯钗的美丽少妇,此时正抱着一个约两岁的男童站在了他们的桌前,那少妇看到百里辰后,身子摇晃了起来,哆嗦着嘴角:“相公,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一去就是两年多,为什么不来看我啊,念辰一出声就没有父亲,你……你竟然……” 这边的动静立即引起人的注意,上位的明贤帝等人坐的看的远,自然也清楚的很,孙贵妃突然笑了起来:“这是哪来的疯婆子啊,怎么胡乱认起人来了,这里可是皇宫,是一般地方吗,真是没有规矩。”却不禁道,“那妇人,你是哪一家的,你与辰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那美妇人面色一白,支支唔唔了半天,那男童却道:“娘,这人就是你天天夜里哭着说的那个男人吗,他好可恶,竟然始乱终弃,我不认他当爹!” “怎么回事啊,这男童竟然是辰王爷的亲生儿子?!” “你傻了吗,现在可是在皇宫里,当着皇上的面,若是胡乱认人,那可是欺君之罪,当然是真的了!” “什么!辰王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了,那辰王妃?” “呵呵,辰王妃嫁过去也不少日子了,这么久都没有个消息,现在辰王府长子都有了,她这个王妃地位可就尴尬了啊!” 所谓嫡长子嫡长子,历代皇朝都对嫡子与长子有着规定,这男童若是百里辰的亲儿子,那么就算是欧阳月将来生了嫡长子,那么将来这辰王府也未必就是欧阳月儿子的。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足够令欧阳月头疼的,之前还传言辰王与辰王妃感情极好,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表面功夫罢了,就算感情再好,有着这个长子在的话,辰王府也要大乱起来。 百里辰与欧阳月面色都沉了下来,那美妇却奔过来要拉百里辰的胳膊:“相公,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真的想始乱终弃了吗!” “滚开!”百里辰气愤的一甩袖,直接将那美妇甩在地上,那美妇就着这个冲戏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却是低头嘤嘤哭了起来,那男童更是愤怒的望着百里辰,一副要将他生吞了一般。 而百里辰如此的精鲁,也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变了脸色,那孙贵妃更是说道:“辰王,你这是做什么,就是不想认这母子两个也不需要如此的污辱人不是,再说皇上还在这里,出手伤人可是没有将皇上看在眼中吗!” 明贤帝此时面色也极度难看:“大胆!老七,你这是做什么,给朕讲清楚!” 百里辰面色冷沉,欧阳月伸出手轻轻握住百里辰,却是抬眼望向孙贵妃,眸子里闪过一丝精芒四溢的冷光,她就没想过此次宴会会顺利完成,孙贵妃果然出手了! 不论她要做什么,她都会奉陪到底,并且十倍偿还! 她认定的人,她就会信任到底,竟然敢拿他们的感情使计,她就让孙贵妃尝尝什么叫恶果! ------题外话------ 呀呀呀,强烈推荐下一章,不容错过噢,哈哈哈哈哈! 201,犯下众怒,长公主之威! 大殿上此时很是混乱,议论声不断,不论是皇家还是名门大府,有些风流情事这些都避免不了,但是出这种事,为了自己的名声,都是尽力压下来了。而且这是皇后,谁又能想到在这里发生这种事情呢。 别说辰王爷多么得明贤帝的宠爱了,当着满朝文武大臣家眷的面子,若是真的,那丢脸的不止辰王,不止辰王妃没脸,明贤帝也下不来台,这么说来是十分严肃的事,便是百里辰再怎么得宠,这一次想必也会让明贤帝极为气脑,还想像以前那样的肆无忌惮,怕是不可能了。 这里有看好戏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的,有出口恶气的,各种模样的的都有,只不过对于当事人来说,谁也没理会他们是什么心情。 因为刚才那美妇人冲过来,本来坐着的百里辰与欧阳月已经站起来,为了保护欧阳月,百里辰之前已将其抱在怀中撤退半步,一双幽黑的眸子别样的阴沉。看着这样的百里辰,那听闻本来正要动怒的轩辕朝华又坐了回来,霜霞长公主也是意味不明的看着,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禁冷笑道:“这看公主府、辰王府不顺眼的还真多,若是百里辰在外面已经与人有染,并且生了长子回来,就算出身低贱,这也会影响到月儿在辰王府的地位。将来这长子有什么事,必定会有人往月儿身上扣帽子,不论怎么做,月儿这个辰王府王妃都做着如履薄冰,坐的不舒服着呢,这玩弄心计的手段,还真是了不得。” 轩辕朝华沉着眉眼:“之前陷害我,现在又想对付月儿,不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这些人真是不将公主府放在眼中了。” 霜霞长公主面色幽冷,却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冷笑,淡淡看着场内,倒也没有多担心。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对于欧阳月的眼光他们还信的过,再说这百里辰当时身子虚弱,身子骨根本就行,又是与明慧大师住在一起,又哪里来的机会与女子接触,这人使用这种一看就会被拆穿的,也聪明不到哪去,除非这计还是计中计不成? 欧阳月却是看着红衣美妇,此时这个女人哭的梨花带泪,越发让她面容娇俏,身材十分凹凸有致,此时微微抽泣着,胸前不断起浮,让人浮想连篇,十分容易让人心生怜惜,反观看向她的目光都变成了嘲笑与看好戏,欧阳月心中冷笑,淡淡道:“你是何人,这乃是父皇特意举办的宴会,怎么能在这种宴会上胡来、冲撞父皇,这是哪家教的规矩。而且满口胡言乱语,身为女子连女子应有的闺训女诫也都不懂吗?!” 那美丽少妇身子一僵,感觉到周围对着她指点的目光火辣辣一样,欧阳月这话可是极有讲究的。首先此乃皇宫盛宴,明贤帝下旨举办、皇后各后宫嫔妃,各朝中重臣都在,这时候有人胡闹,那可是有损皇家威严,是不给明贤帝面子的。再说,就算这些明贤帝不在乎,可是这女子在这种宴会上,竟然抱着孩子跑来认亲,还不是一般的亲,而是认相公,实在有些无知廉耻了,这大周朝对于女子的管教是比较严的,没有成亲前不能私下见面,这女子抱着个男童便说是百里辰的,先不说是不是真的,这也足够证明这女子行来下贱,与人私定忠身不说,竟然还有了首尾,这种女人可是各大家族都不耻的,有些管教极严的甚至要活活将人打死,会扔到姑子庙里,让其了却后半生的。之前这女人一翻作派让人同情,可是欧阳月这一番话,却让那些人面色微变,不论事实如此,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怜香,你怎么跑出来,快回来!”却在这时,场内突然传来一道怒喝声,接着走出来一位身着二品朝袍的老头,这老头一脸阴沉,眼袋乌青肥大、眸子泛冷,走过来便要拉着女子离开。 名叫怜香的女子却是哭哭啼啼不想离开,她怀中两岁的男童此时也趴在怜香的怀中哇哇大哭,那场面还真是直勾人心。 明贤帝皱眉看着,望向那老头说道:“皇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老头其实就是明贤帝父皇的兄弟,这几代皇帝接位之时朝政都有些不稳,兄弟相残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是也有从来就不参与到皇位争夺的。 就比如这个老头明王爷,这个明王爷说起来倒也不是不争,而是他只不过当时一个美人所生,身份不高,而且也是个纨绔子弟,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也不学无术,他自然是没有能力争夺帝位的,不过每一代皇帝为了留有名声,也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们赶紧杀绝,所以每一代总有一两个,甚至是几个最后平安无事的,这明王爷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也正因为这明王爷没有本事,只知道花天酒地,虽然没给明贤帝父皇皇位上带来难处,可也没有帮助,再加上兄弟两本来就没有感情,所以也不过就是让他占着个王爷的名头,他手上一点实权也没有。而这明贤帝虽然喊他一声皇叔,可是两本又差了一辈,再加上不亲,这明王爷在朝中可以说可有可无那么一个存在,连明贤帝都不怎么管着他们。 不过这种宴会,明贤帝若是不请,那就有些不敬长辈了,却没想到是这明王府出的事,明贤帝面上也不怎么好:“皇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子又是何人。” 明王面色不怎么好,看了看百里辰说道:“皇上,这是老臣的女儿百里怜香,因为小时候身子一直不好,所以老臣将她送到月州乡下去休养身体,两年前才接回来的,一接回来,老臣就发现她怀了身孕,可是怎么惩罚逼问,她就是不说,老臣也是爱女心切也没有办,后来老臣就想等着生了孩子,看是男是女再做打算。可是老臣这外孙一出生,这般的玉雪可爱,老臣又哪里下的了手。不满皇上老臣对外孙很是喜欢,今天不过是他吵着要出来玩,所以老臣才带了过来,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请皇上处罚。” 明贤帝眉头一皱,花园里的其它人也都听出,这似乎话里有话啊。 孙贵妃不禁咦了一声:“明王爷的乡下宅子也在月州吗,与那五行寺离多远的距离。” 明王爷身子一僵,似乎有些难以启耻,孙贵妃皱眉:“明王爷什么也不说可不行,今日皇办宴,若是怜香郡主没有原因的冲撞,怕是不得善了的。” 皇后眸子微微在明王与孙贵妃身上扫了扫,勾唇冷笑,那明王爷似乎被吓到了,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口气:“老臣乡下的宅子与五行寺也不过一里的距离。” “咦,只有一里,那这距离可是很近的啊,皇上,若是如此,这时间地点上倒也对的上啊。”孙贵妃一脸惊讶,但话里的意思,却在说,这么一来百里辰真有可能与百里怜香暗通情款,做出了有违礼数的事。 是人都知道寺庙观堂的人生活十分清苦,不能吃荤腥不说,还要戒女色,那百里辰就算身子很弱,可也到底是个成年男子,有这种冲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这百里怜香所住的地方与五行寺又挨的近,一来二去两人勾搭上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皇后却冷淡道:“时间地点对的上,可也不代表就是。那五行寺可是个香烟鼎盛的第一寺庙,天天去求神拜佛的香客何其之多,虽然五行寺周边有着几个庄家宅子,却也不只有一个。平时这些香客因各种理由留在五行寺,或者借宿在别的地方的也不少,真有机会的可绝非只有辰王一个呢。皇上,你说是吗。” 皇后说的自然也有道理,但这番话却是让孙贵妃冷眼回视,皇后却是送了一个颇带嘲讽的笑意。孙贵妃心中反倒有些疑惑,现在这公主府和辰王府可是名声太盛了,皇后以她的了解可不是个豁达的人,她还不想尽办法打压吗,现在竟然会帮助百里辰?这不可能啊! 若说皇后会为了百里辰他们好,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她看出来孙贵妃有意要将这件事往大了闹,心中已经有了定论,看来这是孙贵妃为了报复辰王府的,可若只有孙贵妃做这些,未免就太没有意思了。她若不借机着给百里辰说说话,他们能闹的更大吗,皇后可没安什么好心,这孙贵妃与百里辰对她来说可都是敌人,他们两个大闹起来狗咬狗,对她只有好处没坏处,到时候她作收渔翁,可不得闹的越大越好,最好两败俱伤吗。 孙贵妃也慢慢想到这一场,可是她也理会不了皇后的心思,因为她怨恨百里辰、欧阳月太深了,虽然身在皇宫亲情淡薄,可是百里乐、百里坚到底是她十分怀胎生的,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尤其百里坚是她细心培养,准备夺得帝位,让她变得一人之下之位的人,现在就这么死了!孙贵妃一想到,百里坚那就惨的倒在郊外,死不得其所,心中就无比痛恨。 虽然到底是皇后还是辰王府下杀手她不知道,但是若非百里辰、欧阳月,那轩辕朝华、欧阳志德又怎么救的回来,孙贵妃可是十发了解百里坚的,既然有意杀了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那就是让他们跑不了,他们竟然安然无事,除非是有人相救。她最大的敌人就是皇后,公主府、辰王府,可是皇后还不会做这种事,最大的可能自然就是百里辰与欧阳月了,以此推论百里坚的死也必然跟她们有些联系,现在她也不能说动就动下皇后,可是辰王府却有太多能让她钻空子的东西了。 欧阳月现在还没有怀孕,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将这件事办成了,让百里怜香进入辰王府,这百里怜香虽是明王的女儿,不过却是个妾生的庶女,其实当年就是因为她得罪了嫡姐被人送到乡下去的,可以说这百里怜香根本就不得宠。现在有这么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不用孙贵妃出马,百里怜香第一个就不能放手了。但百里怜香到底占着个王爷之女的身份,可不是一般小门小户的,就算欧阳月乃是正妻,她也不敢随便乱来,百里怜香又生有长子,到时候就算欧阳月生了嫡子,那也不是长的,到时候看着辰王府内乱吧,而且这百里怜香若是想再升上一层,必也要找机会除掉欧阳月,到时候那辰王府可就掌握在她手里了! 孙贵妃说道:“皇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怜香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说出来吧,在场这么多人,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百里怜香抽抽嗒嗒的,眸中带着浓浓情意,又带着丝丝惧怕,一副舍不得从百里辰脸上收回视线的样子,轻轻的抿着唇:“回皇上、皇后、孙贵妃,是臣女一时糊涂认错人了,没有的事,臣女与辰王没有一点关系的。” “娘,你骗人,你总拿着爹的画相一个人哭,念辰偷偷看过,他就是画相上的,他就是爹。娘你别哭,等辰儿长大了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到时候辰儿一定不会饶了她这个抢爹的狐狸精!”男童名百里念辰,这名声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篇,顿时便有人想到,这百里辰因为当时在五行寺里实在空幽寂莫,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同样被送到乡下,又美丽动人的女子,当下便污了女子的清白。 只不过百里辰是明贤帝得宠的七皇子,这百里怜香还是配不上他的,更有甚者百里辰根本就是想随便玩玩,可能还不知道百里怜香的真正身份,便污了人清白。等事后他回到京城,也根本没告诉这百里怜香,谁知道这百里怜香还怀孕了,竟然一举生了个男童,因为太过相信百里辰,这便娶了念辰的名字,念辰、念辰,可不就是思念百里辰的意思吗。 有些感情丰富的夫人小姐不禁眸中含泪有些同情,对于百里辰眼神就有些不对了,而对于那男童指着欧阳月鼻子骂狐狸精,更是心里乐的可以。女人都有着妒心,这欧阳月又是出身高贵,又是身后有着靠山,而用才貌双全乃天下第一美人,嫁给百里辰后百里辰也无意收人,两人感情又极好,好似天下所有好事都让欧阳月一个人得了,这些人心中能不嫉妒吗,现在出了这种事,就算明知道不时真的,可是听到百里念辰如此说,他们心中也不禁恶意的想着轩辕月可不就是个狐狸精吗! 人家百里怜香与百里辰孩子都有了,她自然是个后来的,夺人幸福的罪魁祸首,人家可是有了长子了,就是她这个正妃之位恐怕也做的不安稳了。若非当初是明贤帝下旨赐婚的,这百里怜香可也有资格争争辰王妃宝座的。 欧阳月望着那百里念辰,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并没有说话,可是霜霞长公主却“砰”的一记拍起桌子:“哪里来的混小子,本宫的孙女也是他能骂的,来人拉出去打!”那百里念辰可是没资格指责欧阳月的,先不说这百里怜香虽然是个郡主,可是她是庶女,皇上又没有赐名号,只是占个名头算不得郡主,而她的儿子自然勉强能说是官家子弟了。 当然了若是百里辰的儿子那就不一样了,可是就算这样,当晚辈的敢这么指责长辈,那也是没有家教、不敬、不尊,足够能惩治他了! 孙贵妃冷笑:“霜霞长公主,事情还没了解清楚呢,您怎么就这么急着要处理这百里念辰,他也不过就是个两岁的孩童懂得什么呢,就是看了自己的娘受了委屈直言而已,霜霞长公主若是没有心虚,这样做法可有些草茧人命了。” 霜霞长公主冷冷看着孙贵妃,却见后面高高在上一脸傲气,正待斥喝,欧阳月却淡淡道:“空口白话,是需要证据的,可不是什么事上下嘴皮一打那就叫证据了,今天来一个认亲的,明天来一个认亲的,孙贵妃娘娘觉得,若是这么随便认下来,皇室有这么多银子给别人养儿子吗?” “辰王妃,你这是什么话,你敢污辱皇室尊严!”孙贵妃见机当下喝斥出声,明贤帝与在场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欧阳月这话可是有些不敬了。 欧阳月却道:“本王妃也不过就事论事,至从这百里怜香出来,就看到孙贵妃极为热心的帮着提问,弄的就跟真的没有两样,本王妃就不懂了,王爷这个当事人还没说话呢,好像孙贵妃比王爷还清楚事情始未吗?更何况本王妃可有说错?父皇,皇家认亲不是这么容易吧,随便谁冒出来说是哪个哪个皇子的儿子,噢,若是突然有个人说是贵王爷的私生子,到时候岂不是死无对证,皇室难道只能干认着了?恐怕哪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明贤帝面色微郁,冷漠的看了孙贵妃一眼,孙贵妃主中微惊,望着欧阳月却不禁冷笑出声:“辰王妃现在心里一定七上八下的不好受,这一点本王妃可以理解,可也别牵扯旁人,那也显得落了下层。既然辰王妃觉得无辜,本宫看着不如滴血认亲吧,这总不会有什么错处。” 欧阳月却皱起了眉,看着孙贵妃自信满满的脸上,心中闪过一丝惊意,这孙贵妃怕是有什么后招吧! 明贤帝也觉得很有必要:“好,老七,你与这百里念辰滴血认亲,一切以证据为主!” 不一会便有宫人端来滴血认亲的道具,孙贵妃不禁道:“为了防止有人从中动手脚,皇上,您看是不是要找人检查一下呢。” 明贤帝点点头:“福顺,带着几个人去看看。” 福顺顿时下去检查,经过三个人的检验后,回来复命道:“回皇上,所有东西都没有问题。” “好,滴血认亲!” 随后依旧由着福顺出手,两个伺候明贤帝的太监前去动手,为百里念辰与百里辰刺手指滴各落碗中,福顺站在边上认真看着放着白血的碗中,两滴血滴落后,只是飘浮了一会,便瞬间移动,然后速度极快的开始凑到一起,然后开始溶合,福顺面色大变,猛的抬头看向百里辰与欧阳月,声音都更尖锐了:“回皇上,两滴血溶合了!” “什么!”后花园里,所有人面色都是大变。 轩辕朝华,此时手上握着的茶杯,被他砰的一声捏碎,血从他指尖流出,他整个脸上都一片铁青,额头有着青筋爆突着,愤怒的连身边的人都不禁胆寒。 一直坐在外侧的冷采文,此时面色阴沉,看着百里辰的眸子闪过丝冷意。 与欧阳月相好的将军府、兵部尚书府的李如霜等人都不禁面色阴郁,然而那些不相熟甚至交恶的,现在表现却是极为幸灾乐祸的样子。 百里辰谁也不理会,只是转过头望向欧阳月,他怕欧阳月误会,而这个误会又是在证据确凿之下,让百里辰心中也不禁闪过慌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当初他好不容易打开欧阳月的心,他十分清楚欧阳月对于感情的霸道,那不是说着玩的,当初那百里治送来的丫环就能看的出来,让这莫名其妙的女人破坏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他绝不允许! “什么!竟然是真的,想不到辰王爷也是这样的风流种子呢,也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 “这百里怜香也算是好福气了,竟然一胎便生了儿子,将来进了辰王府这可是荣华享用不尽了啊。” “呵呵,这下辰王妃可要难办了,就是再生了嫡子,那也不是长子的。这世代立长立嫡一直都没的定论,说不定给人白养了儿子,到时候得了权,会将她这个养母扫地出门呢。” “那辰王妃也不过是狐狸精罢了,真说起来这百里怜香才应该是正妻呢,她这王妃可不是名正言顺呢。” “这辰王妃至从得了天下第一美人,便是谁也不放在眼中,现在好了,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活该!” “呵呵呵……”那些议论声并没有刻意压下去,人就是在这样,雪中送炭的人很少,火中浇油的事却有不少人愿意做的,她们也是算准了这种时候欧阳月最头疼的就是,百里辰突然多了个长子,根本不会理会她们,否则她们也没这么大胆子。 然而众人都望着欧阳月的反应,却看到欧阳月听到这个事实时,面上表情根本没有变,竟然还是那样淡淡笑着,望着百里怜香却带着一丝讽意。百里辰快步走过去,紧紧握着欧阳月,似乎要解释,但是欧阳月却只是轻轻拍了他手背一记,百里辰一愣。 欧阳月笑了起来:“这滴血认亲,福顺公公之前奉父皇的命令检查……” 孙贵妃听着不禁嘲弄的笑了起来:“怎么,辰王妃就算是接受不了,但也不能怀疑皇上的威严,这里可是皇宫,不是你的辰王府,你若是这么目中无人,最后受苦的可是你。你现在心中就是不好受,可是你是大周朝公主,又是辰王妃,这等礼数也得守了,就是伤心难过也不能让人知道。辰王妃这点规矩不懂吗?你如此怀疑皇上,又知不知道该当何罪。” 欧阳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孙贵妃:“贵妃娘娘,本王妃话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本王妃下面要说的是什么?这怀疑父皇的罪名皇儿媳担不起,也根本不会担,皇儿媳只是想说,福顺公公奉你皇的命令检查,当然本王妃是信的过,这不会有假的。只不过本王妃却还想再继续试试,到时候是真是假,大家都能有定论。” 孙贵妃冷笑:“噢,试?还想怎么试,这两滴血溶合在一起,那就是再清楚不过的,百里念辰就是贵王的亲生儿子,恐怕辰王妃接下来要准备收抬辰王府,接百里怜香母子进府了。” 欧阳月面色微微沉下:“父皇,皇儿媳想试上一试,不知道父皇可恩准,必竟是关皇家子嗣的问题,不能不谨慎行事,若是被人随便塞个人便是皇子皇孙,那皇家可就大乱了。” 明贤帝也觉得欧阳月有些小提大作,现在这个事实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但是看着欧阳月的样子,还有百里辰阴沉担忧的表情,心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冷意,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百里辰,可是皇家的血统是不容沾污的,百里怜香是皇室子女,可是她若是与旁人生了孩子,那百里念辰可是与他差了好多倍,别说百里念辰了,便是明王儿子都没有资格竞争皇位的,若是真让百里念辰混肴血统,才是大大的不妙! “好,朕同意了,你想如何试!” 欧阳月看着担忧的百里辰,突然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记柔和的笑意,那绝非是装的,百里辰心中大定,娘子竟然如此相信他,这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欧阳月说道:“父皇,皇儿媳想请在场各家幼龄子弟一起与王爷滴血认亲,当然多些皇家子弟就更好了,这一次明王府一共出席二十人,五名男童一名女童都必须滴血认亲。”明王既然是纨绔子,府中的女人可不少,而他也是皇室子弟中最能生的一个,最小的儿子才刚刚出生,比那百里怜香这个女儿的孩子还要小。 孙贵妃喝斥:“辰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众位都是来参加宴会的,你在这里搞这名堂,是想将大家闹的人仰马翻吗,这像什么话!” 欧阳月冷漠的看着孙贵妃:“贵妃娘娘,本王妃现在是向父皇请求,您现在是在为父皇做主吗!” “闭嘴!”明贤帝一听,冲着孙贵妃阴冷开口,孙贵妃低头认罪,却是咬牙切齿冲着欧阳月冷笑,不论她耍什么把戏,那百里念辰她也必须得认得,她要不让欧阳月死在辰王府内宅中,她就不配当这个孙贵妃! “朕准了,众位爱卿都要全力配合!”闹的宴会不像宴会,明贤帝心情不好,但是比起皇家血统,显然这些都不重要,本来这种事要办也是私下里办,可是都在后花园闹开了,若是现在再想隐瞒只会让人越加对此事好喜,到时候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明贤帝看着百里辰的眸子不禁有些冷,但是却发现百里辰根本谁也没看,只是嘴角挂着淡笑望着站在花园中光彩夺目的欧阳月,心中不禁有些恍神。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各府带来的孩童还真是不少,打眼一看,起码得有三四十个,这要一个个来滴血认亲也需要时间,而且都与百里辰来,也够累人了。 “李府嫡公子血不溶合!” “宁府嫡公子血不溶合!”随着前面两三个不溶合的,孙贵妃面上得意更深,而百里辰不禁皱眉。 “明王府三公子血溶合!”突然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让花园中的人都惊愣住了,众人张大嘴巴意外非常的看着,花园中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正被放了血,疼的眸中含泪,刚要哭,可是看到这么多人齐唰唰的望着自己,当下吓的一抽,硬是将泪憋回去了。 福顺心中也是一紧,连忙让下面的人滴血认亲。 “明王府四公子血溶合!” “明王府五小姐血溶合!” “明王府……血溶合!” “明王府……血不溶合!”随着那验血官一道道唱声,他自己的声音也不禁越来越大声了,这明王府怎么回事,五个孩子四个溶合的。 欧阳月不禁笑了起来:“王爷你可真有本事啊,啧啧啧,不知道这三位公子小姐都是皇叔祖哪个姨娘生的,王爷你是何时认识的这几位姨娘?”欧阳月笑着拉着百里辰,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却说的明王面色铁青一片,头顶上都似带着绿帽子。 他现在气的浑身颤抖,头顶也跟着冒烟一样,怎么就这么巧,难不得明王府还是百里辰的后花园不成,他这么多疼爱的儿子竟然都是百里辰的孩子?那些他十分宠爱的姨娘,都与百里辰有染了?!不然这滴血认亲怎么两滴血会溶合在一起,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明王爷羞愤难当,差点现在就冲回府中,将那几个不知廉耻的姨娘全都弄死了,以泄心头之恨! 比起明王爷的痛恨,其它的人却是震惊不解、不可思议,明贤帝坐在龙椅之上,双手也不禁握住椅背,这……难道这些都是他皇孙? 这不可能,就算明王爷再纨绔不管府中,她府中也不可能这么多姨娘与百里辰有染,任谁想这都无法让人理解的,就算这些姨娘倾慕百里辰的相貌,甘愿委身,可是这里面最大的孩童都七八岁了,百里辰身子骨一直都不太好,连着三四个亲生孩子,他有那个精力吗?这根本就不合理,而且就算百里辰与那百里怜香有机会,可是与这些在成明王府中的妾室却没在机会接触啊,那孩子哪里生出来的。 明贤帝看着欧阳月的眸子不禁变了变,然后看着福顺,却见福顺摇摇头,表示根本没有人动过手脚,这些人的滴血认亲就是这么溶合了。 欧阳月却淡淡笑着道:“来人,继续进行!” “X府公子血不溶合。” “XX府公子血溶合!” “……血溶合!” “……溶合!” “……不溶合!” “……溶合!” “……溶合!” 接下来的验证,竟然还有一半的孩童与百里辰血相溶,花园中的众人每每听到,嘴巴不禁微张,到后来甚至有些麻木了,心中怪异的道。 “噢,辰王爷真是好本事啊,竟然和这么多府中的姨娘夫人有染,还能生下孩子?真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啊!” “厉害厉害啊!” “辰王爷每天晚上是化成鬼去跟这些女人鬼混的吧,不然怎么那些男主人一个都不知道呢!” 被查到血溶合的那些男人看着跟着身边来的家眷们,脸上黑的简直能滴出墨来,那些涉及到孩童的母亲们皆是痛哭流涕一个劲的解释,这里面有许多根本还与百里辰没接触过的呢,有些长年有病,卧在床塌上的,根本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能生出百里辰的孩子来。 甚至有些要以死名志为表清白,还是让旁边的宫的侍卫宫女给拦住了,后花园顿时都乱成了锅粥了。 明贤帝看着这混乱的样子,面色阴郁,这简直就像是个闹剧,现在不是傻子谁还不明白,那滴血认亲就根本不准,就是百里辰化成鬼,他也没这么多时间染指这些女人,这次的滴血认亲根本就不能当成证据。只是这滴血认亲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检验血缘关系的一个方法,这是打破了他们的认知,这甚至让明贤帝也在怀疑,以前那些滴血认亲是不是准的,是不是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混淆视听,就这么顶了皇子的名份呢。 明贤帝都在思考,那花园中更是谁也不管谁啊,怒骂声、哭叫声、求饶声起此彼浮的响起来,整个明贤帝坐镇的后花园,都跟菜市场一样的杂乱。 那孙贵妃却是面色大变,满脸的不信,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月怎么想到这个法子,这些人又是怎么会与百里辰的血相溶和的,那百里念辰,可是她费尽心机找来的,她做过试验成功才敢让他今天现身的,其它的人根本没这个机会啊,怎么这么多人能与百里辰的血溶合啊! 孙贵妃此时也彻底的懵了,就连一旁看热闹的皇后也愣了,之前滴血认亲林府还有一个男童血也溶合了的,她感觉丢脸至极! “够了,都给朕闭嘴!”明贤帝突然怒喝一声,后花园吵闹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明贤帝眸子极为阴冷的看着场中那些溶合的孩童,最后看向了已经跪地上,吓的浑身直抽搐的百里怜香与百里念辰,这一场宴会可是让这两个贱东西给毁了啊! 却在这时,霜霞长公主突然站了起来,冲着欧阳月说道:“月儿,你可是有福了,现在心里可该高兴啊。” 其它的人包括明贤帝都一愣,根本不知道霜霞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欧阳月被人闹了这么一出,虽然证明孩子不是百里辰的,可是面上也不会多有光的,正是丢脸的时候,何来的福气啊。 欧阳月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祖母说的是,孙女现在心里十分开心。” 霜霞长公主眸子在孙贵妃、皇后,还在后花园各府的人面前扫了扫,突然冷笑起来道:“既然皇侄孙在外有这么多骨肉,自然不能将其留落在外,来人啊,将那些血溶合的都带走送到辰王府去,以后便由辰王府抚养,钱银哪里供应不下来,本宫这个做曾祖母的,拼了公主府也得帮养着。月儿至今还未有身孕,现在却一来就有二十个亲生骨肉,这可是大喜之事啊,谁有辰王府这么子嗣满堂的,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什么!不,我是我亲儿子,不能带走啊!” “松手,不许拉本官儿子!” “给本王住手!” “这是我的孩子,我的!”那些血溶合的人家顿时大叫着,抱着自己的孩子便不松手,之前那个百里念辰既然血溶合便是百里辰的孩子,那也可以说在场血溶合的就都是百里辰的孩子。 这里面可是有些是几代单传的,若是这么将孩子带走,那可是断了各府的香火的,谁能让,场面顿时更加混乱了起来。 霜霞长公主看了看,顿时沉下脸:“大胆!你们敢窝藏皇家子嗣,还想扣压不成?!你样要知道,这可都是辰王的亲生骨肉,皇家怎么允许让他们流落在外,你们若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那就快些放手,以后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还是说你们都觉得本宫多年不喜欢应酬,行事低调,你们一个个就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本宫说的话,就这么不管用了吗!”霜霞长公主看向明贤帝,怒道,“皇上,这件事皇上得给本宫一个交待,本宫可就月儿这一个孙女,本宫的孙女也是堂堂大周公主,可不是什么低贱人物想欺辱就能欺辱的,月儿这个辰王妃知书达理,更是温婉通情达理,既然辰王在外面有这么多私生子,她也愿意一并养了,怎么这些个人一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想跟皇家抢人不成?皇上,如此不将皇家看在眼中的人,定要处罚啊!” 此时众人谁会忘记霜霞长公主,那可是历时三代的大周第一长公主,当年先皇对其宠爱,还赐了她一批暗卫,那批暗卫就是明贤帝,恐怕也有些眼红的,再加上轩辕军,这大周朝最不能惹的一个女子就是她啊!她若真的坚持,就是明贤帝都不好当面距离,那他们的孩子岂不就要这么平白被抢走了,想想那各府的人心都在滴血着! “皇上啊,老臣晚年得一子啊,正是用来继承香火的,万不会将他交给人的。” “皇上啊,微臣此子乃嫡长子,将来要继承微臣衣钵,微臣绝对不会舍得的啊!” 那些大臣纷纷跪地哭求,明贤帝也被哭的头痛,欧阳月却冷淡的道:“众位大人,不是本王妃不通情达理,这事情明摆着的,这百里怜香竟然认定百里念辰是我家王爷的亲骨肉,这滴血认亲也通过了,这就能说明滴血认亲凡是通过的都是我家王爷的亲生骨肉,这可不是本王妃说的,是这百里怜香说的。当然孙贵妃之前也一直十分推崇的办法,这个法子还是孙贵妃想出来的呢,本王妃也得谢谢孙贵妃的好意,不然本王妃可不能平白接来十十多个名门公子小姐为辰王府开枝散叶,这可省了本王妃不少麻烦呢。” 欧阳月话一落下,后花园的众人面时面色一变,那孙贵妃坐在上座,却感觉此时寒风阵阵,因为事关溶合的孩童人家,全府上下都一脸恨意的看着孙贵妃,若不是孙贵妃多事,若不是她故意的,他们可能要面临这种困境吗!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自己亲生儿子被强行牵走,他们死后都无脸到地下见人! 这一切都是孙贵妃的错,就是她!这个贱人,仗着皇上宠爱她,现在竟然将手伸的这么长,还想要拿她们府中子嗣说事,简直恶毒至极,罪该万死啊! 孙贵妃感觉身上不自觉冷汗齐冒,她位高权重,自然是不会怕人的,可是一个两个她自觉没有问题,可是面对二三十个名门望府,这其中还有一些皇亲国戚,同时被这么多人记恨着,孙贵妃也直感觉自己心里突突啊,这么多人就是想弄她,反正她都将人得罪了,现在又牵扯到各府香火的问题,恐怕已经快到鱼死网破的时候了,到时候若是这些人上奏让明贤帝贬了她的位份,若是打入冷宫那都有可能啊!这二三十个人合起来的力量,可绝对不比林府、孙府差,甚至还要更上一层楼,被这么多人惦记着记恨,孙贵妃再大的胆子她也不敢的! “不!这里面定然是有误会的,可能是水有问题,不或者是因为之前百里念辰与辰王已经验过了,所以残留了血混杂在一起使血可以溶合的,一定是这样,只有百里念辰是辰王府的亲骨肉,与其它的府都没有关系!” 霜霞长公主突然爆喝出声:“孙堤香,你真是半点没将本宫放在眼中啊!本宫本来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好!一个个都敢欺辱到本宫头上了,今天本宫便是不惜动用先皇所赐暗卫,这些各府的公子小姐本宫也都要带走,孙堤香这就是你今日辱本宫至此的代价!” “孙贵妃你闭嘴吧,五皇子、皇公主尽死,你难道还要害的老臣无儿无女吗!” “孙贵妃怎的如此狠毒,天理不容啊!” “罪该万死!” “死后该下地狱,抽筋扒皮,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那些人一听,当时吓的也顾不了许多了,这些人也能想到,这个时候他们只要一条心,事后就是孙贵妃想找人算账,也找不到他们头上,孙贵妃本来就不占理,而且这人多力量大,她根本也悍动不了!再加上孙贵妃已经得罪了霜霞长公主,相比较起来,后者他们更得罪不起,起码明贤帝给霜霞长公主面子,作为自己女人明贤帝却能半点面子不给,更何况事关自己府中子嗣香火,就是彻底将孙贵妃得罪了,他们也没办法! 这些朝中大臣一个个恶意指责,瞬间让在场的风向都转变的,孙贵妃被指的面色青红交错,颤抖着指着下面,想要骂却气的骂不声来! 欧阳月此时却还笑眯眯的,只是眸中却阴冷异常的道:“本王妃谢谢孙贵妃的帮忙,知道本王妃嫁到辰王府还没有身孕,有些焦急正愁没有给王爷开枝散叶而发愁,现在这机会就来了,孙贵妃真是菩萨心肠啊!” 欧阳月竟然还火上浇油,孙贵妃当下快气晕过去了。 而后花花园中却好似‘轰’的一声炸开了! 什么!这孙贵妃竟然与辰王妃是一伙的,这孙贵妃竟然是故意做这些诡计,为的就是去抢他们的儿子、女儿?! 这若换成平时,这些人还不会这么不理智,可是有霜霞长公主一番话在前,他们都已经认定了孙贵妃儿女皆死,现在极有可能这是为了拉拢辰王府呢,所以故意讨好,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着他们的孩子送人情,那可是他们的命根子! 那一双双发怒泛红的眸子,孙贵妃只感觉好似被一条条恶狼盯着一样,浑身发寒,她这才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本来她只是要恶意让辰王府乱起来,她也好借机控制住了,谁知道现在竟然转变成如此,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只不过若是孙贵妃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那就太过异想天开了,事情还没完呢! ------题外话------ 卡卡卡,爽吧爽吧,与月儿玩心机,是不行不行的,哈哈哈! 202,吓瘫孙贵妃! 百官都朝着孙贵妃发出怒意,就算是明贤帝那也没有办法啊,一个两个可以用威慑吓唬住,可是一群还是在不占理的情况下,他这是想让人心寒吗,聪明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话的。 再者孙贵妃也是活该,偏要弄什么滴血认亲,这不是让人抓到把柄了吗,现在在这么多成功血溶,福顺又身为明贤帝身边最得利的,这个结果是很让人信服的。就算这福顺是受了明贤帝的指使那又如何,这也充分的表现出明贤帝站在辰王府一面,所以这些大臣也都是肆无忌惮的,将心中痛恨都表现了出来。 若说无所出的妻妾该休,那抢与杀自己香火的人都该死,这些大臣恨孙贵妃不是没道理的。还有些根本就是皇亲国戚的,就算孙贵妃位高权重,是皇上枕边人,那些人皇上都不会轻易动,孙贵妃也得罪不起的。 孙贵妃白着脸,旁边的皇后却是看好戏的道:“孙贵妃也不知道想没想过这样的情况,之前做的那么横冲直撞的,没想到竟然把人全给得罪了吧,哎,孙贵妃也真是的,这每府的子嗣可都是各府的命根子,这又岂是你能拿来开玩笑的,如此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坚儿刚刚没了,孙贵妃现在看到这些男童心里不平衡这是情有可原的,不过这一次也太冒险了些。”说着有些叹息,似乎有些心疼无奈,那样子虽然不赞同,但也心疼孙贵妃的样子,反而让后者越发愤恨怨怒起来了。 皇后这是火上浇油,而且故意拿话插她心窝子呢,可恨啊! 后花园的其它人听了面色却更加的不好,霜霞长公主冷笑,还是强硬无比道:“皇上,该下令拿下孩子吧,本宫也好回去打点一下。” 霜霞长公主如此一说,可是要来真的了,明贤帝都怔愣住了,以前的霜霞长公主只冲他开过两次口,一是让轩辕朝华以幼龄去边关接下轩辕军,一个便是给欧阳月要位份,当然那是求,而这一次却是逼他下令。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身在皇家,霜霞长公主虽然严肃冷淡,可是不会过分自傲,一切都以皇家、皇室来做事情,若是今天真由着霜霞长公主的意思办了,那么明贤帝与孙贵妃恐怕都要成了这些受害者指责谩骂的对象了,就算明面上不敢,可是这君臣也必然离心了。 如此皇上也不得不说话了:“皇姑,这么多府的孩子都要跟去,有些可都是几代单传,皇姑惯来心善慈和,不会想看到他们如此痛苦的。” 霜霞长公主却冷笑:“本宫平时确实不会忍心,可是本宫更不忍心看本宫孙女痛苦,本宫多年不管朝政,自问也是勤勤恳恳的,在场的诸位也有曾经受过本宫恩慧的,本宫多年才得这一个孙女自己都不敢让她受了委屈,偏偏就是有这些个不省心的。拿着鸡毛还当令箭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本宫出生的时候,她还在地上爬着吃虫子吧!”霜霞长公主没点明什么出来,但是众人心着心中也都有些惭愧。 先不说在场的皇亲国戚,虽然霜霞长公主历经三君,名声很响,平时也冷漠,可是她来皇家做的事,那也是谁也不能否认的,若非当年的她非要嫁给轩辕虎,先皇岂能在关健时刻称帝,就算不说这些就是皇家谁有了困难,只要不是有错再先、伤天害理的,就算霜霞长公主再怎么冷漠那也是会帮忙的,之前他们大多认为百里辰这种皇家子弟,忍不了嫉妒真的在外面胡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其实心底里还是相信的。再说滴血认亲也溶合的,他们以为百分之百会没有问题的,自然不会有人插嘴,这对明贤帝来说还是皇孙呢,虽然太子和几个皇子已成亲立府,可是因为成亲时间比较晚,至今还没有一个皇子有子嗣,而这百里念辰若百里辰的孩子,那可就是明贤帝第一个皇孙呢,这代表的意义可更加的不同了。他们也是不敢说啊。 可是现在霜霞长公主一说,不禁有些汗颜,霜霞长公主曾经帮助他们是不求回报的,也从来不会拿到外面去说,可是就是这样,当一说起来效果却完全不同,任谁也都是心存愧疚尴尬的。 当然有些人嚼巴明白了霜霞长公主的话时,看着孙贵妃的面色就更加不好了。 霜霞长公主可是与太后一个辈份的人,就是太后就算与她不怎么好,可是也都得礼让三分,刚才孙贵妃那副咄咄逼人的状态,可是半点没将孙贵妃放在眼中,怎么看着都刻薄的很,就这还做了明贤帝多年的宠妃,看来还真是‘宠妃’,光宠身子,却宠害了脑子! 怪不得教的百里乐这个五公主胆敢在京城重地杀害朝中重臣,也怪不得百里坚胆大妄为陷害忠良,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都蠢到一家去了,这样的人留在世上简直是浪费粮食,最该死的就是他们了! 明贤帝听了,面上也有些讪讪的,就算明贤帝真是不孝吧,不想听先帝的话尊敬霜霞长公主吧,可他也不敢当面给霜霞长公主没脸啊,更何况他还不会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对于霜霞长公主的经历,明贤帝本身还是很敬佩的。 “朝华,递虎符!”突然间霜霞长公主喝出声来。 轩辕朝华当下从位置上站起身,起身掏出虎符便要递向前,霜霞长公主却是摇摇向明贤帝的方向指来:“本宫知道,都是这东西惹的祸,本宫本无意争权夺力,只不过公主府老老少少,轩辕军乃是附马打下的,本宫一直战战兢兢就是不想百年之后去到地上他怨本宫。不过现在这东西却不是我公主府能收下的,两个孩子还小,我不能让他们为了本宫的私心而断送自己的性命。今天可以是找来一个下贱胚子塞孩子,下一回又是如何?能有一次陷害,就能有第二次,本宫对于这些肮脏的东西实在厌恶的很,所以,还请皇上开恩,收下虎符,从此以后轩辕军与公主府,与朝华没有丝毫关系!” “什么!交出虎符,长公主怎么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这可是二十多万大军啊,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交出来,长公主想什么呢。” “轩辕朝华竟然也不拒绝,当惯了将军要当士兵,他就真这么心甘情愿。” “这……皇上,不可啊,轩辕军一直以来都是大周朝的神军,没有轩辕家不可啊!”然而其中却有个老臣突然跪地道,那个老臣乃是皇上的心腹,此时他如此说道,反倒是让那些人十分意外不解。 其实历朝历代,当今皇上怕的都是功高盖主的人,当年轩辕虎手握大周朝二分之一兵力,谁见了谁都怕的长相皇上当年难道没有一丝惊惧吗?现在轩辕朝华虽然没有当年轩辕虎的劲头,可是刚又被拨了五万大军,如此庞大的兵力,明贤帝不怕吗? 怕!肯定也会忌惮,只不过霜霞长公主坐阵,这轩辕朝华想造反也不可能,可是以后呢,霜霞长公主死了呢?恐怕这些明贤帝想的最多的,可是现在一切都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而轩辕军代表的是什么,代表的是大周朝一个镇门边关的大门。那可都是轩辕家一代代传下来的,是轩辕家的护身符,也是轩辕家的牺牲奉献换来的,内部之团结,可不是随便换个将领就,你想带领就能带领的。 就算是换个再高明的将军去,人家不买你的账你也是屁用没有的。 轩辕军这么多年来保家卫国的,若是知道皇上爱妃逼迫陷害,最后让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心灰意冷准备放弃轩辕军,那些将士会怎么想,他们绝对不会说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不负责任,那是逼不得已。那是明贤帝没有担当,忌惮忠良,无情无意,甚至不配当一个皇帝。对于先下将士、天下百姓来说,明贤帝虽然是个领导管理的,但是为他们保家卫国,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却是那些征战在外的将士们,他们心中的英雄,明贤帝还要排的很远很远,他们会恭敬明贤帝,那是等级阶级的影响,真正能左右他们的思想的还是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 若是被这下人知道,明贤帝的爱妃如此逼迫,拿个不知道谁家的野种,硬是要塞给百里辰,让霜霞长公主的孙女、轩辕朝华的亲妹妹嗝应,以至于人家心灰意冷,退出朝庭。那明贤帝天天都能被不知名的唾沫给淹,管你是什么皇帝呢!在他们看来,孙贵妃会这么作,肯定也是明贤帝指使的,不然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到时候孙贵妃此举可是给他拉了大仇恨的,恐怕到时候有人扑风捉影,故意想要混乱朝纲,这些百姓也有可能随风而至的。 傻子才会在这种时候收下虎符,那是自取灭王! 霜霞长公主却是极为严肃道:“请皇上收回虎符,还我公主府安静!” 明贤帝心中一跳,看着霜霞长公主背部挺着笔直,一双苍老的眸子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知道霜霞长公主绝对是认真的,但凡他有一点迟疑,以后想让霜霞长公主再管朝庭都不可能,甚至过了这个村,他想见,霜霞长公主都不会见他!明贤帝也算是霜霞长公主看着长大的,对其还是十分了解,这个皇姑认定的事,十头牛也别想拉回来。 “皇姑,这万万使不得啊。轩辕军乃皇姑夫一手打建而起的,对于轩辕家,对于公主府都有不一样的意义,更何况朝华乃是大周难得的良才,有了他边关才会平稳安顺,如此人才,朕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呢。还请皇姑息怒,这件事,朕自然会给皇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皇如你看可好。”明贤帝也不禁惊的立即回道。 霜霞长公主冷笑:“皇上的心意本宫领了,只不过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本宫十分寒心。朝华这孩子一根筋,就差一点死了,本宫孙女不挑事不闹事,却是被人欺辱到头上来抽嘴巴,本宫又怎么咽的下这口气。若是本宫连他们都保护不了,那还配什么长公主,自己窝到公主府当龟孙子得了!” 明贤帝面色有些涨红,后花园中更是无人敢回答,看着霜霞长公主一身飞凤金丝朝袍,头上两对凤钗搭起一个圆弧状,像极了真正的飞凤扬着头,尊贵、骄傲、不可直视。 霜霞长公主原来不是故意低调,而是觉得与他们根本不需要彰显自己什么,这是明摆着的吗。可是这过份的低调,怎么就让他们忘记这霜霞长公主是谁,就是她现在要贬了孙贵妃,那明贤帝恐怕心里再不聪明,也会顺着其意吧,这就是霜霞长公主,大周朝第一女子,大周朝最令人称赞的巾帼女英雄,明贤帝能做上皇位,也是霜霞长公主所帮。就是冲着这一点,明贤帝都没有任何理由,任由着别人辱了欧阳月! 明贤帝神色僵硬,因为百里辰的不讨喜,他也连带着不喜欢欧阳月,所以刚才就算是孙贵妃咄咄逼人他也没说什么,更何况那滴血认亲又不是假的,他怎么会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大的纰漏和问题,现在竟然将他逼到这个份上。作为一代帝王,他心中也有些不满的,这种时候让他说,他又能说出我收下兵权,让天下人寒心的话?! 只不过霜霞长公主的逼迫,他就得受着!屁能不能放一个的受着! 霜霞长公主他不能动,可不代表别人不行:“百里怜香,你竟然胆敢做出混淆皇室血统的大罪,罪该万死,说!是谁指使你的!”明贤帝当下喝斥百里怜香,百里怜香本来因为查出那么多鲜血溶合的血液就吓的不行,现在被明贤帝这么一喝,差点没吓尿出来,哆嗦着的倒在地上,嘴巴抖着也发不出声音来。 “说!”明贤帝看她这份作派更是厌恶非常,又是喝斥了一句,那百里怜香吓的面色更白,哆嗦着也不敢不回答,却在这时候一道脆声声的童音却响起来:“你这个坏东西,你竟然敢这么跟我娘说话,告诉你,我娘将来可是要做王妃的人物,到时候定然要人打死你!还有你这个死老太婆,竟然敢告状,你跟那个死狐狸精都是一伙的,等将来我长大了,我要带人把你们全都杀光了!”本来玉雪可爱的百里念辰,看到母亲被吓的说不出来话,竟然步子向前一挺,挺着小胸口将人全骂了个遍。 看着玉雪可爱的小男童,此时竟然一脸阴狠,童真的眸子里似乎都带着一丝的阴郁,欧阳月看到不禁一愣,这时候的孩子最该的便是天真无邪的,怎么将他教的如此恶劣,所谓三岁看老,这男童看着两岁多一点,可也快定型了。若是成长起来,怕不是个穷凶极恶,也是个阴狠毒辣的人! 然而这小男童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却让后花园的人都愣住了,这小贱孩在说什么,他知道他自己在骂谁吗,这可是掌管着一国百姓生死的明贤帝啊,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说得这种无知蠢儿吧。现在竟然还得意洋洋的,竟然还跑到百里怜香旁边道:“娘,看到了吧,念辰把他们都吓住了,哼,等以后念辰到了王府,当了世子,将来说不定能当皇子还能当皇上呢。他们都说皇上是世上最大的官,到时候对你不好的,我全都杀了!” 百里怜香已经吓的说不出来话了,而这时候后花园上却是奔上来一个身影,那男子阴沉着脸,直接抬起一脚便向百里念辰那小身体上踢去。 百里念辰人小,直接被飞踹在天空,吓的瞪大眼睛就是说不出来话,“砰!”的一记,直接狠狠砸到地上,疼的他直翻白眼,张口要叫,却发不出声音来。 那男子却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冲着明贤帝磕头,不是那明王爷是谁,却听他道:“皇上恕罪啊,此等劣孙也不知道打哪学来的这些话,简直罪该万死,但绝对不是老臣说的啊,老臣绝对没说过这种话。”这百里怜香可是明王的女儿,若是百里念辰会这么说,恐怕跟明王府脱不了关系,是人都会往上面去想,明王吓的直突突,他可是真没说过这些啊。从小他就是没个野心的,只想着吃喝玩乐,若是明贤帝真信了,搞不好什么时候他就死于非命了。 明贤帝面色阴沉,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贱儿给骂了,明贤帝心情能好吗:“噢,皇叔是真的不知情吗!还是说,皇叔一直是这么想的。” 明王连连摇头道:“皇上息怒,老臣绝对没对这对贱母子说过这种话,老臣也更加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啊,看上也是知道的,老臣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我就是真有那一天都败光了,老臣怎么会做这种有辱皇室的事呢。” 明贤帝却是冷冷看着百里怜香,不回明王的话,明王一愣,他虽然喜欢流连花丛,但是皇家出来的,想找出几个笨的也不容易的,他当时明白了明贤帝眸子的意思,转个身子,抬起一脚便踹向百里怜香,那百里怜香早吓的浑不附体,这一踹直接给踹一个倒卧,痛的直抽搐。 那百里念辰此时却已哭叫道:“坏外祖父,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明王气的浑身发抖,在王府他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现在竟然被一个他本来就看不上的庶女,不知道哪生来的贱种骂! 其实当年百里怜香被嫡女挤兑走,明王也不怎么在乎,没过几年一次酒醉,便被百里怜香的生母给设计又宠幸了数日,也是这百里怜香的娘的运气,竟然没过多久就怀有身孕了,明王虽然子女众多,但是对能生的他还是不错的,而百里怜香的娘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是想见见自己女儿,明王自然连声答应了,这便派人将百里怜香接了来。可是谁知道,没过多久这百里怜香竟然怀有身孕了,当时明王愤怒问着她野男人是谁,百里怜香就是哭着直摇头,他当时便想打死百里怜香,可是百里怜香的娘拦着,还因此差点动了胎气,明王也只能作罢。 反正想着也不过就是多养一个孩子,他还养的起,就拘着不让出来不就行,今天这百里怜香也不知道为着什么,偏就要跟进皇宫,再加上她娘在枕边吹风,明王自然就给带进来了,只不过进宫的时候他可是耳提命面的说过让她行事小心的,结果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连那个小畜牧都敢对他大呼小叫的,明王来了脾气:“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不知道打哪生了这个野孩子,成天不知道教他好的,这么大点你就教他报仇杀人,这种野种留着干什么,给本王弄死!” 明王气的不轻,哆嗦着命令着,他身后也有着侍卫,只不过在皇宫中却不敢乱来,却见皇上挥挥手,福顺已经带着太监走过去,手上一抓,提着那百里念辰就一把带起来了,那百里念辰竟然嘴中还骂骂咧咧的挣扎着。 百里怜香这时才脸色大变:“不要啊不要啊!我说,我说啊!是盛王妃,就是她派人找我说的,是她让我这么做的,而且许了我很多的好处。我……我也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啊!” “噗通!”一边上盛王百里茂的王妃冷彩蝶,此时却连忙跪下哭道:“父皇,这个贱女人乱说的,皇儿媳绝对没做过啊!” 皇后却突然笑了起来:“噢,原来是盛王妃,听说孙贵妃的明香宫,贵王爷死了没多久,她就常常邀你进宫作陪,孙贵妃也是可怜的,儿女皆不在身边,确实需要说话的。不过盛王妃倒也忙的很,又要陪孙贵妃,还要去找百里怜香啊。” 孙贵妃脸色大变:“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事是我指使的了!”皇后可不就是这意思吗,冷彩蝶时常进宫见孙贵妃,这百里怜香又这么巧的在这种时候抱着孩子要往辰王府里塞,不是孙贵妃最大嫌疑是谁。那冷彩蝶认识的人都知道,就是个没什么脑子又尖酸刻薄的,这种阴损的法子,她恐怕也想不出来。 “孙贵妃,本宫并没说是你指使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一些了,本宫只是劝慰盛王妃,怎么到你这里就换了一层意思,难道这就是作贼心虚吗!”皇后却是冷笑道。 孙贵妃突然站起身来喝斥百里怜香:“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是谁指使的,不要以为你自己冤枉不成就可以胡乱栽赃给别人,皇上在上,岂容你不断的胡言乱语。” 那百里怜香一惊愣,突然僵硬不动,随后开口:“我是胡言乱语的,我是胡言乱语的……我想念念辰的父亲太想的太厉害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这百里怜香竟然不断的呢语出声,似乎还有些精神不对? 皇后冷寒的道:“孙贵妃,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威胁人呢!” 孙贵妃冷漠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慎言,妾身也不过是提醒个几句,看看她这有些疯癫的样子,看起来原本就不正常,她说的话岂能相信呢。” 皇后冷哼,却是淡淡道:“不论如何啊,这一次妹妹计虽然好,可惜不成,谁能想到这一下子这么多的孩子竟然都与老七有血缘关系呢?呵呵,说出去都很可笑。” 孙贵妃寒着脸不说话,那边上明王已经开始派人毒打百里怜香了,看百里怜香的状态哭哭啼啼的,就是真被人指使的,怕是也不会说出来了。而且这又是在花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会私下去审训,再者事关这么多无辜的孩子与香火问题,大多人都希望早点解决,只要这女人死了,之前的事就不攻自破,就当没存在过了。 霜霞长公主突然说道:“明王这么激动,莫不是也与这幕后的指使的有关,或者你早就知道了。” 那明王就算是明贤帝还自持两分长辈身份,可是在霜霞长公主面前他可是半天不敢托大,尴尬的笑道:“霜霞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说自己兄长呢。” 霜霞长公主只道:“百里怜香虽然为你府的庶女,可是她事关恶意混淆皇室血统,让野种混入朝庭,若是随便让你打骂就算完了,以后怕是不能起到警醒的作用,岂不是有些歪歪心思的就敢抱着孩子乱认人。这一回只是辰王府,若是下一回认到太子府去了,将来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了。”说着霜霞长公主嘲讽的笑了起来,明王一惊,而太子与皇后则面上都沉了下来。 皇后说道:“皇上,皇姑说的有道理啊,就算这百里怜香真脑子有什么问题,可这不是小事,绝对不能放任,要重重的处罚!” 明贤帝也点头,本来这百里怜香就是犯了死罪,可是若只是杀头之罪,也不足以抵消百里怜香的过,若非明王乃是皇家国戚,是自己皇叔,这百里怜香足以抄家灭九足了! “皇后说要如何处罚!” “五马分尸!”皇后阴冷的说道。 那明王与百里怜香都是一愣,不过前一个只是惊讶了一下,而那百里怜香却已经吓的浑身抖了跟个筛子似的:“饶命……饶命……” 孙贵妃听到了,面色也不禁一白。 欧阳月此时却不禁感慨出声:“说来之前孙贵妃咄咄逼人,还以为这慕后主使者就是孙贵妃呢,原来一切都是误会,那本王妃也要为刚才的无礼向孙贵妃道歉了,还请孙贵妃不要与晚辈一般见识呢。”欧阳月竟然十分恭敬,周周正正的向孙贵妃行了一礼,但是这话说出来却是打着孙贵妃的脸,即便百里怜香、冷彩蝶没指出孙贵妃,可是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不过没有证据会不胡乱来,而今天的情况也有些乱。 明贤帝是绝不会再让皇室这边背一个丑闻的,肯定是不会深追究孙贵妃,这里面都跟人精似的,可是不代表欧阳月就会这么放过孙贵妃,她笑的十分真诚道:“父皇,此女子不乱真疯还是假傻,敢做出如此有违天理的事,重罚是肯定的,皇后娘娘说五马分尸,皇儿媳也觉得她罪该如此。只不过即要警醒,还是要在这后花园里举行的,孙贵妃之前义正言辞,想来这监督的事情她也十分乐意参与吧。” 孙贵妃面色一变:“辰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尊贵异常,你竟然让本宫当那监刑人,你可有将本宫放在眼中。” 欧阳月笑的异常温柔良顺:“贵妃娘娘本王妃没将你放在眼中,是放在心中尊敬的,本王妃之所以会这样,也完全是出于为贵妃考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之前的故意冲着我辰王府来的,贵妃娘娘大公无私,此时监刑那是最好不过的。本王妃一切出发点可都是为了贵妃娘娘好啊!” 孙贵妃气的不轻,明贤帝却直接命令道:“贵妃,明月的提议很好,来人,立即给百里怜香行使五马分尸之行,贵妃下去监刑吧!” 孙贵妃不敢置信望着明贤帝:“皇上~”她若是下去,岂不是给公主府还有辰王府低就了,这不是摆明了赔罪的架势了吗,下次见面她岂不是要在他们面前矮一层吗! “还不去!”明贤帝却是冷着脸喝斥一声,孙贵妃一惊,明贤帝以前对她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就算是心里不甘,孙贵妃她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带着齐嬷嬷等人走了下去。 而那百里怜香惊恐大叫:“不!我知错了,永远不会再犯了,不要杀我……不要啊!呜!”百里怜香恐惧大叫,然而谁现在还会理会她。 那些事关自己府中子嗣的人家看着她都恨不得眼光能千刀万剐了她,若非这百里怜香,他们也不会好好参加个宴会就这么胆惊受怕的,当然对于那孙贵妃都也冷着脸,眼神发冷。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件事孙贵妃必是参与了,心中对于她暗埋怨恨! 这五马分尸是一个极为残酷的刑罚的,但是因为在后花园里,怕马儿大惊伤了人,这里面又都是位高权重的,不敢有半点疏失,所以行刑的侍卫先是将百里怜香四肢和头用特别大的长绳绑起来,然后另一边绑着马尾巴,然后发了狠的抽马屁股,马这一拉扯必然尾巴极痛,更加愤力向前跑,将绳子拉到极致。 孙贵妃看着百里怜香那从苍白到越来越没有血色的脸,双拳也不禁握住了,因为受了明贤帝的命令,就是她现在害怕的要求,她也不能离开,不然那就是抗旨不遵啊! 孙贵妃从小到大,那都是被人捧到心尖上疼宠的,从来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就算是进了皇宫,她也一直被明贤帝荣宠着,皇后都常常嫉妒泛酸水,可这就是孙贵妃的本事。可是她却没想到最近她就是霉运不断,竟然接二两三的出事,她心中无比的憋屈,现在竟然要让她亲眼见证这血淋淋的场景,皇上难道也不宠她了?! 不!这一切都是欧阳月与百里辰害的,竟然想出让那么多人滴血认亲,就是到现在孙贵妃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找到与百里辰血合配的人,但是欧阳月怎么知道在场这么多人的血都是相配的,这怎么可能呢!可恨的欧阳月,说不定她暗中动了什么手脚,这个贱人,竟然坏了她的好事,以为这一回她会这么算了吗! 欧阳月啊欧阳月,你真是愚蠢的可以!这一次你躲过了,难道不知道你接下来会…… “啊!” “天啊!” 却在这时,耳朵那惊声的尖叫声刺穿了孙贵妃的耳膜,她突然被吓的一激灵,浑身颤抖的回过神来,可是当她一抬头,就是那一个瞬间的事情。 天空血水飞扬,血腥扑鼻,百里怜香那惊恐、对她狰狞的痛恨以及疯狂映入眼帘,而且那等四分五裂就活生生的在她眼前慢动作一般。 “噗哧!” “砰!” 四肢与头被绳子带走,孙贵妃面前就落下了一个血淋淋无头无四肢的干躯,那样的情景可以想象有多强烈的刺激。 孙贵妃整个面上都木木的,似乎完全没有变化,但是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恐的,恐惧的。 而整个后花园也都静止住了,许多少妇小姐们都纷纷在那一刻扭头不去看,就是如此再转过头来看那花园地上的东西也感觉胃不断翻滚着,十分骇然,一些自认为大胆的男子,此时也都不禁双拳紧握,面色发白,木光有些呆滞,知道这个刑罚和亲眼看见是绝对不同的。 而这五马分尸之刑乃是最残酷的酷刑之一,古人有云:身之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又有传说,生前犯了重罪才会有如此重刑,所以他们生死之前都是罪孽深重的,就是下了地狱也依旧要受么十八成地狱的处罚,甚至身体不全者根本是无法进入阎王殿,只能做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甚至连入畜生道也是不可以。 所以这五马分尸能成为几大酷刑之一,这也正是人们对传说的敬仰,也是起到一个警醒的作用。大多数人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毁了前世今生轮回,既使是传说,但也足够让人们忌惮。而若是故意以此残刑惩罚无辜之人,那些行使者更是罪加一等,死后也要受十八层地狱的无望惩罚。 可是这些只是听说,眼前活生生的演绎一遍,这绝对不是听听那么简单的,这冲击力,直接让人心灵震撼,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怖。就是在场的男子们,也不禁全身寒毛直立,头皮发麻,那一刻的瞬间,真是让他们全部僵立在地上,谁也不敢动了,或者说他们都动不了了。 这些人都是如此,那离的最近的孙贵妃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噗通!”孙贵妃突然整个身子往地上一倒,全身上下好似痉挛一样倒在地上,面上惊恐未退,却是突然大叫起来:“不!不要找我,滚开!滚开啊!不要过来!”那样子就像是中邪了一样,面上惊惧这色,就好像她看到了鬼一样! 齐嬷嬷见状立即大叫出声:“快,快扶孙贵妃回宫,孙贵妃吓着了!快!” 立即有人跑过来扶起孙贵妃,那孙贵妃却还没从刚才的情景回过来一样,竟然抓起旁边宫女的胳膊下一死劲一样狠狠的咬了过去,那个宫女顿时痛叫出声,齐嬷嬷见状,这么下去孙贵妃这疯样可是丢了大脸的,当下招着手要让人扯开,可是那孙贵妃却是根本不放嘴,然而随着人一拉扯,“嘶啦”“啊!”孙贵妃竟然活生生将宫女的手臂连同小块衣料和肉全给咬下来。 这等疯狂的样子,让人看着不由心惊,这还是高贵骄纵的孙贵妃,跟条疯狂似的啊! 皇后坐在上位,冷冷笑望着:“还嫌丢脸不够吗,还不快扶孙贵妃回去休息。” 那齐嬷嬷跟在孙贵妃身边见多识广,可是也吓的六神无主了,现在听到皇后发话,当下忙不跌的扶着孙贵妃下去,只是却在这时耳朵听到了欧阳月幽幽冷冷的声音:“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孙贵妃可好自为之吧!” “噗通!”孙贵妃脚上一滑,顿时整个身子栽倒在了地上,巧在一边上有个因为之前杂乱而摔落的酒杯,“嗤”的一记便照着孙贵妃的脑上刺去,倒下的时候孙贵妃顿时头破血流。 齐嬷嬷见状,更是鬼哭狼嚎:“快,快叫太医!快传太医啊!” 而欧阳月却是望着已经晕过去的孙贵妃,冷冷的笑了起来,真当她是软柿子可捏了,别人得寸进尺,她可是要百倍讨回来的! ------题外话------ 感谢亲,13600228330 送了1朵鲜花,飞吻MUAMUA 203,婚事,主动出击! 孙贵妃刚才丢了大脸不说,那齐嬷嬷刚才扶着她回去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些落荒而逃,这可跟平时自持高贵的孙贵妃天差地别啊,只不过在后花园中,除了跟着孙贵妃丢脸的明贤帝,跟孙府有着联亲的,无一个不是在心底冷笑嘲弄。 就是那些孙府的势力府邸,对于孙贵妃的模样也是诸多冷眼,现在孙贵妃除了有个孙府,可什么都不是了,皇上倒是还没有厌弃了她,不过若孙贵妃不能尽快再怀上一个皇子,那么孙贵妃就已经是这皇权争斗中的的一个无用棋子了,虽说每朝每代也都有着皇子无母被领养的事情发生,可是在上有太后皇后,下有皇子第一人的太子、三皇子、七皇子、九皇子来说,她也变不出什么好样来的。基本上,孙贵妃与孙府再想翻盘,那可就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了。 这些人都跟人精似的,有些虽然有意攀靠百里坚,但也没说出绝对的话,而这些人在这种时候,就是最容易动摇的了。再加这些人中也不乏孩子被滴血相溶的人,差点血脉被夺心中本就怨恨,怕是经此一事,那些还在观望孙府动作的人,也要选择离孙府势力而去,或者投靠太子,或者保持中立,又或者投靠其它三位皇子,但就眼前的形势来看,太子夺帝呼声已经无人可比! 而这孙贵妃闹了这么一出,而百里怜香在这里办了五马分尸之罪,整个后花园气氛都不好,明贤帝黑沉着脸向霜霞长公主请罪,连声让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轩辕朝华在皇宫住上一夜,明贤帝之后会办个小家宴陪罪,霜霞长公主不能不给这个面子,这才让后花园的宴会散了。只不过明贤帝与霜霞长公主都不怎么好的面色看来,这也非见得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霜霞长公主不见得领这个情的。 众人匆匆离开,就怕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不少人心想,以后办这种宴会,还是不要带着自家小孩出来,若是真弄出这么一出来,他们非得精神崩溃不可,那霜霞长公主若是来真的,他们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孙贵妃平日里精明谨慎的可以,今天怎么感觉没带脑子出来一样,真是愚蠢死了,差点害的他们跟着遭殃,看来不论外面传言如何,胸大无脑就是如此,这女人就是占着有点美色罢了,实则……哼哼! 这些人无不抱怨无比,孙贵妃还不知道她这一晕,更是让人觉得她没担当,无能的表现。 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进宫留宿,自然要住在霜霞殿里了,而那百里辰自然还是辰宇殿,不过众人却是先去了霜霞殿,霜霞长公主看着单嬷嬷,单嬷嬷立即会意的带着下人离开去外面守着,不让人进来。 四人当下坐下,霜霞长公主不禁看向欧阳月:“真是没想到月儿能想出这等化险为夷的妙计来。” 轩辕朝华与百里辰也都是点头,刚才还真是危险,若真是让百里怜香孙贵妃得逞,不但是辰王府,恐怕就是大周朝都要乱一乱,这辰王府长子与明贤帝长孙的身份那可绝对不平常啊,有心人若想稍加运作,恐怕都将成为孙贵妃的囊中之物了,所以这是十分危险的。 欧阳月却是笑了笑:“妙计?” 百里辰也不禁问道:“娘子,你这是用了什么法子动的手脚啊,虽然我知道我很无辜,但是让那么多与我没有关系孩子与我血液相溶还真是令人称奇。” 这也正是许多人的疑惑吧,尤其百里辰,他可是知道明贤帝没有多么疼爱他的,所以明贤帝不可能出手动手脚帮他的,那样不是欧阳月做的,就是真实如此了,可是他们却不太相信真实。 欧阳月却笑了起来:“我其实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那辰儿怎么会与那么多孩子血液相溶的,不是只有亲生骨肉之间才可以吗?”霜霞长公主十分惊异的问道。 欧阳月摇摇头:“祖母,其实并非是如此。”这话若是放在现代就好理解了,每个人的血型都跟遗传等因素有关系,可以说只要是亲生骨肉,就不会出现父亲A型血,母亲B型血,孩子是O型血这种例子,当然了,有这种案例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孩子不是亲生的,不然总得随父其一个或两个。比如父亲AB型血,那孩子AB、A、B都有可能,母亲也是同理。 如此说来他们的血型是相同的或是相连的,血自然是能溶合在一起的。又好比O型这种全能血型的,放到古代,跟十个八个人滴血认亲恐怕都可以,那他得多少个爹和娘。 只不过这些现代常识,在古代人来看,还是有些难以理解的,欧阳月只好简练着说:“祖母,其实这件事月儿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虽说亲生父子血液应该相溶,但是这也不绝对,就好比同脉相连的亲戚一样,他们都姓一个姓,但事实上他们身体里也同样浪着一族的血,他们的各方面造就,就算是隔代滴血认亲血水也也会溶合的可能性,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但是大部分上应该是可行、可能的。所以那个百里念辰,虽然与相公并非嫡系血亲,可是他是可能在与相公没有父子关系的情况下血液相溶的,而这情况也可以发生在别人的身上,这说明其实这滴血认亲的方法,其实并不是十全十美的,就算没有人动手脚,也是会有漏洞的。” 欧阳月的话在场的其它三人虽然没完全吃透,但是也明白了,这滴血认亲其实并不靠谱,只要带着点亲,若是血脉是一样的,恐怕怎么验都是父子了,若是这么验那皇室岂不会有大丑闻吗?而且以前那些事例,就真的是对的?恐怕这里的冤假错案不会少了。 不过这些已经不是她们管的事了,今天他们也算是打了漂亮的一仗,不但解决了辰王府的困境,更是在众人面前明贤帝拒绝了霜霞长公主要放兵权的提议,这可是明贤帝自己说的,到时候若是想收回去,他必然会开不了口。若是他想要理由处决了公主府,他也得掂量掂量,连他自己枕边人,都能想这种计谋,想要败坏皇室血统,他有那个脸吗! 危机暂时解除,几人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在霜霞殿里一直谈笑风声,直到举办小宴会的时候,他们才去与明贤帝汇合。 明王府里,明王一脸阴郁的看着被带回来就哭闹不休的百里念辰一脸阴郁,百里念辰不过是个孩子,虽然是个极为让人讨厌的小孩,可是欧阳月他们还不会直接将气撒在这个孩子的身上,百里念辰当时又被带下去,没有看到百里怜香死去的惨样,所以这时候叫着要娘,还一直叫骂道:“那个死狐狸精,她不得好死,娘常常背着我一个人哭,就是这个死狐狸精害的,过不了多久我爹将念辰带走后,我一定会给娘报仇,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女人!”从回来开始,这百里念辰一直说的都是这类似的话,那本来玉雪可爱的面上,也闪烁着本不该需要孩子的阴冷狠毒。 所谓三岁看老,但这也非绝对,小时候淘长大了稳重的也不是没有,这与从小家庭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百里怜香当初被逼走,再回来的时候就怀了身孕,这孩子父亲到底是谁别人都不知道,只不过百里怜香看着柔弱,可这明王府里又不止她一个庶女,怎么其它人没事偏偏她就被人挤兑走了。若说百里怜香真如她表现的一样,恐怕谁也不相信吧。这样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想来也是有些问题的,只是没人想到这么有问题。 这么小小一只,百里怜香竟然教他以后进辰王府,就要杀了欧阳月! 这绝对不可能是百里念辰这么点年纪的孩子想的出来的,若无人指使,那绝对不可能,或者说百里怜香常常说,他记下了才行。可是他这个样子,却让明王面色阴沉。 此时这明王府大厅里,却是一屋子莺莺燕燕,坐在主位上是个面容略微苍老,但却颇有几分气度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明王妃了,下面两排坐着都打扮鲜丽,怕不是明王的妾室就是她的女儿了。 此时左排上首的位置,一个身着艳黄衣服的少女冷哼道:“到了这种时候还执迷不悟,父王,那百里怜香真是死不足惜,竟然敢冤枉辰王爷,若是真塞这么个进辰王府,怕是到时候查出来,连我们明王府都要受到牵连了。父王虽然是皇上的皇叔,可是咱们都清楚,皇上只是懒的理会罢了,可是若是犯到他手上去,恐怕皇上也不会手软的了。” 这明王一直以来可以说是靠着皇家养着,就是没大荣华,但也从来没亏了他,明王也不是顶傻的,虽然奢华爱玩女人,但也不会做的不知分寸,让明贤帝厌恶,若真遭了厌,就不说明贤帝折腾他吧,就是断了明王府的银子,他们都难以生存呢。 “也不知道那百里怜香到底是跟谁生了野种,之前在后花园上,我还真是以为百里怜香这么有本事招惹上了辰王爷了呢。”说话的是另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上没有上首的人华丽,但也应该是明王府一个小姐。说出这话时,她眼中还有着一丝妒恨,当时她还真以为百里怜香要飞黄腾达了呢,必竟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百里辰与百里怜香在当时确实有那个机会,好在没便宜了百里怜香。 另一个女子,面容娇俏,只不过却有些尖酸:“哼,也不看看那百里怜香是个什么德性的,就凭她也配跟明月公主相比?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这也是她活该,敢捏造如此大的事情来。若是事后被发现,咱们明王府恐怕最次也要全被流放。” 众人面色都不好,因为这女子话虽然糟,但是句句在理,若是明贤帝震怒,让整个明王府全部覆灭那也是可能的! 百里念辰此时却气恨异常:“不许你们骂我娘,你们各个都不是个好东西,天天想着算计我娘,等我爹前来接我,我会让你们一个个给我娘跪地磕头,给她赔罪!” “小畜生,你还敢骂我!” “小野种,你娘都死了,还想着你娘,你这个不知道你娘这个贱人跟哪个野男人生的,还妄想成为辰王府的世子,简直愚蠢至极!” “父王,百里怜香死了,这个不知道谁的野种怎么处理,留着他,我们明王府只会成为别人的笑话。若非他,我们明王府至于如此担惊受怕吗!” 明王却是皱着眉,看着百里念辰也是一阵厌恶,不过却是长叹一声:“算了吧,不过就是个孩子,王府里还养的起,不过找两个严厉的教心嬷嬷先教着,实在不行就送到乡下,让他自生自灭吧。”明王虽然对于百里怜香十分怨恨,恨不得她死,可是眼睁睁看着百里怜香的死状,心中也有些发紧,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其实百里怜香她不知道,当初在百里怜香回京的途中,她被一群山贼强了,还曾经被人抓到土匪寨子里待过一段时间,那土匪寨子里什么没有,就是男人多。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进去能有什么结果,后来还是百里怜香机敏,用身体换来了看守人的警惕,她这才逃了出来。可谁知道要回京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怀有身孕,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她根本就说不清楚。 明王一回府,便见了百里怜香的姨娘,强逼着问了出来,虽然百里怜香给明王府带来了灾难,可人到底是死了,而且又有这种不堪回首的经历,明王也实在没必要再纠结了,必竟明贤帝此次没继续追究,不过上霜霞长公主府去谢个罪却是必要的。 明王想到这,不禁叹息一声,起身走了。 这大厅里的众女子们却是都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坐在上首黄衣的少女却道:“没听到父王说的吗,还不快给百里念辰找两个严历点的教习嬷嬷,好好教导着。” “我不去,我不去,你这个蛇蝎心肠贱人,你肯定不安好心。”百里念辰却是挣扎不休着,黄衣女子面色一沉,冷冷看着百里念辰,看到大小姐发怒了,当下便有下人死拉活拽,一点也不温柔的将百里念辰带下去了。 整个大厅里顿时议论起加大:“这百里怜香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竟然敢对大小姐说这样无礼的话,若非百里怜香教的,这么点的孩子怎么会说呢。” 黄衣女子却面色平淡的离开了,身后还跟着一行几人,其中两个像是府中小姐的,剩下都是丫环,那个显得尖酸的说道:“大姐,这个百里念辰可留不得啊,他一直说是要为百里怜午报仇,若是让他成长起来,万一有了点本事,岂不是对大姐不利吗。” “是啊,大姐,百里念辰必须得死啊!” 黄衣少女,明王府嫡女,名正言顺的郡主怜花郡主此时嘴角勾着冷笑:“当年百里怜香仗着她娘得宠,就敢不将本郡主放在眼中,甚至还想找人污辱本郡子清白,若非本郡主机敏,我堂堂怜花郡主可就要名誉尽损了。一个贱妾的庶女,竟然敢跟本郡主玩心机,还不是让本郡主给打发到郊外了。也是她那个娘太会讨父王欢心了,谁知道冷落了她又得宠了,不过本郡主是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的。” 尖酸女说道:“大姐心智岂是百里怜香这等上不得台面可比的,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都被那么多人玩过了,竟然还有脸回来,回来竟然还敢带个孩子。之前在后花园中我差点就想说出真相来,这个野种根本连她都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竟然还想赖到辰王头上,要真是让她进了辰王府,以后还不得压我们一头吗!” “那辰王妃倒是聪明,竟然想到这个法子,到现在我还没想清楚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会血液相溶,有些跟辰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百里怜花此时却沉默的看着远处的假山群,眉头微微皱起:“明日本郡主会进宫见皇后,你们不要迟到了。” “是大姐。”两个庶女听了当下心喜异常的道,她们虽然是明王府庶女,可是明王不得宠没实权,明王府又太多儿女了,想出头也不容易,但若是总在皇宫里晃悠,说不定被哪个皇子看中了,便是进王府里当一个妾室,也定然要比待在明王府里强的多了,天天要看着百里怜花的脸色,她们真是受够了。 不过这两个庶女却互看一眼道:“那个百里念辰也是个麻烦事,若是让他出去胡说,对我们也是麻烦。” 尖酸女道:“教习的都是十分严厉的,这野种根本没念过书,恐怕是吃不了苦,若是他自己逃避求死,那也怪不得谁啊。” “对,说的有理!”两个庶女一商量,便是一条将要逝去的年轻生命…… 名门大府中,这样的事却不断的在发生着。 翌日百里辰、轩辕朝华参加完早朝,霜霞长公主等人便离开了皇回,回到公主府和辰王府。 辰王府经过主院花园凉亭那,冷采文正在独自饮酒,百里辰与欧阳月见了便走了过去:“表哥怎么在一个人喝酒,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冷采文见到他们走来,不由一愣,接着轻轻一笑:“只是自娱自乐罢了,最近没去出去玩,就得自己找乐子了,表妹、表妹夫可有兴趣?” 百里辰看着冷采文皱了下眉,与欧阳月便坐了下来:“你想一直这样下去?”指的自然是一直住在辰王府的事了,不过冷采文却知道,百里辰倒并非是赶他要走的意思。 “反正这辰王府这么大,这里面的所有景物我还没全部参观好,可没准备现在离开呢。”冷采文起身,为百里辰与欧阳月各倒了一杯酒,自己也笑眯眯的轻啜了一口。 欧阳月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道:“辰王府自然什么时候都欢迎表哥你,可是看表哥你并不开心,不如还是找时间回冷府看看吧。” 冷采文却是微仰着头,眯着眼睛看了欧阳月一记,然后转开:“我只是突然间感觉生活好像丧失了目标一样,如果哪一天我突然离开了,你们不用担心,也不用惊讶,我这个人待不住,现在只不过是没想好下一刻要怎么玩罢了。担心什么呢。”冷采文前面还说的有些感慨,后面竟然又说的没心没肺的。 百里辰与欧阳月也不理他,倒是自自己轻饮了起来,若说享受,他们还真是不如冷采文。 冷采文手握着酒杯,眸子却有些幽幽的看着欧阳月,随后将手中的酒一口仰下,脑子里突然响起那人曾经找他的事情,面色沉了下来。 “蹬蹬蹬。”却在这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一道有些急迫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欧阳月一转头,竟然是春草急匆匆赶过来,这春草也是个稳重的,这样的时候并不多。 “王妃,秋月传来消息了,她要与冷残成亲了!”春草说着一脸的喜意。 欧阳月也愣了一下,这消息意外却不吃惊,当初美衣阁出事的时候,秋月与冷残的感情就根本藏不住了,这不过是早晚的事:“噢,他们倒真是想开了,我本以为当初她们一自由就会考虑婚事,没想到现在才肯办啊。” 百里辰叹息:“冷残倒也可怜,追秋月也算是很久了,竟然才追到手。” 欧阳月眯眼看着他:“秋月也是我丫环,那女红可是一绝,才貌又都不俗,多让冷残追些时日怎么了。” 百里辰暗叫不好,刚才他也不过就是感慨一些,秋月那小丫头分明就对冷残动心了,哪里像她追妻这么辛苦,所以觉得这么久才成亲冷残也有些没用,谁知道娘子竟然生气了,她可是个最护短的,怎么把这碴忘记了:“娘子别生气啊,我是说这冷残也忒的没用了,这么久了才追到,他们早该如此了,成了亲也能多疼秋月了。” 欧阳月似笑非笑看着百里辰,百里辰也是满脸的无奈:“娘子,我就是这个意思。” 欧阳月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笑了一下冲着春草道:“春草,你去库房找找,选上好布匹,两套头面,一盒嫁装,秋月出嫁怎么也要置办十台的嫁妆。”说完看着春草笑了起来,“你还有冬雪我也不会厚此薄比,都是一样的,你们什么时候有意中人便先告诉我,省得像秋月这么忙乱,不然我还能多准备出一些。” 春草竟然闹了个大红脸:“王妃,看您说的,春草想一辈子伺候你的。” 欧阳月却笑了起来:“那可不行,你要是一辈子伺候我,你未来相公可得恨死我了。” 春草嗫嚅着说不出来话,只是眼神有些飘,让欧阳月不禁感慨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春草脸上‘轰’的一下着火一般,当下急道,“王妃,奴婢这就去准备。”然后风一阵的跑了。 欧阳月转头看着立在一边的冬雪,冬雪一愣,连声道:“王妃,奴婢没有意中人。” 欧阳月突然笑了:“冬雪,我是想让你去美衣阁看看那里有需要帮忙的,我可以从辰王府调些人过去,原来冬雪有意中人了?” 冬雪面上有些囧,无语的看着欧阳月,却反驳不出来,欧阳月还笑眯眯的道:“你若是有意中人,也不妨说,都由我做主呢。” 冬雪只道:“王妃,奴婢去美衣阁帮忙了。”说完,竟也有些脚下不稳的离开了。 欧阳月看着她们,也不禁笑了起来,冷采文看着摇杯说道:“表妹对身边的人都很好。” 欧阳月笑了:“只要他们对我真心,我自然也不会吝啬的。” 冷采文淡淡抿着杯口:“是啊真心,我知道表妹不喜欢背叛,霸道的可爱呢。” 百里辰顿时瞪着冷采文,冷采文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看着他若有所思,却没有说话。 翌日喜妈妈例行报告王府的事务的时候,也许起了皇宫中的事情。 欧阳月眉头一挑:“噢,父皇把粉嫔接出明香宫了。” 喜妈妈说道:“听说皇上十分生气,虽然没借此对孙贵妃大加惩罚,可是借由孙贵妃受伤,禁令她一个月不许出明香宫,明香宫里住着的粉嫔搬进了流华宫去了。” 欧阳月笑了:“看来父皇还真是喜欢粉嫔啊,这不是借机给粉嫔提位份吗,那流华宫是之前一个犯了错的嫔妃住的,至从被定了罪后就没人居住,可到底是一正宫,看来粉嫔要不了多久就要升了。” 而欧阳月却没想到,真如她所说的,五日后粉嫣便已一举升上正四品的昭仪,连跳三大级,看红了无数人的眼睛。不过嫉妒归嫉妒,那也没有办法,因为粉嫔怀孕了,在皇宫冷清了这么久后,粉嫔怀孕了,皇上本就宠爱她,当然也无可厚非,就是太后与皇后也表现出十分喜欢。随后十天内,皇宫竟然连连报喜,庶五品的刘婉仪,从三品的芸妃竟然相继都怀有身孕,顿时皇上大喜,赏赐了不少,只不过相比起粉嫣,这两人位份也不过小小上了一级,变成正五品和正三品,这足可见粉嫣的得宠程度,似乎有远超孙贵妃的趋势,不过这个人也是孙贵妃带进宫来的,倒也是给孙贵妃涨脸了。 宫中三位嫔妃同时怀孕,这可忙坏了京城呼大势力的,他们这是必须要送礼庆贺的,不然失了礼数,或是让人惦记上,在皇上耳边吹吹枕头风可就惨了! 欧阳月只是让喜妈妈去准备贺礼,等她挑好秋月的嫁妆便会进宫,喜妈妈却道:“王妃,您不重视的话,怕是会有人闲言闲语的。” 欧阳月却不怎么在乎:“这时候往前靠也同样不会有什么好处,别人会说我有意拉拢的,再者说就算我不失了礼,不想放过的我还能轻饶的了我?讲那些虚的做什么,秋月可是我带出来的,那些宫里头的又怎么比的上秋月呢。” 喜妈妈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欧阳月却有些激动,她这也是暗示喜妈妈,她身边的人绝不会亏待,喜妈妈原先到底是老宁氏的人,又是半路出家,虽然是百里辰的关系,否则当初欧阳月恐怕也不会收下她,可到底也不可能像是春草、秋月那么亲近,却也没亏了她。喜妈妈其实倒是很欣喜欧阳月对待自己人的宽容与爱护,心中一直没有后悔过。 必竟当初老宁氏也给她留了后路,只要她想便可以得一笔钱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而她为白府为百里辰奉献了一辈子,她要想自己生活百里辰也不会强求的,可是她来了,若是欧阳月太疏心,怕是她也不会甘愿的。只是有这样爱护属下的主子,谁又不愿意跟呢。喜妈妈一辈子没成亲,亲人也没有谁了,自己生活反而是种痛苦的。 欧阳月带着春草与秋月在京城各在商街跑了两日,又添办了一些,秋月这嫁妆算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其它就是定下日子拜堂成亲的事了,倒是不需要欧阳月操心,不过这两日却把春草、秋月也折腾的够呛。 办完这些,欧阳月这才进皇宫,先是与百里辰给明贤帝、太后、皇后请安,那被禁了足的孙贵妃她自然不会去打扰了,接着便从芸妃开始挨个道喜送礼,但是与粉嫣待的时间明显要长一些,这也无可厚非,凡是来见粉嫣的都是如此,现在这位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谁不会借机拉拢下,便是那些早位列后宫妃位的众位娘娘,现在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找粉嫣麻烦。 “辰王妃,快请座。”欧阳月刚一走进来,粉嫣便笑容满面起身要请,欧阳月顿时快走几步上将挡住:“昭仪这是做什么,快别起身,若是碰到伤到了可是本王妃的不是了,快坐吧。” 粉嫣拉着欧阳月的手,笑意更浓了:“这几日我实在待着无聊,可算是有个能陪我说上话的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昭仪怀有身孕,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怎么能无聊呢,父皇那也是怕你有损伤,所以派人保护着你,听说你怀孕,各府的都费尽心思给你送礼呢。” 粉嫣却是叹息一声:“你也知道的,她们能有什么好心思,进这皇宫里真是身不由已,她们送来的那些东西,我还真不放心用。” 欧阳月淡淡笑着没有接下这话,这皇宫里皇子公主都是后宫女人的筹码,又是别人宫妃的绊脚石,有那个实力的,自然都想除掉了。 粉嫣也没在乎欧阳月不接话,只是轻轻叹息,抚着肚子:“也不知道这孩子来的是不是时候。” 欧阳月笑了:“是时候,当然是时候了,昭仪现在都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这一胎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顺力生下来,你的位份自然都会提上去的,自然是好事了。”这也算是宫里一个规矩,只要为皇宫开枝散叶,出身低点也会提了妃位,当然就算是有些妃位的也不如一些低品的,这和靠山等诸多因素都有关系,但这就是为了给皇子公主一个名正言顺的辈份的,有哪个听说生了公主皇子的还是个美人的?说出去也无脸见人吧。 粉嫣低笑了一声:“王妃就是这么爱哄人的啊,以前您可不会这样藏着掖着的说话的。” 欧阳月淡淡笑着,现在粉嫣不同了,有些话也根本不能说了,不过粉嫣也不在乎只道:“绿嫣她还好吗。” 欧阳月点头:“昭仪放心,绿嫣虽然没与本王妃住在一起,不过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她,虽然她还想着要救你,不过也知道可能性不高,再加上上次进宫你与她的谈话,她现在冷静许多,虽然没有放弃,但也不会乱来。”说完,又不禁问道,“昭仪,若是将来她有机会带你出去,你会走吗。” 粉嫣一愣,眸中微微一闪:“辰王妃,你觉得这可能吗!” 欧阳月没说话,粉嫣轻轻抚着肚子,淡淡的道:“若是在我还是清白姑娘,我自然毫不犹豫的出去,可不说现实不可逆,就是能出去,我们姐妹两又能做什么呢?!” 欧阳月拉着粉嫣的手,轻轻抚着,粉嫣眸中含泪,有着无尽的忧伤,欧阳月柔声安慰着,却在这时候流华殿外突然响起了吵杂之声,粉嫣不悦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么的吵闹!” 两个宫女惶恐跑进来,这流华殿的宫女太监都是明贤帝派来的,深知粉嫣受宠,忙告罪道:“昭仪恕罪,是……是孙贵妃养的小白狗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跑到流华殿来了,这小白很得孙贵妃的宠爱,我们本想也不敢硬抓它,可是谁知道它滑溜的很,竟然弄的鸡飞狗跳的,请昭仪恕罪。” 粉嫣面色不好,但一听到孙贵妃的爱犬,也不禁咬咬牙忍下道:“你们将小白抓了送到明香宫吧,不要伤了小白。” “是昭仪。”那些宫女胆战心惊的离开,然后没过多久,却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更加惊人了。 欧阳月与粉嫣这时站在殿门口,而欧阳月突然感觉到面前什么白光一闪,接着她心中大惊道:“昭仪小心!”然后就快速一转,直接抱着粉嫣一转身,将粉嫣护在安全的地方,而那白光却再次一闪,向欧阳月冲了过来。 欧阳月心中一惊,连忙头上一闪躲了过去,只是这东西速度却是急快,欧阳月不得以伸臂一挡。 “嘶啦!”欧阳月华贵的衣袖顿时被划开,而手臂上一条长长的血痕,显得触目惊心。 粉嫣一见,大惊失色:“辰王妃,你受伤了!快传太医!” 而欧阳月却是眯着眼睛,垂着头向地上望去,却看到那只被追赶着慌不择路的,孙贵妃所养的小白狗嘴上正咬着一个纸条,此时小白狗冲欧阳月面露凶像,不过还是将口中的纸条吐了出来,粉嫣心疑,拿起来与欧阳月一看,面色却是大变! 只见纸条上写着:我要出殿! 欧阳月冷冷笑着:“孙贵妃想要离开明香宫吗,何需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昭仪是一定会救她的吧。” 粉嫣却是惊疑不定:“救她,可是……若时真求皇上放她出来的话……” 欧阳月笑着道:“昭仪有件事你恐怕没想明白吧,不论你会不会求,皇上都不可能关孙贵妃太久的,她必竟是贵妃娘娘,矮着皇后一头,能在宫中与皇后斗上一斗,现在皇宫的行势可是渐渐失衡的,而孙贵妃此举,无疑就是让人知道你们在一条道上,这是一种势力平衡的手段。告诉皇后她还有本事斗。” “你的意思是说,我去求皇上吗?可是我还是担心,她之前还对你……” 冬雪此时已经默默掏出金创药为欧阳月暂时点上,等待太医的进一步治疗,欧阳月转头看着粉嫣,笑容意味深长:“所以若是主动出击,她也必须要出来!” 粉嫣大惊失色:“你……你是要……!” ------题外话------ 感谢亲,syl521 送了3朵鲜花,^—^爱你~ 204,开膛破肚! 粉嫣面上惊疑不定,不断的望着欧阳月,心中沉沉浮浮许久,还是不禁道:“可是……我……” 欧阳月淡然的看着粉嫣:“昭仪还是不敢对她下手,不敢设计她是吗。” 粉嫣紧抿着唇不说话,这孙贵妃是什么手段,粉嫣自然最是清楚,当初家中父母惨遭横祸,孙贵妃又是那么突然的出现,若是以前因为感激而想不到这一层,但是随着粉嫣进宫,见识到这么人的手段后,她也不得有所警醒了,当时家中的事情,是否跟孙贵妃有关呢?而当时孙贵妃害的她与妹妹失散,她进到皇宫。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不但心中害怕异常,身体上更是要承受着孙贵妃那么谓的调教,甚至若直白的说,孙贵妃已经用了特殊手段让她不是清白的身子了,皇上会喜欢她,也无不因为她清纯的外表上,身体却比那些正常女子更加饥渴与妖娆。而她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绿嫣,让她冒险的事,她也不敢做啊!孙贵妃的手段,她可不想第二次领教了。 粉嫣看着欧阳月,静默不语,不过意思却是清楚的,她不想动手,或许孙贵妃对欧阳月动手的时候她出于好意暗中相帮是可以的,可是要让她主动对付孙贵妃,招下这个敌人,她却是不敢的。这是身心上本能的一种惧怕,说她胆小如鼠也好,什么都好,恐怕要让欧阳月失望了。 欧阳月也不介意,只是看着宫女已经被折腾的不轻,最后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挣扎的小白抱起来,送去明香宫,嘴角勾了勾:“昭仪,你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粉嫣面色一变,欧阳月这话是威胁还是污辱,然而下一句话却远不是那么回事:“昭仪,你现在可是皇宫里最得宠的嫔妃了,你是不需要惧怕的,当然人美是不能当一辈子的宠爱的,可是孙贵妃荣宠后宫近二十年,她在你身上做的事,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原本的手段呢,你对自己还真是没有信心。看到这个纸条了吗?孙贵妃的话你觉得如何?你准备以后也一直这样被孙贵妃控制吗,不断的被折辱,现在孙贵妃还是有求与你,多少放低些身份,若是她重新得宠,你觉得身怀有孕的你,斗的过她,还是说孙贵妃会高抬贵手放过你呢。” 粉嫣面色突然大变,欧阳月淡淡道:“就算她生不出来,她也会想办法将你的变成她的,孩子还小的时候,可是对父母没有丝毫概念的,将来若是她再控制住你们二人见面,呵呵呵,昭仪,你觉得本王妃的猜测有没有可能。” 粉嫣双拳微微握紧,欧阳月虽然只说是自己的猜测,但是粉嫣却知道,这种事有八九成的机会会发生,比起孙贵妃,她比不欧阳月了解的少,那个女人不怕使什么毒计,而且都很阴损无情,她若是自己生不出来打她孩子的主意要怎么办。到时候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继续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暗自被孙贵妃控制折磨,二是被孙贵妃害死,孙贵妃名正言顺将她孩子抱去抚养,而且不会有任何副作用,恐怕到时候孙贵妃不会让她孩知道,他的生母不是自己,而是孙贵妃啊! 想到这粉嫣都感觉全身直发冷的难受。 粉嫣脑子有些混乱,一面是自己一直以来觉得不法悍动的强大势力,一面又是自己和肚中的孩子,这真是让她难以快速决定,抿唇道:“辰王妃,请容我再考虑一下。” 欧阳月很平静:“本王妃也没想过昭仪会马上给我答覆,不过本王妃却可以保证,若是你准备动手,本王妃就会让孙贵妃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威胁你的本事。” 粉嫣一惊,面上疑惑不定的看着欧阳月,而欧阳月说完这句话,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粉嫣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突然将手中的纸条拿起来看看了,最后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内殿之中。 欧阳月带着春草冬雪离开,马车里,冬雪不禁道:“王妃,这粉嫣到底信的过吗?”虽然粉嫣与绿嫣的出身是很可怜,而那绿嫣也可以说是掌握在她们的手中,粉嫣不会轻举妄动,可是若因为惧怕孙贵妃,从中报信这也难说啊。 欧阳月却是淡淡一笑:“别的不敢说,但在这件事上,她没理由不帮我。”这皇宫可是个大染缸,好人进到这里也无法独立其身的,更何况粉嫣是不是好人谁说的准呢,在自己的利益前,事非曲直根本就是放屁啊。 粉嫣的身子早被男人污了,这同样也是孙贵妃的把柄,虽然这是她故意调教的,可难保将来孙贵妃不会拿此威胁粉嫣,不是傻的人都迫切的想孙贵妃去死,孙贵妃像一座大山立在粉嫣面前,可是当这座大山要压死你的,谁又会不反抗呢。 美人阁、美衣阁皆乃辰王妃、明月公主的产业,现在这京城恐怕没有谁不知道的,而这美衣阁的两位掌柜的因为工作的关系,互通情曲,现在要成亲了,不论是冲着美人阁、美衣阁的喜爱,还是为了讨好欧阳月,这京城各个府不能到场的,也都纷纷派了下人前去送礼庆祝的,秋月的贺礼还真是收到快手软了,天天记着账本都头疼不已。 冷残看到不禁道:“你可是新娘子了,这种粗活就不需要做了,先安安静静的把亲结了再来管都来的及。” 秋月不禁撇了他一眼:“若是不管,下一次回礼怎么办,再说什么叫先把亲结了,好似结了亲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一般。你难道是想把我娶了之后,就随便扔到一边不管了?” 冷残无奈道:“我哪是这个意思,你跟你们家那个主子学的,嘴巴越来越得理不饶人了。” 秋月眯着眼睛:“你这是抱怨王妃了,不要忘记了,她也是你最忠心主子疼爱的夫人,这话要是传到你主子耳里,第一个饶不了你的就是你主子了。” 冷残甚至无语了:“我们都快成亲了,你难道对你家主子比对我还好吗?” 秋月继续‘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打完一组后,这才抬起头:“谁让你总没记性,你知道王妃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对她的尊敬就跟你对你家主子一样,总喜欢在这上面吃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冷残走过来,一把夺过算盘珠子,随后一划拉,算盘全乱了,好在做记好了这一组数了,不然秋月肯定当场翻脸,冷残‘啪’的一下将算盘拍到桌上:“我这个相公当的还真没力度,你这个女人也太老实了,我偶尔吃个飞醋你也应该顺着我的话安慰我一下啊。” 秋月‘哼’了一声:“什么事我都会向着你,唯独这个事不可以,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说王妃坏话的,就是你也不行。” 冷残叹息,心里还想着,主子每次吃飞醋的时候,王妃不是什么都哄着,怎么这秋月看起来平时柔柔弱弱的正好跟王妃相反呢,冷残也不想想,他那些飞醋都是跟欧阳月吃的,秋月能哄他才怪呢。 “咳,忙着呢!”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轻咳声,打断了两人,冷残与秋月抬头望去,也不知道百里辰与欧阳月什么时候出现的,此时都淡淡望着他们,秋月一见立即笑开了:“王妃您来了,奴婢这就给你端菜去。” 冷残一撇嘴:“你待着吧,我去。”现在美衣阁里的人白天要忙着招呼客人,有些还在帮着秋月抬掇嫁妆,还真没有闲人,冷残不想自己未来娘子受累,就得自己来了。 秋月也没拒绝,只是望着欧阳月一脸激动的立在一旁:“王妃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欧阳月看着秋月,秋月本来便生了副好相貌,比起春草的俏丽,比如冬雪的冷艳,她更是一种柔弱拂柳的娇美,又是心灵手巧,若非是冷残这几年一直帮着美衣阁的生意,两人感情深厚,而欧阳月也对冷残有些了解,她还真觉得冷残有些委屈秋月呢:“我来看看,你就要出嫁了,总不能只在成亲当日过来。” 秋月却是摇摇头:“王妃,您现在身份可不一样,奴婢成亲当日您还是不要过来了,会招人闲话的。” 欧阳月叹息道:“一直让你改了称呼,你也不听。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不过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人,你又是美衣阁的掌柜的,不论是对于你的看重,还是为了给衣美阁撑场面,我都得来,倒是你嫁妆什么的可都准备好了。春草、冬雪这几日也忙的很,说是给你准备成亲贺礼呢。尤其是冬雪,我听春草说,她几日都没睡好了,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呢。” 秋月微愣了下,脸上不禁苦笑了起来。当初在京兆府大牢里,冬雪不想让欧阳月去管冷残,那是完全出于对欧阳月的考虑,可是当事人的秋月心中难免会有个疙瘩,之后两人的关系都是不冷不热的,对于这件事欧阳月知道也没管,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但其实两人都没有错,她们自己心中也清楚,可是却不好说开了,一直拖到这时候。 秋月望着欧阳月说道:“王妃您放心吧,我们都是您的手下,我们要做的都是为了你的安全与幸福着想,只要王妃您好,我们都不会有问题的。而且我也真没怨过冬雪,不论她送我什么东西,我都会十分开心的。” 说起来,当初秋月与冬雪可是关系最好的,当初冬雪为了保护欧阳月故意被秋月所救,心中对秋月也是感激愧疚的,暗中也帮了秋月不少,感情之深厚一点不比欧阳月差,两人若真因为这件事而疏远,还真是得不偿失,她们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欧阳月笑了笑,有些欣慰的点头。 秋月与冷残的婚事因为以美衣阁的掌柜名义举办,办的还是很轰动的,虽然不如各大世家嫁女儿,但是来参加祝贺的也不少,而最让人不容忽视的便是,冷残与秋月拜堂,却是直接拜的百里辰与欧阳月,这也是告诉众人,这个美衣阁不但是欧阳月十分重视,便是这美衣阁的掌柜的她都十分的重视,若是谁想捣乱那也得掂量掂量,当初付府出事,消息也传了出去,最后付府落到这么个下场,又看了今天这个场面,那些人自然也不敢乱来了。 回府的途中,欧阳月突然说道:“春草与冬雪年纪也差不多了,你们的嫁妆本王妃都一起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寻得如意郎君,一起把你们嫁出去了。” 春草面上娇羞带红,冬雪眸子闪烁一下便平静下来,欧阳月笑笑没有说什么。 是夜,京城一处很普通的宅子里,主人房间点着一盏油灯,油灯下男子红衣如血,异常的妖娆,黑发只是随意的披散着,显得慵懒而颓然,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缓缓走进来的紫三见状不禁深吸一口气,即便看到主子多次,每每这个时候也不禁深受吸引:“主子。” 苗疆圣王微微转头,面上绘彩的藤蔓好似长在脸上一般,随着他每一个动作,在灯火下跳动着,使得他眸子越发幽深,让人探不到底下:“说。” “主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想近日见见您。” 苗疆圣王面色冷淡到近似冷酷:“我最近要闭关,以后再说。” 紫三有些犹豫,但也知道苗疆圣王从来说一不二,当下便退出身去。 紫三刚一离开,苗疆圣王缓缓起身,走到房间侧屏风后面,那里此时正放着一只两人大的浴涌,里面水气弥漫,他红衣一褪,一个飞身便落到水中,竟然连一个水滴都没有落下,黑发一扬又缓缓落于桶沿外,蒸腾的气体让他若隐若现,好似幻觉一般。 半倒在浴涌里的他,嘴角勾着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痕。 一一 “嗯!” “娘子怎么了,哪不舒服?” 辰王府主院卧房里,百里辰快步走向屏风后,此时欧阳月正半躺在浴桶中,眉头微皱,脸色白了一记,百里辰紧张道:“是不是最近忙里忙外的有些累了?” 欧阳月摇摇头:“没什么事,只是感觉胃不太舒服,揪疼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还是先起身吧,别着了凉。”百里辰拿着巾布为欧阳月擦着身体,白皙晶莹的肌肤,在莹黄的灯光下,闪出珠玉一般的色泽来,美好的柔的让人爱不释手。 “嗯……”欧阳月不禁哼了一声,可是这声音却莫名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欧阳月咬咬唇,面上红了一片。 “嗒”百里辰直接拿起大披风给欧阳月披了上去,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穿,欧阳月刚要说话,已经被百里辰从后面抱住,浅薄的唇吻在她的脸上,却感觉火一样的热。 百里辰笑了起来:“娘子,你似乎越来越敏感了。” 欧阳月不说话,羞的,百里辰见状却越发自得,那披风可是一点遮挡力度都没有的,自然也阻止不了他那只做乱的手了,欧阳月眉头微皱,却是什么也没说。 百里辰一个闪身,直接打横将欧阳月抱了起来,来到床上,刚一到床上,欧阳月就感觉心中一阵惊意,但那感觉她也说不上来,而这时候百里辰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 床上的欧阳月身上还披着披风,一条红色绣精美云纹的披风,半遮在欧阳月身上,让她白皙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曼妙的身材越发勾人慑迫,百里辰感觉喉头一紧,没想到此时的欧阳月竟然比以往都更多了丝魅惑一般。 刚刚沐浴过,白皙的面上红霞闪耀,眸子氤氲的也似带了水气一样,水波流荡一般,直接激在了他的心湖之上,百晨辰不禁情动的道:“娘子,你为何如此的迷人,迷人的让人爱不释手,想将你绑在床上,永远都不放开呢。” 欧阳月面上红霞面积又是增多,有些不满的看着百里辰,后者却是低声一笑:“娘子,这是邀请吗?” 欧阳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那看着百里辰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两个小扇子一般卷翘的睫毛,同时起到欲拒还迎的作用,让那眸子水气越发氤氲,看着欧阳月轻轻抿起的红唇,羞涩又似邀请的样子,百里辰心中在想,怕是那传说中最能勾人的千年妖精,都不敌她娘子的万分之一。 百里辰再不嘻笑,他可不想亏待了自己:“既然娘子希望,为夫定然要满足娘子了,不过一会娘子可不要喊累噢,你招惹的就要喂饱我。”说着便低头向他盯了许久,这才下口的红唇吻去。 欧阳月被吻的意乱情迷,好不容易得了空才不满的抱怨道:“你其实就是一匹饿狼!” “是,每天都想着各种办法将娘子拆吃入腹的恶狼。”百里辰话更为暧昧,欧阳月面色红艳,眸子更是渐渐迷蒙,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她今天……对百里辰为何这么渴望?那种感觉,她说不清楚。 一一 “砰!” “主子,您出什么事了!” 郊宅之中,紫三听到屋中的巨响声,便连忙奔了进去,但当快走到屏风之时,里面却传来了压抑的怒吼:“站住,本王没事,出去吧!” 紫三脚下犹豫但却不敢不听,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紫二匆匆走过来,显然也是听到了异声,紫三摇摇头:“不要进去,主子有令。” 紫二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主子又在练功?” 紫三摇摇头:“不太清楚,只是感觉主子的声音不太对。” 紫二虽然担忧也主子下令了,她二人也不敢进去,便多派了几个人手守着,两人一夜也没敢换班休息。 房间内,苗疆圣王半躺在浴涌里,面色有些阴沉,眸子黑幽幽的好似恶鬼一般的阴森,手握着沐浴的边缘,一个用力,当下就捏碎半块来,接着直接握在手中,‘哧啦’下一刻那木块慢慢变成白色的沫子落在了浴涌的水面上,苗疆圣王面色好了一些,只是眼神还是没有太大变化:“紫二、紫三。” “是,主子!”一直等在外面的紫二、紫三立即进屋恭敬回道。 “去告诉那人,这两天我会找机会见她的,不过……过段日子,我会名正言顺以游历大周为名进入京城。”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紫二、紫三又退了出去,浴涌里水汽缓缓升起,苗疆圣王突然指了一个手指,而他对面的位置赫然挂着一个闭合的画卷,随着他这一个弹指,那画‘啪’的打开,画上一个女子身着繁花锦衣,走在花园之中,但不论是花中之景,还是繁花朵朵的精美服装,都无法掩其半分美丽。女子表情淡淡的,嘴角勾着浅淡矜持的笑意,眸子却若星辰般,清澈的好似一眼,便将人望进了心中,眉语间神色也十分冷淡,却无形中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情意,静静看着画外,好似面对心爱的情人一般。 “轩辕月!”苗疆圣王阴森的眸子褪去,半眯着眼睛看着画中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可知道,你的劫,就是我!” 半月后苗疆圣王以游历之名进入大周京城,明贤帝派太子前去迎接,并且为苗疆圣王在皇宫举办一个宴会,这一早上京城大小官员纷纷带着家眷前来皇宫,辰王府则派出两辆马车,一辆坐乘着百里辰与欧阳月,另一辆则是寄住的辰王府的冷采文,辰王府的马车一路畅行无阻,进了二城门后,这才下了马车,乘着轿辇来到举办宴会的宫殿。 宴会还没有开始,按例,欧阳月得先去给太后皇后等人问安,来到皇后的安乐殿时,发现这里很是热,孙贵妃、粉嫣等嫔妃,还有几个王府的正侧妃都已位列,正陪着皇后说话,一时间语嫣朵朵,好似满屋子的花绽开了,欧阳月这一走进来,大殿上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皇后笑了起来:“明月来了,快过来坐吧。” 欧阳月却是礼貌行礼:“皇儿媳见过母后、各位嫔妃。”说完,便在右上第三个位置坐好,那坐在右二位置的四公主百里彩却吓的站起身要与欧阳月换位置,欧阳月笑着道,“四皇妹怎么如此客气,都是自家人,坐哪都是一样的。” 这安乐殿上左右两侧上位,左上第一个分别是孙贵妃,下面是几个妃位的,然后便是粉嫣等,右上角第一个则是坐着二公主百里晶,然后便是四公子百里彩和欧阳月。 但是按照位份,欧阳月这个辰王正王妃其实应该坐在右上第一个位置,这座位也昨奶讲究的,太子三皇子现在都没有正王妃,四皇子出去静养王妃跟着离开,五皇子更是不存在了,下面就是欧阳月这个正妃了,按辈份还是品级她都在百里晶上面,不过这乃安乐殿,皇后就在上面,百里晶作为皇后女儿挨着近一些这也是应当,只要欧阳月这个当事人不说话,自然也没人说什么。 只不过看着百里晶望着欧阳月冷笑,这分明就是下马威,甚至还让百里彩这个公主里不起演的抢到她前面坐起来,可是有意拿捏了。欧阳月却不怎么在乎,只是一句自家人,便解了这个围。 孙贵妃看着欧阳月的眼睛,却好似淬了毒液一般,嘴角勾着冷笑,那样子似乎已经在看一个死人了一般。 欧阳月若无其事望着皇后笑道:“怎么瞧着母后脸色似乎更白皙顺滑了,可是得了什么好的美容盛品,若是有还请母后不要吝啬,也让皇儿媳等也涨涨见识。” 皇后本来面色颇有威仪,也十分矜持,听了欧阳月的话也不禁挑唇一乐:“本宫的一个御用宫女,原中香料世家出身,对这些倒是有些研究,特意按照本宫的要求,量身为本宫研制出来的,本宫用着皮肤倒真是光滑了许多。” 这话就是告诉众人,这东西即便好,那也是她独一份的,欧阳月笑了笑:“母后真是有福气,如此聪慧的宫女还真是让人羡慕,不知道皇儿媳能否开开眼呢。” 孙贵妃仔细看着皇后,早进安乐殿的时候她也发现了,只是一直没开口罢了,现在听着欧阳月的话也不禁附和了一句:“没想到姐姐身边还有这等能人,却不知道是哪一个,不知道妹妹能不能有幸见识一下呢。” “是啊皇后娘娘,也让臣妾们涨涨见识吧。” “是啊母后,皇儿媳也想看看……” 下面一众人听了,顿时也来了兴趣,纷纷好奇的道。 皇后淡淡一笑,微微垂眼看了众位一眼道:“即然大家这么感兴趣,那便让你们见见,去将蓝荷叫来。”立即有宫女应了一声出去,过了一会却是带着一个身着浅绿色半袖衣的垂头女子走进来,皇后便道,“抬起头来让呼位娘妨王妃公主夫人们看看。” “是!”蓝荷抬起头来,模样倒是没有多少新奇的,只是柳眉凤眼倒也是难得的清秀,见此模样众嫔妃敌意小了一些,在这皇宫之中但凡有些本事模样也过的去的,那将来都可能是众嫔妃得宠的绊脚石,这蓝荷真有皇后说的那么好,又生的美丽动人,恐怕今天往后就少不了被设计陷害了。 “听姐姐说,你特别会调香,还能传门调出姐姐的美容盛品来,本宫也不怎么相信,既然叫都叫来了,姐姐你看是不是让她也露两手啊!”孙贵妃见了这蓝荷只是冷哼了一声,话虽然对着蓝荷说的,却是望向皇后。 这皇后看着皮肤比以往好了那么点,也将这蓝荷说的那么好,将整个安乐殿的上到嫔妃下到各府夫人小姐的兴趣都调动起来了,孙贵妃自然是心里不舒服的,这是想找毛病了。 皇后淡淡看着孙贵妃,倒也不介意,在皇宫这么多年来,两人争斗就从来没停过,之前孙贵妃也不过被禁了几日,便被放出来,好在孙贵妃也知道之前闹的过火,倒是也没再出什么妖蛾子,看来尖酸的本性却是半点没改呢。 皇后看着蓝荷说道:“蓝荷,既然孙贵妃还有在座的各位都想看看,你就表演一下吧。” 蓝荷当下一低身,向皇后行了一礼说道:“奴婢献丑了。”说完,已经有宫女搬来桌子,桌子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的东西,上面盖子紧紧的,但还是有着若有似无的香味涌出来,欧阳月鼻子微微动了一下,不禁道,“好香的味道。” 孙贵妃一听,眸子更为阴冷了几分。 百里晶淡淡看着欧阳月道:“七皇嫂不也有个美人阁吗,里面的东西不也称为各个精品吗,那美容的东西可也不少,怎么,觉得这里的东西更好?” 欧阳月望着百里晶淡淡一笑:“蓝荷做的是香料,美人阁却专门是护肤的东西,两个概念。” “是吗!”百里晶眸子淡淡的,嘴角却挂着些讽意,别人不知道,但她却十分清楚,这蓝荷可不仅仅只是香料世家的传人而已,现在大周朝第一美容碧雪膏,当年就是这个蓝荷的祖宗传下来的药方经过改良,被前朝皇宫诸位嫔妃喜爱的。到这一代蓝家人才调凌,最后便传给了这蓝荷,她母后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此人,而她也确实十分有本事。 这皇宫中,最忌的就是美人迟幕,没了皇上的宠爱,一切就都完了。除非像皇后这样,还有着一个正经的位份,便是一般的妃位的,若是没了皇上的宠爱,再没有儿女傍身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还不如一些新进宫的低位嫔妃们,皇宫就是这么现实,再说女子天生就爱美,看那孙贵妃此时不也看着皇后面露嫉妒吗。 东西准备好后,蓝荷已然开始调香了,这调香的过程是十分繁杂的,不断的用各种材料调和,这之间有些枯燥,只是美人玉手流转,各种浓郁的香味侵袭,倒也没有人注意其它的。 突然间一股异味流出来,欧阳月轻轻一闻,眉头一皱。 却在这个时间,孙贵妃身后的齐嬷嬷怀中抱着的小白,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刚开始也没有人注意,这狗不过就是个畜生,他们不如人的智慧,跟小孩子差不多,平时吵闹也正常,孙贵妃不止一次将这小白带出来,这样的情况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可是谁知道这小白这一次的吵闹远不是以前可比的。 “汪汪汪!”它是越叫越大声,在齐嬷嬷怀中挣扎也越来越剧烈,齐嬷嬷都抱不住它了,孙贵妃皱眉刚要说话:“齐嬷嬷你……啊!” 却在这时候,小白突然一个跳身冲了过去,便是奔向对面的百里乐百里彩还有欧阳月的方向,百里乐本来正盯着蓝荷调香看,突然眼前一个白影闪过,她当时吓了一跳,本能向后一闪,但因为反应太快,竟然“噗通”一声便倒在地上,屁股重重坐下,疼的她脸瞬间就白了。 “啊!”众人接着就听到百里彩惊叫一声,那小白竟然往百里彩脸上冲过去,百里彩当时吓的面色大变,连忙伸手捂住脸,“呜!”下一刻却是闷哼了一声,众人一看百里彩那白皙的手上竟然一下子被划伤了几道血口子,这是手,这要是脸可就毁容啊,众人大惊。 然而这小白却突然身影一闪,便向欧阳月而来,那尖锐的狗爪子,似乎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来,冬雪眼急手快,迅速将欧阳月身子连椅子一护向后一拖,叫道:“王妃小姐!” 那小白一个扑空,面露出阴狠的凶相来,站在椅子上那样子似乎还想着进行下一次的攻击。 这小白四脚动物,比人的动作要快的多,这么一系统的动作后众人才反应过来,百里晶坐在地上面色发白,显然是这一摔可能是摔坏了,可是疼的起不来身,皇后面色大变,站起身来怒喝出声:“来人啊,还不快将这个做乱的小畜生抓起来!”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立即冲了出来,然而这小白也算是聪明的狗了,此时竟然放弃与欧阳月的对质,竟然身子一转向左侧飞扑了过去,众人大惊,纷纷躲避着,然而这小白身子小,动作还快十分的滑溜,所到之处它那双狗爪子更是胡乱的划动着,一个弄不好衣服就要被划破,或是身子被划伤,众人用手帕捂着脸,就怕百里彩的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个个吓的尖叫声不断。 整个安乐殿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而粉嫣则是面色大变,直接护着肚子往后逃到一角,旁边的几个宫女则是紧紧的护着她,其它的人见状也纷纷躲了过去,然而刘婉仪与芸妃却是反应慢了一些,两人又刚刚怀有身孕,还没到三个月,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流产的,也不敢走的太快,直接被两个宫女搀着便要躲去,本来这小白离众人也不近,而且还是一阵乱跑,本来与她二人无异,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白突然飞身一跳,跳到左侧一个椅子上,然后鼻子一嗅,突然间便向芸妃扑了过去。 芸妃大惊失色,惊恐的叫着:“啊,快,快将这畜生赶走啊。”自己则是怕的连忙捂着脸,以防小白去抓她的脸毁了容。 “噗哧!”想象中,手上的疼痛没有发生,芸妃本来还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她就感觉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流出去了,芸妃惊疑不定,手指不禁微微打开,竟然没有看到小白的身影,心中松了一品气的时候,却听到旁边惊恐的大叫。 “娘娘,娘娘!你的肚子,你的肚子!” 芸妃疑惑的看向身上,然后瞪大眼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本能的大叫:“啊!” 谁也不知道小白怎么做到的,只见芸妃衣服那被划出长长一道口子,竟然连里面的肚皮都可看到,一条线长却不断流着血的口子,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啊!不要!不要过来啊!”却在这时,旁边急忙要逃离的刘婉仪,此时也失声的大叫起来,那小白就似疯了一般突然向她扑了过去,照着她的肚子几个抓挠,刘婉仪以及她身边的宫女身上尽皆受伤,而那刘婉仪更是惊恐喊叫,声音中极为痛苦。 “吸!” “啊!快来人啊,这该死的畜生,快保护昭仪!” 那小白接二连三做乱后竟然又向粉嫣跑了过去,此时大殿上一个黑影闪过,直接一刀砍在小白的脑子上,‘砰’的一声,小白身子断成两半,整个大殿上血流如柱。 然而接下来的惊叫声却是此起彼浮:“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 “止血,快止血啊!” 刚才小白动作实在太快,好似风一阵的来回奔跑,刘婉仪与芸妃受伤了众人都知道,可是听到她们的尖叫看过去时,都吓的面色苍白,转过身子纷纷吐了起来。 “皇上驾到!”却在这时,外面安乐殿响起通传声。 明贤帝带着众人走进来,但是一走进来却是面色大变,后面见多识广的男人们看到也感觉胃部翻滚着不适,那芸妃肚子子不断流出血红,整个下身都红了,而那刘婉仪却比她惨千万倍,整个肚子被狗抓子挠烂了,里面的东西直接掉出来,那样子极为瘆人恶心,刘婉仪已经疼的浑身发抖,却还没有死,只是双眼紧紧盯着明贤帝:“皇上……救……救……” 但是众人都知道,刘婉仪死定了! 明贤帝见状勃然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面容苍白:“皇上,是孙贵妃的狗突然发了疯,冲上殿来乱咬乱抓人,好多都受了伤。” 孙贵妃却是面色大变,突然说道:“不,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之前带着小白经常出入皇宫,小白从来没这样过,是皇后宫里的蓝荷调香之时,小白才突然性情大变,皇上,一定是皇后做了什么!” 百里晶却在这时突然说道:“不,七皇嫂,刚才那只狗见到众人发了疯一样的扑冲,为什么到了你那里,却直接越过你去了,是你!是你在它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吧!” 所有人都是大惊,因为刚才形势危急,众人都没有多想,现在一想可不就是这样吗,孙贵妃斥道:“辰王妃,你竟然敢做出损害皇家子嗣的事,你该当何罪!” 那芸妃与刘婉仪先不说自己命保不保得住,孩子肯定是没有了,这事若是欧阳月所做的,她可是死罪一条! 明贤帝面色一冷:“来人,先将辰王妃压下去,朕要亲自审问!” “慢着!”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10朵鲜花,亲,mymars2002 送了1朵鲜花,飞扑~ 205,月儿怀子,贵妃败计! 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却看到太后一身明雪凤袍,一身尊贵威仪走进来:“皇上,先传了太医给芸妃和刘婉仪医治一下,再来审看此事事出原因吧。” 明贤帝点点头,福顺已经去办了,太后与明贤帝自然走朱安乐殿,便连皇后都让下了主位,在主侧位坐了下来,不一会太医院来了十几位太医,看到刘婉仪的惨状,再看看芸妃不禁倒抽一口气,却是不敢多说,直接先派人将二人抬出下去医治,随后都面色不太好的走出来。 明贤帝已问道:“如何?” 那几个太医互看了一眼,还是由资历最老的刘太医说道:“回皇上、太后、皇后,刘婉仪状况较为严重,内府受损,微臣等没有办法。芸妃娘娘出血过多,孩子无法保住,就是芸妃娘娘能救治回来,恐怕以后身子也会十分虚弱……” 刘太医话没说尽,可是在场的人都十分清楚,就连他们之前看着,刘婉仪那肠穿肚烂的样子,恐怕也就是早死晚死等死的状态了,芸妃看着轻上一些,可是肚子被划出一个血道子,流血可不少,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而且她以后恐怕也别想再怀上了,这可是事关一位娘娘,两个皇子或公主的性命啊,不论什么时候,谋害皇子那可都是操家灭族的重罪呢,这事若是定下来,那真是死罪一条了! 明贤帝冷冷看着欧阳月,眸中阴郁:“辰王妃,你可认罪!” 欧阳月面色却很平淡:“父皇、皇祖母、母后,皇儿媳无辜、冤枉,请你们为皇儿媳做主。” “你冤枉!二公主与孙贵妃都指证是你,还能有错?”明贤帝样子更为幽冷。 欧阳月只是平静回道:“父皇,之前事情过于忙乱,二公主与孙贵妃看错了以至于乱说话这也正常,但她们只凭一面之词,还不足以说明这事与皇儿媳有关吧。” 明贤帝看向百里晶与孙贵妃:“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说这些与明月有关系,如实说来。若让朕知道,谁是最终凶手,不论是谁定不饶恕。” 百里晶眸子微转,刚才孙贵妃一上来便指责事发与皇后宫里蓝荷调香有关,不论如何,恐怕皇后都要受到些波难,所以百里晶便急中生智,想到那小白谁都去扑,却是没往欧阳月身上靠,这便说了出来,果然借此引开了众人的话茬,将祸水东引了过去。百里晶冷漠的笑道:“父皇,儿臣也是推测的,之前这小白突然疯了一样的第一个向儿臣扑过来,然后是三皇妹,第三个就是七皇嫂了,可是僵持着一会却最终没往她身上扑,这才跳到后面伤害了刘婉仪与芸妃,儿臣觉星这事十分蹊跷,还请父皇定夺。”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屋子里这么多人,偏偏那小白就是不扑欧阳月,这还不足够古怪令人生疑吗,跟随明贤帝而来的有诸位王爷还有诸位大臣,此时都意味深长的看着欧阳月。身为王妃之位,但凡百里辰有点野心,欧阳月的行为都说的过去,皇子王爷少一点那与百里辰争夺的就少一个人,现在与太子最有利竞争的五皇子贵王爷已死,四皇子身子骨与七皇子差不了多少,但却是父不疼的,在朝中没啥势力,三皇子虽说与七皇子一奶同胞,但是调出京城多年,在朝中也没有势力,九皇子那更不用说了,就凭其性格,就是三皇子、四皇子有机会都不会是他,所以太子现在最大的变数,很可能就是这七皇子,而后面若是再出几个皇子,对这些想争夺皇位的来说,也是个麻烦,这出手原因还是有的。 孙贵妃却是看了看百里晶说道:“皇上,二公主说的没错,只不过她还故意忽略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皇后之前与大家提及,安乐殿里有着一名调香极好的宫女叫蓝荷,大家都兴趣十足的请她调香,谁知道她才刚做,臣妾的小白就发疯了一般冲出去。小白从小就跟着臣妾了,臣妾对它十分了解,这是个通灵性的狗,平时都很乖巧,皇上也是多次见过小白,可是每一次小白不都是十分乖顺吗,今天突然在皇后宫里的人调香的时候做乱,实在让人想不通啊。想那小白一直以来都是可爱又得臣妾的心,臣妾是将它当成孩子在看待啊,现在就这么死了,臣妾真感觉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呜呜呜。”说着,孙贵妃还真是眼眶含泪,我见犹怜。 百里辰已经走向欧阳月,伸手握着她,小声道:“事情如何。” 欧阳月看着孙贵妃的作派:“事情发展顺利,倒是那苗疆圣王怎么没看到。”百里辰道:“他刚刚进京,说是身子乏累,而宴会又没开始,父皇先让他下去休息,宴会开始才会过来。” “是啊皇上,之前事出那么突然,这小白孙贵妃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事情,今天突然如此……这其中会不会是什么阴谋啊。” “说的很是啊,怎么事情会这么巧合,说出去怕是也没人会相信。”当下就有几个贵妃附和着孙贵妃,一看全是孙府的还有与孙府有着联亲关系的。 皇后冷冷看着这些人说道:“如此说来,可是太没有道理了,若真是这香引起来的,真是本宫设的计,那为何那小白却是先向二公主扑去的,看看那三公主的手都被小白这畜牲挠伤了,本宫看着还直揪心呢。这事若是与本宫有关,本宫也不会让这畜牲伤本宫的孩子的。” “那说来说去,岂不是这件事就是辰王妃做的?” “就她完好无损呢?” “是啊,不过她是怎么做到的?” 孙贵妃见皇后不钻空子,倒也不急于一时,她现在最想要办的就是欧阳月了,若是能借此拿把下她,倒是极好的,已皱眉道:“辰王妃,你好狠的心啊,不论你想做什么,竟然还让小白这无辜的孩子参与,你太过份了。” “哼!”明贤帝突然冷哼一声,指着刘太医说道:“刘太医,既然孙贵妃说这香引起来的,你好好查一查,这香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来人,替辰王妃搜身!” 明贤帝显然是有些信孙贵妃的话了,而皇后、蓝荷、欧阳月面色都微微一变,之前蓝荷要表演调香,所拿过来的香的种类很齐全,这里面有提神作用的调香香料也很正常,而懂香的人都多少明白些,提神的里面多少都会有些刺激脑子的东西,不然如何提神,这可是一把柄的啊。 百里辰却是沉眉道:“父皇,事情还没查清楚,就让人嫂月儿的身,这实为不公平。”不论结果到底是不是欧阳月做的,今天她若是被搜了身,往后还是告诉别人,欧阳月柔弱可欺,谁都可以随意指栽她吗! “这里没有你的事,退下!”明贤帝看着百里辰眸子却是一冷,面无表情,不少人有些兴灾乐祸,最近宫中这几次事件都与辰王府有关系,就算皇上性格再好,看来也有些厌弃百里辰了,这样下去对许多人来说可都是好事呢。 “父皇!”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做!”明贤帝却是冲着福顺与刘太医喝斥道。 那刘太医顿时走到调香台上研究起来,福顺却是带着宫女走过来,百里辰快一步挡在福顺面前,那福顺面上也有些尴尬,到底欧阳月是主子,他是奴才福顺也十分犹豫,可是明贤帝下令,他可不敢不从啊:“辰王、辰王妃,奴才……” “战嬷嬷,你跟福顺公公一起过去吧。”正有些僵持不下的时候,太后突然说话了,福顺松了一口气,百里辰面色也好了一些。这战嬷嬷也皇宫里也是老嬷嬷了,以前的所谓搜身,其实也有着一些扫看女子清白的,欧阳月早已与百里辰成亲,但福顺带人前去,百里辰是怕人从中做梗,但若再加上太后的人,两相牵制,除了搜身,恐怕欧阳月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百里辰深看欧阳月一眼,这才放行。 欧阳月跟着二十多个下人进了内殿,来到的是一个偏房,房间略微有些暗沉,然后便由福顺与战嬷嬷指使,各派了两人前来搜身,福顺待在外面,战嬷嬷站在门口位置。 这四个宫女年岁都不大,各个低着头,开始将欧阳月的衣服褪去,只留下内衣,然而四人微微伸手摸了摸,感觉不到藏了任何东西后,开始认真的给欧阳月穿衣服,欧阳月却是注意到了其中一个身着黄绿相间衣服的少女,这个少女之前保管着她的外衣,不一会欧阳月又换好衣服,战嬷嬷带着人走出去,与福顺对看了一眼,两人会意,一起出了去。 回到大殿上,众人都翘首看着,刘太医还各种香料仔细的研究着,由战嬷嬷说道:“回皇上、太后,辰王妃身上并不像藏有东西,多余的东西只有手帕,荷包,这两个物件还请几位太医查看查看吧。” 欧阳月一直低着头走路,转身刚要站到前面,却跟着站在一旁的百里晶撞个正着:“哎呀!”百里晶顿时叫了一声,欧阳月那只脚,好死不死的正好踩在百里晶的脚上,似乎还碾了了下,百里晶面上顿时一白,“你做什么!” 欧阳月一愣,抬头看着百里晶大变的脸色:“呀,二皇妹真是不好意思,我只低头走路,并没有注意到你,没踩坏吧,快让太医看看吧。” 百里晶被踩着疼,穿着鞋怎么看的出来,而且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脱鞋脱袜啊!百里晶脸色难看的看着欧阳月,明知欧阳月是故意的,却是咬牙硬道:“七皇嫂关心了,皇妹没事。” 欧阳月伸手抚着百里晶的胳膊,关心道:“二皇妹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事没事,七皇嫂先不要管我了,最重的是刘婉仪与芸妃的事,你还是先配合着父皇检查吧。”百里晶面色满是不耐烦,欧阳月不禁点点头道:“说的有理。”然后一转身,便拿出了刚才战嬷嬷所说的在她身上的手帕与荷包,然而当拿出那个荷包的时候,她耳边听到了一声微呼吸微的‘咦’的一声,欧阳月悄悄望去,正是那个黄绿衣衫的小宫女,此时她眸子微瞪,似乎有些疑惑,欧阳月眯眼看过去,那小宫却顿时低下头不敢抬头,欧阳月冷笑。 此时诸位太医也拿着欧阳月的手帕与荷包研究起来,然而不知道看到什么,竟然叽叽喳喳互相嘀咕了起来,那孙贵妃看着,面上表情更为幽冷,欧阳月,这一回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而这些太医互相讨论了一会,就连明贤帝都有些不耐烦了:“你们几个谈论了半天,到底怎么回事,那荷包里又有什么问题!” 其中一名黑胡子中年太医道:“皇上,微臣等还需要给辰王妃把把脉,才能定论。” “准!”但是这却让明贤帝等人有些疑惑,孙贵妃也有些不明所以,那荷包里她让人放了刺激的花草,与那调香台上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就是让人暂时精神错乱的东西,这才能说明小白为什么会突然发疯的原因,可这些查出来直接说明就行了,干嘛还要查看欧阳月呢?不知为何,孙贵妃此时心中有些不安。 那几个太医,一连三个为欧阳月认真把脉,每一个都用了半柱香的时间,然后一起恭敬的向百里辰与欧阳月行礼道:“恭喜辰王,辰王妃有喜了。” “啊!”百里辰一愣,接着大惊的望着其中一个太医,一脸激动的握着他的手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老太医也不管自己的手被百里辰握的生疼,也来不急思考以前体弱多病的百里辰怎么手劲这么大,一脸笑意道:“辰王,王妃已有快一个月身孕了。” “是啊,辰王爷,微臣三人查看都是喜脉!” “好好好!赏,本王重重有赏!”百里辰一脸笑意望着欧阳月,紧紧握着欧阳月的手,却是没说多余的话,两人眼神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明贤帝、太后、皇后等都是一愣,与百里辰直接的喜悦不同,他们神色都有些复杂,明贤帝若有所思看了眼欧阳月的肚子,以看着百里坚惊喜的表情,那太后与皇后面上微微有些难堪,几个皇子皆已选妃,然而谁都没传来消息,欧阳月却是第一个,这可是明贤帝第一个孙子辈的,给明贤帝的感觉自然不会一样。不然之前那百里怜香的事情也不会闹的那么大,以至于因为这个孙子出现让众人都忽略了许多问题,这第一个孙辈的,只要是男孩,恐怕都会影响到明贤帝对未来立储的。 皇后不禁冷着脸说道:“明月也真是藏的深啊,竟然怀有身孕还不与本宫说说,让本宫也高兴高兴。” 欧阳月其实心中也是一愣,这几天她确实感觉身子略微有些不舒适,但都是小问题,她前世虽然做了试管婴儿,但是这才一个月还没有什么感觉呢,她是真没想到,此时心中也满是激动,看着皇后的样子,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母后,皇儿媳也是听到太医说,才知道的,请母后恕罪。” “哼!”皇后冷冷一哼,也无话可说。 而那三个查欧阳月荷急的太医,黑胡子的道:“回皇上、太后,辰王妃的手帕与荷包都没有问题,不过荷包里只是一些清淡的干花,总共三类,其中有一种野花,比较常见,并且有安抚神经帮助睡眠功效的,之前为了辰王妃的身体健康,所以微臣等才会诊诊脉。” 孙贵妃一皱眉,怎么回事,欧阳月荷包中不应该有刺激神经的吗,怎么成了安抚神经的,直道:“你们没查看错吗?那之前小白为什么会突然发疯窜出来咬人。” 欧阳月此时却淡淡看着孙贵妃:“贵妃娘娘,小白发疯,难道一定是跟本王妃有关吗?最近本王妃睡眠不是特别好,便让人弄了些安抚睡眠效果的花草来,哪里会有时间管那小白呢。”说着,欧阳月神色淡然看着明贤帝与太后道,“父皇、皇祖母,之前二公主贵妃娘娘等人都说小白对明月不攻击是古怪,看起来却也没什么,小白那疯癫的样子,显然是受到了刺激的,明月身上带着助安定的草药,恐怕这才让小白一瞬间安静下来的原因,但是随着其它人的攻击要抓捕,小白受到刺激再会再度失控攻击人。若说至小白发疯的不但不会是明月,恐怕谁受的伤最重,谁越有可能!” 皇后冷哼:“那刘婉仪难道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成,自己害自己肠穿肚烂,天下会有这么傻的人?” “是不是刘婉仪,明月是不知道,可是那也绝对不会是明月,明月可不会做出身上带着狠毒的东西,最后害了自己的事情的。”说着欧阳月轻轻抚着肚子,说的很明白,你们说是我做的,可惜我怀有身孕了,那些个东西都是刺激胎儿的,刘婉仪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就更加不会了,但凡做这事都有危险性,谁也不会傻的拿自己的身孕开玩笑的。 皇后面上微郁,太后也明白欧阳月的话:“战嬷嬷,你与福顺带着人将刚才受伤没受伤的都带出去检查一下。” 欧阳月之前被指责被迫前去检查,若是现在她怀疑解除一些,其它人却不能一视同仁,可就说明贤帝与太后差别对待,而现在欧阳月又怀有身孕,可就变成他们故意打压人,明贤帝还好说,那太后、皇后可是会让人觉得嫉妒欧阳月,故意陷害压制人了。 太后既然发话,谁敢不从,铁嬷嬷与福顺分别带着之前在安乐殿中的人去检查,先从夫人小姐开始,检查的很快,随后才到皇家国戚宫中嫔妃公主等人。 百里辰却是小心的抚着欧阳月坐下道:“月儿你哪里不舒服吗,刚才的情景有没有吓到你,你真没被那小畜牲伤到吗,安全起见,之后还是找人仔细看看吧。” 欧阳月微微摇头道:“我的身体我清楚,没有什么事的。”随后倒是有几个向百里辰、欧阳月道喜的,明贤帝第一个孙子辈的,不论男女这意义都不一样,不过就是多说一句话,却可能让辰王、辰王妃高看一眼,谁也不会觉得麻烦的。 孙贵妃面上极度难看,心中窝着一股火却是无处可发,欧阳这贱人竟然怀有身孕了,还是众皇子王爷中的第一个,这代表的什么意思,身在后宫中的她不会不知道,若是让欧阳月这么安稳的生下来,恐怕百里辰夺位的机率就更高了,她的坚儿死了,却让这些人逍遥快活,她绝对不同意! “孙贵妃娘娘,请与奴才下去检查。” “二公主、三公主,请与奴才下去检查。” 在这时候,最后检查到了孙贵妃、百里晶与百里彩身上,孙贵妃正要发火,但一看到是福顺亲自来请,就硬生生硬下心头的火气,福顺是明贤帝身边的人,只要不是多蠢的都不会与福顺为敌,他天天伺候着明贤帝,有时候看似一句无心的话,都可能对明贤帝造成影响,孙贵妃面色不愉,不一会便有人拿着三个托盘走了进来。 而那刘太医此时也将调香桌上的东西都研究完毕,说道:“回皇上、太后,微臣发现这调香台上,总共香料三十四种,能起到刺激作用的总共五种,而其中两种配合着其它的香料起到的刺激作用,会让人脑中暂时出现疯狂的症状,与那孙贵妃的小白狗出现的现象可能一样。” 皇后面色阴沉,突然冷冷看着孙贵妃,之前孙贵妃提议调香,怕是就安着这个坏心思吧,这调香料上每一种都会有,便是有些会导致流产的香料也会有,但是这是因人而异的调香,正常人戴着是没有事的,那提神的香料肯定也会有,这都是正常的,只要现场调香,这些香料都会准备出来,根本避免不了,看来这孙贵妃之前就是想借此来冤枉污陷她啊,可恨的贱人! 皇后想的没错,孙贵妃本意就是那个打算,她多翻研究找来了一个法子,那就是触人疯狂的香料。每个女人都爱美,谁身上都会时常戴着个香包,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两种香料混合在一起,触进小白疯狂的举动,而她再借提议搜身之机往欧阳月身上放上那香料,欧阳月可就难逃其咎了,谁知道这事竟然这么千思百转的,欧阳月不但身上没有这香料,反而查出怀有身孕,这就让孙贵妃感觉嘴里吞了十几只苍蝇那样的恶心! 而这时几个太医找到小白疯狂的原因,也在刘婉仪与芸妃身上找了找,确实有发现调和后能刺激人神经的,而且刘婉仪与芸妃身上的香料还不少,尤其是刘婉仪的,这也是为什么刘婉仪更为惨烈的原因吧。 “皇上,孙贵妃、二公主身上的荷包中所发现的香料,调结后正好都具有刺激人神经的作用,而老臣刚才也一并检查了小白,这小白四肢上都被抹了大料的香料,而且已慢慢渗透近身体里,当与其它的香料相遇,就会受到极大的刺激,更是因为小白身小发作的更加快速,所以当有人在进行调香时,它闻到那个气味,当时便失了理智,微臣以为正是小白身上被抹了香料,再加上其它人身上的香料刺激,这才会导致攻击人。”刘太医等几个太医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终于成出结论。 孙贵妃心中却是猛然一跳,皇后与百里晶却是面色大变,如此说来就是她们都有嫌疑了,凡是被攻击的都是有可能下黑手的人了! 百里晶顿时连喊冤枉:“父皇,儿臣不知道啊,儿臣的香包荷包都是宫女照顾的,儿臣除了选香外,根本不管这种小事啊,儿臣绝对不会做出害芸妃刘婉仪的事啊。” “皇上冤枉啊……” “臣妾冤枉啊……”众人纷纷喊着冤枉。 明贤帝却是冷哼一声:“你们各个冤枉,难道朕会是那个亲自下黑手害自己骨肉的不成!” 百里辰却在此时说道:“父皇,所谓贼喊捉贼,这件事与王妃无关,之前她还被无辜牵连,皇儿觉得这事情怕是不简单吧,这个背后黑手不但手段狠毒,而且丧心病狂,不但害了宫里两个嫔妃还害了皇儿两个未出现的皇弟或皇妹,这还不够,她还想借此冤枉王妃。恐怕这件事要重重的查上一遍了,不然宫中留着这样的害群之马,下一个要害的可能还有其它的人了。” “啊昭仪你没事吧,昭仪你快醒醒!”却在这时,大殿上突然传来一道惊呼声,之前一直被团团保护的粉嫣突然之间晕倒了,刘太医等几个满头大汗,今天可以说是他们从医一生最累的一天了,没完没了的检查着,这时候也跑到粉嫣身边忙着为其把脉,这个新升的昭仪可是正得盛宠,可是疏忽不得的。 “皇上,昭仪心跳过速,怕是刚才受了些惊吓,不过胎位很稳没出现问题,但随后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受到惊吓为好。”刘太医顿时说道,本来正犹豫着的明贤帝此时却是面色阴沉,“辰王说的对,宫中绝不能留下这等害群之马,来人,将几个身有异香的嫔妃公主宫全都给朕仔细搜查。” “是,皇上!” 皇上发怒,谁也怠慢,皇后、孙贵妃、百里晶却是心中都有些发紧,她们都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一群侍卫奔了进来,领头几个各捧着一个托盘,其中侍卫首领道:“回皇上,在刘婉仪、芸妃宫里没有再发现混有刺激香料,但是在二公主房间内却发现了几只不同的荷包,里面的材料都混有刺激神经的香料,而在孙贵妃宫里……”那侍卫首领看了看孙贵妃,似乎有些犹豫。 孙贵妃心中突然一跳,就听那首领已经说道:“皇上,孙贵妃床底下,正藏着这么一大包的香料,其中还有混会许多种让人流产的红花等药材。”之前搜查的时候,也有太医跟随,这些自然都是侍卫搜到,太医查证出来的。 孙贵妃面色突然就白了:“皇上,不,臣妾没有做,臣妾绝对没有做这种事,是有人污陷臣妾啊,臣妾房中根本不会有这东西的。”孙贵妃当下跪下身来求饶到,整个面上雪一般的白,怎么会这样呢,她的计划完美无缺,而且做事又十分的小心,什么时候自己的荷包里掺了刺激情的香料不知道,床底下放了这么一大包的各种害人玩易她也根本不知道啊。 孙贵妃又不是个傻子,做事怎么会让人拿到把柄呢,当初要设计陷害欧阳月后,准备好后就将其它的东西都毁了,根本不会有人找到跟她有关的东西,可是现在这些本都应该消失的东西,竟然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搜出来的,真是让她百口莫辩,急的不行啊。 皇后见状,眯着眼睛看着孙贵妃:“孙贵妃,你真是太不应该了,虽说坚儿这孩子刚死,你心中不甘,可是刘婉仪与芸妃肚子里的孩子多么的无辜,他们还不足三个月,还没有成型,你就这么害死了他们,不止是她们,刘婉仪那花一样的人也就要这么香销玉损了,你也真下的去手啊,孙贵妃,本宫真是错看你了啊!”皇后一脸痛愤的道。 孙贵妃却是气的不轻,皇后竟然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孙贵妃冷笑道:“皇后,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些东西臣妾根本就不知道,也根本不知道是谁故意陷害本宫的,若非皇后宫里的宫女调香,怕是这件事还不能发生吧。再说这皇宫皇后手掌凤印,乃是一国之母,后宫都是听你的,若是皇后想要做些什么,怕是一点也不困难吧。” “孙贵妃,证据确凿,你还想胡言乱语扰乱视听,本宫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还想怎么狡辩。那小白就是你的养的狗,你自己有多宝贝你最是清楚,平日宫里本宫见了它发疯都会绕着道走,它身上被抹了香料不是你做的,谁又能有这个本事,而正在你房中发现这些东西,如此累累证据你还想抵赖吗!孙贵妃,你当这大殿上的人都是傻子不成!”皇后十分气愤怒叫道。 孙贵妃冷笑:“皇后说的这么大声,是心虚吗,二公主房中又怎么会那么多刺激人香料,若说二公主只是自身带着玩的,本宫可是不相信的,皇后你就算做的再隐晦,可是想要陷害本宫,本宫也不会束手待毙的。皇后与二公主真是好手段啊,先是让众人发现皇后近日皮肤更好,显得更加年轻,大殿上的爱美之人自然经受不住好奇,经不住问出皇后是因为香料之事,当然会提议现场调香,随后小白受到刺激不受控制发生了这件惨事。皇后可不要说小白一直留在本妃身边,没办法进身的事,这小白偶尔跑出去这也是常有的事,之前不是还有几次是皇后将小白送回来的吗,皇后若说没有机会下手,怕是谁也不相信吧。”孙贵妃面容悲伤道,“姐姐,你们前后进宫,在宫中也服侍皇上多年了,我一直对您十分敬爱有佳,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陷害妹妹的事呢,这可是太令人寒心了。” “孙贵妃,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这些根本就是你强词夺理,那些香料都是正常香料,不论是谁调香,都会有着这种香料在,根本是你算准了,现在还想将这一次都扣在本宫头上,你好大的胆子!”皇后也气恼的不轻,这件事她根本无辜的很,现在竟然让孙贵妃扯扒的就真像是她出手一般,皇后面上闪烁着阴冷的寒意。 “好了!都别吵了!”太后突然皱着眉叫了一声,皇后与孙贵妃都冷冷瞪着彼此,却是不敢开口。 明贤帝面上却一片阴冷,今天本是给苗疆圣王办宴会的,谁能想到自己的两个身怀有孕的嫔妃都受了重创,而这高高在上的皇后,与他的第一宠妃,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争的面红脖子粗,而且越是牵扯,两个人都是越说不清楚,可是若是他不给那芸妃与刘婉仪做主,怕是要寒了后宫所有嫔妃的心了,可是这件事总不能一下子办了两个人吧。 明贤帝眯眼看着孙贵妃,比起证据确凿的孙贵妃,显然只是随便攀扯,那皇上如何也够不成实质的证据:“孙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贵妃本来还抱有幻想的心,突然之间一块块碎裂开来,她知道,皇上这是认定她的是凶手了,这是要定她的罪了:“皇上,臣妾冤枉啊,这件事跟臣妾无关啊!” 百里晶此时也是胆颤心惊,那些刺激香料的荷包,确实是她的,她也早有意想暗中害了刘婉仪与芸妃,只不过还没有行动,孙贵妃就先动手了,若是真要调查起来,恐怕她也会有些麻烦,不过她却比孙贵妃聪明,那荷包里只有一些小香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孙贵妃床上那大包的东西,若说不是她有意害人,打死别人都不信,这就是证据,无可抵赖的证据,所以现在只要让孙贵妃受刑认罪,那么一切就好说了:“孙贵妃,现在证据累累,你还想失口否认,不要以为父皇宽爱仁慈宠爱于你,你就自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父皇可是最公正的人,你犯下残害皇子的罪名,残害嫔妃的罪名,足以赐你一死,你还不快快认罪,也省得之后少受些苦处。” 孙贵妃气的咬根都疼,但她却是万万不能认的:“不,皇上,臣妾……” “父皇,孙贵妃不想认,那便派人将明香宫的那些下人都招集起来挨个审问,孙贵妃若是做了,就肯定要留下来蛛丝马迹,绝对有理可查啊。” 明贤帝沉着脸,看着孙贵妃,这孙贵妃真是一次次给他找麻烦,并且一次次犯下的事都更加严重,让他没脸,并且今天是什么日子,传扬出去,这大周朝皇帝竟然连自己骨肉都保护不了,他这脸还往哪里放,对于孙贵妃,现在明贤帝是怨大于怜:“来人,将明香宫的所有下人全都压下去,单独审问!” 孙贵妃面色惨白:“皇上,臣妾冤枉啊!”她不断的喊着冤枉,实际上却已经吓的心不断的揪紧着,她自问做的事很隐秘,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敢保护真的万无一失了。物证俱在,若再有个人证,她可真跑不了了,孙贵妃急的差点团团转,可是她宫里的人都被抓走,她现在就是想活动活动,都没困难,她此时真是心急如焚! 而欧阳月被百里辰扶着怀中,看着孙贵妃却是冷冷的笑着,恐怕孙贵妃还不知道吧,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便连今天孙贵妃这一出,也早在欧阳月思考的范围之中,只要她想,今天孙贵妃必然不可能逃脱的了重罪。 之前欧阳月发现那个宫女调换了她的荷包,所以故意与百里晶调换了,谁也不知道她废了多大功夫,才摸透百里晶今天所用的荷包颜色,故意将两个荷包调换了一下,故意让皇后与孙贵妃针锋相对,这两个人对上,为了自己的安全,可就是不死不休,而她,在别人眼中就是个局外人,看戏之人! 今天,她就会让孙贵妃自食恶果,必死无疑! 片刻之后,当福顺拉着齐嬷嬷,还有孙贵妃四个宫女的时候,孙贵妃面色大变,福顺突然对着齐嬷嬷等人喝了一声,几人吓的跪下身子,一个个都面色发白,吓的不轻,谁也不知道之前福顺如此对付这些人,但看她们的样子,恐怕是人难以想象的,福顺的表情还是一如即往的淡漠,只是那眸子里却带着一种戾光,别人看着还不理会,但是那齐嬷嬷为首的几个宫人看了,却是浑身直哆嗦,就听富顺尖细的嗓子命令道:“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同一时间以齐嬷嬷为首的明香宫几个得力的宫人,都吓的浑身一哆嗦,欧阳月却注意到,这几个人跪在地上的样子有些怪异,腰似乎抬不起来,不禁若有所思扫看了一下。 红玉第一个吓的头顶冒汗,哆嗦着道:“皇……皇上,是贵妃让……让奴婢找人换了寻来的害人东西,都是贵妃指使奴婢的,奴婢不敢不从啊……” “是……贵妃还让……让奴婢给辰王妃荷包调换……进而冤枉辰王妃,都是贵妃……”一旁的红绣,双手按在地上还不住打着颤抖,惊的无以复加,这些老宫女在皇宫中也是见惯场面的,什么让她们吓至如此,知而不言的,实在令人费解,唯一一点,这大内第一总管福顺公公的手段,绝对十分狠辣! “老奴,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就连齐嬷嬷竟然都一脸恐惧惨白的,孙贵妃突然面如死灰,颓废的倒在上,就是现在她还搞不清楚,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如此多的变数,到底是为什么! 明贤帝一听,却是十分震怒,咬牙切齿的大吼着:“来人,将孙贵妃给压抓起来!”那凶猛的样子,瞬间让孙贵妃感觉头皮发麻,好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浑身冰冷发颤,一股寒气直从脚底升了上来,恐怕的全身发颤! 206,给我打死她! “皇上,臣妾……皇上饶命啊……皇上!”看着那些面无表情走过来的侍卫,孙贵妃更是吓的六神无主了,若说之前她还说所倚仗,靠着明贤帝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宠爱,而选择性忽略那搜出来的证物,可是现在她贴身伺候的下人都一个个指证她,就算明贤帝再怎么宠爱她,再怎么有心放过她,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明贤帝也不可能冒着不贤无德之明放过她的,孙贵妃到现在才真的害怕了。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开恩啊,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皇上……”孙贵妃软倒在地上,艳丽的面上闪烁着无尽让人怜爱的委屈,玉面含泪,梨花带雨,即便孙贵妃已不再年轻,可是她这么多年来能得到明贤帝的宠爱,那万般风情也是鲜少有人可比的,也难有哪个男人看到这样的她而不心生怜爱的。 明贤帝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却是问向皇后道:“皇后乃一宫之主,后宫出了这样的事,皇后觉得孙贵妃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皇后身子一僵,身态里闪过一丝慌乱,看来明贤帝对刚才从百里晶身上以及房间搜到香料还心有芥蒂,再怎么说这两个最后会触成刺激神经的香料,以皇后的性子,百里晶的谨慎,她是不会将这些害人的东西放在身侧的,除非有一点,她们本身就不怀好意,恐怕就算这一次没上手,也有想在别的地方对其它人动手的打算,恐怕皇后、百里晶身上也不干净着呢。 明贤帝如此一来,可就是试探皇后了,他虽是不肯定,但一国之帝,是不容许有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他的女人,既然这个人是他的妻子也一样! 皇后心中大惊,面上却是无比严肃,看着跪在地上的孙贵妃说道:“皇上,孙贵妃进宫多年,伺候皇上也十分尽心尽力,可是这一次事情她做的实在太过份了,残害了两名皇家子嗣不说,刘婉仪更是……芸妃与臣妾相交多年,那也是一个最不喜争强斗胜的好女子,恐怕经此一事再不能有身孕,若是因此放过孙贵妃岂不是对她们的不公平。而臣妾觉得,既然孙贵妃此事败露,何不借机审理一下,若是孙贵妃除此之外,身上一切清白,或许还能看在她这么多年来尽心心力的份上,减轻些罪责。”只是减轻些,不会全免,而且孙贵妃身上可能清白吗?别说是她了,但凡进了皇宫,变成明贤帝女人之后,这里面还有什么清白的人,一个个心中都藏着一个魔鬼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是清白的。 皇后这分明是迂回之术,不与明贤帝正面对抗,但也绝不会放过孙贵妃。 孙贵妃面上一变:“皇上您还不了解臣妾吗,臣妾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怕是到时候有些人会借机报复啊皇上,臣妾怕经此一事后,再无缘见皇上一面了,臣妾就是做鬼也心有不甘啊!” 皇后冷冷看着孙贵妃,孙贵妃这话分明说,这事若是落到皇后的手里,她定然不会轻饶了她,但她们争斗多年,本就是死敌,这事皇后来做其中必然会有些猫腻的,到时候她就冤枉了。 明贤帝静静看着孙贵妃,最后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皇后去办了,朕希望到时候皇后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 “是,皇上,臣妾定不辱使命。”只是皇后面上表情却半点也不轻松,她有些摸不准明贤帝最后想怎么处置孙贵妃,是有意放过了,还是说借此处死呢,所谓伴君如伴虎,皇后这心里也直突突着。 那刘婉仪与芸妃都不是明贤帝很宠爱的,而这一回明贤帝新宠昭仪粉嫣除了受点惊吓,可是半点没有影响,若说明贤帝生气,也只是气孩子没生下来,那刘婉仪与芸妃怕是没怎么放在心中,若是如此明贤帝心中的气恨应该不会太多,可是这也是一次真正打击到孙贵妃的法子,若是明贤帝不希望孙贵妃死,那她就真的能放过孙贵妃吗?她难道要傻的等孙贵妃东山再起,再与她为敌不成?! 皇后眸子渐渐内敛起来,面上表情冷漠平淡,让人根本看不出来她此时的心情。 百里辰抚着欧阳月,坐在旁边冷眼旁观着,看起来这皇宫里最近还得有一场龙虎斗呢,他们就继续期待着吧。 而这边明贤帝将下令把争执求饶不休的孙贵妃压下去,那边便传话说苗疆圣王已经去往大殿了,明贤帝自然是带着太皇、皇后等前去,人群中霜霞长公主、轩辕朝华等都在其中,兵部尚书府成氏与李如霜也奔了过来,刘氏见机也凑了上来。 “月儿,你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可太是胡来了,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你应该一有点什么不适就找太医过辰王府看看的。”霜霞长公主一脸不赞同的道。 欧阳月这几日只是感觉偶尔肚子有些不舒服,还真难以将怀孕往一起想,当初怀欧阳宿的时候,可与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哪能想到这些。轩辕朝华则是握着欧阳月的手连忙打量着:“月儿脸色不太好,之前是不是吓到了,不如先跟皇上请个旨,先回辰王府休息着吧。” 百里辰一听连连点头:“大舅子说的有道理,娘子在这里待着确实不好,还是去看看吧。” 霜霞长公主自然不会反对:“好,我去跟皇上请旨吧。” 欧阳月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不禁接口道:“祖母啊、哥哥、王爷,你们以为我柔弱的跟纸片人一样吗,一吹就倒了,我身体怎么样我还清楚的,现在父皇肯定还在为孙贵妃刘婉仪芸妃她们的事生气呢,这时候去请旨,父皇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再说我身子强壮的很,还会些武功,一般人都不是我对手呢,放心吧。” 霜霞长公主还想劝解,但看着欧阳月求救的眼神,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你可跟祖母保证了,到时候不许逞强,若是有哪里不舒服你要立即说出来,绝对不能让自己有问题。” 欧阳月笑着点头道:“还是祖母最好了,祖母你就放心吧,我又不傻的,什么地自己好的事我还知道的,不会让自己出问题的。” 霜霞长公主无奈的看了欧阳月一眼,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宴会大殿走去,李如霜等几人此时也说不上话,倒是打从心底里为欧阳月开始,这女人嫁了人,最好的依靠还是得有个孩子才行,欧阳月这么久没有怀,虽然谁也没主动提过,但其实也十分担忧的,这皇家亲情最是寡淡了,这时候若是没个靠山什么的,即便百里辰现在表现的太好,可是其它人的又能知道什么吗,多少还是会担心将来欧阳月的地位有所动摇。再说之前孙贵妃百里怜香都弄过那么一回了,若是谁再不声不响的弄个男童出来,那可就太麻烦了。 不远处,柳荫旁,一个身着粉衫的男子,却是倚树而立,静静的看着欧阳月被众心捧月的离开。 “怎么不去说声恭喜呢。”一道男声突然响起,冷采文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这里风景不错,我还想再待一会。” 代玉乃礼部尚书,进宫参宴自然一身朝袍,此时看着冷采文有些落寞的脸,不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过去吧,不然让人怀疑了。” 冷采文嘴角挂起一抹笑,但是那笑在代玉看来,却有些苦涩:“代玉你说你起了个女人名字,怎么就偏是男人身呢,不然咱们两不是正好凑成一对了。” 代玉从同情突然又变了一变,冷眼看着冷采文,见后者面上说笑着,只是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一时间什么气也发不出来,代玉从来不是个难说会道的人,只能沉默不语了。 冷采文幽幽的声音传来:“代玉你有过后悔吗,我现在十分后悔啊!” 代玉脑中一闪,后悔,后悔什么?他一直都以仕途为重,哪里有心情想这些男女私情,只是冷采文一说,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曼妙的身影,却是一闪而逝,连他自己都抓不住,冷采文握紧拳头:“当时我为什么就不能认真点呢,不是抱有兴趣的旁观着,现在肯定会不一样的,表妹怀的也有可能是我的孩子了!” 代玉突然面色一变:“采文,你快住口!”这里可是皇宫,说什么话都得十分小心谨慎才是,若是冷采文这一番话流传出去,不但有损他自己名声,更是陷欧阳月与险境了,若被有心人说出去,怕是谁也得不了好的。 冷采文沉着脸,自然也明白自己话中有失,可是却是闭着眼睛不语了,代玉拉着他道:“别这一副死样子,打起精神来,快去大殿,不然一会真有人怀疑你了。”接着代玉拉扯着冷采文便离开了。 等两人彻底远走之后,后面竟然闪出一个人来,此人一身紫衣,她看着冷采文与代玉远走的身影,若有所思,几个闪身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宴会大殿上,苗疆圣王此行乃是为了游历,明贤帝表现出了十分的热情,苗疆圣王坐在左首第一的位置,不是惯来的红色,而是一身繁杂奢华的黑锦衣反而越发与脸上妖娆的图案相得益彰,看的那些还未出嫁的小姐位心驰神迷,难以自拨。 大周最高贵的男人自然当属明贤帝,可是明贤帝已经老了,而其它的几位皇子年岁都大了,谁若是这进宫,就算能生下皇子,恐怕也难以于这些皇子争斗,而且那得宠的机会也不大,没有利益的结果谁会将大好的年华浪费的皇宫中陪个老男人呢。而各个皇子现在都出宫建府了,太子这位将来储君,虽说是不二人选,可是他一连死了两名太子妃,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太子府是不是有什么说道,或者这太子能方死妻子的?其它几个皇子,也都被赐了婚,本来最被看好的五皇子贵王百里坚身死,孙贵妃犯事,早无人理去理会,百里辰名声最响,可惜欧阳月这位明月公主出身高,现在又怀了身孕,这时候去找不自在,只会惹的自己一身腥。 如此一想,这大殿上身份最尊贵的可就是这苗疆圣王了,那苗疆不论国力与国家面积都远远不如大周朝,可是这苗疆圣王在苗疆可是第一人,就算国力再差那也是王上王,而且这苗疆圣王不论何时身上都带着一种迷一般,十分令人沉醉。那些贵府小姐,一个个都放下矜持,不停的暗自骚首弄姿,就希望能吸引到苗疆圣王的注意力。 而此时苗疆圣王正缓缓摇着白玉杯中的酒,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眸子微微一扫便落在了欧阳月的身子,再微微向下一扫,停在欧阳月的肚子上,笑容竟然十分愉悦! 欧阳月突然感觉身上好似有着一道被狼盯住的神态,不禁抬头看去,就见苗疆圣王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长,欧阳月心中一紧,微微垂下眼睛,不再理会。 这个宴会没有办的太久,苗疆圣王以休息为由先行离开,明贤帝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再留着,离去前只是对皇后说了一句:“孙贵妃的事就交给你了。” 皇后连声应道,目送着太后皇上等人离开,眸子却发沉敛起来。 因为来时谁也没想过欧阳月会有身孕,这要出宫了,霜霞长公主怕那马车坐着不舒服,头三个月又是得万分小心的时候,绝不能出了差错,这便派人前去准备马车,百里辰也十分担忧,本想陪着,后来李如霜自高奋勇的陪着,百里辰也跟着张罗去了。 李如霜握着欧阳月的手,一脸兴奋:“太好了月儿,你怀有身孕了,现在谁也不敢轻易动你了,你可算能安稳一段时间了。”以李如霜的想法,欧阳月怀有身孕,那可就是一大靠山了,谁这时候惹她不是找不自在吗,欧阳月却是淡淡的笑着,但其实这种时候,她才更是人的眼中钉呢,这可是明贤帝第一个皇孙辈的,若生个女孩还好说,若是个男孩那意义可是非凡的。 而欧阳月十分清楚,肚子里的九成九是宿儿,必是个男孩,虽然现在两人没有了以前的心灵感应,但可能是因为孩子还没成形的原因,可是她绝不会再一次失去宿儿的。欧阳月伸手轻轻抚着肚子,李如霜瞪大眼睛看着欧阳月,此时的欧阳月一身王妃例袍,奢华大气又端庄,绝美的脸上此时却带着一种骨子里发出的柔和,连那平时看起来冷漠锋利的眉眼也带着柔情,就好似个发光体一般。她曾听说过,女子在怀孕的时候,会有着一种别样的风情,那是母爱,李如霜现在似乎明白了,突然有些羡慕起欧阳月来。 “啊!好痛!”却在这时,欧阳月李如霜她们所在的小花园中突然响起一道异声,李如霜与冬雪还有另外几个下人都神色有些紧张,李如霜双手握紧拳头:“谁!谁在那里!出来!” 那里半天没有声音,李如霜皱眉转身带着两个丫环道:“月儿你站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看看。” 不一会李如霜便转走了,其它的丫环都是霜霞长公主与百里辰派来的,分别围着欧阳月,就怕出什么问题,却在这时眼前有黑影一闪,接着这些丫环目光都有些呆滞,冬雪一惊连忙飞身去挡,然而那黑影却是故意缠着冬雪,几个来回两人竟然打出十米之外。 欧阳月双手护着肚子,眸子泛冷:“是谁,不要装神弄鬼的,出来吧。”此时护在欧阳月身边的丫环都呆呆的,根本没有半分保护的能力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走来,此时正缝微风吹起,那人黑色的袍子与头发形成两个优雅飘逸的弧度,倒真是玉树临风,可在欧阳月看来,却说不出的鬼魅,冷冷看着黑衣人道:“苗疆圣王故意将人都引走,想要说什么?” 苗疆圣王步子悠然,但速度却奇怪的快,不一会便走到欧阳月身前,妖艳的面容带着一种难以言欲的魅力,但在欧阳月看来却极度危险,只是警惕的看着苗疆圣王,那双邪魅的眼里似乎带着几分笑意,开口道:“本王还没恭喜辰王妃有孕。” “圣王客气了。”欧阳月面色更加平淡,冷冷看着苗疆圣王。 苗疆圣王却并未生气,看着欧阳月眸中带着分异样,又似意味深长:“一晃你就已经变成这般的国色天香了,比起你母亲当年,还要美上几分。” 欧阳月神色一震,眯眼看着苗疆圣王,一时犹豫着没有言语,只是苗疆圣王却很平易近人的道:“辰王妃恐怕还不知道本王的真名吧。”欧阳月面色更加怀疑,就听苗疆圣王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近似悠远的语调,“本王之名玉逍遥!” 欧阳月心猛的一紧,脑子里忽然闪烁了一团模糊的念头,只是那念想一闪而逝,连她自己也抓不住,甚至怀疑那念头是否真的存在过的快速。 苗疆圣王嘴角勾着笑:“辰王妃,知道本王姓名的,天下不超过三个,这是我们的缘分!”说完,苗疆圣王转步离开了,欧阳月心中不禁一动,忙问道,“敢问圣王今年几何?” 苗疆圣王声音有些悠远:“二十有五!”接着声音消失,苗疆圣王刚一离开,李如霜也带着下人,冬雪也快速奔了过来。 李如霜忙道:“月儿你没事吧,说来奇怪,刚才听到声音,我一跑去看哪里有什么人啊,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 冬雪却是一脸紧张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冬雪微枪了一口气,只是面色却更加严肃,欧阳月心中却不禁念起玉消遥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每每念起这个名字,心灵中总似有种震动,这玉逍遥难道与她母亲冷雨燕有什么关系不成?可他若没有说慌也才二十五岁,当时才几岁的他与冷雨燕能有什么关系,而且听他话中的意思,对她似乎很是熟悉?! 一团疑惑在欧阳月心中越积越多,回到辰王府的这一路上欧阳月都十分安静,百里辰自然也从冬雪那听说了,面色有些严峻,却不会在外面问起,两人刚一进屋,百里辰便抱住欧阳月:“月儿,你之前见了谁,可有什么危险!” 欧阳月望着百里辰,一时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却说另一边,皇宫宴会刚一结束,皇后便带着人将孙贵妃关在了冷宫附近的一座小院子里,皇宫中阴气最盛,同时也是怨气最强的地方就是冷宫,这地方一年到头死在里面的宫妃婢女不少,一直都有着闹鬼的传闻,这附近的地方也早早被下令以辟邪石象立在远处,只有犯了错的人才会进入这里。孙贵妃现在还没有获刑,所以进入冷宫还不合规矩,皇后便派人将她压到这里。 这个院子四处没有任何花草,光突突一片,只是颤微微一个院子,一般是给路过冷光送菜饭赶上下雨歇脚这么个地方,可是那些宫女太监谁也不会愿意在冷宫附近久留,这里久而久之根本无人问禁,显然皇后来时已让人打扫了一些,表面没什么灰,但是房子里却除了一个桌子两张椅子再没多余的东西,此时皇后趾高气扬坐在椅子上,看着被重重按压在地上,疼的面色发白的孙贵妃,心中无不出了一口恶气。 当年孙贵妃刚一进宫便得了明贤帝的喜受,从来一路高升,没过多久就快与她平起平坐了,仗着有孙府的靠山,明贤帝的喜爱,甚至连她都不放在眼中,那百里坚还想与百里丞争夺帝位,皇后都不知道坐过多少次梦,梦中全是如此惩治孙贵妃的,这一天却是真的发生了,她一时兴趣的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孙贵妃看着皇后面上闪动的激动,却是咬牙切齿着:“林婉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皇上让你来审我,那就紧地你的不信任,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好货色?这么些年来你一直无法讨得皇上欢心,就无比嫉妒于我,也不看看你上上下下有哪里是我的对手。今天你若是乱来,将来皇上也必会给我讨回公道的。” 皇后面色阴沉下来,看着孙贵妃冷冷一笑:“孙瞿你少在这里吓唬本宫,你不过死到临头,还以为光凭皇上就想吓唬住我,你真以为皇上是真的宠爱你?若是他真的宠爱你,会放任你我争斗从来不管不顾?孙瞿啊孙瞿你真是单蠢,真以为光有一张媚世惑俗的风骚相貌天下男人就一定会为你疯狂吗,你当那位是什么人,这皇宫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你死了,现在不还有一个粉嫣吗?” 孙贵妃冷笑:“那粉嫣就是我的人,今天若你动了我,将来你的下场也会与我一样。” 皇后嘲讽的看着孙贵妃:“孙瞿你以为你自己做的事多么严秘吗,这粉嫣是什么来历本宫会不知道?那可是与你有杀父之仇的人,你说她是会为了你与本宫为敌?” 孙贵妃眸中一闪,却面色不变:“林婉你不用拿话来唬我,不过就是想往我身上堆罪名吗,可你也别想的太简单了,我乃孙贵妃,孙府的一大靠山,他们现在会想办法迎救我的,孙府乃武臣为主,皇上现在最需要助力之一,皇上不会随便开罪的。” 皇后哈哈一笑:“不会开罪?皇上那种人会怕吗?他让我来审你,根本就是想让两府斗的你死我活,他好做收渔翁之力!” 孙贵妃面色一变,摇头道:“不,皇上多年来的宠爱绝不会是假的,我看的清楚,皇上不会这么放弃我的。” 皇后继续刺激:“孙贵妃,孙府能成为大周五大世家之一,你以为每代的家主都是傻子吗,你犯下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就算皇上将你宠到天上去,但他若不想被世人指责谩骂昏君,就绝对不会饶了你。只不过他不想直接开罪孙府,这便找了我这个死敌来审你,噢,本宫想想,孙府此时可能会做什么呢?若是换了本宫,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找一个才貌双全的人进宫,直接博得皇上的喜爱,皇上或许正因为你的死而心有愧疚,将对你的宠爱放到那新人身上,孙瞿你说,孙府接下来会派谁进宫?” 孙贵妃面色惨白,因为她知道,皇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孙贵妃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她心中十分清楚,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些豪门贵府又岂是什么亲情浓厚的地方,当初培养她进宫的时候,孙府已经明里暗里教了她许多争宠,如何冷酷无情的一面,她也不过是孙府屹立不倒的一个棋子,只是她坐在那个位置上,任谁也不敢得罪她,便连亲爹亲娘见到她都不敢放肆,她竟然忘记了,她们真正惧怕的也不见得是她,而是那个皇上宠爱的棋子而已。 孙贵妃突然感觉心中无尽凄凉,她突然想到了曾经还是个少女的时候,被一辆马车从皇宫侧门进入皇宫的情形,她怀着尴尬彷徨的心,僵硬的坐在马车里,因为规矩她不敢揭开车帘,那时候她感觉皇宫真的太大了,大到她不知道尽头在哪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来,然后她被着太监总管带着走,她也只敢低着头盯着脚尖,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懵懂的少女,然后她见到了她这辈子的天,当时的皇上年轻俊朗,身居高位的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尊贵的光华,这就是她要伺候的男人,那一刻开始她反而不害怕了。 这个男人也没有让她失望,对她十分的宠爱,那就捧在手中怕化了的疼宠,渐渐让她迷失了其中,随后她怀了百里坚,又怀了百里乐,一时间风头无两,便是连生了太子的皇后都不敢明面上对她过分,她就是这样一直以为宠霸后宫。 这一切到头来只不过是利用?她无法相信! “林婉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容老色衰,根本无法再得皇上喜欢,那讨好男人的手段更是比我差了太多,你一直以来嫉妒我。皇上或许有别的心思,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乖乖的被利用,你想公报私仇,还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只管来好了,我不相信皇上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我也不相信今天过后,你能得到皇上的全部信任。林婉,当年你是怎么进的宫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妄你一直以来自认为端庄贤淑,哈哈,那些不过是骗不知情的人。”孙贵妃一脸嘲讽看着已经面色大变的皇后,“林婉你是最令我做呕的人,这些年来你一直想跟死去的白皇后争一长短,就凭你也配!虽然我也不喜欢白皇后,可是要说争,我势死要跟你争一长短,换成白皇后我却不会,知道为什么。烂泥扶不上墙,老狗守不了门,你东施效颦,根本就不能比较。那才是真正的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而不是你这种小肚鸡肠,为了赢得皇上的目光,暗下毒手使计害人,哈哈,你自己说说,这么多年来你暗中对付了多少个想爬龙床的女人,可惜啊你越是这么做,就显得你越是可笑,当年是谁脱光了衣服不知廉耻趁着皇上酒醉献身的,哈哈哈,人家不过是效仿你的不要脸罢了,你堂堂继皇后都能做的出来的事,还怕别人吗?林婉,你是我看过最贱的女人,我孙瞿做什么事都光明磊落,我嫉妒也可以放在到表面上,比起你这虚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强百倍!林婉别说白皇后你比不了,就是我,你永远也比不过!” 皇后被孙贵妃说的面色阴沉,那一双眸子仿似野火燎原的大火,不断升腾爆破,她胸口气的起浮不定:“孙瞿,你这个贱人,给本宫住口!” 孙贵妃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林婉你堵的了我一个人的口,堵的了在场的其它口吗,你又堵的了后宫那么多悠悠之口吗,你这个肮脏不要脸的皇后,私下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的下贱,你就是堵了别人的口,也阻止不了她们的心中骂你!贱人,贱你,下贱的连妓女都不如的贱人!” 皇后突然阴冷的笑了起来:“对,下贱,你这个贱人生的女人也是下贱无耻,你不用激我,本宫若连这点把戏也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混了吗?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反正今天你也要死了,本宫不如好心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孙贵妃冷笑,却看到皇后竟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来,心头一震,“孙瞿,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孙府早出来的还不是寡淡至极的冷酷之人,当初皇上派人送百里乐出京,你后来也没有认真的去寻,你还不是因为觉得百里乐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也怕自己去寻她让皇上知道了不高兴,连自己亲生女儿死活都不管,你这个贵妃当的真是称职啊!” 孙贵妃面色突然一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将乐儿怎么了!” 皇后嘴角勾出冷酷的弧度:“怎么了?本宫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过份的事呢,只是咱们的五公主孤单寂莫,现在天天陪着男人花天酒地,玩的乐不思蜀呢。” 孙贵妃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乐儿她到底在哪,你将她怎么了!你快说!” 皇后恶毒的说:“本宫没说清楚吗,想不到乐公主本性与你一样下贱,每天只想着怎么诱惑男人,自己自甘坠落跑到妓院当千人骑万人躲的婊一子!” 孙贵妃浑身一颤,惊怒道:“林婉,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如此害乐儿,我要杀了你!”孙贵妃一个高的弹跳起来,怒叫着便要伸出尖锐的指甲去抓林婉,皇后大袖一挥,那按压孙贵妃的人早已扑上去又将孙贵妃按压起来,孙贵妃愤怒至极,“林婉,你不得好死,你应该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断啊!”百里乐到底是孙贵妃十月怀胎生的,当时百里乐犯下大罪孙贵妃也有些怪百里乐不知分寸,也不是没想过据着百里乐一段时间,过了风头再去见她,她怎么想到皇后竟然敢对皇上派的人下手,竟然还敢将百里乐扔到妓院之中,成了最下贱的妓一女! 孙贵妃已经气的七窍生烟,感觉整个身体里所有器官都气的惧颤起来,她双眸刺红,带着无与伦比狰狞的愤怒,好似她张口一下,就能将人活活咬死一般。 皇后也不禁被她的样子吓的心中一颤,却是强压下一丝惧意,眸中带着更大的疯狂与恶毒:“孙瞿你恨,你是应该恨,若她不是从你这个贱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她绝对不会过的如此凄惨,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她现在却是连一般的青楼女子都不如,啧啧啧,她那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生的又是那样的国色天香,你应该知道在青楼之中,她会多么受欢迎。一天没个二三十个男人,怕是无法休息的。啧啧啧,她相貌与你又很相似,孙瞿,你想想年幼的你,正在被那些肮脏的男人头不断触碰着,你现在是兴奋还是恶心呢。” 皇后一步走来,艳红丹蔻的指甲紧紧扣着孙贵妃白皙的下巴,用力的甚至扣出血点来:“你这下贱的身体此时应该是兴奋的吧,贱人生出的贱种,就只能是这个下场了!你一直跟我斗,可你斗出什么了,你亲生女儿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妓一女,你生死全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怎么跟本宫斗!孙瞿你输了,你输的彻底!” 孙贵妃眸子腥红一片,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林婉,你一直不甘心吗,当年你跟白皇后差不了多少进宫的,但她却是名正言顺进宫,然后封后,你却趁皇上酒醉献身,若非太后做阵,便是白皇后死了,也轮不到你当这个皇后,你不是不甘心吗。想不想听一个秘密,事关皇上与白皇后的?” 皇后面色一变,急道:“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当时你才刚刚进宫。” 孙贵妃面上闪烁着少女般梦幻的笑容:“因为皇上宠爱我,即便当时对白皇后相敬如宾,从不做出对白皇后难堪的事,可是却是最爱我的身体,男人在那种时候什么话套不出来,像你这种没有却故意装端庄的人自然根本做不到。” 皇后眼中杀意更浓:“你要说什么,快些告诉我。” “你想听?敢不敢附耳靠过来。”孙贵妃面带嘲讽的道,皇后眯眼看着孙贵妃,最后还是靠了过去,孙贵妃眸中恨意一闪,突然怨恨的大叫起来:“林婉,我要拉你陪葬!”张开口便往皇后脖子喉咙处咬去。 然而皇后早就防备着孙贵妃来这一出,当下一个巴掌甩过去:“孙瞿,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对本宫不敬!啊!”然而下一刻皇后却突然痛叫出声,孙贵妃眸子硬的大大的,本来唇型完美的樱桃口,此时死死咬着皇后的手指头不放,那紧紧咬着的牙关,面色的狰狞,没有人怀疑孙贵妃这一拼生死的念头。 “打,给我打死她,给我掰开她的嘴,快点!”皇后痛的面色煞白,急的大叫着。 那边立即有人拿着带铁钉的木板狠狠向孙贵妃身上打死,每打一下便带出一排血红来,更是有人直接拿着烙铁便向孙贵妃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狠狠贴去。 顿时屋中散发出难闻的焦味与血腥味。 “啊!” ------题外话------ 咳咳,一要虐皇后和孙贵妃我就没收住啊,一章没写完,下章除了虐这两个渣还有事关月儿一个更重大的事噢,不容错过~ ~ 祝亲们七夕节快乐,天下同乐,哈哈~ 感谢亲,Wangyarong 送了10朵鲜花,亲,诗菲依 送了9朵鲜花,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MUAMUAMUA 207,贵妃之死,身世之迷!(求年会票) 然而随着酷刑落下,孙贵妃那双眸子显得更加腥红,面上表情也更加疯狂一般,她狰狞着笑着,那牙像是长在了皇后手上一般,便是那火红的烙铁烫在脸上,孙贵妃只是面部肌肉狠狠抽搐着,牙关却咬的更紧了。 皇后只感觉手指头好似快不是自己的了,指节快根根寸断了一般,所谓十指连心,孙贵妃发了狠的咬她,她感觉整个心也在不断跟着抽搐了,以前自持端庄典雅的皇后现在已经不见了,她面色已见狰狞,冲着孙贵妃怒喝道:“孙堤香,你还不松嘴,你想死吗!”皇后心中巨颤,见孙贵妃面色不见丝毫,也不禁放软了语气道,“提香,你先松嘴好不好,你要知道你现在在我的手里,只要你好好配合,我还能饶你一命,可若你不食好歹,与我这敌,恐怕便是本宫想放你,这些下人们也会不轻饶了你啊。” 孙贵妃眸子里带着嘲讽,幽幽看着皇后,好似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皇后与孙贵妃都不是明贤帝的结发妻子,死去的白皇后才是,而那白皇后也是曾经琅琊大陆的天下第一美女,生下那妖孽一般长相的百里辰就可以看出来,那白皇后出身武将世家,有着武将家子孙的豪爽与亲和,也有着大家闺秀的温文典雅,而且心性很善良,便是与后宫的各个嫔妃的关系都很不错,这也一直以来是皇后嫉妒发狂的,她虽然靠着娘家起身成了皇后,可是这后宫的女人又有几个信服她的。 不但如此,便连在她进后没多久的孙贵妃,也比她风光无限,孙贵妃是比她差一些,可是皇上宠爱她啊,恨不得孙贵妃要星得月亮,皇上都会宠爱的摘下来一般,斗死白皇后,竟然又来了一个孙贵妃,比起白皇后那息事宁人的性子,孙贵妃可是张狂跋扈多了,处处与她这个皇后针锋相对,皇后不知道做多少次将孙贵妃活活折磨死的梦了,今天如愿以偿,皇后会放过孙贵妃? 皇后心里清楚,孙贵妃心里更加清楚,皇后这软语温言的,只是这背后却是住着一只佛口蛇心的魔鬼,孙贵妃用力的程度,现在已经将皇后的手指磨的出血,此时她嘴上突然咧出一个弧度,那是笑痕皇后认识,只是配上她满嘴不断流出的血水时,这个笑容就变的十足的瘆人,皇后看着孙贵妃一嘴的血,那些全是她的,她现在身心都跟着痛,看着孙贵妃的眸子幽冷发暗:“孙堤香,你这是不食好歹,想与本宫为敌了,你可不要后悔了!” 皇后突然厉喝一声:“来人,拿铁杆来,给我将这个贱人的牙全都敲下来!” 孙贵妃面色突然一厉,愤怒狠厉的看着皇后,皇后却是冷冷看着孙贵妃,没被制住的另一个手,却已伸出指甲在孙贵妃脸上完好的肌肤上划动:“贱人,本宫今天就毁了你这样诱惑勾人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人,我让你死的连狗都不会碰一下。” 孙贵妃面色铁青,牙齿开始不断磨着皇后的手指头,这若不是因为嘴里有东西,孙贵妃的牙必要磨的嘎嘎响,孙贵妃的眼中满是恨意,最后渐渐阴暗,因为她已经看到宫人拿着铁棍,就要往她脸上打来。 孙贵妃面色极为狰狞,惊恐,却是再次发狂了,“啊!”她发生一种凄厉的声音,然后那双关紧牙,上下牙死死按下去,皇后突然面色惨白一片,哆嗦着的说不出话来,随后惊恐大叫:“住口,快住口,把嘴松了,贱人,你快放开!” “来人!快来人,给我将这贱人,打死,快点!不!她不能死,快点将她的嘴给我掰开,快点啊!”皇后现在浑身哆嗦着,牙关也不禁疼的紧紧咬起来,她甚至不断的抽着孙贵妃巴掌,以往高傲的孙贵妃,此时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就算被皇后如此责打,但就是不松口! 其它人看着心里也不禁跟着发寒,她们不但害怕皇后斥责,也很害怕孙贵妃这状似疯狂的样子,若是在这时候真对孙贵妃做什么,皇后这手干脆拨不出来,可别有什么危险,皇后哪里知道这些宫人的担忧,此时愤怒异常,还以为这些人不想救她,发了疯的怒叫:“贱婢,你们想做什么,看着本宫笑话不成,现在都给我给我敲碎这贱人的牙,谁若敢不做,你们全都得死!” 那些宫人听着吓了一跳,纷纷拿着大家伙走过来,那孙贵妃目中却时我比痛苦绝望,但是看着皇后此时还趾高气扬,想着皇后之前的话,孙贵妃必须要承认,她确实对百里乐抱有着利用的心思,因为百里乐得明贤帝的宠爱,这不止对百里坚争夺皇位有帮助,就是在后宫之中,也能帮孙贵妃固宠,所以她是有过许多利用女儿的事。可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孙贵妃岂能全然都是假的,那些疼宠有一部分也是真的啊。百里乐那集万千宠爱于人一身的天之娇女,竟然被皇后这贱人送到那种肮脏地方,孙贵妃可以想象百里乐那生不如死的情形。 孙贵妃这一次也是难辞其咎,不论她多么自信皇上对她的宠爱,她也不会傻到,她最后会平安无事,哪怕是最开恩的送到冷宫中,她的下场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看着皇后那狰狞的样子,孙贵妃心中已有决定。 皇后身子突然抖了一记,看着孙贵妃的眼神,她心中突然一紧,然后下一刻,她张张嘴半天没发生声来,手上传来的痛,直接蔓延到身上,皇后不可置信伸出手来,右手中指上那血淋淋一片,然而中指却是不翼而飞,还汩汩往外流水,皇后的中指竟然被孙贵妃活生生咬断了。 皇后浑身抖的跟筛子一样,这个时间才突然失声痛叫起来:“啊!”那声音响彻云宵一般,岂是一个痛能诠释的出。 孙贵妃此时却是一脸阴冷的看着皇后,她嘴中还有着咬扯皇后留下的血手指,咧嘴一笑,那样子十分可怖,然而她下一个让人做呕的动作,更让人无法理解,她竟然含着那个血手指咬了起来,嘴中不断喷出血来,孙贵妃的声音阴冷的好似鬼魅:“真是好滋味,我早早就想过吃你肉喝你血会是什么滋味,今天总算让我尝到了,林婉你感觉怎么样,很好受吧,你一直压我一头,但现在你能想象吗,你全无反抗的力量,我在不断啃咬着你身上的血肉,一点一点,一块一块,一口一口,最后吃的你身上只剩一块烂骨头。林婉,你最后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住口!住口!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来人,给我打!给我将她的牙全都拨出来,还有舌头,我要一点点折磨死你,孙堤香,我倒要看看咱们两个谁死无葬身之地,谁会死在前头!”皇后已经气的快疯了,今天她本来是想要让孙贵妃在临死之前,她再好好折磨一下,好出出她的怨气,谁知道这孙贱人到最后还敢反咬她一口,这可真是反咬她啊,活活将她一个手指头咬下去了。 要知道在古代尤其帝王家,是有着身残不为帝的说法,就是皇子之间身有残疾就没资格做上帝王宝座的,那后宫的女人也是如此,身残也无在后宫伺候皇上的资格,这是晦气,皇后现在断一个手指头,往小了说这是无心之失,往大了说她这皇后之位也坐的不安稳,当然皇后是有办法解决这麻烦,可是那叫麻烦,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而这一切全都是孙贵妃害的,她此时恨不得喝孙贵妃的血,吃她的肉! 孙贵妃却是冷笑:“林婉,你这些年身居皇后之位,你做过多少缺德事,不用我说吧,呵呵,我敢发誓你会死的比我惨,你会死的比我惨千倍万倍,我在下面等着你,我在下面等着你!” “啊!”下一刻孙贵妃却是瞪大眼睛,身体本能疼的直抽搐着,那些人拿着大钳子,还有铁棍子便往她身上,脸上嘴里招呼着,没多一会那孙贵妃身上已经变成了血人,她四肢不断的抖动着,眸子瞪的大大的,只是临死之前,那骇人圆瞪着眼睛却是彼直的看着皇后,好似她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的诅咒‘你会死的比我惨千万倍,我在下面等着你,我在下面等着你!’皇后心不自觉的猛跳着,竟然本能的害怕出来。 “快,快将她扔出去!不不!”皇后看着孙贵妃的死样,心里没来由的害怕,“将那些个证词都拿来,快让她画押,将她扔到乱葬岗看着野兽吃了她,再找个与她身形差不多划花脸弄死,快去办!”皇后是一刻不想再待在这屋子里,她感觉胸口憋闷的很,命令完,直接推开这房门冲了出去。 走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吹来,皇后才感觉到好了一点。 “桀桀桀!” “啊!皇上您来了!” “皇上臣妾做了好菜,你快来呀……” “桀桀桀……” 却在这时,皇后突然听到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又听到有人叫皇上,她吓的面色一白,她刚将孙贵妃弄死,若是皇上这时候过来看到,就是她这个皇后恐怕也要承受雷霆怒火,她四下找着皇上的身影,可是半天也没发现,皇后面色大变,难道皇上他来过又走了?这个认知让皇后心中越加没底。 “桀桀桀,皇上你好坏……” “哎呀你又脱人家衣服,桀桀桀……” 之前那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声音响了起来,皇后寻声望去,最后眸子却定在了不远处的冷宫院外,仔细一听顿时发现那‘桀桀’的诡异声音确实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她怎么忘记这冷宫都住着一些疯子,刚才不过是疯言疯语,皇后心中越加不舒服,她现在被孙贵妃折腾的心里烦闷异常,现在这些冷宫的疯女人竟然也能吓到她,她堂堂皇宫一宫之主,这些疯女人敢配吓到她! 皇后步子极重的走向冷宫,这冷宫只是一个圈起来的一个宫殿,原本这里因为地处阴凉之地,适合避暑,但后期因为被关压在这里的冷宫嫔妃增多,这里早被人淡望,这冷宫四处墙臂上又垒高了一些,以防里面的宫妃逃出来,四周一片灰败,墙面上泛着老旧的黄,那红色的大门上,此时用一个锁链锁着,上头还上着锁。 皇后冷冷看着,刚要让人将这门打开,她好好教训那个吓人的疯妃,却在这时,皇后突然听到一些哗啦啦的声音,她心中正疑。 “哗啦!砰!” 却在这时那大门突然被人从里往外一推,大门虽然被锁链锁住,但却不是严密紧锁,这一推,里面竟然挤出来一个脑袋,这人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垂在脸两侧,面上的皮好似松树皮一样垂拉着,眼睛泛着一种混黄癫狂之色,看着皇后,咧嘴一笑,里面黄澄澄的牙齿有些地方还沾着黑灰,嘴这一咧开,就有口水流下来,而这人虽然只钻出一个脑袋,但是脖子领口没衣料,不傻的人都知道,此人是没穿衣服的,或者没穿上夜的,而她的脖子上一圈圈黑色的瘀青,已经让人不知道这里被打的,还是其它事情造成的。 “桀桀桀,皇上……你来了……”那鬼魅一样的人,突然咧嘴一乐,竟然好似少女怀春的表情,可是配上这等丑样子,那绝无半点惹人怜爱,反而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恐怖! “你滚进去!”皇后吓的心跳异常,颤动的吓点直接跳出来。 “皇后……皇后请快与奴婢回去上药。”刚才皇后快速跑出来,其它的那些宫人还在对孙贵妃的死做事后处理,这时才有人闲下来跑出赤找皇后,却见到皇后此时正对着那半开的冷宫殿门,伸仙手指神神叨叨的哆嗦指着,那些宫人见了不禁感觉怪异的很,这皇后不会被孙贵妃刺激的做了病了吧。 “有人……”皇后只说了一句,便晕了过去,今天她所受到的刺激也不小,整个被吓晕过去。 皇后身边最得利的丫环蓝妮见状却是一惊,连忙走过来抱住皇后,然后对其它宫人命令道:“快去传和太医过来,你们几个处理一些,按照皇后的指示做事,都给我小心谨慎着些,别到时候出什么问题,你们可还有自己老子娘呢,不想他们有什么问题,自己都警醒着些。” “是,蓝妮姐姐。” 翌日,皇后拿着亲自审问出的孙贵妃签字画押的种种罪证去见皇上,看到孙贵妃曾经犯下的大罪,就算是还想念点旧情的明贤帝也完全撒手不管了,只命令皇后一并处理了,这皇宫中的第一宠妃,就这么死了! 而随着孙贵妃的死,刘婉仪一尸两命,芸妃虽然命保住了,但是依旧难留流产之祸,唯一剩下的粉嫣,明贤帝也为表心疼直接提到妃位,赐名嫣妃,没有人怀疑这粉嫣将来会是如何如日中天,若是她借由此次怀胎,再生有皇子,恐怕那便是第二个孙贵妃了。 这宫里就是势利眼,以前粉嫣在孙贵妃身下,那些嫔妃还尽办法想打压,这时候却一个个跑来献好,就算心中不是如此,表面上的文章也得做足了。 便连太后、皇后都赐了不少补品,又是好一顿的劝解,让粉嫣安稳下来,不要对之前的刘婉仪与芸妃的事放在心中,如此爱护怕是当时的孙贵妃也没有,太后、皇后甚至对粉嫣表现的十分友好,这让后宫嫔妃不禁有些疑惑,若说打压,第一个动手的就应该是皇后啊,难道皇后转性子了? 这怎么可能! 辰王府中,欧阳月刚一回来,辰王府便热闹了起来,原因无它,百里辰一回到府中就便兴奋的不得了,直接提说这个月辰王府所有下人的月钱都涨上一倍,然后又找来库房的,天始整理一些适合孕期女子服用的东西,不够的可是要成车成车的去买,什么尖角的东西通通收起来,对孕妇有影响的东西一律全都收起来,那样子就跟有些疯魔似的,顿时将辰王府闹的鸡飞狗跳的。 而欧阳月怀有身孕,那听到风声前来祝贺的也不少,不过大多都被百里辰打发了,除了一些关系很好的,或者是避无可避的,这才带着欧阳月见见,可就是如此百里辰也为每个人限制时间,不让多见了,以防让欧阳月太累,弄的一众人无语的很。 这不,百里乾这个德王世子与百里南这个德王郡主这才刚来没多一会,百里辰已经开始轰人了:“你们看也看到了,月儿现在身体还不错,不过就是总爱疲倦,不能久留你们了,不送了。” 百里乾鼻子快气歪了:“堂弟你这太过分了吗,我们这才刚来,屁股还没坐热呢,茶还没喝上两口,你收了贺礼就往外赶人,有你这样的吗。” 百里辰看着百里乾直皱眉:“什么屁股、屁股的简直粗俗,不要将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说出来,以后本王儿子若是学到了,我唯你是问。” 百里乾脸上一黑:“你这种小气巴啦的吝啬鬼,被你儿子学到才是真正的糟糕吧。”说着又一脸不满的望着欧阳月道,“堂弟妹,你也看到了,堂弟这像什么样子,以后会教坏孩子的,他这分明是过河拆桥,你得好好说说他。” 欧阳月平静的看着百里里乾不禁叹息了一口气,倒是把百里里乾弄的一愣道:“堂弟妹这是叹什么气,你若是觉得堂弟不好,你说出来我说说他。” 欧阳月幽幽的看着百里里乾,眸神闪烁:“想不到堂兄你被德王叔教训了一遍之后,还对我家王爷念念不忘,我知道你多待一会就是想与我家王爷多多接触,可你也得看看我啊,我好不容易才怀上,若是你这么狠心将我家王爷抢走,将来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见不着父亲,堂兄说说我以后得怎么跟他解释。说你父王不是不疼你只是被狐狸精缠住了,还是个男狐狸精,不知道我这孩子会怎么想呢。” 百里乾嘴角直抽搐,这欧阳月说话柔柔弱弱的,可比起骂人还毒舌,堵的你心里直憋屈,百里乾不禁皱眉道:“堂弟妹啊,你不是清楚嘛,我与堂弟的关系那是十分纯洁的,这是兄弟爱啊,看你说的好像本世子多变态似的。” 欧阳月眸子幽幽的,看着那百里乾说到这句话,眸子徒然一亮,好似在说:“你好聪明啊,我就是这个意思。”顿时让百里乾无语了。 百里乾气的直拍桌子:“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八斤八两,想我这个亲亲堂兄还想为你们祝贺,看来这下免了,快点将贺礼拿来,我才不在你们这里受气,我要回去了。” 百里辰十分鄙视他:“送上门的贺礼还要出去,真是小气抠门,还德王世子呢,你出去千万别这么称呼自己,我怕王叔会气的晕死过去,真是越大越差……” 百里乾气的哼哼的直拿鼻子喘气,拿眼睛瞪着百里辰与欧阳月,拉着百里南便要跑:“你们两个等着,一次两次这么气我,我早晚要找回场子来。”却发现她一下竟然没拉起百里南,而百里南只是静幽幽的看着对面的位置,百里乾一愣,百里南已经说了,“哥,你要回去你先回去吧,我要留下来陪堂嫂聊一聊。” 百里乾看着坐在对面的冷采文,面上沉了一下,接下来安静的坐下来饮茶,没吵着要走,也没继续逗弄百里辰与欧阳月,安全的可以。 只不过这厅中的气氛却有些紧张,冷采文站起身冲着欧阳月道:“表妹,我去厨房那看看,现在你的膳食可马乎不得。”说完提步便离开了,百里南一愣,迟疑了一下道,“堂哥堂嫂,我胸口有些闷想出去走走。” 欧阳月道:“不舒服吗,找太医过来看看吧。” “没事,只是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去走走就好了。”百里南连忙拒绝。 欧阳月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道:“那有什么事就叫人。” “我知道了。”百里南点头,随即便带着自己丫环离开了。 百里南刚一走,百里乾叹息了一声:“那冷采文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南儿迷成这样。” 欧阳月却笑了:“堂兄,怎么说我表哥也是京城三才之首,要样貌有样貌,有才情有才情,被人喜欢也很正常啊。” 百里乾却是挑眉看了欧阳月一眼:“他们又不合适,那冷采文花名在外不说,而且不思进取,心中也不见得有南儿,这种人怎么是女子归宿呢。”说着,眼神还在欧阳月身上扫了扫,欧阳月淡漠不语,他们倒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冷采文刚一离开,没一会便被百里南给追上了,百里南微微喘息着:“冷采文你站住!”然而冷采文却依旧故我的走着,百里南有些生气,不禁叫了起不,“冷采文你给本郡主站住!” 前面的冷采文停下步子,回头望着百里南一路追过来,裙彩飞扬,绣花如云,面色潮红的娇艳模样,面上却是一丝变化也没有,只是礼貌的见礼:“见过郡主。” 百里南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冷采文的样了了,不禁咬住唇:“我以前不是说过吗,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行。” 冷采文却是少见的严肃道:“郡主不可,礼不可废!” 百里南面上带着薄怒,什么礼不可废,冷采文这种游戏人间的人,哪里是谨守礼数的人,可是偏偏他对谁都能无所顾忌,对她却十分客气友好,但却十分疏离。 说来百里南与冷采文的渊源也确实只是个巧合,两人都是豪门贵府出身,那百里南更是王爷之女,一国郡主身份十分高贵,从小养的性子十分骄傲,但同生活在京城,小时候一次远游,百里南厌烦丫环跟着便偷偷跑了出去,谁知道却迷路了,迷路也不要紧,竟然还掉到了旁边的小溪里,其实那小溪不深淹不死人,可是百里南却吓的没想到这些只故我的扑腾着,就在这时,一个身材伸俊的少年出现了。 “把手给我!” 只这一句话,便将当时心中恐惧的百里南安抚了下来,百里南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握那少年的手,少年的手很大,起码比起那时还小的百里南来说很大,少年也很有力气,只是一个提一拉,百里南就发现她站在岸边上了,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少年的长相,那是一个极为俊秀桃眼动情的俊朗少年。 每个少女心中都一个崇拜的英雄,这个时候这个少年当下成为百里南崇拜的人,后来她知道这个人是冷采文,只是随着冷采文的长大,他的名声越来越响,却都不是什么好名声,全是花名在外,百里南曾经还找过冷采文骂他不思进取,可是冷采文当时却好似忘记了她,只是冷冷道:“本公主的事,不劳郡主费心,以后也请别管!” 那一次百里南骂了许多话,从那以后她与冷采文就很少见面,就连百里南觉得过份去找冷采文也没有机会,这样一拖便是几年,百里南对于冷采文却越加的思念,可是这个男人不论见到谁都很笑脸相迎,对她却十分冷漠,这让百里南十分受伤,可是却又没办法放开,心中常常独自受着折磨。而她年纪不轻了,她其实比欧阳月还在一岁,今年已经十六了,德王、德王妃早在不停为她物色相公人选,她再也等不起了! “冷采文,这些年你躲我还躲的不够吗!”百里南面上微怒,对于冷采文的冷漠,她根本无法继续高傲矜持,否则冷采文只会转身就走。 冷采文淡淡看着百里南:“郡主何出此言,我从未这么想过。” 百里南看着冷采文心中更气:“冷采文,你是聪明人,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思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让百里南这种高傲的人说出这种话,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了,可是冷采文表情却未变半分。 “郡主说笑了,郡主与我这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何来的交集。” “你!以你的才学,你想考一功名入仕为官岂是难事,你为什么这样不思进取。”百里南恨铁不成钢道。 “这是我的事,郡主不需多操心,而我就是这样不思进取的人,让郡主你费心实感惶恐。”冷采文表情还是淡淡的,“我要去厨房看看,郡主请便。” 百里南心中却突然一痛,怒道:“你这样能有什么用,欧阳月现在已经是我堂嫂了,你还做这些没有未来的梦,冷采文你不是自觉聪明,喜欢自由自在吗,怎么现在却只困在这辰王府,当这尴尬的宾客?你这是出于什么目的,看我堂哥堂嫂感情不合,你好趁虚而入?你没看到他们的恩爱吗?你永远没有机会,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还是说这就是欧阳月的手段,不但将我堂哥迷的神魂颠倒,就连你也不想放开,如此水性……” “住口!”百里南不禁将剩下的话全憋回了口中,冷采文此时眸子极为冷,不是以前的莫不关心,而是带着杀气腾腾的寒意,从前冷采文不在乎她,冷热都不会,现在竟然为了欧阳月如此说她,百里南心中不服气,更是觉得委屈,眼眶不禁红了,她这些年不断找机会接近冷采文,她堂堂王府郡主,如此努力倒追男子,不但没有得到半点的珍惜,竟然还如此辱她、斥责她。 “冷采文,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吗?你竟然如此辱我吗,就算那个人成了亲与你不可能了,你也不放弃,为了她你还骂我!这就是你的答案!” 冷采文却不理会百里南的怒火,只是沉声道:“我不希望从任何人听到表妹的坏话,任何人都不行!郡主高高在上,乃千金这躯,挥臂一喊,不知道多少倾慕之人相随,采文与郡主没有那个可能,郡主以后也莫要再提这件事吧,告辞!” 看着冷采文毫不留情的离开,百里南双拳紧握,眼泪流了下来,她追了冷采文近十年,难道就只有这个结果,她难道连一个成婚的女子都不如吗?她又比轩辕月差在哪里! 百里乾与百里南到底是没在辰王府用膳,不过看着百里南回来时候哭的跟只兔子眼睛的时候,百里乾第一反应是找冷采文拼命去,还是被百里南哭着带走了。 欧阳月看着他们离开,不由一叹,百里辰看了面色也有些复杂。 接下来的几日,百里辰直接让门房收了各府送来的礼物入册,而自己也在明贤帝那里告了假,全心全意在辰王府陪着欧阳月。 这一日两人坐在后花园中,欧阳月喝着燕窝粥突然道:“相公,我记得太后的生辰快到了吧。” 百里辰眸子一眯道:“十月初十,刚过寒露,每年太后寿宴的时候,都会举办一场赏菊宴,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欧阳月点点头道:“看来我们得好好选份寿礼了。” 这个太后在前朝并不太显,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很安份、本份,虽然不可避免藏有私心,当年白皇后一死,她便提了现在的皇后,可是对于事,这太后倒是不会过到偏袒谁,在朝中后宫的名声都很好,这么多次也一直没找过欧阳月的麻烦,所以这寿礼还真得精挑一下。 然而这贺礼还没选完,两日后太后便招欧阳月进宫了,现在欧阳月怀有身孕,百里辰自然也不放心的跟着进宫了,两人先是去太后那里请了安,百里辰陪着说了一会话,那边明贤帝找他,他便嘱咐了几句去了御书房。 太后所住的呈祥宫,并没有皇后的奢华大气,也没有孙贵妃明香宫那些富丽堂皇,却是十分的朴素详和,每一处装点却也十分用心,都有着一定的规律,让人身置其中便感觉到身心舒暢,每次来到呈祥宫都感觉十分舒心。 “皇祖母。” 太后笑望着欧阳月,招了招手:“快到哀家这里来。” 欧阳月笑着走过去,太后略显苍老的手轻轻抚着欧阳月柔嫩的手,笑容慈爱道:“你是个福气的,宫里好久没有热闹了,哀家也不知道盼了多久,好啊好,哀家很高兴。你现在怀了身孕,最忌讳劳累,若是无事便在王府待着,吃食各方面也都注意着些,哀家这里倒是有份册子,都是你这时候需要注意的事,你回去看看。另外哀家也备了些补品,你回去看看有哪个用的着的,想吃什么都跟哀家说,哀家如何也要寻了来的。” 欧阳月笑了起来:“让皇祖母费心了,明月什么都不缺的,明月知道皇祖母的慈心,比吃了什么都感觉甜呢,哪里还需要补什么身子啊。” 太后却不满的瞪了欧阳月一眼:“你倒是个小滑头,嘴巴这么甜的。”说着拍拍欧阳月的手道,“哀家本来也不想叫你们进宫,怕你累着,不过派人前去辰王府还怕说不清楚,你一路上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谢皇祖母挂心,明月身体很好,没有不适。” “嗯,这就好,你就好好养着身子,给哀家生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子,那你就是哀家心中的大功臣了。”欧阳月微红着脸应和了一声,倒是把太后看的呵呵直笑起来。 欧阳月也不常进宫,陪着太后一聊便是半个时辰,这时候百里辰也快回来,要带她回府了,太后却顺口说了出来:“当年长公主还带着你父亲进宫过两次,哀家当时也极喜欢正儿那孩子,谁知道与他也只有几面之缘啊。”太后摸摸欧阳月的手,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里,欧阳月听着却感觉到一丝异样,祖母可是很少提到太后的,可是看太后的样子,似乎跟祖母很亲近? 太后喃喃说了一句话:“当年我与霜霞还有轩辕虎,也算是青梅竹吗啊……”说到这,太后突然一顿,欧阳月还想问什么,恰巧这时候百里辰回来接欧阳月,欧阳月满心疑问跟着百里辰离开了。 马车上,欧阳月眉头深皱,突然道:“相公,我们去公主府!”百里辰心中有疑惑,但还是让马车转了方向去了公主府。 此时已经下朝,轩辕朝华刚刚下朝在与霜霞长公主说话,听说欧阳月与百里辰过府,两人也是一愣,欧阳月现在怀有身孕,尤其初期是忌随意走动的,之前她们还说过让欧阳月没事就不要过来了,她们若是想便去辰王府看欧阳月便好了。 想归想,欧阳月回来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还是很高兴的,看着百里辰扶着欧阳月走进来,两人面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走过去,只是欧阳月现在面上却十分复杂,看到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欧阳月都顾不上坐下,便直直望着霜霞长公主道:“祖母,刚才我进宫去了,月儿现在心中有个疑惑,若是不问出来,是放不下心的。” 看到欧阳月严肃的模样,霜霞长公主一愣道:“你有什么想问的,都问出来吧。” “我想问我真正的身世,当年祖父为什么会收养父亲,父亲当时也法这就是祖父的一个部下,祖母又为什么会倾心教育一个外人?还有,父亲是被收养的,可是我与为何身上有着轩辕家族传承的胎记呢?!” 欧阳月的问话,让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神色都是一愣,面色严肃下来:“月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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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家一直以来都有些古怪,哪里的古怪,轩辕家嫡系一脉一直以来都人丁十分的单薄,更可以说是一脉相传,似乎每一代都改变不了这个局面,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轩辕家的旁支一脉也比较兴旺,但奈和轩辕家几代都为武将,常常战场杀敌,几代下来留下来的子孙实在太少太少了,不过这轩辕家虽然人丁单薄,却也出了不少惊才绝艳的角色,比如轩辕虎的父亲,当年就是轩辕虎的父亲将轩辕家带入了更高的境地。 轩辕虎从小跟着父亲出生入死,学的一身本领,而且那为了胜利不管不顾的性子,也让轩辕家更上了一个台阶,只是到了轩辕虎这里却被查出他不举,这件事不止是轩辕家,大周朝,就是皇亲之间当时也闹的很大。要知道当时的轩辕虎正值壮年,而手握着大周朝二分之一的兵力,他不能生育,对大周朝来说可是利利劣参半的。 将来他百年之后交兵权,朝庭就可以名正言顺收下来,只是轩辕家一直都有着大周朝边关家的美称,有了他们,外敌想要踏入大周境内是很困难的,若是到时候轩辕家落败了,朝庭就急需要再培养一个轩辕虎这样的人,更甚至是比轩辕虎还要威猛有才略的。但这样的人又岂是那么好找的,而若是到了那时代交替的时候,大周朝没有第二人选,他们都可以预计的出,到时候边关会出多大的乱子,在大周内忧外患之际,那些蠢蠢欲动的各国恐怕会露出狰狞的一面来。 那时轩辕虎与霜霞长公主也十分的焦急,却在这时候轩辕虎不知道打哪得来一个消息,轩辕家这一代不止是他一个儿子,还有一个,竟然就是当时他的副将轩辕正。他十分意外,但在看到轩辕正身上的家族胎记时,轩辕虎这才确认。 原来轩辕虎这一代并非只有他一个男儿,轩辕正正是当年他们的父亲在边关之时认识的一个大周朝落破家小姐生下的儿子,那个小姐倒也是知书达理的,知道轩辕虎父亲的身份,知道轩辕虎父亲很爱护自己的妻子,与她不过是意乱情迷,酒醉之后才有的一次失误,所以在轩辕虎父亲清醒后,这个小姐就不见了,当时轩辕虎父亲也曾想过要去找寻,起码有了这一夜之恩,他身为男人要做到照顾的责任,不过最后也没找到那个女子,时间一长,轩辕虎父亲也就不再将这个事放在心上。 随着轩辕虎的不举,轩辕家面临着分崩瓦解的可能,轩辕虎十分着急,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即就想将轩辕正找来。 其实轩辕正的存在,还是当年那位落迫小姐临死的时候,派人送信给轩辕虎,她到底是不想让轩辕正没名没份,轩辕虎当时正愁无法给家族开枝散叶,这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所以轩辕虎暗中给轩辕正安排了一个不让人怀疑的身份,想着怎么样能让轩辕正名正言顺的归为轩辕家。轩辕正的年纪比轩辕虎小很多,而且若是就这么进入轩辕家,那是打着轩辕家的脸面,轩辕家一直以来人丁单薄,代代相传,不论娶多少女人小妾都是一样,生出的都是正妻的儿子,若是让轩辕正回到轩辕家,那轩辕虎岂不是对自己生母不敬吗?这让他生母又如何自处。 就在轩辕虎犹豫的时候,轩辕虎被流民所害死,那时才是轩辕家真正大乱的时候,霜霞长公主急中生智,便硬是将轩辕正接回轩辕府,不过不是以轩辕虎兄弟的名义,可是轩辕虎的儿子,本来两人数岁差了很大,当成养子来养倒也可以。当时的霜霞长公主可以说是力排重议,硬是以强悍之姿办成了此事,当然借此也必然会有所损失,轩辕家的兵权不可避免被剥夺了一些。 不过轩辕正也不愧为轩辕家男儿,文武皆备,升上将军之后倒也没有让轩辕家真正大乱起来,这才让轩辕家暂时安稳,直到生下轩辕朝华与轩辕月,然后战死到现在。 这就是欧阳月真正的身份,她确实是轩辕家的子孙,亲生的,有着至亲血脉的至亲。 欧阳月看着霜霞长公主微微叹息一声,不禁走了过去,轻轻握住霜霞长公主的手,直到这时她才知道霜霞长公主有多么的不易。这轩辕正说起来还是她的小叔子呢,当成儿子严厉的教育,看到这轩辕正还不会想到死去的丈夫吗。 在欧阳月看来,霜霞长公主当时嫁给轩辕虎是为了朝庭不假,可是那轩辕虎的长相据传实在相当可怖,怕是一般人都难以受的了,何况着千金之躯的霜霞长公主,当时皇上不同意其婚事,导致霜霞长公主绝食抗议,为了朝庭正常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的奇怪,霜霞长公主应该很爱很爱轩辕虎才对。 其实之前欧阳月心中还有些犹豫,若是父亲真是祖父的儿子,那么她问出这句话,就是让霜霞长公主难堪了,这就是她与轩辕虎感情上的一个坎了,每每提起来都会令人心痛的东西,当然小叔子虽然尴尬,可是那不至于霜霞长公主痛苦。 “祖母!” 霜霞长公主看着欧阳月,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换了别人恐怕都要对霜霞长公主有些抵触,欧阳月与轩辕朝华不一样,轩辕朝华是霜霞长公主一手带大的,就算知道真正的身世也不会变,可是欧阳月必竟与她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霜霞长公主点头笑道:“你是个好孩子啊。”说完轻轻拍着欧阳月的手道,“至于当初另一个没有承认你父亲真正身份,也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那就是因为虎符。” “虎符?” “没错!”霜霞长公主点点头,“当时情形还是十分危急的,轩辕家的虎符代表的是什么,代表了大周朝半数兵力,有了它就等于有了天大的靠山,得到它虽然不至于得到江山,但也是相去不远,那可是各个都眼热盯着的,若你父亲真是轩辕家的人,恐怕这些人就会疯了报复。” 欧阳月想了想,顿时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霜霞长公主当时心意以决的要收下轩辕正,虽然中间还有许多困难,兵权也丧失了一些,可是说到底轩辕正不是轩辕家正牌的子孙,即便是握有虎符,可是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若有人真拿轩辕正身份说事,到时候拿下轩辕正的将军之位,夺下虎符还会有许多办法。只不过当时的轩辕正只是个养子,而朝中有些人也不敢乱动,这才能放任他。 因为那虎符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谁若是敢夺抢,那便是告诉当朝皇帝,我要造反了你快来抓我的蠢事。就算这虎符被许多人盯着,但没到关健时刻,谁也不会乱来,既然谁也得不到,倒不如让轩辕家自己去折腾,反正早晚都是囊中之物,所以这才能放任轩辕家,放任虎符继续握在轩辕正手中。若是这些人知道轩辕正乃轩辕家嫡系一脉的,恐怕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说是翻眼不认为,强取豪夺那也是可能的,当时轩辕正刚刚入轩辕家,根基不稳,这个时候最容易除掉,所以当时霜霞长公主有了这一举动,实在是思量许多的结果了。 此时霜霞长公主突然看着欧阳月说道:“而轩辕家世代相传的其实有着两个宝物。” “嗯?”欧阳月有些疑惑的看着霜霞长公主。 “这两个宝物,一个传男一个传女,虎符传男,而这块碧玉佩则是一直由女子保管的,本来我还想找个合适的时候再将她交给你,现在就将它交给你吧。”说着霜霞长公主从怀中掏出一块通体翠绿,没有一丝瑕疵的玉佩来,以欧阳月的眼光,这就是现代传说中有价无市的冰种帝王绿玉佩,别说现代很少了,就是穿来古代,欧阳月也很少能见到,可见其价值,而最令欧阳月感慨的,却不是这块玉价值,而是这玉佩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园景致,只是那么小小一枚玉佩,差不多才四分之一手掌大小,整个花景全部溶入其中是什么概念,甚至连花朵上展翘欲飞的蝴蝶都刻入其中,就算是再见多识广,欧阳月也被这玉佩上鬼斧神工的雕工而惊叹。 而当欧阳月拿过这块玉佩的时候,突然感觉心灵中闪过一丝异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手腕上带着百里辰送的白玉镯子似乎动了动,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白玉镯子静静待于白皙的手腕处,哪里可能无静自动? 欧阳月疑惑拿起那玉佩又看了看,不禁道:“这块玉佩做工玉质都很不错,月儿看还是祖母你留着傍身吧,玉都有灵性,它会保佑祖母的。” 霜霞长公主一听,面上笑意更浓了一些,不禁伸手摸摸欧阳月的头发说道:“不,这块玉佩,本来到了成年后都要传给轩辕家的女子的,若是轩辕家哪一辈没有女儿,便会有主母代为保管,传给男儿,然后传到其女儿手中。这不仅仅只是一块做工玉质不错的玉佩,据传这里还藏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这件事就是轩辕朝华都没听说,不禁望向霜霞长公主。 霜霞长公主摇摇头:“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只说这块玉佩事关一个天大秘密,玉佩不得轻易暴露,不然会引起祸端的。” 欧阳月轻轻抚着手上的玉佩,只感觉触手温润让她心中划过丝异样,会是什么秘密,连祖父、祖母都不知道,却还要依旧传承下去呢?不过这些现在暂时都没有头绪,所以纠结于此自然没有必要。 此时霜霞长公主突然说道:“不过月儿你又是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的身世呢。” 在厅中的人都是聪明人,欧阳月之前会有所怀疑他们都知道,只是他们并没有说,晚一点知道对欧阳月来说也没什么坏处,但今天欧阳月会突然说起来,总不会只是凑巧吧。 欧阳月说道:“今日太后召见,进宫的时候偶尔说到祖父与祖母,月儿觉得实在好奇的紧,所以便问了。” 谁知道欧阳月这一说,霜霞长公主面色却是变了一记,欧阳月看到,不禁道:“祖母?您与太后……” 霜霞长公主面上表情有些复杂:“我与太后原本是十分好的闺秀姐妹,说到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与虎哥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这件事外人不知道罢了。我一次女扮男装出宫,遇到了虎哥,所以因此结了缘,别人不知道只觉得我当时胡闹,实际上我就是喜欢你们祖父才会下嫁的!” 欧阳月笑着点点头,心中却划过丝诡异,祖母与太后是好姐妹,那之后发生什么事了,若非今天太后提及,恐怕祖母一辈子都难以提及太后吧,本来的好姐妹,又是为了什么而变成这样的?不是欧阳月对祖父不敬,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说祖母喜欢祖父,可不代表其它的人也是一样,太后大家出身,相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一进宫便成了宠妃,她觉得总不会是与祖母因为祖父的感情有问题。 不过太后一直以来对她都还可以,今天这提及她与祖母、祖父青梅竹马引起她的好奇心,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欧阳月与百里辰自然留下来与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一同用了午膳,然后在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猛塞了一车吃用之后,有些狼狈的离开了公主府。从欧阳月宣布有孕开始,这才几天的功夫,他都收了几车的吃用了,恐怕就是她再怀个十个八个都够用的,现在可真是物满为患了。 回到府中,大厅里,冷采文已经与代玉品茶,一边上李如霜与齐琪、绿嫣竟然也手拉着手在一旁聊天,这倒真是热闹了。 百里辰扶着欧阳月过入大厅里,欧阳月笑了起来:“倒是劳烦表哥招待了。”现在冷采文住在辰王府里,又是欧阳月的表哥自然也算是半个主人,欧阳月他们不在,李如霜这又都不是什么外人,所以冷采文自然做主请了进来陪着招待了。 冷采文还有些不满的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一出去就乐不思蜀了,我这个当表哥的不陪着招待可怎么得了呢。” 欧阳月笑眯眯的说:“表哥可别是又有什么古怪的心思了吧,表妹我最近容易体累疲倦,就算感兴趣,恐怕也没办法相陪你们的。” 冷采文不禁哼了一声:“听绿嫣说,她知道一处金丝燕的燕窝据说还不少,你现在有孕在身,最该好好补补,我们正谈着呢,准备这两天动身前去看看。” 百里辰一听面上也闪过丝喜色,这金丝燕的燕窝就是那产血燕的地方,而且这血燕形成不容易,需要各种自然条件的允许,就是宫中嫔妃也不能天天想喝的,找到一处金丝燕窝,还要有条件产出血燕的是十分不容易的,不禁道:“在哪里,我派人前去看看。” 冷采文却是摆摆手:“这倒是不用,绿嫣姑娘以前逃命之时,偶然在一处山洞处看到的,此去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不行,你这个辰王爷想走两天都有人盯着,你走的出去吗。” 百里辰倒是没争辩,冷采文说的就是事实,若是原来有人盯着他那是怕他乱来的话,现在盯着他的人可就更多了,尤其欧阳月这一胎若是生个男孩的话,恐怕让百里辰视为眼中钉的就更多了,虽然身在京城有诸多不方便,可是他若随便离开京城,生命就会受到严重的危险的。他也确实不方便去,百里辰抬头看了冷采文一眼,此时冷采文却已经拿着茶盖撇着茶水中的茶叶,不再看他或者欧阳月,百里辰眸子微闪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欧阳月笑了起来:“哪用的着这么麻烦,我现在吃穿都很正常,普通燕窝还不是一样,那血燕听着就怪恶心的,我才不想吃呢。表哥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却不想因此劳累大家,我看就算了吧。” 冷采文没有言语,李如霜也感觉这气氛有些不对劲不说话,那绿嫣却是瞪大眼睛道:“辰王妃,我虽然没喝过那血燕,可是听说这功效可比普通燕窝好许多呢,刚才还听齐琪说呢,就是宫中的嫔妃也只有那些得宠的才常喝起,其它的偶尔喝上一碗都不错啦。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何不取来呢,辰王妃这第一胎,可得万般小心谨慎才是啊。” 齐琪被说的面上一红,她刚才也不过是随便提起来的,绿嫣怎么这时候说的,好像她故意似的。 “啪!”冷采文已放下茶杯,将随身携带的扇子打开,随便扇了两下道:“表妹,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人啊在哪里都待不住,这成天无所事事的,我都感觉身上快起毛了,正巧有个游山玩水的机会,若不趁机出去一趟,我会浑身不舒服,天天想,日日念你的。” 说完还冲着代玉有些不满的道:“木头你说说,这世上怎么就是这么多自以为是的自恋人呢,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自傲威仪,你说为会为了个女儿家的东西特意跑这么远。实话告诉你吧,听说齐州府那边新来了一个绝世花魁,那曲子唱的那叫一个绝,我这不是顺便想见见美人风采吗?”话是冲着代玉说的,只是却斜眼看了百里辰与欧阳月一眼,大有你看看你们真是自作多情的,我这哪里是为你们,不过是顺便罢了。 欧阳月看着,还想说什么,百里辰道:“我就说你这个懒的出奇,突然这么勤快肯定有问题,原来又是为了女人,你还不早点定下来。就算是将这花魅赎回来当个妾,你爹也会笑醒的。” 冷采文满不在乎的转转扇子:“这你就错了,我就是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一有个开始,那就是接二连三,倒不如现在跟这些个不需要名份的,省得以后不尽的麻烦。” 欧阳月看着冷采文,眸中却是一闪,百里辰不再说话,这冷采文看着吊儿郎当的,可是真下定什么决定,作为朋友的他却知道,任谁也别想他改变主意。 接下来绿嫣便将当时去的那个洞府的前因后果,还有地理位置,十分详细的说出来,代玉那边弄出一个地图来,冷采文就决定第二天起早便离京,说不定还能赶上太后的寿宴回来。 是夜,点着橙黄色夜灯的房间里,一片温馨暧昧。 床上几道无声音的软语呻吟,直让这屋中更添了几分暧昧,百里辰双臂支在欧阳月头侧,没有向以往整个身子压下去,不断控制着自己的体重,只是他身下的妙人,此时却已衣衫半褪,发丝凌乱,面容泛红,魅眼如丝。 百里辰心中一紧,直接“嗷”的一声便低下头,直接趴在欧阳月胸前做乱,激的欧阳月呻吟不断,一会过后,百里辰涨红着一张脸,极为不情愿的转了个身在欧阳月身边躺后,但还是顺手提起被子将欧阳月半一裸的身子盖上,省得他一会又狼血沸腾的乱来。 欧阳月气喘吁吁,面上红润一时半会也褪不下去,只是微微侧了下身子,便窝在了百里辰的怀中,感觉到百里辰那乱跳的心,不断高低起浮的胸口,不禁道:“很难受吗。” 百里辰面色还没恢复平静,只是占有般的揽着欧阳月的身体,从鼻子里喘出粗气来道:“还好,我没关系。” 欧阳月却知道那定是忍的很难受了,她现在只是怀孕初期,还没过三个月的稳定期,这房事是必然要禁的,她倒是还好,只是这百里辰最近可有些惨了,那最后一步是迟迟不能继续,欧阳月最近也很配合,只要百里辰想,不影响到胎儿的,怎么做她都任由着百里辰来。可是没有到那最后一步才是大问题呢,就像现在,明明美人在怀,却是只能吃个开胃小菜,这让百里辰热血男儿可怎么忍的了,不过为了自己妻儿,他就是得咬牙忍着。 只是话是这样说,那里头也忍的太难受了一些,身上憋的难受,百里辰也实在郁闷的很,这手环着欧阳月的腰身,不一会便伸进了被子里,开始在欧阳月身上四处点火,欧阳月也很无奈的发现,她怀孕之后,身上似乎更敏感了一些。没几下,她就水一样软在百里辰的怀中,百里辰顿时喷出一口热气,太闹心了,越是这样他欲望越强烈,偏现在他是看到吃不到,快憋死他了啊! 似乎感觉到百里辰一身怨气,欧阳月抬起头,吐血如兰道:“相公,我帮你吧。” 百里辰一愣:“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欧阳月面上微微一线,声音有些低道:“用手吧……” 百里辰眸子微呆了下,随即就明白了欧阳月的意思,不禁抓起欧阳月那白玉一般滑嫩的手,十分用力的亲吻啃咬着一会,竟然低声笑了起来:“娘子多虑了,我没事。” 欧阳月却是眨眨眼睛,隐下眼中的羞涩,哼了哼道:“你以为我是心疼你?自恋了吧,我这是怕你憋的太难受,然后出去胡来,到时候看我不拿鞭子抽你呢。” 百里辰低笑道:“是是是,我知道娘子不是心疼我,只是怕我乱来嘛,我啊,能对我乱来的只有娘子你啊。不过听娘子这么一说,那鞭子抽的滋味如何,我倒真有些好奇了呢。” 欧阳月瞪了瞪百里辰:“你还有这等自虐的倾向,我以前倒真是不知道啊。” 百里辰可怜巴巴的眨眼看着欧阳月:“娘子,为夫这不是了胜于无吗,现在为了你和孩子,为夫得忍受十个月的不得那个那个,这是退而求其次。” 欧阳月无语看着他:“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色的。” “娘子喜欢不?” 欧阳月一把拉过百里辰的胳膊咬了一口,倒不多疼,却让百里辰嗷嗷直叫,那装的真叫一个痛苦,只是到后来那叫声却是七转八转变了一个调调,听的欧阳月心中也不禁跟着奇异飞扬起来。 “啪!”的一个巴掌拍在百里辰的胸上,欧阳月红着脸道:“别叫了,我听着耳朵疼。” 百里辰却是揽着欧阳月的腰,手再次从被里钻了进去,就见欧阳月面上越来越红,百里辰色色的道:“娘子真的是耳朵疼吗?是这里疼吧?”被子里的手点在欧阳月胸口,换来欧阳月羞涩难挡,转身不理百里辰冲着墙睡。 百里辰嘿嘿一笑,十分无耻的又靠了过来,只不过这一回他倒是没乱来,直接从背后抱住欧阳月,让欧阳月靠在他强壮的胸膛上,就好似一条小舟找到了他的港湾,十分的安心,欧阳月也渐渐放松下来。 “相公,你感觉不自在吗?”过了一会,欧阳月突然说道。 百里辰伸出手将欧阳月的碎发挑到耳后,头靠了过去道:“怎么这么说?” “就是表哥啊,你会不自在吧。”欧阳月说这话心中也很复杂,都不是傻子,冷采文就算隐藏的再好,那偶尔间若有似无望着欧阳月泛着深情的眸子,谁又看不出来呢。可是冷采文与家里闹翻了走出来,来到这辰王府,一个是表妹,一个是好友,任谁也不会拒绝冷采文的。只是这样一来,百里辰心中怕是也会不舒服的。 百里辰沉默了一会,沉默到欧阳月有些紧张的转过头来,迎接她的却是一个火热异常的吻,吻的欧阳月整个身子都酥软了,快喘不过气来时,百里辰才停下来,欧阳月有些魅眼朦胧的看着百里辰,后者罢是伸出略显粗躁的大手轻抚她的脸颊:“那娘子你告诉我,你更爱我还是采文。” 欧阳月伸出手臂环着百里辰的腰,没有半点迟疑:“当然是你了!你觉得我会为不爱的男人怀子吗?”说着不禁有些委屈,虽然以前她确实曾经这样想过,只不过那是在她不相信爱情,不觉得自己会有爱情之前,现在可不一样了,有了百里辰让她随便找个人嫁了生下宿儿,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百里辰嘴角勾起满意的笑:“这不就是了,虽然我有些坏心,不过让采文待在府中,看着我们相爱,他早晚会受不了,也会有再个心爱女子成亲的想法的。采文是个聪明人,你不要担心。”嘴上这样说,百里辰心中却微微一沉,只是若是现在换一个身份,采文是现在他,而他是那得却得不到的人,他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欧阳月眸子微闪,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吻向百里辰的唇道:“相公相信我就够了。” “睡吧,时候也不早了,还是说娘子其实是故意引诱我,让我们都不睡。”百里辰又变了一副无赖的样子,让欧阳月气恼的直翻白眼,轻轻拍了他胸口一记,然后抓着他的胳膊放在头下,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环着百里辰的腰道:“睡觉!” “好!”百里辰在欧阳月额头轻轻一吻,便也环着欧阳月睡着了。 翌日欧阳月与百里辰亲自目送冷采文离开,遥遥的看着冷采文的马奔离,心里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为了冷采文的安全,百里辰还是派了一队人跟去,冷采文最后也没拒绝。 时间一晃而过,太后寿宴这一天,冷采文并没有赶回来,而这太后寿宴也不会因为他一人而推迟。 这天一早欧阳月与百里辰早早起来,在下人的整理下,两人身着精美华衫,同系紫衣,腰间别着男女款的翡翠腰带与玉环,再加上两人不凡的容貌,好似一对壁人远远走来,不时引起别人的驻足观望。 太后寿宴,自然是广邀朝中大臣,今天还特别开放,七品以上宫员皆可带着家眷前来,这对于那些一直被拒之门名的六七品小官家,可算是天大的恩赐了。这皇宫寿宴,每次参加的那可都是豪门贵府的,就是有些平时里很少见到的,此时也能一饱眼福,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可是一到这皇宫中他们才发现,差距就是差距,有些东西是光靠外表所无法遮掩的。那些真正有底蕴教出来的公子小姐,便是气质就让这些人自愧不如,更何况是这大周朝很有名望的辰王与辰王妃呢。 不少人暗中嘀咕着,看着这一对那羡慕、嫉妒、不甘等等的眼神,就像是一幅世间百态的画卷,走在画卷最中央的两个人却是那么自然而然,根本不会因为旁人的指点而露出半分不悦,也不会因此矮上一层,气度光华,斐然威仪,便是说的他们吧。 皇宫一处两层阁楼上,这个阁楼远本就是后宫嫔妃、皇子、公主们喜欢远望览看的地方,因为这个阁楼除了比朝殿还有明贤帝寝宫矮上一头外,可算是宫中的最高建筑了。 其实若严格说来,那朝殿与皇上寝宫,只是上面的雕龙玉壁整整抬高了半层,按实休高度,这二层阁楼,才是最高的,所以这也是皇宫各位主子十分喜欢的地方。 站在这里不但能看到皇宫里三分之一的景致,而且遥遥能看到皇上寝宫,还有朝殿,在这里不知道有过多少嫔妃遥遥待候明贤帝,最后直接截人邀宠的,所以这二层阁楼在皇后十分受到欢迎。 现在这个阁楼外面却是站着不少人,站在最前面的一身精美金丝缠雀袍,头戴八宝玉凤簪,旁边喜鹊攀梅布摇,打扮的十分华丽的不是二公主百里晶是谁。她身边站着的百里彩比起她可是普通的多了,一身粉色团花长袍,头上珍珠环翠,显得简练的多,也朴素的多了,只不过这百里彩生的本就没有百里晶那样的张扬锐利,她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女子,在几位各有千秋的公主里,百里彩排不到头上,十分默默无闻。 百里晶看着那好似两个发光体的人缓缓走进来,眸子却闪过阴冷,突然对着身边的百里彩说道:“看看咱们这七皇兄,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我看着那明时诡诈的脸都放着光呢,看来这七皇嫂有了身孕,也让七皇兄性子变了不少呢,你说是吧,四皇妹。” 百里彩抬头看了百里辰与欧阳月一眼,在看到欧阳月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低头道:“是啊,碰到这种事,任谁都会十分开心的。” 百里晶却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知道吗,我从第一次看到这轩辕月开始,就十分讨厌她。” 百里彩一惊,她们旁边就站了不少小姐呢,这里难免人多嘴杂,以往的百里晶就算再怎么跋扈,也不会做出这么失分寸的事啊,她今天这是?百里彩却不敢接话,她一直在宫中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不论是百里晶还是轩辕月,都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百里晶看着百里彩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与不屑:“能让我讨厌的,大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说是不是啊,四皇妹。” 百里彩看着百里晶那闪动的眸子,心中却不知为何突然一紧,以往百里晶要使什么计的时候,都会是这样的表情,她这是要做什么?这时百里晶却是一勾手指头,百里彩乖顺的凑过去,但在听到百里晶的话后,百里彩的瞪大徒然瞪大,面上闪过惊恐错愕的表情! 209,棋子,群蛇乱舞! 百里彩心不禁一紧,面上表情怪异,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二皇姐,这……这……” 百里晶眯眼往旁边看了一记,本来守在她身边的宫女看了,立即招呼着其它的小姐往后退去,下了阁楼,百里晶站在阁楼木栏前,手轻轻搭在上面,转头望着面色不断闪过诡异神色的百里彩:“怎么,害怕?不敢做?” 百里彩忙道:“二皇姐,这有些过份,若是搞砸的话,对二皇姐也没有好处啊。” 百里乐眼睛眯成一条缝:“怎么,你不想去做吗……” 百里彩脸上满是犹豫的神色,轻轻抿着唇却不说话,百里乐面色一沉,声音冷了一会道:“怎么,不敢去?” 百里彩一惊,忙道:“二皇姐,皇妹只是觉得那样对二皇姐没好处,所以……” “啪!”百里彩还没说完,迎向她的便是百里晶那甩来的巴掌,百里彩被打的头一甩,心中闪过一丝惧意,就听到百里晶幽冷的声音响起:“四皇妹,你是不是忘记了,在我面前,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本公主再问一遍,做!还是不做!” 百里彩眸中水光一闪,立即拿出手帕轻抚着微热发红的脸颊:“一切听凭二皇姐的吩咐。” 百里晶嘴角这才一勾,只是看着百里彩的眸光却带着嘲讽与不屑,面上却是笑容满面,伸出轻轻抚着百里彩的脸颊道:“哎呀,刚才是二皇妹失态了,四皇妹脸上可疼,是我不知轻重,没打坏了吧。” 百里彩脖子一缩,抽着嘴角笑道:“一点也不疼,让二皇姐忧心了,是皇妹的不是。” 百里晶没有纠结这个话题只道:“刚才我说的你可都记好了,这件事可不能有什么错漏的,你去做吧。” 百里彩微微咬唇,垂头道:“二皇姐放心,皇妹一定尽力做到。” “嗯,这一点我很放心,因为四皇妹是个聪明人。”百里晶似笑非笑看了百里彩一眼,后里身子一紧崩,面上带着一份苦闷与无奈来,这阁楼上的一切,百里辰与欧阳月自然是不知道的。 今天太后寿宴,他们是要先去太后那里问个安,然后送礼,时间到了,这才会到成德殿里参加宴会,此时太后那里可谓人满为患,京城那些贵妇们扎堆待在里面,虽然太后不可能与每人说上话,但能凑上前,那就是无尚光荣的事情,在这里欧阳月自然也有见到熟人,比如宁府老夫人黄氏,冷府老夫人谢氏等,而这些人自然是比不了皇亲国戚,看着欧阳月一进来,便被请到前面,那些名门各贵府夫人小姐的无不羡慕异常。 太后乐呵呵的招呼着欧阳月往前坐,若不是场合的问题,怕是就得将欧阳月拉到前面谈笑了:“是老七媳妇啊,这段时间身子如何啊,有哪里不适应吗。” 欧阳月笑着很婉约道:“皇祖母,除了感觉身子有些疲倦外,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只是比以前能吃了,真怕越吃越胖呢。”这女人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爱美的,欧阳月这话不但没引来反感,反而让连带太后皇后等人都笑了起来。 皇后看着欧阳月不禁微瞪了下:“你啊就是贫嘴,这女人生孩子,哪有不胖的,能吃才是好,生出的孩子那才健康呢。” 太后笑着点头:“说的是,老七媳妇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皇祖母这人老了,一天到晚也吃不下东西,哀家的曾孙子想吃的,哀家如何也要弄来。” 欧阳月矜持的笑笑:“谢皇祖母关心,明月省得了。” 太后与皇后都问着欧阳月的近况,真是将欧阳月当珍宝那样捧着,如此这是让在场不少的嫔妃公主、皇家亲戚、各府夫人小姐有些嫉妒,尤其是太子府,三皇子治王府,九皇子盛王府的正侧王妃们。 她们都嫁进皇家了,甚至比起欧阳月进府时间还久,到现在肚子里也没个消息的,欧阳月这可是第一人,怎么都让人看着眼热,这一胎怀了是个男孩,那对各自的男人可都是个麻烦。 太子府两位侧王妃,林莺莺林侧妃、木翠环侧妃,治王府侧王妃孙梦儿,盛王府王妃冷彩蝶都冷着脸看着欧阳月,那孙贵妃现在已死,还不是什么光彩的死法,孙府现在正想着办法要往宫里送人,只不过这里面有着皇后把持着,想再送进来了一个孙贵妃怕是不可能了,孙府最近低调的很,便连冷府二房夫人也得了叮嘱,所以那孙梦儿与冷彩蝶虽然十分不服气,却不敢再在这时候做些什么,不过也就是瞪上一两眼罢了。 那林莺莺与木翠环却没那么低调,现在皇宫里可谓皇后一家独大,太子夺位又增加了一些保障,她们也不需要什么低调,那林莺莺向来是柔弱怜惜的样子,此时不禁软语道:“辰王妃也真是好福气,这嫁进辰王府还没到一年时间,便有了身孕,这样的事情可是不多见呢,可见与辰王感情极好了。”欧阳月淡淡笑着并不多言,显然林莺莺还有后话呢,果然就听林莺莺说道,“只不过辰王妃这才有了身孕的,怕是对辰王也多有不便之处吧,不过本侧妃听说辰王府却是连一房妾室、通房都没有,这岂不是苦了辰王吗,辰王妃这等体贴识大体的人,自然不会让辰王爷过那水深火热的生活吧。” 欧阳月眼中划过丝冷意,嘴角却是淡淡勾起:“林侧妃还真是懂得为人着想呢,连我家王爷房中的事都急着管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与我家王爷有什么呢。” “你!”林莺莺一惊,却是一脸怒容,欧阳月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说她惦记着百里辰,或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可是嫁到太子府去了,将来称后之人,若是人生上留有这个污点,那对将来可是大大不利的。 林莺莺沉下脸,冷冷的看着欧阳月:“辰王妃,本侧妃实乃一番好意,怎么到你嘴里便成了错处了,这人啊,就该心思善良点,否则竟将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没得遭了厌恶。”这是骂欧阳月心里阴暗,听不了好话了。 欧阳月却只是静静端着水喝了一口:“原来林侧妃没那个意思啊,那是本王妃的不是了,本王妃还想着呢,不论如何,这辰王府都是我这个当家主母做主的,怎么我还没定的事,旁人谁都能插上一嘴,是没将我放在眼中,还是瞧不起我家王爷,或者实在是倾慕我家王爷倾世容貌、心有恋慕,才多管闲事。原来这一切都是本王妃误会啊,林侧妃还请见谅啊,是本王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呵呵呵,刚怀了孕脑子都变迷糊了,往日不会犯的错今天就这么说溜了嘴,这话我就不该说啊,不过憋在心中确实难受,林侧妃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才怪!还什么这话不该说,那你说什么啊! 林莺莺面上泛红,但是在人前,她一直是温柔的形象,却是不能表现出生气阴暗一面,她这心里憋的才更难受。林莺莺微微磨着牙,那百里辰再好看,还能迷倒天下女人了,不过就是个病殃子,但是却让欧阳月先怀了孩子,他都病成那样了还有这些精力,看来也活不长了,她心是憋屈阴暗,自然不会将百里辰往好了想。 那木翠环本也要冷讽几句,但看到林莺莺这里吃了亏,也闭嘴不谈,反而对于林莺莺憋屈心中暗爽。现在太子府里,虽然没有正妃,可是林莺莺这个贱人,却是十分得百里丞的宠爱,那风头根本是木翠环比不了的,虽然太子府妾室通房不少,可是却无一人能争的过林莺莺的,太子府现在闺怨不少,可是那林莺莺可还有个皇后姑姑,谁敢拿她如何,真敢对她动手,第二天就可能是她们的死祭了。 “辰王妃说笑了,本侧妃哪会生气。” 欧阳月抿了口水,点点头:“就是啊,林侧妃可是大度之人,怎么会那么小肚量的生气呢。” 林莺莺轻哼了一声别过头不说话了,本来还有些想找欧阳月不自在的,也不禁闭上了嘴,太后只是笑望着,那皇后眸子却不禁眯了眯,看着欧阳月嘴角挂了一丝寡淡的笑意。 离宴会还有一点时间,不过太后也不会陪着这些祝贺的待太久,离宴会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太后会让她们各先离去,去往成德殿,而她则会稍晚。 冬雪、春草今天一直守着欧阳月,百里辰不放心,更是又加派了四个丫环时刻跟着,以防欧阳月身边人手不足,欧阳月之才刚出殿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唤着她,欧阳月一回头,竟是宁府的老夫人黄氏,被大房二房的夫人扶着走了过来:“原来是宁老夫人,叫住本王妃不知道有何事啊。”欧阳月声音淡淡的,跟这宁府她可没有什么情份可言。 那黄氏面上有些尴尬,却还是笑道:“老身这是来恭贺辰王妃怀有身孕的,之前怕打扰到辰王妃休息,所以只送了贺礼便走了,今日好不容易在皇宫见到辰王妃,老身这个外祖母,自然也是出于关心问候一声了。” “外祖母?”欧阳月眼带嘲讽在黄氏面上扫了一记,嘴角勾了勾转身就要走,那黄氏神态不禁一沉,还是快步跟了上去:“辰王府那是什么都不会缺,可是这当老人的难免还是会担心,不知道辰王妃那里可需要什么,若是有,老身这就回去准备。” 欧阳月面色冷淡,这宁府也真是忒不要脸了,当初宁氏还是她那个假妈的时候,因为宁氏本身就不喜欢她,这宁府上上下下对她更是没有一个真心的,甚至于那宁喜珊常常与欧阳柔等欺负她,这些宁府的人都清楚,可有一个管的?现在来攀她这个亲戚了,也不想想那宁氏配当她娘吗?外祖母,当真可笑至极! “辰王妃……” “宁老夫人,本王妃确实有个外祖母,只不过她却不姓黄,以后这话还是少说为妙,不然会让人以为本王妃亲娘闺名不好,到时候让本王妃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可别怪本王妃不客气。”看那黄氏还要说个没完,欧阳月总算是没有耐心,挥了挥手,临去前还冷冷看了黄氏一眼,顿时让黄氏满肚子话都说不下去了。 那大房媳妇尚氏一直陪着做小伏低的,现在却连欧阳月一个好脸色都没捞到,不禁放开嗓子叫了出来:“辰王妃,小姑子她回府后一直十分想念你啊,现在可是因为思念过重,身形消瘦,身子怕是不行了啊,临死之前就是想见见您,难道你当了她十几年的女儿,连养母生前这一点心愿都不同意吗。就算你不同意,可是婆婆她老人家,都放下脸面来求你了,你也这样不通人情吗。” 从太后宫里出来,这一路上可是不少各府夫人小姐们,这尚氏这样一叫唤,顿时引起别人的注意,听着尚氏的话,那些人面色异样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被春草扶着往前走,步子却定了下来,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黄氏与尚氏还有在一边不吭声的丁氏,看着那义愤填膺的样子,欧阳月面上嘲意更浓:“宁大夫人,有一点你必须搞清楚。一,本王妃与所谓的宁府,没有任何关系,我娘只有一个,她叫冷雨燕,我没第二个娘,也没第二个外祖母,不知道的人只会觉得我母亲私德不好,身为五大世家之一的长房媳妇,宁夫人应该懂得这点分寸。二,这里是皇宫,可容不得人大呼小叫没有规矩,这是对本王妃,换一个都容不得你这么胡言乱语,仅凭这一点,打你二十大板都是轻的。三,你口中所谓的养母,曾经几次三番想致本王妃与死地,甚至逼迫过本王妃下嫁黄府那等人家,若是这种人也配叫本王妃养母,那是对母亲这一伟大称号的污辱。若是宁氏真有悔过之心,真对之前所做的种种感到愧疚,她就该常年诚心礼佛,自去谢罪,可不是找我这个眼中钉回去虚假。宁大夫人那些小心思最好都放一放,本王妃今天不与你计较,不是因为本王妃念着情份,若时真念着原来的情份,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拉下你去问罪!”说完,看着春草道,“走吧。” 宁府一行人看着欧阳月缓步离开,背脊挺的笔直,头上那精美的发钗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甚至刺痛了她们的眼睛。 黄氏、尚氏与丁氏面色都不太好,那黄氏还瞪在了尚氏一眼,让她刚才大声说话,不但没沾到什么好处,现在反而让旁边各府的人对她们指指点点的。 当初宁氏的事闹的可谓满成风雨,她和那和氏在大街上扭打的事,不少人都是亲眼看到的,看到当时两个人打骂的难看模样,当时打骂时骂出的话,虽然并不连贯,再加上事后欧阳志德休妻之事,不太笨的人都能想明白可能发生的事情。刚才她们是一时被尚氏的话给蒙住了,现在反而觉得自己似乎被尚氏算计了,好在刚才大家都很冷静没有说话,要不这就将辰王妃给得罪了啊。 宁氏当初逼婚,而且夫家是黄府,那黄玉的德性在当时明贤帝举办的宴会上,这里同样有人看到,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还不是因为欧阳月身份地位涨起来,所以这些人就紧抓着不放的。再说那黄府是什么人家,那可是敢私造军器敢用此物陷害忠良的,那可是有大逆之罪,当初那宁氏将欧阳月指婚给这样的人家,那是辰王妃聪明,再加上有靠山躲过了,若时真嫁给黄府了,就算她是公主,背后有霜霞长公主,到时候一样难逃罪责。想到这一层,她们都感觉到当时宁氏的行为多么狠毒阴损。 欧阳月是被她养了十几年,但是她们也同样相信这十几年里宁氏多少次害她,必竟这不是宁氏亲生骨肉,被欧阳志德养了这么多年,是女人心里也不会好受,再加上这逼婚,那欧阳月没直接报复弄死宁氏,都算宁氏命大了。这时候看到欧阳月本事了,不但做了辰王妃,又怀了孩子就想见她了,以前干什么来的,顿时显得宁氏与宁府一群人心思诡诈,那尚氏这一喊不但没对欧阳月有什么事,反倒是那些人看着宁府这一群人都满脸嘲讽。 “这人啊,心就不能长的太歪了,不然连相貌都变丑了。” “哎,这你就不懂了,有这样的机会往上攀谁不愿意啊,本来府也中有个坐了高高位置的女人,谁知道就是个福薄的,没多久就死了。现在这不得反过来退而求其次,再找个靠山吗?”指的自然是那宁喜荷了。 “咦,那怎么也是个名门贵府呢,就算做,也别不能做的这么明显吧,显得多么低极。” “你懂什么,都已经不要脸了,还怕什么低级、高级的?恐怕再低贱点的都做的出来,只是人家根本不买账。” “呵呵呵,说的是,要我啊,从一开始就对人家好点,现在也不会闹到这地步来。” “没有利用价值呗,目光短浅呗,这可得警醒点,回去都对着自己七大姑八大姨那远的都不能再远的亲戚好点,说不定哪个将来有出息了,也不用像这样不要脸的往前凑啊。” “说的是,说的是。” 那些人兀自的笑了出来,虽然交谈话里没点名道姓,可是却是各个冲着黄氏、尚氏、丁氏来看的,顿时让宁府众感觉特别没有面子,一个个被臊的脸要多红有多红。 黄氏不禁气恼的冲着尚氏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不会说话就少在说,没来的让人笑话,简直没有脑子。”说着,急匆匆的离开了,好似身后有恶狼一般,然而她这一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感觉后面轰然笑了起来,好似在嘲笑她的落慌而逃一般。 那尚氏被斥的面色发红,心中憋屈,丁氏却冷冷看着她。 之前宁氏犯了大错被休回宁府,后期又因为逼迫欧阳月的婚事,而让人闹到宁府要让宁喜荷下嫁,宁府不得以动用关系将黄玉放了出来,不过尚氏与丁氏对宁氏有气,借此撤了照顾宁氏的人,从此以后饭食月例什么全都不断的克扣下去,那宁氏被气的吐血,又一身的伤,吃饭又跟不上,这不是往死里逼她吗。 等到黄氏对自己女儿气消了一点前去看的时候,那宁氏已经瘦的皮包骨一样,样子老了十几岁,跟个年长老妪没什么两样了,当时黄氏气的不轻,找来尚氏与丁氏就是一顿骂,可是这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口径一至对外,根本就不承认,那送饭食的又是她们的人,查是不好查的。而尚氏与丁氏只说是宁氏因为自己得罪了人,做了缺德事,这是老天惩罚她,怪不得别人,就算是对质,那黄氏心疼女儿,可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再说将来养活她的可是这大房与二房,她再气也不会做的太过份。 虽然之后给宁氏饭食月例都调了上去,可是宁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根本无法进食,她不饿,身体日渐消瘦,按大夫的话,宁氏只能等死了! 黄氏这是将尚氏与丁氏又一顿臭骂,可到了这种时候能有什么用,还是尚氏突然进言了一句,反正宁氏都要死了,何不在她快死的时候,废物利用一下呢,欧阳月现在可是辰王妃,而且还是第一个怀孕的皇子妃,若是这一胎将来生个男孩,那欧阳月的身份更是水涨船高,不管百里辰是不是当皇帝,或者身体撑不撑的到那种时候,但是这第一个皇孙的可能性却是极大的。这时候若是与欧阳月扯上关系,宁府倒也不怕站队了,反而成了功臣,到时候宁府可谓更上一层楼,到时候便是那第一世家的林府,冷府也得掂量一下了。 黄氏再怎么心疼女儿,可是比起宁府的将来,自己能安享晚年,那宁氏就算不了什么了,所以便应了尚氏的想法,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不过非但没有引起欧阳月的注意,反而被借此辱了一下,看着那些人对她们指指点点,黄氏三人都面色阴沉。 被丫环扶着走过来的林莺莺见到此状,嘴角却不禁勾了勾唇:“宁府这三个老女人还真是蠢的要死!不过这种蠢人,对于我来说却是大有用处啊。”不知道想到什么,林莺莺面上露出一丝诡笑来。 这一头,欧阳月与春草、冬雪刚转了一条路,要去往成德殿的方向,前面便走来三人,领头人身着白色团花衫,模样俏丽,不是百里彩是谁,身后则是跟着她两个贴身宫女。 “七皇嫂,你这是要往成德殿去的吗。”百里彩面带笑意,只是眸光却是闪烁了一记,欧阳月眸子微眯了下,却是笑了起来:“说的是啊,宴会要开始了,皇祖母这不让我们先行过去吗,我也正好逛逛,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四皇妹了。” 百里彩说话间,已经走过来,还十分亲热的拉着欧阳月的手:“那正好,我与七皇嫂一同过去吧。” 欧阳月倒也没拒绝,只是这走着走着,路似乎却变啊,欧阳月笑了,暗自冲着春草打了个手势。 这欧阳月与百里彩在前边走路,春草、冬雪,以及后面四个丫环都在欧阳月身侧,另个两个则跟着百里彩,遇到外人的时候,因为冬雪会武功,可以保护欧阳月,向来是冬雪在前,春草在后,此时百里彩两个宫女垂着头跟着,这就是皇宫中的规矩,比起各府的丫环要严谨的多了,也正是这样,倒是方便了春草步子不停慢下,然后匆匆离开。 “说起来,至从七皇嫂认了亲后,咱们这做表姐妹的也没有怎么聊聊呢,皇妹一直对七皇嫂十分倾慕,没想到今天才有机会待在一起聊聊呢。”百里彩笑的十分柔和,眸子也很真诚。 欧阳月只是笑着:“只要四皇妹无事,随时都可以来辰王府,七皇嫂十分欢迎你。” 百里彩微微愣了下,不禁看向欧阳月,欧阳月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不会让人感觉她很淡漠,反而带着一种令人舒服的清爽,眉眼微微勾着,却带着一种迷人的魅力,百里彩眨了眨眼睛,突然道:“当初在选美大赛上,看着七皇嫂那样威风凛凛的骑马出来,真是飒爽英姿,我不止一回在想,若是将来我也有这样的机会,像七皇嫂那样骑马狂奔,那样自由就好了。”百里彩无比感慨的道。 欧阳月却看着百里彩一眼说道:“只要你想,你也可以拥有那样的自由,什么事都需要付出努力与代价,但是在做这件事前,也要想想这件事值不值你去做,最后你会变成什么,给你又带来多大的代价,值得与否,真是难以定论的。” 百里彩愣住了,似乎在思考欧阳月的话,过了一会,却自嘲了起来:“值不值得有用吗?当你自身的安危都无法保证的时候,值不值得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就算明知危险,接到命令还是要做。” 欧阳月不说话,百里彩也好似找不到话,没有说话,欧阳月看着四周的影物没说话,百里彩忽然叹了一口气:“七皇嫂,你觉得嫁给七皇兄快乐吗。你若是没认亲,若还是将军府那个欧阳月,你觉得会与现在有什么不同呢?” 欧阳月看着百里彩忽然笑了起来:“四公主,这已经嫁给王爷了,就不存在快乐与否、后悔与否,我只知道,我会嫁给他,就是喜欢他,若是我否认自己的快乐,就是在否认他。我还不想做出伤他心的事,事实上王爷对我很好,很关心,事事与我为重,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百里彩神情有些恍惚:“七皇嫂,在我小的时候,我也曾经这样幻想过,可是我现在才明白,那只是幻想,我永远得不到的幻想啊。” 欧阳月停下步子,百里彩疑惑的看着她,欧阳月缓缓道:“四皇妹,没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看你如何选择与看待了,选择了就不能后悔,或许你心中动摇,那么你就该义无反顾的去争取,没有发生的事,你永远不知道结果。不要让自己活的太累,也不要让自己活的一点尊严与自由都没有。” 百里彩神态突然一僵,面色沉了下来:“七皇嫂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嘲笑我吗。” 欧阳月直直望着百里彩:“我与四皇妹接触虽然不多,但是却看的出来四皇妹是个良心未昩,善心温和的女子,我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很敬畏那些做事有底线,懂得分寸,善良的人。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四皇妹的人,你身在皇宫,却难得没被污染,这很难得。” 百里彩面色却是一变:“七皇嫂这是说的什么,好像说的皇宫中都是洪水猛兽一般,哪有这么可怕呢。” 欧阳月清亮的眸子看着百里彩,好似要看到她的心坎里,那一瞬间,百里彩感觉自己好似被看透了一般,突然感觉浑身一哆嗦,有种透心凉的感觉:“四皇妹,这路似乎不是去成德殿的路,看来本王妃还是从原路回去,再找找吧。” 百里彩却是一惊,连忙伸臂挡住:“七皇嫂,你不能走。” 欧阳月转头看着她:“噢?为什么,四皇妹还有什么事吗?” 百里彩神色间有些纠结,笑了笑:“七皇嫂不常进宫,所以不知道,去往成德殿可不止一条小道,这只是其中一条,刚才我与七皇嫂想多聊了一会,这便来到这条人流不多的小路,省得被人打扰。” 欧阳月淡淡笑着:“是这样吗。” 百里彩猛点头,眸子却已闪烁不定:“当然了,七皇嫂难不成以为我要害你吗?这怎么可能。” 欧阳月一脸深意的笑望着百里彩,更是让后者心中一紧,手上环着欧阳月的右胳膊,便往前带:“七皇嫂不信,再往前走点便是成德殿的方向了。” 冬雪此时面色已经沉下来,双手紧握成拳,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百里彩,百里彩再怎么粗神经,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也不能没有感觉,当下一扭头,就看到冬雪那冰冷无情的眼睛,心中没来由一跳,这个叫冬雪的丫环眸子怎么会这么锐利,而且带有杀意,可不像是个普通的丫环啊。 百里彩如此一想,突然叫道:“将她抓起来!” 百里彩一声大叫,她身后本来跟着的两个宫女,突然猛的抬起头,接着飞奔向冬雪,直接拍出一掌,就要打向冬雪的胸口,其中一个则是奔向欧阳月躺后的四个丫环,这两个宫女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就算百里彩不说话,她们也感觉的到冬雪步子沉稳,一看便是个练家子,之前春草离开,两人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在意罢了。那春草没有武功不说,就算她有武功,这么走出去,后面也有人将她处理了,根本不需要她们担心,这一路上她们都时刻盯着冬雪,百里彩一声令下,让她们瞬间动作,解决了欧阳月身边四个女婢,皆冲向冬雪,便是冬雪也被惊的只能选退出数步,才接下两人的招术。 以冬雪的武功,对付她们是没问题,但是这两个宫女武功却十分刁钻,想要几招内打败还是有点困难,一时间冬雪倒是被缠住了。 欧阳月被百里彩紧紧攥着胳膊,防止她逃走,此时她脸上却没有任何惊色,只是淡淡的看着百里彩道:“看来四皇妹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条不归路,你一次对付我,我就会让你付出死的结果。” 百里彩面色苍白,却是咬牙冷笑了起来:“七皇嫂,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很敬佩你,可惜你不该与人为敌。” “不该?什么是不该,有人对付我,我该躺着任她们乱砍杀死吗?四皇妹,你生活在皇宫中,应该不会连如此蠢笨的事情都不懂得吧。”欧阳月眸中满是嘲讽。 百里彩神色不定:“七皇嫂,我并不想伤你,但是你之前做过的事得罪了人,今天我只是奉命吓唬吓唬你,希望你配合我,到时候咱们两个都好说,我也不会真的伤到七皇嫂。” “是吗!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欧阳月声音淡淡的,突然伸出手向百里彩抓去,百里彩大惊失色,突然向后退了几步,身子竟然十分灵活,竟然也会几招武艺。 欧阳月眉头微皱,她现在怀有身孕,三个月内胎位不稳,最忌伸碰,容易流产,她却没想到百里彩还藏的这么深,连百里辰都不知道她也会武,只是看这躲避的架式不太高,欧阳月心中却在思考,要不要动武先拿下她。她手轻抚着肚子做保护,然而欧阳月这只是思考这一瞬间,百里彩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包,向欧阳月身上洒去。 欧阳月心中大惊,猛然向后倒退,然后一转身,身上还是不可避免沾了些香草,却在这时她突然听到旁边有些窸窸窣窣的异样传来,接着便听到“咝咝”的异样声,抬头一看,却是头带花色三角型的花蛇。 “蛇有毒!”欧阳月心中一紧,同时感觉到那蛇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开始纷纷向她游走过来,欧阳月脑中迅速一动,突然抬腿将脚边的香包踢了回去,这一次她可是用了八分力道,那香包直接飞抛在空中,剩下大半包香草便全洒在了百里彩的身上。 那百里彩看到这些蛇,再听到欧阳月的话,也不禁惊呆了,却是没来的及反应直接被香草全洒到了身上,百里彩顿时尖叫的将这些东西挥下:“毒?这蛇怎么会有毒,不会的,不会的!” 冬雪发现欧阳月危险,也不与那两个宫女缠斗,便冲过来要帮忙,可是她不缠斗,可不代表那两个宫女会放手,其中一个直接伸手一把拉住冬雪,另一个却是伸出一掌拍向冬雪胸口:“找死!” 冬雪怒喝一声,突然体几发力,连踢三脚,直接将迎面上来的宫女踢个翻滚猛跌,那些游走的毒蛇看到一个倒地的,十分兴奋的游了过去,张开嘴猛的一咬。 那宫女突然‘啊’的叫了一声,就见她的手,瞬间黑了一层,整个面上表情僵硬,身体也跟着抽搐起来,这蛇的毒发作竟然如此之快! 在场的四人都是一惊,百里彩面色惨白一片:“这……这蛇怎么会有毒呢?这不可能啊!” 欧阳月冷冷看着百里彩:“四皇妹,看来我必须要相信你就是个十足的棋子,那个人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这香草恐怕混有一味蛇很喜欢的味道,只要一沾上便会被吸引出一批,只不过这些蛇身带巨毒,谁被咬一口,想活命都难了。” 百里彩脸色大变:“可……她的本意只是吓吓你,绝非要致你性命啊,七皇嫂。” 欧阳月眸子幽冷,喝了一声:“四皇妹!百里彩!你要清楚一件事,不论是要吓我,还是要害我,这件事由你来做,你也得不到好。我怀胎未满三个月,若是一吓很可能流产,若是追查下去,这件事是你这个不怎么受宠的公主,你的结果需要我说吗。而这香包由你拿来,引起群蛇乱舞,想害我性命,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你又能跑的了?到时候就变成你想毒害我,结果自己没跑成,同归于尽了!” 百里彩面色异常苍白,眸子却有些幽暗:“百里晶,你好狠毒的心啊!” 欧阳月看着,面上却带着一丝诡笑! ------题外话------ 大爱各们亲爱的妹纸们,继续求年票票票~ 210,让她自食恶果! 百里彩面色煞白,眸中闪过冷意,嘴角哆嗦了两下,不禁说道:“可这现在要怎么办?” 之间那香草,欧阳月与百里彩身上都沾到了,看着那些毒蛇不断向身边游过,两人面色都不太好,百里彩更是浑身抖动的,紧张的靠近欧阳月:“七皇嫂,现在要怎么出去啊。” 欧阳月却是眯眼看着这些毒蛇,那些花花彩彩的毒蛇,此时乱摇着身体,好似被欧阳月与百里彩身上的香味着迷的陷入癫狂一样,就好似毒让它们产生了幻觉一样,不过一时间这些蛇倒是没直接冲上来,欧阳月却是若有所思的道:“这乃皇宫,怎么会出现这些毒蛇的,就算是这些气味所吸引的,但是皇宫总对这些害人之物有所提防,怎么会让这些蛇进入这么多呢。” 百里彩白着脸,此时哪里管欧阳月嘀咕,只道:“七皇嫂,我们现在还是快想办法逃离吧。” 欧阳月却是眯着眼睛道:“我们身上沾了香草,就算是离开了,这些蛇也会寻着味道跟着我们,你觉得逃的了。” “那……那要怎么办……”百里彩面色不好,此时紧紧抓着欧阳月的手,只是一向软弱可欺的她,此时却是咬牙切齿样子。这些年来她一心一意跟着百里晶,可谓百里晶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百里晶不将她当成妹妹就算了,可是这样坑害她又算的了什么,就算只是个棋子,也没有想抛弃就抛弃的,更何况她好歹也是大周朝的公主,难道就这么下贱,连别人摆明了害死她,她也得咬牙忍了吗! 欧阳月注意到百里彩的面色,若有所思却是微微勾动嘴角道:“四皇妹,听到我的话了吗,我们这是在皇宫,每年皇宫都会发大价钱弄出一些防备,防备这些蛇虫鼠蚁进入,就算我们身上的香味招这些毒蛇喜欢,它们也不会来的这么快。” 百里彩一惊:“你是说,这根本就是设计好的,这些毒蛇叫某人抓来了,只等我一行动,这些蛇就会群扑而起,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欧阳月点点头,百里彩面上满是阴郁,若是说得知此前,她还能说这一切可能都只是误会,百里晶并非真的想杀她,可是知道这件事后,她就心死了,百里晶这是真的要让她与欧阳月同归于尽啊,她这些年来所做的事,在百里晶心晨就当真什么也不是吗?百里晶到底当她是什么,当她母妃是什么,以前一直不将她当人看,现在白白利用完了,就想杀人灭口,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她不过之前就是出于良心不安想要拒绝吗,这就能令百里晶对她下黑手,好啊好啊,百里晶,你真是好啊! 百里彩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欧阳月淡淡看着,却什么也没说:“我们都想活命,不过现在看这毒蛇怕是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啊。” 百里彩心中更加气闷,是啊,这些都是她招来的,是百里晶逼迫她的,百里彩跟在百里晶身边,见过很多百里晶见不得人的事,甚至有时候百里晶还会逼迫她去做,可是杀害皇亲国戚这还是第一回,当时她本能觉得欧阳月与百里辰她惹不起,所以才想拒绝,真没想到,她只不过有一件事没如了百里晶的意,她就要杀人灭口,恐怕这里面还有百里晶心虚的表现,觉得她知道的太多了吧? 冬雪此时奔过来,护在欧阳月身边,百里彩看着心中不禁有些艳羡,看着立在一侧面色冷沉的女子,百里彩眸中忽然一冷,抬踢便是一脚。 “砰!” “啊,四公主你敢!” 百里彩身边的宫女,当下被百里彩一踢,压在群蛇之中,那宫女刚一落下,便直接被吞没一般,身上迅速爬满了蛇,每只一口,不过当下的时间,这宫女便全身发黑,整个身体不断的抽搐,七窍流血,瞪大眼睛就这么死了! 百里彩倒吸一口凉气:“这比我想象的还毒啊。”她都不能想象自己落到这个地步会如何,看着那宫女面上狰狞绝望的死状,直让人打从心里发寒。 欧阳月撇头看了百里彩一眼,眸光微闪,百里彩面带嘲讽笑道:“七皇嫂觉得我手段太毒了,呵呵呵,我也不是傻子,让人欺负到这种地步还不还手,这两个宫女就是当初百里晶派过来监视我的,只要我不照着她的话去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这两个宫女会毫不留情先杀了我。现在不过先让他们替我们在鬼门关前碰碰路罢了。” 皇宫中岂能有普通人,这么些年来百里彩跟在百里晶身边,一切以百里晶为首,从来没有风光过,一直都是软弱可欺的,可是这在欧阳月看来,也不仅只是个受气包这么简单,在皇宫能活命就很不容易,这百里彩恐怕也是个心有城府的人,而且更懂得隐忍,这份能屈能伸,可是不一般人可以有的,这说明百里彩恐怕比百里晶还难缠? 百里彩也不像是等着欧阳月来回答,随后只是沉着脸。 “咝咝咝。”却在这时,那些蛇刚开始的癫狂已经散去,一个个吐着鲜红的信子,已经快速向欧阳月、百里彩还有冬雪三人游过来,欧阳月轻抚着肚子,不做就要等死,这不是她的性格,春草出去这么久没回来,怕是中途有人拦着她了,现在等她已经无用,她们必须先自救才行:“蛇斩七寸,先杀死一批,震慑一批,我们得杀出一条血路了。” 那冬雪与百里彩都是会武的,欧阳月都是现代格斗技巧,又在怀孕的情况下,实力减了一小半,三人中武功最高的就乃冬雪,此时她长臂护在欧阳月身前,忙道:“王妃你小姐,前面有奴婢守着。” 百里彩一见,转了个身:“左侧我来。” 那右侧自然就是欧阳月了。 欧阳月手中轻轻握着戒指,正是当初她让铁老做的天下第一暗器,这东西不到关健时刻不能用,因为储存量小,面对群蛇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起码能自保一次,有时候只有这一次,形态就能完全逆转了! “啊!过来了!”随着毒蛇越来越靠近,旁边的百里彩不禁喊了一声,接着却是直接挑起一侧落下的枝条,疯了般的向蛇七寸位置打去,冬雪身为杀手,身上总会藏有护身武器,此时却见她手臂处一滑,一个巴掌大小的匕首便滑至手掌,“唰”的一记,刀起刀落,便将一条蛇砍成两断。 欧阳月自然也不例外,戒指中握中暗器,身边却不止一个,只见几枚银针大小的暗器,被她捏在手中,若非太阳晃动,怕是难让人发现她手中那一闪一烁的,竟然也能成为护身的暗器。 只不过这些毒蛇本就来者不善,本来的震慑效果并没有起到,三人的打杀,竟然让这些蛇陷入更加疯狂的镜地,纷纷狂吐红信子,游圤在地上的速度更加加快,三人面色都是大变,这些蛇打眼一看少说三五十条的,想杀光太耗精力了:“走!” 欧阳月突然喝了一声,冬雪与百里彩,本能的听从,三人快速向反方向退回去,而三人同时出手,当下攻出一条路来,却是管不了其它的,逃命要紧! “咝咝咝,咝咝,咝咝咝!”后面的毒蛇每弄出一个声音,都像是重锤颤敲在三人身上,若说平时可能三人还不会这么狼狈,主要是在这皇宫之中,进宫之前都要检查一下,不可带着锐物进宫,冬雪能藏住那匕首实属不易,欧阳月也不过只拿着保命的东西,可以说三人身边没趁手的兵器,这种时候就要大打折扣了。 “前面有路,冲过去!”三人快速奔跑着,欧阳月突然指着前方叉路道,三人的速度也顿时快了几分。 “嗖!”却在这时,前面闪过一个影子,三人大惊,这时候可别来埋伏啊,那她们可真难脱身了。 “月儿!”那个影子忽然一叫,欧阳月心中一定,便跑了过去,那个影子也是快速一奔,直接将扑向她的欧阳月抱满怀,心疼的道:“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吗。”百里辰环抱着欧阳月,心中却是微微发紧着,但是他却不敢使劲,她能看到欧阳月那发白的脸色,和不断掉落的斗大汗珠,欧阳月微微喘着气,眉头微皱,“肚子有些不舒服,其它的感觉应该没事。”肚子当然会不舒服了,刚才做那到剧烈的事情,而且为了逃命奔跑,那肚子。 百里辰身子一僵,却是快速的轻抚着欧阳月的后背:“没事,你没事就好,不要担心。” 欧阳月一愣,看着百里辰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但随后却是对她满满的疼爱,欧阳月心中一暖,抱着百里辰的腰收紧,这时代子嗣大如天,可以说生下儿子就是保障,女人不过是男人传宗接待的一个工具,一个没了还会有另一个,对于女人男人能多么在意。可是百里辰最先关心的是她本人,这还不令她感动吗? 缩在百里辰的怀中,欧阳月感觉特别的安心,暗想,当初选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不过欧阳月嘴角却微微勾着,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没感觉更多的异样,她可不认为宿儿魂体这么弱,就这么掉了,只不过这还需要随后太医来诊断,她可不想百里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咝咝咝。”却在这时,那后面的毒蛇已经追了过来,百里辰环抱着欧阳月,看着那些花身三角脑袋的毒蛇,面上却带着阴冷的笑:“冷弑接这些蛇引到正德殿去!” “嗖!”一个黑影闪身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欧阳月几人只感觉这玉瓶中的气味十分刺鼻难闻,欧阳月直接捂着鼻子窝在百里辰怀中,她嗅觉现在太敏感了,百里彩也掏出帕子皱眉捂着,冬雪虽然皱眉,却是没有动作。 也不知道这瓶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冷弑拿着这瓶子随便晃了几下,这些蛇似乎被催眠了一样,就开始跟着这瓶子转起脑袋来,百里辰阴沉:“带去正德殿,让那些人都好好见识一下。” 欧阳月却道:“现在正是太后寿宴在即,这么闹下去怕是不好收抬,到时候可别迫扯到我们。”欧阳月可不想因此惹火烧身。 百里辰却是冷笑:“敢动我心爱的女人,就是将那些人全都毒死又能如何。今天是你没有事,若是你有事,我定然让他们全部跟着陪葬!” 百里彩一惊,怔愣的看着百里辰,对于七皇兄与七皇嫂恩爱的事她也听说过,只是原来她一直也没在意,这皇宫中明贤帝宠幸的太多了,这几日疼宠哪个就能给捧上天,没兴趣了又会将人打落地狱,就是欧阳月得宠又能多久呢。皇家的子弟会对一个女人忠心,这说来都十分的可笑,她还想着,不定哪一天就会传来辰王府新纳妾室的留言,到时候她绝对不会意外。 可是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互望的神情,百里彩突然感觉自己错的很离谱,虽然这样的眼神她从没在宫的人身上见过,可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那眼中的深情,这个七皇兄爱欧阳月如珍如宝,果然不是假的。 百里辰此时却忽然抬头看向百里彩,那眼中的锋芒,看的百里彩心中一惊:“七皇兄。” “你好样的,敢对月儿做这些事情!” 百里彩心中发苦:“七皇兄,我也不知道的,我是被二皇姐骗了,不过让七皇嫂受了惊吓,是我的罪过。” “你确实有罪,若是今天回去月儿身上有一点毛病,我会在你身上凿一百个洞,有两处毛病,就凿两百个洞,所以你最好祈祷月儿没事,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百里辰说话间,面上阴云密布,那阴狠的神态,看的百里彩浑身发抖,没来由的害所。 百里辰一直以来都是个体弱多病的皇子,就算再得宠爱,行事再怎么张狂霸道,但是极少露出这种神态,百里彩突然很想笑,笑百里晶的自以为是,她这是惹上个什么魔头,百里彩心中发泄一般的大笑,她可以预计,那百里晶今日一定会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百里彩却很识实务道:“七皇兄放心,若是七皇嫂真有什么问题,四皇妹也不敢苟活!”欧阳月真有问题,百里辰绝对会报复,早知躲不过,她还不如自杀算了,而且看欧阳月的样子,除了面色白了些,似乎没有大碍,百里彩如此的安慰自己。 “过来!”百里辰却是冷淡的冲着百里彩道,百里彩一愣,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就在这时,百里辰突然叫了一声“张嘴”那百里彩本能一张,“啊”下一刻一个棕着的药丸突然飞射进了她嘴中,她疼的一合嘴巴,“咕嘟”一声便将东西咽了下去。 百里彩大惊,伸手抠着喉咙要弄出来,百里辰冷冷的声音却响起:“不用浪费力气了,那颗药丸入口即化,你是抠不出来的。” 百里彩面色大变:“七皇……七皇兄喂我吃了什么东西!”因为百里彩猛然感觉,她现在肚子似乎涨痛难忍,那药丸开始发作了? “什么东西?”百里辰轻轻抚着欧阳月的背,笑带着嘲讽:“当然是毒药了。” 百里彩面上一白,急道:“七皇兄,七皇嫂现在看来并无大碍,我知道这一回我带七皇嫂入险你心里不痛快,可是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么复杂与凶险,我并无心害七皇嫂啊,七皇兄为何要致我于死地呢……唔。”这时,百里彩又感觉肚子里一阵抽痛,甚至连带着她浑身都跟着抽搐发抖起来,疼,好疼啊! 不过一会功夫,百里彩的脑上就有大滴的汗珠滚落,疼的她张着嘴都没力气喊的地步。 欧阳月看着百里彩的样子,眸子微闪,却毫无同情,是,百里彩是可怜,她被逼无奈只能听百里晶的命令,只不过她欧阳月也不是圣母,就算百里彩有苦衷,她还是选择害她了。若非百里辰出手,欧阳月下手会更重,定然不会给百里晶再害她的机会,而百里辰弄了这么一招,忽然让欧阳月心中一动,显然相公的法子对他们更加有利。 百里辰冷笑:“你得感谢月儿看着没什么大碍,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百里彩女色死白一片:“这里是皇宫啊,七皇兄怎么这么大胆,若是被人发现了,对七皇兄有何好处。” “不用拿话来激我,我敢喂毒给你,还怕找来吗?你现在生死握在我手中,我让你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死你就不能活,只要你不怕死,自然可事情抖出去,可是有几个人相信这可就难说了。”百里辰满不在乎的道。 百里彩面色诡异,眸子闪烁,最后咬牙道:“七皇兄怎么样才会放过我。” 百里辰冷哼:“我放过你,是你不自量力,我不过顺手帮你,不然你现在活的成吗?给你个机会,这毒也并非无药可解,每个月我会派人给你送一次解药,你若不信也可以试试,到了时间不服后,你会感觉全身肝肠寸断,好似万虫啃咬的痛苦,直接疼上五天,你就会全身溃烂,死状极度难看。” 百里彩浑身一哆嗦,咬着牙,皱着眉道:“我……皇妹全凭七皇兄吩咐。” 百里辰勾唇一笑:“好,四皇妹果然是个聪明人。”然后百里辰又低头看着欧阳月,手落在欧阳月微发白的唇上,手中缓缓内力从此进入,欧阳月一愣,眯眼看着垂着头没有发觉的百里彩,顿时明白百里辰怕让百里彩发现,借由调戏她为她调结身体呢,就听百里辰说道,“月儿你说若是二皇妹知道她计划非但没成功,反而将自己身边一颗重要棋子弄到我们这边,她会不会气死呢。”看着欧阳月的唇慢慢变红,百里辰面色好了一些,倒也有几分笑意。 欧阳月在只有两人看到的角落,轻轻吻了百里辰手指一记,眨眨眼睛示意可以了,但是百里辰收了内力,手指却不舍得放下,娘子的唇是世上最柔软的东西了,真是爱不释手。 欧阳月无奈,直接伸出抓来握住,轻笑道:“若是换成我是二公主,不气死,也得受内伤了。” 百里辰嘴角勾着冷笑:“她不用内伤,只会自食恶果!” 百里彩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两个人此时笑着如沐春风一般,旁人看了谁会想到他们是在说怎么恶惩一个人,简直就跟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怎么好一样的轻松,那样的淡定自若,那样的不以为然,只是那两张笑脸,却让百里彩看的心中发寒。 两个风彩绝然的男女站在一起,简直如诗如画一样美的梦幻,脸上的笑容神态几乎没有差别,带着让人迷醉的动人,可是百里彩却感觉头皮发麻。这两个人谈论别人生死也是这个样子吧,当然了现在他们所说的事情,跟生与死有什么区别吗?那成德殿上文武百官众多,再加上女眷宫人得有多少,那些毒蛇被引了过去,造成的影响将会是怎么样的巨大,这结果百里彩都不敢去想,可是在他们看来,那却是再自然不过的对话了,弹指间灰飞烟灭,谈笑意风云变色,百里彩突然间感觉她愚蠢的可笑。 以前她也觉得这个七皇兄除了长了一张让人嫉妒的脸外,也就是深得父皇宠爱这一点,身上再没有什么长处,可是刚才他的属下竟然能拿出驱蛇的药,那自然而然的霸气,又岂是那个快死的病殃子做的到的。 百里晶,该啊!你敢陷害我,你如此贱踏我,看看你惹了什么样的人物,这七皇兄分明是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在皇宫这么多年来,她们竟然都被他的表相给欺骗了,恐怕若非是今天她出手害七皇嫂,七皇兄还不会在皇宫表现出这些来,这种人最是可怕,百里晶的阴狠虚伪、百里乐的张狂,都是太子与五皇兄的衍生,可是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那些原本以为百里辰是纨绔病殃子的,只有吃了大亏,才会明白! 百里彩心惊的同时,心中又生死了报复的怨恨与快感,她现在十分期待当百里晶知道这些时的样子,一定十分精彩! “过来,这时暂时压抑你体几毒药的解药,下一次就是一个月后了。”百里辰此时心情好了一些,面上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招呼着百里彩过去,百里彩却不也放肆,只是小心走过去,百里辰又拿出一枚红色的药丸递给了百里彩,百里彩想也没想,直接放到嘴里咽了下去,刚一吃下,果然感觉体内的疼痛去了一些。 欧阳月笑了起来:“四公主真是好胆识,不怕这又是更毒的毒药,就这么吃下去了。” 百里彩也笑了:“我现在已经是受制七皇兄、七皇嫂,就是更毒的毒药我也要吃,而且我也感觉这确实是解药,为什么要迟疑呢。” 欧阳月眼睛一弯:“四皇妹真是难得的着聪明人。”转头却是望向百里辰,眼儿更弯了起来,“相公,我们该去看好戏了吧。” 百里辰伸手点着欧阳月好似白玉一般的小巧鼻尖:“你真是调皮啊。”说着,一脸的宠溺,让一边的百里彩看着都不禁神色一恍神,面上不禁闪过一些艳羡,接着垂下头。 百里辰却对着百里彩道:“月儿与四皇妹不适宜一起回去,四皇妹先走吧,具体的事,想必你清楚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 百里彩面色恭敬:“七皇兄放心,四皇妹知道怎么办,绝不会牵连出七皇兄与七皇嫂的。”说完转头便走了。 欧阳月却是看着百里彩,意味不明的道:“留下这百里彩真的好吗。” 百里辰握着欧阳月的手:“现在皇宫中皇后、太子这一方一家独大,已然快失控了,这百里晶没有理由的就想对付你,恐怕也是觉得我们是太子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她这是想先除去,往后对付你我,还有孩子的手段只会越来越多,敌方有个得力的奸细,对我们总没有坏处。” 欧阳月却是道:“可惜这一次事后,百里彩没做成,总会遭到百里晶的猜忌,她未必能起到效果来。” 百里辰抚着欧阳月的腰,不禁伸手轻按着欧阳月的脉,这习武之人,对于简单的脉相还是懂得的,而且从小跟着明慧大师,身体又中蛊,自然也学了一些浅潜的医学知识,感觉着欧阳月脉博还挺正常的,喜脉似乎也没问题?回去后以防万一还是要再仔细看看,不过却是放下点心道:“这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若是她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这种没用的探子,我们要来也没有用。” 欧阳月点点头,至于对利用百里彩之事,他们并没有什么良心不安。 在这皇宫里,不是你利用我,就是我利用你的事,想独善其身,当圣母、圣父,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百里彩也很了解这一点,不然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唯百里晶是从,在百里晶面前哪是什么公主,跟下人没什么差别。对于欧阳月与百里辰今日没杀她,百里彩就应该感到庆幸,在这皇宫最忌讳的就是斩草不除根,这也是欧阳月为什么觉得百里彩已经不当用的原因,不过百里辰这么有自信,而且百里彩这么多年来跟百里晶,也知道她身上不少秘密,冲着这一点,此人留着,还真是大有用处。 两人很是悠闲的往成德殿的方向走去,虽说刚才发生了一些事,但事实上皇宫很大,从太后的寑宫到成德殿有很长一段距离,太后需乘轿前往,这些人走着过去,是很好时间的,刚才又是十分紧迫的情况下,其实并没过去多少时间,所以等欧阳月与百里辰出了小道的时候,那边还有着三三两两谈笑往成殿走去的各府人。 这些人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纷纷行礼,两人都十分礼貌的一一回礼,竟然还聚到一起同向成德殿走去。 此时成德殿里,太后还没有到,皇后却是早早赶来招呼着,百里晶自然也是紧随其后,只是说招呼其实也不过就是个过场,一切事物都有宫人在办,皇后不过早先坐在那而已,看着百里晶从进来,脸上表情就事实在诡异的笑意,皇后忍不住问:“晶儿,看你开心的样子,碰到什么好事了吗?” 百里晶刚要说话,却是唇一抿笑道:“没什么母后,只是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皇兄给我讲的一个笑话,越想越有意思,所以在偷笑呢。” “你啊,就是顽皮的很,那是什么笑话,说来也与母后听听笑笑啊。”皇后看着百里晶满脸慈爱。 百里晶勾唇一笑:“讲的是一窝狐狸的故事,从前有一对天狐,生了七个只小狐狸,这七只狐狸里老大聪明绝顶,好似把上天所有完美的东西都继承了,那是将来狐狸族群的族长,这一窝七只狐狸,可是后面的六只狐狸,虽然都是同胞兄弟,可惜一个个比起老大来,就显得蠢笨无能的多了,只是这六只狐狸偏偏都是极有野心的,一直想方设法想要给老大带来麻烦,老大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一次次打败这六只狐狸,一次次放过它们,可惜它们不知道感恩,竟然想起更恶毒的计量,最后却是自食恶果,把自己害死了。这个故事晶儿回去之后想了很多,最后总结出,这世上许多事情都是注定的,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绝对不能碰,否则将要遭来杀身之祸。” 皇后听着一愣,只是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百里晶这是指的什么。那七只狐狸,还不是大周朝现在几个皇子吗,那只大狐狸自然指的就是当朝太子百里丞了。 皇后听着心中也不禁一喜,乐了出来:“这故事倒是有趣的紧,没想到你太子还会说出这样的故事来,听着倒很有意思。” 百里晶也笑了:“是啊,确实十分有趣,只是这世上就是有些自以为是的,什么都都敢抢敢碰,最后还不是死于非命了。”百里晶眸中一阴,那百里坚可是不得好死的,落到荒郊野外,可是死无全尸啊,这就是敢跟太子皇兄抢皇位的结果,所有人都会死。 百里晶手握着茶杯,眼睛眯了起来,看着青澄澄的茶水,心中还不禁有些畅快,那欧阳月也是个贱命,刚刚认亲,嫁了七皇兄,可惜她福薄啊,竟然敢先怀有身孕,这就是她该死的地方。再者,百里晶不禁想到第一次与欧阳月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在皇宫中,欧阳柔与宁喜珊冲撞,当时的欧阳月不过就是将军府一个恶名远扬的嫡女罢了,这才多久的时候,竟然成长到如此的地境地,当然这一些还不足以让百里晶怨恨欧阳月,想至她于死,可是那个人…… 哼!不论如何,这欧阳月却是保不住她的孩子了! 就在这时,成德殿外有些吵杂起来,已经开始有朝臣家眷后宫嫔妃等纷纷进入,百里晶一改神色,变的淡定而又矜持,刚才面上那份阴霾,好似幻觉一般,大多人进入都向皇后百里晶行礼,二人也都矜持的摆手免礼。 却在这时,百里晶看到殿门口走进来一个粉衣女子,百里晶一愣,那粉衣女子直直向她走来,走近还道:“二皇姐。” 百里晶愣神只是一刹那,马上又恢复平静,低声的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嗯,事情办好了。” 百里彩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抬头的时候,面上已变为恭敬,甚至还带着一丝惶恐:“二皇姐,是四皇妹无能,事情没办成……” 百里晶面色猛然一沉:“没办成?!你是不敢办吧,之前让你做的时候你就推三阻四的,看来你根本是就是没用心啊,百里彩,你现在好样的,也敢违抗我的命令了。” 百里彩面上吓的苍白:“二皇姐息怒,四皇妹怎么敢不听二皇姐的命令,实在是这件事颇为复杂,真不是四皇妹不动手,而是……” “而是什么?”百里晶面色不善道。 百里彩面上有也有些疑惑,不解的道:“二皇姐,您之前交给我那个香包,因为人多嘴杂,而且那异味我怕真我还没动作的时候引起群蛇攻击,到时候没对付的了欧阳月,反公是让自己遭了殃,所以为了安全我便交给身边的宫女了,而后我便守着小路准备阻止七皇嫂的去路,可是这人没等到,我便让两个宫女去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她们的踪迹,我怕事情有办,所以先来这里向二皇姐禀报了。” 百里晶冷冷盯着百里彩:“没用的东西,我养你这么些年,就养成你这废物德性吗?这点小事都办不了,以后我还怎么交给你办事。” 百里彩吓的浑身哆嗦着,颤抖着唇:“二皇姐息怒,是皇妹的不是,是皇妹的无能,皇妹定然不会有下次了,呜呜呜……”好似想到百里晶那些对付她的招数,百里彩竟然吓哭了。 而她们这边的动静,也引起别人的注意,皇后都投来眼光,看着百里晶给出了一丝警告的眼神,百里晶看着百里彩眸子微冷,斥道:“行了,别哭了,这件事就先这么吧,下回有机会再去办。而且那两个宫女既然拿着东西,这计划也有透露给她们,想必这件事也并非不可能,等等再说吧。”那两个宫女是她派去给百里彩监视的,可是她的心腹,这件计划交给那两人上宫女可比百里彩放心多了,百里晶想了想,心中反而大定了。 就在这时,殿外的吵杂声更大了,就看到百里辰小心的扶着欧阳月走了进来,百里晶面色当下一沉,那两个宫女事情也搞砸了,怎么欧阳月现在一点事也没有!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就在这时,唱声同时响来。 欧阳月与百里辰算是比较落后进入大殿的,所以他们刚进来坐好,明贤帝与太后便进来了,所有人皆是跪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彻大殿上,不断回荡着,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威仪感,皇上面上带着笑意,抬臂道:“众卿们皆免礼吧,今日乃太后寿宴,实乃大周朝一大盛事,今天就该与民同乐,天下一家,今日不需要拘束,都放开了吃放开了乐。” 见明贤帝说完,太后也笑了起来:“皇上说的是,哀家这么大的年纪了,那些外物皆不看在眼中了,只希望大周朝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众位大臣为国为民操劳,也都是大周朝的功臣,今天你们过的开心了以为继续为国效力,就是给哀家最好的礼物了。” “皇上英明,太后英明,臣定当效犬马之劳,回报朝庭。”明贤帝太后的话或算是暖到人心里,顿时众人大声回道,倒还真是喜气洋洋。 百里晶面上却一片阴郁,而此时明贤帝一摆手,宴会开始了,第一个节目自然就是歌舞开场了。 然而就在这时,舞妓乐师们还没等上场,大殿上突兀的响起了“咝咝,咝咝”的声音,刚开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很是奇怪这声音哪里来的,难道是新的乐曲。 然后就在一个小姐面色大变,猛的跳到桌上,指着地上大喊的时候:“蛇,蛇啊!” 所有人看着突然涌进到大殿上的蛇,全部面色大变,神态都带着一丝惊恐来! 这大殿怎么会有蛇! 那百里晶心是啊是泛着涛天波浪,这些蛇怎么会出现在大殿上,不是该对付欧阳月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年会票,感谢亲们的支持,小暄继续厚脸皮滴求~~~ 211,百里晶中毒! 根本容不得百里在晶疑惑不解这些蛇哪里来的,因为只这一会功夫,大殿上已经涌进大量蛇来。 “啊,蛇,怎么会有蛇,快逃啊!” “蛇啊,蛇啊!” “快躲开,快躲开!” “护驾,快护驾!” “保护皇上太后!” “保护……” 大殿顿时那叫一个乱,此起彼浮的喊叫声,充斥着,震的人耳膜生疼,只不过此时没有一个理会这些,那些平日里端庄矜持的夫人、小姐们,此时根本顾不得礼数了,直接提着裙子便跳到了桌子上,那些懂得武功的,直接拿着东西将蛇往外挑,可是这蛇数量颇多,又怎么挑的过来呢。 这里面就懂百里晶最惊异,蛇怎么这么多,尤其在看到几个身上花色,头上三角型的毒型时,百里晶面色大变,根本就是恶狠狠的看向百里彩,这不是用来对付欧阳月的吗,欧阳月不但没有任何事,这蛇又是怎么来到成德殿的,根本是这百里晶没做为吧,这个贱人难道骗了她了? 不过百里晶却是学着其它人一样,先找个高点的地方,希望这些蛇早早躲开了,现在她还不是报复的时候,先躲过危险才是关健,百里晶一跳便站在桌子上,而且不停的拿着桌子上的东西往下扔,水果、盘子、茶杯等等,凡是能扔的她一个没放下,这百里晶也是下了狠心、狠手的,竟然还真被她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打死了一条蛇,还伤了两只,只不过这些蛇可没有因为百里晶的惊恐而退下去,反而因为同辈的死亡,更多的聚集在了百里晶的周围。 百里晶吓的面色大变,惊叫着:“救命啊!” 可惜啊,现在这种时候,此起彼浮的救命声不绝于耳,声音一多了谁知道谁对谁,根本没什么人顾忌到百里晶。大殿里最多的兵力都去护着明贤帝与太后了,谁还管的了别人。 百里晶心中恨意升腾,该死的百里彩,她这个蠢货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会将这些蛇引到这里来呢,可是可恨,太可恨了! “啊,咬到我了,咬到我了,快来人啊,快来啊人!”就在这时,后面一个小姐惊恐的叫了起来,百里晶心中一跳,这些蛇可都是冷血动物,说咬就咬啊,这可怎么办。 她急忙向四周看去,原本保护她的宫女们,此时也被群蛇缠住了,那些软软游走不断逼近的蛇,不停的吐着红信子,那些宫女被围着,根本是分身乏数,难以离近来救她,百里晶此时心中真是痛恨与惊惧同生。 等过了今天,她非好好教训百里彩不可!该死的贱人啊! “啊!”就在这时,百里晶突然感觉眼前一闪,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胳膊上一痛一麻,接着她瞪大眼睛,就看到一只花色艳丽,蛇头三角的蛇,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她,让她感觉毛骨悚然,背脊发凉,蛇嘴里好似还发生“咝咝”的叫声,听着越发的刺耳异常。 百里晶心中大惊,她心中只一个念头,弄死这只蛇,不能让它再咬自己。 “啪!”百里晶猛的一把握住这条蛇半个尾巴,也是接接这蛇七寸的位置,然后狠狠捏握住,拼了命的向后拉扯着,这条蛇顿时被拉成条线,似乎是疼的“咝咝”直叫,而百里晶也顿时感觉到身上的痛楚更疼,可是她却顾不了这些,这蛇要死,一定要死! 大概是求生的本能,这一刻百里晶的手好似钳子一样,竟然捏的那蛇尾巴都翘起来,百里晶看着心中正在得意,却在这时,那蛇尾突然翘起来,“噗”的一记便向百都是大晶的手臂刺手。 “啊!”百里晶惊叫出声,因为她感觉她整个手都麻痹了一般,突然使不到力气,不止是这样,她现在浑身都感觉一阵阵的无力感,那蛇眼却越发显得绿幽幽的,后尾处渗着血,只是那看向百里晶的眼睛更加幽暗,带着死亡的怨恨一般,百里晶浑身哆嗦了起来,她知道,蛇毒已经在她身上了,此时她只感觉从手臂开始,她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同时间,她又感觉一股股刺痛正在吞袭着她,刚开始好似针扎到每一处,那种痛她还能忍受,可是随后那万蚁啃咬的感觉,之后那好似不断被碾压全身骨头的感觉,让她倒在地上,身子不断的抽搐着。 “咝咝,咝咝!”却在这时,整个大殿的蛇,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开始不断向外退出,没一会功夫,竟然走了个干净,这蛇郡们来的快去的也快,简直能称之为诡异了,然而此时却没人理会这些,一个个都心有余悸,那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毒蛇侵袭的夫人小姐们,此时吓的满脸苍白,浑身哆嗦着的抱在一起,有些已经被吓的呜呜哭了起来。 刚才的惊叫声虽然退去了,可是现在这委屈受惊的声音,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明贤帝沉着脸:“查!给朕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蛇是从哪来的,皇宫里怎么会进来这么多蛇,给朕彻底查清楚!” 太后面色也很不好,好好一个寿宴,现在却跟闹剧似的,现在这样子,看着那些受惊吓的人,这寿宴还怎么开的成,就是现在太后想想刚才那满殿的蛇都头皮发麻,感觉浑身发冷,若不是这殿内大量的兵力护在他们身前斩杀,太后恐怕也被咬了,她也不禁捏着帕子微微试了记额头的汗水。 “啊!二公主,二公主你怎么了?!”却这时,一道惊声的尖叫声,划破空迹,顿时又让大殿炸开了锅一般。 就见到百里晶,此时瞪大眼睛躺在地上,面上满是惊恐,脸上手上,尤其是手已经黑如墨汁一般,浑身不断的哆嗦着,张着嘴却是半个字都发不出来,只是不断的瞪大眼睛,好似在求救。 “不好,二公主中毒了!”其中一人惊叫一声,那皇宫本来跌坐回座位,此时一听,整个头猛的一抬:“怎么会,晶儿,怎么会中毒,快传太医啊!” 早已有吓的浑身哆嗦着的宫人,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去找太医。 “啊,小姐被蛇咬了!” “娘,你怎么样……” 却在这时,又有几道惊叫声响起来,这大殿上竟然有五个被咬的,里面还有两个重臣,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心中一沉,突然感觉无比的委屈,他们来皇宫参加太后寿宴,可是怎么就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事人都说皇宫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在这里竟然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谁心中又能没有怨呢,就是那些没有被蛇咬的,可是也被吓的不轻啊。 甚至有些我哆嗦着腿,腿上隐隐有着水迹往外流,那些夫人小姐,听到还有人被咬,当下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都哭了出来。 在场的这些人,恐怕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恐怖情景,当时她们就感觉那些绿幽幽、红艳艳的蛇眼,一个个好似毒箭一样,等着向她们射来,就跟毒一样令人心头发颤,这些人会咬死人吧。刚才若是她们一个不小心,若是刚才她们再倒霉一点,是不是就死了,是不是就永远死了啊! “哇啊,呜啊啊。”越是这么想,这些人越是委屈,越是害怕,只有这么哭了出来,甚至有些胆小的男人竟然也跟着抹起眼泪,一时间这大殿上不少人泪腺崩裂,纷纷哭叫了起来,那声音响彻成德殿,让人心都不禁纠了起来。 明贤帝见状,“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怒道:“都给朕闭嘴!” 明贤帝不愧是常年身坐高位的,这一声怒喝声响起,瞬间将那些呜咽哭叫声都吓没了,只不过看着那些虽然停止哭泣,可是面色发沉的人,明贤帝脸色也不好,他现在心中比谁都烦,在这满朝文武与家眷面前,在太后的寿宴之上,竟然出现这种事情,怕是谁也难以接受的,而且受害者还不是一个两个。 “太医来了!”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惊喜之声,从正德殿直接奔进来几个太医,以太医正刘太医为首,一下子冲进来七八个太医,这些太医也不废话,冲着明贤帝与太后行了礼,便被分派到呼个受伤处,诊断了一下,刘太医便郎声道:“回皇上,以二公主为首总共有五名被蛇咬伤的,不过其中两陈大人与王小姐比较幸运,他们虽然被咬,但却不是毒蛇所咬,所以只需要止住伤口回去休养就好,只是其它这三位全是毒蛇所咬,却有些难办了。” “怎么难办了,太医院难道没有解药?” 刘太医面色不好:“回皇上,这蛇毒有些古怪,微臣以前虽然听过却难治,这种蛇名花冠蛇,它们喜在野外生活,很少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微臣虽然对毒略有研究,只是这蛇毒的解药,怕是没个三五天的难以调制出来,可是二公主他们,却等不了这么久了,若是两个时辰再寻不到解药,怕是……”刘太医话没说尽,但是话里的意思谁都清楚,再不弄来解药,百里晶她们都得死了。 百里晶躺在地上面上已经发黑,可是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不断的动着嘴,却没发生声音来,而这大殿上现在是连喘息一声都显得特别大声。 明贤帝阴沉着脸:“你难道现在不能拿出别的解药吗,暂缓的。” 刘太医有些为难:“回皇上,微臣现在没有办法,不过倒是有两个人或许可以。” “谁?快说!”明贤帝一听顿时道,这三个中毒的人先不说百里晶,这其中还有一个百里丞的老师,就是那第一任太子妃宣月的父亲,太子百里丞的太子太师宣宾,另外一个只是个普通官家女,可是这百里晶与宣宾却是一定要救的。 刘太医忙道:“正是五行寺的明慧大师,还有白云道观的灵云大师,明慧大师医术高明,而且年轻的时候游走琅琊大陆许多国家,见识广博,对于这花冠蛇的毒该比微臣了解,而白云观主灵云大师一直致力于练丹,曾经因为药性抓过一些毒虫等物前来研究,说不定能找到以毒克毒的东西来。” 明贤帝一听,忙点头道:“好,快书信前去请明慧大师。” 只是太后一听,却是皱了皱眉:“可是看晶儿与宣爱卿的毒,怕是等不来明慧大师了。” “那母后看那流云大师可会赶来。”明贤帝也不禁皱眉问道,若非时间紧迫,直接让刘太医自己去研究解药就好了,太后叹息一声,“先派人去请明慧大师吧,希望时间还来有及。” “啊!公主,你怎么样了,公主。” 却在这时大殿上又是一道惊叫声,众心中大惊,连忙看去,却看到百里晶现在已经浑身抽搐不停,而且嘴角已经开始缓缓流出血水来,她双目圆瞪一副狰狞的样子,面色黑的暗沉,那颜色似乎已经快挺不住,撒手而去了。 皇后见状,眼眶顿时红了:“皇上,母后,臣妾以前去游云观上香的时候,倒是在流云大师那求过灵药,可是一直没用,不知道能不能有用,现在晶儿这样,臣妾实在待不得了。” 刘太医却道:“皇后娘娘,还请给微臣看看,若是流云大师所赐,或许真有用处。” 皇后也没有迟疑,直接拿出个瓶子倒出了一颗递给刘太医,刘太医又是闻又是看的,喜道:“微臣曾听说过,流云大师曾经耗尽了不少良材配制出一种名叫护心丸的药丸,据传是十足的补药,不过这里面也有解毒盛品,不知这颗是否便是那护心丸呢?” 皇后点头:“正是护心丸。” 刘太医笑道:“好,二公主有救了,快来人,替二公主服下此药。” 当下便有宫女连忙捧来水,服着百里晶用下,又喂了些水,所有人眼神都看着百里晶,而这护心丸还真是有效果,刚喂下去,百里晶不停抽搐的身体就停下了,而后面色开始慢慢转好,虽然没有马上恢复如初,可也足见这护心丸有着良效,百里晶这毒已经解了。 明贤帝、太后、皇后等都面有喜色,只是人群中却有人一脸忧郁,总算有人说道:“皇后娘娘,不知道你还有几颗护心丸,可否赐下一颗救微臣爹的性命。” 话话的人一身灰色锦袍,身上玉带收腰,头上锦布束冠,虽然穿的不见得多名贵,甚至有些朴素,可是相貌周正,自有股朗朗正气,也是难得的一表人才,而这人与那太子太师面貌上还有几分相似之处,正是太子太师宣宾长子,死去太子妃宣月的长兄宣明。 他的话一落,那名官家小姐的亲人也不禁抬眼向皇后看去,既然这护心丸可以解花冠毒,那就是有奇效的了,若是还有的话,就看皇后肯不肯割爱了。 皇后眸中闪过丝阴郁,从当初宣月死后,这太子太师其实就没有大用了,就算一时不能罢了他的官,可是百里丞也早对宣宾不信任了,必竟宣月的死有些蹊跷,这些人不能不明白,恐怕对自己怀有二心,百里丞已经慢慢夺了宣宾手上的大权。 对于这样没用的奴才,百里丞其实早有除掉的打算,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可不正是个机会吗,皇后的眸子与百里丞的不禁微微一碰,顿时都有些明白彼此眼中的信息,就算有,也不应该拿出来的。 只是皇后也得想好措词才行,这件事不能让人说嘴,而那流云大师也是个得道道士,很有些门道,这护心丸要耗费许多珍贵药材,一炉不过才十余颗,有时候哪里失败一炉可能还不够十颗,而这炼治护心丸还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是十分难的,每年那流云大师只炼一炉,所以这护心丸虽然颇有名气,但真正见过的其实也不多,这护心丸是很珍贵的东西,身为皇后也不见得有很多,倒是可以以此为借口。 突然间,那宣明又道:“为父这些年来一直为太子鞍前马后,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乃皇子之首率,仁义道德更是难能可贵,尤其懂得什么叫尊师重道,父亲常常说,这一辈子能教太子这样的的学生,是他一生最大的荣耀与满足,没想到今天却飞来横祸,竟然在皇宫里……”那宣明抱着全身发黑,身体不断抽搐的宣宾,已不再说话,只是眼眶发红,面上一阵伤痛。 然而他这样却是让人心中一紧。 那宣宾可是太子太师啊,这大周朝最重的便是礼仪廉耻,还有忠孝礼,师就是孝中的一个,因为一个好的老师,往往对于学生有再造之恩,尽管这学生有多么高贵的身份,这师徒这情却是无可取代的。而太子是什么人,将来的一国之君,就是别人不在乎,他也不能忘本,若是今天他对宣宾见死不救,那么这种忘恩负义,对恩师不敬不孝的人,会孝敬明贤帝,将来又会是什么仁君吗?答案是否定的吧。 百里丞面色一变,那皇后却是笑了出来:“本宫这里确实还有护心丸,这恐怕也是天意吧,本宫当初去白云道观的时候,流云道长的炼丹炉还没有开,只不过本宫求药,流云道长便将以前收集的护心丸拿出给了本宫本颗,没想到今天却有此大用,这真是天意。快,快将另外两颗护心丸拿去给宣大人二人服用。” 皇后连忙将瓶子拿出来递给宫女,宫女当下拿着药瓶过去,给宣宾还有另外一个小姐服下了,服下后两人的毒总算是得到缓解,两人顿时跪下叩谢皇后,皇后也一副慈善的样子柔和道:“宣大人无需多礼,你乃太子的恩师,本宫正巧有这等机遇,哪里当得谢,宣大人快坐下休息吧。” 宣宾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却在坐下时,听到身边的宣明哼了一声:“若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怕是太子名声受损,皇后会拿出这两颗护心丸吗,看样子她是巴不得爹你死了呢,真是虚伪无耻。” 宣宾瞪了宣明一眼,好在宣明也不笨只是压低了声音,宣宾低声道:“这些话是能在这里说的吗,给我闭嘴。” 宣明却还是不服气,冷冷看了皇后与太子一眼,便转了眼光:“爹,你能咽的下那口气,继续教太子读书,可是我不能。我从小看着小妹长大,兄妹之情比一般人还要深,可是小妹就那么死的不明不白的。小妹可是太子妃,太子府一个小小的妾室,说下毒就下毒了,小妹也不是一般女子,她聪明着呢,自己不会防备,这里面还不定是什么事呢,小妹死的冤枉啊。” 宣宾原是平民出身,而且只娶了一妻一妾,那妾还是当年妻子怀孕不能伺候他,自己做主抬的,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怀孕,宣府里倒是十分和乐。而正因为宣宾是平民出身,并非豪门,家里面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一家人的心思都很单纯,亲情也很浓厚,宣明与宣月的感情,放在那些大家族里都是令人嫉妒的。 宣宾叹息一声,眸子也暗了一下:“既然皇后赐了护心丹,现在就不要多说了,这里不适宜谈这些,小心隔墙有耳。” 宣明面上闪过丝恨意,却是什么也没说。 “果然,皇后有解药!”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欧阳月轻声道,百里辰握着欧阳月的手,嘴角勾着冷笑,眸中带着杀意。 那百里晶不是个傻子,她做什么事,都会给自己留有后路的,她能拿的出毒,就应该有解药,这也是出于小心谨慎。在大周朝,因为明贤帝十分信仰佛教,所以佛教十分鼎盛,而太后则是对道家十分推崇,虽然不能与佛家相比,但是在大周朝也有着不一样的地位,这流云观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皇后身为太后的侄女,自然也对这道家推崇,只是这护心丹可是千金难求的宝丹,据说还有起死回生的大功效,太后这些年来一直服用,可是那护心丹一年才出十余颗数量极少,基本就够太后一月一颗的,皇后竟然一下拿出三颗,呵呵。 百里丞手指轻轻划着欧阳月的手心,欧阳月身子一颤,眯着眼睛看着他,百里辰低声道:“这也说明,百里晶做这件事皇后或许知道,就算不知道,百里晶也有自信她死不了,这护心丹在她们母女两个之间不是秘密。” 欧阳月说道:“是啊,只不过这护心丹可不是万能的,并不是可解百毒的东西,他们怎么知道这护心丹可解花冠蛇的毒呢。” 百里辰笑了笑,没说话,欧阳月也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百里晶与皇后,嘴角勾着抹冷笑。 太后寿宴上竟然发生被毒蛇咬伤的事,这太后寿宴还真是无法开下去,只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结束了,所以走了走过场,随便看了两个节目,太后便以疲累为由离开了,众人顿时快速离开了成德殿,之前坐在成德殿上众人心中都有些发虚,若是有蛇突然再冲出来,那可是糟了,好在最后这事没发生,可是这成德殿他们也不敢久留,没一会功夫就走光了。 明贤帝早已沉着脸派人去查这些蛇的由来。 成德殿前一个羊肠小道那,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却被拦住了,刘太医看着面前的人,立即下跪行礼:“微臣见过辰王、辰王妃。” 欧阳月看看刘太医,不禁怪笑了记:“刘太医,你可是不诚实啊。” 刘太医疑惑的看着欧阳月道:“微臣不明白辰王妃的意思。” “刘太医,你话没说全吧,你怎么没说出这花冠蛇,其实身上怀有两种巨毒呢。”欧阳月淡淡的道,话却是让刘太医身子一顿,“这……另一种蛇毒……” “对,花冠蛇可以说是蛇类中一种变种的蛇,不但样子美丽,而且身上不止牙齿可以放毒,尾巴也可以。当它咬到人的时候,毒牙自然而然放毒,此毒发作很快,若没能及时解毒,必死无疑,而尾巴上那种毒嘛……”欧阳月说到这里却是沉默了下。 百里辰淡淡道:“蛇性本淫,这花冠蛇又是淫中之冠,一般蛇一年只有两个配偶,它却有两次,而所谓的另一种毒对于蛇类本身却是大补,可对于人类来说,它尾巴放出的毒名叫‘淫毒’本王说的可是。” 刘太医面色一变,说道:“原来这花冠蛇还有这种经历,微臣第一次听说,听着辰王与辰王妃所说,微臣倒是涨见识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刘太医是真的不知道吗?” 刘太医摇摇头,百里辰‘噢’了一声:“原来如此,不过这花冠蛇的本王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见过,刘太医不知道也对,这也只是本王猜测而已,本王这是关心二皇妹的身体。” 刘太医点头道:“辰王爷关爱兄妹之情,微臣心感钦佩。” “嗯,行了,没你的事了,你去吧。”百里辰摆摆手,那刘太医已经行了一礼,转身就走了。 百里辰抚着欧阳月的腰,抬头挡开一只绿柳垂出的干枝条:“娘子,咱们也回吧,来参加皇祖母的寿宴,谁知道发生这种事情,真是让你受惊了。” “是啊,我现在倒真是感觉有些累了。” “我已经联系好了,已经有太医在辰王府等候了,咱们回去吧。”百里辰关切的道,欧阳月顿时点头:“好,回去吧。” 此时二公主百里晶的雨环宫中,百里晶却是疼的哇哇叫,那护心丸虽然是解了毒性,可是这花冠蛇的毒可是很毒的,体内的毒性越是缓解的时候,越是疼能难忍,此时她钻心的一般的疼,直接将寑殿里的东西抓了往地上砸,那砸在地上的碎裂声,似乎才能让她心中、身体好受一些,她气的真是头顶冒烟。 “贱人,你敢害我!”突然间,百里晶冷喝一声,直接奔向从进来后,一直宿在墙角的百里彩,抬起手便狠狠打去。 “啪!砰!”百里彩直接被打的摔在地上,还就劲滚了一圈,百里晶这才感觉身上的疼似乎减轻了一些,可是心中恨意却是更深:“你这个贱人,你敢害我,好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一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百里彩惨白着脸,不断摇头道:“二皇姐,求您息怒,皇妹真的没有啊,皇妹真的没有害你啊,皇妹真的没有啊。” “啪!砰!”百里晶却是冷笑着,一把推开百里彩,直接伸出腿,往她肚子上一踢,百里彩疼的豆大的汗珠滚落。 “息怒,恕罪,你罪该万死!”百里晶双眼冒火一般,自己没设计成冰烟不说,反而自己受到了毒蛇的痛苦,这口气让她怎么咽的下去。 一边上皇后送百里晶回来后,就安静的待在一边,这一回可算是损失惨重的,当初她拿下这三颗护心丸可是花费了许多财宝,那流云大师十分傲气,原本还不屑珠宝,还是皇后求来的,这对她来说可是保命的东西,现在竟然就这么浪费了。那宣宾还有那个什么小姐的,死不死与她半点没关系,可是在大殿上,她却不能落了那样的坏名声,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百里晶害的?这让皇后心中也有怨恨。 “不!二皇姐……噗,皇妹真的没有啊,皇妹当初没有看到七皇嫂,是真的啊,引蛇的香草在两个宫女手中,皇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冤枉啊,我绝对不敢生出害二皇姐的心思啊,请相信我。”百里彩浑身发疼,却是急不可奈的解释着。 百里晶还要出手教训,皇后却是眼睛一眯道:“晶儿好了,我看彩儿应该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先消消气吧。” 百里晶哼了一声,面上怒气还是没消,皇后却是问道:“彩儿,本宫问你,你敢对天发誓,你真的没有害你二皇姐?” “儿臣敢对天发誓这件事儿臣真是不知道啊,那蛇是怎么进到成德殿的,儿臣真的什么都不清楚。”百里彩泪水糊满了脸,吓的瑟瑟发抖的发誓,声音还吓的发颤着。 皇后看她这样子,还真不像是做假的,只是面上更沉了:“可是这蛇又是怎么来成德殿的,没有人做,它们难道还跟人一样懂得攻击哪里人多?”皇后冷笑。 百里晶皱眉:“母后,会不会是轩辕月发先了,所以将计就计了。” 皇后眼神一冷:“极有这个可能,说不定就是那两个宫女行事暴露了,在这之前就被他们拿下,问出事情了。” 百里晶却是冷笑:“哼,若是如何更好,到时候父皇查起来,看他们还能得了好。” 皇后看着百里晶直叹息:“恐怕现在去查,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百里晶却大为不福气:“母后,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儿臣咽不下这口气啊!” 皇后拍拍百里晶的肩膀:“他们敢害你,又害的本宫失了保命的东西,自然要付出代价来的!” 百里晶眸中一闪:“母后你有办法了?” 皇后却没答她,只对百里彩道:“倒是冤枉了彩儿,你先回去好好养养伤吧。” “是,母后。”百里彩十分乖顺的离开了,百里晶却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母后,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皇后冷笑,面色诡谲难测! 百里彩一出雨环宫,却在回自己宫中唯一一条小道上,看到一个焦虑的身影,百里彩一看顿时快行了几步:“母妃,你怎么在这里?” 此女子一身白色浅黄花纹的衣服,样貌俊雅中又带着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虽不是国色天香,但让人看着却也舒服,正是百里彩的生母张妃:“四公主,你怎么样了,你这身上衣服怎么这么脏。” 百里彩拉着一脸紧张的张妃道:“母妃,我们先回宫里再说。” 张妃顿时点点头,两人便去往张妃的宫殿,比起皇后安乐宫,孙贵妃的明香宫,甚至连粉嫣的流华宫都是远远不如,除了宫殿比较大外,这屋中装潢摆设也就跟一般豪门大府差不多,可见这张妃并不得宠。 “你这伤,又被二公主打了。”刚一回到宫里,挥退了宫女,张妃便拉着百里彩怜惜的问道。 百里彩面上闪过阴郁:“因为她毒计没成,所以恼羞成怒了,我自然要挨些打了。” 张妃心中发痛:“这些年来你不知道在她手底下吃了多少苦,可惜母妃没有本事,没办法帮你啊,是母妃的不是。” 百里彩道:“母妃你这是说什么,那皇后势力那么大,上头还有太后,孙贵妃都不敢跟她硬碰硬,百里晶仗着嫡出的身份,根本不将其它的公主放在眼中,当初你若不是选择投靠皇后,怕是我们母女两也都得跟二皇兄一样死于非命了,你没做错。” 张妃进宫多年,只育有一子一女,二皇子是个短命的,出生没几年就死了,这也打消了张妃争夺的念头,本来张妃娘家就没什么权势,比起宫头两大巨头的皇后与孙贵妃根本无法可比,在这皇宫中势弱的若是不投靠一方,就算是打压她们,也早活不成了,张妃当年是思考许久才投靠了皇后。可惜这种投靠,换来的庇护也并不多,反倒是百里彩一直跟在百里晶身边,经常受到委屈。 张妃有些紧张的道:“四公主,这次的事你不会参与了吧。”张妃今天并没有去成德殿,可是皇宫中也没有什么秘密,所以她一接到消息便去接百时彩了,但心中却是紧张万分。 百里彩冷笑起来:“是,本为是百里晶让我害轩辕月的,没想到她害了自己。” “什么!你,这里面真有你吗,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件事若是给皇后二公主知道了,那你那我岂不是……” “母妃,我们忍了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了,还不是任由他们随便打骂吗?哼,那七皇兄与七皇嫂,可远比人想象的还要难缠,不瞒母妃,我现在被他们喂了毒,我若是不听话,恐怕我会比百里晶死的更惨。” 张妃面色煞白:“七皇子竟然这么狠……” 百里彩却是抿抿唇:“他不狠,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百里彩伸手摸摸发疼有脸,果然是红肿起来了,之前百里晶为了缓解疼痛,就打她,那力度可绝非普通,她可以感觉到脸上不断充血,怕是没个几天这脸上的红肿是褪不下去的。 摸着脸上的疼痛,百里彩心中越发狠起来,百里晶这么多年我为你也做了不少事了,你真是半点不留情啊,好,我看你又能嚣张到几时。 皇宫中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就算只是个没用的宫女,有时候也能起到致命的作用! 张妃听着百里彩的话,原来要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现在只剩下百里彩了,母女两相依为命,百里彩就是她的命,就算背叛她也得认了。 刚回到辰王府,还没等座下来,冷刹便闪身进来:“主子,夫人,外面有人要见夫人,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谈。” “有没有说是谁?” “那人只说她手有香草要卖!” 欧阳月挑眉,与百里辰对看一眼:“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走进来一个身着粗布衣服,面上长着麻点子的丑颜女子,此女子见到百里辰与欧阳月连忙跪下行礼,欧阳月一摆手,已经开始:“你要卖香草。” “是,有一位客人说让我将这个香包交给辰王妃,还说钱银稍后辰王妃知道怎么给她。” “噢,拿上来吧,这是赏你的,你去吧。”欧阳月看了看春草,春草递过去一个碎银,那丑颜女子已经眉开眼笑的走了,不过就是送个东西就能得银子,还真是好买卖。 欧阳月却已将香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纸条打开一眼,上面只有几个字:二,一月头尾不归。 这若是别人看了定然不明所以,只是欧阳月与百里辰一看却皆是一惊,两人突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欧阳月将东西扔给春草:“都烧了。”春草领命拿了火盆,当场烧尽。 欧阳月却是握着百里辰的手:“相公,有办拿治这百里晶了!”说着,欧阳月眸子闪过丝冷光,嘴角却是勾着邪笑! ------题外话------ 嘿嘿嘿,可以想想他们要做什么噢,吼吼吼,继续拉票~ 212,皇室大丑闻(求年会票!) 百里辰拉着欧阳月的手,轻轻抚着她白皙的手背:“我与娘子似乎想的都是一件事啊。” 欧阳月挑了挑眉道:“是什么呢,我可没有在想好事噢~” “是件有趣的事,如果这上面没说错,我们没理解错的话,这是个非常有趣的事。”百里辰说着摆了摆手,春草等下人都离去,屋子里也只剩下百里辰与欧阳月。 欧阳月想着,不禁道:“二,每月头尾不归,说的就是百里晶吧,堂堂大周朝二公主,皇宫又是有禁的,她出去做什么?” 百里辰冷笑:“这皇宫啊,比你想象的还要肮脏不堪,什么事情都难说。” 欧阳月叹息一声,伸手摸摸百里辰的脸:“那些东西都与我相公无关,我在心中,相公是那里最纯洁一个,我很清楚这一点。” 百里辰拿着欧阳月的手轻轻吻着,眸子却是一阵闪烁,直接抱着欧阳月坐在怀中,头靠在欧阳月的胸口,扭着头蹭了蹭,欧阳月眸子微瞪,不过百里辰也并不是大欲望,只是抱着欧阳月的腰,防止她掉下去:“所以我真是幸运能碰到娘子,说的我心里美滋滋的。”说着,竟然还拿着欧阳月的手放到他胸口去,感觉到手掌下不断发鼓跳动的心口,欧阳月嘴角勾着笑意,抱着百里辰道,“因为这是奖励,相公爱护我,我也是做为妻子应该做的,不是吗。” “对!这是夫妻间应该做的,只是以前从来没人教过我,我也没看过,才知道这感觉真是太美好了。”双手环着欧阳月的腰,百里辰的耳朵靠在欧阳月的胸间,让欧阳月感觉到一丝异样,面上微红,不过却是伸手轻轻抚摸着百里辰的头。 虽然她了解的不深,可是她也感觉的到,百里辰现在心中是伤心的,先不论是百里乐、百里坚、百里茂还有百里彩、百里晶的算计,其实最受伤的就是百里辰了,皇宫中没有亲情,这谁都知道,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令他很伤心的。 其实百里辰与他们都不同,他并不是很有野心的人,可是从小娘死爹不亲,又早被送到五行寺去,他的内心深处十分奢望亲情的,那种压抑变成了对三皇子百里治的言听即从,现在的百里辰不会了,可是内心深处那一份奢望的亲情,还是在看到这些阴谋算计的时候感觉到十分失望,所以他应该是心痛的。欧阳月叹息,摸着百里辰,红艳的唇吻在他的额头上,眉眼间,高挺的鼻子,最后在他的薄唇上停留,然后轻轻舔吻着,百里辰微惊,这样主动的欧阳月实在太不常见了,心中自然激动与喜欢,当下回吻起来,瞬间将主导权又抓在了手中。 欧阳月不一会便被吻的软倒在百里辰怀中,心中感慨,在这种时候,她永远无法强过百里辰这个男人,而且有孕之后,她感觉身子似乎更敏感了,只不过一个吻,就让她软的跟摊春水一般,真是有够丢脸的。 相比欧阳月发红不满的脸,百里辰却是眯着眼睛,笑的异常开心,手托着欧阳月的腰,另一只则托着她的腿,直接抱在怀中,欧阳月一惊:“你这是做什么啊。” 百里辰笑的一脸邪气:“做什么,娘子有孕之后越来越喜欢睡了,相公伺候你休息啊。” 欧阳月瞪眼睛:“现在是白天,而且我还不困呢。” “没关系,相公陪着你,娘子一会就困了。”百里辰嘴角勾着,眯着眼睛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面上红霞异常弥漫,百里辰嘴中却是难掩笑意,哈哈笑着,却是大步向床上走去,欧阳月身上却有些僵硬,两人是夫妻,她岂能不知道最近百里辰忍的多辛苦,只不过…… 然而到了床上,百里辰却只是轻轻搂着她,再没下一个动作,欧阳月一愣,却看到百里辰眸中满是温柔:“虽然我现在十分的想,可是我不会做出伤害娘子的事,只不过十个月罢了,若是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娘子可不要小看我了。” 欧阳月有些感动,虽然她接触的男人不多,亲密接触的只有百里辰一人,不过她可不是生在这个矜持的古代,现代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发生的,男人最是不会忍耐这些,欧阳月伸出手臂,却突然说道:“你跟我说实话,当初我将三皇兄送来的女人都打发了,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后悔的。”说着有些严肃的看着百里辰。 百里辰眼睛眯了起来:“虽然娘子生醋我很喜欢,但是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我不喜欢听,我这一生只会爱你一个,娘子要相信我的真心,不相信我可以将这心掏出来给你看,可好。” 欧阳月歉意的伸手道:“是我的错,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你现在难受着,总会想……你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是因为担忧的,因为我接受不了。我害怕在我们的感情中,有这样的种子,将来会成为我们的阻碍,你不要生气。”欧阳月在外面可以冷硬,可是到底也是个女人,再何况这个男人让她全心爱恋着,有一个男人保护,在他面前柔弱些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也是一种抓住他心的手段。 欧阳月记得一句话,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让男人一直爱自己,也是需要方法的。 果然百里辰别说生气了,此时嘴角挂着笑意,开心的不得了:“娘子放心吧,怎么说我也是在五行寺长大的,当初没让明慧那老和尚教的去出家都不错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管那些女人呢,我有娘子一个就好了。娘子不是教育过我了,女人多了是没有好处的,娘子一个我都应接不瑕呢,我可不会自找麻烦的。” 欧阳月轻笑起来:“你当我是什么啊,麻烦精吗。” “是麻烦,美丽的麻烦。”百里辰也呵呵笑道,欧阳月去是拉过他一只胳膊,亲密的枕了上去,“好好睡一觉,接下来还有一段时间有的忙呢。” 百里辰轻轻抚着欧阳月的脸,没一会功夫欧阳月便呼吸绵长睡着了,睡相香甜,也是在百里辰身边,欧阳月越来越没防备了,倒是没有什么顾忌,百里辰看着欧阳月的脸面上却微微一沉,眸中闪过阴郁之色,若非春草之前机灵躲过阻拦的人找到他,真难说他去到会是什么情况,若是娘子没有怀孕的时候,他自然没那么担心,可是……那个时候,娘子是不是已经想过舍弃孩子保全自己呢?若是他晚到一步,会不会让自己遗憾,这些都没有发生,可是百里辰心中却已经不知道转过几番心思了。 若真有危险,他绝对同意娘子为了自身安全舍弃其它的,可是他们的骨肉若是就这么被害死,他也会发疯的,百里晶,不论你有什么秘密,这一回我都得掏干了,你也最好庆幸自己有大秘密,否则我会亲自动手,让你生不如死! 这么想着,百里辰抱着欧阳月,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后者似乎有些不舒服,可爱的吸了吸,百里辰抱着她,这才心满意足的也跟着睡下…… 霜降时节,天气也越来越凉,前几日还下了一场小雪,虽然还不到结冰的时候,可是这天气却是越来越凉了。 而欧阳月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现在的孕期反应还不是很大,但就是爱疲累爱睡觉,不那么爱吃饭,百里辰是换着花样给她想菜食,最后还是欧阳月想了几个开胃的菜谱,让辰王府的厨师去做,多少比以前吃的多了一些。 这一天辰王府花厅里,欧阳月与百里辰刚用完膳,欧阳月突然有些感慨的道:“表哥去这也有一个月有余了吧,怎么还没回来,可别出什么事了。” 百里辰安慰道:“我派了人跟着呢,虽然怕人多嘴杂,派的人数不多,可是都是好手,采文也不是软柿,武功也不错,应该是没问题。” 欧阳月应了一声,心想也是这样就没再问,扭头看着他:“百里晶那边呢?” 百里辰笑的意味深长:“百里彩一直盯着,不过显然百里晶对她没有以前信任了,有些事不会让她跟在身边,不过这也足够了,她这段时间倒也是安稳的很,只是行为怪异了些。” “噢?”欧阳月眨眨眼睛,颇有意味的道:“已经是月未了,就是不知道她这个月会不会改变。” 欧阳月头上一只玉钗有些松,百里辰看到,细心的往里别了别,说道:“娘子你觉得一个能坚持几年的习惯,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吗?” 欧阳月笑了:“那我更加好奇了,什么人让她这么风雨无阻的去见。” 百里辰笑了笑,眼中也带着兴趣。 雨环宫里百里晶的寑殿内,此时却是烟气笼罩,带着一片迷蒙有氤氲,寑殿大屏风后,百里晶正躺在足有三个大的浴桶里,洒着花瓣的水漫过胸口,她双臂微微展开搭在浴桶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沐浴,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色,显得魅态百出。 百里晶并没要求宫女随身伺候,必竟现在还只是泡汤的阶段还不需要,那些宫女都守在屋外面,而浴桶中的百里晶面上表情却是越来越怪异,面色红的有些诡异了。 “哗啦!”突然间闭目半靠在浴桶上的百里晶站起身来,任由身体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可是她却并不感觉到冷,身体反而热热的,百里晶皱着眉。最近她总有这种感觉,身体里十分的压抑,明明没到时间呢,竟然这么想念吗,还有一天啊。 百里晶面上复杂,带着些期待又有些挣扎,随手抓过一旁放好的衣服披了上来,天气渐渐凉了,雨环宫早就配上了暖炉,既然百里晶不穿衣服,也不会感觉到冷,反而是越来越热了。 百里晶皱眉对外面道:“进来,将东西收下去吧。” “是,二公主。”宫女们鱼贯走进来,动作十分麻利,一会功夫,浴涌等物都被收了下去,百里辰披着单薄的外衣,面上却发红,她倒在床上,却是半天睡不着,感觉胸口十分憋闷,她闭着眼睛,强行让自己入睡,可是在床上躺了好一会,百里晶却突然瞪开眼睛,冲外面叫道:“黄翠。” 不一会一个身着粉衣的俏丽宫女走进来,百里晶道:“伺候本公主更衣。” 那黄翠一愣:“公主,现在时辰不早了,您……” 百里晶却是眉头一皱:“怎么,本公主要做什么,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黄翠吓的连忙低下头:“奴婢不敢,奴婢这就伺候公主更衣。” 百里晶穿好衣服,竟然是一套十分朴实无华的白色锦衣,头发上也不像平时打扮的花枝招展,富丽堂黄的,黄翠做好后,还不免担心的道:“公主,你要今夜出去吗……虽然只差一天,可是怕真有什么麻烦啊。” 百里晶却不在意道:“没关系,那里都打点清楚了,不差这一点,你去准备吧,本公主现在要出宫。” 黄翠隐下担忧,不过还是听命行事,没过多久,皇宫偏僻的角门那俏俏走出两人,这两人走的很快,随后在出了皇街时,拐进了一个十分偏僻的暗巷里,不多一会从里面走出两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两人弄了个黄车,一路上皆走小巷子,绝不在人多的地方赶行,终于横穿竖穿的,她们来到了一个,连后门都装潢颇有讲究的人家,其中一个明显下人状态的,直接上门,在门把上轻轻敲出‘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的节奏,不一会,门轻轻打开,探出一个老头子,不过这老头子看着昏庸,可是一双眼睛却闪过锐利,看到两人时,老头也面露有异,不过还是快速打开门,将人放了进去。 两人进去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熟门熟路的进了后门没多远一个不起眼的屋子,只是那屋子里许久没发出声音,那老头此时却靠在个墙角,提了个一大烟袋,抽巴一口,眯着眼睛,好似昏昏欲睡的模样。 “晶儿,你今夜怎么来了。”百里丞神色有些急,奔进了书房之中。 太子府的书府乃是众地,任何人不经百里丞的命令胆敢擅闯都要受罚,最轻也是逐出太子府,就连最得宠的侧王妃林莺莺,也不敢抚了百里丞的意,当初有仗着得宠,想表现出非凡一面的妾室,不知道被百里丞弄的有多惨,那场状让人看着就胆寒,也足足立了威,最后谁也不敢再违抗百里丞的任何命令了。 却在这个太子府最严秘的书房里,此时百里晶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到百里丞走进来,她眸子一亮:“太子哥哥……”但随即想到什么,眸子一黯,太子看着黄翠眸子微眯,黄翠便退身出去,顿时书房中只剩下百里丞与百里晶二人。 “晶儿,时间还没到,你怎么过来了,别出什么问题吧。”百里丞微皱着眉道。 百里晶却有些委屈的咬着唇:“晶儿来看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不高兴吗,怎么要赶晶儿走吗。” 百里丞叹息:“哪里赶你走,我高兴都来不及,只是怕出什么乱子,多问一句罢了。” 百里晶面色好了一些道:“太子哥哥放心吧,那里我早打点好了,其实天天出来都没有问题,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定了那日子,今天不过是提前一天,自然也不会有问题的。”说着,百里晶有些郁闷的道,“太子哥哥才过来,刚才怕是在哪个温柔香里待着吧,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见状却是柔柔一笑:“晶儿生气了吗?” 百里晶吊着眼睛,有些幽怨的看着百里丞,而这时百里丞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拉起百里晶的手,轻轻抚摸着,像是至宝一般的轻柔,百里晶心中一动,眸中闪烁,已经将头靠向百里丞的胸口,双手环住百里丞的腰:“太子哥哥,晶儿好想你啊。” “来到这里还叫我太子哥哥吗?”百里丞语调微微一变,百里晶抬起头,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丞哥,晶儿想你想的快疯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在一起啊。” 百里丞也是微微叹息,伸手一把抓起百里晶头上女扮男妆而束起的发带,这一扯下,百里晶的黑发顿时滑下,带着美丽的光泽,百里丞不禁捧起深深嗅闻起来:“我何尝不想,可是在没有得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多少眼睛盯着我们,我们又怎么能真的在一起,现在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晶儿,我也想你想的快疯了。” “丞哥!”百里晶抱着百里丞,身上的香味顿时扑向百里丞。 百里丞一愣:“晶儿,你身上怎么比以往更香了,换了什么别的香草了?” 百里晶却是轻笑出声:“哪有换什么,丞哥真是的,就知道讨我欢心,才没有呢,你喜欢我原来的香味,人家哪舍得换啊,一直是原来的啊。” “是吗,我看到晶儿太开心了,感觉你越香,越美味了。”百里丞深深看着百里晶,百里晶也看着后者:“丞哥,我也好想你,想的根本睡不着,实在忍不住便来找你了,你没怪我吧。” “怎么会怪你呢,我不知道多开心呢,我们去后面吧。”百里晶柔弱的靠在百里丞的怀中,根本没有拒绝,直接被百里丞抱起来。 原来这百里丞的书房很大,前面是办公的,后面也预备着有时候百里丞处理公事太累,不去别地休息,也特意弄了个阁间休息,说是阁间其实与太子府其它内室房都差不多,这里一切应用都很齐全,自然也放着一张轻纱垂挂的大床了。 将百里晶刚放到床上,还不用百里丞动手,百里晶便先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百里丞取笑道:“晶儿,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 百里晶也说不清楚,她只感觉体内有着火在烧,压抑着什么,看到心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她为什么要忍耐,两人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什么要委屈自己的。 “丞哥,我要你。”百里晶扑向百里丞,后者直接抱了一个满怀,笑道:“好,我自有此意。” 百里丞身子一矮,两人顿时便滚到了床上,不一会难以压抑的粗喘男声与娇媚的女子呻吟声同时响起,在这个普通的夜晚里,太子府里竟然发生如此违德背伦之事,而夜,静俏俏的,似乎无人发现这种异样。 今夜欧阳月却没有睡意,坐靠在百里辰腿上,两个身上披着大披风,开着窗户观景,本来依百里辰的意思是想出郊外的,那里还有一个他们的秘密基地,可是想想现在娘子的情况,若是去了那里怕是夜寒再染了病就不好了,所以两人也只有这么看着景小玩一下浪漫了。 欧阳月感慨:“果然是没有郊外的景致美,看了半天只有那几个星星,和一个不圆的月亮。” 百里辰凑到她耳边道:“有为夫这个绝世美男在身边,还不感觉到美吗,为夫不就是一个美丽的风景吗。” 欧阳月有些无语,伸手托着他的下面,将他脸别到一边:“你的自大心理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真是让人无语。” 百里辰有些恬不知耻的道:“当然是因为娘子啦,娘子可是琅琊大陆第一美人,因为娘子最后选择嫁我,又这么爱我,能娶到你这种大美人,我当然自信心越来越强了。”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一脸得意,再大的气也消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厚脸皮。” 百里辰却不在意,看着自家娘子美丽的唇勾出漂亮的弧度,心痒难奈便要偷个香,刚一凑上前,旁边却传来异动,百里辰有些黑脸,还是停了下来,回头就看到冷刹跪在地上不抬头,声音不禁冷了冷:“什么事进来打扰,没看到我在陪夫人吗。”心里却在想,真是没眼力价,没看到他要偷香吗,可耽误到他的好事了。 冷刹只低着头,装作不知道百里辰的郁闷,沉声道:“主子,有重大发现。” “噢,什么发现?”百里辰虽然心中有丝怨气,但是自己带出来的人他也很清楚,若非真的十分重要,冷刹也不会这么不知轻重跑进来,怨气他也不至于发出来。 “主子,二公主出宫了。” 欧阳月一愣:“果然提前了,她去了哪里?” “太子府!”冷刹一说完,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愣住了,“太子府,她去太子府?” “是,太子府,属下足足派了十三队人马,才跟上二公主,二公主出行十分谨慎,差点就跟丢了。”冷刹冷静的道。 欧阳月却是看着百里辰说道:“难道这太子府里哪个谋士,就是百里晶的心上人?” 百里辰微微点头:“有这可能,不过这百里晶是皇后亲生的,惯来十分的高傲,太子府有这等才学出众的人,能争得她的芳心,让她甘愿冒着大风险在夜晚私会?” 别说是一国公主了,就算是普通家的小姐私会男子都是很严重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是百里晶这个理该是大周朝贵女表率的公主了,若是真被发现,这可是冒着极大危险的事情的。这么看着,若非这太子府里的谋士真是惊才绝艳到连百里晶也着迷的地方,那就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了。 欧阳月神色突然一愣,对于脑中突然闪过的念头,有些惊疑不定,不禁问向冷刹:“冷刹,这太子今夜睡在哪里,你安排的人有没有传出来。” 冷刹总算抬起头,只是面上表情有些怪异:“回夫人,查是查到了,太子今夜本来要睡在林侧妃屋中,可是后来似乎出了什么事,便去了书房。” 百里辰疑惑道:“噢?他倒是宠爱这个林莺莺,在这种时候……等等……”百里辰面色大变,声音都更加低沉了,“该不会?!” 欧阳月面上表情也不太好:“极有这个可能啊!这太子虽然是个很阴损,做事不择手段的人,但也不可否认,确实是个有些才情,而且相貌出众的人。”并且太子身居高位,从小训练下的身为未来帝王接班人的气度,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这样的男人确实是有着能令女人疯狂的本钱,只不过这想法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些。 百里辰面上却闪过恨意:“这两个贱无耻的人,竟然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这是背德、这是乱伦啊! 就算皇家内部再怎么不干净,但是也没有人做出过这种事情来,想想就让人觉得发呕,这是违背天礼啊,正常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百里辰对皇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也忍受不了百里丞与百里晶这样祸害皇家,他到底也是皇家子嗣,而这个事件若是爆发出去,那恐怕大周朝都得乱,试问有着这样肮脏的皇室,百姓还怎么信服。一直以为用着强威令百姓臣服,那也是大周朝皇室还算干净,对百姓还算仁厚,可是正常人都没办法忍受这种乱伦的事件发生的,到时候被人扇风点火,那就完了。 百里辰对皇位没有什么留恋,可是这皇位到底对他们还有用处,若是造成百姓躁动的话,大周很可能在流言下根基不稳,这时候边关再有国家攻打,内部若是有人借此发难,大周朝就得风雨飘摇了。 看着这不过只是个皇家丑闻,可是传出去,可能是动摇国本的事。 而这些事情,百里辰与欧阳月原来都没想到,至从百里彩给出那个消息后,他们就怀疑百里晶私下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每个出去两天,可不寻常,她有男人的事他们是想过,但绝没将她与百里丞想到一起,他们是亲兄妹,皇后十月怀胎的,这个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能让百里彩知道,恐怕绝非一个月两个月的事,两人在一起不知道多少时间,这么放任下去必要出大事。 再者百里晶对付欧阳月,他们也必须出手,虽然这件事让他们震惊,可是这也是除去百里晶的好办法,或许还能将这水搅的更乱一些。 百里辰想了想,对欧阳月道:“月儿,我这就去找三皇兄。” 欧阳月点点头,这件事确实应该多知会一下,都寻思下办法,百里辰随后换了一身黑衣,便在冷刹的保护下,暗中去了治王府,欧阳月看着夜色,面上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真是没有想到,百里晶、百里丞,呵,这个皇家,从根里已经烂透了!真是恶心啊!” 这么想着,她不禁想到了百里辰的脸,欧阳月心中一顿,除了她家相公,没一个是好东西! 春草这时走过来,将刚才因为惊讶掉到地上披风捡起来给欧阳月披上,冬雪也在一旁道:“王妃,夜凉,还是休息一下吧。” 欧阳月点点头:“反正也睡不着,你们两个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春草与冬雪自然应声,这一夜似乎还真有些漫长,百里辰是临近清晨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也带着一丝疲倦,欧阳月自然先让他休息,不过百里辰却是拉着她,有些不放心的抱着:“月儿,你有什么感想。” 欧阳月歪着头:“什么什么感想?” “对这些事?”百里辰有些犹豫:“没想到……你不会……” 欧阳月却是打断他的话:“这两人敢做出这种事来,就要承担必要的后果,这与我们没有关系,是他们自食恶果,既然与三皇兄讨论出结果来了,你先休息下吧,待了一夜才回来,一脸的憔悴,纯心让我看着心疼吗。” 百里辰深深看着欧阳月,然后勾唇一笑,倾身吻了欧阳月唇角一记:“一起睡吧,娘子也该累了。” 欧阳月捶了他一记:“我不困啦。” “来吧,娘子陪着我。”这一回欧阳月倒是没反对,直接让百里辰搂着她,心中却明白百里辰想说的,他是怕她觉得皇家都是这种变态,怕她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真是个傻瓜,若是那样,当初也不会嫁他啦。 早上,皇后的安乐宫里,皇宫有些疑惑的道:“咦,今天晶儿怎么这么晚?” 皇后手下坐着数个嫔妃,粉嫣这个新进的妃子也在这里,不过比起别人,她身边明显伺候的人更多,一个还都十分伶俐,全是皇上亲自指派的,可见对粉嫣的重视,每次看到粉嫣,都会引起别的嫔妃的嫉妒之情,粉嫣却总是那样柔柔弱弱的,好似真的没有看到一样。 张妃是早早就依附皇后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安稳听话,皇后对她倒也信任,剩下的还有死去的六皇子,现九皇子盛王百里茂的生母齐妃,原来依附孙贵妃,至从孙贵妃死后,她倒是来往皇后宫里更多,只不过明显十分小心谨慎,不过皇后倒是没直接对她如何。剩下的还有宫中老牌嫔妃,端妃,这个端妃在宫中也算是个异类,从来不参与各嫔妃间的争斗,再加上年纪大,连明贤帝对她都十分敬重,就连皇后也不会对她急言厉色,当然也是这端妃懂得做人,从来不得罪人,谁也没将她当成竞争对手,剩下的还有一些老妃嫔妃,还有一些新近正当宠的,这安乐宫里一时争奇斗艳,倒是别有一番美景。 张妃笑着道:“娘娘,二公主之前在太后寿宴被蛇咬了,又受了些惊吓,一时半会还缓不过神来罢,皇后娘娘可千万不要怪罪,不然妹妹们都要心疼了。” 皇后一听睐了张妃一眼:“就你们宠她,让她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她这年纪也不小了,本宫还一直在帮她物色人选呢。” 粉嫣此时也笑道:“公主乃人中凤,天之娇女,岂是一般人配的上的,多挑挑才能寻到最好的,皇后娘娘这么尽心尽力为姐妹们谋福利,反倒是对二公主少了关心,这夫婿人先一定要精挑细选才行,不然怎么配的上二公主呢。”听着像是在埋怨皇后,实则却全是恭维。 皇后眯眼看着粉嫣,看着粉嫣只着素粉绣彩条边的衣服,一身衣服简单干净,但配上她清纯又媚惑的脸,却平添一份清丽,难道看上会喜欢,就是她看着都觉得这粉嫣难得的美人,比起孙贵妃的姿色是差了,可是比起那孙贱人,却更会把玩男人的心啊。皇后也知道粉嫣当初是怎么进宫的,这粉嫣对孙贵妃也不能有什么感情,对于这种明显恭维她的话,她自然欣然接受:“你们一个个啊,都是这么宠着晶儿,得了,本宫这不才开个头问问她吗,像是本宫对晶儿多么严厉似的,下一次可不敢在你们面前说了。” 张妃等人不禁开口笑了起来,这安乐宫倒是少了几分往日的剑拨怒张的,待了一会,请安算是完了,这些嫔妃纷纷离去,皇后却是问向身边的蓝荷道:“走,去晶儿那里看看,可别是真因为那蛇毒留有什么后遗症了。” 蓝荷还有皇后另一个贴身心腹蓝妮,带着一些宫女去往雨环宫,谁知道来到雨环宫,却得知百里晶竟然早早便出宫了,这倒是令皇后生疑了,往日里百里晶可不会在还没有跟她请安便出宫的,这其实是没有规矩的,身为皇宫公主这是礼节都是必须要的。 皇后沉着脸:“她去哪了可知道?” 其中一个宫女道:“回皇后娘娘,听说是去太子府,找林侧妃去了。” “找莺莺?”因为皇后比较宠爱林莺莺这个侄女,从小百里晶与林莺莺关系倒是不错的,只是前几年突然吵了一架,两人之间关系就差了一些,不过随着年龄增长,倒是又转好了,听到这些皇后倒是放下心:“本宫知道了,让二公主回来去本宫那里。” “是,皇后娘娘。”雨环宫跪了一地目送着皇后离去,皇后一行人扑了个空,皇后也没心思回宫,正寻思着到后花园去逛逛,可是一个小道上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皇后一皱眉,阻了蓝荷斥喝的声音,竟然好奇的走了过去。 雨环宫一侧是条大道,连着几个宫殿,另一侧却是一片矮绿林,平日里没有什么人进入,这里也就是到了夏天能让雨环宫更清凉一些,不然当初百里晶也不会选在这时在,而这条小道很窄,最前面又是一排假山石,无路可走,所以渐渐这里也就没什么人会在。 “你坏啊,大白的。” “怕什么的,这里根本没有人,咱们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接着便响起一阵低哑的呻吟声,皇后面色当下沉下来,正要说话,那明显男人的声音响起来:“说起来,昨天我偷个懒,回来的时候似乎看到公主与她的丫环出了雨环宫。” 那女子哼哼叽叽的也道:“是啊,昨天是我当值,不过一直也没进过公主的寑殿,不过我感觉公主昨夜似乎没有回来啊。只不过那大宫女却说公主早早便出宫了,真不知道名堂。” “啧啧,还不是跟你一样,出去找男人去了。”男人邪笑着道。 “哈哈,你别乱说,那可是公主呢……” 皇后听到这里眸中却满是杀意,一摆手,那蓝荷立即听命,摆着手闪出两个黑衣侍卫,直接闪进假山那里,只听到道闷声,原本偷情的男女没有一点声音,皇后却是沉着脸:“公主是去了太子府了?给本宫准备,本宫要出宫一趟。” “皇后,这……”皇后出宫可是大事,私自出宫更是大事。 皇后心中却管不了这些,她突然感觉心中有些不安,心乱如麻:“快去准备,本宫马上出宫去太子府。” 蓝荷等人不敢怠慢,立即准备,皇后脱下厚重的凤袍,换了一身贵妇装,便暗自出了宫来到太子府,随后直接拿着皇后的令牌,太子府的侍卫也不敢声张,连忙便将皇后请了进去,只是在大厅待了一会,太子却没过来,皇后皱眉:“太子呢?” 总管脸上全是汗,不停的流:“皇后娘娘,太子在书房,还有些公事没处理,马上就好了。” 皇后却感觉心中更乱,起身道:“去书房,本宫亲自去见他。” 总管一惊:“皇后娘娘,这……” “闭嘴,你想阻止本宫,去书房。”皇后却不理会总管,那总管急的不行,忙对着身边的下人打手势,皇后看着眉色却是一厉:“给本宫将他拿下,在本宫面前竟然敢做小动作,去书房见太子,本宫倒是要问问,本宫这个当娘的来了,他避而不见是为何?” 当然皇后也没太过张扬,只走的较静的小道去往书房,然后让人看着书房的守卫,蓝荷一把将房门推开,皇后眉头一皱,书房正厅这里哪有什么人,空空如野,便连书桌上书册笔墨都工整的摆放着,根本就不像被人动过一样,这哪里像是太子在这里办公的样子,太子根本不在屋中。 皇后面色顿时一沉,她堂堂一国之母,这太子府的小小总管竟然还敢哄骗她,顿时一脸阴色看着总管,总管被看的汗流夹背,吓的腿都哆嗦着,却不敢说话,心里急盼着就算皇后要罚他他也认了,皇后娘娘可是快点离开吧,不然他小命一样保不住啊! 总管吓的已经面无人色了。 “啊!”却在这时,里面却传来一道压抑的声音,皇后一皱眉,仔细一听,这声音却是不断响起,中间还能分出男女间来,当下明白过来,皇后面上色是更阴郁,好个太子,平时胡闹也就罢了,她这个当娘的私自出宫见他,他竟然还在这里陪那些野女人,真是半点规矩也没有了,皇后当下奔了进去,那总管吓的吓点眼睛冒出来。 这下可顾不得皇后威胁他闭嘴,当下尖叫道:“皇后娘娘,太子可能是累了在休息呢。” 听到总管的声音,里面顿时响起什么掉落地上的声音,而此时皇后已经抬腿走了内室,刚要喝骂,可当她看到屋中的情景,那两个赤一裸着的男女时,面上惊骇异常,吓的身子都颤抖,脚差点软的摔在地上:“你……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孽子,你们这两个该死的东西啊!”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求票票票~~~~ 213,骨肉相残!!! 皇后真是气的,差点一下没撅过去,因为这屋中的情景,是她绝绝对对没有想过的。 却见此时这屋子里十分凌乱,有着一种情事之后的气氛,床上更加凌乱不堪,被子枕头乱飞,而她进来那一刻,这房中的两人还赤一裸着身体,女子白花花的身子竟然还坐在男子身上,那一刻的赤目,简直吓一点将皇后气疯了。 这是一般男女寻欢也就罢了,可是这男女一个是她的亲儿子,当今的太子百里丞,一个是她亲女儿二公主百里晶,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这是乱伦啊!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那太子就完了,彻底的完了,那皇后就彻底与他无缘了,这两个东西竟然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皇后气的浑身发抖,怒骂之后,竟然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而屋中的男女,不百里丞与百里晶,本来亲密缠在一起,那现场可叫一个火热,可是看到皇后进来,两人面上也不禁一白,可是因为之前的激烈,就算脸色再白,眼中也带着情潮。 此时两人才反映过来一般,百里晶‘啊’的惊叫一声,立即抓起被子裹在身上,可是那被子上却是带着某种痕迹的,百里晶唇抖了一抖,比起她,百里丞虽然心中也一片骇然,却冷静的多了,立即走下床,赶紧披了间外衣,随后又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百里晶:“晶儿,快穿上。”然后将纱帐放下,百里晶哆嗦着手在里面穿衣服,不一会颤抖着手揭开,两人都沉默的站在床边。 此时皇后只感觉脑子似乎一揪一揪的疼,蓝荷心中也压下那骇然,扶着皇后坐下,太子看着后面跟进来的总管一挥手,总管会意,这是让解决后面的人,当下退出身去。 皇后捂着胸口不断的重重喘息着,过了好一会才平顺一些,蓝荷递来茶水,皇后却是一把挥开“啪砰”只听一声碎烈声,茶杯应声摔碎,渣的不能再渣了。 百里丞见状,关心上前:“母后,你没事吧。” “你这个孽子,你还敢问本宫!” “啪!”骂着,直接将百里丞伸来的关心的手挥开,百里丞面上闪过一丝异色,却安静的退到了一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引子,皇后现在快气的翻白眼了,刚才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也被激发出来,愤怒的指着百里丞的鼻子骂道:“你身为当朝太子,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竟然跟晶儿,你们这对孽子女,你这是要将本宫气死啊!”皇后气的直拍桌子,可是心中的火气却是半点没压下去,反而更加的愤怒。 “你们两个竟然做也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你们真是胆大包天了,太子!你难道就不想想将来吗,你就不想想那个位置吗,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你们简直太胡闹了,太胡闹了。晶儿,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女人,你是大周朝尊贵的公主,你是贵女的表率,千金小姐跟妓女的区别是什么知道吗,那就是不会做出这种有辱闺德的事,本宫以前教育你们的,难道都教育到狗肚子里去了?!”皇后也是气的不行了,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她确实是太气了,她这一生为这对儿女不知道操了多大的心,一直以为对儿女为傲,可是谁想到他们竟然能做出这种丑闻的事,皇后只感觉心肝都在颤抖着,面上气的通红,鼻子里都呼呼冒着热气,那放在桌子的上的手,不断的颤抖着,握紧了拳头都阻止不了颤抖。 只是她这话实在过份了一些,这岂不是拿百里晶与妓女相比吗? 但事实上来说,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那妓女是花了钱就能上的,百里晶呢,可是连钱都没有,而且还是白送上门的,并且还是兄妹啊兄妹,岂不是更让人做呕吗! 百里晶可是当朝公主,别人能做出这种事来,她也不能啊。在民间有这样婚前失德的女子,没有人撑腰,那就要浸猪笼淹死的,可想这失贞一事对别人来说是多么重视了,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家,一件很小的事都能扯出天下来,这事传出去,连皇后都没有办法想出后果来。 百里丞皱眉道:“今天母后带来的人都想办法处理了吧,儿臣府中的事母后不用担心,我自有手段。” “是啊,你可真是有手段,竟然与你妹妹……哼!真是长大了,什么事都不怕了,什么事都敢做了!”皇后十分阴阳怪气的,看着百里丞眼中还有着一恨怨恨。 百里晶眼眶突然红了起来,“砰”的一声跪在皇后面前,一把抱住皇后的腿:“母后,你别怪太子哥哥,是儿臣一时意乱情迷,都是儿臣的错,跟太子哥哥一点关系也没有。” “啪!” “你这个贱丫环!这话是你这个二公主能说出来的吗!”皇后却是气的直接甩了百里晶一耳光,皇后平日里再怎么端庄,此时她也端庄不起来了,心想她在教训儿子,这百里晶还凑过来,她更是气百里晶啊。 话说回来,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百里丞将来是要成就大业的人,皇后虽然十分看中这个儿子,但是百里丞从小开始,每天都要学习各种不同的知识,学习各种的礼节,接触很多的人,时间怎么够用呢。真正陪在皇后身边的是百里晶这个公主,百里晶性子狠辣这也是从皇后身上学的,可是在皇后面前,这个女儿却是十分懂事,十分乖巧,这让皇后很是欣慰,所以在感情上,她其实对于有所厚望的百里丞,更是喜欢百里晶的,可偏偏这两个孩子都让她失望了,到了这种时候,晶儿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来,皇后真是气的快说不出话了! 她是造了什么孽,一双儿女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母后,晶儿也只是关心儿臣……” “闭嘴,你们都给本宫闭嘴!到了这种时候,你们还不认错,难道是本宫让你们做出如此丧德败坏的事吗,难道还是本宫逼你们的不成?!”皇后气的大叫了起来。 百里丞面色微沉没有说话,百里晶捂着被打的脸,看着百里丞面上表情不好,却不敢对皇后回嘴,也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勇气,突然跳起来,紧紧抱住百里丞,冲着皇后怒叫:“母后是一直为我与太子哥哥思虑前途,可是这了切也都是你促成的!” “简直胡言乱语,本宫还能逼你们乱伦吗!”皇后气的快七窍生烟了! 百里晶,紧紧抱着百里丞的脖子,却是不服输的道:“母后从小就教育我,我乃天之娇女,这世上能配上我的男子太少太少了,在皇宫那种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争斗中,根本就不能有单纯的人,有这样的人全都死了,而且一个比一个死的惨。母后不是就曾经为了锻炼我,让我看过生剐他人吗。”皇后面上一变,眉头皱了皱,神情上有些不自然,“看着那些痛苦嚎叫的人,最后还是死相惨烈,我就想过,将来绝对不能像他们一样,我一定要活的比谁都尊贵,活的身居高位,不论是谁都动不了我。当时我就在想,我要怎么样做到那种位置呢,当然就得跟母后一样,成为一国皇后了,可惜我是公主啊,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这么想后我就开始注意到太子哥哥。” 说到这,百里晶似乎陷入到幻境之中,面上表情怪怪的:“我知道那只是我的梦,根本不能实现的。可是越是注意太子哥哥,我就越是发现太子哥哥的优秀,她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文才兼备,才智一流,不知为何,渐渐面对他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是少女面对爱慕的男子一样,我突然发现我想要这个男人。记得母后曾经说过,只要认为对的,就要想尽办法得到手,只要对自己有利的,阴谋算计又算的了什么,只不过太子哥哥是我哥哥,我也不是没有过挣扎,可是当他有了第一个女人的时候,我当时疯了。母后还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回发高烧,烧了几天差点死掉吗,那正是太子哥哥宠幸女人开始的时候对吧。” 百里晶说到这里竟然一脸的泪,百里丞看着面色却不怎么好:“我知道我等不了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也是我强迫太子哥哥的,我仗着妹妹,他不会对我有防备,所以在放了春药的酒里与他同饮,那一夜里我真的好幸福,因此沉伦我也觉得很快乐。” “你!你简直下贱!”皇后听到这里,怒叫道,甚至感觉心中也有些泛呕来,想想那场景,自己亲生的一双骨肉,竟然翻滚在床上,再想到刚才进来时,那百里晶那带着情欲的脸,心中痛恨啊。 当时的百里晶才多大点,也就十一二岁吧,从那时开始,他们两个最少在一起五年啊,这五年里竟然不知道偷情了多少回,皇后就感觉气的快抽过去,这些年里她竟然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身为皇后的她,一直是掌控别人的人,她感觉现在像被耍了一样,气的唇直哆嗦着。 百里晶突然笑了,面上带着冷笑:“对,我是下贱,下贱又如何,起码我感觉与太子哥哥在一起时是快乐的。母后觉得你现在说我又有什么用,我记得从我懂事以来,你就是活在与宫中嫔妃的争斗之中,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暗藏杀机,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也在你们的算计之中。你又有什么关心我们的,若是你真的关心,或许早在我春心萌动的时候,你就会将这念头掐断了。那时懵懂的我,若是有人细心教导,会有今天吗?现在一切已经改变不了了,我爱太子哥哥,为了他,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晶儿,别说了。”百里丞面色难看,百里晶微微咬着唇,有些受伤的看着百里丞。百里丞见状,握住了她的手,看向皇后。 百里晶回望,不禁一惊,皇后此时已经目眦欲裂一般的看着她,那狰狞的样子看的百里晶心惊,皇后咬牙切齿道:“百里晶,这就是你与母后说话的态度?到现在你还是这想法,一点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反而怪罪我在皇宫里为你们争得一片天!你怪本宫,本宫若是不争,你以为你们活的长?本宫若是不争,现在这皇后之位还不知道是谁的,你以为有太后就能一切安危无恙了,皇上到底是一国之君,这后宫之中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本宫若是不争,咱们娘三个早死了!你现在反倒怪我争的不对了,好啊好啊,本宫这一辈子为了你们操这么多心,最后竟然换来的全是埋怨,好啊好啊,真是一对孝心的好儿女,好啊,太好了!” “噗!”说到这,皇后只感觉胸口一阵发堵,下一刻只感觉喉咙发痒,接着感觉心口一阵翻滚,便喷出一口血来。 百里丞与百里晶都是一惊,连忙走过来查看,皇后却是冷笑:“给本宫滚,本宫现在不想看到你们这对孽子,摆驾回宫。”皇后‘唰’的站起身来,蓝荷已经为皇后擦了嘴扶着皇后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还不禁不赞同的看了百里晶一眼,暗示她刚才说话的过份,这蓝荷是皇后身边的大丫环,皇后有许多事都是让她来,就是百里晶也不会随便得罪她,此时百里晶被看的浑身一僵,呆立在原地不动。 皇后就这么毫不留恋的走了,百里丞与百里晶好半天没有做任何动作,一会后还是百里丞先开口:“二皇妹,你回宫吧。” 百里晶一惊:“丞哥,你不要我了吗。”说着眸中已经含泪。 “二皇妹,我们这么做本来就不对,若非母后今天过来,恐怕我们还执迷不悟呢,就这么算了吧,我们还是世上最亲密的兄妹,但也仅止于兄妹了。”百里丞看着百里晶,有些复杂的道。 “不,我爱你啊丞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难道就这么喜欢林莺莺,有了她你能不要我了吗?在床上,我是伺候的你最舒服的啊,丞哥。”百里晶显然接受不了,直接扑在百里丞身上,手就要往下抓,百里丞却是一躲,抓住百里晶的手,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其实平日里,虽然说每个月都会有两次两人的私会,但是都是百里晶偷溜出来,有过一夜的欢好,百里晶再在开城门之前回宫,所以一直以来也是相安无事,可是也不知道这百里晶犯什么贱,昨天竟然怎么样也不知足,一直就不放了百里丞,所以才会耽误了回宫时间,而今早上更是百里晶缠着他不放,要不也不用被皇后逮了个正着。 这么多年来,皇后也没对他红过眼睛,可是今天如此骂百里丞,这让他一身骄傲的他感觉受辱,心中自然也有些怨恨百里晶的。 百里晶哭的梨花带泪,十分可怜,可是百里丞心中怨气未消,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丞哥啊,你就真的要放手吗,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啊,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之事,你难道就对我一点感觉没有吗!” 百里丞叹息:“晶儿啊,必竟我们的行为是不对的,我对你再喜欢那也不可能,虽然我们曾经想过,等我当了皇帝,你就能和我在一起了,那时候我乃大周朝第一人,自然有办法让人闭嘴。可是天天悠悠之口,又能堵的了多少呢,我们到底还是要偷偷摸摸的。” 百里晶面上一突然一变,低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以来都是利用我吗,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暗中铲除过多少阻力,你真以为我天生下贱吗,换了其它的人配与我说一句话吗!” 百里丞心中也有着一股火,此时也十分不耐烦:“你若是不愿意孤又能有什么办法,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哄哄母后吧,母后最关心的还是你,以后这种事就不要再说了。” 看着百里丞铁了心,百里晶又哭了起来:“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是你的女人啊,你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啊,丞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百里丞却是扯出胳膊道:“晶儿,你是我皇妹,从始至终这样都不对的,现在还没到无法收抬的地步,我们就这么断了吧,以后我们还是兄妹。” 百里晶却是目眦欲裂:“不,我是你的女人,你若是不要我,我会闹的太子府鸡犬不宁,我会让你那的那些女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哼,想要撇掉我,没那么容易!” 百里丞心中升起无边之火,虽说百里晶模样不错,是个美人,但是百里丞还不至到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他还不会对百里晶下手,就如百里晶所说的,当初其实是因为百里晶恋慕百里丞,而下了春药让两人有了夫妻之实的,当时百里丞确实是背动的,但两人确实是做了,而当时百里丞还刚实男欢女爱,百里晶虽然没有长开,但是那方面却是比一些送进府中的人。当初百里晶为了能牵住百里丞的心,确实学习了很多,而经由几年的欢好,百里晶也确实是最了解百里丞想要什么的,所以光是这方面,两人还真是谁也离不开谁,所以才会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 当然了,当初百里晶自动送上门来,百里丞也不是没的挣扎,不过百里晶给他带来和利益,最后还是让百里丞妥协了,可是这种妥协,可不代表他会任由百里晶胡来,男人最忌讳被女人逼迫,更何况当初百里丞又不是自愿的。虽说百里晶他亲妹妹,这么想不应该,可是百里晶当初的行为,与他这些府中为了讨好他,多么贱的事都能做的出来的那些妾又有什么不同的? 现在百里晶竟然这么威胁他,换成一般男他无法忍受,更何况他还是堂堂太子,将来的大周皇帝。 “砰!”百里丞手一挥,本来还缠着他的百里晶,顿时被挥倒在地上,一脸的错愕不可置信。 “晶儿,你该长大了,什么事能任由你胡闹,你该想清楚。不要做到我连见都不想见你一面的地步。”百里丞冷着脸,百里晶突然全身发抖,吓的一脸苍白,爬过来抱紧百里丞的腿,甚至用着胸不断蹭着他:“丞哥你别生气,是晶儿不好,晶儿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你别生晶儿的气好不好。” 百里晶身材早已发育,早不是当初那诱他上床的青涩女人,百里丞心中不禁一动,蹲下身子抱住了百里晶,劝道:“晶儿,今天也不过只是权宜之计,母后愤怒回宫,我们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啊,往后一段时间我们先不要见面了,总得给母后做个样子出来的。你这小妖精,真以为我能舍得你吗。”百里丞笑着将手伸进百里晶体内。 百里晶身子顿时一软:“丞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丞哥放心我回去定会劝好母后的。” 百里丞应了一声,却是说道:“这一回没将欧阳月弄到流产,下一回就直接做了她吧,让她将孩子生下来,总是对我有大碍的。” 百里晶连连点头:“丞哥就放心吧,我早有安排了。” “好,还是你最好了,我这么多女人,只有你最懂得我的心。对于我们的将来,我早已想好,等我做了皇帝,我会为你改变身份,总不会亏待了你的。” 百里晶一脸喜意:“嗯,我也一直期待着那个时候呢。啊……丞哥……”突然间百里晶面色一变,媚然的看着百里丞,百里丞淫一笑:“怎么,又有感觉了?” 百里晶红着脸不说话,百里丞却是从其衣服里伸出手,百里晶顿时抓着要按回去,百里丞却是拍拍她屁股:“以后多的是机会,昨天一夜,你怎么还这么浪,快回去劝母后,虽然母后不会将这些捅出去,可总是有变数,定不能让母后生了我们的事,知道吗。” 百里晶有些不满的扭着腰,但也知道事情不能等,便起身换了身衣服,从地道出了太子府回往皇宫,只是坐着马车里,百里晶却不禁呻吟了一声,心中还疑惑,她怎么感觉这几天心中那欲望太过强烈了,就想时刻与丞哥绑在一起一样。恐怕就是林莺莺那贱人越来越缠着丞哥,让她吃醋的关系了。 百里丞此时却招来了总管:“将房间收抬一下,床单全部换掉。”说着,一点留恋也似没有一般,又突然对总管道,“林侧妃那里可是闹了?” “回太子,您昨夜突然离开林侧妃确实不舒服,今早上被个妾室暗讽了一下,两人倒是吵了几嘴。”总管老实回答。 百里丞冷哼一声:“将那妾处理了吧,对了,听说艳雪阁又来了个艳歌的清倌。” 总管连忙道:“太子,听说这艳歌原本乃是官家小姐,但是家里犯了事,所以被贬,而她几经周转被卖入青楼,不过她一直坚持不接客,而她才华横溢,相貌绝美,听说都能与辰王妃的美貌相比。” 百里丞‘噢’了一声:“还有这等女子,那孤倒是应该见识见识,将她暗中带到太子府来,本王就临幸她几日看看如何?” 总管连连应道,百里丞却是嘴角一勾:“青楼女子呵,若是拿下了,每天接客得到的消息可不要太少了,这艳歌若是真有轩辕月那等美貌,还真是不个不错的棋子。” 回到皇宫之后,百里晶依照百里丞的要求,先去找皇后认错,可是皇后正在气头上,却是连百里晶的面都不见,百里晶无法,心中也怕真是出了什么事,将这些闹出去,那就对百里丞不好了,所以百里晶进了内殿,一边跪了一夜,最后晕倒被送走,这皇后才算是见了她一面。 “你啊,怎么说你好呢。” 等百里晶倒在床上悠悠转醒的时候,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皇后有些心疼的表情,还有面上的无奈,百里晶顿时红了眼眶:“母后,晶儿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不会了,母后原谅儿臣吧,儿臣也是年少无知,又很崇拜太子皇兄,母后走后太子皇兄也劝过晶儿,甚至将晶儿骂醒。我们都还年轻,而且身为大周朝公主,我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太子皇兄考虑,我爱他不是不可以,但是却不能做出害他的事,母后您放心吧,晶儿以后绝对不会做出这事的。” 皇后听到,面上表情倒是一松,伸手轻轻抚着百里晶的脸:“你知道就行了,看来本宫为你找夫婿的事要尽快些了,这也是断了你的念想。” 百里晶一听,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虽然极快的隐藏下来,但还是被皇后捕捉到,皇后眸子微冷,但马上转换过来:“好了,你先休息吧,母后晚点再来看你。” 百里晶感恩待德的目送皇后出去,一踏入安乐宫,皇后在面色却忽然沉下来,对着身边的蓝荷道:“派人盯着点二公主,二公主一有什么异动,立即通知本宫。” “是,皇后。” 皇后坐在床头,面色发暗:“这两个小畜生,若非这是我亲生子女,若非太子是关林家安危,若非我要坐上太后的宝座,若非他将来是本宫的靠山,我能饶了他们。畜生!” 这些话,皇后不会在百里丞、百里晶面前说,可是她已经气的不行了,她寄以厚望的两个孩子,竟然做出这种糊涂透顶的事,她一想起来,就感觉气的心肝巨颤,恨不得杀人! 百里晶之后也真的老实了许多,皇后渐渐也放下些心,而这边她也真的开始给百里晶物色夫婿,虽说百里晶已经失贞,可身为皇家公主,皇后有的是法子让人发现不了百里晶失贞的事实,所以对于公主下嫁之事,她一点不担心。 百里晶一听,却有些着急,若是真将这事办成了,她岂不是真要嫁人了,将来与丞哥在一起阻止可就大了,百里晶自然是不愿意,在皇后为她找了几个命妇暗中相看的时候,百里晶总算是忍不住再次出宫了,皇后一听当然是勃然大怒,只不过却是更致力于给百里晶找婆家的事。 辰王府里,百里辰与欧阳月听着冷刹的消息,心中也不禁翻滚着异样的心思,欧阳月不禁道:“感觉要起风浪了啊。” 百里辰对冷刹命令道:“继续盯着,有什么异动速速来报。” 冷刹听命应下退出身去,百里辰随手拉起欧阳月的手臂:“真是感觉很可笑,一直以来以正义威仪自称的皇家,竟然会出这种不伦的丑闻,真是可笑致极啊。”说着望向欧阳月,“想不到皇后知道这件事,还能表现的这么平静,原本以为她那里只要露出什么马脚,这件事就纸包不住火了,起码也得在皇家内部传出风声的。” 欧阳月却摇摇头:“这样不好,若真是因为这事闹大了,对皇家任何人都不好,三皇子,你,祖母,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朝庭的动荡就避免不了了,而且我有预感,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也说了,这件事,可不止我们一个人知道啊,起码我清楚,这祸乱皇室,污秽皇室的百里晶,必死无疑!” 百里辰揉着欧阳月的手:“只是一死,真是太便宜姐她了,敢伤害你,若非是在皇宫,我已将她碎尸万断!” 欧阳月笑着拍他的手:“杀人不见血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招术,我觉得借刀杀人才是高招,让她们狗咬狗去吧,我们看热闹。”看着欧阳月脸上露出调皮的笑意,百里辰也乐了起来,这几日他特别小心翼翼,就怕娘子心里因为这件事有什么阴暗,怕误会他,也怕她怀着身孕,对自身有什么影响,不过现在看来却没什么事,百里辰这才放下心来。 皇宫里,一直还是那样。 这一日一早,皇后宫里嫔妃齐齐前来问安,皇后坐在上位,偶尔与谁聊上一句,一身金黄色牡丹衣服,显得端庄又富丽,自然是比其它嫔妃更是有气度,顿时引来不少人的称赞。 而这每日一早的香果也上来了,分发到各嫔妃坐下时,“呕”突然间大厅里传来一声怪响,众人一愣,此时却看到百里晶面色惨折的,手捂着嘴一脸的痛苦,直摆着手:“快拿走,什么东西这么臭。” 众人心中疑惑,其中一个嫔妃不禁开口:“二公主这里哪里不舒服吗,这果子平日里二公主很喜欢的啊,胃口不好吗?” “是啊,嫔妾那里有个开胃的方子,不如现在拿来给二公主用用,试试看效果吧。” 众嫔妃皆是关心,只是面上却露出疑惑不解的样子,平时百里晶很喜欢水果,今天却是一看到就一脸难色,这转变还真是古怪的很,皇后看在眼中,面色却是大变,说道:“二公主之前中了蛇毒,身体一直很虚弱,所以最近胃口不太好,倒是让你们担心了,本宫这里早就配好了方子,用上两服应该会有好转,劳烦各位妹妹操心了啊。” “姐姐哪里的话,这不是应该的吗。” “就是啊,皇后平时日待嫔妾恩重如山,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嗯,不过二公主不舒服,本宫也就不留你们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就各自散去吧。” “是,妾身告退……”众人纷纷离去,只是粉嫣在离开的时候若有所思看了百里晶一眼,皇后此时却突然撇了她一眼,粉嫣转过头去,面上表情却有些复杂。 皇后看着百里晶,此时面上已经全是寒霜了:“带二公主进寑宫去。” “是,皇后。” 进了寑宫,下人将百里晶扶到床上,皇后对着蓝荷耳语了几句,蓝荷面色大惊,不过立即听命让宫女全部退下,接着换上来几个身壮的宫女,蓝荷却是掏出一个纸包,然后打开放在茶水里,走向床边:“二公主,你不舒服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百里晶却是一脸惊意:“蓝荷,你茶水里放了什么东西,不要以为本公主没看到。” 蓝荷却是面无表情看着百里晶:“自然是好东西,公主还是先喝了茶水吧。” “不!母后,这蓝荷要害我啊,母后救我!”百里晶却是一惊,一脸急色的冲着皇后说道,然而当看到皇后面色的时候,心中却是一惊。 此时的皇后面上极为阴冷,百里晶却不是第一次看到,因为以往在皇后要害谁的时候,她都是这一副表情,然而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啊:“母后!不,你为什么要害晶儿啊,晶儿是你亲生女儿啊,母后,不!” 皇后却是冷冷出声:“按住她,强行灌下去!” “不!不!母后,你好狠的心啊,你竟然如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你这个该杀千刀的,你对自己亲生骨肉都下的了手,你不得好死啊,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你不得好死啊!唔唔唔,咕咚咕咚,咳咳咳……”随着那几个壮实宫女强按着,百里晶已经被压着挖开嘴,蓝荷手中的杯子直接塞进去一般,一杯茶水被百里晶吐出一半,但却有一半被强行喂下去,然而才喂下去,百里晶就感觉肚子发颤一般的疼,扭动的异常激烈,就像是要绞碎了她五脏六腹一样,疼的她满床打滚,不一会,嘴角便流出鲜血来。 百里晶痛的目眦欲裂,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皇后,恨的瞪起眼睛:“我是你亲生女儿啊,你竟然下的了这样的狠手,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住口!你这个孽子,若非我最近派人盯着你,都不知道你竟然怀有身孕了,若是让这肚子大起来,什么事都瞒不住了,你以为在宫中的那些个女人都是吃素的,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怀疑你。晶儿,这就是你自找的,你长这么大了,可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做出如此背德伦理的事来,你真是罪该万死,你以为母后忍心吗,我做出这件事心中有多痛你能了解吗,我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有什么比亲手逼死自己女儿还痛心的,你真是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啊!”皇后痛苦的哭叫着。 百里晶却感觉理会不到皇后的痛苦,她只感觉自己心中最痛,最可怜,她怀孕了?怀了丞哥的?可是还没等她发现就被人把孩子弄掉了,甚至自己也活不成了,她好不甘心,她还没看到丞哥做到皇位上,她还没有成为丞哥名正言顺的女人,她不甘心啊!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你自私,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自私的,为了你自己,你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也什么牺牲都可以做的出!你也配当一个母亲,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还不是自己趁着父皇没有神智的时候爬床的,你又高贵出多少来,我就是你亲生,这都是跟你学的,不过爬的却是哥哥的床罢了。你现在跟我讲什么道德,就凭你也配吗!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杀,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就是死也要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你不得好死啊!”百里晶疼的面容扭曲,话语也是极尽之恶毒! 蓝荷一听,看着晃动着身子,面色惨白的皇后,突然喝斥一声:“闭嘴!”狠狠打了百里晶一巴掌,那巴掌极为用力,打的百里晶头直接磕到墙上,顿时血流如柱。 皇后一见,惊道:“不,晶儿!” 然而她一冲过来,百里晶却是突然一抬头,狰狞的面色看的皇后大惊失色,连忙要向后退,可是此时百里晶却已经扑向了她,恶狠狠的咬过来!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飞扑扑扑~~~ 214,百里晶之死,恐吓皇后! 皇后没想到百里晶会冲过来,当下愣住,也是这个原因让她完全没有防备,百里晶却是阴暗的看着皇后,接着抬头便是一推。 “砰!” 被重重推在地上,皇后感觉后背的骨头快裂了一般,疼的她直抽抽,那蓝荷此时反映过来,连忙奔来在百里晶还想再朝着皇后肚子踹上一脚时,及时阻止了她:“快住手!” “啪!”又是一巴掌,百里晶顿时被打的两个脸都肿了起来,甚至脸颊上还要巴掌留下的指甲刮的血印子,百里晶却疯了一般,根本不理会脸上的伤,这一脚没踢到皇后,却是一脚照着蓝荷的身上踹去。 “砰啪!”蓝荷直接被踹撞到桌子上,连同桌子全部一倒,整个摔的“嗷嗷”直痛叫。 百里晶面容扭曲,看着倒在地上疼的起不来的皇后,愤怒的哭叫:“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也要你死,我要你死啊!” 皇后面色发白,不断的摇着头:“晶儿你冷静点,你听母后说啊,是,母后是给你下了药打了孩子,可是那孩子是留不得的啊,你与太子根本就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若是你们的事传扬出去,不止是你,太子又怎么办。他从小到大,都是为着皇位而努力着,你想到时候因为与你的事而毁到他一生的前途吗,他本来有望成为高高在上的存在,你想他最后落的惨败的下场吗。你不是爱他吗,你忍心?这个孩子生下来,你又能做何解释,孩子的父亲是谁,你觉得会没有人过问?那些与我们为敌的,会抓着这个把柄不放的啊,我不这么做能怎么做,母后的心痛你能了解吗,你根本不了解啊!”说着,皇后也痛哭失声。 皇后对百里晶确实是有感情的,这个感情比之百里丞还重,在这皇宫内院中想有个真心相待你的不多,不论哪里都是充满着阴暗算计的,就算之前再好的姐妹,下一刻也有可能翻脸无情好死不相往来,在这里想要真情实在太难太难了。正是因为如此,这后宫里充满了阴暗算计,有时候便连骨肉都能算计上,但是这不是绝对的,起码这十几年来的相处,百里晶在皇后面前乖巧懂事,皇后十分爱护她,正是因为如此皇后是真心疼爱她的。 可惜,百里晶与百里丞做出了不可弥补的大错之事来,本来若百里晶因为皇后的警告再不去见百里丞也就罢了,可是皇后暗中盯着她,发现百里晶不但没忍住,甚至还怀有身孕,这就让皇后慌了神了,一边几天皇后都没睡好,她一直在思考着这个事,再这么下去,一切都完了。这件事传出去,她甚至惶恐她的后位都会保不住,更何况百里丞了,将来的一国君王竟然做出这等乱伦之事,根本就是直接破坏了他登基的可能。 皇后心中很乱,她知道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在事情还没一发不可收抬的地步,她必须要阻止,必须要有一个决断了。就算心中再如何不忍,但是为了百里丞的前途,她必须在百里丞与百里晶之间选择一个,这也不只代表她,同样代表着林府的未来,百里丞若是不能为帝,林府也会遭到罪祸的。就算不是百里丞,登基的人放过林府,那林府的辉煌,恐怕也要断送了。这即便只是担忧,可是她也不能拿林府的事开玩笑,一个是心爱的女儿,一个是事关她与林府未来的儿子,皇后最后只能牺牲掉百里晶。 其实若是想将这件事掩过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将百里晶以借口送出京城,找个地方把孩子打掉,让百里晶好好养伤,然后找一个地位不高不低的人家,将百里晶赶快嫁出去,就算这之间有什么错漏让那家人知道百里晶早已破了身,但那身份也绝对不敢与皇后她们为敌。 可是那前提是百里晶能放的下才行,从她忍不住又出宫找百里丞来看,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若是百里晶嫁了人,还与百里丞这么往来,到时候只会惹来更大的丑闻,皇后赌不起了。 只是这是她亲生女儿,皇后再铁石心肠,她也会痛她也会受伤的,而且她做的这一切她的女儿竟然完全不能理解,还出手打她,皇后也感觉到无尽的委屈。 百里晶却是一脸冷意,只是面上也全是泪:“你的借口还真是好啊,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我看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吧,你一直以来确实对丞哥还有我不错,我们是你亲生儿女,你觉得我们不会背叛你吗,这比你费心养着这种狗贱的奴才强百倍了,对你或许真的心痛了,可你有想过我吗?你知道我与丞哥为什么在一起的,还不就是因为你!”说着,百里晶面上满是恨意,“从小到大你只知道争斗,只知道与后宫那些女人勾心斗角,你又真的关心过我与丞哥吗,与丞哥见面,三句不离皇位,不离丞相的学习,与我呢,一直让我装淑女,一直指责我的单纯,我会变的越来越狠,都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你对我们的亲情,很可惜,我们根本没看到,我看到的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想要真正统驭后宫,我甚至还想过,若是等你成了太后,你会不会做那垂帘听政的野心家!” “晶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母后,母后绝对没想过垂帘听政啊,母后是真的想要助太子夺得皇位,我成为太后永享荣华,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剐我心的话啊,你这是想逼死母后吗。”皇后捂着胸口,脸上都是伤痛的泪。 百里晶面上微缓,可是嘴角仍掉冷冷的勾着:“你这么想最好了,不然我会在临死前,直接送你上西天!”百里晶威胁完,突然叹息一声,“要说怪,倒也要怪我自己,谁让我早已将首先伦理当成狗屁,一心想要与丞哥在一起呢。你说的或许是对,可是当时我们两个人都十分寂莫,我连亲情都感觉不到,难道连男女之情都不能有吗?这件事已经不知道谁对谁错了,不过我与丞哥在一起,我却没有后悔过,我真是爱他,可惜没有给他生个孩子。” 皇后面上古怪,咬着唇:“晶儿你放心去吧,母后一定会助太子登基的。” 百里晶冷笑的望着皇后:“你果然下的不止是掉落胎药,还有夺我命的药,母后你还真下的去手。” 皇后哆嗦着唇,一脸的悲伤:“晶儿,我没有办法啊。” 百里晶好似无法站稳了一般,“蹬蹬蹬”连退了数步,最后“砰”的一声撞到床边,坐倒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皇后:“没有办法,那为何下这种毒?本来我还想相信你,你好狠毒的心啊,你最好不要对丞哥有什么别的心思,你最好完成你说的誓言,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啊啊啊!你好狠毒的心啊,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狠毒的女儿,我恨你啊!” 突然间百里晶痛叫失声,而这时候,百里晶的身上突然开始细密的流出血来,一开始只是血珠,到后来却是汩汩血泡,血水,没多大一会,百里晶就好似个血人一样,皇后大惊:“晶儿,晶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晶儿你快起来,你快点起来啊,是母后错了,母后错了,晶儿你快起来啊。” 百里晶痛的脸上肌肉开始抽动崩溃一般,眼珠子瞪的快飞出眼眶:“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哇!”又是吐出一在口血,直接吐在了胸口前,而她整个人已经痛的开始全身颤抖,那是一种没有规矩的,痛到了极致身体本能的颤抖,跟得了癫狂病一样,百里晶身落血海之中,就这么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恶狠狠的瞪着皇后,皇后看的心中大惊,心中更是痛的悲从中来。 “晶儿,晶儿你快醒醒,母后错了,母后不想你死啊,晶儿你快醒醒!”皇后扑向百里晶,然而床上的百里晶却是瞪大眼睛,阴狠狠的瞪着她,却了无生息,死透了。 “不晶儿,是母后错了,是母后错了啊,你快醒醒,母后不要你死,晶儿晶儿!”皇后一声痛叫高过一声,脸上全是泪。 “好了,别叫了,她已经死了,叫也没有用了。”却在这时,突然从内室门口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 皇后身子一僵,面上表情好像定格一样,突然愤怒的望向门口:“是你,是你毒死的晶儿,是你下的手!” 那人缓缓走近,脚步若莲,步步生花,只是每走近一步,却让皇后心中越发堵碍,眸子里全是愤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向晶儿下手,你忘记了我们是合作关系吗!你竟然动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这是想毁坏我们之间的约定与合作关系了。” 那人走到屋内,听到皇后的话,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十分好听,只是那语气却是带着嘲讽:“皇后,这等诛心的话你说的出来,我可没脸承认啊,二公主是你下令要毒死的,我也不过感觉这毒啊下的太轻了,怕是弄不好二公主死不了,反而受尽折磨,所以加大了毒性罢了,真正要害死二公主的可不是我,而是皇后你这个亲娘啊。这等毒杀二公主的罪名,我可是担待不起,还请皇后不要随便冤枉人啊。” 皇后双拳紧握,牙关紧紧咬着:“你来这里做什么,本宫的事自己会处理,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人冷哼:“若非皇后对二公主的事拖延了这么久,我也不会亲自过来一趟,要知道我来这安乐宫也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的,看我这个合作的伙伴多么看重你,皇后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皇后怒喝一声:“闭嘴!我乃大周朝皇后,不论如何你都比我低矮很多,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斥责本宫,若是你觉得与本宫合作就能不将本宫放在眼中,那你就错了,而且错的十分离谱,本宫会让你尝到苦头的。” 来人轻哼一声,声音却柔和了许多:“既然如此,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回了。不过皇后,二公主既然死了,你就请节哀吧,必竟这害死二公主的,严格说来也不能全算是你,这引子还是那轩辕月,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皇后眸子阴冷:“本宫知道,当初若非晶儿趋蛇毒害她,那些蛇恐怕也引不到皇宫来,虽不知道当时那轩辕月是真的没遇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躲过了,可若是当初她被群蛇相缠毒死,也不会有之后的事了,所以本宫与这轩辕月早已是势不两利的,本宫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断。” 那人嘴角一勾,看着皇后一脸狞笑,转身离开了,只是面上却带着嘲讽。 这皇后说起来就是个极为自私的人,说百里晶是被欧阳月害死的,这话或许有那么点关系,可是最主要的关系还不是百里晶她自己吗,若非百里晶心思恶毒想要害欧阳月,会被反咬一口害的自己中毒?若非中了花冠毒,那淫毒发作,百里晶身心难耐破坏了以前的计划提前去太子府,又因为毒性与太子长时间交欢,也不会让皇后发现,当然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了。可能事情就不一会样。 若是没有之前的交锋,等百里晶有了身孕,皇后若是不知道是谁的,可能将百里晶送到别处生下孩子养胎,或者提前嫁到哪户人家,先给孩子找个便宜爹爹,八成机会不会发展到皇后自己毒死亲生女儿的地步,可是一切都不会重来。而这一切要强行冤枉到轩辕月身上也实在没有道理,不过她却不管这个,只要轩辕月被皇后记恨上,不死不休的记恨上,就达到她的目的了。 轩辕月,你还想不到,宫中有个恨不得将你万剑穿心弄死的恶敌吧,哈哈哈哈哈! 皇后冷冷的看着离去的人,旁边蓝荷也是一脸冷意:“皇后,她未免太嚣张了,若是长此以往,此不是会越来越嚣张跋扈,怕是以后都不将皇后您放在眼中了。” 皇后冷笑:“可不是没将本宫放在眼中吗,她刚才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可有将本宫放在眼中,不用等将来,本宫现在就可以想象之后她会是怎么样一副嘴脸。” 蓝荷沉着脸道:“那皇后您看,要不要先找机会做了她。” 皇后摇摇头:“不,现在她还有用处,就让她先嚣张一下也无妨,到时候本宫会让她生不如死的,而且本宫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轩辕月,可是不止是本宫,她也要对付轩辕月,那么两人合作成功率自然是大很多了。” 蓝荷想了想点头道:“还是皇后深谋远虑,是奴婢短视了。” 皇后此时却是转过头,看着百里晶躺在血泊中,还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看着百里晶面上那狰狞的表情,心中却是一突突,竟没来由的害怕起来:“蓝荷你去处理吧,让二公主风光大葬。” 百里晶死了,这总不会无声无息,藏着掖着那肯定不行,倒不如闹的大一点,还能减消其它人的注意,反而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蓝荷立即叫来心腹,将百里晶的尸体带下去清理了一下,然后换了身十分华美的衣服,随后传出消息,二公主因为体几毒素太强,当时一枚护心丸效用不理想,体内毒素扩张最后还是死了。 这一消息传出去,顿时京城内腥风雪雨起来,对于百里晶的死议论纷纷,而明贤帝得知后情绪也是极为愤怒直拍着桌子喝及着宫中侍卫,当初派人调查成德殿蛇群出入,竟然没有人发现什么线索,到现在百里晶真被毒死,明贤帝自然究其罪责,直接处罚了两个小队队长,临时任命了副队接任,然后立即奔到安乐宫前来看百里晶,而宫中的其它嫔妃皇子公主等听了,同样十分错愕,只不过一个个都跟兔子速度一般,都行动神速,虽然没看到百里晶的正面,但是也都因此劝解皇后好一阵子这才走了。 随后便是宫外的各大势力了,同样最先进宫的就是皇室宗亲的各方了,辰王府与公主府的马车在宫外相遇,欧阳月百里辰便跟着霜霞长公主一同来到安乐宫。 当时百里晶死在安乐宫里,而皇后又说想守着百里晶,等七七四十九天想等她还魂,这宫中是忌讳鬼神之说的,可是一是皇后身处高位,二又刚失了亲生女儿,为娘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所以谁也不会指责她什么,这灵堂就设在了安乐宫里,对于这种破坏礼数的行为连明贤帝也没说什么,所以一时间安乐堂里来往人员频频,皇后白着一张脸,一身的素衣,静坐在右侧,谁来行礼她也多半只是点点头,行为有些孤傲冷漠,比起平时的皇后相去甚远,但是这样却又透着不尽的悲凉,不少贵妇看着皇后的样子,是真心心疼的哭了几场。 对于百里晶的死,欧阳月也没多少意外的,做出皇家这种大丑闻来说,早晚都是一死,也不过早晚的问题,而且还能借此少了一点麻烦,对欧阳月来说其实还是喜事,可是她脸上却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临进厅里特别将弄湿的帕子擦了擦眼睛,又用上了刺激气味的帕子对着鼻子擦了擦等进入大厅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睛,那眼泪啪啪往下掉。 其实以欧阳月的演技,还真是不需要这些,不过这也得做做样子不是,她真心对百里晶没有半点感觉,所以以防万一。 “母后请节哀啊,没想到二皇妹最后还是走了,母后现在心中一定十分难过,您难过就说出来,皇儿媳定会尽所能劝解您的,二皇妹死了您这样子我们看着也十分心疼啊。”欧阳月抽搐着,嘤嘤的哭着,看那双红肿的眼睛,还有那拧的发红的鼻头,就跟个小兔子似的,却也足见欧阳月演戏的高超,当然那些不明所以的贵妇心中却感慨,这辰王妃倒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啊。 皇后冷冷的扫了欧阳月一眼:“老七媳妇倒是有心了,母后没事,现在需要本宫去做的事还有很多,晶儿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本宫这个当娘的心里又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呢,只要本宫找到那个引蛇入成德殿的,定要将其碎尸万断,尸肉去喂狗吃!”那眼神要多恶狠狠就有多恶狠狠的,别人只要看上一眼,都会身心发寒,可惜在皇后面前的是欧阳月。 欧阳月拧拧着帕子,轻轻试了试眼泪憋出的泪,无限悲伤的道:“说的是啊,母后现在心中一定十分痛苦又怨恨吧,听说二皇妹是因为一颗护心丸无法全部低压毒性,最后导致蛇毒又再次毒害了二皇妹,所以二皇妹才死的,母后也是有些后悔当时将护心丸都拿出来了吧。这么想也对,换了谁都会这样想的,母后您也真是仁善大肚啊,这换成一般人,别说别人了,就是皇儿媳啊也得先保了自己看众的人,哎,二皇妹想来也不会怪你的。” 皇后身子却是僵硬着,而其它的贵妇也都坚起耳朵听了起来,听到欧阳月这么一说,都纷纷一缩脖子,百里晶是因为蛇毒死去的这些人信了几分先不说,但说那护心丸其它两颗的去落却是让人心惊的,那宣府乃是太子太师府,可还有一个小门小户呢,皇后若真是因此恼羞成怒报复,那家也只有等死的份,此时她们无比庆幸,当时自己府中没有受伤的,而还有两名被蛇咬伤的,却因为那两条蛇没毒,回去休养了几天就好了,可是此时却也不禁担忧,皇后不会借题发挥牵连了她们吧,一时间这里人心惶惶的,看着皇后的眼神都不对了。 皇后握着椅背的手慢慢手紧,白皙的手背上竟然青筋直冒,那铁青的脸色,恨不得直接一口将欧阳月咬死。 没有人比她清楚这百里晶是怎么死的,而她总感觉欧阳月说这话像是知道什么似的?总感觉她是有意指责她?可是这件事她办的十分干净,不会有错漏,只是欧阳月凑巧吧,凑巧说到她心中最痛的那一点了。 因为死前,百里晶还是一脸狰狞之色,对她痛叫着不会原谅她啊!晶儿是带着对她的怨恨死不瞑目的啊,没有人知道,她安静的坐在灵堂里,其实心中却有些发怵,那种痛与怕,让她浑身像是长了一层毛发一般,谁说的一声不对,她都会树起刺去扎人。她是一国皇后,那样的事情却是不可以发生的,皇后忍的十分辛苦,偏这欧阳月还在这时候往她伤口上撒盐,皇后感觉心口不断揪着,又不断被拉扯的,疼的她双手都在颤抖着,强咬着牙吐出:“是啊,只要我找到害晶儿的凶手,晶儿也会死的瞑目了。”皇后看着欧阳月,一眼阴冷泛带杀意。 欧阳月抿着唇,还不断擦着泪,竟然连连点头:“母后说的是,冤有头债有主,谁是真正毒杀二皇妹的凶手,想必二皇妹最是清楚,说不定二皇妹正等在哪里,直到找到机会亲自报仇呢。” 旁边有个贵妃听着欧阳月的话,吓的一哆嗦,不禁开口道:“辰王妃,看您说的,好似二公主的鬼魂还在似的。” 欧阳月竟然认真点头:“没错,我相信二皇妹的鬼魂会在的,听说死前状似惊恐,死不瞑目的很多会化成厉鬼,回来索命呢。” “啪!”其中有个贵妃,正捧着茶要喝,谁知道手上一哆嗦,直接摔在地上,那一道碎裂声好似一个开关一样,这一巨响,顿时让灵堂里的人跟着尖叫了起来,就好似全体看到鬼一样。 皇后更是吓的一哆嗦,“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面色苍白,却是双拳紧握,突然冲着欧阳月怒喝出声:“住口,辰王妃,你不要仗着本宫和善就不与你计较,你在这里妖言惑众,小心本宫轰你出宫,永远不让你进宫。” 欧阳月却是一脸疑惑道:“咦?母后不也相信鬼神之说吗,不然怎么要在这里设灵堂,还要七七四十九天,就为了见二皇妹一面,其实本面皇儿媳也是不信的,只不过看着母后都能因为思念愿意相信,皇儿媳也特意找人打听了些,还希望能帮助母后达成心愿呢,没想到却让母后如此恼怒,是皇儿媳的不是了,请母后恕罪。” “你!”皇后气的直咬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前她会放出风声,也不过就是为了掩示事实真像,当然能借引表现出柔弱的一面让人同情,那对她也是没坏处的,谁知道现在却是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若是她不信,那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耍着人玩呢,还是虚伪的表现什么母爱的。若是她信,又为什么对欧阳月所说的话如此反感,必竟真有鬼的存在,什么样的自然也都有,欧阳月的话也不是绝不可信的,但皇后又为什么如此的愤怒呢,实在是让人想不透吧。 皇后又岂能说出真相了,她能说若是相信了,她就感觉百里晶会回来找她,她心中这是怕的呢,只是她刚才也确实失礼了,一时间竟然就僵在原地了,过了一会,皇后面上才缓过神色来,只是叹息的道:“老七媳妇你没错,只是本宫心中挂念着晶儿,言行有些敏感偏激了,本宫那也不是生气,本宫只是太过思念了,你说的跟真的似的,本宫反倒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哎……”皇后长长叹息一声,坐回了原位置,脸上也没那么精神了。 霜霞长公主看着,此时宽慰了两句:“一切都是命,皇后也不要为此太过烦心了,你乃皇后,后宫的女主人,这皇宫的一切还需要你打点,可不要因为晶儿累坏了你自己,那也同样是得不偿失。晶儿这样一去给你打击是不小的,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大家都不会看着的。”这劝解的话谁都要说上一句,霜霞长公主这话,皇后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听。 “劳烦皇姑费心了。”皇后礼貌的应了一句,而这来皇宫吊丧的人不少,一波接着一波的,大厅装不下,前面来的自然都各自离去了。 离宫的时候,霜霞长公主、欧阳月坐在一辆马车时在,前头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分骑着一马,并肩同行。 “看出什么没有?”马车上,霜霞长公主问道。 欧阳月眯着眼睛:“皇后的情绪十分激动,似乎有些作贼心虚啊。” 霜霞长公主长长一叹,不禁沉着脸:“自古皇家情寡淡,肮脏的事也没少做,可是这种乱伦之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简直是不要脸,不过这皇后也是个心狠的,毒杀亲生骨肉的事也做的出来。” 欧阳月说道:“同样也可以说,她心狠手辣,为了太后之位她什么都做的出来,她同样也十分的危险。” “她现在怕是记恨上你了,你要小心谨慎一些,虽然说已经三个多月了,这胎位算是正了,但是没将孩子平安生下来,你就绝对要小姐,就是生下来这孩子也要严密的保护好。这宫里每年死去的孩子都不少啊。”霜霞长公主眸中闪过丝厉芒。 皇宫中只有一个男人,可是只要他想,他能一天换一个女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一年里最少他也会宠幸百八十个女人,其中起码得是十分之一的比例怀有龙种吧,可是这一年下来又有谁生的下来呢,皇宫中可是许久没有安稳落地的孩子了。 欧阳月点头道:“祖母放心,月儿一切都会小心的,我的孩子,我拼命也会将他生下来,好好保护的。” 霜霞长公主轻抚着欧阳月的手背:“至从上一次被陷害回来后,这也过去不少时日了,之前朝华那孩子不离开,就是担心你,现在已满三个月了他也该回边关了。” 欧阳月点点头,嘴角却是勾着抹笑的,有这样爱护她的哥哥与祖母,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太子府里,百里丞坐在书房里,却是静待了好久也没有说一句话,书桌的上面摆放了几幅画,画中都是同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或蹲或站或起舞或弹琴,但是却是一个表情,都是深情款款的望着画外,像是透过画在看着谁,起必对画她之人有着深厚的感情。而在这幅画最上面,却有一张女子侧卧在床上,全一裸的话,女子身段迷人,前突后翘,头发垂落,面上带着浓浓的情欲,眸子似乎在不断眨动,勾引着做画之人。 而这些画上的不是别人,就是刚刚死去的百里晶,这些画也曾经是两人闲瑕之时,调情所用的。 看着桌顶上的画,百里丞面色幽冷,手指在画中人浑圆与腰腹上微微划动着,似乎在回味,又似乎什么都不是:“真没想到,第一个怀有我孩子会是你啊晶儿。”说到这百里丞的行色一顿,接着抓起画,直接扔在了桌右侧。 原来这桌子右侧现在放着个铜桶,里面生着炭火,这画刚一扔进去,顿时“轰”的一记,撩起了火云,瞬间将那画袭卷,百里臣相继将桌上的画一个个都扔到铜桶之中,没过多久这屋中的气温就不断攀涨着的,铜桶里更是火星四起,“噼里啪啦”作响。 百里丞看着火势撩起,看着火中的画像不断的被烧没,火光在他的脸上变幻着,一时间竟然有些诡异。 百里丞眸子泛冷,又喃喃自语的道:“晶儿是跟了孤最久的女人啊,孤怎么会没有一点感情,而且晶儿怀有孤第一个孩子啊,母后你竟然就这么狠心,问都不问孤,便毒死晶儿,你可有想过我的感觉!”百里丞唇紧紧抿起来。 他与百里晶在一起确实是不对,百里丞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道吗,可是他与百里晶在一起几年了啊,百里丞所有女人加起来,怕是都没有与百里晶待的时间长,他们又有血缘关系,百里丞对百里晶更多的是利用,可是也不能说完全无情,起码在他众多女人中,对百里晶还是十分看重的,就是这样的女人,竟然被母后亲手杀了。 百里丞感觉到心寒,那可是母后的亲生女儿,他的亲妹妹啊,就这么死了!若非他是太子,若非他对母后有着大作用,是不是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杀死。百里丞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实在可怕,手刃亲生骨肉,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吧。 百里丞看着火势渐渐落下,几幅画已经只烧的剩下连连角角,面上神情更为冷沉:“晶儿你放心,母后既然不顾亲情对你下手,等孤坐上皇位,也不会就这么随便算了。这不就是母后教我们的吗,只要能往上爬,一切都可以放弃,一切都可以利用。她一直在利用我们,到时候孤也必要她尝尝苦头。” 皇后一心为了太子铲除祸根,忍痛下了杀手,却是不知道,在太子看来,这跟杀他也没有两样,有一就有二,皇后的行为之冷血,任何人知道了都会心寒。母子的隔阂,她还能够平复吗?! 百里晶的死,弄的京城有些动乱,皇宫里明贤帝经常发怒,三天两头便要打杀一人,弄的人心惶惶的,最后还是太后出面,这才暂时压下了明贤帝的火气,不过最后这蛇到底是怎么引到成德殿的,明贤帝依旧没有头绪,最后这件事也只能做罢了,只是他为百里晶准备了丧礼,真正风光大葬了。 辰王府里,欧阳月坐在房间内,轻轻抚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正是当初与百里辰定情的那一对,百里辰此时带着两个丫环走进来,两个丫环头中端着茶点,百里辰看着欧阳月不禁笑了起来:“娘子这么深情款款看着我们的定情信物,还真是让为夫心中愉悦,这是否在说娘子已经爱为夫到时刻都离不开为夫了。” 欧阳月哼了一声,那两个丫环放下东西,便被百里辰打发走了,欧阳月这才抬头道:“相公我总感觉最近这镯子似乎总有种怪异,说不出来的怪异,好像与我心灵相通一样。”其实欧阳月心中却想,当初宿儿曾经寄住在这对镯子里,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呢,金镯子怎么会有此功效,后来知道这是对精美的玉镯子倒能理解一些,只不过至从宿儿离开后,她与这镯子便没有了联系,现在隐隐这个感觉,看起来宿儿是真的回来了,会不会过几天她就能见到宿儿了呢?还是要等到真正生出来,只是对百里辰,她却不知道怎么说。 百里辰笑道:“这镯子可是母后传下来的,据说有着安抚人心的效果,或许是母后在天之灵在保护你呢。” 欧阳月笑笑,算是认了,转念又是一想:“对了,表哥出去也有一个月了吧,怎么还没回来,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百里辰也皱着眉:“确实好久了,而上一次传来消息是在十天前,听说已经动身回来了,算算日子应该快到京城了。” 欧阳月却是感觉心里有些发慌,她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却在这时冬雪突然在外面叫道:“王爷、王妃,奴婢有紧急事情禀报。” 百里辰道:“进来吧。” 冬雪步子有些急,奔进房间时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愣了一下,冬雪可是很沉稳的,很少能看到她这个模样,冬雪一进屋便连声道:“王爷、王妃,冷公子回来,可是他身中数刀,恐怕……恐怕快不行了!” “什么!”欧阳月与百里辰皆是一惊,百里辰扶着欧阳月急道:“快,请太医过府,月儿,我们快过去看看!” ------题外话------ 感谢亲,mono659955 打赏了188123言情币,MUAMUAMUA 顺便求个年会票,求支持~ 215,九死一生,月儿誓言!(年会票) 那边有下人去请太医,这边上百里辰与欧阳月则快速来到客房,路上两人心中却是无法平静,这冷采文之前因为怕引来麻烦没有带太多人离开,可是那带出去的也各个是好手,若是能在这种情况下伤了冷采文他们,对方那绝不是善茬。 两人迅速奔入客房,然而房门一开始,两人最先闻到的便是那房中刺鼻的血腥味,两人心中一惊,步子也更快了几步,房间床上冷采文好似躺在血泊中一般,连床单被单纱幔都被染了血,冷采文面色煞白,眸子微闭着,呼吸极为粗重,脸上大滴汗珠滚落下来,一看这脸色情况就不太好,而两人再看向他身上时,心中感觉一紧。 因为冷采文身上的伤口不但多,而且很深,打眼一看最少有四处,两个砍在肩头,一刀刺在腹部,还有一刀则是在胸口,而最致命,流血最多的就是胸口这里的刀伤,若是处理不好,恐怕真是没救了! 欧阳月心中一颤,眼眶都不禁红了:“表哥,你怎么样。”欧阳月走过来,声音都不禁轻了许多。 床上的冷采文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冷采文最象征性的桃花眼,此时都不禁微微下垂,但是看到欧阳月,他嘴角一勾,桃花眼再次勾起,但欧阳月注意到他不过就这一个动作,脸上的汗就又‘唰’的掉了一场,可知现在冷采文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欧阳月心中一痛:“表哥你放心,王爷已经叫太医了,我们一定会医好你的,你会好起来的。” 冷采文咧嘴笑笑,但是下一刻又不禁收了回来,眉头已经完全无意识的皱成川字,整个身上血水与汗水让他好似在水中捞起一样,十分的惨烈:“咳……我没事,只是被小贼伤了几刀,我可是打不死的……”冷采文说话声音轻颤,说到最后唇都跟着发白颤抖着。 “表哥,你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过来了。”说着欧阳月沉着脸:“怎么还在流血,没先上金创药吗,清洗了吗!” 那些丫环连忙道:“回王妃……有,可是没有效果。”那丫环吓的哆嗦着,欧阳月嫁到辰王府后,虽然掌着中馈,但是赏罚分明,平日里即便冷淡可是也不会无故找人麻烦,想看她冷脸的机会还真是不多,这样她反而更加害怕。 欧阳月看到丫环的样子,却是神色一冷,只是刚要做什么却迟疑了一下,正伸手要拉开冷采文的衣服观看其伤势。冷采文咳嗽了一声道:“表妹不用麻烦了,我的身体我清楚,怕是不行了。”说这几句话,冷采文的面色似乎更白了一些,然后伸出血淋淋的手,微微抬起,指着身侧“这里……拿出……来……” 欧阳月一愣,百里辰已经接手,弯过身子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是一个布包子,打开后面色却是大变,欧阳月看到那布包里的碎渣子,终于是没忍住哭了出来:“表哥你……你……”那里的东西不是冷采文此行的目的‘血燕窝’是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想的还只是这燕窝,这让欧阳月感觉被刺着心的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妃……”春草拿着手帕连忙为欧阳月擦泪,犹豫着想要劝她别哭,情孕的时候哭对身体不好,可到了这种时候她也说不出这种话来,看到表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时刻记得给小姐的燕窝,她也感觉心中翻江倒海一样,有种想要大哭的冲动,却是强忍着没让这感觉发作出来。 百里辰收下,看着冷采文倒在床上的样子,动动嘴却是半天没说话,这一刻他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自认为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月儿,可是看着冷采文这个样子,心中也刺痛着,他与冷采文认识多年,他一直以来都是吊儿郎当的,他甚至很难看他对一件事认真过,可惜他们爱上同一样女人,都可以为其拼命的女人,他不会放手,两人之中注定只有一个人可以幸福,一个要却在承受着痛苦。 面对情敌,他说不出话来,可是身为朋友,他心中却是感动的。 “表哥,你怎么这么傻啊!”欧阳月终于忍不住,不知道是斥责还是埋怨,只是泪流的更多了。 这一世的重生果然不需此行,她结识了朋友,有了亲人,有了爱人,将来还有会孩子,可是过多的感情却不是她能承担的,她甚至觉得辜负了冷采文。 冷采文有些涣散的眼神看着欧阳月,眸子自然是不断闪烁着,似乎想要聚集焦距看清欧阳月,最后却没有力气,只是喘着粗气的道:“表妹,看着你幸福,表哥觉得很开心,你不要难过,表哥我会心疼的。”他就快死了吧,那就在死之前再不压抑吧。 欧阳月咬着唇没有说话,冷采文只道:“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遇到几个毛贼,我这个天生不是做大事的料,不过答应别人的事,我也会拼命去完成,其实若非认定了要将血燕窝带回来,我可能早死在道上了,所以表妹你不要伤心,若非是为了这东西,我可能早死了,甚至连回来与你说话的时间也没有。我的心中是感谢它的,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命吧,我注意会这么死掉的。” 欧阳月突然道:“表哥还没告诉冷府吧,我现在就去通知,你想他们吗?” 冷采文有些闪神,突然摇摇头了:“不必了,那家里有许多人不希望我回去,我就不回去了,将来你将我的骨灰带回去就好,若是没人接收,就劳烦表妹你在哪个山头给我弄个小坟就行,旁边栽两枝桃花,让我在地下也有个好地方可住。若是无事每年去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闭嘴!”欧阳月突然怒道,倒是让冷采文一愣,欧阳月却是拿手背直接抹了把脸:“不许你说这些,你要是真的听我话,就不许你说这些,你为了我才会受伤,我绝对要救活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你若是敢死,你将来就是被下葬,我也会生气的将你的坟都刨了,你要是不想死后还不得安宁,就老实的,用你的意志让自己活下去,不然我绝对说到做到!” 冷采文张张嘴,眼眶却不禁有些湿润,心中说道:若是你能将我记得这么深刻,我死一百次又有什么关系呢,月儿…… 只是他看着欧阳月已以泣不成声,只是压下心中的激动道:“好,这么……彪悍的表妹,我怎能不怕……我可……不敢死啊……咳咳……” “刘太医来了!”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吵杂的声音。 欧阳月与百里辰转过身去,刘太医背着个药箱子,直接被冷刹提溜着进来的,那张老脸憋的通红,只不过此时谁也没理会刘太医难不难受,现在时间很是紧迫,刘太医一进房间感觉到浓烈的血腥味,还有床上的冷采文也不禁倒抽一口气,这好重的伤啊,冷二公子能活着回来,这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百里辰急道:“刘太医,快看看采文的伤势,你一定要救好他!” 刘太医嘴角微微一抽,打眼看着冷采文的伤势就不弱啊,让他救活,真当他是神仙吗?刘太医却不敢耽搁,走到床边检查冷采文的伤势,当看到这些伤时,心中更是大惊。 “老夫马上开两个药方,一个两碗水煎服,一个是外伤之药,必须要快。”刘太医认真一看,用力按压了下冷采文胸口,发现那血还不断流着,心中大惊,一边对着欧阳月与百里辰道。 两人自然不敢有所耽误,连忙派人前去拿药,而刘太医也在这边命令道:“老夫现在是要给冷二公主止血,得让府上的人不断拿来清水,老夫看了下,虽然之前有做过简单的处理,可是失血太多,为了防止溃烂还需要再次大清洗一下,恐怕会是个大麻烦。” 百里辰道:“刘太医你尽管治疗,只能能治好采文,这王府里的人随你调派。” 刘太医也没多话,看着欧阳月说道:“辰王妃您怀有身孕,还昨无与辰王爷出去吧,微臣要为冷二公主宽衣清洗了。” 欧阳月一愣,看了冷采文一眼:“表哥,你坚持住!”说着,已被百里辰扶着来到了院外,刘太医给冷采文宽衣清洗,女子自然是不宜在场的,不过现在已秋未冬初,外面也是极冷的。 一出来,百里辰便道:“春草你去拿披风,还有暖手炉,在这院子里立即给本王建一个帐篷来。” 欧阳月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想确定表哥安全就好。” 百里辰紧紧握着欧阳月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着,好似怕放开,欧阳月就会消失一般:“不行,你现在还怀有身孕,怎么能让你吃苦,就这么做吧,看采文的伤势一时半刻也不会好,在这种情况下你想必也不会安心去休息,不过你也必须听我的,若是在帐篷里你感觉到冷,必须要进房间,你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即便是担心采文,也要想想我与孩子知道吗。” 欧阳月点点头,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放心吧,我心中有数的。” 百里辰这边一下令,王府都动了起来,没一会功夫春草便带着四个下人,弄了一个炭火盆,拿了两个手炉,更带了四间厚实的大披风,那边的下人开始建帐篷,也是王府的下人都手脚麻利,而且各司其职,一柱香的时间一顶结实的帐篷竟然就扎好了,炭火盆立即搬了进去,里面还放着一张桌子,一张软塌,百里辰直接将欧阳月扶在软塌上,自己坐在一边让欧阳月靠着,桌前摆放着茶果等物,春草、冬雪还有冷刹等都在帐篷里守着,而且刘太医要是有什么吩咐这里也能立即知道。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房间里不停的端出血水来,那刘太医本来吩咐弄来的药,也足足再准备了三四遍,可是里面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百里辰与欧阳月都不禁有些慌了,因为这时候已经是申时了,帐篷里已经点了两盏灯照明,欧阳月心中有些焦急,甚至想闯进去看个究竟,她前世可是个特工,即便现在怀孕了,脑子可还没迟钝,因为经常出任务,若是刘太医不行的话,她这里到底还是有些疗伤的法子的,总应该有点帮助吧。当然术业有专攻,欧阳月也知道,她就是知道一些医学上的紧急治疗的办法,可是也不会刘太医这个在医术上浸淫大半辈子的人,中医从古代流传到现代,历经如此之久的时间,还有其独特性,甚至有些西医上前期查觉不到的,有些有门道有实力的老中医还能通过把脉探查,提前防备,这是十分了得的,所以心中再怎么焦急,欧阳月也一直忍着,可是这么久了,她实在快忍不住了。 不止欧阳月,百里辰心中也已经有些烦躁了,之前冷采文被带回府中的样子,那已经是失血过多了,这么长的时间下来,若是还没好,那血不会是流完了吧。刘太医想不到怎么解释,所以一直没敢出来。 夫妻两个不禁要往坏处去想了,却在这时门吱嘎一声打开,刘太医一身灰袍子,此时已经是血淋淋一片了,刘太医神情极为疲惫,但是眸中却难掩兴奋:“辰王、辰王妃,微臣总算不负厚望,冷二公子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看到刘太医出门,已经从帐篷中走出来,听到刘太医的话心中一松,却在这时刘太医脚上一软,扶着门框便要倒下,还是冷刹机灵,快一步飞过去,拉起刘太医便扶住了,欧阳月道:“刘太医真是太辛苦了,不如先在王府里住下休息吧。”刘太医这样子也真不适宜再多行了,累的全身快软了一般,不过欧阳月想起刘太医的话又连声道,“刘太医说表哥的命暂时保住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危险。” “冷二公子伤的太重了,又失血过多,补血是关健,而且他身上的伤口微臣仔细一看却不是四处而是五处,后背还有一刀,好在那刀是刺偏了,若是直接刺在腰骨上,冷二公子就算救回来恐怕也无法行走了。冷二公子身上伤口太多,若非他年轻力壮,又意志力很强,恐怕都等不到回王府,等不到微臣前来,但就是如此他身上刀伤太多,现在只是暂时止了血上了药,可是很容易化脓溃烂,若是如此才是最危险的,而且前三天情况最是危险,若是能保证挺过来,冷二公子只需要调养大一般情况下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这头一天更是重中之重,需要一直有人在旁边看着,不能让冷二公子高烧不退,不能让冷二公子伤口溃烂,须得两个时辰清洗上药一回,注意伤口的时刻变化,一有溃烂的前兆就要清理伤口。”刘太医嘴巴跟吐钢豆一样,‘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不过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是听的极为认真,并且仔细记住,只是听着刘太医的话,冷采文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现在情况还不容乐观。 “刘太医你放心,今天你就待在辰王府吧,明个一早本王会跟宫里为你请假,你这几日就一直待在辰王府里帮着采文渡过危险期吧。”百里辰根本不给刘太医拒绝的机会,已经命令的道。 刘太医点点头,看着冷采文那样子,他这个当了一辈子医者的人也确实不放心离开,而且现在身体泛的很,让他走他也走不动啊,便道:“辰王、辰王妃请放心,老臣一定尽全力医治好冷二公子。” “冷刹带刘太医下去休息,照顾好刘太医,同时也要派人保护好刘太医,绝不能让他在府中发生什么意外。” “是,王爷。”说是保护,其实也是一种监视,现在冷采文这样子,若是刘太医有一点坏心,冷采文就危险了,也不是他们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刘太医一下去,百里辰与欧阳月便进了房间,此时房间里的血腥味淡了许多,淡淡的薰香味道不浓,也不会对伤口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只为了去味,床上冷采文面上唇上都很苍白,早已陷入到沉睡之中,身上只着白色的里衣,但里面交错的绷带能清楚的看到,丫环将被子轻轻盖上,屋中略微有些冷,已经点了只炭火盆,其它这样的温度对正常人来说都可以,但是对于现在的冷采文来说,可能随时什么时候都能造成危险,所以还是提前准备上的好。 欧阳月看了看炭盆,问道:“可是上好的雪炭。” “回王妃,是的,这种炭没有什么气味,刘太医也吩咐过,不能让冷二公子觉得刺鼻,否则也不利于恢复。”欧阳月点点头:“炭火也不要烧的太长,只要小火温着,别让屋子里冷下来,太热对伤口恢复也没有效果。” 那小丫环眸子似乎一亮,没想到王妃知道的也不少,这些就是刘太医说过的,读书多了果然是有好处的啊,王妃好有本事的样子。 欧阳月自然是没功夫理会小丫环的崇拜,知道她也不会在意,看着躺在床上的冷采文,欧阳月心中却不好受,表哥若非是想为她采血燕窝,恐怕还不会受么这重的伤,这可真是九死一生啊,若是表哥真就这么走了,欧阳月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只是看着冷采文没有什么人气的躺在床上,她现在心情也没有多好,百里辰看着轻轻劝道:“你在外面等了那么长时间,快回支休息吧,你现在也累了,若是想来看采文,等你休息好了再来,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 欧阳月想了想,还是点头,两人便先回了主卧室,但是冷采文这里欧阳月却是将春草连带着八个得利的丫环全放到这里,身边只留下冬雪。 “月儿,先休息吧。”回到房间,百里辰扶着欧阳月上床,却发现欧阳月身子一侧,竟然躲过去了?! 欧阳月也是一愣,面上有些怪异,叹息道:“我……有些神经过敏了吧。” 百里辰眸子微微闪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扶着欧阳月躺下:“你之前又累又心焦,现在身子与心都很疲惫,好好休息吧。” 欧阳月躺在里侧,却是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我曾经想过,这辈子都会不相信爱情,也不会有爱情的,可是事世难料,我没想到过会遇到你……这一回若是表哥因为我而死,我会一辈子心里难安的,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东西了。” 百里辰沉默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冷采文的感情谁不清楚,只是他们一直都采用忽视的态度罢了,若是冷采文死掉,可能他们之间也会出现一条不大不小的痕系,不是他们不相爱了,而是欧阳月过不了那个坎。 与欧阳月相处时间越久,百里辰越是清楚,她看着是个冷酷淡漠的人,其实内心却是火热的,传说中那种外冷内热的人?其实也不尽言,那种人对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可是他的娘子却只对她在乎的人如此,为了在乎的人,她可以做许多人无法想象的事,同样的她欠别人的,也一定会尽办法去偿还。若是无法偿还的,要怎么办,他们谁也想不出来。 百里辰僵着身子,过了一会却是伸出胳膊,将欧阳月搂到其怀中:“不要多想了,现在采文不是没有事吗,他也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若是这么担心伤了自己的身体,采文醒了怕是才要怪你的。” 欧阳月微抬着头,看着百里辰不停劝着,身子往其身边靠了靠,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感觉现在心中有些沉痛,有些烦躁,直到百里辰的宽厚的手掌轻轻抚着欧阳月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到极致了,欧阳月渐渐有了困意,半眯着眼睛,精神已经不济,双手不禁环住了百里辰,张张嘴似乎呢喃了一句:“我还是最爱你。” 正为欧阳月舒入内力,催使其沉眠的百里辰手中一顿,神态大变,眼睛有些惊讶,连运功之事都差点忘记了,他原本以为经过此事,在欧阳月的心中,冷采文的地步会急速增高,甚至生出不该有的情意,他心中恐慌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他倒是敢保证,换成他是冷采文,他同样会做,别说是为了血燕窝,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他也会拼命回来交到欧阳月的手中,他甚至会做的更多,可事实上冷采文的行为,对谁来说都是震憾,娘子是不是因为太过感动,而对冷采文有了什么别的心思呢?或者她因为愧疚而做出别的选择呢,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是慌的。 说起来真是可笑,小时候面对死亡他都能淡漠视之,蛊毒发作时的痛苦,他能咬牙忍住,去了五行寺吃尽苦头他也吭一声都没有,甚至被人设计陷害他也想着如何报复回来,他从来没感觉过害怕,但是从听到冷采文受伤的消息开来,他心中就没一刻安定下来的,他是真的害怕了。他甚至在想,若是娘子真的为了冷采文离开他,他有没有勇气阻止,娘子是说一不二的人,她甚至都不会给他追的机会吧。 紧紧抱着欧阳月,百里辰面上激动,唇抖了抖,最后只是化作一个长绵的吻,吻在了欧阳月的额头上:“娘子,谢谢你,在这种时候还是选择爱我。”其实欧阳月心中也很挣扎吧,愧疚无奈下还能毅然决然选择他。百里辰在想,他以前似乎都错想了娘子的为人,他们是相爱的,娘子对冷采文那么的愧疚,可不代表她就会伤害自己,愧疚可以埋藏在她心中一辈子,可是那不是成为伤害自己的理由,因为他们是相爱的。 百里辰此时心中无比确认,他的娘子是世上美好的女子,对于爱情的忠诚,就这一点,就值得他倾尽所有去守护、爱护她! 冷采文这人果然是个祸害,因为在他身上,那些所谓的发热危在旦夕,或是伤口溃烂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这家伙在床上躺了两天后,虽然不至于下地乱跑那种生龙活虎的劲,但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劲,那花花公子的样子就出来了,就比如现在。 冷采文穿着一身他最喜欢的粉衣,衣服上还绣了两朵大海棠花,头发随便扎着,十分随意的靠着床头,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百里辰’喂他喝药。 对,你没看错,就是百里辰。 虽然他现在脸上黑的滴墨一样,但确确实实就是百里辰这个辰王府主人,正要喂着冷采文喝药。 话说两天前,欧阳月与百里辰睡了一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来看冷采文没有事情,便又回去休息了,翌日一早上起来,就听冬雪说冷采文醒了,当时两人也没顾的上吃膳,穿了衣服便来看冷采文了,冷采文正在躺在床上哀号,一副自苦没人爱的样子,明明身边十几个丫环急的团团转,但是百里辰与欧阳月一进来,冷采文便一副眼中含泪,我好可怜的样子冲着欧阳月道:“表妹~表哥好痛噢~”竟然撒起娇来了? 欧阳月却不管这些,心中只是一疼道:“表哥,哪里痛啊,我找刘太医过来看看吧。” 冷采文却是叹息的道:“他来也救不了我,痛在我身上,只有我懂的,哎!”这说的可是强烈激起了欧阳月心中的愧疚与心疼,走到床边上,不禁伸手探探冷采文的额中头,冷采文顿时眸子一转有些闪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烧了,脸上有些红,欧阳月急道,“额头有些烫,还是叫刘太医来吧,刘太医说三天内是危险期,找两个男侍从给表哥擦身体吧。”这话转头冲着百里辰说的。 百里辰清楚的感觉到冷采文眼中的失落,眸子微微一闪,说道:“娘子,这些事教给刘太医去做就行了,我想多给采文灌些汤药,他就会好多了。” 冷采文眸子转过来,看到百里辰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他,心中微顿,却是嘴角一咧:“好啊,那就让表妹夫喂我吧,我会当糖一样喝掉的。” 冷采文从小到大身体很好、很少生病,同样的他也很讨厌药味,当然若是这活由欧阳月来做,冷采文一定十分愿意当糖一样吃掉都没问题,不过看着百里辰这样的严肃小心,冷采文自然也存了逗弄的心思,即便是最苦的药,看着百里辰这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也能让他好受点。 自己亲爱的表妹给他了,他不过稍微想个念想还不行了?这个醋桶子,今天非气气他不可。 百里辰从小到大,唯一伺候过的人也就是欧阳月了,现在要多一个冷采文,他心中怎么愿意,但为了娘子少些接受这冷采文这色狼,也就只好认了。欧阳月站在旁边看着这一来一往两个男人的对放在,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只是眨眨眼睛,什么也没说。 所以从那天开始,冷采文一边两天,每天三杯汤药,全是由百里辰一勺一勺的喂着。 此时冷采文靠着,嘴中还抽空说上那么一两句:“都说这美男还是美女都是十分养眼的,我现在不得不承认啊,看你喂我药也真是一种享受呢,啧啧啧,你这副美貌百年也难再找出一个,若是换了身女装,女子也是不如的,除了表妹怕是能与你争美色的也不多啊。不如下回你穿了女装来喂我药吧,我想那样我会好的更快的。”说着,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百里辰。 百里辰面上更是黑了,额头上似乎爆起了青筋:“想不到你还真是变态了,这一次难道伤到了那里,以后不能人道了,所以才会将自己逼的有恶趣味了。” “不能人道?呵呵,我冷采文在你看来,就这么的弱不经风,不过受点小伤就变的不能人道了。”冷采文嘴角撇了撇道。 百里辰一脸鄙视:“看起来是的。” 冷采文哼了一声:“能不能人道,不信你试试。” “噗!咳咳!”百里辰还没等说话,正坐在边上喝茶的欧阳月,却将嘴中的茶全都喷出来了,这一失礼的动作让屋中所有人都愣住了,欧阳月以前可没这么丢脸失礼过,只是看着欧阳月涨红着脸猛咳嗽两声,百里辰早放下药碗过来抚着她后背,帮她顺气:“娘子你怎么了,小心着点,这是呛着了吗。” 冷采文也投来关切的目光,只是没说话,其它的人都是一脸的紧张。 倒是欧阳月面上表情变来变去,眼神在冷采文与百里辰身上扫来扫去,看的人头皮有些发麻,欧阳月这才冲着百里辰摇摇头道:“我没事,应该是呛到了吧。”说着欧阳月又摇摇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只是茶杯端的有些高,让人看清楚欧阳月的表情,她这动作更是让人疑惑不解了。 百里辰与冷采文不明所以,紧紧盯着欧阳月,只是沉默了一会,突然感觉不对劲,细细想着之前两人的对话,随后同时面上大变,嘴角不住的抽搐。 看着两人的表情,欧阳月也很无语,之前那德王世子百里乾就在她面前表演了一番,差点让她给当成有那方面需要的,而这两个人还真是对话不济,不过有了那百里乾的胡闹,欧阳月本能给往那方面想了,她也很无奈。谁让她家相公与表哥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来的,不过她对那种事不鄙视,别人如何她管不着,可是她相公可不能有这想法,看着两人的样子,欧阳月也不禁感叹,都是那百里里乾害的,要不她才不会这么敏感呢,当然也不能排除百里辰与冷采文的话让人遐想。 屋中顿时诡异一般的沉默起来,欧阳月撇撇茶杯水,想找回话题,那百里辰与冷采文也是被自己囧到了,百里辰直接将药碗交给丫环,要不然他真恨不得将东西直接扣在冷采文脑袋上了,谁让这家伙说话不经大脑,他可是一点没那方面想法,却让娘子误会了一下。 冷采文倒也没拒绝,咋地这话题是他引起来的,他也不会再找麻烦不是。 欧阳月看着坐到身边,一脸要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的百里辰,轻笑了一记,要说也是自家相公长的俊,这要是歪瓜裂枣的哪有担这份心思,表哥能看上才怪?咳咳,不对,不是这个问题,相公长的太难看,她看着都难受,难嫁才怪,也不是这问题,哎,说来说去还是怪百里乾,让她神经敏感了,下次看到这百里乾一定要折腾一下他! “阿喷!”德王府里,德王世子的寑室之中,世子爷还没清醒,先被一个喷嚏震醒了,德王世子苦哈哈的睁开眼睛,“昨天睡的好啊,难道是着凉了还是谁这么思念我,看这喷嚏,打的多想,呵呵,哪个美人在想小爷我。”自己美滋滋的想了想,才懒洋洋的叫人起来为他更衣,正待洗漱的时候,外面的却是传来敲门声,丫环立即去开门。 不一会百里南一身银丝长袍走了过来,头上梳了个流云髻,八宝钗,喜鹊登梅流苏簪,摇曳多姿,让百里南看起来美丽端庄,百里乾有些自毫的看着妹妹:“这么一大早的,妹妹怎么到我这来了,有什么事吗。” 百里南一听,面上却是一变:“哥,我听说冷采文受伤了,我想去辰王府看看他。” “噢,冷采文受伤了,那自然是由辰王府的人照顾,你就是过去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的。”百里乾一听,面上却有些冷淡,百里南一听心头却是一紧,“哥,怎么说也是我们认识的,又是堂嫂的表哥,不论出于什么都该去见见啊。” 百里乾若有所思的看着百里南:“妹妹,本来哥哥是很尊重你的,可是你该清楚,现在不是由得你任性的时候了,而且就算是由得你任性一回,可是这冷采文摆明了不喜欢你,你堂堂德王府郡主,何必为了一无所有甚至被家族驱赶出的人浪费终身呢。你该知道我与父王都不看好这冷采文。” 百里南咬着唇:“哥,我不过就是去看看冷二公子,哪有你说这么的严重,哥哥若不陪我去,我便去向母亲请示了。” 百里乾看了看百里南,说道:“嗯,等我洗漱好了,用了早膳再去吧,辰王府的早膳你也不见得吃的惯,在府里用过再去。” 百里南一喜点头便转身离开了,百里乾面上却沉下来:“小妹,你的婚事可不是由你做主的!就连父王,他也做不得主啊!” 此时的辰王府,冷采文的房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尴尬,丫环给冷采文喂好了药,便已经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冷采文,百里辰、欧阳月夫妻,冷刹以及春草与冬雪六人,冷采文轻靠在床角,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 欧阳月见状,不由长叹一声:“表哥,到底是谁害的你,这两天因为你身上的伤,我们没问,可是你是不是也能说出来让我们放心放心呢。” 其实欧阳月不问,心中也多少有数了,百里辰派去的不至于以一敌百的好手,但是手段还是有的,一般人是伤不了他们的,最后却只有冷采文活着回来,有这样的人家不是真正的顶极杀手,便是有些府中眷养的死士,更甚至是更高一层的,能做到这些的顶极皇亲可以,五大世家可以,江湖杀手组织可以,而最后有三个嫌疑最大。 冷采文面上一变,眸中闪过丝伤痛:“表妹你们一定要知道吗!” “是,让我保护圈内受伤的人,不论是谁,我都绝不会放过!” ------题外话------ 感谢亲,霓裳舞羽 送了1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 216,内斗! 冷采文闻言一愣,似乎有些错愕的看着欧阳月,眸子里随即闪动着激烈的光芒一闪而逝,可是面上却是闪过丝喜意,然而随后他便又低下头。 百里辰与欧阳月也没马上逼他,只是静静的等着,冷采文似乎做着天人交战,最后闭上眼睛,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也不过就是族斗罢了,只要生活在这种家庭,这是必然会出现的事情,我早已经习惯了。” 欧阳月眸子一眯:“虽是习惯,却是不喜欢的。” 冷采文微仰着头盯着床盯,微咬着牙,眸中也带着一丝恨意,最后却有些无奈:“那又有什么办法。” 欧阳月却道:“表哥对于那个家有感情,可不代表我也得有,对于那里也只是名义上的,我不存在任何感情,做出如何的事,我都不会手软的。” 冷采文转过头来,眸子幽幽然的扫在欧阳月身,却见今日的欧阳月一身宽袖束胸长袍,腰线宽松,欧阳月身材本就玲珑有致,怀有身孕后,胸前更加丰挺,腰线略粗,可也是相比从前,反而是因为怀有身孕,身上那股怀孕女子特有的韵味,更是让她说不出的迷人。然而此时她的脸上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一个冰雪美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极致特别的味道。 冷采文想了想,眸子不知看向了何处,淡声道:“你应该知道,现在冷府两房,大房冷雨山是我爹生有大哥冷采峰与我,二房冷雨仁乃我二叔,生有亲女冷彩蝶,以及庶子冷采喜,还有姑姑冷雨燕他们三人都是祖母的亲生孩子,而当年祖父离逝时,还留有一庶子庶女,冷雨剑与冷雨娇,一个是当年三姨娘,一个是五姨娘的孩子,当年祖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当年冷府内斗十分激烈,三姨娘与五姨娘都死了,当时冷雨剑冷雨娇年幼,祖母一时不忍便收下了他们,到现在也是长大成人,冷雨剑更是因为冷府的关系官拜从四品,冷雨娇也嫁了个六品实官为妻,不过这两个人却是狼子野心啊。” 欧阳月静静听着,冷采文叹息:“冷雨剑有两个儿子,冷采信、冷采和,这两个一向与二房冷喜海十分交好,上一次我便怀疑,这其中有着冷采信的挑拨,所以冷采喜为了一个妓子找我麻烦,我本是想离开冷府不与他们为难,各过各的再好不过。” 欧阳月听着直皱眉,冷采文并不若表面上那么玩世不恭,对于亲情有着一种执拗感,所以他不想与亲人正面交锋,怕伤了亲情,可也正是这一点,怕是受到了把柄。 而那冷采喜等人为什么单单只对付冷采文其实她也多少能理解点,冷采文的胞兄冷采峰也就是冷府嫡长公子,现在官拜正五品,其师还是当朝学士,学生不少,而冷采峰也是个十分严于律已的人,与那御史中丞刘汉文,因缘机会成了莫逆之交,这刘汉文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谁哪里行为过失,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太监宫女一律弹劾,弄的朝庭上下对他又恨又忌惮,与这刘汉文成了朋友,朝中大臣见了自然更是多给了冷采峰一些面子。而冷采文年还未过三十,却已位居正五品官职,将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被冷府寄于厚望,也是朝中大臣相继拉拢的对象,风头也是很显的。 相比起冷采峰,冷采文虽然名声更响,可惜美名恶名差不多是参半的,而且他就算空有一身才名,可是就是不考功名,不入仕途,比起冷采峰,实际上冷采文可以说是不求上进没有未来的,冷采文虽然占着个冷府嫡二公子的名头,可惜只有他清楚,虽是嫡的,可是这个二与长的却是天差地别。而且冷采文对这些也并不在意,可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也是。 比如冷采喜、冷采信与冷采和,对着冷采文有他们求也求不来的身份,一直以来都嫉妒非常,偏偏冷采文还不将这当成一回事的样子,这无不让他们感觉到自卑,正因为如此在府中他们多次找冷采文麻烦,冷采文懒得理会他们,反而让他们气焰越发嚣张。 后期二房夫人孙氏见自己生不出儿子来,便对冷采喜越发宠爱拉拢,有着孙府的支持,这冷采喜在冷府更是不可一世了,除了冷雨山,便连冷采峰有事无事都敢出言挤兑。 而最近这冷采喜之所以会越来越过份,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这冷府能这么多年来屹立不倒,一是因为冷府从来不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二是因为冷府世代在朝庭上都有良才被重用,比如大房的冷采峰,他能不到三十坐到正五品的位置,虽然与他本身才能有关系,更重要的也是因为冷府这个招牌,他一踏入官场,无形中比起那些没权没势的仕途走的平稳的多了,这就是优势,等他做到三品一品的位置,或许别人还是五品那里挣扎,更很可能已经在政治斗争下成为了牺牲品。 而这冷府历来族长之位都是传长不传嫡的,当然这只是一个说法,这么多年来这族长之位一直是长房嫡子即任,可是这一代冷采峰进朝为官,这族长之位岂不是要落空了?就算冷采文不思进取,没上进心,可是这族长之位他也是十拿九稳了,这在别人眼中还不是令人眼红的吗,冷采喜三人一直盯着,自然行事越发乖张大胆了。 要说原来他们也只是争斗,可是近来越发大胆,却还是因为最近皇宫中皇上一连贬了几个侍卫队队长,这皇城内的侍卫队从上到下为统领,管理皇城所有侍卫的调派,是最高的头头,下面分属两个副统领,每个统领下又各有十个队,每队分正副队长,每队各一百人,看着这人数并不多,但是这些人却是直接负责皇上安全的,只要让皇上看顺眼了,从这里出来的哪一个不是将士,最次也是个副将,这可就跟坐火山一样,一喷就是一飞冲天。因为近期皇上对于皇城内守护十分有意见,所以一连贬了几个队长,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副统领。 这可谓是皇上的保镖,见皇上的机会很大,而这皇宫中两个副统领,也似乎有默契一般,一直都是一士家子弟,另一个则是寒门子弟担任,两方一惯的谁也看不起谁,此次被罢的正是那名士家副统领,现在自然也还是会由一个士家子弟前去上任,这一次有消息传出,皇上准备在五大世家中选出一个有才干的子弟送进去,而这冷采文在京城名声很响,一直以来都没有考功名,此时这消息一出,不少人怀疑,难道这冷采文不是在等皇上给的这个机会吗? 冷采喜、冷采信、冷采和不知道打哪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坐不住了。 想这冷采文将来最大可能成为冷府的族长,现在皇宫副统领的职位也极有可能是他的,怎么什么都是冷采文的,他们岂能服气的了,自然是想办法除掉冷采文,那接下来冷府族长之位与皇宫副统领之位,他们三个其中两个都极有希望夺下,这便下了死手要取冷采文的性命。 欧阳月听到这,眉头却是坚起来:“五大世家是有些底蕴的,可是据我说知冷府里虽然培养了死士,可是每一代都是由族长亲自把控的,听说冷采峰手上两个侍卫正是冷雨山派出的,表哥身边没配就罢了,可是也不会给冷采喜他们吧。” 说到这冷采文面上闪过丝自嘲:“说的没错,没有给我,那冷采喜他们也不会有,不过表妹难道忘记冷府二房,还有个姓孙的吗?” 欧阳月眸子一眯:“表哥的意思是说,孙府借机向给冷采喜塞了几个死士,让你们自相残杀。”若是如此,倒也能说明为什么百里辰给了冷采文一小队,结果却只有冷采文侥幸逃回来的原因,不过想必对方的死士也没剩下谁,但最严重的问题还不是这些,每一个世家里这死士本是严密控制的,除了族长,死士基本上不会听别人的话,孙府能动用这些死士,想必是族长发话了。而这孙氏虽然出身孙府,并且还是嫡女,可不是族长亲生的,现族长一共三个女儿,其中一个便是死去的孙贵妃,最小的女儿刚及茾,因为孙贵妃的死,直接送到了皇宫中,现居昭仪之位份。孙氏不过连着亲,当年能嫁进冷府二房,也算是这冷氏有些手段的,所以若是这孙氏是直系嫡亲弄来这死士还有可能,连着表亲的孙府竟然这么大方,怎么想都不合理,最有可能的就是孙府想通过此事,让冷府内乱,从而达到分崩瓦解的的想法,这一招倒狠毒阴损,但是效果却十分的好。 当然,这恐怕也不是孙府唯一出手的理由,五大世家里,林府冷府宁府是以文臣为主,孙府白府则以武臣为主,这一次皇宫守卫有着副统领一肥缺,要知道这副统领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动作,都是皇上比较亲近之人,孙贵妃刚死,孙府现在有些弱势,若是借着三女儿进宫的机会,此时再在宫里形成另一个小势力,不论是为这三女儿铺路,还是为孙府自己,都是大大的有好处的,这个位置孙府怕是势在必得。所以借由孙氏在冷采喜三个兄弟面前说事,让冷府内乱无心顾虑其它的,又能减少冷采文这有力竞争者,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孙府自然会想尽办法达成。 而冷采文现在伤势很重,就算他这一次没有性命之忧,但若想参加副统领的竞选也没有可能了,又让冷府兄弟之间内斗,这一计还真被算无遗漏,彻底按照剧本进行下去了。 欧阳月面色幽冷:“孙府好计谋,冷府这三个好狠的心!” 冷采喜、冷采信、冷采和为了一些虚名,竟然残害手足,这是欧阳月不能忍受的,她嘴角勾着冷笑:“表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必冷府的人还不甚了解,明日我便前去通知一声吧。” 冷采文一愣:“表妹你……” “表哥只管在府中养伤吧,其它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只要知道如此害你的人,都要受到残酷的惩罚!冷府这些年自以为是,十分清高,实际上却是经历太少的风浪了,连韧性都磨没了,就凭这种性子,真以为做到与世无争,就能永保冷府平安了吗?我敢保证,若是冷府还这么故我,只知道保持中立当圣人,不出十年,必要遭到倾覆。我知道表哥你很看中冷府,可是若是放任也只会害了他们,是该让他们警醒些了!”欧阳月面无表情的道,她对冷府没有感情,可是冷采文有,她亲娘冷雨燕也有,她不想与冷府关系再亲密,可是看着两人的面子,她也不会让冷府落败遭殃及池鱼的大祸来,而且最主要的是冷府中有人这么对付冷采文,若是不动手,下一次冷采文可没这么幸运活着回来了。 还有一点,欧阳月没说,那就是她早看冷府不顺眼了,她一直忍着,其实心中早想为当年母亲讨一个公道回来,那么这一次冷府不是内乱吗,那她就让里面乱的更大一些,让这些井底之蛙看看,他们以前错的有多离谱! 看着欧阳月眸中闪过冷冷的光芒,百里辰看着欧阳月的神色,微微一思量,脸上就露出了邪邪的笑意,冷采文看着两人,心中一顿,正要说什么,最后却是咽回了肚子里。 冷采文自认不是圣父,以前念着些亲情,他不去计较也就罢了,只是在要欺负上他头上才还击一下,这些人现在竟然要害他性命,冷采文心中岂能不恕,不狠狠恶惩这些人,他也不叫冷采文了。既然表妹有办法,他自然乐得一边休息,一边看好戏了。 三人谈完,欧阳月与百里辰不想继续打扰冷采文休息便先行离开了,冷采文这次伤的极重,身上五处刀口,胸口是最致命的,后背是最突然留下后遗症的,而且这也不方便冷采文休息,但为了早些恢复伤口,冷采文也得忍着多休息。 欧阳月与百里辰这才出了屋子,便有下人来报,德王府世子与南郡主前来看望冷采文了,直接让下人将人带到大厅,百里辰与欧阳月便过来了,大厅里百里乾今天一身蓝云纹长锦衫,因为现已是初冬,领口四圈绕着一层狐狸毛遮寒,头顶上金镶玉的发冠倒也显得他风神俊逸,五宫俊雅,若是除去他那一笑起来就显得色眯眯的脸,这百里乾还真是难得的贵公子。 百里南此时刚解下狐狸领的大披风,里面只着着秋寒锦衣,身上颜色红中点绿色彩多姿,傲气十足的站着,满头的珠翠彰显富贵,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进来,微微一施礼:“南儿见过堂哥堂嫂。” “世子与南郡主今天怎么得空来辰王府,快请坐吧,看茶。”百里辰扶着欧阳月步入上座,一坐下便道。 百里乾倒是笑眯眯的,一双眯眯眼还不禁在欧阳月身上扫了一眼,心中还嘀咕着,说这琅琊第一美人就是美,这怀有身孕,脸上还多了一分肉,却像是微微撑开了肌肤,那皮肤晶晶发亮一般,面颊处透着的红润,简直像是美味可口的大苹果让人咬上一口,神态虽然平淡,可是每每在看向身边的百里辰时,眸中不经意便会柔和起来,神态满是风情,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无着只微微隆起的腹部,只是坐着就一身宝光的母爱之色,简直让人看了流口水的绝色,可惜遇到的太晚,不然可不会便宜了百里辰这家伙。 “哼!”却在这时,百里辰却是重重哼了一声,百里乾抬眼望去,就看到百里辰已经面露冷意,一副警告的意味,显然对于百里乾那有些直白的欣赏目光十分的不悦。 百里乾却是笑笑,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摸着下巴说道:“堂弟近日面色可是更好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来堂弟妹怀有身孕,可把你美坏了,我看你整张脸上就写了两个字‘得瑟’。” 欧阳月笑笑,还别说,百里乾这话还真有水平,她这个当妻子的见惯了没感觉,但是冷采文之前已经说了很多次了,百里辰一谈及她的事,满脸就写着两个字‘得瑟’那死样子,真恨不得让人给他两拳。 百里辰却是挑眉笑了起来:“是这样吗?不过这也怪不得我,谁让我家娘子怀有身孕了,这是为人父、为人夫的骄傲,你难道还想我天天哭,德王世子这兴趣还真是古怪的很,我记住了,等将来你若有这事的时候,我一定天天让人去你府中提醒你,你应该天天哭。” 百里乾嘴角抽抽,暗想这百里辰就这么小气吗,他刚回来的时候也不过是跟欧阳月开开玩笑罢了,现在还在生气啊,小气巴啦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 百里乾摆摆手:“好啦好啦,今天来这里不是与你斗嘴的,听说冷二公子受伤了,伤的可严重,有没有什么大事。” 一直想插话却不知道说什么,神色有些焦急的百里南,此时眸子一动,便紧紧盯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看,百里辰微不可觉的一叹:“确实是受了重伤,不过现在没有性命之危,但是因为需要休息,本王与王妃也是才看过他出来的,恐怕今日两位要见是不行了。” 百里乾点头,却没有多问:“没有性命之危就好,不过这京城的治安可真是不好,听说是在快近郊的位置受的伤,哎怪不得皇叔这要选新任副统领呢,前段时间皇宫里二皇妹中了蛇毒,没多久蛇毒未尽吃了亏,现在又是这事,看来这皇宫安全要重新重视起来了。”百里乾虽然没问,但这话里也是颇多学问,百里乾看着就是个二世祖,可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对于朝中的事看的还算透彻,这话分明意有所指,怕是这事跟皇宫选副统领有着很大的关系。 百里乾直接将旁边果盘里的葡萄拿起来挑了挑,挑了个个头最大的,然后细心的扒开皮,直接用手喂欧阳月,看着百里乾与百里南都有些直眼,都说这百里辰十分宠妻子,可是那也是堂堂皇子吧,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他现在竟然还这么甘之如饴的伺候别人,看看他嘴角那风骚的笑意,简直比自己吃了葡萄还要甜呢。 欧阳月看了眼百里辰,又看了眼面上有异的百里乾兄妹两个,轻抿了下唇,还是张开口咬住,咽下去后冲着百里辰道:“相公,我不饿,现在什么也不想吃,我喂你吃好不好。”虽说百里辰平时对她都是这样无微不至的,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可不想掉了百里辰的面子,所以说是这样说,拿起个头都差不多的葡萄就扒了皮,然后小心的托着手帕往百里辰嘴中送。 百里辰眯着眼睛,很是自然的享受,然后还笑眯眯道:“娘子这颗葡萄怎么比以前吃的都甜呢。” 欧阳月微微瞪了他一眼,这人,还有外人在场呢,她微红着脸,也不回话,百里辰倒也不强迫,美美的咽下一颗后,便阻止欧阳月再扒,累着他家娘子,他可是会心疼的,转而看向百里乾:“堂兄来看采文,那真是不巧了,看来你们要改日再来了。”说着眼睛示意了下,还不快点走,打扰我们夫妻培养感情,可是要遭雷劈的。 百里乾十分无语,你这个货,成了亲,欧阳月都有了孩子了,你也没碰别的女人,朝庭上的事更是三天打网两天晒鱼的,三天两头称病不上朝的,没事就陪着个女人,一天到晚不知道跟王妃两见多久,也不怕看烦了,还怕打扰个屁啊! 百里乾面色不太好,看着百里辰直瞪眼睛,那百里南一听百里辰赶人,面色却是一变,不禁开口道:“反正闲来也是无事,我还很少来辰王府呢,看着堂嫂也无聊的紧,我还是再待一会多陪陪堂嫂吧。”百里南笑着道。 欧阳月点点头:“这是再好不过的了,我还……” 此时大厅又有下人走近,欧阳月转头看过去,那下人当下回道:“王爷、王妃,轩辕将军、代尚书,还有尚书府李如霜小姐、齐小姐、绿嫣小姐过府。” 欧阳月眸子一弯:“快请哥哥与如霜进来。” 不一会轩辕朝华便与代玉并肩走来,李如霜等三女都在后面,一进大厅看到百里乾百里南在也相行行礼,百里乾直摆手:“得了得了,这是辰王府,我也就是个客人,客气什么,快坐吧。”说着还笑眯眯的看着代玉,“啧啧,这代玉看着比以前更呆了吧,我说堂弟啊,你看看你越来越胡闹,怎么这代表反而越来越木呢,真是两个奇葩啊。” 百里辰瞪着他道:“狗嘴里岂能吐出象牙,没有当你哑巴,代玉别理会这家伙,他这是出于嫉妒。” 代玉认同的点点头,面上十分严肃认真:“德王世子,虽然你十分嫉妒下官,可是这也是下官无法避免的,下一次若是德王世子去哪,最好通知下官一声,下官到时候一定尽力避开,省得去刺激德王世子。” 百里乾当下一黑脸:“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臭、这么毒啊。”真是骂人都不带吐脏字的,这毒舌可见一般。 代玉抱拳:“世子过奖了。” 我夸你了吗! 百里乾哼了哼,眼神不禁向后一扫,看向李如霜等三女,笑眯眯道:“三位小姐真是巧了,我们又见面了。” 李如霜三女黑沉着脸,一副不想理会百里乾的样子,但谁让人家身份高呢,三人只是微微垂着头不言语,百里乾也是不在乎,笑眯眯道:“上一次不过是个小误会,是本世子恶作剧了,三位小姐还请见谅啊。”百里乾倒是能屈能伸,认错态度还挺好的,三女无奈,只得扯出个笑脸,百里乾立即笑的跟朵花似的。 轩辕朝华见状,眯着眼睛:“德王世子真是空闲,可是与本将军一样都是来探病的。” 百里乾笑着点头:“正是正是,不过冷二公主正在休息,这不没看成吗,等着改天找机会呢。” 轩辕朝华转头问道:“妹妹,冷二公主伤势如何。” 欧阳月声音平淡了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当时出血过多,一要补血,二也要安心休养。” 说到这,李如霜不禁恼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了冷二公子,我也是听爹爹说起的,这件事还没传开,但是据说是在近郊那里被人劫了,有传言说是冷二公子身上有什么宝物露白,被盗贼给盯上了。” 欧阳月冷笑,盗贼敢在近郊杀人劫货?百里辰那些手下本事她又岂会不知道,虽然那些跟冷刹不是一个挡次的,但比起皇宫那些侍卫也是不差的,再算上冷采文的武功,本来是不会有问题的。当然李如霜她们不明所以,不会明白的。 齐琪道:“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她几不可查的探了一口气,齐琪从小跟着哥哥,在边关那种地方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偶尔也会跟到军营去玩,所以多少也会接触到一些军事方面的事,倒也并非她表现的那样弱不经风,什么都不懂。 代玉看了齐琪一眼,眸中闪过抹赞赏,后果微愣,随即便低下头。 李如霜点点头,她说出来的只是听到的传言,她也不会相信这种搞笑的理由,恐怕是有人盯上冷采文了。 绿嫣双拳紧握,一副十分气恼的样子:“都怪我,当初本是好意想介绍金丝雀的窝,谁知道会出现这种事,若是不去,冷二公子就不会有事了,都怪我多嘴了。” 百里南一听,却是一愣:“金丝雀的窝?冷二公子待的好好的去寻这金丝雀的窝做什么?”然而余光在看到坐在上位的欧阳月,以及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时突然间明白了,面色猛的一沉,拳头紧紧握着椅背。 百里南这一问,倒是让屋中的气氛有些尴尬,绿嫣一边紧张的望着欧阳月:“辰王妃,那冷二公子真的没事吗?” 欧阳月淡淡道:“当初是太医院医正刘太医给处理的伤口,刘太医每日会过来看一看表哥的伤势,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忧,只要保持这样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 百里南冷淡道:“是吗,中了刀伤,恢复过来别再有什么后遗症吧。” 欧阳月没有言语,百里辰却是沉下脸:“原来南郡主还会医术吗,刘太医没看出来的,你能未卜先知知道,实在难得,将来算命,想必也会有些名气的。” “你!”百里南心中更是气恼,她乃德王郡主,从小锦衣玉石的,何时用的着她去学那些鬼神之术,她还能穷到做这行道养活自己吗,将她当成什么人了!只是她在看到百里辰冷冷望着她的眼神时,心中一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哥哥与这百里辰虽然从小认识,可是一直以来他都十分冷淡,哥哥虽然纨绔,可是也说过不敢在他面前闹的太大,百里南自然也心有惧意,只是心中却十分愤怒。 她从小追求冷采文,这都多少年了,冷采文一直对她十分冷淡,甚至连个念想都不给她,但是百里南就是疯魔了一样,冷采文越是对她冷淡,她就越加放不开冷采文,只不过身为德王郡主,她不敢做的太过份,不是特别相熟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可是对她这样冷淡的冷采文,竟然为了给欧阳月弄点血燕窝就万走他乡,甚至还遇到刺杀之事,险些就这样丧命了,可是冷采文选择的还是回到辰王府,并且在辰王府住下。这就能说明,冷采文根本没怨欧阳月,甚至对于自己的事甘之如饴,这让她心中怎么平衡。恐怕不论是谁,只要自己喜欢的男子,如此倾心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心中都不会舒服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已婚之人,明明知道没有结婚,却还是这样付出,明明身边有更好更爱她的,冷采文却不知道珍惜,百里南知道不对,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怒火。 因为这件事,大厅上气氛有些僵硬,百里乾笑了起来:“对了,听说轩辕将军又要回边关了,想必这一次回去后,得先来两场战役,震慑一下边关了,在此本世子就先恭喜轩辕将军得胜而归了。” 轩辕朝华一抱拳:“本将军先谢过德王世子的吉言了。” 当初因为假军器的事,大周朝两处边关大败,死伤不少,军队士气有些低迷,而边关也因此失守,这一次轩辕朝华回去,自然会要找回些场子,恐怕一回去便是几场硬仗要打的。这一点也是让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有些担心,不过谁也没说,这也就是武将的命运,除非真能做到震慑边关无人敢动的地步,否着这样的争斗就会不停的发展下去。 百里乾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气:“哎呀,看看,太阳正挂了,可是快午膳了吧,本世子来的真是时候,就不客气给个面子在辰王府用午膳了。” 百里辰有些阴阳怪气的道:“真将这你成德王府了,能有如此厚的脸皮,也算是神奇了。” 百里乾呵呵直笑,一直也不在意,百里辰还是吩咐大厨房去准备,让那边多加一倍菜量,这时候百里乾又觉得无聊的,非要提议到花园那里去切磋武功的,百里辰、轩辕朝华、代玉还有百里乾都有些武功底子,男人之间也是爱斗的,自然没几句四人便同意了,欧阳月她们闲着也是闲着,自然也跟去围观了。 辰王府很大,光是大花园便有三个,中小型的更是有近十个,欧阳月最喜欢的就是亭台水下的花园,不过在那里却是不方便比武,所以众人便来到另外一个离主院并不远的大花园,现在已是初冬,还没有下第一场雪,不过许多植物都已见枯黄,但这辰王府的大花园,当初由欧阳月做主,外圈栽了一圈的长青树,此时还开的绿油油的,在这样的季节里别有一番风景,两侧一边栽着数十颗红、白色的梅花,对面还种着红枫,风一吹起树叶发出飒飒的声音,真是风景如花。 几个少女都是爱美的年纪,看着到花园之景,面上带喜连连夸奖着,而那边也已经有下人摆好炭炉,拿了护手炉过来,男人位已经站在场外面开始议论着怎么个比法了。 李如霜接过百里辰的工作,与齐琪一左一右扶着欧阳月,不禁笑眯眯的道:“哎,还是月儿你别俱匠心,这辰王府里装饰就是好,我还记得前段时间来,那秋海棠和芙蓉花开的真是娇美,现在这倒是有着一种清傲的美,还真是四季四个感觉呢,要是我在这种府里待着,我也永远不会无聊呢。” 齐琪听了不禁轻笑起来,冲着李如霜眨眼道:“那是,最主要的是男主人也好啊,只要感觉幸福了,在哪里待着那开心呢。” 李如霜一听,极为认真的点头,拿着眼睛直撇着欧阳月,嘴中还在调侃道:“是啊是啊,齐琪说的太对了,主要是人对了,所以住在哪里都开心。啧啧啧,看看月儿啊,我这还与娘亲时不时的去美人阁呢,都不如月儿自己窝在府中,看这皮肤光滑水嫩的,跟那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看着都让人眼馋的想交一口呢。” 齐琪掩着嘴轻笑:“这话你可不能让辰王爷听到了,不然他一定恼了你了。” 绿嫣也跟着咯咯笑:“那是啊,我就没看过有哪个男人对妻子这么疼护的,说不定连女人的醋也吃呢。” 三个少女便在这里对欧阳月调笑个没完,欧阳月无奈,但对于朋友她一向宽心一些的,不过还是忍不住捏了捏李如霜的手:“这天下间好男人可不止王爷一个的,有些就在眼前呢,可得抓住机会了。” 李如霜与齐琪一愣,绿嫣有些疑惑,她就是那种直来直去的人,不禁开口道:“难道是指王府中的其它公子吗。” 顿时有些人脸红了,却有人沉下脸来。 百里南看着欧阳月,正一脸笑意,眸眉间一片柔情望着正在院中与轩辕朝华说话的百里辰,心头却是一片火气,冷采文为了她付出那么多,她却在人前这么与百里辰亲亲我我,难道就一点不在乎冷采文吗,这错付的真心,也配是欧阳月这种女人吗! 在百里南看来,欧阳月这分明是吃着锅里的惦记着盆里的,明明不喜欢冷采文,却还收留冷采文在府中,这不让人睹物思人吗,天天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恩爱,那冷采文心中能好受吗?!现在更是为了欧阳月,甚至差点没命就为了点血燕窝,这欧阳月也能心安理德的接受。 哼!还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越想越气,百里南冷着脸,突然有些尖锐的道:“说的是啊,仗着自己有着几分美貌,就罔顾他人真心,只知道玩弄,怕是有些人就是想借着近水楼台,红杏出墙吧!表面上装着倒是正派,其实心中早就烂透了,这种人最是可恶,一心想着的就是勾引男人!” 百里南突然这般的尖酸刻薄,让李如霜三人都愣住了,欧阳月自然听出百里南在说她,只是这话太过不堪了些,不禁眯着眼睛冷冷看着百里南:“南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是清楚,你成了亲还妄图勾引其它男子,此等行为,本郡主自然鄙视!”百里南一脸恨恨的道。 欧阳月已经沉下脸色,眸子带着幽幽的冷芒,寒光四射! ------题外话------ 月儿可不是啥好人,冷府有的乱了,哈哈,下章更精彩噢~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飞吻 217,轰出门去! “南郡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身为皇家郡主,这道理你应该明白吧。”欧阳月声音十分冷漠道。 百里南面上表情更带嘲讽:“确实,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不过做的出也怕别人说,那更显得虚伪无耻。” 李如霜听着直皱眉:“南郡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这是在说什么,月儿是什么为人,臣女十分清楚,绝对与你口中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南郡主若是哪里有气,看的起臣女可是说出来,臣女劝劝这都是应该的,但是随便拿人撒气却不好。” “哼!本郡主有何气可生,也不需要你去劝,本郡主现在每说的一样都是事实,你也不过被她表相骗了罢了。我劝你还是看清楚,再去结交这等人,省得以后被卖了,还帮那种无耻之徒数错,到时候就是你后悔都来不及了。”若是之前百里南还语带隐瞒,现在她已经是在指着欧阳月在说了,一切的隐藏都不存在,这可是实打实纯属找欧阳月麻烦了。 欧阳月面色不好:“若是南郡主不喜欢我,不喜欢这辰王府,大门朝那,请便。”说着遥遥一指,便指向府门那边,未有任何劝慰的意思。 百里南脸色更加不好:“怎么,被说到痛处,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想不承认吗?你嫁给堂哥,本该做的就是相夫教子,可是你做了什么,我眼见的就是你勾勾搭搭,甚至将男人接到府中来,你这个女人也是有本事了,就是如此堂哥也忍着你,看来他是真心宠爱你。可就是这样,你却不知道感激,反而变本加厉,若非你纯心勾引,冷二公子又怎么会,只因为给你弄燕窝吃,就跑到很远的地方,最后还碰到追杀,我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你派去的,怕自己的奸情曝光,所以这在借刀杀人,可怜冷二公子被蒙在鼓里,还带伤回来找你,却不知道这是掉进狼窝之中。你这种女人,就该被得知真相,被天下人唾弃,冷二公子这行为不但是错的,就是堂哥都不该取你这种水性扬花,恶意勾引他人的女子,这简直是欺辱堂哥!” 百里南句句指责,都带着讽刺意味,也都十分骇人! 先不说欧阳月已经成亲了,就是没有成亲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若是被人说成朝三暮四那都是十分令人不屑鄙视的,这若是传扬出去,又有谁家愿意要这样的妻子,就是妾人家还得惦量惦量,必竟真取个水性扬花的,进府后再偷汉子弄的鸡犬不宁,谁愿意自寻麻烦,这种人基本都是滞销货。而这嫁进皇家里,若是出了这种事那就更不得了了。 欧阳月嫁的可不是旁人,在别人眼中百里辰是得宠的皇子,这可是金尊玉贵的,这种人会允许你有什么不能要的心思吗?知道了还不得将你腿打折了,再说了就算是百里辰因为迷恋欧阳月这一切他都不在意,可不代表其它的人不在意。若是欧阳月真是勾勾掿掿,还直接将人接到府中近水楼台,那不是打着皇家的脸面吗,说不准明贤帝一气之下就会秘密将她处死,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时候公主府想找麻烦都不行。 而这百里南若是认准了,以德王府做后盾,再加上明贤帝为了面子,这事难保就办不成,到时候欧阳月可就麻烦了。 欧阳月轻抿着唇,静静的坐着,并没有说话,只是极为淡漠的看着百里南。 欧阳月一身淡粉色缕喜鹊缠枝的长衫,这一身是很喜庆的衣服,衬的欧阳月面上白玉透红,更加有着迷人的气质,但是此时那些气质好像一瞬间都化为虚有,欧阳月的眸子只是十分冷淡,说不出的冷淡,周身似乎隐隐散发着一种威势,淡淡的,却令人无法忽视,然而却比直接震怒更有效果,那冷淡看着你的眼神,就好像一把染了血无比锋利的刀,刺在身上,立即一片血污。 百里南心中一紧,轩辕月的眼神好吓人!百里南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只不过当她下一刻想到冷采文的样子时,又直接将这种感觉扫开,她不明白轩辕月明明成亲了,为什么冷采文还是这么喜欢,她害的他差点死了,他还甘愿住在辰王府里。但一想到,冷采文就算如此,还一脸笑意看着欧阳月的情景时,她就感觉心中快嫉妒的喘不过气了,她追求这么久的人,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女人如此痴情,明明她也不会比她差多少啊,她真的不服气,心中也实在无法平衡。 百里南咬咬牙道:“不说话,也就是说默认了,你还真敢认,果然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欧阳月眸子幽幽的,嘴角勾着冷讽的笑意:“南郡主还真是可怜。” “你说什么!谁可怜了!”百里南一听,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身上倒发出刺一般反驳。 “不是吗?自己得而得不到,就妄以自己的痛苦恶意指责他人,掩盖事实真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自己变的可悲又可恨,这是想赢取人的同情是吧,可惜这个样子,似乎更加难看。”欧阳月声音淡淡的,字字却说的百里南面色不好。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凭你也配吗?不是事实又是什么,难道你还想不承认冷二公子对你有情,而你们身来表兄妹,却不知道避嫌住在一起,你这不是水性扬花是什么,你将皇家法度,你将堂兄置于何地,你这种女人如此恶心,堂兄怎么会看上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百里南却是气的不行,这欧阳月分明什么都知道,还在这巧言令色,还在这里狡辩,越发让她看不起。 欧阳月嘴角更是泛着冰冷的弧度:“其一我会让表哥住在辰王府,是因为这是他要求的,作为亲戚你难道想要我见到有困难的不帮,做为富不仁的人?其二你所谓的近水楼台根本是子虚乌有,先不说我绝大多数都与王爷在一起,就算没有,我身边也会有丫环跟着,与表哥相处绝非只有两人,这所谓的近水楼台,难道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其三就算这一切是事实那又如何,你又出于什么身份去管的?求而得不到,嫉妒的小人之心,还是真处于公义一方,觉得要给人讨公道,若是后者我得佩服你这热心肠,若是前一种,本王妃不得不鄙视南郡主了,难道你不知道嫉妒的女人最丑陋吗,因嫉妒而做出有损良心的事,更加不堪吗?我若是男人,也绝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百里南被说的身子一僵,面上铁青的着着欧阳月:“好一张厉嘴,什么都让你说尽了,好像本郡主倒是成了罪人了,怪不得就凭着这么张嘴,就让那么多人喜欢。” 欧阳月笑了起来:“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优秀自然会被多人喜欢,难道南郡主以为优秀的人应该丑化自己,让人辱骂才是应该的,原来南郡主竟然有着如此不雅的癖好,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真是抱歉了,本王妃没有这种自取其辱的想法,优秀被人倾慕再正常不过,只要我自己懂得分寸,谁也管不到我,包括你!” 百里南冷笑:“是吗,懂得分寸,我看你根本就不懂,还是故意胡来的。” 欧阳月心中已经没有了耐心,与百里南说了这么多,也根本与百里南说不通,她认定了自己与表哥有事,与她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欧阳月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佛在心中留,人心里装的是屎,看到的自然就是屎,跟这种人谈佛,根本没用! “南郡主看不管走便是了,这辰王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进就进的来的。至于南郡主所说的放在,本王妃从来没承认过,你若是妄议,弄出乱子来本王妃也定要去德王府,去父皇那里讨个公道,莫不是南郡主以为,但凭皇叔的宠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的胡乱指责女子清白,恶意扣帽子了。再一个,本王妃希望南郡主还是认清事实吧,而且这辰王府的事,是本王妃做主,还论不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看不惯马上就给本王妃离开,若是再说一个字,可别怪本王妃对你不客气!”欧阳月声音冰冷,刺的在场之人心中都是一颤,李如霜是知道,月儿这是动怒了,心中也极为怨恨这百里南,以为自己是个郡主就可以胡乱说吗。她可是知道辰王与月儿感情很好,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出去,万一辰王心中有疙瘩可怎么办,百里南嘴上是过瘾了,可是也没想想这会不会破坏两人的感情。再一个当初冷采文在府中的事她们都很清楚,那是冷采文自己要求的,而当时的情况,冷采文住在外面也确实不怎么好,更何况还是这一次了,若是冷采文受这么重的伤在外面住,恐怕现在就死了,不是病死,也会被人二度刺杀。 这百里南平时看着多么聪明伶俐,现在这是脑子被驴踢了,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 那齐琪绿嫣面色也都不怎么好,百里南却没想到欧阳月竟然这样说话,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放过本郡主,你又想如何了?哼!你若是做出什么事来,恐怕到时候可就收不住了,真当这大周朝庭是你家后花院吗?告诉你,今天你敢动我,明天御史就会弹劾你这不守妇道,逼你退位!” 欧阳月最讨厌什么,一是有人对她在乎的人出手,二就是威胁陷害她,而她从来是不被任何人威胁的,欧阳月冷笑:“冬雪,给本王妃架南郡主离开,这辰王府永远不许她再踏进一步!” “轩辕月,你是辰王妃,可不代表这辰王府一切都是你做主,你竟然敢这么做,你当堂兄能放过你。你想搅的辰王府与德王府不得安宁吗,你承担的起这个后果吗!”百里南更为动怒,因为这时候冬雪已经走过来,突然伸手直接架住她两个胳膊,百里南的侍女刚要上前阻止,结果冬雪一连两脚,直接将两人踹在地上起不来,百里南气的大叫。 欧阳月眸子幽冷:“南郡主,你想害德王府,可别扯上辰王府,王爷与皇叔那是血缘相亲,这其中可没什么说道,辰王府身正不怕影子邪,德王爷宽厚仁和,从前没有不能说的秘密,以后也不会有,如此怕什么!” “你!” “怎么回事,贱婢,你竟敢抓妹妹,松手!”却在这时那花园里切磋的男人们也注意到这里的异动,一转头竟然看着冬雪按着挣扎不休的百里南,那百里乾见妹妹受到欺负,当下便奔过来,一掌便要拍向冬雪脑袋。 “砰!”然而却在这时,突然闪身出来一个黑衣人,同样一掌,两人双掌对震,皆是向后退去,而百里乾还硬是多退了三步才停下,面色大变。 却见冷刹一身黑衣,面色冷沉,直立在冬雪面前,百里乾也被激起了火气:“你一个辰王府的侍卫也敢对本世子出手,这辰王府的下人都反了天不成,堂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养的一群好奴才。” 欧阳月此时扶着肚子站起身:“德王世子不需要动怒,是本王妃拿人拿下南郡主,轰出辰王府,永远不许踏入辰王府半步的,德王世子哪里不痛快便冲着本王妃来,不许对府中尽责的下人动怒,有辱你德王世子的威严。”欧阳月面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点喜怒,但是百里辰、轩辕朝华、代玉都身子一震,看着挣扎不休的百里南,眸子一闪,那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眸中甚至已带了杀意。 认识欧阳月的人都知道,她做事很有分寸,对待敌人手段狠辣,对于朋友温柔如水,对于那些不相熟,跟她没有关系的很冷漠,她不怕得罪人,不怕事,可也不会随便得罪人,能让欧阳月做出轰走百里南的行为,这个女人绝对是做了过份的事,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心中无比肯定这件事。 就算代玉对欧阳月的了解不如前面两个,但也知道,绝对是这百里南做错了什么事,惹恼了欧阳月。 那百里乾却不知道这些,一听顿时沉下脸:“辰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轰妹妹走,你这是打着德王储的脸吗,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堂妹,哪里不对好好说道一句便罢了,你至于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吗。我们这一次可是好心来辰王府看望冷二公子的,你让我们空手而归便罢,这又轰人的,是何道理,你难不成以为是个王妃就能目中无人,什么人都不放在眼中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这也是不将父王看在眼中了!” 百里洽乃明贤帝亲兄弟,明贤帝十分看重的人,就算是皇后见了都要对这德王爷小心对待,欧阳月就算有着双重身份,但也没大到能让她无法无天的地步,除非她真大胆的敢对抗明贤帝,不然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无异,找死! 欧阳月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别人给本王妃脸,本王妃自然就给其脸,不给本王妃脸,本王妃也不会拿热脸贴冷屁股,本王妃还没人人可欺到别人拿着棒子照头猛敲还忍耐下去的。而且德王世子也别误会了,更别拿大帽子往本王妃脑袋上扣,本王妃可承担不起,这辰王府以后不欢迎南郡主,可没说不将德王叔看在眼中,也没说拒绝德王世子你进入,最多不过就是本王妃与南郡主之间的矛盾罢了,德王世子还请慎言,若是挑起两府的矛盾,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百里乾一听,心头也升起团团火来:“好啊,好一个巧舌啊,你抓本世子妹妹,还不许本世子发火,好生霸道的行为,好好!”这百里乾平日里都十分随和,甚至随和的有些胡闹,可是不代表他就是绝好脾气的人。 百里辰却是走过去,扶起欧阳月,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娘子别气,气坏了身子怎么行,娘子不喜欢南郡主以后不让她登门就是。” “百里辰,你敢如此!你们都疯了吗!”百里乾怒吼,他实在没搞明白,好好一个探病,怎么到最后却是被人没脸的轻走,他感觉定是这两个人疯了,才会将他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疯没疯,德王世子回去好好与令妹妹谈谈就明白了,这辰王府小小府邸,可是供不起这种大佛,只好从此以往恕不招待了,请吧!”欧阳月一摆手,顿时从花园那里走进来一个侍卫队,百里乾面色铁青,一把推开冬雪,直接拉着百里南离开,离开前还恶狠狠的怒道,“哼!你们如此辱我德王府,也休想我善罢干休!” 一路上百里乾气的不轻,所经之处鲜花树木都要重重破坏,但是辰王府的人却是视而不见,直到出了辰王府的大门,刚一离开就听“砰”的一声,那大门应声关下,让百里乾那肚子里想骂的话全都噎了回去,这可是给他气的不轻。 带着百里南回到德王府,正巧德王刚处理完公务要离开,百里乾便气匆匆的道:“父王,老七太不像话了,我们好心去辰王府探病,最后却被他们轰了出来,简直岂有此理!” 百里洽一愣,也根本没想到这种事。 这还不需要说皇室了,就算是一般人家,在没想要彻底破坏一段关系的时候,表面上总要虚伪一下,这直接将人轰出来,可是交恶的行为啊。而且百里洽身为明贤帝的亲兄弟,对于当年皇宫的事也知道一些,他自问对百里辰还是很关爱的,可绝没有做出过对不起百里辰的事,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百里辰也不该不顾他这个皇叔的面子,竟然将一双儿女轰出来,他脸下有什么光。 百里洽这么想着,却冷静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辰王府里做了什么,原来相处不都是好好的?突然间怎么会被赶出来。” 百里乾怒着要解释,最后却道:“当时我与老七、轩辕将军还有代尚书在切磋,老七媳妇和妹妹她们几个在远处坐着,后来听到那边吵杂,我们注意的时候就看到妹妹被老七媳妇身边的丫环困着手,我当然要愤怒了。结果那老七媳妇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说从今往后都不许妹妹踏进辰王府半步,倒没说父王与我。” 百里洽一听,眉头不禁一皱:“南儿,你与老七媳妇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让人厌你至此,你平时十分端庄懂礼,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百里南肚子也一直有着火气,不禁道:“误会,什么误会?轩辕月她水性扬花,嫁给堂哥还去勾引别人,这算什么误会,她自己都不否认。” “住口!这是什么话,这种事情岂容你胡说!”百里洽当下怒喝一声,这可是事关皇家丑闻的事,百里洽是不容许百里南乱说的,传扬出去,辰王府甚至皇室都有蒙羞,岂是一般玩笑。 “父王,我说的是事实,她嫁给堂兄,却还让表兄住在府中,那冷二公子更是为了她想吃燕窝就跑离京城,这才遭到他人劫杀的,这还不是她的错吗。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吃着锅里惦记着盆里的,这种女人也配当我堂嫂!”百里南越说越气,气的哭了出来,她是很委屈,不但冷采文不能理解她的心,欧阳月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竟然还敢如此强横轰她出府,回到德王府她父王第一反应竟然还是斥责她。 百里乾与百里洽全都是一愣,两人面色却不怎么好,百里乾不禁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就是这么与老七媳妇说话的?你身为皇室郡主,高高在上,言行举止都是一众贵女的表率,你这话是陷老七媳妇于不义啊,严重的给她带来多大麻烦,这种话你岂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她近水楼台想朝三暮四,我不过说出事实罢了!” “什么事实!你这个……你这个……你是本王女儿不假,可是那也是王妃,高你一等,背后还有着公主府,便连本王也不会轻易得罪了,你这出口也没个把门的,这一回可是将人得罪狠了。这事关女子清白,岂容你这么胡说,将你轰出来都是轻的,这换了一个旁人,万死难辞其咎啊,你怎么客以糊涂!”百里洽也气的指责道。 “你们还为她说什么……” “住口!”百里乾喝斥,“妹妹你喜欢冷采文不假,你担忧他心疼他可以,但是你总得用用脑子,就算冷采文喜欢辰王妃,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你本该就是让她烂在肚子里,你竟然还敢说出来。再者说你是真蠢还是假笨,那百里辰成天跟在轩辕月屁股后面,这种情况下能出什么事,你这不是上赶子污陷人吗,这事就是仗着你是德王府里出来的,否则你当你今天回的来吗!” 百里乾也是个纨绔,有过的女人也不少,而且与百里辰、冷采文都认识,这种感情的事最忌讳别人掺合,而且真有什么事也不是外人能参与的,百里南毫无证据便指责人红杏出墙,还是堂堂辰王妃,欧阳月这随后进宫让皇上皇后主持公道,这百里南还能得到好吗?皇室有皇室的章程,百里洽与明贤帝确实是亲兄弟,可是百里辰却是明贤帝的儿子,现在明贤帝还值壮年,几个皇子都大了,虽有太子势力雄厚,但是往代以弱压强最后成为皇帝的人不多也不少,没到那个时候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百里辰若是将来真有那个机会,到时候德王府就可能因为百里南的事而被记恨,被皇帝记恨的人,不论是谁,最后都没有好下场的! “可是她……”百里南还有些不服气,百里洽却一巴掌甩了过来。 这百里洽也不是多好的性子,以前对付百里乾这个不懂和经常闯祸的,很是信奉棍棒下面出孝子,但对于女儿他一直是极宠爱的,这还是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打百里南,百里南抚着脸,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百里洽。 百里洽却是沉着脸:“南儿,父王这是要打醒你!你喜欢那冷采文,父王以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你们真有可能,父王也会为你进宫求一个赐婚来,可是你做到了吗。那冷采文就是个风流浪子,不但不去考去功名,也更加流连花丛,你堂堂德王府郡主,用的着为了这种人低三下四吗?更何况,父王是宠你没与你说,可是你从小才学出众,便是对朝中政事也稍有涉及,你难道不懂得吗。你身为堂堂德王府郡主,皇兄的亲侄女,你的婚姻我们是做不了主的,将来这一切都将有皇上来决定,父王放任你这么久,只是给你少许补偿,但你就真觉得这一切你都能自己掌握吗。追不到那冷采文你就该死心,现在因为嫉妒口出这种秽言,你还觉得你有理了?!” 百里南捂着脸,却是嘤嘤哭着,一脸的委屈。 她心中又何偿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在辰王府里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当知道冷采文是因为欧阳月想吃燕窝才会受伤的,她心中就无比的嫉妒痛恨,那种感觉她真的无法压抑,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她年纪渐渐大了,也到了快成婚的时候了,如果再不能与冷采文在一起,她就要嫁给那些可能见也没见过,为了维持朝中平衡的某个大臣的儿子,百里南从小心里便只有冷采文,眼中除了家人,更是不会看其它的男子,她可以说自己是痴情的,可是这样的痴情,却换不来冷采文任何的反应,有的只有冷漠的拒绝。 冷采文与她又有什么不同呢,那欧阳月与他还不是不可能吗,可是他能,甚至为了欧阳月那些口欲离京,出了这种大事,他却还这么甘之如饴,冷采文的行为让她感觉自己可笑置极,觉得自己好贱,做了这么多事,竟然得不到半点回应,她怎么能平衡。 或许心里是明白的,冷采文不过是自作多情,在辰王府里就是想发生什么,那都不可能,可是她还是禁不住心中的邪恶,她真的很想破坏欧阳月的幸福,看着那样被冷采文着迷的脸上露出痛苦来,她想她心中或许会好受些。以前她与欧阳月不冷也不热,但内心深处又何尝没有过这种想法,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今天她控制不住了。 就感觉心中住着一个恶魔,终于露出一个口子,汹涌的充出来,她想毁了欧阳月! 可是她得到的是什么呢,被辰王府拒之门外,便连宠爱她的父王与哥哥都不能接受,都无法理解,百里南觉得她心真的好痛好痛,痛的快找不到突破口,她快疯了。 百里南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院子。 百里洽看着百里南哭跑的身影,不禁深深一叹,转头看着百里乾:“南儿做的这事太过份了,你马上去辰王府替她道歉吧。” 百里乾点点头,他之前在辰王府里说的话也有些过份,不过好在欧阳月早有言明,那辰王府不欢迎百里南,却不包括他与父王,这件事不论如何他得做出个样子,但能否让欧阳月原谅妹妹却难说了,心中也不禁大叹:“要我说,还是那冷采文不是个东西,妹妹这样的好女子,他偏偏不懂得珍惜。” 百里洽却摇摇头:“或许他才是个聪明人,他就是想,与南儿又有什么将来,皇兄今天才与我说,大乾朝将有史臣来大周朝,具体什么目的还没有说,但是这件事必须重视,之前大乾刚打下一我国边关一座城,轩辕朝华就要回边关了,这时候他们前来出使怕是别有用心。” 百里乾细细品着百里洽这时机说出这话的原因,面上微微一变,冲着百里洽道:“父王,我先去辰王府了,刚才儿子那里也有些失礼。” “去吧,再备些厚礼,随后我会在南儿那里加派些人手,最近不能让她再乱来了,你有事没事去开导她一下吧,她也是一时钻牛角尖,清醒不过来。”百里洽有些叹息,看着自己女儿这样,他心里能好受吗。 “是,儿子明白。”百里乾应了一声,然后去库房那里取了整整一大箱子的珍奇贵物,便又去往辰王府,只是在外面好顿的颤打,辰王府里才有人慢吞吞的开门,看到百里乾也只是依礼那么行一下,表面上根本没有半点恭敬,百里乾却无可奈何,谁让这件事是他们的错呢。 不一会下人带着他进入大厅里,大厅里除了他与百里南,就像刚开始来时坐的那样,只不过现在所有人看着他的面色都不好,尤其那百里辰恨不得用眼睛杀了他,还不等他说话,百里辰就道:“过来干什么,还没骂够,准备继续骂。” 百里乾苦笑:“堂弟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回去了解清楚情况,知道这件事让堂弟妹受委屈了吗,这不特意备了厚礼前来赔罪了吗。只是因为妹妹之前行事太过鲁莽了,让堂弟妹如此之生气不让她进府,我怕这冒然带南儿前来赔罪怕堂弟妹气不能消,所以就我个人前来道歉,还望堂弟妹,念在南儿年纪小,又从小娇生惯养,都是亲戚的面上不要怪她了。” 轩辕朝华冷哼:“我可以砍了南郡主的脑袋,到时候去德王府赔罪,德王世子可会原谅本将军,本将军到时候会带一车的宝物前去赔罪的。” 百里乾嘴角微微一抽搐,对于轩辕朝华的毒舌,就是有些不舒服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有错在先呢。 当时百里乾与百里南回去后,李如霜三女自然便将当时的情况一个不落,也没添油加醋全说了个遍,三个男人气的不轻,轩辕朝华更是提了武器就要追回人,痛打一顿。 百里辰甚至气的直接想与德王府断了联系,这百里南还真是登了门欺人,他们都觉得欧阳月只是轰她出门,永远不让她进辰王府,那都是便宜死她了。百里辰还言道,明面上不能报仇,暗地里想弄死这百里南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他与这所谓堂妹也没什么感情,死就死了,绝不能让自己娘子受了委屈。 这件事上,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的意见高度的统一,还是被欧阳月拒绝了。可是这事刚落下,百里乾便过来,这两人的火气能不大吗?正好还缺个出气桶呢,百里乾想不受着都不行。 “轩辕将军说笑了。”百里乾只能笑着道,轩辕朝华却是冷哼一声,倒也没多说,这家伙到底还是德王世子。 欧阳月只是嗓着杯汤水,面上寡淡:“有劳德王世子挂心了,只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礼物就收下了,不送了。” 百里乾额头抽搐了下,礼物你倒是收啊,这样子也不像是接受道歉啊,似乎知道百里乾心中在想什么,欧阳月淡声道:“南郡主之事可以就这么算了,不过本王妃说出去的话也不会收回,这辰王府不再欢迎她,不过在外面遇到了,本王妃还会称她一声堂妹。至于德王世子若是有心,与这辰王府相交,自然还能一切如故。” 百里乾笑了笑:“堂弟妹大度,本世子也十分佩服。”百里乾倒是松了一口气,又笑着说了会话,便先走了,虽说欧阳月原谅了他,可是百里乾与轩辕朝华这两个一直释放着冷空气瞪他,他感觉寒白直立,带着浑身不自在,以后再想办法缓解这种关系吧。 欧阳月收了这一箱子东西,直接让冬雪打开看了看,说道:“挑两样最差的,明天去冷府的时候带去,总不好空手而归。”说着有些无奈看着百里辰,“若不是因为这一箱子东西,我还真不想让百里乾进来,应该再治治他的。” “噗!”代玉差点一口水喷出去,赶紧咽回了嘴巴里,合着若不是这箱宝贝这事就这么僵着了,你是多贪财啊。 百里辰却知道,欧阳月这话是为了让他消气,实际上却是为他考虑,那德王府就算是身为皇子也不该随便得罪,这是为两府找台阶下,百里辰眸中柔情闪动,紧紧握着欧阳月的手。 翌日,百里辰与欧阳月梳洗用过早膳后,便让下人去给冷府送个贴子,说明一会就到,其实按正常来说这过府做客,都得提前个几天定日子的,不过欧阳月一来是辰王妃,比起冷府级我了,二一下欧阳月也故意想来个下马威,而这还只是个开始,下面她还准备做很多呢。 两人用过之后,便乘着马画来去往冷府,虽说两人也没再多耽误什么,但是这时离送贴子的里时间也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所以当他们乘着马车来到冷府的时候,就看到冷府老夫人谢氏,连着两房老爷夫人,一众嫡庶子女,不少扑人都站在冷府外面迎接,场面还不小,虽然等了大半个时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有半句怨言,就算是那二房孙氏,虽然一脸的不快,可是也没在这时候说什么,只是看着欧阳月从繁珠点缀的奢华马车里走下来时,眼睛狠狠的盯着她,眼中闪过仇恨。 欧阳月被百里辰扶下来,嘴角一直挂着冷漠的笑,扫向孙氏的时候,那表情更是意味深长,事实在一丝诡谲。 冷府不是要乱吗,她就添把火,不止这冷府,五大世家都乱起来吧!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 218,赐你‘拨舌’之刑! 冷府门外站了一堆人,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下马车,立即纷纷奔过来迎接,谢氏被两个媳妇扶着,看到欧阳月也起身行礼:“臣妇见过辰王、辰王妃。”谢氏都已经行礼,更何况是其它人,冷府门外顿时跪了一地人。 欧阳月与百里辰很是心安理德的接受,这让谢氏等人面色都不太好,欧阳月淡淡道:“进里面再说吧。” “是辰王、辰王妃。”以谢氏为首的冷府一众人鱼贯跟着进去,这冷府作为大周朝五大世家,而且历经约有千年的大家簇,这里面的底蕴可绝非一般家族可比的,亭台楼阁等处无不清雅迷人,低调奢华又让人舒适,路经花园更是栽了三阶梯的花海,此时冬日虽是开了一层,但美景环绕,倒是不得不令人称佩的。 绕过一个花园,便来到冷府的大厅,大厅四壁上皆有代表福禄的雕壁,大厅两排紫檀木桌椅,两侧两排低头侧目穿同一色采衣服的丫环,打眼一看个头都差不多,正厅主位置处头上高挂笔迹柔和的‘祥和’两个大字,宝玉镶壁,倒也尽显低调的奢华。 谢氏带头,此时笑道:“请辰王、辰王妃上座。” 百里辰点点头,带着欧阳月走上前,很平静的坐下,那谢氏等人面色微微一变,其实这前欧阳月突然送来请帖他们皆是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欧阳月会突然过来,而且这么的突然,他们也不清楚欧阳月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心中还十分的尴尬不安。当年冷雨燕的事,冷府是有些过了,这也是为什么欧阳月一直不认冷府的,而冷府这样的大家族,就算欧阳月已是明月公主,又嫁给了百里辰是现在的辰王妃,可是他们不想惹来大麻烦,更不想参与到皇族的争斗中,欧阳月没有那个意思,他们自然也不会主动,这一次欧阳月前来他们本以为是与百里辰有关,可是看欧阳月冷淡的样子,似乎又不太像,这不免让她们想想,难道这一回欧阳月是来为冷雨燕讨公道的吗。 欧阳月既然已坐下,谢氏坐在左上首,冷府的人便依次都坐了下来。 作为冷府的族长,冷雨山此时笑道:“辰王与辰王妃能光临冷府,实乃蓬筚生辉,乃是冷府的福气。”这冷雨山与冷雨仁乃一奶同胞,只不过两人走的路子不一样,形象也差很多。 冷雨山与冷雨仁都有不错的相貌,可是比较起来冷雨山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儒生形象,冷雨仁就如同他所在的职业一样,锋芒更显是一个标准武将的形象,冷雨山虽是笑着,但是那双眼睛却细细打量着百里辰与欧阳月,此时丫环上了茶,欧阳月便轻轻闻了一记,便放了下来:“冷家主不需要客气,此次前来本王妃只是传个口信罢了。” 冷府众人都是一愣,他们实在不明白,这传口信怎么需要辰王、辰王妃亲自前来,派个人都行,还是说这口信重要到如此程度,难不成是皇上下达的什么命令吗,众人绷直了身子,皆是望向百里辰与欧阳月,听着两人解释。 欧阳月轻抚着左手腕上的玉镯子,那白玉镯子发出温润的光泽,只看一眼就知道价值连城,而且玉色透明极品中的极品,那孙氏看着眸子不禁一眯,一府王妃果然不一样,这东西就是她那女儿也没有啊,看来这明贤帝倒真是十分宠爱辰王,不然这么贵重的镯子,九皇子怎么没有。孙氏心中有些嫉妒,冷彩蝶虽然嫁给了百里茂,还是正妃,可是那百里茂一向声名都不显,原来还就是百里坚身边一个跟班,能有什么作为,现在就是被封了王爷,也是皇子中最不得宠的一个,原本孙氏是不同意冷彩蝶嫁过去的,可是皇上下旨能有什么办法,而且现在事情已经不同了,谁说弱的就永远会弱呢,只要事成了,她的女儿也会得到无上荣耀的。 冷雨山问道:“不知道辰王妃要传的是什么口信。” 欧阳月看着冷雨,又扫了下一边的冷采峰,嘴角勾了勾:“是关于冷二公子的。”因为欧阳月一直没认冷府的人,所以在外面还是依礼相称,私下会与冷采文表兄妹相称。 “弟弟,他怎么了?”冷采峰这么一说,面色一沉,眸子一撇便看向冷采喜所在的方向,当初若非这冷采喜这个狗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与二弟发生矛盾,二弟会离开家吗,这件事本就是冷采喜的过错,要走也该是冷采喜,偏还没等长房做事呢,冷采文已经离开了,再加上孙氏从中调结,这件事也算暂时作罢了。 长房只有冷采峰、冷采文两兄弟,虽说冷采峰一直以来对冷采文的这个弟弟都颇有意见,一直觉得冷采文太过吊儿郎当,可是必竟是亲兄弟,冷采峰小时候也多有照顾这个弟弟,真出什么事的时候,谁也不好使。 欧阳月见冷采峰的神色,眸中微微一亮道:“这件事原来你们还不知道?之前冷二公子因为与王爷交好的关系,突然来辰王府说要借住,这其中的事情倒不是我们该管的,便也没多问。不过就有前一段时间冷二公子高强,恐怕现在已经死了。好在刘太医医术高明,倒是让冷二公子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现在还躺在辰王府,没一两个月怕是很难好利索的。” “咝!二弟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杀,救回来了?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了?”冷采峰平时是十分严肃稳重的,此时也不禁大惊失色道。 那谢氏与姜氏也瞬间红了眼眶,冷雨山眼睛圆瞪,全部都看向欧阳月。 欧阳月却没说话,眸子在二房身上扫了扫,说道:“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冷二公子这一难可不轻啊,刘太医之前还言道,第五刀也就是砍在背上那一恨,若非砍偏了,救回来冷二公子下半辈子也废了。这还是冷二公子吉人天向,再加上武功不凡,否则根本不能活着回来。” 姜氏一听,差点晕过去,对于两个孩子,姜氏其实更疼爱的是冷采文。冷采峰从小到大都稳重的跟个小老头一样,反而冷采文却是活泼好动,从小虽然闯了不少祸,可是也同样吸引住了姜氏大部分的注意,而且冷采文很会讨人欢心,姜氏自然对小儿子更宠爱一些了。当初冷采文逼着离开冷府,姜氏面上没显,却是恨透了二房。那孙府本来就是冷府政敌孙府出来的,进府之后尖酸的性子更是与姜氏有过很多次冲突,大多数姜氏会忍下来,因为孙氏虽是大家出身,却不是正统嫡系,没有嫡系却装嫡系的人,这种人本身就很正卑,她是用着要尖的行为彰显自己,其实很低级,一来二去姜氏懒得理会这样人,因为她觉得掉价。这倒是养成了孙氏张狂的性子,她这种人能教出什么好儿女,那冷彩蝶在府中一直以来都很要尖,又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嫡孙女,谢氏很宠爱,那冷采喜虽是个庶子,但是孙氏生不出男的,为了不让冷采喜生份,所以对其十分溺爱,这冷采喜与冷彩蝶跟孙氏都是一个性子,就是争,不论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也不论那东西是否属于他们,他们就是要争。姜氏一直以来都忍着,就是想家和万事兴,可是上一次冷采文出府的事,姜氏差点出手,还是谢氏与冷雨山劝她,她才忍下的,必竟冷采文离府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不用天天烦心这种事情,而冷喜峰在朝庭上也渐渐有了势力,那冷采喜可不敢找他麻烦,所以姜氏最后没做什么,可是现在一听冷采文出府竟然还被人追杀,若非当初冷采喜,怎么会有这种事,她心中的恨算是被勾起来了。 冷雨山也震惊的不行,气愤异常,咬牙切齿的道:“辰王妃,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百里辰皱眉道:“表面上看不出来是何人所为,不过有一点,本王派出去的陪护的侍卫一个都没回来,那些侍卫可都是本王精挑细选的,恐怕也不比冷府的暗卫差。” 所有人一震,因为百里辰道出了冷府的暗卫,这种豪门大府中这些事都是机密,是绝口不提的,就算有人问起来也不会承认,虽然其实谁都清楚,可是他们不承认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冷雨山还是马上反驳道:“辰王爷说的哪里话,冷府怎么会有暗卫呢,那都是外面胡传的。” 百里辰淡笑,却道:“是不是胡传本王不知道,就当本王打年比方吧,若是冷府有暗卫,本王那些侍卫就不比他们差,可惜啊全死了,本王不但损失不小,还让采文受伤了,本山现在心中也十分郁闷。”说着百里辰摸了摸下巴道,“说起来,采文当初被赶出府,似乎是与府中有些矛盾吧,这么看起来,若是冷府中有暗卫,会不会出现老子要害儿子的情况呢。” 冷雨山‘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面带寒霜,哪里还有原来那温文尔雅的样子,沉声道:“辰王爷还请慎言,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亲生父亲,别说冷府没有,就算有,也绝对不会对付自家亲人的。” 百里辰‘噢’了一声,欧阳月淡淡看着冷雨山:“冷家主何需这么动怒,越是这样,岂不越是显得作贼心虚了吗。” 姜氏沉声道:“辰王妃,你也是怀有身孕的人了,将来生了孩子你就会明白的,你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同样的被这样说会愤怒也是应该的,对自己如珠如宝的孩子,是不容许他人这么诋毁的。” 欧阳月冷笑:“如玉如宝,倒是真没有看的出来,冷二公子若是过的好,当初也不会舍弃自家门,寄人篱吧。我家王爷自然是真心对待冷二公子,可是冷二公子也并不见得过的开心,这人啊,做的出也别怕让人说,若是有心,做的十全十美让人挑不出来才是正经。” 冷雨山与姜氏都沉默了,因为这话让他们无比辩驳,若非他们没护自己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其实冷雨山为冷府家主,但是冷雨仁却是当朝武官,冷府全府虽由冷雨山来掌握,但是冷雨仁手中也握有不小的势力,当初冷采文与冷采喜交恶,本来可以一战,可是冷采文既然选择离开,为了不让冷府分崩,他们便没追究的,对于这件事他们也不无有错啊。 不过说起来…… 等等! 冷雨山眉头突然一跳,刚才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父亲不会杀儿子,这冷府就不可能会弄出暗卫去害冷采文,而冷采文与冷府的利益是最有关系的,冷府不会,那其它的府谁会会视冷采文为眼中钉呢? 虽说冷采文是冷府的人,可是从小就十分随性,也总喜欢往外跑,冷采峰入朝为官,极大可能这冷府族长之位要传给冷采文,可就是如此对于其它四大府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若是将来的家主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他们巴不得找一个冷采文这样随性的,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利益最大化,所以对于其它的家族来说,冷采文将来接任冷府家主之位他们不会有问题的,可能与百里辰的侍卫相比而且全军覆灭的势力,最容易让他想到的就是五大家族的暗卫,还有皇家的密卫等,冷采文并没有入仕,冷雨山也是壮年,起码在位没个三五八年的不会下去,等冷采文接任还有很长的时间,现在冷采文可以说对他们没有一点威胁性,他们何必冒着与冷府交恶的危险去害冷采文。 那么这个人必是与冷采文之间有着极大利害关系的,这冷府里冷雨山一房不会做,可是不还有个二房吗。当初冷采喜就是为了下妓子与冷采文争斗,这一次为何不能,冷采喜没这个实力,可不代表他背后的人没有!想来想去,最可能害冷采文的,便是冷采喜了! 冷雨山面色阴沉,黑的能滴出墨来,双眼阴狠的望向冷采喜,而此时冷采喜却是低着头,肩膀有些畏缩的缩着,这更是让冷雨山心中大恨:“冷采喜,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当初没有人回来,冷采文虽明知道是冷采喜做的,可是没有证据,欧阳月与百里辰来冷府,自然也是要冷府的人自然去找证据。 冷采喜一听身子缩的更大,这回连脑袋都往里缩,恨不得自己成个千年王巴,钻到龟壳里就不出来,可他这一番作派岂不是默认了吗。冷雨山双拳紧握:“你竟然敢暗害自己家兄弟,当初你为了一个妓子,竟然与你自家兄弟大打出手,如此龌龊的事都做的出来,我本要以家主之命处罚你,念在你还年幼的份上饶了你,没想到你不知道收敛,竟然还越发张狂了,现在竟然敢害自己兄弟的性命。你该死!”冷雨山爆怒出口。 那谢氏见状本要说话,只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一脸失望的看着冷采喜,眼中也带着杀意。冷采喜只是个庶子,与冷采文这嫡子那是差了一层的,再加上孙氏一直不得谢氏的喜欢,连带着冷采喜她也不怎么喜欢,现在这个该死的混帐东西,竟然敢害采文,罪该万死! 冷雨山冷笑:“来人,冷采喜竟然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按照冷府家规,杖毙!”冷雨山说的毫不留情,却听的二房的皆是一惊。 冷雨仁本来坐在一边没有说话,这件事他也并不知道,当初冷采喜与冷采文为了一个妓子大打出手,大房没作为没追究,可是冷雨仁却觉得十分丢脸,所以当时下令责打了冷采喜二十板子,让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要不然大房也没那么容易事了了,必竟冷采喜也算是受到惩罚了。可是这一次事件可是太过严重了,若是冷采喜真做出这种事来,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只有一死的份。 这作为豪门贵府,向来家规严格,而且族内的赏罚大多全由族长做主,只有族长哪里有了过失,或者涉及到全族利益的错误时,族中长老才会说话,族长之权利极大,有驱逐族中任何人的权利,同样也有生死大权。这就是一个朝庭的小缩影,在这冷府里,冷雨山就是个土皇帝。 可是这冷采喜也是冷雨仁为一的儿子啊,这也是他传宗接待重任的,冷雨仁自然也不忍心,只是他一时也插不上嘴,因为他没脸。 那孙氏一看却是尖叫一声:“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采喜什么时候说他做的,你不要含血喷人。采喜那是听说采文受了这么大的苦,现在这是伤心呢,采文遇到刺杀,这是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听到我们都十分痛心,大哥不想办法找真正的凶手,对于自家人逞什么威风。”孙氏冷笑,看着欧阳月说道,“另外,本夫人还听说,采文会受伤,似乎也跟辰王妃有些关系啊,辰王派了侍卫跟随,可是回来的时候只有采文一个人,实在令人怀疑其真实性,现在采文住在辰王府中,我们都没见着,可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就算有些人想杀人灭口,我们也不知道啊,辰王爷,您说是吗?” 冷采文的心思外人不知道,但是当娘的却清楚,姜氏看着欧阳月,心中也是一跳。若是因爱生恨呢?辰王与采文是好友不假,可是中间夹着个欧阳月,若是因为采文对欧阳月的喜欢,让辰王下了杀心,借由这个机会害了采文,然后转一个大圈再将自己摘除了,这也绝非没有可能啊,姜氏立即露出怀疑的样子。 欧阳月却是看着孙氏冷笑:“冷二夫人知道还真是多啊,这种事情都知道啊,那你又知不知道冷二公子这次出京,真正的秘密是什么呢?” 孙氏张嘴刚要说话,却突然闭嘴了,冷哼道:“这事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知道,倒是辰王妃好大的心思啊,做出那种事情来,现在还登门来闹事,当真让人开了眼界了。” 欧阳月笑眯眯的道:“噢,本王妃做出什么事来了,冷二夫人说说。” 孙氏挑挑眉,想了想,说道:“听说昨天德王世子与南郡主才从辰王府离开的,那南郡主更是被轰出辰王府的,还严令以后不许登辰王府的大门,听说南郡主只不过讲了事实,有些人水性扬花,脚踏两条船,结果却让有些人恼羞成怒。南郡主也真是可怜,不过实事求事罢了,那些做出这种不要脸事的人还没认识到错误呢,反让南郡主丢了脸,何其可怜。” 欧阳月没生气,只是眸子明显沉了一层:“噢,冷二夫人知道的还真是多啊,看来是一直守着辰王府的,昨天的消息冷府还不知道呢,冷二夫人就知道了,不愧是孙府出来的,这机敏程度当真了不得。听说这五大世家都有深深的底蕴,冷府没有暗卫,不知道孙府有没有,冷二夫人孙府出身,在冷府多年威望又这么高,想来不论是孙府还是冷府,派出两个暗卫都不是难事吧。” 孙氏面上突然一变:“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暗卫。” 欧阳月冷笑:“冷二夫人何必这么激动呢,本王妃也只是猜测罢了,你这样子就好像是被本王妃说中要害一样。” “辰王妃,你自己做出不要脸的事,想要找替死鬼,那你也得惦量惦量,你也说本夫人乃孙府出身,本夫人做事问心无愧,不惧你但你也别想往本夫人身上扣屎帽子。”孙氏急喝出声。 欧阳月沉默的看着她,突然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指向孙氏:“贱妇对本王妃不敬,更意图污蔑本王妃的清白,拉下去杖毙!” 众人一听大惊,欧阳月竟然这么大胆,不过这里是冷府,欧阳月在这里可是指使不动人的,可众人念头才刚一下去,那百里辰身边的黑衣男子便一个闪身奔了过去,抬腿一脚踢向孙氏的肚子,孙氏干嚎一声,便抱着肚子倒在地上。那黑衣男子顿时拿出随身宝剑,剑柄没出鞘,直接拿着着剑鞘便往孙氏身上打去。 “砰,噗!”只一下,那孙氏就疼的干瞪着眼睛,大声痛叫出声,只一下众人都似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 “砰,砰!”几下子,已经将孙氏打的干嚎不止,不断翻着白眼,好似随时见阎王的样子。 “住手!”冷雨仁此时却是爆喝一声,直接伸手击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也就是百里辰身边第一人冷刹却像是背后涨了眼睛一样,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冷雨仁瞬间收了掌,却是急快向侧一闪,便向冷刹打去,冷刹面色冷沉,一直不断闪身着,冷雨仁却是步步紧逼。 此时百里辰声音冷冷传来:“不要陪冷二爷玩了,早点结束,打死了有本王为你做主。” 百里辰的话一落,大厅的人瞬间一惊,百里辰这意思就是冷雨仁死他也不在乎?! 那冷刹一听命,突然不闪了,直接伸出一掌,向着冷雨仁面门拍去,冷雨仁瞬间汗的全身虚汗,连连闪身向后退去,冷刹却是步步紧逼,而且冷刹杀手出身,真正动怒之时只让人感觉杀气漫天,一身寒气。此时形势大转,冷雨仁躲,冷刹却招招下狠手,但是每一次都让冷雨仁躲过去,可是每一次都让冷雨仁吓的满身汗。 别人可能看的不清楚,可是他与冷刹打斗他最了解,这人根本没出全力,不,也可以说他一直逗着他玩,他一招能打死他,可是他偏偏在最紧经的时候收回力道,只是逼退他,冷雨仁入朝为官这么多年来没这么憋屈过,大喝一声:“你敢!” “砰!”冷刹,此时却是飞脚一抬,直接一脚踢向冷雨仁腿上,冷雨仁“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宣告这比斗他输了。 冷雨仁暗恨:“你竟然敢殴打朝庭命官,找死!” “啪!”却在这时,百里辰突然往地上扔了一个东西,那东西金颤颤的,正面上还有一个御字,冷雨仁见了面上一怔:“冷二爷还想说什么,有了这个金牌,先杀了你也可以。” 冷雨仁冷汗齐冒不敢说话了,百里辰却阴冷的看着孙氏:“孙府教出来的就是这种上不得台面,这么信口胡说的。不但不懂得尊卑,还敢污王妃清白,死不足息,冷府可以说是大周朝最有底蕴的家族了,怎么这种媳妇娶了二十多年进来,还没教好,看来这冷府也真是徒有虚表,妄为大周世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觉到百里辰此时的愤怒。 欧阳月却是轻声道:“王爷何需与这种人动怒,谢老夫人,你们府中二夫人如此不敬本王妃,你们又当如何,要知道以她刚才的所言所语我随时能让她死!还是说这冷府表面上恭敬,实则内心对本王妃都是这么个态度,她只是反应了大家的内心,若是如此本王妃倒得好好思量一下了,原来本王妃做人这么失败,你们心中对本王妃就是这么个观点啊。”欧阳月像是自我检讨,可是这话却说的谢氏等人心中都是一跳。 欧阳月不但与他们有亲,虽然现在大家没相认,可是到底有着这份血亲的关系,而且背后有百里辰与将军府、有公主府,被这种人恨上,冷府就是千年底蕴又能如何,假如百里辰最后成为皇帝,到时候冷府一个也别想逃,只有一个结果,死!再者他们也不想让人知道,当年逼迫冷雨燕,结果现在还不放过欧阳月这个外孙的事,冷府丢不起这个人。 谢氏急道:“辰王妃息怒,是臣妇没有管教好,臣妇愿承担一切罪过。”谢氏再怎么说也是欧阳月名义上的外祖母,她承下罪过,欧阳月还怎么下手。 欧阳月冷笑:“好,一个两个都想包庇孙氏,好样的,王爷,我们现在进宫,本王妃现在就去见见母后,让她给本王妃评评理,到时候本王妃不但要孙氏死,这冷府也别想有一刻安宁。本王妃话就摞到这,本王妃若不弄倒你们,就是被你们弄倒,不死不休!” 谢氏吓了一跳,整个身子一软,姜氏一见奔过去扶住,谢氏颤声道:“不,不,辰王妃,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没有想包庇孙氏,绝对没有啊。”谢氏或许有那么点那个心思,但其实也是想大事化小,这句话她一说完就后悔了,可惜话收不回来了。 冷雨仁站起身来,突然道:“辰王妃,不论如何这也是雨燕的娘家,闹到这个份上对谁都不好啊,你外祖母年纪大了,说话有失偏颇,你能不能看在你娘的份上就原谅她这一回。孙氏犯下的罪,自然由她一人承担,若是辰王妃还不满意,再如何责罚,这也是冷府该当的,草民绝对不会阻拦。” 欧阳月冷笑的看着冷雨仁:“我娘的娘家,本王妃却只看到了一群乌合之众,迂腐无能,不过也得感谢你们将年逼娘离开冷府,不然不会有我哥哥与本王妃的出世。不过也别说什么外祖,你们还不配!” 谢氏面上发白,哆嗦着唇:“当年是我的不是,是我太过注重冷府的名声,竟然让雨燕离家出走,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啊!我该死!我该死!”谢氏眼眶一红,顿时哭了出来,直拿着拳头猛砸胸口,也不是做假的,重重颤着,甚至能让人听到她颤击胸腔的声音,不过她年纪可不轻了,再多砸几下非重伤不可。 那姜氏哭着阻止:“娘,娘你别这样,媳妇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这都是误会,谁也不想的。” 欧阳月淡淡看着他们,心中却也有些复杂,这冷府的人都太过迂腐,身为五大世家又太过自傲了,当年的错他们即便知道,也拉不下脸来认错,让人可恨又可气。但是若说谢氏真的对女儿无情,那也不可能,就冲着她刚才的动作也做不得假的。 谢氏的手被拉扯开,却是哭的直抽抽,欧阳月看着直皱眉:“先将冷老夫人带下去休息吧。” 冷雨山一愣,立即挥手让姜氏将人带下去,只是站在欧阳月面前却有些踌躇,刚才这大厅发生的事快有急,而且事态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一时间让他说不出来话。 欧阳月却是指着被打的倒地不起,现在只不断哼哼的孙氏道:“这件事,都是冷二夫人引起来的,说来你们也是护人心切,本王妃可以不与其它的人计较,可是冷二夫人却不得不罚。” 冷雨山顿时看了冷雨仁一眼,那眼中有着警告,冷雨仁沉默下来,就是他想管也管不了了,冷雨山连忙道:“辰王妃说的是,老二媳妇之前没上没上,没大没小的,确实该罚,确实该罚!” 欧阳月走向孙氏,还没走两步,腰间便环上来一只手,百里辰却是不放心扶着,欧阳月看了他一眼,幸福的笑了一记,便收回笑容向孙氏走去,那冷雨山看到心中无不感慨。欧阳月长的与冷雨燕很像,当年冷雨山兄妹三人的感情都是不错的,尤其是冷雨山与冷雨燕的关系最好,冷雨燕的诗书不凡,当年也是冷雨山指点的。可是冷雨燕的离家出走,一切都变的复杂起来了。 冷雨山成为冷府的族长,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才能明白,这不仅仅就是管理冷府这么简单,他要考虑的是冷府所的有人,他每下一个决定要关系到冷府安危,所以有人的利益,还要时时观望朝庭动向。大家族中的内部斗争不可避免,他还要时时关注,不能让事情脱离轨道,有时候他作的决定也并非是心中所愿的,有些甚至是他痛苦的决定,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却不得不做,他心中也很无奈。 当初欧阳月的身份被揭开后,冷府之中对于认不认欧阳月其实有开一个会,冷雨山与谢氏自然是希望能认回来,那必竟是对冷雨燕的一个遗憾,可惜冷府多年来保持中立,这个时候是不能认的,否则冷府的位置就会十分尴尬,冷府千年基业,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可是现在看看,冷雨山却觉得,当初讨论的结果,似乎也错了。 事以至此,他们还有什么脸再去相认了。 不过起码采文与辰王还有月儿关系不错,倒也没算彻底断了,能有那么一丝牵连就算是不错了。 欧阳月走近,身后的冬雪已经蹲下身子,十分粗鲁的握着孙氏的下巴,将她的头狠狠往上一抬,孙氏顿时疼的哇哇叫,此时孙氏趴要在上,头被死死抬起,后臀处刚才因为冷刹打那几下,衣服已经被染红了,以冷刹的武功与力量,他打一听能顶别人五下,虽然冷刹没打多少,可是这孙氏的板子挨的却是十足的,疼的她浑身直抽抽,现在又被猛抬下巴,感觉脖子都跟着拉扯起来,像是脱臼一样,疼的直滚动的喉咙。 “你……你敢打我,我乃孙府出身,冷府二房夫人,你想得罪两府吗!”孙氏气的面容扭曲,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苦,刚才那打在身上的板子,每一下她都感觉骨头被敲碎了一样,她恨啊! “得罪?有什么是本王妃不敢得罪的,就是你死,孙府又能把本王妃如何?!”欧阳月冷笑,只是那幽黑发亮的眸子,却看着孙氏浑身直哆嗦。 孙府一直以来都是孙氏的靠山,以前只在提出孙府,还没有人不害怕不给她面子的,只是那孙府也中是个臣府,大家族罢了,欧阳月乃是皇族,有那么傻的公然与皇族为敌的吗?就是再恨,那也是暗中做的,孙氏说出这种话,就说明她不怎么聪明,而且还很愚蠢。 欧阳月冷笑:“孙氏,你那些小心思用过多少,你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以前在这冷府你怎么闹都随你,可是现在敢动到本王妃的头上,本王妃也绝对不会饶了你的!要怪就怪你太蠢了,蠢的让本王妃不得不对你动手!” 孙氏一听,面上惨白一片,哆嗦着:“你……你想做什么,老爷,老爷你快求我啊。”孙氏急忙向冷雨仁求救,可是冷雨仁此时却是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孙氏突然害怕了,若是当一个人连自己最有利的靠山底牌都说出来,可是还没有一点用处的时候,那这个人就已经变成待宰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啊,直到此时孙氏才总算认识到自己的困境,她总算真正害怕起来。 孙氏“哇”的一下吓哭了,哭叫着求道:“辰王妃饶命,是臣妇的不对,是臣妇这个烂嘴巴的东西乱说话,臣妇是无心的,臣妇是无心的啊,求辰王妃饶了臣妇这一回吧,臣妇真的不敢了,辰王妃饶命啊。”刚才欧阳月连谢氏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孙氏又算的了什么,她现在可真升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了,这时候让她管欧阳月叫娘,只要能保住性命她都肯的。 欧阳月看着孙氏的丑态,却冷笑:“这世上有许多事是无法重来的,也后不得悔的,你既然敢如此不分尊卑,甚至辱本王妃的名声,就得承受应得的罪刑,本王妃现在赐你拨丑,以儆效尤!” 孙氏一听,浑身震颤,什么!她都这么求了,欧阳月还要拨了她的舌头,好狠毒的心啊!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 219,惩!离间计! “辰王妃,不要,怎么说我也是你二舅妈啊,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吗,就是雨燕在九泉之下死也不会瞑目的啊,她以前是那么的善良温柔的女子,若是她在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女儿做出弑亲这种罪恶之事啊,辰王妃请慎重啊。”孙氏尖锐的道。 欧阳月冷冷看着孙氏:“二舅妈?本王妃可没有什么二舅妈,而且你也不配。若你顾念那一丝亲情,刚才就不会说出那些话,你要知道只会让我更加怨恨你,怨恨冷府,你才是这冷府的罪人,因为你中断了本王妃与冷府相认的又一个因素。”说着看向冬雪,“还在等什么,给冷二夫人拨了舌头,看她以后还怎么做出口恶之事,本王妃这可是帮你赎罪呢!” 孙氏一听,一个高的跳起来:“你这个生儿子没屁股的贱货,你敢这么对我,我女儿也盛王妃,跟你一样的品级,你今天敢动我,我一定会让她收抬你的,一定会!”求饶欧阳月根本不买账,孙氏索性什么也不说了,还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百里辰一听,面上一冷,那冷雨仁一听顿叫一声糟,却见大厅中一个身影一闪,直接来到孙氏面前,直接“砰”的一声在孙氏肩上一拍,孙氏啊的惊叫一声,就看到身子笔直向后飞去,“砰咚”一声撞到后面的椅子上,身上冲力太大她还有停下来,只感觉耳边似乎轰隆作响,孙氏又是跌落到地上,再弹起,最后才“砰”的一声跌回地上。 “噗……!”孙氏干瞪着眼睛,第一反应却是头一歪,重重吐出一大口血水来,前面半片衣服都被血浸湿了。 冷雨山、冷雨仁皆是一惊,就看到百里辰面无表情看着孙氏,眸中闪烁着阴冷酷寒的杀意,一字一句的道:“你!该死!”两人心头一跳,突然间他们是明白了,这七皇子深藏不露啊,刚才那一出手,雷厉风行,不论是力度还是手法都算极致,这也是各中高手才打的出来啊,看来传闻有误啊,或许这其中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曲折。 孙氏被这一掌打的倒地起不来,“嗬嗬”的从嗓子眼里发出痛苦的声音,眼泪鼻涕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哭的,全部一起掉了下来,那样子简直太有损冷府二房夫人的威名了,可是这进孙氏却是管不了这么许多了,憋屈的直哭。 冬雪却已走到孙氏身边,身上属于杀手所泛带的血腥之味,让孙氏都感觉浑身一冷,那冬雪直接蹲到地上,一摆手,立即有辰王府出来的下人,两个按住腿,两个按住手与肩,还有按住孙氏腰和脑袋的,一瞬间孙氏便丝毫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啊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大胆有贱奴才,你们敢动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盛王妃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孙氏怒叫着,不断的挣扎着,可是对于现在按着她的人来说,却是徒然无功的,他们只听百里辰与欧阳月的话。 此时冬雪忽然一甩手,直接来到靴筒处,等手再拿抬起时,那里已经拿着一把,表体上带着冰冷寒光的匕首,一看就是十分尖锐之物,孙氏一看吓的浑身发抖,之前欧阳月可是要拨她的舌头啊,这就是刑具吗。 不!不!我不要啊! 孙氏死命的扭着头,那下人却是双手齐握在孙氏面上,甚至直接伸手翘开孙氏的嘴,好方便冬雪直接将舌头拽出来砍掉,孙氏吓的浑身直哆嗦,可是现在全身上下都被人按着,她想逃脱,简直难如登天,她面色死白,大叫着不甘心,可是这时候又有谁能救她呢。 那冷雨仁见状也有些不忍心,冷雨仁并非像大哥一样只有姜氏一妻,因为他有公务在身,再加上身为朝中大臣,在房中岂能没有同僚送的女人,他有三个妾侍,而且每一个都是解语花一样的存在,很少让他操心就是争宠也不在他面前,反倒是孙氏这个正妻,一直以来总给他惹麻烦,这冷雨仁要说对孙氏有多少感情还真不是,可是也不可否认孙氏跟在他身多年,也确实帮助冷雨仁不少忙。 那孙氏乃武将出身,当初他告诉入武仕的时候,孙府也确实帮了不少忙,就冲着这一点地孙氏没多喜爱,但也没对她太差,而这人再如何也跟他生活了二十多年,若是就这么死掉了,冷雨仁心中也不是滋味,闭了闭眼睛,他张开时,不禁看向欧阳月:“辰王妃,她知错了,微臣能肯定她真的知错了,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的,还请辰王妃放贱内一马吗。” “绝对不会发生,在本王妃坚持用刑后,冷二夫人是怎么做的、怎么说的,冷二老爷不会不知道吧,让本王妃放这种信口开河、嘴恶口贱的人,这事传扬出去,本王妃的脸面又往哪里放!冷二老爷觉得你一句求请,能抵消本王妃丢失的面子吗!”欧阳月毫不留情,冷笑道。 冷雨仁眉头皱起,却也知道这是事实,皇家的威严那其实是个很飘渺的东西,可是你不能不在意,因为若是因此受到什么牵连,那么万死难辞其咎。 “拨!”百里辰冷喝一声,冬雪这已经拿着匕首往孙氏嘴里捅去。 “盛王妃驾到!” “都给本王妃住手!”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喝斥声,那冷彩蝶一身彩绸装,怒气冲冲奔进大厅,看到大厅中的情形时,身子向后一退,面上错愕的时候全是怒火:“你们敢,你们敢!快住手,快放开本王妃的娘!” 然而冷彩蝶以为她是谁,盛王妃在辰王府一样没有说话的力度,那冬雪匕首虽然本能拿回来,但是那些人压着孙氏的却没一人动作,冷彩蝶气的顿时头仁发疼,她成为盛王妃后,走到哪里那都是被三呼问安,恭敬异常的,可是这辰王府的下人竟然连这点面子不给她,冷彩蝶只觉得这些人在重重的打脸,让她气怒异常:“七皇兄、七皇嫂,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吗,还不快让这些贱婢、奴才住手啊!” 百里辰冷看着冷彩蝶,是你在命令本王做事?! 冷彩蝶一惊,因为她已看到百里辰那幽黑的眸仁里散发着阴冷的光泽,她真怀疑若是她说一句是,他是不是会直接走过陷断她脖子,冷彩蝶微一缩脖子,孙氏却已哀嚎出声:“彩蝶,快救娘啊,快救娘,他们要狠心拨了我的舌头啊!” “什么!”冷彩蝶进大厅的情形,就是这些人按着孙氏,哪里想到竟然是拨舌这刑,这不可谓不严重,而且这是摆明了打她的脸呢!同样都是王妃,可是欧阳月做什么就毫无顾忌,就算对她亲娘都敢下手,她这若是保不下孙氏,以后在皇室就抬不起头了,更何况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胎死腹中了,这一点她绝对不允许! “七皇兄、七皇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拨舌,再怎么说娘她也是朝庭命妇,可是那些平民百姓,你们怎么能说处置就处置,再说就算是普通的百姓也不能随便的打打杀杀,那叫草菅人命,以七皇兄、七皇嫂的才智应该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吧。若是七皇兄、七皇嫂还要执意而为,本王妃就不得不进宫去讨个公道了,相信御史那里很是乐意,将七皇兄、七皇嫂的大事做文章,七皇嫂有了身孕,那可不是护身符,以父皇的公正严明,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冷彩蝶这是赤一裸裸的威胁。 只是那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是冷笑,欧阳月笑了起来:“噢,盛王妃想进宫告御状,本王妃也正有此意呢,将这个恶言的毒妇交给父皇去处理更好,省得本王妃说起一回心中发堵,想必父皇能给本王妃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冷彩蝶原来自傲的脸上变了变,看欧阳月这样子,根本就不怕告御状,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其实之前是孙氏与欧阳月好生矛盾的时候,冷府里孙氏的人便跑到盛王府请了冷彩蝶,想她身为盛王妃应该能救的了孙氏,当时这下人因为着急出去知道的也不详尽,所以来时的路上也是一知半解的解释,只道孙氏有了危险让冷彩蝶快些来冷府,事情经过冷彩蝶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现在可就雨具发背动了。 冷雨山淡漠的看着冷彩蝶,对于这个侄女一点好感也没有。当初在府中的时候冷彩蝶就仗着与孙府的关系,又是二房嫡女,府中唯一嫡小姐十分骄狂霸道,让人烦不胜烦,这嫁给百里茂之后,又仗着是太子妃现盛王妃连他都不怎么放在眼中,礼仪一直拿着皇家规矩说事,回府也一副傲慢的样子,甚至哪里做的不对,或者姜氏与孙氏在哪里有有矛盾争吵的时候,这冷彩蝶还从中指责姜氏,根本不将长辈放在眼中,大房对她的厌恶可见一般。 冷雨山沉声道:“盛王妃,若说这件事,也确实是弟媳的错,之后好好的,谁知道弟媳突然对辰王妃无礼,还说什么……”冷雨山便将刚才的事一五一一十都说了,越说冷彩蝶面上表情越是难看。 她是王妃不假,那欧阳月若随便动人她也有办法将欧阳月传出不堪去,可那前提是她拿持着欧阳月的时候,现在这事根本就是孙氏的错。冷彩蝶再怎么自傲,也不会以为皇家的威信可是随便哪个臣妇就能悍动的,就是亲戚之间,也不敢拿着皇家尊严来玩。那百里南是入府去了,还说了些不好的话被欧阳月轰出来了,可是后来那百里乾可是带着礼物去赔罪了,可见这件事那德王府也自知礼亏的,这件事两府不声不响解决那是最好的办法,若是这时候有人拿此做事,岂不是有着挑拨离间的意图吗,不尊皇室,挑起皇室内斗,这种罪名随随便便就能给孙氏身上安个十个八个的,到进修孙氏必死无疑,便是冷彩蝶听着都浑身发虚,心都徒然紧崩起来,嗓子有些干噪,不知道下面这话要怎么接。 欧阳月眼睛竟然还弯了起来,面上带着笑意道:“盛王妃要与本王妃一同进宫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本王妃也觉得这事还是由宫里的人解决为好,咱们都年轻的很,哪里做的有失偏颇这也再所难免。” 这要是进了皇宫,冷彩蝶本身没事也要被牵连进去了,难保会被有心人指责这是她指使孙氏那么说的,到时候真是让皇后或是父皇厌烦起来,对她们将来的大计可是大大的不利,冷彩蝶面上急速变幻,最后却是笑了起来,只是那笑脸有些难看:“七皇嫂看您说的,这都是自家的事,哪里需要闹到宫里搞的这么麻烦呢,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 欧阳月挑眉笑道:“是这样吗?刚才难道不是盛王妃提议进宫请父皇或是母后定夺吗?盛王妃还真是个百变的人,说风就是雨,变换的可真是快啊。”欧阳月这是暗讽冷彩蝶虚伪呢。 冷彩蝶嘴角微微抽着,却是没说出什么重话,只是笑着陪着脸:“七皇嫂您就看到皇弟妹的面子上,饶过娘她这一回吧,娘这人就是口直心快,有时候吧还过于冲动了,这件事还没弄清楚便好心想帮您排解麻烦,谁知道没用对方向,您就饶过她一回可好。”从小到大,能让冷彩蝶如此低声下气说话的人还真是不多。 欧阳月看着冷彩蝶这份作派,却是勾唇冷笑:“不是七皇嫂不不通人情,可惜冷二夫人之前的情行太过份了,若是因为盛王妃你来求请我便入过了她,那是不是说以后只要谁看本王妃不说眼,随便辱骂本王妃几句,随后跟着本王妃攀着亲,或者有点身份的人求情,本王妃就都要放过了?天下有这么好的事,还是说本王妃看起来就这么想包子,随便人踩了。” 冷彩蝶面上一变,欧阳月这话就是不给她面子了,但她却只得咬牙忍着,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本王妃的意思是……” “够了,本王不想在这里听你废话,今天这舌必须拨得,冷刹你去看着,有谁敢阻止,直接拿下再做定论!”百里辰不耐烦的摆手道,冷刹应了一声便站在冷彩蝶不远处,那一身煞气,震的冷彩蝶心中惊颤,一时间心中恐惧异常。 “七皇兄、七皇嫂,你们这……你们这样如此不通情礼,这也是破坏皇室和睦的,你们就不怕父皇不喜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对你我都好啊。”冷彩蝶没有阻止,因为她没上手,难道连说还不让说了。 百里辰冷冷扭过头,那绝世的容颜上,此时满面寒霜:“本王若是想破坏皇室和睦,今天就连你一块宰了!” “蹬蹬蹬!” “你!”冷彩蝶顿时被吓的连退数步,面上惨白一片,颤抖着手指向百里辰,但她却发现嗓子干涩,再说不出来话了。 冷雨山与冷雨仁都叹息一声,也不选择继续说什么了,说什么也没用,孙氏那性子早晚要出事,这一回踢到欧阳月这铁饼,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的,冷彩蝶又气又惧的,双拳紧握,身上颤微微的。 “啊!”冬雪拉扯着孙氏的舌头,狠狠往外面拽,孙氏顿时疼的眼泪鼻涕狂喷,痛苦的不得了,那支明晃晃的冷寒匕首,便轻轻拍在孙氏的脸上,孙氏此时感觉冬雪那张俏丽的脸上带着森寒的冷气,就像是地狱的索命恶魔一样,只被她一个眼神看着孙氏就感觉浑身僵硬发颤,连反抗的力气都生不出来了。 她舌头就要这么被割了吗,不!我不要啊!孙氏哭的十分惨烈,然后冬雪却是一点同情也没有,那支匕首顺着孙氏的脸颊,慢慢往嘴边滑动,来到嘴上突然立了起来“啊!”孙氏吓的大叫。 那因为乱动立即被匕首一划,血水流出,冬雪冷血,匕首瞬间往里一划,孙氏只感觉舌头上什么东西汩汩往外流,又痛又怕又恨,顿时哇哇大叫:“啊啊啊!贱人,断了,断了,舌头乱了,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轩辕月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贱货,死贱货,我一定要天天缠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咝!”大厅中的人呼吸好像瞬间被掐住了一样,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孙氏。 孙氏却没有意识到她断了舌头,可还怎么说话,哇啦哇啦的叫个不停,还是冷彩蝶最先反映过来:“娘,你闭嘴,马上给我闭嘴!”冷彩蝶怒喝,总算是让孙氏找回些神智,然后她呆愣的沉默了一下,瞬间面上白的跟纸一样白,身上摇晃的更加巨烈,好似那种待在寒冬雪地上随时能冻死的一样,呆呆的道,“我……我……胡言……胡言……请……请……” 孙氏浑身直哆嗦,看着欧阳月心中发颤,之前不过几句话欧阳月已经要拨了她的舌头了,这不会下更众的毒手吧。越是这么想孙氏越是割据,整个身子抖的筛子似的,眼睛还直往外突着,吓的不轻。 然而就在这时,冬雪突然一皱眉,望向孙氏的时候突然面色一变的站起身来,冬雪这一转变也让所有人将目光移上孙氏的身下! 就在孙氏所待的地方那,她的身上竟然流着一摊黄色的水,气味发臭,众人面色大变,欧阳月可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孙氏竟然被自己吓的失禁了,还在人前流了这么多,简直……简直让人无语了! 欧阳月面上变了变,嘴角轻勾,看着面色铁青的冷彩蝶:“看起来冷二夫人是知道错了,盛王妃之前又求情,拨舌这刑本王妃可以这么做罢,只不过她也必须要受二十下的掌嘴之刑,否则就是不长记性啊。” 冷彩蝶想笑着道谢,可是嘴角抽搐半天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谢!七皇嫂的海涵体谅,弟媳不胜感谢。”然而扭头看着吓的直抽搐,那身上越来越多的水后,冷彩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堂堂盛王王妃,真正的皇亲国戚,竟然有个被吓的失禁的亲娘,这让她想想丢脸的都想撞墙,只是这件事还没完,就是她想带孙氏下去换衣服再回来都不行,闻着这屋中淡淡的异味,冷彩蝶憋屈的觉得,今天她就不该来,这个该死的娘,竟然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来,可恨啊! 那冷雨山与冷雨仁,还有一众没离开在大厅的人也纷纷傻眼了,这孙氏平时一直都十分注重仪表,什么东西都抢着好的,又十分跋扈,现在却跟个狗一样的行为简直让人颠覆,心中皆是事实在嘲笑的,尤其那些被孙氏折腾过的下人,心中恶意的想,这就叫恶人自然人来磨,看她平时里狠毒骄纵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自己吓的尿裤子,这种丢脸至极的事,她们这些下人都做不出来,还亏她是个冷府堂堂的二房夫人呢,还是大家出身呢,就这德性,真是让人不屑。 孙氏也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耻辱的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只不过欧阳月这一次退而求其次只是掌她的嘴,就绝不会再放过她,冬雪一把拽住孙氏的脖领子,抬起右手巴掌直接甩上。 “啪啪啪!” “啊!” 没打两下,孙氏就被打的疼醒了,瞪着好似牛一样的眼睛,鼓鼓的看着冬雪,可是冬雪完全不在乎,嘴角噙着冷笑,每下一掌都用十成的力道,还没几下子那孙氏的脸就肿了起来,冬雪却一点没有放手,一连打了二十巴掌这才停下,那孙氏脸上已经肿的快将眼睛鼻子挤没了,孙氏顿时小眯眯着眼睛,嘴巴肿成香肠一样,哆嗦着却根本说不出来话。 只是她却明显看到冬雪的嘴在动,似乎在说:赖尿妇! 孙氏羞耻至极,不断翻着白眼,胸口不停起浮,“呕”的一声,就喷出一口的血,接着眼睛狠狠一翻,便“噗通”倒在地上,真是晕了过去了。 欧阳月见状,叹息道:“希望冷二夫人能记住这个教训,这张嘴虽然是自己的,可是有些话说出来,却是要命的,看在盛王妃的面子上,这一次本王妃就这么算了,但是若再有下一次,本王妃要的就不是舌头,而是她下半辈子的自由了。”说的倒是含蓄,谁不清楚,欧阳月这是下最后通碟,再有下一回,她就要孙氏死了! 冷彩蝶扯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谢:“谢七皇嫂的‘体谅’,弟媳万分‘感激’。” “你也说是一家人了,本王妃开恩放过冷二夫人也是应该的,盛王妃真是太客气了。” 冷彩蝶扯着嘴角,面上表情不断抖动的,气的差点让人感觉她脸上肌肉会这么抖的最后坏死,冷彩蝶咬牙切齿道:“还不快扶二夫人回房间!”那些下人如梦初醒,纷纷位扯着孙氏往内堂带去,只不过却不禁憋着口气,怎么感觉二夫人好像不止失禁啊,怎么有股屎臭味?! 那几个下人面上铁青,这二夫人怎么这么不禁吓,只不过打了几个巴掌罢了,竟然屎尿都吓出来了,这还是大家出身的,简直连她们这些下人都不如,可真是低级! 欧阳月此时却是叹息一声:“没想到来这冷府传消息,却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本王妃也是无奈。” 冷雨山与冷雨仁面上表情抽抽着,心想这还是风波吗,这冷府快被你闹翻天了,可是这话两人心中可不敢说,这欧阳月随时能翻眼不认人啊。冷雨山还要替孙氏不断的赔罪,欧阳月却是摆摆手:“罚都罚了,这件事本王妃自然不会再记恨,让冷二夫人以后涨些记性也就是了,冷家主,不知道我娘当初的院子可还在,本王妃想去看看。” 冷雨山一愣,眸中却闪过丝喜意:“在,在,在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也很怀念雨燕,她的院子一直不许人动,并且还定期让人去打扫,小妹的院子还和她离开之时的一模一样,草民这就派人带辰王、辰王妃过去。” 欧阳月点点头,不一会冷雨山与冷雨仁竟然都跟了过去,只是在离开大厅的时候,欧阳月却扫向一边低垂着头站着的三人,嘴角勾着一丝冷笑来。一路上冷雨山不停的为百里辰与欧阳月讲述着冷雨燕在冷府生活的种种,一开始欧阳月表现的很冷淡,甚至有些莫不关心,可随着说的越来越多,欧阳月碰到感兴趣的,也不禁开口询问,这一路上的相处倒也算和乐。 没多久欧阳月便来到一个三面环树的幽静小院子,那院子前面栽着一片冬季花朵,虽然没有春夏那般艳丽,却也带着冬日的冷傲,别有一番美丽,欧阳月也不禁有些恍神,没想到她与母亲的爱好还真是有些相似。 “辰王妃不进去看看?”冷雨山看着欧阳月盯着花半晌也不说话,不禁问道,欧阳月转头道:“本王妃想与王爷慢慢逛,这里不需要人了,你们可否先离开,等本王妃要离府时,自然会派人前去找冷家主。” 冷雨山一愣,随即也明白欧阳月这是想感怀,有他们在也确实不怎么方便,笑道:“辰王妃想待多久都没事,至从听说辰王妃会来冷府,母亲早让大厨房备菜了,做的都是雨燕最爱吃的,希望辰王妃能赏脸用上一餐。” 欧阳月面上看不出表情:“到时候再说吧。” 冷雨山也没多劝,便与冷雨仁离开了,只是刚的远了,冷雨山便沉着脸冲着冷雨仁道:“老二,你那媳妇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由着她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这么上不得台面,那轩辕月即便跟冷府有着亲戚关系,那也是皇亲国戚,岂是随便能得罪的。看看她说的那些话,跟个泼妇有什么两样,简直可恨!” 至从冷雨仁入朝为宫,并且一直步步高升之后,冷雨山便没有跟他红过脸,更没有斥责过一回,这一次冷雨山却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可是冷雨仁也只能受着,这孙氏今天真是脸丢到姥姥家了,他在一边看着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简直打他的脸呢!心里也把这孙氏恨上了。 而冷雨仁与冷雨山这一走,欧阳月与百里辰也没急着进去,百里辰为欧阳月披了件披风,两人便站在冷雨燕的院子前头看着冬花,其它的侍卫都站在各处保护,两人一时无言,可是过了一会,欧阳月却不禁叹息出声:“这冷府的人可真是糊涂啊。” 百里辰也不禁冷笑:“确实糊涂的很,本来只想为采文送个信罢了,谁知道还能看到他们如此愚蠢的一面。” 欧阳月有些气恼:“我明明知道表哥是被冷采喜害的,可是一点证据也没有,单凭猜测怎么对付的了冷采喜呢。” 百里辰哼了一声:“有那孙氏在背后支持,想要治的了冷采喜还真不容易。”接着百里辰有似不解、又似不满的道,“刚才本有机会处置了这孙氏,你怎么最后反公放过她了呢。” 欧阳月摇头:“这还不是因为表哥,表哥那人看着随性无拘无束谁也不在乎,你与他认识多年,也清楚他这人最是恋家了,虽说这孙氏与冷采喜对不起他,可是表哥却不会做出害他们的事,有时候想想表哥真是傻啊,这些人都如此欺他了,他何必在乎他们的死活呢。” 百里辰沉默了一下:“冷府的人还不知道这全是孙府的阴谋吧,恐怕过不了多久,她们就要慢慢渗透进冷府了,到时候这冷府也不过就是个空壳子,争来又有什么用处。” 欧阳月叹息:“这些都是在暗处进行的,他们又哪里想的通呢。那孙氏在孙府也不过是旁支的嫡系,就凭她能找来孙府暗卫?冷采喜那是个什么货色,要能力没能力,要才情没才情,更是蠢的可以,我看他刚才吓的那样子,还不如那冷府三爷的两个儿子一半稳定淡定,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我要是孙府的人,也找这个人拿捏着,将表哥害死后,这冷府的未来家主的位置必然就是冷采喜的了,就是这种无能的人他们才能拿捏的住,不支持他支持谁。” 百里辰道:“孙贵妃已死,现在孙府正是势力单薄的时候,当初因为付媚儿的关系,就算是后来付府被查封了许多产业,孙府也借机搜刮了几个赚钱的铺子,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而现在也正是她们必须扩张势力的时候,这一次宫中选拨副统领之事怕是也势在必得,他们若不是采文去争,何以要劫杀表哥,那冷采喜也不过就是个棋子,成不成这件事都没有人找上孙府,倒是好计划!” 两人无不叹息,欧阳月却道:“他们哪里清楚,表哥根本无心争夺家主与这副统领之位,再说了表哥这一回在床上起码得躺上几个月的,哪里有经历管这些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冷采喜这样做,表哥怕是不会回冷府了,这些与我们都没有关系,最后谁当这冷府家主跟我们也更没有关系,这冷府亲情寡淡,若非如此当年我娘也不会死在外面了。” 百里辰宽慰道:“不要多想了,这些事我们又怎么管的了。” “我只是有些不服气罢了。”两人说完这些,便进了屋子,准备参观下冷雨燕的房子,然而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右下角那里一小堆假石山却是探出两个脑袋。 原来冷雨燕这地方原本是三面环树,其中两面前面还有些两米多长宽的假石山,为了应景所用,而这两人探出脑袋后四下扫了扫,便偷偷离开了冷雨燕的院子,在走离这个区域,这二人迅速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真没想到,我们都被骗了。”其中一人恨恨的道。 “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若是继续跟着冷采喜,我们最后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采和,容我再想想。”没错,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三房冷雨剑的两个儿子,冷采信与冷采和,他二人其实一直暗中跟着欧阳月等人,就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果然见冷雨山走后,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是没了顾忌,他们也如愿听到了一些秘密。 其实此次冷采文受伤,其中参与的有冷采喜与冷采信、冷采和两兄弟,当然还有孙氏以及孙府,两兄弟原本与冷采文十分嫉妒,可是他们到底是三房庶子的儿子,若是过份了,冷雨山一生气将三房赶出冷府,时候他们什么也没有,所以他们其实只敢跟着冷采喜后面捣乱挑拨离间一下,不敢做其它的事,这一次刺刹冷采文他们本来是不敢的,不过冷采喜却给了他们保证与承诺,只要冷采文死了,冷采喜就会成功拿下副统领之位十有八九,那冷府家主之位将来就会在他兄弟两个之间产生,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才使得冷采信与冷采和两兄弟参与其中,可是听那百里辰与欧阳月的话,经由一分析他们也觉得有理。 其实当初他们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个冷采喜给的保证实在及吸引人了,而且那下杀手的还是孙府的人,他们兄弟两不用亲自上阵怕什么,可若真像欧阳月说的这冷府到时候将被孙府拿捏住,到时候哪里还有他们哥两的好处了,所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就是这个道理,这种事比起让冷采文这种人当家主还可怕。 冷采信眯着眼睛:“冷采喜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如此设计我们兄弟两,若是真被他成功了,到时候冷府哪里还有我们兄弟两的立足之地,那孙府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们这些年跟着冷采喜也知道他不少丑事,到时候别第一个要害的就是我兄弟二人的性命啊。” 冷采和倒抽一口冷气:“这……那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冷采信冷笑:“怎么做?孙府既然将我们当成棋子,却不知道棋子也有思想的,孙府现在是难以翻身,所以非常在乎这副统领的职位,我们偏偏不能让他们成功!” “哥你的意思是?” “找机会去见太子一面,或是去林府,那林府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让他们争去好了,反正这副统领的咱们哥两是捞不到的,到时候冷采喜事情办砸了,第一个找他算账的就是孙府,若真能将冷喜弄个半残或是弄死,到时候我们兄弟两才真正有机会成为未来的冷府族长。” 冷采和一听重重点头:“哥说的没错,我们现在马上出府去办吧,这件事事不宜迟,我们跟着冷采喜也知道些孙府的事情,就算最次的我们也靠上林府靠上太子这条船了,若是能得太子重视,将来一样加官进爵,将冷采峰、冷采文、冷采喜都踩在脚底下!” “对,现在就出府去!” 两人却不知道这一番谈话,都被一侧树钗上纹事不动的一个黑衣人听的清清楚楚,两人刚离开府中,那黑衣人便将两人的话转靠了欧阳月与百里辰,欧阳月笑了起来:“王爷,他们果然中计了!” 百里辰忍不住亲了欧阳月一口:“娘子这招离间计实在高明,故意放过孙氏,就是让孙府与冷府的矛盾升级,听闻我这九皇弟最近与宁府与孙府都走的很近,宁府更是有意将嫡女宁喜珊嫁给九皇弟为侧妃,九皇弟势必要帮着孙府与冷府夺得这副统领之位,林府加上冷府这两个墙头草,定能搅乱这一锅混水!” “离间计?呵呵,当然要离间了才行了!”欧阳月这一计划,已经让冷府二房三房分心了,更隐隐将四大家族的矛盾摆在明面上,不乱才奇怪呢。 十日后,明贤帝亲自坐阵,皇宫副统领争夺战开始了!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亲,香奈儿f默默 送了1颗钻石,大爱,么么哒~ 220,冷采喜之死!(求年会票~) 不过是一个副统领的选拨,明贤帝竟然重视的亲自作阵,可见这副统领之位在多重要,更何况这副统领之位还是属于世家之间的,由五大世家为首,其它一些中小家族自然也抱着侥幸心理,更有甚着一些依旧五大世家的偷偷转换着小心思,若紧有得到副统领之位,自己家族势力有所增长,再继续依附原来的大世家,到时候不但有庇护,内族内还可以迅速增长,何乐而不为呢。 正因为如此,不止明贤帝重视,大周朝各大世家族都很是重视,这一次明贤帝亲自审核,后宫里竟然还带出了两位嫔妃,现在正当宠的粉嫣粉妃,另一位则是公主百里彩生母张妃,至于皇子来的还真是齐全,除了近期死去的五皇子,基本全到了,太子百里丞、三皇子治王百里坚、四皇子林王百里长,七皇子辰王百里辰,九皇子盛王百里茂,以及各府的女眷,太子侧妃林莺莺,三皇子侧妃孙梦儿,四皇子侧妃白盈,七皇子正妃欧阳月以及九皇子正妃冷彩蝶。还有那五大世家的家族带着众多族弟,一些虽然没参与,但是朝庭命官纯属看热闹而来,这一场选拨副统领之事,竟然办的极为隆重。 比赛的场地是在京城近郊一处皇家园林里,这处皇家园林占地颇大,整个内部园林从上往下看就是个园,正门到中堂的位置是两个半圆花园直接拼接成的,中堂的位置设放了许多客房,后堂到外面却是一片大空地,空地上四边皆有密竹圈起,院落后面紧挨着半处山,后期也被开扩做了风景而用,而现在选拨比赛用的正是后堂那片大空地,打眼一看足有二三百平以上,所以即便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一点没显得狭挤。 反倒是因为这院子里四处都是青竹围成,前面一排明艳黄色的款冬,在这冬日里艳气逼人的开放,也为这院子里增添了一丝生气。 这院子里临时搭起了数只帐篷,中间架起一米左右的看台,做成了四边围绕的形状,观看的人可以从不同角度观看,弄的倒是极为正式。 而这坐位姿势自然是由明贤帝、粉妃、张妃然后太子等按品阶来坐,治王府与辰王府坐在了一个帐篷里,百里辰扶着欧阳月进来时,百里治正坐在帐篷里品茶,旁边的孙梦儿嘴角挂着自傲的笑容,看到欧阳月进来,眸中在她肚子上一扫,闪过丝嫉妒。 倒是那百里治也难得的没露出吊丧的脸,看着百里辰道:“老七来了,快坐吧。”两人走过去,百里治不禁扭头看了欧阳月一眼,微垂着眼睛道,“七弟妹身子可好。” 欧阳月笑笑道:“有劳三皇兄挂念了,已经过了三个月胎位成型,除了有些嗜睡外没有其它的问题。” 孙梦儿不禁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不怎么自然,说话也难免带着些尖酸:“噢,辰王妃还真是有福气了,不是听说那闹腾儿子安静女儿吗,辰王妃现在反映这么平淡,这一胎不会是……”说着,还一脸惊讶。 欧阳月笑着抚着肚子:“是儿是女都无所谓,我只要将他生下来就好,倒是谢孙侧妃的关心了。”说着,眼神若有似无在她肚子扫了一扫,顿时让孙梦儿未尽的话堵在嘴中,她再想怎么讽刺欧阳月,再想怎么拿这话嘲笑欧阳月,可也总比没怀上的好,她嫁进治王府的时候比欧阳月成亲的时间早了近一年,现在却是一点信都没有,孙梦儿甚至早与家里联系,正寻那助孕的药呢,本来她还想着若是看到欧阳月还寻些法子,可一看到欧阳月这便收不住嘴了,现在想问她也没脸了。 百里治却是看着欧阳月的肚子,眸中微微一闪:“是儿是女都无所谓,你们看的倒是开啊。”孙梦儿已经坚起耳朵在听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三皇兄,弟媳与王爷小时候都很有些孤单,所以这孩子只要活的开心就好,其它的我们可没想那么多。” 孙梦儿却是撇撇嘴,没想到那么?当她会相信吗,这可是明贤帝的第一个孙子或孙女,意义可不一样,多少人的眼中钉呢,他们想这孩子平安长大难了! 外面各参加选拨的都已经纷纷进场,正北帐篷中坐着的是明贤帝、粉妃、张妃等,其它两侧从上往下坐着皇子大臣等,正南下面的帐篷那里则是坐着今天来参赛的选手,而最有夺冠热的自然就是五大世家的人了。 林府参赛两人大房二子,以及二房长子,宁府则是从旁枝那挑了四个颇有才华的,冷府则是二房长子宁采喜,冷府三房两子冷采信和订采和,白府因为人丁单薄,没有参加,而孙府则是派出了长房三子来,这长房三子可以说大有来头。 都知道孙府乃是武将出身,与白府一样,这朝中有不许孙府当年带出来的兵将,论起来白府成名时间更早,可是因为渐渐衰败,所以现在孙府乃五大世家中第一武将事家,而孙府也一直没有舍弃本身的东西,一直以来对家中男丁要求都十分严格,基本走的都是武仕,当初孙府盛名在外,也不只是孙贵妃的功劳,孙家同样有着自己的本事,孙府现家主虽是孙贵妃的爹,但是老家主人渐渐年纪大了,下面的事都渐渐落到长房嫡子孙博成的头上,孙博成总共有三二一女,三个男子十极有出息现都是军中有名的小将军且可和才情,三子中老大孙海最是沉稳内敛素有军师之称,老二孙全武功最好,也最是勇猛霸气、骁勇善战,老三孙明却最是天才,据传他文武皆一等一的高,早有人传扬他乃第二个轩辕将军,而这长房一女也正是嫁于百里治的侧王妃孙梦儿了,孩子四人一直是孙博成的骄傲,孙府这一次让长房三人全上,足见这副统领之位孙府多么志在必得了。 明贤帝眯着眼睛看着下面整装待拼的各参赛选手,笑着对身边的粉嫣道:“看看这些世家子弟,一个个都这么神彩风流,又文武全才,这大周朝何愁不兴盛呢。” 粉嫣却是拿不准明贤帝这话是嘲讽还是欣慰,只是笑着道:“让皇上见笑了,臣妾肚子里的刚才踢了臣妾两脚,臣妾这会还没倒出功夫欣赏各大世家的才俊呢。” 明贤帝一愣,略显紧张道:“怎么样,可是踢的你难受了,爱妃可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粉嫣笑着如花般艳丽:“皇上已经没事了,这都是正常现象啊,生过孩子的东西,是不是张妃姐姐。” 今天粉嫣一身粉漂五寿图的华丽衣衫,头上戴的发饰虽然少,但只一枚金镶碎明珠发钗就抵的过别人十支,两支对别,没给头带来重量却也清丽脱俗,比较起来张妃就穿着普通的多了,一身金镶玉锦衫,头上一排珍珠玉钗别了一个半圆,略显奢丽却没有什么新意。 张妃长的在宫中不是绝顶的,当年艳冠六宫的孙贵妃死了,这粉嫣的容貌足可居之第一,张妃乃是那种秀丽之人,属耐看型,因为孙贵妃的死,还有近期两个怀孕宫妃出事,张妃这不起眼的才被明贤帝想起来。借由粉嫣怀孕,她最近也时常能见到明贤帝,倒也托粉嫣的福,所以在宫里两人关系倒是不错。张妃轻轻一笑,不过份热情,却也不会失了分寸:“皇上,嫣妹妹说的是,这说明孩子健康啊,过不了多久,粉妃娘娘定能给皇上生一个健康活泼的皇子来。” 明贤帝哈哈一笑:“张妃这巧嘴,不过这还没生下来,哪里知道是生男生女的,不过这话朕喜欢,宫中可许久没这么热闹了,太后昨天还与朕说,她多想再抱个孙子呢。” 粉嫣与张妃却是没接话,都矜持的笑笑,粉嫣脸上还泛着羞涩,那娇俏的样子让明贤帝眸子微闪,直接抓起粉嫣的手摸了两把,一副急色的样子,张妃装作向外面看热闹,面上却是尴尬无比,真不该听彩儿的话也跟过来。 “皇上。”这会功夫,那福顺却在外面叫了起来,明贤帝放下粉嫣的手道:“进来吧,何事。” 福顺身子半弯,极为恭敬道:“禀皇上,奴才刚接到消息,苗疆圣王就快过来了。” 明贤帝却是一愣:“苗疆圣王来我这副统领选拔做什么!”明贤帝面上表显不悦,这可算是大周朝朝庭内部的事,别要的人都应该躲着点的,聪明人都躲着不凑前怕遭明贤帝的忌惮,这苗疆圣王还往上凑着,实在令人不解的很。 “好了,朕知道了,苗疆圣王若是来了,直接请进来吧。”明贤帝没多说其它的,摆摆手福顺便离开了,粉嫣笑了起来:“皇上喝杯茶吧。” 皇上点点头,面上再没有一丝表情,粉嫣盯着他看了一会,却是什么也没探到。 先不说明贤帝这边的事,赛场上参赛者全都到齐,下面就到了比赛的时候,明贤帝可不会为了等苗疆圣王而拖延时间,直接一摆手外面的比斗就开始了,其实这比斗的规则也很简单,此次参赛的一百三十五人,先要两人相斗比出高下来,但却也并非普通的比斗,因为明贤帝亲自来挑选,自然没那么多的时间,这海选要求对手必须在十招内将敌方治服,若十招不行,接下来必须使用绝招一直打斗绝出胜利者,然后一步步升级,最后选出十人后,却是要求这十人进行车轮战术,为就是考验选手在面对不同种类敌人时的临场机变等,总的来说这选拨赛的定赛规则还是挺有水准的。 由于明贤帝这规则十分怪异,必须要十招内治服对方,若是不能的话,最后两方要使用绝招一直对出来为止,看似简单实则却极为凶险,因为这十招内没有给你多余的时间观察对手,也没有让你偷巧的机会,上一来就得下狠招,不然只会让对方取得先机,那最后绝斗比斗更是如此,一个弄不好不死也弄个残废了。或许也是明贤帝最近对皇宫侍卫十分失望吧,往年这选拨总要说上一句点到即止,明贤帝这一界除了让宫人念出比赛规则,其它的话一个字也没说,众人明白了,这明贤帝就是要找出最强悍的人,这样安危才有保障,这些人也是拼了性命了,他们知道,若是这一回能得到这副统领之位,明贤帝会比以往那些都重视,做的好了,那还不平步青云吗。 “哈!去死!” “砰!” 赛场上两个用剑好高,激烈应战着,场上剑光四射,呐喊怒吼声不停,显得十分激烈。 “砰!”最后其中一方一个快速飞刺,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间,直接击掉了对方手中的剑,比赛结束。 “治王、辰王、辰王妃,百里乾求见。”场上比赛结束,百里乾的声音也在同一时间响起,百里治一摆手,已有下人迎着百里乾进来,但来人却不止百里乾,还有着低着头跟在后面的百里南,两人见了百里治等纷纷行礼,百里治道:“坐吧。” 那德王爷也是有着帐篷的,显然百里乾是特意过来的,百里乾刚一坐下,便笑眯眯的道:“与我家老头子坐在一起实在够无趣的,他可是半天不说话呢,我无聊这便出来找两位王爷聊聊。” 百里治看着百里乾无奈摇头:“乾堂弟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难怪皇叔在操心了。” 百里乾直摆手:“哎呀哎呀,看堂兄说的,我这叫自在。” 欧阳月挑挑眉,这百里乾之前与百里辰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现在看着似乎跟百里治更谈的来吗,不过也是百里辰一直对他都没个好脸的,欧阳月眸子不禁扫了下问过好后就低垂着头在一边的百里南,此时百里南微微绞着手中的帕子,小心的抬起头来,就看到欧阳月看着她,心中一紧,立即低下头,欧阳月转淡淡一笑,倒是转过视线不看她了。 百里南微微咬着唇,面上有着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苗疆圣王到!”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通传声,此时台上刚进行完一个继续比斗,众人一听皆是愣了,却见这声通传刚结束,那内外堂入口处便走过来一行人,为着的苗疆圣王一身火红色娇艳的长披风,黑丝长发随意的扎起半披在背后,脸上艳丽的图腾若隐若现,更是为这份魅惑增添了神秘的色彩,除了明贤帝外,其它的人都从帐篷出来半行礼,苗疆圣王被两个侍卫带领着,后面只跟了两个侍女四个侍卫,六人都穿着苗疆奇特的花纹服饰,恭敬的走在后面。 明贤帝哈哈大笑:“圣王前来,这选拨肯定会更加精彩了。” 苗疆圣王笑笑:“明贤帝哪的话,本王不过是在驿馆待的无聊,一时间又没想到要去哪里游览,听闻这里举办副统领的选拨,这便不请自来了,还请明贤帝不要怪罪。” 明贤帝十分爽快的笑道:“什么怪罪不怪罪的,能在圣王面前表现出我大周朝新一代才俊的本事,还是他们的福气,这可是好事好事啊。” 苗疆圣王笑了笑,眸子在各个帐篷那里扫了扫,嘴角却是勾着笑意的,苗疆圣王的到来自然要进明贤帝的帐篷,本来一左一右坐在明贤帝身边的粉嫣与张妃都坐在右侧,苗疆圣王则是坐在左侧,视线正好能看到外面的比斗。 明贤帝的赛制十分有趣,也十分激烈,不一会就着比斗的事,明贤帝与苗疆圣王倒也聊的开心,不过一百三十五人的海选一时半会也比不完,看了几场后有些已经兴质缺缺了,欧阳月此时扶着肚子道:“王爷,妾身坐着有些累了,想活动活动去。” 百里辰立即站起来:“不用了,王爷还是陪三皇子还是德王世子吧,我只是随便走走一会就会回来的。”接着还冲着百里辰对了个嘴型‘我内急’这种话欧阳月怎么能对着百里治说呢,百里辰了然,冲着冬雪春草道,“你们两个小心的陪着王妃。” “是,王爷。” 欧阳月与百里治、百里乾歉声了一句,那孙梦儿脸上就差点写着懒驴上磨屎尿多的表情了,欧阳月却是懒的理她,欧阳月刚一踏出帐篷百里南便也借故离开了,百里辰眸子闪闪便也收了回来。 刚出了外院,欧阳月便找了地方上了如厕后,便准备回去,却在屋外看到百里南带着一个丫环正等在那里,春草扶着欧阳月看到欧阳月的眼神,直接扶着她擦身而过,百里南见状一愣,冷笑道:“辰王妃见到本郡主转身就走,这是怕了,还是心虚。” 欧阳月闻言只是冷笑,更加不理会百里南往前走,这百里南就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这心里反而更加不舒服,快走了两步:“辰王妃还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欧阳月脚下步子微顿,并没有回头:“若是无聊之事南郡主就算了吧,本王妃忙的很,没这个功夫。” 百里南快走几步在欧阳月面前站定,看着欧阳月的眸子有些复杂,不禁道:“当日回府后,从来没对我急言厉色的父王,不但骂了我还打了我,告诉我那是不对的。”欧阳月挑眉,没说话,百里南微微咬着唇,还是说道,“当时的我像是着了魔一样,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父王骂过我后,我也有反醒,对于当初的事我很抱歉,希望辰王妃能原谅。” 百里南可谓低声下气的道歉了,可是欧阳月却半天没有反映,百里南心中有些郁闷,咬着牙说道:“我确实是错了,明知道那些话不该说,你与冷二公子是清清白白的,可是我却猪油蒙了心,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欧阳月突然道:“南郡主会死吗?”百里南愣住了,“什么意思?” 欧阳月淡淡道:“既然不死说这些有什么用。” 百里南面色大变:“你!我也不过说错了话,你难道还这样纠缠不休吗。” 欧阳月看着百里南道:“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想道歉,或许是有人逼迫,或许又是无奈,不过你既然还对我心存怨念,那这道歉的事还是不要说了,我听着感觉很讽刺,反正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南郡主又何必与我玩这些虚伪呢,可真不像你。” 百里南神色微变,眸底有着什么光芒在流动:“你倒真是聪慧,又这么会刨析她人,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你呢。” 欧阳月淡撇百里南:“南郡主觉得这是好事?本王妃可不这样觉得,若是可能我倒是希望斩断身上除了王爷的所有桃花,你是蜜糖我之砒霜,这女人其实都是愚蠢的动物,不知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一切的根源只是男人不是吗?” 说着欧阳月起步离开,留在百里南站在原地愣愣发呆,突然有些苦涩的笑了:“我终是不如你,十分之一都不如,是啊,根源是男人,我若能拿住冷采文的心,我又惧谁呢?说的对,我真是蠢!” 跟着百里南前来的丫环一惊,小心的问道:“郡主,您没事吧。” 百里南淡扫了她一眼:“本郡主能有什么事,走吧,回父王那里吧,你去通知一声我不去治王、辰王那了。” “是,小姐!”丫环应了一声,将百里南送到德王所在帐篷便去回信了,只是她这回去的时候,欧阳月却还没回去。 欧阳月没直接回去,她顺着院子转了一圈,她现在还不想回去,这百里南让她心中也有些郁闷,不过她也不会留太久转了一圈正想原路反回,谁知那路上正相迎走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妖孽男子,不是苗疆圣王是谁,欧阳月微愣,微微行礼:“见过苗疆圣王。” “原来是辰王妃,不需要多礼。”玉逍遥看着欧阳月,嘴角微微勾着,他的辰十分艳红,微微一勾起再配上他脸上的图藤,那样子比起女人还要魅惑。 “礼不可废,圣王请自便,本王妃要回了。”欧阳月微一点头,擦身便要离开,玉逍遥却是长辈一伸便给挡住了。 “苗疆圣王,你这是要做什么!”春草当下喝斥一声,玉逍遥此举实在有些失礼。 被春草喝斥苗疆圣王也不生气,只是笑望着欧阳月:“本王只是有几句话想跟辰王妃说,你们紧张什么,本王有这么可怕?”春草与冬雪却是严镇以待,一个个都是冷若冰霜。 玉逍遥可是全然不理会这二人,一双眼睛只是来回在欧阳月身上扫看着,若是换了一个人,必要被看的极不自在,欧阳月嘴角却只是挂着淡笑,静静回视,玉逍遥眼中无限玩味:“从第一次见到辰王妃,本王就有一种似曾相时的感觉,不知道辰王妃是否也与本王有着同样的想法呢。” 欧阳月心中一跳,面上分毫不显:“圣王哪的话,本王妃一直生活在大周,圣王又是苗疆王上王,位高权重,哪有相见的机会呢。” “辰王妃没有?那可显得本王自作多情了,可是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偏偏存在,实在奇怪的很,我确实那之前没与辰王妃见过,可是我却总感觉远方有着一个与本王心灵相通的人存在,辰王妃觉得这是什么感觉呢,为什么呢?”玉逍遥低笑一声,那双妖娆的眼睛微微挑动着,带着复杂的深意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隐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强忍着压下心中一丝怪异的悸动,心头不知为何却有些发慌,这个身体的记忆她应该全部接收了,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不然这怪异的悸动是怎么回事,她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东西! “圣王都不知道,本王妃不过一介女流,又怎么知道呢。圣王请了,本王妃有些疲了,不多聊了。”一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逍遥看着欧阳月,低笑道:“辰王妃最近可有感觉身体里哪里不对劲吗?” 欧阳月忽然一转身:“圣王这是什么意思?” 玉逍遥笑的更为诡怪,只是眼中闪过丝外人根本无法察觉的诧异,欧阳月没发现,还是说那……:“辰王妃觉得是什么呢,你可千万别误会,本王绝对没有给你下过毒。” 欧阳月眉头一皱,却是冷冷扫了玉逍遥一眼,这一次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玉逍遥面上更为诧异,平常人若是听说这种事,一定焦急询问吧,因为他说没下毒,更是有些不打自招的感觉,欧阳月却是忍着没问,这女人倒真是怪异的很。当然其实他没说慌,他确实没给欧阳月下毒,只不过……呵呵…… 另外一边,林莺莺却是拦住了粉嫣,挥退了宫人,林莺莺笑着道:“听说粉妃与辰王妃最近走的很近啊。” 粉嫣表情平淡,不为所动道:“本宫与辰王妃正当怀有身孕,自然比较能谈的来,林侧妃将本宫拦住要问的就是这个吗?” 林莺莺笑眯眯的道:“粉妃可是极为聪明之人,要不当初也不能借机除掉孙贵妃不是。” 粉嫣面色一变,也只是那一下,却看的林莺莺笑意更深,粉嫣微吸一口气道:“林侧妃到底想要说什么。” “当初粉妃与辰王妃合作,目的也不过就是除掉孙贵妃罢了,到最后这件事还是母后做成的,说起来粉妃不是应该感谢母后吗,或者说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这应该是友好的合作关系不是吗?”林莺莺又抛出橄榄枝,现在在皇宫中这粉嫣可是最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粉嫣眼中闪过一丝讽意:“林侧妃,本宫只想在宫中安稳的生活,其它的事本宫根本没想过,本宫出来也挺久了,要先回了,林侧妃自便吧。”转身便离开了。 林莺莺见状,颇带深意的笑:“粉妃早晚会找本侧妃的。”说着,她轻抚了下肚子,眼中带着志在必得。 在比斗场外发生的事,这里面的人自然不知道,等欧阳月回到帐篷的时候,里面又多了两个人,轩辕朝华还有代玉,几人正谈笑正欢,在外人面前轩辕朝华也得给欧阳月行礼,欧阳月笑的愉悦:“哥哥不需多礼。” 轩辕朝华已经回边关,这选拨出的副统领,将来或许与他在政事上也有关系,所以轩辕朝华对此也很是重视,而场外已经海选结束,最后选取五十名,再进行两两对比选出二十名选手,然后准决赛选出十名,进行最后的决赛。 这五十人里,五大家族那些夺冠热门的人自然全都顺利进级,接下来依旧是两两对比,而这对比顺序是按明贤帝所说扣打乱顺序进行抽签决定的,这其中有两对的比斗十分令人注目,那便是孙府的孙明,与冷府二房的冷采喜,以及林府长房长子林长剑,与宁府一个威名远播的旁枝宁庄怀。 众人都没想到,这不过五十进二十的比赛,这五大家族的人都碰上了,自然颇为让人期待,不过他们的比赛一个在中段,另一个却是压后出场,因为过份期待这两场比赛,前面的比赛都显得兴质缺缺,终于,众人盼来了五大世家第一场对决。 林府的长房长子林长剑,以及宁府旁枝宁庄怀,以两人的身份来说还是天差地别的,这林长剑很有可能将来成为林家族长的人,宁庄怀却只是个旁枝,依旧主家的存在,但是这宁庄怀虽身为旁枝,本事却也不小。宁庄怀父亲按辈份来说可以算宁喜珊祖祖父那辈庶子,庶子再生嫡子,后与主房撇开便算旁枝,不能得到主家的所有庇护,宁庄怀一家生活的并不怎么富余,但这宁庄怀却是个极有才学的,与那当初到将军府做先生的徒有虚表的宁庄学不同,人家那是真才实学,而且从小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并且对骨骼奇佳十分适合习武,本来宁府对这宁庄怀并不重视,可是随着宁庄怀渐渐闯出的名堂,宁府再由于一直没有本家子嗣出生,所以对这宁庄怀十分重视,随着宁府的重点栽培,这庄怀现在已入朝为官一年,却已坐上了七品翊麾校尉,林长剑原本是作为林府家主培养的,但是那林府现乃大周朝第一家族,底蕴还是很深的,家族学员必须同时文武兼修,身为长房长子若是没点本事也无法让下面信服,两人可谓势君力敌。 而这五进二十的比赛,比起海选有了较大的扩展,限令在三十招内打败对手,否则绝招拼到输赢为止,林长剑人如其名使剑,那宁庄怀却是用刀的,刀与剑追溯起来也算是一派相承的,两人各有利与卑,剑灵活小巧却锐气逼人,刀威猛有力却铿锵有力,两人一上场前五招还是试探阶段,从第六招开始却是正式开比了。 帐篷里,轩辕朝华摇着手中的酒杯:“不需要三十招,再有十招胜负就能分了。” 欧阳月若有所思看着,笑着道:“林公子练剑的到底只局限于林府之内,那宁庄怀入朝为官一直以后都是实战的,这恐怕也是出身低的好处。”因为宁庄怀出身低,一路上来都是自己拼出来的,那刀锋厚重都是砍出来的,林长剑若是入朝为宫起步定然比宁庄怀要高,经历的困苦太少,对武艺的磨练肯定没有宁庄怀的深。 百里治看了欧阳月一眼,欧阳月会武功这点他很清楚,其它几人看到欧阳月这么精准的分析,都是一笑,轩辕朝华与百里辰都有些风骚骄傲的笑着。至从百里乾、轩辕朝华与代玉相继过来后,这孙梦儿便一直闷在一边上,因为男人的话题她根本插不上去,没想到这欧阳月这么会装,这种事竟然让她蒙对了,真是可气,这样一对比岂不是显得她上不得台面了吗。 孙梦儿寒着一张脸,却极为悲催的发现,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听,脑袋只是越来越迷糊,反而把自己绕晕了,看着欧阳月与众人笑谈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孙梦鼻子快气歪了,却也只有暗恨的份。 果然如轩辕朝华所料没出十招,那林庄怀便一刀重砍直接将林长剑震出比武擂台,比赛结束,林长剑铁青着脸下去了,接下来的比斗大多没有什么悬念,而众人期盼的孙明与冷采喜的比赛开始了。 看到这孙梦儿总算心中一喜,微放开嗓子道:“三哥从小便有天才之称,只不过他早年总在外面游学拜师学武,鲜少会回京城,若不是这样,以三哥的文采武功那什么才子之首的,绝对没可能被其它人偷了去。” 众人正聊的开心,孙梦儿这话一说,帐篷里的气氛微微一变,才子之首可不就是冷府吗,这五大世家之间名争暗斗不停,互看不顺眼这也正常,可关系问题这帐篷里的人跟冷采文的关系都不错,孙梦儿直言冷采文那才子名头是偷来,偷她三哥孙明的,怎么听的都让人不是滋味。 百里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也没看此时正洋洋得意的孙梦儿,而其它的人都对孙梦儿这作派很是厌恶,欧阳月笑着拨弄了下身侧临时摆放的香炉:“偷?呵,原来在孙侧妃的眼睛里,京城的所有豪门贵府公子小姐,满城百姓都是瞎子、傻子啊,连这谁优秀与否都看不出来,还让个偷当了才子之首,啧啧啧,代尚书位列年纪轻轻位列礼部尚书,别人选他也是瞎了、傻了?哎哟,那岂不是父皇也瞎了、傻了?这种道貌岸然的人,偷他人才名的人,怎么能入朝为官呢,真该好好与父皇说说,下一次挑选大臣的时候得好好看看,弄个偷进去,损失的可是大周朝庭的名誉呢。” 孙梦儿面上顿时大变:“辰王妃你别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牵扯进父皇呢,我何时说父皇瞎了、傻了。” 欧阳月疑惑望着她:“现在不就说了。” 孙梦儿瞬间一噎,瞪着眼睛看着欧阳月说不出来话,欧阳月却是懒洋洋的道:“父皇正好就在这里,我还有些孕事的问题要问粉妃,不如现在去提醒父皇一声吧。” 孙梦儿大惊失色,说明贤帝瞎了、傻了那是大大的不敬啊,若是他一个不悦,直接能让人砍了她,孙梦儿当下被吓出一身冷汗了,急道:“没没,我刚才是开玩笑呢,辰王妃怎么能当的了真呢。” 欧阳月讥笑:“原来孙侧妃这么爱开玩笑啊,我还当孙侧妃怎么这么不知自重、信口开河、没大没小、原来只是玩笑啊,就是说吧,如此蠢话换一个人就是想也不会说出来的,开玩笑就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孙梦儿脸上跟吃了大便一样难看,被欧阳月摆明了嘲笑指责她却是屁也不敢放一个,若是反驳就说她指责明贤帝的话是真的了,欧阳月闹出去,她别说侧王妃的位置保不住,命都能没了,她咬紧牙,恶狠狠的瞪了欧阳月一眼,再不敢开口了。 百里辰等人则是冷漠嘲弄的看了孙梦儿一眼,从始至终,百里治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饮酒,欧阳月见了眉头一挑,露出一丝兴味来。 孙明与冷采喜的比斗正式开始,本来这冷采喜也想像林长剑与宁庄怀一样先过五招探探对方虚实,这孙明惯来十分神秘,谁也不知道他底子多厚,冷采喜抱拳一笑道:“孙三公子,请了。” 孙明一抱拳,下一刻却已提剑刺来,那剑法十分精准迅速,冷采喜当下一惊立即转身去挡,然而就在他扭脚的一瞬间,只感觉腿上突然一痛,当下痛哼了一声慢了半拍,孙明这剑却已刺来。 冷采喜大惊,怒道:“你!你敢杀我!” “噗通!”冷采喜直接歪倒在地。 在场所有人都惊的瞪大眼睛,却见冷采喜胸口正刺着一把剑,血浪如注,一剑至命!就这么死了?! ------题外话------ 小暄弱弱求票票~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 221,恶斗,混乱,冷彩蝶重伤! 那冷采喜倒在擂台上,身子还抽搐的抖动了几下,面色狰狞,眼中满是恨意与不甘,显然死的莫名其妙外加突出其来,然而在场中可不止冷采喜自己惊诧,旁人看着也更加的惊诧,就是同在擂台上的孙明也呆愣愣的,这冷采喜还真是蠢笨,怎么就这么死了?! 现场上开始议论纷纷,这冷采喜虽然是只是庶子,可是二房无嫡子,这冷采喜在冷府的受宠程度与嫡子也没有区别,这孙明就这么将人杀死了,冷府能善罢干休,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极大的矛盾就是孙明乃孙府出身,那冷府二房孙氏也是孙府出身,冷府二房这些年来在冷府感于要尖,在府中敢耀武扬威那样子,也是因为她的出身,便是孙氏再怎么不愿意,她也不太可能对孙明如何,她也不敢。 “孙明,你竟然公然杀人,你手段未免太狠毒了!”冷雨山顿时喝了一声,就算别人不说话,可是身为冷府家主,冷雨山在这时候也得出面,不然那可就是重重打着冷府的脸面,这点他可做不到。 孙明也是有口难言,刚才他是觉得冷采喜动作有些怪,可是他出招太快已经收不回来了,而他也没想一招便弄死了冷采喜,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他甚至觉得有些像搞恶作剧,硬着头皮道:“冷家主,刚才那一剑我本以为冷三少爷能躲过,谁知道。” “噢,你以为,你以为的事情可多了,现在还不是将采喜害死了吗?难道只是你以为就行了,这话说的未免太不负责任了,这难道不是草菅人命吗?简直岂有此理,你准备这件事情怎么负责!”冷雨山倒真是气到了,若是这孙明杀了冷喜采之后,一副哭天悲戚的样子,那还能说孙明真的是无心的,可是他对于冷采喜的死竟然表现的这么儿戏,就好像是他故意杀人一样,便让人愤怒了。 当然其实二房人心中更为愤恨,冷雨仁对这个庶子没有多少感情,而且冷采喜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不懂装懂,喜欢自视甚高,对于这个儿子冷雨仁不怎么喜欢,可是这也必须是他在身边养了快二十年的,怎么可能没感情,就是养条猫养条狗的,说不定死时还会为其掉两个眼泪呢,更何况还是活蹦乱跳的人呢。 “孙明,你这是故意害死采喜吗!”冷雨仁怒喝出声,跟过来坐在一边的孙氏此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没儿子傍身,这冷采喜可是她准备为将来铺路的啊,以为培养个人这么容易吗,以为培养一个没有二心的这么容易吗,冷采喜就这么死了,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孙明还是那个样子,真论起了这冷采培到底也算是他的表弟啊,竟然下如此狠手,难道一点也没顾忌她吗,当她是什么啊?! “冷二你说这话就过份了,什么故意害死的,刚才明眼人都看的到,是冷采喜武功不济没有躲过明儿的攻击才被刺到的,这擂台上刀剑无眼,全凭着武功高低与眼力,这可怨不得谁。”孙府的族长孙博成也站起来为孙明说话。 “放屁!若是孙明武艺真是高超,那剑会收不回来吗,你们孙府不停的放着风声,赞美这府中三公子武艺超群神秘莫测,原来也不过就是个花架子,还是说这就是孙府故意的,故意在这擂台上杀死敌手,好给自己铺路啊。好好,孙府果然好胆,好胆!”冷雨仁是武将,说话粗鲁些谁也不会在意,可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看的人一惊。 若是孙府抱着这样的心思,那可就太过歹毒了,孙府本来三个公子这一次夺冠就是热门,靠的不是自身本事,还是想靠着歪门邪道想拿下这副统领一位,就是他们想,其它人不在意,明贤帝还能坐视不理?这样狠毒的人若是招进皇宫那还了得了,还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事来,明贤帝不想宫中的都是些没本事的蠢蛋,可同样也不想是这种狠毒的连姻亲都能杀死的无情之人,孙府敢承认,那便会被众人忌惮,而且明贤帝也会心生不满,他们岂敢认下。 孙博成怒道:“冷二,你这纯属是信口开河,这擂台比赛刀剑无眼,谁能保证一定没事,这件事纯属意外,明儿他因为出剑快没能关健时候收回来,那冷采喜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本身没有实力,没躲过去吗。这一剑若是冷采喜刺来的,我们明儿便能躲过,再者说换一个立场,明儿若是换成冷采喜,冷采喜会住手,明儿一样要被刺伤的,你也是武将,难道连战场上刀剑无眼这话都不知道吗。冷二,你速速退下,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冷雨仁气怒,冷采喜被刺死,现在是怎么的,他连讨个公道都不行了,这孙府未免欺人太甚! 孙博成却是转身抱拳冲明贤帝道:“皇上,擂台之上纯属意外,草民可以保证明儿绝对不是故意的。” 孙明此时跪在地上,“砰砰砰”便先磕了三个头道:“皇上,微臣绝对是无意的,还请皇上定夺。” 冷府的众人也都跪在地上,明贤帝沉默了一会,才沉痛道:“冷采喜的死朕也很痛心,不过刚才的事朕也看的清楚,确实是冷采喜在转身之前脚下功夫慢了,虽然朕很伤感,可是事已至此多追究也是无意,朕会派人送去冷府送去慰问品,还请冷府的几位节哀啊。” 明贤帝话一落,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当初明贤帝宠爱孙贵妃,对于孙府也十分看重宠爱,向来有些偏心,没想到孙贵妃死后明贤帝还念着旧情,或者说现在那孙府新送去的女儿也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让明贤帝盛宠不断,看来这孙府的荣耀还没断啊。 冷府的人虽然沉着脸,可是皇上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是不敢说什么,否则就是顶撞皇上,抗旨,冷府死了一个庶子,可不敢为他将府中其它人置入危险之地,这件事也只能作罢了。 明贤帝却在此时说道:“这一次选副统领,朕要的是文武双全,智慧无双之人,不论在遇到什么情况都要有着制敌的本事,这也是朕为什么会改变往年最后决赛,变成车轮战术的原因。不过朕也要这里说,这擂台上虽然刀剑无眼,可也得量力而行,好了比赛继续吧,福顺啊回去宫里一定要备厚礼给冷府,冷采喜之死,朕也感心中酸楚。” “是,皇上,奴才遵命。”福顺立即应道。 明贤帝的话却像一根针扎在了众人的心里,明贤帝这一次是发了狠了,果然之前宫中相继出事,让明贤帝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忧,他们不止一次听到风声说明贤帝对此几次震怒,所以这一回挑选严格一些,他们也都能明白,因为冷府的人出事,可是对于其它府的人却没有关系,那冷采喜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不但没关系还是竞争对手,多死几个竞争对手他们的胜算才更大,对于明贤帝的决定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有意见。就是冷府有,那也得自己憋着,说到底还是冷采喜技不如人,这要是上了战场,这要是在皇宫保护皇上,还别敌人没来自己先挂了,冷采喜的死说来说去,也只能说他自己倒霉,实力不够而已! 百里辰他们的帐篷里,孙梦儿长呼一口气,刚才孙明将冷采喜杀死时,她整个心也提到嗓子眼了,此时面上不禁带着放松的笑意道:“还是父皇英明,本来就是那冷采喜技不如人,自己躲不开死掉了,也是自然。” 帐篷里的其它人都看了孙梦儿了眼,那冷采喜害的冷采文受伤他们自然没一个喜欢的,孙梦儿说的对,冷采喜死也活该,可是这话却不该是孙梦儿说的,这件事皇上都声明了,孙府赢了比赛很杀死了对手本来就是占便宜的,这孙梦儿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感觉,怎么看着都有些蠢,聪明的人这时候应该长吁短叹大叹可惜的。 这也难怪,孙建成有三子一女,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孙梦儿这个女儿从小又十乖巧可爱,一家人都当宝一样疼爱的,所以真可谓如珠如宝的呵护着长大的,这孙梦儿性子张狂霸道一些,却是单纯的很,有什么说什么。 百里治看着孙梦儿,竟然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不知道是觉得孙梦儿可爱还是有其它的。 欧阳月端着燕窝糖水喝了一口,眼睛若有似无往孙梦儿那撇了一眼,却是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情形,就在这时冷刹已经回到帐篷,来到百里辰身边低语了了几句,就看到百里辰面上露出古怪的笑意,欧阳月见状心中已定。看来那冷采信与冷采和行动了。 没错,之前冷采喜本能躲过孙明刺来这一剑,可是身上却突然一定,看起来像是脚扭了,但是他们可不这么认为。冷刹一直在外面盯着,自然是看到了当时的情况,冷采信暗中掷出飞镖之物打在冷采喜的膝盖上,让冷采喜因为当下那一痛楚,未能急时转身,这才导致孙明失手杀了冷采喜,这一场副统领的比斗上,可是比想象的还要残酷,看样子好戏还没完呢。 虽然冷采喜已死,不过下面的比赛还要继续,五十进二十的比赛结束,接下来便是二十进十的半决赛了,那战况也将更加激烈,而这二十强中林府占了一个名额,林房长房二子林长齐,孙府长房三子都顺利过关,宁府宁庄怀自然也位列其中,白府没在参加,冷府三房冷采信、冷采和这对兄弟,本来谁也没将他们放在眼中,这一次也侥幸进了二十强,剩下的便是一些官家子弟,中小家族的人,然而最有望进入前十的,还是四大家族的这些人。 二十进十的比赛依旧如故,只是在时间上放宽了些要求,而也正如众人想的那样,这最后选出的十强选手,没让人多么意外,林府林长齐,孙府三个儿子孙海、孙全、孙明三人皆入选,宁府的宁庄怀不负重望,冷府冷采信、冷采和也如神祝挤到前十,剩下三个便乃两个世家公子,还有一个武将长子。 而今天从海选一直选到半决赛,众人看着也都累了,这最后的决赛会在明天同一时间举行,而这最后十强决赛是十分耗时的,进行车轮赛就是每一个参赛的都有与其它的九名参赛每人比一起,那一共下来多少场比赛,每胜一场加一分,没有平手必须比起胜利,输了不减分,最后获得最高分数的就是比赛的冠军,明贤帝会亲自颁布任名其为副统领的圣旨,所以这一夜就当是给众选手养精蓄锐了。 场散,孙府与冷府却是互瞪了一会,这才离开。 一回到冷府冷雨山便拍桌子瞪眼睛:“孙府实在太过份了,那孙明分明是有意害采喜的性命,恐怕不论是谁上去,这结果都不会改变。” 冷雨仁沉声道:“是,孙府这是故意为之的,真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孙氏白着脸,却低着头无言,现在最丢脸最痛恨的便是孙氏了,孙氏这些年来嫁进冷府那也为孙府谋了不少福利,她生不也孩子,当初还是孙府那边的人有意提点,她这才收了冷采喜放到身边去养的,然后暗中杀了冷采喜的亲娘,当时冷雨仁似乎也有所察觉,但是苦没有证据所以便也没理会孙氏,然后也因为冷雨仁身为武将有很多时间不在府中,所以这生养问题就成了大问题,既然孙氏将孩子拿来养,而且待冷采喜还不错,冷雨仁便不在意了。 孙氏其实也是真心对待冷采喜,那必竟是她将来在冷府的依靠,弄的好了她才能保证后半辈子衣服无忧,是真心疼受冷采喜,可是就这样未来的靠山,那孙明竟然毫不犹豫便杀了,这不是打着冷府的脸,这不是践踏着她的脸吗,冷孙咬牙切齿,眼中也带着愤恨! 冷雨山淡漠的看着孙氏,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冷雨仁望着孙氏叹息一声,孙氏不过就是孙府一个旁枝嫡系罢了,孙府可以利用,但若说真心待她就算有,也太浅薄了,那份真心随时都可能化为虚无。 盛王府里,却传来一道怒吼声:“孙府那些贱人,实在太过份了,他们分明是故意害死三哥的,都是亲戚他们竟然做出这种事,过份,太过份了!”敢在盛王府这么喊的,除了主人还能是谁,而这人正是冷府的冷彩蝶,现在盛王正妃。 百里茂坐在一边面色也不好,他娶了冷彩蝶,本来这是连着两层关系,孙府与冷府的,那冷采喜虽然起不到多大作用,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可是此次死在孙府的面上,就是他不得宠这也是打着冷府的脸,最后父皇还一副向着孙府的样子,这可是挑起了冷府与孙府的矛盾,这一分的姻亲可不会因为一个嫁到冷府的旁枝嫡女就改变,在百里茂看来,只要冷府想,随时想休了那孙氏都行,必须这冷采喜一死,孙氏可是无所出的,没子嗣继承二房,那孙氏可是犯了七出之条之首的无所出,孙氏现在在冷府不但没办法因为孙府出身而骄傲,反而得挟着尾巴做人,一个弄不好,她就是个弃妇的命运。 冷彩蝶又岂能不明白这个意思,所以她才极为愤怒,孙氏这些年来对孙府贡献也不少,现在他们这是过河拆桥吗。她自然是愤怒的发狂了! 而百里茂却是皱眉小,若是两府这么闹下来,对他可没有好处,只是看着冷彩蝶怒气冲冲,那俏脸都因为愤怒而变了型,心中不由有些厌恶。这段时间他极为宠爱冷彩蝶,还不是因为她娘家的事吗,现在看来这冷彩蝶真当不得大用,反而是宁府最近有意将宁喜珊抬了做侧妃之事百茂有些在意,那棕喜珊模样也是不错的,也比冷彩蝶低调了许多,那宁府可是排大五大世家第三的,虽然宁府现在已经没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越是没落他才越好拿捏。 这皇宫出生的皇子有哪一个是傻的吗?肯定的说,除了被人害成傻子,或者天生傻子的,没一个真的傻,就是看起来傻那也是装的,百里茂就是这样一个人。 说起来其实百里茂母族那里也不能说十分弱,其母齐妃乃工部尚书之女,也算是有名望的名门闺秀,工部尚书的职位在京城也是排在中上位置的,可是这样的名门进了皇宫后就不够看了,这皇宫里盘根错结,又以皇后与孙贵妃这等权横家世的人,什么尚书侍郎之女在这里都得装孙子的做小伏低才行,当初齐妃进宫后得了皇上一小段时间的宠爱,却是十分幸运的有孕了,当时接连遭遇陷害,差点流了产,所以齐妃便投靠了当时盛名最旺的孙贵妃,这些年来齐妃与百里茂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倒也让孙贵妃与百里坚信任了一些,那孙贵妃、百里坚接连死去,孙府虽然不至于没落,可是若是不主动再投靠明主的话,将来不论谁登位,都会拿孙府开刀的,所以孙府思来想去,那就要找一个他们能控制的皇子助其登位,这个人自然就是百里茂了。 而百里茂跟在百里坚身边多年,也清楚百里坚那里有利的关系与大臣,暗中联系,这百里茂迅速秘密的结集了这些人,现在看着孙府低调了许多,其实一切都还在暗中进行,当然百里茂现在不能与百里坚当鼎盛之时相比,必须还有一些在观望着百里茂是否能胜任,至今还没有表态,但这一批隐性的实力,只要他在多加经营,自然能形成一股与太子抗衡的队伍。 生在皇家,不是你害人,就是被别人害你,谁不想做到那个位置,手握天下苍生性命,至从百里坚死后,百里茂这个想法更大了。不过可惜的是,当初若是在大殿上能求娶到欧阳月,他敢说已完全不惧太子的势力,都怪那黄玉从中作梗,就算他死了,每每想起来百里茂都恨的牙痒痒。而百里茂暗中与孙府达成共识的事,这件事冷彩蝶却是不知道的,当然当初孙府会那么快投城,也是因为冷彩蝶与孙氏的关系,可是现在冷彩蝶在这里谩骂,说明冷府与孙府的关系怕是很难像以前那般了,百里茂觉得她太烦了。 “好了,你也别气了,事已至此多说无意了,这是父皇下令,谁也更改不了。再者说了,冷采喜即已死了,你还想孙府怎么负责,杀了孙明为冷采喜偿命,你的想法未免太愚蠢了,这件事就做罢了,在府中不要再提起这件事,省得隔墙有耳传到父皇那里就不好了。”百里茂冷淡的道。 冷彩蝶一听,哭的却更是大声了:“你……你……那怎么说也是我亲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能没有感情吗,他可是你大舅子啊,你看着他这么死了竟然这样反映,难道父皇老糊涂被女色所迷你也跟着犯糊涂吗,我……” “闭嘴!” “啪!” 百里茂被指责的面上一变,抬手就给了冷彩蝶狠狠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父皇也是你能指责的,你想死别拉着本王,别拉着盛王府,滚出去!” 冷彩蝶被打的一愣,自从她嫁进盛王府,百里茂就十分的宠爱她,甚至连说一句重话都不会,而冷彩蝶的性子一向如此,在百里茂面前也一直没掩示过,对于这种指责谩骂它人的事不止一回,百里茂听了那么多都没有反映,这一回竟然大怒的打她,这让冷彩蝶如此也接受不了:“你,你竟然敢打我!” 百里茂,手上死死捏着冷彩蝶,面上阴郁:“贱人,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是哪里,盛王府,本王是盛王,你不过就是个王妃,本王能娶了你,也同样能废了你,至从你进盛王府后你自己想想做了多少背着本王的勾当,当初本王喜欢房中的翠儿,但是两天后就发现这翠儿与侍卫偷情,被人脱光了活活爆打而是死,你当本王不知道是你做的?本王喜欢什么人,那是本王的事,你一个女人还敢管起本王的喜好了,本王真是太宠你了,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不知道这盛王府到底是谁做主的了。” “你!”冷彩蝶大惊,她却不知道,原本百里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那时候他还没争取到孙府的这个关系,那时候他还没完全掌控实力,他自然不会与冷彩蝶这个牵连孙府冷府的两府作对,反而要宠着爱着,一切由着她。 现在嘛,孙府冷府这样子,他必须要选择一个最依赖的拉拢,那冷府一直以来都故作高雅,地位超然,不参与皇权,而孙府已经明摆着帮他了,这时候傻子才不会选,他也没必要再安抚这冷彩蝶了。 “啪!” “跟本王叫什么!”百里茂一听,却又是一巴掌甩来,冷彩蝶顿时尖叫着伸双手捂着下巴,眼泪立即就绝堤了,她觉得十分委屈,自己的哥哥刚死,这百里茂也换了副嘴脸,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哇”的一声哭叫着跑开了。 百里茂皱眉看着:“去派人盯着,别让她打砸浪费了东西,也别让她离开盛王府,若是她再那里胡闹着绑要床上饿上两顿再说。” “是,王爷。” 而此时的辰王府,百里辰与欧阳月一回来,便将今天比赛的事告诉了冷采文,冷采文正在半靠在床上啃着个苹果,咬到一半突然顿住了,随后举起了苹果让百里辰与欧阳月观看:“看,这苹果外面看着红通通的很有食欲,可咬着咬着,就算里面有只有一只蛀虫,都响食欲,其结果或者是将苹果扔了,或者是将这块被虫蛀的地方挖下去。虽然还是很影响食欲,但还可以下咽,并且比起直接扔掉的损失要小的多。若是我,我会选择挖了,继续吃。” 冷采文这话说的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深思起来,这冷府从内部已经开始破败了,那蛀虫又岂只是冷采喜一人,这一回孙府说不定还帮了冷府一个大忙,有些事情当局者迷,身入局中的人很难发现问题,让孙明杀了冷采喜,如此一来,或许对冷府来说是个转机。从明贤帝今天对待此事就可以看出来,冷府这些年来一直屹立不倒,并不是说他们的选择多么正确,只是上头的人还不想动他们,冷府乃千年大家族,里面盘根错节很是复杂,可皇权至上,皇上一句话,管你是手握千军,还是世家大族,还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吗。 当年明贤帝争皇位的时候,冷府依旧选择的是中立,当年明贤帝被围剿得明慧在大师相助才解难,可以想象当时的明贤帝争位时多么惊险与困难,现在他在皇位多年,根基已经渐渐稳了,对于当初那些袖手旁观,现在还活的极为风光的人,心中难道没有气吗?明贤帝但凡动了报复的念头,冷府这千年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到时候别说什么牵连甚广,只要明贤帝想,他可以找一百个理由处理冷府,大不了弄两条通敌卖国的罪名,到时候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所以当初欧阳月说,冷府这中立虽然能让他们屹立千年,可是还是面临着衰败、覆灭,就是这个意思。 翌日,今天来观看的人数明显比起前一天还有多,各府翻门盗洞想找一个名额进里面观看,这可是关系到皇上亲信的选拨谁也不敢小视,而且明天孙明在擂台上杀了冷采喜的消息也都传了出去,这样激烈惊险又关系各方势力的比赛,他们自然也想第一时间在场,好借此观察,这可以关系的一些人站队的问题。 今天兵部尚书府的人自然也跟来了,李如霜与欧阳月他们的马车是在半路上遇到的,两府马车直接合到一起前来,到了场地院外,百里辰扶着欧阳月下车,李如霜也扶着成氏下来,却在这时另一方也有一队马车行为,看着马车上的标治,明显是盛王府的马车。 不一会那辆锦绣金镶边的轿帘被揭开,百里茂跳下马车,看到百里辰、欧阳月便笑眯眯的走过来,后面冷彩蝶一愣,随后被丫环扶了下来。 “七皇兄、七皇嫂,这么巧,一起进去吧。”百里茂笑呵呵的道,这百里茂的相貌比起其它几位皇子,本就趋于几分稚气,这笑起来的样子还略带着一分可笑,但是百里辰与欧阳月都只是淡淡的笑着。 “七皇兄、七皇嫂。”冷彩蝶此时也被扶来,微低着头发行礼,百里辰淡淡嗯了一声,便冲着百里茂道:“九皇弟请。” “七皇兄,请。”百里辰与百里茂自然走在前面,欧阳月冷彩蝶在后,成氏与李如霜更后头。 欧阳月看着身侧的冷彩蝶,今天冷彩蝶似乎没了以往的盛气凌人,而且故意低头,欧阳月若有所思,似乎也感觉到欧阳月的目光,冷彩蝶抬起头,欧阳月眨巴了下眼睛,看到冷彩蝶的脸颊有些红,眯着眼睛,思量着。 冷彩蝶被一看,却感觉心中有些羞愤:“七皇嫂在看什么,就算我今日再美,你也不用如此嫉妒的眼神猛盯着我瞧,丢脸。” 欧阳月浅笑:“今日盛王妃确实漂亮多了,尤其两颊晕红,这是上的什么胭脂,好有水平,看着真是白里透红。” 冷彩蝶咬牙切齿,刚要说话,前面的百里茂似有所感,回头看了冷彩一眼,那眼中满是警告,冷彩蝶心中一惊,又低垂下头不说话了。欧阳月看着,嘴角一勾,眸中却是闪过丝冷光。 众人相继落座,今天的天气很好,虽是冬日温度却不低,算是体表正常温度,今天明贤帝倒是没让布帐篷,而这每府过来都会准备些保暖的,便是坐着也没觉得很冷。 “好,开始吧。”明贤帝一声令下,比赛便开始了,今天苗疆圣王倒是没来,明贤帝感觉更加自在了。 这十个里第一个上场挑战的便是林府孙府孙海,这孙海最重谋略,武艺是却不是两个弟弟的对手,所以他的比赛结果则是六战四败,得六分。 第二个第三个是冷采信、冷采和两兄弟,冷采信最后得了四分,冷采和却只得了三分。接下来那两个中小家族的分数也是差强人意,官家子弟倒是不错得了五分,可惜他们都是没有希望得到副统领之位的了。 现如今只剩下林府二子林长齐,孙府孙全、孙明,宁府的宁庄怀,很显然最后这人选,必是在他们四人中选出,那六人比斗输便全输在他们手中。 “砰!” “噗通!” 此时擂台突然然发生一道巨响,一个有些狼狈的人影从擂台下站起身,看到台上的孙全面上有着不甘,还是一抱拳道:“我输了。” 此场正是宁庄怀与孙府孙全比斗,宁庄怀却确实有其厉害之处,那一把刀武的虎虎生风,这三中甚至力压了孙明,但是面对武功更胜一层的孙全,宁庄怀还是差一几分,只得含恨认输。 而后孙明成功六分,最后只剩下林府林长齐与孙府孙全进行最后的车轮决战,虽是车轮决战,但是大家都明白,最后还要看两人正面交锋,只要赢了,那个人必然就是今天的胜利者。 孙全先上场,这孙全从小便生了一身虎胆,力大无穷,身上肌肉扎实,现在他穿着单薄的外褂,那胸前手臂上鼓起的肌内,孙全身上像是使不完的力气一样,此时他伸臂一指:“林长齐可有胆上来!” 那林长齐也是个练家子,但是骨架却比孙全差多了,可是他眉锋锐利,眸子如猎貌精锐,显然两人都不是走着同样的习武之路,此时一个飞身站到擂台上,倒是有几分仙风侠骨的气势,然而那面上阴冷的表情,却有些破坏。 孙全冷望着林长齐:“接下来的车轮赛比不比都无所谓,最后的比赛胜负还是在我们之间决定,我早就想会会你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会,今天这擂台比赛我会狠狠压制你。” 林长齐声音冷淡:“信口胡说,狂妄自大谁都可以,但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被我打趴下的时候,希望你还有这等傲气。” “林长齐,少说废话,出招吧。”孙全低喝一声,突然展臂,将身侧杵在上的一对铜锤握在手中,带着狂风之势便向林长齐击来。 那林长齐面色一变,飞身灵活一躲,手臂长伸,剑光四起,直接抵在孙全铜锤之上,‘叮~’长剑顿时发出长呜之声,但孙全那铜锤好似嘶裂着喉咙进攻的野兽,那孙全一招不成,接着左右手连连发力,两只铜锤夹带着呼啸着的风声,交替着向林长齐攻来,林长齐面色大变,他习得是剑数,剑数最大的优点便是速度快、攻击凌厉,而配合着步法,会让使剑的身法灵活,可以说是擅攻守的最好的,林长齐这剑法习得也是小有所成,难得遇到对手,他本也是自信满满,但是林长齐却是有一点错算了。 就算是他剑法再怎么高超,可还没练到绝顶,那孙全武功不俗,而且力大无穷这对铜锤足有一百多斤,便是耍起来带出的风声,一般人碰到都要带起一个跟头来,在孙全这种强横的力气面前,他那剑法再如何的凌利,都有些以卵击石的感觉,这才一上场,林长齐竟然完全被压制住了。 现场一片哗然,本来还觉得这是场势君立敌的比斗,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林长齐面上闪过焦急,看着孙全那又一波铜锤交替着打来,他眸中忽的闪过一丝阴冷,突然大喝:“看镖!” 孙全一愣,拿起铜锤大面积开抡起来,可是却在这时,听到一声阴笑:“孙全,你中计了。” 孙全猛然瞪大眼睛,看着闪身冲向他的林长齐,怒骂:“林长齐,你卑鄙!”然而只是这一会功夫,那林长齐的长剑已经破风刺来,孙全“蹬蹬蹬”连退两步,然而这林长齐可是发狠的一剑飞刺而来,用尽力气,速度更是快的惊人,一味退避如何躲的开。 “啊,找死!”孙全突然大喝一声,众人只感觉他手臂似乎猛的膨胀起来一层,右手大锤绕着头顶甩了一圈,便向林长齐长剑打去,“叮”一道巨响,林长齐被震的手臂发麻,却是“啊”的大叫一声,狰狞着脸色硬是向后刺向孙全脖子,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才是和对决,每一招都是要死招。 孙全“啊”大喝一声,同时双锤齐齐使力,同时向林长齐之剑打来。 “嗤”一阵火星撞击,“叮”又是一道刺耳的呜叫。 “断!”孙全突然大喝一声,两锤子突然发力大撞,却见林长齐那柄锋利长剑,已肉眼的可见的速度直接被颤碎,听到那声音,众人心中也跟着猛的一跳,好似那碎掉的剑是他们的心一样,看的惊心胆颤。 “啊!不!”却在这时,场外一道尖叫声划破长空。 众人惊讶转头,接着大惊失色,那孙全直接砸碎的断剑,却因为这冲撞力直接向场外飞去,力度飞快的向旁边坐席的人扎去。 “噗!”众人只看到一片血光飞天,那人痛的嘶叫震天,整个左手臂直接被断刺扎去,竟然已砍势直接削去她半个肩膀外加左手臂,血如飞柱喷出,连带着旁边坐着数十人都被溅了一身的血,场面顿时混乱不堪,尖叫连连。 “盛王妃,是盛王妃!”旁边的人吓的眼珠子快瞪出来,看着那疼的满地打滚的人,失声尖叫。 那被削了半个胳膊的,不是盛王妃冷彩蝶是谁! 这若换成别人还好说,冷彩蝶不但是盛王妃,是冷府嫡女,与孙府也有着联亲,牵一发动全身,台上林长齐与孙全皆是一惊,而那五大世家的人也都震动了。 欧阳月定定的看着,面上错愕一闪而逝,有的皆是冷笑,五大世家,这才要真的乱了!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nbxxp 送了1颗钻石 222,雪上加霜! 这擂台比武之地混乱的叫喊声不断响起,不是吓傻的就是吓呆的。 “快,快传太医!” “快扶盛王妃出去看太医!” 百里茂就坐在冷彩蝶身边,冷彩蝶被砍断肩膀与手臂之时,那鲜血飞溅,直接淋了他一身一脸,猛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百里茂吓的呆住了。百里茂生在皇宫中是见识过不少,可是这样直白的血腥他却是第一次遇到,此时只感觉胸腔积燃着恐惧,震颤了心口,“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他好似一个血人坐在那里,还是听到有人惊叫着叫太医,百里茂才猛的惊醒,身子一哆嗦,当下便跳开两步,低头一看。 此时的冷彩蝶因为失了一臂,血还在流着,疼的他面无人色,白如纸泛着病态的透明,整个脸上好似被水洗过一样,“哗哗”淌着汗珠,整个在地上不断翻滚着,痛叫着,刚才还是奢华高贵的形象,此时早已狼狈不堪。 那边立即有宫女搬来个软轿,直接将冷彩蝶带到中堂那里找个房间,因为这是比武大会,就是怕受到什么伤,所以明贤帝也在这里设了两个太医跟随,那里早有太医等候,但当看到冷彩蝶这个样子出现的时候,那两个太医也直发愣,这……不知道还以为盛王妃也下去争抢副统领之位呢,怎么伤的这样严重,就是其它的选手加起来的伤,怕是也没冷彩蝶这一个人重,当然除了已死的冷采喜外。 而冷彩蝶这一走,现场也没马上恢复安静,那些临近盛王府的,十余个人受到牵连,被喷了一身的血,总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待在这里,一个个阴沉着脸下去换衣服。 而五大世家这里却是混乱起来。 孙氏再也无法平静了,好好的女儿现在断了一臂,要知道身在皇室身上是不允许有残疾,皇子有残不可为帝,女子有残也难以寻得好人家,而嫁到皇室的外族女子,若是有疾那便丧失了资格,二品以上等级就没门了。也就是说这很可能直接影响到冷彩蝶盛王妃之位,本来冷彩蝶之前透露的消息便说,现在朝庭上就剩下太子、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还有九皇子五个,四皇子体弱连能否有子嗣都不知道,早已经秉弃在外,三皇子之前几年被明贤帝发送到冷寒之地,最主要的几年经营时间错过了,而且白府现在衰败的很厉害,她的可能性同样很小。 最大的就剩下太子与七皇子,可是七皇子百里辰因为这些年很得明贤帝宠爱,所以养的性子十分嚣张跋扈,不知道被御史弹劾了多少次,就算百里辰再盛宠不断,可是他在朝中名声极差,可以说是皇子中最差的一个,这样的人是很难让人信服称帝的,明贤帝再怎么宠爱百里辰,也得顾忌大臣的意见,当然他后娶欧阳月这机率加大了一些,但就是这样却是没有太子的名正言顺,原本五皇子名声最盛,可是他现在死了,百里茂看着没有什么希望,但是只要好好经营,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但就是将来百里茂称帝又如何,冷彩蝶现在身残了,那一国之母就绝对是做梦,不管她这残是怎么造成了,一国之母的皇后那也是绝对不许有残疾的,孙氏感觉身上突然被一个大山压住一样,压的她喘不过去,恨的她都快疯了:“你们竟然残害盛王妃,都该死,都该死!” 孙氏几度气的直翻白眼,险些要昏过去,从刚才冷彩蝶出事开始,她从最开始的震惊清醒过来后,整个身子不断的在抖,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来话,这一声怒吼出来,其力度简直要震穿人耳膜,连她身侧武将出身的冷雨仁都吓的一哆嗦。 在场的人面色都不好,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残害一国王妃那确实是杀手的重罪啊,不断这罪责都很难逃脱,林长齐与孙全面色都能掩惊惧,那林府与孙府的人也都是大惊失色,一时间议论纷纷,竟然也拿不定主意。 明贤帝在上座看着这血腥的一幕,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解决办法,又似乎在想什么其它的什么事,粉嫣与张妃坐在一边已经噤落寒蝉,低头坐在一边不敢说话。 “我要你们偿命,我要你们偿命啊!”孙氏在这时又是大喝出声,那狰狞着面色,实在有些骇人,冷府的人此时没有说话,但是那望向林长齐与孙全的眸子却满是阴冷,显然已经表明他们的态度。 两人比斗害的冷彩蝶重伤,而且这重伤还绝非休养能养好的,那是断臂啊,除非神仙降临,不然怎么将断臂接回付出,简直是作梦。林长齐与孙全虽然都在朝为官,可是他们的那官职比起冷彩蝶这盛王正妃之位就显得不够看了。 只是那林府与孙府却是急了,林长齐与孙全都是这一辈最为优秀的子弟之一了,这一次副统领选拨对于林长剑来说还是次要的,毕竟林长剑更有可能走的就是继任林府族长之位,比起文采武功却是不如林长齐的,这一次真有意竞选的便是林长齐,那孙全是三个兄弟中武功最好的,在这武仕这上只要下点功夫,有些耐心,将来爬到一品大将那也是指日可待,这种人才两府都花多少心思栽培,若是在这里被杀,他们都得毁恨死。 林府族长不禁道:“冷二夫人请冷静,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完全就是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 孙博成皱眉道:“堂妹哎,这种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 “意外,什么意外,那林长齐与孙全刚才那是拼了死的打,难道不知道刀剑无眼吗,我是孙府出身啊,我这一双儿女却全都死伤在自己本家手中,这还让我怎么活。”孙氏气的嚎啕大哭,说来也可悲,冷采喜被孙明误杀死,冷彩蝶也被林长齐与孙全挣执之下伤了手臂,将来影响甚广,她本身身为孙府人,这岂不是有点自相残杀吗,而且被本家人害到这样,孙氏反而觉得更呕气,这事就算是林府林长齐做的她可能都不会气的这样。 孙氏坐在椅子上,手上气的不断颤抖,跟癫狂一样。 而在场的人议论不断,因为这所谓的意外,在外人看来就真的意外吗?孙明武艺据说不凡,怎么就在关健时候收不住剑杀了冷采喜呢,那冷彩蝶更是倒霉了,这林长齐与孙全打自己的,怎么就偏偏打到她身上了,这一次是意外,两次还是意外,总让人觉得这里面事不少,这孙府不会是真的故意害人吧。必竟这孙氏只是孙府一个旁枝,或许内部发生了外人不知道的矛盾,这是让断孙氏的后路,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是若是这样,那这孙府未免太过冷血无情了,孙氏可是本家人,却是这么害自己家人,这种无情无义的,对待旁人岂不是更狠吗,过河拆桥就是说的这种人,若是纠缠上,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个死法。 孙府孙博成等人都是神态一惊,自知在这种场合这种事绝对不能担下,那明贤帝都投来若有所思的表情,吓的他们急忙辩解道:“不,这件事乃是林府林长齐的缘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根本不是全儿的对手,一直是硬撑着,就是最后便出绝招全儿也轻松接下,分明是林长齐阴险狡诈,故意这么做的,与全儿绝无关系,怎么说都是自家亲戚,孙府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胡说八道,孙博成你休要狡辩,若非孙全将长齐的剑震碎了,那断剑又何以会震飞向盛王妃的,若说真有预谋那也是孙府的预谋,到了这种时候再将过错都推到长齐、推到林府的头上,你们好深的计谋啊,连这个都想到了,难道这次的副统领选拨都是你们设计的不成?!”林府族长林建华怒斥之声,但是却也狡猾的很,直接将孙府说成是阴谋家,甚至连明贤帝想选副统领也在他们算计中,要知道身为皇上最讨厌的是什么,那就是被人算计,就算满朝文武全想着怎么算计皇上讨来好处,可是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这可是间接暗指孙府图谋不诡,若被明贤帝忌惮,那孙府还想好吗! “林建华你休要推诿,你打着什么心思咱们心知肚名,所以别在这里装什么正洁,那林长齐剑都刺来了全儿难道不挡吗,这是全儿武功比林长齐高强,不然这一剑刺死的就是全儿了,那林长齐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分明是自知自己实力不行,所然故意为此,当时全儿只有全力用铜锤一挡这一招术,他这分明就是心思歹毒想害人,并且最后让全儿来担这罪名,然后夺得副统领一职。想不到堂堂林府,五大世家之首竟然出现这种败类,简直是五大世家的耻辱。”本来这林府相继出了太后与皇后两个国母,平时就是五大世家斗的多厉害,但还不至于撕破脸皮,互相指责,但到了事关府中优秀子嗣的事情,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为了面子,为了忌惮,损失的可能是家族的顶梁柱,任谁也会拼的。 五大世家其中两府就这样为了推卸责任而互相攀扯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哈哈哈,这吵的可真厉害,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最,啧啧啧,真是活灵活现。”百里乾看着直笑道。 代玉微微点头:“比花钱看的戏曲还有意思。”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孙梦儿攥着拳头正担忧着,听着两人的对话当下喝斥了一声。 百里乾淡淡撇了孙梦儿一眼:“就是我说的意思,孙侧妃听不明白?” “德王世子也算的上是皇室宗亲了,最该想的就是皇家朝庭的稳定,林府孙府两相争斗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不说劝劝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幸灾乐祸,看的什么心思。”那事关孙全的生死,孙梦儿担忧这也有些找人撒气了。 百里乾却是冷眼看了孙梦儿一眼:“什么心思,就是看戏的心思了,这大院里所有人都在看戏,怎么真话不让说,听着其它的人议论的好像也是这意思啊,孙侧妃难道以为您权力大到力压众人讨论?”百里乾眯眼一笑,“啧,皇叔现在可还看着没说话呢,孙侧妃好本事,好胆量。” 孙梦儿白着脸,她发现她在孙府谁都让着她,出嫁之后所遇的这些讨厌的人,一个个嘴巴都比她利索,让她堂堂吃鳖,十分郁闷:“那分明是林长齐故意陷害,二哥完全是自保,德王世子难道看不出来吗。若是德王世子说出公正的话,本侧妃会十分感谢你的。” “啧啧啧,感谢,怎么感谢?呵呵呵,本世子现在就缺女人,孙侧妃这是要送人给本世子暖被窝吗?”说着百里乾还有些色眯眯的看了孙梦儿一眼,孙梦儿当下被看的身子一僵。 这百里乾以前在京城名声不显,可是最近回来后,听说已经公然调戏好几个女子,没几天名声就十分臭,却没想到这么不要脸,竟然还敢她的主意,孙梦儿怒红了脸,欧阳月却已道:“堂兄又在胡说了,可不是谁都开的起这种玩笑的,这种有失礼数的话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话吗,你不要那个,别人还有要呢。”说着眼睛往百里乾脸上扫了一眼,大体意思自然就是你不要脸,别人还得要脸呢,更何况还是女人的,这可是跟调戏无异了。 百里治也不禁黑着脸道:“堂弟这张嘴越来越不像话了。” 百里乾呵呵笑:“好好不说了,是我失礼,是我失礼了,三堂兄别见怪。” 百里治劝慰了孙梦儿一句:“侧妃也不要与乾世子一般见识,他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成天没个正形,他并非有意的。” 孙梦儿气的面色通红,羞愤异常,可是百里治、欧阳月与百里乾都说话,那百里乾还一副良好的认错态度,若是她再追究倒是显得她小心,可这口气憋着她也难受,但想到二哥的事她不禁放软了语气道:“王爷,您也一直在看着呢,您应该看到了,刚才分明是大长齐输不起,最后逼迫二哥,然后造成这一惨剧的,这件事与二哥没有关系啊,他太无辜了,您不若帮二哥说句好话,希望父皇别怪罪。” 百里治眸子一沉,却是沉默,欧阳月见状面上带着一丝怪笑,却是被孙梦儿看到,惹的对方恼怒道:“辰王妃,本侧妃二哥受难,你还笑这是看本侧妃笑话吗?咱们怎么说也是妯娌,你这样的行径,可真是让人不耻。” 欧阳月继续笑着,看都没看孙梦儿一眼,孙梦儿还想说什么,百里治道:“侧妃无需动怒,这件事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而且这件事追不追究主要还是看当事的人意见。” 欧阳月笑着转过头来:“就是九皇弟盛王的意见。” 这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了从子,冷彩蝶现在嫁给百里茂,某种意义上已经算不得冷府的人,就算是孙氏想给冷彩蝶讨回公道,可是这件事最后声讨的还应该果本人还有百里茂,那百里茂还没说话,这林孙两府便吵的不可开胶,倒是有趣的紧。 其实这些林府、孙府又何偿不懂得这个意思,只是多年来林府与孙府都争的十分厉害,早已经积怨已深,这只是个突破点,不是这一回还有以后。这一回若是伤个别的人,倒也闹不大,关系就是冷彩蝶乃王妃,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给盛王府一个交待,但若是让自己府中牺牲一个优秀子弟,那绝不可能,自然想尽办法洗清自己关系。 明贤帝总算是听够了,沉声道:“好了,都给朕住嘴!” 本来还争吵不休的林建华与孙博成像是突然卡了嗓子一样皆是闭嘴了嘴巴,当下跪在地上,孙氏听到两人的争论,尤其孙建成的狡辩,已经气的直抽抽,五官极至扭曲,眼角嘴角发着抖,若非两个丫环扶着看着,孙氏恨不得直接躲在上颤抖的打滚了,此时她快气的七窍生烟了,这就是她的本意,到了这种时候竟然不顾彩蝶的死活,可恨,可恨至极! 明贤帝只是微微扫了一眼已经气的不像话的孙氏,转头看向呆坐在一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百里茂,百里茂被喷了一身血,刚才众人去换衣服的时候,他却是坚持不离开,此时众人才注意到百里茂的神色不太对,明贤帝道:“老九,你王妃出了这种事,你觉得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对于明贤帝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于冷府与盛王府来说极重要的。 百里茂却是呆愣愣的没有回答,现场顿时气氛一凝,跟百里茂前来的随从紧张的看着百里茂,见百里茂没有说话,不禁焦急的道:“王爷……王爷您说说话啊,皇上他在问您话呢。” 百里茂却依旧充耳不闻,继续呆坐着,直到这时众人也发现出问题了,这盛王情况怎么有些怪,那随从感觉到明贤帝扫过来的眼神,却是吓的浑身直冒冷汗,终于一咬牙,直接伸手轻推着百里茂,刚开始轻推没用,这手上也不禁更加大的了力:“盛王,盛王,皇上再问您话呢。”心中却道,盛王你可快点正常吧,不然皇上真怪罪下来,我跟着倒霉啊。 这力气加大了,那百里茂突然一惊,整个身子一激灵,同一瞬间跳起来道:“王妃,王妃呢!王妃呢!”情绪竟然十分激动,四下张望着寻找冷彩蝶。 那随从大骇:“王爷,王妃带下去救治了。” “救治,救什么治,王妃能有什么事需要救治,这不可能。”只是那脸上却是极为骇然,明显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王爷,可是……” “住口,本王不信!”百里茂大喝一声,突然眼睛一瞪,然后直挺挺向后倒去。 “王爷!小心啊!”好在百里茂身后还站着两个,大惊的将其扶住,这才避免了百里茂磕破了头的大难,然而这百里茂却是双眼紧闭,晕过去了。 众人大惊,这盛王妃刚受伤下去,盛王也晕过去了,这可是全赶到一快了,只不过看着百里茂眼中却皆是同情,冷彩蝶断臂受那么重的伤,一个弄不好命也会没了,盛王爷如此模样,显然是因为太过担心而造成的,传闻果然不假啊,盛王对王妃感情深厚,看看这受不了打击的样子,非但没让人觉得他软弱,反而让人觉得盛王重情重义,实乃痴情男子,让人佩服,同时也让人羡慕起冷彩蝶来。 百里茂晕过去,自然不能留在这里,明贤帝直接一摆手让人将百里茂带下去,然而此时林府、孙府却是面面相窥,面上皆是大变失色。 明贤帝此时沉郁着一张脸:“林长齐、孙全副统领比拼,允分展现出了高超的武艺与智慧,实乃世家子弟中的表率,而这最后一场也是势均力敌极为精彩,可惜最后林长齐剑已断裂,最后这胜利自由孙全获胜了。” 众人大惊,这也就是说明贤帝承认这场比赛了,若是如此的话,那冷彩蝶受伤之事就要这么作罢了吗,那孙氏一听,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的长抽一口气,翻着白眼晕过去了,冷府这里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明贤帝看看孙氏,眸子闪了闪:“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这种事情也是再所难免的。” 这时太子起身恭敬道:“父王说的是,儿臣看的清楚,之前林长齐与孙全打斗,都是拼命性命全力以覆,可见他们崇拜父皇的心情,比斗之中那断器之事也是时常会发生,以前也不是没出过断器伤人之事,之前的情形确实是个意外。” 太子这一开始,林府与孙府有致一同的连连附和,还各找出了许多个理由证实自己的言论,一时间众人听着嘴角直抽搐,可是却无从反驳,说来说去还真是冷府流年不利,冷府二房活该倒霉,冷彩蝶更是霉运缠身,要说那断器偏偏谁都没伤,偏的伤了她,当时冷彩蝶周围坐的人那么多,百里茂就坐在不到半米的位置,就差那么一点点,偏那断剑就是冲着冷彩蝶去的,就好像霉神附身一样。其实这赛场刀剑无眼的事大家都清楚,冷彩蝶便是死这也没有办法,之前冷采喜的时候皇上都以刀剑无眼为由含糊过去了,这冷彩蝶可比冷采喜好多了,起码人还活着呢,只不过她是盛王妃身份不一样,所以众人重视,现在看这情况,众人心中各异,表面上却都纷纷附和起来。 到最后甚至还变成了冷彩蝶的不是了,先说冷彩蝶身带霉运云云,还有人暗示道,这一回比斗怎么其它的府中都只是受些轻松,偏冷府二房这么倒霉呢,先是冷采喜被误杀,这冷彩蝶坐在下面观看,竟然这巧成这样受了伤,莫不是冷府二房做了不少缺德事,这是想让二房绝种吗?这话题一说出来,有些人甚至恶意中伤起来,还往冷府二房身上扣了些莫须有的事情,但大部分还真是有理可据的,冷雨仁气的双拳紧握,若不是还有一些理智,他都能一人一拳给打死了。 他死了儿子,伤了女儿,这些人竟然还落井下石,还有这么可恨的吗! 明贤帝一皱眉道:“好了,都住嘴!” 现场又是一静,明贤帝看着冷雨仁气的快发狂,还咬牙忍着,长叹一声道:“不过此次副统领选拨,需选得良才,可是却也失去一个良才,盛王妃又伤到了,老九那也是受了刺激,朕也心感有愧。朕也必须给受害者些补偿,冷雨仁接旨。” 冷雨仁一愣,当下跪地:“臣,接旨。” “现封冷雨仁为从二品镇军大将军,即日起生效。” 冷雨仁一愣,面上满是错愕,却是快声谢恩:“臣遵旨谢恩。”原来冷雨仁也不过从三品,而他上有轩辕朝华这青年将军压着,中层还有欧阳志德等将军,下还有一些极为潜力的副将等,冷雨仁现在想要升上去却是不容易的,现在却是直接升了一个正级,他算是捡到了。 之前还幸灾乐祸,还有些落井下石的此时面上诡异,望着冷雨仁也有些愤恨,原来觉得冷府二房倒霉,现在倒是觉得这是对他们的偏爱了。 明贤帝又道:“盛王妃无辜受伤,朕保证一定会尽心医好她,而这盛王妃之位朕同样保证绝二人,老九因为关爱盛王妃受到刺激,朕心中也揪着疼,这大周每年一次的巡查又快开始了,今年便直接由老九来主办处理吧。” 太子面色一变,那巡查可不止止只是监督各地的财政人情等,其中还有着一项重任,分配划分每年的预拨款以及粮食储存等,这可是一个顶顶肥缺,每年为了这个职物,各派的大臣们恨不得人脑袋打成猪脑袋,现在就这么白白给百里茂得到了,百里丞心中郁闷至极,今年他本已做好万全的计划,这肥缺他必得到,可是到手的鸭子就这么容易飞了,让他一切计划落空,他心中大恨!当然还有一点里里丞极为在意的,明贤帝现在对孙府的荣宠还没断,是念在孙贵妃的旧情,还是新昭仪的新情呢,若是念着孙贵妃的旧情,那可不大好了,当初孙贵妃的事由皇后一手操办,其中列举的那些罪名,虽然皇后做的很谨慎,但有些罪名还是子虚乌有的,明贤帝若是因此记恨,可就坏了! 而就算这些都不用在意,孙全接任副统领之职,以后跟着明贤帝跟进跟出,在明贤帝面常经常谏言,可是将林府放在了背动的境地了,这件事他绝对不允许。 明贤帝说完这些便先行离开了,对于百里茂还有冷彩蝶的伤势,自会有人将消息送到宫中,其它看比斗的有些选择离开,有些却是就进等着消息。 明贤帝一走,孙梦儿便奔到孙府那里,百里治自然也跟去了。 百里辰冷笑:“比斗还真是精彩。” “呵呵,王爷说盛王刚才是真晕还是假晕呢。”欧阳月笑的意味深长。 “真晕假晕有什么关系吗,我只知道他如此一做,这京城各方势力越加复杂了。”欧阳月点点头:“最乱的还属五大世家,而这林府与孙府这一回怕是要对上了,孙全成为副统领,这个香饽饽谁都想得到,最后却被孙府得到了,原来分散的敌对势力,会不会同仇敌忔呢,真是让人好奇。”原来为了同一个利益各大世家分化争夺,但当这个利益只被一家得到的时候,其它的难保不进行合作对付孙府,就算没到这部那皇后太子又岂会罢手。 欧阳月心头不禁闪过丝异样,明贤帝这到底是故意的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呢?他是真的对孙贵妃余情未了?对新进宫的孙昭仪太过宠爱了,所以才做出这么明显偏袒的事?难道不是为了让林府与孙府斗个鱼死网破吗?若说这是真的那明贤帝这个老狐狸未免太狠了,若说不是,那这无心之举动,却将闹的满城风雨,不得不说明贤帝有捣乱的天赋。 先不说这些,却说冷彩蝶被人带下交太医诊治,可是冷彩蝶现在是断了半臂失了胳膊,这太医医术再高明,也不能让胳膊涨出来,所以能做的也有给冷彩蝶上药止血包扎这些了,冷彩蝶一路上痛苦的嘶叫着,整个身子疼的不断痉挛着,衣服头发早就挣扎的散乱着,满身是血,还要加上疼痛而染满的汗水,两相结合,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脏脏的贴在身上,即使叫的沙哑也不断干嚎着,整个人跟个疯婆子似的,看看的两个太医皱巴。 这么会功夫百里茂也送了过来,百里茂倒还好只是受了刺激晕过去了,醒过来倒是没事,冷彩蝶才是麻烦,最后太医无耐,直接让人将其打晕,这才能顺利为其上药,忙活完了,两位太晕直接倒在椅子干喘气。 “两位太医,盛王醒了,请两位过去禀告盛王妃的状况呢。”下人来报之时,两位太医不禁苦笑的对望一记,还是去了百时茂的房间。 百里茂此时早已梳洗换了身衣服,蓝色锦纹长袍,白玉发冠将头发高高束起,安静坐在那里还真是玉树临光,潇洒不凡,两位太医却是极为恭敬行礼:“微臣参加盛王爷。” “两位太医不需要多礼,不知道两位太医看着,盛王妃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可是有什么大碍吗。”百里茂一脸的关切问道。 两位太医对看一眼,都有些犹豫不决,百里茂见状面上微微一变,沉声道:“两位太医但说无妨,本王对一切情况都顶的住,不要蒙骗本王。” 两位太医对看一眼,由一个年纪稍大一些开口道:“回盛王爷,盛王妃手臂已断无法接回,以后只有右手可用了,而且这一次失身过多,对盛王妃打击也不小,盛王妃的身子会有一段时间十分的虚弱,情绪也需要细心安抚。” 百里茂没说话:“只是这些吗?” 那太医又道:“回盛王爷,盛王妃身体太弱,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圆房了。” 百里茂一惊,怒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王妃她不能生育了?!”又是断了手臂残废了,又是不能生育,这对冷彩蝶来说还真是雪上加霜! 那太医被吓的连忙跪在地上,额头流下冷汗:“这个,微臣才疏学浅,或许多寻些名声看看还有帮助。” 百里茂震怒无比,抓着茶杯重重按在桌面上,两个太医吓的一哆嗦,胆战心惊了一会,百里茂也总算调整过来,沉声道:“滚出去!这个消息先不要让王妃知道让她伤心,你们给本王用最好的药,一定要尽快治好王妃。” “是是,微臣遵命。”两个太医吓的夺门而出,不一会这房间里就只剩下百里茂和他身边两个贴身随从,过了一会百里茂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听到冷彩蝶消息后这种笑,显得极为怪异。 百里茂心情十分好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好好好,之前本王还在想,要怎么样顺利将宁喜珊进府呢,这冷彩蝶本王虽是不在意,可也怕她搞也什么不好的事来,现在倒好,她断了一臂,照规矩根本没资格当本王王妃了,即然父皇下令保她,本王自然会遵命,好好的照顾好她。只不过这孩子却不需要她再生了,她这么伤没有生育能力,倒也少了本王的麻烦,一个没有生育能力,又身有残痴的王妃,自然没资格阻止本王纳侧王妃了。”说完他冲着身后一摆手,“去,这两天找机会跟宁府的人接触,本王会尽快迎娶宁喜珊为本王侧王妃,到时候会以冲喜的名义接她进府,宁府只要准备好将人嫁进来就行,其它的事本王自会处理。” “是,王爷。” 百里茂轻啜了口茶,微微皱起眉,他倒是忘记了这茶是凉的了,真难喝,不过此时他心中却是无比兴奋的。只要娶了宁喜珊他便得宁府相助,而冷彩蝶他处理好了,冷府这关系自然也不会断了,现在父皇又给了他巡查之职,这件事弄好了,他的势力又能大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了,他离那个位置也越来越近了。 只要他坐到那个位置上,以前敢瞧不起他,欺辱过他的,他都会一个个除掉。皇后、太子、百里治、百里辰,你们一个个都会死的很惨! 众人待了一会听说了冷彩蝶没有生命之危后,便都纷纷离府了,百里辰与欧阳月先是将李如霜她们送回府后,便与轩辕朝华一同回府,在中间分开,没用多大功夫便回了辰王府,当然回辰王府第一件事,还是将今天的事情跟冷采文说了一声。 冷采文一阵错愕,半天没说任何话:“二叔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最后冷采文只这一句,百里辰与欧阳月便离开了。 回到房间,欧阳月不禁叹息一口气:“表哥心里也不好受啊。” “到底是一起生活过的,会有感情的,采文是个认死理的人。”若不是认死理,也不会到现在对欧阳月还不死心了。 欧阳月眸子有些悠悠,百里辰直接扶着欧阳月坐在床上,从身侧抱住了她道:“别想了,娘子先休息一下吧,今天外面虽是不冷,但是到底是冬日了有寒气,还是先捂热了。” 欧阳月摇摇头:“我一点也不累,现在还不想休息。” 百里辰也随她,那我先陪你吧,欧阳月至从有孕开始,偶尔会发呆,虽然只是小小一会,但却是以前没有的,这都是怀孕的症状,百里辰非但不觉得讨厌,还觉得欧阳月更加可爱了:“那我陪着你聊天吧,娘子想说什么,是要说天文地理,天下杂事呢,还是要说相公我的经历趣事呢,只要娘子想听,相公我一定知无不言,连怎么爱上娘子的心路历程,每一个细节未梢都能说的清清楚楚,要不就先说这段吧。” 百里辰呵呵一笑,欧阳月白了他一眼,但是脸上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的,她不禁娇斥的道:“谁要听你爱情的心路历程啊,还不定是与谁的,别安到我身上来啊,我可不认的。” 百里辰嘻嘻笑:“那娘子就听听到底是不是你身上的。” 欧阳月哼了一声,笑道:“好……” 然而话还没说完,欧阳月突然面色一白,唇上一哆嗦,头上滴落大滴汗珠,身子一摇,便往前倒去,百里辰大惊:“月儿,你怎么了?!”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 223,大乱! 百里辰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抱住欧阳月,然而便是欧阳月那下倒的姿势还是带着他跟着踉跄一下,百里辰急道:“月儿,月儿,你怎么样。”说话的功夫,民经手臂一起,连忙将欧阳月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此时的欧阳月却是一脸大汗,呼呼喘着粗气,眉皱起,一副难受的样子,她有些费力的抬眼,看着已经急的同样满头大汗的百里辰,微摇着头:“没……事,突然感觉心口疼……” “冷刹快去找太医,把太医院太医都找来,快点!”百里辰转头大叫,外面只来有急应了一声,便没声响了,显然已经跑开了。 春草与冬雪此时也奔进来,看到欧阳月的样子,面上都带着焦急,可是两人不会医术,只有干着急的份,冬雪忙声道:“奴婢要不把京城其它有名的大夫也叫来。” “对,万一那些太医院的浪得虚名医不好,说不得其它的人可以,你快去。”百里辰连点头。 春草道:“奴婢先让人去烧水,先给王妃擦擦汗。” “好,快去!”百里辰懒的摆手,双手握着欧阳月的手,一边忙用着袖子给欧阳月擦汗,眸子不停闪烁,心中焦虑害怕的情形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去,他一直想向欧阳月笑,却是嘴角扯来扯去,就是无法真心笑出来。 百里辰突然想到他小的时候,那时的他身体十分的虚弱,大多数的时候不能与别人接触,皇兄弟们上学而他因为总发病所以没有办法,偌大的辰宇殿只有他一人,他常常坐在屋子的床上发呆,看着那些虚伪的不知道多个派系的宫人们,他有的只有怨恨,有的只有孤凉只有想要解脱的痛苦。好不容易他遇到一个可以让他毫无顾虑相爱、相守、信任的人,他承受不住月儿的离开,对什么都无所畏惧的他,此时心中却是一片恐慌,握着欧阳月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欧阳月白皙的手掌上,已勒出红印子,然而百里辰与欧阳月却还不自知。 欧阳月只感觉现在脑子晕沉沉的,心口刺痛刺痛的,还是那种循序渐进的疼,她前生是特工,今生也犯过很多次险,对于危险对于痛苦很是能忍,可是这心口的疼痛,却不全然是疼一般,她说不出来那感觉,可是就是抽搐的疼。 “月儿,你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百里辰不断在她耳边说话。 欧阳月呼呼喘着粗气,是啊,我不会有事,可是你怎么感觉比我还痛苦,百里辰双眸赤红,焦急的看着欧阳月,却是一步不敢离开,明明脸上带着一种快要崩溃的样子,却装着比她还要无惧,这样子好丑啊。欧阳月勾着唇想笑,却感觉脑子抽筋似的疼,她面容扭曲一下,不禁呻吟出声:“啊。” “月儿!”百里辰一把抱住欧阳月,心快奔出嗓子眼了。 “太医来了。”这时冷刹的出声,简直像是福因一般,百里辰连忙转过头去,就看到冷刹抓着个面色惨白的老头走进来,刚一落地,那老头脑上一软,差点软倒在地上,还是冷刹一提溜带起来了。 “刘太医,你快来给王妃诊治!”百里辰顿时急道。 刘太医面色发苦,他身为太医给皇亲医病这也是应当的,他对此从来没有怨言,可是我的辰王啊,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急的不行帮人叫来,再玩这种高空挂悬的游戏,我一条老命就得见阎王去了。没错了,冷刹因为事出有因,急的顾不得慢悠悠做马车,直接提着他后衣领子带着他施着轻功飞过来的,因为这两天刘太医要找两种药材所以在府中,其它的太医,冷刹已经派人去找了,所以这刘太医可苦了。 只是当他抬头一看百里辰那发红的眼睛,心中不禁一颤,再大的意见他也不敢说,连忙背着药箱子便走过来。 看到床上大汗淋漓的欧阳月,心中一紧道:“王爷,微臣现在就给王妃把脉。” 春草立即奔过来放下床账拿出白帕给刘太医,百里辰却不出来,一直坐在里面床里看着,也好在刘太医为太太院首多年,基本上多是给太后、皇上这样的人看诊是见过大场面的,百里辰这样换了另外的太医早吓的没边了,哪能静下心来看诊。 刘太医沉着眉眼,认真把脉,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刘太医也不禁累的满是汗,这才收回手来。 百里辰突然揭开床帷道:“怎么样。” 刘太医心中微疑:“回辰王,微臣给王妃诊治,发现王妃除了心跳异常激烈,胎儿似乎异常兴奋外,并没有其它的症状,而这心这所谓的兴奋,很可能是在外界的刺激下造成的。就微臣了解,今天王妃参加副统领的选拨,之前发生那种事情,很容易对孕期的人造成刺激,就脉像上来看,这是最大的可能了,微臣开些安神保胎的药,应该能让王妃安稳下来。” 百里辰听着眉头却是皱起来:“只是这样?王妃疼的满头大汗,只是这样?你没诊错?”百里辰一副不信任的样子,不过刘太医没生气,跟百里辰这种人生不起气,他也没那个胆子,只是认真点头。 这时其它的太医也陆续进府,诊断出的结果都跟刘太医差不多,而就这一会功夫,欧阳月疼的直冒虚汗的症状也缓解了,百里辰将其它的太医都打发了,只是关心问着欧阳月:“真的不疼了。” 欧阳月皱着收,也感觉哪里不对劲的,但还是摇头:“一点都不疼了,或许刘太医说的对,只是被刺激到了。”欧阳月虽然不信自己被那点血腥场面吓到了,在前世里看过的场面比这更恐怖的都有,冷彩蝶只不过断臂就把她吓成这个反应了?她有这么胆小吗?不过想到现在她有孕在身,对外接的接触往往更敏感、严重,倒也不是绝无可能,这也与刘太医分析出来的有些相似,外加那么多太医说法都差不多,百里辰也只能相信了。 刘太医留下来写药方,仔细核对了下,这才交给百里辰:“辰王爷,若是王妃哪里不舒服可再唤微臣前来。” “嗯,知道了,劳烦刘太医了。”听闻欧阳月没事了,百里辰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语气也正常的多了,刘太医行了一礼退着身子要离开,却在退到正桌的时候脚上踢了个东西,刘太医一愣扭头一看,却是一只飞凤金钗,钗头上那只欲飞凤凰栩栩如生,十分美丽精致,原来欧阳月刚才疼痛着要摔倒,百里辰焦急扶住,她手上一枚钗子便不经意掉了下来,刘太医蹲下身子捡起,刚要放到桌子上,却突然拿起金钗放到鼻间去闻,十分的认真,面上表情十分的严肃,一连闻了二十几下,连正在安慰欧阳月的百里辰都发现了刘太医的异样。 “刘太医这枚金钗可有什么问题?”欧阳月已经没事,百里辰半扶着她坐起身问道。 刘太医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又认真闻闻这枚金钗,对着百里辰道:“辰王爷,这枚金钗可是之前辰王妃所带之物?” 欧阳月点头:“没错,是本王妃戴过的,可能是刚才忙乱中掉到地上了。” 刘太医眸中微闪:“微臣现在对这枚金钗有些怀疑,若是可能微臣想在这里做一个试验,请辰王派人打一盆开水来。” 百里辰眼睛一扫,春草已经会意的走出去吩咐,片刻后便亲自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刘太医顿时在他的黄梨木药箱中翻打起来,然后拿出一个普通的瓷瓶,平时放到药箱里都不会让人在意的那种,拿出来打开盖子往清水里倒了几滴液体,一边还道:“禀辰王、辰王妃,这个瓶子里装的乃是微臣研究的一种药,一般情况下,它的作用是用来脱离药物的,也可以说是稀释之用。”接着他又把金钗放到了清水之中。 欧阳月与百里辰对看一眼,有些明白刘太医的用意,恐是刘太医发现了这枚金钗有问题了,欧阳月神色一冷,静静看着,却在这时就看那枚金钗从体表上开始分泌出一种淡黄色的物体来,刘太医此时已经趴在这盆上仔细嗅闻着,过了好一会后站直身子,面上异常严肃:“辰王、辰王妃,微臣怀疑这枚金钗曾经用麝香炼治过。” 百里辰与欧阳月一听,神色都是大变,麝香为何物恐怕很少能有人不知道,尤其是他们这种从谋算之中活下来的更是识得此物,麝香是最好的香料之一,同时作为药材,它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止痛的功效,然而这东西对于孕妇来说却是十分致命的东西,孕中女子不论外服内用都有堕胎的危害,这是大周朝女性又爱又性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对于那些未婚的年轻小位来说也不是好东西,常时间配带大量麝香也容易造成不孕,这东西至从欧阳月有孕后,整个辰王府已被百里辰两次下令调查,所有对欧阳月与孕儿有影响的东西都禁放,在这府中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没想到这小小的金钗上却有。 百里辰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但是只要在这屋子里的人都能感觉的到,百里辰现在有多愤怒,那不断释放出的森森寒意,看的刘太医心惊肉跳,却也能理解百里辰的愤怒,看的出来百里辰与欧阳月对于这金钗上的东西并没有发现,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想害欧阳月流产的人。刘太医身为太医,又常常出入皇宫,对于这种事早见怪不怪,女人争斗的筹码,不就是孩子吗,这皇宫中每年要因为死多少无辜的孩子,刘太医常常也唏嘘不已,可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欧阳月神色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初,只是淡淡道:“刘太医不瞒你说,至从本王妃有了身孕以后,这辰王府所有能近身的人与事物,都是经过详细盘查的,这枚金钗也没逃过,可是我们之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刘太医点头道:“是的,这枚金钗做的很严谨,一般的法子是不会发现的,就算是特用法子,但没有行医三十年以上怕也难以发现的了。因为这枚金钗并不是一般法子外用弄入麝香的,这枚金钗若是微臣没猜错,应该是在炼治的时候便在炼治的水中已渗炮了麝香,用量不是很多,而且经过很多道手续造成这枚金钗,也在不断减消着其中麝香含量,不但一般人难以发现,就是用一些办法也发现不了,微臣之所以怀疑,也是全凭经验,再没有检验出结果之前,微臣也无法肯定的。” 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沉默了,过了一会百里辰才道:“今天辛苦刘太医了,那就劳烦刘太医配药了,以后有需要还会找刘太医的。” 刘太医当下感恩退下,接下来的话不适宜他听,刘太医也清楚,这便快速离开了,就算百里辰不说,他也想飞毛腿的快些离开,敢给辰王妃下堕胎的东西,那人也定是不凡的,他万不敢在这里待着受牵连。 春草送刘太医离开,冬雪则是拿着药方给欧阳月抓药熬药,冷刹在外面守着,其它的下人也跟着出去各行其责,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百里辰与欧阳月两人。 百里辰环抱着欧阳月的肩膀,只是那手却微微发紧,面上一片铁青,眸子黑沉深邃,好似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无边黑暗的漩涡将人吞噬进去一般的危险。 欧阳月却是看着桌上那只凤钗,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枚金钗是当初我查出有孕,宫中派人送来的。” “嗯,是个贵人送的。”百里辰对于欧阳月有多上心,从此可见一般,查出欧阳月有孕后,所以跟她有关的事,他都要亲自督办,当初宫里各府送来的物品他都查看过,所以对此很熟悉,自然也记得这枚金钗,可是那贵人在宫里不怎么得宠,也与欧阳月连面都没见过,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利害关系,也正因为在宫里她不得宠还过的有些拮据,所以送的东西并不多华丽,就像这枚金钗欧阳月看着她只以金体打造,没有什么宝石等附属品,不显得太奢华很简单大方才戴着的,正理来说枚金钗不会有问题,那贵人可能性也不大,很有可能的就是宫里有些人想害她,但是却是借了这不得宠的贵人之手,而且还算计到她的喜好,让她顺利带了这金钗来害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当年有人将这金钗送了那贵人,那贵人带着一直也没有怀孕,这次转送出来也是误会。 欧阳月扭头看着百里辰:“相公你看哪种可能性最大。” 百里辰沉着脸:“不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参与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欧阳月却是抿唇道:“不,这件事不宜生张,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些吧,反正我有孕在身,以后这些饰品都不会再戴了。”欧阳月握着百里辰的手,后者还因为愤怒,手上微微颤抖着,只是欧阳月眼中却闪过丝异样,为什么她感觉刚才心口悸动般的疼痛,也不止是那麝香的原因呢?那麝香本也有刺激神经的作用,当然在她有孕的当口,有人害她堕胎原因更大,而这麝香另一刺激神经的作用连带着她心中作痛吗?她为何感觉不仅止于此呢? “我休息一下,晚点我想去公主府。”欧阳月沉眉说道。 欧阳月刚出了事,他自然不能同意了道:“不,你刚刚身体有累,不能走动,我去发个贴子请皇姑祖母与大舅子过来吧。为了医病,我将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叫来了,闹出这么大的风声,他们自然会知道了,这时候皇姑祖母担心过来看看也是正常,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欧阳月想想微微点头,百里辰也派出了请帖,不过这送请帖的人刚出门,那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就来了,欧阳月派春草直接将人请了进来,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都一脸紧张的走进来,看到欧阳月靠在百里辰身上,面上还有些白,两人神色一僵:“月儿,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祖母,我没事了,只是受到些惊吓罢了,不是大事。”欧阳月连忙笑着道。 轩辕朝华沉着脸:“若只是吓到了,会这么严重吗,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折腾来了,你也别在这里糊弄我们,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快说清楚。”说着又冲着百里辰道,“你是怎么照顾我妹妹的,她若真有什么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欧阳月笑着安抚:“哥,我真没事,这跟王爷没关系,是我今天看了比斗受到些惊讶而已。” 轩辕朝华却是黑着脸看她,欧阳月有多大胆,轩辕朝华这个哥哥还能不知道吗,这些小场面就能吓倒她,说出来谁也不相信。 霜霞长公主倒是更快的镇定下来,看着欧阳月还有心情劝解他们,看来问题不大:“太医说了真没事吗。” 欧阳月点头:“祖母您放心吧,给开了安神保胎的药,不会有事的,只是刚才那么一折腾脸色有些发白,没有大问题的。” 霜霞长公主点头:“嗯,这就好,不过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你可以说清楚了,以后必须要更加严密才行,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体,多少人看着呢。”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突然道:“祖母,您曾说过,与太后是闺阁姐妹,可是现在关系却似乎有些冷淡,不知道祖母与太后可是后来有了什么矛盾吗。” 霜霞长公主一愣,轩辕朝华却是面色一沉,霜霞长公主看看欧阳月,沉默了一下才道:“月儿确实很每敏锐,当初我无意提及她,你都发现了这其中的事,心思也很缜密。” 这下连轩辕朝华也沉默下来,等待霜霞长公主的话,对于长辈们的事,晚辈们确实是不好问的,而当初说太后与自己的关系时,霜霞长公主只是略微提及了下,他们自然不好问,这一点加从小跟在霜霞长公主身边的轩辕朝华也不知道。 “我与太后以前是很要好的姐妹,甚至好到没有什么秘密,她是林府的长女将来自然是要入宫做嫔妃的,当时我还帮她做了很多努力,要知道当初我在皇宫中的地位,堪比一国之后,有我的帮助她平步青云也不是什么难事。”欧阳月等心里都很清楚,霜霞长公主历朝三代皇帝,尤其第一二代两位皇帝,都是十分疼爱她,不能说她能左右皇上对女人的喜好,但是有这种人常在皇上身边夸着某个女人如何如何的好,那得宠的机率确实是很大的,如此说来太后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必要多多感谢霜霞长公主的,可惜之后的发展不如人意,不然两人怎么会关系这么糟呢。 “她入宫之后我们的关系还很不错,在那之前我已嫁给了你们祖父,这本是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利益冲突的,其实说起来,我与她关系变差,还是这二三十年的事。”二三十年的话,也就是差不多就是明贤帝刚登基的时候吧,接下来霜霞长公主的话,却是令所有人都震惊了,“我与她的关系变冷,是因为我怀疑,她与你们祖父当年的死有关!” “什么!”轩辕朝华与欧阳月、百里辰三人皆愣住了。 霜霞长公主组织着语言:“你们祖父的相貌……传说中他长貌丑陋,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但他也确实并不英俊,我与你们祖父相交的时候,太后当时也不时跟着,他们当时没有一点问题,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我不认为他们有什么感情纠葛,但是在你们祖父死后,我曾派人调查过,原来曾经有一日,你们祖父回京诉职,只途见过太后长达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说了什么太后与你们祖父都没事,只是那之后你祖父就离京了,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他被流民害死的事,调查出这些我曾进宫质问过她,她回答的滴水不漏,我没有丝毫证据,可是我直觉,你们祖父的死绝不单纯。” 说起来霜霞长公主就是在凭空捏造,因为她所说的怀疑,不但没有丝毫证据,也不怎么合乎情理,就算太后与轩辕虎当初见面有半个时辰,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若说偷情绝不会只有这一个,太后在皇宫如日中天,没必要为了轩辕虎毁了自己的前程偷情,而且也不会这么傻,做了会被人查到,他们交谈着什么大家不知道,也不见得就是见不得人的事,不过这时机太巧合了,所以霜霞长公主才不得不怀疑,但是硬加到上面,却有些牵强。 欧阳月沉眉道:“那祖母看太后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霜霞长公主一叹:“我与她从小到大,也只有那一回脸红,那之后她还多次派人请我进宫,想要缓和我们的关系,只是我一直无法平静面对她,一来二去我们的关系就这么淡了。甚至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做错了,因为至从那之后,我再怎么查,也只是流民的事,我也是拉不下来脸去见她,倒不了这样平平淡淡的,谁也不招惹谁。她从小到大待人都很和气,当初在宫中也常常受别人欺凌,若非我与皇兄的保护,她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欧阳月却有些不信:“只是这样吗?” 霜霞长公主眸子微微一凝:“只是人心隔肚皮,真实的她是如何,经过皇宫这么多年的洗礼的她变成如何,只有她自己心中最清楚。” 欧阳月想了想,不禁眯眼道:“祖母,其实月儿这次出事,经刘太医的诊治,极有可能是好枚渗了麝香水炼治的金钗的事。” “麝香?!”霜霞长公眸子圆瞪,突然一拍桌子,拿起那枚金钗反复看了看,突然冷笑起来:“手伸的真是够长的,是谁做的。” 欧阳月面无表情道:“只是一个不得宠的贵人。” 霜霞长公主冷笑,她浸淫皇权多年、后宫争斗多年,岂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倒倒,她可不相信这金钗是那贵人送来害人的,这宫里也没这么傻乎乎往枪口上撞的人,这贵人九成九是被人利用当了枪使了:“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欧阳月道:“先以静至动吧,接下来京城会有一场乱事,这时候也没有人有那个心思来找我们麻烦。”不是他们不想查这下药的人是谁,而是根本不可能查的出来,这人可以利用那贵人,同样调查的时候可以推十个八个当替死鬼的,现在反而不适宜打草惊蛇。 霜霞长公主没有留坐太久,与他们又谈了一会离开了。 欧阳月这才对着百里辰道:“看起来,太后可真不像是这种人,宫中难得对我好的,我还真有些难以置信啊。”欧阳月脸上笑意颇怪,说道,“王爷看来当年的事还要调查。” 百里辰点头:“只怕是不会找到什么证据了。”经过这么多年,就算是有证据也早被毁了,就算是当时朝庭命官,现在也多是死了,剩下的也都颐养天年鲜少面世了,就连霜霞长公主都没查到,他们想查太困难了。 欧阳月摸摸手腕的玉镯子:“不止是祖母,父亲、母亲的死也都处处透着怪异,看来有人是根本不想轩辕家好啊。”百里辰从欧阳月那已经听说了轩辕正与轩辕虎的关系,欧阳月是真正轩辕家的子女。 百里辰摸摸她的头:“娘子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欧阳月摸着肚子,当初怀有身孕,她就料到会有麻烦,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啊。 另一边皇宫,此时御书房里。 明贤帝一身明黄龙袍,正低头在御书桌上提笔批改奏折,听闻跪在地上的人说完后,提起的笔一顿,抬头看着低着垂着不敢抬头的人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微微抬头,赫然是刚从辰王府回来的刘太医,刘太医忙点头应道:“皇上是的,微臣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明贤帝脸上表情未变,淡淡道:“好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说完竟然低着头,将那张没批改完的奏折批完,刘太医不敢有也耽搁,连忙站起身,快步退出身去。 然而就在刘太医离去没多久,明贤帝却突然黑着脸,将手头上奏折“啪”的一下合上了,面上勾着森然的冷笑:“真是好狗胆,想害朕第一个孙儿!”接着他怪笑的看着福顺,“你说,这事会是谁做的?” 福顺低垂着头道:“回皇上,当初送往辰王府的礼单奴才这有一封,那枚金钗若是奴才没记错,是成贵人送的。” “噢?”明贤帝眸子微转,“成贵人?当年因为舞弊被流放的成学士女儿。” “是,皇上说的没错,正是成学士的女儿成贵人。”福顺恭敬道,这皇宫一点一滴都逃不过明贤帝的眼睛,那些冷落的嫔妃他也不见得都是忘记了,只是懒的理会罢了。 “可笑,这成贵人想讨好还来不及,会傻的拿东西去害明月吗?”明贤帝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了,“老七十分可恶,但是这孙儿朕也得保住,这些年来朕这皇帝当年还不够憋屈吗,不论是谁,朕绝不放过。你去,将成贵人杖毙,也不需要多问。” 福顺愣了一下,立即应了一声下去处理,明贤帝看着打了成贵人便要了结了这件事,但是跟在明贤帝身边多年,福顺十分清楚,明贤帝这才要对付人呢。 一柱香时间,福顺已经完成命令回来,而此时明贤帝已批改完奏折,正端着茶喝着:“你去,将明月的事通报在宫里,让她们紧着点送东西,朕再下一条懿旨,明日孙全便正式任命副统领,按照章程,他明日先守的是哪里。” “回皇上,是御花园外加孙贵妃皇宫粉妃那三宫左右。” 明贤帝似笑非笑的看了福顺一眼:“说的没错,那孙贵妃明香宫至从她死后一直空着,前两日孙昭仪还抱怨自己住的地方有异味,你给皇后提个醒,调着孙昭仪去明香宫吧。” 福顺低头应下,心中却是一惊,那可是贵妃宫殿啊,皇上这是想…… 明贤帝把玩着手中的两个玉球,又说道:“还有,若是老七若是前来,就说朕忙,暂时没空见他,有什么想说不想说的,都不需要跟朕说了。”福顺低头听着应了一声,也不多言。 明贤帝看着福顺,淡淡道:“你心里一直在想着朕对老七这么差的原因吧。” 福顺忙道:“奴才不敢,奴才的职责就是伺候好皇上,其它的不该知道的事,福顺就是聋子,不会听也不会看的。” 明贤帝眸子幽幽:“因为朕恨他!”福顺眸子一缩,只敢小口小口的喘气。 一时间这御书房只剩下明贤帝转动两个玉球发出的“啪啪哒”的声音。 欧阳月被人下药,差点导致流产的事情少径而走,皇宫里各宫可院都送了慰问的东西过去,那京城各府各户自然也不敢落下,虽然百里辰以欧阳月身子有碍不能见客为由,只是收了礼物便都将人打发了,但是此时没有一个有怨言,这欧阳月这一胎若是保不下来,辰王说不定得发狂。当然也有暗中高兴的,还有臭骂的。 既然都差点流产了,怎么没彻底流了产呢,竟然还给医好了,那刘太医也连带着被骂了好一顿,听说还因此受了风寒,告假回府休息几日,当然不论外界怎么样,这都没影响到辰王府。 这几日百里辰又彻底没进皇宫,明贤帝本来预想他闹到皇宫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这几日百里辰寸步不离欧阳月的守着,那近了欧阳月身的物件,检查的更严密。 至于冷采文,本来大家都想瞒着他,但最后还是被他给知道了,这家伙不顾身体受伤,竟然也要跟着百里辰天天守着欧阳月,最后还是被欧阳月骂着乖乖回去躺着,冷采文到底是习武之人,身体比一般人硬朗,身上的伤虽然没好利索,但是下床走路却是不耽误,因此他坚持起码得每日见欧阳月一面好安了他的心,这一点百里辰与欧阳月倒是没拒绝。 而皇宫之中因为成贵人之事,也是闹的风声鹤唳,众人行事都小心翼翼,粉蝶因为怀孕向皇宫告假,以身体不适不由不接待除太后皇上皇后之外的任何人,皇宫一个个都是小心甚微,就怕因此而招了罪责。 但同时随着明贤帝的圣意,孙昭仪正式入住孙贵妃的明香宫,孙成正式任命副统领之职,看守皇宫的安乐宫,孙昭仪的明香宫,粉嫣粉妃的流华宫,听说第一天皇后与粉昭仪便有了些矛盾,宫中隐隐带着一种暗潮汹涌。 冷府冷采喜死后明贤帝给了很大的体恤送了很多的慰问品,冷采喜一接到家中便开始筹备着葬礼。盛王妃冷彩蝶据说回到府中清醒后,得知自己不能生育并且手臂也不能恢复之后,开始大吵大闹,盛王对其宠爱有佳,连着为盛王妃屋中换了三次贵重玉器被其砸坏,没有任何气恼,只是不停的劝解。不少人对于盛王妃如何深情,很是佩服称赞。 然而却在这时,有不少人劝慰着盛王再纳侧妃,正常王爷按规定是有一正一侧妃两个有品名额,其它的妾室跟正常府中的妾室没有区别,无品无保障,百里茂自从成亲以来府中女人就多,而那些也根本没资格成为侧王妃。本来这册立侧王妃一事也不需要首急,反正百里茂与冷彩蝶还年轻,可是经由太医诊断,因为这次大伤,冷彩蝶伤了元气,身体再虚,一时半会调整不过来,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怀孕,百里茂总不能就因为等她几年而无子嗣,所以这侧王妃的人选就势在必得得办了。 就算冷彩蝶如何哭闹,盛王也在皇室宗亲以及外祖娘家的压力下最后决定选侧妃,最后的人选便定为宁府长房嫡女宁喜珊,这二房长女宁喜荷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虽然已经死了,但是现在大房也有嫡女做侧王妃,对于宁府来说,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可是若说京城里最热闹的是什么,那么所有百姓告诉你的,绝对不是盛王府的热闹,不是冷府的丧事,而是五大世家乱斗。噢不,白府因为近年来衰败的太厉害,虽然占着五大世家的名声,可是在这次乱斗之中,却是完全没有参与,其它四大家族才算是真乱起来。 先说冷府二房夫人孙氏,一回去病了两日,然后疯了一样的带人去孙府讨说法,具体说的什么外人是不知道,可是最后却是知道孙氏是被人‘请’了出来。说是‘请’都是很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给轰了出来,孙氏气的疯了一样站在孙府外面骂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并扬言从此冷府二房与孙府势不两立,冷府也给出言论,孙府行为极端恶劣,仗势欺人,从此冷府与孙府再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就在这时,林府的长公子林长剑与孙府长公子孙海又因为口角发生争执,两两皆打成重伤,两府闹腾着不休。 再因为冷彩蝶的关系,盛王府正侧妃对立,冷彩蝶彻底失宠,冷府与宁府的关系也进入了冰封关系。 此时的辰王府里,秋月与冷残笑眯眯的看着一对主子,冷残笑的极度欠扁:“主子,现在五大世家乱起来,京城也连带着人心不稳,我们是不是到时候出手了!”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 224死,黑死人不偿命! 欧阳月看着冷残一眼:“你还真恶劣,五大世家都乱成这样了,你还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人看到了还以为你与他们有什么仇,这事就是你做下的呢。” 冷残脸上一抽抽,看着欧阳月淡淡然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闷,心说比起腹黑我能比的过你吗,那事也有你安排的,这时候你倒是嫌我了,这分明是挤兑人啊,我起码没你可恶吧。 欧阳月一抬眼,看着冷残微变的脸色眯眼道:“嗯~你一定在心里说我坏话吧,我知道的。” 冷残嘴角扯了扯:“夫人,属下绝对不敢的,您可是冤枉属下对您的忠诚了,您就是不相信这一点,也总得相信属下对秋月的爱吧,属下这要是真对你有意见,秋月还不得与属下吵嘴吗,属下就是为了这个,也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啊,您说是不是。”说着,还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整个一滚刀肉。 欧阳月见状也不再理会冷残,只是望着百里辰,百里辰正在思索着,说道:“当初付媚儿嫁给百里坚,孙府就借机开始侵吞付府的商铺财产,付府被灭后父皇虽然收缴了一部分,可是还有一部分却在孙府手中,这一部分的收益严格说来足以抵消孙贵妃的死,现在孙府又送了一人进宫,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若是再推举一个皇子争夺帝位,这孙府还有东山再起的实力。” 欧阳月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林府与孙府相斗才有看头,林府做为大周第一世家最重文,一直以礼为尊,那孙府做事却是雷厉风行,两府相争一时半会难分高下。宁府又借此攀上百里茂虽然意料之外,可合情合理,这五大世家的内斗,看样子只是开始。” 百里辰摸着下巴:“听消息大乾的使团没几日便会来京了,到时候父皇为了面子,也不会允许五大世家继续这么胡闹,我们若是要接手也只有这段时间动手了。” 冷残猛点头:“主子说的没错,当初夫人提醒我们已经密切注意付府的商铺,这才能试探到付府的阴谋借此消灭他们,当时若非有所顾忌,我们已拿下付府遗留的铺子,这一回如果再不动手,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欧阳月与百里辰细细想着各种可能,最后都点头同意:“好,这件事就由你们负责了,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一次林府与孙府之争牵扯不少,我们只管着坐收渔翁之力就好了,万不能正面参与,不然我们的有力地位可就不保了。” “主子放心,属下省得。”冷残难得严肃的点头道。 这时欧阳月转头看着秋月:“听说秋月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 秋月顿时垂下头,微咬着唇,冷残却是哈哈一笑:“夫人您真是英明神武,慧眼如炬,秋月前两日身子不适,属下找大夫给她看了,夫人您猜怎么样?”冷残一脸的兴奋,欧阳月倒是没打击他,只是微微一点头,“我不知道,所以听你说呢。” “啪!”冷残猛的一拍手,看的百里辰直皱眉,这家伙兴奋过头了吧。 只听冷残哈哈大笑:“夫人,属下那是十分厉害的,秋月她有身孕了,也有一个月了。” 啧啧啧,听听吧,他们刚成婚没多久就怀有一个月身孕了,按怀孕时间也差不多就是怀孕那两天的,能不让冷残得瑟吗,这说明他那方面还真是不错,怀孕机率高嘛。 虽然明知道的,可是百里辰也不禁眸中闪过比羡慕,他与娘子成亲快有一年才怀上的,这冷残就这么容易,要不他现在孩子都抱上了。只有欧阳月知道,恐怕这冷残是赶上好时候了,那几天正好是秋月最易受孕的那几天,不过看冷残那兴奋的样子,欧阳月也没多说:“这可是好事,这美人阁、美衣阁的事冷残你多照料着,头三个月很重要,万不能让秋月操劳到,让她多休息,我这里还有些补品正当用,你回去的时候多拿着些,这种时候不能怕花银子。” 冷残笑着猛点头:“夫人大方属下万分感谢,那属下就却之不恭,代秋月谢过主子夫人了。” 秋月却是涨红着一张脸:“你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我这身子骨硬郎的很,哪里需要吃那些东西,万不能要啊。” 冷残轻环着秋月的肩膀:“就知道你心疼夫人,怕那东西给你夫人用的少了,你这丫头,夫人能少这一口吃的,你现在最重要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看着冷残口无遮拦,秋月急更是满头大汗了:“王爷、王妃,冷残就这个脾气,还请您们不要怪罪。” 百里辰直摆手:“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冷残那事就你出面去办了,王妃要送东西还没有送不出去的,秋月你也别在这里客气了,没的惹了王妃不悦,既然有了身孕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胎位稳了过府里陪王妃聊聊,省得王妃无聊。” “是的是的。”冷残猛点着头,只是心中却在嘀咕,主子你若是能少跟在王妃身边,估计王妃就不无聊了,天天看着一个人说不定多窝火呢,虽然冷残这话不敢说,而他跟百里辰没啥两样,现在也费尽心机粘着秋月不撒手,但这点冷残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冷残与秋月又与百里辰欧阳月说了会话,当然在冷残三寸不烂之舌之下,又多得了些赏赐,这才拉着十分不好意思的秋月离开,春草站在屋外看着两人相偕离开,眼中泛带着一丝羡慕:“秋月真好啊,冷残也是个知道心疼的人,她看着好幸福。” 旁边的冷刹守着门,看着远去的背景,沉默了下道:“你觉得那样是好的?” “当然了,冷残知道疼人,秋月也是个十分出众的女子,两人的相遇当然不错,看着都让人觉得幸福。”春草点头道,然后迟疑了下道,“冷刹你没想过将来会与一个心爱的女子成亲吗?天天待在王爷、王妃身边,看着她们相爱,你真的不想吗?” 冷刹愣了一下,却是紧抿了唇:“将来的事谁知道,我觉得冷残很傻,男人志在四方,天天陪着女人算怎么回事,而且女人很麻烦的。” 春草一听,面上顿时一沉:“女人很麻烦?!这话你敢跟王妃去说吗,你这个自大的男人,那你就等着将来一辈子孤独吧,祝你一辈子都不会被女人喜欢上,大木头!”说完,春草一扭头,气哼哼的走了。 冷刹有些发愣:“只是说了一句女人麻烦罢了,干什么发这么大火气?”对于春草的生气冷刹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明原因。 春草却是气哼哼的,走路直跺着脚:“大木头、臭木头,你就等着以后孤独一个人吧,看谁会喜欢你。” 冬雪此时走出来,看了眼冷刹,眼中竟然带着丝怜悯,看着冷刹面上更疑惑不解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其实冬雪原名冷雪,与冷刹、冷残他们都是一个组织的,早早便认识了,冷雪这女人以前比男人还拼命还冷漠,难得看她如此表情对自己。 冬雪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不知道说女人麻烦,你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麻烦吗。” 冷刹沉默,冬雪微叹,虽然表情还是冷冰冰的:“你刚才大错特错了,以后你会后悔的。”冷刹皱眉,“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岂会后悔,虽然那得罪了春草,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以前我们为主子办事,所有人想到首先会是主子,虽然现在也是,但是随后必然也会想到自己喜欢的人,这份忠实岂不是大打折扣了,你觉得这样好吗。” 冬雪无言以对,最后只道:“但冷残是不会背叛主子的这点你们都清楚,主子交待下去的事他也会拼命做好,这点你我也清楚,当然现在只是又有了一个让他牵挂的东西了,你不觉得冷残现在活的更有血有肉了吗。以前刀口活血的生活,难道不是没有办法吗,他现在生活中又有另一个能让他满足幸福的东西,我觉得这是好事。” 冷刹看着冬雪,沉眉道:“你似乎有些办了,跟在王妃身边后,就有些变了。” 冬雪嘴角微微一勾:“你说的或许是对的,跟在王妃身边我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起码在我心中有了更加佩服的人。” 冷刹没有说话,对于欧阳月他也是佩服的,那样一个女子,文武全双,智慧无双,与主子配合天夜无缝,恐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另外一个欧阳月了。 冬雪扭头看了冷刹一眼,说道:“还有,看在以前我们曾经是队友,出身第一杀盟的份上,我给你句忠告,这女人是不能得罪的,你既然说了那种话,还是早些却道歉为好,不然你将来会很惨。”说完冬雪离开了,冷刹看着直皱眉,春草也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第二天一早,大周朝今年的第一场雪便不期而降,这也预示着冬天正式来临,天气骤然下降。 辰王府里,欧阳月披着一件皮毛十分紧密,色泽光亮的粉狐毛大披风,领口孤毛更见宽松,堆在欧阳月雪白的颈间,更是衬的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欧阳月肚子已渐渐大起来,身材也丰满了一些,再披上一件毛融融的狐皮大衣,整个人团成一团,十分可爱诱人。 百里辰长臂一伸,环在欧阳月的肩上,面上带着笑意,比起欧阳月他可是轻松多了,只是将秋衣再加厚了一层,外衣乃是上等锦锻,衣领处加一层貂毛,五宫立体不需要借由什么外物衬托,往那一坐跟那雪山玉神一般,风姿卓绝。 “咳咳。”此时一道咳嗽声响起,立即引来欧阳月与百里辰的注目,只见冷采文手握成拳,披着一件黑色大毛皮衣,不满的撇了两人一眼:“行了,就不要在我面前扮恩爱了,没看到我还孤家寡人一个吗。” 欧阳月却有些紧张的看了冷采文一眼,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刚才那咳嗽声真是他故意的,这才放下些心:“表哥,这大冷的天,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下吧。” 冷采文听了直皱眉,连连摆手:“得得得,这话不爱听,你当我没说就是了,可千万别赶我回去,这天天窝在房间里,没病都会憋出病了。”冷采文原来那可是坐不住的性子,这不一从太医那说能下床了,每天不顾百里辰与欧阳月的阻止,必要在外面逛上一两个时辰不可,不然就得让百里辰与欧阳月陪着他说话不可,这会冷采文又笑道,“哎不说这个,不是说今天会有有趣的事发生吗,快去吧,不然好戏就开场了。” 欧阳月道:“多亏表哥提醒,可不得走了吗。” 百里辰点头,春草与冬雪已派人去准备马车,三人便也起身往外走,但一扑面的冷意,还是让欧阳月缩了下肩膀,百里辰见状连忙抱在怀中。 当初因为欧阳月有孕在身,她们坐着的马车早就从里到外都重新整顿了一翻,这辆马车没注重奢华的外表,一切以舒适为主,里面可以容纳六人的开阔,因为已入冬,车内四壁皆以白色的兔子皮贴粘内壁,间缝处以珍珠串缝制相连,车地上同是铺了一些黑色的皮毛毯子,上面摆着一个固定的木桌子,此时上面正摆放着一只鎏金铜炉,里面加上上等银雪炭,车内温暖,与外面的冷意简直两个天地。另外桌上还放着一壶茶,四样果点,跟在家中也没什么区别。 百里辰抚着欧阳月进到正面位置坐好,冷采文侧在左侧那里半躺着,手上还拍拍身上柔软伯皮毛,再望了望车顶,嘴上不禁砸舌:“啧啧啧,我这可是跟着表妹借光了啊,不然本公子这辈子怕也做不上这等豪华的马车。”外面看着普通无比,但是这里面的装饰,足够买三个顶级马车了,还真是够舍得花钱的。 欧阳月却是笑了:“看表哥说的,若是喜欢这辆马车就是你的了。” 冷采文眸中一亮:“还是表妹关心表哥啊,不过我这皮操肉厚的,看着眼热,但是自己却是坐不了,表妹的心意表哥就心领了。”欧阳月勾唇一笑,也没强迫。 马车没行驶多久,便驶向京城最富贵的一条琅环街,停在了琅环玉阁面前,里面的掌柜的立即笑皱了一张脸出来迎接,百里辰直接一摆手,众人便来到第五层百里辰专属的房间。 明显这琅环玉阁的掌柜知道百里辰他们今天要来,房间里炭火烧的正好,点了淡淡的薰香,热茶果点十余样,更有十余个女小二在那守着准备伺候着,欧阳月看着却微微皱眉,百里辰当下道:“好了,让她们都出去吧,本王带人伺候着,人太多本王觉着烦。” “是,辰王。”掌柜的连忙招呼着那些女小二离开,只是那些女小二却有些不情愿,眼神不禁往百里辰身上撇了撇,辰王可不常来琅环玉阁,平日她们就没机会见着,来的时候竟然也不让伺候着。 当初说百里辰短命要不了多久就会死的人,现在流言已经不攻自破了,若是百里辰身子真这么不堪,那欧阳月怎么能怀孕呢,还没听说那些病殃子,那里那么强的呢。再加上百里辰正得圣宠,是死去的白皇后的亲生儿子,乃是真正的嫡子,若论嫡亲比起太子更名正言顺,不过太子却是占了一个嫡长而已,不止如何,百里辰又有轩辕军公主府这样的人支持,朝中也有一些看好百里辰的,可惜百里辰现在并不太结交朝臣,便是那些有意归顺他的也都暂时收了心。可是这不防碍众人对百里辰的重视程度。 冷采文看着不禁‘啧啧’出声:“看看表妹夫真是神彩俊色啊,看把那些小姑娘迷的,可别一时迷的失了魂窍走路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死啊。” 那琅环玉阁的女小二听了不禁一愣,神色都极为尴尬,脚上的步子也不禁快了几分,冷采文眸子却冷冷的,淡淡撇了百里辰一眼,端起春草倒好的茶慢慢饮着。 百里辰与欧阳月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冬雪那边已经推开窗户向外看去,此时转头说道:“王爷、王妃、冷二公子,外面聚齐了。” 冬雪话才刚一落下,果然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三人顿时神态一整,皆抬头向外望去。 却见琅环街上,此时走来两波人马,没错人马,领头的人众人都很熟悉,一方乃是林府长房二公子林长齐,另一方则是孙府长房三公子孙明,两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厚厚的皮裘黑发高束,腰间别剑,威风凛凛,跟在他们身后打眼一看,差不多各有二三十人,一个个面色严肃冷沉,怒瞪着对面,一看就是要干架的样子。 屋子里的点着炭火,温度很高,即便是开着窗户众人也不觉得冷,百里辰三人不禁向窗外凑了凑,冷采文看这架势不禁乐了:“得,两府出了这么多人,可是有趣了。” 欧阳月笑眯眯的看着,最后这两波人因为人多,直接横在了街道上,引来后面的人怒意,但一听说前面是林府与孙府也不敢乱来,只能在心中抱怨,不过谁都不是傻子,两府闹这么大可有热闹看了,于是后面围了一群人等着看热闹。前面林长齐与孙明分明堵在琅环玉阁侧对面一间酒楼停下为,那里此时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穿着锦衣看打扮应该是掌柜的模样,点头哈腰冲着两人问好,只是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那掌柜的却是面上大变,然后露出一副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却说林长齐与孙明堵在成华酒楼门口,原成华酒楼的掌柜的一听,这两府都堵他酒楼门口了,这是来者不善啊,立即奔出来,这成华酒楼掌柜的长的白白胖胖的,笑起来一双眼睛都快眯着看不到眼仁,但是却显得很亲切和气:“两位爷来成华酒楼,怎么不叫下人来给小人报个信,小人必须得招呼着成华酒楼上上下下来迎接两位爷啊。” 林长齐却是一摆手:“掌柜的,也别说那些虚的了,之前林府的人找你谈过吧,这间酒楼林府要了。” 孙明却是冷笑:“说的真轻巧,这成华酒楼岂是你说要就要的,这本就是孙府看中的产业,你们想强夺不成。” “孙明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这酒楼分明是林府先看上的,你们孙府不要脸想来强抢,掌柜的可是个明白人,要知道这做生意最得讲究诚信,若是你事先答应了我们林府,却背信弃义又将这府转让给某些不要脸的人家,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要知道我林府可是咽不下这种恶气的。”林长齐冷冷的威胁着。 那掌柜的顿时身上发虚,面上也流下冷汗来,心想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竟然碰上林府孙府两尊大佛,还赶到一块来谈盘铺子的事,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这林府还是孙府,可都是他所惹不起的啊,这下可如何是好。 林长齐与孙明没有一个理会掌柜这天人交战,却是互看着对方冷笑:“林长齐,你们林府不是自誉为大周朝第一世家吗,而且重文轻武,各个皆自傲是当朝大儒,怎么做出这种抢夺他人财物的下作之事,这是文臣大儒能做出的事,说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 林长齐眸中一冷:“孙明,你休要含血喷人,林府做事问心无愧,绝不像你们自称当朝武将世家,做出的事却与武将那直爽豪迈不同,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下作事,你若是聪明的,速速离开,今天的事我便不与你计划,否则,哼!” 孙明面色发冷:“否则怎到样,你还想强抢不成,你当爷怕你呢!” “不怕,你便试试,那孙全在这里我还惧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今天本公子不将你打的娘都不认识,本公子跟你姓。”林长齐一脸的不屑。 孙明面色黑沉,怒喝:“林长齐你欺人太甚,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跟我的姓。” “啊!” “啊!” 同一时间林长齐与孙明大喝一声,便冲着对方奔去,伸手便要开打,那掌柜的吓的面色苍白,突然大叫一声:“住手!” 林长齐与孙明一愣皆停下来,但看到是成华酒楼掌柜的喊话,面上不禁一沉,林长齐冷声道:“是你命令本公子。”孙明虽是没说话,但是面上表情却是这个意思。 掌柜的抽搐着嘴角,直接抖着袖口猛擦额头,哆嗦着道:“两……两位爷啊,小人这酒楼也不过是个养家糊口的买卖,两位爷看的起小人,小人自然愿意将这酒楼卖出去,可是这一来便两个买家,两位爷各个人中骄子出身名门,小人也实在谁也不敢得罪,还望两爷爷体谅,不如小人提出一个建议,两位爷看看可成。” 林长齐与孙明顿时一转头,冷冷看着成华酒楼掌柜的,那掌柜的吓点吓的一趔趄:“两位爷……” 林长齐却是冷着眉眼道:“什么建议。” 掌柜的又是提着袖子擦擦额头,小心翼翼看着两人,咽了咽口水:“这个……小人的酒楼只此一家,两位爷,噢不两大府都想要,小人总不能将成华酒楼拆成两半分开了不是,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价高者得。两位爷您们看这法子可好。” “哼!你这个东西倒是会做生意,本来这盘下酒楼价钱就不低,现在还想价高者得,你这是想坑林府银子了!”林长齐一听,顿时冷笑,上前一步,逼着那掌柜的额头直冒冷汗。 孙明也难得一个鼻孔出气:“当本公子是傻子,岂会上你的当!” 掌柜的面上肌肉都抽搐了:“两位爷,这不也没有办法吗,这酒楼可是小人几辈子传下来的,本来这酒楼是说什么都不能卖的,小人也是看着两位出身五大世家,这也是没的办法。可是这酒楼不能一分为二给两位爷,自然就是谁出的价钱最满意,小人卖给谁了,两位爷总不是想小人直接无利脱手吧,那小人一家老小难道要喝西北风吗。” 这掌柜的说出这些话可是太过大胆了,林长齐与孙明都沉下脸,却在这时外面看热闹的人说道:“说的可不就是嘛,人家掌柜的本来也没多想卖酒楼的,这被逼着卖了就够过份的了,现在怎么的,还想强抢了不成,就是五大世家出身,也不能做这种强盗的行为,可耻!” “谁说话,给我闭嘴!”顿时便有林府与孙府的人叫吵着。 那人也被激怒了:“就果本少爷怎么了,你还敢动我,小六子,去,叫京兆府尹过来,本少爷倒是不信了,这京城还这么无法无天了,今个谁敢动本少爷,本少爷就进宫告御状,他。妈。的当本少爷是吓大的啊!” “就是,林府与孙府又怎么样,在这京城可是皇上脚下,定规据的可不是林府与孙府,而是皇上,一个个真当皇上眼睛瞎了,今天谁敢找我麻烦,我定要闹的满城皆知。” “就是!还就不信了,林府孙府敢动我们,都团结着点,谁敢动我们,我们一起去告御状,看最后谁能有好果子吃。” “对,告御状,告御状!” “妈的,怕他们做什么,林府、孙府再嚣张还能嚣张到皇上头上去,找死呢!” “对,干他。娘。的,谁怕谁!” “打!” “打!” 顿时那些看热闹的轰闹了起来,叫闹着不休,林长齐与孙明听着面上都是一变,这琅环街作为京城最豪华的街道,平时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今天怎么这么多满口胡话的,不是来者不善吧。只不过这念头只是一下,因为有更加严重的问题,若是真被人这些人闹起来,皇上真问罪下来,谁也耽误不起,五大世家不论争斗的多凶,但都是要脸的,若是被人贴上强盗标签,那名誉就尽毁了。 “胡说八道,都给本公子闭嘴,本公子什么时候说盘下这酒楼不花钱了,休要胡说,若是发现有人恶意污蔑林府的形象,到时候定不轻饶了。”林长齐怒道。 “说的不错,孙府岂会干出这等事情来,只是觉得这掌柜的无形加价心里不舒服罢了,难道连这点心情都不许人说了,谁若是借机毁坏孙府形象,孙府定不轻饶了。”孙明也大喊出声。 人群中虽然还有小声嘀咕声,不过也是怕了,再没有之前的乱吵乱闹。 不过林长齐与孙明却因此感觉到满意,反而有些郁闷,本来他们心中也确实有意,想要故意压低价拿下这成华酒楼的,这成华酒楼确实是京城十大酒楼之一,历经了三代传随,到这一代正好第四代,名声十分的响。有时候这东西就是听个名字,成华酒楼不是京城菜色最好的,服务最好的,却是时间最久的一个,这种铺子要拿下来没个十几万两可能吗。只不过现在闹到这份上,若是他们再说别的,压低价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他们也没好处,只好认下。 “好,掌柜的说个价格。”林长齐一摆手道。 那掌柜的眼珠子乱转,看看林长齐又看看孙明,见着两人脸色不好,犹豫了几下,咬着牙痛道:“五……五万两……” “什么!才五万两,这掌柜的脑袋被门挤了吧。” “就是啊,这成华酒楼最贵的一桌还有几千两呢,整个酒楼才五万两,他还真敢出这种价格。” “真是便宜啊,闹的我都想盘下来了。” “作梦去吧,还看不出来吗,分明是这掌柜的怕了林孙两府,故意低价的,真是个猪脑子。” “滚,我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 林长齐与孙明听着议论声,面色上表情却好了一些,这掌柜的还算上道,不然出的太高了,以后别想在京城里混了。 林长齐抬价道:“六万两我要了。” “我出七万两。”孙明也连声道。 林长齐冷笑:“八万两。” “九万两。” “十万两。” “十一万两。” “……” 这才没一会功夫,林长齐与孙明竟然故意抬价,已叫到了十五万两,众人瞪大眼睛,那掌柜的也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不停看着两人叫价,捂着心口,似乎好怕一个受不住直接撅过去。 “二十万两。”林长齐咬牙叫道,冲着孙明怒道:“孙明,差不多了,这酒楼满打满算也就十二三万的价格,再要多了都不合算,这次算是林府吃亏,下一次不与你们孙府去争好了。” 孙明讽笑:“下次不与孙府争,倒不如这一次就不与孙府争了,你既然也知道这成华酒楼没这么大的价值,那还与我争什么,赶紧离开吧。我出二十二万两。” “二十五万两。孙明,这可是到了底线了,你还争,傻了不成。”林长齐已有些烦躁的道。 那孙明脸上也有些发黑,咬了咬道:“林长齐,这一次你若不与我争,我孙明交你这个朋友,甚至还欠你一个人情,二十七万两。” 林长齐胸口急速一起浮,怒不可遏:“孙明,你不要过份。再往上加价,都能买下两个成华酒楼了,你疯了不成。” 孙明面色也有些发沉,原本孙府对成华酒楼的成交价格也不过十万两,最多不超过十二万两,现在一下子长了一倍还拐弯,回去他也不好交待,不过好在之前爹曾言明这酒楼要尽力拿下,要不孙明也不敢出这种价钱。 那林长齐也是差不多,林府出来时给的价格最高不超过十五万两,他现在心里还天人交战着,但一想到最近孙府一直与林府做对,凡是他们想要什么,孙府便要一争为二,之前一个铺子,还有女眷争钗子林府都败了,这一回若是再没拿下,林府里子面子都要丢尽了,他们代表的可不止止是林府,还有太后皇后还有太子。听说这两日,皇宫里孙昭仪便拿着这两件事挤兑过皇后,所以出门时,林府下了死命令,这一回不论如何都要压孙府一成,林长齐深吸一口气,喝道:“我出三十万两拿下这成华酒楼!” 那掌柜的一听,面色涨红,捂着心口还呻吟了两声,差点一翻白眼就晕过去,孙明铁青着脸,最后还是没要价,那已经不是孙府给他规格要价的底线了,林府用了三十万两拿下这成华酒楼,也是需要时间赚回银子的,孙府这段时间猛的与林府争抢,银子花销很大,再加上暗中收购付府的店铺的事,这成华酒楼只得放弃了,可也同时说他孙明输给林长齐了,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呢,气的孙明大拳紧握,手背上盘旋着狰狞的青筋外冒着,差点被怒火直接崩裂了,可见孙明的怒意,其它人见了都不禁缩着脖子。 见孙明这样子,林长齐心情却极好:“掌柜的签转让契约吧,本公子再派人去前取银票,今天就将这店铺转过来。” 掌柜的激动的满脸通红,差点冲着林长齐跪地磕头千恩成谢,原来这成华酒楼低价出售他可是做着赔本的想法,没想到现在却是翻了一倍还不止,现在带着老婆孩子那得是吃香得喝辣的,两辈子都用不完,掌柜的连忙让人准备纸笔与林长齐定立协议,而这协议就是在大家面前定的,这也是孙明的坚持的,他最后没拿下成华酒楼,林长齐出了三十万两,那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有些吃力的,若是他这一走,林长齐改变想法,直接逼迫低价转手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岂不是让林府占了便宜。 于是在众人在场之下这协议算是达成了,签定盖章官府盖章,这成华酒楼就变成林长齐的了,不过这掌柜的因为事出突然还得需要两日收抬家当,林长齐拿着契约书便带着林府与齐府众先行回府了,这个热闹便算这么落幕了。 琅环玉阁五楼打开的窗户那,冷采文却是笑的直拍手:“好好好,笑死我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也乐成一团,冷采文看着欧阳月,一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两个蠢货,都被表妹你摆了一道啊。” 欧阳月歪着头却没说话,冷采文却是一脸兴奋:“他们还不知道表妹早就盘下这成华酒楼,只不过一直交由原来的掌柜打理着,这成华酒楼之前付府一直想夺得的消息也是表妹你放出去的,这两林府与孙府狗咬狗,表妹这银子可是翻倍的赚了。” 欧阳月淡淡道:“在商言商,作为一个商人,自然要以利益为先了,再说我放出这消息,其它的人怎么没动作,偏林府与孙府如此迫切想要,还不是他们心怀不轨,不坑他们坑谁呢。” 冷采文也不禁有些无语,不断的摇着头:“都说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一点没错,女人可万万得罪不得,尤其还是表妹这种冰雪聪明,黑死人不偿命的人,那是绝对绝对不能得罪的!不然怎么被玩死都不知道,这一次林府非气死几个不可。” 欧阳月淡笑不语,百里辰在旁边乐的,脸上跟朵盛开的花一样,宠溺的笑道:“娘子做的好,为夫支持你,气死几个才好,坑死几个才好,只要娘子开心。” 冷采文无语,百里辰这个妻奴!只是心里不禁酸酸的,这换成是他,他也会这么宠爱的。 两日后,林府来收成华酒楼,成华酒楼大门根本没锁,林长齐有些疑惑,带着人推门而入,但当看到里面的情况时,他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被坑死了,林长齐气的大叫:“给我抓,给我将那该死的掌柜的抓起来,我要将他抽筋扒皮!” 那叫吼声,震动了所有路人,等人看到里面的情形时,纷纷惊讶颤指:“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亲,随风飘散123dv 送了5颗钻石,大摸摸 225,我娘子,我要~! 那些人的侧目,也总算让他们知道怎么回事了,虽然有些一开始还是疑惑不解,可是看着看着也算是明白林长齐愤怒的原因了,却见这成华酒楼里,原本那能容下二十多桌占地颇丰的一楼大厅里,此时空空如野,空荡的令人心中发颤。 空荡!没错就是空荡,此时大厅里除了不能诉卸的一些固定圆木柱外,桌椅、柜台、算盘,就连内堂里间隔的粗布帘子都没了,反是能拿走的,不论值钱不值钱,全都没有了。 林长齐怒叫:“快,快去二楼,去后院各地都看看,东西呢,东西都哪去了?!” 林长齐如此一怒,顿时无人敢怠慢,跟其而来的随从飞也似的奔向二楼或是后院,然而过了一会都面色十分难看的奔回来,犹豫的看着林长齐,似乎在想要不要说,林长齐见此铁青着脸道:“有话快说!” 那几个随从吓了一跳,连忙争先抢后道:“二少爷,那内堂后院,除了一些石桌子石凳子,花花草草什么的搬不走,剩下的东西全没了。” “对,甚至连一些花铲子都没了。” “二……二少爷,楼上与一楼没有区别,所见之处,一片……一片空……空旷。” 不怪这人说话断断续续的,听了前面两个人回报,林长齐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然而听了这个人的话,林长齐那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整个脸上肌肉扭曲,形象可怖。 “没了?什么没了?怎么可能没了?你们都是吃屎的,竟然这么没用,眼看着这成华酒楼,就被人搬空了,你们干什么吃的,想死吗!想死吗!死吗!死吗!吗!吗……吗!”林长齐怒叫道,声音之响量,已经形成震动之势,在这空荡的成华酒楼里,不断形成回音,更是吓的跟随而来的林府随从代垂着头不敢说话,心中却十分不满,当初二少爷也没让人守着啊,谁能想到这成华酒楼的人会这么大胆啊。 说的没错,没想到成华酒楼这么大胆。 当初林长齐与孙明为了竞争这间成华酒楼,可是将原来的五万两一下子飙升到了三十万两啊,这成华酒楼实际价值也才十几万而已,但为了打击到孙府,为了争夺这三十万两林府也认了,谁想到到了时间来交接之时,这里面竟然连个屁都没有了。真是屁都没有了啊,要知道这成华酒楼林长齐花三十万买下,加上成华酒楼本身桌椅啊,锅碗瓢盆,雅间那摆放的玉器古玩什么的,虽然这些古玩玉器不能是顶好的,可是起码加在一起也得值个十万八万的。在京城这就是默认的规据,盘铺子,里面的装饰摆设都算在内,所以虽然林长齐当初花了三十万两买下,但成华酒楼价值十几万,再算上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怎么也得有二十万,而之后这铺子开页,只要设定的阶层高一些,经营不算太差,开业个一年就差不多能回本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花了三十万,林长齐最后也认下来的原因。 可是现在呢,除了这成华酒楼空壳子的房子外,什么都没有了,这无形中就让他又损失十万左右,加起来盘下这成华酒楼,若是以后加上装潢布置物品,就花了近四十万,或许还不止,这损失,他一回到林府必然会被斥责的,林长齐能不怒、不恨吗! 林长齐气的咬牙切齿,一排门牙差点让他咬的崩碎了,怒道:“追,给我追,一定要追到那掌柜的一行人,抓回来,我要让他碎尸万断!” 看着林长齐那发怒的快到崩溃边缘了,那些看热闹的也不禁退后,这林长齐此时跟半疯的狗也没什么两样,这若是无辜被他咬一口,不死也怪疼的,但心里都在偷笑,谁能想到堂堂大周朝五大世家之首的林府长房二公子,一直以后都是天之骄之,让人奉承的他,现在竟然被一个酒楼的掌柜的给彻底耍了,还耍的这么过份,真是重重打着林府的脸呢,让他们看的心中舒爽无比。 这些大家族平日里都骄傲无比,也是该有人收抬他们一下了,所以这林长齐被骗,看热闹围观的基本上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想法,林长齐心中极度郁,沉着脸想了想,便带着人去了京兆府尹那。 说起原来的京兆府尹因为犯事被发配,这新一任的京兆府尹也是极有来头的,乃是大周朝赦赦有名的安怀仁,他出名的程度跟朝中有硬骨头之称的御史中丞刘汉文有的一拼,两人之所以出名,之所以相当,那就是他们都是大周朝出了名的硬骨头。只要是犯到他们手中的,管你是皇子还是乞丐,一律按法行使,当初这安怀仁便是因为处理一件皇亲国戚子孙调戏良家妇女的案子,在重重压力,甚至最后明贤帝亲自过问,这安怀仁也坚持已见,将那人责打之后流放三千里,因为得罪那皇亲,几次三番想找他麻烦,不过安怀仁当初就是京兆府尹,乃皇上的亲信,那人不敢做的太过份,可是对安怀仁的恨意却表现的清楚,当然最终令皇上动怒的还是安怀仁当初对于百里辰的行为不满,想要治其罪,明贤帝这便将他打发到穷山僻壤的地方为父母官。 这安怀仁也确实是有本事的,也确实是块硬骨头,硬在是那里做出了成绩,再由于前京兆府尹犯案,明贤帝一时找不到其它的人顶替这个职位,所以很是无可奈何的又将安怀仁调了过来,这安怀仁一回京便办了两个官家子弟,一时间京城倒是平静了许多。但安怀仁再怎么本事,也不会让五大世家惧怕他,林长齐便带着人怒气冲冲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尹,这件事必要严惩,竟然敢骗本公子,骗林府三十万两银子,这种人抓到就该处以碎尸万断。”刚一见到安怀仁,林长齐便气冲冲的道。 安怀仁微愣道:“林二公子所为何事,又是谁犯下此等涛天大事。” “还能是谁,那成华酒楼的掌柜的,此卑鄙小人竟然敢骗我,两日前我带人去找他谈盘铺子的事,当时孙府的孙明也在,我们都想得到成华酒楼,所以便发生争执,后来经过这掌柜的调节,决定价高者得,最后我要价三十万两拿下,可是这才两天过去,今天去成华酒楼收铺子,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了,就变成了个空屋了了,这掌柜的分明是故意坑害、欺骗我啊!”林长齐气的大叫起来。 安怀仁听了却是眉头一皱:“在京城之地竟然有这种事,抓到此人,本官定不饶他,不过在那之前还望林二公子将当时的契约出拿出来,师爷将衙门留存的也拿出来对对。” “是,大人。” 两个契约书一对,确实出自于同年同乐同日同一个契约,只是安怀仁拿起细看之时,眉头却是一皱,看着林长齐道:“林二公子,这件事本官怕是做不了。” “做不了?怎么,安怀仁大人一向是以正义严明,依法办事的,现在本公子手上这两份契约难道不足以证明,本公子以三十万两巨资买下成华酒楼,但现在成华酒楼人去楼空是毁约,该抓回来重盼吗。莫非安大人其实也是浪得虚名的。”林长齐嘴角勾着冷讽的笑意。 安怀仁面上未变,只是眼神明显黑了一层,语气带着丝嘲意道:“林二公子当初与那成华酒楼掌柜的签属艳契约,难道没看清楚?上面只写着以三十万两银子盘下成华酒楼的铺子,可有说这成华酒铺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包含在内?”林长齐一愣,安怀仁继续道,“既然上面没写,那成华酒楼掌柜的若是想将里面搬空,那也是他的自由,必竟这不是在契约书之内的。” “这!这京城盘铺子,这是规矩,何有写不写的!”林长齐被噎了一下,还不禁强辩道。 安怀仁却是将契约一分为二,一个给师爷,一个推给林长齐:“林二公子,这件案子本官怕是接不了,林二公子请回吧。” “莫非只是因为本公子刚才言语有些冲撞,所以安大人你这是公报私仇了。”林长齐满脸的懊恼,冷冷看着安怀仁。 安怀仁冷笑,站起身来:“林二公子想怎么想都行,若是不服,也大可去皇上那里告御状,本官问心无愧。林二公子请了。”说完,安怀仁微一点头,便起身进入内堂,分别一醒不想招待林长齐的样子,更是交林长齐恨的牙痒痒。 “可恨,可恨,太可恨了。这个可恨的家伙,抓到他,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林长齐直接将那契约攥在手中,没一会便成皱巴巴的一团了。 安怀仁说的道理林长齐又何偿不懂呢,只是这京城中买卖合约这附送货物都已成默认了,有些定立契约上会加一条,有些不加的那些人也会知趣的都留下来,林长齐代表的可是林府啊,谁能想到这成华酒楼的掌柜的这么大胆,敢坑他们呢,当时当然也没仔细看这契约书,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却是毁在这一纸契约上,林长齐便是想告那成华酒楼掌柜的都无处去告,现在也只有告林长齐将人抓起来,然后让其将三十万两吐出来,再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弄死,这才能弥补损失,以消他心头之恨。 只是林长齐却感觉有丝怪异,他身边的随从此时小声问道:“二少爷,小的怎么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呢。” 蹊跷,林长齐也这么觉得,沉声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随长沉思道:“二少爷,之前是咱们听说孙府要夺成华酒楼所以我们才来争的,因为我们知道这孙府一直在侵吞着付府的铺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事,她们每吞一个铺子收益却都不少,就算不能打击孙府的计划,起码能借机多赚些也是好的,所以当初才会争这成华酒楼的。现在这成华酒楼分明是故意设计耍二公子,那之前孙府传出消息也就是假的了?会不会是……孙府有意耍弄林府呢,这一切都是孙府的计划,孙府是故意的呢。” 林长齐神色一震,下一刻面上却阴森的很:“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有九成可能就是孙府做的,好个孙府,好个孙明,设了这么个诡计骗我,让本公子在京城大丢了脸面,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孙明!” 辰王府里,欧阳月正捧着糖水眯着眼睛细饮着,旁边的百里辰喝着浓茶,时不时看两眼欧阳月,旁边冷刹站在那里说话:“现在林长齐已从京兆府尹出来的,京兆府尹并没有受理此案,林长齐出来时脸色极度难看,后来不知道随从与其说了什么,两人急冲冲离开了。” 欧阳月毫不意外的道:“还能是什么事,该是去找孙府算账了。”当初欧阳月借由孙府传这个消息,当然不仅仅只是以高价卖出成华酒楼,还有一个便是让林府与孙府争斗更加矛盾化,最好人脑袋打成猪脑袋才好。 冷刹点头道:“王妃说的极有可能,属下派出的人还没有回报,一有消息就会送出来的。” 欧阳月笑望着百里辰道:“三十万两银子,从我怀孕到生产的费用不就都出来了吗。” 百里辰一听脸色却微微沉下,有些郁闷道:“娘子难道以为你这生产的吃喝穿戴,我堂堂辰王还拿不出来吗。”这是控诉,赤果果的控诉,这生孩子还得自己女人备银子,说出去百里辰都觉得自己十分无能。 欧阳月笑着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呢,只不过这有白送上门的银子,我花的高兴,当妻子的还不是一切都要为自己相公、自己男人考虑吗,我这也是想你多攒些银子嘛,你可别误会我啊。” 百里辰面色好些:“娘子大可放心,你就是生个百八十个,我也养的起的。” 欧阳月面上一抖:“百八十个,起不是要生到七老八十也生不完吗,你当我是什么啊,猪吗。” 百里辰呵呵直笑:“看娘子说的,这世上有什么漂亮可爱的猪吗,我倒是想将娘子养白白胖胖的,天天待在家里不出去,天天只给我一个看。”欧阳月白了他一眼,“真是白日作梦。” 百里辰伸手一揽,欧阳月扭头一看,冷刹那家伙早已离开了,心中无语,看看她身边的下人吧,早就练就金钢不坏之身还是怎么的,都快成默契了,往往一报告完事情立马走人,准是知道百里辰这家伙越来越过份了。 看看这会,百里辰直接将她抱在其腿上,温热的呼吸就打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嘴里还直嘀咕呢:“啧啧啧,娘子啊,为夫怎么感觉娘子的皮肤越来越光滑水嫩了,比剥了壳的鸡蛋还滑不溜手呢。”说着自然用嘴吻了吻,用手暧昧的摸了摸。 欧阳月还没说话呢,百里辰又嘻笑道:“娘子,我觉得你这肌肤这么美丽,应该就是我亲的,因为经常触摸,所以摸的更滑、更水嫩了。” 欧阳月无语,扭头看着涎着一脸笑意的百里辰,直接伸手往他压下来的脸上一挡:“还能摸的滑了,这真是千百年来第一号的笑话。” 百里辰也不生气,只是眨巴着眼睛,笑眯眯道:“娘子,那要不要来试试呢,我会让你知道我是怎么让这里变的更滑更水嫩的。”欧阳月心中一紧,面上不禁一红,“不用,不要,我不需要,你不用证明也没关系。” 百里辰认真道:“那可不行,作为娘子的相公,我绝不能说出慌话骗娘子的,不然这个慌话在我与娘子之间慢慢形成疙瘩,影响我与娘子的感情可就不好了,所以我们一定要证明一下,为夫我说的句句实言。” 欧阳月头向后一仰:“我不想听啊,我相信你的,不需人证明了。” 百里辰的手却缓缓环住欧阳月的腰身,头强硬的挤过欧阳月推拒的手,带着炙烫的呼吸,吹拂在欧阳月的身上,顿时欧阳月只感觉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百里辰的手轻轻抚摸着欧阳月的后背,声音低哑的道:“之前我暗中询问过许多太医,三个月后就可以了,可是我不放心,现在快四个月,应该没有问题了,为夫虽然想忍耐,可是天天看着娘子在身边,实在是个煎熬,今天我就想要!” 之前为了欧阳月的安全,就是欧阳月想用手或口帮忙,都让百里辰拒绝了,这百里辰天天抱着欧阳月,虽然手上吃了不少豆腐,却是让自己更加痛苦,忍了近四个月,百里辰忍耐力已是不错了。今天若非是忍到极限了,那也不会如此。 欧阳月听着,感觉心都跟着一颤,面色不自觉通红一片,百里辰却直接将欧阳月抱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坐着,深邃的眸子,带着一种魔力,让欧阳月只一眼,便看的心口发烫,不能自己。欧阳月不得不承认,怀孕近四个月,她的身体反而更加敏感,之前百里辰每每碰触都令她心头发痒,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直是忍着的,她不想出一点问题,可她也清楚,他们都在忍耐着。 欧阳月身子渐渐柔软,被百里辰抱在怀中:“娘子……” 欧阳月缓缓抬眼看着他:“可以啊。”说着,伸手轻抚着百里辰的面颊,她脑中突然响起,不久之前她感觉心口发疼,当时百里辰吓的眸子赤红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从那之后百里辰对她更加的体贴,生怕她会消失似的,从那开始他就强烈的忍耐着。对百里辰对她的疼爱,若非真的无法忍耐了,他绝不会提这种要求,而这种时候她可怕别的女人趁虚而入。 “相公,只要小心些,确实没问题。”欧阳月缓缓道,声音带着几分柔媚,百里辰手臂却猛的一僵,身子挺的笔直的,却是半天没反映,欧阳月疑惑的望着他,百里辰道:“那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欧阳月勾唇一笑,捧着一脸期盼却小心翼翼望着他的男人,心中泛着丝丝甜蜜:“相公,我爱你。” 百里辰面一震奋,差点呼叫出来,却已就着怀抱欧阳月站起身,轻轻将其放在床上:“娘子,相公也爱你,很爱很爱。” 两人侧躺在床上,轻轻吻着,没有很激烈,却是情意绵绵回味无穷,欧阳月喜欢这种甜蜜温柔到骨子里的情事,感觉到百里辰身上每一处都似为她跳动的热烈,感觉甜蜜的快涌出心口,她不停的轻轻唤着百里辰,情意绵长颇带依赖,百里辰精美的五官,在欧阳月的眼中更加生动立体,让人回味着迷,两人情到浓时,早不知道今日是何日,房间只剩下他们轻轻的呢喃声,不断回荡纠绵在一起的男女喘息声,好似一首美妙的爱情诗曲,让人心中涌动出无边的真情…… 事了,已是晚膳时分,可是不论是欧阳月还是百里辰,此时都懒洋洋的赖在床上,两人互相拥抱着,懒洋洋的连脚趾头都不愿意伸一下。 欧阳月半梦半睡着,靠在百里辰伸出的手臂上,脸上贴在其精壮的胸口,听着其心跳声,好似催眠曲一样,定是好眠一场。百里辰不断有眼睛细细描着欧阳月的五官,那垂下的卷翘睫毛,缓缓轻覆于眼睑之上,让人不住幻想着那眼神之美丽,种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看不到反而更想看,不过百里辰却没有叫醒欧阳月,只是细细品味着每次那丝美丽的眼中映出自己相貌时的专注,心中便颇为满足了。 百里辰不住在欧阳月唇上轻轻吻着,脸上眼角上,欧阳月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看着百里辰,却一把将其手拉起咬在嘴里,可惜她哪里舍得真咬,反而让百里辰感觉心痒异常,但却不敢再乱来,轻声道:“娘子累了就睡吧。” “嗯,你陪我。”欧阳月声音有些沙哑,迷迷糊糊道,她的的心里头明明在说,自己不要这么困,可惜怀了孕的她可是由不得自己,现在感觉眼皮都搭拉下来,实在倦的不行。 百里辰勾唇一笑,遮开肚子,抱着欧阳月,轻声道:“好,我留在这陪你,累了就快休息吧。” 欧阳月迷糊的伸手摸着百里辰的脸,闭着眼睛,就着这个距离吻了百里辰的嘴,哼了一声,没一会便发出绵长的呼吸声,显然是熟睡了。 百里辰面上的柔情不自觉化开,轻刮着欧阳月的脸,足足看了一个时辰也没收回视线,最后也闭上眼睛休息,只是在睡下之前,脑中不禁想到之前欧阳月那枚用麝香炼治的金钗,嘴角冷冷的扯起。 却说林长齐,与随从一番交谈,更是让林长齐越想越觉得这是孙府,这是孙明故意设的局,就是为了让他跳进去的,不然为什么偏偏这消息最快传到林府来,又为什么孙明当时不断叫价,以翻一倍的价钱都要拿下来,不得不让他最后提到三十万两拿下。随后孙明为了以防万一,与那些围观的人面前,当面见证他与成华酒楼掌柜的签立契约,这件事每一件件一桩桩都有孙明的影子,若说孙明什么都没错,这不是孙明设的局,没有谁会相信! 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之的林长齐,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耍过的林长齐,此时怒火中烧,定要找那孙明讨个公道不可。 说来也巧了,这孙明今天正好闲来无事,便带了两个随从跑去听曲,这林孙两家在京城可都是名人,孙明这种人自然是很受人注目的,林长齐没费什么劲便找到孙明,一见面林长齐便质问出声:“孙明,你好阴损的心,竟然故意设局耍我!” 孙明看到林长齐急冲冲进来,感觉一阵莫名其妙,而且这林长齐拉着那又长又臭的脸,直接影响到他听曲的心情,便也沉下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更没有心思与你吵,走吧离开,别打扰我。” 看孙明这态度,林长齐气性更大:“孙明,你敢坏我名声,今天看我能放过你。” 孙明也怒了,这林长齐刚在他手中抢了成华酒楼,他还感觉丢脸呢,这林长齐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倒是找上门来欺辱他了,当他孙明是好欺负的不成,当下站起来,怒的“啪”的拍在桌子上,喝道:“林长齐,识相的就快点给本公子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好啊,你还想怎么个不客气法,就凭你还能如何。”林长齐一脸嘲笑,孙府这一辈孙全武功最好,林长齐若是与他拼死相博或许不是对手,但那孙全也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必也将他弄个重伤不可,这孙明却不是他的对手。 孙明一听沉下脸来:“林长齐,你欺人太甚!啊!看招!”说话间,那孙明已忽的拍起桌子,便向林长齐身上砸去。 林长齐“蹬蹬蹬”后退三步,心震臂拍碎,却是后腿一退,那孙明果然已出掌向他击来,林长齐长腿一扫,直接袭孙明胯下,孙明大惊,林长齐好狠的心,竟然直击他重要部分,“砰砰砰”出掌,连连与林长齐长腿相击,震的他手掌发麻,不过也抵消了林长齐的飞腿,两人瞬间向后退了两步,皆是一脸森杀之表情。 “孙明,你设局骗我出丑,今天若不讨了公道,我就不性林!” “林长齐,你少含血喷人,敢这么不分清红皂白欺辱于我,我若是不出这口气,爷爷跟你姓。” “啊!” “砰!” 两人剧烈打斗起来,然而没多久,这戏场就发出失声的尖叫声。 “快,快抬孙少爷回去。” “不,快去请大夫,快请大夫!” 林长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孙明,自己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只是面上还有些骇然,拳头微颤,揭示他心中一丝心慌。 皇宫,呈祥殿中,太后正半坐在铺着明黄锦锻的软塌上,吃着宫女细细剥掉,如玉一般晶莹水嫩的葡萄,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吵杂之声,太后半眯的眸子微微睁开:“看看什么事。” 不一会宫人前来回报:“回太后,皇后求见。” 太后淡淡应了一声,不一会皇后一身凤袍,依礼而进,只是那脸上闪烁的紧张破坏了她的从容:“妾身给太后请安。” 太后一摆手,剥着葡萄的宫女立即俐落的收抬了东西离开,太后坐起身来,淡淡看着皇后:“还有没有一国之母的样子了,做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简直不像样子。” 听太后的训斥皇后只低垂着头不敢反驳,呐呐应着,跟着赔罪,太后轻撇了她一眼,那双已浑浊的眸子,却是精光四射,未见半分懒态:“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慌张。” 皇后这才抬起头道:“母后,出大事了,之前林府与孙府争铺子,只不过孙府故意设局骗长齐入局,长齐刚得知受骗,便带人去找孙明讨说法,可是这说法没讨到,便打起来了。这长齐武功是更好一些,这不……这不将孙明打成重伤,现在孙明被抬到孙府了,可是孙博成却是以长齐故意伤人将他抓起来了。” “什么!”太后一愣,当下喝斥:“你这个当姑母的在做什么,这种事怎么能任由他们发生呢,这孙明若是这么死了,长齐能跑的了吗!” 皇后有些憋屈的道:“之前那盘铺子的事,妾身确实是知道的,可是今天长齐去收铺子,发现里面全给搬空了,气的去找京兆府尹那安怀仁也是可恶,竟然不受理,长齐从小哪里受过如此憋屈之事,所以一时冲动。这件事林府也是才么知道的。” 太后沉着脸,林府这一代最优秀的两个孙子辈的也就林长剑与林长齐,林长剑基本上已是默认的族长人选,林长齐也已经开始走仕途了,这是已经计划好的,林长齐若是因此受到牵连,那林府也会受到损失的。 太后冷笑:“孙府欺人太甚,去,就说哀家听闻孙明受了伤,哀家体恤,将太医院的太医全叫去给孙明看伤,看不好,就别回宫中见哀家。” 皇后一愣,顿时明白其原由,寻了太医的时候,定然也会让林府将与孙府的矛盾解释一遍,前因后果越详细越好,这件事可是孙府先挑起来的,林长齐也不过是一时气奋,若是不能将孙明治好,这些太医反也受到牵连,那可就是孙府的不是了。 “是,妾身这就去办。”皇后又匆匆离开。 太后沉着脸,紧抿着唇,突然眉头又是一皱:“这孙昭仪看来最近在宫里可是待的太好了,孙府也真以为傍上百里茂,就能高枕无忧,再立一争储的。可笑!” 然而说完这些,太后又恢复起原本温文和气的样子,半闭着眼睛坐靠的塌上,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林府与孙府的争斗,却没想象那么容易化解,孙明被林长齐打断两根肋骨,就是给医好了,若是想像原来那样武刀弄剑,那是不可能了,就是以后想做重活怕也不容易,那孙明一身武艺却是不能施展,这对孙府这样武将世家的人来说,被副着只能从文,那是奇耻大辱,孙府岂能做罢,拿着林长齐便不放,任由林府等如此道歉威逼,这关系可算是降到零点了,甚至要将林长齐正法。 只不过这林长齐与孙明都忆开始接任朝庭职务,虽然都还只是低品虚职,但这事却是要上报,最后因为牵扯到林府与孙府两府,那些官员不敢随便得罪,这一层层向上递进,竟然最后到了明贤帝的御书桌上,而这影响也是越来越大了。最后明贤帝无奈,只好将这事交给了京兆府尹安怀仁,必竟身为京兆府尹,这京城的所有治安刑案他都有权处理。 不过官府办案可不是一天两天的,还得先了解情况,又搜集证据什么的,虽然林府孙府一直吵着要讨公道,可是这案子只能先办着,可是那林府与孙府却是闹腾的欢实,在朝庭上常常会因为政见问题大吵大骂,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其它官员看着都十分汗颜。 这林府孙府两府争斗事还没落下,朝庭又一大事发生了,大乾朝近日就会派使节到大周朝,明贤帝叫着礼部张罗着迎接待事宜,朝庭上下对于大乾朝的突然来防也是议论纷纷。 五日后,由着太子等十余名重臣,在京城南城门那里迎接了大乾朝的使节,这一次大乾也可见其诚意,直接派出了大乾国最有争夺皇位的大皇子姜齐,还有有着大乾朝第一美人之称的公主姜萱前来出使,第一日皇上简单宴请了大乾的人,然后分配其入住大乾驿馆,两日后再真正举办一场欢迎宴,这也正是姜萱提议的。 又是两日,大周皇宫举办欢迎宴,不止大乾大皇子姜齐,公主姜萱,留在大明浏览的苗疆圣王也被邀请入列,大周满朝文武,皇亲国戚皆需入列,这礼数可得走齐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自然也不例外,因为男女宾的关系,两人一进宫后百里辰已被带走,欧阳月则待在女宾的地方,一些贵妇小姐自然巴巴上前攀谈,欧阳月皆是落落大方的回应了,谁也没有特别热情或是冷落,当然对于她们心中所想欧阳月也全当不知情。 “辰王妃,粉妃说是有几个孕事想找您谈谈,不知道辰王妃可方便。”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前来通禀,欧阳月正烦着这些人没完没了的靠近,当下点头跟去。 因为粉嫣怀着身孕,所以宴会没正式开始,粉嫣倒不用来的这么早,于是欧阳月便来到流云宫,一会儿会与粉嫣一同前往宴会的宫殿。 粉嫣今天一身粉蝶装,发髻高束,头上装饰并不多,却因为她天生丽质,显得清丽脱俗,粉嫣比起欧阳月怀的更久,现已经近六个月的身孕,肚子更大,坐在那里却是盈盈一笑,反而平添一丝成熟的性感,欧阳月微一施礼:“见过粉妃娘娘。” “快起来,与我客气什么呢,你们几个快去将本宫之前准备的茶点准备过来。”粉嫣直接让宫女将欧阳月扶起,又连忙吩咐道。 一时间这大厅之上只剩下欧阳月与粉嫣,还有两人的心腹共六人,欧阳月说道:“粉妃将她们支走,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本来宴会也快开始了,欧阳月也没必要与粉嫣打哑迷。 粉嫣面上有些严肃,看着欧阳月道:“辰王妃,可是知道这大乾出使的目的是什么?” 欧阳月一听,心中微微一紧,随即摇头:“大乾事出很快,而且又是刚刚进京,至今本王妃也没接触,自然不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了,看来粉妃已经知道了,不知可否告知。” 粉嫣顿了一下:“我这也是偶尔从皇上的谈话中听来的,大乾与大周历来关系都很紧张,总体国力也算是平分秋色,一直以来两国便谁也不服谁,为了暂时的和平,这些年来常有联姻之事。这一次公主姜萱的目的,正在此处。” 欧阳月神色一整,以姜萱一国公主的身份,自然不会低嫁了,而大周朝能与之身份匹配的,自然也就是明贤帝下的几位皇子,现在的五王了。 粉嫣叹息一声:“想必你已经想明白了,没错,这一回姜萱公主要联亲的对象,正是七皇子的辰王!” 欧阳月顿时抬起头,看着粉嫣,突然冷颤颤的笑起来,顿时将粉嫣吓的心中一哆嗦!她怎么感觉像是被恶鬼森冷的注视般恐怖! 226,出行目,另有目的,挑衅! 粉嫣面上不禁微微一变,转而轻声道:“辰王妃现在的心情,本宫能理解,不过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缓解的可能,这件事必竟还没有捅出来,或许还有解决的办法。” 欧阳月嘴角淡淡一勾:“噢,粉妃觉得会有什么办法,那可是大乾公主,而且是嫡亲嫡长的公主,而且与大皇子姜齐的胞妹,这姜齐是最有希望夺得大乾皇位的,将来这姜萱公主更是力压所有大乾公主的大公主,比之死去的二公子百里晶也不差。而且还有一点二公主有一点比不上姜萱,那就是她长嫡都不占。” 粉嫣一愣,最先是错愕,可是下一刻便回过神来。 这么说来太子百里丞占着嫡长子,因为林皇后的关系倒也占着嫡,可是比起三皇子百里治与七皇子百里辰却没那么名正言顺,直白一点来说,明贤帝的结发妻子是死去的前皇后白皇后,林皇后刚进宫的时候也只是个妃子,后期因为太后与其身世被提为皇后,比起白皇后她并名不正言不顺,再直白一点说,按普通人家来解释,林皇后也就是个填房罢了,若非百里丞还仗着个长子的身份,百里丞当初根本没资格跟百里治或是百里辰争这太子一位。 姜萱这种嫡公主若是真硬想嫁给谁,明贤帝都头疼。 粉嫣一愣:“那辰王妃你就不准备有什么作为吗?身为女人我们都懂得丈夫不想与人分享的心情,辰王妃这是不想与这姜萱公主正面冲突了。” 欧阳月沉默的看着大厅角落里,那座正缓缓燃烧着薰香的八角铜炉,看着上面的烟缓缓升腾着,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弧度,粉嫣看着直觉怪异:“辰王妃你这是?” 欧阳月摇摇头,只道:“粉妃也说了,这件事还只是从父皇那里听来的消息,必竟没发生,若是提前做些什么,怕是父皇知道了反而不妙。” 粉嫣点头道:“你的考量也有道理,不过这件事还是由不得不谨慎,以姜萱公主的身份,若是到时候坚持要嫁给辰王,辰王妃你可有想过自己的处境吗。”粉嫣这个担忧不是没有道理,那姜萱必竟占着长嫡的公主,真正意义上的金枝玉叶,欧阳月虽然说身份也十分高贵,可她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霜霞长公主养子的女儿,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当初霜霞长公主给欧阳月求得一个公主的位份,其实还是有些牵强的,若非皇上念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恐怕那时候也不会答应,欧阳月这个明月公主实在不够名正言顺,真正的尊贵,起码比起姜萱来说,她还差了一层。若是这姜萱强硬的想嫁给百里辰,大乾的嫡长公主,你总不能要求人家自愿做小不是,恐怕到时候欧阳月这个正妃之位难保了。 当然粉嫣也明白欧阳月的底气,她现在正怀有身孕,已有四个月,以正妃之位又是辰王府嫡长子,外加明贤帝嫡长孙,有这一层关系,那姜萱就是真动了那个心思,也很难挤下欧阳月成为正妃。但前提是欧阳月顺利给百里辰生下长男,真能生的出来才行。这其中有什么变故,到时候再有什么运作,欧阳月也只有给姜萱让位一个可能了。 欧阳月笑望着粉嫣道:“我明白粉妃这是关心我,不过这姜萱公主才入大周朝,而宴会在即,便是现在想什么办法也难了,还不如顺其自然,到时候真发生了再去想办法。” 粉嫣点点头,不禁叹息一声:“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本宫到底是与你坐在同一条船上的,说句不好听的,我们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我是最不想这姜萱公主前来坏事的。” 欧阳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道:“粉妃最近身体可好,现在可是快六个月了,再有四个月已人临盆了,虽然胎位已稳,可是也不得不防,那太医可都是信任的。” 粉嫣了然的点头:“辰王妃的担忧本宫也明白,本宫这流华宫已经处理了一批人,现在除了皇上的人,都是本宫培养起来的心腹,还算放心,那太医辰王妃也放心,乃是刘太医。” 欧阳月笑笑:“那本王妃只管期待粉妃这皇子落地了。” 粉嫣眸子微转,笑了起来:“辰王妃这话可是真的,你真希望本宫生的是皇子吗?” 欧阳月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当然是真的,粉妃这皇子只要一落地,定会受到父皇更多的宠爱,你也说咱们可是互惠互利的身份,这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粉嫣淡淡笑着,轻轻抚摸着肚子:“这皇宫里现在可以说是三足鼎立,可是真论起来势力与实力,本宫与孙昭仪自然不是皇后的对手,现在名声最盛的乃太子,就是本宫真生下皇子,与太子差了二十几岁,恐怕也没有什么资格与太子相争。倒是辰王爷不论才识还有势力都当得一争,却不知道辰王爷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意思,若是知道辰王爷的真正意思,本宫也好想想以后这路要怎么走。” 粉嫣这话说的无可厚非,百里辰若是有一争皇帝的想法,粉嫣可能会忌惮,但起码也算是有个靠山,现在她便是生下皇子,但是明贤帝再如何宠爱她,能否看着这小皇子成长还不知道,到时候粉嫣岂不是只有被鱼肉的份吗,而粉嫣与皇后不亲近也没算真正敌对,可是在这皇宫里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但你得了皇帝的宠爱,你就得罪了整个后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粉嫣总不能怕麻烦就故意破坏这份宠爱,到时候才真是墙倒众人推,她会活的更惨。所以在她得宠之时,她就已经是皇宫的眼中钉,她若是不为自己考虑就是傻了,她可是不希望太子登上皇位的。 欧阳月眼睛眯了眯,似乎在思考粉嫣的话,最后轻叹一声道:“粉妃娘娘这话可是为难到我了,因为王爷从未说过这种话,也没有这样的野心,若是粉妃娘娘想,这小皇子说不定就是真正的人中之龙啊。”欧阳月悠悠的说话,看着粉嫣的肚子,却是将这话题又踢了过来。 粉嫣微愣,却是笑了笑:“并非不想,只怕是没那个福份。” 欧阳月呵呵一笑:“粉妃太自谦了,能从进宫时的小小美人成长到,在皇宫中与皇后形成三足鼎立的粉妃,没人会觉得您没那个福份的。” 粉嫣俏然一笑:“那就承蒙辰王妃的吉言了。” 欧阳月笑笑,突然指着那铜炉道:“流华殿里香味袭人,不知道粉妃用的是什么香料,本王妃闻着十分喜欢呢。” 粉嫣笑了起来:“还是辰王妃敏锐,之前那蓝荷治香,因为孙贵妃的陷害,本宫与芸妃等都遭了殃,那之后太后听闻此事,便命皇后娘娘命那蓝荷重新配制,最适合怀孕之人点烧,不过就是袪味的作用,辰王妃若是喜欢也可试试啊。” 欧阳月有些古怪的看着粉嫣:“当初孙贵妃虽是主谋,可是皇后也未见没那个心思,粉妃竟然如此相信她吗,您这孩子可要平平安安生下来才好。” 粉嫣有些自得的笑了:“辰王妃说的没错,所以这香本宫也是找人仔仔细细研究过,不但本身无毒,就是跟各种香料药材等混合也是没有毒素,对我身体无碍的,而且这乃太后娘娘下令,我若是不照办,岂不给人说嘴的理由吗。” “原来是皇祖母,皇祖母宅心仁厚,那粉妃大可放心了。”欧阳月面上柔和,眸子微弯与粉嫣相似一笑,“时间不早了,不知道粉妃可是要现在去宴会大殿吗?” “嗯,也好,正好与辰王妃多聊一会。”粉嫣点头应道。 “娘娘,皇上吩咐用的糖水还要等一下,您看?”这时粉嫣身边的丫环,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 粉嫣一愣,轻诧道:“看本宫这记性,还真是给忘记了,辰王妃,看来我们无法同行了,本宫还得等上一会。” 欧阳月连连点头:“父皇厚爱,那本王妃先行离开,在大殿等候粉妃了。” “好。”粉嫣点头,那边春草与冬雪已经扶着欧阳月离开了,只是想想,又忍不住说道:“辰王妃,其实你来这之前,本宫有想过一个办法解围的,只是辰王妃似乎没那意思,本宫便也没说,只是觉得这却是个不错的主意,辰王妃不如听了,也好自己拿个主意。” 欧阳月身子一顿,缓缓转头,粉嫣轻叹道:“这姜萱公主听闻脾气很傲,身为大乾朝第一美人,从小便对诗书研究颇深,真是难得一见的才貌双绝的女子。当初琅琊大陆第一美人的选拨,因为各国之间都默契的没让皇朝公主参加,所以这姜萱公主并没过来,但据传她在大乾国才是呼声最高的。这样的傲气十足,你觉得若是辰王爷如花美眷、美妻美妾环绕不止,她会选择辰王爷吗?” 欧阳月面色变了变,眸子微微发沉:“粉妃的意思,若是王爷他多纳些妾室入府,天天变着花样宠幸,就会打消这姜萱公主的想法了?” 粉妃无不叹息:“辰王妃别生气,本宫也是为你好,对于本宫的事你很清楚,当初本宫是怎么进宫的你也知道,孙贵妃年老色衰,所以才想到以美示人,借而拉拢皇上的想法。不论如何,辰王妃也得承认,孙贵妃这法子成功了不是吗,虽然她自己遭到报应了,但那是她罪有应得。只有辰王妃懂得拉拢,懂得运用人心,不但能永远得到辰王爷的心,更是能阻止姜萱公主选夫,这或许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欧阳月表情平淡,嘴角勾着浅浅的笑痕:“照粉妃的说法,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只不过王爷的事,我可做不了主啊。粉妃刚刚进宫没多久,但总也听过王爷他张狂的性格吧,只要惹到他,不论是谁绝无好果子吃,这个想法本王妃可不敢提呢。若是粉妃有心,不如从王爷那入手吗,真若成功了,本王妃还要谢过粉妃您呢。不打扰粉妃了。”说着微一行礼,转身离开了。 粉嫣扶着腰坐着,扭头看着那宫女:“不是说糖水快好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取来。” 宫女脆脆应了一声便去取,大厅里粉嫣缓缓轻抚肚子,眉头微微一皱:“是真的不想吗?辰王真是一点野心也没有?这轩辕月也是奇怪,真以为她能一辈子让辰王这么守着?男人喜新厌旧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本宫也是样貌出众,可是这皇宫里缺少这样的美人吗?将来她必要后悔的。” 出了流华宫,刚踏上去往大殿的小路,冬雪四下看看周围道:“王妃,并没有人跟着。” 春草听闻,便道:“王妃,您说这粉妃是什么意思呢。”说话间,语气十分不好,“她还想给王爷送女人不成,那姜萱公主来了又能如何,只要王爷不想,她还能逼迫不成!” 冬雪唇也冷冷抹起,欧阳月眸子微眯:“若是父皇想,他确实可以逼迫王爷,只不过父皇却不见得这么傻,为了一个一直对大周朝有野心的大乾国公主,便要得罪我,轩辕军占了大周三分之一的兵力,父亲现也是兵权大握,两人相合的兵力差不多是大周朝半数的兵力,这姜萱来或许能给大周朝带来短时间的和平,但若是随便动我,大周朝却可能大乱开始,姜萱想挤下的我妃位,还没这个本事。”只是说到这,欧阳月面色却是一冷,因为姜萱若真是屈为侧妃之位,到时候怕是难以拒绝的。 春草与冬雪对欧阳月的话细细想想,便也没再说什么,这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原因了,现在欧阳月身后代表着大周朝最大兵权,那姜萱虽是大乾朝最尊贵的公主,可是她代表的也仅仅只是公主,将来最有可能登帝的大皇子姜齐的胞妹,代表着大乾的整个国力,可是却不代表她有本事号令大乾国,大乾国的军队。女人在历史都是只是炮灰的角色,还没听说过,有哪个女人本事到能阻碍两朝的战争,姜萱嫁过来起到调和的作用,但当这个调和作用已经无法调和的时候,两国的大战就会开始,到时候先不说姜萱的作用是什么,便是她自己生命都有危险。 再从另一方面去想,现在百里辰娶了欧阳月,已坐拥大周朝半数军权,这是百里辰还没有露出争夺帝位的打算,但明贤帝真是没有半分忌惮?若是再娶了姜萱,到时候再有大乾国的支持,那么即便太子在大周朝有着最名正言顺接任帝位,那他也不可能有那个机会了。只要百里辰不死,那个皇位就只能是百里辰的了,在明贤帝还无意退位之时,有如此大的势力对他造成威胁,他能睡的着觉吗?欧阳月对此很怀疑。 就欧阳月的思考,这次姜齐与姜萱此来的目的,还没有明确,现在也只是猜测而已,若是这姜萱真是有意嫁给百里辰的话,明贤帝也未见同意。而她若只是嫁进大周朝的话,就现在活着的五位皇子里,只有两人比较和适。 其一自然就是一人之下的太子了,太子是储君,不出意外的话,若是明贤帝百年之后他会顺理成章登上帝位,三皇子虽说占着个嫡,可是这些年来不得明贤帝的宠爱,三年发配到苦寒之地,已经让满朝文武对他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因为在那三年里却是太子与五皇子百里坚发展最一迅速的时候,就是他有那个意思,也没那个实力与时间了。四皇子百里长不用说了,病殃子一个,比起身中蛊毒之时的里辰还病弱的一个人,再加上出身低微,有些人甚至怀疑这百里长若当皇帝,能否做的上一百天,根本没那个可能。七皇子百里辰,娶了欧阳月后身后有公主府、欧阳将军府,势力大增,确实足以与太子争斗,不过百里辰有一个大问题,就是他平时风头太盛了,而且至从当年他从五华寺回来后,皇上因为他身上有病对其甚至到了溺宠的程度,从那时开始百里辰做事便十分张狂,在朝中不知道得罪多少文武大臣,甚至有段时间每天都有十几封的御史弹劾,这百里辰在朝中名声不好,投靠他的太少,不少人十分怀疑若是这百里辰当了皇帝后,这大周朝不知道要被他败祸成什么样子。而九皇子百里茂,以前只是五皇子个跟班,现在虽说势力增长,孙府已投靠了,可是不占长不占嫡,姜萱那样身份的人,百里茂虽然身为皇子,身份上却是差了那么一点,他不能说没有那个可能,但可能性却不高。 说来想去,这姜萱真要和亲,最有可能的便是太子与百里辰,而百里辰因为娶了欧阳月的关系,明贤帝对待和亲的事会十分谨慎小心,就算百里辰、姜萱、明贤帝都想,大周朝多半数的大臣也不会允许的。 最有可能的,按欧阳月的想法,和亲对象应该是百里丞! 至于粉嫣那么说,倒是未雨绸缪的事,这朝庭之上的事情往往是瞬息万变的,谁也说不准,谁也不能说是绝对的!若真在这时机接进府中一堆女人,确实可以打消姜萱与百里辰和亲的想法,但是如此臆测皇帝心思,欧阳月还怕明贤帝抓到把柄就不放呢。 冬雪此时迟疑了下,还是疑惑道:“王妃之前问粉妃流华宫中薰香的味道,可是有发现什么不妥,可是要找太医前来看看吗?” 欧阳月摇摇头:“即是太后赐下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欧阳月眯眼笑笑,只是脸上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春草与冬雪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 等欧阳月回到大殿的时候,已见参宴的人差不多快到齐了,百里辰已经坐在辰王府的位置等着欧阳月了,看到欧阳月走进来,忙站起身,却给欧阳月一个眼神又坐了回去,春草冬雪扶着欧阳月走过来坐下,百里辰忙道:“皇宫里人多嘴杂,事也多,你怎么只带着春草与冬雪就离开了。” 欧阳月在桌上拉着他的手轻拍:“我这不是没事回来了吗,不过啊,我这去流华殿,倒是听说了一个消息。” 百里辰问道:“是什么事?” “姜萱此次前来,怕是为了和亲一事而来的。”这一点百里辰倒是不意外,否则堂堂大乾公主千里迢迢来这里,难道就只是观光这么简单吗,欧阳月轻声道:“粉妃的意思,姜萱就是冲着你来了。” 百里辰一听,眼睛猛的瞪起来,眸子发红:“什么!她敢!” 欧阳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碰到这种事,人家是高兴的,你怎么还一副要找人家拼命的架势呢。” 百里辰却是沉着脸色道:“娘子,你可我信我,谁敢嫁进王府,我得把腿打瘸了,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一想到之前百里治送来那丫环通房,闹的辰王府鸡飞狗跳,还惹的欧阳月心中有疙瘩,就让百里辰呕个半死,他可是说真的,谁敢再破坏他们感情,管她是公主还是朝庭大臣之女,一律打瘸了打残了。 欧阳月捏着百里辰的掌心:“我知道的,身为你娘子不信你认谁呢,快别叫了,一会让人听到笑话你。” 百里辰轻摇着头:“这有什么可怕的,让他们听到了也好,省得总打我们的主意,简直跟屎一样遭人烦。” 欧阳月低笑着,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若非这里皇宫,若非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真想好好表扬,重重亲百里辰一口,好好夸赞她亲亲相公一番,这话可是说的,美到她心坎里了,桌子下面,欧阳月的手轻轻展开百里辰的手掌,让百里辰心中微讶,接着他便感觉到一双柔软如丝绸般细腻的东西,轻轻覆在他的手掌上,然后缓缓滑下,接着收紧。 百里辰见状愣了一下,几乎出自于本能一样,他的大手也跟着收紧,然后与欧阳月白皙的小手十指交缠,密不可分,百里辰心中顿时一动,都说十指连心,这样的相握,顿时让他心中一跳,升出些奇异的味道来,看着欧阳月不禁眯着眼睛,眸中闪过丝浓浓情意,甚至带着某种欲望。 欧阳月见状微红了下脸,她这只是想好好鼓励一下,她可绝对不承认,这里面带着什么邀请与情味,不禁睐了百里辰一眼,却看的后者眸色更是闪动,情意十足。 “咳!”却在这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响起,百里辰与欧阳月皆是转头望过去,就看到边上德王府位置,那德王世子百里乾面上又是尴尬,又是有些发黑看着他们二人。 百里辰皱眉:“没事咳嗽什么,有病就回府吃药,别把病气传染了给别人,真没道德。” 欧阳月分明看到百里乾的嘴嚅动了一下,然后抽搐的扯起,她甚至能从百里乾的眼中看到百里乾要表答的意思‘你们两个在这种场和下打情骂俏的,还说我没道德,你们比我没道德十几倍呢。切,这不是气我这个孤家寡人吗,真可恶。’欧阳月顿时玩味的看着百里乾。 百里乾面色不好,怒看着百里辰:“你们快天天粘在一起了,少在一会能怎么样,真是让人无语了。” 百里辰一副理所当然的指责百里乾:“看不惯不会转过头不看吗,不想看还巴巴看着,你又是安的什么心思,这种事你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这世上辰王妃就一个,你找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个念头你也最好别有,否则,哼哼!”喂,你那分明在威胁好不好。 百里乾脸黑了黑,谁要找欧阳月这样的女人啊,长的是极漂亮的,也十分聪明有心计,可是这种女人娶回家不是让人短命的吗,他可是惯来喜欢万花丛中过,朵朵都沾身的,可不想被欧阳月这种女人绑死,到时候他恐怕死的心都有了:“这点你放心,本世子看上哪样的,也绝不会看上辰王妃的。” 百里辰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本王王妃不好吗?你再说一遍!” 百里乾面有苦色,好吧,他是自已找不自在,明明知道百里辰对欧阳月像待眼珠子那般疼爱,却偏偏插话,他真是说好也不行,说不好更不行了,谁能来救救他啊。百里乾咬着牙,眸子哀怨看着欧阳月,谁知后者此时却用手扭卷着手帕玩,根本不看百里乾,百里乾呵呵一笑:“误会误会,本世子绝没有那个意思,辰王会错意了。” 百里辰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聪明。” 百里乾额头青筋突了突,跟百里辰这种浑人根本是讲不出道理来的,不要生气,生气气大伤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想了想,轻咳一声道:“你们可有听说这大乾使节过朝有着什么目的吗?” 百里辰与欧阳月神态都是一紧看向百里乾:“我也是从父王那里听到,这姜萱极有可能是为联亲的。” 百里辰三人压低声音:“你说这话,可是有确切消息了,她要选谁?” 百里乾摇摇头,神态难得的认真:“这一点父王倒是没说,只是我感觉父王虽然没多说,但是似乎这件事透着几分诡异,大周与大乾虽有联亲的习惯,但往往都是几十年往上,十年五年一次都很少,而上一次和亲的时间是在三年前,此次若是姜萱真为联姻,这大乾未免太急了些。”所谓的联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联姻的。 首先两国联姻,这出嫁的一般皆要是公主,就算不是公主也得是哪个亲王的郡主,或是朝庭重臣之女,这种若是奉命联姻皆会赐义公主之名,但每一个出身都得了得。而联姻的目的,也往往是为了稳固两国的邦交,一般都是在两国安定不稳之时,用来震慑外国与国内的,这可不能像嫁自家女儿,随随便便就了了。这种事情岂会几年一次呢,再说这每朝公主又都不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说联姻有就和亲对象,那皇朝公主岂不全嫁到外国去了。 所以一般这种友邦联姻都是三五十年一次,或是百年一次,就是十年都很少,大周朝之前才提了一名亲王郡主出嫁,这才三年时间,以往如此短时间再结亲的根本没有过,所以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百里辰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大乾此次来大周,还有其它的目的。” 百里乾点头道:“极有这个可能,不过就是父王也不能肯定,他也只是猜测,不过这姜萱要和亲的事,却并非空穴来风,你与太子的可能性都很大,恐怕要早做准备了。”百里乾意味深长的看看百里辰,最多的目光却是看向欧阳月。 欧阳月现在若有所思,配和之前在粉嫣那里听来的消息,看来这件事确实是有的,只不过他们每个人传的消息都不一样,是皇上故意这么放出风声,是他们会错意了,还是有其它的原因呢。欧阳月转而挑眉,看着百里乾,轻轻一笑:“不论如何,倒是谢过德王世子的通风报信了。” 百里乾眸闪过丝异色,欧阳月怎么听着并不像真的担忧啊,却是摇头道:“因为我也不想这姜萱公主嫁到大周来,大周现在已经是风雨飘摇,争斗不断了,若是再来个外姓公主,这京城就更乱了,我这人没什么远大抱负,就想按稳狠的过完今生,这姜萱的到来,对我来说就是个敌人。” 欧阳月轻轻一笑,百里辰眉头紧皱:“不是有比我更适合的吗,这该死的姜萱,若是她敢有别的心思,我定饶不了她!”声音一片冰冷。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苗疆圣王驾到、大乾大皇子驾到、大公主驾到!跪!”却在这时,太监尖细刺耳的声音响起来,大殿上安静一片,进而相继跪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大周朝庭唱出声来,接着由明贤帝领头,从殿内侧,缓缓走来一群人。 明贤帝一身明黄高贵的龙袍,威仪非凡走出,头顶纯金镶半拳大小东珠金冠,隐隐散发着明亮低奢的光芒刺激着人的眼球,明贤帝面容威武,缓步而出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来。随后的太后皇后都是凤袍加身,凤冠冠顶,皆是仪态万千。那苗疆圣王还是那套习惯性的装束,只不过不知是否是错觉,那苗疆圣王脸上的图腾越见妖异,好似看上一眼,便难以收回视线。 大乾大皇子姜齐,大琅琊大陆选拨第一美人之时众人都见过,今日一身深紫色暗龙袍,神秘而又高贵,然而众人最多的视线却是集中在了姜齐身后半步处缓缓走来的女子。 远远一看,便让人心驰神迷起来。 却见那女子一袭烟妃色拖地流云长衫,将女子身材高高拉起,更见其身材之挺拨纤细,腰迹一条金缠丝翠鸟细纹腰带,将其腰迹的盈盈之态勾勒起来,女子每走一步,只见那腰柔柔扭动,如柳如媚。女子年龄并不大,看其面色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迹,却是生的国色天香,眉眼如花,娇媚的细细凤眼妩媚生情,肌肤若雪吹弹可破,红润细腻的唇一直挂着轻淡浅浅的笑容,真是难得一见的天仙美人。 大殿的男子几乎都看痴了,便加太子这种生在皇宫,从不缺少美人的,也不由看的心中一动,美,确实是美! 这人可不就是有大乾国第一美人之称的姜萱吗,如此国色天香的美貌,足可当的起第一美人之称啊。相较起这姜萱,之后人群中跟来的后宫嫔妃怎么看都有些黯淡无光了,她们也很美,可是与这姜萱却没什么可比性。 明贤帝哈哈一笑:“好,今天朕特意为大乾国大皇子与大公主举办这场欢迎会,也很感谢苗疆圣王的莅临,众位都请坐吧。”说着明贤帝伸手托起太后的手,事着太后先是落座了,然后是皇后,接下来便是苗疆圣王与大乾国走下左右首位落座了。 而踏下台阶之时,姜齐意味深长笑道:“苗疆圣王似乎很喜欢大周啊,之前琅琊大陆第一美人的选拨之后,苗疆圣王便耽搁了一些时日才归,这才没多久便又过来,却不知道这大周有什么人或物,能让苗疆圣王如此乐而忘返呢?” 玉逍遥脸上的红艳的图腾,好似活起来似的,微微一变动,玉逍遥转头看向姜齐:“说出来大皇子也不会相信,那本王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姜齐笑意更深:“圣王不说出来,怎知本皇子信或不信呢,有什么趣事,说不定本皇子也能帮着圣王拿个主意不是。” 玉逍遥顿时露出几分嘲讽来:“那么大皇子又是为何来大周的,只是为了和亲?”说着看了眼走在他们身后的姜萱一眼,眼中讽意更深,“如此风华绝代的第一公主,大乾舍得随便拿来联亲吗?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卷入大周朝的争斗,而死于非命了,大乾皇帝若非突然傻掉了,本王可不信他会做如此不可情理的傻事。” 姜齐面色一沉,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一点怕是不需要苗疆圣王担忧了,说不定,我们来大周都是同一个目的呢。” 玉逍遥黑着的瞳眸里,幽光一闪,黑的深沉,黑的令人心惊,最后他唇角只是淡淡一挑,笑了:“本王与大皇子的目的,绝对不会是同一个。” 姜齐淡笑:“是吗?本皇子却不这样认为。”说着,两人身形一转,左右一分,便走向自己的座位。 刚一落座,姜萱便将视线向对面看去,在她斜角的地方,坐着的正是德王府辰王府等人,而她也顿时将视线望向,嘴角淡淡勾着,面上表情淡然,却如发光体一样,与人交谈的欧阳月,说道:“她就是那轩辕月了。” 姜齐紧挨着姜萱,自然听到,点头道:“没错,就是她。”说着,声音压的极低,“你不要做的太过份了,父皇此次前来的任务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现在还不是与她敌对的时候。” 姜萱眸中微微一扫,美丽的容颜上,荡出一层怪异的表情:“连大皇兄也不知道,父皇为何让我们前来接近这轩辕月的目的吗?” 姜齐眸中微闪,说道:“是,父皇并没有说明。”但是姜萱却注意到姜齐眸中那一闪而逝的眼神,眸中闪烁了一记,一如即往挂起了浅淡的笑意来,“不论如何,本公主要先来试试这轩辕月。” “大周皇帝,不瞒您说,本公主这一次前来大周,也算是慕名而来的。”这才刚一坐下,姜萱便开口,顿时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目,明贤帝疑惑道:“不知姜萱公主是慕谁的名而来呢。” “本公主之前听说,之前那琅琊大陆的选美大赛,大周朝的轩辕月风头无两,并且真是文武双全才华横溢,本公主听了便十分向往。辰王妃那舞画,以及赛马都是顶顶优秀的,不知道与本公主相比又是谁优谁劣呢。” 姜萱话一落下,大殿上响起数道抽气声,那舞画,可是手缠丝带一边起舞一国雕刻与书画的,不但十分考察人功底,而且极耗体力与心神,那赛马更是剧烈的运动,本来欧阳月与姜萱比比也无妨,可是关健是欧阳月现在怀有身孕啊,若是做这种剧烈运动是十分危险的,这姜萱分明是故意挑衅,但欧阳月若是不接就输,若是接下很有可能出问题,这姜萱可是没给欧阳月拒绝的可能啊。 此时姜萱笑了起来,表情美艳,只是那眼中却带着几分嘲意:“明月公主、辰王妃,你可有胆量接下本公主的挑战呢?!” 大殿众人也都屏息着,全部紧张又期待的看着欧阳月的反应…… 227,天翻地(覆的变化!(求年会票) 众人等待着欧阳月的反映,同时大多数人也在心想,这大乾的公主未免太过大胆直白了些,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大周的地方,她这才到这里,屁股还没坐热呢,便向人挑衅,实在有够张狂的,只是辰王妃会同意吗?这辰王妃怀着身子,安危可是比脸面更加重要的。 欧阳月面色未有丝毫改变,只是笑望着姜萱,竟然呵呵笑了出来:“大乾公主惯会开这种玩笑吗,倒也有趣的紧。” 今日的欧阳月一身缕娇粉并蒂莲绣银丝白裙装,肚子已经突起到无法让人忽略,坐在那里腰迹显肥,身材丰腴,只是却没有人能忽略她,因此而觉得她难看。欧阳月气质十分的出重,就好像那姜萱公主摆明了上门挑衅,是为压抑住她,可是欧阳月却是眼儿弯弯,清澈的眼底一片纯良,因为怀孕用尽补品的她,皮肤好的滴水可落的程度,白里透红,甚至带着明亮的光泽,她身子渐胖,脸上却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精致的五官越发立体,带着一种亲柔到骨子的一种气质,沉稳几敛,又如破水而出的荷花,超凡脱俗。 欧阳月本来美貌就与姜萱不相上下,只要伯仲之间,现在身材微微走形,却贵在气质出众,她淡定的样子,反而显得姜萱像是爆发户一样的咄咄逼人,本身便是输了些阵势。 姜萱看着欧阳月那一切胜券在握的样子,听着欧阳月的话,心中反更激起了争斗的心思:“辰王妃可是说错了,本公主绝没有在开玩笑,本公主就是在向辰王妃下挑战呢,怎么,辰王妃不想接下?” 欧阳月手覆在肚子上,眸子有些莞尔,百里辰已经皱眉道:“王妃怀有身孕,不可做剧烈运动,大乾公主见谅。”若非是在众人面前,若非还不能撕破脸,百里辰早骂人了。 姜萱却是淡淡一笑,看着百里辰,眸中也不禁微闪。 与欧阳月同系白色绣银丝衫,不过身上却是一排腾龙装,白玉冠紧紧束起,让百里辰越发显得玉树临风,俊逸非凡,那双动人的眸子,此时闪发着浓更的黑色,带着一种极致危险的光芒,警告性的眯眼看着姜萱,虽被看的心头一紧,姜萱嘴角却是微微一勾。这百里辰果然是有着大周第一美男子的资格,与欧阳月坐在一起,倒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般配。 欧阳月感觉到姜萱的眸光,借机看了看,倒是没有发现她眼神中有什么别的企图,一种纯粹的欣赏,让她心中微定,这姜萱可非人们猜测的纯为百里辰而来啊,那粉嫣之前那番作派又是为什么,故意给她压力,借机想给她塞人吗?这么做的目的呢?因为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现在也想的她的把柄,然后互相牵制吗?若是为了生存,这无可厚非,不过她不想的,别人也休想欺到她手上去。 姜萱已收回视线:“辰王妃可谓文武双全,这些小事又怎么会难的倒辰王妃呢,本公主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久闻辰王妃的大名,特意前来讨教的,所为上门都是客,大周朝不是这么不懂得待客之道吧,连本公主这一点的要求都不能满足,那两国友好岂不只是笑话吗。” 姜萱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只不过比试才艺而已,可还上升不到两国的问题,可就是明知如此,别人也没话可说,必竟这与自己无关,欧阳月上前比赢了,那是给自己争脸给大周朝争脸,自己也不过是跟着沾了点光,对自己利益没多大帮助。输了那丢的是辰王府的脸,被明贤帝责罚那也与自己无关,更何况若是辰王妃因此丢脸,若是被辰王厌弃,自己家的女儿说不定也能与之一争,怎么说都没坏处不是,倒多是看好戏的人。 只有少数几个与欧阳月交好的,此时却是各个义愤填膺,这姜萱未免太过分了,明知道欧阳月身怀有孕,若是因为做剧烈活动,对肚子有什么影响,那可就是流产啊,那可是极伤身体的,看来这姜萱是想借这个机会压住欧阳月,然后想借机上位了?到时候她赢了比赛,若是真没办法阻止她进辰王府,到时候恐怕会借此,硬逼着欧阳月为小啊,简直可恶至极、无耻至极! 欧阳月淡淡一笑,只是那眼中似乎带着丝嘲意:“早听闻大乾国公主才貌双全,才华出众,喜欢出席各种宴会,只是没想到大乾公主也这么喜欢在宴会上一展所长,让大乾国朝臣欣赏风姿,这实在难得。”欧阳月的声音十分轻柔,句句都是赞赏之言,以至于她刚说完这话,众人都没听白她话中还有什么隐藏的暗语。 那姜萱直觉不对劲,细细一想面上却是一变:“辰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辱本公主不成。”所谓女子,一向都该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真正的名门望族最是忌讳过于逞强出风头,你身为大乾国的公主,即便什么都不做,已经是万众瞩目了,若是你再争那风光,显得没有分寸不说,恐怕也会招来厌烦的。再说身为堂堂一国最尊贵的公子,有什么人配她为其献艺的?在国宴之上表演的都是什么人,舞伶、名伶,这些人自古地位就十分低下,虽说是靠技术为生,但比起青楼中那些妓子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的,她气冲冲要下去表演、争斗,岂不是跟那些舞伶的低下人等无异,这不是将尊贵的公主自贬与低等人同级吗,说出去,绝对让整个天下笑话! 姜萱白如玉石的手瞬然握紧,姜齐也沉着脸,却是低声道:“不要冲动,别忘记我们出行的目的,现在不宜与这轩辕月为敌。” 姜萱冷笑:“我当然不会忘记,本来也只是想试探她一下,可这轩辕月欺人太甚,她如此辱我,我若就这么算了,岂不更被人耻笑。不给她来个下马威,之后的事怎么成的了。” 姜齐还要说什么,但姜萱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看着那大周朝上下一脸嘲弄的样子,他也深受嘲辱,堂堂大乾的大皇子,岂能受的了这样的待遇,微微点头:“那也别太过份就好。” 姜萱淡然道:“至从坐下开始,那欧阳月的手几乎都是放在肚子上做保护姿势,这说明她对于外界刺激,对于外界有着极大的防备意识,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她会拼命护住肚子,这是一种本能的表现。所以若是她与我比赛,或许有流产的危险,这一点她自己也清楚,只要被我激的上场后,她为了保住肚子里胎儿,一定会小心翼翼,先以护住肚子为主,如此说来流产的可能性很少,她输的可能性占了十万。” 听着姜萱分析的头头是道,姜齐再没说什么,这姜萱看着只是大乾国的大公主,身份极其尊贵,又才貌无双,实则她的才智更加出重,甚至有时候父皇与他这个皇长兄在遇到事情,难以抉择时,也会问问姜萱的意思,虽然不至于被她改变了选择,但是这足可见姜萱有着治国之才,可惜只是女儿身,不然她会是姜齐在皇位上的最大阻碍,然而现在却是成了他的助力。 面对姜萱的指责,欧阳月一贯的从容道:“大乾公主可是误解本王妃的意思了,本王妃可是句句发自肺腑,是佩服公主您的才艺呢。” 欧阳月这么一说,那些同样反映过来的,怎么听着都是不对劲,这不是雪上加霜的嘲讽吗,就算欧阳月是位高权重的辰王妃,可若是惹的姜萱大怒,让两国邦交有碍,这对两国也是大难,欧阳月可是担不起这样的罪责的。 皇后见状,冷冷一笑,随即柔声道:“辰王妃发自内心称赞大乾公主这是好的,只是说出略有歧义的话,倒是让人误会了。” 欧阳月笑着点头道:“是,臣媳明白。”只是那嘴角却带着嘲讽来,自家人都被人欺上门来,这位还有心指责,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呆,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说话吗? 明贤帝手上的酒楼微微轻摞,皇后顿时闭嘴,粉嫣笑看着皇后,嘴角也勾着一丝冷意。 姜萱声音更冷:“本公主乃大乾公主,出身本就高贵不凡,根本不是那结低贱舞妓可比的,谁敢将本公主与那种下三滥的人相比?就不怕杀头大罪吗!本公主感谢辰王妃一切出发点为了本公主着想,不过本公主此次前来,便是慕辰王妃之名,若是今天不比上一场,那本公主便会日夜念记,惶惶不可终日,辰王妃宅心仁厚,不会看到本公主受此等痛苦却无动于衷吧。本公主本意只是切磋,想来辰王妃才名远播,又是琅琊大陆第一美人,总不会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了。” 姜萱这话可是将欧阳月的话全都堵死了,本公主要比试,你说与舞妓无异,可就凭这出身,两人就是天差地别没有可比性,就算是比了,这大殿中的人谁敢将她与舞妓相比,找死呢!欧阳月不比就是怕,那琅琊大陆第一美人名头就是浪得虚名,若是让姜萱因为执意而染了什么病,不,以后就算姜萱染了什么病,也都会往这因思念执意而思念成疾上靠,欧阳月若是不满足,以后姜萱有个病有个灾的都懒到她头上,欧阳月也有的烦了,这是逼的欧阳月不得不比。 “啪!”百里辰手瞬间拍在桌上,刚要站起,另一只手已被欧阳月握住:“王爷,不要动怒,不值得。” 那霜霞长公主已寒着一张脸,轩辕朝华手也不禁握起,放到腰间,但放到那里才想起,进宫里兵器已经收缴了,他冷沉着脸,冷冷看着姜萱。 便连明贤帝、太后、皇后等人都望着欧阳月,等她的反应,这件事本就是冲着两人前去的,明贤帝不论是身为一国之君不能轻易向大乾认输,还是身为长辈也都不方便过问两个晚辈的事,倒是奇怪欧阳月要做何反映。 大殿上的人则是越发怪异,世人都知道这女人立身之根本就是孩子,是继承香火的男丁,一切能影响到安全生产的事情都该杜绝、都该禁止,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不值得。 然而众人都以为欧阳月会拒绝之时,欧阳月却是答道:“好,本王妃答应。” 这一句话,大殿上时响起数道抽气声,便是那明贤帝面色都沉下来看着欧阳月,只是后者却只是注视着姜萱。 百里辰惊道:“娘子……” 欧阳月转头给了其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百里辰看着后者眼中那一记狡猾,突然平静下来,反而十分期待着,旁边的霜霞长公主直道:“月儿,不可冲动,你身子要紧。” “是啊,妹妹。”轩辕朝华也忙道。 欧阳月摇摇头:“祖母、哥哥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 欧阳月站起身来,向姜萱望去:“大乾公主邀战,不论出什么本王妃都不该拒绝,这也是代表着大周朝的体面,大周与大乾向来平分秋色,皇家子弟更是不该因为一点点困难就害怕了。所以这个挑战,本王妃必须要接下,不然大乾公主回去嘲笑我大周朝无人,那本王妃可就是千古罪人了。”欧阳月语带几分嘲讽,姜萱面带冷意,欧阳月若是硬不接下,姜萱确实会这样说。 明贤帝眼神微微一扫,看了百里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以及一脸自信满满的欧阳月,心中倒有分期待,自然大殿上的人也都有这个心思,不如是出于看好戏,看欧阳月出丑,还是希望欧阳月能赢的都一样。 欧阳月声音轻缓:“身为大周皇家的媳妇,本王妃也同样身份着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本王妃身怀有孕,不但要对自己负责,为孩子负责,为王爷负责,也要为皇室负责,若是本王妃因为外事损害皇家子嗣,那也是本王妃的罪过。” 姜萱眉一挑,这是想以情动人了? 欧阳月嘴角一勾道:“姜萱公主身为大乾公主,同样身为皇室,自然也明白这皇家子嗣的重要性的,若是因为你执意要比,最后害的本王妃胎儿有事,恐怕您承担不起恶意残害大周朝皇室子弟的责任,对于两国的邦交与和平就是千古罪人了!” “你!”血口喷人一词,姜萱却是没说出来,欧阳月这顶大帽子扣的实在太大了,她可是承担不起,一时有些有语塞,气中却气闷。这欧阳月一张厉嘴也当真了得,不过就是比赛一事而已,她明知道自己身怀有孕,与她相比必然会输,便想以此拒绝比寒,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也当真是可恶。 众人都以为欧阳月是想借此拒绝,却没人想到欧阳月话风一转:“这个比赛必然要比。” 皇后不禁问道:“辰王妃,你为了胎儿不比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需要逞强的。”欧阳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有人逼她去比,岂不是在残害皇家子嗣的意图,皇后自然要劝着。 欧阳月转头,向着皇上、太后等微行一礼道:“父皇、皇祖母,真正的大学是能够学富五车,同样有着教满天下大德之人,其实每行每业皆是如此,历朝历代风流人物,天纵奇才的人有很多,每一个早出来,都足可令世人称奇艳羡,但是真正大才之人,那是本身才富五车,同样也能教出博学多才,为国为民做出益事的人。这种人才真正能当的上大学大能者,臣媳自问不敢与这大能大学者相比,那些雕虫小技也当不得大用,但作为促进两国友好发展,促进两国和平公处,友好竞争之原则,臣媳愿意以孕妇身份接下大乾公主的挑战。” 苗疆圣王玉逍遥听了欧阳月的话,眉头不禁一挑,面上表情有些怪异,可不止是玉逍遥,便是大殿大多人的心理都是这样,有着一种想说‘靠’的感觉,这辰王妃这张嘴也真不知道怎么长的,本来只是接受姜萱公主的挑衅,现在她接下挑战倒是说的义正言词,十分的慷慨大义,什么为了两国友好发展,说的可真是好听啊,让人半点挑不出来毛病,又一副我虽无奈接受,但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的样子,简直是大公无私,形象瞬间高大起来,说出这些话,就是一会欧阳月真是输了,恐怕别人也半句毛病说不出来,谁让人家身负重义,身怀六甲都敢于为了国家利益拼命,再若说她岂不是太过黑心吗。 这话还真是将所有不满都堵回去了,明贤帝听着也微微一愣,惊奇的看了欧阳月一眼,当然他是不会承认他对这些话听着心理直舒服的,因为姜萱、姜齐现在面色发黑,姜萱此行逼迫,欧阳月的大义而为,都将大乾压在脚下,失了言论的优势,可见大周的大气与为民和平做出的贡献,大乾却是一切出于私心,让人不齿。 欧阳月叹息一声:“所以!本王妃提议,本王妃与大乾公主可以各从今日大殿上的宫女中各选出一位舞艺很差的人,当场教导,然后由这两位宫女前来比试,谁能在最短的时候将宫女教出并且赢得比赛,谁就赢!” “啊……!” 众人心中直‘靠’了一声,合着说了半天,这辰王妃说的慷慨大义,结果最后自己还是不用上场啊,刚才她那一番话分明已经占得有位置了,输了也不会有人怪她,结果到最后她也不过玩玩嘴,上场的又不是她,赢了正然皆大欢喜,输了就凭她那些话也指责不到她头上,还真是处于不败之地啊,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嘴怎么就这么厉害。 姜萱也是一愣,突然间嘴角抽搐,可这比赛是她起的头,若是她此时拒绝,就显得她做事没有分寸了,显得她刚才咄咄逼人了,事情到了这份上,她还真是拒绝不了,微微咬牙,姜萱道:“好,就依辰王妃的法子。” 欧阳月笑着道:“那好吧,现在就开始挑选在这大殿中不会舞蹈,或是舞蹈功夫很差的宫女吧。” “等等,本公主要选择大乾带来的宫女。”姜萱一伸手说道。 欧阳月点点头:“姜萱公主说的有理,那便大周与大乾各选出一名宫女出来,先要在众人面前试试她们的舞蹈功底,然后再由姜萱公主与本王妃各自教授,时间是一柱香。” 姜萱点头道:“好,就这么办!”然后便打量起跟她而来的宫女。 百里辰笑道:“娘子要选谁。” 欧阳月冲他自信一笑,然后冲着明贤帝道:“父皇,臣媳想请父皇身边的大总管福顺公公介绍一下。”欧阳月若是随便选出一个,岂不显得对皇宫中人事物太过熟悉了吗,没的招来侧目。 明贤帝点头道:“福顺,一定要帮辰王妃选出中意的。” “是,皇上。”福顺躬身行礼,然后便轻步走向欧阳月:“辰王妃,不知道这人该怎么选呢。” 欧阳月点头道:“福顺公公是这后宫的大内总管,对这皇宫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就劳福顺公公,指现这大殿上舞技最差的一个宫女给本王妃吧。” 福顺一愣:“最差的?这……辰王妃,虽然这些宫女出身贫寒,但都是身家清白,也有不少小时习得各种才艺的,舞技不俗的也是有的。” 欧阳月摇头:“不需要,本王妃就是要最差的,这样才有反差效果。” 福顺听的愣愣的,可到底是没敢拒绝,看那辰王已经在那瞪眼睛了,若说这皇宫中唯一敢对他打骂的除了皇上就是这七皇子辰王了,明贤帝对这辰王如何福顺是知道的,反正得不到喜爱,这辰王也就破罐子破摔,别人对他抱着讨好接受明贤帝的想法,百里辰可不会,偏皇上也不会真的打杀了他,所以福顺知道这宫里其实这辰王是最不能得罪的,当然乖乖听话去挑人了。 不一会带过来三个人,各头都差不多,模样都还可以,一个俏丽,一个娇媚,一个秀气,说那秀气也是抬举,实则就是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相貌普通的,欧阳月却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问向福顺公公:“这三人谁的舞技最差。” 福顺公公伸手一点,还就是那普通相貌的宫女,欧阳月点头:“那好,就是她了。” “啊?!”福顺公公与那三个宫女都是一愣,怎么最不可能的被选上了,那两个宫女虽心有不满,可是也不敢说什么,福顺一摆手,便退了下去。 此时那姜萱也选好了宫女,是一个模样俏丽,精神奕奕的俏丽宫女,气质也颇为沉静温婉,与一些千金小姐也是比得的。 “好了,开始吧。”欧阳月一挥手,两人便先上场,姜萱看着欧阳月选出的样普通,看到众人望去还显得畏缩的宫女,真是搞不清楚欧阳月想做什么了。 “怎么个比法。”姜萱问道。 欧阳月道:“正式的比,还需要本王妃与姜萱公主之后的教导,现在就先让她们两个做旋转,来测试看看功底吧。” “好,开始吧。”姜萱一摆手,大乾的宫女便上前,双臂一展,便在地上旋转了起来,虽然姿势略微差了一些,但是动作却是没错,一连便转了两圈,在没有舞技功底的情况下,这也算是不错的。 然而大周朝的宫女上前却是闹了大笑话,这宫女真可谓完全没学过呢,一连试了三次,连半圈都没转上,甚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再加上样普通,顿时让人看的直摇头,就从这看来,这大周朝宫女也必输无疑了。 姜萱笑了起来:“辰王妃,本公主可不是故意选一个好些的,这宫女在本公主这次随行的队伍里确实是舞技最差的一个了。”因为姜萱不能用大周朝的人,不然真正比的时候,那大周朝宫女故意做不好,姜萱气都没有法子,自然要选本国宫女保险一些了,但姜萱才艺出众,这些跟在她身边的宫女,虽然根本没舞功底子,但耳濡目染之下,还是要比那些真正没有武功底子的强一些。 只是看着这两个测试,众人心中已经明白,辰王妃这一次恐怕要输了。 欧阳月面上也不焦急,招了招手,那大周朝的宫女便走了过来,只是脸上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她本身单独面对这么多人就紧张,看到那些人一脸失望不满的样子,更是心头发紧,紧张的额头直冒汗,走到欧阳月身前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欧阳月笑着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更是紧张了,哆嗦着道:“奴……奴婢香儿……” “香儿,名字很好听,跟你人一样,让人看了十分舒服。”香儿呆愣愣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就看到欧阳月温和的笑着,模样就是她在皇宫当差这么久,也难得见到的绝美之姿,眉眸间一片温柔,眸若辰星耀眼夺目,只一眼便将人心魂都勾走了,便是身为女子的她看着都不禁跟着心跳加速,有些忘乎所以了。 欧阳月却是一摆手,春草走过来,她道:“你去,一会跳舞还需要准备舞衣,你去准备下,我与这香儿聊聊。” 春草虽然不解,但却认真听命,照着欧阳月低声的吩咐去准备舞衣,那边百里乾拉拉百里辰,好奇的问道:“你说这堂弟妹到底想做什么啊,那边可是已经教起舞步了,她还在这里聊天,这是明知道自己输了,所以不急着去准备了嘛。” 百里辰黑黑的眸球转过来,看的百里乾吓的一哆嗦:“你能别这么吓人,人吓人吓死人的。” 百里辰却是冷哼道:“月儿绝不会打无准备、无把握之杖,她定是有什么突发奇想,能出奇至胜的。” 百里乾哼哼了一句:“那是啊,就是她会输你也会说她那是淡定若初,不将胜败看在眼中,是超凡脱俗的人,她在你眼中有不好的地方吗。” 百里辰竟然十分认真的想了想,百里乾看着更奇,反而期待无比的等着,过了一会百里辰停止思考,认真看着百里乾,微微张口道:“没有!” “你!”百里乾听着差点一趔趄栽倒,埋怨无比的看着百里辰,嘴角抽搐,脸色发黑。 这边欧阳月与那香儿聊了一会,也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的道:“一会你去跳舞的时候也不需要紧张,便将你脑中幻想的动作都表现出来,拿出最大的自信跳就行,不论跳的好与坏都没人会怪你,你只要真的跳了,觉得那是你最好的舞姿,拿出自信跳就行。” “可……可是……奴婢真的不会啊。”香儿苦着一张脸,都快哭了,欧阳月却笑着轻拍她的肩膀:“自信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只要你自己认为好的,就一定没有问题,相信我。” 看着欧阳月坚定认真的表情,香儿不可抑制的点了点头。 姜萱那边已经教导完成,两个宫女都下去换舞衣准备真正的比试,然而听到欧阳月刚才只是和宫女聊天,基本上就没传授什么舞技的技巧,那姜萱面上一变,有些气恼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比赛提议是她想的,却如此不重视,这是辱我不成。” 姜齐却是冷哼:“她之前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就是明知道是输给自己找借口呢,明知道赢不了你,自然就不浪费唇舌教导了,她倒是有自知之名。” 姜萱冷哼:“她有孕真不是时候,我倒是真想与她比试比试。” 姜齐摇头,姜萱向来十分自傲自信的,谁风头盖过她,她自然要拼出来,赢了比赛才能罢休,谁知道最后却因为欧阳月有孕,弄出这么个啼笑皆非的比赛来,那两个宫女往前一看,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胜负早已出了,根本都没有比的必要了。 “比赛开始,第一个出场是,大乾国宫女兰草。” 兰草换了一身红色长衫,外罩白色纱衣,双袖延长拖至脚边缓缓走来,脆生生向明贤帝等人行礼,福顺公公尖声道:“表演开始!” “哗”兰草一听,右手臂猛的一甩,红艳的长袖直接震荡飘向天空,柔媚与力度并存,让火红的衣袖在空中荡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娇艳欲滴,似乎形成一个生命一般夺目,此时,兰草另一长袖同样甩起,双袖口不断在空中交缠相撞,形成一种缠绵悱恻的情意一般,虽然这兰草明显舞力不行,但是这意境却是已展示而出,最后兰草是在一个原地旋转,用长袖周转于全身,娇俏的面容与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中呈现,更是增添了美艳。 姜萱不愧是舞蹈高手,不过才一柱香的时间,竟然能让兰草发现这么大的变化,想起之前大周朝那宫女香儿的作派,众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就是他们想破了头,也找不出香儿能有什么出奇至胜的可能,一她没兰香漂亮,二气质畏缩上不得台面,三舞技更是糟糕透顶,四辰王妃刚才只是与她聊天,半点舞技没教她,她能跳出个花来,那真是白天见鬼了! “叮叮当当”就在这时,大殿外面突然响起十分清脆的声音,众人一愣,皆向外看去,当看到香儿走近来时,都不禁一愣。 却见之前畏首畏尾的香儿,此时平视向前走来,她的衣服十分的古怪,一身白色的裙装,裙装上没有任何花样图形,然而却在衣袖滑至腰迹,衣摆,袖口等处都挂着铜铃,颜色闪亮,褶褶生辉,而她的头发高高束起,盘成一个普通的大髻,髻地边上排了一圈的半个拇指大小的小铃铛,走起路来发出杂乱的声音,再加上这香儿本就长相普通,穿上这一身色彩明亮,又‘叮当’作响的衣服,整个人都是被人忽视的彻底,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那些铃铛上面。 福顺公公见状愣了愣,不过看到欧阳月使出的眼神,心中暗叫古怪,却是扬声道:“大周国宫女香儿,表演开始!” 香儿心中十分紧张,眸睛都微微发抖着,可是脑中不断回吶着欧阳月的话,一定要保持冷静,慢慢抬起手臂,轻轻摇晃“叮铃叮当”顿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这声音十分清脆,本来嘈杂之间,此时似乎也莫名和谐起来,只如一道清泉不断拍打着岩石,发出清亮动人的声音。 第一声响响出后,香儿立即又伸出左手,也跟着摇晃了一下,可是这左手的摇晃却是明显的快了一些,彼此像是响起两个声调,交相缠绵不去的响动起来,众人一听不禁大疑,这声音还真是奇特,而且古怪的是,刚才香儿走路时显得嘈杂的音调,此时响起来却是这么和谐。 “当当当!”却在这时,香儿左脚突然轻跳地上,带动着衣裙上的铃铛脆脆生响,只是下面却显得厚重起来,顿时形成了两个音断,却在这时,香儿双臂一展,开始随意摇动展动起来,舞步十分的普通,不过是随便伸手摇摇,脚上摆摆,可是此时却没人注意到这香儿舞功底子如何,舞技多少的普通,他们注意的都是这音乐带来的震动。 这铃铛多普通的玩易啊,怎么就当成乐曲奏了起来,没有琴筝的优雅,却是清脆悦耳无比,就好似看惯了御花园美丽奢华的美,突然间转身,周游在林间小溪里,那纯野间的自由奔放,那般的清新怡人,简直难以用词能说明的,奇妙悦耳,震动人心。 “叮铃铃当,丁当当……” 大厅中顿时陷入在一种奇诡的气氛中,不少人半眯着眼睛细细品味着,似乎在幻想着这种曲调带给他们的心灵震撼,一种脱离世俗向往自由的感觉,不禁让人如痴如梦,心灵似乎在慢慢洗涤。之前兰香跳的什么舞,他们废尽脑子,也再也想象不出来了,留下的只有面前这震撼人心的舞蹈,堪称奇迹。 “叮叮叮叮……当!”随着香儿手臂与头极快的摆动摇转,一个飞旋,她全脚一踏,整个身子瞬间停下,最后身上还发出一断轻轻压下的细碎声音,好似美梦总有终了,最后归于平静。 香儿轻轻喘着气,脑顶上一片细密的汗珠,然而现在大殿上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之前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现在竟然让他们感觉美丽异常,脸上泛起的汗珠像是胜利果实,也变得晶莹剔透衬托着她的美丽,与欧阳月之前选出的香儿来比较,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此等奇迹,就是辰王妃造就的,这简直是神来之手,而这样新奇无比,让一个没有半点舞功底子的人,瞬间变的光彩夺目,这是怎么样的巧夺天公,又是怎么玲珑剔透的心思,当真是不得了,太不得了! 姜萱喘着粗气,看到香儿走进来,她原本还在嘲笑,然而当这舞蹈舞起时,她面色就大变了。香儿长的普通没关系,身材没有兰草好没关系,舞蹈极差那也没关系,因为当这身铃铛舞跳起来的时候,人家的视线都集中那飞跳的动感铃铛上,耳朵都被这声音所牵引,谁还会在乎是谁在跳舞,这种舞蹈就是谁跳出来效果都会比兰香好,这等心思,简直百年难见。 姜萱感觉胸口一阵发紧,此时欧阳月缓缓站起,看着姜萱面上带着自信的神彩,当着众人的面道:“姜萱公主,你输了!” 姜萱一听,面色发紧,眸中一黑,“啪”的一记拍在桌上,突然站了起来,众人一看,这大乾公主可是要恼羞成了怒了吧?! 这……会不会影响此次她的出使,两国的安稳呢,明贤帝眉头一皱,刚要说话,那姜萱却是大出所有人意思,突然拨腿,快步向欧阳月走来,步子极为快速,这姜萱公主竟然也会武功!又加上她事出突然又快速,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急冲冲向欧阳月冲了过来,而两人面对面,此时她冲着的,正是欧阳月的肚子?! ------题外话------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 228,宿父儿托梦(父子首见) “咝”众人唯一反映过来的也只是倒吸一口气,脑子瞬间想起,这姜萱公主莫不是真对辰王爷有意吧,说起来辰王爷虽没有什么继承大统的可能,但奈不住身后势力太强啊,这种强大的势力绝有与太子相抗衡的资格,要不是他名声惯来不好,朝中没有大臣推举她,太子最大的敌人就是他了。所以这姜萱公主明知道这一点,再加上辰王英姿不凡,一眼便相中了,本来是想找辰王妃麻烦,谁想辰王妃惯来聪慧,心思无双,轻轻松松就赢了她,让她没脸,所以姜萱公主这恼羞成怒,想害了辰王妃的孩子,然后污陷她残害皇子,借而嫁给辰王做正妃吗? 不然如何解决,她一来谁也不在乎,偏找辰王妃麻烦呢,这姜萱公主好大的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能自怎么陷害辰王妃啊。 众人顿时脑补出来,然而却有几人已爆怒而出,比如欧阳月身侧的百里辰,身边的轩辕朝华,以及另一侧的百里乾等。 “住手!” 欧阳月此时也护着肚子,手上轻轻按着戒指,只要姜萱再敢进一步,想害她肚子,她不介意让她中针,甚至不介绍在她脑袋上开个小小的洞,让她一辈子沉睡下去。 然而众人还没阻止起,姜萱已经停了下来,面上有些复杂的看着欧阳月,众人微愣,借这机会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已挡在欧阳月面前,冷冷看着姜萱,那明贤帝眸中一闪,望着姜萱眼中意也隐隐带着杀意。 粉嫣心中大惊,这姜萱公主到底要干什么啊,传闻这公主才貌无双,怎么是这么鲁莽的人吗?简直太出乎人意料了! 皇后眼中隐隐闪烁着光芒,在姜萱停下来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可惜,却也再次镇定的观看。 “姜萱公主,你这是何意。”姜萱停下,欧阳月见状,淡淡看了一眼道。 姜萱一时间也似不知道说什么好,迟疑了下,才问道:“那个铃铛舞的想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欧阳月轻抿着唇,姜萱见状,叹气道:“若是不方便说,辰王妃也可以不说,这不是强迫。” 欧阳月摇摇头:“也不是不能说,只是突发其想吧,什么能让一个不会舞蹈的人出奇至胜,这必须要出新,但是舞技的相差不是那么容易能抵消的,我只是让大家没时间看跳舞者的真正舞步,只重整体舞而已。”欧阳月这话说的许多人没明白,对不懂舞的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只不过姜萱却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点点头,有些苦笑道:“辰王妃真是好心思,好想法,是本公主输了。” 欧阳月淡笑:“姜萱公主承让了,这也只是我们技不如人,所以只能从旁物出手了,若是只比舞技,我自然是输了。” “辰王妃太过谦虚了,本公主输了就是输了,还不会做出输了不认的无耻行为,本公主原只是慕辰王妃之名,十分迫切想比,但见此看来我与辰王妃也不需要比了,本公主还不想再丢脸一回。”姜萱倒也没说错,欧阳月或许舞技基本功没她好,可就是这惊奇的心思,足够她们的比试胜利了,那时候她可比现在更加丢脸。 众人心疑,刚才这姜萱公主不是冲着辰王妃,要害辰王妃流产吗,两人现在是怎么回事,竟然谦虚的攀谈起来了,这是在做什么啊?两人现在不应该是怒气冲冲的互斗吗,怎么感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 姜萱突然呵呵笑了出声,向前走了一步,百里辰却是一跨步:“站住!”那沉眉冷眼的样子,看的姜萱都是一惊,谁也没有忘记姜萱冲过来那样子,跟疯了一样,这时候若是让她接近欧阳月,谁都害怕她再来一回的。 欧阳月轻拉着百里辰的衣袖:“王爷,妾身认为公主不是那样的人,姜萱公主即能在大乾国当得才貌双全的第一美女,自然是洁身自好的人,那等恶意陷害他人的事,妾身想姜萱公主该是不屑做的,不然岂不是将大乾国皇朝与百姓都玩弄于鼓掌之间了吗。” 百里辰嘴角淡淡扯了扯道:“王妃说的不错,姜萱公主奉大乾皇帝命令出使,代表着大乾的友好与和平,若是真做出有损大周朝的事,那就是大乾违反和平,该遭天下崇尚和平的百姓唾骂与诅咒的。” 姜萱听着,额头隐有青筋微突,嘴角几不可觉的抽了抽,这百里辰与欧阳月搭配的要不要这么好,她可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全都让这对夫妻说尽了,她若是真敢做什么,便是有损两国和平的,便是大星的唾沫星子每个一口都能淹死她了,更何况她还代表着大乾皇帝,若是她做出残害大周皇室子孙的行为来,便是大乾皇帝也难以保住她,到时候两国交战不说,恐怕大周便是带兵灭了大周也是师出有名的,当然她自信大乾不会这么弱,可是那时候舆论只会一面倒。这夫妻两的话还真是将她退路都逼死了,不过好在她根本也并非要害欧阳月流产。 姜萱微微清了下嗓子道:“不论辰王、辰王妃信或不信,这一次本公主就是慕辰王妃的名而来,之前切磋心切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还请辰王妃多多见谅,早在大乾的时候,当本公主听闻辰王妃的事迹后,便一直心猿意马想来拜访,之前太过冲动了,竟然出了这等笑话的事,辰王妃不怪罪就好。” 欧阳月微微点头:“哪能啊,姜萱公主太客气了。” 这两人竟然客气起来的攀谈,皇后心感诧异,不禁开口:“原来只是一场误会,这样很好啊,姜萱公主与辰王妃就在这握手言和,这对两国邦交也是大大有好处啊。” “是啊是啊。”大殿上不少人纷纷附和着出声。 姜萱看着欧阳月发笑:“当然,能与辰王妃成为朋友,本公主也十分开心。” 欧阳月矜持的笑了笑,眸中却闪过抹深思,快的无人察觉。 那边的上苗疆圣王玉逍遥,轻摇着杯中酒,看着酒水里映出的,却是一张妖孽到极至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黑如蒙尘的珍珠,让人看不清里面的色泽与深意。 这为姜萱与姜齐两个欢迎宴,虽然其中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只不过最后也算是圆满的办成了,而且到了后来那姜萱多次有意无意找话与欧阳月攀谈,还是被人们观注的,他们在想,这很明显啊,姜萱公主分明是对辰王有意思,借机拉拢辰王妃,将来更有机会进辰王府接受辰王啊,这姜萱公主倒也能屈能伸,只不过看来辰王妃有的麻烦了,若是辰王爷再娶了姜萱,这皇室也要乱了,与外国强敌联姻,这是需要勇气的,同时也增加了极大的靠山,欧阳月身后是半个大周,而姜萱带代的却是整个大乾,这可难以说谁对百里辰的助力更大,众人思索着这个问题,后面的宴会没办了多久便散了,但这个问题一直残留在众人脑里,挥之不去。 大乾的驿馆中,刚一进入主卧室,姜齐便道:“你之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恼羞成怒要让欧阳月流产呢,到时候那可就是大事了,我们可就惨了。” 姜萱坐着,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大皇兄,你有看过我做事这么冲动的吗。” 姜齐直摇头:“当然是没有,所以我一开始的担忧而去,便想到了你定是想了什么主意了吧。” 姜萱点点头:“若是不借由这个机会我怎么与欧阳月拉近关系,我本与欧阳月素不相识,便是我以大乾公主的身份也难以接近她,反而让她觉得我不怀好意是冲着百里辰去的,即然如此那我何不将计就计,故意找她的麻烦,让她与我比斗到时候她想不注意我都难,她若输了我自有办法让她明白我的真实想法,她若赢了我会主动认输。不过我倒真没想到在那个情况下她会赢,这欧阳月啊,果然不愧赢得了琅琊大陆第一美女之称,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姜齐对这点也很认同:“这倒是,选美大寒我也有参与,这欧阳月文才武功都不逊色,还真是我见过除了皇妹之外,最出色的人了。这样的人对外人都会保持戒心,所以我们要接近她很难很难,你这或许真是个不错的法子,不过你继续接近她,难保会让人怀疑你的用心啊,必须她的身份也非比寻常。” 姜萱对这点倒也略显头疼:“那百里辰好虽好,却不是我中意的,这百里辰也蠢的很,明明有着这么有力的条件,却不去争皇位,他是真无心呢,还是扮猪吃老虎。” 姜齐道:“他虽然出身高过太子,才学品性却鲜少展示,不是无能没得展示便有藏拙,而且这些年来身子一直不好,以至于他再如何的得宠,竞争力也没有其它皇子高。只不过娶了轩辕月之后,有着公主府与轩辕军的支持,他还是未有一丝的变化,不是他就计划好的,就是他确实没有心思争夺皇位。” “哼!可笑!”姜萱冷笑:“轩辕月嫁给这种没出息,不懂得上进的人也是倒霉的很,虽然有着个不错的皮囊,依我看却不堪大用,我若是男子,轩辕月这种女子,也定不会便宜了百里辰。” “噗!”姜齐笑了出来:“你啊,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可是个女儿家,怎么能说出这些呢,旁人听了还觉得你古怪呢。” 姜萱却是皱眉:“大皇兄,我说的是真的,当然了这事不可能,我只是觉得这欧阳月也算是我难得觉得还不错的女人,偏嫁了那个我半点看不上的男人,岂不是浪费吗。而且这轩辕月身上藏有极大的秘密,那个秘密便连父皇都不告诉我,皇兄觉得这个秘密那百里辰又知不知道,他们成亲这么久,换做一般的男人早已如花美妾甚多。这男人习性我虽不全部了解,但也知道的,百里辰就算真心爱护轩辕月,不让她在入府后经历妻妾的争斗,可是现在轩辕月怀着身孕,那百里辰怎么府中还是连个通房都没有,若只是出于疼爱轩辕月,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能做的这种自制的男人,我还从来没听过见过。” 对于姜萱所指责的男子劣根性,姜齐没有什么反映,因为别说姜萱了,便是他都没看过有什么男人能做到这种自制来,所以这百里辰与欧阳月的相处便透着古怪了:“你是说,轩辕月的秘密,说不定百里辰已经知道了,现在对她这般的关怀倍至,为的同样是那个秘密了。” 姜萱披看着陷入沉思的姜齐,看着后者那微微闪烁的眼神,令她心生疑惑,父皇到底想从欧阳月身上得到什么秘密啊,而且对这个秘密的紧张程度甚至要派她们两个前来,行事还极为谨慎小心,那轩辕月就这么不同吗?实在令人费解。 辰王府里,百里辰一回来便先让欧阳月躺好,然后叫来刘太医为她诊治,在得知欧阳月身体上确实没有问题时,他才放下心让刘太医离开,欧阳随即便坐起身:“快坐好,别起来。” 欧阳月摇遥头道:“我真没事,我自个身体还不清楚吗。” 百里辰轻轻将她额头一丝绣发拢起,眉头皱成个山型:“今天我怎么觉得那姜萱就是冲你来的呢。” 欧阳月沉默后又道:“我也确实有这个感觉,可除了因为你,我也想不到她会为了什么找我麻烦。” 百里辰回答欧阳月的是一个绵长悱恻的吻:“别乱说,我眼睛又没问题,她根本对我不是那种眼神,怎么会是有因为我呢。”欧阳月摇头,“这可难说,为了你有资格争那个位置,这也是难以保证的。” 百里辰嘴角却勾起一道冷嘲的弧度,争夺那个位置的都是傻子疯子,我不屑要,欧阳月环着他的胳膊,靠在其胸前,若有所思道:“相公,你真没想过吗。” 百里辰沉默了一下道:“想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在我被关在辰宇殿,没有亲人来看过,被一群宫女耍的团团转的时候我有想过,若是我是皇上这些人会这么欺压我吗,若我是太子被当成储君栽培,我会这么不受父皇注意吗?只是当我离开皇宫,去了五华寺后,那里虽然生活十分艰苦,但却让我明白一点,什么是人过的日子。”百里辰微微低头,吻轻轻落在欧阳月额头上,“娘子你说,皇宫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欧阳月眸子微微一伸,扭头唇碰唇轻轻吻了一下,再转过头时,手却向上伸向百里辰脸上,安慰般的抚摸着:“但是身处这个位置,就是你不想,别人也会猜测你会想,再加上现在的时局,这太子一直是心胸狭窄又鼠目寸光的好色之徒,若是将来他当了皇帝,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所以你是支持三皇兄了。”这一点欧阳月早就想到了,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 “是,我在没遇到你的时候就想过,将来三皇兄若是登上皇位,就是我功成身退之时,到时候在哪个乡野林间盖间屋子,我便日落而息,日升而起,倒也过的潇洒快活,但现在要加上你,还有肚子里的宝宝。”百里辰握住欧阳月的手,双手交叠着覆在欧阳月隆起的肚子上,声音带着柔和:“还有六个月了,他就要出生了,娘子你说会是个男孩吗。” 这话不难说出百里辰的迫切,虽然姜萱看着是冲欧阳月来的,可那也只是表面现象,若是另有所图呢,欧阳月现在若不生个男孩站稳子脚根,将下来还会有别过的公主,或是别人盯着这辰王妃宝座不放,这是百里辰与欧阳月最不愿意看到的,但能顺利生下男童可就不同了,百里辰有些焦急。 欧阳月面上也有一丝晃神,至从怀胎之后,她都没有与宿儿有什么交流,她也感应不到宿儿,其实她心底里也没有谱,百里辰这样一说,她反而有些担心了,这个孩子真的是宿儿吗?或者是别的呢,或者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宿儿不能生出来呢,她心中也有些乱了。 感觉到欧阳月呼吸有些不稳,百里辰一惊,忙道:“娘子,为夫这是乱说的,你不要担心,我们还年轻,以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孩子,你现在最主要放宽了心,是为夫乱说话,你当我是在放屁吧。” 看着百里辰急忙辩解,欧阳月紧张的心略有缓和,虽然还是担心,却也知道现在担心无用,不过她却想到,至从怀孕之后她就没再练那心法了,当初那心法到了瓶颈阶段,虽然后期她也一直没有停歇,一有时间便会练练,但却没那么上心了,有了身孕后加上各种事忙,她倒是将其忘记了,最近越发感觉自己心性不定,看来还得捡起来心法,就算不能一下子冲破那个瓶颈,能做到平稳心神,对于保胎也是有好处的,笑着点了下百里辰的鼻子:“别乱说。” 见状百里辰也放下心来,两人随后去了冷采文那里一起用午膳,白天发生的事冷采文自然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沉着脸嘀斥了一句什么,却没让他们听到。 是夜,辰王府主卧房里,那张双人大床上,此时床帷微荡,门窗早已关严,此时却不知道打哪来了一道邪风,‘呼’的一声便吹荡起来,直接将床帷整个掀起,直接露床里两个相拥而眠的人,男子似乎感觉到此时房间的异样,眉微微皱起,这时床帷又缓缓落下,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床上的男子眉平缓,并没有完全清醒。 此时床边上,却突兀出现一根白胖的手指,戳戳,戳戳直捅百里辰的脸,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还真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眼花,百里辰在脸上被戳的第三次就醒了,却感觉这小指头没有什么力道一般,软绵绵的,一开始没有醒过来,而是沉着心观察着。 戳戳,戳戳戳,那东西似乎还戳上陷了,好似当玩具在玩,百里辰瞬间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上蹲着个小男孩,但这念头才一闪动,他就发现周遭的环境都改变了,原来应该是在府中大床上睡觉,现在转头一看,却是在一片红花绿柳,小河流水的乡间,百里辰就站在一条羊肠小道之上,观察着四周微微皱了眉头,便往前走了。 这小道两旁栽的都是参天的古树,古树前面是一丝丝半腿高的绿丛,小道是土道像是自然形成的,只是他走着走着却发现似乎越走越远,他远远的明明能看到前面前面有一瀑布,而耳边听着那潺潺水声,离这里也并不远,他虽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可是按照估算,就是没走到那边上也快了,可是他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却一直在原地踏步,这一想法顿时让百里辰皱起眉。 随后百里辰想想,接着闭上眼睛,继续往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细微的沙土与清新水味入鼻,百里辰动了动耳朵,感觉到瀑布拍击的水打在岩石上发出的声音,确实比刚才响亮了,缓缓净开眼睛,果然看着高丛似入云瀑布,不断奔腾的泻下如丝绸一般,在阳光打洒下发出清澈透亮光泽的水层,偶尔几滴水珠顽皮的跳起飞至空中,扬头一望好似一颗七彩宝石,发出明亮艳丽的色泽,瀑布拍击着岩石与泻下时,四边水气蒸腾而起,带着如梦似幻的美丽,水中鱼儿不时活泼发动的冲出水面,鱼尾一甩,好一条自恋无比的鱼! “切,这就看呆了,真没用!”却在这时,一道糯糯嫩嫩的声音,十分不合时宜的响起,还颇有点不屑。 百里辰低头一望,却在那片漆水岸上的大岩石上坐着一名身着蓝色小褂子的男孩,男孩头毛奇短无比,所谓身子发肤受之父母,这男孩头上的毛短到能看清头皮的颜色,却十分搞怪的扎了个假髻绑在脑顶上,上面还冠了个金冠,在阳光下亮澄澄的。 只不过奇怪的是,百里辰根本看不清这孩子的相貌,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烔烔有神,眼珠子微微一转就是一个道的机灵,而这个地方也只有这么一个小孩子,显然刚才说话的是他了,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在小男孩两米的位置站定,可是他依旧发现,他还是看不清楚这小男孩的真正相貌,只是离的近了,他发现那孩子的眼睛更加明亮。 “刚才是你说话?” “这不是废话吗,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吗?哎,真是对牛弹琴了,莫不是个傻子。” 百里辰皱眉,这哪的小屁孩,说话真讨厌,沉默不说话了,他虽然脾气不好,但还不屑动手打孩子,于是只是沉着脸盯着那小屁孩。 小屁孩丝毫不在意,就是他露出一副能吓坏天下所有小孩的狰狞脸色,那小孩也是全然不在乎,伸出白胖短粗如莲藕一般指头,反手指了指自己:“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与我有关系?百里辰没说话,那小男孩似乎感觉到无趣了,撇了撇嘴,眼神里望着百里辰明显有些嫌恶:“切,你就是我爹,怎么又呆又痴又哑,好差噢。” “爹?你在说什么,本王刚刚成亲,哪里有什么爹,你虽然只是个孩子,但也休要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的,否则孩子本王也打,而本王对付人百八十个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还是有的,你小对本王也不能无礼!”百里辰有些生气了,这孩子太毒舌了,竟然敢骂他。 “哼!” “啪!” “你!” “哎哟,住手!” 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只听那小男孩冷哼一声,百里辰突然感觉头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还真是疼,怒喝小男孩一声,反手一扭便将小男孩手抓住,小男孩大眼睛里全是可怜的泪水,却是含而不落,一副被欺负了委屈可怜让人心疼的样子,但这个人不包括百里辰。 “你家爹娘即然没教你规据,让你乱来,本王现在便教教你,随后也自会叫来你爹娘好好说道说道。”百里辰寒着一张脸,还真是有些吓人,那小男孩也不禁被看的一缩脖子,只是下一刻小胸口却是一挺,“好啊好啊,你将他们叫来吧,我爹你随便打,打残了我也没意思噢。” “你!竟然如此不孝,简直忏逆!”百里辰一听,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而他往常也十分的沉稳的,但不知为何碰到这小男孩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你爹娘是谁,叫他们出来。” 小男孩顿时咯咯笑起来:“哈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什么?!”百里辰一愣,却见那小男孩伸手指来,赫然就是他,小男孩笑声更欢快:“快啊快啊,你快打自己啊,我还没看过这么喜欢自虐的,你快点,我正看着呢,快快,先打自己一耳光,然后捶自己胸口一拳,快着点啊。” 百里辰感觉脸黑了:“你在胡说些什么。” 小男孩直接飘到他面前,身子飘飘荡荡的不上不下刚好可以和百里辰对视:“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怎么这么笨,别将我生出来智商下降啊,我会很郁闷的。” 什么智商什么的百里辰并不懂,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狠狠瞪了小男孩一眼:“快说清楚了,不许胡闹,到那岩石坐好。”说着,拉起小男孩的手,明明影子一般的人,百里辰却能真实的抓牢,感觉到他细腻的如奶般的肌肤,柔嫩的跟小婴儿似的,本来这孩子就很年幼,这也是应该的,百里辰这么想着,心却想着还是娘子的摸起来更舒服~ “哼!色老头!”却在这时,小男孩投来一个极度鄙视的眼神,百里辰一愣,这小男孩怎么这么古怪,难道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小男子胸着小胸口:“我就是能猜到,谁让我是鬼咧!” “噢。”百里辰微眨了下眼睛,点点头,小男孩反倒奇怪了,“我是鬼你不怕吗?” 百里辰大掌,“啪”的拍在小男孩头上,“有什么可怕的,我本人是个比鬼还可怕的人。” 小男孩黑黑的眸子滴溜溜一转,两人已经坐到岩石上了,百里辰盘腿坐下,直接抱着小男孩安坐于他对面,十分严肃的问道:“你说我是你爹,这是怎么回事。” 小男孩飞了一白眼,看着百里辰瞪着眼睛,才不太情愿的道:“你也真是……”笨字在百里辰“嗯”的一声中压了回去,嘟囔着解释,“因为娘她不是怀孕了嘛,我不是你儿子谁是啊。” 百里辰一愣,眨着眼睛,难得的看着小男孩,但怎么看,这小男孩的面貌他就是看不清楚,只是那双大眼睛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看着还真是挺像欧阳月的,心中顿时升起了异样的滋味:“你是说,你就是我与娘子的孩子。” “是啦,就是这么回事,你以后就是我爹了。” “真的?!”百里辰一喜道。 “是啦是啦,我是你儿子,你真是无聊,有这么不敢相信啊。”小男孩有些不耐烦了。 百里辰可还没有当过孩子的爹,突然间有人说是他儿子,还是确确实实的,他能不高兴吗,直接一把抱住小男孩!“啧啧啧,果然是我儿子,刚才那么个古灵精怪的样子,淘气的样子,不是我儿子谁还配啊。” 小男孩哇哇直叫:“喂喂喂,你这接受难力未免太好了吧,你一点也不意外啊,你不觉得这事诡异吗,你睡睡觉就梦到我了,梦中有个小孩说你儿子,你这个怎么这么没有防范意识啊,这怎么保护娘啊。” 百里辰却是不以为意:“放心,从你眼睛里,我就能肯定你是我与娘子的孩子,这眼睛简直太像了,那么也就是说我和娘子第一个孩子是男孩了。” 小男孩倒是回了:“那当然了,我是男子汉,将来要保护老妈的,女孩太弱啦。” 百里辰伸手点点小男孩的额头:“不用,我来保护你娘就行了,你去喝奶就行。” “切,少看不起人了,我可是很厉害的。”小男孩眼睛满是不屑与恼怒,百里辰却是越来越满意,抱着他放在一边,小男孩立即无聊的坐在岩石上踢着腿,百里辰好奇的很,不禁问道:“那你跟我说说,你这是托梦吗,就是为了先与我相认,倒真是个好孩子,爹这段时间还真是担心你是个女孩,倒时候会有些麻烦,你托梦倒很是时候。” “你就当是啦,我只是来打个招呼的不行啊。”小男孩眸子微闪,似乎有些羞涩,看的百里辰心中直笑,“反正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你这个儿子倒是不错,还在肚子里就这么懂事了,真是好。”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可是老妈最得意的。”小男孩一听,脑袋仰的跟打鸣的公鸡一般骄傲,百里辰笑笑,伸手摸摸小男孩的头:“我竟然能在你出生前就与你相见,这是注定的吗,所我小时候的经历,对于自己的孩子不能交心,率先让我和你相处,为以后打好基础吗。” 百里辰声音里有些沉重,小男孩也不禁沉默了起来,伸出小手轻轻握住百里辰两个手指手,百里辰顿时感觉那份柔软,软到他的心里去了,感觉到百里辰瞬间手指上的颤抖,小男孩极为不自在的道:“你可不要误会了噢,这是因为老妈,我才不是心疼你呢。” 百里辰眸子一闪,笑了起来,小男孩继续踢着腿,虽然看不清容貌,但百里辰总感觉这小家伙现在一定在脸红,心中快笑翻天了,这小豆丁看着骄傲的很,小嘴巴又不饶人的,原来也还是小孩子心性。说的是啊,分明就是个小孩子模样,就是再怎么聪明的还能跟大人一样吗。 过了一会,百里辰突然转头问道:“你有名字吗?” “名字?不是要出生再取?”不过小男孩声音明亮透着股高兴:“要我自己选,我要叫宿儿。” “百里宿吗?名字还可以。”百里辰想了想道。 小男孩,不宿儿,百里宿不满道:“什么还不错,很好,是很好的好吧,这世上就没有比这更好的名字了。” 百里辰笑了笑,点头道:“好好最好的名字,我叫辰,与晨有晨星之意,你叫宿,语调虽不同但有星宿也有星之意,我们都是天上的星星,你娘就当月亮好了,我们都围着她转,你不是说要保护她的?” 百里宿这才满意了:“说的没错,不过出声了才小不点一个,要是一下子变的跟你一般高,到时候就能保护娘了,在我长大之前,这事就免为其难的交给你了,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是的,这确实是一件荣幸无比的事情,我一直对此引以为荣的。”百里辰很是认真的点头道。 “娘她也算找了个还不错,我还能看的顺眼些的家伙,不过你还真是上辈子休了福份,娶了我娘,还能生下我这么天下无敌帅气聪明可爱的儿子,你哪里来的狗屎运啊。”说着,百里宿反而郁闷起来了。 “什么屎不屎的,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说的这么粗鲁。”百里辰直笑着点百里宿的头,心道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看这聪明可爱的劲,可是他见过最聪明个孩子了,谁比的了! 百里宿哼了哼,也没反驳,只是突然蹦了起来对百里辰道:“时间不早了,你应该快回去了,不然娘要担心的。” 百里辰没感觉过多久的时间,但听百里宿的话也没拒绝,但是百里宿却是抓着他衣袖:“娘她命里有一劫,你一定要帮她躲过,一定要!” “你说什么?”百里辰心中一惊,百里宿的话他直觉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百里宿紧抿着唇:“跟娘的身世有关,具体的我也无法知道,这是命理,躲过了娘她会至强至尊,荣耀一世,若是躲不过……” 躲不过就死了,百里辰心中紧紧揪起,刚要再继续问:“宿儿,快说清楚,你娘到底会怎么样。” 却在这时百里宿的身体恍惚间忽隐忽现,百里宿只来的急道:“要保护好娘啊,我会找机会托梦给你的,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个劫短期内不会到的……”说完,百里宿的身子已经瞬间透明直至消失。 百里辰大惊,刚要说话,猛然间感觉身子急速向后退去,好似陷入一股漩涡之中,任他再如何的武功高强,也只有被吸纳的份。 “不!等等!我要知道真相!说清楚啊!”屋子里,百里辰突然急道,整个身子猛的弹跳起来。 “相公,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身边静了一下,转而传来了欧阳月关心的声音,百里辰还感觉脑子晕晕忽忽的,刚才的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让他心中发惊,然面看到欧阳月坐在他边上一脸关切,他又分明知道那只是个梦,一瞬间真实与不真实之间,竟然让百里辰心神恍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欧阳月拿着帕子细细为百里辰擦汗,像哄宝宝一样道:“不怕不怕,什么噩梦都没有,我在这里呢。” 百里辰的心渐渐沉静下来,只是脑中却想着百里宿最后说的事,娘子命中真有一死劫吗!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拼了命,他也会保护好娘子! 一定! 百里辰转过身来,抱着欧阳月,说道:“娘子,这世上若是没有你,我一定活不成了,你要答应我,我们一辈子在一起,生死相随!” 欧阳月听着一震,深深望向百里辰…… 229,令天下人疯狂下的秘密! 欧阳月伸出手环住百里辰,轻柔的唇印在百里辰的额头上,其实她也渐渐的现了自己的改变,前世的她要强,极有自尊心,身为女子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就是与男子相比也绝不差分毫,谈恋爱那是小女人做的事,那不适合她,有一句话说的话,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等于零,她是没谈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她只是觉得那样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与自己本来就不相干的人改变那是极为愚蠢的办法,更何况她的工作是不允许那随意相信一个人。 身为特工,接触的是国家的机秘要重,接触的都是各国间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可是背叛国家的陷国家于大不义的罪大恶极之人,身为特工也要学会伪装与反伪装,你有任务在身,其它国家的特工也同样有任务要杀掉你,他们是不允许随便信任人的,这是为了国家,同样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这也是为什么前世里,她退下来之后,没有与正常人一样嫁人生子,而是选择试管婴儿的原因,即便她退居幕后,她所带来的意义也是非比寻常,她就从来没想过爱不爱什么的事情,她觉得那样很可笑。 但认识了百里辰后,她慢慢改变了,在这里她不再是特工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将军府的嫡女,只是一个要斗下姨娘庶姐然后安稳成长的普通女子,除了这样她还可以任性妄为,只要找到一个能接纳宿儿生下优秀孩子的男人就行,这件事她根本不需要担心,但现在她觉得,只有真正相爱的男女生下他们一起期待的孩子,那才是最幸福的事。 女子要强,不靠男人这很好,但是有时候,不论是谁都有脆弱的时候,这时候有个坚强的肩膀给你靠,这都是很幸福的事,她有发现她在面对百里辰的时候,心中那一点点柔弱在慢慢变大,面对外人的时候她依旧沉稳冷漠,可是她在百里辰面前也想当一个傲娇的女子,时时让人疼爱的感觉真的不坏,她也不觉得这样为一个男人改变有什么不好,只要她真心觉得满足这就够了不是吗? 欧阳月扬起头,从额头轻轻将吻一路延下,滑过百里辰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却是缠绵不去,他们不需要说太多,她只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就好,百里辰一愣,接着双臂如钳子一样环着她已开始丰满的腰,却没有大力,只是固定着,执拗的环着,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抬。 百里辰也需要这一份身心的契合,来缓解内心那一份的焦躁,真正握在手心中的,那就是他的,他绝不会给任何人伤爱她的机会。 宽大的床上,从烟雾般笼罩的床帐里发出女子与男子交缠而起的声音,声音激荡缠绵且动情,久久不散,整个屋子里都带出一种异样,异常的火热。 激情稍息,欧阳月裸着身子,被子盖在胸前,露出半个肩膀窝在百里辰的怀中,百里辰见状忙将被子向上拉拉:“可别着凉了。” 欧阳月懒懒的哼叽了一声,手往被里伸了伸,碰到某个樱桃,重重一掐,百里辰倒吸一口气,整个身子一颤:“娘子~!” 欧阳月半眯着眼睛盯着他瞧:“之前你是做了什么噩梦啊,看把我折腾的,人家好累。”只是那脸上却带着狐狸一般的笑容,刚才那一下她分明在玩火,可是她懒懒的样子,也不得不让百里辰心中息火,只是烧的他自己难受无比。 至从欧阳月怀有身孕之后,她便什么香料也不碰,但是她身上却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种舒服自然的香味,就像欧阳月与生俱来带着的香甜之味,反而比世上各种香料更加让人流连忘返、让人沉迷。 百里辰涨红了脸,盯着坏笑的欧阳月,还是敏锐的从她眼中看到了心疼与担忧,手臂上一环,连忙不去想身上的变化,也真的渐渐忘记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觉得梦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在里面很累的感觉。” “噢,是吗。”欧阳月眨眨眼睛,面上表情也看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百里辰勾唇一笑:“娘子是这么的关心为父,实在让为夫太感动了,那是不是要照顾下为夫的身体呢。” 欧阳月翻了一白眼,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我好困,我好困噢,不行,我要睡了。”说着便转身要睡,百里辰见状也不打破她的慌话,揽着她的腰又将人带到怀中,“为夫陪你吧。” 欧阳月没拒绝,不过闭着眼睛假寐了一会,她便发出缓慢而绵长的呼吸声,显然是真的睡了。 百里辰指意轻轻细细的从欧阳月眉眼间滑至嘴角描绘,他不想说,不是不信任而是怕月儿担心,再说他梦到他们儿子的事,虽然大家对于神仙鬼魅之事都是很忌惮的,但他的娘子可不是这种怕事的,会不会相信他们的孩子昨夜托梦跟他聊了一夜都不知道,别到时候反而吓到他娘子了,只是那个死劫,他真希望是没有的。 至于欧阳月她没有追问,其实也是按照她自己的了解,百里辰小时候过的十分的苦,在皇宫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偶尔做一两个噩梦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对于这件事,两人有了分歧,不过那又如何呢,没有打击到他们对彼此的爱,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两人挨着床睡到了快午时,起床洗漱之后便去找冷采文一起用午膳,冷采文现在身上的伤差不多好了七成,一般情况下只要不牵动到伤口,他生活日常已经没有可担心的,是以冷采文又恢复了以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吃着饭,还不忘说道:“表妹那铃铛舞还真是新意十足,别说是个跳舞一般的,我看就是那姜萱亲自上,这比赛表妹也是赢定了。”说着冲着欧阳月直啧啧啧的道,“看我这表妹,怎么长的这么聪明,这就是我冷家的血脉啊,以前我那姑姑就是大周第一美人,琅琊大陆第一美人,现在我这表妹更上一层楼,怪不得将我生的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呢,这都是遗传啊遗传。” 说着十分自恋摸摸脸,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捧着碗吃饭,直看的欧阳月与百里辰二人直抽抽着嘴角,这等自恋之人,还真是少见的可以啊。 冷采文此时却是挟起块鸡肉,啊的一口全吞了进去,嚼嚼的咽下,一双吊眼睛却直冲着百里辰:“怎么滴,你不认同?” 百里辰差点翻白眼,叹息道:“哪敢,再说你说的是事实,我怎么会反驳呢。”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了,这么优秀的我,有时候我也挺无奈的,总抢人风头这事总是不好的。”冷采文差点噢呵呵笑出声,那样子还真是让人无语。 百里辰与欧阳月可是知道这冷采文人来疯的特点,这时候若是接茬,他下面还指不定怎么的闹腾呢,于是两人默默用膳,百里辰时不时的给欧阳月服务,那冷采文见状,有些气恼最后还是默默扒好了饭。 碗筷刚一摞下,就有下人前来通传,姜齐与姜萱来了,欧阳月与百里辰面上微变,却是让人将两人请到大厅去,冷采文托着下巴:“难道是之前比输了不服,这是上门来找麻烦的吗?”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三人去往大厅,却见姜齐与姜萱今天都穿着便装,姜齐一身蓝底飞云装,倒是显得英气勃勃贵气逼人,而那姜萱还是一身火红的艳衣,领口一团雪白的兔子白,将她玉人一秀的脸衬托的更加美丽,头上发钗玉横,不繁杂却显娇俏逼人,看到欧阳月走近,姜萱笑了起来,花容月貌的她更显出倾城之美。 只或许是见惯了欧阳月,那百里辰与冷采文对这姜萱倒也没多停留,似乎已有免疫了。 “不知大乾大皇子还有公主光临没有出门相迎还请见谅。”刚一走进来,百里辰便客套的道,话虽如此,脸上却没有任何要请罪的意图,姜齐与姜萱自然也知道这不是出于本意的。 “快别这么说,之前本皇子也没有递了贴子,这不过是即兴而来,也好赶到辰王辰王妃还在府中,不然可是扑个空了。”姜齐十分亲和的笑道。 欧阳月还记得那琅琊大陆比赛之时,这姜齐可是鲜少笑的,而且那副针锋相对的样子,与现在的他还真像是两个人,变化可真是大啊…… 姜萱却已站起身向欧阳月走来,百里辰却是一挡身子,没让姜萱靠近,姜萱呵呵一笑:“辰王妃真是好福气,辰王这么关心爱护你,辰王你放心吧,本公主只是与辰王妃兴趣相投,有意亲近罢了,这可是辰王府,辰王爷觉得本公主能做出什么事,又敢做出什么事吗?”身为一国公主,可不会随便做出失礼的事,这就是姜萱的意思。 百里辰在欧阳月暗自轻拍其手背下,转过身子与冷采文和姜齐谈话了,姜萱拉着欧阳月坐在一边上,却是笑道:“其实这一次前来,本公主是给辰王妃陪罪来的,本公主就是有这点不好,性子太过傲了一些,面对有才学的女子本公主就不愿意服输,上一辈的选美大会回去后,大皇兄很是夸赞了辰王妃一顿,当时本公主就极为不服气,这不这一回大皇兄出使大周,我便求了父皇与母后十天才被恩准前来。本公主原只是想与辰王妃比试一下,看看谁更厉害,比试过后才算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公主输的心服口服,不过之前在大殿上咄咄逼人,本公主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回去后,本公主思来想去,还是要备了厚礼前来陪罪才好。” “啪啪啪。”说完,姜萱一拍手,后面立即步入一排宫女,各个手中都捧着精致的小巧的红木盒子,站立之后挨个打开,顿时大厅里光彩四溢,流光异彩。 仔细一瞧,竟是半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还有精美剔透的白玉镯子,精美金钗等物足有十盒十样物件,各个都不是凡品,只是个陪罪这姜萱送的礼物未免太厚重了一些,欧阳月刚要说话,姜萱便已抢先道:“辰王妃不要觉得这物口很贵重,若是她能起到本公主的半分诚意,那么便是它们的价值了。” 说到这份上,欧阳月也不会娇情,好东西谁不爱呢,笑道:“姜萱公主真是直率的性子,那么本王妃就却之不恭的收下了。” 姜萱直点头:“那是应该的。” 春草已经带着下人收起,然后送到库房入册锁好,才再次回来禀告,姜萱看着春草,笑道:“辰王妃连身边的下人都教导的这么好,还真是个完美的人。” 欧阳月若有所思道:“姜萱公主这话就严重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人,这丫环在嫁进辰王府之前,由本王妃的祖母亲自调教过,自然是个稳重的了。” 姜萱疑道:“可是霜霞长公主。” “正是。”欧阳月回道。 姜萱长长一叹道:“说起霜霞长公主那也是琅琊大陆有名的女子,说来论起出身本公主与霜霞长公主还真有些相似之处,对于霜霞长公主也更加关心,说来她还是本公主一直以来颇为崇拜的对象呢,也真是巧合,本公主与辰王妃不斗不相识,不知道若有机会,辰王妃可是能为本公主与霜霞长公主引见一下,好了表本公主的倾慕之情呢。” 欧阳月笑着点头,只是眼中颇有深意:“只要姜萱公主有这个心,本王妃定然不会推迟的。” 姜萱轻笑了起来,却是带着丝嗔怪:“还公主公主叫个不停,我们很是有缘,不如便以性名相称吧。” 欧阳月笑着摇头拒绝:“公主,礼数不可废,虽然本王妃十分欣赏姜萱公主,但是这事关到两国的问题,还是谨慎些的好,只要公主有心,那称呼也只是其次的。” 姜萱笑意颇深:“辰王妃说的有礼,是本公主太拘泥于形式了,反倒是丢脸了。” 欧阳月呵呵笑了没有多说,姜齐与姜萱并没有待多久,坐了一会便离开了,只不过接下来的几天,这姜萱却是十分喜欢不停的往辰王府里跑,每一次来都拉着欧阳月笑笑聊聊,简直快将欧阳月当成至交好友了,出于礼数欧阳月倒是没拒绝,但是冷采文却愿意做这个坏人,可是明里暗里赶人,这姜萱却像是听不懂一样,而她也不多谈什么,只对于乐舞、琴棋书画与欧阳月深谈,倒有十足接近欧阳月是出于交流切磋的意味,冷采文出手都不行,辰王府的人也是没有办法了,这姜萱到底是大乾公主,他们总不能赶人走吧。 只是这样一来,京城却有一股流言不径传来,而且越传越烈。 姜萱此行出使大周朝有什么目的呢?若只是为了两国的和平的话,那么姜齐一人就行,身为大乾大皇子的姜齐已经绝对有资格了,若说姜萱是出于不服气欧阳月成为琅琊大陆第一美人,而特意前来比赛的,这比试输了还能和平共处天天往辰王府跑,这姜萱公主没尊严的吗?或者真如她说所,她就是为了切磋,而这姜萱公主是个很大肚的人,并不在乎输赢只是为了切磋,增长她的技艺,这事说的过去吗,或者说可能性有吗? 因为在外人看来,最有可能的可能性就是姜萱去辰王府是有目的,但却不是与欧阳月切磋,这只是姜萱为自己真正目的所做的掩示,她其实真正的目的,乃是辰王百里辰! 没错! 辰王百里辰乃是大周朝皇帝明贤帝最宠爱的儿子,本来以他的性格方面,还有不招大臣喜欢这一点,他是没有什么资格争夺那大位的,但是不要忘记一点,这是在以前的情况,现在他可是娶了欧阳月,背后有着在大周朝举足轻重地位的霜霞长公主,就连明贤帝都要给这个皇姑姑面子,当初硬是为欧阳月求了个公主位置。这还不止,欧阳月身后还有着轩辕军做后盾,再加上欧阳志德对其宠爱也是出了名的,两个大周出了名的将军,总共兵力加起来有半数,只要百里辰想,他甚至极有可能指挥这两军,这可不是为他争夺帝位增加筹码了吗。 百里辰现在还没有表现出来,他会想争夺皇位的想法,但是仗不住有太多的有利条件了,这换成任何人没有那个野心,也会因天时地利人和而起了这个野心了,百里辰生在皇室,他就真一点没这个想法,这可能性在不断的缩减。 这个时候姜萱又充分表现出对地百里辰的兴趣,又是这么的巧合在此时来大周,一上来便谁也不找,单找欧阳月的麻烦,险些对欧阳月的正妃之位有影响,比赛姜萱惨败,她没有像一般人一样感觉羞恼愤恨,反而时常去往辰王府,虽然传出来的消息是她每次去找的都是欧阳月,可是没几个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消息吧,去辰王府虽说只是为了见欧阳月,可是那辰王据说是极宠辰王妃的,这见面的机会无形中就加大了许多,对于这姜萱的真正用意,谁还能不清楚呢。 若是将来百里辰成了皇帝,姜萱嫁给他就算无法撼动欧阳月成为皇后,但这贵妃,皇贵妃的高位也足够了,而且姜萱嫁给百里辰还是双赢的事情,这姜齐虽是嫡长子,但是在大乾也不能说他就是最后的赢家,其它的几个皇子也都很优秀,出身也都十分高贵,没有定局之前谁也不敢保证。但百里辰与姜萱成亲那就大大不同了,不但百里辰想夺皇位有了五成的把握,就是姜齐那边也有了大大的助力,最好的双赢,就是两人皆是登上帝位,而如此的话大国的关系也更加的亲密,这可是极有可能有的。 所以这个消息便传开了,而且姜萱身为一国公主,竟然为了嫁给百里辰多次出入辰王府,就算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之间还有个辰王妃,可是身为女主姜萱也是极为吃亏的,这样的行为同时也对自己名声无益,造成一国公主的清誉有损,到时候百里辰就是不愿意,只要大乾国一施压,这姜萱公主怕也要娶定了。 辰王府里,百里辰冷冷看着姜萱:“本王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从此以后不要再来辰王府,也不要接近本王与王妃,现在立即离开。” 姜萱却是笑眯眯的坐在椅子,抬头冷眼看着百里辰:“辰王真是好大的脾气,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事,看把你急的,本公主都不在乎呢,倒是显得辰王爷没有担当似的,是不是辰王妃。” 大厅里,百里辰与欧阳月正坐在上座,姜萱就坐在左下首,右下首坐着冷采文,姜萱是被三面环视压迫盯着,此时刀子脸上却是笑容浅浅,十分自然然而然,没有一丝惧怕的样了了。 欧阳月看着姜萱,眸子幽幽,面上表情却是淡淡然一片:“姜萱公主故意在这些时日进出辰王府,好给外人这个臆测的机会,却是不知道到底出于何意呢,还是说外面传言的十之八九是真的。” 姜萱笑望着欧阳月,妩媚的眸子似乎还带着丝诱惑:“辰王妃可是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了?也是,你现在怀有身孕,这时候人的身体开始走形了,没有之前的俏美了,而且禁了辰王这么久,是个男人也受不了,本公主的出现,辰王妃会觉得有危机感,也是应该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对于姜萱的激将之言,面上表情还是淡淡的,经不起一丝的风浪,看的姜萱心中诧异,经过她这么多日在辰王府走动,由她观察,这辰王与辰王妃确实出两情相悦,两人眼中的情意根本是容不下第二人的,这种情况下她说出那种话,这欧阳月到底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并不如这些日子她看到的其实都是欧阳月装的,她并不多爱这百里辰呢?这想法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姜萱面上笑容更加妩媚多情。 欧阳月只是笑望着姜萱:“姜萱公主何不说出真正的目的,与在座的说这样的哑迷,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姜萱眼睛眯了眯道:“外人传的未必就是不是真的,本公主虽然对辰王无意,但是若是出于对皇兄的帮助,本公主嫁给辰王确实是两赢的事情,本公主现在名声受损,现在去向明贤帝求亲,你们说明贤帝会不会答应呢。” “你敢!”百里辰爆喝的拍了桌子,望着姜萱眸中带着杀意,那眼神如同冰剑铺天盖地刺向她全身的感觉,让姜萱也本能瑟缩了一记,不过下一刻她却是面色难看,竟然被一吓就怕了,她这个大乾公主那还当什么,她是吓大的吗,冷笑道:“辰王这是威胁本公主?告诉你,本公主不是吓大了,辰王、辰王妃可想好了,本公主想做什么,还没人阻止的了。” 欧阳月突然道:“姜萱公主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出来。” 姜萱勾唇一笑:“辰王妃果然聪明,是,本公主有个要求,只要你们能答应,本公主自然不会去说,必竟为了皇兄着想这是本公主会做的,但是本公主对辰王却没有多少兴趣,若有的选择,本公主还不会嫁给辰王的。” “那就请说吧。”百里辰冷哼的道。 姜萱却是扭头看了眼冷采文:“这件事事关重大,其它的人适合留在这里吗。” 欧阳月直接道:“这时没有外人,姜萱公主只管说吧。” 姜萱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道:“那本公主也就不绕弯子了,本公主想问,辰王妃的母亲,也就是冷雨燕当初死的时候可留下什么话,或是什么物件?” 欧阳月一愣,她完全没想到姜萱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道:“姜萱公主何以这么问?不过恐怕要让姜萱公主失望了,说来母亲之死也很惨,当初不愿意回冷府被父亲带回将军府,在那里待产生下我,那时本王妃太小还不经事,所以根本不知道母亲说过什么,而当时父亲告诉我真相的时候,将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也并没有提及到母亲的奇怪留言,只是希望能保护本王妃长大。姜萱公主难不成见过本王妃的母亲?” 姜萱可与欧阳月差不多年纪,怎么可能见过呢,姜萱眸子微转,却不相信欧阳月说的是事实全部,想想道:“其实是这样的,当初冷伯母在边关生活,那个时候母后的母族曾有人离开大乾做生意,但是中途遭到抢劫杀害,冷伯母正巧出行有随行的护兵所以救了他们,当时母后母族的人为了表示感谢,便将族中家传的玉佩交给冷伯母,说只要她拿着这枚玉佩便可要求母族为她做一件事,当然有违大乾国利益的他们不会答应,后来这件事传回母族,虽然母族的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这情怀值得表扬,可是随便将家族玉佩送出去,这实在是……当时他们便派人前去寻冷伯母希望能快些换一个要求然后收回玉佩,只是那个时候冷伯母却失踪了,母族派人找了许多地方还以为家族玉佩不可能找回来了,这时候却听闻了辰王妃你的身世,所以这一次本公主虽然是跟着皇兄前来出使的,但本公主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那块祖传的玉佩。冷伯母母爱伟大,当时身死,这玉佩必然也会传到你身上才是,只要辰王妃能够物归原主,只要不是有损大乾朝利益的事,本公主都会尽力为辰王妃办到的。” 欧阳月认真的听着,姜萱一双眼睛简直一眨不眨的望着欧阳月,就怕错看她面上任何一个表情,可是从头到尾,欧阳月都是认真的听着,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姜萱说完,欧阳月面上这才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这真是个不错的机会,能让大乾国公主、皇后,甚至是其母族答应本王妃一个要求,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惜本王妃当时年幼,而本王妃当初因为思念不止问过父亲十余次之多,也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玉佩的事。即然姜萱公主一直以来都在找母亲的下落,那应该也听说过吧,当初母亲回大周的时候,曾经在路上被人劫杀过,当初若非父亲将她救回来,母亲早死了,也不会生下本王妃,这母亲身上说不定真有这玉佩,只不过是不是当初在逃命之时被抢或是遗落这谁也不知道,但这可能性却是最大的。” 说着还有些犹豫的看着姜萱,最后深深叹息一口,有着这样能拿捏姜萱的机会也实在不多,欧阳月摇头喃喃道:“若是本王妃真有这个机会就好了,一定会让姜萱公主早些离开大周,你现在已让本王妃十分头疼了。” 辰王府的麻烦因为姜萱定然不会少,欧阳月这么想也是合情合理,若是真有这个机会,而且是用原本姜萱的祖传玉佩交换的,干什么不呢。 姜萱看着欧阳月的样子,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看样子欧阳月是真没见过那玉佩,却还是不甘心的多问了一句:“辰王妃真没见过吗,那块玉通体翠绿,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园景至,玉配不大,差不多四分之一手掌大小,但是做工极为精良,整个花园影全部溶入其中却活灵活动,连花朵上展翅欲飞的点头有些满都入木三分,只要见上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的,辰王妃真的没见过吗。”那双眼睛却更加锐利,幽黑的瞳眸里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威慑看着欧阳月,那种眼神,不论是谁只要心中有发虚的人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总会有一丝慌乱的。 然而欧阳月却是深深想着,眉头都紧紧皱起来,最后抚着额头道:“这种玉佩确实见过一面就再也不会忘记了,可是本王妃搜刮记忆,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姜萱公主能确定,就算这玉佩原来在我母亲手中,但她回到大周朝时还戴在她身上吗?” 姜萱一愣,面上表情却是不好:“真如辰王妃所说,那母后母族的家传玉佩,还真是大海捞针,难以找寻了。” 欧阳月却是笑了:“实话说姜萱公主对本王妃的承诺确实令本王妃十分心动,不如这样吧,当初母亲回大周朝时,并没有回冷府,那冷府应该是没有什么可能性知道,但是却是生活在将军府中的,父亲现在还没有回边关,也是姜萱公主来的巧,不如近些时日本王刀陪着姜萱公主走走,到时候寻问下父亲可有线索。若是真能找回玉佩,本王妃定是要了这个人情的。” 姜萱眸中一闪:“若是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本公主还要在这里先行给辰王与辰王妃道歉,本公主这些日子为了这玉佩之时行事太过冲动了,这家传之宝不论在哪家里都是极为重要的,这代表着一个府的传随与兴旺,看着母后为此操劳本公主自然想出些力气,这些日子无意冒犯,还请两位不要怪罪。” 欧阳月笑的很亲和:“姜萱公主说哪里话呢,姜萱公主有此等孝心,那该让世人景仰才对,若是这家传之宝真的被母亲带回来了,以母亲的性格也定要归还的,除非是不在身边,若是能替姜萱公主找到,母亲说不定也会开心呢,姜萱公主就不要客气了。” “那本公主也就不客套了,明日便再进辰王府陪同辰王妃一起去将军府可好。”姜萱笑容中多了丝商量。 “好,这没问题!姜萱公主明日直来无妨。”欧阳月也笑着真诚,姜萱眸中闪过丝喜意,请身便离开了。 百里辰冷哼一声:“简直胡闹,陪她坐了这一会,娘子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说着又看向冷采文,却发现他似乎在发呆,“采文你身子不舒服吗,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啊,噢,好的!”冷采文愣了下抬起头,眸子恢复神态,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也都没在意直接进了内堂,只是一进入内堂之后,两人的步子明显加快了许多,回到卧房春草与冬雪给两人铺了床,扶着欧阳月上床休息后,出于怕打扰欧阳月,便出去守着了,春草还要招集一些小丫环提点教育一下,冬雪则是与冷刹守着安全。 回到床上后,百里辰与欧阳月双双靠在床头上,只是一时半会却谁也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月长长舒了一口的敢:“相公,你相信姜萱的话吗?” 百里辰冷笑:“她说的每个字,我都不相信。” 欧阳月面上微沉:“是,她说的全部都是慌言。” 百里辰一愣:“娘子怎么知道她说的都是慌话的。”虽然百里辰也不信,那大乾皇后的母族出商怎么会得冷雨燕的相救,当然其母族出行时必不会自报族内真正身份,或许没透露大乾大周之间的关系,但是那母族是傻的吗,传家之宝交给冷雨燕难道不怕被人发现说嘴吗?这一点想象的不合理,但是百里辰这些年经历的事,也让他明白世上有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巧合,却是偏偏会发现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很低,但不能说他就真的没存在。 只是出于对姜萱的厌恶,他并不认为这件事是真的,姜萱说出来,谁知道她有着什么目的呢,但是欧阳月这么肯定的说,那她就是知道真相了。 欧阳月此时在墙角的床边上敲敲打打了几下,然后那里吱吱凹下去一块,那里是小暗格,这还是当初百里辰告诉欧阳月的,欧阳月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盒子,仔细打开,接着从里面拿出一块透体翠绿的玉佩交给百里辰:“相公看看。” 百里辰刚拿在手中就一愣:“这玉佩不就是姜萱所说的那一块吗!一模一样!” 欧阳月点头:“是,她说的没错,可是这块玉佩根本不是大乾皇后母族的传家宝,此乃轩辕家的传家之宝,轩辕家两宝一宝虎符交由男子掌管,一宝玉佩交给女子,这块玉佩是祖母亲手交到我手中的,而且祖母曾言道,这块玉佩事关着极大的机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会引起轩然大波,我当时拿回来出于谨慎便藏好了,时间久了我倒是忘记了,没想到姜萱却是提醒了我。” 百里辰神色一整:“皇姑祖母的为人我很是相信,而且这即是轩辕家的传家之宝,那姜萱便是胡说八道了,可是她昨怎么知道这块玉佩的,怎么知道这玉佩出现在母亲身上,却不知道这是轩辕家的玉佩,而且她为什么这么急迫想得到这玉佩,那个大秘密是什么呢?” 欧阳月眯着眼睛:“祖母没有说,或许是不知道,或许是不想告诉我们而有危险,但是很显然的,这姜萱或许知道些什么,就是不知道,我们也应该配合她打消这个疑虑。说不定,能借此解决我们的疑惑。” 百里辰眉微沉:“这事处处透着危险,你要处处小心,明天让冬雪跟着,我会从杀盟那再另外派两个女婢过来。” 欧阳月点着头,心中却是划过丝诡异的感觉,她腕上的白玉镯分明动了一下,若是一次只是意外的话,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玉佩与白玉镯离近的时候,她感觉上面有种相通的感觉,这又是为什么?这两个物件有什么关连吗。 百里辰说这是白家的传家之宝! 翌日,姜萱果然如约而至,而且极为踩点欧阳月与百里辰刚刚用了早膳她便踏了进来,足可看出她对这事的迫切了,恐怕她自己早膳也没用呢,欧阳月笑着迎接,只是眼底却有暗流涌过…… 姜萱,希望你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她总感觉母亲身上有着涛天的秘密,会令天下人疯狂的秘密! 230,耍的团耍团转! 依欧阳月的分析,若是说母亲身上有什么秘密,也应该是在她秘密嫁人之后,因为轩辕家的传家之宝,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母亲才能从父亲那里得知,在冷府之时她绝没有那个机会知道。 姜萱当初针对欧阳月找人询问之时,欧阳月故意忽略了冷府,姜萱也没有什么表示,这足可说明姜萱也认同这般,欧阳月暗想姜萱应该不会只知道这些,起码就算她不知道,她背后的人也应该知道一些详情才对。只是因为这件事极为机密,按当初祖母交给她玉佩的重视程度,欧阳月不认为这个消息会随便流露出去,祖母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都好,这个消息会流出的可能性不高,但是姜萱或是其身后的人又是怎么知道呢,这也是欧阳月需要了解的地方。 欧阳月带着冬雪与另外两个刚刚调来会武功的丫环只三人跟着姜萱去往将军府,马车上,欧阳月与姜萱,再有的就是两人最亲密的丫环,总共四人。 一上了车,欧阳月便微微低垂着头,面上带着一丝倦色,似乎有些昏昏欲睡,微微张口白嫩的小手便伸过来挡住,打了个有些绵长的哈欠,甚至还因此逼出了几滴眼泪,可见其的困倦之情,这一度让一直想说什么的姜萱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来。直到快到将军府了,姜萱见欧阳月的头开始一点一点往下点着,冬雪连忙拿了披风为其披上,欧阳月靠着其肩便要沉睡,这姜萱总算是有些坐不住了,这欧阳月若是睡着了,可别耽误了姜萱的事情啊,她刚要说话,却见冬雪抬起头来。 这冬雪惯来对人便很冷漠,现在更是面无表情,开口道:“姜萱公主见谅,王妃至从有孕以来便十分嗜睡,有时候一睡便是半天,这个时候叫她起来,王妃会头疼恶心,反而十分强烈,为此王爷曾经下令谁若是在王妃睡觉的时候打扰到她,一定重重处罚,当然这对姜萱公主来说自然不可能了。” 姜萱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是啊,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自然是不可能,百里辰自然是不能对她如何的,可是若是真因为她的事影响到了欧阳月的身体,下一次再有什么事,她也别想找到辰王府了,这件事还事关重要,临离国之时父皇千叮万嘱咐一定要办成,姜萱虽为大乾公主,但是却也明白,这个公主也必须要做出为国贡献的事来才行,不论大乾那么多的公主,相貌比她差不了多少,也颇有才情不是没有,为何她就是第一美女呢。这件事,她定要为父皇做到,那么将来她才有插手自己婚事的可能性。 咬咬牙,姜萱闭着眼睛等待着。 过了一会马车来到将军府外,将军府里知道姜萱公主与欧阳月要过来,已经等在那里了,可是等了一会却发现马车里没有动,倒是有些奇怪了,欧阳志德与刘氏看了一眼,还是决定先什么也不做安静的等着,必竟之前送来请贴的时候,这便让他们大感意外,这姜萱公主与欧阳月一起前来拜会,两人怎么会变的这么好了,在他们看来欧阳月现在被姜萱公主弄的颇烦,此时却表现的如此亲密,里面说不定有什么事情,所以两人选择静观其变。他们认识的欧阳月,也不是会吃亏的人。 马车里,姜萱面色却有些沉下来,因为此时的欧阳月依旧歪垂着头,头靠在冬雪的肩膀上,呼吸绵长已经陷入了睡眠之中,姜萱几次想喊人,都被冬雪阻止了,冬雪是辰王府的下人,又是欧阳月身边最亲近的,姜萱身份是比她高贵的多了,可惜现在她是有求于人,若是敢对冬雪表现出什么来,这件事就别想求着欧阳月办了。冬雪不想打扰到欧阳月,用她的话来说,若是如此今天跟来的下人都要遭殃,到时候王爷重罚或是死罚的话,都是她们不能承担的,就算是姜萱公主,还没有直接至死的她们的权利,可是辰王就有,更该听谁的,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 冬雪也怕欧阳志德与刘氏等的久了,这冬天的别冻坏了,便让人先去知会了一声,王妃睡着了,让她们先回屋里等着,王妃醒过来才会过付出,欧阳志德与刘氏对看一眼,便听话的进去了,倒是姜萱阴沉着一张脸,怒怒瞪着欧阳月。 这姜萱的马车,自然是颇为豪华的,就算这里是大周朝,她的马车也比一般贵府的强多了,不会掉价不是。马车里十分空阔便是坐个十个八个人都没问题,现在坐着四个,还不是欧阳月想怎么睡都行,反正车都停了,最后冬雪直接小心的将她放于位椅上,上面铺了一层毛毯,自己在边上守着,防止欧阳月睡的不好实掉下来。马车里又放着炭炉,茶果准备的也很充足,跟在府里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除了下面的位椅比床小多了。所以欧阳月睡的很是香甜,把姜萱急的渐渐变了脸色。 过了能有一柱香的时间,看着欧阳月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姜萱终于是忍不住了:“辰王妃这是要睡到什么时候,时间也不早了,早她起来吧,今天可有正事要办呢。” 冬雪看着欧阳月睡的很沉,冷静的看着姜萱道:“公主,曾经有一回王妃睡途中因为府中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吵醒了,接下来便昏睡了一天,那几天孕吐的特别厉害,太医来看都不行,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昏睡反而更加严重,当时王爷直接将他们进行了绞刑,曾下令,若是有人敢在这时候吵醒王妃,就得提头来见。公主乃大乾的大公主,王爷自是管不到您头上,不过奴婢三人就活不地天的太阳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除非姜萱公主先将奴婢杀了,否则奴婢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说着冬雪跪在姜萱身前,一副慷慨救义的样子,姜萱话到嘴边也只能咽下去,为了一副家族镯子便逾越的将辰王府奴婢杀死,一来有损她名声,二来这件事也会传扬出去,到时候反而更加麻烦,她绝不能这样去做。 “那总不能这样没休止的等下去吧,辰王妃若是一睡不起怎么办。”姜萱忍不住说道。 冬雪面色微沉:“王妃吉人天向,怎么会一睡不起呢,姜萱公主多虑了。” 姜萱这才发现话有些过,咬咬牙,轻哼了一声,再不说话了。 然而谁想欧阳月这一睡竟然过了一个时辰还没醒,那姜萱急的面色铁青,却被冬雪三番两次的拒绝,骄傲如她如何忍的了,直接赌气的一挥手,让马车打道回府了,自然姜萱还没气过头,先是送了欧阳月回辰王府,百里辰带着人扶着欧阳月回府后,她才气恨恨的回了驿馆。 第一天就这样无功而返。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依旧如此,每次欧阳月不是昏睡就是别的原因无法陪同姜萱,就是到了将军府外两人也无法进府,姜萱一直以为欧阳月这是纯粹不想带她前去呢,然后找了个对于孕府待产、生产十分有经验的两个嬷嬷跟着,发现这欧阳月还真就是出于嗜睡,这下连姜萱想要发落都没有办法了。 每天回驿馆,那姜萱都是气的铁青着脸,次次无功而返,也让姜齐有些迫切了:“皇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可是耽误功夫了。” “谁说不是呢,可恨那欧阳月怀有身孕,总是出状况,这我又有什么办法!”姜萱恨恨的道。 姜齐沉着眉头道:“可以确定那欧阳月确实是出于有事吗?” “我本来也不信,可是找人看过了,那欧阳月身子弱,在将军府的时候又受过重伤,所以比一般的孕妇反应更强烈一些,之前那百里辰不放心,总留在辰王府里照顾,连早朝都是能不上就不上,听说这欧阳月总是待在屋子里,除了必要的闲聊两圈陪冷采文说话便不怎么动作,这孩子能不能顺力生下来都是个问题呢。或许她真有那个心,不过本身也确实是有问题。”姜萱哼了哼道。 姜齐眸子却是一凝:“这件事宜早不宜晚,若是被人发现什么的话,对我们大大的不利,不论如何明天你一定要跟着去将军府,一定要探明白了。” 姜萱却是轻哼一声:“要我说那将军府也未得就知道些什么,若说这玉佩真的十分重要,那冷雨燕当初分明也是利用欧阳志德,这东西岂会交到他手中呢。” 姜齐摇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件东西我们势在必得。” 姜萱沉默了一下:“大皇兄,这玉佩到底事关什么,这话我早想问了,还忘大皇兄说与我听,我这好奇心一起,不弄个清楚,实在难以入眠。” 姜齐抿着唇,不太愿意解释,但见姜萱已揪着手帕若无其事,心知这皇妹十分聪明,她若是想借此拿捏,他也是没有办法的,更何况至少他们是一条心,便道:“这件事我知道的并不十分清楚,父皇当时也只是含糊其词,我一想深问父皇便不说了,我只能说这玉佩是关一国盛亡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 “一国盛亡?!”姜萱一愣,最后不禁嗤笑起来:“父皇也真是的,未免太过迷信这些了,不过一块小小的玉佩怎么是能起到定乾坤关健的,真是痴人说梦呢。我大乾国力昌盛,父皇仁智,百姓也很力强,照这么说岂不是大周,或者像苗疆黑齿那样的小国家,得了这块玉佩也能有力挽狂澜的作用吗?这怎么可能,他们与大乾相差太多了。” 姜齐却是异常认真道:“皇妹,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任何影响到大乾百年大计的,那都是要铲除的,这东西必要我们大乾得到才行。”见姜萱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姜齐说道,“皇妹不信,可你有想过那苗疆圣王为何突然出现在大周吗,这苗疆圣王故来十分神秘,便连苗疆王一辈子见面的次数都很有限,甚至有的苗疆王甚至从登陆到退位驾崩都没见过苗疆圣王,而苗疆圣王出现时总是一副诡谲莫测的样子,而且都显得十分年轻,甚至让人来已经等那苗疆圣王是不是掌握了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术与丹药,能让他们长生不老,这些都无证据可以说明,这种人为何会这么在意琅琊大陆第一美人的比赛吗?只是闲着无聊吗,这理由或许可以,但有些牵强,就算上一次只是无聊,那这一次呢自己带着一队人便来了,实在大胆的可以,而且摆明了是冲着大周朝来的,我不得不怀疑,他其实也知道这块玉佩的出处,这一次他的目的就是与我们抢夺玉佩。” 姜萱听着面色却是大变,原本不以为意的表情也收回来了。不论她信多少这玉佩能改变国数,但是照姜齐的说法,既然苗疆圣王也这么在意,那这件事她必要在前面办好了,绝不能有什么错漏。就算只是迷信也好,这玉佩也不能让他们以外的人得到。 “皇兄,我明白了,你大可放心,这玉佩我一定会得到了,明天说什么我也会压着欧阳月前去将军府问清楚的。” 第二天姜萱自然还是如约而至,这一天欧阳月却已早早等在门口了,百里辰陪在左右黑着脸,不断的为欧阳月拉扯着狐裘衣,恨少量将所有保暖的衣服都穿在她身上才罢休,看到姜萱下了马车,那百里辰的面上明显更黑了,分明一副怨恨的表情。说来也是,自己娘子被这女人拉来拉去折腾了第五天了,事还没办完,这人也真是够可以的。 看着百里辰的表情,姜萱也很郁闷,要是可以她也不想折腾这么久啊,谁让欧阳月前四天都各种事耽误了,这让她有什么办法呢。姜萱沉着脸走过去,欧阳月打了一个哈欠,却是笑意盈盈的道:“姜萱公主实在是对不住了,本来说来要帮助姜萱公主的,可奈何我这身子现在这样总有些突发事情,倒是耽误了姜萱公主的正事了,本王妃心中也感有愧,您大可放心,今天本王妃一定陪您到底。” 姜萱眸子圆瞪,一肚子话又给憋回去了,欧阳月都是孕妇了,还天天陪着她跑,就算事没办成,她也没道理怪人家,否则像什么话,再说欧阳月并不该什么,就算她说那是皇后母族的家传之宝,可是当初也是她们自己人送出去的,冷雨燕就是不想还她们都没有办法,更何况人家还死了呢,欧阳月现在帮着找都是仁志义尽,可是她就是感觉心里憋屈啊,白白跑了四天,什么事都没做成,却是连句抱怨的话都不能说,想她堂堂大乾公主何时受过这么委屈求全的时候,可恨啊! 但她就是有怨无处发,只好在心里头憋着,可好难受啊! “你得小心着些身体,办别人的事比对你自己还好,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傻。”这会百里辰还有些斥责的对着欧阳月道,这话是对欧阳月说的,那眼神却是满带斥责的看着姜萱,后者被看的嘴角抽搐,却不得不道:“请辰王放心,本公主定然会保护好辰王妃的安全。” 百里辰冷哼,直接扶着欧阳月上马车,那姜萱堂堂大乾公主反倒被无视了,看的她咬牙切齿,气恨恨的上了马车,根本懒的与百里辰客套了。 马车里,姜萱这才刚一上马车,欧阳月便掏出来一个荷包,打开荷包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欧阳月冲着里面便抽了抽鼻子,这倒让姜萱一愣:“辰王妃,你这是?” 冬雪面色有些不好的道:“王妃这四天里回府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贪睡耽误了姜萱公主的事,感觉十分的自责,所以想尽了办法,最后想到在这荷包里放了一堆的薄荷叶子,借由此来提神,咱们王妃太过宅心仁厚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事,拿着却是这么为重,连自己身体也不顾了,怪不得王爷极为不满的。姜萱公主可是不知道啊,昨天因为此事,王爷与王妃还吵了一架呢,当时吵的可凶了,咱们王妃都委屈的直抹眼泪,就是奴婢在旁边看着都直感委屈,您说我们王妃这是招谁惹谁了,她何其无辜啊。” 冬雪平时话可没有春草少,但这两个丫环都是聪明的,真想针对谁时,对于欧阳月那骂人不吐脏字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了,看把姜萱说的面色涨红,一副尴尬的样子,足见冬雪这讽刺的效果了。 帮自己办事,别说姜萱是否真感觉对欧阳月心中有愧,但起码这事说出去都是占不到理的,若是因此再影响百里辰与欧阳月的感情,那姜萱可别想好了,姜萱抽了抽嘴道:“辰王妃确实宅心仁厚,待人亲切,将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这等热心肠真是难得,辰王妃这些天里劳心劳力的帮忙,其实本公主心中也有所愧疚,不论这件事成功与否,本公主定然要备重礼答谢的。” 欧阳月连连笑着:“姜萱公主可是太客气了,本王妃这不也是举手之劳吗,哪里当着姜萱公主如此谢意呢。” 姜萱忙摇头:“辰王妃便不要推辞了,不然可是看不起本公主。” 欧阳月呵呵一笑,面上还带着几分无奈:“既然姜萱公主坚持,本王妃若再娇情就不好看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本王妃先在这里谢过姜萱公主的厚礼了。”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姜萱笑着道,只是眼中却闪过丝恼怒,似乎这到了最后成了她上赶子求人收礼似的,这次拿回玉佩,她定要回宫找父皇母后好好奖赏才行。 “哼,装模作样。”却在这时,姜萱身边的贴身丫环成语冷哼了一声,打破了马车里本来的气氛。 冬雪冷凝着成语,那成语也满不在乎的回望着冬雪,两人眸中交汇,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跳动碰撞,欧阳月只是淡淡看了成语一眼,若是跟这种下人一般计较,那是有失身份的,姜萱身边的宫女没规矩,可不代表她就要降低身份。 “好了,闭嘴!”姜萱看着欧阳月带着淡淡嘲讽的眼神,顿时冷喝一声,本来就有些恼怒,这一回是真怒了,本来心中就憋屈,这成语平时还聪明伶俐的,这时候怎么犯起傻了。管这欧阳月是不是装的又如何,现在求人在前,真当是大乾公主就行吗?对于别的事,她还能拿身份压压,关健她要掩盖真相,少生事为妙,这也是今天出门时姜齐连番嘱咐的,因为姜萱本身也是个骄傲冲动的性子,可这成语算哪根葱,若是直接惹的欧阳月发怒不管了,姜萱一定要让成语碎尸万断! 成语一听,顿时听的面色一白,她是感觉欧阳月种种都有些故意装出来的嫌疑,看着公主受了气,有些忍不住了。平时这成语跟在姜萱身边是极为露脸的,宫中那些总管太监大姑姑们见到她也不敢自以为是,自然也养成了一股子骄纵来,姜萱鲜少说她,可是但凡要说,那却是真的怒了,她当下吓的不敢再出声,一路上低着头,好似缩到车角让人将她当成隐形的一般。 欧阳志德与刘氏这第五天也算是将欧阳月与姜萱等来了,直接将两人迎进了大厅里,几声寒暄,欧阳月便进入了正题道:“父亲,当初母亲被您救下来的时候,可有与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是交给你什么东西吗?” 欧阳志德一愣,不知欧阳月怎么问到这些,细细想了想说道:“奇怪的话?你指哪一类的。” 欧阳月想了想看向姜萱,姜萱有些犹豫,只道:“比如比较神秘的东西交给你时说了什么吗?” 欧阳志德听了立即摇头:“当时轩辕夫人是被一群流寇追杀,那些流寇无恶不做,而且极其凶残,凡是所到之处必是血流成河,烧杀抢掠样样皆做。轩辕夫人当时原本带着一队人马的,但这队人马为了保护轩辕夫人,被这些流寇所杀,经下官分析。轩辕夫人是个颇为聪慧的女子,若是可能她会减少这其中的冲态而舍些身外之物,但却是低估了那些流寇的无耻程度,下官发现轩辕夫人的时候,她身边无人无马,只是徒步逃跑,身上值钱的物件全都不见了,而且当时正承担着有可能被沾污的危险,若非这种情况,当时轩辕夫人也未见得同意与下官回京。”说到这,欧阳志德露出了怜惜愤怒等复杂的情绪,又说道,“回京后下官本想将轩辕夫人送回冷府,不过冷府家族太大,规矩太多,轩辕夫人明知道冷府对她当时怀孕的事情要追究,便没回去,下官则将其留在了将军府,其它的事情想必你们都清楚了。” “至于什么奇怪的话,或是奇怪的物件吗?”姜萱立即露出急切的神色,欧阳志德却是摇摇头:“别说奇怪的物件了,当时救下轩辕夫人的时候,她除了一身有些脏污的衣服外,再身无长物,这一点下官可以保证,至于奇怪的话下官觉得那也算不得奇怪吧,让辰王妃认宁氏为母是轩辕夫人提议的,她明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便想让女人有个依靠,这行为虽是怪异,倒也不能理解。至于其它的,当时轩辕夫人身子很弱,常常昏睡不醒,有时候一睡便是半天一天,而且下官与轩辕夫人男女有别,一直做少接触,下官倒是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奇怪的事了。” 姜萱顿时变色一变:“欧阳将军你真想清楚了吗,可是有什么你没想到的,或者忘记说的吗,再仔细想想。” 欧阳志德一听,面色也是一变,但顾念着姜萱的身份,最后还是忍下了说道:“下官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下官也可以对天发誓,知道的全都告诉姜萱公主与辰王妃,若是姜萱公主不信,下官也没有办法。姜萱公主请吧。”欧阳志德就是个武将,可不会那些文臣弯来弯去的,姜萱如此不信任,甚至隐隐有威胁之意,明显惹的欧阳志德极度反感,也懒的再来接见她了。 姜萱气恼,本来因为查这事,她便跟着欧阳月折腾了五天,本以来会有什么线索,这几天她一直忍着,她堂堂大乾公主何时受过这等待遇,当下便要发怒。 欧阳月已站起身,抚着欧阳志德的手道:“不瞒父亲,姜萱公主说母亲身上有大乾皇后母族一件传家之宝,现在也待找回去,所以有些急切了,请父亲不要见怪。” 欧阳月可是辰王妃,欧阳志德就是看不上姜萱,也不会不给欧阳月的面子,更何况这个还是从小宠到大的女儿,阴沉的脸色面上转好道:“原来如此,早说啊,不过就我所知当时轩辕夫人身上确实再无长物了,至于什么神秘的话,因为男女不便之事,我也确实不知道,她千叮万嘱咐的就是要将你带大,这是她一直强调的,可我不觉得这算什么奇怪的话啊。” 看欧阳志德的样子,也确实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欧阳月便道:“姜萱公主,本王妃看这件事还需要回去从长记忆,而且现在最有可能的,便是找到当年那批流寇,不知道父亲你可有什么线索吗。” 欧阳志德摇摇头:“边关流寇何其多,每年都会有几批新的,也会有被军人或者同行杀死的,再说事隔十多年了,下官没有线索。” 姜萱面色阴冷,看着欧阳志德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最后还是没有烧起来,必竟这件事不能生张,而且欧阳志德也没有理由全权配合,再者若是欧阳志德说的是事实,她这线索确实是断了:“那便不打扰欧阳将军了,告辞!”说罢,姜萱已傲慢转身,与刚才客气的样子天壤之别。 欧阳志德直皱眉:“这姜萱公主到底来做什么的。” 欧阳月冷笑,冲着欧阳志德道:“父亲此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至于怎么解释公主过府,就劳父亲编个理由了,我还得追上去,改日再来看父亲。”之前因为事关重大,这大厅里除了欧阳月与姜萱的贴身丫环也就欧阳志德一人,这事只要他们不说也传不出去,欧阳月虽没说理由,欧阳志德也不傻,不会平白传出去给自己惹来麻烦。 他点点头:“你要小心,这姜萱公主脾气可不好,别在她那里吃什么亏。” “父亲放心吧,她还没有让人吃亏的本事,父亲月儿先走了。”说完微微一行礼,便由着冬雪扶着出去了。 这姜萱也没气的失去理智,奔回马车也没直接驶走,等着欧阳月出来,欧阳月被冬雪扶上来之后,姜萱便有些阴阳怪气:“辰王妃又留下与欧阳将军聊天,可是欧阳将军又想到什么了,这来来回回第五天了,本来欧阳将军不知道什么,也早该清楚了。”说着冷眼看着欧阳月。 在姜萱看来,欧阳志德一问三不知,这事跟欧阳月恐怕脱不了关系,欧阳月借由这玉佩的事事先找欧阳志德串好了词,她一进来便说没有,但真实如何谁又清楚呢,必竟当初最有可能知道玉佩下落的便是这欧阳志德了,那流寇之事或许也有可能,但若真如皇兄所说,如此重要的玉佩,那冷雨燕应该不会随便交出去。 欧阳月一听,眸中闪过丝冷意:“噢,姜萱公主的意思是,本王妃早与父亲通了信,想要昧下这玉佩了?先不说姜萱公主说这是大乾皇后娘家传家之宝可信不可信,母亲现在已死,父亲根本不知道玉佩下落,现在死无对证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这样说,明天后天再哪国哪国公主说这玉佩是谁谁家家传之宝,本王妃也得拼命去帮忙寻了?到时候到底谁说的是真话,恐怕也只有母亲在天显灵才能知道了。这些都不说,就说本王妃这些天里劳心劳累跟着姜萱公主你跑前跑后,一句没落到不说,现在倒是落的一身埋怨,本王妃这还真是上赶子拿热脸贴人冷屁股,活该被贬低了,姜萱公主有礼了,看来本王妃这低矮的身份,是无缘坐姜萱公主这豪华贵气十足的马车,冬雪,扶本王妃下马车,让父亲备辆马车,咱们回辰王府。” 姜萱一听,却是一惊,看着欧阳月怒气冲冲的样子,真有被冤枉的愤怒,心中也拿不准了。她本是想借此激将一下,看能否将欧阳月的真话激出来,看她这副样子,若她真将其放下车,那这欧阳月若是一怒之下见人便埋怨她,这个秘密却是难保了,她这个公主当的实在够憋屈的,偏偏在这件事上,她却是有苦也发不出来。 姜萱咬了咬牙,立即拉住欧阳月手,一脸的歉意道:“辰王妃万万别生气,来时母后千叮万嘱咐要办成此事,得知辰王妃是轩辕夫人的亲生女儿,当时也觉信心满满,这事九成会办成,当时本公主还向着母后信心满满的保证过,谁知道本以为一定能找回来玉佩,此时线索却全断了,本公主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辰王府还请见谅。” 欧阳月面色好了一些,还是有些抱怨道:“这倒也难怪姜萱公主了,不过看着这姜萱公主这重视程度的,这玉佩若是这么意义重大,也可以找原来的雕刻师再寻块好玉雕刻啊,这种玉佩最难的不是玉质而是雕公吧。” “辰王妃有所不知,那雕刻师已死了,而且这玉佩乃家族传承之物,也不是一般新玉可以替代的了的。”姜萱一脸无奈。 欧阳月‘噢’了一声:“不过请恕本王妃直言,虽说这是家族传承之物,可说到底这也只是皇后娘家的事,这件事交由公主如此身份的人前来处理,多少是有些大才小用的,这事若是事关大乾皇帝与皇后切身利益倒是说的过去,看来姜萱公主与母族关系真是不错啊。” 姜萱神色猛的一变,眸中闪过丝丝冷意,只是抬头看向欧阳月之时,欧阳月却是淡淡笑着,未发现任何异样,是她错觉吗,姜萱只是轻轻一笑:“倒也算不得好,只是这事求到母后头上,本公主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她们是休想本公主纡尊降贵帮他们做事的。” 欧阳月一副了然的模样,面上疑惑一闪而逝:“原来如此,大乾皇后能将姜萱公主教成这般仁义至孝当真是难得的人物,本王妃倒是对大乾皇后好奇的紧,若是将来本王妃肚子里孩子能有姜萱公主一般优秀便好了。” 姜萱‘咦’了一声:“难不得辰王妃这肚中的是个郡主?” 欧阳月恍然大悟:“是男是女,本王妃还不得知,不过看来与姜萱公主比较却是有些不何事宜的,还请姜萱公主见谅啊。” 姜萱摇摇头:“这算不得什么,不过这些事辰王妃觉得,谁还有可能知道呢。” 欧阳月本能摇摇头,只是摇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姜萱抓到她这一丝愣神,忙道:“看来辰王妃是想到什么了,不妨与本公主说说,即便最后又是失败了,但好歹也是个线索不是,还请辰王妃不吝告知啊。” 欧阳月叹息一声:“这个人本王妃也是拿不准主意的,是否真的知道倒是难说,姜萱公主也不要觉得本王妃这是故意报复,做到本王妃这个位置,与低级人计较是失了身份的。刚才父亲也提到过,之前母亲生下我后便交由宁氏去抚养,而在准备生产待产的过程中,父亲虽然照顾有佳,但是男女有别,他没有与母亲单独见面的机会,当时宁氏正好奉了父亲的指令去照顾,父亲没有机会,但是这宁氏是否有,却难说了。” 姜萱细细想来,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道:“那好,先去宁府吧。” 欧阳月却面色不太好:“姜萱公主,想必之前本王妃与这宁氏的纠葛你也有所耳闻才是,本王妃虽不会与她一般计较,可也不代表原谅她,若是公主有意便自行去见宁氏吧,这宁府本王妃是不会登的。” 姜萱还想劝道,却见欧阳月已沉着脸闭上眼睛,对于以前的事姜萱来时自然也都打听清楚了,宁氏逼欧阳月下嫁之事足以让人愤怒,便也没执着于此,将欧阳月送回辰王府,姜萱便打道回驿馆了。 辰王府的卧房之中,此时百里辰环抱着欧阳月,连忙嘘寒问暖,欧阳月这几天跑前跑后的,紧心疼的可就是他了:“真不该让你跟着去,为夫看着才五日功夫,你都瘦了一圈了。” 欧阳月笑着窝在他怀中道:“不过这一回收获却也不小,起码让我们知道,这玉佩确实事关一国大事,只是这轩辕家的玉佩何以对大乾国有影响,只能说这玉佩事关之大,可能是琅琊大陆的动荡。” 这一猜想实在有些大胆,一枚小小玉佩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呢,但目前为止,他们也不得不这样想。 百里辰笑道:“这姜萱被娘子你耍的团团转,想来再聪明也只是些小聪明,这世上没有比我娘子更聪明的女子了。” 说的没错,欧阳月这几日就是故意耍着姜萱,不然只是让姜萱透露一丝都不可能,更何况因为恼羞成怒与焦迫而出现的神态改变呢,这是一种心理问题,果然欧阳月的方法成功了。 而此太后的呈祥殿,太后懒洋洋在卧在软塌之上,却不知道在听到什么消息,凤眸一眯:“姜萱竟然与欧阳月来往亲密,难道大乾真有将姜萱嫁到辰王府的意思,然后集和两国兵力,做出双赢的局面吗?” 皇后面色不好,沉声道:“母后,您说这事要怎么办。” 一向慈祥视人的太后,面无表情的样子竟然带着一种慑人的威仪,连皇后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太后冷笑:“哀家可是个好祖母,关爱孙子是应该的,对此哀家要给予祝福才对。” 太后在笑,只是那笑却让皇后心中一紧,她绝对不会相信太后是这个意思,每当太后这样笑的时候,便会有人死的很惨! 231,你敢杀你我吗! 皇后心中惊颤,作为太后的侄女,身在林府之时她便听过很多关于太后的传闻,太后年轻的时候那也是相貌一等的才女,当时那京城也是鲜少人能出其右的,可偏偏就是有一个,同样身为琅琊大陆第一美女的霜霞长公主,虽说这琅琊大陆第一美女鲜少会让皇室公主前去参加,但也不是没有,只是有些皇室怕丢脸,直接对外宣称不想以势压人,其实她们是吃了大苦头后才会压下争斗的念头。 当年的意外就是出在霜霞长公主这里,霜霞长公主从出生开始,便一直含着金汤匙出生,可谓无人可比,皇帝喜爱又占了嫡长的身份大周朝可以说是最尊贵的,不过霜霞长公主有个好的母后,可以说当时的皇帝对于皇后的也只是相敬如‘宾’只有夫妻之实,却没有什么感情,对于霜霞长公主的皇兄也没有什么喜爱,当时皇上最爱的是一个贵妃,当时明贤帝的父皇被打压的很是厉害,身为皇后却并不去争,对待霜霞长公主与其皇兄的教育十分严格,按理来说一个公主早晚是嫁人的,又是身为尊贵的公主,就算跋扈一些也是应该的,不过祖皇后却不这样认为。 是以霜霞长公主在皇宫里人缘不但好,为人性格也很平和,虽然不至于待人热情,但也从不会无故找人麻烦,这恐怕也是先祖皇帝喜欢她的原因之一,而霜霞长公主也确实才情了得,是以便参加了那界选美大会,却是力斩其它几国,一举夺得第一,第二便是由当时还是少女的太后得到了。虽然只是第二,可是上面压着的是大周最尊贵的公主,所以太后这第二也是应该的,这没让人觉得她不济,反而觉得她才华了得,因为除了霜霞长公主,这太后就不需要跟别人比界了,乃是人中骄女了! 太后在本家的名声也是极好的,温婉善良,才情绝佳,一直以来都是林府作为教育后背的榜样,皇后也是其中之一,她所听到的太后全是神一般的崇拜事件,所以当来到皇宫中的差异时,她才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太后嫁到皇家之后,与霜霞长公主的亲娘不同,她十分得宠,而是上升的位置十分惊人,先是从美人一下升至妃位,接着直接越过贵妃升至皇后,可见皇上对其的宠爱程度,甚至不敢礼法,直接一言之堂了。不过太后并未恃宠而娇,反而待人一如往常的亲切和蔼,太后当年并未有孕,刚好当时明贤帝的母妃难产而死,又是那么点一个孩子还不知道亲娘是谁,先皇顺理成章将孩子交给太后抚养,明贤帝现在虽已知道太后并非亲娘,但太后一直对明贤帝照顾有佳,这份母子之情却已定下,所以现在明贤帝待太后一如亲母一样孝敬从未有丝毫变化。 至此太后可谓顺风顺水,也一如外界传言一样宽爱慈祥,是难得的一国之母,一国祖母。 但皇后进入皇宫才知道,这里面是有假象的,当年皇宫里发生什么事她不知道,但是这太后能一举升到皇后,可绝非只是先帝喜爱之情,太后的手段可比她高明的多了,而且处处杀人不见血,与太后的手段相比,自己就好像幼童搬大树一样可笑。外人都称太后慈善若菩萨,可她却明白,这些名声都是太后用手段得来的。 至从明贤帝登位后太后已经收敛了许多,皇后也一度以为太后已经不想再管朝庭了,甚至曾经因此做过两件错事,但当时她突然发现皇上对她越发冷淡之后,皇后只觉得从头到脚一股寒意,她明白她想安安稳稳从皇后坐到太后,就绝不能与太后为敌,一丝不敬都不行,最起码表现上不能表现出不恭敬来。是以皇后对太后的了解,她这番作派很正常,只是有些人恐怕要死的很难看了! 皇后眼珠子一转,却是低着头,太后面上的诡笑早已收了回来,低头看了皇后一眼道:“皇后觉得此事是好是坏呢。” 皇后怔愣了下,太后可不是个会听别人意见的人,可是问到她,她就必须要答,皇后不禁想了想道:“这大乾与大周两国一直以来国力相当,两国国境也是遥首相望,所以一直互相牵制着,这才造成了周边游牧不停骚扰两国的原因,因为他们知道两国不会轻易开战,那样不但劳民伤财,最后也很可能两败俱伤,被其它小国钻了空子。是以游牧民族猖狂,却一直未触及两国底线,两国还未加大力度一力倾剿。这也是琅琊大陆公认的,两国实力这么般不俗,除非一国突然有强大外力支援,不然不会傻傻的开战让人捡了便宜。姜萱的出使,代表着大乾朝,虽然现在大皇子姜齐只说这次出行是为了友好相交,但是只要不傻的都不会相信他的说词,他们分明有目的。” 皇后顿了顿,继续道:“大乾皇室与大周一样混乱,大乾皇帝已近五十,而且年轻的时候十分风流多情,常常一夜多次宠幸多女,身体已被掏空,这两年来早已力不从心,性情也越发古怪起来,姜齐虽占着嫡长子的身份,可是这大乾皇帝若是一道圣旨下去,传位于其它的皇子,这嫡长子身子也帮不到他分毫。是以,姜齐有些焦急了,姜萱一入大周便向欧阳月挑衅,出于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百里辰。按照大乾人的想法也不难理解,百里辰正得皇上宠爱,又坐拥欧阳月以其轩辕军,姜萱若是嫁给百里辰,定会助百里辰夺帝,将来对于姜齐夺皇位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这是一个双赢的机会,姜齐若是对皇位势在必得的话,那么传出姜萱属意百里辰,这些日子经常出入辰王府就有了原因,姜萱打算用强迫的方式,就算百里辰不同意,但一国公主坏了名声,出于安危着想,出于两国利益的着想,到时候都由不得百里辰不同意这婚事了。” “所以媳妇觉得此为坏事,若是真被他们办成此事,那丞儿即便是太子,将来争夺帝位的时候,有着大乾的助力怕是也十分困难的,所以这件事我们不能让其变成,还要想尽办法打压,只是媳妇一直也没想好有什么主意,还请母后指点。”说完,皇后恭敬一行礼。 “噢?”太后笑了笑:“那皇后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皇后想想道:“回母后,媳妇认为现在我们最关健的是要破坏大乾与辰王府的关系,这样才能打消他们联合的心思,若是因此让姜萱另选丞儿,那么丞儿夺帝可谓万无一失了。” “你就是这么想的?”太后问了一句,皇后不明所以,点点头。 “跟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你就只学到这点皮毛,真是蠢笨!”太后却是面色一沉,立即喝斥一声,皇后面上闪过惊讶,眼中还有一丝委屈,可到底不敢反驳。 太后冷哼:“直接破坏她们的关系,那也就是摆明了认错了,现在不论是姜齐还是姜萱都没有透露出此行是为和亲而来,你如此急不可耐,只会暴露你与太子的野心,到时候你以为皇上看不到,朝臣看不到。太子乃东宫,他已经有了任谁都难以匹敌的优势,这时候再去做那些无所谓的东西,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觉得皇上对你和太子不够厌烦吗。” 皇后心中一颤,忙道:“母后是媳妇蠢饨了,还请母后指点,媳妇定当照办。” 太后淡淡看了皇后一眼,叹息道:“你还有许多要学的,这件事你不该去破坏,反而要将事情传的越来越响,让京城甚至大周朝的人都知道这姜萱便是冲着百里辰来的,甚至说成是姜萱对百里辰一见钟情都可以,那百里辰不得不说,生了张连女人都嫉妒的美貌,这就是一个有力的说明。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此事,已经将她们绑在一起了。” 皇后心中却是惊颤,若非太后是她亲姑姑,若非她明知道太后不会想百里辰当皇帝,一定觉得太后这是在帮百里辰而打压太子了,只是她咬着呀半天才嗑巴道:“这……这……” “怎么觉得哀家这主意不好吗,觉得这法子对百里辰大大有力是吗。”太后看着皇后大变的以,冷笑起来,皇后十分紧张却是不敢说出口来:“刚刚说完你,又犯起糊涂来,哀家问你皇上与大乾皇帝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皇后想了想道:“皇上并非贪图女色的人,就算多喜爱一个人,也不会完全丧失了理智,这也是为什么孙贵妃宠冠后宫,却还一直被林府稳稳压着的关系。皇上比大乾皇帝更加英明。” 太后摇头:“还有一点你没说到,那就是皇上比大乾皇帝年轻,大乾皇帝或许没几年活头,可是皇上却有大把的时间,这你懂了吗。” 皇后正想摇头,即便皇上还会活很久又能如何,这对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只是刚露出询问眼神,看到太后阴黑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道:“媳妇知道了!” 太后嘴角一勾:“说来听听。” “还请母后指点,媳妇是这样认为的,自古皇权至上,一国皇帝都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任何影响到这种权力都会令他们忌惮,这也包括自己的皇子。前朝也不是没发生过皇子实力强横,甚至逼宫登基的事情,虽大多皇帝爱惜羽毛不会做如此行为,但那百里辰在皇子中是出了名的难缠不是个东西的,他做事向来是没个章程的,别的皇子不会,可不代表他不会。他又是那么个病殃子的身体,皇上宠爱他,说不准这皇位会传于谁来做,可那也是皇上左右的,有些事情不由着皇上做主之后,皇上想必就会传出反感忌惮之心,而这姜萱公主与百里辰若是真传出来桃花事件,虽说百里辰表面上占尽了优势,可是皇上难道不会对他的成长感到忌惮吗?母后好智谋,若是让皇上对百里辰有了别样的心思,不需要我们动手,那百里辰也死定了。”皇兄侃侃而谈,此时太后才露出一丝笑容来:“孺子可教也。” 皇后一听,面上带着喜色,太后可是不常夸她的,立即恭敬道:“母后,那媳妇这就派人去安排,保准三天之内,百里辰与姜萱的事会传扬出去,便是假的也会让他变成真的!” “嗯,去做吧。”太后摆摆手,皇后退身离开,心想这还真是一条毒计,借刀杀人,并且半点血腥也不见。 只是一直回到安乐宫,皇后面色却也不怎么好,太后本事确实不小,她确实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太后也老了,一直以来这后宫凤印虽是皇后所掌,可是不论发生什么大事小情,她还需要去太后呈祥殿知会一声,得了意见才能去办。她就好像是个提线木偶,这皇后当的还不如那不那孙贵妃来的自在,头顶上永远顶着个大帽子,压着嘴巴都不能乱动,她心中也有恨呢。 若是太子登基为帝,到时候她身为太后,太后便是太皇太后,她还有资格再对她这个皇后指手划脚?看来太子争帝的脚步也要回在了。 不过对于太后对付百里辰的法子,皇后还是照吩咐做下去,因为她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方法她也确实不是太后的对手,这计谋做的无声无息,任谁也挑不出毛病,甚至也查不到她来这里来,这才是无往不利的好计谋。 不出两日,京城大街小巷都维妙维肖传出这样一个消息,大周的七皇子辰王爷百里辰,要与大乾国大长主姜萱公主成亲了,这一次大乾进京城使,为的就是两国的和亲之事,姜萱公主乃大乾国大公主,又是才貌双绝的大乾第一美人,就是比起琅琊大陆第一美人的辰王妃明月公主的欧阳月也不差多少,都道这百里辰真是天大的好福气,天下间最令人向往的两个美人竟然都会嫁给他,怕是再没她这样的好福气了。 而且这姜萱公主也极为大胆,听说不但对辰王一见钟情,接下来为了促进两人的感情,以后好方便嫁进来还主动出入辰王府,放下公主的架子去讨好正妃欧阳月。也有人怀疑,若是这欧阳月生个女儿,怕是这王妃正位就要不保了,若是生个儿子嘛,那将来这两个美人怕是争斗不断了。要不那姜萱公主怎么会在迎接宴上挑衅辰王妃吗,还十分丢脸的输了比赛,辰王妃果然更高一筹,但也因此两人交恶了,恐怕将来这辰王府可要热闹起来了。 当然百姓越传越广,也并非全是那些捕风捉影,跟人大流的,有些比较有头脑的,也摸出些门道来。 两国和亲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这选亲的对象就太奇怪了,若是为了两国和平,现在正经该选的难道不应该是太子百里丞吗,一个是大乾的大皇子,将来最有可能成为大乾皇帝的人选之一,一个是大周皇太子,最有可能成大周皇帝的人,这样的结合才是顺理成章的吧,姜萱选择百里辰的话,可是在利益上出现了极大的分歧了,百里辰有如此助力,难道就没有影心挤下太子登基为帝吗? 自古那至高无上的地位,都令天下人疯狂,就算百里辰没有野心,但在这万事俱备的当下,他也一定会改变心思的,这亲若是和成了,那太子的助力便大大削减,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在争斗之中搅进漩涡中惨死的! 有些看的开的,隐隐觉得这京城怕是要大乱了! 姜萱当时听说宁氏的消息后,本想第二天便登门,可是姜齐却是阻止了,她先是连往辰王府走,又是去了将军府,这一点很是让人怀疑她的动机,若再去宁府的话恐怕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上。这宁氏就是要见,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见,必须得有些迀迴的法子才行,起码能掩人耳目,姜齐便是派人去接洽,为了能够偷偷见人,问出个究竟来。 然而这姜萱等了两日,还没等到去见宁氏,这京城便有这等流言传出,反而让姜萱坐不住了。 姜萱此行前来,可绝非是为了和亲的,她就是为了找到玉佩在父皇母后那里有了说话的资格,想要自己选夫。姜萱身在皇宫,安安稳稳长成如今的第一美人,在皇宫里那也是阴谋来阴谋去的,她知道她若是来大周和亲的话,不论她是出身多高,代表着大乾,可她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大周朝里的一个人质,为了牵制大乾用的,而两国若真有那一天开战,她这个大长公也不会在政治下起到什么作用。 可她若是留在大乾朝就不同了,就算没有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青年才俊,她略微低降一点,就一辈都能享受高人一等的生活,即使那个是她丈夫也一样,她不会和天下那些女子一样,因为她是大乾公主,她是君夫是臣,她所过的生活将会比许多男人好千万倍。比起在大周朝无法掌控的婚后生活,蛤上聪明的人,都会选择大乾才俊嫁人。 只是姜萱与姜齐来了寻找玉佩,不得不接近百里辰与欧阳月,现在却传出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来,实在令人愤恨不已!这事传着传着,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就算她最后不同意,可无形中将他与百里辰绑在一起,她的名声也毁了啊,姜萱气的将屋中的东西砸了好几件,还是没有消了气。 姜齐这边办好了事,也是黑着脸出来的,看到姜萱屋子里的样子,就知道姜萱也听说了:“这下可不太好了,可恨!” 姜萱突然冷着脸道:“该死的百里辰,这件事必然是他做的,恶心的男人!” 姜齐沉着脸道:“不错,百里辰做的可能性极大,他表现的冷若冰霜,对待欧阳月心肝一样,可是生在皇家的皇子哪个普通爱的了,又有哪个会有什么真爱,他那样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你这些天为了玉佩的事,不得不出入辰王府,他虽然没对你说什么,可这便是有利的条件了,再借机向外传些谣言,就算他不主动做什么,你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堂堂大乾国公主的名誉若是毁了,不止毁了你的清白,甚至有损大乾国的颜面,他这还真是不费一兵一足,便让你不得不嫁她了,倒真是好计谋。” “皇兄,我不嫁,我死也不要嫁他。你知道的,皇妹要留在大乾,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盯着大乾各大贵族与重臣之家,现在已经定了五个最佳人选,这次事办好之后回国后我便会向父皇母后他们说,要从他们之中选夫。”说着,姜萱盯着姜齐道:“皇兄,我嫁给百里辰虽然是两得利的法子,可是这到底只是别国的人,父皇还有几个皇子都盯着呢,这对你虽是助力,可到底不是大乾国的兵力,若是几个皇子借机怂恿、挑拨,说不定要让父皇误以为皇兄有意结交外国权臣,对皇后未必有利,甚至有可能造成父皇对皇兄的忌惮。而且父皇此次的目的你我都知道,若是来到大周我们事情没办成,反而多生事端,岂不是对父皇交待任何的不上心,若再加上挑拨,皇兄的情况就更加不妙了。不论这百里辰多想借助大乾的势力,皇妹都不宜嫁来大周。更何况皇妹所选的五人里,也有我大乾第一将军家长子,皇兄到时候依旧有重兵相护,比起这远水救不了近火的大周,反而对皇兄争夺更加有利。” 姜齐看着姜萱,虽然他明知道这是姜萱故意劝他打消念头的理由,不过姜齐也明白姜萱这话说的句句在理,他就是真有意拉扰百里辰也不用急于一时,也非见得就要牺牲姜萱,大乾也有很多个郡主与公主的,用姜萱来牵制大乾的重臣,确实比相隔较远的大周更加有利,姜齐自然是将已经有些蠢蠢欲动的心压了下去,轻拍姜萱的肩膀:“皇兄所言极是,皇兄也是如此想法,不过这百里辰实在可恶,为了逼迫却要毁皇妹名声,看来本皇子得进皇宫里说道说道了。” 本来姜齐未见得走这一遭,但姜萱这话却是提醒他了,虽然他们在大周,可是也得做出样子给大乾的人看,他还不能让父皇对他产生忌惮,不然他争夺的赢面就更低了! 皇宫流华殿,粉嫣今天却迎接了一个意外的人物,太子侧王妃林莺莺。 林莺莺今天一早便来皇宫请安,顺便带给了太后与皇后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太后皇后自然高兴异常,连连赏赐了许多奇珍异宝过去,本来欧阳月怀有身孕便对太子不利,这时候林莺莺又怀有身孕,不但对册立她为正王妃还是对太子都是极为有利的,皇宫里诸位娘娘自然也都送上了贺礼,因为粉嫣正当宠,皇上赐了许多的东西,所以她的出手不会小气,乃是后宫嫔妃中送的东西最名贵的一个,孙昭仪因为呕着气反而十分吝啬,也不知道这林莺莺是出于气孙昭仪还是其它的,竟然亲自前来感谢。 林莺莺由着两个下人小心的扶着进来,微微侧身为粉嫣行礼:“见过粉妃。” “林侧妃快快请起,你现正有身孕,万不能太过劳累,小心为上,快势上软垫扶林侧妃落坐。”粉嫣立即发话,那林莺莺也没有娇情,淡淡一笑便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粉嫣笑了起来:“看着林侧妃容光焕发,这怀有身孕果然是不一样,看着可更加精神了。” “粉妃见笑了,莺莺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为太子开枝散叶,一时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当时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可是找了好多个大夫看着,今天有些不放心,还是让太医诊了诊,确认了才敢跟祖母与母后报喜。”林莺莺摸着那还没成形的肚子,面上难掩喜色,转而扭头看着粉嫣:“莺莺还要多谢粉妃的慷慨,这是来感谢来的呢。” “林侧妃太客气了,林侧妃有了身孕,本宫也跟着开心呢。”粉嫣笑着,俏丽的脸上也似带了光辉。 林莺莺对着身边婢女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本侧妃要与粉妃谈谈孕事,你们这些云英未嫁的听了也不合适,去外面等着吧。” 粉嫣见状一愣,也挥手让宫女出去了,转而静静看着林莺莺。 林莺莺浅浅笑着:“粉妃是个聪明人,本侧妃进宫时间不能太久,便也不绕弯子了,想必粉妃听说最近京城的传闻了吧。” “辰王与姜萱公主的。” 林莺莺点头,眸子有些冷:“没错,关于他们的,不知道粉妃是怎么想的呢,若是这两个人真的结合在一起。” 粉嫣淡淡一笑,面上未有什么改变:“这件事主要还得看皇上的意思,不过这辰王天生俊美,姜萱公主也是才貌双全,他们倒也十分般配。” 林莺莺讽笑:“粉妃真是这样认为的吗?” 粉嫣点点头:“不然林侧妃觉得本宫该怎么想呢?” 林莺莺顿了顿,紧紧盯着粉嫣道:“粉妃宠冠后宫,眼看着就要生下皇子了,之前听闻粉妃与辰王妃关系不错,现在这辰王与姜萱公主的事传开,不论是出于辰王妃,还是出于你自己的利益,本侧妃想粉妃应该都不是乐见其成的。” 粉嫣只道:“林侧妃何出此言。” “粉妃与辰王妃关系不错,这姜萱若是进了辰王府,必是要压着辰王妃的,而粉妃能有今天想必辰王妃也是出力不好,就算粉妃为了自保不去管这些事,可是在外面粉妃却是少了个助力,这对您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另外一点,这姜萱嫁给辰王,粉妃顿子里的这个就更加没有希望了。”林莺莺带着抹深思的笑着,果然看到粉嫣再也装不了淡定,面上微微一变。 调整了下心,粉嫣略显拘束的笑道:“林侧妃何出此言,论起资格,谁又比的上太子呢,本宫肚子里这个,本宫从来没想过他要争什么,只希望他快乐平安的长大。” 林莺莺面露嘲讽:“到了这个时候粉妃还用的着这么妄自菲薄吗,现在父皇宠爱于您,这就是您最大的筹吗了。” 粉嫣面上沉静:“林侧妃做为太子侧妃,定该一心一意为太子着想,说的这番话怎么不对头呢。” 林莺莺直白道:“说的没错,凡是皇子对太子都有一定威胁,可是比起辰王其它的威胁微乎其微,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而且粉妃不觉得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这辰王吗。不论将来再怎么争,现在最大的威胁便是百里辰了,若是再让他与姜萱结合,我们将来都没有多大的胜算了,为了太子,也为了粉妃肚子里的小皇子,粉妃不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做的就是铲除辰王,破坏这段和亲吗。” 粉嫣面色大变:“林侧妃慎言,杀害皇子,那可是忤逆大罪!” 林莺莺嘲笑:“粉妃何需这么小心谨慎,你我心里想的什么,大家都猜的出一二来,粉妃之前上位虽是借助了辰王妃借助了辰王府的势力,可是在这皇宫中活下来还是靠的粉妃你自己,再在你是父皇最得宠的妃子,而那贵妃、皇贵妃之位一直空悬着,将来父皇极有可能将您推上去,到时候您肚子里的皇子也更有竞争的助力了,粉妃名人不说暗语,你一点野心没有?恐怕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吧。” 粉嫣冷笑起来:“林侧妃说的倒是很好,句句带着诱惑,很可惜,本宫若是选择了帮助你,那么事成之后,你第一个要除的也是本宫吧。” 林莺莺笑的不以为然,也没有否认道:“话虽如此,可是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难道粉妃就完全信任辰王妃吗,粉妃怎么不想想你知道她那么多秘密,难道辰王妃还能真心对你,毫不防备?粉妃又怎么不想想,想这辰王妃一路下来,却是踩着多少人爬上来的,她身在将军府时,将军府大乱多少人受了牵连,欧阳府三个女儿为何最后只剩下她,宁府作为主母竟然被休弃成为京城的笑柄,老宁氏没过多久也死了。之后的木翠微、付媚儿、黄玉、宁喜荷等凡是跟这辰王妃有过节的,有一个最后落的好下场吗,这每每之中不都跟她脱不了关系吗。就是二公主百里晶、五公主百里乐这些也似乎有着她的影子,堂堂大周公主却是一个比一个惨,粉妃你虽是皇宫宠妃,可是你觉得你有自信面对这样一个可怕人吗。” 林莺莺顿了顿,语气温和道:“本侧妃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辰王妃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这样的人谁也不会放心与她合作的,因为下一刻她很有可能为了堵人嘴而拿其开刀的。粉妃觉得可是这么个道理吗?本侧妃比较直白,自认不是她的对手,但这样的对手可比辰王妃好对付多了,本侧妃将来与粉妃当不成朋友,倒还不是敌人,可是她若当不了朋友,便是仇人了不是吗!” 粉嫣面色微微变着,最后垂下眉眼:“林侧妃,这件事本宫还需要好好想想,还不能给你答应。” 林莺莺不再强求,只道:“本侧妃也该走了,粉妃面对如此抉择确实一时难道以选择,不过本侧妃却能保证,只要粉妃配合,本侧妃自然有让辰王府与大乾姜萱公主反目成仇的法子,到时候让他们互相争斗,非但可以坐收渔翁之力,更有可能一举灭了辰王府,就看粉妃是何选择了。” 粉嫣神情大震,而林莺莺已被下人扶着离开了,她坐在椅子上深思了许久,一动不动,最后眸子闪烁不断,也看不出是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来! 京城的传言,辰王府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房间里欧阳月倒了杯茶,然后递给百里辰,百里辰端起来,随后又放下来,嘴角勾起冷笑:“这分明是有人想害我啊,如此一来父皇必然会心存忌惮,我虽无争斗之心,可必然要受到牵连了。” 欧阳月抿唇沉默着,心中也明白这就是事实,此人心计极高。此前欧阳月也用过流言的法子对付过当时的老宁氏与芮余欢,她知道这样的成效会有多大,黑的说成白的,假的说成真的,只要三人便成说成虎,何况这么多人的有意宣扬呢。若是一般的情况下,这事情还能压下去,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姜萱确实多次进入辰王府,有着十分有利的证据,再将这流言全部往上靠,再经由有些人的分析,分析大周与大乾的现况,就是去解释打压,这件事也没法子马上解开的,因为他们都没找到那个突破口,只是这样下去,事情会越闹越大,对他们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了。 “王爷、王妃,宫中派人传话了。”却在这时春草有些焦虑的声音在外面传来,百里辰与欧阳月皆是一愣,来的好快啊! 百里辰走出去开门,就看到春草一脸紧张站在门外,百里辰扶着欧阳月去往大厅,那里正有传话官,此时需要主仆上前恭迎,往常宫里来了赏赐都可免了欧阳月的跪,这一回他们却发现,传话官面上表情很严肃,也根本没阻了欧阳月下跪,很显然这是来者不善啊! 传话官是宫里一个管事太监,看到百里辰直接便道:“辰王,奴才奉皇上的口谕,宣辰王立即进宫,钦此!” “儿臣遵命!”百里辰恭敬道,随后扶起欧阳月:“娘子在府中等着,我先进宫了。” 只是欧阳月心中却是紧紧揪起来了,她可是很清楚明贤帝对百里辰没什么父子之情,甚至可能恨着他,在这种时候宣他进宫,怕是不妙啊:“我也进宫。” 百时辰轻拍她白皙的手背,看着欧阳月一脸担忧,却是没心没肺的笑着:“娘子不需要担心,我保证一定会活着出来的!” 欧阳月紧紧拉着百里辰的手,后者却是轻轻点在欧阳月手腕之上,欧阳月手当下松开,便看到百里辰大步离开了,欧阳月刚想快步奔上去,却是咬着牙硬生生停住了:“来人备马车,本王妃要去治王府!” 欧阳月很清楚,比起百里辰,明贤帝对这个外人觉得可有可无的治王爷,更加喜欢爱看重,现在希望百里治能发挥作用。 百里辰坐着的是宫中派出来的轿子,一轿八人抬着,一路上晃晃悠悠来到皇宫,然后直接进了御书房,在外等待的通传,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福顺公公迎了出来,百里辰跟在后面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明贤帝正低头批改奏折,百里辰扬声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御书房里一片寂静,只听到明贤帝不断翻动奏折所发出的‘唰唰’声,以及轻微的呼气声,明贤帝没有说话,百里辰也不能起身,安静的跪在地上,并不打扰,只是那背后挺的笔直,目光直视前方,看到的是御书桌前的一片明黄,嘴角勾起了冷笑。 足足有差不多一个半里辰,百里辰跪在那里腿早已麻木的没有知觉了,明贤帝批好最后一份奏折,放好笔抬头看着依旧笔直跪着,面上一片倨傲的百里辰,冷笑:“你可知罪!” 百里辰面上更见嘲讽:“父皇想要我认什么罪,若想杀我,随便个理由就行,只是……”百里辰脸上带着讥讽的冷笑,“只是,你敢杀我吗!” 明贤帝一听,勃然大怒,‘啪’的一拍御书桌,上面的笔墨纷纷被震倒,明贤帝怒气冲冲站起身来:“你敢跟朕这么说话,你真是找死!” ------题外话------ 父子对掐开始啦!哈哈哈! 强推精彩完结宅斗文《重生之斗嫡亲贵女 小暄最新精彩宅斗文《重生之特工嫡女》 ★精彩片断 “啊,怎么是你!” “你……你勾引我。” “呸,不要脸的,是你拉着爷上床的!” 门外。 “不好了,大小姐和男子私通了。” “天啊,竟然有这种不知恬耻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参加游园的夫人小姐们厌恶道。 “不会的,不会的,大小姐怎么会做出这种放荡的行为。”设计主导的姨娘尖叫的想要掩示,却难掩眼底的得意。 “这是在做什么?”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丁紫高贵优雅的笑着走近。 众人望去,咦,主人公大小姐怎么在外面出现了,那里面是谁? 说着,已有看热闹的群众“砰”的将门打开,看到屋中情景,姨娘本来窃喜的脸上,一片铁青! ★精彩片断 “众位小姐都表演了才艺,丁小姐似乎并不满意啊,想来有更出众的才艺表现了。”一位名门千金,眼中满是嘲讽,其它名门千金各个带着看好戏的眼神。 一个冲动的草包,她等着看笑话,身边的庶妹双眼露出阴冷的光。 丁紫淡淡一撇,眼泛冷讽,笑道“我才艺一般,怕是难登大雅之堂。” 众千金嗤笑,脸上各个幸灾乐祸,丁紫却突然起身:“不过众位小姐这么期待,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哼,不会还逞能,草包白痴一个! “这位侍卫大哥,可否错剑一用。” “好……”守门侍卫微愣,手已自然将剑递出。 宴会场上,丁紫手持宝剑,英姿飒爽,翩翩起舞,倾国倾城,不知迷醉了多少人的眼。 原来满心看丁紫丢脸的小姐们嫉妒的红了眼。 一池春水从丁紫穿越开始,早被打乱…… ★ 那一日铁蹄踏进他们的家园,那对男女偕手,带领万千战士奔赴战场,留给天下一个绝美倾城的背影。 ★ 曾经有一个女子,她拥有天下人称羡的智慧美貌与才华,她嫁给了大齐最俊美的男人。 人们说她举世无双,文武双全。 也有说她天生妒妇心肠歹毒,是十足的小人。 有人说宁得罪天下人,不可得罪她,因为得罪她的下场,是你没法想象的! ★ 某位传说中的女子,此时正窝在满脸宠溺俊美无双的相公怀里,满脸幸福含笑的望着你…… 232,怒骂明贤帝!(往帝事) 百里辰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震怒中的明贤帝,却是勾唇一笑,面上带着桀骜不驯,是以前的样子,但又多了不同,以前的百里辰虽然性子古怪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他每每看着明贤帝的眼神都带着渴望,就是故意惹明贤帝生气,他一双明亮的眼睛也会一眨不眨的看着明贤帝,映着盛怒中的他,似在映出别样的意图来。 今天的百里辰很怪,不,应该说看着他的眼神与以前不同了,那里不再有任何奢望,有的只是无尽的嘲讽! 明贤帝震怒,只是这对百里辰来说却全然不在乎,俊美的让人人神共愤的脸上,嘴角微勾,眼角微挑,比起女人还要风情万种,看的明贤帝甚至有一刻的恍神,然而下一刻却是震怒不休:"你真是不知死活,到了朕这里还是这个德性!" 百里辰笑了:"德性?什么德性?"似乎是真的不解,单纯无辜的看着明贤帝,只是下一刻却是嘲笑道,"若是父皇没有忘记,这不就是你让儿臣做的吗,只要儿臣是个跋扈、不通情理的疯子,让满朝文武厌恶儿臣,让儿臣没有丝毫登基的可能。然后又虚伪的独宠儿臣,让儿臣成为后宫那些恶心女人的心头大患,成为皇子眼中钉肉中刺。这样的疯子,不就是这个德性吗,怎么,父皇觉得儿臣演的还不够好吗。" 百里辰的话句句打着明贤帝的脸,后者面上铁青,咬牙道:"胡说八道什么,朕何时这么说过。" 百里辰歪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欧阳月在一起久了,这动作都做的十成十的像,此时他歪着头,面上挂着寡淡的笑,样子让人想抽一顿似的:"噢是吗,原来父皇不想儿臣这样做啊,那还真是儿臣会错意了。"便再不说话,只是有些无聊的低着头,也不理会明贤帝了。 御书房又是一阵沉默,一边的福顺恨不得直接缩成一团当成透明人,这对父子两这么说话,他总感觉背脊一阵阵发凉,不寒而栗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明贤帝开口:"这些日子外面所传的留言,你应该已经听说了,你是怎么想的。" 百里辰抬起头,眼睛一挑道:"怎么想的?父皇又指什么?" 明贤帝虎眸微眯,直接道:"你真有娶姜萱公主的意思吗,这些日子姜萱频频进入辰王府是何意思,可是外人传说的那样为了近水楼台?你与她可是暗生情愫了?" 百里辰盯着明贤帝好一会,突然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甚至是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让明贤帝一阵不快,沉着眉眼瞪着百里辰:"给朕闭嘴,实话实说!" 百里辰冷笑:"对于感情,儿臣随母后,只要认定了便是一心一意,绝不会改变,父皇一辈子英明神武,今天怎地……呵呵,别说其它的,便是有王妃在身边,父皇觉得儿臣与那姜萱有可能吗?再说那姜萱,别人看着才貌双全,在儿臣眼中她屁都不是一个!" 明贤帝面一沉:"身为皇子,竟然言语如此粗鲁,以前太学教的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百里辰面上一沉,眸子阴阴看着明贤帝,转而又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噢,这件事父皇你为国事操劳怕是忘记了吧,儿臣从小到大没进过一天太学,一开始呢是因为在辰宇殿里无人问津,后来则是被送到五华寺,等儿臣回到京城的时候早过了继续求学的年纪,太学那些子乎者也儿臣还真是不知道,还请父皇也别去污辱狗,它可跟儿臣半点关系也没有,父皇这污赖人,噢不,狗的本事实在太高了,儿臣羞于承受。" "你!就算没从太学那学到礼仪,难道在五华寺那里也没学到尊孝仁义吗!"明贤帝气极,百里辰这分明是指责他连狗都不如,他又岂会不明白,若非明贤帝还是比较稳重,很是能忍的,已经一巴掌将百里辰打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百里辰眨了眨眼睛说道:"五华寺那些臭和尚,哪个敢惹本王呢,再说那个时候本王三天两头一发病,能见的统共就三个人,他们能教什么?" 明贤帝沉默了,这件事他也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多说又有什么意义,直言道:"你只管告诉朕,姜萱最近直往辰王府跑,你有没有意娶她就好。" 百里辰冷笑:"儿臣要说是,父皇下一刻就会派密卫将儿臣暗杀了吧。" 明贤帝阴着脸:"朕可没有这么说。" 百里辰却早已不耐烦了:"够了!今日你叫我来不就是想问清楚吗,问清楚我有没有争皇位的想法,我娶了月儿在大周朝已经有了极大的优势,若是与这姜萱再成亲,那必然是夺帝的第一首选,到时候可是打乱了你的计划,你还不会除之而后快吗!这些年来你让我做了多少九死一生的事,每一次都恨不得我死了,可惜我天生的命硬,连母后都克死了,就是自己死不了。而且我最近越发觉得自己命越来越硬,要不了多久,就会克死你了!"百里辰的脸上有些恶狠狠的。 "大胆,你这个混帐!跟自己父亲敢这么说话,今天你进宫以来便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你还真是恨朕不敢杀了你不成!"明贤帝震怒,面上已如火焰烧起。 百里辰嘲笑:"对!我就是算准了你不敢杀我,不然我这样的挡箭牌,这样的心甘情愿的靶子还上哪里去找,苦的累的要冲上前,九死一生的要傻乎乎的去挡,我死了活该,没死就是该死的命硬,这么多年来,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我就克不死你呢!" "啪!"明贤帝直接将手中的笔掰断了,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阴云密布来形容了。 而随着这笔断,突然从御书房后的墙那里冲出来两个人,这两人出手十分快速,招招致命向百里辰打来,领头之人还道:"胆敢诅咒皇上,该死!"那一掌已朝百里辰天灵盖打去,半点没有对皇子一国王爷的尊敬,有的只是浓烈的杀意,杀招已至。 百里辰飞身一躲,伸手直接将那手拍了下去,那黑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百里辰手劲这么大,甚至将他手臂都拍麻了,而百里辰这样一躲,已有一人直接袭向他的后背,袭带着一阵冷风,伸出双掌朝他后脑与后背猛拍而去。 百里辰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伸出脚猛的向后一踹,那人招还没至,直接被踹翻在地,两人第一回合竟然全以落败结束。这二人显然武功不俗,而且为人高傲,一击不成便联合起来猛攻百里辰,但是他们惊怪的是,没想到这辰王爷的武功竟是这般的高超,两人合力勉强能够牵制住他,而且不过过了几招,他们就发现了异样,这辰王爷每一招下来都势如破竹,带着浓烈的杀意,他们鼻间甚至能鼻到刺鼻的血腥味,每一招都是刁钻的杀招,就好像专门为了杀人而生的工具一样,甚至比他们出招还狠。 足斗了十余招,突然间,百里辰双臂大开,一左一右接住了两个黑衣人的对掌,百里辰身子一顿,那两个黑衣人却被震的后退了三步之多,捂着胸口面上涨红,胸口血液翻滚,最后被逼了回去,可是胜负却已分。 御书房一瞬间,有一种死一般的凝固气氛。 过了许久,明贤帝突然笑了起来:"想不到啊,你藏的这么深,看来你的蛊早已经解了,而且还暗中学了这种高超的武艺,这些年来朕倒是小看你了。" 百里辰不再露出刚才嘻皮笑脸的表情,只是勾唇冷笑:"不然呢,不留些自保的功夫,在这皇宫之中早就被人杀死了,你苦盼我死,可惜我是有灵魂的有思想的,我还不想死。" 明贤帝不理会他,只道:"所以,你对与姜萱成亲也是有野心的。" 百里辰冷笑起来:"在你看来,我就应该是这样的,有野心有目的的,我就该是邪恶的,就该是除之而后快的。可惜若我一死,你就没了挡剑牌,噢不,你现在或许已经想到另外一个挡剑牌了,所以你想除掉我了对吧。" 明贤帝淡漠道:"朕从来没这样说。" 百里辰下一瞬间却突然爆怒出声:"你没说,可是你心理就这么想的!从小到大,你所做所为都恨不得我快点去死,你这个天下第一号懦夫,没用的男人,自己的女人看不住,便恨我,你凭什么,就凭你也配!" 明贤帝阴沉下脸,百里辰却是根本不管这些:"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你在我眼中却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垃圾都不如。心爱的女人不能保护,任由那些虎狼女子害了她,却在怪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从小到大被蛊毒折磨的恨不得一头撞死,你在做什么,在旁边看着,冷笑冰冷的在等着我死呢。保护不了妻儿,心肠如此冷血无情,你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又凭什么指责我。别说我不想,就是我想又如何,这都是你欠我的,大不了杀了你,我去下面给母后请罪,我也不想面对你如此恶心的嘴脸!" "少他妈的什么说什么礼仪仁孝,你这个恶心透顶的男人!母亲一番真心错付,你一边说着痴情绝对,那边却故意装成醉酒被林皇后钻了空子,真当世人都是傻子吗!你这个男人说到底就是自私透顶的恶心人,妄以什么道德约束别人,这天下最该被人人得而诛之的就你这种虚伪的人!" "大胆!"那两个密卫一听,顿时爆怒冲向百里辰,百里辰此时却是忽然一转身,突然从袖子里飞出一样,直接刺向其中一密卫的喉咙。 "噗通!"那密卫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福顺大惊:"保护皇上!" 另一个密卫虽然明知敌不过百里辰,却是飞奔上前想要将其逼退,百里辰哈哈大笑:"今天我进宫前来,就没想活着回去,‘百里腾’你这个天下最大的懦夫,你根本不配得到母后的爱,母后一死你觉得愧对她了,所以开始弥补她了。晚了!母后死了,她才不会是被我害死的,是你,就是你害你她的。母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恶心极至的人,你才是罪该万死之人!你该死!"百里辰状若疯狂,大吵大叫,福顺紧张的护着明贤帝,自己却害怕的全身直哆嗦,福顺张嘴便要叫人进屋护驾,却被明贤帝阻止了,福顺只得又向墙狠狠拍了几记,从墙壁密室里接连奔出了十余人,一个个皆黑衣,面上冷沉,眸中锐利带着腾腾杀气,全部将百里辰围在一起,两个三个百里辰还能对付,一边十几人,百里辰定然是跑不了的。 百里辰却不在乎,只是看着明贤帝哈哈大笑,全是嘲讽:"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现在想治我什么罪,忤逆、行刺、不孝还有什么,杀了我啊,你倒是杀了我啊!我化成鬼也会天天缠着你,我一定会让你死的,你这个该死的。我真恨生在皇宫,真恨自己的父亲是你,若是当时我有思想,我一定在刚生下来的时候一头撞死,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恶心至极的男人。"只是说着说着,百里辰却是痛哭出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声音十分凄厉,"母后母后,当初你为什么不带走儿臣啊,母后,儿臣好想你,母后你为什么丢下儿臣啊。" 御书房中的人都惊呆了,福顺和密卫等人虽不知道明贤帝与百里辰之间到底有什么怨恨,会让百里辰抱着杀头大罪大骂明贤帝,刚才紧绷的心以为百里辰会做出什么大过错来,下一刻百里辰却是抱着头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如此的反差令他们吃惊不已。而本该怒火升腾的明贤帝,此时坐在龙椅之上,却是面上平静,看不出一点表情,只是看着百里辰,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喜与怒。 只是福顺却注意到,明贤帝放在腿上的拳头却已经握起来了,手背上青筋突起,额头一股一股的跳动,忍的十分痛苦,福顺心中大惊,辰王爷今天这一出,恐怕必死无疑了。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敢有人如此指责皇上,甚至敢破口大骂的,就算是有,那些人也早就见阎王了,何以还会留在人间。福顺心中大叹,辰王爷只是澄清一下便好了,有着辰王妃的关系还有霜霞长公主出面,最后也不会因此受到什么牵连的,辰王怎的这么冲动,这下皇上怕是不能善了了。 福顺心中虽然感觉无奈,可是他却不敢给百里辰求请,祸及他人的道理他可懂得,在宫中这么多年来,明哲保身的道理他早看的清楚明白了。 渐渐的百里辰的情绪稳定下来,直接坐在地上盘着腿,歪着头面上还带着疯狂的神态,精神似乎都受到了影响,明贤帝也只是看着他,一眨不眨,最后一字一句的顿道:"你到底想不想。" 百里辰木然的转过头来,冲着明贤帝直接‘呸’了一声:"你放弃自尊、伦理,无耻得到的东西,在我看来就是一坨狗屎!你能当成宝捧在手中闻,我却恨不得要吐,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真当自己是救世主,真当自己就是天了?可笑至极,满朝文武怕你吗?呸!他们怕的是大周皇帝而已,有一天你变成乞丐,我敢保证,多少人对你喊打,你会被活活打死,被人扔牛粪猪粪狗粪,没被打死,也被臭死、薰死了!"说着十分恶狠狠的。 明贤帝却是勾了勾唇,冷冷笑起来:"可不论如何,朕都是你生父,你做不出弑父的事来!行了,滚吧,朕不想看到你了。" 百里辰张嘴要反驳什么,最后只恶狠狠看着明贤帝,他拍着身上的灰冷笑着:"放心,我不会弑父,因为我会看着别人,我甚至要亲眼看到你被人活活打死是什么情况,那一定很有趣,到时候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定然会十分美味,现在本王想想都饥肠辘辘。"说着还伸出舌头照着嘴边舔了舔,一副回味的样子。 明贤帝厌烦的摆手:"给朕将他轰出御书房!" "是,皇上。"福顺连忙招手,让那些密卫拉着百里辰,门一打开便往外一扔,百里辰却是就地一滚,直接站起来,冲着御书房哼了一声,看到旁边御林军百里辰冷哼一声,"看什么看,找死呢!" "啪,砰!"接着便照着那些御林军脸上腿上屁股上纷纷又踢又踹,百里辰身边辰王爷,跟这些小兵一个天一个地下,虽然这些人受到无妄之灾冤枉的很,可是也不敢躲开,这辰王以前在皇宫就是小霸王,谁惹了他就是又打又骂的,你若是不躲闷不吭声也就罢了,他立即就没有意思会收手,若是求饶什么的反而会激起他的恶劣。 果不其然,打了一会百里辰打累了,像是一只胜战的公鸡一样高仰着头大步离开了。 御书房里明贤帝已让密卫回去了,整个诺大的御书房里就只剩下明贤帝与福顺两人了,福顺低垂着头安静的站在一边上,明贤帝呆愣一般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说道:"他没说错,一切都是朕的错,是朕的错!"明贤帝却是照着桌子狠狠一拍。 是,百里辰在大骂他的时候,明贤帝是生了杀心,可是渐渐的他竟然感觉到心虚,看着百里辰痛哭失声,有那一刻他甚至脑子一片空白,从小到大他从来没看过百里辰哭。不论是被宫女折磨,被下毒,被猥琐,后来被皇子公主欺负,甚至发蛊毒时那意欲自寻短见的痛苦,百里辰也一直咬着牙,从来没露出过半点脆弱来,他真是恨透了百里辰的那个样子。每当他用那纯澈的眸子看着他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挖了那双眼睛狠狠踩碎,他的心中不止一次生出恶毒的心思想要他死,让他挡在人前,成为后宫嫔妃皇子公主怨恨的对象,一次次陷害设计他,可是他就是这么顽强的活下来了,好像一直在嘲笑他一样的活下来了,他更加恨百里辰。 当年的事明贤帝一直想了隐藏,想要掩盖,想要埋掉他的错失,可是今天百里辰一说,那记忆却象潮水一样涌出来,让他根本无法拒绝,更加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 若说爱,明贤帝这辈子确实有爱人,那便是死去的白皇后,两人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般长大的,白府当时乃五大世家之一,不是第五,而是第二,当时能排在第一的乃是冷府,林府因为太后的关系能排到第三,孙府与宁府那个时候还算不上五大世家,不过是在那边缘徘徊着的。他与白皇后的感情也是顺理成章的,白皇后很是得太后的喜爱,所以时常被叫到皇宫里陪伴太后说话,只是那时候白皇后也只个幼龄小女孩,能说什么,大多时候还是明贤帝与她一般玩耍,如此成长起来,他们的感情自然是十分牢固的,再加上白家势大,所以基本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白皇后成年之后便是明贤帝的妻子,后期争夺帝位那也是好一番的血腥,最后明贤帝成功了登帝了,白皇后自然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只是明贤帝在成帝之时却是经历了太多的事件,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才成功的,一个是外人尽传的明慧大师,一个便是霜霞长公主轩辕军,再一个便是太后。 太后身为世家大族嫡女,又是太后之尊,当年十分得先帝的宠爱,在宫中地位巩固势力颇大,没有太后的相助他也会很麻烦,明贤帝对此十分感激,再加上太后与白皇后关系形同母女,这时间皇宫里气氛也十分的好。 只是新帝登基,皇朝还不够稳,这时候就要选透,选出一些重臣之女进宫,用来巩固各家势力,于是乎林皇后进宫了,没过多久孙贵妃等也进宫了。有了这么多的妃了,为了势力,为了雨露均沾,白皇后那里自然少去了。 当然百里辰没说错,当初林皇后进宫,也确实是明贤帝故意设计的。 这件事也是由太后为引,太后明里暗里提点,她虽为明贤帝的娘,可是也有着一个大家族要照看,林府当时只是第三家族,可是与白皇后的武将世家不同,多是文臣,在朝上有不少的门生,而当时朝庭上闹的最凶的便是文臣们,整天闲着没事干一个个就想着弹劾这个弹劾那个,对明贤帝是最头疼的。这皇家权术也是有学问的,虽说普天之下皆为王土,普天百姓皆为王臣,可是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你效命,总也得有点甜头给人家吧,林府需要送进宫里一个女子才行,而那时明贤帝与白皇后感情甚好,而且白皇后虽然温柔端庄,可是对待感情却是有些霸道的,当里太后透露这个消息的时候,明贤帝百思之下虽然感觉对不起白皇后,但最后还是下了决定。 身为一国之君,他要对的起心爱的女人,可是他更要对的一起一国的百姓,朝中动乱直接带来的就是人心惶惶,百姓之中接连有杀人越货,占山为王的山贼等,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他也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那林皇后其实早对明贤帝有意,现在已年长的明贤帝还是一副中年儒雅的形象,年轻的时候相貌更是出众不凡,又是一国之君,足可令天下女子疯狂,是以在林皇后想要酒醉诱他时,他顺理成章默认了此行。 林皇后出身不凡,而当时白皇后进宫之后又颇得太后的照拂,不论谁的过错,最后皇上到底是坏了林皇后的清白,白皇后便是心中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让林皇后进宫了。 至于林皇后已非完壁如何进宫,当时太后坐居,白皇后明贤帝又是默认,那不是太容易了吗,是以白皇后的宠爱渐渐被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夺去了。那个时候明贤帝整天想着的是如何才能让朝堂更稳,又天天周旋在那么多的女人之间,自然没办法面面俱到,对白皇后渐渐有些疏乎了。 而后宫那些嫔妃见状,却是觉得白皇后失了宠爱,渐渐有些恃宠而娇,甚至敢当着白皇后的面指责,白皇后性子温婉不予计较,可是这个时候林皇后却是有了身孕,在此前不是没有过怀孕的嫔妃,可都无一例外没生出来,这林皇后有孕之后,太后极为喜乐,直接将当时还只是个昭仪的林皇后接到呈祥殿去,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当时宫中养不住孩子,而且林皇后又是太后的侄女,谁也不会找不自在,于是林皇后在太后的照顾下,竟然一举得男,给明贤帝生了个长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百里丞,随后朝堂之上,大臣们纷纷上奏,因为后宫子嗣稀少,前面又养不活,所以必要有个镇住场的,且这又是明贤帝长子,需得给个名份,明贤帝将来的皇位自然要给白皇后的孩子,可是大臣们步步紧逼,最后甚至连白皇后都前来请旨,明贤帝这便立了百里丞为太子,但那个时候他却也发现了白皇后的虚弱,找了太医诊治倒是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便不再担心了。 随后宫中还真就接二连三怀有喜讯,虽二皇子死的早,但是白皇后却给他生下了三皇子百里治,这让明贤帝十分高兴,而朝臣更是借此自抬身价说是立储震住了脚,明贤帝想改立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白皇后娘家白府接二连三出了几个乱子,每件都给明贤帝带来很大的麻烦,明贤帝心中有火,那段时间自然对白皇后有些冷淡,改宠幸了风华正貌艳丽异常的孙贵妃,其实明贤帝也觉得这大周世家之间渐渐有些失控,他该要改变些了。孙府与白府都是武将出身,两府相争自然要斗个第一第二来,只是一来白皇后身居后宫之首,又与明贤帝青梅竹马,孙贵妃虽然得宠,但比起白皇后还是不够格,再加上白府底蕴更深,孙府也只能小打小闹的,明贤帝自然也是让白府吃些小亏,自己警醒一些。 可是白皇后却是误会了,明贤帝一来对自己没那么多热情,二来又对娘家如此,刚生下皇上身子便有些虚弱,大病了一场,说来明贤帝也算是良才,起码能在从皇宫脱颖而出成了皇帝,他就是颇有手段的,甚至连朝臣都能被他耍的团团转,他是有智慧的,但是显然对于感情,他和大多数男人来说一样,女人只是暖床的,便是白皇后不同也只是个能说体已话的人,男人的自尊骄傲可见一般。 不过明贤帝待白皇后,在他看来已是不错了,从那开始他便时常去看白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起效果了,白皇后的病情好多了。没过多久竟然又传出她怀有身孕的事了,这让明贤帝大喜过望,十分的期待这第二个孩子。因为林皇后当时虽然只是个妃子,却是生有长子太子,这让白皇后身份有些尴尬,是以这第二个孩子足以让白皇后在宫中站稳脚根。 只是谁能想象的到,林皇后竟然如此大胆,暗中给白皇后下了药,虽然在生百里辰的时候,最后白皇后虽然九死一生还是顺力将百里辰生下来了,可是白皇后的身子却因此彻底坏了,明贤帝很是自责,很是痛恨林皇后,当时寻着证据,可明知道这事是林皇后做的,可是半点证据也没有,最后只能不了了知。 明贤帝开始渐渐自省起来,他小的时候与白皇后在一起真的十分开心,在皇宫这个污黑的大染缸中,白皇后就是一片净土,是让他心灵得以清灵满足的,只是白皇后太过善解人意温柔善良了,她从来不在明贤帝面前争宠,甚至连背后的时候,也谨守身份从来不逾越,明贤帝渐渐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他就该被白皇后如此对待的。甚至是连他为了稳固朝庭而牺牲他们之间的爱情,也理所当然,甚至后期选秀那些一个个骄纵的嫔妃找白皇后麻烦,他也一直觉得一国之母就该有一国之母的样子,若是连这点威慑力都没有,又怎么能震守后宫,他忘记了一个女人的爱是有限的,精力是有限的,争夺之心也是有限的,更别说白皇后这样温婉的人了。 可以说白皇后落到这个地步,有一方面是明贤帝为了平衡朝堂上的势力造成了后宫女人的鼎盛,当初若不是接受了太后的提议,准备让林皇后进宫,也不会害白皇后到这个地步。 只是白皇后这个女人善良到有些可恨了,到最后她也从来没怨过明贤帝。 明贤帝还记得最后那个夜晚,他抱着白皇后坐在窗前看月亮,他们说了很多话,白皇后死在他怀中之前只求了他两件事,这辈子跟着他,也只求这两件事。 一个便是希望百里治能继承他的大统,另一个便是希望百里辰能顺利长大,因为刚生下百里辰白皇后与御医就发现,百里辰比一般孩子瘦小,是很难养活的那种,这也是白皇后中毒的最大影响,明贤帝答应了,然后白皇宫含着泪笑着离开了,明贤帝当时抱着她,整整坐了一夜,发誓一定会为她做到的。 从此以后明贤帝对林皇后再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无边的恨意,他故意培养孙贵妃,故意让孙贵妃与皇后为敌,借此明里暗里争斗,他恨不得这宫里所有女人都斗个你死我后,下去陪着白皇后。而明贤帝也是守信的,对于百里治的教育十分上心,不但让他早上了太学院,甚至暗中找当世大儒前去教他,对于百里丞他却故意捧杀,时常关爱、常常夸奖,可惜百里丞有个不笨的娘子,有个更深沉的祖母,百里丞虽然有些狂妄自大,可到底也没跳脱了那个框架,没有达到明贤帝要的结果,明贤帝便变了性子捧起百里坚。 至于白皇后另一个请求,明贤帝每每想起来却感觉心情十分复杂,因为百里辰越来越像白皇后了。 不同于林皇后故作端庄,也不同于孙贵妃的艳丽,白皇后之美是圣灵的那种,性格是温婉的,天下间女人的优点都似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她之美貌也绝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而百里辰除了眼睛,像了白皇后九成! 天天看着百里辰,明贤帝觉得那就像是一面镜子,不断的告诉他,白皇后是他害死的,他亲手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送入了狼虎之中。明贤帝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当初因为太后的明里暗里的指点,明贤帝明白太后最重要的目的是要侄女进宫,太后是个有私心的人,这林皇后进宫之后白皇后怕是会有些麻烦,他虽然得承认秀女进宫他一是为了自己,二也有保护白皇后的意图,女人多了麻烦虽然多了,但不会让太后与林皇后等只找白皇后麻烦,白皇后到底性子不喜争斗,他觉得这足以让白皇后过的安稳。 只是他太错估了女人的小气,有时候只是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原因,她们都能下狠手,白皇后那个位置是令天下女人都疯狂的,又怎么可能没事。明贤帝到底是不了解女人,以至于亲手害死了心爱的女人。 这些明贤帝都知道,可是天天看着一个与自己心爱女人长得一样的孩子,明贤帝发现他承受不了那种时时活在痛苦折磨中的自责,他觉得是上天派百里辰下来惩罚他的,他接受不了,他常常晚上都会做噩梦,梦里白皇后向他前来索命,明贤帝一度变的性格十分暴躁,最后他发现只要恨百里辰,就能减轻他的痛苦,也似能减轻他的罪孽一样。 对,若不是百里辰的出生,白皇后不会一下子坏了身子,就那么死了,这一切都是百里辰的错,他要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他一直用此来催眠自己,只要恨百里辰就没错了。 之后他冷眼旁观,在别人怀疑他真的喜好时,他会故意在人前对百里辰宠溺无边,看着百里辰痛苦他感觉松一口气,只是每每他又觉得受那痛苦的是自己,本该是自己,明贤帝渐渐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甚至他觉得他已经变态了,心灵开始扭曲了,可他依旧乐此不疲,直到百里辰承受不住说出这些,百贤帝呆愣着。 我错了吗? 走出宫门时,百里辰看着天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中泪如雨下,他突然疯癫一样绕过守在外面的马车,在皇街上狂奔起来,面上的表情让人感觉十分诡异恐怖,他癫狂的大笑,却也笑中不停的大哭:"骂的好,爽,骂的太爽了!太爽了!" 辰王府的下人见状,立即跟了上去,王爷如此疯狂之状可如何是好,其中一人急道:"快,快去寻了王妃过来,王爷的情况不太好啊!" 而此时的治王府中,欧阳月刚一来到治王府,还没见到百里治,那孙梦儿便笑眯眯的由着下人扶着走出来,嘴角勾着冷笑:"哟,今天可是吹了什么风,怎么将辰王妃吹到治王府来了,听闻辰王府最近可是热闹不断啊,这马上又要有大喜事了吧。听闻辰王已与姜萱公主私定终身了,看来用不了多久辰王妃这位置就要换人来做了吧。" 欧阳月懒的理会孙梦儿只道:"本王妃求见三皇兄,劳烦孙侧妃通报一声。" 孙梦儿冷笑:"听闻辰王被父皇叫进皇宫里了,怕是为了这婚事吧,辰王妃也不需要急,因为这件事王爷可做不了主,辰王妃请回吧。"她们心知肚名,百里辰进宫怕不得好了,孙梦儿却故意如此说,摆明了要见死不救。 欧阳月也不再客气:"本王妃要见三皇兄,这治王府看来规据真大,只是这女主人却是连男主人的主都能做,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不知道这事三皇兄知道吗?父皇可是知道吗?还是说孙侧妃觉得三皇兄的宠爱,就能让你无法无天了,甚至连本王妃都不看在眼中了,侧王妃比本王妃矮上一级,见了本王妃为何不下跪见礼。" 说着欧阳月看着孙梦儿,眸子幽幽一动:"给本王妃跪下!" 孙梦儿面色顿时铁青,欧阳月却是面无表情道:"马上跪下!" ------题外话------ 感谢亲,玉磬馨 送了1颗钻石,亲,林小小小 送了1颗钻石。 大爱么么哒~=333= .. 233,设计三皇子,太子府杀太人案! 孙梦儿脸色极其难看,咬牙道:"辰王妃,说到底本侧妃也算的上是你的嫂子,你竟然如此不给本侧妃的脸,本侧妃今天还能放你进去吗,你就等着给辰王收尸吧。8" 欧阳月冷笑:"本王妃的嫂子?你凭你也配?!一个妾室还轮的到你来威胁恐吓本王妃,真是天大的脸子,而且以妾室敢以本王妃嫂子自称,这分明是没将皇家礼数,没将皇家法律看在眼中。"孙梦儿面色更差,在她心中,这妾就是她心中的痛,皇上亲自下旨赐她侧王妃一位,若非有什么大的贡献若非有什么突发事件,就是治王百里治亲自去宫里求旨,明贤帝也不会那么容易改变心意提孙梦儿为正王妃。可以说这个圣旨一下,便如一顶高高扣在孙梦儿头上的帽子,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孙梦儿身为了府嫡女,那从小也是金尊玉贵般长大的,她就从来没想过她有一天还会给人做小,就算治王府里没有什么不经事的人,就算现在这治王府里由她说了算,可是她走出去,只是这侧妃的身份,也永远不能在其它王府正妃面前抬起头来,这是她心头的恨啊,欧阳月竟然这么说出来。 "你敢如此辱我,轩辕月以后有我没你,这治王府你永远别想踏进府门半步,当初你轰郡主百里南出辰王府的时候,可有想过有一天你也同样要受到这样的事情,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孙梦儿恶意的笑着,"听闻辰王爷进皇宫了,这些天里他与姜萱公主的传闻可不要少多了,本侧妃想着好事将近呢,但是听闻父皇却很是震怒,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辰王妃还是等着为辰王爷办理后事吧。"孙梦儿这话是极为阴损的,分明是诅咒百里辰进宫后有去无回,死在明贤帝的一怒之下。 欧阳月眸子幽幽,最后化为身深沉的黑色,眼底带着一种疯狂袭卷人的漩涡,孙梦儿本来冷笑的脸上,在看到欧阳月的眸子,突然浑身一哆嗦,有一股强烈的寒意从她脚底一路攀升到了头顶,罩头又像再被一桶冷水浇了个彻底一般,浑身发冷,恐惧的难以自持! 欧阳月缓缓走向孙梦儿,而孙梦儿却是吓的不断向后退去,那是一种从心灵上被震住的恐惧,孙梦儿心中明明在说,欧阳月有什么可怕的,她也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罢了,除了是个公主,可这个公主也不是名正言顺的,别人给她面子叫声公主,可在明贤帝心中这公主却是什么都不是,而她虽然是辰王妃,可是这正妃的宝座也就快被人顶下去了,甚至辰王有可能因为明贤帝的忌惮而被杀死残害,这辰王妃又能算的了什么呢,欧阳月能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她的心中却透着丝丝的恐惧,欧阳月明明是平淡的望着她,只是那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锐利的霸气,直袭她的心底,刺透了她的心:"你要做什么!"孙梦儿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欧阳月此时却已走到她的身边,忽然抬起头,重重向孙梦儿甩来,孙梦儿完全在意料之外,就算是欧阳月生气,她也顶多是骂上两句出出气,她怎么会料到欧阳月竟然胆大如此的扇她嘴巴,从小到大她都没被这么打过啊! "啪!"的一声,响彻治王府大厅里,不止孙梦儿愣了,就是治王府的下人都愣住了,春草与冬雪也完全在意料之外,王妃今天前来可以说是求人的,这一上门便把孙梦儿给打了,怕是难办了,当然她们的心中却是不以为意,既然王妃打了那就打了,反正这孙梦儿也是活该。 孙梦儿呆住了,下一刻疯了一样的大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乃治王府的侧王妃,就算你是正王妃你也没这个资格,来人,给本侧妃将她给我打出去!" 那些治王府下人却是不敢,就算是孙梦儿下令的,可是卑微如她们,将来辰王妃想要找麻烦,她们也只有等死的份。 然而孙梦儿被打,现在却连治王府下人都叫不动了,可谓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气晕过去,大叫:"谁敢不动作,本侧妃让你都不得好死。" 那些下人一听总算是动容了,辰王妃到底不能随便来治王府,但这孙梦儿现在可是掌管全府大小,要是被她记恨上,她们一个个就真的等死吧。 欧阳月面无表情说道:"大胆孙梦儿,你竟然敢不份尊卑,甚至还意图指责指挥父皇做事,你简直大逆不道,活该被施以重刑而死!" 孙梦儿听着一愣,冷笑:"你少在这里故左右而言它,本侧妃何时大逆不道,你别想因为如此便能赖在治王府不走,今天可由不得你。" "啪!"然而下一刻,欧阳月抬起头来,又重重向孙梦儿打了一巴掌,声音之脆,之响,再次将众人全都震住了,而那孙梦儿娇嫩的脸,此时也以极速开始涨红发紫,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大红手印特别的明显。 孙梦儿突然爆发,‘啊’的大叫一声,便要往欧阳月身上扑,冬雪动作很快,一闪身便挡在前面,直接将孙梦儿拦住了,孙梦儿挣扎着大叫:"该死,你敢打我,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欧阳月却一脸怜悯样道:"孙侧妃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本王妃刚才是在帮你你不知道吗?你是准备这样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孙侧妃还怪上本王妃了,你难道不知道关于王爷,他一切生身未来那都是父皇定夺的吗,王爷虽被父皇叫到宫里了,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不知我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样高高在上,不容他人指责的。现在孙侧妃却是一副了然于胸,明知父皇要做什么的样子,难不成孙侧妃还是父皇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或者说父皇如此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还要听你一个小小治王府侧妃的意思再定夺王爷的事。什么时候一个王府的侧王妃,竟然能在朝庭上起到如此大的作用,这件事要被外人知道,那可是杀头大罪,本王妃与孙侧妃到底算是有着一层亲戚关系,本王妃如此好心为孙侧妃,孙侧妃怎么如此不分轻重,还怪上本王妃,骂上本王妃,天下有这样不讲理的事吗,说出去实在令人心寒至极,孙侧妃身为孙府这等世家贵族,原来还是这等不懂感恩图报的人,谁教出来的,本王妃现在就寻了进宫讨个说法去。" 欧阳月一脸的委屈、不满、义愤填膺,说的她打孙梦儿是多么的不甘愿,但是情势所逼,又不得不如此,孙梦儿气的牙快被磨平了,可是胸口憋着闷气却是不得发作,她明知道欧阳月这就是胡说八道呢,为自己找理由呢,可是她偏偏说不出半句不是来的。因为只要欧阳月抓住她刚才的话柄,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别的,就是诅咒百里辰怕是就得不了好果子吃,若是再与明贤帝扯上关系,她就惨了。 她脸上这两个巴掌算是白打了,她再生气,却不得不好脸相迎:"看辰王妃说的,刚才一切不过只是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欧阳月叹息的道:"孙侧妃说的不错,咱们之间说的话确实是个玩笑,你说诅咒我家王爷是玩笑,我打你那也是玩笑,这些我们心里知道就行,不需要往外说。可是本王妃也不得不劝劝孙侧妃,这些我们都可以当成是玩笑,可是在外面这种玩笑可是不能开了,出于友好与亲情本王妃不去计较不说出去,可是在外面说出这种话来,别人可不会当你是在开玩笑,下一刻孙侧妃会落的个什么结局,本王妃想孙侧妃应该心里明镜似的吧。"被有心人抓到这个把柄,孙梦儿不死也得到重刑,更何况林府一直将孙府视为眼中钉,到时候还能有孙梦儿的好? 说来也是孙府太过宠爱孙梦儿了,孙府长房总共四子女,上头三个哥哥,孙梦儿从小太过得宠了,自然闯了什么祸都有上头兜着呢,以至于孙梦儿养的有些不知所谓,性子冲动不计后果。欧阳月可以肯定,她若想办孙梦儿,这孙梦儿在她手上根本没有活头,她能变着一百个花样弄的她苦不堪言,不过她可不会这么傻,直接硬碰硬,对她有什么好处? 但她的性格也绝不会允许孙梦儿欺她到头顶上,孙梦儿敢说,她就要让她尝尝厉害,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辰王妃说提,本侧妃记下了。"孙梦儿面上黑的跟块炭似的,强扯着要笑,可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辰王妃来了。"却在这时,内堂走出一行人,百里治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与随从,欧阳月与孙梦儿连忙见礼。 百里治看着孙梦儿的脸,有些意外:"侧妃这是?" 孙梦儿扯着笑,却是带动着脸上火辣辣的,好不痛苦:"王爷无事,刚才妾身本想迎接辰王妃,可是走路太快撞到柱子上伤到了,请王爷恕罪,妾身要退下擦些药。" 百里治一脸关切:"怎么好好撞到柱子上了,快去传太医过府看看。" 孙梦儿见状一脸感激状:"王爷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妾身先告退了。"离开前,却不忘盯着欧阳月看了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威胁与痛恨,最后愤愤然的离开了。 百里治却是紧紧盯着欧阳月,许久一会才道:"你这进本王王府,却是伤了本王侧妃,未免太大胆了吧。" "三皇兄觉得弟媳错了吗?您若觉得错了,弟媳便认下。"欧阳月倒是难得的好商量。 百里治却是苦笑了一记:"坐下吧。" 欧阳月道了声谢便坐了下来,倒也没再闲扯,直接开门见山道:"三皇兄,想必您也猜到弟媳来治王府,并非只是扯闲来的。" "是为了老七的事吧。"百里治叹息一声。 "没错!" 百里治长叹一声:"近日姜萱与七皇子走的近确实是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而且听说不久前姜齐曾经进宫一次,想必是说了些什么,父皇这才招了老七进宫。"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姜萱公主与王爷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而大乾皇子姜齐进宫不也说明了这一点吗,只是恐怕这些事里是有人故意搅屎棍,让这件事更加复杂,让父皇忌惮王爷了。" 百里治沉默了下,说道:"你也不需太过担心,依本王的了解,老七进宫不过就是与父皇争吵一下,不会真的有什么危险的。" 欧阳月却不以为然,或许明贤帝对百里治是这样,但是对百里辰可就难说了,明贤帝那带着陌名的恨意,让她十分在意,似乎看出欧阳月的不信,百里治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本王可以保证老七没有事。" "是吗?三皇兄保证算什么,弟媳现在身怀六甲,若是王爷真出了什么事,本王妃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了,这孤儿寡母的要如何立世,到是作者推上还不知道多少人欺本王妃呢。三皇子知道什么不妨直说,省得到时候本王妃怎么受苦,还不明所以。"欧阳月一脸怅然若失道。 百里治瞧着她,心中发苦,这女人还真是会钻空子,想了想却是出口了:"当年母后的死,父皇一直对老七颇有记恨,这也是这些年来父皇对老七若即若离的原因了,当时……" 随着百里治的讲述,欧阳月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甚至有些阴沉恐怖了,‘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根本不在乎百里治就在旁边,大骂出声:"狗屁,这就是给自己找借口呢,当年他自己的疏忽导致心爱的女人死了,怎么怪罪到王爷身上了,本王妃还没怪他因为疏忽让王爷刚一出娘胎就身中蛊呢,他倒有脸怪别人了,简直不要脸,真是个贱人!" 百里治被这拍桌子的举动惊愣了,下一刻更是被欧阳月的骂言吓愣了,等反应过来时欧阳月已经骂了一句了,他大惊:"快住嘴,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你不怕被牵连,快闭嘴!" "闭个屁!老娘现在心中不舒服,就别想有人舒服,你这个当皇兄的也是的,王爷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你又挡了多少枪,你倒好现在还有心情做到这来跟我讲道理,你欠我家王爷何其多,我心疼啊。王爷现在还在皇宫里生死未卜,你还能安稳的坐在府中,你……你简直见利忘义,丝毫不顾念兄弟之情,不要脸!"欧阳月掐着腰,指着百里治大骂。 百里治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身边的侍卫都是心腹中的心腹,虽然不会对今天的事说出去,可是也看不得欧阳月这么骂自己的主子,大叫一声:"你敢!" 正要奔出去,欧阳月抚着腰用力一挺:"来啊,打啊,往这打,打死一个少一个,本王妃可不想十月怀胎生这种无情无义的皇家种,快来,快来打啊,打死一个少一个,本王妃乐得轻松。"说完又是一挺,另一手还不断指着肚子,脸上一脸‘你快些打,省得本王妃吃苦了’‘打啊,快打死啊’这种那种的表情,半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那两个侍卫却是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真把欧阳月肚子打掉了,不止他们有事,百里治也完了,他们那样做只会陷百里治于不义。 百里治一脸苦涩看着欧阳月,最后说道:"是,你骂的都对,你是出于对老七的关心,说的都对,本王接受这些指责。" 欧阳月扶着腰又坐了回去,她容易吗,拿着肚子做文章,其实那两个侍卫冲过来,她手上的暗器已经备好,真敢动,她必先下杀手的,算百里治明白事理。这件事百里治与百里辰身为亲兄弟,有许多事是说不明白道不清楚的,这血浓于水的感情不是欧阳月多管的,但是这件事百里治是欠百里辰的,这一点身为妻子欧阳月得为百里辰争取来。 既然明贤帝有意将皇位传给百里治,那么对于未来大周皇帝,要份承诺就是必须的了,不借着这个时候装疯骂傻讨要来,以后可没这么个机会了,欧阳月面上涨红,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坐下一会眼中却是‘啪嗒啪嗒’的猛掉眼泪,抽抽嗒嗒的道:"王爷这些年生活的太苦了,就是听说我这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更何况是亲身经历的王爷了,王爷这是怎么长大成人的,若非王爷心智坚定,若非王爷出于兄弟之情,母子之义,怕是早就寻短见了,我们王爷容易吗。"说着又撇了百里治一眼,"皇兄见谅,听了王爷小时候的悲惨遭遇,弟媳实在是忍不住了,请皇兄不要怪罪,女人向来都是水做的,向来比男人爱流眼泪,如此感性本王妃也是不愿意的,可是一想到王爷小时候……呜呜呜……"又哭了。 那边春草也红着眼眶,她倒不是装的,是真的心疼百里辰了。当然也不能说欧阳月说假的,只是绝没有她表现的如此,欧阳月向来不是个软弱的,让她哭可太难了,但不代表她不关心百里辰,只是她关心的方式未见得就是哭的,若非如此下面这戏还怎么唱。 只有冬雪在一边神态有些恍惚,怪不得当初主子像是疯子一样呢。 那第一杀盟可是主子办起来的,当时的主子年纪还很小,可是打杀起人,接起任务的时候比谁都拼命,那一股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们以前是崇拜佩服的,佩服主子身为大周皇子还能做到如此英勇,现在想来,当时的主子其实每次都在等死吧。想着接到那些九死一生的任何,他是不在想,若是那些人能将他杀死就好了,也省得他痛苦了。 就算曾以对组织的魔鬼训练还有些怨言,冬雪在知道这些事情后,也全然不存在了,比起他们这些孤儿来说,主子这个身为皇子,却被亲生父亲怨恨,心中一直觉得自己是害死生母的人来说,他们其实更加幸福吧? 百里治看着欧阳月那眼泪像是断线的风筝一直流个不停,也有些头疼,抽着嘴角道:"辰王妃,快别哭了,本王眼睛疼。" 欧阳月抬起头,一脸悲愤:"三皇兄,您别见怪,弟媳这是太心疼王爷了,弟媳也想停下来,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百里治看着更加头疼,有些郁闷的道:"你说吧,什么条件你能不哭了。"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还算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还真是见不得女人哭的,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女人。 欧阳月抽着帕子轻轻点了点眼角周围,微垂着眼睛,似乎在擦泪却是在思考着:"三皇兄会一直待王爷亲如兄弟吗。" "那是自然,我们是一母同胞。" 欧阳月点点头:"那就好,只要三皇兄记住这一点就好了,您与王爷是一母同胞的嫡嫡亲的亲兄弟,这世上再没有比我家王爷更爱护您的兄弟了,王爷他十分尊敬爱戴你,便是他曾经做了多少事,他也没向弟媳抱怨过,这说明王爷为三皇兄做事是心甘情愿的,身为他的妻子,弟媳自然也十分支持他。弟媳也不求三皇兄什么要求,只希望三皇兄记得今天的话,就是将来王爷有哪里做的不对,也请记得您们是亲兄弟,王爷不会做出害您的事来。" 百里治若有所思,看着欧阳月不禁笑了起来:"轩辕月,你可真是个奇特的女人,本王想你会要些更重要的要求。" 欧阳月笑了起来:"三皇兄,弟媳觉得这就是最重要的,皇家亲情如此之寡淡,能出像三皇兄与王爷这样血脉相连,最重要还十分关爱彼此的,实在太难得了,若是这份亲情能永远延续下去,弟媳想这世家会多更多的真爱。说来有些自大,但是弟媳曾经在一本野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下间百姓何其之多,足够一个帝王用一辈子给他们建造美丽的家园,让他们衣服无忧,到那个时候国泰民安、天下昌隆,那是天下人都想看到的。历朝历代最缺的就是真正的明君仁君,但无一例外的,这些明君仁君身边都有着大量的拥护者,在客中仁君面前,便是那些奸佞小人也无法近身,一但近身,早被人斩杀了,弟媳虽为女流之辈,但也希望将来有幸能目睹那样的百处、甚至千年盛世。" 欧阳月的话听的百里治一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再看向欧阳月的眸光都完全变了。 以前百里治十分讨厌欧阳月,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长的是美极了,又极有才学,可她却更像是狐狸精,勾走了老七的魂,连他都敢反抗了。但这女人出于真心对老七,他也是看出来了,从小在皇宫里,他看过了太多的阴谋算计,这样的真心爱护自己的除了死去的母后,除了老七他也没感受过,可是这个女人却是如此真心,他也不得不放心成见,因为看的出来老七很喜欢欧阳月,有这个么知暖知冷疼护自己的人,他甚至也羡慕的。 可是如此博学大义,又狡诈如狐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知不觉便要了他一个天大的承诺,只是他却非但没感觉到任何不满,反而学深倾佩着,长久之后,百里治长长呼出一口气:"你若为男子,必是一代枭雄!" 欧阳月笑了起来:"三皇兄说哪的话,枭雄有什么意思,弟媳是个女人,可没这样的野心,弟媳只想着与王爷安定稳稳过完下半辈子,这就够了。" 百里治哈哈大笑,笑容里多了什么,却未让人看透,过了会停下道:"你且放心吧,本王敢保证,老七定不会有事的。" 欧阳月浅浅一笑:"弟媳就知道三皇兄英明神武,一切都了如直掌,可是身为女人就是情绪化一些,还跑来治王府胡闹,三皇兄不介意就是弟媳天大的福份了,弟媳可不敢再久留打扰三皇兄了,这便告退了。" 百里治心中苦笑,这女人还真是现实啊,事情办完了马上就走了,连留都不想留,哎,他应该没这么可怕吧,不过百里治也没留,派人亲自护送欧阳月回了辰王府,坐在大厅中,百里治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最后嘴角微微轻扯:"本王的路,从出生开始便被定好了,确实根本没办法改变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神情,以及一丝苦涩? 出了治王府,辰王府的侍卫便来请欧阳月,一听百里辰疯跑出去有些担忧,然而没过多久便听说百都是大辰回了辰王府,便招呼着人回到辰王府,然后直奔卧室。 一进到卧室,却是一片雾气缭绕,欧阳月摆了摆手,没让春草冬雪跟着,便进了内室,屏风后头雾气更大,显然那里有人,欧阳月步子轻缓走过去,百里辰正静静的躺着,穿着一身衣服直接倒在浴桶中,欧阳月走过去伸手要为百里辰脱掉衣服,百里辰的双却如钳子一般紧紧握住,欧阳月也不喊疼,却见百里辰睁开眼睛,眸子有些赤红,拉着欧阳月微微一弯,有些狂爆的吻便袭了过来。 欧阳月没拒绝,只是一直寻着让避免肚子受伤的姿势,当然百里辰虽然情况不太好,有些疯颠,可没真失了理智,深深的吻着欧阳月,将其唇都咬破了,却没继续更疯狂,此时他难以控制自己,若是两人真有个什么,很容易伤到了欧阳月。 欧阳月伸手抚着百里辰满是不知汗珠还是水珠的脸,柔声道:"相公,让我为你洗身子吧。" 百里辰看着欧阳月,似乎在询问,后者却是低头,用唇轻轻吻着:"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百里辰没说话,却是点了点头,欧阳月一件一件为他脱下衣服,拿着帕帕开始细细为他擦试,百里辰一丝不挂坐在浴桶里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扭头道:"一起洗?" 欧阳月笑了:"好啊。"然后迅速脱了衣服,百里辰小心扶着她走进浴桶里,然后背靠着桶壁环抱着欧阳月,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谁也没打破这个寂静,直到感觉水凉了,百里辰给欧阳月擦了身子,为两人穿了衣服才出去。 看着百里辰认真给自己系上领扣,欧阳月伸出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相公,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你的事我知道了,那让我很是心疼,可是我却觉得很是幸运,若是没有你小时候的经历,你或许会和其它那些纨绔子一样,对待感情不忠,你不会明白两个人真心相爱多么重要,你不会这么洁身自爱。我不觉得那是你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反而觉得那是可以让你对人炫耀的东西。因为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我可以说这天下再没有一个与我相公这般优秀的,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 "是,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的。"百里辰眸子闪动,抱住欧阳月轻轻的道。 两人今天躺在床上,只是小声的嘀咕着,紧紧抱在一起,说了一夜的情话…… 翌日,京城各大府邸都收到了太子府的请帖,帖中言明五天后太子将为大乾大皇子姜齐,与大公主姜萱办一场宴会,请各位府前去捧场。虽然收到请帖的人都很清楚太子这请帖是什么意思,可是明贤帝之前已变过迎接宴,太子作为储君,了表对于姜齐姜萱的友好也是应该的,只要收到请帖的,必然要忽略百里丞故意想拉近姜齐、姜萱关系的意思,还要重装出席,辰王府当然也不例外。 马车里,欧阳月淡声道:"太子这么急不可耐的办宴会,怕是之前的事真给了他不小的心里负担啊。" 百里辰冷笑:"姜萱那里还没有消息呢。" 欧阳月顿了下道:"是啊,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了,姜萱早该去宁府拜房了,我这却没听到什么消息传来,到底是我们思绪错了呢,她对此没有过份在意,还是她用了别的法子传信了?" "看来今天的宴会,要弄个清楚明白了。"百里辰声音淡淡的,轻轻抚着欧阳月的手:"到底是太子府,你要小心点。"进了府中先要男女宾客分开,百里辰自然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欧阳月拍拍他的说。 辰王府的马车自然比起别的府更有特权,来到太子也没下马,而是直接拆了门槛进了太子府,又行了了段时间,才改了轿子迎了进去,百里辰直接去了太子那里,而欧阳月则直接由太子府下人领到后院,那里由林侧妃张罗着招待着,姜萱也正坐在列。 欧阳月一进门,屋中的各人自然又少不了好了顿的行礼问安,欧阳月微笑点头,便坐到了上位去。按今天来的身份来说,本皇子没有正妃,四皇子与四皇子妃还没到,五皇子早没了,七皇子正妃欧阳月自然坐在了右上角了,左上角留给四皇子正妃,作为重点宴请的对象,姜萱公主由林侧妃招待,坐在了正主两个坐位上。 而欧阳月一进门便发现了些问题,今天的姜萱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古怪,那眼中带着一股恨意又怒火,这姜萱似乎是见了宁氏了。那宁氏向来与欧阳月关系不好,当初提议宁氏的时候,欧阳月便想过宁氏不会说什么好话,而出于少些麻烦的原因,这宁氏本该被忽略,但姜齐与姜萱想要查也未见得查不到这个线索,她倒不了说出去,最后这问题回到自己身上,说不定还能从姜萱那里再透露出一些线索,这是她当初就想到的,可是她现在看着姜萱的样子,却似乎并非这么简单啊。 又过了一会四皇子妃白盈已到,重要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女宾要前往男宾那里正式开始宴会了,而这一路上却是需要步行的。 姜萱故意以方便为由,先让林莺莺带人离开了,姜萱直接伸手一拦:"辰王妃,本公主有话与你说。" 欧阳月自然步子放缓,两人慢悠悠走着,沉默了一会,姜萱突然冷笑起来:"本公主可真是被辰王妃耍了一圈啊,明明那玉佩就在你身上,本公主却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欧阳月一脸疑惑:"姜萱公主在说什么,本王妃不懂。" "宁氏说那玉佩在你手里。"姜萱也没拐弯道。 欧阳月轻笑起来:"宁氏?姜萱公主该不会不知道本王妃与那宁氏的关系吧,宁氏现在惨如此镜,与本王妃也是有一定关系的,你觉得她说出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姜萱冷笑:"本公主也不信什么可信度不可信度,本公主已经找遍了她的房间,未见半点线索,她现在生活的连个低等下人都不如,屋子根本藏不了东西,那玉佩一见便价值连城,她若是有那东西,也不至于现在生病也只能等死。" 欧阳月怜悯的看着姜萱道:"以姜萱公主的聪明,若是大乾皇后由你来寻这玉佩,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寻到了。" 姜萱听着欧阳月嘲讽之意瞬间铁青着脸,她身边最得利的丫环成语极为愤怒:"大胆,竟然敢对公主说这种话,你要跪下来道歉!" "掌嘴!"欧阳月看着成语冷笑一声,那冬雪已经冲过去,拉住成语‘啪啪啪’便打了五巴掌,将成语打的头昏目眩,一屁股坐在地上。 姜萱面色阴沉:"轩辕月,成语乃本公主的丫环,你当着本公主的面打她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打着本公主的脸,你也不过就是辰王妃罢了,比起本公主还差上一层,今天你若是不磕头道歉,说出那玉佩的真正下落,本公主定要到明贤帝那里去讨个公道。怎么当本公主是什么人,来这大周后竟然人人可欺,简直岂有此理。" 欧阳月淡淡道:"公主若是因为一个口出狂言没大没小的丫环去父皇那里告状,本王妃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但凡这种贱奴想治本王妃的罪,姜萱公主还没傻到如此地步吧。" 成语口出狂言,先是对欧阳月不敬,就算是出于两国友好,明贤帝也不会让这种低等奴才驳了欧阳月的面子,那样可是主动抬了脸给大乾国的人打,出于什么明贤帝也不会因此处罚欧阳月的,除非他疯了。 姜萱气急:"轩辕月,你敢耍本公主,我会让你看看本公主的厉害的。"说完姜萱气恨恨走了,然而那成语此时双手捂着脸,离开前却是露出一种恶狠狠的眸光看着欧阳月与冬雪,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恨不得能将欧阳月与冬雪生吞活拨了,成语跟在姜萱身边,在大乾皇宫除了大乾皇帝皇后与姜齐就鲜少有人敢惹她,她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小辰王妃的婢女打了,这让跟着姜萱渐渐养成跋扈性子的成语心中大恨。 欧阳月看也没看成语,这种婢女任她也翻不起多大风浪的,拂了下衣袖,也跟着离开了。 然而她却没看到暗处一双黑幽幽的眼神正注视这里发生的情景,随后转身离开了。 太子府大宴上,太子时时举杯朝着姜齐、姜萱还在大周各大王爷举杯,其下的各府大人女眷们都笑意盈盈附和着,一时间宴会倒也和乐。 "砰砰砰"却在这时,外面冲进来两个人,是两个太子府的侍卫,这两个侍卫奔走声音极大,面上带着一种压抑的惊恐,太子见他们如此失态正要大喝,那两个侍卫已经‘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叫:"太子殿上,不好了,后花园的假山旁,发现了一具女尸。" "什么!"太子宴会竟然出现尸体,这多么不吉利,太子面色阴沉:"是谁!" "是……是姜萱公主身边的丫环。"另一个侍卫白着脸道,不知道想到什么,面上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来。 "什么!成语死了,怎么会,成语一直乖巧懂事,怎么会出这种事。"姜萱大惊,面露伤心,突然她神态愤怒:"辰王妃,之前成语不过言语冒犯一句,你竟然如此狠心杀了她吗,她可是本公主身边的贴身丫环,更是当年母后亲自调教了赐于本公主的,你连本公主身边的人都敢杀,这岂不是说你也敢动本公主吗!你好大的胆子啊,你想杀本公主吗!" ‘咝’大殿上顿时响起数道抽气声,之前姜萱与欧阳月走在后面,很多人都没看到她们说话,甚至有些人也根本不知道两人来的路上见过面,此时听到如此,心中不禁大惊起来。 "不是吧,辰王妃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这要是真的,未免太大胆了吧,辰王妃这不是破坏两国的友好吗,这若是因为姜萱公主在大周受到了威胁,一怒之下回到大乾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姜萱公主可是大乾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了,若是一怒之下发动兵变,那辰王妃岂不是千古罪人。" "辰王妃看着挺聪明的,能做出这种事吗?" "你们知道什么,这姜萱公主出入辰王府这么频繁,辰王妃又怀有身孕,现在最容易被人乖虚而入,她这是急了,所以想警告姜萱公主呗。只是她未免做事太不计后果了,别说这说法多么愚蠢,就是随便杀害大乾的人,那也是大麻烦啊!" 这边讨厌着中,所有人眼睛都集上欧阳月,这事弄不好,怕是谁也保不住欧阳月了。 姜萱一气之下回国,大乾若是发动兵变,大周本就理亏,民心定会不稳,若是因此造成两国大损伤,到时候欧阳月万死难辞其咎,必死无疑! .. 234,步步惊魂,林莺莺之死(求年之会票) 姜萱冷笑:“辰王妃,你有什么可说的。” 欧阳月淡定的坐着,懒洋洋的撇了姜萱一眼道:“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姜萱公主伤心过度没有想到,本王妃便替姜萱公主说了吧。” …… 众人一愣,却发现姜萱面上一沉,冷冷瞪着欧阳月,欧阳月这话是不是有点意有所指啊?众人深想了一层,不禁有些了然,这姜萱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要替那丫环报仇,可是若真是关心,这时候岂不是应该先冲过去看个究竟吗,哪里还有时间问别人错处,一切要先找出真正死因才说,这人才刚一走姜萱便指责欧阳月,怎么看都有些作贼心虚吗,而且到底是生是死还只是太子府的侍卫说的,她们可没看到,万一被姜萱收买了纯属找欧阳月麻烦呢。 这姜萱为自己丫环报仇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啊?恐怕还得看过才知道。 姜萱冷哼,却是看向姜齐,姜齐面色也不好,看向百里丞道:“太子,便让这些下人将成语带上来吧。” “去将人带上来。”太子一摆手,那两个侍卫明显有些犹豫,但不敢多说,不一会便又带了四人抬着一人进来,只是这些侍卫面色不对,有些发白,直到将人放到大厅之时,众人看到皆是大惊失色,甚至有几个贵妇小姐吓的当场翻着白眼晕了过去,四周的抽气声不断响起,大厅有些混乱。 姜萱瞪大眼睛看着死去的成语,却是差一点直接栽倒下去,多亏有下人扶着,不然这一摔下去也够呛啊。 却说这成语,死状当真可怖,全身上下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刀痕数不清楚一般,身上插了数刀,但似乎并不是最严重的,手臂上双腿上密密麻麻的刀痕数不胜数,全身上下一片血迹,整个身子全是一片红色,成语的面上极度的狰狞,眸子瞪的大大的,根本合不上眼,那眼中是死前最后那带着惊恐的眼神,不论谁看到了都感觉心中一颤,一种背起寒霜的感觉让人心头发麻。 其中一个侍卫抱拳,虽然脸上表情也有些虚白,但还是冲着太子道:“太子殿下,属下简单查证,此人身上没有致命之伤,她的死完全归究于身上刀伤太多,流血过多而死的。”这太子府侍卫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一般都有些拿的出的本事,就比如这验伤一事,太子与其它的人自然可以相信了。 “天啊,这……这简直太残忍了!” “是啊,吓死人了,怎么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将人害成这般模样。” “杀就杀了,这纯粹就是为了折磨人的法子啊,看这人死前的样子,我都感觉浑身不对劲。” “这种人太可恶了,该受到重罚!” “对,而且在太子府宴会上做出这种事,定然不能让她逃了!” 众人议论纷纷,但大多数眼光都看在了欧阳月的身上,因为这大厅里最有这个杀机的就属欧阳月了,先不说姜萱与百里辰最近过多接触,是不是让欧阳月不满了,就是姜萱所说的那成语与欧阳月有过矛盾,这都是让欧阳月动了杀机的动机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了。 姜萱冷笑‘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欧阳月怒道:“辰王妃,你做何解释,人现在也带来了,你承认了。” 欧阳月淡笑:“承认什么?杀人?真是可笑。” 姜萱面色幽冷:“成语跟在本公主身边多年,待人接物惯来都没有问题,也鲜少与人交恶的,可这之间偏是因为辰王妃小心还因故打了她,瞧瞧,现在那脸还留着巴掌印子呢,辰王妃还说成语的死与你无关吗!” “呀,真的有!” “天啊,辰王妃当真这么大胆啊、这么狠毒啊!” “惨绝人寰,这简直是惨绝人寰,活活放血而死,这是多么的残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简直让人心寒。” “原还不知道辰王妃竟是这样的人,现在真是大开眼界了。” “太可恶了,做出如此事,竟然闹到这里,来污我的眼睛。” 大厅上讨论声渐渐大起来,纷纷指责着欧阳月,大有强行将罪名按在欧阳月头上的样子。 欧阳月面容浅淡,嘴角轻勾,冷笑起来:“当真可笑,姜萱公主真以为只凭你一面之词,便能定本王妃的罪了?姜萱公主莫不是脑袋坏掉了,没忘记这里是大周,可不是你们大乾吧。” 姜萱面上一僵,而其它的人也愣了一下,顿时不敢说出话了。 林莺莺见状,冷笑道:“辰王妃,不论这是在哪里,今天来众位来参加的是太子府的宴会,宴会的主角就是大乾大皇子与姜萱公主,他们是贵客,而且你在太子府里做出这种事情来,又将没将太子放在眼中。这太子府可不是辰王府,可不是你胡来、草菅人命的地方!” 欧阳月眼睛眯了眯,眸子在林莺莺身上微微一扫:“林侧妃说话可以慎重,本王妃什么时候说这件事是本王妃做的了?” 林莺莺叹息道:“辰王妃,事发至此,你不敢承认这也可以理解,但是姜萱公主亲口说的话又岂会是假的。” 欧阳月面上带着嘲讽,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林莺莺,再在大厅里扫看了会,突然轻笑出声,一手抚着肚子,竟然不予置评,这倒是让姜萱抓到把柄了:“怎么,你这就是承认了,成语就是你害死的!” 百里辰突然将手中的茶杯按在桌上,声音冰冷无情的道:“林侧妃对于之前的事你可有亲眼看见。” 林莺莺一愣:“没有。” “没有看到,就给本王妃闭嘴,你看都没看到,就能凭借别人的一面之词觉得这事是本王王妃做的?林侧妃倒真是个崇媚外国的好角色啊!”百里辰突然低喝了一声。 林莺莺顿时身子一颤,差点没因此栽倒下去,面上瞬间大白了,刚才那些跟着指责欧阳月的也顿时闭紧了嘴巴,脸上都带着一丝惧怕来,太子一听顿时低喝:“老七,休要胡说!” “本王有没有胡说,林侧妃还有在座那些借机会想踩本王王妃的都该清楚,自己没眼睛看到,少在那里胡说八道,跟人嘴舌,显得愚蠢而又可笑!”百里辰声音冷冷的,半点不给众人面子,但那些人却没有一个敢反驳的。 便连太子面上变了变,也没敢太过份,之前百里辰因为姜萱的事被叫到皇宫里,他也只打听到当时的御书房里有争吵声,百里辰离开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但是明贤帝之后却没有任何表示,那就说明不会惩罚百里辰,可见对其的宠爱,所以太子也不敢妄动,她已经知道这件事跟母后有些关系,若是让明贤帝一怒之下往下查去,对他位为说可就麻烦了,所以不可追究,而且以百里辰受宠的程度,现在也不好正面冲突。 更何况百里辰说的话,情节十分严重。 说到底这里是大周,而不是大乾,姜齐、姜萱在大周做客,他们也只是客,但想因为自己受点委屈就想大周处置正上品王妃,那真是天风夜谈,更何况这死的也仅仅只是姜萱身边一个宫女,在大乾这种宫女没个千八也得个两三百吧,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想要问大周王妃,这是怎么样一种傻瓜一样的自信呢?确实,若是两国之间发生矛盾,很有可能为此发生兵变,可是那前提得是姜萱死在大周,一个小小的宫女,值得两国发动兵变,这个理由说出去,会成为琅琊大陆最大的笑柄,除非大乾皇帝脑袋被驴踢了,不然这种可能性,绝对不会有! 再说林莺莺,到底是太子侧王妃,太子与百里辰不论私下如何,在人前他们还是亲兄弟,太子府与辰王府女眷那也是联着姻呢,现在却帮着外人不帮家里,这是说林莺莺有判国之意呢,还是这么下贱为了别国一个小小宫女的事借由讨好之意图,对欧阳月进行攻击,以换取姜萱的友好呢。堂堂太子侧王妃,将来最有可能成为贵妃的人选,竟然如此下贱吗,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竟然如此不顾亲情,别国就这么好吗? 只要百里辰想,就林莺莺此举,硬是给你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看明贤帝愿不愿意接受这个理由,以明贤帝对百里辰的宠爱,有这么个欺辱自己家人的,想要下令弄死林莺莺可真是轻而异举,到时候就算是林府说不定都要受到重创,谁敢担这个责任。 欧阳月此时笑了起来,冲着百里丞道:“太子殿下,本王妃此行受到邀请来太子府做客,现在却是受到惊吓了,太子作为主人,那是公认的宾客如归的礼数周全,想来不会坐视不礼吧。” 百里丞面色不好,暗中看了林莺莺一眼,这是林莺莺嫁到太子府后,百里丞第一次这么看她,那眼中有着埋怨,顿时让林莺莺心中一惊,面上一白。是,那成语就是她暗中派人杀死的,正是因为她看到了姜萱与欧阳月的争执,所以借这个机会,定能破坏两人的关系,到时候姜萱想嫁到辰王府就难了,这就是她的目的,可她也没想到,欧阳月就这样不解释也不承认,百里辰就这么的自大,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而且半点不给大乾皇子与公主的面子,这件事换了别的皇子,定然会选择大事化小的,根本牵扯不到她身上,现在这情况却是令她暗恨的。 欧阳月抬眼看着姜萱,直言不讳的道:“姜萱公主,先不论你身边这个丫环两次三番对本王妃出言不敬,本王妃早有理由定她的罪了。本王妃自持身份,不屑与这种低贱又不知身份的下人一般见识,可不代表本王妃就是息事宁人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就是本王妃真的因此杀了她定罪又如何?大乾国出使大周,代表的是大乾皇室,为的是两国的友好,因为一个宫女毁坏两国的友好相交,这个小小的宫女担的起这个责任吗,或许说姜萱公主你这个主子故意让她胡来来破坏两国和平吗?”姜萱吓了一跳,忙要道,欧阳月已经打断她,“不过本王妃想,以姜萱公主才貌双全的名声,定不会做出这种没有分寸的事来,只怪有些下有仗着自己主子位高权重,便是渐渐找不准了自己的地位了,却是忘记了,说到底她跟着再好的主子,她到底也只是个奴才,越了线,等待她的就是死!” 说着,欧阳月冷冷扫了大厅上刚才叽叽喳喳乱说的人,那些人顿时低下头。 欧阳月冷笑:“不过,这杀人之名本王妃可不担,本王妃若想杀,当着姜萱公主的面处置一个对本王妃不敬的奴才又能如何,姜萱公主仁明大义显然不会为了一个奴才,坏了他人对大乾皇室的尊敬。若是本王妃在姜萱公主面前都敢处置了这奴才,本王妃何必暗中下手呢,本王妃可没那么多时间,为了一个奴才浪费心力,根本不值得。”说完又扫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本王妃陪同王爷过府,太子殿下身为主人,现在客人在您府上遭到如此大辱,还请太子殿下还本王妃一个公道!” 百里丞面色变了变,笑道:“不过就是一场误会,林侧妃原本也是出于好意,心想着不能置两国友好于不故,本想着快些解决此事,可最后却没选对法子,倒是让辰王妃误会了,林侧妃还不快向辰王妃倒歉。” 林莺莺面色一沉,眼中有着恨意,她从小便是天之娇女,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可是她在百里丞面前一直都是温柔解语花的角色,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坏了形象,当下咬着唇,猛掐大腿眼眶已经红了,眸中含泪:“辰王妃,是莺莺的不是,还请你见谅,莺莺一时好心办了错事了。” 欧阳月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的林莺莺心中一诧,欧阳月笑着道:“林侧妃客气了,只要下次不犯糊涂,自然就没事了。” 林莺莺心头一震,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欧阳月,却见后者一派平静,欧阳月知道她的行为,还是知道她的计划了?只是看着她的样子又不像,刚才只是她无心之言吧,林莺莺实在难以想象欧阳月有这等故后的智慧,默默退到一边上,眼睛却总是若有似无的看着欧阳月,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个什么来。 而那姜萱却是一肚子火,成语跟在她身边多年了,她承认成语有时候是有些激进,有些高傲,可是这成语一直以来对她都十分忠心,与人有矛盾,与权贵的矛盾也是因为她,这一次与欧阳月也是同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死的不明不白的,现在偏偏她还不能发做了?! 姜萱手‘啪’的一拍,就要理论,那姜齐却道:“这成语竟然敢对辰王妃不敬,死也是咎由自取,不过她死在太子府中,又是皇妹的贴身宫女,这人被杀了,是否是有人针对皇妹,一时难以下定论,不过太子府这护卫看来还需要再加强啊。” 一个丫环的死想往欧阳月身上推,牵连出更大的利益来,显然是不可能了,但是姜萱若是在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就此错了,那以后大周他们的地位就很尴尬了,自己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死了,岂不是打着姜齐与姜萱的脸面吗,这也不得不追究。 姜萱一听,立即明白姜齐话中之意,连声道:“成语跟在本公主身边,一直十分尽心尽力,现在她死了,本公主十分伤心,还请太子查出凶手给本公主一个交待。” 林莺莺面色一变,太子余光扫来,心中也有定论了,微一咬牙,指着其中一个侍卫:“你们两个之前面色不对跑来回报,可是因为色欲薰心,对成语见色起义,她不从所以才起了歹心害死了她,说!” 那最先两个过来禀报的侍卫一惊,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哆嗦着开不了口,这一开口他们的结果就是死,他们何其冤枉,可他们若不借着太子的话说,他们还是死。 “难道你们还想你们的家人跟你们陪葬吗。”之前回话,明显是个侍卫头头的人,此时压低了声音对侍卫两人道。 侍卫二人面色灰白,‘砰砰砰’不断磕着头,嘴里不禁大声叫道:“太子殿下饶命啊,奴才也只是一时起了色心,是无心的,是无心的啊。” “太子殿下饶命啊!” “来人,拉他们下去乱棍打死,以告谓成语在天之灵。”太子却是面无表情一摆手,那两侍卫已被拉下付出,没过一会外面便响起他们的痛叫声,大厅中却是沉寂一片。 谁都知道太子这是故意拉个替死鬼来,那太子府的侍卫一个个精明干练,之前太子府也不是一次两次邀请宴会了,那丫环比成语好看的也不是没有,怎么谁也没出事,就成语出事了,可这事根本不能再追究下去,否则不定追究出个什么,到时候所有人都是没脸的。 因为出了这个事,宴会进行的很不愉快,最后姜萱以不胜酒力为由要退席,这宴会自然是草草结束了。 欧阳月走出太子府大门时,姜萱的马车却是等在那里,欧阳月淡笑,姜萱却已走下马车,缓缓向欧阳月走近:“这一次算是你走运,聪明的就快点将玉佩的真正下落告诉本公主,不然今天也只是个开端,本公主有的是法子折腾你。” 欧阳月冷笑:“姜萱公主若是下辈子投不成公主,也会是天下最出名的强盗,这强取豪夺的本事可非一般人做的出来的,而且没有任何道理。先不说这玉佩是不是真像姜萱公主说的是你大乾皇后母族的东西,本王妃这些日子忍着怀孕的不适陪你走了这么多回,一句感谢没有,现在反而想害本王妃,宁氏到底有没有将玉佩给你,本王妃是不知道,但是姜萱公主也别当本王妃是傻的,这么容易受人威胁的。既然姜萱公主找不来玉佩,大不了明白本王妃进宫见皇祖母,或是父皇,将姜萱公主的此行目的与他们说说,说不定以父皇的高位,下一道圣旨,自然就有人将玉佩双手奉上了,到时候岂不更省姜萱公主的事情吗。” 姜萱神态却是大变,那姜齐已经快步冲过来:“辰王妃请不要动怒,皇位也是因为太过孝顺母后,所以才会这么焦急,她是个心灵最善良的,不瞒辰王妃这件玉佩确实对我们很重要,她不但是母后娘家的家传之宝,甚至也是调动母族的重要信物,而母后母族在大乾占了三分一的势力,可见这玉佩对大乾之重要。倒是不怕辰王妃知道,这个玉佩对本皇子争夺皇位也会有很大的作用,但这即为母后母族的信物,能使用的也只有同族中人,外人拿到却是无用,但若是辰王妃能帮本皇子找到这个玉佩,本皇子承认欠辰王妃一个人情,只要是在本皇子能力范围并且不涉及大乾利益的,本皇子都会答应你。” 欧阳月陷入了深思之中,似乎相信了姜齐的话,姜齐与姜萱对视一眼,眸中带着一丝期盼,欧阳月皱眉道:“这个玉佩本王妃确实没有,不过本王妃还是那句话,宁氏当年照顾本王妃的母亲,她能得到的机率占了八成以上。” 姜萱却是哼了一声:“本公主早见了这宁氏,她现在过的极苦,瘦的眼包骨了,而且住的连低等下人都不如,身边哪有什么长物,她可说这东西在辰王妃你身上。” 欧阳月同情的看了姜萱一眼:“姜萱公主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宁氏不说与本王妃有仇,不会说真话,就算她想说,恐怕也不能说啊。” 姜齐一愣,若有所思道:“辰王妃是什么意思?” 百里辰冷哼一声:“欧阳将军是个仁义之人,当初虽是宁氏犯了错理当休了她,可是那属于宁氏的一干私物,欧阳将军什么也没要,宁氏全都带回去了。里面是不是有你们说的玉佩,这件事难说了,也不能说宁底现在过的苦,就不可能是她,她在宁府过的惨,东西被搜刮了,自然是有搜刮之人享用了她的东西。那块玉佩就你们所说,少说得值个几百两吧。” 姜齐与姜萱一惊,姜萱忙道:“辰王的意思是……” “娘子愣了吧,先回府休息吧。”百里辰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二人,扶着欧阳月便上了马车,以百里辰的性格,刚才姜萱还想冤枉欧阳月,愿意说这番话都是十分给他们面子了,而姜齐与姜萱也没在意百里辰的话,两人迅速也上了马车回到驿馆。 刚一进屋,姜萱便急道:“皇后,你说百里辰与轩辕月说的会是真的吗。” 姜齐想了想说道:“不是没有可能,在这之前欧阳月不太可能有知道这玉佩的下落,而且我们查探的消息显示,当时这个宁氏确实是因为欧阳志德的命令去照顾冷雨燕,那么她得到这块玉佩的可能性就很高,现在她手无长物,可见这东西很有可能落到宁府其它二房身上去了。” 姜萱突然想到什么,大惊道:“皇兄,今天那林莺莺行事有些古怪,我怀疑成语便是她杀的,可是她这么对欧阳月下手……当初宁喜荷嫁进太子府当太子妃,随身嫁妆也不少,你说这林莺莺有没有可能也知道这玉佩的事了,所以怕欧阳月走露风声所以借机害她呢?” 姜齐面色大变:“这可能不大,但也不能保证啊!” 姜萱沉着脸:“先去宁府再探探,我就是将宁府翻个个,也定然要将这玉佩找出来!若是这玉佩真在林莺莺手上,她定不能饶了她。” 别一边上众人一走,太子便将林莺莺一顿臭骂,直把林莺莺说的泪如雨下,只是这一次怜香惜玉的太子却表现的十分冷漠,实在是林莺莺此举可是让太子丢脸了,在众人面前硬是掰出那谁都不信的慌话赐了两上侍卫的罪,这不但会让人觉得太子草菅人命,也会说太子不会管教后院,府中女人这么大胆,将来怎么管好后宫,让太子脸面丢大了。最后太子直接跑去新进美人的房间,林莺莺气的直砸了两个花瓶才安静下来。 她坐在屋子里,静坐了一会,突然面上一沉,勾出冷笑来:“来人,准备进宫,本侧妃要见粉妃。” 流华宫里,四名宫女扶着已经六个月身孕,肚子鼓的跟球似的粉妃走出来,粉妃只是施了些淡妆,却天生丽质,比起以前反倒更多了一份俏丽的娇媚来。 林莺莺当下行礼,粉嫣坐好后,便挥退了下人,微皱着眉道:“林侧妃这个时候前来有什么事情。” 林莺莺面上阴了一记,说道:“粉妃虽然身在皇宫,但以您现在得宠的程度,这宫外的消息想必也瞒不住你吧。” 粉嫣看看林莺莺,点头道,眸中隐下一丝嘲笑来:“林侧妃说的不错,之前太子府宴会所发生的事,本宫已经知道了,看林侧妃现在这般样子,也没受到什么牵连,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林莺莺面上却是一恨:“不,牵连大了,太子此次对本侧妃心中有怨,这对本侧妃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粉嫣‘噢’了一声不再说话,林莺莺紧紧盯着粉嫣道:“粉妃,之前本侧妃说的事,你到底还不给本侧妃一个答案吗。” 粉嫣长叹一声:“林侧妃,本宫怎么进的皇宫你是知道的,本宫在皇宫中没有什么势力,也不想因此得罪任何人,不论是你,还是辰王妃都不是本宫愿意得罪的,本宫最多告诉你,若是你们真有什么争执,本宫哪一方都不参与如此而已了,但若是与你联合起来针对辰王妃,本宫不能答应你。” 林莺莺冷笑:“粉妃如此胆小,怎么在皇宫中生存呢?这一次虽然本侧妃目的没成,但是这成语即已死了,会在姜萱与轩辕月身上没有疙瘩吗?本侧妃原想若是姜萱嫁进辰王府后,这对太子来说是大阻碍,可是经由此事,本侧妃却是改变心思,这姜萱绝对不能进太子府。”林莺莺原本是打算借由此机,给姜萱与太子制造点机会,最后让他们结合,而林莺莺促成此事,便是大功臣了,太子自然更是感激她了。林莺莺倒不是真舍得分了太子的宠爱,只是为了将来她能做上大位,前期的小小牺牲她也愿意付出。 可是今天太子的行为却有些伤到她了,而且若是这姜萱进府后,这太子太过喜欢了,以前她不怕的现在却怕了,所以这姜萱不能进太子府,她甚至可以找机会为这姜萱与百里辰制造些机会,弄成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姜萱还是欧阳月等愿不愿意这件事也得照办。到时候姜萱与欧阳月对对方恨意加深,那辰王府整个内院乱成一团,百里辰也别想坐享其成了,再加上姜萱嫁给他,定会遭到明贤帝众位皇子忌惮,到时候不用太子出手,那百里辰也会受到多方攻击,定没了好果子吃。只不过她也看的出来欧阳月对外人颇有戒心,她若是想算计欧阳月却是不容易,但是粉嫣与欧阳月相交甚好,由她出面,机会就大的多了。 粉嫣沉默不语,林莺莺笑了起来:“粉妃忌惮什么本侧妃十分明白,不论是太子还是辰王你都怕哪个登基之后对你有危害,可是你也别忘记了,比起辰王那张狂无度的性子,太子行事更加沉稳内敛,遵纪求法,先不说这最后谁能争的过谁,但本侧妃这点倒是能肯定,你在太子手上定比在辰王手上安稳的多了。就算最后你没争过,太子起码能保证你安稳的生活,粉妃要的不是这个吗?” 粉嫣陷入沉默中,长久长叹一声:“林侧妃,这件事容本宫再想想,三日之内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林莺莺本还想劝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站起身笑着道:“粉妃慢慢想吧,本侧妃也要离开了。” 粉嫣突然抬起头,说道:“林侧妃肚子里也有一个月身孕了吧,最近感觉如何。” 林莺莺满意的笑了:“好的很!”百里丞虽然对林莺莺有气,但只要她肚子里有孩子,是百里丞的第一个孩子,那百里丞定然也不会对她真的气恨了,林莺莺对粉嫣感激一笑,“谢粉妃的指点。” 粉嫣当然是知道太子府的事,想必之后太子也会对林莺莺多有斥责,不过粉嫣却在告诉她,有这个孩子在百里丞心里,林莺莺就是无往不利的。 粉嫣双手抚着球一般的肚子,却是久久没有说话,摸了一圈之后嘴角勾了勾:“虽然用了秘术损了些精力,但起码知道我这胎怀的正是男孩,是十皇子,再有四个月这十皇子就要出生了,可是比起太子差了二十几岁,便连最小的九皇子百里茂也差了差不多二十岁,如此大的年龄悬殊,这要怎么争呢?除非……”粉嫣喃喃自语,声音细弱的不可闻般,嘀咕着道,“除非在此之前,各个皇子全都死了,他才有机能啊……” 这时京兆府尹对于之前林长齐殴打孙明重伤的案子也下来了,经查证那成华酒楼掌柜的与孙明确实无丝毫关系,林长齐带人打伤了孙明砸伤了馆子都要按价照赔,而出于京城治安的想法,京兆府尹看在林府与孙府的面子上让林长齐前去孙府赔罪,虽然这结果两方面都不满意,但是想借此伤了林长齐那也不可能。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林长齐去孙府赔罪离开,刚一转么街角就被人套了麻袋海揍了一顿,断了腿! 林长齐这一受伤林府震怒,林长齐已有功名在身,已被安排到朝庭任职,现在断了腿就是断了仕途,已经没有入朝为官的可能了。而这林长齐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去孙府道歉,孙府的孙明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连林长齐上门孙明都没见,显然依旧很恨,林长齐刚转了街口便被人打,这件事不是孙府干的,傻子都不会信! 林府自然找孙府讨要道理,直言要让孙明的命,孙府又岂能相让,两府这越闹越凶,听说这一日两府侍卫群殴,两府侍卫死了二十余人,近百人受伤,引起京城大乱,最后京兆府尹安怀仁出动兵力才镇压下来,而这件事也不可避免的闹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大怒,责令将林府孙府闹事人都各大五十大板,这闹事人不是林府族长,孙府现族长是谁,顿时林府孙府脸面大失,双方恨意更深了。 然而京城这一段引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又在第二天,便一件震天大案压下去了,说起来这件案子也与林府有着一些关系。 五天后,辰王府。 今天京城下了一场雪,不大,只是一些小雪花,但却带来了一片凉爽,欧阳月心血来潮,想要看雪景,也怪她怀了身孕之后,百里辰看的太严了,是以外出的时间不多,欧阳月还真是有些闷了。 于是百里辰在外面的凉亭,精心布置了一番,四周挂起了厚重的帷帘,只在一边上开了个口子,换了纱帷。凉亭内架了四个炭盆,百里辰、欧阳月与冷采文坐在凉亭里每人手捧着个手炉,桌前放着精美的果盆,热茶升腾起白色的雾气,透着纱帷看着外面不断飘下的雪花,带着一种浪漫的唯美,说不出的动人。 三人坐在凉亭里享受这难得的景致,开怀笑谈着。 却在这进,三人突然听到外面有噼里啪啦的打斗声,百里辰面上一沉:“冷刹,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冷刹却好一会没有回来,正当百里辰三人心中惊疑不定之时,冷刹总算过来了,身后却跟着大理寺卿于德为首的一队人,百里辰疑惑的与欧阳月、冷采文对看一眼,这会功夫于德已经走了过来,先是冲着百里辰、欧阳月行了一礼:“下官于德,见过辰王、辰王妃。” 百里辰冷着脸:“于大人,你这是何意,未经本王通传,便带着这么多人私痛辰王府,该当何罪!” 于德却是面无惧色,冷沉着脸道:“辰王恕罪,下官身为大理寺卿在京城有着自己的职权,本官刚刚接到一个案子,现在需要带辰王妃回大理寺接受调查。” 百里辰与欧阳月皆是一惊,百里辰更是气怒一拍桌子:“大胆,辰王妃身为本王王妃,何时轮到你想查想审就随便抓人了!” 于德透着纱帷向里面看了看,里面坐着三人,但从影子可以看出欧阳月此时正坐在中间,肚子微挺,坐姿依旧笔挺,心中微动却是说道:“辰王恕罪,因为这一次死的人事关重大,必须要辰王妃前去协助调查,若是辰王、辰王妃不配合,恐怕会落人口舌,对辰王妃更加的不利。” 欧阳月声音缓缓专来:“于大人,你到底接了什么案子,为何要劳烦本王妃前去大理寺,有什么话在辰王府难道不能说?” 于德声音低沉下来:“是,这件事在辰王府恐怕不合适,此事已呈报皇上,由太子全权负责,太子亲自下令,但凡关于此案者一律先抓到大理寺再进行审查,因为太子府侧王妃林莺莺死了,死前现场一切证据指明辰王妃‘你’就是凶手!”说完于德已经一挥手,“来人,将辰王府抓起来,送入大理寺大牢。” 纱帷立即被拽开,百里辰铁青着脸怒道:“谁敢!” “孤敢!”却在此时辰王府里又涌进来一群人,以百里丞为首奔了进来,在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时,百里丞手中的明黄圣旨高高举起,冰冷道:“孤奉父皇旨意彻查此事,辰王妃轩辕月涉及此案,立即抓去审问,谁敢阻拦,以抗旨之罪拿下,格下勿论,钦此!” 明贤帝即已下旨,这件事就没有转寰的余地,当即便有侍卫前去抓人,百里辰还想阻拦,百里丞冷笑:“七皇弟,你想抗旨被杀吗,孤劝你不要抵抗,若是辰王妃真是无辜的,孤也定不会冤枉了她,可若她是杀害孤侧王妃的人,孤定要将她碎尸万断!带走!” 百里丞留下一个阴冷的表情,百里辰面色铁青,因为他看的出来,百里丞的意思分明是要置欧阳月于死地:“冷刹,快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235,给我杀! 冷刹顿时飞走前去查探,百里辰心中却有些发慌,那太子也不是个冲动做事不分后果的事,堂堂一王妃岂是这么说带就带走的,圣旨是没问题,而且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就算明贤帝再怎么恨他,也不会随便下这道圣旨带走堂堂王妃,那是太子掌握了什么证据,能让明贤帝下旨逮走呢? 百里辰越想心越乱,沉吟一记:“备马,本王要去治王府!” 马匹飞奔于街道之上,百里辰此行引来不少骂名,然而他却不在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治王府,这一回虽还是孙梦儿先接待的,但她却是半点不敢怠慢,百里辰刚踏进大厅,百里治后脚也从后堂走过来,看到百里辰一脸的焦急,百里治对孙梦儿说道:“侧妃先下去吧,本王与七皇弟有些话要说。” 孙梦儿心中不愿意,只是也不敢反驳,只是若有所思看了百里辰一眼便退下去了,回到房间的时间,问向身边从孙府带出来的丫环:“你有听到什么风声,还是说府中发生了什么事?”以前百里辰也不是没来找过百里治,但大多时候百里治是不会防着她,让她离开的,而男人之间总得有些秘密,这孙梦儿性子虽然冲动,却不是傻的,在这以男子为天的时代,女人向来都要本份一点的。 只是刚才百里辰一脸的焦急,让她有了想法,丫环梅花摇摇头道:“侧妃,奴婢没听说,需不需要奴婢去外面打听一下。” “去吧,百里辰这么过来肯定有事,你去打听清楚,辰王府还在京城可是有大事。” “是,侧王妃。” 不一会梅花走过来,面上也带着喜色,孙梦儿一看好奇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侧王妃,这件事您听说了一定很高兴,那辰王妃刚刚被太子拿着皇上的圣旨前去抓了关在大理寺的大牢中。”心知孙梦儿与欧阳月不对付,梅花说的极为幸灾乐祸。 孙梦儿一愣:“什么,你说真的?” “是啊,侧王妃,当时带了不少人呢,外面有围观的看到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梅花笑着道。 孙梦儿猛的一拍手:“好好!这轩辕月有她倒霉的,之前还敢对我不敬,这就是报应,这就是报应。”孙梦儿兴奋了一会,突然对梅花道,“快去,去孙府传消息,轩辕月现在倒霉,孙府不介绍帮衬着一下,让她更加倒霉!” 梅花心领神会,退着身子去了孙府传话。 大厅里,百里辰的到来百里治并不意外,孙梦儿还需要丫环下去打听,但是百里治手边却有明贤帝暗中分派下来的密卫,打探消息是一流的,所以在太子百里丞进辰王府将欧阳月抓走时,他的手下已经派人将消息传给了他,百里辰沉着脸道:“三皇兄,你可知道太子到底想做什么,父皇又为什么下了这样一道圣旨,那可是王妃,而且她肚子还怀着本王的孩子,若是有什么散失要怎么办。” 百里治看着百里辰,长久之后,怅然道:“七皇弟啊,你说的不错,可是那死的也是太子侧王妃,将来若是他继承大统,这侧王妃便是贵妃,现在太子府又没有正王妃,到时候以林莺莺的出身,便是一国之后也当得。最重要的一点,辰王妃有身孕,那林莺莺也有了。” 百里辰冷着脸没有说话,半晌后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莺莺死怎么就跟月儿有关了。” 百里治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太子之前拿着什么东西进宫了,父皇看着震怒,便由太子彻查林莺莺的死,就我来看,那东西事关重大,不然不论父皇对你多有成见,也不会下旨让人直接抓人的。” 百里辰眸子微眯:“皇兄的意思是,有着什么父皇忌惮的东西被太子得到了,而太子手中的证据正好直指王妃,所以父皇下了这道圣旨,那王妃岂不是很危险吗!” 百里治点点头,劝慰道:“不过你且先放心,虽然父皇下了这道圣旨,但是三司会审辰王妃暂时不会有事,现在关健的是我们要掌握到太子到底有什么证据,不然冒冒然冲过去,对辰王妃未必有好处。” 百里辰沉默着,面上越来越黑:“三司会审,那大理寺卿,三皇兄你觉得他可以信任吗?” 百里治微愣了下,想想道:“大理寺卿于德乃是父皇一手提拨上来的,为人处理还算公正公平,最主要的是他乃父皇的人,而现在辰王妃就关在大理寺的牢房中,由着于德主管,安全方面应该问题不大。” 百里辰自然明白百里治的意思,心中虽然十分关心欧阳月的安危,可是他也明白百里治说的是事实,既然明贤帝下旨了,这时候他便是硬闯进去,也是多一个犯事的,到时候救不了娘子,反而更加麻烦:“我已派人去查,希望能查到林莺莺之死的事情。” 另一方面,欧阳月被百里丞带走,路上也并没有太亏待她,甚至叫了辆马车给她,一路来到大理寺卿直接奔进牢房,欧阳月的牢房明显是特别收抬过的,比起那些臭味扑鼻的牢房,这里的杂草干净甚至带着一种清香味,四周还有着轻纱挂着,中间摆着桌子,还放了两本书,除了行动不受自由,这待遇还真是不错。 欧阳月沉默的走进去,小心的坐下来,外面有侍卫守着,百里丞也跟着走进来,然后坐在欧阳月面前:“辰王妃,今天不得不让你受些委屈了,但只要你好好配合,孤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为难于你的。” 欧阳月抬头扫了眼百里丞,笑了起来:“太子有什么想说的,直说无妨,不用拐弯抹角的,人都被你带来了,还有什么是你不能问的?” 百里丞看着欧阳月直笑,嘴巴还啧啧了两声,无不遗憾的看着欧阳月:“辰王妃真是色艺双绝,如此才色气度这天下都难找,到了这种时候还这么沉稳,处变不惊,身为女子倒也可惜了些,不过当初没能让你成为孤的太子妃,这也一直是孤的遗憾啊。” 欧阳月淡笑的看着百里丞,后者嘴角勾了勾道:“辰王妃是聪明人,孤能拿到父皇的圣旨抓你进大理寺,想必你应该清楚,孤掌握到很重要的证据。” “确实如此,太子不是个莽撞的人,必是有什么对本王妃不利的事情。” 百里丞笑容诡异:“不止是对你不利,对老七那才是致命的东西。” 欧阳月面色微变道:“太子这是何意?” 百里丞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道:“既然将辰王妃抓了过来,那么孤便与你说说这个案子吧,这件事说起来,还要跟之前太子府为姜齐、姜萱举办宴会开始,那时候姜萱公主的贴着婢女成语死状惨烈,但最后不了了知,谁也没有过多在意。随后孤觉得林侧妃操办宴会却发生这种事情,做事是有些疏忽的,所以便重重责骂了她一顿,并且有两日不理会林侧妃。可是两天后……”说到这,百里丞意味深长的笑望着欧阳月,“两日后林侧妃派人前来请孤,孤一进屋,林侧妃便跪在地上请罪,你知道林侧妃说了些什么吗?” 欧阳月淡淡笑着,不言不语,眸子若最上等的琉璃珠,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明亮的令人心惊,百里丞一看心中一紧,却是冷笑道:“林侧妃告诉孤,你与她早就暗中勾结,你们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当初太子妃宁喜荷之死,就是出于你们联手,不止是宁喜荷、木翠微,这些都与你是敌对关系,你容不下她们,而在太子府你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所以暗中勾结了林莺莺两人互通有无犯下了大罪。而你们犯下最大的错处,还不止是这些,当初五皇弟的死,你们也曾经暗中动手,五皇弟被冤枉至死,你们从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欧阳月面色微微沉下来,却依旧没有说话,百里丞见着欧阳月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道:“只是你们多次合作,现在却是有了分歧,那姜萱的丫环成语被你不敬,以你的身份根本不屑与这种下人一般见识,可你想给林侧妃一个警告,所以派人将其残杀至死,让林侧妃背了黑锅,林侧妃随后派信于你斥责,你却回递过一封警告信,对于你们的关系林侧妃若敢说出去一丝一毫你都会杀了她。林侧妃对孤良心不安,将一切告知了孤,甚至她还告诉孤,她一直以来都怀疑的事,那就是七皇弟他有着谋反的想法,而且正在暗处招兵买马,你们的商铺暗地里就是进行这种勾搭,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林侧妃当初偷偷与你在辰王府见面的时候,却偷出一张印有七皇弟大印的信件,上面便有他与国外勾结的内容。你知道事件将要不保,所以派人杀了林侧妃,一个死人便能永远的保密闭嘴了,所以你毫不犹豫的杀了林侧妃,甚至想让她背起这个黑锅,但是你万万没想到,在此之前林侧妃因为对孤的爱,已经将事情全都告诉孤了,你现在对林侧妃杀人灭口,就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你就是这背后凶手,七皇弟他就是有着逆反的想法。” 百里丞面上阴冷:“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这样大胆,做出这种大逆不道,该诛九族的事来,不过七皇弟乃皇室子弟,这九族倒是诛连不到,可是这公主府轩辕家可就难说了。” 欧阳有呼吸一紧,虽然她力图保护冷静,可是心中却是乱了,脑子一阵的轰鸣,太子这样的指责关系太过重大了,一个弄不好公主府、辰王府、连将军府都可能全部灭门,她明知道百里丞说的一切全都是慌放在,全都是信口胡说,可他敢这么信誓旦旦,她也不会觉得百里丞是在信口雌黄,百里丞必然有着什么证据,就算是假证,也定是让他们无力回天的假证。 欧阳月缓缓收紧了拳头,深呼吸着让自己放松,面无表情的看着百里丞:“太子觉得这个故意有趣吗,本王妃听着这十分的可笑,太子以为所有的事,都能因为林侧妃的死无对证,所以想推到本王妃身上吗?你所谓的证据,不足够让我甘心,那也是白搭。” 百里丞笑了起来:“辰王妃是想看孤掌握的证据是吧,好,孤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上证据!” 不一会几个侍卫走进来,手中端着几样东西走过来,百里丞顺势接下,却是一个眼神,两个侍卫顿时走过去按住欧阳月,欧阳月面上冷沉:“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凭这两个也配碰本王妃吗!” 百里丞不以为然道:“辰王妃见谅吧,这证据可是事关重大,孤可不能随便让你拿着,若是你一气之下撕烂了证据,孤可再难寻来第二份了,在此之前自然要委屈辰王妃你了。”百里丞一边说道,一边将信慢慢展开,先是一封林莺莺愤怒于欧阳月的信件,然后便是一封欧阳月威胁利用的信件,但当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欧阳月瞳孔却不可抑制一收缩,这信上的笔迹跟她太像了,像到简直就是她自己写的一般,若非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件事的真假,还真要以为这信是真的呢。 随后又是一封,上面罗列着与外族私通的信件,怎么私造兵器怎么私养野军等等,而且上面的笔迹也赫然就是百里辰的笔记,并且另一封信件背后竟然还罗列出百里辰与欧阳月的八成产业,以此换取银子做私造兵器与养野军的资金。其它的那一成多欧阳月不认识,所以绝对不是百里辰与欧阳月自己的产业,到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产业必然是百里丞的,到时候真正大审之时,这些产业就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要造成资金流通不对,流通向外,就算百里丞没下死手,只有这一点就足够令人怀疑的了,若是百里丞再从中造几封百里辰的亲笔书信,将这一成多的产业资金通过信件往来,以假变成真的,那么百里辰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一招真是狠啊,用着她与百里辰的笔迹,假造这么多的信件,并且百里丞多年以来已掌握了百里辰不少的产业,但他从来没在明面上提过,也从来没在这些产业中找过麻烦,却在这时候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一个弄不好,他们真的会被百里丞一往打进,死的不能再死了! 欧阳月从来没怕过什么,只是这一次她却十分心慌,欧阳月呼吸渐渐急促,咬牙看着百里丞:“太子好重的心机,这么多信件,有些连年月都清楚的标记着,为了想整倒王爷,你真是煞费苦心了。” 百里丞笑了:“辰王妃说错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七皇弟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就要想到有一天一定会受到惩罚,现在这事只不过早发生了些时日罢了,辰王妃是聪明人,只要你愿意在口供上承认这些罪名,那么孤会保证你衣食无缺,甚至公主府与轩辕军,孤也不会动他们。必竟你也不过只是受到牵连,而且被蒙在鼓里的,皇姑祖母身份尊贵辈份又高,想保住你们自己人还是可能的,辰王妃怎么选择?” 欧阳月低声冷笑:“太子既然掌握了这么多证据,一切证据又都指向我家王爷,已经有能力抓人了,为何还要本王妃改口。” 百里丞笑着走向欧阳月,伸出手,轻轻抚着欧阳月的脸,欧阳月厌恶的转过头去,双手紧紧护着肚子,百里丞却是不在意:“孤凭生最爱的就是美人,尤其你这种绝色倾城的美貌,孤自然是不忍心的。辰王妃从小在将军府受到过许多不平的待遇,孤听到的时候也感觉十分心疼呢,短短两年间你身份大变样,原本与孤不可能有什么接触的你,现在已是尊贵无比的人了,比起当初将军府嫡女的你更加光彩夺目,诱人异常。你且放心,孤还有这等容人之量,只要你肯做证,证明七皇弟做了这么多忤逆之事,到时候孤自然有办法让你平安无事,甚至可保你享受更多的荣华富贵。”说着,竟然低下头向欧阳月艳红诱人的唇吻去。 “啪!”欧阳月突然伸手狠狠向百里丞打去,然而此时她正坐着,而且身子被侍卫所控制,虽然借由挣扎躲过了百里丞的轻薄,但是伸手却受到控制,她没出手,百里丞却是冷笑伸手,狠狠甩了欧阳月一巴掌。 百里丞眸中阴森,伸手紧紧握着欧阳月美容陶瓷的下巴,当下便按出一个手印来:“孤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孤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若是还不从,到时候别怪孤手下不留情了。” 说罢百里丞起身,两个侍卫紧身保护着他离开,百里丞看着低垂着头不言语的欧阳月,嘴角勾着冷笑:“来人,派人守住这里,谁敢亲近这机密要犯,就要劫软囚之嫌,格杀勿论!” “是,太子殿下!”众侍卫大叫一声,百里丞已经一甩袖口离开了。 欧阳月坐在牢房之中,静待了好一会,伸手轻轻抚摸着脸,眸子微微眯着,右一手拳手死死握紧,几经深呼吸,欧阳月面色缓和了起来。百里丞逼着她状告百里辰,那就说明他手中握有证据,但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定下百里辰的罪,由明贤帝那只老狐狸,以他对外对百里辰的宠爱,这些就是百里丞忌惮的地方,他们并不知道事实真相是如何,否则百里丞早就下死手了。 现在对他们有很大的危险,他们唯一的出口可能就是太子这一份忌惮了,可惜到现在欧阳月没想到她要如何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了,细细回想着整个事件,似乎有着什么她错过了,越是到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乱,慢慢想,她不信她就这么死在这里。 太子走出大理寺的牢房时,大理寺卿于德就站在外面,见太子一出来,于德立即一摆手派人进去,随后出来时在于德耳边耳语了几语,于德这才松了口气,百里丞笑道:“于大人不需要紧张,虽然孤现在掌握着证据,但没正式审理此案时,孤也不会派人处置辰王妃,孤之前也不会对她小以大义一番,希望她能幡然醒悟,早些弃暗投明罢了,这种事情孤不会让于大人为难的。” 于德恭敬道:“谢太子的理解,下官感激,那里面必竟是王妃,再没有最后定下案子时,她也只是嫌疑犯,若是真的打了,最后结果如何,都对下官不好,还请太子理解。” “孤知道,于大人受累了,孤先回去了,这里就教给于大人了,因为辰王妃事关皇室大案,以防有人串通,所以不得任何人前来探望,于大人可要记住了。”百里丞眯着眼睛盯着于德道,于德一愣,面上有些难看,还是道:“太子放心,下官明白。” “好,走!”百里丞点头,带着人离开了,只是那守在牢房里的侍卫却是没有离开,于德随即便派人进去看了看,欧阳月所在的必竟是女牢,一群男侍卫可是不合适,当时便派了十余名女牢头替换了,让这些侍卫守在外面,没有坏了百里丞的命令,也不会让欧阳月等女牢囚太过难看。 必竟这大理寺卿大多审办的人物都是位高权重,不易公开的人,真将这些人得罪死了,对他也是没有好处的。做完这些,于德收抬了一下便进宫禀报此事,于德做的事,都只对明贤帝负责。 回到太子府里,管家在太子耳边耳语了几句,百里丞微微点头,对着手下道:“你们都下去吧,孤要去休息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孤。” “是,太子。” 回到卧室时,百里丞直接挥退下人独自一人进入屋中,此时在屏风后走出一人,此人身披着大披风,全身上下都掩在披风之中:“见过太子。”等百里丞走近后,这黑披风人先行一礼,声音很轻柔一听便是女子的声音。 百里丞面无异色,只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事情孤办成一半了。” 那黑披风女子道:“太子殿下,娘娘曾言这欧阳月心智十分了得,没到最后的关头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否则最后阴沟里翻船的就可能是您们了。” “孤知道,要她不要担心,以孤与她提供的信息,早已足够弄死百里辰了,就算是父皇对他再怎么宠爱,到时候证据确凿最轻也是削了他的爵位贬为庶民,若是孤再加把劲让欧阳月改了口,他们就必死无疑了。”百里丞冰冷的道。 黑披风女子道:“既然太子如此自信,那主子就等您的好消息了。”百里丞点点头,黑披风女子转身正要从屏风后的地道离开,又突然转身,“太子殿下,娘娘她还有一个要求,她要欧阳月毁容!” 百里丞冷笑了一记:“果然,女人狠起来,让人发寒啊,孤知道了。” 黑披风女子行了一礼,这一次真的离开了。 流华宫里,此时粉嫣的卧房叶,此时雾气漫漫,靠在浴桶里的粉嫣正泡着澡,却在这时旁边的石壁突然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身着黑披风的女子,女子顿时揭开披风向粉嫣行了一礼,粉嫣淡淡应了一声,那黑衣女子立即走过来给粉嫣擦身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将话都带到了,太子同意了。” 粉嫣面上挂着淡淡的表情:“你做的不错。” “为娘娘办事,是奴婢的福气,这是应该的。”粉嫣的贴身丫环名叫芙蓉,是一个俏美动人的女子,此时低头顺目,乖巧异常,粉嫣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没错,百里丞诬陷欧阳月与百里辰的事情,便是由粉嫣与他一起主导计划的,当初林莺莺进宫来找粉嫣,目的是想打击欧阳月,只是粉嫣却比林莺莺平明的多,眼光放的更长远的,林莺莺一个后宅的女子,玩些小把戏自然可以,那太子府里的女人被林莺莺暗里弄死多少,以至于新人不断送进,可是比起欧阳月林莺莺却不够看的,从几次想设计欧阳月就看的出来,让粉嫣与这种人合作,而背叛欧阳月,最后的结果很可能自己什么好处没捞到,反而被欧阳月视为眼中钉,她就算真的想动欧阳月,也得找一个不会拖她后腿的人啊。 不过林莺莺有一点说的没错,太子的势力那是早就定下的,而现在大周朝里,最大的变数便在辰王府欧阳月与百里辰的身上,粉嫣怀有皇子,就算她一直不承认,但是做到这个位置,而她明知道肚子里是个皇子,身处这种地位,野心不可抑制的增长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她成为大周朝第一尊贵的女人,将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她再不是那个人人可欺的角色,可是手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人,这种生活谁不想过? 她不可能不动心,只是一开始她不敢表现出来,欧阳月怀有的是明贤帝第一个皇孙,她生下子嗣,那么这也为百里辰争夺皇位又加大了一个筹码,虽然林莺莺也适时怀孕,可是意义却差的多了。就拿百里丞来说,他身为明贤帝第一个孩子,加上当初太后与皇后命使劲,他才能被封为太子,不然论嫡,三皇子百里治可比他更有资格的。 粉嫣为了她自己,那么便要制止欧阳月生下这孩子,可是一个弄不好,她便会被欧阳月反扑,她与欧阳月接触太久了,她深知这个女人太不好对付了,有时候她跟在欧阳月身边都感觉害怕,她的脑子里像是永远用不远的计谋,只是小小一件事被她利用起来,都会造成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一直不敢妄动,可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她做不住了,所以粉嫣主要找了百里丞。 两人心思都是一样的,只要除掉百里辰与欧阳月,这对他们来说都有极大的好处,当然对于彼此的合作她二人都有一分忌惮,所以粉嫣的合作条件就是,粉嫣愿出一计,并且能够拿到欧阳月笔迹,可她要求太子百里丞要先解决了林莺莺,这才能让这个计划完美。粉嫣是没想到百里丞会这么狠,为了自己的大计,连心爱的女人都能杀死,而这林莺莺的肚子里还有着他的第一个孩子! 话说百里丞对粉嫣提出的这个条件也不是没有挣扎,只是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当然子嗣的方面他根本不担心,就在林莺莺查出身孕不久,府中一个新进美人也同时怀孕了,只不过当初百里丞为了府中少些争斗,并没让这件事传出去。现在既然有人能接替林莺莺给他生孩子,那么林莺莺若是能一死成就他的大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在百里丞对林莺莺冷落了两天,突然来找林莺莺,按照之前与粉嫣的计划,带着他们伪造的欧阳月与百里辰的亲笔信,拿过来让林莺莺书写两封隐含上面内容的威胁信件,那么不论是林莺莺的手笔信,与伪造的欧阳月、百里辰的信便能关联在一起,这就是一个重要的证据。当然林莺莺是留不得了,这不仅是粉嫣留的心眼,为了要看到百里丞的诚意,以及为自己留的后路,更是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才容易出问题。而林莺莺留下的亲笔书后,他们却能做出欧阳月暗杀的假像,这不但让欧阳月的动机越加明显,更重要的是林莺莺一死,便是死无对证了,欧阳月与百里辰再大的本事,想在这时候拿出反证为,那都不可能。 百里丞的心不可谓不狠,可是男人大事为重,能为他生出将来继承大统的女人太多了,少一个对他人生中并不会起什么风浪来。 而粉嫣也并不知道太子府中还有个美人怀有身孕,她的想法却是,与这百里丞合作,也是以虎为伴,断了百里丞其中一个根,她这皇子生下来才有竞争能力,所以在她生下这皇子之前,百里丞这一辈若是生下子嗣对她没有好处。当初会与百里丞合作,也正是因为她不但可以借此毁了辰王府,弄死百晨辰与欧阳月,那欧阳月肚子里的也会跟着见阎王,现在看来,事情发展的异常顺利。 过了一会,粉嫣睁开眼睛:“轩辕月毁容,太子是什么表现。” 芙蓉轻声道:“娘娘,太子并没有太大表情,只说……说女人狠起来让人心寒。” 粉嫣嘴角一勾,突然道:“轩辕月……从很早以前,我就恨不得她死了!”粉嫣面上泛着一种诡异的阴森,芙蓉吓的不敢抬头,只是十分尽责的为粉嫣轻柔的擦着身子。 粉嫣伸出白皙的手,从水中抬出,顿时一片水花带起几朵艳丽的花瓣:“轩辕月,这一次你绝没有翻身的可能!”粉嫣眸子幽幽,低头看着水中娇艳,以及水中折射而显得更大的肚子,露出了妖异的笑容…… 一般像是大理寺卿接的案子,又是三司会审的重案,人犯刚抓到也不会马上开审,起码要等个三天准备资料与搜集证据,所以翌日百里丞再来牢房的时候,今天依旧不会受审。 百里丞一来,便挥退了女牢牢头,一排的侍卫守在走廊上,百里丞缓缓走进来,欧阳月此时正安静的坐在杂草地上,面色比起昨天略微差了一些,这牢房就算因为欧阳月的身份,特意整理了一下,可是常年不见阳光,还是十分的潮湿,并不利于孕妇待着。 百里丞看着欧阳月,笑道:“辰王妃想清楚了吗?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再过不多久,这案子就要正式开审了,到时候你就是想改口都来不及了,孤想你很清楚,就算你改不改口,辰王府都逃不过这一劫,聪明人该懂得如何抉择的。” 欧阳月冷笑:“可是我同样也知道,就算我按照你的话去做,最后我也会死的很难看,那我何必自取其辱,还要污陷王爷,令他恨我。” 百里丞忍不住轻轻拍掌:“难得真是难得啊,想不到七皇弟能娶到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这让孤都有些嫉妒了,如此一心一意为自己的女人,也怪不得七皇弟将你宠的跟眼珠子般疼爱了,孤很是敬佩你这样重情义的女子。可是重情义也得分时间地点和人物,你对的起七皇弟,那就对的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吗?辰王妃不信孤,孤却敢对天发誓,只要这件事能办的了七皇弟,孤能保你平安生下这孩子,其实你也无需这般的担心,以你明月公主的身份,以皇姑祖母的威胁力,到时候想求父皇法外开恩很容易,你大可以借由不知道七皇弟谋反的理由,将自己摘了出付出。孤想七皇弟若是真心疼爱于你,定能明白你舍身取义为他留有最后血脉的想法。” 欧阳月嘴角勾着,面上尽显嘲讽:“太子好一张巧嘴,可惜你这种连自己女人都杀,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无情杀害的冷血之人,所说的话根本没有半点让人信服的理由,你这种人的话若能当真,母猪都能上树。”欧阳月讥笑,“本王妃想想,之前是太子妃宣月,后面又任由府中女人争斗放任宁喜荷被害死,现在又亲手弄死林莺莺与自己的骨肉,太子真不敢断子绝孙,这番手段,这皇帝之位最后若不是由太子坐上,本王妃还真是想不到其它的办法了。” 百里丞面上闪过一丝杀意,却是很快的隐下去,看着欧阳月浅笑了起来:“辰王妃也不需要激怒孤,孤不会上这个当,实话告诉你,这件事若是你不答应,那么今天孤便会在你这花容月貌之上开几道长长的口子,然后会告诉大理寺卿,你想对孤不轨,却因为势单力薄最后害了自己,你说在这种时候大理寺卿管的着吗,父皇又会信你吗。女人不都爱美吗,辰王妃想最后死也当个丑鬼吗?” 说话间,百里丞身后的侍卫已经递来一样东西,那东西是个木剑,剑水削的十分尖锐,甚至尖锐发亮,比起一般的匕首也毫不逊色,欧阳月自然相信,只木剑划在脸上会是什么情形,百里丞行事十分小心,用这木剑划下不但尖锐而且划出的形状,就像木扎出来的,就算有人要查最后查到的也只是百里丞说的那样,欧阳月想攻击他,然而自做自受划伤了脸! 欧阳月心中一紧,双唇紧紧抿起,面无表情看着百里丞,嘴角缓缓挑起:“不可能!” “好!好!你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孤很欣赏你!”百里丞大笑,只是眸中更加阴森,“那么为了孤的这份欣赏,现在孤想想,是先在你左脸上开一道子,还是右脸呢,或者直接削下你这张诱人的唇,孤也好在你死后,珍藏起来,每天用来回味这一时刻的美好。” 百里丞分明就是个变态,死人的身上的东西也好珍藏? 但欧阳月却是很相信,这事换成百里丞,他确实会这么做,欧阳月缓缓闭上眼睛,沉默不语,百里丞眼中带着杀意,想不到这欧阳月真是软硬不吃,竟然到这种时候还不松口,现在不给她点厉害看来是不行了。 欧阳月敏锐的感觉到百里丞的步步副迫,带着一种森冷的气息袭来,手上的木剑轻轻点在她脸上,尖锐的剑尖刺入脸上,一点血夜流出! 却说此时的大理寺卿大牢外,一队人马突然冲了过来,大理寺卿于德惊吓的奔出来,却见霜霞长公主带着轩辕朝华,阴沉着脸往里冲,于德大惊道:“霜霞长公主,此乃大理寺牢房,不可随便闯入。” “本宫要见自己的孙女,难道没有资格?你这大理寺卿还想不想做了!”霜霞长公主却是狠狠一推,于德被推的一趔趄,忙急道:“霜霞长公主,皇上下令了,若是谁敢硬痛便算劫囚与同谋,格杀勿论!” 霜霞长公主冷笑:“好!皇上下令了,那让他到本官面前亲自来说,今天我看谁敢对本宫不敬,直接以大逆格杀勿论,朝华带人冲进去!” 轩辕朝华当即一叫:“冲!” 轩辕朝华带来的一队人马立即挡住大理寺的一众衙差,便连于德想要阻拦,也被轩辕朝华一把按住了:“于大人不需要紧张,祖母她只是思念妹妹心切,妹妹发生这种大事,我们作为亲人的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于大人你也是有家室的人,府中两儿三女小日子过的也不错,你也该明白的吗,若是哪一天你那五个孩子马上要被人杀死了,你那迫切想要见他们一面,救他们的心情吧。” 于德浑身巨颤,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朝华,这轩辕将军难道这么大胆,敢掳他的家人威胁他吗?可惜这次是三司会审,便是拿了他的家人,他也不可能在其它两人,以及太子督办的情况下做假的,只是心中却是惊惧异常,若是轩辕朝华穷凶极恶,真害死他的子嗣,让他于家断子绝孙,他可是于家的千古罪人了。 于德硬着头皮道:“轩辕将军说的是,只是因为担心亲人,在开审之前见见面,也是应该的。” “于大人果然菩萨心肠,为防止别人乱说,就请于大人也跟着本将军与祖母进去,你在旁边看着,看看我们是否有串供,到时候也好为我们做个证明。”说着,一拉于德,不由分说,粗鲁的将人带了进去。 “啊!”却在这时,一道痛叫声响起为。 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皆是一惊:“快,是月儿的声音!” 等到他们带着人马冲进来,看到的情景时,一个个心中都带着涛天大怒:“该死!” “来人,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本宫杀!” 牢房里的百里丞一惊,面色大变,他身边的欧阳月,此时面上带着诡魅妖异的森冷之笑! ------题外话------ 继续求票票~ 感谢亲,shanruiping 送了1朵鲜花,大么么~ 236,火烧太子府,炸他娘的!(精彩) 百里丞心中大惊,因为霜霞长公主一声令下,那跟着轩辕朝华前来的人马,已经飞快冲进牢房中,将着那走廊上两侧行走的人围住便开始动手。那些人一来没有防备,反应慢了点,二来也是轩辕朝华带来的人太狠了,人数还比他们多,或许他们功夫都差不了多少,但是仗不住轩辕朝华带的人两个三个围着一个便开始胡砍啊。 而且下手极为狠辣,直接便往身上捅,鲜血顿时四溅而起,牢房里怒骂痛叫声不断,兵器打斗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鼻间更是被一种浓郁的血腥味扑鼻。 大理寺卿于德看的简直傻眼,那太子带来的人可都是太子的亲卫,而且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督办此案的啊,霜霞长公主身份尊贵,可是让人直接怒斩这些人,也是挑战明贤帝的威严啊,于德都能想象的出,明天这事一传出去,朝庭上会发生怎么样的动乱,霜霞长公主一直以来的好名声可能荡然无存啊,她怎么会这么的冲动啊。 那百里丞也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从来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在他面前杀他的人,这分明是打他的脸,沉着脸怒道:“皇姑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乃大理寺牢房,可不是公主府的后院,你就这么杀了这些人,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公主府的奴才说杀便杀了,他们身上可都担着职物,乃是皇家的侍卫,您这算是滥杀朝庭命官啊,皇姑祖母向来是仁义慈爱的,今天这事怕是不好善了了。”说着,阴阴看着轩辕朝华,现在两边的人还打着,若是再不松手,显然百里丞不会善罢干休。 轩辕朝华冷冷一笑,突然抬起手来,眸子一凌,那两个离他最近的太子侍卫,突然被轩辕朝华提着剑,“嗤嗤”两声,直接捅在心口上,当场丧命! 顿时大牢中一片鬼寂,便连原本打斗的两方也停下来了,在太子说出这番话后,轩辕朝华还提剑杀去,这分明是冲着太子挑衅呢,于德感觉头顶直冒冷汗,这里不论是谁,原都是他惹不起的,而且还是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他更是说不上什么话了。 “轩辕朝华,你大胆!”百里丞爆怒一声,胸口极速起浮:“怎么本太子在这里,你竟然带人杀了保护本太子的人,你现在是想行刺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行刺未来储君,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只有死路一条!” 欧阳月低声冷笑,突然眼眶一红,哭道:“祖母,您来的太是时候了,太子他……他想污辱我!” “你胡说!”百里丞怒叫道。 欧阳月仰起脸来,她左脸颊那里正有一条血红流下来,伤口是颜骨下方一个差不多四个针眼大小的伤口,虽然伤口不大影响不了什么,但是伤口却颇深,所以正不断留着血,那血流了小半张脸,看的特别的触目惊心,也是之前令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震怒的原因之一,欧阳月一脸的悲愤:“本王妃有没有说慌,太子最是清楚,本王妃势死不从,你便以毁本王妃之容貌来威胁本王妃,本王妃宁可毁了这张脸也不会与你这种卑鄙无耻的龌龊小人有什么联系,太子倒真是心狠手辣,之前不是你说的吗,在这牢房之中,本王妃便是伤了,你也会说这是本王妃自己伤到的。” 百里丞面色铁青:“你休要胡言,孤在审问你!” 欧阳月眸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太子说什么傻话,审问本王妃?这三司会审可是父皇下的圣旨,你也只是督办之权,凭什么审本王妃?” 百里丞眸中一冷,突然冷笑起来:“孤的侧王妃与你互通信件,所做之事乃是影响整个大周朝的未来大事,身为大周储君,孤难道不能审查吗?” 欧阳月冷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太子怎么说都是对的,但是事实如何,人人都有个眼睛看的清楚。” 百里丞低笑起来:“辰王妃这临危不乱的本事孤很是佩服,放心你的罪证已经明确,就是现在不认,到了堂上也同样得认,到时候你也只有死路一条了!”百里丞走出去,看着轩辕朝华与霜霞长公主,眸中阴沉,一挥手,“走!”说着便带着他的侍卫离开了,这牢房里顿时便聚集了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一行人,于德此时却是犹豫着,最后退出了身去。 百里丞一出牢房,对于随后出来的于德:“看好辰王妃,若是让她跑了,你们一个个都等着提头来见吧!” “是,太子。”于德恭敬的道,只是抬起头来,面上表情却有些冷。 百里丞原本想借由关压欧阳月这个机会,早早从欧阳月这里要到口供,对于百里辰谋反的证据能更加清楚,因为他知道,这个案子虽然从几封信与林莺莺死前书写的信大有关联,到时候会安排他的商铺做假账,但是这其中并没有直接关联到百里辰的证据,所以欧阳月的供词才重要,不然最后是否有变数还未可知。 刚才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冲进来,大怒之时杀了他不少人,那也同样是个机会,只要他追究起来公主府这一次必要受到大创,派人杀害太子的亲卫队,足可追究其刺杀以及意图谋反的罪名,可惜欧阳月当竟然不顾自身名节叫闹,当时太子也没料到有人敢冲进去,当时便与欧阳月待在牢房,手上还握有凶器,那情景也确实不好说。这件事谁追究起来对对方都有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谁都将之前的事当做不存在。 只是被逼至此,百里丞又何以甘心,他想了想对身边的人道:“这个案子不宜再拖,明天就开始审问,去给宁百川,木李全敲敲边鼓去。” 所谓的三司会审,乃大理寺、御史大夫以及刑部尚书三部同审,百里丞冷笑,而现在这三司主管审案的,其中两人都与欧阳月是敌对关系,这又是给百里丞此计上一个有利的因素。 牢房里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已经奔向了欧阳月:“月儿,这是怎么了,伤的这么重。” 欧阳月浅笑:“祖母,哥哥不要担心,看着挺严重的,其实不是大伤,上些药就行了,不会伤了脸的。”说着霜霞长公主已经拿着手帕来擦脸,那轩辕朝华也经常带着随身的金创药,自然也递过去上了些,虽然脸上不可避免有个红点,但不仔细看确实不会伤到。 霜霞长公主皱着眉:“不行,公主府中有着一盒上好的药膏,你这脸上可不能留一点伤痕,现在就让人取来。”欧阳月倒也没阻止,心知阻止也没用。 霜霞长公主叹息道:“到底怎么回事,之前辰王曾想过来大理卿看你,不过当时被太子拦住了,他担心着我们也想知道个大概,这便过来瞧瞧,太子怎么如此大胆,想要给你动用私刑不成。” 欧阳月眸子一眯,太子做事自然是小心谨慎的,只是欧阳月心中却是一动,这种坏人容貌的事,男子或者说太子这样的身居高位又高傲的男子可是不屑做的,他能耗着时间等她妥协,可是这坏人容貌的缺德事,却不像是百里丞的做法,倒更像是出于嫉妒的女人心啊。而且此事突然,之前百里丞找她的时候,那时候手握着伪造的假证,当时若是直接以毁容相威胁,说不定她还真要脱口了,那正是个乘胜追击的过程,为什么要等一夜呢?这一夜百里丞才转变的,她认为想毁她的容在昨天之前并没有提议,这才是百里丞今天此行为的原因,那会是谁呢? “动用私刑?太子可不傻,我现在脸上这点伤口,也算不上是动用私刑,而这点伤到时候太子可以说只不过吓唬我,这种事情他可能找一百个理由为自己脱罪。现在麻烦的是,这太子不知道打哪里造来的假证,伪造了我与相公的笔迹,写了谋逆的大罪,而且查出了我们八成产业,将会当成谋逆的证据。” “什么!”霜霞长公主一惊:“太子竟然掌握了这些,那东西你看过吗,可好推翻。” 欧阳月沉着眉头:“最主要的还是他栽脏了一些店铺,里面必然会有陷王爷不利的假账,这一点才是最关健的。” 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沉默了,过了一会霜霞长公主道:“若是这些证据拿上去,你有多大把握翻转?” 欧阳月面色不太好:“最多只有两成,而且还是算尽了运气成份的,这太子分明从很早之前就一直想设计王爷,所以他拿出的证据都是十分致命的,想翻盘谈何容易啊。” 轩辕朝华黑着脸:“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哥哥一定要救你出去。”说着便在牢房里转了起来,“实在不行,烧光他说的所有铺子。” 欧阳月摇摇头:“这法子不行……”欧阳月刚有拒绝,神色却是一愣,霜霞长公主也呆了下,两人同时道,“这个法子,说不定真的可行啊!” 轩辕朝华眯着眼睛:“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欧阳月沉默了一会道:“祖母,你们离开的时候去找王爷吧,告诉他我在这里一切安好,让他不需要担心,因为现在有对我们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个法子,就是让京城彻底乱起来,我们要放一把火,狠狠的烧起来!” 等于德再进牢房的时候,便看到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抱在一起,两人正哭着安慰着彼此,还真是像极了……普通牢囚与亲人相见的样子。见到于德进来,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这才慢慢好转,霜霞长公主擦干眼泪,抬头看着于德,怒斥道:“于大人,月儿不但是辰王妃,身在还有着身孕,便住这等地方,若是她伤了身子,坏了孩子你担罪的起吗。”这分明就是发泄怒火吧,但是于德可不敢说出来。 “是,霜霞长公主说的是,可是因为辰王妃的案子事关重大的,所以下官也不得不将辰王妃关在这里,之前下官也曾吩咐过,这间牢房是经过特殊整理过的,比别的地方好百倍了。”于德低着头道。 霜霞长公主冷哼一声:“这还比别的地方好?难不得大理寺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于大人也住这种地方?” 于德一愣,面上有些呐呐的,嘴角微微抽搐着,这不是无理取闹嘛,霜霞长公主向来才德不凡,也很讲道理,现在怎么有些无理搅三分了,霜霞长公主却是不理会于德的心中所想:“于大人,你身为皇家子臣,该是明白什么是皇家最在乎的,子嗣!不论这案子真假如何,最后若是伤了月儿的肚子,本公主定要你全家跟着陪葬,你可相信!” 于德心中一颤,面上大惊:“那……那长公的意思是……” “在大理寺中收抬一件上好的厢房,本宫也不为难于你,你大可派了重兵去把守,若是月儿在此期间逃了,本宫愿拿项上人头来陪你,这样可好。”霜霞长公主面上冷沉,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噗通”一声,于德却是吓的连忙跪地大叫着“不敢”,又连声道:“长公主请放心,下官立即去准备,绝不会再让辰王妃受一点委屈。” 霜霞长公主却是拿着帕子擦着欧阳月的脸:“于大人,这审案你可比本宫在行,一切都是要讲证据的,咱们这大周可是以仁孝治天下的,最是忌讳的便是动用私刑,这一次是辰王妃福大命大,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可别怪本宫不客气。”于德连连跪地说“是”,霜霞长公主冷哼一声,突然道,“于大人此时必然在骂本宫多生事端了,只不过啊,本宫可就这一个孙女,对她自然是不错的,怪也只怪辰王妃被关在这大理寺里,若是关在刑部那里,本宫那的自然就是刑部了。” 于德突然一愣,抬头看了眼霜霞长公主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一凌。 木李全身为刑部尚书,女儿之前与欧阳月有过过节,甚至可能说是生死大仇,当初在琅琊大陆选美大会上,那最后比赛里,木翠微落的个残了的下场,当时木翠微一口咬定是欧阳月所为,虽然没有证据,但明显能看出两人生死大敌。木李全那人于德入朝为官多年,对他也是十分了解的,那最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当初辰王妃收入大理寺的时候,他也不是没过疑问,最终却想自己乃是皇上的人,这件事上的身份算是公正,放到大理寺才能显得这件案子的公正性,可是木李全就一点没意见? 难不成木李全纯属玩弄他,最后想将黑锅都背他身上?太子对这次的事件可是势在必得的啊,成了他就得罪辰王府公主府将军府,不成他得罪的就是太子了,就算他是皇上的人,这件事闹到最后,他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木李全难道想到这些了所以才将看寒欧阳月的事情交到他手中的?可恨啊!这可是烫手的芋头,摞谁身上都倒霉的事! 霜霞长公主冷笑道:“好了,于大人还不快去准备。” 于德立即精神一整,招呼着手下准备了一间上好厢房请着欧阳月过去休息去。 这于德也真是上了心的,这厢房里收抬的挺好的,虽不能说是奢华如皇宫,这于德却是毫不吝啬给这房中的屋中摆设,完全不怕欧阳月生气砸坏了似的,玉器古玩都是好的不说,这房间也摆放了不少花枝,空气清新,纱帷环绕,应有尽有,甚至直接让人送来两套上好绸缎的换洗衣服,衣服款式略松,明显就是给孕妇穿的。 霜霞长公主看了看还算是满意,看着于德微微一点头:“辰王妃就劳烦于大人照看着了,对于案子的事本宫不会管,但是在皇上没下了圣旨真正定罪的时候,若是辰王妃受一点委屈,本宫就找于大人讨说法了。” 于德面上满是苦笑,却是连连行礼称是,一直将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等人送出大理寺,于德这才抹了把汗叹了一口气。这大理寺卿说好了是管皇室宗亲的后门,直接听命于皇上差遣,可是这些皇亲国戚不论是谁,就是犯了事,那有些也不是于德能得罪的起的。之前太子之所以拦着百里辰不让其进来,一是太子身份更加尊贵,还仗着个兄长幼尊卑,于德听命行事倒也没事。 可是太子却是不敢在霜霞长公主这位三朝长公主面前玩横的,由着霜霞长公主出面,太子也得避让几分锋芒来,这倒是为难于德了。之前的事也是太子做主的,但是收抬烂摊子,招人怨的还是他,于德身为皇上重臣,此时心中也不得不怨上太子了,若是这件事弄个不好,惹的可就是霜霞长公主了。就算最后欧阳月与百里辰同样受到牵连,可是霜霞长公主必然不会,到时候被这么个人看着,什么时候被弄死都难说,这位长公主可是在后宫朝庭中浸淫三倍子的人,为人虽然低调,可是那手段于德可是一点不想尝试的。 虽然于德明知道霜霞长公主之前说的话有些故意挑拨三司三个同僚的关系,可是也由不得于德不去细想,因为这件事明摆着,都有点像是太子与那刑部尚书木李全挖个坑给他跳的,最后这事办的不好黑锅会让他来背吗? 于德遥望了下欧阳月所在的地方,心中惊疑不定,这件事看来他得好好想想了,就算他是皇上的人,可也不代表皇上会照看到所有忠心于他的手下,这件事上,他今后必须慎之又慎了! 三司会审原是三日后,大理寺卿于德、御史大夫宁百川、刑部尚书木李全连同督办的太子百里丞同审,今天正好是欧阳月被抓进来的第二天,还有一天的时间便是审理之日,大理寺里人员走动十分小心,于德不但派人守着欧阳月的住处,同样也在保护着他的安全。京城里各大府中也是十分紧张,这一次事件牵加到欧阳月,那么辰王府、公主府与将军府都有可能被牵连进去,他们这些府怎么可能与这三府完全没有联系,且以明贤帝重视的程度,这个案子事关重大,若是被牵连进去,怕是都得不了好,一时间京城有些风声鹤立,有些人人自危。 这天夜里,本来热闹的街上却出奇的安静,连那花街小巷的客人也明显比平常少了许多,除了街上那打更的声音规律的在响着,哪哪里都安静的很,像是预示着一场大风爆的来临。 “当当当” “天干物躁,小心火烛!” “当当当” “天干物躁,小心火烛!” “……” 街道上,一个灰衣服的中年男子一个人敲打着更锤,有些瑟缩的走在街上。 “娘的,今天这晚上怎么这么阴森恐怖的,又不是什么鬼节,怎么总感觉这身子阴森森的,寒毛直立啊。”那更夫哆嗦着,四下看着周围,心想这该死的工作,这时候真是老婆孩子热坑头时候,他偏偏在打更,打更就打更吧,气氛还这么吓人,这工作是这么好做的吗?! “嗖嗖嗖!” “谁!谁在那!”突然间,更夫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什么人影“嗖”的飞了过去,直接在他后脖子处带来一股子邪风,他顿时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惊叫的四下张望着,心中越发惊慌,紧紧抓着更锤,一副防备的样子。 “嗖嗖!” “啊!谁啊,你大爷的,是人是鬼都别出来吓人,冤有头债有主啊!”更夫吓的浑身抖个不停。 “冤有头债有主,对,说的对,当年那个杀我全家的恶魔,今天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走!”突然不知道打哪冒来一个声音,更夫听着心快绞到一块了。 “嗖嗖嗖!”“嗖嗖!” 却在这时,就在他眼前,突然几个黑影子“嗖嗖”的飞过去,跟鬼影子似的,更夫吓的张大嘴巴、瞪大眼睛,过了很久很久,这更夫“妈呀!鬼呀!”一声,吓的将手中东西全扔了,逃命一样的跑了。 同一时间,整个京城数个街道的店铺上无声无息落了几个黑影子,就在这时天空上突然发出一只直冲上天的黄色信号“嗖”! 那些黑衣人同时一摆手,立即从后方奔过来两人,“唰”的一声,他们手中拿着的待燃的火把立即燃烧起来:“动手!”黑衣人一挥手,那后方两人飞快向前一奔,施展着轻功飞身而上,“唰唰”两下,手中的火把直接往后院前院扔去,而且所扔之地都是最容易燃烧起来的。 只听“轰”的一声,一股冲天的大火冲起来,黑衣人冷笑:“油倒的还是少,下一个多弄些。” “确实少了。” “下一个目标!” “是!” 就在同一时间,京城各大街铺上同时燃烧的有五六个之多,而且这大火愤怒狂烧的店铺还不在停的增加,感觉到此景的百姓们,周边的商铺们都跑出来,开始大喊大叫怒骂着,一瞬间本来安静的京城,瞬间好像被人踩了狗尾巴一样,瞬间像是放开了闸子奔腾而出的洪水,全乱了! 京城兵马司大惊失色,瞬间调派兵马前来增缓灭火,同时也在安抚京城百姓,更甚者还要阻止一些趁火打砸抢杀偷窍的人,那京城府维护京城治安,虽是文职,但是也有调派的一部分衙差,此时也完全动用出来,整个京城叫闹声此此彼浮,然而失火的店铺却在不停的发生,没一会功夫已经有二十余空上之多,这个数字让人心惊,同时这店铺的损失一时间也难以估量。 这二十余个店铺,有些是普通的,有些还是大家族的产业,比如林府孙府,粗略一算,二十多个店铺,几个零头是普通商户的,十五个是林府孙府的,还有五个则是宁府白府冷府平坦的,损失都是不小,京兆府尹马怀仁,京城兵马司铁青着脸,这事出来,他们都是有责任啊,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还有更大的事情在后头呢。 太子府里,百里丞坐在书房之中勾唇冷笑,他此时坐在书桌之前,对面便是大开的窗户,从这里他隐约能看到外面怒火冲天,外面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公主府与辰王府果然是动作了,七皇弟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时,不知道孤正等着你们入瓮呢吗,孤收集的证据,是你们这么容易毁的掉的吗!” 说着百里丞站起身来道:“来人!” “太子,属下在!” “将太子府团团围住,不能放过任何人进来,孤现在可是要去看看京城是怎么个乱法了,这也是孤那七皇弟最后疯狂的时刻了。”百里丞笑着走出去,身后的侍卫跪在地上,一瞬间从院子两侧涌进来一队人马,守着书房,百里丞卧房等太子府重要地方,还有一队人跟着百里丞要离开,然而就在百里丞踏出太子府那瞬间,其身边的侍卫大叫一声,“太子小心。” 此时一道破空之声已向百里丞射来“叮”的一声,他身边的侍卫武功也是不俗的,乃是林府调教出来的暗卫,专门保护百里丞的安全,百里丞冷笑:“想杀孤,真是可笑,看来孤真是将七皇弟逼的走投无路了!” 随着一道箭射来,第二三箭相继射来,要说百里丞胆识十分过人,此时被当成射杀目标却是面不改色,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身边的侍卫各个好手,一时间这一队人与天上飞箭战了起来,但是一时间谁也没伤到谁。 怕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什么突破点伤百里丞,对方“嗖嗖嗖”奔出一队约有十余人,便提着寒光闪烁的宝剑杀了过来:“来人,派人保护太子!” 太子在太子府外行刺,太子府侍卫自然大惊前来保护,百里丞冷笑,心道:“以为害死了孤,这件事就能做罢吗?先不说那些证据,便是孤是这么好行刺的吗,真是愚蠢至极!” 两方瞬间陷入苦战之中,此时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大叫着从街上奔来:“百里丞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你害我全家一百余口性命,我今天要你陪葬!” 那红衣男子面上刀疤明显,脸颊处还有个丑陋的囚字,面色狰狞,目露疯狂,两头肩上搭着箭篓,腰间别着宝剑,手中正提着个弓,弓上头一排五只箭矢,随着他有一声大喝,破风急射而出。 “嗤嗤嗤嗤嗤!”五箭齐飞,百里丞前身挡着的侍卫瞬间死去五人。 “嗤嗤嗤!” “当当当!” 那红衣男子一射而出,又瞬间拨出五箭急拉着又是射出,三箭刺中又是三人倒地,但其中两人却是硬拼挡下了,只是这红衣男子火力极为旺盛,而另一边上的黑衣人还在不断逼近,太子府是不断有侍卫出来增缓,两方打斗正凶。 此时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大叫:“铁缺射那狗贼人头!” “助我一臂之力!”说着那红衣名叫铁缺的男子,奔跑两步,直接踩在一黑衣人腿上,飞踩至其肩头,提着弓便居高临下,要往百里丞脑袋射去。 太子府人大惊,急喊道:“保护太子,人墙上!” 瞬间两排侍卫将百里丞团团包团,直接在下面排成一排,后头直接飞跳踩在前人肩头之上,立即将百里丞保护在身后,百里丞身边一直有十个侍卫保护着,此时他们大惊道:“太子,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府中吧。” 百里丞此时也是面色大变,这些年来他也是见多识广,看的出来今天刺杀他的人都是训练有速的,七皇弟此时还真是下了血本了,派这些人前来刺杀他,怕是开始动用底牌了。他一直不相信父皇只是明面上宠着七皇弟,现在看来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父皇在暗处也一直帮衬着七皇弟,便就这些前来刺杀的人,就绝非一般,能与林府专门为他培养的暗卫打的不分上下,岂能小视。 七皇弟啊!本来你不展现这方面一切还好说,可惜现在,孤一定要让你死!不然这个心头大患,便是孤当了皇帝,那皇位也坐不安稳啊! 此时的辰王府中,主卧房里窗户大开,在欧阳月一直很喜欢的软塌之上,百里辰此时盘腿而坐,看着外面火光冲天,他手中握着只酒杯,面上分外冰冷,在他旁边此时正站着三个人,冷刹、冷寒、冷雪,各个低头侧目待着,听候百里辰的吩咐。 就在此时,外面怒火冲天的当下,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晶亮如炮弹一样半拳头大小的莹色信号冲天而起,百里辰看到,眸子一眯,手上中的酒杯“啪”的一下被他狠狠捏碎:“开始!” “是,主子!” 冷刹、冷寒、冷雪瞬间应道,然后飞快往脸上蒙了块黑布,飞闪离开了。 同一时间太子府里,外面的打斗还没有息下,侍卫正护着百里丞回到内院之中,却在这时空中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坠来一物,百里丞眼尖看到,问道:“那是何物?” 旁边的侍卫见状看了下,一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却是急忙将百里丞抱围着护着向后退开,因为他们本来的目标正是太子府的书房,而那东西坠下的位置也正是书房的位置。 百里丞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有些东西有点失控? “砰!” “轰!砰!咚!” 而那东西落地之时,突然发出了巨烈的响起,整个书房炸烈一般,轰然咋响。 “保护太子!”侍卫惊叫,直接将百里丞护在周围,然而他那声叫声在这响彻耳朵的爆炸声中却未起半点作用,这些人离着书房的距离都不远,当下被这爆炸声,震的耳膜生疼,有一瞬间甚至出声失聪来。 “轰!砰!咚!” “轰!砰!咚!” “轰!砰!咚!” “……” 侍卫护着百里丞还没有起身,却没想到,在同一时间,这些爆炸声已经分别在太子府各处炸开! “啊!救命啊!” “啊,着火了!” “书房着火了!” “厨房着火了!” “不好!大库房着火了!” “……着火了!” 一瞬间整个太子府也轰然吵闹起来,所有的侍卫下人都被这不断“砰砰”做响的爆炸声惊醒奔出来,然而入目的却是一片火海啊,什么太子府书房,男女主卧室,库房厨房还有一些别院同一时间因为爆炸失火了,整个太子府瞬间大乱起来,有些下人抱着痛哭,有些躲闪着逃命,有些拼了命的弄水灭火,人生百态在这时候像是慢动作一般的放映着。 但是奇怪的事,不论是爆炸还是大火,这太子府下人却是一个没死。 此时却有一人大笑出声:“百里丞你这个卑鄙无耻,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今天我铁缺为要家里一百多口被你残害残死的人报仇,百里丞,我今天要与你同归于尽!”那道声音十分凄厉愤怒,声音之响亮,甚至不比爆炸声差多少,太子府各状态的下人一听,皆是大惊。 这难道不是意外,原来是太子得罪了人,这是有人来寻仇了! 太子到底做过什么啊?竟然害的人家一百余口的人残死,便是他们被人害成如此,不前来拼命都是奇怪,太子好残毒的心啊,最主要的是,因为太子害人为什么要让他们来承受苦果啊! 太子府各种爆炸起火,损失无法估计,这太子府有着许多从林府出来的家生子,本来想着在太子府以扣太子登了基,他们必然也会飞黄腾达,可以说太子府里存着他们所有的家当,可是现在这一烧,他们多年来的积蓄全没了,有些攒了老婆本的侍卫甚至大哭出声,有些更是咬牙黑脸,本来手头上做着灭火的人,也都愤怒的将手中的水桶“砰”的扔在地上,心中已经将百里丞祖宗十分代都骂了遍! 然而此时百里丞却根本无心理会这铁缺,更加没心情管那些太子府下人对他是怎么样的愤怒,他被保护的蹲在地上,可是从余光上却看到了几个人倒在地上,那些人面色狰狞,有的被炸的五体不全,有的直接胸口不断涌出大量血水,嘴角血水直流,百里丞顿时大惊。 “来人啊,快!快给书房救火!快!”百里丞猛的跳起来,竟然完全不顾那铁缺叫骂,以及自身安全,直接将身边一个侍卫一脚踢快,便大叫着。 那侍卫一愣,急道:“快,叫人前来灭火,快!哪个敢慢一步,格杀勿论!” 因为这侍卫也发现不对劲了,那原本守在书房外的人为何在爆炸的那瞬间竟然没有一个逃跑的,全都倒在地上,之前这里虽然派了重兵把守,但是因为百里丞在外面遇到了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直接与他们的人僵持住,甚至于一开始他们的人死伤比对方惨重,太子府里的侍卫紧急增缓了两次,书房这里的两队人马用掉一队,守卫没有最开始的严密,守如城墙一般。 而这些人的死,无疑不在告诉他们一个信息! 他们上当了!这些人原本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百里丞,他们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火烧太子府,炸毁太子府,刚才那分明就是掉虎离山计啊! 他们中计了! 百里丞铁青着一张脸,而此时那铁缺的声音却越来越响,狂笑着道:“炸啊!炸啊!炸他娘的!” “砰砰砰!”又是几响,顿时随着太子府的下人惊叫之声爆炸声再次响起。 百里丞气的浑身发抖:“杀,给孤杀了他,杀了他,他们全都得死啊啊!” “不!快给书房灭火,快灭火!”百里丞面上狰狞,抓着其中一个侍卫的衣领大喊! 他的证据,他的证据都在书房啊!该死的! 不,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百里丞心中发紧,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但他还侥幸的想,那些东西虽然在书房中但是被他秘密收起来了,不见得炸的毁还有希望的! “快救火啊!”想到这百里丞更是怒吼出声,只是眼睛外瞪,面上肌肉不断抖动,面容可怖至极! ------题外话------ 求票票各种求,哈哈哈。 下章绝对更精彩,绝对绝对滴! 237,憋屈的太子!(最后一票天年会票) 百里丞的爆怒,但是回答他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爆炸声,原本最开始时百里丞下令救火,这件事可能还有转寰的余地,在太子府下人们还一心要救火的时候可能还有救,现在看着火势大起,那些心有怨念的下人也都各有心思,就算是救火哪里是真的尽心的,那边名叫铁缺的红衣男不断叫骂捣乱。 百里丞气的爆怒,在太子府里整个像个上窜下跳的猴子,发怒的吱吱叫着,可惜捶胸顿足,也只能眼看着火越来越大。 “轰砰!” “太子,小心啊!” “没用的东西,救火啊!救火啊!” 百里丞发怒的大吼着,恨不得自己冲上前去救火,但却在这时书房里发出一阵震天的轰鸣声,整个书房被炸的四分五裂,碎片残渣被爆出。 “嗤嗤嗤!”前面几个站着保护百里丞的侍卫,甚至被那残渣直接打在身上,明明一小块碎瓦片,却是直接将脖子刺出一条大血口子,鲜血狂喷而出,“哐啷”倒地,死状惨烈。 贴身守着百里丞的暗卫直接护着他向后退去,百里丞看着书房那里升腾而出的火焰,一股怒火直接冲上脑顶,气的他哆嗦着嘴,浑身颤抖个不停。证据在这里面啊,他非但没抢回证据,现在书房全炸了,里面还有许多东西呢,里而还有许多珍藏的宝贝呢,太子府便被这么一炸什么都没了?!这怎么可以啊! “轰轰轰!” 太子府又是几道震天轰鸣声,太子府外围的围墙轰然被炸烈,太子府彻底宣告震毁,整个太子府上上下下全身灰突突的,一个个狼狈至极,哪里还有原来那尊贵霸道的样子了。 百里丞被侍卫扶在原地,身子抖的跟个筛子似的,他倒是不怕,他是气的,气的他血液倒流,显示一口气上不来就给气过去了。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太子府呢,太子府哪去了。” “太子府没了,我的院子没了。” “我的珠宝,我的首饰也没了,哇啊啊。” “太子奴婢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候太子府传来许多道哭声,从女眷院子那里奔出一行十几人来,一个个本来都是穿金戴银,十分奢华的,但是现在全是个个灰头土脸的,一身衣服全是残破,好像从煤堆里钻出来一般的狼狈。只是说来奇怪,这些人皆是一身狼狈,但那脸上却很干净,不,可以说与身上头发上的凌乱相比,这脸是身上为一能看的地方了。 这奔跑之间,落在后头的某些个女人,还不停拿着放在怀中还算干净的手帕“呸呸呸”的直往帕子上吐唾沫,然后……往脏乱的脸上擦去…… 闹了半天,她们之所以只有一张脸这么干净,原来是这么来的,旁边那些眼看着爆炸火烧太子府的下人们见状,纷纷僵硬着脸,面上带着一种复制到抽搐的诡异表情。 这太子府里的女人可是不少的,而且各个都很是有手段,平日里那后宅不知道闹的多凶,这些女人在太子面前就跟了没骨头似的贱,在下人面前却是耀武扬威的,那一副傲慢的样子哟,便是那舞伶名妓进入太子府都自觉比别人高人一等,这些太子府下人虽然对她们不屑,可是也不敢得罪或是不敬。但现在看她们一个个如此,弄干净了脸跑去太子面前哭的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状的,那些太子府下人纷纷感叹。 怪不得这些女人能进太子府呢,为了争宠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这要是换了他们,可是弄不来这么恶心的法子去太子面前哭诉的,怪不得他们没当主子呢。这当主子有时候就得不要脸啊,这一点他们可是做不到。 百里丞一双眼睛阴沉的看着书房,这时爆炸声再没有响起,太子府的下人们又开始拼命的提了水去灭火,一时间这太子府的火势倒是小了,而书房则是百里丞强烈要求的,灭火自然是最快的。 百里丞早已飞快奔进去,这书房被炸的最是厉害,整个屋子塌了半面百里丞铁青着脸直往后面奔去,然后在最里头寻了好一会,直接叫人将一块塌了的木桩子的东西搬走,那里是一面墙,然而这时候这面墙也是受到了波及,百里丞紧张的在那里猛拍了几下,墙面却没有任何反应,百里丞大急:“快,在这里刺开一个洞!” 后面立即有侍卫听命“噼里啪啦”直往墙面打去,不一会墙面裂开,其中一人使用内力直接震开,百里丞盯着上里面眼睛却是一亮,直接伸手抱出一个木盒子,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在他身后突然伸出一支手来,“唰”的一记,直接将木盒抢走。 百里丞有一阵的失神,接着大惊道:“来人,给孤将他杀了,快将盒子拿回来,快!”那里面才是他真正的证据啊,这些不但有着至百里辰与欧阳月死地的东西,还有着一些不能为外人知道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格杀勿论,给孤杀了他,不论是谁,谁能将那狗贼抓到杀死,孤保他连升两级,快!”百里丞当下急智道,听了他的话,顿时一群侍卫眼前一亮,不少人都冲了过去。 百里丞却是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身怀绝世武功,直接将那人碎尸万断,实在是太大意了,这连环之计简直将他设计的无力反抗,甚至他就算是想的到,也会按着这计去走。 先是将京城各大商铺点然,这其中就有他说的那两成多商铺,直接影响了对于百里辰与欧阳月控诉的事情,他自然是会紧张,只不过这些都是他计算之内的事情,他明知道将那些证据拿给欧阳月去说,欧阳月会将这事情传到百里辰与霜霞长公主那里,他们定然会有所动作,束头待擒的事情不可能发生。而他则会利用京城失火,加重对百里辰的控诉,就是到时候明贤帝念及百里辰想不杀他都难,这种时候百里丞自然最想在现场看到百里辰的狼狈了。 不过百里丞不傻,而且还很精明,他也想到这极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在府中加派了人手保护,百里辰的人想轻易来太子府拿证据,那可能性极小。所以百里辰他们会选择反其道而行,故意以调虎离山之计,反了他的防备,让太子府的侍卫紧急调派,府内守卫减轻之后,这些人才开始在府中做乱,其目的原本一开始就是太子府的书房,只是一直用明计隐藏这暗计。 百里丞证据藏的很严秘,就是他们如此做也未见得会毁了证据,所以他们算准了这时候百里丞的心思。 在马上要拿下百里辰他们的时候,这事关重大的证据他必须要确保,甚至这一刻百里丞对自己的生命都未见得有这么重视,所以就算他想到这可能是百里辰他们的计谋,他也会在第一时间确保证据的安全。更何况这一刻百里丞脑子里并未想着百里辰他们的计谋,一门心思确保证据了。而百里辰的人早趁乱混在了保护百里丞的侍卫中,在这种时候他们哪里会有心思注意侍卫哪一个是自己人,哪一个是陌生的,竟是被人从身后将东西夺走了,百里丞面上青红交错,紫白相交,简直跟调色盘一样,愤怒的无以复加,痛恨的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的牙! “太子啊~” 却在这时,那后院的女人一个个争先抢后的奔过来找百里丞哭诉,百里丞冷着脸,半天没有说话,其中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怪异的微挺着肚子缓缓向百里丞走来:“太子啊~奴家吓死了,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太子府里乱来,太子一定会让人将这些人大卸八块的,看他们还敢嚣张。” “张美人可真是懂得人心啊,只是这张嘴也真是厉害,刚才哭的最大声的不知道是谁呢,那个时候你想到可不咱们太子吧。”旁边有个略显尖酸的女声响起。 那张美人扶着根本没突起的肚子冷笑:“奴家也是关心太子,倒是你连哭都没有哭一声,可是将这太子府当成自己家啊,自己的家被毁成这样连滴眼睛都没流,这心是多冷,心里血肉做的吗?” “你!” “够了,都给孤闭嘴!”百里丞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更是愤怒的无处发泄,怒吼的大叫,太子府这些后宅的女人当时吓的不敢出声,紧抿着唇怕说出什么让百里丞更愤怒的话来。 百里丞铁青着脸,那脸上青黑青黑的,简直快不能用人的表情来形容了,整个人背着手在原地转来转去,一脸的烦躁,一身的怒火让旁边的人谁也不敢出声。 那张美人摸了摸肚子,突然有了心思。她可是和这些没名份的女人不一样,本来林莺莺可是府中最得宠的,而且是第一个为太子怀孩子的,可惜的是她病薄,死的这么是时候,她适巧有了身孕,之前太子可是跟她保证过了,若是她能为他生下儿子来,将来便是封她来后也未见不行,最主要的是他要让这孩子成为明贤帝第一个皇孙,加大他增夺帝位的筹码,现在她在府中可是最得利的。现在太子这么伤神,她能劝好了,也能在这群贱人面前争得一份脸面来,好好敲打她们一番。 想到这里,张美人面上带着丝笑意,缓缓向百里丞走去:“太子不要难过,以太子的英明神武,什么样的问题都能解决的,怎么会有事情难倒太子呢。” 百里丞表情果然好了一分,让围着不敢说话的女人们面上闪过嫉妒,却是让张美人心中越加畅快了,她伸出被薰的有些发黑的手,环住太子的胳膊竟然还用着丰满的胸口直蹭百里丞的手臂,十分诱惑之能事,看的那些女人眼中都闪过恨意。张美人环着百里丞的手往前走了两步,一脸的骄傲环视着众女人,开口正要说话:“太子啊~啊!”突然间她瞪大眼睛,整个身子猛的往前飞去,她惊恐大叫,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砰”的一声,张美人整个身子猛趴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张大,脸上许久都停留在呆愣的神态上,所有人也都是一愣,就在这时候张美人突然放声尖叫起来:“啊!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 所有人眼睛一扫,顿时看到张美人身上开始慢慢渗出一片血水来,有着身孕的她,此时是什么情况可想而知,人群中一个人冷笑一声,收回了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百里丞却是震惊,急道:“快,快去寻太医,快去!” 百里丞心头发寒,他刚刚被百里辰设计了,连证据都被夺走了,本来与粉嫣合作也是付出代价的,他可是亲手杀了林莺莺和其肚子里的孩子啊,比起这张美人他对林莺莺感情更深呢,他不惜弄死林莺莺,那就是因为粉嫣的要求,这张美人若非这个时候适时怀孕,百里丞可能都想不起府中还有这号女人,可这也算是百里丞弄死百里辰后最大的筹码,明贤帝的第一个皇孙,自然得由他生出来。 百里丞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当这些都变成一团乱的时候,他突然后悔了。答应了粉嫣的要求,他的损失有多大,若是这一次再弄不死百里辰,那他的损失远远不是粉嫣能比拟的。 张美人痛叫失声,百里丞立即招来太子府的管事老嬷嬷过来照看,可是那到底不是大夫,而且看着张美人痛的脸上发白,从身上不断有血浸湿她的衣服,而且太子府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也不知道哪个房子安全,还有哪个房子能住人,张美人倒在冰冷的地主,又冻的浑身直哆嗦。其实从这张美人身上流血开始,她就看出来了,这是流产了,只不过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倒在地上,这流产的人最是需要好好休息保养的,这张美人弄个不好,以后怕也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只是这时候老嬷嬷可不敢说出来。 不一会太医院来了一群太医,随行而来的还有皇上亲派的侍卫来保护百里丞的安全,这太子府被炸毁的事,动静闹的这么大,这整个京城怕是没有谁不知道的了,明贤帝自然得派人前来保护他,不然大周太子在自己太子府被人炸死了,说出去得让天下人笑话不成。而闹出这么大动静,这群太医自然也是前来帮忙的,不过来太子府一看,除了那些在打斗中直接身亡的人,基本上这太子府就没什么伤员,噢不,只有一个疼的满地打滚的张美人。 在百里丞的急切下,几个太医分别把了脉,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孩子流掉了,这张美人身体虚弱必须要静养,不然以后都能以再怀有身孕了。 百里丞僵在原地,面上铁青一片,安静了一会,竟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孤的孩子流了,流了,哈哈哈!”他突然想到了死去的林莺莺,这是报应吗,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就是因为他明知道还能有人给他生,可是现在这孩子也没有了,这是打脸吧,这分明是打他脸吧,哈哈哈! 百里丞怒气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瞪大眼睛向后倒仰过去。 “太子!”众人大惊,连忙扶住百里丞,立即有太医上前为他把脉,长呼一口气:“太子只是一时怒气攻心晕过去了,先找个地方让太子休息一下。”然而那太医看着太子府四周的情况,心中也有些嘀咕,堂堂太子府现在竟然连个住人的地主都找不到,还真是…… “啊,柴房没炸到,快,快去柴房那里。” “柴房?”一个太医惊叫一声,立即觉得自己失态又抿唇不说话,其它人赶紧将太子送到柴房,百里丞晕了自然不适宜搬走,只能在太子府待着,而后又让人从宫中调些使用的物品紧急带来太子府。 百里丞昏睡一睡便是两天,那他身为明贤帝特赐督办的欧阳月一案,自然要延后了,百里丞两天后一醒来,得知侍卫并没有追回他的重要证据,立即便怒气冲冲的进了皇宫找明贤帝。 御书房里百里丞简直声泪俱下哭出他心里的憋屈,然后最后总结道:“父皇,儿臣奉父皇之命督办此事,这个案子刚刚有点眉目,却突然被人恶意报复,儿臣查到的那些铺子都被大火烧了,而且竟然还有人这么大胆的炸烧太子府,简直没将父皇没将儿臣放在眼中啊。能有如此胆子的人,整个大周朝也难寻,而且怎么会这么巧合,儿臣查到这案子,太子府被人报复,这分明是想毁灭证据,这分明是威胁儿臣,不想儿臣继续查下去,这是七皇弟他做贼心虚啊父皇。” 百里丞一路奔进皇宫还故意将自己弄的十分狼狈,他现在哭的这么憋屈,明贤帝看着也有些无语,说道:“太子大可放心,这件事朕自会彻查,若是老七如此胡来,朕也必不会放过他的。” 百里丞心中一喜,父皇这么保证,显然也是对百里辰此举十分不满,想来也是,他堂堂一国太子,若是这么憋屈,在这次轰炸太子府时受伤甚至死去,明贤帝面上也无光,最主要的是姜齐、姜萱还有苗疆圣王现在都在京城之中,这事传出去对明贤帝可不好,他自然会十分在意了。而若是掌握到百里辰真是狗急了跳墙炸毁太子府,以此来查办欧阳月与百里辰谋反的事可就事办功倍了,到时候他们就是想不承认也难了! 只是五天之后明贤帝查办的事件却让百里丞无法接受。 那天那个红衣人铁缺,竟然真有其人,直到这个案子查出公布朝庭,朝庭派人下令逮捕这铁缺的时候,这铁缺的身份百里丞才猛然想起这缺铁是何人。 这铁缺原是中府折冲都尉掌握兵权,宿于京城当年太子刚得明贤帝恩准,入朝参与朝政,那时正逢南方干旱导致百性颗粒无收,而流匪盗贼又伺机做乱,当时南方百姓过在水深火热之中,流民失所灾无边数。朝庭自然要派来赈灾粮下去,太子刚刚亲政,正是想做出一番成绩给众人瞧瞧的时候,便揽下了这个重任,本来这朝庭派发赈灾粮,对于太子来说是简单不过的事,这事只要他动动嘴巴,下面自然就有朝臣为他办事了,可是偏偏这个环节就出了大错漏了。 当初赈灾粮银都下来了,自然有人派送,当时的中府折中都尉铁缺便担任了这一重责,但等他一路上将赈灾银粮送到灾区的时候,却发现那些粮绝非新粮,便是那赈灾银也掺了水份,而且钱数也不对,铁缺也是个硬汉,并且为人十分正直,就此事便上秉了上去。只是这其中种种环节焉为,那真正贪赃枉法之人,如何能放过铁缺,便反咬他一口,说是铁缺护送赈灾粮银,半路上私吞了东西,而且买通了不少人,有理有据铁缺是连反驳的言语都显得生涩,那时的百里丞入朝后第一件大事,最后竟然闹到这个份上,百里丞本来立功心切,自然十分震怒,下令抓住铁缺,当时铁缺见机却是跑了,他倒是想为自己的清白做些什么,只是这样一来更是加大了百里丞的愤怒,直接派人抓住了铁缺的家人想逼铁缺就犯。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命令,那真正贪赃枉法之人才不想铁缺出现,他这样逃跑,才让他们更容易将这罪安到铁缺身上,便使了毒计,在牢中直接毒死铁缺一府一百余口,除了铁缺无一人生还。而后还对外说是铁缺贪赃多年,其家人享用,全部畏罪服毒,当时朝庭下令追杀铁缺,但那时的铁缺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知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铁缺又出现了,而且是心怀复仇之心归来,专门就是为了太子府,杀了太子而来的?! 虽然这铁缺的出现,与欧阳月被抓的时候太过巧合了,但是这铁缺之事却是有理有据可查的,他确实是出于对太子当年案子的报复而来,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铁缺与辰王府、公主府等有任何联系,查来查去,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这铁缺就是在这时候前来报复,并且巧合的烧炸了百里丞的太子府,毁了证据。 只是这件事却没这么结束,这铁缺当年私短赈粮银是当年百里丞一手查办的,最后铁缺跑了,这赈灾粮银虽是追讨回来了,可是却有一半不知去向了,当年参与的人都以为这些粮银被铁缺藏起来了,可是那铁缺却在多年后选择报复这便不合乎常理了。当年他若是贪了赈灾粮银,那太子查办他的事便是正常不过的,而他即已违法,当年的案子也就没办错,这么多年来铁缺若是拿着那些钱银也早就隐性理名早有新的家庭了,他何苦冒着生命威胁来杀太子呢?不说太子是一国储君,保护他的人何其之多、何其之厉害,哪是这么容易刺杀的,就比如这一次,这铁缺的突然出现是打的太子措手不及,甚至连太子府都炸毁了,可是太子却没有事情好好的活着,一般情况下也没有这样纯来送死的人吧? 可是铁缺含恨而来,不得不让人怀疑,当年铁缺贪赃赈灾粮银之事是否真有其事呢,不然还真是难以解释铁缺如此执意报仇的原因。御史那里接连上了两道奏折,皆有对当年太子任意妄为处理铁缺,进而造成了一百多余人命无辜残死的错误,直指太子急功尽力不实查证,至使如此冤案,太子府烧的好、炸的妙啊,这是报应什么的言论,虽然御史们说的还人含蓄些,引古论今的调调,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个。 太子当年若是能好好查办一下,或许不会出现这等冤假错案来,今天的事也不会发生,太子要为当初的事付出全责。 当然也有人觉得便是太子办错了案了了,但是铁缺竟然胆大包天的敢带人火烧太子府、刺杀太子就是大逆不道该杀,两方人马争论不休,本来太子想要借此牵连百里辰最后却直接将他装进去了。 百里丞十分的憋屈,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憋屈过,他可是这件事上的直接受害人啊,太子府烧了不说烧个精光,再想重建起码也个个八个月的,他现在只能回到东宫,非但没将百里辰他们牵连进去,却是牵连出多年前的冤案。百里丞对于铁缺的事本来都以经淡望了,当初他急着将功赎罪所以草草将案子定了案,事后想想这其中也有很多可疑之处,但是他自己办的案子,当时又年轻没有经过这么多年来的经验,便想案子自己定了就没有自己翻盘的可能,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这件事就是换成现在的百里丞,他也一样会将错就错的。 可是当年的他太年轻了,起码这事后的工作该做的事他却没有做,比如让这铁缺又出来坏他好事了。所以百里丞知道这件事铁缺是无辜的,这件事越查只会对他越是不利,他明明证据累累可以定了百里辰谋反的大罪,一下子直接拿下辰王府,现在案子还没开审,他自己却已焦头烂额,孙府借由这个机会,直接敲打着与他们交好的御史纷纷上书,大有让明贤帝借此举废除他太子之位的打算,朝庭上闹的十分欢,反倒是捉拿铁缺的事一直没个定论的。而就原来百里丞想借此攀懒百里辰他们作贼心虚也再没人提及,必竟是没有证据的,就是再巧合能如何,就是他们怀疑能如何。 证据呢,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可恨的是百里辰连那些早早做好的证据都没了,现在也只剩下公开审理,看能不能从百里辰与欧阳月自己口中找到突破口了,百里丞现在剩下的证据也只剩下早早放在大理寺那里有关伪造的欧阳月与百里辰书信,以及死去林莺莺的书信,那些证据因为事关百里辰谋反证据,百里丞十分小心就怕这三司没最后审理的时候证据被人毁了,本来自己藏的极好不会有事的,但谁想到他落到这种连环之计了,敌人算准了在那个时候他每一个心理。太子现在恨的不能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将这些证据直接都送到大理寺去,现在也没有事了。 虽说朝庭上对于百里丞失职不失职的事吵闹正凶,但最后还是明贤帝发话,这铁缺身为皇家臣子,当年若有冤假错案,最该的便是搜罗证据前来告御状,而不是烧毁太子府,要刺杀太子。在这种情况下,铁缺便是有天大的冤情,他也犯了皇家的忌讳,同样犯了死罪,明贤帝下令捉拿铁缺,百里丞原怀疑百里辰设计之事明贤帝不予理会。 百里丞恨的差点吐血,不过身在皇宫里倒是也有一定好处,那就是他见粉嫣的更加方便了。 是夜,流华宫里一处暗阁之中,百里丞与粉嫣黑着脸面对面坐着,粉嫣一开口火气便有些冲:“太子当时未免太冲动了,在那个时候您应该想到那是对方的诡计,怎么能去寻了证据,癫癫送到对方手中,这下对我们的大计可是大大不利了。” 百里丞面色自然也不好,冷笑:“噢,换了是你,那个时候不会与孤一样吗?你也休要在这里指责孤,我们也不过只是合作关系,那些证据都是孤找来的,你也不过就是提供了一张欧阳月的伪手稿罢了,这件事你占了大便宜了,现在还想将一切推到孤的身上吗?” 粉嫣沉着脸看着百里丞,不过这件事说的也是事实,再说百里丞现在两个孩子都没了,心里头更是一肚子火,对于当初粉嫣的提议心中更恨呢,粉嫣原本是不知道张美人也怀孕了,可是太子去诊脉之后这事自然传开了,粉嫣心中还恨百里丞瞒着她此事,可是看百里丞如今这样子,也不好说出来。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么这件事太子准备怎么办呢,此事本来十拿九稳,现在却很可能出现变数了,而我们以后再想借机害他们的可能性太小了,这次机会不得不把握住的。” 百里丞深呼一口气,心中对粉嫣虽有恨意,可是事以至此,现在还不是他们闹掰的时候,此时共谋大计将百里辰谋反的事情做实了,过了这时候,再找机会做了粉嫣才是正经,他想了想道:“那几份手稿以及林莺莺的亲书是一个证据,大不了到时候再多做些伪证来,此事事关谋反大事,父皇对这件事一向十分深恶痛觉,只要搅乱这趟混水,让父皇对百里辰忌恨起来,就不怕父皇不下旨治他的罪。” 粉嫣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是,这件事本来我们十拿九稳不怕皇上不定百里辰与轩辕月的罪,现在证据少了些,但是皇上这些年对于谋反之人,哪一个都是大加处罚的,只要抓住这一点,之后在案子上加大力度,强行让百里辰与轩辕月认了罪,也同样能达到这个目的。” 百里丞点头:“正是如此。”说着眯眼看着粉嫣,却见粉嫣此时一身粉色绸衣,衣服很宽松,但是盈盈坐在那里,却是带着一丝明媚的诱人气息,百里丞古怪的笑道,“所以为了能抓住父皇的这个心思,接下来还要粉妃你多多努力了,定要让父皇忌惮了那辰王府才是。” 粉嫣笑盈盈的:“这是自然,不论这件事情上有多少意外,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一定要让百里辰与轩辕月早登极乐。” 百里丞心中直道:“这女人狠起来就是不一样。”之前这粉嫣直要毁了欧阳月的容貌,百里丞向来是个怜花惜玉的,虽然心狠,但对于美女他更多是欣赏的,那欧阳月他一直十分欣赏,若非为了自己的大业他还真是不舍得下手。这粉嫣能拿到欧阳月的手稿借此来伪造证据,就说明之前传言粉嫣与欧阳月关系友好不是假的,这粉嫣能有今天的地位,与欧阳月的帮助也是脱不了关系的,可是转个身子这粉嫣就能至欧阳月于死地,这个女人也是非一般的狠啊。只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丝疑惑,“看起来粉嫣对这轩辕月是极恨的,孤想知道这原因是什么?” 粉嫣眸中暗光一闪,却是浅笑道:“太子,身处这个皇后我们都不需要虚伪了,为的还不都是生存吗?我根本不想争夺,可是轩辕月却硬是将我推到了这个地位,这争夺的意义也是她教我的,她曾说过只要达到最后的目的,一切可以利用的尽可利用,本宫也是只是听好的话照做了而已,要怪也就只能怪轩辕月本性太过狠毒,行事太过狠辣,她自己本身已经树立太多敌人,她本身也早已罪孽缠身了,现在不过是天道循环罢了,只能怪她不是个好人。” 百里丞意味深长的笑了,欧阳月是好是坏人对他们不重要,粉嫣这话分明是假话他也不在意:“孤先走了。” “恭送太子。”看着百里丞离开,粉嫣面上却是露出一丝冷笑来:“想要利用我,不付出些代价怎么行。也好在那张美人死了,否则还要我亲自动手除去,还真是天助我也。现在明贤帝只剩下太子、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和九皇子,除了太子与七皇子有竞争的价值,其它的人可能性不高,现在太子与辰王府、公主府交恶,这件事最后能将辰王府一往大尽故然好,若是不能让太子与百里辰、欧阳月他们斗的你死我活的,对我反而更有益处,到时候我便可坐收渔翁之力,若是他们最后全都斗死,那这皇位,不就是她肚子里的皇子的吗!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粉嫣笑了出声,声音有些张狂又带着几分寒意来。 大乾国驿馆里,此时姜齐与姜萱面色有些不好的对坐着,一会后姜萱忍不住道:“大皇兄,你说现在要怎么办,这轩辕月到底是参与了什么案子,竟然被大理寺关压了,而且不许我们去看望去。” “怕是事关重大的事情,那大理寺向来是管皇家宗亲之事的,许多案子因为是大理寺审办,许多细节都不会让外人得知,而且一来明贤帝便让三司会审,又由太子督办显然是大案子啊。”姜齐解释道。 姜萱却有些坐不住了:“这可不行啊,这玉佩的来源在宁府那里断了,我这刚想到办法让宁府大房二房斗起来,让这宁府没有宁日,那宁氏我也派人前去逼问,暂时还没有消息,若是这玉佩在宁府找不到,我们还得寻这轩辕月去找,她这时候可不能死啊,否则线索岂不是断了吗。” 姜齐沉着眉头:“话是如此,可是这大理寺办案,我们身为外国使臣,那是断不会让我们前去听审的,而且这件事我们也不好参与,否则会让大周朝的人认为我们居心叵测,或者说我们与辰王府勾结,我们倒是不怕这些,可若是被人抓到把柄,到时候辰王府的人会死的更早,我们就帮倒忙了。” 姜萱咬牙切齿:“轩辕月也真是可恶,到现在我还没探出她对这玉佩知道多少,若非如此,她死又与我们在何干系。” 姜齐眯着眼睛:“那轩辕月与百里辰出不是傻子,而且精明的很,我们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可是太子府被炸毁,那京城也烧了多家铺子,这恐怕是有什么说道的。” 姜萱一愣:“皇兄你的意思是?” “先静观其变,到时候轩辕月真要出事的时候,我们再出手不迟,对这轩辕月我倒也新奇的紧,这等奇女子若非时机不对,倒是适合做我的爱妻成为我登基的智囊!”姜齐眸子一眯,姜萱一愣,心中却繁杂了起来,突然冷笑:“皇兄也别高兴的太早了,能被大理寺抓住,而且明贤帝下旨三司会审,这件事过了大理寺,就是没证据,轩辕月与百里辰想脱罪都难了!这说明明贤帝起码对他们有些忌惮,被大周皇帝忌惮了,他们早晚逃不过一死的!” 姜齐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此时的大理寺,审理欧阳月与百里辰一案,正式开始! ------题外话------ 最后一天求年会票~ 238,悲剧三人! 大理寺朝堂之上,正常之上分列三个坐席,由大理寺卿于德居中正坐,左侧坐着刑部尚书木李全,右侧乃御史大夫宁百川三人,左下首百时丞身为明贤帝指派的督办,一身太子袍黑着脸看着大门那里,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其余衙差分列两侧,手中拿着长棍直柱地面。 于德看了木李全与宁百川二人,三人略微一点头,于德惊堂木一拍:“带嫌犯轩辕月!” “威武!” “咚咚咚!”两侧衙差手中长棍不断敲击地面,发出一种威慑的震耳之声。 欧阳月被两个衙差左右看着,带到大堂之上,除了大理寺卿以外,其它人看着欧阳月都有些意外,相比起其它的牢房,就算是将自己弄的干净,可是一次狼狈与疲倦还是弄的清楚的,反观现在的欧阳月,一身金缠丝荷叶边连身长衫,玉环分两侧垂挂,走起路来叮噹做响,头发上虽然只简单挽了个髻,但是玉钗横陈,美丽的脸上从踏入这里便带着浅浅的笑意,半点没有颓废不安,甚至连一丝惶恐都不存在,自信飞扬,步子虽慢气度稳压大堂,好像她今天不是以犯人之姿出现,而是将领寻视操兵一般。 宁百川与木李全不可抑制皱了下眉,眼神询问的样的看向了于德,于德早知如此,已做好心理准备,是以也不去看二人,只是端正的坐着,今天主审可是他啊! 欧阳月站定,先是矮身向百里丞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百里丞皱着眉看着欧阳月,微一扫眼,上面的刑部尚书木李全已怒喝出声:“大胆,大堂之上,你身为犯人为何不跪!跪!” 欧阳月抬起头来,微微扫了堂上三人,嘴角冷笑:“大胆,见到本王妃,你们胆敢不跪,来人,先各打三十大板!”欧阳月反怒道,倒是将堂上众人震的一愣。 那于德反应倒快,立即站起身退出书案给欧阳月行了一礼:“下官于德见过辰王妃。” 宁百川与木李全两人脸色甚是好看,甚至带点怒气的怒盯着于德:“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她做为犯人,岂有被朝臣跪拜的资格。” 于德还未说话,欧阳月冷淡的声音已经传来:“犯人?李大人还真是会信口胡说,本王妃可记得当初是太子拿着父皇的圣旨前来抓人,也不过就协助调查的旨意,父皇何是替王爷休了本王妃了?本王妃现在还是正一口夫人,你们一个个小三品卑官,还胆敢让本王妃前去下跪,在你们眼中看来是没有本王妃,没有王爷,更加没有父皇了,一个个都想着谋反吗!” “胡说八道!”宁百川立即大喝一声阻止道:“辰王妃见谅,这犯人下官一路跪下听审一向是审案的规据本官也是照章办事,绝对没有什么你说的那想谋反的意图,反是辰王妃处处将这谋反放在嘴边,可是以已度人吗?”宁百川双眼如铜一般瞪大,观看着欧阳月面上的表情,不止是他,其它的几人也皆是如此。 欧阳月冷笑:“噢,原来是规据所在?那本王妃倒是要问问,这审案的规据是谁订的?老祖宗?老祖宗可有规定这进了各审案大堂,就可以让你们一个个没大没小,不将皇室宗亲看在眼中,甚至不将一国王妃看在眼中,要让一国王妃自辱去迎和方便你们查案?老祖宗订的规据还真是有趣啊,连自尊都陪进去了,那敢问这些年来刑部大理寺还有御史台办了多少冤假错案了……”欧阳月刚说完,突然瞪大眼睛,连连点头,“噢不不不,不是办了冤假错案,这种话还真不该在这里说,就是本王妃心里这样想的也不好说出来不是,这不是太不给三位大人面子了,本王妃其实想说的是,三位这些年来办了多少英明大案,百姓是如何爱戴你们的?” 于德、宁百川、木李全三人身上都是一变,这话分明尽讽刺之能事,若是真不愿意说,就不会说出来了,这分明是用来讥笑他们的。 于德咳嗽一声看了宁百川木李全三人道:“两位大人,还不快向辰王妃见礼。” 其实宁百川倒也没说错,这犯人一来便给个下马威,想借此让犯人有了惧怕心理,更好的从他口中得到真象,这就是审案一开始都会做的,这确实也算是一个规矩,但这也只是同行默认的规矩,不见得任何人可行,这一点他们也是知道的。 更何况现在只是审,还没有正式判下来,欧阳月也不过就算是协助调查,还不能说她就是犯人,她自然不会理会他们,只不过事前他们考虑过,欧阳月也确实是身份尊贵,若是不能在一开始对她有些威慑力,这案子也不好审。更何况宁百川了了木李全还有着报复的心理,可惜他们若是遇到一般的内宅女子,说不定还真能被他们吓到,可是欧阳月是平常人吗。 宁百川与木李全黑着脸,却还是乖乖前去给欧阳月行了一礼:“微臣宁百川/木李全见过辰王妃。” 欧阳月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拄着后腰对着百里丞笑道:“太子殿下弟媳站着真是累啊,里面的小家伙也在闹弟媳了,猛的往肚子上踢着,弟媳若是这么站着,怕是一准听审不到最后呢。弟媳倒是没事,若是让这孩子有了什么闪失,到时候这祸乱皇室子嗣的罪名,堂上的人怕是都担罪不起的。” 百里丞冷冷的笑着,嘴角却是一抽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辰王妃看坐!” 木李全连忙招来人准备个椅子,欧阳月拄着腰低头看了眼凳子,冲着木李全望了望:“木大人要不来坐一吓试试这椅子好坐不好坐?” 木李全一愣,莫名其妙道:“辰王妃不需客气,微臣还要审案。” 欧阳月嘴角挑了一记:“本王妃哪里是客气啊,本王妃是想让木大人试试这椅子,若是有人在这椅子上弄些脏东西,本王妃到时候流了孩子可就罪孽深重了,所以木大人先来坐着吧,就算这椅子上有些什么钉子啊毒粉啊,本王妃死时还能拉个垫背的,呵呵呵。”欧阳月笑的十分无辜有趣,像是个顽皮的大孩子,却是让木李全听的直冒冷汗,这个该死的欧阳月这是威胁他还是诅咒他,偏偏他还感觉背后直冒冷风的恐惧,可恶至极啊! 木李全黑着脸道:“辰王妃大可放心,这里是大理寺哪里会做出你所说的那种事情来,辰王妃何以这么害怕别人害你,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如此的草木皆兵辰王妃可是觉得自己做过亏心事,所以在害怕呢。” 欧阳月笑眯眯道:“亏心事啊,本王妃想想。”过了一会,欧阳月左拳突然击在右掌之上,大堂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只听欧阳月说道,“木大人问的好,本王妃还真有。” “啊?”于德三位主审官皆是一愣,谁能想到木李全阴阳怪事一说,真能问出欧阳月做什么亏心事,与这案子有关?却听欧阳月无比无奈的道:“说来啊我做的亏心事还真不少。”于德三人连带着百里丞都愣住了,直直望着欧阳月,她不会是吃错药了,真要说出来了,这虽然省了他们的事,可是他们可不认为欧阳月真会说啊…… 欧阳月伸出手掰着手指头缓缓道:“所谓众生平等皆有灵性,从小到大我吃了多少肉吃了多少生灵,就算是怀有身孕之后,前前后后起码也吃了一头猪一头牛一头羊,鱼物不计其数,就是花花草草的也是有灵性的,生擒活物更是不知凡已了,哎,这可不是亏心事吗。” “这不算!都是畜生,哪里当得亏心事。”木李全沉着脸道。 欧阳月叹息道:“再有一个亏心事吧,那就是本王妃刚才被带到大堂的时候,在心里骂了三位大人,既然木大人都说畜生的事不算了,那我就没有亏心事了。来人,快来试椅子。”欧阳月一摆手,一副松了一口气,没有心理负担的样子。 只是在堂上的人,尤其坐在大堂上的三位主审,于德、宁百川还有木李全都是黑沉着一张脸,欧阳月倒是没啥亏心事了,可同时也将他们骂到了畜牧的行列了,而且这话题还不是人家引起来了,说欧阳月污辱朝庭命官,人家一没指名道姓的,二这话又不是人家说的,若是承认了不是算找没脸,主动承认自己是畜生吗。这好利的一张嘴啊,真是骂人不吐脏字,却能让人郁闷个半死。 宁百川与于德有些面有不善的看着木李全,你说你与欧阳月有仇,这件事谁都知道,你上来找人麻烦,麻烦你自己先想好说词吗,弄了办天还把其它人都连累进去被骂畜生,当了这么多年的主审管了,还从未被人这么骂过,就是再怎么傲慢自大的皇亲贵戚他们都审过,可也不敢这么与他们说话,到时候他们上书请示皇上定罪的时候,那一纸话对明贤帝最后定罪也是有很大影响的,谁会这样啊,真是…… 于德一摆手:“快替辰王妃检查坐椅,每个边角都要检查清楚。” “是,大人。”两个衙差顿时走过来检查,检查结束刚要起步回话时,欧阳月突然道:“慢着,这椅子我看不行。” 于德一愣:“辰王妃可是发现这椅子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了,这颜色本王妃不喜欢,坐在上面心情就会不好,心情不好这会影响到本王妃听审的思绪,到时候胡乱说着,岂不是对这个案子没帮助,也无法帮三位大人审案啊。”欧阳月认真的道。 于德一愣:“椅子颜色难道不是一样的?”心头却有些发苦。 欧阳月皱眉看着于德,一副儒子不可教也的模样:“于大人真是……当然不一样了,在辰王府本王妃可是有专属坐椅的,那跟其它的椅子能一样吗,一样的话怎么突显本王妃的身份啊,快拿去换。”说着一摆手,一脸的不耐烦的样子。 接二连三衙差又搬了几张椅子。 “这一张左腿明显矮于其它三腿,本王妃坐着摔了怎么办!” “这个不行,看着就讨厌!” “不行不行,颜色太暗沉,比第一个还影响心情。”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拿个瓷椅来,这么冷的天坐着冷冰冰的瓷椅,你们想冻死本王妃啊。” “不行……” 一连看了七八张椅子,百里丞、于德、宁百川与木李全已经黑着脸了,欧阳月才盯着一张红木椅子瞧了瞧:“看来看去,就这个还算可以,就凑和着吧。” 现在凑和刚才不会凑和吗,这分明是你第一次见着说不行的椅子好吧! 众人心中郁闷至极,那些被欧阳月折腾的忙乎了半天的衙差也是在心里叫苦连连,这辰王妃怎么这么难伺候啊,简直像是天生用来折腾人似的,他的胳膊好酸噢…… 欧阳月总算是心满意足的坐下去,大堂上气氛却有些闷沉,众衙差们安静的立于一旁低着头,连呼吸都特别轻,就怕一个不好惹的堂上大人不快找他们麻烦,因为三位大人那一副便便的脸色,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啪!”于德猛的一拍惊堂木,厉眼看向欧阳月道:“辰王妃,今天身大大理寺,本官与御史大夫宁百川宁大人,刑部尚书木李全木大人,三司会审,说明这案子极为重要,此案子事关到你是否杀害太子府侧王妃林莺莺,以及谋杀祸害其肚中胎儿,事关到皇室血脉的大事,希望辰王妃认真配合,这过程中若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辰王妃还请见谅。” “好本官现在问你,辰王妃那太子府林侧妃关系如何?” 欧阳月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坐着一副举手的姿势,于德愣了愣道:“辰王妃只管回答就好,这是为何?” 欧阳月点头道:“噢是这样的,于大人你在问话,本王妃出于礼貌总不好中途打断不是,所以便伸手出示一下。” “辰王妃想说什么?” 欧阳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微微红了记,叹息道:“实不相瞒,这怀孕以来食物就见涨了,现在肚子饿的难受,实在是没有心思听于大人你问话,这饿着的时候脑子也不好使,什么都想不到,请于大人见谅啊。” 于德笑了,只是这笑怎么看着都十分的勉强:“那辰王妃的意思呢?” “咕噜噜~”适时间,大堂上突然传来咕咕叫的饥饿声来,欧阳月一脸尴尬,叹息道:“本王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种时候还真不是本王妃能控制的,太子与三位大人应该不会笑话吧,这是本王妃肚子里的孩子饿了,本王妃可不饿。” 于德嘴角抽搐着,这有区别吗?不对,在大堂上是说这话题的吗!于德黑着脸,却没有办法的摆手道:“给辰王妃准备茶果去。” 不一会衙差搬来一个桌子,又相继搬来一堆的果子茶点等,虽然卖相不如辰王府的,倒也凑和,欧阳月有些不满意的嘀咕着,让于德几人心中更是憋闷,这自然不能与辰王府的相比了,谁会在审案大堂吃这些东西,那太子督办此案,于德也不过就是备了些茶好吧! 这一回于德却是学精了,直接招呼着人当着欧阳月的面给她试毒,让她说不出来话,果然这过程十分顺利,欧阳月一声也没说,直到衙差退下去,欧阳月表情也是淡淡的,端起温水先是喝了一口,然后拿起一块方糕小口小口的吃着,眯着眼睛一副满足无比的样子,还别说这么些个茶果放在一起,还真是散发出一种特别香的味道,两侧的衙差不禁咽咽口水,感觉肚子也饿了,那堂上的于德三人看着欧阳月吃的极香,竟也感觉嘴中不是滋味。 百里丞寒着脸看着欧阳月道:“辰王妃要求还真是多,现在可是正式审案了吧,希望你别再多做没用的东西,不论你想如何,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这案子都会审下去。” 欧阳月撇了百里丞一眼,继续吃东西,于德咳嗽一声问道:“辰王妃还请回答一下,您与太子府侧妃林莺莺的关系如何。” 欧阳月轻轻咽下嘴里的方糕,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说道:“关系嘛,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木李全接着道:“说不上说不上不好,那为什么林侧妃要写信给辰王妃呢,而且信件中言行措词都十分亲密,显然你们不是第一次接触,而且有着很多的秘密。”说着,木李全一摆手,已经有人拿着一封信拿过来给欧阳月看。 欧阳月只给了一个眼神,淡淡道:“噢,原来这是林侧妃的字迹吗,本王妃第一次看到哎。”说着一摆手,对着身边的衙差道,“哎你,给本王妃再拿壶水来。” 那衙差往上头看了一眼,见此时谁都没理会他,自然就听着欧阳月的吩咐去办事了,回来后又拿着那水壶里里外外试了毒,欧阳月才自己倒起水喝起来。那样子自然无比,就好比这审训大堂跟她家后花园似的。 木李全冷笑:“辰王妃想不承认吗,看看这封信,若你不承认认识林侧妃的字迹,总不会连自己的亲笔书信的字迹也不认识吧……”木李全刚要吩咐着人拿信给欧阳月瞧看着,却发现此时欧阳月竟然一言不发,歪着头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木李全冷笑,这分明是回避话题,欧阳月分明是做贼心虚了:“来人,去将辰王妃晃醒。” “不可!不要触动辰王妃叫醒就好!”于德顿时道,欧阳月身份可是非比寻常,而且这女人狡猾的可以,若是真给了她把柄,保准还没定了欧阳月的罪,他们几个先倒霉了,显然木李全也想到了这一点,面色虽然不好,但是没拒绝于德的话。 立即有两个衙差走过来轻声叫道:“辰王妃,请醒醒!” 欧阳月毫无反应。 木李全冷声道:“不行,声音太小了,再大声些!” “辰王妃,请醒醒!” 欧阳月依旧没有反应。 “声音还是太小,再大声些!”木李全声音不可控制叫大了。 “辰王妃,快醒醒!”那衙差也是放大了声音,但因为不能碰欧阳月,也不能靠的太近,或许对欧阳月没有太大影响?反正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继续大声叫,叫到辰王妃醒来为止!”木李全大叫着。 “辰王妃,快醒醒醒!” “继续!” “……醒醒!” “……大声!” 不一会,这大堂上便只响起木李全那嘶叫声,与衙差扯着脖子,喊的面红耳赤所发出的巨响来,两人声音此起彼浮,到最后声音已渐沙哑,似乎还多了些怪异的感觉。 百里丞听着听着,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看木李全涨红的面色,还有那衙差的面色,脑中不禁出现个景象,立即一扭头甩开,冷酷的道:“去,拿了锣过来,辰王妃既然睡的这么熟,一边的东西怎么叫的醒呢。” 当下便有人拿了锣过来,“当!”照着欧阳月的耳边便敲了起来,正待敲第二下的时候,欧阳月耳朵微微动了一下,眼睛眨动缓缓睁开眼睛,似乎还有些迷茫状的醒过来,疑惑的看了看大堂众人,“噢”了一声道:“本王妃怎么会在这里?” 宁百川一直以来都沉默的待在一边,此时也忍不住道:“辰王妃你忘记了,这是大理寺的大堂,本官三人正在审理你是否毒害太子府林侧妃之死。” 欧阳月“噢”了一声,古怪道:“她死跟本王妃有什么关系,别是亏心事做太多,所以被老天收了吧,或者嘛被亲近之人杀了也有可能,那可是太子府侧王妃噢,本王妃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杀了她了,真以为太子府是这么好进的?”突然欧阳月怪异道,“哎呀,太子弟媳可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虽然你的太子府被那个叫什么铁缺的给炸毁了,你现在又回东宫去住了,弟媳绝对没有嘲笑太子府无能人,让这歹人得了手,让太子您脸面全无的意思啊。”接着装模做样的摸着下巴,犹豫着道,“三位大人,你们对此事怎么看呢,这个铁缺既然对太子如此怨恨,那之前会不也是派人杀了林侧妃呢,必竟现在太子府都被他炸了,这偷偷摸摸的进了太子府将林侧妃杀了,然后嫁祸给本王妃,借机让太子与辰王兄弟反目呢?这歹人好毒的心思啊,三位大人一定要抓住这凶手,好还林侧妃一个公道,给太子找回脸面啊!” 看那样子,气的面色涨红,还带着义愤填膺的样子,还真是像那么回事,那一瞬间于德三人还差点就信了欧阳月的话,宁百川与木李全都见识过欧阳月的狡猾,自然明白她这是为自己开脱的说词,于德却微微点头:“这也不是全无可能的事。” “是吧,于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本王妃也是这么觉得的。”欧阳月认真点头道。 木李全冷笑:“辰王妃这招祸水东引的法子用的倒真是好啊,可是很可惜,那林侧妃不但收集了与你往来的书信,其中还有着辰王爷的书信,而且林侧妃临死之前这一封信中内容事件与其它年日不同事件纷纷相和,这说明这些信件都有着其的关联性,有着互通性,也同样说明你们一直互相联系,最后这一封上林侧妃还言道林侧妃发现了辰王私造兵器私自养兵等事,而且还想做出对太子不利的事情,林侧妃要找你们问清楚,可是没过多久林侧妃便死了,辰王妃觉得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这恐怕是辰王妃知道此事,与辰王爷准备杀人灭口做出此事吧。” 欧阳月微微打了个哈欠道:“此事全是木大人凭空胡说的,真是笑话了,你说王爷私造兵器就行可以,私养兵就行?谁又借你的胆子敢污蔑皇子王爷的?你又是什么目的,如此恶意污陷我家王爷,想陷我家王爷于不义,朝庭就养着你们这群狗官吗,太子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找不到办法帮着解决,却想陷太子与王爷于不义之地,想害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你所谓的证据呢,私造兵器、私养兵说的真是好听啊,拿来证据,不然本王妃现在就告你们以公谋私,恶意陷害之名,我定要告的你木李全连裤子都没了!” 木李全被说的涨红了脸,眼神却是看着太子,百里丞此时铁青着脸色,之前的十足证据毁了大半,累累证据不足,之前他便与木李全与宁百川商谈,看能不能以威逼利诱,以小化大恐吓欧阳月的法子让她松口找到源头,可是弄了半天这欧阳月就跟个滚刀肉似的,滑溜如鱼,狡猾如狐,弄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接下来这么做怕是不容易的。 百里丞敲着椅背,木李全看着,收回了视线冲着于德道:“于大人,你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退堂明天再办。” “也好。”于德一拍惊堂木,退堂了。 本来这大理寺审一个案子时间都很久,鲜少能有一两天将案子办完的,这其中不但有着要搜集的犯人罪行,也有犯人自己开罪的证据,事关的都是皇家国戚和朝庭重臣,这个时间也是必须要有的。 退堂之后,木李全与宁百川偷偷去见了太子,三人面色都不太好,沉默了一会,宁百川忽然道:“太子,不如明天直接动刑,逼轩辕月定罪吧。” 百里丞皱眉,那木李全沉默了下道:“你也看到今天轩辕月的样子了,若是我们真敢动的话,到时候不是给她抓到把柄了吗!” 宁百川冷笑:“那证据上的笔迹是轩辕月和辰王的,这一点他们错认不了,就算他们想不承认,只要最后定了罪后将这证据交到皇上手里,定然也让他们得不了好,只是现我们应该掌握更多的实证,让皇上想饶恕也不可能。明天上堂就可以叫辰王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将他二人分起来关压审理,然后诈他们一诈。” 百里丞想了想道:“宁大人的意思是说,将他们分别关压,然后拿着证据意指对方已经承认了,让他们互相残害。” 宁百川笑道:“太子果然高明,下官不过有了这个念头,太子便立即想到了整个计划,下官佩服。” 木李全见状暗恨了记,这宁百川倒是会卖乖,自己的女儿刚嫁了盛王为王妃,却还与太子牵牵连连,这是想脚踏两条船,到时候看谁更有能力跟谁吗?想的倒是好啊,这种墙头草的行为,谁会喜欢,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百川未见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现在选择站队还是有些危险的,更何况不论是太子还是盛王都离不开他,这才是他的筹码,在有这个筹码的时候,他自然要好好利用。 百里丞此时倒是没想这些,眯着眼睛想了想:“好,这计划不错,只要将他们分崩瓦解,不怕他们不招!就这么办!你们去处理吧!” “是,太子。”宁百川与木李全应了一声退下了。 百里丞看着两人离开,嘴角却是勾起了冷笑。 然而两人准备好后,第二天蓄势待发准备大干一场之时,突然在升堂之时,欧阳月直叫闹着肚子疼,于德等人只能连忙叫来太医为欧阳月诊脉,得到的结果就是欧阳月身体哪哪都很健康,可关系是她就是直吵着肚子疼,这有什么办法。 宁百川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老太医道:“王太医,你可是看好了,辰王妃既然没有问题,怎么一直喊着疼呢,你确定她的身体没有事吧。” 木李全也道,只是声音不可抑制的加大了几分道:“是啊王太医你可是看好了,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可就直接升堂了,此案子事关重大,可绝不容许那些人装疯卖傻能糊弄过去,便是今天给糊弄过去了,第二第三天呢,本官有的是时间在这里耗,定要将那些胆大恶徒绳之于法。” “哎哟!哎哟!肚子疼,我的孩子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回答他们的,是欧阳月在里面痛苦的哀哀叫,那姜厉痛苦的声音,还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全然不像是装的。 百里丞坐在一旁冷笑着:“一般真是不舒服的人能叫的这么大声,既然能叫的这么大声,说明还有精力,孤看这案子不宜再拖了,开始吧!” “啊!疼啊!孩子啊,有人要杀你,噢噢疼死人了,疼死人了,孩子你可记清楚了啊,今天谁想杀了你,等你真死的时候,就化成力鬼天天去找他们算账,最好将他们一个个都吓死折腾死才罢休啊,这些人都不是好人啊,想害你的,你也要都弄死啊!”欧阳月在屋里大叫大闹着,说的那话极尽之诅咒之能事。 那王太医已经是个老太医了,再有两年便能告老还乡了,可不想此时冤枉的进入这等争斗之中,擦了擦汗道:“下官虽然查看辰王妃脉相较稳,只不过辰王妃必竟被牵连在这个大案子里,这人有时候生病全源于心病,现在天天关在这里胆惊受怕的,辰王妃心中恐惧导致胎位不稳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现在……现在还是慎重起见为妙。” 百里丞冷冷盯着王太医:“噢,刚才王太医不是说辰王妃没事吗,胎相很稳,稳的话又哪来的胆惊受怕,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医,王太医若是连这就相看不准,这太医也是当到头了吧。” 王太医冷汗“哗哗哗”直淌,这事真是令他左右为难,若不是今天太医的人都出去了,他也不会趟这浑水,这是人干的事吗,说没事就得罪了辰王妃连带着辰王府公主府,说有事就得罪了太子,哪一个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啊。 于德看着王太医已经面色大变,脸上甚白,汗珠滴滴的往下滚,那样子好悬一个不好便晕倒在地上,于心不忍道:“太子殿下,既然辰王府如此不舒服,这案子不急于一时,便多等一日吧,若是辰王妃真因此坏了腹中的胎儿,这事关皇家子嗣的事,在场的怕是都担罪不起的。” 百里丞面色极度阴冷“哼”的一声甩着袖子气恨恨的离开了,于德说的很是,现在案子还在审中,欧阳月又不是犯人,而且林侧妃的死事关逆反大罪,同样也事关皇家子嗣,这才能将欧阳月抓来,不然平白将一王妃拿来问案哪是这么容易的,事以没定罪之时这欧阳月的安危也是十分重要的。 宁百川与木李全面色不好,咬咬牙最后离开了,心想着明天一定将这憋屈讨回来不可。 第三天,欧阳月以闹肚子不由,打滚着依旧不肯协助问案。 第四天,倒是上堂了,但是说头疼不已,脑子浑乱不堪根本不知道上面在说什么,最后更是以一招晕倒为由将大理寺上下折腾个人仰马翻的,当然这案子也没查成了。 这四天给于德、宁百川与木李全折腾的,简直跟死了一遍又活了似的,本来宁百川与木李全已经想好了法子应对,可是欧阳月偏是不配合,还没等审案直接折腾的退堂,这案子还怎么个审法,这个该死的女人招术也多,天天变着花样的,每当他们做全了准备之时,却发现还有后招等着他们,审这一个案子比以往办三年的案子还累人,身体累心也跟着累。 于德感觉头发都白了,暗想着,办完此案子,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以后看到辰王妃这个煞星绝对绕道走! 第五天,等百里丞决定直接绑着欧阳月问话之时,房门打开了,欧阳月精神十分饱满的站在门口,看着百里丞与三位大人领着一众侍卫衙差,一副要压她上刑场的样子,咯咯直笑:“哎呀呀,真是劳烦皇兄与三位大人了,看本王妃这身子真是不济事,不过这也是没有法子的,这女人怀孕生子那可都是跟阎王博命的时刻呢,这十月怀胎更是世上最辛苦的事了,三位大人回去后定要向府中老夫人问好,就说本王妃十分敬佩她们,这怀孕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女人可辛苦着呢,三位大人不是女人自然是无法明白的。” 宁百川咬牙切齿,眼睛快瞪出来了,可是原本的要斥责的话却是半句说不出来,他若是在这种时候指责欧阳月,说不尊重女人倒是没事,可是尊重生养自己的老娘便显得不孝又冷血寡情了。 百里丞面色铁青:“辰王妃闹也闹了几天了,现在该办正事了吧。”百里丞额头微微突起,明显已经忍到头了,欧阳月也很识务点头道,“今天本王妃身体很好,定能帮助三位大案办好此案。” 一行人转而去往大堂,而于德、宁百川与木李全心中有些郁闷,这案子办的真窝囊啊,他们怎么都有种一直被辰王妃戏耍的感觉呢,简直能号称史上三司最大的悲剧了! 审案正式开始,于德自然又是一长篇大论将案子涉及全讲了,一连几个大罪压下来,真若被办成了欧阳月与百里辰可就惨了。 欧阳月坐在椅子上,放下茶碗道:“噢,劳请于大人将证据拿来给本王妃看看吧,前几日本王妃身子骨不好,倒是没看过。” 证据直接被转换送到了欧阳月的手中,于德倒也不怕欧阳月在此撕毁这证据他们之前都看过了,也算是人证,而欧阳月胆敢现场撕了说明她害怕,足可定她的罪,欧阳月认真的看了眼手上的信件,眸中隐下一丝冷笑,那边也差不多行动了吧,手中的信“啪”的拍在桌上:“于大人,这笔迹根本就不是本王妃的手笔,何来的证据,这分明是有人恶意陷害!” 百里丞等人都是一惊! 此时皇宫御书房,百里治请示过后,明贤帝正招其前来道:“你急着进宫打朕有何事?” 百里治恭敬道:“父皇儿臣带来了两人。” “噢,是何人?”明贤帝疑惑道。 百里治拱身道:“是事意图污陷皇室宗亲谋反大罪之人!” 明贤帝眉头一跳:“你说的该不会是污陷老七与老七媳妇的人吧。”最近发生的大事,可不就是林莺莺之死与欧阳月的事吗。 百里治抬头道:“正是!” ------题外话------ 感谢亲,2211214895 送了1朵鲜花,亲,拽拽亲亲 送了10颗钻石爱你们~ 239,该秋后算账了! 明贤帝明显沉默了一下,看了百里治一眼说道:“你这么确定朕会管吗。” 百里治恭敬道:“父皇自然是慈爱宽怀的人,若知七皇弟受人污陷,怎么会有不管之理,儿臣对此深信不疑。” 明贤帝似笑非笑的看着百里治,摆摆手道:“将人带进来吧。” 百里治应了一声,不一会便有侍卫带着两个身着灰衣的男子进入大殿之中,一路上都低垂着头,甚至不敢抬一下,明贤帝轻哼一声道:“就他们两人?” 百里治微侧过身子道:“父皇这二人说起身份来,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只是家世却有颇有渊源。” “怎么个渊源法。” 百里治认真的叙述着:“此二人的祖辈都曾入朝为官,只是那都是祖辈的事情了,从祖辈之后家道便不停的开始没落,事以为了生存他们尝试了许多法子,这二人一个叫李全,一个是王海,他们祖辈发明了一种快速研究临摹他们笔迹的功夫,本来其祖辈只想以此临摹先辈书法家的书法,是以来达到亲近的想法,而这功夫虽然传下来了,只不过他们渐渐迷失,早没了祖辈的伟大宏愿,却是做起了替人写字的行当了。偶然有人得知了他们这种功夫,这两人的名声也渐渐大了起来,这几年间不少人找他们临摹东西,有的想近机临摹些书法大家的书法显摆或是拿出去倒卖,有些则是直接让他们研究某些人的笔迹,让他们代为临摹。他们这几年给人临摹的书信少说也有百十来封,用途各异,帮人和害人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只要给钱,临摹出什么样的字迹他们也不会在乎。” 那李全与王海听着哆嗦着身子,百里治能找到他们,之前早已经认真调查过了,说的八九不离十,而且来之前百里治已经对付过他们,他们现在可是被栓住的蚂蚱根本蹦哒不起来。 明贤帝听了一会,已经明白了百里治的意思,沉声看着李全与王海:“治王说的可是实情。” “回……回皇上,是……是……”李全哆嗦着,白着脸回道。 “哼!你们既然多次给人临摹伪造书信,那这其中可有害人的事,你们可知这是造孽!”明贤帝冷哼一声,他就是不喜欢百里辰,那到底也是他亲生骨肉,何以会让这些刁民冤枉坑害了去。 李全与王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身子哆嗦的跟个筛子似的:“草……草民知罪,请……请皇上恕罪啊。” “皇上,草民也是没有办法,草民总要吃饭,草民没有其它的本事,会的就是这么点东西,草民也不想啊皇上。” 明贤帝冷哼,直接道:“那你们说说最近可有代人临摹过。” “没……” “说实话!”百里治突然喝斥了一声。 明贤帝淡淡看了百里治一眼:“这里有朕做主,老三你就别多言了。” 百里治安静的退后两步,只是那眼睛却虎视眈眈年幸存李全与王海二人,看的二人背后直起鸡皮疙瘩,嘴唇哆嗦的更厉害,李海见状流着大汗道:“回……回皇上,草民想起一事,就是就是前几日里有人拿着两封信来让草民与李全模仿。” 明贤帝端着茶淡淡抿了一口问道:“噢,是什么信件。” 王海想了想说道:“回……回皇上,具体上面写着的是什么草民也不知道,因为这人十分古怪,而明一让草民模仿也不是第一回,他每次前来让草民模仿都不会直接让草民写出一封信来,只是按照书写的距离与间隔,让草民写一部分。” “皇上,是的,草民也同时收过这人这样的信件几次,每次那让人草民模仿的信件上的话都不是全的,似乎故意抹去了一些话与一些词一般,都是断续的。”李全也接着道。 “噢,还有这么怪异的人,他让你们写的话都是什么,可能说出来。” 李全与王海看了一眼,悄悄抬头看了眼上头坐着不怒自威的明贤帝,一咬牙说了出来。这李全与王海本来就不是什么有道德的人,这些年来因为他们这项本事,有过不少人找他们两个伪造书信,借此那些内宅不知道因此被污陷了多少无辜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过心里负担,可是随后他们就在想,他们也不过就是被雇佣的关系,真正要害人的又不是他们,他们何必良心不安呢。要怪只能怪那些人倒霉,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人的敌人心肠太狠毒了。因为这种伪造的书信大多都是那内后宅女人阴谋害人的事,弄几封某人的信件让他们来研究,然后写出几封声情并貌的情诗来,便能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时间久了他们便也麻木了。 只不过那同时让两人去伪造的人实在古怪的很,拿出的东西分两甚至更多只让他们书写信上的一部分的内容,其它空白的地方自然有人补齐,所以他们也并不知道书信上写什么,但那人给的钱却是十分的多,李全与王海还借此各收了一房美貌小妾,过上了不错的生活,所以对这些人他们还是十分印象深刻的,甚至于每次要他们写的信内容,他们也大致记得。 不过那人给了大价钱,自然也有要求的,那就是不让他们泄露出去,甚至于对方世上第二个人都不行,否则只有死,当那人在他们面前加杀两人以做示警的时候李全与王海就不敢有别的心思了,虽然好奇的紧,但一直都不敢问对方那些人要对方写的信内容。可就有几天前,他们约好举家出游的时候,刚一出京城他们突然遭到追杀,两人家人全部死绝,只剩下他二人,而那些人的主要目标其实就是他们,在追杀他们的过程中,他们二人隐约知道,他们会遭来杀手就是因为之前为那神秘人书写半份书信的缘故,那些人现在要杀人灭口了。 李全与王海也算是比较机敏,到底也是在京城混这么久,这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两人惊险的逃了,但是举目无亲身上又没有盘缠了,于是乎两人便有个大胆的想法,先回家里去看看,家里宅产银子还藏了一些,就是逃命了这些东西也得拿回来啊,然而等他们悄悄回到家时,家中突然被人团团围住,来人正是百里治带来的人,让他们合作说出书信的内容,两人自然是不敢,可是那百里治的行为可比起让他们伪造的人更狠,两人整整被百里治换着法子折磨了三天,这才总算硬不住牙脱口了,于是才有了今天御书房的此行。 所以两人现在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连忙应答可以。 明贤帝派人拿了白纸给二人,二人分别写好后,便拿上前给明贤帝观看,明贤帝看着眉头一笑,竟然哈哈大笑:“好好,这世上奇人果然是多的,还有如此本事之人。”只是明贤帝虽然在笑着,那脸上的表情却甚是冷沉,李全与王海根本不敢看着,低头不语。 百里治淡淡看了李全与王海二人:“父皇儿臣怀疑之前七皇弟与皇弟媳被抓着的把柄,就是有人恶意污陷,让这两人代写的,那根本不能算是证据。”不管那书信是真是假,百里治找来这么两个能将人笔迹研究的这么透彻的人,那之前太子拿到的欧阳月与百里辰的书信,便是真的都会令人怀疑其的真假性来,明贤帝自然也不例外,他心中冷笑了一记。 “不过老三啊,这书信上却明显还有着几个空白的地方,却是没指明道姓是谁,也更没有你所说的证据言词。”明贤帝将纸递给百里治,百里治一看眉头一挑,心想这太子做事还真是谨慎。 原来这太子百里丞让李全与王海二人书写,两人各书一半,但整封信下来这话还是不全的,整张纸上差不多有七八处的空白之地,有些地方明显该是人名的,有些地方明显该是大逆不道等言词的根本没有写上去,若是如此还真是算不得什么证据,百里治抖着纸道:“本王问你们,以你拉伪造的本事,这几个地方你们可能写出与纸上笔迹相同的笔迹。” 王海低声道:“回治王爷,虽然不敢完全保证,但是起码八九不离十。” “小人也是这意思。”李全也连忙回道。 百里治走上前道:“那好,本王说你们便在空白地方写上。” “是,治王!” “第一处辰王府!” 王海的手明显一抖,但还是故做震定的深吸几口气,现在已经如此了若是不办好事,他们死的更快了,更何况之前百里治曾经答应过他们事成之后会派人保护他们离开,李全与王海虽然难以相信百里治是真话还是假话,起码能拖延下他们死的时间,说不定办好了事,他们真有机会活命,现在也只有一搏了。 “第二处辰王辰王妃……第三处……” “最后一处,谋反大罪!” “嗒”此时已换李全执笔,他却无法像王海那么淡定,或者说王海书写也不能这么淡定,但还是硬着头皮将百里治要求的写好了,等看着全篇之后,两人心底彻底凉了,也顿时明白他们当初被人追杀的原因,就算当时他们只是写了一半的信,重点位置还没有书写,可是事关重大啊。 百里治亲自将纸拿给明贤帝,明贤帝淡然的看着,只是眼底分明有着某种火花在闪动,那是一种愤怒的火光!百里治说道:“父皇请看,这是否与太子之前拿出的证据相同呢。” 明贤帝猛的抬起头,看着百里治,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几乎相同。” 百里治冷笑一记:“那那个证据就是假的!” 明贤帝一摆手先是让福顺将李全与王海带了下去,看着百里治脸色不好:“虽然你能证明这信有可能是伪造的,却不代表太子拿的信就是假的。” 百里治点头道:“父皇说的都对,可同样的,也不能代表太子拿来的就是真的,这件事事关重大,而且牵扯的还有皇子,父皇第一个皇,可是不能马乎的,事关皇家子嗣的大事,就算是怀疑不也该以子嗣为重吗?”百里治有些无奈的道,“原来九位皇子,现在又剩下多少了呢。” 明贤帝身子一震,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却说此时的大理寺里,至从刚才欧阳月拿着证据拍在桌上叫嚣着是假的后,这大堂上就好一会没人说话,不一会木李全说道:“辰王妃这招死不承认的招术倒也不错,只是手法太低级了,你认为本宫会信吗?” 欧阳月不以为然道:“木大人信不信与本王妃又有什么关系,本王妃只是说事实罢了。” 宁百川笑了起来:“辰王妃所谓的事实,便是空口白话,此信乃是确实出自辰王妃的手笔,这可做不了假的。” 欧阳月冷笑:“那只能说木大人与宁大人你们见识太浅薄,根本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做伪造书信的东西吗?难道当了这么多年的关,也才三品的官职啊。”欧阳月毫不犹豫的嘲讽着,木李全与宁百川都发出一丝狞笑来,他们与欧阳月早就是敌对的关系,现在也不差多造些仇怨了,就冲着欧阳月玩了他们五天,他们都绝不会放过欧阳月的! 于德却是最冷静的一个,身为主审他又是明贤帝的人,在这个案子里并没有多少个人感情一色彩,便道:“辰王妃的意思是说这书信是有人模仿了你的笔迹,所以污陷于你的,你可有证据证明这是伪造的。” 百里丞看着欧阳月,眸子慢慢凝了起来,欧阳月却是淡淡然的道:“这模仿本王妃与王爷的笔迹都是像了十成的,此模仿之人的技艺之高,简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若非本王妃肯定自己没想过这封信,还真要被骗了。” 百里丞闻言勾唇冷笑,欧阳月分明是没有证据。 那宁百川冷笑出声:“说了半天,辰王妃还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的无辜,那么只凭你一张嘴想要否定根本是天方夜谭,辰王妃聪明的还是实话实说,早些认了罪吧,这样不但让辰王妃少受些苦,下官也好做事。” 木李全狰狞的笑望着欧阳月:“辰王妃就不要挣扎了,还是快些认罪吧,其实就算你不认罪也没关系,早在昨天我们便已找了辰王前来问话,辰王也早已承认了他图谋不诡,意图造反的事全说出来了,辰王妃一个人在这里硬挺着,不但于是无补,恐怕对你也没有好处。” 百里丞也适时道:“正是这么个理,辰王妃你到底还怀着皇家的子嗣,怀着父皇的皇孙,父皇一向宽爱,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的,只要你说出实情来孤也可以替你在父皇面前求情,到时候定会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会让这孩子安然成长的。” 欧阳月心中冷笑,只是淡漠的看了三人一眼道:“噢,两位大人真是本事,能让我家王爷认那些莫须有的罪,难不成你们胆大包天的敢对王爷动刑不成?看来本王妃出去之后,定然要向父皇上禀,定你们一个不尊皇室,对王爷不敬的大罪!” 木李全只当欧阳月最后时刻的挣扎全然不在意,只是冷冷道:“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这个案子查了这么久,本官早就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你就是不承认,辰王府谋反大罪也必定定案,现在是给你代罪立功的表现,你若是不掌握住,到时候会连同你肚子里的孩子,和辰王府上上下下一起处死!” “唔!”欧阳月突然闷哼了一声,捂着肚子脸都白了。 百里丞几人只当欧阳月这是装的,面露嘲讽,到了这种时候再装这些也没有用了。 欧阳月几次深呼吸才调整过来,伸手抚摸着肚子,安慰一般的道:“不要担心,娘没事,这些敢对娘要打要杀的人,娘保证,他们会死在娘的前头。”说着欧阳月抚摸肚子的动作越见轻柔,欧阳月面色也好了许多,众人看的大疑,下一刻欧阳月已经抬起头来。 欧阳月神色平淡,平淡的生不出一丝的波澜,便是眼神都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平静的好似石头扔在水面都不会溅起水花一样的诡异,于德感觉呼吸一紧,这辰王妃…… 那宁百川眸子一紧,却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吵闹之声,而后有衙差慌忙跑进来跪地道:“不好了大人,公主府与辰王府派了大批人闯进大理寺。” “什么!”于德心中一紧,现在还记得当时霜霞长公主带着大批人进入牢房中杀人的情景,那真是冷酷无情的,只是他没想到霜霞长公主竟然这么胆大包天,在三司会审的时候带兵冲进来,这就算不是谋反也是谋反了吧! 百里丞冷笑,来的好,狗急了跳墙,那罪过可是更大的。 不一会外面吵闹声更响,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率选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人,男男女女皆有,却不是所谓的兵,那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于德见状不禁微微皱眉:“辰王您带这么多人前来大理寺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要带来的不是兵,也最多告百里辰一个大闹大理寺的罪过,所以于德早没了追究的想法,想来也追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百里辰看着安静坐在一边的欧阳月,见她面色很是平静,大步向欧阳月走来:“王妃受苦了,看你都瘦了一圈。” 欧阳月一脸可怜状:“王爷啊你再不来,妾身要被他们折磨死了,他们之前还要给妾身动刑呢,又说要打掉妾身的孩子,吓死妾身了。”说着轻轻拍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大胆!谁敢动皇家子嗣,死罪!”百里辰一紧,眉头已然皱起来,眸子紧紧盯着宁百川与木李全,最后冷盯着百里丞。 欧阳月纤手一指:“诺,就是宁大人与木大人啊,刚才他们叫嚣的可凶了,还说妾身这孩子和辰王府要一并给处死了,真是让人怕怕的。” 轩辕朝华大步走上前,看着欧阳月神态虽然瘦了一点但是精神头很好,显然也没受多大的苦,他心中便放心了,冷着脸看着上堂位置坐着三位大人:“本将军若是没说错,这皇上下旨命三司会审此案,由于大人、宁大人、木大人三人会审太子督办,但你们也只有审案的权利吧,何时连对王妃的生杀大权你们都能做主了?真是好大的权利啊,于大人,皇上曾言明过查办此案之时,案子结果如何你们全权处理吗,不用上报皇上过目你们就权利大如此敢随意杀死王妃了?!” 轩辕朝华字字珠玑一般,刺的于德三人根本说不出来话,所谓的三司会审的都是大案子,三司是有审案的权利,但绝对没有定案的权利。因为这种大案子事关太大,涉及十分的广,最后都必须由皇上来定夺的,三司最大的能量也就是将案子查清楚,然后说写自己的处理意见,至于皇上听不听那就是皇上的事了,但凡三司会审的案子一年也不见得有一件,但是十件里有八九件皇上都不会听三司给出的审查结果意见的,这最后定夺的人从来不是三司,他们也不配! 于德连忙告罪:“辰王恕罪,下官从未这样说过。” 木李全一愣,看着于德的样子,咬牙切齿最后说道:“于大人又何需惧怕呢,辰王如此硬闯大理寺是不是做贼心虚呢,更何况辰王事关谋反大罪,现在证据确凿,也是逮捕的时候了。” 百里辰冷笑:“谁敢动本王!”百里丞正好抓到把柄刚要说话,百里辰已经一摆手,冷刹从后面走出来,手中捧着一个大木盒子递过来,百里辰一摆手,“拿去给于大人看看。” 冷刹顿时走上前,交到了传递的衙差手中,于德在堂上打开了盒子,里面全是一本本整齐罗列的书本,于德心中有疑,百里辰已道:“于大人,这里面分明是本王与王妃多年来的手札,上面一些还标记着年月日,是真正本王与王妃的亲笔书信。” 于德一顿,明白了百里辰的意思,拿出书本翻看了起来,只是越来越是凝重,连着查了三五本于德放下手,宁百川与木李全也看了看,最后露出冷笑来,于德道:“辰王,这上面的字迹与之前拿来的物证字迹完全相同,辰王这是想证明什么。”拿出这些证据,不是更加证明这书信是真迹无疑吗。 百里辰淡笑:“错了!于大人可以仔细看看三年前第一二本手扎,可看出什么问题了?” 于德仔细研究了半晌,刚想摇头却突然一愣:“这两本手扎纸张完全不同。” “没错,那是因为京城那一段时间杨城纸张短缺,许多用惯了杨城的纸改用了文城的纸,纸张就完全不同了,而于德大人拿着的那张纸却是用哪城的纸呢。本王记得当初后半年用的全是文城的纸,就连本王当时都用不上文城纸,当时还留有杨城纸的恐怕五根手指也用不完吧。”说着百里辰若有似无看了眼百里丞,百里丞虽然愣了一记,不过马上回复过来,面上看不出分毫来。 百里辰嘴角一勾,又不禁看了欧阳月一眼:“还有一点请于大人仔细看看这两年来本王与王妃的书信,仔细看清楚每一个字,要一字不落的看仔细了!” 于德不明所以,便连宁百川与木李全也分外认真,这可是事关处理百里辰与欧阳月,他们可不敢小看的。 只是三人看了半晌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百里辰摇头道:“就这样还审案,也不知道办了多少个冤假错案,怪不得这大理寺有股阴森的气氛,怕是有些冤鬼不散吧。”百里辰的声音说的虽不多大,但是却让大厅的人都听清楚了。 一些胆小的衙差不禁搓了搓手臂,怎么辰王一说他们感觉更冷了。 于德三人嘴角抽搐,这辰王与辰王妃还真是像,这嘴巴真是太贱了,有这么吓人的吗。于德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办案来,他还是很讲证据的,倒不是那么问心有愧的,一会就反应过来了:“还请辰王指教。” 百里辰叹息一声,无奈的解释道:“好吧,本王就好心告诉你们吧,仔细看书上的云月蓝还有一二三这样的数字,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在他们笔画的未端是不是有个小黑点,仔细看清楚那是一只小朵的花朵痕迹,这是辰王妃的,而本王在这些未端的位置画的却是树叶痕迹,这是本王与王妃后来的惯用写法,我们所有的书写上这些字都有此等图案,为的就是伪造。前些年间本王没有这个习惯,但是现在本王却有了,三位大人可是看清楚了,之前拿出来的物证上的字迹可有此等痕迹,这些信不是伪造的是什么!” 于德认真的盯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的信瞧了半天,又看了看证据,长叹一声:“这证据之上果然没有啊!”宁百川与木李全铁青着脸,自然也看到了,当然这证据中也有多久年的证据,当时百里辰还没有在字体上加那些防伪的图样,足可当证据,可是近年的也没有,那就说明问题了。百里辰所有的册子里都画了图样,那就说明这是他的书写习惯了,这是一个常识性问题,一个人书写不论是给谁的书信都不会出现两种图案了,除非是故意为之,否则这种可能性就没有的,也可以说这是百里辰故意在证据上那么写,这是有一种可能,可是这种猜测就全凭臆想,就只是猜测了,那算不得证据了。 百里丞眉头不禁一跳,于德已经叫人拿了证据与百里辰的书信给他对比,一见果然正如百里辰所说那样,百里丞面上黑的快滴出墨来,这百里辰与欧阳月竟然如此之狡猾,书写上竟然弄了图样,而且那图样极小极小,若不是仔细盯着瞧根本难以看出什么来,几乎让人以为那只是收笔时候笔尖挑出来的痕迹,他模仿的书信上那些回笔几乎也与百里辰的笔迹相同,只是他们还没人细质到这个地步,仔细瞧出那非是回笔痕迹而是细小的画样,两相一对笔马上说明问题了,这些证据是伪造的,根本不能当做证据! 百里丞心中着火一样,若非他还有一丝理智,没让这团火将理智烧没了,他会直接将东西皱成一图打向百里辰,弄了半天这百里辰与欧阳月一早就知道他们的证据有问题,偏偏不动声色与他们拖延了这么久,百里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似的被耍。 其实百里丞这是气急了,不然他也会发现,就算百里辰与欧阳月早知道那证据有问题,但是当时百里丞还有着几年前的来往书信,伪造的商铺与百里辰账本的证据,那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若非是如此百里辰与不会大费周张的派人烧了铺子,又做了扣让人炸了太子府取证,就算百里辰这两年改变书写习惯一样,人家也可能说他是故意惯用以前的笔迹方便行事的,这个险他们不能冒,若是那些伪证被明贤帝知道,被明贤帝忌惮的话,难保明贤帝不动杀心了。 其实就是现在这个案子,还是可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切全在明贤帝的转念之间,他想让谁生谁就能生,他想让谁死谁就能死。只要他信那证据百里辰就难逃一死,只要他不信,那辰王府就根本不会有事。这个案子说白了,虽然闹个三司会审,又闹的这么大让太子督办,正是因为可怜林莺莺怀着孩子而死,为了平息太子的怒气而已,这并不代表着明贤帝的最后决定已经出来了。 于德转了多番心思道:“此事事关重大,宁大人、木大人还请与本官一同进宫,对皇上表明此事,看皇上的意见再做定夺吧。” “是,于大人说的是。”到了这个份上宁百川与木李全还能说什么呢,他们只是想着措词一会要怎么说,能让皇上认准了证据的问题呢,百里丞嘴角勾着冷笑。 于德三人快速进宫,一进宫便去御书房求见,明贤帝当即放下手中的奏折相见,三人便将这个案子原原本本都误差了,当然了宁百川与木李全上禀的时候分明是带着个人色彩的,明里暗里指着百里辰便是如此说也是借口,他真正是有谋反的意图的,该处死刑,欧阳月同样也有参与同谋之罪,同时该处以死刑,两人吧啦吧啦说了半天,却诡异的发现御书房里气氛十分的古怪,明贤帝面无表情的望着其二人,顿时将二人吓的说不出话来。 明贤帝大笔一挥在奏折上一批“无罪”让福顺递给于德:“辰王妃助你们审办此案受了些苦头,福顺为朕下旨,赐赏辰王妃,以示补偿。” 于德三人心中大惊,明贤帝不但选择性相信了辰王,甚至还近而做出这种补偿的事,分明是有些讨好的意图了,这是向外人说之前他错了,三司会审或许就是个错误。 三人各种心思有些恍神的离开,宁百川与木李全更是想到之前欧阳月在大堂上恐吓骂他们的言论。 百里丞得到明贤帝这一决定的时候面色铁青,他没想到父皇就这么的宠爱百里辰,连这事关谋反的事他都这么随便的解决了,就真不敢百里辰现在势大真的谋反吗,这可完全不像父皇的做风啊! 是! 若是年轻的时候的明贤帝,碰到这种事情,不,可以说很多个皇帝碰到这种事,都会选择宁可错杀一千不过放一个的想法重重惩罚,明贤帝更是十分信奉此道的,当年他艰难夺位,刚登基之时更有番王做乱,明贤帝对那些手握重权又图谋不诡的人更是深恶痛绝,当时明贤帝也办过几个满门抄斩的大案,有些的证据甚至有些牵强,他也同样办了,为的就是不放过这一个的想法。 百里丞当初又手握诸多证据,其实若是那些证据真的呈上去看了,百里辰还真就难逃一死,可惜证据被毁,而其它的证据有些牵强,明贤帝虽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但百里辰可是他亲子,并且以明贤帝的智慧又何偿看不出,这里面有着太子的影子,两个皇子之间的争斗,明贤帝总经拿捏好这个平衡,不然这个平衡毁了到时候才是失控。 林莺莺的死连带着明贤帝的皇孙也没了,明贤帝心中虽然大恨,所以他心里对于欧阳月肚子的孩子更加重视,这无关乎他对百里辰是怎么样的心思,在乎的是他的皇孙,一个死了他不会再让第二个死了,就算明知道可能百里辰真的有问题,在这没有明确证据的时候,就是看在这皇孙的面子上,明贤帝也不会轻易处死百里辰的。 老人的心思有时候是怪异的,更甚者这个老人还是一国皇帝呢,他有时候脑子是杨的与旁人天差地别,百里辰与欧阳月也只是抓住了明贤帝这个心思,毁了证据之后,再加上百里治事先找了伪造的高手前来,明贤帝九成机会,会让这案子草草了结了。 欧阳月与百里辰风光无限的在百里丞与于德三人的目光中离开,后者站在大理寺大堂上各个面色不好,于德心中无限感慨,他怎么有种被辰王、辰王妃耍了一圈,最后又逗弄了一记哈哈大笑着离开的感觉,这状态可真是不好。于德回想接办此案开始,他不过奉命前来查办这案子,可是在这案子里他被太子恐吓,被霜霞长公主恐吓,被辰王妃耍弄,他是招谁惹谁了,他真想找个墙角抱头哭一场,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理寺,没一个案子能让他憋屈的想哭一场的冲动。 以后见到辰王妃这煞星,绝对绕道走! 而欧阳月回辰王府休息了一天后,翌立一早便与百里辰进了宫,今天可还有大戏可唱呢,欧阳月与百里辰可是会让自己憋屈的人,答应当然是“不”了! 早朝一退后,明贤帝一如往常的去御书房批改奏折,然而刚坐下,刚翻开第一份奏折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痛哭声:“父皇,您可要为儿媳做主啊,父皇!” 明贤帝握着笔的手甚至抖了一下,在这御书房左右,因为明贤帝早就下令不可大声喧哗影响他办公,所以这御书房平时都十分安静,就算是有人要见明贤帝,那也得让宫人前来通传再看明贤帝的高兴了,哪有这样鬼哭神嚎打扰明贤帝的,明贤帝立即沉了脸色,笔随即“啪”的拍在了桌上,那福顺是个有眼色的,看到明贤帝不悦,立即快步出了御书房,但在看到御书房外的人时,面上表情有些古怪。 却见百里辰与欧阳月今天都穿着正装,两人跪在地上,不过欧阳月略微夸张,下面放了个又软又大的蒲团,她跪在蒲团之上,那边还要百里辰扶着,一副虚弱的样子,然后扯着脖子大喊着,脸上泪哗哗的流,不要钱一般。 福顺额头一突突道:“辰王、辰王妃不知道您们这是?皇上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此时不能喧哗,还请辰王、辰王妃改时再来的好。” 欧阳月却是抬起泪蒙蒙的脸看着福顺,也不说话,眼泪就“吧嗒,吧嗒”直往下流,那无声的流泪反而更是刺痛人的心,就是福顺也感觉心中颇不是滋味,就在这时里面又是走出来一个宫人,那宫人看了眼辰王与辰王妃,低声在福顺耳边说了句什么,福顺一摆手道:“辰王、辰王妃皇上让您们进去呢。” “哎哟,腿疼。”百里辰扶着欧阳月站起身,后者却是虚弱无比的靠在百里辰身边颤微微的跟着进去了,福顺大敢意外,这样子还真不像假的,辰王妃时真不舒服还是假的啊。 一踏入御书房时,欧阳月脚上一颤,百里辰眼明手快扶住,欧阳月却已经哭天抢地起来:“父皇您救救儿媳吧,儿媳受了委屈了,有人想要害儿媳肚子里的孩子啊,父皇你要是看儿媳不顺眼,直接处理了儿媳得了,让那些个人欺辱到儿媳头上,不将皇家放在眼中,还想害皇家子嗣反正儿媳最后也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如直接被父皇处死,儿媳也算死得其所了!” 明贤帝一听脸色一黑:“你说什么混账话,朕什么死要害你了,哪一个又要害你肚子里的孩子,说的这么没头没尾的,像什么话。” 欧阳月却已经哭的肝肠寸断的,百里辰也是红了眼眶:“父皇,正你亲自下令的审办王妃的那三司啊,尤其是木李全还有宁百川,他们亲口说过要让王妃与肚子里的孩子不得好死。” 明贤帝嘴角微微抽搐着,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这副声泪俱下的样子,分明是打算秋后算账,而且这秋后算账算的不可能只是宁百川与木李全吧! ------题外话------ 感谢亲,shanruiping 送了1朵鲜花,大爱爱~ 240,木李全之死,报仇! 沉默了一会,明贤帝这才开口道:“噢,你们这是要告宁百川与木李全了。” 百里辰忙点头道:“父皇正是如此,他们实在太胆大包天了,应该重罚!” 明贤帝无声笑望着百里辰:“那可是真亲派去查案的,而且你们现在不是没有事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欧阳月咬着红唇,弱弱无语的看着明贤帝,后者也只是淡笑着,不动声色的将百里辰与欧阳月的神态收尽眼底,百里辰很是愤怒,最后眼底似乎闪过丝失望,倒是欧阳月表情不变只有着委屈,但是眼光看着明贤帝倒没有半分的求同情模样,欧阳月拉着百里辰说道:“王爷,父皇说的是,这件事既然到这份上了,我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反正孩子是没事,就算那宁百川与木李全当着我的面诅咒我生不上孩子,诅咒妾身与王爷不得好死,那也没关系,反正那个时候案子还在审理,他们算是主审的官员,我当时也不过是个阶下囚,自然是不敢对他们怎么样的,那个时候他们就是我的天啊,就算是当时真有心打掉我的孩子,我也得受着不是吗。” 百里辰怒极反笑:“说的是,反正当时在办案,你就是真流掉了孩子,也没人会怪你保护不周皇家子嗣,是本王不利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还能怪罪别人不保护我们的孩子吗,这孩子就是该死啊,最算大周朝以后断子绝孙了那也跟你没有关系,谁这群人如狼似虎,背后还有个靠山说话呢,咱们也是动不了的,不然说不定一恕之下说我们不识好歹,我们可是冤枉死了。” 欧阳月叹息一声道:“王爷说的是,今天真是不该来,此次受了惊吓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直接去太医院吧,有事没事我都承受的了。” “娘子你太辛苦了,你放心,这孩子保不住,就算是没有命令,本王也定会将那敢威胁诅咒你的狗贼碎尸万断,到不了到时候陪你远走他乡,永远不回来这伤心地了。”百里辰一脸无奈的道。 明贤帝与福顺安静的听着,只是那面上表情却很是怪异,福顺还好,微瞪着眼睛直盯着不敢说话,那明贤帝却是冷笑了一记,这百里辰与欧阳月站在他面前便一直意有所指着,若是他不帮助他们拿了人问罪的话,就是杀子真凶一样,甚至言语里还威胁嘲讽起他来了,明贤帝心中不悦,却也没有直白的将话说出来。 此次欧阳月确实是受到了些惊吓,对她他也确实不够公平,而且就算明贤帝选择性要保护欧阳月的孩子来说,百里丞拿出的那些证据有着九成伪造的可能,可还有一成他说的是真的,明贤帝不能说心中没有一点怀疑,只不过以他对百里辰的了解,还有这件事上必须要寻的一个平衡,他故意不会再多提此事,谁知道这两人竟然没完没了的想来寻别人麻烦,这件事明贤帝本是不想管的。 想了想,他还是道:“说说吧,当时是怎么被威胁的。” “呜……”欧阳月一听,噢呜了一声便哭了起来,没有哭的很凶,只是这眼泪就是不停的往下落,极尽委屈只能是事了,看的明贤帝心都不禁跟着抽了一记,问向百里辰:“回去后可是找太医看过了?真是这么严重吗。”神态不禁冷沉了下来。 百里辰叹息着道:“回父皇昨日回去后先是找太医看过了,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却是受到了惊吓,太医说胎位可能有些不稳,而且王妃她心情也不好,这回去之后昨夜根本没休息好,早上才睡了一会,却是吵着要来父皇这寻个公道来,只是王妃太善良了,进来皇宫之后又觉得不能给父皇带来麻烦,这又打退堂鼓了,哎!” 这还不是想给朕麻烦吗?分明就是冲着这来的吧。 明贤帝不禁看着百里辰有些发奇,这儿子明贤帝虽然不喜欢,但对他的了解甚至比起百里治还有深,正是因为了解他的关注度反而更高,虽然能看着百里辰从小到大受苦而不管,可是事实上百里辰大多的事情他都知道,以前的百里辰虽然因为童年的事性子比较极端,也十分心狠手辣,但是做事却不太会委婉,甚至直接挖坑给别人跳的事来,做事还是多喜欢直来直往的,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被朝中那么多老臣上奏弹劾,虽说有着他故意为之,但做法绝对没有现在的手腕,是娶了欧阳月让他变聪明了呢,还是他本来就是如此,只是他对这个儿子还没了解的透彻,或者两个都有呢? 明贤帝沉默不语,欧阳月与百里辰对望一眼,却不明所以,那宁百川与木李全对欧阳月不敬,这件事有这么好为难的?明贤帝对这些是十分看重的,还是说他对这宁百川与木李全这么看重,所以不想处置其二人,若是如此可就难办了。 明贤帝沉默了一会才说道:“那对这宁百川与木李全,你们想怎么处置。”明贤帝询问的开口,倒是让百里辰与欧阳月心中更疑了。 百里辰想了想道:“当然是按照不敬皇室王妃的罪过去担了,儿臣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他们既然做出威胁恐吓意图嫁祸的行为套王妃的话,自然要付出代价来了。” “恐吓嫁祸?”明贤帝若有所思的看着欧阳月,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于德身为明贤帝提拨上来的人,对于这件大案子,不止刚接按子上了详情书,便是之后的事情也派人告诉过明贤帝,那言谈之中于德自然也抱怨了两句这辰王妃十分狡猾折磨人的手段更是一等一,话自然不是这么样说的,但是那拐弯抹角的意思明贤帝能看的出来,而且大理寺中发生的事明贤帝自然也知道,欧阳月拿乔折腾了百里丞他们四个五天,折腾的圣人都快暴躁了,这才收手。那欧阳月所住的院子虽赶不上辰王府主卧房的,可是比起一般地方绝对好太多,而且这好吃好喝的,欧阳月哪里像是个犯人,这世上就没有这待遇这么好的犯人。而且这还不算,欧阳月总喜欢挤兑个一二,骂起来人不吐脏子,却能把人恶心个半死,好比直接一口咬了半个苍蝇进肚,比吞了一个还恶心的那种。 那于德是个颇有本事颇有眼力分寸的人,做事不会将事情做绝了,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而且运气也不错,刚一入仕便被明贤帝相中,进而提拨他现在坐到了大理寺的位置,这些年来不说于德自己的手段,就算是看在明贤帝的面子上,都鲜少有人会直接得罪他的,这一次欧阳月可是将人得罪狠了,偏那于德还生不起半点报复心理,只想着下回碰到这欧阳月,自己早早躲远了,免受殃及池鱼,看的明贤帝直乎意外。 所以这样的人能被恐吓嫁祸吗,现在不这么好好站他面前了,现在跑来叫委屈,是以刚开始明贤帝并不在意的原因。 欧阳月叹息:“几位大人可能是立功心切吧,便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招式都想出来了,甚至还欺骗儿媳说是王爷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想从儿媳嘴中骗出他们想说的话,可惜儿媳与王爷本就是冤枉的,就是他们用什么法子我说的话也不是他们想听的。那大堂上木李全诅咒骂儿媳与辰王最后会全部死绝了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啊,儿媳肚子里可是有的皇家骨肉呢,他这是想灭皇家子嗣吗?按理说这木大人在朝为官多年,不会犯这样没头脑的错误,看来不是木大人一时糊涂,那就是本王妃太招人恨了,这些人都恨不得本王妃死呢。” 木李全在大堂上说的那番话只是吓欧阳月的,就算他心中真那么想,当时的想法也是吓欧阳月,可是这件事但论起来那木李全就没理了,诅咒皇家子嗣,并且意图恐吓欧阳月那木李全还没那个资格,身份也不配。就算那只是办案的需要,可是当时欧阳月可不是犯人,木李全失礼了,而这件事若是欧阳月不追究便罢,追究起来木李全还真只有乖乖道歉的份,只是欧阳月却不是要他道歉就能了事的。 明贤帝沉默了片刻道:“朕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老七媳妇最近注意些身子,可别再出什么事为好。” 百里辰与欧阳月也没强究,这便应声退出身去,因为今年难得进宫,先看了明贤帝他们也得去看看太后与皇后,不然会被人说道。 而御书房里明贤帝却是冷笑:“这些年来这木李全掌管着刑部,办了不少的冤假错案了吧,他这个刑部尚书看来是做到头了。” 福顺在一边听着身态一凛,看着明贤帝冷酷的样子,心中微紧,不论是出于欧阳月肚子孩子,还是木李全的行为对皇家不敬,或者是出于明贤帝别的心思,这一次他都没做对。至古这皇家尊严都是十分重要的,便是皇子们之间争斗频出,但是大多皇子们死的也不会太差的,除非那是争斗极凶的,不然一般情况下就算是皇子争斗,起码也会让对方不会死的太难看,当年明贤帝与皇子们之间争斗,他最后成功了,那些死去的皇子争斗输掉,被明贤帝关压在自己的住处,有些是被喂了毒,有些是自己忍受不了自尽而死,明贤帝心中虽想这些皇兄弟们早死,他却不会轻易这么做,否则便是给那些史官、言官把柄,所以他即使想让谁死,也会暗中派人去办,可见这皇家即便是争斗再凶,这脸面也得留着的。 欧阳月与百里辰真是犯了这种涛天大案,并且被捅出来,明贤帝也得经过深思熟虑才能定夺,那木李全又算的了什么东西呢,先不论明贤帝生气是为百里辰还是欧阳月,但这木李全侵犯皇权,还被百里辰与欧阳月闹到御书房来,就不得不令明贤帝重视了。 明贤帝扭头看了福顺一眼:“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福顺一愣,忙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将事情办好。” 接下来两天里刑部尚书突然接到几个大臣贪默的案子,这些大臣以往在朝中也不是太显,有些是很低调的有,有些是人言轻微的,可是耐不住一爆就是五个宗案子啊,顿时惹的朝上不少大臣频频关注。 要说这刑部向来都是酷刑的地方,历任担任着这刑部尚书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以说进了刑部大牢之后那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因为送到这里的大多已经是差不多定案了,但有些不肯认罪的,这需要刑部用尽办法查出来,这其中屈打成招的事自然屡见不鲜,而且这刑部尚书关系颇大,木李全更是近几年最狠的刑部尚书,曾传言一天之内刑部大牢死了五人,按这比例可见木李全手上的血有多少,至于这里到底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案子最后定下的时候,谁又在乎呢。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同时犯事被抓来的时候,但是一天五六起就有些多了,只是对于木李全来说他却也不在意,这太正常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有罪没罪的送到刑部大牢要先招呼些这些犯人,先不会将人打死了,看着刑部的人心情,有些看你不顺眼从头给你来套大刑,让你没死也去半条命,有时候心情好时下手倒是会轻一些,只是那板子还是夹棍可就难说了,这就是刑部的惯例。 至于那些人是不是冤枉的可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就算最后真的查出是冤枉的,那这顿刑罚也是白打,能捡条命出来都是不错了,若是最后查出真相来当然这顿打更没有人会在乎了。 而今天这五六起贪墨案子一起爆发,刑部也颇为意外,进来第一天刑部的惯例就来了。 总共五起案子,牵连出一起边外案子算做六起,这其中有两位年过半旬的老大人,本来都是告老还乡的年纪了,第一天进来便各挨了三十大板子,一个个打的气弱弦丝眼看就要断气了似的。当天晚上便有其中两个大人家人买通了牢头前来看人,其中一个便是那老大人的儿子,那是个火爆性了了,看到老大人被打的身体虚弱,回去之后便睡不着了,非要给父亲讨个公道不可。 这人虽是个火爆性子,但也不是傻子,这贪墨案子这么多人,六个大人进去后相继被打,他一家闹起来无用,可是六家呢,六家联合起来势力也不小啊,而且在这京城哪还不认识个皇家亲戚的,就是真不认识那些盘根错节的,也总有个能说的上话的人吧。这么一想着此人当即寻了那五家人,六家人合在一起非要将人弄出来不可。 这些人家势不能说是顶好的,能在朝为官哪一个不是家族里的栋梁,若是真死的牢里,整个家族将会面临动荡,是以谁也不想家中的顶梁柱死去,刑部惯例第二天还在动刑逼供,却不知道京城已有不少人开始联合起来准备抵制刑部。 终于这件事在五天后爆发了,六府中人一家老老少少加起来三四百人全都跪在了城门口,堵在那里喊冤枉了。这若是一个两个直接就被皇城的侍卫打跑了,可这三四百人数量如此之多,便是那些皇城侍卫一个个看着也有些发怵啊,自然不敢乱动。而这些人还就赶着早朝之前大臣挨个进宫的时候堵在那里,前面侍卫不敢乱动,后面大臣又等着上早朝,全被堵这了。 这里谩骂声不断,但也有先打听情况的,一打听竟然事关六府贪墨案,而且要告的正是刑部尚书木李全贪赃妄法私用大刑,这还不算更有些某些个大臣家眷直言这贪赃的幕后真凶实际上就是木李全,他这是想冤枉无辜陷害忠良等。 这在京城的官能做至清白如水的实在太少了,谁也不敢说自己做了一辈子官还跟块白纸似的,你就是贪了别人一只笔那叫不叫贪呢,大多人身上都不干净,那木李全还能干净吗。木李全自然也是上朝人士中的一个,听到此事后勃然大怒,便要带着人将这些闹事人抓起来,木李全自然是怕的,这是在皇宫外头,这事闹大了就算最后能平息下来,保不住皇上就看他不顺眼想恶惩他了,这种被人堵在城门口分明是打着明贤帝的脸面呢,谁都不会高兴的。 当然木李全也没真敢动,必竟这里人太多,他只是惯用的斥喝威胁了几句,大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那六府的人便与木李全的人还有挨的近的几个大臣殴了起来,城门外顿时一片大乱,只听叫骂声不断,痛叫声不断。 那些大臣平时一个个养尊处优的,哪是这些怒急攻心的人的对手,许多人直被那海拳打的头冒金星,甚至有些无辜被打的委屈的又骂又痛又哭的,场面之混乱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 如此大的事明贤帝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当下下令让侍卫队将人拉开,并且分别控制了两队人,得知事情后更是将受伤的大臣还有那六名官家家眷叫去询问,这之间自然又是一片口水仗,但这三四百人闹的不休,又闹到皇宫外头,打伤朝臣明贤帝自然不是几句话能解决的,而且他还不能就此对付这六家人,那三四百人微微一动就可能发生不可预料的事,到时候弄成大动乱,明贤帝更加没脸。 是以明贤帝特派大臣查办刑部之案,两天后案子定下,木李全么权谋私动用私刑,而且还敢诬陷忠良,赐死罪。同一时间这六个人中有两人出于宁百川之手上奏弹劾才被抓,明贤帝对这六位大人体恤赐了不少宝贝,至于宁百川那本意是要重刑处罚他的,宁百川倒也有些急智,直言是被人传错了消息,而且推出两人,他也只能算是职权上的疏忽,最后明贤帝直接将其从三品御史大夫贬至正五品上的御史中丞,原御史中丞的刘汉文升至御史大夫,直接管理宁百川。 这刘汉文是朝中有名的硬骨头,只认自己的理,认为对的事十头牛都休想将他拉回来,谁的面子也不给,甚至还敢指责皇上,这种人做事没有分寸一向是不会有太大的发展的,而且与顶头上司宁百川也多有矛盾,若不是明贤帝想保着大周朝这样的一个硬骨头发掘些不平事的话,宁百川早就处理这刘汉文了,而在政事上这对上下级的两人也常常发生矛盾,甚至有一段时间两人常为了公事吵闹,那刘汉文最挭都撕破脸大骂宁百川。可见这两人成见与矛盾多深,现在整个来个对调,原本还处处打压刘汉文的宁百川,接下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但想必在这么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手顶下办事,定然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木李全的判决下来的极快,便是有着孙府的关系,孙昭仪苦苦哀求,终也是无力回天,从审判到入罪再到行刑总共只有一天,翌日一早木李全被送到了断头台,直到上了断头台,木李全还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他实在想不明白,本来只不过普通六个犯人,这一回怎么就栽的这么大,不但直接被捅到明贤帝那里,家产更是以贪赃之名全部充公,连家宅都抄了,这件事虽没牵连到木李全全府的人,可是家产尽失那些女人只留着些嫁妆纷纷逃跑,木府就这么散了。木李全虽然还有个本事的弟弟木李仁,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便连孙昭仪都救不了木李全,再多来一个人也是无用,落得如此惨败甚至即将惨死的结果,木李全还有些状况之外,他风光了一辈子,人生就这么落幕了吗。 他接受不了,他怎么接受的了! “不!我是冤枉的啊!”最后一刻,当侩子手举起了刀,看着那宝刀背上映着面无人色的他,木李全疯狂的大叫:“皇上,臣是冤枉的啊!” “噗!” “咚!” 血光四贱,头颅抛飞,木李全未尽的话嘎然而止,只留下一滩血迹算是他最后存在的证明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从御书房出来后,欧阳月与百里辰去往太后的呈祥殿,路上百里辰面上表情不好,欧阳月看着他说道:“怎么为了太子的事。” 这件事从一开始便是太子引起来了,欧阳月无事之后他们却分字没提太子当初提伪证的事,其实当初让百里治带人进宫,他们便是打着这个主意,拿出太子伪造证据害亲兄弟,那可是犯了大忌讳的。不论这皇位是怎么争到的,但每个人做了皇帝后,却都虚伪的希望他的子嗣们可以和平共处,都兄友弟恭,但是现实一向很残酷,若是欧阳月无辜,那太子便是犯了污陷兄弟谋反的大错,而且这件事还就是太子主导的,可惜有一个人最关健的人林莺莺却死了,所以他们只能送伪造的人到明贤帝面前,让明贤帝定夺。 这其中的道理明贤帝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对于这件事最后他并没想追究太子的罪过,欧阳月与百里辰就明白,明贤帝想要事尽此处,必竟他们就是与太子为敌,他们其实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太子那些东西只说是林莺莺给的,这人死无对证,到时候由着太子乱说都行,真想拿下他确实不容易。只不过他们明知道这个结果,心中还是大为光火,若是欧阳月真被逼了认罪辰王府难逃一劫,可是现在百里丞却什么事都没有,这心中怎么可能平衡呢。 百里辰冷笑,欧阳月轻轻握着他的手:“相公,本来我们就没想过这件事能拿办了太子不是吗。” 百里辰眸中一冷,笑着勾手环住欧阳月:“娘子说的对,我们本来就没想在这里拿下太子。” 两人去了呈祥殿,呈祥殿这个时候也正是各殿前去问安的时候,太后看到欧阳月过来请安,一脸慈爱:“真是让你受苦了,哀家也听说你的事了,这三司的都是糊涂,折腾了这么久才将你放出来,哀家这才还想若是再有几日哀家也得出面,听说你在大理寺的时候肚子不舒服来的,现在可是大好了。” 欧阳月微一侧身,先是行礼这才依热走到太后身边柔声道:“让皇祖母担心了,这是月儿的不是,太医说当时孙媳受了些惊吓,现在身子没有大碍了,只是最近要多加调息才行了。” “是了是了,是该多休息了,知道你是孝顺的,最近没事也就别进宫了,将胎养好了才是正经的,这不到六个月的时候虽然说现在胎位已稳了,但是你也不能太大意了。”太后关爱的直拍着欧阳月的手劝道。 “谢皇祖母关心,孙媳明白。” 皇后也笑着道:“老七媳妇向来都是乖顺的这一次也算是遭了大罪,这说明以后的将事事顺心,也省得母后你担心了。” 太后斥了一声:“说的什么话,自己的孙媳妇哀家怎么会不疼,就是这事没不灾的哀家这心里也直惦记着,更何况是这一回呢。月儿啊,哀家早备了诸多养品等物,之后你全带回去,万万要小心身子才是。”欧阳月面上带着感激的笑,心中却一片冰凉,当初她带着宫里送的钗子差点影响甚至流产,她不知道那东西是否真如她所想跟面前这人有关,或者是皇后等人借了别人的手送到她手中的,只是这宫里就没有一个可信任的。而且若是那背后之人是太后的话,不论是这翻周转还是做那钗子的谨慎程度,都让欧阳月心中紧张,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对手,一个小小的失误都能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对手! 太后并没强留,众人请安过后,欧阳月又需要休息这请安便散了,欧阳月与百里辰走出去,那一直在呈祥殿没怎么说话的粉嫣却是走了过去,笑着道:“辰王妃福大命大,此事都能平安脱险,看来以后人生就该是一帆风顺了,这真是大好事。” 欧阳月扭头看着粉嫣,粉嫣的肚子已经六个月有余,比欧阳月会早两个多月临盆,现在肚子跟个球似的,让她显得有些臃肿,这是大多女人必经之路谁也改变不了,然而欧阳月却发现这粉嫣腰肚子那里却是衣型却是很紧绷,一点也不宽松,这造成的直觉效果粉嫣的肚子看起来比普通六个月更大,收了些腰身,可是却有些不伦不类。 粉嫣一身鎏金彩云妆,头发上梳的飞天髻,两枚金布摇一左一右插于脚后,微微走动流苏叮当乱响,自有一派气度与奢华来,粉嫣面上带着放松的笑意,面上也有着欧阳月劫后余生的欣慰,只是眸子闪动一记,快的让人无法察觉,欧阳月却敏锐的扫到。粉嫣之前与百里丞合作之事做的很隐秘,可以说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超过五根手指,并且知道的人也绝对是他们的心腹,是以外人根本无从知道粉嫣与百里丞在此案上的勾结,但这可不代表当事人就不知道。 欧阳月笑道:“有劳粉妃担忧了,也谢粉妃的吉言了,从今往后本王妃的生活都将无往不利永享荣华了。” 粉嫣笑了起来:“怎么,感觉这次事件后辰王妃似乎有些变了,以前您最是对这什么荣华富贵最是嗤之以鼻了的,现在竟然这样在乎吗。” 欧阳月呵呵一笑:“当然了,及时行乐吗,不然以后再想怕是都没机会了,这可是本王妃就此时学到的东西,以后这生活就要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顾忌太多最后受伤难受的就是自己了。” 粉嫣笑容嫣嫣道:“辰王妃说的是,那本宫便在这里祝辰王妃以后都能过上这种生活了。”说着还不禁叹息一声,“说来这事也真是惊险,本宫差一点就以为再也见不到辰王妃了,你能没事真是太好了,只是本宫这不方便出宫,不然昨天便去辰王府看望了。” 欧阳月笑着道:“粉妃哪的话,您的心意本王妃心领了,这份情意本王妃会永远意得的。”只是那笑却多了份意味深长,粉嫣多看了一眼又发现欧阳月换了个样子,她刚才看到的似乎真就只是错觉。 粉嫣看着欧阳月与百里辰离开,站在原地却是半天没有动作,粉嫣突然对身侧的芙蓉道:“若是换成是你,你可是会怀疑本宫?换成是你,你现在是什么感觉。”粉嫣说的自然是之前太子拿出那笔迹的信件,不过知道欧阳月笔迹的人不少,只是有本事临摹出来的不多,粉嫣并不会让人怀疑道。 芙蓉不明所以,想了想道:“娘娘做的那么谨慎,这事绝不会被人知道的,而且这事中娘娘也没直接接触,奴婢看着不会有问题,便是奴婢是那辰王妃,也绝对怀疑不到娘娘头上的。” 粉嫣表情却有些冷:“可惜你不是她,这轩辕月的心思便是本宫认识她们这么久了,也根本无法完全摸透了,她或许已经怀疑本宫了。” “那娘娘您的意思是?” 粉嫣面色微冷:“派人盯着点欧阳月,但凡她进宫里她与身边之人全部都要紧紧盯着,她们见什么人与什么人说话都要一一回禀给本宫知道。” “是娘娘,奴婢这就派人下去安排。”芙蓉却想,这辰王妃这次也算遭了大难了,她这一回怕是很久不会进宫的。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辰王府里正有个意外的人等在那里,来人是两个穿着灰色的长袍子,外头披着黑色的大披风,头发高束面容白静,只是那神色却有些紧张。 “辰王与辰王妃还没回来吗,我们不能出宫太久。”其中一个略微年长的男子对着身边年轻男子道。 年轻男子应了一声,眼神也紧紧盯着大厅外道:“应该就快回来,再等一会吧。”只是从他这动作看来,他现在心中也是十分紧张的。 那年长男子却有些坐不住了:“不行了,我们等了有半刻中了,若是辰王、辰王妃再不来我们也不能等了。” “这……”年轻男子也有些犹豫:“让张妃久等了,本王妃回来有些晚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大厅的门瞬间关闭,而从内堂里走出两人,一男一女男子正小心扶着身边的女子,不是百里辰与欧阳月是谁。 那两个男子在看到大厅门被关上那一刻还有些紧张,此时倒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这大厅里就他们四人,这也算是为了保密的。而这两个人正是明贤帝的张妃以及她女儿三公主百里彩。 “辰王、辰王妃。”张妃直接开口道:“这一次你们以彩儿的性命要胁本宫前来,是有什么事,本宫不能出宫太久,还有话直说吧。” 当初因为百里晶想引蛇害欧阳月,百里彩被利用然而最后却被欧阳月脱险之后喂了其毒药,那毒药的解药需要每个人发放一次,若是拿不到解药等毒发作的时候会无比痛苦,百里彩也曾经想过要反抗,曾经试过晚上两天拿解药,但是当时的她竟然连半个时辰都无法忍受,可见那毒药多么狠辣,而就在昨天的时候百里彩突然接到消息,让她与张妃今天必须秘密来到辰王府,不然百里辰不会再发放以后的解药,那百里彩可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张妃不要紧张坐下吧。”欧阳月被百里辰扶着坐下,还一副笑眯眯的道。 张妃心中虽然紧张还是听话坐了回去,只是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欧阳月不放,要说这欧阳月也是她见过最出色的女人了,不止是相貌,便是这才智便是这能力就非同小可,之前被太子弄到大理寺卿里,不但没有事,反倒是将大理寺闹的鸡犬不宁的,不要怀疑就算是宫中像张妃这样无权无势可有可无的人,同样也有着自己的消息网,只是比起明贤帝太后皇后等人消息能略微上一些。当然也正是因为张妃在宫中身份不显,所以今天她才能偷偷出来,只是时间若是一长被人发现,张妃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出宫是极为冒险的,但是为了百里彩的生命她也不得不出来。 当初百里彩中毒之后张妃不是没想过办法强行夺来解药,或是以什么威胁等物交换,可是想来想去,她却根本拿不到什么欧阳月与百里辰的把柄,暂也也只能甘认着,可非心甘情愿,这种受制于人的事情,怕是没人会喜欢的。 那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的面色,自然不太好了。 欧阳月却不在意,看着一旁紧张的百里彩,视线又转到了张妃的脸上说道:“张妃在宫中也有些年月了,听说你还是当初父皇第一批选秀的宫女,可是?” 张妃不知道欧阳月为何问到这个问题,却是点头道:“是,当初那选秀中不但有本宫,皇后、孙贵妃也在其中,皇上在位以来选秀的次数并不多,而当年的选秀也也是人数最多的一个,宫里现在一半都是当初的老人,其它的一半才是经年后几次选秀剩下的人。” 欧阳月感慨的道:“这些年来父皇是很洁身自好的,对于后宫嫔妃再怎么宠爱,也不会因此疏忽了朝政,对此本王妃对父皇是十分敬佩的。” 张妃沉默不语,却听欧阳月又是感觉出声:“只不过有些遗憾的是,这么多年了,总共活着的皇子也只有六人,噢现在也算上粉妃肚子那一个只有七个啊,这二十几年间就只留有这么几个皇子,现在更是少的可怜只剩五位皇子了,想想还真是……” 张妃面色突然暗沉了一记,欧阳月话锋一转突然转到了张妃的身上道:“听说当年二皇子死的时候才一岁多一点,想想真是令人可惜啊。”张妃双拳已经微微握起来了,而欧阳月还没罢休,“对了,本王妃还听说,其实那一界进宫的秀女中最先怀孕的根本不是皇后,而是张妃你呢,只是可惜,听说当时张妃生了个死胎出来,接连两个皇子都没留住,张妃也是个可怜人啊!” 这件事便连百里彩都不知道,惊讶的看着张妃,张妃却是突然铁青着脸猛的站起身来,面上有些狰狞之色:“辰王妃竟然知道这件事,还真是令人意外,不过辰王妃会说出这些,想必也是有什么目的吧,都是聪明人,辰王妃又何必隐隐藏藏的,有什么话直说吧,你是什么意思。” 欧阳月却是一脸惊讶:“原来这些都是真的?”欧阳月叹息一声,“这件事本王妃也是偶然听说的,还一直心存疑虑呢,听说当初因为张妃入宫后第一个有孕,很是得父皇的宠爱呢,只不过很是可惜这第一胎怀的是个死婴,这死婴可是极不吉利的,当时父皇因为此事对张妃渐渐冷落,只不过后来因为父皇酒醉偶然间……张妃也是个好福气的人,竟然接连两次顺利怀孕,而且生下的都是皇子,这二皇子虽然福薄没活过两岁,可这张妃能连生两位皇子,本王妃想定是个好福气的人才是……” “够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张妃忍不住喝了出来,这些事情都是张妃心中的痛,当年进中后真正风头无两的其实是这张妃,因为她乃众秀女甚至可以说明贤帝女人中第一个怀孕的人,明贤帝听说她怀孕第一个封她为妃,但谁想到万众瞩目的她却生了个死胎,这死胎不论在哪里都是极为不吉利的,明贤帝为了遮丑所以这件事并没有传扬出去,张妃也被冷落了,这些年来在宫中一直低调做人,也与当初有关系。 欧阳月平静的看着张妃:“若是这两个皇子都能平安生下来,甚至平安长大,这后宫该是张妃的天下不是吗?接二连三皇子惨死,张妃你心不恨吗?你不想报仇吗!” 张妃一脸震惊的看着欧阳月,心中却燃起了异样的火苗! ------题外话------ 报仇以及粉嫣身份神马的马上揭晓了~感谢亲,jchlchxq 送了5朵鲜花,亲,ren221 送了5颗钻石,亲,]wangyarong 送了2颗钻石,飞扑飞吻~ 241,皇宫捉(女干)! 百里彩不明所以看着张妃,心中也是无比震撼,她是知道在她之前母妃还生过一个皇子,是二皇子,这个二皇子从小身子就弱,还没来的及取名字便死了,所以在她心理一直叫着二皇兄,而这二皇兄比起太子晚出生也没几天,虽然以张妃的身份二皇子体弱当初就算早出生也,那太子名份也不太可能是他的,但能活下来对于百里彩与张妃的生存环境肯定是大大的不同,更何况在百里丞之前原来张妃还有一个皇子了。 百里彩心中震惊,这个皇子的事情母妃从来没说过,宫里也没有人传过,就连她都不知道,欧阳月怎么会知道的?但有一点她明白,那死胎故然是大大不吉利的,皇家自然会想办法掩藏下去,可是怎么就这么巧,母妃生了两个皇子都有问题,第一个皇子死胎,第二个一生来就是早夭的病弱状,可是她偏偏从小到大身体十分的好,若是没有她的出生,她甚至也怀疑是不是母妃身子哪里不对劲,可是她明白不是母妃的问题,也不可能是父皇的问题,那就是事件中的问题了,当初母妃的两位皇子是被人害死! 不管欧阳月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百里彩已记在心里,静静的观着事态变化,她得看看母妃是什么反应,欧阳月叫她们前来绝不普通。 张妃神态从原本的震惊回过神来,只是面上的表情却是冷了许多:“辰王妃突然提起此时是想说什么?” 就像百里彩所想的,这件事如此的机密,欧阳月却是知道了,而且在这种时候说出来,恐怕也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的。 欧阳月看着张妃,叹息道:“张妃,本王妃现在也是有孕之人了,心中还是很能明白张妃你当时的心情的,本王妃的孩子若是被人害死,本王妃可是会拼命的。” 张妃冷笑不语,当时的情况岂是张妃能改变的,不说那死胎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当时刚刚进宫,而她风头很盛,甚至都不清楚到底是谁害的她生出个死胎的,生下死胎后明贤帝马上冷落了她,张妃就是想找出凶手也不可能了,她还能做什么,不可笑吗。宫里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当时她连生存都有问题,又怎么有能力查出当时第一个孩子的死呢。而二皇子的时候张妃是小心再小心,可惜就是生下了病弱的容易早夭的二皇子,二皇子死的时候是她亲手抱着的,她的孩子白着一张脸,那时已经一岁的他,瘦小脆弱的好似只有几个月大,死前眼底还一片黑青,当时二皇子有几天没正经睡过一觉了,总是吵闹不休当时她的宫中因为二皇子甚至有不少请辞的宫女与太监。 她每每抱着二皇子的时候,甚至有心想就这么摔死吧,否则大人痛苦孩子更痛苦,当时的太医对于二皇子根本束手无策,就连医术最好的刘太医,当时都隐晦的告诉她,孩子活不过两岁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最后她还是没忍心,然后生生看着二皇子死于她的怀中,有时候看着四皇子百里长她都很羡慕嫉妒,明明都是体弱的孩子,四皇子便老实长大了,就算平时身子虚弱,可是他娶妻生子出宫建了王府,即便皇上不宠爱他,可他也是一生无忧,比起她死去的两个皇子简直太好了,更何况是那传说中胎中带了病,也有早夭状,但实则不凡的七皇子百里辰了。 欧阳月看着张妃,淡淡道:“张妃是个聪明人,其实早就怀疑两位皇子的死不是意外吧。” 张妃沉默不语,百里彩却是有些紧张,她小的时候就曾幻想过,若是二皇兄还活着,若是二皇兄很得父皇的宠爱,她的生活会不同吧,起码不用像狗一样待在百里晶的身边做牛做马,而百里晶却从来不将她当一回事,就算是百里乐与百里晶对立又如何,她与百里乐过的是两种生活,她宁可活在不断的阴谋争斗之中,也不想过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 欧阳月深深叹息:“张妃可是知道当初是谁害你的。” 张妃突然抬起头,沉默了一下道:“辰王妃知道吗?” 欧阳月嘴角轻轻勾起:“不能确定,不过却有怀疑之人。” 张妃声音平淡:“辰王妃不会想说是皇后吧。” “正是。” 张妃面露一丝嘲讽,百里辰与欧阳月刚受到太子的污陷,两府可以说是仇敌关系,欧阳月想要报复这很正常,为宫里的人树敌也是她拉拢的一种方式,所以即便不是皇后欧阳月也会这么说,这一点她很清楚。 “张妃不信吗?其实信不信你比我心里清楚不是吗,当初你一进宫便怀有皇子,虽然生下了死胎,但你清楚你不能生下死胎,这是别人下的药。当初刚进宫的时候你是风头无两,能对你下手的人并不多,算来数去有这个能力能那个机会的人也就是父皇、皇祖母、白皇后、林皇后还有孙贵妃。他们权势颇大,刚进宫的时候林皇后与孙贵妃虽不能说是后来的一手遮天,但是两人出身豪门,这宫中组建势力网可以说是最快的,孙贵妃当时也渐渐得宠,只是张妃你怀有身孕,论起得宠程度谁也不如你,而你这怀孕生下皇子必然影响着宫中的势力,与你有利益关系的也就是这么几人,张妃觉得会是谁呢?”张妃不语,欧阳月也似没想等她回答,自故自的说道:“这生下死胎,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张妃你是个有福气的,或者说这肚子是十分争气的,没过多久又怀孕了,这一次竟然还是皇子,这两个皇子出生的时候正好夹着林皇后所生太子的时间,你觉得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张妃面上嘲意更浓道:“本宫知道辰王妃对于太子有恨,可本宫也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与皇后与太子为敌,一个不好我与彩儿都会没命,这个险我不会冒的。” 欧阳月点点头:“这是自然张妃生活在宫中多年,为人谨慎这也是应该的,这一点本王妃从来没想过强迫的。” “那若没什么事,本宫与四公主先回宫了,宫里不能离开太久,否则会有危险。”张妃站起身来淡淡的道,然后便拉着百里彩要离开,欧阳月柔声道:“若是张妃什么时候想与本王妃谈心,本王妃都有时间的。” 张妃快步而出的步子明显一顿,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百里辰一直安静的听着,此时转头望着欧阳月道:“这张妃十分谨慎,似乎没成。” 欧阳月点头道,微微一叹:“当年她怀了两个皇子都没保住,这些年来依附与皇后就算没学会谨慎姐也不会乱来,这是人知常情我倒是能理解,不过我同样看的出来,她心中有多恨。” 百里辰面带嘲讽着:“这么多年来皇宫里流掉死掉的皇子公主还少吗,张妃这两个皇子都没能在宫中激出多少浪花来。”当初百里辰若没去五华寺让明慧大师照顾,他的结果也与张妃的两个皇子没有什么两样的。 皇宫按排名是有九位皇子,二皇子六皇子八皇子早早便死了,可是那宫中嫔妃每年都有几个怀孕的,可是绝大多数都流掉了,以这个比例来说张妃算不得什么。可是张妃不同,就如同欧阳月所说,若是这两个皇子能生下来,在这皇宫中绝不会让皇后与孙贵妃那么容易上来,就算以两府的势力势无可挡,但是那时候皇宫中也必然是三足鼎立的局面,而且这太子之位当初也会落在张妃那个死胎头上,因为林皇后就算被提了皇后,生下的孩子为嫡,但比起百里治百里辰这个嫡还差一层,若是再占不到这个长的话,百里丞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太子。当初张妃的孩子必然不会生下来,这是所有人都很清楚的事情,张妃她同样明白。 欧阳月轻叹一声:“就看张妃做何表示了,我认为她不会让我等很久。” 百里辰轻笑一声:“娘子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虽然没吃多少苦,可是与那些人斗智也必是很劳累的,为夫陪你。” 欧阳月撇了百里辰一眼,却不禁好笑了:“好吧,本王妃赐你如此荣幸。” “是,尊贵的王妃。”说着拉着欧阳月的香手放到嘴边交了一口,笑眯眯的扶着欧阳月进了内室。 一路上张妃与百里彩都没有说话,直到悄悄回了张妃的春华宫,又挥退了宫女百里彩这才忍不住道:“母妃,轩辕月说的是真的吗,在二皇兄之前还有一个皇兄是吗?” 张妃看着一脸急切的百里彩,长叹的点点头,百里彩面色大变,嘴中喃喃:“死胎死胎,这怎么可能,这肯定是有人害了您啊母妃。” 张妃沉默不语,百里彩直说道:“辰王妃虽有自己的目的,但她说的我相信一半,这孩子当初生下来会有大影响,所以宫里的人会想法设法除掉,当初宫里有这个势力的不多,白皇后,林皇后还有孙贵妃,这与她们都有直接的联系与影响,只有她们最可能。”百里彩嘴里一直说个不停,眉头不停的皱起来,说话的时候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可见她即紧张又愤怒。 “彩儿停下吧。”张妃拉着百里彩坐下,百里彩神色却异常紧张愤怒:“母妃你还能这么镇定吗,这些年我们……我们……若非是两位皇兄的死,我与母妃会过这种好比寄人篱下的生活吗!” 张妃无奈摇头道:“那又能如何呢,这就是命。” 百里彩猛摇头:“命?什么是命,我不信命,凭什么我们要这样。”百里彩面色发冷,她一直都是十分要强的女子,只是她也更识实务,所以在百里晶的身边她可以做到好似透明人一样的存在,百里晶让她做什么,她会毫不犹豫去做,若非当初欧阳月躲过了,她就会真的杀了欧阳月,而这一切都是她为了活命,可是她内心的不甘又有谁知道。 “母妃我不甘啊,在得知这些后我更加不甘啊。”百里彩拉着张妃问道:“母妃,你可知道当初害死两位皇兄的是谁?” 张妃看着百里彩,只见后者面露狠相,眸中透着坚锐,大有不说她也不会罢休的架势,心中叹息缓缓道:“是,辰王妃这一点没有说错,我第一个怀的孩子可疑的人中就有她,那就是皇后,只是当是皇后与我进宫时间差不多,在宫中势力还不足以让她对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背后是太后帮助的。” 百里彩一惊,半晌没有言语,在这皇宫里要说谁对百里彩最好,那第一个肯定是张妃了,第二个便是这太后了,太后对于孙辈的皇子公主都很好,虽然这其中她也有喜好,可是从来不会做的很明显,不能说百里彩很恨太后,但起码她不会讨厌太后,甚至有些尊敬。 张妃握着百里彩的手,知道她心中的震惊,却是道:“彩儿这就是皇宫,表面上再端庄慈祥的人,也可能是背后捅你一刀的人,你没有想到这些是因为你还太年轻了,经历的太少了。”张妃无限惆怅道,“当年我也只是怀疑,所以当两个皇子都不在了,我当时正是被皇上最为厌弃的时候,便选择了投靠皇后,其实当初不仅仅只是想找个靠山,我也想查明情况,为自己心中的疑惑解惑,这么多年来我在她面前做小伏低,为的就是真相,但当时事隔多年证据早就没了,但我却有九成可以肯定我第一个孩子就是皇后做的。至于你二皇兄,大概是孙贵妃出手皇后推波助澜的。” 百里彩红着眼眶:“当初若没有他们,我们肯定会过不一样的生活,这些年来我在百里晶身边甚至连条狗都不如,我堂堂一国公主甚至不如她身边的宫女过的逍遥自在,她们竟然还是害我们至此的凶手,这天下间就没有公道了吗,我好恨啊!” 张妃轻轻抚摸着百里彩的头发:“这就是现实,在这皇宫里就是人吃人的地方,我明知道凶手是她,害我们至此的也是她,可是我们又能如何,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你就以为可以告倒她吗?不说太后对皇上有养育之恩,便是他们两人同出林府,有林府做后盾就有多难,更何况百里丞身为太子,皇上就是想办皇后也得看着点太子的面子,否则将来真若太子登基,他母后做出这种事,是对新帝的一种隐患。我们非但不能告倒他们,很可能还会因为拿了证据,被她们杀人灭口啊,你真以为我不想报仇吗,我甚至常常夜晚会惊醒,梦里你两个皇兄哭叫着让我为他们报仇,可是我无能为力,我的心又是多么的痛啊!” 百里彩抬起头,脸上还有些泪蒙蒙的,她紧咬着牙道:“母妃,现在不正是个机会吗。”百里彩拿着帕子擦了擦脸,顿了顿道,“原来辰王妃与粉妃相交很深,虽然是猜测,但也可以想象这粉嫣从一个小小的美人升到妃位,与这辰王府的帮助怕也脱不开关系,可是这一次辰王妃出事那粉妃却是半点动作也没有,以她与辰王府的关系,她就不怕辰王府真有什么事父皇会怀疑她吗?当然这明哲保身是宫里最常做的事,可是这粉妃当初以胎位不稳在流华宫里不出来,也不过问多少是让人有些寒心,但我总觉得这里面或许没这么简单。” 张妃笑着点点头,因为这一点张妃也曾想过,不过对谁都没有说。 百里彩眯着眼睛道:“母妃你想,经粉妃现在在宫里这风头无两的气势,只要她一句话,就算改变不了什么,但总会让父皇多思虑一下吧,粉妃的力度比起母妃强太多了,为什么辰王妃会找您而不是这粉妃呢,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或许她们早就已经分裂也未可知。我这七皇兄一直十分受父皇的喜爱,而且辰王妃又怀有身孕,那也是众矢之地,她们现在最需的要应该就是盟友,母妃只有我一个孩子了,娘家势力也不足以影响很多人,我们是最好的盟友,更何况……我现在受制于他们。”百里彩苦笑道,“比起皇后百里晶来说,七皇兄他们还算不错,虽然我受制于他们,可是他们也没让我们做很危险的事情,我感觉若是换一个人我们可能没有退路,可是与他们合作,我们或许能全身而退。” 张妃疼爱的摸着百里彩的脸:“这些年来你跟我吃了不少的苦,母妃明白了,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百里彩心中一喜,抱着张妃却是轻声的哭了出来,还有一个她们都没说出来的默契,因为她们心中也同样有着一种不甘心,她们原本能过的日子比现在好千万辈,可是现在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们知道欧阳月此时找她们,八成是要出手对付太子或者皇后等人,而当初害她们如此惨的,正是皇后,是能借此报仇她们何乐而不为呢。就算到时候欧阳月提什么要求,若是太难办到的她们不出手便是了,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但错过这个机会她们想报仇,怕是难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辰王府异常的热闹,欧阳月与百里辰有惊无险,将军府欧阳志德等人,兵部尚书府成氏李如霜等,礼部尚书代玉与绿嫣齐琪等,当然还有冷府与公主府等总有人过府陪着欧阳月。 原想着欧阳月怕是受此惊吓,心情总会不好她们是过来陪陪她,热闹一下也省得胡思乱想,当然欧阳月又岂是普通女子,一天天笑口常开的,过的比她们滋润多了,比她们看的还开,倒是显得他们多余了。不过有人进府陪着说话热闹一下,欧阳月也是很开心的,是以往后几日里她们换着班的前来看望欧阳月。 今天便是李如霜与绿嫣、齐琪进府了,几个小姑娘嘻嘻哈哈的到,人还没到笑声先到了。 大厅里百里辰、欧阳月与轩辕朝华和冷采文正在笑话,三个女人着红、绿、黄三色衣服,好比三道亮丽的风景出现在大厅里,立即引来他们的侧目,欧阳月笑点眯眯的道:“得,看来接下来又要闹腾了,她们三个过来了。” 李如霜首先表达不满:“月儿你说的什么话啊,人家可是担心你,你这是想赶我走啊,我哪闹腾过。”李如霜直接跑到欧阳月身边,拉着她的手便控诉起来。 欧阳月着道:“那前两天是哪一个说是要表演舞剑,结果将府中一棵开的上好的雪梅给砍了,昨天又是哪一个这大冬天的要去凉亭那里坐,差点掉到冰河里去,将我们吓的不轻,弄的辰王府人仰马翻的。” 李如霜被说的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只是脚滑了嘛,人家是怕你无聊嘛,你竟然这么想我。” 欧阳月轻笑:“好,不笑你,知道你是为我好,心里高兴着呢。” 李如霜笑道:“这还差不多。”只是眼神若有似无往下面瞄了一眼,欧阳月了然一笑,什么也没多说。 冷采文笑道:“刚才表妹还在想呢,今天要玩些什么有趣的游戏呢,不然大家聚在一起只是聊天未免有些无聊。” 绿嫣兴质勃勃的道:“那有没有想到什么好玩的,我参加。” 欧阳月笑道:“我们来玩行酒令怎么样?” 李如霜也有兴趣的道:“怎么个规矩。” “自然要变些花样了,不如再将代大人叫来,人多了才有意思。” “也好啊……” 辰王府此时热闹不凡,而皇宫里这时候刚是给太后请安离开的时间,粉嫣由着两个宫女扶着,那张妃与百里彩两也是说说笑笑走过来,看到粉妃笑着快走了两步。 “看粉妃近肚子越来越大了,这也没多久便要临盆了,真是令人期待。”张妃笑容颇为真诚的道。 百里彩也笑着接话:“可不是嘛,刚才皇祖母还说呢,这皇宫里许久都没有热闹了,这位小皇弟出生后皇祖母还要为他办场宴会,到时候举国同庆呢,粉妃真是好福气。” 粉嫣谦虚的笑着:“哪的话,四公主如此花容月貌的,上头也没有公主压着,怕是将来咱们皇上嫁的最好的公主了,听说皇上最近已经在物色人选了。” 百里彩眸中隐下丝冷意,笑着走到一边上挤开宫女扶着粉嫣,明显感觉粉嫣身子僵硬了一下,笑容满面道:“看粉妃说的,我年纪还轻呢,还想在宫里多陪父皇与母后呢,粉嫣真是的这就赶本公主嫁人啊,比母妃还急呢。” “呵呵呵,本宫也是为了四公主好啊,女大当嫁啊,不然留着留着就留成仇了,若是四公主有心宜的人选也不妨说说,本宫也好帮你识掇识掇,帮你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了。”粉妃笑的十分打趣,将百里彩说的满面通红,“粉妃您真是的,彩儿还没有什么心上人啦!” 张妃也笑着走到粉嫣的另一侧,粉嫣眸中隐下一丝狠意,面上却不露声色,听张妃道:“彩儿还不快谢谢粉妃娘娘,她现在在皇上面前可是说话最得利的,你要是真有什么心上人啊,请她帮忙肯定能成了。” 百里彩面上更红了:“母妃你也取笑我,我根本没似上人啦,不理你了。”说着百里彩一跺脚羞愤的跑了,惹的张妃粉妃还有跟着她们的宫女都乐开了。 张妃笑着对粉嫣道:“话说回来,粉妃已有六月身孕,可是看这身段还是这样苗条,这天生丽质的美人果然非比寻常,皇上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呢。” 粉嫣淡淡一笑:“张妃可是缪赞了,本宫可不敢当。” 张妃笑着看着粉嫣的肚子却是突然道:“粉妃是爱美的,不过作为过来人,我这当姐姐也想劝一劝你,你这都六个月了,再有不到四个月就临盆了,这时候该穿些空松些的衣服,不然挤到肚子的话没有什么好处,以粉妃你如此花容月貌的,只忍四个月却能保证后半生的幸福,你该明白哪一头更好吧。” 粉嫣笑笑,却不以为意,其实也不止张妃一个人说过,这粉嫣虽然怀着身孕,可是穿着上却与一般孕妇不一样,她显然更注重打扮,而且费尽心思,听说前几日皇上便睡在了她那里,做什么谁又不明白呢。在这皇宫里怀着身孕的一个个都万分小心,就怕一个不好流了产,这粉嫣却不管这些,这个时候还不忘记争宠,所以这穿着就极为讲究,就说现在她挺着个肚子,那腰身都看不出来了,却还不忘记系条金镶花的垂流苏腰带,卡着肚子也不知道她到底难不难受。 粉嫣面上表情淡淡的,却是感谢道:“有劳姐姐挂心了,我都记下了。”记下是记下,只是会不会做,那可是两回事,张妃言尽于此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又说了两句关怀的话便离开了。 粉嫣看着张妃冷笑一声,让芙蓉扶着立即往流华宫走去,刚一进入内宫之中粉嫣突然道:“芙蓉,快搜搜本宫身上,可是有被她们放了什么东西。”就在那百里彩与张妃接近她的时候,粉嫣便感觉到鼻间闻到一丝怪异的香味,只是当时她闻了那香味身上没有异样,而且当时也不好当场诉穿,所以她不如声色。 芙蓉一听大惊失色,连忙仔细的搜着粉嫣的身上,最后拿出一个荷包来:“娘娘,多了一个荷包。”芙蓉打开荷包,却发现里面是一包香草,粉嫣冷笑,那芙蓉已经拿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皱着眉思量了半天回道,“娘娘,这包香包没有什么问题。” “噢?没有问题,那张妃与百里彩为什么花心思接近本宫,还往本宫身上塞这个荷包呢。”粉嫣眯着眼睛说道,“将里面的香草倒掉,换上本宫常用的。” 芙蓉有些不明白,却还是恭敬的应着,粉嫣却在想,这张妃与百里彩原本是皇后的人,粉嫣进宫之前便也打听过,从孙贵妃那也听到了不少,皇后看着端庄其实心狠手辣,按孙贵妃的说话这皇宫中的皇子公主有一多半都是死的皇后的手中,怕是这皇后现在忌惮她肚中的孩子,所以想让张妃她们接受害她吧。 翌日粉嫣挂着张妃偷偷塞到她怀中的荷包,只是里面的香草全换了,而且不出粉嫣的预料,当看到粉嫣挂着这个荷包张妃有些紧张,在粉嫣笑着解释这荷包是捡来的,因为喜欢上面的花样她便留下来时,张妃是有些怀疑的,当天什么也没做,又一天看到粉嫣身上还挂着这个荷包,终于忍不住又悄悄与百里彩深了双簧然后往粉嫣身上又塞了一个荷包,这个荷包的草药也是没有问题,但是芙蓉却查出,若是两个荷包同时放在身上,却是容易造成流产的,粉嫣现在怀胎六个月,只凭这些香草是不会流产的,但是却很可能让她在生产的时候造成威胁,甚至对于她生出的孩子不利。 粉嫣冷笑:“将这两个荷包先留着,我定有机会让她们自食恶果的。”扔出两个荷包,粉嫣不屑的冷笑,皇后也真是狗急了跳墙,看来是等不及她生下孩子了,不过这孩子她必然会安稳的生下来的,便是有这些东西,她也会有秘术的,“你们两个给本宫倒水,本宫木沐浴。” “是,娘娘。”芙蓉去安顿荷包,粉嫣却是感觉很不舒服,虽说那两个荷包放在一块对怀孕的人有影响,可也不会影响太大,可是粉嫣心中就是嗝应的很,不沐浴一番她就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一会宫女将浴桶准备好,粉嫣脱了衣服,便被人扶着小心进入浴桶之中,浴涌水面正漂浮着一片又红又粉各色颜色的花瓣,即美丽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粉嫣看着那花瓣看了一会都是她认识的,没有问题,这才伸脚踏入浴涌之中,温热的水瞬间盖过身子,粉嫣安然的坐在浴涌里,此时水面飘过来两个花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粉嫣总觉得鼻间闻到的花香特别的浓,比往常都有浓一些。而她这怀孕的身子,刚一泡入浴桶之中,便泛起困倦,微微打了个哈欠,粉嫣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直到宫女觉得水冷了,轻声唤醒粉嫣,为她擦干了身体与头发,为粉嫣换好了中衣,扶着粉嫣去休息。 粉嫣睡觉的时候很讨厌有人打扰,宫女相继退出去,粉嫣躺在床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嗒嗒嗒。” 却在这时房间里传来怪异的声音,本来昏昏欲睡的粉嫣突然一惊,猛的清醒过来,直起身子,在床边轻敲了两记“嗒嗒”。不一会内室墙壁那里已经缓缓打开,太子一身便装走进来,看到粉嫣面上带着一丝疲惫坐在床上愣了一下,眉头微皱了下,却没直说,走了进来。 粉嫣看着百里丞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道:“出什么事了,有麻烦了?”他们设计欧阳月与百里辰的事虽然明贤帝暂时没有追究,可是这件事总是让他们心里不安,必竟当初是百里丞提交的证据抓的人,虽然两边都没动作,可是他们也怕秋后算账啊,而百里丞这种小人,粉嫣可不认为若是他被抓了会抓牙一力承担,到时候必要供出她来,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二人还是一惯统一的。 然而百里丞听到粉嫣的话却是一愣:“不是你递了消息要过你这里,说那件事有麻烦了,让孤速来与你商谈的吗?” 粉嫣听着一愣,惊道:“什么?我没有送过消息!” 百里丞面色也瞬间沉了下来:“我们被人设计了?!”而这时候百里丞鼻中闻到了一股极为浓烈的香味,带着一种艳丽诱惑人心的味道。 明贤帝今天批改奏章速度很快,朝庭上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办完了公事明贤帝还叫了两个臣进宫陪他下棋,这下棋故来是很费时间的,等他没了兴质放那两个大臣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这个时间有些晚了,福顺走过来想让明贤帝翻牌子,明贤帝想了想却是一摆手,今天先是办公,又是下棋都是累脑子的事,现在他可没这个心情。 “今天夜色不错,福顺你带着几个人跟朕逛逛吧。”明贤帝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如此吩咐道。 福顺哪有不从的,立即应了一声,招了几个机伶的太监还有武功不错的侍卫一行约有十余人,便跟着明贤帝逛起了皇宫的夜景,福顺身为太监总管,又是明贤帝最得利贴身伺候的,自然一边陪着一边也介绍道:“皇上,前几天流月园那里又开了几株粉梅花,特别的艳丽多姿,皇上可要去那看看?” “噢,这个时候还有新开的梅花,那倒是奇了,就去那里瞧瞧吧。” 流月园正是流华宫旁边的一个小花园,里面栽了各异的花卉,此时开的最好的是冬梅,不过皇宫里的梅花开的时间都差不多,很少有晚开的,而且宫里的梅花多以红梅、白梅、黄梅、紫梅、粉梅都有,而粉嫣姓粉并且还住在流月园附近,那流月园自然栽了数颗粉梅,只不过大概是由于刚栽的缘故,那梅花还有些适应不良,所以粉梅并未如约而开,今天这粉梅竟然开了,而且明贤帝本也想随便走走,自然是很有兴趣了。 一路上明贤帝偶尔想到什么便问问,福顺身为太监总管,这皇宫的事十有八九没有他不知道的,明贤帝又日理万机有什么事,大多也是从他这听来的,询问了下宫里最近的情况,众人已经来了月华园这里。 刚一进来就有一股清香的梅香扑铺而来,而就在园口处几桩粉梅娇媚开放,在这寒冷的冬日,带来一种别样的娇俏,还真是漂亮。 明贤帝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微微勾着笑,在流月园中转了一圈子,里面的聊了粉嫣红姨与白梅也规律的栽种着,此时都已开花,但比起明贤帝之前特意让挪过来的粉梅,显得少了几分肆溢的美丽,明贤帝在一株粉梅前停下来:“福顺,去摘两桩粉梅枝,粉妃很喜欢粉色,朕走着也累了,今天就歇在流华宫吧。” “是,皇上。” 明贤帝说完已大步向外走,那摘花的自然留着太监去办了,今天明贤帝也是随性而来,来到流华宫的时候根本没有通传,顿时让宫人有些惊慌,明贤帝心情还不错,也没有在意,只道:“粉妃可是睡下了?” “回皇上,粉妃最近嗜睡有些严重,今天回来后沐浴了快一个时辰然后便躺下了。粉妃娘娘休息的时候不喜欢奴婢们打扰。”那宫女小心的回道。 粉嫣确实有这个习惯,就连明贤帝也知道,他犹豫了下要不要去打扰,此时那太监已经拿着剪好的花枝过来,花朵上还滴着夜晚的寒霜形成的水珠,更显娇艳,福顺接过来明贤帝道:“你们都在外面吧,朕进去看看粉妃,其它人都不用跟着了,福顺跟过来就行了。” “是,皇上。”后面宫人跪了一地,明贤帝下令,自然没有人敢违抗。 这流华宫先是要进了外殿,中殿才有内殿,流华殿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的人,明贤帝习以为常的往里走,来到内殿的时候却是听到了有些急迫的声音:“娘娘,娘娘您醒着吗,皇上来看您了。”却是粉嫣身边的贴身宫女芙蓉。 明贤帝走来那芙蓉立即跪下行请:“奴婢见过皇上,娘娘她今天睡的有些沉,还没醒过来,奴婢不敢打扰。” 明贤帝见状倒也无心再看,指着福顺给了花枝就要离开。 “啊~”却在这时,里面传来了古怪的声音,明贤帝眯着眼睛,清楚看到芙蓉面色惨白,更是大汗淋漓。 福顺也是愣了一下,反应快的根本不像是没了命根子的太监,一个飞身便冲过去踢开了门,芙蓉刚想起身阻止,明贤帝却是反手一拍芙蓉便摔倒在地,明贤帝与福顺已快步奔进屋中,这屋子里有着一种浓烈的味道,过来人都清楚,那是一种情欲的味道,虽然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却能感觉的出来,明贤帝脸瞬间沉下来,大步跨进,当看到屋中情景的时候,明贤帝面上抽搐,脸上铁青一片,那福顺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床上激烈一交一缠的男女!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下章更精彩~绝对滴! 感谢亲,zhongyan0926 送了1颗钻石 242,照肚子踢! 福顺虽然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但是跟在明贤帝身边也是什么大镇仗都见过的,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不是说他以前也见过这等偷情之事,他本身也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所以福顺回过神来最先做的事,便是反身一把将外面吓的不轻的芙蓉拉了进来,然后将房门“啪”的一下关上,外面的人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这等声音是为什么,却是不敢乱动的,也不敢管的,一时间这粉嫣房间周围安静的很。 那被拉进来的宫女芙蓉看着屋中的情景,脸上表情瞬间大变,她虽然隐约在外面听到了异样声,但是她不敢肯定,这也不怪她,之前虽然粉妃与太子多有联系,这件事她也知道,但是这种事情却是从来没做过的,以前粉嫣与太子见面时间有限,根本也没这种机会做这种事,一开始芙蓉也没多想,可是当明贤帝到来的时候,她这才慌了神,可是叫了半天粉嫣也没有反应,而粉嫣在外面看着温柔和善,甚至对于流华宫的宫女都能装着大肚,可是在她身边的人知道,她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她也确实是有容人之量的,但这只是在一些人没惹到她的情况下,不然早被她下令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芙蓉虽然感觉有异样,但也绝对没往这上面想,只是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是以粉嫣平日私底下的状态这让芙蓉不敢开门闯进来。 当她看到屋中的情形时,当下吓傻眼了。 娘娘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而且还在皇上来看她的时候,她……她……这是找死啊! 没错!就是找死! 屋中两人一个是粉嫣一个便是太子,两人激烈的程度,甚至连屋中进了人都没有察觉,一直做着原始的动作,粉嫣挺着个大肚子,却是完全不管不故,不过跪着的姿势倒也没有对肚子造成太大的损伤,只是粉嫣的样子实在太过淫一荡了些,面上带着满足又愉悦的表情,嘴中不时发生淫一秽的声音,而两人所表现出来的契合度,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这事的人,好像是此前经历过许多次,亲密无间。 男人粗喘声与女子肆意不加掩示的呻吟声,不断从床那里传来,传到明贤帝、传到福顺、传到芙蓉的耳里,声声震荡他们的心,芙蓉已经面无人色,浑身颤抖着,主子做出这种事来,她这个当奴才的怎么逃的过罪责呢。 芙蓉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都软了。 福顺小心翼翼的看着明贤帝,这种时候任哪个男人都要愤怒了,而明贤帝还不是普通的男人,是这大周朝最尊贵的人,看到此情此景,最大一顶绿帽子就扣在他头上,明贤帝心里不定多么愤怒呢,连福顺这个在他身边伺候的也心中发寒,明贤帝很自律,皇宫里的阴谋争斗虽然不少,但是这种污秽的事却是从来没发生过的,而且还是被他亲眼看到,他都不知道明贤帝现在心中在想什么,也不敢猜。 只见明贤帝面上铁青一片,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却是根本不说话。 而粉嫣与百里丞也实在做的太激烈、太投入了,竟然到现在也没发生屋中还有其它人,那粉嫣还一脸无法满足样,还做出高难度动作,回手勾着百里丞主动献吻,还喃喃道:“好厉害~” 这粉嫣身子早被孙贵妃调教过,那调教的过程绝对不比青楼女子差,比起一般那些真正清白身的秀女,她可以说是经验老道,再加上她本身相貌也很出众,有孙贵妃提携,这才是她能在众秀女中脱颖而出原因,可以说所有因素都加到一起,她才慢慢走到这一步。但明贤帝还算自律,并不会像一些皇上后宫淫一乱,对于后宫嫔妃并不需要夜夜笙歌,而粉嫣这身子早被调一教的十分淫一荡,面对明贤帝的时候她即要做到比普通秀女更懂得讨男人欢心,也要克制自己绝对不能做的太多,不能让明贤帝觉觉得她淫一荡,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 这一次的放纵,让粉嫣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心底有着强烈的渴望,渴望着被这个男人狠狠拥抱,此时早已入了魔、入了迷一样。比起粉嫣,百里丞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一点粉嫣没说错,百里丞是很厉害。 百里丞在外面一直端有太子的身份,这些年来与贤名的百里坚互争高下,百里丞自然也会装出一副样子来,不会让人发现他的把柄,但众皇子里第一个接触女人的就是百里丞,他还是那种传说中极不欲被满足的人,对于女人的性质颇高。太子府后宅中争斗从来没歇过,女人来来去去很频繁,但百里丞从来不缺女人,技术自然是极好的。 今天他觉得自己很怪,这女人不是他见过最美的,但他总感觉却是最让他着迷的一个,他鼻尖似乎总有着一种美妙的香味弥漫着,这个女人身上不断散发出一种令他痴迷的香味,味道浓烈,直刺他心中一般,实在让他想停都停不上来。 两人交缠不止,那福顺看的却吓的心肝都颤了,明贤帝与他们来一会了,当然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可是屋中的人未免太不警醒了吧,这都没有发现了?对这种事未免太入迷了。福顺感觉的到,明贤帝刚刚进来虽然生气,但不至于失了理智,现在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快压抑不住的愤怒,粉嫣的背叛是让明贤帝带了绿帽子,但还不足以让他气的失去理智,可是他们来了这么久,这太子与粉妃便没停止,让他们看着这种污秽的场景,还要看着他们那开怀的样子,这才是最刺激人的,明贤帝面上很平静,只是福顺却觉得这种平静更加可怕。 那芙蓉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软倒在地上甚至都吓晕了过去。 终于明贤帝开口了:“福顺过去问问,好了没有。”明贤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喜怒,那福顺却是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轻声应了一声,便向屋内、向床走了过去,直到在床边站定。 这一会百里丞与粉嫣终于有点反应了,面上特别红,连眼睛都泛着红色,看到福顺都失态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惊的没有反应,福顺脸上、眼中都是毫不遮掩的厌恶,福顺是明贤帝的内侍人,自然也是心腹,见主子被人如此辱,对于这对狗男女恨不得当场出手,但念在两人身份,他还不敢越据,按照明贤帝的吩咐道:“好了没有。” 福顺这一说话,总算是把百里丞与粉嫣惊醒了,两人惊恐大叫了一声,两个白花花的身体就好像弹簧一样左右弹开了,两人迅速分开,百里丞回过神来想就想解释,但一想到自己身上不着片裸的样子实在难看,急着找衣服穿上,只是之前两人扔的衣服满地都是,他急的满头大汗也只找了两衣衣服,急忙的穿上,那粉嫣则是吓的浑身发抖,竟然吓的躲在床角直接抓着床帷便将自己身体包住了,可是这有用吗。 百里丞衣着凌乱‘噗通’一声给明贤帝跪下了,但却是哆嗦着唇好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父皇、父皇,这……这……”百里丞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刚才的场景就那么直白的被明贤帝看在眼中,他们身上哪里汗毛多少都看的清清楚楚,这还解释什么。 百里丞心里惊恐,但是却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不能认,认下来他就万劫不复,什么都没有了。他脑子乱成一团,却是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他突然想到一开始的事情,大叫起来:“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件事是有人冤枉儿臣啊,有人给儿臣递了消息,说这里有事儿臣才赶过来的,可是一来到这里就闻到一丝怪异的味道,然后儿臣就没了意识了,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啊父皇。” 若是在别的情形下,百里丞一定会将这番话思量个几番再说出来,绝对不会抓到一丝他被冤枉设计的事就拿出来说,而没有想到这句话里已经错漏百出,反而更让人愤怒。 明贤帝冷笑起来:“噢,原来有人递了消息给你,你是被冤枉的?可在这皇宫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流华宫的人也不多吧,看样子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外臣成人的皇子不需来后宫嫔妃的宫里这也是规据,你身为太子,将来的大周皇帝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找这种可笑的话来为自己开脱,当朕是傻子不成!” 百里丞一惊愣了一下,心中却是一颤,是了就算他是被冤枉的,可是在这皇宫里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流华宫里,那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再说这粉嫣休息的时候不许人打扰,本来不犯事的时候这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一犯事了,不得不让人往别处想,她每次休息的时候不让人去打扰,是不是正是因为她要见什么人是不想被人知道的。 若是每次她见这个人都是如今天一样,他们之间发生了多久的关系,三个月五个月,还是六个月七个月,那这粉嫣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真的是明贤帝的?怎么这样巧,明贤帝十几二十年没有孩子,这粉嫣进宫没多久就怀孕了,不说明贤帝没有能力,但在那方面他人过中年的人比起百里丞这种青年壮年的人还是比不上的吧。 粉嫣肚子里这孩子怕十有八九都是百里丞的,不论是谁碰到这件事,基本上都会如此去想的。 百里丞心中烦闷,可是他一时间却是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来,就是他尽各种理由,可是他没办法解释他怎么进的流华宫,这就是个问题,他说是冤枉的可惜证据不足,而且他与粉嫣见面的时候别人又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最近才会见还是几个月前就这样的,更是没有人可以保证,一切的解释就变的空洞起来。 明贤帝望向粉嫣:“你有什么想说的?” 粉嫣将床帷扯下来紧紧将自己抱在里面,从原来吓的全身发抖,现在她已经淡定坦然的多了,她看着百里丞投来恶狠狠让她解释的目光,粉嫣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样的情景被皇上看到了,就是臣妾说是冤枉的,有人要害臣妾皇上也不会相信的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皇上自有定论,臣妾能说什么。” 百里丞却是气的脸都红了,这粉嫣竟然还不解释,难道要他陪着她一起死吗!该死的贱人! 百里丞此时是心慌了,也一直没冷静下来,却不知道粉嫣的心思,这种时候越是解释才越会让明贤帝愤怒,而现在这种绝望一般的坦然接受,明贤帝才有可能认真思考,若是他真能承认粉嫣与百里丞是被冤枉的,他们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明贤帝似笑非笑的看着粉嫣,粉嫣看着一愣,明贤帝已道:“粉妃冲状朕,现罢了她妃位,带去冷宫闭门思过吧。” 粉嫣彻底愣住了,原来她还有那一点点的期盼现在也没了,那冷宫是什么地方,皇宫里犯了错的嫔妃宫女待的地方,进去的十有八九都不可能再出来了,起码在这大周朝,还没听说过被打入冷宫的嫔妃有被放出来过的,最后不是死在里面,就是待的疯了,粉嫣甚至觉得直接被明贤帝处死,也比待在那地方强,只是福顺已经走过去,极为粗鲁的为粉嫣把衣服穿上,拍拍手,门外已经进来一行人,都是明贤帝之前带过来的,这些人很是安静,低头走进来按着粉嫣便要带走。 “等等!”福顺突然叫了一声,看了眼明贤帝,见后者没有表示,便道:“先挑了她脚筋。” 明贤帝眸子幽幽一闪,没有反对,那跟来的侍卫立即上前,原已有按着粉嫣的,这两人上前提着粉嫣的脚,便要一挑一刺挑了粉嫣的脚筋,粉嫣一见大惊失色:“不!” 接着她突然出手,便拍向离她身边最近的一个侍卫,那侍卫没料到粉嫣还还手,也没料到粉嫣的武功竟然不错,当下被粉嫣一拍就竟然喉头一紧,从嘴角流下一丝血来,惊叫到:“她会武功,小心些,快动手!” 粉嫣这一反抗,让那些侍卫警觉起来,本来他们人数就多,而粉嫣就算是会武功,到底是怀孕呢,而且已是六个月身孕,现在身体很是笨拙,她就是在打斗中完全不顾忌会不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但比起原来的灵活度也差的远了,本来对付这些侍卫她有把握,但是被多人围攻她却是开始落下风了。 福顺在一边看着,突然伸手击向粉嫣的后背,粉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那些侍卫早已见状将她压住,而且迅速在她身上,粉嫣震怒,但此时她却无力反抗,愤怒大吼着然而那两侍卫已经毫不留情向她脚上刺去。 “噗!” “啊!”粉嫣痛叫失声,汗如雨下,倒在地上浑身直哆嗦,隐约间看到一个身着太监服的人走近,正是福顺,此时福顺面露阴狠之色:“你果然会武功,此种角色若是进了冷宫,还不是残害无辜,这可要不得,好了,带走吧。”福顺一摆手,已有侍卫将粉嫣带下去。 粉嫣痛苦嘶吼着,那芙蓉看着粉嫣如此惨状,吓的牙关都在颤抖着,突然感觉到福顺的注目,她知道今天看到的事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粉妃现在根本已经无力回天了,她死忠心也没用了,芙蓉突然跪在明贤帝面前“砰砰砰”的胡乱磕着头,声音十分响量,“咚咚”震天一般,芙蓉完全不在意,已哭求道:“求皇上饶命啊,奴婢……奴婢知道粉妃与太子的勾搭,之前他们还联合起来想污陷辰王爷谋反,那些罪证都是他们找来的,全都是伪造的,他们两个罪大恶极,奴婢一直想找机会将实情禀告皇上,可是粉妃已经对奴婢有了警觉奴婢没机会啊。” “你这个贱婢!”粉嫣还没被带出去,忽闻芙蓉将她供出来,怒叫了一声,面上狰狞的吓人,芙蓉吓了一跳,但也只是一下便镇定下来,这粉嫣现在也不过就是个困兽,还是一个被拨了獠牙的困兽,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胁,若想保命自然不能再顾忌那些了。 太子也惊惧的一抬起头来,便看到明贤帝眸子幽幽看着他,明贤帝略显浑浊的眸子锐利异常,百里丞吓的突然紧了紧呼吸,感觉全身毛细孔不断排出汗水来,他紧张的全身肌肉不正常的抖动着,明贤帝却是一转头看着芙蓉:“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皇上,奴婢原是粉妃的贴身宫女,她原来也不怀疑奴婢,可是后来做的事太多了,她就疑神疑鬼的了,谁也不相信了,最近奴婢也觉得她看出奴婢的心思想要除掉奴婢了。但她做的事人神共愤,当初孙贵妃的那只猫会划破昭仪与云妃的肚子,根本就是粉妃她在猫爪子抹了毒,而且又暗中在昭仪与云妃肚子上弄了引猫抓狂的毒,当时粉妃还在孙贵妃的宫里,想做这些事都十分容易,这才让孙贵妃顶了包,还不止如此之前辰王被污陷辰王妃被抓住,奴婢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但有一件奴婢却知道,粉妃很会模仿他人笔迹,那辰王妃的书信极有可能就是出于粉妃的手笔,最后辰王妃够聪明,笔迹上有别人模仿不来的东西,不然就会被粉妃害死了!”芙蓉顿时滔滔不绝的讲起来,听的粉嫣还有百里丞都是面色大变。 明贤帝表现的却是极为冷静,看着芙蓉道:“此宫女倒是十分的忠心,好,就带她进冷宫,由她代替看守的宫女了。” 芙蓉一愣,没想到她说出这种事来明贤帝竟然完全不在乎,竟然还将她跟着进冷宫,她心中顿时发凉,粉嫣冷笑起来,只是看着明贤帝冷淡的脸却有些惊疑不定,她突然发现,她根本对这个男人就不了解。她一直以为心中都十分高傲的,当初她是故意引诱孙府的人相中她,近而接近孙贵妃,被调教的时候她虽然心中厌恶,却从来不反抗,为的就是多学那些本事,因为她知道她必然会进皇宫伺候明贤帝,这就是她的任务。 明贤帝果然如她所料对她十分宠爱,她也一直谨慎小心着,虽说不能说得到明贤帝全部的爱,但是她起码知道这个男人是很喜欢她的,但现在看来她似乎有些错了,明贤帝根本不爱她,当初那些宠爱根本全都是假的。不然自己的女人与儿子乱伦搞在一起,他为什么一点也看不出愤怒来,甚至于还能这么冷淡,甚至于还能这么冷静,这根本就不会是一个喜欢你的人面对这种事情会做的事情,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他根本是冷血的。 粉嫣心中发寒,被人拉扯着离开了,而芙蓉也在挣扎不休下被人带离了。 其实粉嫣还真是不了解明贤帝,就比如他现在冷静的表相下,其实很愤怒,非常的愤怒。只是他没有表露出来而已,就好比爆风雨前的夜是最宁静的一样,这是只有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福顺才感觉到的。 不论明贤帝爱不爱粉嫣,自己的女人背着他偷情,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更何况明贤帝还是大周朝最尊贵的男人,一国之君,他出离的愤怒,这是他人生中最在原耻辱,但是很可悲,即便他十分震怒,可是他不能这么表现出来。因为这件事非比寻常,这非但是有损他男性面子的事,有损一国之君之威的事,更是影响朝纲,损坏皇室颜面的事情。 淫秽后宫已经是十分丢脸的事了,更何况还是他的宠妃与他亲生儿子苟且,并且这个儿子还是一国太子,不论明贤帝喜不喜欢这个儿子,可是他是太子这就不是能随便处理的事情了。更何况粉嫣已有身孕,这个孩子说不定就是百里丞的,真生下来这孩子是跟他叫父皇还是叫祖父,明贤帝一想到心尖都气的颤抖着,但是他还是不能表现出来。 这种有损皇室颜面的事,他必须要不声不响的解决了,绝对不能让这件事传扬开,现在流华宫的人都在外面,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的心腹两个当事人还有芙蓉,就算芙蓉这时候代罪利功讲了之前百里丞与粉嫣谋害皇子的事,明贤帝也不能公开了,之前的事到了那个地部,也不是芙蓉一个小宫女做证就能翻供的,就算占着百里丞提交证据,他有本事将这件事推给人,到时候只会越弄越麻烦,最坏的事两个案子同时被扯出来,皇室颜面荡然无存,是以就算芙蓉说了什么,明贤帝也会当听不见。 吵闹声渐渐远去,屋子里只剩下跪在地上,面无人色的百里丞还有明贤帝等人。 明贤帝冷漠的看着百里丞:“怎么来的,就怎么给朕滚!” 百里丞哆嗦着身子,甚至有一瞬间是呆愣着的,他不明所以站起身子,小心的看着明贤帝的表情,见后者说的是真的,他吓的立即从来时的密道离开了,直到百里丞吓的奔回东宫,倒在床上还哆嗦着发呆时,还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就这么放过他,他还在侥幸与担忧中不断度过着。 那明贤帝看着密道冷笑:“去查清楚,然后封了流华宫,这里不许任何嫔妃再入住。” “是,皇上!” 福顺下去吩咐着办事,约有半个时辰后回来,那时明贤帝已经回到御书房中,福顺跪下回报:“回皇上,那密道早早便有了,是在东宫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假山石边上,奴才找人查过了,这密道修建的时间不短,并非是新建的。” 明贤帝面上带着嘲讽来,不是新的便是以前的了,怕是以前也有哪个太子看上自己老子的女人,来了这么一出吧,这大周朝历代皇帝中说不定就有着当时太子的儿子,真是可笑。明贤帝手中的握着的毛笔瞬间被他掰断了,他的眸子赤红,被气的不轻,却一直都忍耐着,突然抬头对着福顺阴冷的道:“粉妃顶撞状,被有朕厌弃打入冷宫的消息可传出去了。” 福顺当下点头道:“回皇上,之前查探密道的时候,奴才已经让人将这消息传到各宫了,只不过因为粉妃怀着身孕,怕是有些人还怀疑主子会再宠爱于粉妃。” 明贤帝冷哼:“福顺,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了,不会连这点没想到吧,就因为她怀着身孕,朕有可能再宠爱她,所以她才留不得。” 福顺忙低头应道,其实这事他心中早就清楚,刚才故意那样说的。 现在的明贤帝心里好比住着个随时都会发狂的野兽,他的女人敢做出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明贤帝气的快发狂了,可偏偏因为身处高位,牵一发动全身,涉及皇室脸面,他不能生张,不能下令处死粉嫣。必竟粉嫣肚子里怀着孩子,不论再怎么愤怒,明贤帝看着这孩子都不会处死粉嫣的,就算是将其得罪狠了,也该是生下孩子之后再处死的,明贤帝若是真下死手,那粉嫣偷人的事就瞒不住了,所以即使明贤帝恨的想让粉嫣千刀万剐,但是明贤帝也不能这么做,这种迂回的法子无法消除明贤帝的心头大恨,可是却也没有办法,这种时候便连跟在他身边的福顺,也不敢掳这老虎须。 正哪福顺所说,粉妃被明贤帝厌弃的事风一阵传遍了整个后宫之中,甚至连太后都惊动了,各个宫里都猜测着粉妃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惹了明贤帝的厌弃,那粉妃也是个聪明人,按理来说一般情况下她应该做不出来让明贤帝大怒的事,是以对此事各方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却不难想,这却是一个好机会。 从粉嫣进宫以来,一直十分得宠,短短时间从小小美人成为宫中最得宠的妃嫔,甚至还怀有身孕,她的手段就绝对不寻常,这孩子若是男孩,生下来皇宫中可能会有大变也说不定,对这件事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皇后与孙昭仪,粉妃现在被厌弃了,不论是真被明贤帝厌弃,还是紧发派她一段时间还会重新得宠,这都是最好的一个机会了。若是错失了,她们再想对付粉嫣就难了。 而这一边粉嫣与芙蓉都被带到冷宫里,分派了一个小屋子,就跟一般人家的柴房也差不多,芙蓉作为照顾粉嫣的两人关到了一起,粉嫣现在脚筋乱了、武功废了,可是好好休养下也可以走路,可是到了这种地方想好好休养哪是这么容易的。芙蓉被带到这里还是有些紧张的,这粉妃必竟是她的主子,这么久的淫一威之下她对粉嫣还是有些惧怕的,粉嫣有些手段让她想想就心寒。 粉嫣此时却没有心情理会芙蓉,因为她很疼,脚上不时传来的痛楚让她明白,她还想再练武已经不可能了,刚一倒在那硬绑绑的破烂床上时,她就因为痛与愤恨一伸脖子晕了过去。 芙蓉在一边却是十分忐忑,现在回过神来,她明白之前发生的事皇上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所以他必须要灭口的,但皇上因为冲冲原因又不能亲自动手,所以将粉嫣弄到这个冷宫来,在这里可没有什么规矩,到这里来的都是犯了错的宫妃,在这里已是无法无天的,做什么的都有。芙蓉以前虽没来过冷宫,却听宫里的人提及过,皇上既然不想要粉嫣活,而她不得不在这里面,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芙蓉对粉嫣的了解,粉嫣似乎会什么邪术,现在她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了,所以现在无力反抗,但是她醒后会不会对她这个背叛者做什么呢,跟着粉嫣的芙蓉肯定粉嫣清醒后一定会对付她,若是真等着粉嫣醒过来,恐怕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芙蓉了。 芙蓉这么想着,面上露出阴冷来,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她也是没有办法了,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粉妃现在你死了,我说不定还能活着,所以抱歉了,你必须要死。 芙蓉一脸狞笑的走过去,快手握出一个半弧,马上就要掐住粉嫣的脖子时,她又突然停下来。 不行啊,若是这么掐死了粉妃,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到时候她还是一死,而且杀害宫妃,就算是犯了错的宫妃,这也是罪过啊,到时候会不会牵连了她的家人呢?她不能这么冲动,粉妃必须死,但不见得就由她下手。 芙蓉想了想,开门出去了。 这冷宫里,原来也是极大的宫院,听说原来这时是宫里一个得宠的贵妃住的院子,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划被当时的皇帝关压不许任何人看望,只有人固定送食,但是这贵妃不服,后来在宫里上吊自杀了,后来就常常听闻这宫里闹鬼,说是那贵妃索命呢,但是这传闻也就是在这宫附近,后来有人传言说这皇宫住着真龙天子,就算是孤魂野鬼也不敢接近,所以那鬼魂也只敢在这宫附近待着。当然这只是传闻,后来便演变成,所有宫里犯事的人都被扔到这里与鬼为伴,以示惩罚,来到冷宫里的大多数都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心里已经变的极度扭曲了。 芙蓉才刚出来,那拐角的地方突然冲出来一个黑影,芙蓉吓的捂住嘴巴,就看到冲过来一个脸上化的花花绿绿好似鬼面的人,那人咧嘴一笑,露出黄森森的两排牙齿,芙蓉更是瞪大眼睛,现在已经入冬,这人身上却只披着几层烂纱与残衣,也没有腰带系上,半个胸与胳膊都露在外面,脚上也没有穿鞋,已经冻的红成一个大馒头了,这人也不知道冷,还森森的笑着,芙蓉见状吓的头皮发麻。 “呀,别走!”突然后面传来声音,接着又奔来一人,这个穿的还好一点,起码没有裸露在外的肌肤,只是那面上也带着一种疯癫的样子,前头那露胸的人听到这声音“桀桀”怪笑的跑了,后面的人也跟着追了过去。 芙蓉吓的缩在墙角上,这冷宫里的人不会都是这样的疯子吧,她以后不会也变成这样吧,甚至被这些疯子折磨死。芙蓉心中一颤,但却是下了大决定,她既然猜到皇上将她派到这里的原因,当时又没直接杀她灭口,她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就算事后是生是死,她也不在乎了,最起码先保了她家人,若是皇上到时候网开一面放她出宫,她愿意割了舌头以保忠诚,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粉嫣。 芙蓉在这里思索着法子,后宫那头也开始运作了。 虽说这冷宫一向是宫里忌讳之地,但是不代表这冷宫里就没有各宫里的眼线,比如冷宫附近巡逻看守的,还有平日里送饭送菜的,甚至于冷宫之中也有眼线,这时候就是大大的必要了。 粉嫣进入冷宫的第二天,其实也就是过了一夜,芙蓉安静的去外面取饭,回来的路途中明显发现有不少人盯着她瞧,有些打扮怪异明显疯癫的,有些看着正常,但是眸露疯狂也不像正常人的,正当她要回屋之际,一个穿着大空松白衫子的,画了红嘴唇,披着黑长发的人走出来,这人若是在晚上出来,定要被死几个,此时她面上带着诡笑:“呵呵呵,来新人了,就是你?” 她后面还跟着好些个人,一个个纷纷露出诡笑了。 就算这里是冷宫,都是些不正常的人,但是也有地盘之争的,这是人类本性吗,芙蓉现在没想这些,而是小心的观察着这些人,偶然发现几个面上怪异,眼神清亮的并非全疯的,芙蓉心中顿时有了些明悟。能在宫里多年,最后被粉嫣提了贴身照顾的,不,可以说各个宫里贴身照顾主子的,那都没有蠢人,芙蓉不能说聪明绝顶,但是绝对不笨。 连忙说道:“不是,里面的是新来的,皇上的宠妃粉妃娘娘。” “宠妃?”突然人群中有一人尖叫,芙蓉眯着眼睛道:“对极为宠爱的妃子,现在肚子里还怀有皇上的孩子呢,这一次虽然被皇上斥骂了几句,但是并非真的怪她,恐怕没几日就会放出去,她跟你们可不一样,劝你们快点离开,不然到时候皇上一定将你们抓起来,全都砍头!” 这些人疯疯傻傻的,但是有些字眼却是莫名的在意,比如皇上杀头什么的,还是能激起她们本能的恐惧,这冷宫里面也不仅是明贤帝时间犯错的,还有老一辈的,但是这么久时间大多是死了,却还有几个活着跟死了没区别的老妪。 “孩子,我的孩子,你……你杀了他!”突然间,人群里有一个尖叫出声,她不停拍着自己的肚子,状若疯狂,连眼神都红了,她盯着其中一个人猛的尖叫,那面上狰狞的样子就要扑上前,她身前站着是个穿黑衣的女人,看着似乎比尖叫的正常一点,但此时却哭叫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害人啊!” “砰!”尖叫那人已经一脚踢来,直接照着那人屁股踹去,黑衣服被踢的摔倒在地上,突然弹跳起来:“贱人,你这个贱人,就是你在皇上面前妖言惑众,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最该死的就是你,这这个只懂得撅屁股讨男人欢心的贱货,我杀了你!” “你这个贱人,你敢害我孩子,我要杀了你!” 这两人胡乱的打起来,你一巴掌我一脚,打的昏天黑地,根本没有章法,然而周围的人也跟着疯了一般上去打斗着,嘴里叫闹着胡言乱语,芙蓉退在一边此时却看到两个打斗的人借乱撞到了粉嫣的房间里,芙蓉见机将柴房门刺了个洞。 粉嫣此时已清醒,那两个人疯了一样冲进屋子里,看到粉嫣愤怒大叫:“你这个贱人,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要你陪葬!” “哈哈哈,你也配有皇上的孩子,我的孩子留不住,你也得流了!” “砰砰砰!” “啊,住手,你们该死的!” 却见那两个疯妇抬起脚狠狠向粉嫣的肚子又踩又踹,粉嫣疼的大叫出声,整个身上疼的一阵痉挛,面上也已带着恍悟狰狞疯狂之色! ------题外话------ 太子会这么放过嘛,答案是No! 243,粉嫣之死,伪装身份揭秘! 粉嫣脚筋已断,武功基本上已经废了,只不过她到底是修练过武功的,一些招式她却是没有忘记,对付两个疯女人这方面也难不倒她,粉嫣被踢的肚子痛极了,她现在本来肚子就大,被踢的时候就好似一个球踢的她肚子左右摆动,而且那痛撕心裂肺一般。 粉嫣好似在水中侵泡过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粉嫣突然眸子一厉,伸出手抓着黑衣疯妇的头,用尽全力直接向另一个疯狂的头狠狠撞去。 “砰!”剧烈的撞击声,响彻在这个不算大却吵杂的柴房中,那两外疯妇一愣,接着抱头痛叫起来。 粉嫣却是呼呼喘着气,捂着肚子发出嗬嗬的痛叫声,整个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从外看着的芙蓉心中却是一惊,这两个疯妇竟然这么没用,还让粉嫣钻了空子,她要不要现在出手呢。看着粉嫣面色难看,伸手捂着肚子却没什么事情一般,暗中思虑着接下来的事情,却在这时那两个撞了头的疯妇,却是一手捂着头,又站了起来,只是脸上却发出一种狞笑,芙蓉嘴角勾着冷笑,这两个人在她来这冷宫之后,便已经打听过了。 这冷宫确实也有地盘之争,有这地盘之争这其中自然也就有老大,这两个便是其中两个老大。而这两人又同样都是明贤帝在位时犯了错的宫妃,其中一个正是因为火爆脾气招了明贤帝的厌弃,来到这冷宫之后也正因为她这火爆脾气从而打下了地盘,而这两人也正是死对手,三天两头便要带人干一仗。便是在这冷宫这种无人管制,那些在这里无法无天的宫人,也不敢在这两人面前太傲慢,这两人真火起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你们觉得她们疯了也好,没疯也罢,反正她们已经不能当成正常人看待了。 这样的疯子粉嫣在着急之中反抗会带来什么效果呢?芙蓉眸子眯了眯,继续看着。 却说屋子里面,粉嫣感觉肚子越来越疼,捂着肚子嗷嗷直叫唤,这时却猛然听到旁边的异样声,才一抬头就看到那两个疯妇此时面容诡异,不断发出‘桀桀桀’的古怪笑声,那笑声听的人头皮发麻:“贱货,你敢打我!” “贱人,长着这么张孤媚的脸就知道勾引皇上,我看你还勾引!” 两个疯妇现在竟然站在同一线上冲着粉嫣发出丝丝冷笑之声,粉嫣感觉浑身一颤,她之前被人挑战了脚筋本来就出血过多,身子本就虚弱着,之前为了反抗使劲打了两人,现在可没多少力气,而这两个人头上撞在一起除了当下的痛,随后却是没有事了,她现在的情况可是十分危险的,突然大叫道:“芙蓉,芙蓉你在哪,快进来!”粉嫣恨那芙蓉临阵倒戈,可是现在却不是恨的时候,她必须得有一个帮手才行,自然不计前嫌的叫人了。 那两个疯妇却有一人,突然间将身上的腰带抽下来,拉起粉嫣的手便绑了起来,粉嫣一见剧烈挣扎起来,而那两疯妇如何会管粉嫣挣扎恶狠狠的将粉嫣绑住,那黑衣疯妇见着粉嫣,突然笑道:“对,就是这张脸,当年就是这张脸狐媚皇上,让皇子错怪本宫,最后将本宫打落到冷宫的,那个贱人,她当时就是这副死样子,她害的我好苦啊,哈哈哈,今天我也要报仇,你这贱人总算落到我手上了,你也有今天!” 黑衣疯妇眸子瞪圆圆的,眸中泛红,一种阴森的感觉,粉嫣呼吸一紧,立即解释道:“不,你们找错人了,我绝对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贱人,我刚刚进宫没多久,你们被皇上打入冷宫的时候我还没进宫啊,我甚至不知道你们在说谁,绝对不是我,那个人绝对不是我,你们误会了啊!” “啪!”另一疯妇却是一巴掌,直接将粉嫣的脸抽到一旁了,森然笑道:“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贱人还想狡辩,找死!” 黑衣疯妇呵呵一笑,却是手腕一转,突然在指间一摆,那里竟然夹着一小块刀片,粉嫣看着眼睛瞬然一直,因为她已经看到黑衣疯妇眸中的疯狂,那黑衣疯妇一把按住粉嫣的脸,笑眯眯的道:“不就是这张孤媚脸吗,你这个贱人一直说比我漂亮,比我年轻,还比我会生,生的什么五皇子,哈哈哈!我让你能生,我让你仗着这张狐狸精的脸去勾引人,还敢说我害你借机除掉我,还不是怕我抢了你的宠爱,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今天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了!” 粉嫣一惊,大叫道:“不,我不是孙贵妃,我不是!啊!”然而粉嫣再如何叫唤,那两人就像入魔一样根本不听她的话,黑衣疯妇甚至已将刀片顺着她的脸滑了下去,“嗤”的一声,粉嫣觉得面颊在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脸滑下,粉嫣尖声大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心中的愤怒全部激发出来,她恨啊,她恨啊! 她莫名其妙与百里丞做了那种事,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她也只感觉到鼻间闻到了什么香味,当时百里丞来见她时,她十分意外,因为她根本没给百里丞送去什么消息,百里丞为什么会过来,这本身就十分不对,但当两人反应可能中圈套的时候,突然感觉屋中的香味更盛,接下来她感觉浑身发热,然后百里丞已经紧紧将她抱住了。 接下来的事情粉嫣记得不是十分的清楚,她只知道她身体里有着强烈的渴望被着身边的人抱,至于是谁,那个时候她脑子都不是很清楚,她悲哀的想她被人设计了,可是那时候药物控制她真是没办法回过神来,她只是觉得被这个拥抱让她身心十分满足,若非福顺突然出现在床边吓醒了他们,他们还会在那春梦回不过神来。必竟那时候她们在药物的控制下,已经从早上请完安沐浴后一直在进行着,而且没有苏醒的样子。 可悲啊,最后他们倒是醒了,但承受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粉嫣进宫以来一直小心翼翼,但她其实对自己十分有信心,不说心计武功,就是自己的一身本领就比那些宫里大多部的人强多了,而且她有靠山,并且还会许多秘术,想要伤她简直太难了。所以到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中春药,并且与百里丞有了鱼水之欢,而这计里连皇上也被设计了其中,粉嫣突然低低笑起来了。 欧阳月是你,怎么会是其它人呢,这件事除了欧阳月她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谁做。太后与皇后不会害自己的孙子儿子,而且她与皇后还有协议,在那件事没成之前她们还不会撕破脸,那孙昭仪虽然恨她,可惜孙昭仪还没这本事心计,做出这等事还能不被她发现。粉嫣此时已经想到了不同,之前那张妃与百里彩两次在她身上留了荷包,想来不但只是让她流产的药,只是这春草是怎么不知不觉下到她身上的,粉嫣想破头也想不到。因此她觉得更加可悲! 粉嫣不禁留下眼泪,只是这泪与血交溶在一起,糊湿了她整个脸,粉嫣就好似个披头盖脸的疯子,样貌恐怖。 那两个疯妇此时已经在粉嫣的脸上留下了数道血痕,条条直划半个脸,短短几下粉嫣那本来白若玉瓷的脸上便全是长长的血痕,打眼一看两边起码七八条,而两人却是越来越兴奋,黑衣疯妇不断毁着粉姨的脸,另一个却是照着粉嫣的肚子又踢又踹。 粉嫣发出“呜呜”的声音,此时却已被折磨的又痛又累已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像个死人一样摊在木床上,任由两人胡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疯妇心满意足的笑看着粉嫣,而粉嫣正感觉她的身上正一点点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着,那已绝非是痛苦,还有着浓浓的失落以及心中的恐惧,她知道,她已经被这两个疯妇折磨的流产了。 当初明贤帝看到她与百里丞在一起的样子,愤怒是自然的,可是这孩子却是明贤帝的无疑,那个时候她与百里丞还没有什么交集,之前粉嫣还在想,只要明贤帝静下心来,她再让皇后与主子周旋一下,说不定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因为她是被陷害的,到时候也可以找来张妃与百里彩来对质,她总有办法让明贤帝回心转意,可是没了,现在什么都没了,到时候当做筹码让明贤帝原谅的孩子没有了。 粉嫣面色狰狞,目呲欲裂震怒道:“疯子,你们该死!” 粉嫣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力气,突然伸出脚,直接一脚便将踹在一个疯妇的肚子上,那疯妇没料到粉嫣此时还有这么大力气,直接被踹的一个倒仰便摔在地上了“啊!”那疯妇却是尖叫一声,手伸到腿下,竟然摸出一手血来。 原来之前黑衣疯妇将手中刀片一扔,掉到地上正被她坐住了,腿划伤了,那疯妇气的浑身颤抖,黑衣疯妇也是一愣,眸中闪过丝冷光:“贱人,你还敢反抗,给我去死!” 说着抡起拳头便照着粉嫣的胸口与肚子玩命的打去,腿受伤的疯妇此时也反应过来,腿虽然被划伤了,但比起粉嫣的情况她可是好太多了,再加上心中有恨,那下手可非一般的狠。 没几下粉嫣已被打的奄奄一息,两个疯妇冷笑一声,转身走了,没过多久外面的吵闹声也消退最后消失,人群走开了。 粉嫣躺在床上呼吸很缓,鼻息却有些粗,这时她听到耳边响起脚步声,有些艰难的转过头,便看到芙蓉缓缓走过来,粉嫣眸中闪过杀意,冷颤的道:“你……出卖本宫!” 芙蓉冷笑:“至从我进宫开始,我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当然若是能留得一性命自然最好,可是当初跟着你开始,我就知道我没有退路了,不是活的风光就是死了,可惜这一次你做的太绝了,必死无疑,我能活下的可能性也不高了,所以我得为我家人考虑。” 粉嫣嗤笑:“你以为这样你家人就能活了?” “起码那个机会更高一些,皇上可没有你的心狠手辣,而且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杀他们有什么必要。”芙蓉淡淡的道。 “我着了道啊,我是被人陷害的啊!”粉嫣眼泪断线一样流出,她此时是真的悔恨,她是真的被冤枉的。 芙蓉不以为意的道:“冤枉又如何,在这皇宫里每天都有许多冤案发生,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更何况你曾经也是冤案的制造者,此时叫冤枉也实在可笑了些。其实我心里极佩服你,你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当初我也是那么心甘情愿的跟着你的,因为我觉得跟在你身边会有大作为,可惜你最后也是死在这皇宫的漩涡之中,最后也不能善终。” 粉嫣不说话了,听了芙蓉的话她反而平静下来:“你说的对,我现在还有一件未了的心愿,我想见见轩辕月辰王妃。” 芙蓉眉头一跳:“粉妃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吗,还想见辰王妃,不是奴婢说你,你现在待在这冷宫之中,那辰王妃对你来说就是天一样高度的人,现在的你可不佩让辰王妃亲自来见你。” “你只要传话下去就行,我想她一定会来见我的,看我如此模样。”粉嫣冷笑着,面上还带着嘲讽。 芙蓉想了想,转身往外走,粉嫣却是冷着眼睛忽然道:“刚才的人是你引来的吧。” 芙蓉转过头去,笑了:“粉妃一向是聪明人,不过你也太过高看我了,虽然我是有意想处理了你让皇上放过我的家人,不过我可没这本事第一天进冷宫,就能收买这么多人,在这皇宫里想让你死的人太多了。” 粉嫣冷着脸不说话,她自然是明白芙蓉的意思,这冷宫里面有疯子有半疯的也有正常人,只是就算是正常人也算不上是什么正常人了,与这么多疯子在一起,再正常的人也正常不起来了,但是粉嫣能感觉的到,之前两个疯妇人不是真的失去理智的疯子,打她的时候招招都是朝着特定目标来的,这不是一般的疯子傻子会做的事,她们分明是在装疯卖傻,能做到控制或买通这些人的,在这皇宫定然是手眼通天的人。 明贤帝、太后、皇后、孙昭仪都有可能,粉嫣闭上眼睛,而她现在任务失败了,对于主子来说也变成了废人,想让人来救她,不可能了。主子的冷血她何偿不知道,主子…… 芙蓉真的去传了消息,欧阳月得知粉嫣要见她的消息时,正与百里辰在用膳,对于这个结果欧阳月也没感觉很意外,反而觉得很正常,而她也正好有事情想与粉嫣说。 百里辰眯着眼睛:“果然是这样,娘子前去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派两个会武的婢女跟着就行,而且明天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去见她,到时候外面再派些侍卫守着,有什么事冲进来也能解决了。”其实就算粉嫣不主动找欧阳月,她也会去的,有些事她还需要确认一下。 百里辰想了想点头道:“明天正好我也要去早朝,一起去。”百里辰现在根本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货,那早朝根本是想去就去,反正也没人管他,朝中大臣也不认为就算百里辰有着强悍势力就会当皇帝,连上书弹劾他都懒了。 欧阳月笑眯眯的点头看着百里辰:“王爷不是还有后绪事要处理吗。” 百里辰轻咳了一下:“也来的及。” 欧阳月握着百里辰的手:“我心中的数,咱们还是要谨慎一些的好。”百里辰再不说话了,其实之前火烧太子府的事即是他们做的,但是那铁缺也确有其人,当年铁缺被追捕之时,正好是百里辰见了他身手了得,一手弓箭之术出神入化所以收了招揽的意图,不然铁缺再大的本事能逃过太子和朝庭的追捕吗,此时放他出来其实百里辰也是有些风险的,自然还有许多收尾的工作要做,他们已经发现有人在暗中调查铁缺了,若是让人抓到这个线索对他们可不利了,所以现在最好的法子是将铁缺送往安全的地方。这些年来百里辰培养铁缺也是花了不少财力物力人力的,在百里辰身边不养闲人,同样的培养出来的精英,也绝非一般人供应的起的。 百里辰摸着欧阳月头道:“你可要小心些啊,现在四个多月快五个月的身孕了,虽然胎位稳了,但也不能放松警惕了。” 按欧阳月的估算她的预产月份应该是在来年的夏初时候,还有五六个月的时候,有许多事能发生,也有许多该值得注意的,当初宫中送的金钗一事便让欧阳月每每想起来有心有余悸,这玩弄心计的绝非因为你从现代穿越来就更胜一筹,这还是欧阳月身为现代特工也算是玩阴谋出身,不然换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恐怕没几回合就得被人弄死了,恐怕在将军府的时候就不能全身而退了,更何况是现在这更擅于玩弄计谋的皇宫了,一刻都不能放松的。 “相公放心吧,我会特别小心的。” 翌日一早,欧阳月带着冬雪还有两个会武的婢女,然后由一行侍卫带过来了,昨天粉嫣要见欧阳月的事,由着芙蓉传出话来这宫里自然也传开了,粉嫣现在孩子没了,但在冷宫里也没人提议给她找个大夫看看,而当初粉嫣与欧阳月的关系还不错,此时求无可求要求见欧阳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既然这欧阳月愿意见,自然也没有人反对什么了。 欧阳月进入冷宫之时,就感觉忽然一股冷风袭来,冬雪立即眼明手快的将欧阳月身上的披风又拉一拉,再走了几步发现冷宫里不少身着古怪的人站在边上,面上或是呆愣,可是傻笑、诡笑表情各异,欧阳月看着,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那边芙蓉已经迎过来,冲着欧阳月行礼道:“奴婢见过辰王妃,粉妃已经在里面等着辰王妃了。”欧阳月淡淡看了一眼,便跟着进去了。 一入那粉嫣所住的柴房,就忽闻一股子又馊又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当真不怎么好闻,而欧阳月却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烂木床上,周身一片干涸的血痕上,这应该是从粉嫣身上流下来的血,因为无人打理,所以血流了一片最后干掉了,就好你粉嫣是躺在血水中一样,此时的粉嫣面上十分苍白,听到声音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欧阳月走进来,面上带着诡笑,却只是这一下子粉嫣竟然忽忽直喘息着,似乎一口气上不来,她随时会死一样。 欧阳月见样又淡淡看发了芙蓉一眼,这芙蓉显然是根本不管粉嫣死活了,不然粉嫣应该情况也不会这么的差,却是冷静的道:“听说你要见本王妃,有什么事?” 粉嫣艰难的用双手支起身子,废尽力气靠在墙边上,只是做这两个动作,她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去,本来娇美的脸上此时十分可怖,干涸的血流满了脸上,根本让人难以直视,也无法想象这还是那个花容月貌的粉嫣,可事实就是如此,而欧阳月却是十分平静的看着粉嫣,芙蓉面露惊色,便是她现在都不太敢看粉妃的脸,可是这辰王妃还怀着身孕,接受力却这么强,实在令人惊讶。 对于欧阳月的表情粉嫣早已料到一般,扭头看着芙蓉:“要她离开吗?” 不用粉嫣说,跟着冬雪过来的其中一个婢女已经站到芙蓉身前,眸子冷淡,芙蓉心中一惊自觉的退了出去,再抬时却发现那婢女也跟着出来了,而且正站在她旁边,直到芙蓉退到安全的位置,那婢女也站在那里并不回去,只是安静的待在外面守着,显然不会让任何人听到粉嫣与欧阳月的谈话。 芙蓉心中有好奇,此时不得不压下。 柴房中粉嫣看着欧阳月眸中难掩一丝恨意:“是你吧……是你给我下了药吧,你好狠啊!” 欧阳月冷笑:“狠?你错了!我这个人其实很善良,做事也很有原则,人不犯我,我从来不会主动坑害别人,你做的出来就要承担那个后者,这一点还需要本王妃跟你再说一遍吗?粉妃!” 粉嫣悠悠一叹:“你果然是觉得太子污陷你们与我有关,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啊。” 欧阳月点头:“说的没错,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但就是这种人才可怕,明明你就是生下皇子,我与王爷甚至都能出手帮他,可惜你贪得无厌又太过不够信任同伴了,竟然想要对付辰王府与公主府,你的结果是必然的。” 粉嫣抬头看着欧阳月,不禁道:“我们接触的时间也不久,你怎么知道肯定伪造你笔迹的就是我,我还没有这个本事呢。” 欧阳月意味深长的笑了:“你说的没错,若是仅凭在皇宫相识开始,我们接触的时候不够久,我留下的书信笔迹也不够多,你不可能临摹出九成以上相似,但是我们要是以前见过呢,你早就掌握了我的笔迹,却是隐隐没发。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当我不知道,所以即便这件事情败露了,我本意也不应该怀疑到你的头上来。可惜,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是不是粉蝶!” 粉嫣突然一愣,无比惊恐的看着欧阳月,好半天脸上都维持着这样一副惊讶的表情,张大了嘴巴说不出来话,许久许久,粉嫣突然垂下眼睛道:“你是怎么发现的,难道只因为粉吗?竟然用这等巧合之事就将我们混在一起了?不觉得可笑吗?”因为这粉并非是粉嫣的姓,只是她进宫就叫这名字了,人们习惯性叫法而已,而如此名字的比如粉蝶、粉花、粉什么的还有很多很多的,就是现在到街上拦上几个来,很有可能其中就有两个的,如此联合根本不合情理。 欧阳月淡淡的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王妃还不能完全肯定,真正肯定你就是粉蝶的时候就是前不久在流华宫里,还记得当时本王妃问你薰炉中的薰香吗?” 粉嫣微愣:“那只是普通的薰香罢了,这怎么会引起你的怀疑。” “你错了。”欧阳月缓缓道:“当初芮余欢带着你来将军府的时候我便隐隐有个感觉,你根本不像是一个丫环,当然这没有完全引起我的猜疑,真正怀疑你是在芮余欢当时犯了错被父亲赶出将军府之后,芮余欢由你的关系再次得到了老夫人接进府中的机会,我便觉得不对。而且从那时开始,你与芮余欢之间就很不同。你们人前或许表现的还是一如即往的,可是有些东西却是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的,你越来越不像个丫环,那芮余欢在处事上渐渐也有与你马首是瞻的样子,这可不是一对主仆的该有的情况,而当初我查寻你们的资料表明,其中并没有问题,不是你们是真的,便是藏的太深了,说者办事十分周全,让人查探不到什么虚实,这足以证明你们背后的不凡。芮余欢中蛊惨死的时候,你逃离了,这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可是这与我与粉蝶完全没有关系。”粉嫣低声说道。 欧阳月笑了:“就算原来不是,你现在不也在变相的承认我的猜测了吗。”粉嫣冷冷看着欧阳月,后者却依旧笑道,“并且我没说错,你的古怪我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感觉,真正肯定就是在那香炉之中,作为女人都会本能喜欢一种味道,然后成为自己独一无二的香味,这是一种虚荣心同样也是一种勾引男人的手段。当时在将军府的时候你还只是个丫环,那个时候你行事还十分谨慎,你不敢在身上抹太多,但是这香味十分迷人,你有时候只要带上一点点就有很大的效果,我偶然在你身上闻到过,甚至芮余欢的身上也闻到过,当时只觉得是芮余欢带了什么香料或是抹了什么香粉,我对这些东西并不十分钟爱,倒也没有在意。” “可是那芮余欢已死了,而我至那以后就没有再闻过这种香味,可是我却在你身上闻到了同样的香味,虽然那味道极淡极淡,与其它的香料混和在一起根本让人难以察觉,但是一个孙贵妃引见的旁枝族女,一个是死去的边关副将的女儿,你们之间总不能有什么交集才对。这是其一,其二你很聪明,聪明的过份,甚至连与真假绿嫣的妙计都想到了,那个时候故意让假绿嫣接受齐琪,因为你早打听清楚齐琪的目的是京城,甚至与公主府有些交集,所以故意引假绿嫣前去,演了这么一出真假绿嫣的戏码引我与你相见,又旁敲侧击让真假绿嫣将你的苦楚说出来,以你的遭遇,只要还有些良心的都会被感动,都会动了心思想救你。那个时候换了旁人有两个法子,一个便是经受不住真假绿嫣的请求,冒着大风险来皇宫救你出来,若真是此计的话,到时候你定然会反目成仇,污告其中一人贪恋你的美色想劫你出去,当时你虽只是个美人却是孙贵妃的左膀右臂,不说孙贵妃不会放你离开,就是皇上对你也宠爱有佳,那个时候若是劫你出去,到时候辰王府与公主府都会被皇上记恨上,被孙府记恨上,再严重点,你会去皇上那哭诉,反正将辰王府搞的越惨越好。” “其二百里晶身为大周朝二公主,从小锦衣玉石,而在皇后与太子的手下长大,她自然是心狠手辣的,但是她却没有法子引来那么多毒蛇攻击人,这是一种秘术绝非一般人想学就学的会的,除非有人暗中教她。而能拿出这笛子笛曲吹奏的人也不多,当时在琅琊大陆第一选美大赛上,紫四便用这法子招来毒蛇毒虫前来围攻,当然了百里晶比起那紫四差太多了,她只能招来一些毒蛇,而且数量也不多,若是换了紫四或者换了你,当进我没有逃脱的可能,就算不死也会重伤。当时那毒蛇来的凶,我没有多想,可是回去之后越想越是不对劲,这个时候我自然也没完全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直到与你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你是一个极度虚伪的人,虽说在这皇宫里心计那是必不可少的,但我难以看到比你更加虚伪的人,再加上当时薰炉中你放了你惯喜欢的花香,我猜那花香应该也有安神保胎的功效,所以当时你为了能顺力产下皇子,所以多放了那香料,味道的浓烈一下便让我闻出来了。当然还不止这些,我不知道你当初奉你家主人之命进入皇宫是什么目的,但是你进入皇宫里,过上这锦衣玉石的生活后,你的想法早就在渐渐改变了。你难道不会想吗,只要将这孩子生下来,他将来当了皇帝,到时候不但主子要求的任何任务都能完成,甚至于你也能过上人人称羡的生活,或者到了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你的主子,你完全就可以凭着自己的想法而生活,你谁都可以不怕了。” “人一点有一欲望,就容易露出马脚来。你的改变也正是我怀疑你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你三番四次试探王爷是否有称帝的打算,你可以说是为了自保,可惜你已经露出了你的野心。这种有野心的人,是不值得人信任的,因为为了她的野心,她什么都做的出来。你可以毫不留情嫁祸孙贵妃,让她惨死,让孙昭仪芸妃肚子里流产,当时也未见得只是因为孙贵妃欺压你太过狠了,你要的就是这只有你怀孕的的独特,这份宠爱你不能分给别人,否则那就没有用了。这样的人跟我合作的同时也在跟其它的人合作,林莺莺、皇后、太子,这些人你早接触过吧。” 粉嫣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到了这种时候,到了欧阳月将她所有的事情摊开的时候,到了欧阳月将她的想法全都猜到的时候,说什么反驳的话已经十分可笑了。 “可是我们到底只是合作关系,你会对付我我并不怪你,但是在你要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我想这一点你也很清楚!” 粉嫣抬头盯着欧阳月看:“我好奇,那药你是怎么下的,我为什么没有发觉。” 欧阳月淡淡看着粉嫣:“那是一种天山生长的花草,花与草分别都有着药效,但却很古怪,这草开始花不开,花开时草也会脱落掉,花与草不会同时开放。但是合在一起却是一种强烈的春药叫合欢散,而且当花与草配在一起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味道,不仅有着强烈春药的功郊,还会让人产生幻觉。张妃故意露出马脚,让你发现荷包,里面确实掺杂了容易使人流产的药,可你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那药效产生的可能性已经大大减少,而那不过就是个障眼法,我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将合欢散磨石粉沫放在里面,最后落到你的衣服上,这种合欢散很难去掉,只是落在身上一点便很难去掉,只是这合欢散量太少也难以起效,所以我让张妃故意多做了两回,你以为她只是狗急跳墙想害你流产,却不知道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欧阳月眯眼看着粉嫣:“你会临摹我的笔迹,我自然也会你的,给太子的口信上我也放了合欢散,量还不小,当时那合欢散沾到你的身上,你沐浴之后那发作的效果会加大,当你们两个见面的时候药效已经开始发作,自然就会一拍即合了。” 粉嫣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也停不下来,面上闪过阴森的冷意:“轩辕月,你果然厉害,我输了你倒是不冤啊,可是我不服啊,为什么这世上就要有一个你呢,没有你我将是这大周朝最高贵的人,便是主子也会对我令眼相看。” 欧阳月淡淡道:“你的主子是苗疆圣王。” 粉嫣没有说话,只是阴冷的看着欧阳月:“你有哪里好呢,不过就是长了张不错的脸,主子的相貌也不输于你,为什么一直以来这么关注于你,在将军府的时候就是,还嘱咐我不许伤害你,我恨啊。从小到大我的心里就只有主子一人,可是主子太优秀了,在他身边的女人都太优秀了,他根本就看看不到我,我常常在想我们差哪里,主子这些年来不近女色,为什么偏偏对你动心,我心中发恨!” 欧阳月若有所思:“所以当时你要求百里丞毁我的容!” “对!就是我要求的!我就是要毁了你这张脸,到时候看主子还会喜欢你吗,挂着张丑陋的脸,你还剩下什么,保准男人看到就会厌恶的大吐,就是那百里辰也会离你而付去,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可惜我失败了,而且是败的这么的惨!我不服啊!”粉嫣冲着欧阳月大叫,然而下一刻她已经胸口起浮,眼睛瞪的大大的,早已干涸的身下竟然又有大量鲜血流下来,昨天流产之后粉嫣就没好好休息,更没有上药,此时情绪激动自然再次复发。 粉嫣靠在墙边上,脸色已经完全面无人色,说她面若似鬼也正常,粉嫣瞪大眼睛,嘴角不断流着血,却不住的叫着:“我不服,我不甘心!” 欧阳月冷笑:“可惜你永远没机会找我报仇了,而且也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么有利的线索,你说你爱玉逍遥,噢,你还不知道这玉逍遥是苗疆圣王的名字吧,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到死你也没有得到他一点的怜惜,这种机密的事他偏偏告诉了,不但如此忠心耿耿的你在死前背叛了他!” 粉嫣突然眸子一瞪,怨恨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在说慌,她远没有猜想的那么肯定,她一直在套她的话,她却没否认自己与主子的关系,她被骗了,她背叛了主子吗?! “噗!” “咚!” 粉嫣瞪大眼睛,身子整个一软‘咕咚咕咚’滚下了木床,发出的重击声,令房门瞬间被打开,外面的人急道:“发生什么事了?!” 等他们看到屋中的情景时,全部瞪大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欧阳月! ------题外话------ 祝亲们中秋节快乐~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大么么 244,惊天秘密揭露! 只见粉嫣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大的张着,她浑身不住抽搐,只是这样子不免让人心惊,因为他们都看到了粉嫣的不同,粉嫣面上虽然狰狞恐怖,但是脸上眼睛上没有神色,似乎……似乎马上要咽气一般。 芙蓉走过去伸手放在粉嫣鼻端试了试,不觉倒抽一口凉气,刚要说话余光却是看着站在一边上安静没有说话的欧阳月,不禁道:“粉妃昨天受了重伤,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也没有得到急时的照顾,今天早上的情况就很不好了,只是辰王妃与粉妃关系相交很好,不知道粉妃是否有什么话对辰王妃说,可是在她觉得将死之前,有什么事要托付给辰王妃吗,不知道奴婢可还有为粉妃效劳的意思。” 芙蓉话虽没说明,但是欧阳月却明白她要说的真正意图,其实欧阳月早想到,这粉嫣伤成这样芙蓉却什么事也没有,怕是这其中必有什么原由的,这芙蓉也是个聪明人,到了这种时候就算欧阳月跟粉嫣的死有什么,也不会有人追究的,扯出去对谁也没有好处,而这粉嫣的死怕也绝非只是几个疯妇给打的这么简单,芙蓉自然要想办法将这个圆过去了。 欧阳月叹息道:“只是见句体几的话,本来粉妃犯事,本王妃还想过等她孩子生下来总会去父皇那里求个恩赐,起码不能让孩子留在这里,现在看来……哎,是粉妃的命啊。” 芙蓉拉着袖子擦了擦脸上没有的泪,忧伤的道:“粉妃也实在可怜,只是她现在……” 欧阳月叹息,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粉嫣说道:“我与粉妃也算有缘,不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葬在乱葬岗的。” 芙蓉面露感激:“一切就有劳辰王妃了。” 欧阳月似笑非笑看芙蓉:“能有你这样忠心的丫环,粉妃也会十分满足的。” 芙蓉身子一僵,有些不明所以,心中却十分紧张,以粉嫣对欧阳月所做的事,欧阳月没有可能对粉嫣有什么感情的,但是她们之间的事芙蓉来的晚却也不能全部知道,这欧阳月会不会对粉嫣还有别的心思呢,粉嫣的死她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那欧阳月可是对她不利。芙蓉心中极为紧张,不过这时候欧阳月已经带人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却是又去了趟太后的呈祥殿,生泪俱下的说起粉嫣现在的遭遇,实在令她感到心痛。 太后怅然长叹一声道:“粉妃这孩子哀家看了也甚是心疼的,只可惜她自己不自重顶撞了皇上了,在这后宫之中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的本份与分寸,就是再得宠,那也是得的皇上的宠爱,若是因为自己一时得了宠便找不到位子,那么这样的后果你们也看到了。”这太后宫里此时还有一些前来请安的嫔妃,太后自然要借此机会敲打一下。 不过欧阳月看她这样子,恐怕真正的意思是孙昭仪吧。 那粉嫣自从有孕之后,张妃与孙昭仪还有两个宫妃都被开始被宠幸,只不过相比较起来不论是年纪还是家士,都是这孙昭仪更盛一层楼,在皇宫里隐隐有着三足鼎立的架势。 现在粉嫣已死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当初她得宠之时虽然做人还可以,但是盛宠当下要是能交到真心的朋友那才奇怪呢,是以对于粉嫣的死这宫里大多是松了一口气,必竟这皇宫里再有个生了皇子的宠妃,对谁来说都没有好处。而这粉嫣一死,皇宫里是否能保持的了皇后与孙昭仪的对立,现在还不好说,看太后的意思,是不想宫里斗下去的。 孙昭仪安静的饮着茶,嘴角却挂着一抹冷笑,皇后在这位置多年也没见皇上对她有多大的宠爱,这皇后早就失宠了,若非有太后的照顾,若非她有了太子,早就被人玩死了。孙昭仪年纪不大,却不是笨的,这皇宫里她本觉得最大的阻碍是粉嫣,必竟皇后那位置不是谁想拿就拿的到的,而且想害皇后,将其拉下皇位之位,有着太后这老不死的,就不太可能,这个位置她不是不想,而是暂且将她记下。现在粉嫣一死,皇宫里只有她风头最盛,太后便拿着她来敲打,这是想为她树敌啊。 孙昭仪对于宫中的嫔妃倒是不怕,但是她也不敢放着背后给人随便去害的,冷冷一笑,并不说话,此时说话不是自找没趣,拿着脸让人抽巴掌吗。 欧阳月就坐在孙昭仪上座,自然是看到了孙昭仪脸上的细微变化,嘴角只是微微一挑又恢复过去,便道:“皇祖母,粉妃虽然冲撞了父皇这些都是她罪有应得的,可是孙媳与粉妃也算有些交情,现在她死在那冷宫之中,最后也不过落的个扔到乱葬岗的下场,她原到底也是个尊贵的人,不知道皇祖母可否允许孙媳为她求一坟呢?” 皇后淡淡道:“老七媳妇啊,不是母后不想答应你,不过那皇家园陵可不是一般身份能进去的,历来都是由着一后一贵四妃,而这还是由皇上决定与否,按往例一后一贵,连四妃都没有资格,先不说粉妃虽贵为妃位,但还没列入四妃妃位,而且她不但顶撞皇上又是被打入冷宫的,这恐怕不合规矩。” 皇家园陵,自然住着的都是大周皇家最尊贵的人,将来皇上皇后死去都要入皇家园陵,按惯例每代皇上跟入皇陵与他比邻或陪葬的只有皇后一贵妃和四妃,一般的皇子只有正妃和两位侧王妃,这还是在皇上与皇子给予这些女人正名的情况下,她们在死后才能进入皇陵,否则就拿百里丞来说,他在太子位时已死了两个太子妃,一侧王妃,难道这些都能跟着入吗,皇家园陵也不是大到什么人都能进去,只有最后下了圣旨定了封号死后才有这个资格,宣月与宁喜荷就没有那个资格入住,而作为一个犯错的宫妃那就更没有那个可能了。 欧阳月叹息一声道:“母后说的是,媳妇也知道这件事是让人为难的,媳妃本也没这样想,就是觉得粉妃到底与我交好过,死时希望不到乱葬岗,做那孤魂野鬼想投胎都不行,起码找个坟头立个牌位。” 太后想想道:“你倒是个心善有情义的,这倒也没什么大事,这被打入冷宫的某种意思上来说也算不得是皇上的人了,随便按个明头打发了出去安葬也是可以的,不过你现在有孕在身,可是不能接受这些,万一冲撞了你,就是粉妃九泉之下恐怕也不能瞑目了。” 欧阳月幽幽道:“皇祖母说的是,这件事孙媳妇会劳烦王爷出头的。” 之后又是说了会话,欧阳月想了想又让人给明贤帝传了个消息,别这个事明贤帝还不同意,她半道给做了主到时候又记在她头上了。 明贤帝听说自然也没有不同意的,粉嫣既然已经被打落冷宫,那皇子也没了,那对他来说也就没有什么瓜葛死也就死了,而有葬的地方又不是皇家园陵,也由得欧阳月随便折腾了。 反倒是太子的东宫此时听到粉嫣死去的消息,气氛有些紧张了。 百里丞坐在东宫的书房里面色却是十分的冷沉,百里丞皱着一双眉,心中却是突突跳个不停,而他的面色不好,眼圈下明显有一圈黑沉来,其实至从他与粉嫣苟合的事被明贤帝发现过后,百里丞就没有一觉能睡的安稳的,他总会在刚趟下就做到一个梦,梦里明贤帝看到他与粉嫣偷情,然后削了他的太子位,甚至杀了他,每一次百里丞都会被吓醒了。 虽然一醒过来,他都知道那是他自己吓自己的,可是他同样知道那也绝非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害怕。 先不说明贤帝面对这事心里会如何,就是百里丞当一个普通男人看到自己妻子与别的人偷情,都会恨不得弄死这对男女,而这男女中还有他的儿子,恐怕就会更加气氛了。这还是作为一个男人呢,作为明贤帝这样的人,他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在这大周朝他就是呼风唤雨的人,谁敢对他不敬,他可以变着法子弄出一百几十种的法子让人生不如死,他真是不敢想象父皇会怎么对付他。 而他又渐渐感觉到不对劲,离粉嫣被发现已经过去两天的时候了,可是明贤帝现在却是一点表示也没有,只是让他回到东宫,似乎并不想罚他,虽然这也说的过去,自己的女儿跟儿子搞在一起,明贤帝觉得丢脸不想让人知道也是正常的,可是谁能咽的下这口气。当时明贤帝可是什么也没说,而过了两天对他的处罚也没下来,百里丞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其实明贤帝要是处罚百里丞倒还好了,他上头还有着皇后太后,背后还着的林府,这些年拉拢的势力有不少,明贤帝要惩处他的时候必然不会真的拿百里丞与粉嫣搞在一起为借口,那么其它的借口百里丞都有变化压下来,改变明贤帝的决定。可是现在明贤帝只字不提,却令他更加惶恐不安,父皇是真的不在意了,所以不提及了,还是觉得这件事太丢脸了,想要选择性遗忘,或者是父皇现在在想着什么法子大大惩罚他,所以才会到现在也没定下来,而等到那个时候,他就怎么也逃不了了。 越是这么想,百里丞觉得这种可能性就越高,更是坐不住了。虽然这些年来明贤帝对他的管教很是宽松,也表现的足够慈爱,可是百里丞可不认为在这种事情上,明贤帝真能继续保持下这种父爱,他真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怕啊。 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会步,百里丞突然道:“摆驾去安乐殿,见母后。” 皇宫这会也才从呈祥殿回来,刚一回来便听说百里丞来了,倒是笑了:“太子今天怎么这么得空过来……咦,你这脸色怎么这么不好,那些该死的奴才这是怎么伺候你呢。” 百里丞“噗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急道:“母后,您要救救儿臣啊。” 皇后一见,百里丞脸上却是闪烁着惊惧又担忧的神态,事情真有什么麻烦事,看着屋中一堆的奴才皇后一摆手:“都出去吧,本宫要与太子说些体已的话。” “是皇后、太子。”一群奴才立即鱼贯离开。 这屋子只剩下皇后与其身边两个贴身伺候的心腹外,也就剩下她与百里丞了,皇后低头瞧着百里丞,眉头皱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了,什么事弄的你这么狼狈。” 百里丞却是看了眼皇后身边的白嬷嬷与蓝妮,犹豫了下道:“母后,这件事儿臣只能与您一个说。”其实百里丞也知道这白嬷嬷蓝妮是值得信任的,那白嬷嬷甚至还是百里丞的奶娘,从小照顾过他好一段时间,只是这件事确实事关重大,而且他也没脸让其它的人知道,那可是天大的丑闻,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让这些下人知道了,百里丞都觉得在她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白嬷嬷与蓝妮一愣,但还是知趣的退了出付出,皇后沉默不语,好一会才道:“你闯大祸了?”百里丞长这么大,怎么可能跟个大人似的从来不犯错,从小到大皇后也为百里丞擦过很多次屁股了,但那些事她还都能应付,看着百里丞现在的样子,她隐隐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 百里丞浑身僵硬,最后还是咬牙道:“母后……儿臣与女子欢好时被父皇看到了……” 皇后眉头一皱,却没多想,不过心想着百里丞与女子欢好被长辈看到也确实够尴尬的,只是一想又不对,皇上在位这些年来女子无数,百里丞心底是好色的性子八成也是随了明贤帝的,他与女子欢好,应该也不是太大的事只是个尴尬,怎么到了百里丞嘴里就是救命了,皇后疑惑的看过去,百里丞面上早就大变,张张嘴开合了半天,才咬牙道:“那……那个女人是……是粉嫣……” “什么!”皇后突然弹跳一般跳起身子,整个身子听到这消息也是浑身一颤,面上大变,甚至比抹了粉还要白,她颤抖着抬起手指,指着百里丞半天,才脱口道:“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你是找死吗,你这个……这个……”皇后气的连想骂的话一时都找不到,百里丞说的这个事,当下吓的她一身冷汗。 她就说吗,她还很奇怪,怎么粉嫣正得宠呢,又不是个傻子,平时为人还很会拉拢人,怎么会随便冲撞了明贤帝,就是冲撞了明贤帝粉嫣也不是没有办法哄好的,更何况她还怀着明贤帝最小的孩子,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明贤帝这时候也不会将粉嫣弄到冷宫里啊,这事情处处都透着不合理,但是皇后之前虽觉得不合理,但是这样一个除掉粉嫣的机会太难得了,错过这一次恐怕就难有下一次了,一切能影响到百里丞称帝的事,皇后都会斩断,所以最后压着心里的种种怀疑,她还是派人给冷宫的人送了信,她要粉嫣流产,还要粉嫣永远无法翻身,她要粉嫣死! 现在皇后才觉得她这行为有多可笑,她的好皇儿啊,竟然跟自己的父亲的女人睡在一起了,还是皇上现在最宠爱的妃子,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的,就算是皇后她猛然间想到的也是,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更何况皇上了呢。这可实在是打脸,简直让皇上脸面全无,粉嫣这处罚闹的人心惶惶,猜测不停,但是谁又想到这其中有这个关连,就是皇后现在想想,都感觉通体好寒,一股股的恐惧缠上头心,这事后造成的可能结果实在太严重了。 百里丞见状也不禁红了眼眶,虽然没留下眼睛,但是那样子倒也可怜,其实百里丞比皇后现在还怕,他怕的要死,从生下来他便是万众瞩目的皇子,没有谁比他还尊贵,只要他平安长大仁德爱民,别出大纰漏来,这皇位必然就是他的,他这些年来也算是无往不利的,但谁知道这次犯事这么严重,严重的加他的太子之位,他都害怕难以保住。一生的荣华,半世的尊贵,那是百里丞从小就在想的事情了,若是就这样被阻碍了,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母后,儿臣是被冤枉的啊!”百里丞终于因为过于气愤,挤出了两滴眼泪来,这是悲愤的眼泪,这是憋屈的眼泪,这是恐惧的眼睛。 “冤枉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宫说清楚了。”从一开始的愤怒害怕,此时皇后也清醒了过来,她心想百里丞总也不至于这么糊涂,那粉嫣虽然是难得的美人,气质十分独特出众,但是比起那欧阳月来说还要差上一些精致与雍容富丽的气质,也绝非是世上独一无二,百里丞为了皇位就算欧阳月也可以舍弃的,皇后对这个儿子十分清楚,他就是好色一些,但不是没分寸的人。就算他再喜欢一个人,但是他更喜欢的是皇位,为了这个皇位再美的美人他都可以下的去手,怎么就对这粉嫣急不可耐了。 百里丞气愤异常:“母后,儿臣与粉嫣确实是被设计的,其实儿臣与这粉嫣接触时间也不是太长,一开始是林莺莺去找粉嫣,想要合谋害欧阳月。之后这粉嫣觉得林莺莺身份与实力都不够资格,便主动来见了儿臣,为了将来的大业,辰王府到底是个祸端,早一天除了都能免除儿臣心中的大患。那粉嫣也是个有野心的,儿臣观察着,她怕是已经确定了肚子里是个皇子,所以便动了要争天的想法,我们的目的自然就是辰王府了,这件事儿臣两个倒也是一拍即和,便合作了。” 皇后皱眉:“这一次轩辕月被抓,你拿着证据想牵扯出百里辰就是如此吧。”百里丞不隐瞒点点头,皇后冷笑了一声,“所以你那表妹成了绊脚石,所以便将她杀了,正好做了这件事的引子,你也下的去手,她肚子里可还有你的骨肉呢,这个没保下,那个什么美人的也没保下,你倒是真好算计!”皇后与太子的想法略有些不同,欧阳月风头太盛,不就盛在肚中怀着胎儿的事吗,这孩子才是关健,要皇后为说这事百里丞不该参与,只要他也快些生个儿子出来,就算不是明贤帝的第一个孙子,其实问题也不太大,必竟他是太子,百里辰只是个王爷,差别可大着了,却偏偏为了对付辰王府,现在害的太子府两个孩子都没有了,皇后对百里丞心中也有气。 百里丞面色不好,但认错道:“母后,儿臣知错了。那个时候儿臣也刚知道府中有个美人怀孕,可是粉嫣却是要求以林莺莺与其肚子里孩子为要求,才肯提供欧阳月的笔迹,儿臣当时知道府中绝非一人怀孕,对儿子大计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这才答应的。儿臣当时还想,事成之后,第一个要处理的便是这粉嫣了,谁知道……从那开始儿臣与粉嫣便有联系,只不过出了这事儿臣与粉嫣房间不要接触,以防被人发现,可是那天晚上儿臣突然接到粉嫣的急信,儿臣怕是事情败露了,正想找她合计个解决之道来,谁知道就着了道,中了春药然后发生了这种事。” 皇后面色铁青,百里丞急道:“母后这一次您一定要帮儿臣啊,您不帮儿臣,儿臣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儿臣对那粉嫣可是绝对没有一星半点的想法,当时是真中了春药让儿臣失了理智,再说父皇怎么就这么巧的过来,儿臣事后打听着,父皇原本是在御书房名了,哪的牌子都没翻的,最后竟然那么巧去了流华宫,这分明是有人步了计要害儿臣啊。” 皇后面色沉郁的看了百里丞一眼:“若非当初你鬼迷心窍跟粉嫣这贱人合作,又怎么会出这种事来,你觉得本宫会放任辰王府成长起来吗?你觉得事后你就有本事让粉嫣死吗,实话告诉你吧,这粉嫣也早早与本宫有了合作,不然你以为本宫会放任她在宫里活的这么长久,而且还怀了龙种了?这粉嫣背后似乎有着什么不凡的背景,当初那孙贵妃会死实则就是她献的计,蓝荷下的东西也确实是有流产之效,只不过那东西却要与其它东西相结合,但凭检查香料是查不出来的。那个时候粉嫣就暗中投靠了本宫,轩辕月还傻傻的以为粉嫣一次为了自己保,这件事中连轩辕月都被她算计了进去,本宫也不过是坐收渔人之力。而这粉嫣在孙贵妃、欧阳月与本宫面前都能周旋的开,还都没让人怀疑,你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真是糊涂,这种大事不与本宫来说,现在出了大纰漏你来找本宫,本宫哪里想到什么法子。” 皇后面色十分不好,她骂百里丞一时鬼迷心窍,但其实她也没说错,都已经出了这事了,现在她也真是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了。当初皇上会让百里丞从地道回去,而后将粉嫣打入冷宫,没有处罚百里丞,这件事就不太可能会处罚了,不但不会明贤帝还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皇后与皇上在一起这么多年来,她对明贤帝还是很了解的,这个男人出奇的自傲,当年明贤帝刚登基时朝政不稳,他当时状况不好,可是他却是一点一点熬出来了,他敢封自己明贤帝,说明他的坚持与野心,这些年来虽然一些边关大事还没有完全解决,可是不得不承认,在明贤帝的管制下,大周朝子民生活比前朝好了一些。这样的人他会允许身上出这样的丑闻吗,而且这丑闻还是这么的不堪,传出去会被世人所嘲笑,明贤帝不会做,不会传出去,即便心中对百里丞多恨,这件事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甚至对旁人他也永远不会提及。 可是秋后会不会算账,这个谁也难以保证,而且就算现在不做,将来哪一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想到百里丞今天的事,也难保明贤帝不会算账。而皇后要做,就得做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行,可是这种法子哪里是这么好想的。 皇后想的脑仁都疼着,百里丞也安全的在一边不说话。 “所以呢,你觉得是谁在设计你。”过了一会,皇后打破沉默。 百里丞咬牙切齿:“还能有谁,必然是轩辕月与百里辰了。” 皇后叹息:“正是因为是他们,现在我们才更不能轻举妄动,之前你提了证据说百里辰要谋反,这件事皇上没有追究,也是知道追究不出个什么来,现在又出这种事,若是这时候我们再有什么异动的话,恐怕到时候皇上想不动手都难了。” 百里丞一惊:“母后,那我们就什么也不做了,就让百里辰与轩辕月这对贱人逍遥快活吗,一想到这件事儿臣就一肚子火。” 皇后瞪着百里丞:“有火也给本宫压下去,现在不宜妄动,我们得寻个机会,现在是你韬光养晦的时候,不要乱动,将来真有机会的时候,才能给他们重重一击的。” 百里丞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惶恐,但也明白皇后说的都是事实,有些事情急不来,就好比这一次他要污陷百里辰谋反之事,若是时间再久一点,行事再严谨一点恐怕现在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百里丞到底是被当成储君培养的,虽然之前因为害怕有失分寸,但经过皇后的提点,他也冷静下来:“母后,儿臣知道了,儿臣懂得怎么做了。” “好,这段日子好好表现吧。”皇后拍拍百里丞的肩膀,这件事皇上不提,他们就更加不能提了,到时候反要惹了明贤帝的厌。这时候皇后也在想,也好在明贤帝到底是个皇上,这皇宫里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粉嫣虽然怀了身子与别人不同,也很是得皇上的喜爱,但是那孙贵妃皇上也是想处理了就处理了,在这皇宫里什么爱情是十分可笑的,过不了多久明贤帝说不定就将粉嫣的事忘记了,这时候百里丞再好好表现,渐渐淡化了明贤帝心中的愤怒,说不定也不会怪罪百里丞了。 而皇后也有信心,虽然百里丞与粉嫣的事被明贤帝当场抓包,明贤帝为了面子不会说出去,而且太子在位多年也没犯过大错,他也根本没理由废弃,这恐怕也是他不处罚百里丞的一个原因,只要慢慢让明贤帝度过这个阶段就好。 皇后甚至在想,现在粉嫣一死,宫里的三足鼎立的局面就破了,孙昭仪还不足以与她争对,或许她应该也想办法再提个嫔妃上来,或者在孙昭仪那里服几次软,这件事她不做任何表现恐怕也是不行的。 先不说皇后与太子的事,欧阳月从宫里出来后便乘着马车回辰王府,可是刚一从皇街转个弯去,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冬雪立即跳下去查看,不一会面色不对的走过来道:“王妃,是苗疆圣王身边的紫二,她说苗疆圣王就在街口的酒楼里等着王妃,有要事相商。” 欧阳月眉头一皱:“他找我能有什么事。”这个苗疆圣王给欧阳月的感觉一直不太好,这个人太神秘了,而且也太诡异了,她总感觉她心中对这个男人有着极大的防备心理,那是一种本能,而这个男人也似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似的,当然欧阳月指的不是身体,而是另外的事情。 “王妃,不如回绝了吧。”冬雪也万般不想欧阳月去,但是却不能为欧阳月做主。 欧阳月想想道:“不,去看看,看他要做些什么。” 冬雪有些担忧,那苗疆圣王看着就不像个好人,而且看着王妃的眼神又十分古怪,百里辰还说过要对这人十分小心,欧阳月也想想道:“你再派人给王爷传个话,若是半个时辰我没回来,让他派人来接,再找人盯着点那酒楼。” 冬雪这才点头道,然后去回了紫二,接着马车便转了方向去了苗疆圣王约的那个酒楼,进了酒楼紫二没做什么停留,直接带着欧阳月往上面走去,来到二楼最里面一个包间,紫二伸手请了一记,欧阳月与冬雪两个丫环便走进去,紫二却是停在了房间外。 房间里有两人,一个便是一身醒目红衣的玉逍遥,另外一个便是安静待在一边上,时不时为玉逍遥倒酒的紫三,欧阳月见状微微挑眉道:“不知道苗疆圣王邀本王妃前来,所谓何是啊。” 玉逍遥抬起头,白皙的面上一条艳丽的图腾似乎还微微闪跳了一下,好似活了一般,欧阳月心中有些古怪,这图腾形状很古怪,所以之前见着的时候,她也观察过,虽然闹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但她感觉今天这图腾好似与以往有些不同,但欧阳月聪明的没在这事上关注太多,直直望向玉逍遥。 玉逍遥红唇轻挑,若有所思的看着欧阳月:“辰王妃刚从皇宫出来,不知道有难事吗?” 欧阳月没有回答,已经让着冬雪是查探了一下,没有问题之后欧阳月坐在了椅子上,静静与苗疆圣王对视,只是这之间不存在什么感情。 玉逍遥安静的饮着酒,这一来一往就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这让紫三与冬雪两个丫环都感觉十分的怪异,屋子里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寒颤颤的,便加冬雪这种杀手出身的,都感觉丝丝冒着凉气一般。 又过了一会玉逍遥将酒杯放下,笑道:“让辰王妃见笑了,本王饮酒之时不喜言谈,不然那会糟蹋了好酒,这点怪毛病也让本王颇为头疼。” 欧阳月不以为然,淡淡道:“谁都有些个的的小毛病,这些都很正常,圣王何需这么见怪呢。” 玉逍遥幽幽看着欧阳月,叹息的道:“你这个女子,若是生为男儿,恐怕是本王最大的对手。” 欧阳月淡淡道:“身为女儿就不能吗?别说是我,便是我家王爷,怕也不会逊色于圣王你的。” 玉逍遥好笑的弯了眉眼:“你还真是护着百里辰啊,看来你对他还真是情根深种。”欧阳月没有说话,挑眉看着玉逍遥,后者道,“这世上这感情是最不容得说的,你如此肯定,说不定将来最先背诵承诺的就是你。” “何以见得。”欧阳月眯着眼睛道。 玉逍遥紧紧盯着欧阳月:“因为是本王说的,你将来必定会背叛百里辰。” 欧阳月冷笑:“噢是吗,原来圣王还会算命,本王妃以为圣王这等出身高贵的人,应该与那种江湖神棍不可相提并论,难道是本王妃高看圣王了。” 紫三面色一沉,双手已经握紧,只是看着玉逍遥没有什么表现,忍了下来,看着欧阳月的表情却不见好,玉逍遥却是根本不生气:“辰王妃要不要与本王打个赌呢。” 欧阳月淡然道:“那真是抱歉了,十赌九输,并且烂赌鬼、烂赌鬼,本王妃可不愿沾着赌一字。” 玉逍遥笑道:“辰王妃这是怕了?无妨……这赌头可是极有趣的。” 欧阳月冷淡的看着他,却是不言语,可能是看出欧阳月的坚持,玉逍遥又沉默了下来,静静饮了一杯之后,突然说道:“辰王妃可知大乾大皇子姜齐与大公主姜萱来大周的目的吗?” “真正目的本王妃不知道,不过那姜萱为了一块大乾皇后的家族传家玉佩,这件事她到是有跟本王妃提过。”只是这么说着,欧阳心中却是一动。 玉逍遥轻轻一笑:“辰王妃觉得他们就只是是为了大乾皇后家族的一块传家玉佩,就千里迢迢来到大周朝吗,而且为了这小小一块玉佩,能劳烦的了大周的皇子与公主吗?辰王妃觉得这件事可能吗?” 欧阳月淡然的看着玉逍遥:“圣王到底有什么想说的,明人不说暗话,直说吧。” “够爽快。”玉逍遥笑赞了一句,却是一摆手,那紫三便过来请冬雪二人,冬雪哪里肯走,欧阳月冲着她点头道:“你们出去吧,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派个人去请王爷过来,便说苗疆圣王请他喝酒。” 冬雪领会转身跟着出去了,玉逍遥似笑非笑看着欧阳月:“辰王妃对本王妃竟然这般不放心啊,真是让人伤心。” 欧阳月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苗疆圣王可不是这样的人,还是别做这些有的没有的,说正题吧,现在只剩你我二人了。” 玉逍遥神色渐渐沉了下来,站起身为他与欧阳月各倒了一杯酒,这才缓缓道:“看样子辰王妃也没有想信他们的话,还借此戏耍了他们一番,不但如此,更是借由他们的手,让宁府大房二房从暗斗摆到了明面上斗了起来,现在那宁府可算是混乱不堪,而姜萱还没放弃从那里透露出的消息,本王想用不了几日那宁氏便会被折磨而死,到时候他们得不到消息,必然还会又找到辰王妃的头上来,到时候辰王妃怕是有的头疼了。” 欧阳月淡然不语,只是却觉得这玉逍遥圈子兜的未免太大了,还不入正题,她都有些烦了,玉逍遥此时幽幽道:“按礼来说这大周皇后万不该为了一块玉佩就折腾出这些事来,一般的事情怕是那大乾皇帝也不会让姜齐与萱亲自前来,那块玉佩事关之重大,绝非常人所能想象的,这一点想必辰王妃心中也十分清楚。” “那难道不是大乾皇后家传玉佩吗?”欧阳月故作疑惑的道,心中却是翻了一个个。 玉逍遥冷笑,眸中甚至还带了丝嘲讽,只是这嘲讽却不知道是对欧阳月还是大乾的人,说道:“他们还不配拥有,就本王所知那玉佩只是开岂一个洞穴的钥匙,总共所需三样物品,而这洞穴也正是当年琅琊大陆一皇朝留下的,那里面有着可以倾覆整个大陆的宝藏!” 欧阳月心头一跳,惊讶的看着玉逍遥! ------题外话------ 感谢亲,筱筱筱筱妹 送了1朵鲜花,爱乃~ 245,至宝宝幸藏,秘幸! 欧阳月心中十分诧异,从当初霜霞长公主告诉她那块是她传家之宝,但是有着什么作用她也不知道的时候,欧阳月便有过怀疑,只不过当时也并未放在心上,必竟这三四代传承下来连霜霞长公主也不知道,那就说这玉佩恐怕是轩辕家祖传之人也未必知道,她并没放在心上,谁知道姜萱突然出现了,变着花样的要寻着这个玉佩。 姜萱当说起这块玉佩开始,姜萱所说的话欧阳月就没有一句是相信的,而且还足够证明一点,祖母说这块玉佩乃轩辕家祖传之物,绝对不是前人胡说的,恐怕真是有其奇物之事,欧阳月也费尽打听着,只不过按照她的观察那姜萱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恐怕也就大乾皇上与皇后或许才能知道,她还想着这事要怎么圆回去,这时候玉逍遥竟然带来这样大的消息,倾覆大陆的宝藏,那会是什么? 欧阳月面上只是一瞬间诧异,接着又冷笑了起来:“圣王与本王妃说这个又是什么意思?而且大乾的人不值得信任,圣王就值得信任吗?还有若是琅琊大陆有这种宝藏,还会等到这个时候,从传承的史书开始,琅琊大陆各国变动不少,这东西怕是早保不住了不是吗。” 玉逍遥淡定的看着欧阳月:“确实如此,只不过本王也说了,这东西的开启需要三件物品,具体是什么呢本王本是不知道,但是偶然的情况下本王发现这玉佩有此功效。” “噢?听这意思,圣王原来看过这枚玉佩,它现在在哪里?”欧阳月眉一挑,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问道。 玉逍遥意味深长的笑道:“曾经轩辕夫人冷雨燕曾经带在身上过。” “啊!”欧阳月一阵惊讶,微瞪着眼睛:“那岂不是说姜萱公主说的都是事实,那玉佩还真是大乾皇后族家的?” 玉逍遥眉头微皱,紧紧盯着欧阳月,看她神色并不像是说慌,心中微微一凝道:“错,那东西从来都不需于大乾皇后的族家。” “那难道是冷府的,当时戴在母亲的身上。”欧阳月有些紧张的问。 玉逍遥若有所思:“当初轩辕夫人带过,确实是有人看到过,只是后来流落到了哪里本王也并不知道,当初轩辕夫人被流寇追击,恐怕在那时候被夺了去也是有可能的。” 欧阳月沉默不语,长久叹息了一口气:“若是如此岂不太可惜了。”转而又望向玉逍遥,“圣王还没有说呢,这玉佩怎么会事关琅琊大陆的安危,里面又涉及到什么宝藏。” 玉逍遥自饮了一口酒,眼睛微微眯起了起来,那里面似有流光闪动,配合着脸颊上那妖艳的图腾更是带着一种妖异,就连欧阳月的神色也难得的呆了一下,才立即回过神来,玉逍遥勾唇一笑道:“据本王所知,这应该是当初离国开国之时特意为了后世可能出现的危机所藏的巨宝,只是这是个秘密每代只有皇帝一人可知,而当时的离国国力昌盛也不需要这些宝藏,渐渐的也被历朝的帝王所淡望了,后来随着离国建国时间渐长,皇上只贪图享乐,最后闹的民不聊生民间便有了起义的义军,连年开战离国的国库空虚,当时的皇帝早将宝藏的事忘记了,甚至连先皇有没有记得这些将其传承下来都不知道,但他也算是幸运,偶然的机会在先皇的手札中辩出此事来,这不正是嗑睡遇上枕头吗,所以离国皇帝派人寻宝,只是他虽然派的都是心腹死世,但还是被有心人查觉到了,甚至这有心人还从那死士口中得知了此事,这件事便慢慢传扬了出去。不过最后各国派人去寻都一无所获,时间一久了,众人都以为这不过就是离国混淆视听,欺骗天下的慌言罢了。” 欧阳月淡漠道:“即是慌言,圣王为何要信,起码这件事本王妃从来没听说过,本王妃想如果真有此事,当初传扬那么久,总该有些线索,最后不了了知,那应该不是真事。” 玉逍遥微微点头:“自然,按正常人听来,这不可能是真的。但当时这消息传言的太广了,凡是听闻此事的人,都寻着想寻宝捞些好处的想法,但也只有真正权贵之人,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噢。”欧阳月淡淡应了一声。 玉逍遥直言道:“当初离国最后还是被起义军倾覆了,离国皇帝带着自己的亲卫本来是要拿着信物前去寻宝,重震国威夺国朝政,但是却被新朝派人去剿杀,离国皇帝逃走了,不但是如此他身上的信物也被人抢了。” 欧阳月不禁嗤笑了一声:“本王妃怎么听着圣王说这话越说越玄乎了,而且矛盾重重,即然信物被抢了,那这宝藏怎么还会流落至今呢。这故事还真是有趣啊。” 玉逍遥不在意欧阳月的嘲讽,继续道:“因为这信物不是一个,总共有三个信物,只有在这三个信物同时合在一起之时,才能成为开岂宝藏的真正钥匙,而就本王所知这其中一样便是一枚玉佩,正是轩辕夫人身上曾经配戴过的。” 欧阳月一愣:“不是本王妃不信圣王,只是这事真是处处透着古怪,让人不得不防,而且本王妃也没听说过母亲身上有此事,圣王又说这东西绝不会是大乾皇后母族的,就更是让本王妃摸不着头脑了。” 玉逍遥眸子微眯道:“辰王妃真的没见过这块玉佩吗?” 欧阳月摇摇头:“圣王是否在与本王妃说笑,本王妃还不知道呢。” 玉逍遥嘴笑容缓缓的勾了起来:“那么辰王妃现在是知道了,当年离国开国之时藏的宝藏足是原离国开国国库的二倍,离国在历史上有名的强国,也是历朝时间最久的三大王朝之一,这批宝藏按本王想来比起大周和大乾国库加起来还要多的多,这个宝藏辰王妃说它是不是有倾覆大陆的实力。用这笔钱招兵买马,成为琅琊大陆第一大国指日可待啊。” 欧阳月讽笑道:“想不到圣王有此等野心,可惜本王妃只是一女流之辈,不然见了圣王如此雄才大略,说不定也动了相助的心思呢。” 玉逍遥笑眯眯道:“现在也不晚。” 欧阳月讽笑意味更浓,玉逍遥却全然不在意,说道:“辰王妃与本王合作是早晚的事,你相不相信。” 欧阳月淡定自若,平静的看着玉逍遥:“还要谢谢圣王与本王妃讲了这么多的事情,只可惜不知道现在母亲的玉佩落了哪里,按圣王的意思,大乾想找这块玉佩,也是知道此消息了。” “想来是的。”玉逍遥淡淡点头,欧阳月心中可不这么想,怎么会这么巧呢,大乾刚要寻这玉佩,这玉逍遥便来说了此事,恐怕这人也没全说了实话吧,转而又眯着眼睛道:“好了,此这个疑惑圣王为本王妃解惑了,那下面一个疑惑圣王是不是也要为本王妃解惑了。” “辰王妃直说无妨。” 欧阳月顿了顿道:“粉嫣之死想必圣王知道了,她是你的人,而你让她入宫为妃,怕是也没安什么好心吧。这暂且不说,当初粉嫣以粉蝶之名跟在芮余欢身后进了将军府,当时本王妃就觉得奇怪的很,那芮余欢之父死的时候情况不太对劲,像是着了魔一般,后来芮余欢出事后本王妃才发现她会蛊术,那时候本王妃便怀疑她与苗疆的关系,现在圣王可是能告知本王妃。” 玉逍遥没拒绝回答,反而点点头道:“是!当初便是本王让芮余欢与粉嫣去将军府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啊辰王妃。本王年幼之时见过你母亲轩辕夫人,得知这玉佩之事也是在那时,后来轩辕夫人辗转住在将军府,本王自然是疑惑好奇的,便派芮余欢去看看,这才能确定你的身份。” 欧阳月冷笑:“噢,只是为了打听本王妃的消息?本王妃就住在将军府,以圣王的身份与实力想要调查也不难,何需要害一个大周忠良,然后让一个心怀不轨的孤女前来将军府投靠,怎么说这理由也不够充分吧。本王妃怎么觉得圣王的目的不会是这么简单呢。” 玉逍遥淡淡一笑:“是简单还是复杂,以辰王妃的聪明早晚能猜的到,何需急于一时呢。辰王妃只需要知道,本王是不会害你的。”说着眼睛已微微抬起望向欧阳月,玉逍遥的眼睛很漂亮,不属于男人与女人的特点,那种单纯的漂亮,又与他面貌妖异一般,当他注视着你,会让人感觉灵魂都会被他勾了去一般,此时欧阳月心中便有这个感觉,一瞬间神态的恍惚,手已经被玉逍遥握在手中。 玉逍遥眯眼笑着:“辰王妃,若时本王早些时候来大周,恐怕你现在已不是辰王妃,而是圣王妃了。” 欧阳月神色忽然一震,猛的抽回手来,脸色突然沉下来:“圣王自重。”说着已站起身来转身要往外走,玉逍遥面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只道,“轩辕月,你是逃不出本王手掌心的,便是你为百里辰生下孩子,最后也会乖乖到本王身边。你大概不知道,苗疆圣王被挑选出来的只能是童子,八成的圣子都是挑选出来的而非圣王自己的骨肉,但是苗疆圣王之上还有一个称号便叫做蛊王,但凡与蛊王结合的人不论男女,之后都会进行一次换血,到时候他们的伴倍会成为血脉相通的人,说白了就是同生同死的命格,这时候他们会生出真正的苗疆蛊王,而那与其结合的人,再也不会生出一星半点的背叛之心。不论此人生前多么爱他的家人爱人,若这些人与苗疆蛊王为敌,他都会亲手杀掉。” 玉逍遥低声笑了:“而本王传中的爱人,就是你!” 欧阳月身子突然一震,心中突然一跳,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不受她控制了,她心头一阵烦乱:“换血?可笑,那该不会就是下的蛊吧,你还真是可笑的很,就只配有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赢得别人的心吗,妄你也算是苗疆的王上王,却原来如此的不堪,要靠这种法子得到别人的忠诚,那些婢女该不会便是用了这种法子吧。” 玉逍遥却是一点不生气,只是眸子里隐有什么流光闪动着,面上的图腾好似飞起一般,衬得他的眸子更加的深邃不可测:“她们还不配,每一代的蛊王也只能以此方法实行一次,也就是说真正能与他长相厮守的一辈子只有一人。” 欧阳月冷笑:“圣王也算是苗疆王上王了,现在如此自贬吗,本王妃可是嫁过人的,而且心有所属的,按本王妃来看圣王是个十分骄傲的人,与他人共侍一妻,圣王也不怕成为天下的大笑话,真是难得啊。不过这份心意本王妃可领不起,本王妃绝不会爱上你的。” 玉逍遥轻轻抚着面颊上的图腾,笑了起来:“天山雪莲是被你拿走的吧。” 欧阳月一愣,玉逍遥淡淡的道:“百里辰自娘胎便带了病,而且症状又与苗疆蛊毒有些相似,本王会知道不奇怪,而能医蛊的只有三个法子,一是苗疆懂蛊之人,二是天山雪莲这种奇物为药引,三便是下蛊之人身死。显然第一三种可能性不大,而那天山雪莲正是本王当初放在天山的,百里辰欠本王一条命,你信不信本王随时讨了回来。” 欧阳月眯眼看着玉逍遥,身上已带着漫漫杀机,玉逍遥却是笑的越加开怀:“本王就是喜欢你这与其它女人不同的一点,等时机成熟了,本王便会来迎娶你。” 欧阳月眸中越发冷沉:“圣王何必将自己说的这么深情款款的,你为的还不是想从我身上多听到关于母妃与玉佩的事,不论你信不信都好,这些事我全然不知道,你就是费再大的心力与时间,也不会有所收获的。还不如从大乾那里入手,当初母亲在边关被流寇追击,大乾国与大周相临,那里也有他们的边军守着,他们既然知道这玉佩,当时这流寇是真是假,现在怕是不能定夺吧。既然那开启之物需要三样东西,难保大乾不是拿着这玉佩为引,引起其它二物,这一点圣王很是清楚,想要宝藏找本王妃没有用,不如控制了大乾,说不定最后这宝藏全归圣王你所有了。” 玉逍遥声音极轻的道:“你三翻两次嘲笑本王,本王不与你计较,但也别想设计本王。” 欧阳月冷笑:“噢,本王妃若真能设计得了圣王,那真是本王妃最高兴的事了。” 玉逍遥定定看着欧阳月道:“若你真想,本王想搅着大乾内乱不休,混乱不堪,也不是什么难事。” 欧阳月突然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转身便往门外走去,那步子似乎也带着丝狼狈,玉逍遥勾魂一般的笑了:“等你将孩子生了,没有什么挂念,本王可不会再放你走了。”细细摸着脸颊上的图腾,玉逍遥笑的异常妖艳。 有一点玉逍遥自然是没说的,身为蛊王虽有这个法子与伴侣换血以得两心相通,但是所有的蛊王十个有九个甚至更大的比例都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换血也是将身为蛊王的力量分去一半,真正被换血的人同样也具有了与蛊虫沟通的灵性,这种灵性非是法术的东西,而是从小到大与蛊虫待在一起,有着许多蛊虫是靠人血来喂养长大的,这种血脉在某一种程度上,可以叫做号令牌,只要曾经被此血脉喂养过的蛊虫,都会与其本能相亲,而这血脉从来都是越纯越好,虽然通过换血可以让伴侣心意相通,不会出现背叛的事,可是这时代是男子为尊,娶了女子那女子必然要处处为男子着想的,何需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历任蛊王就从来没有这么做的。 玉逍遥面上却是微微勾起了笑意,这世上能引起他兴趣的已然不多了,欧阳月如此骄傲的女人,看着她深情款款望着自己,辗转于自己身下,现在想想竟然让他怦然心动,不是吗。 至于那百里辰,呵呵! 欧阳月冲出房间的时候,看着紫三紫二还有冬雪都呆在外面,看到欧阳月出来冬雪愣了下,立即随着欧阳月走出,而当欧阳月刚一跳入酒楼房门,那百里辰已快马冲来,看到欧阳月安然这才松了一口气:“娘子,先回府吧。” 欧阳月点点头,只是脸上表情却是让人看的有些莫名来,百里辰将马交人牵着,陪着欧阳月乘马车回府,一回到府中欧阳月便回到内室之中,从床上的机关处拿了玉佩出来,然后对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好一顿的比划着,百里辰看着不禁疑惑:“娘子这是做什么,这玉佩与镯子难道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欧阳月将玉佩递给百里辰说道:“刚才我见了那苗疆圣王,你知道他与我说什么,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他告诉我这玉佩与其它两件物件,合起三物是能开启离国宝藏的钥匙。” “宝藏?!”百里辰一惊,这件事他也从来没想到过。 其实琅琊大陆各国所藏的宝藏并非只有一个,但是前人有些都已开挖而出,当年大周朝刚成立,国力财力等都不好,连当初历朝的皇家以及大官的墓都去盗来当钱财,可见当时大周过的多艰难,当初大周也寻了法子找过一些所谓的宝藏,虽然都有些收获,可是比起派兵的人力物力等,那些宝藏却显得有些鸡肋,帮助并不大,但是大周朝也没放弃过此等寻宝藏的机会,只是与大周有一样想法的也不在少数,再加上历朝历代总会有人寻个小宝藏什么的,现在这琅琊大陆真正有人宝藏的地方实在太少了太少了,以前寻宝的热情现在早已退去了。 那离朝百里辰是知道的,琅琊大陆极有名望的国度之一,即便灭亡至今有着许多人文文化也被人津津乐道,而且离朝的富足也是鲜少能有其它国度可以比拟的,离国开国时藏的宝藏,便是不用细微描述,百里辰也知道这宝藏必定不是那些不起眼的小宝藏了,怪不得大乾国对此这么在意。 “这枚玉佩就是其中之一?”百里辰也不禁感慨,想不到轩辕家有这等传家之宝,这玉佩某种意思上比起轩辕家的虎符更加重要,若是宝藏够多,想再训练一个轩辕家也是有可能的。 欧阳月坐到床上,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相公,不止如此,以前我便隐隐有种感觉,母后传下这白玉镯子,似乎跟这玉佩有什么心灵感应一般,当这两物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感觉心里头怪怪的,以前只觉得是我多心,我也没从这两物上找到什么共通点,现在听苗疆圣王的说法,我隐隐觉得这白玉镯子与这玉佩的感应,或许这白玉镯子便是另一个钥匙。” 百里辰也是一惊,走过来拿摸着欧阳月腕上的镯子看了半晌,这是白皇后留下来的,说是白府的传家之宝,当初白皇后先生三皇子百里治当时百里丞已封为太子,便是白皇后生下百里治想改立太子也不太可能,但以白皇后与明贤帝的情份她也是敢想的。白皇后就是再怎么温婉大气,自己心爱的男人被那么多个女人分,她虽是不屑争,可是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权利,当时林皇后生了百里丞便被封了太子,虽说是明贤帝一时高兴,但其实这里面的门道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若没有太后的周旋,这太子的位置就算是百里丞是长子也轮不到他,当时的林皇后可还只是个妃子,怎么有资格跟白皇后去争。 但那时候白家已经开始有衰败的迹象,白皇后若是再在皇宫中与太后争执起来,便落了下层,不但让明贤帝为难而且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对于当时定立太子位白皇后没有争,但是生下百里治后白皇后极为严厉,百里治从小可以说是每天都活在学习学习之中,根本没有什么玩的时间,明贤帝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在白皇后临死托孤的时候明贤帝自然答应了白皇后的要求,会让百里治成为人上人。 当时的百里辰只是个刚出生,却似乎马上夭折的病弱婴儿,白皇后恐怕也是知道这样的百里辰就算真有心,也无法坐的上皇位,只是托付了一番,而且坚持将白家主传的白玉镯子给了百里辰。按理来说这是白家主传之宝,这东西该是传男不传女的,也不知道当时的白家家主是怎么想的,当初这白玉镯子与白皇后嫁妆一同进了宫,而后白皇后特意秘密找人镀了层金,其遗言之中也说过这镯子定会送给有缘人,是将来百里辰的妻子,让其好好保存。 当然这些话都是明贤帝与百里治转传的。 其实原本欧阳月对这位只听其声未见其人的母后有些怨念,虽说她现在能猜到些明贤帝对百时辰与百里治的差另待遇是为什么,听起来似乎很可笑,但是人往往就是这么可笑,他会为了一个可笑至极的理由伤害重要的人。像是现代亲生母亲掐死儿子的新闻都有,往往只是一个心情不好,或者丈夫对待自己不友爱,就能狠下心来伤人。所有贤帝的作法她不理解,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她其实觉得,大多生在皇家的人似乎心里都有着畸形的一面,就比如以前的百里辰对待自己的胞兄百里治,那种没有任何理由,甘愿付出生命,不懂爱惜自己的仰慕之情,她觉得就是一种畸形。 可是她一开始也觉得,这种畸形也是因为白皇后的遗言造成的,若是当时白皇后只是托孤,没有想拥立百里治当皇帝的意图,明贤帝对百里辰或许不会这么差。 但是欧阳月发现她或许是想错了,天下的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多半都是极好极疼爱的,那些打骂的人必竟是少数,白皇后当时难产与百里辰没有太多的接触,当时身子弱的可以,但她后来听百里辰说,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过,当时白皇后死前因为百里辰的病弱可以说是天天放在身边的,那时候白皇后大概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对于这个放不下心的孩子,付出的关心与担忧应该更多,可是最后就那么死了,只留了件品相不错的白玉镯子,听着多么可笑。 可是当知道这玉镯子可能的真正身份时,欧阳月猛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皇宫兄弟阋墙时有出生,在这皇宫里的亲情之寡淡可谓残酷,便不说皇宫,便是那些豪门大府平民百姓,不也时常有着为争家产大打出手,各旋阴谋的事吗。白皇后也不能知道自己百年之后的情况会如何,她给了百里辰这玉镯子,恐怕是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的,而这个秘密明贤帝知不知道就很难说了,这事关倾覆天下的宝藏,他知道会不会占为已有呢,欧阳月暂时相信明贤帝应该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知道这么详细。只不过白皇后怕是也怕百里辰知道这镯子秘密后会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真做到兄弟阋墙的事情了,不过就算当时白皇后想说,才是婴儿的百里辰又能知道什么,这个秘密便算带进棺材里了,只怕有缘百里辰才能知道这个秘密。 但无疑这是百里辰最后保命的东西,就算到时候百里治真有心杀害百里辰,有着这些宝藏百里辰就算是想自立一小国为王,起码财力够了。这等心思不得不令人赞叹,白皇后虽然没说出口,但怕是为两个儿子的未来都细细想过了,这女人看着什么都不争,但看明贤帝对百里治,欧阳月知道这宫里最聪明的人女人怕就是白皇后了,她什么都没争,其实什么都争到了。 “相公……”欧阳月想到这些,百里辰自然也想到了,此时他手紧紧握着欧阳月递去的玉佩,眼眶却是红了起来,百里辰对于白皇后没有什么印象,甚至可能比起宫里的宫女那形象都模糊的多了,他只是听说母后的音容笑貌,其实他从小是十分羡慕百里治的,母后的种种他都是从百里治那里听到的,他一生出母后就没了,可是百里治却是与白皇后生活过几年,是享受过母爱的。 百里辰心中有些羡慕也偶尔会有些嫉妒,只是现在看着欧阳月手中的白玉镯子,百里辰突感觉自己以前的想法实在可笑,百里辰张张嘴却是半个字也发不出来。 欧阳月拉着百里辰坐下,双手环着他的腰身,伸过去轻轻抚摸着百里辰的后背,便算安慰了,百里辰眸子里忍不住滴落丝泪痕,然后越来越多,两人便这么静静抱着,过了一会百里辰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拿着袖子试了试眼睛,似乎有些别扭的离开了欧阳月的怀中,紧抿着薄薄的红唇,眉头紧紧扭起来,看着有些冷沉,却是逼的欧阳月笑了起来。 百里辰眼睛飞过来,冲着欧阳月露出不悦的神色。 欧阳月笑着伸出手,握住百里辰大她好几号的大掌:“母后真是个好母亲。” 见欧阳月没提及刚才他感动哭泣那丢脸的氛围之中,百里辰的面色好了,他虽然是感动于母后为他设想,可是他现在已经成家了,有妻子将来还会有孩子,这么丢脸实在有损男子汉的形象的。 百时辰嘴角勾了勾:“这是自然,不然她怎么会是大周朝最贤名的皇后呢,母后名声那样好,自然肯定也是个好母亲了,可惜没有看着我长大。” 欧阳月轻拍着百里辰的手背,眯眼道:“我想这也是母后最大的遗憾吧。” 百里辰手掌摊开,看着里面雕梁画壁通透极品的玉佩,却是若有所思,半晌后才道:“现在我们手中有两个信物,却是不知道第三样是什么。” 欧阳月也微微皱眉:“我总觉得苗疆圣王知道什么,可是他没说出来,这第三样他应该是么知道的。” “可是我们不能问。” 是啊,不能问,若是一问那苗疆圣王定然知道其中两样物品在他们手中,而且那苗疆圣王说话真真假假的,总让欧阳月摸不到头脑,且她心中一直对这苗疆圣王有些忌惮,她总隐隐觉得这人危险的很,从前世到今生,便连明贤帝都不能让欧阳月从本能上惧怕,只是这玉逍遥却能,这让欧阳月心中很是不舒服,想到之前玉逍遥说的那些话,她总感觉心中被揪紧着。 “怎么了,娘子在烦恼什么?虽说现在我们有了其二的信物,可是这些都是不入能入世的,我们也不能去寻的,不然定会惹来祸事,玉佩还是秘密收起来,百这白玉镯子原本能让其与玉佩有所关连,那再出一物这白玉镯子恐怕也有所感应。这种事也是强求不得的,一切随缘吧。”百里辰也不是个信物之人,只不过这种事情关系重大,而且他现在暂也不需要这些宝藏,现在得到了不但没有好处,恐怕还会引来祸端,百里辰倒没想去寻了,当然有这样的后盾,他也不会傻傻的送出去。 指尖轻轻抚摸着玉佩,当初母后留给他这对玉镯子是他最后的保障,除了月儿,这件事他谁也不能告诉。 百里辰伸出手抚摸欧阳月隆起的肚子,这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考虑,在这京城之内若不留条退路是不行的。 百里辰伸过手来欧阳月便回过神来,身后轻轻靠着百里辰,微微甩开心头的杂念,百里辰却是道:“只是这苗疆圣王为何突然与你说起来此事,他想再找个理由要这玉佩也是行的,这等大机秘他为何要说出来呢?” 欧阳月回头望着百里辰,想了想道:“他说的话真真假假,我也辩不清,对了,他还说了一点,那天山雪莲正是他的东西,粉嫣确实是化名的粉蝶,当初芮余欢也是他安排入将军府的。” 百里辰一听眉头一坚,精致的面上带着一股杀气,转瞬间压了下来,形状完美的唇抿了起来:“他的目的是你吗?” 欧阳月顿了顿:“我不知道他的话该信哪一个,他说年幼时见过我母亲,当然也有意试探我玉佩的下落,恐怕真正的目的是玉佩吧。” 百里辰却是不相信,以男人对情敌的直觉,她也不觉得苗疆圣王就只为这个,他本能觉得苗疆圣王是为玉佩是为宝藏,但也更是为了他的娘子,百里辰眯着眼睛,手轻轻刮着欧阳月的脸,若有所思道:“看来他这是想主动设局了,故意说出这些,就是想让我们去寻三个信物,恐怕他也怀疑玉佩就在你手中吧。” 欧阳月怅然叹息,也觉得百里辰对玉逍遥的目的有所怀疑,只是这种事说开了就不好了,反正她问心无愧,她可不想说多多错,反而让百里辰猜忌,回头环抱着百里辰的腰,头就埋进后者强壮的胸前,还是这个男人的怀抱最令她有安全感:“我知道,这件事会保密,当时我并没有透露一丝。” 看着欧阳月的眷赖,百里辰收紧的心敞开了一些,回手轻轻抚着她柔滑的黑发,柔声应道:“娘子做事为夫是很放心的,只是如此说来,当初我从娘胎带了蛊毒下来,很可能是从母胎传下来的,他一直野心勃勃,当初是不是有苗疆的人与皇宫中人接触了。” 欧阳月点头应道:“现在粉嫣被他弄进皇宫,以前自然也能有这个法子,恐怕当初是有人要害白皇后,却没想到白皇后挺了过来,这蛊毒便传到你身上了,这也叫因果报应吧。苗疆传来的蛊毒,最后被我们得到了他的天山雪莲,这东西不论是对什么人都是好的,有毒解毒,没病防身,可是用金钱也买不来的至宝,最后给你解了蛊毒,他应该要郁闷的,不过也是活该。” 百里辰轻笑的刮了刮欧阳月的鼻子,又忍不住凑过来狠狠咬着欧阳月的唇,那里面一丝急迫,欧阳月感受的到,双手紧紧环住百里辰,张开嘴承受他全部的火热,不论那玉逍遥要做什么,她都不会离开这个男人。这样一个疼她入骨的男人,她发誓绝不能负,更何况她也爱他深刻,又怎么舍得放手呢。 欧阳月突然笑了起来:“相公,你忍了好些日子了吧。” 百里辰突然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突然就红了脸:“那什么……这个孕妇在这种时候也是……也是有那个想法的……”虽然身为现代人,可是在这方面她可是天生不是开放的性子,而且主动求欢的事,她也从来没做过吧。 百时辰嘴角勾了勾,坏笑着道:“娘子说的什么,为夫不明白啊。” 欧阳月看着这笑的跟个偷了腥的猫一般的男人,若非可以肯定他是人类,她都怀疑看着眼着眼睛,摇着尾巴准备使坏的狐狸了,欧阳月扭了扭头,本想不理会百里辰,可是心想着今天发生这些事,不但是百里辰有些惧了,她心中也需要那份安定,需要用眼前这个男人来让他心里平静下来,再说都是夫妻了,害羞个什么劲,娇情的很啊。 欧阳月平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媚然一笑,伸出白如玉的食指冲着百里辰勾了勾:“相公,你觉得妾身美吗。” 百里辰眼睛眯起来,肯定无比的道:“自然是美的,全天下的女人都无法与娘子的一根头发比较。” “噢,你的评价那么高呀,妾身受宠若惊。”欧阳月眸子又是眨了眨,睫毛扇动着在她的眼下施了一片阴影,却让她眸底若隐若现的情意更加暧昧的传达出来,百里辰看的眼睛都直了,心想他娘子可是太勾人了,比起他每次的主动,娘子难得一次的才真真让人心颤。 “那还等什么,爷现在奖励你。”百里辰感觉身上隐隐作乱,已经一腿踏上床来,直勾勾盯着欧阳月。 “那要怎么奖励呢~”欧阳月声音软软的,百里辰早按耐不住,双手按在欧阳月脸旁:“当然是这么奖励了!”说着,一个狂野的吻便狠狠压了过来,月顿时惊的呜咽了一记,看着百里辰那眼中狂热的情感,她忽然又有些后悔今天的主动了。 只不过后悔可来不及了,此时百里辰已经开始脱下她的衣服…… ------题外话------ 感谢亲,ljwy3323163 送了5朵鲜花,大爱么么哒~ 246,劫杀! 欧阳月眯着眼睛,看着向其覆身而来的百里辰,眉眼带着一丝媚态,这是外人绝对看不到的,百里辰喜欢这种只为他才展现的美丽,同样每一次她都为此感到疯狂。 又是一次疯狂,事后欧阳月香汗淋漓的倒在百里辰的胸前,手抚着肚子,不免感叹一句:“还有近六个月时间才能出生呢。” “娘子着急了。”百里辰手中拿着帕子,正为欧阳月头上擦汗呢,听着欧阳月的感觉笑了出来道。 欧阳月白了他一眼:“说不急那是假话,不过也是必然的过程。”心中想着几年不见宿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就算现在怀有身孕,她与宿儿也没有什么联系,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这到底是不是宿儿投胎。 百里辰低声一笑道:“这会是个懂事的孩子。” 欧阳月疑惑的看看百里辰:“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的孩子,定然是十分懂事乖巧的,看看你怀孕以来虽然身子各方面也有些麻烦,但是比起我打听的许多人来说,你的孕期反应很好了,没有太痛苦的,这还不说明咱们这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吗。”百里辰笑眯眯道,乖儿子托梦给他的事,他自然不会说出来,虽然娘子很大胆,但也不能吓着她,更何况现在还是特别时期呢,那就更不行了。 欧阳月闻言笑的更温柔了,摸着肚子,头又往百里辰胸前蹭了蹭,满足的吞咽了几声,然后闭着眼睛睡着了。 翌日一早天空便下起了小雪,先是小雪再是大雪,不一会功夫地上便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来,欧阳月先怀着身孕,那雪又滑的很,百里辰干脆拘着她哪也不让去,欧阳月也不是冲动头脑发热的,虽说现在胎位稳了,可要真摔一跤也不是什么好事,两人便窝在房间里。 欧阳月惯来喜欢房间的软塌之上,那里旁边就隔着个窗户,此时窗房两侧都有有厚窗布挡着,但却拉开,露出强烈的阳光打洒在软塌之上,正好照在欧阳月的身上,虽说这冬雪天气寒冷,但这阳光却是暖人的,屋子里点着两个炭盆,软塌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各种果点。 而屋子里因为百里辰总不放心欧阳月,所以便将书房摆到这来了,软塌对面便放着书桌,此时百里辰拿着公文文书等在翻看着,不时的抬头望望欧阳月,两夫妻两谁也不阻碍谁,却是一片温馨暖人。 两人安静的待了一会,欧阳月感觉嘴里没味,摘了颗葡萄放进嘴中,值得一说的是两人为了这份温馨可是连冬雪春草全都打发走了,咬了个酸酸甜甜的葡萄欧阳月眯着眼睛,这会葡萄已经没有了,都是夏天的时候储藏的,现在能有些新鲜水果食用没点门道可不行,欧阳月以前对吃食也不是多讲究的,想她身为特工有时候为了个任务蹲点一蹲就是几天,也不过就用些压缩食物顶顶饿,哪里计较好吃不好吃的,不过怀孕这会她偏是喜欢吃些水灵灵的果子什么的,酸的辣的反而都不是多喜欢,直让人怀疑这一胎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所谓的酸儿辣女,在她身上就根本不适用。 又捏了颗葡萄,欧阳月忽然说道:“相公,春草年纪也不小了,你看着是不是该放出去了。” 百里辰笔下停了停,应了一声接着整理完一个文书便放在一边,这才抬头道:“那冷刹天天与春草眉来眼去的,当咱们看不到呢。” 欧阳月撇了百里辰一眼:“我那侍女可是好的很啊,这种还未婚与人眉来眼去的事怎么会做呢,你可别乱说啊。” “是是是,是相公我口误了,相公我觉得这春草与冷刹都是你我的贴心人,而且平时工作也极为认真,倒是挺适合的一对,我看着性子也挺配的。”百里辰淡笑道,欧阳月叹口道,“我主要担心的是冬雪,她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却是连个心上人也没有,总不能一辈子放在身边吧。” 百里辰沉默了下道:“她从小便在第一杀盟那里长大,性格惯来冷清,不过她早已不是第一杀盟的人,不需要尊守那的规据,但若论相熟的程度,也只有那里的人还是值得托付的。”百里辰对于手下管理极严,尤其是家庭,虽然这主子也不好管理家庭的事情,可是事无绝对,就比如百里辰弄下的第一杀盟,那里面每件接的案子都是至关重要的,每一个环节都很主要,若是事情没成,其中任何一环节出错都能造成失败,所以第一杀盟的事是绝对不能对组织以外的人说的,包括亲人爱人。就算是如此他们选择的伴侣也不能是那些三姑六婆一般的事妈,这种人可是最容易犯事的,一来二去第一杀盟的人成亲都很晚,有些甚至会终身不娶不嫁。 是以冬雪这事还真是急不得,欧阳月眸子有些怅然,突然莞尔一笑:“我倒是发现最近哥哥与如霜真是走的近了,齐琪怕是也觉得出来什么,似乎对代玉倒是上心了。”至于绿嫣欧阳月一直没放心过,确定粉嫣的身份前后,她就被控制了起来,等事情一确定绿嫣自然是活不成了。这粉嫣与绿嫣本就是设计好了要害欧阳月,在这种时候她可不会手软,留一个祸患出来,想到这欧阳月又想起了玉逍遥,这粉嫣当初化名粉蝶身边,就只是为了确定她身份,当时粉蝶可不止一次要杀她,可不太像玉逍遥说的那般啊。 百里辰勾唇一笑:“说的没错,大舅子再过几天就要去往边关了,只是这一次去怕是得有些时间了,这婚事别这么拖住了。” 欧阳月又吃颗葡萄,笑眯眯的坐起来,端着果盘便走到百里辰身边,那里支这个椅子,椅子上放着软垫,明显就是给欧阳月准备的,欧阳月坐过去拨了个葡萄往百里辰嘴中送,百里辰面上笑的香甜的吃了,欧阳月笑道:“所以说啊祖母那里也急得不行,已经找着成氏过府好几回了,怕是这婚事差不多要敲定了。” 百里辰反手接过欧阳月手中的果盘,开始给欧阳月拨葡萄吃:“也对,先定了亲,便是让李如霜想跑也跑不成了。” 欧阳月轻捶了他一记:“你又当如霜是什么啊,他们可是两情相悦。”百里辰低低一笑,“跟我与娘子这般吗。” 欧阳月翻白眼,百里辰却是一侧身子,伸手直接将欧阳月抱起放到他腿上,下巴搭在欧阳月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睛:“难得的一日轻闲。” 屋子气氛温馨,两人又是你侬我侬的还就是爱犯困,这不百里辰拉着欧阳月睡了个午觉,两人有些迷糊的起身,却是抱着不愿意从床上下来,欧阳月窝在百里辰的怀中道:“今年还没听说有什么地方遭灾,本来我还想过拿出一笔银子赈灾之用,现在倒是要想想这笔钱该做些什么了,对了太子那边没有动静吗?” 百里辰一听,眼睛顿时一眯:“说来奇怪,父皇就真的一动不动,好似真将这事完全忘记一般。” 欧阳月冷笑:“忘记,这可能吗,这可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了。就是将亲娘名字记错了,百里丞与粉嫣的丑事明贤帝也绝对不会忘记,这种被戴了绿帽子的事,他得记恨进棺材里。” 这说的也是事实,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事的,百里辰冷哼道:“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按理说就算是百里丞与粉嫣这件丑闻闹出去,会让明贤帝脸面全失,但是粉嫣被他故意扔到冷宫,接下来粉嫣的结局他分明自己想好,甚至是算计好了的,百里丞就算因为太子不能随便动,但什么都不做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别是有什么后招吧。 御书房里,此时明贤帝一身明黄龙袍,安静深稳的看着一本奏折,而在御书桌前则是站着几人,以太子百里丞为首、治王百里治、林王百里长,盛王百里茂四人,除了现在称腹泻请了半个月假的百里辰,现还活着的皇子都来了。也是百里辰三天两头一称命,不然以他背后的势力,想这么平顺可太难了。 四人现在都面色各异,那百里丞面色十分认真,只是眸中里不时闪动着异样,紧紧盯着明贤帝不放,百里长则是拿手帕捂着嘴,面上还是一如即往的苍白,百里治淡淡然的站着,在皇子公主里他相貌是最差的一个,再加上刻意低调往往都能让人忽略他的存在,那百里茂则是一脸不解,时不时的打量着明贤帝。 原来在早上上朝之后,明贤帝便让人拦着他们,说是他有事要吩咐,所以他们便赶紧着来了御书房,不过明贤帝一惯的莫测高深,让他们过来也不说什么事,就这么干靠着。 “嗒”就在这时,明贤帝手中的毛病支在一边的笔架上,合上奏折,这才看向他们四人,扫了一圈冷哼一声:“老七这身子可是越来越差了,三天两头称病不来早朝。” 百里治闻言道:“回父皇,太医已经派人去看了,不是大毛病,可是老七身子骨向来不好,所以有个小病小灾的都要养个两天,倒是劳烦父皇担心了。”身为百里辰的皇兄,还是一母同胞,这时候百里治自然要说个两句劝劝。 明贤帝显然只是随便提及的,也没真想深究,淡淡扫了四人一眼,说道:“你们可都听说了林州府那地界最近出现一批盗贼十分猖狂,不但拦人财物,甚至还敢入室强抢他人财物,不但是如此而且杀人不贬眼,他们做事向来为了目的不择手断,听说这才做了七八件案子,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已有十三条之多。” 这盗匪流寇一直从大周朝先祖皇帝打下江山开始就一直没断过,不说这些百姓,便是大周朝一些有名的将领重臣都有不少死在这些歹人手中,轩辕虎就是其中之一,不论是朝庭上下还是民间,没有一个不对这些盗匪流寇深恶痛觉的,但也没有办法,这盗匪流寇就是杜绝不了,让他们也是十分无奈。 百里茂气愤的道:“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的猖狂,原来也不过就是藏于哪个山头做案,在官道那些地方还不敢动作,现在竟然胆大包天赶去民房里强抢了,简直没有王法了,这些人一定都要抓起来处死。” 明贤帝看了眼百里茂,眸中似乎闪过丝笑意:“这些盗匪流寇确实可恶至极,朕正想派人前去围剿呢,前些年因为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一边劫杀朝庭命官,朝庭下令严加打力过,也是杀了不少人,这才消停下去,这些年来他们不敢做大案子,朝庭虽十有派人盯着,可是到底但到底是比往年宽松的多了,这些没脸没皮的现在是合计着没人管了,竟然又做出这种歹事来了。” 百里治低头恭敬的道:“那父皇的意思是派人前去围剿吗。” 明贤帝点头道:“朕正有此意。” 百里茂生了一张娃娃脸,就算现正妃侧妃都娶了,人也稳重了一些,可是那脸上看起来还是比实际年龄要小,本来略显精致可爱的脸上,此时却是微微一沉,冷漠的抬了下嘴角扫了下百里治心中冷哼一声,这三皇兄平日里不显,其实也是个惯会做戏,他刚提起这说法,他便捡了这话题跟上。 百里坚死后,孙府便变的风雨飘摇了,虽然孙昭仪进了宫里,但是位份还太低,想和皇后对抗就算有孙府的支持,明显她也没那个能力,孙府这便想起来百里茂来,而百里茂一连娶了冷彩蝶与宁喜珊,可算是借了冷府与宁府的的势力,若是三大家族同时支持他,百里茂也有信心与百里丞争上一争。只不过百里茂一直以来都被百里坚压着,那百里坚为了树立形象,当一个贤德的皇子,以前不适合自己做的事,大多是由百里茂出头的,所以百里坚名声越好,百里茂被人说道的也就越多,就算他实力增长了,这流言却不是好破的,他现在是极需要在明贤帝面前表现一下的,而最近大周朝也算是国泰民安的,百里茂也得看看事件的危险程度,不然没命回来他就得不偿失了,而这一次的盗匪流寇显然是一个机会。 民间对这些盗匪流寇很是愤怒厌恶,若是他能一举围杀这些盗匪流寇在民间的声望自然高涨,便是在明贤帝这里自然也会得了喜爱,在朝庭里更加有利处,这件事其实百里茂暗中也打听过,这一次来他也有意提出来去剿匪的打算。 百里茂想到这,便是一步上前道:“父皇,儿臣最近听闻这些盗匪流寇做恶多端,心中也愤怒异常,只恨儿臣力薄不能为父皇排忧解难,可是儿臣几日夜里一睡下便想着那些流寇杀害无辜百姓的画面,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儿臣想求命去剿匪,还请父皇恩准。” 明贤帝等人一看,百里茂的脸色还真是有些不好,白色发白不说,眼圈还有些黑沉,还真是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明贤帝看着不禁暗暗点头,百里丞三人看到,眸子若有所思落在百里茂身上,百里治与百里长还好,盯着百里茂看了看,便意味深长一笑转过去低着头不说话,那百里丞却是看着百里丞深思不已。 其实看脸色,百里丞的脸色比百里茂还要差,虽说之前百里丞找皇后坦白了,皇后也劝说过他,并且也在暗中为他准备着了,可是百里丞还是十分担忧的,大概就是做贼心虚,他最近每日前去早朝,总感觉明贤帝看他的眼神不对,似乎暗恨着他,却又隐隐不能发作的样子,这让百里丞更加的担忧,就怕明贤帝什么时候不高兴,便拿他开刀了。 别看百里丞身为太子,对于别人可以完全不在乎,可是对于明贤帝他却不敢,这皇位到底还要明贤帝开口才传的下去,在此之前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的,若是明贤帝什么时候看他不顺眼,想起之前他和粉嫣的事情,就极有可能拿他开刀了。到时候几罪一行开下来,身为太子也受不住啊。百里丞这些天来一直变着花样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明贤帝消气,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满意的法子,他试着抽不同角度考虑这个问题,可惜得到的结果都是,若他身为父皇这个位置,他绝对比父皇做的还狠,是不会留下自己的。 百里丞心中特别忐忑,此时年幸存明贤帝关爱看着百里茂心中一震,父皇果然动了别的心思吗?不行,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好好表现一番来,虽说他做出有辱父皇,让父皇带绿帽子的事,但是这历史里不也有着儿子妻子被老子抢去的例子吗,说到底男人都是有劣根性子的,女人想要多少都有,但是儿子却比女人更亲密些,只要让父皇看到他恕罪诚意,一切事情还好商量。 这么一想,百里丞神色一整道:“父皇,九皇弟刚娶了侧妃,府中正妃还病着,现在正是需要有人在身边的时候,若是九皇弟这么去了扔了盛王府,有个事也不好,儿臣现在身边没有正事。这盗匪流寇这么猖狂,是乃现在最大的要事,再让他们继续做乱下来,百姓人心惶惶对朝庭没有好处,若是这时候这些百姓再被人挑拨做乱就更糟了,现在势必要加大力度剿匪,儿臣请命去办此事。” 百里茂一听便沉下脸色来,他刚想到个在父皇面前开脸的事,这百里丞便从中插一手,还真是哪都有他啊:“父皇,皇兄乃太子,早已参与朝政有监国之职,这盗匪流寇穷凶极恶,若是皇兄此去万一出什么事,那可是大周朝的损失,这件事太子皇兄去做实在有些危险,儿臣觉得这件事儿臣前去正合适。” 百里丞冷笑,这百里茂当初在百里坚身边像个跟班似的,当时看着傻呼呼的,现在看来那时八成是装的吧,其实这些危险的事情百里丞原也是不喜欢做的,可是这一次他犯错在先,极需要将功折罪,所以这个任务他必须要揽下来:“父皇,正因为儿臣身为太子有监国之职,听闻此等罪恶涛天之事,才不能坐视不理,儿臣心痛大周百姓生活在这水深火热之中,这一次若儿臣不前去,实在寝食难看,还请父皇成全。” 明贤帝沉默了下,然后问向百里长与百里治:“老三、老四是何意见。”其实这次去剿匪的人就没定下来,而原本这种事情都是由武将来办,当初欧阳志德回京没多久不就带兵出去剿匪一次吗,这一次因为百里坚当时的污陷,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回来有些久了,根本不适合再前去剿匪,这剿匪也是视情况来定的,有的所需时间长有的就要慢上一些,可不能再耽误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 边关被占了一个城头,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此次回去要整兵再战,得把颜面找回来,这时候再分出心思做别的突然坏事,更何况几个盗匪流寇在明贤帝眼中,恐怕不敌大周的颜面的,是以他才会特意将四个皇子叫来谈起这事,也是希望他们提议个谁去,当然这也有让他们自己带兵前去的想法,这也是个历练的过程。 百里长拿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一切全凭父皇做主,儿臣没有意见。” 百里治也恭敬道:“听凭父皇做主,儿臣愿意效拳马之劳。”这话就是自己也有些想去的心思了。 百里丞与百里茂眸子一眯,却是都看向了明贤帝,明贤帝手指微微敲着桌面,最后扫了四人,叹息道:“老三没有什么带兵的经验,老四这身子也没见好,太子与老九吗,这样吧。太子带兵前去围剿,老九按朕旨意,带兵从另一侧潜进盗匪流寇肆虐的地方,帮朕安抚受苦的百姓,若是发现盗匪也格杀勿论。” 百里丞与百里茂都是一愣,尤其百里丞这是分了一半功劳出去啊,显然父皇心中对他还是有些忌惮的,可是百里丞也知道这件提议他不能提出反对来,明贤帝还让他带兵去,这说明还没完全放弃他,便算是百里茂担些功劳,但是最风光的还是剿匪之人,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就算被百里茂分些功劳去,其实也没有差太多。更何况若是盗匪实力太强,到时候他还可以借助百里茂带去的人,这也算是个后盾,想到这百里丞忙谢恩道:“谢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的任务。” 百里茂心思微转,也是跪地谢恩,说了一样的话。 走出御书房时百里茂笑呵呵的对着百里丞道:“太子皇兄这一次亲自出马,定然是成功而归,在这里皇弟就先恭喜皇兄了。” 百里丞也虚伪的笑了:“哪里,这件事是我们兄弟两一起去办的,到时候功劳又怎么少的了九皇弟你,倒是我们通力合作,争取将父皇交待下来的事办的妥妥当当的,不然到时候失败了,我们两个都得不了什么好处。” 还想敲打我,替你办事还想威胁我啊,百里茂心中如此想,却是笑的越加恭敬,他以前跟在百里坚身边,这种表情跟他第二张脸一样,道:“看皇兄说手,这不是皇弟该做的吗,助我兄弟二人马到成功。” 两人在这边互相恭维,那百里长与百里治已经向外走了去,一路上百里长不断咳嗽着,面色十分苍白,一看便不像个正常人:“四皇弟的症状似乎更严重了一些,可是有叫太医前去看看。” 百里长神态无奈,从小到大他身子就不好,这些都看的淡了,百里长的相貌是极好的,五官很是精致,在众皇子里足可排在前三,只是他常年生病面上显得苍白,眸子也有被病拖累的有些黯淡,这才损了他几分美貌,大概也是他从来没想过争什么,身上反倒有分洒脱脱俗的气质,让他本来盈弱的身体也显出独特的一种让人心疼的温雅来。只是比起百里坚的特意高调的温雅,他显得低调的多了。 百里长微呼了一口气,笑道:“三皇兄不必挂念,这病都是旧疾了,皇弟已经习惯了。” 百里治有些不满,百里长却是笑道:“倒是王妃她……” “林王妃怎么了。”林王妃白盈,正是白府嫡女,说起来也是百里治的表妹,小时候他还见过几面,百里长叹息:“我是拖累她了。”说着转身离开了,百里长与白盈成亲时间不短了,虽然以百里长的身体不能收太多女子反倒累了身体,可惜与白盈这么久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谁都知道百里长能活多久这谁也说不准,白盈若是不能在之前怀有身孕,百里长便连个血脉都留不下来了。 百里治有些怅然若思,想着百里长的话,突然深思起来了,沉默了一会突然问着身边的随从道:“侧妃最近都在做什么。” 百里治在治王府虽是宠爱孙梦儿,可是倒也偶尔往府中收个妾室进来,孙梦儿总会嫉妒吃醋,却也不敢真对百里治发火,她又是个吃不得亏的,跟府中的妾室常常闹的鸡飞狗跳的,百里治也一直由着他们从来不管。 随从名李祥,恭敬道:“侧妃平日里还是不断找着那些妾室的麻烦,之前几个妾室被欺负的狠了,也暗地里算了侧妃一回,差点闹到爷这来,最后被属下压下来了。最近这段时间侧妃倒是接见了两回孙府的大房夫人,每一交在房中都有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说话的时候会将下人都打发出来,属下也没探到她们在谈些什么。” 百里治冷笑一记:“嗯,由着他们闹吧,放出消息,本王要物色侧王妃了。” 李祥一愣,每个王爷都有一正妃,两侧妃的规定,之前明贤帝下了旨后,他便一直遵行着,一直没有想法,这时候突然提出来,只不过王爷现在这身份有些尴尬,怕是太好的未必肯来,但对于治王府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若是百里治再娶一侧王妃孙梦儿的地位就有些尴尬了,在府中她可不再是头一人了,孙梦儿会不紧张吗,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个好处,若是孙梦儿能借机拉拢好百里治,那么她也有可能被提了正王妃,只是这府中剩下两个侧王妃的名额,怕是后院的人要打破头了。 李祥想罢认真道:“是,属下立即派人去办。” 百里治双手背后,眸子微微眯起来,心中却想,这次父皇故意将盗匪流寇的事在皇子中提及是为什么呢,这些事在朝上交给大臣商议也是可以的,而且偏要皇子带人前去围剿,是个机会也是个麻烦啊。父皇这是想对付谁,会是厌烦谁了? 那百里丞与粉嫣的事,当时知道的不出十人,其中除了当事人都是明贤帝的心腹,此等丢脸的事,就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他也不会说的。 两日之后百里丞与百里茂分别出京前去剿匪,离宫之前百里丞还特别去给皇后辞行,皇后心知百里丞这做法了是没办法的办法,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跳个不停,几番嘱咐,还不放心的调来了林府的密卫跟着同行才罢休。 从京城到林州府快行半个月,慢行的话一两个月也有的,百里丞身负重任,为了能在明贤帝那买了好,百里丞这次剿匪只准成功不许失败,难得他堂堂太子竟然为了赶路,两人都没用好了。 百里丞到底也是身娇的,赶了三天的咱,这吃饭休息都不定时的,竟然累倒了,车队自然得停下来,直到百里丞身体好了才能继续赶路。也好在百里丞出行是为了剿匪,不过准备的物资倒也丰富,车队在山上扎营口粮也够用,而且侍卫还因为百里丞吃不惯还常常进山上猎些兔子或是鸡,或者到河里扎起鱼上来,吃食比不了皇宫,在路上也算是丰富的了。 百里丞他们停在的是一个叉路口处,因为这里不好扎营,又行了差不多一里路的位置,这里两侧皆是林间,高树矮丛不少,他们便在路上扎起营来,随行的太医给看过,说是需要休息一日,明天还要进城里抓些药休息个几天。这些随从一个个为了百里丞忙前忙后的,百里丞躺在营账里,营账里支着三个炭盆,里面倒是一点也不冷,百里丞呼呼大睡。 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对面的林丛里,此时都有几只眼睛紧紧盯着这边,当初百里丞扎营的时候,也对四处的地型盘查过,没有发现可疑人,而车队也分了两队人不断的守着保护百里丞的安全,从京城里带来的密卫都是时刻守在百里丞的帐篷周围。 对面的树丛比百里丞背后的杂草更秘集,而那里还有着不少不知道打哪来的,似乎天然形成的大石头,此时那三四人长的石事面躲着两个人,两人看着百里丞的方向不禁嘀咕道:“不知道是打哪来的,看看这些伺候的人,那各个穿的面料都不错。” “嗯,定然是只大肥羊啊。” “我发现的时候已经给老大送了信了,老大已经在在招集人马了,若是劫了他们这一单,我们窝着几天不出山头也没事了。” “说的没错,我看过那个病殃殃的公子,看着衣服面料是上等绸锻,你注意到没他头顶上那玉冠,有个鸡血红宝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就这么一块小东西,省着点够哥们下半辈子生活了。” “这单子必须要接。” “那是自然!” 晚上一处山头寨子里,正围着一群穿着随意,不修边服的男人,他们一个个面露凶光,显然就不是什么善类。 此时大厅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衣,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整个交错了半张脸,再加上他眼中带着的天生煞气,显得十分吓人,然而若是欧阳月这里一定很意外,这人竟然是当初在天山追杀她与百里辰的那个刹血盟的盟主鬼杀,此时鬼杀听着属下的来的,却是沉默了下道:“你说的那人身份必然很高贵,这个单子怕是接了会有些危险啊。” “大哥,这几年来生意才好做些,前几年朝庭打压的多么厉害,我们一直不敢出头,最近那林州的几个小崽子下手也太不知道轻重了,竟然直接闯门杀人抢东西,这可是犯了忌讳的,属下看着朝庭看着就要派人下来围剿了,咱们还不趁这之前先做上一单大的好躲风声吗,不然都跟着吃瓜烙了。”下面一个圆脸的汉子提议道。 “是啊大哥,老二说的有道理了,咱们明知道朝庭要派人前来围剿了,还不趁机跑路吗,只是最近这生意也不怎么好,让兄弟这么藏起来,以后生活可成问题了,不来比大买卖可不好办了。” 鬼杀一听,深吸一口气:“好,就趁着今夜办事吧,那条道兄弟们不知道做过多少笔买卖地型熟悉的很,趁着他们没有防备,今天就来笔大买卖,这队人显然是有些家底势力的,到时候做的时候干净利落些,然后将事堆给林州那些不懂规矩的小崽子,咱们抢了东西马上走!”鬼杀面上一狠,眸子带着杀意,他本是刹血盟的盟主,那杀一个个有时候比抢一单生意赚的还多,可惜他老巢被第一杀盟给灭了,他去报仇又没成功自己反而受了伤,最后只得盯着这杀人越货的买卖来,其实这对他来说也不陌生,没做杀人买卖之前他就是个山贼,而且是祖传的! “拿上家伙,干活!” “噢!” 是夜,月亮如一块白玉盘悬于空中,盈盈散发着柔和的光亮,四周不断忽闪着的小星星,一个个争先散发着自己光芒,让这个夜晚不至于那么黑,百里丞扎营在外,四周的风声偶尔吹动,搅乱了树林的宁静,林间不时有树枝草枝随摆发出的沙沙声,所以一时间百里丞带来的人并没有发现对面一群黑衣人正缓缓接近。 “是谁!”突然有人叫了一声,众人大惊,直直向对面看去,一片漆黑,但是那里却有一双双泛着光的眼睛一般,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被发现了,杀,速战速绝!”那边突然发出一道阴冷的声音,百里丞的队伍刚反应过来,那边已有数支箭破空射来,箭头都似带着煞气般,当下便将百里丞的队伍打了个措手不及。 “保护主子!” “杀啊!” 鬼杀隐在暗处,冷笑一记:“陷阱弄好了。” “老大放心早弄好了。” “现在分出一队人跟着我,先将领头的给杀了,这些也不过就是乌合之众了,准备好毒药,一会洒上去!” 百里丞沉睡着,突然听到外面的叫喊声便惊醒了,只是当他抬眼之时,看到的却是一柄阴森森的寒刀,和一个鬼面般恐怖的人脸,惊道:“啊,住手!” 247,百里丞之死! 百里丞吓死了,虽然身为太子从小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是当刀架在脖子上,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吧,疯到傻到不爱惜生命的,像百里丞这种人怎么会不害怕,当下脸都白成一团。 百里丞也不哪来的力气,突然飞出一脚踢向宝刀,就着床一滚便“砰”的一声滚在地上,只是他可顾不得疼,连滚带爬的转了个圈站起身子便要跑开,那鬼杀岂会放过他,提的着刀便冲他砍过来,百里丞啊的大叫一声,已经感觉到背后一道夹带风声的声音向他狠狠劈来,百里丞心中又惊又怒,这一次他离京,为的还不就是让明贤帝打消了讨厌他的念头,不然他为什么要理会那些盗匪流寇做乱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他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吗,他不甘啊! “兵!”突然间,后面一道兵器碰撞声响起来,百里丞也来不及去看,直往门外跑去,余光却是注意到跟随保护他的密卫来了,百里丞面上一狠,若是让他知道这帮人是谁,他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只是他这一跳出门外看到外面的情景时,也不禁有些傻眼,外面竟然拼斗更凶,两边的人都有死伤,打斗方式都十分狠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黑夜里不时有鲜红的血飞贱而出,样子有些阴森恐怖,配上那痛叫打杀的声音,更是让百里丞心中一寒。 “兵乓”就在这时,帐篷里的打斗声越加激烈,百里丞抽紧了呼吸,又退回了帐篷之中,很显然,外面比起这里面还有危险,起码这冲进来还只一人,而又有密卫保护,在这里百里丞才更加的安全。 百里丞退到一边上,眯眼看着林家密卫与鬼杀打斗,渐渐百里丞面上的表情更加凝重,这匪贼的武功竟然这么好,与林家密卫打斗竟然也能不相上下,如此身手又何必去做盗匪呢,百里丞看到这里心中忽然一紧。这一次他出京,可还有一些人知道的,在这种时候埋伏要击杀他,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吗?不然这盗匪首领武功为何会这样好呢? 百里丞也不是没接触过盗匪的,就是因为听说过所以他才会如此想,他听说的那些盗匪之所以会强抢了不少财物,那是因为他们占地为王,对周边地型十分了解,带兵打仗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成才最容易打胜仗,这些盗匪不就是这个道理吗,若是单打独斗这些盗匪大多都是半路出家,有些甚至只是普通老百姓,他们能有什么高深的武功,可是现在这个可不同,百里丞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的盗匪,而是传门来杀他的。 百里丞心中一紧,是谁?会是谁要杀他! 父皇吗?父皇一向待他很宽爱,这一次就算是他做的过份了,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更何况还是父子呢,父皇要做出这一步应该可能性不太,更何况这分明是自打脸面的事,父皇会做吗? 明贤帝特派的剿匪大使竟然在半路上被盗匪劫了,明贤帝的脸上能有光吗,百里丞想了想觉得这可能性不太大。那最有可能的就剩下几个皇子了,三皇子百里治的话,一直在朝庭上都不显,可能性不大,也不绝对。那四皇子百里长是最不可能的一个,他出身背后就没有这种雄厚的实力,这些年来在皇宫里更是可有可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能掌握实力,可能性是最低的一个。七皇子百里辰,可能性很高,百里丞刚想陷害他们,辰王府也差一点就造成覆灭的危险,这时候要对付他,十分的合情合理。九皇子百里茂吗,同样也有很大的可能性,这一次百里丞乃主力,而百里茂只是辅助,为了夺功劳百里茂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也是很可能的。 百里丞正在这里暗恨的想着,那边打斗却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了,鬼杀与百里丞的密卫招招狠招,都向着对方大穴死穴之地方击去,百里丞看的心惊,却在这时他眼睛突然一睁,大叫:“不好,他有暗器。” 那密卫突然飞身一躲,鬼杀却是冷笑一声,整个身子突然有如陀螺一样飞速旋转了一记,他身子转的飞快,所以当他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扔出飞镖之时,他们却是慢了半分去躲,那密卫到底是经验丰富的,急扭着身子躲开了,然而那鬼杀暗器也不知道都藏到哪里,随着他的飞转那暗品没有规律的往外扔出,密卫想躲也来不及了! “嗤!”重要部分的暗器虽是躲了过去,但是密卫的肩头上到底是被刺伤了,鬼杀突然停下来,看到此景,面上带着阴森的笑意。 百里丞心中大惊,突然叫道:“你到底是何人,只是这山中盗匪,你敢打杀皇族吗,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你们想要钱孤可以给你,你也可以继续胡来,但你得想清楚后果,孤这么多人,你可以都杀死吗,只有跑出去一个,你们这些人,将来全部都得死,一个也逃不掉!” 鬼杀本来冷笑的脸上突然一僵,从百里丞的话里,还有他的自称,鬼杀若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是大周朝太子他就真可以去死了,心中却是惊怒异常,这本来想暂时收山之作,怎么会碰到大周朝太子呢,这难道…… 鬼杀突然抿唇道:“山间一轮明月。” 百里丞疑惑的看着鬼杀:“什么明月不明月的……”百里丞眼睛一眯,“你想说是轩辕月派你来的,这该死的贱人,早知如此当初在牢中孤就该杀了她。” 百里丞气恨怒道,那鬼杀眼中反倒多了抹深思,这太子竟然不知道暗号,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今天带了这么多人围攻百里丞的车队,今天放过他们,但是他们会放过他吗。当初他做了事后,便怕被人杀人灭口所以逃了出去,仗着自己得了不少银子所以办了刹血盟,所接的任务都是无所不用奇极,只要成功就好,这些年积攒的家底也是不少,虽然有一部分被第一杀盟当时灭老巢的时候搜走了,可是鬼杀是个谨慎的人,他的钱财是分三个地方保存的,还有两个地方的藏银之所,虽然这两个地方的加起来也就是老巢的量,但也足够他下半辈子了,可惜鬼杀一出来便碰了一伙子盗匪,主是现在这一群人,这一群人也都是个狠角色,鬼杀当了刹血盟多年的老大,让他自己带着银钱离开虽然活的潇洒自在,可是他也喜欢的却不是这样的生活,便与这些人结伴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 鬼杀突然想到林州城几个小兔崽子之前犯的事,按想朝庭该派人前来围剿了,因为这事做的太过了,这太子又这么巧出现在这里,该不会就是得了这个命令吧。 鬼杀心中突然急速一跳,若是如此这百里丞可留不得了,就算他放过百里丞,他会放过他吗,这事既然已经犯下了,就没有中终的可能性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要百里丞他们全军覆没,他们再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点,他们还有逃的机会,不然只有等死的份了。对于那个人他也只能说句抱歉了,本来他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不懂你的说什么,快将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让你们都死!”鬼杀故意装的恶行恶状的道。 “唔!”却在这时百里丞的密卫突然捂着肩膀跪在了地上,百里丞发现他整个脸上都黑了,心中一紧,那侍卫已道:“太子快走,暗器上有毒,属下快不行了。” 那毒来的极为猛烈,密卫这话才落下,突然间七空流血,“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死状极为恐怖骇人,百里丞吓的向后退了一步,却是紧咬着牙,到了这时候也没失了他太子的风度,只是他额头那开始滴落的汗珠,可见他此时的紧张感:“孤是太子,你们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还敢杀害皇家国亲,伤害太子,你们不但要死,连你们的家人也一个都跑不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既然都不能活,你就更不能留了。”这时帐篷里竟然又出现一道声音,一个打斗的有些狼狈的人走进来,只是那眼中满是杀意,冲着鬼杀道:“大哥,这人留不成,必须杀了。” 鬼杀心中对某人还有些忌惮,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手底下的人这么手,鬼杀也突然下定了决心,没有错啊,百里丞必须得死,这已经不是担忧不担忧的事了,放任百里丞出去才会走露风声,他死了,他们还要可以推给是林州那些小兔崽子做的,这法子以前又不没用过:“传下去,一个不留,全杀!” “全部杀掉。”那盗匪已经冲出去喊道。 “嗖嗖嗖!”这时候帐篷里又冲进几人,看他们各个身着黑衣,紧张的望着百里丞,鬼杀心中也没底,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罢手了:“老二老三老四助我,杀啊!” 鬼杀突然百里丞极冲而去,那密卫大惊,连忙冲过来要阻挡,鬼杀却是冷笑一记,正是时候! “嗤!”的一声,一道破刺的声音,那密卫身上已经多了一道暗器。 “老大,我们来助你。”这时外面山贼也奔进来几个,屋子里顿时一片缠斗,鬼杀就着刚才攻击的姿势,却是就地一滚,猛的拉住百里丞的脚直接将其按住,百里丞一惊刚要呼痛,嘴巴已被捂住,那些密卫也发现了百里丞被擒,刚想分身去救人,却发现已经鬼杀的人已经逼近过来,这一来一回便给耽误了。 鬼杀一脸的狞笑,手臂上突然一甩,手掌里便握着支暗器,暗器的头上黑了一层,明显就是渗了巨毒的,百里丞心中一紧:“不,不要杀我,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不要冲动行事,真伤了孤,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条,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是个聪明人,该懂得如何选择的。”百里丞脑子极速转动着,希望能找到个脱身的办法,越想他浑身冒出的冷汗越多。 “啊!” “火啊!” 突然间外面突然传来惊叫怒骂声,帐篷里的人都是一惊,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百里丞的人占具主导,还是鬼杀的人已经将人杀的差不多了,他们想去外面查看一下,但又怕这情形一变会被人钻了空子,一时间谁也没有动作。 “轰!” 突然间一道冲天而起的轰声惊住了所有的人,鬼杀眼尖,突然惊道:“不好,帐篷烧了,快离开这。”心中还想,是哪个该死的动火了。 这时候不论是鬼杀的人还是百里丞的人,想到的全是先冲出去。 “轰!”然而等他们冲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更加火光肆意的大火,刚一出来他们好似立即被烤焦了一般,外面两方的人马此时死杀大半,倒在地上的直接被大火所袭卷,有些身上衣服上胳膊上都已着了火,那些重伤还没有死的,却因为火势的蔓延在地上翻滚痛叫着,不一会变成了黑炭人,势头之大\之快速,看的他们都生出一种恐惧来。 而他们目光所在地位置一片大火,视线里根本找不到一处能逃出的道路,每个人心中都是一寒,这……难道要被烧死了吗。 鬼杀见状,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直接飞身从帐篷一侧滚了进去,那里面虽然是树林,可是面对四目都是火的时候,就是危险也要拼一拼了。 百里丞一惊:“快灭火,快灭火啊,孤要出,孤要出去!” 此时谁又管的了他,有一些无力可走的,咬咬牙,直接冲进来了大火之中,本想着拼命拼出一条血路来,但才刚冲进去,整个人又冲了回来,只是身上却已着了火苗,而且火势惊人,那人惊恐大叫,整个身子不停滚在地上,可是却感觉压不灭火苗。 百里丞拳头紧紧握住:“是谁!是谁要害孤,啊啊啊!” 这火来的实在太过怪异了,而且火势大的出乎人的意料,按常理来说就算是被人故意放火,等火势真的大起来的时候,也需要一定时间,可是他们在帐篷里也没待多久的时间,这火就已经一发不可收抬了,将他们全围在周围,他感觉这必然是有人故意放火要烧死他们啊。 “是谁啊!”百里丞怒叫着,心中憋屈愤怒着。 “啊!烫,疼,啊!”却在这时百里丞身边一密卫,屁股上突然烧了起来,他连忙滚在地上惊叫喊痛,但那火势随着他的翻滚不但没减,反而越来越大,没一会已经在这密卫嘶裂的声音中整个轰的一下覆在全身,没一会便被烧死了。 百里丞突然不急了,他眼眶发红,他胸腔有着一股燃烧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从一开始这就是圈套吧,这就是圈套吧,妄他还自作聪明的想要什么恕罪,可笑啊,太可笑了! 他堂堂大周朝太子就死在这里了,哈哈哈,可悲啊,他是大周朝死的最惨的一个皇子吗?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百里丞突然流出泪来,这世上大多孩子,不论男子对着自己的父亲都有会头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与儒慕之情,百里丞一出生就是太子,可他也是个孩子,他对自己的父亲也有着同样的心情,更何况他的父亲还与其它人不一样,他是帝王,大周朝当仁不让的第一人。百里丞对那个位置有着极大的野心,他从小便被教育的,如果这辈子不能做人上人,最后便只有被人吃人的下场。 生活在皇宫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好人,每一个人都是戴着一张假面具在生活,帝王要为了各式的平衡让嫔妃们雨路均沾,后宫的嫔妃要为了争宠,各使手段构陷暗害无所不用奇极,百里丞从小就知道,不想被人害,那只要先将敌人害死,那他才会无往不利。 他很好色,但说来可笑,百里丞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明贤帝的女人,一个不怎么得宠的贵人,那时候百里丞还很小,上完太学院后第一次尝试喝了些小酒,有些醉了,后不跌跌撞撞来到一个宫殿,他也记不清楚是怎么走去的,然而他就看到一个半一裸的女人,接下来的事情自然顺利非常。宫里的女人各个都很漂亮,就连那些宫女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就是想找个丑的都挺难的,最多也就是个清秀普通之姿,有了第一次,百里丞在这种美人环绕的宫里,渐渐养成了好色的本性。 当然那个贵人与百里丞也有过几次欢好,后来百里丞怕事发便在喝的茶里下了毒毒死了,从那开始他便女人不断,现在百里丞的脑海里突然将那美人与粉嫣重叠在一起,他哈哈大笑,笑似带出血泪来了,他哭笑着喃喃自语:“母后……皇祖母……其实我们一直错了吧,哈哈哈,你们真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我们真是可笑啊……” 百里丞能精确的感觉到,火从脚底慢慢升起来,然后蔓延到整个身上,他感觉越来越热,身上被烤被烧的越来越痛,他却是不断的笑着,眼泪掉落下来,立即被火蒸成小小的水蒸气,百里丞明明感觉到痛,他却不想躲,明明身上快被烤化了,可是他却感觉浑身冰冷,一股股寒意从脚底升上来,百里丞浑身发抖着,面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神色,百里丞低低笑着:“错了……从一开始都错了。” 百里丞眼睛已然不受控制的掉落,从小到大他都野心勃勃,他甚至从来没想过若是有一天他争夺不到帝位会如何,他想的是他一定会会争夺成功的,因为不成功他也不会苟活于世的,他要的就是胜利,完美的胜利。被火围困,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必死无疑,此时他生不出半分想要逃命的想法,逃出去又能如何呢,还不一样是死吗。 百里丞又笑了,宫里的腌臜事何其之多,当年他能睡了明贤帝宫里一个贵人,又睡了粉嫣,这种事情就绝不是什么特例,可是这种事却从来没有暴露出去,他为什么还那么可笑的想要讨好父皇,觉得父皇这样就不会怪他了呢。他真的好傻啊,他真的好傻啊。 火圈里的人纷纷有往外冲出去想逃命的人,可是大多数都被火,活活烧死了,其它冲出去的人是否有活下来他们不知道,只是他们想冲出去,也比跟在百里丞这个现在看起来疯子一样的人身边要好的多。 百里丞身上的火势越来越大,不一会眉毛头发都一片焦黑,百里丞倒在地上,眸子还睁的大大的,他最后看到的是天空中一片火海,照亮了整个夜空之中,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接触过的许多人,最后脑海里停驻在了百里辰与欧阳月身上,百里丞面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突然间他喃喃一声:“老七,从小到大我最恨你,恨你夺走父皇的宠爱,恨你的一切一切,可我现在不懂了,你到底真的快乐吗……呵呵呵……” 百里丞闭上了眼睛,“轰”的一声,大火急烧而起,将他整个身体包围在一起,再没发出一丝声音。 此时大火外围却倒了不少人,这些人全身血污,周围一片血腥的气氛。 “啊!火啊!” 突然间从里面又冲出来一人,“噗”的一声,那人才刚一出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胸口那只沾满了血的长剑,张着嘴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倒在地上死去了。 里面不知道的人,还不断向外冲涌而出,然而他们出来之时,迎接他们的必然都是一记记致命剑伤,本来抱着侥幸的心理的他们,没想到在最有希望获得安全的放松当下,一个个又死于剑下,那一刻的落差,恐怕就是没被剑杀死,他们也会惊诧而死了。 大火烧了一天,火势之大,连周边各地的官员在火势没停的是时候也不敢上去救火,其实这火会灭,还是来了一场及时雪,大雪倾落而下,火势渐渐得到控制。 一队隐藏在树林里的黑衣人聚集在一起:“怎么办,总共跑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道:“那两个人就是跑了,身上也受了重伤与烧伤,虽然他们警惕躲过攻击逃了,可到底是中了我们的剑伤,剑上可是抹了毒的,哪这么容易活下来。” “先回去覆命吧,那两个跑了的人可记下是何人?” “一个是这山头的土匪头子,一个是林府派来保护太子的密卫,而后者伤势更重,便是逃出去想平安到达京城也不可能,倒是这土匪头子对周边地型很熟悉,想捉住杀了他有些困难。” “先派一部分人去追杀他二人,我带些人回去覆命。” “是!” 原来这正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鬼杀带人劫杀百里丞的队伍,这些人却早已隐在后头,等两方打斗正凶,死伤大半之时,他们一把火将这些人全部烧杀而死。 御书房里,明贤帝端着杯浓茶正在享用,只是他却不急着喝,只是轻轻啜了一口,才小口抿着,分明是在享受着茶香呢,喝了几口,明贤帝淡笑着对福顺道:“今天的新茶,茶香更浓。” “是啊皇上,听说前几年便有茶农在研究新茶样,今年上贡的时候已经送上来些新品种的,只不过正是新阶段种的不多,进宫的也不过五十金,真是比金玉都金贵着呢。”福顺弯着笑,脸上却乐的跟着朵花似的附和着。 明贤帝轻笑:“这么金贵的东西,朕独自享用岂不是太不懂孝道了吗,去拿了三十斤,给太后,再拿五斤给皇后那里送去了,就说是朕的心意。” 福顺笑容更大了,应声道:“皇上乃大周第一孝子。” 明贤帝淡淡撇了福顺一眼:“这话可说的有些过了,朕做的还不够。” 福顺继续笑道:“只要皇上想,怎么会不够呢,太后她老人家听了都会很高兴的。” 明贤帝突然摞下茶杯,眯着眼睛望着外面:“今天的夜空似乎特别的明亮。” “是啊,皇上,今天这夜空难得的漂亮,明天想必也定是个好天气。”福顺笑的略带深意。 “好天气就好,时候也不早了,伺候朕休息吧。”明贤帝站起身来,眸子却是闪烁抹阴沉,转而便消失不见了,福顺立即弯着身子跟着明贤帝去了里间休息,明贤帝在公事上很认真,有时候处理的晚了便会在御书房里休息,后面有着休息的房间,那里早已有两个黑衣人跪在那里,明贤帝一摆手,黑衣人已经退了下去,附在福顺耳边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福顺替着明贤帝宽衣解带,轻声道:“皇上今夜天是不错,只不过未免有些天干地躁的。” 明贤帝嘴角一勾:“你去处理就好,朕累了。” 福顺应声退下去,却不敢走远,退到内门那里敬立着,感觉到明贤帝睡着了,这才让两个心腹小太监守着,他去外间窝着也睡了一会。 明贤帝倒在床上,却没马上睡着,只是面上忽然勾出冷笑,眸子幽暗,最后闭上眼睛睡下了。 一天后,两天后一封十万火急的信送到了皇宫,当初百里丞奉命去围剿山贼是有当地官员接待的,百里丞本来再有几日就该到了,这官员也是立功心切,便派人提前了几日打听,可是回来的人却禀报,没有太子的消息,这人当下就火了,派了大多兵力前去,最后在那片刚发了大火的林子发现了异样,这里有死人的骨灰,还有些没烧干净的人骨头、马骨头,甚至还有些没有烧化的银玉器等物,分明是有人在这里待过,而且按查探的结果,死的人还不少。但是那里大火烧的太旺了,虽然发现了些人骨头,可惜没有个整体的人留下来,甚至但凭查到的这些也不知道到底是死了多少人。 而这官员派人按着原路,各个叉口派人前去寻找,都没有百里丞的消息,都快吓死了,难不成当时太子便在大火之中吗,他怕担责任,可这事也不得不报,再说当时离的还远,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都没人知道,说不定还是太子这里谁无意点了什么引着的呢,想牵连到他也不容易。所以这信便快马加鞭的送到皇宫里来了。 明贤帝听到此时十分心焦,立即派出大批人马前去找寻,可是一连半个月,百里丞却是音讯全无,而在那大火附近,他们还发现了太子喜欢贴身带着一块翡翠残渣,这无疑为确定百里丞又有了新线索,却是让人哀痛的结果,明贤帝很伤心,一边休了两日的早朝,最后在大臣的劝解之下,明贤帝下旨为太子办丧。 只是这次却让人嘀咕,太子死无全尸,便连骨灰在那种地方也不知道哪些是太子的,没办法只能随便抓了把土,加上了太子身上翡翠残渣合蛊入棺材下葬,这算是大周朝死后最憋屈的皇族了吧。就算那百里坚之死吧,他的罪犯最后死状也很惨,但到底还留有整齐的骨灰,比起这太子不知道谁对谁的入住皇家陵园,那百里坚就算埋在外面也比他好的多了。 皇后一听说百里丞被烧死了,直接便病倒了,便连丧事都没能下床参加,百里丞的死牵动朝野,原本依付于百里丞的大臣们,现在都有些发懵,这些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们许多人连后路都没想好。他们为了百里丞,自然是得得了其它的一些皇子,不论是与七皇子还是九皇子,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不亲的,而且百里丞一死,最有资格争夺帝位的,也就剩下百里辰与百里茂二人了,这朝动看来要有一场大变动了。 皇后的安乐殿里,此时皇后正倒在她的大床上,嘴里不断的呜咽着,她睡的不怎么安稳,头不断的摇头,额头上大滴的汗珠不断滚落着:“丞儿!”突然间,皇后瞪大眼睛,身子猛的坐起来,眸子还带着梦中的骇然与一丝迷芒。 “皇后,您又做恶梦了,快喝点水,润润喉咙。”旁边的蓝荷立即拿来水递到皇后嘴边。 皇后没有马上喝下去,神态僵直,精神似乎有些恍惚,突顺了一句:“丞儿呢。” 蓝荷与几个伺候的宫女都不敢说话了,太子已经死了,这是大周朝都知道的消息,皇后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们不知道,突然怒喝:“本宫在问话,你们竟然敢违背本宫的意思!” “噗通,噗通”众宫女纷纷下跪,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皇后阴冷的看着她们,沉默了许久,突然道:“都滚出去!” 那些宫女如蒙大赦一般,急忙奔了出去,就怕皇后再想折腾她们,她们可是禁不起吓的。至从百里丞死后,她们一个个办事都更加小心了,谁不清楚在这皇宫里有孩子就是希望,就是靠山,当初皇后会被填了白皇后的弦,还不就因为她生下了太子吗。这些年来太子更是最有力夺帝位的人选,皇后这皇后之位坐的要多稳就有多稳,可是现在看来呢,她的皇后之位或许还能坐稳下去,可惜物事人非了。 现在各个皇子都长大了,粉妃又刚死了,皇宫里根本就没有新生皇子能让皇后去养,四个皇子三皇子七皇子虽然生母都不在了,可是人家是皇上发妻的孩子,比起百里丞更占着嫡的位份,怎么会过继给一个填房,那不是自降身份吗。再说了这些年来七皇子与太子也都不怎么对付,太子之前的事就算没传扬开来,有心的人也看明白是什么回事,皇后想养人家也不可能给她养。 四皇子那病殃殃的样子,皇后从来都是看不上的,可能性也没有,而九皇子百里茂人家母妃还在世,而且又已经成年了,这里又不存在什么明贤帝没有子嗣需要过继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过继到皇后的名下可能性也几乎没有。 皇后就算身居高位,但是最后当皇帝的不论是谁,也定然不会是她了。而且就算她最后宁可认一个皇子吧,最后真能助那皇子登基吗?借用了自己的势力,可都是成年的皇子,早已懂事了,谁会真的像对亲娘一样对她啊,别给人做了嫁衣,最后还弄的里外不是人的。 皇后现在的心情必然是不好的,恶劣至极的,百里丞的死是她心底是抹不去的伤啊。皇后从进宫以来只怀了两个孩子,这在皇宫里已经不多见了,有些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女,可就是这样两个孩子,她却一个都没保住。皇后更爱女子百里晶,可是当初百里晶与百里丞行事超格,百里晶甚至为百里丞怀了孩子,先不说百里晶这孩子是她亲生哥哥的,会被世人所不容所唾弃,进而影响到百里丞的名誉,就算是百里晶她一个公主,未婚先孕这种事都是绝不能容许的,皇后心不痛吗,她当然会痛,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忍着心痛毒死了自己的女儿,皇后常常坐梦的时候都会想起百里晶愤怒不甘的死相,可是皇后觉得她做的对,只要最后百里丞坐上皇位,一切的事情都值得了,她所做的一切也都值得原谅。 百里晶深爱着百里丞不是吗,对此她也会理解的。百里晶死后,皇后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百里丞的,可是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最后她连儿子,连最后的依靠也没保住。 皇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最先反应是想过继皇子已然不可能,她要怎么办,林府要怎么办,她丞儿的仇要怎么办。 那一场大火烧的太蹊跷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火,那些精兵强卫的密卫又怎么会这么不堪,就算真的是无意之间着了火,以他们的本事怎么没在第一时间将百里丞救出来呢,反而全军覆灭全烧死在里头,这些人难道晚上全部睡死了吗,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逃出来。 冷静下来,皇后突然查觉这里面的事情不对劲,先是皇上找皇子去剿匪之事,这件事最先知道的也就是几个皇子之间,等百里丞出发的时候,就算有些他的仇人也不会反应的这么快速,这些人必然在皇子之中。 皇后面上极度阴冷,突然冷笑起来:“这太子之位岂是好坐的,我儿现在惨死,你们谁还能坐的上去。” 皇后猛的站起身来:“伺候本宫穿衣,本宫要去太后宫里请安。”皇后笑的十分的诡异,不论是谁,这些皇子她都不会放过,但最大的嫌疑,正是最近刚与百里丞有冲突的百里辰了。 这个心腹大患,当初没有弄死他,反而让他蹦哒这么久,她已经算是仁志义尽了! ------题外话------ 感谢亲,ahtao11 送了8颗钻石,亲亲亲~ 248,要生了! 呈祥殿里,太后正在休息,皇后到来的时候,自然是被拒在了大厅之中,但敢这么做的,自然只有太后年轻时候便跟她进宫的战嬷嬷,这个战嬷嬷为人十分严肃小心,便连皇后在她面前也不敢放肆,若说太后最信任的人,怕不是什么亲人,倒是这个奴才了。 “母后刚刚休息下吗。”皇后坐于下首,问向战嬷嬷。 战嬷嬷一身深褐色交领宫嬷服,头上只别了两只对称如意银钗,面露恭敬给皇后行礼连道:“回皇后娘娘,太后刚刚睡下,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可是需要奴婢随后转告太后吗?太后的觉一向很轻,若是惊醒后就很难再睡下了,最近精神也有些不济,没有及时叫醒太后,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心中虽然很急,不过还是压下了这急迫,皇后跟在太后身边多年,对于太后还是很了解的,太后看着和蔼可亲那是在你没犯了她忌讳,没冲撞她的情况下,若是招了她的厌恶,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而这太后从年轻的时候开始,确实是觉很轻,一点轻微的声音都能惊醒她,当时太后在宫里很得宠,先帝为了她不知道处罚了多少个宫女,从那开始太后休息的时候,宫女只敢在房间外堂待着,却要时间树起耳朵,就怕太后醒了叫他们听不到。若是皇后此时去打扰太后,就算她是太后的侄女,但是一顿训斥是免不了的。 “战嬷嬷说的哪里在话,母后正在休息,本宫怎么能打扰呢,本宫便在这里等着母后清醒,战嬷嬷无需要介意。”皇后淡淡的说道,明显比以往沉默冷淡的多了,战嬷嬷静静看着,多少也猜到了皇后此行的目的,却是什么也没说,退到一侧。 这一会宫里的宫女们端了茶果来,皇后便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差不多快半个时辰,里面传来了些响声,战嬷嬷立即说道:“可能是太后醒了,皇后娘嬷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来。”战嬷嬷走了进去,里面的声音似乎更响了一些,皇后知道太后时真的醒了。 皇后眯着眼睛,轻轻抚开裙上的褶皱,已经站起来等待太后出来,不一会太后由着战嬷嬷和一个俏丽的宫女扶着出来,太后只穿着明黄色的飞凤便服,头上只别了支枝缠凤金钗,面上表情有些苍白,眸子似乎也有些红肿,皇后见状心中猛然一痛,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却没忘记规据,先是行礼道:“媳给母后请安了。” 太后走上上座,看着皇后虽然一身华贵,但那脸色却极为难看,双目有些赤红,面色发白,悠悠长叹一声:“快起来吧。” 皇后听言坐下,只是越想越是委屈,那泪可就止不住了,太后见状眼睛微微抖了一下,看了战嬷嬷一眼,战嬷嬷心领神会,立即将大厅里多余的人都招离了去,这大厅上也就剩下皇后带着的两个宫女,太后、战嬷嬷和另个一个有点年纪的宫女,是太后身边第一掌事宫女梅女官。太后放任着皇后哭了一会,只是这皇后也确实哭的伤心,皇后当年进宫的时候便是奔着皇后来的,从小娃娃开始到现在这个年纪,她做了很多事,很多不入流的手段害人,但那都是为了将来她能安享太后的晚年,现在百里丞死了,皇后就似看不到希望似的,就算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来,可是她这心里也实以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两个孩子啊,一个是她亲自下命毒死的,一个就死的这样不明不白,不论是哪一个,现在想想都令她无比心痛。 皇后不断抽噎着,太后见她还没有哭停的迹象,便道:“哀家知你现在心情很悲痛,哀家又何尝不是,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得想开了。”说着太后心痛的一生长叹。 皇后揪着帕子抹眼泪,却不禁抬头看了太后一眼,心中一紧,帕子擦试着眼角,声音沙哑的道:“母后,丞儿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十分听话懂事的,而且他也是媳妇下辈子的希望啊,他现在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媳妇想想都痛的不能呼吸了。” “皇后娘娘……”跟着皇后前来的蓝荷与蓝妮二人,见皇后哭的伤心,不禁想出声劝慰,可惜却也想不到怎么劝法。 太后看着皇后双眸通红,手攥着帕子快扭残了的样子,眸中也是一痛。 百里丞堂堂大周朝太子,竟然因为可能的自己人错失被活活烧死了,这恐怕谁想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百里丞本就是个谨慎的人,从小太后也多关照过,对这百里丞是很了解的,他可不像是做出莽撞的人,就算是莽撞的,可是派了那么多的密卫,就是真的大火烧起来难有顾忌,这些人是死士,也总该想尽办法护着百里丞出来吧。这些人得睡的多死,才能当大火烧到眼前都发现不了,以至于全部都死在大火中,一个都没留下,这说出去简直可笑,可是就晕样可笑的不可能,偏偏发生了,她们再疑惑不信,可是没有丝毫证据。 当初传来消息时,太后便已经派人前去那地界查过了,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端。说来也是,那人都烧成灰了,就算是有证据,也早被烧没了,不说那里了,旁边一段树林都烧的精光,能找到什么证据才出鬼了呢。 太后和皇后明知道这里面事情不简单,可是就想为百里丞讨个公道都不行,她们要向谁讨公道,她们这等身份地位的女人,牵一发动全身,一言一行都代表国体,不能有失分寸,随便污赖人那是泼妇做的行为,她们能做吗。 太后无奈叹息一声:“是,这件事哀家也知道不了寻常,可是现在已经如此了,哀家也想不到法子了,人死不能复生啊,你也想开些吧,接下来的事还需要从长记忆。” 皇后一愣,不禁道:“母后所说的从长记忆是什么意思?” 太后眸中难掩痛苦,最后无奈的道:“现在朝中局势你也是知道的,四皇子中那老七定然是不可能的了,老四那身子也成不了我们什么助力,剩下的老三与老九,你想想吧。” 皇后心中一紧,眸子猛然暗黑了一层,心中无形生出一股怒火来。 她当然明白太后的意思了,百里丞身为太子,又是皇后的儿子,他是很重要,可是他到底是死了,就算百里丞死了借此惩罚多人又能如何,百里丞会活吗?而且这一回她们虽然不能肯定是谁做的,可是做这样的干净俐落,让她样想查些证据都不能,她们又找谁去报仇,找谁去追究责任吗?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为死人去追究活人的罪责,在面对具大的利益前,许多人都不会如何选择,更何况她们又没有什么证据,她们想闹,拿什么去闹。 她们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后,都是有名望,更得时间注意自己言行的人,百里丞这件事上看起来就像是自己人的过失造成的意外,查不到什么,却偏偏要查,只会让人觉得他们劳民伤财。这世上天天死的人那么多,许多高门大府里死的都是祖母、主母嫡庶子女呢,那些人就是普通人吗,一个个追究,那追究的起来吗。若是皇后因为此事而闹的京城人心惶惶,到时候必定有人质疑皇后的能力与处事态度。 现在百里丞已死,皇后连个人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将来在这皇宫的争斗之中,她能否安然活下来也没有人知道,百里丞一死,可谓断了皇后一只臂膀,甚至是两只,让她只能艰难前行,这时候若是闹的人心惶惶,让大多数人不服她的话,对她的将来只有坏处却没有好处。就算皇后心痛,也不得不快些压下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太后就是这个意思,当这些没发生过,然后为了她们的将来,为了林府接下来她们要选择可以继续扶持的对象。四皇子身子骨弱,这个肯定不行,别没当几天皇上,自己就死了,到时候会更加麻烦,七皇子百里辰更加没可能了,从百里丞百里晶针对辰王府开始,他们就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到时候别扶持起百里辰,然后再反咬自己一口,狼是很难养的熟的。 至于三皇子百里治,虽然与百里辰一母同胞,但是因为百里治一直不得宠,若是能借机分化他们兄弟的感情,到时候一边可以牵制了辰王府,一边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此计尚也可行。至于九皇子百里茂,原百里茂虽是依附于五皇子百里坚的,但这么久以来真正与他们为敌的事倒也没做什么,两方还没彻底交恶,若是他们试好,将百里茂拉拢来,护其上位倒也可行。只是现在百里茂身后有着孙府与宁府的支持,冷府虽然没表态,可是到底冷彩蝶是百里茂的正妃,若是再加上太后皇后的支持,这皇位必定只会是百里茂的,只不过那孙宁两府又岂会让太后皇后凭白捡了这个便宜,最后让林府插上一脚,怕是真要帮百里茂的话,她们可能落个下乘,反而不美。 但百里治到底是百里辰的胞兄,两兄弟平时关系也是不错,想拉拢更难,这四个皇子里头,想来想去都各自有着各自的问题,就算她们想改立拥护之人,也十分困难。可是却也不得不运作了,若是将来哪个皇子为帝,又与她们没有什么友好的关系的话,她们便是能做人上人,也只是被架空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皇后心中更痛,她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太后说出这种话她却不能理解。 百里丞是别人吗,百里丞可是太后第一个皇孙啊,而且还是她的皇侄孙,不论从哪里看来,这皇子中都是百里丞与太后最亲了,百里丞现在刚死,尸骨还未寒呢,而且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皇后到现在还缓不过来这个劲,可是太后却让她放心,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那是她将来要问鼎太后的希望啊,可是现在他死了,除了她一半的希望,太后现在想让她这么算了,早些想下一个助她们的皇子,那些皇后哪一个跟她们都不是一条心,是这么好拉拢的吗?皇后心中不服,同样无比愤怒痛恨,太子刚死,太后想的不是心疼不是难过,反而想着拉拢个新皇子为她们所用,她难道就是一点不伤心吗? 皇后越想心中越是痛,说话语气自然也带了几分怨气道:“母后说的是,可是这人哪里是这么好找的,这些皇子一个个都长大了,都各有心思,怕是哪一个最后都会变成养不熟的白眼狼,到时候岂不是自讨苦吃吗?其实这件事谁不清楚,八成就是辰王府做的,当初为了辰王谋反的事,太子忙前跑后的,他们自然是怨恨上了,当时火烧太子府,与现在的情形可不是一个样子吗。辰王府的人也实在够狠,百里辰这个崽子也实在该死,当初火烧太子府的时候,说不准就是他们故意下手害死了太子府中的美人,现在太子不但死的冤枉,而且连个子嗣都没留下来,不然母后又何愁选哪个皇子扶持呢,百里辰这是想断太子的根啊,这种人不早除了,怕是对我们将来更有大碍。” 听着皇后满腔怨念与不满,太后眸子微眯,也有些不悦,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劝道:“哀家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总也得面对事实,丞儿从跟便在哀家眼底下长大的,哀家岂会不疼他。可是现在他这么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我们想做却苦于没有证据,他的仇自然是要报的,可是现在却是什么也不能做,我们得等待机会才行,不然这时候做出什么事来,那么多双眼睛等着看你错处,你以为你逃的了干系吗。丞儿是个懂事的,若是你因此害了自己,怕是他在下面也不好受的。”太后话虽的冷血,其实也真不是全无伤怀,皇后是太后看着长大的,百里丞也是,身为老人家,对于孩孙自然是疼爱的,而百里丞一直以来都是十分乖巧的,太后确实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只是这两次事件百里丞明显做事有些急迫,最后落到这个田地,太后心中也痛,她眸子发红,之前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伤心的哭了。 但太后年轻时候便在宫里,经历的比起皇后可多的多了,而且她与皇后不同,太后进宫之后便一直很得宠,为何得宠当然不可能只是因为先皇喜欢,她没有些手段怎么能拢的住先皇呢,比起明贤帝,其实先皇的子女更多,嫔妃也可想而知比起明贤帝只多不少,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从太后进宫开始到先帝驾崩她一直是荣宠不断,而且比起孙贵妃的恃宠而娇,太后却鲜少有负面的流言。在先皇的眼中,太后就是个完美的女人。 世上什么样的人最可怕,不是掌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不是威武赦赦的将军,也不是贪赃妄法的奸臣,更加不是那些杀人如麻的盗匪流寇,而是完美的人,而且是手握重权,身居后宫完美的人。这种完美的人,已经将演戏当成她身体的一部分,当成生命的一部分,她每行每语,没有人知道她是真的还是在演戏,这种人心思之深沉,绝不是皇后可比拟的。 比起太后,皇后虽然行为端庄贤良,可是实际上从她与孙贵妃相继入宫开始,两人的争斗就没断过,孙贵妃的死更是皇后直接审查终结的,之后粉嫣的成长,孙昭仪入宫,皇后免不了又要争端一番。虽说皇后是有手段的,可惜她做的事,总能给人把柄说道她的不是,就算不敢明面上来说,但是皇后这明声不说比不上太后这些年来的贤明,就是白皇后的温柔大度她也是远远不如的,这皇宫里就算是没接触过白皇后的人,人人提起来还要坚起个大拇指,皇后却是远远做不到的,这就是手段。 皇后本身没有太后的心思深沉,没有白皇后的大度,她的缺点就是有些小家子气,更何况亲儿子被害死,就算明知道该怎么做,那也是绝不会被她接受的,再加上太后冷静的分析,只让皇后心中更加怨恨。百里丞是她未来的希望,就这么死了,她如何能罢休,她抬起头认真的盯着太后道:“母后说,此次事件是不是百里辰做的。” 太后眸中闪过丝不悦,眯着眼睛道:“是有这个可能。” “母后那这百里辰就留不得,现在丞儿已死,他风头正盛,若是长此以往,到时候我们要动手都来不及了,不能让他有羽翼丰满之时啊。”皇后面上表情有些古怪,太后沉眉看着她道:“婉儿,姑姑很懂你的心情,可是现在你不能急切,你必须冷静下来,你现在做什么事,只要辰王府有什么异动,别人都知道是你做的,这仇必然是要报的,但得冷静下来,你要听话,现在不是胡来的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皇后叫了起来。 太后面色冷沉下来,声音更冷:“林婉你给哀家听清楚了,林府百年来的基业不可能毁在你手中,也不可能因为死个太子便被牵连破败,你的伤心谁都懂得,但你身为皇后已经没有了失去冷静的资格懂吗,你若是想死哀家也不拦着你,但你若是害的林府受到你的牵连,哀家第一个饶不了你。你回去想清楚吧,这段时间哀家会派人看着你,若是你想做什么,最好好好掂量一下,回去吧。” 皇后一惊,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后,却见太后难得冷沉的面色,心中一惊,咬着牙离开了呈祥殿,今天她来便是想找太后拿个主意,给太子报仇的,谁能想到太后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她的心必然是黑的。从皇后进宫之后,她就知道太后有着极大的野心,她一直不明白太后都已经位居太后之位了,还有什么野心吗?或许只是她想多了,可是今天太后的行为,却让她感觉通体发寒,太后太冷漠了,冷漠的跟个魔鬼似的,自己的亲孙儿都死了,她还能如何冷静,这换任何一个当祖母的,家中希望已死,都会失去分寸的,可是她呢,她让自己冷静,让她这个死了亲生儿子的母亲冷静,这让她怎么冷静。 太后好狠的心啊,在她们心里怕是她、丞儿、晶儿还有整个林府都是她手中的棋子吧,棋子死去了,她这个主控的人又如何会伤心呢。皇后心中无比痛恨,丞儿的死她不会这么算了的,一定不会的。 大厅里,太后看着皇后离开,失望的摇摇头,战嬷嬷不禁道:“太后,皇后刚刚丧子,会有这个表现也很正常。” 太后摇头道:“哀家看着她长大,还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吗,虽然这些年近些年在皇宫里拘着她,她行来没那么冲动了,可到底是达不到哀家的要求。可惜了,若是她有一半白皇后的稳重,哀家也不会跟着操这么多心了。” 战嬷嬷一听愣了下,轻声道:“可是现在看来皇后怕是误会太后了,奴婢是不是要去开导开导皇后呢。” “哼!”太后冷哼一声:“若是连人生不能复生的道理都不懂得,还给哀家出乱子的话,就不需要再理会她了,扶起来也是给哀家捣乱的,要她还有何用。” 战嬷嬷走过去,轻轻为太后按摩劝道:“太后息怒,皇后之前行为有争斗之有些过分了,但到底是林府出来,是太后您的侄女,你最是疼爱她了,皇后早晚会明白太后的苦心的。” 太后叹息一声:“有些事,她还只局限在自己的狭窄的思绪里根本出不来,能做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得,可不仅是百里辰。”转而又看了战嬷嬷一眼,“你可查清楚老七的背后势力了?” 战嬷嬷说道:“就奴婢派人查探,怕是当初白皇后暗中让白府多培养了些密卫,三皇子与七皇子身边都有,而这七皇子当年没死成去了五华寺暗中似乎又训练了一些人为他作事,只是就奴婢查探,却是不知道太子府当时出的那些人是否都是七皇子的人。” “还有呢。” 战嬷嬷有些犹豫的道:“之前粉嫣突然被打入冷宫,这件事只有皇上的心腹知道,而且太子也不肯说,奴婢又派人打探过,之前辰王府出事的时候,粉嫣每日都要睡上一到两个时辰,虽说怀着孩子,但是也有些古怪,那件事怕是太子与粉嫣有什么着默契也说不定。” 太后突然冷笑一声:“你怎么不直接说,他们有奸情。” 战嬷嬷一惊,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太后大怒:“丞儿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这好色的性子,根本不懂得分场合,连兄妹乱伦的事都做的出来,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皇上的性子哀家还不清楚,他若是狠起来最是心狠手辣,敢碰他的女人,太子这回死的不冤枉!” 战嬷嬷明知道太后说的是气话,不过她心中也瞧不上太子这一点,俗话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呢,他连亲妹妹都惹指,而且还做出那种丧德伦的丑事来,现在竟然还连自己老子的女人都敢碰,皇上那人最是讲脸面了,如此不给脸面,皇上下杀手也有可能。只是皇上不好明面上来,故意引诱太子前去,最后下杀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皇上也确实是狠,就这么弄死太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太后眯着眼睛:“皇上这是警告哀家呢。” 战嬷嬷想了想,说道:“也是太子做的事有些出格了,不然皇上怕也不敢的。” 太后嗤笑:“皇上有什么不敢的?没登基之前就在玩些小把戏,当年若不是哀家找不到更好的扶持人选,会让他当皇帝吗?这人当了太久的皇帝眼光高了,心思大了,哀家当年倒真有可后悔收养的是他,不过坐到这个位置上后人都会变的。”太后有些遗憾的道,“也怪皇后下手太快了,哀家终究是得到消息晚了些,当初若是留下晶儿,让他将太子的孩子生出来,哀家现在也不愁没扶持登基的人了。” 战嬷嬷也有此感,只是不禁道:“可是这亲兄妹……怕是生出不是个健康的孩子。”身在皇宫之中,比起外面见的腌臜事多的多了,那些皇家的丑闻她比外人知道的多,其实兄妹、姐弟乱伦的事都曾发生过,只是最后都被压下来了,甚至还有人将孩子都生下来才被发现的,可是无一例外,这些孩子生下来都是有缺陷的。 太后孤傲的笑了:“你觉得是痴是傻对哀家有问题吗。” 战嬷嬷顿时恭敬的弯下腰不说话了,是啊,太后若是想,什么样的孩子不都能扶持上位吗,只看她想不想。 皇后心中憋着一股气回到安乐殿,一进宫内便打砸了几个名贵花瓶,坐在屋子里粗喘着气,该死的!想不到她姑母就是这种冷血心肠的人,妄她这些年来在她前面做小伏低,从来都不敢有半句不满,可是她出事了,她却是什么都不管,真是个狠毒的老太婆。 皇后明面上对太后很恭敬,其实早已不满了,当年皇后还没进宫之时,常常进宫里来玩,看到太后的威仪与权势打从心底里羡慕,当太后问起她想不想进宫,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的女人时,皇后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她一直以进宫为目标,做了很多的事情,最后她如愿以偿进入皇后,更是如愿以偿打败了白皇后做上了皇位,直到那时她才发现,事情远远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她只是个皇后,在她头顶上还有个太后一直压着她,她身居后宫,身为尊贵的皇后,掌管后宫大小事的凤印,可是拿着凤印她却不能放开手脚,因为头上有个太后压着,做众大的事情时,她还需要要向太后请示,她一直以来都束手束脚的,从来没有过什么自由,她是多想百里丞最后成为皇帝,到时候她才能做过随心所遇真正掌权的人。 可是她的儿子死了,惨死了!太后喧时候不准备帮助她,是不是早对她心存芥蒂,怕她真扶持丞儿上位后,她成了升为太后之后,现在太后只能成为有名无权的太皇太后就不能掌控后宫了。 皇后也不是个傻的,跟着太后这么多年,岂能不知道太后是个有野心,而且不喜欢放权的女人呢,越是这么想,皇后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太后为了自己,连自己亲孙儿的性命都不顾了,可见冷血到什么地步,这一刻皇后多年来对太后的不满全都激发出来,眸中已带着浓浓的恨意。 蓝荷见状为皇后倒了杯水,轻声的劝道:“皇后娘娘,太子刚刚惨死,您心中一定不快,可是您若是倒下去,太子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的,您也要为太子想想啊,您一定会为太子报仇的,可是现在却不是个好时机。” “怎么,连你也觉得为丞儿报仇不对了!”皇后却是冷眉一坚怒道。 蓝荷立即跪下身子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绝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太后的行为虽是令人不满,可是她话却没说错,皇后娘娘若是此时做什么,就必然会惹来争端,就算事情做的再隐秘,怕是都会被人发现出错处来的。到时候太子的仇虽是报了,可是皇后娘娘若是出事了,那才是得不偿失啊。” 皇后心中虽恨,倒也冷静了几分,蓝荷说的对,太后其实说的也没错,只是皇后受不了太后那冷漠无情的样子,这些道理她岂会不明白:“可是本宫心中恨啊,本宫现在就想生撕了百里辰,生撕了所有的皇子。” 蓝荷跪着蹭到皇后身边,伸出手轻轻为皇后捏着腿,柔声道:“娘娘,机会多的是的,这宫里被娘妨斗上去的多少人,就是那孙贵妃与娘娘斗了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死在娘娘手中,其它人又算的了什么呢。” 皇后看着蓝荷:“你是想让本宫等机会。” “娘娘,现在想必辰王府也会做贼心虚防着娘娘呢,这时候什么怕是不好成功,何不等她们放松警惕之时,我们再下手呢。”蓝荷提议道。 “你说的不错,而且百里辰、轩辕月最近一直不肯出府,看来也是怕了,这时候想作什么事确实太难了。”皇后想了想,又道:“你觉得扶持哪个好。” 蓝荷却是不敢在这事上说话:“娘娘,奴婢不懂得这个。” “其实若是能扶持老三,让他们兄弟两个自相残杀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这个口子可以从他后宅入手。至于老九嘛,现在盛王府里正侧妃还有底下几个妾一直不安份,那老九也是个有些心机的,只是之前一直不得志,本宫同样可以下手,这么想想倒是有些难办了啊。”皇后轻言道,对此蓝荷知道分寸的没有说,这种事关储位的事,岂是她一个小小宫女能出言左右的,就算是皇后真心问她意见,她也不敢啊。 皇后想了想,冷笑道:“不如先什么也不做,现在老七名头正盛,先看看其它几个皇子的应对再说,不过这百里辰与轩辕月,本宫早晚要让他们死,而且是世上最惨的死法!” 太子百里丞的丧事很快结束了,皇宫中一直带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不过各个皇子间,此时却是有至一同的都安静下来,其实说来也是,本来太子是储群,原本与他争夺最凶的也就是百里坚,后期孙府改支持百里茂之后,由着这份关系百里茂也不得不与太子为敌,当然最大威胁的百里辰自然也是争斗的一个源头之一,可是现在百里丞死了,旁的皇子似乎都有意回避,所以这朝庭上难得的出现一阵子安宁,虽然偶有大臣互相为权争斗,可也没出什么事,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只是这种平静,却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辰王府里一直都是不参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而欧阳月肚子渐渐大了,时不时的招来李如霜齐琪等人与她聊天,成氏与李氏也会偶尔跟着前来帮忙着张罗一下,冷采文一直待在辰王府中,冷府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一直没提前来接冷采文,不过冷府的人也因为如此偶尔进府来看看,倒是渐渐与辰王府走的近了。 如此冬去春来,现已入夏了,人们厚实的衣服早换成了纱衣,欧阳月已有十个月身孕,眼看着便要临盆了,但是近些日子,欧阳月心却像是涨了草一般的,怎么也坐立不安的。 今日一早,欧阳月早早便醒了,而她昨夜晚上入睡也困难,只不过就睡了两个时辰,百里辰很是担忧,哄着劝着让她再多休息一会,欧阳月偏偏就睡不着,最后无奈的起来洗漱,百里辰亲自投了巾帕给欧阳月擦脸:“你这两日都神色不宁的,哪里不舒服。” “昨天刚请了太医看过,身体上根本没毛病,可是我这心就是静不下来。”欧阳月最近都睡不太好,精神也难免有些不济,便是沉下心来练心法都没有用,百里辰不放心,早派人请明慧大师大师进京。 欧阳月眉头微微皱着,心中有些紧张,她觉得她可能得了产前忧郁症,至从宿儿被明慧大师超度之后,她便与宿儿失去了联系,她一直也不知道宿儿情况如何,这一胎宿儿能否投来,再加上前世她怀着宿儿,最后都没有能安全生产,人生中第一次她心中难免紧张,竟然越想越害怕了。欧阳月两世经历,何尝让她怕过什么,偏现在这感觉这么强烈,她越是想安慰自己别怕了,越是紧张,她自己也没有法子。 “既然身体上没有大碍,你也别去多想,最近我已经吩咐下去,对府中盘查更加严厉,那些稳婆所有准备临盘的东西都是直接派春草冬雪换班守着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别担心。”百里辰宽慰着欧阳月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这一点太医也说过,有些女人生产前会特别紧张,这些天来百里辰时刻开导着欧阳月,不然情况更加严重。 “王爷、王妃,李小姐过府了,过一会应该就到花厅了。”下人此时来报,李如霜是欧阳月的至交好友,轩辕朝华早已离京,并且在离京之前,两府的婚事便定下来了,她也算是欧阳月准未来嫂子,现在李如霜进府下人都不需要再通报一声,直接往府中带。 “如霜来了,我们这就过去。”欧阳月一听,脸上倒是多了笑意,大概是欧阳月紧张的关系吧,李如霜这些日子天天过来陪着她,两人没多久便来到会亲朋的花厅,欧阳月道:“如霜……” 李如霜扭头望着欧阳月笑,但下一刻却是瞪大眼睛:“月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却见欧阳月此时面色发白,手紧紧攥着百里辰的衣服,百里辰脸都吓白了:“月儿,你怎么了。” “我……我可能要生了……好疼……” “什么,要生了!” ------题外话------ 哈哈哈,期待已久的,有木有~ 249,宿儿降生! “要生了,要生了……”欧阳月生产,本来百里辰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稳婆真怕有人故意使坏,连祖宗八道都打听明白了,直接软硬兼施将人带进府中,还派人安管住其家人,这稳婆要真敢做出什么事情来,百里辰能让她一家子跟着陪葬去,那些生产所需要的药材等,都是仔仔细细查了三次以上,这准备可算是十分充足的,可饶是如此,到了这时候百里辰第一反应还是有些懵,必竟这是第一次。不过他反应也算快,愣了一下之后,立即冲着婢女喊去:“快,快去太医院请太医,你去将春草叫来,将生产所需要的东西取来,你去把稳婆找来,快去!” “是,王爷。”一众小丫环被指使的有些紧张,但也没忙中出乱,有条不紊的令自己的命办事去了。 不一会春草带着几个丫环将生产的东西都给拿了过来,冬雪则是亲自带着两个稳婆过来,至于请太医的,则还需要时间。 李如霜与百里辰已早早将欧阳月扶进了房间里,欧阳月现在感觉身子正有规律的镇痛着,疼的她直冒冷汗,之前她也不是没这样痛过,但她就是预感这跟以前的痛不相同,而且她预产的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两日。 “王爷,稳婆带来了!”春草等人快步进来,两个稳婆都是精明能干的样貌,而且各个是经验老道,没接百八十个,几十个也有了,几乎都成功的那种技术,不然百里辰当安装也不会找上她们。 两个稳婆一个性张,一个姓元,姓元的稳婆看到百里辰还在屋子里,明显愣了一下,想想道:“辰王爷,王妃开始镇痛可能是要生了,民妇现在要给王妃检查,还请王爷出去。” 百里辰本是担忧着,但看看欧阳月,给冬雪又使了个眼色,冬雪退出身去,不一会后面又跟着四个丫环,各个都是心腹的,他这才放心离开,而李如霜还未嫁人,自古产房都是污秽之地,古人这规矩未出嫁的女儿是不能进产房的,对她未来不好,至于男人则是因为男尊女卑,自然不会进入产房。 欧阳月躺在床上隐着镇痛咬着牙没发生声音来,强忍着,两个稳婆走过来,看着欧阳月疼的头上开始冒汗,却没发生痛叫声,只是微微咬着唇,呼吸有些粗重,不禁心中一愣,她们接产也不算少了,能这么忍的女子却是不多的,更何况像王妃这种身份尊贵之人,那最是娇情的,以前她们也接过一两个,倒不至于是皇亲的,但也是贵府的长房媳妇那种,刚开始便叫的哭天喊地的,等到后来生产的时候,根本没力气了,她们当时接产那叫一个累。她们是不知道辰王妃是否知道这其中的门道,所以才这般忍耐的,不过这确实为她们省了不少事了。 张稳婆此时道:“元氏你先看看,我查看看看东西备的怎么样了。” “嗯。”元稳婆走过来冲着欧阳月道:“辰王妃,您先不用紧张,这镇痛开始,还需要些时间,我先看看。” 欧阳月点头:“有劳两位了,事成之后,辰王府必不会亏待你的。” 春草此时已走过来,一人塞了一锭金元宝,两人呼吸跟着不禁一紧,她们早一个月便被带到辰王府,然后被关到屋子里,平时出入都要有丫环跟着,盯着她们跟盯着贼人一样,她们心中自然是不舒服,虽说百里辰说过事成之后重金相谢,但是百里辰怕出意外,还将她们的家人都看住了,不论哪一点,都令她们极为不满,不过这辰王府可不是她们敢得罪的,而且有银子谁又不愿意赚呢,这稳婆其实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去那名门大府人家高兴才给几两银子,那些普通平民的更是少的可怜,这锭金元宝可是一百两的大小啊,够她们做多少年的了,便是她二人自问有点见识,看到这锭金元宝也不禁心中‘噗通,噗通’直跳,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她们同样知道,这一次真是一点马乎都不能有,成功了她们就富贵荣华,失败了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两人心中一凝,张稳婆已经轻轻褪下欧阳月的亵裤,看了看下面,然后又为欧阳有月穿上道:“辰王妃羊水还没破,看来还要等上些时候了。”至于要等多长时间,这两稳婆也不好说,有些人这距离十分近,有些甚至要疼上一天才开始破羊水,这女人生孩子是最折磨人的,也是最危险的。 此时百里辰李如霜他们都待在正房侧边的花厅里,百里辰有些紧张的来回踱步,李如霜也一脸紧张不停向着产房的方向看着,这时门口冲进来一人,快的跟一阵风似的,便卷了进来:“怎么样了,月儿怎么样了。”进来的人一身灰色袍子,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衣服有些凌乱,李如霜见了不禁头一扭,冷采文却全然没注意这些,紧盯着百里辰看。 百里辰指了指他衣服,说道:“已经在里面了,刚得的消息,还没有这么快,还要等些时候。” 冷采文这才发现他穿着有些失礼,之前在房间里听说欧阳月生产,他只是管的了那些,飞似的跑过来,身上自然是狼狈了,此时呼出一口气,坐在一边端起茶碗了便倒的一样往嘴里罐,百里辰坐着却一副若有所思,分明心不在焉的样子。 几人坐了一会,李如霜突然道:“这个,女子生产的时候不是叫的很厉害吗,月儿那边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李如霜双手轻握着手把,心中也十分的紧张,虽然她是没经历过,但是成氏以前和人聊天的时候,她也偶尔听说了两句,那生产的时候一个个早的跟死了爹妈似的,哪有欧阳月这么平静的,她这一话,立即勾起两个男人的紧张。 百里辰面色变了变,冲着身边的丫环道:“你们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婢女回来,说道:“王爷您请放心,稳婆那边说了,还要等些时候,而且还说这时候给王妃熬些参汤喝喝,因为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生下孩子,现在王妃该养精蓄锐的时候,多有些力气也好。” 百里辰道:“叫冬雪过来,太医到了吗?”那婢女摇头回道,不一会冬雪进来,听了百里辰的吩咐便下去准备了,这时候太医也来了,来的正是太医院医正刘太医,这刘太医刚前脚过来,后面使听道:“霜霞长公主到。” 众人连忙起去去迎,百里辰走在最前头:“皇姑祖母,您怎么过来了。”扶着霜霞长公主坐到正位上,霜霞长公主有些紧张道,“听说月儿这快生了,本宫怎么坐的住,现在什么情况了。” 刘太医道:“微臣还没有请脉,这就去。” 百里辰及时接道:“稳婆说还没这么快,还要等些时候,侄孙已经让下人先是熬些参汤给月儿了。” 霜霞长公主没生过孩子,但是常识却是有的:“嗯,生孩子是可女人在鬼门前走一遭,最是马乎不得,你先耐心的等着,本宫也会待到月儿平安生下孩子再走。” 不一会刘太医走回来:“辰五妃脉相没有大碍,臣已开了催产的药,已经吩咐下人下去熬了。” 接下来自然就是等着的时候了,欧阳月虽然很疼,但还是强迫她自己睡了一觉,这也是养精蓄锐的一个过程,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还是被疼醒的,耳边还听到吵闹声:“羊水破了!” “啊,见红了,马上要生了,快去准备热水剪刀,快点……” 屋子一片忙乱,欧阳月嘴里含着参片,身子疼的快抽搐似的,但她却是双拳紧握,紧紧按着床铺,此时那边已经坐好准备,元稳婆一边指挥着下人传递东西,那张嬷嬷已经半跪在床上接产了,看了一眼道:“王妃开了,您现在要使劲了,或许会有些疼,但是疼过就好了,辰王爷他们都在外面,辰王妃你要挺住啊。” “张稳婆只管做吧,我知道。” “王妃用力!” “啊!” “怎么回事,是月儿的叫声。”随着一声尖叫,百里辰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屋中的人也随着这一声尖叫声有些紧张,之前那边没有声音,他们也都安静的等着,随着欧阳月的痛叫,这屋子里也像炸开了锅一样。 原来就在等待的过程里,不止霜霞长公主,成氏与刘氏都来了,还有几个相熟的主人没来,也派了下人过来听消息。 霜霞长公主抓着百里辰的手:“不用紧张,这怕是稳婆在接产了,你别急,这是必然的过程。” 说是这么说,霜霞长公主却是比谁都急着呢,百里辰心中一直‘砰砰’跳个不停,他现在脑子里有些乱,他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当初他母妃就是因为生孩子累了自己的身体,虽然他知道那绝对不只是因为生产,白皇后怕是着了道的,可是现在想想月儿,他心中就止不住的害怕。 他来回踱步着,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不会有事,肯定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的!” 他这样子有些烦人,只是现在谁也没功夫理会他,其它的人也是一脸的紧张。 欧阳月从怀孕开始,孕期反应不怎么明显,这种情况本来就有些少,也正是因为少,他们也更怕出事。 不过说来也奇怪,欧阳月叫了那一声后,那边就没有什么声音了,霜霞长公主看着身边的单嬷嬷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欧阳月与百里辰身边得利的,此时都忙着欧阳月,这花厅里也就是几个二等丫环忙前忙后,这时候自然由单嬷嬷这经验老道的人过去瞧着。 单嬷嬷一会便回来了,大概也是为了让大家放心,故意轻松的道:“公主您放心吧,小公主她是个坚强又有分寸的,这时候叫的多了反而生的时候没有力气,所以一直忍着呢,两个稳婆还说呢,给人接产这么多护人家,咱们小公主那是这个。”说着单嬷嬷伸出大拇指向上一顶。 虽然这话不能让人真正放下心来,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约着又过了半个时辰,那边突然跌跌撞撞跑来个下人道:“王……王爷……王妃生了,生了个世子爷!” “好啊!是个男孩!”霜霞长公主一听,头次失了端庄,松了一口气的大拍大腿。 百里辰正要笑着,却是眯眼看着这婢女道:“你这是什么表情,王妃生了世子你不高兴吗?” 成氏突然道:“不对啊,怎么这么久了,孩子还没哭呢。” 众人心中一跳,百里辰已经拨腿便往内室跑去了,后面是霜霞长公主的大叫:“哎,男人怎么往产房跑啊,快拦住王爷啊!” 这时候谁又拦的住百里辰啊,上前的,直接被他腿了两脚,在地上滚了两圈,谁也不敢拦着了,倒是霜霞长公主看的心惊肉跳,反而坐不住了:“单嬷嬷扶本宫去看看。” 霜霞长人公主这一走,成氏刘氏李如霜等女眷也是忍不住了,不过现在产房里人也是不少,来来去去极为忙乱,她们倒也进不去屋子,一众人堵在门左右两侧焦急的等着。 产房里欧阳月刚生产完,面容虚弱又苍白,此时那张稳婆抱着环里的初生婴儿却有些发愣,那元稳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欧阳月还不明所以,弱声道:“孩子刚出声不是要哭吗。” 这两个稳婆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张稳婆抱着怀中的孩子,伸手便照着屁股上拍去,怀中的孩子眼睛还睁不开,好似完全没反应一般,只有细微的呼吸声,说明他是活着的。 两人心中一跳,这孩子怎么这么安静,张稳婆咬了咬牙,伸手又拍了一记,比起刚才手劲还大,但这孩子就是没有反应,两人心中一咯噔,这孩子不是真有问题吧,这若真出事了,她们心想着这辰王爷对王妃的重视,她们还活的成吗。 张稳婆吓的不轻,“啪”又是一巴掌,那声音之大,甚至在屋中回荡一圈,只是孩子却还是没反应,两人心中那叫一个透心凉。 欧阳月也早发现不对劲,面色不好,听着张稳婆有些失控的巴掌声心中一跳道:“快,拿来给我看看。” 张稳婆再一掌刚要下来,却是收回来了,小心的将孩子递给欧阳月,心中却是拨凉拨凉的,那元稳婆却是注意到,接到孩子的时候辰王妃似乎松了一口气,这孩子他们刚接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刚出生的孩子一个个都皱巴巴的,比猴子还难看,她们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刚出生的孩子,便白白净净瞧着已露精致面庞的孩子,实在让人奇怪的紧,更奇怪的是这孩子明明有呼吸,这中间也没有特别的危急,这孩子不该是个死胎,却是怎么打也不醒不叫,实在古怪的很。 欧阳月看着怀中的孩子,分明是小一号宿儿的样子,心中有些喜悦,果然是宿儿啊,可惜为什么不哭呢,欧阳月抱着宿儿,心中也有些紧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禁开口道:“孩子,娘的宿儿,宿儿快醒醒。” 欧阳月现在身子虚弱,叫声也没什么力气,那张稳婆元稳婆心中直犯嘀咕,张稳婆那么打都没打醒,这能叫醒吗。 然而更令她们惊奇的事情却发生了,欧阳月话刚一落下,原本小眼紧闭的婴孩突然张开眼睛,刚出生眼睛应该还不能视物,有些雾蒙蒙的,也不知道看没看到什么,停顿了下,突然“呜哇,呜哇”放声大哭,声音十分清脆,两只小手好似有意识的伸手去抓人,欧阳月当下眼眶就红了,抱着宿儿也是嚎啕大哭。 那百里辰霜霞长公主刚来到外面就听到这声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心中猛的一跳就冲过来,便看到欧阳月抱着孩子,两人对哭着,房间里的稳婆婢女们见状都有些发愣,百里辰跑过去伸手按在欧阳月的肩膀上:“月儿没事了,孩子平安了,太医之前说过这时候不应该哭,对你身子不好。” “是啊,月儿,快别哭了,孩子生下来是好事啊。” 欧阳月哭的是又伤心又喜悦的,心里复杂的很,但还是听话的止了哭声,霜霞长公主却是喜悦的抱住了孩子,只是打眼一看,却不禁倒抽一口气,百里辰想到之前的事也有些紧张的起来:“皇姑祖母,孙侄看看。”一把手便接了过去,但看到这孩子的时候,百里辰差点吓的直接扔出去。 这孩子生的极好的,虽然才只是刚出生,但是眉眼已现精致,眼睛此时已经闭上了,但是这脸上的轮廓他永远也忘记不了,他儿子跟他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的! 百里辰手里有些发抖,这一刻他脑子里最想先到的却是小时候发生的种种,最后按着孩子的头靠在其怀中道:“宿儿,爹一定会用尽所有,一定要让你平安幸福的长大。”小时候的经历对于百里辰来说,就跟个恶梦一般,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的机会,是不是母后在天有灵,让与他如此相似的孩子降生,这是想要弥补他的小时候吗,看着这样的孩子成长,或许能抹平他心中的创伤吧。 霜霞长公主眼中也有些涌动,百里辰的事她也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那时候轩辕朝华与百里辰私交虽然可以,但是这不足以让霜霞长公主冒着得罪太后与皇后等人保护百里辰,心中对这孩子很心疼,却也不会多做什么,看着这情景,心头也是一痛。或许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吧。 刚出生的婴儿都很虚弱,刚一哭完就眼睛一闭睡着了,欧阳月身子也虚的很,刚才又哭了一场,看到宿儿平安她也似心口一块大石放心,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而这辰王府王妃头一胎生了一个男孩的消息立即传开了,皇宫里,各大世家贵族之间,皆是听到了消息,一时间各方心思各异。 这个孩子对于大周朝的意义太大了,记得当初百里丞这太子是怎么封的,还不是因为这是明贤帝第一个孩子吗,就因为这独一份,明贤帝一时高兴便封了百里丞为太子,当然有些聪明的人明白,这里面恐怕明贤帝另有打算,可不论如何这赐封太子是真的,太子也跟着监国了多年,风头多盛。现在朝庭上正是皇子凋零的时候,太子死的诡异,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否则借由这孩子争上一争也是可行的,现在四个皇子,百里辰第一个生了孩子,还不是女孩,而是男孩,作为明贤帝第一个皇孙,又是明贤帝宠爱的皇子生的,一时间原本百里丞百里茂势力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 这辰王爷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啊,若是将来真是让他当了皇帝,他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这消息传到呈祥殿时,太后正在喝着燕窝粥,听闻笑了起来:“噢,这辰王妃还真是个好福气的,有些人一辈子生个四五胎都不见得有一个男孩,她年纪轻轻第一胎就是个男孩,这是福星高照啊。” 她旁边的战嬷嬷低头不语,应都不应,太后放下燕窝粥:“这辰王妃生了男孩,总是要表示一下的,你去挑几样得力的送去辰王府。” “是,太后。” 相比太后,那皇宫的安乐殿的气氛可是阴沉的很,皇后刚听到这消息,手中的茶杯便摔了,她此气的面色涨紫,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她雅丽的面容带着几分狰狞:“这轩辕月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但是第一个怀上孩子了,竟然还第一胎就怀了儿子,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皇后说着话,心中却有些后悔,当初若是暗中让彩儿将丞儿的孩子生了,说不定事情会不一样了,现在丞儿就算死了,总有个继承香火的,也不用让辰王府一家独大了,可惜这天下就没有后悔药可买的。 蓝荷在旁边看着,不禁小声问道:“皇后娘娘,辰王妃生了,您看看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 皇后冷眼扫向蓝荷,后者被吓的宿着脖子再不敢说话,皇后气的不轻,听着蓝荷的提议,更是面色阴沉,只是深吸一口气还是道:“这事你去准备吧。”说到底她还是一国之后,可不能因此掉了脸面,更不能为此失了理智,再说谁说欧阳月这孩子生了就只是好的了。而且这孩子长大这一路上可是会出很多事情的,再说百里辰现在风头本就有些盛,再有了子嗣那风头就更盛了,怕是想要打压辰王府的也不会只是她一人的,她现在何必出这个头呢。 御书房中,明贤帝正批改奏折,悄悄进来个小太监附在福顺耳边说了什么,福顺面色变了变,小太监便退下身去,只是明贤帝正忙着福顺也没敢打扰,只是分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明贤帝抬头撇了他一眼道:“什么事,说吧。” 福顺立即恭敬道:“皇上,辰王妃生了。” 明贤帝听着手中一顿,点头道:“是了,老七媳妇是这几日生产,情况如何?” “回皇上,生了,母子平安,生了个男孩。”福顺小心观着明贤帝的表情。 明贤帝明显愣了一下:“这老七媳妇也是个有福气的,赏。”便也没再说什么,这可让福顺有些抓不住明贤帝的心思了,这东西是可以送,但是明贤帝是心中欢喜还是不喜就大有学问了,以至于这送什么学问也多多了,这让福顺怎么好自己拿主意呢。 明贤帝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楚福顺的难处,此时他一边看着奏折一边道:“前些时间上贡的物品里不是有两柄玉如意,你再选个几样一并送去吧。” 福顺一听,浑身一震,那柄造的大,不适合随身携带,倒是很适合摆放供奉所用,而且玉色十分纯粹,最难得的是这两柄玉如意是一块玉石切出来的,差不多半尺的长度十分难得,价值不菲,要不也不会被当成供品送到皇宫里来,再挑选个几样价值更不菲了,当然若只是按欧阳月生了明贤帝头个孙子来说,这也确实当得。听着明贤帝没再下其它的旨意,福顺脑子里有些迷糊,派人出去取东西,心里还琢磨着,这辰王妃这一胎若是生个女儿,当然也还是富贵荣华的,但远远比不上生个男孩,福顺本来想以明贤帝的性子,这一次说不定直接来个封赏什么的。 百里辰现在是王爷,他下来的孩子板上钉钉,将来最次起吗是个世子,然后是王爷,亲王,若是弄个好的,将来可能就是太子了,必竟是这辰王爷是明贤帝的嫡次子,现在又生了个嫡长子,又占着明贤帝头孙这个名头,可能性大大增强了,看样子皇上又似没这个意思,看来事情是要复杂了。 至于后宫那些嫔妃更是连忙让人选了东西往辰王府送,只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谁也不去理会了。 治王府里,百里治听属下报告,嘴角勾着抹笑意来,倒是侧王妃孙梦儿一听,脸立即沉了下来:“辰王妃倒还真是有些本事的,这头一胎便是个男孩呢,不是听说这孩子还古怪的很吗,刚生下来不会哭,过了一会竟然自己就哭了,小时候就这么妖孽了?”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却也是治王府里众多女人担心的。 本来这太子一死,明贤帝只剩下四个皇子,其中四皇子百里长是最不可能的一个,虽然百里辰与百里茂可能性更高一些,但是百里辰名声不好,朝中大臣多不吉他,百里茂出身却是低的,虽然他们有可能性,但也不是绝对可能性。百里治以往在朝中不显,可到底是嫡长子,虽然不显但在朝中也没有什么错处,只要好好经营,他或许比百里辰和百里茂更有可能性,身为百里治的女人,若是百里治能当上皇帝,他这一院子里坐为原王府里的,都是要带走的。就算是没有身份的通房,到时候起码也得个昭仪贵仪的,那些妾八成机会直接提了妃位,至于孙梦儿最次也是个贵妃,弄好了就是皇后了,嫁进皇家的女人有几个不坐皇后梦的,孙梦儿正在为太子的死高兴呢,谁知道在这时候又被欧阳月照打头了一闷棍,现在这心里正窝着火呢。 百里治淡淡看了孙梦儿一眼说道:“辰王妃生了,王府岂能没些表示,你吩咐下去备些礼物送去,这可是辰王府的头一胎,精心着些。” 孙梦儿心中更是一恨,百里治这是怕她因为嫉妒从中捣乱了,她是这么没分寸的吗。再说不过就是生个孩子罢了,都是兄弟的,辰王府还敢挑他们错处吗?这么一说,反倒是显得她小气了。 现在厅里还坐着百里治后宅几个女人,下面一个贵妾,两个妾,还有两个通房只能在后面站着,王府里就没有身份太差的女人,便是妾也是各贵府精挑细选出来的,甚至有些舍了尊荣让嫡女自甘为妾,便是那两个通房,其中一个还是孙府为给孙梦儿准备的,孙梦儿前些时间见百里治在几个妾那里流连,没办法推了个通房出来,这通房模样也是好的,乃是孙府旁枝,身份自然是不如孙梦儿的,但是起码让孙梦儿在府中有个助力。之前百里治有意想立正王妃了,现在正是个机会,就算孙梦儿不乐意,这人她必定要添了,只要她最后夺下正妃之位,到时候这府中的这些个女人,还不是她如何揉捏都可以吗。孙梦儿心中记恨,但她倒也不敢对欧阳月如何,必竟这可是大事,但是她想弄些小把戏恶心人却是可以的,是以百里治这么一说,孙梦儿心中那刚升上来的念头,暂且压下去了,来日方长吗,她就不信,她不出手,就没人做这恶心人的事了。 其它几个妾室通房眸子转动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百里治冷眼旁观,好似看戏一样,静静的喝着茶。 茂王府里,百里茂与正侧二妃,冷彩蝶宁喜珊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听到了这消息,百里茂此时可藏不住,面色铁青:“该死的,辰王妃竟然在这时候生了孩子,最近时间里林府已经在暗中接触本王了,现在他这孩子一生,怕有变数了。” 至从百里丞死之后百里茂行事越加小心了,但是那是明面上,暗里里却是在各大家族之间周旋,原本百里贤的势力他也已经联系了半数以上,若是林府再同意辅佐他的话,他必然就是第二个百里丞,用不了多久这些人便会上书让明贤帝再立太子,到时候太子之位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但是现在百里辰却是先他有了子嗣,这其中的变数,就只能看明贤帝的心思了。他是更看众朝臣的推举,还是香火问题,到时候他与百里辰可就是一半一半的机会了,百里茂沉伏多年才有这个机会,他如何能放手。 宁喜珊面色也不好,她刚进茂王府还不到一年,肚子里一点消息也没有,百里茂大概也是着急的,原先对冷彩蝶好有着拉拢冷府的打算,可是冷彩蝶嫁了他坐正王妃后,冷府到现在也没有明确的表态,而且与辰王府也一直有走动,再加上冷彩蝶早已个残疾身,要不是明贤帝当初下令保冷彩蝶正妃位置,她早成个下堂妇了,从那之后百里茂对冷彩蝶态度明显转变,府中不停的进人。百里茂怕是也正打着这个主意呢,多些女人,十个二十个,有一个怀有身孕的也行啊,大不了出身的低的,生出来让冷彩蝶或者宁喜珊来养吗,可惜半年多一个也没成,就算是怀个把月的,也是留不住的。 这其中宁喜珊自然也是出力了,在这茂王府里,谁能生下第一个孩子谁自然就是能站住脚的,虽然现在冷彩蝶还站着个位份,可惜百里茂根本不进她的屋,只要她先生个男孩,就算让冷彩蝶占着这位份,但是将来的太子妃皇后都是她宁喜珊的,偏偏她药也吃了也总让太医看着身子,就是没有一点动静,这欧阳月竟然这么好福气,第一胎就是个男孩,她心中极为不平衡。 最后百里茂还是让人备了两样东西去了辰王府,百里茂看着冷彩蝶又看了看宁喜珊等后院的女人:“你们几个没有本事的,连个孩子都怀不上,本王要你们何用。”女人在百里茂来说不过就是个生子的工具,当然这也是事实。 众人面色不好,冷彩蝶冷哼,百里茂现在都不碰她,她找谁去生,还不说自己没本事,种都种不下,怎么让女人去生。百里茂比百里辰成亲还早,不是蛋都没下一个吗,不说百里辰,便是太子虽说死了,可是之前后院女人接二连三的怀孕,也不是他能比得的。这种事怪女人可不行。 冷彩蝶冷笑的望着宁喜珊,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府中一听说哪个有可能怀孕,不是还没查出来,便是月份太少很容易就流了,百里茂现在指望着宁府又不敢对她如何,对于这一点刚嫁到茂王府的时候,冷彩蝶可是充分体会的到,百里茂对于女人的法子都是一样的,谁有用了便充会的利用谁,宁喜珊也不过走她老路罢了,她倒要是要看看她能走多远。 只是这心里对于欧阳月还是十分嫉妒的,冷彩蝶可不是好相与的性子,现在在府中她可有可无,这才不得不忍的,可是当初她要什么都不输于欧阳月,嫁没她嫁的好,又没有她会生,这谁心里能平衡的了。突然间撇了宁喜珊眼,她说道:“表妹确实是有些福气的,不过有福气不代表有命享用啊,王爷可有说过极盛必衰的道理。” 百里茂一愣,宁喜珊眸中却是闪过丝亮光,欧阳月现在太风光了,这时候让她阴沟里翻船,只会更让她变成万劫不复。 百里茂想了想道:“没听说父皇要为本王这小侄子封赏什么呢,这可不行啊,本王这小侄子可是父王的头孙,意义可不一样,明日本王便进宫,希望父王能为本王这小侄子先进封。” 百里辰的长子自然要承袭他的位置,便是王爷世子,但是话虽这样说,但必须由明贤帝亲自册封才算是名正言顺,而一般情况下这要等到孩子成年之后放可册立的,不然孩子还没长大便死了,岂不是有些多此一举吗。 宁喜珊笑了起来:“王爷,妾身一会便去准备给辰王府的礼物,这小世子满月之时,我们可要登门好好祝贺一下才是。” 百里茂冷笑:“那是自然的。” 翌日百里茂邀着几个大臣在朝中兴质冲冲给百里辰的儿子,便是百里宿要了封赏,百里宿刚刚生下便顶着个世子头衔,当真是辰王府的又一富贵。 欧阳月此进正抱着百里宿,伸着手直戳着百里宿的脸颊,看到儿子眼中一丝不满,笑着对百里辰道:“王爷,咱们这满月宴,可要办的的热热闹闹的,不然岂不是对不起这些看我们笑话的。” 百里辰冷笑:“这是自然,本王的儿子岂是他们能算计的。” 百里宿似乎感觉到百里辰内心的宠爱,小脑袋一扭,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弯,咯咯笑了起来,百里辰一愣,他怎么有种错觉,他宝贝儿子笑的有些邪恶呢?好像要做坏事的小狐狸?跟她娘子折磨人前一个样子,百里辰有些愣神,看着傻笑的儿子,他刚才应该是错觉吧…… 250,老巫婆们,放马过来吧! 俗话说孩子都是自家的好,虽然百里宿生下也没多久,但是百里辰总是感觉自己儿子跟其它的孩子不同,那是一种感觉。他还记得儿子曾经托梦给他,当时他看不清儿子的样貌,但那古灵精怪的样子还是令他记忆犹新的。 儿子一生出来便与许多孩子不同,他十分精致可爱,那些生下来比猴子还丑的小孩跟他没发比,百里辰不是没听到什么小时候越好看,长大就会越长越难看的话,他可不相信这一点,他家儿子将来会是最帅的,比他还好。而且他儿子很聪明,除了孩子本身身体的虚弱外,儿子似乎比常人都健康活泼,本来刚出生的要个几天,才能看见,他儿子第二天就行了,而且眼睛大而明亮,再加上长的又可爱,又不认生,冲着谁都咯咯笑,那样子可爱死了,现在府中从上到下,从老到少,那一提到小世子各个眉开眼笑的,打从心里喜欢。 不说百里宿欧阳月这对夫妻两,霜霞长公主,成氏李如霜李氏等一群人,不论谁看到没有一个不喜欢的,以前进府里那是找欧阳月他们,现在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小宿儿呢,这就是差距。 百里宿有些美滋滋的想着,自然也就忘记了刚才对于百里宿那古怪神色的怀疑了,就算是有什么怀疑,以他对儿子的疼爱,也一定不会往深了想,再说他儿子这么小,又能做什么呢。 欧阳月抱着百里宿,这孩子才刚出生,还不能说话,只是那眼珠子一转欧阳月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这就是默契啊。 欧阳月伸手直戳儿子嫩嫩的好似能滴出水的脸蛋,怀中小人立即嘟着红艳艳的唇,回以一个大白眼,看着欧阳月乐此不疲的,小脑袋一扭,小嘴一张直接将欧阳月手指头含到嘴里,拿着牙床正磨着,一副愤愤然的样子,却是逗的欧阳月咯咯笑。连牙还没长呢,还打算用这方式报复,小孩子啊就是单纯的可爱。 百里辰看着,不禁也凑过来了,笑眯眯的道:“儿子真是傻乎乎的,饿了吗,是要吃奶吗?” 欧阳月扭头怪笑道:“他可能是有什么不满的吧。” 百里辰一愣,有些不满道:“那可不行,怎么能咬你,出于哪一点都不能允许,这么点就想不孝了,长大还得了,我得教训下他。” 欧阳月嘴角一勾,好似看到儿子一头黑线似的:“这么点呢,教训什么。” 百里辰双手环着胸,眯眼看着百里宿呆呆的含着欧阳月手指头的样子,一把便将手给抽出来,恼怒道:“小鬼头,这女人从上到下都是我的,你这种行为可是要不得的,再说这咬人手可是小狗的行为,以后不准做这么丢脸的行为。”说着拿出欧阳月被含住的手指头,百里宿现在倒是真想生气的咬,可他一无反抗能力的小孩,咬都没有力气,这双白玉一般的手指头连个红印子都没有,难得百里辰还一脸心疼的捧着安慰道,“娘子,小家伙不懂事,你不要怪他,将来懂事了他若是再敢这样,我打的他下不了床。” 得人家古代是子嗣大过天,这个是孩子不如妻,这就是差别啊,看看那一副紧张的样子,看的欧阳月直抿唇甜笑,百里宿窝在一边,一脸的鄙视,一对傻爹傻娘,哼! 没反应? 他被无视了,怨念怨念,我盯!盯!盯! 可惜人家正打的火热,百里宿直接被无视掉了,自己含着手指头,一脸怨念不满! 又是一日早上,百里宿吃饱睡足,躺在欧阳月让百里辰特意为他订的小床上直发呆,他有点后悔了,她老妈现在最爱不是他啦,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同意选这百里辰,呜呜呜,他在老妈心中木有地位了。 “表哥,你来了。”百里宿突然听到不远处含着笑的声音,马上脸上表情一变,一脸怨念立即变成呆萌状,刚刚睡醒两颊还泛着诱人的红润,眼睛大大亮亮的,像白藕的手指头正被他磨咬在嘴里,怎么看着都可爱死了。 当冷采文来到百里宿专属的小木床边上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景象,冷采文一直游戏花丛,还要坐到不沾片尘可不容易,以前的他甚至都无法想象成亲生孩子,遇到欧阳月后他重新考虑,可惜为时以晚,说来他对这男孩有些怨念,可是看到百里宿的时候,心中突然又是一动,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呆啊。虽然那脸形像极了百里辰,可是这双眼睛却跟月儿一模一样,那样的明亮纯粹,灿烂的好似天上最美丽的星星,心中怨念顿时少了几分。 百里宿见到有人来,嗯,这人他第一次看到吧?不过没关系,见人都露三分笑,肯定没有坏处的,想着小脸笑的跟朵小雏菊似的,恐怕很难有人不被收买的。欧阳月在旁边看着,心中叹息,表哥这种大男人都受不了了,你这坏孩子啊,迷瞪迷瞪女人就好了吧男人也不放过,还真想当万人迷啊。心里这样想,欧阳月却是笑的比谁都开心,一脸的骄傲。 冷采文已经将百里宿抱在怀中,笑道:“乖外甥,叫声舅舅,舅舅带你吃糖去。” 百里宿心中无限鄙视,却是呵呵傻笑,眼睛顿时弯起来,跟两个月牙似的,小红唇一咧露出还没长牙的小嘴,傻萌傻萌的,冷采文伸手直戳百里宿的小脸蛋,百里宿心中恼了,他的脸岂是谁都能掐的吗,这两天被他老妈快掐变型了,喂,又不是女人你还敢掐我,我对你没兴趣啦,快住手! 心里愤怒,却有口说不出来话啊,这快憋死人了,百里宿心中更加怨念,小孩子就是这点不好,还没到说话的时候,嘤嘤嘤。 只是百里宿这涨红了脸,一脸恼怒圆瞪眼睛的模样,在外人看来却是更萌更可爱了,少不得又被冷采文戳着脸蹂躏了一会,总算欧阳月看着百里宿气的快疯的时候将其解救了,不然真弄成了仇恨就不好了。 冷采文淡淡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纯洁的白帕子,将白帕子打开,里面一只‘同心锁’?欧阳月愣了下,冷采文却已经拉开百里宿的小手,笑道:“这锁是我之前自己刻的,水平虽然差了一些,不过却是心意,本来我想刻个吉祥锁,可是感觉那锁太小了,还是弄个大些的,便有了这个,希望表妹你不要介意。” 欧阳月无言以对,被冷采文抱在怀中的百里宿眼睛滴溜溜直转动,最后定在冷采文脸上,暗自嘀咕,不太对劲啊,这男人看老妈的眼神可跟爹差不多啊…… 情敌! 百里宿微抿着唇,虽然对百里辰有多多怨言,可是这男人他看着还算不错的,其它人想破坏,他可是绝对不答应的。 “啊啊啊!”百里宿双手突然在空中乱抓来,弄的冷采文一愣,屋子里的怪异气氛顿时一散,欧阳月紧张的抱着百里宿,已不再注意他了,冷采文顿时苦笑了一记:“我还有事,小外甥怕是饿了吧,我先走了,表妹你忙吧。” “嗯……表哥……好!”欧阳月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一笑,冷采文眸中闪烁,身子似乎颓废了一些,他心中明白,他与表妹是真的不可能了,不论是任何情况都不可能了,人这一生真不能慢,认准了不去争取,最后后悔辛苦的只能是自己。 百里宿窝在欧阳月的怀中,咬着手指头默默的想,原本老妈只是他一个人的,后来出现个百里辰,他不但要借着百里辰的精虫出生,还要跟他分享老妈,不过这也没办法,总不能利用完了就踢了吧,老妈又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这男人,他只好免为其难的接受了,天天看着傻爹傻娘亲亲我我的,他也够内伤的了。现在再来一个,他岂不是要被分走老妈更多注意力啊,有百里辰这个娘都够令他愁人的好吧,再来第二个还得了。 百里宿握紧小拳头眯眼想到,那是绝对不行的,看来保卫傻爹傻妈爱情的重任要交到他头上了,他还是个婴儿好吧,任务真艰巨啊…… 欧阳月的魔手此时伸出来,好笑的揉着百里宿嫩嫩的小脸:“看你一脸紧张,在想什么呢。” 百里宿翻白眼,我还不会说话呢,不要诱惑我,我才不告诉你,百里宿嘴里发出一种软软糯糯的不满声,打了个哈欠,小孩子的身体啊真是不顶用,又困了。 才说完,百里宿便累的睡着了,欧阳月笑了笑,一脸的温柔慈爱,将百里宿抱在怀中一起上了床,能再与宿儿见面,她觉得这世上也没什么好求的了。欧阳月眼睛眯了眯,只不过宿儿的出生意义又不同,怕是不少人盯着辰王府呢,宿儿好不容易再次回来,她就绝对不会允许谁来伤害他。 “怎么,宿儿睡了?”此时百里辰轻声走进来,脑袋从床边钻出来,欧阳月笑着点点头:“孩子这么小总是容易累的。” 百里辰摸着欧阳月的额头道:“还在坐月子呢,皇姑祖母那边又派来两个得利的,你这几天给我好好休息,我问过太医,这段时间不好好休息,以后怕要坐病,你再敢下床,我就用别的法子让你下不了床。” 欧阳月不满的撇了百里辰一眼,欧阳月自然知道百里辰只是吓唬她呢,她也只是前世重生后都没习惯休息,不过她也做的很好了,就算休息也没离了这屋子:“太医还说也要适度动一动呢,天天在床上也不是个事。” 百里辰揽着欧阳月道:“只是一阵时间罢了,多休息下,相公天天陪着你,还有咱们宝贝儿子呢,你还怕你无聊吗。” 欧阳月没说话,百里辰则是直接将欧阳月抱在怀中,让她躺的更里面,百里辰脱了外衫,直接钻进了被子:“相公陪娘子休息。” 欧阳月脸上不可抑制红了下:“什么都不许做,宿儿就在旁边呢。” 百里辰笑眯眯道:“我知道的,怎么着也要等你出了月子的,最近先攒着,以后娘子一起补偿我。” “没正型。”欧阳月轻拍百里辰胸口一记,百里辰也不在乎,直接握着手,亲了一口,揽着欧阳月闭上眼睛便休息了,欧阳月没问,这两天百里辰一得空便要处理公事,过些时候又是满月,到时候少不了宴请一番,这辰王府不弄个铜墙铁壁也要差不多,百里辰心中能不紧张吗。 欧阳月手臂伸出搭在他腰上,窝着百里辰闭上眼睛,不一会便睡着了。 满月礼在古代还是有很多规矩的,比如要念词祭祖取名等等,因为明贤帝已下旨赐百里宿来辰王世子,所以他的满月礼办的就更要隆重一些了,满月前两天正好也是欧阳月差不多出月子,先要和百里辰一起进宫中见明贤帝太后皇后等,然后便是一些皇家礼节,并有一点也是十分重要的,记入皇家宗册之中,并且由皇上赐名,当然这赐名百里辰早已显百里宿取了名字,之前已然上书,下面就是按照礼数挨个着照办就行。 此时呈祥殿中,明贤帝太后,皇后以下各嫔妃公主王爷等家眷大多都已列席,对于皇室孩孙最大的好处就在这里吧,一般情况下都能得双方礼物,进宫见人便算一回,再过两天还要在辰王府再办满月宴,给面子去满月宴的,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百里辰与欧阳月身穿品级服,装扮的极为奢华富贵,百里辰一身深紫色暗纹飞龙衣,飞龙栩栩如生,即神秘又显得英伟不凡,再加上百里辰眉目清冷自有一番气度,不过比起以往他骄横待人的冷清,今天他脸上难掩的喜色,足以表明他此时心情的激动。欧阳月则是一身淡紫飞凤衣,姿态端庄大气,头上两只飞凤金布摇,流苏垂下,一直垂于耳迹,走路间似有流光落下,与其精美瑰丽的相貌相得益彰,更添神彩。 后面冬雪春草几个婢女随行,孩子交由一个老嬷嬷抱着,冬雪眸子紧紧盯着喜嬷嬷,就怕在宫里出了事什么摔着小世子,不过一路上也没出什么事,百里辰与欧阳月忆跪下身来,后面跪了一排,给明贤帝等人行礼问安。 “起来吧。”明贤帝一说话,太后便笑了:“快将孩子抱来给哀家看看,这宫里可是许久没有这等热闹了。” 喜嬷嬷站起身时还看了百里辰与欧阳月一眼,似乎在询问着,两人微微点头,喜嬷嬷已走上前,将孩子交到战嬷嬷手中,战嬷嬷看到那孩子相貌明显愣住了,却是反应很快的转了身子抱给太后看着。 太后看到这孩子的时候,眸中明显闪烁了一记,接着笑道:“哎哟,看这孩子长的真是俊俏啊,长大了必也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皇后凑过来看了一眼,面色大变,看了明贤帝一眼又看看百里辰,似乎咬了咬牙,忍笑道:“这孩子长的确实是好啊。” “抱给朕看看。”那福顺已接手过来,明贤帝本来淡淡笑着的脸上,表情一僵,呼吸似乎一紧,顿了顿才道:“长的确实是好,跟老七小时候一模一样,虽然还小,但是这轮廓已露初端了,长大以后必是不逊色于老七的美男子了。” 百里辰淡声道:“父皇皇祖母夸奖了,儿臣不求他怎么优秀,平平顺顺长大就好,小孩子夸不得。”百里辰说这话似乎是谦虚,但是细听似乎又有些无礼,只不过明贤帝此时却没注意这些,只是眯着眼睛紧紧盯着怀中的孩子。 孩子小时候皮肤都是各顶各的好,细腻的连一丝丝瑕疵都不会有,而且白里透红,明明小的时候五官还没长大,可是这孩子相貌却已初露端倪,眸子大而明亮,现在定定看着他,那黑幽幽的眼仁中满是他的倒影,小鼻子微托,唇红如朱砂一般,可不就是百里辰小时候的样子吗?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指责他这些对于百里辰的行为吗,这事有这么巧合吗。 明贤帝突然感觉头有些痛,微微挑了下眉,福顺吓了一跳,不动声色抱着孩子下去给嫔妃还有王爷公主观看,自然是得到了不少的夸奖了,当然这每人也总是在身上摘个玉佩什么的当是见面礼了,最后这孩子回到百里辰他们身边的时候,喜嬷嬷跟在后头已经抱了一环的礼物,还好欧阳月早有准备让冬雪下去装起来,不然还真有些累赘了。 “确实是好孩子啊,长的都娶了你们的优点,不错不错。”太后慈祥的笑着,这孩子也确实是娶了夫妻两个优点去长的,那五官跟百里辰小时候像极了,眼睛像了欧阳月,而那轮廓虽像百里辰小时候吧,却比百里辰柔和的多了,倒似与欧阳月有些相似,少了几分百里辰的冷硬多了份柔和。 孙梦儿坐在一边上,笑着道:“说的是啊,辰王妃真是好福气,不但是几位王妃中第一个怀上的,还第一胎就是个男孩,这福气啊别人可是半点比不得的。” 四皇子妃白盈面色白了白,白盈是个温雅娴静的女子,嫁给百里长时间不比孙梦儿等人晚,可是肚子都一样没有消息,并且百里长因为身子骨不好,后院连个妾室通房也没有,这么久了没有消息,白盈不免被人说三道四,说她善妒,不能给林王生子又不许别人效力,其实白盈十分冤枉,先不说百里长身子不好,根本不能像正常男子过多进行房事,而且百里长虽身为皇子,又是王爷,可是半点没有竞争皇位的可能性,谁又愿意将自己家的女人嫁到这家来,好比辰王府吧,被百里长提了坐妾,或许还不如辰王府的一个通房,这就是差别。 虽说辰王府里也一直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可是欧阳月到底是怀了孩子的,别人想说欧阳月善妒让百里辰没有继承香火的孩子可是没生道理的,比起欧阳月白盈可是惨多了。 孙梦儿看着白盈冷笑,百里长此时拿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了起来,白盈愣了一下忙柔声道:“王爷您怎么了,快喝些茶压一压。” 百里长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面上还因为呛咳苍白中带着几丝不正常的红润,一看便是重病之人,白盈看着心中不禁一痛。虽说百里长身子不好,又不能让她怀中身孕,甚至还让她背上了一些不好的流言,可是百里长对她却是极好的,她觉得比起那些为了后宅争斗不断的,百里长能让她过这么安稳日子,她也应该心满意足了,轻轻拍抚着百里长的背,白盈已经谁也不理会了。 孙梦儿眼睛一眯,这白盈真是个窝囊废,被这么说连句反驳都不会,真是没用啊。孙梦儿微微咬牙,越看欧阳月是越不顺眼,从欧阳月进来之后她眼睛便一直若有似无盯着,至于孩子拿过来她也根本没仔细看,总想挤兑欧阳月几句,可她也不慢不会上赶着找不自在,偏这白盈是个没骨气的。 欧阳月看了眼白盈,论起辈份来白盈算是百里辰的表妹,也算是她的表妹,虽说白府是落迫了,可是现在看来这教女儿,几大世家却是没一个赶的上白府,先不说白府教出一个白皇后贤慈端庄后宫朝庭百姓无不稳赞,是林皇后万万及不上的,便是白盈这被当场斥责,却以百里长为先便是不输在场许多人,虽然欧阳月是现代穿来的,她并不认同女人要以男人为天的古代教条,但是比起那些为了争斗机关算尽的女人,白盈此举早已无形中赢了先机。 明贤帝看着白盈都不禁微微点头,百里长喝了茶,冲着白盈微摇了下头,后者收了手端庄的坐着,两人没怎么对话,却有十足的默契,欧阳月顿时对这白盈有了些好感。 百里茂冷森森的冲着还在襁褓中的百里宿笑了笑,便扭过头不去看,其它各宫中嫔妃王府都是各怀心思,而今天的见面也就在这种气氛下结束了,再之后便是百里宿两天后真正的满月礼了。 福顺跟着明贤帝出了呈祥殿,心中一直有些不安,皇上在呈祥殿里样子就有些不对,虽然他藏的极好,但是跟在明贤帝身边的福顺却不会看错,好在大多数人都集中在辰王府一众人身上,倒是将这些忽略了。看着明贤帝静静走着,没有去御书房,反而拐个路朝后宫的方向走了,而福顺跟着走了几步,已经明白明贤帝要去的地方了——明爱殿。 现在林皇后所住的安乐殿,欺辱将这军并不是真正的皇宫宫,真正的皇后宫乃是明爱殿,也就是当初白皇后所住的地方,当初白皇后一死明贤帝便让人封了那里,不让外人随便进入,而林皇后当年也争取着要住到象征皇后身份的明爱殿,可惜明贤帝对此十分坚持,林皇后闹了几次,甚至闹到太后那里被呵斥,每一次都没得了好处,她这才将这件事压下来。本来宫中的人也以为明贤帝封了这里是想睹目思人,但从那之后明贤帝便没来过明爱殿,那些人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没人再提及明爱殿的事了,福顺跟着明贤帝身边多年,他自然是知道明贤帝不是没看过,只是一直以来都是偷偷来看的,这样正大光明的,还是第一次。 白皇后是个妙人,明爱殿四下都栽着青葱绿柳,中间点缀着许多花花草草,白皇后也不是只认名贵花种,一些没有什么名气,但只要漂亮的花她都喜欢,明爱殿里里外外都种着茂盛的花花草草,当然这是以前,起码明爱殿外面一条路,当年艳花四溢飘香,但由于白皇后的死,这里已经许多没有人来管理了,显得有些荒凉。 “开门!”守在明爱殿外面的侍卫看到明贤帝来,吓的当场,要不是福顺说话,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在这里守着的都是宫里不受重视的,与那冷宫那种无人问津的差事也差不多,当下不敢怠慢,立即开了门小心打开。 明贤帝一路沉默,进入明爱殿后,福顺便一摆手,那侍卫又将门关上了,明贤帝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却见原本外墙那一圈圈起的一排小园子,原本种着艳丽多姿的各色花草,现在全是枯黄一片,只剩下长久没有浇水已龟裂难看的干土,院子里灰尘很大,尘土味十分刺鼻,地上还有着不知道哪飘来不知道多久的干黄树叶,十分凄凉。 明贤帝大步向正厅走去,福顺一路小跑的跟着,随着明贤帝往里走,然而入目的都是一片姜凉冷清,走到白皇后闺房之时,明贤帝突然道:“不许跟来。” 福顺当下应了一声,不敢上前。 “吱嘎”门缓缓打开,迎面却是一层灰尘,明贤帝却不在乎,眯着眼睛往里走了过去,比起外面这闺房干净的多了,灰尘是因为长年不开门开窗自然堆积的,明贤帝眸光扫视了一下。 这个房间是白皇后亲手布置的,每一处都是她的精心之作,刚进门是外堂,然后是内堂,接连的堂门用着雕琢精美的紫檀木,下面两个角耳垂着珍珠流苏帘,为数不多,一边六条显得雅致又有情绪,内堂里左侧是一个软塌,塌上放着一小木桌子,上面还放着铜镜以及一个梳妆盒,另一侧便是床,宽大的床帷正搭拉下,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景,明贤帝走到床边,亲手将床帷拉起,看到的是里面床上被被子盖住的一个隆起,明贤帝嘴角微微勾了下,挑起床帷床边挂起来,他也坐在了床边,怀预防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过了一会明贤帝突然说道:“嫣然,今天朕看到老七生的孩子了,竟然与他长的一模一样,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想指责朕呢,便又送一个这样的孩子到朕的身边。” 白皇后的闺名正是白嫣然,明贤帝突然冷笑起来:“还是说你也怪朕了,朕当年答应过你好好照顾老七,朕是没有做到,可是朕心里难受啊,他长的与你是那么的相似,相似到每看到他,朕就想到你的死,就想到那一切都是失误。老七每站到朕的面前,或者朕一想到他,脑子里最想杨到的便是他那张与你相似的脸,那就好像在指责朕在嘲笑朕一样,我实在无法喜欢老七。不过我答应过你要扶持老三登基,朕一直没有忘记,现在太子老五都死了,能与老三争的也就只剩下老七和老九了,老七这些年对老三很不错,倒是这老九野心越来越大了,要不了多久怕也会自食恶果,朕会完成你的心愿的,你放心。” 明贤帝自言自语了一般,只是当他转头看到软塌上的铜镜时,面上表情却又是一变,那个铜镜摆放的位置,对着的正是床的方向,明贤帝在这里能看到他,也能看到身后若隐若现的隆起,心中一紧,拳头已经握了起来:“本来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的,老七却为什么还要生一个跟他那么像,跟你又那么像的孩子啊。” 明贤帝有才能有智慧,可却是个极为复杂的人,他对天下有已任,做的事也有分寸,起码这些年来没做出过重大失误,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一点上他是个好皇帝,但是皇家这些事他却没怎么处理明白,便连自己的儿子他的心思也一直很矛盾。他与白皇后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百里治一个是百里辰,看起来他对百里辰更好,厌烦百里治,但知情人知道这都是相反的,当然这其中有一点是因为他与白皇后承诺过,会让百里治当皇帝,可是这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儿子而让另一个儿子暴露危险之中,那是因为每次看到百里辰,他就很厌恶,是厌恶百里辰与白皇后那么相象,或者因为百里辰最后白皇后死吗?他心里比谁都知道,白皇后的死正是因为寒蛊所害,当初若不是怀了百里辰这寒蛊最后转到了百里辰的身上,恐怕白皇后连生百里辰的机会都没有,早死了。 可是看到百里辰他还是厌恶,厌恶自己的疏忽导致白皇后的死,其实他比谁都明白,白皇后的死该怪的是他,但是明贤帝无法接受这些,看着百里辰的样子就好像看到白皇后向他露出不满与声讨,他接受不了好似白皇后在指责他,他也接受不了白皇后的死是他的责任。 说白了,明贤帝也有着他自己的软弱,软弱的不敢接受事实,不敢接受他一生最爱的女人其实是被他害死的原因,所以他厌恶这个好似时时在指责埋怨他的白皇后化身。百里治长的在众皇子中不出众,可是幸运的是他跟白皇后并不怎么相似,面对百里治,明贤帝心中没有压力。同理,他对百里治越没有压力,对百里辰就越有压力,他实在找不到那个平衡,那种想要解脱,让他本能的对百里辰的态度越来越厌恶,他甚至想过,如果哪一天百里辰真的死了,他或许就能解脱了。 可是今天看到百里宿,明贤帝突然感觉那不可能。 其实这就是嫣然在向他指责吧,他不但没有做到嫣然的要求,甚至不断的伤害她的儿子,嫣然在怨他吧。百里辰死了,他还有百里宿,将来百里宿死了是不是还会有个跟他们长的一样的孩子呢,明贤帝脑子有些混乱。以前一片片景象突然全回想起来了,从小他与嫣然两小无猜,两人互订终身,他们成就姻缘,第一个孩子的降生,然后是百里辰,这其中又经历了种种的磨难,可是他们终究没有在一起。 “皇上……” 明贤帝心头一震,突然抬起头来,对面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一身白衣风华绝代,不是他心中的白嫣然是谁,只是此刻她精美的脸颊却不时淌过泪痕:“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辰儿……为什么……” 明贤帝心中狠狠一揪:“朕……朕……” “皇上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的啊。” 明贤帝急道:“朕也没有办法,嫣然不要哭……”说着已快步奔过去,然而他刚一伸手,却整个从那人身上穿过,空气中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是他的幻觉。 “不,朕……朕也有苦处!”明贤帝怔愣在原地,突然怒叫一声,屋子里静寂的令人发寒,明贤帝面上复杂:“难道朕真的错了吗……” 辰王府里,百里辰与欧阳月张罗着两天后的满月礼,基本的菜样还要接客迎客等事都让人分吩下去做了,只不过时间越来越紧,两人不得不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错漏的,辰王府忙乱的很。 好在成氏刘氏还有霜霞长公主派了身边的单嬷嬷都来忙着张罗,倒也忙中有序,欧阳月抱着百里宿,看着李如霜伸着手不断逗弄着百里宿,笑了起来:“看来我还得感谢宿儿呢,要不是他太有魅力了,哪能招来你们过来张罗着啊,冲着可都是他的面子。” 李如霜笑骂道:“怎么,你还吃起自己孩子的醋了,越活越回去了。” “那有什么法子啊,宿儿这么可爱的,把你的心都偷跑了,我这地位大大降低了,就是儿子的醋那也得吃。” 成氏不禁笑了:“就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呢,看你偷笑的模样,心里指不定怎么美呢。” 欧阳月笑眯眯的,刮刮百里宿的小鼻子,后者为了表现他可爱的模样,强忍着没对欧阳月翻白眼,不过小嘴一撇,分明是鄙视欧阳月的小气,欧阳月爱的‘吧叽’一口亲上。 百里宿心中大喊,你的口水,脏不脏啊! 小脸有些气哼哼的,只不过脑子却转到另一边了,之前进皇宫把皇家亲戚也大概都认了认,有几个对老妈有十足的恶意啊。这两天百里宿一直闹着非要时刻跟着欧阳月,这安排满月礼的事他也一直在旁边听着,虽然人小总爱犯困,但大致他也知道了,那几个老巫婆满月礼也要来的,而且当初进宫的时候那几个轮流看他时,分明一副恨不得他死的样子,可是让百里宿记忆犹新呢,老妈不是说过嘛,要想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那么一切可能让他受伤的死都要杜绝了。 这满月礼她们八成要来捣乱的,他现在只个婴儿,体质受限不能说话,小身子也不能对人如何,光有小聪明能行嘛,百里宿眼珠子滴溜一转,突然眼睛一亮。 有了! 他开始期待满月礼了!哈哈!放马过来吧,一群老巫婆们! ------题外话------ 我们家宿儿要使坏了,下一章值得期待噢~ 251,爽死啦! 满月礼新生儿出生一个月后举办,在大周朝满月礼最大的目的便是让新生儿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来为为了庆祝能继承香火的子嗣,二来让众人认识孩子,三来自然也是一个美好的祝福。 而区别于男孩,大周朝满月礼对于女儿家就是可有可无的了,当然一些比较讲究对于嫡女有着极大期望的人家,或者会借由这个名目办起宴会,提前抬掇着中意人家,互通有来为将来女儿夫婿进行挑选,但总体来说女儿家的满月礼不是正经的,其它那些小户人家,甚至大户人家的庶女想都不要想。便是明贤帝那么多位公主,真正办满月礼的,也只有一位嫁出去的大公主,连百里晶都无缘满月礼。 女儿家无缘办,对于男孩来说这满月礼便更加重要了。 但相对来说满月礼也不如抓周,并不是显得特别的重要。 不过像百里辰这样的身份,他嫡长子的满月礼,明贤帝太后皇后等人不到场,只是送了些礼物,可是京城各府各家,叫的上号的没有一个不敢来的,现在时局是最不稳妥了,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不上门得罪百里辰。 不说这些大家,便是三大皇子,三皇子百里治、四皇子百里长、九皇子百里茂皆携家眷前来,明贤帝胞弟德王虽没亲自过来,却是让德王世子百里乾准备了厚礼与百里南同行,其它一些皇家宗亲基本就是家主不到齐,府中也必定有主事的到场,各个皆携厚礼,可见对辰王府这满月礼的重视了。 百里南与百里乾来的时候,是被门口的管事迎进去的,马车停在外院子,接下来要去接待宾客的大厅,一路上倒也听了不少闲言闲语。 “啧,这辰王妃面子可真是大啊,便这么坐在厅里也不知道接待一下宾客,当王妃的就是不一样,谁都不放在眼中啊。” “就是啊,看看吩咐的那两个管事的,有一个还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懂得什么啊。” “呵辰王妃才多大年纪啊,你以为她能像您做事那么老练吗,真是飞上枝头就以为是凤凰了。” “啧啧啧。”几个上了年纪的贵妇在那里边走边议论,面上难掩嫉妒与尖酸。 百里乾听着不禁冷笑:“一群短视的女人,真是上不得台面,这都是哪家的。” 跟着百里乾与百里南的有四人,两男两女,但从德王府出来的也都是精明能干的,百里乾身后一约莫三十有余的男子快了一步道:“看看是宁府的长房尚氏,那几个附和的应该是与她交好的。” 百里乾冷笑:“敢这么大刺刺的恶意议论辰王妃,真是不知道死活。” 百里南眸子微微沉了下:“辰王妃身为王妃,岂是这些人能比得的,真是不知所谓。不过这宁府近期似乎传言与大乾公主走的挺近的。”欧阳月是什么人,王妃、皇子妃,宁府长房尚氏是个什么身份,三品诟命,看着相差不多,其实天差地别,别说她们来参宴根本不够枚让欧阳月亲自相迎的,就是欧阳月想也不可能,她们进府第一个还得先向欧阳月行礼呢,现在竟然拿着这种事无中生有,明显就是故意找茬。 百里乾淡漠的眼睛扫了一下道:“在这辰王府里,不怕她们说,就怕她们不说。”百里乾一挑下巴,就看到前面带着尚氏一群人的一个十五六岁大小的丫环,丫环身着辰王府丫环服,浅绿色的衣服显得俏丽,眼睛很亮,一看就是个机灵人,只是那丫环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的几人,面上带着不屑的冷笑。 百里南不禁轻声笑了起来:“哎,听闻辰王府在将军府的时候与这所谓的外祖家关系就不好,后来得知与宁氏根本没有血源关系,关系就更差了,宁府对辰王府可不怎么好,却没想到以前自己看不起的小丫环能有今天,心里会不舒服也很正常。只是这作派啊,连个小小丫环都看不起,妄她们还一脸的孤傲。”对于欧阳月百里南是复杂的,说她嫉妒欧阳月吧,她还曾经为此找过欧阳月的麻烦,那是从感情出发的。但若是放下这些,百里南对于欧阳月还有些敬佩,就像她说的这些,欧阳月这一路上看起来风光,但她知道走的很是艰辛,别人是根本嫉妒不来的,若是没有她自己的努力与本事,谁也走不到这里的。 不过就算是出于嫉妒与欧阳月不交好,这欧阳月也不是这几个人能指责的。 辰王府今日招待客人都是由着辰王府最大大厅接待,这个大厅正厅上此时坐了不少人了,正厅两侧后面还开了两个耳房,耳房前面布置了各两面四扇吉祥富贵的屏风,方便各府男女分开,并且还能一同见人。大厅两侧现在站了五六个婢女,随时接命令端茶倒水的,大厅外面还站了两排婢女,随时听候命令以及招呼各客人游玩辰王府等,辰王府的下人今天一水的绿色丫环福,老嬷嬷一水的褐色短褙子衫,男的老少一水的黑蓝色长衫,而且衣服上绣着花样,不但与今天客人所带来的下人衣服区别开了,看着从老到少从男到女一个个机灵的样子,那尚氏来时那些纯挤兑的话就不攻自破了。 百里乾与百里南走近,自然是一屋子人行礼问好了,两人淡定矜持的点点头,坐了过去。 此时屋子里接待的是百里辰,看到他们便是一笑:“你们来了,快坐吧,皇叔他老人家最近身体可好。” 百里乾笑着打趣:“好的很呢,不过论这开心的劲,现在怕是没人比的上你吧,看你平时总是一副死鱼脸的,眼睛眼睛角都在笑呢,能不能别这么得瑟,我看着牙疼。” 百里辰挑眉:“你是羡慕本王有如花美眷还是可爱的儿子,应该让皇叔快些给你找个定下来。” 百里乾一听连忙摆手:“别别啊,我随便说说呢。” 百里南笑着道:“堂哥春风满面的,是谁也比不得的,堂妹想去看看小侄儿不知道方不方便。” 百里辰笑着道:“在后面呢,本王叫个人带你去吧。” “好啊。”立即有丫环带着百里南过去,这大厅里不免有些羡慕嫉妒的,先他们之前看到,身份明显显得不同的,人家是德王郡主,还真是比不得啊。 百里南来到后堂的时候,房间里李如霜齐琪正陪着欧阳月聊天,看到百里南过来立即行礼,百里南摆手道:“不用这么多礼,我来看看小侄儿。” 欧阳月见状,眸子弯了弯:“快来,宿儿刚醒着。” 百里南连忙走过来,就看到用着上好红锦被包着的百里宿,此时正睁大眼睛,一双如明珠一般的眼睛大而圆瞪,占了脸部四分之一左右大小,小红唇轻轻抿着,小眉微微皱着,露出有些不悦的小大人样子,配上他那玉雪可爱的精致容貌,可爱死了,百里南没生过孩子也没有多喜欢孩子,可是看到这百里宿就是打从心里喜欢的不行,当下感觉脸上一红:“堂嫂,我……我想抱抱小侄儿。” 欧阳月笑着将百里宿递过去,百里南立即小心翼翼的抱着,看着百里宿的样子心都要化掉了,欧阳月看着她,心中放下些心。以前因为与百里南的矛盾,她曾扬言说过不许百里南再踏入辰王府的大门,而后在皇宫里她与百里南说开了,两人的矛盾算是解决了,但也不会因为全都抵消,不过今天是百里宿的满月礼,在这种时候百里南上门,辰王府也不会做出将人赶跑的事情,显得小气又没分寸,百里南怕也是因此才过府的,现在看她这个样子,欧阳月对她的成见少了些,说道:“你这么喜欢,可有想过自己生啊。” 百里南俏脸一红,她可是未嫁姑娘,说这个可有些失礼的,只是脸红那一下她又沉默下来:“其实我这次前来是想见见冷二公子,我年纪不小了,母妃已经下了命令,给我寻了几户人家让我去挑,不会再让我继续等下去了。” 欧阳月沉默了下道:“现在这时候人多嘴杂,怕是不方便,等宴会结束后,我会找个时间让你与表哥见一面的。”这一面是百里南最后的争取了,或者是百里南与冷采文私下最后一次见面了。 “那谢谢皇嫂了。”百里南笑了笑,只是眸子里有些忧愁。 “王妃,王爷说宴会差不多快开始了,现在应该让小世子出去见见人了。”这时丫环过来禀告,欧阳月看着百里宿还醒着,便点点头,一行人便去了大厅。 只是走路间,欧阳月却是盯着百里宿兴质勃勃的样子若有所思,快到大厅里,欧阳月低着头,低声道:“你这小鬼头又转着什么鬼心思呢,不要做的太过份啊。” 百里宿眼睛滴溜溜转,眸子里一派纯良,好似在说,你说的什么啊,人家听不懂啦。 欧阳月笑了笑,今天这满月礼,怕是会很热闹的。 来到大厅时,下面自然又是一套行礼问安,欧阳月已坐到主位上,手上还抱着百里宿,而厅里坐两排前面坐的分别是林王府、治王府还有盛王府,下面便是各大家按着尊贵程度坐着了,五大世家不论与辰王府私交如何,这时候也没有不到场的道理。 百里辰见人差不多到齐了,便是开口道:“本王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本王嫡长世子的满月礼,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让世子见见世面,众位都不必拘束。” 下面自然又是一片附和声。 孙梦儿坐在后面屏风那里,屏风上虽有着花纹,但却是若隐若现的,她因为是孙府侧王妃,在今天来的女宾当中也算是极有身份的一行列,坐着的位置比较靠前,不论是从旁角或者从民间风都能看到欧阳月的位置,却见她一身鎏金凤纹袍,已经生产过的她竟然不见什么肥胖,竟然又恢复出了少女的体态,腰上系了条银丝缕宝石扣的腰带,显得那腰姿盈盈一握,哪有刚生产完的样子。孙梦儿身在孙府又是嫡女,自然也从母亲那里学过几手产后减肥的法子,但是这女人生产完就算是减下去了,想恢复少女时的样子也是极难的,那孙府长房夫人虽然保养的好,但是生了三儿一女的她,想和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比那也是比不了的,她能取胜的也就是历练风情,孙梦儿从她娘那知道,除非那种得天独存的,再怎么产后减下去也难以恢复,可是她现在看着欧阳月,心中却有些嫉妒。 这欧阳月不但先她一步怀疑,先她一步生产,而且产后还没有半点肥胖的样子,这也不过过了一个月的时候,她是怎么减下去的,而此生产过的欧阳月的不但没损了美貌,似乎更加漂亮了,她的气质像是得到一次蜕变,比起少女时期的锐利尽展,现在脸上不时挂着淡淡恬静的笑容,显得温柔雅致,让她的美少了锐利,多了柔和,更能让人喜欢与接受。 孙梦儿敏感的查觉到,自从欧阳月进入大厅后,这大厅的男人便时不时盯着欧阳月瞧,就连百里治跟百里辰说话时,眼睛都不禁撇过去看了欧阳月几眼,可见现在欧阳月的魅力了。孙梦儿手紧紧揪着手帕,心中大恨,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都是人老珠黄生过孩子的人了,竟然还想在这里勾搭男人,真是骨子里就下贱的货色。 孙梦儿心中发恨,面上不禁闪过冷笑道:“哟,之前在皇宫里本侧妃也没有功夫多看看这小侄儿,辰王妃可能将小侄儿抱来与本侧妃看看啊。” 上座的百里辰与欧阳月则是顿了顿,眸子里有了丝戒备,那本来被抱在怀中有些无聊快睡着的百里宿,突然瞪大眼睛‘伊伊哑哑’直叫,孙梦儿语气中笑意更浓了:“听听小侄儿似乎很喜欢本侧妃啊。” 欧阳月笑了:“冬雪,抱去给孙侧妃看看。” “要抱过来了,我也要看看。” “听说这辰王世子一生下来便生的玉雪可爱的,与一般孩子都不同呢。” “真有吗,那我也要看看。” 两面屏风后的后宅女人一听,都有了些异动,右侧的人则是走出来挤到左面这里,打算也看个鲜,之前欧阳月虽然带了百里宿出来见人,不过也只限在皇宫之中,其它的人想看可没这资格,有的也就是在今天了,但是这辰王世子多宝贝的岂是随便能看的,她们本来也没这想法。 冬雪抱着百里宿,后头立即跟了两个气质冰冷的婢女走过去,百里治一听到孙梦儿的话,面上便沉了沉,看着欧阳月一副笑吟吟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百里辰却是有些紧张的盯着那屏风瞧了瞧,心中有些发紧,孙梦儿这女人太自以为是了,来的时候百里治已经嘱咐过孙梦儿,没想到还是在这时候添乱了。百里治想想,对着身边动了动手指头,若是这小侄儿真伤在孙梦儿手中,他们连兄弟也别做了。 这时候林王妃白盈,盛王妃冷彩蝶与宁喜珊都过来了,之前在皇宫里她们都没什么心思看百里宿,只记得当时那孩子生的漂亮,此时也不禁更加好奇了。 “呀,辰王世子好样貌啊,这次来必定是个美男子。” “就是啊,小时候这么可爱精致,长大了更不得了的。” “难得难得,真是漂亮的孩子。” 一群人刚见冬雪将百里宿抱来,便惊呼出出来,这里不乏恭敬的,但事实也确实是如此,这孩子长的精致可爱的跟个瓷娃娃似的,才一个多月小模样已经都长开子,比起出生的时候看着更好了一些,当然这里也不乏有看着心里酸溜溜直冒泡的。 孙梦儿便是其一,这欧阳月怎么就不生个天下第一丑的孩子呢,想她在治王府里,因为那些个贱人要争位,明里对她还有着几分恭敬,暗地里已经开始不服她的管教了,偏那些人惯会做戏,在百里治面前就是一副温柔乖巧的样子,她发落了几次倒是让百里治觉得她行为过严,反而有意冷着她了,孙梦儿便是想赶超欧阳月怀上孩子,也没有机会了。 再看看欧阳月,这辰王府一个通房丫环都没有,又是怀胎生子,又生的漂亮儿子,哪一点都让孙梦儿嫉妒的发狂,为什么她出身比起欧阳月不差,那欧阳月在将军府那出生,宁氏一个小家子气的,比起她可差远了,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可恨啊! 白盈看着百里宿,一颗心都快软了:“我……本王妃想抱抱。” 冬雪见状,笑着点头,将百里宿递到白盈怀中,白盈刚一接过来,百里宿突然绽放了一个笑容,直接将白盈萌杀了:“呀,他对我笑了,好可爱啊……”说着扭过头去,“快取了白玉扇子过来给宿儿。” 旁边的丫环立即退出去,不一会拿来一个小锦盒子,盒子不大,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枚女子巴掌大小的长枚状东西,小丫环拿起来缓缓打开,竟然是一个用羊脂白玉做的扇面,扇面表层还刻着金童抱鱼嬉戏的图案,而且主要这扇面很小,女子拿着都嫌小,分明是给孩子准备吧,可见白盈的用心了。 其实这扇子也是跟着白盈过来的陪嫁,是当年白皇后得到赏赐给白家的,因为金童戏鱼这图案有多福多子的吉祥意,所以便当陪嫁给白盈一并带出去了,白盈今天前来是准备了两样东西,看情况而定选择什么当贺礼的。白盈也是白府出身,跟治王府辰王府都有着亲,再加上百里长身子骨不好,不可能争皇位,白盈与其它的人倒也是没有什么矛盾的,可是到底百里长身子不好,白盈倒不是盼着他死,只是总也得给自己谋划一下,现在这情况与辰王府交好也没有坏处。 之前准备的礼物倒是十分名贵,但是比起这枚她临时起意带来的白玉扇子却少了用心。 欧阳月在那边听了,面上笑容加大了一些。 “呀,真是可爱啊,林王妃可容弟媳也抱着看看。”冷彩蝶此时也有些意动,在旁边看着白盈抱着百里宿的样子她就觉得刺眼,那白盈嫁了百里长那样活不久的,怕是没那个机会再怀有身孕了,可是她现在身残了,百里茂根本就不去看她了,冷彩蝶更加没有希望,心中不禁激了一团的火,可以说是硬抢着从白盈手中抱过百里宿。 冬雪看着已快步上前,白盈突然伸手挡了一下,说到底冷彩蝶还没说什么,又是盛王妃,若是冬雪这时候做出格了,对谁面子也不好,冬雪定了定没有上前,一双眸子却是紧紧盯着冷彩蝶,她若是敢有一丝使坏冬雪都不会放过她。她身后两个丫环一脚微前,一脚微后,更是坐足了马上飞出去的动作。 “咯咯呼。”谁知道冷彩蝶刚一接过百里宿,百里宿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这一变故让所有紧绷人的神经都是一松,冷彩蝶也愣住了,从她嫁入盛王府后,她就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可是一直得不到,现在看着一个精致可爱的孩子在她怀中天真无邪的笑,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是一松,原本满怀愤怒的心情竟然瞬间就没了,顿了一会,冷彩蝶突然道:“真是可爱的孩子,而且不认真。”冷彩蝶很想伸手摸摸这孩子的脸,可惜现在她只有一只手,抱了便没有空手,她心中又想起当初赛场上的事,林长齐与孙全两个比斗,最后却害的她失了手臂连着半个肩膀,那永远是她的痛。 宁喜珊见冷彩蝶面色不对,心中冷笑,面上却是笑道:“辰王世子真是可爱,这可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孩子了,快拿来本侧妃准备的礼物。”这些人都是百里宿的长辈,这满月礼见面,谁都准备个礼物这也是礼数,是以今天来的各府不但备了东西,便连各个夫人小姐也都各自备了单独给百里宿的礼物。 宁喜珊拿出来是一块玉佩,婴儿拳头大小,上面是缕空扑蝶雕画,看那质地倒也是不错,但是比起白盈准备的羊脂白玉扇就显得差多了,宁喜珊笑呵呵的道:“这块不佩大小正合适,本侧妃也是寻了很久才找到这么块适合辰王世子的,快给世子戴上吧。”说着便有宁喜珊的丫环上前寻个地地方便要给百里宿挂上。 宁喜珊虽然笑呵呵的说着,但这话听到别人耳边里却有些不对劲,这玉佩小不说,而且上面的雕刻分明是个女子身段扑蝶的图案,这若是合适岂不是说这辰王世子将来就是个纨绔喜女无才之人吗,再说看那质地也不是顶好的,什么叫适合,是说百里宿不配更好的吗。但见着宁喜珊一脸关怀备至的样子,又不禁让人怀疑自己的猜想。 这些人各怀心思,却没注意到被冷彩蝶抱在怀中的百里宿,此时眼珠微微一滚动,看着宁喜珊闪闪发亮:“啊啊……”百里宿突然啊啊叫了起来,那小手更是伸出小被子,直在空中抓着,在看他直直望着宁喜珊,伸手又是抓她的方向,似乎是要她抱着呢。 冷彩蝶面上表情有些不好,其它的一些贵妇小姐也看的新奇,这辰王世子似乎很喜欢宁侧妃啊。宁喜珊也是愣了一下,转而看向百里宿的时候,眸中却是闪了闪,心中冷笑,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死小孩子,又蠢又傻的可以,这都喜欢她,看来她这魅力也是越来越好了。 宁喜珊有些孤傲的撇了冷彩蝶一眼,一把将百里宿抱在自己怀中,欧阳月之所以敢让这些人抱着看看,一是因为冬雪几个不眨眼睛的盯着,二也是这些人便是使些小心思,也不敢在这时候对付百里宿,众目睽睽之下呢,她若是不给看,那才是被人抓了把柄呢。再者宿儿虽然才出生,身子弱做不了什么事,但欧阳月可不觉自己的聪明儿子会被害。 这宁喜珊刚抱过来,还没说什么呢,百里宿便先嘿嘿傻笑了起来,倒是弄的宁喜珊有些不好意,就在这时候百里宿突然伸出手往她身上指着,众人一看,却是宁喜珊脖子上的一条链子。 看到众人的目光,宁喜珊还有些自得的道:“这条链子乃是本侧妃的陪嫁之物,这东西在宁府也是经过几代传承的,是一代代传给嫡系的,这一条链子共一百零八颗琉璃珠,取义吉祥永保平安之意。” “竟然是琉璃珠,我看着怎么这么闪亮呢。” “琉璃珠那可是精贵的东西啊。” “……” 这边议论纷纷,本来宁喜珊脖子上挂着个在阳光亮光的地方闪闪发亮怕东西就让人在意,许多人也是好奇,只是一时也没时间询问,这宁喜珊倒是说了。说这琉璃珠珍贵就是因为物以稀为少,大周朝现在还自产不出这琉璃的东西,皇宫内外有的东西都是别国流传过来的,原本大周朝与边关还没闹的很僵的时候,这些都是游牧民游以物换物的,但因为这几年游牧民族的开始不满足现在的环境,多次骚扰边关,为了防止奸细,也为了防止游牧民族借机杀大周子民,所以便关了两方的交易往来,而这琉璃珠本来就是昂贵的东西,自然就变的更为精贵了,有一顶珠子都不得了,更何况宁喜珊这一百零八颗串起来的链子呢。 宁喜珊洋洋得意之迹,突然感觉脖子一紧,低头一看,百里宿白嫩嫩的小手此时正紧紧握着她的链子往下拽呢,她心头一紧,这东西可是精贵的很怎么能被扯坏,忙道:“辰王世子快松手,不然要坏了。” 百里宿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本来嘛,他只是个婴儿怎么看的懂呢,拽拽拽,我继续拽!看着百里宿只是个小婴儿,力气还不小,宁喜珊没预料,差点一下弄的背过气去,急喘了几下面急道:“快松手。” “咯咯咯”百里宿继续拽,好似觉得宁喜珊在跟他玩一样,拉扯的更使劲了,宁喜珊心中大怒啊,谁跟你玩了,你这个该死的小孩。 冬雪此时走过来,笑道:“呀,看来世子很喜欢侧王妃这个链子呢。” “是啊,看着宿儿这喜欢的样子,怪不得宿儿与妹妹特别有缘呢。”冷彩蝶本来沉下去的脸,突然放松了,笑眯眯的道,有缘个屁,八成是小孩子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本来就是看上这琉璃链了,哪里是喜欢宁喜珊啊,这挤兑的话也不无高明之处啊。 宁喜珊面色发紧:“乖,辰王世子这个东西给了你也用不到,快松手。”说着,已经伸手去抠百里宿的小手了。 也不知道婴儿哪来的力气,宁喜珊抠了半天才拨下来,百里宿一见没成功,立即扁了小红唇委屈的看着宁喜珊,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即引起一围女性的母性天份来,有些不满的看着宁喜珊,宁喜珊脸上黑了黑,这东西如此精贵她平时都舍不得戴呢,今天还不是用来给这群没见识的看看吗。 谁知道百里宿见她半天没将项链拿下来,那脸上的表情就更委屈,嘴扁的越来越大,突然张开嘴巴“哇”的一下大哭起来,这下可是让大厅的人都是一愣,本来这屏风后各个女人说话,男人们也没多大兴趣,都在那各聊各的,现在这百里宿一哭,这里便万众瞩目了。 “怎么回事,辰王宿子怎么哭了。” “宿儿怎么了,去看看。” 这辰王世子可是金贵的很,不但是明贤帝头孙,还是刚一出生便被赐封的王府世子,将来说不定还能问鼎高位的人,谁能不在意,这些人想了想,也顾不得礼数了,便都跑到屏风这里观看,然而她们看到的情形都愣了下。 就见宁喜珊正抱着百里宿,此时涨红着一张脸,那百里宿冲着她不断大哭,手上不停的指着她脖子上的琉璃珠子,面上那委屈的样子啊,就好像宁喜珊抢了他的东西不给他似的。 宁喜珊气死了,这该死的小鬼怎么搞的,弄的她多大错处似的。 冷彩蝶心中暗笑,这宁喜珊平时在府中坐威坐福,从她残了之后就不将她这个正王妃放在眼中了,看到她吃鳖,她可是比谁都高兴的,不禁道“妹妹啊,难得辰王世子如此喜欢,我看妹妹便给了吧,虽然这东西也算是金贵,但咱们辰王世子不是更金贵的吗,这琉璃珠子能有一就有二,辰王世子可没有第二个。死物怎么能跟活人相比呢。”该死的贱人,竟然落井下石,宁喜珊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是啊,盛王侧王妃,这琉璃珠我也见过呢,再金贵也不是独一无二的东西,难得辰王世子喜欢你想亲近你,不过是一条链子嘛,哪有舍不得的。”不独一无二,你倒是给我找一条来啊,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贱人! “盛王侧王妃可是大度又大方的人,这一点京城早就传遍了。”传遍你个头,什么时候传过啊!宁喜珊气恨死了,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现在这里里外外聚了不少人,男的女人都有,各府老爷夫人一个个盯着她看,她不拿出来就像多小气似的,可是这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她不想给凭什么勉强她啊!这东西不说价值连城,但也非有钱就买的到的。 宁喜珊却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东西金贵,刚才她又一通的炫耀,有不少人看她不顺眼,所以故意的落井下石,副着她交东西。 宁喜珊窝着一肚子火,欧阳月走过来,看着百里宿哭的小脸通红,一副委屈的样子不停指着宁喜珊,后者面色已发黑了,欧阳月不知道想到什么,面上有些诡异的一笑道:“盛王侧王妃见谅啊,世子他倒是有个小毛病,本王妃还没来的及说。” “什么毛病!”果然是有病的,怪不得呢,活该! “噢,世子他看到亮闪闪漂亮的东西就很喜欢,看来是喜欢上你的琉璃链了,请见谅,本王妃这就将他抱走。”欧阳月说完,宁喜珊微松了一口气,然而欧阳月刚伸手要去抱,那百里宿却是扭着身子哭闹起来,不停的指着宁喜珊,更是哭的有些抽抽了,看着那可怜状,不少人都有些不忍了。 “哎不过就是个链子吗,真是有些铁石心肠的,小孩子最是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不想给带着出来做什么啊。” “真是小气。” “抠门!” “嗤,还侧王妃呢,就这样。”几个夫人缩到一边上,小声嘀咕着,因为人不少,也看不清是谁说的,只是这话却是说的宁喜珊面色涨红,百里茂更是面色我铁青道:“宿儿这么喜欢,侧王妃怎么会舍不得呢,只是世子还不会说话,一时没明白世子是什么意思吧。” 百里茂走过来,手在宁喜珊腰上捅了捅,低声道:“快将链子拿下来。” 宁喜珊气的面色铁青,这是她的东西,她偏不给这些人却如此逼迫她,她好歹也是堂堂盛王侧王妃,竟然被逼到这种地方,真是可恨。凭什么这小兔崽子要她就得给啊。 “快点!你想让本王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明天这丑事传遍京城吗。”百里茂此时已经冷冷盯着她,一脸的威胁,宁喜珊气的心肝都颤了,这个小兔子崽子就是个强盗,竟然逼她至此,气死她了。 可是心中气的发狠了,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笑意,只是那笑有些僵硬道:“原来辰王世子是喜欢本王妃这个啊,早说啊,快将链子取来给世子,本侧妃一见小世子就喜欢的紧,哪有什么不舍得的。” 众人淡淡笑笑,也没有多说,琉璃链子立马被百里宿握在手中了,他可爱的笑着,十分喜欢此物一般,突然手上一甩“啪”东西被甩在地上,众人都愣了一下,百里宿此时却浑然不觉,天真无邪的笑着依呀的指着地上的链子要,冬雪拿起来递到他手上,百里宿又是喜欢的很,然而下一刻又甩到地上,“啪啪”的声音让宁喜珊脸上不断抽搐,那……那琉璃链子她平时可是宝贝的紧啊,她都不舍得戴,这小兔崽子得到了竟然还如此不爱惜,当球扔着玩啊,可恨啊! 不止是宁喜珊,周围一群对琉璃珠的待遇都感觉面上抽搐,这就是小孩子价值观念根本没有,这东西拿出去少说也得卖个千八百两啊,就这么被扔着玩啊,不心疼吗! 心疼个屁啊,又不是他的东西,看那老巫婆面色发青的样子,他心里爽死啦! 欧阳月斜眼看着儿子眼睛蹭蹭冒邪光的眼神,看了看气的面色涨紫的宁喜珊,笑的一派邪恶! 252,憋屈! “啪啪啪”如此一来二去,一堆的男男女女就看到冬雪与两个婢女不停的低头给百里宿捡琉璃链,而百里宿顶着一张可爱的人神共愤的脸,对于气的铁青的宁喜珊一直面露友好的笑意,那可爱的模样哟,还真是让宁喜珊憋着一口气,却是怎么都发不出来,微微咬着牙,感觉心都在滴血。 “啪!”大约连摔了十次左右,冬雪再拿到给百里宿后,他不摔了,只是欧阳月却是咦了一声:“这珠子好像碎了一颗啊。” “还真是啊。” 欧阳月微微皱眉,心里头有些遗憾的道:“那还真是可惜啊,这琉璃珠子不是十分坚固吗,没想到竟然如此不禁摔。”那样子好似这东西远没有传说中那样名贵一般,十分无耐的道,“如此之后就只能给世子改一条小链子戴着玩了。” 宁喜珊咬着牙刚要说话,却被百里茂给阻止了,宁喜珊自然是想说你看不上给我啊,我回去自己折腾去弄,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但这话说出去实在太掉价了,给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他盛王府难道连这点东西都出不起吗。 宁喜珊那个气啊,真是后悔将这东西戴出来,那东西可是花大钱买的,没错买的,不是祖上传下一来的,可惜啊,给人做了嫁衣了。 宁喜珊手中紧紧揪着帕子,眸光却是在人群是闪了闪,有几个人缩着身子,不禁笑了出来:“辰王世子就是可爱,只不过这看上别人东西,不给便哭闹的行为可不太好。” “就是说啊,这还小着呢,若是长大了那还得了,指不定要出乱子呢。” 一个压抑的声音响起来:“哎,咱们大周朝一向仁德,皇上更是爱民如子,皇家犯法与庶民同罪,到时候真出了乱子,怕是难逃……”一死,在这满月礼的时候说这些十分失礼,明显主在诅咒百里宿的意图,因为现在这里聚集了不少人,男男女女人数众多,这几人都是从人群里传出来的,而且男女声都有,分几个方向等你抬头时,看到的都是一群与你一样茫然找人的表情,还真是看不出来是谁在说话。 欧阳月眯眼笑了笑,却是不在意,她怀中的百里宿眼睛却是一闪,哼唧了几下,眯着眼睛不断扫着人群,希望将人找出来。 宁喜珊笑了起来:“是辰王世子太可爱了,虽然这琉璃链是价值连城被你这么甩扔的糟蹋了,不过看你这么有趣,本侧王妃哪里有什么不舍得呢,只是这行为也确实不怎么好啊。” 欧阳月挑眉看着宁喜珊,嘴角勾着抹嘲笑:“啧,这链子难道不是茂王侧王妃的长辈见面礼吗?原来不是啊,冬雪,快将琉璃链拿回去给茂王侧王妃,咱们这辰王府里虽然没有成条这样的链子,但是琉璃珠子却是有的,本王妃记得陪嫁的时候祖母曾送给本王妃一对琉璃串珠呢,按数量也与这差不多了,既然造成茂王侧王妃的损失,那个便当作赔礼吧。” “是王妃,奴婢这就取来。”冬雪说完,这便转身离开了,倒是让众人愣了一下,看着宁喜珊的目光都不太对。 宁喜珊嘴角明显抽了一下,说道:“看辰王妃说的,本侧妃不过随口一说,哪要什么赔偿啊,再说今天是满月礼那个……” “辰王妃这琉璃链要是小世子喜欢,本郡主那里倒是有串小的腕珠,今日本郡主本来还想送些个小玩意,但却不知道小孩子都喜欢什么,现在看到小世子有如此中爱的东西,可是少了麻烦了,明日本郡主便让人将东西拿来吧。”百里南突然插话进来。 这琉璃珠子确实是很稀有,边关关系紧绷的时候没有能流通出来的,可是身为皇室贵族的,都是有传承的东西,这东西既然流通过,他们府中会有自然也不奇怪,但是要说有很多确实不可能。 百里南的插嘴让宁喜珊面上更难看了,本来这满月礼各府带些礼物上门,看到百里宿的时候送些小玩意这也是正常的,虽说这琉璃珠价值不同,可到底也是俗物,难得孩子喜欢,堂堂盛王府的侧王妃却是这么小心,当着这么多人讽刺个孩子有什么意思,跟孩子较量那可是显得度量太小,太上不得台面了。瞧瞧人家南郡主,这才是真正皇室出身的,有钱难买小世子喜欢,这辰王府先不说背后势力,辰王妃本身陪嫁就有琉璃珠,便是辰王妃名下的美人阁、美衣阁,那就是日进斗金,她若是真想要拿钱买都能砸出一个来,还缺这东西吗,在他们看来价值连成的,在辰王妃眼中可能什么都不是呢,越是如此想宁喜珊与人一比就是天上地上的区别。 宁喜珊面色发沉,此时冬雪迅速走过来,手中握着个小锦盒,锦盒旁边是金线绣出几个简洁明快的线条,便是盒子都价值不错,冬雪快手将锦盒打开,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刚才的宁喜珊的琉璃串是透明中带着一丝红色,显得十分喜庆明快,而这一对琉璃腕却是透明带紫色,而且眼睛不瞎的话,明显能看出来这对紫琉璃比起宁喜珊的红琉璃更加剔透晶莹,这琉璃珠子珍贵,可不代表所有品相都是价值连成的,宁喜珊的那个不错,但很显然这紫琉璃的更明贵。 而且古人以紫神色的神秘视为尊贵,各物饰珠宝紫色更难得一些,即便这只是两个腕珠,但大小折合起来不比宁喜珊的链珠小,宁喜珊想的话直接拆掉重新穿起来,显然比那损失掉的还好,这是捡了便宜了。 宁喜珊却是面色铁青,这紫色琉璃珠确实很漂亮,可是她若是就这么接下了,今天脸就丢尽了,明天会还成为京城的笑话,什么茂王府侧王妃小家子气,送给小孩子的满月礼还想往回要,跟个还不懂事的孩子一争长短,那脸就丢尽了。茂王府至于穷成这样吗。 那些人还管事实如何吗,定是逮着机会胡编乱说不可,再说这宁喜珊刚才此举,那红琉璃珠子可不是长辈见面礼吗,即便东西名贵些,那也叫跟孩子抢东西。 宁喜珊抽搐着嘴道:“辰王妃哪的话,不过就是个外物罢了,辰王世子喜欢本侧妃有什么舍不得的,还让你回送那是什么道理。” “到底是坏了茂王侧王妃的珠子,是该赔偿的。”欧阳月眼角似乎微微上挑了几分,本来温和娴静的脸上,带出了一份轻挑与锐利。 宁喜珊面上僵僵的道:“说的什么话啊,身为长辈,今天来为辰王世子贺礼,一条串珠罢了,就是丢了全毁了那也是辰王世子的东西啊。” 欧阳月眸子黑幽锐芒闪现,淡淡的道:“原来是如此,冬雪你也听到了,那东西现在是世子的了,世子便是砸了毁了也是我辰王府的东西,谁再敢多嘴,给本王妃将人扔出去,永远别想再踏进辰王府一步!”说着,眸子在人群里扫了扫,说道,“谁若是觉得此次来我辰王府有些心疼,大可说出来,送什么给我儿,我儿喜欢什么要来了,本王妃定会送上价值更上一层的东西以做赔偿,冬雪你去询问那几位听听他们的意思。” 冬雪立即挤入一个人群,然后在一个有些发懵的人面有停下来:“宁大夫人今天要送给世子什么礼物,一会来奴婢这里登记一下吧,明日之前奴婢一定替王妃送上礼物。” 尚氏感觉所有人眼神都落在她这里了,刚才宁喜珊受了委屈,便立即调转了视线看她,其实早在来辰王府之前,这对母女便见过面,对于今天的事也讨论过,要是宁喜珊想要捣乱无事生非的时候,便会看向人群,有些话不方便她说,但是尚氏,还有一些与尚氏这喜珊交好的人却可以趁机挤兑下欧阳月,刚才人群有些拥挤可不就是好时候吗,尚氏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被发现了,发现不说,还被辰王府一个下人一脸不屑的嘲讽,尚氏怎么说也是出身书香世家,现在此状,实在难堪的很。 哪有上门送礼,还要人家回赠同款重礼的,这还是上门贺礼吗,分明是砸场子吗。再说若是被辰王府的人轰出去,永远不许再踏入一步,那必定是京城的大笑话,当初百里南不知为何被赶出去,便是在家待到现在才出门,让人们将她的事情渐渐淡望了,而且百里南是皇家郡主,又没出嫁就算做的出格点还能说年少无知,尚氏可是宁府的长房媳妇啊,相公是当朝御史最是讲规矩的,这自己妻子竟然是如此不通情礼,上门打人脸的事,虽然当不得弹劾,但也实在让家里没脸。 “我……我……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找错人了!”尚氏急的面色涨红,冲着冬雪喝斥了一声,人群里不知道谁笑了一声,小声嘀咕了起来。 尚氏觉得脸上更加烫了:“这一切都是误会,小世子刚满月,大家来这里都是庆贺的,今天为的就是高兴,谁家没备个几样礼物呢,小世子喜欢臣妇高兴都来不及呢,哪会说那样的话,这都是误会。”尚氏刚才说的话,她当然是不能承认,众人都是一脸嘲讽,她觉得全身都发热窘迫。 欧阳月见嘴,眉头微微挑了一分:“噢,原来不是啊,那是本王妃误会了,冬雪还不拿下去,茂王侧王妃那么大方,你还拿着这东西丢人现眼做什么。” “是,奴婢这就送回去。”冬雪眸子微弯了下,看着被欧阳月挤兑的快哭了的宁喜珊,应了声便退下去了。 只是这场闹剧却没就此结束,被欧阳月抱在怀中的百里宿,突然依呀的叫起来,伸着手便要往尚氏那里扑过去,众人大惊,没想到这尚氏这么得小世子眼缘吗,竟然还想她啊,这不免让一些不得百里宿亲近的人有些吃味。 尚氏也有些受宠若惊,她对这百里宿可没什么好感,早她女儿生出来的子嗣她都会将其当成敌人来看待,只不过现在她情况有些窘迫,这百里宿要是喜欢她粘着她,倒是能解了她的尴尬困镜,她顿时面露喜色道:“看来臣妇与小世子还真是有缘。”说着微抬着下巴,这里谁也不找偏偏找她,可不是与她有缘吗。 百里宿被她抱在了怀中,小小的人顿时咧开了嘴,露出一记可爱的傻笑,眼睛亮灿灿的瞅着尚氏两人眼发直。 却在这时尚氏突然“啊”的痛叫了一声,惹的人更多人侧目,却见那原本可爱的小人,真一脸纯洁笑望着尚,一副亲近的模样,只是那小短胖手却紧紧拉着尚氏的耳朵,噢不是一支金镶红玛瑙掉坠的耳环,正咯咯直笑,一手却奋力要往下扯着,那耳垂瞬间被扯大,要不是婴儿人小力气大,这一记保准将尚氏耳垂子扯下来不可,尚氏疼的脸色都发白了,众人一惊,忙要去抱百里宿下来,这小人却是哇呜哇呜的哭起来了,像是这些人欺负他一般,闹的谁也不敢上前了。 欧阳月看到这眸子也不禁微微闪了下,嘴角微微抽搐一记,忙道:“宁大夫人,恐怕是世子喜欢你耳环啊,红红亮亮的倒是惹人瞩目。” 尚氏黑着脸,忙道:“我马上拿下来,马上拿,快让小世子停手啊。”再不停手她就感觉耳垂真要豁开了,此时刺刺的疼,哪里还管这东西价值多少,就是值再多钱能不让她受伤,她也觉得值了。 这边立即有人扯着百里宿的手下来,尚氏连忙黑着脸摘了一双耳环递给婢女,只是此时百里宿却是眼睛亮晶晶的直往尚氏头上瞧去,众人顿时一看,噢这尚氏头上还别着两只金枚镶七彩宝石钗,两只蝴蝶流苏钗,还有几支用来固定发髻的珍珠钗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新奇的。 “咯咯咯。”百里宿伸手指着尚氏头顶,一个劲的笑,尚氏眼眶发红,心中气的快炸了,她今天前来还抱着要找欧阳月麻烦的心理,可才也不过说了一句话吧,竟然快被百里宿这个死崽子将身子都搜刮干净了,这真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吗,他比那些强盗还强盗,那些强盗打家劫舍还做的提心吊胆,害怕被人抓了,这死崽子子却这么霸道自然,她不但得乖乖交头上的东西送上去,还得笑,笑的一脸满足,这天下还有这么憋屈的事吗,被强抢了东西还得陪笑脸,尚氏简直郁闷的要发狂了。 强扯着脸上僵硬异常的笑容拿下耳环与头上的发钗等,整个人除了脸上还有厚厚的胭脂,一身行头都差不多被百里宿搜刮干净了,尚氏脸上肌肉抖动,不禁有些气闷的开口:“小世子怎么这么喜欢女儿家的东西,这别以后……啊,什么都没有。”尚氏本还想借机讽刺百里宿只爱女儿家的东西,只是看到百里宿又亮闪闪的眼睛,吓的立即给了东西便退身离开了,这一次是要她的首饰,下一次别要衣服啊,就算小世子古怪,可是她也不可能当众脱衣啊,就算那不可能,可是被百里宿这小崽子要求,她脸就丢大发了。 旁人看着不禁噗笑出来了,这辰王世子好有趣啊,不过也有人不禁对尚氏的话有些疑惑,这辰王世子怎么就要漂亮的女人首饰呢,别天生有什么不好的嗜好吧。 接下来这百里宿盯着谁,谁倒霉,不将你身上搜刮干净他都不罢休,让人心里不太好受,不过有心人还发现了,这辰王世子搜刮的都是对辰王府有些对立的,或者背后说闲话什么的,无敌意的辰王世子还真就不动,直让这些人纳闷。甚至在想会不会是辰王妃暗中指使的呢,可是一个小婴儿哪是指使就听的懂的啊,这个想法十分之荒谬,唯一解释的通的,也就只有小孩子很敏感,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感觉的出来,而相比起其它的人来说,这辰王世子显然更加敏锐一些,搜刮了十几个人,每一个都不是冤枉的,实在令人大乎神奇。 这些人无比怨念却是半个不字不敢说,若是再多说,她们真怕就此出不去辰王府了,这一群大人竟然被一个还被抱在怀中的婴孩给镇住了,实在太过丢脸了! 百里宿此时却是窝在欧阳月的怀中,红艳艳的嘴里咬着肉白的手指头,乐的天真无邪,一派纯良,让那些心里阴暗对他有怨念的人也都生出了罪恶感,这么小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呢,看来果然与辰王府太敌对也不好,再说辰王妃与她们也没有太实质的利益纠葛吧,她们不过是与尚氏或是宁喜珊交好的,何必因为她们得罪辰王府呢,就算做也不能做的这么明显啊,省得惹人笑话,那对她们就得不偿失了。 尚氏与宁喜珊聚在一起,这两人此时咬牙切齿看着一群人围在一些将百里宿夸成花朵一样,简直气恨死了,宁喜珊那一身行头百里宿倒是没全搜刮了,可是那一条红琉璃链子就比一身行头还值钱了,尚氏更不用说了,差点被百里宿一身全扒了,郁闷不说脸都丢干净了,两人现在恨不得百里宿就这么死在这里。 “太可恨了!这该死的小兔崽子!” “一定是轩辕月教的,她真是可恶!” 母女两个咬牙切齿低声咒骂着,不远处的孙梦儿看着她们,眸中闪过丝异样,转头又扭过去看了眼被抱在怀中,笑的傻呼呼的孩子,心中也甚是惊讶,这分明就是个不懂事的婴儿,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应该不是表面上那样什么都不懂呢,难道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吗。 冷彩蝶也在不远处,看着受了一肚子憋屈气,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心头冷笑,看着百里宿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丝笑意,在盛王府她越活越憋屈,但是出了那里这宁喜珊却比她活的更丢脸,这不免让她有些幸灾乐祸,果然恶人自然人来磨,宁喜珊也就只有在盛王府兴风作浪,出来后她又是个什么东西呢,什么都不是。 那边百里宿突然冲着她咯咯笑起来,冷彩蝶一愣,心中不禁闪过丝柔意,小孩子果然什么都不懂啊,不懂得他们大人前的争斗,冷彩蝶感觉到欧阳月的视线也扫来,她抬眼看过去,就看到欧阳月面色平静,对她无恨也没有过份喜爱,心中突一颤,她不禁想到,她与欧阳月有什么仇呢?她们似乎没有什么仇恨吧,可是为什么两人的关系却一直不好呢? 是姑母,因为孙氏与冷府的情况,让她一直以来都与欧阳月针锋相对,可是欧阳月并没有害过她,她所做的真是有些幼稚了。冷彩蝶心中有些悲凉,突然间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至从她失了手臂之后,坐了这个有名无实的盛王妃之后,一直以来与她关系友好的孙府便再没派过人来看她,反而因为有意要扶持百里茂,因为宁喜珊成为百里茂的侧王妃,孙府有意与宁喜珊交好,却将她这个正王妃,孙府的外侄孙女当成什么了,从那时她才明白,孙府对于冷彩蝶与她娘的好,都是建立在曾经她们有着利用价值的情况上。 冷府比起其它四大家族更有底蕴,可以说是鲜少能有人撼动的,当初孙氏能嫁到冷府全是孙府一手策划的,其实当时孙氏最有可能嫁的是长房,将来可以掌管长房,到时候对孙府更有帮助,只是孙氏的出身不行,而且冷府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平白娶一个分明有二心的媳妇,冷府二房那是个武将,孙府用尽手段将人嫁到冷府,但是与丈夫相聚时间不多不说,冷雨仁又是个多情的,比起长房二房的女人可不少,偏这孙氏还生不出儿子,上面再有个长房媳妇压着,老夫人又不喜欢,她真想捣鼓出风浪也难,可是这些年来孙府却因为她们母女两得到了不少好处。 最后呢,她不过受一点伤,母亲不得宠了,这些人便翻脸不认人,简直凉薄的可以。冷彩蝶觉得以前因为孙贵妃的事与欧阳月为敌,显得她那么的可爱,这些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那种人家她现在觉得恶心至极,为了这种人,冷彩蝶众盼亲离的,她真是好蠢! 辰王府的后花园,此处较偏僻,而辰王府的众宾客都在前厅前院那里,显得这里更加冷清,一处假山石下站着一对男女,女子模样俏丽身上自带着一股子尊贵,只是双眼却是紧紧盯着眼前的男子,男子一身随意粉色长衫,随意的站在那里显得慵懒而又随性,面容英俊是难得的好相貌。 女子看了男子许久,眸子若春水般动人,只是眼前的男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来看她,百里南突然轻笑出声:“冷采文我身为女子放弃尊严与矜持追了你这么久,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这样。” 冷采文总算转过头看着百里南,看到她面上自嘲的笑意,心里微微一紧,叹息道:“对不起。” 百里南美吗,是的,她很美丽,不同时欧阳月精致绝美的脸,她的美更真实,美的让人可以触碰的到。百里南性格好吗,是的,能让皇室亲王府的郡主放下身段苦追男子多年,这是一般人都不能想象也不敢的,她对爱情有着勇气与决心,被这样的女子爱上很幸福,虽说百里南难免有着金枝玉叶的脾气,可是冷采文接触过皇室几个公主,比起那些人来说,百里南的性格简直太好了。百里南有值得喜欢的地方吗,是的,她身上有很多优点,而且也是才貌双全的难得女子,她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但偏偏冷采文无法对她用心。 或许人就是有这种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百里南的倒追让冷采文从来没认真思考过她,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喜欢了。 百里南苦笑,心中不禁一酸,跟着被紧紧揪起,好疼啊! 她顿了顿,强忍下眸中的泪意,眼眶却微微泛红起来:“冷采文你真是个十分狠心的人,本来我心存的念想,都因为你这三个字被打压了。”她缓了缓,好似心口的痛还没有缓解,一时说不上来话,“采文,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年纪不小了,母妃已经开始为我物色未来夫婿的人选了,从此以后我不能再任性了,这么多年来父王母妃看着我,任着我胡闹,只是想让我幸福,他们也从来没有任由身份之威强迫过你,我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能强迫你,那样会更加不幸福。” “其实我曾经想过的,就这么跟你耗一辈子,我就不相信等我们都七老八十了,你还能这么铁石心肠,我却没想过会有轩辕月的出现,她的出现打破了我所有对未来的期待,你那么的爱她,可惜她心有所属,可你却依旧故我。当时我真的很害怕,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这么放弃我做不到,所以我做过错事,我找过她麻烦,只是现在想想真是可爱,这种事情关其它人什么事呢,是我没有魅力让你喜欢啊。”百里南摇摇头,无奈的道。 冷采文眸子有些闪动,凝神的看着百里南没有说话,冷采文不是个安静的性子,如此沉默的时候却让人特别有安全感,如此安静的听着她说话,让她本来对他满腔的怨气都化为虚有了,百里南眸子更红了一分:“这种事情怪谁都不可能,或许是我们没缘份吧,我比她认识你早那么久,可是你却从来没对我有过一丝情意,哪怕只是一丝丝都没有。不过我也得谢谢你,如果有那一丝丝的话,我怕是舍不得放手。” 冷采文沉默的望着百里南,风情的桃花眼里,只是却有些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最后他微微一叹道:“真的对不起。” 百里南摇摇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种事情是两情相悦的,你也没有欠我什么,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你是个不错的哥哥,这些年放任我胡闹,我也要谢谢你。只是梦醒了,我也得做我该做的事了,我不能再让父王母妃与哥哥替我担心了。” 冷采文嘴角微微一勾:“你确实是长大了,将来会有个十分疼爱你的相公的。” 百里南有些埋怨的看着冷采文,心中又是一紧:“我自然是会找一个比你好很多的男子,我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如果不幸福,她岂不是更可悲吗,眼眶微微发酸,可是她不想软弱的哭出来,最起码不能在冷采文面前,心中胸着一种要穿刺而出的痛,百里南握紧了拳头,指甲抠进掌心的肉里,才让自己没哭出来,“你……从来没喜欢我吗,就算一点点都好。”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冷采文沉默了一会,当百里南觉得他不会说出来的时候,他缓缓开口:“没有,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一般。” “你……你真残忍,我都已经想要放弃了,难道一点点给我留有念想的都不行吗,你就算骗我也好啊。”百里南咬着唇,有些愤怒的看着冷采文。 冷采文面上闪过苦笑:“为什么要有念想,有了这个念想你又要怎么生活,你若是想幸福,就要将以前全都忘记,若是不能忘记,就要抱着这样的念想生活一辈子,你有这个勇气吗。” 百里南一愣,呆立了一会,突然低缓道:“这是你的心声吗,你是这样想的吗?” 冷采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冲着百里南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你不能离开太久,被人发现不好,以后我们也不要再单独见面了,这对你不好。” 百里南定定的看着冷采文,似乎要将他永远记在脑海里一样,最后她低柔的道:“冷采文你真是个傻瓜,我这辈子见过最傻最傻的人,不过我佩服你,因为我没有这个勇气继续等下去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会有一个我这么傻的女人天天跟着你跑,想让你回心转意了,你将来会后悔错过我的,本郡主走了。” 说完,百里南转身离开,在那一瞬间,眼眶的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少女时候的幸福就这么结束了,从此以后她会很许多女子一样,任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然后努力握住相公的心,她想她会幸福的,只要放下执念。可……真能轻意放下吗…… 冷采文突然身子一软,靠在了假山上,眸子有些迷离的看着天空,站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满月礼办的很热闹,至从百里宿发威之后,这满月礼就没有敢挤兑的,所以也算是圆满成功了。 皇后安乐殿中,皇后此时躺在贵妃椅上,那边有宫女为她打扇,还时不时有宫女剥了葡萄递给她吃,此时在贵妃椅前面正跟着个精练的女子,与宫女的衣服有些区别,是个管事官女的服装,皇后懒洋洋的道:“噢,你是说这辰王世子在满月礼上,搜刮了不少女人的首饰物件,还各个跟辰王妃不对付的。” “是的,皇后娘娘。” 皇后冷笑:“还真是有些邪门啊,这么小的孩子那轩辕月想教,也不可能教会,竟然就这么让他给闹的震慑了那些人,这些人也真是丢脸,更加没用。” 宫女不说话,屋子里气氛一度沉寂下来,过了一会皇后突然道:“再过几个月便是抓周了,这可比满月礼更加重要,身为世子可不是一般平民百姓,更是要严重对待。” 传话宫女不明所以,小心的看了皇后一眼,便低下头去,皇后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你先下去吧,还有你们两个都离开吧。” “是,皇后娘娘。”一众宫女退下身去,屋子里只剩下蓝妮与蓝荷,皇后身子一动,蓝妮立即上前将其扶坐起来,皇后冲着二人道:“你们相信这世上有妖孽吗。” 两人对看一眼,并没敢答话,皇后却道:“本宫却很相信,这么小的孩子,就能认得好人坏人了?轩辕月教不得,他又是怎么会的?”两人心中一顿,皇后这是想…… 皇后眯着眼睛冲着蓝荷道:“这辰王世子不是喜欢漂亮的首饰佩饰吗,去将本宫收藏的汉宫玉佩拿出来,这抓周本宫身为皇后自然也得帮衬着一下,到时候多了一样可抓的东西才好啊,什么都不表示,怕是人家会说本宫小气啊。” 蓝荷与蓝妮都是一愣,那块玉佩……那块玉佩可是意义非凡的东西,若是拿出去怕是要引起些风波的,而显然皇后也十分清楚,她要的就是这个风波,皇后面上挂着冷笑:“本宫倒是要看看,他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附耳过来。” 蓝妮与蓝荷走凑近了,皇后说道:“你们接下来去准备,江湖上不是有奇人异事吗,找一些出来,本宫要用,这件事一定要小心,在事出之前一定要保住秘密,不然就是你们本宫也不会轻饶了。而在抓周那天,你们让那些人……” 蓝妮与蓝荷听着也是一惊,皇后好心思啊,如此法子她若不说出来,她们都无法想象的出,简直绝妙了,真是杀人不见血,若是真被传扬出去,那就不是辰王府的幸事,还是灾祸了。 皇后无视她们的表情,又躺回到贵妃椅上,淡淡道:“这些日子呈祥殿里如何了?”之前因为太子的事,皇后一直对太后心存怨恨,也是那次事后皇后病倒了,太医看诊了说要休息,太后便免了她的问安,皇后便是前几日好了,也没急着去给太后请安。 “皇后娘娘,孙昭仪张妃最近表现的很勤快,尤其是孙昭仪最近常常是第一个去给太后请安,最后一个走,看着将太后哄的很高兴。”蓝妮立即回道。 皇后讥讽的笑了:“这孙昭仪还真以为本宫不表示,她就能在太后面前得了面子了,或许一时可以,这皇宫里哪一个不是被太后算计在内的,孙家与林家一直有仇怨,她还真是个墙头草啊,这样的人死的才快。” 蓝妮与蓝荷低头站在一边,皇后也没想过这两个宫女能应她,只是眸子阴暗的闪了闪:“利用本宫这么多年,那老太婆早晚要死在本宫手里,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找个扶持的对象才行,是三皇子还是九皇子呢……” “皇后娘娘,宁侧妃与其母尚氏在辰王府这次丢了大脸。”蓝荷低声道。 皇后眸子一眯:“你们先下去吧,本宫另有安排。”嘴角淡淡勾了一抹冷笑。 抓周在孩子出生一年后,这是孩子人生中第一个转折点,男孩女孩都会举行,只是分大分小而已,而辰王府世子的抓周自然是广邀好友,当然各怀诡胎的人也会在这天出现,此时的辰王府却是一派喜庆…… ------题外话------ 满月礼与抓周实在离的有点近,所以剧情我决定还是分到抓周吗,这里的点更多哈哈,猜猜小宿儿最后会抓什么呢~ 253,神一样的抓周(精彩) 此比一年前的满月礼,这来参加百里宿的抓周的就更加多了,而这抓周上门前来恭贺观礼的不论大小,只要携礼上门就没有轰出去的道理,在辰王府甚至能看到几个穿着普通的平民,当然这些都不足为惧,只是凑着热闹想在这里攀高枝的人,辰王府自然不会给她们机会在这里闹事。 抓周宴会在午膳之前,这些进府的宾客这时候还只是让辰王府的下人带着逛逛辰王府,几个相好的围在一起聊聊天,辰王府里除了在正厅摆了案子供人坐着之外,两个花园都设了临时棚子,一个供人聊天玩乐,一个则是安排了戏班子听戏。 欧阳月此时正在屋,百里宿这会刚睡着,她也正不想出去,便留在这里照顾着,而此时在她面前一个人正坐在那里,这女子穿着一身灰衣袍,头上绑着个布巾,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有些秀气,只是面对欧阳月的时候,面上明显有些恭敬小心,欧阳月端着茶喝了一口,沉默了下才道:“村长可是记清楚了?” 女子名叫铃儿说道:“回主子的话,村长说他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觉得十分的像,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希望调查一下,村子里哥哥已经带人着手去查了,只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哥哥说还得让主子您知道,属下便连夜赶过来了。” 欧阳月点点头:“华成说的对,这件事若是真的,事关重大,确实应该早些调查为妙。” 女子华铃儿,而她口中的哥哥华成,正是当初欧阳月回京后,派去红枫村那里教习红枫村各种本事的人一群中两个,华成是其中的领头,华城与铃儿是一对堂兄妹,原本华家也是个名望家族,后来得罪了人,被人污陷家族全灭,当时他们年纪轻躲在米缸里逃过一劫,便一直过的颠沛流离的生活,不过这华成却是个能人,虽然当时才十岁出头,却是有远见抱负的人,开始韬光养晦,带着华铃儿出去寻短工,一边还要筹钱上学堂,过的十分辛苦,但这华成与华铃都是懂事的人,知道这苦虽苦回报却是大的,不然两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只有华成考取功名,或者赚了大钱他们才能改善生活然后报仇。 功夫不复有心人,华成凭借自己的努力与才学,最后考取了功名,大概也是因为努力了太久了,一朝得以成功,那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仇恨一瞬间爆发了,所以他们开始设计要为家中人报仇,虽然最后是成功了,但由于太过着急,露出了马脚,最后自己也受到了牵连,当初两人被抓便使计逃了出去,然后过着更加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生活,当初欧阳月也是偶然碰到他们才伸出缓手的,可其实她却是捡到宝了。 这华成有勇有谋,而且大局观颇重,又懂得韬光养晦是难得的人才,当初他们报仇若非是年纪太轻以及报仇心切,恐怕最后也非见得会爆露其短,华铃虽不如华成,但是心思细腻而且在流浪的生涯里,偶然机会遇到个老大夫跟着学了一些本事,虽然学的不正统,但是后期两人流浪之中若是没有华铃的医术,兄妹两个也活不成了。当初欧阳月意拿下红枫山,作为她的一个退路时便让他们带着一批人过去,现在红枫山从里到外都变了。 而华铃儿与欧阳月所说的事情,其实说来也是巧合,至从红大宝的事了后,朝庭新派去一个县官,这个县官不说多么清正廉明吧,但是绝对不敢跟红贱狗一样为祸乡里了,再加上红枫山献出一批人参后,倒也没有人再去找他们麻烦,红枫村村民时不时在城里走动,就在前段时间红枫村长带着小潮去城里赶集的时候,却意外碰到一个人,回去之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然后便找到了华成。 那个人是谁,依村长对样貌的描术,华成将画像画出来,然后送来给欧阳月详看,那个画像此时就放在欧阳月旁边的矮桌上,男子一脸狰狞神色,额头一直划下长长的扭曲疤痕分外惹眼,不是鬼杀是谁,而红枫村村长觉得眼熟的却不是他。 按照村长的话,那红枫山附近原本流寇盛行,以前也是民不聊生的,那些盗匪流寇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当时的人民最怕家里有漂亮女孩,因为他们根本养不住,这些女孩不是被强盗抢去坐压寨夫人,便是被那些恶徒玩一圈然后卖到青楼之中,后期这些人为恶实在太过猖狂了,所以朝庭派兵前来围剿,不过那些盗匪强盗也不是傻子,几个寨子的人都联后起来对抗朝庭的兵,那么对峙了很久,然后朝庭派了当时的第一将军轩辕虎前来围剿。 轩辕虎可是大周的守护神一样的人物,便是听他的声音,那些盗匪本能也会心里哆嗦一下,也不想跟轩辕虎硬抗,而轩辕虎本身也是极有本事的,一派出轩辕虎这些人便已打了退堂鼓。却在这时候大周突然爆发了瘟疫,不少逃难出来的灾民全涌了过来,当然这些灾民最想去的是京城,但这红枫村附近也算是京城的必经之路,逃难的灾民不少,轩辕虎既然打退了盗匪本是想要照顾这些灾民的,可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灾民突然爆动,轩辕虎是难得的将军,可以说在大周朝历史上也是出名的将军,这样的人对大周忠心耿耿,最后就死在了灾民的爆动之下。 说来只会让人唏嘘,轩辕虎当时死的也很是古怪蹊跷,他堂堂大周第一将军,身怀武功竟然被一群灾民折腾死了,这实在不太合乎常理,而当时他带领的一些将领那之后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反正也说不清楚当时的情况,这件事便这么被压下来了。红枫村村长当时还年轻,又因为住在那地方,却无意中发现其实当初那些灾民或许并非只是普通的灾民,而是盗匪假扮的,对于从小从红枫村长大的村长来说,对于附近的盗匪他是十分清楚了解的,他怀疑其中领头的人就是当初盗匪团伙中最出名的一个血狼寨的寨主,这些人最痛恨的便是朝庭的人。若那人真是血狼寨主鬼子的话,那当初这些借由瘟疫暴乱而借进涌出来的灾民就是鬼子故意要害轩辕虎的,当然村长也不能十分肯定。 你想一个盗匪,一个却是大周朝最被百姓爱戴的第一将军,背后有着轩辕军这个后盾,这个事若是传出去,别说是一个血狼寨了,大周朝所有盗匪都得被这些人一怒之下给灭了,再说兵贼兵贼的,这些人本身对于朝庭就有着一种本能的害怕,哪里敢跟朝庭作对还害轩辕虎呢,再说当时村长年纪轻但又不傻,这事又是他偶然发现的,他为自己小命着想也不敢说出去啊。但这次进城看到鬼杀,村长突然想到多年前,这鬼杀与鬼子长的很象,不能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也像了七八分,比鬼子年轻的多了,应该是他的后代,而这鬼杀一脸的横相,陌名的让村长动了心,欧阳月的身份早已传来了,村长想来想去,这件事事关欧阳月祖父轩辕虎,所以还是有必要告诉欧阳月一声。 虽说村长不能肯定当时轩辕虎的死是否真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但这事轩辕家后代总该知道,再说这还是他的主子,这事自然瞒不了,这不便让华铃儿以着外乡女子进京探亲为名来见欧阳月。 “村长那里还有什么消息吗?”欧阳月眸中闪过丝冷芒来,其实当初轩辕虎的死,一直是霜霞长公主的心头伤,明知道那件事事有蹊跷,但是当初那些流民人数不少,而且后来逃命的逃命,后期虽是抓到一些,可是根本是问不出来什么,而且经查证真是一些难民,又怎么好为难,这件事只能不了了知了。但是这其中诡异的地方,不止是霜霞长公主、轩辕朝华欧阳月都没放下来,他们总觉得这事就像事先设计好的,处处透着诡异。 村长那也只是怀疑,偶然觉得事有蹊跷,而现在这鬼杀与当年的鬼子相貌相似,也只是猜测罢了,这件事要查,事隔多年怕也不好查了。 “主子放心,当初在城里看到鬼杀,他似乎身负重伤,买了一堆药,后来村长告诉哥哥后,哥哥已经暗中派人盯着鬼杀了,不过属下在进京的时候鬼杀也没有什么异动,只是每天喝药疗伤。” 欧阳月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细细思量着,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若是鬼子死了,从鬼杀那里想听到什么消息也难,但这是为一的突破口,当初轩辕虎的死若不是意外,那就是有人对付轩辕家公主府,他们不调查清楚那就是坐以待毙了,欧阳月从来不喜欢背动,这件事自然需要主动出击才行:“我们的人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抓到鬼杀的机率有多少?” 华铃了顿了下道:“哥哥观察这鬼杀伤势颇重,只要计划一下,属下想总有七八成的机率。” 欧阳月想了想道:“好,让华成去准备,不要打草惊蛇,先将鬼杀抓起来看管起来,只不过这个人曾经是杀手组织的头不但狡猾而且手段狠辣,不能给他逃脱的机会,到时候我再定定是离京还是将他暗中带来京城。” “属下明白。”华铃儿立即应道。 “王妃,外面的人来的差不多了。”此时春草走进来道,欧阳月微微点头,“铃儿不急着走,先在王府等一日,明天再走不辞,春草带铃儿下去休息一下。” “是,王妃。”春草亲自带着华铃儿离开,欧阳月又整理了一下,叫来冬雪,这才抱着还睡着的百里宿出去了大厅。 此时大厅里已聚集了不少人,百里辰正坐在上面招呼着客人,而今天百里宿抓周礼,霜霞长公主自然也到场了,此时正坐在上位上,一派威仪,只是平时冷漠淡然的她,此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开心的样子。 “参加辰王妃!”欧阳月一走出来,便有不少行礼之人,欧阳月笑笑,已道:“今天都世子抓周礼,众位能前来参加本王妃已经很开心了,无需多礼。” 欧阳月走向霜霞长公主道:“祖母,您看抓周是不是要开始了。” 霜霞长公主看了看:“派人通知一下吧,抓周这就开始吧。”因为之后还有午膳,时间自然也不能耽搁太少,倒是百里辰投来一丝询问的眼神,之前铃儿过府找欧阳月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欧阳月微眨了下眼睛,事情复杂的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便是事情没查清之前她也不会祖母知道的,祖母与祖父感情颇深,到时候怕是要伤心了。 听说百里宿的抓周要开始了,一些在外面听曲的还有聊天的都快步回到大厅了,因为今天来人不少,百里宿抓周又都想看个新鲜,大厅的人太多了最后将屏风都撤了下去,反正这大厅里男男女女这么多,也没有什么必要做那么多礼,谁还能在这种时候出事。 此时大厅的地方铺着一层白色的毯子,上面摆放着各种物件,有百里辰的辰王大印,包括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则是有鸡腿、葱、蒜、芹菜等物,但各食物都有各自的意义,比如鸡腿则表示一辈不为吃穿发愁,葱代表聪明,蒜代表善于计算,芹菜代表勤劳,还有物种稻草则是代表对农事十分在行,刀剑等物自然就是将来能成为厉害的武将,其它的几样倒也是名面上的意思,辰王府准备算是齐全,一般抓周用到没用到的全都备齐全了。 欧阳月看着还呼呼大睡的百里宿,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宿儿快起来,抓周要开始了。” “呜!”百里宿发出一道不满的声音,随着欧阳月手指快速戳来戳去,总算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大眼睛里一片朦胧,嘴里吐吐气泡,“啪”的一下吹破了,百里宿一脸气闷的张开嘴巴将欧阳月的手抓住,有些发泄的咬来咬去的,只惜啊人小力气更小这行为倒像是挠痒痒一般,欧阳月轻笑:“宿儿,今天可是你抓周呢,别睡了。” 百里宿嘴巴里咬了咬,对啦今天是抓周啊,怎么将这事忘记了,大眼睛圆溜溜转了转,将欧阳月的手松开了。 孙梦儿拿着帕子掩着手道:“小世子还真是可爱呢,这种大日子还睡的这么香,一点也不担心,这可是好福气呢,一会定然会抓个好物件的。” “可不是嘛,小世子本来就出身皇家,哪能没有福气呢。”旁边立即有人附和着,倒是那冷彩蝶与宁喜珊没大反应,宁喜珊心中冷哼,却是不想多说,这小兔崽子子邪门的很,她可不想像满月礼时受那些屈辱。 “那就开始吧……”百里辰一摆手,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外面传来尖声道:“皇后娘娘看赏!” 众人一愣,这抓周礼是偶有长辈看赏的事,只是这皇后娘娘吗…… 不一会一个太监模样的领着一队小太监宫女进来了,领头太监看到百里辰等人自然要行礼挨个问声好,而后冲着百里辰笑道:“奴才给辰王、辰王妃道贺来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也是喜欢照拂晚辈的,听说辰王府小世子今天办抓周,便寻了个物件送给小世子,送上来。” 他身后的宫女立即捧上来一个盒子,盒子里一块通体碧绿的翡翠玉佩便放在其中,玉佩上周龙画凤十分美丽,而且玉配上面一排同样晶莹剔透的玉珠排烈着,十分的抢眼,只是真正识货的人看着这块玉佩却是面色各异。 这块玉佩原乃百里丞的贴身之物,当年百里丞刚出生的时候,明贤帝一时高兴赐其为太子时,便是赏了这么一块玉佩给他,这原本也是当初明贤帝年轻时带着的东西,当然这东西说明不了什么,但是却是从明贤帝到太子传承下来的,总有种不同的意义,若是百里宿真选了这块玉,怕是到时候会被传出百里宿会是新太子的传言,百里宿有这个资格,但是在他之前到底还有几个皇孙呢,现在明贤帝还年轻,皇子争斗虽然平淡下来,但那也只是表面上,实陆上这种平淡暗地里争斗更加激烈,这种时候百里宿若是拿着这玉佩,怕是闹出大事来的。 欧阳月看着那玉佩上的各色串珠,百里宿喜欢晶亮彩色的东西,这从当初满月礼的是时候已经被人传开了,皇后做事还真是周到啊,这分明是想让百里宿不选也得选嘛。 百里辰面色微沉,却还是说道:“谢母后关心,来人,将玉佩放好。” 百里治面色微微一变,看着百里宿,眸中闪过丝担心,旁边的孙梦儿却是揪着帕子轻拍着嘴巴,只是那眼底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本来这抓周时所选的东西是应该弄成同色系,或者是颜色差不多的,这才能方便孩子去选,而不会受到颜色的干扰,就算是欧阳月与百里辰想阻止,但是那孩子懂得什么,而且看那太监送了东西就退到一边等着,分明是瞧看着呢,这时候欧阳月便是有心也不敢做的太大了,这小兔崽子八成会选那枚玉佩了,到时候可就热闹了,他少不得要背上野心勃勃,忤逆长辈的名声来,要知道真作太子还轮不到百里宿,他爹可还没混到呢,若是能让父子都离了心,让百里辰对欧阳月也心存忌惮的话,那辰王府可就大乱了,到时候还需要别人对付他们吗,自己都在作死呢! 孙梦儿冷笑,看这辰王府今天要怎么过。 欧阳月放下百里宿,今天百里宿一身白色的小袍子,头上同样扎着一只小冠子,小一圈的金冠上镶着小一号的红宝石,衬得百里宿本来就精致的脸上,更是玉雪可爱,欧阳月笑着站在一旁道:“宿儿,来,看看这里喜欢什么,就抓起什么来。” 百里宿坐在白毯之上,小小的嘴巴里吐出一丝可爱的泡泡来,他歪着脑袋,大眼睛来回的看着客人,一点也不盯着眼前的各种玩具物件,好似这些人比前面抓周的东西更加让他感兴趣,看着众人,小嘴偶尔一咧,露出可爱又傻气的笑容来,看的一圈女人少有不被他萌住的。 欧阳月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笑眯眯的招手道:“宿儿,抓一个试试。” 百里宿好似现在才反映过来一般,小脑袋一转,大眼睛乌溜溜一转,咧着嘴直笑,却没急着动,那边孙梦儿看着直皱眉头,这死小孩怎么还不动,浪费时间呢,眼神不禁扫向皇后送来玉佩放地方向,放在中段的位置,前面摆入着百里辰的大印,还有稻草书本等物,只不过那几样都普通的很,比起那玉佩太不显眼了。 百里宿此时双手放在地上,慢慢的爬着放前走,放在最近的位置是一本儒家学书,百里宿看也不看,直接往前爬,是百里辰的大印,百里宿依旧看也不看的往前爬,眼睛亮闪闪的,百里辰心中也不禁一紧,虽然他并不太惧谁,可是要让百里宿成为众矢之地,当爹的能不担心吗,皇后这狠妇好歹毒的心思。百里宿这一年在辰王府里,百里辰这个当娘还能摸不轻他几分心思,这小家伙十足的财迷,当然了这财迷也是对外的,看到当个不顺眼的,换着花样一定要从人身上扒下来点东西搂自己怀里,但弄回来了他往往都是看也不看,就被收到库房里了,皇后摸透了百里宿的习性,这分明是挖坑让人跳呢,偏百里宿还是个孩子哪里懂得,再说这抓周时最是忌讳大人引诱强加的。 百里宿的在白毯上爬来爬去,渐渐逼迫了那块玉佩,众人心中不禁提了起来,这辰王世子真是看上那玉佩了吧。 孙梦儿心中不停的叫着,快抓住,快抓住那玉佩啊! 百里宿最终坐在了玉佩前,没人伸手去拿,而是歪着头看了看,嘴巴咧开,伸出白胖的小手便要去抓,孙梦儿顿时心好怒火,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然而百里宿小手向前一伸,却是直接落到了玉佩之上然后两只小手“噌噌噌”继续猛的往前爬。 孙梦儿一愣,怎么回事,这小兔崽子难道转性了吗,放着这么彩光闪闪的玉佩不要,怎么跑了。不少人均是露出与孙梦儿同样的表情,只是双眼却紧紧盯着百里宿,看着他到底要寻个什么东西出来。 然而百里宿转了一圈,却是什么也没拿,坐在地上冲着一圈人傻笑,众人无语,闹了半天这小世子不会一件可心的东西都没选中吧,那还真是难伺候。 孙梦儿心中不满,不禁道:“辰王妃今天可是小世子的抓周啊,这什么都没选,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总要让他选个物件才是。” “是啊,不如辰王妃帮着选选吧。” 先不说这抓周事关一孩子未来的,当然这是迷信的当不得准的,却是一个美好的向往,若是大人帮着选了,将来孩子成就好了还好说,若是不好了,难道不怨恨大人从中阻碍吗。再说现在,那皇后送了抓周礼来,这事是孩子选的还好说,若是欧阳月真替百里宿选了,她选别的东西那是对皇后的不敬,就算这东西毫无意义,就算是皇后送根头发来,若是让欧阳月选,那意义也是比其它的抓周礼要名贵的多了,不选的话岂不是对皇后不敬吗,抓了的话可是给人把柄了。别人会说欧阳月野心大,想着自己儿子当太子,女人就是后院的,也就是依附男人而活的,但凡被人说成野心勃勃的女人,有几个得了好的,这可是将欧阳月推上两难的境地,选不选都是错! 百里治沉眉看着孙梦儿:“不要多言,这事皇弟媳自有主意,不用你提意见。”百里治心中对孙梦儿越发厌恶了,这女人根本就是被孙府养坏养娇了的,有时候连点场面都不会。 再怎么说他与百里辰都是同胞兄弟,她这三番四次找辰王府的麻烦,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兄弟两怎么如此不合,不但给人说道,对于两府也没有好处,要是因此影响兄弟两的感情根本得不偿失,偏这孙梦儿越来越过份,就是百里治想当看不见都不行。 孙梦儿面色微变,虽没说话心中却是一恨,当她做这些都是为什么啊,还不是为了百里治吗,她可是百里治的女人,到时候百里治当了皇帝她才能坐统后宫,这时候他还斥责自己,真当辰王府对他是一心一意吗,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孙梦儿虽是一顿子委屈,但是这时候她还不敢说出口来,不然可是有损百里治的面子的。 欧阳月却不理会孙梦儿,只笑着冲百里宿道:“宿儿,选个物件,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众人看着欧阳月不为所动,倒是将眼神又放回到百里宿身上,只见这小人正坐在那里爬了爬转悠了一圈,在一个烤的黄澄澄的鸡腿前坐住了,猛的伸手去抓,然后便往嘴里塞,只是那鸡腿虽然看样子烤的很香软,可是到底是肉啊,百里宿这小人牙还没长齐呢哪咬的动,似乎还磕着嘴了,将鸡腿一扔便哭了起来,顿时众人一慌。 百里宿却是借由这个劲将周围的物抓又抓又扔的一副气愤的样子。 “啪” “哎哟”这下撞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身上,百里宿抓着的东西也巧了,竟然是一盒胭脂,顿时那白胡子老头身上多了些艳色,而且一色的香气,呛的他直打喷嚏。 “啪!” “什么东西!” 只觉一股刺鼻味喷来,被打到的人捏着鼻子,手中提着根卖相不错的葱一脸嫌恶的扔到一边上。 “噼里啪啦。”接下来百里宿是见着什么扔什么,百里辰那家伙眼明手快,飞快奔去直接拿了辰王大印什么都不管了,任由百里宿拿着东西往外扔,发泄的大闹抓周。 不少人被百里宿扔的东西砸到,虽说百里宿人小也没什么力气,扔到也不疼,只不过也实在丢脸啊,看着那葱啊芹菜什么的往那精美的衣服上一扔,顿时沾着点菜味,那也晦气啊,一个个都铁青着脸往后缩就怕被砸着。 孙梦儿见了,实以难掩嘲讽:“啧啧啧,这辰王世子好大的脾气啊,照说来这里的都是他的长辈,就这么大闹抓周也实在是……”这话听着那些被东西砸了的人心中越加郁闷。 百里宿是辰王世子不假,还年少不懂事不假,可是他们这巴巴前来参加宴会,最后却落到这么个狼狈的样子,谁心里能好受,他们是怪不得欧阳宿,却是将这些怪上百里辰和欧阳月了,欧阳宿闹这么一下,无形中给两个树了些敌人,孙梦儿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这些人到底也都是很有名望的,一个个平时最重礼节形象了,现在这么个样子出去都嫌丢脸,本来参加宴会的好心情全都没了。 却在这时有人尖叫了一声,却见百里宿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屁股坐在了算盘之上,此时竟然哈哈大笑的直拍着地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寸劲,他竟然双手一划按着地上,整个算盘珠子突然动了起来,直接“嗖”的一下将百里宿的小身子带了出去,而他冲过去的方向,正是孙梦儿所在之地。只不过百里宿身子小,这冲过去,撞的可正是木椅子,还不得撞坏了! “宿儿!”便是欧阳月也吓的头上直冒冷汗,快步飞奔过去,百里宿看着机灵,可到底现在只是个孩子,行为受限,真若出什么事……欧阳月就是想着都感觉一阵后恨。 “咯咯咯!”百里宿却是浑然不知,笑哈哈的冲着孙梦儿撞了过去,孙梦儿眯眼看着,眼中突然闪过丝阴冷来,身子微微一侧,椅子角正好顶过来,算着高氏位置,差不多能撞到百里宿的眼睛,就算没撞到眼睛,这个距离再加上速度撞塌鼻子也有可能。虽是无声无息做着这些,但是孙梦儿脸上却是露出惊讶害怕的神情,直尖叫:“啊!别过来,危险啊!” “咯咯咯”百里宿兴奋的直拍着手,向她冲来,看的孙梦儿此时快心好怒放了,好啊好啊,快冲过来啊,直接往椅子的角上撞啊,最好撞的脑袋开火,快来啊! “咯咯咯” “啪!” 突然间百里宿身子一倒,竟然从算盘下滑下来了,速度之快连欧阳月冲过来也只堪堪跑过来,紧张的直接将百里宿抱在怀中。 本来激动的无以复加的孙梦儿,双眼闪动,正难掩那一丝兴奋,突然间心里又是大起大落起来,这该死的东西怎么又掉下去了,就差几步路的事了,他竟然倒下去了,该死的,可恨的!要是他在这里伤了眼睛残了身子,他可就没有争皇位的资格了,就是将来能不参继承辰王府都难说呢,到时候欧阳月生了这孩子却是个麻烦,看欧阳月还怎么得意,这最关健的时候这该死的小兔崽子子竟然歪倒了,可恨啊,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孙梦儿气的差点破口大骂,却强忍着没让自己的修养破公,只是那脸上有些红,一瞬间的狰狞面露无疑,怎么看着都有几分恐怖的,孙梦儿觉得胸口一阵气闷,不禁站起身想顺顺气,然而刚一站起来她就觉得不对劲,脚……脚…… “啊!怎么回事,本侧妃脚下怎么这么滑啊……啊……!”孙梦儿才一站起来就感觉脚上突然向前一划,接着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往前冲了过去,众人一看大惊失色。 刚才百里宿坐着算盘在屋子里飞滑,那东西刚才正好停在孙梦儿脚下了,她这一踩,整个身子飞空,便滑冲出去。 “啊啊,别过来!”一个小姐离着孙梦儿不远处,吓的立即闪开,孙梦儿惊叫:“快,快拉下本侧妃啊!” 这人在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就算明知道可能对自己没什么危险,但是眼看着一人飞速向你冲来,就是明知道那心里也是怕的啊,人的第一反应往往就是拼命保住自己,更何况在这大槗里与孙梦儿真正有关系的也不多,就算是孙府的人此时看着也有躲的呢,更何况是其它人了,早闪开了,一时间这大厅里乱起一团,孙梦儿一脚踩在算盘上被带着跑,整个心快飞出体外了,吓的心脏跳的声音能震破耳朵似的,她这一刻懵了、怕了,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自己营救自己了,听害怕的哇哇乱叫,手上胡乱挥着,大概也是她这挥动的动作救了她自己,因为这样的动作让算盘不断改速度,竟然没有直来直去撞到东西。 “快……快救我啊……”孙梦儿吓的面色发白,身子扭来扭去的,这一刻却不知道该怎么自救,其实只要她后脚踩地,磨上两下也能停下来了,但人在恐惧的时候哪里会想这些事情呢,吓都快吓死了。 “啊,天啊,老救命啊!” 显然老天并没有听到孙梦儿的呼救,最后听听“砰”的一声,孙梦儿整个身子因为冲劲撞到了木柱子上,发出一声巨响,随着她的撞击发,那柱子连带着整个大厅都似乎颤动了一下,所有人心都是一跳,这撞的好重啊。 “……”孙梦儿又“砰”的一声跌回地面,头顶上瞬间红肿起来,大张着嘴巴,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众人看着嘴角都不禁跟着抽痛起来,撞的真是好疼啊,她们都不由的感觉心里头一紧,这得多疼啊,她们可是一点不想都不想经历一次的。 大厅瞬间一顿,欧阳月等人紧张的冲过来看着孙梦儿,百里治黑着脸,孙梦儿好似也疼的回过神来,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身子快震开一样,疼过之后就是嚎啊:“好痛啊,该死的,疼死我了!” 孙梦儿声音十分尖锐,甚至有些刺耳,而随着她咒骂起响起,百里宿突然哇哇哭了起来,显然是被她吓着了,欧阳月直心疼的拍着安慰,突然间空中划过一丝水柱,众人看的瞪大眼睛,大张着嘴巴。 “哇啊啊,咕噜咕噜……”众人全身僵硬,就看到那疼的张牙舞爪的孙梦儿,好似傻了一样,张着嘴巴不断的喝着……嗯……辰王世子吓的尿出的童子尿……整整一泼全喝下去了…… 整个大厅死寂一片…… ------题外话------ 写这章写的我热血沸腾,要笑死了~ 254,天降异物!异动! 这百里辰才只是个婴孩,根本也没什么自制能力,为了防止他尿裤子,所以自然是穿了开裆裤的,所以欧阳月抱着他时,正好这角度就碰巧对的这么准,全尿孙梦儿嘴里了,众人惊讶的看着孙梦儿,脸上不住的抽搐。 要说这孙梦儿不是走了狗屎霉运都没人相信,那辰王世子抓周扔砸了那么多东西吧,都是只是菜叶啥什么的,虽然有一点点味道,本来那些有些心存怨念的,看着孙梦儿此时这样子也完全释怀了,若是让他们碰到这事,还不得郁闷成什么样呢,这人就怕比,往好了比越比越郁闷,往坏了比嘛,自然是什么都放下了。 这些人心中有些侥幸,自然没人理会孙梦儿现在是不是一副快气的炸掉的样子。 孙梦儿真是快气炸了,她心里这个恨啊,最开始她只是疼的,不禁叫几声,也想借此机会找辰王府的人一些麻烦,借此多加挤兑一下,不要问孙梦儿哪来这个胆子,不说她出身孙府本来就有底气,便是百里治宠爱的侧王妃她就不惧怕辰王府。 孙梦儿又不傻,百里辰对这个胞兄有着一丝对待兄长的儒慕她还是看的出来的,一点小事根本不至于两府闹僵了,再者说她与欧阳月身份地位又差不了多少,众目睽睽之下欧阳月若是因为她几句话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那可就太小气了,斗嘴上输了有多光彩吗?欧阳月还不会如此做,再说了哪个府中没些糟心事,就好比在盛王府中,宁喜珊这个侧妃还敢对正王妃冷彩蝶不敬呢,盛王府小妾还敢仗着百里茂的喜欢,明里暗里挤兑宁喜珊呢,当然这就是传说中的宠妾灭妻了,只是有些府中做的隐瞒点不会太过分,有些却是做的明显一些,更何况孙梦儿这等身份的人。 再说这是百里宿的抓周宴,作为主人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让宴会闹僵的,孙梦儿也确实有些有恃无恐,可是谁知道百里宿抓周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也是没人会想到这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破坏力,孙梦儿更加想不到她被撞倒在地,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童子尿的洗礼。 “咕噜。”然而更可悲的是,孙梦儿气的浑身发抖,气的全身没有力气一般,倒在地上根本无力起身,而那百里宿童子尿一个劲的往下浇,她这喉咙习惯性的不断吞咽,全给喝了个彻底。 等百里宿浇完了,孙梦儿也一滴不剩喝完了,大厅里那种诡静啊,便连欧阳月都怔愣了一会,竟然有些同情的看着倒在地上,面上已经羞愤气怒的看不出颜色的孙梦儿的脸,欧阳月心中感叹,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缝,显然孙梦儿就是这种人,不说百里宿有没有这个本事,但他就一婴儿,想要折腾孙梦儿一下倒是可以,但是想将刚刚发生的这一系列事都顺顺利利完成还真是不可能,所以说孙梦儿倒霉有百里宿故意,她协助的成功,当然也有孙梦儿就是倒霉的成份,现在孙梦儿这样还真是令人唏嘘啊…… “侧……侧王妃……”孙梦儿倒在地上半晌也起不来,只是脸上不断变幻着,治王府随行来的婢女,不禁小心翼翼的低声道。 这一声音好似将孙梦儿惊醒了一般,只见她整个身体都弹跳了起来,爬在椅子边上便干呕起来了,吐了好一会也没吐到东西,更是将她恶心的不行,这该死的小兔崽子,竟然让她喝尿、喝尿,她快恨死了,心中恶心的胃都快翻个个一般,却是根本吐不出来东西,孙梦儿气的不断拍着胸,气恨恨的站起来,冲着百里宿怒叫道:“你……你敢给我喝……喝……”尿字,她却是怎么羞愤的出不了口,指着百里宿的样子,恨不得用眼睛在百里宿身上刺个千刀万剑一般。 百里宿整个身子都宿在一起,被吓的哆嗦着直往欧阳月怀是钻,本来玉雪可爱的脸上,此时委委屈屈的,大眼睛里还有刚才被吓的大哭又尿后,残留的眼泪,显得百里宿眼睛湿濡濡,又可爱又可怜又让人心疼的,看到这样一副样子,谁还忍心责怪呢。当然这只是那些没亲身经历过孙梦儿遭遇的人的心声,恐怕若是与孙梦儿一个遭遇,也不会再觉得百里宿有多可爱了,但可惜此遭遇人,只孙梦儿一人,自然理解不了她,反而对于孙梦儿这番阴森狰狞的神色冲着一个无辜的孩子,有些不满与不认同。 霜霞长公主皱眉看着这闹剧,一直十分淡定,对于处理突发事件,她孙女和孙女婿都是有那个手段的。 “快扶治王侧妃下去梳洗整理一下。”欧阳月此时脱口而出,冲着冬雪命令。 “是王妃,治王侧妃这边请。”冬雪立即走过去请人,只是在气头上的孙梦儿哪里会理会冬雪,直接伸手将人一推,怒吼吼的冲欧阳月道:“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了!你竟然竟然如此辱我,我不会罢休的!”孙梦儿气极了,自己被人当众这么辱了,喝那种东西简直就是天大羞耻,是毕生经历过的最大耻辱,她简直快气的疯掉了,这辰王府还想给她换身衣服,带她下去整理一下这事就这么完了吗,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简直作梦! 欧阳月眉头微微一皱,劝道:“治王侧妃还是先下去整理一下吧,其它的事之后再说。” “哼!你这是想不了了知吗,我来参加辰王世子的抓周,也是出于长辈的关爱,是出于一片好心,结果我竟然被人当众如此羞辱,辰王府便是这样待客的?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故意让本侧妃大出洋相的吧。”对于欧阳月,孙梦儿一直都有着一身傲气,欧阳月真正身份实际说起来也没有多么高贵,虽是霜霞长公主的孙女,可是又不是亲生的,皇上当初赐她明月公主还不是看着霜霞长公主的面子,这个公主的位份根本当不得真,占着名头其实什么也不是,而欧阳月乃是在将军府长大的,那宁氏本来也不是什么有远见的,宁府早就从里面开始衰败了,这一代更加没有什么好的下一代,比起孙府长房三个嫡子,各个年轻有为来说,宁府确实也不够看的。 且宁氏本就短目而且对欧阳月也不好,在那里出来的女儿怎么及的上孙梦儿呢,便是现在是辰王王妃又如何,孙梦儿照样瞧不上她,所谓盛极必衰的道理她也懂得,虽然辰王府现在看着风光无限,可是当初太子为什么拿出的证据不是别的皇子,偏偏跟辰王府有关系,欧阳月生了百里宿那也只是会落的个枪打出头鸟的下场,再加上孙梦儿一直不服欧阳月,自然也没什么尊重了。 偏呢,治王府与辰王府又因为两位王爷关系密切,一般人也不会计较这些,当然本来她还能忌惮一下,可是现在她大丢颜面,若是不借机找回来,她都没脸见人了,正好辰王府理亏,她又怎么会放过呢。 欧阳月眯眼扫了眼孙梦儿,此时孙梦儿因为之前踩着算盘,又因为之后摔倒,衣服很是凌乱,而且脸上衣领子那里还有些湿润,至于为什么湿,这里的人都很清楚,此时她怒的大叫,更加让人忽略不了她的狼狈。 要说这孙梦儿此时赶紧离开也真是为了她好,顶着一张尿洗过的脸,虽然童子尿没什么异味可是总不好听、不好看,只是孙梦儿气极了,欧阳月说什么,他都以为这是想糊弄她,是以怎么会这么白白被打发了呢。 欧阳月轻声叹息一下,柔声道:“孙侧妃,还是先去整理容貌吧,有什么话回来再说也来的及。” “你……辰王妃这分明是想唐塞。”孙梦儿眸子急转,已经在思考着要如此借此找回面子,并且捞到好处了。 欧阳月低声笑了一下:“孙侧妃,小世子虽然有过失,可到底只是个还不懂事的孩子,今天的事他是不对,可是若真有什么错,也只能说今天的事太过巧合了,巧合的让所有人都意料之外。这种事可是设计不来的。” “咯咯咯。”百里宿此时竟然还没心没肺的笑呵呵起来,这还罢了,竟然还伸手,一副乖巧可爱的想让孙梦儿抱抱他的样子,看样子是根本不知道刚才他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那无辜的小表情,若不是众人亲眼看见,都难以将这可爱的孩子,跟刚才那混世魔样一样的联系在一起,天差地别啊,太天差地别了。 只不过这么小的孩子你说他也不懂啊,跟他要是置起气来,那真是纯属找病,纯属没事找事了,这么点小的孩子若是懂事了,那才是见鬼了呢! “你!欺人太甚了!”孙梦儿咬牙切齿,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尽洋相,难道就三两句话就算了吗,再说她可是……可是喝……气死了! 百里治实在不想再看到孙梦儿胡搅蛮缠,冲着带来的婢女道:“快扶侧妃下去梳洗一番,再去找个大夫看看,侧妃刚才惊到了。” “是,王爷。” 孙梦儿还想说什么,百里治已面无表情眯眼看着她,孙梦儿当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孙梦儿倒是骄纵傲慢了些,可百里治再宠爱她也是一家之主,若是在这种时候掉百里治的面子,对她也是没好处的,她只能咬咬牙,将这事忍下来了。只是被婢女扶下去的时候,还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欧阳月一眼,好似在说这件事没完一样。 但其实孙梦儿心中却十分烦躁,因为这件事虽然她吃了大亏,又是参加辰王世子抓周的,她吃了这种亏是必是辰王府的责任,这事若是百里辰或是欧阳月任何一个她都有把握让他们倒歉,弄个好了甚至磕头倒歉,可是这一切引头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这让她追究,可是怎么追究,说到底也只有让欧阳月代来道歉了,可是孙梦儿心有不甘,看百里治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追究到底的,难道她就这么灰溜溜的走吗! 孙梦儿被带到后院客房去换衣服,那边欧阳月也让人准备了几套衣服首饰让孙梦儿挑选,看着眼前雪绸锦缎,各种精美的饰品,论起做工来哪一个都是顶级的,而这些也是欧阳月特意拿来的便服,并没有等级花纹等,却是让孙梦儿看着极为不舒服。她心中虽然明白自己这个侧妃不能越矩的穿上正妃的服饰,可是她内心深处有多想拿下正妃的头冠,没有人比她还清楚,她为什么肚子就这么不争气呢,可恨啊! 孙梦儿气恼的很,让人准备了水沐浴,当然在此之前她已经抱着如意桶又抠又扯的吐了一会,也算是让心里没那么恶心了,这才淋浴更衣,又换了身衣服,这才去往大厅。 按理说这事是百里宿弄出来的,她若是纠缠不放,最多也就是百里辰与欧阳月代着百里宿说些小孩子不懂事之类的话,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痛不痒的,就算只是百里宿不懂事,今天她喝了那种东西也是事实啊,管是不是孩子做的,是不是故意的,丢脸的都是她啊,这让她怎么淡定的起来。 孙梦儿眯着眼睛,恨恨的咬着牙,然而却在这时候,孙梦儿突然觉得眼角似乎有什么影子忽闪一下消失了,孙梦儿一愣,转头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禁问向身边的婢女:“刚才你们可是看到有个影子闪过去了。” 两个婢女一副茫然的样子:“回侧妃,奴婢什么也没看到。” “奴婢也没有看到什么啊。” 孙梦儿却是皱着眉,难道真是她看错了,只是刚才那影子那么真实啊……孙梦儿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这辰王府里,该不会是有什么怪东西吧,这么一想着,对于之前她忽然那么倒霉倒也可以解释,只是这么一想她却背后发凉:“快……快去大厅去。”那里人那么多,真是有这些鬼怪的也不敢靠前的,此时孙梦儿却没心思理会,若是鬼怪也真如她这么想的,那之前在大厅那么多人,又是谁搞的鬼呢,人气那么旺盛,鬼也不敢出来吧,此时她哪里有这个心思去想这些。 踏入到大厅后,孙梦儿心中才算平静了几分,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倒是安静了一些,暂时没有提及之前的事情,却听这大厅里不少人纷纷向百里辰与欧阳月道喜呢。 “辰王世子真是个福气的,之前抓了鸡腿那可是保一生衣食无忧的,真是好福气。” “就是啊,抓什么都不如这个呢。” “是啊是啊,想臣妇长子抓周之时,当时臣妇不知道多想他抓个鸡腿,可惜臣妇长子哪有辰王世子这等福气呢。” “……” 对了,之前百里宿第一个抓的是鸡腿,其实众人都觉得大概是百里宿饿了,所以才想吃鸡腿的,只是牙还没长呢根本啃不动这才恼羞成怒呢,就是不知道辰王与辰王妃是不是故意饿着辰王世子让他抓周的,若是如此的话,孙侧妃出洋相还真是这辰王府的过错了,只是这些人心中疑惑可是不敢说出来,反正这事跟他们也没有关系,这种时候傻乎乎往前凑,岂不是找死吗。 孙梦儿听着这些恭维祝贺的话心中更是抓心挠肝的,不少人暗中盯着孙梦儿的样子,背地里却在偷笑。 “看孙侧妃那发黑的脸色,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世家女所以孤傲的很,或许这就是大世家女吗,出洋相也出的独一无二,这种世家女我可不想要。” “呵呵,说的是啊,我看她就是跟辰王妃八字相冲,总是找辰王妃麻烦,最后却是自己遭罪。” “这就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吧。” “呵呵呵……” 当然孙梦儿身为侧妃,这些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孙梦儿,只是那时不时看她一眼,然后低下头说话的样子,孙梦儿又不傻,岂能看不出来这些人分明是嘲弄她呢,顿时气的不打一处来,看着正与霜霞长公主谈笑的欧阳月,心中更加恨了,她这么丢脸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当她孙梦儿是什么人,这么好打发的吗! 孙梦儿面上有些森冷,突然眯眼看了看窝在欧阳月怀中的百里宿,却见这孩子黑亮的眼珠,此时嘀溜溜直转动,那样子古灵精怪的,两人视线不禁对到一起去了,孙梦儿突然觉得她从那百里宿眼中读懂了一丝情绪,活该、嘲弄、不屑! 孙梦儿身子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百里宿,只见那孩子咧嘴傻笑,不时嘴中吐着小泡泡,看起来可爱极了,哪里像是她刚才看到的情况,可是她怎么会看错,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难不成真是精怪附体了不成?想到之前的看到的黑影子,孙梦儿心中慢慢有了一个想法,看着百里宿的样子,眸中不时闪过冷森森的光。 那边的百里宿突然感觉身子一冷,小脑袋一转,大眼睛扫着大厅中的人,虽然这里有对他不善之人,但是那种恨不得他死的强烈怨意,却只从孙梦儿身上发出,哼,又是这个女人,真是讨人厌的东西。 孙梦儿感觉到百里宿又看向她,心中那个想法越加笃定,这孩子果然有点邪门,孙梦儿冷笑,若是从这里出口,欧阳月也难逃一死,精怪附体母亲是狐狸精转世,天生就是个祸胎,不是很好吗?必竟她出生的时候爹死娘难产,将军府接二连三一个个都死了,现在将军府也只有欧阳童一个孩子,人丁之单薄的可怕,若是能串连到一起嘛,是巧合还是事实,对她来说都没有差别。 好事,这可绝对是好事! “轰!” “啊,出什么事了!” “天啊,地震了!” 突然间大厅一阵晃动,大厅里的惊叫声顿时响起来,百里辰一愣道:“来人派些人进来保护客人,其它人跟本王去看看。” “停……停了吗?”百里辰话音刚落,大厅的晃动便停了下来,众人惊讶劲还没过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像是地震啊?”震的时间可够短的。 百里辰却是一摆手:“带几个人去查看下,到底怎么回事,众位稍安毋躁,辰王府建的很是坚固,不会有事的。” 众人一副担忧的样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等着辰王府的侍卫回来禀报。 不一会两个人出来,神色有些怪异:“回王爷,在后花园发现古怪的景至。” “嗯?”古怪景至,这些辰王府侍卫一直分守各个院落,辰王府什么景至没见过,怎么这么一副样子,百里辰皱着眉,心中却是一紧,“王爷去看看吧。”欧阳月也在一边说道,这也没办法,看看这大厅一个个好奇的神色,他们不去看也不行吧。 百里辰点点头:“带本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奇异。” 众人相继涌出大厅,跟着辰王府的人一路来到后花园,还没走到后花园呢,便有人指着天空惊讶道:“呀,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是霞光,是霞光!” “这里怎么会有霞光呢,这几日也没有下雨,天上会有彩虹吗。” “好古怪啊。” “好像是后花园那里发出来的,快跟去看看。” “快走!” 一群人步子更加快速,来到后花园后,那霞光放射的能量似乎更大也更耀眼了,在空中射出一道光束来,众人大奇奔向发射的地方,那里却是一口井,此时井里正有彩光放出,射到天空中,正有一道线形的光束挂在天空,分红黄紫蓝等色,十分夺目美丽。 “这……这是佛主赐福吗。”突然间人群一人叫道,竟然跪下身子便要拜。 其它人也是议论纷纷,天有异动常有福祸相依,而这彩霞之光,往往都是福瑞之兆,她们心中都无限欢喜。 “啊,霞光!” “不好了,林王王妃昏倒了。”却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尖叫一声。 “府中有大夫快叫大夫过来看看。”欧阳月忙道,眉头却不禁微微一皱,之前孙梦儿的事便是有些混乱了,这白盈晕的也不是时候,不过好在之前叫了大夫,孙梦儿因为太丢脸拒绝诊脉,那大夫还没来的及走。 顿时又是手忙脚乱的扶着白盈去客房休息。 “咳咳……”百里长捂着嘴,一脸的焦急,却是气的猛咳嗽起来,样子比起白盈更不济事,随时能咳嗽的背过气去一般。 “四皇兄先去休息喝点茶压压吧。”百里辰关切的道,百里长只能点点头,捂着胸口,他这咳嗽真是震的胸腔有些疼了,百里辰却是最后一个离开,他看了眼天上的霞光,这时候颜色已经慢慢落下去了,只是这霞光在天上,怕是注意到的可不止辰王府里的这群人吧,他眸子眯了眯道:“派人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接近,晚点本王会再来看看。” “是,王爷。” 而白盈昏倒的原因,让很多人都大感意外。 “恭喜林王爷,贺喜林王爷,林王妃是喜脉!”当大夫脉断后笑着说道的时候,屋中人全是一愣,百里长更是惊的半晌没回过神来,还是因为呼吸不顺又剧烈咳嗽起来的时候才醒过神来,他忙抓着大夫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真没诊错脉吗,王妃真有孩子了?你确定吗!”百里长脸上又是惊又是疑的,还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什么,林王妃怀孕了,真的吗!”那孙梦儿也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百里治身强体壮的,而且府中还没有几个妾室呢,那百里长天天咳嗽的马上要死了,府中也就王妃白盈一个而已,竟然就让白盈先怀上了,她从前都怀疑过,就以百里长的身子骨死前都未必能留有子嗣,可偏偏他就先有孩子了,这让人如何能接受的了。便是宁喜珊冷彩蝶也都面色难看,她们嫁的可都是身强体壮的皇子,她们没有,百里长这病殃子都先有了。 不说女人的嫉妒不相信,便是百里治与百里茂脸色也不好,比起百里长他们可是好多了,竟然这么被人捷足先登,先不说其它的问题,便是男人的自尊心也让他们受不了,这真是有些打脸了。 “回林王爷,是真的,而且林王妃脉相很平稳,只要好好保养,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那大夫也是笑眯眯的道,其实呢大夫最爱诊的就是喜脉,说这大夫便是跟病人打交道的,其实他们也更喜欢这种同喜的事,不说心情好吧,赏银也多。 “真的,这……这个给你,二子快拿红包给大夫。”果然下一刻百里长已即兴奋的冲着手下道,直接将身上一块随身挂着的玉佩塞在大夫手中,并且还让随从拿了个很重的荷包给了大夫,大夫笑呵呵的拿着赏银便走了。 因为之前孙梦儿丢脸,为了保留些她的脸面,所以没请太医,这大夫平时也鲜少有机会进王府给各个贵人诊脉,一出手便是这么多他心满意足的走了。 “恭喜林王爷,真是好福气啊。”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啊,辰王世子抓周,林王妃又诊到有脉,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是好兆头……” 屋子里又是一层道贺声,治王府与盛王府的面色都不太好,百里治倒还好,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只变了一下就一脸平静的道贺,那百里茂却是十足的嫉妒,语气有些硬,不过百里长现在心情大好也与不他计较,恐怕就不是这样,百里长也不会计较的,他一向就是皇子里的隐形人,可有可无的,最是不敢得罪人的了。 “咦,那刚才外面那霞光,却是不知道是因为辰王世子,还是林王妃肚子里的……” “是啊,刚才林王妃看到那情景时突然就晕倒了,莫不是与这有关吗。” “难道林王妃怀着个有大恩泽运气的孩子。” “那必是个小世子了啊。” “真是有福气,第一胎便怀了个男孩……” “就是就是……” 百里长听着面色倒是变了变,忙道:“大夫还诊不出男孩女孩呢,哪能如此肯定,快别说笑了。” “呵呵呵,林王太谦虚了,刚才事情可太巧了,说不定这就是上天的恩赐呢。” “林王妃怀的这孩子必定不凡。” 孙梦儿在一边听着不禁冷笑起来,从刚才听到时的愤怒与嫉妒已经冷静下来,这白盈怀孕的事暴露出来倒是时候,那霞光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八成和辰王府的脱不了干系,今天是百里宿抓周,这霞光就来的这么及时,若是传出去必说这百里宿是天上福瑞,就是为了这福气怕是到时候百里宿的太子之位都跑不了的,明贤帝本就对百里辰很是喜爱,再加上这事,那就是锦上添花的事了,辰王府最后夺得大统机会更大。现在白盈在这时候被爆出怀孕,辰王府想借此赢得美名可就难了,谁让这么巧合,白盈在那里晕倒,又在辰王府检查出喜脉了,看起来更像是百里长这孩子更有福瑞才对,再说百里长是出身低了些,而且身子骨不好,不可能争夺皇位,可是白盈肚子里这个孩子却可以啊,看来这辰王府与林王爷少不了争斗了,她倒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力,不过嘛,现在林王府孤单力薄,与辰王府真争起来必输无疑,看来她那对付百里宿的法子还得用,她应该帮帮林王府的。 同一时间呈祥殿、安乐殿里,却是一片阴郁,太后坐在上位,皱眉听着:“到底怎么回事,外面的花草怎么都枯萎了?” “太后娘娘,奴婢不知道,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就枯了。” 这时战嬷嬷走进来,手中端着盒原种牡丹花的花盆,原本刚刚长了花苞,叶正绿的花枝,现在却已经如迟暮的老人一般弯下了腰,整个都是没精打彩的一副要死不死,没多少活头的样子,这让太后看着面色顿时大沉起来。 原来就在之前两个时辰里,这呈祥殿里的花草突然就开始一片片枯萎,原本还以为这不过就是宫女伺候的不好,抓来问着那些宫女全是否认,直道与平时做的事都一样,根本没出什么错的,也根本不知道这些花为什么会枯了。想想也是,这些人本来就是专门负责呈祥殿花草的,花草真出什么事,第一个找的便是她们,再加上太后虽然待人温和,但是却是最讲规矩的,谁敢不知分寸,那太后也不会真如菩萨一样慈祥,该罚还是会罚,这呈祥殿里就没有敢偷懒到这个地步的,人为的可能性也确实不太高。 太后便找人开始查明原因,但是查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就是好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枯萎一样,邪门的很。而这一会皇后的安乐殿,孙昭仪那都传来了宫殿里花草枯萎的消息,其它的殿里倒是没有什么事,这事件就越发的古怪了,而且越是想越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太后沉着脸:“令人再去重栽一批来,今天是都有什么大事。” 战嬷嬷将手中花盆递了人,然后摆摆手,那些宫人便下去重栽了,此事令太后不喜,今天必然都要将花草重新换上一批,谁也不敢耽搁。 战嬷嬷这才说道:“回太后,要说今天的大事,也只有辰王府世子抓周了。” 太后眉微微一挑:“去查查,其中出什么事了。” “是,太后。” 那边上辰王府百里宿的抓周已经结束,正是宴会的时候,倒是一片喜乐,不一会战嬷嬷便来回话:“太后,奴婢听到消息,今天辰王府里……就在众人看霞光的时候,林王妃晕倒了,然后查出喜脉。” 太后若有所思:“是吗,霞光吗,这么巧的出现在辰王府,林王妃也巧的被诊出喜脉,随后派人去给林王妃诊一下,看到底是不是喜脉。”只是太后又仿若自言自语的道,“只是这异样是对辰王府、还是林王府呢?” 战嬷嬷没有说话,太后却是眯着眼睛:“你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战嬷嬷张张嘴,却不知道如此回答,虽然感觉古怪又不可能,可是那么多人看到霞光,而且这事也确实古怪的让人不信都不行,最主要的是那边霞光满天,太后皇后孙昭仪宫里却花草枯萎,这难道是说这有大福瑞之人,却是对太后等人有大祸吗?或者说这林王府与辰王府的小世子,一个是福一个是祸?只是谁是福谁是祸呢?现在这事出现的太过相连了,谁也说不准。 但显然,这事会引起大风浪了…… 御书房里,正在挥毫的明贤帝听着福顺的回报,手上突然歪了一下,笔上一顿,在纸上沾了一大块黑墨汁,做工精良的毛笔竟然掉落了一小缕毛,以皇上的用品来说,如此残品已经是该丢弃之物了,明贤帝看着毛笔与纸张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噢,这事倒是奇了,有趣的紧啊。” 福顺细细观察着明贤帝,只见他眉头微皱,却是看着纸笔的地方,除了此也看不出什么喜怒,连他这个跟在明贤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也摸不透此时明贤帝的想法了:“既然有这等趣事,正好也是出了异样,你传话下去,过两日让老四与老七带着王妃进宫,朕有赏赐,对了,小世子也带来。” “是,皇上。”福顺却是琢磨着,这个是好赏还是罪罚呢? 辰王府里宴会结束后,因为今天出了这么多事,众人也都没有久留,倒是三三两两一起离开,嘴中还是议论纷纷着,今天的遇到的事,实在太令他们心奇了,都不断的讨论着这事到底如何,当然离开辰王府后听到宫里的事情时,这各方流言便没有断过。 辰王府后花园里,此时冷刹却是在井里打了桶水上来,而且又扯着绳子派下一人进井中,百里辰与欧阳月蹲着检查冷刹打上来的水,先是拿银针和各种东西检查水,见没有毒,欧阳月与百里辰冷刹等人都倒了些水,品了品味道,似乎也没有什么怪味。 此时下井的人也上来了,刚一站上来,此人便从腰带上拿出一个纸包递上去:“王爷、王妃在井壁周围有发现。” 百里辰与欧阳月面色变了变,果然这井里有古怪啊,思考间冷刹已将那纸包打开,百里辰与欧阳月见了纸包中的物件,眸子皆是眯起,眼神深沉! 255,不举! 却见那纸包里此时放着一些粉沫,红黄紫蓝等颜色皆有,冷刹先是检查了,确认无毒之后递给百里辰与欧阳月,欧阳月伸手捏着粉沫闻了闻,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磷粉一类的东西。” “磷粉?”百里辰疑惑的道。 “磷粉直白点说,是一种可燃物,其中一项你们一直忌惮在夜里看到坟头的鬼火,其实那是人死后残留的物质经过反应产生的效果,是一种自然形成的东西,那种鬼火发着幽蓝色的光芒,相公觉得刚才天宽中那蓝色的霞光与那鬼火是否相似?”其实这磷粉还能多做些解释,一些化学反应等等,只是在这种地方解释一件事得需要拿出十倍二十倍的理解去解释太过麻烦了,她也并不觉得会充分用到,不如简略点说。 “鬼火就是这种东西造成的?”百里辰可不是怕鬼的人,但却也真的见过鬼火,是以欧阳月一说他不禁一眯眼问道,也有些难以相信。 “是,若是有时间我倒是能为你们演示一下。” 冷刹看看欧阳月手中的磷粉有些摸不着头绪:“可是刚才却是几种色彩,就是说这磷粉里刚才每一种都算作一种颜色霞光了,然后放在一起像是异样。” 欧阳月点点头:“这点看上去很难,但是也不是绝对的,这天下之地,有些奇人异世也很正常,说不定谁便研究了出来。”古代四大发明里的火药就是古代发明的,对于古人的智慧欧阳月从来不敢小看,若非如此早在穿越的时候就死掉了。 百里辰眼睛顿时眯起来:“所以是有人故意将这东西放在王府后花园的井当中,天空有那般异样,分明是冲着辰王府来的。” “看来是的。”只不过是谁嘛,现在他们还不能肯定,只不过显然这件事,对方有备而来。 “王爷、王妃,宫里派公公前来传来了。”春草走过来道,百里辰与欧阳月对看一眼,放下手中的磷粉对冷刹道:“东西收好了,以后说不得会有大用处。” “是。” 春草跟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离开时,还忍不住回头望了冷刹一眼,冷刹本来冷冰冰的脸,冲着春草嘴角微勾,春草眸子一闪扭头便不再看他,只是那脚步似乎有些乱了。 大厅侧坐上一个蓝衣太监正坐在那里,后面还跟着两个随侍的小太监,看到百里辰欧阳月走出来,立即上前笑眯眯的行礼:“奴才见过辰王、辰王妃。” “原来是李公公啊,快快请起,这宫里什么人传话啊,竟然能劳烦李公公出面,真是怠慢了。”百里辰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嘴里却是扔了一句客套话,这李公公乃是宫外传旨宫之一,在宫里也是大太监之一,虽然不如明贤帝的福顺,但在宫里也排的上前五,在宫里有时候非见得最不好得罪的是主子,有些看起来当不得大用的奴才,关健时候背后却能给你捅刀子。 “哪的话啊,奴才就是个劳碌命,而且这一回可是皇上他传的口谕,奴才可不敢怠慢。”李公公长相也就是个普通人,甚至长相偏阴冷,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不对。 百里辰‘哦’了一声:“父皇传的什么口谕。” “那辰王可听好了,传辰王明日携王妃世子进宫见驾,钦此!” “儿臣听命!”百里辰与欧阳月都象征性的微弯身说了一句,这口谕不是圣旨,还不需要磕头行大礼,只是这口谕的内容却是让百里辰与欧阳月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忧色,欧阳月站起身,已向春草使了一眼色,春草身为欧阳月身边大丫环之一,平时也要接触达官贵人不少,早已经磨练出来,平时身上起码要带着三五个荷包以备不时之需,这些荷从大到小皆有,自然塞的人身份也各异。 此时春草摸出了最大的荷包,这荷包有成长巴掌大小,上面绣着鱼戏荷花图,是富贵吉祥之意,春草笑着走过去道:“有劳李公公了,这是王爷、王妃一点小心意,让几位公公买些酒水解解渴的。”面上笑着,但动作却有些不由分手塞到李公公手里,一副迫切的样子。 李公公也是宫里宫外常走的老人了,哪里不明白这是春草给他面子的做法,李公公也没有推辞笑道:“还是辰王、辰王妃体恤,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惦了惦荷包的重量,似乎没有他预期的重,手指不禁悄悄伸进荷包口袋里,再磨了磨感觉到里面有几张纸片样的东西,李公公面上笑意更浓了,这里面没装金银,怕是放着银票呢。 “这是应该的。”欧阳月笑了笑,随口道:“不知道这几日父皇皇祖母身子可好,这世子刚办完抓周,王爷正打算进宫里去请安呢。” 李公公沉默了下,不过想到自己刚收的荷包,那又不是什么秘密,早晚辰王府的人都会知道,便道:“皇上与太后的身子倒是不错,只是今天宫里却出了件怪事。” “什么怪事,李公公可能详细为本王妃解解惑?”欧阳月一副八卦的样子。 李公公轻咳了一声道:“今天太后与皇后孙昭仪的宫里凡是开的好的花草都枯了,那速度之快想阻止都来不及,就好似被人施了妖法一样。” 百里辰与欧阳月身子一僵,猛然间明白过来,若说这霞光是人故意有为的,那这宫里枯草之事也绝对与人脱不了干系,看着是什么精怪的事,但刚才欧阳月都将那磷粉解释了一番,百里辰自然是不相信有什么精怪,这种精怪造的行为都是各人可为的,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他们啊。 欧阳月‘咦’了一声:“竟然有这等古怪之事,倒真是奇闻了,看来明日进宫后本王妃倒要寻机会去看看了。” 李公公眼中闪了闪,笑道:“太后皇后还有孙昭仪看着那枯花草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奴才出宫的时候已经派人去收抬了,马上要栽种,明天的话或许已经弄好了。” “这影响到祖母母后心情的事自然早些处理为好。”欧阳月面上却无异样,微微点头道。 “奴才的话已带到了,还要回去复命,就不打扰辰王与王妃了。”李公公说到这已无心再留笑着道。 “李公公请。”百里辰笑着一点头,冷刹那边已带人送李公公出去了。 刚一坐到乘坐的轿子,李公公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荷包,里面果然没有什么金银只有纸,打开一看都是一百两的银票,总共三张,就是三百两。李公公不禁为辰王府的大手笔有些吃惊,这李公公是宫里的传旨太监,虽然也算是个人物,但是到底油水什么的与福顺太后皇后宫的大太监不能比,平日里上门传旨几十两的已经不少了,没想到辰王府竟然一下便是三百两,而他也不过说个众人很快皆知不是秘密的话,怎么说都是他赚了啊,这辰王府还真是财大气粗。 李公公将银票放好,又不禁摸了摸荷包,那辰王妃名下有几个赚钱的铺,听说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啊,与这辰王府交好也没有什么坏处吗。 辰王府里百里辰却是冷笑出声:“有些人真是看不得我们好啊。”若说这霞光之事只是巧合的话,那宫中再出事,谁也不会这么傻傻的想了,这两件事分明都是冲着辰王府来的。 这边刚什么霞光满天,那边三个宫皆遇枯草,就算这辰王府的人有霞光照拂,可若是害了宫中的长辈们,那便是祸不是福了,必竟至古世人皆尊孝道,真孝假孝先不说,但你若是做出有违孝道的事那是令人说嘴的,不但令人看不起,还会对人民对民望有很大的影响,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是以,若是这所谓福气的人若是让长辈招来祸事,那必定就是人们嘴中的灾星了,今天这传出去倒像是个示警。 当然今天情况有些特殊,那白盈晕倒在辰王府里,而后查出有孕,是以两个孩子哪个是福是祸倒也有些说道,这怕就是这件事里的变数吧?或者说白盈与这件事有些关联吗? 欧阳月眯着眼睛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后,便暂且放下对百里辰道:“相公,抓周开始之前我见了华铃儿,从她那里我知道个消息。” “什么消息?”百里辰忙道。 “我怀疑当年我祖父的死,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的,红枫村长无意中发现了当初追杀你我的血刹盟盟主鬼杀,就他的怀疑那很可能是鬼杀的祖辈,而这鬼杀祖辈开始便是盗匪的,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活计,当时活动的范围在红枫山附近,也正是当时祖母要剿匪的头头之一。”欧阳月简略的说了,百里辰听着却是沉默了下。 “当年皇姑祖夫的死确实十分蹊跷,不但那场瘟疫来的巧,灾火好似瞬间涌过去的,之后因为控制病情,灾民全都被困烧死了,根本也没留下什么活口,只是这些灾民就算再强横能让皇姑祖夫最后身死也有些不正常,如此说来这确实极有可能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不怪百里辰与欧阳月如此想,因为轩辕军各个精兵强将,当时轩辕虎手中更是有一半的大周兵权,可以说若是轩辕虎想自立为王,当时的先帝都没有法子,比起大周皇朝,轩辕家世代皆为武将,而且全是保护大周的忠臣武将在百姓间十分有威望,再加上手握众兵,轩辕虎真有那想法,先皇还真是没多大把握能震压,甚至皇位难否保住也是难说的。先皇可能不忌惮吗,当然这是一原因,但轩辕虎真正身死的原因,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当初想让轩辕虎死的可不止一人,就是五大家族也有这个想法与本事,必竟能拿下轩辕虎的十分之一兵权都能令他们族力大增,还有皇族中人,这里面的可怀疑的人太多,他们一时也没头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年轩辕虎的死,十有八九都有问题。 当初若非霜霞长公主领养了轩辕正,轩辕军大权就要旁落了,就算是损失了一些兵力,现在轩辕朝华在朝中还是个香饽饽呢。 林王府中,百里长带着白盈一路欢欣鼓舞回到府中,百里长笑着一路指挥着府中下人为着白盈准备,本来面色有些不好的白盈,此时也是笑意盈盈,面颊带着粉红着,百里长扶着白盈进入房间内,几个下人忙活着将房间硬的地方都放了软垫等物后,这才离开,留着百里长与白盈说话:“辛苦王妃了。”下人一手,百里长握着白盈的手,眸中还是难掩兴奋。 白盈笑着摇头:“能为王爷开枝散叶,这是妾身的责任与义务,妾身不会感觉辛苦的。” 百里长坐下来,不禁叹息一声:“你嫁给我是辛苦了,明知道没有未来的。”当年白盈嫁给百里长,那分明是明贤帝下的旨,就算白盈接受不了,她也没有拒绝的资格,回手握住百里长,“王爷哪话,妾身从来没这么想过,王爷是谦谦君子,妾身能嫁给您,是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百里长面上有些动容,伸手轻轻抚摸白盈的脸颊:“只是这孩子这时前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白盈突然想到之前在辰王府的事情,那一道霞光的事至今还令她有些心悸,当时白盈确实不是故意昏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敏感,她感觉那里有股怪味,接着头一沉便昏了,白盈刚刚怀有身孕,其实也没太注意,之前她便一直用药调理着身子希望早些怀孕,最近经事刚刚调整过来,但是白盈也没往上面去想,没想到真的被她怀上了。 “那……”白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时的情况,白盈晕倒的那么巧合,就像是故意算计好的一样,其实她十分无辜,但是她现在这么说,怕是也没人会信吧,还会说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百里长表情微微沉下来:“本王隐了这么多年,就是不想混进这争斗里,但若是有人故意害本王与你和孩子,本王也不会再坐以待毙了。” 白盈一愣:“王爷……” 从百里长进屋开始,面色虽然还有些白,却没有一记咳嗽便能看出来,他看起来绝非外面表现的那么体弱,弱到随时都有可能病死,当初百里辰因为受到迫害所以装病,百里长同样也是如此。 而当时害人的法子却也是相差不多,都是给百里辰与百里长下药,让他们身子虚弱,只是药却是不同,百里辰的是想害其变成傻子的药,至于百里长的却是让他身子越来越弱的毒。百里长只是个宫女的儿子,他还不像百里辰有个白府,明贤帝就算是假的,明里也不会让人害死百里辰,所以百里长只能忍下来,甚至接连吃用那些明知道有毒的害人东西,直到这下毒之人放松警惕,百里长才慢慢寻了解药的法子解毒,但是当时用毒他的身子确实是损了,一连让太医诊治了几年没有太大的效果就放弃了,当时身子调理的差不多,他才真正的解了毒。 说来这百里长经历的痛苦也不比百里辰少,甚至在这皇宫四面环敌的情况下,他比有个皇兄还有个父皇的百里辰更加煎熬,百里长能活到现在付出了极大的艰辛,他背后从来没有什么助力与帮助,就连皇宫各个势力,也都因为他出身底并且是个病殃子身份,没有人想过拉笼他,百里长虽然像个透明人,但是也这么安稳的过来了。 “那王爷觉得那霞光有问题?这……不是辰王府的人做的吗?”白盈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辰王府守备森严,别人也难以送人进去,便说白府吧,虽然这是白皇后的娘家,但白府落迫了这些年来与两位皇子接触也不是很多,百里辰甚至连白府都有些防备,更何况是其它人进去了,所以白盈之前还以为这恐怕是辰王府故意弄这些门道,好为百里宿立威的。 百里长摇头道:“七弟的性子还不至于如此,而轩辕月也不傻,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盛名在外了,这风光的程度已经有些超过了,聪明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再出什么乱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那……” “现在你在那里怀孕并且晕倒,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人故意弄出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怕是要有流言传出去了,我们怕是难免会被牵扯进去。”百里长对此也有些无奈,这些年来百里长一直隐忍,他也很清楚自己没那个能力去争皇位,所以只想安静的生活,不想引来不必要的纷争,可是有些事就是你想避免也避免不了的。 “这怎么好……”白盈却是一惊。 “该来的躲也躲不了,京城里所是会拿这两个孩子做比较,宫里的人各种异动也有了,本来我不争也不会参与到其中,只不过有了这孩子怕是不参与都不行了,所以这第一胎,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孩。”百里长眸子微微沉敛下来,白盈心中也有些复杂,百里长却是轻轻摸着她的头顶:“你也不要多想,好好养胎,外面的事自然有我呢。” 白盈眼睛弯了起来,看着百里长面上带着崇拜:“是,妾身都听王爷的。” “你先休息吧,我外面还有事情要处理一下。”百里长温柔的一笑,起身离开了,走出房间的时候,却是对着旁边两个侍卫道:“挑些忠心的,最近都守在王妃身边,再派些暗中保护的,一定要保证王妃的安全。” “是,王爷。” 百里长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起身走向书房,刚一进入却是重重吐出一口气了,眉头紧紧皱起来,让本来苍白倒显得病弱的脸上多了一丝锐利来:“如此巧合,这个孩子来的这么突然,难道是上天给予的指示吗。”百里长坐下来,微闭着眼睛,好似入定一般,许久没有动作分毫。 治王府里孙梦儿一回来便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见到东西就砸,看到不顺眼的便骂上两句,百里治淡定的坐到一边,看着孙梦儿的发疯,孙梦儿气的胸口急喘,她本跟着去就是见不得欧阳月好,想借机挤兑挖苦一下,给百里宿的抓周上弄点麻烦出来,谁想到最后出大丑的竟然是她。这也就算了,她梦想着多年来想要的孩子,自己想着法子没怀上,那白盈竟然怀上了,比起百里长那病殃子身体,百里治那是好到天边去了,为什么却能让白盈先怀上啊,孙梦儿感觉她快气疯了,她就感觉嫁到治王府后,就很少能有什么让她顺心的事,心中简直恨毒了。 恨着欧阳月、恨着白盈,还有他们两府,凡是跟治王府做对的,就没有她不恨的。 然而孙梦儿打砸了一会,却是发现百里治根本就不理她,反而是闲闲的坐在一边喝茶,心中就更加郁闷了:“王爷您怎么还这么冷静啊,那辰王府今天可是大出风头啊,还什么霞光怎么会这么巧合呢,说不定就在装神弄鬼呢。”而且孙梦儿突然想到之前在辰王府里看到百里宿的样子,心中更是一紧,“王爷,那辰王世子不会是什么妖物转世吧,妾身看着可有些不对劲。” 百里治眉头微微一皱道:“什么妖物不妖物的,宿儿怎么会是妖物,你在辰王府里受了些委屈,可也不能如此胡说。” 孙梦儿却是撇嘴道:“王爷,妾身没胡说,妾身看那孩子古怪的很,再说了这辰王府若是一直这么风光无限下去,对王爷您也没有好处啊,如此下来那……王爷难道不想争了吗。” 百里治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孙梦儿:“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还是想着要怎么遮掩才是。”当然比起后面的事情孙梦儿那件事倒也能冲淡一些,必竟孙梦儿也只是太过倒霉了而已,但由百里治一说,孙梦儿直觉得嘴里面味道不对,总有一种要干呕吐出来的感觉,急道,“快,快扶本妃进去漱口,呕……” 下人立马扶着孙梦儿下去,百里治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过了半晌突然道:“去城门那里寻王大夫过来。” “是,王爷。” 王府虽然一般请大夫都是太医,但是百里治最信任的却是这个他一手提拨下来,在京城都不怎么显然的大夫,王大夫也不过而立之年,但是医术却是不错,以往百里治身强体壮也很少请大夫,只是今天心中却是一动。 “王爷。” “王大夫过来给本王把把脉。” “是,王爷。” 王大夫立即拿来枕包垫上,细细的把着,只是这脉相把的有些慢,快有半个时辰的时候王大夫才收了脉包,百里治见样心中也是一紧:“王大夫,可是本王身体有什么不好,不然怎么诊了这么久。” 王大夫却是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不知道王爷想让草民看什么。” 百里治顿了顿道:“本王本也想让你再去给侧王妃和几个妾室把把,本王成亲也有两年多了,可府中一直没有消息。”那太子怎么说还是弄大几个肚子呢,总是有消息了,百里治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对于子嗣没有人会那么淡定,百里治自然也不能免俗。 王大夫却有些犹豫,百里治看到,心中更是有些压抑,最后还是说道:“你只管说,本王不会管你的。” 王大夫还是思量了一会,想好了一番说词,这才小心道:“王爷身子骨没有什么大问题,脉相方面都很好,只是草民把脉发现王爷体内精气似乎有些不足。” “精气不足?”百里治一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夫顿了顿,轻咳一声道:“这精气也算是人体精气神中一个,还有一种说法是事关男子精血的,说白了就是那方面的关系,草民诊断王爷这精气比常人略微弱了一些。” “什么!”百里治很少发怒,这一气却是双眸怒瞪,狠狠盯着王大夫,那王大夫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百里治差点没忍住一拳打向王大夫的脸,最后还是咬牙忍住了。 这王大夫虽然说的隐晦,但分明就是说百里治身子是好,可就那方面有点问题,这才是让辰王府多年没传出喜讯的原因,身为男人最恨别人说他不行了,而且事关子嗣百里治杀了王大夫的心都有了,不过他到底不是冲动之人,眯着眼睛看着王大夫道:“王大夫说本王这情况可还有的治,这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王大夫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其实刚才王大夫也有些犹豫,却是不敢骗百里治,现在话已说出来收都收不回去了,自然也不敢拒绝:“这种问题也是有过的,一般这种情况有两种情况,就是先天的精气不足,再一个便是后天的。” “噢,本王是先天还是后天的。” 王大夫踌躇的道:“草民一时也拿不准,敢问王爷小的时候可有过吃不好饭、饭量小,走路容易累总爱犯困?” 百里辰皱眉想着,他的小时候基本上就在寑殿还有学堂这两线,偶尔有见过长辈给长辈请安的事,一个孩子比起一些大臣看起来还忙,小时候也没听说他有些病态,再说若真有病哪里忙的过来,便摇头道:“没有,本王从小到大身子骨都很好。” 王大夫面色大变了下,却是不敢说话了,百里治眼睛眯了起来:“本王既然问了,就要跟本王说实话,不然……你该知道结果。” 王大夫低下头道:“王爷……草民推断,王爷很可能小时候被下了药。” “什么,本王被下毒了?”百里治面上一惊,百里治这些年来身边护卫力量不弱,谁能在这种情况下给他下毒呢,心中不禁一紧:“你可有查出什么毒。” 王大夫说道:“依草民看来倒不像是毒,其实若是下药的话,也并非只是毒药能做到,有些相克的草药也可以做到,若是真中毒的话,王爷从小身子也不会这么强健。” 百里治心头却有些乱:“你的意思是,这给本王下药的人对本王没有恶意,却是想让本王不能生孩子。” “这……草民不知道下药的人是什么想法,只不过草民觉得王爷的情况看来有这个可能,之后草民还有给侧王妃和几个姨娘把脉看看,才能下最后定论。”王大夫也有些胆寒,这必竟是王爷啊,一句话听着不舒服,他就要掉脑袋的,而且这还事关男人的尊严,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你先去给她们诊脉吧。”百里治有些烦躁,他如何能想象,这么多年治王府没有动静,很可能是他不举的原因,这让他一个大男人,如何接受的了。 王大夫快速离开,就怕受到殃及,过了一阵子王大夫总算将脉把完了,只是回来的时候却是半天不敢说话,百里治沉声道:“还是本王的问题。” 王大夫不敢回答,却是默认的样子,百里治感觉胸口直发闷:“本王这病可还能治。” 王大夫猛的点头:“是是能治,还能治,王爷的病症很轻的,只不过因为拖的时候有些长,所以……所以没个个两三年……怕是……” 百里治突然冷笑了起来:“本王知道了,你去准备调理的事情吧,此事需得保密,你懂吧。” “是是,草民绝对不敢,绝不会让半句流言传出去。” “嗯。”王大夫哆嗦着身子被侍卫送出去,离开飞奔回府,坐在屋子里好一会都没缓过神来,刚才在治王府他全身冒汗,差点以为回不来了。 百里治坐在大厅里,却是艰涩的苦笑了一记:“呵呵……没想到……本王竟然……”百里治心里极为难受,从小到大也从来没觉得未来有一丝阴影,其实他曾经羡慕过胞弟百里辰,明贤帝真正宠爱的是他,可是百里辰却能无忧虑的做他一切想做的事,做事不分后果,正是因为伪装与保护,百里辰被放到了人前,百里治是安全的,可同样的他失去了太多的自由。 但他觉得老天是公平的,老七活的潇洒肆意,但是同样要面对的是诸多人的算计,他没有那么放纵的自由,可是他是安全的,各人都有各人的命,这是父皇母后都说过的,以前他虽然对百里辰有些愧疚,但不觉得就欠百里辰全部,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义务与责任,他将来要做的是让这天下更加繁荣昌盛,让天下百姓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舍小家保大家,他一直满怀信心。 只不过他也渐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百里辰的多次遇险,让他心里也有些犹豫了,可是百里辰一次次挺过来了,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势力,有了保护想保护人的实力,他觉得那么以前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难道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命中要有这一坎坷吗? 不!这是有人下的毒!有人早早便想害他了啊,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举让百里治受到了打击,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但他马上恢复过来,父皇当初活下来的孩子只有太子百里丞、他、四皇子百里长、五皇子百里坚、老七,还有九皇子百里茂,老四还有老七从小身子骨便不好,原本他以为这没有什么定律,但是他呢,他又为何身上也被下药了呢。太子与百里坚从小就风头很盛,小时候老七还不得父皇的宠爱,当时宫中风头最盛的还没轮到老七,这样两个人为什么好好的,他们却出了问题,如此想来或许当时下药的是林皇后或者孙昭仪的人,而百里茂也身体强健长大,是不是说这人最有可能的是林皇后的人呢? 此人做事有这么明显吗,百里治一直想不出这个人是谁,越是想着,心中越是烦闷,他此时只感觉有一只大手一直在背后,压着所有人的,算计着所有的人,只是现在太子与五皇子的死,这个人有想到吗,朝中现在变数这么的大,今天辰王府又出了这种异像,怕是会有人出手了。 翌日,果然辰王府井中出现霞光,并且林王妃被查出有孕的事便传了出去,众人议论纷纷,却是猜不透这个霞光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有人也想着法子趴在自家井边上看看是不是也能瞧出什么霞光来。 彩霞之光,自古以来都是祥瑞之兆,暗中已有不少人认为百里宿或是白盈身子里这孩子便是将来的大周皇帝,必竟以前史书野史上也曾经为了称赞某某明君都以霞光天降异样来突然其的不凡,这一异动足以说明辰王府世子不同,白盈当时的情况也够巧合,她与其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被当拿来讨论,但显然众人更看好的却是辰王府的世子百里宿。 早早用了些早膳,百里辰、欧阳月带着百里宿便进宫见驾,来到御书房的时候,百里长与白盈也刚刚到:“见过四皇兄、四皇嫂。” “老七,七弟妹。”两府人分别见礼,只是气氛却是有些尴尬,明贤帝见他们还不就是因为辰王府的事吗,而外界传言也渐渐有些让两府有些对立的关系,必竟这福瑞到底是对谁的都没个定论,真有那野心去争的话,自然也将这福瑞往上靠了,看起来这有些无稽之谈,但是这时代的对于神化鬼怪有着一种近乎着迷的执着,谁若是抓住这个机会,传成是某某大能大才转世的话,在百姓之前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推崇的人多了,到真正夺位的时候也是有大助力的。 虽然两府人对这并不是太过看重,可是此时也表现不了太过热情,两府人没说太多在外面等着,谁知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白盈面色苍白,又是刚怀着孩子,太过劳累这孩子哪还保的住,欧阳月不禁有些不满,冲白盈道:“四皇嫂要不先休息下吧,我看你面色不大好,刚有身孕的时候忌劳累。” 百里长白色也很苍白,但更多关心白盈:“王妃先让人抚你去休息下吧。” 白盈怀真流了孩子,哪会拒绝,就算是冒着失礼于明贤帝她也得离开,她站的脚都有些发抖了:“王爷,妾身之前有些着了风寒,身子不经用,先退下了。” 白盈刚一走,御书房的房门却是打开了,福顺走出来迎着几人进入,看到少了白盈,面上闪过丝不悦,百里长面色一紧,欧阳月却是眉头一皱,等几人跪着行礼之时,明贤帝也半天没有言语,被欧阳月抱在怀中的百里宿此时眼珠嘀溜一转,这老头纯属打他老爸老妈麻烦是吧,可恨! 百里宿拳头微微握起来,一张小脸绷了起来,不禁抬头向上看去,嘴角一咧‘哇’的一声哭了! ------题外话------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juypjj 送了100朵鲜花,亲,juypjj 送了100颗钻石,大爱,飞扑,么么哒~ 256,宿儿X明贤帝,明贤帝悔意 ! 本来凝沉的气氛突然被百里辰的哭声打破,众人都是一愣,欧阳月先是反应过来抱着百里宿轻声哄着,只是却是看到百里宿正握着一双软软的胖胖的白呼呼的小拳头,张着嘴哇哇大叫,只是眼中却没有什么泪,欧阳月心中感叹啊,她乖儿子这重生而来后似乎更加腹黑,更加会捣蛋,也更加招人疼受了。 欧阳月笑着伸手戳了戳百里宿嫩软软的脸颊,还看到了百里宿那小眼神里露出一丝不满来,但却不忘记放生大嚎,声音十分刺耳,百里辰就在一边一把搂住欧阳月,一点不在乎这里是御书房,他这行为失不失礼,忙道:“宿儿怎么了。” “不知道,哭不停呢,怕是不舒服或者吓到了吧。”欧阳月也一脸担忧,眸子竟然也染上一丝水气,抱着百里宿一直“噢噢,宝贝不哭……”等等的哄着。 百里辰一脸愁苦状:“让孩子跟着受苦了,是本王的不是。” “王爷你在说什么呢……”欧阳月似乎愣了一下,冲着百里辰直眨眼睛,似乎在说这里可是御书房,说这些话那还得了吗,这里面可是有着明贤帝在呢。 百里辰却是全然不去理会,只是沉着一张脸,眉头紧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的旁边的百里长与白盈都感觉出一丝古怪来,这老七以前就是个混世魔王样的性子,何时见他这一副悲伤难过却不敢开口的样子,难不成真转了性子吗?竟然如此怕事了? 可事实上百里辰还不是将什么想说的都说了吗,比如看你那死德性将我宝贝儿子吓成什么样子,穷装什么! 对于自动想到这些的明贤帝来说,这想法令他不快,但是看着在那叫闹着的小家伙,明贤帝也实在没办法再继续展示他的威严了,出声道:“将宿儿抱来给朕看看。” 百里辰与欧阳月对看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不确定,他们可不确定明贤帝是否对百里宿不利啊,今天他们与百里长夫妻两被招来,为的不就是之前霞光与枯草一事吗,他不会是想借机除掉一个孩子吧。 欧阳月紧抱着百里宿,面上已露出丝丝冷意,虽是不明显,但是对于明贤帝的紧张还是隐约可以看出,这个所谓的父皇,让他们心存芥蒂,甚至丝毫不信任。 明贤帝冷淡的看着两人,百里辰眯着眼睛,想了一想便抱起百里宿要上前,离开前给了欧阳月一个放心的眼神,在这种情况下明贤帝还不会做出什么事来,所谓虎毒不食子呢,明贤帝对于名声之注重还不会让他做出这么没谱的事来,百里宿定然不会有大事的。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吵闹不休的百里宿,一到了明贤帝的怀中突然就不哭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一片清澈浧静,好似天间最纯澈的湖水,不带有一丝杂志,清灵的似乎能洗涤人的心灵一样,一瞬间给出了明贤帝心中一个震动,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明贤帝,好似看到了什么好玩具一样,一眨不眨的舍不得移开眼睛,沉默了一会,连百里辰、百里长夫妻两队都有些紧张的时候,百里宿突然眼睛一弯,竟然冲着明贤帝‘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百里宿本来就长的精致可爱,这一笑更是要将人心底的所有柔软都化开一样,心灵也随之温和美丽喜悦了起来。 “好皇孙!”明贤帝眼底不禁感染上一丝喜乐之意,眼角都微微勾起,这一笑绝非以前那些假假的,笑致眼底。 百里宿‘依依呀呀’的胡乱挥舞着手臂,继续的笑眯眯,看着明贤帝就像看到最喜欢的东西一样,小脸上表情兴趣十足,明贤帝看着不禁笑道:“这孩子倒也有趣的紧啊。” 如此说着不禁抬头向下面看去,明贤帝没叫起身,自然也没人敢起来,他笑了笑:“你们怎么还跪着,都起来吧,老四媳妇还有着身孕,也不怕出什么事来,快看座。” 明贤帝自然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众人也都不以为意,不过都相继谢恩着坐下了,却在这时明贤帝突然倒抽了口气,那福顺更是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众人疑惑忘去,百里宿正扬着一张可爱的人神共愤的脸,正开心的伸出两只小短胖小手,揪着明贤帝的胡子呢。 ‘咯咯咯’ 揪揪揪,继续揪! 没两下明贤帝脸上都黑了,福顺更是身子一颤,一时间都不知道做什么了,百里辰与欧阳月同时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就怕明贤帝一怒之下将百里宿摔在地上,却是在两步的距离时,明贤帝突然抬起头,淡淡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很清楚,不要再走近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身子一僵,却是害怕宿儿的安危不想理解,此时百里长突然上前拉住百里辰,压低声音道:“老七别冲动,父皇生气归生气还不会做出如此事情来,这点你还不知道吗。”再以明贤帝宠爱百里辰的程度,那种事情也不可能的。只不过有些事情百里长到底是不知道的,百里辰紧皱着眉,甩开百里长便跨步而出,倒是让百里长有些发愣,欧阳月却已经快步奔上前。 然而一直低头看着不断使坏的百里宿的明贤帝,本来阴沉的脸,在看到百里宿一副乐呵呵,无辜又喜悦的样子时,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么多来,还没有人敢在朕前面拨朕的胡子,那叫什么,敢在老虎头上拨毛,是这个意思吧,朕这皇孙倒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众人动作都停下,等着明贤帝的下一动作,只是这时候百里宿还不停使坏的揪着明贤帝的胡子,一副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明贤帝面上僵了僵,伸手握住百里宿的小手,手上软绵绵的感觉竟然让明贤帝心中一跳,低头时百里宿一久一副傻乐的样子,傻乎乎的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贤帝就是觉得怎么这么可爱呢。 身在这皇宫里,明贤帝很小就知道在这皇宫里想要生存,就要会演戏,别人能演的像,你就得演的更好,演出其中的精髓来,明贤帝的心早就冷硬一片,就算是他后来做了皇帝,成了大周的人上人,反而许多事情更让他无能为力,更加放不开手脚了。他这一生里只爱一个女,就是白皇后,可是面对这皇位,为了能做稳这个皇位,明贤帝又何尝不是冷硬的人呢,他可以给白皇后许多个承诺,可是当初就算他真的知道,就能避免这个心爱的女人死在他前面吗,可能结果还是一样的。 这当皇帝就不能是心软的人,有哪个不是铁石心肠的,为了权力可以放弃许多东西,包括良心、爱等等,明贤帝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眼前这个纯洁的小人时,他就感觉这个想法似乎有些可笑,那感觉他说不清楚,他就是感觉他以前似乎错了,且错失了很多的东西。 明贤帝眸子闪过丝迷离,就算是百里宿揪着他的胡子,也让明贤帝没有反映,众人都是大疑,那百里长更是看着百里宿眸子有些闪烁,父皇一向是最严肃认真的,现在竟然被百里宿揪着胡子都没有丝豪怪罪,看来不止是七皇弟得父皇的宠爱,这个百里宿怕是还会继七皇弟后尘,甚至更加的得宠啊,敢在父皇面前放肆的,这百里宿也真是第一人了。 “咯咯咯”百里宿心里却是有些畅快,这臭老头挺上道的嘛,知道还让他撒气呢。 百里宿比起一般孩子聪明,但到底是孩子心性,让他想特别大的阴谋手段那也不可能,但是想痛点祸折腾下人倒是可能的,被明贤帝抱来时,他感觉的到百里辰与欧阳月的紧张,所以心中对这明贤帝更加怨念了,看着他胡子一根根特别亮,百里宿立即想到拨光了的想法,不过这人还真是有点病啊,他拨他胡子似乎还把他逗乐了,难受是天生受虐狂啊? 百里宿黑线,若是这老头真有这受虐狂的性子,那他刚才的行为岂不是正合了老头的心愿吗,那可不行啊,他是想办法给老爸老妈出口气的,哼,他才不能如了这老头的愿呢。百里宿小脑袋里开始胡乱琢磨起来了,若是天生受虐狂的人,大多数都是极为喜欢别人虐待他们的,有些是喜欢虐心大多是更喜欢虐身的,虐身虐心一起来的,他现在这小身板想虐起身来还真是不咋容易,而且真虐了这老头他还不更高兴了吗,那就得反过来想,他们越喜欢虐,别人对他好或者温柔心里越不得劲,越不舒服吧。 哼哼! 百里宿嫩嫩朱上红唇一撇,眼睛发出一丝亮光,伸着白胖小嫩手便拉着明贤帝的胡子,直接将明贤帝头都拉下来了,只是那明贤帝面上表情却是淡淡看,一点没有不高兴,百里宿心中越发肯定这老头根本就是个受虐狂的想法,心中冷哼哼几下,然后伸出手轻轻揉着明贤帝的下巴,一副为刚才揪了他胡子而且后悔百分的样子,而那软软的小手摸在脸上,明贤帝感觉心快化成水了,头还不禁微微皱起来。他堂堂大周皇帝,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的无意之举而产生这般的动摇,若是他真这么好被人左右,早不知道被人杀了多少回了。 只是这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他这么副样子,在百里宿看来就是这受虐狂老头果然受不得人对他看,现在心里不痛快了吧,真是活该,再接再厉,让他更郁闷,这么想着还不禁回头看了眼欧阳月,一副我真是老妈你的守护神,你快露出喜欢的不得了的表情表扬我吧,小手已经爬向明贤帝的脸,然后双臂环上去一副亲切友好的样子。 “呀,辰王世子……”福顺都吓坏了,他跟在明贤帝身边多年,明贤帝也就抱过百里治几次,剩下的不论是谁家的孩子他都没抱过,那是多么讨厌与孩子相处啊,福顺这一是怕百里宿被处了罚,谁让这孩子怪可爱的呢,另一个也是怕明贤帝真生气了,否则他们这些身边的就要倒霉了。 只是过了一会却看到明贤帝脸上没变,反而面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情。 “吧唧,吧唧,吧唧。” ‘咯咯咯’ 就在这时几道口水声响起来,众人面上都有些呆愣,却见百里宿正抱着明贤帝的脑袋,挨个脸往上抹口水,那真叫抹口水吧,他每次亲上一口必让明贤帝脸上多出一丝晶亮之物,没几下这明贤帝脸上就跟过了遍水似的,明贤帝愣住,众从大囧又担忧,那百里宿还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欧阳月差点将他抱下来直打小屁屁。 福顺哆哆嗦嗦的伸出帕子要为明贤帝擦,心快提到嗓子眼了,皇上不会一怒之下将这里所有人都拉下去罚吧,百里宿却十分生气,一把抢过福顺手中的帕子,狠狠向地上一扔,帕子没什么重量的在空中飘飞了会才慢慢落地,福顺哆嗦着吓点冲着百里宿喝呢,谁知百里宿又抱着明贤帝的脸抹了层口气,完事还得意洋洋的冲着百里辰明贤帝‘咯咯’笑,就像他的行为是多么的厉害一般。 其实也确实很厉害,看那明贤帝都呆坐那里半天了,面上各种表情闪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理,但众人想多半是生气的,百里辰还记得明贤帝有多讨厌孩子,先不说百里丞百里坚等都是他讨厌女人生的孩子,而他这个害了心爱女人死去的儿子,明贤帝在很小的时候,还一副靠近他就跟沾了脏物一样的想法,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多么期盼着父爱,可惜后来他知道,那永远不会属于他。 便是明贤帝真正关爱的孩子百里治,真正亲近抱百里治玩笑的时间也绝不会超过五根手指头,这人心里就跟包了层铁外壳一样,根本没有人能打破那层温暖的。 但这一次百里辰猜错了,因为下一刻,明贤帝竟然哈哈大笑:“朕的皇孙果然是聪明,都知道安慰你皇爷爷了吗,好孩子。”明贤帝虽然大笑着,只是那望着百里宿的眼神却也是有些复杂。 百里宿与百里辰长的极像,而百里辰又很大部分继承了白皇后的美貌,看着如此可爱单纯的百里宿,明贤帝就好似看到了以前年幼的白皇后,当时他们还是少不更事,他们很喜欢一起玩,当时的白皇后总睁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不知不觉明贤帝已将百里宿与白皇后的影像重叠在了一起。 我去! 欧阳月看着暗叫一声,明贤帝这看她儿子是什么眼神,这皇宫阴谋诡计腌臜很多,难不成这明贤帝恋童吗?!欧阳月心中一紧,已快步上前,提溜着将百里宿抱在了怀中,明贤帝怀中一轻立即反映过来,看到欧阳月行为,面上立即一沉,却听欧阳月佯怒道:“宿儿你太不听话了,怎么可以有对皇祖父如何无礼,简直没大没小,父皇宿儿还小,根本什么都不懂得,还请父皇不要怪他不敬之罪。” 明贤帝也回过神来,心想刚才竟然丝毫没有防备,这可实在危险之事,看了百里宿一眼立即收回眼神道:“宿儿倒也可爱,老七媳妇也不要管的太严了,孩子活泼点是好事。” “是,父皇。”欧阳月眼神如电紧紧盯着明贤帝,见后者表情平淡,再看着百里宿的眼神也很正常,心想还真可能是她多心了,那宿儿像百里辰与白皇后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明贤帝坐正身子,福顺已经投了湿巾过去,明贤帝拿着擦了擦脸对百里辰等人道:“知道朕今天叫你们来是何意吗?” “请父皇明示。” 明贤帝眸子扫了扫百里辰与百里长淡淡道:“你们都清楚,朕与太后各有缘法,朕对佛教更为看众,而太后更喜欢的是道教,太后这些年一直用着都是用白云道观灵云天师炼制的养颜与健身丹,只不过最近白云道观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有半个月没送来丹药了,昨日里太后宫里的的花草相尽枯落,太后更是忧心冲冲,朕担忧太后的身体,便想派一个人前去查看下情况。只不过这人选自然不能马乎。”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贤帝这是想让人去白云道观查看下啊,那白云道观这些年来一直常期给太后送丹药,太后还是信服,也是因为这白云观太后这几年身子骨确实是不错,一连也带动了白云道观的香火,大周朝子民对那里观感等方面都很不错,若是因为丹药的事或是太后的事,明贤帝找人去查查这也都是应当的。可关健是明贤帝一直以来对道教都持淡然的态度,在他眼中佛教才该是佛教第一大教,而且明贤帝与佛教的关系,自然更看重第二个,那道教真起来对明贤帝却没有什么好处的,这时候派人前去是为了太后办事,怕二也得为明贤帝查办,但不论是谁,这其中必有经验,起码欧阳月与百里辰现在早已清楚,太后可绝非只是普通个慈祥的老太太,而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明贤帝扫了扫百里长与百里辰:“老七,你可愿意去。”那百里长的身子骨之不好,世人皆知,百里辰原身子是不好,但明贤帝不但知道他是装的,而且近年来百里辰也早慢慢不做那伪装,看起来像是个正常的人了,这个人选自然百里辰为好。 欧阳月却是绷着脸,百里宿看着老妈这个样子,伸着小手又要做什么,却被欧阳月抓过按住:“宿儿乖,睡一觉吧。”百里宿有些迷糊,不过其实早在之前他就累了,这小身板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力气,刚才都耗尽了,欧阳月一说他打了个哈欠真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说完明贤帝又看了百里长与白盈一眼:“老四媳妇刚刚怀了身孕,身边也是需要个照顾的,老四便不要去了,回去安心保护老四媳妇待产吧。” “是,父皇。” “嗯,你们先下去吧。”明贤帝一摆手,百里长与白盈便退出身去,只是离开御书房里,两人面上表情都有些怪异,“王爷,还是先去太后那请个安吧。” “好!” 御书房里,就剩下辰王府三人,明贤帝静静等着他们的反应,好一会也无人说话,明贤帝道:“老七,你可是不愿意去。” “回父皇,儿臣没这么说。”可是却是这么想的,明贤帝看着百里辰,又扭头望向欧阳月:“老七媳妇,你先出去吧,朕有话与老七说。” 欧阳月一施礼,便退出身去,只是离去时,黑幽幽的眼睛还不望扫向明贤帝,之前那霞光与枯草的事,怕是真让明贤帝动了心吧,这是怀疑上了? 御书房里,明贤帝指着一边的椅子道:“坐吧。” 百里辰也不客气,大步走过去,便没什么形象的走过去坐着了,明贤帝眉目间微微皱了记,又放了下去:“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行来还是这样不羁,坐也没个正形。” 百里辰怪异的看着明贤帝,从小到大这人根本就没管过他,他从原来对他的期盼到有些怨恨,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父子间该有的互动,现在怎么又一副我是你老子的样子管束他,不晚吗,百里辰满不在乎的道:“习惯了,从来也没人管过,这样挺好,一个个都养成跟个老头子似的严谨,天下人都长一个样,那还有什么意思。” 听到百里辰语气里的嘲讽,明贤帝眸子有些幽幽,说道:“宿儿与你母后小时候颇像。” “是吗,这也正常,那是母后的皇孙,不像母后要像谁。”百里辰样子平淡不以为然,明贤帝心里的话突然被堵的说不出来了,沉默了下说道:“此行让你去白云观也是有件事要你去查。” “果然如此,儿臣知道了。”百里辰嘴角勾着冷笑,明贤帝没事了会想看他吗,恨不得他永远消失才好吧,呵呵! 百贤帝眉头微微皱了下:“那灵云天师的情况你找机会查一查,这些年来太后与白云观来往很密切,朕早就觉得这白云观不太对劲。” “到时候皇祖母若是有什么事,正好借由枯草或者霞光一事大作文章,到时候想儿臣死,儿臣也没话可说,是不是。”百里辰冷笑望着明贤帝,明贤帝面上一沉:“朕没这么想过。” “可父皇就是这样做的。”百里辰心中越发恼怒,一想到之前的种种,明贤帝抱着百里宿那不断变动的脸色,不想放过他就算了,难道连他儿子都不行吗,这个父皇难不成是想断了他的根吗:“不论如何,若是谁敢伤害儿臣看众的人,儿臣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朕这是要害你吗!”明贤帝眉头深深皱起来,心里却有些心虚,招呼百里长与百里辰前来,不过就是个障眼法罢了,其实这件事明贤帝早就想查,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而这一次就这么巧,几件事都赶上一起去了,正好找个人前去看看,本来他也有意让百里治前去,可是因为之前辰王府的事,他想着借由此事,便是太后皇后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必竟那枯草之事来的玄异,又不能真不处理,倒是显得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将母亲当一回事,事出于辰王府,百里辰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这些年来,父王害的又少吗?”百里辰说到这的时候,眸子有些闪动,带着一丝怨恨来。 明贤帝沉默了下道:“朕……这些年来朕确实……但那也是与你母后的约定,你原来不也毫无怨言,甚至还十分配合吗。” 百里辰不语,明贤帝面上也变了变,看着百里辰眸子有些闪动,最后道:“你去办好这件事,朕答应你一个要求。” 百里辰面上冷笑更甚:“等价交换吗,很好,儿臣接受了,只要父皇要想好了,这个要求你未必给的起。” “放心吧,朕绝不食言,朕会派暗卫跟着,势要保护好你的安全,京城里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朕会保护好辰王府的。” “哼!”百里辰转身离开,唇却紧紧抿成一条缝。 明贤帝望着百里辰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身子挺拨,背部宽厚,有着另一种的稳重,明贤帝突然道:“这些年来不论是朕还是老三的事,老七都能作的很好,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是,辰王爷其实颇有才干。” 明贤帝声音低了几分:“原他也不过就是朕放在人前的棋子,他只不过是为老三挡驾的,可是现在朕发现老七早已脱离了那个界线。” 福顺身子一震,脱离界线,手握重权的人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脱离界线的人了,然而明贤帝现在面上表情却是淡淡的:“你那里有什么消息。” 福顺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但不敢不说道:“回皇上,之前三皇子曾经叫了一个大夫去看诊,没能从那大夫那里套来话,只不过三皇子府却是分类买了几样药材。” “嗯……” “是……事关男子精气的事,对……对那方面似乎……” ! 明贤帝突然抬起头,眸子冷锐的看着福顺,吓的福顺立即“噗通”跪在地上,明贤帝沉着脸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才没敢强迫那大夫说实话,但……但按药材来说,是有那个……可能的。”福顺白着脸道,明贤帝寄予最大希望的皇子,很可能不举,这种皇子怕是没办法继承皇位的,就算可以,将来也得过继他人的孩子,这是皇帝的耻辱,不过也怪不得这么久了治王府也没有消息,原来三皇子是不行吗。 明贤帝面色铁青,腮帮子似乎因为怒气,快咬的崩出来了,明贤帝不耐烦的道:“你出去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皇上。”福顺立即退出身去,却不敢走远,只在外面站着,时刻坚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就怕明贤帝说话听不到。 福顺刚一离开,明贤帝突然闭上眼睛,眉头紧紧的皱起来,面上很是烦躁,伸手揉了揉眉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倾心照料的未来希望,竟然……他突然觉得以前所做的事,似乎有些可笑,他为了与白皇后的承诺,做过错事,也更因为自己的不愿意接受,而对百里辰十分苛责,以至于这份亲情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转好的迹象了,起码他还有一个懂事的孩子,只是现在…… 明贤帝觉得这是不是造化弄人,他一心栽培的人,最后身上出了这种问题,成为了基本最大的阻碍,那以前所做的一切难道就是个笑话吗。为了一个孩子,他准备放弃另一个,最后却是竹蓝打水一场空。 他心中不禁想到那个之前还在他怀中开心笑着的小身子,突然间他感觉有些后悔了,是不是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呢。 静坐了许久,明贤帝长呼一口气:“福顺!” “皇上,奴才在!”福顺快步进门应道。 “暗中寻最好的大夫与药材给三皇子医治。” “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福顺又走出去,明贤帝一拍手,从御书房暗道中走出一个黑衣人,明贤帝看着他道:“你带着一队精英,之后暗中保护辰王。” 那黑衣人一愣:“皇上,属下是专门保护皇上安全的。” 明贤帝眸子幽冷:“朕在命令你!” 黑衣人身子一震,马上低头道:“是,属下令命,誓死保护好辰王爷安全回京。” “嗯,你下去准备吧。”黑衣人又从暗门离开,心中却在想,皇上怎么突然对辰王爷如此重视了,但是他却不能多问,当暗卫只有听命没有发问的权力,只是心中却已在想必要留下两队精卫保护皇上的安全才行了。 明贤帝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空阁的房间,每说一句话都带着轻淡的回音声,心中没来由有些孤凉:“朕只是看在皇孙的面子上,并非是对那混蛋小子。” 欧阳月与百里辰之后又去了呈祥殿给太后请安,得知百里辰不日便要去白云观为其查探一番,太后自然是乐见其成又十分心喜的,直夸着百里辰孝顺是个难得的好孩子,等离开皇宫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欧阳月坐在马车里,抱着百里辰有一下无一下的拍着:“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百里辰冷笑:“还不是想让我去送死吗,那太后与白云观之间来往密切,那灵云天师也鲜少出门见人,多是门下三个弟子张罗白云观的事,本来就有些古怪。这些年来别人不知道,但是太后与父皇一直暗中较量着呢。” 欧阳月倒是不解了:“暗中较量,可是林府现在如日中天,这样得罪父皇有什么意思,太后可不是这么糊涂的人。” 百里辰面色冷沉下来:“若是她想自已做皇帝,或者垂帘听政呢。” “你是说!”欧阳月心中一惊,太后真是有这等野心之人吗?可是她现在都这个年纪了,而且朝庭上虽然暗潮汹涌,真想力挽狂澜改写,没个几十年不可能,太后有什么底牌让她有这等自信,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欧阳月自问算是有本事的人,也没有古代女子三从四德的想法,很是自力自强,在现代她能做到许多男子做不到的事情,但她来到古代却从没想过这等野心,她要不过是保护好自己,因为她懂得不论她再怎么强大,想让这个男尊女卑,男权至上的社会接受她也不可能。历史里的武则天能成功,一是因为她有才华有心计有机遇也有野心,可是太后的情况却是大大不同的,她一不是明贤帝的亲娘原来能被人崇拜那是因为她知分寸懂进退,很少做出超过的事,太后心计必然是有的,至于理国才华她从来没听过,敢这么想的必然是有野心的。别说这些还不齐全,就算这些因素都齐全,她少了一样东西也永远不可能,那就是机遇。 历史上的武则天有那个机会那是因为唐高宗出于宠爱又身有异才相信了武媚娘,对于这个平行时空的明贤帝来说,太后根本不具备这个条件,明贤帝非但不信任她,恐怕更甚是恨着她的,当初林皇后的进宫怕是让白皇后最终导至身死的一个原因,对于这种不断想仗着娘家势力与明贤帝抗衡的情况,明贤帝根本不会给太后这个机会,而且太后年纪不轻了,她还能有几年的活头有此等野心,这让欧阳月完全理解不了,觉得百里辰这想法不怎么靠谱。只是她心中有隐约觉得,这也并非只是猜测,可是太后的底牌呢,她自信在哪里,在这些个不利于她的情况下,她为什么敢做这样的梦,她即不是个笨人,就不该这么想,敢想敢做,她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若是这猜想不错的话,此去白云观惊险非常,太后不会坐视不理,不过父皇此举出发点是为了太后她也说不出什么来,只会尽力的防备我,此去很难找出什么真相来。”百里辰在御书房里虽然与明贤帝针锋相对,此时他心中无比想去,当初母后的死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母后为什么身有蛊毒,最后传到他身体,母后也因此坏了身子,他这些年来暗中查明真相,但感觉面前就像是有着一层蒙雾一般让他看不清楚。 今天明贤帝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百里辰突然灵机一动,这或许有原因,太后这些年都用着白云观的药,那些药丸百里辰拿过来研究过,就只是强身健体的丸子没什么特别的,但恐怕这绝对不寻常,至于明贤是真的清楚他心中一直有着查明真相的原因才让他去的还是其它的,百里辰却不愿意去想,他为的是自己,与明贤帝没有关系。 当然就算明贤帝一直恨他,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利用他,但让他做皇帝总比太后这野心勃勃的老太婆要强太多了,在明贤帝的手下他发展的空间还是有的,若是这大周皇朝最后落到林家,到时候便是大周朝子民的灾难了。知道这些,就是明贤帝不让他去,他早晚也得去查探个清楚的,更何况还是现在奉皇上为太后的名义前去,这可是省事方便的多了。 欧阳月神色十分严肃,我觉得他们似乎忽略了什么东西,而且这对他们来说,却非常重要的东西!心中隐隐有了丝不安! ------题外话------ 最重要大步局已经开始了,卡卡,很精彩噢~后半段了。 257,温存的缠绵! 百里辰要去白云观,此事既然明贤帝已经吩咐下来,更何况他们心中也对此事有诸多疑惑,那就必然是要去的,回府后欧阳月便让人去准备,百里辰会在三日后带一队人前去白云观。 “表妹夫要去白云观,好好的去那里做什么?”晚上用膳时,冷采文一说便皱起眉来。 “最近辰王府不是出不少事,宫里那也是……父皇出于孝道自然该有所表示的。”欧阳月面上表情淡淡的,也没看出来她是喜是忧,反倒更令冷采文皱眉,此次怕是困难重重,惊险不断吧。 冷采文将碗筷放下,思考了良久才道:“这个灵云天师我倒是听过他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百里辰奇问道,现在对于打听这灵云天师消息的事,他是十分愿意做的。 冷采文唇抿了抿,语气很缓慢道:“这灵云天师成名已久,至今差不多有近五十年的时间,可是灵云天师鲜少出现在外人面前,就是他名下几个弟子想见他也不容易,但二十年前有人说看过疑似灵云天师的人,当时他仙风道骨的可年龄看起来只是二十多岁。因为此人的传言,去拜会白云观的更多,不少都想求那长生不老之药,可是白云观对外只说那人看错了,白云观也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后来这件事不了了知了。而那灵云天师向来神秘,世上只知他很会炼药,他所炼制的强身健体的药丸很有效果,对于他更为崇拜。只是正因为这个人如此神秘,你此次也更加的危险。” 冷采文所带来的消息并不多,也是因为这灵云天师真是没有什么消息外流,神秘的可以,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因为对灵云天师的好奇,所以想混进白云观探探的,可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非但如此,这些人的行为是对白云观对灵云天师的不敬,被人抓到后必要承担那些信徒的愤怒,最后都落到惨境过的有些悲惨,是以虽然这灵云天师让人十分好奇,但最后这种事都不了了知了,虽让这灵云天师越来越神秘,但一般人却是不敢再打白云观的主意了。 欧阳月却是愣了愣,眉头紧紧皱起:“若是那人看到的是真的,也就是说这灵云天师五十多岁但保养的还和年轻男子一样,若说他不会长生不老之术,怕是没人会相信了。” 这灵云天师据说出名之时已快而立之年,那之后成名了五十多岁,要说出来的是个样子七八十的老头子,还没有人会如何,只能说这老头子清心寡欲,自然比较长寿,其实真正得道高僧道士活的久也不少,可是就拿明慧大师来说他看着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到底是个老头子,这灵云大师七八十了还跟个小年轻的一样,能没有古怪吗。 “这么说来皇祖母也不怎么显老。”百里辰也接了一句。 虽是不显老,可到底是个老太婆了,跟皇后还是不能比的,看来这一回去白云观必要深度调查一下了。 今夜星光灿烂,月亮如一只通体发着盈盈玉盘的盘子悬于空中,无数星星衬托之下,更带出一种清冷的温柔,房间的软塌上百里辰环抱着欧阳月的腰,后者靠在塌子上,两人亲密靠着静静的凝望着。 欧阳月手握着那双环在她腰上的属于男子的手,微微打开,手慢慢缠上,十指紧扣,轻声道:“这倒是让我想起当初你带我去城郊观夜景的时候了。” 百里辰笑着道:“是啊,借机偷香窃玉,那真是令人回味。” “你真是……”欧阳月不满的回撇了一眼,嘴角却不禁勾着丝丝笑意,百里辰慢慢手紧了手,属于男子宽厚的掌心里紧紧握着里面软若无骨的柔夷,连整个心都软掉了,只惜一想到自己离开就要跟娘子有一段时间不见,百里辰又说不尽的不舍。 欧阳月微侧过身子,双手环着百里辰的腰迹:“相公,之前我已让铁老将暗器打好了,你配上两套带出去,一定要平安的回来啊。” 当初欧阳月与百里辰,也算是因为暗器深之事深交的,现在两人都结为夫妻了,而且彼此相爱,欧阳月自然没必要隐瞒什么,反而早早就想要给百里辰订作一套男子用的暗器饰物,这一次给百里辰的暗器饰物总共四件物,发冠、手腕护腕、戒指以及腰带,比起原来欧阳月设定的暗器容量还要大上一倍,虽然不能杀敌千百,但是想自保逃离约莫是够了,当然在她自己配物的基本上,她也升级了一些,做出了钗子、项链、戒指与镯子的暗器饰物。 “娘子放心,有你和宿儿在,相公拼了命也会安全回来,定然不会让娘子担心的。”百里宿眸子渐渐凝沉,深深望着欧阳月,不禁喃喃道:“以前我根本想象不到,有一个人能让我如此的牵肠挂肚,为了她,我愿意舍弃一切。认识到你,我才感觉我这才像是一个人,那时刻被人关心担忧的感觉太好了,好的我发誓永远都不会放弃、放手,所以我一定会回来的,娘子不要担心,我这般的爱你,怎么忍心让你守活寡呢,而且我也不会给你红杏出墙的机会的。” 百里辰伸手点着欧阳月的鼻尖,笑眯眯的道,欧阳月抓着百里辰的手便重重咬了一口,疼的百里辰倒抽一口凉气:“什么守不守活寡的,你敢再说!” 百里辰笑眯眯的,虽然不舍,此刻心中却一片柔软,欧阳月握着他的手道:“晚膳后表哥跟我说了,他明天就离府了,那冷喜海都已经死了他也是该时候回府了。”冷采文原住在辰王府里其实就不太合规矩,不过百里辰身为男主人就在府中,倒也没什么大关系,百里辰这就要离京了,冷采文在住在辰王府,怕是会惹来闲言闲语,他能不在乎,可是却不能毁了欧阳月的名声。 百里辰对此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欧阳月清亮的眸子看着百里辰,突然叹息了一口道:“我怎么发现我越来越娇情呢,怎么这么舍不得让你离开呢。” 百里辰眉言如含苞的花朵突然绽放开来,绽放了极美的色彩,一手搂住欧阳月的腰,另一手将欧阳月的脑袋按住,唇舌如火蛇一般,夹带着火热的激情向欧阳月袭来,百里辰像是突然爆发的宇宙一般,炙烫的令欧阳月颤抖起来。 “呜……”唇舌完全失控,根本坚守不住,百里辰精壮的身子压来,欧阳月也只有被迫接受的份。 衣带渐落,如白玉一般修长的纤纤柔夷慢慢环向属于男子略黑的宽厚背脊,好似世间最美丽的两种颜色,带着一种美到极至的差异。 欧阳月媚眼迷蒙的看着正在挥洒着汗水,却是难掩英俊的男子,看着男子眼中再也掩示不住的浓浓不舍,男子对于她毫不掩示的强烈占有欲,心越发滚烫起来:“相公,我爱你!” “娘子,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屋中春光无限且,一波春光接着一波,好似永远也无法满足两颗即将离别,那浓浓不舍之心。 欧阳月有些迷糊,至于两人到底缠绵了多久,怕是谁也说清楚,她只是知道她不舍得这个男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异常危险却不得不去,她便不想放他离开。欧阳月有些无奈的想,前生的她了无牵挂,从来没这么娇情过,重生而来碰到这么个男人,却跟个女人似的也知道牵肠挂肚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不过能被这种男子喜欢上,也没什么不好的,她便顺理成章接受吧。 对待喜欢的人,想他好,想给她温柔,想让她更加喜欢你,这都是正常的,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本身性格有怎么变化,她到现在还是可以对敌人狠辣不留后患,对于看重的人她同样的护短,她觉得只是将自己曾经压抑的温情开发出来,给了对她重要的人,这是好现象才对。 这么想着,欧阳月回身一搂,双臂抱在了百里辰的脖子上,又轻轻吻向某男的嘴角,姿态柔媚,挑逗十足。 百里辰呼吸一紧,却是伸手将欧阳月的手拉下:“再做你要累坏了。”说着拉了拉欧阳月身上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被子下的两人此时赤一裸着,紧紧贴着,百里辰能感觉到欧阳月那细滑如丝绸的肌肤,两人身体的热度还没有退去,百里辰快感觉呼吸不了了。 欧阳月却是一挑眉,眼角微微勾起,伸着手指轻轻划着百里辰的胸口:“你不知道吗,我这是想将你的精力榨干了,才不让你在外面找小妖精呢。” 百里辰被噎了一记:“有娘子,为夫还能看上什么人,娘子怎的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吗,这世上能赢过娘子的人,哪里去找。”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将来遇到好的呢。” 百里辰‘啪’的伸出手,照着欧阳月的屁一股打去,脆生生一响,惊的欧阳月瞪大眼睛,还有些不可置信:“娘子,你不信相公的定力,也得相信你自己的魅力,再说那些女人再美与我又有何关系,你再敢吃这种醋,我一定做的你两天两夜下不去床。” 欧阳月低声笑了起来:“好啊,接下来的两日在床上过又有什么不好呢。”欧阳月突然一翻身,狐狸一般的笑了,百里辰都觉得他隐约看到了欧阳月后面有一只红毛尾巴在扇动,看那闪闪发亮的眼睛,他知道被娘子调侃了。 “你啊!”百里辰伸手捏了欧阳月一记,就着欧阳月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按住欧阳月柔若柳枝的腰身:“在京城,你也要一切小心,盯着你的人也不少,我留了两队人,一队在明处,一队在暗处保护,实在不行你也别在辰王府,就去公主府住着等我回来,皇姑祖母那里另有密卫凭这些兵力有人想动你也难。” 欧阳月叹息:“放心吧,我知道的。” 两人静静怀抱着,沉默了好一会,欧阳月突然道:“相公,你说今天我不会怀上呢。” “什么!”百里辰愣了一下,突然不想走了。 欧阳月勾唇一笑:“我们要不要努力一下。” “那还用说!” “咯咯咯……” 欧阳月被逗的笑了起来,只是后面的笑声,最后全被百里辰的浓浓情意所掩盖,化成片片春光照下…… 果然第二天欧阳月没起来身,百里辰昨天也是精力有限,搂着欧阳月也有些不懒不愿意起床,外面春草冬雪来看了几回,看着屋中没有动静,便也识相的没有叫门,王爷和王妃这离别的温存,谁忍心打扰。 “哈啊~”欧阳月懒懒打了个哈欠,眼睛神还有些迷离雾蒙蒙的,娇嫩的身子窝在百里辰怀中,温存的不想起身。 百里辰指尖一挑,将欧阳月耳边一个顽皮的发丝挑开,露出欧阳月白皙的脸颊,还因为刚刚睡醒,面颊上泛着诱人的红潮,看的百里辰心跳飞快,只是最后忍下来了。 欧阳月轻轻睁开眼睛,却是低笑一声:“相公,我都感觉到你不对劲了。” “别乱说,这是正常的,我哪天早起不如此。”百里辰面上微红,天天搂着个大美人,还是自己心爱的大美人,他没反应才怪呢,只是昨天折腾了娘子一夜了,他宁可忍着也不想让她太累了。 欧阳月柔柔看着百里辰:“相公,我没事的。” “抱一会就好,不许多说,不然打你屁股,让你不听话……”百里辰眯着眼睛道。 欧阳月有些无语,她难得这么温顺不在意,换成别的男女哪还轮到女子上赶子啊,这个男人……只是心中却是欢喜的,倒也没再继续纠结,笑眯眯的道:“相公陪我再躺半个时辰。” “好啊!” 但事实上等半个时辰一过,百里辰看到欧阳月那生龙活虎,娇艳欲滴的柔软身段时,哪还忍的住,自然化身为狼,又是大大饱餐了一顿了,忍的欧阳月满满的白眼:“刚才是谁说不要的啊,哼,最后竟然这么过份,看看这,看看这,还有这,你真是不让我出去见人了。”欧阳月指着胸口,又指着脖子,现在可是夏天了,穿着本来就少,一露脖子有谁不知道她被好好疼爱了,多丢人。 “怕什么,最好这痕迹能留到相公我回来,现在相公我在你身上印上了记号,沾上了气味,谁也不敢接近你了。”百里辰却满不在乎,看着欧阳月身上的痕迹,还一脸兴奋。 “啪”欧阳月忍不住在他身上拍了一记,虽然气恼,可是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哈哈哈!” 等百里辰与欧阳月笑闹过了一阵,总算起身的时候,已经是午膳时间了,来到花厅的时候,已经看到冷采文黑着脸有些不满的盯着他们,百里辰完全不在意,挺着下巴扶着欧阳月大步进来,后者却是有些不自意,但还是冲着冷采文笑笑,虽然脸上红了红。 冷采文无奈叹息:“我都快饿死了,真够慢的。” “呵呵呵。”百里辰似乎有些奸笑,看的冷采文脸上更黑了,三人倒是坐下吃饭了,这会冬雪也抱着百里宿过来了,百里宿歪在冬雪胳膊上睡觉,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小孩子身体啊,真是木有办法。 欧阳月抱过百里宿问道:“有喂过奶吗。” “回王妃,之前用了些,小世子用过之后就犯困了。”欧阳月伸手戳戳百里宿跟白馒头一样可爱的脸,笑道:“看困的这样子,先抱回去吧。”往常欧阳月一天到晚都要带着百里宿,不过有时喂了奶睡觉的时候,欧阳月会让人带走。 冷采文眸子有些深邃看了欧阳月一眼道:“用过晚膳,我便让人来取些东西,这就回冷府了。” 欧阳月点头道:“表哥什么时候想来,辰王府永远都欢迎。” 冷采文点点头,笑容渐渐展开,只是那眸子瞬间如若深潭,看着欧阳月的眸子有些让人看不懂,百里辰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不论有多么不舍得,两天后百里辰还是带着侍卫离开了,只不过在欧阳月送百里辰出门前,辰王府却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 “相公你一定要小心,我爱宿儿都等着你呢。” “你在京城也一定要多加小心,那么多人盯着辰王府,要谨慎。”两人依依惜别,却是看的欧阳月怀中的百里宿直翻白眼,老爸快走嘛,他能多跟老妈在一起了,这几天他们跟牛皮糖似的,不粘着对方就不舒服,真要命。 此时两人对望着,眸中都是不舍,百里宿被夹在中间,小脸黑沉沉的,他还记得以前听说过,恋爱的男女智商都不高,想自己老妈以前多聪明,现在竟然露出这种傻呆呆的表情,果然那话不是骗人的,哎…… “宿儿,父王要走了,让父王抱抱。”百里宿低下头,语气有些慈爱,百里宿抬起小脑袋,看着这个帅气的有点过份的男人,他勉为其难表现下难过与不舍吧,不然恐怕他要失落的,顿时百里宿伸着两手臂,冲着百里辰抓去。 百里辰‘吧唧’在百里宿额头上亲了一口,百里宿嘟着小嘴还没表达不满呢,怀抱就变了一个香气迷人的怀里,看着百里辰英武的身子渐渐走远,百里宿眼眶难得湿了下:“爹!” …… 众人都是一愣,百里辰的步子忽然停下来,猛的转过身子,就看到百里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眸子明亮的紧紧盯着他,样子似乎还有些懵懂,但那丝不舍还是可以看出,百里辰整个心都一跳,快步奔过来,抱着百里宿手臂紧紧的。 欧阳月也是一愣,这百里宿重生以后小孩子身子自然是跟新生儿没啥区别,她也不清楚宿儿是故意韬光养晦不愿意说话走路呢还是其它的,必竟有些孩子发育晚会说话走路也晚,她也没当一回事,现在百里宿开口,她才知道她并不是全然不在意,只是没表现出来,此时她与百里辰一样的激动。 百里辰抱着百里宿有些夸张的道:“听到了吗,我儿子叫我了,叫我了。”整个就是个傻爸爸的样子。 欧阳月嘴角勾起:“是啊,宿儿叫你了,第一个开口就是叫你呢,等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会说很多话了。” “嗯嗯嗯,好儿子,好儿子。”百里辰激动的直照百里宿的脸亲去,好似不将他脸上糊满口水不罢休,百里宿一脸苦相,不断向欧阳月投去求助的眼神,这时欧阳月却在一边笑看着,哪有半点解救他的想法,百里宿差点哭了,有没有搞错啊,不过就是叫人了,有这么激动吗。 当然很激动了,百里辰听到儿子叫的第一声,就有一种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想念家的感觉,看着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的儿子,当时真不该答应去白云观的,只是磨叽了一个多时辰,那由明贤帝指派护送百里辰出城的宫员都快哭了,三吹出请在百里辰吹胡子瞪眼之下,队伍总算出城了。 一路上却听到百里辰特别骄傲自大的,直冲他跟前的侍卫道:“冷刹看到没有,本王儿子就是聪明,这么早就说话了。” 一年的孩子说话似乎也没啥太惊奇的吧,再说统共在刚才就叫了一个字吧,冷刹盯着自家主子,看着自家主子眉眼都快笑开了,自然不会说出去的,百里辰笑道:“本王儿子就是不一样。”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句,看百里辰这高兴劲,倒是把之前离别的苦闷之情冲散了不少。 此时辰王府里,欧阳月却是将百里宿抱到床上,两人对坐着大眼瞪小姐,好久一会欧阳月有些不满的道:“你这小鬼,是不是早就能说话了,非要等到今天说出来吓人。” 百里宿无辜的鼓着包子脸:“哪有啊,人家也是受身体限制好不好,我是刚才突然感觉一冲动就说出来了,之前我想说都说不出来好吧。” 欧阳月却是皱眉:“哼,一开口不是叫娘却是娘爹,妄我怀胎十月,原来在你心里我的地位这么低啊。”傻妈,你要不要吃醋这么明显。 百里宿‘啪’的下趴在床上,然后手脚麻利的‘嗖嗖’向欧阳月爬去,然后爬到欧阳月的腿上,欧阳月却是一脸嫌弃的直接一扒拉,百里宿小子便倒在地床上,爬腿行动失败,百里宿不放弃,刚一爬上又被欧阳月扒拉下去,连着三四回后,欧阳月总算不动了,百里宿立即爬上去,两只小胖手紧紧攥着欧阳月的衣服,一脸讨好道:“老妈,你还吃醋了,你果然是最疼我的。” 欧阳月撇了百里宿一眼,不说话,后果嘿嘿一笑:“哎呀,不要生气吃醋嘛,宿儿最爱的就是你啦,那一声也不过就是为了让爹早些走,我好独占你啊。” 欧阳月嗤的笑了一声:“好了,就你鬼灵,信你了。”抱住百里宿,欧阳月轻轻摇着胳膊道,“不过你也不要说的太多了,我可不想你被当成妖怪,才一天的功夫什么话都说的这么利索了,还有那是你亲爹,哪是什么独占不独占的,要孝顺他知道吗。” 切,女生外向,这就向着你老公了,真是的。 百里宿差点鄙视翻白眼,哼哼叽叽的,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心里却有些不满,原本他还以为老妈就随便找个男人得了,到时候他还会和老妈一起生活,谁也抢不走。可惜后来遇到百里辰这个牛皮糖,偏偏这家伙对老妈这么好,看的他都有些感动,不知不觉竟然这么认同了,现在想破坏他们独占老妈他都不忍心,百里宿心中恨啊,还不如当初就直接喝了汤忘了前世直接当个小孩子就好了。不过想归想,让百里宿再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长大,他非疯了不可,就是小小抱怨个一下。 百里辰离开京城,引起了不少的流言非议,之前辰王府井中射霞光,皇宫里枯草于三宫之中的事早已瞒不住传扬了出去,不少人在想,难不成辰王是那个给长辈带来祸事的人吗,不然此事一出他便离京了,还不是为了避祸吗,这让之前觉得辰王会更有机会册立太子的想法压了下去,只不过相比起来朝中倒是平静了许多,若是百里辰知趣不去争,几分势力也自然会对他放宽下心的,所以这辰王府倒也颇为平静,暂没有来找麻烦的。 欧阳月这一天吃过早膳后,又拉着百里宿开始学走路,百里宿虽然有前世记忆,可是这身体却只是个孩子,没有人教着他走路,光靠意志就能走起,那只是小说,不是现实,不经一番努力,百里宿想会走路,难。 花厅里桌椅侧下一排,右侧那里放着一条惯通房间,宽两三米长的大毯子,欧阳月拒绝了奶妈与下人的提议,脱了鞋,亲自拉着百里宿慢慢的一步步的拉着百里宿往前走。 “王妃,将军夫人带着小少爷求见。” “噢,她们……有请。”欧阳月并没有停下,还是慢慢拉着百里宿,不时拿着帕子给走的一身汗的百里宿擦额头,百里宿就是这点好,必竟不是真的稚童,这意志力就不错,这会也不喊累,慢慢的随着欧阳月的指示向前走。 “世子开始学走路了,走的像模像样的,真是可爱。”刘氏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欧阳月拉着百里宿往前走,百里宿稚气的脸上还肉嘟嘟的可爱,但眉眼间却异常认真,正不断跨着小短腿往前走,那小腿短胖的抬起落在地上,感觉软趴趴的没有力量,却让人难以忽视这小人所表现的强烈要行走的愿望。 欧阳月停下来,将百里宿抱在怀中为其擦汗,倒也有时间去看刘氏,刘氏今天穿着一身红底绣海棠花纹的衣服,玉环珠钗横陈,面上笑意盈盈看着百里宿还有些惊讶,气质越见沉稳,她旁边站着身着短小褂的男孩,看小男孩约四五岁的年纪,一双眼睛透着精灵样,看到欧阳月在教百里宿走路,一脸的兴趣,直瞅着比他年纪小的弟弟看。 “童儿来了,到姐姐这来。”看到欧阳童,欧阳月笑着招手,欧阳童看到美人姐姐立即迈着短腿飞快的跑过去,那股冲劲要不是欧阳月接的好,他差点能冲出去,吓的刘氏差点叫起来,欧阳月一把拉住,还笑着冲百里宿道:“宿儿,这是你小舅舅。” 百里宿看着欧阳童,这么小点的孩子,还让他叫舅舅,没来的让他辈份又矮了,他才不叫呢。 “姐姐,他就是我的小侄儿吗,好可爱。”欧阳童却是直眨巴着眼睛,一脸喜欢的看着百里宿,然后走了几步在百里宿面前站定,从怀中掏啊掏的,拿出个小荷包,“这是我送给你的长辈礼物。”说的很努力装出大概叫慈爱的长辈样子,可惜人太小了,怎么装也有些不伦不类,反而萌萌的可爱,欧阳月不禁逗的轻笑起来。 刘氏摇头道:“在家里的时候臣妇跟童儿讲过,他一个劲的问臣妇辈份的事,还偷偷找着伺候他的嬷嬷问来问去的,那嬷嬷都快被烦的没边了,倒是说了这长辈着见礼的事,这便让他记上了,真是……” 百里宿似乎有些生气,这一个便认亲的小屁孩,只是一听到有礼物,反正是白来的,难得的放下不开心,小胖手接过欧阳童递来的荷包,直接拿给欧阳月,意思是帮他打开,必竟现在还不能说那么多话嘛,真累人。 欧阳月心领神会,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只精美的长命百岁锁,这锁上锁眼下面流苏串上都镶着红绿蓝的宝石,比起一般的长命锁更华丽了些,这是当初欧阳志德送给欧阳童的,欧阳童最喜欢的玩具,百里宿虽然以前喜欢搜刮各贵妇小姐的各色首饰等物有故意的成份,可是小孩子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也是事实,倒真是让人爱不释手了,百里宿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看在这东西他还算喜欢的份上,就认了这小鬼吧,只是让他叫舅舅他才不愿意,勉为其难拉个手当友好吧。 这可是将欧阳童乐的不行,欧阳童原来身子骨不好,总待在院子里,后来将军府总算是乱糟事少了一些,他身子也好了,但是刘氏是从姨娘升上来的,而且也不是那么爱走动,朋友也不算多,欧阳童更不可能有什么同龄的玩伴了,是以一见到百里宿就喜欢的不得了,这东西其实还是他因为喜欢随身带着的,原来只想送荷包的,现在一喜欢把什么都忘记了。 两小孩拉着小手坐在一起玩了起来,那边有春草还有两个嬷嬷看着也不会有什么事,欧阳月便跟着刘氏坐下来说话,欧阳月看了眼欧阳童:“童儿这以怎么不太好。”刘氏面上僵了僵,欧阳月看了一皱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刘氏面色不好,有些恨歹歹的道:“还不是前几日,童儿待在府中有些无聊,而臣妇也有些东西想买,便带了几个丫环婆子出去,去首饰铺子的时候却是碰上了宁府尚氏,被她酸了几句臣妇忍不住回了几句,差点打起来,童儿受到点惊吓。” 欧阳月冷笑,至从宁喜珊嫁给百里茂之后,这宁府长房便算起来了,越发有些傲慢,瞧不上许多人了。再加上有传言说原掌管祭奠的太常卿年岁已大,最近又时常告病在家,皇上有意再寻一个太常卿,但因为一时间没有好人选,找人寻过人选百里茂以及他那一队同党便推举了宁百川,虽然这职位官高却看似没什么实权,但是担此位都是颇有名望之人,而且只是兼管宁百川还掌管着御史台,有弹劾百官之权利,所以多一个官职对他们来说有益无害。再加上宁喜珊现很得百里茂的宠爱,宁府最近风头倒也不小。那尚氏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只不过姜萱之前寻着宁府麻烦,没想到这两房争斗还没停下来,突然间因为宁百川兼任之事,那二房怕是败的很彻底了。 刘氏想到什么,突然道:“对了,宁氏怕是要不行了。” 欧阳月点点头,宁氏回宁府后一直没受到良好的对待,再加上姜萱又去闹了一番,宁氏能坚持活到现在还真是命够硬的,欧阳月想了想说道:“看来本王妃还是要准备个丧礼才好,当初祖母死的时候便有人乱嚼舌根,她当时待我再恶,到底也算是做过本王妃的长辈,这点礼数也该尽了。” 刘氏才不会认为欧阳月是真的想送礼物,怕是到时候会送些恶心他人的礼物吧,笑着点头道:“自然是,臣妇也该寻思件礼物了,可不能让人说了嘴去。” 欧阳月看了眼已经抱着玩具一起玩的欧阳童与百里宿,便收回了眼光:“夫人若是闲着,不妨多来王府走动走动,宿儿也没什么同年龄的朋友,也好让他有个伴。” “世子能和童儿玩的好,臣妇也很开心。” 欧阳月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听闻外面有些吵闹,还没说话已经下人走过来道:“王妃,外面姜萱公主带了些人,将门口堵住了,还说要见王妃。” 刘氏皱眉:“想要求见,怎么带人堵门口,是什么规矩。” 跟那大乾傲慢公子讲规矩那还真是白说,至从当时欧阳月将事情转到宁府那面,姜萱与大皇子姜齐就安静了一阵子,这是又坐不住了吗:“请进来吧。” 不一会姜萱带着两个婢女,还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走进来,看到两个孩子在玩耍,姜萱眸子沉了一分,笑着对欧阳月开门见山的道:“辰王妃倒是轻闲的很啊,本公主在这大周也待了一阵子了,游山玩水也差不多了,想着准备要回国了。” “原来公主要回国了,那真是可惜了,不过公主在大周也有些时日了,看来也是该回去了,怕是大乾皇上皇后也该担心了。”欧阳月笑着点头,一脸赞同。 姜萱不请自来,更加自然的坐在一边,眸子有些幽幽若有所思的又扫了眼正与欧阳童玩耍的百里宿,不禁叹息一声:“说起来本公主此行大周事情却没办妥也不知道父皇母后会不会怪罪,不过行程已定下却也耽误不得了,本公主此行为大周,倒也给辰王妃带来些不便,是以本公主离开之际,想办个宴会,再找个演的不错的戏班子,此行特意请辰王府到时候一定赏光。” 说是请,但姜萱面上却没有半点妥协之意,欧阳月笑容浅淡,眸底像是缓缓流动的湖水,没激起半分波澜,笑道:“姜萱公主亲自来请,本王妃自然没有不到的道理。” “那本公主就静待辰王妃了,到时候会送来请贴的。”说完姜萱起身离开,但在离开前,不禁又看了百里宿一眼,欧阳月嘴角一勾,露出冷笑来…… 258,祸水东引,宁氏之死! 刘氏有些紧张,不禁道:“怎么感觉这姜萱公主神态有些奇怪,不会是打什么不好的主意吧,辰王妃不如到时候借由什么借口不去吧。” 欧阳月却是笑望着刘氏,宽慰的看了他一眼,又望了眼玩的正欢的欧阳童与,虽然一脸不情愿,却两眼发亮挥着小手一脸兴奋的百里宿,眸子有些幽暗,好似正待出鞘的宝剑一样:“我曾经答应过父亲,要护着童儿的,这次父亲离京怕是回来的要晚,我更不能让你们出事烦劳父亲伤感。” 刘氏有些感动,却还是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尚氏也不过就是图个嘴快罢了,童儿虽然当时吓哭了,但孩子心性,哪里会记得那些事情,他早就忘记了,现在辰王爷也离京了,王妃您还是不要参与这些,对你也没有好处。在童儿身上,臣妇也不是个软弱的,不会让他受伤的。” 欧阳月却是道:“可身为他的姐姐,我还是需要为他做些什么,姜萱既然来者不善,也正好是个机会。” 刘氏还想说什么,欧阳月已经笑着冲童儿道:“童儿,过姐姐这来。” 欧阳童一听,眸子一亮,转过身便小跑着冲向欧阳月,就跟个小马驹似的速度还不慢,一头撞进欧阳月怀中,吓的刘氏差点惊叫出声,欧阳月早用手捂着欧阳童的脑袋自然没有问题,闪着亮晶晶眼睛的欧阳童咧嘴一笑:“姐姐。” 那边百里宿也被冬雪拉扶着走到欧阳月身边,欧阳月伸手抚摸着欧阳童的脑袋笑道:“童儿,要不要在姐姐这里陪着小侄儿玩几天啊。” 欧阳童顿时不断点头,笑的十分开心,还拍掌道:“要的要的,姐夫刚刚离京了,姐姐不开心,童儿要陪着姐姐,让姐姐开心。”嘴里这样说,但是那小眼神却是一直往百里宿那里撇,这点小孩也知道口是心非了吗,看的欧阳月直乐,百里宿撇撇嘴,倒也没说拒绝的话。 看着刘氏,欧阳月笑道:“夫人留在辰王府吧,当陪陪我也好。” 刘氏见状,也没再拒绝,笑道:“那敢情好,其实在将军府里臣妇也是无聊的紧,能陪着辰王妃聊天解解闷,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只是心中却默默在想,这位辰王妃可是惯有手段的,而且她说到的就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她对于之前的事情,这是打算做什么呢?实在令人好奇的紧啊。 宁府,最北的一个偏僻孤凉的小院子里,这小院实在有些残破荒凉,围院的篱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从底往上早已枯烂,有些颤微微的似乎随风便能断落,而小院子里四处长着野草,只留有一条差不多两米左右宽的小道,跟那山村野林开出的小道也差不了多少,从院子里进入屋内,那就更惨不忍睹了,这屋子里总共也没有多少家具,屋子不大隔成了三个房间,正厅里只有一张破桌子,四下有两个缺了腿歪歪扭扭放在那的烂椅子,再无旁物,右侧打帘进去是一个暗堂,里面黑漆漆的连个窗户也没有,若是再关了门与小黑屋也差不了多少,左侧便是主人起居室了,但这起居室同样很糟糕,一张大木床,床板都外支,上面铺着两张不怎么新的床单与被子,墙角放着一张小桌子,下面支着个椅子就再无长物了。 此时床上躺着个妇人?说是妇人倒也有些抬举,这个妇人面色暗沉,一些晦暗,面颊深深下凹,嘴唇干裂,眸子泛着血丝又夹杂着晦黄之色,躺在床上一会后突然捂着胸口趴在床边上咳嗽起来,样子十分痛苦。 “怎么又咳嗽了,真是个扫把星,要死又死不成,真是让人晦气。”突然间从门口那里传来一声音,妇人抬起头来,就看到个丫环一脸嫌恶的看着她,她心中大恨,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的神色:“雪儿姑娘来了,快请坐。” 那叫雪儿的丫环一听面上都变了:“坐什么坐,你这房间又脏又臭的,哪有本姑娘落脚的地方,也就你这种活着这份上却死赖着人会住了,不是我说你啊,怎么说你原本也是宁府的嫡女,也算是宁府的主子了,被欧阳将军休弃了回家,这在旁人家可是奇耻大辱的事了,你竟然这么不要脸,在这苟延残喘的活着有什么意思,看看你这天天吃的东西吧,馊的狗都不吃的东西,你却能天天吃的欢快,真不知道该说你已经没有脸了,还是说可怜。” 那雪儿摇头晃脑的,床上半躺着的宁氏面上阴郁闪过,眸中阴暗,只不过最快的隐了下去道:“有劳雪儿姑娘给送吃的了,太谢谢了。” 雪儿摆摆手:“这是大夫人见你可怜,才让我来给你送吃食的,要谢也谢过大夫人的好意呢。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大夫人这些天里经常给小姐寻医问药,说是小姐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要怀上茂王的子嗣了,到时候对宁府来说又是一大喜事了。这两年啊,因为你把宁府可是害惨了,名声尽毁,差点让主子们都抬不起头来,啧啧啧要不是大小姐出息,这宁府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也得感谢大小姐知不知道。” “喜珊要怀孕了?!”宁氏却是一愣,忙问道。 “没有也快了,有没有感觉很开心,跟你说也没用,你不过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根本就不能生孩子,不然进了将军府多年何必最后会被休离出来了呢,像你这种女人啊,真该早点死了算了,东西放这了,快点吃了,一会会有下人来收的。”说完,雪儿将手中的蓝子砰的一下扔在床上,这蓝子款样很差,大概是快被淘汰的东西,已有一个枝架伸出来,头上放着的盖蓝更是没有什么作用,扔到床上的时候直接倒了下去,里面只有一碗面相不好的白饭,还有一小碗清水白菜一样的东西,此时却是掉到床上两叶。 宁氏眼中一恨,却小心的将白菜拿起放回到碗里,雪儿离去前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差点呕出来,就这还是宁府原来的大小姐呢,落到这个惨境,换成是她都恨不得死了算了,这女人竟然还能坚持到这么久,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雪儿叹息了一记,不过对于时常做的事,倒也没有什么悔意。 至从当初宁氏害的宁府大丢脸面,后来还差点让黄府的人挑了宁喜荷去换亲的时候,这府中便没有人将宁氏当成一回事,尚氏与丁氏还十分怨恨宁氏,所以做了许多事来折磨宁氏。宁氏当时气血攻心,身子内变弱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宁氏命硬,就一直留着一口气,挺着就不死,尚氏与丁氏总喜欢派人前来污辱宁氏,这些话宁氏可以说是天天听,听的都有些麻木了,可是她却十分明白,那麻木只是她不愿意去想,事实上心中的恨快逼的快疯了。 蓝子里并没有准备筷子,尚氏与丁氏曾经冷笑的看着她,用手抓着饭与菜往嘴里塞,然后笑着她跟乞丐一样,将她贬的跟地上人人可踩的污泥一般。宁氏静静的抓着饭与菜塞进嘴里,眸子暗沉阴森,她不想死,就是为了拖着这一口气报仇,宁府的所有人,最可恨的刘氏还有欧阳月他们,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她要让这些人都下地狱去! 房间里无声无息走进来一个人,这人进来的时候宁氏已经抓着饭塞着只剩最后一口了,那人眼中闪过丝厌恶,看着宁氏吃过饭后抬起眼说道:“你有没有可说的。” 宁氏虚弱的趴在床上,有些难过的抬起头:“我句句说的都是真的,那块玉佩我见过,就是冷雨燕那小贱人挂在身上的,当初被欧阳志德拿出来,后来送给欧阳月了。当初欧阳月还曾经拿着这个玉佩很是欢喜的冲我炫耀的,绝对错不了。”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证据。” 宁氏嘴角扯了扯:“姜萱公主是什么人,只要她想要的有什么得不到,现在辰王已经离京,就轩辕月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她又能如何,这轩辕月可是皇家媳妇,现在男人又不在身边待着不能保护她,只要找人坏了她的清白,皇家会要这种下贱的荡一妇吗,到时候不论皇家做什么事情,只要姜萱公主暗中出面,轩辕月那个贱人为了活命什么不会做。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抓了百里宿为好,就不信轩辕月敢放弃小世子的性命,不然就算是百里辰回来,也饶不了她。” “啪!”来人突然甩出一条鞭子,直接照着宁氏身上抽去,宁氏顿时疼的嗷嗷直叫,身上也被抽出一道血痕来,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抽的疼了留了痕迹却没让宁氏身体破开肉,冷冷道:“公主要怎么做,不用你说,简直胆大妄为,还敢指军公主,该死!” 宁氏疼的差点喘不上气来,白着脸哆嗦着看着来人:“我……我不敢,这只是提议……只是提议……” “你要清楚,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这一回公主没能从轩辕月那找到她要的东西,就是你死了!” 宁氏伸长了脖子尖叫道:“不,有的,一定有的,我亲眼看到的,一定会找到。” 那人眸子动了动,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宁氏感觉那人肯定离开了,面上越发阴郁:“该死的公主,贱货,一样都是下贱的贱货,你们一个个都会遭报应的,最后到时候被一群男人玩弄,让你们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成人尽可夫的贱人,婊一子!” 宁氏双拳握紧,指尖后来又紧紧抠着木床,不顾那床碎木刺入皮肤,她只是感觉无尽的恨意,当初欧阳月害的她什么都没有了被欧阳志德休了,又是姜萱突然出现折磨她说出玉佩的下落,挑着大房二房对她的恨意更深,两房不停的来回折磨她,她比刚回府的时候日子过的还糟糕,最好这一次后她们两败惧伤,全都死,全都死去! 宁氏面色狰狞,已露疯狂之色的不断狂想着。 却在这时那个闪出的人,就在快要离开宁府的时候,突然在后门那里闪出来两人,其中一个分明就是个贵妇人,穿着一身蓝色绣白朵牡丹装,头上一圈的金钗,色泽夺目,不是宁府二房夫人丁氏是谁,丁氏看着此人笑道:“这位请留步。” “你一直跟着我!”那人面色一阴。 丁氏却不在意,笑道:“请不要着急,我来是想跟你们做件买卖的。” “哼,做买卖,就凭你也佩!”那人冷笑,眸中满是不屑,丁氏心中不悦,却没表现出来,只道:“我是不知道你时常来折磨宁氏是出于什么,可我却能与你们合作,你们若是能助我夺下宁府大权,我就可以帮你们,而且你们不想想,我再如何也是宁府二房的媳妇,比起宁氏这快死的我还能出现的京城上流的宴会中,作用可是比这宁氏大多了,对你们来说必然也是一助力不是吗。” 那人沉默了一下:“等消息,我会再来的。” “好,那我静等你的消息,只不过到时候为了合作方便,本夫人还需要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与目的。” 那人冷笑看了眼丁氏,转身便走了,丁氏旁边的丫环不禁道:“夫人,这人古怪的很,我们暗中观察过,也没发现什么,只是知道他时间去宁氏那里,不会是她的姘头吧。” “姘头?宁氏这种没权没势一脚踩在棺材的丑妇,哪有什么资格再找姘头,现在将她卖到青楼里都没人会点她的牌子,怕是这宁氏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的,不过这无妨,这人看着不像个普通人,只要到时候借由他们的势力压下长房就好了。”丁氏眸子有些冷。 当初宁喜荷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宁府二房那真是风光无限,尚氏当时嫉妒归嫉妒可是却是处处讨好二房,可谁知道宁喜荷就是没这太子妃的命,没多久就死的不明不白的,当时宁府二房还想去讨个说法,只是那是太子轮的到你质疑吗,当初便是宁百川左挡右拦着不让去,也是太子府有意压下,这件事竟然就这么不了了知了,二房心中有多恨。 偏偏当时尚氏还总是冷嘲热讽的,这也就算了宁喜珊这个在京城一点都不出彩,比起宁喜荷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丫头竟然嫁到盛王府作了茂王妃,从那之后尚氏便更加过份,时不时的明里暗里挤兑她,便是黄氏这个老夫人现在对尚氏也不像从前,处处想着尚氏,明明知道二房被析压的厉害,以前在宁府中,因为宁百川入朝为仕,所以这家族之事理当就光由二房来管,府中由着丁氏管着家,大房虽然眼馋的很,丁氏为了不让她胡来,倒也放手些无关紧要的,但也有会些好处的活计给长房,这也让尚氏有些好处,但至于宁喜珊成了茂王侧王妃后,尚氏一连想了几个恶计,将她手中的权利全给夺去了,现在这宁府里根本就是长房独大了,这宁百川又是御史大夫,很可能马上还能再兼一职,府中又是尚氏将事情全揽了去,哪里还有二房说话的份。 以前丁氏掌权的时候,因为她娘家有钱,有些地方为了好看,多少还搭上一些,虽然她还会想办法抽出来,可平日搭着府中中馈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以前黄氏虽然看不上丁氏的出身,却也鲜少掉她的面子。那尚氏本也知道这些,至从她掌了权之后,竟然将以前这些都捅出来,明知道事实,偏说她从中馈中得了好处,闹的宁氏有些产业亏了,让她继续拿银子去添补,中馈都不掌了,却还让丁氏认下这哑巴亏,泥人都有三份性,更何况丁氏从来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尚氏如此欺人太甚,她早就想办法出手了,却是在前段时间,她在一次去要找宁氏撒气的时候,偶然知道有人秘密会见宁氏,当时她不动声色,暗中观察了几次,这才下定决定找此人。 姜萱的宴会是在大乾驿馆举行的,这大乾驿馆只是用来两国使者交流所用,其实也只是个住宿的作用,这里当然不可能像是各名门贵府那般景色怡人,但由于大乾国国力昌盛,这大乾驿馆其实原本就是一个别院改建的,所以这里景色不能说极好,但是也不一般人家差,从中堂穿出去有一个后花园,今天姜萱的宴会便是在这里举行。 姜萱提议举办宴会,但是发贴却是姜齐去办的,所以倒是邀来不少人,当然这里面尤其以年轻男女为最。 而欧阳月却是姜萱直接派人去请护送过来的,不但如此,那人软磨硬泡,非让欧阳月将百里宿也带来,所以等欧阳月与刘氏过来的时候,众人再看到百里宿也有些懵,这么小的孩子很少人会带来宴会的,就怕在这里面出了什么事,再一个宴会的主办方也怕出事担了责任,但看姜萱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十分亲热的拉着欧阳月谈笑,时不时的摸摸百里宿的小脸,众人便也没当一回事,虽然都礼数齐全的向欧阳月行了礼,可是身份相差太大,这些人也不敢冒然去搭话。 是以此时姜萱便拉着欧阳月进了主卧室,两人刚一坐下来,姜萱就变了脸色:“辰王妃明人不说暗语,将玉佩交出来,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且那东西本来就是我母后娘家的,你没有拿着它的理由,如果你觉得吃亏本公主愿意出黄金万两来买。” 欧阳月心中冷笑,这就是强取豪夺,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若不是她之前早知道这些,经过姜萱几次三番的折腾,还真要相信姜萱的说词了,面上却是疑惑的道:“姜萱公主何出此言,本王妃向来不喜欢说慌的,本王妃手中确实没有大乾皇后娘家的祖传玉佩啊,有违此言愿遭天打雷劈。”那本就是轩辕家的家传玉佩,当然不是大乾皇后的了。 姜萱面上变了变,眸子却后阴了一层,她不管宁氏是不是出于恨意胡说的,只要有那个机会她就要做到,这可是事关她的幸福,她绝对要在离开前拿到此玉佩,反正那玉佩现在有出处了,不是宁氏就是欧阳月,至于被当时的强盗抢走姜萱却不怎么在意,虽然那可能性有些低,但是她已传信回去,让父皇派人去寻了,她现在最主要的是能在大周找来,她的计划才能得以实施起来:“辰王妃,你是聪明人,本公主也喜欢与聪明人说话,你拿着那玉佩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虽说当初母后娘家曾言会为了这玉佩的主人做件事,可是两府的身份不同,同为皇室若是暗中做了什么交易,被人知道后,怕有些人不会往好了想吧,所以这交易多半是不成功的,那辰王妃拿着这玉佩能有多大作用,只要交给本公主,给你万两黄金,这买卖不亏。” 欧阳月淡淡一笑,眸子有如水晶,透亮的好似所有秘密都无所遁形道:“这么一小块玉佩姜萱公主愿意出万两黄金去买,实在超过它本身的价值了,别说本王妃没有,就是有,以姜萱公主对此玉佩的重视程度,本王妃也不会相信这种说词的。” 姜萱面上一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必你很清楚,本公主马上要走了,在此之前这是最后的努力,本公主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仗,辰王妃你觉得你有本事逃过本公主的手掌吗。” “姜萱公主此意是想强来不成?”欧阳月眸子也渐渐泛起冷意。 “没错,强来又如何,本公主今天强迫带你出来,就想过强来,更加不会给你反抗的机会。”姜萱自信满满冲着欧阳月笑了起来,那笑容还带着几分瘆人。 欧阳月不屑冷笑:“这里可是大周,敢做出对王妃不利的事来,你便是一国公主,也别想安然离开,为了块玉佩竟然做出有损两国和平的事,姜萱公主可不像是这么愚蠢的人。” 姜萱低声笑道:“实话告诉你,本公主今天的目的呢,便是你。你身为辰王妃,乃皇室宗亲,而且又生了大周皇帝第一个皇孙,你对他们很重要,如此重要的人,若是被人发现与男子鬼混,并且这个鬼混的男子会在此时提出很多证据,证明你怀的百里宿就是他的孩子而非辰王爷的,你觉得是你先死,还是本公主先死呢。” 欧阳月面色骤然一冷:“想不到姜萱公主行为这么龌龊,也怪不得这个年纪了并没有成亲,做的出此等事情的你,怕也不是什么自爱的女人吧。” “啪!”姜萱回手猛的给了欧阳月一巴掌:“本公主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瞧瞧这美丽的小脸,接下来可是要哭的梨花带泪了,想想便让人心疼呢。” 欧阳月侧过头去,轻轻抚着脸,刚才她能躲却是故意没躲,反而幽幽的冲着姜萱道:“之前本王妃与姜萱公主离开,许多人都看到了,到时候本王妃若是出什么事,姜萱公主你也必定会被人怀疑。而且姜萱公主想出此等歹毒之计,为何又要告诉本王妃,这让本王妃有了准备对姜萱公主的计划无益吧。” “因为过一会本公主便会与你亲亲热热的出现在众人在面前,你可以选择告诉她们本公主要对你行使的计划噢,你也可以逃跑,不过本公主一定会将你抓起来的。”姜萱低声笑了起来,就算告诉欧阳月整个计划又如何,她堂堂大乾公主要害彼国王妃的清白,别说没人信,就算有人信,欧阳月有那个脸说出来吗,到时候只会让人觉得欧阳月她疯了。 当然姜萱敢让欧阳月来,她就不会让欧阳月有机会逃走。 “那就试试吧!”欧阳月起身便往外走。 “辰王妃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是觉得本公主在大周境地,不敢做出什么是吗,但不要忘记了,这驿馆是本公主的地方,而你的孩子就在驿馆之中,本公主很感谢你今日带他前来。”姜萱突然讽笑了起来,欧阳月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姜萱,低笑出来:“那么姜萱公主,咱们试目以待吧。” 走出房间时欧阳月停顿了下,脑子思量了许多,面上沉了沉,她原本是没想到姜萱这么穷凶恶极,必竟这乃大周朝境地,姜萱若是敢做出这种事来,她就别想平安回到大乾去,即便她是公主,一国皇室也绝不容易她这等污辱之事,没想到姜萱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来到花园之时,欧阳月来回扫视,却突然发现刘氏与冬雪抱着百里宿都不见了,欧阳月心中一沉,面上却是一冷,姜萱果然动作了。 “砰!” 却在这时欧阳月身子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力气之大,她差点被整个撞飞出去,要不是她急忙站定脚步,便要被带出去了。 “噼里啪啦!”突然间外面传来剧烈的打斗声,本来还正在谈笑风声的众人大惊失色,却是看到大乾驿馆外突然冲进来一群黑衣人,其中领头突然大喝一声:“抓了大乾大皇子与公主,此地之人全有了,格杀勿论。” “刷!”说完,他便是一刀,直接将离他最近的贵妇劈杀,那贵妇脖子中刀,顿时血流如柱,瞪大眼睛死在当场。 “啊!杀人啦!” “救命啊!”这里顿时大乱起来,那黑衣人一摆手,后面的人突然扬起一片粉沫,欧阳月早在混乱之迹,跑到一边,看到这粉沫当下闭气装着晕了过去,那些黑衣人连着又砍了几刀,几人当场死忙,却在这时场中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昏倒下去,欧阳月半眯着眼睛观察着,都没有被砍伤,却是依势晕倒,那药粉应该是迷药一类的东西。 欧阳月心中微微一紧,这跟姜萱说的并不一样,这些人是姜萱的,还是其它人呢,没等欧阳月想多久,那些黑衣人将人控制住后,便缓缓向欧阳月走来,似乎站在她头顶上看了一会道:“就是这个,带走!” 接着欧阳月感觉有两个人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拖到后面其中一间房子里,然后这些人便退了出去,不一会门‘吱嘎’一声打开,有个略显焦急的步子走进来,看到床上的她的时候,发出一种瘆人的笑意:“好,好,果然是轩辕月这个贱人,做的好,太好了!” “人带来了,一会你们自己对质吧,本公主不管你们之间的仇恨,本公主只要玉佩的下落,寻的到玉佩,她生死就由你选择了。”这人自然是姜萱了。 原来如此,欧阳月一直不肯进宁府,所以姜萱现在寻这玉佩一直是单方面见会见不同的两人,自然公说公有礼,婆说婆有礼,一般情况下姜萱也不可能控制的了欧阳月,而当两个人对质的时候说慌的人总要有些心虚,而且两人对质也更突然出现纰漏。姜萱之前是故意那么说的,因为她有自信,欧阳月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说出那些便是故意让欧阳月慌乱想逃,这时候驿馆内闯进这些黑衣人,正好给了众人一个盲点,姜萱现在想做什么都行,因为没有人看到,最后她们这些人死掉了,也会推给那些突然出现的人,只是到那个时候怕是没人找的到这些人。 “姜萱公主放心吧,民妇一定让轩辕这贱人说出事实来,不知道公主人可准备好了。”这声音说的十分的兴灾乐祸,甚至带着点咬牙切齿。 “放心,不过就是男人吗,本公主准备不出来,外面不还有那么多宾客吗,随便找一个两个不就行了吗。”姜萱声音冷淡的不尽人情。 那声音大笑:“对对,多些男人,这贱人最是下贱了,跟她那死人娘一样,没了男人就活不成,天天顶着那张脸勾搭男人,还装什么纯情,哈哈,我突然想起当初欧阳柔被群男毁了清白之事,想必那些男人就算之后下去见阎王,能跟琅琊大陆第一美人有一次欢愉也会十分高兴的。”此人越说越畅快,也似想到那情景,脸上激动的发红,眸子瞪的圆圆大大的,一脸的兴奋。 欧阳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发狂的宁氏,低声笑了起来:“宁氏,原本你安安稳稳的,或许本王妃还会放你一条活路,可惜你却恨不得早点死了往本王妃手上钻。” “欧阳月,你没晕!”宁氏一愣,厉声冲着欧阳月喝道。 姜萱却并不在意,好似早料到如此,只是站在一边上看戏一般,欧阳月平淡的看着宁氏:“宁氏,从始至终你的遭遇都是你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别人,你却将这怨恨越积越大,被人所利用,真是可笑,你以为你做完这件事后,还活的成吗。” “哈哈哈!活,我早就不想活了,但在那之前我却要看你死,不,在死之前我要看到你被男人奸一污,被很多男人奸一污,让你变成连青楼最下贱的妓一女都不如的下贱货色,我要看看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还怎么敢在我面前猖狂,哈哈哈。”宁氏张狂的大笑,看着欧阳月,一脸的阴森。 这屋子里不止是三人,还有十余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而且看他们耳边太阳穴突出,都是武功极好的练家子,姜萱冷漠的看着欧阳月:“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说是玉佩的下落,不止你,还有百里宿等人本公主都不会为难,但你若是不识相,今天本公主便依了宁氏的愿意,让你好好享受下伺候男人的滋味,那百里宿也会被当成孽种杀死,你可想清楚了。” 欧阳月冷淡的看着姜萱,甚至还有些同情她的表情,看的姜萱一愣,欧阳月已经开口道:“姜萱公主,本来我们或许还能成为不错的朋友,可惜你听不进人话,这个宁氏根本恨透我,说的话岂能当真。你敢这么做,就要承担你这么做的后果。” 姜萱冷笑:“轩辕月,你真当自己神机妙算吗,我看你就不要逞强了,快将玉佩交出来,本公主可以放过你。” 欧阳月讥笑道:“姜萱公主,你真当本王妃是吓大了吗,事成之后我一定会死,死在凌辱之后,然后对外宣布我这是畏罪自杀对吧。” “你很聪明,只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姜萱无所谓的笑道。 欧阳月笑了起来:“来不及了,不见得吧?”欧阳月突然笑了起来,“姜萱公主要不要本王妃想想呢,你这么急着想要得到这玉佩,怕是这玉佩根本不是大乾皇后的娘家的传家之宝,不然你不会如此费心,也不要说什么这是出于孝道,你信我都不信。从当初姜萱公主找本王妃时,本王妃便在想若不是如此,姜萱公主为何这么在意呢,而且此时出使大周还由大乾大皇子随行出使,如此重视这玉佩起码也得是大乾皇帝要的,姜萱公主一直眼光很高,作为皇室公主,多半是要为了皇家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姜萱公主这等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同意,这个玉佩重要的程度或许能够改变你的命运,本王妃突然来了兴趣了,姜萱公主要是一直生活在大周朝,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姜萱冷笑的脸突然一变:“你想说什么。” 只见欧阳月突然一动,速度之快竟如风速一般,挡在姜萱之前保护他的两个大汉,只是几个呼吸之间,突然眼睛圆瞪,脖子上鲜血如柱一般飞射而出,再几个眨眼的功夫,姜萱的脖子突然一紧,她呼吸猛的一颤,耳边竟然闻到了奇异的香味,欧阳月低笑起来:“这香味好闻吗,她的名字叫迷情香,是青楼最下三滥的春药,说是毒却无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男人。” 姜萱心头一颤:“轩辕月,你敢,你敢坏我大乾公主的清白,整个辰王府都会万劫不复。” 欧阳月低笑,回头一记,突然袭向见情况不对要往外走的宁氏,宁氏整个身子向后一倒,连惊呼都来不及,突然觉得胸口大痛还没消去,脖子突然一凉,汩汩的液体往下流去,“砰”宁氏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欧阳月一手勒着姜萱的脖子,防止那些大汗上前救姜萱,看到宁氏倒在地上时,姜萱呼吸一紧,就听到欧阳月一种发自地狱一般的冰冷声音响起来:“姜萱公主,本王妃自然不会傻的给人抓了把柄,你没听过一个词叫祸水东引吗。” 姜萱一惊,突然间她感觉混身发热发烫,连呼吸都紧了起来,面颊通红,感觉到欧阳月身上散发的冷意,竟然无比舒服:“嗯……你什么……意思!” 欧阳月冷笑:“将你留在大周,慢慢玩!” 259,惨痛代价,! 屋子里已有三人身死,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大概是这味道太过难闻了,姜萱甚至感觉到呼吸随之一紧,她紧张的要转过头去,就看到宁氏现在正倒在地上,双目圆瞪,到死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而从她的脖子正不断流下鲜红的血,慢慢形成一摊血水,碰上宁氏本来就枯瘦无两的脸,那死前的狰狞,比看到鬼怪还要吓人。 然而姜萱被吓到却不是因为这些,而是欧阳月的话,她要做什么,留下她做什么。 姜萱此时就感觉到身体里一股股热气不断向四肢浸去,她感觉呼吸越来越粗重,而她的身体本能的靠近欧阳月,没办法即使心中不想,可是身体实在经受不住欧阳月冷漠气质所带来的丝丝冷气一般,恨不得整个扑过去,将欧阳月抱在怀中就不放手。 姜萱恨恨的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望着欧阳月还带着咬牙切齿:“别忘记了本公主的身份,你敢对本公主不利,你想好后果吗。” 欧阳月冷笑:“在姜萱公主心里,身为大周辰王妃的本王妃,看来是远远比不上姜萱公主了,本王妃便是你想辱便可在辱,想害便可以害的人物是吗。” 姜萱神态一滞,眸中微微一闪,略显心虚的道:“这件事原也是这宁氏从中做梗,哄骗本公主那玉佩在你手中,不然本公主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辰王妃也要理解下本公主完不成母后使拿的心情啊。” “理解就等于你可以害本王妃清白吗?”欧阳月不以为意,看着姜萱的神态更加冷淡,她与这姜萱本也没多大接触,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本来也是相安无事的,可惜这姜萱一开始便是冲着轩辕家的传家之宝来的,她们便是敌对状态,当然姜萱若是少些妖蛾子,欧阳月也不至于和她一般见识,姜萱三番两次试图欺骗她,这一次更是想借由毁了欧阳月的清楚,拿百里宿的安危加以威胁,而且欧阳月十分清楚,事成之事,参与到这件事的人全都不可能活着。姜萱也算是能忍的了,陪着宁氏折腾了能有半年时间,一直没有确定玉佩的真正下落,也有耐心等着,现在不过是看着百里辰离京,而且还是带着不太好的名声走的,现在京城的势力紧盯着辰王府的机会对付欧阳月。 姜萱大概也是觉得,以欧阳月一个弱质女流能做些什么,就算百里辰离开前准备了些人,但是她也有办法在动用计划的时候将人都调走,说白了她还是本能上瞧不起欧阳月一女的,能在百里辰离开时挑出多大风浪,当然现在她也为自己的大意而自食恶果了。 姜萱的想法其实很直接残暴,比起以前与宁氏欧阳月周旋的不温不火,显然是下狠手了。 姜萱先是故意找来欧阳月威胁她,借由那个机会故意将百里宿等人带走,姜萱必竟是大乾公主的身份,欧阳月对于她的威胁显然不可能真当无知,就算不相信姜萱会真这么做,但起码能吓唬住了,再被姜萱放出去后发现百里宿不见了,自然是心慌意乱的,这时候再有凶神恶煞的人见人就杀,那种最直接的恐惧刺激,是十分容易挑起人的恐惧的。接着下药让欧阳月只能任人宰割,更是要将之前祸害欧阳月的法子都一一对应的做出来,这换了一般人都要怕的连哭带嚎的了,这时候的心理防线是最容易攻破的。 女人的名节,比起命还重要,而且姜萱不是说假的,就算欧阳月真的说出真相了,她也必然会下狠手真的毁了欧阳月的身子,这个时候欧阳月只有听之认知的份,除非她想公主府、将军府百里宿因为她的不洁而死,否则她只有妥协的份。 这个计划其实做起来也并没有多么诡测莫名,只是强势攻击欧阳月的内心,试图将那脆弱的一击全部击毁,那这个计划就成功了。至于刺杀的人,姜萱敢做就自然不会担忧了,若是因此查到玉佩的下落,欧阳月也落到她的手中任由其随便揉搓,这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成功了,这就是件简单粗暴且最有效果的办法,当然这只是成功之后,在事情没有成,比如现在那这一切就显得可笑的多了。 “你想怎么样!”姜萱急的不行,眸子来回在屋中几个壮年汉子身上扫动,希望他们快点想到办法解救自己,而这些人保护姜萱,现在姜萱被抓起来,他们一个个也同样很着急,可是又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根本找不到漏洞救下姜萱,却见欧阳月此时手紧紧扣着姜萱,手上别着刀片,不轻不重的按在姜萱的脖子上,若是他们想从正面攻击她手臂让欧阳月松手方法是可行的,但是欧阳月很有经验一般,那手持刀片直接按在姜萱下巴处,若是手臂被打下来,她不论胳膊本能的向外还是向里,定然先要划先姜萱的脖子,所以击打手臂只会让姜萱更危险。若是从其它的方面攻击欧阳月也可以,但是欧阳月现在身子靠在墙壁上,直接妆姜萱按在自己身前,整个身子被姜萱挡的密不透风一般,谁若想出手必然得伤到姜萱,否则根本伤害不到她,而且此时他们能做到的只是三方合击,前面被堵死,右侧本来站着宁氏,可欧阳月为了安全已对宁氏出身,下面谁敢再往前,他们毫不怀疑下一刻倒在血泊中的就变成姜萱,到时候他们一样也是跟着陪葬的命运。 所以不论姜萱怎么使眼色,直把这些大汉看的满头大汗,也不敢随便动手。 “你们这群废物……呜……”姜萱气的大叫,但是下一刻,她就感觉身体的热气不断向上升腾着,身子更热了,姜萱的身体都开始不自觉的蹭着后面的欧阳月了。 欧阳月皱着眉,却是冷笑:“看来这药效还真是不错,姜萱公主现在已经急不可耐了吗,啧啧,屋中这么多壮实年轻的男子,想来够姜萱公主享受的了。” 姜萱脸色‘唰’的一下白了,颤抖着道:“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乃大乾公主,你真这样做会给你带来不尽的麻烦,你是聪明人,怎么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呢,你会放过我的对不对。” 欧阳月黑幽幽的眸子平淡的看着姜萱:“那么,如果我们的角色对换,姜萱公主会不会因为我这番话而放过我呢。” 姜萱面色更白了,声音越加颤抖:“不,你放过我,之前的事本公主当从来没发生过,本公主马上要离开大周了,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没有损失啊。” “咝”姜萱突然疼的抽了口气,却听到欧阳月的声音十分冰冷的道:“你之前便想过以宿儿威胁我,甚至也想借机杀了他吧,姜萱公主没做过母亲,你不懂得,孩子是父母的逆鳞,你胆敢做这种事,我就敢冒着身败名裂的结果跟你拼命。这一次你没成功,不代表你就是无辜的,你做的出,就要承担那个后果,这世上从来没有卖后悔药吃的,今天我便让你尝尝敢害宿儿的下场,我……从来不是善良之辈,恰恰相反,我就是个恶魔,欺我害我者,我从来没想过善了的可能性。” 欧阳月的话,让姜萱心跳加速,身子一颤,差点软倒下去,还是欧阳月卡着她的脖子,才让她抖着腿站直了,姜萱惊声道:“不……我错了,轩辕月,我错了你放过我吧,这一次本公主会乖乖离开大周的,我绝对不敢再有什么异样的想法,我求你放过我,求你啊!”姜萱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身子开始发抖,她完全不敢再有任何高高在上,现在就好比是俘虏,只要欧阳月能放过她,就算跪地又算的了什么,比起她堂堂大乾公主婚前失身,这些尊严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可惜,本王妃现在不想让你离开大周。”欧阳月眯着眼睛,若有似无看了宁氏一眼,从刚才听出宁氏的声音后,她便想出到个念头,这些人见不得她的安稳,那么她们也别想安稳了。 “你欺人太甚!本公主向你道歉,你竟然还不领情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这蠢妇教出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初若非那百里辰是个快死的病殃子,难道你以为你这低贱的身份配的上皇家吗。你连本公主一半都比不上,现在却想害本公的清白,轩辕月,辰王府公主府这些与你有联系的,最后都会被你害死的,你识趣的速速放了本公主,本公主今天不与你为难,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受尽天下最残酷的手段!”姜萱听着欧阳月根本不松口,气的破口大骂,现在她身受迫害,还哪里管的上什么公主的气质与威严了,今天过不了这一关,她还有什么脸生活了。 欧阳月面色沉了沉,声音更加冷沉:“姜萱公主乃大乾嫡长公主,确实是非一般的尊贵,可是现如今尊贵如你,却在我手中,我现在要你死便死,要你活便活,你还真是血不乖啊……”欧阳月另一手已伸出,捏着姜萱下巴的手,用力的差点将她白玉般的下巴捏碎。 不说欧阳月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她更加接受不了,这个人要害她的家人,这一瞬间欧阳月动了杀她的念头。 “砰!”却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撞开,屋子里几个大汉瞬间面色一整,眸若实光的飞射而去,姜萱面上也突然一喜,然而当她看到来人时,面上突然沉下来。来人同样是一群黑衣人,刚一冲进来便与屋中之人缠斗起来,两边打的火热,保护姜萱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可是这些人也同样不遑多让,是难得的高手,而且这些人十分的阴险,打斗时还时不时的设暗器偷袭,姜萱的人没多久便浑身软倒在地,那后进的黑衣人,立即一人抗着一个飞奔而去,屋子里一瞬间便只剩下倒地死去的宁氏,还有姜萱与欧阳月二人,那些黑衣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不与任何人言,一瞬间就离开了,也让姜萱的心瞬间荡进谷底,她本以为的救星也走了。 “我……我……轩辕月……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放过我吧。”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姜萱你说让你留在京城,和让你回大乾,哪个对我的威胁更大。” “轩辕月,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姜萱一听,顿时已经怒火中烧,愤怒的转身便要向欧阳月打去,欧阳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却突然收了手,让姜萱很容易便挣脱开来,抬头便向欧阳月打来,只是很可惜的,现在她体内的药已经差不多流入四肢,这一巴掌打下来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再加上欧阳月一躲,手便拍在了墙上,又软软垂下来,姜萱气的整个脸散发着愤怒如火焰的恨意,可是身子却不争气的,软倒在了地上,她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欧阳月:“为什么,我们闹到这个地步,对谁也没有好处的,你放过我吧。” 欧阳月低着头,忽然说道:“姜萱公主,你觉得皇后让你来寻这玉佩,真的只是皇后娘家的传家之宝吗?你为了自己私欲,不将人当人的行为就对了,你是公主可不代表你可以草菅人命,不过我可以放你一马,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只不过却要看你的运气如何了,若是你能撑过去这件事便算完了,若是不能也只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谁。”说完,欧阳月淡淡看了姜萱一眼,转身离开了。 欧阳月竟然要放自己一马,这让姜萱没有想到,眼前顿时一亮,面上也带着喜色,只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因为下一刻,她已经一脸阴郁的看着离去的欧阳月,面上带着无尽的狠毒,这一次她本想来个一绝后患,没想到这欧阳月不但会武功,还给她下了药,刚才的人又来的那么突然,一下子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过姜萱却不在意。女人就是不能太心软,因为欧阳月这一回放过她,她等一下要的就是欧阳月的命,辰王府和公主府的倾灭,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受吃鳖至此,这可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心中恨极了,然而身体上却是闷热闷热的,让她极为难受,姜萱在地上蹭了蹭,感觉到地上的丝丝凉气,脸也不自觉的贴到上面,舒服的不住呻吟起来。 大概是真的恶人有恶报,姜萱本以为已经没事了,而体内越加难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却在这时候跌跌撞撞奔到门口一人,那人看到地上的姜萱,却见女子身段十分美丽窈窕,也因为姜萱感觉发热,挣扎磨蹭的难受,衣服已经有些松,而这又是夏天,衣服本来就少,此时那人看到的不但是个妙龄的美丽女子,更是见到了她半褪衣衫,分明有着勾引之意。 “噢,小美人,可是让你久等了,爷来陪你了。” 姜萱突然听到这猥琐的声音还以为是幻觉,只是不住的呜咽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委屈,那人立即走过来抱住她,姜萱瞬间感觉聪明无比,因为她闻到了男子的味道,不好闻还有些臭味,却让她莫名的心跳加速。姜萱心中一惊,大叫道:“你……滚!快放下我滚啊!” 只是姜萱怒骂,说出来的声音却跟猫叫一般,更是勾人非常,那男子嘻嘻一笑,直接抱着姜萱上了床,看着姜萱倒床上的美态,面上已带着情一欲:“美人放心,爷今天一定让你欲仙欲死!”男人心中还道,之前找他的人说的真没错,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只不过他心中还有些奇怪,之前不是说是个已婚的妇人吗,这美人看着打扮似乎没出嫁吧?不管了,反正都是美人,他拿了钱还有美人在怀,何乐而不为呢,反正这收人钱,设计与人偷情的事他干的多了,还差这一回吗。 姜萱见状,大叫道:“你敢!本公主乃大乾公主,你竟然敢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会你碎尸万断的,本公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滚啊!”姜萱目眦欲裂,心中无比痛恨,这人怎么赶在这时候来了,天要亡她吗! 没错,这男子姜萱知道,她早派人寻了京城几个混混,暗中观察也派人调查了,此人曾经被几户人家收买,做的不过是坏女子清白让宅斗升级的事情,只不过这人也有些小聪明,而且逃跑的手段一流,被他收了银子最后坏了清白毁了的清白小姐府中夫人姨娘的不下五人,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处理了他,这便让姜萱动了心思,想叫他前来坏了欧阳月的清白后,好让他当证人制衡欧阳月,当然速成之后此人定是活不成的,不过事前姜萱怕有纰漏,她是派人前去接头的,自然不会让这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与长相,现在竟然阴差阳错发生在她身上了。 “哈哈,大乾公主?好啊,老子我从来没碰过那等金枝玉叶呢,本来还想着对你温柔点,这种上等货色,老子今天就要玩个痛快。” “唰啦!” “啊!” 随着姜萱的惊叫声,那人竟然一把拉开姜萱的衣服,整个身子欺上来。 “该死的臭娘们,叫什么叫,还怕没人看到我上你吗,还不闭嘴。”男子从姜萱身上扯了坏布便塞在姜萱嘴中,姜萱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即便瞪大了眼睛,也根本没有什么恐吓的力度,那男子却是淫笑的向她欺来了。 姜萱心中巨恨,欧阳月,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 心中的恨,降低了她身体上感知的痛,此时的姜萱整个人好似地狱将要复仇的魔女一样,目光通红,看的那男子都是一愣,可是随即又是坏笑,这等愤怒绝望的样子最让他有满足感了,而且这人还真是不错,比他睡过的女人感觉都好,不过奇怪的是这可是个处一女啊,原来不是个已婚妇人吗?男子此时哪想的那那么多,甩头便忘记了。 此时的大乾驿馆外,突然冲进来两队官兵,这些官兵各个手持兵器,面如冰剑,极为严肃,不一会一个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这男子也不说长的多英俊,只是面上一号的严肃表情,看到院子里的情况下,不禁愣了下,愤怒道:“将驿馆团团围住,绝对不能放歹人离开。” “是,大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兆府尹安怀远,之前驿馆里发生动乱,自然是传到了外面,这大乾国力强盛,一点也不输于大周朝,大周各方对大乾很是在意,轻易不会得罪,没想到在大乾驿馆发生这种事情,安怀远得了消息火速冲过来,只是看那地上身首异处的几个尸体,身中还不禁微寒,这下手的人还真是狠,不留活口不说,更是胆大包天,敢在大周地界来大乾驿馆闹事,这分明是没将大周放在眼中啊,更是让安怀远这个京兆府尹吃刮烙,十分可恨。 安怀远虽说是块硬骨头,遇到他认为对的事,连皇上都敢反驳,可到底也是个人,这大乾驿馆今天京城各府中之人来了不少,要是都出了事了,别说她这个京兆府尹当不成了,会不会受到大牵连都难说,所以他心中也有些紧张,不过带着人前去搜了一圈,心里略微是松了一口气,除了院前死了几个人外,大多数人都没有事,只是有些昏迷不醒,安怀远也顾不得其它的了,让人拿了水挨个往他们脸上泼。 “啊!杀人啦,救命啊!” “快逃!” 接来救醒几个,睁开眼睛便一个个吓的大叫起来,可见之前的事情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恐惧,安怀远连叫几声都没让人停下来,终于大喊道:“都闭嘴!” 那些人‘啊’的大嘴闭上了,神态还带着几分疯狂,却已望向了安怀远。 “各位请稍安毋躁,现在你们已经脱离危险了,本官会抓到那些歹人的。”安怀远忙着安抚,后面却有人跑过来急道:“大人,快去看看。” 安怀远一惊,连忙跑去,便看到就在后院那里还有几个晕倒之人,一看可是一惊,刘汉文老御史夫人都在这,看来明天少不了要被弹劾了,不过更令他心惊的是,几个王府的女眷都在一起,看来是一起被迷晕了,安怀完连忙让人泼醒她们,欧阳月等人清醒过来的时候,面上还有些迷茫,当想过之前的事情时,皆是惊异非常。 因为白盈有了身孕,而且是前期就怕出什么事,所以并没前来,前来捧场的只有辰王府与盛王府,盛王府正侧两王妃也都在列,宁喜珊一醒过来,白色苍白着急道:“快,快去抓了那些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敢来害人,抓到全都都处死。” 安怀远看着宁喜珊那激动的样子,微皱了下眉头,撇眼便看到欧阳月坐起身,除了一瞬间的茫然外,立即便去找了小世子的身影,直接将小世子抱在怀中,欧阳月明显松了一口气,便安静了下来,这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想归想,安怀远还是劝道:“宁侧妃请放心,下官已派人去搜查查找了,定不会让这些歹人好过的。” 安怀远正在劝着,一个慌慌张张的人跑过来,跑近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滑倒了,安怀远正皱眉,那人涨红着脸急道:“大人……不好了,后院……后院那里……”面上急的通红,就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宁喜珊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这么个吓的没用的心情更是郁闷了,瞬间让她想到之前看到那些穷凶极恶的歹人杀的场景,声音不禁尖锐起来:“真是没出息的,不就是看到尸体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是没用,京兆府里便是这等废物吗。” 马怀远也没与宁喜珊一般见识,直起身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带本官去看看。” 这时那人才一脸怪异的道:“后院一间厢房里有个死人,还有……有男女……似乎大乾公主……”那人虽然说的断续,可是几个关健词却让人听的明白。 “大乾公主和男人?怎么回事!”这后院也有不少晕过去的,听到这话立即惊疑的道,心中升起好奇心来。 “愣着干什么,快带路!”宁喜珊一听,面色一整忙喝斥着道。 不少刚醒过来的还有些茫然的,听说这些人要去寻什么人也都愣愣跟过去了,之前受到惊吓,现在可不是多人在一起更安全一些吗,直到跟过去才听闻众人要看什么,都是惊讶异常,皆是不太相信。 然而当众人来到那客房的时候,隐约间听到男女的交欢的声音时,面色都变了变,步子不断加快,可算是飞奔向前了,房门‘砰’的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男女高难度的做某事情,两人叫声都有些响,怪不得刚才就听到声音,而且正做的昏天黑地,那一脸的享受表情……最让他们震惊的,那个此挂着迷离又享受表情的女子,不是大乾公主吗,今天邀请他们的主人吗,怎么会……怎么会…… 最让他们无法理解的就是那个男人身为上流家族的他们根本从来没见过,而且长的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人,大乾公主身份尊贵,按理来说应该不是个缺男人的吧,不至于找个这样的男人,到了这种饥不择食的地步吧,还是说这大乾公主骨子里便是这样的放荡的女子,只要是个男人就行啊。众从瞪大眼睛一脸惊呆相,安怀远这惯会处理暗子的京兆府尹,此时也惊呆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这……这要怎么处理啊。 大乾公主本身若是个放荡的性子,那个他们是管不着,可是在这大乾驿馆里被大周一众贵府人看到寻欢的场景,就能处理了,这事不知道还好,还能藏住,现在这样子呢是明天姜萱的丑闻便要被传扬出去了,姜萱千里迢迢而来,在大周大丢面子,到底是有些影响的,安怀远嘴角抽搐看着还仰着头一脸享受的姜萱,心中也不禁骂道,真是下贱! “皇妹!” 却在这时,从外面传来惊叫声,姜齐已然带着侍卫奔了进来,看到这客房这么多人聚集,急冲冲而来:“让开让开,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大周朝地界竟然有歹人胡作非为,简直不像话。”姜齐愤然的骂道,那些黑衣人闯进驿馆杀人,虽然死的基本都是大周朝的人,可是在驿馆动手,怎么说都让人没有安全感,姜齐如此斥骂也是正常的。 只是当他推开人,正待说什么的时候,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欧阳月的时候,神态明显愣住了,眸中闪过丝惊异与不信,欧阳月自然观察动,心中一冷,姜齐果然也知道了这个计划,不然那些身怀武功的大汉哪里来的。姜萱虽为公主,一来很少有人会选择公主为刺杀对象,一来没有必要,二来她们的利害关系还没这么大,而且公主也没办法配上那些人,若是没想错,那些人也应该是大乾培养的死士一类,必然是姜齐统领的,也就是说这件事他们兄妹两个都参与了,怪不得姜萱敢冒这么大风险。 姜齐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本来姜萱的法子姜齐也是不同意的,他也怕万一失败了恐怕会惹来不少的麻烦,只不过姜萱信誓旦旦,而且他们也确实不该久留了,应该速战速绝,便也同意了,自然他也因此出了些密卫,只不过计划多是姜萱设计使行的,姜齐一来不想这件事万一走路出去有什么把柄在人手中,真有事他也怕被姜萱牵连,更甚者他还在姜萱办宴会的时候,以寻千古文墨痴迷为由晃荡在京城的大小铺子里,当然他也听了姜萱的计划,虽然没有什么阴谋晦暗性,可是却十分直接给力,他也认为十分可行。 可是欧阳月没事,那屋子里…… 姜齐心中微沉的转过头去,就看到自己皇妹赤一裸着与男子……脑子轰的一下,好似炸开了数道白霞,姜齐愣在当场,过了许久,他才找回声音:“皇妹,你在做什么!”那叫声是带着怒吼的,声音带着不尽的愤怒,极惧穿透力,也十分的刺耳。 刚才安怀远等人看傻了,也没有人说话,是以屋中的男女才发现外头站了一堆人,面上闪过迷茫,不尽兴,错愕,最后变成了恐怖,姜萱失声大叫,一脚将身上的男子踢到床上,抓着被子捂着赤一裸的身子,浑身不住的颤抖。 “你,你竟然做出此等有辱大乾皇室尊严之事,你简直不知羞耻!”姜齐大步跨进来,指着姜萱,气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姜萱可是大乾嫡长公主啊,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袒胸露乳简直是丧德败坏,整个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连姜齐看着都一阵的脸上发烫,恨不得直接将姜萱按死在那里,眼不见为净,心中这个恨啊。这一次任务不但没完成,皇妹竟然还……姜齐气的不断指着姜萱,都说不出来话了。 姜萱被指责的更是悲愤愤恨,她怒的大叫出声:“啊!”突然间,姜萱伸手怒指门口,“轩辕月你敢如此设计陷害本公主,本公主要让你整个辰王府陪命!” 姜萱这一指责不可谓不严厉,众人都大惊的向欧阳月看去,姜齐也反应过来,眯着眼睛冷冷看着欧阳月:“辰王妃,是你害皇妹失身的,皇妹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害她,你这等蛇蝎心肠的女人,本皇子今天便替天行道杀了你,省得再让其它的人受苦。” 姜齐一把抽过随身侍卫的宝剑,提起一个剑花便向欧阳月脖子刺来,那劈刀之势夹带着森森杀意。 姜萱已然失身了,想要情景倒转就不可能,姜齐岂会不知道这本是姜萱用来对付欧阳月的计划,他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纰漏,姜萱自己反食恶果,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先一步杀了欧阳月,来个死无对证也好,而且还能借此跟大周讨要好处。大周王妃竟然敢害一国嫡长公主,这是破坏两国关系,而且大周理亏在先,姜齐甚至能提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否则大周便要承担着大乾朝的怒火,派兵直接攻打大周朝,再加上大周理亏在先,有负于大乾,只能背动迎战,而且要受尽天下百姓的耻笑与不屑,战争中虽然军力财力都是至关重要的,百姓所向看着没什么紧要,可是关健时候也能起到点作用,而且大乾因此发兵,大周不但要承担怒火,还要背千古骂名。 大周最好的法子便是接受大乾索要的赔偿,而每一个都会令大周损失惨众,增强大乾国力,姜齐脑中迅速一转,这不正是个机会吗,借机巩固他的势力,经此一事怕是大乾再没有皇子有与他拼斗的实力了,大乾的皇位必然是他的! 是以姜齐这一剑,携雷霆之势,杀招惊现,眼看便一剑刺向欧阳月,那安怀远却是吓了一大跳,连忙下令阻止:“住手!” 同时两个侍卫还有安怀远皆是出手阻止,欧阳月身后的冬雪更是直接伸臂去挡,好在那安怀远的手下也不是草包,离欧阳月的距离也近,姜齐在刺过来时,他们已经反映过来护住了欧阳月。 姜齐一剑没刺成,本想身刺一剑,可这时候欧阳月周围已被人团团护住,让他根本没有下手之余地,姜齐阴沉着脸,怒视着安怀远:“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罪孽深重,阴险狠毒,连本皇子皇妹都敢陷害,如此损害两国利益,这种天下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 安怀远面色也是变了变,还是说道:“大乾大皇子请息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不清楚,若是这么杀害辰王妃,岂不更让这件事疑点重重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查清事情真相才好,光听姜萱公主的一面之词,不足以便定下辰王妃的罪。” 姜齐面上泛出冷森森的寒光,看着欧阳月的眼目好似冰梢上的刺茫,令人眼睛发疼:“哼!查清事情真相,皇妹已说这全是轩辕月陷害的,这就是真相!今天大周必须给本皇子一个交待,轩辕月现在就要死!” 260,激烈互辩,自食恶果! 恭喜您获得一张评价票 安怀远面色变了变,眸中闪过丝微怒,这姜齐姜萱虽是大乾皇子公主,可现在是在大周,虽然这件事很可能影响到两国的邦交等诸多问题,可是大周一王妃若是因为姜萱说一句便被当场杀害了,那大周也别想再在琅琊大陆上混了,姜齐是真不明白这个意思吗? 心中却是恼怒,但是安怀远还不敢对姜齐无礼,尽量放松声音道:“姜萱公主……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而且这是不是和之前那些黑衣人有关还未可知,姜萱公主与辰王妃两人有什么私人恩怨下官并不知道,但是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得讲证据,就现在看来,仅凭姜萱公主一面之词,不足以定辰王妃的罪,更何况便是辰王妃真的有罪,也不是下官能处理的,这些还需要皇上定夺才是。” 欧阳月乃大周皇室,身份比起姜齐姜萱真差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百里辰已位列王爷,真说起来,这皇子公主王爷都是高于满朝文武低于皇上的,属于在超品一列,也算不上是谁更高贵一些,姜齐还没将事情查明白便想杀了欧阳月,就算是姜萱说是欧阳月害了她,恐怕他二人也别想从大周的地界安然离开。 姜齐何偿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若是在姜萱咬定欧阳月行凶,而他能杀了欧阳月做到死无对证的时候,大乾再加些压力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必竟只是个女人,天下女人有多少,还怕少这一个吗,到时候真追究起来姜齐送他百里辰百八十个都没问题,所以他敢放胆去做,可惜自己的一剑之下欧阳月没死,现在已经失了最好的先机了。 只不过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欧阳月,剑往旁边一扔,却是冷冷看着安怀远与欧阳月道:“那么安大人是何意,事关皇妹清白被辱一事,大周若是不给本皇子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就别怪大乾不讲情面了,这是你们咎由自取的。” 安怀远道:“这是自然,下官定尽所能查清此事,而且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禀告皇上才能再做定夺,在此期间下官会派兵保护驿馆安全,这里面的人没有事,最好是不要离开驿馆为好。” 姜齐突然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软禁本皇子不成,今天的事你们还没给本皇子一个交待,现在还想软禁本皇子,别是作贼心虚这是想毁灭证据吧,本皇子也不是你们能随便揉捏的。” “大皇子息怒,下官绝无此意,只是那些黑衣人来的实在蹊跷诡异,而且还死了几人,那人之前还扬言要伤害大皇子与公主,这人很可能是冲着大皇子与姜萱公主来的,下官想这也是必须要保护的。”安怀远心里却是转了几分,紧紧盯着姜齐,余光又看了看一直淡定自若的欧阳月,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他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不!轩辕月该死,就是她害的本公主,她给本公主下了春药,才让本公主丧失理智做出此等事情,这种恶毒无耻的人该死!”姜齐与安怀远说话的时间,姜萱已经忙乱的穿上了衣服,虽然衣服显得有些凌乱,却比起衣不遮体强多了,此时姜萱脸上还泛着情一欲的春潮之色,大有情一欲未褪的感觉,她又本就生的美,这几步路走的还真是娇魅无比,一些堵在外面看的男人们眼睛不禁直了直。 若是以往姜萱还会为她如此受男子瞩目而感到骄傲,可是一想到之前自己被个卑贱无耻的男人坏了清白,就气的要发狂了,是以这股怒气奔腾而起,让她此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奔向欧阳月,抬手便是一巴掌。 欧阳月一直表情淡定,看着姜萱怒气冲冲奔来,眼睛微微一抬,便以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攥紧,姜萱立即呼痛一叫,姜齐见状已怒道:“轩辕月,你敢对皇妹无礼,还不放手!” 欧阳月冷漠的看着姜齐:“大乾皇子,本王妃愿意叫你一声那是对你的尊敬,可是这尊敬不能成为你污辱污蔑本王妃的理由,姜萱公主不分清红皂白抬手便打本王妃,早已失公主威仪,而本王妃代表的是大周的脸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便能欺辱的,这个道理大乾皇子该是懂得的。” 姜萱却是气的快发狂了,自己被欧阳月害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与男人交合,本就是罪该万死的,现在还敢狡辩,别说她打她一巴掌了,就是打死她,看谁还敢说什么,如此恶毒女人那是大周朝的耻辱,大周朝还应该感谢她的下手,她还敢抓着她抵挡。姜萱感觉手腕像是快被欧阳月捏碎了一般,疼的额头都滴落滴汗珠,更是让她大怒:“贱人,你罪恶涛天不知悔改,本公主还没讨回公道呢,你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混淆视听,你真该死,你真罪该万死,你该受五马分尸,大缷八块的惩罚!” 欧阳月手一甩,姜萱随着她的手劲身子一摇,一个头重脚轻差点栽倒下去,还是姜齐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姜萱,这才免除姜萱摔倒,而两人却已怒目而视:“轩辕月你敢,你竟然出手伤人,你可知面前的是谁,你找死!” 欧阳月面上骤然一脸,身上瞬间气势一冷,带着一种让人道不明的森森冷意,不怒自威,也让人胆寒,却听她冷漠道:“大乾皇子、姜萱公主,你们要清楚,本王妃自问在此事上没做错过一丝,根本不存在罪不罪的,姜萱公主在众人面前与从欢好,到底是自愿还是被害的这一点还有待查证,姜萱公主一人之言算的上什么证据,就能指责本王妃的过错了,当真是可笑。”说着,眸子幽幽望着姜萱,“两位是不是忘记了,此处乃是大乾驿馆,平日都有着大乾侍卫把守,便是大周皇室成员想过来会见个谁,还需要通传呢,今天前来这里的人都是受到姜萱公主邀请而来的,本王妃给姜萱公主下药,请问动机呢,作案时间呢,本王妃又是怎么在这大乾驿馆之中完成这计划的,还请解释一下。” 姜齐面色一沉,姜萱更是噎了一下,眸子却突然一眯,猛的转身指向倒地死去的宁氏:“那便是因为她!” 刚才因为姜萱与男人有染之事被发现,众人心中震惊,自然忽略了那里的人,所以直到姜萱这么说到时,众人才突然转头,看到了那倒在门边不远处,死不瞑目一脸狰狞的宁氏,姜萱冷笑:“辰王妃不想承认吗,也是,你自己下手杀害了养育你十几年的养母,如此不孝、如此狠毒之事,简直就是个丑闻,你不想被外人知道这也是情有可原,可你不该因为遮掩如此恶形而将无意撞见的本公主下了春药,陷害伤害本公主,如此十恶不赦,本公主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这宁氏是辰王妃杀的吗?” “听传辰王妃与这宁氏关系是不好,在将军府的时候这宁氏很是偏心还折磨过辰王妃呢,若是心怀恨意倒也正常。” “可到底也是当了自己十几年的养母,再说这宁氏已经被欧阳将军给休了,也算得到报应了,还这么心狠手辣就太不该了。” “是啊是啊,到底是自己的长辈,而且辰王妃平时看着端庄良善的,私下原来是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当真让人心寒。” “快别说了,不怕辰王妃报复吗。” “若辰王妃真是害了姜萱公主清白,你以为她活的了吗。” 为了安抚大乾的怒火,那欧阳月势必会被大周舍弃,死的凄惨,甚至有可能因为欧阳月此举而害的大周损失惨重,到时候人人痛恨,谁还管她身份尊贵不尊贵的,死了都不会让人解气的。 “这个伤痕……”然而两个围在宁氏身边的侍卫此时却疑惑的出声。 本来安怀远看向欧阳月的眼神也已露出怀疑,必竟这京城屁大点事经过传扬也能人尽皆知,更何况当初欧阳月的婚事闹的那么大了,宁氏与黄府的和氏当街暴打成一团的事,到现在人们没还没忘过呢,宁氏这个养母可谓一点不尽责,不尽责不说,还竟把欧阳月往火坑里推,是人说起来也都会很愤怒,那黄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还是害的黄府家破人亡的原凶之一,宁氏的名声自然是更臭了。 但若是欧阳月因此伤了宁氏的话,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虽然她最后不会如何,坏名声可是担了,但现在情况更严重,这还事关临国友邦公主的清白之事,到时候欧阳月可是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了,而姜齐说的这个犯罪理由,确实说的过去。 当初宁氏回到宁府后,因为身子不好,基本情况下就没出过几次宁府,欧阳月自然也不屑降低身份去宁府,本来也没这份友好关系,欧阳月现在身居高位,想想以前宁氏对她的所作所为,会愤怒的想要报仇也确实十分正常的,但苦于没有机会,今天在这个宴会上看到宁氏一时起了杀心,情理各方面都说的通,安怀远看着欧阳月的眼神都变了,听到手上疑惑的声音不禁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那侍卫轻挑起宁氏的下巴,那里一道腥红的伤痕十分醒目,血已经流干已成干涸,显得这伤痕更加的触目惊心,那侍卫却是看了一会起身道:“大人,属下简单查看,这位夫人全身上下应该只有这一处致命伤,伤口是被剑匕首等利物划破脖子导致出血过多,又没及时救治死去的,而且就这个伤痕看来,这使利物之人手法很纯熟,与外院的几个死人身上的伤口基本一致,属下看来应该是同属一人或一波人所致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安怀远眉头一挑问道。 那侍卫说道:“不能完全肯定,但有七八分把握。” 身为京兆府尹,府中自然是有着一些助其破案的能才,比如师爷,比如这查案的,有时候京兆府尹人手不够还能调几个侍卫帮忙,驿馆发生大事,安怀远手上那些衙差自然是不够用的,而这验尸的正是平时常合作的个侍卫小统领,比他官职低不少,但是却有带兵经验,对这方面也很熟悉,他说七八分其实就有八九分的肯定。 “噢,不知道今天那些冲进来要伤害大皇子与姜萱公主的人是谁呢,两位可有头绪,若是按验尸的情况看来,这八成是那些人所为,宁氏有可能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这是被人杀人灭口了。”安怀远摸着下巴,皱着眉深思着,只是他这话未免让人太有歧义了吧。 那些人来匆匆去匆匆,事先又将他们都迷晕了,以至于让他们都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刚开始他们凶残杀人的事,便是醒后的事,中间断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敢肯定,又没有亲眼看到。姜萱公主说是辰王妃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是这宁氏为什么偏偏死在这里呢,死的手法又与那些为恶的黑衣人一样,而且之前姜萱与男人苟合之时,这宁氏已经在屋内了,若说之前姜萱不知道宁氏的死还真是不可能,可是那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就咬准了是辰王妃所为呢。 这让人不禁有些了大胆的猜想,这姜萱郡主与那黑衣人别是有什么关系吧,她说辰王妃陷害她,可是现在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刚刚说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然而又马上被人推翻了,根本占不住脚,别是做贼心虚吧…… 姜萱却是怒瞪着眼睛喝道:“宁氏就是轩辕月杀的,本公主亲眼看到的,她当时手一划,宁氏便捂着脖子死不瞑目了,根本不是什么黑衣人,本公主亲眼看到的就是她杀的!” 欧阳月冷笑:“现在宁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看来姜萱公主还要拿出其它的证据了,不然你无法令众人信服啊。” “你!轩辕月,你好狠毒,你也好巧舌如簧,做出这种恶毒之事,你还死不承认,你也不怕受到报应。”姜萱眼睛瞪如铜铃一般,气的肩膀不住抖动着。 “姑姑,你死的好惨啊。”这时人群中也突然冲出一位朝着宁氏的尸体冲过去,一脸泪蒙蒙的,样子有些凄凉可怜,不是宁喜珊是谁。 对于宁氏这个姑姑,宁喜珊没多少好感,也不怎么亲近,当初宁喜珊和欧阳柔是将军府关系最好的一个了,也是欧阳柔懂得做小伏低讨宁喜珊欢心,是以宁喜珊与欧阳月成为朋友打的火热的时候,自然也从欧阳柔那有意无意听到许多关于宁氏的事,比如宁氏喜欢压榨她,总是利用她与欧阳华为敌,然后吃了亏宁氏也不怎么理会之类的,宁喜珊当时对宁氏就颇有意见。再加上宁氏是宁府祖母黄氏亲生的,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嫁给欧阳志德,就算后者不爱她,可是这份尊贵是有的,宁氏回了宁府总喜欢高人一等,尚氏不只一次在宁喜珊面前埋怨宁氏,有两个人在耳边总说一人的坏话,宁喜珊能喜欢上宁氏才怪呢。 这宁氏犯了七出之条被欧阳志德休回家后,宁喜珊也知道尚氏与丁氏对她不好,却不在意,倒是觉得应该的,以前宁氏骄傲不将人放在眼中,现在不过讨回来吧,还想着这宁氏也有脸,被休了还不么这知羞耻的活着,该一根绳子死掉算了。 她跟着人群过来,看到宁氏倒在血泊中也没什么感觉,死也就死了,反正没有感情,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是大出乎她的意料,这件事她是不知道姜萱与欧阳月之间怎么回事,两人咬着彼此如何,她却是从中看出些问题了。 不论这件事是谁的错都无所谓的了,这姜萱一口咬定是欧阳月,脸上又看起来有些凶恶,怕是与欧阳月相交很恶劣,这对她来说,对盛王府来说都不是坏事,要是让欧阳月认下设计陷害大乾公主清白之事,欧阳月别说王妃之位不保,性命更加不保,而且对于辰王府来说也是一大打击,百里辰被要求去白云观,众人猜测或许就有明贤帝怀疑他不详的事,此时欧阳月再爆出这种事来,对辰王府算的上是雪上加霜,那百里辰可是半点没可能与百里茂争夺皇子之位了,这么一想宁喜珊立即有了想法。 不是欧阳月做的,这件事也要让欧阳月认下来,这是打击辰王府的一个机会,她一定要抓住了这个机会。 宁喜珊紧紧抱着宁氏,哭的十分凄厉:“姑姑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是谁害你致此,你地下有灵就托梦给侄女吗,姑姑啊!” “天啊,诈尸了!” “宁氏活过来了!” “她指着辰王妃呢,果然是辰王妃做的!” “好狠毒的手段!”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道道惊呼声,因为此时有人眼尖的,猛然间发现了宁氏的手突然微微抬起,指尖正是指向欧阳月的方向,众人大惊失色,对宁氏有着又惊又恐,还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刚才茂王侧妃一阵哭喊声,让死不瞑目的宁氏又活过了一小会,然后指证真正的凶手吗。 那宁氏的手原本死前挣扎着抓着脖子,想防止流血,不但没用,手上也沾了不少血,也是因为如此手上全是污血,而指间因为死前的不甘抠挖着,中间食指是弯曲的,比起其它三指弯曲的程度还深,此时她这么一指,就真像是伸出手指指向欧阳月的。 因为这光怪离奇的事,虽然让人害怕,但是也同样会让人相信,离的欧阳月近的都微微向后退了退,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 宁喜珊心中冷笑,微微收回顶着宁氏胳膊肘的手,虽然人死后身体会变轻,可是这也架不住宁喜珊顶着宁氏手肘的力度,才这么一会手腕便有些酸了,不过她对于自己达到这个效果很满意,看那些又惊又恨,还有对欧阳月露出鄙视厌恶等情绪的,看欧阳月还有什么话好说。 姜萱微微一愣,眸子闪过记若有所思,却马上回过神来,指着欧阳月怒骂:“轩辕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宁氏已经显灵了指责你是凶手,你还不承认是你因恨杀死她,被本公主不巧碰到你才下黑手杀害本公主的,你拿命来抵吧!” 欧阳月眸子幽幽一转,黑如幽潭的眸子,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她所扫过的位置,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被恶魔盯上的恐惧。 宁喜珊被看的心中猛的一紧,害怕的本能一哆嗦,不过随后她便微一甩头扫开那感觉,只要打击到欧阳月,看她还能嚣张,到时候她身首异处,跟她可是天差地别呢,露出这种表情还不是因为她害怕了吗,想吓唬谁,你死定了,欧阳月! “没想到是真的,可真看不出来辰王妃竟然是这种人,就算养母对自己再不好,如此心狠手辣也太残忍了。” “啧啧啧,辰王自从娶她到现在,府中连个通房都没有,就知道这女人多么霸气善妒了,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可不是,以辰王的条件,想要纳多少妾不行,何必在她这一颗树上拴死,怪不得能做出这种事来,这么小的心胸,太可怕了!” “外界传言有误啊。” “还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哥哥是将军便不将人放在眼里,哼,做出这种事来,谁也帮不了她,肯定要处死她。” “对,处死她,省得给大周带来麻烦。” “就是,连大乾的嫡长公主都感设计,简直胆肥了,杀死她!” “对,杀死她!” 一瞬间本来围成一圈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刚开始还有些小,随后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不少人瞪着眼睛恨恨的望着欧阳月,扬言要杀了她,并且立即处死的。 安怀远皱了皱眉,身为京兆府尹,虽然是二度接任,可是他这一辈子接的案子还真就不少,总与死人打交道,他可是不怎么相信鬼怪这些东西的,而且办案最是需要细心,刚才本来死的透透的宁氏身子都要僵着了,怎么突然能抬起手来,还是在宁喜珊接近的时候,安怀远不得不怀疑是宁喜珊搞了什么鬼,只是宁喜珊做的隐秘,他又没看到,自然不会说出这没有证据的怀疑来。 姜齐已面露森冷之意:“轩辕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快快伏法认罪,本皇子给你留个全尸。”当然了另有一个念头已经在姜齐的脑海里成型了,不论是哪一点对他来说,都是大大的利处,虽然这欧阳月不死还可能查到玉佩的下落,只不过嘛,她死的好处似乎更多。 欧阳月眯眼扫了宁喜珊一眼,看到后者眼里的激动得意,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死人罢了,若是大皇子想,本王妃自然还能让她多指认几个凶手,这同样说不了什么,鬼怪离奇的东西能当真,能当证据吗?听闻大乾大皇子德才兼备,做事很有分寸,难道大皇子觉得但凭这样就想让本王妃被迫认罪了?本王妃可不是吓大的。” “哼!皇妹金枝玉叶,又怎么会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男子有什么往来,皇妹将来要嫁的起码也得是个封王拜相的才俊才是,大家可以想想这种男人配的上皇妹吗。他们根本是天地之间的差别,皇妹自然不会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偏偏皇妹只指认你呢,这同样也是一奇怪的地方,再加上这宁氏与你有仇,她死后还能化作一缕烟前来指证你,这还不算是证据?轩辕月你就不要再继续拖延下去了,你早晚都是死路一条。”姜齐侃侃而谈,他每说一个疑点都令在场的人纷纷点头,觉得十分有理,这么看来辰王妃杀宁氏与陷害姜萱理由就充分的多了。 “哼!”却在这时,一个女声响起,一名身着褐色缠枝纹衣,神情锐利严肃的中年女子走出一步来:“安大人,你难道忘记了之前你来寻人时,辰王妃是与我等众人一起被叫醒的,当时她昏迷在地上,又怎么分身去做这些事。”此人一说话,众人都沉默了,此人正是那出了名硬骨头的御史中丞刘汉文的妻子,大概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或者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吧,这刘汉文的妻子跟他性格也有些相似,便是看不惯的便要管到底,刘汉文弹劾的众多官员里,有一部分正是他妻子参加各类宴会看到的龌龊事而提供的,倒也有些管闲事的性格,不过对于京城各大家来说,这刘汉文的妻子显然并不受欢迎,可也不可否认,她说的话往往不含什么感情一色彩,比较公正。 “那又如何,怎么不可能是她做完了恶事,怕行事败露又故布迷阵做的,这根本是她为了洗脱自己嫌疑故意做的,你别以为自己自己是对的,结果是为这种恶毒之人开脱之词。”姜萱冷哼一声,也言之凿凿。 刘汉文妻子却是面无表情道:“臣妇却觉得姜萱公主与辰王妃似乎有些矛盾,之前刚来宴会之时,不是姜萱公主提议叫走辰王妃吗,回来的时候似乎就只有辰王妃一人,随后这驿馆里便冲进一批人见人便杀,当所有的人都迷晕了,当时臣妇正好瞧见,辰王妃是被一团白色粉沫迷晕的。若真是臣王妃做的,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姜萱公主觉得可能吗?” “哼,听你胡言乱语,本公主是金枝玉叶,出口必是真相,她就是凶手。” 刘汉文妻子目中闪过丝不屑:“姜萱公主没有确切证据,有的也只是一面之词,臣妇所看到的当然也是一面之词,可是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形,不论事实真相如何,显然我们谁的话都不能定了这件事的真相。” “你大胆,竟然胆敢顶撞本公主,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吗!”姜萱却是气的怒喝一声。 刘汉文妻子脖子一扬:“公主受辱实乃大不幸之事,这便更应该找到真相,臣妇一切也是为了公主好啊,公主即是被人陷害的,便要找出真凶来,否则真是冤枉了谁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那才是对公主的大不敬,臣妇一切出于尊敬公主,还请公主原谅臣妇一时直言。” “大胆,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下的给本公主拖出去打!” 欧阳月突然嗤笑了起来:“姜萱公主,这里是大周,可不是你大乾,就事论事而已,何必动手呢,还是说刘夫人的话真捅你心窝子,你别是心虚了。” 姜萱面色涨紫,想她人前受辱,非但没报复回来,这些人还一副她故意污懒欧阳月的样子,她可是受害者啊,这些人敢如此颠倒黑白,简直岂有此理! 其实只要姜齐与姜萱将那些黑衣人叫来作证,一切便都清楚了,可是那些乃是大乾的密卫,本来这别国使臣进它国除了随行保护的侍卫外,是不能让别人相随的,便是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那也都是在通关的文书上列出来的,到了它国时那是一个都不能多的。这些密卫若是出来是怎么回事,还不让人觉得他们另有所图吗,到时候便是一肚子理,也变成他们没理了,所以只是空口指责,他们还真是找不出来更有利的证据来。 宁喜珊心中也是一恨,这个刘汉文妻子跟着凑什么热闹,还给欧阳月做证,之前的事她岂不是白做了吗,正待她咬着银牙心中诅咒之时,余光却是看到一个缩在墙角的人,咦,他不是之前与姜萱苟和的男子吗,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宁喜珊微微一思量,姜萱这大乾公主还不会自降身份跟这么个男人在一起,难道真是被设计陷害的吗,她有些拿不准这主意。 宁喜珊的思虑之间,那安怀远也从她的眼线中看到缩在墙角的男人,大喝一声:“将他压过来。” “是大人。”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为什么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人吓的六神无主,这人虽然做了不少恶毒的事,但是却没真正见过官,对这当官的很是惧怕,挣扎着就被侍卫按在地上,安怀远沉声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今天会请的宾客,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 那人吓的一哆嗦,害怕的看着阴狠狠瞪着他的姜萱,这人即是个混吃混喝,拿害人清白当营生的人,也就不是什么好人,本来姜萱说出身份的时候他还不相信呢,现在躲在屋子一会,从这些人说话中他能不清楚真相吗,原来自己真上了个公主,还是别国的很尊贵的公主,他岂不是死期快到了。他不是没想过逃,可是现在这个屋子被人团团围住他往哪里逃,心中早吓的六神无主了,可是却在这时,他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这姜萱既然是别国公主,他污了其清白自然是难逃一死的,再说有人找他做恶虽然不知道要对付的是谁,可是这件事说出去了只会让自己罪加一等,也是难逃一死,说出去也没有什么好处。可要是姜萱本为就是自愿的呢,他不过就也是风流多情一些,被人骂个两句,若是能借此再攀上这个大乾的公主,说不定他就平布青云了,这女子清白既然这么重要,姜萱又是一国公主那更加重要,为了脸面他们说不定就咬牙认下了。 他想了想,似乎怎么都是死局,而若是一口咬定姜萱是自愿与他欢好的,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必竟那就不算是他的过错,更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令,这么一想,他心中平生出一股从来没有的虎胆的,拼了! “小人……小人叫王三,是……是京城人士,前几日这个女人……就是公主在街上游逛时偶然与小人相遇,便对小人一见钟情,然后她主动勾引小人,小人也是清白人家,本来是不愿意做这等有违风化之事的,可是耐不住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主动献殷勤,主动爬床啊,小人也是……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小人有错小人有错啊!”王三说完一边抹眼泪,还有些‘哀怨’的看着姜萱,就好似一个刚被蹂躏了的娇花一般,简直诡异的很…… 众人意外的瞪大眼睛张大嘴,不可置信的望着王三,看看这长相小眼小鼻子小嘴的,面色又不怎么好,也没有什么气质,便连今天参加宴会的许多公子都不如,姜萱一国公主能看上这种人,眼睛被屎糊了吗,谁能相信! 可是这王三偏偏就是个人证。 姜萱气的浑身颤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憋过去:“你胡说,本公主如何会看的上你,你这个王八蛋,你敢如此污蔑本公主,是轩辕月指使你的,是她让你这么做的,轩辕月你太可恨了!”姜萱咬着的牙,差点因为用力过度自己崩出一半来,本来美丽的脸上早一片狰狞,破坏了她的美感。 那王三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道:“你怎么会看上小人,这一点小人也十分困惑,大概是小人天生就一副能吸引女人的气质也说不定,我们都是老相好了,又何必否认呢,或许第一开始你是一时迷了心窍什么的,之后还不是看上我的床上功夫了,这一点我最是懂了。” 这王三说话之下流,简直有些不堪入耳,气的姜萱气子抖的跟风中落叶一般,而众人却听到一个消息,他们不是第一次了,是老相好了。这姜萱公主在京城确实待了很长时间,若是在这期间发展出一段跨国的情宜确实有可能,只是这人看着可能性不高,但若是这姜萱公主天生是个水性扬花的人呢,这豪门大宅府中龌龊事很多,是被害还是真的不甘寂莫偷人的事情都发生过,天生就有些女人不要脸的。 当初这姜萱公主进京的时候,便传言她很可能要嫁一个皇子,作为两国联姻,当时还惹的京城各府贵女们十分紧张,之后倒是不了了知了,还曾经让她们困惑过,原想可能这之间出什么问题了,现在想想难道问题就在姜萱公主自己身上吗? 如果消息没错,这姜萱公主今天都十八了,那放在一般府中可都是老姑娘了,她到现在还没嫁人,大乾难道就没有青年才俊吗,为什么偏偏到大周来找呢?又为什么本来消息都传出来了,但不了了知了,是不是皇室的人知道了这姜萱其实是个不自爱的,早已不是完壁之身所以故意拖着的啊,原来这姜萱公主还是这样的女人,怪不得连这种尖嘴猴腮上不得台面的男人都会看的上了。 姜萱敏锐的感觉到众人望着她的目光带着不屑、鄙视、厌恶,气的快吐血了,伸出手指,愤怒的指着欧阳月,更恨恨的指着那王三,气的脸上涨紫,头顶似乎怒火攻头冒起青烟似的:“你……你……你……” “砰!”的一声,姜萱气的两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众人心中却一片哗然,难道这是真的,姜萱公主真是这种不自爱的女人,她受不了真相被揭露所以气晕了,这真是天大丑闻! 261,毛骨悚然,悲催毛! 没料到王三胡言的姜齐也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抬手便掌捆起王三,这个低贱的人竟然敢如此说皇妹,不但是姜萱脸面全无,他的,大乾的脸面也全没了,这一番话简直是戳心窝子呢。 姜齐气的出手使力,直接一掌拍的王三撞在门边,王三疼的大呼一声,便又滚了下来,而那里本来躺着已死去的宁氏,王三这一滚直接压在了宁氏的身上,然而姜齐现在心中都冒着火,可谓冲动至极,直接抽出身边侍卫的剑,抬剑便一剑刺向王三心窝:“你这居心叵测的狗东西,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啊……”王三惊叫一声,却瞪大眼睛,嘴角喷出一口血来,死不瞑目的倒下了,而姜齐这一剑因为怒气,刺去和抽出时,可谓血光漫天,本来还窝在在宁氏身边的宁喜珊一惊,那血已经全喷到了她脸上,她惊呼的大叫:“啊!”然而下一刻就感觉嘴中泛着一股铁锈的味道,呛的她恶心的直想吐,窝在那里胆水快呕出来一般,然而这一转头,就看到了宁氏那可怖的死相,突然间感觉腿边似乎动了动,她茫然的一转头,却看到刚才被她撞起的手指,此时正贴着她的腿,不断的摩察着。 “啊!”宁喜珊猛然间感觉全身寒毛倒竖,顿时生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姑姑……姑姑这是气她碰她的尸体吗,不,你不是也恨欧阳月吗,我在帮你啊。 ‘沙……沙……’那手却还在不停的规律好似摸一般的碰着宁喜珊的腿,一种阴森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宁喜珊吓的又是“啊”的一声大叫,一翻白眼,‘砰’的一声跌到地上,吓晕过去了。 ‘沙……沙……’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却原来刚才王三死下直接压在宁氏身上,压在胳膊上,而上面的王三因为身子倒上那会的力量使身子有些摇晃,这才是造成宁氏手指好像一直在动的错觉。 当然了这样的情况,也让众人看到宁氏的手还在不停的来回指动,只不过一回却不是指着欧阳月,而是另一边的人,显然那之前宁氏诈尸的事情不可能了,对于欧阳月的嫌疑又是少了一个。 “大乾皇子,您这杀了证人,这可不好办……”安怀远面色不太好,这案子还没算正式开始,便有一个证人死了,而且还是被姜齐一剑杀死的,总有些作贼心虚之感,虽然人死了,但是他死前说的话还是有效的。姜萱就算是无辜的,除非冒着危险让那些黑衣人出现,不然姜萱这水性扬花的名声怕是要担着了。 姜齐却是气的说不出来话了,刚一杀完王三他就后悔了,他是一时气急,反手便将人杀了,他私下并不是多好的性子,在他府中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怒之下便顺手了,可是现在这个证人却被他杀了,本来之后他还能让这人反口指证欧阳月收买的,现在这证人死了,他气的直喘着粗气,差点也一下子没缓上来劲背过气去。 “这宁氏若不是辰王妃所杀,那会不会是某人的丑闻被揭发,所以一怒之下杀人灭口啊。” “可不就是吗,做的出来有什么不敢认的,呵呵呵。” “刚才还口口声声冤枉辰王妃,真是不要脸!” “原来是贼喊捉贼啊,呵呵呵。”事情到了这里,不少人都觉得这件事是始作俑者便是姜萱了,刚才她还说的信誓旦旦呢,结果马上便被人推翻了,怪不得刚才冤枉辰王妃的时候头头是道,这本来就是她用来杀人灭口的招数,所以反过来污陷欧阳月还不是顺口便来吗,当然这些人也不能否认刚才被姜萱误导了近而骂了欧阳月,心中又愧又怕欧阳月事后找她们算账,所以这时候立即表明了立场,好赢回点好感来的。 姜齐铁青着脸:“安大人,这件事你去查吧,定要给皇妹一个交待,皇妹她身份尊贵,万不会跟这种人来往,再去查查此人是什么来例,若是有些前科的恶人,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疏露的地方。”这个宴会本来就是为了套欧阳月玉佩下落的,可惜事情到这时候却变成了所有人看他们笑话,姜齐也有些没脸见人了,但身为皇子他可不能这么丢脸,那骄傲的一面也得露出。 安怀远眸子沉了沉,到底他是京兆府尹还是这姜齐是,就算是别国皇子,那也是资格过问他京兆府的事,还这样一副颐指气使,指使他做事的样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安怀远却还是说道:“大皇子请放心,下官定然会皆尽所能查办此案的。” 只不过这案子真能查的出来吗,众人心头都是问号,先不说姜萱与男人苟合,男子都作证了不说,那群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上哪里抓啊,而姜萱办这场宴会,却是让好几个人跟着受到拖连惨死,这大乾驿馆怕是要热闹了。 “王妃,您没事吧。”众人纷纷离开大乾驿馆,来到马车上时刘氏抱着百里宿关切的问道,之前姜萱故意带欧阳月离开,就是想派人带走百里宿,关健时候也能拿百里宿当人质好让她交出玉佩来,来之前欧阳月已经严明,希望不论发生什么事刘氏都不要离开百里宿,这样能少些危险,是以刚才被带走了,不过随后便有黑衣人疯了一般寻到她们暗中保护着,等京兆府尹出来时刘氏才被放出来,当然她只是站在后头看着,欧阳月被姜萱指证时刘氏也惊的一身冷汗。 “没事。”欧阳月摇摇头,其实心中还有些惊颤的,她原还是低估了姜萱的疯狂程度,在这种时候搞出这些名堂来,到底是谁借的她的胆子,至于姜萱这结果她一点也不会愧疚,这本就是她自食恶果,不然受苦被嘲讽指责的就是她了。 只是想想,欧阳月对着冬雪道:“你暗中往宁府传消息,宁氏就这么死在大乾驿馆里,而且那些人摆明了是找姜齐与姜萱的麻烦来的,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大乾不给个说法可不行啊,宁氏再怎么也是父亲的原配夫人,又是宁府黄老夫人的心头肉,这么白白死了可太便宜了。” 冬雪一听,立即明白了,刘氏愣了一下,不禁道:“臣妇到底也与宁氏生活过那么多年,说起感情也是有的,看来今日便去宁府看看吧,只是这死的不明不白的,起码也得陪点银子才是啊。” 欧阳月看着刘氏笑了笑,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不需要费太多的口舌,宁喜珊不是想暗中给她使绊子吗,不如她加把火,让她与那姜萱势同水火,她的戏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回了将军府后,欧阳月折腾这么久也确实累了,抱着百里宿在一旁,便休息了,刘氏也如她说的那样,换了身素色的衣服,便坐着马车去宁府了。 来到宁府时,门房看到她还愣了愣,随后进去通传了一会,才有人请她进去。这宁府今天气氛有些古怪,来到大厅的时候,便看到黄氏红着眼睛坐在上位,大房与二房泾渭分别的分坐左右两侧,刘氏眼睛眯了眯,突然抽着手帕捂着嘴便干嚎起来:“姐姐啊,你怎么走的这么急,死的这么惨啊,妹妹来看你最后一眼了。” 那黄氏还没等说话,倒是被刘氏这一叫喊声刺激的猛跳了一下,差点栽到旁边去,眸子暗了暗的看着刘氏,这分明是来气她的吧。 刘氏却是轻拍了拍眼角,擦擦根本没有的泪珠,叹息的道:“老夫人,宁大人,宁夫人,宁二老爷、宁二夫人,哎这姐姐死的惨啊,我们到底是做过姐妹的呢,这不我来吊念一下。” “将军夫人有心了。”黄氏嘴角微微抽了一记,眼角跳了跳道。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便不是我,将军若是在京城,听到此事也必会过来的,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将军那是个最念旧情的。”刘氏这便开始扯上了,但黄氏等人面上却是变了变,宁氏可是被休弃了出府的,真念着旧情何至于如此,刘氏这分明是来炫耀嘲笑的吧,当真可恨。 刘氏被请着坐下,又长长叹息一口,端起刚送上来的茶杯,刚放到嘴边又将盖子盖上,悲痛道:“我今天也有幸被姜萱公主邀请了,哪知道……不过这姜萱公主也真是过份,自己做了那等下作的事,怎能为了杀人灭口而害姐姐的性命,难道就半点没将宁府放在心上吗,这到底也是大周地界,简直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了!” “砰!”的一下便将茶杯按在了桌子上,面上已被义愤填膺刺激的涨红了脸,若不是知道这刘氏是将军府的人,宁府的人还真要以为她这番话真是为了替宁氏生讨呢。 “这只是意外……”丁氏却是眼皮微微挑了记。 刘氏眸子一闪,怒道:“什么意外,今个那么多人看着呢,宁二夫人难道没看到,啧啧啧,要我说那黑衣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连个影子都没有,说不定就是大乾驿馆的呢,怕就是为了掩示姐姐的死,所以才故意害人的呢,真是心狠手辣。” “将军夫人慎言。”宁百川已皱眉道,只是那眸子却是幽幽看了丁氏一眼,丁氏被看的心中一凌,低下了头。 “是是,失言了失言了,我只是一想到姐姐的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还是宁大人谨慎,也就是宁大人这样做大事的人,看看姐姐刚死您还能这么冷静,其实心中已经无比痛苦了,面上还能保持若无其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们将军若是能有半分这能力,仕途何愁不平坦呢。”刘氏笑眯眯的道,那宁百川当下就黑了脸,刘氏这岂不是说他心性凉薄,亲妹妹死了他却半点不伤心,如此不故亲情让人心寒吗,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踩着别人往上爬,又借机夸了夸欧阳志德,这个女人却是这样的巧言。 尚氏听着也是沉下脸,冷冷看着刘氏:“之前将军夫人不是跟辰王妃一起去的吗,当初该看的也看到了,何必又特意过来,如此假惺惺的。” 刘氏也不生气,只是依旧笑意盈盈的:“宁大夫人可是冤枉我了,我这来啊,就是为了看看姐姐的,若是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宁大夫人可不要客气。” “宁府人才众多,出什么事都不需要外人插手。”尚氏毫不客气的道。 刘氏嗤的笑了一声:“这倒是,想必姐姐的公道宁府上下也定会去讨的吧。要说这大乾也太过份了,根本不将人当人看,这一次伤了好几人呢,哎……真是无妄之灾啊。” 刘氏一说完,厅中的人面色都是变了变,只随便附和了几句,刘氏见差不多便起身了,反正该说的她可都说了,至于怎么做那就是宁府自己的事了。 黄氏一见刘氏出去,忍不住‘呸’了一口:“不要脸的烂蹄子,竟然跑到宁府前来捣乱,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宁氏到底是黄氏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当初宁氏犯了错被尚氏、丁氏折磨黄氏不好正面出手,背地里也是帮宁氏挡了一些,不然以宁氏的身体哪能活到现在,黄氏能不心疼吗。 尚氏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个下贱胚子上位的,竟然还敢上宁府来耀武扬威的,哼!”不过转头又是看向黄氏,“娘啊,最近这府中上上下下刚是换了夏装,办了些东西,恐怕中馈拿不了太多的银钱出来。” 宁氏死了,若是办丧事哪能不花钱,尚氏这是不想给宁氏多浪费钱了,本来这女人便是嫁出去的如泼出去的水,死后还让娘家办丧事的确实是少,黄氏却是冷冷看了尚氏一眼,宁氏被折腾半年多她这个当娘的都没多说什么,现在她还怪她想办丧事吗。 丁氏对此倒是与尚氏一个意见,可她不会这么说,劝道:“娘,大嫂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掌了中馈,可能银钱方面不宽松吧。”尚氏面沉的看了丁氏一眼,丁氏当家的时候可没有过这种事,岂不是显得她没能力吗。 黄氏面色果然更沉了,当初若不是看宁百川,这家怎么也不会让尚氏来当的,这才当没多久,便连她都不放在眼中了,还真当她是死的了! 尚氏心中一紧忙道:“娘,媳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不凑巧赶上老爷马上要升官了,这里里外外要打点的实在太多了,银钱确实是紧张了一些,小姑的丧礼自然是要办的。” 提到宁百川,黄氏也没什么脾气了,这也没办法,现在家中的顶梁柱可是宁百川,她总要给儿子些面子的。 宁百川却突然道:“小妹就这么死了,那大乾大皇子与公主总要给个说法的。” 尚氏一愣:“老爷啊,你还真听信了刘氏胡言吗,她分明不安好心。” 宁百川却是沉眉道:“先不论这姜萱此行丧德败伦,又牵连这么多人全是她举办宴会的责任,便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容许妹妹就这么惨死,然后不了了知了,明天我就会上奏,请皇上定夺。” 此次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大这是发生在大乾驿馆里的命案,事关两国安危,而且又是好几个大户人家的人命,总不可能就这么草草了结。若要说小,这些人的性命比起大乾皇子与公主来说,确实又算不了什么,可是事实是这样,谁也不敢这么说的,否则那大乾皇子公主草菅人命的大帽子算是扣下来了。但这宁氏必竟是宁百川的亲妹妹,这时候宁府要是不做些什么,就太说不过去了,这人脾气好但不能没脾气,人都欺上门来不反击的话,恐怕会有人拿他升官的事做文章了,刘氏即便不怀好意,但宁百川也知道,此事他要追究的。 翌日一早,不止是宁百川,还有几个因驿馆受到牵连的大臣皆是上奏叫屈,明贤帝自然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可是这京兆府尹也没查出事情真相来,他这时也不能下什么定论,只是安抚了一下,待事情查明再做定论,另一边那些大臣开始逼迫安怀远查案子,可是那些姜萱指派的黑衣人办完事早就藏起来,哪里去找,最后只以私人恩怨上报了,至于姜萱与王三的事,由于王三身份背景有太多的污点了,他的证词不能全信,但绝对构不成牵连欧阳月的事情,反而是姜萱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证据,这事件便这么草草结案了,可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那怎么可能呢! 那些人在大乾驿馆被杀的,结果只是私人恩怨,那这些人的死亡可不就是姜齐与姜萱害的吗,姜齐姜萱是大乾皇族不假,可是在他国引起多名大臣家属死亡这影响也是巨大的,甚至让人怀疑他们此行是不是故意祸乱大周的了,他二人事事不占理,被众大臣带人堵着大乾驿馆外面讨要说话,姜萱刚一醒来听闻此事,更是气的吐了一大口血来。 她心中那个恨啊,这件事她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不但玉佩的下落没着落呢,现在竟然背上这么多条人命官司了,她堂堂大乾公主竟然视着被人堵到门口讨要说法,这要是在大乾她能让人将这些人都杀了,可惜现在是在大周。姜萱气的一口银牙并点差断了,哼哧哼哧的将欧阳月祖宗十八代,一代代开始往下骂,骂到后来自己喘不上来去又气晕过去,才算消停。 姜萱这边气的吐血又晕倒,倒是省事了,那姜齐却得接待这些人,那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像是不将他身上扒一层皮都不罢休似的。 “大乾皇子,虽然说您身份尊贵,可是下官夫人便这么被白白杀死,那些人还是与你们有仇之人,下官这夫人可是为了大乾大皇子您挡了刀的。” “就是啊,若没有下官家的小女儿,怕是大皇子也有危险呢,她死得其所,可是也死的冤枉啊。” “下官的女儿可是替大皇子捡回一条命啊。”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好似这些人都是替姜齐死的一样,偏这姜齐心中也有些心虚,那都是自个的人,若是真闹的大了,大周耗尽力气去查,他们可就危险了,姜齐劝道:“几位节哀顺便,几位的亲人都是在宴会之上死的,本皇子多少要付些责任,各位放心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度,只要不是触及本皇子底线的,本皇子自然会尽一些心力的。” 那几个大臣却似商量好的一般,互看一眼,一个道:“这夫人刚刚生产,孩子还小,娘家生活困难啊,一直由着夫人照顾,又是丧礼等等,这……” 其它几个大臣纷纷开口,一个个眼睛瞪得晶亮的,真怀疑他们到底是来讨公道的还是为了钱,姜齐却是无可奈何,与这些人纠缠了一会,每人付了一万多两银子才算是完事,只不过姜齐却是将手头余钱,还有大乾驿馆一些贵重摆设比如花瓶文房四宝等用品都压出去折算出的钱,不然一下子让他拿出来十万两,在大乾还好说,现在被身居大周,将他卖了也弄不出来这些钱。 姜齐寒着脸,却发现一个胖子正点头哈腰立在一边直盯着他瞧,姜齐皱眉冷喝:“什么事。” “那个大皇子,这个椅子我们家老爷看上了,您看您……” 姜齐一愣,突然爆喝:“滚!” 那人立即吓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姜齐却是站起身,一脚将椅子踢在地上,狠狠踹了几脚,也难消他心头之恨,该死的,这一次真是得不偿失了! 自然这一场陪钱风波在京城传了好几个版本来,那姜萱与男人苟合之事虽然众人想瞒,却怎么瞒的住,这些人也算是还有些分寸,没传的特别厉害,可是内部的人都将当时的事情传的绘声绘色的,甚至有些男人能将姜萱当时的叫声都说出来,可见这姜萱之名声,有多臭了。 这一日辰王府里,欧阳月却接待了一位意外的客人,那人一身红衣,十分随意的坐在客座之上,只是妖孽一般的脸上,带着一种妖异的笑意,欧阳月眸子闪了闪道:“不知道苗疆圣王来辰王府有何贵干,王爷被父皇派出公干,怕还有些时候才归。” 这玉逍遥直接点名要求见欧阳月是十分不合礼数的,玉逍遥似乎没有看到欧阳月面上的一丝不快,笑着说道:“这一次听说辰王妃受惊不小,差一点便要受到牵连,本王这是前来看看,关心下辰王妃的。” 欧阳月眸子一眯,冷笑起来:“这件事,果然是有苗疆圣王的参与了。”当初欧阳月便怀疑,就算姜齐与姜萱急着问出玉佩的下落,但直接这么凶残出击也不太合理吧,那就好似一个人突然被打了鸡血似的激烈。 玉逍遥嘴角勾了勾:“本王也不过就是透露了一丝消息罢了。” “噢,不知道苗疆圣王提了什么。”欧阳月面上表情淡淡的。 玉逍遥轻呵一声:“那个玉佩可是事关巨宝呢,只是一丝的消息都令人疯狂不是吗。” 欧阳月眸子沉敛了一分,不由笑道:“苗疆圣王对此物也是势在必得的,怎么还将此等重大消息说与外人去听,大乾国力雄厚,这些年来便是大周都不会随便有什么意动,两国还以联亲互相牵制对方,不是本王妃小看,以苗疆的人力物力财力军力来说,没有一个比的上两大国,苗疆圣王此举,难道说不想要那巨宝了吗?” “要,本王当然要!”玉逍遥肯定的点头,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欧阳月:“只不过若这东西太容易得到也没有意思,本王想要的时候,那便是本王的,谁也得不到。” 欧阳月轻笑起来:“看来大乾皇子与公主真是找错人了,看苗疆圣王这般自信满满的样子,手中怕是已掌握了钥匙了,若是寻你去找,说不定现在已经去宝藏之地挖宝了。” 玉逍遥伸手勾起只用发带随意束起,垂挂在肩上如黑般的细滑发丝,手指间微微卷动着,时不时转动的妖异眸子,此时闪烁着令人看不懂的笑意与宠溺:“本王现在没有,但过不了多久,这就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 欧阳月极为淡定的恭喜道:“苗疆圣王有此信心,那真是可喜可贺,本王妃便要这里先恭喜苗疆圣王你得偿所愿了。” 玉逍遥幽幽的看着欧阳月,声音缓缓,低沉的好似不断挑拨着心中的痒点一般,听着起麻麻的,极为动听:“其它人遇到这种事,必然会十分好奇,听到巨宝还能如此坐怀不乱,辰王妃这胆量实在令人称奇。” “苗疆圣王过奖了,这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争夺也是无用的,本王妃相信一切随缘。” 玉逍遥‘嗯’了一声,挑眼看着欧阳月,不禁低呵了一声:“辰王妃是随性的很。” 欧阳月盯着玉逍遥凝神看了一会说道:“那么苗疆圣王此次前来辰王府,就只是想说这些吗?” 玉逍遥眸子沉了沉,突然问道:“辰王妃最近的身体可还好。” 不知为什么,欧阳月感觉心中一紧,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来她对这玉逍遥紧张过度了吧?笑着道:“有劳关心,一切都很好。” 玉逍遥站直身子,一楼秀发从肩头垂下来,十分随意的落在衣前,让玉逍遥看起来多了几分不羁与魅态:“辰王爷此行去白云观,路途遥远辰王妃心中必是挂念吧,只不过本王觉得你更多的应该是关心自己。” “噢,圣王这是什么意思?” 玉逍遥声音低低的:“男人都是食色性也,像本王此等体质的人几乎没有,你说辰王这次回来,会不会给你带上一两个美女作伴呢。” 欧阳月笑容敛起:“圣王若是来辰王府胡言乱语的话,那本王妃就不久留了。” “你在心慌吗。”玉逍遥低笑,双手背在身后,声音带着某种诱惑一般:“你现在何不开始考虑做本王的女人,只要换血之后,本王就永远不会背叛你。” 欧阳月面色冷凝:“不送!” 玉逍遥哈哈一笑:“要不了多久,你会乖乖来到本王的身边,本王会等你的。” “不,永远不可能!”欧阳月严肃的冷声道 玉逍遥眉头挑了挑眉头:“你这么自信吗,要不要与本王打个赌呢?” “可笑,本王妃为何要赌。”欧阳月眸子更冷了。 玉逍遥挑挑发尖,轻轻的扭着玩,从善如流的道:“也对,因为打赌的话,你必然会输。” 欧阳月沉默不语,玉逍遥缓缓向欧阳月走来,一步一步身上带着一股慑人的威压,走至欧阳月身边时,那威压更加明显,他双臂支在欧阳月椅柄两侧,低头看着欧阳月那精致美丽,此时却冷若冰霜的脸,下一刻玉逍遥身子猛的一闪,欧阳月已快速打开一掌,然而下一刻却被玉逍遥紧紧握住手腕,这一刻两人身体的接触,让欧阳月心中涌出一丝极为怪异的感觉,儒慕?眷恋?还有她理智中的厌恶,竟是让她一愣。 “放手!”欧阳月眸中有如两个实体的冰剑刺出,玉逍遥没心没肺般的一笑,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倒是松开了手:“月儿,等本王来接你。” 欧阳月眉头紧紧皱起,玉逍遥此时却已转身就走,有那一刻,欧阳月有些不明白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些扰乱她的话,想要破坏她与百里辰的感情吗?她不觉得玉逍遥是这么无聊的人,但目的呢…… 欧阳月静坐了好一会,冬雪已从内堂走出来,欧阳月忽然抬头:“去请刘太医过府诊脉。” “是,王妃。” 没过多久刘太医进府,欧阳月让他反复诊了许多次,刘太医最后确定道:“辰王妃,下官仔细查过了,辰王妃脉相平和,身体上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欧阳月笑道:“有劳刘太医了,本王妃最近身子有些乏,让刘太医多跑了一趟。” “不敢当,这是下官的职责,依下官看来可能是夏日酷热带来的影响,并无大碍,辰王妃若是觉得有影响不防一日喝上一碗清神汤试试。” “本王妃知道了,那就劳刘太医看份方子了,好方便下人抓药。”欧阳月摆摆手,冬雪已带着刘太医下去开方送人了,欧阳月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心中却还是不放心,那玉逍遥搞的什么鬼,没事问她的身体,难道真的只是吓唬她吗? 而此时已回苗疆驿馆的玉逍遥,刚一进屋里紫二与紫三便走了进来,玉逍遥双手背后,站在窗边,任由一束炙热的光线站在身上,好一会才道:“最近派人盯着点辰王府,不用做什么,好好观察辰王妃,有一丝异样都要禀告。” “是,主子。” “下去吧。” 屋子里随后更加安静下来,玉逍遥嘴角却是挂着威仪自信的笑容:“已经开始了,用不了多久了,江山、美人,朕都要!” 辰王府里,冬雪那清神汤还没送上来,欧阳月却是接到了宫里的口谕,明贤帝马上要见她,欧阳月若有所思,换了身衣服带着冬雪与春草两个便进宫了。身为辰王妃,欧阳月的这张脸就好似出入宫的令牌了,宫门那里都没怎么检查,便放行了,欧阳月游走在这个不算陌生的皇宫里,却是心思百转,远远的便看到福顺迎了过来,欧阳月挂起笑容:“怎么劳得福顺公公前来。” “奴才见过辰王妃,是皇上让奴婢前来等王妃,说是王妃进宫后就立即去御书房,皇上还在那里办公呢。”福顺这个明贤帝身边的红人,十分会讨人欢心的,此时脸上乐的跟朵菊花似的,任谁再大的脾气也是发不出来的,更何况欧阳月还有许多话要问,使了个眼神,春草已悄悄给福顺塞了一个大红包,福顺看也不看随后便塞进袖子里,只是笑容更是深了几分,“辰王妃这边请。” 欧阳月点点头,随福顺缓缓走,这才慢悠悠的问道:“福顺公公可是父皇身边最贴身的了,不知道父皇这次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待的吗。” 这换了旁人,福顺八成就是笑着让你猜,或者只说不知道,但到底刚是收了个大荷包,而且一会欧阳月也会知道真相了,也没什么必要隐瞒了,声音低低的道:“之前大乾的大皇子与公主曾进宫见过皇上。”说到这,福顺便是一乐,显然再想让他说其它的,他绝不会开口了。 “噢?”欧阳月也没深问下去,只是冲着福顺笑了笑,这姜齐与姜萱入宫吗,之前听说姜齐将大乾驿馆里的东西都压给几个大臣了,除了一些生活必须品,姜齐手头上怕是没多少余钱了,并且离着离京的时间也就近在眼前了,此时进宫吗…… 这么想着的,御书房已近在眼前了。 “皇上,辰王妃来了。”福顺轻声提了一句,便垂下头,不一会御书房中传来一道低沉威仪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辰王妃请。”欧阳月点头走近,但那福顺却伸手一拦:“两位姑娘,皇上并没宣你们进去,还请在这里待候吧。”便将冬雪与春草拦下了,欧阳月点点头,起步迈了进去。 此时明贤帝一身明黄龙袍,头顶黑发被金镶明珠的冠子高高束起,平静的坐在那里,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眉眼间一般沉静肃穆,自有慑人之气势,欧阳月却是礼数周全的行了一礼:“儿媳参见父皇。” 明贤帝眸子微微转了一记,深看了欧阳月一记,这才说道:“你起来说话吧。” “谢父皇。” 只是这么说完,明贤帝又安静了下来,只是不断有威严的眸子打量着欧阳月,好似不想放过她身上任何一个变化,过了半晌才道:“你可知道之前大乾皇子公主进宫找朕说什么。” 欧阳月恭敬道:“回父皇,儿媳不知道。” 明贤帝眸子沉了沉,声音有些冷道:“你这借刀杀人可是让他们吃了大亏、也丢了大面子,他们自然是要找回来,姜萱身子已毁,回到大乾只会成为笑柄,她自然是要嫁到大周的,刚才他二人便是提到此事,姜萱所选的夫婿,正是老七!她要嫁给老七!” 欧阳月抬起头,面色幽冷,只缓缓说出四个字:“痴心妄想!” 那明贤帝一听,已眯着眼睛,诡异莫测的紧紧盯着欧阳月,眼底似乎有危险的漩涡在翻滚着……! ------题外话------ 262,打渣女! 感觉到来自于明贤帝的压力,欧阳月面容不变,心中却微微一冷。 半晌,明贤帝冷冷开口:“此事到底是事关两国和平,也不要以为朕不知道,那姜萱之事,你在里面是个什么角色。” 欧阳月只是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父皇,儿媳确实是不知道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儿媳却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王爷乃是大周皇子,身份尊贵至极,就算涉及两国的和平,也不用拿着一国王爷的脸面践踏,不然这种贬低自己得来和平,一样也是天下人耻笑的。” “即是大周皇子,为大周做些贡献,这也是应该的,那姜萱身为大乾公主,现在清白一毁,本来以她的身份便是坐辰王妃都能做得,只不过现在她若想也最高只是一个侧王妃,这也是她最后坚持。”明贤帝实话实说,姜萱清白毁了,可到底还是个尊贵的公主,历史上那些嫁了人的公主,驸马死后,最后为了国家也不是没有改嫁的,嫁的也都不低。姜萱此事算起来与这些改嫁公主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人家那是无奈,她这个是丑闻罢了。 欧阳月眸子沉了沉:“父皇,儿媳为王爷叫屈。” “叫屈,你还叫屈,这件事就是你搞出来的,现在还有脸来叫屈了。”明贤帝冷哼一声,面上表情淡淡的。 欧阳月却不管这些,只道:“父皇儿媳无辜,看来这姜萱公主来见父王的时候,一定是冤枉儿媳什么了,姜萱公主历此大事,会想要转移视线这很正常,只不过此等险恶用心便让人觉得阴险了。” “噢,你倒是说说如何阴险了。”明贤帝眉毛,似乎微微挑动了一下。 欧阳月幽幽一叹,面上极度无奈与无辜道:“那个王三品性虽然不好,只不过能进驿馆,若是没有人接洽,凭他绝对不可能进的去的,这王三显然是光明正大进去的,驿馆中的人并非谁都不知道。王三那话虽说有些夸张,以姜萱公主身份怕是看不上的,但也未必就全是假话,姜萱公主不能说冰清玉洁,但起码没有正经的大家闺秀自爱,当时姜齐大皇子特意嘱咐安大人调查王三的背景,恐怕并非只是胡乱那么一说的,所以儿媳觉得这姜萱公主若说无辜,但也绝非是她说的那么无辜。” “不久前在大乾驿馆里,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安大人并没有查出来,可依当时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手段来看,就不是什么寻常人,而且当时他们冲进驿馆杀那么多人,大乾驿馆守卫完全失守处处透着奇怪,且大乾大皇子那么轻易便赔了众位大人的损失,看着像是想息事宁人的样子。不说这些人跟大乾的人是不什么关系,就是这种隐在暗处的暗流,就是京城治安一大毒瘤应该铲除了,更何况难保这是不是大乾故作神秘,另有所图呢。” “就算都不在意这些,可是王爷也没必要受这等污辱,姜萱公主自己与人不清不白的,说好听是无辜,说不好听是活该,怎么的让王爷接受这等不洁的女子,王爷人在外面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了,这事若是这么定下来,王爷回来还不得大发雷霆,心中苦闷吗。这姜萱公主来京城后,一直都十分高调,大周对她都算仁志义尽了,现在自己不守妇道做出这种丢脸的事,还让大周堂堂皇子,一国王爷来收摊这烂摊子,我家王爷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身份尊贵,竟然要捡这种二手货,王爷好可怜啊。”说着说着,欧阳月都委屈的红了眼眶,拿着帕子擦着眼睛。 欧阳月柳眉轻皱,明眸水气影影,一张明媚的小姐都皱成了一团,显得更加可怜兮兮,大眼睛一挑,委屈的样子就好像明贤帝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欧阳月不屑如此,可是也得承认,有时候这个武器是很好用的。 明贤帝明知道欧阳月这是在演戏,可是看着她这个模样,面上也是变了变。 说到底他可是欧阳月的公公,儿媳妇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传出去也不好听,这又为了他儿子觉得委屈的,他更加不能怪罪的,只是一想着这欧阳月在他面前演戏,心中就不是个滋味,总有种明知道是枪口却要往上撞的感觉,明贤帝扯了扯嘴角:“好了,别哭了。” “呜呜呜……”欧阳月却是不理人,帕子遮了半张脸,整个御书房就只听到欧阳月这低低泣声,声音不大,不烦人,却正因为这柔柔弱弱的泣声,有种细细扯动人心的感觉,让人怜惜。 明贤帝面色却不怎么好的黑了黑,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而且按明贤帝收到的消息看来,这姜萱说不定还真是被陷害的,可是欧阳月一口咬定了不承认,他还能为了一个外人真处罚欧阳月吗,就算是偏心,这事做出去也会让人说道的。再者说那些黑衣人,明贤帝九成相信根本就是大乾故弄玄虚带来的人,虽然不知道大乾要做什么,这却是让明贤帝觉得如梗在喉,要说他真心会为了大乾好,那根本不可能,只不过之前姜齐与姜萱来这御书房闹了,明贤帝便说这事还要考虑一下,姜萱失身在大周,这婚事怕是就得在大周了,而她虽已经失身,可到底是大乾尊贵的公主,若是让她嫁给王三那种人,大乾非疯了不可,只不过姜萱想要嫁的更高,正王妃想都不要想,就是侧王妃这也非她想就可以的。 而且以百里辰的性子,他真在他不在的时候将婚事给定下来了,再加上欧阳月被说哭的事,还不得大闹起来,想到这明贤帝心中还有些憋闷,老七免太宠着媳妇了,成亲这么久了连个通房都不准备,当初老三给送的人没多久便给送回去了,可见这老七媳妇性子多彪悍,虽说是生了个儿子有了继承人的,可是作为老人哪个不希望孩子越多越好的,就这一点,明贤帝对于欧阳月是有怨念的。 “哼!不要在那里假哭了,朕也没说这姜萱就得嫁给老七做侧妃,你在朕面前哭什么。” 欧阳月顿了下,声音还是有些抽噎,语气很是委屈:“父皇这问道了,媳妇便以为父皇定下了呢,那对我们王爷可是太不公平了,到底是个失身的,可配不上我们王爷的。哎,王爷此去白云观,已经让不少人背地里议论纷纷,说什么我们王爷从小就是个不详之人,又说克着太后皇后了,我们王爷那身子骨可是一点点熬的好点的,从小都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每次儿媳听了都感觉心跟针扎的似的心疼,要不是顾忌脸面,要不是觉得那些无中生有的计较没意思,儿媳都想亲自与她们对质说道说道。我们王爷容易吗,这一次离京,扔着儿媳与宿儿不管,还不是出于孝道,让这些人还这么说,真是伤人心。”说着,欧阳月还十分愤怒恼怒的砸着胸口,显然她心中的苦闷与憋屈。 看的福顺眸子都直了一下,这辰王妃……以前那辰王爷与皇上有什么矛盾都是直来直往,一言不和便吵闹发怒,反倒是让皇上越加生气恼怒,什么事情其实最后也没解决好。这辰王妃几次见面每次都有些不同,但是回想起来却是次次都没吃亏,今天最特别直接,直接上来就哭啊,那宫里得宠的嫔妃哪一个没有一套哭功,但跟这辰王妃相比似乎还差了些,看这话说的煽情的,直接将辰王说的多么孝顺,多么能忍它人所不忍这么个软杭子角色,那辰王哪是这种人物,他看着根本就是个火爆魔君,是他都万万不敢得罪的人物。 其实福顺也知道,明贤帝就是真动了那个心思,也不可能跟欧阳月说,就算是跟她说了,这侧王妃可不是一般百姓家的妾,那也是要记入族谱的,正主还不知道呢就随便做主了,那辰王知道了可是真敢抗旨的,明贤帝不想到时候闹的不好,或是没面子,也不会这么强硬的给冠上,怕是打着别的主意呢。 明贤帝听着欧阳月的话,冷冷哼了一声:“好了,朕都知道,让老七受委屈了。”只是那话说的,怎么都有点不太情愿的意思。 欧阳月也见好就收,拿着帕子直擦眼睛,心里却微微感叹,之前来时在帕子上抹了洋葱汁,效果还真是好,这眼睛一沾上泪就流下来,欧阳月暗自用手擦了擦,这眼泪才没流的那么厉害,一会整理好了,欧阳月眼睛还哭的有些发红,弱弱的抬眼看了明贤帝一眼,面上有些惶恐:“还请父皇恕罪,儿媳一想到王爷身子骨不好,还要出远门,心中不禁有些思念,又觉得此事姜萱公主提的太荒唐了,为王爷不值一时有些失态了,还请父皇惩罚。” 明贤帝哼了一声:“知道你们是夫妻情深。”看着欧阳月哭的跟兔子似的眼睛,心中划过丝古怪,这还真是说哭就哭了,女人还真是水做的,这事就是真想,他也不该找这欧阳月来说,现在这话他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顿了顿,明贤帝道:“其实朕对姜萱公主的提议也是有些荒唐,我大周皇室还没徒有虚名表的,连个失洁女人都能接受的地步,竟然还胆敢妄想侧王妃,记入皇室族册,那百年后朕定会被后代子孙嘲笑不已。” 要说这历代哪个朝代都有些丑闻,甚至还有过父子两抢一个女人而关系破裂的事,但这些说了是丑闻了,是让人后世嘲笑鄙视的,大周朝不能说是历朝最强盛的一个朝代,但起码不是最弱的,而且大周朝历代皇帝都没有太无能之辈,名声还是不错的,因为一个失洁女人要是蒙上这层污点,那之前的好名声岂不是白费了吗。 跟皇帝选秀一样,那各顶个都必须是身家良好的清白人家女子,也得各顶个是处子之身,这皇室最怕的就是秽乱后宫之人,这些皇子王爷的将来说不准哪个是皇上,若是府中收上一个两个青楼名妓都能成言官的弹劾对象,更何况是这种情况呢。便是宠爱,他们也不过就是当玩物玩个新鲜罢了,看看几个皇子的正侧妃,哪一个身家都不差的,那些青楼名妓的想要由小转正,根本没可能,就算是想,这也得宫里发话才行的,可见这皇子王爷后院女人的重要性。 姜萱身份是够了,可是失了清白的女子,当众与人苟合的女子,明显是没有资格进皇室的。便是姜萱回到大乾,大乾皇帝与皇后出于宠爱她,硬塞给某个大臣家,也得好好惦量惦量。重臣之家必要将人得罪死了,哪个重臣不是身有底蕴的,这种人家最是不能容易女子失洁,那名声比命都重要,低一些的他们未必就看的上,中等一些的人家或许是为了富贵能娶了姜萱为正妻,可是将来这人心要大了,想娶个平妻,你都不能说人什么。再者姜萱十八岁还没出嫁,便是以前一直挑不到好的,从原来大乾未婚男子的第一梦中情人,到现在难选夫婿人选,这落差之大有如鸿鹄一般,姜萱没那个脸受人嘲讽,便是皇室也受不了这个丑闻的。 而大周就不一样的,不论如何姜萱失身在大周,又加上临国友邦,不论是出于国交还是什么的,在大周朝姜萱起码不会低嫁了去,当然这不排除姜萱故意想恶心报复欧阳月,所以挑上百里辰的,又或者她想进了辰王府,慢慢寻玉佩的打算。 欧阳月将帕子微微收到腰迹那,有些疑惑的道:“那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意见,可有中意的人选配给姜萱公主吗?” “身为大乾公主,低嫁肯定不行,但她也未免太自以为是,还想以这种身份嫁进皇室,可再低了确也不好交待。”明贤帝似乎自言自语一般,话锋此时一转:“身为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天生便很敏锐,你可有什么人选说来听听。” 欧阳月心中微疑,明贤帝不会就是为了此事招她进宫的吧?因为她也看出来了,这明贤帝似乎也真没有意思想让姜萱嫁到皇室来,不然不会这么轻易便揭过话题,但这事还轮不到她来想吧,欧阳月沉思了下道:“以姜萱公主的身份太低不行,但太高也不可以,倒是朝中有几户大臣,府中子孙众多的可以考虑一下。” “噢,说说看。” 欧阳月微微挑眼道:“比如林府、孙府……”欧阳月一边说了五六个府,都是京城中的望门,配起现阶段的姜萱还真是差不多。 明贤帝眼神微微一动,看着一脸紧张盯着她的欧阳月,心中有些感慨,这分明是挖坑给人跳吧。大周五大世家,她说出来两个,其它的三个家族基本都是书香门弟,而且都是行事极为严谨又低调的那种人家,这种书香门弟的说好听的是有原则,说不好听硬的跟硬骨头似的,为了名声可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那种。这种人家可不见得在乎娶的是不是公主,是不是能让家族更兴旺,因为公主身份之尊贵进入府中说不定还要引起不少的风波,更何况还是姜萱这种失身的,那必定是不会接受的。 所以说了半天,欧阳月其实话里话外只提了两家,就是林府与孙府。 明贤帝不禁眯着眼睛盯着欧阳月瞧,这丫头该不会一开始便是这想法吧,难道将他也算计进去的?他要接见欧阳月也是突然提议的,她事先想好设局怕是不可能的,但心中隐隐对欧阳月有些赞赏,因为这两个人选,便是他一开始便想好的,只不过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行了,你先退下吧,朕也好久没见皇孙了,随后让人将皇孙接进宫中,朕要见见,这几日你便待在宫中不要离开了。” “是,父皇。”欧阳月面上闪着疑惑,也不敢多问,起身退了出去,只是出了御书房时微微松了一口气,说她面对明贤帝很自然,其实心中也紧张。不过此时,欧阳月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御书房里,福顺此时却细细打量着明贤帝,他心中大惊,皇上竟然笑了,是因为什么?只是这笑很淡,也很快就掩了下去,随后明贤帝突然沉下脸来,低喝道:“大乾实在太欺人太甚了,当大周是什么地方,也是他们敢乱来的地方,还想自己挑,就那种残花败柳,也配的上朕的儿子,简直不知所谓!” 福顺跟着附和道:“就是,这姜萱公主行事也太过霸道了,自己身上发生这种事,早不是原先的金枝玉叶了,还妄图高攀辰王爷,简直自大。” 听了福顺的话,明贤帝脸色好了几分,明贤帝别管喜欢不喜欢百里辰,但那到底是他儿子,血肉至亲,他可以讨厌甚至欺负,可是身为大周皇帝,他的儿子却不是别人能欺负的,尤其还是他一直视为眼中钉的大乾就更不行。当初若不是明贤帝沉稳,姜齐姜萱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都能将人轰出去,给了这个拖延的机会,明贤帝只是不想此事闹大,给大乾一些面子,但是大周的脸面也不能丢,只是他突然说道:“也不知道这老七媳妇,能不能明白朕的意思。” 福顺心想,那辰王妃精的跟鬼似的,还能吃了亏吗,反正这几日也在皇宫,若是辰王妃真不能领会皇上的意思,到时候他才去提点个一二来,到时候皆大欢喜,两面他都得了好。 其实福顺现在心中也有些打鼓,明贤帝只剩下四位皇子,这四位皇子三皇子他知道皇上最钟爱,四皇子身子骨就不行,七皇子一直是挡剑牌,九皇子皇上更是想都没想过,三皇子有八成把握最后称帝,只是他也隐隐觉得皇上似乎对七皇子态度有些变化了,是不是想开了他不知道。只是不论是哪一点,将来这七皇子怕都是富贵的,最起码只要他活到那个时候,最低也是大周第一亲王跑不了,现在多接触下,将来明贤帝真有那一天,他也能混个颐养天年也不错。 大乾驿馆,姜萱此时白着一张脸,坐卧在床边,不远处正坐着一身蟒袍的姜齐,姜萱此时银牙一咬,娇美的面上闪烁着狰狞之色:“哼!那轩辕月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公主斗,等本公主进了辰王府,还不信弄不死她!” 姜萱一直看不起欧阳月,原是觉得出身比欧阳月高多了,后是因为几番都不能从欧阳月打听到玉佩的下落有些牵怒了,但真正交恶却是这一回,姜萱现在可算是恨毒了欧阳月了,只要有一个机会,她都恨不得将欧阳月碎尸万断了。自己所承受的屈辱与痛苦,让姜萱心中执拗着要报复,那欧阳月与百里辰不是说夫妻关系好,鹣鲽情深吗,她就不信那百里辰不是个男人,是男人还有不为美色所迷的吗?她都已经想法,嫁进辰王府去,要带上一队名伶进去,将百里辰身子掏空了,不让他与欧阳月有一点接触,她要天天看着欧阳月以泪洗面。 姜萱对百里辰没有感情,她想嫁进去,也不是为了百里辰好的,那宁氏已死,那边的线索已断,而姜萱更是相信宁氏所说玉佩在欧阳月手中,只要进了辰王府中,挖地三尺她也得将玉佩找出来。其实当初在驿馆之中,她原也想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当时姜齐想杀了欧阳月,其中一个目的,也是想借由百里辰不在京城,欧阳月这个王妃一死,辰王府内必要大乱一回的计谋,想暗中派人进辰王府,找出那玉佩的下落,只是那计划落空,现在她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如此了。 “皇兄,轩辕月进宫了吗。” “似乎是与明贤帝在御书房是说了一会,出来的时候眼睛还红着,怕是哭过。” “哼,这才哪到哪,到时候我要她跪在我脚下给我磕头,舔我的鞋,大声叫错了。” 姜齐看着姜萱气的涨红的脸色道:“皇妹,你可不要去那辰王府是什么目的,光顾着与轩辕月相斗反而误了大事。” 姜萱面色变了一记:“皇兄,她害我至此,难道我还不报仇了?” “当然不是,这一次你说计划一定成功,我甚至让密卫出动了,这密卫最后还因此损失十人,你可知道仅这十人一年要花费多少银子去养吗。你现在不但清白没了,若是任务再失败,怕是到时候父皇母后也会对你失望的。”姜齐绷着脸,面无表情的道。 姜萱身子一颤:“我知道了,只要我进了辰王府,必然会夺得那块玉佩,皇兄你得答应我,事成之后我这轩辕要交给皇妹我。” “那是自然,到时候你想如何弄死她,皇兄都没有意见。”姜齐眸子闪烁了一记,对于刚刚听到的那个消息有些砰然心动,若是真的,这事关到一个宝藏的事,只要被他得到,私养军队到时候大乾皇位还不是唾手可得吗。 没错,本来姜萱想对付欧阳月,姜齐并不同意,在大乾驿馆里做这事是很冒险的,而且还要动用密卫,要知道那些密卫可以说是从大乾皇帝那借来的,至今大乾的密卫只有代代传给皇帝,极少数因为极为得宠才会分派个两三个去负责保护,为了玉佩,大乾皇帝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当初姜齐便疑惑,所以这消息一出来他便相信了。所以他会这么大力支持姜萱,可惜计划失败了,但却让姜齐心中越发肯定那玉佩果然暗藏玄机,他与姜萱一样怀疑,那玉佩怕是已经入了欧阳月的手,她或许也知道了这玉佩的大秘密,不然为何迟迟不肯交出玉佩来,必要的时候,不惜下血本直接派人杀了欧阳月夺玉佩,但是前提得是姜萱查到玉佩的下落。 安乐殿中,刚听到下人禀报,皇后冷笑了一记:“噢,这倒是有趣了,去,辰王妃要进宫小住,本宫身为皇后岂能不表示呢,送些新鲜的果点去。” “是,皇后。” 皇后面色冷沉,心中渐渐升起一丝狠毒来,至从太子死后,她一直强忍着恨意,本来也想着拉拢哪个皇子,最后倒是选择了百里茂,可是这个原本在宫中唯唯诺诺的皇子,现在竟然也渐渐硬气起来,他不反对孙府林府同时向他伸出橄榄枝,可是林府与孙府多年争斗,又岂会合平公处,这其中矛盾不平,皇后没完全放心。而皇后更是时刻想着为太子报仇,但一直苦于没找到机会,这欧阳月进宫可不就是个机会吗。 那姜萱既然是想嫁给百里辰,她帮上一把可是应该的,皇后眸子幽幽,嘴角勾着冷魅的笑意。 当天百里宿便被接进了皇宫里,原本待在辰王府的刘氏也带着欧阳童回将军府了,欧阳月与百里宿自然是住在百里辰原来的辰宇殿,接到百里宿的当天下午,明贤帝便抽空见了百里宿半个时辰。 今天的百里宿一身红色小褂子,衬的他本来就精致的脸更加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比起普通的孩子起码大上一两圈,圆鼓鼓转动的时候,机灵可爱的很。 明贤帝不禁笑了笑:“宿儿,来皇祖父这里。” 百里宿伸着小胖手,手指头放在嘴角旁边,微歪着头好奇的看着明贤帝,欧阳月笑道:“宿儿,皇祖父叫你呢,快过去。” 百里宿眼神转了转,憨憨的笑着,由着欧阳月牵着来到明贤帝身边,转身交给福顺抱着递给明贤帝,明贤帝大掌托着百里宿的小屁股,笑望着百里宿。欧阳月紧紧盯着明贤帝,见到明贤帝神色正常,不像第一次看到百里宿眼中的异样,心中微微松口气,看来当初这明贤帝果然是因为宿儿像白皇后才有异样的,不是心里变态就行啊。 “咯咯咯”百里宿被抱住之后,却是先笑起来,伸着小胖手突然揪着明贤帝的胡子往下拨。 “宿儿!”欧阳月抽着嘴角叫了一声,她的宿儿可不同于一般的小孩子啊,那可是记仇的小家伙,这八成又是使坏心眼呢。 “呀,小世子,这可使不得啊,快松手。”那福顺也愣住了,然后连忙要抱起百里宿,掰开他的手。 明贤帝被拨了胡子,本能的咝痛了一声,眸底暗了一记,只是在看到百里宿那纯真可爱的小脸时,又是愣了愣,冲着福顺挥挥手,福顺脸僵了僵,到底是不敢再说什么。 明贤帝反而来了兴质一般:“宿儿,你怎么似乎与皇祖父的胡子有仇吗,就喜欢拨皇祖父的胡子。” “咯咯咯。”百里宿可是小孩子,哪懂这些,他只是知道现在可劲的拨,把他那山羊胡子拨乱了,全拨了才好呢,嘿嘿嘿。 明贤帝面上抽搐了一下,接二连三被百里宿百发百中的扯掉胡子,那是真疼啊,明贤帝面上抽搐正厉害,欧阳月已快步将百里宿抱在怀中,有些尴尬的笑道:“父皇息怒,宿儿还小,他这是喜欢父皇,所以才与你亲近的。” 明贤帝摸了摸胡子:“原来如此吗,真是聪明伶俐。” 欧阳月嘴角古怪的抖了两下,这明贤帝难不成有受虐倾向吗,被揪胡子还夸人,百里宿眼珠子一转,心中还想,这个老头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坏嘛。 接下来明贤帝要办公,便将欧阳月又打发了出去,从那日开始,欧阳月每天要带着百里宿去御书房,起码要等上一刻钟才出来,但一般不超过半个时辰,每次出来的时候眼眶都红红的,一路捂面哭着回辰宇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而后皇宫中开始流传一个消息,姜萱公主要嫁辰王,辰王妃极力阻止,天天去找皇上求情拒绝,但是皇上岂是这么容易被说动的,每次辰王妃都是铩羽而归。 姜萱听闻此事,冷哼道:“哼!简直就是个妒妇,这女人最重要的便是为夫家开枝散叶,竟然阻碍夫家香火,如此妒妇是辰王的祸事啊。” 姜萱此话没过多久也传了出去,顿时便有两女争夫的戏码越演越烈,欧阳月的妒妇之名不径而走传开了,只不过比起她的不好名声来,那姜萱强人所难要嫁辰王做侧王妃的事,也惹来不好话柄。 在欧阳月待在皇宫第五天的时候,她依旧照例前去给明贤帝请安,顺便的的请明贤帝收回想法,不要让姜萱进辰王府,本来明贤帝还应付的见见,但是今天也不知道辰王妃说了什么,御书房里突然传来爆喝声:“你这个妒妇,当初朕就不该给赐婚,你给朕滚,滚出去!” “呜呜呜,请父皇收回命令吧,不然儿媳就长跪不起了。” “快滚,朕不想看到你!” “哇!”这御书房中两人的对话传出,似乎带着争吵的架势,百里宿大概是吓到了,大哭起来。 “宿儿,呜呜呜,母妃没用,母妃没用啊……”欧阳月这哭声真可谓凄凄惨惨,我见犹怜,明贤帝被烦的可以:“滚滚!姜萱公主不会嫁到辰王府,你快滚!” “……”接下来御书房门,突然被打开,欧阳月抱着百里宿,逃也似的奔出来了,御书房里明贤帝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直冲着房门瞪眼睛,外面站着的侍卫太监和宫女们瞪大眼睛,辰王妃胆子可太大了,竟然激怒了皇上,也不怕砍头,这真是为了阻止新人进府,连命都不要了,这辰王妃要不是妒妇都对不起她自己。 当天,明贤帝便下了旨意,特赐婚与大乾公主姜萱,与大周五大世家孙府长房二男,现居皇宫副统领的孙全成婚,且耿全因为迎取大乾公主被明贤帝又破杯提拨了一级,升为正统领一位,可谓名利双手,倒是冲淡了孙府对于要娶一个残花败柳公主的怨气。反正这世家子弟谁还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到时候孙全真是不乐意,多抬两个妾也就是了,再者说孙府本来因为百里坚与孙贵妃之死有要落败之势,现在若是娶了大乾公主,背后自然也有大乾的关照,到时候还有一争的可能,利益驱使下,谁还管这大乾公主是什么样的,只要是个公主那便足够了。 姜萱听到这消息时,却是直接将房间砸了一通,怒叫道:“什么!竟然将本公主指婚给孙全,那是个什么东西,他配的上本公主吗,本公主再如何最次也要配个世子,这简直岂有此理。” 对此,姜齐也很有怨言,当初进宫之时,他们求的可是百里辰,而且认定了的,明贤帝突然下一圣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全然不顾大乾的意愿吗。姜齐与姜萱怒气冲冲进了皇宫,便直奔御书房,刚被福顺请进来后,还没等开口呢,明贤帝便叹息一声:“大乾皇子、公主,这次是朕的疏忽,一时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不过朕挑选这人也是顶顶人才,现在已是皇宫统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姜齐寒着脸道:“大周皇上,可是当初皇妹她明明指定的是辰王,堂堂大乾公主如何能下嫁那种卑微之人,难道大周皇帝也言而无信,还是觉得大乾如此好欺,竟然如此辱我大乾!若是如此,这件事就做罢吧,本皇子回去,定要会向父皇申明大周的待客之道。” 明贤帝眸子沉了沉道:“这事朕确实是有些疏忽,被哭的烦了一时嘴快说错了话,但朕金我口玉言也定然不可以反悔了,若是姜萱公主准备大周选夫,这孙全是顶好的人选,若是姜萱公主无此意,那朕也不强求,还有朕当初并没有答应朕自然也算不得言而无信,大乾皇子说话可要小心。” “你!欺人太甚!本公主如何能低嫁那什么孙全,他是个什么东西,本公主要嫁的辰王,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周皇帝说错了话,自然要想办法解决,本公主此生绝无二嫁。大周皇帝如此不尊大乾使者,难不成想搅乱两国和平,成为千古罪人吗。”姜萱沉着一张俏脸,微抬起下巴冷冷的道,她的底牌就是大乾。 明贤帝‘啪’的一声拍在御书桌上:“大胆,朕乃九五之君,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绝不容许更改。大乾公主便是如此嚣张跋扈不通情理,你若不屑嫁,大周也供不起你这尊大佛,即日回大乾吧!” 明贤帝的威慑岂是普通,那常年身居一国之君本就不怒自威,此时虎目一瞪,吓的姜萱身子一仰差点摔了下去,并且对于明贤帝的强硬更是惊讶不解,之前这明贤帝为了两国交邦对她也算客气,此时竟然全然不顾两国和平协议了,傻了不成! 姜齐却是注意到明贤帝那眸中隐隐泛带着浓浓杀意,看着姜萱,也同样在若有似无看着自己,姜齐心中猛的一跳,忙道:“谢大周皇帝赐婚,皇妹她接受了。” 姜萱眸子瞪大,惊怒道:“皇兄,你在说什么!” 姜齐却根本不理会姜萱,现在他们身在大周地界,虽是大乾皇族,可要真对大周皇帝不敬,他想安安稳稳离开,那真是做梦,继续激怒下去丝毫没有好处:“闭嘴!” 姜萱气的发抖,明贤帝面色好了一些,看着姜齐面露赞赏:“大乾皇子果然睿智不凡,放心,这件事即是朕有疏失,姜萱公主出嫁之时,朕自也会送上厚礼,且以后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大周皇宫给一个外国公主开放,这已经算是天大的面子了,姜齐一听面上露出一丝喜色。 姜萱却是接受不了,然而姜齐十分了解她,连忙告辞,拉着姜萱便出了御书房,姜萱气的大叫了一声‘啊’,冲着姜齐刚要怒骂,然而余光却是看到一个白衣美人正站在不远处笑望着她,那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是那么刺目,她眼眶通红刺痛,那不是欧阳月是谁! 姜萱气的头昏脑涨,尖叫的向欧阳月冲去:“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该死!” “啪!”然而姜齐却是突然沉下脸,抬手便是一巴掌,直接将姜萱打翻在地,借着这股劲,竟然还在地上滚了一圈,姜萱更加羞愤,一脸震惊的看着姜齐,气的“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263,憋屈,侍疾! 姜齐看着痛哭的姜萱也有些头疼,心中也十分的郁闷,姜齐与姜萱一母同胞,往日里感情也是不错的,可惜出身为大乾皇子,这份亲情到底还是掺杂了些别的东西。当然姜齐是乐见姜萱嫁进辰王府里的,不论是姜萱的意思,还是他的想法,这都是最好的主意,可这前提是此计可行之时,若是明知道不可能,还会因此而得罪了明贤帝的话,姜齐是没办法答应的。 只不过看着姜萱委屈的痛哭,他心中也不好受,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欧阳月,姜齐面色发黑,眸子有如鹰隼一样,冰冷的盯着欧阳月,只是后者却不在意。 今天的欧阳月一身白色撒花裙装,遥遥一站,好似一朵纯洁的白莲花,身姿飘逸优美,走路间裙摆随风摆动,自是带出非凡的气度来,欧阳月身上没带什么特别名贵的首饰,然而她笑意盈盈,让本就美丽的容颜上更多了份娇艳。 比起那些五十六岁还未出家的娇俏女子,她身上还有着身为人妇的一丝成熟风韵,若说原来的欧阳月是第一美人,那现在嫁了人后的她,再算上这种少女学不来的风韵,真当之无愧是天下第一美女,便是美艳不凡的姜萱与之一比也要略显失色了。 然而姜齐此时可没有什么看美人的心情,只是眯着眼睛,不断用着眼睛向欧阳月放冷剑,欧阳月轻轻笑着,看着坐在地上痛哭的姜萱,既使被泪水迷蒙了双眼,那眼中也泛带着浓浓的恨意,反倒是让欧阳月的笑意更浓了:“姜萱公主何以如此动怒,这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得罪姜萱公主,真是胆大包天啊。”欧阳月说着,还露出叹息之声,那样子竟然也带着几分义愤填膺,看的姜齐与姜萱面色更加铁青。 还是谁,远在天边近的眼前,不就是你吗! 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贱人,要不是你这几日天天往御书房跑,天天哭着拒绝,那明贤帝也未必就一时脑抽的拒绝了她的提议,随便给指了个孙全,你现在还在这里装什么装! 姜萱心中大恨,郁闷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欧阳月当真可恨,目的都达到了,竟然还在她面前演戏,这看着像是为她不值得,但在姜萱看来,这分明就是嘲笑她偷鸡不成蚀把米,那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银牙紧咬,美人腮都鼓起来,一副欧阳月再说一句话,能被她生吞活拨的样子。 姜齐冷哼一声:“辰王妃明知道事情如何,又何必在这里幸灾乐祸,要知道往往越是这种人,最后死的越是惨。”姜齐这话微微压低了,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欧阳月微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姜齐:“大皇子这是何意本王妃不懂,本王妃只知道一件事,这人啊,便不能做什么亏心事,也不能心性卑劣,人在做天在看呢,邪不胜正啊。” 姜齐嗤笑:“邪不胜正?辰王妃难不成以为你又是多么良善之辈,竟然给皇妹下春药,造成今天的结果,就算我们没有证据,但是这个仇是结下了,轩辕月,你等着报复吧。” “噢?原来姜萱公主与人苟且之时,还喜欢玩药吗,呵呵呵,这可真是奇闻啊,这种玩法一般的名门闺秀可是不屑玩的啊,姜萱公主果然是公主,想法都如此超前,佩服佩服。”欧阳月眸子弯弯,一双眼睛笑起来跟两个月牙一般的可爱,只是那话却是气的姜萱火气外涌,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翻白眼晕过去。 “轩辕月,你这个贱人,你敢如此辱我!” “轩辕月,你敢如此无礼!” 姜萱姜齐同时怒喝出声,欧阳月却突然身子一扭,‘蹬蹬蹬’猛退了数步,小脸一片煞白,手中捏着帕子惊讶的掩着嘴,肩膀哆嗦了一记,柔弱的样子好像受到了多少非人的待遇:“大乾大皇子、公主,这件事也不是本王妃能做的了主的,你们不满意姜萱公主的夫婿人选,可也不能怪罪在本王妃头上啊,本王妃何其无辜,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打我……” “你!”姜齐气的脸都绿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他是懂了。这欧阳月折腾了几日,连连打散了他们的原计划,现在竟然还装成这样弱不经风的样子,此女不但心计了得,还这么会演戏,可恨啊! 姜齐可是注意到了,这御书房可是重地,他们离着御书房还很近,周围把守的兵力不少,那些人各个严肃以待,冰冷的神色像是随时提起凶器准备拿下他们。 “啊,不要打我,我是辰王妃,你们也太无礼了,可恶!”只是姜齐这气的无语的一指,却让欧阳月又是尖叫一声,这一声叫那些侍卫总算是动了,分出五六人迅速跑来,其中两个护着欧阳月,其它三个则是手持着长枪立在姜齐姜萱不远处,但凡他们再出格一点,好似马上要往他们身上桶进一般。 “轩辕月你好!你好的很!来日方长。”姜齐整个嘴抿的都变形了,这话好似从嘴缝中憋出来的,那脸上阴郁的仿似能滴出墨汁来,黑渗渗的,两个拳头紧紧握着,手背上青筋直冒,颤抖着的差点一拳头挥出来。 姜萱早已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手紧紧捂着胸口,眼睛已经瞪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白森森的牙齿咬着红唇,好似那红唇是欧阳月的脖子,她吓不得一口中咬断了般的用力,才一下子,嘴唇便泛出一丝红,她气息粗重,鼻子不断翕动,每呼出一口气仿佛呼出不少烛气一般,面色扭曲的彻底。 欧阳月身子向后一退,仿似被他们二人这狰狞神色吓到,那几个侍卫看着面色更加难看了,这大乾两人未免太嚣张了,在御书房门前都敢这样,这要是出去还得了了。还是大乾皇室成员,比起大周几位皇子公主都不够看的,怪不得堂堂公主要自甘下贱与人苟合了,从这心性就看的出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染指辰王?当妾都不配! “大乾皇子、公主,此乃大周御书房,此地不得大声喧哗,更不得动手脚,否则便会被当成异类抓起,为了免于误会,还请两位见谅。”话是这么说,可是你持着长枪,冰冷银亮的枪尖便对着别人,这分明是威胁。 姜齐何曾受过此等污辱,可惜刚才说话的时候这些人还站的远,根本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反倒是看到欧阳月装的样子,倒像是他们不是了,他们便是找明贤帝说道,那最后也是自己没脸,姜齐闭上眼睛,狠狠吸了两口气,抚顺了气,这才睁开眼睛,只是那神中的森森冷意却是吓的那些侍卫面色更加紧张,姜齐突然笑了起来:“辰王妃,你可真是个不错的女人,本皇子欣赏你,若不是相遇有些晚了,本皇子必要迎娶你当皇子妃。” 欧阳月冷笑:“大皇子说笑了,本王妃何德何能呢,便是早一些时候,大皇子也会遇到更好的人,本王妃从来没想过会嫁王爷之外的第二人。” 姜齐眸子眯了眯:“是吗,有些事可是说不准的,说不定将来……”姜齐意味深长的扫看了欧阳月一眼,转身拉着姜萱道,“皇妹先回去,来日方长。” 姜萱冲着欧阳月森冷一笑,嘴巴动了动,欧阳月看清了,她在说:“你会付出代价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欧阳月摇头叹息:“大皇子与姜萱公主可是气着了,怎的有些胡言乱语了,哎……” 那姜齐没得了好,突然说这欣赏,还不是想让人怀疑他们两个有什么,是想坏她名声吗,可惜这些侍卫一个个又不是傻子,刚才三人还剑拔弩张呢,怎么存在欣赏,听着欧阳月的话,其中一人还有些气愤:“真当这里是大乾了,任由他们胡来吗,真是不知所谓。” 这当兵的一向极有国家意识的,对于那大乾的人本来不喜欢,现在更是厌恶了。 欧阳月嘴角轻轻勾着,余光却是注意到御书房院外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闪过一道银色的影子,眸中微微一闪。 本来她也是无意在此时过来,惹着现在跟疯狗一样的姜萱,她还没有被狗咬的想法,本只是想在那里看看笑话,然而当看到孙全站在不远处的时候,她便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姜萱对于明贤帝改了指婚之人心有不满,大闹御书房,觉得以公主之身低嫁了,可惜这件事恐怕也并非她一个人不愿意吧。那孙全到底也是个天之娇之,被迫为了家族娶了个失身的女子,即便这人是个公主,以孙全的骄傲心中定然也会有不满,这时候再看到姜萱这番嘴脸与作派,孙全心里还能不存个疙瘩吗,这两个谁看谁都不顺眼的人若是成了亲,不知道会有什么好戏可看了,所以她怎么能不加把火,让两人矛盾激发起来呢,欧阳月心中隐隐期待起他们的婚后生活了。 姜萱可谓被欧阳月气的七窍生烟,一回驿馆便倒在床上,气的哼哼叽叽个不停,姜齐坐在一边,也好半天都铁青着脸不说话。 姜萱此时却开始抹眼泪:“天杀的轩辕月,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呜呜呜,我堂堂大乾公主,竟然下嫁那等人家,还要嫁这么个默默无闻的人,天!你欺我啊!” 姜齐看看哭的泪哗哗的姜萱,心中一叹,自然是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皇妹,之前的事皇兄已派快马送回大乾了,用不了多久父皇母后的答复便会送回来,若是他们同意,这个婚事便是谁也不能阻止的了。”就算姜齐不同意,但是两国皇上都做主的,任他们能翻出天来,也是改变不了的。 姜萱面上僵直,姜齐已劝道:“皇妹,驿馆的事影响太大了,看明贤帝的意思,正侧王妃是没有可能了,你也得接受现实。那孙全虽然只是个统领,可他出身孙府,孙府乃大周五大世家之一,而且是武将出身,在大周名声赦赦,宫中的孙贵妃孙昭仪那都是宠妃,这些年来孙府的底蕴可想而知,那孙全皇兄也派人打听过,武功很高强,年少有为,这些年虽然名声不显,那是因为他将精力都放在武艺的精进上,这大周倒是有什么三才子,可你看看那冷采文花名在外,比起这孙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 姜萱哼了哼,但面色好了一些,姜齐还道:“皇妹可是公主,你还不清楚吗,这皇宫统领宫职虽然不高,但是实权却很大啊,便是宫中许多主子都拉拢讨好他们,这孙府将来若是护主有功,成为新皇的肱骨之臣,那孙全必是头号功臣,一个转身便就是名利双收,将来的一品重臣他必然会当得一份,就算是王爷也不敢轻易得罪的角色,他可是能放长线钓大鱼的。事已即此了,皇妹何不往好的地想呢。” 姜萱慢慢坐起身,想着姜齐的话,也渐渐不吭声了。 “皇妹,皇兄知道你这一次受苦了,只是这一个亏咱们不会白吃,说到底这明贤帝给了你一个随便入皇宫的承诺,说不定能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助力。”姜齐眯着眼睛说道。 姜萱沉着脸,面上表情还是冷沉沉的,却是没了之前的疯狂:“皇兄,现在看来想让欧阳月将这玉佩吐出来可不容易,必要的时候我们势必还要多些手段才行。” 姜齐闻言,心知姜萱放不下这件事,而且他也有此意,微微点头道:“不过在没有十全把握之前,我们还不要轻举妄动,这一次便是个教训。” 姜萱深深呼了一口气道:“皇兄,皇妹明白,定然不会胡来的。”只是那眼底却是一片阴暗,不能马上弄死欧阳月,她只会让她的报复来的更猛烈,若是父皇母后同意明贤帝的人选,她势必要嫁给孙全了,这明贤帝倒也会选人,这孙府与欧阳月也算是敌对的关系,她在大周人单力薄的,倒是能借由孙府来复仇,欧阳月,你等着瞧! 翌日明贤帝去呈祥殿给太后请安的时候,皇后等几个嫔妃也在,明贤帝看着太后心中却有些疑惑道:“母后这脸色怎么有白,可是哪里不舒服,可是找太医看过了。” 太后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人老了总会这里那里不舒服的,你国事操劳,哀家的事都是小事。” “母后哪的话,朕就是再忙,也不能不顾着母后的身体。”明贤帝一脸关切的道。 皇后坐在下首,此时眸子闪烁了记,沉默了下道:“皇上母后这是听说了辰王妃大闹御书房急的。” 明贤帝眸子一闪,拉着太后笑道:“小辈的事,倒是劳得母后操心了,真是不该,母后放心,朕之后便派人给她些教训,竟然因为这些小事便劳得母后如此挂念忧心。” “说的什么话,月儿也是有苦衷,怎么能怪她。”太后叹息一声:“只是皇上是一国之君,那御书房中政务要地,她这般不知规矩天天跑去哭哭啼啼的像是什么样子,哪像是王妃该有的行为。”太后摇摇头,眸中有些不赞同。 皇后也叹息一声:“母后,媳妇看来这辰王妃不止行为过失,便是那胆子也是太大了,这等事关两国和平的事,岂是她一个女人家参与的,简直是将政事当成儿戏了,这女子还妄图参与到朝政之上,可是大大越矩了,这若是换了旁人家的,一顿板子都是轻的。” 只不过是一个婚事却是牵扯到两国和平与大周朝政了,皇后这分明有些不怀好意,不过那姜萱的身份在那里,要说她说错了,倒也没有。 “噢,依皇后的意思,便是要重重处罚辰王妃了。”明贤帝转头看着皇后说道,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皇后顿了顿,柔声道:“皇上,臣妾也是关心辰王妃,这件事事关重大,岂是她一个妇人说不行就不行的,这自古因女色祸国的有多少,她行为太过了,若是不给些教训怕是难以服众的。再说那姜萱到底也是个公主,若是让她嫁给孙全,她心有不服的话,真是气的跑回大乾去,真造成两国开战,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明贤帝眉头挑了挑道:“那依皇后的意思是,便是顺了姜萱的意思,让她嫁给老七做侧王妃吗。” 皇后眸子微微打量着明贤帝,见后面未露出半分不悦,缓缓道:“这也并非不行,姜萱公主自降身份去做侧王妃,这大乾公主的身份对老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倒也可以考虑考虑。” 明贤帝端着茶杯,此时却‘啪’的一声按在桌子上,旁边的太后都没想到明贤帝会突然发怒,吓的身子一抖,哆嗦了一记,明贤帝面色已经沉下来,看着吓了一跳的皇后,冷冷开口:“皇后这意思是指责朕的错处了。” “皇上,臣妾没这个意思……”皇后一惊连忙告罪。 “哼!那姜萱不过是个失洁女子,身份是公主又怎么样,还配的上朕的皇子?你倒是说说就算不是老七,老三老四老九哪个合适,这天下女人都死绝了,朕的皇子还要娶个人尽可夫的,他们谁敢娶了,朕打断了他们的腿!”明贤帝怒喝一声,皇后面色一白,“朕是被老七媳妇哭的有些心烦,不过那姜萱仗着美貌,仗着是大乾公主,竟然连朕都不放在眼中,朕若是让她满意了,岂不是说朕还怕她一个小小公主了。” “并且朕圣旨已下,皇后这是想朕失信于民吗!”明贤帝望着皇后,眸子极为锐利。 皇后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跪在地上:“皇上请息恕,臣妾绝没有这个意思,原只是一心想着大周能国泰民安,不希望大动干戈,所以一时想差了,臣妾有罪。” “哼!作为一国之母,你身为皇后想的便要是大周的脸面,大周的尊严,若是别国一个公主都能让你怕成这样,大乾皇帝来了,朕难不成还要将江山怕的拱手相让。皇后你出身林府,接受到的是最好的教育,该明白皇室的尊严,是绝不容许一点沾污的,你有这个时间管这些闲事,多照看几个孩子吧,老四媳妇最近孕吐的厉害,你没事派人去看看,这才是当母亲该做的。”明贤帝也不给面子,说的皇后面色也有些挂不住。 皇后本是想那姜萱嫁进辰王府里,有个与欧阳月制衡的,没事恶心恶心欧阳月,她暗中再点一把火,还不得让辰王府乱起来,再说这姜萱正是因为失贞才与百里辰那贱种般配。 “臣妾知道……”皇后低着头,一副温顺的样子。 太后见状,眸子微微闪了记道:“行了,皇后本也是出于朝庭的考虑,皇上就别怪她了。” “母后说的是,朕知道皇后一心为朝庭,只是法子用错了,皇后快起来吧,地上凉。”明贤帝点点头,甚至起身亲自扶起皇后坐下,皇后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中却是颤抖了一记。 太后见状慈爱的笑了:“你们晚辈的事,哀家也老了,可是管不了了,既然皇上心中有数那就好了,不过这姜萱到底是公主,到时候还要好好安抚一下才成。” 明贤帝认同的点头道:“这些事,还劳烦母后派人去做了。” “放心吧,这事哀家懂得怎么做,定然要让她乖乖嫁进孙府里的,你为这事怕是也没好好休息,也不要需要担心,这姜萱公主若是个懂事的,就知道怎么选择。” “母后英明。”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母后就不留你了,你那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别耽误了。”太后温和的拍拍明贤帝的手,明贤帝应了一声,便带人离开了。 太后却是眯着眼睛扫看了皇后一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还不清楚吗,知道皇上偏爱那老七,你还说这些话惹他不快做什么。”圣旨都下了,便是明贤帝想改,都得好好思量下,偏皇后还提出来,这不是故意惹明贤帝发火吗。 “母后,可是皇上却是挑了孙府,这孙府再有着大乾的相助,可是要压下林府了,媳妇怎么能不急呢。”皇后也有些委屈。 “不过就是个失洁的公主,能有多大用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若两国交战,她是第一个被杀的,你就是目光短浅,没的惹皇上厌恶。现在先是将皇宫这一亩三分地管明白了吧,那孙昭仪越来越嚣张,你现在倒是学的会忍了,可是这是忍是攻击,也得掌握个度,你还是太年轻。”太后摇头。 皇后眸中一暗,却是低头应是也不再多说,太后一脸疲乏,摆摆手,皇后已经退出身去。 回到安乐殿,皇后却是坐在那里顺了半天才缓过丝气来:“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一有什么事都怪到本宫的头上来,真是可恨。” 皇后气的面色涨红,微微磨牙,眯着眼睛看了眼站在身侧的端着水果盘子的宫女,突然一眯眼睛:“过来,给本宫捶腿。” 那宫女低着头,有些唯唯诺诺的过来了,只是刚一低头捶下,皇后突然伸出一手甩在她脸上:“这么重做什么,腿要被你弄断了。” 那宫女被打的脸颊顿时红了,眼眶委屈的湿润起来,皇后却是冷笑:“怎么,露出这表情给谁看,本宫打你,你不服了。” 宫女吓的直哆嗦:“奴婢不敢,皇后打的对,奴婢服气,服气。” “那你是哭给谁看的,在本宫面前还也说慌,以下犯上,来人,拉出去重大五十大板。”皇后却是冷着脸一摆手,那宫女被拉两个宫女往外拉,顿时吓的哭求起来:“皇后饶命啊,奴婢真没有不敬,只是……只是那是疼的,不是不服气啊,皇后饶命啊。”宫女吓的浑身直哆嗦,尖叫着求饶,然而皇后却是不厌烦的直摆手,直到被人拉出去打板子,没到三十下便打死了,皇后听到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冷笑,“看着这张脸便让本宫想起那轩辕月,是她该死。” 旁边的宫女吓的不敢抬头,就怕皇后再牵怒下去,其实那宫女五官比起欧阳月差多了,只是脸形却像极了欧阳月,便这么遭了难,无不令人唏嘘。 辰宇殿里,此时欧阳月坐在软塌外侧看书,里面此时正四仰八叉躺着个小身影,此时小人眨巴着大眼睛,不断的盯着欧阳月看,红艳的好似抹了樱桃汁的小嘴正微微嘟起,一副不满委屈的模样。 然而被他看的正主,此时正乐滋滋的看着书,似乎懒的施舍他一个眼神,百里宿更不满了,嘴巴嘟的快挂个油瓶了:“娘~” 欧阳月笑着撇了下眼睛,就看到百里宿伸着白胖小拳头正冲着她挥挥:“怎么了。” “人家好无聊啊,在这宫里规矩太多啦,一点都不好玩,人家要回王府去。”自从百里宿能开口说话开始,凭借着两世为人的智商,说话根本不成问题,但是为防止别人将他当成怪物来看,所以有幸听着他软糯叽喳声的也只有欧阳月了。 欧阳月听言也点点头道:“确实是呆了几日了,而且现在问题都解决了,我是该找个机会先出宫了。” 说到这百里宿咬咬牙:“那个叫什么姜萱真是讨厌,当初派人要带走我与姨外祖母的时候还准备对付我们,哼哼!”这姨外祖母自然就是刘氏了,欧阳月到底是王妃,再加上刘氏不是她生母又是妾提上来的,欧阳月自然不能自降身份喊她,不过百里宿作为晚辈却是喊得,但是为了与生母区别,所以喊刘氏便是姨外祖母了,“哼哼,她还想给爹做小老婆,真是不要脸。” 欧阳月笑了笑:“噢,多一个娘来疼你不好吗。” 百里宿对着这个无良逗他的娘有些无语,翻了翻白眼道:“有你这么一个胡闹的老妈都够让人呛的了,还有来一个心怀不轨的,我有那么傻吗?本来听到这个消息,我都想好了以后她要真进府之后要怎么对付她了。” “噢,说说,怎么对付?” 百里宿库咬着手指头说道:“喂了她巴豆,然后将她骗到拆了踩板的茅房去怎么样,让她尝尝什么叫人神共粪的销魂感觉。”说到这,百里宿似乎想到那姜萱吃了巴豆肚子翻江倒海,一路捂着肚子飞奔进茅房,一个没注意直接踩空掉到粪坑,从头到脚一身粪的情形,不禁好出“嘎嘎嘎”的古怪笑声,大而圆的眼睛,一个劲的咕溜溜转着,不怀好意的样子。 欧阳月嘴角却是抽了抽,因为她突然想到了当初对付洪万堂父子的壮举,洪万堂父子当时真可谓满嘴喷粪,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们母子两可算是想到一块去了。 “再比如呢?” 百里宿继续咬手指:“其实这个法子我想过就算了,难度有些高哒,我怕她直接淹死啦。后来我便又想到一条妙计,把她躺的床弄个半残,最后被她残酷的压塌了,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和辰王府的物品损失费。”得,如此幼稚的想法,完全是冲钱去的吧。 欧阳月不以为意,百里宿双手抱着胸:“这还不止呢,我主意多着呢,定要让她天天哭爹喊娘的,求着父王放她出府,也算这女人命大,不然哼哼哼!”还别说,姜萱要真进府,可能真没个几天就受不了了。 欧阳月感觉腿上痒痒的,低下头就看到百里宿正用手指点捅着她的腿,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她,便道:“又怎么了。” “娘啊,我怎么感觉这个皇帝老头似乎还可以嘛,我天天拨着他胡子玩,他都不生气,最后也没真给父王找小老婆。”百里宿鼓着脸说道。 欧阳月抿唇笑了笑:“大人的事你还不懂得,你只要知道不论做什么都跟你父王站在同一站线就好了,那是他们父子的事,你以后继续卖萌不防碍讨他欢心。” “哼!”百里宿抱着小胸,斜眼盯着欧阳月:“老妈,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这么阴险呢?” “哪有?” “难道不是,你是觉得我可爱,能讨皇帝老头欢心,所以跟着占便宜吧,哼,我就知道。”百里宿嘟着嘴,不满的瞪了欧阳月一眼。 “宿儿,你这可是冤枉娘了,我哪会啊,你可是我最爱的宝贝了。”欧阳月笑着将百里宿抱在怀中,呵呵的冲着他猛的蹂躏去,直闹的百里宿尖叫着推她。 “你……你又转移话题了,大人什么的最无赖了,哼!”百里宿嘟着小红唇,又傲骄的扭着小脑袋,一脸我深明大义、心胸宽大、有容人之量不与你等凡人一般见识的样子,直让欧阳月喜欢的又是掐又是亲的,最后将百里宿闹的没法,也跟着欧阳月笑闹了起来。 闹了一会,百里宿窝在欧阳月的怀中,看着欧阳月一张一张翻着书,有些无聊的玩着手指头,过了一会忍不住道:“父王什么时候回来啊。” “怎么?想他了?”欧阳月声音从百里宿头顶传来。 百里宿哪里会承认,瞪大眼睛叫道:“才没有,跟我抢老妈的我才不会担心他呢,只是他回来,我多了个使唤的靠山吗。” 欧阳月摸着百里宿的小脑袋:“你父王知道你这么想念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百里宿歪着头,小脑袋靠在欧阳月臂弯那里,想到临离开京城的时候,他突然出声叫人的时候,那个傻爹激动呆呆的样子,嘴角也勾了勾,白胖的小手托着小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阳月看着他沉思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又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呢。” 百里宿鼓着脸鄙视的看了欧阳月一眼:“我在想人生大事呢。” “什么人生大事?说来听听啊。”欧阳月笑着放下书,将百里宿放到她腿上,面对面坐着。 百里宿小胖手指头不禁刮了刮脸颊:“听说白云观的丹药很灵嘛,老妈你说有没有让我快点长高的丹药啊,我就知道没有,哎,听说林州有一种只要当地才能产出的果子,用来做成的糕点又软又香又甜,吃多了还不胖呢,对了听说那丹药就是用这种果子调配的,所以吃这个糕点就会长高,只不过依父王傻傻的样子,能不能想到这个事关我人生大事的事呢,就真不好说了。”说着眼睛闪亮亮的盯着欧阳月瞧,欧阳月“噗哧”一声就笑了,“你啊,听说那糕点好吃,馋了就直说嘛,还说这么多歪理。” 百里宿挺了挺小胸口:“哪有,这怎么是歪理呢,我要是从小吃不好,生长发育上不来,以后长成小矮子,到时候伤心的还不是你嘛,我这也是为了老妈着想。” 欧阳月摇头,对于百里宿的歪理,她很无奈,他想要一样东西,得变了发的想出千奇百怪的理由去要。 “好,是为了你的人生大事,我知道了。” “就是嘛。”说完,百里宿还一脸期待的望着欧阳月,认真的道:“那老妈你再写信的时候,这个事关我人生大事的事,就免为其难写进信里吧,不然父王这个父亲岂不是当的太失败了,连儿子需要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接着百里宿还一脸摇头晃脑,无奈又苦大愁深状的道:“哎,这也是没办法的,先天缺乏,只能后天教育了,父王不懂当爹,我这个当儿子的得好好提点一下。” 欧阳月简直给气笑了,直接往百里宿脑袋上弹了一下子:“你这小子,说你你还喘上了,不许这么跟你父王说话,没大没小的。” 百里宿顿时无比哀怨的捂着脑袋:“老妈你欺负人,你欺负我人小,现在又不能飘,好痛啊,头上起大包了,我要被你弹傻了,想我聪明可爱世上最伶俐聪明的小孩子就要变成傻子了,你也下的去手啊。” 欧阳月却不理会百里宿的耍宝,直接捏了他滑滑的小胖脸一记,便低头去看书了,百里宿小嘴一嘟也顿时不说话了,小大人一样坐在欧阳月身前,有一下无一下的玩着欧阳月衣上的荷包,抠着上面缠上的珍珠。 “呀,真是烦人啊,又有个坏女人来了,真是讨厌,没一刻清闲的。”百里宿玩了一会,又站趴在窗房那向外看,然后一转过身子,有些不满的道。 就在这时,只听殿外尖声道:“皇后娘娘驾到,跪!” 欧阳月一挑眉,立即抱着百里宿下地行礼,此时皇后也带着一群人进入辰宇殿中:“参加母后。” “嗯。”皇后淡淡应了一声,欧阳月轻声道:“不知道母后此行……” 皇后也不废话,直言道:“近日太后身子骨有些不好,太医院那边开了疗养的方子,不过那些宫女到底是照看的不经心,太后便下旨让你们几个小辈去侍疾,你这带着宿儿也不方便,本宫今天便是来接他的,这段时间他便去本宫的安乐殿,你收抬一下吧!” 欧阳月一听,心中却猛的一紧,抬头便看到皇后正冲着她似笑非笑,眸子渐渐暗沉幽沉起来…… 264,抢人! 欧阳月低下头,淡淡笑道:“有劳母后为此费心,不过儿媳能够处理的好。” “你这又何必客气,去太后那里侍疾,弄不好便是一天,宿儿年纪这么小,金尊玉贵的有个闪失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你也不用在这里客气了。” “怎敢劳烦母后,儿媳还能处理。”欧阳月笑着拒绝着。 皇后面色却沉了下来:“老七媳妇,你这是信不过本宫吗?本官还能害了自己的皇孙不成吗?” 怕的不正是这个吗,欧阳月心中泛冷,但话却绝对不能说,不然这个不敬之罪就得扣她头上,那便更不好说话了。 欧阳月一脸崇敬的望着皇后道:“母后严重了,儿媳绝无此意,母后身为皇后身居后宫,统领后宫,天天操劳,儿媳又如何能忍心母后为了儿媳这点小事劳烦母后再受累呢,儿媳不忍心啊。”说着,一脸心疼状看着皇后。 只是皇后却不领情,淡淡的道:“本宫那里能人颇多,还能带不了一个孩子吗,老七媳妇还在担忧什么,恐怕一会太后的口谕便会下来,你现在倒是去准备准备动身去太后那里吧,其它的事就不需要理会了。”说着,还冲着百里宿,用她自以为十分友善的笑容道,“宿儿,快来皇祖母这里,皇祖母带你去玩。” 百里宿被欧阳月拉着蹲在旁边,此时却是双臂一展,直接抱住欧阳月的胳膊,圆溜溜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怯意,十分认生的样子,半点不给皇后的面子。 皇后看着眸中了阴,看着欧阳月不禁斥道:“老七媳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七刚刚离京,这宿儿交由你这个生母照顾,也是信任你,可你看看将宿儿教成什么样子了,如此胆小怯诺不经事,若是时候长了还不得教出那上不得台面吗,这孩子定不能再让你带了,哪有半点皇室子弟该有的气势。蓝荷,过去牵着小世子跟本宫走。” 欧阳月面色却是一沉,那百里宿更是愣了,他就是不想跟这老巫婆走,所以才这么做的,没想到老巫婆却是因此找茬说老妈,百里宿心中大气,小拳头紧紧握起来,恨不得跳上去,给这老巫婆来两个乌眼青,看她还嚣张。 欧阳月却轻轻握着百里宿,不让百里宿此时转过身去,不让他此时的表情被皇后看到,百里宿到底还年幼,就算有些聪明有些狡猾,可是与皇后这种从宫斗中生存下来的老女人相比,完全不够看的。再说皇后此举也不对,就算是欧阳月去给太后侍疾,这辰宇殿众多下人难道还找不出一个照顾的,就算不行,也能从辰王府派人前来,甚至还可以送到祖母那里,何必让皇后来带孩子,本能的欧阳月觉得皇后来者不善,头脑里顿时想到以前皇宫里不明不白死去的那些小皇子小公主,甚至有些根本不知道男女的孩子们,难道皇后想借此机会害宿儿吗? 欧阳月当下一拦,那蓝荷却是扑了个空,皇后顿时喝了一声:“老七媳妇,你这是何意,想违抗本宫的命令不成!” 欧阳月面色淡淡说道:“母后,宿儿只不过是有些怕生,他也才变了抓周没多久,也不过只是一岁大的孩子,像这么大点的孩子基本都会怕生的,这不是什么难教的,母后爱护宿儿的心情儿媳十分感激,只是宿儿乃儿媳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媳舍不得离开,也没办法交给其它人照顾。” “怎么,你还怕他在本官那里出问题?还是说你会怀疑本宫会对自己的孙子动手,嗯?!”皇后声音淡淡的,但是尾间这一挑,却是带着威仪震慑,让人不敢直视。 欧阳月手轻轻抚着百里宿的小脑袋:“母后冤枉儿媳了,儿媳哪会不知道母后爱护小辈的心思,只是心疼母后凤体,再者说也是儿媳不经事,这宿儿刚出生,儿媳便天天带着他,可是一刻都离不开他,求母后成全。” “哼!”皇后却是冷哼,嘴角勾着冷笑:“说来说去,老七媳妇你就是不想让本官将宿儿带走了?本宫原也是好意,怕你太劳累了,这是出于好心来接宿儿照顾,侍疾之后孩子自然会让你带回去,你却是这么想本宫,将本宫想成这般的蛇蝎心肠,好啊好啊,本宫皇后多年还没有一人敢如此辱本宫,你是第一人,你是第一人啊。”皇后说到后来,甚至还啪啪拍了两下手,看着欧阳月的表情,更加阴沉。 “母后,儿媳绝无此意。”至此欧阳月还因为行礼,跪在地上并没有起身,面对皇后的步步紧逼,欧阳月面上也泛起了一丝幽暗。 “不是?本宫看你就是这个意思!”皇后冷笑:“还是说你就是那不懂好人心,也不懂得知恩图报的,拿别人好心当成驴肝肺,连长辈的话都敢不听的不孝晚辈?” 不论是欧阳月拒绝皇后,还是顶撞皇后,只要她不答应,不孝且顶撞皇后的大帽子便要扣下来的,而这顶大帽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起的。就算欧阳月是王妃,可是比起皇后来说,还是不够看,惩罚晚辈,只要找对理由,皇后还不是想动手就动手吗,欧阳月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的,这就是在绝对权势前面,皇权至上的残酷霸道性。 “来人,将辰王世子带走!”皇后却是一甩袖,做了最后的结论:“老七媳妇,你若还想阻止,本宫便赐你个大不敬之罪,到时候本宫看你这侍疾也别去了,自己回去养伤吧。”皇后语带威胁,没有半点迟疑,欧阳月敢再纠结着不同意,那冲撞皇后的罪名,一顿板子就少不了了。 欧阳月咬咬牙,眯着眼睛正待说话,百里宿却站直了身子,冲着走过去拉她的蓝荷笑了笑,样子精灵可爱,倒是将原本动作有些粗鲁的蓝荷停顿了一下,动作不自觉的放柔了一些。 皇后逮到机会便冷嗤道:“老七媳妇啊,本宫看这宿儿可不像是个认生的,你的担心看来是多余了。也不用担心本宫会苛待了自己的皇孙,本宫疼他还来不及呢。” 欧阳月见着百里宿转过头来,晶亮的眼睛飞扬的眉头,心中沉了沉,笑道:“看母后说的,儿媳哪里是怕母后照顾不好了,就是怕母后照顾的太好了,以后宿儿有恃无恐了,有母后照顾他,儿媳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宿儿一出生便有几个专门照料的,这一去母后宫里怕是不习惯,儿媳想将照顾的人送进去两个,不知道母后可能允许。” 皇后嘴角泛着讽意,淡淡道:“也好,那些人总是更知道冷热,便依了你吧。” 可事实上皇后与欧阳月都知道,那安乐殿是皇后的地方,她真想让百里宿出事,但凭两三个贴身伺候的也防不了,便是皇后这一尊大佛压那,那些下人就没有一个敢跟着硬碰硬的。欧阳月心中不放心,但皇后铁了心如此,她除非不怕不敬与不孝之罪,先被折腾打上一遍,再最后被皇后将人接走,这怕是唯一的选择了。 “太后传旨,跪!” 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欧阳月不用起身了,直接跪在那里,皇后倒是微微一行礼便站起来,进来的是个老公公,看到欧阳月,又看了眼一脸威仪的皇后涎着笑意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张公公不需多礼。” 那张公公清了清嗓子道:“太子凤体微郁,特传辰王妃近日留在皇宫侍疾,钦此。” “皇儿媳定会皆尽所能照顾太后直至痊愈。”欧阳月当下叩头道。 “这口谕奴才传完了,奴才还要去三皇子与九皇子府传话,奴才先走了。”说完,张公公笑了笑,转身离开。 四皇子妃白盈因为直值怀孕初期,孩子最是容易掉的时候,而她不但需要休息又不能劳累,太后自然是不能让她前来侍疾了,不过三皇子府的侧王妃孙梦,九皇子府的王妃冷彩蝶与侧王妃宁喜珊,肯定是逃不掉的。 “即如此老七媳妇便好好整理下,明天去太后那里侍疾,一切都得小心谨慎,太后那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本宫想救也救你不得,你可清楚了。”皇后冷淡的道。 欧阳月面色平淡,也没有什么笑意:“儿媳省得。” “好了,带辰王世子走吧。” “等等!” “老七媳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后显然耐心快用完了,已厌烦的开口,欧阳月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笑中还带着几分嘲讽:“儿媳明日会去太后那里侍疾,不好现在劳烦母后,宿儿有时候晚上睡觉不老实,怕是影响了母后的休息,明日儿媳便亲自带宿儿去皇后的安乐殿。” 皇后想了想,甩了袖子走了:“蓝荷你留下告诉辰王妃本宫的作息时间,别到时候扑了个空。” “是,皇后。” 皇后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只留着蓝荷一人淡笑的望着欧阳月:“辰王妃,现在可方便听奴婢说。” 皇后一离开,欧阳月便缓缓站起身,跟皇后这一通扯,时间也过去不少,这跪在什么都没铺的地面上,刚站起时膝盖还有些僵硬,蓝荷立即手脚麻利走过来扶起欧阳月,另一边自然是由冬雪了。 欧阳月看了看蓝荷这个能治香,也是个有眼力价的,在这皇宫里又有哪个没有眼力价的呢,欧阳月坐下后,笑望着蓝荷道:“那有劳蓝荷了。” 蓝荷忙笑道:“辰王妃言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皇后平日里……”拉拉杂杂倒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欧阳月也十分认真的在听,偶尔问上两句,能有小半个时辰,蓝荷这才离开,只是离开之时面色却有些怪异,微微摇头离开了。 房间里,冬雪终于忍不住开口:“王妃,真让世子去皇后那里,岂不是羊入虎口吗,她分明就没安好心,若是世子有个万一……” 太子当初要陷害百里辰与欧阳月,他们便算是敌人了,就算没有这个事,皇后也不是什么良善的长辈,更何况还有仇怨在前,百里宿这么小一个,皇后要对付他,还不是分分秒的事吗,岂能不让人担心。 欧阳月沉声道:“你先看着宿儿,我去御书房,去去就来。” “王妃,您想求皇上吗,那有用吗?”冬雪原是第一杀盟的人,乃是百里辰的心腹,就算不知道明贤帝真正的意思,但多少也感觉到明贤帝绝非表面上那么宠爱百里辰的。 “去试试再说。” 欧阳月拂了拂身子出门了,却没注意到百里宿一张小脸,露出深思的表情,然后眸子闪烁,露出一丝孩子不会出现的冷意,然后小角一抿,面上绷的紧紧的。 前几日欧阳月配合着明贤帝演戏,就是不想如了姜萱的愿嫁进辰王府,在明贤帝的默认下她进御书房容易,可是戏演完了,她再想进去找明贤帝打扰其办公就不容易了。 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福顺这才出来传话:“辰王妃,皇上请您进去了。” “有劳福顺公公了。”说着,将随身带着一块通体翡翠玉佩暗自塞到了福顺的手中,若没福顺传话,她也没这么容易进去,而福顺却是吓了一跳,这玉佩的价值可不是什么金钱所能比拟的,正想要推拒,欧阳月却已跨步走进御书房。 明贤帝此时已放下笔,右手微微揉着右手的手腕,欧阳月细心的发现,明贤帝右小指处连着手腕的掌心,明显光华厚实了一些,那是常年伏案书写造成的,可见明贤帝在政事上并不是个得过且过的昏君。 “嗯,你求见朕有什么事。” “父皇,明日开始儿媳便要去为太后侍疾,母后刚刚来过,侍疾期间,母后会接宿儿去她那照顾。”欧阳月开门见山的说道,这话已隐隐将她对皇后的怀疑与不信任说了出来。 明贤帝沉默的看了看欧阳月道:“虽说宿儿送去给皇姑照顾也好,但皇后到底是他的祖母,此番也是好意,你不该与朕说这些。” 欧阳月看了明贤帝一眼,不说话了,但也不走,只是那么默默站着不定,明贤帝有些无奈道:“她到底是皇后,你也不该顶撞她,皇后最是在乎这些辈份上的事情,你若不放心,朕便让奶娘前去,那是宫里的老人,定不会让宿儿出什么事的。”顿了顿又道,“宿儿是朕的亲嫡长孙,朕也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 欧阳月抿抿唇,跪下磕头道:“谢父皇关心,儿媳马上会去辰王府寻了奶娘与伺候的婢女。”却没有应下皇后提议的奶娘人选。 明贤帝眼睛沉了沉,欧阳月已说道:“儿媳没有其它的事了,不敢打扰父皇,这就告退。”说完,退了两步,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明贤帝有些错愕,不禁皱眉低声道:“这两个都是一个性子,倔的很。”说的自然是指百里辰与欧阳月两个了。 那福顺却是脚上顿了一记,忙追着欧阳月出去,却发现这辰王妃虽是女流之辈,但这脚力还真是快的很,要不是福顺这些年来在宫里伺候着,天天满园子的走练出来了,不然他这年纪还真没想追欧阳月,足是跑了小半路才在御书房院外追上欧阳月:“辰王妃请留步。” 欧阳月脚步一顿,冷淡的看向福顺:“福顺公公还有事。”表情之平淡,看的福顺不禁一愣,看着那双黑幽幽的眸子,就好似有什么危险漩涡在凝聚,他心中都不禁紧了紧。 “辰王妃奴才只是想介绍下那位奶娘。”欧阳月嘴角勾了勾并没有说话,福顺见状只好笑笑,必竟这个奶娘也确实不常出现了,怕是宫里有些新人都不知道了,更何况辰王妃了,也难怪她会误会了,福顺笑着解释道:“皇上所说的这位奶娘姓言,乃是当初一手带大皇上的奶娘,终身未嫁,说是奶娘但却有几分母子之情,后来皇上登基之后,这位言姑姑便被皇上照顾起来过着颐养天年的生活,这一二十年言姑姑鲜少出入皇宫,但是这奶过皇上的,便是皇后太后都要敬她一分,因为皇上敬重她。” 欧阳月一愣,顿时明白这福顺公公的意思了,这种被皇上保护半退瘾不参与后宫争斗的人现在都被皇上叫出来了,可见对百里宿确实是真的上心了,有着这个言姑姑照顾百里宿,皇后就是想做什么,也得惦量惦量,必竟这言姑姑照顾百里宿,百里宿真是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掉脑袋的便是这言姑姑,这奶了皇上的,皇上又待她有母子之情,真把皇上惹了皇后也吃不消,小动作自然也是该收就得收了。 见到欧阳月面色好了一些,福顺劝道:“辰王妃,其实皇上也有一些无奈的,再怎么说那位也是后宫之主,又是长辈的,若是连照看几天皇孙皇上都要过问,面上也不好过。” 欧阳月望着福顺,笑了笑:“福顺公公,本王妃明白,也知道父皇的关爱,是我愚钝了。” “辰王妃可是难得的聪明剔透之人,只是一时没回过味来。”福顺笑着道。 欧阳月看看福顺,又望了眼御书房的方向:“本王妃先回去给世子收抬东西,福顺公公忙吧。” “辰王妃慢走。”福顺弯腰目送,看到欧阳月渐渐走远,这才抬起腰,步履稳健的回到御书房。 明贤帝正在挥笔,头也没抬的道:“回去了。” “回皇上,辰王妃刚回去,心结也打开了,心中还感念皇上您慈爱晚辈呢。”福顺笑着讨好。 “哼!”明贤帝冷哼,闷声道:“至于是真是假,谁又知道。”但还是抬头看向福顺,“你亲自去请奶娘,事情也与奶娘提提吧。”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回到辰宇殿中,欧阳月就看到百里宿皱着一双小眉头正在那里瞑思苦想着什么,连欧阳月走过来都没发现,欧阳月柔声道:“宿儿,怎么了?” 百里宿这才抬起头,认真的盯着欧阳月道:“老妈,你放宽心啦,宿儿将来长大了还要保护你的,不会出事的啦,你不要忘记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屁孩,我查是天才中的天才,我一定将那里搞的鸡飞狗跳,给老妈你出气。” 看着百里宿一脸愤愤,欧阳月心中闪过丝柔意,她觉得这一生做的最对的其中一件事便是宿儿了,有这么懂事的孩子,还求什么呢,再说宿儿这小脑袋瓜还真不是一般人玩的转的,不禁伸手捏捏百里宿的脸颊,还笑眯眯的扯了扯,顿时将百里宿一张包子里弄成四不像,往往此时一定瞪眼表示不满的小娃,此时也没反应了,一直紧盯着欧阳月瞧。 欧阳月收了手,将百里宿抱在怀中:“宿儿放心吧,你皇祖母派了个来头不小的奶娘过去,你讨了她欢心,不怕没人帮你对付。母妃也会从辰王府调两个人过来,你随意去做吧,只是不能做的太过份了知道吗,还有你的安全还是我最关心的,绝对不能让自己有危险。”若是旁的孩子,欧阳月还真是要担心着,必竟还不懂事,百里宿算是两世为孩子的,比起旁的小孩自然还是聪明成熟懂事的,即然改变不了,欧阳月自然要反其道而行了。 皇后不是想拿捏吗,那便拿捏个够吧,前提是她真受的了百里宿这个小恶魔。 母子两个窝在床上谈天,然后便睡下了,两人精神出奇的好,等第二天欧阳月要去太后侍疾之前,将百里宿送到安乐殿的时候,皇后看着欧阳月那春光满面的脸上还有些疑惑,只是看着那一身红色童装的百里宿,却是笑带着丝怪异:“行了,宿儿放在本宫这里,你且放心吧,就是这两个伺候的吗,本宫知道了,一会带她们下去。”那两个伺候的一个是春草,一个是原本百里辰与欧阳月精挑细选的奶娘,都是百里宿极为亲近之人。 欧阳月笑道:“宿儿调皮,这几日要麻烦母后照顾,儿媳深感愧疚,儿媳定然认真为太后侍疾,一定会努力让太后的病好的快一些。” 皇后淡笑,自然明白欧阳月这迫切的心情了:“嗯,你是这个孝顺的,太后知道还直夸你们几个懂事。”欧阳月笑了笑,反正这些都是场面话,太后口谕都下了,谁会不来啊。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的宫嬷嬷,那嬷嬷看了眼欧阳月走向皇后,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皇后一听,面色猛然一沉,眸子看着欧阳月极为不友善,但下一刻却挂上丝笑容,却是极淡极淡的:“本宫知道了,请进来吧。” 那嬷嬷出去了,不一会后面跟着个低头顺眉,十分恭敬身着深褐色缠寿菊衫的人,皇后见状笑道:“言姑姑怎么这么得空,今日来安乐宫了,您要来怎么不让下人事先说一生,本宫这里也没有什么准备,倒是怠慢您了。” 那言姑姑抬起头来,欧阳月这才看到她的长相,这言姑姑长相不是什么绝顶之色,只是眉眼锐利,年纪虽是大了,眸子却是一点不浑浊反倒闪烁着睿智,背脊挺的笔直,腰杆硬的很,便是面对皇后看着恭敬,但也有自己一份傲气来,感觉到欧阳月在打量她,她眸子一闪,似乎有些探究,随后便收回视线回道:“皇后娘娘厚爱,奴婢就是个一脚要踏进棺材的老婆子,可担不起皇后娘娘如此爱护。” 皇后却不在意,显然也是习惯了这言姑姑的言行,装模作样的道:“只是不知道言姑姑今天来是为了干什么。” “回皇后娘娘,奴婢身子骨因为年纪大了,越来越有些懒散,前段时间向皇上那想求个差事松松筋骨,皇上一直没脱口,正巧了听闻辰王妃要为太后侍疾,孩子因为没人照料倒是劳累起皇后来,奴婢深感此举不妥便自作主张求到皇上那,想担了照顾小世子的责任。”言嬷嬷一口气说到这,脸上还理面无表情的严肃,皇后皱了皱眉,正要说些拒绝的话,那言嬷嬷又道:“皇后娘娘,奴婢一生都是献给皇宫的,到了晚年却也觉得有些寂寞凄凉,不瞒皇后娘娘,奴婢也实在是想带个孩子热闹一下,不然奴婢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那里,连个念想也没有了。” 言嬷嬷说这话面上表情依旧十分严肃,好像这个又是提及奶了皇上的情份以至于终身没嫁的她,又是作为一个老人晚年想看顾着孩子了表凄凉的是旁人一样,只是这话却是说的有些揪心,起码皇后就是这感觉,倒不是心疼,而是烦的。 言嬷嬷是皇上的奶娘,而且还是个很懂得形式分寸的,当初皇上登基之后,她便请辞要离京,半点也不想眷恋这皇宫的富贵,只是这言嬷嬷原出身也是个不好的,家人都遭灾死了,然后她被人犯子拐来了京城,但言嬷嬷也是个精明干练有头脑的,后来周转到一个大户人家,随着那户人家的小姐选秀入宫,也帮了那小姐不少的忙,只不过那小姐却是个命薄的进宫没多久便死了,后期皇宫里一个姑姑看中了言嬷嬷,便收到身边当个下手。 要说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太后当初也偶然机会知道了这言嬷嬷,觉得是个稳重又有分寸的,当时皇上也正好缺个奶娘,便让她过去了。这皇上在宫里生活,真就跟龙潭虎穴一般,这言嬷嬷还两次救过皇上性命,皇上自然是十分感激她的,不过言嬷嬷也从来没拿持着这两次的事情讨过什么好处,这才是让皇上更加敬重她的。 而当时言嬷嬷要出宫,皇上一想她的家人相公都死了,他倒是能给她些钱,让她生活无虑,可是出去又能到哪,又怎么会开心呢。而出于敬重,皇上便在皇宫开了一个僻静幽雅的院子给言嬷嬷,真是当半个母亲在照料着,在这宫里的老人都知道这段历史,对于这言嬷嬷能不得罪谁也不会得罪,再说这言嬷嬷鲜少与人接触还真没与人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可越是如此,越是让明贤帝敬爱她,皇后也不敢对言嬷嬷太过无礼了。 皇后微微咬了咬牙,刚才已经知道消息这是皇上的主意,话又到这份上了,她就是不乐意又能如何,还不是得忍着吗,微微一笑道:“这感情好,只是言姑姑年岁也大了,如此劳累本宫心中也不安啊。” 言嬷嬷淡淡道:“皇后娘娘,此乃奴婢的小小愿望,就是再累心里也是欢喜的,还请娘娘成全。” “言姑姑执意如此,本宫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那个便是小世子了。”说着遥手指向了正安静站在欧阳月身边的百里宿。 百里宿嫩嫩的脸上泛带着属于孩子的纯真稚气,看到言嬷嬷望着他,不禁咧嘴一笑,看起来傻乎乎的,却是分外可爱,言嬷嬷眸子闪烁了一记,嘴角也微微勾起,向欧阳月行礼道:“请辰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尽心服伺小世子。” “有劳言嬷嬷了。” 欧阳月笑着扯了扯手,百里宿的小手已经放到了言嬷嬷已有些苍老的手中,百里宿顿时抬起头,可爱的一笑:“嬷嬷。”说出的话稚气糯糯的,分外惹人喜欢。 “小世子真乖。”就是面容严肃的言嬷嬷,此时也扳不起来脸了,面上难掩喜爱之情。 皇后坐在上位,却是冷冷扯了下唇,冲着欧阳月摆手:“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去太后那里吧。” “是母后,儿媳告退。”欧阳月笑望了百里宿一眼,便离开了,离开时,欧阳月还握着小拳头,大眼睛嘀溜溜直转着,眼神闪动,精怪的很。 欧阳月只带着冬雪去往呈祥殿,在外面等了会通传,便被带到了外面的会客大厅里,此时孙梦儿、冷彩蝶与宁喜珊都到了,看到欧阳月姗姗来迟那孙梦儿有些尖酸的道:“辰王妃来的可真够快的啊,按理说这住在皇宫里,可是大家这里脚程最少的一个了,没想到却是最后一个到的,若是这么不情愿来照顾皇祖母直说便好,皇祖母是最通情达理的人,还会强人所难不成,这样虚情假意,最是要不得了。” 欧阳月凝神看了眼孙梦儿,解释道:“孙侧妃可是误会了,能有幸伺候太后那是晚辈的福气,这里哪有一个不愿意的,本王妃这不是刚将世子送到母后那里,心中不舍多跟世子说了两句,倒是晚了,没想到孙侧妃却这般误会本妃这孝心,当真……”欧阳月摇摇头,孙梦儿嗤笑。 这时从厅门那里走出一个身着深蓝锻子的嬷嬷,不是太后身边的战嬷嬷是谁,战嬷嬷一进来便行礼问好,这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谁能真摆架子,忙让她起身了,战嬷嬷站的笔直,欧阳月心里还想着这战嬷嬷的站姿倒是与言嬷嬷像的很。 战嬷嬷已说道:“奴婢俸太后的品谕,太后最近身子有些疲乏劳累胸口发闷不愿下床,太后那边开了药,只是太后这两日因为病情脾气有些不好,刚罚了两个不经心的宫女,这便让几位主子前来侍疾,林王妃刚怀着身子不能劳累太后体恤,所以四位主子便要担此重担了。这侍疾一天一般是两人,早到午膳一个,午膳太后休息起身时再安排一个到晚膳结束,要不就按照皇子的排名吧,今天由着治王爷侧王妃,下午便是辰王妃。” “一切全凭皇祖母吩咐。” 战嬷嬷看了看四人,又道:“当然这上下午侍疾第二次便会变换一下,今天就劳烦孙侧妃与辰王妃了。”然后看着冷彩蝶与宁喜珊笑道,“让茂王妃宁侧妃多跑一趟了,明日才到两位。” “不劳烦不劳烦,还是皇祖母想的周到,现在都按着时间来,也省得人多杂乱又分公不好了,正好正好。”宁喜珊顿时讨好般的笑道。 战嬷嬷笑着目送了两人离开,看着欧阳月起身,战嬷嬷却是开口道:“辰王妃请留步,因为太后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要求,这一天侍疾的按要求都要待在呈祥殿。” 欧阳月眉挑了挑,那孙梦儿才是正主去侍疾的,她这个下午来接手的,还不准备自由活动只能干靠着了,这不是浪费人手?欧阳月心中冷笑,面上却温顺道:“即如何,本王妃便坐着守着皇祖母,为皇祖母祈祷,希望上天能听到本王妃的心愿,让皇祖母身子早些好了,也少受些病痛的折磨。” 战嬷嬷嘴角微微轻挑了下:“那请辰王府随奴婢来,呈祥殿等候传唤的地方是后面的侧殿。” 欧阳月跟着战嬷嬷来到一个差不多十平左右的小房间里,这里因为只是搭出来的侧殿,没有安窗户显得有些暗沉,不过侧殿收抬的很干净,桌上还摆放着茶点等物,椅子上放着软垫坐起来还算聪明,只是若是长时间坐着,腰同样受不了。 “那就有劳辰王妃在这里等候了。”战嬷嬷将人带到后,又客气的说了一句,欧阳月笑笑。 等人都走远了,冬雪四下打量了下,发现这里不像是有暗室的样子,又走了回来,有些疑惑的道:“王妃,您说这太后是什么意思,明明等您用了午膳再过来也是一样,偏要让您待在这里,这不是折磨人吗。” 欧阳月嘴角挂着淡漠的笑意:“虽然不全是,但也相去不远,不过是想给个下马威罢了。” “看着太后也是个慈眉善目的,原来也不过如是。”冬雪说着面上有些不屑。 欧阳月只道:“这宫里又能有什么良善之辈。”若是太后只是如此冷着她的话,欧阳月反倒不觉得如何,这么冷着她,总比去伺候那老太婆强一些,只是皇后硬是拉着宿儿去照顾才是她最在意的。 正如欧阳月猜想的一样,太后根本的目的便是想冷着她,欧阳月是从早上坐到晚上,那孙梦儿都回去了,才有个小宫女状似无意的撞见欧阳月还留在呈祥殿,那战嬷嬷连连告罪,直道太忙了将欧阳月忘记了,欧阳月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那本王妃便先回去了。”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冲着太后的宫里行了一礼,礼数之周全看的战嬷嬷眉头都不禁挑了挑,这辰王妃倒真沉的住气,这么冷的不闻不问了一天都没反应,那午膳她可是也没送的。 欧阳月可不管战嬷嬷想什么,此时已踏上了去安乐宫的方向,准备看一眼百里宿,这才能放心回去,然而刚踏进大门那,里面就一个黑不溜秋的身影好似小炮弹一样的冲了出来,欧阳月连忙将人扶住,就看到百里宿满脸污黑,一看到欧阳月,明亮的大眼睛立即染上水气,委屈的抱着欧阳月的大腿哇哇大哭:“母妃,呜呜呜,坏坏,宫里的人坏坏,他们都欺负宿儿,母妃帮宿儿报仇!” 欧阳月眸子一眯,冲着背后冲过来几人冷声问道:“怎么回事?!”身上分明带着几分风雨欲楼的危险架势! ------题外话------ 我们小宿儿要发挥小恶魔体质了 265,险恶用心 怪不得欧阳月生气,就见百里宿此时衣服上一片脏污,本来红艳可爱的颜色,被不知道是黑灰还是泥巴裹成一团,黑红黑红的都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小脸上同样沾着泥土,早上送来的时候还是光彩夺目可爱的干净的小人,现在彻底变成个泥孩子了,是个人看到都火了。 欧阳月眉头一坚,顿时让后头跑过来的宫人身子一绷,面上闪过紧张神色:“你们就是这么照看小孩子的?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该当何罪!” 那些宫人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其实他们一个个更想哭,实在是这他们分明比小世子更惨好吧! 跟着百里宿后面跑的能有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年纪倒是都不大,能陪着百里宿玩的年纪太大也玩不到一起去嘛,只是这四个人现在看起来,也比百里宿干净不到哪里去,就看他们身上的太监服宫女服,此时身上也是一块污泥一块脏的,比起百里宿身上脏污比例还要大,脸上沾着泥土,头发上乱的跟杂草似的,只是那一张张脸却都透着股悲愤不满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听到欧阳月斥责的话,四人吓不点就哭了,然而齐唰唰的看着百里宿,眼中有着控斥,最右边的宫女胸口气的不行,刚要说什么,百里宿哭咽着道:“母妃,他们几个好可恶噢,他们虐待我,还推我打我呢。” “什么!”欧阳月一听,眸子都立起来了,看着右边的宫女,直接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敢欺负小世子,找死吗。” 那宫女一肚子话,这下全都咽回到肚子里,双手捂着脸,当下也“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声音之委屈闻着伤心见着流泪,一边上两个太监与宫女虽然没哭出来眼眶也红了,脸上尽是委屈的神色。 “什么,打了小世子还有脸在这里哭,这都是些什么规矩,竟然敢以下犯下,当真是好厉害。”欧阳月冷冷看着那三人,最后眼神定在了那捂脸大哭的宫女身上,面带冷意,一副不准备善罢干休的样子:“冬雪,一人三十板子。” 那三个都愣了,哭着的宫女也吓愣了,连忙求饶道:“辰王恕罪命啊,奴婢没有啊,奴婢冤枉啊……” “奴才怎么敢打小世子,借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啊,辰王妃恕罪啊。”这些人尖叫着求饶着,在这皇宫当差就是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惹的主子不开心便会被打。 “怎么了,干什么吵吵闹闹的。”突然间一道威仪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皆是向上望去。 就看到皇后被两个嬷嬷搀扶着走出来,在看到欧阳月时,眸中难掩一丝厌恶,然而眸子一扫,在看到几个宫女与太监还有百里辰一身的脏污时,也不禁愣住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从泥里出来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月面色当下沉了:“母后,您这宫里的人胆子未免太大了,竟然敢欺辱世子以下犯下,实在大不敬,儿媳正打算让人给他们一人三十大板呢。” 皇后面色也沉下来:“本宫这安乐殿里,还能有这样大不敬的人,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瞧着,比起欧阳月这三十大板,皇后才是狠人呢。 那四人吓的直接软趴在地上,吓的大叫:“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才哪敢欺负小世子,奴才没有啊。”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根本没欺负小世子啊,小世子这样子,全是他自己弄的啊。”一个宫女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 皇后皱着眉道:“小世子自己弄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快说来。” 此时欧阳月握着百里宿的小手,百里宿软软的指头正抠着她手心,欧阳月头微垂,就看到百里宿嘴角轻轻咧着,眸子闪动了一记,精怪的很,看那样子可不像是受了欺负的,便也放下心来。 皇后这一说,那两个宫女与太监便你一人我一句控诉起百里宿的种种恶行来。 话说欧阳月将百里宿送来安乐殿后,便由着言嬷嬷春草三人照看着,睡了一小会觉后,百里宿便醒了,然后吵闹着要玩,不过一岁多点的孩子刚会走路的,言嬷嬷为人较为严肃,本是不同意的,春草也怕出事,但百里宿却是吵闹不轻干脆便哭了起来,皇后那里便惊动起来了。 皇后一听,出于爱护百里宿的心情?便同意了,然后派了四个年轻的宫女太监跟着百里宿,当然出于不放心的原由春草也是跟着的,拉着百里宿的小手这便出了正殿到外面去玩了,本来一路也不过就是闲逛一逛,然后突然间不知道哪来只猫,百里宿便心生好奇,拉着春草的手便冲过去追了,那宫女太监还能不跟着吗,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百里宿已经在土里滚着了,几人一看那泥人一样的孩子,吓的不轻,连忙过去要抱百里宿出来,这拉扯间百里宿直叫着疼,她们其实也不敢下狠手,可是百里宿一叫嚷着,抓了土就她们身上扔。 “啊啊,你们打我,疼疼,你们都是坏人,我要让母妃把你们都砍了。”然后抬着小腿就跑了,也不知道那小人哪来的力量,速度竟然还不慢,四人吓的大惊去追,然后那泥坑坑的直摔的他们四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现在竟然还恶人先告状,他们快冤枉死了。 “噢,事情是这样吗?”欧阳月挑挑眉道,那四个太监宫女连忙点头称是,欧阳月眼睛却是一眯,突然扯开百里宿的袖子,“如果只是担心宿儿,那他这手腕子上的印子里哪里来的,还在这里说慌,不止欺负本王妃,甚至连母后都敢欺骗,简直罪不可赦!” 却看百里宿手腕上,不正是一个有些瘀红的手印吗,从那手印上看来,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握紧了印上去的,小孩子个小手脚都下,用这么大劲还不算虐待,那什么算。 那四个太监宫女立即傻眼了,他们刚才只不过是要拉开百里宿啊,就算内心里是有一点百里宿淘宝的不满,但力气掌握的也还好,只是让他略微疼,不至于印上这种印子吧,是谁做的,怎么这么蠢,还给留下把柄了。 皇后眉头也是一皱,却在这时看到另一侧缓缓走来的身影时,大怒道:“身为世子身边的婢女,竟然随意离开在世子身边,让世子受伤,罪不可赦,如此疏忽怠慢,拖出去打!” 仔细一看那人可不正是春草吗,春草刚一走过来便听到皇后的怒声,眸中闪烁丝冷光,面上却茫然无比:“王妃,您回来了,呀,小世子您怎么一身的脏污啊。” 皇后冷笑:“若不是你疏忽,何以至此,老七媳妇,这就是你辰王府出来的,真是不经用,这种没用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今天本宫便替你好好教训一下吧,也让这些没用的奴才长长心,看以后做事还敢疏忽主子的要求不。” 欧阳月春草面色都是一变,百里宿可不同一般孩子,他起码知道皇后这顿打不怀好意又想立威的,眼睛一转,心中有些着急。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什么疏忽……”春草跪下身子,怀里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此时动了一下,欧阳月一愣,春草已道:“皇后娘娘,奴婢与皇后娘娘指派的宫女太监职责都是照顾小世子,之前小世子追一只猫,追不到哭闹便让奴婢去追了,奴婢想当时还有人照顾便想寻了这只猫讨小世子欢心,之后事的事,奴婢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不敢妄自认罪。” 春草原来衣服有些肥,衣袖还宽大,所以手放在腰上的时候,让人没太注意到她怀中竟然还有东西,此时她手一放下,立即有一只黑色的小猫从她怀中跳了出来,百里宿一看当下笑道:“是猫是猫,春草你做的好,本世子回去有赏,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追不到本世子的猫,还欺负本世子,打打打!”百里宿一边拍手,一边冲着四个宫女太监怒道。 “噢,原来春草是去给世子办事了,只是同样都是下人,怎么有些人为主子尽心办事,有些却趁主子年幼不懂便要欺负主子,还真是天差地别。”欧阳月眸子扫了扫那四个宫女太监,百里宿手腕上的手印是真的,不是这四个人,也是宫里哪个下人甚至是皇后留下来的,第一天就敢这样,若是不拿出点威慑来,还真当她辰王府好欺负了,欧阳月冲皇后道:“母后,这四个下人做不利,还敢对主子不利,就凭宿儿手上这印子,他们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恕罪了。” 皇后面色却是沉了沉:“他们到底只是刚分配照顾宿儿的,难免有些不习惯,倒是你那带来的婢女,明明应该时间守着自己主子,却是贪玩去追什么猫,根本是分不清主次没有分寸的东西,理该重罚。” 欧阳月嘴角冷淡的勾起:“母后的安乐殿都是这个规据?那些将主子的命令当成已任,尽心尽力为主子服务的下人要被处罚,那些玩忽职守,甚至给主子造成不良事情的反而要逃脱罪责了,长此以往怕是会有不少人会因此玩忽职守了,反正就算做错了什么事,主子都能原谅了不是吗。可是母后的威仪何存,岂能让这些下人如此败坏母后的威名,他们胆敢有此等险恶用心,罪该万死!”说着,欧阳月望着皇后的眸子也渐渐凝沉起来。 皇后微微一噎,眸子眯了起来:“行了,不过就是些小事,你何必说的这么严重,宿儿也不过就是一时贪玩,又不是什么大事,我看那印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他滚地上玩的时候树枝缠的呢,宿儿也没大事,今天就这样算了吧。” 欧阳月冷冷一笑,只是静静凝着皇后,也不说话,皇后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你们四个好好照顾小世子,记得小世子是你们的主子,本宫的心头肉,谁要是让他受半点委屈,本宫第一个饶不了他,这一次你们虽然出发点是为了小世子,可是做事太不当心,该罚,一人十大板,记得往后好生的照顾好世子,再出什么纰漏,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了。” 那四个宫女太监立即跪地磕头:“谢皇后不杀之恩,奴才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小世子,小世子去东,奴才绝对不会指西。” “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绝不会再让小世子出事了。” 皇后淡淡一笑,看了眼欧阳月:“宿儿第一次来安乐殿,恐怕还有些不适应,身上只是沾了些泥,孩子嘛,有哪个不贪玩不淘气的,这是孩子的天性,老七媳妇你也别太拘着宿儿的性子了,不然以后呆呆闷闷的怎成气候,本宫看他现在这样活泼开朗倒是不错。” 欧阳月冷淡一笑,看着那四个紧紧瞅着她的宫女太监,心知这四个是皇后挑出来给百里宿的,也算她半个心腹的人,今天她想要将这些人都处理了,八成是不行的,说不定还要跟皇后有冲突,便道:“十个大板是让你们长记性,自己便是做奴才的,别长了主子性,主子说话那就没有不对的,而主子出了事,你们就是错的,一个个出事了只会为自己开脱攀赖无辜之人,那就会死的更早。今天就当给自己长个教训,再有一回,本王妃可不管,伤到小世子,你们都别想好过。” 欧阳月声音冷淡,听的那四人身子绷了绷,皇后眸子也沉了记,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欧阳月缓缓说道:“世子既然由你们跟着照顾着,出了事本王妃谁都不找就找你们,世子伤一下,我要你们一只腿或胳膊,可是流了血受重伤,本王妃要的就是你们的脑袋。这是给你个一个警醒,省得以后还是这么不经心,真当伺候主子这么好伺候呢。” “啊……”那四个宫女太监立即就傻了,辰王妃这意思,岂不是说他们之后的性命都拴在世子身上了,世子出点什么事,他们一个个都跑不了了:“辰王妃,可是小世子这么活泼,他……” “还找借口!”欧阳月一眯眼睛,那四人当下吓的闭嘴,欧阳月却冲皇后说道:“母后,您觉得儿媳这提议如何,这些下人做事不经心,就是因为惩罚力度太轻了,本王妃为了世子不惜做一回恶人,只有给这些照顾主子的立了重威,他们才能当心,今天的事才不会再发生。” 皇后心中冷笑:“既然如此,那便依你吧,你们几个可听清楚了,辰王妃如此重视世子,你们胆敢再出什么纰漏,下一次可不会只是十个板子了事了。” 人虽然是皇后调去的,她却不见得真的在乎他们的生死,只不过她若是不同意,怕是这欧阳月要闹到太后或是皇上那了,她故意不往虐待上说,可是那手印明显就是人手印,换了皇上和太后可就不会被她势压就算了的。 欧阳月笑了起来,冲着那四人有些森然的笑着:“所以你们以后求神拜佛,保佑小世子平安,不然……” “是是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保护小世子,绝对不会让小世子出事的。” “小世子以后说东,奴婢绝对不敢说西,再不敢违逆小世子了……” “奴才/奴婢瑾记!” “行了,拉出去打板子吧。”欧阳月哼了一声,还没忘记打板子的事呢,那四人苦着一张脸,被人拉下去‘噼里啪啦’直往身上招呼着,但到底是皇后宫里的,四人叫的响,实际上板子的力度可能才是原来的三分之一或二分之一,但打在身上到底也是疼的。 “好好好,打的好,看他们还敢欺负本世子,打的好,打的好。”百里宿看着直拍手叫好,皇后眼睛眯了眯,看了眼活蹦乱跳的百里宿,脸色不好。 十板子打完,欧阳月便将百里宿接出去了,本来这人送到皇后这里,就直到太后侍疾结束,欧阳月都不用接了,只不过今天出了这个事,皇后也没法再阻止,只不过欧阳月故意没将百里宿身上的污泥洗去,就这么抱着一个小黑人往外走,一路上有各宫的宫女太监惊讶连连,议论纷纷,百里宿见机,伸出两只小胖胳膊,抱着欧阳月的脖子,窝在欧阳月的脖子里哭:“呜呜呜,母妃,宿儿不想待在那里,宿儿怕……呜呜呜……” 那手上一圈的手印便清晰的展现的外面,再配上百里宿缩在欧阳月怀中不起身,又一身的脏污样子,分明是一逼被虐待的狠了的样子,众人不禁唏嘘,皇后娘娘竟然这样狠心吗,对小世子下手了? 于是乎,这些人虽然不敢明面上说皇后怎么样,但是各自飞快跑回自己的宫里,还有做事的各个房里,没多大一会功夫,这欧阳月因为为太后侍疾,皇后领了辰王世子去安乐殿照顾,但是虐待了小世子的事便传开了,皇后刚处罚了四个宫女太监,正对着他们四个训话呢,便有宫女传话下去,当下一怒:“什么!这轩辕月好深的心计啊,这边刚在本宫这立了威,打了本宫的人,这事便算完了,竟然还出去抖落这些有的没有的,本宫何时虐待百里宿了,简直岂有此理!派人下去,本宫看谁敢胡言乱语,都以不敬论处。” 那蓝荷却有些欲言又止的,这蓝荷待在皇后身边多年,又是个知分寸,有本事的,皇后对她十分信任,看她这个样子,眉头不禁一凝道:“怎么,本宫还做不得了?” 蓝荷知道此时皇后正在气头上,只不过还是柔声道:“娘娘,说不定这就是辰王妃故意的呢,若是皇后此时以势压人,再处罚了几个奴才的话,岂不正如众人传的那样,说皇后虐待小世子了,那岂不是如了辰王妃的愿吗。” 皇后听了沉了沉眉眼,冷哼一声:“这轩辕月连本宫都敢算计了,本宫倒是要看看,最后这一局,到底是谁赢。”见皇后听了劝,蓝荷也是松了一口气。 皇后此时眯眼看着跪在下面的四个宫女太监道:“让你们去看个孩子,竟然这么没用,打你们十板子也是教训,以后你们只管看着辰王世子,只要不让他伤了便由着他去耍,少做多余的事了。” “是,皇后娘娘。”四个下人额头流着泪,配上一直还没有清洗脏污的脸,脸上比花猫还脏,皇后看着不禁厌恶的紧了紧鼻子,蓝荷见状立即道:“你们先下去了,之后定不能再让小世子出事了。” “是,皇后娘娘。”四人连忙退下,心中直叹倒霉,原来还觉得被皇后找来,伺候个小世子是个好活计,谁知道第一天便被打了一顿,结果在皇后娘娘这也没捞到好处,明明那是皇后娘娘暗示不是吗,这就是当奴才的,事办好了只能得主子一笑,办不好了错就全是你的,苦命啊。 四个官人一走,蓝荷便问道:“娘娘,看那辰王妃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放人的。” 皇后却是冷笑:“到时候也由不得她了。”蓝荷听了只是静默在一旁,眸子里也带了一份冷意。 皇后玉手端着只荷花瓷杯,缓缓饮了一口茶,眸子眯起,欧阳月,她还不足为惧,其实欧阳月去侍疾,随便找个谁就能照顾百里宿,倒是真不至于皇后对此上心,只是皇后却是突然灵机一动。现在这四个皇子都这么大了,那百里茂原来看着是个好控制的,可是至从是这百里坚死后,他的野心也渐渐露出来了,对于林家与孙家抛出的橄榄枝都不拒,反倒是让两家名争暗斗起来,然而他却是娶了宁府长房的嫡女,正妃还是冷府的,虽然冷府根本无意争夺,可是这百里茂胃口未免太大了,皇后也得想想,真是拉拢抬举他之后,这种野心勃勃的最后会不会连林府吞了,在这皇权争斗中,永远都不缺过河拆桥的无耻之徒的。 可惜百里丞死前也没有一个继承人,反倒是百里辰先生了个世子,这小子现在也才一岁多一点,还都是什么都不懂,甚至跟一个人生活的久了,都能将其当成至亲亲密的无知年纪,皇后越想越是有这个可能性。将百里宿常年带在身边,让这小娃对她产生依赖性,这么小也正是好糊弄的年纪。再说百里辰既然很得明贤帝的宠爱,欧阳月背后又有轩辕家与霜霞长公主做后的盾,再加上林府以及百里丞原来的势力,想让百里宿称帝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不过皇后却不可能完全信任爱护这孩子,等年纪再长些,懂事了,她说什么怕是都不听了,所以现在她必须要将百里宿拿捏到手里,趁着年纪还小的时候对她产生亲切,其实皇后本意是想让百里宿在这生活的久点,然后让那些宫女太监不能真的虐待,但是要对他冷淡甚至严肃些,到时候她再拿出宽厚慈爱,好祖母的样子来,这孩子对于喜恶一向很直白,岂不是越来越喜欢她吗。 而皇后本来也是打算溺宠着点百里宿的,这孩子太聪明了对她、对林府都没有好处,反而这么胡闹幼稚下去,将来才能做个本份的傀儡皇帝,若是再出一个百里茂,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皇后眸子缓缓流转着冷漠的寒意,只是这欧阳月实在有些难缠,这两次为了百里宿,她可是连她这个皇后面子都要拂了,要想直接从她手中夺下这个孩子怕是不好弄,太后那身子骨,侍疾也不是什么长久之事,看来这事一个计划还是不行的,得多想几个后招才行。 皇后眼中突然闪烁一丝冷意,带着一种莫名的森寒杀意,看向蓝荷道:“往林府传个消息,就说本宫想族长夫人了,让她这几日要是没事,就进宫陪本宫说说话。” 蓝荷低头应道,便是找了个小宫女去传话了,这种事情还不需要她这个大宫女直接吩咐下去。 辰宇殿里,此时百里宿坐在床上,双手插着腰:“我是故意的啦。” 欧阳月皱着眉:“就是故意的也不行,怎么能让自己受伤,你这孩子太胡闹了,一点不爱惜自己。”说着欧阳月伸出手指怒怒的点着百里宿的小脑门,几下子就点红了。 百里宿嘟着嘴:“我也没错啦,那几个人脾气真不好啦,我说要出去玩,他们还故意喝斥我的,我这才想戏耍他们一下的。” 欧阳月疑惑道:“噢,皇后对你好吗?” “她一直对我笑,好像要亲近我似的,不过她笑起的样子丑死了,我一点也不喜欢。”百里宿撇了撇嘴道,欧阳月挑眉,想那皇后也不能真心对宿儿好,怎么说他们也算是仇敌关系,只是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派着这些宫人不轻不重的折腾宿儿,自己却在那里装好人,难道就只是想要在宫中树立和善的祖母形象吗?怎么看也不像吧,以皇后的手段,虽然狠辣,但在宫里宫外名声还是不错的,何需要在借宿儿再次扬名呢,若说皇后想故意虐待宿儿她倒是信,还是说第一天不好下手呢。 百里宿此时已经被欧阳月清洗完皆,现在身上就穿了件白着的小褂,一双大眼睛还因为刚刚沐浴过后湿湿润润的,眨动起来可爱极了,灵秀极了,那脸蛋更像是两个大苹果,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他伸出胳膊拄着腿,小手托着下巴,眼睛圆滚滚的转动着,欧阳月看过来,无奈道:“你年纪到底还小,不要自做聪明去做危险的事知道吗,你要是出了事,知道我会多伤心吗。” “老妈你就放心吧,我自己知道怎么做的,而且春草和言嬷嬷他们还在身边的,老妈那言嬷嬷还真是厉害噢,皇后宫里的下人看到她就跟猫看到老鼠一样呢,春草姐姐还说,由言嬷嬷检查我的吃穿用度,她更放心,言嬷嬷很厉害的。”百里宿眼睛亮闪闪的。 欧阳月笑了笑,那明贤帝派的人,想来也不会太差的,言嬷嬷没有本事能在这人吃人的地方活下来,而且还被明贤帝这么重视,若非是由言嬷嬷照看着,她自然不会放心了。至于另外那个奶娘,说是奶娘其实也是第一杀盟的人,武功底子不逊色于冬雪,因为言嬷嬷三个最大的任务便是照顾百里宿,所以在皇后宫里,她们三个倒不是太受拘束,就比如春草能随便的扔了百里宿去找猫,另外一个已经在暗处盯着了。而就春草说来,安乐宫的人似乎也很乐见得他们放松对百里宿的看管,果然是想看这些人恐吓威胁宿儿,然后皇后那再给个笑脸吗,打一棒槌,再给一个甜枣吗。 皇后的计划想的不错,这若是一般的孩子,还真就因为对皇后更加信任了,可惜,她的宿儿可是比普通孩子聪明百倍的,早就对皇后心存戒备和厌恶,想要让他改变,根本不可能! 欧阳月摸着百里宿的小脑袋:“不管如何,你也不能太胡闹,让你自己受伤了,可别怪我到时候打你屁股。” 百里宿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窝在欧阳月怀中,眸子转了转,心中还在想,今天才哪到哪啊,明天开始才好玩呢,那个老太婆以为他那么傻啊,笑的那么假根本不是真心对他好的,当他看不出来呢。哼! 百里宿今天转了一圈子,对安乐殿的大概地型也是了解了,明天开始他要开始他的计划了,到时候定要吓的那老太婆屁滚尿流的,嘿嘿嘿!百里宿顿时露出一个诡诈邪气的笑容来。 而另一边,明贤帝一听到百里宿一身泥猴一样的被欧阳月带回辰宇殿后,送给皇后一支玉如意,皇后拿到这只玉如意时,脸上黑了半晌,她岂会不知道,明贤帝这是在提醒她,身为长辈要爱护晚辈之意,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又是在安乐殿里,皇后她也少不了责难的,皇后本也没想过置百里宿死地,不过就是想从欧阳月手中将这孩子抢过来,但她可不敢跟外人这么说,看到明贤帝这赤一裸一裸警告的玉如意,她面色沉了沉,心中还是极度的不平衡,那百里辰的儿子就被你当个宝吗,你到现在还记得你曾经有个儿子是太子,而他是最有可能成皇帝的百里丞吗,夫妻多年来,你一直冷淡淡的,何曾见你对我如此上心过,皇上,你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冷漠,臣妾恨啊! 皇后这里还心中阴郁痛苦呢,那边又传来太后宣她去呈祥殿,皇后面色不好,这么大点个事,竟然全都惊动了,但却不敢耽误,直接去了呈祥殿,然而在外殿等了能有半个时辰,茶水都喝了三碗了,这战嬷嬷才缓缓走出来:“太后有请。” 皇后站起身,低着头跟着进了去,太后穿着中衣正歪倒在床头那里,旁边正有个宫女轻轻打着扇子,太后闭目养神,皇后走过来礼数周道的行礼道:“臣妾见过太后。” 太后淡淡嗯了一声,皇后便顺势直起了身子,太后缓缓睁眼,一双有些苍老的眸子,却不如一般老人的浑浊,反是透着股精明,看着皇后眸中有些冷漠:“孩子既然都接到安乐殿了,怎么还弄出这么多事来,一刻也不得安宁,宫里现在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你难道不知道。” 皇后也有些憋屈道:“母后,是那轩辕月阴险,在安乐宫已经立威打了人,谁想她还节外生枝,当真可恨。” 太后冷淡道:“行了,你做的事又光彩了吗,你想做什么哀家知道,只不过你也别做的过份了,那辰王妃岂是个好相与的,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你别事没办成,反倒砸在她手中,你坐上这个位置可不容易,都精心着点。” “母后儿媳明白。”太后沉声看了看她:“行了,你想做什么哀家不管,只不过要做什么,也得有本事让人不知道,再闹出这种丢脸的事,你就好自为知吧。” “是,儿媳定会做的更好,下次不会了。” “下去吧。” 皇后退出身去,一路回到安乐殿面色都不怎么好,嘴角勾着冷笑,事情办妥了对你也大有好处,不然你会这么爽快陪我演戏吗,没事就来说教,真是讨厌。 至从皇后进宫以来,没有事是不被太后压着的,好不容易熬的白皇后死了上位了,那孙贵妃也当宠了,孙贵妃被自己弄死了,粉嫣又起来了,现在还有个孙昭仪,她处处受到制衡,偏上头还不时有个没事斥责她两回的人,当真可恨的很。等到本宫坐了太后,你就当那个太皇太后等死吧,真当你能永远压着本宫吗? 这么一想,皇后心中那抹想法又袭上心头,百里宿这么小个崽子很好控制,可是百里辰与欧阳月能如的了她愿吗,这个阻碍不除,对她大大不利啊。 翌日一早,欧阳月又按照规矩时间带着百里宿去安乐殿,今天百里宿放弃了红衣,换了身黑色的小褂子,虽然没有那红色的讨喜可爱,却是显得他精神焕发,神气活现的。 “拜见辰王妃。”正走到转角的地方,却是从另一条小路走过来一行人,领头的是个珠光宝器的贵夫人,眉目清润,眼神锐利,那人看到欧阳月忙快走了几步见礼。 欧阳月见了见此人,笑道:“原来是林府大夫人,这是来看母后的吗。” 林大夫人恭敬的笑道:“回辰王妃,皇后在宫里偶时闷了,会叫臣妇前来聊聊家常,正好这几天林府庄子里下了果子,臣妇想送些给皇后娘娘尝尝,辰王妃若是喜欢也可挑些去。” 欧阳月笑了笑:“好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大夫人愣了下,心想我这不过是客气,辰王妃还真接下了,面上却依旧温和的笑笑,两人闲谈的往安乐殿走去,来到安乐殿时,皇后正对着宫嬷嬷吩咐事情,两人上前见礼了,皇后才将人挥退下去。 “大嫂今个怎么来了,快坐吧。”说完又看了眼欧阳月,冲着蓝荷道:“去叫他们带着小世子出去玩吧。” 蓝荷笑着拉过百里宿的手便出去了,厅外正站着昨日那四个宫人,见到百里宿,不管真心假意,全是一副讨好献媚的样子,百里宿眸子幽幽一转,突然道:“我要看花。” “小世子果然不凡,这么小就有此等雅兴。” “你烦不烦啊,快点带我去,蹲下来,本世子要骑到你脖子上。”那刚才讨好笑道的太监脸上僵了僵,但还是认命的蹲下身子,百里宿眸子滴溜溜一转,嘿嘿笑的骑了上去走远了…… 而安乐宫里,皇后还有正事要说,偏那欧阳月懒着不走了,她不禁道:“宿儿已经去玩了,辰王妃还有什么事?” 欧阳月一听,眼眶立即就红了,倒是让皇后与林大夫人一愣,这好好的哭什么哭,那幽怨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她了呢,这叫什么事啊,欧阳月却好似没看到她们变了的脸色,抽着帕子抽泣着便哭了起来,二人的脸色更是黑了个彻底! ------题外话------ 哈哈哈,宿儿要给力了,下章绝对值得精彩~ 18360751888 送了1朵鲜花 266,混世魔王,气疯了! “老七媳妇,你这好好的哭什么哭,有什么不顺心的可以说出来,光哭能解决什么问题。”皇后抿了抿唇低沉道。 欧阳月却是不理会她二人,抽着帕子低低的哭着,皇后与林大夫人倒是对看一眼,随后皇后冷笑起来,倒是也不再理会欧阳月了,端起茶问着林大夫人道:“大嫂今天怎么有空进宫来看本宫。” “这不是庄子里下了些应季的果子,我看那模样都可爱漂亮的很,便想给宫里也拿些尝尝鲜。”林大夫人见着皇后不理会欧阳月,眸中还有些迟疑,但见皇后不加理会,便笑了笑,这一拍手那边便有下人端了两筐桃子进来,一个个长的都很喜人,白里飘着红,又硕大饱满,娇艳欲滴让人垂涎的很。 皇后看了笑了笑道:“大嫂有心了,还是庄子上长的好,宫里往年倒也种了些桃树即能赏花还能结些果子,但到底不是光为了结果的,这开的就不如外面庄里的。” 林大夫人笑了笑。 “呜呜呜……”那边欧阳月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皇后不理人:“大哥二哥最近如何……” “呜呜呜……” “相公与二爷……” 林大夫人刚一说,欧阳月的哭声便又传过来了,林大夫人一愣,倒是向欧阳月看去,却见那欧阳月手捂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皇后也实在烦呢,她现有事要说呢,听着这好似哭丧的似的,她心情能好吗:“行了行了,哭什么,本宫在这里见客呢,怎么这么没规矩,你先回去吧。” “呜呜呜……”欧阳月仿似陷入在她那个小天地里一般,根本将皇后的话当耳旁风,皇后脸当下黑了,尤其看到林大夫人有些困惑怀疑的表情时,更是不爽,她堂堂皇后,若是连小辈都管不好,那还有什么威信,对于家族里更是如此,没有实力想让他们依附听你行事,那可不容易。 “你哪里不开心倒是说啊,在这哭哭啼啼的就能解决问题了吗?”皇后喝斥了一声,欧阳月倒是似了一跳,露出泪汪汪的眼睛,显得湿濡濡的,还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欧阳月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的看了眼皇后,又望了望大门,却是站起身来:“儿媳……这就回辰宇殿了。”然后又柔柔弱弱的看了眼皇后,默默的走了,只是走离安乐殿时,嘴角却挂着抹冷笑,眸中有些深沉。 那林大夫人倒是意外的看了眼皇后,只是心想着自己小姑的心计手段她也是知道的,这辰王妃林大夫人接触的不怎么多,偶尔一两个宴会上倒是远远看过,但因为太子与百里辰的关系,从来也不会主动打招呼,倒也没相熟,基本上也只是听人提起的,但那些传言她一直也没当真,今天看着这辰王妃倒像是个弱不经风的,只不过小姑子与这辰王妃的事,她可不会插嘴惹人嫌。 皇后却是冷嗤了一声:“这轩辕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惯会演戏,哼!” 林大夫人笑笑,倒是转移了话题:“皇后,您此番叫臣妇过来是?” 皇后看着林大夫人笑道:“大嫂,看着宿儿如何。” “辰王世子吗,倒是个可爱机灵的孩子,很是讨喜。”林大夫人也是说的实话,百里宿长的漂亮精致,怕是很难让人讨厌的起来,这人都是爱美的,谁也阻止不了这种天性。 皇后嘴角勾了勾:“那大嫂觉得,本宫若是将孩子领来安乐殿养着呢。” 林大夫人明显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皇后,却还是顿了顿奇怪道:“那辰王、辰王妃还能同意吗?” “哼!同意?刚才你以为她在那里哭什么?想让本宫心软放过,那是不可能的。”皇后却是冷淡的不以为然道。 林大夫人心中一紧,她可是当母亲的生了几个孩子,心中也明白那份母爱的,这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要是被人强行带走,那种母子分离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怪不得那辰王妃刚才那般委屈痛苦。只是她同样震惊于皇后的手段,这强要孩子是很缺德的,便是皇宫之中领养孩子那也是生母死了,或者犯了极大的过错被迫分离的,辰王妃好好的,这么将孩子抢走的事情还没发生过。 林大夫人犹豫了一下:“可是那辰王府也不是善茬,后面还有着霜霞长公主呢,若真是如此,怕是皇上那也不会同意吧,皇上对辰王一直关爱有佳呢。” 林大夫人本家姓许,出身是六代的书香世家,也是真正有底蕴的家族,只不过多是为人师表的,并不怎么在朝中争斗,当初林府要娶这林大夫人的时候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求娶成功的。这林大夫人当家也是个好手,倒是赏罚分明,而且长房的孩子都教育的不错,她与一般妒才的女人不同,林府长房四个女儿,一嫡三庶嫁的都不错,四个女人不管真假对林大夫人都十分恭敬。林大夫人的想法是,不管是那庶女是不是她生的,到底也是嫁出去的人,将来也搅不出什么风浪来,反而会给家中带来助力,从来不拘着,四个长房女儿才貌都是上选,外人对此都得伸出大拇指夸夸林大夫人的慈善来。便是林府族长不论妾室再多,对这个妻子也是打从心底里尊敬的,林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敢不尊敬她的。 “本宫今天叫大嫂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皇后听着林大夫人的迟疑眸中闪了闪道。 “皇后请讲。” “那老七此去白云观,也有些时候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快到了,林府在那两个州也有些产业,本宫这个做母亲的,碰到了也能给他行个方便。”皇后笑着,面上慈爱非常,林大夫人看了面上却是一凝,因为她可不想象自己相熟的小姑子,怎么会突然发善心的照顾起原来的眼中钉皇子了。 林大夫人小心问道:“皇后这意思是……” “大嫂,辰王府有着顶梁柱,那宿儿怎么能让本宫这个祖母来养呢。”皇事眉眼淡淡的,好似说天气一样随便。 林大夫人心中一紧,这话还不如说,百里宿父母双全,怎么会轮到她这个不是亲生的祖母来养了,这是要让百里辰死绝了啊。 皇后面色冷淡,没错,她若是想抢过百里宿来养个傀儡皇帝出来,那便不能有人能左右了她,有着百里辰与欧阳月,便是她能借着欧阳月给太后侍疾的机会带到身边照顾几天,但是太后这身子还能一辈子不好吗,到时候她偶尔以想念为由拉百里宿来养倒是可能,可是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再说欧阳月这个亲生娘都在呢,百里宿又不是皇子的身份,只是个世子,放在她身边总也有闲话的。再以她接触的欧阳月来看,她想真正达到这个目的很难。 能达到这个条件的,自然就是百里宿父母双亡了,到时候她以祖母身份抢来百里宿,还不是顺水推舟的事吗,而百里宿现在年纪小也正是时候,等到三五岁已经开始懂事的是时候,皇后若是再想抢过来调教就难了,所以她要抓紧时间了。 “这……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必竟那是辰王爷,又很得皇上的宠爱,若是一个弄不好失败了,到时候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林大夫人可不同意,这不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行为吗,他们到了这种窘地了吗。 跟林大夫人想的可不同,皇后身居后宫,看的更精准一些,皇子之间有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有影响到结局,而三皇子侧王妃是孙家,四皇子身子骨太弱了,七皇子与太子生前还有大仇,九皇子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论哪一个皇后都不可能放心去扶持的,但若是将来哪一个皇子夺下帝位之后,林府便会成为皇帝的眼中钉了,必竟大周一边两朝太后皇后都出身林府,外戚实力太大,影响力太大了,新皇子刚登基朝政不稳,想要杀鸡儆猴时,最爱拿的便是这样的大家族开刀了。 要说,皇后也是没有办法,才将主意打到百里宿的身上的。 “大嫂,本宫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你要知道,若是不如此,将来我们冒的险就更大了,那时候可能整个林氏族群都会受到牵连。若非太子……本宫这个仇定然是要报,但是为了林氏族群,这个孩子本宫也必须要得到!”提起太子,皇后眸子里好似两道小火苗突然燃烧起来,本来那白盈生下孩子皇后也能依此计行事,但一是那百里长活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二白盈到底是生男是女现在还不清楚,起码还要等上差不多九个月,这其中有什么变故,白盈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还是个未知数,保险起见先将百里宿弄到手,若是到时候白盈生了个男孩的话,那百里宿到时候是生是死便是另定了。 若非现在没有办法,她也不会想给百里辰与欧阳月这对仇敌养儿了,只是皇后心中阴暗的想,将来这百里宿到了她的手中,让人没事便提及百里辰与欧阳月的荒唐事,她就不信在这种环境成长下的百里宿还会对百里辰与欧阳月有什么儒慕之情,若是能反目更好了,当然那个时候百里辰与欧阳月已经在地上做鬼夫妻了。 说到这,连林大夫人也无言以对了,皇后直接道:“至于主意这事还要大哥去拿,大嫂回去的时候将这个主意说给大哥听,本宫想大哥会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覆的。” 林大夫人看着皇后心中叹息一声:“即如此臣妇便先回去了,一定会将此事一五一十全与老爷说清楚,请皇后放心。” “嗯,事关重大,这件事一定要越少人知道越好。”皇后特意嘱咐了一句,林大夫人点头应下便离开了,只是离开安乐宫的时候,远远站在门口,还看到一个小人正在不远处指着一颗树上在说什么,面上透着稚气与纯净,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将要改写,摇摇头转身离开了。不论她心中同不同意皇后也好,这件事也不是她一个妇人能做主的,而且身为林府的人,就要以林府的利益为已任。 不远处,百里宿与仰着小脸道:“有没有抓到。” “小世子有有,抓了只蝉,啊还有只天牛……”皇后派来的一个小太监正爬在树上,腰上系了个口袋,这么说着,还拿了个黑黑的天牛冲着下面挥了下。 百里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管它是什么,快点收起来……” “是是是,小世子。”那小太监也不再说话,将天牛收进口袋里,又往里面爬了下,然后喜道:“小世子,这还有一只,呀这还有……” 百里宿听着双眼直放光,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又指着旁边的小太监到:“我还要,我要好多好多,这样的可爱虫子我都要……你去抓来。” 那太监有些傻眼,其它不止是他,刚开始这四个人在百里宿抓到一只毛毛虫喜欢的不得了要更多的时候都有些傻眼,先不说这皇宫里的植物都被照顾的很好,定期除虫,昆虫什么的不会太多,便是这小世子审美观他们也受不了了,那些虫子长的丑的简直是恶心了,他竟然还欢喜的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可是关健是皇后与辰王妃都下了命令,不许他们违背百里宿的意愿,只能陪着他玩,这也就没办法了,谁知道陪着他抓了几只,还不满足啊,还要让他们抓。 那两个宫女直接互握着手,缩在一起,她们可不要抓那些丑不啦叽恶心吧啦的虫子,打死也不要。 百里宿却是笑眯眯的道:“你们去捕些蝴蝶来,里面的可爱虫子本世子都要了,快去。” 那两个宫女听到这倒是有些安心了,这皇宫里捕蝶都是有专用工具的,到时候扣在一起,只要她们挥挥网子就行,这倒还算可以。 四个人开始分公合作,百里宿坐在树旁边的一个小竹椅子上,旁边摆放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应季的水果和糕点等,百里宿专挑能扒皮的,吃前还装模作样的闻闻,他在这边享受,倒把四个太监宫女累的够呛,这到底是夏天,虽然宫里蚊虫等很少了,一会功夫四人倒也每人抓了十几只。 百里宿嘟着嘴,伸着胖胖的手指,一脸纨绔,霸道小屁孩般的斥道:“真笨!” 四人面色黑了黑,他们累死累活的还要被骂,你不笨,你倒是去啊,真是个讨厌的小鬼。 却在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宫娥,后面跟着一排小宫女捧着东西路过,百里宿脸跟唱戏似的,那变的叫一个快啊,瞅着那些宫女咧开小嘴傻笑起来,那走在前面的宫蛾顿时被萌的不行,忍不住四下扫了扫,见没什么人来,快逗跑过来柔声道:“呀,这不是辰王世子吗,好可爱啊。” “是啊是啊,真是跟玉人一样,长的真是俊俏。” “将来一定是个非常俊俏的公子呢。” “咯咯咯。”百里宿也不会说话,只是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可爱的笑着,直把那些宫女萌的直往她手中又是塞珠子,又是塞零嘴的,要不是因为还有公物要办,这些宫女们还留着陪百里宿玩呢,一个个有些依依不舍的回头张望了,最后还是越走越远。 百里宿手中抱了一堆的珠子,荷包都塞的鼓鼓,其实这些宫女送的东西哪能好过百里宿曾经从那些贵夫人小姐身上搜刮的,但有总比没有的强,积少还成多呢,收抬完东西,百里宿双手一伸:“蹲下来。” 其中一个小太监苦着脸,无奈的蹲下来,百里宿眼睛闪动着,再收集两天就差不多够了,到时候吓死那个老巫婆! 第二天百里宿又带着这四个跟班在皇宫里来回转悠,收集了不少的昆虫,乐呵呵的带回去了,只不过今天安乐殿里却出了点意外。 时值早晨,各宫里的嫔妃们前来给皇后问安,人都坐下了,皇后也一如往常一样的对着几个相熟的聊聊,有些宫里最近出了什么新鲜事了,她有兴趣倒也问问。 “吸吸……吸吸……” 只是正问着话呢,就听到这古怪声音,转头一看却见孙昭仪,正在那不断翕着鼻子,也不知道在闻些什么,只是在此时她做这些动作,就显得很不尊重她的这个皇后了,皇后眸子冷了冷:“孙昭仪这是怎么了,鼻子不舒服吗,怎么发出这种声音。” 孙昭仪抽着帕子,轻拍了下鼻子,不禁浅笑道:“臣妾失礼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臣妾这鼻子太灵了,还是闻错了,怎么感觉皇后娘娘这屋子里有些臊味……” “咦,孙昭仪一提起来,臣妾也感觉是哎,刚才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呢。” “是啊味道可不怎么好闻……”几个与孙昭仪关系不错的嫔妃夸张的拿着手帕捂着嘴。 皇后皱眉:“闻到什么,本宫怎么没有感觉,哪有什么臊味,孙昭仪也是的,怎么竟出这种荒诞的事来,真是……”然而说着说着,鼻子里也隐隐闻到一丝古怪的味道。 “呀,这是不是尿臊味啊……” “好像是啊,皇后宫里怎么会这有种不干净的东西啊,真是晦气……” “皇后娘娘最是干净了,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带进来,真是脏死了,咦咦!”这大厅里顿时一顿嫌恶的声音,皇后面上也沉下来了。 “哎皇后娘娘还是多清理一下吧,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孙昭仪脸上闪过丝嘲笑,堂堂皇后宫里不是香气漫漫,也不该有这种怪味道啊,这皇后待了半晌了竟然没感觉,莫不是习惯了这种味道吧,真是丢人现眼啊,其它一些嫔妃不如孙昭仪底气大,忍着笑倒也没笑出来,但心里却是憋笑有些难受,在心里可把皇后埋汰的不轻。 众嫔妃纷纷告退,皇后黑着脸倒也没阻止。 “哎呀,我踩到什么东西了。”然而就在这时,走到前面的孙昭仪惊了下,几个嫔妃跑过来,然而看到是何物,以及那味道时顿时捂着鼻子后退起来。 孙昭仪看到那物当下面色就大变了:“这……这……这皇后娘娘宫中怎么会有这种污秽物,这简直……简直……”孙昭仪面色气的不轻,指着脚下,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动作了,便是她旁边的几个宫女在皇宫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一时间也愣住了。 皇后本还以为孙昭仪故意找茬,然后眸子一扫也愣住了,她堂堂皇后宫里在,怎么地上会有一坨屎?! 孙昭仪看着皇后的表情却误会了,以为她一副嘲笑她踩到屎还不躲开的样子,气的面色涨红:“皇后娘娘……臣妾自进宫以来也是规规矩矩,做事从来不敢太过超过惹人闲话,您便是看臣妾不顺眼,臣妾哪里做的不好,您直说就好了啊,怎么能拿这种事来辱臣妾呢,竟然让臣妾这玉脚踩这种污秽的东西,皇后娘娘欺人太甚了!” 皇后忙解释:“这……本宫也不知道安乐殿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孙昭仪误会了,本宫乃一国之母,怎么会做出如此低卑上不得台面之事。” “这东西在皇后宫里,又被臣妾踩到了,臣妾哪里还敢怀疑其它的呢。”孙昭仪面上抖了抖,捏着手帕,心中直犯着恶心,虽然以皇后的身份来说,大概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只不过谁知道呢,看她得宠了故意拿这些脏东西来辱她,真当她孙昭仪是好欺负的了。 “哎,来人啊,本宫的殿里怎么会有如此污秽物,今天是谁打扫的房间,该死的东西。”皇后也怒了,狠狠一拍桌子,便有两个宫女吓的哆嗦的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奴婢之前打扫完还检查过的,没……没有问题啊……” “皇后娘娘,那地上原本是没有东西的啊……”两个宫女脸上吓的一片苍白,哆嗦着都不敢抬头看着皇后盛怒的表情。 “还敢狡辩,这里面是你们打扫的,现在在这里发现这种污秽物,还说与你们没有关系,来人啊,这么不经心的东西,还敢做出对孙昭仪不敬的事,拉出去杖五十!” “皇后娘娘饶命啊……”在这皇宫里五十大板,那不死也得趴上两三个月下不来床的。 “哈哈哈,好呀,被踩到了被踩到了……”正在这两个宫女哭天抢地吓的求饶之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回头一看,便看到门角那里站着个小不点,身着一身黑衣服,头上系着个小发辫,稚气未脱上满是可爱的笑意,只是那说的话却是让人听的一愣。 百里宿“蹬蹬蹬”拨腿跑向皇后,天真无邪的笑道:“皇祖母,她踩到了,哈哈哈……好好玩……好好玩……”百里宿直拍着手,笑的一脸的欢快,只是那话说的一群人都黑了脸。 孙昭仪气的胸口起浮,颤抖着手指最后还是没越矩的对着皇后点,只是那手放在腿边上还不不停的颤抖着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花彩缤纷的。 百里宿眼睛瞪大,一副神奇的呵呵直笑:“呀,你的脸好有趣,怎么这么多颜色,再变一个,再变一个屎色来……” “轰!”孙昭仪气的,好似整个火气同一时间升腾燃烧起来一样,身子哆嗦个不停,孙昭仪出身在孙府,跟孙贵妃一样都是嫡女,而明一与孙贵妃还差了不少年龄,一直都是孙府的宝贝疙瘩,再加上孙贵妃当年在宫中的如日中天对最小的妹妹很爱护,那孙昭仪被宠爱的程度,比起当年孙贵妃还厉害,从小到大的天之娇女那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辱,让她踩屎,皇后这不要脸的老毒女,竟然还让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在这里不断嘲笑她。 孙昭仪气的面色涨紫,怒道:“皇后娘娘,你太过份了,竟然如此污辱臣妾,臣妾再不济也是个昭仪,您有什么不满的冲着臣妾明面上来,耍着这些恶心的诡计做什么,你是拿这屎恶心臣妾还是恶心你自己呢。” 堂堂皇后因为嫉妒宫中人上受宠嫔妃,拿着脏臭的屎污辱人,这皇后手段也实在够卑劣够恶心人的了,别说是林府这种豪门大家出来的,别说皇后如今的尊荣,便是出去找个街头民妇来,能做出这种低贱事情来的也难寻啊,皇后此法子不但是辱了孙昭仪,这不也拿屎往脸上拍自己吗!最终丢脸的还不是她自己。众嫔妃心中大惊大疑又嘲讽,皇后这脑袋怕是也被屎糊了吧,这事说出去简直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还从来没听说过哪朝哪代,有这么上不得台面的皇后行为,简直粗鄙不堪,低贱下流! 皇后比谁都惊,她本也是个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有辱身份,又上不得台面的事,她本就是个有手段的,还惯耍什么队谋诡计,用的着这般吗:“孙昭仪,本宫怎么会这种事,本宫不知道啊!” “哈哈哈,好好玩……”百里宿还在那里没心没肺的笑着,孙昭仪的脸顿时更绿了。 皇后阴沉着脸看着百里宿:“宿儿,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哈……”百里宿还拍着手笑玩着,突然看到皇后阴着脸,阴沉沉的对他说话,他愣了一下,接着小腿后退了两步,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皇后心中这个气啊,她这个受害者还没哭的,这个小兔崽子倒是先哭上了,她找谁哭去。 孙昭仪看着这样子,不禁冷声道:“皇后娘娘这又是何必呢,辰王世子不过才一岁多一点,懂得什么呢,您何必将这事推到个不懂事的孩子身上呢,就当臣妾今天不走运,没事乱窜门子做什么,也怪臣妾脚上不住意踩了这种东西,皇后娘娘手段真是层出不穷,今天是让臣妾大开眼界,这手段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皇后必能名垂千古了。”说完,孙昭仪一把拉着一个宫女离开了,随即将鞋一甩,“将轿子抬来,本宫坐轿子回去。” “是,孙昭仪。” 说完,便有两个宫女扶着孙昭仪离开了,走的之快速,连皇后想解释些什么都来不及,又不待她说什么,其它的嫔妃也走光了,皇后黑着脸,重重拍了桌子一把:“该死的!”然后阴阴看着那两个宫女,那两个宫女不停的磕头请罪,叫的比谁都无辜。 皇后气的不行,冷冷的看着百里宿:“宿儿,这是不是你弄的东西,你简直太不听话了,怎么胡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可是堂堂辰王世子,身份尊贵那种脏东西怎么脏得。” 百里宿大眼睛眨眨:“这是脏东西呀?宿儿天天有,皇祖母没有吗?” 皇后看着百里宿纯纯的眼睛,恐怕连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顿时被噎着说不出来话了:“快将人将大厅收抬了,还不带着小世子回去休息,看紧着点,别让她乱跑了。” 百里宿委屈的直抽着鼻子,被人不情不愿拉走了,那无辜的样子,皇后气的极了竟然也生不出脾气了,只是却无比的头疼,这孙昭仪的性子,今天出了这么个事还不得闹腾出去,虽然皇后很有自信,以她的权力与以前的威慑,如此幼稚恶心的行为,只要一冷静下来,解释一下就不会会相信是她做的,可是孙昭仪还能不借用这个机会中伤啊。 皇后看着蓝荷:“去,去小库房里娶那对玉蝴蝶摆件给孙昭仪那送去。” 蓝荷一愣,那玉蝴蝶摆件,因为做工优良,并且雕琢精美连皇后都受不释手,当初孙昭仪见着了还舍脸向皇后求来的,皇后一直都没应下,那孙昭仪没少的在背后说皇后小气,这一次竟然白白送去赔礼,看皇后也一脸肉疼的样子,蓝荷没有多想,转身出去办事了。 此事之后皇后虽然对百里宿有些生气,不过到底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且没过多久,林府也传来了消息,那皇后的大哥已经应下了那事,今天的不愉快也被皇后抛到脑后去了。 又是一日,今天轮到欧阳月去太后那里侍疾,而且还是头午的班,欧阳月早早便将百里宿送来了,虽然离出门前依依不舍的,但是更怕太后那里怪罪了,也没有办法。 百里宿今天乖的很,刚进来,便打着哈欠,困的不行。 皇后笑着道:“宿儿困了吗,先跟言嬷嬷下去休息吧。” “小世子,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百里宿仰着可爱的小脸,伸着双手求抱抱,言嬷嬷严肃的脸上也不禁带着一分笑意:“好,嬷嬷抱。” “嬷嬷,我好困。” “那嬷嬷带着小世子去休息吧。” “嗯,哈啊……”又是打了个吹欠,显然今天是起的早了,百里宿还没睡醒呢,趴在言嬷嬷的肩膀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皇后看到这样子也是松了一口气,挥手让蓝荷拿着宫里的各账本还有大小事物的册子翻了翻,将那些该指点的都指点了,皇后也不禁扭扭脖子,蓝荷立即走过去伸手为其按摩轻声问道:“皇后娘娘刚处理了这么多事,怕是有些累了,是不是先去躺一下,厨房的汤还没好,怕是还要一小会。” “嗯,也好,本宫真是有些乏了,便先去躺一会吧。”说着一伸手,便让蓝荷扶着进入内殿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皇后不一会便睡着了,也不知道她是睡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不满的皱了皱眉,皇后眼睛也不睁开,本还想再睡一会,可惜外面的声音却一直没消停下去,这让她十分不耐烦的睁开眼睛怒道:“外面怎么会回,去看看,竟然打扰本宫休息,哪个没有规矩的,拉出去先打顿板子再来问话。” “……” 然而这屋子里竟然没有回答她的,皇后愣了下,抬头扫了下,这屋子里还真是没有人,是了,皇后睡觉的时候屋子里是没有人,只是外堂里总要留两个宫女守着,以防她醒来有什么要求啊,这些人现在竟然一个个都跑没影了? 皇后立即怒道:“来人,都死哪去了!” 然而外堂那还是没有人回话,倒是外面的吵闹声更加厉害了,受到那些的疏忽怠慢,皇后当下就怒了,猛的一拉被子便要下床,然而手却在摸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愣了愣,软软的糯糯的,感觉似乎还不错?这摸着的这只手没动,另一只手已经一揭,将被子拉起来,然而在看到手上是什么东西时,皇后眼睛猛的瞪大起来,却见皇后手上确实越摸着个软软的东西,被子拿开的时候,她手上还反射性的又多摸了两下,那东西是呈绿色的,身上好似一节一节的,然而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蠕动着,皇后刚才正是被这个感觉有些舒服,然而这一刻,她却是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猛的深吸了了几口气时,她才似找回声音一般,突然抬起了,疯了似的直接将那毛毛虫扔到了旁边,同时尖叫出声:“啊!”这声尖叫声十分刺耳犀利,外面总算跌跌撞撞奔进来两个宫女,见皇后面色不好,面都吓白了,哆嗦着道:“皇后娘娘……您醒了……” 皇后气的直接从床上滑下腿踩着鞋,便要冲着这两个宫女怒骂,然而脚才刚一踩到鞋里就感觉到不对劲,那鞋底怎么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不断动来动去的,皇后呆了下,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面上也不知道是惊还是怒的,大叫起来:“啊……啊……”整个人又弹回床上了,那两个宫女看着平时端庄稳重的皇后,今天情态举止夸张,同样吓的不知所措了。 皇后怒急:“啊!鞋……鞋底有东西啊!” 那两上宫女一听立即跑来,低头一看,便看到一只白色,一只浅绿色的毛毛虫,正在皇后那绣工精美的鞋里悠闲的爬着玩呢,其中一个还很有本事,顺着鞋帮那里,竟然爬到鞋面上了。 “呀,好恶心的虫子!”其中一个宫女见着,惊的大叫起来,甚至连忙跳开,好似这毛毛虫一个飞身跳到她身上般快速躲开,另一个神色虽然好一些,可是也快速退了一步,然而此时皇后看着她喜爱的绣鞋上毛着两个恶心的东西,真是怒气攻心,差点没气抽过去,气的怒拍床面,然后手上突然拍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皇后身子绷的紧紧的,失声尖叫一声,整个身子猛的栽到了床下。 “砰”的一声,好似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此时从外面奔进来一群人,看到屋中情影,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题外话------ 我们宿儿V5吧~ 267,悲催皇后上 平时尊贵威仪无比的皇后,竟然尖叫一声,然后以极为狼狈惊恐的状态,大头栽到床下面,下来的时候双手吓的本能乱挥着,样子更是狼狈不堪。 “嗷!”皇后侧脸着地,刚一摔下就发出一种类似于野兽般发自内心的痛叫声,眼眶瞬间都红了,而那些闻声进来的宫人们,此时都吓的不轻,这皇后竟然摔了,以皇后的性子之后能饶的了她们吗? 一个个十分小心谨慎的走过来,轻声说道:“皇……皇后娘娘……你没事吗!” “没事?贱婢,换你摔下试试有没有事!”皇后怒道,然后她刚一抬起头,眼睛却猛的睁大起来,本来摔下来的时候就根本控制不了力度,也控制不了角度,是以皇后完全没有料到她这大头栽下竟然直接栽到了木垫之上,那上面原本放着她那双精美的绣鞋,而此时这双绣鞋上两只毛毛虫两只豆绿黑的眼睛直瞪瞪的看着她,并且还不断发挥着那奇迹般快速蠕动的身体向她‘爬’来! “吸!”皇后眸子再次瞪大,头吓的猛的往后仰去‘卡’的一声,皇后嘴微微张大,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尖叫起来:“本宫的头,头……” 却见她脑袋正以一直种奇诡的形状像后仰着,整个掰过去一般,这种动作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显然她的头也扭到了,众宫人吓的大惊失色,连忙跑过来,一个个脸上吓的苍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若是皇后真出什么意外死了,他们这些安乐宫的一个个可都跑不掉啊,吓都快吓死了。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这混乱的脚步冲过来,两只无辜的毛毛虫早被人忘记到脖后踩死了,这些人七手八脚将皇后扶起来,却发现皇后的头还向后仰着,嘴巴微张,眸子瞪大,被人抚起来后,这才想起来痛一般的哼叽了起来。 众人面色煞白:“皇……后……娘……娘……脖……子……扭……扭到……了……”其中一个宫女哆哆嗦嗦的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那……那怎么……办……”另外一个也被传染的嗑巴了。 众人瞪大眼睛,此时外面奔进来两个身着大宫女的人,一看不是蓝荷与蓝妮是谁,再她们身后又跟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而那身影看到皇后一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皇后娘娘坐下,快来两个人,得给皇后娘娘将脖子正过来。” 那人一说话,众宫人立即忙碌的扶着皇后起身在一边上的软塌坐下,蓝荷与蓝妮挤开众人,那身影原来是个头染银丝精神很健朗的老嬷嬷,直接指着蓝荷蓝妮道:“快,按住皇后的肩膀,趁着扭的时间不长,快些正过来。” 众人都不敢说话,一排的宫人退到一边,一双双眼睛齐唰唰的守着看着,就怕皇后真这么不好下去自己小命也玩完了。 别说是她们,就是蓝荷蓝妮等人此时也十分紧张,那嬷嬷紧紧看着皇后,然后轻声道:“皇后嬷嬷您脖子扭到了,奴婢现在要帮你把脖子正回来,所以等一下可能会有些疼,请皇后娘娘您忍耐一下。” “安嬷嬷?”皇后脑袋向后仰着,听到这声音还愣了一下。 安嬷嬷忙点头道:“是的皇后娘娘,是奴婢,奴婢回来了……”看着皇后后仰着脖子的样子,那安嬷嬷也是有些眼红了。 安嬷嬷乃是当初皇后从林府带出来的,安嬷嬷父家也姓安,是林府世代的仆人,算的上是家仆,而且从小带着皇后,两人感情也颇深,对皇后自然也是万般的忠心的,前段时间安嬷嬷的儿子因为做工伤了身子,媳妇又刚刚怀有身孕也没办法照顾,相公还是个管事的,平时忙的很没有时间管着儿子,皇后对她也算不是不错,再加上安嬷嬷本身也不放心,皇后便让她回去照顾儿子了,这不刚回宫,背后还挂着个小包袱呢,这还没来的及与皇后叙旧,就看到皇后如此狼狈的样子,自然是心疼了。 “好……快……本宫的脖子。”皇后哼了一声,疼的不轻。 “皇后娘娘您忍着点,老奴要动手了。”安嬷嬷不禁又劝了一声,那蓝荷与蓝妮已经按着皇后的肩膀,而安嬷嬷这边按着皇后的脑袋两侧,突然道:“皇后娘娘,奴婢最近在府中还听到一个趣闻,听说北院那里的公鸡生蛋了。” “什么!”皇后一愣。 “卡!” 就在这时候安嬷嬷已然动作了,直接把皇后的脑袋一掰“嗷”皇后疼的大叫,眼眶“唰”的便留下来了,怒道:“安嬷嬷你要做什么,连你也想对本宫不利吗!”皇后一个高的疼弹起来,却发现周围的宫人看着她眼眶都有些发热,皇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脖子能动了,而且除了刚才那一记疼后,现在也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安嬷嬷,还好有你在,不然本宫岂不是要一直挺着这脖子了,疼死了。”皇后看着安嬷嬷嘴角扯了扯,却是笑不出来。 安嬷嬷此时却是寒着脸道:“这宫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皇后嬷嬷寝宫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还让皇后嬷嬷摔下床,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吗。”因为皇后看重安嬷嬷的关系,这宫里的人对她是又敬又怕的,真若说能与之抗衡的也就是蓝荷与蓝妮两个皇后的心腹,只不过比起安嬷嬷,蓝荷与蓝妮照顾皇后的时间还要更少一些,所以便是她们面对安嬷嬷,也是不敢夸大的。 皇后微微扭了下脖子,只是现在脸上却特别的黑,想她堂堂皇后高贵的凤床—上,竟然爬着只毛毛虫,鞋里竟然还放了两只,若不是这种恶心的东西,她至于今天这么丢脸吗,一想到这,皇后脸上就跟泼了墨一样的黑。 只是安嬷嬷却发现此时宫里的宫女们表情都有些古怪,便是蓝荷与蓝妮两个表情都是莫测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呢:“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乐宫里以前可没有这么不心伺候主子的奴才,今天怎么一个个都不见人影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皇后听到这,面上也闪过丝怪异。 “回皇后嬷嬷,是之前小世子他闹的厉害,找人往宫里又是洒水又是摘花草的,跟他说又说不听,奴婢见那宫里新栽的花草都快被他折腾的全散了,这便劝了劝,可惜小世子根本听不懂,反而越闹越大的,弄的安乐殿里很是杂乱,奴婢怕皇后娘娘醒来的时候不开心,所以便都调去打扫了,这……这……也不知道是谁将这种恶心东西放到皇后嬷嬷床—上了。”蓝荷也气不轻,她身为皇后的贴身侍卫,除了早先进宫的时候犯了几个错误,之后就根本没再被主子怎么责骂过,今天却因为百里辰发现这么大的纰漏,心中正不爽呢。 “小世子?辰王府的小世子?”安嬷嬷一听,也听出个大概来了,现在能被叫做小世子,又与皇后关系还算牵连的上的可不就是辰王府的小世子百里宿吗:“他不是才一岁多一点吗。” 一岁多的孩子折腾的安乐宫的婢女都忙前忙后的,甚至连皇后宫里都倒不出人手来守了?这群一个个精的跟什么似的,还玩不过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这借口怎么听的都像是假的。 蓝荷听到安嬷嬷的话,嘴角也是抽了抽,正因为才一岁多,所以才说不明白,而且这辰王世子还是个极有主意的,简直是活要人命啊。之前孙昭仪的事不用查也知道是百里宿好玩弄的,之后皇后训他的时候,那百里宿还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让皇后打骂都没发出气的郁闷,现在又弄这些事了,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他弄的了。 安嬷嬷黑着脸:“你们不是陪他折腾了吗,这虫子他哪里弄来,又怎么进皇后寝宫的,别是为了开脱自己找的借口吧。”说到底安嬷嬷与蓝荷、蓝妮不是一同从林府出来的,而且是个人都有野心,她们这种奴才,要的不就是在主子面前风光被主子全部信任,委以重任吗,这三人难免也会有争斗,只是她们都有分寸,可不敢因为自己争斗到时候让皇后吃了亏,不然的话三个人哪个都没活路,但若是平时逮着个机会,她们哪有不攻击的道理。 蓝荷与蓝妮面色不好,却也说不出来话,这宫里没安排到人,皇后醒了,还被毛毛虫吓的摔倒,并且扭伤了脖子,要不是安嬷嬷回来的及时弄回来了,皇后还要仰着脖子直喊疼呢。 皇后也对蓝荷、蓝妮此次的疏忽有些不满:“安嬷嬷说的是,你们在外面,那这屋子里的东西又是谁放的。” 蓝荷、蓝妮低垂着头,后者小声的道:“皇后嬷嬷恕罪,之前因为小世子乱跑,又因为打扫,当时奴婢眼看着皇后娘娘又要清醒了,所以正急着招呼人打扫,所以……所以……没注意到小世子……” “什么,这么外捣蛋的你们不注意了那还得了,你们简直是不经事啊,害的皇后嬷嬷摔倒,有罪!”安嬷嬷顿时斥了一声。 皇后黑着脸道:“将百里宿给本宫带来。” 立即便有两个宫女小跑着出去,不一会拉着一个挣扎着的小身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言嬷嬷,和春草以及奶妈三人,那安嬷嬷看到言嬷嬷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她可是宫里的老人,对于这个言嬷嬷可是知道的,这不是皇上的奶娘吗,竟然被叫来照顾小世子,可见皇上对这小世子的重视啊,可是这孩子未免太精怪讨厌了,真是胆大包天,连皇后都敢戏弄,不教训一下怎么得了,当然这话安嬷嬷还不敢说出来。 “小世子刚才玩累了,正要休息了,不知道皇后嬷嬷叫来小世子有什么事吗?”言嬷嬷刚一站定,便问道,看似询问,但实际上有多少恭敬,恐怕只有言嬷嬷自己知道了。 皇后听着面色更差,不禁忍下怒火,冲着百里宿露出她认为很亲切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分明带着些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古怪的很,百里宿眸子一转悠,攥着言嬷嬷的下摆便将身子藏到后面,忍不住露出个小脑袋,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言嬷嬷便抬起头看了皇后一眼,面无表情。皇后拳头都握了握,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道:“宿儿,过皇祖母这来,皇祖母不是凶你,只是要问你些事情,宿儿可要认真的回答皇祖母。” “噢……”百里宿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发出一个单音。 “宿儿,你是不是调皮了,把毛毛虫放在皇祖母的床—上,还扔到鞋子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吓的皇祖母摔下床了,现在身子还疼着呢,你现在年纪还这么小,怎么能这么淘气呢,你到底知不知道错了!”皇后本还想温柔的训斥一下,在言嬷嬷面前表现下她这个皇祖母的宽厚仁爱,只是越说她越气,越想之前又吓又摔又疼的经过,她就越发感觉心中有股邪火似的要发出来,到最后这话自然也跟吼的一样。 百里宿被吓的愣在那里,呆了呆,直接“嗖”的一下跳到言嬷嬷身后,委屈的直呜呜,言嬷嬷看着皇后身上衣服是有些凌乱,不复以往的端庄整齐,足以想象刚才有多狼狈,这才算没说出来。 “宿儿,你不要躲在言嬷嬷身后,自己做错了事,就要承认,要敢于担当,错了就是错了,跟皇祖母乖乖道歉也就是了,但你若是继续这么胡闹淘气还不知悔改,皇祖母身为你的长辈,又是皇宫之首也会适时教训你的,你知道吗!”皇后眯着眼睛,越看这张像极了百里辰的脸越是恨,要不是将来有利用这百里宿的目的,她真恨不得上前甩他几十个巴掌,这也是曾经百里辰小时候,她最想做,却一直没有机会的事,心中更是抓心挠肝的。若是这大肚装不了,她倒不怕借这机会好好教训这个小兔崽子,这个白皇后那贱女人杂种后代。 “我没错……”百里宿这时候竟然探出脑袋,挑衅一样的说了一句,又缩了回去。 皇后怒极反笑:“好啊,你本来年纪小,本宫就是觉得你活泼些好了,可谁想到你竟然淘成如此地步,害的皇祖母身子有恙,你不知道错还敢顶嘴啊,来人啊,给本宫将小世子拉去后殿,先在那里跪上一天!” 后殿那里有个不起眼的侧殿,室内没什么光线,门一关上屋子便黑的很,这里面以前也常常惩罚那些犯了错的宫人,俗称小黑屋,在关闭的时间里一向是没人送吃喝的,硬一挺到上头愿意放人的时候,里面也曾经关了一个宫女整整五天,最后抬出来的时候,那宫女已经活活渴死、饿死了。 言嬷嬷一听,眉毛都坚起来了,此时百里宿却呜呜哭了起来:“我没有,我没有,宿儿喜欢皇祖母,没有淘气,没有……呜呜呜……” 皇后冷道:“没有淘气?呵,你就是这么喜欢皇祖母的啊,拿着那些毛毛虫吓唬人?!” 百里宿不断拉扯着言嬷嬷,言嬷嬷垂下头望着他,却见百里宿一脸懵懂无辜又很紧张的问着她:“嬷嬷……嬷嬷……虫虫……喜欢……宿儿宝贝……送祖母……宿儿乖……呜呜……”说着大眼睛一眨,两滴泪就落下来了。 那吓的有些发白的脸色,大而明亮的眼睛里染了水气,显得湿濡又令人怜惜,而言嬷嬷也听清楚了百里宿的想法,连忙疼爱的将我抱在怀中:“皇后嬷嬷,小世子人还小,他喜欢那些毛毛虫,觉得那就是他自己的无价之宝了,小世子特别喜欢皇后娘娘,觉得皇后嬷嬷这些天里如此爱护他很是感激,又无以为报,这才想拿他最宝贝的东西送你,想让皇后开心。可他才一岁多点,根本还不太懂事,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在皇后娘娘眼中并不太好,甚至还有些讨厌了,小世子这事虽然做的不对,又害的皇后娘娘摔了,可到底是一片孝心啊,虽然好事办成了坏事,可若是这么罚了小世子,以后他哪里还敢亲近皇后,哪里还敢教训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看在小世子这么小,还不懂事的份上,就别与他一般计较吧。” 百里宿不过模棱两可的说了十几个字,竟然被言嬷嬷扯出这么多的大道理来,而且句句都让皇后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这百里宿事没办对,可是心可是好的啊,拿着他觉得最宝贝的东西送你,那可是孩子的心意,管你喜欢不喜欢,总不能这么糟蹋了吧,甚至还要罚孩子,那将来孩子可不会对你有半点亲近,再想让人送东西那也不可能了。 皇后咬着牙,她想着自己的目的,知道若是真这么罚了百里宿,以前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欧阳月明天就能将百里宿接走再不送过来,这事关她的未来,所以她得忍着。只是一想到自己之前的狼狈与出糗,她就感觉额头青筋都不断突突着,但还是咬了咬牙,平稳下怒气之后才笑道:“宿儿喜欢皇祖母,皇祖母是高兴的,宿儿放心,皇祖母怎么会怪你呢,只不过宿儿的心意皇祖母领了,但下次可不要再拿那爬来爬去的虫子送皇祖母了,这东西皇祖母不喜欢。” 百里宿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皇后却不理她,对着言嬷嬷道:“言嬷嬷您虽然是皇上的奶娘,可是到底皇上将照顾宿儿的事情交给你办了,宿儿可是尊贵的小世子,怎么能天天滚的跟泥孩一样呢,言嬷嬷也应该尽些心照顾小世子了,本宫也不希望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言嬷嬷面无表情的点头道:“皇后嬷嬷放心,奴婢一定看着小世子,以后不让他胡乱跑出去抓这些东西了。” 然而百里宿此时却是皱着眉,言嬷嬷不禁问道:“小世子,您怎以不高兴吗?” “呜皇祖母不喜欢爬爬……呜呜……”那皱着整张小脸的样子,十分困扰一般,言嬷嬷轻轻揉了百里宿头顶一记,道:“皇后娘娘,今天安乐宫里怕是要忙乱,就由奴婢将小世子送去辰宇殿吧。” “嗯,走吧。”皇后淡淡的道,今天折腾成这样,她也烦的再看到百里宿了,更别提什么凑近感情了,她还真怕百里宿站在她旁边,她会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 “啪!”言嬷嬷前脚一抬,皇后却是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猛的一扔,摔在了地上。 皇后心里憋屈啊,她能不憋屈吗,她从小便是个天之娇女,简直可以说是被宠爱奉承长大的,虽然当初进了皇宫里是用了些手段的,但是那时候的老人基本都差不多死绝了,皇后也不在乎,现在伪装的高贵端庄还不是让人很受用吗,她一直都是尊贵的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今天却在安乐殿里丢了这么大的人,一众奴才都看到了她的丑态,然而她想罚一个罪魁祸首却是罚不了,就因为那小杂种年纪太小,对她还有和价值,而且那言嬷嬷算个什么东西,就算奶过皇上,还不是个贱婢,竟然还该教她做什么,可恨啊! 她这个苦主,最后还得咬着牙挂着笑,对罪魁祸首说好,弄的她有苦说不出,便是从小到大她也没这么憋屈过。 皇后气的胸前不断起浮,手指甲掐在掌心里,用力的程度,直接陷入掌心,刺痛着手心,已缓缓有血液流出来。 “皇后娘娘您消消气啊,可不能伤害您自个的身体啊。”安嬷嬷一边看着,眼见着皇后掌心流出红血来,立即吓的大叫起来。 那蓝荷与蓝妮更是连忙掏出帕子来给皇后擦血,皇后却是一把甩开:“该死的小兔子崽子!”皇后忍不住咬牙怒道。 安嬷嬷一听,立即变了脸色:“你们几个快点去收抬,不要都在这里杵着了,快点干活去。” “是,安嬷嬷。”除了安嬷嬷与蓝荷、蓝妮都被轰了出去。 “娘娘啊,您消消气,那小崽子,早晚有机会收抬他的时候,您万不能为了他伤了自己的身体啊,那不值得啊。”安嬷嬷轻轻抚着皇后的背,柔声的劝着,皇后却是气的胸口不断鼓着,半天回不过劲来。 “说的对,来日方长。”皇后冷笑,等那边事情办完了,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死在她手上的时候,这个小兔崽子还不是她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到时候只要不弄死了,就算是个小白痴又能如何,傀儡皇帝可是不需要很聪明的。 言嬷嬷送百里宿回辰宇殿的时候,欧阳月已经远远等在那里了,看到她们回来,面上带着笑意:“劳烦言嬷嬷了。” “辰王妃言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言嬷嬷笑着,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小世子很聪明,是难得的灵秀孩子,奴婢见着也十分喜欢,倒是感谢辰王妃让奴婢有这个机会照顾小世子。” “哪的话,言嬷嬷本该颐养天年,本王妃心里还有着愧疚呢。”欧阳月笑笑的道,“言嬷嬷咱们进去说话吧。” 言嬷嬷笑着应下进了辰宇殿,因为要照顾百里宿,言嬷嬷势必要住在辰宇殿里,欧阳月也不会亏待了她,挑了间最除了主殿外采光等等最好的地方,言嬷嬷倒也没有推辞,然后便看到欧阳月拉着百里宿进主殿了,言嬷嬷眉头微微挑起来:“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幼稚之举呢?” 言嬷嬷虽然带着百里宿没多久,但是那可是个能人,她发现百里宿比起一般的孩子要聪明一些,可每当她这么想的时候,百里宿又总是那样傻傻憨憨懵懂无知的,常常让她有种错觉,这小世子到底是一岁呢还是小魔头呢?就比如今天,要说那些小孩子年纪小贪玩些这都十分正常,她也带过明贤帝,那时候明贤帝才几岁大,可是在这人吃人的皇宫里,明贤帝比一般人早熟的多了,皇宫里的孩子早熟聪明点,言嬷嬷倒是不意外,只是有时候就是觉得这小世子是不是太聪明了点?每当这样想时,百里宿又会做出来很无知的举动打消她那个疑虑。 言嬷嬷摇摇头,这小世子很是得她眼缘,管他到底如何呢,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在必要的时候帮帮小世子也就是了。 主殿里,欧阳月一拉着百里宿进去,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了,伸手点了点百里宿的小脑门:“你啊你啊……竟然将安乐宫折腾成那样,皇后还摔了个狗吃屎,现在怕是还在那里气骂的,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百里宿插着腰,笑眯眯的道:“老妈,宿儿帮你出气了,你给宿儿什么奖励啊?” “噢,儿子为母亲孝顺那不是好事吗,还要什么奖励。”欧阳月笑眯眯的道。 “怎么没有奖励啊,你是没看到那老巫婆生气的样子啊,气的完全都说不出来话了,还要假假的冲着我笑呢,样子简直丑死了,我是多么大的毅力才让自己没笑出来啊,现在胸口憋的还难受呢,要不老妈你给按按。”说着,挺了挺小胸口。 欧阳月单手一抱,便将百里宿搂在了怀中,另一手给百里宿揉了揉胸口:“这样呢,好点了没有。” “好多啦~”百里宿嘿嘿一笑,冲着欧阳月邀功一样的道:“老妈我厉害吧。”那一副我多厉害,你快夸奖可爱无敌聪明伶俐的我的样子,直让人好笑。 “是是是,你厉害,很厉害,玩的也差不多了吧,再过两日我便将你要回来,送去曾外祖母那去吧。”欧阳月提议道。 “不要不要,我可还没玩够呢,我这可是有一套十分全面系列的计划,一定要让她哭爹喊娘才行的,看看她现在这样子,不过就是生下气罢了,这才哪到哪啊,不够不够,还不够啦。”百里宿摇头晃脑的道:“等计划完乭,我才要去曾外祖母那里。” 欧阳月斜睨了百里宿一眼:“虽然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可也怕皇后狗极了跳墙,若是真要害你,岂不是要防不胜防吗,听娘的话,别去了。” “嗯~我要去嘛。”百里宿抱着欧阳月的胳膊直摇着,嘟着小嘴撒着娇。 欧阳月却是不想理会他,百里宿眸珠子乱转,他那计划可才实行一半啊一半,怎么能这么就放弃了呢,好不容易能抓到这种人陪他玩,他可不想就这么少了一个乐趣了,那生活得多无趣啊,百里宿眼睛亮亮的,现在看着皇后那老巫婆,明明恨他恨的要死,却偏偏要装着很开心的哄着她的时候,心里就特别爽,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了,那可不行。 “对了,这几天老巫婆她也怪怪的噢。”百里宿突然疑惑的抬头道。 “嗯?怪怪的,怎以了?” 百里宿嘟着嘴:“她可是更加讨厌了,一个劲的跟我说什么,宿儿乖啊,皇祖母这么疼你,你想要什么啊跟皇祖母说,皇祖母都给你,以后也和皇祖母在一起好不好呀。看到她那讨厌的脸,我才不想和她在一起呢,噢噢,当然耍她的时候我喜欢。嘿嘿”百里宿顿时奸笑起来。 欧阳月反倒是陷入沉思中,皇后没事会说这种话吗?看向百里宿:“这事她常说?” “最起码一天两回吧。”百里宿想了想说道,一边玩起了欧阳月的耳环,今天欧阳月戴的是一对金镶翡翠耳环,坠子那里的翡翠珠子还特意雕琢了两面荷花图案,看着十分雅致美丽,百里宿又是抠啊抠的。 欧阳月将百里宿放在床上,将耳环直接拿下来给百里宿玩,看着那小胖手抠着珠子,她倒是眯着眼睛,皇后这是动了什么心思了?她对此可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啊。 望了眼趴在床上的踢着小短腿的百里宿,欧阳月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最后摸摸百里宿的头:“那你就尽情的玩吧,但有一点,不能让自己遇到危险,还有也别做的太过份,那个女人身份必竟还特殊,到时候打你屁股。” 百里宿翻白眼:“我会那么没用嘛?”接着一翻身笑道,“今天就让她有苦说不出来了,哈哈好好笑。” “嘻嘻嘻。”外殿里也传来嘻笑的声音,欧阳月没出去也知道是冬雪与春草两个,春草一直在百里宿身边,那在安乐殿的事她也在一旁看着呢,从那一路忍着回来,一看到冬雪便来加将当时的情况活灵活现的说了出去,冬雪听着皇后那狼狈样,往日严肃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笑容来了:“噢?那脸得多难看。” “可不是嘛,哎哟,那一副要女火,却是被言嬷嬷顶的说不出来话的样子,简直太解恨,太爽了。”春草眼睛笑开了。 欧阳月手下这些人,大概也都是随了主子吧,得罪了她们的都是些睚眦必报的主,就算不能真将皇后如此,看看皇后的笑话,她们还是很乐意的,欧阳月听着,嘴角也勾着抹笑意。 虽她现在还不知道皇后打着什么主意,不过皇后一开始便将主意打到宿儿身上,将宿儿当成一般的小岁小孩子看待,那就大错特错了,宿儿生活阅历是不强,但是这些调皮捣蛋的事,怕是没几个人能及的了的,他想打一个人主意的时候,可是懂得像成人一样周全计划,然后慢慢实行的,皇后的惨样,欧阳月现在已经有所预料了。 想到这,欧阳月也不禁轻轻勾起唇来,手指轻轻抚着腕中的手镯,从这些天里她的观察看来,那太后的病也是装出来的,欧阳月隔一天去照顾个半日,一般情况下战嬷嬷都是让她坐在旁边待着,太后真有什么事需要人做,也不用她这个王妃去做,还有宫女呢,而战嬷嬷是那种十分小心谨慎的人,基本是不假她人之手的,欧阳月基本就是去了就是坐着到换班,或者结束。 当然在这一件事上,太后还真没厚此薄彼,其它三个跟她情况也一样,那孙梦儿有一次还说溜了嘴报怨了一句,这太后没病没痛的,还不用她们去做什么,天天这么拘着她们算是怎么回事,只是谁也不敢当面说罢了。现在看来,恐怕是跟皇后非要照顾宿儿脱不了干系了,这对阴险女人,到底想什么?看样子也不像是要害宿儿,今天这个样子,皇后最后都忍住了,如此忍耐力,若不是宿儿亲身经历,她都要不信的,反其道而行,装模作样对宿儿好,想明贤帝看到她慈爱的一面,她那德性再怎么装不变成花样来了? 有什么事是要从宿儿身上得到的?故意好的目的吗?她与皇后的仇怨,怕是化不开的结,她没理由对宿儿如此宠溺的。 欧阳月眸子渐渐深沉起来,不知道想到什么,眸中流光转动,只是面上还带着一丝怀疑。 接下来皇后对百里宿的看管明显严厉了一些,不止言嬷嬷这些欧阳月安排的,也不止那四个太监宫女的,又另外安排了两个老嬷嬷跟着,经常百里宿要做这什么,她们便苦口婆心的劝着危险啊,太脏啊什么的不同意做,只不过百里宿身边可是有着言嬷嬷呢,被言嬷嬷变着花样的惩治了一下,也不敢做的太过份了。 不过皇后想到的百里宿混恶继续捣乱的事情没出来,接下来的几日里百里宿总是眉头紧索,在他那稚气的脸上总是挂着不该属于孩子的深思表情,另蛤一问他如何了,百里宿也不回答,倒是安静了许多,跟前几日闹出安乐宫事件相比,简直乖巧的可以,甚至让人怀疑这两个孩子真的是一个人吗。当然对于如此,皇后是很乐见其成的,看来当日她严厉喝止,这百里宿也是被她吓到了。 看来这管孩子,还真是得宠也得严厉才行,这小兔崽子子就是宠不得的,光宠着他会越来越无法无天,这样很好。 只不过皇后却不知道,此时的放松,她高兴的太早了! 这一日,皇后用了午膳便是每日午休的时间,一般情况下她都是要休息个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左右,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她躺在床上就睡不着,总觉得心里头慌慌的,最后只好起身了,让安嬷嬷拿了账本翻了翻,却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呼喊的吵闹声,皇后眉头紧皱:“安嬷嬷,去看看怎么回事。” 然而安嬷嬷还没走出去呢,屋子里便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皇后抬头一看,眼前的惊色,让她惊呆了!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爽 268,悲催皇后下! 只见屋里正不断涌进来各种飞行的昆虫,放眼间密密麻麻一片,什么臭虫、蝗虫、知了、蜜蜂、天牛、金龟子、蜻蜓、蟋蟀、蝴蝶、蚱蜢、地老虎,当然这夏日里也少不了人们都很讨厌的苍蝇和蚊子,这些还只是打眼看过的种种昆虫而知,那里面还有一些根本没看过的,不知名的昆虫,此时这些昆虫像是在屋子里黑压压形成一个网子一般,从门口涌进来。 皇后惊呆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不上是她,旁边的安嬷嬷蓝荷、蓝妮等也惊呆了,她们何时看到过这样的阵仗,那黑压压的一片冲进来,简直要把她们都掩没了。 “砰!” “啪!” “啊!”突然间一旁站着的个宫女突然惊叫的扔了手中的东西,然后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而她这一声叫,像是瞬间点燃了其它人的神经一般,这大厅里不约而同都响起失声的尖叫声,一道比一道刺耳尖锐。 “啊啊!咬我了!” “好疼,怎么会这么多的虫子!” 皇后心中震怒:“怎么回事,人呢,人都死哪里去了,本宫的安乐殿怎么能进来这么多的虫子,快轰啊,快点都轰出去啊!” “啊!”然而下一刻,她便叫了起来,因为此时便有一只黑乎乎的虫子正飞速的往她脸上冲来,皇后惊的立即站起身,然而另两只虫子已经飞快飞来,“啪啪”的撞在皇后脸上,不仅打的她脸上生疼,甚至还带出了撞击的声响来。 皇后疼的倒吸一口气,连忙伸手去捂着脸,然而此时猛的飞来一个黑虫子,照着她的手便飞来,然而落地,咬上了! “啊,咬了,咬手了!”皇后惊了一记,怒道:“安嬷嬷……蓝荷你们在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将这些虫子轰走,快点!快点啊!” 那安嬷嬷与蓝荷听到皇后的话,面上也不禁闪过无奈与苦闷,她们倒是想啊,这些虫子这么多,似乎还源源不觉的往里面飞过来呢,她们哪里轰的干净啊,而且这些虫子各个体大精壮的,打在脸上手上身子上还能带出一丝刺痛来,那头顶上盘着黑压压一圈,屋子里不断飞着各种各样的昆虫,她们都感觉到毛骨悚然的,甚至有感觉,她们会不会被这些虫子当成食物给吞了啊。 “愣着干什么,快啊!” “呀,咬我了……又咬我了……” “皇后娘娘,这不行啊,咱们快离开了吧,这里面太危险了,一时半会也赶不走,还是先离开再说吧。”安嬷嬷脸色发白的提议着,皇后此时也吓的惊颤不已,以前她身居要位,一道怒斥便能掌握许多人的生杀大权,能让很多人惊惧于她,可是对于这些该死的虫子,她那威严又给谁看、给谁听啊,这简直比对牛弹琴还难呢,为了自己着想,她也不会在留在这里自讨苦吃了。 “快……快走……还不快走!”皇后惊的脚都似乎挪不动了,那安嬷嬷与蓝荷忍着被各种毒虫啃咬,一手挥着虫子,另一手扶着皇后往外走,面上不住被飞速撞来的虫子打的肌肉抽搐,远远看着还以为在做什么鬼脸呢。 然而刚一踏入大厅的门时,“嗡”的一声,三人抬头,却见空中有着更多虫子飞过来,黑压压的比起刚才屋子里的还有密集,而此时这群黑压压的昆虫正扑面而来。 皇后吓的浑身一抖尖叫的甩着胳膊:“快……快,快扶本宫离开,快点,快点啊!”她真是不知道,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面上已全然都是慌张,那安嬷嬷与蓝荷也吓的不轻,连忙拉着皇后要往前奔,然而她们走的怎么比的上飞的。 “嗡”她们所观,那黑压压一层瞬间飞掠过来,速度之快,她们要逃的脚步也不过才迈过数步而已,皇后大惊失色:“快点啊!” “啊!噢……咕噜……”皇后她嘴一张,只感觉突然间有什么东西猛然间飞至面前,然后急冲至了她的嘴中,瞬间钻进了她的喉咙里,那迅速之快她眼睛余光也只注意到了那只黑虫子恶心吧啦的脑袋,皇后顿时反射性的弯下腰,作干呕状。 “皇后……皇后您怎么了。”蓝荷惊了的问道。 “呕呕……吐……吐啊……苍蝇……苍蝇啊……”皇后胃里不断翻滚着,痛苦的眼眶泛红,弯腰弄的面上也跟着涨红起来,只是这会却根本干呕不出东西,可是她心中越发的恶心,那种脏臭的东西啊,呕……呕…… 那安嬷嬷与蓝荷面上也变了变,看着皇后恶心的干呕,却怎么也呕不出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胃里也不住泛酸搅动起来,现在想想她们虽然胳膊上被咬,脸上也被不时飞来的虫子撞的面色刺痛,但也比这无辜吞了苍蝇要好太多了,想想那情景,她们都快忍不住跟着吐起来了。 “皇后……皇后娘娘……再忍一会,先离开这吧。”安嬷嬷说话时面上还不住颤抖着,皇后却哪有心心理会旁的了,她只是觉得她现在恶心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一样。 而这安乐殿中不止是皇后,其它跑的不快的宫人们此时也受袭不轻,虽然有些反应快拿着拂尘或者衣服攻击这些昆虫的,但整体来说现在的安乐宫里不时尖叫不断,怒骂不休,那安乐宫里旁边两排的花草之上此时也有不少昆虫停在上面,没一会功夫那里面似乎便有几株花草蔫吧萎靡掉了,速度之快眨眼之功也不过如此。 而安乐宫乃皇宫里的一大宫,这里发生个风吹草动,马上能被传到整个皇宫之中,就比如现在。 孙昭仪正在明香宫中剪花,但总感觉空中时不时飞下些东西,皱了皱眉道:“今年这宫里怎么这么多虫子,难道没有人捕杀吗,哪个懒散的宫人,找出来打杀了。” 旁边的安嬷嬷给后头宫女使了个眼色,便已有宫女出去捕虫,那边还有出去打听的,今天的虫子怎么这么多的。 这明香宫里,当初孙昭仪进宫明贤帝因为宠爱,又觉得她思念姐姐便赐给了她,而孙贵妃以前的心腹她也延用了几个,比如安嬷嬷以及红玉红绣,只不过红玉当初在孙贵妃犯事的时候,临时反了孙昭仪接受的时候,找人便暗中弄死了。 不一会小宫女回来禀报,那安嬷嬷听的却是一愣,面上表情有些怪异,孙昭仪放下手中的剪子疑惑道:“安嬷嬷,你怎么如此表情,出什么事了,是哪个不开眼的奴才竟然不听话吗?” 安嬷嬷却是怪笑一下:“昭仪您绝对想不到啊,安乐宫里此时闹灾了。” “啊?”孙昭仪愣了下:“闹灾,闹什么灾。” “闹虫灾了。”安嬷嬷有些兴奋的说道:“那安乐宫里这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一群虫子,像什么臭虫、蝗虫、知了、蜜蜂、天牛、金龟子、蜻蜓、蟋蟀、蝴蝶、蚱蜢、地老虎苍蝇等等袭击了,那里面吵闹的声音可好听的很啊,不少宫里都刚得了消息了,咱们这宫里这会感觉虫子多了,还不是因为安乐宫里闹的吗,怕是有漏网之鱼便飞到旁处了。” 孙昭仪十分意外:“哈?闹虫灾,那岂不是很有趣吗?快,快给本宫收抬一下,本宫现在便要去安乐宫去,皇后那里受了虫灾,事后本宫总得安慰一翻,这事可是慢不得,咱们可不得做个诚意出来吗?现在就去。” 安嬷嬷也是笑道,眼中满是幸灾乐祸,这安嬷嬷原就是孙贵妃的人,跟孙贵妃还是有些感情的,当初孙贵妃死的惨,安嬷嬷也将皇后等人恨在心里,现在看皇后倒霉,她自然一百八十个的喜欢了:“好奴这就去,你们几个留在宫里打扫,不能让这些虫子进来,多弄些药都打死了。” “是,安嬷嬷。”做完了,安嬷嬷、红绣等人便抚着孙昭仪去往安乐宫,而她们临近安乐宫里,还碰到好几波的宫妃正往那走呢。 孙昭仪平时倒是极为高傲不爱理人的,今天却显得十分的平易近人:“这不是芸妃姐姐……X妃姐姐……XX……”竟然是挨个的打起招呼来了。 而这群人里可不止就孙昭仪一个人这么的春风拂面的,其它几人也都是眯眼笑着,各自打着招呼,孙昭仪道:“几位姐姐这么闲着一起啊,这是要往哪去啊。” 其中一个捂着嘴笑道:“孙昭仪怕是也听到消息了吧,皇后的安乐宫里也不知道怎么邪性了,竟然惹来不少会飞的昆虫在那里做乱呢,姐妹几个一听就感觉心惊肉跳的,可怕是皇后娘娘出了事,这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怕皇后那出事,这些人一个个都怕皇后不出事吧,这都憋着坏想看皇后出丑呢,当然孙昭仪显然是这其中的一个。 前几日她在皇宫的安乐宫里踩了屎,虽说这种小儿科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太可能是皇后做的,众人都清楚这种小孩子家的把戏,八成是百里宿做的,可是孙昭仪却不信皇后一点不知道,那安乐宫里针眼大点的事皇后都恨不得掌握在手中呢,这种事能不知道吗?她怕是故意看她出丑呢,所以才会默许了百里宿的行为,那小屁孩一岁大点知道个什么,孙昭仪自然是将这事恨在皇后头上了,现在不看她笑话,她还是那个喜欢争宠的孙昭仪吗。 孙昭仪嘴角勾了勾笑道:“那还等什么呢,这便去安乐宫里吧,可不能让皇后娘娘出了事,咱们都加快点步子吧。”看那样子,绝非怕皇后出事,而是皇后出事了,她们错过了好戏,当然此时大多人都是这想法,谁也没管孙昭仪在想什么就是了。 “看把孙昭仪兴奋的,也不怕皇后知道了恼羞成怒,然后秋后算账。”百里彩扶着芸妃低声附耳道。 芸妃表情淡淡道:“怕什么,孙昭仪在这皇宫里虽然很跋扈很嚣张,但她可不是个什么蠢人,你看她夺得孙贵妃的宠爱,可是有孙贵妃那般吗,皇后现在可还没抓到她把柄呢,不然会不动她吗?” 百里彩眸子闪烁了礼:“这孙府女儿倒是都不错。”说的也是实话,孙贵妃与孙昭仪各有其特点,便连依女子的审美观点,单从这个角度来看,都是令人着迷的。 芸妃笑了,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噢?安乐宫的?”此时的御书房里,明贤帝听到安乐宫的事也一阵错愕。 福顺面上表情不若以往的淡定,有些怪怪的道:“是啊,皇上,现在那里混乱的很,皇后娘娘也遭到袭击了。” “不过几个虫子吧,又要不了命,之后弄些药抹抹就好了。”明贤帝不甚在意的道,低头便要批改奏折。 “这个……虽然不致命,但是也没那么轻。”福顺迟疑的说了句。 “啪”明贤帝的笔被放了下,福顺又道:“听闻各宫院的主子们都去了,说是要安慰一下皇后娘娘,估计现在快到了。” 明贤帝总算是站起身来了:“也罢,朕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虫袭能折腾出这么多人来。” 当然了,还不止明贤帝与个客妃各院的下人,便连呈祥殿里装着病的太后也不免惊动了,今个也是赶巧,那孙梦儿本想来给太后请个安,再去明香宫那与孙昭仪聊聊便没走,冷彩蝶与宁喜珊觉得最近太后的病情似乎有些好转,也不想早回去了,这功劳被分了,也磨叽着没离开呢,太后听到信要去看看,欧阳月等四人自然也是跟去了。 来到安乐宫里,众人都是傻眼了,好家伙,安乐宫上空黑压压一片啊,看着都令人头皮发麻了,怪不得会有些飞到别的宫的,看着这些数量,肯定会有挤跑的了。 连平时端庄的太后事到此景眼睛都直了,瞪着眼睛道:“怎么回事,皇后呢,还不快点先救皇后出来。” “呀啊,咬死我了!” “啊……滚滚,别过来!” “呜呜呜……娘,娘我想回家……” “老天爷啊,你下一道雷直接劈死我吧。” 安乐宫里,此时不时响起惊怒诅骂声以及哭叫声,一个个真的是哭爹喊娘的程度了,听的外面的人脸都绿了,这里面的情况得多糟糕啊。 “皇后……皇后快来这里……”却在这时,里面突然传来惊声道,安乐宫的大门被推开,两个人费力的扶着一人走出来,只是这三人衣服都已然凌乱了,头发散乱,只是那脸…… “嘶!” “那人是谁!” “鬼啊!白天活见鬼了啊!” “天啊,好吓人啊,丑死了!” “宫里哪来的丑妇,竟然敢吓各宫的娘娘,快将人拿下打死!” “啊……她看过来了,眼睛好吓人啊!” 欧阳月眯着眼睛,看着那些人装模作样的惊吓状,她可是看的十分清楚的,那被扶着的中间人身上穿着的可是飞凤袍,上面绣纹的几个繁富图案除了太后外也只有皇后才能穿,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这些宫妃们一个个装疯卖傻的,皇后脸都气绿了,虽然她此时脸上看不出来太大颜色。 因为现在皇后与她旁边安嬷嬷、蓝荷脸上被咬被薰的一个个包,占了差不多半张脸,就跟起了瘆子一样,打眼一看还真是有些吓人,这些人还不借机嘲讽一番吗。 “胡说什么!这是……皇后娘娘……”那安嬷嬷此时有些气短,一路上护送皇后出院门这么会功夫都被群虫袭击了,现在身上麻痒的很,真假发不得全身都挠脱皮了,却怕因此留下疤痕硬挺着呢,那感觉抓心挠肝的,脚丫子直抓地面无助的抠着。 那边的蓝荷情况也不好,身子都微微哆嗦着,可见这痒意有多厉害。 “呀,皇后娘娘怎么伤的这么重啊,快……快叫太医啊。” “天啊,这是皇后娘娘,这些虫子简直胆大包天,皇后娘娘的凤仪岂是它们能沾的,快点都弄死啊。”这人倒是真想让这些虫子快点死掉,不然这些虫子换个方向去了别的宫里倒霉的不就是他们了吗,当然了,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官场话了。 欧阳月静静看看,眼中闪过丝嘲讽,那些虫子都是没开智的,能懂得什么皇后凤仪啊,就是太后明贤帝在那还不是照样会咬吗,看看那皇后听到这话脸色不是更加难看了吗,因而带起的脸上痒麻的感觉,面上肌肉抖动,表情那叫一个夸张怪异的。 当下便有宫人接替了安嬷嬷与蓝荷扶着皇后坐下,太后看了不禁眯起眼睛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皇后心中也憋屈委屈的很:“臣妾也是不知道啊,正在厅里看账本,突然便有虫子飞进来,到现在臣妾也才逃过此难啊。” “呜呜呜……这些该死的虫子。”那安嬷嬷一听也是老泪纵横,身子痒麻的不助扭着,那样子就像个虫子在扭一样的难看。 皇后一听面上更是阴沉,她堂堂皇后竟然在这些虫子之下这么狼狈的逃出来了,而且好死不死的还一堆人看她的笑话,她这皇后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在她们面前立威了,皇后微微磨着牙,心中暗恨。 “太医来了。”此时有人叫了一声,便见两个太医匆匆赶来,虽然在路上被提及了几回,但是两位太医看到皇后与安嬷嬷、蓝荷的样子也不禁吓到了,这咬的可够重的,再看看盘旋在乐安殿的飞虫,两个太医心中一紧,就算是没看到,现在也知道那蝗虫过镜是什么意思了,跟这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皇后娘娘,微臣要先给皇后娘娘把脉。”说着那边蓝荷已往皇后手腕上垫白巾,只是那拉起的一瞬间,有几个眼尖的看到手腕上也有几个红点在那,低着头一脸的低笑,皇后这身大红包,没个几日就别想消下去。 那太医眸子惊了惊,立即隐下心中惊意连忙去把脉,试了一下恭敬的道:“皇后娘娘身体并不无大碍,这些也不过就是盯咬的包配些药膏消炎消肿就会好了,只是在这期间不能抓挠,不然容易留下印子。” 皇后紧抿着唇不说话,那两个太监可也不敢多说什么,给安嬷嬷与蓝荷看了看,便下去开药了,反正情况都是一样的,药也一起抹就行了,他们可不敢留这地方,就算皇后现在顶着一脸的包,可是那越来越黑的脸色让他们可不敢多说。 明贤帝也早已被福顺搬了椅子坐下了,旁边坐着太后,前面左侧坐着皇后其它的嫔妃等就站在两排了,此时有不少人纷纷命人取了放有驱草的香囊带在身上,旁边也点了驱虫的火堆,这里倒是没有什么飞虫,明贤帝看看安乐宫那还没下去的飞虫,冲着福顺道:“多派些人来,先将这些飞虫灭掉轰走了。”不然这些飞虫便是被驱开了,别的宫里也有受到影响了,是以灭掉为最好。 不一会便有两队人奔过来,一个个穿着劲装,手上脑袋上都套着布除了两只眼睛,全身上下都被罩着了,倒是不怕虫咬。手中举着火把,上面洒着薰虫子的药,一边烧一边薰的,还有直接拿大网去捞,一时间飞虫倒是下了大半,不足为患了,这众人才有心思说正经事。 明贤帝看着皇后的惨样子,眉头微微皱了下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这里怎么招来这么多虫子。” 皇后咬牙切齿:“肯定是百里宿。” “啊?辰王世子?他怎么了?”旁边孙昭仪有些夸张的道:“那才一岁大的孩子能弄出这么多虫子来,好大的本事啊,那么点个孩子,恐怕连虫子都认不得吧,竟然能有这本事,真是……不得不佩服。”周围的人也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那一岁大的孩子能干什么,刚学会说话,有些吐字还不清楚呢,有些可能刚会走路,天天只知道喝奶睡觉的,能把安乐宫给折腾成这样,怕是没几个人相信的。 皇后却是阴冷的看着孙昭仪:“就是他!”皇后心中也真是恨毒了,这个该死的小鬼,前几日弄那恶心的爬虫来吓她,好不容易安静几日,皇后还想他总算消停下来了,现在竟然又弄出更大的阵仗来了,让她在宫里的众人面前出丑,简直太可恶了,上一次她虽然心中气恨,可到底也是安乐宫里的事,现在可是不一样了,顶着这张脸,她都恨不得一头撞死了,还有孙昭仪几个在那里冷嘲热讽的,皇后以前何曾受到这种待遇。 太后沉着脸道:“那宿儿呢,现在在哪呢。” 众人也一副疑惑的样子,这安乐宫都快被折腾的顶朝天了,一个个逃出来的宫人都顶着满头大包的,可是一个也没发现百里宿啊,便是伺候百里宿的几个下人也没看到,太后冷哼:“还不派人去找。” “是,太后。”顿时这边各主子身后的下人都分去了大半寻着,欧阳月一手轻轻抚摸着白玉手镯,倒是不怎么担忧,都站在人群不起眼的地方,百里彩却是注意到欧阳月这份气定淡然的样子,眸子不禁闪了闪,扭过了头,一脸颇有兴味的期待着。 “呜呜呜,疼……疼……嬷嬷疼……”那边下人还没回来,安乐宫另一侧的小路上,此时从远及近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众人望去,就见到安嬷嬷抱着百里宿,后面春草等下人跟着,百里宿抱着安嬷嬷,众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那声音哭的十分的伤心。 明贤帝忙道:“这是怎么了,快到皇祖父这来。” 百里宿扭过头来,扁着小嘴:“疼……疼……”直喊着疼,那安嬷嬷已快步过来,将百里宿交到明贤帝怀中。 “到底是哪疼。” “手……手……呜呜虫虫……”百里宿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伸出雪白短胖的小胳膊,却见他胳膊上此时有两个小红点…… 不过两个包罢了,看把他委屈的,这能跟她相比吗! 皇后见状更是气到不行了,她现在可是满身是包,她有这么掉价的哭着叫委屈吗,显然皇后气的忘记了,百里宿只上孩子,自然跟她不一样了。当然就算是她没气糊涂,被百里宿折腾成这样,她也气死百里宿了,哪会想其它的。 “你怎么也被虫子咬了?” “还能是怎么样?宿儿简直是太不听话了,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上一次在安乐宫里放脏物被孙昭仪不幸踩着了,前几日还在本宫床上和鞋中放恶心的爬虫,今天更是过份,弄出这么多的该死的虫子,闹的安乐宫里人仰马翻的,便连本宫都受了伤。若是这么放任下去还得了了,这皇后还不得被闹翻天了吗,臣妾倒是没事,可是这若是惊扰了太后与皇上呢,他岂能负的了这个责任,这一次说什么也得处罚他!”上一次皇后就算是给安嬷嬷也是给皇上的面子了,这才放过百里宿的,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要不是狠狠教训百里宿,她岂会罢休。 欧阳月听着却道:“母后,可是宿儿才这么小,若是处罚了他必会受到心里阴影的,不是母后您说的吗,孩子都是淘气的,也该是机灵一点,否则长大了木木呆呆的上不得台面。” 皇后听着面色更是阴沉:“淘气点可以,可是他现在这算只是淘气点吗,今天能将安乐宫折腾成这样,明天能,皇后里还容不容的下他了。本宫原是想让宿儿童年开心些,辰王妃难道觉得这样就不需要教育了吗,今天宿儿折腾这个样子,你这个当娘的也得负绝大多数的责任。” 欧阳月委屈的咬咬唇,一副犹犹豫豫要解释,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倒是显得皇后有些咄咄逼人了,这么皇后气的。 那孙昭仪可是不怕多事的,她虽然对欧阳月与百里宿也没啥亲近之意,但比起来她更想看皇后倒霉,这孙昭仪进宫以来,一是承了孙贵妃的宠爱,二是家底够皇上又时不时临幸,其它的嫔妃都不太敢招惹,就算是不服气也不会在明面上,而这皇后可就是这宫中第一个总压制她的,她想讨回来,可是不容易的:“皇后娘娘,您大人有大量,这小孩子都是淘气的很的,而且这么大点还没懂事呢,便是说也说不听的,臣妾看着辰王妃也是无可奈何的,就算是再精明干练的,让她对一个一岁的孩子讲道理,这可比训十个成人还难呢。” 跟孩子根本是讲不通的嘛,你寻一个孩子的错处,除了打孩子,让孩子痛苦哭闹还有啥作用,说不定这么打骂的还让孩子恨了你了,被人恨一辈子的滋可不会好受的。 明贤帝也道:“宿儿年纪这么小还不懂事呢,再说这事也不一定是宿儿做的啊。”明贤帝抱着百里宿问道,“宿儿,这些虫子可是你放进来的。”还怕百里宿不懂,还指了指安乐宫上面已少了大半的飞虫。 百里宿一看,却是眼睛冒光,开心的笑道:“虫虫,皇祖母……喜欢……喜欢……” “噗!”一个嫔妃没忍住喷了一口,然后猛然觉得失礼,紧紧的咬住唇想憋回去,可是那涨红的脸色一点效果也没有。 皇后怒道:“看吧,就是他做的,这么点一个孩子就弄的安乐宫里人仰马翻的,若是不教训他一下以后还得了了,下回要的还不是本宫的命吗!” 皇后这一怒声说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欧阳月点着眼睛,看着皇后眼中闪过一瞬的冷光,这话看似愤怒脱口,其实早在皇后心中过了一半了,事关皇后生死,百里宿就是人小所也少不了折难的,即便只是将来的事,但皇后今天是不想善了了。 安嬷嬷见状,说道:“皇后娘娘将小世子接来照顾这些日子,将小世子照顾的很好,小世子很喜欢皇后娘娘,一直想要讨皇后娘娘的欢心,只是孩子太小了喜欢的东西和大人想的并不一样,他觉得那些爬虫是他的宝贝,便想将宝贝献给皇后娘娘,谁知道皇后娘娘是不喜欢的。这几日小世子十分烦恼,谁逗他也不开心,怕是想着还要送皇后礼物吧。” 皇后冷笑:“噢,小世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一个个难道都是死人吗,就任由小世子胡闹了?!还是说本宫在你们眼中地位也就是这样了?” 安嬷嬷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今天这件事奴婢确实有些疏忽,小世子都不告诉奴婢们想做什么,今天午睡真没睡便跑到外面去玩了,谁知道在那里早放着个大网放这些飞虫,小世子兴质冲冲去放的时候,奴婢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你还在狡辩,做出如此危害本宫的事情,你们一个个还准备全身而退吗!”皇后眸子眯起来,冷冷的笑了。 安嬷嬷却只是沉默不语,百里宿拉着明贤帝的袖子:“皇祖母……气……多多……宝贝……不喜欢……呜呜呜……手疼疼……为什么不喜欢……弄弄……多多……”百里宿一副无比委屈的哭道,小脸都皱成了一团,一副不解的样子。 大概的意思,按众人分析,大概就是皇祖母为什么生气了,难道这么多的宝贝她都不喜欢吗,他为了这种事情头都被无辜咬红了,为什么不喜欢。是不是宝贝太少了,他还会弄更多更多的宝贝给皇祖母的,这样皇祖母就不会生气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当然他们这分析不见得是百里宿的全部意思,小孩子哪能想的这么深,但恐怕大概意思也是差不多,人家百里宿多孝顺啊,这本来就是为了给长辈献宝才这么努力的,瞧瞧人家为此事手臂上还被咬两包呢,你皇后被咬了满头包算什么啊,这是人家晚辈的心意,你能不受着吗,痛也该忍着,不然多不识好歹的。 孙昭仪等人扭曲着脸忍着笑的想着,看着皇后那又青又绿又黑的脸色不断变幻,心里快笑叉气了,这辰王世子实在是个妙人,将人都折腾成这样子了,还让人说不出来话,简直有将人气疯的本事,这招惹上可是个麻烦,被他喜欢上也是个天大的麻烦啊。皇后当初为什么非要照顾这辰王世子她们是不知道,只不过现在她们可是知道,皇后这纯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两个字,活该! 皇后面色已然扭曲:“不管如何,造成这样的结果不处罚,让别人怎么看,如果以后一个个都跟着有样学样,这皇宫里还不得乱了套了,难道要让朝庭大臣和百姓甚至是别国人看笑话不成。” “宿儿这次做的故然是出格了些,可是那心情却是向着你的,只是不懂得这东西不是好东西,少不更事的时候谁没做过几件错事,朕当年年少时还害的皇兄摔马差点残了,可朕也并非有意了,若是当时父皇责罚朕,现在朕怕也早死了。再说这孩子是出于孝道,若是这么处罚了,将来长成自私自利、胆小怕事的,别的孩子再有样学样,这大周朝皇室得成什么样子,那影响岂不是更大吗?”明贤帝却是冷淡的反驳道,而后又看向太后道:“母后,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是惩罚还是别的。” 太后嘴角微微抿了记,明贤帝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罚吗,若是那么说的话,岂不是不给皇上面子吗,这么多年来太后能在大周贤德美名传扬。那就是因为她懂得分寸,而皇上自然也会同样给她面子的。 太后回头,看着皇后愤然又委屈看向她的表情,太后淡淡的道:“宿儿虽然将安乐宫闹腾的不轻,可到底心是好的,这件事就需要以后认真教育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看着宿儿也挺聪明的,明个哀家指两个教习的嬷嬷跟着吧,防止他以后再出什么差错,对这种事也得好好教育,可不是他喜欢什么东西那就真是宝贝了。”太后皱眉看看安乐宫天上已了清了大半飞虫。 太后皇上都发话了,皇后还能怎么办,再委屈这也得憋着了啊,难道要违抗两人的意思吗,她不这个胆子,只是心中憋屈的她快疯了。她堂堂大周朝皇后,被咬的满身的包,宫里被人折腾的人仰马翻,受尽大辱,这事就这么算了,她这个皇后还当的有什么意思! 然而下一刻,百里宿又睁着圆滚滚可爱的大眼睛看着明贤帝说的话,气的皇后真的尖叫起来了:“皇祖母喜欢……嘻嘻……乖……还要……” 皇后听着目眦几欲崩裂,身子整个一踉跄,差一点一头栽向地上,吼道:“不要!” 269,崩溃,求你走吧!(爽) 众人都吓了一跳,看到皇后完全没有平日端庄的样子有些狰狞的大叫的样子,都十分惊讶,只是一想到百里宿说的什么话时,又不禁有些低低笑出来。 这安乐宫都被百里宿这些飞虫弄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敢再让他弄一回了,不然皇后可真要疯了不可了。 百里宿被皇后这一声冷喝,吓的直往明贤帝怀中缩,圆鼓鼓的大眼睛满是惧怕与委屈,明贤帝见了忍不住轻轻拍了两记,看着皇后道:“宿儿也只是想讨你欢心,不想的话好好教育就是,你这个样子还不吓坏孩子,而且他也不懂。” 皇后气的直哆嗦,今天她都露倒霉的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怒气的原因,感觉身上一热,身上被咬的包更是麻麻痒痒的,弄的她心中麻痒又不能没有形象的抓,身就就更加难受了。皇后黑着脸,忍不住磨了磨石,再僵硬着笑容对百里宿道:“宿儿喜欢皇祖母很开心,但是皇祖母不要那个,以后宿儿都不能弄宝贝给皇祖母,既然是宝贝,皇祖母怎么能要呢。” 百里宿有些疑惑,挠挠头:“好,宝贝,好……” 皇后眸子冷了冷:“说了不要就不要,行了,跟皇祖母进行吧,你该休息了。” 欧阳月嘴角勾了勾笑,就是这个样子皇后还想着照看宿儿呢,这是犯贱能犯贱能还是犯贱呢。看来对于宿儿,因为什么原因,已要让他可以忍住尊严和憋屈暂是妥协了,而能让皇后做到这些的,必然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了。 欧阳月笑了笑道:“安乐宫现在虽然虫子在不断扑灭,不过恐怕还要整理收抬个一两天才行,母后还是先去上些药休息一下吧。” 皇后现在情况确实很不好,面上红红点点的,一个疙瘩一个点的,虽然安乐宫里的飞虫正在不断灭杀,可是杀完也得彻底清理下,想今天就住进去不是不行,恐怕皇后自己都得有心理阴影吧,欧阳月也不可能让百里宿在这种情况下跟皇后离开了。 孙昭仪也不禁笑着提议道:“是啊是啊,皇后娘娘脸上伤了,不审先抹药将包消下去吧,不然若是时间拖的久了别再影响恢复啊,臣妾那里虽然地方比起安乐宫小了些,但是皇后若是肯屈驾,臣妾自然是欢迎的,皇后娘娘可是要现在过去吗。” 去明香宫,皇后若真是去了那里,以后那孙昭仪得想起来便挤兑她,皇后是傻了才会留这个把柄给她吗,只是面上却是笑的宽慰:“妹妹如此体谅姐姐先在这里谢过了,不过不用了。”说着转头看向太后道,“臣妾不知道能不能去太后那里打扰两日。” “也罢,将安乐宫收整打扫一遍,你再回来吧。”现在安乐宫里除虫已经差不多了,因为宫门是大开的,这里离那里也算不上多久,从这里能看到安乐宫里两侧花草凡被飞虫蹂躏的损了大半,怕是这安乐宫的花草又要重新栽种一下了。 那孙梦儿此时不由惊奇一下:“哎,之前辰王世子抓周之时,皇宫里便有三个宫里花草全灭,今天这情景跟当时好像啊。”孙梦儿嘀咕着,但偏偏她的声音能让众人听到。 这些人不禁望了望百里宿一眼,当时又是霞光又是宫中异像的,众说纷芸谁也没有什么定论,本来这事都快被人忘了,现在百里宿又弄了这一出,害的安乐宫里刚栽的花草又一次萎了,这难道不是一种预警吗?难道说这辰王世子百里宿不是什么尊荣尊贵的代表,而是灾事的代表吗,真正的尊贵的怕是那林王妃怀的吧。 皇后一听眸子微微一转动,闪过抹深意,看了眼百里宿眸中更加闪烁,只是最后暗下了深暗的光泽,若真是如此这个小兔崽子她就让他死了。这一念头闪动时,皇后立即想到这段时间被百里宿折腾的事情,那一股股怒火袭上心头,皇后银牙咬动,恨不得现在就撕了这该死的小杂种。 皇后面上闪烁数变,但是她到底是玩惯心计的,那样闪烁也只是瞬间的事,她便又平静下来了,那白盈看起来也是个柔弱的现在还不好说她到底能不能顺利的将孩子生下来,只不过若是白盈生了世子那是皇后觉得最好的,一是百里长与白盈都是软弱无能之辈,二是两人没有与她争子的背景,三也是这百里长与白盈比起对付百里辰与欧阳月更简单多了。 只不过皇后向来喜欢做两手准备,这件事她要上心,看来以后要尽可能与林王府走的近一些,而对付辰王府的事也不能就此放下,因为得到百里宿到时候再杀了,那样才能解她的心头大恨,来平复她最近被百里宿气恨的心情,亲手报复可来的更过瘾的。 只不过孙昭仪却道:“怎可胡说,皇后娘娘喜欢照顾辰王子还来不及呢,那种事怎么可能呢。” 孙梦儿愣了了下,抿抿唇不语了,对于孙昭仪来说她与欧阳月争斗并不多,反而皇后是她的心腹大患,孙梦儿正好跟她相反,她的话为了就是打击百里宿打击辰王府,可是孙昭仪可想借此嘲笑皇后呢。 若百里宿真是对皇后不利,可是当初要照顾百里宿,却是她自己主动提议的,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就算是百里宿真的对她不利,这也是她自己有眼无珠自个给招来的,能怪的了谁啊,必竟受遭的可只有安乐府,孙昭仪当时宫里也受损了,但这一回她可什么事都没有。这其中的事,恐怕可不是几个迷信的东西说的清楚的。 皇后眸子眯起来,冷冷看了孙昭仪一眼,后者却是笑的十分甜美,完全不怕她,皇后冷哼一声,却是直接抽到了脸上的伤口,害的宫女太监忙围上去查看安慰的。 “行了,既然没事了,都回去吧,别聚在这里了。”太后站起身一提议,那些人纷纷起身行礼,明贤帝也放下百里宿准备回御书房继续办公去。 皇后被两个伤员安嬷嬷与蓝荷扶着去呈祥殿,只是走起路来,却像浑身都长草一样全身扭个不停,此时若不是有外人在,她都恨不得全身都长手可劲挠挠,她都快痒死了。 孙昭仪见皇后那样子,总算忍不住冷哼一声,就是顶着这么样丑脸还对她摆什么皇后的仪态,可真是可笑,孙昭仪慵懒的对旁边的宫女道:“回宫。” 其它的人也纷纷离开了,欧阳月低身抱起百里宿,忍不住笑道:“回去母妃给你擦药。” “哈啊~”百里宿却一副困卷的直打哈欠的样子,那困困呆呆的样子眼角都挤出泪来了,言嬷嬷不禁说道:“小世子也是忙了好一会,肯定是累了。” “是啊,做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能不累吗。”欧阳月意味深长的道。 已经走远的明贤帝却是回头望了望百里宿,转身离开了,百里彩扶着芸妃离开,回程的路上没有人时,不禁说道:“母妃,你说那预言是真的吗?” 芸妃听闻不禁冷笑出声:“在这皇宫是不存在那么多巧合的。”说着又担忧的看了看百里彩,“你的解药可是服下了。” “嗯,皇兄临走的时候已给了解药。”说到这百里彩脸上也有些复杂。 芸妃叹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百里彩恍然:“恐怕要等到将来大事已定的时候吧。” 辰宇殿里一回到房间里,欧阳月便忍不住往百里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没下多大的手,却是包含了她的恼怒与担忧,百里宿大眼睛里立即蓄起了泪水,看起来雾蒙蒙的,小嘴嘟的大大的比谁都委屈的样子。 欧阳月转过身子不理会他,拿着本书便坐着看,百里宿愣了愣,然后迈着小短腿便走向欧阳月,只是后者却根本不理会他,百里宿不禁伸出手戳了戳欧阳月的大腿,还是不理,这一回倒是换了小胖手去推了,还是不理。 百里宿大眼睛圆溜溜的转着,摇头晃脚想了想,突然伸手抱住欧阳月的腿:“呀,老妈,疼疼,胳膊好疼啊!” 欧阳月忙低下头,看着百里宿眼睛里闪烁未逝的鬼灵样,就知道又是装的,却还是拉起他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包似乎是又长大了些,而此时冬雪已经拿着药膏进来了,欧阳月拿下点点头,便让冬雪出去了。 “手伸出来吧,不是装着很疼吗,不上药了?”欧阳月面上淡淡的道。 百里宿笑眯眯的伸出手:“人家才没有装,是真的有些疼嘛,痒的有些疼了。” “明知道有危险还做,你当自己是什么,小超人吗?”欧阳月声音更加冷淡了几分。 “本来是没有事情的,我早就整顿好了的,只不过数量貌似有些大,弄出来的时候就叮了两下,这不是马蜂什么的叮的吧,咬的时候还挺疼的呢。”欧阳月也不禁有些紧张了。 “不是,只是一般的小虫子,上点药就没事了。”欧阳月拉起百里宿的胳膊认真看了看,身为特工,这野外求生里也是查看被各种生物咬伤的伤口,见没有什么事,只是只个小包,欧阳月才算是真的放心了。 百里宿一副小大人样的拍拍欧阳月:“老妈你别担心啦,看我不是没事吗,平时我这光滑白皙美味的香血还要惹来那些虫子寻来呢,不过就是两个小包嘛,没有事的,不过看到那老巫婆那个样子,才过瘾呢。” 欧阳月直恨的点点百里宿的头:“你呀,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再看看多来几次,那皇后老巫婆还不得疯了似的要杀你吗,真是胆大包天了。” 百里宿歪着头道:“这胆大啊,我可是你们夫妻两个学的,你看看你们一个个胆子比一个大,我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就会说歪理。”欧阳月扭开盒子,里面顿时一阵药香扑鼻,还没抹便感觉到鼻间一阵清凉的香气,抹到身上更是舒服的很,百里宿呻吟了一声:“老妈这是个好东西啊,都给我吧,我以后用的着。” “怎么,你还想受多少伤回来。”欧阳月挑眉道。 百里宿顿时吐吐小粉舌:“哎呀,这是口误,我哪会受伤让老妈你担心啊,只是觉得这东西好嘛没事都能擦擦,当然备些不时之需不是更好吗。” 百里宿这淘气的样子,欧阳月也知道自己管不太了,其实欧阳月也不是个十分强制性的,就算百里宿比一般孩子聪明,可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在这童年的时候也不好太拘束,在保证百里宿没有安全之危的时候,欧阳月也不想太管,跟老母鸡护小鸡似的那可不利于百里宿自由生长,这也是为什么这两次都完全放任百里宿胡来的。因为结果她还是有一定把握可以解决的。 “也罢,你爹那冷弑叔叔会调制,之后再让他送两盒过来,不过事先说好,这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你玩归玩,闹归闹要是给我真伤到,我可不饶你,关你一个月的小黑屋。你可是了解我的,我说到做到。”欧阳月将条件说出来,百里宿震了震,拿着那盒子有些犹豫收还是不收,最后笑嘻嘻道,“老妈,你放心吧,我这么聪明,哪会那么容易受伤啊。” 欧阳月与百里宿在这里嘻嘻哈哈的上药,皇后那里可就没这么好过了,今天太后都被安乐宫的惊动了,正头疼呢哪里还会让那几个侍疾的跟着,一回到呈祥殿里太后便给皇后安排了一个侧殿休息,环境自然是比不得安乐宫的,但是那也是相当不错的了,比起一般的嫔妃环境还要好。 只是皇后却是根本无视了侧殿到底是装饰的好还是不好,她回来的整个路上,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不住的扭动,痒啊,真的好痒啊,才一房间皇后便急道:“快,快将门关上,快给本宫上药。” 那安嬷嬷与蓝荷一个个又比皇后好多少啊,甚至她们两个为了保护皇后,身上被咬的更多更严重,此时那也是抓心挠肝的感觉,整个身子就没有一个地方得劲的,恨不得直接往身上砍两刀的感觉,听到皇后的吩咐两人咬牙走过去,手上已经拿着治蚊虫叮咬的药了,另一个则是为皇后宽衣,随后安嬷嬷那粗大的手便覆上了皇后的身子,手指头沾了药膏,还是一处处细心的上着,虽然是夏天,但皇后身上穿着衣服倒是还差些,到底是被遮了下没咬的太严重,就是几处位置,严重的是脸上脖子上手上手臂等暴露在外面的肌肤。 感觉到冰凉的药膏抹在身上,皇后这才感觉身上没有那么火辣辣的,多少舒服了一些道:“抹,多抹点,明天本宫就要它好。” 安嬷嬷本来收手了,听命令又是沾了药膏重新抹了一遍,皇后这才好受一点,只是那安嬷嬷与蓝荷此时却是快受不了了,她们总算是忍不住了,不断伸着胳膊开始四下往身上挠去,然而一挠起来,她们就感觉全身上下似乎更痒了,痒的恨不得直接抓碎了心脏的那个感觉,那动作越来越快,已经到了疯狂抓挠的程度了。 皇后看着一愣,那安嬷嬷也是个狠的,大手一抓下来,手臂上都出几道红痕了,甚至有两个包都破开了,皇后立即缩了一下,好似怕那包里的东西沾到身上一样:“哎,安嬷嬷你与蓝荷也快些去上药吧,再叫几个下人来伺候着就行了,快去快去,自己别更严重了。” “谢……谢,皇后!”说着安嬷嬷与蓝荷都迅速跑开了,少了平日的稳重与淡定,皇后微皱了下眉,想想她们被咬的不轻,这才稍微好受一些。 两人一跑出去随便抓了两个宫女便往旁边殿里扯进去,立即开始脱衣服让人给她们上药,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简直有些疯狂了,只不过被无辜抓来的小宫女可不敢得罪她们,只是看到两个脱下的衣服还真是倒抽一口气,除了身上能好点有一部分包外,能露在外面的地方那红包也密密麻麻的,看的都有些头皮发麻,而此时安嬷嬷与蓝荷已经忍不住痒开始往身上抓去了了,所到之处一个不好便要抓破一个包,又痛又痒的反而让她们更加难受。 那两小宫女吓了一跳:“安嬷嬷、蓝荷姑娘你们千万别抓啊,不然伤口感染就坏了。”说着便去拉两人的手,只不过两人力气也大,这时候痒的可以哪里管这些死命去抓,一个小宫女连忙跑出去又叫了宫女前来,并且还让人打了水上药总得先将伤口处理干净吧,现在两人身上被抓伤的伤口不少,得先清理,然而那安嬷嬷与蓝荷现在越挠越疯魔,四个小宫女上去才按住她们,另外两个拿了水给擦拭,那伤口已破此时沾水还得了啊。 “啊!”两人疼的直抽气大叫。 “安嬷嬷,蓝荷姐姐你们忍忍啊,一会就好了,不然这没办法上药啊。”这边也手脚麻利的处理了,两人疼的肌肉的都跟着抽搐了,身子颤抖着,面上泛起汗珠来,但是碰到脸上的包,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灼热与痛苦,真是苦不堪言,那感觉真让她们恨不得身前有一块石头,她们一头撞死两清的感觉。 几个宫女又是清理伤口又是上药的,折腾了能有半个时辰才将药上好,安嬷嬷与蓝荷这才感觉好了一些,虽然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安嬷嬷、蓝荷姐姐你们要忍着,痒也不能抓了,不然真要感染的话就麻烦了。”一个宫女劝道,这太后与皇后是姑侄的关系,平日常有来往,两个宫女的也都相熟的,这宫女也是为了她们好,安嬷嬷、蓝荷没有什么力气的应着。 几个宫女这会也都退下去了,人家还有活要忙的,安嬷嬷与蓝荷还不够资格被人一直照顾着。 只不过这药虽然上了,但是那包却不是一时半会能下去的,到了晚上那感觉就痒的钻心一般,皇后在床上忍不住直哼哼,睡楚中不断抓挠着,等第二天一起来就感觉胳膊上又疼又热的,抬起一看惊道:“啊!”皇后竟然在晚上将胳膊都抓的全是血道子,抓破了不少的包,外面守着的宫女听到皇后的惊叫声,连忙跑进来查看,一见如此立即找了太医,只不过皇后伤在胳膊上,那些太医哪敢看,靠着宫女传话,只说这才包下去前绝对不能再挠了,不然再多破几处感染的话恐怕长好了也会有印子。 皇后此时真是又恨又恕的,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上来了,百里宿那该死的,从小到大皇后身子骨都不错,灾病都很少,何时受过这种折磨,而显然现在还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她恨不得将一口牙都当作百里宿,一个个都咬碎了才好,只是此时百里宿却香甜甜的窝在欧阳月怀中呼呼大睡,可真是两个强烈的对比。 皇后这身上的痒的时候白天还好说,她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晚上哪里看顾的过来,最后没有法子晚上直接安排两个宫女守在旁边,见到皇后要挠便去拉下来,这床边站着两个人,而且时不时的扯着你的胳膊,谁能睡的着,皇后睡眠质量不好,白天又睡的不踏实,一来二去脸色更差,脾气也更加不好了。总算是折腾了五天之后,皇后身上的包这才算是都褪了干净,而安乐宫那里也早早收抬妥当了,不过当初皇后不放心,让里里外外连着打扫不了下五回,那桌子亮的都能照出人影来,她这才安心一些。 然而皇后要回安乐宫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辰宇殿接百里宿,她是铁了心的要把百里宿按在安乐殿了,皇后是不服气的,她都已经在百里宿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了,若是不从他身上得到些好处怎么成,这个小兔子崽子她是要定了,也拿捏定了。而且她在心中隐隐发誓,将来她一定要将这小兔崽子养成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傻子,到了时候她有的似法子折磨死这个小杂种! 欧阳月眯着眼睛道:“这怎么好呢,宿儿给母后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怎么还能再劳烦母后呢,若是安乐宫再出一件事,儿媳都没脸再出现在母后的面前了,可不敢再让宿儿去胡闹了。” 皇后声音里却带着不容质疑:“这一次本宫自然会派着人时时盯着宿儿的,之前的事定然是不会放生的,你也不用担心。” 欧阳月却是摇摇头:“可是这样也不好啊,宿儿就是淘气了点,可是心性不坏的,出发点又是好的,若是这么拘关的话,让他在如此稚龄产生了孝顺是不好的事情就不好了,儿媳看还是不去麻烦母后了,儿媳再苦再累自己带着也放心些。” 皇后冷笑:“本宫身为一国之母,老七媳妇是觉得本宫不够大度,难道还怕宿儿在本宫那里出什么事吗?本宫可以向你保证,不会让他出事的,如此你还有什么担心,难不成还要让本宫下什么保证,本宫敢说,老七媳妇你敢听吗。” 欧阳月面上犹豫不决,不舍又担心:“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安嬷嬷去将世子带去安乐宫吧。”说着又对欧阳月道:“太后看着面色好多了,你们也是有功的,都警心些着,太后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是,谢母后提点,儿媳自会尽心尽力伺候太后的。”欧阳月应了下来,眸子却是看着欧阳月在言嬷嬷与春草他们的保护下离开了辰宇殿,这皇后还这么不死心,这件事似乎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一些啊。 只不过欧阳月却不想与皇后这么玩下去了,没这个耐心,她也不放心百里宿一直住在安乐宫里。 欧阳月面上露出一丝狞笑来,皇后若是觉得这一次守着宿儿不让他胡闹便算完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她会让她知道,敢打宿儿的主意,是她做过最错的决定! 接下来欧阳月拿着本书优哉游哉的看了起来,冬雪有些疑惑的走进来:“王妃,您就这么放心的让小世子去皇后那吗,感觉皇后可没安什么好心,为什么无缘无故非要照看小世子,这可说不过去啊。” 欧阳月头也没抬道:“当然,她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另有所图?” “可是王妃安排的人,皇后想下手也不容易的,而且她这么死乞白赖的要照顾小世子,在她安乐宫里出了什么事,皇后也也没这么好脱罪的,她也不至于被刺激傻了吧。”冬雪轻抿着唇道,为着自己的想到的可能,面上闪过森森冷意。 欧阳月“唰”的翻了一页书:“你说的没错,皇后不是个傻瓜,她也不是个喜欢浪费时间做无用功的人,她可是藏着更歹毒的心思呢。” “那……”冬雪不解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眸子渐渐沉敛起来,双眸幽黑隐藏漩涡一般:“具体的我还不能十分肯定,你先按我的要求联系王爷,探探那边的情况再说。” “是的,王妃。”冬雪应下,看着欧阳月气定神闲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们这些跟在欧阳月身边的人,自然比起旁人来接触百里宿更久,自然是感觉到了小世子的不凡之处,小世子特别的聪明,她感觉小世子也不会在皇后那里吃了亏的。 将百里宿接回到安乐宫的时候,这一回皇后又是一边派了四个宫人去盯着百里宿,便连四个宫人的活计都不管了,下了死命令了,绝对不能再让百里宿身边短了人,时时刻刻得盯着他,但凡他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是打个喷嚏,喷嚏是嘲哪打的,都得详详细细的上报出来,这可是苦了安乐宫的一众宫人了。 原本皇后就派了四个宫人去照顾百里宿,现在不放心又派了四个,这八个人原本在安乐宫里各有工作的,现在八人放下工作全权盯着百里宿,那他们的活谁来干,自然得是别人顶了。这人心里都是有懒惰心理的,而且还是明明用不着这么风声鹤唳照顾个一岁大的孩子,现在却因此受累,哪个心里没有个怨念的。 偏偏皇后对安乐宫的宫人要求都很严格,而且也不是随便相信人的人,每次宫里新进人都是要好好盯着一段时间,才能让其从一个小宫女做起来的,而现在一下子分出八人来,乐安宫里自然不可能一下子进八人,知道哪个是哪个宫里的人吗,皇后不宣布挑人,那谁也不能说什么,有一批人做起事来都是带着一些怨念的。 当然这些皇后不在意,就是知道又如何,反正都是奴才,奴才天生就是做粗活的命,谁在乎他们做多还是做少呢。 而且皇后也觉得她此举太对了,因为至从她又调了四个人去守着百里宿之后,百里宿就真的没再胡闹了,但是却更加安静了,看到皇后也没有以往那么亲近了,但是皇后也不在乎,每次看到这百里宿都让她丁紫心中更以前段时间的倒霉事,她还怕跟百里宿在一起太接近,她怕什么时候忍不住火气,会一把掐死这个小兔崽子,让她前功尽弃了。 当然对于孙昭仪那天的话,皇后也莫名其妙的十分在意了,她偶尔便会往林王府送东西,当然以前虽然也会送,但明显现在的礼物更加贵重,更加用心,百里长还特意为此事进宫给皇后请安感谢,聊了能有半个时辰,至于是试探还是真心感谢,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本来皇后以来事情都往着好的地方发展,百里宿已经安静了三天了,三天都怎么走动,连房门也都没怎么出,睡醒了不是吃饭,便是玩从辰王府带来的玩具,安慰的与之前的活泼简直有天壤之别,皇后却是暗自满意,心想这时间若是久了让百里宿养成这么闷又胆小怕事的性子是很不错的,到时候可不是她随便拿捏吗。 然而皇后并没有高兴出第四天,百里宿终于打破了这种安静,他在第四天的时候爆发了。 因为百里宿真的很乖巧,而欧阳月来看过一次,也没感觉出什么问题,再加上太后身子骨渐好了,这侍疾也是关健的时候了欧阳月倒也忙来了,皇后在此时便提议让百里宿留在她这休息个几天,欧阳月本是犹豫不决的,最后询问百里宿的意思,百里宿竟然木木的点头,欧阳月便也放心离开了。皇后暗自得意,当晚难得睡的特别香甜。 “呜哇哇!呜哇哇!呜哇哇!”然而就在皇后正做美梦的时候,突然一道嚎啕大哭声响了起来,整个安乐宫里一瞬间都被震动了,一个个眼睛还没睁开呢,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皇后也正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怎么回事,去看看,哪个半夜不睡觉,竟然在这里鬼吼鬼叫的,都想死吗。”皇后美梦被破坏,气的不轻的怒道,小宫女立即奔出去查探,不一会跑过来回道:“皇后娘娘,是小世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哭不止,言嬷嬷还有奶娘都哄着呢,可是小世子就是哭的停不下来。” “继续哄,快点,这么大鬼上这么哭嚎的嚎丧吗,吓不吓人。”皇后怒道。 “呜哇哇!”那边的哭声却没凡,经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皇后心头有气,这样一哭她也有些醒了,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哇啊啊!” “唰!”皇后一揭被子,怒坐起来,因为那边又哭叫上了,小宫女已经不用皇后去说了,立即跑出去查,回来的时候百里宿已经被哄的昏昏欲睡了,皇后却是没那么容易入睡,喝了点水后,又待了会,这才渐渐感觉到困意,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 “哇!” “不是说睡着了吗?怎么又醒了,这个该死的小兔崽子还有完没完了!”皇后脸都绿了,这她刚一月睡意要睡下,那边就哭,她还怎么睡了,这不纯属折腾人吗。 那百里宿也惊奇的很,哭闹个一会就会因为小孩子身子弱爱疲乏而睡着,只是睡了没多久肯定又会突然惊醒,然后哇哇大哭起来,而且百里宿的哭声很大,直吵的安乐宫大半的人都睡不着。言嬷嬷与春草等人十几个人折腾了半天,才在清晨的时候让百里宿沉沉的睡下去,她们则是换了班的去补眠。 只不过比起她们,皇后可惨了,百里宿差不多闹了整个晚上,她一要睡,哎那边就哭,她一醒了吧,那边又安静下去了,折腾到早上皇后也不用睡了,因为这时候各宫的嫔妃该给她请安了,皇后一夜没睡,而且又不是精力四射的年轻少女,面上光泽明显淡了一些,让蓝荷扑了厚厚一层粉才算遮了遮,只是那眼神却没有平时明亮,众嫔妃看着还十分惊讶,只不过也没有多问。 然而若是皇后以为百里宿只是闹她一夜,那她就大错特错了,第二夜依旧如此的折腾着,前半夜皇后还想拼上一拼,斗上一斗等着睡着,后半夜她根本就不费事了,拿着书恨恨的看着,直看的眼睛发花,才放下书:“该死的,他这会怎么不哭了,哈啊……” 打了一声哈欠,皇后十分犯困的倒了下去,迷迷糊糊间,她心里还在想,这个该死的小兔崽子可总算安静了。 “哇啊啊啊,呜呜呜哇!”就在她这么想的瞬间,那边又鬼哭神嚎的响起来了,皇后只感觉她脸上的神经似乎全部这一刻崩裂了一般,她咬牙切齿的怒道:“他再敢哭,给本宫扔到外面睡石头去!” 那些宫女吓的不轻,明知道皇后是说的气话,她们哪敢啊,这一折腾又是一夜,皇后脸色分明更难看了,宫中嫔妃更加惊奇,已然开始转摸摸的打探皇后这般劳累的原因,刚开始这安乐宫的人都不说,直到第三天的时候连那些宫女都一个个疲惫不堪的样子,做事都有些迷糊时,这些人才套出话了。 啊,辰王世子竟然这么闹腾啊,皇后不是故意将人要来养吗,现在被这么折腾那也是活该啊。 第四天的时间皇后总算受不了了,免了众嫔妃的问安要在宫里补眠,只是这一天百里宿竟然也闹起来了,皇后面色已然十分难看,两只眼睛黑眼眶十分严重,坐在那里都时不时的点头昏昏欲睡的,难熬的她都快想杀人了。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的夜里,当那道呜哇哇的哭声再次响起时,皇后彻底哭了,踉跄的跑到百里宿的房间,趴在百里宿的旁边哭道:“求你走吧!”再将这百里宿留下来,她非疯了不可!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1颗钻石,大爱MUAMUA 推荐时秋醉异能爽文《蛇蝎毒女:复仇千金》 她的重生,只为复仇! 被同父异母的姐姐在手术台上活生生地挖心取肺而死。临死才知,原来她存在的意义,就只是她姐姐的移动血库,活生生的器官捐献人! 订婚宴变成艳照发布会,未婚夫变成姐夫。就连她的孩子,生来也只是为了剜出心脏移植给姐姐的孩子……无边的恨意让她死不瞑目! 她的幸福已断送,她的心已成灰,所支撑她的,唯有仇恨的力量。 一朝重生,她身怀异能誓要报仇,要把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一一讨还,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270,混世魔王母子(有事详内) “求你走吧!”皇后亦求亦恨亦怒的声音响起,那声音甚至带着一分凄厉的怒吼出来,房间里的宫人们都吓的不轻。 皇后此时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刚刚宽衣散发躺在床上,从寑殿冲出来时只随意扯了个衣服,披头散发,双眸困倦混浊,两个重重的黑眼圈衬托着这些日子折腾的没有色泽的脸色更加苍白,唇色发白甚至有些发干,且面上带着一种恨恨的狰狞之意,绣鞋没穿上踩着过来,整个人狼狈的哪里还像是端庄优雅的皇后,倒像是个疯婆子一样。 而皇后一进来就是这么一样话,简直让人怀疑他们听没听错,堂堂皇后会求人吗?不会吧!然而皇后都哭了…… 床上的百里宿还闭着眼睛,却是哇啦哇啦直叫唤,眼泪更不可能流出来了,皇后看的嘴巴快让她拧到下巴后面了,这小兔崽子这到底是睡还是哭呢,他倒是会享受,将这些人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起来,起来,给本宫走,快起来!”皇后一见立即眼睛一瞪,冲着百里宿便吼。 百里宿“哈啊”打了个哈欠,眼睛还没睁开呢,只是此时却不叫唤了,小嘴咂巴两下便闭上了。 照看着百里宿的现在一共十一人,主管的自然就是言嬷嬷了,言嬷嬷年纪大了一般是照看到白天,晚上上半夜先是春草,然后是辰王府里的奶妈,其它的八个人每人带四个轮夜照顾百里宿,这些当下人的为主子守夜这也是常有的事,再说还有换班的,倒还算习惯,必竟他们与安乐宫里白里要干活,晚上还不断被百里宿的超强魔音功不断骚扰的宫人还不一样,她们白天也是能换班睡的,所以论起这安乐宫里最精神的,便要算照顾百里宿这帮人了,这些人都近一直被安乐宫睡不好的宫人,以无比怨念的眼神猛盯,一个个心中还无比庆幸,看看她们不用干什么活,哄好了小世子,睡也睡的好,吃也吃的香,这活可不是一般的轻松。就是除了晚上睡不好,不过这对她们来说也有解决办法,那言嬷嬷那里弄了些安神的茶又弄了耳塞,却也能听着小世子哭声入睡了。 这十一个人里最能和皇后说的上话的也只有言嬷嬷了,言嬷嬷看着皇后这样子,面上也没有什么疑惑意外,只是说道:“皇后娘娘最近小世子一直睡的不好,这才睡下呢。”那意思就是在说,小世子好不容易睡着了,皇后娘娘还是安静点,别将小世子吵醒了。 皇后却是脸都气绿了:“他好不容易睡了,本宫根本没睡!”这些日子皇后真是要疯了,连着这么多天没正经睡觉,就是睡也是在白天偶尔打那么一个两个时辰的盹,白天如何的睡也补不回来,最近她就感觉脑子混混噩噩的,眼睛酸涨不停留目泪还发干睁不开,那种感觉真是要疯了疯了的感觉。 言嬷嬷却道:“小世子最近睡的是不太好,大概也是前几天受至些惊吓,这几天照看的人太多了吧?哎,最近小世子越来越沉郁不爱说话了,之前找太医看过了,也都说小世子身子骨没什么事,但如此睡不安稳,怕是与心里影响有关系,这么小的孩子若是对未来的成长有什么影响可怎么好。” 皇后面上阴沉:“你的意思还是本宫的不是了?!”皇后声音已经说不出的冷了。 言嬷嬷的意思可不就是皇后的不对吗,其实按理来说皇后是被百里宿折腾的不轻,但是百里宿的出发点可是为了皇后好的,虽然做的过份,可是年少无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皇后因为那些后草木皆冰,让人这么拘着百里宿,从原来机灵可爱的孩子现在变的闷闷蔫蔫的不爱说话,到晚上还不做恶梦吗。要说如果皇后不是之前事事的非要带百里宿过来照顾,这些事也不会发生,现在事情发生了,对一个无辜可爱的孩子发火可实在不应该,不但显得小度没度量,也没资格说人吧。 当然言嬷嬷是不可能知道这些都是百里宿故意的,不过正是如此,她才更这么理直气撞与皇后说话。 百里宿若是错,也只错在他的年少无知,他太过想亲近皇后而已,若这都算错的话,那就实在太伤人了。现在百里宿可也算是被皇后害成这样的,是受害者,她这个罪魁祸首反来兴师问罪,这让这么多天与百里宿相处,被百里宿可爱乖巧所俘虏的言嬷嬷心中有怨气了:“奴婢不敢,奴婢没有这么说。” 皇后冷冷看着言嬷嬷,后者却是静静的凝着她道:“这么晚了,皇后娘娘既然这几天没睡好,小世子也总算睡下了,皇后娘娘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言嬷嬷,你虽然奶过皇上,可本宫到底是一宫皇后,你敢如此跟本宫说话,便是皇上也救不了你!”皇后眸子越来越暗,泛着着阴前途广阔冷冷的杀意。 言嬷嬷笑了起来:“皇后娘娘误会奴婢了,奴婢这纯粹是出于好心提议的,绝对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只是奴婢之前一个人住着太生了,不太会说话,还请皇后娘娘恕罪。”然后也真露出一副,我完全为了你好的表情。 皇后勾唇冷笑起来,又阴冷的看了一眼,睡的极为香甜,根本完全不知道这里的百里宿,转身便走了。 “哇啊啊!”然而就在皇后转身才抬步的那一刹那,百里宿竟然又突然张大了嘴巴大哭起来。 皇后整个脸都黑了,额头的青筋鼓鼓直笑,双拳紧紧握住,眸中像是燃烧起两簇火苗一样,轰的一下便烧起来了,这一回皇后真是再也忍无可忍了,怒道:“来人,把上将百里宿送出宫去,马上!” “哇啊啊啊!”大概也是感觉到皇后的怒火,百里宿睁开了眼睛,眼神里还有些茫然迷蒙不知所措,却是不停张大了嘴哇哇大哭,春草连忙抱起来拍哄着,百里宿头扭着,看着皇后愤怒的样子,突然浑身一哆嗦:“鬼……鬼……怕……鬼……”小人恐怕还不懂得鬼是什么东西,便尖叫的嚷嚷着。 皇后快气死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是谁害死的,这个小杂种还敢骂她样子像鬼,皇后尖锐的指甲扣在掌心中,恨不得直接掐死百里宿了事,那声音已经是从嗓子眼里憋来的:“先在就给本宫送去,不,叫轩辕月来这里,马上将小世子接走,马上!” 言嬷嬷此时声音淡淡的道:“皇后娘娘现在早已过了宫禁的时间,各宫各院都已经上锁了,恐怕没办法在这时候出去,再说了辰王妃现在住在辰宇殿,那里与后宫嫔妃住的地方有些远,想过层层宫禁,恐怕得事先拿到皇上或者皇太后的宫牌或者口谕才行。”言嬷嬷顿了顿道,“皇后娘娘,现在要派人前去找皇上与太后娘娘请示吗。” 这大半夜的皇后折腾的不睡觉,还想去打扰太后与皇上休息,便是最后将人叫起来了将事情说了,那太后与皇上肯定也少不了责难的,你费劲吧啦将人抱走了,大半夜又闹的将人送走,你自己是不懂事的孩子,还是百里宿是,而且弄出此举,那后宫嫔妃还不定怎么嘲笑她呢。之前被百里宿弄来飞虫将安乐宫折腾了一翻,然后现巴巴去接人,现在又像送瘟神一样的,这皇后当的还真是一天半两回,只三个字概括,事太多! “哇啊啊……哇啊啊……”然而百里宿这魔音穿脑还没有结束,皇后顿时就感觉脑壳一阵阵刺痛,痛的快裂开了,最近因为睡眠不好,此时再在这样的刺激下,只感觉脑子一阵阵晕眩。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这……快传太医啊!”皇后身子一晃,那边已有宫女手忙脚乱前来拉住皇后。 皇后现在也感觉到一阵的头重脚轻的,浑身晕颤颤不说,甚至还有些反胃,手脚微颤心口猛跳,浑身直冒虚汗,当即双眼一番,晕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众宫人大惊失色,皇后现在的样子十分难看,面上惨白不说更是晕倒了,真出什么事她们一个个都别想了好啊。 “快,快抬回去。”蓝荷也惊到了,连忙叫着指挥着宫人将皇后扶了回去,然后连夜拿着皇后的牌子去请太医,至于原本皇后来这的目的,现在哪还有人在乎。 春草抱着百里宿冷笑,微不可觉的道:“真不知道来做什么的。”言嬷嬷听言心中划过丝冷笑,林皇后虽然出身林府,宫里还有个太后姑姑,只不过她必竟还是少了几分心性,比起白皇后来说简直天上地下,只不过最后白皇后还是着了道,而这么多年来林皇后虽为皇后,可是大事小情总是要拿去给太后做主,这心性心计还有稳重自然是差多了。 百里宿眼珠子圆溜溜一转,然后打了个哈欠睡了,反正那皇后老巫婆都晕了,再吵她也不容易,这几天为了折腾她,他可累坏了,虽然时不时叫一会就补眠,到底还有些睡眠不足,正好现在好好睡一觉,明天才陪皇后这老巫婆玩,百里宿嘿嘿一笑,又打了个哈欠睡了。 “言嬷嬷您又跟着忙了这么久先去休息吧,这里有奴婢来。”春草抱着百里宿放在床上道。 言嬷嬷点点头,现在安乐宫的人都聚在皇后的寝宫里了,这里就是原来看守的,自然就是按原来那样换着去睡了,而这一夜百里宿睡的很是安稳,然而除了照顾百里宿的的一干人,安乐宫的人依旧没有睡好觉。 将皇后扶回寑宫时,那边已火中速派太医看望了,值夜的太医诊了诊脉也只得出皇后身体没有大碍,只是缺少睡眠又太过劳累这才晕倒的,至于皇后身上盗汗胃抽筋心脏不舒服,那也只是因为严重缺少睡眠影响的,结果太医也只是开了安神药的方子,对于那已经昏倒过去的皇后来说,对于造成皇后缺少睡眠的原因,这方子还真是鸡肋的很,根本可有可无。 而此时皇后却好似陷入了极端混乱之中,她虽然昏倒了,只是脑子里却是乱轰轰一团,一会她梦到毛毛虫爬满了她的身上,一会又梦到那些飞虫飞扑到她满身,正在啃咬着她全身的肉,一个个瞪着红通通的眼神,好似恶魔一般,耳边也轰隆隆的作响,痛苦的她时不时啊啊乱叫,把安乐宫伺候她的宫女折腾的人仰马翻,加上连日没有睡好,这么一折腾竟然也有三个宫女跟着相即晕了,自然这些宫女没有资格让那太医这大半夜再跑一趟的,不过安乐宫里的人也都知道她们是什么情况,还不是又累又困又乏还心力交瘁吗,将人扶下去休息便没事了。 “哇啊啊!”第二天一早,百里宿的嚎啕大哭再次响起来,瞬间点燃了安乐宫好不容易安宁下去的气氛。 而这声音在皇后来说就好比一道惊雷,突然在她耳朵炸响了,此时在她的梦里,她正被一群飞虫飞向来淹没,而她身上正被一群毛毛虫爬满身子,这时候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道惊雷,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头顶劈去,她瞬间被劈的焦黑,然而却在她还来不及叫痛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身体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她低头一看,她的身子竟然从身下开始,裂出一道缝子,这缝子瞬速扩大,然后直接从脑顶裂开,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没有所觉,身子好似飘起来了,然后她就看到一个黑着的球子突然冒出来,然后这个全身上下全是黑色的珠突然张大了嘴,没错,全身上下一身黑毛的这个怪物东西,竟然还有嘴,它的嘴张的特别的大,腥红的口便冲过来,张口便要将她全部都吞进去。 “啊!不要过来,该死的东西,怪物啊!”皇后一个弹身便坐起身,那速度不过一瞬间的事,她已经全身大汉,面上吓的几欲崩裂,眸中还着的惊吓过度的恐惧。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啊啊!有怪物,有怪物。”皇后却是尖叫着,才睡了一晚上,而且睡着还做了一夜的梦,皇后此时面色惨白,眸子刺红,面色还狰狞诡异,别人看着,她倒是更像怪物。 “皇后娘娘,没有,那是梦……你做噩梦了。” “梦?”皇后面上的表情还没有消去,眼睛倒是泛带迷茫:“虫子呢,虫子呢。”皇后坐在床上转着身子在寻找,总算在没有寻到一只虫子时,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靠在床头,是半天没缓过气来。 “快,给娘娘端杯茶过来。”蓝荷连忙指挥宫女去做,皇后心情慢慢平复着。 “哇啊啊!”那边百里宿还大哭着,皇后顿时眸子一凝:“该死的小杂种,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要掐死你,本宫要掐死你。”皇后怒极,揭了被子便要下床冲向百里宿那里。 蓝荷一听快吓死了,连忙扑上去阻止:“皇后娘娘息怒啊,皇后娘娘您冷静一点,您这么过去怎么成啊,现在小世子要是出了事,皇上太后第一个找的就是您啊。” “哇啊啊!”这时那边魔音穿脑还没消去,皇后却已经气的整个脸上肌肉都不断抽搐着,刚才那一瞬间她真恨不得直接奔过去,亲自掐死百里宿,但她真这么做了,别说皇后做不成,最后会不会有性命之忧都难说,残杀皇室子嗣,便是她这个皇后,在证据确凿面前,那也是无力回天的。 而此时的呈祥宫里,太后正在用早膳,而今天也正好是欧阳月来侍疾,不过这侍疾本来都是太后用好膳才招人前来的,今天欧阳月却是早早就来了,来了也不多说,战嬷嬷行礼也只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然而战嬷嬷再问些什么也不说话,直到太后出来欧阳月问了好,便站在一边。 太后这正用着膳,欧阳月又不是下人,怎么可能不叫她吃,欧阳月倒是坐下了,只是一副魂不守舍,面前摆着碗筷半天也不动一下,眸子看着这些菜,看看竟然还眼泪盈眶,眼看着就要哭了? 太后与战嬷嬷不禁对望一眼,太后这碗也端不起来了,看着欧阳月这样子她还怎么吃的下去,不禁轻咳的问了一句,放下筷子道:“老七媳妇,你这是怎么了,看看你一点精神都没有,可是出什么事了,有事就跟皇祖母说,皇后祖到底是过来人总能给你出出主意。” 欧阳月抬起头来,弱弱的看了太后一眼,轻轻抿着唇,深深吸了下鼻子,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让皇祖母费心了,中是孙媳妇昨夜没有睡好,所以看起来精神不济罢了,孙媳妇一点事都没有,请皇祖母放心。” “噢,是这样吗?”太后挑挑眉。 欧阳月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然是真的,孙媳妇哪敢欺骗皇祖母呢,这真的是真的。”看着欧阳月一直强调,面上也带着丝激动,分明就是在说慌,不过既然如此,太后自然不会再问了,端起碗来便继续用膳。 只不过一会却传来了欧阳月的抽泣声,太后抬头一看,欧阳月已经手忙脚乱的擦脸泪,你还装什么啊,全让人看到了,太后叹息道:“老七媳妇,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难处就说,可是你身体不舒服,那无碍,你先回去休息吗,你少侍一天疾也无碍,不要因此累坏了身体,不然皇祖母心中也会有愧疚的。” 欧阳月连连摇头,速度之快之用力,甚至两滴眼泪都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出落在桌子上了:“皇祖母,孙媳妇是真的没有事的,请皇祖母不要赶去孙媳妇,呜呜呜……”这回倒是真哭出来了,太后无奈便没多说。 只是低头端起碗的瞬间,眸中却闪过一丝暗光来。 因为欧阳月的关系,太后的早膳也没吃多少东西,便让人收抬下去了,欧阳月还一如往常一样只坐在一边待着就行,便算侍疾了,不过今天也真是凑巧了,一个宫女因为做事匆忙走路的时候摔伤了腿,欧阳月一听立即跑去抢着做这宫女的工作,便是战嬷嬷怎么劝都不听,就怕慢一点都会被抢了宝贝那迅速奔出去了。 太后一阵怪异道:“这辰王妃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都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怪。” 战嬷嬷也道:“是啊,奴婢看着辰王妃心中分明有事,可是怎么问都不说,而且看行为,还分明有着要讨好什么人的意思,也不知道……” 太后眸子闪烁了一记:“不要管她,看她能忍到何时,不愿意说更好,省得哀家为他们那些破烂事心烦。” “是太后娘娘,奴婢明白。”战嬷嬷立即回言道。 不一会欧阳月端着盆进来,冲着太后笑道:“皇祖母,孙媳妇伺候您净手。”说着,便扯着笑走过来,然而就在走到太后的时候,突然之间异样发出来了。 那欧阳月刚才起开时摆放在一边的椅子,此时一支腿伸出来,欧阳月也没注意,向前这么一迈,就看她惊吓大叫一声:“啊!”然后整个身子便全都向前扑去,那她手中端的水自然也就脱手而出。 “太后小心!”战嬷嬷惊讶大叫,看着那盆砸过来,也来不及想了,直接一转身子便向太后扑去要保护。 “哗哗啦!” “吸吸……”战嬷嬷猛的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那盆水顺势照着战嬷嬷的头便浇了下去,也好在战嬷嬷保护得当也及时,不然太后怎么也要被殃及,然而战嬷嬷后背整个全湿了。 厅里的人所有人都愣了,太后也一脸惊讶,欧阳月更是吓的面色大变道:“皇祖母,对不起对不起,孙媳妇不是故意的,孙媳妇真是不是故意的呜呜呜……皇祖母孙媳妇给您擦擦……” 战嬷嬷被水浇的那叫一个透心凉,看到欧阳月还要冲过来,哪里想别的,回手便是一挡:“不要过来,辰王妃,你要对太后做什么。” 然后这一挡,她本以为没使多大力气,只是怕太后出事,回手的动作,但欺辱其实力度着实不小,欧阳月“啊”的惊叫一声,竟然撞到了桌子上,整个桌子经不住这样的撞击,桌上盘盘碗碗“哗啦啦,砰砰,啪啪”落地全都碎了,一桌子的菜太后还没用上两口,此时全不能吃了。 “哎呀。”然而欧阳月却因为这个劲,撞了桌子又滚到了地上,又惊又痛的叫了起来。 “辰王妃,你要做什么,胆敢如此冲撞太后,做出这种危害太后的事,该当何罪。”战嬷嬷气不轻,现在她感觉身上衣服全都贴在身上了,虽然她保护了太后,只不过太后也不能完全幸免于难,此时脸上、头上还有些湿,战嬷嬷立即拿出帕子为太后擦试,一边质问着。 太后沉着脸不说话,只是眸子却是分外锐利的看着欧阳月。 “哇啊啊……”然而欧阳月回答的更直接,坐在地上便哭了起来。 太后面色更难看了,她这被冲撞的还说什么呢,这罪魁祸首还哭了,她有什么可哭的,有什么可委屈的,当然太后更相信她这是怕的,而事情也果真如此,欧阳月抬起泪蒙蒙的小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皇祖母恕罪,皇祖母恕罪啊,孙媳妇怎么敢冲撞皇祖母,孙媳妇真是无心的,请皇祖母饶命啊,呜呜呜……” 太后却是面色沉了沉:“哀家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你哪里来的委屈。” “皇祖母饶命……皇祖母饶命……” 太后眸子一眯,眼中不可遏制射出一道杀意,但是更快的收了回去:“行了,你先起来吧,你平时看着也是个稳重聪慧的,今天怎么做这么毛毛躁躁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月愣了一下,哭的更厉害了。 “什么了,有事便走,没事就走吧,哀家不想听你哭!”太后怒斥一声,瞬间吓的欧阳月收回了泪,委屈的抿着唇道:“皇祖母,其实……其实是这几日听到宿儿连夜来睡不好,孙媳妇这是担心的,而且听说宿儿昨夜又睡不着大哭,听说母后还因此病倒了,孙媳妇这是担忧宿儿身体,同时也怕母后出什么事。” “噢,有之等事?”太后倒是一愣。 战嬷嬷连忙道:“是的太后,皇后昨夜确实是晕倒了,听说是因为操劳过度,只是奴婢还没来的及说。” 一般情况下,这战嬷嬷为了怕太后听到什么影响食欲,所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她都会在早膳之后说,所以这件事太后倒确实还不知道,只是这操劳过度?皇后那里有什么可操劳的,几个账本和一些宫中的分配,这都是先人定下来的,皇后照着做,然后调派下人也就是了,这若能造成操劳过度,那皇后未免太无能不经事了。 “听说是皇后娘娘因为这几夜没睡好,才导致的劳累。” “呜呜呜……宿儿……”一听到这,欧阳月哭的更厉害了,战嬷嬷看了欧阳月一眼,依旧道:“小世子这几日夜里总是睡不着,并且哭闹不休,安乐宫的一众人都受到了影响。” 太后皱了皱眉,欧阳月却是急道:“皇祖母,宿儿他还小,他根本不懂得这些啊,他也不知道会给母后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他也是无心的啊。孙媳妇太怕他出事了,所以做事才心不在焉,求皇祖母恕罪。”当下人都哭成个泪人了。 太后却是看了战嬷嬷一眼:“去换身衣服,随后扶哀家去安乐宫去看看。”接着又淡淡看了欧阳月一眼,“你是思念宿儿心思,担忧过度以至于分神,皇祖母懂得,虽然你行为过失,不过今天这事就算了,只是你以后可不许再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来,这呈祥宫里有那么多下人,怎么用的着你一个王妃跑前跑后的。” 欧阳月却是咬咬唇,弱弱看着太后道:“皇祖母,若是母后火气消不下来,孙媳妇能不能求皇祖母为宿儿求求请,孙媳妇就是做牛做马都可以。” 太后淡淡看了眼欧阳月:“宿儿也是哀家的曾孙子,哀家怎么会眼看着他出事呢,再说你将你母后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她也是个惯来大度的,不然你来伺候哀家,她那样一个清静惯了的人,怎么会主动要来宿儿照顾,这出法点说到底还是为了你们好,你可不能因此反而怨上皇后了。” “不不不,孙媳妇从来没这么想过,母后愿意照顾宿儿孙媳妇感谢还来不极,只是母后到底是因为宿儿有些操劳,孙媳妇也是怕节外生枝。” 太后摆摆手:“好了,你这么没有精神,哀家也不留你了,你先退下吧。” 欧阳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退了下去,不一会战嬷嬷换好了衣服,便扶着太后带了一众的宫人去往安乐宫。 而这太后呈祥宫里听到这个消息,宫里其它嫔妃那里哪能不知道,更何况这些日子皇后还一直免了众人的晨昏定省,一听到皇后操劳过底昏倒的消息,众人不管是看好戏幸灾乐祸的,随大流看热闹的,真正关心的还是其它的,几乎各个宫的都经动了,正不约而同的来安乐宫。 然而来到安乐宫,这些人再次傻眼,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们怎么有些发懵呢?就是见多识广的太后也愣在那了。 只见安乐宫大厅里一片吵杂,皇后虽然换了平时的正装,可是那脸上难看的根本是用胭脂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像是两个黑墨一样长在眼圈旁边,眼睛刺红一片,嘴唇还有些干裂,正一副悲愤愤怒的冲着旁边直道:“求你快走吧,快走吧!” 那一边上,言嬷嬷抱着小脸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哭的红红的,一个劲的要挣脱出言嬷嬷怀里往皇后那伸的不是百里宿是谁,只见百里宿哭的十分厉害,哭声十分清脆委屈,又十分伤心的哭叫道:“皇祖母……要……皇祖母……不要……呜呜……要皇祖母……呜呜呜……”那样子便要去抱皇后,皇后却是吓的直往后面仰。 而这大厅里此时也不止两个人在哭,地上还跪着一个人,身段十分纤细苗条,此时更是害怕的哭,连连求饶:“母后……母后求您不要生宿儿的气,宿儿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宿儿他也不愿意的,宿儿是那么的儒慕母后,求母后不要怪罪他,求母后了……” 一时间这屋子里三个人的声音不时响起,甚至交缠在一起,再加上旁边拉扯劝说的宫人们,声音咬杂的直在耳边轰隆作响一般,刺的耳膜都有些疼。 “好了!”太后听这声音涨的头都疼了不禁开口。 “求你快走……” “皇祖母,要皇祖母……” “求母后原谅宿儿……” 然而太后可太代估了这屋子里的噪音了,她这声音简直跟石沉大海一般,瞬间就被淹没了,太后眉头不禁一坚:“都给哀家闭嘴!”太后气极一吼,还真是有效果,屋子里的人都停止了哭泣纷纷看向她。 看到大厅门口一堆人都愣了,尤其还看到太后绷着一张脸,一个个吓的立即跪下来行礼。 太后冷冷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跟哀家说说,堂堂安乐宫,皇宫的寝宫,竟然像是菜市场一样吵杂,简直太失礼了。”眼神在皇后身上扫了扫,看了眼百里宿,最后眸子微凝的盯着欧阳月头顶。 言嬷嬷抱着百里宿行了礼,依旧跪在地上开口道:“奴婢见过太后娘娘,事情是这样的。小世子之前之前安乐宫飞虫事件后,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拘的,这些天白天都有些安静、闷闷不乐的,只是到了晚上却是常常做噩梦被吓醒,奴婢们哄着睡着了,没过多久小世子还会再次吓醒,皇后娘娘因此多日里睡眠不好,这日子一久便有些积劳成疾了,昨天夜里便晕倒了。” “今早清醒过后皇后娘娘便想要送小世子离开,可是小世子与皇后娘娘生活了也不算短的时间,已经有了感情,之前为了讨皇后欢心才犯下过错,实际上是抱着亲近的心思,小世子虽然年纪小说不明白,可是似乎也感觉要离开了,却是哭着闹着怎么样也不想离开皇后这里。” 言嬷嬷又看了眼欧阳月道:“辰王妃怕是有些误会了,辰王妃进来时正看到皇后让世子离开,世子又哭闹着不走,以为皇后被世子惹怒了,所以吓的直哭求着。” 太后看了言嬷嬷一眼,嘴角深深一抿,似乎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嗤!”孙昭仪忍不住轻嗤的嘲讽了一声,当初是谁巴巴的要接辰王世子来的啊,听说欧阳月本是不同意的,现在怎么的受不了了吗,不知道一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吗,看着百里宿虽然被太后一斥吓的不哭了,却不断伸着手要够皇后,皇后却一副极力躲避的样子,孙昭仪便想笑,这是不是就叫自食恶果啊,皇后这一回被这辰王世子折腾了几翻让安乐宫闹的鸡飞狗跳的,现在实在受不了要送人,里子面子可算是都丢尽了。 “皇后,你怎么说。”太后面色也不太好,显然这皇后穷折腾闹出这么多事,还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心中正恼怒。 皇后面色也发黑着,她能不知道这样会让会让她自己没面子吗,可是没面子与这被折腾的快了半条命哪个重要,反正将来这辰王府的一个个她都不会放过,她会一个个将他们都折磨至死,到时候必然要找回里子面子的,这一回她便忍一回又何防,赶紧将百里宿这小兔崽子送走了,她才能睡两天安稳觉,现在她都觉得眼睛睁不开,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就想死死睡上两天再说:“是,母后,臣妾身子不舒服,恐是没法照顾宿儿了,这才让人将他送走。” “既然如此,那便依皇后吧,老七媳妇你一会便将宿儿带回去吧,皇后凤体微恙现在正需要休息,确实不方便照顾宿儿。”太后一说,那就算是最后的结果了。 欧阳月一听忙擦擦眼泪感激的冲着太后道:“谢皇祖母,谢母后不怪宿儿之恩,宿儿快到母妃这里来。” 听到这,皇后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百里宿眸中还有着泪水在打转,以至于没人发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只见他突然挣开言嬷嬷,尖叫道:“宿儿要皇祖母……” “嗖”便飞了过去。 “砰!”直接撞到皇后身上,皇后没有料到,直接被撞的两眼女白,“嗷啊”的叫了一声,翻出白眼仁,晕了! ------题外话------ 271,回归,灵云天师! “啊,快扶皇后娘娘进去,快叫太医过来。”这安乐宫里立即叫闹起来,显得十分吵杂。 孙昭仪等嫔妃等看着直惊讶的瞪大眼睛,这皇后竟然被撞一下就狼狈晕过去了,这可比之前看到皇后惨样还要有冲击性,这皇后也不是无可替代的人物吗,看看现在不就是被辰王世子折腾成这样吗,有些人甚至在想,皇后怎么就不能多留辰王世子些时日呢,现有将人送回去多丢脸,就应该让这辰王世子再在这安乐宫里多折腾些时间,将皇后弄的心力交瘁早点死了才好呢。 “呜呜呜……皇祖母……皇祖母……”这边上百里宿还在那里哭闹,欧阳月一把将人抱起来,百里宿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伸着手小手直哭叫:“皇祖母……”那不舍委屈的样子真是看的人听者不忍,闻者流泪,让人侧目。 太后眸子幽幽看着百里宿,只是面上也闪过丝疑惑,其它的嫔妃纷纷议论,说着辰王世子好孝顺啊等等,那些安乐宫的宫人们却是一个个面上肌肉不停抽搐,一脸吃了大便的样子。辰王世子不走不说这身娇玉贵的皇后受不了,他们都要疯了,皇后这咋地还有打盹的时间呢,她们呢,晚上休息不好白天还要做事,这安乐宫里光这些日子什么盘碗被打碎的便是以前的一倍还多,一个个走路都是虚的,恨不得走路这会闭上眼睛都睡一觉,要是再继续这样,她们都想好了,大不了集体找面墙一起撞死算了,不但可以解脱,到了下面还有做伴的,比起在强多了。 “呜呜……皇祖母……” “行了,差不多得了,再演就有些过了。”欧阳月压低声音在百里宿耳边轻道,百里宿眸子转了一记,呜呜声轻了些,转头窝在欧阳月怀中,肩膀不住的抖着,看着像是低声在哭,只是此时窝在欧阳月怀中的百里宿做了个鬼脸,一副调皮的样子,低声道:“哎呀不早说,我哭的脸都僵了,下次不拿洋葱汁了,好辣眼睛啊。” 欧阳月想笑又忍着,嘴角勾了勾又立即抿了回去。 太医前来给皇后看诊,其结果还是一如之前诊的,只是休息不好导致疲劳过度没有大问题,喝些安神的多休息个两天就好了,这边事都解决了,众人相继离开了,离去前太后看着欧阳月道:“你也先回去照顾宿儿吧,现在他心情不好,哀家的身子骨也见好了,就不用你去侍疾了。” “谢皇祖母宽爱体谅。”欧阳月冷笑的低头行礼,既然皇后不再强制要百里宿了,太后自然也不用配合着跟着装病了,这对姑侄女配合着演戏倒真是不错。 “小姑我觉得这百里辰十分怪,十分邪性。”既然不用欧阳月前去侍疾,今天太后也免了其它人的,孙梦儿直接跟着孙昭仪去了明香宫里,随后挥退了宫人道。 “邪性?”孙昭仪不解的看着孙梦儿。 孙梦儿想了想道:“可不是吗,在他那抓周的时候,搜刮了不少贵妇人小姐的名贵首饰,而且巧的很,这些人与辰王妃关系都不是特别好的,我也被他折腾的不轻。还有这一回进皇宫也是一个例子,这皇后真是想亲近百里辰,恐怕谁也不会相信,现在皇后怎么样了,被折腾的两次昏倒,一副狰狞的几欲疯狂的样子,堂堂皇后竟然求着他离开,这事怎么看的都不太对劲。” 孙昭仪却是微皱着眉头:“那孩子那么小,只是你的错觉吧,本宫看着没有什么奇怪啊。” 孙梦儿却急道:“不,这百里宿肯定是有问题,说不定就是被什么鬼魅给吃了魂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点折腾出这么多事来。”孙梦儿说到这里咬牙切齿,面上满是恨意,当初在抓周那里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百里宿那小兔崽子尿给喝了,便是回到治王府后,她明里暗里还被府中那些不省事的贱人们嘲笑过,孙梦儿这口气一直咽不下去。 孙昭仪自然也是知道这个事的,看着孙梦儿的样子自然觉得她这是出于记恨的,虽然若是可以,她倒也想帮帮孙梦儿,只不过现在看着这百里宿将皇后折腾成这样也没有事,皇上那还十分在乎,孙昭仪可不想直接惹了皇上的厌。当初孙贵妃一是证据确凿让她辩驳不得,二也是孙贵妃当时在皇宫里太蛮横了些怎知皇上没厌,孙昭仪现在这身份地位不上不下,她虽然仗着宠爱,可是可做不到孙贵妃当初的硬气:“梦儿啊,你虽然对这辰王世子很记恨,这仇早晚是要报的,可是先在不是时候啊。” 孙梦儿咬咬牙,心中不满意,这小姑姑分明就是不想帮助她:“小姑姑,我真觉得这百里宿肯定不对劲,他身上鬼魅的很,肯定是有问题的。” 孙昭仪没法:“你现在只是怀疑又能如何呢,若是真觉得他有问题,总要寻了证据来不是吗。” “对,这证据我总要寻来的,当初那辰王府霞光还有宫里异像,即便不是,也可以从这里面入手的。”说着孙梦儿又从怀中取来一物递给孙昭仪:“小姑姑,这是娘寻来的调理方子,对怀孕有奇效的。” “那可有劳嫂嫂了,回去给嫂子带本宫的好。”孙昭仪笑着一摆手,便有齐嬷嬷将单子收了起来,孙昭仪与孙梦儿又是聊了一下,这才让人送梦儿离开了。 齐嬷嬷拿着那单子问道:“娘娘,可要照这方子抓药?” 孙昭仪嘴角却勾着抹淡笑:“先找相熟的太医看看这方子有没有什么问题再说。”孙昭仪嘴角不禁挂着抹嘲笑,“这单子若是真有效果,怎么孙梦儿没怀上,先看着是什么单子再说吧。” 齐嬷嬷立即会意,孙府这等大家庭,里面也是阴谋暗害不少的,孙昭仪便是对自家人也得时时防备,即使她现在身在宫里是孙府的一大倚仗,而这种事情当初跟着孙贵妃她就懂得,立即暗中去办了。 欧阳月与百里宿先是回到了辰宇殿,这边才向明贤帝禀告要回辰王府去。 “嗯,要回辰王府了。”明贤帝淡淡的道,一边还看着什么书。 欧阳月道:“是的父皇,宿儿这几日在皇宫里也没睡好,又将皇宫里折腾的不轻,儿媳想还是先回辰王府吧,时间久了宿儿不念着母后也就不会这么闹了。” “想皇后?”明贤帝嘴角轻轻勾起,欧阳月知道他这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讥笑,欧阳月却是低头不语,“好了,既然宿儿在宫里住的不好,那便回去吧,等朕想见他,你再带来就是。” “是,父皇。”说着便告退了。 明贤帝拿本书却是久久没翻下一页,放到桌上后,嘴角不禁勾起浓浓笑意:“这宿儿也真是……” 福顺在一边守着,嘴角也不禁勾着笑意,这辰王世子简直是个混世魔王,这才进宫多长时间将宫里闹的鸡飞狗跳的,那林皇后他跟在明贤帝身边,还不了解,最是个骄傲不愿意服输的,跟孙贵妃斗了多年谁也不让谁,便是自己吃了亏也是想方设法先讨回公道的,哪里看她还给人道歉求饶过。 明贤帝不禁感慨道:“若非知道他只是一岁的孩子,若非这是无意的,那他就太妖孽了。” 其实这事换成别人,还真就不行,换一个人试试,事情还没完事呢,早就让皇后抓起来处死了,偏换成百里宿,皇后就只能打落牙和血往肚子里吞,明贤帝眸子眯了眯:“叫你做的事情可是办下去了。” “回皇上,办下去了。” 明贤帝冷笑:“好的很!” 欧阳月与百里宿回到辰王府后,先是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一觉可是睡了一天一夜,而那皇后更加夸张,直接睡了两天,最后还是被饿的不行饿醒的,至于安乐宫里少了百里宿,那些宫人也趁机好好睡了一觉补了眠,清醒过来她们唯一的感觉是,总算活过来了! 皇后饿了两天自然只能吃些粥先垫垫胃,安嬷嬷捧着养颜花粥坐在一旁边的椅子上一勺勺喂着皇后,现在的皇后虽然睡了一觉补了些精气回来,只是饿的她也浑身无力:“那小杂种出宫了。” “是的皇后娘娘,您晕的当天辰王妃便带着小世子离宫回辰王府了。”安嬷嬷一边喂粥一边答道。 “算他们溜的快,不然本宫怎么会放过他们。”皇后说到这还不禁咬咬牙,想想就恨啊,她堂堂皇后竟然去求一个小崽子走,这可是奇耻大辱,她既使不去打听,也知道嫔妃那些以孙昭仪为首的在背后怎么说她的,她从入宫以来还从没这么丢脸过,一想到这她就恨的牙根疼,“大哥那边可传来消息了。” 安嬷嬷低声附耳道:“皇后娘娘放心,大爷那边已传了消息,事情照计行事,辰王爷现在已进入林州府进界,要不了多久便到白云观了,这一次必让他有去无回。” 皇后冷笑:“林王府呢。” “东西都送过去了,林王爷与王妃自然是十分恭敬的,只是看起来有些怀疑与戒备。” 皇后倒是点点头:“他们若是不戒备才奇怪,让太医多盯着点,争取在此之前搞明白这一胎是男是女的,而本宫最后的结局只要男孩,懂吗。” 安嬷嬷心中一紧,猛的抬头看了一眼皇后,而皇后此时面色微白,只是望着她的眸子却带着沉静冷锐的神态,安嬷嬷立即下心中的惊颤忙道:“是皇后,奴婢这就是吩咐,这就派人去准备。” 皇后淡淡一道:“如此,辰王府的人就没有必要留,皆可以死了。”皇后淡漠一笑,然而眸子渐渐冷沉,“百里宿这个小杂种,本宫要活活掐死他!” 既然那只是个孩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无法反抗她的稚童,害的她丢了大脸,害的她受到嘲笑,就必须死!本来皇后心中那要利用百里宿的想法,在百里宿三番两次给她造成麻烦后,早已被她舍弃,她不需要百里宿这个傻子皇帝了,她要他的命! 林州府最为出名的就当属白云观,白云观不但是享誉大周朝的道观,并且白云观主灵云天师据说神法通天,练制的丹药有奇效,用上虽不能说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是却能药到病除,便连皇宫里的太后都一直享用灵云天师所炼制的丹药,只不过灵云天师的丹药不但要集各种名贵要材,而且据说灵云天师一年只炼两炉药,一炉自然就是给太后的护心丹,另外的都是养身健体也兼有些解毒功效的丹药,可以说是千金难求。 因此灵云天师坐下三位徒弟道明、道玄、道宗三位法师继承灵云天师的炼药之术,也时常开炉炼药,效用自然不能与灵云天师相比,但是却能给信徒带来大用,所出的价钱也是他们能承受的。当然了,若是这么说这白云观买卖丹药跟那商人也没有差别了,每当大周朝有灾荒之时白云观都会出力,并且也时常赠药,而白云观做炼制的药钱并不是强制性的,而是信徒自愿给的,或多或少这个就看自个意思,但曾经有几个医管的大夫不服气,一起拿来丹药研究,最后甘拜下方,这才言明此丹药珍贵非常给出了定价,自那后要求此丹药的信徒基本都会给出高于此的价钱,定价就是这么来的。 而据传这白云观十分灵验,一来二去这白云观便成为大周朝除了五行寺,外香火最旺盛的道观。 此时的白云观不少香客进进出出,每个进的都各怀心思,但出来的时候面上都不禁带着放松解脱,最起码也比起以前减少了些许愁苦,旁人看了更加信奉着白云观。 “嗒嗒嗒。”却达时,白云观外突然从路上奔出一队骑队,这一队人各个皆是虎目冷俊,一身凌利之气,领头之人身着黑色束腰长衫裹着身子,让他显得风神俊美,并且冷峻威仪,一行骑队飞奔至白云观时,众人皆不下马,只有领头黑衣男子一摆手,从后面跳下来一个男子进入白云观,不一会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生的面色很平和的道袍的男子。 “道明法师。” “道明法师……” “众位施主好……”路过的香客看到这个道袍男子纷纷行礼,原来这道袍男子竟然是白云观灵云天师之首座大弟子道明法师,众人大疑之时,已向那黑衣男子望去。 这白云观能请动道明、道玄、道宗三位法师前来迎接的人,身份绝对不相同,虽说这佛道人家都是秉承着世人平等的道理,可事实上谁都清楚,真想平等也不可能,他们可是正常的人,在这皇权至上的时候,上头说一句话他们也照样被灭,对待特殊的人他们虽然不至于阿谀奉承,但起码的尊重得有。 “阿弥陀佛,道明见过辰王。”道明法师步履稳健的走过来,看到黑衣男子便问道。 旁边的人听着有一会还没反应过来,但下一刻都惊讶连连的道:“辰王爷?是那个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吗。” “是是,是七皇子,现是已被赐了辰王号,已经出宫建府并且成亲了。” “对啊,听说娶的还是咱们大周,不,在琅琊大陆选美比赛上夺得第一的美人呢,辰王妃背景也不简单,祖母是鼎鼎大名的霜霞长公主。” “还是咱们大周护国军轩辕军现统领将军轩辕朝华的妹妹。” “哎呀,以前就听说辰王爷俊美非凡,不似凡人,看看这相貌气质果然不一般。” “真是个美男子啊。” 这香客里男女老少皆有,当然女性的占了大多数,尤其那些年轻女子们看着百里辰一个个眼神火热,这来到白云观上香的还是有着不少名门贵妇与千金的,但是这些人在林州称的上大家,在京城那里就根本排不上号了,这就是区别。这些人无不想要更高一层,自然就是要高嫁了,本来对于京城里那一等公子皇子皇孙想都不敢想,然而现在看到百里辰出入白云观,又见他不但身份尊贵,气质出众,样貌更是难得一见的俊美,一个个小鹿乱撞,自然也动了想要攀高枝的想法了。 百里辰却完全不理会这些的议论,那道明法师已经行了礼,然后亲和的请百里辰往里面走,旁边的香客们顿时都成了背景一般。 “呀!我的手帕!”突然间人群一个小姐惊道,只见空中一个帕子飞来,飘飘然的便飞到了百里辰的身前,百里辰微一转头,就看到那女子又娇又羞的直往这里撇,百里辰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小地方的就是这样,还没怎么样的就上赶子送上门了,不懂得自爱,还在那里装什么娇羞。 百里辰转过头去,抬起步子直接踩在手帕上,跟着道明法师缓缓向前去。 那小姐本来娇羞无限,不停用眼睛诱惑的小姐顿时脸色发白,微微咬着唇一脸的难堪。其它一些小姐本来觉得这小姐反应快先出手还颇有埋怨,这一会却纷纷露出嘲意看着她,真是贱啊,主动勾引,不顾身份不说,人家辰王爷也根本看不上你,真是不自量力。 这一插曲并没让百里辰放在心上,他一路由着道明带着,不时听着道明介绍白云观的由来,指着各处为他介绍,他表情也都是淡淡的没什么表现。 “辰王爷,这里是本观为您准备的住处,辰王爷看着可还满意。”走到一处地处悠静的厢院之中,院前两株大柳树枝烦叶茂,遮了大半的阳光,在夏日这是很棒的一个避暑的院子,不用看,百里辰也厢院是白云观中客院里数一数二的,只是他面上表情依旧淡淡的:“本王这次前来是奉父皇之命,为太后的身体来寻那护心丹的,本王现在就要见见灵云天师,就烦劳道明法师去传答了。” 道明法师眸中闪烁了一记,笑道:“辰王爷,实在不凑巧,家师正遇练丹瓶颈,最近时间正在闭关,想必再出关时练丹技术会更上一层楼,只是现在怕是无法出关的。” “噢,事关太后的事竟然如此怠慢吗,难道灵云天师觉得太后信任他,便是他能侍宠而娇的理由了?”百里辰冷笑,半点面子也不给。 道明法师平和的面上似乎有了一道龟裂:“辰王爷误会了,家师绝非不敬太后,正是因为家师一直以来十分关心太后的身体,所以这次闭关时间才会久了一些,等家师出关炼丹术精进之后,供给太后和皇室的丹药自然量会增多了。正因为家师练丹术高超,若是换另外一位大师,怕是时间要是家师的二倍或是三倍以上还多。” 百里辰冷笑:“痴迷丹药的只是皇祖母而已,皇室的成员可没几个盼着这东西,又没到供不应求的地步,这么短了太后的丹药闭什么关,灵云天师还说是敬爱太后吗。” 道明法师眸中闪过丝冷光,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辰王来这里纯属是找麻烦来的:“那辰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现在要见灵云天师,你去通报吧。”百里辰挥挥手便进了院子,那意思自然是灵云天师一会过这来拜见他,道明法师眸中难以掩藏一刹那的杀意,忙笑道:“辰王爷请恕罪,家师刚闭关没多久,怕是研究正在半头上,现在去叫就怕要前功尽弃了,还忘辰王爷体谅。” “本王体谅什么,本王只是按照父王的旨意办事来查这丹药怎么没供应上来,以至于累了太后的身体,别的事本王都不需要理会,你这个老道士在这里唠唠叨叨做什么,本王要见灵云天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怎么你能全权代表灵云天师的意思了?徒弟当的比师傅都厉害了?”百里辰冷眉看着道明法师。 要知道百里辰原可是皇子里最跋扈的一个了,这名声可不是叫假的,别人想要他面对欧阳月的软语温声,那简直是作梦,他想闹事还能让你压下去吗。 道明法师心中窝着火,这要是别人,便是达官贵人也得给他些面子,可是他万不敢在皇室宗亲,这个辰王爷面前太强硬,只是他这话说的温温和和的,只要做事懂得点圆滑的都不会逼的这么深了,以灵云天师与太后的面子,只要递句小话,就是百里辰恐怕也得被编排一二的,这辰王爷真是温冷不进。 “辰王爷,您今天刚刚到白云观,一路上多番劳累,不如辰王爷先休息一二贪道这就去请示家师。”道明笑呵呵的提议道。 百里辰也点点头:“也好,本王确实是累了,去弄两坛酒,烧两只烧鸡,弄些鱼虾的,这一路上本王为了赶路都没好好用一顿膳。” 道明面色变了变:“辰王爷,这里是白云观,是吃素的。” 百里辰冷眼看着他:“本王还不知道这里是白云观?你当本王傻子不成折腾这么久到这里还不知道是哪,让你做便做,还废什么话!” 道明唇抿了抿,深吸口气道:“贫道这便去准备。” “哼,早知道这样何必费本王口水。”百里辰一脸不满意甩袖进去了,道明法师盯了眼百里辰的背景离开了。 一进入房间,冷刹先是带人将这厢院仔仔细细搜查了一般,没有问题后,用着自带的茶叶在院中烧了水给百里辰泡了杯茶,等了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那道明法师才姗姗来迟,准备了百里辰要的东西,只是那些人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跟做贼似的。 这白云观可是道观啊,这要是让香客知道这里面给人还吃荤,那不就是道貌岸然之辈吗,对名声可是有很大影响的。 百里辰正半靠的床上,没什么形象的翘着脚,看着道明走进来,还有些不耐烦的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时间,本王都快等到睡着了,速度真慢,没用的道士。” 道明累的一头汗带人进来,还没走到跟前就被百里辰骂了这么一句,再好的脾气面色也沉下来了:“辰王爷,白云观不是俗家之人,这些东西还是派人从山下村民那里买来的,还请辰王爷以后在白云观入乡随俗吃些素食。” “冷刹,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菜都放上来,本王要用膳了。”百里辰根本不理会道明,直接叫着冷刹,便坐到桌上吃了起来,看他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样子道明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辰王爷……” “道明法师抱歉了,王爷用膳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惹到王爷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还请道明法师先离开,之后王爷用过之后,会让人叫你们前来收抬盘碗的。”冷刹已跨步挡在道明法师面前,那道明法子气的不轻,甩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而这道明从百里辰这里离开后,却是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来到白云观正殿后面一条小道,行了一路来到一个绿柳成荫,香草四溢的院子,院子里摆着一些干草药正在晒着,而这院子里此时已站着两个人,道明忙道:“师傅可有动静。” “还没有。”两人中一个较黑的男子回道。 “那消息可有传进去吗?” “传进去了,师傅没回应。” 道明却是有些急叹一声,那黑脸男子道:“师兄这是怎么了。”原来这里站着的二人分别是灵云法师另外两个弟子道玄与道宗,都是道明的师弟,道宗最小天赋也是最好的一个。 “辰王来了,刚一来便来了一个下马威,不停的挤兑说师夫对太后不敬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喝酒吃肉叫了许多荤腥之物。” 道宗皱眉:“师兄好糊涂啊,怎么能让他吃什么就吃什么,这里是白云观,就要守着白云观的规矩。” 道明看着道宗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对,这伺候百里辰的事就交给你了,看你能做到多好。” 道宗撇了道明一眼不说话了,这道宗跟着灵云法师时间最短,天赋好比起道明道玄学的还要多,灵云天师自然是更加宠爱了,师兄弟三人向来是不怎么和的。 道明道:“若是师傅不早点出来,我怕这百里辰会折腾出更大的事情,这皇室里最嚣张跋扈的就是他了,而且十分受明贤帝的宠爱,到时候别做出影响白云观名誉的事情来。” 这一点师兄弟三人倒是都一个心思。 道明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第二天百里辰倒是没让道明准备饭食,因为他自己做了。 话说道明这一日正在大堂上为几个香客解签,却被小道徒附耳说了两句话,脸色顿时大变的跑了,弄的香客也大感疑惑,等道明气喘吁吁跑到百里辰的厢院时,就看到百里辰正坐在柳树底下乘凉,不远处冷刹带着人在地上支了个火堆正在烤鸡、烤鱼! 道明面色大变:“不可啊!这是白云观,怎么可以在这里杀生,辰王爷快快住手啊。” 百里辰懒懒道:“那可不成,本王一天见不到灵云大师心里就不爽,你还不让本王有个口欲怎么成,不用听他的,继续烤,还是道明法师准备自己来。” 道明法师却急死了,这白云观里向来吃素,这里面若是传出烤鱼烤鸡的味道那可是一闻便知的,要是知道百时辰的行为,可是打着白云观的脸呢。道云急道:“辰王爷见谅啊,家师他闭关正到了关健时刻,真不是故意不见您啊,再有两日,只要再两日家师便会出关了,求辰王爷再等上两日吧。” 百里辰一脸不耐:“算本王给那灵云天师一点面子,明天本王要喝王八汤,鹿茸银耳……你们去准备吧,这些可都是费时的东西,做的不好,可别怪本王到时候不给灵云天师的面子。” 道明面上彻底黑了,可是却还是咬牙忍着呢,他可能看出来这辰王爷带来的人各个都是手下有真功夫,而且都不弱的,真不答应说不定真将白云观折腾相底朝天了,道明离开厢院后便又去了灵云天师的住处,看里面没有动静,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道玄道宗知道百里辰的做法时也不禁都黑了脸,百里辰这分明就是威胁,若是灵云天师不快点去见他的话,这白云观的名声也别想要了,百里辰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翌日一早,百里辰刚见院子,便看到厢院柳树上站一个背手而立的白衣身影,看身影是个男子,身形高挑,一身白衣被他穿的仙风道骨的,站在被风吹起的柳树下衣摆飘飘,更是平添了几分潇洒的气质。 百里辰冷眼看着,那人却已经回过头来,百里辰看到此人眸子微闪,却见这人面容俊朗,且眉眼温润,嘴角时时勾着淡淡的浅笑,长的不是什么绝顶,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的舒服,年约二十六七近而立:“你就是灵云天师了?” 那人嘴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一些:“辰王爷果然眼力独道,正是贫道。” “噢?灵云天师此时不应该在闭关研究炼丹之术吗,怎么可以出关了,这么快?”百里辰面上明显带着嘲讽的意味。 灵云天师也不在意,面上依旧挂着笑意:“此次闭关因为练丹瓶颈耽误了些时日,耽误了给太后送丹药的时间,倒是劳烦辰王爷亲自前来,贫道出关之后会立即开炉为太后炼丹。” “即如此,那就有劳灵云天师了。” “这是贫道的份内之事。”灵云天师笑了笑,只是转而又看了百里辰一眼:“辰王爷,这白去观到底是出家人的地方,还请辰王爷见谅,还是少造口欲为好。” 百里辰面上挂着不以为然的笑意:“那就谢过灵云天师的提醒了,若这世上真有神明,神明在天上看着自然是知道这事与白云观的人无关了,神明不会对真正尊敬爱护的人为难的,就算真要处罚那也是本王自己的事。” 灵云天师看了百里辰一眼,轻叹一声便告辞了,百里辰看着此人的背景,喃喃道:“这个人本王应该见,为什么这么熟悉,可惜想不到,他是谁?” 既然流云天师已经出关去炼药,百里辰便要在白云观里游走闲逛,道明道玄两个跟着,只是百里辰还是差点将一个送上门的女子打残了,吓的道明与道玄吩咐下去,但凡百里辰出行,都不许香客接近。 当然百里辰在这白云观里也没逛多久时候,因为官府来人了。 来的是林州府刺史薛恒底下的中州别驾林昌,林昌生的很胖,笑起来眼睛都快眯没了,此时一脸恭敬的向百里辰行礼:“辰王,属下是奉刺史大人前来给辰王准备接风宴,不知辰王大驾是否可移。” “薛恒让你来,他人呢,怎么不来亲自接本王的驾。”百里辰却是挑眉道。 林昌忙笑了起来,眼睛大眯着:“辰王爷有所不知,之前林州边界不时有盗匪横行扰民,刺史大人之前已带人前去围剿没有赶回来,离开前特意嘱咐属下伺候好辰王爷。” “噢,是薛恒吩咐的。”百里辰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薛恒也算是当初与明贤帝夺下帝位一个重臣功臣了,后来明贤帝登基之后,便调他来三州之一的林州,在这林州他也算是一个土皇帝的人物,不过薛恒还算是知道分寸,这些年来也没见他怎么借由以前旧事胡来,反而对于地方政事十分看重,这林州府也是三府之中最富饶之地。 至于这林昌没什么名气,但百里辰之前调查林州政员时却是看过,他身为薛恒下设的助手,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却有监督薛恒的作用,并且他乃林府旁枝的人,当初也是林府好不容易为他争取到的这个位置。 “那就有劳林大人了。” “辰王爷能赏这个脸,这是下官的荣幸,下官早已备好了酒宴,王爷城中请。”林昌一听面上笑的跟朵菊花一般,百里辰带了此行三分之二的兵力前去,剩下的留在白云观守着。 这林州府主城就叫林城,是十分繁华富饶的地方,虽然不能与京城的相比,但在大周朝也最为出名的一个城了,林昌与百里辰与乘着轿子进入城中,再由林昌的人带路,一个时辰后便来到了一个人流颇多的街道停下,冷刹先是将帘子打开,百里辰抬步而出,还没看向林昌,先是看了所停之地的牌扁:“秀阁,名字取的还不错。” “是是,这秀阁在林城可是出了名的地方,保管辰王爷尽兴而归。”林昌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随后邀请着百里辰进入。 然而当百里辰进入,看到里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时,脸色立即沉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酒楼,而是妓一院! 272,午夜刺杀,闹上门来! 百里辰冷笑:“林大人以往接待人就在这种地方?” 林昌见到百里辰的表情,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忙解释道:“辰王爷误会了,其实这秀阁里,全是一些身有技艺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建立起来的,一些十分钦佩她们风骨的学士还常常会在这秀阁举办诗会对酒等等,而且这秀阁里菜品样氏十分独特,味道也是一绝,实乃林城了最出名的三家酒楼之一了。” “是吗?”百里辰眯眼看了看,那些女子各个面容不俗,当然虽然不如青楼的女人穿着暴露,可是收腰托胸的装扮,也不是一般千金闺秀该有的装扮。 “林大人,秀娘在这等候许久了。”此时一道莺莺软语的声音传来,百里辰顿时便闻到了一种很淡的味道,香味并不浓郁却有香袖飘香,人未到味先到声先到,也恰到梦处。 那林昌听到这声音,眼睛瞬间一亮,虽然他眼睛十分的小,此时却也是精光闪烁向前望去,就见一个身着浅菊色长衫,配罗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女子约有三十左右岁却依旧是风韵犹存,甚至比起一般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更是多了让人着迷的性感,林昌立即冲着百里辰介绍:“辰王爷,这位便是这秀阁的老板,名叫秀娘,当初还是闻名林府的第一闺秀呢,只不过后来因为家中犯事,只能一力承担起家业,最后开了这件秀阁。” 那秀娘眸子很是清亮,看到百里辰眼中也闪烁了一丝惊艳,不过很快隐下表情,恭敬的道:“民女秀娘见过辰王爷,早先林大人便在楼上定了雅间,秀娘已等候多时,不知道辰王爷可是要现在用膳。” 百里辰看着一双眼睛都盯在秀娘身上不放的林昌,冷淡的道:“那就上面带路吧,这可是给林大人的面子。” “下官岂敢,这是下官的荣幸。”林昌连忙夸张的笑着,一双眼睛还扫了扫秀娘那瘦腰丰臀处,百里辰眯着眼睛,林府三大酒楼之一确实是有这秀阁,只是他当时仅只是一扫并没有在意,林昌既然奉薛恒在这里请了宴,百里辰不来那就是不给薛恒面子,这上头可是明贤帝那老家伙的。 林昌订的雅间应该是这秀阁里最好的房间之一了,便看她这里装饰雅质,尤其两幅古代名家的画幅,怪不得这里能吸引学子前来,果然有着一份清雅之气。 “辰王爷,林大人,现在可是可以上菜了。”秀娘笑意盈盈的问道。 “嗯,上吧。”百里辰淡淡应了一声,不一会一群模样俏美的丫环挨个上菜,还真是乱花迷人眼,又是一片清香淡淡飘来又远去,林昌毫不在意百里辰知道他好色的本质,笑着道:“辰王爷,觉得这秀阁里的丫环模样如何。” 百里辰冷淡道:“本王此来只是接受薛恒的接待是来吃宴的。” 林昌立即会意的笑了笑:“那是那是,辰王妃可是琅琊大陆的第一美人,那等风姿美貌下官虽然没看过,但是也能想象的出来会是多么绝色了,只不过辰王爷一定没见过秀阁这里最出名的艺娘。” “是吗。” “那艺娘原可是个二品重臣武将的女儿,只不过后来这武将因为一次战役失误被定罪,这武将一生只娶了一妻而且只生下女儿,这母女两个生活困难,其女儿才不得不自食其力的,说来也是个可怜之人。”林昌说的一脸惋惜。 “二品重臣武将?你说的可是王武。”百里辰一听,有些疑惑的道。 “辰王爷果然见识广博,就是这个王武之女。”林昌点头答道。 “噢。”百里辰淡淡道,这个王武说起来与白家有很大的渊源,王武曾经便是跟着白家老家长,也就是白皇后父亲出生入死的,当初在战场上与白老爷子可谓出生入死,两人几经搏血才活下来的,是生死之交,只是后来王武获罪白老爷子又死了,所以两家这才断了交往。若是白老爷子还在世的话,听闻王武的后人如此一定会有番救济的。 林昌等着百里辰的反应,谁知道百里辰听到此便再没有反映了,这林昌是真的有些意外了,只要不是心性凉薄彻底的人,听到这一旧交,就算不时真心的,但也总要虚情假意一番吧。 林昌却不知道,那白府现真实状况为何,自然也不知道这白家现家主确实是个无才无德的人,却不是什么无情无意之人,这个艺娘的事百里辰也只是偶然听到的,当时白家家主也曾想过接这五武妻女进京,就算是看在上辈人的情面上,为她们置办个宅子给她们找个营生,白府虽然落败了,但到底也是五大家族之一,这事学难不倒白府的,只不过当时的王武母女两个却是十分有骨气,根本就不接受,白府送的东西也都退了回来,白家家主有些埋怨这人不知好歹,当时便扬言不再管王武妻女的事了。 在白家家主看来,这些人有傲气但这么拒人也是让他没面子,再说敢这么拒绝的都是有骨气而且恐怕生活无忧的,就再也没管这些。 百里辰轻轻转着酒杯,这王武的妻女真是好有骨气,白府的帮助接济不要,然后来这个秀阁里做送往迎来的事情,虽然是占着个艺娘,虽然说是卖艺不卖身。但是百里辰是什么人,他岂会不知道,在真正的权势面前,那些什么卖艺不卖身根本就是扯蛋,这里面表面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个妓一院,只是那秀娘办的时候理想是好的,对外名声不错,恐怕那些所谓的学子,还有林昌这些人都是这里的入幕之宾。 不接受白家家主的接济,仗着傲气跑来做妓女,这种幼稚不自爱的女子,百里辰何必在意,更何况要是有恩那也是王武对白府有恩,跟他这个皇室皇子八杆子打不着。 “既然辰王爷有兴趣,来人将梅菊叫来这里。”林昌此时却是扬声向外面叫了一句替百里辰做了主。 百里辰淡淡看了林昌一眼,笑道:“林大人看来对这位艺妓很是向往啊。” 林昌嘿嘿一笑道:“辰王爷,您是不知道这梅菊那可真的是美的在,而且风骨极好,当初林城第一富商想重金买下她初夜,梅菊顶着压力硬是不从,这么多年来想买下梅菊的人不少,可是梅菊自有傲气没有一个答应。梅菊曾扬言就算是懂得她的人,便是乞丐她也愿意委身,但若是她不喜欢的身份再尊贵也不能让她就犯。” 百里辰一愣,这梅菊竟然说了与月儿一样的话,想到这百里辰脑中不禁想到欧阳月,陷入了深思。 而这时候房间忆被敲响,一个身着白色纱衣的婀娜美人身姿袅袅的缓缓走来,起步间轻纱微扬,带起一丝出尘之气,而这女子眉眼极为妩媚,眸子却是极为澄澈坚毅,让其眉眼中带着一丝英气,配上整身的气质是说不出的味道来,在这时候,见惯温温柔柔的大家闺秀人,对这女人总要眼前一亮。 百里辰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林昌却已笑道:“梅菊快过来参见辰王爷。” “梅菊见过辰王爷,辰王爷万安。”梅菊声音青青脆脆,好似黄莺一般动听,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更是为她的美添了几分,只不过百里辰却发现这梅菊便是行礼时那背也是挺的很直,显然身见卑,心却不卑。 百里辰微挑了记唇:“起来吧,林大人人也见了,开宴吧。” 梅菊一愣,以前客人见了她无不为其倾倒,这辰王爷竟然无视她的美貌? “好,美人抚琴,下官陪辰王爷用宴,这岂不是一件美事。”林昌听言却是提议道,“梅菊你便为辰王爷抚上一曲,辰王爷这梅菊在秀阁之中,技艺那也是当仁不让的首位的。” 百里辰点点头,而这边菜已然上来,秀阁也确实有些意思,菜品花样很丰富别出心裁,确实引有食欲,那边梅菊已经开始抚琴,梅菊的琴艺确实不俗,曲调婉转如入实镜,那林昌听的如痴如醉,到曲罢“啪啪”拍手大赞着好,百里辰却是十分冷静的吃着菜。 梅菊看此面色有些不好:“不知道辰王爷是否是对民女的琴技不满意。” “还可以。”百里辰淡淡的道,梅菊红唇一抿,有些不满了,一双媚眼有些埋怨的看着百里辰,可惜后者明显对菜比她感兴趣,根本看都不看,做也是白做了。 梅菊心中恼怒,岂有此理,她以往卖艺不卖身一群男人对她疯狂追求,哪一个不是捧着哄着的,这个辰王爷到底对她哪里不满意,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是说这也是男人之间的一种欲拒还迎,以她的身份这辰王爷也不能不知道,便是因为长辈之事,他也不该这么冷漠而失礼了,这哪有君子对于淑女该有的态度。 “梅菊你弹了一曲也累了,便坐下也用些吧,正好陪辰王爷说说话。”林昌见状却是笑眯眯的道。 梅菊扭捏了一些,便走了过来,百里辰此时突然抬头直直盯着梅菊,那是一双让梅菊见过便忘记不了的眼睛,眸子深锐深邃,似乎眼底有着漩涡,随时便要将人吸引进入无助沉沦,她的心猛的一跳,面上不禁红了起来。 百里辰却是指着冷刹道:“坐下一起。” 冷刹闻言坐到百里辰身侧,虽然主仆同桌不怎么合乎规矩,但是冷刹更在乎的是主子的命令,那梅菊刚走了一步,脚却立即僵硬住了,那可不是林昌刚刚指给她的位置吗,这辰王爷怎么如何过份,这纯属是让她下不来台啊。 林昌也彻底愣住了,他本来今天带百里辰来这里用餐,那也是想将这梅菊引见给百里辰的意思,而这梅菊样貌气度可都是一等一的,便不是好色的男人看到了总也会惊艳的,谁能想到还有百里辰这样奇葩的男人,一点不给美女面子。 “哎呀梅菊快来本官这里。”梅菊僵硬着脸坐了过去,坐下时还不忘幽怨的看了百里辰一眼,接下来屋子里便十分安静,大多都是百里辰在吃,那林昌与梅菊就基本没怎么动筷。 林昌心中还直嘀咕,这辰王爷还真是实心人啊,说是请他吃饭难道就真是吃饭吗?来这地方也不知道寻欢作乐一下,传说那辰王妃是个妒心极重的悍妇,到底是怎么样个人,能将这辰王爷吓的连美人在前都要忍痛拒绝啊,这辰王妃就不怕骂名吗。 林昌轻咳了一下笑着对梅菊道:“对了,本官一直对梅菊你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当初怎么会给自己起了这么个艺名的。” 梅菊矜持的笑笑道:“梅菊其实是两种花,我喜欢她们的寓意梅花孤高清洁不染风尘,所谓:庭空月无影,梦暖雪生香便是此意。菊花则有清净高洁之意,所谓:世情几女无高韵,只看重阳一日花,这便是当日民选此名的含意。” “好好好,好一句庭空月无影,梦暖雪生香。又世情几女无高韵,只看重阳一日花,果然人如其名,梅菊梅菊清洁高洁,此女只应天上有啊,梅菊不但才情了得,这份气度更是让人心折。”林昌毫产吝啬的夸奖,当然他也说的就是事实,这秀阁开了这么久,他也非一日对梅菊动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倒是更加喜欢了,说着转头一脸笑意的对着百里辰道:“辰王他如何看,梅菊姑娘果然是世见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吧。” 百里辰放下筷子,淡淡看了梅菊一眼,看着林昌一脸迫切求认同的样子:“还可以。” 梅菊顿时银白的贝齿咬了咬唇道:“还可以的话,那么辰王爷就是听过更好的了,或者见过强过梅菊的人了,不知道民女可有幸听听这女子是谁。” 百里辰嘴角淡淡勾了记:“你们一定听过,那就是本王王妃。” “辰王妃?”梅菊顿时轻笑了一下,面上有些不信,眸中更是带着几分不屑来,这欧阳月的名声自然是响的,不说她比赛得了琅琊大陆第一美人的称号,便是辰王妃成亲至亲,除了那病弱的四皇子只有一个正妃无力再宠幸其它的嫔妃外,这辰王妃竟然把持着辰王府,不让任何人进府,当初三皇子送的通房也被辰王妃逼走了。 如此妒妇容不得人的女子,能成什么大事,梅菊虽是没嫁人,可是在这里见过的男人却是多了,便是她怪来清冷,可也不会逼迫男子做他们不愿意的事,一次两次还好说,时间一久了男人必要烦了,这辰王妃早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了。 “怎么,不信?”百里辰面色却沉下来了,盯着梅菊,黑幽幽的眼仁中带着冷冷的锐利:“凭你,还不配跟本王王妃相比。” “你……辰王爷怎么可能如此失礼,民女到底是女子,辰王爷怎么如此欺辱。”梅菊气的眼眶顿时含泪,那林昌也不禁有些不悦的看着百里辰。 百里辰冷笑:“一个妓一女,有什么资格与本王王妃相比。” “辰王爷,民女是清白之身,来到这里不过就为生活所迫,再说这秀阁本就是清白的地方,怎么容得辰王爷如此诋毁。”梅菊含怨怒道,美人美眸圆瞪,便连生起气来都是美丽的。 林昌觉得这辰王爷不懂风情也就罢了,何必说这种得罪人又不讨好的事得罪人,道:“辰王爷,梅菊可是清伶啊,您这样说岂不是毁损梅菊的名誉吗,那将来她还怎么嫁人。” 百里辰似笑非笑的道,冷刹已经冷淡的开口了:“这样抛头露面的女子,还嫁的出去吗,天天弹琴唱曲以色示人,林大人是说这位梅菊姑娘嫁给哪家做姨奶奶吗,咱们大周什么时候改了规律了,抬妾还要明媒正娶吗。” “你太过份了!”梅菊一听,怒气一瞪,眼里立即落下泪水,真是我见犹怜,可惜她面对的是两个心有所属的女子,此时拿着梅菊与心爱的女人一对比,当真是高下立判。 百里辰还想,她的月儿不论是喜笑怒骂都是美的令人惊心动迫,这个女人哭的可真是假的,难看死了。 冷刹心中还想,还是春草那小丫环可爱,看这女人就十分虚伪,跑来当个妓还谈什么清白之身,还要什么高洁,刚才还扔酸诗,可真不知所谓。 看着两个男人骂了人还一副嫌弃的样子,那梅菊气的浑身颤抖,“呜”的一声啜泣低声道了一句:“太过份了。”便以袖遮面跑开了。 林昌愣了愣,急道:“哎梅菊姑娘……”林昌急的不行,“辰王爷啊,这,您说的是不是有些过份了,到底是个女子,这样让人怎么落的下面子啊。” “本王何必为了一个妓子留脸面,更何况本王说的是事实,比不过就是比不过,真以为在这林城这巴掌大的地方称的上美人,就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竟然胆敢与本王王妃相比,本王没治她罪已经不错了。”面对百里辰的理直气壮,林昌也一阵无语,人家到底是辰王,就算有错他也不敢说啊。 林昌却是犹豫了一下:“那个辰王,下官有些内急……那个……” “去吧!”百里辰一挥手,林昌立即跑来了,去的自然是梅菊离开的方向了。 百里辰冲着冷刹道:“我们回吧。” “是,主子。” 百里辰与冷刹也并没有打招呼带着人乘了轿子便往返白云观,现已是酉时中,若是不赶在酉时之前出城,今天可能便要在林城里住上一夜,然而就在出了城门再行了约一里的时候,冷刹突然大叫:“保护主子!” “嗖嗖嗖!”就在这时,扑天盖地的箭矢便急速射来,今天护送百里辰的约有十五人,各个身手两得此时都拿着武器护着身子,反震的将箭矢打出去,只是这箭矢却好似无穷尽一样,百里辰的声音从轿子传出来:“弃马弃轿,退!” 接着他一个飞身冲出轿子,冷刹等人纷纷打退箭矢也跟着百里辰向后退去。 “追,一个不留!”就在这时,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来,接着就感觉四周树影重重,一道道破空声响起,“嗖嗖嗖”向百里辰等人追来。 “主子,这些人下手狠辣,不是普通人。”飞奔逃跑的冷刹道。 百里辰冷笑:“今天这一切恐怕就是一个圈套。” “主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跑!”夜晚中奔跑中的百里辰面上挂着丝古怪的笑容。 “来人,围上!”后面却有人大叫出声,就在百里辰他们飞奔了约几十米距离,前面已是一片密林时,突然从里面又奔出一群人,这些人同样身着黑衣,随着这声喝声,这群人飞奔出来将百里辰等人团团围住。 百里辰眯着眼睛突然道:“一会若是能拼出去就拼,不要回头,甩开这些人后在白云观相聚。”那白云观是大观,而且是林州的一个名圣之地了,平日里林州官兵对这里的寻视颇勤,基本没有人敢在那里闹事,也没有人傻傻的在那里杀人。 “是,主子。”冷刹等人连忙回道。 “杀!” 一瞬间两边气势大涨“砰”的一声,好像导火线,两边人瞬间打了起来,兵器声撞击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队人围住百里辰!”那边黑衣人已冰冷开口。 “你们敢!”冷刹已爆喝一声,便飞身冲过去,同时手中使力,一道短匕首飞射而去。 “呃!”其中一个黑衣人迎面被击,被划破嗓子当场死去,只是这些人实在太多了,先不说后冲出来的一群,之前放箭的竟然还有二十几人,此时这些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便是冷刹与保护百里辰的众多密卫武力高强,现在也被人团团围住,无法脱困。 而冷刹几人再如何的勇猛也不如这边的人多,这里起码分出了十余个单独围攻百里辰,这些人有拿剑,短箭,还有刀等匕首的,一个个极为凶猛狠辣的招招都往百里辰身上招呼,就算百里辰武功高强,在这些人不要命的打杀下,也渐渐落了下风。 “主子!冲啊,护着主子冲出重围!”冷刹见状,目子大瞪怒喝而出,当下狠狠甩出一脚,直接将前面扬剑刺来黑衣人的手臂腿开,然而另一个黑衣人已提剑刺来,“嗤啦”冷刹收腿不及,腿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然而冷刹却全然不在乎,只“啊”的怒喝一声,直接伸拳重重向这黑衣人打去,拳头生猛直震下那黑衣人的胸口,那黑衣人“噗”的一声,整个人已被击飞,重重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而此时冷刹已猛飞而至百里辰身边,两人背靠着背,直接折了两个黑衣的兵器与这些人缠斗起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突袭!”百里辰急道。 冷刹立即会意,突然伸腿踢去,那些黑衣人本还在怀疑百里辰所谓的突袭是什么意思,就见冷刹已抬腿踢来,他们飞身一闪,然而就在飞盾在空中之时,突然“噗”的一声,喉咙突然一凉,接着整个身体猛的倒地。 “小心他们的暗器,围攻,乱刀砍死他们!”黑衣人首领大喝出声。 百里辰突然扬头看去,面上紧紧绷起,这群黑衣人突然飞扑而来。 “噗!” “噗噗噗……” “啊!” 突然间只听到人群中痛叫各种声音响起,接着前面倒了一片,每个人脖子上都有和一条血淋淋的伤口,眸子涣散,显然已死。 两道身影飞射而出,向密林之中冲了过去。 “不好,让他们逃了,快追!”那黑衣首领厉喝出声,“百里辰与他手下都受伤了,寻着血迹去找,快!一定不能让他们逃走!” 百里辰捂着胳膊,那冷刹腿脚上还有些不利索,两人飞奔向前没多久却已经面色惨白,百里辰与冷刹早早点穴止血,此时各塞进嘴里一个丸子,就着奔跑的时候扯起身诉有残布将伤口紧紧包住勒紧了止血。 “主子,您先跑,我去顶顶。” “不,逃出这片林子,快点!”百里辰却是一把拉上冷刹,两人身影飞快。 “快,他们在前面,快追!”后面的追兵已快速奔来,就在这时百里辰突然转身,手指动了动,“嗖嗖嗖”几声,奔在前面追的近的三个黑衣人便应声倒地。 “他们的暗器好声厉害!”黑衣首领眸子幽黑,追赶的时候便更加谨慎,以至于速度渐慢,然而就在他追着百里辰与冷刹出了一片密林时,眼前的道路豁然开朗,然而人却没了。 黑衣首领心叫不好:“你们两队分两条路去追,你们跟我回去禀报,快!”这群黑衣人立即分了三批各自飞走了,直到这片森林又再次变成平静下来时,在一处不起眼的黑草丛中,突然钻出来两脑袋。 “走!”两个黑影迅速散出,然而却根本不是回白云观的方向…… 林城一座宅子里,林昌正卧在床上,两个美貌的女子一个给他腿捶,一个给他按肩膀,突然一个黑影飞闪进来,那两个女子吓了一跳,林昌却是拍拍其肩,让她们都下去了。 “人死了没有。”林昌此时沉默着一张脸,哪里还有白天那献媚讨好的样子。 “人跟丢了,不过他们两个都受伤了,最有可能的两条路便是逃出去回京城,另一个便是回到白云观以及附近。”黑衣首领冷沉回道。 “什么,跟丢了,你们干什么吃的!”林昌一听却是猛的坐起身来,额头不禁冒起冷汗了,他当初对于杀百里辰也是很犹豫的,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而这人一但要杀,一但动手,那就必须处理干净,绝对不能留活口才行,不然他麻烦可就大了。 林昌下了地来回的走来走去:“这薛恒可快回来了,若是不能在此之前将百里辰干掉,那之后再想杀他可就不容易了,你可明白。” “我明白,我一定会将百里辰找出来,并且全部杀死。”黑衣首领声音说不尽的冷漠。 “好,那就去做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白!”黑衣人说完转身飞身离开,林昌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他只是个林府旁枝,当初接到这个任务时,他是吓的几夜没睡着,可是他不下手杀了百里辰,没命的可就是她了,她可没有与林府敌对的本事,便是这个中州别驾还是林府给他办下来的,他们这些旁枝生下来就得给林府主家服务,不然他们会更惨,比被落到百里辰的手上还惨,所以这一回百里辰必须得死,为了他自己百里辰也必须得死。 京城,辰王府欧阳月躺在床上,突然猛的坐起身,冬雪立即走过来道:“王妃,您怎么了,做噩梦了?” 欧阳月轻抚着胸口,这突然袭来的心惊肉跳是怎么回事:“我没事,之前让你给王爷传的消息可是传到了。” 冬雪点头道:“早两三日便应该到了。” “那还好。”欧阳月叹息一声,只是这紧绷的心情她却还是放不下,“那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 然而欧阳月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床头却是整晚没睡着。 翌日欧阳月照往常起身,带着百里宿逛了一圈,然后一起用早膳,饭菜才刚摆上,春草便走来,面上表情还很不好:“出什么事了。” 春草有些不满的道:“外面是姜萱公主的马车,之前也没送了帖子,现在马车堵在门口,态度十分强烈的说要见王妃。” “姜萱?她又来做什么,病好了?”当初姜萱折腾了一番最后被气的吐血,回去卧床休息,就在前几天姜齐送去大乾的消息送回来了,大乾皇帝认为孙全是个极好的夫婿人选,也下了一道圣旨为两人赐婚,如此一来姜萱这婚事算是定下来了。 而与以往公主和亲不同的是,这一次大乾会直接派人前来送嫁妆,不需要姜萱再次回大乾了,到时候直接在驿馆出嫁就行,这段时间姜萱不是忙着整理嫁妆出嫁的事,也该调和嫁给孙全的落差,此时来找她做什么。 春草有些气愤道:“哪有这样的人,一大早堵人家门口要求见,这不大乾公主呢,可真是没有规矩,王妃要奴婢将人打发了吗。” 欧阳月用勺子给百里宿舀了勺奶糊道:“不用,让姜萱公主进来吧,本王妃倒是要看看她又要出什么妖蛾子了。” 春草迟疑了一下,又转身离开了,不一会便带着姜萱以及两个丫环走进来,今天姜萱一身浅紫色绣青竹束腰长衫,衬的她神秘而美丽,今天姜萱的妆也化的有些浓,越发显得她的面貌艳绝,头髻两只凤纹钗,下摆流苏随着她的走动不断摇动着,带着炫目的光泽以及一直摇曳之感。 姜萱刚一踏入房间中,看到欧阳月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眼中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来。 欧阳月淡淡一笑:“姜萱公主这么早大驾辰王府,真是荣幸至极,姜萱公主可是用膳了,要不要用一些。” 欧阳月早上吃的不是特别丰富,养颜粥,四盘爽口小菜,一碗清胃汤,还有两种糕点,本来姜萱对于这些东西肯定是不屑一顾的,今天看了看却是笑道:“那感情好啊,本公主还没用呢,今天便纤尊降贵的吃上一吃吧。” 百里宿的一双大眼睛立即转动起来,向姜萱望去,已看到她毫不客的坐下,面上带着自傲的表情,欧阳月也没有在意,挥手让面露不爽的春草命人给姜萱准备碗筷。 “姜萱公主,碗筷来了。”不一会春草亲自为姜萱分置,姜萱淡淡一笑,姜萱身边的婢女顿时走上前,拿着银针等物挨个的试着菜是否有毒,试了一圈后姜萱才笑了笑:“辰王妃与辰王世子看起来胃口很好啊。” 姜萱看了一圈,只是用手指了指养颜粥,根本不用辰王府的下人,她的婢女便拿着检查过后的碗勺盛了一碗,姜萱也没急着吃,只是拿着勺子微微搅了搅,抬头看向欧阳月。 欧阳月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什么变化,只是还认真的为百里宿喂着奶糊子,姜萱等了半天见欧阳月也没有反应,笑着喝了一口粥,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咦这养颜粥似乎与正常的味道有些不同啊。” 欧阳月道:“确实不同,我在原有的基本上又加了一味花,使这粥更加香甜了。” “辰王妃可是美人阁的幕后老板,这美容的方子还真是不少呢,本公主倒是有口福了。” “姜萱公主若是喜欢,本王妃自然也不会吝啬,随后便让人将方子给姜萱公主送去。”欧阳月淡淡一笑,分毫不为这配方外流而谨慎。 姜萱搅了搅美容粥:“辰王妃还真是大气,只是这身外之物慷慨,却不知道若是换了别的又会不会还是这般慷慨啊。” 欧阳月挑眉笑了笑,姜萱该不会还想在她这磨牙问玉佩的事吧,姜萱说完这个,便不说话了,静静的喝着粥时不时挟一筷小菜,吃的津津有味的,然而吃完这饭后姜萱便走了,连欧阳月都没摸清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只为了一顿早膳,她可不认为大乾公主能穷成这样。 而这之后连续三天,姜萱一准在早膳的时候登门,然后随便与欧阳月谈了谈,随便用些东西就离开,搞的辰王府下人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就怕这姜萱进府是另有目的,在要这府中搞怪。每当她一走,他们总会再好生检查一番,但结果都是姜萱好像真是为了欧阳月这美容粥而来的,可那单方明明早就给了姜萱了。 第四天,姜萱又在同一时间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姜萱脸上的笑容明显比前三天还要热烈,似乎碰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欧阳月便也随便问了一句:“看姜萱公主笑的这么开心,难不成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是啊,本公主确实是听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啊,早听说辰王爷奉大周皇帝的命令去白云观为太后求药了,可是真的。”姜萱勾唇一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姜萱公主何以这么问。” 姜萱摇头晃脑的道:“要说这辰王爷也真是会享受,听说这在林城里寻了一红颜知已,两人现在打的火热,辰王爷早已许下重诺,改日便会接那红颜知已一同回京了!” 姜萱一脸讥笑,眸中带着恶意:“本公主这可是来恭喜辰王妃的,你这府中马上便多了一个姐妹帮你伺候辰王爷,你这下可就轻松多了,这还不是是可喜可贺的事面!” 百里宿一听,双眸立即瞪大了,而欧阳月眸子渐渐凝起,眼底有着黑暗的漩涡,深沉的望向姜萱! 273,无耻女! 姜萱看着欧阳月的目光,心里莫名一紧,然而心中却是染上了喜意,这欧阳月不是一直无往不利吗,将她害的这样惨,堂堂大乾公主只能嫁个别国世家公子,欧阳月还想活的比她幸福快乐,那是作梦! 欧阳月那一瞬间的冷沉过后,便淡淡的道:“噢,姜萱公主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呵呵呵。”一听到欧阳月的话,姜萱伸手捂着嘴娇笑了起来:“哎呀,这是怎么个事啊,辰王妃不会是还不知道吧,这可是本公主的罪过了,这辰王爷要纳妾的事情辰王妃竟然还不知道吗?瞧瞧我这嘴快的,怎么能因为刚得到消息,便出于高兴来告诉辰王妃呢,这可让辰王妃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可真是不好啊。”姜萱还装模作样一脸后悔的样子。 百里宿早上放下勺子,此时眼睛已经眯起来了,他现在已经将姜萱当成一块正在呱呱大叫的鸭子,他在想是先从姜萱嘴巴上开个口子,还是先将她毛都拨了,然后做烤鸭吃。 “那还真是有劳姜萱公主了,也感谢你这么热情,对于辰王府的事这么关心,第一时间听到便来告诉本王妃了,本王妃真是无以为报啊。”欧阳月似笑非笑的道。 “哎呀,这没什么,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而且这还是事关到辰王妃的事情,本公主怎么能不来传这个好消息呢。”姜萱笑眯眯的看着欧阳月,心道,装装,看你还装,看你又能装什么时候。现在心里必定是恨透了,却在这里装作无意,她可是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消息,绝对不会就此放过的,“看辰王妃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怎么,难道不为辰王爷又有新欢高兴,这可不行,身为皇室王妃,可要做到大度贤良的,辰王妃也算是出身名门的这个道理应该不会不知道。要知道这历朝历代那得了妒妇之名的,几乎最后的结果都是被休弃,不是自残便是枯灯相伴的,辰王妃应该不会因为自己的发点妒意,便做出不好的事情吧,说实在的,这辰王妃嫁给辰王爷之后,这府中一直也没个得心照应的,这妒妇之名不少人传着呢,本公主这也是为了辰王妃你好,所以这才好心提醒的。” “这人啊若是被辰王爷带来,本公主觉得辰王妃不但不能生气,还得十分亲热热情的让人进来,好吃好喝的照料着,将来那人伺候好辰王爷,这不也是辰王妃你的功劳吗,到时候还能得一个仁爱的大名,岂不美哉,这人活一世为的还不就是个名声。辰王妃觉得本公主说的可对。”姜萱面上虽然笑着,但是却满是嘲笑与恶毒。 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大度的女人,让另外一个,甚至另外两个三个与你同侍一个男人,那根本就没有,除非这个人根本不爱男人,甚至对这男人也别无所求,不然就算不爱,为了利益也没有不争不夺的后院。而对于女人来说,面临的最大困难也是被别的女人惦记自己的男人,所谓女追男隔层纱,这世上真正不好色的男人几乎没有,到最后十有八九也会成功了,这一次不就是个例子,欧阳月看那百里辰看的再严,这时候还不是已经在温柔乡中了。 以前那百里辰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对欧阳月十分在意十分敬重,但是这男人不是不花,只是在家显得不花罢了,显然百里辰一出去已经忘记了这层忌惮,而到时候百里辰真带个女人回来,欧阳月要闹那她的妒妇名声就会传出去,而这皇室成员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到时候不说百里辰有意见,便是明贤帝太后皇后等人也会对欧阳月有意见,就算暂时不会对她的辰王妃之位下首,将来还能让她得了好吗,只要想折腾你,有的是办法。再说这女人既然能让百里辰着迷也必是个有些本事,有些手段的,姜萱可是很期待将来她们斗的你死我活,她冷眼看欧阳月惨死的情景。 “姜萱公主对辰王府还真是关心,只不过这姜萱公主还没嫁人,便与人谈论起这些,这难不成是大乾的特别礼仪,未嫁女子与人淫……噢,这点不适用与姜萱公主,你早已非完壁之身,虽说还没嫁呢,只是早已不是什么良花了,自然当讲、当讲。”不可否认欧阳月有那刹那被姜萱说的心思有些乱了,只不过她可不是能被人欺辱嘲讽至此还不反击的。 比起姜萱自以为她十分在意的,其实最打击姜萱的,就是她与人苟且被当众看到的事情,这可是改变了她未来的。 果然欧阳月话还没落下,姜萱的表情已经极度难堪:“轩辕月,你还敢提!” “姜萱公主这是怎么了,欢喜的怎么直接叫了本王妃的名字了,这可不太友好啊。”欧阳月笑笑,面上还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姜萱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甩上欧阳月一巴掌。 姜萱面色冷沉:“到底是谁将本公主害成这样,你这个恶毒女人,这就是上天给你的报应,到时候本公主看着你怎么死在别的女人算计下,贱人本公主就等着看你好戏了。” 姜萱与欧阳月早已是撕破脸的仇敌关系,前几日姜萱之所以会一为,也不过就是想借机恶心恶心欧阳月,到这时候她自然没什么好在再遮掩的。 欧阳月却是笑了起来:“姜萱公主身边大乾的嫡公主,乃是大乾贵女的表率,这张口闭口粗言秽语,难道大乾的皇宫教习就教的姜萱公主如此粗鄙之言,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你这贱人,你还敢说!” “啪!” “砰!” 突然间,百里宿将手中的碗扔了出去,照着姜萱例是迎头一击,姜萱完全没有料到,直接被打的仰面倒地,接着痛叫了一声,她身边两个婢女一个扶起姜萱,一个却是气的向百里宿抓去:“大胆,竟然敢袭击公主,此乃死罪!” “啪!”然而那婢女刚上前,却是被欧阳月迎面一掌甩了过去,当下摔在地上,与姜萱倒的位置差不多。 姜萱捂着头愤怒的起身:“好啊,你们敢袭击本公主,你们敢袭击本公主,好好好,本公主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不管你们是谁,都要受到惩罚!” 欧阳月冷笑:“姜萱公主说的什么话,是你刚才说话太开心了,坐在那里前仰后合,一个没注意自己倒在地上了,谁有袭击你,这种事情你可不要乱啊,这可是破坏两国和平的事。辰王世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冤枉的。”说着不禁有些讥讽的笑着,“辰王世子这么点一个,就算是真的,又哪有力气扔着东西将姜萱公主撞倒呢,岂不是成了大力士了吗。” “你还敢狡辩,刚才在这里的人都看到了。”姜萱怒道。 欧阳月看了她身边两个婢女:“她们两个?可都是姜萱公主的人啊,以姜萱公主之前与本王妃的矛盾,无故设计陷害本王妃也不是不可能,叫两个婢女可算不得什么证人,要做证的也得是我辰王府的人,这里起码有十个婢女,按人数来说也是辰王府的更可信。” 姜萱气极,却突然安静下来,阴冷的看着欧阳月道:“好好,你果然是有张利嘴,本公主说不过你,不过本公主却能看你笑话,你以前得意什么,出身?相貌?百里辰对你情有独钟?现在我倒要看看,等那个红颜知已与百里辰一同回来时,你还来的什么自信与傲气,男人从来都是喜亲厌旧的,你也不会例外的,本公主就等着那看你悔恨痛苦的时候了,走!” 姜萱被两个婢女拉起来,气哼哼,又十分傲气十足的离开了,因为她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欧阳月里外挤兑她,还不是说明那百里辰有了相好她愤怒了吗,这正是她要的。她还想过,等将来那个女人来了,她可是会为这女人好好思量下怎么对付欧阳月的法子,到关健的时候她还可以帮帮那女人,不玩的欧阳月生撕力竭,她就消不了心头大恨,她就要看看这欧阳月最后怎么死在这后宅争斗之中,到时候那百里宿会死的更惨。 在这后宅子里没有生母照顾培养长大的,有几个活的起来,活的很好的。 姜萱这一走,大厅里都沉默了一阵,百里宿突然道:“娘,走!”已然握着欧阳月的手,大眼睛里满是愤怒与坚决,“宿儿会保护你。” 这潜台词便是,我们走吧,我会保护你的,就算现在不行,我以后也会为你挡风遮雨的,有这个喜新厌旧的男人,不要也罢。虽然百里宿对百里辰是有感情的,但这远远比不上对欧阳月的感情,在这里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与后者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再说欧阳月身家那也是不凡的,不说美衣阁、美人阁在京城都算是顶好的商铺,日进斗金,百里辰早将他的产业都交给欧阳月了,现在她才是掌握辰王府大权的人,这时候她真要离开的话,百里辰回来,要面对的也只是个空壳子,让他跟那个不要脸的小三一起生活吧,穷死他们! 百里宿气的咬牙切齿,心中大恨,这个臭老爸怎么这么容易被人诱惑,真是没用,本来觉得他还挺好的,以后他都不要理他了,哼,看他后悔去吧。百里宿握着小拳头,气的眼睛都要冒火一般。 欧阳月伸手抚摸着百里宿的小脑袋:“不要生气,她说的不是真的。” “啊?不是真的,消息怕是都传开了。”百里宿却是不信,欧阳月已摆摆手,众下人将早膳收抬下去,屋子里只留了春草与冬雪两个,百里宿这么说没错,姜萱敢这么说肯定就是有根据的,不然事关大周一个王爷的事,也不是好么好胡诌的。 “要相信你父王,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欧阳月不得不承认,虽然是相信百里辰的,但是传出这种消息她心中也是不舒服的,可是她同样很清楚,百里辰不会轻易这样做。他们一路走下来经历了那么多,甚至同生共死过,岂是这么容易被人插足的,而且这姜萱这消息传出来的也十分古怪,姜萱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消息,她现在还没有百里辰的准备消息呢,姜萱一个大乾的公主,就算是带了不少好手来,这手还不至于伸到林州府去。 她能这么快知道这个消息,一是这是个假消息,但这个却不可能,姜萱想打击她那就没必要说个一说就被戳破的慌言,那没有丝毫意义。二便是大乾已经早大周暗藏了许多人,这些人已经蔓延了整个大周,厉害到能最快速的搜查回报各地的消息,甚至不比大周的情报慢,这种可能性不说十分的低,就算是真的姜萱若是说出来这些,就已经在暴露大乾的秘密,那纯属脑子进水了,让大周忌惮,让两国开战。第三点,那便是姜萱根本是被人利用了,有人通过她将这消息传扬出去,姜萱在这件事上也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急于向仇人报复,容易被控制的棋子。 对于这三点,欧阳月自然更倾向于第三点,而正是这个人的周密才让欧阳月更加断定这件事是假的,若是真的不需要姜萱传来来恶心她,只要再过些日子,百里辰将人带来,到时候毫无准备的她岂不是更受打击吗,这种急于让她听到伤心愤怒,便说明这九成以上是个假消息。 欧阳月眯着眼睛,这个人这么急于让她乱心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假的?”百里宿眼睛却是眨了眨,暗自松了一口气,算老爸还有点谱,要不然他回来,他就真不认他了啊。 “要相信父王,他那么爱你,怎么会轻易离开我们。”欧阳月摸摸百里宿的小脑袋,她不但是对百里辰有信心,她对自己也有自信,不说外面有多少狐狸精,但能比过她的也确实不多,再说百里辰那个人古怪的很,能入的他眼的也确实不会多,从小在皇宫里看的太多的虚情假意了,皇宫里漂亮女人多,狠毒的女人更多,他这种非人成长起来的人对任何人都抱有一种戒备,当初与她接触的时候,说来原也是抱有合作利用的想法,他们是磨合了多久走到一起去的,想捂热这男人的心可不容易。这种人会在刚到林州府地界就有什么红颜知已了,传这消息的人,显然并不真的了解百里辰,只是欧阳月现在另有一个担心。 “冬雪,你派人火速查看王爷的下落。” “是,王妃。”冬雪面上带着一丝喜意,刚才姜萱说的话她都有一瞬间的懵然,王爷与王妃平时感情那么好,竟然突然被告知王爷有了红颜知已,马上要带回来挤兑恶心王妃,一个是培养她的前主子,一个是发誓要跟随的现主子,冬雪心中十分矛盾,甚至有一刹那在想,到时候她要选择谁,最后就在她天平开始倾斜时,听到欧阳月笃定的话,心中无限感慨。 都说王爷实在太宠爱王妃了,可是王爷又何其有幸能得到王妃如此全心全意的爱与信任,若是王爷这都要辜负,那他真是不值得王妃去爱,也不值得她崇拜跟随了。 同时聪明如冬雪,从欧阳月这个命令也瞬间想到了,既然有人敢这么传,怕是王爷那边有什么变故了,事情不见得是真的,但是那边的情况却不见得好,既然冬雪相信百里辰,但在这种情况下百里辰无力反驳这种谣言,那就说明有一种可能,他有危险! 冬雪面色立即一整,步子飞快的奔了出去! 然而他们还没有寻找到百里辰的下落,那名所谓的红颜知已却先到了。 这一天欧阳月正拉着百里宿在府中溜达,春草面色铁青的走进来,眸中带着愤怒,欧阳月大感意外:“姜萱又来了?” “王妃,外面有一个叫梅菊的求见,说是……说是王爷的妾室……” 欧阳月步子停了下来:“但是王爷没有回来。” “她手中拿着王爷的一枚玉佩,说是王爷给她的定情信物,王爷有事还未归,先派人送她回来安顿。”春草忙又道:“其中两个还是王爷带走的侍卫,皇上派来的,而且那女人真是可恶,我还没说什么,她就已经哭的梨花带泪的,瞬间府前就围了一些人,指指点点的,怕是王妃不让她进来那些人指不定怎么说王妃呢,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那女人……万万比不上王妃您!”春草有些愤怒,原本她也是不太相信的,可是现在人女的都冒着名洁上门了,手中拿着百里辰的玉佩,并且还有两个百里辰当初随行的侍卫跟随,在别人看来,这就是百里辰吩咐的了。 欧阳月笑了:“好,她要见本王妃,便让她进吧,将人带进来。” “可是王妃……”春草犹豫了一下,看着欧阳月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便一摆手,让另一个小丫环去带人了,不一会一个身着浅粉纱,走路摇曳多姿,面容娇艳,气氛孤傲的女子,在两个黑衣男子的带领下进来了。 那女子进来时,眸子先是扫了眼这雕梁画壁,美丽奢华的大厅眼中闪过丝喜欢,然后才看向欧阳月,在看到欧阳月时,顿时眯起眼睛打量了起来,梅菊背部笔直,打量的眼神也十分赤一裸一裸,显得十分的失礼,然而在看到淡笑望着她,一身容华甚比月宫仙子的欧阳月时,梅菊眼中明显闪过丝阴暗来。 “大胆,见到辰王妃还不下跪,打!”春草顿时大喝一声,惊了大厅的多数的人,然而春草乃欧阳月的贴身大丫环,在府里便是总管看到她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她说话自然十分有力度。 那梅菊却是一愣,刚要下跪,冬雪便已经奔至,抬腿便是照着梅菊的后膝踢去。 “砰!”一道跪地的重声响起,梅菊脸色当下便唰白了,只是她银牙咬着红唇硬是将这痛吟忍了回去,她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愣了下,只是看了眼欧阳月却是什么也没说。 “贱妾见过辰王妃。”梅菊此时却是咬着牙,缓缓开口,姿势才有了些尊敬。 “嗯。”欧阳月也微微打量了下梅菊,这女子倒也确实是有上等之姿,漂亮的女人都有傲气,这一点欧阳月也很认同,只不过面对这个女人欧阳月却心中冷笑,若是她连这个女人都比不过,那她还真没有必要生气的,她比之女人有太多有利的东西了,在这种情况下若还是输了,那就没有争的必要,“还不忙叫人,你要见本王妃,有何事。” 梅菊听到这,面上奇异的闪过丝红潮来,百里宿小大人般的坐在欧阳月旁边,此时看着梅菊眸中闪烁着愤怒,这女人太能装了吧,看着就让人倒胃口,刚才看这屋子里的眼神分别带着贪婪的,还装什么傲气啊,真是虚伪的可以。 “回王妃,贱妾与王爷是在林州府相遇的,回爷因为有公事要办,所以便派人先送贱妾回来,也好认认家门,与王妃姐姐好好相信一下。”梅菊说到这,面上露出了少女般梦幻的感觉。 欧阳月面色平淡:“本王妃可是独女,并无姐妹,你还是不要乱叫的好,至于你所说的事本王妃并不知道,何有什么凭证。” 梅菊一点不意外欧阳月的回答,任何一个女人再发现有女人上面争自己男人时都会想尽办法阻拦,并且不承认的,这一点她叫叫就料到了,从容不迫的从怀中取出一枚雕龙玉佩,在这大周能配上龙图事物的人很少,除了皇上便是下面的皇子和王爷等,佩戴此物的必要是皇室中人,而这块玉佩也确实是百里辰玉佩中的其中一枚,离开的时候身上佩戴的确实有此物。 而这古代男女之间,是不可以私下互送东西的,这算是私相授受,当然也算的上是定情之物,拿出此物来已会让人确认了七成,若是真毫无关系,百里宿自然不会拿了此物给人,还是一个女子。 春草面色瞬间沉下来,一把抓着玉佩递给欧阳月,欧阳月在手中细细把玩着,然后又拿到了阳光下照了照,梅菊看着心中冷笑,看这辰王妃要如何的应对。之前她在外面一番哭诉,已经让这辰王妃不得不接见她了,若是她被赶出去,这辰王妃便必然要落的个妒妇我名号,这大世家,皇族之间对于名声更加大意,她只要想保住些名声,就势必得接受她才行。而她也不怕这欧阳月搞什么名堂,若是她在王府时间便死了,到时候她名声更加臭,不是太蠢的人,都知道这时候要对付她,不是个聪明的做法。 “跟王爷那块玉佩倒是极像的。”欧阳月看了一下,淡淡的道,只是那看着梅菊的眼神却有些意外深长,欧阳月指甲微微抠了玉佩龙头的地方,接着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王妃,贱妾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噢,是王妃真的收了你了?” 梅菊面上立即不胜娇羞,没有说话,却低垂着头已是默认了,欧阳月细细看着梅菊:“那王爷还真是有眼光啊……呵呵,好,既然是王爷看中的人,本王妃自然要留着,春草,带这位姑娘去客院先住着,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梅菊面上变了变,道:“王妃,贱妾……怎么可住客房,姐姐还是不能接受贱妾吗,贱妾以后一定安份守已,尊敬爱戴王妃,还请王妃接受贱妾。” 欧阳月笑了:“这位梅菊姑娘是吧,在王爷还没回来之前,本王妃也不能完全便做了主不是,王爷回来定了你的位份,本王妃才能定了你的地位,要不然随便给你安排了,可是要犯大忌讳的,到时候怕是王爷还没回来,你便没命了。” 梅菊眸中闪过丝嘲讽来,这辰王妃看来也是不是个聪明的,她刚进府便想给她来这个下马威,还不是显得小气没度量吗:“可是……贱身到底是王爷的人,若是安排在客院子,不但对王爷不好,对王妃的名声也不好,贱妾如何能做对不起王爷与王妃的事呢。” “本来呢,你是王爷看中的,因为王府中没有其它的人,你很可能就侧王妃,可惜啊这侧王妃的院子可不是谁都能住的,一个弄不好越了位份可就是杀头的大罪了,梅菊姑娘确定要去住那里?”欧阳月似笑非笑的道。 梅菊一愣,随后笑道:“一切全凭王妃处理,贱妾听命便是。” “春草,这样吧,将梅菊姑娘先带到后院,收抬一个院子给她,再派两个丫环去伺候着,不要怠慢了梅菊姑娘。” “是王妃。”说着春草冷着脸道:“梅菊姑娘,这边请吧。” “谢王妃。”梅菊笑着应下,便起身跟着春草离开了。 欧阳月打量了下那两个随身而来的黑衣人,摆手让下人都离开,只留下冬雪:“真是王爷亲自让你们来护送这梅菊的。” 那两人对看了一眼,接着相继跪地,其中一人回道:“回辰王妃,其实是这女人拿着王爷的玉佩找上属下的,属下并没有听到王爷说过。” “噢,没听到王爷说,你们就私自将人带回京城了,胆子可不小啊。”欧阳月神态平淡,眯眼盯着二人。 “回辰王妃,其实……其实至从王爷到了白云观没几天就失踪了,随后这女人拿着五爷的玉佩回来,属下几人商量了一下便护送她回来,也想探探她王爷的消息,可是看样子这人似乎真不知道王爷去哪了。”另一人也说道。 “王爷失踪了?!”欧阳月眉头高高一挑道。 “这个……其实王爷是接了薛恒大人的请,然后在秀阁里待了三日后,突然间在夜里离开,然后便不知所踪了,只不过在路上有碰到打斗的痕迹。”欧阳月听着眉头皱起来:“王爷出门在外难道没有人跟着保护安全,竟然让他失踪了,你们还敢回来送死!” 那两个人面色发白,却也没有办法。 当初百里辰与冷刹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去了林城的秀阁,当晚没有回来,而是派人前来说在城里住了,第二天也有去找的,但被告知百里辰点了一名清伶,这名清伶还十分有名便是梅菊,因为梅菊的名头很响,所以当初还在林城闹也了不小的风波,而他们也只是随侍的,可没胆子去质疑主子的行为,只是没几天又忽然听说百里辰离开了秀阁,然后便不知所踪了,等守在白云观的人出来寻时只在路上看到了打斗的痕迹,至于百里辰、冷刹和之前他带出去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这时候梅菊带着百里辰的玉佩找上他们,他们一商量,还留有几个在白云观等着灵云天师的丹药,他们两个便护送梅菊回来。 一路上他们也问了很多遍,但是梅菊只说听闻百里辰似乎有事要办,与她有了誓言便匆匆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百里辰没说,她也不敢问,再加上这之前梅菊与百里辰在林城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梅菊手中还有着百里辰随身的玉佩,他们也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失去了百里辰的踪迹,就是他他们的失职,这一点他们难辞其咎的。 两人低头不语,欧阳月看着他们,也知道他们确实是不知道了,而且这两人都是当初明贤帝派给百里辰的密卫,她还不能越过明贤帝去处置:“既然人送到了,你们便各自回去吧。” “是,辰王妃。”再多的事情他们二人也不知道,这时候还得回去皇后给明贤帝复命。 冬雪皱着眉道:“这……不会是真的吧。”冬雪心中有些不舒服。 欧阳月的手轻轻摩察的捏了捏道:“那个玉佩是假的。” “假的?不是父王给的,这个女人说慌了。”百里宿忙道,冬雪的眼神也看了过来。 “那虽然是皇室特用的玉佩不假,只不过这图样的却不是绝无仅有的,当初王爷的玉佩,我曾不小心掉到过地上,龙头那里断了半只角,她手上这块却完好无损。”欧阳月淡淡的道,端着茶碗还有心情喝茶。 “呀,果然是假的,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我找人打她!”百里宿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冬雪也不可思议道:“那王妃为何还让她进府,还让她住在了后院之中,且听那两人的谈话,王爷与她……她们……”那可是带了几日了,没事也真有事了。 “若是真有此事,她又何必拿着块假玉佩来骗我。”欧阳月眸中闪过丝冷意:“派人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我见她步子沉重,不是个习武之人,暗中监视着看看她混进王府里,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是,王妃,奴婢明白了。”冬雪眸中也闪过丝杀意,靠着坑蒙拐骗骗进王府里,若说这梅菊没有什么不良目的,谁也不会相信的。 晚上的时候,百里宿今天怎么轻也不听,非要和欧阳月睡在一起,躺在床上,百里宿的眼睛还瞪的大大的,突然说道:“老妈啊,你就真的一点也没怀疑吗,小三都找上门了噢。” “怎么,对你老妈这么没信心,还能比那女人差,还是争不过她啊。”欧阳月竟然笑着道。 “你真是对老爸一点怀疑也没有吗,听说不是都住一块几天了吗?”百里宿嘟着嘴,显然心里有些小怀疑,他还这么小,再聪明,对待这些事情还是十分的懵懂,她只是觉得这女人似乎拿的证据还有另外两人说的话,都能说明老爸似乎背叛老妈了。 “流言止于智者,你没注意到,他们在说的时候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在你老爸去林城的第二天开始,他们也并没有真正接触过你老爸,这一切都是流言传出来的,你爹到底是当天就失踪了,还是真如他们说的几天后失踪的,这件事现在谁也不能肯定。” “啊?那几天老爸没与她在一起,那去哪了,难道有危险了。”百里宿一听,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一脸的担忧。 欧阳月笑着点着他的额头:“不要乱操心了,你老爸那么本事,哪会那么容易出事,时候不早了,快睡觉吧。” “嗯,哈啊~”一说到这,小孩子身子就不经折腾了,百里宿打了个哈欠,眼睛眨了眨一会便闭上睡熟了。 欧阳月这么欢着百里宿,只是她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心,那天晚上她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相公不会出事了吧,好微微握紧拳头,又是一夜无眠。 梅菊的到来,立即在京城刮起了一阵风,百里辰奉明贤帝之命给为太后身体健康去寻药,结果药还没寻来呢,竟然便与人花天酒地了,还收了一个妾回来,不但如此,听说那百里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失踪了,有些人纷纷猜测,这百里辰到底是去做什么了,难道也知道自己过份了,怕回来受到重罚,所以先躲出去了吗。 还有人觉得,百里辰说不定暗地里不知道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所以才放任新收的美娇娘不管,让人护送她回来,自己倒是失踪了。 还有人听说了当时有打斗痕迹,说不定这辰王爷出了什么事情了,反正是众说纷纭,一时间是将辰王府推到了风口浪间之上,真正让京城的人震惊的,还是几日后从林州府传来的消息。 这一日风尘扑扑的,骑着马疯狂的奔进了城里,一来到辰王府前便滑下了马,辰王府的下人立即扶起他,却见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急道:“辰王……辰王殿下殒了!” “什么,辰王爷死了?!” “真的假的,辰王死了?!” “那可是传信差啊,说的难道假的吗,只是辰王爷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啊。”因为这传信差一路上在京城大街上横冲直撞的,所以他来到辰王府的时候,有不少人便被惊动了前来看热闹,但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一个消息,不少人都震惊的站在原地,半天也说不出来话,一眨不眨的盯在地上的传信差。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本来扶着传信差的辰王府下人,直接气的将人一把推开了。 那传言差却是急道:“林州府传来的消息,刺史薛恒大人的书信,辰王爷殒了!” 辰王府里,欧阳月一听到这消息,面上也是大变:“什么,快将那传信差叫进府来,本王妃要好好问问!”欧阳月心中却不可避免有些担忧与紧张,因为至从梅菊进府后,她便一直没有百里辰的消息,突然得到这个消息,还是林州府官信,几乎不可能是假的?! 274,大灾,,异端 那传信官可谓被人驾着进辰王府的,一进入辰王府里,所有下人看着他的眼神都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那传信官吓的面容失色,他只是个奉命传信的,今个送的这封信,不会有送无回吧,他是吓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砰!”传信差直接被两个驾着按在了地上,传信差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身着金绣衣绝美的年轻妇人冷冷盯着他,吓的立即磕头道:“卑职见过辰王妃。” “是你传信说王爷殒了,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月却理会不了这人害怕,已急道。 “卑职……卑职是接到林州刺史薛恒大人的传令送信的,具体的,在……在这信里。”那传信差立即在怀中绑的口带中拿出一封信递过来。 “快拿来。”欧阳月忙接地信,打开一看,面上却是越来越沉,大厅里的人顿时都沉静下来,过了一会欧阳月面有沉色,却是平静的道:“这封信只交给辰王府。” “是两封,一封传向宫里,一封传回辰王府。”这也是一般情况下传信差的工作,这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这只是百里辰,不然正常人家碰到这事也是最快先传到家府之中的。 “春草,将他带下去,这一次快马加鞭赶回来肯定是累了,好好照顾一下。” 春草立即应道,那传信差还有些发懵,已经被春草等人带下去了。 冬雪焦急道:“王妃,王爷真的出事了吗……” 欧阳月神色不定:“上面的传信是王爷失踪的时候,他们就着打斗,最后发现了两具尸体面容已有些残破,但是从身形等细节能确定是王爷。” “面容残破了?”冬雪一听就不对劲。 欧阳月声音却有些低沉:“我们不能放弃,派人加快寻找王爷,不论他身在哪里,我要先知道他的安全,此事先不用做定论,静观其变。” 先是传出百里辰在林城有红颜知已,那梅菊没过多久便来了,接着又开始传百里辰失踪的种种疑点,现在更是传出他已死了,这背后的人不论是想干什么,明显都是冲着辰王府来的,只要她没亲眼看到百时辰的尸体,她就不相信他会死,这时候她必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岂不是给了肖小可趁之机,说不定这背后的人等的就是她慌乱失措,再行什么恶毒之计呢! 百里宿伸出软软的小手拉着欧阳月:“娘,你放心吧,爹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去休息睡一觉。”欧阳月笑着摸摸他的头。 百里宿摇摇头:“我不困。” 欧阳月摸了摸百里宿的小脑袋对身边的喜妈妈道:“喜妈妈你带两个去通知梅菊这传信差的话。” 喜嬷嬷眸子微转,便明白了欧阳月的意思,随后又挑了两个看起来十分机灵的丫环便去了。 辰王府与一般王府都是一样的,后宅那里是按照等级罗列着几个院子,王妃、侧王妃、贵妾等……因为这辰王府里只有欧阳月与百里辰,当初这格局略微改了下,后宅子没设那么多的院子,但也不少,而且欧阳月与百里辰住在一起后院那里的院子几乎都是空着的,但是现在梅菊无名无份的,几乎是住在中半段的位置,若是敢住在前院里梅菊确实是在找死。 喜妈妈带人前来时,梅菊还十分有闪心的弄了个花瓶在摆弄花,看到喜妈妈进来笑道:“原来是喜妈妈人,你过这来是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这喜妈妈可算是跟欧阳月嫁进辰王府的,这辰王府里的原总管你还能得罪,但是在欧阳月身边的人你要是敢得罪,可是比总管什么的还要倒霉,梅菊虽然才来几没天,可是辰王府里主要几个人都已经搞明白了,冲着喜妈妈自是笑的十分和善。 喜妈妈对于梅菊没什么好感,面上抖了一下算是回应了,直言道:“梅菊姑娘,奴婢要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刚刚有传信差来报,林州府刺史薛恒大人亲自书信,辰王爷殒了。” “……啊?什么?”梅菊一愣神:“喜妈妈你在说什么,怎么能诅咒王爷,你知道这该当何罪。” 喜妈妈也一脸悲愤痛苦的道:“这是传信差传来的消息,本来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哎……梅菊姑娘,您还年轻,或许应该想想以后的生活,王妃是个仁爱善良的,你便是要走,王妃也会给你些银子让你安顿下来的,这一点你放心。” 那梅菊一听眸子突然一转头,忙摇头道:“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王爷就这样死了,我要在辰王府,我在留在辰王府等王爷的消息,我不走……我一定要等到王爷……” “噗通”一声,梅菊跪地,抓着喜妈妈道:“求喜妈妈帮我说句话,我不想走,求王妃留下贱妾吧,贱妾只要留在这里,只有留个念想也好啊,贱妾不是会背叛王爷的,贱妾说什么也不走。” 喜妈妈有些同情的看了梅菊一眼:“既然这是梅菊姑娘你的选择,我也劝不了什么了,这就回去禀报王妃去。”因为梅菊现在还没有什么名份,喜妈妈也不乐意着对她自贬了身份,一直是自称我的。 梅菊却是肩膀颤抖着,低着头跪在地上却是不起身,喜妈妈离开前还特意看了梅菊一眼。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梅菊随后对着身边两个伺候的道,那两个也都是辰王府的,对这梅菊也看不上,梅菊这样一说她们乐不得走呢,没一会这屋子里便走了个干净。 梅菊扶着椅子,轻轻抚了抚身上的灰尘站起来,面上很是平静,只是眼中却有些闪烁不定,心中也大大惊奇,难道辰王爷真是死了?! 喜妈妈这边已经向欧阳月回报了:“当时奴婢说起来的时候,这梅菊确实是十分惊讶,那只是带着一点错愕,绝不是担忧或是伤心,奴婢看着她倒是挺怕离开辰王府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眸子眯了起来:“知道了,派人暗中盯着她些,不过不用太拘着,她在府要干什么便干什么,不要拦着。” 喜妈妈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早感觉这梅菊不对劲,点头应了道。 接下来几天,欧阳月直接把百里宿送到霜霞长公主那照顾,自己回了辰王府后,便一直闭门不出,早午晚膳都在房间里解决,除了几个贴身的外,连辰王府的下人都见不着她了,有什么事也都是春草、冬雪、喜妈妈她们去处理,这辰王府里也泛着一种低气压。 房间里,欧阳月半靠在软塌上,端着杯茶轻轻撇着茶叶,看着那里面微微浑澄的液体眸子直了直,便又将茶杯放了回去,这时她敏感的听到外面似乎有说话的时候,不一会春草已经进来了:“什么事?” “是盛王府的正侧妃前来了,正巧在外面还碰到了姜萱公主,正要请报见王妃呢,王妃她们这分明是来者不善,您要见吗?”春草紧张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却是敏感的发现春草这丫环面色十分的苍白,嘴唇也有些干,眼中黑眼圈虽然用粉遮了,却隐约能看到,眼神也不若平时的明亮有些红。 是了,当时信上说的两具尸体,不就是百里辰与冷刹的吗,春草这丫环不声不息的,指不定怎么在背后哭呢,却一直尽心尽力为她办事,到现在还为她着想,欧阳月心中有些感动,冲春草摆摆手,春草走过来,欧阳月道:“春草,你有多喜欢冷刹。” 春草身子一僵,震了震,眼泪终是止不住的落下来,只是却是咬着唇不让她哭出声来,欧阳月轻轻摸着她的手安慰:“春草,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我们春草这么好,一定会幸福的。” 春草“呜呜”直哭:“我……我……我只要冷刹,别的人我都不要,我以后就跟着……跟着王妃……春草以后都不会嫁人的。” 欧阳月抱着春草的腰,眸中却是暗了暗:“春草是个好姑娘,若是冷刹知道了必定十分开心,若是他不能活着回来,他也不值得你爱她,不论如何我都会保你一世平安快乐的。” 春草“呜呜”的哭着,又好怕欧阳月伤心,还猛着点头道:“对对,王爷他们肯定会回来的,那信都是骗人的,春草……春草也是不相信的……王妃你不要伤心了,您还有小世子呢。” 欧阳月现在都将百里宿送走了,可见这事给她打击有多大,连自己儿子都无力抚养了,春草心中抱怨自己一句,怎么就因为伤心还让王妃来劝自己,现在最伤心的是王妃才对啊。 “嗯,我都知道,去吧,将她们带到大厅去,我去见见。”欧阳月起身步下塌子。 春草却是一惊:“啊?王妃还要见她们,可是她们分明是来看好戏的,何必呢……” “这事是躲不了的,去请吧。”欧阳月拍拍春草的手道,春草不怎么同意欧阳月的做法,倒是将外面三个女人恨的不行。 欧阳月坐到梳妆镜前对着冬雪道:“梳个简单的发髻吧,脸上涂的白一些。”冬雪对于这些事虽然不如春草与秋月,但是梳个单髻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然而欧阳月梳着单髻,头上却是一连别了两对金钗,两只红宝石流苏,又是带着成套的翡翠首饰,比起以前能简化就简化的妆束,这简直是太隆重奢华了,然而等她扶着冬雪的手出现在大厅的时候,那宁喜珊与姜萱看到欧阳月的装扮时,脸上立即乐开了。 看看欧阳月这装扮吧,尽可能的奢华,脸上也化了妆,只是那惨白的脸色却不是妆能化出来的,哼,说的也对,百里辰都死了,这辰王府也不过就是个空壳子了,欧阳月一个女人能干什么,这也不过强作震定罢了。 “呜……”宁喜珊拧着帕子便哭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啊,辰王爷竟然死了,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妾身那个心啊瞬间就掉下来了,隔了这么多天了我才敢来府中看看辰王妃,辰王爷就这么走了,对辰王妃的打击肯定不小。” 欧阳月淡淡看着宁喜珊:“有劳盛王妃关心了,本王妃一切都好。” “怎以可能好的了啊,辰王爷可是辰王府的顶梁柱啊,这就这么死了以后这诺大的辰王府还怎么撑的起来,辰王世子这么点,以后只有娘教导,又是孤儿寡母的让人想想就心疼。”姜萱摇头叹息,这两人的模样是看的辰王府一众下人都气恨的很。 这些人哪是什么来看望的,分明就是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这里里外外的话哪一句不是存了挤兑王妃的,真是可恶。 “别说王爷到底如何,就是王爷真有什么,本王妃也一定会肩负起照顾世子的责任,多谢你们关心了,本王妃在这心领了。”欧阳月淡淡的道,并没有她们的的话而受到什么刺激。 宁喜珊与姜萱对看了一眼,皆是冷笑一记,宁喜珊抽着帕子直擦嘴,嘴中苦楚不断的道:“辰王妃现在心情肯定不好妾身这些都明白,可是辰王妃也得打起精神来,您还要辰王府、还有小世子要照顾,妾身也知道这时候只能劝劝您,让您往开了想,不然熬坏了身子辰王爷在天上看着也不会心安的。妾身便是备了些东西,还望辰王妃喜欢。” “噢,说到东西,本公主也是为这事来了,不说本公主倒是差点忘记了,来人将东西带上来。” 不一会几个下人手中皆是搬着两个大箱,一个小箱子进来,姜萱冷冷一笑:“打开吧,看看辰王妃可喜欢。” “啪啪”箱子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是一晃眼的白,两人的箱子里基本上都是白布、白幡、香烛纸钱等物,每一个都是给死人准备的,这种东西若是拿到哪个办丧礼的人家,那分明是给人上眼药的,还不得被人家打出来吗。 倒是那冷彩蝶带来的小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燕窝的补品,明显是给欧阳月补身子用的,可见还用了点心思。 姜萱笑容满面的道:“辰王妃可喜欢这些东西,本公主想着辰王妃现在心中无比痛苦,一定是没有心思准备辰王爷的丧礼的,那丧礼的东西本公主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辰王妃可省了不少事,若是辰王妃不介意,这丧礼本公主也愿意为你带劳了,到时候辰王妃只要在接客的时候露个面就行了,谁让辰王妃现在心情不愉,怕是想办也力不从心吧。”那笑容中,还着恨意,以及一丝畅快。 欧阳月总算是到你倒霉的时候了,之前你将我害的那么惨,现在你又如何了,果然这就是报应啊,你的一切尊荣还不都是这辰王妃给的吗,等辰王死了之后你又剩什么了,一个皇室孤媳带着个小不点的世子,还不得在这人吃人的皇室里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吗,哈哈,太好了,太爽了,现在比起来她可比欧阳月幸运的多了,有这么个重重打击她的机会,姜萱又怎么会错过呢。 “是啊,辰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妾身可以多代劳的,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这种时候也不用客气,宁府也办过丧事这一点妾身还是有些经验的。”宁喜珊嘴角勾着笑意建议道。 这百里辰一死,皇后极大的可能会落到百里茂的头上,本来最大的竞争者便是百里辰了,现在百里辰虽然留有子嗣,可是这必竟还差了一辈呢,明贤帝便是对百里宿很好,他也不会随便将隔了一层的皇孙越过皇子来继承的,这百里辰一死,这皇位几乎是百里茂莫属了,这还能不令宁喜珊兴奋吗。那冷彩蝶虽然还占着个盛王妃的名头,可是她可是个死废啊,这历朝历代还从没听说过有哪个皇后是个残疾的,冷彩蝶绝对是斗不过她的,再说当初明贤帝虽然保证她会是盛王妃,可没保证让她做皇后,而现在百里茂在府中虽然有不少女人,可是对宁喜珊却是非常喜爱的,再加上宁府的这个后盾,她已经开始期待将来登上后位的生活了,想想便令她兴奋不已。 那辰王府的下人们看着姜萱与宁喜珊眼睛都冒火了,恨不得直接扑上来将她们都啃了,只不过她们两个人现在却特别享受这种感觉,气吧恨吧,那又如何,这些人又能对她们如何。 “春草,将东西收下先存在库房里,等将来姜萱公主与宁侧妃用的上的时候不需要再买了,直接打捆都送上,噢,不要忘记了标上姜萱公主与宁侧妃的名头,这样吧,直接拿纸与笔来。”春草听闻立即跑来了,不一会便拿了纸笔,欧阳月在两个纸条上写完,指了指道:“去贴上,到时候不要弄错了。” 然而看到那上面写着什么,宁喜珊与姜萱脸都绿了,只见两个箱子上分别写着宁喜珊祭,姜萱公主祭的字样,直接贴在放丧物的箱子上,怎么都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就好像这些是她们用的祭品一样。 “辰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诅咒本公主吗!”姜萱立即怒斥道。 欧阳月笑的十分温和的道:“姜萱公主误会了,本王妃哪是这个意思,只是上面写着您的名字好方便确认,一个祭字代表的也是祭品,这辰王府的库房可是很大的,不写上字条,可是不好找的。” “这隐意太大了,看着就像是在诅骂本公主,本公主让你把那字条拿了。”姜萱却是冷哼。 欧阳月淡声道:“这可不行,既然姜萱公主送了这东西,那就是我辰王府的东西了,我辰王府的东西就不劳姜萱公主费心了,春草,叫人抬下去。” “是,王妃!”春草冷笑的看了宁喜珊与姜萱一眼,招呼两个下人,直接挤开宁喜珊与姜萱的下人便要去抬箱子。 “不行,你先将那字条拿下去!”姜萱对那可是十分在意的,一想到这丧物的东西贴着她的名字,她就感觉毛骨悚然的,她带来的两个下人一见,立即跑过去要抢东西,那春草带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就是拉扯着不给,没两下这几个丫环倒是纠缠在一起,你抓我头一下,那个扯你衣服一下。 “都给本王妃住手!”欧阳月突然冷喝一声,大厅里的人都是一愣,安静了下来。 “姜萱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舍不得这几个小钱买的东西也就直说,这东西都送过来了,辰王府也不是回不起礼,现在又拉扯着是什么意思,姜萱公主既然这么喜欢这东西,那本王妃自然也不好夺人所爱,这东西姜萱公主需要,本王妃便不收了。”欧阳月面上表情极淡,姜萱却是气的不轻:“谁需要这东西了,这种死人东西谁需要了,这现在最是适合你这个死了相公的寡妇了,谁还需要!” 欧阳月眸子平淡的看着姜萱,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妃都不介意,姜萱公主还在那里抢什么呢,春草将东西带下去吧,姜萱公主看来对这些东西十分懂行,看看这用度的全是好东西,丧礼也都用的上的,姜萱公主别是以前也替人办过丧礼吧,宁侧妃家中办过丧事自然是在行的,自然是不介绍多办的,春草你可记下了,下一次宁侧妃用的上这东西的时候可要双倍送去了,咱们辰王府可从来都不是小气的。” 春草一听立即大声道:“王妃您放心吧,奴婢一定记得,在这箱子周围都贴上名字,保准以后姜萱公主与宁侧妃用上的时候不会措手不及,到时候咱们辰王府全包了都可以。” “大胆贱婢你说什么!”宁喜珊怒道,回手便要甩了一巴掌,春草却是一躲,欧阳月冷笑道:“宁侧妃怎么和一个丫环一般见识,再说我这丫环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宁侧妃与姜萱公主送了东西,不过是礼上往来的事,她也没说错啊,宁侧妃何来的怒意啊,真是让人不解的很。” “你!”宁喜珊气极,冷彩蝶却已冷漠开口:“辰王妃你也自己保重身体,你还有小世子。” “谢盛王妃关系,这份心意本王妃领了。”欧阳月看了眼冷彩蝶,眸子微闪,冷彩蝶似乎变了一些。 冷彩蝶说完,转身便走,那宁喜珊与姜萱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姜萱直言道:“将这条子拿下来。” 欧阳月直接一摆手道:“春草,将姜萱公主与宁侧妃带来的东西拿走,咱这辰王府钱有,还没到山穷水尽买不起这些东西的时候,既然姜萱公主刚送了礼就多番折难这东西不收也罢。” 姜萱一听面色却不好:“这怎么行,这可是给辰王爷办丧礼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收的回来。” 欧阳月冷笑:“姜萱公主有这心意了,你也可以在没人的地方给王爷将东西都烧了表表心意,王爷若是真死了化成鬼自然也会见你了表谢意的,必竟姜萱公主也是难动一心的。”欧阳月说的意味深长,姜萱大怒,“你不要乱说,快摘了这东西,带走!”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姜萱原可是向明贤帝请旨要嫁给百里辰的,这现巴巴的送东西,虽然传心挤兑,可在外面来说倒也表明了心迹,姜萱虽然看不上孙全,可是这未嫁前弄个这样的名声,对她也没有好处。 然而东西刚一出辰王府,便让姜萱与宁喜珊扔在了辰王府门前,刺目的丧礼这物让人看着就十分晦气的很,欧阳月冷笑一声,直接让下人站在辰王府外烧了起来,不论是谁问起来,她们都会照实说明,姜萱与宁喜珊送了丧礼,最后送了东西又对辰王府指手划脚,辰王妃不胜其扰送还了东西,这人便将东西扔在这里,为了表达对姜萱两人的尊重这东西不能扔,自然是为两人送了! 众人一听直感觉寒毛倒束,怎么都有些诡异的感觉,姜萱与宁喜珊回去后听到这消息,自然是气的七窍生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欧阳月坐在大厅里,冷冷看着姜萱与宁喜珊离开:“我辰王府的笑话岂是这么好看的!” 而此事却远远没有这样停下去,只是这一回闹出大风声的,同样出身在辰王府却不是百里辰,而是百里宿。 突然间京城里传出一些流言来,当初百里宿抓周之时,当时天空放霞光林王妃便晕了,然而皇宫里太后皇后孙昭仪的宫里花草尽衰乃是不祥之昭,且百里宿大闹抓周宴,之后皇宫里皇后又被折腾的不轻,太后身子骨也不是那么利索了,百里辰出宫办事,以前都没事,偏这一回出去竟然传出死讯来,这辰王世子可是大凶之人啊,会克光他身边的亲人,这百里辰就是一个例子啊。还有甚者觉得这百里宿是妖星转世,是来祸害人间的,所以做的事都十分邪性,不少人暗暗的觉得应该为百里宿举办祭礼,所谓的祭礼好比一些古老的村子残忍的祭祀,求雨时烧童男童女这一个旧俗,还有的觉得应该将百里宿送到庙观或是道观那让佛主洗净其污秽的身子。 众说纷纭,不少人都倾向于百里宿是不祥之人,而就在这时候,又出了一件事,更是让这件事血上加霜! 那就是月州城突然爆发了一场水灾,这场水灾来的十分凶猛,周连三个村子被祸连,不说今天庄嫁颗粒无收,当时被冲走淹死的就有五十多人。顿时月州府那里受到牵连的四五个村子灾民全一起涌向了京城,京城一时间人满为患,而百里宿是天上灾星之事也是越演越烈,朝庭之上已有不少官员开始起奏,便是不软禁处死百里宿,也要将百里宿远远送走到边关或者观高庙之中,明贤帝虽然一直压着,但是随着灾民的不断涌进京城,皇宫里也开始有借机搅混水的,百里宿的灾星之名更是宣染纸上,不断被人叫嚣着要处理。 也好在欧阳月早早便将百里宿送到了霜霞长公主那里,以霜霞长公主的我威望,现在还没有人敢到那里去要人,可是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也绝对会是十分危险的。 欧阳月确实是心烦了,百里辰一直没有消息,现在百里宿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只要上面一声令下,百里宿很可能要被无情抹杀,欧阳月很清楚古代人对于这些事有多么迷信,就算只是无中生有的事,只要为了心安,他们也一样不会在乎。 明贤帝虽然一直压着,可是架不住后宫与前朝天天有人上奏让他处理,欧阳月头一次觉得,她不是无敌的,有些事情发生了她也无能为力,她利用过人的舆论,可是现在她也正被舆论所迫害,她第一次觉得心乱如麻,没有了主意。 因为现在这个时候,除非百里辰好好的出现,除非那火灾能马上解决,那些人都可以不用死,否则一切的解释都是惘然,欧阳月直接将身边的一半人都调去公主府保护霜霞长公主与百里宿,就怕有人借由这机会混水摸鱼闹到公主府去,而欧阳月便一直坐着练心法,然后便是看书,有时候春草与冬雪都一副欲言又止,可是谁都不敢去打扰欧阳月。 两日后,孙梦儿主动找上了门,欧阳月这一天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特意打扮了一下,只是明显因为睡眠不好全色有些苍白,孙梦儿一上来就是虚寒问暖的:“辰王妃这是怎么了,看这苍白的,你也不要想的太多,小世子现在在公主府那里,任谁天大的面子,也不敢去公主府捣乱的。”说着又有些叹息,“王爷他一个男人家的,也不好这种时候登弟媳门,这便让我前来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助辰王妃的。” “谢过三皇兄与孙侧妃的关系,本王妃一切安好。”欧阳月面色平淡,未有任何面对困境的颓废绝望,孙梦儿心中微疑,却是更加亲热,当天百里治派便了大总管过来与欧阳月聊了半个时辰,至于说了什么连春草与冬雪都不尽知道。 倒是这几日里,孙梦儿时不时的上门劝导着她:“哎,以前是妾身见识浅薄了,还与辰王妃有过不欢快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什么事呢,王爷他与辰王那可是同胞兄弟,谁也比不得他们的行份,咱们这做女人的为的还不就是男人们吗,现在看着辰王府多事之秋,妾身心中也甚是难过。” “孙侧妃关爱了,这些本王妃都记在心中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日子还是要过的,人要向前看。”欧阳月待孙梦儿越发的平和了,好似因为孙梦儿的多次前来,对她也少了些成见。 孙梦儿怅然的道:“我看不如去庙里拜拜吧,反正五华寺离的也不远,妾身是不相信辰王爷真的出了这样的事,小世子那么乖巧可爱的哪里又是什么灾星的,现在只要这水灾的事情能快点解决了,就算没有办法,这去求神也算是心安吧。不瞒辰王妃,担忧此事,妾身最近也一直无法成眠。” 欧阳月点点头:“孙侧妃说的极是,本王妃也有这个想法,不如明日便去吧。” “那好,妾身这就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便陪辰王妃去五华寺上香。”孙梦儿面有忧苦,此时也冲淡了一些。 “王妃,这孙侧妃性子未免变的太快,您真要与她去五华寺吗,她不会有什么诡计吧。”春草有些担忧的道,欧阳月眸子只是幽幽一动道:“明日让冬雪带着几个功夫好的跟着。” 春草与冬雪互看一眼,都不明白欧阳月到底要做什么,至从王爷断了消息后,王妃便变的更加难猜了。 翌日孙梦儿如约陪同欧阳月前往五华寺,一路上都相安无事,一路上孙梦儿也不停的劝着欧阳月想开了,且孙梦儿十分有耐心的陪着她在五华寺各大小殿佛前参见跪拜,赤诚的不得了。 “这拜一拜就心安多了。” “哇……” 回程的马车里,欧阳月与孙梦儿坐在一起,欧阳月十分安静,几乎便听孙梦儿从头说到尾,却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发生十分吵杂的声音,孙梦儿一愣的停下来,向外问到:“外面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辰王妃,侧妃不好了,外面都是灾民。” “什么,灾民!”孙梦儿一愣,有些惊讶的揭开车帘,便看到外面的灾民一个个身着破烂的衣服,面上全是土灰,一个个瘦的不成样子,十分可怜,“天啊,竟然这么多灾民,打眼一看这里起码就有一百来号人,这月州府的灾情据说是十分严重,这本来是收获手时候,今天不但税收不上来了,她们自己的生活也成了问题,可是这么多灾民一起涌进京城里,父皇便是想解决,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听说各部都在调动银子,但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欧阳月从那缝细向外看到,一个个灾民饥饿的面黄肌瘦,眸子浑浊,神情都呆呆木木的,或是坐或卧或是躺倒在地上直哼哼,看着确实是可怜至极,欧阳月看了一记,眸子微闪:“先走吧。” 孙梦儿一脸惊讶:“辰王妃看她们多可怜啊,他们都快饿死了,我们今日前来求神拜佛就是求个心安,看到他们怎么能不伸以援手呢。” 欧阳月面色冷淡:“孙侧妃,本王妃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对这些穷苦的人见死不救,你良心过的去,本侧妃良心上可过不去,你冷血冷心不在乎难道本侧妃也该与你一样吗,这也是为了本侧妃好。今天本侧妃若是就放任着他们,最后自己离开了,本侧妃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辰王妃若是不求,也别说这么绝情的话。”孙梦儿不禁扬声斥责了起来,而那些灾民一个个面目呆滞,听到这尖声却不禁坚起耳边来,听到这声音面上露出颓然之态,也没有上前。 欧阳月面容坦然,并没有因为孙梦儿的话而有丝毫不满,也未因为这话而露出丝毫尴尬,孙梦儿此时却是将身上的荷包拿了出去,并且让她带来的下人都将身上带着的银两,还有她们随行所带的各种食物拿出来,去分给那些灾民们,就在她的丫环走过去的时候,那些灾民突然变了一个样子,抢了银子,大叫起来:“那个车里的人有银子,她们有东西吃,还有钱,快找他们要!” “我饿,求求你给口中饭吃……” “我饿……” “我饿……” 这些灾民突然将马车围了起来,那孙梦儿带来的丫环银子与食物都分光了,现在手中哪里还有东西直叫着没有轰人,没想到却是激怒了这些灾民。 “别听他们胡说,她们身上肯定还有,这些为富不仁的狗东西吗,天天吃着我们的辛苦劳果贪图享乐,在这时候却不肯伸手帮忙,大伙将他们抓起来,一定能换到银子。” “对,她们装饰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抢了她们,将她们都抓起来。”顿时那孙梦儿的人被推挤而开倒在地上,那些灾民忽的冲上来,根本不管不顾她,一人一脚狠狠踩在她身上,那丫环顿时噗噗喷血,一会功夫身上便全是血迹,而且因为踩蹭事件肚脏俱裂,死壮恐怖。 孙梦儿吓的花容失色,下一刻惊叫出来:“啊!” 275,孙梦儿之死! “这!这……他们怎么……”孙梦儿是真的怕了,她本来只是想借由这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善良,给予这些灾民以帮助,到时候还不是免费帮助她宣传她的好吗,借而她在这里败坏下欧阳月,她们之间谁好谁坏还不是高下立判,哪知道这些人竟然爆动了,这也与当初说好的不同啊。 孙梦儿却是不知道,这些灾民一路逃难到了京城,虽然朝庭现在正在紧急的调动粮草与银两,甚至也有一些大户人家会免费施舍粥,可是一天也不过一碗粥,难免于他们被饿死,可是根本不能让这些灾民免于饥饿。只见这其中几个刚刚挨着孙梦儿丫环近的抢到了点心,便赶紧往嘴里去塞去吃,然而其它没抢到的,现在正一个个伸着脏兮兮的手过来抢,那些人直接拿着黑手指往那几个人嘴里抠去,那些吃到的人尽力挣扎着咬着往肚子里吞,有些被折腾下来的碎渣都会有不知道多少手在下面接着,然后直接往嘴里塞。 甚至有些没的抢到食物的,出于愤怒会直接抡出拳头毒打,这些灾民饿的已经只能用原始的本能来行事了,孙梦儿给出的那些东西,不但没有让他们感激,反而得到的全是埋怨,还有的便是疯狂。 可以想象,当一个快死去的人,他已经绝望了,当看着一个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他什么也不会想,甚至会渐渐的变的麻木,直到他死去,因为不会有人救他。但当有一个人突然停在他身前,并且自认为好心的将他背走了,然而没有真的救了他让他免于死亡,只是将他放到一个铺有草地的地方,比起刚才冰冷的地面温暖了一些,同样都要死,是不是冻死鬼有区别吗?这个人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痛恨你给了他希望,这样救,还不如像匆匆离开的那群人一样看着他去死了。 现在孙梦儿遇到的就是同样的情况,她就是那个救了一半,但最后还是离开的人。 “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乃治王府侧王妃,你们再过来就是冲撞本王妃,都要受罚的!”孙梦儿惊的大叫出声,马车里的欧阳月差点骂她蠢货,越是紧要关头,越能看出一个人的智商来。 “什么,治王侧王妃,很大的官吧。” “看她穿的那么好,一定很有钱,快抓了她,到时候去换银子,换粮食,快抓了她。”其中一个黑兮兮的女人道。 “对,抓了她换银子,大家一起上啊!”其它的人顿时附和起来,纷纷伸手要抓住孙梦儿,孙梦儿急的冷汗直冒:“不对,不对……你们抓错人了,这个……这个是辰王正王妃,她比我身份尊贵多了,她还是个公主呢,抓她,抓她啊。”孙梦儿急的不行,看着那一条条脏兮兮的胳膊要抓上她,她立即急的抓着欧阳月往前推。 “辰王王妃,对,抓她,快点抓住她!”人群中又是一人大喊出声,孙梦儿眼神微微一闪,嘴角勾着抹笑意:“辰王妃,你刚才麻木不仁,你看看他们现在有多可怜,她们已经饿成这个样子了,你就帮帮她们吧,别人我不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能填饱他们的肚子的。” 那些人听到填饱肚子,已经双眼冒着绿光了,一个个饿狠狠的盯着欧阳月,好似在盯着一大块肥肉一样,欧阳月看了孙梦儿一眼,冷笑道:“这就是孙侧妃今天叫本王妃出来的原因吧。” 孙梦儿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妾身也不过就是希望你能出手相救罢了,可没有别的目的,辰王妃可是冤枉人了。” 欧阳月淡淡的笑着:“噢,是我说错了吗,你明知道三皇兄不方便这时候亲自前来,以他想安慰为由,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一反以前的针锋相对,表现的对我十分关爱,这个时候的人是最需要安慰,最需要陪的,也是最软弱的,便是我对你再有戒心,时间一长,这戒心也会慢慢放下,这时候最是趁虚而入的时候。”欧阳月面露嘲讽,“孙大小姐出身豪门,从小金尊玉贵,你知道什么人间疾苦,刚才巴巴让人送银送吃的,若是以前的孙侧妃八成会因为也们脏兮兮的直接调车离开,哪里会接受她们,噢,借机想败坏本王妃名声,只是仅这一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 孙梦儿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愤怒道:“辰王妃说的什么话,想不到这些日子里我尽心尽力为你着想,你竟然这么想我。你可知道为了照顾你的心情,我这脾气可是一直忍着,你也不想想你最近像什么样子,闷闷呆呆一句话不说,像是傻了一样,再换一个人还愿意陪你说话吗,想到我这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还有你这样没良心的人吗。我也不过是为这些人说了句公道话,辰王爷死了,这到底是谁害的,先不说,辰王爷留下那等家大家产,你一个妇道人家真以为可以守的住吗,还不如借由这次灾做些好事,给小世子积些阴德,省得真是被朝中大臣弹劾,最后落到一个殒的下场,到时候你留着这些东西天天守着就能开心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欧阳月冷冷的笑着,原来这就是目的,恐怕还不止这些吧。 孙梦儿眸中也是冷意,虽然她说的义愤填膺,可是心中却极为开心。 没错,当初孙昭仪不同意帮助她,却是提醒了她,她想要对付百里宿,真正要对付的人还有。这欧阳月,她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个人物,这几次与她对付都被轻松反击了回去,她想让百里宿妖异的身份被众相传承认,她必须要做的一点,就是让这件事让人信服,皇宫里枯草一事她也只是让人放出风声,然后便在等待机会,没想到之后就传来百里辰已殒的消息,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最是将百里宿推到风口浪尖的机会,而且这时候还有一件让她兴奋的事,那便是齐州城突然传来水灾之事,死伤了不少,这让她无比兴奋,甚至再不需要她去传言,这百里宿是个天降灾星之事都会越传越响。 当然孙梦儿要的还不仅仅只是这些,百里辰虽然死了,百里治与百里辰是胞兄,虽然两人感情不错,可是孙梦儿却是十分恨辰王府,以百里辰以前的风光,什么时候能到百里治出头的时候,便是现在百里宿是个天降妖星一事一出,后宫开即是闹腾,前朝纷纷上奏要处理百里宿,可是明贤帝还一直犹豫不决,分明是不忍。明贤帝如此关爱一个小兔崽子,那以后百里治还不是要给百里宿做嫁衣,虽然以百里宿的辈份,想越过明贤帝的皇子、他的皇叔夺位不太可能,但难保明贤帝动了这个心思,所以她必然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只要这时候欧阳月也死了,百里宿那妖星之事必然再也无法压下去了,到时候百里宿必然会被送走,甚至会被秘密处死,而她借由这个机会不但解决了欧阳月这个眼中钉,还帮着百里治处理了隐患,对他夺大宝更增加了可能性,还有什么比现在这个借刀杀人、趁虚而入更好的事情吗,没有了,所以她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噢,这可是孙侧妃的真心话。”欧阳月冷笑出声,还没怎么地便盯上了辰王府的财产了,如此贪婪恶毒之人,果然应了那句,最毒妇人心,借由孙梦儿的话,欧阳月已经能确定,百里宿的事九成九是孙梦儿折腾出来的,既然她敢打着自己儿的危险,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 将来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死了,将来这家产,有几种分配的可能。一是由皇上下令接收,因为这其中有当初明贤帝赏给百里辰的不少东西,二一个便是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接收,必竟当初欧阳月出嫁时嫁妆不少,她名下还有许多赚钱的商铺,这些都属于她的私有财产里,可以给子女,没有子女死后也可以选择性被娘家接受,再一个便是百里治这个胞兄,继承百里辰的财产,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百里辰的产业虽然做的低调,凭百里治以及孙府的财势,孙梦儿还是知道他名下赚钱的产业不少,再加上欧阳月的那些店铺什么的,到时候辰王府主子全都死去,她可以让流言传的更烈,让百里宿害死长辈之事传开了,再在皇室这使劲,也不会让欧阳月的产业外落,被霜霞长公主她们收回去,到时候就凭辰王府的财产,都够为百里治的组建势力的,再加上百里治与百里辰同为胞兄,原有一少部分跟随百里辰的自然也会选择性的帮助百里治,所以辰王府三人全死,对百里治与她都大大有好处。 只不过要杀一王妃死,实在是很难,孙梦儿几番思量才想到这么个办法,派人混在灾民之中,借由灾民之口,不但将欧阳月传出为富不仁,而且借由灾民之手弄死欧阳月,这种事曾经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困难性其实并不多大,而且她已经打好招呼了,这一次保准让欧阳月有来无回,完成她的计划。 “给我钱……” “我饿,求求你,给口饭吃……” “给我吃的!” “别跟她们废话了,这些人就是为富不仁的人,快将将马车弄翻了,将她们都拉出来当做人质,还怕她们不交东西吗,快将马车围起来。”突然间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来,欧阳月她们所在的马车便被围了起来,直接对着跟车而来的下人推推挤挤,那些下人体力虽然还不错,但是跟这些已经快饿疯了的人相比还是不行,有些甚至被推挤的出了人群。 “出来……出来!” “出来,快出来!”那些灾民将马车围起来之后,开始不断推打着车子,有些甚至从车帘与车窗那里伸出手,往里面伸着抓拿着车里的东西,欧阳月坐在后车壁上,一时倒是没事,倒是孙梦儿坐在一边,被人抓了几把头发,惹的她一肚子火。 “抓我没用,这个,看看这个,此乃辰王妃,是皇上最宠爱皇子的王妃,只要抓到她,为了自己的皇子,皇上也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的。”孙梦儿心中争愤却不忘记为欧阳月拉仇恨。 那些人看着欧阳月的眸子都绿了,车帘与车窗帘根本不经不住拉扯,几下子便拉扯开了,车内的情景立即映入眼帘,今天欧阳月做的还是辰王府里较为低调的马车,只是车里还是桌椅皆有,上面一只小香炉还淡淡吹着香气,而那金灿灿的东西都让这些人眼晕,金香炉?是金的吗?便不是金的,这以他们的阅历也知道这东西很值钱,再加上这里有些雕壁,马车是红木所做,说不准诉了能换些钱。 “出来,出来,快出来!”那些人不断拍打着马车,有些甚至直接推打着,让马车一阵摇晃,孙梦儿一个没抓猛,整个身子往地上一倒,碰的一声,马车摇晃的更加厉害。 更有甚者,直接将马车前面的马拿了下来,几个人围上前去,直接拿了尖锐之物,便冲着马扎去,那马痛的撕天鸣叫起来,可是这些饿疯了的人哪里管的了它,直接围上去争相的生生撕咬着马的血肉,顿时一片血淋淋的,孙梦儿看着一阵恶心,忙着冲人群中人使眼色。 “快啊,这马多大的个,但是这辰王妃那么尊贵的身份,她想要多少马都有,想要多少肉都有,快将她抓起来,接下来咱们都不用饿肚子了,快,快将她抓起来。” “不要动王妃。”冬雪等人挣相挤进来,然而欧阳月与孙梦儿已经被人从马车里抓起来,其它的人直接冲进马车里争相抢夺的东西,此时的他们跟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欧阳月一点也不怪他们,当没有饭吃,现在只剩下本能活着下的希望的时候,吃已经成为她们的本能愿望了,这时候跟他们讲太多的都是无用的,而且若非孙梦儿故意刺激这些人的疯狂,他们原本也只是木然的等着救助,真正可恨的是利用如此可怜的他们,为了达到自己暴利与欲望的人。 欧阳月被几个人抓下来,但借由巧劲其实并没有感到疼,冬雪等人这时候又挤进来护住她,反倒是孙梦儿被拉扯下来时有些狼狈,她挣扎着大叫,反而把头发都抓散了。 “你……你们……我乃治王侧王妃,你们竟然这么无礼,简直岂有此事!” “辰王妃,你家大业大,现在这些灾民流离失所,现在正是展现您仁慈仁爱的时候,还请你支援一些,像您这种人物,只要拿出九牛一毛就够草民们度过这个难关了。”人群里走出个黑脸的男子,这个男子面上有着黑灰,让人看不太清楚他的面貌,只是他说出这话时,那些灾民一个个都十分期待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沉默不语,那黑脸男人冷笑出声:“辰王妃如此为富不仁当真是少见,辰王妃大概不知道草民们现在饿的快疯了,再大的事情草民们都做的出来,辰王妃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再多的钱都得有命花,若是没命花了,那一切都是罔然。” “喂,这……这到底是王妃……”旁边有个老汉显然还有些理智,有些小声的道。 那黑脸男人大叫道:“王妃又怎么样,我们都要死了,拉一个王妃做垫被的,才能让朝庭更加重视我们这些灾民,才能让我们的家人以后过的更好的日子,怕什么王妃,如此恶毒的王妃,死又怎么样,这般的为富不仁,私下不知道做了多少恶毒的事,害死了多少人,我们现在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抓住她,将她的衣服都扒了,这衣服也值不少钱!” 那些人还有些迟疑,突然间人群中冲出二人来:“冲啊!扒了衣服换钱,换饭吃!” 听到饭吃,那些灾民终于眸中闪亮,一窝锋的向欧阳月这里冲来,欧阳月只是静静的看着,嘴角时不时挂着冷笑,冬雪等几人一直将欧阳月护在身上,此时手中已拿起匕首,这些灾民受到蛊惑不知道他们做的什么,但是没失了理智的却是知道,若欧阳月真被他们扒了衣服,不死清白也毁了,再碰到百里辰没有消息,众人都以为他死了,那欧阳月说不准便要被下令陪葬,这些人根本怀着就是要杀了欧阳月前也要尽情污辱她的想法,心思不是一般的歹毒。 孙梦儿在一边上,眸子已经弯了起来,面上是再也藏不住的愉悦,终于等到这种时候了,看着欧阳月死,在死前还要受尽这些下贱贱民的污辱,让她人死也染上永远洗不清的卑贱名声,一个死前丧德的女子,死有余辜,这种给皇室带来丑闻的人还想收回嫁妆,简直是做梦儿。 欧阳月等人被迅速围成一圈,在最前面的是以黑脸男子为首的几个眸子不停闪动的男子,伸着手便要往欧阳月胸前抓去。 “啪!” “啊!” 然而突然一道血光在天空中飞贱而出,那人的手被应声一声划下,手臂分开,那人疼的顿时满地打滚,黑脸男子为首的灾民看到这情景都吓的连连倒退。 冬雪面如煞神:“此乃辰王妃,身份尊贵谁胆敢冲撞,不止你们要死,你们的家人都要死,不信便试试。” 那些灾民眼中的饥饿欲望褪去了一分,在这古代,百姓对于皇族还是有着不一样的敬畏,若不是因为太过饥饿了,不是有人故意煽动、刺激,他们万不敢这样做,欧阳月突然想到当初祖父的死,当时也是灾民混乱之迹踩踏而死的,那些没有理智的灾民为什么要对一个一心为他们的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真正保家为国的良将。 欧阳月眼中闪烁冷寒的光泽,现在的经历已经让她确定,当初祖父之死,绝对不是灾民暴乱这么简单,分明是有人故意想害祖父的,好一个借刀杀人,她绝对要将这个人找出来! 然而冬雪的威慑力并没有维持多久,那黑脸男子反而大叫出声:“你们……你们好狠毒的心,我们只是为口吃的,只要你们交出来,我们怎么会为难你们,你们竟然如此残忍伤了他的手,他以后还怎么生活,你们这帮罪大恶极的人,你们该死!” “该死,她们该死,到了这种时候还故意伤人,简直是恶魔,快杀了他们为同伴报仇。” “该死的,报仇啊!” “杀了她!” “对,杀了她,快杀了她,大家一起上!” 一群人瞬间怒气冲冲看着欧阳月,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欧阳月冷冷的笑着,然而那黑脸男人却感觉心底有些发毛,这不太对劲啊。一般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吓趴下了,这个辰王妃为什么从头到尾都如此冷静,就是再怎么沉稳的人,这些灾民可是只认吃的不认人了,总是得为自己安全考虑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啊,他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就在这时候那些灾民已经被点燃了怒火,一个个疯狂的冲向欧阳月,怒吼着奔过来,冬雪等随从护着欧阳月向后退去,冬雪急道:“王妃,现在要怎么做。” “等!” “等?”冬雪惊愣,只听欧阳月无比冷静的道:“都保护自己不要受伤,记住那几个叫的最欢的,除了他们,一会真打起来,对于那些灾民们可以打骂,不要伤极他们的性命,点到即止。” 冬雪带着的虽然不是第一杀盟的核心成员,但也都是杀手,一个个武功都是不错的,若是说杀这些灾民还真是一手两个都不在话下,这打却不伤极性命反而比直接杀更有难度,但冬雪也知道欧阳月从不做荒唐事,认真点头。 “砰砰砰!” “杀啊!” 那些灾民们手中有些拿着用来支撑的木棍,有些拿着锄头等物,有些跟着跑的,甚至因为体力不支自己倒下了,这样的冲击虽然人数不少,其实也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但驾不住人很多,冬雪等人留下两个保护欧阳月,其它的跟着来的都冲出去,一个个虽然掌握着力道往这些人身上招呼着,却只让他们暂是停的丧失战斗力,怪叫的退到一边,这些人直接被冬雪等人击退,孙梦儿在一边看的焦急不已。 这欧阳月带的几个贱婢倒是有些本事,这么下去可怎么行,早知道就不让二哥晚些过来了,直接借由着镇压的劲,趁机便要了欧阳月这些人的命,更加容易。孙梦儿眸子一转,心生出一条毒计来:“辰王妃,你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若不是你生的辰王世子是天上妖星转世,给天下造成灾祸,也就不会发生水灾,现在这些人因为辰王世子受苦受难,只是让你尽些力所能及的事,你为什么就不能帮帮他们呢,说到底这一切还不是你辰王府害的,你们就是罪魁祸首,这一切的责任本就由你们来担,不然这些灾民真发怒打死你,那也是由不得人了!” 孙梦儿根本就不是劝,因为那些灾民一听到妖星,整个面上都是深深的痛恨,因为水灾他们逃出来,家没有了,还有些跟亲人走散了,有些亲人甚至直接被第一批洪水冲走死了,这一切都是被人害成这样的,原本他们是心怀愤怒,现在就是深深的恨意,不论欧阳月是谁,他们都要让她死去为自己的亲人报仇。 “杀了她,她这个生了妖星的,肯定也是个妖孽,不要被她的妖法所蒙蔽。” “杀了她,为我们的亲人报仇啊。” “杀啊!” 那些灾民一个个红了眼睛,愤怒的冲过来,冬雪她们当时便十分吃力,因为这些人现在可是拼了命了,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就似感觉不到的,而她们却不能杀了这些人,打伤了打重了,他们马上要会冲过来,这一下可是限入苦境之中。 欧阳月眸子分外幽冷,嘴角勾出冷笑,突然身侧一转,直接对着一个冲过来的灾民一掌劈去,那灾民瞪大眼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付出,谁也没料到欧阳月动作这么快,而且手段这么凌厉,就在这时候欧阳月子一扭,几个回劈,几个灾民都倒落在地上,欧阳月却是直直向孙梦儿冲过去,在孙梦儿惊叫之际,欧阳月一把制住她的手腕剪在身后道:“孙侧妃,你也不要说的置身度外,本王妃没有记错的话,那齐州府的刺史马罗林,可是你们孙府的女婿啊,娶的正是你们孙府的嫡小姐,这些人从齐州府逃难出来,作为当地的刺史,孙府同样有着为这些人生死考量的责任,你不如说说,孙府接下来准备怎么救济这些受苦的灾民,据本王妃所知,至从京城涌进灾民后,一些大府分发灾粥的时候,孙府可是闭门不出。” 那些灾民静了下来,看着孙梦儿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孙梦儿却是极力要挣脱了手,然而欧阳月攥着她极紧,紧的她根本挣脱不出,痛的她直冒冷汗:“辰王妃你不要血口喷人,孙府自然会有准备,才不像你铁石心肠、冷血无情……”孙梦儿急的直冲人群中使眼色。 那黑脸人大怒道:“不要让她跑了,现在我们都已经对她们出手,这些皇族中人最是无耻,现在放她们离开,到时候她们一定会去告状,到时候我们一个个都逃不了,再不将他们抓到,我们不但没有饭可吃,最后还会被她们害死,快去抓了辰王妃,杀了她!” “杀啊!”那些灾民一听也是。 本来她们是犹豫的,是被蛊惑是被煽动才想对欧阳月下手的,她们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将这欧阳月抓住了,到时候逼她交些钱与粮食,能不让他们饿死就行,当时也没有想太多,现在黑脸男一说她们才想到,他们到底是对皇室的人不敬,若是被抓到他们都没命了,在这种时候当然自己的命比较重要,从他们动手的时候开始,欧阳月便必要死了! 那黑脸人冲进人群里,伸手便是冲着欧阳月抓着孙梦儿的手而去,欧阳月冷笑,等的就是你过来,欧阳月反手一扭孙梦儿立即惊叫起来,同时手被高高抓高抬起,那黑脸人怒抓而去。 “砰!”突然间,他感觉到后退被人撞了一下,接着身子一个踉跄,那些人顿时踢踏而来,他吓的满头大汗,立即连滚带爬滚到一侧,然而这时人群中却爆发出痛苦的大叫声。 欧阳月瞬间放开了孙梦儿的手,整个身子向后倒退,突然间一个身影突然飞至,抬手便是几打而至,前面一排飞奔而来的人当下眼前一痛,痛苦倒地,冬雪一把搂起欧阳月的腰,施起轻功带着她连飞到后方的大树上。 那些灾民被打倒,更是激起了火性,前排人也重新站了起来,下手已带着无比的痛恨,也不去看前面是谁了,抓到一个都往死里打,反正这些人都是那些为富不仁的权贵,他们吃苦受累,现在要饿死了,这些人还有心情吃喝享乐,甚至还打人,反正他们也活不成了,那就一起死吧,打死这些为富的权贵,也会有更少的人受苦。 有第一个论起拳手出手的,剩下的人都疯了的出手出腿,不是打,捶,就是踢踩踏,还有拿着棍子便往人身上招呼着。 而孙梦儿的位置正是离这些灾民最近的,最深受其害的自然也就是她,那一拳拳下了黑手的,那一脚脚都是使出全劲的,每一下子都让她感觉骨头缝子裂开一般,孙梦儿当下被打趴在地上,她恐惧的大叫着:“快救我,快救我……快……快……”冲着的,正是黑脸人的方向。 那黑脸人此时也吓傻了,之前他一次又一次将这些灾民的怒激发到最高,现在已经不是他再说让他们消停下来就行的,现在打红了眼睛的他们,谁的话都不会听了,然而孙梦儿是什么身份,她若是死了,他又能活的成吗:“快,快救人啊。” 跟在他身边,之前叫的最欢的几个也纷纷傻眼,孙梦儿带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面上惨白。 “噗噗噗……”此时孙梦儿已经开始口吐鲜血,这些人冲过去想要阻止,可是还没走近,已经被那些人推挤着打骂出来,一人身上都带着伤根本无力阻止,一个个痛的连滚带爬的往安全的地方跑,欧阳月此时使了一个眼神,冬雪带来的那些人纷纷飞过去,使用轻功将这些人带到安全的地方。 “快……快救侧王妃啊。” “现在这些人已经愤怒到极点了,谁的话也不会听的,孙侧妃哎……” “孙侧妃当时若不是给了这些人银物的话,根本激不起他们的最后希望,恐怕也不会到了最后这一步。” 那些下人一听面上也是变了变,一个无奈道:“孙侧妃也真是的,非要亮出身份来,这些人有了希望还能不疯狂吗,闹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孙侧妃会不会有事。” 没有事才怪,现在孙梦儿已经被按在地上毒打了,那些人一个个拳脚都没眼,就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那些跟着孙梦儿前来的下人一个个眉头狠跳,而这一次孙梦儿总共带了四个婢女出来,其中两个是跟着她嫁过来的,还有两个是在治王府时看着经用的提上来的,看到此状都面色各异。 而此时的孙梦儿惨叫不断中,她只感觉打在身上的一个个跟铁拳一般,一个个踩在她身上的跟铁腿一般,而孙梦儿也总算如愿了,当初想着若是将欧阳月扒个干净,名声也算是毁了,这些灾民却也没完全忘记,这孙梦儿穿着比起欧阳月特别低调还华丽许多,那衣服上还有着金银绣扣与美丽的绣样,一件衣服也值不少钱,早在打她的时候便拉着挣扎的她将她的的外衣扒下来了,倒是给她留了个一套白色亵衣亵裤,头上的饰物早就被夺走,现在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头发散乱,疯婆子一样,然而这些人却是不解气的继续按着她猛打,没一会她身上已全是血水,她不断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咔嚓,咔嚓,咔嚓”她的身上时不时响起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啊啊!” “嗷啊!” “不要打了……”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别……别打了……” “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别打了,求……求……别……啊……” 孙梦儿的声音渐渐微弱下来,越来越微不可觉。 “啊!停手,停手啊!你们打死她了,她可是治王侧王妃,你们打死她了,你们都活不了啊。”那不断挣扎着要进入的黑脸男,这时候突然惊恐大叫起来,他早被人推挤的头发凌乱,脸上也被抓挠着多了血痕,现在这样子还真有些狰狞,也是他惊怒大叫声,那些灾民也总算打了人消了气,也恢复冷静下来,一个个看着孙梦儿,当下吓的倒退出去。 此时的孙梦儿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脸上身上全是血,眼睛被打的睁不开,胳膊奇异的扭着,样子十分惨烈,那黑脸男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气,那些跟着孙梦儿的婢女们也一个个面色惨白,有她们在孙梦儿身边,还让她也被打成这样,她们还能跑的了吗。 “哒哒哒。”却在这时候,突然间传来马匹的声音,众人大惊向外看去,却见一只官兵骑队走过来,那些灾民都吓的不轻,缩成一团,而在那马匹最前面,一个面容冷沉的男子快马奔来,在看到孙梦儿倒地的惨样时,面上大变。 “王……王爷……”跟着孙梦儿前来的婢女各个吓的面如死灰,站在地上身子都是摇摇欲坠,她们似乎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孙梦儿伤的如此之重,她们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了吗。 “王……王爷……”孙梦儿十分艰难的看着百里治,已经肿的看不轻人,听到这声音时,细弱的出声,使出力气想抬起头,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 百里治快速下马,奔到孙梦儿身边,怒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侧王妃怎么会伤成这样!”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百里治却根本不嫌弃孙梦儿身上的血迹,连忙将孙梦儿抱在怀中,孙梦儿哆嗦着嘴,“王……爷……报……报……” 百里治急道:“侧妃,侧妃,你怎么了……你放心你一定会好了,本王这就给你叫太医来看诊。”百里治背对着众人抱着孙梦儿,此时手缓缓伸到她的脖子上。 “咔嚓”一声细弱的声音响起,孙梦儿肿胀的眼睛都突然瞪起,脸上还残留着不可置信与绝望恐惧:“王……” ------题外话------ 存稿存的手抽筋,求安慰~ 276,月儿震憾出手! “侧妃,侧妃!”百里治突然急道,然而孙梦儿整个人倒躺在那里,已经完全没有人气了,跟着百里治前来的手下伸手轻轻试起孙梦儿的鼻息,悲痛道:“王爷,侧王妃去了。” “侧妃……!”百里治又悲又愤,一时间待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整个场中都一片诡静,那些村民更是被百里治带来的官兵全都围起,看到孙梦儿被宣告死亡,这个时候也完全吓傻了,之前他们也不过只是一时冲动,有的只是想泄愤,但是现在孙梦儿死了,他们哪一个不害怕,哆嗦着都说不出来话,一个个瞪大眼睛,恐惧异常。 欧阳与冬雪所站在位置很好,正在孙梦儿与百里治的斜前方,对于这里发生的事,她们看的十分清楚明白,若非百里治那一记,或许孙梦儿还有的治,不过她也会一辈躺在床上,然面她们却是十分冷静自持,只是冷眼旁观。 人活在世上有几个能不自私的,欧阳月从来没想过主动害人,可是这些人不放过她,她也不会对这些隐在与明面上的威胁手软,她不主动招惹人,也不会给人害她的机会。孙梦儿此计虽十分隐晦小心,而且又确实能给辰王府绝对至命的打击,若真完全按孙梦儿的想法来,那么到时候辰王府全灭不说,家产留不下来,甚至辰王府上下还要遭受不尽的骂名,流言的伤害有多大她很清楚,那时候作为传说中的妖星以及家人被灭,那些人只会欢心鼓舞,甚至连一些同情可怜都留不下来,真可谓釜底抽薪,赶尽杀绝。 然而这件事上,欧阳月却不认为只是孙梦儿的此计,为什么百里辰突然失踪了,尸体又找到了,脸划伤了,梅菊怎么会突然出现,其目的呢?那水灾是不是有什么内幕,这些都是造成孙梦儿此计可行的原因,若是她猜想的不错,那害百里辰的,甚至将孙梦儿完全算计了进去,根本是借用她给辰王府一重重的打击,而她也不过就是开了个头,就达到如此效果,果然是高招啊。当然这也有可能,根本就是孙梦儿设计了所有的计划,下了一个环环相扣的棋。 欧阳月冷漠的看着孙梦儿,再看着百里治背对着那些人,一脸的冷漠,哪有半分感情,面上也露出一丝表情。当初百里治的管家前来找她,当然是没有明着来,只是秘密找她,他们说了什么,恐怕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而百里治带来的消息,就事关孙梦儿,也事关今天的事,百里治早有杀孙梦儿之心,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这孙梦儿虽然张扬跋扈的很,只是也不是个傻子,他主动扶持府中的妾室,可是这些除了暗中给孙梦儿使些绊子外,那其它的阴私手段对孙梦儿效用却不大。孙梦儿从宫里出来后,便一直在想着法子要对付欧阳月,想要坏了百里宿的名声,借此直接将妖星的名号安在百里宿的身上,虽然做的严密,可是百里治早就有了对她动手的打算,又怎以可能没对她有什么准备,这些事虽然不能完全被百里治洞悉,但是想查到她不同,近而刨析还是可能,当然这也是事后推断出来的。 孙梦儿想害她然后一绝后患,却不知道螳螂补蝉麻雀在后,孙梦儿的死倒也不冤枉,被枕边人惦记着,不过是早晚的事。 沉默了一会百里治放下孙梦儿慢慢起身,面无表情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那些被围困的灾民们,面色更加阴沉:“尔等暴民,竟然胆敢害死侧王妃,可知她乃皇室宗亲,被你们害死,便是你们的家人都要受到牵连,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起因,你们需得交待明白,不然全部会被残害皇室宗亲之名论罪,到时候你们都难逃一死!” 那些人吓的噤声,也想不到什么反驳之言,那黑脸男现在一脸惨样,只是眸子却是四下扫动着,他可不是什么真正灾民,真说起来也算是孙府的旁枝,本来做好这件事,接下来等待他的便是不尽的荣华富贵,谁知道会突然出现这种事情来,他一时也没有主意了,然而在看到欧阳月与冬雪之时,他眸子却是一转,突然尖声大叫:“是她,是辰王妃,是她害死孙侧妃的。” 百里治看了眼那黑脸男的,一时没有说话,而其它的人灾民却议论纷纷。 “对啊,之前那孙侧妃不是说辰王妃生了一个妖星,是……是那妖星克的……” “对对,是妖星,是妖星,跟草民们没有关系。” “我们是无辜的……” 那些人为了活命,自然尽可能的将事情扔出去了。 黑脸男怒指欧阳月:“这还不止,刚才辰王妃逃出去,却偏偏没有拉着孙侧妃,她是故意的。” 欧阳月面上挂着冷漠的笑:“本王妃故意什么?故意让你们这些人前来围攻孙侧妃,本王妃可没忘记之前叫的最大声要杀了本王妃的便是你们几个,这么说你们也是本王妃叫来的?这些灾民也是本王妃故意叫来的?为的就是让你们杀了我自己?” “噢,刚才你曾经带头要杀害辰王妃,是你带着这群人冲进来的?”百里治眯着眼睛盯着那黑脸男,黑脸男突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这时候灾民中突然有人疑惑的看着黑脸男道:“咦,这个人……我以前似乎没怎么见过啊。” “哎?我也没见过啊,他什么时候跟着咱们的。” “我一路逃难过来,也没见过他啊,难道是京城里的乞丐吗,跟着咱们混饭吃的?” 百里治挑了挑眉:“如此说来,你们根本不认识他,刚才却被这个人挑拨煽动的去攻击皇室王妃与侧王妃,这才犯下重罪的。” 这人群里也不全是呆傻之辈,有些老人一听突然也转过劲来:“对,对!就是他,本来草民们等都只是聚在这里,希望过路的贵人们赏口饭吃,哪里敢去抢着。对,草民想起来,之前就是他叫喊着要去讨要钱的,然后开始挑衅煽动我们说辰王妃她们为富不仁要看着我们死,然后……就越来越激烈了,这里面每一次都是他先挑拨的。” “对!草民也想起来了,就是他,就是他,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对啊,没有他挑拨,草民们哪里敢啊。” “对,草民根本不认识此人,这人混水摸鱼,谁知道是什么东西。” “嗯嗯对对,就是他的错的。” “草民们都是被他害的,孙侧妃也是被她害的。” 百里治眯眼看着黑脸男,那黑脸男却是吓的不轻,扯脖子道:“不,不治王爷请听学生说,这些贱民胡说八道啊,学生根本不是像他们那么说的。” “学生?”百里治冷笑:“这些人都是面朝黄土的农民,什么时候自生学生了,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这里混淆视听,煽动本来已民经很可怜的灾民们做乱,并因此打死本王侧王妃,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不不,草民只是说错了,草民真的是灾民啊,只是近日才来的,与这些人还不熟,所以他们记不清楚,草民真的是灾民啊。”黑脸男马上大声解释。 百里治却是一眯眼睛,他身后的侍卫突然出剑一刺,那黑脸男大惊失色,忙扭身躲避,堪堪躲过,百里治愤怒大叫道:“还敢说你是灾民,身怀武功,又行挑拨煽动之事,该当死罪。” “啊……不是……我……” “噗!” 然而这黑脸人话还没说完,便被百里治带来的侍卫一剑刺中胸口,鲜血狂喷“砰”的倒地,死绝了。 百里治看着黑脸男:“如此趁乱做乱、混水摸鱼之人,杀死已是便宜,可惜本王侧王妃却是死的这样的惨。” “哒哒哒!”却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马蹄踏地的声音,远远的又是一阵人马走来,领头的便是京兆府尹马怀远、还有一个将领模样的男子与孙全,在看到百里治出现在这里,并且在场都已经被压住的灾民都愣了一记,然后孙全却是眸子一扫,在看到欧阳月时,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接着突然开始大面积的搜看,当看到黑脸男倒地杀时,面上不禁微微一变,就在没多远的距离,那里还倒着一个染水的女子,那女子身着单衣,布头发杂乱,面上被打的肿胀异常根本看不到原貌,只是当孙全想到欧阳月好好站着的时候,心中猛的一抽紧。 “妹妹呢,四妹呢,她在哪里。”孙全突然大叫出声,整个面上威风阵阵,然而却透着种焦虑来。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那孙全心中已升起极为不好的预感,他突然跳下马车跑到孙梦儿身边,看着这染血已完全看不出形貌的人,心中大焦大叫:“我四妹呢,我的四妹呢!” 百里治无限遗憾道:“孙大人,孙侧妃已死了。”指着的正是满身是血倒地的女子。 孙全面色一瞬间狰狞爆怒起来:“什么,四妹会死,她怎么会死,她是怎么死的。”接着他转过头,面上满是阴狠的望着欧阳月,“四妹与辰王妃出来的,辰王妃好好的站在那里,辰王妃怕就是这个凶手吧。” 欧阳月冷笑的看着孙全,根本毫不理会他,望向已快步奔过来的安怀远道:“安大人是京兆府尹,掌管着京城的治安,虽然说是文官武不管,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安大人有何话说。” 安怀远看着孙梦儿死在那里,心情也是跟着一突,忙道:“回辰王妃,之前下官与兵马司大人,因为京城一处民区暴乱带人去那里震压调结了,等处理完那里听到这里发生灾民暴乱时,便马上赶来了,半路上碰到孙大人,他也是担忧这里的暴乱,所以一起赶过来了。对此……下官也是实有惭愧。”在他管理的地界发生这种事情,安怀远还真是心有郁郁,好在他也并非真的玩忽职守。 孙全却是冷冷盯着欧阳月道:“辰王妃,四妹邀你前来五华寺上香,你们同时遭遇到灾民的暴动,为何四妹如此惨死,而你却半点事也没有,为何辰王妃拒绝解释,可是做贼心虚,这件事本来就是辰王妃策划害四妹遭此横祸的。” 欧阳月面露嘲讽看着孙全:“孙大人说话不经大脑,说出这种泯灭良心,也不怕风大散了舌头吗?孙大人还不知道事情经过,怎的一出现便咬准了是本王妃的不是,说孙大人对本王妃没有成见,孙大人不恨本王妃,怕是都没有人相信吧。” 孙全眸子更冷:“辰王妃也不需要故左右而言它,本官只知道你们同乘一辆车上香,回来之后所有人都没事,偏本官妹妹治王侧妃惨死,这其中还没有古怪吗,安大人可要好好查查,绝不能让那些个毒蝎心思的消遥法外。” 这针锋相对,安怀远也有些头疼,却还是道:“辰王妃,可否解释一下孙大人的疑惑。”孙全说的也不无道理,这里面受伤的人虽然不少,可是就孙梦儿打被残至死,总是古怪的,总有被人设计残害的嫌疑。 欧阳月有些无奈,看了眼眉头好似燃烧起来的孙全道:“本来不说死人错,这是礼貌,即然孙大人一定要知道真相,本王妃也不得不说了。” “今日孙侧妃邀本王妃一起前来五华上香,这一路上都相安无事,但却在离开时在路上碰到了这些灾民,孙侧妃便……接着这几个也不知道是谁派的,一直在那里挑拨煽动这些灾民围堵马车,混乱之下灾民围攻我等,虽说本王妃努力救下在场众人,但是当时孙侧妃已被团团围住,本王妃也是无能为力再救,事情就是这样。”欧阳月缓缓开口。 那安怀远还有京城兵马司一听,心中都想到一个词,脑袋有病、欠缺考虑! 安怀远曾任京兆府尹,但因为得罪人又做事太过直硬被明贤帝调派出去,最后前京兆府尹犯事,再加上安怀远又做出成绩来,这才又将他调回来了,对于处理大大小案子他十分有经验,而那京城兵马司那也是个带兵大仗哪都走的,自然也有与百姓接触的经验,他们都懂得一个道理,在与暴动的百姓之间是不可能有道理可讲的,因为这时他们已经是极度偏积的时候,根本不会听你的话,其实就是人在怒极到一个偏积的程度时都是一样的,能激起这种暴动是十分麻烦的事。 而孙梦儿无疑就做了这么一件愚蠢的事。 做好事也得讲策略与原则的,好比你现在一碗米,你要救济的却有十个人,你却没有能力再拿出第二、第三碗饭来,这个时候你的救济不是在帮人而是在害人,你只会让这些人挣抢最后闹的一发不可收抬,你若是没有能力救这些人,你也可以暗地里找到一个人给他一碗米,等他吃完饭了,你是想要炫耀或是怎么样都可以,更有甚者你可以与其它做好事的人联合起来,多凑上几碗帮助这些人,可是拿着白花花一碗米在十个人面前,你这不是故意让人内斗吗。 所以当时欧阳月阻止孙梦儿的行为是正确的,因为当时她们只是上山上香,身边带着银两与吃食都不多,能够一两个人都不错了,这里面打眼望去少说百八十号人,就算没有那个黑脸人的煽动,这辰王妃与孙侧妃怕是也很难走出去的。 “这算是什么理由,只是因为四妹好心,便被害死并且现在还要被说,辰王妃好歹毒的心思。”孙全阴冷的看着欧阳月,心中恶狠狠的,若不是时势不可,他真想一剑杀了欧阳月。 孙梦儿之前是跟孙全打过招呼了,那城中的乱斗也是孙全让人故意弄出来的,为的就是给孙梦儿时间让孙梦儿去做,现在孙府比较倾向于百里茂,虽然孙梦儿是嫁给了百里治,但是孙府与白府一直都是争权的模式,让他们全心全意辅佐百里治有些困难,当然孙府也不是没有别的考量,这种事情也没做的很绝,因为百里坚的死,孙府其实是等着时局在变的,现在由着孙梦儿在治王府为侧王妃,那边与百里茂接触,暂时两边他们都不会得罪,到最后会再看谁更有希望才会全力以付的帮助,不然再有一个百里坚,事情还没结束就死了,对孙府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不论孙府帮助盛王府的还是治王府,这百里辰无疑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挡路石,必要早先挪开毁了才行,孙梦儿提及此计时,可以说他们想也没多想便答应了,其实这个计划真的很好,一切的一切,便连上天都在助他们,百里辰会在这时候传出死讯,水灾会在这时候发生,都是她们万万没想到的,也是给这件事增加更大筹码的。 可惜的是人心是最难捉摸的,他们可以利用灾民,但是人并非是你想控制便能控制的,更何况他们要设计的是欧阳月,她会随便等着被杀吗?若非欧阳月逃的快,这一次怕是也难免受伤。 “孙大人本王妃念你丧妹心痛不与你计较,但本王妃也容不得你胡乱泼脏水到本王妃身上,更加也不是你可以指摘本王妃的。”欧阳月冷冷开口,“若是孙大人再敢在这里满口胡言污陷谩骂本王妃,本王妃定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还是孙大人觉得你当上皇宫副统领,就真的管的上皇家的事,管的了本王妃了!” 孙全面上微僵,口气虽然好了一些,可是依旧冷冷看着欧阳月:“实在是辰王妃的说词不足以让人相信,孙侧妃的死与你无关。” 欧阳月冷笑:“本王妃需要孙大人相信吗?” “辰王妃难道是默认了。” “够了!”百里治突然怒喝出声:“孙全,这是你跟辰王妃说话的态度吗!” “治王爷,四妹无辜惨死,难道下官不能为她讨个公道!”孙全面容有些狰狞的怒道。 百里治眯眼看着孙全:“你想让本王侧妃在这里表现的更加不堪吗,这件事本王早些到来,确实也怪不得辰王妃。” 孙全眸中燃火,胸腔带气:“治王爷,孙侧妃到底也与您有过恩爱,难道治王爷对侧王妃一点感情没有吗,在这种时候还向着外人不成。” 百里治也腾的一下火了:“就本王调查,此次乃是有人设计陷害,此人之前故意煽动灾民要对辰王妃、孙侧妃不利,只是当时情况混乱,最后各自自救,孙侧妃不小心被拉扯着踩踏受伤而死,你要找谁来负责!” 孙全愤怒,百里治这摆明就是要向着欧阳月了,他差点失言说出百里治与欧阳月有染的话来,然而百里治还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已指向身后孙梦儿带来的丫环道:“这些都是孙侧妃带来的下人,其中还有孙侧妃从娘家带来的人,听听她们是怎么说的,你若是再胡乱污陷,到时候本王可也救不了你!” “你们说!”孙全怒道,愤怒的看着那几个孙侧带来的丫环。 从治王府提来上的两个丫环先开口。 “是,是孙侧妃不顾辰王妃的阻止,硬是要给这些灾民银食,然后没有东西后孙侧妃让奴婢将这些轰走,他们当时的情绪就有些冲动……” “是那个男人故意煽动的,当时也是他将孙侧妃推到人群中的。” “这个黑脸男的似乎跟辰王妃有仇,一直让灾民群攻击辰王妃,之前还故意挑拨,让灾民砸车把辰王妃与孙侧妃都逼出马车来的,后来言语中冲突,也是这个黑脸男挑拨的,要让这些灾民杀了辰王妃。” “对,当时他一个劲的让人杀了辰王妃,孙侧妃是被灾民群攻的时候被推挤着进去的。” “当时奴婢只能先救自己的主子。” “奴婢也只能救眼前的人……”剩下的都是冬雪等辰王府的下人说话,这些人救下欧阳月与孙梦儿带来的手下。 “当时孙侧妃已经被围压在最中间,奴婢等根本靠不上去,奴婢为了救人胳膊也被抓伤了。” “奴婢头发被抓掉一撮……” 那些下人议论纷纷,就是孙梦儿从孙府带出来的两个心腹,也没有半句指责欧阳月的意思,这人证皆可做证,孙全若是再想将此事污在欧阳月身上,那可就别有心思了。 百里治指着地上的黑脸男道:“孙大人放心,本王的侧王妃死了,而这个人便是罪魁祸首,本王派人下去搜查,不信搜不出这人的消息,到时候查出背景来不怕抓不到那个背后黑手。本王侧王妃身死,本王也是无比心痛,本王完全能明白孙大人的心情,只是事已发生……” “不!这些灾民害的治王侧王妃身死,如此刁民必须要严惩,他们都犯了死罪!”孙全恨恨的看着欧阳月,深知这件事情原尾的他,明知道自己的亲妹妹死的无辜,却不能将这个祸端拿下,孙全心中大恨,那些对孙梦儿下手的灾民,就成了他报复的对象。 “饶命啊……” “草民也是被蒙骗的……” “是那个人做的,是他挑拨的啊!” “饶命啊……” 那些灾民至从害了孙梦儿死去,早就吓的不轻,此时跪地磕头一个个求饶,然而却有着不少人怒怒的瞪着孙全,他们也不无无辜的。 百里治看着这些灾民对安怀远道:“安大人,既然这些人涉及到孙侧妃之死,而下面还要调查是何人如此卑鄙,借由这些可怜的灾民害辰王妃与孙侧妃,此事就等查出真相后再放出他们吧。” “治王爷,这些人可都是害死孙侧妃的凶手,他们一个都不能,都要死在当下!”孙全面带狠戾之色,手中已握着腰侧的刀,心想暂时在这里动不了欧阳月,不能为妹妹报仇,那这些刁民却一个也别想逃。 那京兆府尹安怀远却是大皱眉头:“孙大人,这些人该不该杀那也是本宫要审的,再说孙大人你也没资格杀这些人,虽然他们是灾民,可是也都是大周朝的良民,当时这百八十人可能都动手了,可能有很多都没有动手,孙大人这是想罔顾这些人的性命滥杀无辜吗。” 在大周杀害良民那也是大罪,更何况是这么多人,而且这些还都是灾民,别说安怀全觉得这些灾民也有些无辜,就是不无辜他也绝对不敢在这里让孙全动手杀了这些人,否则到时候闹到齐州城那里,可能会引起全国性质的暴动。这些灾民正是需要朝庭安抚照顾的时候,这时候动手残杀,只会显得大周朝庭为富不仁,拿性命当儿戏,甚至能震动国本。 就像大周朝曾经发生过的百姓爆乱至使大臣残死,就连轩辕虎那一回也是那样,最后还不是只杀了几个刺头,其它的人最多也就是关压一阵就放出来了。 孙全握着刀柄的手,都气的颤抖,难道他妹妹就这样惨死了吗,孙全眸子幽暗的看着倒在地上黑脸男,还有这个人,百里治要查,他还需要将这个线索都掐断了,这种时候万不能将此事牵连出孙府来。 孙全望着欧阳月的眸中带着深深的恨意,这一次没有弄死辰王府,他还有机会,现在辰王府没有男人当家,他早晚会找出机会来的,而且孙全乃皇宫副统领,在皇宫里也算如鱼得水,他就不信找不到机会给孙梦儿报仇。 当然若非是这么多人作证欧阳月无辜,孙全也绝计不会罢休,现在黑脸男死了死无对证,那些孙梦儿的丫环都不替孙梦儿说话,他就是想借机揪着欧阳月也不行,他总不能说他知道孙梦儿设这个局杀的就是欧阳月,现在她的死是被欧阳月牵连的吗,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孙全愤怒大叫“啊”接着猛的抽刀,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愤怒的失去理智都有些紧张,然而孙全却是怒吼转身,一刀狠的劈在了一马身上,“噗”的一声,整个被劈成两断,只剩下那绝望的嘶呜,血淋淋的人一幕看的人都有些心惊,那些灾民更是吓的说不出话来,欧阳月冷冷看着,眸中也渐渐染起了杀气。 孙府这一次要绝辰王府,只是这一次你们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呜!” “别吵!想死吗!” 却在这时,那极异压低的声音细细响起,旁边孙梦儿的心腹丫环面上带着一抹紧张,除了欧阳月与百里治所站的位置,没人看的到那个丫环腰后正顶着一把匕首,孙梦儿婢女吓的身上哆嗦了一记,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若非孙全此时震怒没有注意,他或许能发现这婢女早已吓的面色发白,额头上微微滴落着细秘汗水,原来在冬雪救下欧阳月时,那四个救下孙梦儿丫环的同时,一把把匕首已经抵着这四个丫环的后腰,只要说错一个字她们都得立即毙命,这才是刚才孙梦儿丫环未句不敢说欧阳月错处的原因。 孙全斩了马,却是直接拉下一侍卫甩在地上,飞身骑上马,愤怒离开了。 安怀远顿时开始让官兵将那些灾民先带回大牢里,那些灾民本来还不愿意,但听说在牢里还能有定期的牢饭吃,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十分听着话着跟走了。 百里治向欧阳月走来:“让你受惊了。” “我没事,不知道那件三皇兄可有在查了。” “人已经派出去了,你放心,很快会查到。”百里治随后看向那四个丫环:“保护侧王妃不利,你们也不需要再留下来了。” “噗噗噗噗!”同一时间四道声音响起来,那四个丫环瞪大眼睛,随后倒在地上,孙府的人未必就会就此罢手,这些不定因素自然不能再留下来。 “那人带出来闹事的几个,盯着点别让他们乱说话。”百里治又对手下嘱咐了两句,随后看向欧阳月:“送你回去吧。” “有劳三皇兄。”欧阳月点点头,百里治的随从不知道从哪又弄一驾马车,欧阳月带着几个丫环被百里治护送着回到了辰王府。 百里治冷笑的看着孙梦儿,摆手:“将人带回去,本王得给她办个风光的葬礼。” 欧阳月与孙梦儿去五华寺上香,回程的路上遇到灾民,孙梦儿被打死的消息当天便火速在京城中传来开了,不少人都感慨着孙梦儿死的实在冤枉,也有些幸灾乐祸的,还有有人觉得这事真如传闻一样,百里宿是个妖星,这下连孙梦儿都中招死了,更是让朝庭之上弹劾不断。 然而不出三天,在齐州府却传来一个震惊人心的消息,欧阳月早在爆发水灾的时候,已经派了人前往灾区,送去了大批的物资,米粉水面衣物被褥药物,甚至还派了大量的人手去帮助那些村民重建家园,而此时朝庭的粮银也堪堪比欧阳月派去的早了两天,由于欧阳月与朝庭派发的粮食,灾区那里的灾情暂时得到缓解,而且据传来的消息,欧阳月光送去的米面等物都是成车成车送去,光是折算出的金银就绝对不是万两可以计算的。 欧阳月默默做了这些,甚至若是灾区还没有传来这个消息,京城还不会知道,欧阳月还不会说明,那些曾经骂欧阳月为富不仁现正蹲大牢的灾民,虽然窝在牢里自由受限,可是一日两餐他们不至于饿死,而且安怀远也不会对这些灾民动刑,可以说比起逃难,他现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他们的憎恨与不公的心理早已散去,反而对当时骂欧阳月为富不仁,被人一挑拨便要杀她感觉到愧疚与不安。 只不过比起这些灾民,京城中却依旧传中许多声音,佩服欧阳月的有之,嘲笑她的月之,甚至有人污言污语,直道自己生了个妖星儿子,她这样做也不过就是弥补,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送这么点东西够什么,辰王府有的是钱,她生的儿子克的发了水灾,这都是她必须做的。一副副恨不得欧阳月能倾家荡产将家产全都损出来赈灾,美其名曰是义愤,实则比起欧阳月,有些人听到水灾时只当那是个笑话,大多冷眼旁观。 对于这些事欧阳月都全部无视,而一批批的捐出赈灾的物品,第二次的时候害怕半咱遇到强匪,想要向明贤帝借了官兵,那一日欧阳月是在御书房中,御书房当时还有几大重臣正在谈论灾区补救的计划,明贤帝直接让人将欧阳月带进来。 “老七媳妇,你第一次送的灾物价值多少。”明贤帝没直接说同意与否,只是问道。 欧阳月答道:“十万两。” “十万两?” “有这么多?”旁边的大臣也有些诧异。 明贤帝眸子微闪动道:“这一回呢。” “二十五万两的物资,接下来还有第三批第四批。” “这么多?!”明贤帝听到也不禁一愣,那些大臣都有些吃惊,若是自个家的妻子这么做,他们都可能会说成是败家,那可不是小数目,甚至是有些府中的家底了。 欧阳月抬起光洁的下巴,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账本:“父皇,这是儿媳名下美衣阁与美人阁,还有几个零星开着的小店铺与随嫁的庄子铺子里的经营纯收入,儿媳已经决定会将儿媳接手后所得的全部利润捐出来用于赈灾所有。” “当真!”便是明贤帝听着,心头都不禁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认真的点头:“父皇,儿媳绝对不相信凭几句妖言惑众,宿儿便是什么妖星降世,儿媳拿出这些收入也并不是为了给宿儿弥补,儿媳只是买一个心安,之前在城外发生的事情儿媳还记忆犹新,那些灾民若不是吃不饱,也不会丧失理智被几个混水摸鱼行恶的人利用,最后孙侧妃被打死了。他们都是无辜受难的,儿媳有这个能力愿意出手,儿媳没有拿辰王府一银一钱,用的只是儿媳的嫁妆铺子,只是尽我的心力,同时为了给王爷祈福,我相信王爷他还会回来的!” 明贤帝一愣,不知为何眼眶竟然有些发热,那有泪腺发达的老臣不禁抽着袖子抹了泪。 这些臣子们在外面做大事,为府中遮一片天,然而像欧阳月最近所承受的压力,换成他们任何一个怕是都难以应对,她却一直在坚持着没有倒下,敢用嫁妆的所有利润捐出来,这份迫力一般男人都未必做的到。 明贤帝低头看了看账本,吃惊道:“一百一十二万三千四百两,你全都拿出来?!” “是,父皇!” 那些大臣倒抽了一口气,过了一会一个花白胡子的文臣突然道:“皇上,臣也愿意自掏腰帮助这些灾民、也为辰王爷祈福,虽然臣比不了辰王妃的迫力,也没有更大的进项,但老臣愿意拿出三年的俸银。” “皇上,臣愿意出五万两……” “臣也愿意赈灾愿意为辰王祈祷……” 那些大臣纷纷扬言,而这件事有如一阵风,欧阳月还没出皇宫,便已经从宫里开始向外火速传开,震动了百姓,震动了后宫,震动了朝野,震动了天下! ------题外话------ 这种时候我们月儿肯定一马当先的~ 277,计出,恐惩渣女! 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原本那些嘲笑欧阳月捐款不过是因为自己生了欧阳宿这个妖星的人,也说不出话来了,若说欧阳月这么做只是为了欧阳宿赎罪,那么捐些银两意思意思也就够了,必竟那些也只是一部分人,还是有不少人对于欧阳月能在事发后,急时表现出来对灾民关心很是赞同欣慰的。 就算这些人如此说,可是现在欧阳月将美衣阁、美人阁她名下这两大最赚钱铺子的所有所得全都捐出来的行为,也让这些人说不出话了。 就算真是为了欧阳宿赎罪,换作其它人,想必绝大多数人也不会出这些钱的,而且还是一百一十二万三千四百两这样的天价巨款,能舍得的人实在不多,这些钱不说是一般家族的全部家底吧,就是让那些名震大周的各大家族一下子拿出这些来钱来,那也不可能,而这一笔钱可算是瞬间解决了明贤帝的燃眉之急。 明贤帝迅速下令,拿着欧阳月捐出的钱开始购买各种灾区需要的用品,当然那些想要借机发些灾难钱的人,这一次可是打错如意算盘了,明贤帝亲自下令购买东西,你敢要贵吗,你敢占这明贤帝便宜吗。 就算是原来想的并且做了的,因为明贤帝拿着欧阳月的钱,反而更加的在意这笔钱的花销,因为这是捐款代表的都是人的心意,一个弄不好反而会引起民愤,再说因为欧阳月如此慷慨解囊,也引发了不少朝中大臣以及引伸出的家眷,百姓纷纷涌跃捐款,解了大周朝的燃眉之急,敢拿这些钱胡来,也得承担的起后果,当然这里也不缺那些看到众人皆捐,顺大溜意思意思的。 那些朝中本来不怎么关心大周朝国库银子的却不得不跟着捐款的这些人,反而成了这一次银两走向的最注目之人,想也是,自己捐了钱了,若是中途被人中饱私囊,非得郁闷死了,中间有几个想插手的不是还没动手便被人查出来,便是想做又没那个胆子,最后不了了知了。 总之这一次并没有出事,捐款钱银没有来到灾民手中而越扣越少,最后还有灾民饿死冻死的情况,这一次大灾之后迅速的解决,也成为了大周朝历史上发生快,救助快,解决最快的一件事。 而这一次的大功臣,不需要多少,必然就是欧阳月莫属! 而这一次的后结果引延结果,那就是对于原本将百里宿传成天上妖星的流言也越来越少了,细细想来这各国大灾什么旱灾水灾雪灾瘟疫的事虽然不能说时常发生,但是爆发的频率还是有的,其实对于这些灾难很多人都知道,甚至有过身临其境的事情,比起这一次水灾之事,以前的灾荒还要更严重,这一次虽然也死了不少人,但比起大灾情况真的好了太多太多,并且欧阳月为此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便连灾区的百姓都有许多对她感恩待德的,若说百里宿还是妖星,那真是太过伤人与没有良心了。 这个话题不得不被压下来,原来那传言就像是一阵风,不断吹散,但还是有人在意的,细想这百里宿降生以来,除了恰巧灾荒外就是百里辰被传言身死的消息,这是直接影响的,可是其它的呢,不与他接触的人不是也都好好的吗,有些通透一时想不开的,这时候不得不往深了想,怕是有人拿些做筏子故意挤兑打压辰王府的,而他们这些不明事情的人都彻底被利用了,心中对那人记忆不已,但也没有办法,流言的流传,早让人忘记了最开始传言的是谁。 辰王府里,欧阳月已将百里宿接回来,此时大厅里欧阳月抱着百里宿,狠狠亲了两口,后者被糊了些口水,有些不满又有些委屈的看着欧阳月:“老妈真讨厌,要紧的时候将我送走了,人家一直想和你在一起嘛。” 欧阳月刮了刮百里宿的鼻子:“怎么与外祖母在一起不好吗,公主府的下人有苛待你吗?” “我那当然说的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人家不想在关健时候离开你啊,看你一个人受苦被指责,再说还将那么多钱都捐出去了,干什么为了讨好那些人。”百里宿嘟着小红唇不满道。 欧阳月摇头:“宿儿你错了,娘不是因为讨好谁而捐出这些钱的,我纯粹就是为了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所以才会捐出这些银子的。虽然这世上谁过的都很艰难,但是他们面朝黄土,天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日复一日为的就是能收获不错的粮食,那些可以说是他们保命的东西,现在这些都被天灾毁掉,可以说只能等死,将心比心,这种时候娘有能力,自然是会帮助她们,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为你爹祈福的想法,但我相信他不会有事,最主要还是救这些人的性命,你知道吗?” 百里宿沉默了一下道:“……嗯,我刚才说错了,那我也要捐一些珠子。” 百里宿当初搜刮了不少的亮闪闪饰物等,也有价值不菲那些物主心疼的要撞墙的好东西,百里宿拿出来也值不少钱的。 欧阳月笑了笑,摸着百里宿的脑袋:“嗯,捐一些也好,将来宿儿能自已赚钱了,可以多捐上一些。” 百里宿点点头,窝在欧阳月怀中,小手攥着欧阳月的衣服,白嫩嫩的小姐还眷恋的蹭了蹭,面上有些发红,他可是小男子汉了,怎么好意思直接跟老妈说好想好想她啊,老妈一定会笑话他的! 欧阳月看着百里宿的样子,会心一笑,抱着他,轻轻吻了记他的脸颊,笑道:“虽然只是几日,老妈一定都舍不得离开宿儿呢。” 百里宿猛的抬头,眸子闪亮,最后积上些水气,却假装硬气的不断抽着鼻头,哼声哼声的道:“我……我也……我才只有一点点想你,比你的想少一点点。” 欧阳月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好,宿儿只比老妈少一些,老妈都知道的。” “知道就好。”百里宿重重点头,握着欧阳月衣服的手更紧了一些,又是窝在欧阳月怀中蹭了蹭。 或许是太过思念,又或许是有些倦了,刚窝着没一会百里宿便睡着了,这会春草已经站在身侧好一会了说道:“王妃。” “发现什么了,直说吧。”欧阳月轻轻拍着百里宿,面上已没了刚才的温柔柔情,已变得极为严肃。 春草忙道:“王妃,那梅菊待着王府也有几日了,刚开始还十分安份,但是这两日已经开始在府中闲逛,与人说倒是想熟悉下王府的环境,但是昨天她曾想要去王爷与王妃的主卧室,说是思念王爷过甚,所以想睹目思人一下,被冬雪很不客气的拒绝了,她便开始哭哭啼啼,最后被冬雪训斥着走了,今天还没有出来过。” 欧阳月闻言,眉头微微挑动而起:“午膳的时候将她叫来吧。” “叫梅菊?”春草明显愣了下,但最后还是没多问,只是心里却不明所以,略微有些不赞同,这种时候让这梅菊前来,不是有些找堵吗。 梅菊听到欧阳月的传话也是一愣,沉下眉眼想了想,最后换了身浅菊色绣傲骨梅花的裙子,头戴了一对金镶红宝石梅花钗,施施然过来见欧阳月,她身段十分的柔软,样子也带着妩媚,再加上又是官家生女自也有一番气度,就算是放到京城的千金小姐堵里也不会完全被淹没,这种女子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欧阳月却是玩味,就她所知,那个叫秀阁的地方虽然说的好听只是卖艺不卖身的地方,但欧阳月是什么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接触的都不是一般的人,她十分清楚越是手握高权的人,越是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丑闻,那些卖艺不卖身的不过只是说的好听的,曾有过流言,外面贞洁烈女,床上淫一娃一荡一妇,某种程度上就是说的这些人的伪装。 这个梅菊就算真还是个处一子之身,但是欧阳月也不认为她是多么自爱的女子,若是百里辰眼光真低成如此,她拍拍屁股立马走人。 梅菊笑意盈盈出现,看到欧阳月当下磕头行礼:“贱妾见过王妃。” 欧阳月微垂着头,看着梅菊乌黑的头顶,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是显得乖巧懂事:“以后你不需要什么自称,必竟王爷还没归来,你还算不得是这王府中的人。” 梅菊一听身子却是大震,伤心的摇摇欲坠的样子,再抬起头时,眼中泪花已在涌动,要掉不掉的更显得惹人怜爱,又倔强的惹人心疼,真是好样态,欧阳月手轻轻抚了抚左手腕的白玉镯子,笑容更加和蔼可亲:“这梅菊姑娘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这般可怜的样子,真是可惜了此时屋中没有外人,也没有男宾,否则定要被梅菊姑娘勾了魂去。” 那梅菊一愣,眸中却闪过一丝恼怒:“王妃,贱妾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有自己的傲骨,那等勾引他人,背叛王爷的事奴婢是万万不会做的。” “噢,原来你还是这么从一而终的人,王爷倒也真是捡到宝贝了,在那秀阁中带出来的人,竟然如此有傲骨,怪不得王爷对你神魂颠倒了,自己胡来失踪了,还不忘先将你送回来,这份情意便是连本王妃都十分佩服。”欧阳月这话说的淡淡的,也让人听不出来喜怒,这话是是嘲讽生气居多,还是真心如此。 梅菊面上一瞬间闪过深刻的深思,但马上恢复过来,跪在地上不起身直道:“王妃大度宽和,又时和貌双全身份尊贵,王爷对您也是十分尊敬爱戴的,王爷最是希望的就是贱妾能多与王妃学习,在王爷心中,王妃您是无可替代的。”适时的,梅菊面上也闪过崇拜倾慕的神色来。 欧阳月眸中隐下一丝嘲讽的流光,却是笑眯眯的道:“王爷倒是有心了,可惜了,现在却是没有回来,梅菊姑娘可是知道王爷的下落?” 梅菊眸中泪光更盛,不断摇着头,一副伤心的都哭不出来的样子,欧阳月又问了一会,却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人,便让人将梅菊带下去了,转头对冬雪道:“她身边不需要放太多的人了,但是间中的人要加强监视,从她身上说不定可以找到王爷的下落。”欧阳月就是有这个预感,这梅菊来的时间太巧合了,不过这女人也是个十分狡猾的,而且以欧阳月推算,这女人身后也有个不小的势力,只是处死梅菊她方法多的是,可是那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而一点点攻陷梅菊,她却是有办法的。 欧阳月手指轻敲了下椅柄,眸子微微闪动起来。 离开房间的梅菊面上却是闪动不断,以往欧阳月见她还都是在厅堂之中,这一次虽然也懒的理她的样子,可是接待她的地方却是主卧房,这是在试探考验她,还是真的没有那么排斥她了,而梅菊细细思量着欧阳月房中的摆设与格局,心中却已有另一番心思了。 是夜,夜色寂静,天空中星辰闪闪,树丛花草不时被风吹送,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夜晚好似一只美妙动人的催眠曲一样。 梅菊所在的院子在后院属于居中的位置,前面属于正侧王妃的院子地方她没资格拥有,又因为府中没有多余的女人,后面没有住过人,所以梅菊只好居中而住,可是前前后后都是空屋子,而她没有带人前来,只有辰王府分派出来的两个丫环陪着,这诺大的地方也只有她们三个人,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太过空阔了。 梅菊也一如往常一样早早便躺下休息了,屋中两个丫环此时也退出身去,一个离开,一个倒在外室守着,然后两个换班。 “嗖!”的一下,躺在床上的梅菊,突然感觉脸上大风一吹,吹出一股深深的凉意,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却突然被这凉意惊醒了,她猛的睁开眼睛,四下扫了扫正疑惑哪里来的凉气时,突然在窗口那里看到个黑影,月光从窗棱洒下来,带起一片朦胧晕闪的光泽,然而就透着那光亮洒下,梅菊却猛然的看到在那窗下若隐若现站着一个黑影,那影子似乎飘飘闪闪的,让人看不真切,但却也分明看到那里有个人,形式极为的诡异。 梅菊整个人迅速的坐起来,而她同时间感觉到身上一股透心凉意涌上来,她有一种强烈的紧张感就堵在嗓子眼里:“你是谁?转过身来!” 那个黑影子闪闪烁烁间,身子似乎就快要消失了,听到梅菊的声音,缓缓转动着身子过来,梅菊总算是看到这个人的长相了,然而还没等她多加询问,当看到这人的长相时,她面上已然露出极度惊恐的声音,大叫起来:“啊!鬼啊!” “砰咚!”梅菊整个人直接惊恐一扭身子,上身顿时失去平衡,直接从床上滚下去。 “砰!”外面外室那里正睡着个丫环,此时也飞快的跑了进来,连忙扶起梅菊急道:“梅菊姑娘,你怎么了。” “那……那里有鬼!”梅菊颤抖着手指向窗边,那丫环向那望去,然后瞪大眼睛,哆嗦着道:“梅……梅菊……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啊,他一身的黑,可是脸上什么都没有,是个没脸鬼啊,就……就在那里!”梅菊颤抖着尖叫指着窗户那里。 那里鬼影闪闪,时现时隐的任谁看着都心中发毛,那丫环抚着梅菊的手却是极度颤抖起来,面上惊恐失措:“我……奴婢……什么也没看到……鬼……鬼……” 那丫环的行为作态可不像是假的,她哆嗦着直往窗户那里看去,什么也没看到一般,抓着梅菊的手不断吓的收紧,没两下便抓着梅菊痛的冷汗直冒,然而她却什么都没感觉一般,哆嗦着:“你没看到?!他……明明就在那里啊!” 那手如鸡爪子一般,哆嗦着伸出一指指向窗户。 “呼呼……” “呵……呵……” 屋子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断回响起来,那个无脸的黑影不断冲着梅菊闪动着,梅菊眸子惊恐睁大起来:“在那……就在那啊……!” 那丫环表现的比梅菊更强烈,哆嗦着急道:“鬼?鬼?真的是鬼?!” “那里……”梅菊尖叫着急道,反手过来紧紧抓住丫环的手,就怕她看不到一般的急着向前指去,那丫环却是吓的浑身抖的比筛子还要强烈许多。 “吸……嗯!”倒抽一口凉气,那丫环狠狠翻了个白眼“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了,吓晕了过去。 梅菊此时却是越发惊恐失措,她看的到窗前一个无头鬼在不断的飘动,然而身边的丫环竟然看不到,反而因为她的话而吓的急晕了过去,她心中比起之前的恐惧更为强烈,支却在这时,她明显看到那个无头鬼影子急速向她飞来,整个身子飞速急冲而来,梅菊惊恐大叫,手直接甩了过去,因为害怕反射性的想要反抗,然而入手却是一片空气,毫无阻碍的穿了过去,梅菊手上顿时一哆嗦,整个身子吓的直往后倒去。 “砰!”的一声,梅菊整个身子倒向地上,头顿时磕在上,她疼的“啊啊”大叫,随即晕了过去。 夜朗星稀,今天是一个不睡的夜晚,几许月光从窗棱洒落下来,照在屋子里,只隐约看到两个人倒躺在地上,晕睡了过去。 “嗯……吸,好疼。”梅菊皱着一张脸,抚着不断挥发着丝丝刺痛的脑袋悠悠转醒,刚醒来的一瞬间她是迷迷糊糊的,一时还有些搞不清楚现环境,直到对着房梁看了半晌之后,她突然放出尖叫了一声:“啊,鬼啊!” “砰!”内室的门被推开,奔进来一个慌张的身影,却是梅菊另一个丫环,急道:“梅菊姑娘你怎么了?”那人脸上有些惊吓过度的慌乱,然而在看到地上的人时愣了愣。 “梅菊姑娘,你们为什么倒在地上,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人自故自道:“奴婢刚来换班的时候就没在外面看到大丫,还以为她是偷懒了,这个死丫头果然不是个省心的,也不知道照顾着点梅菊姑娘,不但放任梅菊姑娘躺在地上休息,自己竟然也偷懒去躺着了,虽说现在天气很热,但是睡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啊,这晚上了地上也是很凉的,怎么可以睡在那里呢,梅菊姑娘奴婢马上扶您起来。”那丫环一个劲的指责着那大丫,好似才想起来该扶起梅菊的。 梅菊整个身子都是软的,被这丫环扶到床上时,心还在“砰砰砰”的乱跳着,那丫环扶着她坐在床上后,就要伸手去叫那叫大丫的丫环,梅菊却是一把将人拉住,反倒将这丫环也吓了一跳,梅菊急道:“你……不……晚上……鬼啊!” 那丫环被梅菊惊的一愣愣的,眨巴下眼睛道:“梅菊姑娘你怎么了,昨天晚上做到噩梦吗,也怪这大丫怎么能让您睡地上呢,还是您身子不舒服啊,咦这头倒也不热啊,奴婢随后通知了管事的,给梅菊姑娘先找个大夫看看吧,这若是睡一夜的地方不幸中了什么病可就遭了,奴婢这就去叫人,梅菊姑娘不要担心。” 梅菊听着却是满面惊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她看的到鬼,这些丫环一个个什么都看不到,那个鬼为什么只找她啊?! 梅菊心中无不惊疑不定,不一会大夫被找来了,梅菊这种身份必然请不到太医,只是花了些钱在药铺请了个坐堂大夫,不过辰王府请的大夫那也都是小有名声的,先检查了一下脉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梅菊脸色还是不好,那丫环一直不停的那这大夫好好检查,大夫反复检查看了看都只说这位姑娘虽然心脉跳动的快了些,那是因为自身过于紧张的原因,其它的地方都很好,梅菊身子好的都不需要开什么药的,这大夫才收了银子离开了。 然而梅菊心中却又是激起涛天大浪来。 她不是没怀疑过,她身边这两个丫环是欧阳月派来的,她们是不是有说慌恬,她们就算是看到了也说没有看到,更甚者是那鬼怪就是欧阳月故意做出来的,可是她明明觉得是这样的,可是心中还无不对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景感到害怕,她感觉那一幕幕正不断的幻化出光幕出现在眼前脑海中,那无脸鬼急飞向她的情景是那么粒粒在幕,简直让她整个心时刻提起来,就算是丫环说一句话,也能将她吓的一惊一跳的。 到了夜里,梅菊整个眼睛都大大瞪着,不断的扫向窗户的方向,那个鬼果然是没来。 梅菊面上虽然还吓的不太好看,眸中却是一冷且闪过丝嘲讽,这果然是欧阳月这贱人故意做的扣来吓唬她的,是想吓唬走她还是另有什么目的的?梅菊冷笑,不论如何,她可不是个笨人,就以这样的行为就想吓到她,简直是痴人说梦,愚蠢至极。 就在这时候,“唰”的一下,屋中的烛火等光一瞬间全部熄灭了,梅菊面上本来的冷意突然一僵,眸子瞪的圆圆的,就在这一瞬间本来什么都没有的窗边,突然一个黑影闪动,“唰”的一声挡住了半面的窗户,梅菊当下倒抽一口凉气面上的表情都来不及收回,已强行从不屑冷嘲变成了惊恐,表情更加的古怪可怖,更显几分狰狞的恐怖之色来。 “你……你不要来找我……” 那黑影子听声,反而转过身来,依旧是没有脸的鬼面,正不断缓缓向她飘来,梅菊吓的浑身哆嗦着,脸上在忽亮忽暗的月光下闪过苍白没有血色,比起鬼的脸色也没好上多少。 那个鬼影子哪里会在乎梅菊的话,只不断闪现着出现在她的面前,整个脸慢慢向她脸上贴来,可以想象着,一个鬼正不断向你靠近,那张没有任何颜色,没有五官的脸本就是骇人,此时缓缓向你贴近,整个身上毛细孔齐齐打开,从头到掉不断有冷汗“涮涮”淌下,得是何等的恐惧。 这一刻梅菊早已忘记对欧阳月设计的怀疑了,她早已经接受了真心的害怕情绪,脑子一片空白,吓的浑身痉挛一样的哆嗦个不停,抖抖抖。 “啊!不要过来!啊!”梅菊看着那张脸“嗖”的一下突然加快了速度冲向她,整个人浑身巨烈一抖,身子向后一倒,“砰”的一声又是倒地不起晕了过去。 第二天梅菊依旧是从地上起来的,这一天她的神态明显不好,整个一天吃饭休息都显得浑浑噩噩的,根本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梅菊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大丫小声的问着,梅菊却是有些发呆。 那两个丫环对看一眼道:“还是先去寻了王妃问问要怎么处理吧,怎么感觉梅菊姑娘似乎被魇到了?” “嗯,我看着梅菊姑娘也不太对劲,昨天还一直说什么鬼不鬼的,别真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我那天就在旁边啊,梅菊姑娘一直指着窗户叫着鬼,可是我什么也没听到啊,吓死人了,我还是在地上躺了一天呢,害的我这两天身子骨都不舒服,真是要命。”那天晕倒的大丫此时一阵后怕,这话里也多多少少流露出几分对于梅菊一惊一讶让她也受连累的报怨。 两个丫环这么说着话便出去了,那梅菊此时眼珠子却是转了转,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眉头一皱。 她虽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两天晕倒却都是因为掉到了头一时没防备所至的,她的胆子还算够大,虽然心中害怕还不至于吓晕过去,她会装成这样,不过就是想看看这事到底是不是欧阳月让人做的。 她进入辰王府中,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而且是绝对机要的秘密,当初百里辰从秀阁出去后她跟百里辰根本就没见过第二面,那个传言她被百里辰包起来的流言自然是她故意做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能顺利被带入京城混进辰王府里,她当时虽然知道百里辰会被拖到,直到她的事情成功为止,还没想过百里辰会死掉的事,但不可否认,那传说百里辰的死的消息对她来说大有好处,她不用担心短时间内她的身份会暴露,甚至百里辰当时那般污辱她,这也让高傲的梅菊显得十分的恼怒,百里辰的死也算是解了她心头的怒气。 而她进入辰王府时,也没想过欧阳月这个出了名的妒妇会这么容易的接受了她,甚至会想尽办法要证明她是假的,要逼她离开这辰王府,这无脸鬼的事情一出,她几乎可以肯定了八成就是欧阳月为了吓她而做出来的事情,可是原来的自信也被这接二连三的恐吓,吓的有些不敢确定了。 她心中本能的觉得这就是欧阳月做的,可是看到那些东西,她还是打从心底里害怕,甚至对于其真实情已经开始怀疑了,而且从刚才这两个丫环的言谈中,她也觉得她们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的。梅菊觉得这两个丫环很可能是做戏的,但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也感觉的出这两个丫环是那种比较直,且没有什么心眼的人,本来坚信不疑的事,在多个疑点的开展下,已经开始让梅菊的心动摇了起来。 不一会两个丫环已经回来了,看着呆坐在床上的梅菊,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王妃根本不相信鬼啊,看来这梅菊姑娘只能先挺着了。” 大丫道:“这也没办法,连咱们都没看到呢,再多说了王妃还会觉得咱们妖言惑众,搅乱辰王府的安宁,到时候我们都跟着倒霉。梅菊姑娘也真是的,说不定就是她自己装神弄鬼还吓唬咱们呢。” “我看着可不太像,梅菊姑娘吓的可不轻。”另一个丫环比较中肯的道。 大丫嗤了一口道:“这东西谁说的准啊,你能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啊?听说是那种地方出来的,总不是什么好人家。” “别胡说,梅菊姑娘听到了。” “听什么,看看都要吓傻了,我要是真这么说能将她说好了倒也不错,到时候就跟她说我是故意刺激的呗,这可是为了她好,好话不中听吗。”大丫不以为然,一副被梅菊连累吓的不轻有些反感于她,有些尖酸的道:“听说她可是个名门之后啊,去那种地方当千人骑万人枕的下贱货色,还是什么好人家,就这种名门之后说出去,不知道多丢自家的脸面呢,听说还与咱们王爷连着些关系呢。” 这种事情事出了辰王府自然会派人出去调查的,这换成任何一家也会这样做,对于秀阁那边的情况辰王府会知道并不奇怪的,只是梅菊心中却是一恨,她冰清玉洁,如果不是为了那件事情,她怎么会去秀阁,这些贱婢竟然敢这么说她,只是梅菊微微咬着牙,硬是忍下了脱口而出的话。她不知道这些人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她现在是在装成被鬼吓着了,她就不能清醒,就算这些人在同时怀疑她。 “这个我倒也听说过了,梅菊姑娘说是有傲骨的拒绝了白府的救助,能成存到现在全是靠着自己,倒也是不错的。” “呵呵呵,傲骨?什么傲骨?不要脸非人陪男人睡的贱骨吗?”大丫这话说的更是尖酸了,梅菊额头明显跳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另外一个大惊失色道:“好了,你快别说了,这话可太难听了,梅菊姑娘可是个清官。” “清官什么啊,咱们王爷那是没有经验罢了,这种东西说是可以假装的呢,我可是听厨房那X妈妈和XX妈妈传说的,这个梅菊可是十分下贱的,在她那地方之所以能成头牌,那可是挨个陪男人睡出来的名声啊,在床上还不知道是怎么下贱勾引人呢,咱们王爷也是被她一时骗着罢了,比起来她可样样不如咱们王妃的,哼,现在吓成这样也是她活该,不要脸上门求上来,也不看看是个什么货色,这王爷真是收入房中,还不定怎么被人笑话呢。”那大丫环恶狠狠的道。 另一个丫环也沉默了一会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王妃样样出众,到底也比这样一个出身的女子强百倍的,可惜王爷一时着了迷,现在又失踪了,还传出死讯来,我要是王妃直接将这人打死得了,还需要留她在这里闹眼睛吗。” “哎,听说王妃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碍于脸面,再者当时小世子传言不好,王妃总不好再出手添堵了,这才饶了她一条狗命的,现在小世子名声已经回来了,但是这时候要是杀了她又不太好办,必竟她已经待在府中了,这时候出什么事还不是王妃的过错吗。”大丫摇头道。 另外丫环顿了顿道:“那这梅菊姑娘要是傻了,我们不是要一直守在她这里吧。” “那怎么可能,我已经找人去说道了,我可不想一辈子陪着这么个傻子,明天我就准备走了。”大丫忙道。 “我也得找人疏通疏通。” “别管她了,我们先去吧,我娘认识厨房的管事妈妈,那可是王妃面前的红人,先去找她说通说通,保准不用窝在这里受气。” “我也去说通说通……” 两人谈论着不一会已经离开了,梅菊眸子微微转动,眸中有着狰狞刺红的恨意,气的胸口不停起浮,那种明明就在旁边听着别人说她坏话,她却要装作不知道,其实心中已经听到内伤的感觉实在太糟了,她恨的心快炸开了,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坐了一会梅菊也算是缓过来了,听着刚才这两个丫环的谈话,她心中越发有些不肯定了,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欧阳月派来的啊,若是的话她们的行为是有些过了的,而且她也听到一个消息,这欧阳月还不太敢明面上对付她,总要为了自己的名声,因为百里宿自己的烂名声,此时她是不太敢做多余的事,将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付之东流,那么让丫环故意在她面前骂她的可能就不大,那样岂不是苛待了她吗。 梅菊心中不确定,脑子越想越是混乱,那两个丫环一去也再也没有回来,让她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弱,恐惧反而越来越大,因为连续的五天夜里,那个鬼每天都会按点出来,而其它的人就是无法发现,那鬼分明就是来找她的! 五天里梅菊觉睡的极为不好,躺在床上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夜里她被吓的昏睡了过去,房间里同时响起轻巧的步子,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女子缓缓走来,站在床头声音极为淡,好似天边飘来一般:“告诉我,百里辰到底死没死,你来辰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床上的梅菊昏昏沉沉的,只是此时却慢慢的动了…… 汗滴,22号回家后挺累的,然后存稿就到22号的昨天又码不进去,早上本来设的五点起来码字的,结果闹钟响了我起不来,九点才浑身疼的爬起来,于是更新晚了,哭……脑子还有些晕沉,不过剧情现在开始收了,下面都是只会越来越精彩滴! 278,残惩渣女(精) 梅菊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嘴巴微微张开,但十分艰难,几次想出口都无法说话,喉咙里嗬嗬了两下,眼睛又恢复了回去。 床边的人见此淡淡一笑道:“你见过百里辰,告诉我,他在哪里。”白衣女子坐到床边,甚至伸出手缓缓抚摸梅菊的脸,梅菊感觉到那一瞬间的柔情,脸颊不自觉的蹭了蹭,似乎带着几分眷恋来。 过了一会后,梅菊缓过来,呼吸有些沉重,有些嘟嘟囔囔的道:“哼,百里辰他死了!” 白衣女子面色立即沉下来:“死了?你确定,你亲眼看到了?” 梅菊沉默了下去,额头都一皱一皱的,在枕头上扭来扭去的:“谁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污辱我,死了才好。” “后来我就没见过了。” “让你做这些的人是谁?”白衣女子继续问道。 那梅菊却是沉默下来,喉咙有些嗬嗬的,但张着嘴巴就是发不出声音来,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白衣女子站起身来,看着梅菊面色冷淡:“将她带下去吧。” 白衣女子如此一说,屋子里顿时闪进来两个黑衣人,一把抓着梅菊便将她提拉起来,梅菊嘴里不时发出“嗯嗯”难受的呜咽声,眼睛说什么也睁不开的样子,还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一个身着墨绿衣服的女子走进来道:“王妃,要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那白衣女子赫然就是欧阳月,她看着被带离的梅菊道:“看样子,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她必然会知道与外面的人传消息的方法,这一个必须要尽快问出来。” “是,王妃,奴婢知道。”冬雪立即应道。 欧阳月从怀中掏出手帕,擦试着刚才抚摸梅菊的掌心,缓缓的,面上表情喜怒不定。 若不是因为她还要从梅菊身上得知些事情,这梅菊绝对活不过进府的第一天,虽说这梅菊弄了一出出来,有不少人看到她进了辰王府,可是在这里一天能发生许多个事情,难道她这么一来她在辰王府发生的事情都得算在欧阳月头上,将来老子也会如此?再说欧阳月想的话,有一种法子对付她,也不用只在辰王府中,在外面总不能还算在她的头上。 这一次鬼怪的事情就是欧阳月设计的,她当然知道梅菊不会相信,但也不会完全不相信,在这种怀疑里,心思最容易受到影响,比起单纯的相信不相信还容易受到影响,她越是半信半疑,往往出的事后在她心中造成的影响也就越大。欧阳月故意做出让她半信半疑的事,只让她越来越紧张,这几天休息不好,婢女们的谈话更是渐渐对她受到影响,如此这般,再在屋子里暗暗点上些迷香,才方便欧阳月问出她要知道的问题来。 梅菊不是傻的,若是在她满怀戒备之时,这种情况下很难,甚至她还会假装中计来胡言乱语。 此时门口走进来两个婢女,正是原本伺候梅菊的那大丫两个下人,两人见了欧阳月,纷纷礼貌行礼:“见过王妃。” 欧阳月点点头,对两人道:“学习的怎么样了?” 大丫先是恭敬说道:“回王妃,奴婢已经学了八成。” 另一个丫环也接话道:“奴婢学了七成。” “另外那两三成,奴婢们都能做到互补了。”大丫又接了一句。 欧阳月嘴角微微一勾:“那很好,便照着梅菊以前的习惯行事吧,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来。” “是,王妃。”两人回道。 若说之前要设计梅菊从她口中问出些消息只是开胃菜,这后面才是最主要的,欧阳月一直心疑这梅菊的真正目的,若真的只是普通的女子,百里辰已死的消息传来,那梅菊只会惊慌失措,虽然梅菊之前很是认真的想要装出来,可惜欧阳月看的出来也感觉的出来,这人与百里辰根本没多大接触,一无感情,甚至还有些怨恨百里辰的不懂美人心,让她发自内心的伤心痛苦是很难的。但除了这一点她来辰王府有什么目的,除去为了强烈做小三的不要脸行为的话,那就是另有目的的,在百里辰没回之前回来,她的目的就不在百里辰身上,或者是欧阳月,或者是百里宿,更或许是在辰王府里。 欧阳月刚才是在试探梅菊,也问出她最想知道的事情,梅菊根本不知道百里辰的真正下落,当初秀阁里传出的消息肯定是假消息,而再加上那两句尸体看不清相貌,欧阳月有八成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百里辰了,而是故意拿个假尸来认人,知道这一点也就够了,接下来的事没有什么是她怕么胡闹抢的了。她也不需要再分清楚问出梅菊的话是真是假了。 大丫两个丫环当初安排在梅菊身边就是为了观察梅菊的言行举止,为的就是混淆视听,从梅菊进府的第一天开始,已经有一个成型的计划在欧阳月脑中进行了。 欧阳月眸子幽冷,知道这个消息后,她也知道,那边要开始动作了,百里辰与冷刹的假尸就要运进京城了。 梅菊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睡的很不好,虽然睡了一觉,但是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骨头架子快散了一般的酸酸疼疼的。 “呜……”她缓缓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房顶,但是却愣了愣,这里的房顶怎么枯杂无比啊? 随着这疑惑,她转动眸子来回扫了下,普通的桌椅,堆弃的杂草,两个面色黑沉的男子,两个粗壮脸带狠色的老婆子。 “唰!”梅菊猛然间坐起身来,脑子四下扫了扫所在的地方,心中一惊,她怎么睡了一觉待在这种完全破败的屋子里,面前还有四个对她面有不善的人?! “你们是谁!”梅菊皱眉道。 那四个人看着她醒来,面色更加不好,一个老婆子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梅菊:“我这老婆子最是讨厌的,便是那些不要脸,自甘下贱的女人,你不但是不要脸、自甘下贱还十分卑鄙无耻与愚蠢,竟然敢跟王妃斗,就凭你也配,也不撒泼尿照照你是个什么德性,一个妓一女也敢进辰王府这种高门大户,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啊。” 另外一个老婆子说道:“那由我告诉你吧,像你这种男主人没有给名份,便自请进门的,你自愿进入这里,就算与娘家脱离了关系,娘家管不着你,而在这府里你没有名份,最多就是个低贱的丫环,这府里的管事想弄死你别人都没有二话。” 梅菊忽然感觉到不对了,怒道:“我乃辰王府亲自派人护送回来的,手上拿着他给的玉佩,怎么会是假的,我要见辰王妃!” “啪!” 旁边一男人抬手便是一巴掌,直接将梅菊脸甩到一边:“就凭你也配叫辰王妃!” 旁边的婆子冷笑道:“玉佩?呵呵,真是愚蠢,咱们辰王妃可是说过的,辰王爷的玉佩曾经摔掉过一个地方,而你的玉佩却是完好的,根本不是辰王爷那一块,一个想趁王爷不在府中混水摸鱼的贱一货能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你在这里就老实本份着点,不然有你好过的。” 梅菊心头大震,这欧阳月竟然藏的这么深,从她进府的第一天开始,这欧阳月根本就没相信过她是百里辰的女人,却还能装的跟真的一样,骗她骗的这么惨,可是为什么她到了这个时候才揭穿她呢,这欧阳月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机呢。 “吱嘎”一声,房门缓缓打开,梅菊眯着眼睛,看着一人背身行过来,身段袅袅动人,她本能第一反应便是欧阳月来了,刚要张口骂人,在看到那人走近的样貌时,却是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是谁!” 从门口走进来之人自然是有着无限风情,眉眼妩媚横生,面容娇美,可是这张脸梅菊做了鬼她都不会忘记,这分明是她的脸,这里怎么会有一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走出来,看着梅菊冷冷一笑:“哪一个冒充我的贱丫头,打死也是应该的,王妃姐姐心念有人心怀歹毒,特意嘱咐我不要手软了,让一些小人得了逞的,这些人就交到你们手中了,势必要查出她冒充我的原因。” “是,梅菊姑娘。”屋子里的两男两个婆子皆是冲着门口之人恭敬说道,梅菊当下倒抽一口凉气。 “不,我才是真正的梅菊,你是谁,你是谁!”梅菊额头青筋鼓鼓冒出来,整个面上都涌动着浓浓的恨意与愤怒,冲过去,便要一把抓住假梅菊,那样子好似要将人生吞活拨了一般。 假梅菊冷笑,伸出手指,轻轻指着梅菊:“真是个疯子,看来将你关在这里果然是对的,不然这么出去伤到人可是不好了,你冒充于我,打的还不是辰王府的名头,那王妃姐姐可是要生气的。”说着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 梅菊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挣扎着要出去,胳膊却被两个男子死死按着,根本无法上前,她面容不断变幻,最后无力的道:“你……你为什么要假装我。” 假梅菊轻笑起来:“自然是做你未做完的事啊,你且放心吧,你想做的事,我会一一为你办到的。”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梅菊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假梅菊却没再这话题上多说,纤纤之手指向梅菊:“你好好呆在这里吧,有什么想说的就与她们说,老实交待了,还能免受皮肉之苦,你也不需要抱有什么侥幸的心理,想死可不容易的,这里有一百种让你想死又死不了,却又生不如死的法子,想少受些罪,就老实交待吧。”说完,假梅菊转身离开了。 “好好看着,若是让人跑了,你们一个个也都陪着她去吧。” “是!定会死死守着!”外面起码有四名以上壮汉同时答道。 “回来,你给我回来,给我说清楚啊!”梅菊一听面色大变的怒道,只是谁也不理会她,房门再一次关闭,而这平欠,那两名壮汉与两个老婆子看着她的眼神分外狠戾。 “你们要做什么!”梅菊心中一跳,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心中涌出一丝寒意来。 “说,你来辰王府的目的是什么,你的背后是谁,林皇后,林府还有林昌吗?”一个老婆子厉喝着问道,梅菊一听,面上却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来,虽然她极力想要隐藏,但是还是让人发现了端疑来。 “怎么,不想说是吗,来人,上东西。”另一个老婆子面露狠色,冷冷笑道。 “不!我乃百里辰的妾室,你们敢这么对我,你们都将受到严酷惩罚!”梅菊一听,怒叫出声。 一个男子猛的一手挥来,直接将她脑袋扇到一边上,脸上立即肿出大片红印子:“真是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到这时候还敢攀赖王爷,先将她的牙都拨了!” 一个婆子笑眯眯的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这梅菊姑娘说到底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姑娘,若是将满口牙都拨光了,这实在有些对不起这张花容月貌了,这还这么年轻牙都衰老的掉光了,不是什么妖孽之物吧,面上维持着美貌,实则里面已经是个老太婆了。” 另一个婆子看起来面色更厉一些,身着墨绿色的衣服,冷笑着道:“这倒是没事,留着前排的牙齿不就得了,后面的想必是用不到了,都拨光吧,听她说这些话我就觉得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那两个男子都是身着黑衣,只不过一个发冠梳的高了一些,一个嘴角有颗黑痣,黑痣男此时说道:“是个好主意,这种好事便交到我手上吧。” “我来替你按着,别让她胡乱挣扎着,倒是拨错坏了你的手艺。”怎么听着就像这黑痣男是专门拨牙似的,可是那梅菊却是吓的不轻,她还这么年轻,满口牙就剩下前排那几个那还得了了。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做,不能啊!”梅菊一个高的跳起来,挣扎着便要往外奔去,可还没走两下,黑痣男已经一甩手,直接一巴掌拍在梅菊的脑袋上“砰”的一声,她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撞的鼻子生疼,隐有液体流下。 梅菊的身子被一把拉起来,她挣扎着大叫要离开,然而这四个人叫上一个都比她有力气多了,还能让她逃了吗,提拉起来后一路拖到木床上,然后按在了上面,而后黑痣男手拿着一个铁钳子,便捅一进了梅菊的嘴里。 “啊!不!”梅菊恐惧的大叫,声音十分凄厉,然后那黑痣男却是完全不理会她,上前一按,再使劲一拨,梅菊顿时疼的浑身抽搐,那铁钳子再拿出来已连带着血,上头两个白森森的牙又是那么醒目,梅菊又疼又怒又恨,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晕倒过去。 旁边那个墨绿衣服的老婆子此时说道:“你要不就乖乖的,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不然这也只是个开胃小菜,接下来我们可有的是法子让你说的,你早说晚说都是个说,到以后我们的法子可时越来越狠的,你可要想好了,这里可没人同情你。” “啧啧啧,这花容月貌啊,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过啊,就这么毁了还真是有些可惜了。”另外一个婆子,却是一点也不温柔的直直扯死扭按掐着梅菊的脸,一脸嫉妒的样子道。 梅菊心猛的提起来,吓的汗比刚才拨牙疼掉的还要多,一个女人的相貌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这根本不需要多说,就算梅菊这种为了真实计划可以舍身取义的她也没办法完全无视之,她在秀阁那也是被无数男人捧着的,比起她爹还在世的时候,她的美名更加的多,虽然说不少女人骂她不要脸,可是她在男人堆里那可是一等一的受欢迎的,骄傲如她,之所以受欢迎一个便是她冷艳高傲的风骨,才华之横溢,还有便是那她英气中透着妩媚的样貌,若是这般毁了,岂不是在毁掉她以前的所有吗,即便她为了复仇,可是她也从来没想过毁容啊! 梅菊不是没想过为了复仇而失身,可是这容貌她却从来没想过要丢弃,梅菊心中做着天人交战,最后却还是咬咬牙忍下了。 那两个老婆子瞬间呵呵一笑:“啧啧啧,果真是个硬脾气啊,来人,上盆子。” 那两个男子转身去了墙角,在那里搬来一个大盆子,这盆子十分的高也十分的宽,随着两人搬来,梅菊只听到里面不断发出“沙沙,嘶啦”等怪异的声音,直到这东西搬到之后,梅菊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当时面色大变,一瞬间弯下头便要吐出来。 那两个婆子却是笑眯眯的:“梅菊姑娘陪着我们也很累了,今日还没有洗澡呢,便在里面享用一番吧。” “不!不!”梅菊吓的面色惨白,不断的摇着头,却被按着头要往里面伸,她瞪大了眼睛,整个胃不断扭曲着,而下面有着蝎子、蜈蚣、蚂蚁、蛇等各种毒物虫子等,只要头一伸下去,再拿上来时她都怀疑脑袋还会在吗。 “啪啪啪”那婆子又拍了拍手,不一会又端上来一个盆子,这盆子也有一人高左右,比起之前的盆子这个显然好多了,里面全是不断吐着信子的蛇,还有线型的鱼,然后接二连三又是几个盆子分别都是单独的毒虫等物。 那个墨绿色衣服的婆子笑眯眯的道:“梅菊姑娘要先选哪一个呢,你且放心,只要你不要满意前面的,后面的都会挨个用上的。” 梅菊脸都面无人色,哆嗦着唇:“不……不……不要!” 那黑绿衣服的婆子却是眸子发冷:“这可不行,你不说的话,这里面的你都会一个个的尝到滋味的,你若不行那怎么好呢,这里面一样样可都专门为你准备的啊。” 梅菊哆嗦着,吓的腿都发软了,然而身边有人架着,就是她软的就要跪在地上,这两人也死死拉着她,那边还按着她的脑袋,她就是想转个头不看都不行,眼见她那些恶心的虫子等,她感觉她都要吐了,可是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又恶心却吐不出来,她感觉一阵阵绞痛,已经说不出此刻身上是个什么感觉了,她只感觉,一种快要死掉的样子。 “快些选着,虽说咱们几个都要时刻陪着梅菊姑娘,可也不想浪费了这大花时光呢。”另一个婆子也笑着道。 那两个壮男此时已经按着梅菊的头随手往这边的蜈蚣盆里按去。 “啊啊!不!我说我说啊!”梅菊眼见着临近,张嘴大叫着,这一叫,那人果然将她的手拉了回来。 墨绿衣服的婆子笑道:“梅菊姑娘早这么合作不就好了吗,那好,现在说吧,你为什么要来辰王府,为什么要假妆辰王爷的妾室,又是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梅菊吓的心口还在乱跳个不停,半晌缓不过来神。 “啪!”黑痣男随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接梅菊打醒了,梅菊疼的一哆嗦,眸子看着那盆子还有些发直,对面对是笑眯眯等着她回答的婆子,梅菊心里瞬间绞了个劲。 “我……我之前在林城的时候,辰王爷去了秀阁,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乃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他竟然言语污辱说我是下贱的妓一子,我原也是官家千金,如何能忍下这等污辱,所以便……便想借机缠上他,让他看看我的厉害,让他为我着迷,到时候我再来报复。”梅菊说一脸狠意,说的就跟真事一般的,而也确实存在那种心理变态的人。 明明谁也没有义务非得喜欢她,她却能因为这总小事而将人记恨,在关健时候给人一巴掌,这种人身在豪门大院确实也发生过,是有先例的。 “啪!”然而梅菊说话此话,却又换来了一巴掌。 墨绿衣服的婆子面上沉下,嘴角冷撇的看着梅菊:“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将她衣服给我扒了,扔到盆子里去!” “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真的是真的啊!”梅菊吓的大叫解释,然而这一回再没有人理会她,她的衣服被两男子瞬间扯成条状,直接一扔便扔进了最先搬来的大盆子里,梅菊惊叫:“啊啊,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快拉我出去啊!” 然而四人却都冷漠看着她,墨绿衣服婆子冷冷道:“刚才已经给你机会了,你却要耍我们,不给你点教训,你真当我们不敢呢。” 另外一个婆子也阴冷道:“告诉你,只要不将你弄死,留着一口气就行,我可是宫里头出来的,在里面别的没学到,可是这折磨人的法子我却学了十成十,你不信咱们就挨个试了试。保准所有惩罚你都能享受一遍,最后还能活的好好的。” “噗!”屋子里突然一道脆响起来,梅菊惊愣了一下,突然放声尖叫起来:“啊啊,我不敢了,快……快放我出去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快放了我啊。” 然而四人还是没动,墨绿衣服的婆子道:“放肯定是会放的,只不过你刚才才不识抬举了,现在放你出来你定还会抱着侥幸心理,就让你多感受一下。” “我错了,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们啊!”梅菊失声痛苦,不断痛叫着。 然而又是过了一会,那两个男人才好心的将梅菊提溜出来,她身上此时已经各种印子都有,胸口上竟然还缠着一个不断绞紧的蛇,别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三下五除二弄下虫子等物,直接将梅菊往地上一摔。 “痛。”梅菊痛叫一声,光着身子软软趴在地上,身上有些惨不忍睹。 一个婆子伸出脚踩了踩她的脸,然后用脚尖抬起来,梅菊的嘴唇都咬的血水横流,她冷笑:“好,说吧,你若继续嘴硬,我们也不会客气,刚才的感觉可还好吗,告诉你,这还只是开胃菜,还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在等着你呢,我们的任务就是为了招待你的,倒是不怕多陪你玩几天。就是你这小身板,啧啧啧,怕是到时候要受不了的。” 那婆子眸子和说话语气都有些怪,话虽然没说尽,但是梅菊明显能感觉的出来,她那没尽的话语里的东西,只会比这更加残酷。 梅菊心中无比痛恨,可是此时的她却完全没有法子,她能怎么办,她再义气又能如何,远水救不了近火,她不想死的这么惨,不,她不想想死都死不了,她受不了了:“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婆子伸脚踢踢她的脸:“这样才乖,快给咱们梅菊姑娘身上披件衣服,可别受了凉了。” 那墨绿婆子立即笑眯眯的拿着衣服过来,虽然只是个外衫,但也比刚才光溜溜的好多了,梅菊手疼的不轻,却是死死攥着这衣服,墨绿衣服的婆子拉着她往一边的椅子上按坐下去,梅菊却是脸色大变:“不……不,我站着……站着,我不坐……” 那两个壮男与两个婆子都是会心一笑,两个壮男更是搬着椅子坐在门边,防止梅菊逃跑,而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窗户,十分昏暗,而现在还是白天呢,若是晚上只会更加阴黑,梅菊看着两个壮男的动作,面上闪过一丝灰败,总算是放弃了最后逃跑的意念,身子一软,吓点软倒在地上,但一想坐下的后果,她生生忍住了,只是银牙紧紧咬着唇,一副忍受着强烈痛苦的样子。 “说吧!” “我原是将军之女……” 两个婆子细心的听着,记住了梅菊所说的每一句话、第一个字,但是越听越是心惊,面上也越发沉重,直到梅菊说完后,她们竟然都沉默了。 墨绿衣服的婆子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梅菊软软的点头,到了这份上再隐藏已经没有必要了。 “好,好狠的心!”另一个婆子却是恨声一骂。 “先去将结果报告给王妃,这个人要死死守着,绝对不能让她离开,再去调配些人过来。” “是。” 墨绿衣服的的婆子说完,两个婆子便快速去见欧阳月,欧阳月正在房间内看书,看到两人过来,伸手一指:“坐吧。” 前面正摆着两个小凳子,两人恭敬的一行礼随后坐下了,欧阳月一边翻着书一边道:“都问出什么来了。” “王妃,那梅菊也不能肯定王爷的事,她只说当初原说的是会拖住王爷些时日,并没说过要下杀手的事,所以王爷是生是死她也不能肯定的。”欧阳月点点头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意外,那墨绿衣服的婆子继续道,“只不过她背后之人策划的却是一桩惊天大事……” 欧阳月听着,书已经缓缓合上,面上一片沉静,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直到两个婆子将事情都讲好后,她还是沉默不语着,那墨绿衣服的婆子说道:“王妃,您说这事要不要往上面说说……” 欧阳月将书放到旁边的矮桌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脚桌前的香炉,最后缓缓勾出唇来:“为什么要说,我这辰王府从来没欠过任何人的东西与人情,可惜却偏偏有人要害我等,我不会主动害人,可是他们又是怎么做的?我总要为王爷讨回些利息来,更何况这些人不看着我与宿儿死就不会罢休,我何必多此一举。” 两个婆子一听顿时不说话了,欧阳月声音平淡:“继续守着吧,我要确保这件事的绝对真实性,你们也明白吧。” “是王妃,奴婢一定确认了此事。”说完便起身离开去了梅菊所在的柴房,继续逼审,确认真实性去了。 此时春草与冬雪走近,春草细心的为欧阳月的茶杯倒了香茶,烟气瞬间冒起,欧阳月端起茶杯,看着眼前枭枭水气升腾,茶水黄黄澄澄,缓缓道:“我无害人心,但时势难为。” 冬雪说道:“王妃,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欧阳月冷笑:“怎么办?这件事说起来与我们关系也不大,我要做什么?” 冬雪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眸中闪烁了一记,春草这几日都有些阴阴沉沉的,这时候不禁有些尖酸的道:“奴婢也很赞成王妃的做法,这天下之事这么多王妃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能管的了那么多事吗。拿了美衣阁与美人阁的银钱也不过就是换来区区名声罢了,之前那些人还诬陷小世子,现在见此事后百姓对王妃感恩待德,一个个就变了副嘴脸,真是恶心人。” 欧阳月会捐这么多银钱为的倒也不是名声,只是自己的心意,她是不在乎,可是别人看了就未必不在乎,春草与冬雪等人还记得,当时辰王府最困难的时候又有谁想着帮助她们呢,除了公主府,也除了将军府兵部尚书府送了些话给了些安慰罢了,其它人没落井下石都算不错的了。当时的欧阳月一个女人,这边不但要承受百里辰失踪,很有可能已死的打击,这边百里宿还被人传成是个天下妖星,满朝文武不少提名上奏要弄死百里宿,或者送出去坐小和尚,若非明贤帝在这件事上坚持没有松口,就算是欧阳月解决了此事,那百里宿送出去也接不回来的。这也就算了,当初欧阳月拿了那么多钱送了物资还要被人尖酸着说话,若不是她真的大度到捐出巨款,此事还不会这么容易平息下去,辰王府上上下下都对此事很有意见。 欧阳月没言语,只是眸子闪烁了一记光亮,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勾出一丝淡淡又意味深长的笑意来:“王爷回来时,必有一场好戏给他看,我想他也不会让我失望的。” 欧阳月抚着手上的玉镯子,脑海中不禁想到初时见面的情形,她认识的百里辰可不是个行事鲁莽的人,说起腹黑程度,那绝对是一绝的,他身死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不论在哪里都该听到些风声了,他现在却还没回归,她隐约猜到了几分。 他回来时,就是收网的时候,只不过在此之前,欧阳月却有些事要做,背后挨打,可不是她的性格,她之前不动,只是没等到时机罢了,而现在,时机不就出现了吗。 翌日假百里辰与冷刹的尸体被运回京,直接被送到了辰王府中,随后皇后便下了旨意让欧阳月进宫,欧阳月坐在梳妆台前让春草给自己脸上抹了重重得看不出肤色的白粉,外层又淡淡花了层妆,穿着一身素静银镶边的外衫便去往皇宫,一路上不少人看到辰王府的马车都是指指点点,有些摇头叹息,有些幸灾乐祸,这些眼色到了皇宫里便更加严重了。 欧阳月一路上目不斜视,安安静静,背脊挺的笔直,自有一番贵气傲骨,那虽然安静,气质却越见非凡脱俗,还是震住了一些指指点点的,欧阳月一路随行到了安乐宫,皇后早早便坐在了上面,欧阳月礼貌行礼:“儿媳见过母后。” 皇后看着欧阳月的脑顶,眸中忍不住划过一些痛快与恨意又马上隐了下去,苦着一张脸道:“快起来吧,我可怜的孩子,想不到老七是如此命薄之人,舍下你与宿儿母子两个,我这心中一想起来,便为你们伤怀痛苦,哎。” 欧阳月直起身来,看着皇后一脸痛惜的样子,面色平淡:“母后关心了。”再也不多说了。 皇后一顿,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怔了一下又说道:“快坐下吧,看你这脸色多么不好,老七这么去了,任谁都是伤痛的,可你也不能这么累坏了自己的身体了,听母后的你还有宿儿,可要为他着想才是啊。” 欧阳月点点头也不多说,闷的很,皇后又顿了顿,眸中闪过丝别样的情绪道:“倒是本宫听说,你还不准备给老七办丧礼,本宫知你这是伤心过度,不舍得老七离去,可你也得想想他啊,你虽是伤心,可是他躺在那里若是尸体渐渐腐烂,他也不好再入地府,将来投胎都是难事,你总不能让他死不瞑目的。”皇后摇头叹息,一脸痛楚道,“我也知道这老七一走,辰王府也没了个主心骨了,不过你且放心,本宫看着老七长大,对他也是有感情的,本宫是绝对不会看着辰王府就这么衰败下去的,本宫已早早写好了请旨,随后便会请皇上下旨,老七虽然是走了,但是这辰王府还需要有男人撑起来,宿儿早早就被奉了世子,这个王爷人选,他是当之无愧的。” 欧阳月一瞬间露出了冷笑,眸中闪过丝冷意,皇后看似全全为了辰王府,但若真请旨成功,明贤帝降旨后,那辰王府的大难才时真正来的,怪不得皇后之前不动作,原来等的就是这一刻。 欧阳月心中划过丝冰冷,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到底是鹿死谁手呢! ------题外话------ 感谢亲,小霞霞2238692 送了1朵鲜花 推荐逐云之巅美文《X处首席特工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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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带深意柔和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宿儿这孩子本宫看着十分讨厌聪明伶俐,这个王爷他也当得,本宫总不能看着辰王府就这么落寞下去,这也是本宫这个做母后的心意,还是说老七媳妇你觉得本宫如此善心之举,还是害你不成?!” 皇后面露不满,她身后的宫人们也纷纷对欧阳月面露愤然之色,以此震势换了一个人怕也要受到影响,感觉到压力的,欧阳月自然不在此列,只不过她却是温顺的点头道:“母后如此宽爱辰王府,媳妇哪有拒绝的可能,只是觉得如此一来母后上奏坏了规矩,这是对母后不好,所以才有此担忧。” 皇后笑笑,眸中闪过一丝光泽:“你倒是个懂事的,这倒也无妨,对待自己的孩子我多费些心倒也是应该的。” 欧阳月此时却是长长叹息一声:“只不过王爷这才送回来,便马上要举办宿儿的封赐,这事说出去也实在令人心寒的很,这事怕是会让宿儿引来不少骂名。” “噢,那你又是什么意见。” “媳妇觉得还是等上十天之后吧,到时候在府中灵堂早已设下,这几日由着宿儿去守灵,也算是宽慰了王爷的在天之灵,到时候再一同举办赐封与丧礼的事才好。”说到这,欧阳月眸中又闪过一丝黯淡,语气里道不尽的无奈与伤怀,看着皇后心中极为痛快,“好,就照你这么说,晚点本宫便上奏,其余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快去增设灵堂吧,这几日便将尸体空放着,也是你太过怠慢了。” 欧阳月垂下头,说没几句便退出身去离开了。 皇后看着欧阳月退身离开,面上却是露出冷笑来,对着身边的安嬷嬷皱眉道:“人可是找到了。” 安嬷嬷立即回道:“回皇后,听说本是找到了线索,可是正要抓捕的时候那辰王爷又逃了,不过他与那个手下都身负重伤,就算没死在咱们的手中,也必活不久了,下面传来了几个他们失踪的地方,顺着去摸,他们最大的两个可能一个便是逃到树林里窝在什么山洞里,还有一个便是已掉下悬崖,但不论是哪一个,他们活命的机会都是零。现在下面已经开始全方面的搜捕,让娘娘放心,他们定会拿着两个人头前来复命的。” 皇后冷笑:“只要时间拖的足够久了,就是到时候百里辰回来,他也无力回天了,一个只有皇子身份无王爷之权更没有争夺资格的,本宫多的是花样弄的他生不如死。到时候百里宿那小杂种和欧阳月,本宫都绝对不会放过。” 皇后此时胸口突然一紧,呼吸有些困难,上一次被百里宿折腾之后,她就感觉身体上出了毛病,有了些后遗症,只要一略微动怒,她就感觉心疼的针刺一般,喘不上来气,找了太医看过,也只说她心郁所至,让她放开了心气就会好,可是皇后现在最恨的就是百里宿与欧阳月什么时候去死,这就跟她梦魔一样,在此之前她怎么放的开心气,所以就算是为了她自己,此计划也绝对要进行下去,只要辰王府败了都灭了,她自然不药而愈。 皇后眸子闪动,露出阴狠的笑容来。 欧阳月回到辰王府后,先是绕到了柴房,里面的两个壮男与婆子恭敬的行礼,欧阳月转身坐在了椅旁,看着正窝躺在床上的梅菊,对着一个婆子道:“可有交待清楚。” “回王妃,之前的话应该是假不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个人什么都愿意说,但是一问幕后指使她的,她偏偏咬紧牙关不说,奴婢也费尽心机将酷型都用在她身上了,可是完全没有用。” 欧阳月看着背对着她宿成一团的梅菊,淡淡道:“不需要再问了,十天之后自然会有人入瓮而来。” 背对着的梅菊身子突然一僵,她猛的转过身来,面上带着一种恐惧与复杂的神态:“你……不……”她说话都在露风,可是却足露表现出她的意思。 欧阳月悠悠看着她:“梅菊姑娘,你知道吗,其实你有多幸福,虽然父亲身死,可是有着他在世的英明,只要你略微放低着点姿态,你现在依旧是个千金小姐,依旧能嫁个好人家,你比那些被逼卖身青楼的幸福的多了,可你偏偏选择了这种方式报复,你最终会害了你身边的所有人。” “你什么意思!”梅菊突然一惊。 欧阳月淡淡看着她:“你被抓的事早晚会被察觉,你觉得到那时候你的亲人,那幕后之人会留下吗。” 梅菊神态错愕:“我……我是自愿加入的,没有理由,他们没有理由,我的家人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当年梅菊之父只有她一个女儿,只是府邸还在,母亲还在,祖家、外祖家都在,若真像欧阳月所说,这些人都将保不住了,看着梅菊这一刻的表情,欧阳月叹息:“看的出来,你也不是个天生的坏人,可惜一步错步步错,你现在愿意说出幕后真凶吗,说不定到时候我会帮助你。” 梅菊却是冷笑:“欧阳月你不用再用这些诡计来骗我,我是不会上当的,我说出来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了,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吗!” 欧阳月摇摇头:“你若不信,我也没有法子。” 说完转身离开了,欧阳月要在府中设灵堂的事转瞬间便传开了,不少人前来奔丧,只是奇怪的是欧阳月却并没有设置灵牌,众人也只能对着一个大棺材里的毁容男尸行跪拜礼等,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比起以前辰王府里举办百里宿的抓周宴时,这一次来参加丧礼的人物少之又少,有些为了走个过场,只是让府中下人拿了些丧礼送来便算完了,都不肯亲自到场一见,欧阳月表情淡淡,只是让春草与冬雪将此次到场的人记下,与上次抓周宴的名单对比立了一个单子,这个单子上的人,以后不论府中大小事,她都绝对不会出面的。 当然这些来的人中,也有冲着嘲讽挤兑欧阳月的,比如姜萱、宁喜珊这些人。 欧阳月一身白色素衣,领袖边上若隐若现绣着银色浅花纹,满身没有一件发饰,只是坐在那里,却好似一只纯白的海棠花一般的艳压众人,姜萱与宁喜珊脚前脚后走近,看到的便是这个情景,姜萱眸中闪过阴暗的狠戾,跨步上前浅笑道:“辰王府节哀顺便吧,辰王爷即已去了,你还要为小世子着想,若是你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那小世子岂不是更加可怜,能不能安稳长大还不知道呢。” 她哪只眼睛看到欧阳月太过伤心过度,想象力不可谓不风富,而只要不傻的人,也都听出来姜萱这话分明有着诅咒欧阳月与百里宿也跟着百里辰早死的意味。 欧阳月淡淡看了姜萱一眼:“原来是姜萱公主,看起来姜萱公主心存怨念,这也没办法两国圣旨都下了,皇上金口玉言说出来就改不了,您与孙二公子的婚事在丧礼第三日,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姜萱公主也不用怕进了孙府之后过的不幸福,那孙二公子可是不是那种人的。” 姜萱一听面色一僵,恨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敢咒本公主。” 欧阳月声音淡淡:“姜萱公主在说什么话,本王妃怎么没明白,本王妃只是实话实说,哪里来的诅咒啊,是姜萱公主会错意了,本王妃话里其实是担忧啊,不过以姜萱公主的才貌双全,本身就算有着不洁的错处孙二公子也不会在意的,姜萱公主不需要担心!” “你,该死!”一听到当初驿馆中的事,姜萱便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她脑中不断回荡着当初被个混混男侵辱的憋屈,被众人指指点点嘲讽暗骂的样子,心中大恨,伸手就要挥向欧阳月。 “啪!”欧阳月却是眉头一坚,直接将姜萱手拍落:“姜萱公主你若真心来行礼本王妃欢迎,若是谁敢来这撕野,那可别怪本王妃不客气,现在本王妃也没有什么怕的了,大不了你死我也死,你敢不敢与我争一争这先死的名额。” “砰!”说着,欧阳月抓起地上的茶杯,狠狠的向姜萱的腿下摔去。 “啊!”姜萱只感觉脚上一痛,欧阳月竟然真敢砸她的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姜萱大恨,然而却感觉身边的视线有些火辣辣的,今天来辰王府的都是与辰王府没有太大争斗关系的,有些甚至与辰王府关系不错的,对于姜萱这种火上浇油的行为都不太满意,那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都写满不赞同与一丝愤怒,姜萱心头之火瞬间冒出,咬牙切齿看着欧阳月,冷笑:“辰王妃丧夫之痛本公主可以理解,但你也不需要这么的激进,本公主只是好意你却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大大的伤人心。不过本公主念在你刚闻此事心有痛苦也就不与你计较了,但若再有下一你对对本公主不敬,到时候可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说着姜萱一嘴的啧啧声看着这灵堂的白棱,样子表现的十分明白,这王府已经没有男主人了,就凭欧阳月一个女人,想要跟她一国公主去斗,最后只要落败一个结果。 欧阳月嘴角淡淡一勾,似笑非笑,却让人毛骨悚然:“那姜萱公主还真是客气了,本王妃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做出有伪常理的事情来,本王妃自己都不知道,到时候还望姜萱公主海量不与计较了。” 姜萱冷笑,转头坐在一边了,丧礼继续进行着,这丧礼本是三天,但欧阳月却一连设了十天,等到十天后百里宿被封了王位之后,会一起结束了,让百里辰入土为安,只不过七天之后就不需要欧阳月与百里宿继续守着了,也正好是准备百里宿位任辰王爷的事情。 第十日,欧阳月一身白底绣暗浅花纹的绣裙,一身的素静,未施胭脂,手拉着身着白底银丝绣,头冠白玉冠的百里宿走在皇宫里,身后是一众辰王府的仆人,而在欧阳月身后不远处正有一浅色妖娆女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对于欧阳月与百里宿很多人都不陌生,但对于这个女子却是让人好奇的很,她是谁? 对于赐封百里宿为辰王之事,早在五日前明贤帝才公布出来,只要过了今天那么他就正式挂名为辰王,史上最小的一个王爷。在此之前所以关于大的赐封,凡是皇上与皇后主持的赐封,都是需要受到百官跪拜宴请的,今天也不例外,在没正式赐封前,是要先进行一个宴会的,因为是特品王爷的赐封,又不像当初明贤帝搬旨直接赐封名下所有皇子直接升位王爷没有举办宴会,这一次不但举办了而且还办的很大,凡是在京和临近京城七口以上官家子弟皆需到场参拜,可见明贤帝对百里宿的重视。 很多人都知道明贤帝对百里宿很宠爱,但也有不少人知道,明贤帝也是没法子在理法与规矩面前,直接提位了让百里宿登基,那样不但引起所有皇子反弹,朝中大臣也不会放心将大周朝交到这么个幼龄孩子手里,明贤帝赐下王位那么百里宿便与皇位无缘,如此说来明贤帝高调给他办个宴会也算是对他的补偿,这一点倒也没引起旁人的不满,这就叫有利有弊,更何况这孩子能不能顺利长大成人都是个问题,何必跟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呢。 太后那边听说百里辰身死之后便卧床不起,今天这个赐位宴她也不会出现,而皇上与皇后都是在最后出现在,是以众人到场的时候,这宴会没有开始,只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看到欧阳月后都是行礼笑笑,大多是不多话站在远处遥遥望着。 “真是世态炎凉,上一次宴会的时候一个个涎着脸往身前凑,真是小人。”李如霜见状有些不满的怒道。 这就是现实,这些人见着辰王府要倒了,一个个都与辰王府保持关系,必竟这辰王府再怎么说原来是那么风光,借此也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这些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 “这也没有办法,是人知常情,只是这看着也确实让人心中不舒服,那李家夫人小姐之前还时常去将军府里坐客,我见着也是难得通透之人,可是现在见面除了一笑再不做其它交谈。”刘氏也感慨的道。 这些人怕与辰王府有牵连,便是平日与辰王府交好的她们也都少了来往,就被一起被人记恨上了,不止将军府就是那兵部尚书府也是同样的情况。 欧阳月对此倒是坦然:“你们应该感谢她们,在这种时候让你们看出他们的本性来这是好事,总好过将来她们在背后捅你们一刀,你们才明白真心假心要好。” 刘氏冷笑:“说的是,这种人自然少些来往。” “堂嫂可还好。”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来,欧阳月扭头一看,竟然是百里南施步前来,百里南今天也穿的有些素静,一身浅蓝长衫显得她清静又尊贵,只是看着欧阳月的眸子闪烁着一丝担心,虽然被她极快的隐下去了。 “无事,有劳南郡主关心了。” 百里南盯着欧阳月看了看,看出她的镇定,心中还一紧,她怎么感觉这欧阳月一点也不伤心,难道堂哥死了对她来说都没有事吗,百里南心中有些不痛快,低头却是看着睁着大大琉璃眼睛望着她的百里宿:“宿儿,你以后要乖,快点长大撑起辰王府。” 百里宿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懵懂的点点头,百里南又看了欧阳月一眼,眸子一眯:“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便走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李如霜疑惑的道:“这南郡主是怎么了,主动找你说话,怎么反而气冲冲的走了。” 欧阳月淡笑:“她倒是个性情中人。” 李如霜皱眉,刘氏却是若有所思看着欧阳月与百里南,为着心中那个猜想,心中砰然一动,若真是那般,她才会真的安心啊。 因为这大周朝历史上还没有百里宿这么小,两岁出头还没有三岁的小孩封王的先例,所以为了给百里宿找回些场子,这场赐封办的十分隆重,一切都以皇宫办宴为标准,等众人入宴会场后,首先坐的并不是赐封而是先看节目,要炒热在场的地气氛。 欧阳月与百里宿就坐在上位,她们的旁边正坐着霜霞长公主,霜霞长公主对于宫中宴会一般是能避就避的,但今天她却必须要到场,她与欧阳月一左一右,百里宿坐在中间,一副保驾护航的驾势,百里宿静静坐在那里冷静无比的看着节目。 “你之前说的可是真的?”霜霞长公主忍不住问道。 欧阳月看着此时场中乐器表演,一丝丝竹管与琴弦交缠发出的美妙声音,让人心情平静,嘴角却是轻轻勾着:“实在是这件事上疑点太多了,我宁可相信我的直觉。” 霜霞长公主两颊鬓发已然泛白,只是她容上却依旧十分健朗:“若是如此才好,那白云观的事因为辰儿的失踪算是石沉大海了。”太后这些年来与白云观交往甚秘,只是百里辰一去这线索却也断了,因为灵云天师已经出关,丹药的供应已经能够补给,明贤帝这里也不好再派人去查,否则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他在怀疑太后吗,这可是极为不孝的行为。 欧阳月对面的坐着的治王府、林王府,还有姜萱,而这一边坐着的却是茂王府的人,此时斜对面的姜萱却是冲着欧阳月冷笑,接着饮了一杯面上勾着怪笑来。 宁喜珊此时也看向欧阳月,见她们表情平静,叹息的道:“可惜啊,辰王爷不能看到小世子今日的风光了,噢不,不该叫辰王了,应该叫已逝辰王,这小世子接任了辰王之位后,接下来便是入陵,辰王妃现在心里一定不平静吧。你请放心,怎么说咱们曾经都是表姐妹,辰王妃若是哪里伤怀郁结的时候,可以去茂王府发贴子,本侧妃一定会相陪一二的。” 冷彩蝶冷眼看了宁喜珊一眼:“不说话,谁会将你当成哑巴。” 宁喜珊冷讽:“怎么,原来是为攀着辰王府,现在呵呵……姐姐难不成还指望着呢。” 冷彩蝶沉下脸面来:“你代表的可是茂王侧妃,代表的正是王爷,这些话被传到父皇耳里,你掉的可是王爷的脸面,真当一两句话占了上风你就能压人一层了,难得你记忆好没有忘记原来是表姐妹,这气度与差别也难道一个是正妃一个是侧妃。妾,永远是上不得台面的。” “你!你个残妃有什么资格说我,还想拿正妃身份压我,连府中几个妾室都搞不定,你又哪来的傲气指责我了。”宁喜珊被说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这侧妃说着好听带个妃字,就好比皇后与贵妃虽然后者也同样尊贵,同样是一人之下的,可是说到底占了个妃字就逃不过是妾,总比正妻低上一等。 在盛王府里,冷彩蝶早先还会争一争夺一夺,但是百里茂根本将她当成不存在的,只在重要场合需要她这个王妃占位的时候才会想起她来,连府中的妾室都敢指摘她,她不是没反抗惩治一个,但最后都惹来百里茂斥她不够大肚,最后她便闭门不出,宁喜珊早不将她这个正妃看在眼中了,可偏偏在这场合她却敢为了旁人指责她。 “自然是为了王爷。”冷彩蝶淡淡一道,斜眼看了百里茂一眼。 百里茂神色一淡看了宁喜珊一眼:“好了,看节目都堵不住你的嘴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将这些话传出去,本王也不会轻饶了你。”宁喜珊当然听出这话的意思,不在这里传到皇上皇后耳里不好听,出去却是没关系的,只不过百里茂就着冷彩蝶的话茬说她,还是令她极为不爽。 却在这时宁喜珊感觉手被人摸了,扭头一看却是看到百里茂眼中一丝意念,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冷彩蝶看着只冷冷过头,早已没有了喜怒,然而抬头时看到的却是欧阳月那副了然的样子,瞬间有些脸色。当初她多么自傲显自以为是,可是后来呢,惹的冷府不理解,关健的时候孙府更是完全舍弃了她,她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就是百里辰死了,她也觉得欧阳月比她过的自由的多,最近她不断的回想过去,最后也只是化作一片惆怅。 她觉得就算欧阳月不能与百里辰终守一生,可是能得辰王爷那般疼爱,她觉得若换作是她,只有哪怕是一年一个月的时间她也觉得足够回味了,总比嫁个一心只有利用的男人强百倍了。 因为是给百里宿办赐封宴,这最后主题还是要回到百里宿的身上,明贤帝原为了让百里宿风光亮相,最后还会让他单耍一套剑法,只不过他人还太小,好在聪明伶俐,明贤帝只让人教了他一套最基本十个招式的剑法,成功之后便是真正赐封了。 欧阳月一直暗自观注着场中众人的表态,皇后此时一副兴质勃勃的样子,孙昭仪等一副兴质缺缺的样子,此时走上来两男五女,两个男了先是耍了一套剑法,正是百里宿之后要耍的,现在不过是让他再继续熟悉一下,另外五个女子却是手持软剑转着柔软的腰身舞剑起来,百里宿认真的看着,在七人舞后迈着小短腿大步往前走。 一左一右两个男子手中微微转着剑,有意带着百里宿武剑,百里宿手持百里辰曾经亲自雕刻,剑身雕有飞龙绕月图的木剑“啊”的一声,直接一剑刺去,人虽然小,但是这一剑武的却也是虎虎生风竟也出了几分气劲来,他还不同于一般孩子学剑按着规矩一板一眼武动,众人也敏锐听发现,虽说前面有两个带着的,但是百里宿武的却早已不同自成一体,他这么点的孩子,本是两个大人带着他武,然而到了后来却是变成了他一个人在秀。 一个没有威胁的木剑,在他胖软软的小手里竟然也似带出了生命,每个武动灵巧非常,众人大惊,心思立即纷乱了起来。 那百里辰年幼之时可是个病殃子,明贤帝虽然宠爱,可是比起这百里宿来说却是差的远了,就算百里辰现在死去了,瞧着这孩子沉着一张小脸,认真威武耍剑的模样,虽不如那些成年男子的气道,可是假已时日子说不定能成就一番作为啊,这么早就放弃了辰王府好吗? 同样也有人眼露凶光,已看到百里宿的未来,若不在此时扼杀了,将来若是成了第二个百里辰第二个威胁,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 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那五个舞剑女子,此时她们早已变幻了各种剑型,看着是配合着百里宿武剑,但身子却不断向前缓步前行,就在百里宿一个飞刺之时,其中一女一个看似不小心的趔趄身子猛然向前扑去。 “宿儿,快躲!”欧阳月失声一道,而那女子飞身扑来与百里宿却只有一掌距离,这些配合武剑、舞剑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能在皇宫中表情的更是身家清白,谁能想到她们却突然发难了,不,那女子说不得只是没站稳罢了。 然而那一道冰冷的剑身已无情的向百里宿刺去,有些人甚至避过了视线,不想看到那血淋淋的场景出现。 “砰!”一道重声落地,众人立即转过头望去。 却看到百里宿身前突然站着一个绿衣女子,女子面容冷落冰霜,直接一掌将那女子拍飞,那女子却是面露凶光,一个反身又是飞刺而出,上位的明贤帝见状大怒:“保护小世子,来人,将这些人拿下。” 明贤帝一声令下,守在他身边的侍卫立即奔去拿人,而场中身着绿衣的冬雪与那舞剑女子却是激烈缠动起来,众人发现那女子此时剑气凌利,哪有刚才柔媚舞动的弱不经风,这分明就是一场刺杀啊,到底是谁要害辰王世子的安全呢,还是在这一场要赐封辰王世子的时候,是有人要阻止他成为王爷?显然是的! 明贤帝面上冷沉,在这皇宫里,在这层层守卫之下,在他的面前竟然会有人要刺杀,这绝对是对他权势的挑衅! 然而就在这时,欧阳月突然惊叫一声:“父皇小心!”接着她不管不顾,急身向明贤帝冲去,众人大惊又愣神的望去,却看到围攻之间两个舞剑女子竟然飞身冲向明贤帝的方向,刚才明贤帝将人都派去救助百里宿,此时身边守卫空隙,更是给了这两个人冲击的空荡,她二人手持剑手,凌利异常,面露凶光,剑气横扫,奔来的瞬间,已无情的斩杀了几名宫女,大殿上顿时尖叫不停。 那皇后惊吓尖叫,转过身子又侧躲蹲下要躲过剑光,而那剑直接一剑刺来,正好划向她刚才坐的位置,若是她晚上一步,这一剑要的就是她的命了!那女子也不恋战,这一剑光一闪直接向明贤帝刺来,福顺直接拉着一个宫人扔上前挡住,那女子却是飞腿一横扫,宫人当初被踢飞,手中耍了一个剑花,直接一剑向福顺劈去,福顺大惊猛的一躲,面门虽然躲开,只是脸颊上却是划下长长一道血痕来,福来惊恐交错,全身冷汗全冒,只是脚下却是生锈了一般,如何也不敢动作。 “保护皇上,快保护皇上!”福顺大叫出声,现在这个大厅里早已经尖叫混乱不停,不少人朝着角落奔去,此时倒显得有些可悲,面对生死之时,这里绝大多数人选择的是自己逃跑,谁还管你明贤帝的死活。 女子飞腿一扫,一剑又是刺去,福顺被踢的鼻子一扭便滚在地上,因为这个冲劲倒是躲过了绝命一剑,只是那明贤帝身前却是大空,女子这一剑已夹带死亡的恐惧气势袭来。 明贤帝心头也是大震,却在这时,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在最关健时刻挡在了他的面前。 “噗!”一道剑刺入肉一体的声音响起,明贤帝心头一跳:“老七媳妇?!”眼前那一身素净,身段小巧玲珑的人不是欧阳月是谁,就在众人心中恐慌于明贤帝就要死于非命之下,谁也没想到欧阳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面前,而且用自己的身体为明贤帝挡下了这一剑,血“噗”的一声飞溅而出,在场有那一瞬间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便是连那行刺的女子都愣了记。 这个女人速度怎么会这么快,刚才不是还在她身后的位置狂喊吗,刚才她可是算准了空隙而来的,明贤帝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女子面色狠戾,豪不留情搜回宝剑,第二剑却已向欧阳月脖子刺来,欧阳月反手抓着旁边桌上的铜盘,反手却是狠狠一拍,身影快的惊人,就在女子惊讶之迹,她手中的盘子已“砰”的照着她的脑袋砸去,顿时她脑袋一沉,鲜血喷涌而出,一记竟然打的她脑袋开花,这是多么大的力气! 众人心中大惊,有松了一口气,有些可惜的,有些还不敢相信的,这辰王妃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能有这般大的力气,这或许就是人在生死之刻的本能吧,众人也只能这样去想。 而这时皇上的侍卫也总算发挥了作用,招招往着那几人的四肢刺去,阻止她们行动,若还有再激进反抗的直接一剑刺死,最后拿下了五人,一男四女。 场面得到了控制,只是却是静的吓人,欧阳月一手捂着被刺伤的肩头,另一手还拿着用来砸人沾了血的铜盘,静静站在那里,明明面色因为失血变的十分苍白,身姿却是站的那般物笔直,她余光扫向了面色惊疑不定的皇后,嘴角勾出了森森冷意。 混在侍卫人群中保护百里宿的冬雪,此时抬起头,暗自比了一个手势,欧阳月见状,面上笑意更深,眸中闪烁,就听到明贤帝惊怒的声音:“快,快传太医给辰王妃治伤,快去!” 如此,明贤帝可欠了我一条命! 皇后,你还怎么阻止我! ------题外话------ 此事还完不了呐,月儿为啥要这么说啊,她在想啥捏,下章绝对更加精彩! 280,逼审皇后! 现场一片混乱,见到皇宫侍卫将刺客全都抓起来,那些趁着混乱躲起来的朝臣与家眷此时才拍着胸口走出来,只是到这时还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刚才事发的太过突然了,而且也太过出人意料了,谁能想到在皇宫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竟然有人混进来行刺,而且就在献艺的队伍里,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没有内奸怎么可能?! 同时一个问号也在众人心头升起来,这些人为什么要刺杀,刺刹的是百里宿还是明贤帝,回想起来之前那些刺杀之人,分明对明贤帝的敌意更深啊。 有人想要谋朝篡位吗?! 明贤帝不愧是坐了多年的皇帝,从始至终除了几声爆怒外,还算是冷静,此时又静静坐回到龙椅子之上,只是虎眸扫视着大殿的众人时的表情说不出的喜怒,最后一眼扫向身边的人,众人微愣,却见那皇后此时缩在椅子后面,大概是躲闪之时,竟然让发鬓有些凌乱,旁边的孙昭仪等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堂堂大周朝皇后——国母,在这种时候竟然这么不经事,实在有些丢脸。 皇后面上有些难堪,哆嗦着走出来,而那边太医被拉着的飞奔而来,来的正是刘太医,她见欧阳月肩头血水不住流下,素静的衣服上都快被染红了,急道:“快,先扶辰王妃到安静的地方,我需要女官帮忙给辰王妃处理伤口。” 刘太医叫了几个得利的连忙扶着欧阳月下去了,那边冬雪抱着百里宿也退到了霜霞长公主身边,大殿上一时寂静异常,在这种时候最为动怒的要数明贤帝了,在他下旨举办的宴会上有人要杀他,这足够令他一国之君颜面扫地,足够令他难堪。 而更加难堪的是,这大殿上一堆人在最关健时候想的都不是他的安危,就算是他的枕边人也是一样,皇后孙昭仪等想的只是自己的安全,在此事上唯一起到些作用的也只有福顺与欧阳月两个,后者更是因为救他而受了重伤,其它的人呢,其它的人当时在哪里,直到危险解除才一个个冒出头来,明贤帝突然感觉他作人有些失败,心中更是恼羞成怒。 就算明贤帝称的上贤君,可是身为帝王,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无上君王,手底下到头来竟然没什么真正的心腹,这一点足够让他面上阴云密布了。 皇后等后宫嫔妃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说话,那些朝中大臣女眷更是头也不敢抬,恨不得一个个头都钻到腿后根去,将自己当成透明的。 明贤帝冷笑:“在这皇宫里竟然出现了行刺朕的事,好,好啊,真是好啊,在这皇宫里朕的安全都没有保障了,那这普天之下朕还谈什么安全啊!” “皇上息怒。”一众人立即低头请罪。 “皇宫正副统领何在?!”明贤帝却是扬声怒道。 此时“咚,咚,咚”有奔跑声从外面传来,就看到三个身着兵服的男子走进来,一个比一个强壮,看着都是虎虎生风霸气外露的,只是这三人此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难看,明贤帝看着他们,冷声道:“再上前来!” 三人心中戚戚,却不敢不从,小心快步走了三步,明贤帝此时面容却是扭曲一变,直接手抓着杯碗,便向领头男子的头上扔去。 “咚!”的一声闷声,那人轻哼了一声,身子摇晃却是不敢再有其它的反应,依旧垂着头,任由那杯掉落地上时发出清脆碰碎的声音,额头上的血红缓缓流下,一记已经把脑袋打开瓢。 旁人见了更是心头发紧,似乎连呼吸都十分凝重,生怕引起明贤帝的注意,遭受池鱼之殃。 “身为皇宫正副统领,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朕这个皇上当的还真是失败,一个两个莫不是都等着看朕死呢,所以一个个都不尽心!” 三个统领当即跪地,连连磕头请罪,明贤帝无情道:“来人,将这三个给朕压下去,听候发落。” 而这三个统领,一正两副,其中一个副统领自然是有刚刚上任没多久的孙全,此时孙昭仪一听面色大变,不断扫看着明贤帝的神态,一直想找着机会求情,而另外一个面容较黑的副统领,此时眸中却是闪过丝冷意,突然抬头道:“回皇上,今日负责皇宫调配的人是孙副统领,属下是听说出事才急忙奔过来增缓的,属下冤枉啊。” 那正统领此时捂着额头,额头上的血水不断流下,沾湿了眼前的视线,却是低沉道:“皇上,今日确实是孙副统领当职。” 这人都不是铁打的,让人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停的当职不出三日再强的身子也都熬散了,皇宫正副统领平日里其实挺轻闲的,便是将手下带的人分了班制巡逻就行了,而这分配班制是三天一换,由正统领两个副统领分配,怕的就是只由一人,到时候暗中实行什么阴谋,而这巡逻虽没有正副统领什么事,他们却是三人将十二个时辰各分为四个时辰,轮番带人巡逻,而这三天的队伍分配正是孙全所做的,更加巧合的时,今日这左右四个时辰正是孙全带队的,现在出了事情,这些人能这么轻松混进皇宫必然是有奸细的,现在一看孙全不正是这个奸细的人选吗。 明贤帝眯眼看着孙全,眸中闪烁,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孙全顿时吓的背后直冒冷汗,那孙昭仪一听也是心中一紧,这孙昭仪当初进宫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孙贵妃一死孙府的优势丧失了,不得不又从府中招来一个女儿前来固宠,那个时候孙昭仪借由孙贵妃以前的旧势力迅速上位,虽然位份比起当初的孙贵妃还差的远了,可是势力却没受到多大的影响,甚至在孙全拿下皇宫副统领之位时比起孙贵妃之前也不遑多让,可以说孙全也关系到孙昭仪在宫中的依靠,她不容有失。 而这还仅仅只是其一个原因,现在孙全被暗指疏忽,甚至有可能就是宫中内奸,所以导致有刺客混进宫中意欲对明贤帝行刺,若是此事最后被扣在孙全的头上,那孙府也会迎来最大的动荡,孙全只是个皇宫副统领,可以说明贤帝在的时候他坐这个位置更加牢靠,孙昭仪此时还没有子嗣,这时候她得到明贤帝的宠爱,才会对她未来有些保障,她们并没有理由做出刺杀明贤帝的举动来,但这却不是绝对的。 当初百里坚在世时在朝中有贤皇子之称,孙贵妃又是荣宠不断,手中势力可也不小,虽然他们现在都死了,可是他们若是掌握了大权,想要谋朝篡位,那么明贤帝一死正是个混乱中得以出头的好机会,到时候他们可以扶持其它的皇子王爷,也可以想办法自立为王,这些都是人想出来的,就算这事看起来不合乎堂理,但在这孙全明显疏忽又让人抓到把柄的时候,他们意图谋反的理由现在没有,之后也会被人捅出个百八十条的。 若是认下了,那孙府只有倾灭,最后身死的下场。 “皇上,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孙副统领啊,孙副统一直以来都对皇上忠心不二,先不说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就算是孙副统领有什么二心,也不会做出这等一出事便错漏百出的事啊,他岂会如此愚蠢,这件事必然是有人故意嫁祸的啊,若是真就这么无辜冤枉了孙副统领,只会让那幕后之人继续消遥法外,说不定将来还会导演另出一出戏,置皇上安危于不顾,皇上还请明查。”孙昭仪“噗通”一声跪在明贤帝面前,顿时急切的说道。 那边上孙府一干众人也相继跪在地上连连喊冤,孙全跪在地上脑袋磕的“咚咚”直响,头壳磕的直流血也不在乎,叫着冤枉。 明贤帝眸子眯了眯:“不论如何,你这次严重失误,先将孙副统领带下去,严加看管审查,若真是清白无辜,朕自然也不会冤枉了谁。” “皇上!”孙昭仪惊叫出声,一脸恳求与委屈,只是明贤帝却是一摆手,孙昭仪还要说什么,孙府族长却是连连摇头,照礼来说孙全今日也确实是有错处,明贤帝没有直接让人杀了他,已经算是给孙府的面子了,接下来孙府要做的就是洗清孙全的清白才行,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皇上,孙副统领怎么会是刺杀您的凶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他岂会那么傻,做出这种事情来。”姜萱此时也惊叫出声,虽说她对低嫁给孙全十分不满意,可是两国圣旨皆下,现在孙全若是被抓起来,最后定了罪的话,对她这个未嫁便死了相公的人来说是极为晦气的事,更何况姜萱从一开始的不能接受,到现在已经潜意识认定了,突然间告诉她未来相公可能犯事最后死去,她也是慌了。 “现在证据指向孙全,朕若是充耳不闻又如何跟其它人交待,此事若是孙全做的他必逃不过罪责,若不是,朕也不会让他出事,姜萱公主不需要担心。”明贤帝声音淡淡,姜萱听着却是心头大震:“不可,他乃本公主的未婚驸马,就算只是走个过场,但是被如此抓到,也是大损面子的,将来迎娶本公主之时岂不也要背着一污点,这万万不可。” 明贤帝眸子沉了沉:“姜萱公主的意思,就是放了孙全了。” “大周皇帝,此前两国皇上定下婚事,这孙全的身份又岂会普通,到底是我大乾未来驸马爷,若是只凭这点小事便将他抓住,而后被栽脏了莫须有的罪名,便是大周皇帝你脸上也是无光的。”姜萱微挺着胸,自有傲气的道。 明贤帝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一句大乾的未来驸马,如此说来这孙全已不是我大周的人了,那些人导致刺客潜进皇宫对朕行刺,就是孙全故意的了,为了就是大乾,姜萱公主可是这个意思?” 姜萱面色一变:“不是,大周皇帝……” “姜萱公主乃大周的贵客,这等事情还是不劳大乾公主参与了,省得这些污秽之事污了你的眼睛,来人啊,送姜萱公主回去,姜萱公主大婚在即这时候该是筹备婚礼之时,朕也就不久留了,来人,叫上几个管事嬷嬷去帮衬着些姜萱公主,这婚礼不开始姜萱公主还是别出大乾驿馆的好。不然一个不好弄出两国惨案来,可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明贤帝面上阴沉,是人都看的出来他在生气了。 姜萱刚才那一番话故然是想借机以身份下压,让明贤帝不要追究孙全,可是她却忘记了这里是大周而不是大乾,被一个外国公主当众人面来威胁,还一度提及孙全娶了姜萱就不是大周的人,这可不是帮人,而是火上浇油呢,明贤帝岂能不怒。 孙全盯着姜萱的眸子有些阴暗,这个愚蠢的公主,她到底是要害他还是救他,难不成不想嫁他,这时候趁机捣乱就想借此害死他,从而避免大婚吗?孙全可是清楚的记得姜萱在皇宫里与欧阳月的对话,当时的她将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现在竟然生了害他之心,这个女人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若不是圣旨难为,他堂堂孙府嫡子名门贵子,皇宫里人人巴结的副统领会想娶个残花败柳的贱人吗! 孙全气恨的暗自磨牙,若是他有机会,将来他一定要娶了这姜萱,然后狠狠折磨! 皇后却是一脸惊疑不定的神色,而今天明贤帝本欲借机赐封百里宿为辰王,但现在出了这等大事,这事自然得往后压,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孙全刚一被拉下去,明贤帝便起身:“去辰王妃那里看看。” 福顺刚才也在死神面前走了一圈,看着还算冷静自持,其实腿也吓的发软,现在步子有些虚,他却是忍着心中一阵阵后怕,不敢有丝毫怠慢,在福顺眼中明贤帝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不论事大事小那都跟圣旨一般,这皇宫大管事太监不是他做就真是冤枉了。 皇后等后宫嫔妃自然也要跟着前去,霜霞长公主拉着百里宿缓缓跟在后面,神态都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只是眼中不时闪烁的目光,显示她没那么平静。 房间里刘太医站在宽大的双层屏风后面,床上床帷拉下挡住了里面的所有风光,床上两个女官伺候着欧阳月,并且在刘太医的指使下为欧阳月擦拭伤口上药包扎,几人累着满头大汗,刚一做完,明贤帝已经带人前来了。 “儿媳参见父皇。”欧阳月头上只随便扎起,身上已经换好衣服,挣扎着下床要给明贤帝行礼。 “不可,你现在有伤在身,不要乱动,先去躺着。” “母妃。”百里宿此时也挣开冬雪跑到欧阳月身边,一脸心疼的拉着欧阳月的手。 欧阳月轻拍百里宿,冲着明贤帝道:“礼不可废。”说着认认真真给明贤帝行了一礼,这一回明贤帝倒也没有阻止,随后欧阳月才在女官的服侍下半靠在床上,那皇后站在一边看着,不禁笑道:“老七媳妇真是个得利的,那个时候大多人都吓傻了,就你行动最是快速,不然皇上可真要危险了。” 皇后虽然笑眯眯的,面上甚至还有着一分欧阳月适时出手的感激,只是眸中却是闪烁着阴冷之色,堂堂大周的尊贵皇帝,关健时刻却要让一个弱质女流去救,这事传出去可是个大笑话,明贤帝也得有这个脸接受啊,再说欧阳月只是个女人,当初不先保护百里宿,反而急奔向明贤帝,对于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来说,实在古怪的很。 明贤帝眸子也是微微闪动了礼,欧阳月摇头道:“不说母后了,其实当时儿媳也是吓傻了,那似乎已是本能冲去的,现在想想儿媳也觉得后怕连连,这全身不断的冒着冷汗呢,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啊,若是偏了一点儿媳这条命都没了,当时头脑发热,哪里想的了那些。” 刘太医适时道:“辰王妃所受这一剑离心口十分近,若是再偏上一点,怕是会当场殒命,这也是辰王妃福大命大,有皇上这真龙天子保佑。” 欧阳月此时拉着百里宿的手,也是一脸的惭愧:“当然母妃没第一时间去救你,你讨厌母妃了吗?” 百里宿眨巴着大眼睛道:“为什么?是那些坏人的错,又不是母妃的错,宿儿为什么要讨厌母妃,应该将那些恶人都抓起来才对。” 欧阳月释怀的笑了笑:“真是个好孩子啊。” 霜霞长公主一脸担忧道:“好了,接下来要好好休息,不然落了病根,到时候难受的可是你。” 明贤帝眸子闪动,却是道:“老七媳妇放心,竟然有人敢在宫里对朕行刺,这件事朕定然不会这么算了,朕也定会抓到这个凶手处以极刑!” 欧阳月当即谢恩,明贤帝等人怕打扰了欧阳月,便也都离开了,霜霞长公主留下来,挥退了下人后摇头道:“你为何这么冲动,就是不听劝,最后竟然还自己冲上去了。” 此时肩膀上不断传来刺骨巨痛,欧阳月面上都疼的发白,只是她却是在笑着:“祖母,世上从来没有白来的午餐,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受些小伤能换来皇上欠的一份情也值得了。”百里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辰王府若是一直处于挨打的境地,那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她自然会不当哑巴继续忍下去的。 不论之前的行为明贤帝是不是对她有所怀疑,那都不要紧,只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明贤帝一命就够了,百里辰不归,欧阳月与百里宿就好似孤儿寡母的惨淡角色,欧阳月自信不被人欺辱,但总是要受些磨难,可是现在她是明贤帝的救命恩人了,不论明贤帝愿意不愿意,若是继续让她被欺负,那他这个皇上做的也太失败了,她借用的也正是这一点。 冬雪此时说道:“王妃,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好。”欧阳月点点头,嘴角勾出冷笑来,好戏现在才要开始呢。 欧阳月因为受伤,自然不能马上回辰王府,与霜霞长公与百里宿一起留在霜霞殿里养伤,而此时的京城各方势力却有些暗潮汹涌。 孙府里,孙府长房老爷也就是现孙府族长孙博成坐在上位,此时阴黑着一张脸,手上不断敲着桌面,一声声直敲的人心发颤,越发的烦躁,下面还有孙府的其它房,以及他名下的嫡子庶子女们,长子孙海一向沉稳,此时腿上也不自觉的哆嗦了两下,孙明当初被林府林长齐害的腿脚不利索原本的意气风发,现在却显得有些颓然面容有些阴狠,现在面色更加的难看。 孙海急道:“爹,要想想办法啊,二弟现在被皇上抓住关压起来,再想放出来可就难了,若是再借此给他安上了刺杀皇上的大逆不道的罪名,不但二弟性命不保,这孙府上上下下一个也逃不了了。” 孙明阴冷的开口:“二哥也真是的,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来,这下让咱们怎么去救。” 孙博成听言皱了下眉,一想到孙明最近的状态也没多说,只道:“这一回分明是有人故意冲着孙府来的,这件事我们必然要查,还要一查到底,一定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才行。” 孙海有些担忧道:“可是这有什么眉目。” 孙博成冷笑:“当然是有,现在不就现成的两个吗,那辰王妃怎么会那么巧合挡在皇上面前,而且在关健时候救了皇上,若说她一点没有问题,谁能相信,这件事她肯定知道。还有那皇后,这皇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能逃的了她的手,这一次给提起赐封百里宿就是她的主意,这宴会上的表演等事她自然也是经手的,事出之后便想将这些都推到咱们孙府头上来,那怎么可能,孙府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屋里都不是傻子,一听自然明白了孙博成的意思,就算到时候查到这事跟皇后与欧阳月没有关系,孙博成也定然要制造些疑点给她们的,为了保孙全保孙府,牵连无辜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这件事上孙府不认为皇后与欧阳月有多无辜,三方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这时候谁还会在乎再给一刀,那皇后与欧阳月对此事,八成也是看着孙府笑话呢。 孙海点头道:“自然,这件事还要借助宫里头才行,当初府中为了姑姑可是暗中建了不少隐秘的势力,到现在还没有动用过,现在也是他们该出力的时候了,这一次事关系着孙府的安危,他们必须要出些力了。” 孙贵妃在皇宫里经营多年,那势力绝非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还有着一些暗中买通安插在各宫各府的宫人们,这些人如果联和起来,那也是不小的势力,可以说宫中不止孙贵妃当初这样做,很多人都这样做了,只是当时孙贵妃手中权势直逼皇后,她有更多资本,能安插更多的人,这些人到死前孙贵妃也没动作,那时那个时候明贤帝已然下令让皇后审理她的事,落在皇后手里那就没有活的可能性,这些安插的人根本对她没有丝毫助力,但是这些人孙博成却是知道的,此时却有大大的用处。 这自古帝王遭遇刺杀,都会有一些无辜受牵连惨死的,而这一次比的就是谁的证据更多一些,现在孙全也只是职权范围内有所疏忽,还无法直接给他定性为幕后黑手,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转移视线,将这个矛头转移,当然这并不容易,不论是皇后还是欧阳月,她们不会没有防备。 然而孙府动手时,却发现原来他们的担忧是那么多虑,他们暗中查探,但不知道是上天真的怜惜他们还是如何,每当他们查到一个死胡同的时候,总会意外的发现什么线索拨开云月,手中接连搜集了不少对他们有利的消息与证据,就真似上天偏袒一般,这查证证据的时候,他们分外容易,而这里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两人。 十日后,孙博成带着孙府一干老少进宫求见明贤帝,明贤帝便在侧宫里接见了他们。 “皇上,臣之二子孙全是冤枉的啊。”才刚一跪下行礼之后,孙博成便老泪纵横的哭了。 明贤帝没料到他说风就是雨,忙道:“你们查到什么证据了,拿出来便是,哭什么。” 孙博成心中腹诽,这不是你儿子的事你自然是不在意了,面上却是恭敬异常:“皇上,经草民查证,吾儿孙全他是被冤枉啊,这幕后黑手,真正要刺杀皇上的根本是另人其人啊!” “是谁!证据又是什么!”明贤帝眉头一坚,立即问道。 孙博成一拍手,当下鱼惯走进来数人,一个个低眉顺目,给明贤帝行过礼后便跪地不起身来,明贤帝挑眉:“这些又是什么证据。” “皇上,这些人都可以做证,孙副统领当初并未参与此事,而且草民还派人前去查探,发现这人不但另有其它人,并且还事关两个位高权重的人,尊贵的程度让草民不敢冒然说出这些人的身份来。” “噢,是谁,直说无妨,朕自会保你,前提你说的全是事实,不然你要知道那个后果。”明贤帝声音带着几分威严,孙博成心中一凛,更加用力点头道:“皇上,草民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虚假。” “说吧。” 孙博成顿了顿:“草民深知孙副统领他是敬爱皇上的,孙全从小到大武艺超群,说的最多的就是要为皇上效力,要报效朝庭,进入皇宫做副统领,那是他必生的心愿,他好不容易力挽狂澜,在那么多优秀子弟手中拿到这个资格,他又怎么会随便便放弃到手的理想了,这未免太不合乎情理的。以草世对孙副统领的了解与认识,这件事绝对不会是他做的,这一点草民敢以性命来保,所以草民动用了所有孙府可用的势力前去寻找证据,总算被草世寻到了些蛛丝马迹来,而这些人证物证所指的有两个众大嫌疑人,一个便是皇后娘娘,另一个正是辰王妃。” 明贤帝一听,沉默了一记,声音低沉:“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所告之两个人关系有多大,若是最后发现你是胡乱攀污,朕就是赐你碎尸万断也不为过。” 孙博成心中一紧,却是朗声道:“皇上,请为草民做主!” “好,来人啊,将皇后还有辰王妃请来,对了,给辰王妃选最好的软轿过来,别伤着她。”明贤帝一摆手,已向福顺吩咐下去。 听着明贤帝的话,孙博成面色也有些不好,心中同时一哆嗦,显然明贤帝对之前欧阳月舍身救他还心存愧疚,一个弄的不好,他们也是阴沟里翻船。孙海跪在孙博成身后,眸子却是眯了眯,面上表情转变,最后隐了下去。 一会功夫,皇后先是过来,欧阳月却是和霜霞长公主还有百里宿一同到来,欧阳月半卧在软轿之上,在众宫女的搀扶下跪地要给明贤帝行礼,明贤帝一摆手:“无妨,快起来坐下吧。” “谢父皇。”欧阳月四下被扶着,有些艰难的坐在下首,转头看向了跪地的孙府一众人。 明贤帝一摆手:“你们也都起来吧。”转头看向皇后,“孙府这是来给孙副统领叫屈了,不过他们却说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皇后可要听听。” 皇后面色有郁色,却不敢反驳道:“臣妾洗耳恭听。” “噢,他们说那刺杀朕的主谋,经过查证皇后与辰王妃都有嫌疑。”明贤帝嘴角勾了勾,眸子深深望着二人。 皇后一听愣住了,随即勃然大怒:“简直胡说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宫都敢污陷,那还有什么事不敢做,怪不得能教出孙全这种胆大包天的逆臣贼子,其罪当诛!” 欧阳月神色却是极为平静道:“孙族长即已来,不如先拿出证据来,不然这恶意污陷的罪名你们孙府怕是跑不了了。” 孙博成冷笑:“草民今日敢来,就是冒着被恶势力报复的可能结果而来的,我孙府历代都是堂堂正正的武将,从来不搞那些邪魔歪道的东西,对皇上各个忠心不二,现在竟然有人恶意污陷吾儿是行刺皇上的逆贼主谋,这一点孙府绝对不会认下。孙府费尽心力查到的证据,拿出来时,也必让那些阴谋小人当场现形。” 欧阳月淡淡道:“那本王妃便洗耳恭听了。” 皇后一脸阴郁,只是面上表情却不太正常,她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头上渐渐泛湿。 “好了,你们直说吧,皇上就在上面,只要你们说实话,皇上必然会给你们做主的。”孙博全却是对着身侧带来的人温和的道。 这孙博全除了带来的孙府众人,旁边窝着的竟然还有十余个衣着略显粗糟的普通人,其中一个面色发黑的中年女人,有些小心翼翼的抬头往上看了看:“回皇上,奴婢乃是孙府长房二少爷的奶娘,从小便一直照顾着二少爷,对于二少爷的生活习惯十分的熟悉,二少爷十年如一日练剑耍剑从来没断过,最近也更是没有什么异样,奴婢没见二少爷见什么陌生人。” “回皇上,奴婢是孙府……” 接下三四个人都是孙府的下人,一个个都将孙全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好人,并且全无作案的动机,听着明贤帝皇后等人都皱起了眉头,孙府的人不会以为只有这些人的证词,就真的能证明孙全是无辜的吧。 然而就在此时,那接下来的证人却是话风一转:“皇上,奴才能证明,辰王府中的梅菊姑娘,她乃罪臣之子,当初因为皇上下令处决其父而心生怨恨,所以暗中与纠结了一批对朝庭有所不满的人,暗中行事,为的就是要推翻大周朝庭!” 此人话一落,大殿上一片肃静,明贤帝已眯起眼睛,眸是冷光不断闪动:“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皇上,这梅菊身在林城秀阁里,这秀阁说的好听是集齐卖艺不卖身的名伶清阁,但实际里面的勾搭更加肮脏,她们靠着自己的身体迷惑当地权贵,从中套出消息来,就是暗中在筹集逆反的时机,这一次辰王奉命前去白云观,正被她们认准了时机,这梅菊出现后自称是辰王爷的妾室,且没多久皇宫中便出了这等事情来,皇上,这实在太令人怀疑了。而且奴才还打听到,那林城刺史坐下的别驾正是林府旁枝林昌,对这梅菊十分倾慕,几次抛出橄榄枝,这二人早就暗通情款,这一次的刺杀之事,若是林府没有参与,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皇后一听博然怒道:“皇上,这些人空口污陷,简直是可恨,应该全部拉出去砍了!” 孙博成冷笑:“皇后无需动怒,这些只是人证,草民可还有物证呢。”说着一挥手,便有人递了一摞纸上前给太监,最后再递到明贤袖的手中。 “皇上这些书面的凭证,都是这些年来林昌在林城借由刺史的名义招待朝中下派的各级官员的名单,这里十次有八次会在秀阁招待,这其中还有三名以上官员离去时身边跟着一个美貌女子,府中随即便多了一个姨娘,要不了多久这些官员或者是政务同僚总要出些问题,这还不令人怀疑吗,而这些事情里,为什么都有秀阁还有林昌的影子,这个林昌当年还是林府费尽心机安插到林府的,皇上这林昌必然是有问题的。”孙博成义愤填膺说道,说的那些官员贪恋美色贪赃枉法、与林府同流合污的事跟真的一般,而事实上林府也确实没有那么干净。 皇后面上一变,而孙博成此时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一摆手,他所带来的人不断的从旁提出佐证来,这些证据虽然没明着指出是林府,但是在这里面都有着林府的影子,本来一件事还不足以令人生疑,可是疑点太多了,林府就是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孙博成还道:“皇上,那梅菊正是出身秀阁,抓她过来严刑逼供,定能让她说出实话来。” 明贤帝冷着脸派人去抓人,不一会梅菊便被架了过来,梅菊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直接被人摔在地上,痛叫了一声,孙博全已怒道:“你快说出实行来,你为什么进京,可是辰王派你阴谋作乱,那秀阁可是某些人用来筹集势力的阴谋组织。” 梅菊似乎被吓傻了,哆嗦着跪在地上,不断的摇头:“不……不,我不知道!” 皇上却是冷着眉眼,一摆手,那福顺直接上了夹棍,直接将梅菊的手指与脚全都夹起,然后招来四个寒着脸的侍卫狠狠的向外扯去,梅菊疼的声音凄厉,整个身子不断痉一挛颤抖,痛的面无人色。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这一次的刺杀你可知情!”孙博全怒喝出声。 那梅菊疼的浑身软绵绵的的,有些艰难的抬起头来:“我……不……” “夹!” “啊,疼,疼死了,我说,我说……是……是林昌啊,他派我勾引辰王爷想迷惑辰王爷,只是当时辰王爷有要务在身没受到挑逗,我事后才知道那林昌一计不行又生二计,竟然设计要劫杀辰王爷,辰王爷之死绝对跟林昌脱不了关系。我……民女……民女只是个棋子,他随后指使民女进京,为的就是在辰王府扎下根,然后……后行使刺杀……再……嫁祸辰王妃。” “胡说八道!”皇后面容狰狞,恐怖焦虑的大吼出声。 梅菊软趴在地上,虚弱的道:“民女有证据,证明皇后不但要陷害辰王妃,想让辰王府家破人亡,害死所有人,还有她想谋害皇上的证据!” 皇后“噌”的站起身来,便还没等她行出一步,脑子突然一阵晕眩,又跌回了椅子上,然而再抬起眼时,看的正是明贤帝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散发着森森的杀意,她顿时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浑身上下冷的不助颤抖,牙关冻的“嘎嘎”作响,恐惧的不能自已! ------题外话------ 感谢亲,yc心如风 送了1颗钻石,大爱,么么哒~ 281,百里辰归! “皇上,臣妾冤枉,不……不,臣妾没有。”皇后心中那叫一个凉,忙为自己辩解。 明贤帝冷冷扫下去,就看到梅菊此时手指红肿,脚腕处也因为受刑肿胀异常:“你所说的证据何在,要知道污陷皇后,那可是重罪。” 梅菊疼的浑身发抖,哆嗦着唇开口,看着皇后的眼神道不尽的愧疚与无奈还有着不甘,道:“民女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要让民女拿出证据来倒是可以,但民女有一个要求,若是做不到,民女死不足惜,可是皇后不但要背着这个污名,就是皇上的安危也要受到威胁。” 明贤帝面色立即阴沉起来,眯着眼睛梅菊的样子,好似无数把冰刀插在你心口之上,梅菊吓的浑身颤抖,却咬着牙瞪大眼睛看着明贤帝,毫不屈服。 明贤帝急极反笑:“你竟然敢威胁朕。” 梅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明贤帝冷言道:“什么要求。” “只求皇上能保民女家人安全,到时候民女知道的事情,民女一定知无不言。”梅菊朗声开口。 听到梅菊的请求,明贤帝面上表情好了一些,若是这梅菊借机提些不上道的要求,他可不见得会答应,反正现在心中已对皇后等怀疑,以后多加防备就好了,若只是保护梅菊的家人这一点,对他一国皇上来说实在简单的很,明贤帝给福顺使了一个眼神,福顺轻巧的退出身去,明贤帝道:“你倒也是个纯孝之人,这一点朕答应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梅菊一脸感激,“砰砰砰”冲着明贤帝磕了三个头,接着跪直了身子,只是眸子在滑过皇后时,有些心虚道:“回皇上,那秀阁乃是一些前朝近朝朝臣遗孤之后。” “什么?”明贤帝一愣,面上闪过丝错愕,然而眸中却是浓烈的杀意。 当初大周带兵覆灭前朝,虽然开祖皇帝也是个手狠手辣斩杀不少,但是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有些人隐性埋名,有些人却在之后的颠沛流离之中死去,而这些人早已翻不出多大的风浪了,在成立大周一场血腥的屠杀后,渐渐的所有人都将这些遗忘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 “是真的皇上,民女不敢有半句假话,当初民女父亲犯事被处罚之时,民女一家也是走投无路,这时暗中有人找到了民女,民女当时心中有愤,最后经受不住诱惑答应了。而她们让民女做的,便是陪各个牵官贵人,从中套取情报,一开始民女也不知道她们要这些情报做什么,后来隐约觉得不对劲,大概正是因为如此,她们便将这个必死这任务交给民女。”说到这梅菊脸上也有着愤慨。 而她也没说错,这梅菊自称是百里辰的小妾来京城,上面有着欧阳月这个当家主母在,而林昌他们要的还是百里辰的命,到时候百里辰不归,梅菊早晚会死在欧阳月手中,必竟谁愿意看到一个妾天天给自己添堵,这还是个没任何人护着的小妾,欧阳月想办她可是太容易了。 另一个,就算百里辰回来了,当时百里辰对梅菊根本没有什么兴趣,百里辰回来会做两件事,一个便是将她赶出府,而她胆敢去辰王府胡闹,这是一死。另一种百里辰就会一怒之下将她处死。 所以怎么想着梅菊都离不了死的,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再加上梅菊身上受到了非人的对待,她才将这些事情抖落出来,但当初她说的模棱两可。梅菊虽是秀阁的红牌,但是她知道的事情却很少,秀阁的保密功夫可是一流的,怕是林昌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人,不然也不敢什么人都往那里面招,梅菊所说的这些话,还是欧阳月思考后,将计就计说出来的。 只有牵扯出前朝来,明贤帝才会更回加的重视。 皇后却是急言厉色:“想不到你竟然做出想谋反朝庭的事,还敢污赖她人,你这个刁民该乱棍打死,处以极刑!” 梅菊嘴角勾着冷淡的笑意道:“皇后娘娘急什么,现在做主的可是皇上,皇后便是再高高在上,可也不能越过皇上,女人就该贤于后院,手伸的长了总有踢到铁板的时候。”梅菊这话极尽嘲讽了,皇后听的脸色更是发青,明贤帝已露出警告的眼神,她一口气要咽咽不下,又吐又吐不出,真是快气死她了。 “朕可要再提醒你一回,现在回头还来的及,若是你污陷皇后于不义之境,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你家人也只有死路一条。”明贤帝冷冷出声,那不怒之威之势,顿让人觉得压力无比。 梅菊吓的面色发白,咬了咬牙道:“皇上,民女说的都是实话,到了这个份上民女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说来说去都是一死,民女豁出去了。本来民女只是对朝庭怀有不解与一丝怨气的,可是进了秀阁之后,这些人总在不断的潜移默化的讲述朝庭的种种不好,皇上如何为恶,不顾百姓的死活等等,与民女一样的女子大多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姐,竟然被说的各个义愤填膺,竟然不顾委身于人的羞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为家人报仇。” “可是仇报了吗?没有!不但没有,这秀阁会在关健时候抛弃我等,民女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只是民女现在才想明白,那里根本不是给我们带来希望的地方,而是地狱,那些人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像民女想通的却太少太少了,有些人更是死忠的连最后死都想不明白,真是可悲。”梅菊一脸悲淒与伤痛。 明贤帝听着眉头紧紧握起,手指微微屈着点了几下椅柱,面上看不出神色来,只是那双眼睛黑沉的吓人:“前朝余孽竟然有这么多留在秀阁里了。” 皇后听着也是心中发寒,若是她跟这些人有关系,她可是要受牵连了,大怒道:“说了半天,这与本宫有什么关系,还说你不是在陷害本宫,说吧,你是受了谁的挑拨恶意污陷本宫,只要说出实情来,本宫可饶你最后不死!”说着,一双眸子已向欧阳月扫去,怀疑的神色毫不掩示。 梅菊看也未看,只是看着明贤帝道:“皇上,秀阁给民女这个任务的时候,自然也有联络方式的,民女也不是个傻的,当时也暗中查探过这个联络点,都是些流氓混混,反正是与世家大族天地之别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这周周转转,却发现其中一人与林府长房其中一个管事连着亲的,而那林昌多次带着官员去秀阁,秀阁从中套出的消息想必不少,民女来到京城后,也同样收到一个任务,那就是百里宿必死的任务!” 明贤帝手“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来人下旨,朕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林昌,林府这段时间不许任何人走动,皇后等在安乐殿闭门不出。”明贤帝沉着脸色,眸子里却有威胁的暗流在涌动。 孙博成等人一听却是面色不好,若是这件事就这么压下去,就算最后抓到林昌了,这皇后也未必有什么事情,说来说去这梅菊也都只是意有所指,没有太过实质的证据,现在只是让明贤帝对皇后存在了强烈的怀疑,以及怀疑皇后有谋朝篡位的意图,但若是查无实证,到时候让皇后占着虚位,或者不声不响的死了,那可太便宜她了。 孙府要的就是皇后身败名裂,受世间骂名,林府覆灭! 孙博成与孙海对视了一眼,孙博成道:“皇上,草民还有一证据,不但能证明孙全的无辜受牵连,还能证明这皇后确实就是那送信指使梅菊伤害辰王府小世子的凶手!” 明贤帝静默了一会,才有些低沉的道:“什么证据,拿上来吧。” 孙博成向上看去,就看到一个畏缩的身影,立即伸手指去:“草民所说的证人,就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安嬷嬷。” 皇后愣了一下,有一瞬间她觉得这是幻听,然后有些木然的看向安嬷嬷,却见到后者面色发白,“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的冲着她磕头,那一刻皇后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安嬷嬷是陪嫁来的老嬷嬷了,在林府是世代家仆,她的母亲还曾经是林老夫人的贴身丫环,林老夫人对林皇后十分宠爱,林皇后虽然娇宠,但是对于安嬷嬷一家却是不错,她们也确实十分忠心不二,皇后当时深思熟虑的带上了安嬷嬷进宫,那时候安嬷嬷刚生了儿子,可以说是舍家舍业跟着她,不过皇后对她也是不错的,安嬷嬷一家可以说是林府最富贵的一家仆人了,只是她却没想到安嬷嬷最后会背叛她。 “你……你……”皇后气的身子一阵摇晃,满腔怒意升腾,直冲脑顶上,她脑子一片混乱,都不知道要骂这安嬷嬷些什么好。 这安嬷嬷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皇后做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多了,虽说皇上不是个昏君,不贪恋美色,但是九个皇子六个公主也不多,更何况这里面二皇子六皇子八皇子三公主早年便死了,这也才十五个孩子,还有着许多个子嗣在刚怀上便流产的,比如孙贵妃的,比如许多个的,若是安嬷嬷说出这些来,皇后那只有死罪一条,不仅如此,这些年来林府充当的角色谁都不会怀疑,到时候林府的覆灭也是必然的。 皇后现在浑身冰凉,哆嗦成一团:“你……背叛我,你竟然背叛我,是谁!” 安嬷嬷却还是一个劲的磕头,明贤帝却是冷眼看着:“说,你可是能证明什么。” 安嬷嬷吓的一哆嗦,心头一紧,刚要摇头,此时却看到那孙博成手握成拳,作势击了下地面,顿时吓的面色发白,这一切都被欧阳月不动声色瞧见了,眸子眯了眯,心中大定。 其实她故意延长这十天的时间里,已从梅菊嘴里知道这皇宫里要出事,孙全自然不会在自己的职全范围内出这么大的纰漏来,但是架不住有人想他出错,那个人正是欧阳月。 秀阁的人倒是很想要进宫行刺,也打通了许多关节,可是迟迟没能成功,那就是因为这皇宫可真不是好进的地方,欧阳月虽然不能全然知道他们的计划,梅菊死也不再开口,但是从中调结给他们行个方便倒是有办法的,所以秀阁的人最后能进皇宫跟欧阳月脱不了关系,这十天里欧阳月一方面打点这些,一方面也是让人寻着线索搜集林府与梅菊互通信件的方法,虽然不能完全将此事引到皇后身上,但是只要让明贤帝对她疑到恨不得她死掉,这个人也就无需多惧了,那已跟打入冷宫没有区别。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孙府这么给力,竟然能收买了安嬷嬷? “奴婢……奴婢确实给外面传过消息……”安嬷嬷哆嗦着开口,整个身子也抖的跟筛子似的不能自己,感觉身上正被两个强烈的光束不断轰烤着的痛苦,这自然是皇后愤恨的眼神,可是安嬷嬷没有办法,她……她只能选择背叛皇后。 “什么消息?”明贤帝心中早有计量,只是公事公办的开口。 “具体消息不……不清楚,但……但……这半个月频繁了些……”这半个月可不就是梅菊进京的时候吗,完全能对的上了。 “噢,就只是这些吗?”明贤帝眯着眼睛,那孙博成直接重重砸了两下地面,那一刻脸上无比狰狞,安嬷嬷看着紧紧咬着唇,闭着眼睛急道:“还有在辰王爷要去白云观时,叫来林府长房夫人聊过让林家旁枝好好照拂……” 安嬷嬷说完已经软倒在地上说不出来话了,那皇后更是愤怒的浑身哆嗦,气恨的直接拿着旁边的盘子往安嬷嬷身上脸上扔砸去:“贱婢,你这个贱婢,你敢冤枉本宫,你敢背叛本宫,你这个罪该万死的,你这个贱婢!” 皇后气的面上涨紫色,满腔的怒火急欲发泄而出,几下子竟然砸的安嬷嬷头破血流,而后只是抖着身子根本不敢反驳,只是任由皇后发泄着,孙博成全冷:“皇后娘娘,您这是恼羞成怒吗,这个小奴才纵有千不该万不该,可到底她也是说出了事情真相,您应该感谢身边有这么个心怀坦荡的好奴才才是。” “是你,是你!”皇后气怒的指着孙博成,手指尖哆嗦着个不停,身子不断摇晃“砰”的一声栽在地上,身子滚到了明贤帝身边,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急忙抱住明贤帝的腿:“皇上,皇上啊,臣妾与您也是夫妻多年了,您要相信臣妾啊,这分明就是有人设好了圈套污陷臣妾啊,臣妾真是冤枉啊,求皇上给臣妾做主!” 明贤帝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的声泪俱下的皇后,黑黑的眼仁中闪现了一丝腥红色,被他很快隐藏了下去,他轻轻拉起皇后的手,皇后一脸的如释重负,那孙博成一干人面色大变皇上不会就这么原谅皇后吧,只有欧阳月面无表情看着。 下一刻,明贤帝突然一甩手,皇后踉跄了几步被身后两个侍卫扶住并压好:“先将皇后压下去,等将林昌等一干人犯带来,详加审问再做打算。那秀阁立即派人前去查封,相关一干人等全部抓获归案,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事关前朝余孽的事,明贤帝自然是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过一个,但凡有阻碍他皇位的人,明贤帝一个都不会放过,就像当初皇后太后外戚太盛太子风头扶摇直上,他故意扶持起孙贵妃,宠爱百里坚,让他们明里暗里互斗,他坐收渔人之利一般。 “皇上,皇上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冤枉啊!”皇后却是挣扎着求饶着。 “娘娘,娘娘,奴婢对不起你,奴婢对不起你……”安嬷嬷头顶还有被打出来的血色,此时趴在皇后脚下哭着道。 皇后气的不以自己,满胸怒火都发泄在安嬷嬷身上,伸出脚就狠狠照着她的胸口踢去:“你这个贱婢,你敢背叛本宫,你竟然敢背叛本宫,你该死,你这个罪该万死猪狗不如的东西,本宫这些年哪有对不起你的,你竟然敢这么做,你这个狗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该死啊!”那两个侍卫一直拉扯着皇后,就怕她有再激的行为,然而皇后此时愤怒异常,就是他们这样的壮实大汉竟然也按压不住,直让皇后狠狠踹了安嬷嬷好几脚,这才拉扯按住。 那安嬷嬷被踢的有一会站不起来,缓缓爬起来时,面上有些灰白之色,她深深看着皇后,冲着皇后又重重磕了三个头,声声震耳,再起来时额头上更是血红一片,接着安嬷嬷突然尖叫一声:“娘娘,奴婢对不起你!” 安嬷嬷突然冲向一边,福顺早已回来,此时瞪大眼睛道:“快,保护皇上!”那安嬷嬷倒是冲着这个方向,只是身子早是一转,冲着一旁的一个两人环抱的柱子狠狠撞去。 “砰!”那一刻柱子连带着地面都似震动的颤抖了起来,安嬷嬷一声撞击后,整个身子借由撞劲向后飞快倒去,又是一道巨声,安嬷嬷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血瞬间染红了地面,显得十分的壮烈。 欧阳月看着这安嬷嬷,心中也有些感慨,这安嬷嬷看着倒是个十足忠心的人,这孙府是拿到她什么把柄了,让她不得不背叛皇后的,这人倒也有些可惜。 那孙博成眸中却闪过冷意,有些恨恨的,这安嬷嬷孙博成之所以能收买的,并不是多贪钱多虚荣,相反的这安嬷嬷对皇后确实是十分忠心耿耿,但渐渐失势的孙府感觉到危机,他们必须开始先斩了林府的一个个助力,而宫里的太后与皇后显然正是林府的底气,就算马上不能行动,他们的人也需要慢慢渗透进去了,这才方便以后做事。 当初选择安嬷嬷有些冒险,但若是收买了她,也是最直接的办法,所以经过很慎重的选择,他们将主意打到了安嬷嬷的头上。 其实安嬷嬷虽为林府的家生子,但是娶她的相公却不是林府的奴才,虽然后期在林府做事也渐渐做到管事的位置,可因为不是家奴所以也只是个小管事,但这安嬷嬷相公倒也是个有些远见的,当奴才总不能当一辈子,他更希望自己儿子能做官,能将家族发扬光大,所以就算入林府之后也没签卖身契,其儿子算是自由身,但因为实在没有什么读书的天份便也开始做工,他们应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了,必竟靠着林府这样的大家族,到时候真入朝为官也有个照拂,有这等关系不这么想才是傻瓜。 安嬷嬷的儿子并不完全给林府做工,有时候也出去外面接些零活,孙府便借由这个机会暗中给安嬷嬷的儿子下手,安嬷嬷知道此事后出宫看望,此时才知道孙府不但让他儿子重伤,还喂了毒药,就是这样安嬷嬷当初也没想过要背叛皇后,只是孙府的人将她与毒发作的儿子关在一起,看着儿子痛苦的抱着她求着让他死,两次之后安嬷嬷怎么还忍心,最后无奈的答应了。 安嬷嬷本也想过不行就拖一拖孙府,时间一长她再找机会救家人,可随后她就发现孙府已控制了家人,儿子和怀着孕的媳妇行动受控,她不得不完全妥协,只是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她才回宫这么短的日子,孙府就用的上她了,而且还是置皇后于不义之地,安嬷嬷无脸见人自尽而死。 皇后只要与刺杀百里辰的事情牵连上,那么与皇宫刺杀就脱不了关系,即便她是无辜的,到这时候她也是凶手了。 刺杀百里辰一案,自是由林昌出手,而梅菊马上出来又自称是秀阁派她前来,这林昌与秀阁必是脱不了关系,很有可能林昌也是秀阁的合伙人甚至就是秀阁的主子,而此次刺杀又是秀阁派人出来,说二人没有关系都没人相信,如此一串边,皇后必然同时跟两件刺杀案相关,只要抓到林昌与秀阁的人一问,皇后这一次想逃脱,难如登天! 看着安嬷嬷死,皇后脑子也有些发懵,接着却是怒叫道:“贱婢,贱婢,死的好,死的好,你该死。”只是此刻骂着,她却痛哭流涕,不知道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安嬷嬷的情感,那也是几十年的主仆之情。 明贤帝沉声道:“这倒也是个忠怀的,将她厚葬了吧。”福顺立即应道。 明贤帝看了眼立于一边的孙府众人:“此案还需要进一步的审理才能做定夺,现在看来孙副统领应是无辜受牵连的,不过此事还没有定案,孙副统领还需要暂时的关压,等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再放他出来好了,这段时间允许你们看望。” “谢皇上隆恩。”孙博成等一行人立即跪拜行礼,虽然孙全没能马上放出让他们还有些失落,但是事关刺杀之事允许探望,显然明贤帝已有放孙全的打算了,这就够了。 那边侍卫已经拉着挣扎不休的皇后退下,皇后退下之时还又是哭又是闹的,那蓝荷站在一侧却是悄悄退了下去。 事情查办的差不多了,原本孙府是想借由梅菊牵扯出欧阳月的,但现在得知梅菊也有陷害辰王府的意图自然也没办法,其它的人都相退去了。 明贤帝坐在椅子上,眸子有些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车上,霜霞长公主轻叹一声:“这就是皇宫的斗争,你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可信程度有多少,安嬷嬷倒是个忠心的,可是比起皇后来,那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却是她一辈子都割舍不下的,在这种时候有几个母亲会舍得抛弃自己的孩子呢,更何况安嬷嬷了。” 再者安嬷嬷生下儿子后便与皇后进宫了,进了这皇宫大院外面看着富丽堂皇美不胜收,只有在这里的人才知道这里面的苦楚,安嬷嬷不但要加倍小心的伺候着,也要防止别人害皇后,而且几年回去看望儿子一回都是难的,多年来母爱的思念,对于儿子的愧疚,她最后会选择儿子而不选择伺候多年的皇后,这一点也不奇怪。 皇后这一次输的不冤枉,人心这东西根本是不能控制的。 欧阳月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百里宿道:“是啊,人心难测。” 皇上早已派加快急报让林府那边动手,这边也派出了大批人马去捉拿人,务必要将人先捉拿了来。 蓝荷此时却有些心焦的等在太后的呈祥殿外,不一会战嬷嬷一身深褐色宫服走出来,面上表情严肃冷漠,看到蓝荷道:“蓝荷姑娘怎么这么急冲冲往呈祥殿跑,太后最近身子不舒服,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蓝荷急道:“不能等了啊,皇后娘娘那里出事了,现在只有太后娘娘能救了。” 战嬷嬷看着蓝荷急的满头大汗,说道:“先进来再说吧。” 蓝荷忙用手背擦了巴脸,还没忘记整理下衣服,不让自己太过失礼,不一会到了内堂里,里面也只剩下战嬷嬷与靠在床头的太后外加蓝荷三人,蓝荷噗通一声给太后跪下,急道:“太后救命啊,皇后娘娘出事了,再不救她就完了,不但皇后娘娘有事,恐怕林府也要受到牵连的。” 太后面上表情没变,一点也不吃惊,显然这事她也知道了,看着蓝荷跪地不断求饶,却道:“你倒也是个聪明忠心的,以后便留在呈祥殿吧。” 蓝荷愣了一下,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着太后,现在她不是来求太后救命的吗,太后怎么反倒收下她了? “怎么还在发愣,还不快点谢恩,太后愿意留下你,那是你对无上恩赐了,怎么还这么傻愣愣的。”战嬷嬷却是眉头一皱,斥责道。 蓝荷吓的身子一僵,忙是磕头谢恩,只是心中却是波涛骇浪,她自然不会认为太后是没听到她的话,分明是听到了的反映,而收下她,难道是说明她不准备救皇后,而皇后也没救了吗?! 战嬷嬷一摆手道:“去吧,先出去找梅姑娘学学呈祥殿的规矩。” “是,奴婢告退。”蓝荷低垂着头,快速的离开了。 等蓝荷一离开,那战嬷嬷便道:“皇后娘娘这一次行事有些冲动了,若是经由太后您来把关,还能让那百里辰负伤离开,现在生死不知,还能让人抓到把柄了吗?” 太后冷笑:“当年我会从林府挑了她进宫,教了她迷惑皇上的法子先怀上龙种,就是看着她娇纵不聪明很好控制,说白了当时就是看着她有些蠢,当年哀家给那白皇后下蛊借的就是她的手,到现在她对此还没有怀疑。本来她若是乖乖顺顺的,这个皇后哀家就会让她一直坐到头,可惜她越来越不听话了,现在竟然想反抗哀家,这也是她的报应了,现在一切只看天意了,若是她能逃的了自然是好,逃不了那也是她的命。” “可是若是因此连累了林府……”战嬷嬷却是有些担忧,太后权力再大,没有势力可用也不行,太后多年不管朝政,原本手中暗中的势力已经开始松动,再加上林皇后与太子纷纷失力,这一次林府再受到牵连的话,太后就要头疼了。 太后微微搓了下眉头:“这个林婉太不经事,哀家这些年来常常告诫她做事三思而后行,最后竟然给哀家捅了这么个篓子,那百里辰想让他死还不容易,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实在愚蠢,竟然还连累到了本家!”太后有些愤然的道,皇后原本进宫时十分听话,但是后期白皇后一死,她与孙贵妃争斗多年,对于权力越发看重,哪里还会一直像小羊一样听话。 尤其到了百里丞百里晶相继死去,她的想法越发激进了,在太后当时表现出让她忍耐之后,皇后什么事都不会与太后交流,反正太后也只是两个字‘忍耐’,想做她就做了,而这一次事件太后也是知道的太晚了,不然还能阻上一阻,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想尽办法将损失压到最小化。 太后冷哼:“这个蠢人,看来这件事必须还要想想办法,想来想去若是不保下她,那林府必将受到影响,暂时先留下她,希望她经此事能聪明点。”战嬷嬷低声附和着。 只不过有许多事情,却不不是想当然的,计划是赶不上变化快的! 京城郊外,一阵兵器碰撞之声响起,一群身着黑衣的男子正围攻五个身着灰色粗布衣服,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百姓的五人。只不过这五个人武功却是极好的,这一群黑衣男子足人二十几个,各个身手了得,还有几个手上更是使着一手暗器的好本事,呈围攻姿势围攻五人,还不速速拿下,只是令人意料之外的,这五个人虽然处于挨打的局面,可是防备极为严密,五人配合极好,时不时再偷袭一下,黑衣人必要见血一分。 “嗖嗖嗖”空中几道银光闪过。 “快躲,这个暗器很邪门,不要被击中。”其中一个黑衣人忙道,然后大喝一声,便要冲着五人最中间的灰衣男子一刀吹去。 那灰衣男子手上一扬正对着那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一见面色一变,立即扭身躲去,然而却未感应到任何暗器,就在他分神的这一刻,“噗”的一声,他只感觉腰迹有些疼痛,接着腰上一麻,他暗叫一声不好,直接肩膀一扭十分怪异又狼狈的倒在地上,堪堪躲过其它的攻击。 “噗!”只是下一刻,他脖子一凉,瞪大眼睛,躲过了暗器最后还是被杀了。 “快,攻中间的,先将他杀了,他手中有厉害的暗器!”那些黑衣人愤怒大叫,二十多个人,十几个对付其它四个,剩下的全部围攻中间的灰衣男子,他暗器再多,那也是腹背受敌! “保护主子!”另外四个灰衣人杀的一脸戾色,招招狠辣,那疯狂不要命的架势,就是那些黑衣人也打的心中发怵,这一惧怕立即落了下层,黑衣人一连被人杀了好几人,竟有一灰衣人冲出去帮助伙伴。 此地刀剑相交,血不断飞溅而出,怒吼叫杀声不断,激烈异常。 今天的夜很是清凉,微风习习,所有鸟鸣都消失,夜里十分安静悠逸。 辰王府里,一条小道上缓缓走来一人,是名身段苗条多姿的女子,她端着一盆水正缓缓向前走去,就在她不远处有着一个宽阁的大院子,此时里面灯光很明亮,照着她脚下的路也分外清晰。 “沙沙”此时风吹树枝发出轻轻的声音,本来平常的很,但是这女子却是一惊,猛的惊道:“是谁,出来!”还不停的往四下来回转头看去,却没发现异样,女子喃喃道,“只是错觉吗?原来真没人啊。” 然而当她一抬头时,却隐隐看到前面有个人影,那个身形,那个体态,少女立即奔过去,跑到后来直接甩开了手中的盆子,然后是她撞进那个黑影怀中的声音。 风,吹起了纱帘,影影约约间从里面走出一个灰色的身影,静静的看着眼前背身对着的人影,那人影此时十分的专注,手中拿着书静静的看着,微垂下的头白如美玉的颈子,在黄莹莹的灯光下闪烁着光泽,几缕黑发俏毛的垂下,白与黑的搭配更是带着一种让人沉沦的诱惑。 那身影背部很挺直,连着纤瘦的背部,腰上不盈一握,孤怜的令人心疼,渐渐的那身影的呼吸似乎有些沉重,有些缓慢,就好像多呼吸一下就会少一下,会消息什么东西一样缓慢。 纱帘处的人看着身子猛的一僵,眸中有些发红湿润,但是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轻轻动了下脚,当抬起这一步,好似再次找回了行步的感觉他一步一步加快,此时风突然吹起,直接将其一头黑丝飞扬起而,只露出背影的人总算缓缓回过头来,那是一个极美丽的女子,美容白皙剔透肌肤光滑,眉眼鼻唇都五官极为精致美丽,在昏黄的灯光下,眸中闪烁着氤氲的光泽,睫毛抖颤不停的煽动,看到沙帘外的人,呼吸明显一紧,红唇微微张和着:“你总算回来了。” 纱帘外的人快步走进,一把将女子紧紧抱在怀中:“回来了,我总算回来了,娘子,我好想你。” 女子张开美目,只是此时那里却是泪珠不断滴落:“我也好想你。”她就是再坚强的女人,心中也害怕心爱的男人会离她而去,还好,他还来了…… 百里辰就算受再多的苦,这一刻也全都释然了,抱着欧阳月低头深深吻去,让这个吻化作无尽的相思,激烈而缠绵! ------题外话------ 辰王子回来要做神吧了啊,给力了吧,期待明天吧~ 感谢亲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颗钻石大么么~ 282,反击! 分离的思念,以及失而复得的情感,都让这份情意变的十分火热而激烈,两人气息渐渐不稳,百里辰的吻十分炙热炙热的好似要将欧阳月融化,而后者紧紧抱着百里辰的腰,如此一抱好似永远也不会再分开了。 “娘子,你想我吗?”慢慢放口呼吸的百里辰,急促喘息却不禁又问了一遍。 欧阳月眸子氤氲,眸中若隐若现的情意十分浓烈,此时双臂轻轻环着百里辰,手上一个用力,直接接下百里辰的脖子,接着贝齿轻敲直接张嘴重重咬上了百里辰的红唇,百里辰一愣又倒抽一口凉气,丝丝疼痛回袭胸口,他反而觉得心中十分畅快,这痛是这么真实,实在令人着迷又带着一种酥麻的异样,欧阳月却是吊着眼睛看着他,嘴上却是不放,轻咬轻舔了起来,让百里辰更是感觉出一种怪异又迷恋的感觉来。 “你说我想不想。”欧阳月哼哼的道。 “不知道,娘子要亲口告诉我。”百里辰环着欧阳月的腰,轻笑着道。 欧阳月眯着眼睛,却是踮脚吻住他的唇道:“很想很想,想到你若再不回来,我就离开这样,让你永远看不到。” 百里辰眯着眼睛:“噢,那我岂不又要千里追妻。”欧阳月哼了一声,双手却是死死抱着百里辰,不想松开一般,鼻间闻了闻,看着百里辰眸子晶亮,“身子好臭,先洗澡吧。” 百里辰却是十分留恋,抱着欧阳月就不想松手:“可是人家不想与娘子分开啊。”这种无赖的样子,至从两人成亲后,百里辰确实少做多了,一瞬间又让欧阳月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中,记忆里都是两个人相遇相识然后到相知的过程,还记得她为了报恩然后在天山为他暖身子的情况,一开始她觉得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失误了,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百里辰算是真正赖上他了,只是与他成亲前后这种感觉她渐渐淡望了,说来奇怪,以前的她根本难以想象真正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可是现在却觉得之前的她又是那么陌生,因为爱就是爱了,那种感觉她甚至说不上来。 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想和他白头到老,他们之间容不下任何人。 “快去洗澡,不然今天不让你上床。”欧阳月扳着脸,那百里辰却是笑眯眯的,抓着欧阳月的手,手指轻轻刮着欧阳月的手心,让后者一恋,手臂都麻了,不满的瞪了百里辰一眼,后者笑眯眯的没个正形,“娘子替我擦背吧。” 欧阳月拍了百里辰一记,转身去开门冲冬雪道:“打热水沐浴。” 冬雪愣了一记,王妃不是之前才洗过吗,只是她却是不多话,不一会便派人将水送了过来,往屏风那里送去只是路过内室的时候,她眸子一扫却是身子一震,那里有双男人的鞋,看鞋样款氏不但旧而且十分脏,鞋边上还沾着泥土,这……这是谁!她就从来没看过王爷穿着这么破旧的鞋过,冬雪心头大震,只是看着那鞋张口欲言又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在婢女们弄好水后她也跟出去了,只是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断的变幻着,站到房间外还才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面上表情大变,眯着眼睛紧紧盯着房门,她要守在这里,只要这出来的不是王爷,她一定绝不留情! “快出来,你把冬雪吓坏了,快去洗澡!”欧阳月皱着眉看着窝在床上像只小狗一样闻个不停的百里辰。 “嗯嗯,床上全是娘子的味道,不对,还有些甜奶味,我们的床上怎么又让那小鬼乱跑了。”百里辰抱着被子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来,欧阳月被气笑了,坐在床上伸手捏着百里辰的鼻子:“真是个狗鼻子,这都闻到了,就没闻到有别的什么味道?” “我再闻闻,嗯嗯……那小鬼该不会是尿床上了吧。”说着又一脸嫌弃状,欧阳月直接伸手捏着百里辰的脸,入手的皮肤虽然还算光滑,但是比起从前来却是差了一些,百里辰在外面显然是吃了苦的,“这上面还有我浓浓思念你的味道啊,这都没有闻到,这鼻子看来也不灵了。”欧阳月顿时一笑,伸出纤纤玉指,娇媚的点着百里辰的额头。 百里辰顿时握住欧阳月的手,一脸的着迷:“我看看娘子是怎么想我的,这样吗……这样?还是这样啊……”说着便亲吻着欧阳月的手,甚至还直接揭开欧阳月的衣袖吻越来越向上。 “好了,快些沐浴,一会水又凉了,快起来,快点!”欧阳月不断催促着,百里辰才总算有些恋恋不舍的从床上起来,转手伸手环住欧阳月的腰向屏风走去:“娘子要好好为为夫沐浴啊。” 那眨间挑眉的样子,真是要多纨绔有多纨绔,欧阳月白了他一眼,却是认真为他褪下了衣服,一道横陈在肩头的伤痕是那么触目惊心,虽然现在已经好多了,但是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机,百里辰坐在浴涌里,手握着欧阳月轻轻覆在已经结疤已转好大半的伤口上道:“当时真的很凶险,林昌派了不少人刺杀我,那里有着许多林府的密卫,身手自然是了得的,后期我与冷刹受伤逃跑,他们还从不放松的追查我们,当时我流血过多差点死掉,却是你与宿儿一直让我坚持着走下来的,娘子,若是没有你,我就真的回不来了。” 欧阳月指尖轻滑这道伤口,心中也是一窒,接着慢慢向百里辰身上泼水,心中却想幸好如此:“是,就是因为我,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你要永远这么想,若是你出事了,会有一个人比你更痛苦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坚持住了,碰到了后援,然后回来了。” 欧阳月没有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静逸而又带着丝丝温馨,欧阳月没让百里辰动一下,全部亲历亲为为百里辰清洗好,并为他擦了干净,两人环抱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床边,欧阳月主动献上了一吻,这一刻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了。 夜依旧如初,屋子里的气氛却是炙热的好似能融化世间所有的东西,一切都被这对男女激起的情感漩涡所沉沦。 外面的冬雪,此时面上不断变幻,用着一种近乎抽搐的表情,双眼瞪如牛眼紧紧盯着房门,观察着四周的景象,心中不断的回想着,那双鞋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鞋码与王爷的差不多,虽然是破了一些,可是王爷在外遇到了凶险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再说在她在外面的情况下能不知不觉进入房间内的人也确实不多,这人是王爷吧…… 可是冬雪却不敢放松半点,要不是王爷呢?王妃背叛了?不,王妃是这种人吗! 可是万一呢,这个男人若是使了什么迷术骗了王妃呢,王妃那么爱王爷,若只是被人骗了,而让这份感情上受到破坏实在可惜,王爷如此爱王妃知道真相能受的了吗?! 不,不会! 所以若这人不是王爷,她一定要杀掉,然后毁尸灭迹! 冬雪握紧拳头,心中已经暗下决定,望着房门眼神不断闪动,其中还着的杀机必现。 翌日一早,冬雪盯着那房门双眸已经充血了,那屋里的人也没有出来,冬雪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武功太过高强所以走了她也没发现?若是野男人早该吓跑了啊。 “冬雪姐姐。”此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脆脆的声音,冬雪猛的吓了一哆嗦,低头就看到百里宿仰着可爱的小脸冲着她乐了乐,接着伸手便要推门,冬雪一惊忙道:“小世子,王妃还没有醒呢,要不你先等等吧。” 百里宿愣了愣,平时百里宿几乎都是粘在欧阳月身边的,到晚上的时候才会离开,早上一醒洗漱完就会来看欧阳月,虽然欧阳月起的早,但是也不是没有他先到房间叫欧阳月的情况,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吧。 看着百里宿的疑惑,冬雪面上抽搐,她根本不知道这事要怎么解释才好,却在这时,听到里面传出女声:“宿儿来了,进来吧。” 百里宿一听,哪还有什么迟疑,直接伸手一推,没推动,随后伸脚一踢,门应声而开,冬雪神色一整立即跟了进去,后面是几个伺候欧阳月洗漱的丫环还有跟着百里宿的下人们,这一行人直让冬雪脸都绿了,来到床边看到的还是那么脏污的男鞋与一双精美小巧的女鞋放在一起,不止是冬雪其它的人面色也都变了,此时床帷突然拉开,床边坐着两人,男子已换上了简单的外衫,女子也穿戴了整齐,根本没有什么让人看的。 只是那男子却是看的进来的人都吓了一跳,王爷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只有冬雪松了一口气,便是武功高强的她,也差点腿软。 欧阳月好笑的看着众人笑道:“还不快伺候王爷与本王妃洗漱。” “是,王爷!王妃!”一众下的顿时齐声回道,声音里还有着不尽的喜悦,百里辰失踪的这段时间里,辰王府可算是快变成马蜂窝了,谁都想钻一下,现在他回来了,这些下人也算是有主心骨了。虽然欧阳月在,没有让辰王府落了下层,但在她们心中,有百里辰在,这辰王府只会更好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必竟王妃一个人撑起还是太辛苦了,谁都想在这里分到些好处。 百里宿眸子晶亮,算是接受最快的一个了:“父王。” “宿儿,来父王这。”百里辰一伸手,百里宿一跳,便被接住,然而下一刻,百里宿突然伸出一拳打向百里辰的胸口,虽然不重,但这行为却是看的众人都是一愣。 “你再晚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父王了。”说着嘟着嘴,眼眶也有些红,不断的吸着小鼻子,才没让眼泪流下来。 到底只是个孩子,这些日子帮着欧阳月对付皇后等人,就算他比一般孩子聪明坚强,但对于孩子来说还是严酷的多了,或者说百里宿也早在不知不觉间认定了百里辰这个父亲远非他想的只是借种而已的角色,如何能不思念担忧。 “是是是,是父王的错,父王以后不会这样了。”抱着百里宿,百里辰笑的有些傻,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笑的十分满足,不伭多苦回到家里能看到妻子与儿子如此关心担忧,他觉得一切也都值得了。 洗漱结束后,一家三口坐着用过早膳后,百里辰让冬雪带着百里宿去休息,夫妻两个便坐下来说话,欧阳月先是将近段时间的事情都讲了一遍,百里辰听到百里宿在皇宫里吓的皇后摔倒,又弄那么虫子闹的天昏地暗,最后更是让皇后逼于无奈求着他离开的事情时,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好好,不愧是我儿子,干的好,就是应该这么对付那老巫婆,做的太对了!” 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坐着直拍大腿,让欧阳月都忍不住有些同情皇后的,然后接下来的事情,百里辰却是听的双眉倒坚,冷言道:“三皇兄总算是下定决心了,不然那孙梦儿我回来也定要她不得好死,皇后太后,哼!” “你那里……”欧阳月拉着百里辰的手问道,以安抚他的怒意。 百里辰笑道:“自然是办妥了,不然我为何不早些回来,让你与宿儿如此担心,我也是怕走露了消息,这次回来,必要给她们一个迎头痛击。” 欧阳月嘴角勾了勾笑道:“只怕是不会这么简单啊。” “没有杀绝了,也定会打痛了其肋,这一回不让她们损失惨重怎么行!” 欧阳月靠着百里辰,应了一声,是啊,现在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百里辰算了时间,然后在差不多下早朝的时间,带着欧阳月与百里宿来到皇宫,这一路上坐着辰王府的马车,外面时不时有议论的声音,当然说什么的都有,用着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说着,其中不无感慨欧阳月慷慨大方,也有些犯酸幸灾乐祸指着百里辰一死辰王府无人等的留言,这一切都没影响到在马车里的一家三口,三人喝着小茶,说着话没多久便到了皇宫,拿着辰王府的令牌进了皇宫,直到求见明贤帝的时候,皇宫众人震惊了,辰王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死了吗?! 这是人是鬼啊! 正在批改奏折的明贤帝这一回也没拿乔,直接放下奏折便传旨,看着百里辰从容淡定的走进来,欧阳月笑颜如花,还有百里宿扬着可爱的苹果脸,明贤帝头脑里还有一丝错觉。 然而下一刻却是无比愤怒,抓着旁边的砚台直接扔向百里辰,一点也不在乎那是他这么多年珍藏,怒道:“混帐东西,没死怎么不传个消息回来,你真该死外面去了,回来还让朕生气。” “砰”那砚台直接摔在百里辰脚下碎了几块。 百里辰却是一脸无辜:“回父皇,儿臣也想早些回递消息,省得让妻儿跟着受累了,不过这也没办法,一是儿臣当时受了重伤实在无能为力,二也是受了重伤还要被人追杀儿臣总得先保住命不是,这一来二去时间不就拖久了了,再说这消息若真递出来,儿臣也怕自己更没活路了。” 明贤帝额头跳动:“你的意思是给朕传消息还更危险了。” 百里辰无奈摇头:“儿臣回京途中还遭遇了几次追杀,这伪装都不成,儿臣也不敢冒险了,不然也没命站在父皇面前让您骂啊。” “真是胆大包天,朕的儿子竟然敢有人动了歪心思,好,好的很!”明贤帝面上冷沉,说出的话都阴森森的,福顺在旁边小心看着不敢说话。 百里辰撇撇嘴,心中还道,你说不定就是最想我死的一个,现在倒是装成这样子了。 “你平安回来就好了,这段时间明月和宿儿吃了不少苦,你要好好安慰安慰,下去吧。”明贤帝气过后,声音平缓了几分,只是那眸子却是深沉了许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百里辰却是笑道:“父皇,你不想听儿臣调查的结果了吗?” “白云观的事?那灵云道士已经出关了,你还查到什么可用的。”明贤帝对道观感观并没有多好,在人前还装装,在私下里能叫灵云道士都算是礼貌了。 “自然是发现点事情,不过更让儿臣震惊的却是多年前一桩冤案!”百里辰眸子一闪道。 “你自己受了伤,还有心情管别的了,说吧,又是什么冤假错案了。”以百里辰的性子,让他管闲事的事情确实也不多,可能也只是个顺便,明贤帝本不在意,但是百里辰接下来的话,却差点直接让他从椅子上跳下来:“事关多年前,大周第一将军轩辕虎被人故意设陷残死一事。” “故意设陷,什么意思?”明贤帝一惊。 百里辰嘴角挂着冷笑:“儿臣的意思是,当初轩辕虎将军的死,根本不是灾民爆乱踩踏而死那么简单,当初虽然处办了几个激进的爆民,但那只是替罪羔羊,真正的凶手到现在还逍遥法外,而且就在这皇宫之中。而当年的轩辕虎可是大周的顶梁祖,是皇爷爷手中第一实权,有着轩辕将军在不论边关与朝中都无人敢乱来,轩辕虎将军当年一死,朝中动荡了许久,就是父皇接下皇位之时甚至还受到了影响,这幕后黑手不但至天下百姓于不顾,至大周朝庭动荡于不顾,甚至陷害忠良,其心之歹毒,该处以大周朝最残酷的刑法!” 明贤帝浑身一震,福顺都惊吓的张大嘴巴,却见百里辰面上的笑更加森冷骇人! 刚出了林州城一百里的官道上,此时正有一行队伍,队伍统一以大周官兵,中间压送了十余个囚车,囚车上有男有女一个个面有菜色,眸子浑浊没有什么精神。 那些官兵时不时的扫着四周的环境,见没有什么异样,前面几个还聊起天来。 “这一路上倒也颇顺,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要回京了,咱们哥们也算是交差了。”说话的是几个骑马的官兵,一看便是这群人的头头。 旁边还有几个随行骑马的,看衣着也不是普通的官兵,其中一人笑道:“是啊,这一次出行实在太紧了些,我家那几个还吵呢。” “要我说你就是太给这些女人脸了,还吵着,男人出去办事有她们说话的份吗,再闹腾直接全都休了赶出府,看她们还敢吵闹。”那领头的一脸不认同。 之前说话的顿时被斥的有些脸红,他也不过是感慨一声,竟然被鄙视了,这男人的自尊心立即升起,笑骂道:“那是……呃……” “嗖!” 说时辞,那时快,这人刚一说话,那边一道飞天之箭快速射来,直接一箭射在了笑骂之人的脖子上,他当场瞪大眼睛,还来不及再说其它的,顿时身子一歪倒下马车,这群谈笑的一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而一回头,又是两人中箭,那领头之人反应也快,立即跳下马,直接以马挡身。 “嗖嗖嗖”几支箭顿时射向马匹,那马嘶叫一声,便重重倒地,顿时砸出一片黄沙来,还有一只剑差点直接射穿马肚射向那领头人的脖子,他差的浑身一僵,却是大叫出声:“快,快保护犯人,有人劫囚了!” 这人反映倒是快,只不这那箭比他叫的更快,一瞬间又是几箭飞来,前面一排官兵当下被射杀,接着一群夹带血腥杀意的黑衣人从官道两旁突然奔出,手上乱甩,直接将身上插着的烂树枝叶拍开,显然刚才这是混淆视听的法子,让这些人轻视了。 这些人也不废话,上来便直接向囚车冲去,一路上阻挡之人全部一剑毙命杀死,官兵这边一死便是倒下一群,十分的惨。 领头官兵见状,面色大变,再也顾不得躲避,飞身冲上来便要阻止,一瞬间倒也战了个不分上下,然而随着官兵不断被砍死,那黑衣人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实力却不俗,与这些武功不好的官兵相比,却是以一敌五甚至敌十。 “快,阻止他们!”领头官兵大怒。 “噗!”下一刻他肩膀被刺入一剑,当下捂着肩膀倒地,而那些官兵更是不济,被人砍伤了大半,这些黑衣人直接围向囚车,冲着里面便是致命一剑,却不放心,剑剑致命,每人身上都要捅个十几刀才会罢休,里面的人不断呼救,最后却只能瞪大眼睛惨死。 其中一个黑衣人靠近最前面的囚车,伸手在那人鼻间试了试,向脸那里摸去,手还没触到突然前面奔过来一行队伍,各个身骑快马奔来,这些黑衣人一惊:“快退。” 黑衣人行速极快,一个个飞奔向逃窜,等前面的骑队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血流成河,死伤惨重的队伍,尤其是囚车里的十余人,各个死绝,无一人生还,面色大变。 “大……大人……一群黑衣人突然冲过来,我们不是对手啊。” 奔至来的骑队显然官职更高一层,见状面色阴沉:“先回京,你们的事回京再谈。” 车队重新整顿,回去的一路上更加的小心,便连囚车里死去的囚犯也一并带走,虽然已死倒也是这些人开罪的条件。 这条种不时有血腥味飘起,浓郁的让人皱眉,因为这是一片石沙路,两侧矮丛不算多,是以一个坡形向上的,越往上树林越密集,此时上坡处突然动了一记,传出淡淡的声音:“看到了,这就是他们的手段,你在他们眼中已是一个死人了。”那声音十分冷淡,甚至还带着深深寒意。 只见他手持一柄冰冷泛寒的匕首,轻轻放在面前男子的脖子上,这男子身材略胖,此时却是吓的浑身发抖,他瞪大眼睛,脑中回想的是那些黑衣人刺向囚车里的人毫不留情的样子,若是他在里面,若是他在里面就会连呼救都没有办法,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他早已知道这件计划失败后他后果不堪设想,也想过死,可是当他亲眼看到这些黑衣人杀人的冲击却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想活,她不想死! “想好了吗?你只有一次机会,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其实你说不说实话都没有关系,就凭京城传来的消息,也只是找你对质一下罢了,你说的话也未必能起到作用,而我们掌握的证据足够推翻你的主子了,懂吗。” 胖子正是当初计划刺杀百里辰的林州府别驾林昌,此时面色发白,心中做着剧烈的挣扎:“你担心的是你家人吗?要我说的更明白吗,他们现在已经被你主子赶尽杀绝了。” 林昌身子大震:“走,带你去看看!”他身后的男子驾着林昌的胳膊一个飞身,便跳出很远的距离,一路上林昌面色苍白,心头却是跳动更加激烈,他心隐隐有着那个期盼,然而在看到家中满屋满院血腥味,自己妻子孩子妾室一个个惨死的样子,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看够了,做最后选择吧,若是不想我也不逼你,现在就送你上路。”男子淡淡的开始。 林昌却是浑身一震:“不!她们不讲信用,这些年我帮她做了多少事,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家人的安全,这时候她竟然将他们全都杀光了,我一个待罪必死之人,我不家什么怕的,我要她为我家人陪葬!” 男人淡笑:“这是你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十日后,皇宫侧殿,比起一回这里还多了一些,比如百里辰,比如林府以及德王府等几大王府的皇亲,上座那里明贤帝威武的坐在那里,皇后坐在其左下角,此时面上却有些紧张,下面还坐着大理寺卿、京兆府尹等审办之人。 “带人犯林昌!”听着下面唱声,皇后面色更是大变,林昌不是已死了吗!怎么还会上来! 然而看到下面带着一个身子发福的中年男子时,皇后面色已现苍白,林昌没死?那些人胆敢骗她!这段日子皇后被关在安乐殿中,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她真是要受够了,外面的消息进不来,里面的消息也难以发出去,还是今日审案,她才从太后那里得到消息,让她不需要担心,人已经解决了。只要林昌这些人解决掉,查不到源头,那么就算明贤帝怀疑她,可是没有实质证据,他也不会随便处置一国皇后的,可是她现在看到什么,林昌分明好好的将此事在这里,身上甚至连处伤口都看不到,太后在说慌,在耍她! 皇后拳头握紧,明贤帝已经开始:“林昌,前情朕已了解,辰王等证人已指证你就是派人刺杀他的凶手,你可认罪。” 林昌跪在地上,面色平静道:“罪臣认罪,只是罪臣却是受人指使,不得不为之的。” “噢,是何人指使。”明贤帝眸子眯起。 林昌抬起头,看着皇后,面带恨意:“正是皇后娘娘,是她觉得辰王爷对她对林府造成威胁,又巧在辰王爷下林州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便指使罪臣派人行刺,这其中还有皇后派出的黑衣人,各个武功高强,不然罪臣也难伤到辰王爷。罪臣家人都被皇后控制,罪臣也是身不由已。” “胡说,你胡说,你全部都在胡说八道,本宫根本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你联合外人来冤枉本宫,罔你身为林府之人竟然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你罪该万死。”皇后大怒指责道。 林昌抬起头,眸子里好似饿狼一般狠狠盯着皇后:“皇后心狠手辣,罪臣已经愿意舍身为您做事,可是你却下令害死罪臣家人,罪臣不过只是烂命一条了,现在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些年来罪臣帮着皇后娘娘与太子也做了不少事,暗中监视着薛大人,从其身上观察皇上意图,甚至于暗中阻碍他多次。噢不,当年您还让罪臣两次暗杀薛大人,只是一直没有成功,您怕事情败露才收了手,这些年来的种种罪臣都一字一句写成书册,皇后让罪臣做的那些阴损的事情罪臣永远不敢忘记。” 说着林昌从怀中掏出一本删子,立即被人拿起恭敬递到皇上手上,皇后尖叫道:“皇上,这林昌当年想在京城求一重职被林府相拒,但是林府待他不薄,将其送到林州府,他却还不知足,这种贪婪的人说的话不能相信啊皇上,他分明在冤枉臣妾啊!”皇后哭着道,然而明贤帝却已经拿起册子在看。 “XX年X月X日,京大学士嫡子XX入林州府,奉命召一妓迷惑,得X年科举考题……” “XX年X月X日,林州府第一富商XX前来求通行证,奉命取银三十万两予以放行,银钱全部于当日秘密送往京城……” “XX……” “……” 一笔笔一桩桩,以明贤帝威武不失冷沉的声音念出,皇后每听到一个都面如死色,因为这里面的每一桩都是她命令林昌去做的,当时派人送信之后她的人分明就是当场验证,看着林昌将所有书信全部烧毁,哪想到林昌竟然全部记下成册,成了陷她于不义的重要证据。 皇后颓然的软倒在椅子上,已有一种无力回天之感。 明贤帝只读了几条,直接愤怒的将书册扔在地上,福顺连忙去捡人,拿给大理寺卿等观案,而大殿上所有人都是面色各异看着皇后,明贤帝冷笑:“好好,真是朕的好贤后,这一条条一桩桩,哪一件不是挖着朕的墙角,皇后真是好本事,好本事啊!朕多年来也都被你做小伏低所欺骗,竟然被你欺骗到刺杀朕的这一部,好的很啊!你真是该死!”明贤帝看着皇后的眼神分外阴冷,那一种恨不得撕碎了她的森冷,从牙缝之间吐出,皇后顿觉四周空气都似冻结了,她冷的无法自持,本能感觉到无边寒冷。 “皇……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想过刺杀您,真的没有啊!”皇后哆嗦着辩解道,然而不论是明贤帝还是其它的人,面上都完全不信的表情让她渐渐崩溃。 “皇上,臣妾爱你啊,这皇宫里只有臣妾是真心爱你啊,不论臣妾做什么,但是从来不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啊,皇上,臣妾真的爱你啊!”皇后哭叫着要扑向明贤帝,然后她身边却立即奔出来两个侍卫,直接拦住将她压下按倒在地上,皇后挣扎着解释,然而明贤袖却只是冷眼看着她,眸子里没有丝毫的表情。 “爱朕,做一切都不会对朕不利?那你何时为朕想过,你派人刺杀老七就是爱朕,你明知道朕对老七十分在意,林婉,不要再说这些欺骗朕的话,朕这些年对你已经忍无可忍,念在多年夫妻之情对你忍耐至今,你却越来越变本加利,好,这是你自取灭亡,怪不得任何人。”明贤帝看着皇后的眼神,带着深处幽寒的冰冷与浓烈的恨意与杀意。 皇后心中大震,脑子突然一颤,明贤帝眼中那是恨意,是杀意但是绝对没有一丝不舍流恋与感情,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爱意,他根本不爱自己。对啊他爱的只是白嫣然那个贱人,这么多年来依旧是如此,她还一直欺骗着自己,只要白嫣然死了皇上就会爱上她了,就会让刀子圆了那个从小的梦。 她从第一眼看到皇上时,便爱惨了她,她费尽心机,抛弃女子的矜持与尊严就为了换回他一个眼神,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儿女都死了,她也在这个争斗中落到这个地步,她到底还剩下什么了。 “不!我没输,我从来都没有输,白嫣然那个贱人,为什么她死了还要跑出来吓人!白嫣然你滚,你滚!”皇后突然疯了一样,冲着空气大叫,一脸的狰狞:“白嫣然,我赢了,我还是赢你了,哈哈哈,我赢了你十几年的时光,这十几年我做了多少你做不了的事情哈哈……我与皇上恩爱有佳,你在地上很痛苦吧,对,你痛苦,你哭啊,哭啊,哈哈哈,我赢了!” 众人大惊,皇后的脸上安然变幻出各种古怪的表情,双目失神的盯着前面,张牙舞爪,一副疯了的表情,众人心中大疑,皇后面前也只是一片空气,她到底是冲着什么大喊大叫,是鬼?还是她真的疯了?! 明贤帝听着皇后的怒骂声,脸上不断抽搐,一手紧紧握着椅子,手背上青筋直冒,怒道:“来人,将这个疯妇拉下去,等候死刑!” 百里辰此时站起来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禀,此时儿臣大难不死,却意外得知一事,当年第一将军轩辕虎之死,就是林府暗中收买灾民从中作乱最后惨死。皇后一干林府全族陷害忠良,导致朝政不稳父皇登基险遭刺杀身亡,该处以满门操斩!” 林府众人唰的一下全部站起,身上激起涛天大浪,惊恐的无以复加,满门操斩,百里辰这是要赶尽杀决啊! 283,杀人灭口,太后受疑 林府族长林成宦阴沉着脸道:“辰王爷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就算落井下石,也不可以污陷林府的清白。” “清白?”百里辰手中玩着酒杯,却是一脸的不屑:“敢问林府还有什么清白可说,本王手中不止有多年来林皇后暗中与林府往来的阴谋暗陷,其中林皇后阴谋暗陷怀孕嫔妃不下十四宗,成胎皇子公主不下五宗,降生皇子倒是少了,这也算是林皇后的失误只杀了区区一名皇子与公主,不说其它敢做下残杀皇家子嗣一条,林皇后就必死无疑。林府在这其中做什么了?” 百里辰笑着放下酒杯,有些疑惑的数着手指:“本王想想,这林府搜集毒药这一条有没有?林府送会奇艺的下人暗害有没有?林府为林皇后与族中私利,搜集情报害人有没有?对于不服大臣暗中陷害有没有?而这其中需要的恐怕也不止是林皇后吧。” 林成宦面色大变,怒道:“辰王这些只是臆测,若真能拿到证据就说证据,我林府清清白白,根本不需要惧你!” 百里辰冷笑:“证据啊……证据当然是有的,不然光指控皇后一条,你们就会反咬本王一口,本王可做不来这一傻事来。” 百里治缓缓说道:“七皇弟,若是有证据便说证据吗,你现在只是指责,任谁也不会信服的。”百里治看着像是出口指责,但实际上根本是给百里辰造势呢。 白盈身子虽然还没有三个月,但是今天事情太过严重,所以也与百里长进宫观望,此时心中大紧,百里长握住她的手,竟然也有些颤抖。 百里长身子为什么不好,一开始还不是被害的才会装病,当初宫中最受怀疑的就是皇后与孙贵妃,孙贵妃已死,现在还剩下皇后,他自然是极想皇后去死的,因为这样他才能过的安稳,最近皇后的多番照顾不但不能让他与白盈感觉心喜,反而十分害怕,他们都很清楚皇后突然示好,这事绝对不简单,甚至已隐约有了自己的猜想,他们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绝不容许任何人窥探。 百里长与白盈虽是想到当初百里宿在皇宫里混世魔王一般的捣乱将皇后折腾的不轻,但却并未觉得有错,若是白盈肚子里这个可怜的孩子,恐怕做不到百里宿那样好,他们也绝不容许。 现在朝中的势力不断的崩塌变化之中,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情况,百里长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他若成为皇帝该多好,之前他担心的所有事那都不会有问题,可是他同样知道现实是残酷的,他不会有那个机会的,因为他一来出身太低,只是宫女出身,而又因为至小身子骨不好根本没有势力愿意接收他,就像百里茂一样最后依靠百里坚的势力发展他都做不到,白府虽然出了一个前皇后,可是衰败的厉害,根本不能指望。所以当个闲散王爷,他才是最安全的,真因为他无势力无作为,不论是谁登基,在此之前他只要不乱来,谁也不会用杀他来立威。 白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们的未来与希望,他绝不容有失。 百里长眸子冷漠,看着皇后与林府,面上沉郁,杀,这是必须的! 百里辰冷笑:“证据,当然是有的!”百里辰那眸子仿似看着死人一般,让林成宦等心中发寒,当年的事情他们都做的极为隐秘,怎么会被发现,看百里辰的样子可不像是假的,这要怎么办。 林成宦急急的使着眼色,大殿上一个小太监连忙跑开,欧阳月分明是看到了,却只是淡淡一笑,完全不在意。 那小太监疯一般的向太后的呈祥殿跑去。 “站住,什么人!”刚一奔近,便有侍卫拦住。 “我要见太后,我要急事见太后,十万火急啊!”那小太监立即尖着声音大叫着,那守门的侍卫极厌烦这种少了命根子又左右逢迎的狗,不过见这小太监的样子似乎是大事,便也没敢耽误,不一会出来后便招着小太监进去了。 小太监一开始只进了一个外厅里,出来迎着的只是战嬷嬷:“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慌张,你似乎是安乐殿的小太监吧。” “奴才见过战嬷嬷,战嬷嬷啊,出事了,出大事了,皇后与林府被辰王告了,现在都在激辩,辰王那里还说是有什么证据,要让林府满门操斩!”小太监急的满头大汗,他可算是林府安排进宫的,自然是跟林府一条心,林府若是一倒,他也完了。 “你说什么!”战嬷嬷面上一僵,不信的惊声道。 “战嬷嬷是真的,辰王还说手中有什么证据的,您快请太后老人家去看看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小太监急吼吼的道。 “你等着。”战嬷嬷这回也不敢耽误了,转身便奔了进去,没一会便扶着太后出来,太后竟然穿着一条太后正服,头上威仪的凤冠自显霸气,只是此时面色却是十分的难看。 太后眸子微转望着小太监:“你说的可是事实。” “回太后,奴才半点不敢胡说啊,现在可是十万火急的时候了。”小太监急的吓点怒吼出声,谁没事敢用这种事情胡说啊,假的他也要掉脑袋的! “这怎么可能!”太后却是眼睛一眯,一脸不信,太后与皇后可大不相同,这一刻还十分冷静,能让林府覆灭的事情她知道都会阻止,就算是做她也会暗中将引头都掐掉的:“难保这不是百里辰诱吓的行为,为的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这时候不能乱。” 小太监傻眼,心道这太后娘娘真是不在乎了吗,那辰王说的可是真的啊,那皇后遭罪,他们这些安乐宫的都跑不了,小太监急切切的想说话,可又是不敢,那脸上不断变幻的表情都有些搞笑。 战嬷嬷说道:“太后娘娘,奴婢看着这事要不就去看看,辰王说出此事来,怕不只是混淆视听,真有什么麻烦就不好了。”那林府可是太后的本家,就算太后有些底牌,可是本家没有了,对太后可是大大不利,更何况她连本家都保不住的话,也没资格与人谈什么条件了。战嬷嬷知道太后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可是这事件万物谁也不敢全部板上钉钉的说着没有问题,这皇宫的争斗都是瞬息万变的,战嬷嬷心中也有些担心了。 太后眸中微闪:“好,去看看吧,你先回去。”太后看着那小太监道,那小太监立即点头哈腰跑走,这太后到底对于皇上有养育之恩,这些年来明贤帝也没有在太后面前红过脸,太后一出马自然是分量十足的。 战嬷嬷扶着太后往外走,此时一个丫环缓缓端着水盆缓缓走近来,太后眸子一眯,手在战嬷嬷手背上划了一记,那战嬷嬷会意冲前面使了个眼神,两人已经离开了大厅,没一会突然走进来两个壮年嬷嬷,笔直的向着那宫女走去。 宫女感觉到身后的异样,突然回过神来,就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老婆子不怀好意看着她,低声道:“不知道两位嬷嬷有什么吩咐。” “要你的命!”其中一人冰冷的道,那宫女一惊,忙要转身逃开,然后下一刻脖子上却是伸出一双手,直接往后一拖,那宫女一惊,手上的盆立即掉落地上发出巨响来,其它呈祥殿的宫人听到正要赶来,只是大厅前却有两个侍卫阻挡。 “教训下人,你们也要凑吗!”那些宫人立即吓的后退,只是眸子时不时的往大厅扫去,明显有不信的,但却不敢多说。 大厅里那宫女挣扎着往老嬷嬷手上抓去,留下一道道血痕,那出手的人也不在乎,双手死死按着她的脖子,活活要掐死她。 蓝荷感觉胸口的气息越来越不稳,越来越憋闷,心中无限悲凉,为什么,就算来到太后宫里她也一直认真做事,从来没再想过其它的,为什么要杀她啊! “啪嗒!”蓝荷手落在地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其中一个嬷嬷道:“怎么处理。” “烧吧。” “这么大人可不是些纸片,烧会出问题吧,还有那味道。” “总有烧的地方,扔井的话容易被搜出来。” “先扔进去,回来等太后与战嬷嬷吩咐。” 两人将大厅整顿了一下,没有任何痕迹后将人往后拖去。 去往审案的大厅上,太后眸子阴沉,战嬷嬷却有些不解,这人都收下来了,这时候杀是不是不好,可她也知道当初太后也是看这蓝荷有些手艺是个不错的,可是皇后这会犯案又牵连到了林府,若是留着蓝荷怕她说出对林府更多不利的事情,蓝荷是必死的了,而她的死她们有许多个借口,必不会让人发现出什么的。 来到大厅时里面的争论已经平息了,众人看到太后纷纷行礼,明贤帝只是点头也并未起身,只道:“母后,您身体不舒服这会怎么起来了。” 太后扶着战嬷嬷的手走过来,那皇后疯疯傻傻的呆坐在椅子上也没动,倒是有旁边的宫人连忙上前扶着她下来,让太后坐了上去,给皇后又弄了个椅子坐在太后下首位置,太后看着皇后眼中闪了闪道:“这不是听说皇上在审案子,哀家也来听听,说是大案要案,哀家虽是不管事,可是这等大事总也该听听,若是真有那大逆不道之辈自该重罚的。”着轻笑着扫了百里辰与欧阳月一眼,那昏黄的眼底却闪烁一股惊人的杀气。 在人前太后从没表现过慈爱以外的样子,说来也是太后的本事,只不过现在脸色却是大变,百里辰与欧阳月心中闪过一丝冷笑,果然是将太后逼出来了,那霜霞长公主身子僵硬,眸子眯起双手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若是辰儿与月儿说的是事实,那么这个女人! 明贤帝只是笑笑,扶着太后坐下,转而看向百里辰:“好了,说了这么久了,有什么证据便说出来吧,若只是你胡说污陷林府就算是朕的儿子,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百里辰拱手行礼:“父皇,儿臣句句属实,绝不敢妄议,这便叫上证据。” “啪啪啪”几道巴掌声响起,外面走进几个侍卫,按着一个黑色衣服的男子走进,旁边还跟着两个年纪颇大的老头。 “跪下!”侍卫‘啪’的将黑衣男子按下,其它的两个老头直接跪地大呼万岁。 百里辰扬声道:“父皇,这黑衣人可是大有来头的,此人是个杀手同时也是个盗匪,从入行开始所犯下的罪行不计其数,其中最令人愤恨的一个便是他竟然做出杀害大周朝太子的罪行来!” “杀害太子!”明贤帝眸子一眯,本来疯疯傻傻的皇后此时身子却是一震,急速转过头来阴狠狠的看着黑衣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已现狰狞,然而下一刻她又急速一变,面上表情呆呆的,好似刚才只是变脸一般,欧阳月冷笑,皇后果然是在装傻呢,只是是不是装傻,现在已经没有区别了。 那黑衣男子抬起头来,面上带着一丝憋屈,却是什么也都没说。 “啊,天啊,他好丑!”那宁喜珊一见此人吓了一大跳。 只见此人五官丑陋,脸上一条狰狞的长疤痕从脸上到额头上长长一条,更加是恐怖,完全破坏了整个脸的美态,让人心中泛寒,太后看着此人眉头却不自觉挑起来,仔细盯着此人的面容看了看,眼睛一眯没有说话。 明贤帝怒拍桌子:“你竟然就是暗害太子的凶手,天理不容,罪该万死!”明贤帝明显动怒,气喝之声让不少从听着都紧缩着肩膀就自殃极池鱼。 而此时心中最最愤怒的却是还在装傻的皇后了,皇后当初讨厌百里辰恨不得他死,但真让达到让她疯狂恨意的却是因为百里丞的死,她感觉之后希望无望,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实行诡计,甚至要刺杀百里辰也是因为百里丞的死,现在这人告诉她百里丞的死根本不是百里辰所为,而是另有其人,这让皇后怎么接受,她感觉心都搅成数块,块块裂开懊悔不已。 若是早知道这个真相,她何以变成这样,这个该死的人! 那黑衣人正是鬼杀,当初欧阳月派人盯住这鬼杀,虽然鬼杀极为小心,但由于他身负重伤,又只是一个人,怎么比的起红枫村那些人天天换班只盯着他一个人,最后他还是着了道。一开始红枫村的人捉了鬼杀,鬼杀那是刀口活血的人,早就想过有一天会死,根本毫不惧怕,可是他后来知道了,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死,而是想死却怎么样也死不了。 红枫村这些看似简单的村民,竟然一个比一个狠,天天换着法的来折磨他,身负重伤的他这些人还时不时的给他换药,但就是不让他死,那种比起还痛苦一百倍的事情,他总算是知道了。现在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当时他是怎么过来的,像他这种心中无比强大的人,又怎么会最后臣服了,可是臣服就是臣服了,已经到了这份上,他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念头了。 “皇上,罪民也是情非得已,罪民从出生以来接触到的就是杀伐,就是盗匪,就不是正道的东西,罪民又怎么能像学子大儒那般。”鬼杀的声音十分沙哑难听,那是早年他意外受伤,那一恨砍在脖子上,虽然他拼命躲闪,手臂还因此砍下一道深深的疤痕,可是脖子还是受了伤,没至命却是伤到了喉咙。 “哼,情非得已,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哪有什么情非得已。”大理寺卿冷喝着。 鬼杀无心争辩,却只是低头道:“误杀太子之事确实是无心的,当时皇上要派兵围剿,罪民听说这消息,却是被周围几个盗匪头头拉进来的,当时只是知道那是个朝庭派来的官,哪里想到太子会亲自前来,这事罪民辩无可辩,只是却觉得这里面有人故意陷害罪民,传消息的人根本传的假消息,故意隐瞒了太子的事情,罪民才会……” “简直一派胡言,刺杀太子就是死罪,这里还轮不到你们狡辩,皇上,此等罪民就该处于最严厉的极刑,绝对不能容他们久活于世!”太后却是突然怒喝出声,多年来的平安大度的太后发怒,顿时让大厅中的气氛冷凝了一记,众人都是一副惊讶的神情。 然而太后这一怒喝声,却是让鬼杀注意到她,细细盯着太后,鬼杀面上分明闪过疑惑,霜霞长公主突然问道:“尔等罪臣,敢如此盯着太后观看,已是不敬之罪,难不成你还认识太后不成!” 那鬼杀一惊,倒是转过头去紧紧盯着太后,百里辰欧阳月等人细观太后,分明从那里看到一丝慌意,太后怒道:“哀家身居后宫,何时见过这等恶贼,皇上,此人竟然是杀害太子的凶手,哀家一想起心口就不住犯疼,皇上现在便斩了此人吧。” 百里辰起身道:“不急,此人身上还有轩辕虎将军被害的线索呢,若是此时抓出去砍了,真正的凶手岂不是要逍遥法外吗。鬼杀,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那鬼杀心中有些不甘,只就在这一刻,他感觉心口一痛,额头立即泛起冷汗来,无比痛苦忍不住开口道:“当年刺杀轩辕虎将军的其中一个便是罪臣的父亲,罪臣父亲就是个匪类出身,当年在那片地界也是一界霸王,便是周围许多山寨都要向我父亲进供。父亲虽然是贼,但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他不会抢杀将士与其遗孤,可是就在那段时间父亲突然会见了一个神秘人,这个神秘人许了父亲巨额财富,而目标就是这轩辕虎,开始父亲不同意,可是这人交易不成反是动了杀机,当时寨子里死了十几人,父亲一见这是个狠人,最后无奈答应了。此人给父亲献计,对于当时灾民会从什么地方来,怎么引起爆动都讲的十分详细,父亲当时全部按照那人的指示去办,而这人原本说的也只是拖住轩辕虎将军并没有杀意,可是当父亲行动之时,却发现那些灾民爆动异样,都给喂了药的,这才导至轩辕虎将军之死,之后朝庭虽洗劫了那片山头的盗匪们,父亲却早得了消息离开了。只不过这人确实是个狠人,随后便开始追杀你亲为了灭口,父亲当时保护我自己被乱恨砍死了。” “那个人可是在场的人。” 鬼杀缓缓道:“那是一个女人,十分有胆实的女人,而且这女人心狠手辣,毒如蛇蝎,我当时只是远远看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也该上了年纪了。” 太后眉头明明一跳,眼角抖动了一记,欧阳月冷冷道:“那个人是谁,与林府有什么关系?” “当年提供助力的正是乃是林府二房林成吕,而那个女人她也在这……噗……”就在鬼杀要说出那人神共愤的毒女时,他突然瞪大眼睛,嘴巴大张随即倒在地上,再也没说出半个字来。 “林成吕,你敢!”明贤帝怒喝,却见鬼杀身后,此时一矮小男子一剑插入鬼杀胸口,再加上鬼杀身上伤的很重,一直没好全,如此一剑当即便要了他的命。 百里辰与欧阳月也是脸色一变,他们都没想到,在皇上面前这个林成吕居然敢动手! “砰”林成吕立即跪地,低觉道:“皇上,臣认罪,臣当年曾经倾慕于霜霞长公主,但是那般风华绝代的尊贵之人,却要下嫁给轩辕虎那种丑陋不堪的男子,臣一时糊涂,便做出此等大罪之事,臣认罪!” 霜霞长公主冷笑,这林成吕她与其根本没有什么交集,当年在京城里痴迷于她的何其之多,可是除了几句争嘴也无人做出这种事情来,而杀害大周重臣那是什么罪,要凌迟处死的,林成吕会只因为一个女人犯下这种大罪吗,他哪来的自信。再说当时朝庭最是动荡之时,林府也正受到影响,林成吕此时不为林府着想,却为一个女人设计出这等事情来,又有谁会相信,这分明就是掩示。 “唰,唰!”突然间,大厅里奔出一个身影,此人手持宝剑,直接两剑一剑狠狠刺在林成吕的肩头,一剑刺在他的腿上。 “欧阳月,你敢!”林成宦大怒,奔出便要轰向欧阳月。 百里辰却是飞快赶至,拉开欧阳月,一脚便飞踢向林成宦的脸,直接一脚将其带飞摔在地上,冷冷看着爬起来的林成宦:“以下犯上,死罪!”说着提志剑,便要刺向林成宦。 “住手!”太后怒道,这边已有侍卫奔跑过来阻止。 “噗!”然而这些侍卫还是慢了一步,虽然提剑去挡,还是没有挡住百里辰的剑,只不过也因为他们的阻止,百里辰这剑却是刺的偏了,直接一剑刺向林成宦的腰迹,血液流出震惊了大殿上的众人。 在皇上太后面前敢动手伤人,这是何等的大胆,便是百里治也惊的站起身来。 太后怒道:“胆大妄为,老七竟然当着哀家的面动手害人,你这分明没将哀家与皇上放在眼中,若是这一剑指向的是皇上,你又该当何罪!” 百里辰面色平淡:“父皇高高在上,又是仁爱宽厚的,辰儿如何会下手,万万不敢。只不过此罪臣不但设计陷害忠良,还敢对辰王妃无礼下杀手,便是死罪一条,本王不过是替天行道,代父皇惩罚他罢了,就是有罪也只是一个不问之罪,还有什么罪?还请皇祖母告知。” 太后眸子闪过丝丝寒光,好似一条条银色毒蛇,一但被缠住,便会万劫不复,然而百里辰却只是笑着,眸中闪烁着的淡淡笑意,却尽是嘲讽。 当年太后在宫里的位置也是风雨飘摇的,在场众人都清楚,林成吕就是真蠢也不会因为只是倾慕霜霞长公主而嫉妒轩辕虎便设计陷害轩辕虎,一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二他至于这么恨吗,要知道林成吕入朝为宫,官拜二品这宫职可绝对不小,也是林府现最朝中最大的官,乃是林府的希望,这说明林成吕也是有自己本事的,这种人若真是如此意气用事,在这朝庭中他能混到这个地位吗。三,林成吕杀害鬼杀的情况,他分明就是杀人灭口,因为鬼杀口中那个未尽的真正凶手。 这件事怎么说林府都绝对不是林成吕嫉妒能说事的,这也得让人相信才行,众人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那个猜测太过惊事骇俗,众人都不敢开口。 明贤帝淡淡看了林府一众人道:“老七,你可还有其它的证据?” 百里辰憋着一口气,抬脚又是往林成宦肚子上踩了一脚:“父皇,儿臣的其它证据不足以指证那人,不必说了,只不过这林府绝对是参与了当年刺杀轩辕虎将军的大案之中,陷害忠良陷大周皇室朝庭与不义风雨飘摇的险境,他们都该死!” 林府众人面色大变,那林成吕直接跪地上,头“砰砰砰”直往地上磕,每一记都在大殿中激起一个回机,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皇上,此事全由臣一人所为,跟林府没有关系,他们根本不清楚当时臣的事情,他们都是无辜的啊,这件事是臣一个人的错啊。” 林成宦眸子闪动,怒道:“老二,你在胡说什么!” “大哥,这一切都是弟弟的错,弟弟不该一时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等大罪过来,弟弟不想连累府里,还请大哥成全。”林成吕浑身颤抖着,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其它的,眼泪不断滴落,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他又是为的什么呢。 林成宦眸子里是泪光闪动:“二弟,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林成宦双拳紧握,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那眼中有着无尽的恨意与杀意,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林成吕这人矮小相貌也不出众,比起林成宦来说真是没那么出众,但林成吕却是极讲义气也知分寸的,当年林氏兄弟两个在思考将来,谁做族长谁入仕的时候曾经有过矛盾,林成宦想留下来做族长,但是当时林成吕也拼了命想留在府里,可是却不是因为谁嫉妒谁,相比较起来在朝为宫确实是真正风光之事,林成吕没有林成宦出众,自然想将这个机会留给后果,只不过出于兄弟之爱林成宦却是这么选择的。 最后林成吕入朝为官,由林府的助力,再加上他本身的努力最后坐到了二品之位,这在朝中已经算是重臣了,林府再想出这么一个人也不容易,可是鬼杀刚才点了林成吕的名字,那么林成吕就是不认都不行,而且就算鬼杀最后说出的那个人不能让人完全相信,可是真的说出来,那才是林府真正覆灭,这个人他们必须要保护住,那才是林府长盛不衰的资本,即便皇后也不行。 林成吕没有耐和只得承认,就算原本鬼杀的话不足以定他的罪,但为了保护那个人,他也必须要认罪,他要将这件事掐在这里结束。 林成宦、林成吕他们都清楚,所以他们没有办法,看着自己弟弟要付死,林成宦心中也是又痛又恨。 “皇上,一切都是臣的错,请皇上下旨赐臣一死,以告轩辕将军在天之灵。” 欧阳月冷笑:“告祖父的在天之灵,林大人你将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你配吗。” “辰王妃,你不要太过份!”林成宦却是怒气不平。 欧阳月伸出纤手指着林成宦:“对本王妃不敬,掌嘴!” 殿上的众侍卫与宫人都不敢上前,这哪一个府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上面还有高高在上的太后,便是皇上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有着太后当靠山,这林府也没这么容易败落的。而那辰王府,辰王与辰王妃一个个如此大胆,皇上也没出声怪罪,他们也是不敢得罪的。 冬雪此时却是快步上前,抬手便“啪啪啪啪啪”的狠狠抽着林成宦,林成宦要反抗,百里辰却冷冷说道:“林氏族长虽为豪门族长,可一没级权二没功名只是个贱民,竟然敢对辰王妃不敬,当处以死刑,还请父皇定罪。” 太后面上肌肉飞快的抖动了一记,望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在他们身上戳出两个洞一般的幽暗发狠,最后咬咬牙笑了起来:“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林族长因为亲弟弟受苦出于爱护心理一时冲动了,老七、老七媳妇都是懂事宽和之人,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林族长还不快快向辰王与辰王妃陪罪。” 林成宦面上一抖,却是咬着牙,重重跪在地上,头猛的敲下三记,一字一句的吐出,足见咬牙切齿的程度:“草民一时糊涂冲撞了辰王辰王妃,只是念亲心切,还望辰王、辰王妃海涵宽恕。” 百里辰不屑的道:“本王若是不愿意呢!” 林成宦猛的抬起头,眸中一黯又收了回去:“草民知罪,请辰王原谅。” 太后对明贤帝道:“说到底也是兄弟情深,与老三与老七也是一样的,还望皇上就不要追究他了。” 明贤帝却是道:“老七,你可有对林王府的其它证据吗。” 百里辰说道:“那林昌之言,刺杀本王之事与林府长房似乎也颇有牵连,就算本王便宜了他这一回,他也是一死。” 林成宦立即扬声道:“皇上,草民冤枉,草民绝对没有做出对辰王不利之事,这事其中绝对是有误会啊皇上。” 此时大殿上奔进来一人,冲着百里辰耳语道,百里辰冷笑,眸子在太后等人扫了一圈,落在了林成宦与林成吕身上,语带嘲讽道:“父皇,刚刚得到消息,这林昌在牢中畏罪自杀了,死前死了一封书信,说是之前所说一切都是他因记恨林府关健时候没能帮助而故意坑害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为的就是陷害林府。” 百里辰笑了起来:“还真是巧合啊,这边林大人刚刚认罪,那边林昌也认罪了,难道是上天注定的,这天老爷管的还真够宽的,怎么没一道雷劈下来,劈几个人玩玩呢。” 众人一听面色大变,宁喜珊等人都低着头,就是太后听了面上都是急速抖了抖。 欧阳月说道:“虽说林昌否认了此事,只不过皇后娘娘陷害皇家子嗣却是证据确凿,还请父皇下旨查办,为那些死去的皇弟皇妹们讨个公道,他们此时说不定就在旁边看着等着呢。” 明贤帝眼角抖了抖,这欧阳月说的什么话,真是什么都不忌讳! 明贤帝翻看着手上的证据,里面有着多位宫女嫔妃等作证,之后都是按着手印等,只要随便找几个对上证词,那皇后之罪必是少不了的,他放下证词看向殿下:“林成吕陷害忠良,陷朝庭于不义,死罪不可免,赐凌迟三日,其家眷终生为奴,流放三千里永不可入朝为官、永不可进京。皇后残害皇家子嗣,赐死,因宫中无主,此事就劳由太后来办了。” “吸!” 皇上令刚一下完,大殿上的人皆是一惊,那林成吕的刑罚已是很重了,凌迟之刑是极残酷的刑罚,以刀切肉还要保持受刑者痛苦不死,折腾三日让他活活疼痛之死,那是极残酷与折磨人的,这是极刑大周朝鲜少会动用,这也足见明贤帝对于林成吕所做之事的痛恨了。 那轩辕虎不但是他皇姑夫,而且是大周神将,当年明贤帝登基之时若有轩辕虎相助,朝政会更加稳妥,那一次差点被行刺至死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斩轩辕虎就是斩了他一助力,虽然轩辕虎手握众兵,但也一直没有反叛的念头,大体来说这兵权还在皇上的手中,对他是助力,就算他忌惮他也不会动用,因为轩辕家总比大周朝这些虎视眈眈的世家兵权对他益处更大。 林成吕必须死,而且要惨死,让世人看看,背叛他的下场。 而皇后到底是与皇上多年夫妻之情,赐死皇上没说是什么,但宫中的死法也有许多不为外人道的残酷来,而且最最残酷的事,他是让太后去办的。明贤帝理由讲的好,皇后一死宫中无人主事,可是这太后可是皇后的姑母,而且林府接二连三出事,太后该是极为痛苦的时候,现在还要看着亲侄女就这么死在她面前,怕是一般人都受不了。 只是太后此时心中更惊的却不是这些人想到的,而是,皇上分明已经怀疑她了,她以前无往不利的主要原因,还是明贤帝还是信她的,起码表面上该有的尊重还有,而这一次明贤帝怒了! 她触及到明贤帝的底线了! ------题外话------ ☆、284,皇后惨死! 太后心中惊诧,心中大乱,面上却不得不装作痛心极首的样子:“皇后即做出这等残害皇家子嗣的行为,哀家虽为她亲姑母,但也不得不做出大义灭亲的事情来,皇上也不要因此过多痛心了,此事交给哀家去办吧。” 明贤帝感激道:“有劳母后,朕一想到那些无辜残死的皇子公们吗,他们还不能承欢膝下却已经离朕而去,这是让朕心痛焦恨的,还是母后善解人意,朕在这里谢过了。”转头看着疯傻的歪在一边的皇后,面上表情竟然也一抖,哆嗦了一记,明贤帝心中冷笑,面上却泛带心疼道,“皇后到底跟朕是多年夫妻,朕本有心软,不过母后说的对,皇后之行为人神共愤,朕虽下不去手却也只能如此了,皇后……哎……”说完,摇头离开了。 只是那皇后装疯卖傻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恨意,若有似无看了眼太后,银牙差点咬碎了,她虽然明知道皇上口中的话可信度并不怎么高,可是却更加深知太后的德性,说的一副甘为明贤帝分忧解难的样子,那就能这么白白牺牲掉她的性命吗,她岂能不恨啊。她这么多年在太后手底下,有许多事都是太后给指点,也有许多的事情根本是太后指使的,那皇宫中死去的不少未出生的皇子公主,也是她出主意指使的,现在这些全都要她来抗,皇后心中也恨,因为那些事都是没有证据的,她一个人指责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让人信服的,可以说皇后被定罪,但有一半却是给太后顶罪,而这太后却说的如此铁石心肠,冷血无形,岂能不让她恨。 就是林府几人心中也是一紧,因为太后根本无意给皇后求情,而林府二房此事之后彻底覆灭,剩下长房族长家,林府接下来族人入仕朝中没有什么撑腰的,林府会十分难办,这可是极大的影响,而太后同样没有求情。即便因为证据确凿,太后求情也是无用,可是在人心里,却是不太能接受的。 明贤帝已经下令,那皇后与林成吕相继被带下去,林成吕的家人,林府二房同时也分出一队侍卫前去林府等着抓人送出城去,林成吕关压牢房一天,立即动刑。 大殿上的各王府,各皇亲看着林府瞬间去掉一房,心中也是各异,这就是皇权,不论再大的府,再大的官可是在明贤帝眼中都不堪一击,手握天下苍生的性命,这也是众皇子争夺的原因,万万人之上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谁能那么轻易的避开。 百里茂双手握在一起,眸中闪过一丝疯狂,林府的落败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本来林府与孙府相争两府都有不和,也都无法尽全力帮助他,而他又舍不得放弃任何一个势力,现在林府落败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以他娶了宁喜珊获得宁府的帮助,冷彩蝶冷府那里一直没表态,可到底是有这个亲戚关系,到时候不帮他总不会害他,再加上他握着百里坚曾经的大半势力,孙府早已暗中往来,现在朝中几个皇子间,就属他的势力最多,这个皇位是他的,一定会是他的,他不会再隐藏自己,他要一争到底! 战嬷嬷抚着太后离开,只是在离开侧殿的时候,那里却早有欧阳月扶着霜霞长公主出现,太后心疼道:“霞妹,哀家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手下竟然有这么胆大妄为的子孙,哀家这心中也是无比痛楚的,是林府对不起你啊。” 霜霞长公主冷笑:“何止是对不起本宫,你就是死也不足以弥补本宫的。” 战嬷嬷顿时怒道:“大胆,竟然敢……” “啪!” 然而欧阳月却是突然放开霜霞长公主,回手重重甩了战嬷嬷一巴掌,冷漠的道:“皇祖母与祖母是什么人,她们两位说话,你一个贱婢也敢插嘴怒斥,已犯了死刑!” 战嬷嬷感觉到嘴角泛着铁绣的血腥味,心中一惊,心中无比愤怒,她跟在太后身边多年,何曾受过如此虐待,又何曾有人对她这样不敬,说好听的她是太后的奴才,说句不好听的,她的地位就是比起宫中一些嫔妃还高,这么多年来敢说她喝斥着说话的都是极少的,就是白皇后、林皇后都不曾这样过,现在她竟然被欧阳月怒打,她这口气真难下咽。 战嬷嬷挺直起身子,背部笔直:“太后乃大周皇母,乃是最最尊贵的人,敢有人咒她去死,那就是死罪。” “啪!”又是一记,欧阳月直接甩了战嬷嬷另一边的脸,冷笑:“诅咒皇祖母,谁听到了,你这个贱婢竟然在这里故意挑拨皇祖母与祖母关系,死不足惜!” 战嬷嬷心中一紧,怒怒抬头,就看到旁边的宫人们战的很远,此时也故意不往这边看来,这些宫人实在太弱小了,弱小的不论是太后皇后欧阳月,甚至是战嬷嬷谁说一句话他们都难逃一死。太后与霜霞长公主谁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倒不如当作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战嬷嬷气急,欧阳月冷笑:“战嬷嬷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故意挑拨皇祖母与祖母的关系,像你这种阴谋恶毒的贱婢,当处以一死,皇祖母身边有着这样阳奉阴伪的恶货早该处死,皇祖母念你跟随多年舍不得,这种事情就唯有当晚辈的效劳了,冬雪,给本王妃往死里打!” 冬雪应都没应一声,飞快奔来,抬腿便往战嬷嬷脸上飞踢而去,直接一腿带飞战嬷嬷重重倒地痛叫一声,那跟着太后的一干人等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战嬷嬷倒在地上,被重重砸打痛殴,不断痛叫连连,无比凄惨。 “住手,住手,快给哀家住手!”太后事看着,愤怒的一吼,身子都急的一颤。 欧阳月见状连忙走过去扶住道:“皇祖母您快别生气了,月儿知道您是生这个贱婢的气,看她竟然敢做出这种大事确实是该打,不过您不用担心,冬雪是个有分寸的不会让这老婆子再有机会出去胡说八道,破坏您与祖母的感情,月儿可是听说过,您们年轻的时候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吗,月儿当时听着不知道有多羡慕呢,怪不得皇祖母一开始那么疼爱月儿,原来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月儿心里好开心啊。”欧阳月一开始,那话跟炮弹一样,‘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旁人想说话都挤不进去话一样。 太后急的不停的要推开欧阳月喊停,欧阳月却是死死抱着她的胳膊,一直在笑着侃侃而谈,硬是压下太后到口的话,就算是在这皇宫里混过大半辈子的太后,也被欧阳月气的抽搐了一下,恨不得直接甩欧阳月一巴掌。 “快住手,快给哀家住手,将这个大胆妄为的狗奴才给哀家按住!” 欧阳月见状忙道:“冬雪,快,还不将战嬷嬷这贱婢按住了,你真是个不经事的,看将皇祖母气的,手脚麻利着点的,这个贱婢太可恨了。”说着又笑眯眯的看着太后道,“皇祖母,已让人将战嬷嬷给压下了,皇祖母准备怎么处置这个贱婢呢,虽然这贱婢很不是个东西,竟然敢故意挑拨两位祖母的亲密关系,可到底也是跟在皇祖母身边的奴才,皇祖母现在心中一定痛如刀割一样,月儿看不如就原谅她这一回吧,冬雪打了她一顿也让她长记性了,谅她也不敢再犯了,皇祖母您看呢。” 太后面容森冷紧紧瞪着欧阳月,而后者只是轻轻的笑着,一脸的讨好等待被夸奖,好像瞎了一样看不见太后的怒气,太后当然知道欧阳月没瞎,而眼眼神还十分的好,这是故意气她啊,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啊。 霜霞长公主冷笑道:“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世上因果循环,早晚是要有报应的,你当年如此对本宫,本宫心里清楚的很,本宫倒是要看看,你将来会是有个什么结果,到时候本宫一定端了椅子前去,看你死状!” 这一次霜霞长公主没点名,可是那眼神却是冷冷盯着太后,对谁说的不言而欲,而这一回没有另一个战嬷嬷敢开口了,欧阳月当着太后的面都敢打太后的人,谁还敢没事摅这虎须去,这不是纯属找死呢。 战嬷嬷此时浑身疼的直哼哼,冬雪那是个杀手出身,打哪里让人死不了却很痛,她十分清楚,现在战嬷嬷要能战起来叫骂,那冬雪应该自刎谢罪了。 太后也不再装那份慈祥大度了:“那又如何,被哀家骗了这么多年,可是心里舒服了。”说着又将头附在霜霞长公主耳侧,低笑道,“你知道当初哀家没进宫时和阿虎都做过些什么吗?想来你是不会清楚的,他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也不会跟你说的。” 霜霞长公主眸中闪现过一丝杀意,太后冷笑:“你自故高傲,最后还不是输在哀家手中,而以后你还是会输。” 太后站起身来,冷冷看着欧阳月:“你倒是个胆大又聪明的,可惜这种人在哀家面前,都活不长。” 欧阳月笑着十分甜美,矮身向太后行了一礼:“月儿谢皇祖母的夸奖,皇祖母可听说过祸害遗千年,月儿至从嫁给王爷后什么妒妇悍妇的名头就一直没消停过,月儿想来是当不成什么贤德王妃了,那么当个祸害倒是不错,岂码活的长久些,比起那些个伪善,肯定要活的长长久久的,皇祖母您说是吗。” 太后冷笑:“噢,哀家倒是试目以待了。” “是,一定要皇祖母看到。”欧阳月巧笑倩兮,笑的十分美丽,又换来太后一记冷眼,让两个宫人托着战嬷嬷离开了。 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看着太后的背景,眼神更加冰冷,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再装什么了,对方是如何的她们都清楚,欧阳月看着霜霞长公主心中的忍隐说道:“祖母,她说的不会是真的,祖父对您的感情,其实您心中应该是清楚的。” 男人与女人这个感情其实当事人应该是真清楚的,尤其是一对相爱的人,对方发生一丝变化她都可能很敏锐,当然也不排除那种玩情的高手,可以真正骗了对方,但这种人必竟不多,而那轩辕虎就算欧阳月只知道只言片语,那样一个常年守关的大将,他军谋或许玩的不错,可是这男女之情他明显不可能是个高手,要说这种高手明贤帝才能算是一个,太后的话分明就是故意气霜霞长公主的。 霜霞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可是刚才心中还是被刺了一记。” 欧阳月扶着她的胳膊:“那是因为祖母深爱祖父,她也正是想到这一招了,若她真有机可趁,当初何必要伤害祖父呢,这个女人阴险狠毒而且水性扬花。”说到这,欧阳月也有些咬牙切齿,心中无比痛恨。 那鬼杀被带来他们自然是知道他交待的所有事情,来这里只不过是再一次交待一下,当时鬼杀看着太后的神态不对,而百里辰与欧阳月也感觉的出太后强烈要杀鬼杀的心情,不止是他们,恐怕明贤帝等有心的人也看的出来,当时那林成吕下杀手,其实也不是做了替罪羔羊的,这个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太后。 即便太后这些年来忍藏很深,一直是十分慈爱的,可是明贤帝对她尊重,却不亲密,欧阳月她们岂能不怀疑,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能真正肯定,这个太后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的人,她才是最可怕的。 当年霜霞长公主与太后为什么会反目,欧阳月想了很多,可是再多的霜霞长公主不愿意说,刚才太后却是亲自给她解了惑,这个太后当年想勾引轩辕虎!至于她的目的她不清楚,可是因为勾引不成,不但姐妹反目,而且她也下了杀手害轩辕虎,以至于真正视仇了,只是这些年来太后与霜霞长公主都没再提及此事,也都很少在人前,是以人们都以为当年只是意外。 霜霞长公主当年是没有证据,可是现在有了,她势必不会再忍耐了。 林府损失惨重,太后也不会再坐以待毙,现在两方面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谁还需要再装什么了。 离开皇宫,在回去的马车上时,霜霞长公主说道:“她一直是十分心高气傲的,从小的愿望就是当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她一直以来的目标也是这样的,其实不论才情样貌她都不输于我,我们可以说是在伯仲之间,只不过她志在皇宫,而我更向往宫外的生活。当初琅琊大陆的选美比赛,若是她参加,我们之间会有一场十分激烈的争夺,不过她没有参与,那一界我毫不意外成了冠军。可是我也没想过,她这样心高气傲的为什么会看上虎哥。” 欧阳月宽慰道:“祖母,祖父若是不优秀,您又为何会爱上他呢?” 霜霞长公主一愣:“爱?我也说不清楚,当初嫁给他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皇兄与朝庭,我对他并不是真心的,可是他明明知道,却对我那么好,我是有些愧疚了,时间久了……我倒是不知道这是不爱。我不知道她在嫉妒什么,虎哥虽是一代枭雄,可是相貌我却不敢恭维,她是不会看上的,可是却有一回她趁着我外出前来府中找我,当时虎哥有些醉意,她差点……虎哥差点迷迷糊糊将她当成我不过最后清醒过来,当时我回来看到那个情景的时候我真是无法说清楚当时的想法。她那时已经是宫中妃嫔了,她不但背叛了我们的友情,同时背叛了皇兄,我心中也有愧疚,若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她没这么容易出宫,可是她却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当时极力阻止她再接受皇兄。可是那时皇兄已对她着迷不已,而且没多久就怀有身孕,我说再多只会让皇兄越加厌憎我,没想到她却记恨如此,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我恨啊!” 轩辕虎的死,或者是因为他拒绝了太后,被太后恼羞成怒对付的,也或者是太后故意报复霜霞长公主的,欧阳月听的出来,这个女人十分的疯狂,而且她看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 当初霜霞长公主与太后相交如蜜一般,有着霜霞长公主的帮助太后在宫中只会如鱼得水,虽说到后来她在宫中渐渐站稳了脚根,可是霜霞长公主可是历经两代帝王的,她在宫中的势力也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傻子才会与之为敌啊,太后为什么要变。就是装也装的时间长一些啊,这种时候的败露,可不像太后那种聪明人会做出的事情,欧阳月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让她忽略了,但唯有一点她知道,太后绝对不简单,而且十分可怕。 呈祥殿中,战嬷嬷被扶着进入几室,当下跪地:“奴婢有罪,让太后吃亏了。” 太后眸子眯着,也不知道看着哪里,眼神十分可怕,许久之后她淡淡的道:“我一直以来都十分嫉妒她,我恨不得她死,只不过那件事……”说到这,太后又停顿了。 顿了顿,太后看着被打的脸上红肿,衣衫凌乱的战嬷嬷道:“你先下去梳洗一下吧,倒是委屈你了。” “是奴婢的错,奴婢太过冲动了,看不得她们对太后不敬,便出口,没想到她们那么大胆,还敢出去!”战嬷嬷气的眼睛都红了。 “她们这是故意要给哀家立一威,你就是不说话,她们也会想尽办法处置你的,若是别的法子你这条命可能就没了。”太后淡淡的道,战嬷嬷身子却是一僵,其实若说心里不怕,那也不可能,因为冬雪每打她一记,她就感觉浑身散架一般的疼,那种疼真好似能疼的没命一般,她还真怕冬雪打下去,直接要了她的命的,太后这话她信。 只要欧阳月微微动了那一个心思,她就死在太后面前了。 太后冷笑:“当年哀家能在皇宫里立稳脚根,哀家能让轩辕虎那不解风情,不投靠哀家的傻子死,同样也容不得这些人在哀家面前嚣张。” 战嬷嬷低着头,没有说话,看着太后轻笑的样子,心中一凌,她在太后身边多年,其实隐约知道太后心中有着一个宏图大志,那是十分惊人的。 “好了,你去整理一下,随后跟哀家去安乐殿吧。” “是,太后。” 战嬷嬷火速整理了一下,虽然身子上还是巨疼,可是半点不敢耽误,她能跟在太后身边也不全然只是这些年的情份,还有一点,她事事为太后为已任。 太后这一次并没有带什么人,只带着战嬷嬷,两个贴身丫环,还有四个壮实的嬷嬷来到安乐殿,安乐殿已被众兵把守,明贤帝即已下令处死皇后,就不会容许她有逃的机会,安乐殿原来的那些下人都相继带走,里里外外几乎全是侍卫,连太监公公都少,只在主厅前面站着两个恭候太后的。 “奴才见过太后。” “起来吧,去准备吧,哀家先见见皇后。” 那两个太监之一立即退出身去,另一个则给太后开了门,大殿四周窗门都关着,殿里阳光不充足还有些昏暗,此时皇后傻坐在上位,殿门打开的一瞬间,还让她有些不适合的皱了皱眉头,却是安然不动。 太后只带了战嬷嬷还另外两个壮实的嬷嬷进来,这三人紧紧护着太后,太后却是极为沉稳只是淡淡的看着皇后,在距离皇后五步的位置停下:“皇后,你太让哀家失望了,你一直以来做事就毛躁,哀家劝了你多少回了,你可有听过。之前哀家也告诉过你,要等待机会,哀家早晚会让你报了那个仇的,可是你呢,接二连三失算,最后落的这个地步,这就是你毛躁的结果,你现在可有后悔了。” 太后有些疾言厉色,皇后却是呆呆坐在那里,战嬷嬷见状刚要上前去说,皇后突然呼出一口气,嘴角咧了咧,整个身子坐在椅子上笔直,突然开口道:“你记得当初选中我入宫的时候说了什么了?” “哀家不但是太后,还是你姑姑,什么你你的,没有半点规据。”太后斥责一声。 皇后冷笑:“死老太婆,你还真会给自己戴高帽子,你也配叫本宫姑姑,有你这种将自己侄女推向火坑的姑姑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从头到尾就是个自私自利阴险狠毒的女人。” “当初进宫里,你不但许了本宫皇后之位,你还许了皇上对我的宠爱,你更是许了太后的尊位,你说过要让林府三代尊后尊赏荣华,其实我们都被骗了,你有更大的野心。进了皇宫中,你什么时候履行了你的承诺,是,我最后当上了皇后,可是你那个法子只会让皇上觉得我不自爱,这么多年了,还有一些老人在暗后嘲笑的我手段,这是你想的?不,你当初根本就没想过真让我享受尊位对不对,你明明有更多个法子让我进宫,能有一百种法子让白皇后死我继位,为什么要引诱我做这等下贱的行为进宫,你是故意的,可恨啊,我才想明白。” 皇后面带嘲讽:“你的法子确实是多,心机也确实是高,我一直被利用,既然是想到了,可是也没有法子,因为我得靠你。可是至从丞儿死后,你的态度让我知道,除非有利的,否则都不会让你上一点心,因为丞儿已死,为了给他报仇,从而破坏了你的计划根本不值得,你说的要我等,根本只是借口,你根本已经放弃了丞儿。” “死老太婆,你出身林府,竟然背认弃义,你到底想做什么!”皇后愤怒的说道。 太后却是十分平静,只是看着皇后愤怒已然扭曲的脸:“你一直在误会哀家,哀家早有全盘计划来对付辰王府,到时候不但给丞儿报了仇,还能让辰王府一干人等都不得好死,可惜你自做聪明,有今天这个结果,也只是你冲动咎由自取,真是怨不得谁。” 皇后低声笑了:“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跟我装,你个死老太婆,我就是死了,也会在下面天天诅咒你不得好死,那百里辰欧阳月可是聪明人啊,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落到他们的手中,你将来一定会比我死的惨一百倍一千倍,你个该死的老太婆,我在下面等着呢,看着呢,我一定会在你死的时候拍手称快的,哈哈哈!” “啪!” “闭嘴!竟然敢诅咒太后,罪该万死!”战嬷嬷却是气怒的直接甩了皇后一巴掌,之前霜霞长公主敢那么说,她还要顾忌些身份,可是这皇后已是废后根本无名无份,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更何况皇后如此无礼。 皇后却是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摸了摸脸颊,再抬起头来面色有些呆,然后下一刻,她突然飞身扑向了战嬷嬷,直接抡着拳头往战嬷嬷脸上身上砸去:“贱人,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我虎落平羊了,你们都敢欺负本宫了,本宫还没死呢,本宫现在就打死你,贱人,贱人!” “砰砰砰”皇后拳头全往战嬷嬷骨头上打,不是脸上的鼻骨额骨,就是胸口的肋骨等地,一拳拳发了狠的捶着,战嬷嬷之前被冬雪怒打身上已经伤的不轻,被皇后绝望愤怒的反击,这身上就别提有多疼了,哇哇啊啊的痛叫,此时全然没有半点形象可言了。 那皇后也更加没有什么形象,她全然不顾衣服凌乱,一副不将战嬷嬷打死势不罢休的势头。 那两个壮实嬷嬷一开始是吓住了,回过神来立即去拉皇后,只是这发了疯的人往往比常人力气大多了,好似透知了所有潜力一般,就是两个嬷嬷都拉扯不动她,皇后一摆手一挣扎,竟然将两个推了一个跟头,有一个挨近太后的,更是被一推一撞,直接将太后撞翻在地。 皇后骑在战嬷嬷身上,哈哈大笑:“好好,撞死她,撞死那老太婆,哈哈,好啊!” 皇后发泄心中的愤怒,她脑中不断回想着,当初她一见倾心于明贤帝,有意嫁给明贤帝,太后知道了此事十分赞同,不断将她接近宫里,不断为她制造机会,明贤帝的冷漠曾经让她伤感,是太后几次三番的劝解给她鼓励,她便这么一路坚持了下来。为了得到明贤的心她做了很多事,她残害皇家子嗣,她陷害宫中得宠不得宠的嫔妃,就是为了扫清她的阻碍。 后来她生了百里丞,生了百里晶,却依旧没有得到明贤帝的喜爱,她不得不压下那份奢望,她要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可是这么多年的努力,到头来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儿子女儿皆死,她最后也被厌弃的处死,就死在这个一路将她推向深渊的老太婆手里,她不甘,她恨啊! “死老太婆,我要你给我陪葬!”皇后突然一脚踩在战嬷嬷的脸上,不知道哪来的速度,飞扑向了太后照着她便析去一拳,太后一惊,连忙一挥手,直接一掌拍了过去。 皇后顿时觉得鼻子一凉,心中一寒,怒叫:“该死,我要你死!” “砰”此时房门被推开,进来了一几个侍卫,见到大殿上的情景也有些发愣,他们也是在外面听到这大殿的吵杂声,所以才进来的,只是没想到进来时却看到这样的情况。 太后皇后等没有形象的叫骂,挥打,那三个嬷嬷身上都带着伤,这是群殴吗,还是发生在那高高顺上,身份尊贵的太后与皇后之间,这简直给他们太多的视觉冲击了,甚至让他们怀疑起这里面的真实性来。 这突然让他们想到,前不久在街头看到对骂的那些市井民妇,实在是……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发愣了一会,他们可不能让太后出事了,不然他们一个个都别想好,立即有侍卫冲过付出,将皇后死死按住,皇后却还在那里叫骂个不停:“死老太婆,你不得好死,你做过那么人昧良心的事,你绝对不得好死,我会在下面时时看着你的,一定会一直看着你死的下场,那场面一定会非常的好,非常的精彩,我期待着,只可惜我不能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了,不过总会有机会的,我在下面等你,哈哈哈!” 这时的皇后确实是有些疯癫了,只是她脸上的狰狞之色,却是让人看着分外心惊的,那些侍卫都吓愣了。 皇后平时自持身份,总是端庄贵气的,何时见过如此模样,而且她那表情总有些阴森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众人心中也大叹,这太后亲自处死皇后,果然是被怨恨到了,看看皇后如此愤怒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与皇后有什么仇呢,皇后也太激进了。 太后这些年来心慈善良的一面他们都知道,有时候哪个侍卫受伤了,太后事还会关心到送去些疗伤圣药,这一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皇后如此模样实在有些过份,这些侍卫心中如此想着,按压皇后的动作越发的大,甚至有些下了黑手,照着皇后身上又掐又按,皇后疼的哇哇直叫,挣扎不休。 战嬷嬷此时爬起身来,外面两个太监也进来了,手中拿着几种赐死的东西,有毒酒、剑、白绫还有粗绳等物,战嬷嬷见了已经急道:“那剑收起来,不能让皇后拿到,她疯了。” 皇后这等样子还怎么自尽,拿了剑还不得乱砍人吗,当下便有人将剑拿起,看到看到这些东西,目眦欲裂挣扎的更凶:“啊啊,你们好狠毒的心,你们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死老太婆你利用我,你早晚也会死,死的比我惨一千倍一万倍,一定会,一定会!” 皇后爬在地上,不断有手抓爬着,美丽的指甲已被叫的裂开,手指中血水齐流,头发散乱,衣服凌乱,跟个疯子没有两样,只是她面上狰狞异常,太后面色大沉,皇后不断叫骂着,对她的威严也有大大的影响,而且再让她继续说下,她说出什么事情来,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皇后已经疯了,哀家虽然不忍心,可是她犯下大错不认,现在又是这样的胡闹,哀家还想保她最后一份尊贵,便动手吧。” 战嬷嬷快一步冲过去,拿着毒酒,掰开皇后后嘴便往下倒,皇后挣扎着不喝,战嬷嬷却是伸出两手撬开她的嘴,不让她闭嘴,皇后发狠死死咬着战嬷嬷的手,战嬷嬷疼的浑身直哆嗦却也没放开,直接将毒酒半洒半倒倒进皇后嘴中,她死死捂着皇后嘴不让她吐出,另外几个嬷嬷则是拿着绳子,强行勒住皇后的脖子,死死向后扯着,皇后面上狰狞,双眼外突,极为痛苦。 “死……太婆……你狠……好……你会后悔……哈哈……会后悔,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后悔……咳哈……你真当我傻……我不……傻……你利用……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等着……不得好死。” 皇后被勒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睛死死往外突着,却是一惨笑说道,从嘴中吐出的话却是让人心惊,太后心中发紧,她总觉得皇后这话中有话,好像她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而那事对她不利的。 “噗噗噗”此时却有一侍卫直接拿着剑,照着皇上身上刺去。 实在是他感觉太吓人了,皇后面上的表情,实在太骇人恐怖了,就感觉像是鬼魅一样的笑,实在让人寒毛发直,这是一种本能要除掉有害东西的本能,当他连刺数下后,皇后总算是渐渐断气,只是那脸上的表情,还保留着那种骇然的恐怖神色,她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太后,阴森的样子、未尽的话,都让人心中发紧,她到底要说什么。 太后后悔了,多留皇后些时候,她能众其嘴中逼出来。 战嬷嬷扭着身子来到太后身边:“太后,皇后只是死不甘心,胡言乱语的。” 话虽如此,可是太后这心里却是不敢放松,她脑子乱了乱,细细想着平日里呈祥殿与其身边哪有给皇后下手的机会,而且皇后现在想的明白,以前却是傻的很,哪里有这种未雨绸缪,这绝不可能。 此时大殿上,弥漫着一种血气来,皇后已死,等众人平静下来时,心头不禁一寒,实在是皇后死的太惨了,几种赐死的刑罚几乎全都用上,那真是惨不忍睹的。 太后心中却有些恨:“将皇后拉下去吧。”作为赐死的废后是没有资格入皇陵的,她的死后与皇宫中那些宫女太监没有什么两样,那些感慨皇后惨死的人,此时心中猛的一寒,看着太后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285,午夜惊雷! 感觉到那些侍卫的怪异眼神,太后一愣,缓了缓,虽心中有恨还是说道:“皇后受刑,已无形中变成废后,按例是不可以厚葬的,只是哀家这侄女也真是可怜,荣华一辈子死后还没有个坟实在令人唏嘘,战嬷嬷这样吧给皇后在城外起坐坟吧,这事哀家会与皇上说的。” 战嬷嬷忙道:“太后仁慈,皇后做出这等事来有此下场也是没有办法的,奴婢这就去做,哎。”战嬷嬷无奈叹息,看着皇后一脸惋惜,那些侍卫到底是没有其它的感想了,将皇后的尸体抬出去。 太后站在安乐殿的大殿中,却突然感觉背脊有些发凉,伸手对着下人道:“走吧,扶哀家回去。” 回到呈祥殿后,太后先是让宫女伺候着她沐浴,褪去衣衫,太后身披轻纱缓缓踏进浴涌之中,两个宫女立即凑上前为太后轻轻的擦试着身子,同时不禁感慨:“太后的肌肤太美了,就好似瓷花一般的光滑。” “可不是,奴婢看着那宫里新进的秀女也不敌太后呢。” “那些秀女算什么,太后的神彩岂是她们可以争辉的,她们还不够看的。” 两个宫女争相夸奖,这女人哪个不爱美,就算太后也不能幸勉,脸上却装出不悦的神态:“多嘴。” “是是,太后教训的是。”两个宫女立即认错,心里却是一点不怕,跟在太后身边,太后什么时候高兴不高兴她们还是看的出来的。 其实这两个宫女也没夸错,太后现年已经五十的人了,可是论起年轻她自然不是那些十五六岁的少女的对手,可是漂亮风情她却是样样不输于这些人,她身上不但有着常居要位的威仪端庄,更有年少妇的妩媚风情,虽是年过中旬,可是却是一点也不显老,平时跟皇后坐在一起就跟姐妹似的,这不无太后保养之功,当然也说明太后天生丽质。 相较起来,年岁相当的霜霞长公主变显得年老一些,虽然老态还不是十分严重,可是却与太后没法比,想起霜霞长公主太后心中就是一恨。 霜霞长公主说的没错,太后是恨她,是嫉妒她,霜霞长公主出身高贵,其皇后的皇位有一半的功劳都是因为她才拿下的,这让霜霞长公主在大周朝奠定了不一样的身份与位置。太后同样出身不凡,大周第一世家林府的当家嫡女,可是与霜霞长公主一比却是差的远了,太后从小便十分聪慧机伶,样貌更是十分出众,当初进宫时霜霞长公主出于朋友的情谊帮助太后是不假,可是若是一个无颜丑女就算霜霞长公主再怎么出力,再怎么帮助那也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喜欢的,她渐渐站稳脚有一部分归功于霜霞长公主,但大部分还是因为太后有手段有心机。 可就是这样的她,宠冠后宫的她,皇上在遇到难题寻不到法子的时候,想起的却不是她,而是霜霞长公主,她对于皇上来说只是个后院女人,只有宠爱床上子嗣这几个用处吧,每当她被拒之书房之外,看着霜霞长公主施然进入时,太后心中都有着不满与愤然。更何况她虽然才貌双全,敢称第一美女,可是从小到大头上必然会有霜霞长公主压着,即使这是或许并非霜霞长公主故意的,可是对于太后的高傲来说,这却是不能容许的。 更何况,那个时候太后事隐约察觉出的事情。 霜霞长公主的出色这一点,就算是太后也无法否认,能得到琅琊大陆第一美人,那是在各国之争强强争斗中得到的,太后虽然有自信,她若是参与也必会风头大盛,但若让她说那冠军必然是她的,她也没有这个自信,可是她不容许自己的男人有非分之想。 这个消息虽然惊人,可是以太后的细微观察与心机,她自然看的出来,皇上并非对霜霞长公主这个妹妹仅仅只是亲情那么简单,虽然皇上一直以来都隐藏着那份心意,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可是太后发现了。当初霜霞长公主执意要下嫁给轩辕虎时,太后不知道是不是霜霞长公主发现了什么,这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太后觉得是就可以了。 那时霞长公主被先祖皇帝关压,霜霞长公主执意要嫁,不吃不喝差点活活饿死,先祖皇帝心疼先皇更加心疼的长跪先祖皇帝房前不起,先皇登基后对这个皇妹也更是亲切有加,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事事以霜霞长公主为最,轩辕虎兵权在握气势太盛,朝中多少大臣想联合起来对付轩辕虎,可是最后都失败了,因为什么,还不是先皇出手吗。 有太多太多事了,有许多细节可能太后自己都忘记了,可她就记得一点,她这个费尽心机讨好先皇的,却不如霜霞长公主,这让她接受不了,她也更加接受不了从小事事压着她的人,就算在这男人上自己也是输的。当初太后与霜霞长公主关系太过亲密,时常约在一起聚聚,所以两人宫里宫外时常会在一起,皇上也特许若是寻霜霞长公主许太后出宫,入宫的人上到嫔妃下到宫人,没有皇上的允许是绝对不能出宫的,而这出宫也是一堆的繁文缛节,先皇为了霜霞长公主却不顾这些,可见其对霜霞长公主的疼爱。 不过也因为这一点,太后心中虽怨,却十分欣慰的接受,太后一是想拉拢轩辕虎,二也是要给霞长公主一个打击,她正好借由这个目的,只可恨最后没有成功,不但如此她尤记得当时轩辕虎指着她鼻子骂她不要脸的荡一妇时的表情,那个丑的令人作呕的恶心男人,竟然敢这么骂她,即然不能为她所用,那就死吧! “啪!”太后突然手拍在浴涌水面,顿时激起一片水花来,两个宫心中大惊,吓的退到一边不敢开口。 太后虽然面色平静,只是越是这样的平静,她们越是害怕,以前死在自作聪明,冒然细太后的人还少吗。 太后眸子阴冷盯着,不断荡开的水面,她保养合宜,却因为年纪违背不了天道开始上垂的胸部,太后客头青筋突然爆起,那两个宫女见状已退到门边,不敢告上去,太后手托着胸口,揉了两下却还是无法让其立挺,面上表情越加憎恨。 霜霞根本不知道她为了进宫做了什么,根本也不知道她为了固宠做了什么牺牲,她从出生开始,就受到天下所有人的宠爱,她才华横溢,美貌非凡,天下间最好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了,那她又算什么,她那么的努力,却事事不如霜霞,便连男人也是一样。轩辕虎那种丑陋的泛着恶心的男人,看到她这样花容月貌的竟然还装什么柳下惠,她不服啊! 太后身上怒气毫不外掩,吓的宫人瑟瑟发抖,她静静的坐于浴涌间,直到浴涌的水渐渐凉下来,太后缓缓站起身:“给哀家更衣。” “是,太后。”那些宫人如释重负,立即走过来,手脚麻利的为她换衣,就怕慢一步等待她们的不是死就是恶惩。 战嬷嬷回来时,太后已经换好了衣服半卧在床上:“太后娘娘,已经将皇后的烧尽了。” 皇后死前那般疯狂,太后怎么可能给她什么尊荣,没在大殿中做绝也不过是不想让那些侍卫误会罢了。 “嗯,知道了。”太后声音平淡,战嬷嬷见状也不敢多说,退到一边不言的守着,她跟在太后身边多年,太后的才智心机都是一绝,能让她这样表情的实在不多,五十多年间出现,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送了霜霞长公主回公主府,又在那里陪着她用过午膳,百里辰欧阳月才带着百里宿回来,刚一进大厅,百里宿就呼出一口气:“今天实在是痛快。”说着窝在百里辰怀中还摇头晃脑的,要不是他说话还翁声翁气的,真要让人以为是哪个大人说的,听的百里辰直笑。 “你又知道是痛快了。” “那当然了,看着母妃拿剑上去,甩的多威风啊,难道父王不这么觉得。”说着还斜着小姐,一副乖张的样子,只是他脸跟鸡白一样光滑,脸上自然带着健康的红润,不但没显得烦人反而可爱非常。 “那是当然啊,也不想想你母妃是谁,那可是父王的妻子呢。”百里辰笑的十分自傲。 “那还是我母妃呢。”百里宿也不甘示弱的叫起来。 “帅气。” “那是!” 两人自然自吹自捧起来,看的欧阳月有些无言,轻笑了一记端着茶轻轻饮了一记,她还真是有些渴了…… 父子两个逗嘴了一会,百里辰笑道:“娘子,今天让厨房多做几道菜,心情好。” “……” “娘子?” “母妃?” 平时欧阳月精神特别的好,而且十分敏锐,几乎没有叫她没反应的时候,两人先以为欧阳月睡着了,只是一回头,却看到欧阳月坐在那里捧着茶杯发呆,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父子两个走过来,百里宿更中跳着伸出手不断在欧阳月面前挥了挥,欧阳月竟然还没有反应,两人这才真惊了。 “快,去叫太医过来,王妃不对劲!”百里辰忙道。 欧阳月此时的眸子却突然一眨,有些意外看着百里辰与百里宿:“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脸色这么不好。” 百里辰与百里宿比她还吃惊:“还问我,刚才你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发呆,我还当出什么事了,你还问我。” 欧阳月愣了下,随即笑道:“我只是想事情一时想入迷了,看把你们吓的,没事的。”说着揉了揉欧阳宿的头,只是她心中突然一绞,脑中什么一闪,她怎么感觉好像忘记什么了。 百里辰皱着眉,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一时却抓不住什么来。 欧阳月笑着直揉百里宿的小脑袋:“好了,宿儿要是无聊,母妃带你去将军府找小舅舅去玩吧。”指的自然是欧阳童了。 百里宿嘟着小嘴:“我这么大人了,小舅舅还总说要保护我,他都比我弱多了。”百里宿直拒绝着,那欧阳童十分喜欢百里宿,两人一凑到一起去,年长两岁的欧阳童总是扮小大人要保护这个小侄侄,让百里宿行为有些受阻,所以他对此十分排斥。 “你啊。”欧阳月点了点百里宿的小脑袋,一阵无语。 林王府里,百里长与白盈坐在主卧的桌前,白盈不时用手护着肚子,一边叹息:“想不到皇后就这么死了,林府经此一事,势力也大减,这大周第一世家可是排不上了。” 百里长为白盈倒了杯水,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润润喉咙,之前在大殿上情况是十分紧迫他们都光顾着盯着了,吃喝都忘记了,此时喉咙跟冒火一样,百里长放下茶杯叹息一声:“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死有余辜。” 对百里长来说,他也算是直接受害者,当初正因为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不得不在治好后装病,这才能逃过一劫顺利长大成人,而当初为了保护他,他生母也被人害死了,当初到底是谁害的他们他现在也不清楚,但对于皇后他是恨的。 “她死了也好,不然到现在还打着肚子里孩子的主意,想想就令人寒心。”白盈轻抚着肚子。 在皇宫活下来的皇子,还是世家出生的嫡女,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就算不温不响但也不是傻子,皇后之前突然示好,将不少东西送到府中,他们虽然不能明其全意,但起码知道皇后不安好心这一点。 “这个孩子自然不能被她算计上了,就这一点我们应该感谢老七他们夫妻的。”百里长点头道。 白盈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百里长,后者笑道:“怎么这么看我,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白盈抿抿唇道:“王爷,你就真的没想过争夺皇位吗?” 百里长沉默了,轻轻啜着茶,半晌后说道:“要说没想那是不可能的,你能想象那时我被处处挨打的滋味吗,加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能对我冷嘲热讽,呵,说是皇子,比起一些大宫女大太监都不如,我忍气吞声要争的也不过是一口气,我自然想翻身好好恶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只不过我最终看明白了,我没那个机会。” 身在皇宫,谁会不清楚那个皇位的重要性,得到皇位万万人之上,那是何等威风何等霸气,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也不是什么皇子,但百里长母妃娘家实在太弱小了,想要从这方面得到帮助很难,而她母妃早死在宫中也没能给他多少助力,不止是如此,当初为了装病保护自己,百里长一个病殃子是不被任何势力考虑拉拢的,他又不像百里辰有明贤帝相护,他能生存下来已是不易了,现实所迫,那个妄想他早就压在心头了。 即便他娶了白盈,他也知道想要将那个念头升起太难太难,先不说白府现在已经落败,只位列五大世家之未,就算是他是五大世家之首又能如何,三皇子百里治、七皇子百里辰都是白皇后的嫡皇子,不但是比她更加名正言顺,手底下势力更是他不可能比的,白盈虽为嫡女可是在白府的影响力却是有限,与白皇后比还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为了白盈这个嫡女放弃两个皇子,并且得罪两个皇子,白府不会这么傻,就算有分歧,最后怕也会选择一如现在这样谁也不参与,老实的经营这个家族。 在没有绝对把握前,若是冒然让白接受能力去争,那就太傻了,一个弄不好,他们都活不成。 百里长不能说完全没有遗憾,只不过现在这样却也不错,他身子强壮,虽然最终无缘争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可是他也未与那些皇子们交恶,不论最后谁登了基,也都不会选择伤害他得那一世骂名,他身为王爷身份同样尊贵,放任自己,会让自己生活的更好。 “你觉得呢。” 白盈笑了起来,手轻轻抚摸着肚子:“若是可能,妾身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儿。”那样才真正将自己隐于暴风圈之后。 百里长笑道:“王妃说的是,这也是本王希望的。” 两人对视一眼,相即一笑,聪明人都不需要说太多,同时白盈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些话不止是她想问,也是白府传来消息想让她问的,百里长想不想争和有没有资格争可是两码事,她当然不希望自己暴露在危险中,是这样才最好。虽然她不敢保护百里长这话是真的,可起码让她安心多了。 百里长淡淡一笑,低头轻啜茶水。 相比起百里长这边,百里茂那里却是极为开心热闹,林府落败了,那林成吕被贬却是空下来一个二品重臣的重要位置,借机拿下来对他们来说可是好事。 百里茂对跪地的属下道:“传话下去,这个位置本王要定了,一定要争到底,争下来。” “是,王爷。” “王爷,您可真是本事,林府与孙府争斗多年一直也没有个胜负,但是谁想到您一出手便拿下林府一半的势力,将来那个皇位必然是你的。”宁喜珊也是一脸笑意,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百里茂眸中带着丝丝情意,让人心动。 冷彩蝶同他们一同回来,此时只是静静坐在一边不言语,面上却是露出冷笑来。 宁喜珊见状沉下脸:“姐姐这是什么态度,王爷拿下林府势力,那是多么大的好事,姐姐不为王爷感到高兴就算了,却是露出这种表情来,难道姐姐是希望王爷失败才好吗。姐姐现在这么个样子,王爷非但没有嫌弃放弃你,走到哪里都带着姐姐,给了你相应的尊重,你不心存感激,多与冷府多多勾通,搞好两府的关系就罢了,怎么能这么看王爷呢,看姐姐一脸恶意,难不得希望王爷与林府一个下场不成?” 百里茂冷冷看着冷彩蝶,而后者却只是看着宁喜珊,面上嘲讽意味更浓了:“宁喜珊我原来觉得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蠢东西,现在看来你倒也没笨到底,起码这挑拨离间的本事你学的十分的好啊。” 宁喜珊眸子一凝,看着冷彩蝶心中已有杀意,本来她是不在意冷彩蝶占着这一个空有王妃头衔,却无实权的。可是随着现在朝中不断变幻,若是百里茂下一步成功,直接登基大宝的时候,冷彩蝶身残虽没有为后的资格,可是却到底是碍眼的很,而到时候再处理了冷彩蝶,是会让人说闲话的,她最近已经在想法子要处理了冷彩蝶,名正言顺掌管着盛王府才是正道。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挑拨离间可太难听了,咱们都是盛王府的人,您这样仇视妹妹对后院可没有好处,姐姐故意挑事将后院闹的鸡飞狗跳的,王爷又哪里有心情处理外面的大事呢,姐姐也是冷府出身的这点道理难道还不懂得吗,可真有失王妃的气度与资格。”宁喜珊话中劝着,实际上却是句句带刺。 冷彩蝶右手轻轻按着失了手臂的胳膊,自嘲的冷笑:“觉得本王妃碍眼了,现在想除掉本王妃了,你当然有这个心机与时间下手,王爷现在还没登上皇位你便处处想插手,这外戚专全之事希望不要发生在王爷的身上。本王妃现在虽是废人,可是你皇却是下过死令,只要本王妃在位一天,就不会废,在此之前你想越过本王妃,作梦!” 宁喜珊面色更冷,冷彩蝶却是站起身来,冷笑着道:“本王妃早已往冷府传了消息,只要本王妃一死,那么凶手便是你!”说完转身离开,不理会面色铁青的宁喜珊和面色闪动的百里茂。 宁喜珊咬牙,却是哭丧着脸,抓着百里茂的胳膊道:“王爷啊,您看姐姐这是怎么了,妾身这也是为了她好,她不领情就罢了,还这样冤枉妾身,妾身实在冤枉啊,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百里茂轻轻拍着宁喜珊的手道:“好了,别伤心了,你也知道彩蝶她自从断了手之后脾气不好,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就别与她一般见识了,再说她到底也是王妃,你总要给她尊重,你只要知道本王对喜欢的就是你,就别与她争了。” 宁喜珊还嘟嘴要说什么,百里茂却是低头直接堵住了,宁喜珊立即化成一滩春水一般,被百里茂抱在怀中又摸又揉又亲的,当时便没了脾气。 百里茂却是玩弄了一会便放下她,惹的宁喜珊红着脸不满的直冲他娇瞪,百里茂哈哈大笑着离开,宁喜珊拢拢也裸了半身的衣服穿好,叫来贴身婢女:“王爷去哪了。” “回侧王妃,似乎是去了王妃那里。” “啪!”宁喜珊一手拍向床边矮桌,当下将小桌子挥倒:“竟然去了那个贱人那里,可恨啊!” 百里茂确实是来了冷彩蝶这里,不但如此,还展现了许久不露的柔情,笑着道:“彩蝶啊,喜珊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没什么坏心眼,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也没什么心机,倒是让你生气了,本王已经狠狠处罚她了。” 冷彩蝶正侧卧在床边,看着百里茂带着笑脸的样子却感觉有些恶心,这百里茂绝非是冷彩蝶原本希望的夫君,可是一道圣旨下来,她不得不从,原这百里茂对她也是百般疼爱,她也是慢慢上了心了,可是那一切都是虚假的,就好比现在他们明知道百里茂说的都是假的,他却还敢用这来骗她,就真以为身为女人只能被他这般玩弄吗。 冷彩蝶不傻,而且也不想死,宁喜珊最近的变化她看在眼中,若是不拿出冷府来当靠山,百里茂为了前途说不定就真容宁喜珊杀了她,甚至还有可能背后给予宁喜珊帮助。必竟她死后,宁喜珊上位,他还能再娶一侧王妃来为其增一臂力来。 冷彩蝶觉得以前她真是有眼无珠,怎么会觉得这百里茂还不错,当得大用,靠着女人的关系上位算什么本事,就凭这一点,他就根本比不上三皇子四皇子还有七皇子,真是让她不齿。 冷彩蝶笑了笑,百里茂却已翻身直接向她压来,冷彩蝶眸底神色平淡,还是接受了百里茂,此时她可不想死,那么阳奉阴违下百里茂也总没有坏处。 是夜,太后独自一人靠在床头,不一会房间的纱帷无风自动,太后扭头看去,从那里走出一人,那人身影十分修长,整个身体都笼在黑色之中:“你来了。” “损失了皇后这一枚好棋子,你很没用。”那个人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太后面色沉了沉,却没有生气,只道:“这件事我确实有些疏忽,可你也别一味的指责哀家,之前的几个计划你不一样失败了,咱们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的不是,更何况在这皇宫中哀家大权在握,皇后死虽然可惜了一个棋子,可是却不耽误其它的,这就够了。” 那人冷笑:“林府二房有失,你的势力削减,还不耽误,当年你保证的绝不容失,现在看来都是一切空谈。” “那个鬼杀当时隐在暗处,哀家哪里有发现,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想怎么样。”太后皱着眉,已露出不悦来。 “当初我要你杀百里辰,为什么没有做。”黑衣人的声音十分的冷。 太后面无表情:“那自然是时机没到,当时百里丞刚死,如果我下手杀了百里辰,必会有人怀疑的,虽然可以推到皇后身上,可是哀家可不能那么暴露了。” “时机,所以就等到那皇后下手,造成这么个结果。” 太后沉着脸:“皇后从来就是个蠢的,只是没想到蠢成这样,哀家已经杀了她,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哀家绝对不会再容有失,这百里辰我定会杀了他的。” 黑衣人声音低低冷冷:“不需要了。” “什么意思?你要中止我们的合作?”太后一听,竟也有些紧张。 “这百里辰我自会动手的。”说完黑衣人转身要走,太后忙道:“那欧阳月与百里宿也不能再留了。” 黑衣人突然转过头来,在暗夜里,一双眸子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色泽闪动:“不要做多余的事,我说这些事情我会处理,若是你敢动手,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也不要过份了,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哀家不是你的手下,你与哀家如此说话,也别怪哀家不客气!”太后也是半点不让,冷冷说道。 “我自有办法,你若是再做蠢事影响了,到时候一切后果自付!”黑衣人说完转身离开,无声无息的来,无声无息的走。 太后眸子幽幽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着冷笑:“就容你多嚣张些日子,等哀家事情办好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当哀家不知道你对欧阳月那丫头不对劲。” 太后拉起被子躺下,不过眸子却是转了转:“不过只要先杀了百里辰,那欧阳月等人都不足为惧,一个小冲头片子能翻起什么风浪,皇帝现在已经怀疑哀家,哀家已经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看来有些事情该提前进行了。” 另一边,京城一处别院的厢房之中,一个妖艳的红色身影在立在窗边,此时房门打开,一个紫衣女子走进来跪地,男子说道:“什么事,说吧。” “回主子,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不想做了。” “不想做了?”红衣男子玩味着这句话。 “是主子,他要放弃合作,是不是要杀了他。”紫衣女子正是紫二。 “你去处理吧,这几天我要闭关,不论出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打扰我,有什么事你与紫三他们讨论便好。”红衣男子转过身来,白皙的脸颊,散发着妖异色泽的图腾,让他面容更加惊心动魄。 “是,主子。”紫二说罢俐落起身离开。 玉逍遥转身来到桌前,那里正展开一幅画,画上一个女子俏影重重,美丽无双不是欧阳月是谁,玉逍遥魔魅的眸子一眯,伸手轻抚画卷中欧阳月的脸颊:“你即如此桀骜不驯,看来我不得不出手了,我说,我要得到你,就绝不会食言。” 玉逍遥扭过头去,抬头看着窗外的星空,那里玉盘一般散发着盈盈光芒的月光高悬着,本来月牙状的月亮,此时却慢慢丰一满已近月圆,玉消遥嘴角勾起笑,眸子眯起,笑的意味深长。 两日后,辰王府却是一早将刘太医叫到了王府中。 “辰王爷。”刘太医拱手一行礼,百里辰却是直接摆手:“不要行这些虚礼了,快去给辰王妃看看。” “是,辰王爷。”刘太医一早刚要进宫,却被百里辰的人拦住直接带来辰王府,刘太医也不敢耽误,辰王爷如此着急,怕辰王妃情况不太妙吧,只是他没想到进屋中,却是看着辰王妃面带红光坐在床边,床边还坐着个玉雪可爱的孩子,不是百里宿是谁,两人正在谈笑,气氛特别的好。 刘太医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这看诊讲究望闻问切,他一没闻到这屋中有什么药味,二也没觉得还有什么其它的怪味,再观辰王妃的脸色更是少有的,比起一般人都健康的感觉,哪里像是有病的,刘太医眉头抖了抖,转身冲着百里辰道:“辰王让微臣前来看诊,是府上什么人?” “本王不刚说给王妃看诊吗!”对于刘太医明知故问,百里辰倒是不乐意了。 刘太医嘴角微微抽动了下道:“辰王爷就微臣眼观,王妃身体强壮不像是有病。” “那你看你就看看,仔细着点诊脉。”百里辰直接下令,刘太医无法,他入朝为医官多年,见过最不讲理的就属百里辰了,跟这种人讲的了什么道理,还是直接做正事要紧,先给辰王妃看了诊,他还得快些回宫呢。 欧阳月手腕上放着帕子,床帷也放下,只露出一只白皙的手腕,刘太医目不斜视,沉眉沉眉认真的诊断,直是诊了一柱香时间,他收了手,百里辰忙道:“刘太医可看出有什么事了吗,王妃最近总是发呆,是不是又有喜了?” 这孕妇有时候就是比正常人怪异一些,百里辰最近观察发现不对劲,一是担心,另一个也隐隐有些期待。 刘太医一愣,缓缓摇头:“王爷,您可能是太紧张了,微臣把王妃脉象并没有喜,虽然可惜不过王妃身体也没有大碍,而且十分健康,辰王爷无需担心。” 百里辰愣了下,眸中虽失过丝失望,不过马上回过神来:“原来如此,有劳刘太医了,送刘太医出去。” 春划为刘太医塞了一个大荷包,这才将人送出去,欧阳月叹息:“果然没有怀啊。”欧阳月身子她最是清楚了,她只是感觉最近心头有些烦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将百里辰兴奋的不行。 “这次不是,不是还有以后吗,再说我倒是不希望娘子这么快怀上,就这一个天天占着你的时间,让我们都没时间相处了。”百里辰十分不满的嘀咕着。 百里宿立即插腰,仰着小下巴怒道:“我还没说你呢,天天粘着娘,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甜言蜜语可说,我这个当儿子的还有好多深奥道理与娘探讨呢,都被你给搅和了。” “叫父王,叫爹,没大没小的。”百里辰却是哼了一声,直接用拳头敲百里宿的脑袋。 百里宿气的整张脸都鼓起来了,这小身板太小,力气也小,现在被百里辰教训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偏两人平时还好,一说到欧阳月的问题,两人都跟斗鸡眼似的,欧阳月叹息笑道:“好了好了,我身子没事,你们也别担心了,宿儿去跟你父王去练剑吧,昨天不还嚷着吗。” “哼,这次就放过你。”百里宿顿时哼了一声,宣告结束。 百里辰嘴一抿,脸上带着一股邪笑拉着百里宿离开了,欧阳月心却是犯的一跳,别说百里辰觉得古怪,她也感觉最近不对劲,可是要说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真是头疼。 欧阳月靠在床头上,听着外面百里辰与百里宿还吵嘴的声音,嘴角却是勾出甜蜜的弧度来,这种生活是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的,没想到她穿越而来却能遇到这个爱她如痴的男人,能生下宿儿,她觉得这辈子也够了。 京城这几日的天气十分不错,到了晚上也是星辰满天,夜景十分美丽,然而这一天的夜里星空暗沉,所有的星星都隐到黑黑如墨布的云屋一般,空中散发着一种沉闷的气氛。 “噼啪” 突然天空一道惊雷响起,直接劈出大半星空,屋子里的烛火瞬间被劈灭。 “噼啪” 安静的房间里又响起一道巨雷声,而这道雷电闪动照亮了屋子里一个角落,那床上此时正有一个黑影背着身子。 “噼啪” 突然那个黑影一动,伸出双手紧紧按掐着床边之人的脖子,一脸的狰狞,在雷电射进屋子闪烁出的亮光下,可以看到女子面容精致绝美,然而此时脸上却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白皙的双手狠狠掐着床边沉睡中,依旧俊美惊人的男了! ☆、286,合作暗流,蛊,比赛! “噼啪” 又是一道惊雷,女子双手已按向男子的脖子,白皙娇美的小手,此时却像是一只罪恶的铁钳一样,狠狠掐在麻烦边男子的脖子上,接着收紧。 “噼啪” 就在这时,男子忽然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深邃幽暗,感觉到脖子上那双手越掐越紧,然而他的表情却是分外平静,只是凝视着身上的人。 女子眉目如画,五官精致,可是此时眸中幽暗带着一丝黯沉,有些木然,面上带着一丝狰狞的诡笑,好像地狱修罗前来索命,一双手重如锤,沉如铁,不断的用力,他一点也不怀疑,再坚持一会他会生生被掐断呼吸。 可是男子却依旧只是静静凝着女子,面上被掐的越来越涨红,只是面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望着女子的眼神依旧带着深邃的温柔,他缓缓抬起头,在怀疑他要反抗之时,他却突然轻轻环住了女子的身体。 女子面上表情不变,只是身子却本能的僵硬了一下然后放软,仿似带着一种眷恋,一点也不排斥男子。 男子的手轻轻环着女子的腰身,手中带着柔柔的抚摸,似在安抚似在用动作言语出他的内心,却一直没有让女子收回收,只是眸子越来越亮的看着女子。 女子面上的诡笑僵住,只是神色上还有些发懵,手上的动作明显轻缓,没有继续死按下去,男子觉得呼吸轻缓了许多笑了,然而下一刻,女子身上却突然一震:“死!死!死!”女子僵硬的道,声音十分美妙,却不时透着诡异来。 “呃!”男子感觉喉咙被生生按着,胸腔内的呼吸一点点的抽离,十分的痛苦,他放在女子腰身的手略微用力,却怕伤到了她,最后只是轻轻按着,眸中虽然有着痛苦之色,面上却是心疼,手伸向女子光滑的面颊,突然道:“娘子……你为什么哭了……” 女子眸子有些空洞,唯一的神色便是狠戾,恨不得床前的男子死去的狠戾,可是奇怪的是,此时女子的眼角突然没有征兆的开始流泪,有如流线一样,不留的下流,两条银丝在这昏暗的房间里,透着水亮的色泽:“不要哭,娘子……” 然而男子一说话,女子的哭的反而更加严重,她额头不时的有青筋冒出,面上的表情怪异的扭曲,一会痛苦,一会狰狞狠戾,一会又茫然无措,在这个女子面上急速闪现,就跟变脸一般的怪异。 “娘子,是我啊……你不认识了吗,我是你的相公,你的男人,我发誓要一辈子爱护,绝不让你受伤的男人。”百里辰轻轻欧阳月试着眼角的泪,好在欧阳月此时因为旁事,手上不再用力,不然早掐死百里辰了。百里辰声音一惯的温柔:“我一直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我也一直这么努力着的,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还是伤害了你,不论因为什么,让你现在这样痛苦矛盾,都是我的不对。娘子,我会爱你的,很爱很爱,爱到骨髓之中,我觉得我做到了,可是我还是让你受伤了,你现在如此的痛苦,没关系,只要你能不痛苦,我死不足惜。” 说着,轻轻按在欧阳月白皙如玉瓷的手上,按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按着:“没有关系,只要是娘子,我什么也不在乎。” 欧阳月的眼泪越流越多,手上竟然越来越用力的掐住,百里辰呼吸已然不稳,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欧阳月,好似要将她深深印在脑海里永远不忘记:“娘……子……我爱……你……” “呜……” 欧阳月突然痛哭出声,手上猛然的甩开,扭头便要向床头死死撞去,刚被掐的力气渐渐流失的百里辰,此时眼睛却是原瞪,一个鲤鱼打挺,猛的飞起直接撞开女子,将其按压在地上。 欧阳月突然出手,一拳重击在百里辰胸口,百里辰痛的咳嗽了一声,却是根本不在乎,伸手死死按着欧阳月的手按于肩膀上方,欧阳月面上表情不断的变幻,形如狰狞的野兽,又似多情的女子,痛哭心酸的情人,百里辰这手却再也没有放开,他缓缓低下头,唇轻轻吻在欧阳月唇边:“娘子,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到身心相许的时候,你说我像个无赖一样缠着你赖着你,甚至做出了于理不合的事情来。可是你又知道吗,我早对你情根深种,情不自禁了,那些时候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有时候觉得真是奇怪,明明我根本不相信什么爱情,看看父皇明说对母妃爱护,可是最后却能对她做出伤害的事情,我一直觉得可笑,觉得他的虚伪,我根本是不信的。可是我遇到了你,我希望我能爱护你疼爱你,将世间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只为了让你开心。我不会像父皇那样,明知道母妃深陷痛苦,却无能为力,我不会给自己那个机会,因为我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也不会再给第二个女人接近我的机会,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是多么想与你一起长相私守,而且我们还有宿儿,我们一家三口,不,将来还会一家四口、五口,甚至可能更多,我要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这个无赖就要做你生生死死的无赖男人,永远都不会放开你,永远都不会放开我这只手。” “娘子,你听到了吗!” 说着,百里辰突然深吻起欧阳月,任由欧阳月反抗,不断死死咬着他,让两人口里都有着铁绣的血腥味,也不放松,追逐的舌头,从原来的激烈争斗般的生死相搏,到了温柔的缠绵,欧阳月身上的狠戾渐渐消失,眸子里水气弥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伸出手,开始激烈的回应百里辰,两人在地上翻滚着,却有着无尽的话语要通过此来回答一般。 “娘子……”许久之后,吻停,百里辰气喘吁吁的紧紧盯着欧阳月。 欧阳月面上神色却还有些怪异,百里辰有些紧张,欧阳月突然开口了:“你怎么这么傻,我……差点掐死你了。” 百里辰释然一笑,抱着欧阳月如释重负,头还靠在欧阳月的胸前不断的蹭着:“月儿,只要是你,我怎么样都无怕谓。”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蛋!”欧阳月突然疯了一样开始捶打着百里辰的后背,百里辰却不在意,靠在欧阳月的胸前,双手轻轻环着她的腰,任由欧阳月的发泄。 欧阳月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心中是无比恐惧的,知道刚才自己差一点亲手杀了百里辰,心中就害怕的不能自己,她脑子一片混乱,都不清楚现在的她到底在做什么。 任由欧阳月发泄了好一会,她也自己冷静下来,两人便环抱着彼此躺在地上,欧阳月声音幽幽的:“刚才,我被人控制思想了。” “嗯,我知道,真正的你,绝对不会害我的。” “大傻瓜,我要是再晚一点清醒,你就死了,难道你就不会先将我压制住,再慢慢让我清醒吗,你若是真的死了,我要怎么办。”欧阳月眸子有些发红,内心无比愧疚。 百里辰却是笑的很开心:“没关系,就算我死了,娘子也会陪我的,我不害怕,死又能如何。” 欧阳月沉默了,接着回头,双手抱住百里辰的脸,红唇缓缓印下去,眸子十分深邃:“我现在就要你,我要强上你!” 百里辰哈哈大笑:“好,请你来采摘我这朵心灵受伤的花吧。” “哼!”欧阳月已一口狠狠咬向百里辰,她要感受着这个男人,不然她根本无法冷静,她会被愧疚与恐惧袭满心中,她吓一点就失去他了啊。 屋子里渐渐响起男欢女爱的原始声音,这一回尤其激烈与火热,百里辰同样在害怕,他不知道欧阳月为什么会那样,可是他害怕他真的被欧阳月掐死,是的,他害怕,他现在才知道他是多么的胆小,多么的害怕他这么离开世上,离开他的娘子,他舍不得,也不想舍得。 床被摇的散了架般,许久之后才慢慢停歇下来。 百里辰胸前满是汗水,微微喘着气,却紧紧将欧阳月禁锢在胸前,后面柔弱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这却还不够,他的大掌占有欲的不断抚摸着欧阳月全身,气息略稳的时候才道:“刚才……到底是……” 欧阳月趴在他的胸前,此时神色却是一冷,丝滑如黑绸的秀发整个散在她大半个身上,与白皙美玉的背部形成强烈对比,异常美丽妖娆,她伸出手,轻轻环着百里辰的肩膀:“我也说不清楚,那一刻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脑子似乎被人下了诅咒一样,之前我没有什么记忆,只是隐约从哭的时候开始记得一些。” 她似乎被人控制了,控制了脑子。 百里辰呼吸明显有些粗重,这样的欧阳月太危险了,真有人控制了她,那么这一回对付他还好,若是下一回是别人呢,她能活着回来吗。 两人十分沉默,欧阳月说道:“我怀疑是苗疆圣王。” “他?!” 欧阳月抬起头,白玉一般的下巴,顶在已长了些毛刺,刮的肌肤有些疼,百里辰的下巴上却不在意,还流恋的摩察了一下,才更加安心:“对,你身子里也中过蛊,就没有想到什么吗?” 百里辰一愣,突然急道:“你是说母子蛊!” 欧阳月点点头,只是眸子却是有些发寒冷沉的。 “当时给你解蛊的时候我也了解了些蛊毒这些方面,其中便有一个母子蛊,这是个极霸道的蛊毒之物,所以母子蛊是相连的,有着一定的互通性,子蛊都是以母蛊配以蛊主的精血培养出来的,所以某种程度上,被下了子蛊虫毒的也被母蛊控制。在这期间母蛊旋发命令时,子蛊也就是子蛊的宿体便会被控制,丧失理智只能听命于母蛊宿体。” 百里辰语气也不对道:“并且这母子蛊十分霸道也十分神秘,鲜少有人知道,而这母子蛊的方法便是苗疆知之之人也甚少,可以说乃苗疆圣王代代独传的秘计,此母子蛊是控制人的好方法,但同时也是对母蛊的一个制约,因为这母子蛊一人一生只能使行一回。看来这母子蛊也确实是苗疆圣王下的。” 欧阳月却是疑惑:“可我自问对外事还有那份敏锐,我实在想不透,他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 百里辰也没说话,因为他也说不明白,同样不知道,而且其它的是,想要控制一个人也并非只是母子蛊这一个法子,苗疆蛊毒那么多,想控制人的比如当初苪余欢给老宁氏下的蛊毒,也有控制人心的作用,当然比起霸道来绝对不如母子蛊,可让她本能的对苪余欢没有道理的信任也是可以的,而且这种蛊毒可是随便找个人当宿体去施展,比如苪余欢最后之死的凄惨恶心状。 苗疆的人很清楚,因为这下蛊本身对原体也会有些损伤的,起码蛊毒越难本身身体也越虚弱,需要长时间的恢复,当初苗疆圣王之所以留有那个天山雪莲,并藏在潭底为的就是最后为自己疗伤所用,最后却是便宜了百里辰。而且苗疆圣王最后还吓这么霸道的母子蛊,虽然这最主要制约的是欧阳月,可是他不相信这母蛊就真的对苗疆圣王没有一点害处。 但他下这么大的本钱做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呢? 两人窝在有些凌乱的床上沉思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欧阳月微抬着下巴,放在百里辰的胸口上道:“你说这苗疆圣王原与我提起的宝藏,有几分真的。” 百里辰眸子一眯:“你是说与这有关?但看他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岳母还在的时候他年纪很小,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下这盘棋子,他是妖孽不成?”再说苗疆圣王当时又是怎么知道冷雨燕身上有玉佩,是开启宝藏钥匙的?怎么想都极为不合理。 欧阳月顿了顿:“我不能肯定的他是否知道,只是这份宝藏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百里辰摸摸欧阳月的头发:“先不要想这些休息吧,你也累了。” 欧阳月摸了摸脸颊,现在还有一件事极为难办,她身上若是有母子蛊,那么若是苗疆圣王再一次控制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一样要伤害百里辰,一样要丧失理智,她心中也隐隐有些害怕,可是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法子破角,若是有什么能护住她的心神就好了。 “心神?!”欧阳月一惊,脑中一个念头闪动,欧阳月沉思起来。 与此同时,京城一处别院卧房之中。 “噗!”一个盘腿坐于床上的男子,突然大口喷出一口鲜血来,面色瞬间惨白起来,整个身子向前一扑,差点栽倒下床。 他半身趴于床边,好一会才缓缓直起身子,嘴角血红渗染让他整个面容更加妖异娇艳,许久他擦干了嘴角的血,看着手背一片血红,眸子却是幽幽:“竟然失败了?” 母子蛊是苗疆不传之秘,每一代只有真正的苗疆圣王可以学并且学会,就算外界听传什么母子蛊,也只是其事不知详情,根本算不上是真的会。而真正的母子蛊霸道的很,可是后遗症也很明显,每用一次都会让人虚弱一分想要恢复起码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而若是子蛊反噬,那么情况就会更加严重,现在苗疆圣王遇到的就是这个情况。 因为欧阳月的不受控制,所以子蛊一瞬间反噬了,苗疆圣王也同样受伤了。 他捂着胸口,靠在床头上,只是沉默了一会他却是笑了:“好好,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果然非比寻常。” 苗疆圣王头靠在床头上,面上的笑容散去妖异,竟然带着一种轻淡,却发自内心?他伸手用两指滑了滑散落在肩前的头发:“这个欧阳月,越来越让我有占有的欲望了。” 他眸子闪动,带着一种狂热,一种疯狂,他低低一笑:“欧阳月,真没想到,原来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宝藏的秘密,现在却发现她本身也有着不输于宝藏的魅力,真是难得。” 微微仰着头,他突起的喉咙略显明显,露出优美的颈子,苗疆圣王眸子微眯,眼神中事着一种迷蒙幽深的神情来。 翌日,太后在战嬷嬷的伺候下起身洗漱用膳,大厅里只剩她二人,一个年轻宫女却是走了进来,太后用在喝粥,碗放了下来看了那宫女冷笑:“看样子还是失败了。” 那宫女笔直的站着并没有多说话,太后冷哼:“之前的保证呢,哀家要百里辰与百里宿与欧阳月的命,可惜失败了,看来这苗疆圣王远非说的那么无所不利,真是让哀家失望。” 那宫女抬起头,眸眼看着太后,冷冷的开口:“主子才智远非常人所比,他自有其它的法子。” “呵呵,法子!”太后笑的一脸嘲讽:“哀家已信不过他了,对于一个女人多次忍让,绕那等圈子做什么,交到哀家手中,便是加在欧阳月身上的刑罚也够撬开她的嘴了,怎么苗疆圣王现在也玩这怜香惜玉了,回去告诉他,哀家已经等不得他设计再成功了,哀家自有定夺。” 宫女眸子一眯,面无表情道:“主子正好让我传消息来,太后娘娘稍安毋躁,主子已有全盘计划,若是你从中插手只会打乱他的计划,而这欧阳月不论如何都不可以动。至于那百里辰与百里宿,倒是无妨。” “哼!哀家已信不过他,这件事哀家自有定论,不要忘记了,哀家与他也不过就是合作关系,他没没资格号令哀家做事。”太后一脸不耐烦。 那宫女面色幽沉:“若是太后执意,到时候后果自负,也不要怪主子他不留情面。” “他敢威胁哀家!”太后突然低喝一声,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宫女冷笑:“太后是怎么当上这个太后,这些年又是怎么残害与林府政见有别,甚至不愿意投靠你的朝臣世家的,想必太后比谁都清楚,那辰王妃事关重大,主子经营了近十几年的事情,容不得任何人破坏,太后好自为之吧。”说着眸子一冷,闪现着威胁转身退了出去,一出了大厅,那宫女立即弯腰,一副柔弱乖顺的样子,全然没有面对太后的傲气凌利。 “啪!” 太后气的直接拿中起手中的碗摔在地上,白色的粥洒了一地,战嬷嬷却是连忙走过来轻轻抚着太后为其顺气:“太后息怒,为了这等胆大妄为的贱婢不值得啊,您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太后面色阴沉:“哼,那苗疆圣王又是什么东西,将来哀家掌管了大周,一个小小的苗疆,挥手间便倾灭了,哀家与他合作这么些年,他还真以为哀家没了他不行了,竟然敢反过来威胁哀家,该死的东西!” 这些年来太后与苗疆圣王的合作确实很多,而太后也确实借助了苗疆圣王不少,这些年死在太后手中的朝臣家族还有宫中嫔妃宫女太监数不胜数,最为标志性的就有白皇后,当年百里辰会身中蛊毒,知道真相的都知道他是受了牵连,那蛊毒原是下在白皇后体内的,不但让白皇后身受痛苦最后外加生产引起身体急速衰败,还因为这蛊毒的霸道,最后直接遗留到了百里辰的体内,导致百里辰从小身中蛊毒承担着非人的折磨与痛苦。 当初虽然皇后明里残害白皇后,但是白皇后那也不是一般人,没真着了林皇后的道,反倒是太后借由林皇后的手,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白皇后下了蛊,这才是真正导致白皇后难产死亡的重要原因。 太后与苗疆圣王合作,一是因为苗疆圣王更胜苗疆王,二就是一身出神入化的蛊毒本事,当初可是因为苗疆圣王有此等本事太后才会与他合作,虽然苗疆圣王有着他的野心,但太后野心更大,她根本不在乎苗疆圣王这个野心。当初若不是因为以此诱惑苗疆圣王合作,太后这些年也不会这么无往不利,解决了那么多的心腹大患,将林府最后稳稳推向大周朝第一世家,而太子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可是现在这些都出现了问题,太子不但惨死,林府也面临着衰败,太后不得不急了,若是这么放任下去,她手中要掌握的权力就越来越少,那个她立誓要完成的大计,就会胎死腹中。 想来想去,太后倒是想到一个破解的法子,那就是强先斩除辰王府公主府将军府这等心腹大患,她是不会给霜霞长公主反击她的机会的,那么她必然要先出击才行。苗疆圣王这边出于什么目的不想对付欧阳月,她不管,也不会理会,这欧阳月已对她有了威胁,她就必须要除掉,到时候暂除辰王府后,接收了他们的势力,这才是在最快时候恢复元气的法子,所以即便与苗疆圣王敌对,她也要做。 两人是合作关系,苗疆圣王虽然帮她,但她却不能全然相信,太后也不敢全然接受苗疆圣王势力的帮助,自想办法收刮势力也是她最好的法子了。 战嬷嬷不停为太后顺气,太后早已平静下来,此时眸子一眯,嘴角突然一勾:“好,哀家就自己想办法。” 皇后的死,林府二房充军,林成吕受三日凌迟之刑,都是令林府落败的开始,这京城之中各个官员家族都有些紧张,连皇后和五大家族第一世家的林府都一念之间落到如此,其它的人还有什么可傲气的,真让皇上记恨上了,一个个只有死一个结果。 经由林府这件事,各方势力各大家族都安静下来,京城的混乱也瞬间平覆下来,即便这只是一时的,显然这时候谁也不敢暗动,遭殃及池鱼,尤其原来与林成吕相交不错,或是上赶着依附的朝臣大家们,现在一个个恨不得抓来人就骂着林成吕,为了与他划清界线,那林府二房简直快成了京城里人人喊打的人物。 当然比起朝庭大家这些人的虚虚假假表明立场,那些百姓们一个个却是真真的恨透了林府二房了,当年轩辕虎镇守边关,称为大周的第一将军,鬼面将军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带兵如神几次阻挡外国出兵,将其打回去,这样的人在百姓心中跟神一样。而且轩辕虎除了长的丑了一点,身上还真是无大错,与霜霞长公主的爱情也很令人向往,这些人都自发的痛恨轩辕虎,甚至有些气不过的,天天者着林府外面扔臭鸡蛋扔烂菜叶子,林府近几日上上下下无一人敢出门,前后大门紧紧闭着,就怕一出门直接遭到群殴。 谁又不是傻子,这件事林成吕认罪了,林府就真的是无辜的吗,就算是真无辜所是也没人会相信的,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一点都不无辜,被人怨骂着也是正常的,可是他们又能怎么办,这件事引起民愤,他们能做的只有猫着,等待时间久了这些人渐渐淡忘。 时间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现已入冬,京城里也飘了一场小雪,而今年的冬季狩猎也要开始了,今年京城经过动荡,皇上也不想太拘了这些朝臣,是以今年还特意放开了,文臣武将皆可以参加,五品以上大臣也皆可带家眷同行。 而作为皇亲几个王府自然是必然参加的,各个兵将府也都十分积极,只不过像将军府这种,因为欧阳志德未归,刘氏就不会参与,不过这种情况也要不了多久了。 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之前被迫离关战败,这一次回去之后接二连三发动了几个场战争,有大有小,但是收获皆是不错,现已将各国逼退回原来的驻守之地,明贤帝得知之后大喜,现在边关那里风平浪静,所以今年也可准许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回京,而轩辕朝华此次回京,还有一终身大事要处理,那就是要与李如霜完婚。 此次见面李如霜与欧阳月就更加亲腻了,当然以前爽快直朗的李如霜,碰到欧阳月打趣,也难得的不时娇红了脸,已有小女儿的娇态了。 此次出行欧阳月是与李如霜同乘一个马车,百里辰等都在外面骑马,而百里宿因为年纪太小,一不能参加狩猎,二是因为年气转冷,欧阳月便将他送去了公主府,让霜霞长公主暂看管着。 皇家狩猎有三处,一处乃城郊,一处在接连齐州与京城一处山环交界地,还有一处则是在京城往月州府别郊划出来的一片草原,里面草原广阅,群山环绕还有两处漆水,背有瀑布,是一处可狩猎又可赏景之地,显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皆可,而皇家狩猎一年分两加,春夏之间与冬季,三分狩猎场都会随明贤帝高兴决定,这也是避免威胁的一个法子。 今年要去的正是月州府地界的,月州府于大周之北,天气气候比京城与其实两个州都要冷上一些,所以是夏季避暑的宝地,只不过冬季的时候也是更冷的地方,月州最为出名的便是天山,所以月州又以山岭最多的一个州。 李如霜伸手挑了下窗帘,向外看了看,笑笑的道:“我一直听说这月州的地方不错,人杰地灵,而且五行寺就在这里,百姓们是最祥和安逸的一个地方。” 欧阳月也道:“往年来月州狩猎的次数都不多,可能也是因为之前林府与皇后的事弄的朝上朝下人心惶惶的,所以皇上才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 李如霜闻言面色沉了沉:“皇后这些年做的缺德事这么多,死有余辜,死得其所,只是这一回没让林府全部受难,实在有些可惜。”这一回再想让林府受难那可太不容易了,这一次的机会确实是极好的,只是林成吕舍身护林府,牺牲了全二房的人,痛弃了妻子儿女们,林府其它房自然也不会傻傻的撞枪口,上面还有一个太后,就算明贤帝有心想直接拍的林府永远无翻身之地,可也没法子。 欧阳月叹息一声,靠在车壁上缓缓道:“她怕也是个替罪羔羊,真正的黑手还没现身呢。”欧阳月眼睛眯了一记,心中已有些思量。 李如霜心中疑惑,只是却也没多问,欧阳月笑道:“倒是未来嫂子,嫁妆可是准备好了,我可事先说了啊,嫁妆少了可进不了我哥哥的门的,我这个小姨子还要分些好东西呢。” 李如霜顿时面色一红,额头上那只清丽出尘的莲花也张扬出一丝娇俏来,让李如霜更加美丽:“就你个乖张的,你还取笑我了。” “一码是一码,你是我好友不假,可是未来嫂子总要照顾我这个小姑子不是嘛。”欧阳月却是笑嘻嘻的,让李如霜面颊,更是红粉连连。 “不与你说了,牙尖嘴利的,我可说不过你。”李如霜摇摇头,她倒是怕再说,脸就要烧起来了。 这私下谈论男女之事是不怎么合乎规矩的,只不过她与欧阳月可是太熟了,将来又是一家人,她爹娘还时不时对她耳提命面让她好好与欧阳月相处,定不能发生成亲后姑嫂的矛盾,只不过每每欧阳月提起,她脑中总不禁想起那个风神俊逸,威风英勇的男子,心中无限娇羞,甚至不像是那个胆大的李如霜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以前还不觉得,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轩辕朝华的,只不过她也没想过轩辕朝华这一走,她的思念会这么的深,不过她总算能等到轩辕朝华了。 看着李如霜红着脸羞涩的样子,面上却带着期待,欧阳月也是笑了笑,接着伸手放在腿下,静下心神来,至从那一晚被母蛊控制以后,欧阳月发现原本她练的如何也无法突破的心法,竟然有了精进,接下来几日修练,她竟然一破瓶颈,直接突破了。现在心神平静,她有信心能与这母蛊有所一抗,本来她也可以暗中调息慢慢杀死子蛊,这样不但可以让母蛊受累让原宿者重伤,自己也不会再被控制,不过现在一是这心法还没修到顶峰,与这子蛊相较输赢还不知道,而且欧阳月心中也早有计量,若她能守住本心,这母蛊下一次控制她的时候,她是不是能保持清醒,直接知道母蛊的真实想法呢,若是如此,这不是她手中一个大杀器,有什么比知会母蛊真实想法反加利用更好的呢。 一行车队行了能有十天,这才在狩猎场外停下来,还值得一说的是,今年太后竟然也兴质冲冲的跟来,所以当欧阳月与李如霜下马时,太后早已被一命贵妇与小姐们团团围住,众星捧月一般。 欧阳月拉着李如霜,轻轻挥开衣角的褶皱,道:“走,我们也过去给太后行礼去。” “好。” 两人施然走近,皆是美丽异常的美人,不是欧阳月,就是李如霜也将是未来大将军之妻,自然也是大周人拉拢讨好的对象,见二人走近众人忙分开道路:“孙媳见过皇祖母。”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 “都起来吧,这一路上周车劳顿,你们也累了,都不要都守在哀家这里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明后几天的狩猎,你们怕是有吃亏了。”太后一惯的温慈笑容,说的一些贵妇与小姐纷纷笑着附和着攀谈。 “哎呀,臣妇可是不会这等东西,这次过来也不过就是凑个热闹,就希望太后不要嫌臣妇浅薄,让臣妇跟着太后身边也学着点东西。” “是啊是啊,臣妇这弱不经风的,怕是连弓箭都拿不起来的,不知道能不能跟着太后身边见识见识。” “臣女……” 太后笑呵呵的点头:“那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来这狩猎若只是陪着哀家这老太婆,你们未免无聊了些,老七媳妇那可是出了名的琅琊大陆第一美女,文武双全,哀家这老胳膊老腿的是动不了,不过老七媳妇却是极好的,哀家看着不如你们就比上一比,也算在这里赢个好彩头。” “噢,怎么个比法,亲自上吗。”此时姜萱走过来,一身红着劲半骑马服,显得英姿不凡,此时微抬着下巴淡瞧着欧阳月。 “自然是了,老七媳妇可是亲自赢了骑术比较第一名的,可惜哀家当时身子骨不好,窝在宫里倒是没看到,这一次倒是难得的机会。”太后看着欧阳月,眸中闪烁了一记,笑的越来慈祥。 “辰王妃,本公主现在便向你下挑战,你敢是不敢比。”姜萱傲气冲着欧阳月冷笑,手中微微一紧,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狩猎了,在大乾她就曾经借由这等比赛,暗中除去了许多讨厌的名门闺秀,欧阳月文武双全是吗,照样会死在她手中。 这一次姜萱已做了十足的把握,她自信欧阳月必死无疑。 欧阳月看着姜萱,眸中幽深:“好!本王妃接受!” ☆、287,姜萱惨死! 姜萱冷笑,只是欧阳月却突然道:“比是要比的,只不过若只是你我二人未免显得单调无趣了些,是不是姜萱公主。” 姜萱挑眉:“噢,你还想耍什么花样,都说出来吧。” 欧阳月浅笑:“说什么耍花样,姜萱的意思本王妃不懂,本王妃只是觉得二人比较实在少了些乐趣,大周朝人杰地灵,文武双全的也大有人在,这一场是皇祖母想看,姜萱公主提议,只有姜萱公主与本王妃比较哪有什么意思,要本王妃说应该多招集些喜欢骑射的。说实话,本王妃也想做做媒,今天来的都是优秀的年轻公子与小姐,若是能让各府小姐展现出独特的魅力,借而促成几对美满的姻缘,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姜萱公主觉得可是,有些事还是不能专美于前的。” 听着欧阳月的话,不少人望向姜萱,欧阳月的话真假不论,但是话中这个意图却是让她们很感兴趣的,姜萱只想与欧阳月比个高下,这本无妨,可是妨碍到这些人的将来,这些人又岂会愿意,看着姜萱眼神都不善,若是姜萱执意那必要犯了众怒的。 姜萱身份虽然不俗,是大乾的长公主,可她到底是一个被人抓到与人苟且的不洁公主,那孙全在姜萱看来身份还是有些配不上她,可是那是孙府这一代最出息的子孙中一个,而且没有正妻,原也是京城各贵女的不二人选,现在偏因为姜萱失洁强要死赖着留在这里,辰王爷她这种失身女子根本不配,便将主意打到孙全身上,这可打坏了不少人的计划。 身为名门贵女,大家嫡女,让她们去给孙全当妾,太过自甘下贱了,所以因为姜萱的出现,已经阻了一些人可能的路,她本来就被人怨着,现在再继续这样,对她怨恨的只会更多。她虽身为公主,可是以后生活的地方必竟不是大乾,所谓人高皇帝远,她在大周受了委屈也无处倾述的,这些人有的办法挤兑排挤让她无力立身之地。 姜萱面色发沉,冷冷看了欧阳月一眼,这欧阳月反应倒是快,竟然三言两语便将矛头指向她了,果然不能小看,同样因为欧阳月的聪颖,所以她必须要死,更何况两人的大仇。 太后眸中微闪,笑着道:“好,既然大家对此都兴趣颇大,那便举行一场竞技吧,最后的第一名哀家重重有赏,梅你们跟各位小姐比比,省得你们私下都怪哀家总拘着你们。” “是,太后娘娘。”太后身后走出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女子身材纤长适度,面容平淡带着一种冷傲,模样也是难得的俏美,正是太后身边四大官女的之一梅宫女。 听闻太后身边的四大丫环琴棋书画文武双全,这梅宫女还是四丫环中的佼佼者,显然太后派出她,不仅仅只是玩玩这么简单。 那些名门大家的见状,心思都是都是各异,太后让梅宫女出来比试,目的是什么吗?像是要比个高低啊,她们本想借机展现在下子的长处,好让那些公子门瞧瞧,这梅宫女一出来她们是争还是不争了。争怕得罪了太后,不争了她们又岂会甘心呢。 太后笑眯眯的道:“大家也都不用拘束,哀家派梅出来也不过就是讨个彩头罢了,哀家这赏赐可是有真才实力的人,可是糊弄不得的噢,即是比赛你们都要尽心去比。” 太后一解释,倒也说的过去了,不少人对太后的感觉更好了,这太后此举分明是想借机鼓励各府小姐嘛,这法子倒是不错,而且只要赢得了比赛,必然会入了太后的眼,以后荣华富贵,未来婆家还用愁吗。 各府夫人小姐都有些跃跃欲试,太后看着眸中闪烁更胜。 欧阳月手上微微摸了摸手腕的玉镯子,眸中微凝,最后嘴角勾着抹笑,却是有些意味深长。 即然太后都说话了,姜萱就是不愿意,也不会拒绝的,这本来她与欧阳月两个人的比赛,便变成了京城少妇与小姐的争锋,一时间引来不少人观望驻足的,姜萱虽然有些不满,只不过面上笑意更浓,虽然这人多了她会有些麻烦,只不过未必不能帮助她完成计划,甚至可能更加好。 另一边梅过来给太后行礼,要离去比赛,太后却意味深长的道:“看起来姜萱公主与辰王妃仇怨不小啊,你去了可要费心调结下,可不好让她们之间的仇怨更加加深了。” 梅微抬眼看着太后,太后话是这样说,只是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到时候守着点辰王妃,可不能让她出问题。” 梅想了想,突然面上一变,忙磕头道:“是,太后娘娘,奴婢一定尽心保护辰王妃,更加不会让姜萱公主出问题。” “嗯,你是个得利的,姜萱公主身为大乾公主,再有一些时日便要成婚了,她未来是大周的人,同样也代表着友好的大乾,她的安全确实至关重要,你经心些吧。” “是,奴婢定不负太后所望。”梅认认真真的行礼,然后退下去为骑马做准备。 旁边各府的听闻太后,如此关心姜萱与欧阳月的安危,心中对太后好感不断升起,原来太后派梅宫女出来就是怕这期间出什么问题,这是派来保护她们安全的啊,真是想的周到,不愧为大周朝的太后娘娘,就不是这些小丫头能比的。不但心慈,而且想的长远,更是在暗中保护,那些人更是打着投靠太后,攀附太后的心思。 主子自然是仁善的好,一些尖酸刻薄的只会让自己劳累愤然,只是她们同时又有些犹豫,他们就是有意投靠太后,可是太子已死,他们会不会做了无用功,投错了人啊。 太后细细盯着这些微变脸色的众人,心中冷笑,眸子再扫向欧阳月的时候,眸底已是一片阴沉,苗疆圣王被欧阳月迷惑不敢不忍下手,这可不代表她会怜香惜玉,这般美丽的女子早早死在芳华美丽的时候,不是更让人怀念吗,欧阳月到时候会感谢她的! 同时太后又看了眼与手下几个劲装婢女说话的姜萱,姜萱眼神时不时若有似无扫向欧阳月,第一眼都带着森骨冷意,却是正合她的意思。 这边女眷要比赛赛马,本来那些正准备明天狩猎的男人们听到消息也跑过来看热闹,必竟若是真能得胜,还能得到太后的眼,虽说皇后犯了大错,林府二房那边全灭,林府势力受损,可是这些年来太后在朝上朝下给人的观感都很好,所以虽然有说嘴的,但真正将这件事放太后身上的却很少。更因为这些年来明贤帝对太后都十分敬重,所以太后这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悍动的,是以能得了太后的眼,这一个诱惑还是很大的。 百里辰走到欧阳月身边,欧阳月正挑马选马具,百里辰已让冷刹与冬雪仔细查探。 百里辰看了眼太后与姜萱:“看着是来者不善啊。” “这一次太后跟来冬季狩猎,本就是来者不善,这只是比预期的,她的动作更快了一些罢了。”欧阳月此时已换上了骑马装,手臂裤腿纤腰缠上布条绑的紧紧的,倒是胸前那包不住的丰挺,直接展现了女子最美丽的身段,欧阳月头上什么饰物也没有,只简单梳了个马尾,却是显得飒飒英姿,更平添往日没有的英气,玉身一立,在一群姹紫嫣红的女子中,依旧鹤立鸡群,美丽绝伦。 百里辰看着突然不满起来:“你这个样子本来只能给相公一人看的,现在却是便宜那群臭男人了。” 欧阳月一听,笑了:“你难道不是男人中的吗?还一群臭男人。” 百里辰一听连忙摇头,十分严肃的道:“当然,我不是臭男人,我是香男人,这一点娘子应该十分清楚才对啊。”说着十分暧昧的眨眨眼睛,顿时让欧阳月想起两人的缠欢来,面上红了红。 “快别说了,这在外面呢,你也不怕丢脸。”欧阳月俏眼一瞪。 百里辰笑的十分风骚:“有什么丢脸的,咱们夫妻两个感情好,不知道多少人嫉妒羡慕呢,有什么丢脸的,再说表现对娘子的喜爱,就是丢脸又如何,我喜欢!” 欧阳月无言,打算不去理会百里辰,让他自己发疯好了。 百里辰却是拉着欧阳月,轻声道:“小心太后与姜萱,这两人对这赛马这么热衷,一会怕有诡计。” 欧阳月轻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早有准备了。” “嗯。”百里辰眨眨眼睛,盯着欧阳月的红唇猛瞧,欧阳月面上更红了,这么多人呢百里辰也不知道忌讳些,这若是在现代欧阳月倒也不在乎,那在外国亲吻都算是交际往来了,可是这古代还是十分严谨的,若是真如了百里辰的愿,明天京城就传遍了,恐怕非得将他们说成狗男女了。 “吸!”欧阳月想到这,不禁掐了百里辰手背一记,百里辰痛的吸了一口气,却看到欧阳月睐着眼直瞪他,他无耐,眼睛不断眨动一副委屈的样子,欧阳月抿着唇,直接扭头不理他,拉着已检查好的马去往赛前。 比赛的场地是一条宽五米左右,长横跨大半狩猎众地的一条道,这里原也是赛马所用,所以路宽且长,其中间还设有一些障碍,比如其中一条小漆横越小路,需要人与马的结合飞越,中途还有石头小道,能在这里绕上三圈最后能取得胜利的皆是难得的骑术高手了,当然这是对于男子来说,对于女子赛马只需绕上一圈回到赛点,第一名便是冠军了。 姜萱等人皆是换上了赛马妆,一个个平时千娇百媚的名门千金小姐,此时一个个英气勃勃,自然也是难得的亮丽风景。 太后这边依次排了坐位,一起坐下休息并且观望,男女皆以府排列,几个王府的成员都坐在太后后第一排上。 百里治对百里辰道:“这姜萱突然提议赛马,别是有什么阴谋吧。” 百里辰却自信的道:“王妃骑术不俗,比起皇弟也不遑多让,只要她想,没人能从她手上夺得冠军。” 百里治点点头,眯眼看着场中,因为孙梦儿已死,而治王府里除了一侧王妃外还没有正妃,下面的妾室是没资格陪他前来赛马的,百里辰看了眼百里治道:“三皇兄可有什么中意的女子。”必竟辰王府不能总是没有女主人,百里治虽希望孙梦儿死,但不得不说由她与那些妾室争斗,治王府到底还没失了掌控,现在孙梦儿一死,那些妾室争的更加激烈,一个个盯着侧王妃,甚至有些不知分寸的还想一举拿下治王妃的宝座,现在府中乱的可以,连个掌家的都没有,这对百里治来说也没有好处的。 百里治沉默了下,不知道看了哪里,道:“我的王妃自然要深思熟虑,好好去选,现在也不急,让她们争个你死我活的,只要不脱离那个掌控,就是将治王府闹翻天了也无所谓。” 百里辰还想说什么,只是想了想突然不说话了。 那边姜萱欧阳月梅等的马已经站在赛点上,旁边一个几个太监站在那里,询问无差后各自站好,突然挥着手中的旗子大叫:“开始!” “嗖!”同一时间,几匹马风一阵的飞奔而出,一些输在开始的各府小姐此时急吼吼的,拿出鞭子照着马屁股重重抽去,不少马嘶叫一声,疯狂的冲去,顿时让那些小姐震的东倒西歪,当场便有两个摔下马的,引来一堆轰笑声。 其它的人却是相继离开了,而那摔下马的自然有太监和各府的丫环前去搀扶,并叫来太医,看看没有事后这才灰溜溜的离开了。 一马当先的有十余人,其中便有欧阳月、姜萱与梅和李如霜等。 “欧阳月,这一次比赛,我会让你输的永远起不来,我姜萱永远只有踩人,没有被踩的可能,你让我十分痛恨知道吗!”姜萱几乎与欧阳月并列而出,显然她的马术也很不错,不愧有大乾第一美人之称,这文武双全也不是说假的。 一条如黑丝绸一样的发丝在空中飞荡着,荡出一道美妙的弧度,欧阳月面上的表情一直十分轻松自得,好像这根就不是什么比赛,而是她远游一般,她笑了:“姜萱公主你我远日无冤,本也是无仇的,可惜你故意坑陷于我,又何必说的自己多无辜,若是我有罪,那你就是罪大恶极了。要我说,姜萱公主所有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你知道世上什么人最讨厌吗。” 李如霜哈哈大笑:“当然是那些明明心如毒蝎,表面却要装的多么伪善的人了,明明长了一颗黑心肠,自己做了些该死的事情,事发自食恶果却将一切过错推到别人头上,不但自私自利更是卑鄙无耻,这种人当然是世上最让人讨厌的了,本小姐看一次就想吐一次。” 李如霜说不能说对欧阳月的所有事情都知道,但是大多数的只要她问到欧阳月就不会隐瞒,姜萱三翻四次找欧阳月麻烦,李如霜哪里能看不出来,哪里能没出原因来,对这个姜萱李如霜深恶痛觉。 自己做出坑陷她人的事情,没有成果反食恶果,这不是罪有应得吗,她又能怪的了谁。姜萱不但如此,事后还想硬逼明贤帝进辰王府里,以姜萱的傲气,当初怕还有着顶下欧阳月正妃之位的打算,就是进去做侧王妃也够恶心人了,自己那些丑事就怕京城的人不知道了,这种失洁无耻的人配的上一国王爷吗,更何况百里辰对她十分厌烦,这种女人都称的上没脸没皮,事不成竟然又将过错安到欧阳月头上了。 李如霜不服气,为欧阳月不服气,月儿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碰到姜萱这种疯子一般的人。 姜萱面色突然阴沉下来,一双眸子幽幽看着李如霜,恨不得直接剐了李如霜,李如霜那从小从军营混着长大的,本就不似一般小姐的矜持,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事情,根本不在意。 姜萱愤怒:“李如霜本公主乃大乾公主,你竟然敢对本公主不敬,你找死!” 李如霜大笑:“姜萱公主,风好大,臣女没听清你说什么,而且刚才臣女有说什么吗,风这么大,是不是姜萱公主的耳朵产生幻觉了,臣女冤枉啊。” 姜萱大怒,伸手突然一甩,手中的长鞭,便向李如霜狠狠甩去,欧阳月面色一变,那李如霜面也一瞬间沉下,手上突然一抓,便将姜萱的鞭子抓在手中,冷言道:“姜萱公主,这赛马之中可没有一个暗箭伤人吧,你甩鞭子害人,似乎不合乎规据吧。” 李如霜武功虽然不是绝顶,与百里辰冷采文轩辕朝华这等的不能比较,可是在一般人里也不算太差,当下阻了姜萱鞭子的方向。 姜萱冷笑:“本公主就是规矩,松手!” 李如霜面无表情道:“放手让姜萱公主抽臣女吗,臣女还没有自虐的想法,姜萱公主若敢保证接下来不会再出手伤人,臣女自然要放手。” 姜萱怒道:“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赐你一死!” “嗖!”突然间,后面又有一人,直接出鞭向李如霜后脑重重抽去,那夹带的风声,不用怀疑,只要这一鞭子下去就算没直接要人命或是重伤,李如霜最起码也是轻伤,更何况这是脑子,这一抽很容易出事的。 李如霜面上一沉,伸手又是一抓一挡,然而双手一动,她还骑在马上,这形势就极为危险了。 欧阳月突然夹紧马肚,整个人倒挂在马上,手上马鞭极速甩去,千钧一发之时直接挡住,而后与那鞭子缠上,一拽,直接在空中一绷,顿响起翁声来,可见两边力度与速度多么惊人。 那边一个面色普通,却一脸戾色的女子面色一变,手上用劲,后右一扭将鞭子缠在手上,拉近距离。 姜萱却在此时大叫:“拉,给本公主将她拉下马来,快!” 那人顿时大喝一声,使出全力要将欧阳月拖下马来,欧阳月眸子一眯,却是突然出腿双速夹紧马肚,猛的一拍马屁股,那马嘶叫一声,扬着鼻子突然疯一阵的飞快奔出。 “啊!停!”那女子一惊,因为欧阳月速度极快,她反应慢了一点,只见自己突然从马上飞起一般,下一刻已落到地上,欧阳月那马疯跑,她心中大惊脚下已因为顺劲直接被带的狂奔起来,她心中大骇却不敢停下,若是停下来她唯一的结果就是被马拖着跑,欧阳月与姜萱是仇敌关系,根本不会对她手软,是以她只有被马拖死一个结果。 此时她心中再没有其它的想法,只是祈祷着欧阳月快点停下来,快点放开她。 姜萱那边大恨,看着李如霜眸子阴冷:“先解决掉你!” “给我杀!”姜萱大喝一声,从后面又极速奔来数只马,直接一排横陈,这些人不但骑术不俗奔到第一批来,而且因为她们一排横陈,直接挡到了后面的视线。 李如霜面色大变,手上狠狠一拽,便要将姜萱拉下,姜萱大惊,李如霜好大的力气:“快来,帮助本公主。” 立即月人冲出,伸手拉住马鞭往后拉去,李如霜被带的差点掉下马去,心中大惊立即当机立断松了马鞭,就在这一刻,她突然狠狠拍着马屁股,那马顿时飞奔而支,姜萱面上阴冷:“想逃,没门,快追上去,她们两个一个都不能活!” 梅与这些人相差不远,对这里的事情看的很清楚,而姜萱也没想要背着她,此时只是对她冷笑一声,就在这时后面竟然又冲上来几匹马,直接将梅包围在一起,梅当下大叫:“姜萱公主,奴婢有话要说,奴婢没有恶意。” 梅当即趋马奔行已来到姜萱身边,简言道:“姜萱公主,奴婢的目标也是欧阳月,为的也是要她死。” 姜萱一听却是眸子眯眯,不太相信,梅却是面色平静任由她在打量,姜萱冷笑:“好,有你相助更好,后面的人快冲上来了,我们快跟上去。”太后竟然也想要欧阳月的命,这个欧阳月果然是个人神共愤的,今天她不死都对不起这些人。 姜萱这一波的速度虽然是快,可是第二批的二十几人也比她们差不了多少,虽然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姜萱这里发生了短暂的争斗还是知道的,这些人只当是姜萱她们为了争第一,也没多想,反而心喜,这些人争斗骑马速度肯定要减轻一些,这时她们速度加快,相距的距离自然缩短,事故同将会有的各种障碍,可不是一马平川的,讲的就是真正的马技了,这里还有自信有能冲进前十的。 姜萱与梅一拍即合,当即奔向前要去追欧阳月与李如霜,而这时前段的路已到了拐路上,就在前面不远处便有一排碎石小路,对马匹的要求极高,也是考验马术的时候了,此时欧阳月与李如霜已经相继踏处碎石路,马明显没有平地奔跑的速度与平稳,就是欧阳月与李如霜身子也晃悠的很,而之前欧阳月拉下的姜萱手下,此时还在地上奔跑,只是她现在衣着凌乱,满头满脚的灰尘,显得极为狼狈,就是腿也跑的开始破开,再有一段路就算她坚持下来没被拖起,这脚也要受伤,起码得养个八月的,那人一点不敢大意,就算是脚废了,也比没命强。 姜萱大怒:“来人,冲过去,杀!” 一排女骑者飞奔至前,就在欧阳月与李如霜刚出碎石路时,姜萱她们也踏了上来,而这条碎石路路程也不算长,大约有二三十米,姜萱的马刚踏下去便是一滑,她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不过姜萱立即调整了自己的姿势,长鞭一挥,直接拍向马屁股,然而这马痛叫飞奔之时,却是前腿踩空,姜萱整个差点被带着飞出去,她惊叫连连,手中鞭子无意识甩出。 “不要!”梅突然尖喝一声,突然伸手一挡,手臂上立即被抽开,且白皙的手臂上抽出一道红血痕来,梅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那姜萱的马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还是怎么的,突然东倒西歪胡乱跑了起来,几乎跑上两步腿上便要踩空一记,姜萱被带着左摇右晃,整个人像飞人一样,若不是她紧紧抓着马缰早被甩了出去。 “公主,小心啊。”姜萱带来的人,此时十分紧张的要上前去救人,然而她们却没注意,因为姜萱的慌乱失措,另一手中的鞭子不时甩在空中,那第整个人被甩了三四鞭子,鞭鞭见血,已痛的激起血性来,随后一鞭子甩来时,她怒喝一声:“找死!” 竟然一手抓住了姜萱的马鞭,往后一扯。 “啊,快住手!”姜萱惊叫不已,身子整个被一扯扯,身上早已没了平衡,梅也是一怒,刚一上手便惊觉不对,又立即松手。 只不过她松手的还是晚了点,姜萱身上没有平衡,一被带离当下摇晃的摔下马去,又因为心中恐惧紧紧抓着白缰,马匹此时嘶叫长鸣了一声向前跑去,姜萱抓着马缰被拖到了地上拉着走。 “啊,快,快救下公主!” “快,快点!” “公主!” “快,快救我,快救我啊。”刚一落地,姜萱也恐惧的大叫起来。 她带到的下人立即冲过去要救人,然而这碎石路上本就是障碍,哪如平地那般挥洒自如,她们到了这里也当下东倒西歪的,比姜萱也好不到哪去,那姜萱整个人被带着不断飞落在碎石路上,腰间腿上不断被摔,疼的哇哇直叫。 梅现在也是面色大变,心中恐惧,太后之前下令是让她配合姜萱,在这里就解决了欧阳月的,她现在还没对付上欧阳月,竟然让姜萱受了大罪,她一个小宫女还能得了好吗,立即飞马上前要救起姜萱。 “啊!” 然而却在这时候,第二批的人却已赶至,姜萱等人堆在碎石路上挺慢,这些人又是飞马要追上前队,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冲刺过来,姜萱带来的人一见这架势出于保护自我的本能纷纷让开,这一群来势汹汹的第二批马队立即冲过去。 “啊啊,停停!快停啊!” “啊!噗!停……” 姜萱双眸圆瞪,眼看着一只马前蹄踏在身上,她瞬间感觉整个内脏都要被踩碎了一般。 “啊,人!”那个小姐比她还惊恐。 远远的这里只能看到一匹马在奔跑,哪里会注意到下面还拖着一人,后面的马速都不低,又在这凹凸不平的碎石路上,想要瞬间停马她们都有被甩出去的可能,所以十分危险,在这种时候谁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这些人根本来不及阻止马,第二批的人一个个惊叫失声,在姜萱尖锐呼痛的声音中,一个个从她面上踏去。 那些跟着姜萱前来的下人,以及正要相救姜萱的梅大惊失色,面上血色全无。 “快,快救人,快阻止后面的马奔过去,快啊!”梅失声大叫,姜萱带来的下人立即奔过去,骑马挡着大叫:“停停,前面有人停停!” 她这吓的有些混乱了,话却没说明白,后面的人还以为这姜萱是要霸占冠军不让其它人过,各个怒气不消,有些甚至气恨的直接上了鞭子甩了这下人一鞭子,当然也是替乱而行,谁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然而当她们冲过去的时候,却是大惊失色,姜萱早已被数马飞奔踩踏的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了。 那些下人这下可是犯了狠的,直接几鞭子抽下后面一行人,阻止了她们的上前,而此时碎石道上聚集了不少人与不少马,梅哆嗦着走过去,场面寂静的吓人。 “怎么回事,这些人做什么不要让咱们过去,还让人打下我们,这是想做什么,竟然做出这么霸道的事情,伤了本小姐我让她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真是可恨!”后面的骑队议论纷纷,怨言十分多。 “前面好像有人摔下马了。” “啊,摔下马了,那可是危险了,快过去看看。” “蹬蹬蹬……”就在这时,前面奔出去的马匹也都挨个跑回来,之前她们无法减速奔过去,可是看着马下有人,一个个也吓的不轻,想回来看年究竟,当然这群人里还有着早已经冲出去,按时间计算已快要到终点的欧阳月与李如霜,此时欧阳月身后还拉着一人,那就是姜萱命令对李如霜出手的那个下人,此时她的鞋早不知道飞哪去了,但欧阳月却不知道从谁手中夺了匹马,竟然让她与一个小姐一同骑上。 必竟之前这有不少人从姜萱头上飞过,早没了争斗的心思,这场比赛这时候已不是比冠军的事了。 一时间这条碎石路上聚满了人,比赛早已宣告失败,然而当这些人挤进人群到里面的情况时,纷纷弯腰呕吐,还有些直接吓的晕过去的。 没有其它的,此时的姜萱实在太惨了,身上衣服早就踩踏飞开,一身血肉模糊,躺在那里血红一片,都看不出原来的相貌了,就算姜萱还没有断气,但所有人都知道,姜萱一定活不成了。 梅与姜萱的那些下人都吓的僵硬的站在那里,连给姜萱找太医的勇气都没有了,一个个冷汗淋淋,全部六神无主。 不止是她们,那些飞奔过来,造成姜萱惨状的小姐们也一个个吓的不轻,哆嗦着道:“我……我刚才根本没看到地上有人……” “我也是,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办,怎么办啊。” “姜萱公主,你快醒醒啊,你不要害我啊,快醒醒啊。”那个小姐直接吓哭了。 若非姜萱掉到那里,又是碎石路她们不方便停下,也不会遭成如此惨剧,姜萱可能也就是个重伤,可是现在踩踏成这个样子,那是必死无疑了。 姜萱脑子里还有一丝丝理智,她只感觉从刚开开始她浑身疼的好似不是自己的,她在想,如此之疼,她还不如死了算了,然而她不能言,也不能看,眼前血红一片,她突然感觉到无边的害怕,不,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啊。 只是她此时根本动不了,感觉一丝丝气力抽出,生气一点点消息,姜萱无限悲凉。 “啊!不!”好似冲破了限制一般,姜萱总算出口了,然而冲出这两个字后,她整个身子完全一动不动,其中一个下人伸手去试鼻息:“断……断……公……公主……断气……气了……” “公主啊!”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天啊,怎么办啊。” “不会的,不会的,快,快叫太医,说不定还有的救,快叫太医啊。”那些小姐们吓的不轻,尖叫的大喊出声,她们都是害姜萱死的原因之一,哪能不害怕,若是有人追究起来,她们一个个可能都活不成了。 “公主,你为什么要摔在这里,你为什么要害我啊,我与你有什么仇啊。”一个小姐痛哭失声,对姜萱满是埋怨。 不少人尖叫痛苦,对于姜萱这个死者却没有同情,只有的怨恨,若是她们因姜萱而出事,她们会恨不得吃了姜萱的血,喝了她的血的,可是她们心中无比怨恨,更多的却是害怕,现在可要怎么样啊。 欧阳月看了看,突然开口:“先不要慌,真正的原凶,应该是让姜萱公主摔下马的人,姜萱公主摔下马到底是马的原因,还是其它的呢。” 现场一片诡静,那梅也面色惨白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我看到了,我当时就在后面,是她,是她抓着姜萱公主的马鞭,将姜萱公主拽下马的,她就是凶手。”之前奔过碎石路的一个小姐,突然指着梅怒道。 “对,就是梅,就是她,我也看到了。” “我也想到了,就是她。” “对,她就是真凶,是她害的姜萱公主死的,是她是她!” “快,快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这个杀人凶手!” 那些小姐一听,全部将梅围了上去,梅武功是不俗,可是架不住这些人全上,当下被按住,有几个小姐连心将她绑起来,上了三个绳子,梅如何也逃不了。梅惊道:“不……不,不是我……” “快,快带她前去问罪。” 一群人顿时浩浩荡荡离开,当然姜萱的那些下人也被围着离开,一个也没放跑,那些小姐盯着她们就跟盯犯人没两样。 而此时围观这里也传来消息,一个太监连滚带爬的过来:“太后不好了,姜萱公主被踩踏而死了。” “什么!”顿时响起数道抽气声。 “怎么回事。”太后眸子一闪,难道是姜萱与欧阳月争斗时,欧阳月将其杀了,杀了别国公主,这可是死罪啊! 那太监却是大哭:“是,是梅将姜萱公主拖下马被踩死了。” 然而下一刻,太后听到的消息却是惊的她僵硬无比,面上满是骇然,梅可是她的人啊! ☆、288,阴谋暗陷! 太后脸色难看,急道:“人呢,快将人带回来,快派太医前去给姜萱公主诊治!”太后心中却大言惊颤,因为她不相信梅怎么会从帮助姜萱杀了欧阳月变成了杀姜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说道。 太后眸子不断闪动,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 百里辰眼睛眯了眯,转头不禁凝了太后一眼,嘴角勾起冷笑来。 而姜萱之死也惊动了明贤帝,明贤帝立即带着文武大臣赶过来,身边这一次只带了两个嫔妃,分别是孙昭仪,与百里彩之母张妃,两人一个衣着华美,娇艳美丽,一个则是略显朴素却是雅静怡人,只不过此时她们脸上都闪烁怪异的神色。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姜萱公主死了?”明贤帝一来,便问道。 现在太后头也很大,哪有什么耐烦,只不过还是说道:“听太监回报是这样,哀家看他应该还有些夸张,人正送回来,也派太医过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皇上大可放心。” 明贤帝面色不好:“朕怎么放的下心,姜萱到底是代表大乾的,若是在大周出了什么事,总是不好交待的。”说着又有些摇头叹息,一副无语的样子。 其它人听了也感觉这姜萱太能惹事了,之前行为放荡就算了,竟然在自己的宴会上与不入流的男人苟且,还被不少名门贵妇公子千金看到,那样子简直令人发指,当然姜萱的行为不对,可到底是大乾的公主,人家大乾将这样不要脸的公主引以为傲与她们也没有关系。可偏偏这个下贱不要脸的公主,脸皮就是这么厚,以她这种失洁的低贱身子竟然妄想辰王爷妃位的宝座,那边辰王妃说死不同意她入府,明贤帝也觉得娶这样的儿媳妇丢脸没同意,就这么样占了孙全的妻位,打乱了不少人的计划,不少人将她视为眼中钉呢,现在竟然又出事了,这姜萱公主未免太能惹祸了吧,根本就是个惹祸精。 这些人对于姜萱的伤势倒是一点也不关心,死了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当然同太后一样,他们也不相信这姜萱死了,之前她身边跟了不少身手不错的手下,她若都出事了,其它的人岂不是更危险吗,八成是那个小太监夸张了。 这一会已有一群人骑马走来,后头还跟着几个马车,一群侍卫保护着,而就在人群后面此时却有几人抬着个木架子,队伍停下后,前面的十分有默契的纷纷向两旁走去,最后抬着架子的侍卫,一直将那架子抬到了明贤帝与太后的面前。 “呕!” “这是什么啊,好恶心,快拿走啊。” “这是什么东西,有病吧。” 众人见了东西,纷纷做呕吐状,还有议论咒骂声,那几个侍卫却是神色不动,此时欧阳月带着一众小姐走过来:“皇祖母,父皇,这就是姜萱公主啊。”说着一脸悲痛,用手帕直抹眼泪,旁边的小姐们也纷纷低泣出声,那样悲伤的样子,好像是与姜萱多么要好的姐妹一般,可事实上,这些人心里一个个都恨不得姜萱死呢,这些小姐们可都是演技派啊。 “什么!姜萱公主!” 不止是明贤帝、太后,那结王公大臣家众女眷们,全是一脸错愕,一个个忍着心中的恶心,盯着那架子上的东西瞧了瞧,虽然这个看上去像很大块烂肉,但仔细一看还真是有人形的,脸上被踩的变了形,看不出形态,可是他们都知道,这种时候欧阳月是绝对不会说假话的,这对她一也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太后心头一惊,怒道:“老七媳妇,这是怎么回事,你与姜萱公主虽然有些过结,但也不能如此设计陷害于她,姜萱公主可是大乾的长公主,身份尊贵又有非比寻常的意义,你敢如何做,找死不成!” 欧阳月冷笑,眸中带着嘲讽:“皇祖母,此事跟孙媳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在狡辩,这里就属你与姜萱公主矛盾最深,不是你是谁,当初姜萱公主执意要进辰王府,你便百般阻拦,在那时候便是种了仇怨与今天的祸根,你好生糊涂啊,就算对自己没有信心,难道你还信不过皇上吗,那圣旨都下来了,这辰王妃之位谁又能与你争抢呢,你何苦非要至姜萱公主于死地啊。你做出这种事,要知道已是背信了辰王府,背信了哀家对你的宠爱,还背信了整个大周,你将陷两国于不义之地啊!”太后一脸悲愤,摇头苦道:“老七媳妇,你自尽谢罪吧。” 欧阳月面上嘲讽意味更大:“皇祖母没听到,那孙媳就再说一遍,这件事根本孙媳一点关系也没有!” 太后眸子发冷:“还想狡辩吗……” 欧阳月突然嗤笑出声:“想必之前没有人通传过,所以让皇祖母误会了吧,那孙媳就在这里再说一遍,这件事跟孙媳一点关系也没有,八杆子打不着,真正害姜萱公主惨死的,是皇祖母您身边的大宫女老姑娘!” 太后面色瞬间一沉,她自然是听到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只不过太后想先声夺人,吓吓欧阳月,只要她有一点慌乱,那么太后这等心机的人都会抓到把柄,会硬生生将此事安在欧阳月身上。而她们两个矛盾,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姜萱当初死活要进辰王府,甚至还来皇宫里闹过,在场的众人没几人不知道的,男子或许不能理解,可是身为女子谁不清楚,再大度的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相公被人分去的,这也是为什么皇宫与各府后宅会有那些永无休止的战争。 只要让欧阳月坐实了这一点,太后这种在皇宫混了一辈子,最后身居高位的人,绝对能让欧阳月无法翻身,死无葬身之地的! 太后冷冷说道:“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赛马的情况哀家也是知道的,可谓瞬息万变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酿出大祸来,可是像姜萱公主死的这样惨的,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件事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怎么可能?再说老七媳妇也是个聪明的,想做个扣,未必不行,是也不是。” 欧阳月嘴角勾着冷笑,百里辰突然站出来,面无表情:“皇祖母何必拿我辰王府做由头,事情审都没审,便想将这脏水泼到辰王府头上,辰王府虽然没什么势力,可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父皇您是真公主无私,英明果决的,这件事还请你皇查个清楚明白,不能让无辜人受连累,也不能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说着,还冷笑的看了太后一眼,这一眼含带着的意思太多了,让不少人心中都是一愣。 明贤帝若是公正贤明的,那现在的太后像什么,像一只邪恶的野兽,不问清红皂白去冤枉人,哪里还有往日那个贤慈的太后形象了,这冲击实在有些太大了。 虽说在太后手下看来,她保护下人的行为很好,很能得人心,可是另外一边却是她的孙媳妇啊,这可是至亲之人,为了自己人连至亲之人都能伤害,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这还是那个一直以来仁慈和善的太后吗,这真是一个人吗?! 太后岂会不明白这一点,她刚开始想要直接吓的欧阳月慌乱出事,借此抓把柄,可这逼迫的意图却是真的。梅是她派出去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太后最怕的就是会烧到她的身上来,所以这件事她绝对不能认,梅也同样不行,必有人前来顶罪才行,不然对她来说又是一件祸事了!只是看着那些大臣与家眷们看着她怪异的神情,太后心中又是大恨不已,多年来的伪装的形象,难道今天就要全毁了吗? 可是她不这样做也不行,直接招惹大乾国的仇恨,那行为太不明智了。 明贤帝眸中神光一闪,淡淡开口:“朕自会好好审理的,你们都先做下吧,之前参加赛马的所有人都留下来,各府小姐相互看看,除了已死的姜萱公主,朕要一个人都不落下,若在审查期间有逃离者,便以同谋论处。” “是,皇上。” 顿时场面有些乱轰轰的,听了明贤帝的话有些胆小的,也不敢再生气临阵逃脱的想法,反而认真的思虑着之前参赛人员,一柱香的时间后,除了姜萱外,所有人站定在明贤袖不远前,为首的又以欧阳月李如霜等人。 明贤帝看向欧阳月道:“老七媳妇,你与姜萱公主确有矛盾,这一点你怎么说。” 欧阳月很平静道:“回父皇,这件事在场的人几乎全都知道,儿媳虽然是敬重姜萱公主,但不可否认姜萱公主之前的行为确实有所过失,儿媳身为辰王妃辰王府的主母,就有着管理辰王府,有着辅助为王爷着想的义务。姜萱公主在那样的情况下若是进了辰王府中,王爷会变成京城乃至大周、大乾两国嘲笑之人,儿媳如何能同意。更何况王爷远没有接纳姜萱公主之心,身为妻子一切以丈夫的想法为已任,儿媳总不能为了息事宁人,便逼着王爷做他不喜欢的事,娶不喜欢的人,若是因此闹的后宅不宁,王爷心烦意乱再生了病,那就是儿媳的不是了。虽说当时对姜萱公主的事有些抱歉,儿媳也用了激烈的手段拒绝,可是儿媳抱歉归抱歉,却是不后悔的,就算是再选择一回,儿媳也一样会这么做。” 明贤帝看着欧阳月,说道:“好,你倒是个坚强的,在这种时候还敢说出这种话,岂不是告诉旁人你们真有矛盾,你真有这个动机吗。” 欧阳月摇头道:“父皇,此话差矣,有矛盾可不代儿媳就会杀害姜萱公主啊,难道只是市井那些我欠你一两米,你欠我一瓶酒就能引起仇杀吗,在儿媳看来这都是小事,时间一长都是可以化解的矛盾的,儿媳更是有过长远的打算与姜萱公主和发如初的。” “噢,看起来,你倒真是无辜。”明贤帝抬头向下望了望:“你们都是参加比赛的,可是同意辰王妃的话。” 那些少妇小姐却是闭口不言,三三两两互看一眼不敢说话,必须那梅可是太后的人,若是说出来岂不是得罪太后吗,只不过她们同样也得罪不起欧阳月,再说欧阳月本就不是凶手,这反倒让她们十分难办。 李如霜此时却是冷哼一声:“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好,说吧。”明贤帝看着李如霜,眸中似乎带着一丝玩味。 李如霜仰着脖子道:“辰王妃与姜萱公主有矛盾,这点不假,只不过这些却都是姜萱公主的偏激想法,臣女与辰王妃是好友最是清楚,她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姜萱公主却是不同。赛马此事是姜萱公主提出来的,当时赛马之时,她也带了不少手下一起赛马,中途的时候姜萱公主首先出手,招招要辰王妃的命,辰王妃招谁惹谁了,碰到如此小肚鸡肠的人,也是她倒霉啊。” 太后眸子一眯,李如霜又道:“还好辰王妃骑术不错躲过了,但姜萱公主却是不放弃,甚至连臣女也差点被害被打,那时世女与辰王妃为躲避先离奔出去了,与姜萱公主离着大断的距离,这要怎么反实行毒计害她啊。倒是梅姑娘也不知道与辰王妃有什么仇怨,当时还助姜萱公主害辰王妃,等辰王妃与臣离开的时候,梅姑娘可是与姜萱公主挨着最近的,臣女想姜萱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梅姑娘该是最清楚的。” 太后面上阴沉,那梅从一开始脸就十分苍白,此时更白了。 梅是太后四大宫女之首不假,可是今天出了这等事,她明知道今天是难逃一命了,就算太后想帮她,怕也救不了她的命的。 明贤帝冷冷看着梅道:“说,姜萱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你胆敢陷害伤害辰王妃,死罪一条,若是你主动交待,朕或许网开一面,对你从轻处罚。” 梅浑身一哆嗦,却是咬牙道:“这,奴婢也……” 欧阳月却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道:“虽说当时儿媳与如霜先离开了,但是却是知道姜萱公主死因的,她是因为摔落马上,被众马踩踏而死的,当时从她身上踩去的各府夫人小姐并不少。” 真正造成死因的正是这群人,现在这群人却想一个个沉默不语,看着太后与欧阳月相斗那简直是作梦,欧阳月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她可没有给人背黑祸的习惯,冷笑:“当时本王妃早已远去,绝无分身再付出陷害姜萱公主,何其无辜啊。”说着淡了那群小姐,面上表情更是冷了。 那些人被看的,面上发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姜萱乃大乾长公主,虽然以前行为失当最后落的只能嫁于大周孙全的地部,可是身份却是改变不了的,比起她们尊贵的多了,若是再借姜萱的死引起两国的矛盾与战争,她们就是千古罪人,怕只有一死谢罪一个结果了。所以她们谁也不敢说话,就怕真将她们拉扯进去了。可是她们就是踩死姜萱的凶手,欧阳月又怎么会给她们背这个黑祸,现在欧阳月一开始,她们整个心都快跳出来了。 “噗通,噗通,噗通”一排人瞬间下的跪在地上。 其中一个小姐哭道:“皇上,冤枉啊,当时赛马之时正好行至碎石障碍那里,在那里马匹本身平衡与速度都受阻的,在那里根本没办法让马停下来。” “是啊,皇上,臣女没想的,可是当时根本停不下马,才……才踩过去的……” “皇上,臣女当时根本没注意到那里,这个路线也有不少人知道,所以在那里十分小心,哪里想过姜萱公主摔在那里,那真是个意外啊。” 其中一个小姐突然咬牙道:“皇上,当时臣女就在后面,看到了当时的情景,梅姑娘是否帮助姜萱公主害辰王妃,臣女是不知道,但是臣女却是看到梅姑娘与姜萱公主发生了矛盾,当时姜萱公主鞭子不停往她身上招呼,她反怒拉下姜萱公主的鞭子,然而那时候不少马已经临近,就是想要停下来,那马在那种情况下也是不能控制的。” “是啊,皇上,臣女也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这么回事,是梅姑娘将姜萱公主拉下马,所以姜萱公主才有今日之祸的。” “臣女也看到了……” “没错,就是梅姑娘做的……” “梅才是罪魁祸首!” 那些小姐刚开始不敢说,就怕太后事后找她们麻烦,可是到了这份上,她们不说就是自己担责任,谁还管太后是个什么东西了,这时候保命最重要了,再说这么多人呢,太后还能一个个都找了麻烦了?她也不怕引起公愤吗! 事实上,众小姐说完这话后,太后已经引起公愤了。 姜萱失洁的事,虽然让许多人不耻的,可是她总么说都是大乾的公主,她若出了事对大周可没有什么好处的,甚至会惹来灾祸的,若是两国开站大周不但是损失财物,百姓也是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明贤帝虽然不同意姜萱进辰王府,给皇室没脸,却也不得不让孙全娶姜萱的原因,姜萱到底代表的是大乾朝,在大周出事明贤帝也是有一定责任的,这一次若是因此发生战乱,大周是罪责人,他们是没理的。开战的过程他们没有民心,很有可能会输,而就算不战,他们也得对大乾有所表示,这赔偿,很有可能就是大乾狮子大开口了。 到时候明贤帝拿不出那么多东西,还不是要从世家大族那里入手,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大周若是妥协时,不止国威有损,明贤帝吃瘪,世族大家也损失钱银,甚至是嫡女千金们。 其实这琅琊大陆,战斗还少吗,大战虽然不多,可是小战不停,那游牧民族时不时的来骚扰下大周的边界,烧杀抢略就跟强盗土匪没有两样,大周能做的就是将他们一次次打回边境,偶尔发威将他们击退更多,这才能让游牧民族消停一些时日,游牧民族在琅琊大陆各国间的名声都不好,因为他们针对的不仅只是大周国一个。 可是他们的生存环境是这样,他们可是不要脸骚扰各国,可是可国却不能与他们比不要脸,历史上各国交战都是需要出战理由的,就算没有理由,也会编排出一个可笑的理由,所谓打肿脸充胖子,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大乾若是开战的话,他们是属于罪责人,名不正言不顺,打输了那是应该的,打赢了天下人还会说他们欺负人,就算是仗赢了,赢的也不光彩,所以两国就算是关系再紧张,一般出使别国的使者都是受到极好待遇的,因为他们打赌就是一国之威。 姜萱这个算不得什么,可是身为大乾长公主死在大周,那就是大事件了! 梅的这做法,简直是将大周放在火上烤,视大周于不顾,罪恶涛天的大罪啊! 而她是太后身边最得利的宫女之一,深得太后信任,开始姜萱提议赛马之时,这梅也是太后主动提出来比赛的,这真的只是巧合吗,为什么只有姜萱与梅发生矛盾,梅一个小小的宫女,比起姜萱的身份可是差远了。 别说是姜萱了,就算是一些豪门大府,小门小户里,有些不将下人当人看的,那打骂还不是常有的事,就是将你打死打残了你又能如何呢,卖身契在人手中,生死全由人说了错。 梅一个小宫女竟然敢对姜萱出手,或许她一开始并没有想姜萱去死,可是敢下手这就不太合理了,这说明梅是个胆大妄为的人,但在皇宫这种地方,天天见到的哪一个身份又不尊贵呢,她敢做出对姜萱不敬的事,那说明她已经习惯对这些身份尊贵的人,却不会自觉身份卑微,可是是谁给她这个权力与机会的,显然这个人呼之欲出了,不是太后又谁! 太后身份尊贵,明贤帝这些年来对她也十分恭敬,就算她不是亲生母亲,但是明贤帝对她也一直不错,太后可以算是后宫里最高高在上的人物了,这些人对太后接触并不多,一般听信的也都只是对太后的传言罢了,真正的太后是什么样子,她们岂会知道。 从这件事上看,她们分明对太后已有所怀疑了。 明贤帝,眸子发冷,嘴角痕迹颇淡,似笑非笑:“梅,你认不认罪!” “奴婢……奴婢认罪,奴婢也是无意的,当时姜萱公主狠狠的抽打奴婢,奴婢疼的反射性抵挡,谁知道……”梅惶然说道,她本来还想过要污陷欧阳月,可是那些小姐那么多张嘴,指责是她的问题,她又哪里有那个机会了,此时还不认罪,她还能做什么。 明贤帝却是沉默了下来,众人也都沉默,梅认罪倒是无所谓了,因为她一个小小宫女跟姜萱的命一比太不值钱了,将她交出去大乾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还没有资格与姜萱以命抵命。 明贤帝扭头看向太后:“母后,您说这事要怎么处理好。” 太后浑身一僵,怒火中烧,明贤帝如此问她,难道还想要她开口去负荆请罪不成,她乃堂堂太后,若是因为一个宫女犯了错,自降身份去大乾请罪,那大周还有何脸面了。 这一点明贤帝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明贤帝却也没有什么法子,他一国之君可是做不出来拿梅这种小宫女去给大乾赔罪的丢脸事情,不用大乾发话了,就是他都觉得这十分可笑。 所谓主子犯错奴才受罚,同样奴婢闯祸,这主子想要独善其身那也不可能,更何况是这种大事来,太后怎么说这一次都损失惨重的,太后阴沉着脸不说话,明贤帝也不着急,说道:“明日便回京吧,母后还是想想如何处理的好,XX、XX、XXX几位大臣随朕前来,也一起商讨一下要如何赔偿大乾的事吧,噢对了,这件事林府也派个代表前来吧。” 明贤帝站起身来说道,面上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愁楚的样子,反而十分平静,林府的人却是各个面色不好。 前不久皇后刚被处死,林成吕受了酷刑,林府二房落败,这一回却是因为太后手下的梅又要被折难了,他们一点也不怀疑,此次事件又将是林府一个重创,再来一回,林府真要落败了。同时林府一些人对太后有些埋怨,皇后乃是现林府家主的亲妹妹,太后是他的姑母,到底与亲生母亲隔了一层,上一次皇后之死时,太后没有求请,更是没有管顾林府二房就对她不满了,现在竟然因为她自己的失误再次重创林府,泥人也有三分性呢,就算林府起来靠的是太后,现在也怨上她了。 太后面色阴沉,在战嬷嬷与宫女的搀扶下回帐篷,那边明贤帝也带人商讨解决办法了,其它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 “你说太后对这件事到底是知不知道情啊?” “太后的事也是你能说的,还不快些闭嘴了!” “怕什么啊,那么多人都说着呢。” “要我说也不能全不知道吧,太后当初可是主动提议让梅去比赛的。” “就是说啊,只是这太后让梅出来是对付谁的,这可就不好说了。” “你们难道意思是?” 有一人信誓旦旦的道:“这林府现在正是落败之迹,那孙府却是稳定升长呢,你们想想啊,当初皇后与孙贵妃在宫里争的多厉害啊,现在皇后了,孙贵妃也死了,可是孙府里还有一个孙昭仪正得宠呢,林府又有谁?再加上孙全这个皇宫副统领与大乾的姜萱公主就快要成亲了,现在风头正盛呢,真是成了的话,用不了多少时间林府就会被孙府超过,这大周朝第一世家也不要想了。” “可是太后不是这样的人吧,她以前多慈爱啊……” “太后慈爱不假,可是也是人,到了家族有难的时候,太后她会为了家族而做出一些牺牲的,现在只是派出一个宫女杀了姜萱公主坏了孙府的婚事而已,未必做不得。” “这……”虽说这人说话有些大胆,可是说起来却真是这么回事,可若太后竟然为了林府不被孙府超越,就陷大周朝于不顾,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慈德太后,而是邪恶罪孽太后了,这与以前她的形象出入太大了。 “哎,有时候啊,人逼到那个份上,什么都做的出来。” 人群里有人又是幽幽一叹,众人却都深以为然,虽然这事有些让人难以至信,可是出机过程人证、物证皆有了,也由不得人不信。 太后就是为了打压孙府,才要让人杀了姜萱的,那梅自然不敢承认这件事是太后指使的,可是在别人看来这事她说不说都没有关系了,因为这些人已经信了太后这么做的真正原因。 太后一阵头疼,坐在帐篷里,竟然也气怒的砸了几件东西,发泄心中的怒火,一众跟着太后的婢女们呼个吓的不轻,以后太后就算再生气,要也没这样打砸过东西,显然这次是气极了,谁不害怕。 而太后最头疼的事,这件事她要怎么解决! 当夜,天空却是飘起了大雪,气温骤然转降。 帐篷里,欧阳月与百里辰护拥着倒在临时驾起的床上,身上盖了两床被子,还有两人的斗篷等物。 百里辰轻抚着欧阳月散落在床上黑如丝绸的秀发,说道:“你也太冒险了,想想我都有些后怕。” “当时我不答应姜萱又岂会罢休呢,再说我时候防备着,料想也不会出事的。”欧阳月笑道。 “你又知道了,这种事哪有准,看到姜萱的那个样子,我就后怕。”百里辰一向不是胆小的人,但是看着姜萱的死相,他心中也无比害怕,若不是欧阳月机灵,若不是欧阳月有些自保的本事,一般的千金小姐,早不知道被姜萱与梅害成什么样子了。 欧阳月眯着眼睛:“太后已经开始动手了,那梅便是冲着我来的。” “这个老太婆,总算舍得从伪装中出来了。”百里辰面上却有些阴冷,太后这些年要是没点手段,能在宫中无往不利吗,能掌控着皇后,借皇后之手对付那些宫中嫔妃与各皇子公主吗,若说皇后是一只凶狼,那太后就是一只蛰伏的老虎,凶狼不过是一时狠性,而这个等待机会要将你一击必杀的老虎才是最吓人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少耐心,而它又要什么时候动手。 百里辰为欧阳月拢了拢秀发,这些年来他恨毒了皇后,只是当皇后被处死的时候,他心中隐隐中有一个想法,这太后才时真正狠毒之人,若想让他们安稳的生活,这太后或许是他们最大的阻碍啊! 本来因为姜萱的事,这一场狩猎不可能进行下去了,明贤帝也准备第二天便动身回京,可谁知道当晚这里便下了一场雪,而且还是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到早上还飘着指甲大小的雪花,地面铺了重重一层银白色,在早晨的盈黄阳光归射下,泛出一层晶亮的美丽颜色。 这景色是极美的,可是在这样的天气下却不适宜出行的,更何况雪还没停下来,此时上下山的赶路极有可能遇到危险,明贤帝也不得不下令,暂且在此地休息,等雪停路面不太滑的时候再起程回京。 好在这一次出行的以明贤帝太后为首,下有皇族各大臣世家的,出行的准备都很充分,再加上旁边就是猎场,食物方面倒也路够,只是这等待的时间却是有些磨人,而太后今日更是谁也不见,说是昨天回去后便病倒了。不少相熟的人互相窜着门子,讲的最多的正是昨天的大事,对于太后的行为也是议论纷纷的。 甚至有些人已经在自行商讨着解决办法了,必竟若是真靠最后一步主动赔罪的法子,在大周中朝将损失不轻,大乾若是狮子大开口要上几座城池,先不说大周同不同意,有不少人家的铺子庄子都分散在外城之中,就算只送了一两座城池出去,他们的产业也会到影响,这直接影响到的就是家族利益了。 李如霜一早起来,由着下人梳洗打扮了,坐着用了早膳便有些待不住了,其实她昨天也没怎么看,在那碎石路上,若非欧阳月及时出手阻止了姜萱手下的出手,怕是李如霜的下场与姜萱也差不了多少,想着姜萱的死相,李如霜也时不时后怕的睡不着。与其母说了一声,便要去找欧阳月,她还想问问接下来要怎么做,李如霜只是行为冲动,做事不喜欢思考罢了,但可不代表她是傻的,当时梅充当的角色,以太后之前的态度,她看的出来太后是有意针对欧阳月的。 她是欧阳月的未来大嫂,早晚都是一家人,她自然不希望欧阳月有丝毫差错,她想总要先想想怎么对付太后才行,若是能暗中让林府损失更惨重一些,让太后没有精力管其它的,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李如霜正准备将这个计划告诉欧阳月,而欧阳月那边也正好传来消息请她过去。 这狩猎扎营地方,是以明贤帝太后的帐篷为中心,由身份的尊贵由里到外分别安扎的,李如霜与总兵府的是在中段的有些中后段位置的两个帐篷,闲走时,她还有些关心的问道:“辰王妃昨天睡的可好。” 那下人笑道:“劳烦李小姐胆心了,王妃睡的挺好,不过就是有些担忧李小姐,来时还念叨着呢,看着李小姐面色还好,奴婢也放心了。” 李如霜淡淡笑着,只是突然间她面色一沉,突然伸手向前面的丫环出掌击去:“你不是月儿的丫环,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那丫环却是突然冷笑:“你随后就会知道了!”却是出手狠辣的向李如霜面门打来。 另一方面欧阳月对冬雪道:“去请李小姐过来吧,我有些事要与她说说。” 冬雪应声出去寻李如霜,然而来到兵部尚书的帐篷却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 “咦,如霜之前不是被辰王府的下人叫出去了吗?辰王妃没见到她?”成氏一听面色也有些不好。 冬雪面色大变,立即请身离开,飞奔向辰王府的帐篷:“王妃,李小姐之前被人请出去了,尚书夫人说那人是打着辰王府的名头,奴婢之前回来时已派人去寻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啪!”欧阳月一听,手中端的着的茶突然按在了桌子上,面色有正欲爆发的怒涛之火! ☆、289,万丈悬崖(有话说必看) 欧阳月面色阴沉,随即又停下来冷冷开口道:“加派人手调查,我去太后那里看看。” 冬雪急道:“王妃不可啊,若是太后抓了李小姐,那最大的目的便是让王妃过去,您如此过去不正是着了她的道吗。” “太后若还没到老糊涂的程度,就不会在众人面前对我如何,不然她是自取灭亡。”现在太后正是被人指摘的时候,这时候她再出什么问题,那可真是咎由自取了。太后绝不敢在众人面前对欧阳月不利,否则就算她是太后,那也是找死的,害的大乾与大周两国国本动摇,现在还在这里内斗除去有大周第一将军靠山的妹妹,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 她就不怕到时候轩辕朝华愤怒,起兵做乱吗,再傻的人也不会自伤如此的。 冬雪还想劝什么,但是欧阳月此时已经起身离开了,她也只能作罢,叫人前去寻人,而她则跟上了欧阳月,欧阳月这一路上却是一连去了好几家的帐篷那,叫了不少人过来,其目的自然是去看太后了。 所以来到太后帐篷这里时,欧阳月身后起码跟了十家的人,少说也有二十人,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过来,因为之前梅的事,便是太后手底下的下人见到这个么多也打怵,就怕她们这是来秋后算帐的:“劳烦通传一声,我等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听说太后身子骨不好,也正想来看看探病。” 欧阳月语气十分亲和,这些下人听了,这才放下点心,便有一宫女前去请示,不一会战嬷嬷走出来,看到欧阳月站在前面,后头跟着那么多人,便是太后真的不舒服不想见都不行,这一下子撅了这么多人的面子,以前的太后不惧,现在却得思量下,更何况太后一直以来还要保持着那温慈的形象,这赶人的举动可不是好么好做的。 战嬷嬷冷淡的看了眼欧阳月说道:“有劳辰王妃还有各府夫人小姐前来看望,太后很是感动,刚喝了药,此时正在帐篷里等着诸位呢。” 这帐篷自然是不比自家的府里了,一般的帐篷进去后,都是视野开阔,全景皆可入眼,不过太后身份不同,进入帐篷一米左右的地方,设了一面四扇的绣寿菊花的屏风,一群人越过屏风这才看清帐篷的全景,左侧是一个大床,中间摆着桌椅,右侧还列了个简单的梳妆台,四下还摆着几盆或红或粉或白的梅花。 欧阳月嘴角勾着抹淡淡的潮笑,外人只道太后性子慈和大度,谁知她却是个蛇心心肠的人,外人只道太后多年来不管朝政,又严于律已,可是光看看这帐篷里的摆设,谁又敢说太后简朴了,从细节才能看出东西来,如此讲究太后之奢怕是都在暗处的。 “孙媳\臣妇\臣女给皇祖母\太后娘娘请看,祝太后娘娘万福金安。”一进来,欧阳月等便矮身给太后见礼。 太后半倒在床塌之上,面上有些白,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点头道:“都起来吧,你们都是好的,不过哀家没有什么事情,倒是让你们多跑一趟了。” 欧阳月笑道:“看皇祖母说的,就算没有这事,孙媳等前来看望皇祖母也是应当的,更何况现在皇祖母重伤在身,我们更要尽些孝心不是。”欧阳月淡淡一笑,一点不在意太后面上变沉的表情道,“孙媳也知道皇祖母这是对昨天梅犯的大错伤心自责了,孙媳觉得这件事皇祖母大可不必自责,这一切还不都是梅自己的过错吗,她这与姜萱公主有矛盾,最后却是累到皇祖母,真是罪该万死的大罪啊,皇祖母还因为她得了病,真是她的罪过,这件事绝是饶不了她的。” 战嬷嬷阴沉着脸道:“辰王妃倒真是孝顺太后娘娘,这事话也只有您敢说啊。” 欧阳月竟然还认同的点点头:“其它的人都不是孙媳与皇祖母这个关系,自然不敢了,不是孙媳妇自夸,对于皇祖母的敬爱,怕是鲜少能有人比得的。所以孙媳一听到皇祖母病倒的消息,便心焦急躁的很,皇祖母啊这事即也不是您的错,您又何苦为了梅而劳累到自己的身体呢,到底只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早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更好了,省得将来给皇祖母惹来更大的麻烦,皇祖母应该想开才是啊。” 太后本来软软半倒在床塌之上,身子却猛的坐起来,原来微垂着装病的太后,此时眸子却是冰刀一样直射向欧阳月。 欧阳月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嘲讽的意味,那梅先不说怎么得罪上姜萱这等身份的,便是与姜萱有矛盾,本都不该还击闹成之后的大罪过来,她不该有这个胆子的。当然这件事不是没有人想继续追查下去,可是太后的身份必竟不同,若是再查到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得罪了太后岂不是得不尝失吗,所以没人傻的提出来,这件事便算这么压下去了。 当然明贤帝却是将这件事交到太后手上了,是出于什么,值得人深讨,而这案子太后也明白的想要不认账,至从梅被抓下后,她就没派任何人去见过,连问话都没有,摆明了放弃了。可是太后若真是无辜的话,又怎么会病呢,是真病还是假病这些人都不在乎,他们只知道,在这种时候太后病下来,岂不是有些作贼心虚吗。 太后事本是因为怕这些人前来烦她,好让她想出更好的法子解决此事的,明贤帝当着那么多人将事情交给她去办,那就没有可能再另做它法的,她不想出个解决办法是别想好了,到时候林府受到重创,对她可没有任何好处。可是现在欧阳月却是巴巴带人前来,说是看望着她,但是明里暗里都是指责此时受伤有逃避责任的意思,实在让太后没脸。 那些跟着前来说不上话的人,不时的双双对视,看着太后的样子也都意味深长。 之前的事发生的突然,许多人虽是对太后品行有些怀疑,可是当然不敢肯定,也不敢说的太明白,今天欧阳月要去看望太后,这不正好是个由头让她们观望吗,是以得知之后,她们一个个急冲冲赶过来,其实大多还是有暗审的想法。其实她们谁又不清楚,在皇宫那地方能争斗活下来,最后尊来太后岂会是简单的人物,只是之前太后装的实在太好了,不少人已经选择性忘记了太后也正是这群争斗中脱颖而出的女人了,之前梅与亊萱的事情出来后,才让她们很是意外,心中还有着一种被欺骗的不舒服感觉。 现在听了欧阳月的话,对太后更加有些不爽快了,这太后骗人的功夫还真是高明,将她们都当成傻子来耍了吧,恐怕在暗处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嘲笑她们两句吧,就算这些都是她们自己不细心没发现,可是在这时候她们也都将心中的不耍推到太后身上了。说的也是,人往往都是宽于待已、严于律人的,很少人能做到严行待已,宽以待人的。 看着只是问候的话,可是在给太后拉仇恨呢,太后如何能不怒。 太后盯着欧阳月冷笑:“还是老七媳妇懂得疼人,一大早便来看哀家了,这人年纪大了身子骨就是不好,哀家这些年来一直鲜少出宫,所以这周车劳顿的确实是伤人,再加上之前的事哀家也有些受惊,没想到就这么病倒了。”太后一脸无耐,看着那一脸苍老的样子,倒真似一瞬间老了几岁,又有心肠软的,对太后无限同情起来。 欧阳月笑着坐在软塌上,轻轻握起太后的手道:“看皇祖母说的,您可是孙媳见过最年轻的祖母了,您这样貌说出去谁会以为您都是做曾祖的人了,都以为是哪家的漂亮婆婆呢,皇祖母定会长命百岁的,孙媳看着您脸色虽然差了点,但是气色还行。皇祖母啊,孙媳对这药理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一点,生病的人最主要就是放宽了心,只要将心放宽了,还怕什么呢,您说是不是呢,皇祖母。” 这岂不又是暗自嘲笑,太后因为太过挂心,而累到自己,不说她是做贼心虚,怕也没人相信吧。 今天欧阳月便逮住这个把柄,准备一直拿她来打太后事的脸了,太后面色变了变,面上又带着笑,只是那笑意根本不及眼底,反而那眸子盯着你还有种阴森的样子,后面的各府夫人小姐且自然是看不到,若是看到了,必要被这阴森的表情吓到了,更加认定心中的答应了。 “哀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你们都先出去吧,哀家有几句话与辰王妃说。”到底是亲戚,还有太后下令有谁敢不从的呢。 众人退出身去,战嬷嬷送出去时不禁笑道:“这下雪路滑的,各位夫人小姐回去的路上还请小心。” 其中一个夫人却笑道:“谢过战嬷嬷的提醒了。” 战嬷嬷却有些不明所以,这些人说的好听,可是此时却都窝在太后帐篷外面不走,这是想做些什么,不禁道:“众位夫人小姐,这是……” “噢,没事,在这观观雪景罢了。”说着笑眯眯的四下张望,只是这太后与明贤帝的帐篷可是被四下包围保护的,周围全是帐篷,哪有什么好雪景可看,这分明就是个借口,战嬷嬷眸底冷了冷不再说话,却也没法子,身子有些冷却要呆在这里陪着不能失礼。 帐篷里,太后却是冷笑的看着欧阳月:“哀家一直以来都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谢过皇祖母夸奖了,孙媳可不敢当。”众人一离开,两人面上也没再装那亲恭的样子,面色都淡了下来。 “你聪明虽聪明,可是却不该与哀家为敌,今天还带着这些人来挤兑嘲笑哀家,这行为极为愚蠢可笑。”太后冷冷看着欧阳月,那眸底深不可测,换一个人被太后这样子盯着,都得脚底打颤,害怕的不能自己,只不过这些人里,却不会包括欧阳月。 “皇祖母说的哪的话,当晚辈的打从心里崇拜您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来挤兑嘲笑皇祖母了呢,皇祖母可不要再吓孙媳了,孙媳胆子小的很,怕回去就吓的病倒在床上起来不,以后都不敢前来给皇祖母请安了。”欧阳月说的惶恐,可是面上却是带着笑,满满的都是嘲笑。 太后坐起身来,面上也没有了刚才的苍白,只是静静的凝看着欧阳月:“你确实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唯一一件不聪明的事就是不懂得讨哀家欢心,反而与哀家做对,知道吗?” 身后的冬雪此时搬来一个椅子放下,欧阳月缓缓落坐,落坐的姿态十分的周正,好似演示了无数次一般,十分优雅美丽,欧阳月突然道:“与您做对就是不聪明?呵呵,太后果然是霸气且霸道的很。” 欧阳月的称呼转变,并没有让太后惊诧,她只是淡漠的看了眼欧阳月说道:“你现在才知道吗。” “是啊,本来早该知道的,只是我这个人是个念旧的,又不喜欢过多的怀疑别人,所以太后的本性如何,我也是最近才瞧出门道来的。太后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之一了,我这也不过才瞧出个门道来,您便开始出手不留情面了,只不过这主动害人的总是逃不过一个罪的,所以我侥幸躲过了,反倒是太后自将这麻烦招惹到身上,您说这是不是叫自食恶果,报应不爽呢?”欧阳月笑眯眯的看着太后。 太后冷笑:“自食恶果?哀家在宫里争斗了多年,这种话是最无用的东西,哀家只知道要什么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而在这个争取的过程里什么事情都能发生,这一次也只不过是失败,还不是完败,以后的争斗还多的是,你还怕没有机会尝尝输在哀家手下的滋味吗。” 欧阳月摇摇头道:“说的很对,我还真是不想尝尝呢,倒是希望太后能品尝这其中的美妙滋味。” 太冷闻言倒是不语了,欧阳月缓缓开口:“其实太后很是清楚我今天来是什么原因吧,我也配和的与您聊了这么多久了,现在能告诉我如霜的下落了吗,你将她怎么了。” 太后挑眉:“李如霜?兵部尚书府的那个李如霜吗?你怎么知道哀家会知道。” 欧阳月面色严肃:“明人不说暗话,太后便直话说吧,将她怎么了,太后不是个傻子相反很聪明,想要对付我,这如霜确实是其中一招,只不过却不是太聪明的法子,之前姜萱刚刚出事了,如霜若是再出事了,太后觉得您的名声能好的了吗?太后之位虽是尊贵非凡,可是却不是屹立不倒的,只是为了引我前来,太后需要这么做吗?” 太后淡淡一笑:“你确实是十分聪明,不错,哀家是让人将她引走了,那又如何呢,你自信聪慧,便将她找出来吧。”太后微仰着头冷笑,“只不过哀家却劝你快些行动,这天寒地冻的,若是时候久了,那李如霜找出来,也会半死不活,不久后的轩辕朝华回来,迎娶的也只是个废人。” 欧阳月面容冷冽,眸若寒霜,看着太后眸光幽幽,眸底仿似有一道道锋利的冰刀不断放射着,太后坐在那里,身上盖着棉被,却是似笑非笑盯着她:“怎么,还不去找人,再不去找,怕是没有机会了,现在来看你与她的友情也不过如此嘛。” 欧阳月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太后,声音冷若冰雪:“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还拿朋友亲人威胁我,我这个人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别人敢欺、敢辱、敢害我,我必会十倍、百倍、千倍的讨回来的,你也要做好准备了,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对敌人手软,姜萱的结果说不定就是你的结果。” 太后突然一惊:“你说的什么意思,你不会与姜萱的事有什么关系,是你害了她!” 欧阳月冷笑:“错!害姜萱的是梅,这是世人皆看到的事实,我并没有出手,只是躲过而已,你不要说错了。太后,你知道吗,这世上最惨的事,就是思念想念争斗了一辈子,但是那个最想得到的东西,她到死都得不到,你呢……你又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呢。” 太后面色大变,却是闭唇不语,欧阳月手轻轻抚着唇角:“或许我猜的到,或许我没有猜的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以为当年你设计陷害,祖父的死就这么白白费掉了吗?你是聪明,而且为目的不择手断,还想过要背叛先皇,每一件件一桩桩下来,都会让你万劫不复。” 太后冷笑:“可惜的是,你不会有证据的。” 欧阳月轻叹一声:“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现在却是知道,你将会输在狂妄自大还有这个野心上,要不要打这个赌呢。”说完,欧阳月也不得太后说话,带着冬雪离开了。 太后坐在床榻之上,却是面色阴沉,表情变来变去,胸口不断起浮,呼吸有些急促,欧阳月一离开那些夫人小姐自然也跟着走了,战嬷嬷此时进来,一愣,太后一向是很自律不凡的人,如此样子实在不常见。 “太后……” 太后眸子眯了眯:“这个欧阳月果然是个厉害角色,所以更加留不得她了,这一次必要她死在这里不可。”太后心中明显感觉到了欧阳月的极大威胁,尤其她离开前的那一番话,她是有着不小的野心,为了这个野心她费心经营了半辈子,她绝对要成功,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有一点点威胁之人,她都不可能错过。 战嬷嬷却是一愣:“可是太后,姜萱刚刚出事了,若是再出什么事,怕是不好吧……” 太后直摇头:“不行,哀家管不了这么许多了,先是解决了她,哀家才会安心,而之后的事哀家却没放在眼中,就算麻烦一点,却也不耽误。你去叫人前来,哀家有事要吩咐。” 战嬷嬷心中犹豫,可是不敢不从。 另一边,欧阳月刚一转身出了屏风,突然伸手戳向眼睛,而后拿着帕子微微挡着脸出来了,战嬷嬷一见矮身行了一礼便进去了,所以没看到欧阳月在一瞬间拿下的手帕,那双眼睛十分通红,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欧阳月肩微抖动了两下,见到外面这么多人却是一愣,忙拿手帕捂着脸,一副没料到这些人还没离开的模样。 只是欧阳月这做法,当真是掩耳盗铃的,不少人都看以了她哭的眼睛通红的样子,原想她可能是因为担忧太后的病情才会哭,可是她这一挡却让人心中急办,这不可能。若只是因为担忧太后哭泣,那是孝道,这不是丢脸,反而是光荣的事,该值得宣扬的,可见她这遮遮掩掩的样子,显然不是那么回事,这辰王妃不是在太后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又觉得在众人面前露出此态觉得丢脸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这些人不禁疑惑,太后到底与辰王妃说了什么,能将人说的委屈痛苦啊。 不少人又在想,之前辰王妃与太后说话的时候,太后面色似乎也不太好呢,难不成太后还将之前的事情赖到辰王妃身上了。昨天事发时,太后便像要抓住欧阳月当替死鬼的模样,太后难道与辰王妃有什么旧仇吗?或者说太后心肠如此恶毒吗,这种事换成太后或者还好说,明贤帝占着其母后,总不会将太后交出去随大乾随便处置,但换一个人却是不同了,这是必死的结果。 那梅也是必死,只不过她的身份还不足以让大乾消气,若是换了辰王妃却是大大不同了,可是辰王妃何其无辜。 当时虽然不少人为了保住自己不敢上前说真话,但都是有眼睛看的到了,那姜萱公主的死根本就是梅的过错,这么冤枉一个无辜的人,太后原来的仁德去哪了。还是说遇到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太后真正自私恶毒的一面才会露出来呢。 三三两两互看一520小说些回去,将探听到这个消息告诉家里。 在他们看来,若是太后仁名远播是真的,对她们有好处没坏处,若是生了这样恶毒的心性,还善于伪装多年没让人发现之人实在太过可怕了,像对辰王妃一样,这太后看来也是个喜欢秋后算帐的小人啊,当初说话的到底也算是得罪了太后,这可不能让她秋后算帐啊,到时候可就倒霉了。 这一瞬间,三三两两的人都跑开了,欧阳月拿着手帕轻轻试了试,因为疼而自然滴落的泪水,她的眸子依旧还有些红,只是面上却带了丝淡淡的笑意:“如霜那边可有消息了。” “王妃,已经派出大半的人去寻了,兵部尚书那里也派人传了消息正在找呢,您说太后不是真拿李小姐开刀了吧?”冬雪皱着眉,若是如此,欧阳月也不好交待,李如霜还不止是她好友这么简单,而且还是她的未来嫂了,真出了事,对轩辕朝华这个哥哥,还有兵部尚书府都不好交待的,冬雪对此也分外的上心。 欧阳月眸色骤然冰冷:“这个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来,我都不意外,她心中有着无限的野心,为了这个野心,她可以牺牲掉周围的一切人事物的,包括她的身体。” 冬雪心中一动,当年太后为了拉拢轩辕虎,就想过献身,这已经放弃了女子的尊严,那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的,冬雪甚至在想,当初太后在皇宫里十分得宠,而且地位超然,宫中势力十分雄厚,这其中是不是也有靠她陪人得来的。皇宫里虽然守卫森严,每个人都有明确的分公,可是皇宫里的阴暗权谋,她也知道,比如宫女与太监就有对食一说,甚至还有宫女与侍卫偷情,不止是她们,有些实在难耐寂莫的嫔妃也有过与侍卫和外官偷情的事,当然这里有真有假,有是真心耐不住寂莫,也有被人陷害的。 可有一点,那就是在宫里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 冬雪在想,当初先皇死的也有些急,这也是明贤帝登基朝政不稳,他也差点被刺死的原因之一,这太后不是也在这里动了什么手脚吧?! 欧阳月是势要将李如霜找出来的,她之前去太后那里也有着试探的意图,太后最后那一番话真真假假,却也是让欧阳月掌握到了一些细微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冬雪急冲冲赶来:“王妃,有消息称,李小姐可能去往了北边山那里?” “北面山?看到的人多吗,可能确定。” 冬雪摇头:“也不能十分肯定。” “不行,先派人前去搜搜,你带着一队人陪我去找。”欧阳月站起身来,然而却在这时,天空上刮起了雪花,欧阳月带着冬雪正好趁着雪天,众人都反回帐篷才更好行事。 这狩猎场可以说是三面环山,北面是高山峻邻乃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欧阳月就算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她也得去,当初就是她为轩辕朝华与李如霜牵的线,她希望她们幸福,也同样希望她们安全,李如霜会出事,分明就是太后打击她的目的,因为她而起,不论如何这件事都与她脱不了关系,她更加不能让李如霜有事了。 而百里辰等人一早便被明贤帝叫去,明贤帝虽将这事交由太后解决,可是到底事关两国之事,明贤帝也要事先找朝臣先想想有什么好的解决法子才好。 欧阳月带着冬雪冒雪前行,这雪才刚停,现在又下起来,恐怕她们真是一时半会离不开这里了,李如霜若是被关在什么山洞哪里的,时间一长很容易被冻死了。 “不行便去皇上那里借兵,一定要将如霜找回来。” “是,王妃,奴婢省得。”冬雪与几人保护欧阳月,亦步亦趋往北山行去。 冬雪此时冒着风雪道:“王妃,这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对啊,奴婢怎么看,太后有些故意引您前去的意图。” 欧阳月点头:“这太后心机很深,她或许都算准了我碰到此事的各种反应了,但同样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若是给了她的机会,如霜真会没命。为了救如何,便是龙潭虎穴,我势必要闯上一闯。” 冬雪微微点头,对于欧阳月对友情的执念十分的感动与佩服,她杀手出身,懂事以来几乎都是以杀人为生活,在第一杀盟里她们虽然也有生死伙伴,但是冬雪却没有什么朋友,她心中也不是没有过羡慕的,能有主子这样的朋友相护,这也是李如霜的福气啊。 “主子,前面有人。”冬雪突然说道。 远远的有两个人飞跑而来,走近一看,竟然是冬雪派出去寻人的,这二人当即跪下,欧阳月却是忙摆手道:“不有多礼,查到什么了。” “主子,现在又下雪,便是以前走过的脚印也要覆上的,再晚点怕是就要错失踪迹了,属下之前在北山一个险山峰上发现了几排脚印,其中就有两名女子的脚印,看样子还像是刚刚印上去的。” 欧阳月一听,眸子却是一亮:“快带我上去,这很有可能是如霜留下的。” “主子,那座山十分险,为了您安全,还是由属下上去吧,属下一定会尽力救出李小姐的。”那禀告之人面上却是微微一变道。 欧阳月却是摇头:“不用,上去再说吧。”见欧阳月坚持,这些人也是没有办法,在前面带路。 而就在同一时间,百里辰刚刚与明贤帝等谈完话,带着冷刹回来,一入帐篷却是什么人都没有,心里有些疑惑:“王妃去哪了?” 一个婢女前来回道:“回王爷,王妃之前听闻李小姐来寻她人却不知道去哪了,便出去了,而后回来待了一会又带人出去了,具体的王妃并没有交待。” 百里辰一听,眉头却是紧紧一坚:“李如霜失踪了?!冷刹快带人去找,同时先将王妃带回来,之后的事情有本王呢,不要让她去犯险。” “月儿!”却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女音,百里辰一听却是极为熟悉,猛的一揭帘子,就看到李如霜盈盈站在那里,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失踪了吗。” 李如霜也是一愣:“月儿呢?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进来详说。” 刚一坐下李如霜便开口道:“我本是要来找月儿的,也正巧有个自称是辰王府的奴婢前来寻我,一路上我与她聊了几句感觉不对劲,此时这婢女也翻脸与我打了起来,我本有把握拿下她,可是这时身边又冒出来约十余人,我根本不是对手,然而她们却极为古怪,将我嘴塞住,又将我头蒙住,带我不知道去了哪里,然而走了一圈,又突然将我扔在一处矮林的地方,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开手上的绳子,我怕月儿担心所以回来找她。” 百里辰一听却是沉默一记,突然道:“她们也没对你做什么,故意带你走了一圈。” 李如霜面上也是疑惑:“是啊,只是带我走了一圈,除了刚开始的手脚之后,我被她们绑着又堵嘴蒙头,他们也没再伤害我,他们这是做什么……” “不好,月儿有危险!”百里辰一听,突然急道:“快,你带我去原来打斗的地方,然后回想之前走过的地方,她们真正的目的,怕是月儿啊,冷刹,你快派人前去寻王妃。” “王爷,王妃将人都叫走寻李小姐了。”冷刹出去后没多久又回来了,说出的话却是让百里辰与李如霜都变了脸色。 “现在只能靠你了,得尽快找出月儿来。”百里辰面上说不出的严肃,李如霜也不费话,虽然她躺在雪地很久,浑身上下都极为不舒服,但是现在欧阳月的危险才是最重要的。 欧阳月倒是分派出去不少人寻李如霜,可是到底是分散开的,在身边保护的人也不见得会多。 欧阳月虽然不是个傻的,但是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却有着一种本能的执着,也就是护短,在这种时候她虽明知道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阴谋,可是为了李如霜的安全,她也不得不去。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百里辰与李如霜才会担忧,欧阳月有时候其实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在为了她在乎的人时候。 众人火急火燎的奔去寻欧阳月,李如霜不得不逼着自己静下心来,闭着眼睛去寻欧阳月,原本百里辰的人在这个下雪的天气里想要靠着脚印寻人,几乎是不可能完全的任务。 然而当他们赶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北山山岭之上,远远走过来就隐约听到惊怒与打斗的声音,百里辰心中一紧,急道:“快,在那里!” 众人急奔上山,随后不多久看到的却是满地鲜血,还有一些已死去的尸体,可见之前的比斗有多么激烈,当然这里面死去的大多人都是身着黑衣的黑衣人,显然欧阳月这边还没有吃大亏,然而他们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他们已经看到了山头上两个激烈打斗的人群。 其中一群自然就冬雪,另一个自然是以欧阳月为首的,此时两人身边都没有什么属下,每个人周围都围了约有十个黑衣人,冬雪此时胳膊腿上都已经受伤,却还顽强的与这些黑衣人打斗,而欧阳月虽然比她好一点,可是身上也受了伤。 原来之前欧阳月与冬雪寻到此处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群黑衣人,他们带的人多是寻人去了,身边差不多十多个人,而这里群黑衣人却足有百八十个,以少击多她们本不占上风,虽然拼死解决了大半,但欧阳月的人为了保护她也死的死重伤的重伤了,此时也就剩她二人在顽战。 “快,快去帮忙。” 百里辰看到欧阳月的伤,可谓目眦欲裂,飞奔而至便要帮忙。 然而那些黑衣人此时比他还急:“快,往前逼。” 那些黑衣人见百里辰等人前来帮忙,惊怒的出声,突然喝出声,同时五人齐掌而出向欧阳月各要命拍去,欧阳月大惊连忙躲避,然后又是五人五腿向她身上踢去,欧阳月就是行动再快也根本无可避免,被重重踢了一脚,然而下一刻她却是面上大变:“不!” 这里已临近悬崖峭壁,她被一脚正要踢下去,欧阳月连忙使力,想以脚尖踩脚尖飞向上方,抓住悬崖:“撞她下去!” 黑衣人突然惊怒一声,这些黑衣人明显都是死士,此时三人突然飞冲向下,两人抓着欧阳月的手,便狠狠向悬崖下摔去。 百里辰见状面无血色,飞冲着要跳下去救人,冷刹却是飞快抱紧了他的腰:“不,主子,这是万丈悬崖,不可以。” “滚!我要救月儿,月儿!”百里辰眸子圆瞪,眼珠上一瞬间布满血丝,愤怒的大叫,挣扎着出冷刹的手臂,便要冲下去,冷刹直接被两掌齐拍,差点震碎内脏,他口吐鲜血,却是死死的拉住百里辰,旁边一片雪与碎石坠下去,根本激不起一点动静。 这乃此地最高之山岭,极高极陡,掉下便会摔成肉沫:“不!月儿!” 百里辰愤怒绝望的大叫,那边李如霜早已软倒在上,面无血雪:“月……月儿!” ☆、290大结局上,谁算计了谁 ??? “月儿,月儿!”百里辰大吼大叫,本来梳整的发冠,穿着精美的衣服,也在挣扎间早已凌乱,冷刹此时急道:“快,快来人帮忙!”然而冷刹却不比他好哪去,反而看着比百里辰更加狼狈。 顿时又是飞冲来二人,死死按着百里辰的手,而冷刹却是紧紧勒着百里辰的前胸,不让他脱离掌控。 三人按着百里辰,却被挣扎着怒吼着要跳下悬崖的百里辰带的一趔趄,几人差点全都栽了下去,那边李如霜此时却面如死灰一般,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地上的雪,双眸也是一片赤红。 月 儿是为了她,才明知道有危险也要来救她的,或许刚才的李如霜还有些困惑,可是此时她却完全通透,分明是有人想借由抓获她这一个假消息,想引月儿出来以便对 付月儿,之前的一切根本就是为了引出月儿所做的,不然为什么将她带来此地后,又突然将她放了,这些人好狠毒的心! 李 如霜心中全是害了欧阳月的深深愧疚,甚至是不知所措,脑子里不禁回响的都是与欧阳月相遇与相交,到更深友情的种种,在这场相交里欧阳月从来没求过她什么, 然而对她却是真心实意,当初李如赛与木翠微付媚儿赛马毁容,若不是欧阳月发明的刺青,李如霜现在根本不敢抬头见人,更不要说她还能像真常女子那样嫁人,谁 又会要她呢? 面容对于一个女子有多重要,根本不必细说,当时的李如霜对这世上已是心若死灰,可以说是欧阳月给了她希望,欧阳月给了她重新站起来的勇气,而且站起来的她,比起从前更加的光彩夺目,她的未婚夫君更是由欧阳月牵线搭桥,最后定下来的。 轩辕朝华这位文武将军,不但出身高贵,俊才有气质,观察着更是个知道疼人的,这样的男人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她与轩辕朝华的定亲传出来,京城不知道多少名家小姐对她又嫉又恨。 这许多的种种,都足见欧阳月对李如霜多大的恩情,她不但没有回报的机会,现在欧阳月还因为她出了意外,这让李如霜完全无法接受,心情根本无法平息下来。 “啊!”李如霜突然悲愤大叫起来,双眸赤红,面上闪烁着狰狞神色,之前与欧阳月缠斗的黑衣人,此时早被百里辰带来的人围住打杀着,李如霜看到这些人,此时却是恨不得自己找出三头六臂来,她愤怒的要将这些人全都狠狠撕碎! “啊,你们该死!”李如霜突然没有形象的扑向雪地上打斗落地沾着血的剑,提起来便向着她最近的一人狠狠刺过去:“你该死!” “你该死!” “你该死!” “你该死!” “……” 李 如霜每刺向一人,都尖锐的怒叫道,她形若疯狂,即使她比起这些人武功逊色,可是那一股拼死的疯狂,还是让人心中发怵,无形中竟是让李如霜气势大涨,竟然也 一连刺伤几人,造成重伤或死亡,这些人见状却是真怒了起来,对李如霜也下了杀意,只不过百里辰带来的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可容不得他们嚣张,两边的打斗更 加激烈,死亡惨重。 那边上冷刹与两个人拉着百里辰,却有些使不上力了,因为百里辰实在太疯狂了,冷刹被拉扯着也受了伤,见百里辰 临近悬崖,身子都悬上了,大惊道:“主子!还有小世子啊,您还有小世子啊,那是您与王妃的期望,你这么下去了小世子要怎么办,他才只是稚龄,要怎么在那人 吃人的皇家生存下来,若是您与王妃都出事了,要不了多久小世子可能就会遭遇不幸了啊。而且王妃也不一会有事,您要冷静下来啊,王妃也绝对不会想看到您这个 样子的啊。” 百里辰似乎愣住了,面上癫狂的样子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双目比李如霜还赤红,面上表情说不出的绝望惊怒,只是听了冷 刹的话,他眼中一瞬间的空洞后,才慢慢变出些亮度,呆呆的道:“对,我还有宿儿,月儿那么疼爱喜欢宿儿,那么爱我,是不会舍得丢下我们的,她一定还活着, 快,快去叫人下去寻找月儿,一定要将她活着带回来!” 冷刹见状,连忙将不再挣扎的百里辰拉到安全的地方,但是下一刻,他自己却是浑身一痛的栽倒在地上。 百里辰一愣,脑中才回想之前的事情,他扶起冷刹,拍拍其肩膀:“你是个好样的,这一次也要谢你的阻拦,不然月儿也会怪我的。” 只是百里辰眸中的眼神却是有些复杂,他跳下去不要紧,可是就像冷刹说的一样,他死了百里宿要怎么办。 百里宿是很聪明,聪明的不像是稚龄的儿童,有时候聪明劲不比大人差,可是他还是单纯,更加不明白大人世界里的勾心斗角,将他扔在辰王府里,他又是个世子身份,不成年不能接任辰王之位,那百里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百里辰从小那么艰难的成长起来,对此他十分清楚。 所以他清醒了,他眸子轻轻撇下岸底,又收了回来。 “砰!” 却在这时,那边的打斗声引起他们的注意,百里辰冷眼看着那群黑衣人,突然间出手一摆,几根晶亮的银针突然间射了出去。 “噗噗噗!”发出几声,便有几人当下仰倒下去,每一个人,都在脖子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鲜血轻轻渗出,死状颇惨。 “快逃!” “杀了你!”那些黑衣人此时也有些惊惧到,因为百里辰的手上配合着李如霜这不要命的杀法,他们根本不是对手,而百里辰手上还有着古怪的暗器,竟然连他们还手的时间都没有,一连放倒了好几个人。 他们杀了欧阳月,任务已经完成了,此时又岂会多做纠缠,只是他们行完恶就想走,哪里会便宜他们! 百里辰此时单脚一蹬,身子突然向前飞至而来,“啪啪”两掌击向其中一黑衣人后背,百里辰原就是第一杀盟出来的,在杀手里只讲究完成任务,根本不在乎什么方法合理与君子不,真想君子他们也早死了。 百 里辰两掌迅速拍出,重伤之际也迅速夺下一剑,狠狠一刺,再狠狠一甩拨,那人身体瞬间分裂,被砍成两半,那些黑衣人一惊,脚上更见用力,飞奔便要逃出,然后 百里辰哪里会给他们机会,不止是他,杀的疯了的李如霜,还有百里辰带来的手下,一个个下死手,迅速将这些人围住。 “嗤嗤嗤!”四周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不断响起,这就是一场残酷的杀戮,众人杀到后来都红眼了,但是百里辰却还留有一丝:“留下两个。” “嗤嗤嗤嗤!” “嗤嗤嗤嗤!” 然而随后送剑的声音却没停下来,百里辰的两名手下剑速度更快,只是这一次刺向的却不是他们的心脏,而是对准了两个黑衣人的双臂双腿,当下挑断两个黑衣人手筋、脚筋,这二人已经变成了废人。 然 而百里辰的手下却没停下,当即双手伸出,便向两人嘴中掏去,掏了两记再出来的时候,手中有着两个白色的丸球状的东西,这是毒药,一般的杀手还有真正的死 士,就是任务失败了,为了防止他们泄露消息,所以会在牙齿中藏有毒药,为了避免刑讯逼供,他们会当下咬碎里面的毒药丸,毒死自己。 不过一回他们可算是遇到对手了,百里辰虽不是第一杀盟的真正幕后主子,却是首领,这些人几乎全是他调教出来的,对于这些他也十分清楚。 那两个黑衣人顿时痛叫一声,软倒在地上,面上更是一片死灰,百里辰冷冷看着他们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个黑衣人却是闭紧了嘴边不说话,百里辰冷笑:“不说本王也知道,是太后吧。” 那两个黑衣人只是低下头,不让百里辰看到他们的神情从而猜到事实,李如霜听到却是心灵震憾无比,太后竟然会是这一次刺杀陷害月儿的凶手?这是真的?! 李 如霜是不信的,可是想到之前姜萱摔马惨死的事情,心中却是搅起了天翻地覆来,那姜萱的死确实有些古怪,其它的人没与姜萱接触与争执可能还不知道,可是她却 知道,那个时候梅似乎真的是对月儿不怀好意的,只是她恶人自有恶人磨,害的姜萱出了大事惨死,她也不会留久了。那个时候太后突然提议让梅出来,这本就不合 常理来,太后一个老太太,要的什么热闹,凑什么热闹,这行为十分突兀,确实让人费解。 而梅出事之后,太后的总总,那些人的猜测都不由不让李如霜觉得,百里辰的话说对了,太后就是这个凶手。 可是为什么呢?! 太后不是一直不理朝政吗,她与月儿也没有什么大矛盾吧,就算与皇后林府有冲突,那也是皇后等人先施恶计,最后自食恶果的,这怪不了谁的,若是太后为了这些便想害月儿,她的度量绝没有传言的大度,反而十分小心眼与恶毒,她们都被太后制造的假象骗了! 李 如霜从小跟在父亲身边,时常出现在的军营里,对于杀手嘴里藏毒此事也有耳闻,有些家也有密卫,但是若论忠心程度,绝对赶不上死士,而培养一个死士绝对不简 单,太后手中有这批武功不凡的死士为的是什么?这些年来明贤帝并没有亏待她,就算明贤帝不是真心的,但是出于名声,出于孝道,只要太后不过份,明贤帝也足 以保她百年之后,她有必要养这群死士吗?! 是那林府养的吗?那林府养这些又为的是什么? 李如霜心中发寒,对太后更有着无比深痛的仇恨! 太后!是她!是她害的月儿掉下悬崖的,她该死啊! 李 如霜眸瞪如牛眼,眼中的怨恨毫不掩示,就算冷刹说的再怎么好听,可是这个山岭悬崖,在整个大周朝都十分出名,就是因为这里十分险峻,四壁都是突起的自然形 成的岩石,并且高度极高极陡,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掉到下面也是必死无疑,而这里则是这个狩猎场禁止靠近的地方,可以想象其险峻程度,欧阳月掉到下面,活命 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李如霜眼眶不禁一红,她心中无比希望月儿能是那个受到上天眷顾的幸运儿,她能躲过此劫,可是脑海的理智又告诉她,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从来没听说过掉到下面还有活着上来的人,欧阳月例外的机率让人不敢想象。 “砰!” “月儿,我对不起你!”李如霜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百 里辰淡淡的看着李如霜什么话也没说,李如霜与欧阳月的感情是极好的,但比较起来,比起欧阳月,他对李如霜的好感友情真是微乎其微了,李如霜是应该内疚,因 为这一次确实是她害的欧阳月的,若是欧阳月死了,李如霜确实要负一部分责任。可是百里辰同样很清楚,李如霜同样也是受害者,他并不怀疑李如霜与欧阳月的友 情,欧阳月对于身边的人有着一种极端的洁癖,只要这些人忠诚她不背叛她,她便会掏出整个心来对人好,这包括亲情友情爱情,李如霜正是这里其中一个,还是欧 阳月愿意为了这个好友付出性命的。 这一次正是这个道理,欧阳月明知道这可能是太后的阴谋,可是那一点点会致李如霜而死的可能性, 她都不想冒险,所以她来了,最后被拉扯着带下悬崖,生死未捕,可是以百里辰了解的欧阳月,就是再来一次选择,她依旧会这样做。因为面对是他的时候,欧阳月 也会毫不犹豫,做同样的选择。 这一切都是欧阳月自愿的,这怪不了任何人,自然也怪不了李如霜,此时的李如霜伤心后悔的程度不比百里辰少什么,甚至满满的愧疚能让她发疯,即便她也是被设计的棋子之人,她十分无辜,她也无法接受欧阳月为了她去死。 百 里辰明白的,他明明什么都清楚的,可是他还是无法对李如霜释然,他现在恨不得欧阳月能自私一些,哪怕是为她自己考虑一点,也不要过来,也不会出这样的意 外,他宁可一辈子对轩辕朝华愧疚,为轩辕朝华做牛做马一辈子,他也不想欧阳月冒这一次险。可是现在一切不能重来,他只能祈求欧阳月得到照顾,这一次有惊无 险,完好无损,其它的他管不了,也没心去管。 百里辰视线从悲伤跪在的李如霜身上收回来,冷漠的冲那两个人道:“不想说没有关系,本王会让你们抢着说的。” “去,准备凌迟之刑,他们若是还不说,便俱五刑,再不说给本王弄成人干做成人彘,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大可以试试。”百里辰冷酷无情的看着那两个黑衣人说道。 不止那两个黑衣人终于面色大变,面如白纸,就是冷刹等人也是面色变了变,这第一杀盟确实是有一些残酷的审讯手段,可是没有一次是百里辰这么狠的,可见他虽然停止了疯狂,但是内心中的恨意又多么深,或者因为忍耐,变的更加疯狂了! 然而在这种时候,谁也不敢说半句不是,就怕刺激到百里辰。 百里辰无视被死尸染红的雪地,转身离开,几个属下拉着两个已废的黑衣人往前拖,而冷刹捂着胸口,来到李如霜身边:“李小姐,先回去吧。” 李 如霜此时却是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刚才疯狂的刺杀那些人软倒在地上后,她浑身就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看着李如霜起不来,冷刹一摆手,过来两人扶着李如霜, 冷刹自己走也有些不稳,显然刚才挣扎伤的真不轻,一行人缓缓向下走,此时天上的雪还没停下来,小手指大小的雪花沾落在头上,一片两片三片,越积越多,但谁 也无心去拂开。 雪花稀稀疏疏洒下,连人影也渐渐遮掩,而这雪却是越下越大,好似连老天都在悲悯于掉落悬崖的欧阳月一般…… 一行人,只听到脚踩在雪地发出的吱嘎声,声声传入耳里,传出脑海里,让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乱痛苦。 李 如霜的眼泪不停的留下来,那眼泪是连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住的,她哆嗦着身子,哭到后来身子都在不断的颤抖抽搐着,但她却是紧紧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 来,只是那憋起的呜呜声,却更加悲伤,百里辰不禁加快了脚步,到后来可谓奔离而去,其属下分出几人立即追上去,欧阳月才被人围堵劫杀,百里辰同样也有危 险,这时候是不能放任百里辰一个人的,是以众人奔去保护。 其它的人则是与冷刹、李如霜去往驻地的帐篷,只不过脚上的步子也不禁加快了许多。 冷 刹等没惊动谁,直接将李如霜送去了兵部尚书府的帐篷,外面雪越下越大,成氏本来也有些担心,只不过去欧阳月那里,她也没当一回事,只想着差不多时间的时候 派两个丫环去接李如霜,保护下她,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如霜不但提前回来了,还是被两个男子摊软的扶着回来的。 李如霜虽然是个性子爽朗的女子,可是不代表她不懂得男女之分,李如霜再怎么样也不会让男子亲密的扶着她回来,这是有损闺名的,更何况她此时已经与轩辕朝华有了婚约,这时候最是该避嫌的时候,只要脑子没有问题的人都不会做出让人说闲话的事情来的。 然 而那两个人根本就不给成氏问话的时间,直接将李如霜送往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两个婢女手中,转身就走了,那两个婢女还没反应过来,李如霜直接被推来,立即便 软倒了身子,两人大惊去扶,而此时成氏也看到了李如霜通红的眼睛,哭的上气不接下去,不断的抽搐,跟中了风一般,当下就急了,这去找辰王妃,如霜怎么弄的 这么狼狈,这事实在不对劲啊。 “如霜,如霜,你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娘啊,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快,快去将那两个人拦下来,快 去!”成氏立即叫道,手已经扶向李如霜,此时心中也七上八下的,因为她不但发现李如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且身上衣服十分凌乱,发饰都松散了,衣服上还有 着血,她简直不敢想象这到底是为什么,李如霜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成氏心中立即生起不好的预感来,心头大乱,因为她现在只想到一个结果,能让李如霜这样的模样,那就是她被人欺负了…… “如霜,如霜,你告诉娘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快告诉娘,别吓娘啊。”成氏十分急切的道,现在的李如霜情况十分不好。 身上头发都很凌乱,身上不知名的血,而且李如霜一直十分压抑的哭,唇都被她咬烂了,哭的眼睛通红一片,眸子里却是有些空洞,根本听不进成氏的话,她整个人也吓的六神无主了。 “怎么回事,如霜怎么了!”李刚看到有人匆匆离开,也奔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成氏抱着李如霜,面上吓的发白,而他定眼一看李如霜现在的情况也是面色大变,眸子顿时瞪了出来,看了眼在旁边不知所措的两个婢女,立即道:“你们先出去!” 那两个婢女立即躲身离开,她们也怕听到了不该听到了而被杀人灭口。 李刚与成氏立即围着李如霜关切的道:“如霜,如霜,你到底是怎么了,快回答爹娘啊,别让我们担心了,如霜,你回答我们!” 李如霜样子呆呆的,头却是抬起来,看着两个人,眸子还是十分空洞,她似乎已经不压抑了,可是眼角的泪却是如何都停不下来:“月儿……月儿……” “什么?辰王妃?你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到底是谁欺负你了?!”李刚却是面色变了变的道。 成氏也大感疑惑,以欧阳月与李如霜的交情,什么事都不至于两人闹翻啊,而且欧阳月也是个聪明的,李如霜将来是她嫂子,小姑子与嫂子之间处的不好也是麻烦事,她绝不会在这时候与李如霜交恶吧? “这到底跟辰王妃什么关系,如霜你快说啊,你要急死爹娘吗!”成氏急的叫道。 李如霜哆嗦着唇:“月儿……月儿……月儿……呜呜呜……”然而李如霜此时却是除了欧阳月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李刚与成氏更加心急。 “先 叫太后医过来看看。”李刚让人叫了太医,只是李如霜依旧在哭,无耐之下让李刚将李如霜打晕了,因为她再继续哭下去,都容易出现脱水的症状,李刚与成氏接着 派人去辰王府的帐篷去问,却听说辰王妃早就出去了,而辰王此时也去了明贤帝的帐篷里,两人感觉这里面事情很复杂,反而越加的闹心了。 此时的明贤帝帐篷里只有三人,明贤帝、百里辰外加一个福顺,百里辰面色凝着前所未来的森冷:“我会让太后死的!” “你在胡说什么,那是太后,是朕的母亲,是你祖母,你说出这话不怕遭到天下人咒骂!”明贤帝喝道。 百 里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是十分的怪异:“知道我刚才去哪了,干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了吗?”明贤帝看着百里辰的表情不对,沉默着,那福顺也心中古怪, 他一直跟在明贤帝身边,明贤帝的许多事,秘密不秘密的他都知道,百里辰就算在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挺过来了,还从来没看到他面容如此阴狠,眸子虽然深沉却不 知为何泛着丝空洞与绝望,那眼神直刺人的心,就是福顺这种生活在皇宫多年,早已将自己的心练就的水火不容,不为外人情绪所影响的人看了都心惊震颤的,辰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早上回去还好好的,这一会,怎么跟失了心一样。 明贤帝同样十分震惊,这个儿子明贤帝以前是极恨的,虽然他得承 认他是出于软弱,出于不想承认他的疏忽让白皇后遭毒手才会死的,从而转移视线借势转移怒火,他本是不应该的。可就是这样,百里辰在偏心的差别待遇下,也只 是将自己的性子养的更加乖张跋扈而已,从未有过这种想毁灭一切,却也无比绝望的样子,在他很小很小,小到身上蛊毒发作痛的想死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这种事 情,这绝对不像他那个儿子百里辰。 “呵呵,我看到月儿被着一群黑衣人围攻,然后亲眼看到两个黑衣人拉着她跳下了万丈悬崖,我是亲眼看到的,你相信吗!”百里辰确实很不对劲,因为他现在根本不理会尊卑辈份,连父皇都不会叫了。 只 是明贤帝与福顺听了这话,心中却是激起了涛天巨浪,在这皇家狩猎之际,欧阳月竟然被人击杀,这可是实实打着明贤帝的面子,甚至也对于他,对于众多的人安危 造成了威胁了,而最主要的明贤帝知道百里辰对于欧阳月的感情,从他坚持冒着风险硬要娶欧阳月开始到现在,他冒着天下大不为硬是独宠欧阳月,身为皇子现在王 爷,其实他们为了皇家,为了皇权为了争斗,娶妻娶侧妃纳妾都是必须的,这是规矩的,就算是欧阳月生了子嗣,那也阻挡不了百里辰的纳妾,可是百里辰就是硬抗 下了这些。 因为百里辰的拒绝,这皇家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也被打破了,原本不少人请命想进辰王府却硬是被百里辰顶着压力全部拒绝 了,这些百里辰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都是他一力抗下来的,这一点上百里辰比明贤帝当初对白皇后做的好了太多太多,身为皇帝却也是因为如此,他对欧阳月是有 些意见的,他再不喜欢百里辰,这个却也是他儿子,人老了都希望儿子承欢膝下,子孙满堂,身为皇帝同样也会这样想,欧阳月却是阻止了。 他怨归怨,可是欧阳月掉下悬崖摔死,却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先 不论这欧阳月是他下旨,百里辰明媒正娶的媳妇,连着这亲情,就算是欧阳月的身份,他也绝不希望欧阳月出任何事情。霜霞长公主虽然不是欧阳月亲生祖母,可是 霜霞长公主的性格明贤帝也是了解的,是极为护短的人,而且对欧阳月,从当初为了欧阳月的公主位份舍了第一次脸前来求就可见一般,霜霞长公主这次没在,欧阳 月若是死在这里,他也不好交待啊。 而且轩辕朝华还是大周的第一将军,同样有着护短的毛病,欧阳月这么没了,轩辕朝华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预料不到。 “知道那些人是谁派去的吗?”百里辰突然木木的开口。 明贤帝心中一紧,已然明白了百里辰的意思,只是他一时间却没有说话:“你的证据呢。” “抓了两个死士,我总会从他们口中套出我要的消息。”百里辰声音极为平淡,也极为轻淡的,明贤帝听着却不是滋味道:“可是你同样清楚,就是这两个死士愿意说出来,这个证据也不够充分。” 百里辰眸子微转,淡漠的看着明贤帝,明贤帝位居皇帝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刚登基的时候也差点被反贼刺杀而死,只是此时他看着百里辰的眸子,心中却是一颤,突然说不出来话了,百里辰只是木木的重复了一句话:“我会让太后死的!” 明贤帝突然站起来:“老七,你不要冲动,朕也绝不会放过太后的,只是此时她早有准备,你那些证据不足以让她认罪,反而容易让她反咬一口,到时候不敬或是不孝的名头,都能让你万劫不复。” 百里辰眸子幽黑幽黑的,死气的让人心颤:“名声算个什么东西,我现在还怕什么万劫不复。”说着,转身便走了。 明贤帝一惊,对福顺道:“去,调几个密卫暗中盯着老七,绝对不能让他胡来。” 福 顺面上一紧,立即出去处理,明贤帝此时却是有些坐立不安,可是一会后他缓缓坐了下来,只是面上也带着浓烈的恨意,眸中闪烁着可怕的神态来:“太后,你欺有 太甚了,朕这些年为什么忍你,你还不清楚吗,没想到你到现在非但没有住手,而且直来越过份,好,好的很!你真是该死!” 明贤帝不 是个蠢的,相反他十分睿智,对于国家大事上他也有着自己的准则,将大周慢慢往好的方向带领去,是个励精图治的皇帝,只是他心里的恨却也不比任何人少。当初 白皇后的死他是晚了一步发现的,但是任何人都不要怀疑皇上的势力,就算太后经历了两朝皇帝,后宫掌握了极为强大的内应与人脉和势力,但她也绝不敢说,了解 明贤帝的所有底牌,最起码大周朝先帝对她再如何的信任与宠爱,可是大周皇帝代代相传的皇室密卫她却只是见过两次,根本不知道这些密卫到底是在哪里,而这些 世代流传下来的势力,没有人能怀疑其实力,这些人都在明贤帝登基时落到他的手中。 而明贤帝的本事,远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当初 明贤帝在选帝皇子中不得宠也没有什么风头,甚至名气也不太大,只是寄养在太后名下这一个有利条件,可是太后自有其自己的思量,当初可没为明贤帝怎么争夺其 势力,选帝当年宠爱的是四皇子,要不是四皇子最后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这皇位绝没可能被明贤帝夺得。而那个罪过,正是明贤帝设计的,最后他做了回扮猪吃老 虎。 当初白皇后一死,明贤帝便立即警觉了,暗中调查了许多的事情,可见他事后对皇后越来越冷淡,便是装也装不下去,同时他又怎么 会一点没怀疑太后,甚至没有证据呢,白皇后的死皇后虽是凶手,但却只是个棋子,以皇后的性子能下蛊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太难,而且当时皇后是林府嫡小姐, 平时规矩的,叫一样都是制定出的,她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情况,也根本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外人。 就 算皇后有机会接触,以皇后这些年在皇宫的所作所为,这蛊毒下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不能让人看出来与白皇后中蛊情况一样,可是蛊宫种类繁多,可是至那以后皇 后就没有一例死伤于蛊毒之人的案子,明贤帝更加坚信,皇后身后的正是太后。这个仇恨明贤帝一直记在心中,然而太后确实是个极为精明的人,他当然想为白皇后 的报仇,可是苦无机会,倒是先一步将皇后弄死了,可是这一切还不够。 而现在太后又犯了另一个天大的过错,那就是对欧阳月下手,那 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都是他的人,公主府对他的助力极大极大,明贤帝虽然对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有些忌惮,可是对霜霞长公主当初做的贡献,和这些年来暗中 帮助还是十分感激敬佩的,太后此举不但借机除掉欧阳月,甚至有可能彻底破坏了明贤帝与公主府的关系,这恐怕也是太后急于出手的一个原因,太后这手伸的太长 了! 明贤帝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他是个有耐心的人,不然也不会放任让皇后与孙贵妃皇宫暗斗,一直持续了十多年,才抓准机会,让 任何人没有给她们求请的机会,借刀杀人让她们一个个死去,他同样也在等机会等着太后死,可是他突然发现,恐怕他等的死,太后等不死了,这一次不能很好的解 决了欧阳月的事,也将会是他登基多年又一次危机。 只不过明贤帝身为皇帝,他考虑的不可能像百里辰一样,只考虑欧阳月的生死,他要考虑的太多,思量的矛盾点也太多。 正 如他所说,他同样恨太后,想太后死,可是只凭两个死士,太后有许多办法脱身并且不承认,那些死士又都是活在阴暗处的,根本无人见过,无人可以再来作证,或 许林府可以,可是想也知道太后与林府就是有矛盾,可是在太后还有用的时候,林府不会放弃这个靠山,外界的有力证据,现在几乎没有,想借此报仇,几乎没有任 何可能。 此时兵部尚书府的帐篷里,李如霜已经醒过来,只是刚醒时表情还是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一脸的茫然,眸子一如之前一样的空 洞,只是眼神没那么红了,表情没有那么骇然了,而之前太医诊断的结果就说李如霜气血翻腾,情绪十分失常激动,但身体没有大毛病,应该没什么心病,开了安神 的药走了,事情却没有解决什么。 而就此机会,成氏也检查了李如霜手腕上的朱砂记,那里艳红的朱砂记依旧十分醒目,这说明李如霜并 没有成氏与李刚担心的那样,被人欺负坏了清白,这让他们还稍微放下点心,只不过内心的担忧却没减少什么,若是李如霜没吃亏,她这又为什么呆呆傻傻的,一直 叫着欧阳月的名字呢? “如霜,如霜,你到底是怎么了,快跟爹娘说清楚啊,你不要吓爹娘啊。”成氏十分着急,声音都带着哭腔了,或者正是这种带着几分压抑的声音,让李如霜意有所感,想起了她自己,她眨了眨眼睛看向成氏与李刚。 “爹……娘,月儿,哇!”李如霜回过神来,却是失声大哭出声,声音十分痛苦凄凉,更加的悲伤,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成 氏与李刚此时面色也有些不对,因为他们心中隐隐已有了不好的预感,李如霜从回来后就一直叫着欧阳月的名字,而当初成氏派人去拦着那两个人,却是一出去,那 两人就消失了,武功十分之高超,李如霜本身又没失了身,身上却是凌乱又一身血,辰王府的帐篷里,欧阳月也似乎一直没有回去。 两人心中十分惊诧,成氏哆嗦着道:“辰……辰王妃她出什么事了……” 李如霜哭的难以压抑,嘴角不住抖着:“月儿……月儿她因为我死了……死了!” “你 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成氏与李刚皆是大惊失色,先不说欧阳月的死让他们极为震惊,便是因为李如霜害死欧阳月这一点,就让他们心中恐惧不停,那可是明 月公主,更是辰王妃,即便两人将要结了亲,可是他们同样是得罪不得的,更何况若是出了这事,轩辕朝华与李如霜的婚事怕也会取消了,这对于兵部尚书府来说, 真是一个惊天的消息。 “如霜你先别哭,快点将这件事跟爹说清楚。”李刚到底入朝为官多年,不如女子出事先是慌乱,最快冷静下来说道。 李 如霜哭的胸前不停起浮,哭声不断,心中伤心的根本停不下来,只是看到李刚与成氏担忧恐惧的神色,她还是渐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他们说清楚,李如霜哭声还没 停止,只不过已断断续续将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成氏与李刚,二人一听却是呆静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帐篷里好一会都只是李如霜一个人的哭声。 李如霜原不是什么软弱的人,可是她对之前的事又是怕、又是惧,还有对欧阳月的深深愧疚,除了哭,她不知道此时她还有什么能发泄,那种快要疯了一样聚满在她心中的愧疚,她能做的只有这唯的的发泄方法了。 李刚与成氏面上也闪动着痛苦神色,不论是欧阳月曾经与他们交好的关系,还是即将结亲的关系,还有便是李如霜这次,虽说她本身也是受害者,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她本意也不想伤害欧阳月,可是欧阳月因为她出事,这却是谁也改变了不了的结果。 “这……这辰王妃真的出事了吗……”成氏面色苍白的喃喃道。 李刚额头微微冒着青筋,紧抿着唇道:“那悬崖处太高太陡了,从来没听说过能掉下去还活命的,不说是它了,便是其它矮上一些的悬崖掉下去十有八九也活不成了,更何况是这个了。” 成氏顿时也说不出话来了,眼眶也不禁湿红了起来,之前欧阳月派人找李如霜,当时李如霜已出去,她本也没多想,谁知道她们早早便坠入了别人的阴谋骗局之中了,而最终却是害了欧阳月,这让他们都接受不了。 “去 辰王爷那里赔罪。”成氏突然抹了下眼睛说道,不论如何,这事是李如霜也有关系,他们起码也要做些事情才行,李刚却是道:“可是我去打听了,辰王爷现在谁也 不见,现在最伤心的莫过于他了,辰王与辰王妃至成亲以来感情便一直很好,那等痴心男女世间皆少,有些事情是我们根本不能理解的。” 成氏静了一下,面上却有些阴冷:“可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刚疑道:“你想做什么?” “老 爷,我想你原本也不相信太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吧,可是这人做了坏事是很容易露出马脚的,之前那赛马之事如霜也回来讲过,这太后分明是有意针对辰王妃,现在 竟然还利用如霜害的辰王妃掉落悬崖,心肠多么歹毒。可她要害辰王妃,却还偏偏要拉上如霜,她又打的什么阴险心思,老爷您没想过吗,此事之后如霜与轩辕将军 的婚事还怎么结的成,就算轩辕将军不介意,可是他那么疼爱辰王妃,心中就真的没有疙瘩吗,如霜在这时候嫁进去还能有什么好吗,就算没有虐待如霜,可也不见 得会真心待她好吧。就算轩辕将军真的处处做到应尽的职责了,如霜与辰王妃关系这么友好,现在如霜都缓不来劲呢,这让如霜怎么原谅自己,而且如霜又会怎么被 人说道,太后此举太太不地道与险恶了。” 成氏的话本是大逆不道的,可是李刚与成氏必竟是夫妻,关起门来的事,太后又算哪根葱,听了成氏的话李刚面上也极为凝重。 成氏面色阴沉下来:“太后此举,最直接的影响,便是两府的婚事告吹,到那时候原本就对如霜嫁给轩辕将军有诸多意见的,此时指不定怎么嘲笑,也指不定会报复呢。而且我还怀疑,太后故意破坏两府的关系,有没有想利用兵部尚书府的原因呢?” 这兵部尚书,故名思意掌管着武官兵籍、军械、军令等与军队出兵等物,虽然说比如还有什么军器监等专管之人,但这些全是直接掌管大周全部的,除非是特殊情况下,一部分军物也是需要从兵部这里走的,所以李刚的职权还是不小的。 就比如虽然朝中有专管官员职务审核调动等事的官员,但是从兵部这里直接申请审核通过的机率就要大的多了,而且朝中许多武官也是从兵部出来的,兵部尚书这个职位看似不是极高,只是六部之一,但是这六部里却没有一个是闲职,每一个尚书都是手握大权的。 再说的直白点,只要谁收买了李刚这个兵部尚书,那么想在兵部里安插人,从而培养大周的武官,那绝对是一个不小的势力,李刚这个人看着就是个粗人,这些年来谁的势力也不沾,一直也算是中立派,更倾向于明贤帝的,所以安安稳稳的很。 但若是因此,兵部尚书府因为欧阳月落崖一事,同时得罪了辰王府以及公主府,甚至还有个欧阳月养父的将军府,李刚就危险了,到时候若是谁扔出个橄榄枝,能保护住他,李刚能不为已考虑投靠吗?十有八九会了! 想到这,李刚心中一寒! 太后若是能做到这地步,到时候利用完了他,还不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吗,这个人是万万信不得的,太后分明就是过河拆桥,再说太后事有这种伤害他们的法子想逼他们就犯,未免太让人心寒与嗝应了,别说现在知道了,就算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也未必就会选择与太后同流合污。 太后是个后宫女人,手伸的这样长想做什么,这古代到底是个男尊女卑的地方,女人的职责便是生儿育女,好好管理好后宅,这伸长了手的女人不会被人夸奖是能干的,反而十分让人反感与厌烦,更何况太后竟然算计到他一个大臣身上来,李刚心中跟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夫 人说的是,以如霜的描述,这太后实在无比阴险恶毒,是让人不得不防的。”成氏也点头:“若是真像我们想象的最坏的情况下,那太后的算计太过阴狠了,这是根 本没将老爷您放在眼中,想要逼迫然后拿捏啊,这皇后被处死,林府二房被灭,林府名声受损。太后虽然没什么太大影响,可也被人说道,说不准这就是太后要拉拢 势力了,可是那林府二房太后都没保住,若真是投靠了她,出了什么事咱们哭的时间都没有。” 李刚神色凝重:“夫人的意思是?” 成 氏自然不好直接给李刚提意见,所以拐了个弯,见李刚问道,她声音有些冷的道:“太后此举便是想让兵部尚书府当那靶子,即是想要浑淆辰王府公主府的视线,最 后怕也要兵部尚书府再暗中设陷,先不说这事本来咱们就理亏,到时候若是失败了,得罪了那辰王府与公主府,还有我们的活头吗,我们又要受到多少流言困扰,就 是真的侥幸活下来,我们也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李如霜抹了一把脸道:“是,太后竟然是如此恶毒的老太婆,若是真如母亲所说,接 下来的事情岂不是要被她控制,她如此虎狼心性,就好比与虎为谋,下一刻就有可能被她反咬一口吞个干净。再说月儿是我的至交,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一个比的上 她,我是绝对不会做出对月儿不利的事情来,即便因此与轩辕将军没有缘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可我们不能因此反而背弃了,爹娘都是仁德之人,这一辈子都会良 心不安,我不要这样。” 成氏点头道:“辰王妃之死的事,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可是之后恐怕就要传出去了,而这时候却是最关健的。” “夫人你想到什么便直说吧。” 成氏面有恨意:“老爷,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 “什么意思?”李如霜也是疑惑的问道。 “现 在辰王妃死了,你们不觉得这时间很巧合吗?”李刚与李如霜都不解,成氏却道:“当初太后就有对付辰王妃的念头,只是没有成功罢了,反而梅与姜萱公主有了矛 盾,姜萱公主惨死了,而后辰王妃便死了,这里就有太多可以运作的事情了,我们此时就要传出消息,说这辰王妃有可能是设计陷害姜萱公主的凶手,该拿辰王妃给 大乾赔罪,而辰王妃已死,也不用皇上再烦恼了。” 李如霜一听,面上却是涨红了:“娘,你怎么可以还拿月儿说事。” 李刚一听,突然明白过来:“夫人的意思是……” 成氏重重的点头:“正如老爷所想,大家都不是傻子,我们反其道而行,却能让太后名声毁于一旦。” 李如霜一愣,慢慢思考成氏的话,眼前也突然一亮,道:“好,就依娘的主意。” 李刚却是突然开口道:“那做为当事人,怕也得牺牲几个才行啊,还有如霜你回来后正下大雪,没几人看到,在你身上也得出点事才行。” “只要能给月儿报仇,我什么都愿意。”李如霜毫不犹豫,重重的点头,李刚、成氏与李如霜三人便在一起继续讨论了起来。 百里辰此时坐在帐篷里,却是手抚着一件紫色的衣衫,静静的靠在软塌之上,静默不语,冷刹吃了疗伤的药,又有人为他调息,伤已好了大半,已来到帐篷,他也没打扰百里辰,只是待在一侧,静静的陪着百里辰,心头也不禁发紧。 春草一直待欧阳月是忠如主人,亲如姐妹的,最近辰王府发生了不少事,他与春草的婚事也拖了拖,原本他们定的,这一次回到京城后便要成亲的,可是现在他们又哪里有那个心情。 冷 刹当初对欧阳月也并不是真心的信服,还有些不满百里辰将大部分家当产业,在未婚前便交给欧阳月打理,后期欧阳月进府之后,百里辰那也算是半强迫的将通房妾 送走的,必竟欧阳月是不喜欢的,当然这是冷刹自己认为的事实,只能说在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很多事都会令自己讨厌。而真正接触时,发现欧阳月对待自己 人护短爱护并且十分大方,行事有分寸,处处为百里辰着想,当初的成见也没有了,他是真心信服这个女主人的,他也敢说,除了欧阳月外,他不会再认可其它的女 主人,欧阳月的事实在令人心痛。 不过即便是这样,冷刹同样心中有些侥幸,在回来之时,他已调派大量人手前去寻找欧阳月的下落,这 一次算是出动了第一杀盟多半数的人,这些杀手里武功高强杀人厉害,那跟踪追击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比的上的,只希望那边能传来好消息来,不然看着百里辰的样 子,他真怕出问题,到时候可不是拿百里宿为借口就行的了。 百里辰抚着衣服突然道:“那边可有消息了。” 冷刹忙道:“回主子,人才派出去,这会怕是还在搜救,还要等些时候。”百里辰便又沉默了下去。 那 万丈悬崖,想找一个人何其的困难,可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百里辰明明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问道,而这样一夜下去那边还没传来消息,那里极为险峻陡峭,不止 要找欧阳月,本身的人也要注意安全,一个弄不好人没找到自己也没了命,比想象中更加困难,而第二天一早,欧阳月被陷害击杀,拉扯着掉落悬崖的事情,便在这 狩猎场里彻底传开了。 刚开始人们还以为这是谁在说笑话呢,结果一打听,欧阳月真是一天一夜没有回来,这些人都不禁有些慌神了,有不少人还心慌了起来,欧阳月是何等人,竟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不声不响的杀了,换了旁人岂不是死的更容易吗,这事可是大发了啊。 当然随着欧阳月之死的消息传来,又有另一条消息迅速传开了。 这消息传的时候怪异的迅速,好似刚听到欧阳月被人害死之后,这个消息便紧随其后传出来,消息更是让人哗然的,说的不是别的,有人信誓旦旦的说,欧阳月的死跟姜萱公主之死有关,不少人心存疑惑,这两个里面能有什么关系。 那消息却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跟全部身临其境,一切都是亲眼看到的一样。 说这姜萱公主与欧阳月的矛盾是发生在姜萱公主失身后强行要进辰王府的,这件事谁都清楚,为此欧阳月去御书房还跪过求过,最后姜萱也没嫁成,反而被明贤帝指婚给孙全,这也怪不得欧阳月或是辰王,更甚至是明贤帝。 就算姜萱是一国公主,也抵不了她已是个失身女子,并且很有可能私下行为放荡的这么个不良品性,皇家是绝不可能要这样的儿媳妇的,这一点谁也不觉得有问题。 而之前的赛马之时,有不少人亲眼看到,姜萱本来是冲着欧阳月去的,出手要鞭打欧阳月,而且还有人亲眼看到那鞭子最后打向李如霜,被欧阳月所救,当时两人便离开了吗,后来那婢女也跟着欧阳月与李如霜回来过,这说明两人确实是有仇怨的。而那梅到底是骄纵不将人放在眼中,还是被人当了替死鬼的,这消息便传的就说梅当了欧阳月的替死鬼,梅根本不足以平息姜萱之死,大乾的怒火。 可 是欧阳月可不一样,她可是明贤帝赐封的外姓公主明月公主,祖母是霜霞长公主,在大周有着不一样的尊贵,而且还是辰王妃,这个身份足够高贵了,既然欧阳月与 姜萱是死敌,现在欧阳月也死了,正好可以顺理成章的拿欧阳月的死做文章,去跟大乾赔罪,这赔尝的事说不定还好说呢,岂不是一石二鸟吗。 最后这番言论出来,众人听着却是不对劲了,细细一口,不对啊,这事怎么这么巧呢! “哎,你说这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这辰王妃才是害姜萱公主的真正凶手啊。”几个特别相好的夫人小姐窝在帐篷里讨论着这个消息。 “刘小姐,你的骑术很好,当时是跑了临近第一批赛马后头的,看的应该挺清楚的,事实到底是什么啊?这事传的就跟真的一样。”一个小姐也疑惑了,她当时离的远,还真不敢确认自己看到的。 “王小姐也看到了吧。”那刘小姐却是看了眼王小姐,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一个大胆的妇人不禁道:“你们这个表情,难道是当时看到什么古怪的情景了,还真是辰王妃下手的,结果推到了梅的身上吗?还是说根本没有这事,这全是子虚乌有的。” 一 群人眼神全都盯着她们猛瞧,那两个小姐,还有两个当时离的颇近的小姐面色都是变了变,却是犹豫的不好说出来,其中一个小姐说道:“你们怕什么,咱们一起讨 论的,事出了谁还跑的了,再说当时又不是你们自己看到了,第二批的怎么说了十几个人呢,到时候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那刘小姐一听,点头道:“当时我离的挺近的,看着就是梅与姜萱公主有矛盾啊,当时辰王妃与李小姐早就跑没影了,哪有时间对付姜萱公主啊。” 一个小姐不禁道:“那会不会是辰王妃实际上买通了梅,让梅出手呢?” “我 看着不太像,那梅与辰王妃也不亲近,再说了,那梅可是太后身边的得利宫女,年纪的比辰王妃大好几岁呢,从小便跟在太后身边了,这辰王妃也不过一两年时间才 与皇家有的关系,哪有什么条件与机会买通了那梅啊。再说梅是太后的亲信,岂是这么容易被收买的。”一个妇人却是摇摇头说道,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太 后身边跟着的,不论是战嬷嬷,还是身边几个得利的宫女,太监,不是从小培养的,便是林府当年跟着她陪嫁出来的,忠心的程度非同小可,可绝不是什么金钱能随 便买通的,再说了欧阳月身份是尊贵,可也到底比不得太后这个大周朝的皇祖母来,跟在太后身边,在皇宫里都能横行无阻呢,能收买了梅,得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这可能性根本没有。 “那……辰王妃买通不了梅,这辰王妃又怎么能与姜萱公主的死有关啊,她都没那个时间。”一个小姐反应慢点,还提出了疑惑。 在场的众人却都是一惊,面上变了数变,沉默了一会,一人小声的道:“之前皇上将解决大乾朝的事交给太后娘娘了,梅又是她的人,这辰王妃刚好死了,又极有可能代替梅压下大乾的怒火,解决大周的麻烦,这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此事,才造成辰王妃死亡的啊?” 这人一说,帐篷里的人都是诡异一静,那人一说完,也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咬紧了唇,闭紧了嘴巴不说话,只是这些人沉默归沉默,眼珠子却是乱转着,几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的神情来。 这 个消息传出来确实是怪诡异的,时间也确实够巧合,更加让人理解不了的是,辰王妃那等身份的人,平时身边跟着不少人进进出出的,不能说多么安全但也不至于危 险啊,听说有一队武功十分高超的黑衣人打杀不了她,宁可牺牲同伴也拉她下万丈悬崖一起摔死,这可像极了许多贵府中暗中养的密卫的性质,而且这密卫显然行事 更加严谨,出手就绝无虚的,必要实打实的完成,这种密卫绝非一般府里养的起的,没有点身家背景权势,绝无可能性。 若说这是皇家几位皇子争位做下的可能性是有的,只是行为却是完全之不合理。 先 不说现在皇子只剩下三皇子百里治,四皇子百里长,七皇子百里辰,九皇子百里茂四位,真正有争斗可能的只有百里辰与百里茂两个,那百里茂出身在皇子中相比较 很低,他之所以能有这个机会争,还不是借机拉拢了孙府,收拢了百里坚在朝中的势力,不然就以他原来的势头谁做皇帝他都没可能,而这等高乎密卫近乎死士的人 百里坚都未必有,百里茂更不太可能。 再说了皇子争斗,要杀的也该是风头很盛的七皇子百里辰的,杀辰王妃用处可是不大的,若这人打 着让辰王府与公主府决裂的想法,那就有些蠢了,先不说两府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辰王爷与辰王妃的感情,京城又有几个不知道的呢,若是这么容易迁怒两府决裂那 他二人的感情岂不是虚的,这行为更能激起他们的愤怒,做出难以预估的事,真正的皇位争斗,走了这一步败棋子,也无望争选什么皇位的,因为很蠢,做上去也会 被人拉下来。 再说听说当时辰王爷赶到的时候拼命救下辰王妃,那样的好机会,怎么不围攻辰王爷,反而带辰王妃下去,显然这人目的并不辰王,该不是皇子争斗才是。 排 除皇子争斗的,还要从欧阳月身上入手,欧阳月虽然因为百里辰一直没有迎娶侧妃纳妾,在京城暗中有人骂她是妒妇的,但是欧阳月做事是极有分寸的,不主动招惹 她,她也不会让人找不自在。大多人嫉妒她烦她怨她,不在她面前说,欧阳月也当不知道,所以真正得罪什么人还真没什么,就算有的也都不在了,这仇杀的事情可 能性也不是多高。 那么也就变成最后一个人,便是最近的姜萱的事情上。 因为在狩猎场里,又因为大雪这里的 消息流通不是很快,而且明贤帝又有意阻止消息流出去,先引起大乾的反应而让大周处于背动,姜萱之死的事除了狩猎场的怕是没几个人知道。大雪褪后他们就得起 程回京,回了京后,这个事情就别想压下去了,到那时候就是真正难题了,而这个难题因为当初梅的过错,明贤帝交给太后去想办法了。 太 后因此还病倒了,真病还是装病怕被人寻麻烦,大多数人都觉得是第二个,太后想到什么法子谁也不知道,她们只知道,从明贤帝将这事交到太后手中后才过了一 天,欧阳月便突然被人害死了,这事太蹊跷了,真正在乎解决问题的便只有太后了,其它的人虽然也会受到利益的影响,但这事原本只是梅的过错,大多人怨的是太 后啊,矛头冲着的都是太后,太后是最想解决此事的。 梅身份低卑,不具备让大乾解气的可能,可是欧阳月却是能的。 到时候做个假,将消息完全封锁了,直说欧阳月是害了姜萱,从而心虚心有愧疚,最后一时想不开跳下悬崖自尽了,也算是给大乾一个交待,想必大乾就是不依不饶,也难有什么太过份的要求,这事岂不是都解决了吗。 虽然这么想着,太后此举让人猜度,实在也不是多明智的,一说出来便让人怀疑是她了。 可是这么多人翻来覆去的想,就是因为这件事疑点多多,说什么都可以,反而更让人觉得这是故弄玄虚的,这极有可能就是太后杀人灭口,借此来解决她困境的法子。 不少人还记得,当初欧阳月回来的时候,太后还没等问清楚,就有意将过错推给欧阳月的,那一幕不少人听到看到,现在回想起来,各个身心惧寒,因为他们都想到了这个可能,越想也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太后这行为虽然是极好的解决了大乾的矛盾,可是同时也给大周带来的困境了。 先不说霜霞长公主乃是位经三代君王,大周有始一来名声最好,名气最大,最被人尊敬的公主,轩辕府一家世代都是武官,在边关保家卫国,阻了多少次外寇想要侵占大周的行为,是大周朝百姓心中的英雄,是武将的信仰与目标,更是被不少清廉雅士当俊杰称赞。 那辰王妃刚为七皇子生了小世子,是太后的皇孙媳,这般的舍弃为已,视亲情于不故,视百姓民愿于不故,都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更有人担心的是,轩辕朝华爱妹如痴这不是什么秘密,若是因为太后此举,最后让轩辕朝华痛恨,生出反叛之心来,那会给大周带来多大的灾难,这也未必比直接得罪大乾来的好。 与大乾真到打仗的时候,大周是不占理的,可是两国之间总体来说讲的都是利益,虽然不占理但是打也就打起来了,百姓之间或许有怨言,但是大乾这些年来态度越发傲慢同样也让人不满,影响会有,却不一定比想象的大。 轩 辕朝华若是真起兵造反,为爱妹讨回公道,那可就不一样了,先不说轩辕朝华、公主府在百姓间的地位,而且这事太后也做的实在没有良心无耻至极,不论是道德、 还是人心都将丧失,皇家威严荡然无存,百姓说不定参与造反,失了民心对于大周朝那是致命打击,比起得罪大乾来说,真让轩辕朝华激了,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这……不会是真的吧……”一个人弱弱的说话,只是她问出这话来,已经在告诉别人,她相信了这件事是太后所为的了。 这些人面色不好,这里也不是没有与欧阳月关系可以的,也不是没有与几大世家相交不错,甚至有利益往来的,甚至这些女人在美人阁、美衣阁都是常年消费的,这总也是有些习惯性的依赖的,更别说若是真惹毛了轩辕朝华可能引起的动荡,哪一个都不是她们愿意看到的。 在心中,她们都将太后骂的个彻底,这件事怎么想都与太后事脱不了关系,而太后竟然为了解决自己的麻烦,所以想出这个不顾亲情,不顾皇亲颜面,不顾百姓的举动来,实在令人不耻与厌恶,原本因为梅害死姜萱就对太后心有不满的,此时更加埋怨了。 这太后真是在皇宫里安享晚年时间太久了,也是明贤帝对她太好了。 当初也没见太后对明贤帝有多么帮助,这些年来明贤帝对她仁志义尽,对她十分的孝顺,真让她忘记了她到底是哪根葱了吧,她可不是明贤帝的亲生母亲啊,明贤帝没有必要为了她的所有事情买单啊。 其 实当初姜萱事发之后,因为是梅的事情,太后便有管理下人不当的连带责任,只是她太位高权重了,没有人敢指责她的不是,也没人敢说这件事就应该让太后自己去 向大乾国道歉赢得原谅,那一是对她不敬,二让她去了虽然表现了诚意,可大周也是大丢面子的事情,再一个明贤帝已做惩罚性质的让太后想解决办法,这事便算了 吗? 谁知道太后真将自己当回事,也太自私冷酷无情了,为了自己,竟然做出这种罪恶的大事来,再说那你不是明贤帝的亲娘,辰王爷却 是明贤帝的亲子,辰王妃也算是表侄女,还是第一个给明贤帝生下皇曾孙的,意义可不一样,就她们看来可比太后亲多了,太后这不是自取灭亡的事吗,实在蠢的可 以。 怕是这些年被养的变成老糊涂了,这种事情便是发生在一般的府中,那些老夫人也得反复思量下的,岂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呢?! 众人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必竟这太后现在到底还是太后,说的多了传出去对她们可没有好处,只是心中早将太后看贬了,她倒是解决了大乾的事情,可是回京后,更麻烦的事情还等着呢。 不说其它的,便是霜霞长公主就是跟明贤帝要人,跟太后要人,就能折腾死她们,就算是皇上太后,做什么事也都是做给人看的,所谓万民表率,虽然掌管着万民的生杀大权,可是一个错处却会被人无限放大,这若是流传千古,被万民唾骂,他们死也死的不安宁的。 这件事风一阵的传扬出去,当天下午,整个狩猎场凡是活物在的地方,这些消息便全都传开了,不但是之前有人说姜萱的事情传开了,就是太后想要自救害欧阳月给大乾交待,传的也都是有鼻子有眼的,传来传去,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太后气的不轻,却在这时候,关压梅那个帐篷里,所有看守的侍卫以及几个相关的犯人全都被杀了,这更像是一道惊雷炸响了。 而 明贤帝因为此事越闹越大,准备在离京的时候,先审上一审,真审到姜萱那个婢女的时候,那个婢女也实事求事的说,当初因为她受到姜萱的命令要对付欧阳月,当 时出手是打向与姜萱顶嘴的李如霜,被欧阳月抓住鞭子拖去,当时她们一路向前,欧阳月没有机会回去再伤姜萱公主,她们听到后面尖叫不断有事发生,回来的时 候,看到的是姜萱被马踏过身子,而姜萱身上还缠着梅的鞭子呢。 当然这个婢女更是直言,当初那个梅有意要对付的不是姜萱,是欧阳月,最后两个人怎么矛盾的有小姐看到了,也直接可以对上供词。 整个来说,欧阳月在这件事上是外无辜者,若因此被害,她真是千古奇冤,死都死不瞑目的那种,这婢女是姜萱身边的婢女说话极有力度,当然也有人怀疑她是被欧阳月收买了,可是当时姜萱身边的几个婢女也相继做证,那欧阳月没法全部收买吧,而且是在欧阳月死后的事情。 此时梅这一死,怎么都有些杀人灭口,死无对证的意味,因为这些人都说梅似乎对欧阳月有敌意,可是她真正是听谁的命令,还是本身对欧阳月有敌意,这里面的解释又多的多了,意义也是大不相同的。 若 是太后下令,让梅对欧阳月有敌意,那从头到尾,姜萱的死到欧阳月的死,都极有可能是太后事事先设定好的,不但心狠手辣,更是将大周抛于脑后,至皇家尊严与 威仪无存,对满朝文武没有交待,对天下百姓没有交待,足以成为历史上的千古罪人,受到世世辈辈唾骂,永世不得超生的大罪! 这一份 指责实在太犀利,也太让人紧张了,得知到这个事的时候,太后叫人去查,找那些传言的挨个询问上一个是从哪传来的,非要寻到这个源头传消息的人,太后这是气 急了,她不急也不行了,再被这么传下去,她就是千古毒妇,人人得而诛之了,到时候就算她是太后那也没有用,就算身为太后不会真因此死于非命,但是那些唾沫 星子都能活活淹死她,太后又不是圣人,天天听着别人骂她,她还能笑的出来,她还待的住吗。 只是太后此行为,却越发让人心中不满 了,太后是被逼的没发了,她是想抓到人来个杀鸡儆猴,让这些人闭嘴,至于背后说什么她都管不了了,当然这样会让人对她越发不理解,可这也总比回了京城之后 这些人无所顾忌满大街的宣扬此事强吧。当然她这样一做,也同样告诉人们,那传言并不是空欠来风,这不太后娘娘不是吓怕了吗,想要找人报仇堵人口了吗。 太 后此举是让人消停下来不说了,只是心中对其厌恶至极,甚至有些被太后派人前去问话,听了骂或者不小心受到推扯几下的,天天拿了草人扎,扎完诅咒太后不得好 死,早晚肠窜肚烂恶臭而死,而后会将草人烧掉,周而复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的诅咒起了效果,还是气的太凶了,太后第二天又病倒了,只不过这一次却不 是装的,看面色都看的出来。 而太后派出的人也不过才查了几个人几家,还没来的及继续查下去问罪呢,明贤帝便带人前来了。 太后白着脸,一脸愤然的道:“皇上,哀家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皇上还不清楚哀家吗,这些人传出这些个没有根据的流言了,这是安的什么心,这是要搅的大周没有安宁,这包藏祸心之人,罪该万死,该杀啊!” 明贤帝眸子急速闪动了一记,缓缓开口道:“母后还请息恕,这消息传出来确实是十分的诡异,只不过按照现在得到的消息,这梅是母后您身边的人,总是让人怀疑的。” 太 后面色却是一变,眯眼盯着明贤帝看了一会,这明贤帝能做上这个位置也确实是个人物,当年太后没有孩子,所以便将主意打到了后宫那些皇子的头上,最后她选中 了当时年纪小,还不是很懂事的明贤帝,而明贤帝也确实是在众皇子里显得较为平庸,所以当时她设计害死了明贤帝的亲母妃,最后顺理成章的收养了明贤帝为自己 的养子。 那个时候明贤帝也才刚刚懂事,时间长了,对于太后可不就对亲生母妃一样了吗。 而 太后也不是对明贤帝没有过怀疑,她也在不断暗中打量考查着明贤帝,见明贤帝是温顺乖巧而且性子上还有些软弱,一直被太后打压看管着,是个好拿捏的,她便也 没多加理会明贤帝,当然她也不会费劲吧啦的给明贤帝建立势力来。她总是坚信着,这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就算是自己生的,真当出现事关自己利益的时候,也能生 出那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来,皇族里子弑父、兄弟阎墙的还少吗,那个时候皇上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当初明贤帝突然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时候,太后也十分惊讶 的。 其实就算那个时候太后是明贤帝的养母,她心中也有别的思量着,或者最后在最关键的时候帮助明贤帝,她自然是大权在握,就算明贤帝是皇上,许多事情还在她的掌控之中,或者能在那之前选出更适合她推举登位的人,也还来的及。 明 贤帝突然脱颖而出时,太后意料之外,自然也做了许多意料之外会做的事情,只是她也隐隐发现了,当明贤帝登基之后,性子才慢慢释放出来,那时候太后便对明贤 帝动了杀心,没错,当初太后想拉拢轩辕虎借机设计毒害了轩辕虎,当初明贤帝刚登基之时,她原意便是以轩辕虎来对付明贤帝,因为轩辕虎兵将众多,实在是一个 威胁,就算当初轩辕虎没有忍住受了太后的诱惑,两人有了首尾后,轩辕虎也是被太后利用完,会借机推出去斩杀,给明贤帝报仇的对象。 轩辕虎不成被杀后,太后自然会想办法去杀明贤帝了,当初明慧和尚带了不少人帮助明贤帝,也是这些年来太后一直不信服,反而十分推崇道教的一个原因,看着佛教在大周名声无两,她心里无比的嗝应。 当 时设计毒害明贤帝失败了,再加上轩辕虎的事,明贤帝这两件事情,让当时朝政不稳人心惶惶,明贤帝更是派人彻查,所以太后也怕行事暴露,选择了韬光养晦的行 为,之后大多都是待在呈祥殿,连皇宫的宴会不是特别重要的她都不会参加,当然了,她对外界的消息却是从来没落下过,她得到的消息自然明白明贤帝根本就是扮 猪吃老虎的角色,连她都给骗了,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太后再纠结于此就没用了。 可太后多年来不问朝政,一直安心待在后宫里早有慈名,明贤帝也绝对不敢动她的,这些年来明贤帝也从未在事情上对她不敬过,这一回却是第一次,太后心中岂能舒服。 “皇 上此话的意思,难道是不信哀家吗?想哀家从小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原来在皇上眼中,哀家就是这等狠毒无情的人吗,哀家就是为了已利而残害 皇亲危害大周的罪人吗,你这是拿刀戳哀家的心窝子啊,太让人心寒了。”太后一副气怒的样子,不断用手直往胸口拍去,本来因为病气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此时也 一片涨红,显得十分激动。 而明贤帝只是看着太后做戏,眼底闪过丝嘲讽,只是他虽有想冷眼旁观的想法,可是却是不能这么做,两人还 没真到撕破脸皮的那种时候,只是感叹的道:“母后说的哪里的话,朕这么说并不是母后想的怀疑你了,只是现在外在的证据,确实是让朕难办啊,所谓众口矢金, 到了这个份上,便是朕有龙威,也不能强行震压下去,那样非但不会解决问题,只会更加激化矛盾的,朕知道母后您是懂得分寸有大局观的人,自然也是明白,这镇 压远远不如疏导的,否则让大臣与其家眷还有百姓们怨声连连,到时候才真是让他们对大周皇室毫不信任,大周朝威荡然无存的时候,母后您说是吗?” 太 后心底冷笑,说的好听,可是说了半天,明贤帝不一样还是怀疑她了吗,不然说这些话有意义吗,当她是怎么过来的,但想归想,太后却也明白,明贤帝也不是说的 没有一点道理,当流言已经到一定的地步的时候,若是还一味的只知道压制抵押的话,也确实容易出问题,太后与明贤帝没有多少感情,心中对明贤帝此时不作为也 满是埋怨,但是冷静下来想想,却也能理解。 到了这个份上,明贤帝就是选择相信她,总也不会为了她而得罪那么多朝臣大世们,现在让他下令封锁这个消息可能性不高。 必竟至古以来,真正守的住的秘密都是需要死人的,此次前来的都是朝之重臣,与其得宠的女眷嫡庶女们,明贤帝是不会随便动的,而且说不定正是因为今天太后派 人前去审查之时,那手底下的人动手动脚让下面抱怨连连,他这是为了阻止太后事再出说的,不论出于哪个,明贤帝都不想镇压的法子了。 “那 么依皇上的意思,这件事又要怎么解决呢,哀家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哀家怎么会做出如传言所说的那种事情,再说哀家若真是想做,又岂会让人抓到这样的把柄, 这分明是有人恶意陷害哀家啊。”太后叫着屈,明贤帝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别说是假的,就是真的明贤帝也不会信的,这个时候若是不给太后背后来一刀,更待何时 呢。 只不过太后此事涉及的有大乾还有公主府、辰王府,就算明贤帝有意想要借机会报复,也得想想个万全之策,弄个不好可是两边都得罪,到时候真落的个腹背受敌的结果,明贤帝是哭都来不及的。 明 贤帝摇头叹息的道:“母话这话将朕也问到了,这件事朕就是想不到才来问母后的,以母后您的聪明睿智早晚会想到办法的,朕看这大乾的解决之道,还有此次事件 之事,绝对难不倒母后,朕自然不好多问了,母后身子不舒服,朕也不多做打扰了,还望母后好好休息,朕还有些事,便先走了。”说完,明贤帝又一脸关切的看着 太后,对于太后的身体好一顿的询问,更是对战嬷嬷等几个宫女严加批评,指责她们不作为,竟然让太后生病了应该重罚才是,不过看在太后现在还需要照顾的份 上,这处罚就先记下了,若是在回京的之后太后身子还不见好,他定然不会罢休的。 等明贤帝离开之时,太后已经气的快上气不接下气了,要不是铁嬷嬷等人眼明手快跑过去给太后顺气去,太后能一下子撅过去,铁嬷嬷忙劝道:“太后,太后,您消消气啊。” “消气,哀家怎么消气,他这安的是什么居心,他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当哀家看不出来,落井下石,无耻鼠辈啊,他竟然在这时候落井下石,当真可恨至极!”太后气的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其 实太后要杀欧阳月,原并不全是姜萱这事,但是出手这么紧迫,她也得承认这其中也确实是有这么点想拿欧阳月当替死鬼,从而解决明贤帝留给她难题的想法,当然 了事后太后是有办法解释,祸水东引的,但这其中却是需要运作的,这流言传的太快了,而且真真假假的,直戳太后的计划与心,是以反倒是让她原本计划的事情都 落空了。 铁嬷嬷也不禁气道:“太后娘娘您消消气啊,小心墙帐有耳啊,不过也不是奴婢说,皇上此举将一切都推给太后,也确实是不对的,而且这事出的古怪,传言的速速也太过猛烈了,有没有可能是皇上他……” 太后顿时瞪圆了眼珠子:“你的意思是……”这事若是明贤帝背后捣鼓的,他可不是希望太后不要再查下去吗,太后眸子眯了起来,眸子幽暗闪烁,带着冷冽的寒霜。 铁嬷嬷道:“不过既然到了这份上,也势必要做做戏了,起码太后也得装着样子去寻寻辰王妃的。” 太 后冷笑,从那万丈悬崖摔下去,欧阳月没有可能有还活着,不过铁嬷嬷提醒的对,这些人现在对她误解很深,若是她再漠不关心的,更让人说道。不过此时太后也略 有些后悔,若是欧阳月没死的话,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她不怕明贤帝,与不怕真正与公主府她们对上,只是她怕这些势力还有朝中大臣百姓一起施压,这里 面还有大乾的事情,到时候任她是神仙下凡,也顶不住这么大的压力的。 太后随即便派人前去寻找欧阳月的下落,而明贤帝得知了此事后 十分的开心,在人前还直言夸赞太后,为了欧阳月连外界的流言都不顾,说太后很有可能是无辜的啊,不然怎么会冒着众人误会的风头派出大量的人前去寻找欧阳月 的呢,一时间也让流言消褪了一些,太后见此十分满意,又是前后几回在人前做戏,自言直道自己的无辜,她会奋力找回欧阳月,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随后又是多派 了一批人前来寻找,虽然人们都不认为掉下那万丈悬崖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太后这做戏也算到位,起码对她埋怨是真的少了。 然而就在太后将人派出来之后,明贤帝突然提议,将他与太后派出来的人都并成一股前去寻欧阳月,不然多人派出去多个寻救的小队,只会浪费物力人力,对寻找还没有什么大用处。 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寻了借口正好按下了太后派出去的人,这些人虽然算不得太后真正保全底牌,但也绝对非同小可,太后又岂能愿意,明贤帝想这么便按下她的人,夺了她的势力怎么可能! 却在这时候,百里辰那边传来两个搜救人遇险死亡的事情,人手不够了! 百里辰此次很怪,欧阳月一死后他除了上百里辰那里说过后,就鲜少出帐篷,再出现在太后面前的时候,一矮身便跪在她面前了,当时旁边还有不少贵妇小姐待在旁边,百里辰就当着这些人的面直言没有人手搜救欧阳月,请求太后能给予配合。 太 后本就是做做样子,压压流言的,这时候若是拒绝了百里辰的话,之前岂不又白费功夫了,再说又是众多贵妇与小姐面前,根本她也不能拒绝,甚至拖延都不行,百 里辰要的是现人,太后咬着牙同意了,百里辰离去时却突然道:“皇祖母,此时搜救情况,因为那是万丈悬崖,搜救的时候也十分凶险,这些人若真是出什么事,还 请皇祖母见谅,那都是意外。” 这是威胁,赤一裸一裸的威胁,而且还是摆明了一榔头砸你头上,让你有口说不出,此次太后先后派出两 个队,一个队是从林府那里拨出去的,还有一队是她暗中的势力,虽然不是顶尖保命的,但也是中顶层的力量了,原想多花点心思做戏,这一次却是全栽里了,百里 辰既然敢在她面前说出这些话来,就说明百里辰绝对不会放这些人出来的,不会留了他们的命,摆明了告诉她,百里辰他就是在报复,赤一裸一裸的报复,斩了你半 只手,不让你缺胳膊少铁,也让你重伤一回。 偏偏百里辰暗示要动她心腹,太后却无能为力,这就好比一头活了一辈子的老羊,平时睿智英明,却在晚年的时候一不小心自已脑袋被门挤了,自己送送羊入虎口,被人活活咬死了,却没有丝毫办法。 太 后心头憋着一口气,众贵妇与小姐们看着不对,刚要询问,太后突然大咳出声,猛的一张口,嘴里吐出的血一下能有半升,长长一道血雾都喷出了,直接喷在了两个 小姐的脸上,顿时引起惊恐尖叫声,太后帐篷里一片混乱,太后本来只是气血不顺有些小病,这一下子真是病的卧床不起了。 然而却在这 时明贤帝下令整队回京了,太后生病在床不要紧,搭最宽大的马车回去不就行了,明贤帝将他自己用的马车都留给太后,可见其对太后的好了,可是太后是病人,长 途跋涉对病情绝对没有好处,战嬷嬷等宫女前去求见明贤帝表明来意,却是巧的明贤帝在会几个大臣,明贤帝颇有些为难的对那些大臣道:“众位爱卿你们看这事怎 么办,太后生病了,朕本想给太后朕的马车,更宽大舒服些,可是看来是不行啊,这行程方面。” 那跟着明贤帝讨厌的有文臣也有武将,听了铁嬷嬷不合时宜的报告本来就不悦,一听明贤帝有延迟的想法,心中更加不满了。 太 后也太能整事了,之前说是病了,可是看着也并不多么严重,现在又弄出这么一出来到底是想做什么,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太后不但是个鼠目寸光的肤浅女子,更是个 惹祸精呢,她这回主动提出来跟着来狩猎,不但整个影响了狩猎行程,闹出这么大个麻烦,现在还想耽误行程。别说她是假的,就是真的,拖她也得拖着进京,死在 道上又有谁在乎,死了才好呢,这祸是谁惹下来的! 当然这些官员,恨太后恨的牙直痒痒,但是表面上绝对不会这样说,一个大臣摇头晃 脑的道:“皇上仁德慈孝,龙马车不是谁都能做的,而且这路上只要加派些太医与女官护着,想必不会有大事的,这若换个别的时候还好说,可是这姜萱公主之死的 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得尽快回京想法子解决了,拖上一日便有一日凶险,太后仁德会明白的。” 铁嬷嬷气的面色铁青,这大人说的倒是好 听,可是话里话外不还挤兑,太后自己惹出来的祸端,现在都得让他们擦屁股呢,现在生点小病她倒是弱不经风了,他们这些人劳累又是为谁。再说太后贵为太后, 但与一国之君远不能相比了,明贤帝都愿意将龙骑送出来给太后,太后还想怎么的,可别得寸进尺了。 明 贤帝看向战嬷嬷:“即如此就这么定了,这一路上太后的安危都交给你们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是当心的东西,之前朕已经警告过你们好好照顾太后,现在还能让太后 落的伤病的情况,回去朕自会拿你们是问。若是这途中太后有什么事,你们一个个都跟着陪葬吧,不止你们,你们的家人也不会独活于世。” 战嬷嬷不可思议的看着明贤帝,却见后者眼仁发黑,幽幽暗暗的看不出情绪来,她却是吓的落慌而逃,她真有种继续留在那,她真会被万剑穿心一般的感觉。 明贤帝起程离开,百里辰却是说什么也不走,要继续搜救欧阳月,明贤帝此时也说不听,便言令若是半年内再寻不到,他必须要回京,百里辰没表示,明贤帝也只当他同意了。 然而就在明贤帝他们起程离开的当天,当时当下,百里辰冷冷的笑看着场中,被冷刹带人团团围住的,太后当初派来的两队人,缓缓开口:“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本王,太后还有什么势力,据点在哪里,一个消息留你们一日的命。” 那两队的人里,全是冷笑,冷漠无比又嘲讽无比的看着百里辰,百里辰全不在乎,嘴角勾着异样的弧度,笑道:“好好,各个都是硬骨气,本王就是喜欢这样硬骨气的人,本王佩服的很。来人喂他们好料,东西也都给本王摆上。” 这些人都被点了穴,暂时封了武功,冷刹此时带人将他们一个个嘴中都喂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子,那些人本是不屑,然而刚吐下药丸,下一刻他们却是浑身颤抖不休,不少人都忍不住痛叫了起来。 痛,痛在是太痛了! 好 比千万毒虫正在不断啃噬身体,又好被巨大的重锤不断往身上打砸,砸断了胳膊腿也未必有他们这种脑袋不自觉抽搐的疼痛,然而这还没有完,接下来冷刹等人推出 好几大车,车里爬满了毒蛇毒虫等物,密密麻麻,且不断发出的悉窣声,只是听到就让人头皮发麻,不自觉的心颤,下一刻他们已被抓起来扔到这些几大车的大桶 里,顿时身体被毒蛇毒虫啃咬,那种噬心之痛更加强烈的,他们恨不得死在当下。 可是之前他们被点了穴,那被喂下药丸,他们却发现,不但他们的身体承受着非凡的巨痛,就算想毁掉半身功力冲击穴道也不可能了,这东西同样在让他们功力流失,这么下去,他们一个个都将是被毒蛇毒虫吃掉的废物了! 事情却远远不止如此,冷刹接下来又给他们每个人身上放一块铁状物,就在他们莫名的时候,百里辰突然阴阴森森的道:“看样子,就快下雨了。” 这地方十分怪异,冬天下雪,很多时候也带着雨的,而此时天空乌云密布,没多大一会,天上突然‘噼里啪啦’响起雷电的声音,有一些人已经面色大变了,然而下一刻一道道惊人的雷电已然劈下来,冲着的正是他们。 “啊!” “啊!” “啊!” 就算是再坚强的大汉,在被雷劈在身体上时,都不禁痛叫出声,浑身颤抖哆嗦着,有不少直接被雷劈死电死的,还有些被电成重伤,有少许面上四肢全烧成黑炭状的,没有大事的几乎没有,一瞬间这些人已死掉大半。 “说!还是不说!”百里辰无比冷漠的看着他们,望着他们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个死物一般,比起太后事的手段,这百里辰简直就是个疯子,简直是没有人性,简直就是个残酷的恶魔。 “说,说,我什么都说啊,不要,我不要了,快放我出来啊!”一个被雷劈的最轻的一人,突然失声尖叫起来,他们身上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苦,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想象的到的,他还是受伤轻的,若是直接被雷劈死,他连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啊。 这些人当初留下来时,已经想过自己会没命,可是他们绝对没想到百里辰竟然用这样的法子折磨他们,原来自信满满不会说出任何消息,可是面对百里辰的折磨,当初的誓言根本就是渣,根本就是狗屎! 接 二连三又有几人愿意开口,这些人当即被拿出铁块,放出毒桶外面,天空大雨倾盆,在这里雪下的是大的,雨下的同样是大的,因为地处高,所以离雷电的地方也十 分的近,此时第二波的雷电已狠狠劈过来,伴随着这些人的哭天抢地的痛叫声,又有一些人直接被劈成黑炭,哆嗦着的劈死了,这其中还有高喊着愿意交待的,只是 说的太晚,已经被劈死了,见状哪还有什么侥幸心理,百里辰真是杀人不眨眼的!不要跟他玩什么拖延,根本没用,越是拖延,死的就越惨啊! 这些人心有戚戚,往日里出入虎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面对百里辰却莫名心慌恐惧。 其实以前的百里辰比现在还好一些,就算是带领着第一杀盟,可是也比现在他身上好似没有一丝人气的样子好多了,现在欧阳月安危不知,百里辰不吵不闹,只是身上那股死气,却是比起真的震怒更加可怕,神鬼见了都得发怵的可怕。 百里辰缓步走向准备开口的五人道:“你们是聪明人,聪明人都会长命百岁,只要交待的好,本王还会给你们后半生的平安,若是敢骗本王,本王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你们会死的比他们更惨,明白吗。” 这 五人哪敢不从,就算他们身体里都有着太后长期喂的毒药,可是那毒却是一年一发作的,可是现在他们武功渐渐流失,连自杀的力气都抬不起来,还要经受非人的折 磨,说他们胆小也好,他们只知道与百里辰争执惨死根本没有必要,而且那毒也未必就是完全不可解的事,说不定他们真会保有一命的。 审 训的事情自然是冷刹接下来,之后百里辰日日夜夜带人前去悬崖底下搜查欧阳月,不吃不喝却不知道为什么十分亢奋,只是冷刹每次看到百里辰心中都是一哆嗦,百 里辰面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冷刹悲痛不断的劝解着的,甚至最后选择以下犯上,打晕了百里辰强行给他喂饭喂水,就这样过了半年,但是欧阳月的搜救还是没有太大 的消息,明贤帝已经派人强行将百里辰带走了。 百里辰这时候胡子长长,眼有青黛,那是长期没有睡好留下的,回去后被百里辰喂了迷药强行迷晕了数天,百里辰才算是略微调整好了一些。 然而就在万丈悬崖一处背面,那里有着一处极险陡的小溪盘旋着山岭而上,平时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因为四下根本无什么攀爬之地,只是此时在一块只容两人大小的地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却站在这里,仰望天空,眸子里有着一丝茫然…… 只是没人知道,回到京城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百里辰清醒之后竟然十分乖顺的调理自己,然后便去寻了百里治,两人在治王府的书府里,百里辰突然说出一个惊天大事来:“三皇兄,我要做皇帝。” “什么?!”百里治一愣,一脸意料之外的呆愣。 百 里辰却是面无表情的回道:“三皇兄,我要做皇帝,呵呵,我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从小到大我不是没怨过,只是我都这么过来了,我也一直以来都以辅助三皇兄 为已任,可是到头来我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知道父皇当初说了什么吗,事情需要从长计议。男人到底要手握重权,我要做皇帝,我要报仇,我要让太后生 不如死!” 百里治直皱眉:“你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知道当一国之君要面对的是什么,面对的是天下苍生们,你所做的许多事情都要对得起他们,你真以为皇位是拿来玩,拿来复仇的吗,你简直胡闹。” 百里辰神色却分外冷淡的道:“三皇兄,你做了皇帝,你会在第一时间杀了太后吗。” 百里治沉默了,不论是哪谁位列皇位,想考虑的事情都太多了,他一言一行满朝文武都看着,天下百姓都看着,为所欲为的人都会遭人唾弃,几乎全都是暴君昏君,受天下苍生的世代唾骂,谁承担的起名流千古却臭名远扬的,死的都不安生啊。 百里治冷喝道:“你想做那等昏君吗。” 百里辰突然怪笑了起来:“赢不了她,这天下与我又有何干系,暴君昏君又如何?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何以保护天下,可笑!” 百里治面色却是冷沉下来:“那你要知道,我从小便被父皇与母后寄于厚望,将来这天下父皇只会交给我,你与我说这些,是想与我断绝关系,从此交恶吗。” 百里辰眸中闪动了一记,还是缓缓开口:“若是可能,我绝对不想做出对不起三皇兄的事情,只不过我要权力,我要这天下最至高无上的权力,我要承载人,而不是被承载,不论是谁,阻我脚步,我都会一一推开。” 百里治阴郁的看着百里辰:“好,好的很,你这是公然与我宣战了,这些话,父皇也很快会知道,你猜他知道后,会怎么做。” 百 里辰哈哈大笑:“怎么做,派人杀了我,三皇兄,你以为我敢这么说,会没有些底气吗,我也实话说,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要权力,大到能让谁也不敢质疑我, 死我根本不在乎,为了她疯狂一世又何妨,哈哈哈!”说完,百里辰大笑着离开了,只是那哈哈在笑中,却有着道不尽的苦楚与凄凉,还有一丝绝望。 百里治觉得百里辰是真的疯了,疯的不可救药了,他对百里辰是了解的,他也自然听的出,百里辰话里的真假之意,他可以确定百里辰对皇位无意,可是却有着必须夺得的理由,为了一个女人,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这让百里治如何也无法理解。 那个女人是优秀的,可是优秀到能令七皇弟为她疯狂吗,能让七皇弟背信他们的兄弟之情吗,能让七皇弟与他交恶,为她承担父亲的怒火甚至是死亡吗,甚至于……连他们的孩子也不顾了,疯狂的令人恐惧心颤,百里辰的信念强烈到,让任何人都不怀疑他所说的一切。 百里治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有让人着迷的本事,他曾经也有过一段时间为她而着迷,只是那火苗还没升起,早已被他掐断了,可是这些不足以让他放弃皇位,这些年来百里治为了皇位做了多事情,这已经是他多来的心愿了,怎么可能全凭百里辰随便几句,让他放弃他就放弃了。 百里治却是呆了一会,便让人递贴子,他要进宫。 明 辰帝回京之后,相对于姜萱的事便已经纸包不住火了,消息传到大乾驿馆里,没多久便传到了大乾去,大乾接二连三派了使者来,声言厉色的要大周给个说法,这个 时候太后本是执意的想要将已死的欧阳月当成替死鬼,反正死也就死了,这本也没错,朝中也有大臣为了免去麻烦,所以有此提议,然而大乾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 却是知道这件事与欧阳月无关,而他们也不要一个死人来承担什么责任。 大乾也有自己的一本账,那轩辕朝华的声势他们又岂会不知道, 他们派使者前来生讨,而另一边大周还得防着轩辕朝华起兵做乱,可谓腹背受敌的,这正是他们提要求的最好时机啊,若是他们认可了欧阳月是为心虚自尽的话,那 么就变成大乾与公主府轩辕朝华的敌对,大周反而能观望了,跟轩辕朝华争,一是人家民众威望高,他们未必得好到处,就算是争过了又能如何,轩辕朝华到底是大 周朝的人,争过了他手上的兵也不会落到大乾手中,原本他们查探想从欧阳月那得到宝藏的钥匙的消息,可是直到欧阳月传出死讯,那宝藏的事还是秘而不宣,极有 可能公主府的人都不知道,他们虽然可惜,可若执着于此反会失了时机。 所以不论他们对欧阳月观感如何,大周想以这个堵他们的口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宝藏的事他们没机会了,可是若能大大周这里多搜刮些东西来,还是依旧可行的,而且未必便比那宝藏意义小的。 是以,太后的提议非但没让大乾所接受,甚至惹来大乾的怒火,两国半年内的交涉差点崩溃,大乾叫嚷着要派兵攻打大周,更是摆明了告诉明贤帝,他们要的是这件事的真正凶手,而凶手是谁不言而喻,正是太后。 明贤帝倒是想如此做,可是太后身大周太后,若是这么随便将其交出去,任由大乾发落以便他们消火,大周的脸面全无,以后还怎么在琅琊大陆上抬的起头了,以后岂不是大小国都敢对他们呼来喝去了,明贤帝一直没有同意,只是随着大乾的各种逼压,满朝文武也坐不住了。 大 乾狮子大开口,不但要大周五座城池,还要一千万两赔金,这些还不算,还要求大周朝每年给大乾送贡品,必须做到五十年,这件事大乾才会选择息事宁人,不论是 哪一个要求,大周都不会答应。大周五座城池,大乾要的自然就是两国临近的边关的城池,送出五座大周占地减少,也会给大乾带来威望,让大周百姓对朝庭失望, 那一千万两赔金也都够明贤帝出兵打仗的费用了,更别说五十年要大周低头向大乾上贡了。两国本来都是琅琊大陆的大国,国力财力军力可谓旗鼓相当的,大周怎么 会做出给大乾上贡的行为,这上贡基本上都是战败国向胜战国,或者说是弱国给强国的,让大周不战而自降身份,上上下下都不会同意的,大不了一战。当然大周此 事不占理,真开战了让人说道的地方太多,所以这半年来明贤帝不开这个口,却不停让人与大乾的使者交涉,便是想先拖延时间再想法子。 然 而大乾虽然慢慢有些松口,东西在减,可是对于大周来说,还在无法接受的犯围内,三座城池,八百万两赔金,上贡十年,其实真正让明贤帝不开口的还是城池与上 贡的问题,上贡脸面问题这个不用说,就是这城池,将姜萱连着大乾国公主的名头卖了,她值不值一个城池啊,大乾竟然敢要三个城池。大乾那边见大周实在不开之 个口,最后退而求其次,准备要两个城池,一千万两赔金,不需要上贡了,明贤帝本还想着,若是能谈到一个城池赔五百到七八百万赔金,这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的 事,偏这时候太后此计与等不及的朝臣想快速解决此事,又将大乾不接受的欧阳月之死算在这上头,谈判要分崩,半年的交涉全白费了。 明贤帝心里头正窝着火呢,他此时想着的事,他必须要想办法经此事,将太后与林府的家底都挖空了,看这老虎婆子还敢不敢从中梗。 太后料想到明贤帝让她解决,话虽然说出去了,但是太后事就是迟迟没有所作为,明贤帝占着个晚辈与孝道的问题,也不能真就将太后送出去,这还事关他一国之君的脸面呢,太后即不傻这时候说出这话,分明有故意给明贤帝故意添堵,想从中谋利的想法,这是想搅乱了混水的。 “啪!”明贤帝气恨的,直接一掌拍在桌上,气的面色铁青。 而此时却有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走过来,福顺连忙带到一边问话,不一会对明贤帝轻声道:“皇上,治王在书房外求见。” 明贤帝面色依旧不好,却黑着脸道:“让他进来吧。” 百 里治这一路上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说是不说,这些年来百里治一直被明贤帝暗中保护,并且为他的皇位做准备,朝庭上那些中立派,归属于明贤帝的朝臣们,其 实就是明贤帝为他培养的,比如京兆府尹安怀仁,当初是差不多脚前脚后被明贤帝明贬暗保送去偏远地方,做出成绩赢得百姓威望之后再找机会接回来的,还有刘汉 文那硬骨头明贤帝为什么留着,这些年来刘汉文弹劾下去的官员不少,各大势力错宗复杂的不少,唯独明贤帝自己手底下的人都老老实实安安稳的,白府早已落败 了,可到底还有五大世家的名头,这是为什么?还有李刚,还有欧阳志德、冷府等这些都是明贤帝为了在关健时候推百里治上位的重要势力。 百 里治这些年来已经习惯如此,也已经认定了他必是将来的大周皇帝,现在百里辰要与他争,争他本来唾手可得的东西,不说是百里治,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接受不了。 百里治心中不是没有的怨恨,百里辰虽然爱欧阳月爱独了,可是为了一个女人牺牲兄弟感情,背弃他们的誓言。让百里治对百里辰也有一些恨意,所以他来了,他准 备给百里辰一个打击,让明贤帝惩治一番也好,让百里辰打消那不切实际的念头,可是来到御书房,看到明贤帝后,百里治又突然像是卡住了嗓子一般,原来一肚子 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明贤帝正为大乾之事烦躁,看到百里治进来也不说话,反而有些发呆,倒是怒了:“你找朕到底有什么事,快些说来,怎么也变的这样慢慢吞吞,哪有一点未来一国之君的气迫与气度。” 百里治眸子微闪,突然说道:“父皇,您知道儿臣患有轻微的不育症吗?” 明贤帝哪里想到百里治突然问出这个事情,倒是愣住了,只是面上却是闪过丝难堪来,没有直接说话,百里治却是捕捉到这个瞬间,突然激动的道:“父皇您知道?父皇您在知道儿臣不育之症的时候,对七皇弟的态度也有所回转,您可是想过要让儿臣领养宿儿的打算。” 明贤帝眉头微抖了记,没有否认,百里治心里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是对于明贤帝的偏爱的喜欢,还是为百里辰的心疼,他突然道:“父皇,儿臣斗胆问您一句,这些年来您待儿臣如此之好,独宠儿臣、保护儿臣,是真的因为喜欢儿臣吗,还是只为了母后当年的遗言。” 明 贤帝明些有些恍神,眸子微微垂下来,百里治突然苦笑起来,觉得这些年来他十分的可笑:“父皇,您真的很残忍,不止对于儿臣,还有老七,在这皇宫中亲情是可 笑的奢求,可是儿臣兄弟又何尝没真想求得过。”百里治眼眶有些红,突然低笑出声,“从儿臣得知自己有轻微不育的证状后,一直暗中寻人问药,最后发现,这症 状不是天生的,似乎是人为的,父皇您又知道儿臣这不育症是谁给下的药吗。” 明贤帝浑身一震,这些年来明贤帝对百里治的保护极为严 密,可以说从白皇后向明贤帝说遗言的时候明贤帝对百里治的保护,就不会让人有下毒的机会,便是之前在皇宫里,白皇后对于孩子的保护,便是林皇后都难以下 手,在这皇宫里能存活两个皇子的唯白皇后一人,当初若不是白皇后一时疏忽被着了道,生产时传到百里辰身上蛊毒,百里辰也不会有那个折磨。虽然让人无法相 信,不能理解,可是这个答应不言而喻,百里治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爱,他转过身,面上失魂落魄,踉踉跄跄的离开了。他的不育之毒竟然是他的母后给下的,为什 么,他的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做,这让百里治如何也无法理解,那个比天高,比仙女还让他尊敬的母后,却是这个给他下不育毒素的人,不论是谁得知这样的消息,都 无法接受。 当初的白皇后其实也不是没有纠结过,可是她为了百里治求了这个天大的恩情,是因为百里治年长,而那时候百里辰才刚出 生,百里辰也是需要哥哥照顾的,她同时也希望兄弟两个能够相互扶持着长大,可是比起与百里治的陪伴,百里辰这个白皇后耗尽气力生下的孩子,反而是最让她不 能放心的。皇家没有亲情,亲情寡淡,就算百里治是皇帝,可是百里辰呢,百里辰长大后会甘愿吗,当时白皇后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掐死了百里辰,让这种事情 不会发生,可是她舍不得,那么为了百里辰的安全,也为了将来百里治倘若是个心胸狭窄,连亲弟弟也容不下的人时,她也要给百里辰留条后路,所以白皇后给百里 治下了不育的药,药量并不大,会对百里治的生育有影响,但不是说绝育,只是想让女人怀孩子有些困难,在这种情况下,百里治极有可能从百里辰这个亲弟弟那里 领养孩子。 不论是出于孩子,还是出于兄弟亲情,将来百里辰犯了什么错处,百里治总要宽恕一些的,这正是白皇后最后的选择,她选择 了保护还在襁褓中刚刚降生的百里辰,给他留了一个底牌,却是伤害了百里治的感情。对于白皇后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她其实真实的想法与目的是,她想保全 两个孩子,但百里治作为当事人,他绝对无法接受。 怎么会回的治王府,连百里治自己都不清楚了,他一回来便扎到了书房里,接着书房 里的所有东西,只要可见的,他都随后拿起砸在地上,上面有百里治珍藏的价值连城的古玩玉器,有极品古砚台等,明贤帝赐的画,书房的书,只要他看到的,所有 都被他砸光了,外面下人听到书房里打砸的声音,各个如临大敌,百里治还从来没这样失控过,从来没这样愤过,从来没这样疯狂过,显然是气的太凶了,这些下人 又不敢擅离职守,只能哆嗦着在那里守着,里面的百里治却已传出愤怒的吼叫与悲痛的声音。 百里治觉得他很可笑,他的这一生都十分可 笑,那个时候他也才刚刚懂事,母后因为生下老七便早早离去了,当时留有了遗言,希望这皇位能有他来继承。明贤帝是爱白皇后,可是身为帝王,他的感情又实在 是掺杂了太多的东西,有利益有政事太多太多,他注定一生都不可能有只有白皇后一人,即使明贤帝最爱的是白皇后依旧如此,不过起码白皇后因为这份情意要了这 个恩典,若是换了旁人明贤帝不可能会答应,恐怕也正是因为爱,再加上他的疏失让白皇后死,所以他答应了,他这些年来一直遵守着与白皇后的约定,要帮助百里 治拿下大位,甚至不息让几个皇子争的头破血流,全部都是为了百里治的铺路。 可 是从头至尾又有谁问过百里治的意见呢?百里治很小的时候便被灌输了这个概念,他才只是个孩子啊,那个时候他的生活里就充满了帝王之学,充满了各种书本,各 种学习,他与痛苦活在蛊毒下的百里辰是一样的,同样没有童年,可是谁又问过百里治到底要的是什么呢?现在问百里治,连他都感觉到茫然,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最后登基为帝,这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努力的目标,可是登基之后呢,他要做什么?以前的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思考了,现实所逼。 而 白皇后也实在伤到了百里治的心,一直以来那么温柔谦和的母亲,从来不会害他的母亲,竟然暗自给他下了不育的药,为的就是怕他登基后不认百里辰了,可是原本 谁又问过百里治他愿不愿意当这个皇帝,他的人生一直在被人左右,甚至可能毁掉的是他后半生的传承,现在百里辰为了欧阳月,想要一争皇位,百里治本来唾手可 得的东西,此时却是那么的烫手,每每想到,他便想到了白皇后与明贤帝毁了他前半生,却还想连后半生都要毁了吗?百里治无声的笑着,只是眼泪却越流越多,他 到底是多么多余的存在呢,这个皇位之于他又有什么必要,他本以为那也算是母后一个遗托,谁知道这个遗托里有这么大的瑕疵,他真的要不起,也不想再要了。 百 里治一连在书房里待了三天,不吃不喝,就在下人放心不下,怕他饿死的时候,他从书房走了出来,然后让亲信给辰王府送了一封信,必须亲手交给百里辰手中的一 封信。信上是什么内容除了两个当事人谁也不知道,百里辰看完了信,只是沉默的将信引燃,看着上面燃烧到最后一刻,才缓缓叹息了一口气,面上表情也极为复 杂。 京城却是暗潮汹涌,可就是如此,最后京城也没大乱起来,最后由大周与大朝的调节,大周出一个城池,另附一千万赔金给大乾,姜萱的事情也算了结了,历时八个月,此间闹的人心惶惶,为此朝中几乎天天争吵。 最 而后这一千万两银子,明贤帝却是以国库的名义,直接从各大府各家族后宫嫔妃那里借来的,这一千万两银子拿出去后,各大家的库里也损失了不少,不是没人想拒 绝交,可是明贤帝已经下了命令各家出多少钱,谁又敢不从呢。当然作为起事者,太后与林府拿的钱财更加的多,但这与其它人有什么关系,太后一时间成了人人喊 打的对象,甚至有些人气的直接在街上就骂开了,完全无所顾忌了,没多久这人便生了重病卧床,一连两个人后没有人再敢闹事,只是这民怨却是越积越深。 至从太后回宫后,便一直称病不理事,自然什么事也都麻烦不到她的,不过这太后却是没拒绝各皇亲向来她问安,而这一天她正好等来了九皇子,现盛王百里茂。 “皇祖母,听说您身子不舒服,皇孙来的晚了,还请皇祖母降罪。”百里茂一进来,连忙磕头认罪。 太后靠在床头看到百里茂前来,眸子闪了一记,忙慈祥的笑道:“原来是茂儿来了,快来皇祖母这里坐。” 百 里茂忙被战嬷嬷扶起来,来到了太后身边坐着,本来这是这是不怎么合规矩的,但是只要在太后身边坐着,同样也是一份尊荣,当然这也是原来,在现在太后名声大 损的时候,有个人能来看她就不错了,百里茂低头的瞬间隐下了面上的嘲讽表情,要不是因为名声,他可不想来呈祥殿里见太后,都怕被太后也累到名声了,只不过 之前那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一个个都来了,他是不来也不行了,要不然他可想拖到就那么不了了知为止了。 “皇祖母可要注意身体, 不然累坏了身体,父皇与皇孙等都会担忧了。”百里茂十分乖顺的说道,太后笑着点点头,只是眸子却是转了转,两人只是你来我往互相询问了下身子,眼看着百里 茂就要走了,太后却突然转变了话题:“茂儿啊,其实哀家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个懂事也是最孝顺的。” “皇祖母夸奖了,孝顺皇祖母与父皇,那是皇孙应该做的,至于孝顺不孝顺的那是别人看着说着好听的,皇孙觉得这一切还是得由心才行。”百里茂呵呵笑了两声,样子十分的谦逊,只是那看着太后的表情,明显带着一分审度。 太 后以前对皇子公主是都不错,可是也不会好到见谁就夸,还没有什么根据,起码百里茂就没想过要孝顺太后,以前倒是也乖顺,想过要讨好太后,可是那也有人知 道,当时百里茂在百里坚身边只是个跟班,他不讨好太后明贤帝这样的要讨好谁,当然了,皇后当初与孙贵妃敌对,百里茂自然不敢再对皇后十分殷勤,但也不会主 动得罪,更何况是太后了。那个时候都是装的,太后总不会以为是假的,此时与他来什么亲恭啊?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太 后自然也看出百里茂有些审度,只是却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茂儿啊,最近没什么人来看哀家,哀家这人老了,总是喜欢思念从前,哀家还记得你们都很小的时 候,那个时候一个个天真可爱无邪,像极了仙童仙女们,一转眼你们这些皇子公主都长大了,也都一个个离开了,每每想起哀家这心都不是滋味。” 百里茂眸底有些不悦,什么叫一个个都走了,这是诅咒他吗?他真不该来看这个要死的老太婆了,自己好心来看他,就是走个过场,也没有这么说话办事的。 太后依旧伤感道:“说到这些,哀家便想起太子了,丞儿那孩子从小也是个乖顺懂事的,身为太子是大周的储君,谁又想到他会死在盗匪的手中,太子一死这朝中势力四分五裂,剩下的几个皇子又有几个担的起大用的呢,哎……” 太后摇头叹息,一脸的感伤又有些忧愁,百里茂本来对太后的不满,此时又突然一变,因为他总算是摸到点太后想说的话中意思了,太后这是对朝中皇子谁来继位有些担忧了吗?她这是想抛出橄榄枝了吗。 百里茂心头有些发热的道:“皇祖母请放心,不论如何,茂儿都一定会孝顺爱护您的,你是茂儿的皇祖母,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说着,百里茂热切的看着太后,他这一句话带着试探,就想试探着太后的真正意图。 果然太后一听,拉着百里茂的手,也不掩示的道:“茂儿是个孝顺有分寸,也是有大才的,以前都被埋没了,现在这朝中不是没用的没用,生病的病生,还有自怨自哀的,就剩下你才是个明白人。” 那 三皇子百里治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默默无闻到就连太后都被他骗过去了,一直以来对百里辰的观注更多,那百里长身子骨虽然看似不像真的那样不好,可是根本没 什么势力可言,推也推不起来,百里辰更不用说了与太后可是死仇的关系,现在可不就是百里茂一个人当用吗,说句不好听的,这是人无可用,所以百里茂这才被太 后如此夸奖的。不过百里茂却根本就不在乎,只要太后肯帮他,这就够了。 虽说太后现在在朝中名声开始落败,可是没有关系,太后手中 的权力还稳狠当当的握着,便是在这皇宫里,她到底手握着怎么样的势力,就不足外人道。但是传言的真假,百里茂更信真的,那些死士实在让他眼热的很,若是想 办法弄来几个为他做事,而他其它的势力日渐稳固了,现在他坐上皇位,已经越来越不是梦想了。 “一切都由皇祖母安排。”百里茂一说,可算是与太后暗自约定了,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了,目的,就是为了帮助百里茂登基。 太后一摆手,连带着铁嬷嬷等都离开了,两人谈了小半个时辰后,百里茂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铁嬷嬷走到太后身边,为太后捏肩,不禁道:“太后娘娘,这九皇子是个目光短浅的,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太后冷笑,眸中带着嘲讽:“他是个目光短浅的,哀家才会用他,若是换了百里辰那样太有主意的,这人哀家又怎么控制的住呢。” 铁 嬷嬷却心想,这九皇子原来在五皇子身边是个跟屁虫,别看那三皇子默默无闻,四皇子生病鲜少出来,可是名声却是比所谓的跟屁虫强多了,五皇子一死九皇子立即 收拢了其势力,可见其是个有野心的,这种人也相当会玩过河拆桥的游戏的,不过看太后的样子,分明没将百里茂看在眼中,一切胸有成竹,看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了。 十天后,皇宫里举行了一个宴会,目的正是因为德王之女,南郡主百里南要出嫁了,在出嫁之前明贤帝为表达他对这个侄女的疼爱,所以特意为她举办了一个宴会,这一天里皇宫里过往的朝臣自然是数不胜数,七品以上官员与女眷,便是偌大的皇宫,也显得热闹非凡。百里南这一回却是与李如霜走在一起,这十个月里李如霜每天都承受着愧疚,面上神情不太好,时不时带着愁容,反而让她越发有着小家碧玉的美丽,反而更加让人觉得动人非常。 原 本众人担忧的轩辕朝华会因为欧阳月的死而与大周反目,十个月过去,也并没有发生,有些人更加担忧,有些人则觉得轩辕朝华到底也是怕皇威的。而那霜霞长公主 则更是表现的太过平静了,知道那件事后,都听说霜霞长公主病倒了,只是小世子百里宿还一直被她照顾在府中,必竟辰王爷最近完全不理朝政,窝在辰王府里根本 不出来,原本以为的霜霞长公主会找太后与明贤帝要人,都被猜错了,这是霜霞长公主出于大周安稳的考虑呢,还是说霜霞长公主已经无力再管其它的,已经力不从 心了。 “你还是这个样子。”百里南看着李如霜,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李如霜纯粹有些折磨自己了,那边轩辕朝华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本来定好的回京却是没有回来。 其 实这事远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当然从人情上来看,轩辕朝华这时候回京与李如霜成亲实在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倒不如就这样拖着吧,什么时候李如霜兵部 尚书府拖不了了,那么自动解除婚约,这事就算是这么完了。可是轩辕朝华到底是没回京啊,他在边关的事情京城不能完全知道,这也是一个隐患,虽然现在没动, 可不代表他以后不动。明贤帝寻了借口派了钦差大臣去边关,只不过到那里起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总要放个人才安全,明贤帝明知道这会让轩辕朝华不满,也不得 不派个人让他安心了,而李如霜的事,任谁都是故意不提的。 李如霜摇摇头:“我没事。” 百里南叹息一声, 当初为了冷采文,她也与欧阳月是敌对的关系,那个时候她还为了自己的感情自怜自哀过,可是现在比起来,她却是比李如霜幸运的多了,再怎么说她嫁了人,那男 子虽然不如冷采文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是她德王郡主嫁的身份岂会低,而且相貌才情也是德王精挑细选的,再加上德王府,明贤帝的关系,百里南嫁过去也没人敢给 她脸色看。可是李如霜呢,她的婚事只能这么拖着了,身为事出者,李如霜又是个有情有义的,怕是不会主动提出来解除婚约的,可若轩辕朝华一直不肯娶她,她便 一直这么耗着吗? “如霜啊,我知道的,但是你……”百里南一直劝着李如霜,然而此时的辰宇殿里却分外的惊险。 百 里南婚前宴会,不论出于什么百里辰都是要参加的,只不过一来他整个人就窝在了辰宇殿中,因为宴会皇宫里的侍卫调派班次安排的更密集了一些,而进宫的各王爷 大臣等,虽然也可以带上府中的侍卫,但最多也只有两名,而且不许带任何兵器,家眷们自然是按品级每人带两个丫环或是一名,百里辰自然就带着冷刹一人了。 此时辰宇殿的四周却是突然涌进来十余个身着太监服的男子,他们各个面色冷漠,身材魁梧,完全不像是皇宫中那些个见人便三分笑的太监,实在古怪的很。 “什么人!”冷刹了听,当即怒道要冲越出去阻人。 “噗!”的一声,其中一人竟然突然扔出一枚催泪弹,冷刹本还没当一回事,然而下一刻,他却突然浑身抽搐,面上痛苦,这催泪弹里分明藏有毒药,他竟然一时不查着了道了。 “噗!”的一声,旁边奔进来两个太监,照着冷刹的心口便捅进去,冷杀胸前一瞬间流淌下不少血,瞪大眼睛倒在地上。 而 那些太监却没就此停留,反向内堂奔了进去,此时百里辰一如他见人的所有时候,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若是原来精明强干的百里辰,早已经反应过来,然而此时的 他却是在这些太监将其围住之时才回过神来,当下大惊:“你们是何人,竟然擅闯本王的宫殿,找死!”百里辰下巴下已留有小半指的胡子,面上有些憔悴,眸子也 没有以前的有神,看着就像是一个失败的衰者。 其中一个太监样男子冷笑道:“什么人,送你去死的人!” “大胆!”百里辰只来的及说这两个字,就已经被这些群监给团团围住进攻,那冷刹急的不轻,拖着身子走了两步想要前来救助,然而没走几步,却是砰的一声倒地,长眠不醒了。 “噗!”百里辰到底是寡不敌众,没两下竟然被人在身上开了三道口子,而且这些人招招致命,百里辰这十个月来都没有修习过武功,本身就有些生疏,此时更是被打的节节败退。 “谁,谁,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看本王的,是太后吗,是太后吗!” “噗!”下一刻,一长剑已经笔直的穿透了百里辰的胸口,“呕,噗!”百里辰当下呕出一大口血来,身子踉跄后退,“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然而这些人却根本没留后手,直接又是几个长剑,剑剑刺穿百里辰的身体,还有一剑直接贯穿了百里辰的颈子。 而后那两几个太监模样的男子,扒开百里辰身上的衣服,没发现什么问题,又在脸上摸了摸,除了扎手的胡子,也不像是易了容了,显然正是百里辰无疑了,而现在百里辰已经死了。 这些太监见状,从怀中掏出一物来,扔到了辰宇殿的不知名角落里便快速的退走了。 没 过多久,有宫女前来叫百里辰,看到的却是两个血人倒在地上,已经死透了,大惊失色,明贤帝震怒,在皇宫里他眼皮子底下自己的儿子竟然死了,这简直是在挑战 他的皇威,然而搜查之时却在辰宇殿里发现了一枚兵部的令牌,这令牌可以说六部皆会有一个,只有尚书大人才会拥有,而此时这块兵部尚书的调动牌子却出现在辰 宇殿中,李刚与成氏、李如霜都吓的不轻,可是却是解决也没人听。 在宴会之中,李刚确实出去过一会,而这里又发现了他的尚书令牌,显然杀害百里辰的第一嫌疑人就是李刚! 明贤帝无比震怒,下令直接将李刚一家三人全部都关在死牢里,听候他亲自审问,而后又派人将李刚三人带来的侍卫婢女另关一个房间,准备审讯所用。 同 一时间京城总兵调动史,突然得了一个怪病,身子虚寒交热,冷冷热热的原来还以为只是感冒,结果谁知道,最后竟然查出得了天花,真是让人大惊颤不已,明贤帝 立即派人将其隔离了,派得过的人前去照料,不说总兵调动史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便是逃过了命身子也需要调整一段时间,而后明贤帝便下令又派了一名官员接管。 事情竟然还没有完,安怀远突然得了重风寒之症,隐隐有烧到内脏的危险,自然是要回府养伤,明贤帝又是临危调了它人顶上,而且这些人事出的都很突然与巧合, 明贤帝派大量人说下去调查,但得出的结果,就真的完全只是个巧合,明贤帝再疑惑人手也都抽调了回来。 就在百里南半月后出嫁的那 天,京城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不少百姓驻足观看,这京城也好久没有这样的热闹了,而且德王爷不但是明贤帝的亲兄弟,他的亲王之位比起百里辰的按辈份上还有略 微高上一些,其唯一女儿出嫁,可谓热闹不凡,那彩礼车十里红妆的,还有随行洒了差不多三四箱子的铜钱,这般的热闹也只有当年辰王娶辰王妃那一回了,不少人 为此大概唏嘘,辰王妃死了也快有一年了。 一条长长的喜队,此时吹拉弹唱,不论是喜队中的人,还是旁边围观的百姓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最近京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且都不是什么好事,弄的人心惶惶,也就是百里南成亲让他们有了些热闹可看,整条街都被百姓围住了。 然而惊变,却在此时发生了! 就在百里南的喜队出现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涌出了几十个人,他们大多伪装成了小贩,还有围观的人,在摊子上,还有一些篮子里拿了刀剑,便向喜队狠狠击来。 “啊!快来人啊,杀人啦!”喜队中的喜婆此时失痛惊叫着,吓的面色苍白,那些人却是见人就杀,她才刚喊了一声,下一刻便被人直接一刀砍下,头身分离,那血水飞溅,顿时让现场惊叫连连,立即混乱了起来。 忙乱中,百里南早由着身边保护的密卫救走,却是免于一难,可是此事的影响却是极大的,德王派人追查,结果却是追查到了大乾国的头上,该是大乾国只得了一城池与一千万两心有不甘,故意来乱的。 明贤帝却是抓到其把柄,想以此来找大乾讨个说法,朝中大臣接连数日讨论的都是要如何要,要到什么地方,闹到最后竟然还有激烈为大周不平的人,直接抓了大乾驿馆的人要逼迫大乾,事情顿时一发不可收抬起来,明贤帝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然 而就在京城郊外,一群不知道哪来的乞丐涌进京城,还有几个运送货物的商队,还有一些百姓,城门这两天进出人数突然猛增,而这种情况并不绝对,以前也发生 过,所以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就在当天,这些人中的乞丐们竟然都涌到了皇宫前面,喊冤叫屈,跟明贤帝要饭吃,这些乞丐都是逃荒出来的,你是打也 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若是直接将人轰走会让百姓心寒,可是这么多人一时间要解决也需要大量的银子,确实是十分办的难题。 僵持了 两日之后,几个大臣献计,先将这些乞丐送出去,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堵着,这也不是个事,然而事情就像是人倒霉喝口水都会塞牙缝一般,这些人在护送这些灾民乞 丐的时候突然与其发生的矛盾,活活打死了两个人,顿时引起这些人的反抗,代京兆府尹出面都不行,甚至传出明贤帝送人离开为的就是杀人灭口的言论来,顿时让 明贤帝在百姓之间的名望受损,有些人百姓有意无意的煽动下,竟然聚集在皇宫前面声讨明贤帝。 真是祸不单行! 只是真正的惊变却在当天夜里,突然间京城里各家各户奔出不少手持兵器的人,见到街上巡逻的人便杀,京城可谓血流成河,等明贤帝等人发现的时候,皇宫中已经聚满了判贼,判贼的头领不是九皇子百里茂是谁。 明贤帝怒道:“你竟然敢逼宫弑父!你向哪借来的狗胆!” 百里茂张狂的笑了:“父皇,您坐在这皇位上太多年了吧,现在是时候退位让贤了,您放心,儿臣登基之后一定继续好好待你的,只要你乖乖的,儿臣自然会留下你这条命不杀。” “放屁!”明贤帝震怒的口出粗口。 百里茂却是哈哈大笑:“父皇,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你能了解吗,这大周之皇位就要是我的了,既然朕今天敢逼宫,那就没有什么余地了,你若是不答应那便只有一死,到时候朕一定会拿出一封惊天的圣旨。” 明贤帝面色大变:“你要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 百里茂冷笑:“若是父皇你知趣,乖乖退位立下诏书自然什么都不是问题,若不然,朕会将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全部斩除。” “你想杀光朕的皇子!”明贤帝阴沉道。 “正是!” “噢,九皇弟还真是志向远大,佩服佩服!”突然间,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传出来,百里茂本来洋洋得意的脸上,在看到那人时突然一变。 “你,百里辰,你怎么没死!”百里茂大惊失色的惊道。 百里辰冷笑:“死?当然死了,只不过那一个只是个替身。” “你,不,这不可能,朕分明已派人检查过,你死了!”百里茂怒吼道:“来人,杀,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光。” “是!”百里茂带来的百十来人接到命令,涌进来十余人便要将百里辰与明贤帝全部斩杀。 却 在同一时间,暗夜的城门,突然被砸开,接着一队威风凛凛,含铁血锐利的兵骑突然冲进了城门,但凡有人阻拦,丝毫不废话,一刀斩了,京城街道上整齐的马蹄声 如一道道惊雷震在京城的街道上,所有京城百姓待在家里,都宿在被窝里吓的瑟瑟发抖,之前外面激杀的声音他们听的很清楚,这一夜过去京城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 样子。 而这一群兵骑竟然直冲向皇宫,但凡阻拦者,二话不说,直接杀死,一路上血流成河,有的只是铁血的杀戮,绝不手软。 “啊!”突然间皇宫外面响起痛叫声,百里茂一扭头,竟然看到皇宫里涌进大量的人,为首一个年轻将军,俊郎帅气,此时眸若刀锋,看死人一样看着他,那少年将军扬手道:“代君伐逆!” “代君伐逆!”那人不是轩辕朝华又是谁。 百里茂面色大变,立即飞身要去擒住明贤帝,只要是明贤帝与百里辰任何一人都好啊,然而百里辰却是冷笑一声,手臂一扬,一道银亮的暗器飞快冲出。 “噗!” “啊!”百里茂整个身子突然倒栽在地上,眼睛上直接被刺瞎,惊天痛叫着,他捂着眼睛怒叫:“你们……你们设计好的!” 百里辰冷笑着:“你到底没有蠢的太厉害,说的没错,本王等的就是你自动上勾,因为本王与你有着同样的目的,本王要这个天下!” 百里茂浑身一哆嗦,那轩辕朝华快步奔上来,一脚踩在百里茂的身上,当初轩辕朝华之所以会不回京城,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出,拿下这天下,才能真正为欧阳月报那一仇,为了今天他们筹谋了一年,将太后的几个据点势力查清却不易动,就等着太后忍无可忍出动,再一举击杀。 他 们同样在打着一个心理战,他们不动,反而会让那做贼心虚之人自乱阵脚,比如太后主动找上百里茂,并且承诺要帮他拿下大位便是如此,当然太后与百里茂都是互 相利用的关系,之后的事情他们怎么争怎么自相残杀,都不是思考他们的问题。而他们就是等着这个机会,当初百里治放弃了皇位,对于皇室,对于皇位可谓心灰意 冷,而那百里长,百里辰也早早通了气,只要他安份,他可保他林王府一世平安。 而他要的是登上皇位足够的优势,所以百里茂必须要死,百里辰与明贤帝也算准了太后会拉上百里茂,他们就是等着这个机会,收归百里茂与太后的势力并给他们一个重创。 当 然明贤帝对于百里治的决定自然不同意,可是让一个已经毫无斗志,没有半点进取心的人登基,他倒不如期待下,而到了这个时候明贤帝也才发现,他的皇子里就真 的只剩下百里辰一个可用的,不用他又能用谁,他总不可能领养一个皇子来,那终归会造成朝庭大乱的,他是绝对不能做的,可以说他是退而求其次,只不过他也不 得不承认,百里辰真想达到一个目的时候,他的才情与机智,堪称皇子里之最。 而明贤帝愿意接受百里辰的唯一要求,不可以让他因为报仇引起大周朝造成大规模的内战,否则明贤帝的圣旨里自有后招,而这诏书明贤帝已然写好,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将来百里辰登了基,这份诏书一样有弹劾逼他退位的用处。 这一次的逼宫就这样落幕了,百里茂逼宫不成被明贤帝看管在了盛王府里,所有一切相关之人全部杀死,百里茂直接砍断双腿,断了他登基的可能,并且直接喂上了碗不育药,百里茂这辈子也别想有孩子,更不能让他的子孙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次日明贤帝当朝宣旨,册立百里辰为太子,有监国之权,朝庭上下倒也没有什么意外,现在皇室皇子可用之人不多,就算百里辰不是他们最理想的人选,又能选谁呢,这册立太子就在这样无惊无险下完成了。 而之于太后,虽然百里辰恨的毒毒的,现在却不是杀她最好的时机,更何况当时百里辰要太后生不如死,可也同样在明贤帝答应他太子之位时,要求太后交由明贤帝来处理,落在谁的手里,都没有差别的,太后绝对会承受这世上最残酷的对待,在此之前她的势力还要一一瓦解。 得 到监国之权,百里辰的行为是立即公器私用,调动更多人的前去寻找欧阳月,连那悬崖周边的城镇等地,但凡有一点点相象,有一点点可能的都要一一回报,一一查 探,这可谓倾国之权来寻一个女人,就算百里辰因此惹到不少闲话,接到不少的弹劾,他依旧故我,气的那些老臣子们胡子直抽搐,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两年后,辰王府中,虽然百里辰现已位居太子,可是他依旧保留着辰王府,连招牌、连府中的一草一木都不许人改变,这一日的辰王府书房里,百里辰却是惊疑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主 子,之前有一个女子去此城的铁匠铺打这种暗器,这……这是当初王妃交给我们一模一样的图纸啊,属下认真对比过,绝对错不了!”冷刹也一脸喜色,离当年的事 情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百里辰虽然已经没有放弃,只是谁都清楚,欧阳月几乎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却在这时候突然发现欧阳月可能还活着,谁能不激动。 “快,立即出发,孤要接回太子妃!”百里贤立即下旨,一队人立即向目的地奔去,而此行的路上,百里宿听到消息死活都要跟去,百里宿这些年来几乎都跟着霜霞长公主生活,他是懂事的,就算是哭他也只会一个人在被窝里哭,可是他没有一天不相信欧阳月。 这是月州府一个名叫白城的地方,这里的因为接近五行寺,所以城民皆是信佛,人文环境极为纯朴与热情,街上那些百姓们一个个面上洋溢着朝气与对着生活的向往,在这里很难看到那些苦大仇深的百姓,互相互助,是难得一个乐土一般的城。 而 百里辰、百里宿、冷刹等人直奔向那传有消息的铁匠铺子里了解情况,那铁匠看着这么多人也有些怕,有些迟疑,但当百里在辰将百里宿推到那老铁匠的面前,直言 那位找他打造兵器的女子极有可能是他妻子,这孩子的娘时,他才透露了一些消息:“这个姑娘也一年前来到白城的,为人冷冷淡淡的,但是相处久了却发现这姑娘 的品性还是不错的,这姑娘似乎是自己住,也不喜欢太多的透露自己的消息,有时候一消失便是半个月一个月,在白城里惯来是十分神秘的。” “那她找你打了多少兵器了。” 那老铁匠道:“次数也不多,只有两回。” 冷刹立即拿出图纸让他看:“这里面可有打造过的东西。” “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百里辰面露喜色:“是月儿,是月儿!” “娘……娘果然没有死,哇!”百里宿一听,却是哇哇大哭了起来,这一路上他心中便一直揪紧着,他真怕来到这里后,听到的又是失望的消息,但是他们都清楚,这种东西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出来的。 百里宿更是清楚,若非穿越人士,更加不可能,而像欧阳月这种精通兵器的特工人员,更是可能性微乎其微。 “快说,那个女子她住在哪里。” 那老铁匠就此却不愿意多说,只道:“再过两日,那姑娘会来我这里取东西,若你们真是相熟的自然好说,若心怀不轨,你们也别想出了这个白城。” 无奈百里辰几人便死守在这里,两天后,一直从早上等到黄昏,一个婀娜美丽的身影出现了,看到那个人,百里辰激动的热泪盈眶,飞奔而去,然而还没走近,那女子却突然警惕的后退,有些冷淡却又透着几分迷茫的看着百里辰:“你……是谁?” 百里辰惊喜的表情瞬间僵硬,冷静坚强如他,这一刻竟然如遭雷击,摇摇欲坠,不敢置信的望着欧阳月! ☆、291大结局下 看着那个与欧阳月一模一样的脸,此时却是一 副困惑防备的看着百里辰,百里辰只觉得兜头一盆凉水,瞬间浇到了身上,他足足找了欧阳月三年,这三年来他是怎么过的,除了他自己,外人根本不清楚,他一直 坚信着总有一天会找到欧阳月,所以即便其它的人都说不可能了,欧阳月必然死了,让他放弃了。明贤帝甚至开始张罗着要给他重新选娶太子妃,他拒绝了,他只告 诉明贤帝,若是他登基,那么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必然只能是欧阳月生的。 百里辰之执拗程度,明贤帝很清楚,虽然不断的劝导 他,可是没有半分用处,最后也就放弃了,只想着再过一两年还是找不到,自然有办法让百里辰认清了现实。所有人都不相信,百里辰却从来没有一丝放弃,所以三 年后找到欧阳月,他觉得这是必然的,可是现在欧阳月却根本不认识他,这让百里辰如何也接受不了。 欧阳月有些疑惑,这个陌生的男子,她虽然不认识,可是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他们之前应该是见过的,应该是认识的,因为她总感觉他对这个人有些熟悉?可这怎么可能,他们没见过啊?而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这么的炙热,竟然上来便叫了她的名字,他真的认识她? 欧阳月有记忆开始,便已经掉到了那个悬崖之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从天下掉下来的,还是说直接穿越就到那里了,因为她之前的记忆只有着前世里在实行一个危险的任务,然后脑子停顿了一会,再醒来时便在那里了。那里那个悬崖正巧有个洞,洞上顶有着两株自然生长的树,因为这个冲劲所以欧阳月在掉下来的时候正巧被树枝挂住,再加上山洞口那里可能原来是野鹰或是野生鸟群住过的地方,堆放了不少柴和干草,两个缓冲她没有大恙,不过却是头朝地,后头磕了一个大包。 那 个山洞差不多两米长宽,里面生活条件自然是十分艰苦的,可是欧阳月身为特工,在野外求生的课程里是顶尖的,将她放到环境险恶的无人岛上,她也有办法存活下 来,在这里她自然也有办法,山洞上面有常年降落的雪水积成的天水,周围也不知道是那些野生鸟禽栽的还是自然形成的,山壁上竟然长了两株果树,不时有鸟禽飞 下来也变成了她的食物,不过那个山洞在万丈悬崖的中段,不上不下,极为困难,欧阳月想了不少法子要自救,比如在山洞里开凿,希望挖一条更大的山洞接通外 面,但是可行性不大,最后她也是耗了近一年半的时间,做了一个几十丈的攀缠绳索,然后爬下了悬崖。 其实那个万丈悬崖,很广很大, 就算是百里辰派再多人的过去,再加上险峻等,也不能百分之百说一定会发现人,被错漏的机率还是有的,欧阳月当时便是这个情况。下了悬崖后欧阳月游走在几个 城边,最后在一年前来到了白城在这里落户。而她一个刚穿越而来的现代女,又是特工,生活的法子还是不少的,她的赚钱法子,就是隐性埋名给人做打手,一次生 意的钱,在这个城里起码能过一年到两年的生活,还是不错的生活,这就是欧阳月这三年的经历,而在百里辰找来之前,欧阳月一直觉得她就是刚刚穿越过来的,可 是看着这明明很陌生,又特别熟悉的男人,她也有些迷惑了? “娘!”百里宿此时却是眼眶通红,飞一般的冲过去,紧紧抱着欧阳月的大 腿,身边特工,是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的,这个孩子冲过来的一瞬间,欧阳月是全身紧绷的,手掌已平摊成掌,一不小心掌锋下来,百里宿不死也重伤了,可是关健 时刻她还是没下手,因为她看到了这个孩子的相貌,他一脸的思念儒慕之情,让她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将这孩子抱在怀中。 百里宿小脸哭的跟个花猫似的,看着欧阳月的迟疑与茫然,心头跟针扎的似的,老妈竟然连他都给忘记了,他能不伤心吗。 百里宿这三年来的思念不比百里辰少,天天日思夜想要见到的母亲,到这时候竟然不认他了,他哭的上气不接下去,委屈痛苦的样子,让见着伤心,闻着流泪,欧阳月的眼眶也莫名的红了,本能的为此感觉到心痛,她轻声道:“小弟弟,你认错人了吧,我……并不认识你啊。” “哇啊啊!”百里宿一听哭的声音更大了,两个小胳膊紧紧抱着欧阳月就不松手:“娘你怎么不认我了,我是宿儿啊,你最可爱无敌帅气逼人的儿子啊,你谁都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我,呜呜呜,娘!” 百里宿说的话十分逗趣,欧阳月此时却是没心情笑,她只是感觉脑子突然十分痛,痛的她额头不断滴落冷汗,身子也有些摇晃,百里辰一见快步奔过来,扶着欧阳月的身体,欧阳月眯眼看了这男人面上焦急担忧的神情,心想这人应该不会害她,便痛的晕了过去。 “月儿!”百里辰一惊:“快,找太医,不,找大夫!”百里辰急道。 那 老铁匠见状,也有些捉摸不定,这三人到底是不是一家的,那姑娘不认,这父子两个却是伤心的不行,可爱的儿子更是哭的肝肠寸断的,虽然这姑娘长的跟天仙似 的,容易让人有非份之想,可是这男子看着也不是一般人家出来,对了,还叫着太医,定是大家族出身的,应该也不会做出诱拐它人的事吧。 “我们城里保和堂的大夫是最好的,老汉去请。” 冷刹那边忙跟上:“有劳老汉了,在下跟您去请,这是我们夫人兵器的订金,还有您这跑腿的钱,请不要嫌弃。”说着便掏出一锭金颤颤的金子。 这铁匠一辈子也没见过几回,倒是一愣,想要推拒着,那冷刹已道:“还请老汉快一些,看样子夫人有些不对劲,还是早早请了大夫为好。” “好好,老汉这就带你过去。” 而别一边百里辰的属下已经带着欧阳月问到了其住处,是在隔街的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欧阳月一个人有两进出也足够了,装饰的物品不怎么奢华,但也雅致,百里辰见着这简陋的地方,暗责自己没早些找到月儿,让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实在太不应该了。 将欧阳月放到床头,百里宿却是一直抓着欧阳月的手不松手,就好似一松开欧阳月又会不见了一般,不一会冷刹也带着大夫过来了,直接给欧阳月看了看诊,发现她身体没有大碍,但是脑袋上有个包,三年了虽然下去了,却没完全化开,恐怕这是引起欧阳月失忆与头痛的原因。 “娘,你受苦了,你很疼吧,宿儿在你身边,宿儿以后都不与你分开了,你快点醒来吧,快点记起宿儿吧。”百里宿一听,直接扑在欧阳月身上哭。 那大夫见状本要阻止,最后却是什么都没做:“两位即是这位夫人的至亲,那么努力帮助夫人回忆以前的事情,说不定能让她快些恢复记忆,老夫再开些化散去瘀的药,到时候里服外用能让夫人快些恢复,只是这记忆的事却是不好说的。” “大夫这一点我清楚,那就有劳大夫了。”百里辰点点头,既然知道欧阳月是因为受伤失忆,虽然百里辰心中还有失落,但知道欧阳月不是故意不认他,心中也没有那么痛了,反而对这三年里欧阳月可能吃到的苦,十分心疼与自责。 其 实这头上的伤欧阳月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她身为特工,每次出任何身上都会挂些彩,她也不是没有撞到脑袋的时候,自然不是什么好惊讶的,而且她一直觉得自己就 是穿越过来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忆了,更加不可能在意了,所以这伤的事她也慢慢不放在心上了,而且这包又不痛不痒,她也不觉得有问题,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百里辰手下带着大夫去取药,百里辰拍拍百里宿的肩膀:“好了,你娘现在身子不舒服,不要哭了,你是男子汗,要保护你娘,怎么可以随便哭呢,让她知道会担心心疼的。” 百里宿抹了把脸,不满的对百里辰道:“那我要睡在娘身边。” 百里辰眉头一坚:“你睡这,我呢!” “父 王睡另外的房间吧。”说着,百里宿还吐了吐艳红的小舌头,直接麻利的爬到欧阳月身边靠墙的床上,小脑袋一枕,便落到欧阳月身侧,百里辰冷哼一声,等到下人 熬好了药,为欧阳月抹了外药后,也直接脱了衣服抱着欧阳月不松手,两人跟无尾熊一样,欧阳月睡梦里还不舒服的哼了哼,两人才有些不情愿的松手了。 第 二天醒来的时候,欧阳月还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床顶,因为她发现身边有两个无赖在缠着她,一个小不点手脚并用缠着她的胳膊,另一个更过份,长臂直接环着她的 腰,呼吸的热气直吹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到那种麻麻痒痒的古怪感觉。最让她无语的是,明明这些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偏偏她本能身体上都不排斥,不然她睁开眼 睛的时候,这一大一小早就没命了。 欧阳月有些无语,她虽然在现代,可是与男人也没有太过亲密的接触,跟这男的怎么这么熟悉贴合的 感觉,一点不想推开她?难道真如他们说的,她与他是夫妻,可是一用力想,她就感觉脑袋特别疼。欧阳月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男子,男子样子有些憔悴,下巴因为长 久不刮胡子,已经长到脖子处了,看起来真像是个不修边幅的野男人,偏这男子身上有着一股子霸气与贵气,欧阳月身为特工在现代不是没见过身居高位的人,那种 气质并不是旁人想学能学的来的,而是慢慢渗透,环境培养出来的,这个男人的出身绝对不凡。 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欧阳月竟然心中一动,伸出手去摸这男人的胡子,只是手才刚一碰上,便被一个强而有力,又大的将她纤纤玉手整个包在怀中的手阻止了,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男子炙热激动的神情,那男子吞咽了一口,十分期待的道:“月儿,你想起我了吗。” 那样期待热切的样子,让欧阳月都有些不好意思反驳打击他,她心中一紧,还是摇摇头道:“不,还没有……” 男子眼中闪过丝失落,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没有关系,现在你不排斥我了,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我很高兴。” 欧阳月有些无语,其实她还不是特别习惯,不是身体的不习惯,只是心里感觉有些怪异,她感觉与这人定是有什么关系,不然不会本能的选择相信他,可她明明不记得这人,两人又亲密的抱在床上,总让她感觉不得劲。 感觉到欧阳月有些推拒的手,百里辰却直接装傻,拉着欧阳月的手直接放到身侧,温柔的开口道:“月儿,能跟我说说这三年来的生活吗,我想知道没有我的三年来,你是怎么过的,我这三年来一直在找你,也一直担心着你,能和我说说吗。” 欧 阳月的嘴呶动了下,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当然她还是直接隐下去了那个穿越的事,虽然她对这个男子感觉熟悉,暗想这个人不会害她,但是她必竟对这人没有记 忆,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的,再说穿越之事多么惊世骇俗,她可不想被当成怪物拉去火烧了。隐了那一段,她将当初在悬崖山洞里清醒之后,如何生活,如何维持生 命日常,还有怎么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做了超长藤绳最后从那悬崖下来,一点点都说出来,每当说到辛苦与焉悬崖危险的时候,欧阳月都感觉这个男人比她还紧张,那 握着她的手几次都被握的生疼,可是欧阳月却是一点也没有喊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暖暖的。 “好辛苦,宿儿以后不会娘辛苦了。”百里宿伸出白白软软的小手,也不甘示弱的直摸着欧阳月的脸,那感觉极为舒服,虽然当时在山洞十分辛苦,但是此时讲出来,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感觉有些开心,她都怀疑自己有被虐待狂症吗?偏偏心中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 欧阳月嘴角勾了勾,伸手抚着百里宿妹白的小脸,看着这么个小不点,此时却露出小大人般的担忧与坚定,萌萌的让人又是心疼又是爱的,这若真是她生的,倒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虽然她没有记忆。 感 觉到欧阳月的主动靠近,百里宿愣了下,小嘴顿时咧开了,露出了一个更加萌萌的可爱表情,欧阳月又不禁伸手摸了摸,看的百里辰直眼热,讨厌的小鬼,现在本来 应该是他们夫妻两个培养感情的,却被这小子抢先了,不过这小子能发挥所长让月儿早些恢复记忆的话,那他也就不跟他计较了。这一个早上,欧阳月与百里宿的感 情明显见好了,虽然欧阳月依旧没想起百里辰父子两个,却是真的准备试试找回记忆,必竟她很是想要找回百里宿的记忆,当然她虽然不想承认,每次看到百里辰这 个男子眼中的失落,却佯装无事继续讨好一般的天天对着她,她也有些不是滋味,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为了这两个人她想恢复记忆,同时她也对她到底失没失忆有些 好奇,对她以前的生活感动好奇。 百里辰与百里宿便算住在这里了,欧阳月不是个容易被人左右的,她会以一种默认势态允许他们留住, 并不是被强迫被说动了,她也想要找到心中的那个答案,而后百里辰与百里宿知道欧阳月是接的打手的活计,虽说以欧阳月的功夫不错,接下那打手的任务绰绰有 余,可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他们可再也承担不起,有可能再一次失去欧阳月的危险了。 所以在欧阳月身边就出现这么一个情况,她身边除 了沐浴上厕所,总会有一大一小,两个模样极其精致俊郎的大小帅哥跟着,当然了百里辰本来沐浴也是要跟着的,但是欧阳月出于还没有恢复记忆,坚决拒绝了,为 此百里辰委屈了两天,不时看着欧阳月的眼神都带着控诉,让欧阳月浑身都不自在。而欧阳月走到哪里,这两人跟到哪里,所以白城渐渐出现了一道风影,一对好似 天仙般的俊男美女游逛,身边带有个小跟屁虫,欧阳月与男人只要略微一接触,一大一小的男人就特别警惕,小不点直接抱着欧阳月的大腿道,不是叫着饿,就是叫 着头痛心口疼,直让人无话可说。 有时候还会跟人卖萌,欧阳月去买菜,那小不点就扬着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软软糯糯的道:“大婶便宜点,我们家好穷的。” 看着他们一身精美的衣服,信他才有鬼,偏偏他那萌样就是能让卖菜的大婶看的心花怒放,愿意被他说骗,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而 随着相处,欧阳月对于百里辰与百里宿也确实越来越信任了,因为在欧阳月耐不住想接任务的时候,百里辰直接拍来了几个账本,账本上赫然就是美人阁、美衣阁等 产业,那一本本账本金额庞大,欧阳月就是天天坐着数钱都够累的,而后又有不少人相继出现在白城,有自称是她的奴婢的,比如春草秋月冬雪,还有冷残这等管事 等,将他们与欧阳月曾经的相处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细节处并没有什么毛病。 后来秋月与冷残没待多久便回去了,京城的美衣阁与美人 阁还需要有人照顾,至于春草也需要回去打点,而且欧阳月听说春草与冷刹因为她的事,婚事一拖就是三年,自然也是有些愧疚,让百里辰命令他们先回去,必须先 将婚礼办了才能回来,只不过欧阳月到底没恢复记忆,这主婚人她是不会做的。不过两人却是执意,虽然没举办婚礼呢,却是先在百里辰与欧阳月面前拜了堂,让两 人当成长辈与主子接受了高拜,这才回京正式去办婚礼,欧阳月也将这一年来赚的钱,拿出一些给春草备了份头面,当然是不如秋月当时出嫁的,可她虽拿着美衣 阁、美人阁的账本身拥大笔金银,可没恢复记忆时她不准备动,多年的特工生涯,既然她选择相信这些人,可是最后一份警戒却是不能失的。 不过欧阳月事先声名,若是她恢复记忆,果然就是他们口中所说之人时,必要给春草补偿一份特大号的嫁妆来,春草只是哭道:“太子妃,只要您平安无事,春草就别无所求了,春草一定等着太子妃回归。” 随 着这些人出现,欧阳月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百里辰的真实身份,刚开始她不动声色,但其实内心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百里辰这么高个身份,太子,将来的皇帝。这古代 皇帝哪个不是坐拥三宫六院的,只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虽然她悄然套出话,说现在太子府里没有任何女子,这百里辰等了她三年、找了她三年也没有再找个女人的打 算,就是连妾与通房都没要,这对于一个生理正常青年男子来说真不容易,欧阳月不是没有感动,只是百里辰能保证一辈子如此吗,更何况他极为可能位列皇位。到 时候可能都不是他想不想收女人的事了,当了皇子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多娶几个世家重臣的女儿都是必然的,这或许不代表就不爱她,可是让身为现代人的她不能接 受。 大概也是感觉到欧阳月的行为有些不对劲,百里辰反思了几天,发现是从得知他的身份后欧阳月有了略微的不同,身体接触略显排 斥,虽没说出来,但是百里辰总感觉心里不安,就怕欧阳月什么时候跑了,想当初他追这个女人多么困难,同时想到刚追的时候那些种种,欧阳月对于男人有着强烈 的不信任感,偏她对感情极为霸道,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想过一辈子不爱,百里辰可谓力尽风霜才得到这女人的心,难道欧阳月失忆了要才来一次吗。 欧 阳月没死,百里辰已经觉得是个幸运了,所以他并不在乎欧阳月是否失忆,因为这起码有一个奋斗的目标,起码欧阳月还愿意相信他,愿意想起来,可若是因为顾忌 对他疏远了,这会在这个过程上增加更大的难度的,他不怕麻烦也不怕时间,可他怕就此欧阳月慢慢对她封闭了心,因为那样子恐怕欧阳月也更加不利恢复记忆的。 百里辰更加的缠着欧阳月,他开始时不时就对欧阳月倾吐爱意,只是比起上一回,百里辰似乎越是倾吐,欧阳月越是防备,这让百里辰越加感觉到受措。 百里宿今日一身银白色扎腰绣鲤鱼戏水小袍子,玉冠高束,显得特别精至可爱,精神饱满,而此时他穿过二进院子,就看到百里辰有些垂头丧气的坐在前阶上,一身精致飞云袍毫不在乎的坐在地上,还时不时拉拽两下,揪着袍子扯成细条,可见无聊委屈至极了。 百里宿摇头晃脚的走近,叹息的道:“怎么这样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娘要是看了,更加看不上你了。” “啪!”百里宿的脑袋猛的被敲了一记,百里宿顿时瞪大眼睛,捂着脑袋有些气愤的看着百里辰:“干什么打人,不讲道理。” “你这个小屁孩竟然嘲笑起你爹了,打你一下都是轻的,快来道歉。”百里辰却是眯着眼睛说道,百里宿紧抿着唇,又撇了撇,委屈道:“我又没说错啊,看你这样子,连点精神头都没有,娘怎么看的上啊,得打起精神来。” 说 到这,百里宿也嘟着嘴,没想到老妈将老爹忘记了,怎么连他也忘记了,他可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啊,之前还有前世怀孕的事,还有在下面的事,那么多的记忆欧阳月 竟然全都忘了,让他十分有挫败感,叹息着道:“我咋这么命苦呢,往往都有什么,娶了媳妇忘了娘说儿子不孝的,可是我现在却被娘彻底忘脖后了,正好反过来 了,愁人啊。” 百里宿伸着小手握成拳,拄在下巴下,无语望苍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百里辰看着百里宿的样子,也深有同感,两个一大一小无语望天,一股森森的落寞,在他们身边形成两个黑影子,样子好不凄惨。 百 里宿伸手戳了戳百里辰的大腿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以前和娘有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记忆都想想。”百里宿发现当欧阳月真将他的事忘记了,他还真没什么能刺 激欧阳月的,总不能将他塞回欧阳月的肚子重生一回吧,再说以前孙梦儿与皇后等的事情倒是让人印象深刻,可也不会再来一次,所以这事都得落到百里辰的头上 了。 百里辰叹息一声:“之前我学着以前追她时候的耍无赖的事了,还没太靠近,就被轰跑了。” 百里辰总不 会在儿子面前说实话吧,记得有一回在琅环玉阁里,百里辰想耍无赖,结果两人挣扎纠缠的时候,被属下破门而入,就是一副欧阳月急色想要染指百里辰的样子,而 且当初在天山之上,两人也是十分亲密的拥抱在一起,百里辰想试上一试,结果还没怎么的,手刚要揽过去,直接被欧阳月踢了一脚。也算欧阳月手下留情,那脚只 在他命根子处徘徊了下踢在大腿根上,不然命根子都要被踢废了,百里辰还哪敢再来第二回,只是这么丢脸的事,他是绝对不会跟百里宿说的。 “那再继续想啊,我是没有太多记忆啊,要不然还要你出马啊。”百里宿皱了皱鼻子,一脸的苦恼。 “哎!”百里辰也长长叹息一口气,怎么感觉比当初追月儿还难上加难啊,老天干嘛又给他这么个考验啊,是不是得又来个无赖汉追妻了?百里辰搓着下巴,眉头却是一直都没有展开。 “哎!”百里宿也低声叹息一声,苦大仇深的样子,真不适合他那玉雪可爱白净的小孩脸。 欧 阳月从二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这父子两个长吁短叹的声音,眉头不禁挑了挑,这两人在自己面前还真是耍花样让自己开心、逗乐,也不是没有委屈不满的样子,可 那一副明显做给她的样子,她岂能看不出来,倒是比不得现在,欧阳月刚要踏入院子里的脚不禁又收了回来,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也是不舒服,最后待了一会,反倒 是退出了家去外面了。 百里宿眨巴了下眼睛,过了好一会,捅捅百里辰的腿,眼睛又快速眨巴了两记“还在吗?” 百里辰同时眨巴了两下眼睛“出去了。” “哎……”百里宿立即叹息了口气,这一回倒是吐出口浊气一样,比刚才还犯愁的样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脸幽怨的看着百里辰,眼中满是控述,好像在说当爹的怎么这么没用呢,连自己女人都追不回来,好意思的。 百里辰被刺激的憋红了脸,伸手“啪”的拍在百里宿的脑顶下,哼了一声:“别用这眼神看你爹,瞧着就像皮痒了想挨揍的样子。” 百里宿立即反驳:“才没有,我才没有被害妄想症,你公报私仇!” 百 里辰懒的理他,快步离开,出门去了,当然其出门的方向,自然是紧跟着欧阳月了,虽然刚才他是听到欧阳月的脚步声,后期有点故意做戏了,就是为了让欧阳月内 疚点,早点接受他,只是这么出去了,他还怕她有危险呢。好吧,至从找回欧阳月开始,他就很怕欧阳月再莫名失踪,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欧阳却是走在街道之上,眸中有些茫然,那一刻的心痛,她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现。 她原是个唯物主义者,原来她也没想过自己死后还能重生或者穿越的,可是她现在分明就在异世,她又很肯定这三年来的时间绝对不是她在作梦。而现在百里辰与百 里宿一个说是她相公,一个说是她儿子,这其实有些可笑,可事实上又没那么可笑,她本能上是相信这两个人的,本能上愿意亲近他们,就算她留有一丝戒备,但她 却发现这似乎是无用功,看着他们长吁短叹,那心口就跟刀割的一样令她难受,这是从前她绝对不会有的情绪。 她原只是个孤儿,被国家 培养,她愿意为国家奉献,她也有伙伴战友,在接受任务的时候伙伴们也有丧生或者受重伤的情况,她也会心痛,可是与这种心痛却远远不一样,那种感觉她说不清 楚,她只知道她的情感会被这两个人左右,即便她没有恢复记忆,可是她也知道想要继续装着不在乎已经不可能了,哪怕她没有恢复记忆,想要彻底离开这两人也不 可能,更何况这二人根本没有一丝再放开她的想法。 那她就要跟着他们了吗?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世子,将来最有可能登基为帝的人,她就要过着那种被圈禁在后宫的生活吗?这是她要的吗?以前的她是怎么选择的,为什么会轻易答应呢?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呢?她真要这么选择吗? 心中一连数个问号,连欧阳月自己都被问住了,从她懂事以来,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茫然的,她怎么也变的这么优柔寡断的,这太不像她了。 “月儿!”突然间,背后有一个惊呼声响起,欧阳月一愣,接着她就感觉到身子撞进一个宽阔的胸怀里,一批马车突然飞奔了过去,刚才陷入沉思中的欧阳月若不是及时躲开,可就危险了,而帮助她的是后面的男子。 欧阳月扭过头,就看到百里辰惊变的脸色,接着他气极败坏的大声道:“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看着点车,你吓死我了!”欧阳月被百里辰紧紧抱在怀中,所以她都能感觉的到此时百里辰那慌乱砰砰乱跳的心,他是真的吓坏了,呼吸都不稳,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怕。 看着欧阳月望着他直眨眼睛,百里辰有些气恼:“你……你在装无辜吗,刚才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你还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气死我了!” 欧阳月似乎有些奇怪,眼睛目不转眼直瞅着百里辰,反倒将百里辰看的有些尴尬了,心想月儿可能也吓到了,这样对她大叫大骂的她吓到了吧?可是百里辰又觉得气愤,刚才多么危险,这一回他死也不会认错,他又没骂错,这个坏家伙害的自己那么担心,吓就吓吓吧。 其 实欧阳月反倒是觉得此时的百里辰很新奇,这段时间她看到的都是百里辰温温柔柔,不停的讨好她的样子,还真是没有看到过百里辰发怒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 个发怒的样子,反倒是让她脑子里有什么画面忽闪一下,虽然那个画面十分的快速就闪开让她想不起来,可是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惊恐狰狞绝望大叫的样子,他不 断伸着手要抓着什么,结果没有成功,只是那一个画面,却让她心中抽痛不已。 “月儿,你怎么了?”百里辰一惊,看着欧阳月突然间神色痛苦用手捂着胸口,十分紧张的问道,无声叹息的道:“月儿你哪里不舒服吗,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吼你,我先扶你回去看大夫吧。” 欧阳月却抬起头,眸子极为明亮,好似世上最纯粹的水晶,百里辰整个脸都映在了上面,那上面是一个紧张担忧的帅气脸,欧阳月摇摇头:“不,你应该多骂骂我,这样很好。” “啊?”百里辰却是一愣,多骂骂,以前的月儿可不会提这样的要求啊,这一次再遇到月儿,她似乎是真有点不一样了。 欧阳月轻抿了唇,知道百里辰惊讶的原因,难道她喜欢被骂吗,只是无奈开口道:“刚才你骂人的样子,突然让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可能是你以前的样子,只是太快了,我什么也没记住。” “……”百里辰面上怔愣,接着下一刻,双手紧紧握住欧阳月的肩膀,面上极为激动,眸中闪烁,惊喜异常:“月儿,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起来了!” “不是想起来了,只是闪了个画面,说明不了什么!”欧阳月纠正。 百里辰却是嘴角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月儿,你放心,我以后会骂你的,天天骂到你哭的,你是不是就能想起我了。” 欧阳月黑着脸:“你敢,到时候我一定会离你更远。” 百里辰顿时一脸挫败,这是要哪样啊,却听欧阳月缓缓道:“我脑中的画面,你那个时候情绪似乎十分激动,十分痛苦,但具体就想不起来了,你想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百里辰拉着欧阳月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吧。”这白城民风虽然很朴实,但是两个人刚才拉拉扯扯的,被人看到也不好,好在这街上认识欧阳月的都知道两人是夫妻还好一点,不然欧阳月怕要被指责不守妇道了。 两 人快速回到欧阳月家,百里辰没理会迎面过来的百里宿,直接对冷刹道:“去,带着小世子去看书,孤与太子妃有话要说。”百里宿一听极为不满,差点气的跳脚, 但在听到百里辰接下的话后,立即安静下来,眼晴亮闪闪的看着欧阳月,极为听话的被冷刹带走了,“太子妃似乎想到点什么,孤陪她参考参考。” 刚 一进入房间内,欧阳月还没等说话,突然间被百里辰紧紧抱在怀中,等她惊讶抬起头之际,便看到百里辰突然放大的脸,欧阳月错愕之际,红唇已被百里辰快速掠 夺,欧阳月一惊,伸手便要推开,然而下一刻双手却被百里辰快速捉住,并且双腿一扣,直接将欧阳月整个身子禁锢在他怀中。百里辰也就此机会迅速侵入欧阳月红 唇,带着一种霸道的不容拒绝,又充满情意的不断加深这个吻。 本来欧阳月还有力拒绝,只是没想到身子被禁锢,她本身对这吻也带着陌生的熟悉以及眷恋,渐渐竟然放弃这个挣扎,最后竟然沉寂在这个吻中。 百 里辰吻的十分炙热,带着一种迫切,一种迫切希望欧阳月知道他深厚感情的想法,而他一时间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不断的加深这个吻,吻的欧阳月眼中水气迷蒙不 知不觉沉沦之后,他反手直接将欧阳月抱在怀中,走向大床,缓缓轻放之下,唇又立即袭来:“娘子,为夫觉得让你印象深刻的,就是这个。” 自 从欧阳月失忆之后,百里辰没叫过她娘子,其实是为了不让她反感,因为欧阳月一开始对她们排斥,叫的多了反而让欧阳月不满,而百里辰又不是百里宿,能用小孩 子撕娇卖乖糊弄过去,他都不知道他为了这个称呼等了多久,这一刻叫出后,百里辰感觉心口那个蛰伏的野兽苏醒了,他恨不得这一刻都将欧阳月吃进肚子里,每天 带在身边,再也不让欧阳月离开了,他也出承受不了另一次的分别,另一次被欧阳月忘记。再重新找回爱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怕到很久以后,他的爱对他还如陌生人 一般,对他还有防备,他觉得那样他会疯了。 “不……不行……”欧阳月刚一得空,便要拒绝。 然而百里辰此时眸子通红,压抑的道:“娘子,给我吧!我等不了了!” “呜……” 欧阳月的所有话都被堵住了,百里辰还趁此机会将欧阳月双手给绑上了,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吗,欧阳月气恼,抬腿便向百里辰踢去,正是对着男人的命根子,百里 辰大惊,忙抬起手将那腿拦下:“娘子,我得用这法子帮你恢复记忆,实话说,我们曾经便在天山有过这样的一夜,我也是为了你恢复记忆啊。” 都 到了关健时刻了,百里辰可不想委屈了自己,虽然说的半真半假的,但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在天山上,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二人也差不多算是半个夫妻了,虽 然月儿还不承认,他可是知道的,月儿当时已经动心了,百里辰按下欧阳月的脚,凑上前低低在欧阳月耳边讲述他们刚开始相遇,还有他化身黑衣铁面男两人的斗智 斗勇,自己身中了蛊毒一起去天山,他蛊毒怎么怎么发作的事。虽然百里辰隐晦的瞒了欧阳月一点,比如他们两那时候没有真的发生关系,自然被他忽略了,这个时 候再不讨点便宜,他就是大傻子了。 此时的欧阳月还不是当初穿越过来的她,那个时候她必竟是在将军府里跟老宁氏、宁氏等几个姨娘斗 智斗勇过一阵子,对于这古代女子闺训之事知之甚深,就是那时她都能做出为报百里辰为他取暖的事,更何况她刚刚穿来,脑子绝大多数还是现代人思想,对于那方 面的事并不保守若初。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她竟然沉默下来,任由百里辰发展了。 百里辰一见状,可管不了欧阳月是在思考可行度还是什么其它的,先吃干抹净了再说,就算欧阳月不恢复记忆,这下可甩不掉他了。 两 人的衣服什么时候脱个干净,谁也没注意了,只是这屋子里的气氛十分的火热激烈,男子的粗喘与女子娇媚的喘息声没过多久便相即交替或同时出现,情事进了行整 个下午,过程里两人极度契和,没有一点尴尬与不对劲,这要说他们二人不是夫妻,是谁也不会相信了。情事缓缓落幕,床上一对般配的男女正相拥着,百里辰嘴角 乐的跟抽搐一样,不断的向后拉,长长吐了一口气,手上还一如以往那样,事后喜欢轻轻抚摸着欧阳月如美玉一样的美背。 欧阳月在心中叹息一声,她还真不是个处子之身了啊,虽然早有准备,不过她因为没有记忆,总感觉两世过来第一夜却没有印象,还真是说不出的惆怅。 “娘子,你怎么了?”原来欧阳月不知不觉叹息出声,倒是让百里辰紧张了,这不是后悔了吧…… 欧阳月窘了窘,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叹息说出来,只是摇摇头:“我……看看能不能想起来……”都到这份上了,还矜持就没意思了,反正两人都那啥了。 百里辰也不说话,只是等了一会,却听到欧阳月发出平缓的呼吸声一愣,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欧阳月已经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顿时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显然他娘子没想出来啊,不过没有关系,起码两人更进一步了。百里辰勾唇一笑,眸中闪过一道狐狸的光芒。 第 二天开始,欧阳月就后悔了,因为她才刚一醒来,就发现身上压着个男人,一副急色的样子,她略带点迷糊的情况下就又被百里辰吃干抹净了,若是第一次只是意 外,第二次还是意外,第三次总不是意外了吧,被偷袭成功三次后,欧阳月反倒淡定了。这个男人长的俊,对她又百依百顺的,而且男子雄风方面,倒不是说她多 色,起码让她觉得舒服美好,这也不是什么好害羞的事,就勉为其难先这样吧,起码暂时看来这个男人不会做出背叛她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真到了那个她想 走的时候,自然没有人拦的住她。 于是百里辰越发得寸进尺了,好像要补齐这三年的时光一样,只有要得空,准是拉着欧阳月做他最爱的 事,每每出门的时候都看到百里宿那张极度不爽郁闷的脸,但百里辰的说词好,这种法子最容易让欧阳月回想起来,百里宿不爽也得忍着,这一忍就是半个月啊,欧 阳月还是没有一点恢复的样子,百里宿深深意识到,百里辰在骗他,成天粘着老妈,让他深深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 某一日百里宿气急, 准备大发脾气要声讨百里辰的时候,然而一早就发现百里辰与欧阳月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说百里辰带着欧阳月去以前旧游之地寻记忆灵感去了,百里宿气的暴跳 如雷,只是他年纪小,爸妈的恋爱史还不到年龄知道,当初百里辰与欧阳月的事冷刹虽然知道,但是他们去的哪里冷刹可猜不到,所在百里宿郁闷了,天天坐在房 门,郁闷的张望,憋屈又坚持等待的样子,都能种出蘑菇了。 而此时百里辰与欧阳月却在哪里呢,两人则是去往了天山,按百里辰的意 思,便是去当初他们感情最突飞猛进的地方感受一下,再说这里离白城并不远,正好去那里感受一下,百里辰熟门熟路带着欧阳月从山口掉到洞口,并且一边讲解一 边破阵,然后按着之前的路线,一路先来到了那个他们赤一裸相呈的山洞里。 欧阳月有些无语,顿了顿才道:“就是这里吗?” “是啊,我们亲密在一起的初夜就在这里。”百里辰无比认真的点头:“娘子有想到什么没有?” 欧阳月无言以对,摇摇头,百里辰笑笑:“没事,我们还有时间,在这里多逛逛,噢对了,带你去见狼王夫妻吧,那个时候你还为他们烧烤,一下子便将它们征服,后来天山雪莲还是因为它们得到的。” “也好。”烧烤什么的,事关野外生存的她都很在行,这倒是她能做的出来的。 那狼王夫妻此时正带着一群子孙在溪水边趴着晒太阳,看到欧阳月来,竟然跳起来向她奔来,尤其狼夫人直接扑向欧阳月,可见其热情,让欧阳月特别有感触,百里辰在一边看着,他身边还站着狼王,微斜着眼看了他一眼。 于 是欧阳月与百里辰便在这里住下了,他们准备待上三到五天,先看看效果,当天夜里两人便去了寒潭边上,百里辰却时分吃惊,这里面两边的岩壁都被毁了,而且还 像是武功高手所为,他心中不禁一紧,本来那天山雪莲便是应该生长在天山上的,当时长大寒潭他们还古怪,这不是真有人故意蕴养的吧?当然这话百里辰并没有对 欧阳月说。 晚上两人住在山洞里,又是一夜缠情,可惜的是欧阳月还是没有恢复记忆,不过难得两个人单独在这里,百里辰自然也是不着急回去,两人一连在这里待了十天,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在这里除了一些动物外就他们两个,真是情意绵绵,谁也挡不住。 然而就在走出天山的时候,欧阳月却是突然转过头看了这里一眼,突然转过身去,狠狠拍了百里辰后背一记,恼怒道:“你骗我!” 百里辰直接被拍懵了,不明所以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哼道:“当初在天山里我不是为了救你才那样的吗,我还说清楚了,你个混蛋胡说八道!” 百里辰大愣,然而下一刻却是哈哈大笑,看着欧阳月气恼的样子,笑的更大声,可时越笑眼中的泪就越停不下来,一把将欧阳月抱在怀中:“娘子,你想起来了!” 欧阳月愣了下,也好像才反应过来,脸上表情顿时有些怪异,下一刻却是伸手回抱百里辰:“是啊,好像真的全部想起来了,你以前多么无赖,我全记得。” 百里辰面上笑意更浓,后手直抚着欧阳月的脸颊:“想起来就好。” “嗯, 这段时间让你们受苦了。”欧阳月有些愧疚的道,不禁伸手抚了抚脑后,那里原来摸起来还有些鼓起的包,现在已经全都消下去了,在她前世今生的记忆里,这失去 记忆再恢复记忆不都是需要大刺激的吗,为什么她怎么刺激都想不起来,反而跟着往外走就突然想起来了,这恢复记忆的时间掐的太不准、也太诡异点了吧,不过恢 复就好,这一点还是值得满意的。 “只要能让娘子回到我身边,受些苦算什么。”百里辰直拿脸蹭着欧阳月,十分眷恋,然后笑眯眯的 道:“再说其实为夫也不是故意要骗娘子的,之前娘子不让我近身,我也只好想这些说词了,娘子还不知道为夫吗,有这么爱的女人在身边,又是世界上最美最勾人 的美人,心性再坚的柳下惠也受不住了,我这不是也给自己谋点福力吗。” 都到这份上,还计较有啥用,欧阳月没说,只是踮起脚在百里辰嘴角轻轻吻了一下:“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看我们还是先去狩猎场悬崖那里看看吧。” “什么,不行,那里太危险了!”百里辰却是一口回绝。 “但这地方我们一定要去,那是事关重大的事。”欧阳月紧握着百里辰的手,却分外坚持道,百里辰不明所以,最后想了想点点头。 两 人没直接回白城,只是乔装了一下便去往狩猎场的方向,两天后欧阳月已经带着百里辰翻过悬崖的背面,正是当初欧阳月最后掉下来的地方,当初欧阳月可是花了差 不多两年的时候才从上面下来,但是这一回上去却容易的多,差不多半个月,两人便出现在山洞中,欧阳月打开火折子,让百里辰将洞口掩上后,两人来到了山洞底 方,那里堆弃一堆碎石头,正是当时欧阳月准备打通的地方,百里辰一看这里少说打通了差不多近十尺,单凭欧阳月一个人,可当初有多艰辛了。 “那个玉佩,你可有带着吗?”欧阳月突然说道。 “嗯,我一直随身保存着。”当初来狩猎场的时候百里辰便将欧阳月母亲,也就是轩辕家的传家玉佩带来了,不过在外面却是特意伪装了起来,看起来就跟正常的玉佩没什么两样,只是个装饰所用。 当 初他们离府,百里宿也被送到公主府去,辰王府人手也抽掉,即便他们藏玉佩的地方十分严密,可是那时候放在辰王府还是不如带在身上安全,而欧阳月至始至终手 上都带着白皇后送的玉镯子,不但如此,此时欧阳月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却是装着一对似玉非玉的古怪红球,当这三样东西拿出来后,百里辰与欧阳月都 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互望一眼,将三样东西凑到一起,这三样东西就像是一体同脉一样,十分诡异的颤抖起来,欧阳月立即拿下白玉镯子,然而一时间三个东西只 是微微抖动,随后又安静下来了。 欧阳月说道:“相公可有看出这里有什么不对。”欧阳月指了指里面的这片洞壁。 百里辰走上前,敲敲打打了好一会,突然古怪的道:“这个洞壁似乎是空的啊?” “没 错,当初我就是发现这个事情所以才停下来的,本来我是怕直接掏空了这洞壁而会造成塌陷,所以当时我放弃了挖洞,可是在我挖了这近十尺的距离时,我却发现了 这样东西。”说着,欧阳月拿出一块晶石出来,看起来比较像宝石,百里辰拿到仔细看了看,却是惊讶了一记:“这是上等紫宝石!” “没错!” 百 里辰握着这宝石却有些发热,因为大周当初属于造反称国的,直接将前朝震压,当时大周国库空虚,曾经以盗大官墓补充国库与军费。而这前朝是个极其繁华的朝 代,前朝的早期也出了一些十分英明睿智的皇帝,国盛民强一度成为琅琊大陆第一大国,曾经的大乾面对前朝,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绝没有现在对大周的硬气。 但 是盛极必衰,古朝总会有一个衰败的过程,任谁也改变不了,前朝早期是好,到了中期几个大的贪墨案,其中有两期涉及的朝中大臣一百多人,皇家数十人,一度让 百姓对前朝产生不信任感,而后随着几个较为平庸的皇帝,到了后期的时候帝王大多只知道安于享乐不思进取,而且极度奢华,动用全国之力打造奢华宫殿,为了宠 妃更是可以一掷千金,弄的民不聊生,痛苦不堪,最后大周先祖借由这个机会起义造反,得到了国民的响应。 即使当时不是大周先祖,前 朝也会被另一个起义军所灭,不过当时大周只是个穷军起义当朝,国库空虚,开始搜刮前朝宝藏,前朝极为奢华富足,那也是传闻,因为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 批宝矿,但因为事关国家机密,知道的人不多,最后就是将国灭了,大周朝先祖也没有问出那批宝矿的秘密,而且这也只是个传闻,不见得果有此事。不过让当时大 陆传言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前朝拥有琅琊大陆极为难寻的紫色宝石,而且出量不少,但以前朝上贡开采能力,绝不该有这么多的紫色宝石,这个出处解释不通, 所以一直有传言前朝当初盛国钱银充足与此有关,而且紫色在古代是尊贵之色,这紫色宝石自然被皇族还有豪门大府喜欢,每一颗都价值连成,其它各国虽有,却绝 不会有前朝的底气足。 这个山洞悬于万丈悬崖之中,怎么可能有紫色宝石呢,还是在洞壁之中挖出来的,这个地方会不会就是前朝的宝藏,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也想到此事怕是事关重要,所以这一年来我接任务的时候,也暗自打听,却没有什么头绪,你也知道。”欧阳月问道,百里辰摇摇头:“只不过这三样东西怎么会隐隐中有一种牵引呢。” 欧阳月说道:“没有忘记当初苗疆圣王说的吧,轩辕家的这块家传玉佩,是宝藏的钥匙,当时我便十分怀疑他说出来的目的,现在想来,这钥匙怕是不止一把吧。” “你是说这三个?”百里辰一愣,两人蹲在地上研究着三物,一个是白玉镯子,一块是玉佩,一块是似玉非玉不知道名的红球,这三个东西怎么能安到一起,两人半天没研究个所以然来,百里辰道:“我想,还是再挖挖才好。” 欧阳月想了想:“不如先半尺半尺的挖,若是里面是中空的,也不至于让我们全无防备。” 来的时候欧阳月已经提议买了些工具,比起当初欧阳月自己可是方便的多了,而这山洞挖着其实并不如想象的困难,直到三天后,百里辰突然惊道:“这里好像有个门。” 两 人立即拿着工具又扒又扣,大约又是折腾了一个时辰,一个差不多半人高的木门赫立在两人眼前,两人一愣,心中一喜,这还真是有秘密,而后两人看着木门,这是 用千年檀木做成,不但厚而且不易折断,百毒不侵万古不腐,十分难得价值连城,只是现在这千年檀木却只做了道门,真是极尽奢华,这后面要是没有贵重物品,说 出去都没人相信。 而这檀木门上打眼一看雕出一片图案,有祥云古藤,五爪龙身傲武飞扬,下面飞凤展翅,翠林繁花朵朵:“不对,这里 好像不对。”欧阳月却是对着门中央的位置说道,百里辰瞬间也凑过去,贴近一看,这里正是雕着一片瀑布小溪,远远看着美景怡人,近凑近仔细观看,却发现这里 的凹凸位置有些多,当然也可以说正是因为这里凹凸位置较多,所以才能形象的雕出奔腾的瀑布的实景来,可是欧阳月与百里辰此时却是摸了摸,接着将手中的三个 物件直接按在了空荡出,就在这时,门突然发出一道轻微的咔嚓声,两人瞬间一侧身子,里面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两人一手按着一边,缓缓将门推开,欧阳月手中 拿着火把,向里面走去。 也是在他们进去之后,那檀木门突然缓缓关闭,欧阳月与百里辰一惊,连忙将门上的三个钥匙拿下来,“砰”一 道重响大门关闭,只是他们以为的黑暗却没有发生,这山洞的两侧壁檐那里两排散发着盈光的,竟然都是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每隔三米一个,这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就算百里辰这个皇家出身的,看到这心中都不禁一抽。 欧阳月吹灭了手中的火把,两人却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越往后走越是谨慎小 心,但也不知道这里怎么这么邪门,从他们走进来开始,就根本没有任何危险,这实在诡异的很,穿过长长一个地道,接下来是一排石门,两人刚开始备加小心,然 而最后却发现这里就真的根本没有什么机关,不但如此,里面全是一箱箱的珠宝,各个都是价值连城,最后她们走到这条地道的尽头,那里的石门特别大,一个能有 三个普通石门大小,显然这里才是重中之重。 然而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时越加小心了,不为别的,两人都敏锐的发现了这石门前面竟然有不 少飞虫的尸体,有些因为时间的久远已经变成灰了,有些死后风干一踩会变成粉沫,不过还维持着死前的样子,但无一类外的,这些飞虫身上漆黑一片,跟泼了均匀 的墨水一般,百里辰心中一惊:“这门上有巨毒!” 欧阳月面上也露出极为严肃的表情,两人站在门前大眼瞪小姐,过了一会又分别找开 石门的方法,这石门就是上面有毒,可是这里既然被人建出来,就会给人打开的方法,果然两在墙面上扣了一会竟然展出大门时的几个凹凸洞,看到这里两人才惊醒 过来,为什么这山洞里是没有机关的,这山洞建在那万丈悬崖中端,几乎没有人可能爬到上来的可能,当然像欧阳月这样偶然掉来的真的是走了狗屎运的,不然他们 两个绝对不会没事闲的爬悬崖,并且当初欧阳月虽然从上面摔下来,但是当时摔的那个山洞其实是在侧面的,掉下来的时候欧阳月与那两个黑衣人也有过挣扎,可能 正因为如此他们掉落的地方错开了,欧阳月偶然掉到那侧背面并且得救,能发现这山洞的概率太低太低。 而刚才若不是两人看到门关闭, 眼明手快将三个钥匙拿下来,估计便要等死在这里,那还需要什么机关反正都是死,还少费力气了,再说这建造之他算准了人们的心思,特意在最大的石门上抹了 毒,看这些飞虫的死就知道,这绝对是巨毒无比之物,两人拿着手帕将三个钥匙按在墙上,门顿时一响缓缓打开,两人这一回直接将钥匙拿下来,又帕子紧紧包住塞 了回去,也怕这墙面上有毒,回去自然是仔细清洗。 然而等两人进入屋中之时,全都不淡定的倒吸一口气来,满满一屋子的珍宝,光金砖 便垒了两座山直接将占了石屋差不多五分之一大小,另一边随便散落了不少翡翠玉石,有原石,还有雕好的各种栩栩如生的玉佩女性饰品等,什么各色宝石一小座 山,瓷器一小座山,那些所谓的夜明珠就跟糖豆一样随便扔在地上,滚了差不多大片的地,多不胜数,那入目一瞬间的各色颜色,让两人赶紧闭上了眼睛才能适应, 然而再睁开眼睛,两人还在为所看到的情景震惊不已,这真的是巨宝,两人出身都是不俗,自问不是什么贪财没见识的人,但是看着这满屋子的华世宝藏,就是谁看 了也要心动了,这些宝藏起码是十个大周朝的宝库宝藏,这简直太惊人了! 所 谓宝物迷乱人心,如此宠大基数的宝藏,也怪不得当初大乾皇帝特意派姜齐、姜萱前来,若非如此,姜萱不会次设计陷害欧阳月,最后这次冬季狩猎没有跟来,姜萱 或许不会死,某种意义上姜萱的死也是因为大乾的贪念造成的,而这笔宝藏不论是不是苗疆圣王所说的那样,起码按数量上来说,绝对有让各国疯狂的本事,这些宝 藏足以让一个国家千百年昌盛,只要不发生几代都是太过暴虐无性的皇上,百姓间不到那种全民公愤的地步就无碍,有这些宝藏也足够一个国家的建立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互看一眼,此事太过重要了,宝藏那一刻的怦然心动后,两人心中又是一紧,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不止是大周,连他们都有死有代价,这会是让琅琊大陆都疯狂的东西。 “我们快些回去吧。”百里辰说道,欧阳月连忙点头,两人原路返回,虽然也折腾了许久,好在这建宝之地也建的不是真的不尽人情,只要手拿三个钥匙,就比常人有在这里活命的机会,两人出去后,将洞口进了大规模的伪装,只是二人还是有些忐忑,身怀巨宝怕就是这个原因。 回 到白城后,欧阳月与百里宿和百里辰又在白城好好玩了几天,然后便带着人回往京城,事隔三年多之久,欧阳月总算是平安归来了,并且在百里辰永不放弃,亲自找 到并为其恢复记忆的事情也被传扬出去,当然引起不小的反映,不过现在百里辰可是实实在在的太子,朝中无一个皇子能与其争锋的,而任谁都看的出来百里辰对欧 阳月的在意,可谁也不敢说欧阳月的坏话,当然事实上,也有太多人对于百里辰与欧阳月的夫妻感情感到羡慕的。 呈祥殿里,太后接到消息,却是将桌子都打翻了:“这怎么可能,哀家当年不惜派出死士去杀死欧阳月,她怎么可能还没死!” 战嬷嬷脸色也是极度不好:“听说是卡在悬崖树枝上了,然后自己爬上来的,但是因为摔下的时候撞伤脑子所以失忆了,在外面游走了两年,最后是太子殿下派人查到线索,这才在白城找到暂时定居的太子妃的。” 太后面色阴沉,因为当初要杀欧阳月,她的名声极度受损,后又因为大周赔偿大乾的事,让太后的地位与名声更加摇摇欲坠,太后已经极为烦愁了,可是这也是在欧阳月死的情况,若是最后欧阳月没有死掉,她所受的这一切指责岂不就更跟个笑话似的,岂不是可笑吗! 太 后面色极其的阴森:“好好,我不管她到底当时是不是失忆,到底是怎么被太子找到的,太子不在乎,我这个当皇祖母的可不能不照顾,咱们这宫里对于女人的调查 可是多种多样的,派几个嬷嬷去,反正哀家与她也没有什么脸面好讲的,到了这个份上哀家不惜毁了她,这三年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太子妃一个女子一个 人在外面怎么生存的,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止让皇家脸面全无,也会让太子蒙羞,哀家这可是处处为了太子着想啊。” 战嬷嬷一愣,突然间明白过来了,这宫里的嬷嬷有些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她们对女子贞洁,还有行没行房事都十分了解,甚至近段时间的房事频率也能从检查上做一个推测,太后想叫人去查太子妃,哼! 战嬷嬷眸子一眯,带着人便去太子府,也就原来的辰王府,此时的百里辰与欧阳月正在厅上说话,战嬷嬷一进去,笑眯眯的道:“奴婢在这里恭喜太子妃三年后安然回归。” “有 劳战嬷嬷了。”欧阳月面色很平淡的说道,战嬷嬷眸子又眯了眯,笑道:“太后她老人家对于太子妃也十分关注,这不一听说太子妃回来,便让奴婢前来看望,当然 太后还吩咐了一件对太子妃很重要的事,太子妃在外面待了三年时间,怕是对娇声惯养的太子妃留下什么病根,宫里有专门管这些的嬷嬷,太后让给太子妃看看。” 欧阳月嘴角轻扯,有什么病还需要什么宫嬷嬷来看,她们那些本事还比的过一辈子浸淫在医术上的太医吗,岂不可笑,这宫嬷嬷绝对没那么简单,而百里辰一听却是面色一沉:“不需要,你回去告诉皇祖母,孤在这里谢过了,不过太子妃刚刚回府需要的是静养,不需要什么检查。” 欧阳月本来就觉得战嬷嬷此来不怀好意,但也没想太多,可是见百里辰阴沉着一张脸,感觉到不对劲了,战嬷嬷笑着道:“太后也是为了太子妃好啊,太子乃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什么事都不是小事,更何况太子妃三年未归,这例行的公事还是要的。” 就 算欧阳月原来不明白,现在听战嬷嬷这样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三年未归例行公事了,又关乎一国之君的大事,分明是意有所指她这三年里可能是做出对不起 百里辰的事情了,担心她的贞洁了。别人对欧阳月回归不喜,但起码没上来就乱扣帽子,指责她不守闺德,与人苟且,大多是喜欢的,太后此意分明是不怀好意,再 说她与百里辰早有房事,查什么,还怎么查,说什么还不都是太后的事。 要知道现在百里辰可是太子了,就算他还是个王爷,都是皇家皇子,妻子若有不忠,必定只有一死,她才刚回来太后就坐不住了。 欧 阳月眸子幽冷的看着战嬷嬷,后者却是不怕的道:“太子妃,现在后宫后位空悬,一切有关的事情全交由太后娘娘来处理,太后娘娘本来就是个精明能干的,虽然多 年来不管了,可想要拿下这些也不是问题,再说太后娘娘派来的都是经验老道的嬷嬷,定然不会冤枉了太子妃去,只要太子妃问心无愧,又有什么怕的,不敢检查的 呢,呵呵。” 战嬷嬷一笑,更显得几分阴险。 “本太子妃若是不同意呢!”欧阳月不冷不淡的说道。 战 嬷嬷冷笑:“奴婢已经说了,这些宫嬷都是经验老道的,绝对不会检查错了,太子妃大可以放心,奴婢也知道太子妃心中定然不高兴,可是这必竟是宫里传下来的规 据。这三年来太子不在太子妃身边,太子妃身边更是连个得利的下人也没有,只有您一个人在外面,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为了皇家的颜面,更是为 了太子的脸面,太子妃还是配合的好,不然执意不检查,反而像是心虚,更让人怀疑了不是吗?太后娘娘做此事,其实全是为了太子妃好啊。” “呵呵。”欧阳月笑了起来:“别说本太子妃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堂堂正正的我没来的让人威胁,这件事不是太子说的,不是父皇说的,谁来说也不好使,再何况本太子妃与太子感情甚好,你们能查个什么来,难道与太子有过,查后便证明本太子妃不洁了吗,当真可笑。” 战 嬷嬷却是不依不饶:“太子妃说的未免太大不敬了,太后掌管后宫之事,谁又敢说她没资格,再说这些宫嬷经验老道,能查出近期是否有行房事,只要太子妃之前没 做过与太子没脸的事,定然也不会冤枉了您的。”其实战嬷嬷心中也清楚,虽然那些宫嬷能查出近期的行房,以及能推断出比例来,但是其实那只是概论而已,并不 准确,查一个人最近行没行房事很容易,若是近期有过,以此推论以前的,太难太难了,那些宫嬷根本不能保证查证的是否属实。 只不过 战嬷嬷不需要属不属实,只要坐实了怀疑欧阳月三年中有行过房就行了,到时候不用盖棺定论,必会让欧阳月活在人的唾沫星子里,甚至有可能让明贤帝为了以防万 一而暗处将她处死,这不需要一个真实的肯定,只要这些人一检查,最后必会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们要的就是这个。 欧阳月心中一 股火气突然升上来,拳头微微握紧,这三年来她是怎么过的,太后当初又是怎么行的毒计,她不过刚刚回京,屁股还没坐热乎呢,这太后竟然又纯心来恶心她,她自 然知道太后不会傻的断定什么,但是必有后招在等着她,太后一出手若是不造成什么问题,那就不叫太后了。若是换了别人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欧阳月说不定还真 会给其检查了,可是这是太后,她就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近了身,不然黑的也会被说了白的,没的惹来一身腥。 “战嬷嬷果然是太后身边的人,这行为气度就不是一般人。”百里辰却突然说道,语气里全是恭维,欧阳月略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百里辰,面上的表情似乎带了抹似笑非笑来。 战嬷嬷不明所以,只不过这话她还是很受用的,笑道:“太子夸奖了,奴婢也是跟在太后身边久了,才略微学上了那么一点,怎么能与太后娘娘相提并论呢!” “啪!”百里辰却是重重拍起桌面,怒道:“大胆狗奴才,竟然敢跟皇祖母相提并论,你就是个贱婢,竟然还敢与皇祖母争辉,简直不知死活,来人啊,给孤打死这个不知道分寸的狗奴才!” 战嬷嬷一愣,她可是太后身边最得利的人,就是平时明贤帝也不会故意为对于她,现在百里辰还想打死她,得罪太后吗,傻了吧! 然而当大厅里突然涌进来一批身材魁梧,各个凶神恶煞的侍卫时,战嬷嬷才知道百里辰绝对不是开玩笑,他们手中握着长粗的木棍与木棒,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战嬷嬷大惊:“太子,奴婢可是太后的人,不论犯了什么错,那也是太后娘娘来处理,还轮不到你管!” “果 然是个大胆的刁奴,不止胆大包天敢与皇祖母攀比争辉,现在更敢威胁本太子,如此没有规矩的狗奴才皇祖母怎么会留着,皇祖母可是最讲规矩礼数的,那种人怎么 会教出你这种奴才来,必是你阴奉阳违欺骗皇祖母,现在还想拿皇祖母当挡箭牌,岂不是恶意污陷皇祖母的德行,如此败坏皇家名声的奴才,死一百次都难以赎罪, 都还愣着干什么!”百里辰怒喝出声。 这太子府中的可都是百里辰的自己人,他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全部冲过去,三两下将战嬷嬷按在地 上,那能有成人手掌宽的板子,粗棍子便俐落的落到了战嬷嬷的身上,只一下战嬷嬷就感觉整个身子快被打成碎片一样,疼的她浑身直抽搐,跟着战嬷嬷前来的其它 几个宫嬷见状,也想上前去阻止。怎么说她们都是跟着战嬷嬷出来的,这战嬷嬷又是太后的心腹,就算太后现在名声受了些损,可那也是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她们 这些当奴才的哪有一个敢不敬不怕的。 “别打了,别打了。”几个宫嬷嬷前去阻止,然而太子府的侍卫却是极为凶悍:“打!”其中一人叫了一声,那上前拉着的两个宫嬷嬷身上便挨了两板,顿时将她们打的哭爹喊娘的尖叫起来。 百里辰却是幽幽说道:“这么担忧战嬷嬷,怕是战嬷嬷收买的爪牙吧,上前阻止就说明与战嬷嬷是一起的,皆是同罪,一切打杀了。” 那几个宫嬷嬷顿时吓的不敢说话了,之前她们只是担忧战嬷嬷真被太子打死了回去没个交待,可是现在却是事关自己的性命,谁还管战嬷嬷死活了,再说那两棍棒打在身子,身子都跟散架了似的,她们可不想再被打第二次了,一个个缩着脖子缩在一边,看都不敢往前面看了。 打 在战嬷嬷身上的棍子却没有停过,战嬷嬷疼的撕心裂肺的大叫:“不要打了,啊,不要打了,我乃太后心腹,你们敢这样……太后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 的,太后娘娘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战嬷嬷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却是扯着脖子,双眸瞪的圆圆大大的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样子真是有些吓人。 不过这样子却没让百里辰与欧阳月有半点异动,欧阳月只是看着战嬷嬷,眸中闪过丝怜悯:“战嬷嬷你跟在皇祖母身边多年了,难道还不清楚皇祖母是个什么性子吗?” 战 嬷嬷疼的直抽抽,整个大厅的板子时不时回荡,然而她的心头却是一惊,欧阳月缓缓开口:“皇祖母让你来给本太子妃检查,这些人有准头吗,这些人只不过都是棋 子罢了,回去没多久都是一个死,这一点你会不清楚?而且战嬷嬷你带人前来太子府,摆明了便要将太子与本太子妃得罪狠了,最坏的结果皇祖母真的没有想过吗, 战嬷嬷又真的没有想过吗?” 百里辰接嘴道:“你这个忠心了大半辈子的,最后也不过死在一个设计里,你确实是该哭,因为太后根本就从来没将你当人看,你是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棋子,孤也不过顺应了她的意思,这可是对她的忠心啊。” 战 嬷嬷浑身一颤,突然有着一种没来有的心寒来,是啊,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太后吩咐什么,她便会拼尽性命来也要帮太后达成,不论任何事情,可是这一回为什么太 子与太子妃敢打,还敢打死她,为什么?太后难道是想到,她带这些人一来必会被太子、太子妃处死吗,她跟着太后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她不奢望能安 享晚年,可是她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死的这么窝囊。 “不!不会的,太后不会舍弃我的,不会的,太后……太后娘娘,您不会的!”战嬷嬷尖叫着,声音早就被打的粗嘎难听,眼泪却是悲痛的奔流而下,那些跟来的宫嬷嬷看了心中不禁一紧。 这……真是太子与太子妃说的那样吗,太后叫这战嬷嬷前来是什么目的?就是为了牺牲掉她的?! 太 后与太子妃有过结,甚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恨不得太子妃死,虽然这些都是传言,但空穴来风未必无音啊,太后让她们前来给太子妃查验身子,可绝对不是真的关 爱啊。就算太子妃身子是清白的,可是被这么验身了,对名声也是有坏处的,说明了太后对太子妃的不信任,更也可说明太子妃的行为品性可能是有些问题的,不然 太后不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而太子将来若是登基了,一个品性有待商讨的女子,想要成为皇后无疑又是加了一道难过的门槛,不论是哪一点对这太子妃都没有好处 的。 这可太损了! “啪,啪,啪,啪,啪……”大厅里的棍板声不断响起,战嬷嬷疼的满地打滚,身上已被打 的血红一片,后期更是一片血肉模糊,这些侍卫可都是练武之人,那手劲可绝不是女人打的出来的,还没打上二十多板,战嬷嬷已经仰天大叫:“我不甘心啊!”接 着眼睛圆圆瞪着,倒吸一口冷气,脑袋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安静的一动不动。 一个侍卫走过去,在战嬷嬷鼻间试了试,又按了按颈脉,停顿了下,接着站起身来回道:“回太子、太子妃,此人已死。” 百里辰冷笑:“好了,派人将战嬷嬷的尸体,还有这几个宫嬷嬷都送回宫去,给皇祖母看看,这其间发生的事情怎么说,你应该清楚。” “是,属下明白!”说罢便带着一队侍卫拉着死去的战嬷嬷,还有几个宫嬷嬷进宫。 来到皇宫,看到太子府的侍卫带着几个宫嬷嬷,还有两人拖死狗一样抬着战嬷嬷都吓的不轻,那边立即有去通报明贤帝的,还有各宫娘娘的人都快速回报,而当太子府的侍卫拉着战嬷嬷的尸体到呈祥殿时,太后坐在上座差点一个趔趄栽了下去,怒惊道:“战嬷嬷怎么会死!” 其 中一个侍卫微扬着头说道:“回太后娘娘,战嬷嬷对太后娘娘阴奉阳违,竟然敢对太子殿下说与太后娘娘相对比,此等低贱之身怎么能与太后娘娘相比,太子一气之 下责骂了她两句倒是想罚战嬷嬷两板子,可谁知道战嬷嬷竟然还敢威胁太子殿下这等以下犯下罪大恶极的奴才,太子殿下一气之下便让人下令打死了。虽然当时太子 殿下是因为太过在乎太和,容不得这种阴奉阳违对太后不敬的奴才,可是事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太子殿下有些这便让奴才前来对太后如实相告,虽然太子 殿下一时冲动,只不过这个奴才也确实太过不知分寸了,太子殿下觉得为太后娘娘除一害,也是孝心。” 太后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 倒背过气去,这战嬷嬷原本在林府便是她的人,进宫开始更是一路跟着她,说是忠心怕是没人比的过战嬷嬷,太后对她也是最为信任的,这一次太后也不是没想过让 战嬷嬷去百里辰与欧阳月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但是怕了她太后有怕了她的法子对付欧阳月,若是不怕强行不从,想必与战嬷嬷会有矛盾,战嬷嬷怕也得受些 伤,这样她更好说话,欧阳月死活不愿意验,即是作贼心虚,还打了她的人,就是没将她放在眼中,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在欧阳月头上,欧阳月如何也逃脱不了罪 责,便是指责她的留言也必会让她名声受损,只是她没想到百里辰与欧阳月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活活打死了她身边的宫女,这分明是没将她放在眼中。 “孝 心!说的好听,动哀家的婢女,连问都不问问哀家,这岂不是打着哀家的脸面吗,好好,真是好大的胆子,好的很,来人!摆架御书房见皇帝去!”太后面色阴冷, 盯着那太子府出来的侍卫,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这些侍卫也只是听命行事,跟他们说什么根本没有什么用,百里辰与欧阳月真以为现在是太子与太子妃,便真能不将 她放在眼中了,哼! 御书房前,太后便让下人前去禀报,随后便跟了进去,明贤帝坐在龙椅前起身道:“母后怎么过来了。” “还 能因为什么,哀家若是不过来,再不为自己讨个公道,怕是就没谁再将哀家当一回事了,现在连哀家的臂膀都敢断,这是戳着哀家的心窝子呢,这是咒哀家死吗!简 直大逆不道,简直是不孝,这样的事情若是发展下去,咱们这大周朝还不知道要被祸害成什么样子。”太后一脸气愤怒道。 在太子府将战嬷嬷送进宫的时候,已经有宫人将事情告诉明贤帝了,他对此时知道的,只不过却是故意装糊涂,看着太后一脸愤怒明贤帝心中冷笑,却是疑惑的道:“看把母后气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 后冷哼:“还能是怎么回事,太子府的人将哀家的贴身嬷嬷战嬷嬷活活打死了,皇上啊,这战嬷嬷可是从小便跟着哀家的,进宫这几十年那是最忠心耿耿,最得利的 人,不论发生什么事这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以战嬷嬷的出身,他们都没有理由这么对她啊,这不是故意给哀家难堪吗?当年哀家收养皇上,战嬷嬷就跟在旁边,小 时候对皇上也是多加照拂的,若是不差那奶一回,这战嬷嬷与皇上的奶娘何异吗?到底也有份养育之情,太子刚刚被册封,竟然便连对皇上有抚育之恩的嬷嬷都打死 了,这可能将皇上看在眼中了,除了战嬷嬷谁在哀家身边哀家都觉得不顺当,说句不好听的,与战嬷嬷这么多年哀家已经将她当成姐妹一样的人了,太子他们如此 做,太不像话了,皇上觉得如何?” 明贤帝面上沉一沉道:“母后说的极是,老七与老七媳妇这事做的不对啊,只不过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还要将她们叫进宫中再来问问才是。” 太后冷漠的点点头,明贤帝便立即派人出找了,没多久百里辰与欧阳月便进宫了,刚一进来,欧阳月便是一脸的泪,飞快的奔向太后事,一把将太后的腰抱住了,太后若不是做着,定要被欧阳月这一抱给栽倒在地,太后气的面色铁青:“你做什么!” 欧阳月哭道:“皇祖母啊,那战嬷嬷死了,呜呜呜,她可是皇祖母您的随身婢女,这么多年伺候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现在一撒手什么都不管了,可是皇祖母要怎么办啊,皇祖母没有她可怎么活啊。” “你说的什么话!”太后一听气的嘴角歪了,太后对战嬷嬷再好,那也就是个奴婢太后还能因为她一死还活不成了吗,这不是咒她吗。 “看 把皇祖母伤心的,脸色都变的这么差了。”欧阳月摇头晃脑的道:“皇祖母,月儿知道您是心疼战嬷嬷,但是您又是那么慈祥宽厚的人定也是发现了这战嬷嬷喜欢阴 奉阳违,背地里总拿您的名头做恶,但又苦于与她的感情没有怪罪,现在战嬷嬷死了皇祖母到底是伤心了吧。是啊,太子与月儿都知道这个理,皇祖母早就知道,可 是下不了手,所以太子不得不代皇祖母办了此事,省得皇祖母以后活在是与非,正与恶的矛盾中不可自拨反倒是累了自己。” 太后不怒反笑,阴森森的道:“噢,照你们的意思,你们杀战嬷嬷,还是为了哀家好了。” 欧 阳月睁着眼睛,眼底一片明亮,哀伤的道:“可不是吗,这战嬷嬷身为一个宫嬷,却是仗着是皇祖母您身边的人竟然敢对太子不敬,还敢与皇祖母比较,当真是胆大 包天。皇祖母您可是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了,那战嬷嬷是个什么东西啊,有什么资格,太子恨这老贱婢不知分寸,一时气愤便将人打杀了。这不,太子还搜集了不少 关于这个战嬷嬷做过一些事,哎哟,这让月儿一看真恨不得当初直接剁碎了她喂狗了,她可真不是个人。” 欧阳月当着太后的面骂战嬷嬷不是人,岂不是打着她的脸面,只是还没等她愤怒生气,百里辰已经拿出一些纸交给明贤帝与太后了,看到上面的东西太后面色大变,突然闭嘴不言了。 这 上面不是别的,正是战嬷嬷曾经为了太后所做的一些隐秘的事情,从太后进宫开始,到之间她设计陷害宫中嫔妃流产皇子公主惨死,还有到了明贤帝登基后,后宫那 些嫔妃与皇子公主之事,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贪墨和结党营私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让战嬷嬷死一百次,而战嬷嬷一个宫奴为什么要得罪这些人,还不是为了其身后 的太后吗,就算明贤帝登基后,林皇后成了她的棋子,她借林皇后除去了一些心头之患,有着林皇后做替死鬼,但也不是绝对没有一丝踪迹可寻的,总会有一点蛛丝 马迹留下来,起码在之前太后是极有自信她做事没留线索的,可是现在这些证据,虽然百里辰与欧阳月扬言是战嬷嬷的恶事,可是实际上全都指向她,这些事情她们 又是哪知道的。 太 后心中不禁发紧,她突然发现,她是不是小看了这两个晚辈了,她不论是少女时代,还是进宫得宠,后期的至尊后宫,她都可以说是无往不利的,可是为什么会这 样?曾经的太后十分仰幕古朝一个垂帘听政了半辈子的女太后,太后自问有才有智,未必就输了古朝的太后,她的野心极大,而她也一直为了这个野心而步步算计, 算计家人族人、算计朋友、算计身边一切可能算计上的东西,当她手掌大权之时,突然发现背后似乎有一头饿狼在盯着她一般。 太后猛的一转头,突然看向明贤帝冷笑:“哀家从一开始便小看了皇上,若是当初哀家能早一些弄死你,今天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吧。” 明 贤帝脸上的冷漠再也没有掩示,眯眼冷冷盯着太后:“说的没错,当年若不是你手软,这一次谁赢谁输还不知道。”这些年来明贤帝做了很多的事情,从他得知太后 有可能是真正害死白皇后的幕后凶手开始,她便耗尽了人力物力去搜集太后的事情,百里辰与欧阳月所拿的,当然就是明贤帝给的。 至从 三年前回来开始,明贤帝便在做局了,他要等着太后犯错,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错处,都能让太后万劫不复,因为他手上有这些年来太后做恶的证据,这里面有些证 据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只不过就怕事件多一件不行,多件呢总能让太后伏法,这不她看了一眼就不需要再装下去了。太后做事确实是小心谨慎,但是架不住明贤帝一 直扮猪吃老虎,派出大量密卫专门调查太后,一个小小的线索便能勾出很多,再加上三年前百里辰抓住的那几个死士,倒也暴露了不少事情,太后想不认都不行。 只不过太后到底对明贤帝有养育之恩,就算那些都是虚伪有利益的,身为一国之君,便是连手刃仇人都不能痛快,最起码他拿着这些证据就算是定了太后的罪,却也好说不好听的,隔着个孝道,明贤帝只能采用迂回的法子让太后事出错,然后借由这个计划,行使他的惩罚。 太 后事冷笑,此时御书房后头的石门打开,走出一排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是明贤帝的密卫,其中两人劳劳抓住太后,此时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一身飞凤凤袍,显 得她十分端庄大气,即便这个女人已经不算年轻了,可是其身上的风华还是遮掩不住的,太后看到这女子却是双眸圆瞪,面上有些狰狞,因为她自然明白明贤帝要做 什么了。 这个女子跟她找的一模一样,便连气度样态都像了十成十,明贤帝笑道:“朕培养了她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啊。” “你疯了,她是什么人,她怎么可以坐上太后之位,她算什么东西,她怎么可以替代哀家,你难道想搅乱大周皇室不得安宁吗?”太后失声尖叫的道,双眸圆鼓鼓的往外瞪,此时的样子比起青蛙还要丑上几分。 “有 什么关系,一个不听话的太后,一个听话的太后,对朕来说有什么区别吗?将来她还会代替你老死,然后风风光光的下葬到皇家圆陵去。”明贤帝冷笑,眸子里也带 着一丝疯狂,别人或许做不出这种事,觉得明贤帝让一个假太后来冒充太后是疯子,可是他却不这么认为,一个完全受他管制的玩偶,比起一直想在他背后捅刀子的 真太后强太多了。 至于什么有辱大周皇室的事情来,太后最是没有资格说的,皇室的真正相貌之丑陋在场的人谁又不清楚,这算的了什么。 “不!” 太后惊叫着,原本一切属于她的东西,现在便要属于另外一个人了,她一辈子坚持追求的无尚权力,就要这样全被另一个冒牌货所替代,就像在一个人为了成功付出 了所有的努力与汗水,也曾经放弃了许多个或许同样可以成功的机会,一条道走到道,可是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她发现这条道真的是没有尽头的,而她一回首,原 来那些个机会又早已离她而去,她之前所做的事情全都白废了,好似在做一场梦,一场她像极了蠢蛋的梦,梦想了,她便坠了黑暗的地狱一样的令人绝望。 明贤帝却是一摆手,假太后冲着明贤帝一行礼,便带着两个丫环离开了,太后疯了,歇斯底里的大叫:“不可以,你不可能这么做,她不配!” 明贤帝冷冷看着太后:“配不配,朕说了算,你似乎忘记一件事了,这大周是朕的,朕说的话才时真正的金口玉言,朕才是真龙天子,从你心中有了那要不得的野心时,这就是你的结局!” “啊!”太后疯了的大叫,身后两个黑衣人紧紧按着她,她不断的摇着头,一副要扑上去撕咬明贤帝的样子,明贤帝眸中闪动,一摆手:“带下去!” 接着两个黑衣人便将太后带了下去,只是直到太后离开,他们都似能从石门里听到太后那愤怒到极点的嘶叫声,像是野兽的呐喊一般。 假太后回宫之后,在一个月内,迅速因为各种原因,将呈祥殿里原太后的心腹全都使计处理了,可以近太后亲的毫不留情弄死,一般的小宫女也以防万一全都换掉,换了新的一批宫女,然后假太后便宣病不出,不接任何府上递的帖子安心的待在呈祥殿中。 百里辰与欧阳月还有明贤帝每天都会流连御书房,不为别的,因为他们每天都在欣赏着被折腾的太后,恐怕高高在上了一辈子的太后,从来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成为阶下囚,而且还是最惨的那一个。 明 贤帝对太后的恨,从这一刻表现出来,他每天会拿着一条故意做成有尖刺的鞭子,每天至少要抽太后十到五十下,亲自抽,而且那鞭刺上还沾有大量的盐,每抽在太 后身上,尖刺刺入到身体里的疼痛以及盐刺激的疼痛,简直让人生不如死,然而打的重了,明贤帝还会拿来最上等的良药为太后疗伤,然后日复一日的抽打太后。 明贤帝是在发泄,发泄当初太后陷害白皇后之死的发泄,他不杀了太后,却日日夜夜折磨着太后,让一个一直踩到云端的人突然跌落地下,承受着非人的对待,这比真的被杀了死掉,还残酷一百倍。 “你们会后悔的,噗……你们会后悔的,呵呵呵……”太后被打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而她的脸也早就像是个沉幕的老人,简直一下子老了二十岁,此时她咳着血,面上的表情却极为阴森。 欧阳月手中转着荷包,突然低下身子,往太后面前递了个镜子,太后本来狰狞的样子,在看到镜中的人时,失声大叫:“啊,鬼,她是谁,她是谁,快赶走她!” “不, 我怎么可能这么老这么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是永远美丽的,这绝对不是我!”太后摇晃着头,只是那关压久了,早就没有形象的头发开始四下散乱飞舞着, 一缕银丝就这么落在了太后眼前,接着是一条、两条,甚至更多条:“不,这不是我,这个丑女人绝对不是我,我是美丽的,我是美丽的!” 太 后保养的太好了,她早已是个老人,但是那年轻美丽的样子与皇后待一起就跟姐妹一样,原来欧阳月也很好奇太后事的保养之道,之前白云庵观主灵云天师出关送了 一些药丸,那个时候欧阳月想尽办法弄来一颗,然后送去了慧明大师那里研究,慧明大师研究了近两年,总算研究了出来。这种药丸确实是用许多的名贵草药提炼 的,可很好的美容保养的药丸,只是这些草药搭配在一起却另生出一股霸道的的功效,那就是让人永保青春,可是副作用便是会让人不育不孕,就是说不论是男人还 是女人吃了都是绝子之药,这就是保了青春,也让一个女人一辈子没了做娘的机会。 而太后当年极得先皇宠爱,但最后她都没能怀有一儿 半子的,正是这个原因,因为她从很早之前便在用这个药,而这个药在某种程度上是含有激术的只要长期不停的坚持才能保护容颜,一但停药便会迅速老化,甚至比 起正常情况下的老人还要苍老,身体机能更加衰败,因为这药同样也是激发人的潜能,可以说是提前激发了人的精气神,你能活五十年,用了这个药可能就能活四十 年。 太后本来如雪的肌肤,此时却是一片苍黄,脸上一块块老人斑,像老鼠屎一样恶心的长在脸上,眼皮垂拉着,哪里像几天前送过来的她,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 初太后为了固宠,也知道这个药会让自己不能有孕,可是帝王的宠爱在这皇宫里才是首位重要的,孩子可以没有,她可以领养,太后明知道此药的效果她还是选择 了,她为的就是要永远年轻,她想长生不老,她还想要坐上大周的皇位,成为大周的一代女皇,那些子嗣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等她登基之后,与她有过节的, 可能跟她争夺帝位的,她都会一一斩杀,所以她不在乎,可是她没想过她付出绝育的代价,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苍苍老蔼的丑妇,太后嘶叫的抓过欧阳月的铜镜,发 了狠一样的往地上砸去,一下没砸烂,竟然拿着铜镜直接往脸上砸去,好似砸了这面镜子刚才看到的景象就变成了泡沫幻境一般。 “啊!”太后疯狂大叫,此时就跟一条疯了的犬类没有什么差别,那铜镜刮破了她的脸,只是她的脸皮太厚,竟然掉下了一下块肉:“不,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太后眸中疯狂,抓起那脸皮便往嘴里塞去,不断的否认着,吃着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疯狂的大叫,简直跟个野兽没有两样了了,实在是可悲的很。 而明贤帝还不会就此放过她,他会继续折磨太后,直到有一天耗尽她所有心力,让她在绝望痛苦里自已死去! 世间最残酷的事,就是想死死不了,每天却要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即使疯癫,即使疯狂! 一 处僻静的房间里,此时一个背身身着红衣的男子,正站在窗前眺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转过身时外面的阳光更衬的他的脸色苍白,此时他妖媚的眼睛一眯,紧紧 盯在不远处站着的身着黑衣的男子,那男子样貌也是极为出众的,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让他不论何都都在笑一般,容易让人亲近,他的五官俊美,只是面上的神色却 分外的冰冷。 那妖孽男子突然勾唇一笑:“噢,你现在想退出了?” “我不想再参与你的那些事情了。” 那 妖孽男子却是低笑一声:“怎么,你不想要你心心念念的表妹了,你不想得到她了?”妖孽男子略带嘲讽的看着男子,那男子神色一动,面上表情微变,却是闭着眼 睛摇了摇头,“我以前已经一错再错了,这三年的分别让我明白,爱她,我便只希望她幸福,她的幸福我给不了,所以我不会帮你了!” 男子神色异常坚定,妖孽男子却低喝出声:“现在退出,你觉得来的及吗?不论你是否后悔了,但不要忘记了,你曾经背叛过他们,他们曾经遇到过危险,你也曾经是其中一个凶手,你觉得这样你就不愧疚了?冷采文!” 仔细一看果然是那桃花眼男子啊,真是冷采文,冷采文面色被说的一僵,紧抿着唇眯眼看了妖孽男了一记:“苗疆圣王,当初我会与你合作,要的只是表妹,现在我放弃还是为了她,而我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 玉逍遥嘴角勾笑,让整个面容更显得妖异:“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要进门容易出门难,你与本王合作,那么就没那么容易让你放弃,你也知道本王一些秘密,你说本王舍得让你走吗?或者留下你的命?” 冷采文冷笑:“若有本事,便来杀我!” “啪!”突然间,从门外奔进来几人,各个面容带杀直奔冷采文几大死穴位置,冷采文早有防备立即退身躲闪,只是玉逍遥的人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冷采文显然还要略好一些,不过以上敌多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此时玉逍遥却是眸子一凝,突然飞身拍掌而来。 “嗖!”冷采文猛的转身,手中迅速闪过一道银色光芒,速度之快都不是人力可以阻拦的,玉逍遥面上也是一惊,忙抽身退后,然后冷采文手臂上什么物件数次连发,“嗖嗖嗖”便将身前几人放倒,接着飞身出去。 “噗!” 然而就在此时,后头一个飞刀突然飞来,冷采文当下身子一矮,一道类似于劈刀之物正砍在其肩膀,冷采文面色发白,却是飞快向外奔去,这院子里又涌上来一些侍 卫向冷采文拼杀而来,冷采文面上极为严肃,手腕一动飞速冲出,之前冷采文使用暗器让这些人对他有些忌惮,此时更是本能一避,冷采文却趁机拼死飞快往外冲。 “不要上当,快追!”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这群人立即反应过来向冷采文围杀,冷采文心中大惊,却是什么都不管不顾要飞身脱险。 “啊!” “砰砰砰!” 冷采文突然大叫一声,背后一道剑触目惊心的刺在他右肩头,冷采文奋力一叫,手夺一长剑,一招横扫千军飞扫,手腕上一动一排银针飞出,随着几道“噗噗噗”声与侍卫的倒下,冷采文极为惊险的飞身跳出墙头跑了。 “主子,让他跑了。”那些侍卫一看立即奔出追寻,还有一个头子向玉逍遥回报。 玉逍遥面色幽沉,眸子半眯:“如此没用,你自知该去哪里。” “是,主子。”那头头面色一变,却无比认命的道,对于没有完成玉逍遥所发的命令,他们都要去刑堂受审接受惩罚,而那些惩罚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起的痛苦。 玉逍遥眸子深沉:“冷采文知道我的一些秘密,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而他不论躲多久,他最有可能去的去处便是太子府,加派人手前去围堵他。” “是,主子!” 玉逍遥冷笑,其实就算冷采文真将他的事情说出去,对于大局来说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对于一个为爱所困,可能随时会变的人,玉逍遥不会完全没有防备,冷采文以为做的很好,但是那不断变幻愧疚的心事,玉逍遥还能完全不知道吗?只不过他不会允许背叛者的存活。 太子府里,冷刹突然来报:“太子、太子妃,这两日府外似乎有陌生人在走动。” 百里辰挑眉:“噢,可有查到是什么人?” “暂时还没有,这些人似乎在找谁,暂时看着不像是针对太子府。”冷刹摇摇头,将打探的消息如实回报。 “找什么人?”百里辰与欧阳月对高一眼,百里辰道:“你先暗中盯着点,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说。” 虽说这些人行动各方面都是极佳的,但不要忘记这是太子府,是百里辰与欧阳月的地盘,他们在这里可有着外人无法想象的势力与底牌,若是只徘徊个个八时辰还好说,时间一久了没有他们发现不了的探子或是奸细。 两日之后太子府外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冷刹早已带人前去,当看着那浴满鲜血的人是一惊:“快,救下冷二公子。” 太 子府汹涌着冲出来一队人,然而与这些人缠斗,最后还是让冷采文腰腹又中两剑,还有一剑紧挨着胸口,若不是及时止血冷采文这条命算算搭进去了,冷采文身上此 次大小伤口少说也有五六个,因为失血过多即使补也让他晕睡了五天才清醒,一清醒她就看到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正低头弄着什么,他呆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是在做 梦:“我死了吗?” 女子忽然一抬头,面露惊喜:“表哥你醒了,快躺下。”欧阳月一喜,忙挡着没让冷采文起身,只在门边吩咐丫环过去叫大夫,这会百里辰与拉着百里宿的手过来了,三人笑望着冷采文。 百里辰摇头道:“真是个命硬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都没死成,服你了。”这话说的挤兑,可是冷采文与百里辰相识多久,自然看出百里辰眼中的喜色,他时真为他感动担心了,冷采文心中突然一发紧。 百里宿倒是说道:“表舅真是弱不经风的,竟然让那些坏人伤了,你应该将他们通通打趴下,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百里宿握着小拳头,愤愤的道。 冷采文笑了起来:“咳咳咳……”只是下一刻却因为带起伤口痛的直咳嗽。 此时太医奔进来,给冷采文把了下脉道:“冷二公子,现在不能情绪太过激动,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下官开些里服外用的伤药,定时让冷二公子服用即可,而且还要防止受风引起的寒热毒症,不然引起发热等症会加速冷二公子的病情,甚至有性命之危。” “刘太医孤明白,有劳你近日多照看下冷二。” “是,太子,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丫环带着刘太医下去开药,欧阳月也摸摸百里宿的小脑袋道:“宿儿不是要去练剑了吗,表舅舅你看过了,就不要耽误学习了。” 百里宿顿时一嘟嘴,当他不知道他们要说秘密不给他听嘛,不过百里宿还是哼哼唧唧不情愿的离开了,对于欧阳月说的话,百里宿很少会拒绝。 这屋子里只剩下百里辰、欧阳月与冷采文三人,百里辰便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采文眸子微闪,眼微微垂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百里辰与欧阳月也没逼他,但是显然也不会就这么放任,必竟冷采文在太子府外被人追杀,这不止是得罪冷府连带着太子府都敢得罪,绝对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过了许久一会,冷采文突然说道:“苗疆圣王,正在策划一个阴谋,而我正好隐约知道了点,所以他要杀人灭口。” 冷采文一说完,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沉默了,虽然早在冷采文被追杀到太子府,他们就隐约觉得冷采文不太对劲,但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复杂,因为冷采文的这话同时告诉了百里辰与欧阳月,他其实原与苗疆圣王有接触,甚至是合作关系,可以说是他们的敌人。 三个人有一阵谁都没有说话,欧阳月看了冷采文一眼,缓缓道:“那苗疆圣王要做什么?” 冷采文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红,忍着胸口伤口的阵阵刺痛,缓缓说道…… 三人谈了约有半个时辰,然后欧阳月便出去监督百里宿练剑,反而百里辰多留了一会:“你可真糊涂。” 冷采文苦笑一记:“是啊,确实是糊涂。”因为那个野心他做了许多错事,甚至最后九死一生的逃出来了,最后还是被表妹夫妻两个救起来的,可不是让他显得十分可笑吗。 百 里辰盯着冷采文瞧了一会,最后摇头离开了,冷采文看着他的背景却是陷入沉思之中,他做了什么事他们没问,甚至没有更多的苛责,可这越发让冷采文愧疚,若是 百里辰与欧阳月大骂他一顿,他反而会觉得理所当然,心中好受一些。他知道他们是不想他过于自责,可是冷采文摇头,错就是错了,犯了的错,是根本无法弥补 的。 冷采文捂着胸口,露出苦笑,他倒是真希望表妹可以愤怒的大骂他一顿,就算只是一刻眼中全是他也好啊。 他怎么现在还在想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当初不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被自己的欲望迷惑做出错事来吗,从他进入到太子府后,以前的所有奢望都在埋藏在他心里,他不能再错一次了! 另一边京郊一队乔装的商人队伍出离,离开大周,往边关走去,人群中一个一脸黑样的男子,眸子有些发黑,转头回看了眼京城的方向,最后还是没将她带出来,不过没有关系,是他的东西,他总会夺来的,只是费些事罢了。 此 人不是别人,正是苗疆圣王玉逍遥,至从在太子府外失手让冷采文被救后,玉逍遥接到消息第一时间便离开了京城,那冷采文被救他的事自然就不再是秘密了,不过 他不在乎,真正的枭雄便是能面对层层困难,还能无所畏惧,而且最后称霸一世,这天下,这大周本来就是他的,他终有一天要夺回来,而这个想法已经不远了。 玉逍遥很小的时候便一直有个信念,不应该说从他懂事以来,他就知道,他必须有一个信念,他要夺回大周,因为那是他的国家。 没 错玉逍遥正是前朝的人,之前天山那里设有五行杀阵的时候,百里辰便说道前朝有一个风流才俊的皇子,因为被前朝皇帝忌惮所以送走了,从那之后那个皇子就再也 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有人说这皇子被前朝皇帝暗中派人杀了,也有人说前朝皇子因为受不了落差疯了,也有说前朝皇子因为不得志最后郁郁寡欢得了一场重病 便死了,人们听到这消息也只能无限唏嘘一下,可事实上这位皇子非但没死,心中却计划着一盘大棋。 其实那些传言也不尽是猜测,当初 前朝皇帝对那皇子确实下了杀意,也派人一路追杀刺杀,那皇子身负重伤却是掉下了山崖,最后落入水中被冲走了这才捡回一条病,机缘巧合下,而后竟然被当初的 苗疆圣王看中,便收了其当弟子,最后学得了一身苗蛊的本事,老的苗疆圣王死后,便由前朝皇子坐了苗疆圣王的位置,是以,玉逍遥不是别人,他正是当初那位前 朝皇子的后代。 玉逍遥从很小,还没有懂事开始,便被强迫的学习知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有一身出神入化的蛊毒本事,先不说那些琴棋书画与诗词歌赋一个小孩子能学出什么,而他学不会便要受到鞭打,根本没有什么人权,更何况学习蛊毒也觉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像 厉害的蛊虫那是怎么来的,就是抓来一群毒蜘蛛、毒蝎子等巨毒的虫子们,将他们关在一个大瓮子里,然后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百八十只才能得一个蛊虫,有些更 加厉害的蛊虫甚至要几百个淘汰出一只,甚至千八百才得到一只,而这苗疆圣子,也就是苗疆圣王下第一顺位继承人,想要练就百毒不侵的体质,他首先要了解和感 受毒物,玉逍遥是怎么活过来的,他每天都要被强行按在一个大瓮子里,里面放满了毒草毒植,到后期甚至要在里面放下毒蛇毒虫等物,上面盖着盖子,四下用泥巴 封住,在苗疆圣王不下令的时候,谁也不敢将那瓮打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种痛苦根本就是非人的待遇。 就连玉逍遥的面容与气质都 发生了改变,越来越倾向于邪魅,至使他能在两种样态下周游,当初上一任苗疆圣王便与太后接触过,那每年给出的丹药根本是故意的,太后拿苗疆当成棋子,而他 们又如何不是呢,当初他们是抓住了女人爱美的心态,太后在皇宫生活没有安全感,只想用青春守住宠爱,其实就算太后没有提前被明贤帝断药恢复苍苍老貌,再有 个三五年太后也会损尽精气而枯死成一堆干骨,那是极为霸道的一种毒药。 玉逍遥的成长所受的折磨,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而他从小 便灌输最多的理念就是,这大周朝原本就是周于他们的,现在被他们叛国侵占,他总有一天要夺回来这天下来。在他的眼中,大周朝的人都是一群土匪,是一群等待 着被他打败倾吞的,他们不供待天,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前朝天天万万的百姓,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错过。 这大周朝是他的,不久后的将来一定会是他的,并且还有那个女人——欧阳月! 随 着玉逍遥的离开了,百里辰与欧阳月的扑空,两个月后琅琊大陆几大国,以大周朝正北方,与其国力相当的大乾国为首,经过一条大洪河,大乾国西北方,大周朝东 南方,以及边扩大乾大周两大边境的游牧民族,以三面团团包围之势,迅速出兵将大周朝包围,明贤帝当即调动所有大周朝兵力,分出三分之二的分别镇守各边关, 三分之一则是劳劳守着京城以及皇宫,只不过这大周朝全国兵力也差不多就一百万左右,轩辕朝华手中上二十七万一多半都是轩辕军的精兵强将,剩下的一些步兵后 缓等战斗力不行,欧阳志德那十五万兵力也存在这样的情况,当然剩下那三分之一死守京城的兵力都是精兵强将,但他们不但要起至守护京城治安与百姓的义务,更 要保护皇帝,这几乎三十多万的兵力,二十多万驻扎在京郊,也有着随时调配一批去支援的,可是事实上能带动的不出十五万人,京城用是大周朝国都,若是这里失 守了,大周朝就没有了,边关的兵力不能少,这京城的更加不能少。 大周朝这才出兵六七十万,看着数量是极多的,可是分三大部分一边 也不过二十多万,而大乾国此次却是倾大半数的国力围攻,便是五十万的大军,另一边黑齿国是小国自然不如大乾,可是那二十万大家也足够让人麻烦了,游牧民族 这一回集整了草原上各部,壮士年轻男女齐上,整全起来也有二十多万人,再加上苗疆的二十万,这就是一百多万,差不多是大周朝对外兵力的一半,这场仗要怎么 打,还没打就是败迹了,人家就是想用人头数,压也能压死大周朝这些人了。 而且大周朝被三边包围,退路已封,不迎战便要投降,情况十分危急。 明 贤帝连着两夜睡不着,时刻与文武大臣讨论,那些文臣一个个平日里一出什么事,叫的比谁都欢,此时却一个个闷的跟葫芦似的,恨不得直接缩成小点就当自己不存 在,因为明贤帝要他们提出解决办法,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有主意,就是往日里那些个喜欢叫欢着战的武将此时也都说不出话来了。 “皇……皇上,现在大周情况实在凶险万分,三面环敌兵力光兵力就是大周的一倍多,若是大周迎战最后的结果怕是要惨败,而就是三面环敌的这种险情,时间一场也能耗死大周了,不如……不如投降了吧。”一个大臣战战兢兢的道 不战便降,那是懦夫行为,可是明知道此战必败,还要逞强去战,那就是莽夫行为,同样十分愚蠢。 明贤帝铁青着脸,只是几天时间,他就好像老了五岁似的,明贤帝何偿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同样明白,若是他今天降了,那么大周朝便变成了大乾、苗疆、黑齿国与游物民族他们手中的货物,被刮分,不但大周朝将不在,百姓流离,他们这些人也都活不成了。 所 以那位大臣的提议,虽也有人同意,但一部分人还是保持沉默,国破家亡自古便没有几个好下场,远的不说,便说当年大周灭了前朝的时候,前朝一些死忠几乎全 灭,与前朝有盘根错节的皇家与大家几乎全部灭门,这种变朝之战最后的死亡都是以几百几千人来计算的,不到最后的时刻,这样的决定不能做。 当 天,大乾那边便派人来下通函,信上洋洋洒洒了说了一堆大周朝的罪责,比如姜萱之死,虚伪不顾百姓死活,家族大臣勾结陷害忠良,明贤帝保守不知道变通,霸道 纨绔等,就是没有的也得给弄个几十年的罪责,这便是出兵的一个条件,当然信中也说若是大周愿意投降,大乾愿意为大周留有一城,保明贤帝之安危等等有利条 件,竟然真的让不少大臣动心了,纷纷劝解明贤帝选择投降。 明贤帝自然不会随便答应,因为这大乾惯来会出尔反尔,更何况明贤帝乃大 国之帝,让他俯首称臣,还不如一刀解决了他来的痛快,大乾国虽然开出了条件,但最后能兑现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多少,这就是开战前的一个流程,只是现在 大周朝境况太差,朝中大臣心都不稳了,更何况是百姓,百姓只知道大周接到了劝降的信件却是故意装傻,想让他们跟着送死。 百姓可不 管到底谁做皇上,谁做皇上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在生活安定富足,就是个女人当皇帝他们可能都没有意见,京城百姓自发的去皇城前叫闹着投降,被一群侍卫 强行关压了之后,又出来了批,比之上一次闹事的人还要多,若是被她们闹大了,这京城之中内乱,这场仗更加没的打了。明贤帝紧急调来官兵,十二个时辰不停把 守,看管着那些坐在皇城前不吃不喝要讨个说法的。 皇上则与一些大臣同吃同讨论,最后竟然有一半的大臣都同意设降,让明贤帝不胜其烦。 “投降之后,大周不但倾灭,在场的各位大人觉得你们还能活的成吗?你们可都是大周朝的肱骨重臣,你们的结局也是一死。”百里辰也早早被明贤帝叫来,刚开始讨论的时候他根本不言语,只是随着时间的紧迫,那边越发的紧迫,大臣们纷纷动摇,他也不得不说话了。 “太 子殿下这话说的不对,若是明知道必是战败的结果,会损失大周朝千万百姓的姓命,与将士们的白白牺牲,换来的最后也只是我们安于一角,不复往日大国之威,若 还是执意如此,那与这些不顾民愿围攻大周的各狼子野心的国家有何区别,太子身为大周未来的储君,对于将来只要屈居人下不满,害怕的不想投降可以理解,但是 太子殿下一言却事关千万人的生命,太子殿下就这么忍心吗?”说话的正是宁府长房,现御史大夫宁百川,他一言落,不少大臣看着百里辰的眼神都不再尊敬,还是 控拆,其实就算宁百川不说出来,他们也是这么想百里辰的。 百里辰冷笑:“孤怕是不怕,说出来你们不信,但孤却说,这场仗打起来,我们也未必会输!” “太子真是笑话,以下官多年来的带兵经验,这场仗打不打都必输无疑,没有所谓的可能与未必。”其中一个身为愿劝意见的武将反驳。 百里辰看着他,说道:“所以说,X将军你现在就只能是个四品武将,恐怕你一辈子也只有这个官职,再也长不上来了。” “太子殿下恼羞成怒,也不用如此羞辱下官,下官虽然人言轻微,却也是有尊严的,更何况若是国破下官也不过就是个阶下囚到时候连四品官都做不成,又在乎什么,这仗!打不得!”那武官眸子一瞪,竟然冲着百里辰面露狠色。 若是在往常这些人不敢,但是朝中这么多大臣持投降的观点,便是百里辰想拿他不敬问罪,那也必会引起其它人的反弹,是以此时他们倒没什么可怕的了。 百里辰勾唇冷笑:“一个国家连一群中流抵柱的大臣都只知道一味的忍让害怕,那么这个国家必败无疑,此时才真正能看出是雄是狗!” “太子,你太过份了!” “对,太子不顾大周朝安危,一至要开战将大周朝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实乃千古罪人,就该一死以谢罪。” “太子出于自私为已念,竟然坚持开战,品性行为之卑劣令人发指,该废了其太子之位,贬为庶人流放千里。” “不,该杀!” “对,该处于死刑,用来震慑百姓,安抚百姓,太子必须一死!” “太子必须一死!” “死!” “死!” “死!” 大 殿下朝臣激愤,对于百里辰的辱骂十分愤恨,百里辰却满不在乎:“没出事前,一个个只知道张扬炫耀,自以为是多么才俊了得,一但出点事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一 样,除了投降屁话都没有一个。你们是不是心里还在想,现在执意投降,等大周朝真败了之后,你们还可以凭着那三雨不烂之舌再去新朝当官,继续享受你们的荣华 富贵去。” 百里辰这话一出,几个大臣瞬间被一噎,这正是他们心中所想。 百里辰冷笑:“没有关系,你们说出来孤也不会怪你们,只不过身为大周朝的人,死也得是大周朝的鬼,想要背国弃义投靠新国,任你们将来成了卖国贼,从而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孤今日便好事做尽成全了你们。” “来人啊,将这几位大臣拉下去,送他们上路!” “什么!”大殿中大臣全都惊愣了,谁想到百里辰这么狠,胆子这么大,而且半点不含糊,能进之大殿讨论的起码都是文官三品以上,武官四品以上,都是国之重要朝臣,他竟然说杀就杀,这岂不是草菅人命吗。 “这是暴行,这是暴行,会受到天难降责的,会受到天下人唾骂的!”宁百川等几个刚才叫的最欢的,被百里辰一声令下叫来的侍卫拉着出去,他们算是知道了,百里辰没有在吓他们,他是真的要杀了他们。 “不!我乃国这重臣,太子岂能说杀就杀,皇上您说句话啊,太子不如此独权霸道,实乃我大周朝的不幸啊,应该废其太子之位,再处以死刑以正视听啊,皇啊!”宁百川焦急的大叫着,他已被那些侍卫踢倒拖着出去了,整个脸上吓的一白,叫嚷着不停。 “皇上,不能让太子胡来啊,大周朝有这样的太子国之将亡啊。”其它被拉下去的大臣也惊恐的大叫出声。 “皇上,您快出声啊,太子之行为暴虐无情,此行为绝对不能行啊,这会引起大乱的。”就算是刚才没有出声劝降的,此时也不禁说道,这么多的大臣,若是都被百里辰打死,就算大乾几回没有攻来,大周朝也要乱了。 “暴君,死吧!”突然间,一个神情激动的侍卫突然抽剑向明贤帝杀来,大殿上众臣一愣,没想到事发这么突然,而这侍卫一动旁边还有两个侍卫竟然也提剑刺来,一个对着明贤帝一个对着百里辰,众臣中一个样了有些贼眉鼠度的将军,也突然爆喝一声,几个飞步便向明贤帝杀去。 “保护皇上!”福顺在一边吓的面色大白的惊叫着,然而那几个侍卫还没有得手,便被后面涌进来的一群黑衣人三两下解决掉,那武将一看脚下一顿便要后退,百里辰却是无声无息的走到他身边:“大周朝的叛徒,竟然受别国收买,想刺杀父皇,该死!” 下一刻,百里辰一把长剑,直接贯穿武将的胸膛,那武将眸子瞪大,死不瞑目,百里辰手持带血的宝剑,抽出一只白色的帕子轻轻擦拭着,不紧不慢,缓缓开口:“这些大臣已被别国收买,不但要行刺父皇与孤,并且还想煽动百姓借机做乱,父皇觉得要怎么办。” 明贤帝眸子一闪,看着百里辰狠辣的手断,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欣赏,眼神有些复杂,说道:“将这些人斩首,头挂到皇城外面,以叛国之罪论处,告诉那些百姓事情还没有到最严重的地步,不要受到这些人的煽动。” 将 这些血淋淋的人头挂在皇城外面,一排面色狰狞的人头,还不得吓住那些百姓吗,这种威慑之力足可暂时解决百姓内乱的问题,便是大殿上那些朝臣们此时都心中发 紧,百里辰下手绝不手软,而且他们被叫到皇宫里与明贤帝讨论对策,因为此事十分严峻,在没有讨论出结果来,看样子明贤帝是不会放他们离开的,而这皇城里的 侍卫行使权全都明贤帝手中,他还有着一支只听他命令,以一敌十的神秘密卫,谁若是敢乱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百里辰面露微笑道: “各位大人不用怕,咱们都是大周朝的人,要做的一切都是为大周朝好,这些劝降的人胆小怕事,为了一已这私便想降敌,说不定还早与外国有了互通来引搅乱大周 的几政。各位大人何不想想,虽然说大周现在三边环敌,情况危机,看样子是输棋,降能解决暂时安全,可是做亡国奴,各位大人身居要位多年,你们有那个勇气当 俘虏受人白眼吗?事情没到最后一刻,没到必须投降的时候,我们还有时间想出退敌的办法,各位大人便继续商讨解决的法子吧。” 明贤帝说道:“都先去考虑考虑,明天一人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朕要听。” 众大臣纷纷露出苦色,却无可奈何,被人带下去,每个房间住着三个人,外面都有重兵把守,此时的他们跟阶下囚其实也没有分别,可是没有办法,不想死就得做事。 众人离开后,明贤帝摇头道:“老七,你刚才未免太冲动了。” “父皇不也没阻止吗?”百里辰岂是真的冲动的人,外面三面环敌情形危机,内城里百姓慌乱声讨,这些大周朝花钱养着的大臣竟然没一个提出有用法子的,若是没点神色震慑力来,都不用大乾他们打来,大周朝从内部就得开始乱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 明贤帝突然紧紧的盯着百里辰:“之前你与朕说的,可是真的!” 百里辰认真点头:“是,这笔巨宝正是月儿发现的,早在当初我们回白城的时候,便暗中派人前去了,那地道已经开挖,只是时间太短,还没办法运出宝藏来。”从他们得知宝藏的时间也不过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那种万丈悬崖是没办法快速挖空的。 明贤帝心中不由一紧:“你再说说那些宝藏。” “那个地道里光石门便十余间,每一间少说放着一到三个红木箱,只一个箱子少说也得有三到五万两的价值,更何况最后的大宝藏那里粗略计算光金砖的两座小山起码就得有千百万两以上,再算上其它的宝物,那个石洞的巨宝起码价值十亿以上。”这还是粗略估计,因为当初百里辰与欧阳月也只是大概看了看,并没有怎么动用,这数字只会多不会少。 而 这是什么概念,大周朝一年全国的税加起来也不过二三百万两,再加上零零碎碎的,比如粉食等物上交,采矿等物,一年收入也就差不多一千万两,这其中每年军用 所需,朝臣月俸皇室供给就得花去五百万两以上,每年国库真正能收回能有二三百万两就不错了,有了这些东西就是大周朝坐吃山空,也能吃上一百年之久呢,更何 况他们还能以这些钱生钱,物生物,所带来的价值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 有了这些巨宝,就是让明贤帝与天下为敌他也愿意啊, 有了这些财宝光耗他们也能耗死其它各国了,当然说是这样说,现在边境被三国包围,商品互交受到了影响,但是不论哪个时代哪里都不缺少为了钱而冒险的人,明 贤帝突然明白百里辰为什么会这么自信,甚至不惜得罪满朝文武了,明贤帝一听,心里都一片火热,半晌都缓不过劲来。 “不行,以防事情有变,这件事必须快点进行,宝物必须尽快的收回来,朕将派出九成密卫任你调配,巨宝必不容有失。” “是,父皇,儿臣明白。”百里辰恭敬的道。 明贤帝点点头,看着百里辰的眸子,不禁加深,想不到当年他最愧对的儿子,到了这时候却是最有主意,也是最能帮到他的…… 大 周被三面包围,大乾更是发出出战战涵,但事实上这大国出战,绝对不是想象中说打就打那么简单的,兵力的调配,粮草的筹备,即便大乾等国早有准备,此时也有 许多事情要做,大乾出兵实际上还在大乾与大周边界驻扎,这边还需要给大周一定时间思考,投降还是不投降,大周也是个没主意的,一当有使者前来商讨投降事宜 后,再回去传信起码得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后必是得到模棱两可的消息,使者便要与各国再去沟通,这两国建交交涉历来都是如此,一个事若是没个半年一到甚至 更久的时间就不算谈,两边都扯老虎皮的,想尽办法为自己国家争取利益,所以这一拖大半年就过去了,然而大周朝还是没有真的定下决心降还是不降。 玉逍遥坐在将帅帐篷里,眉头微皱:“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迟则生变,大周分明没有降意,必须要出兵,将话传出去,一个月后全部进攻大周各路,一路向大周京城而去!” “是,圣王!” 苗疆王也坐大帐篷里,只不过有玉逍遥这个苗疆圣王在,即使他是苗疆真正的国王也只能屈居下位,此时笑道:“大周被三大国围攻,根本就是秋后的蚂蚱根本蹦哒不了多久了。” 玉逍遥却道:“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绝对不能一点的疏忽,苗王你的兵力可都整待齐全了。” “回圣王,一切都照着圣王的吩咐去做,之前已有前锋将军审过军,只待圣王一声令下,大军便可直下。” 玉逍遥严肃道:“我苗疆要与大乾军汇合,首先要过大洪河,这里大周原设有关卡,到时候是最难过一个险阻,只要拿下这里,后面的事情都好解决的多了。” “是,已经派出一万弓箭手随行,此行圣王计划周密,定万无一失。” “你先下去吧,朕再想想。”玉逍遥一摆手,苗疆王退出身子,只是离开帐篷的瞬间,眸子急速闪动了一记,接着认真执行玉逍遥的每一个命令。 一个月后以大乾为首,苗疆、黑齿国、游牧民族纷纷在边关吹响了战号,第一战大乾一方便以绝对的优势将大周朝的兵将直接逼退了一个城池,大乾一方军士信心大涨,军气无可战胜。 而 大乾一方迫不急待占城,发现大多数大周的百姓们都在这半年来快速迁移,恐被战争之火所波及,第一将大战而胜,第二场第三场大乾一方因为战力兵力惊人,可谓 摧枯拉朽之势三场战役,迅速占大周四城,已攻占下了林州府地界,来到齐州府地界,而另一面的黑齿国则是从西南方攻进,一边两座城失守,已进入了月州府的地 界。 这一连三场仗是打的大乾一方军势澎湃,有如战神降临一般,简直无往不利,一百多万大军对付大周六十多万当真是手到擒来,这大周朝终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玉逍遥看着送上来的战报,不禁有些皱眉:“这大周朝真是这么不堪一击吗?” 苗疆王看了战报,哈哈大笑:“好好啊,又拿上两城了,圣王大周朝虽然国力军国是不俗,可是打仗的时候我们出上一倍的兵力去战,他们的将士再骁勇以一敌二,以一敌三也只有败的可能啊。” 玉逍遥虽然觉得这战赢的太顺利,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微微点头。 然 而就在第四场战役的时候,异变却出现了,当大乾一方准备攻下大周下一个城池似的,原本每座城池有如半空城的城池竟然聚满了人,光是兵力就足有四十多万,虽 然大乾这一方有九十万的大军,可是战场上就算再怎么赢的顺利也是损失了近十万的兵力,而且大周这里守城,本来就占有利位置,这可算是打的最艰难的一场,最 后大乾一方人准备以火烧城,先助攻,然后排前锋攻城,其它的绕道来到此城左右两侧进行夹攻。 本来这个计划是极好的,可是在真正实 行的时候却出了极大的问题,这火虽是烧了,可是烧的却是大乾的兵马,而下手之人竟然还是同盟之友苗疆军队与牧民族,大乾五十万大军只剩四十五万左右,这一 次两边夹击攻打,再加上他分出攻城的前锋被大周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灭掉,这一场没战多久便瞬间损失十余万人,原五十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三十万,损失不可谓不 惨,而另一方黑齿国因为地势原因只能选择单面作战,以他二百十兵马来看确实不少,然而这一回大周却连出四十万大军,将黑齿国打的溃不成军,二十万最后只逃 了三万人。 第四场战争就以这样诡变的情况下收尾,本来攻打大周的队盟瞬间溃散,大乾损失惨重,不得不在苗疆与游牧民族的攻击下连连败退,回到大乾之时五十万大军连十万都没到,此大乾出战可是倾半数国力与兵力前来攻打,不但没得到任何好处,却损失惨重,当真是惨不忍睹的结果。 原来这一场大战也应该差不多停了,但是谁也没想到,大周朝却突然在这时候发难,倾注大周九成兵力围攻苗疆与游牧民族,一路上只有三个字,灭灭灭,可谓将一场扮猪吃老虎的形态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原 来就在明贤帝与百里辰急将宝藏收回时,欧阳月早已伪装带人与苗疆王还有游牧民族几个部接触,她给他们的条件十分丰厚,他们可以帮大乾攻下大周的城池,这些 打下的城池属于他们,将来只要他们在最重要的战役中反击大乾,不但能给大乾重伤,还能得到大周城池,且大周送出重宝,这样便宜的事如何不愿意,这战争打的 本来就是利益谁给的利益多,他们自然会为谁做事。 大乾因为国力雄厚,又算是主导,给苗疆承诺的也只是两座城池以及一些国库宝贝罢了,绝对没有欧阳月这般大气,只是也因为他们的贪心,最后损失惨重,他们根本没料到大周利用他们击败大乾,竟然立即整队攻击他们。 当然其实不论是苗疆还是游牧民族,反叛的不代表全部,苗疆圣王与苗疆王是两路,而那游牧民族本就是各部族联和起来,是以苗疆王虽然损失惨重被打退回苗疆,恐怕几百年也不敢再有歪歪心思了,而苗疆圣王这部分,被大周重点照顾,损失更加惨重。 玉逍遥,看着四周无尽的死尸,身边还有着自己最得利的手下,他们都因为保护自己死了,而他的军队呢,最后只逃出千余人护送他逃离,回的还不是苗疆,从苗疆王反叛他开始,不是他死就是苗疆王死,而他现在损失更加惨重,回去也只要受死的份。 千 余人护头着玉逍遥往大洪河西端离开,那里有着一片沙漠,一般人不会选择来这里,而军队更是不能踏足这里,一路上玉逍遥十分的沉默,约是逃了半个月,再有几 百里便能踏入沙漠地界,他们息息在离沙漠最近的一处丛林时,他夜观天向,最后仰天长笑,笑了足足半个时辰,眼神分外明亮,他远远望着哪里,突然大叫一声: “我对不起先祖们。” “噗!” 一柄无坚不摧的匕首狠狠向心口刺去,血从他身体急速流出,然后玉逍遥的面色刚正坚定,这一刻他的脸上少了一份妖娆,多了一份属于枭雄的绝对霸气,死,他也要站着死。 等 欧阳月带着人追至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玉逍遥面上带着笑,张狂霸道的笑,欧阳月叹息,她之所以依旧要追来,一是因为玉逍遥此人留不得,二也是她体内 有蛊,与玉逍遥实乃母子蛊,其实这母子蛊十分霸道,若是寄主生前直接催杀可至使子蛊爆动,最后咬碎人的内脏而死,而这母蛊寄养的玉逍遥心口处,此时他爆心 而死,却是让直接受他血液寄养的母蛊疯狂吞噬其身,而人体中的蛊毒离开人体时间一长便会自己行死亡,母蛊并非爆动而死欧阳月身体中的子蛊也自然渐渐耗近精 血而死。 她想,玉逍遥在最后是有机会杀了她的:“将他好好埋葬吧。” 除去敌对的关系,其实玉逍遥此人有勇有谋智慧不凡,若非最后欧阳月以巨宝诱之,这一战大周朝定要落的被刮分待尽的下场。 这一场涉及琅琊大陆各大国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除了大周朝,各国损失惨重,大周朝没有给各国休养生息的机会,短时整兵纷纷击溃各大国,成为琅琊大陆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巨国。 此战历经一年半,先败后大胜,可谓是历史上最神奇与不可思议的战争,就是事后许多人也不明白,大周朝怎么忽然翻转了。 又是半年后,明贤帝正式退位,赐太子百里辰为新皇,一个月后百里辰与欧阳月手拉着手,缓缓走向那至尊无上的位置,这一天各国来臣恭贺,进宫各国珍贵古玩,亲自称臣。 百 里辰立国号辰,名天辰帝,太子妃欧阳月为国母皇后,掌后宫大权,其子百里宿赐太子,霜霞长公主封太上至尊长公主,轩辕朝华封镇国大将军赏赐亲王世袭,欧阳 志德封一品将军赏世袭爵位……但凡此时大战中出力之人,纷纷特封,新国成立天下免税一年,两年半税,大赦天下,国民沸腾,热情拥立新皇。 且 新皇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废除后宫,嫔妃众可由皇室说亲,未伺寑者皆可出嫁,其它的愿意离宫回府或是去庙观等都会给予重金,年岁已过的太监宫女愿意离宫给于 重金送离,不愿意离宫可养百年,而新皇刚登基后宫本来就没有嫔妃,原皇宫的老嫔妃大多被安于一地与太上皇生活,其它的人多送出宫去。 天下大定,国泰民安,欧阳月与百里辰相互依靠,手边站着个只到他们腿间的百里宿,却是站在城墙上,看着远一个身着白马遥遥望向他们的男子,那男子生的俊郎非凡,一双桃花的眼睛此时染上了几许不舍,深深看向了城墙上的女子,最后一咬牙扭头离开了!   尘土飞卷,遥观男子远去,这一别不知道可有再见的机会? 远远的只听到那男子大声一喊:“表妹,我爱你!” 接着消失在天水一边…… ------题外话------ 本文正式完结,番外还有几个比如冷采文,轩辕朝华与李如霜,宿儿等等的想必同样精彩,最近这几天码大结局,睡不好腰酸背疼,小暄会休息几天才会写大结局。 当然大结局晚更一天小暄也很抱歉,因为错估小暄码字速度,两天没能码完很是抱歉。 在这里小暄要谢谢一路陪特工嫡女走过来的所有读者朋友们,小暄只能说爱你们爱你们很爱你们,亲亲亲~ ━━━━━━━━━━━━━━━━━━━━━━━━━━━━━━━━━ 本文内容由【紫衣宫主】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