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 本文内容由【囡小】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重生豪门贵女 作者:安想然   ★本文涉及,豪门,校园,黑帮,商业,等等。纯属虚构、禁止模仿。   正文 001 去死   “妈,妈,妈,不要,不要赶我走……”安然踉踉跄跄的被人推赶着,眼泪已经流了满面,哀求着站在身后指示着一切的贵妇,她的妈妈。   女佣停了一下,朝着身后的贵妇看了一眼,她们毕竟是母女,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孩子,也不会真赶她走吧。   “还愣着干嘛,赶紧带她走。”徐慧玲已经十分不耐烦了,好像她现在要赶走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十分厌恶的人。   “是,夫人,小姐,走吧,别让我为难。”女佣只是心中叹了一口气,有时候豪门里面,亲情就是这么冷漠。   “不要,妈,我不要走,我不要……”安然拼命的摇着头,试图拉扯徐慧玲的衣角,却被徐慧玲狠狠推开。   “快点赶她走,我一点也不想再看到她!”徐慧玲对于刚才和安然的触碰,更加厌恶了,这个女儿,就像是她人生的一个败笔,一个污点,多看一眼她都觉得心烦。   女佣见夫人已经动了气,用了用力使劲推着那个不肯走的人,“走!快走!”   安然一路被推赶着,眼泪就没停过,眼中全是惊慌,她知道爸爸妈妈一直不喜欢她,可是,今天他们要赶她走,赶出安家。   大厅,一个中年男人坐在皮质沙发上,身旁坐着一个和安然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对于那哀恸的哭求声,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两人有说有笑的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节目。   安然看了一眼沙发那边,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立马挣脱女佣,跑到沙发前,“爸,爸,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看着电视的两个人,都是一副被打扰的不悦。   “怎么还没走。”安骏平皱着眉,十分不爽看着身旁多出来的人说到。   徐慧玲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老公和另一个女儿,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个是商界的佼佼者,一个是音乐界的才女,都是说出去,别人都一脸羡慕的人,而她,安然,一个多出来的女儿,让她总是蒙羞,当初生下来,怎么就没掐死她。   “快走吧,你做出那样的事,还能在安家待下去吗?”徐慧玲一说起那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加不想多看这个女儿一眼。   “我没有,妈,我真的没有……”安然拼命的摇头,泪水从眼中不停的流出。   “好了,好了,我不想再听了,快点走吧。”安骏平语气里全是不耐烦,从小,这个女儿就让他颜面尽失,现在更是让他这张老脸都丢光了。   “爸,我不要走,我不要……”安然跪着地上,拉着安骏平的衣袖,哀求着,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她不知道她说了多少遍不要,她只想留下来,留住这份本就微薄的亲情。   安骏平看着前面的电视,完全无视手边哭求的人。   “爸……,爸……”安然一直叫着,想要唤起哪怕一点点的亲情。   女佣在一旁看着,也有些不忍,那声音叫的她都心疼了。   “还傻站在那干什么,是想和她一起走么!”安骏平被叫的心都烦了,朝着女佣喝斥到。   女佣颤了一下,立马上前,去拖跪在地上的人,这些有钱人家的事,还轮不到她来管,“小姐,走吧。”   “爸,妈,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我是你们的女儿。”安然还是不死心,依旧大喊着。   “哼,你不是我们的女儿,从今以后你再不是我们安家的人,就算死了也和我们安家再无任何关系。”安爸坐在沙发上冷冷说着,仿佛那个跪在地上求他的人只是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妹妹,求你跟爸妈说不要赶我走……”安然向自己的妹妹求着,爸妈最听妹妹的话,只要妹妹开口,一定会同意的。   从来都是一副柔弱静美的妹妹,却凑着她耳朵,说出来的话比父亲的更冷,“安然,你怎么不去死!”   安然呆呆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她一点也不相信,那恶毒的话是那个善良的妹妹说的,可是她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时,那满满的恨和厌恶,都表明一切都是真的。   “你不是我姐姐,姐姐会爬自己妹夫的床么!”安谨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人,就想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厌恶。   “好了,小谨,你身体不好,不好太激动了,以后她也不是你姐姐了。”安骏平安抚着自己的女儿,就像对待一件宝贝一样,小心翼翼。   “是啊,宝贝儿,别生气了,妈妈保证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你的面前了,乖,别生气了。”徐慧玲也赶紧安慰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副慈母的样子,刚才那冷漠的人仿佛是另一个人。   安然静静看着这样熟悉的一幕,再也不说话,再不求着不要赶她走,从来没有一次,她那么强烈的觉得自己是这么多余。   女佣见安然没有再挣扎,立即拖走地上的人,她可不想再惹老爷夫人生气。   瓢泼大雨,安然一个人站在门外,一双眼睛直直看着门里面,一直以来,她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生活在这里。   呵呵……   安然这时笑了笑,那笑了满是自嘲,转身,背离那座别墅,就像她现在离安家越来越远一样,雨水打在身上,却毫无感觉,只是在黑夜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和安谨是双胞胎,安谨一出生,就身体不好,都说是她抢走了妹妹的营养,才会这样,所以从小,妹妹得到的关注和关爱,就比她多,而她,因为是姐姐,什么都要让着妹妹,从娃娃,房间,妈妈,爸爸,喜欢的一切……   等她们长大了,备受瞩目的妹妹,越来越优秀,成绩好,人长的漂亮,乖巧,渐渐的,家里的关注都停留在妹妹一个人身上,而她,从出生,就生活在妹妹光环的阴影之下,再也没有人记得还有她这么一个姐姐,在那个家,她就像是一个多出来的人……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真的会被赶出那个家,那个她待了二十多年的家,那个没有给她带来过任何温暖的家。   “为什么!”安然仰天大喊。   “老天!我不服!为什么你让我出生,却给我这样的命运!我不服!”安然歇斯底里大喊着,为什么同是爸妈的孩子,她注定是那个被抛弃的!她没有爬妹夫的床,那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在那,为什么都不相信她……   雨水和泪水一起流进嘴里,酸涩不堪。   不远处,两道亮光照耀着这漆黑的路,一辆车歪歪扭扭的开车,却极快。   安然转过头,却没有避开,只是失魂的站在原地,车子离得越来越近,她却笑了,就这样吧,她从来就不知道她活着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她真的就像妈妈说的那样,不该存在,老天,我恨你,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更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自卑懦弱……   车子急刹车的声音,划破这个沉寂的雨夜,一个身影划出一个抛物线……   正文 002 重生   滴,滴,滴……   输液滴落在输管里,躺在病床上的安然慢慢恢复意识,她还没死吗?老天竟然连死都不让她成功吗?安然自嘲的笑了笑。   睁开眼,四周白茫茫一片,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充斥着鼻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你醒了啊?”耳边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   这样的声音一天听就知道是在上学的初高中生,怪不得那车开的歪歪扭扭,她当时还以为是醉驾,却原来是一个学生半夜偷偷开车出来,不知道昨晚她那种自杀式的车祸,会不会给这个小男生带来心理阴影,安然转头,朝着那个倒霉的学生看去……   可是当安然看到那张脸时,整个人都吓呆了,怎么,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余朗!”安然惊呼出声,她怎么也想不到见到的人会是她的初中同学,余朗!   被点名的人,也是一愣,以他在学校的名声,她会认识他也是正常的,可是他有这么让人惊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吗?   怎么会,她和余朗虽然十年没见过了,但是,现在的他,样子明明就如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安然极力压下心底的惊慌问到。   余朗不知道为什么他救的女孩会有这样的反应,一副就好像见到是鬼样子,他有这么恐怖么?   “你忘了你掉到学校的湖里了么,我救了你,送你到医院的。”虽然不解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他还是好心的解释着。   学校?湖里?余朗?这三个词串在一起,却让安然整个人都怔住了,僵硬的牵起一个笑,小心翼翼的问到,“余朗,你今年多大?”   余朗又是一愣,心中暗暗想到,这个女孩的心思真奇怪,自己都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了。   “我和你同一个年级,我在一班的,今年十五了。”余朗大方将自己的个人信息说出,不过,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相信也应该知道这些事情吧,那她这么明知故问都是为了什么?   现在的安然却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注意到余朗脸上奇怪的表情,她只听到那句,今年十五了,她只比余朗小一岁,他十五的话,那她岂不就……十四岁?   “你叫安然吧,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你家让你爸妈来了,我想他们大概晚些会过来,你要不先休息一下。”余朗停了下来,这个人还真奇怪,刚才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现在又一副不理人的样子,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哪个见了他不是巴结,他没有必要一副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样子,索性,余朗也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安然自然不知道愤愤不平的余朗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一睁眼醒过来,却变成十四岁了,而她十四岁的时候,也确实掉到了湖里,被余朗救了,进了医院,难道,眼睛一闭一睁,人生竟然能够重来?!   就在安然还在震惊的时候,门口一个声音打断了安然的思绪。   “安然,你怎么住院了?”徐慧玲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显见的担忧。   安然抬头望去,来人正是她的妈妈,那个没有任何犹豫赶她出安家的妈妈,一想起前世那一幕,她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怎么了?安然告诉妈妈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徐慧玲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乖巧的女儿,一见到她会这样,那样子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小动物,她看了不由的心疼,赶紧上前,抱在怀里好好安抚。   多久,多久没有被妈妈这样抱进怀里,也多久没有听到妈妈这样的关心了?“妈……”   随着这个字,安然的情绪整个宣泄开来,紧紧抱着徐慧玲,哭的声嘶力竭。   徐慧玲听着那哭声,也是一阵一阵的心酸,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哭的这么伤心,从这个女儿出生开始,她放在她身上的心思就少,现在想想,有些对不住这个孩子,同样是自己的女儿,她和骏平偏爱小女儿太多了。   “乖,不哭不哭,有什么事告诉妈妈,你这样,妈妈也该哭了。”说到这,徐慧玲声音也有些哽噎,她说的都是真的,谁也抵不住这样的哭,特别还是自己亲生女儿。   享受这难道的母爱,安然心里又惶恐又欣喜,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真实。   “咳,咳,咳。”被完全无视的余朗在一片咳了咳,提醒着这个房间还有第三个人。   徐慧玲转过头,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有其他人在,赶紧擦了擦眼角,恢复了情绪,松开怀里的人,站了起来,带着微微笑意问到,“你是安然的同学吧,谢谢你送安然到医院。”   此时的徐慧玲,完全一副贵妇摸样,余朗早已见怪不怪,也带着笑回到,“阿姨好,我是余朗,和安同学一个学校,就算是其他同学看到了也会这样的,阿姨不用客气。”   对于面前的男孩,徐慧玲十分满意,无论是说话还是举止都十分有礼貌,一看就知道家教非常的严格,“既然你们是同学,那下次就来阿姨家吃顿饭,就当是阿姨谢谢你帮了我们家安然。”   “阿姨客气了。”余朗没有答应也没拒绝,模棱两可说到。   徐慧玲也只是笑笑,在人精里混迹了这么久,又怎么听不出来话里的意思,“你陪安然说会话,我去办下出院手续。”说完,对着坐在床上的安然笑了笑,走了出去。   安然还在抽泣,却已经止住了眼泪,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张纸巾,抬头望去,原来是余朗递了过来的。   “擦擦吧。”看着那双红肿的眼,余朗心里有些别扭,皱了皱眉。   安然讷讷接了过来,就这样看着身旁的人,余朗,这个在学校有着阳光王子称号的男生,家境好,长相好,成绩好,人缘好,所有老师和同学都喜欢的人,却在她的人生当中留下了一片阴影,如今再次看到他,她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余朗被那样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好像心中那小小的阴暗全暴露在外。   还没等余朗说些什么,就听见高跟鞋‘蹬,蹬,蹬’的声音,随即徐慧玲一脸慌张出现在门口,“安然,你爸爸刚刚打了电话过来,说小谨病发了,我现在就回去,出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等会自己回家啊。”   还未等安然说什么,门口早就不见了人影,呵呵……,又是这样,在她和妹妹之间,从来选择的都是妹妹。   安然一副习惯了的笑了笑,手中的纸巾握成一团后,丢进了垃圾篓了,没有起床准备回家,反而躺了下来。   余朗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忿然,就算病发,安然也是在住院啊,难道就连接她一起回去的时间都没有吗!这样偏心的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安谨是女儿,难道安然就是抱养来的吗!余朗心里在为安然打抱不平,而安然却一副早就习惯的样子,难道以前都是这样么?想到这,余朗心里就了一些不忍,对于以后要做的那件事而不忍。   “你不回家吗?”余朗赶紧甩去心中那种情绪,对着床上躺着的人问到。   “谢谢你。”安然没有回答余朗的问题,而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说完之后,安然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余朗有些恼怒,自己一片好心的问她,她却好心当成驴肝肺,冷哼一声,转身自己离开,他要是再留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当余朗离开时,床上闭着眼睛的人,睁开了眼,那双红肿的眼睛当中,带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回想起前世的一切,嘴角牵起自嘲的笑,前世的她,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懦弱自卑,甚至连自己的最亲的家人也抛弃自己,现在老天竟然让她重生了,那么,这一次,她一定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来!   正文 003 多余   夜已经全黑,重新走上这条熟悉的路,心中各种滋味交杂,安然站在大门外,只觉得这座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陌生的让她感到可怕。   “小姐?”门口守门的保安看到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一直站在门口,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乞丐来讨饭了,这里可是有名的富商去,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富豪,等他走进一看,原来是安家大小姐。   没等她回答,大门已经打开,当初被赶出来的时候,她绝对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踏进这个地方。   保安看着前行的身影,抓了抓脑袋,今天的小姐怎么有些不一样。   “小姐。”   “小姐。”   “小姐。”   从踏入大门的那一刻起,佣人们就对着来人唤到。   安然早已经习惯,这些都是每天例行的一项而已,“爸爸妈妈呢?”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女佣说到。   “二小姐病发,老爷和夫人在二小姐的房里。”女佣如实回答到,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老爷和夫人有多宠二小姐,这里没一个人不知道的。   这个答案她问出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安然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直接上楼,朝着安谨的房间走去,安谨,她的双胞胎妹妹,抢走了她的一切,还让她去死的妹妹,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让她去死的。   房门没有关上,安然站在门外就能看到房内的一切,爸爸坐在床边,一张脸上全是担忧和心疼,妈妈拉着安谨的手,时不时摸摸安谨的脑袋,问着什么,三个人亲密的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温馨的不得了,就像是一副最美的画,再容不下其他。   从前的她会羡慕,甚至会嫉妒,可是这样的心情积压久了,也就麻木了。   忽然,被围绕的小公主向门外一瞥,随即又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转过头,和身边的人说笑起来,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她敢肯定安谨一定看到了她,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她,一定会伤心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她重生了,她说过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所以她绝不能在像以前那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遇见事情就懦弱的逃避。   一想到这,安然的手紧紧的握住,垂丧的头也高高抬起,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向前踏出。   “爸,妈。”安然走到床边,对着床上坐着的两个人喊到。   被叫到的两人下意识的回头,就见身旁站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安然。   “安然!你回来了?”最先开口的是徐慧玲,当她看到大女儿的时候,才想起安然住院的事情。   “嗯,刚回来。”安然自如回答着,先前的落寞全然不见。   刚回来?她回来都有些时间了,难道是和那个小男生约会去了?她走之前还说过小谨病发,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心里不记着妹妹,实在太不懂事了。   “怎么才回来?是那个男生送你回来的?”徐慧玲的话多少带着质问和反感。   虽然早就麻木,但是,她的心还是会痛,“余朗早就回去了,我本来也想回来的,可是我下床的时候头有点晕,就躺了一会,让妈妈担心了。”   安然说的时候,脸都没有红,要知道,她从没有对别人说过谎,第一次说的时候,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这方便特别有天赋。   徐慧玲听了这些,耳根都红了,本来是她抛下住院的大女儿回来看小女儿,却还怪人家,她这个做妈的都不好意思了。   “那你现在头还晕吗?要不要我叫邵医生过来?”徐慧玲关切的问到,心里却十分的尴尬。   “我没关系,不是说妹妹病发了吗?怎么样了?”安然没有直面回答那个问题,将话题转向躺坐在床上的人,邵医生是她们家的家庭医生,不过说是安谨的个人医生更贴切一点。   安谨没有想到安然会走进来,还问她怎么样了,一时间她突然不知道该知道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   “邵医生来过了,说小谨有点着凉,没什么,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徐慧玲也没发现安谨的不对劲,帮她回答到。   有点着凉,安然听到这原因简直想笑,她掉进湖里,昏迷不醒,比不上安谨一个小感冒。   “爸,妈,我先去休息了。”安然心中泛着苦涩,她知道爸妈偏心,却不知道她的命也这么轻。   徐慧玲想说什么,却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任由安然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的安骏平却皱起眉,他突然发现他一直忽略了的女儿,太陌生了,陌生到像是个陌生人,只是寄居在他家一样。   “小谨,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要是不去上课就让你妈妈和老师说一声。”安骏平语带宠溺对着床上最心疼的女儿说着。   安谨乖巧的点了点,没有多说什么,她敏感的感觉到,爸妈现在的心思并不在她这。   安骏平和徐慧玲关了灯,退出房门,顺手带上房门,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安然有点不一样?”安骏平毕竟是在商场打拼了多年的人,什么样的人他一眼就能有个大概,可是今天的安然,他觉得很陌生。   徐慧玲听老公这么一说,想起下午去医院时,安然抱着自己大哭的样子,也觉得安然有点不对劲,“骏平,你说是不是我们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小谨身上,那孩子受委屈了?”   “她跟你抱怨了?”安骏平一听到这话,就觉得是安然在自己妈妈面前抱怨了一想到这种背后打小报告的行为,安骏平打心眼里厌弃。   徐慧玲又怎么不知道和自己生活十多年人的喜恶,在大家族里生存的人,最怕的最厌恶的就是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后捅刀子,安家这么大的家族,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会少,所以安骏平也很反感。   “没有,那孩子什么都没说,只是我这样想的,今天下午我去医院的时候,那孩子看见我什么都没说,直接哭了,哭的很伤心的样子,连我都吓了一大跳,问她怎么会回事又不说,只是哭,心都哭疼了,她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心疼呢。”说着说着,徐慧玲不由想起安然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眼睛一酸,忍不住流泪。   安骏平没有想到徐慧玲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为人父母不容易,可是小谨一出生就先天营养不良,心脏不好,我们也费了很多心力,哪能同时兼顾两个孩子,安然我们确实给的关心少,可是她有一副好身体,又是做姐姐的,怎么能计较这些,我们以后多关心关心她就好了。”   “恩,恩,是该多关心关心她,你不知道,我一听到小谨出事,就急着回家,扔下她一个人在医院,还让她一个人回来,现在想想都觉得对不起那孩子。”徐慧玲想起那小小的身躯,说着没关系的时候,更觉得要多关心这个忽视太久的孩子了。   安骏平听这么说也觉得对那个忽略的女儿有点亏欠,他总记着自己有一个体弱的小女儿,忘记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女儿,除了她叫什么之外,其他的都一无所知,看来他确实多放点心思在大女儿身上了。   而回到房就倒在床上的安然,没有想到今天的一切会让自己的爸妈下了一个决定,前世,爸妈从开始的忽略到后来的无视,她在安家根本就没有存在感,所以在赶出家门的时候一点也不会迟疑,到底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呢?眼睛一眨一眨,她觉得前世和重生,都让她疲惫不堪,只想好好让自己休息一下……   ,   正文 004 往事   “余朗,我,我,我……”女孩看着对面的男孩,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说出那句话,脸颊泛着红晕,一眼就能看出,女孩显见的心思。   男孩似是知道女孩接下来要说的话,并没有打断,只是笑着,无声的鼓励女孩说下去。   女孩看见那熟悉的笑容,鼓足了勇气要将心底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双手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递出,紧紧抓住玻璃瓶的手,能够看出此时的她是多么的紧张和忐忑。   “我喜欢你!”四个字说的清晰洪亮,女孩低着头,等待男孩的回答,脸上的红晕染边了整个脸颊。   男孩听到那四个字,脸上一如既往洋溢着耀眼的笑容,只是那双眼中却没有了往日的温柔,而是得意和厌烦,“我不喜欢你!”   这个答案犹如冷水一样,将女孩淋的身心发凉,虽然她知道男孩在学校是耀眼的存在,就算是对他表白也不一定会被接受,可是真被拒绝了还是有点难过。   没等女孩露出难过的表情,就见一伙人从四面拥了上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嘲笑的表情,在看一个可笑的笑话。   “真不要脸,别人的男朋友你也要抢。”人群中一个女孩昂首走出,径直走到男孩身边挽起男孩的手臂,亲密无间。   女孩看着面前一对男女,男俊女美,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般配,现在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努力挤出一个笑,却更像是哭。   “学校里谁不知道余朗是米菲的男朋友,你还向余朗表白,是不是想做第三者?”人群中一个女生一副厌弃的看着女孩,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这个样子,还做第三者,呸!她哪点比的上米菲,丑女也想勾引王子,真是恶心。”人群当中另一个女生跟着附和着,还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斜视着呆站着的人。   两个人配合似的说话惹的人群嬉笑声更大,而鄙夷嘲讽的话却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堪入耳。   这一幕是她措手不及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表白会让她变成众矢之的,女孩赶紧摇头,慌忙解释着,“没有,我没有抢别人男朋友,我不知道余朗有女朋友了,我不知道。”   说完,朝着这里她唯一熟悉的人求助,可是目光投去的那一刹那,她看到的不是熟悉的阳光笑容,而是嫌弃和不屑。   手中玻璃瓶滑落,随了一地,花了她无数的心思准备的许愿星散了一地,就如她此时的心……   “我没有!”床上的人大叫一声,睁开了眼,额间的冷汗,就能看出刚才惊醒的梦让她多恐慌。   安然坐在床上喘着气,她以为有些事早就放下了,忘记了,而现在重新见到余朗,那些压在心里的记忆全部涌出,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逃避的一切,不过老天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想通后的安然没有了刚才的惶恐不安,身心慢慢放松下来,身上惊起的冷汗让她有些不舒服,还是洗个澡,迎接她重生的第一个早晨。   洗过澡后的安然,一身神清气爽,脸上洋溢着笑,发自内心的笑,前世的她总是自怨自艾,错过太多,现在她有机会重新接触一切。   “爸,妈。”安然走下楼,爸妈一向很早起来,爸爸因为公司例行早会,所以会很早起,而妈妈从来都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爸爸多早起,她也多早起。   安骏平拿着自己手中的报纸,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走近的人,他这个大女儿从来没有主动和他亲近过,见到他都是离的远远的,怎么今天还主动和她打招呼?   “安然,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徐慧玲看见来人也是一惊,不过她惊讶不是安然的主动,而是担心她的身体。   “再晚点起来就该迟到了。”安然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她只是和自己的爸妈打个招呼,都能让他们这么惊讶,她这个女儿当得可真不称职。   “可是你才刚出院,不是还头晕么,要不要我顺便也给你请个假,正好小谨今天也去不了学校。”徐慧玲还记着昨晚下的决心,要多关心关心大女儿,小谨病发也去不了学校,正好顺便也帮安然请个假,让小谨在家有个伴。   “离中考还有几个月了,有些题目还没弄不清楚,想好好复习。”安然又怎么可能听不出那话里的意思,前世的懦弱自卑,让她的心思变得敏感,所有的事,都会在心里转几个弯,她不想再活在安谨的光环之下,她是安然,这一世只为自己而活!   徐惠玲没有想到安然会直接拒绝,印象中安然对于她的话从来都是乖乖答应的,“小谨正好也在家,有什么不懂可以问问小谨。”   安然只是笑笑,“妹妹现在需要休息。”要是安谨因为她再出什么事,病情加重,她不用等十几年之后被赶出家门了。   徐惠玲默然赞同,小谨现在确实不能累到,“那等下让孙伯送你去学校吧。”   孙伯是安家的管家,负责调剂安家里的各项事情,是大家族里派给安骏平的,在安家是有些地位的。   这次安然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然后坐下吃早餐。   安骏平手里拿着报纸翻看着,刚才的谈话他都听见了,是他忽略这个女儿太久了吗?为什么他觉得安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正好要去公司,等下我送你去学校。”   话一出,安然的动作一滞,却又很快释然,对于她来说,谁送都一样。   可是徐惠玲却不这么认为,安骏平从不把公司的事和家里的事混在一起,从来没有正好一起这个说法,而今天骏平竟然要送安然去学校,要知道骏平就算再疼小谨也没有接送过一次。   等安然吃完早饭,安骏平手里的报纸也正好合上报纸,两人默契的什么都没说,一起离开。   徐惠玲皱着眉看向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是因为昨晚他们说要多关心安然的缘故所以今天才送安然去学校吗?不知道为什么,徐惠玲觉得这个答案十分牵强,却是现在唯一的解释。   ,   正文 005 向前   出了安家,安然和安骏平坐在车里,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诡异的要命,偏偏两个当事人的样子都是一副一点也没察觉到,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不言语的父女,不由打了个冷颤,世上的人见多了,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父女,老子严肃的吓人,女儿却什么都没感到一样,脸上好像还带着……笑?   安然又怎么没感觉到司机窥测的目光,因为自卑,所以她对外界的敏感度比其他人多好几倍,一个小动作都能让她全副武装,看来这个司机好奇心太重。   “咳。”安骏平皱着眉,警醒着司机不合适的行为,他还没有被人当做动物园里的猴子被参观的喜好。   司机脖子一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专心开车,就算这对父女再奇怪也是别人的事,他还要养老婆孩子。   有了这个小插曲,车内的气氛稍稍有些缓和,这还是第一次和爸爸这么近,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受宠若惊兴奋半天吧,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这样的心了,那样的小心翼翼太累,安然释怀一笑,将视线投向窗外。   相对于安然的安然自处,安骏平反而有些不自然,紧皱的眉又拢了一些,和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让他感到不自在,说出去还不会笑掉大牙,“听你妈妈说,你昨天哭的很伤心?是怪我们对你关心的太少吗?”   明明是两父女说话,却更像是上下属的问话,安然收回视线,脸上的淡笑未变,“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还把我赶了出去,醒了之后,就看见妈妈,才知道是自己做的梦。”   安骏平听后一愣,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是安慰说这根本不可能,这些只是一个梦,可是这些年的不闻不问说这样的话有可信度吗?这些话让他怎么开口。   瞬间,气氛没有缓和,反而加重了沉重。   安然不以为然,又将视线转向窗外,似乎窗外有什么迷人风景迷住了她的眼。   开车的司机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出来了,赶紧用力踩下油门,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诡异的一幕。   没过多久就到了学校门口,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   安然自始自终都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自在的样子,打开车门,对着安坐在车里的安骏平打了个招呼,关上车门,只是这次她没有目送车子离开,而是转身向前,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此时安骏平才转过头,看向车窗外的人,他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却从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像这样,什么话都不说,就让他感觉到不自在的,是忽略太久,心底那点愧疚感在作怪么?   愧疚感?可能么?想到这,安骏平的眉头皱的更紧,声音低沉,“开车。”   安然走在校园,不时四处张望,自从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来过,因为这里留给她的并不是美好的回忆。   踏上熟悉的路,很快就来到她的班级,四班,看着那熟悉的班级牌,她有一种一切都是梦的感觉,她有些恍然,究竟前世发生那些的是梦,还是她现在置身梦中,一时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   “安然?你怎么在门口发呆啊,快进去吧,马上就要上课了,不然让蔡老头抓到了有你好看的了。”一个短发女生不解的看着门口站着不动的人催促到。   蔡老头,是她们班对班主任的暗地里的称呼,班里没有一个人说起他不是咬牙切齿的,现在听起来还真亲切啊。   短发女生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不动反而在笑,有些不理解,她不觉得那句话里有什么好笑的啊,不过今天的安然有些不一样,还没等短发女生细想,打铃的声音就了响起来。   短发女生听到打铃声就跟听到催命声一样,冷颤了一下,赶紧推着站着不动的安然往里走,开玩笑,蔡老头的手段一般人都抗不住的,她们这种小身板还是不要不自量力去挑战的好。   安然被推搡着往前,心想着杨蓉儿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急急躁躁的。   随着铃声的响起,班里的人陆续到齐,不少人都是踩着铃声进教室的,他们都是知道蔡老头的厉害,恨不得长出四只脚,在铃声结束之前赶到教室。   果然,在铃声结束的那一刻,老头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瞬间出现,其诡异程度被公认为校园十大秘闻之一。   蔡老头,是她们班的班主任,蔡洪,教学三十多年,今年也五十多了,任课数学,严肃程度和能力成正比,这也是班上的同学对蔡老头既爱又恨的原因。   蔡老头站着教室门口满意的看着坐的满满的学生,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蔡老头离开的背影,全班的几乎同时的松了口气。   杨蓉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再晚一点就会死在蔡老头的手上,回想起刚才惊险一幕的时候,杨蓉儿才转头朝着自己的同桌安然看去,却看见她脸上依旧还是笑,“你到底在笑什么?”   看着身旁一脸茫然的人,安然笑了笑,“没什么,蓉儿刚才那样子真可爱。”   没有问到原因的杨蓉儿听到这个回答,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桃子,“人家问你,你还笑我。”   安然看着杨蓉儿害羞的样子,脸上的笑扩散开来,杨蓉儿是快毕业的时候才和她同桌的,可是前世她所有心思全放在了余朗身上,根本就没和杨蓉儿有过多的接触,今天再次接触到这个率真可爱的同桌时,多了几分好感。   杨蓉儿看见安然脸上更甚的笑时,觉得安然比第一校花的安谨还要漂亮,“安然,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安然不置可否,“怎么不一样?”   “你以前看起来有点自闭。”杨蓉儿说着以往对安然的印象,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赶紧摇头挥手,“你别生气,我没有其他意思。”   有点自闭,她从不主动和人说话,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所以她没有亲人的关爱,也没有朋友的关心,只是一个人。   “那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安然扬起一个笑容,对着身旁独自懊恼的人说到。   杨蓉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安然会说这个,她以为她会生气然后不理她,“我愿意!”   说完后杨蓉儿赶紧挽起安然的手,生怕她反悔,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安然会主动和她说话,还说要和她做朋友,可是她真心喜欢安然,喜欢她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冬天里的太阳,让人感觉暖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安然看了眼手臂多出的手,眉眼弯弯,为什么从前的她不知道向前踏出一步就能有不一样的景象,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因为她有了人生当中第一个朋友。   ,   正文 006 仗势   杨蓉儿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爽朗的人,两人交心之后,感情迅速升温,就像是相处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融洽的关系,和谐的氛围,看在某人眼里却是那么刺眼,黄蕊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眼睛直冒火,“吵什么吵,自己考不上不要吵到别人。”   黄蕊一直很讨厌安然,长的没她漂亮,成绩没她好,还对谁爱搭不理,这样的人却是豪门的千金大小姐,在黄蕊心里,自己比安然好一千倍一万倍,却没有她那样的身份,老天真是不公平。   抱怨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一圈的人都能听见,包括正在说笑的安然和杨蓉儿,杨蓉儿听了当场就黑了脸,“黄蕊你说谁呢!什么叫自己考不上!”   周围的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两人都是班上数一数二的美女,黄蕊长相娇美,杨蓉儿俏丽,两个美女吵架还是第一次见,可是更让他们觉得好奇的就是,她们两个人吵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安然。   “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黄蕊将视线落在一直坐着的安然,眼里全是厌恶。   黄蕊的动作大家都看在眼里,还不知道她说的是谁,那就是傻子。   “道歉!我要你给安然道歉!”杨蓉儿不傻,当场就怒了,她早就看不惯黄蕊了,仗着自己成绩好长的不好看一点就看不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两人都是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让看着的人都在心里暗叫不好,要是两人打起来该怎么办?瞬间班上的气氛紧张起来。   这一幕安然全看在眼里,她敢肯定,只要这两个小妮子打起来,班上一定会乱套,暗恋这两个人的人一抓一大把,谁会舍得自己心上人被人欺负,而且他们都是在青春期,正是容易冲动的时候,她没想到的是,刚交的朋友肯为了她出头,看来自己运气不错,交到了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蓉儿。”安然叫到瞪着眼的人,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而且还带着淡淡的笑。   杨蓉儿回头,看到那张笑脸之后,真是又急又气,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安然怎么还笑。   接收到蓉儿嗔怪的眼神,安然失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妮子,不过蓉儿是她朋友,既然朋友生气了,她也不好放着不管。   安然站起身,慢慢走到黄蕊前,印象中,她和黄蕊的接触并不多,可是黄蕊却针对她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这次她不会再选择退缩和逃避了!   黄蕊看见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气压在压迫着自己,突然间,她感觉有些不好的事会发生。   “你不要过来!”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确的,黄蕊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安然会让她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明明她在笑啊,等等,她……在笑?   安然却没有停下,握着黄蕊试图推开她的手腕,手肘一弯,凑近一脸惶恐的人,微微弯起的嘴角一张一合,“黄氏好像是安家旗下的一家小公司吧。”   声音很小,刚好黄蕊一个人听到,说完,安然松开黄蕊手腕,退后几步,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又正好站在杨蓉儿身边。   黄蕊瞳孔放大,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嘴唇颤颤发抖,她想大声反驳,却张不开嘴,发不出声。   “我想黄蕊同学一定是快要中考,压力太大才会这样,对吗?”安然微笑着为黄蕊开脱着。   这句话明显让杨蓉儿不满,黄蕊都那样说了,安然怎么还帮她说话,鼻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很显然她生气了,生安然的气。   安然看着身旁孩子气的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目光落在没有说话的黄蕊身上。   黄蕊直觉得全身被什么给定住一样,想起刚才安然在她耳边说的话,他爸爸的公司规模不算大,可是也是一个年年纳税上百万的企业,但是安然却说黄氏是安家旗下的小公司,安家她是知道的,餐饮,娱乐,商品,等等都有产业,相比之下,黄氏算什么,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讨厌安然的原因,因为命!   “嗯。”她赌不起,黄氏是爸爸一生的心血,也是她们家的一切,黄蕊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安然说的,压力大。   所有人都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也难怪,这几天大家都上火,家里父母在后面催,学校离老师又在那讲,周围的同学也是一副拼命的样子,谁都压力大,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杨蓉儿听到黄蕊的回答,又是一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黄蕊态度一下变了,可是她还是气,为什么安然要这样让着黄蕊,怕她什么,大不了打一架,谁怕谁!   在大家以为这件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安然又接着说了一句话。   “那么,你是不是该为了你刚才的行为向我们道歉?”安然的声音里没有过多起伏,仿佛事情就该是这样。   每个人都点了点头,确实,安然和杨蓉儿又没错。   杨蓉儿听到这句话转过头,一双圆圆的眼睛,对着安然眨啊眨的,脸上满是笑意。   又不生气了,脾气还真是来的快去的快,安然知道蓉儿刚才生气不是因为她不但不领她的情,还帮着黄蕊说话,而是因为委屈自己,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黄蕊握紧了手,咬着嘴唇,她能说不吗,“对不起。”说的极不甘愿。   “我想以后黄蕊同学都不会这样了,对不对。”安然笑着对着黄蕊说着,也是暗暗告诉她,以后不要再招惹她。   黄蕊的嘴唇都快咬破了,却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埋着头,重新看她的书,只是课本上的水渍没有人发现。   事情到这,就全部结束,本来还以为有什么热闹,谁知道安然三言两语就这样完了,不过今天安然好漂亮,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小男生已经开始装作不经意偷看安然。   “蓉儿,不生我气了吧。”安然微笑着对身旁正得意的人说到。   杨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勾起安然的手,“你告诉我对黄蕊说什么了,我就不生了。”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现在的杨蓉儿,这可不怪她,谁让安然在黄蕊耳边说了什么,黄蕊就乖的跟个小绵羊一样,哪里还有刚开始嗷嗷叫的气势,她实在好奇的不得了。   安然就像刚才凑到黄蕊身边一样,在蓉儿耳边说着将那句话一模一样的说给她听。   杨蓉儿听完,愣了一下,呆呆的看了眼身旁笑着的安然,她发现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安然,今天见到安然起,她就一直在笑,就算是黄蕊挑衅的时候,也是一样。   “怎么了?”安然问着发愣的人,是因为觉得她很可怕,所以害怕了吧?   本来发愣的人,灿烂一笑,鬼灵精怪的凑近安然说到,“这就是传说中的仗势欺人吧。”   随即看了一眼身后低头的黄蕊,捂嘴一笑。   仗势欺人,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安然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这个笑,是由心而发。   ,   正文 007 余朗   除了黄蕊挑衅这件小插曲,其他都比较顺利,安然收拾着课本,前世里,因为余朗的那件事,她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复习,不,导致中考失利,现在重新拾起这些知识,没有想象中那么吃力,只要一遍,她已经能够全部掌握,还记得曾经有个老师说过,最好的学习方法就是将这些内容了解清楚,然后全部忘掉,再重新学一遍,效果异常惊人,现在她十分赞同那个老师的理论。(请记住我)   “安然,你家里会来接你吗?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杨蓉儿眨巴着眼睛,她和安然有说不完话一样,真恨不得两人能住在一起说个通宵。   如果安谨来了学校,家里一定会有人来接,但是今天安谨没来,大概不会了吧,正当安然开口同意时,就听见门口有人叫她的名字。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门口的看去,因为这个人没有人不认识他的,一班的余朗!   他来干什么?安然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白皙的脸上正洋溢着笑容,也难怪会被叫做阳光王子。   杨蓉儿用手肘拱了一下安然,大有老实交代的意思。   “安然,这里!”余朗又叫了一声,还挥了挥手。   前世里是她主动去找余朗,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所以她早就打算不去招惹他,现在怎么他倒来找自己了。   “还不快去,小心班上的女同学一口把你吃了。”杨蓉儿笑眯眯的推了推不动的人,学校里没有一个女生是不知道余朗的,他可是学校校草级的人物,多看两眼心情也觉得舒畅。   果然,安然觉得身上就像是有针扎一样,就连黄蕊也恨恨的看着她,红颜祸水,其实男人也一样,虽然现在的余朗只能算男生。   安然站起身,朝着余朗走去,嘴边挂着淡笑,“有事吗?”   余朗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孩是特殊的,因为只有她会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看你今天来学校了,怎么不请假在家休息,安谨不是也请假了么,你不正好一起请假啊。”   安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为什么安谨请假,她就也要请假,“还有其他事吗?”   余朗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虽然面前的人脸上没有生气的样子,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可是他能感觉到她生气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   有些人就是这么理所当然,和你说话,你就该感恩戴德,“我同学正在等我,昨天的事谢谢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尽力的。”   说完,安然转身不再和余朗多做纠缠,前世那一幕她没有忘,一切就那么巧合,她表白的时候正好一大堆人在周围看着,被拒接之后,大家都默契的出来嘲笑她,如果余朗早就有女朋友,而她去找余朗的时候,对他的态度,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而他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清楚还暗示她在他的生日那天表白,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了的,只是她不知道原因,为什么他们要捉弄她,她并没有和他们当中的人有任何过节,就算在整个学校也没有和谁有过节。   余朗恨恨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不为别的,单就他救过她,也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对他,难道家里有点钱就能目中无人!还是她其实知道了那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余朗立马转头就走,也没有再计较安然对他的态度。   杨蓉儿看着走回来的人,神色暧昧的在安然身上扫视着,其中意味不明而喻,“喂,老实交代,你和余朗什么关系?”   安然真正有些好笑,“昨天我不小心掉进学校的湖里,正好他救了我,送我进的医院。”至于他为什么来找她,还真是有趣了,是她这个鱼儿不上道,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了,所以主动出击?   “啊,你有没有事,怎么不请假,快点快点,收拾东西赶紧回去,你怎么好好的就掉进湖里了呢,走路这么不小心。”杨蓉儿一听到安然掉进湖里,立马在安然身上翻来翻去,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是不是不正常,确定一切都正常后立马收拾桌上的东西。   还是这么急急躁躁,不过安然反而觉得很窝心,蓉儿是真担心她才会这么紧张,不过蓉儿那句话提醒了她,怎么好好的就掉进湖里了,是啊,她也一直奇怪,她怎么就无缘无故掉进湖里,而余朗正好在那救了她,学校那湖是开放式的,周围一直没什么人,所以每个人走在湖边都会很小心,前世,她陷在余朗那灿烂的笑容里,只会感谢那次落水遇见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些。   “安然,安然,……”杨蓉儿在发呆人面前晃了晃手,心里更加担心了,再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拖着安然的手往教室外面走。   安然被用力一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一个踉跄被蓉儿一路拖着走了,“蓉儿,我没事,真的没事。”她刚才只是想事想出神了而已。   “我长了眼睛,反正也下课了,你还是早点回家休息,真到有事了,看你怎么办。”杨蓉儿一副不容通融的样子,抓着手的力道没减反增。   这下安然是哭笑不得,看来她是被蓉儿给独裁了,不过这种被全心关心的感觉真好,安然脸上浮着笑意,也不再多说什么,任由蓉儿拽着。   快步走到校门口,杨蓉儿轻声熟路接朝着一个地方走去,安然朝着前面看去,就见一个男人等在车门口,当看见他们的时候,脸上随即扬起了笑,然后打开车门。   “李大哥。”杨蓉儿十分有礼貌叫了一声开车门的男人。   “杨小姐。”车门旁的男人朝着来人叫到。   “都说叫我蓉儿就好,这是我的同学,安然。”杨蓉儿指了指旁边的人,介绍着。   安然礼貌的笑笑,李大哥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李大哥憨笑摸了摸头,“院长让我先来接杨小姐回家。”   杨蓉儿闻言,撅起小嘴,一脸不满,“又不准时回家吃饭,爸爸这个月已经好几次没有准时回家吃饭了。”   李大哥没有说话,依旧是一脸憨笑,他知道小姐虽然嘴里抱怨着,可是不会怪院长的。   “我本来还打算让爸爸给你看一下的,谁知道他今天又不来。”杨蓉儿有些歉意的和一旁的安然说到。   安然只是一笑,“谢谢你,蓉儿。”   杨蓉儿看着眼前绽放的笑容,就像是有一阵暖风吹向她,全身有一种说不出顺畅,“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安然瞥了眼四周,没有发现熟悉的车辆和人,自嘲一笑,原来当真没有人还记得她,不再多想,随着蓉儿坐进车里。   ,   正文 008 试探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司机李大哥就算没有参与也嘴角弯起,很快就已经到了安家。   “就到了啊,我还有好多事没说呢。”杨蓉儿看了看窗外,有些失落,拉着安然的手依旧舍不得松开。   安然无奈笑笑,“好了蓉儿,我们明天就能见到了,不对,天天都能见,到时候就怕你不想说。”   这么一说,杨蓉儿才欢快的笑了起来,“才不会,那你好好休息吧,要是不舒服就请假一天也没关系,笔记我会详细记好的。”   “嗯,知道了,蓉儿大人,那我走了。”安然打开车门,朝着司机李大哥点了点头示意。   李大哥会意,开动车子,缓缓前行。   两人一个在车外一个在车内挥手再见,直到再也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安然转身,朝着别墅内走去,一进门,她就发现今天好像特别冷清,而且不常出现在大厅的孙伯正站在那和佣人说些什么。   “孙伯。”安然等孙伯说完之后,走上前,礼貌的叫着,孙伯虽然说是安家的管家,确实大家族那边的家臣,在这个家的地位,仅次爸爸,有时候一家之主的爸爸也要顾忌孙伯。   “小姐。”孙伯恭敬的回到,心里却暗暗惊讶,这个大小姐,从来就不主动和人接触,有时候就算你主动找她,也未必能说上几句话。   “爸爸妈妈今天都不在家吗?”安然问出了自己心底所想的话,因为安谨在家的时候,家里从不会这么安静。   “是,老爷在公司还没回来,夫人去和其他太太参加联谊了。”孙伯只是平静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没有过多的情绪。   “谢谢孙伯。”安然微笑答谢,印象中的孙伯对任何都是一副这样的态度,他不会因为爸爸是一家之主而谄媚,也不会因为她在这个不被重视而冷处理,在这个家唯一公平对待人和事的,只有孙伯了。   “小姐没有其他事,那我去忙了。”孙伯带着惊奇走开,却没有多做探究,那不是他的本分。   安然上楼,看见安谨的门开着,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书,这一幕无论谁看了都会心生好感,多出几分心疼,所以她总是将最好的让给安谨,包括父母所有的爱。   “不是正在生病吗?怎么还。”安然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语气中带着关心。   安谨抬头看见来人,微微一愣,随即一脸病容的小脸上扬起一个笑容,“安然,你回来了啊,我今天没有去上课,所以想看,马上就要中考了嘛。”   熟悉的笑容,让人心疼的坚强,安谨,到底狠情冷毒和善良柔弱,哪个才是真的你?   “你成绩那么好,就算不看这一天的书也一定能考上最好的高中,还是好好休息,不然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安谨在全年级的成绩第二,这样傲人的成绩,还需要紧张吗?   “安然不是昨天进了医院吗,怎么今天就去上课了?真好,不像我……”安谨说到最好,有些失落有些羡慕,还有一丝察觉不到的……厌恶?   安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些安慰的话,安谨身体不好是因为她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抢走了安谨的养分,才会让安谨一出生就身体薄弱,还有先天的心脏病。   “我没关系,其实我更喜欢这样安静的坐着,安然不用觉得愧疚,我没怪你。”安谨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人,立马笑开了,表示自己无所谓。   就是因为这样,安然总觉得是自己欠了安谨的,安谨越是表现的不在意无所谓,她就越自责,就算安谨抢了父母所有的爱,她也觉得是应该的,因为她欠了的。   “妹妹,你认识余朗吗?”安然心里酸酸胀胀的,就算前世安谨让她去死,她现在依旧觉得亏欠了她这个妹妹,那次应该是安谨气疯了才会那样的吧,毕竟她那么爱她的未婚夫。   “是那个救了安然的人吗?我认识的哟,一班余朗,就在我们班隔壁,经常见到,所以就认识了。”安谨笑着说到,语气中还带着调皮,脸上还透出一些红光,说明现在说话的主人心情很好。   安然依旧低着头,看不清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却迟迟没有说出下句话,安谨以为她害羞了,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好心的开口继续说到。   “余朗啊,是一班班长,成绩在全年级第三,对每个人都很好,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他,而且啊,他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安谨像推销一样,将余朗的所有优点全部说出。   “是吗?妹妹好像和余朗很熟,今天余朗都到班上找我,问起妹妹的情况。”安然低着头闷声说道。   安谨一愣,死死盯着低着头的人,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安然却低着头,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时刻的沉默代表着什么,安然不敢细想,她只觉得全身发凉,“老师发了很多卷子,我先回房去做了。”   她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到底在逃避些什么!   安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看着那转身离开的背影,她觉得今天的安然有些不对劲,不对,是从昨天起有点不对劲,难道是因为余朗?想到这,安谨心中的不安很快就一扫而空。   “为什么你一直叫我的名字,不叫我姐姐?”走到门口的人突然传出这么一句话,安谨才松懈的心,又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呵呵……,因为我想和安然更亲近些,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安谨压下心中翻起各种汹涌,小心翼翼回答着,仿佛被人发现了心中不可见人的秘密,握着书的手微微颤抖。   门口的人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我以后也喊你的名字,安谨。”   不知道为什么,当安然喊出她的名字时,她觉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再也说不出任何话,眼睁睁看着安然离开她的视线,不该是这样的,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主动权应该全在她的手中才对,对,所有事情都应该她来掌控!   ,   正文 009 算计   安然忘了怎么回的房间,不会的,安谨那么善良,那么柔弱,她就像是高贵白洁的百合,余朗那件事一定不会和安谨有关,双手紧握,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身体显见的颤抖,心中寒意没有减少反而更甚。   好冷,为什么会这么冷,安然两眼茫然,只想让自己暖和一点,走到浴室,打开热水,温热的水打在身上,却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温度,雾气氤氲,笼罩着整个浴室,一层薄雾覆着安然的眼,热水不停冲刷着脸,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蓉儿,余朗是不是已经有了女朋友?”坐在车上,安然终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前世或许是她没有其他朋友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和事,才会被人设计。   “他有女朋友吗?我好像没听说过,不过听说他和米菲走得很近,要是有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杨蓉儿分析着自己东拼西凑来的八卦。   米菲?难道余朗那时候真的和米菲在一起?“米菲是谁?”安然继续问道。   “米菲啊,她是三班班长,就在一班隔壁,人长的漂亮,成绩又是年纪前十,还是我们学校的三大校花之一,你妹妹安谨不是也在三班吗?她是三班副班长,和米菲一样也是三大校花,关系应该不错,你可以问问她。”   就算听到这些,她还在想或许安谨只是和米菲熟一点,和余朗只是普通来往,她们是亲姐妹,是双胞胎,绝对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可是,当她问起安谨,和余朗是不是很熟的时候,她沉默了,因为她有顾虑,因为她知道那件事!   真是讽刺,从有记忆起,安谨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句姐姐,却让她二十几年一直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还想着把所有最好的东西给她,就算爸爸妈妈偏爱她的时候,她也没有抱怨过一句,原来,她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现在回想从前的一切,安谨总是提醒着她,出生时她是健康人,而安谨却有先天病,她欠亏了她的,后来,父母偶尔的关心,也被她‘适时’抢走,无论是什么东西,她总是要得到最好的,直到父母眼里真的就只有她一个女儿,而她,在这个家里,算什么?她现在只想笑,她就是个傻子,一个被人玩弄的团团转得还感恩戴德的傻子!   没有人在乎她,父母的冷漠无视,妹妹的步步算计,她到底还有什么……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安然抱着双臂,头靠着墙壁,蹲在浴盆里笑着,像一只被揭开皮肉的小兽,等待着死亡或者真正的重生!   “妈,今天的联谊会还顺利吗?”安谨坐在饭桌前,看着一脸得意的徐慧玲,心中就差不多有了个大概。   “顺利,她们都夸妈妈优雅贵气,衣服的颜色裁剪都很适合我,特别是这些首饰,不招摇又能让人眼前一亮,安谨的眼光就是好,真是妈妈的好女儿。”徐慧玲笑眯眯的说着联谊会上那些豪门太太对着她说的话,虽然是交际时大家说的客套话,可是从她们嫉妒又羡慕的眼神当中,她能分辨的出来,她无疑是全场最耀眼的,这些搭配可都是出自她的宝贝女儿,果然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一点也没错。   安谨也跟着笑了,就应该是这样,所有的事就该掌握在她手里。   “夫人,菜已经上齐了,要我上去叫小姐下来吗?”女佣端上最后一道菜,问到。   徐慧玲才猛然想起安然今天去了学校,可是司机送她去了联谊会,而她也忘了吩咐孙伯另外安排人去接安然,她还说要多关心这个忽略太久的女儿,可是她根本就忘的彻底。   正当徐慧玲满心愧疚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清悦的声音响起。   “妈,安谨。”安然走下楼梯,嘴角勾起,脸上的笑似有似无,让人感觉十分亲近却又带着一层无形的疏离。   被叫到的两人看着一步步走近的人,心里不由都惊叹,那样的气质就算她们看过无数的豪门千金也忍不住赞叹。   桌下一双白皙的手紧握着,可以看出那双手的主人情绪起伏是多大。   “安然,对不起,妈妈今天参加联谊会所以没有派司机去接你。”徐慧玲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心里不由升起亏欠感,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安谨不可置信的看向道歉的人,在这个家不是早就将无视安然当作了习惯吗?有人会为习惯而愧疚道歉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多年来的努力出现了变故,安谨紧紧盯住走近的人,她绝不允许有这样的变故。   “应该怪我才是,我没提醒妈妈,应该是我向安然道歉,对不起安然。”安谨歉意的向走来的人道歉,异常白皙的小脸上满是自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心疼。   这招以退为进用过多少次,安然没有立即接话,只是径自走到徐慧玲身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妈,我们是一家人,母女间哪还需要说对不起。”   是啊,她们是一家人,却是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徐慧玲一愣,她们是一家人啊,这也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小然,是妈妈不好,下次妈妈一定不会忘了的。”   安然点点头,下次会不会忘,她不知道,她也没想过一句话能够让忽略自己多年的爸妈关心自己,她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的好妹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突如其来的转头,让安谨措手不及,脸上忿恨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褪去,却见安然扬起了一个笑意。   “安谨也不要太自责,你也不能事事都想到。”安然似是没有看到刚才安谨脸上的表情,善解人意的安慰着。   她没看到?不可能,她应该看到了,但是她为什么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还笑着和她说话,她疑惑了,安然,你到底有没有看到!   “都是妈妈的好女儿,妈妈真高兴能有两个为妈妈着想的好女儿,好了,坐下来吃饭吧,爸爸今天有个饭局不会回来了。”徐慧玲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真是越来越满意,虽然安然不比安谨优秀,可是总是自己生下的孩子。   两人应声点了点头,在徐慧玲左右两边坐下,安谨坐好后,正好对上安然对着她意味不明的笑着。   ,   正文 010 双生   还没等安谨读懂那笑里的意思,安然已经低头吃饭了,是她眼花了吗?为什么她觉得今天安然说的那些话都另有含义?   安然似是没有感觉到那道探究的目光,安然的夹菜吃饭,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和平常的她并没有什么两样,安谨,以前是我太傻,太相信骨肉亲情,所以你才会肆无忌惮的随意践踏吗?   “妈,听安然说救他的人是余朗,是吗?”安谨眨着眼睛,朝着徐慧玲问到,这两天的变故对她来说,并不是好现象,爸妈开始对安然注意起来,一个只能活在她阴影下的人,凭什么和她争!   “对啊,挺有礼貌的一个男生。”徐慧玲经这么一提醒,就想起了在医院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男生,应该也是哪个企业董事的孩子,说话举止都进退有度。   “他是余叔叔的儿子,和我们同一个年级。”安谨贴心的介绍着,余光朝着对面的人撇去,脸上并没有其他表情,只是低着头吃饭。   徐慧玲在脑海中搜索着姓余的人,“是荣辉国际的余董?”   安谨笑着点了点头,余朗虽然长得不错,成绩也好,可是唯一让她注意到余朗的还是他的家世,荣辉国际董事长的公子,而荣辉国际和安家一向有生意上的往来。   安然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看来她真把安谨想的太简单了,别人家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看来这次安谨是打算参与其中了,是因为爸妈表露出的关心让安谨慌了么。   “原来是余董的儿子啊,本来还打算叫他来家里吃顿饭,可是那孩子好像不愿意啊。”徐慧玲有些可惜说到,能将两个公司的利益关系加固一下,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想着想着就朝着自己左手边的二女儿看去。   安谨对上那目光,听那话里的语气,就知道接下来的事,已经没有多大悬念了,“安然今天还向我问起了余朗,让安然请余朗来家里吃顿饭,我想余朗一定不会拒绝的。”   要是在以前,她或许会感谢安谨给她创造和余朗见面的机会,但,那是在她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现在她知道了一切,安谨,你让我怎么感谢你这个好妹妹?   “好啊,安然明天你去请余朗来家里吃饭,好好谢谢他。”徐慧玲听了安谨的话才笑开,她就知道小谨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晚上和骏平说一声,他也会乐见其成。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没有问过她的意愿,不管她想还是不想,反正她只是一个利益拉拢的借口,从前的她不知道反抗,只会隐忍,重生后的她绝不再任人践踏!   “一班在楼上,我们班在楼下,下课再去找余朗的话,怕他会先走,安谨不是在一班隔壁吗,你和余朗也认识,你和余朗说一下好么?”安然放下筷子,声音当中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叙述着一件事实。   学校初三的教师格局是单数在二楼,双数在一楼,所以三班在一班隔壁。   安然的话说的都对,无论是地利还是人和,由安谨去说最合适。   “嗯,就按安然说的,小谨去找余朗,我明天吩咐张婶多做些好菜。”徐慧玲显然说的不是商量,而是决定,脑海中已经开始想着明天要做些什么菜才不会失礼。   既然别人已经决定参与进来了,她怎么好让人失望,安然对着对面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人笑了笑,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着。   安谨看着那笑,觉得无比刺眼,从昨天起她就一直在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三个人各自吃着饭,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后,徐慧玲早早回房,明天她有好多事要准备,比如穿什么样的衣服,戴什么样的首饰,不会让人觉得炫耀又能让人眼前一亮。   安谨走在后面,看着前面人的身影,清澈纯净的眼里满是不加掩饰厌恶和轻视。   “安谨。”走在前面的安然突然停了下来。   “什么?”安谨惊呼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不过还好安然背对着她,没有看到她的失态。   “我以为是你有话想对我说。”安然此时才转过身,站在楼梯上对着下阶的人说到。   “安然怎么会这么问,我没有开口啊。”安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为什么从安然回来之后,变的让人看不透,完全不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我们是双胞胎,我们有心灵感应的。”安然看着那熟悉的面孔,却让她感觉异常的陌生。   安谨听了却笑了,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那笑里面带着蔑视,“不是所有的双胞胎都有心灵感应的,你看,我们两个人出生虽然就差一分钟,可是我们的长相性格都不一样,要是我们不说,谁会认为我们是双胞胎。”   是啊,就算不是双胞胎的姐妹,长相或者性格总会有一点相似,而她和安谨没有一个地方相似的,特别是长,安谨完全继承了爸妈的优点,就像一个精灵公主,大大的眼睛,小而朱的嘴唇,白皙嫩滑的皮肤,柔顺的长发,而她,无论哪点都比安谨少了一个档次,只不过皮肤比别人白一点,长相最多算是清秀,有时候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出生时医生弄错了,得到了安谨的答案之后,安然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听见安谨的声音再次响起。   “安然。”身后的人似乎在顾虑什么停了停之后再次继续说到,“你变了。”   变了,她能不变么,在经历过前世的那些事情,还能不变么,安然没有回头背对着身后的人反问到,“那安谨觉得这样的改变好么?”   安谨没有想到她会反问自己,微微愣了下后才说到,“变的开朗了,无论怎样,只要安然开心就好。”   安然听了这句话,笑了,“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不回头的向前走,没有人看到,那张灿烂如花的笑脸上面,眼泪肆意。   ------题外话------   亲,乃们偶尔冒个泡好咩,那么安静的留言区,让我以为木有人看文,给某安力量吧~biu~biu~biu~o(   ,   正文 011 排名   第二天,安谨也没有再请假休息,毕竟她还要去请余朗到家里吃饭,安谨这么做无非就是给她和余朗制造机会,但是妈妈既然已经知道余朗的家世,今天的这顿饭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了。   “安然,你考了多少分?”杨蓉儿看着身旁拿着年级排名表发呆的人,以为是没考好,正在失落。   听到蓉儿说话,安然才从思绪里回过神,“和以前一样,不过蓉儿好像又进了一名,第四名了,说不定下次第一名就是你了。”   杨蓉儿看着安然脸上的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安然是真心鼓励她的,“前三名都不太可能,第一名就更不可能了。”   安然看了看分数,第二名,第三名,依旧是安谨和余朗,前三名的分数就像是断层一样,和第四的杨蓉儿分数差的很开,还不是几分十几分的差距,而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差距也有好几十分,真是一个诡异的现象。   “唉,真不知道这个王凡的脑袋是什么结构造成的,第一名从来没换过人,还让不让人活了。”杨蓉儿看着那高得惊人的分数感叹着,只要有王凡在的一天,这第一就不会换人。   安然被这么一说,多看了两眼这个名字,他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没有什么让人惊奇的地方,对于这个霸占了三年年级第一的人,除了一副厚大的黑框眼镜,好像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映像了。   “蓉儿去问问他不就是,或许他有什么高效学习方法,你长的这么漂亮,他肯定会告诉你的。”安然打趣着身边情绪低落的人,这么高的分,除非天才,真要有个学习方法,那真是教育界的一项瑰宝。   本来安然只是说笑,谁知道杨蓉儿笑得无比灿烂,无比认真说到,“对,下课就去他们班门口堵他!”   额……,安然黑线,她好像只是开玩笑的吧,蓉儿该不会当真了吧,“蓉儿,你已经第四名了,再努力一点第三第二都是你的,你不用去问了吧。”   安然劝着身旁眼睛放光的人,心中大叫不好,她难得开一个玩笑,别给她造成心里阴影了好么。   杨蓉儿像是没有听到安然的劝话,战斗力已经爆表,心里已经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演练一遍又一遍。   这下,安然总算是被杨蓉儿造成了一定的心里阴影,不能随便开玩笑,特别是不能和蓉儿随便开玩笑。   一天的课,在两人看来,一个觉得奇快,一个觉得太慢,打铃声一响起,蓉儿的那双眼闪闪发光,就像是看到了一件稀奇的宝贝,桌上的东西瞬间被收拾个赶紧,在她还在惊讶的时候,连她桌上的也被收拾个干净,只是可惜,蔡老头还在讲台上喋喋不休。   安然松了一口气,以蔡老头这个状态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不然蓉儿铁定会去二班门口堵人,可是,那口气还没完全舒展开,就听到蔡老头说下课,以至于安然瞪着一双眼看着站在讲台上的人。   蔡老头接收到那道灼热的目光,扫视全班,就看见安然正用一双渴求知识的目光看着他,虽然安然在班上成绩不是很理想,但是能有这么积极向上的态度,还怕成绩赶不上来吗,笨鸟先飞,勤能补拙,蔡老头瞬间就想起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既然学生想学习,他就不能让学生失望,正准备重新翻开训练题再往下讲,就听见一个急忙的声音和两个绝尘而去的背影……   “老师再见!”杨蓉儿绝对拿出了自己百米跑最好的成绩,拉着安然就往外奔,蔡老头拖堂是有名的,再拖下去王凡肯定就回家了。   安然现在的心情是欲哭无泪,可是能怎么办,连蔡老头都阻止不蓉儿了,看来蓉儿今天是找王凡找定了。   “安然?!”一个夹杂着疑惑和惊奇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来找安然的安谨,身旁站着的是今天要请去她们家的余朗。   安然一直被动的小跑着,十分无奈的朝着叫着她的人喊到,“安谨,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晚点回家,啊~”   说到后面,完全是颤音,安谨看着两个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禁皱起了眉,安然什么时候和其他人走得那么近了,还有她还有什么重要事?   “你姐姐和你一点都不像。”余朗做出了最全面的评价,安谨就像是城堡里的公主,完美的找不到一个缺点,而她姐姐安然……   “我们在学校门口等等她吧。”安谨看着安然消失的方向,心里有无数个疑问,难道安然还没喜欢上余朗?不然她怎么一眼都没看他。   余朗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安然毕竟是安家的小姐,她们先回去总是不像样子,这样想着余朗对安然类似放鸽子的态度十分不爽,明明知道今天安家请了他和他家人吃饭,还说有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这次可是真的冤枉了安然,她也不想这样的。   “喂,前面的,别走!”杨蓉儿看到熟悉的身影,大声叫到。   安然跟在身后直想捂脸,蓉儿这样子不像是去问学校方法的,倒像是去讨债的。   前面的人没有停下,就像好像没听到一样一直往前走,脚步不快不慢。   该不会是聋子吧,安然有了这个猜测之后,对于这个年级第一名更是由衷的佩服。   “喂!叫你呢!”蓉儿一把拉住正在走的人,扶着腰喘着粗气。   安然对这个人的记忆本来就不深刻,这么多年过去了,更是模糊的随便代入一个人都能是他的地步,现在重新看到他,还是那一副普通到一眼就忘的样子。   王凡推了推鼻子上架着的黑框眼镜,十分茫然的问到,“同学,你在叫我吗?”   杨蓉儿早就上气不接下气,还好自己赶上了,“对,我有事找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怎么总考第一。”   听了这话,安然有些哭笑不得,她无心的一句话让竟然蓉儿当真了,而且还问的这么直接,要是他真有什么秘诀,他要是会说,恐怕整个学校都传开了,哪还等到她来问。   “没有。”王凡很干脆的回答,厚重的眼镜下,看不到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怎么可能没有!你一定有的!不然你怎么总考第一!”杨蓉儿有些急了,说出的话有些不可理喻   安然不知道为什么蓉儿会这么在意王凡的学习方法,她的成绩在学校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题外话------   谢谢湮陨之泪送的花花~香吻送上~╭(╯3╰)╮   ,   正文 012 保证   “蓉儿……”安然没有责怪,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名字,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心,蓉儿虽然是急躁不拘小节的人,但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杨蓉儿听到安然叫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跟着平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过分了,“安然,我不是故意的,马上就要中考了,我看你拿到排名表的时候好像不高兴,就想问问王凡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听了蓉儿的解释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她的亲妹妹对她漠不关心就算了,还时时刻刻算计她,可是这个才刚接触的朋友,却能为她做到这一步,这就已经够了。   “傻瓜,我没有不高兴,不就是没考好吗,没什么的,以前我不都是这样的成绩,你有见我不高兴过吗?而且考试又不能说明什么。”确实,她的成绩一直是中等,别说前十,一百名内也没有她的名字,从前她还会努力考出个好成绩让爸妈关注她一下,可是她发现,无论是多好的成绩也是一样,后来她也就无所谓了。   相对于安然的不在意,杨蓉儿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迷,“安然,我想和你在一起,不单是现在,以后也是,我才交到你这个朋友,我不想这么快就分开。”   听到这,安然总算知道蓉儿的不安到底是为了什么,以蓉儿的成绩无论哪所高中都没有问题,甚至于最好的云上高中也是,云上高中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学校,师资和升学率都是全国顶级的,能进去就意味着踏出入了大学的校门,而她现在的成绩,别说顶级的云上高中就算是重点高中都没她的份。   “蓉儿,我保证,我们一定在一起的,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安然扬起一个笑意,对于这个传说的顶级高中,她也想去看看,到底是多顶级。   其他人说这话,多少有点自吹自大,可不知道为什么,杨蓉儿完全相信安然能做得到,“嗯!”   看到蓉儿不再纠结学习秘诀的事情,安然才算是放下心。   “这位同学,对不起,我朋友刚才太激动了。”安然安抚完杨蓉儿的情绪之后,才转而对着身旁一直沉默的人说到。   王凡只是轻微的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厚重的黑框眼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沉闷。   如果不是那出众的成绩,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老气的衣服,杂乱的发型,说他三十岁都会有人相信,不过,这个人的脾气可一点也小,安然仔细打量了一遍面前的人,在心里评价着。   “同学,你会唇语吗?”安然微笑问着面前的人,虽然那副黑框眼睛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可是从他迟疑的时间上来看,应该是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一阵轻风刮起,传来一句毫无起伏的回答,“不会。”   一旁的杨蓉儿不解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一种说不清的默契,不然她为什么觉得他们两人的谈话她完全插不进去。   “看来第一名也不是什么都会,走了,蓉儿。”安然好心情的牵起杨蓉儿的手,这个王凡或许不像他表面那么沉闷嘛。   “安然,你笑什么?”杨蓉儿看着拉着她的人脸上的笑意,更加不解了,和王凡说了一句话就这么值得高兴吗?   “蓉儿,开始的时候你不是叫他停下来吗?那时候前面就他一个人却没有停下来,等你拉住他,他才和你说话的。”安然慢慢为杨蓉儿一一分析,蓉儿这么机灵的人,一说就透。   “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问他会不会唇语,其实是说他是聋子!”杨蓉皱着眉才舒展开来,刚才她是急疯了才会没有看出那个王凡是故意的,哼哼,如果是她,才不会拐着弯骂。   安然笑着点了点头,不过王凡的反应也出乎她的意料,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无地自容,还是一副没有波澜的样子,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表里不一?人的表象太容易迷惑人,现在的她,不会因为一些表面的东西而下定义。   大步向前的两个人没有看见身后被她们叫住的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去,阳光照在他那双厚重的眼镜上,更是看不清眼镜后面究竟是怎么样表情,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可以窥测一些。   等安然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辆显眼的宾利车停在那,这辆车再熟悉不过,看来安谨没有先回去,不得不说有些事情,安谨考虑的还是很周详,也难怪所有人说起她的时候,都是一副满意的笑容。   “蓉儿,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安谨在等我。”安然指了指门口的车,歉意的说到。   杨蓉儿随着安然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实有一辆车停在那,悻悻说到,“好吧,那明天见,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嗯,明天见。”和蓉儿打说完之后,朝着那辆车得方向走去,每走一步悠扬的心情慢慢变得沉重,那段她人生当中阴郁的开始,这一次,绝不能再次发生!   杨蓉儿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景,突然有些心酸,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安然,心里会很难过,总觉得这样的她一点也不快乐。   “小姐。”司机看见走近的人立马下车开门。   打开车门的那一霎那,安然就看见后座的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坐副驾就好了。”   说完,安然就径直打开副驾的门,上车坐下,司机愣了一下之后,关上了门回到自己的位子,毕竟是豪门的小孩,后座三个人坐的话确实有点挤,在司机的心里已经不是位子空间挤,而是三个人关系。   本来还说笑的两人,此刻都是一副阴沉的表情。   ,   正文 013 谈话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所有的人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在这种沉默中,难得后座的两人没有谁再说一句话,没过多久就到了安家。   安然打开门下车,就看见一个黑影挡在自己前面。   “我有话要和你说。”没等安然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余朗就拉着她往一旁走去。   安谨也有些惊讶,他们都已经到家了,长辈都在里面等着,有什么话刚才不在车上说,现在又要一边说,他们之间已经发展的这么快了吗?为什么没有听米菲提起过?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会来,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喂,余朗,你抓的我手疼……”安然叫住一直往前走的人,余朗给人印象一直是一个有礼貌绝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人,前世里,她和余朗相处的那段时间,更是温柔得像一个绅士,现在这样的余朗,她绝对是第一见到!   听到身后人的抱怨,余朗才松开拉着的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拉着安然来这,从他救了她起,她就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更别说好好说话,上车前更是毫不犹豫的做到副驾位,他是这么不招她待见吗?   “你没事吧。”余朗有些内疚问到。   安然看着自己有些红的手腕,微微皱了皱眉,却没表现的很明显,“你有什么要和我说?你爸爸妈妈应该已经到了。”   又是这样!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她就开始和自己拉开距离,“我到底说错什么,做错了什么,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   对于面前人的控诉,安然有些茫然,她有阴阳怪气了吗?这一世,她和余朗见面不过三次,说的话加起来还不到十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笑!”余朗有些恼怒,因为安然脸上的笑,就像是一道屏罩,彻底将他隔离在外面。   安然微扬的嘴角有些僵硬,脸上的笑意不再,“余朗,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好,如果我有什么让你误会了的,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会注意的。”   每个人都有他的底线,她也有!余朗处心积虑的接近她,现在还这样控诉她,她没有那么好脾气得站在原地让人指着骂。   正当安然转身的时候,余朗急忙拉住要走的人,“安然,对不起,我刚刚情绪有点失控,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你该冷静一下,不早了,别让叔叔阿姨等太久了。”说完,安然甩开余朗的手,大步向前。   余朗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使劲一甩,低咒一声,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叫安然过来是想和她说清楚的,他只是不想安然那么疏远他,为什么到最后偏偏变成了这个样子。   等安然走了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安谨一个人坐在那,似是在等她们。   “余朗呢?”安谨看着独自走出来的人,有些疑惑的问到。   还没等安然回答,就见余朗紧随其后,不过脸上的表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阴郁,他们吵架了?安谨几乎下意识的否决,余朗她是知道的,不会和任何人发生矛盾的人,还是安然说了什么话,让好脾气的余朗都能黑的一张脸。   “你们怎么了?”安谨对着已经走到身边的人问到,安然半天也未必能憋的出一句话的人,最近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说出的话,有时她也觉得惊讶。   “没什么。”安然平淡回到,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起伏,这些天积压得情绪压得她快透不过起来,虽然她知道余朗接近她的动机不纯,安谨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不明,可是这一世,所有的事情都还没发生,她已经尽力去避免,可是即使她想退一步,却没有人愿意放过她!   显然,这个答案让安谨很不满意,不过看安然的样子就算再问也是不会说的,更能肯定刚才得谈话并不愉快,安谨不着痕迹的放慢了些脚步,正好和走来的余朗并肩。   “余朗,是安然说什么让你生气了吗?”安谨压低声音对着身旁阴沉着脸的人问到,在她的意识当中,肯定是安然的错。   听到这,余朗的眉头又紧了,“没什么。”   匆匆撂下一句话,加大步伐想要离前面的人更近一点,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根本就毫无意义,可是他就像想和她近一点。   安谨看着前面两个人,不悦的皱眉,余朗到底是怎么了,一遇到安然就变得不像他了,难道他喜欢上安然了!安谨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可能的,余朗怎么会喜欢安然,安然那么普通。   等三人先后到达客厅,一阵阵说笑声混杂着传出,不用看也知道相谈甚欢。   “爸妈,叔叔阿姨。”安谨大方走到正在说话的四人当中,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突然插入谈话的状态都是十分自然,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余朗也礼貌的打着招呼,先前的阴霾早已经一扫而光。   看着两人完美的表现,安然心中不由感叹,虽然才十几岁,但是这种礼仪从小就要培养,就连她,参加各种豪门聚会,也能做到落落大方。   “爸妈,叔叔阿姨好。”安然只是带着淡笑站在原地,没有表露出过多的熟稔和热情,安谨既然知道余朗的爸爸是谁,应该是互相认识的,毕竟爸爸有时候参加宴会偶尔会带上安谨。   “这就是安然吧。”余妈笑着对徐慧玲问到,安谨她们是认识的,这个应该就是余朗救的安然了。   徐慧玲也笑着点了点头,“那次多亏有余朗,听到安然出事,我吓了一大跳,还好没事,余朗真是一个好孩子。”   任何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被夸奖都会比夸自己还要高兴,余妈眉眼弯成一个弧度,看得出那话很受用,“其他人遇见了也会这么做的。”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两家人的见面其实只是一场生意场上的交际,而谢谢余朗救她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安然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算不算是对家里还是有那么丁点的作用。   余朗的目光不时朝着身旁安静的人瞥去,就连在家里她也是这样淡淡的表情,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那他是不是错怪她了?   ,   正文 014 家宴   安然微微低头,对于余朗探究的目光她敏感察觉到,难道她就那么重要,以至于他肯下这么多的功夫和心思在她的身上就为了羞辱她?   “好了,聊了这么久了,孩子们也放学回家,大家也应该饿了,先吃饭吧,吃完后再聊也一样。”徐慧玲贴心的说到,脸上精致的淡妆,还有身上居家又不会显得太随意的套装,俨然一个豪门贵妇的典范。   其他人都笑着点头,孩子们在学校一天了,现在肯定是饿了的。   徐慧玲见所有人都同意,叫来了张婶开饭,菜早就准备好了的,随时就可以上桌吃饭了。   “余董,余夫人我们入席吧。”安骏平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心中对于自己的妻子十分满意,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举止说话都是一等一,名门出的淑女就是不一样。   “安董,请。”余董余夫人笑着点点头,将余朗叫到身边,随着安骏平一起入席。   安骏平坐在主位,余董一家人做在右手边的位子,徐慧玲和安谨做在左手边的位子,安然习惯性的坐在安谨下方,反正在家吃饭的时候一向安谨都坐在她上方。   安家的人都习以为常,余董一家人看到这样的情况没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更疼爱哪个女儿是别人父母的事,他们只是外人,余朗看在眼里,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即使是这样,安然的脸上也没丝毫的不满,不由想起那天在医院时,是他唯一一次见到情绪波动的安然。   对于对面投过来的视线安然已经极力的想要忽视,可是余朗的视线不但没有撤去,还越来越灼热,就好像她是一个外星生物,想要把她解剖研究。   “余董,余夫人,这些都是家常小菜,要是不合口味,我让张婶重做。”徐慧玲客气着招呼着今天请来的客人,她早就打听好了两个人是哪的人,特意吩咐张婶做的特色菜。   余董父母看着这一桌的菜,笑着点点头,他们怎么看不出来安家的诚意,别人请吃饭谁管你爱不爱吃,直接上鲍参翅肚,什么最贵上什么,难得这么用的。   “安夫人真是用心了,我和余辉好久没有吃到家乡的特色菜了。”平时余辉总是有饭局,有应酬,这些都因为生意上的事,她知道,余朗一天都学校,回家也只是匆匆吃餐晚饭,像这样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吃家乡菜的时间更是少。   余夫人看着这些菜心里升起一丝感触,对于安家的好感大大提升,余董也衷心颇有好感,商场上,人人无情,看来安董这样的豪门还是很有人情味。   “叔叔阿姨,这些菜可是妈妈亲自吩咐张婶做的,你们快尝尝。”安谨适时的将里面的缘由说出,灿然一笑。   安骏平和徐慧玲都朝着安谨看去,眼中带着笑意和赞赏,有些事他们不好开口,而自己女儿说出来就不一样。   安然看着听着,不插一句话,和以前一样做着这个家里的隐形人,无论什么时候,安谨总会为自己找到最适合的机会吸引所有人的关注,她就像是一个耀眼的公主,让其他人都看着她,她知道这次的家宴是爸爸想拉拢余朗的爸爸,所以安谨看似无意的话那番话,好让余朗的爸爸对安家增添好感,这么小安谨就懂得以什么最好的方式怎么帮助爸爸妈妈做一些他们不能亲自出面的事,看来以前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太天真。   就在这种融洽的氛围当中,大家有说有笑边吃边聊,说到有趣的时候,更是一起笑起来,而让大家开怀大笑主角正是安谨。   “余朗长得那么帅,成绩又好,每次考试都考得那么好,我们学校所有的人都很喜欢他。”安谨话题一转,引到余朗身上,虽然这次吃饭,是为了给安然和余朗制造机会,更是为了安然这些天已经让爸爸妈妈分了过多心思在她身上。   “你们不是月考了吗?成绩应该已经出来了吧,余朗常常跟我说安谨的功课很好,连他也考不过你呢。”余夫人越看这个女孩越喜欢,家世好,长相好,成绩好,最主要的是性格好,招人喜欢。   “才不是,余朗成绩前几次就考得比我好,老师还经常在我们夸他呢。”安谨立马夸起了余朗,她和余朗的成绩差不多,排名他们两个经常互换。   余夫人笑眯眯的受下,她儿子确实有这么优秀,“那安然考得怎么样?”   安然夹菜的手一滞,放弃了正打算夹起的菜,不紧不慢的放下筷子,脸上的神色一点也没改变,只是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上勾起,“一般。”   简短的回答,却让安骏平和徐慧玲悠扬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几分,要说今天所有的事都十分完美,那么唯一的污点就是现在!他们的另一个女儿安然!   “一听就知道是谦虚了,是前十里的第几名啊?”余夫人以为安然刚才那回答是自谦,毕竟安谨的成绩那么好,作为姐姐,也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安谨嘴角微斜,爸妈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只要安然说出她三百多的成绩排名,她想爸妈的脸色一定会更加不好,而所有事情都会恢复到从前那样子,爸妈只关心她这个好女儿,而安然,只需要待在角落里就好。   爸妈一向都是重面子的人,不然今天的家宴也不会花心思安排到这个地步,连人家喜欢吃什么样的菜都了解,她敢肯定只要她说出成绩排名,就会被极力打入冷宫,而这一切,都是她的好妹妹安谨精心安排的,她开始以为是为了给她和余朗多制造点相处的机会,原来,连父母少得可怜的关心都要一并抢走,亲情,有时候竟然会这么可怕!   ,   正文 015 弃考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视都停留在安然身上,而安然脸上一点尴尬的神情也没有,似乎那个问题对于她来说不痛不痒,她知道,既然一切都是事实,逃避是没有任何用的,正当安然准备开口如实说出她的成绩时,就听见对面传来一阵突兀的响声。   “对不起,不小心碰倒了水杯。”余朗赶紧扶起桌前倒下溢出水的水杯,用手旁的毛巾擦拭着,面前的水渍。   “怎么这么不小心。”余夫人也帮着余朗擦拭着,嘴里还在责怪着,余朗一向懂分寸,怎么今天会在别人面前这么失礼,他从没有这样过的啊。   其他人不傻,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巧合,所以没有人因为余朗的这个小差错而感到不满,余董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安然为难,毕竟还在安家做客,如果让安家的人感到不舒服,那么今天聚会先前的气氛再好再融洽也都是枉然。   “安董,我最近标得一瓶62年的拉斐,下次有机会去我家一起尝尝。”余董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开始和安骏平闲聊着。   “余夫人,需不需要我叫张婶过来收拾一下?”徐慧玲好心的朝着正在忙乱的人问到,对于刚才在讨论的话题,选择性的遗忘。   尴尬的气氛在所有人的默契下又转为融洽,安谨看着余朗桌前的狼狈,微微皱眉,如果不是他,等下就是安然出丑,余朗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而且从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余朗对安然的态度很不一般。   安然重新拿起自己的筷子,去夹刚才打算夹的菜,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那事有任何影响,唯一让她有点觉得出乎意料的就是余朗既然会帮她解围,虽然她并不需要。   晚饭就在这种透着诡异的融洽气氛中结束了。   “安董,我们叨扰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今天多谢你们的款待,改日安董赏脸,由我做东一起吃饭。”余董知道再留下来给彼此之间增加任何的好感,到这也就差不多了。   “一定一定,余董慢走。”安骏平客气回到。   随后,余朗一家离开,坐在车上时,余夫人的脸上没有了笑意,“哼,原来是一个没用的丫头,害得我真以为是谦虚客套,本来还想让余朗和她多接触接触,对了余朗,我看那个安谨就很好,性格好长的好,又是豪门千金,你多跟来往,那个什么安然的就算了。”   余夫人想起那个让自己尴尬的人,不由露出一丝厌恶,同样是豪门里的千金,两个人差距怎么那么大。   “妈……”余朗有些不满那些针对安然的话,成绩好又不代表什么。   余董对于两母子的谈话只是冷哼一声,“你们今天是嫌不够丢人的吗!一个自以为是问些不该问的,一个自作主张乱好心,你们以为安家是什么地方。”   “他们就算是再有钱,我们也不比他们差,难道还怕他们。”余夫人不以为然,安家她也见到了,确实又大又漂亮,可是她们家绝对不比安家小,装修更是奢华。   “不比他们差?安家就算跺个脚整个商界都要震三震,他们的枝节大到随便一下就能让任何一家企业倾家荡产。”余董对于自己眼界小的老婆感到丢人,今天的家宴说得好听是请,他敢说不吗?还不得巴巴的贴上去小心伺候。   余夫人听了这话睁大眼睛,慢慢消化这些句话,更加觉得刚才嘱咐自己儿子的事是对的,“余朗以后多叫安谨来家里玩啊。”   余董有些不可救药的看了一眼打着如意算盘的人,安家不是他们这种人能高攀上的,如果安骏平真的有一天执掌了整个安氏,余朗真的娶了安家的女儿,这样的联姻也是一件好事,这样一想,余董也没有在说什么,任由发展。   余朗却一直低着头蹙眉,爸爸的话还在脑海里不停的重复着,安家真的那么厉害?   安家,送走了余朗一家,安骏平脸上不再是刚才的和颜悦色,吃饭时候的情景一直都堵在他的心口,怎么也顺不下。   “安然,以后的考试你都不用参加了。”安骏平有些不耐的对着刚才让他丢脸的女儿说道,这样的情况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那中考呢?”听了这句话,安然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平静的问到。   “不用了,我会为你安排到云上高中的。”说完就径直回房。   徐慧玲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安静站在那的人,不久前想要好好关心这个冷落多年女儿的心情早就抛到脑后,只想着今天是她多让自己满心安排的一切变成白做,她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不争气的女儿,也跟着安骏平回房。   安谨走到安然身旁,关心问到,“你还好吗?”   安然看着一脸担心的人,扬起一抹笑意,“爸爸对我真好,这下就不用考试了。”   安谨没有想到安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不应该是非常失落,然后很伤心?   “安谨不为我感到开心吗?我就要去云上读书了,全国最好的高中。”安然不但没有任何不好的情绪,反而一脸欣喜,以她现在的成绩能去云上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值得高兴的事,不是吗?   “嗯,安然觉得开心就好。”安谨第一次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安然越过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前世,她因为余朗那件事,没有选择去有余朗所在的云上高中,而是去了一个其他重点高中,虽然也是重点,但是和云上根本没法比,也因为这件事,和爸妈闹的更不愉快,也更让他们疏远了自己,现在,虽然她重生了,可是短短几个月,要考进云上那样顶级的学校,根本就不可能,今天,爸妈让这个决定提前,那她答应蓉儿的事,也算是做到了,从某个角度来说,她还真要谢谢安谨,因为,在以后发生的一件事,不至于让她会变成其他人攻击嘲笑的对象。   ,   正文 016 八卦   第二天,当安然一踏进教室的时候,立马就被杨蓉儿一把逮住拉到座位上,神秘兮兮的凑到耳边,“安然,你老实告诉我,余朗是不是和安谨在交往?”   安然听到这个,略为好奇的问到,“你听谁说的?”   “我今天一来学校就传遍了,有人说看到余朗和安谨放学后走在一起。(请记住我)”杨蓉儿一副我要八卦的样子,好像不是听别人说,而是自己看到的一样。   “一起放学又不能说明什么。”两人互相认识的人一起下课根本不能代表什么。   谁知道杨蓉儿得意一笑,“一起下课确实不能说明什么,可是两人坐上同一辆车!余朗平时家里本来就有人来接,而且她们两个人回家的方向又是相反,你说这能不能说明什么。”   安然悻悻点头赞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附和道,“嗯,说的很有道理。”   “有道理吧。”杨蓉儿听到安然的附和得意的以至于忘了刚才是谁问了一个决定性的问题。   没有想到八卦的力量这么强大,连她不禁都要相信了,摇了摇头,拿出上课的课本,准备上课。   突然前排的两个女生转过头,满脸好奇的问着,“安然,你妹妹是不是和余朗在交往?”   这句话很快就引来了无数人的侧耳围观,毕竟绯闻的男女主角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更让人瞩目,就连刚才得意忘形的杨蓉儿也恍然想起什么凑了过来。   安然环视了一遍周围渴求真相的目光,如果蔡老头看到了一定会老怀安慰,只是这样的情况由不得她说任何一个确切的答案,不管她说是和不是,不出今天,全校都会传出,安然说什么什么之类的传闻,八卦的力量她是见过的,没有最瞎,只有更瞎,为了不将自己扯上这件事,恐怕要让这些人失望了。   “咦?你们怎么这么说?”安然一脸疑惑的反问到,用同样求知的眼神看向对自己发问的人。   前面女生看着那眼神一个激灵,燃起十二分热情,详细的为安然解说着各路听来的八卦,内容要比杨蓉儿说的更加详细逼真,一些小细节都被她说的有声有色,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爱情剧场。   就在说的人眉飞色舞,听得人入神入迷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而蔡老头就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了讲台,所有人也不顾八卦听没听完一哄而散,那速度比之蔡老头也不相上下。   安然有些好笑的翻开书,在走上浑浊的社会前,学校无疑是最能拥有简单快乐的地方。   “笑的这么奸诈,安然真是狡猾。”杨蓉儿突然凑了过来,嘴巴瘪着抱怨到,她怎么看不出来安然是故意的,只是连她也被绕了进去。   安然看着一旁怨气满满的人,知道蓉儿是为了刚才的事有意见了,“我也是今天来学校才听你说的这件事,他们两个有没有交往我真不知道。”   安然为了增加可信度,立马露出一副我是无辜的表情。   杨蓉儿打量着身旁的人,心里评判话里的可信度,“好吧,相信你了,不过,你昨天不是和安谨一起回家的么,那么余朗是不是也在车里,你们是不是一起回去的?”   安然这次没有躲避谈话,虽然蓉儿有点八卦,不过有些事她知道不能说出去,“是啊,昨天我家请余朗家人一起吃饭。”   杨蓉儿嘴巴立马变成了‘O’型,劲爆!实在太劲爆了!“是不是两人要准备订婚了?”   杨蓉儿先入为主,潜意识里早就认为余朗和安谨已经是一对了。   不得不称赞蓉儿的想象力,“只是为了谢谢余朗救了我,至于其他我就真的只能说不清楚了。”先不说前世,余朗和米菲两人的关系,单说安谨是绝对不会喜欢余朗,余朗家里再有钱,比起安家,根本就高攀不上,安谨又怎么可能看上余朗呢,所以这件事绝对不可会发生,就算真发生了,安谨也不会跟她说的。   听了这个回答后,杨蓉儿撇了撇嘴,本来还以为有更劲爆的内容,原来只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连带对刚才听来的八卦也没了兴趣,不过,这也是安然给她的独家消息,就说明安然对她的待遇是特殊的!   “安然,杨蓉儿!你们在说什么!”蔡老头严厉的斥问到,都快中考了,上课时间还有心思开小差交头接耳。   杨蓉儿立马低着头,不敢看讲台上的蔡老头,她最怕的人就是蔡老头了!   黄蕊幸灾乐祸笑着,被蔡老头抓到的下场,惨不忍睹,这下看安然怎么得意!   “老师,我有一个题目上次不是很清楚,想问问蓉儿,可是她也不是很清楚。”安然煞有其事的说着,脸上还带着疑惑的表情。   “什么题目?”蔡老头当老师这么多年,以为这就能唬住他?   “就是昨天讲的几何题目,那条辅助线……”安然面不改色淡定对答如流,将题目复述一了一遍,说出了自己疑惑的地方,还有自己的看法。   蔡老头听着那清悦的声音,思绪很快就被安然带到那题目当中,“嗯,你的想法很好,这道题目确实可以按照你说的方式……”   杨蓉儿一脸崇拜的看向身旁侃侃而谈的人,连她都要以为她们刚才说的不是八卦而是在讨论一道又难又有争议的题目。   安然察觉到杨蓉儿的注视,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看来她在瞎扯这方面确实有很高的天赋。   黄蕊怨毒的看向安然,她也看到了两人的互动,可是老师却没有看到,也没有因为她们两个上课说话做出处罚,反而在讲台深度解剖题目。   安然侧目,顺着身上那到目光而去,那淡淡的眼眸之中,带着从没有人见过的冷漠!   黄蕊一激,又是这种感觉!那种全身都不被自己控制了的感觉!   一瞥过后,安然全然的听着蔡老头的讲课,蔡老头果然是专业的,当有学生质疑他的解答,他没有任何气愤的表情,反而一步步求证,细心解说,也怪不得,学生对他是又爱又恨,即使在社会上有再大的荣誉和成就,也还是有人会经常拜访这个严厉的老师。   ,   正文 017 湖边   一节课下来,蔡老头说的是口沫横飞,全班人没有一个敢在蔡老头课上做小动作,全都坐得笔直的听着课。   “安然,你来我办公室一下。”蔡老头留下一句话,就拿起教案走人了。   全班的同学都以默哀的眼神朝着被蔡老头点名提审的人看去,被蔡老头钦点,完全就是人生惨剧啊!   “安然,对不起,要不是我拉着你问东问西,也不会被蔡老头盯上。”杨蓉儿带着歉意说到,如果不是自己缠着安然说八卦,也不会被蔡老头请去办公室喝茶。   “好了,没事的,难道蔡老头要把我吃了啊。”安然开着玩笑拍了拍自责的人,就跟上蔡老头的脚步出了教室,她不认为蔡老头叫自己去办公室是为了教训她,说不定真的只是喝喝茶聊天呢。   教师办公室,因为是课间,所有的老师都在改作业改卷子,备课,还有斥责教训人的,安然瞄了一眼整个办公室在角落里看到正在喝水的蔡老头。   “蔡老师。”安然绕过其他老师的课桌,在蔡老头放下杯子的时候,语带尊敬的叫着,蔡老头在所有老师当中,是最低调的,也是最严厉的。   蔡老头将杯子放好,深深的看了一眼身旁教了三年的学生,果然是豪门出来的人,礼仪就是比其他人要严谨,他喝水的时候就看到安然走了过来,却在他喝完水的时候才开口。   “安然,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叫到办公室来吗?”蔡老头一脸严厉对着站在身边的人说到。   “对不起,老师,我不该在上课的打断老师讲课的思路,不管有什么问题我应该课后再问。”这也是所有老师为什么讨厌学生在课堂做小动作的原因,老师们在上课前都会备好课,一节课该讲什么,怎么讲,重点在哪,特别注意的又是什么,只要一分心,所有的准备都付之东流,教课的成果也大打折扣。   蔡老头很满意安然的认错态度,他教过无数个学生,一眼就能知道说的话是敷衍还是真心悔过的,“下次不要再犯就好,今天讲的题目听懂了吗?”   和她想的一点都没错,蔡老头始终都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老师讲的很详细。”   “嗯,懂了就好,以后有不懂就直接来问我,一知半解才最危险。”蔡老头此时的表情更加严厉,那种不懂装懂最要不得。   “是,蔡老师。”安然应下,她知道这是蔡老头真心告诫。   “没什么了,你回去吧。”蔡老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也快上课了,而且安然比他想象中更聪慧,一点就通,根本就不需要他多说什么,要是肯好好学,绝不比三班的安谨差。   “嗯,那我回教室了。”安然笑了笑,转身离开,一回头就看到余朗正盯着她看。   其实余朗在安然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进了办公室,他想要知道安然为什么进来,一般进办公室没什么好事,所以他‘正好’找的是蔡老头旁边的老师。   安然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就走出了办公室,余朗是班长,经常出入办公室很平常,碰到了也不奇怪,正当安然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   “安然,等等……”余朗小跑追了上来。   安然回头,静静的等着。   只是很不巧,余朗刚跑到安然面前,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放学后在湖边等我。”说完,又小跑着离开,完全没有等安然的回到,就再看不到人影。   安然站在原地,对于余朗的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就算她极力回避,好像还是和余朗牵扯不清,不再多想,又朝着教室走去,一进教室,安然就觉得自己身上被无数双眼睛锁定!   “安然,安然!”杨蓉儿挥了挥手示意,要知道这短短的课间十分钟,她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们都怎么了?”安然瞥了一圈整个教室的人,朝着挥手的人走去,每一个的视线都像是一个X光一样,都快穿透了。   “安然,你有没有事,蔡老头有没有体罚你?”杨蓉儿边说边上下齐手,查看有没有被虐待的地方。   “好了,蓉儿,我没事,蔡老师只是找我说了会话,让我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他。”安然将蔡老头说的重述给一脸紧张的人,蓉儿一定担心坏了,不然她都回来了,蓉儿还是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她敢肯定,要是现在和蓉儿开个玩笑,她一定会当场哭出来。   “真的?蔡老头真的这样说?”杨蓉儿瞪大双眼,写满了不信,那可是蔡老头,只要落在蔡老头手上,都没有好下场的。   “还是蓉儿想我有什么。”安然看着不可置信的蓉儿有些好笑,蔡老头确实严厉,但是却是真心为了自己学生着想。   “没,没,没,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杨蓉儿立马摇头摆手,没事最好,真要有什么,她还不得自责死。   “那就好好上课吧。”安然巧然一笑,回到自己的位子,不由想起了上课钱余朗那番话,湖边,是那个她‘不小心’掉进去的那个湖边吗?只是他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又或者她们之间有什么说的?   老师讲课的声音传来,安然没有再分心想这些,而是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当中,现在是中考的冲刺阶段,讲的不是基础知识,而是一些变来变去的题型,完全是题海战术,这样的做法,总会有些题型和中考的题目相撞,这段时间确实能够提高基础稳扎的同学,不过她好像不用参加全力以赴的中考。   ,   正文 018 补习   全天的题海战,所有人都不幸战死在课堂上,每个人都四肢无力,瞳孔散光的趴在课桌上。   “安然,今天要不要一起回去?”杨蓉儿蔫蔫的爬在桌上,有气无力的邀约着,今天的课程下来,半条命都搭进去了,脑袋都昏了。   “不了,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安然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打算去赴余朗的约。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拜。”杨蓉儿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脑海中全是老师讲的各种题型,也没有好奇安然有什么事,背上书包,拖着沉重的脑袋,疲惫的走出了教室。   和蓉儿告别之后,安然来到和余朗约定的湖边,这里四周都没有什么人,湖边的柳树下是自己最常待的地方,有时候一坐就到天黑,这个湖一眼就能望尽,而余朗已经在湖边了   “安然,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余朗很早就等在湖边,看到有人影就立马走了过去,他是真的不敢肯定安然会不会来,毕竟前几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的结束。   “我这不是来了吗?”安然对于余朗的话不置可否,她确实有不来的想法。   余朗听了安然的话扬起灿烂的笑,只要她来了就好,“昨天的事,对不起。”   昨天的事?是昨天他的质问,还是他妈妈的追问,还是他故意的失态?一句简单的对不起,敷衍了这么多的事,真是一个模棱两可的道歉,“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安然也跟着一笑。   余朗的心因为那抹笑而悠扬,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笑能够这么感染人,连他也忍不住笑着,“你笑起来很好看。”   安然一愣,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好看,就算前世里也从没有人这样说过,还记得昨天他还很气愤的让自己别笑来着,真是多变的人,“你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有很多卷子要做。”   “我今天看到你去了办公室,正好听到你和你们班主任说的话,我想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补习吧。”余朗将自己准备好几十遍的话说了出来,安然能来已经在他意料之外,补习的话,以安谨的成绩也绝对可以,如果不是知道那件事的话,他是不会这样说的。   补习吗?以前她和余朗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教过她一些题目,只是那时候的她全部心思都在余朗身上,那些解答又怎么听得进去,她还记得余朗那种不耐烦的样子,所以她再也没有问过余朗任何题目。   “好啊,正好我有些没有弄明白。”安然没有拒绝,她的基础不够稳,老师讲的这些题目她都是一知半解,也是蔡老头说最危险的情况,她没有理由拒绝。   “嗯!”余朗干脆应着,今天对于他来说再美好不过,对于他的要求,从来都是冷处理的安然竟然一个都没有拒绝,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两人坐在湖边的凉亭,一个问一个答,总是不尴不尬的气氛现在看起来也算得上融洽,安然将自己疑惑的地方逐一说出,课堂上是绝对不能问的,不能因为她一个人打扰到老师和同学的进度,下课之后她本来想问问蓉儿,可是看蓉儿样子她也不忍心再折磨,所以当余朗说要帮她补习的时候,她是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一股脑全部说出来,也不管她问的问题是最起码该知道的还是深奥难懂的。   余朗有些讶异,因为安然问出的问题跨度都很大,像一些基础性的突然又转到一些十分复杂的,不过不得不说安然和安谨是姐妹,只要他说了一遍,后面遇到同样类型的,很快就能自己反应过来,她只是基础不够结实,所以有些问题才会疑惑不解。   两人显然都已经投入到这种一问一答的互动当中,很快,天已经暗了下来,卷子上的字看起来也有些模糊吃力。   “原来是这样……”安然看着自己用红笔特意标出来的地方,感慨道。   “还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吗?”余朗偏头问到,就看见一张白皙的侧脸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入神的表情,还有那种特有的气质,都深深的吸引着他……   安然将所有的资料都翻看了一下,做出记号的地方全已经问过,确认后才转头过回到,“没有了。”   那突如其来的回头,让此刻的余朗显得有些尴尬,他刚才究竟在干什么!竟然想要亲她!余朗的心躁动着,砰砰跳个不停,连忙低头掩饰着什么,“哦,天不早,回去吧。”   安然皱了皱眉,她不是傻子,刚才余朗想干什么她知道,自从前世表白被嘲笑戏弄过后,对于男人的触碰,她都十分抵触,就算是始作俑者的余朗也是一样。   “嗯。”安然不着痕迹的拉开了距离,将石桌上的东西收起来。   对于安然的排斥,正在窘迫的余朗没有发现,只是低着声音有点低沉问到,“明天,还来这吗?”   收拾好的安然停了一下,随即干脆回到,“来。”   小心翼翼等待答案的余朗听到这个回答,立马笑开了,也没有再顾虑刚才那窘迫的事,“我送你回家。”   “不用。”没有犹豫,安然立马拒绝,她又不是不认识路,也不是走不回去,还用不着别人送。   余朗没有想到会被直接拒绝,他前几个要求都很顺利的答应下来了呀,“为什么?”   “不顺路,明天见。”说完,安然背起书包就独自一个人离开。   留在凉亭的余朗还有些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他真是越来越不懂安然这个人,看起来简单到一眼就能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可是相处下来,你会发现,完全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   正文 019 错信   回到家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记忆中,她这么晚回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却没有人会担心她在外面出事,无论回来的多晚,都是不闻不问。   “妈。”安然对大厅里打扮光鲜艳丽的人叫到,很显然,她一定有一个晚会要参加,而且晚会的规模不小,不然也不会带那副卡地亚的限量版钻石项链。   “哦,安然啊,我有一个晚会要参加,你和小谨好好待在家,我先走了。”徐慧玲一边整理自己的装扮,一边说着,眼睛一直瞄着墙上的时间,随着时针的走动,脸上有些急切,没有察觉到自己女儿晚归。   安然只是静静的站着和那名美丽高贵的妇人擦肩而过,她的存在未免太低了点吧,自始自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安然再没有因为忽视而感到痛苦不堪的感觉,像现在她还能和自己开玩笑,痛的久了,伤口果然是会麻木的。   吩咐过张婶将晚饭送到她房里后,正打算回自己房里,就见安谨从楼上走下来。   “安然,你才回来吗?”安谨的语气当中却没有任何惊讶,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安然只是点了点头,家里对于她的晚归已经是放任式的,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安谨是不会等她一起回家。   安谨看了看时间,将近八点了,她们是五点半放学,这样看来,两人应该相处的不错。   “安谨。”安然叫住正要走了的人,微微低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话。   “怎么了?”安谨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安然接下来要说的话。   “老师讲的那些题目我都不太懂,我想多问问同学,以后可能会经常待在学校,晚上也会比较晚回来,爸爸妈妈问起来,安谨帮我说下好吗?”安然诺诺的说着,透着期盼和小小的羞涩。   前世里,她也是这样和安谨说的,那时候的她的内心因为期望着她和余朗两人有更多的独处时间,而开口让安谨帮她做掩护,因为她知道,爸妈对于安谨的话从来的都是言听计从。   “好哇。”安谨笑着爽快答应,根本就没有多问什么,那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些什么,笑里带着戏谑还有嘲笑。   答案一如从前,语气都没有变过,而以前的她竟然从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安谨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以至于连那么晚是谁和她在一起也没有过问,真是她的“好”妹妹啊!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后,安然转身回房,心中满是自嘲和冷意,她真心疼爱这个唯一的双生妹妹,什么事都没有瞒过她,所有事情都是第一个告诉她,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她一直认为妹妹是这个家中唯一的温暖,善解人意又那么纯良,却原来,她前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和她错信亲情的结果!   安谨看着上楼的人,眼中的厌恶和嘲讽不再掩饰,这些天因为安然怪异行为所带来的不安总是全部消除,一个只能活在她阴影下的人,凭什么和她争和她斗!   接下来的几天当中,安然放学后总会带着标记好的题目去湖边,而余朗也一直耐心详细的讲解,两人相处当中,除了题目再没有其他内容的谈话,随便的闲聊也是敷衍而过,每天两人直到看不清字的时候才各回各家,家里有安谨掩护,多晚回去也没有关系。   安然整理着今天老师讲完的课业题,一天的课下来,基本上都能听懂,但是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她很彻底的贯彻着蔡老头给她的谏言,一知半解才最危险,所以在疑惑的地方,她都做好了标记,等下去问问余朗,不得不说,余朗是讲的很详细,一个问题所涉及的其他知识点也会一起讲一遍,可惜她前世里没有这样的待遇。   “安然,你今天又不跟我一起回去吗?”杨蓉儿整理完自己的东西有气无力的问着这几天放学后不见踪影的人,自从月考成绩出来后,老师们的题海战一番接一番,她应付老师发的卷子和复习题都已经心力交瘁了,以至于对安然的关心也少了一点。   “不了,我还有事,晚点回去。”安然检查自己做的标记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毕竟时间有限,不能将时间浪费在找问题上。   杨蓉儿也注意到那些卷子和复习题上,用红笔标记的地方,还有一些小字注解,应该是安然没有弄明白的地方吧,“这些题目是不是不明白?需不需要我帮忙?”   因为忽视好友而感到愧疚的杨蓉儿自动请缨到,最近老师讲的题目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难,连她也有些吃力,看安然标注出来的内容,能理解到那个地步已经很厉害了。   安然听到蓉儿的话才转过头去,微笑说道,“蓉儿,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因为这些天的复习已经很累了,放心吧,这些题目,我会处理好的。”   随即又翻出前几天老师讲解过的题目给杨蓉儿看,密密麻麻的小字和注解,都充分说明了安然口中的处理好,是贯彻的多么彻底。   杨蓉儿惊讶的睁大眼睛,那些标有问号的地方下面都写满了小字注解,条理清晰步骤明白,“好厉害啊,原来有高人相助,那我就放心了。”   看着这么努力的安然,她们两人再次同学的美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那蓉儿就安心的复习,不用担心我了,早点回家吧,今天老师不是又发了新的卷子和复习题嘛。”安然收起复习题,让担心自己的人放下心来。   “好吧,那我就回去了啊。”杨蓉儿笑着应到,对于那高人是谁,她也没有去问,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知道安然不想说的话,一定不会说出来,问了也会转话题转到自己头晕,不过却从来没有骗过她,所以她也不去为难安然。   ,   正文 020 邀请   安然和往常一样来到湖边的凉亭,却发现今天凉亭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往常余朗总是比她先到,每次她来的时候都能看到余朗坐在凉亭那等她了,至于今天余朗为什么还没到,安然没有细想,径自拿出老师新发下来的习题安静的做起来。   很快,安然便全身心投入到题海当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余朗气息微喘,可见他是连忙赶过来的。   安然听到耳边的道歉声,陷入题海的思绪才转向站在身边的人,“没什么,我也没来多久,我先把这道题目做完,然后再开始,可以吗?”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却让人没有办法拒绝,余朗默然点头同意,在安然身旁的位子坐下,静静的看着那张认真思考的侧脸,原本并不惊艳的样貌,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总能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触碰。   正在和题目奋战的人没有察觉,某个雄性物种正怀着不明的心思悄然接近。   “你看这道题目用这样的方法可以吗?”安然写下最后一个步骤,重新审视了自己做的题目的解答问到。   那白皙的肌肤越来越清晰,特有的淡淡清香还残留在鼻间,更让他心神恍惚,却听到这样的问话,余朗有些狼狈退回,将视线落在石桌上的题目。   条理清楚,步骤简洁,短短几天的时间,安然进步的这么快,这道题就连他或许也不能解答的这么干净利落。   “已经很好了,我想再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解答了。”余朗笑着调侃着,只不过笑的有些无奈,真不知道是他这个老师当的好,还是安然是个天才,再要补习下去,只怕他也回答不上来了。   安然不是没有听出来那话里面的调侃,收起自己做好的习题,重新拿出另外一份圈圈点点的复习资料,这些题型都是复合型,考的不只一个知识点,所以,只要做一道题,牵连的知识点非常广泛,开始的时候,她不懂的地方有很多,可是余朗补习过后,也能跟得上老师的进度,但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地方。   当安然翻开那本密密麻麻红字的复习题时,余朗就伸头去看新圈出来的题目,这次红笔圈出来的范围又小了,比起第一次圈得惨不忍睹的样子,根本就天差地别。   “看来我是不能再帮你补习,我想这些题目已经设计到了高中以上甚至是大学课业了。”余朗抱歉的说到,老师发下的题目又广又杂,超过了他们初中的范围也不稀奇。   安然看了一眼余朗,又随即看了看题目,已经超出了初中知识的范围了吗?怪不得老师只是一句不会考就将这道题目带过了。   余朗看到低着头看着题目的人,以为是被打击了而在失落,“安然,你已经很厉害了,就连超出我们知识范围的题目都会做。”   安然听到那类似安慰的话,知道是余朗误会了,不过她没有解释的打算,既然余朗也帮不了,看来以后真要去请教蔡老头了。   “时间不早了,你应该还有事吧,我也做的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安然合上习题本,这些天余朗一下课就来帮她复习,他自己的事应该都还没做。   一听到走,余朗心一下就慌了,平常都是天黑到看不清字才走,现在太阳才刚下山而已,“要不我教你英语吧。”   “不用了。”安然没有迟疑拒绝到,手上也已经开始收拾起来。   余朗微微皱眉,他没有想到安然会拒绝的这么干脆,是因为太差了所以不好意思问他吗?这些天安然问的都是一些理科类题目,从来没有看到她看过文科类,在余朗心中,虽然安然的问题越来越少,做题也清晰明了,可是成绩差这个标签一直贴在安然身上。   “我会很有耐心的,就算从头教也没有关系。”余朗说的诚恳,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诚意,只是有些好心,也要看别人需不需要。   安然只是扬起一个笑,“真的不用,这些天耽误了你的复习很抱歉,以后我会去老师的。”   又是这样的笑,总有一种被人拒之千里的感觉,“我没关系,帮你补习的时候就当复习了也一样。”他知道安然刚才那句话无疑是在说以后都不用再补习的意思,他一想到以后两人见不到面,他心里就有些酸涩。   有时候委婉的拒绝总是让人抱有不该有的希望,“余朗,我真的很谢谢你这些天帮我复习,只是你也说了,那些题目你也不会,我们老师说过,一知半解才最危险,我想我还是请教老师比较好。”   能找到的理由他都说了,如果再说下去,恐怕这些天相处下来的而所有好转的关系也都是白费一场,“好吧,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就来找我。”   余朗不得不放弃,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比他固执的人。   见余朗没有再说下去,安然也准备走了,今天或许能早点回去。   “等一下。”余朗见安然要走,也知道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少,要是现在不说,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再说。   安然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身看向叫住自己的人。   “安然,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参加我的生日聚会?”余朗像是下了很大勇气说的,眼神有些闪躲。   安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一直看着目光避开的人,终于要到那个时候了吗?   等了很就都没有听到回答,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始终都没有回音,余朗本来就有些心虚,这么一来就更加忐忑不安,他总有一种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经瘫在面前人眼下的错觉。   “我还叫了其他人,都是我们学校的同学,你要是觉得不适应,也可以叫上你的朋友,我只是想在考前大家一起放松一下。”余朗赶紧找其他的话题,说服着一直不吭声的人。   “好,我会去。”安然清悦的声音响起,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温煦。   ,   正文 021 留下   安然一如既往一个人独自回家,不过今天比以前回的要早,如果家里开饭晚一点的话,说不定,能一起吃。   当安然回到家刚进别墅外的大门就听见一个人在扯着嗓子喊叫。   “安董!安董!你听我说,这项技术一定会成为以后食品行业的核心,一定会的!”一个面目沧桑中年男人正朝着别墅大门的方向吼叫到。   “叫什么叫,让你叫!”保安一拳朝着叫喊着的人揍过去,多少含了一些私愤在里面。   中年男人闷哼,躬身护住自己的腹部,没有在大声嚷嚷,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   “怎么回事?”安然走过去,对着打人的保安质问到,这个区域都是一些豪门富人住的地方,在这当职的人都经过严苛的训练,不会有仗势欺人,乱打乱码的情况出现。   保安听到质问立马就恭敬的对着来人解释,“小姐,这个人骗我说和安董预约好了,其实只是一个推销的骗子,安董拒绝了他,赶他走,他还在这大吵大闹的,没报警就不错了。”   一向到安董斥了他几句,他就心里憋屈,一肚子无名火,看他穿的这么寒颤,他就该知道不可能安董会和他约好,可是能进到这的都是一些有没的富人,他又不敢得罪,哪知道是一个推销的,要是安董不满他,他的饭碗可就不保了!越想保安就觉得这个推销骗子太他妈可恶了!   “我不是骗子!那个技术是真的,以后真的会成为核心的!”就算被揍的站不起身,中年男人还是开口反驳。   安然打量了一下躬着身的中年男人,说一身朴素还是好的,简直能用落魄来形容他,头发也将近花白,脸上的皱纹已经凸显,“既然你认为技术是真的,为什么不自己去实施,以你的自信的态度,我想会成功。”   虽然中年男人现在一身狼狈的样子,可是从他眉眼之间的正气能够看出来是一个正直的人,并不像是在说谎。   中年男人听到那鼓励的话却低下了头,空有一番抱负,却少了一道东风,让他施展,“我没有钱,还很缺钱。”   “切!就是一个骗子,还缺钱,我还缺钱呢!去去去,你缺钱自己赚去,安董已经让你赶紧消失,以后别再来了。”保安讽刺了一番,招了招驱赶着。   中年男人被人挖苦到这个地步,仅有的自尊也不会允许自己像个乞丐,即使他很需要钱!   “对不起,小姐,我以后不会再轻易放人进来了。”保安见中年男人走了,又恭敬的对着面前十几岁小孩保证着,即使年纪再也小,也是他衣食父母。   “以后多注意就好。”安然笑了笑,并没有多大的抱怨或者不满,这些事有人会负责,不需要她关心。   保安连连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安家是这个区最有钱的,工资福利也是最好的,当然在这当职也就更小心了,而安家的两位千金,都不是那种刁蛮的富家千金,二小姐长的像个洋娃娃,给看了都觉得漂亮,而小姐,长相并不出众,却给人一种更容易亲近的感觉。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安然就朝着家里走去,一进门就看见,一家人都穿戴的异常整齐,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   “骏平,我看要让孙伯和那些人说说,随便什么人都敢往家里领,要是什么不法分子怎么办。”徐慧玲整理着安骏平的领带,一脸不快,想起那个咋咋呼呼的人,本来的好心情就全没了。   “嗯,是要说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的家,他不想回到家,比在商场还出现让他烦心的事。   “爸妈,我想孙伯会处理好的,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安谨在一旁说到,身上穿着一见粉色蕾丝公主裙,和她的甜美正好相配。   这么耀眼的一幕,真让人不由惊叹,果然是一家人。   “爸妈,安谨,你们要出去么?”安然若无其事的走近那最耀眼的地方,清淡的语气,根本就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三个人同时都朝着说话的人看去,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出现的人竟然这么巧的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出现。   “安然,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安谨对着提早回来的人问到,平常不到天黑,她是不会回来的,今天早了不只那么一点。   “嗯,他正好有事。”安然不痛不痒解释到。   安谨默然,这几天余朗似乎确实很忙,能坚持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不过,为什么会在今天早回来,她和爸妈正要一起去参加宴会。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安然重新开口的打算,安谨也不打算说什么,而安骏平夫妻,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骏平看了一眼徐慧玲,意思是让她摆平。   徐慧玲脸上辣的,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一次,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女儿开口了,“安然啊,你爸爸有一个朋友今晚要开舞会,让我们一家人去,你平时回来晚,我们以为你今晚也会很晚回来,所以……”   所以?所以就撇开她,安然在心里补充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这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又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安然和我们一起去吧。”安谨侧头和徐慧玲说到。   “时间马上就到,来不及了。”徐慧玲看了看钟,要是迟到就不太好了。   “要不,我就不去,留下来陪安然好了。”安谨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安然,微微咬了咬唇,那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惜。   不得不说,安谨将自己的优势发挥的极致,只要她一露出这样的表情,没有人能够抗拒,包括曾经的她……   “不行,已经决定了的事,不能失信于人。”安骏平否决了这个提议,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的事,就按以前的做法就好,只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安谨就去吧,又不是第一次留在家,我没关系。”安然扬起一个笑,不在意的说到。   ,   正文 022 二更   空荡荡的家,只有时钟的摇摆声,安然坐在沙发上撑着头,手里拿着一叠褶皱的A4纸,这是她刚从大厅的垃圾篓里捡到的,这份企划案应该就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安然一张一张看过去,眼睛却越来越亮,这东西,怎么会,竟然会出现在这?   虽然她前世里她不关心不在乎的事情有很多,可是对最起码的社会走势她还是清楚的,而这沓从垃圾捡起来的废纸里写着东西,绝对是将来食品业里不可或缺的东西,怪不得那个中年男人敢下狂言,这个一定是将来的核心。   “小姐,晚饭做好。”孙伯对着沙发上安静坐着的人说到,今天安家的人都去参加宴会,唯独留下了她一个人,从前,这个安静让人忽视的人总会独自一个人躲在房里不声不响,而今天,却没有一点失落,是想通看开了吗?   “嗯。”安然收起手上资料,放进自己的书包里,从沙发上起来,随着孙伯去餐桌。   饭桌上的菜并不比其他时候少,几乎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像这样一个人安静的吃饭,也不错,最起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用顾虑别人。   孙伯拉开椅子,等着人坐下。   “孙伯。”安然没有立即坐下,反而对着面前一直都恭恭敬敬丝毫不差的人叫到。   “是,小姐。”孙伯有些讶异,不知道这个不爱说话的人,要和他说什么。   安然思沉了一下,才悠悠开口,“我想知道今天来家里推销的中年男人的资料,孙伯你会帮我的吧。”   孙伯没有想到这个一向沉默不语的人,竟然会说这个,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是,小姐吩咐,我一定会做。”   孙伯的回答,和自己所料不差,向孙伯提出的每一个要求他都会应下,无一例外,连同这一次,“爸爸平时很忙,妈妈要照顾安谨也没有时间,而安谨又要准备中考,我不想他们为这种小事分心。”   这下,孙伯不得不正视这个总被人忽略无视的人了,在安家这种复杂豪门里做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对于调查中年男人的事,不想任何人知道,是他低估了这个看似平凡普通的女孩了吗?   “我相信孙伯一定会尽快做好的,对吗?”说完,安然对着有些呆愣的人笑笑,她知道安家的势力有多大,就算是还没进本家,查一个人的时间,只要有心,一定不会太久。   “是,小姐。”孙伯常年不变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所有的事,都比不上今天和这个豪门被抛弃的千金小姐说的话来的震惊,一个人韬光养晦能做到这个地步,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于安然以前的表现,孙伯以为是安然故意做出来的,他不知道,那确是真实的安然,只不过现在的安然,是一个十几年后的灵魂。   安然不担心孙伯会转身和别人说,因为她知道孙伯绝对不会!这些年的相处下来,她对于孙伯和安家的关系也有所了解,虽然孙伯一直都在安家,在本家,自然有一个更加厉害的主事担任管家,在爸爸离开本家的时候,是本家分给爸爸的,爸爸有顾忌不会重用他,所以孙伯的身份前后不着,尴尬到现在。   得到了孙伯的保证之后,安然好心情的坐下吃饭。   此时独自留在家里的人,正坐在以往安骏平坐的主位上,而身后站着神色隐晦的孙伯。   ------题外话------   小小滴二更~算周末小剧场吧~O(∩_∩)O~   ,   正文 023 礼物   车向前走,安谨时不时用余光朝着身旁安静坐着的人,昨晚她和爸妈一起去参加宴会,只留下安然一个人在家,每次发生这样的事,安然总会情绪低落好几天,而今天的安然除了和以前一样安静,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失落情绪。   “安然。”安谨还是没有压住心里的疑问,想要问清楚,这个她越来越看不懂的人。   正看窗外景色的人听到有人叫她才转过头,等着接下来的话。   “昨天的事,你没有生气吧,对不起,我应该再和爸妈说一下,留下来陪你的。”安谨露出一副懊悔的表情,好像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感到愧疚,两个蕴满雾气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瞬的看着身旁的人。   安然看着面前眼睛快滴出水的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她就是被这样柔弱的安谨骗得团团转,从没有怪过她,反而还安慰她,“我没生气,昨天的事又不是一次发生了。”   这个回答明显不能让安谨满意,她不应该是安慰她的吗,为什么这次没有,“你真的没有生气?”   “还是安谨希望我生气?”对于安谨再三的追问,安然倒是有些明白,其实安谨真正想听的,就是她生气难过,她的不幸就是安谨庆幸的。   被人赤(禁)裸(词)裸揭开内心的想法,安谨有些窘迫,不过看安然的样子并不像知道了什么,只是在开玩笑,安谨识相的选择了闭嘴。   安然看着不再说话的人,原本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不但没有掉下来,反而不见了踪影,情绪转变快的让人咂舌,“安谨,余朗说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你会不会去?”   原本低着头的人,听到安然说的话,两眼亮的吓人,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吗?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安然的问题,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就是只是问她去不去,还是询问她的意见,如果安然不去,那余朗的生日还有什么意义。   “会去啊,毕竟大家都认识,他还救过你,不知道安然送什么?”只要到时候说自己不舒服不去就好了,她是不会主动参与到其中的,即使她讨厌安然,也不会让她抓到把柄,让人说三道四。   真的会去吗?安然没有揭穿她,“那安谨觉得该送什么好?我从来没用送过人东西。”   确实,她没有朋友,唯一的妹妹也不需要她送东西。   安谨听到安然的询问,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送许愿星怎么样,现在的女生都流行送这个,三百六十五个,代表着三百六十五天,很有心意,我想余朗一定会喜欢。”   许愿星,她前世送的就是许愿星,整整三百六十五颗许愿星,每一个都是她亲手折的,她几夜没睡就为赶在余朗生日那天送给他,她差点忘了这个主意就是她妹妹安谨想的呢。   “可是我不会,而且那么多,来不及吧。”安然对于这个提议有些为难的说到。   “我可以教你,我还可以帮你一起折。”安谨立马开口,热情的程度就像怕身旁的人会反悔一样。   安然狐疑的看着热情高涨的人,看着她的自尊被践踏,就这么值得高兴的吗?   “怎,怎么了?”安谨被这样的安然看的有些心虚,她不该感谢她的吗?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没事,那你送什么?”安然并不是真的关心安谨送什么,因为前世,余朗过生日,安谨并没有去,这次,也绝不会去。   安谨听到这个问题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我自己会准备的。”   话毕,车也停了下来,学校到了。   安然和安谨两人下了车,朝着各自的教室走去,安然走在学院大道,再走一段路就要到自己的教室,突然,一只手,把她拉到一旁偏僻的地方,正当安然反抗想要大叫的时候,就听见拉她的人开口说话。   “是我。”身后的人见自己拉着的人有大喊的倾向立马开口解释。   熟悉的声音,安然不再抵抗,就算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余朗。”   知道安然清楚了他是谁,余朗放开了手,走到安然面前,不好意思说到,“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太急了才这样,吓着你了吧。”   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安然眉头皱了皱,对于余朗这个行为很不满,“什么事?”   余朗知道刚才的行为惹安然生气了,他这不是心急么,好不容易能看见她,他想也没想就拉她过来了,“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我生日的事么,我想,我想……”   安然只是静静的听着,却有些不耐烦,她真想立马就开口说自己不去了,“要是你没想好,我就先回教室了,等你想好再跟我说吧。”   “等等,这些天,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心意,我想生日那天听到你的回答。”余朗见安然真的要走,立马把自己想了好几遍的话说了出来。   安然眉头皱的更紧,他的心意,什么心意,前世的说辞,今天再次听到,她都想大笑了,就因为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她竟然傻乎乎去表白!   “好,我会。”安然不怒发笑,一切都按照着前世发生的在进行,她会给他们一个很好的回答。   “嗯。”余朗重重的点了点头,在他心里,已经知道了那天安然的回答一样。   安然看着余朗离去的背影,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似是在笑,却让人有些寒意。   “听了这么久,还没听够么吗?”空荡荡的四周,除了安然再看不到其他的人。   除了风吹树叶发出的响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也没有人走出来,可是,安然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   ------题外话------   感谢mjp771103、李影送的花花,感谢嘟嘟乖乖的钻钻~感动,大么么,╭(╯3╰)╮   ,   正文 024 挑衅   上课铃声响起,安然依旧没有动,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和她比耐心,她有的是时间,中考什么的,她不需要。刚才她和余朗的谈话,她不想被别人听了而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僵持半天,树丛中才传出唦唦的声音,一个人影从树林当中走了出来。   安然转身,当看到来人时愣了愣,没有想到的会是一个熟人,“呵,我以为王凡同学只会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原来还喜欢凑热闹。”   王凡听到那话里的挖苦并没有恼怒,那厚重的黑框眼镜后面没有人能看出究竟是怎么的表情,“每天上学我都要经过这里。”   意思很明显,不是他故意偷听,而是她们没选好谈话的地方。   安然听到王凡类似解释的解释,原本气势汹汹的气焰有些偃旗息鼓,确实是余朗突然拉她过来这边,不能怪别人‘偷’听,虽然心中已经没有了刚才被偷听后的愤然,但是现在僵持的场面,她一点也不想服软。   “王凡同学的失聪时好时坏,想听的就听得到,不想听的就听不到,难怪会考年级第一。”安然意有所指说到。   王凡知道她说的是上次叫他,他没应的事,这人还真记仇,一直记到现在还不忘挖苦他,“我有选择性失聪,可是我眼没瞎,你们站在那聊天,我不好打扰就退到一边了。”   选择性失聪!真正是一个听了就会笑的笑话!这王凡还真会顺杆爬,瞎说的本事简直和他的成绩有的一比!而他的脸皮比这两个的总和还要厚!   顿时安然心里就冒出一股无名火,这人偷听她们说话,现在反而说的自己像是受害者一样,“既然你眼没瞎,怎么就退到那树丛中去,而不是绕道走呢?”   “太远。”王凡没有迟疑,说出的两个字是最好的解释。   余朗拉她到这,本来就没什么人会走,还会有比这更远的路吗!从校门到这本来就绕路了的,她真想大声送回他两个字,扯淡!   知道再说下去,也只是给自己添堵,这个王凡说话总能气死人,反正她也没有想过要将他怎么样,那些谈话听就让人听了,传不传出去也无所谓,只是她必须知道是谁听了。   不再搭理某个四眼厚脸皮物种,径自朝着一块草丛走去坐下,一节课的时间恐怕就要浪费在这了,中途进教室的话,一定会惹来一堆眼球,还是等下课再进教室好了,只是蔡老头那,可能要找个好点的理由搪塞过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突然拉她过来的余朗,还有这个浪费她时间的四眼厚脸皮物种!   厚重的黑框眼镜挡去了王凡脸上大部分,唯一露在外的嘴唇却微微扬起,不细看,没有人发现的了,此时他的表情,似是在笑。   传说中的考试神话,没有了安然堵截,却依旧没有离开立即回到续写他神话的课堂,而是在安然坐的地方几步之外,书包随手一扔,也跟着坐下。   安然瞥了一眼身旁坐着的人,忍不住想要讥讽数落,“年级第一就是不一样,逃课都会。”   “人聪明,没办法。”王凡对于某女的挖苦不怒不恼,清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着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安然一口白牙差点咬碎,她太低估某物种的脸皮厚度,一记眼刀将身旁的人凌虐千万遍。   而已经死了好几万遍的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身上那凌厉的眼刀,微微抬头享受着难得悠闲的日光。   安然没有再开口挑衅,王凡自然也不会主动挑事,两人现在的气氛,也算是和平相处,轻风微微吹动,鬓角垂下的长发也随之拂动,让安然忍不住闭眼享受这难得娴静。   自她重生起,从来没有一刻想现在这样全身心感到轻松过,不用看到美满到没有她插足的家,不用为了爸妈的无视而不停提醒自己早就习惯,不用为了安谨将她的信任完全践踏而感到痛心,这一刻,她只想感受片刻上天带给她又一次的新生。   静静坐在一旁的人,厚重的黑框眼镜下看到不到任何表情,只是镜片上倒影着一个闭目的身影,一个清秀安静的女生,散发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气质,就像刚才卷起的一阵微风,淡淡的,却让人感到无比的舒服。   下课铃声就在这种稍显暧昧的气氛下响起,安然听到铃声后立即睁开眼,拿起放在身旁的书包就起身,离开前也不管那厚厚镜片下的人是不是看的见,狠狠瞪了一下。   被瞪的人愣了一下,等那身影渐渐消失才传出一阵清亮的笑声。   拐了两下,就走到自己的教室前,上课的老师也已经走了,安然没有了顾虑往里走,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她,偶尔请假的情况也是的。   “安然!你怎么了,为什么第一节课没来,是生病了吗?”杨蓉儿忐忑了一节课,身旁空空的位置,她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安然刚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就被蓉儿缠上,“没事,被一只赖皮狗拦到了路。”一说到这,刚消下去的无名火又冒上来了,要不是他,她会连第一节都没上,还要想怎么应付蔡老头么,该死的四眼厚脸皮物种!   赖皮狗?安然怎么遇到的?安然来学校应该是有人送的啊,那就是学校这条路需要走,学校里有狗吗?她怎么从来看到过,“安然,学校里有狗吗?”   “有!一个厚脸皮的赖皮狗!”安然想起每说一句话就能气死人的人,就恨得咬牙切齿。   杨蓉儿有些怕怕的往后退了退,“到底是谁惹你了,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我有生气吗?”安然听到杨蓉儿的问话,才恍然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她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就连和人大声说话都不会,而今重生,她的情绪一直压抑着,一直控制的很好,怎么一遇到王凡,就没有控制住。   “有,而且还不小,不过,这样的你,我更喜欢了一点。”杨蓉儿看着气鼓鼓的安然,觉得现在的安然更加真实,她们相处以来,安然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再没其他的表情。   ,   正文 025 相遇   因为早上第一节课没来安然被再次请去办公室谈话,不过因为安然的信誉一直很好,随便说了一个理由就通过了,杨蓉儿早就见识了安然的遇‘难’呈祥,所以对于蔡老头请喝茶的事,也不担心。   “蓉儿,今天我们一起回去吧。”安然早一步收拾完东西,对着身旁面露惊讶的人说到。   这些天每次邀安然一起回家,她都有事,今天她都不打算再问直接再见来着,“好啊,你这几天都神神秘秘的,哼哼,等下我可要严刑逼供的。”   看着眼前一脸狠相的人,安然扑哧一笑,“走吧,蓉儿大人。”   两人嬉笑并行,走在学校的大道上,只不过一路上几乎都是杨蓉儿手舞足蹈边比划边说,而安然更多的是安静的听着,被蓉儿的搞怪给逗乐。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偏偏看到那熟悉的宾利旁边站着两个人,正是安谨还有余朗的女朋友米菲!   人生的巧合总是让人惊奇,两人都是学校里最让人瞩目的存在,就算单独一个人站在那,也会惹得不少人透去目光,何况还是学校的两大校花,安谨穿着粉色半膝连衣裙,黑色长发微卷,一个粉色蝴蝶结扎着公主头,脸上带着微笑,而和她站在一起的米菲也穿着一个淡粉色衣服,非常贴身,刚刚发育的身材,已显得凹凸有致,头发全部扎起,多了一份小女人的媚态。   两人能称得上校花是有资本的,只是站在一起时,明眼人就能看得出,两人的差距有多大,米菲比起安谨,少了一种从骨子透出的贵气,气质上差了一大截,安谨像一个优雅的公主,而米菲则像是一个随身女仆,所以有人认为学校的校花只有安谨,没有之一。   “安谨真的好漂亮,本来米菲也是校花,可是和安谨站在一起,就变得很普通了。”杨蓉儿眼尖,一出校门就看到众人视线的焦点,大饱眼福之后,也不由感慨了一下。   安然看着前方,也赞同蓉儿说的话,高门里的千金,不缺的就是高人一等的贵气,何况还是安家。   杨蓉儿感慨完了之后,就想起安然和安谨是姐妹,安谨长的这么漂亮,按遗传学来说,安然应该不相上下才对,可是安然的长相真的只能算是清秀,不过她身上那种气质,比起安谨绝对不差!   “安然,你要和你妹妹一起回家吗?”杨蓉儿心里已经将安然排在了安谨前面,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又不去选世界小姐,而且,安然笑起来,比安谨更好看。   “不了,我过去和安谨说一下。”安然踏步向前,朝着最瞩目的地方走去。   安谨和米菲两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四周频频投来的目光,若无其事交谈着,当看到有两个人越走越近时,正对着来人的米菲,稍稍愣了一下,正当她要提醒对面和她说着话的人,就听见一个清悦的声音。   “安谨。”安然走到两人面前,对着自己的妹妹叫到,完全没有朝一旁站着的人看一眼。   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转头,那张熟悉的脸就这样映入眼中,“安然。”   这大概是她们在学校里第一面对面说话,以前两个人都默契的选择了回避,除了一起来学校,几乎很少一起回家,安谨从不等她,而她也从不要求。   “你下课了?今天挺早的,一起回去吗?要不要顺便送送你的朋友。”安谨看了一眼安然身边的人,她认识,是上一次她和余朗去找安然时,拉着安然跑的人。   这句话,让安谨身旁站着的人有些眼红,这是限量版豪华宾利,虽然外面看起来和一般商务车没有什么两样,她坐过一次,安谨送她回家,里面豪华的令她咋舌,看都看呆了,里面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用的,而她也只坐过一次!现在安谨还要送那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没有人知道米菲的想法,安然只是笑了笑拒绝,“这是我的朋友兼同桌,杨蓉儿,我今天约了她一起回家。”   一旁站着的杨蓉儿因为安然的介绍微微扬了扬头,露出白白的牙齿对着安谨笑着,只不过那笑还没展开就有些僵在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她读书读多了眼花,好像安然的妹妹不喜欢她,似乎还有点厌恶?   “哦,这样啊,那我们就家里见吧。”安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在杨蓉儿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那好,我先走了。”安然和安谨打过招呼之后,便拉着杨蓉儿转身离开,眼角余光朝后冷然一撇,米菲……   米菲瞪大眼看着离去的两个背影,等人影越来越远,怒火噌得冒了起来,她们没看她一眼就这样走了!“安谨,你为什么不和我介绍介绍她们?”   安谨对米菲类似质问的话微微皱眉,“她是我姐姐,我帮你们瞒着那件事,已经对不起她了,你想事后她恨我吗?”   听起来颇为护短的话,却让被训斥的米菲暗自撇了撇嘴,她虽然没有安谨那么聪明,可她也知道安谨虽然口口声声说安然是她姐姐,可全天下最憎恨安然的就是她这个妹妹了吧,不然,她明明知道那件事,为什么不阻止还放任呢。   “嗯嗯,安谨就是太善良,那样的姐姐是我都会觉得丢脸的,余朗生日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没有人会想认识她的。”米菲恶毒的看了一眼前方的两个人,无视她,她会让她正视她!   ,   正文 026   正巧杨蓉儿家里今天并没有派车来接,两人都不是一定要派车来接的骄纵千金小姐,所以又是一路嬉笑说笑,这些天彼此时间交错没有好好交谈,积压的情绪就像沉积的火山,一瞬爆发。   “安然,我觉得你妹妹好像不喜欢我。”杨蓉儿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安谨在学校是个名人,样貌好,家世好,学习好,典型的三好学生,主要是对每个人都很好,每一个和安谨接触过的人都会称赞她,可是她没和安谨说一句话就被讨厌了。   安然知道杨蓉儿并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从和安谨打完招呼后,情绪就不如开始那么高涨,却原来是因为安谨。   “你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了吗?”安然没有立即否决蓉儿的猜想,反而煞有其事的问到。   “没,没有,我以前都不认识她。”杨蓉儿赶紧的摇手,真要是惹了安谨一定会成全校的攻击对象的,给她一百个胆也不敢。   “那你的脑袋里在胡思乱想什么。”安然笑着打趣着一脸紧张的人,心里却在清楚不过,这并不是蓉儿的乱想,她一直没有朋友,就算曾经有,也渐渐的疏远她了,安谨会反感杨蓉儿,大概也是因为她。   杨蓉儿听到这,才稍稍安心,既然安然都这样说了,那就不会有错了,而且今天确实是第一次和安谨有交集,低落的情绪瞬间满状态复活。   “如果安谨真的是生了蓉儿气,蓉儿只要远离我就好。”安然又是刚才说笑的语气,嘴角的笑依旧挂在那,一副玩笑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杨蓉儿只觉心跳都停在了那,眼前的安然就和那天向前的背影一样,让她眼睛酸胀。   “和你开玩笑的。”安然憋住的笑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无论将来怎么样,蓉儿真心的关怀她会记住,她人生的第一个朋友,她只想告诉她,就算有一天真的远离她,她也不会怪她的。   听到那嗤笑,杨蓉儿知道自己被耍了,立马展开攻势,报复取笑她的人,虽然这是安然开的玩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的酸胀是好了可是心却隐隐泛疼。   两人嬉戏追打,一路上也是欢声笑语不断,在途经一条灰暗巷道的时候,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低低的闷哼。   杨蓉儿雷达接收器的耳朵很快就收到了这不算小的声音频率,立即噤声去探寻声源地,很快就凑到了那巷道边,躲在墙壁,偷偷朝里面窥去。   安然皱了皱眉,她和杨蓉儿都是女孩,又不会拳脚,要是遇见了什么事,跑起来说不定还会被人给逮回去,她一点也不赞同这个做法,可是还没阻止蓉儿的举动,蓉儿已经惊讶的瞪眼了。   灰暗的巷道了,几个人影晃动,角落里还有一团黑影一动不动。   “死丫头,就这么点钱,买根烟都不够。”一个尖细女声略显恶狠的声音从巷道传出。   “大姐,我看是这死丫头故意的,不把你的话当一回事。”另一个粗声的女声随着附和。   “靠!看不起姐,给我打!”尖细的女声再次响起,那股狠劲也增了一分。   不想看,安然也知道这条巷道里发生了什么,如果她热血一点或许毫不犹豫跳出来制止这个欺凌的场景,可是她没有那么多的善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好可怜,安然,帮帮她好不好。”杨蓉儿可是看得心惊胆颤,那个缩着一团的女孩真的好可怜,要是那些拳头打在自己身上,她一定会叫的比杀猪还响。   安然有些无奈,她今天真不该拒绝安谨一起回家的要求,“蓉儿,你觉得我们两个出去是打走她们,还是被她们狠狠的揍呢?”   杨蓉儿听了安然的话,很快就知道答案,肯定是被狠狠的揍,可是,那个女孩真的很可怜,杨蓉儿看了一眼巷道里,随即又朝着安然再次说道,“安然,你就帮帮她好吗?”   老天,蓉儿这是把她当做超人了,随便一句就去拯救受苦受难的人,可是看着蓉儿满是期望的眼时,安然是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好吧。”最终,她还是拗不过一直无声恳求她的蓉儿,无论前世还重生,她都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得到安然同意,杨蓉儿就知道那被打的女孩一定不会有事了,因为安然总能将事情完美解决。   “哎呀,蓉儿,你的脚怎么了。”巷道外一个响亮清悦的声音响起。   “好痛,应该是扭到了。”另一声音随即也跟着响起,   “不要紧,张老师马上就过来了,我们在这休息一下等张老师过来好了。”清悦女声再说到‘张老师’时,咬的特别重,声音也更响亮。   巷道里,拳脚忙乎着的人在外面说话声音响起的时候就停了,听到说话内容的时候,都露出一些害怕的表情。   “大姐,那人说老师会来,我们要不要先走?”粗声女生看了一眼巷道外,脚就想走了。   被叫做大姐的女生皱了皱眉,“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你再拿这点钱糊弄我们,要你好看!”   狠狠踢了一脚角落蜷缩一团的人,朝着巷子另一头走了。   杨蓉儿一直趴在墙壁看里面景象,刚刚安然让她配合的话一说玩,那些小太妹就吓的跑开了,等那些小太妹一走,就想往里冲,去看那个被打的女孩。   “等一下。”安然下意识的制止。   “等什么?”杨蓉儿有些茫然,那些人都走了,为什么要等?   安然苦笑,她总不能说,防止那些小太妹再回来吧,虽然是混道的,毕竟还小,不会有那么多花花心思,这样一笑,便放开冲出的蓉儿,任由她进去。   杨蓉儿有些莫名其妙,正打算往里走,就见一个和她们身高差不多的人走了出来。   晚霞照耀在出来人的脸上,有些狼狈,头发散乱,两颊都是五指红肿印痕,一看就知道下手的力道不轻,错杂的五指痕表明不止一两下。   杨蓉儿看到这样一幅样子,差点叫出来,刚想问她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之类的话,那知道那个狼狈的女孩就像没看见她们一样,拐弯就走,别说一句谢谢,一个正眼都没有。   “诶!这什么人啊,好心救她,她不谢谢也就算了,还无视我们!”杨蓉儿直爽,指着走远的人,就大声忿忿不平喊到。   说喊一点也不为过,就算已经走出好几十米的人,也应该能听的到,这蓉儿可一点也不吃亏,被人无视,就要膈应回去,“好了,人你也帮了,就回家吧,雷锋同志。”   “哼,就算当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好了,不跟她那样的人计较,我们走吧,不过安然,你真是太聪明了,一两句话,就吓那些嚣张的小太妹屁滚尿流。”杨蓉儿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把刚才那事给带过去了,然后就开始说安然的英雄事迹。   还好她们遇到的只是一些青春叛逆的学生,虽然品德恶劣,但对于老师还是敬怕的,说明只要方法得当,还是有救的希望,真是遇到了什么组织性质的团伙,别说张老师来,就算张校长来了就没救。   不过,她们救的那个女孩,还挺让人感兴趣的,虐打的最大乐趣就在于听被打人的求饶和哭泣,可是那个女孩自始自终都没有发生一个声音,而她脸上的表情既没有惶恐也没有怨恨,被欺负的人没有惶恐能理解,没有怨恨,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她出来后没有道谢的原因应该是不想和她们有交集吧,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安然忍不住朝着身后相反方向的人看去。   ,   正文 027 代劳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等安然回到家中的时候,意料之中,安谨正做在沙发上等着她。   “安然你回来了,今晚爸妈有宴会,我特意留下来陪你。”安谨看到来人,立即起身去迎,脸上绽放的笑意里面带着施舍。   同样的施舍,现在的她不需要,安然‘哦’了一声,再没多说什么,略过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径直向前。   安谨的笑僵在脸上,她专门为了这个可有可无的人留了下来,她竟然不感激她,只有一个‘哦’敷衍她?是最近对她太好,所以真以为她是安家大小姐,可以不将她放在眼里?   “安然!”急忙叫住正要上楼的人,总是柔和平缓的声音带着尖细,有些刺耳。   声音一起,安然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知道是自己无所谓的态度让安谨不高兴了。   安谨似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控,走到站着不动的人面前,脸上依旧是和煦的笑,“安然,那个杨蓉儿是你新交的朋友啊,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安然淡淡看着面前带笑的人,“安谨,你对我的朋友很感兴趣吗?”   没有得到应有的回答,反而反问她一句,什么时候安然开始不在她的掌控中了,“我只是担心,你这么单纯,谁都相信,我怕你被人欺负,我就你这么一个姐姐。”   她就太单蠢,太相信她,才会被这么一个妹妹玩弄,“安谨真是我好妹妹,有你这么个妹妹,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   安谨不明所以,只以为安然是在恭维她,能投生在安家这样的豪门里,全身上下没一处可取的地方,还比她早出生一分钟,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   “明天我去问问其他同学,杨蓉儿的性格怎么样,我可不能让安然被欺负去。”安谨一副护短的样子,好像真的怕安然被欺负了。   “不用了,蓉儿的性格很温顺,年级第四,她不会欺负我的。”安然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如果安谨真要去问杨蓉儿的情况,不外乎出现两种结果,要么蓉儿远离她,不再理她,要么死倔,所有人远离的就是蓉儿了,无论两种里面的哪种情况,她不想看到。   对于自己提议被拒,安谨皱了皱眉,那个杨蓉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安然很早开始就不和任何人交往,如果不是她主动,就是那个什么杨蓉儿主动了,能让安然这么袒护她,要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会不会很痛苦呢?想到这,安谨嘴边溢出一个得意的笑。   “随你了,对了,我今天正好有空,你不是要送余朗礼物,那三百六十五个许愿星吗?我教你。”安谨话题一转,说到早上两人商量的礼物上。   呵呵,怎么安谨的样子比她这个要送礼物的人还要上心,要不是安谨提醒,她都要忘了,“可是,我没有任何准备啊,要不明天吧。”   安谨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拉着安然往她的房间走去,公主梦幻的房间里,一个桌上堆着一座小山,正是折许愿星的材料,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安然看了一眼,随即就将视线落在自己前面的背影,是不是太热心了,她都要怀疑送东西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前面的人。   “看,我回来的时候路过精品店,特意帮你买的。”安谨指了指桌上各种颜色的小山。   熟悉的事物摆在面前,往事一幕幕重新回到脑海中,那几个夜晚,她坐在桌前,一个人通宵编折,满怀希望,只希望那人看到自己用心去编织的礼物会璀璨一笑,当她双手捧上的时候,换来的不过是一个摒弃的嘲笑。   安谨看到身旁的人看着桌上的东西发笑,以为是高兴的缘故,“好了,余朗的生日也没多久了,我们开始吧。”   说完,安谨就扯着安然坐下,拿起桌上的东西,一人一个,开始教起。   “不对,应该是这样……”   “不是,是往这……”   “错了,错了,你看我……”   久久,房里只有安谨不停的纠错声,一次比一次大声,一次比一次不耐烦。   “我看还是算了,我笨手笨脚的到现在都学不会,一个小时了一个都没弄好,三百六十五个,就算我连夜弄也弄不好,还是选过另一个吧。”安然自暴自弃的说到,手中的编折的材料,早就被蹂躏的不知道是什么了。   安谨深吸了一口气,到嘴边的‘笨蛋’咽了下去,看来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这么简单的东西,硬是弄了一个小时还没学会,她可是一遍就会了,真是蠢的要死,“哎呀,安然,你第一次做嘛,不会是当然的啊,我再教教你,你仔细看一遍。”   随即,安谨一步一步慢动作的将步骤分解,安然全身心投入的看的仔细,一个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东西,硬生生弄了半小时。   “看清楚了吗?”安谨掌心一个小小饱满的许愿星,凑到安然面前。   安然盯着那小小的东西,点了点头,前世里好像也是安谨叫她编折的,在余朗过生日前,安谨‘偶然’在她面前摆弄着,她一时好奇问了,又想起余朗的生日还不知道送什么,立马就选择了这别有心思的礼物,让安谨教她。   “你试一遍吧。”安谨见安然点头,嘘了一口长气,她以后再也不要教这个蠢人了,太累!   安然重新拿过材料,还是按照自己‘记忆’的步骤编折,折一下想三下,折三下错两次,好好的材料最后又变的惨不忍睹。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哎呀,又错了。”   “反了反了,应该是那样……”   又是一阵喝止和指错,安谨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隐隐有发怒的倾向。   “算了,我放弃了,我随便买一个东西吧,我想余朗不会介意的。”安然手指一捏,畸形的许愿星在手指用力间变成一团废纸。   她介意!安谨在心里大叫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太高估了安然的智商,她以为安然只是学习上不行,没想到,根本就是一个蠢人,什么都不会,“这样吧,我帮你折,然后你再送给他。”   “这样不好吧。”安然有些不赞成小声反对着,可是怎么听也不像是真心反对。   “有什么不好,毕竟余朗救了你,你的礼物应该花点心思,只要你不说,不就没事。”安谨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一口气闷在胸口发泄不得,她真对着这个怎么教都不会的蠢人骂一通,但是不能!   “那好吧。”安然‘勉为其难’的同意了,站起身离开,回去自己的房间。   手上的纸团揉了又揉,嘴角带着丝丝冷笑,轻轻一抛,落入垃圾篓内。   ,   正文 028 偏心   接连好几天,家里的欢声笑语少了很多,最活分的积极份子,总是在自己的房间不出来,只有在吃饭上学的时候才能见到她,安然总有意无意看到安谨埋头苦干,一副繁忙景象,安然也很好心的不去打扰,只是远远一撇,然后去干自己的事。   离余朗的生日越来越近,安谨在房间的时间也越来越久,有时候早上匆匆一撇,一整天余下来的时候都未必看得到她,这样反常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将安公主碰在掌心如珠如宝的安爸安妈的注意。   可是一向恨不得做些什么让安家夫妻注目的安公主却一改常态,反而推开了主动的关心,只说自己的课业忙,更谢绝以后的热心探视,关上门再次埋头苦干。   “最近的课业有这么紧张吗?我有一次很晚回来,都看见安谨的房里还开着灯。”安骏平看向楼上的某个紧闭的房门,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也劝过了她,她身体不好,不能这么劳累,不然又要发病的。”徐慧玲同样一副担心的随着安骏平的眼神看。   安然低头吃饭,就像没有听到过一样,安谨嘱咐过她,不要和爸妈说,她是不会去撞枪口的,就算说了,挨骂的还是她。   “安然,你怎么不多关心关心你妹妹,她身体不好,你这个做姐姐的该劝劝她注意休息。”徐慧玲将目光收回在掠过埋头吃饭的人时候,带着不满的说到。   安骏平听得自己老婆这么说,也将目光转向这些天相对常见的大女儿,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总觉得这个大女儿有些不对,可是一看,和往常一样不爱说话,又说不出是哪不对,“我看安谨更像是姐姐,操心这个关心那个,要是真是就好了。”   一个劲扒饭的安然动作和频率没有变过,一碗米饭就这样不掺菜的吃完了,安然只觉得不掺菜的白米饭实在是一点味道都没有,怪不得吃饭总是要配合着酸甜苦辣的各种滋味的菜式。   相对于一脸平静的安然来说,徐慧玲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安谨无论什么方面都非常优秀,在整个安家当中,安谨都是亮眼的,唯一可惜的是身体不好,都是怀胎的时候营养不均,要是安谨真是姐姐的话,那先天的心脏病是不是就不在她身上了。   安爸安妈心底同时感慨一下,为什么最好的一切不是最疼爱的二女儿,双生双生,还不如只要一个。   “我吃完了,先上楼了。”安然搁下筷子,放下完,擦了擦嘴,一切如常说完之后就离开饭桌,渐渐沉重的气氛,一点也没感觉到一样。   两人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也没有再嘱咐些什么,任由一个多余的身影从眼前走过。   对于这种赤(禁词)裸的偏心,她还会感到心痛吗?安然脸上洋溢着一个极淡的笑,没有人看得出那笑后面是自嘲还是无谓,上楼的方向一改,又转回饭桌。   安爸安妈怎么也没想走了的人又转了回来,想着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让这个一向安静闷瓶爆发,准备和他们大吵大闹,指责他们极度偏心。   “我去让张婶去做点安谨喜欢吃的,给她拿过去。”安然弯眉过唇,绽开一抹柔和笑意,丝丝暖意泄出。   没有想象中的吵闹指责,反而是一番贴心暖言,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已经做好横眉冷对的安家爸妈,顿时觉得脸上有些热。   “安然真是个好姐姐,呵呵……”徐慧玲干笑了两声,掩饰自己心底那点不能见过的小人之心。   安爸闷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拿起桌上一杯水,润了润被什么堵住的喉咙,端坐的姿势怎么看都有些不舒服。   牵了牵嘴角,没有对‘好姐姐’三个字做任何回应,知道两人不会再说什么,安然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和餐厅有些距离,不过也不需要走多少路,一进厨房,就看到两三个人正在一边低低的交谈什么。   本来在交谈的人,一看到走进来的人,都停止了说话,恭敬站在原地,“小姐。”   “孙伯。”安然看到站在他们最前面的人,淡淡叫到。   “是,小姐。”孙伯表面毫无波澜,心里对这个一向沉闷的小姐找来厨房的原因,已经陈列了不止一条的原因,其中占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前些天交代他的那件事。   “安谨晚上只是匆匆的吃了一点,晚上要是晚了一定会饿的,你让张婶准备点安谨喜欢吃的小点心,我送过去。”安然将自己来着的缘由说了出来。   “是,小姐,我会安排张婶去做。”孙伯以为是安然故意找了一个理由来找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抬头一看的时候,原本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离开了?那她来这的真就只是为了吩咐张婶做些吃的?是他想多了,还是他有什么没到的?   在这原地冥思苦想的孙伯,自从那晚之后一直认为安家这位闷闷的小姐,一直在蛰伏,绝不是表面看的这么软弱。   出了厨房的安然,知道自己不用多说什么,孙伯这些天似无意似有意的不出现在她的面前,毕竟是一个豪门里摸爬多年的金牌管家,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巴巴的按照她说的话去做,就算作为一家之主的爸爸,也未必几句话请的动他。   于是安然就坐在自己的房里等!   带回家的书本作业,做了大半,房门才传来敲门声。   “小姐,点心做好了。”   是孙伯的声音,他来了!   ------题外话------   感谢sunnylady送的花啊思密达~别的不说,周末等着小惊喜~   ,   正文 029 心思   安然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习题,打开房门,就看见孙伯正端着一些安谨最喜欢吃的小点心站在门口,态度恭敬,端的姿态既不孤高也不低媚。   “点心已经做好了吗?”安然心里暗暗赞叹着孙伯多年来的处事态度,即使被安家本家分派下来,身姿没有一点拿乔,对谁都是尊敬有佳,做事仅仅有条,面面俱到,实在是一个难得的金牌管家。   “是,我给小姐送过来了。”孙伯手中端着的点心微微凑前,附应自己的话。   安然看了一眼端着的小点心,奶香溢溢,丝丝甜味已经在鼻间打转,这是她专门让张婶做的曲奇饼干,安谨最喜欢吃的小点心,“麻烦张婶做好,麻烦孙伯送来了。”   “小姐是亲自给二小姐,还是我端过去。”孙伯也不扭捏当下了这两句麻烦,就算是下人指使起来也需要尊敬。   “还是我端过去吧,有时候有些事,如果不主动去做去问,就会不了了之,说不定收到的人还会一不小心给忘了,亲自去的好,提醒一下,别忘了事情,别忘了有人在关心。”安然伸手去接孙伯端着的一盘刚烤好的奶味曲奇,笑脸盈盈说着这碟送去安谨的饼干。   如果说在厨房的时候他还不确定安然找他的目的,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些天她不提也不主动找他,刚才的出现和现在的话都是提醒他,有些事情是不能‘不小心’忘了的。   “二小姐一定会了解小姐的心意。”孙伯也是话中有话,这闷小姐比他想的要聪明,话不说透,却让你全身通透。   “还是要谢谢孙伯上心才对,我现在就给安谨送过去,我想安谨一定饿了。”安然笑意未变,手上已经接过了那碟闻起来就甜腻的饼干,话已经说到这,孙伯这精明玲珑的人,应该全懂,她要的东西,相信马上能在桌上见到。   孙伯站在门边,让出位置,让站在门里的人通过,心里想着自己抽屉里的东西该拿出来了。   安然从房里走出,打算拿着去慰问这几天勤劳苦做的热心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走近身后侧身让位姿势的人低声说了什么,然后依旧是那一副淡笑走开。   站在原地的孙伯,常年不曾更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直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是为了掩饰自己脸上泄出的表情,还是震惊的忘了要干什么,他的耳边只有那一句低声轻语,“孙伯认主了吗?”   没有人比他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安家是一个家族,他是被派到安骏平这个分支里做管家,可也是从本家里分派出来,他们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选拔出来了的,一生只认一个主,这是他们进去时,这句话已经融入了骨血,而他们被分派到的地方,都是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安家真正的掌权人,这么秘辛的事情,就算是几率非常大成为安家下一任家主的安骏平也不知道,不然安骏平也不会从搬出本家,他任管家起,一直让他负责家里各项琐事,干晾着他,为什么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女孩会知道?   安然说了自己该说的话,也知道听的人也应该听懂了,端着特制慰问品朝着门缝透着灯光的敲了敲。   门内立即有了回应,“谁啊?”   “安谨,是我。”安然端着饼干的手向外移动了几寸,那甜丝丝的味道太腻了。   脚步声噌噌传来,门应声打开,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眼前,安然看着面前的人,黑眼圈突显,眼皮水肿,脸上暗淡苍白,一看就是熬夜操劳过度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安谨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人,好奇的问到,这些天她都没怎么看到安然,更别说主动出现了。   “哦,我看你晚上没吃多少,我就让张婶做了点你喜欢吃的曲奇。”安然推出手中特意带来的慰问品,掌心有些温热,是那饼干的温度。   安谨看到自己喜欢吃的饼干,立马接过,苍白劳累的脸上露出笑颜,“奶味曲奇,我正好有点饿。”   安谨喜欢甜食,特别是这个奶味曲奇,里面的奶味不用吃就能闻到有多重。   “你别太晚了,爸妈都很担心你的身体,课业什么的,要是太负重,我去和爸妈说,让你也别参加中考。”安然颇为贴心说到,一个不考能弄进去,两个也没有多大问题,只要说,爸妈那一定会同意。   安谨冷嗤,以她的成绩考进云上,最起码也是前十,和靠关系进去的怎么能一样,“我是编那些许愿星才这么晚的。”   这些天她一回家就开始边那些许愿星,余朗生日马上就到了,她不想耽误,可是这个东西又要细心又要耐心,经常弄得她很晚睡,有几次爸妈来找她,吓得她连忙把那些东西藏起来,这些东西被看到了,余朗生日那天的事情一曝光,很容易联想到她这,这一切都怪这个蠢人,脑子笨的要死,手笨的要死。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安谨别弄了,我看还是随便买一个吧,爸妈一向心疼你,你要是累坏了,爸妈该着急了。”安然听后一脸惊讶,赶紧再次反对那费神费力的事情,宝贝公主要是累坏了,那可不得了。   看着一脸惶恐不安的人,安谨心里得意和鄙夷同时涌出,得意的是那句爸妈一向心疼她,鄙夷的是这副惶惶不安的样子,“没事的,许愿星马上就要弄好了,后天就是余朗的生日了,我不想让你失望。”   哎,到底是不想让谁失望,安然想起前世里自从发生表白事件后的她,将自己蜷缩的更厉害,几乎要与世隔绝,自闭的还看过精神科的医生,那种灰暗的记忆,今生还是留给别人吧。   “安谨,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你的心意我懂了。”安然微微低头,似被感动,叹了一口长气。   神情自得的施惠者欣然接受了夸赞,拿起一块奶味曲奇放进嘴里,丝丝甜味从味蕾荡开,甜入心中,她的心意,这个人怎么会懂。   ,   正文 030 二更   在安谨夜以继日的操劳中,一罐晶莹透明的心型玻璃瓶摆在了她的面前,五颜六色的许愿星一颗颗挤在里面晃花了安然的眼,前世的今天,她也是满怀欣喜的看着眼前五彩玻璃瓶晃花了眼,迷了心。   “好漂亮。”安然大方赞叹,就和当初散落一地的那些许愿星一样漂亮。   “明天就是余朗的生日了,我昨晚一夜没睡,特地弄好的,整整三百六十五颗,一颗不少,一颗不多,你点点。”安谨的眼眶里布满着血丝,黑眼圈也越来越明显,病态微微显现出来。   这罐代表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许愿星,无论是她还是安谨,都累了几夜才完成,都是饱含了她们的心血,虽然所期望的不一样,恐怕结局要一样了,白白浪费这些心血,至于是不是三百六十五颗,还重要吗?   “安谨,值得吗?”手里捧着冰凉的玻璃瓶,有些沉甸,前世今生,步步精心的算计,以亲情信任为代价,这样真的值得吗?本应该是世上最亲密的姐妹,还没出生就连接在一起的血脉,就这样毫无不舍,没有愧疚吗?心中阴霾累积这么久,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似怨似叹的问话,让精神不济的安谨感官一瞬全部回来,充血的双眼直直盯着面前站着人,可是问话的人只是看着自己手中五彩绚烂的玻璃瓶,脸上神情并没有奇怪的地方,是她多想了吧,安然只是在问为了那罐许愿星她熬夜值不值的……吧?   “你是我姐姐,这个原因就值得。”安谨展露出一个微弱的笑,这一句似是费尽了全身仅有的力气,这句压在她心底十几年话,本来以为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她怕眼前的人知道这句的意义又想她知道,只能双眼钉死在垂目的人身上。   原来她的存在,就是别人番番费尽心机的原因,一口长长的气缓缓叹出,忽然,她懂了什么,那不肯松开的东西,也瞬间逝去,“安谨。”   被叫到的人,全身一震,那声轻轻的叹息她也听到了,随着那叹息出来的似乎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起消散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她有些害怕。   “什么?”安谨急急回到,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想的太多,总觉得自从安然掉湖里醒来之后,有些不对劲,偶尔几句话让她感到莫名心慌,好像自己心底那些不可见人的秘密已经暴露在别人面前。   “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余朗?”安然抬起了头,只带着好奇的表情,那种怨恨叹息的情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看了看安然脸上的神奇,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安谨提着的心得到这样的一句话时才落下,“到时候就知道了,生日礼物说出来就没惊喜了嘛。”   说完,安谨觉得这些天连夜赶工实在是太累了,不然为什么和安然说话会一惊一乍,自己吓自己,今晚以后她就可以好好睡了,笑着睡。   “嗯,那安谨早点睡,明天余朗会过来接我们一起去她安排的地方,这些天你也累到了,你的心思我都懂的。”安然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的许愿星也跟着晃动。   “好,我去休息了,好期待明天。”安谨笑开了,明天,就是明天了,安然,我期待了这么久,真的好想亲眼看看明天你是怎样的狼狈落魄。   安然默然,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抱着怀里的玻璃瓶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明天,就要到了吗?那个魇住了几年的噩梦,就要重新开始了。   ------题外话------   又是周末,惊喜的小二更,哟后~快,夸夸老衲的勤劳~康木昂~北鼻~   ,   正文 031 不去   早上起来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安谨不舒服!   安然准时起床下楼,看见沙发那只坐着一个人,今天休息,许愿星已经弄好了,按理说,安谨一般都会陪在爸妈身边,爸爸去公司了,家里只剩下妈妈一个人,安谨更应该陪在她身边才对。   脚步声响起的一瞬间,徐慧玲就抬头去看了,看到下楼人是谁的时候,眼神里掩不住失望。   “妈。”安然好像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和平常一样叫到。   徐慧玲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虽然她偏心,但也不想做的太明显,传出去毕竟还是惹人口舌,豪门里最不缺的就是闲话,“安然啊,今天不用去上课吧,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去了,等下我们一起去商场买衣服吧。”   “今天可能不行,余朗今天过生日,邀了我和安谨一起庆生,我们也答应了的。”安然有些为难说到,妈妈和安谨经常出去参加任何活动,好久没一起的只是她而已。   “那算了,以后再找时间,明天也可以。”答应了人家的事,怎么能反悔,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出去,她们这种身份的人不能出尔反尔,徐慧玲也没生气,说说作罢。   安然也没多说什么,看了看墙上的钟,想着余朗约好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可是看是没看到安谨下来,“妈,安谨还没起床吗?”   这么一问,徐慧玲也有些奇怪,安谨就算是休息的时间也不会赖床晚起,怎么今天还没起来呢?“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没看到她。”   “不如去看看吧。”安然提出建议,神色有些担心。   听到这样的语气看到这样的神情,徐慧玲心里咯噔一下立即点头同意,小谨一向身体不好,这么晚起肯定有原因。   两人心事重重的走到安谨的门前,敲了几声。   “小谨,是妈妈,你起来了吗?”徐慧玲凑在门边,语气中满是担心。   门内却始终是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   徐慧玲这下慌了,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小谨,小谨,……”   敲门声越来越急,叫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正当徐慧玲要叫孙伯拿房门钥匙的时候,就听见‘咔哒’一声,门开了。   “妈。”安谨赤脚站在门内,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看到面前的人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徐慧玲松了一口气,可是又立马皱起眉头来,“你怎么赤脚站着,会着凉的,快,躺在床上,别冷着。”   徐慧玲连连催促,拉着一身睡衣赤脚的人往被子里去拉。   很快安谨又重新回到被窝了。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不要做这样让妈妈担心的事。”徐慧玲捏了捏漏风的被角,生怕一个冷风灌起去,冷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安然看着这么细心的举动和念念叨叨的话,心中不知道涌出什么样的情绪,终是略微笑了笑而已。   “我听见妈叫的急,我以为是有什么事,才赶紧去开门,不想让妈等久了,还是让妈担心了。”安谨躺在床上,有些愧疚看着责怪自己的人。   “孙伯那有备用钥匙,下次可别这样,反而让我更担心了。”徐慧玲怎么真忍心责怪自己关怀备至的宝贝,自己一句重话都舍不不说。   安谨温顺的点了点,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门口一直站着的人,早就被忽略,或者只要有安谨的地方,她总是不被需要的。   徐慧玲因为一心担心安谨会着凉,整颗心都放在了安谨身上,安谨也就乖乖的听着撒着娇,不多说,也不主动提还有一个某某人在那。   而被无视掉的某人也就在门口安静的站着,不说话,也不动,淡淡看着门内发生的一切。   一个佣人‘噔噔噔’上楼,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站着的人,一副早就习惯的收回目光,对着门内说到,“夫人,小姐的同学说来接两位小姐。”   佣人的话,才打破了这个温暖和寒冷并存的诡异现象。   徐慧玲一听就想起安然和她说的,她们今天要出去的事,那个人应该是余朗吧,可是小谨这样子,她不放心啊。   “叫他进来吧。”安谨对着门口的人吩咐到。   佣人得到答复转身就走了。   徐慧玲有些不赞同,“小谨,我看你今天还是别出去了吧,你脸这么白,还是在家多休息休息。”   只说脸白已经很好了,黑眼圈都快乌青了,眼皮肿起,嘴唇都有些白,早上还敲了那么久的门才开的,这是她生的她知道,一定这些天累着了,身体吃不消了。   “可是早就答应了人家,而且他又救过安然,不去不好吧。”安谨说着起身,作势掀开整好的被子。   徐慧玲见状,立马压下,“什么好不好的,答应去,是给他们面子,不去就不去,她救的又不是你,你瞎操心什么。”   安谨很快又被按回自己的床,再次盖好,只是脸上还是一副这样不好的表情。   “安然,你怎么站在门口。”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让房内外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安然转过头,对着来人说到,“你来了啊,余朗。”   又是这样的表情,明明是带着笑,可是却拉开了一道无形的距离,余朗早就忘了刚才说的话,只是在想安然的笑,“嗯。”   徐慧玲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换上了一个和煦的笑,“余朗来了啊。”   先前说的给他们面子的话,似乎不是面前笑着的豪门贵妇说的。   安然早已经见怪不怪,复杂的豪门里,谁不这样,人前笑脸迎人,人后谁知道是什么。   “阿姨好,我是来接安然安谨的。”余朗语带尊敬说到,亦是一副笑脸相对,安夫人总是一副温柔的样子,这是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连自己的妈妈都常常学安夫人的穿衣和举止。   “哎,可是小谨有些不舒服,可能去不了。”徐慧玲笑脸一收,一副担心的慈母表情。   余朗朝着床上躺着的人看去,确实脸色不太好,今天,怎么能不去?   ------题外话------   感谢zdmei12、954637819、yun373251564送的花,灰常感谢,╭(╯3╰)╮   ,   正文 032 赌约   “对不起,余朗,我头有点晕,一直到刚才妈妈来叫我的时候才醒的,可能去不了。”安谨满含歉意说到,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虽然她早就已经想好了今天不去,理由也毫无破绽,就说她不舒服,爸妈疼她,一定不会让她出去待在家好好休息,但是,这几天她连夜做那些许愿星,精力透支,真的太累了,一点也不想动。   余朗抿嘴,知道自己要是再说什么已经是强人所难,“那安谨就好好在家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徐慧玲听到自动选择离开的话,暗自点了点头,还算懂进退。   “阿姨知道余朗今天的生日,可是小谨的身体一向不太好,这样吧,阿姨下次好好准备送一份礼物给你。”徐慧玲不无遗憾说到,人情还是要做,虽然只是一个晚辈。   “不用了,我本来也是想大家一起聚聚的,阿姨太客气了。”他也确实没有想收什么礼物,他想要什么家里都会为他准备最好的,即使是安家这样大的豪门,他也不需要巴结要什么贵重礼物。   徐慧玲没再继续说什么,大家都只客气客气而已,荣辉国际虽然是合作公司,但也是依附安家生存的,要捏死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妈,虽然我不能去,可是安然没事,就让安然去吧。”安谨这时像是想到什么最好的办法,才说起被忽略很久的人。   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才落到存在感太低的人身上,而瞬间变成瞩目点的安然,依旧是安静站在那情绪没有多大起伏,目光一直盯着角落一处,不发表任何意见。   “安然啊,她确实没有不能去的事。”徐慧玲低低念着,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安然一个人去,要是做出了什么惹人笑话的事,丢人不只她自己一个,她们家里的人都会跟着丢脸,所以无论什么活动宴会,都不会带上安然。   “妈,我还是留下来陪安谨吧。”安然终于开口说道,她怎么听不出来,妈妈不想让她一个人去。   徐慧玲还在想用什么样的借口来拒绝,用小谨生病的话,但是开口让安然去的恰恰是小谨,所以这个理由行不通,现在安然自己开口留下,还就不用她多花心思想那么多了。   “家里有妈妈陪着,没有关系的,余朗救过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好好谢谢他,今天又是他的生日,不去的话,我知道你一定过意不去的。”安谨一副为别人着想的说到,今天要是安然不去,那她辛苦了那么多天不都是白费了。   对于安谨那一番体贴的言论非常不赞成,小谨就是心太善了,总是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再反对什么,不就在拆自己女儿的台。   “安然啊,你就去吧,这里有我,我会好好照顾小谨的。”徐慧玲最后还是妥协了,只能期望安然不出乱子。   去和不去,好像都没问过她,她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安然眉梢微挑,脸上神情依旧是淡淡的。   余朗下意识看向身旁站着的人,他是家里的独子,爸妈什么事不依着他,他从来不知道有姐妹兄弟家里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一个呵护备至生怕有什么意外,一个忽视冷淡完全不当一回事。   “妈,我还是想留下来陪安谨。”安然闷闷说到,视线落下地面,看不出情绪。   这话放在刚才她肯定是乐意的,但是放现在,这不是明显让她和小谨都下不了台吗,“我都说了,这里有我照顾小谨,你就放心的去吧。”   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真不知道这个孩子像谁,徐慧玲的声音语气不像刚才那样轻柔温煦,带着一些强硬,因为这里还站着一个外人,也不好表露出来。   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也不会改变什么,她的想法总是不重要,她要做的就是顺从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是,我知道了,那我去了。”   安然说完,转头对着身旁一直盯着她看的人说到,“走吧。”   余朗的心阵阵刺痛,难怪她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这样冷漠的家,她一定很伤心吧,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还要继续吗?   安然不知道某个人开始动摇,也不知道被同情了一把,只是朝前走着,这一幕和前世何其相似,安谨说自己不舒服不能去,而她担心安谨即使自己心里叫嚣着想去也说不去,但是一向善解人意的安谨就算不舒服也帮着她,替她说情让她去,那时候的她,被感动的无以复加,现在重新体验一遍,只觉得心透着凉意。   “安然,你没事吧?”余朗担忧的问着一言不发的人,为了这个单薄的人而心疼,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出自豪门的千金小姐竟然过着这样的生活,也因为他接近安然的原因而感到负疚,如果那不是一个赌约,是一场邂逅,是不是就能毫无顾虑的疼爱她?   “我应该有什么事吗?”安然唇角带笑,一点也不像有事的人,余朗的话真是好笑,就刚才那一幕就让他受不了吗?   这样的笑,他不再觉得恼怒,而是一阵阵的心疼,“安然……”   低低轻喃,夹杂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情感,安然微微皱眉,余朗他……动情了?   “时间不早了,还是快点吧,你不说还有人吗,别让人家等太久了。”安然转移话题,前世的余朗对她应该绝对没有动心,不然也不会和那些人一起奚落她,怎么现在不一样了。   余朗悻悻应下,对于刚才安然的反应心里有些失落,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了那么多时间,应该有些感情,他自认对安然温柔有加,安然多多少少对他会有些不一样吧,而且她也答应了他,今天会给他一个答复,一想到这,余朗心里只觉得忐忑不安,既想快点知道那个答案,又怕听到让他失望的回答,安然,你可知道,在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赌约,我丢了我的一颗心。   ,   正文 033 两全   两人坐上车,离开了安家,安然手里抱着一个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包裹的很好,别人也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余朗当然知道这是安然送给他的礼物,嘴角不由浮起一个笑意。   “我家已经在四季园订了位子,那里空气比较清新,很适合放松心情,大家都为了中考精神都拉紧了。”余朗怕安然觉得尴尬,最后又加上了一句。   “是吗。”安然淡淡的回了一句,对于余朗说的地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四季园这个地方她听过,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建在郊外,那里空气比起这城市里当然要好,而且那所有的一切都贴近大自然,吃的都是自己种的养的,用的都是纯天然的,所以费用也是高昂的,富人们都喜欢到那去打发时间,她前世还去过一次,和余朗。   余朗听出了安然的兴致缺缺,以为是在家里不快导致的,他有信心,只要到了四季园一定会让安然失落的情绪重新恢复,这样想着余朗更期待接下来的事。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没再说话,兜兜转转来到豪门富人休闲的最佳来地,四季园。   安然下车看到这座大理石刻出的隶书,恍然间和记忆深处某个情节相辉映。   “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余朗走到仰望石雕的人身边,这个地方就想她一样,在这喧嚣的城市中独有的一片清新,那么特别。   “嗯,是很特别。”安然真心赞叹,这个地方虽然带给她不好的记忆,可是走到这,却身心都得到一种轻松,大自然果然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   听到这赞美的话,余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还担心安然会不喜欢,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所有的情绪都会被那个人所牵动,为她愁,为她忧,为她喜。   “我们进去吧。”余朗受到鼓舞,迫不及待想让安然看看里面的景色。   安然点了点头,跟着余朗往里走,前世里,她一心想着怎么开口表白,反而把这些美景都忽略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现在故地重游,心境已经不一样,能看到的事物也不再一样。   一路上两道的树木粗壮茂密,清脆鸟鸣不绝于耳,阵阵花香围绕鼻间,安然才知道为什么四季园是富人们推崇的休闲胜地,不管是谁走进这里,都会情不自禁的喜欢。   “两位订位了吗?”一个唐装穿着的人走了过来十分客气的问到。   “一个月前订的,荣辉国际。”余朗自报身份,四季园接待的都是身价过亿的人,有时候有钱也未必能订得到位子,能来这吃饭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唐装侍应拿出对讲机,说着询问来的资料,静等了几分钟之后,带着客气的笑,再次开口,“余先生,这边请,我们已经为您这边好了。”   两人跟着唐装侍应朝着里走,越到里面越是惊奇,一条涓涓溪流随着她们的脚步前些,溪水清澈见底,几条小鱼静止不动,安然睁着眼,看着那几条黑色锦鲤说不出的欢喜,这个地方竟然就在繁华喧嚣的城市出现,让她倍感意外。   余朗见安然露出欣喜的表情,也跟着笑了起来,心想着以后要是安然不开心了就带她来着。   拐过几个弯,唐装侍应停了下来,“余先生,这就是为您专门预留的,如果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按房里的按钮,到时候我们会派人来为您服务的。”   四季园的包间位,都是单独一处空间,就像一个小庭院,私人空间保持的非常好,就算是裸(禁词)奔也不会有人看见,每个人都很在意私人空间,毕竟休闲的时候谁希望担心些被别人看到或者泄露自己的秘密。   “谢谢,有需要我会按的。”余朗非常满意这点,他想和安然多点独处的时间,他们两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太少太少。   “那我下下去了。”说完,唐装男人就离开了。   安然眼球环看着四周,心里不禁对于这四季园背后的拥有者或者说设计者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设计出这么特别的地方,虽然去国外那些旅游胜地不错,但是谁会舍近求远?而且国外的保密措施未必有这里好。   “喜欢吗?”余朗心情也十分愉悦,因为他看到了最美的笑,那是安然真心的笑。   “嗯,很漂亮。”安然大方称赞,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一点也不亚于原生态。   “你喜欢就好。”余朗柔声在安然身边说道,四季园的空气异常清新,即使不用靠的很久,也能闻到安然身上那种独有的淡淡清香,不像香水,而是体香,余朗的心又是一荡,就如以前给安然补习,有意无意的靠近,那般的情不自禁。   安然感觉到身边人的靠近,不着痕迹的拉开了距离,虽然这一次余朗用了真心,可是一份变异的感情,她不敢要,变质了的东西始终都是坏的。   对于安然的举动,余朗也察觉到了,他早就想好了,只要安然向他表白,他会立即答应,赌约只是让安然喜欢他就够了,又没说自己不能动心,这样就不用为难也不用输了赌约。   “安然。”余朗被心底那个想法充斥了所有想法,只想着从此以后他就能将她好好揽入怀里疼惜。   一声满是爱恋的轻呼,抱着东西的手紧了紧,安然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站在这个地方,紧张的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安然。”见自己叫着的人只是低着头,余朗双手揽上安然的手臂,迫使某个人准备逃避的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记忆一点慢慢清晰涌出,是谁,一副轻蔑的在说,‘我不喜欢你。’又是谁,在嘲笑的说,‘不要脸,抢别人的男朋友。’   耳边的回响着各种嘲讽的声音,脑海中无处不在像刀割一眼的眼神,原来有些事不是她忘了,还是不堪的太清晰,只要轻轻勾起,就像是一夕洪水,将她整个覆灭!   ------题外话------   感谢anitabeibei送的3花、陌瞳音的钻钻~╭(╯3╰)╮   ,   正文 034 不能   “安然。”察觉到低着头的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余朗连连喊到,手中的力气不由加大,唤回关键时刻还在走神的人。   手臂传来的阵痛,才让陷入回忆的安然恍然回神,在看到眼前那张熟悉的脸,一时没反应不过来这一切是梦还是现实,只是喃喃叫到,“余朗……”   听到那糯糯的声音,完全不似以往的她,平常的她是淡淡的,就算是笑也带着疏远,而现在他才感觉到两人的距离不是那么的远,那么他对安然来说是不是不一样。   安然的思绪还在过去和现在来回,一切都那么熟悉,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脸,同样的声音,还有曾经让她动心的那璀璨的笑。   “安然,不是说好今天会给我一个答案的吗?”在那双迷蒙的眼眸下,余朗只觉的自己焦躁的心开始猛烈的跳动,他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抱进怀里。   答案,安然看向自己怀中抱着的东西,为了这个答案,她夜以继日的准备礼物,她所得到的答案又是什么!一番嘲讽和轻蔑。   迷蒙尽褪,清亮的眼似是无意掠过余朗身后那片半人高的草丛,没有风动,却依旧发出细微的嘈杂声。   “你觉得真心是什么?”安然对上余朗略显激动的眸,如果这次余朗不是动了心,那么等待她的,是不是很前世一样,毫不留情的奚落冷待。   余朗等待的答案突然变成了一个概念问题,可是这样一个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去让余朗狂跳的心瞬间停滞,“安然,我对你是真心的,这些天你看不出来么,为了和你多相处一会,我主动帮你补习,为了和你多亲近一些,就算你对我的态度那么冷淡,我也从没有放弃过,安然,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他整个人都慌了,他甚至都怀疑安然其实知道。   这样就算是真心了吗?她是不是还要对他这份真心感恩戴德?余朗,你一点没有变,在你灿烂的笑容下,阴暗的让人害怕。   “你喜欢我什么?”她的样子没变,也没做出什么轰动让人震惊的事,怎么就让他今生不一般对待了?   那般直白的话,余朗的脸有些微烫,“喜,喜欢,你的特别。”   向来说话流利的人,说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也结巴了。   这还真是一个抽象的词,代入哪个形容词都行,安然没有接话,余光扫了一眼发出窸窸窣窣的草丛。   这段沉寂,就像是半个世纪那么长,余朗时不时瞄了眼不说话的人,几次想开口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然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怀里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朗看到那怀里的东西,知道这是送给他的礼物,两眼一亮,指着那包的严实的东西问到,“这是送给我的吗?”   听到问起自己怀里的东西,安然点点头,将准备了好几天的东西拿了出来,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在安然手中的东西时,一道七彩的光线映出。   几声细不可闻的抽气声瞬间响起,安然似乎没有听到,看着这透明的玻璃瓶,问着身旁带着笑的人,“好看吗?”   余朗立即点了点头,“好看。”   “我也觉得很好看,这里面是三百六十五颗许愿星,一颗代表一天,这一罐许愿星的期望,是希望你一年的三百六十天都能开心,喜欢吗?”安然晃了晃玻璃瓶,将这满满一罐许愿星递出。   一种难以抑制的欣喜油然而生,这样的话算是隐性表白吗?安然果然是喜欢他的,“我很喜欢。”   余朗伸手接过,那心型的玻璃瓶就像是接过来的心,全身激荡。   在余朗接过去的那一刻,草丛的声响也大了起来,安然忽而笑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罐许愿星,是安谨花了好几个晚上才折好的,为了这罐许愿星,你也看到了,她都病倒了,脸色那么苍白,本来今天她也能一起出来的。”   说到这时,安然脸上一片担忧,而余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捧着那一罐许愿星扔又不是,拿着又不是,而那草丛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余朗,你还记得你上次去我家吗?那是安谨向爸妈提出来的,你帮我补习,也是安谨为我掩护的,你说生日快到了,礼物是安谨想的,这里的三百六十五个许愿星都是安谨一颗一颗折的,虽然安谨再三的嘱咐让我不要说,可是我一想到安谨为了这罐许愿星,一脸苍白躺在床上,我怎么能不说,我不能,我做不到……”安然说到最后声音带着颤抖,眼眶是一圈泪水,承诺和良知的折磨表现的恰到好处。   这些他不知的隐情更让余朗觉得手中的东西异常烫手,安然话里的意思是安谨喜欢他?!这,这,这怎么可能!被这突如其来的认知惊讶的脑子不能运转。   “余朗,对不起,我想我们不能……”声音哽咽,安然没有再往下说,后面的话自行想象。   他就这样被拒绝了吗?如果是刚才,余朗立马会质问为什么,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面全是安谨喜欢他那几个字,只是呆呆站在那,三魂六魄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安然转过身,快步朝着房子里奔去去,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是在逃避什么。   不远处,一块厚厚的镜片倒影着一张两行清泪的脸,丝毫痛苦纠结都没有,只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嘴角弯弯。   ,   正文 035 值了   原本计划好的生日聚会,不知不觉就向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安然一个人跑到包间之后,过了很久,余朗才徐徐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他邀请的朋友,那些‘第一次’才见到的朋友,但是每一张面孔都让她异常熟悉,原以为只见过一次,不会有多大印象,到今天才发现,那些丑陋的面目,都是她午夜梦回甩不掉的噩梦。   “安然,介绍一下,这些是我的朋友。”余朗介绍身后出现的一群人,说话的语气怎么听都有些底气不足。   安然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去,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随着余朗进来的人,都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看出个洞,花园那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当然也听到了那些足以让他们震惊到说不话来的爆炸性新闻。   两人经过那么一出之后,各自都有意回避着对方,现在的情况是男生围绕着余朗,而女生都围拢在安然身边,都想探听到更多的八卦。   “安然是吧,你是不是和安谨认识啊,你们都姓安。”一个女生凑到安然身边,试探问到。   “是啊,是啊,说不定你们还真是亲戚呢。”另一个女孩也凑了上来,笑眯眯附和着。   这两人给她的印象太深了,论尖酸刻薄比谁都厉害,前世里她们嘲讽她最多,踩着她和米菲唱和俱佳,她和安谨是姐妹,又不是什么秘密,这样拐弯抹角的问,不是掩饰是什么,躲在草丛的就是这些想看热闹的‘朋友’吧,拜托先把身上的草弄干净再来和她套话吧!   安然没说话,只是沉默的低着头,眉眼间都是悲色和担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个套话的女生见到当事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看来是余朗喜欢姐姐,妹妹喜欢这余朗,姐姐秉着姐妹情深,为了妹妹拒绝余朗,还试图撮合两人,完全是一出黄金八点档啊!   这两个女生是学校有名的八婆,一张嘴就能把整个学校给宣传遍,比学校的广播还厉害,米菲特定叫她们一起过来就是想让她们把今天的事传遍全校,可是事情的发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不应该是安然和余朗表白,然后余朗拒绝,怎么变成了复杂的三角恋?   “安然,我们见过,在学校门口,我和安谨在聊天,你和另一个女孩过来和安谨说话。”米菲心里也很好奇,也想多知道点内幕消息,她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使舵。   听到有熟人,安然才抬起头来,当看到说认识的人时,一脸茫然。   两个女生怎么不知道这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人家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头热套近乎!   米菲的脸算是在这丢光了,都怪那天安谨不为她们介绍,才会印象不深,弄的自己现在这么尴尬,既然安谨不介绍,那她就自己介绍,“我是米菲,是安谨的同班同学,我和安谨是好朋友。”   安谨刻意和米菲保持距离,是不想将来有人对她有所质疑,安谨的名声一直保持的很好,不会允许她完美的人生有任何一个污点,现在米菲自己撞上来,一张白纸上会染上什么,和她无关。   “安谨的好朋友。”安然看着米菲凑近的脸,重复着刚才米菲说的话。   得到了回应,米菲得意的看向身边紧粘着安然的两个人,“对啊,为什么今天安谨没来,她昨天还说会来的。”   一句话出,勾起大家所有的八卦因子,就连不远处凑成团的男生也不由竖起耳朵听。   “她不舒服,就,没出来。”安然说话的时候顿了一下,脸上担忧的表情多了一分,才抬起的头又低了下来。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依旧不妨碍她们再听一遍。   “怎么不舒服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米菲故作惊讶,急忙问到,这几天安谨的脸色是不太好,该不会安然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安谨对余朗……   安然被问的无言以对,下意识朝着余朗的方向看去,只是不知道看的是他手中捧着的东西,还是他的人。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都在心里感叹一声,原来是这样。   这样微妙的气氛,安然似是再也待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然后走到余朗面前,“对不起,我还是担心安谨,我还是想回去。”   再一次提到安谨,原本毫无波澜的心境,竟然掀起波动,“我送你回去。”   安然摇了摇头,“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还是陪你的朋友,礼物我已经送到了,我走了。”说完朝着包间内胡乱点了一下头然后离开。   徒留一房间得不到满足的八卦之心。   “这场赌约,到底是怎么赢了还是输了。”围在余朗身边的一个男生抓头问着。   “她好像没有表白啊。”另一个人接着说到。   “不过有第一校花喜欢,这场赌约输了也值。”最后一个人总结到,安谨可是他们学校的女神,白玉无瑕,能和她说上一句话就已经很不错了,得到女神的青睐,什么代价不值。   “什么赌约,什么赌约。”八卦女一听到有八卦立马扑了过来,凭着她多年敏锐触觉,这里面一定有个大八卦!   “快说,快说。”另一个八卦女两眼发光,她怎么能错过。   被问到的几个人相视一笑,都朝着米菲看去,这个赌约嘛……   “没什么!”余朗打断了这群呱燥的人,看着手里捧着玻璃瓶,皱起了眉,安谨,一个从踏进校门就知道存在的人,她漂亮,聪慧,善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人,竟然会喜欢他,还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能不动心吗?谁会拒绝以一个高贵公主的青睐,只是安然……   只要有思想的雄性都知道怎么选,可是,这个选择题却比任何时候都难选。   八卦女们知道问不出什么,勾手商量明天的风云话题怎么开头,赌约男们朝米菲走过去讨论着赌约谁输谁赢,某人纠结某人的去,反正今天他们所有人都赚了,不仅听到了爆炸性新闻,还能在这四季园吃一顿,值了!   ------题外话------   感谢zanzanzzan55送的钻~感谢~╭(╯3╰)╮   ,   正文 036 意思   坐在出租车上独自回家的安然,偏头看向窗外的景色,脸上的神情极淡,放在膝上微微颤抖的手才是她此时内心暗涌的情绪,前世她恨不得剜去的一天,今生就这样过了吗?那些嘲讽和冷视不会在她午夜梦回再出现了吗?   她以前实在太高看余朗了,即使对她动了心,却在听到安谨对他心思不一般的时候,犹豫不决了,要是他没有犹豫的话,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或许她还会有点愧疚,现在她是一点也没有。   “小姐,您要去哪?”车已经开出四季园,司机才开口问到后座的人。   “君苑,安家。”安然淡淡说出四个字,只这四个字,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是哪的。   司机没再开口,本分的做着自己的职能——开车。   安然微微偏头,眼神掠过倒后镜上的人影,沉稳精锐,这样的人用来做司机?什么时候遍地都是最缺的人才?   不怪安然会多将一分注意给以个开车的司机,无论是谁听到君苑安家都会露出惊讶和羡慕的表情,可是这个司机的表情死沉沉的,不说羡慕连惊讶都没有,一副面瘫。   “师傅,你开这车多久了。”安然靠着车座,随口问到。   司机很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富人会和他主动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抓紧了几分,足见紧张和为难,“没多久。”   “今天天气不错。”安然望着车窗的晴朗无云的天空,不痛不痒的说到。   司机看着前方的路,闷了半天,没说出个之所以然,一狠心,才憋出一个,“嗯。”   少爷啊,你还是让我去灭了哪个帮派吧,这样比死都辛苦啊,某位司机大哥在安然的搭话中崩溃。   安然心里对这个新上道的司机有所了然,干出租车这一行的,都能吹带侃,嘴上功夫比驾驶技术还好,这个临时司机,显然不合格,一两句话就快把他逼疯,如果他不是从四季园出来的,她很可能选择要不要跳车逃跑,这个临时司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一路上安然再没开口,临时司机当然不会自找麻烦,君苑,安家大门已经在眼前了。   保安一看有车来,立马过来开门,“小姐。”   安然看了一眼临时司机,笑着说道,“很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想你也不会向我收车费吧,这送你算是你送我回来的谢礼,临时司机师傅。”   她不介意有人在背后搞花花肠子,但是她不希望别人把她当傻子逗弄!   临时司机看着手心的水果味软糖,哭笑不得,又是一个‘嗯’字,能让少年感兴趣的人,果然都不是正常人,临时司机苦着脸开车离开。   安然站在大门,看着扬尘而去的出租车不由笑了,这样不善言辞的人,很明显是实干派,那双眼带着肃杀,就算不直视也知道这样的人不好惹,可是却做了一趟她的司机,真有意思。   收起嘴角的笑,沉重和悲色重新回到脸上,安然踏进安家大门,一路上的人,都不禁陷入安然散发出的悲伤,更加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坐在沙发上的安谨看见走进来的人,疑惑的眼底划过一丝讥笑,“安然,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你不是去参加余朗的生日聚会了吗?”   安然抬头眼眶红红,轻咬下唇,“我担心你才早回来的,安谨,你身体还好吗?”   那略带哭音的声音,让安谨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却不能表露出来,“我又睡了一会,吃了早饭,好多了,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的眼睛红红的?”   “没,没事,我没事。”安然像是被揭开了伤口,摇头摆手,整个人惊慌失措。   安谨看着那小丑似的人,心里冷笑着,表面却关切有加,“安然,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   说出来,让你好好笑笑吗?安然低着头,闭口不语,前世里她被余朗他们嘲笑之后,哭着回家,也是见到这么关心她的安谨,柔声细语问着她发生了什么,那时候她不懂安谨听了那些事之后,隐忍不发的背后是什么,是憋着难受的暗笑吧!   “我把那罐许愿星送给了余朗,然后,然后……”安然说到这停了下来,后面的话为难的再也说不出口。   安谨睁着一双眼,着急的等待接下来能让她大笑的话。   “安然,你怎么回来了。”徐慧玲从厨房走到大厅,就看到本应该在外面的人出现在家。   两姐妹的对话就此打住,安谨再怎么不甘也不会当着妈妈的面问,这件事弄不好,还会惹到她身上。   “我送完了礼物,担心安谨就回来了。”安然低着头细声说着今天说了好几遍的话。   “嗯,知道关心妹妹就好。”徐慧玲听到这理由比较欣慰,救命之恩再重要也比不过小谨的身体来的重要。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算是妈妈对她的称赞,“妈,安谨已经没事了,那我先上楼了,有什么需要叫我。”   徐慧玲看了一眼脸色有所好转的人点了点头,“嗯,去吧。”   安谨看着那背影,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话,真是不甘,不过很快,她就听到各种版本的,她不急!   ——第一次出现的分割线——   四季园,临时司机将车钥匙还给出租车的主人,然后轻车熟路的在四季园左拐右走,要是有人看到临时司机来到的地方一定会惊讶,四季园里的景色已经很迷人了,想不到还有这样一处人间仙境,完全是大自然最美的恩赐。   “少爷。”临时司机走到沐浴阳光下的少年身后,恭敬叫到。   “回来了?怎么样?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趣了吗?”少年摆弄着面前的五彩小鸟,毫不掩饰的戏谑说到。   一想到那一路上的沉闷,临时司机就苦着个脸,掏出一个小巧包装可爱的东西,“这是她给我的糖,说算是我送她回家的路费,她一定知道我不是司机。”   少年才回过头,看着厚掌上躺着的小东西,勾唇笑起来,“真有意思。”   没有人知道,安然和少年之间对待某临时司机的第一评价,竟然诡异般的相同。   ------题外话------   再次感谢anitabeibei送的花花,亲默默支持老衲,临表涕零,耐你~╭(╯3╰)╮   ,   正文 037 大更   两人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一下车就吸引了所有人灼热的目光,各自交头接耳低声说着些什么,依稀传来的几个字眼,安然,余朗,表白,三角恋……   原本愉悦的人,感觉到这些异样目光,也忍不住皱眉,那些关键的字眼她听到了,一切都按照她计划当中进行着,可是为什么她觉得效果有些不一样呢,这些人的视线为什么更多停留在她的身上,而不是丑闻的主角,安然呢?   安谨心里泛着嘀咕,心想着快点去班上找米菲问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而非议的主角安然仿佛没有听见一样,面色如常大方的走在校园道路上,这一幕多么熟悉,前世的今天,也就是她向余朗表白被拒遭人嘲讽的第二天,全校都知道她‘勾引’别人的男朋友,高压的谴责下,她再也受不了,精神崩溃再也没来过学校。   现在,往事重来,心反而平静了,不知道这三角故事里的另外一个女主角知道了一切,会是什么样。   “安谨,他们好像都看着我们?”安然扫了一圈,然后低着头,小声询问着身旁的人。   一向受人瞩目惯了的安谨,心里鄙视着不能上台面的人,这种场面就把她吓到了,难怪爸妈不会带她去任何活动宴会,身为安家千金,这样的表现真够丢人的,“没有,你想多了。”   “哦,这样吗?”安然没有反驳,略微低着头,不去看四周那些赤(禁)裸的目光。   打发完身边的人,安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这些人看安然的目光没有厌恶和鄙夷,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两人分开,各自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独自一个人的安然,明显感觉到身上的那些探究目光少了一些,不过一些女生毫不掩饰的敌意,她想忽略都难,余朗的爱慕者这么多,但只是被表白了就这么多仇视,也难怪前世会被那么多人厌恶,大概是觉得她亵渎了她们的王子,和安谨在一起时的怯懦不再,视线直视前方,有时候有些戏是要做的,现在主要观众不在了,就不需要了。   一个人的气质,竟然能在一瞬间改变,先前走在一起的两姐妹,一眼过去,天地差别,现在,谁还能说天高,地低?   那些嫉妒安然被余朗表白的女生,不由忘了敌视,这人真是平凡普通的安然?为什么她们突然不确定起来?   一踏进教室,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哑然无声,比蔡老头出现还要诡异的安静。   传的这么快?看这情景,班上的人都该知道了吧,想不到她有一天也能享受到蔡老头的待遇,安然若然无事走到自己的位子,身旁的位子空着,蓉儿还没来,不然最先缠着问她的应该就是蓉儿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清楚。   随着安然一举一动,全班人的目光也跟着转动,没有人发出一个声响,教室里保持着安涌下的平静。   坐在前排的女生回过头,两人用眼神交流着让对方开口去问,今早一来就听到的八卦,实在太劲爆了,完全可以入选为校园十大秘闻之一。   就在前排两个女生眼睛抽筋的时候,班上突然响起清悦的声音。   “你们有事吗?”不是她没事找事,实在是这两人的意图太明显了,有一直盯着别人什么都不说一个劲朝对方眨眼的吗?   全班齐齐抽气,都状似无意的朝着生源地靠近了几分,哎呀,听当事人亲口说八卦,赶紧赶紧不能错过,第一手新鲜出炉的八卦,全班人殷勤朝着引起安然主动搭话的两个前排女生,示意他们问出他们心底那些问题。   前排女生接收到众人的期待,然后深吸一口气,赴身大义,“安然,今天早上我们听说,余朗向你表白了?”   安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没有开口,静等接下来的问题。   正当前排女生接着开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慌慌忙忙的身影嗖的一下从教室门口到安然身旁的空位上。   “还好还好,没有迟到,没有看到蔡老头。”杨蓉儿一屁股坐下,喘着大气,一点打扰别人的负疚感都没有,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安然看着总是急急忙忙的蓉儿,既然怕被蔡老头逮到,干脆早点来就好了嘛,“还看不到,离上课还有些时间。”   听到这句话,杨蓉儿完全摊在桌上了,她百米竞赛的速度都用了上来,不过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盯着她看,她又没迟到。   不明原因的杨蓉儿环看了一圈周围眼神怪怪的人,最后停留在身旁带着笑的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安然一个正常人。   前排女生咬牙啊,全班人切齿啊,所有人期望的一幕,都被杨蓉儿给捏粉碎了。   “他们怎么了?”杨蓉终于察觉到不对,悄悄问到身边的好友,这些人的样子,明显是恨不得吃了她啊,她真没做什么事吧,她才刚来啊。   安然轻笑,蓉儿的出现只不过是打碎了别人的八卦心,蓉儿刚来学校,那些流言她还没听到,不然就不会问她怎么了,而是问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杨蓉儿怎么也不肯相信,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安然!”门口突然一声高喝,打破了班上沉寂的暗涌,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的人,然后班上就像炸开了锅一样,都在交头接耳,这不是八卦里面的另外一个女主角,安谨!   安然看向门口站着的人,从来都是带着优雅笑的脸上,此刻阴气沉沉,她既然来班上找她,应该也是听到了那些传言。   所有人的目光在两姐妹身上来回穿梭,各种流传的版本开始爆出,主角始终围绕着三人不变,一个说的比一个传奇,杨蓉儿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明显感到来者不善,可是,安然和安谨是姐妹,安谨在所有人的口碑都是极好的,安然又很好相处,她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压抑的气氛,所有负面情绪都是从身旁一向和善温柔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安然侧头看向窗外,安谨出现在教室门口,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她拉出教室叫车回家,从出教室门那一刻到现在,安谨一句话都没说,可以看出来她在极力压制那濒临爆发的情绪。   安然想的没错,安谨一直大口大口呼吸,生怕一个没忍住,胸口积压的怒气直接爆发出来,她要忍,这里不比在家,那么多眼睛看着,难保有一双眼睛下面长了一张多余的嘴。   学校流传的那些话,一句句在安谨脑海里来来回回,什么叫余朗喜欢安然,借着生日的幌子向安然表白,什么叫安然因为生病的妹妹喜欢余朗,为了妹妹的一片痴心断然拒绝,狗屁!都是狗屁!她什么时候对余朗一片痴心了?就凭余朗?一个小企业家的儿子?她多看她一眼都算是给他莫大的面子!   安谨紧握着的手,关节处发白,足以看的出她到底花了多大精力来压制她满腔怒意。   车一到安家大门,安谨什么话都不说,拉着安然就朝着家里走去,一路拉扯,安谨沉着脸,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都在暗暗惊讶,怎么总是一副柔美带笑的人今天这么可怕。   安然的手腕处被抓的发疼,她也猜到安谨一定会有这么大的反映,对于豪门来说,没有什么比名声更让人注重的,现在全校都传遍了安谨喜欢余朗这件事,无论真假,算是安谨人生当中一笔污迹,会一直被豪门里其他贵妇千金一直捏住话柄。   安谨拉着安然来到她的房中,一个重力,将房门带上,手一甩,拉着的人被拉力往前带,安然踉跄几步才算站稳。   “安然,你说!你昨天在余朗聚会上说了什么!”安谨怒目吼到,她是一刻再也忍不了了,今天一过,她都能想象到那些豪门千金嗤笑她的样子!她对年来维系的一切就这么给毁了!都是这个白痴弄的!   这是安然第一次见到安谨发怒的样子,就算是情绪最激动的时候也是冷冷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怎么不去死。   “我没有说什么。”安然低着头,避开此时安谨怨恨的目光,今天过后,这事会随安谨一生,无论过多久,都不会抹灭。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全校会传遍我喜欢余朗?安然,你当我傻吗!你不说,是要我来替你说吗!”安谨听到那句没说什么,简直就怒不可遏,没说什么会传成那样?她为了余朗连命都不要?   安然低头不语,没有为自己辩解。   对于这种不合作的态度,安谨怒气全发,“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吧!那次请余朗一家人吃饭,你是特意让我去找余朗的吧!那天起,我和余朗的流言就已经传遍了学校,昨天你趁我没去余朗的聚会,胡乱说了什么!让别人认为我喜欢余朗,加上本来就有流言,所以大家更深信不疑,安然,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就算在暴怒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些,安谨的聪明也不是徒有虚表的。   “安谨,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安然听到安谨的控诉,像受到了惊吓,连连否认,眼眶泛着泪水,无比委屈。   “没有?没有为什么学校传成了那样!昨天的聚会你一个人去的!你会不知道!”安谨现在一点可怜别人的心情都没有,她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学校坐下没多久,你就拉我回家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然一直摇头,学校究竟传成什么样,她是真不知道,不过看安谨暴怒的样子,应该好不到哪去,不然前世她只是像余朗表白,到最后就被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好,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现在学校的人都说余朗借着生日向你表白,可是你姐妹情深,说自己的妹妹,喜欢他喜欢连命都不要,你要把他让给自己的妹妹,真是一个标榜的好姐姐!现在你还跟我说你什么都没说吗!”安谨一向低柔的声音变得尖细刺耳,她一到教室就问了米菲昨天发生的事,谁知道又听到这些,她听了之后简直想立即掀桌,余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值得她连命都不要!   毫无退路的逼问,安然脸色一白,颤颤巍巍开口,“那天,我看你为了许愿星劳累过度,在送给余朗的时候,我只是不想自私的将你送给他的礼物说是自己弄的,我才将许愿星是你做的说出来,这些日子,你对余朗的好,我都和他说了,我希望他能知道。”   这些话和米菲说的没有出入,逼到现在才肯说实话,安谨脸上换上一副怨毒,“说了这么多,还不够吗?你是嫌你不够蠢,所以说这么多让人误会的话!还是安然,你是恨我得到了爸妈所有的关注,所以才费劲心机来报复我!”   “我没有!我没有报复你,那天只有我和余朗在,我也只和余朗说了,没有别人!”确实那天没有别人,在她眼里!   安然这句话反驳的话,才让安谨暴怒的情绪整个冰冷下来,她生气逼问的原因,所有的前提,都是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米菲曾经和她说过,那天她们都会躲在一边,只要安然一表白,她就会和她叫上的那群人一起出来奚落她,现在学校流言漫天的也是因为那些人偷听,如果没有那些人,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景象,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该怪谁!   “小谨,你们再吵什么?”就在这时,徐慧玲的声音已经在门口响起。   门没有反锁,只要轻轻一扭推开,这房里发生的事情一看就明白,安然一脸委屈带泪,还有学校的那些流言,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毁了她辛苦经营到现在的一切。   突然,原本盛怒的人,手捂胸口,死死咬住下唇,跌在地上,喊了一声,“啊,好痛……”   ------题外话------   感谢尧8889送的花~╭(╯3╰)╮。   今天平安夜又是星期六,就大更了,字数上也算是二更了,各位亲,平安也快乐啊~吃好,喝好啊~O(∩_∩)O~   正文 038 别怪   事情前后发生不到一分钟,从安谨坠地,徐慧玲推门而入,安然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心中已经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的感想。   “小谨,小谨,你怎么了。”徐慧玲一进来就看到躺在地上低吟的安谨,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痛的还是其他。   “妈,妈,小谨的心口好痛好痛。”安谨被徐慧玲抱在怀里,手紧紧拽住胸口,眼眶蕴满泪水,下唇已经咬破出血,额上的冷汗冒出,紧拢的眉毛表明着隐忍的痛。   徐慧玲一看见这副摸样的安谨就慌了神,每次小谨一发病,都像是鬼门关的常客,谁知道哪次真的就有去无回,“怎么了,好好怎么就病发了,来人啊,快叫邵医生过来,快去!”   偌大的嗓门,即使不特地出门去喊,外面的人也听的到,几乎喊叫的声音一停,外面就有人应了一声,然后响起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好了,小谨,不怕,妈妈在这,邵医生马上就来。”徐慧玲想起从前小谨病发的样子,每次她都担心的要死,这些年她一直尽心照顾着这个孩子,小谨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病发过了,怎么就突然又病发了。   “我不怕,我有妈妈我不怕的,不要怪安然,她不是故意的。”安谨握紧徐慧玲的衣袖,痛苦的表情上表露着清晰可见的哀求。   徐慧玲一听这话,利刃一样的眼神就朝着一旁安静站着的人看去,那无声的责怪和怒意,已经不需要再开口,就能感觉得到。   安然不语,默默承受着凌迟在身上的目光,安谨说的不要怪她,其实就是落实是她的错,她还能说什么,说不是她做的?妈妈会信她吗?她敢肯定只要她一开口为自己辩解,得到的只是更多失望和怨念。   安谨捂着心口,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站着的人,算她识相,只要她开口说一句话,她就有办法让她再也说不出!   “小谨,我抱你到床上去。”徐慧玲收回目光,怒气十足的眼瞬间只剩无限的担忧和爱怜。   安谨点了点头,虚弱的身体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一样,整个靠在将自己抱在怀里的妈妈,而后,一个挑衅的目光直射旁边站着的人!   以安然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安谨挑衅的目光,以往总是柔柔弱弱的人换上这样的面目,说真的,她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徐慧玲小心翼翼抱起安谨,因为她本是女人小气不大加上安谨已经这么大了,一起身的时候,就踉跄一下,眼看就要往下掉。   这时,一双手托起,才致使两个即将跌倒的人才险险稳住。   一向家教好的徐慧玲下意识的想说谢谢,可是抬头对上那张脸时,怒火蹭蹭往上升,“走开!不要碰小谨,你害她害的还不够么!”   那般厌恶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个罪人而不是女儿,安然悻悻收回手,低着头,不辩白。   徐慧玲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刻薄而感到有任何的负疚,咬着牙抱着安谨到床上,然后慌忙去找药,嘴里还不忘大喊着,“人呢,都死哪去了,二小姐都病倒了,还不快端杯温水过来!”   一喊完,就已经有人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手里端着温水,还没等徐慧玲找到药,就递了过去,佣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孙伯让她送温水上来,不然又要挨骂了。   等徐慧玲找到了药,扶起躺在床上一脸纠结的人,将药用温水送进去,“邵医生马上就来,小谨你看着妈妈,千万别睡。”   吃过药后的安谨,脸上痛楚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冷汗连连,不说一句话,连呼吸声也变得微弱。   看到这样子的安谨,徐慧玲慌乱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对着端水过来的人急忙吩咐到,“叫老爷回家,就说小谨病发很严重,让他快回来!快去!”   她已经不能再思考什么了,只要想到小谨离她而去,她就觉得天塌了一半,这可是她全心疼爱了十多年的女儿,怎么能眼睁睁看她出事。   安然没动,远远站着,明明离得那么近,几步的距离却让她觉得比天边都要远,安谨挑衅的眼神她怎么会忘,妈妈厌恶的目光她怎么能忘,可是要她就这样凭白无故的担下这个罪名,怎么可以!   “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安然带着哭音,对着床边坐着的人认错。   突兀的道歉,徐慧玲才终将放在床上人的目光投向床尾站着的人,闷堵的情绪才找宣泄口,立即提音高亢,“对不起?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就那么狠的心!”   可是,谁也不知道,安谨的不要怪,安然的对不起,徐慧玲的狠心,说的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的,安谨急急忙忙拉着我回家,我没有想到是安谨病发,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多放点心思在安谨身上的。”安然声音里全是悔恨,虽然是认错,却也是另一种为自己辩解的方式,妈妈现在正是气头上,如果说不是她把安谨弄成这样,一定会引起妈妈的反感,只有先安抚下怒气,后面说的话才不会让人接受不了。   果然,徐慧玲听了没有出现多大的愤慨,反而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小谨好像也没有说是安然导致她病发的,可是她确实听到了她们似乎在争吵什么,无数个疑问让徐慧玲难以理解了,很自然的,她将视线重新落在让她有一系列疑问人的身上,可是,床上的人只是闭着眼咬着唇,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让她怎么开口问,又问什么?   床上的人暗自咬牙,唇上的血又沁出一点,她知道只要自己一病发,妈妈一定会慌乱,说出那模棱两可的话,这种情况下,是不会细问的,而事实也证明了她所想的都没有差别,可是,她把安然想错了,以前的她只会躲在一旁,现在什么时候起,开始完全不受控制了,余朗的表白,学校的流言,刚才的辩解,这一切都只是她无心作为,还是她精心谋划?   ------题外话------   再次感谢zanzanzzan55送的花花,感谢陌瞳音送的钻,十分感谢之,厚爱厚爱~╭(╯3╰)╮   正文 039 耳光   房中三人没有谁再开口,安谨双眼迷蒙,神情恍惚,安然低头抽泣,看不清表情,徐慧玲一双眼只是盯着床上被病痛折磨的人,想要看出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看着床上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厅里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个人,等脚步声临近,安家的家庭医生邵医生提着医药箱就进了房间,身后随着来的,是一家之主的安骏平,还有孙伯和几个等着吩咐的佣人。   “小谨又病发了?”安骏平一进门就看到躺着床上脸色苍白,一头冷汗,嘴角带着殷红的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徐慧玲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站起身,迎向进来的几个人,“骏平,对不起,我知道你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但是小谨病发很严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提到今天开的会议,安骏平就忍不住头痛,正是讨论到最激烈的时候,秘书就进来跟他说家里出了这么一档事,弄得他心神不宁只觉得心烦,会议是开不下去了,只好散会回家。   “好了好了,邵医生来了,先让邵医生看看再说。”安骏平按捺下心中的不耐烦,匆匆安抚向她求助的人。   邵医生一向负责安家的医疗,说白了也就是负责安家体弱的二小姐,他接手起这些年一直费尽心思调理着安家二小姐的身体,病发的次数已经很少了,最多只有一些并发病,但是也就像是普通正常人的感冒,谁不会有发烧咳嗽的样子,所以说安家二小姐现在就是比正常人虚弱了一点,其实没多大的区别,可是,怎么说病发就病发。   “邵医生,麻烦你给小谨看看,我已经给她吃了药。”徐慧玲对着负责安谨的邵医术说到,邵医生是心脏科最好的医生,他的诊所只要负责安家就够他所有的开销。   金主开了口,他哪还敢耽误,立马走向床上例行检查床上躺着的病人,先天性心脏病,这是个折磨人的病,穷人是得不起,好在这个安家二小姐生在安家这样的豪门里,不然直接超度了。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就病发了。”安骏平皱着眉随口说着,安谨的病不是一直控制的很好吗。   徐慧玲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原地没动的安然,原先的责怪和怨念已经换成了若有所思。   安然自然感受到身上的视线,弱弱的迎了上去,发现看着她的人,态度改变,刚才她的那些话,妈妈就算不全信,也有了怀疑,她不用再多做解释,只要学校的事传到开了,仔细就知道怎么回事,如果多说什么,只会弄巧成拙,变成是她蓄谋的,安谨做这一步也险,只要自己强硬一点,解释,又或者自己懦弱一点,沉默,这些错和罪名,都会落实在她的身上。   看到安然诺诺的样子,徐慧玲不知道心中那荒唐的想法为什么又滋长了一点,目光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朝着床上病人看去。   安骏平对于徐慧玲在两个女儿身上打转的目光也没多在意,只是看着邵医生在摆弄那些熟悉的器具。   邵医生越坚持越疑惑,奇了怪,看安家二小姐的样子应该是病发,可是他怎么就没检查出来异常?是他今天不在状态上?还是其他病状?   这次的检查硬是比以往任何一次花费的时间都要久,医药箱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最后确定自己确实没诊错,才对身后等待结果的人说到,“安先生,安太太,二小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没大碍?不可能啊,邵医生,你再看看。”徐慧玲不放心的说到,刚才小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没有大碍。   邵医生非常专业的摇了摇头,“确实没大碍了,可能是刚才心肌梗塞,吃了药舒缓了,不过还是让人照看着,我先开点药调理一下,这几天以清淡为主,不要吃刺激的东西,也不要过于劳累。”   听到这个毫无内容的结果,安骏平皱起了眉头,想着他那个会议很有可能影响他下个季度的财政状况。   “谢谢邵医生,麻烦走一趟了。”徐慧玲才稍稍放了心,既然邵医生说了没事,应该没事了吧,不过,这病来的快好的也够快……   孙伯会意,亲自送邵医生出去,离开之前,看了眼安静站着的人,神色不明。   邵医生一离开房间,徐慧玲就走到床边,手抚上安谨的脸,语气极为轻柔,“小谨,没事了,邵医生说没事了。”   本来已经神情恍惚的人,此刻像回光返照,又魂魄归体,“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爸,都是我不争气,今天的会议对爸爸一定很重要,我,我,我……”   一句话说到后面已经变成了泣音,安骏平烦躁的心也不由柔软了,为了这个多病体弱的女儿,安骏平也走到床边,握住了那双纤细的小手,“小谨,你是爸爸的女儿,会议再重要,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多么温情的一幕,一旁看着的安然,都忍不住要流泪了,不论谁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恨不得成为他的女儿,可是,她也是爸爸的女儿,为什么没有人记得过?   “告诉爸爸,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怎么好好,就病发了。”安骏平望着那苍白的小脸,更是端足了慈父的样子。   原本风波熄灭后的平静,此时又乍起一个闷雷。   “我已经没事,妈妈也原谅安然了,爸爸也别怪安然。”安谨虚弱说到,这件事,怎么能轻易揭开过去!   一句话,房中视线交错,安然猛然看向明显不可能放过她的安谨,安谨微微错开身上的另一道目光,徐慧玲震惊的盯着苍白病容的人,而安骏平满是怒意走到安然面前。   ‘啪’   安静的房内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安然侧着头,目光涣散,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   “你知道错了吗!”安骏平俯视着自己掌框的人,心烦气闷的情绪找到了宣泄,都是她惹的事,不然怎么会有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a   ------题外话------   再次感谢嘟嘟乖乖送的钻,感谢赫瑞送的钻和花,感谢感谢,献吻╭(╯3╰)╮   ,   正文 040 没错   “我没错!”   比起那突兀的耳光,这声反驳更让人讶异。   安骏平是一家之主,没有谁会反驳他,就算是最得宠的安谨,也从来都是顺从听话,而今天,一向懦弱沉默的安然竟然敢反抗!不可思议,完全不可思议!   安然迎上身前怒目相对的人,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说着平生第一次不顾后果为自己辩白的三个字,眼眶的泪生生逼回,软弱褪去,眼中倔强寒意并存。   “你再说一遍!”平生第一次被人顶嘴,公司,家里,谁敢对他的话质疑,安骏平怒火乍起,这个女儿翻天了!竟敢反驳他,做错了事还说自己没错!   安骏平是怎么也不会承认,在对上那双清亮的眼时,他竟然有一瞬间被那眼里的寒意怔住。   “我,没,错!”安然又将刚才的话重说了一遍,凭什么因为安谨没头没尾的话就认定了她有错,就算是罪犯还要证据和审判,她连这些都略过直接被判有罪,同样是女儿,凭什么她就活该被忽视!   “你!”安骏平扬起手,就要朝着那倔强的脸上再来一巴掌。   安然也不躲,就站在那,等着巴掌落下,打一下是打,打两下也是打,反正她在家是多余,打死她好了!   “骏平,骏平。”徐慧玲快步赶来,制止这一场发生在眼前的暴力。   高高扬起的手,始终没落下。   徐慧玲心里戚戚的想着,这个从来都是温顺的像只小兔子的女儿,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强硬。消消气,小谨这不是没事了吗,孩子正是叛逆的时候,就算做错了什么,说两句就好了,教育下就好,别动这么大肝火。”   这番话也算是为安然说情,只是却让人更加心寒而已。   安然现在想笑,她先前为自己辩解过,就算不全信,也信了一半,不然妈妈也不会来为她说情,如果妈妈真以为是她的错,一定会冷眼旁观,可是现在,她宁愿妈妈冷眼旁观也不愿她说着寒心的情,因为妈妈猜到都是安谨说的鬼话还袒护她!   “好了,安然,你就认个错,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爸妈不会怪你的。”徐慧玲柔声对着突然巨变的女儿说到,她心里不单是想早点平息安骏平的怒意,也想早点平息这件事。   认错无疑是揭过这件事做好的办法,如果是从前,不想惹爸妈不高兴,她一定咬牙认了,可是重生后的她偏偏多了一副反骨,认错?她没错!为什么要认!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安然嘴里的话依旧没变,拒不认错,迎上的目光毫不示弱。   徐慧玲也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倔,刚才她不是还哭着说自己错了,没照顾好小谨,怎么现在态度变得这么大,这么强硬了。   “哼哼,你看你还维护她,到现在错了还不认,还会和爸妈顶嘴了,我安骏平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安骏平见安然还是说自己没错,更是怒不可遏,她没错,难道是他错了!荒谬!他怎么会错!   房里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不能再紧张,安谨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身心顺畅,殷红的嘴角微微弯起,安然,跟我斗,你凭什么!   徐慧玲知道现在自己再开口,也不能改变什么了,索性闭嘴了。   那声冷笑听在安然耳里,再讽刺不过,现在知道她是他们的女儿了吗?“你说我错了,那我到底错在哪?!”   不再是一味的忍让,这一次,她绝不退!   安骏平哑然,他只是听了安谨一句话而已,没来及听全部,错在哪?他怎么说的出是哪,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是不会让人挑战他的权威!即使她真的没错!“安谨躺病发躺在床上,你说你错在哪!”   “呵,她病发难道是我让她病发的?凭什么就是我的错!为什么就不可能是她装病!”安然一句也不肯退,态度比起刚才更加强硬,话里直指某个在床上正笑的诡异的人!   两次逼问,都问的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下意识转头看向床上的人,而当事受害人此时正闭眼‘昏迷’,再看另一个知情人,却视线和他相错,安骏平皱紧眉,这种局势很被动,“你身为姐姐,妹妹病了,都是你没照顾好!还说不是你的错吗?”   这也是一个理由吗?安然冷冷笑了两声。   知道这是自己强找的理由,可是他是一家之主,他说谁错,谁就错!“反了天了你,给我跪到客厅去!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起来!”   安骏平一吼,做了最后的决断,然后浮躁的走出了房间,今天见了鬼,在公司不顺,回到家里还受气!   吼完之后,安骏平也不在家待,直接出了大门叫了司机走了。   徐慧玲瞪了眼站着的安然,平时的时候一副憋不出半个字的人,现在又咄咄逼人,真不知道这个女儿像谁!   瞪完之后,徐慧玲也离开了房间,她也懒得管了,反正人家不稀罕。   此时,房间又剩下了安谨和安然两个人,原本躺在床上沉睡的某个人,现在正一脸得意看着房间里唯一站着的人,脸上哪还有刚才就快痛死的病容?   安然只是冷冷看着,安谨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让她彻底清楚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在父母心中的地位,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错开安谨挑衅的目光,出了房间,她看懂了安谨嘴唇动时,那几个没有发出音的字,‘凭什么跟我斗’。   手紧握成拳,她没错!   ------题外话------   感谢1318265048、陌瞳音送的钻,感谢zyszkh123、青舞飞阳送的花,十分感谢之~   咬手帕ING……,上诉,俺要上诉,俺不是后妈,真滴不素,这个地方算是一个过渡,对于安然以后的性格和要发展的事业是一个很重要的过渡,安然虽然重生鸟,怨念素有个,可是还不够,弱弱的上诉完,再弱弱的威胁,小心俺明天就真当次后妈,虐虐安然,心疼shi你们,哇卡卡卡~   ,   
  正文 041 二更   安然跪在大厅,整个厅内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在,就算是这样,眼中没有露出一丝示弱。   今天的事,在她意料之中也在她意料之外,学校的流言对于安谨来说,她精心维持的好名声,已经有了不可磨灭的污点,她会怒,会怨,会反击,都在她预料之内,父母的态度和偏颇,她也有想到,只是跪在这里,实在是意料之外,只要自己服下软,认了错,就不会这样,爸爸出门之后,没有回来,妈妈待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看来,这次她是彻底被讨厌了,想要提高自己在爸妈心中的好感度是没指望了,说不定提前扫地出门更现实一点。   跪着的腿已经麻了,她竟然还有心思自嘲。   安静的夜,突然响起脚步声,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昏暗的灯光打在走近的人,最后才落在那张精致的脸上。   本应该躺在床上的病弱人士,晚上就能下地随便走动,要是爸妈看到了,一定会欣喜若狂,只是她现在下来干什么?   两人目光各自朝向前,没有交错,安谨并没有看她,而是绕过了她,径自朝前走,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水声。   安谨再次出现在安然的视线范围,手中多了杯水,依旧像刚才那样,没有看她,从头到尾就像没看见有人跪在那一样。   只是倒水这么简单?需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就只为了一杯水?安谨既然装病发,就不会出现这样明显的纰漏,是有恃无恐,还是另有打算?   果然,安谨在走到安然身边的时候,一阵凉意从头灌下。   “哎呀,这里怎么有人。”安谨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跪在地上的安然听到。   如果不是看到她另一面,她真要相信她说的了。   一把抓住头顶上的手,“为什么?”   手被握住,安谨好看的眉毛皱起,以往柔声细语不再,声音中只有厌恶,“什么为什么。”   安然深呼了一口气,没有接话,她知道安谨懂她问的是什么,为什么她们明明是亲姐妹却要仇恨她,为什么两人明明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却要陷害她,为什么!   见跪着的人没就再说话,安谨却开口了,“安然,我真看错你了,原本你一直在装,怎么,想爸妈宠爱你?别做梦了!我能压你到现在,就能压你一辈子!”   此时的安谨不再是那个柔弱善良的安谨,面目狰狞可怕,这是安然第一见到这个样子的安谨,厌恶和怨恨全部赤(禁)裸(止)裸显现在脸上。   “哼,不要以为学校流言那件事你就赢了,好好跪在这里等着认错吧,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赶出这个家。”安谨挣开钳住自己的手,带着轻蔑笑离开。   赶出这个家?她是不是该恭喜安谨,她确实做到了,她确实被赶出了这个家,而且也赶出去的原因就是因为安谨!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都是安谨苦心策划的一切!   “我没错,不是我的错……呵呵……”安然笑了起来,前世里那件事一直是压在她心中的结,现在结解开了,确是一个抹不去的疤!   “你错了。”   本来就只有安然一个人,那句话也只是对自己说的,可是,她没想到有人会接她的话?是谁?安然寻着声看去,就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一个人。   “你们都说我有错,我到底哪错了!”每个人都说她错了,她就是没错!   黑暗角落中,慢慢走出一个人,“身在豪门之中,还妄想亲情,你错了,错信骨肉亲情,你错了,毫无强大依靠,还挑衅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你更是错了。”   连续三个错,让安然强硬的心开始崩裂,她……错了?   “孙……伯……”安然双唇打颤,叫着走出来的人。   孙伯默然,从二小姐拉着小姐进门开始,他就知道事情远不会那么简单,小姐一直蛰伏,以前那些事她都能忍,怎么偏偏今天就忍不了了,不过,今天的事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让她看清楚她一直逃避的事。   “小姐,你还说你没有错吗?”孙伯继而问到,看了太多豪门的争斗,今天这一幕,还会陌生吗?只是,他竟然动了恻隐之心,对这个安家大小姐。   “我……”安然张着嘴,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她,要说什么?   孙伯一叹,有些事,总要自己想才能想明白,如果想不明白,死,是迟早的事。   安然只觉得全身发冷,寒意遍身,她错了吗?眼睑落下,前世一幕幕重新回到脑海中,妈妈的冷淡,爸爸的不耐,妹妹的绝情,无论自己怎么求,她们还是要赶她走,赶她出安家,雨夜里,她问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重生后,今天呢?什么事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改变……   闭着眼的人,眼角划下一行清泪,却开始笑了起来,“我错了吗?呵呵……,我错了吗?我……错了吗?”   孙伯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不断自问的人,这个过程无疑是痛苦的,长久的希翼原来只是空想,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是之后又会变成什么?   忽然,跪着人的身体摇摇欲坠,孙伯大步向前上去扶,耳边只听到一句轻轻低喃,“我错了……”   ------题外话------   看到了留言,情节我早就设定好了的,文的节奏我也在尽量控制,我知道大家都恨不得劈了我,把女主写成这样,解释我也解释过了,这是这个情节最后一章,本来是明天更的,可是留言越来越多,当然质疑的偏多,我情绪比较容易被影响,会因为留言改变文的某些情节,然后后面就变得重新设定,这个就当二更了,最后,感谢一直说某安后妈,还肯继续追文的亲们,属于安然的故事现在才开始,实在忍受不了作者这个二货的,请出门右拐,这个文,依旧会按照某二货设定的大纲,某二货回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把握节奏,总之,感谢大家,真心感谢。   正文 042 问话   “肝气郁结,又着凉了,发过汗,睡一觉就没事了。邵医生收起器具,对着身旁等候消息的人说到,这安家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天的时间,两位千金小姐都病倒了。   徐慧玲听到这个消息才送了一口气,半夜的时候,一个佣人来敲门说小姐昏倒了,当时她听了就赶紧下楼去看,果然见安然昏倒在地上,右边的脸红肿,全身发烫,就算昏着也死皱着眉。   “谢谢你了,邵医生,又让你跑一趟。”徐慧玲放心后,对着已经收拾好东西的人说到,安然脸上的巴掌印这么明显,谁都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而且邵医生昨天也在,其中原由还用多说吗?   邵医生眼观鼻,鼻观心,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他只是一个医生,别说豪门里的事他说不了话,就算普通人家里的事他也插不上嘴,“安太太,我开点药,到时候让人送过来,一两天就好了,就是心情要自己调节了。”   “恩,麻烦了邵医生,我送你吧。”徐慧玲和颜一笑,对于医生的建议心领神会,领着连跑了几趟的人出了房门。   送走了邵医生,徐慧玲雍容和煦的脸上变成了从未有过的沉重,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门打开,床上躺着的人看到来人,微微惊讶之后,随即扬起一个讨喜的笑,甜甜叫到,“妈。”   徐慧玲看着对自己笑的人,并没有回应,脸色依旧不善,对于这个女儿,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冷待过她,哪个时候不是和颜悦色,只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的事,不是一个笑就能过去的。   安谨也看出了不对,从妈妈进门起,脸色就不对,心里大概猜到妈妈是为了什么事来找她。   两人都没主动说话,徐慧玲就站在床边阴沉沉看着床上沉默不语的人,她实在不能将自己想的事和这副乖顺的样子对上。   “安谨,昨天的事,你不想和妈妈解释一下吗?”徐慧玲终是问了出来,两个孩子都是她生的,昨天事情都发展到那个地步了,安然还不承认自己错,那就真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昨天的事,还是让妈妈有了怀疑,只是不知道妈妈到底怀疑到什么地步,“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爸爸会发那么大的火。”   “就只是这样?”安谨的解释,显然不能让徐慧玲满意,而且这也不是她要问的关键,“安谨,你说让我不要怪安然,为什么不要怪她,是她弄的你病发的?还是做了什么让你‘病发’的?”   徐慧玲的话让安谨心惊,她小心翼翼过来的这些年,所努力做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妈,那天我和安然在房里讨论事情,起了争执,我一激动就病发了,正好你在门外问,我怕你误会安然,所以我才那样说的。”   事情就有这么巧?平时处事都很得当的人,偏偏就在这件事上一错再错,“安谨,你跟妈妈说实话,你说你们起了争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争执的。”   那声连名带姓的‘安谨’让安谨心中大叫不好,昨天的事太过冒进,只要细想就会发现漏洞,都是安然,平时软弱的样子让她心防松懈,才会害的她现在对于妈妈的问话无言以对。   “我,我昨天一早去学校就听到了一些流言,一时慌了神才拉着安然回家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我想着那些流言就和安然起了争执,妈,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安谨说到最后情绪有些激动,上前拉住站在床边人的手,眼神满是柔弱。   徐慧玲皱眉,什么样的流言让小谨情绪这么大,“都传什么了。”   安谨显得有些为难,那些流言家里早晚要知道,不如就借这个机会说出来,然后就……   “现在学校里都传余朗向安然表白,可是安然她,她说我也喜欢余朗,就拒绝了余朗,可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余朗,所以我想立即和安然解释,就发生了后面的事。”安谨想着那些传的满天飞的留言就恨的牙牙痒。   余朗她是见过的,虽然长的挺顺眼,人也够礼貌,可是配她们安家是完全不够资格的,他喜欢安然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小谨的话,确实可能性不大。   “是安然和别人说的这些?”徐慧玲满含深意的问道。   安谨心里恨不得马上说是,可是她已经成了妈妈的怀疑对象,要是再抓住什么把柄,她就真完了,“安然说不是,她说她只是和余朗一个人说了。”   徐慧玲眼中掠过一个亮光,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悠悠开口,“小谨,你知道爸爸和妈妈一向疼你,因为你从小身体就弱,我们放在你身上的关注更多,也更偏爱你,就算平时忽略了安然,可是,安然也是爸妈的女儿,是你的姐姐,我和你爸爸都不希望看到家里有不和谐的一面,昨天爸爸那么生气就是因为家里出现了不和睦的一面,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安谨此时的脸色真正苍白,“是,我知道了,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下次不会了。”   “恩,你好好休息吧,学校的事,我会和你爸爸说,你别担心了。”徐慧玲也点到为止,不再追问下去,其实像她们这种大家族,有点什么小动作,也已经不算什么了,可是太明显的拙劣手段,不仅让别人看了笑话,还惹了自己一身麻烦就不太好了,也难怪小谨会因为学校那些流言激动了,这种流言,对于豪门千金来说,无疑是最要不得的硬伤,无论将来再怎么优秀,一提到这个,也会大打折扣。   安谨只是勉强笑了笑,这次的事已经惹了妈妈不满,不过还好,妈妈没有放弃她,爸爸那妈妈也会替她瞒着,学校的事也会解决,可是,她精心维系的一切现在因为安然而有了裂痕和污点,她怎么甘心!   ------题外话------   感谢mjp771103、香水的印记、anitabeibei、zrl363971374送的花,感谢aya天上没有云、陌瞳音送的钻。   让你们破费了,其实我只是想平复一下你们暴躁的情绪,想不到最后我被安抚了,真是一群温柔的人,感谢大家的关爱~╭(╯3╰)╮   ,   
  正文 043 休学   睁眼醒来,全身都酸痛,眼皮特别沉重,睁了半天眼,才恍然回神,她好像应该跪在大厅,承认了错才能起来,怎么现在在自己的房里,她记得她昏倒前最后看到的一个人是孙伯,那这一定是孙伯做的了。   喉咙干的快冒烟,肚子也唱着空城计,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昏昏了多久。   强撑着起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药片和一杯凉水,安然直接忽略药,拿起水就喝个见底,满满一杯水远不能缓解她喉咙的干渴,还要。   有了这个念头,安然迈着步子走出了房间,走下了楼梯。   大厅中,餐桌上,一家三口气氛融洽用餐,安然清冷的眼眸中,再泛不起一丝波澜,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喝水。   脚步虚浮游荡飘过坐餐桌,就听到餐桌那边响起了一个讶异的女声。   “安然,你醒了?”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向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又突然出现的人,脸颊依旧是不正常的红晕,只不过那双眼,好像更清亮了。   “水。”安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没有得到滋润的嘴唇动了两下,只说出了一个字。   餐桌上的人齐齐皱眉,难道是烧糊涂了?   找到水源,连倒了几杯,全身叫嚣的干涸才渐渐消去,得到满足后,意识慢慢回笼,这才幽幽原路返回,走过餐桌边,走到大厅,昨天跪的地方。   安然作势就要下跪,餐桌上刚才开口叫名字的人立马赶了过去。   “这是干什么,你还生着病呢。”徐慧玲赶紧阻止要跪下的人,那天的事,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确实不是安然的错,而且还是受害的,再下跪,她不是变成了不变是非的父母了。   安然转头看向餐桌上看着报纸的人,她还没忘记这个家是谁做主,让她罚跪的人到底是谁。   徐慧玲怎么没看出来安然的想法,既然她选择了帮小谨瞒过去,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到底为止。   “好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一定饿了,先吃点饭吧。”徐慧玲这番话算是代表了安骏平的意思,如果安骏平没消气,她也不会来说的。   安然默然,安静的跟在后面。   “张婶,麻烦加副碗筷。”徐慧玲提高了声音,对着厨房的人吩咐着。   随即,张婶拿着一副碗筷送上,摆好,然后又悻悻走开。   刚才喝了好几杯水,也只是半个水饱,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肚子的空城计唱了一遍又一遍,她也没有扭捏,直接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这些菜还合胃口吗?要不要让张婶重新做些你喜欢吃的?”徐慧玲在看到那肿起的小脸,还有饿极吃饭的样子,瞬间变成了慈母,对于那天的事,她已经选择了瞒过去,那对于安然注定了不会公平。   正忙于填肚的人,咽下嘴里的食物,才缓缓开口,“不用了,已经可以了。”   说完,安然搁下筷子,擦了擦嘴,安静的坐着。   一时间,四个人没有谁主动开口,安骏平一双眼一直盯着报纸,那天的事,事后徐慧玲和他说了,说起来安然也没有错,可是他的态度也摆在了那,难道让他和自己女儿说他错了,这怎么可能,何况她那样顶撞她,也是错了。   安谨的目光在其他三个人身上来回,想着怎么开口让爸妈下一个台阶,妈妈已经对她有意见了,这时候开口究竟该还是不该?   “我想休学。”终于,还是安然选择了第一个开口说话。   休学?现在?中考前?   虽然他们也有让安然休学的想法,可是当事人说出来又是另一件事了。   “马上要中考了,这个时候休学不好吧。”徐慧玲略不赞同的说到,学校的流言已经无人不知了,而安然和安谨同时作为流言的主角,只要一起出现就会一直被人提起,对于她们这样身份的人来说不停的流言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不用参加中考吗?我也想在家休息,或者学点别的。”学校已经没有去的必要了,而且,家里也早晚会为了安谨让劝她休学,还不如自己开口。   “这……,好吧,你想学什么,跟妈妈说,妈妈为你请最好的老师。”徐慧玲终是答应,她和安骏平商量了,学校的流言压是压不住了,两个人只有一个能继续去学校,现在安然自己开口说不去,那就这样决定了。   “我想想。”学什么也只是她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想过。   随即,又陷入一阵沉默,只不过这次,安骏平手中的报纸翻完了,放下后,说了去公司,就离开了,安谨也跟着去学校,徐慧玲说有个小聚会,也离开了,就这样,家里就剩下了安然一个人。   难得这样一个人待在家里,安然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脸上的红晕也慢慢褪去。   “小姐,该吃药了。”这时,侧后方出现一个人端着水,拿着药,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放下吧,孙伯。”安然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淡淡说着。   孙伯也没多话,将手中的水和药放在坐着的人前面,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东西,眼中光亮一闪而逝,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看到一眼,退回到刚才站的位置。   无论什么时候,孙伯做事都是这么严谨,一手撑着头,一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叠纸,对着身后的人幽幽说着,“孙伯,你看看这个。”   孙伯不多话,上前接过那一叠安然从垃圾篓里捡起的纸,不是粗略敷衍的一目十行,而是细细的看,这份企划书,十分详细,无论是细节还是以后的发展都做的很有规划,只是这其中的可行度,还要推敲推敲。   “怎么样?”给够了将这份捡的企划书,安然才开口问身后人的意见。   “很详细,很用心。”孙伯简要概括了一下,至于其他,不再他考虑范围。   对于这种毫无负责的评价,安然不置可否,这份企划书在现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冒的风险比暴风雨还要出海的风险还大,不过,她却多活了十多年,能不能行,没人比她更清楚。   “帮我安排一下吧,我想见他。”安然下了结论。   孙伯复杂的看了眼那份企划书,终是应了下来。   “对了,这两份东西,孙伯处理了吧。”安然又拿起桌上放着的两个档案件,递给身后的人。   孙伯接过,那两份东西他知道是什么,一个是写这企划书的人的资料,一个是小姐学校里的同学,和二小姐同班同学,米菲,都是他前些时候搜集好给小姐的。   “好了,没事了,我想再坐坐。”该吩咐的事已经吩咐了,她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   “是,小姐。”说完,孙伯转身离开,那小小身影,就静静坐在那,看起来孤单又悲凉,那天的事,她该想通了吧,不然,为什么耳边会传来一声淡淡的‘谢谢’。   ------题外话------   感谢108391796、血殇之逝送的钻,感谢wakcy123、15910345330、yjwsgaiit送的花~   真是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来看我还带礼物,羞射~(@_@)~   正文 044 试探   对于那天发生的事,全家人都十分默契的不再提起,相处的模式也变得十分微妙,原本话不多的人,一场病下来更加沉默。   学校的休学手续已经办好,不过她没有插手过,反正这些事也不需要她上心,她要做的,就是找个其他兴趣来打发时间。   “小姐,到了。”车停下,孙伯打开门,对着安静坐在里面的人说到。   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什么的人,才悠悠转过头,下了车,四周恶劣的环境,在她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就是这里么?”安然淡淡开口,眼前的一切和脑海中的资料融合,一点也不难认出。   “是,小姐要找的人就在那个平租房里。”孙伯指了指最矮小的房子,想着要不要将那个人叫出来去别的地方,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豪门千金待的地方。   安然直接朝着孙伯指的地方走去,没有一丝犹豫,孙伯也只好放弃心中的想法,跟在后面,既然小姐不介意,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走到房门前,孙伯上前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房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过了一小会儿,门才嘎吱打开,一个身影探出,看到门口的两个人疑惑开口,“你们是?”   “你好宋先生,前几天我跟你联系过。”孙伯对着门内的人解释到。   “哦哦,你好你好,我给忙忘了,不好意思,你们里面请。”门内的人被这么一提醒,恍然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天确实有人打他电话联系过,说有人要见他,可是等了几天就再也没有消息,要不是手机上的来电记录,他还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门大开,单是站在外面就能一眼望尽里面的一切,孙伯不着痕迹的皱眉,微微侧目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这样的环境要进去吗?   就在孙伯想着要不要将先前就有的想法提出来的时候,安然已经踏步走进了那个十几平米的小房,屋内的一切都杂乱摆放,唯独一张书桌整整齐齐。   房子的主人有些不好意思了,难得别人找上门,他这有站的地方就不错了,坐的地方就更不要谈,让人家进来不是为难别人为难自己么。   “要不我们出去谈?”房子的主人咬咬牙开口,握紧了左边的口袋。   孙伯下意识的复议,这个地方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还有一股异味,就算是谈话也不能坚持多久。   谁知道有人开口谢绝了,“不用了,宋先营,宋先生。”   安然淡淡开口,一点也没有因为房间里的一切有所影响,她来又不是视察,能说话就可以了。   被点名的人,也就是这房子的主人,宋先营有些讶异面前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女生,这么小的年纪,散发的气质,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纪,从她身上的穿着来看,是一个富裕家里的孩子。   “她是?”宋先营不解的问到一旁的孙伯,该不会要找他的人就是这个小姑娘吧。   “我们小姐,安然,也就是她要找你。”孙伯的神情里没有多大的起伏,这种环境他反正是无所谓的。   听到自己心中所想的得到证实,宋先营有些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有人找上他,却只是一个小女生,看来他又是空报希望了,不过这个小女生看起来有些眼熟。   “安小姐,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实在想不到这么小的小女生找他会有什么事,等等,小女生,看她的样子大概十几岁的样子,和他家儿子好像差不多大,难道……,是他儿子做了什么坏事,别人找上门!   这个想法一旦形成,宋先营在心中已经百转千回了,这小女生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家里肯定不简单,真要是得罪了,他们家该怎么办啊!   “对不起,是不是我儿子做错什么事?他年纪小,不懂事,我这个做爸爸先代他道歉,等他回来我也一定带着他亲自上门道歉。”宋先营又急急开口道歉,总之端着态度,主动承认错误,一定不会有错。   上一个问题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的安然,在听到这番真挚的道歉时,笑了笑,“宋先生的儿子有没有做错事我不知道,我这次来是专门找宋先生你的。”   啊?找他?宋先营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找我什么事?”   她知道以她这个年纪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宋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在找人融资,投资你开公司?”   这些时间他一直东奔西走就是为了这件事,竟然连十几岁的小女生也知道了?   “是,我是在找人投资。”宋先营很干脆的承认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一提到投资的事,宋先营那种沧桑的脸上又恢复了些神采,果然男人提到事业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我看过了宋先生的企划书,以你的条件还有状况,一开口就想找人投资上千万,就算你企划书写的天花乱坠,也只是废话,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分别,到时候你卷款携逃,千万现金也变成废纸。”安然一开口,就直入主题,客套话已经全省,她大概能看出宋先营的为人,并不是那种舌灿莲花的人。   一听到有人质疑他的人品,宋先营情绪就来了,“我不是骗子!这些企划书都是我的心血,以这个技术,将来绝对会成核心,现在的风险投资以后就会成为主流科技!”   宋先营说的激动,这些话他说过好几万遍,可是无论是阀门氏族还是大型企业家,都当他是放屁,现在他跟个小孩解释什么。   做事先小人后君子,宋先营的一番话下来,让安然看清楚了他的态度,他对他的企划书十分的有把握,就算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放弃,商业中,一个企业从起步到发展再到稳定,其中的阻碍和困难,远不可能一件,如果中途放弃或对自己的信念有所动摇,就算勉强撑下去,也不过就是一个混混度日的费钱公司,不过宋先营的态度这么坚决,看来后面的事,确实能够谈谈了。   “宋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有关这份——企划书。”   ------题外话------   感谢冰凉幽风、窈啊窈、xixiduanwu送的钻,感谢陌瞳音、zanzanzzan55送的花~   大么么送上╭(╯3╰)╮   通过潇湘导购前往淘宝网购买女装,免费拿潇湘币看潇湘VIP小说   正文 045 合作   “宋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有关这份——企划书。”安然拿出当初被仍进垃圾篓的一叠废纸。   宋先营有些诧异,那份企划书就跟路边派发的宣传单一样,被人随意乱扔篓里面,想不到现在还有一分完整的在别人手上。   “这个怎么在你手上。”宋先营看着这份企划书疑惑问到,他给那些董事长和企业老总的东西怎么辗转到了她的手上。   安然看了那叠纸张,笑了笑,“哦,这个啊,是我从垃圾篓里面捡到的。”   没有隐瞒说出了真实来处,要合作的两个人是不能存有任何隐瞒。   宋先营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脸上的笑颇为无奈和自嘲,“不知道安小姐想和我说什么。”随着时间一天一天流逝,他越来越感觉到有心无力,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缔造一个这个行业的新时代,可是,谁又会给他机会。   “这份企划书我看过了,市场前景和规划都预测的不错,不过,可行性和实施起来所会遇到的问题,我却一点也没看到,我是不是可以说宋先生其实没有诚意?”安然作势快速翻了翻排满字的白纸,这种东西,交给写手能给你写的更好,不过那都是只能看看的。   宋先营现在才正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穿的素淡,没什么起眼的,可是和她的气质却是极配,清秀的脸上连表情都是淡淡的,可是那双眼清亮的让人移不开眼,他有没有听错,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和他谈论企划书上的内容?   “你多大了?”几乎下意识问出口,他实在不能将眼前的人说出的话和她的年纪对上号。   安然挑了挑眉,如实相告,“十四,怎么,宋先生有问题?如果有问题请一并提出。”   十四,比他儿子还小一岁,他以为他儿子已经够像个老头了,想不到这个女孩也是这么老成的样子,难道现在的小孩都早熟?   “宋先生?”久等回话未果,安然提醒某人不要再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别忘了房子里还站着其他的人。   “啊?哦,不好意思,走了下神,安小姐,不是我有成见,只是你的年纪……,我想我还是直接和你的父母商量比较好。”宋先营觉得和一个十四岁小孩子谈这些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可笑。   对于这拒绝的话,安然反而无所谓的笑了,“宋先生,年纪小就不能做你的合作人吗?那好,我想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说完,那叠从垃圾篓捡起的企划书,随手放在杂乱不堪的屋子某一个角落。   见突然来找他的小女生要走,想也没想就开口留人,“等下!”   闻言,安然就停下了迈开的脚步,等待着叫住她的人接下来要说什么。   宋先营叫完就哑口了,他叫住人家干吗?难道真要和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说那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那双清亮的眼时,他竟然有一种站在面前的人是成年人的错觉。   知道叫住她的人还在纠结,不过会迟疑也是正常的,她这个年纪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会觉得好笑,和一个孩子谈他的商业梦想,这不是拿自己开玩笑么,不过她不是开玩笑的!   当初她看到这份企划书时,就知道往后的事情都是按照前世里发展着,那里面的内容也是将来不可或缺的东西,早晚都会成为主流,她当时也只是好奇了一下而已,最多想到的也只是以一个最好的方式推荐给爸爸,可是还没等她着手这件事,就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她想安家已经那么有钱了,也该不会在乎这些了,那么,就由她自己接手好了,一个钱滚钱的好事放在眼前,没理由放任。   “宋先生,我想这个东西几乎每个企业大亨有势财阀都有,你也该知道唯一找到你的,也只有我,现在你的处境就是除了我,没有人会真正会为一个一贫如洗的你融资的,而且你必须清楚的是,想和你合作,投资给你开公司的,是我,安然,不是我父母,不是其他,不是任何一个人。”安然再次强调了一下的来意,和她的姿态,虽然这份东西看起来非常诱人。   如果宋先营稍有资本或许能打动一两个人来投资,可是,他住的地方,所处的环境,背负的欠债,都让人望而却步,虽然几千万对于财阀们来说确实不是一个大数目,可是万一投资失败呢?那就要担着被人嘲笑的结果,都是顶尖的人物,试问谁又会希望自己为了这几千万的风险的投资而被人嘲笑呢?   答应就是现在宋先营的处境,如果他没有大批量的撒网式到处推销他的企划书,专攻一个,或许不会有现在的窘境,因为这些成功人士都是一个圈里的,一些风吹草动,过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消息的。   安然的话已经这么多了,接下来要想通的就是他了,看他敢不敢赌,敢不敢放手一搏!   宋先营皱着眉思考着,他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个时候,各种情绪涌在心头,试想着各种会发生的可能性,他现在的情况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可是,那样真的可以吗?和一个十四岁的人合作开公司?   “好!我答应了!”说完,宋先营都觉得自己疯了,可是他想赌,他想搏,那些人他已经上门去过几次,好些时候都是被赶出来的,这次的机会,他知道一旦错过就真的没了。   这声利落的回答,让安然满意的笑了,这个结局她早就猜到了,因为宋先营的情形实在不太乐观,她也算靠重生捡了大便宜而已。   “那么,宋先生,我想我们既然有合作的意愿,那么是不是该给我看看,你真正的企划书呢?”安然扬起一个笑意,对着一脸破釜沉舟的人说到。   宋先营真的是惊讶了,她怎么会知道?他还有一份企划书?她真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吗?这一刻,他不敢确定了。   ------题外话------   感谢玲珑冰晶送的钻,感谢zmy778899送的花~   十分感谢之~今天是2011年最后一天,我们明年见了~各位~   PS:今天貌似不会二更,虽然星期六但还在坚持岗位上,大家表等鸟~   正文 046 诚邀+V通知   宋先营走到这房子里唯一最干净整洁的桌子那翻找了一下,拿出一沓更厚的纸,这都是自己的心血,他商业梦想的蓝图,他曾无数遍想象过是什么样的场景,是怎么激昂的和人畅谈他构思的一切,可是现实相差太大了点吧。   递出那份更为详细的企划书,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他真是疯了。   安然一接过就仔细翻看里面的内容,她果然没有猜错,先前宋先营上门自荐的企划书都是抛砖引玉的大红砖,这才是精心雕磨的好玉,这份加厚版的企划书条理清晰,将上一份里面的漏洞全部都一一填补上,甚至今后发展所会遇到的一些困境都条列出来,这个人果然有一手。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孙伯,把准备好的合约书给宋先生看看。”安然收起手上翻看的动作,她能感受到,宋先营花了多大心血来写这份企划书。   孙伯应下,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约书交给宋先营,心里不禁疑惑小姐怎么知道还有另外一份企划书?   宋先营看向手中的一式两份的合约书,白纸黑字是他商业梦想的开端,他真的等到了这一天,他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女孩。   “宋先生看过后觉得没问题,我们就签约。”安然笑着说到。   宋先营点了点头,立即低头聚精会神的看着合约书上所列举的条款,逐字一一看去,合约这东西,一字之差,利益相差可不止一点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宋先营额头溢出一层薄汗,这份合约书十分严谨,利益双方都公平合理,撰写的很成熟,共同承担的风险和代价都是平等的,不过,他还要再看看,看看。   “宋先生,我们不急,这份合约书你留着先看,几天后我们再找时间正式签约,到时候你有所谋需要特别要求的事项,我们再找律师改过,这毕竟是我们没有问过你就准备了的。”安然看出宋先营有些犹豫,不是因为不满合约的内容而是对于签约这件事的谨慎。   宋先营松了口气,仓促下签约总会有没有想到的地方,就算他现在急需这个机遇,可是不代表他就要贱卖他的事业,多给他时间考虑总是好的,不得不说,这个十四的孩子考虑事情比起一些大人还要周全和细腻。   “谢谢,安小姐。”宋先营真心感谢这个一眼看去就好感倍升的孩子,没有因为他的落魄而有任何轻视或者不需要的同情,倒是他因为年纪这个问题对她轻视了。   “宋先生太见外了,以后我们很有可能是合作关系,如果宋先生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安然吧,我也叫你宋叔,可以吗?”安然侧头柔柔一笑,让人看了说不出舒畅和喜欢。   宋先营真的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柔和坚韧,既不会让人感到尖锐又不会让人感到太过柔弱,“好吧,安然。”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柔软的东西注入彼此心田。   安然离开了宋家,那一个十几平米的房子,住着两个相依为命的父子,宋先营原本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以他敏锐的商业嗅觉发现了他企划书里那个将来左右食品行业的核心技术,他毅然的辞掉了当时的高薪职位,准备大展拳脚,可是这时候,他的妻子却被检查出了重病,为了他的妻子,他将自己所有的财产包括用来发展事业的资金全部都用来医治重病的妻子,就算治愈的希望很渺茫,只有百分之十。   所以他现在才会落魄成这样,背负着巨额欠债,挤在一个杂乱异味的小平房,四处奔走,受尽了冷眼嘲弄,可是依旧没有放弃,即使他的妻子只留下他们父子俩。   “孙伯,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安然托着脑袋,朝着一直用目光扫视她的人问到。   孙伯闻言立刻收回自己不受控制的目光,小姐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慧,也是,豪门中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有简单的人,她只不过妄想了不该想的东西,才会这样。   “没什么。”孙伯正了正身,神情恢复到往日的疏离和恭敬的样子。   安然没有追问,孙伯一向是这样,不去参与任何事情,明明他身处的位置并不是这样,“孙伯,我好像曾经问过,你没有认主吧。”   语气极淡,那样子只像是在闲聊而已,却让孙伯整个人都怔住,心里想着各种回答或者转移话题,可是迟迟无果。   安然也不急,就只是淡淡看着车窗外,偶尔才瞥瞥开车的人,她这次出来就只和孙伯一个人,所以现在说话,也不用顾忌什么,孙伯虽然对人都非常疏远,长年不变的表情好像完全不容易接近,可是这几次接触下来,孙伯对她来说,已经不一样了,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句,你错了。   车内陷入沉默,孙伯还在想着该如何回答那个突然的问题,潜意识告诉他,对于小姐说真相就好,可是,连他都快忘了的事,让他怎么开口。   就当孙伯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的时候,后座托着脑袋看向车窗外的人又开口了。   “孙伯是和爸爸一起从本家出来的吧,应该有十多年了吧,那么优秀的孙伯却只是做着一个管理杂事的管家,可惜。”安然那声可惜,似乎还带着叹气,这些年孙伯一直安守自己的本分,将安家一切都打理的非常好,真的非常好……   孙伯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拢紧,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声可惜到底代表着什么,他从小就在安家接受了各种训练,无论什么样艰巨的学习任务他都完美的完成,到最后呢,只是做着一个管家,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他早就忘记了其他,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管家。   “虽然我这么说有点突然,如果孙伯还对自己价值的有那么点热情,我希望孙伯能来帮我,还一无所有,未来未知的我,坎坷的前方,我希望您能在身后托我一把。”   ------题外话------   额……,文文明天入V,太让俺措手不及了,我还在想着元旦节后的事,我还木来得及存稿什么的,不过我也存不住稿,俺先啰嗦一下。   某安是一个苦逼的上班族,早上六点半起来,晚上五点半下班,这是不加班的正常情况下,所以V后字数某安不能保证什么,只能尽最大努力多更点,希望亲们表嫌弃俺。   鞠躬~感谢大家~   感谢泪银蝶蕊、jane123我、紫藤萝瀑布送的花感谢陌瞳音的钻~感谢wakcy123送的钻和花~   PS:推荐好友曲子火文《女扮男装:长生》   长生,睡觉前,她是个女人,醒来后,“她”成了一个男人!   一摸胸,飞机场,有木有!小裤裤里,有点小鼓,有木有!   第47章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但也没有拒绝,情况还不算太差,希望和几率是一半一半。   回到家后,孙伯就随便找一个理由避开了,大概是她说的话一时间太让人受不了了吧,希望没有让他感到困扰才好,就算孙伯不能帮她,也不希望因为这个而疏远。   安然刚踏进大门,就见一个人跑了出来,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撞过来的人影,还没站稳就开口道歉,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   安然稳住身体,朝着撞自己的人看去,当看到那张脸时,脱口喊出一个名字,“蓉儿!”   “对不起,我先走了。”杨蓉儿匆匆撂下一句话,逃似地离开了。   当看到眼泪簌簌的人时,安然伸出手想要安慰,可是还没等到她的手伸过去,又听到了一声道歉,然后和她擦肩而过,匆忙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收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的心里总感到不安,蓉儿,你是也要离开了么······   安然微微笑了笑,看来当时她说的没错,如果蓉儿不想太幸苦,只要离开她就好,离开就好。   这样想,对于以后会发生的事,也就释然了。   脸上没有异常,安然向里面走去,就看见安谨坐在大厅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现在这个时间刚好学校放学,蓉儿应该是担心她来看她的吧,可是让她伤心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才对。   “你回来了啊,刚才你朋友来看你了,她刚走,你们应该遇到了才对啊。”安谨悠闲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子好心提醒说道。   “哦。”安然随便敷衍了一句,那件事之后,安谨对她已经撕破了脸皮,再也不扮演一个知心的好妹妹了,有时候她都要怀疑,那个好妹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听到和自己意料截然相反的回答,还有那种不在意的态度,安谨喂喂蹙眉,看来安然突然真的变了,以前,她都是会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那样子看了别提多高兴了。   “怎么,不想知道我和你朋友说了什么吗?”安谨一点也不肯放弃一个能够打击安然的机会。   “不想。”安然果断的拒绝接下来的话题,她不想听一个笑得柔美的人说出一些恶毒的话,那些针对她曾带给她欢乐的朋友。   被直面拒绝的人,脸上柔美笑容换上一片愠色,安然从来没有拒绝过她任何要求,现在居然学会和她说不了,“你不想知道,我就偏要和你说,你那个新交的朋友还真关心你,一放学,连我都还没回来,她就自己跑到家里来了,你是没看见她多担心你,生怕你发生了什么事,那样子,害得我还以为她才是你妹妹。”   虽然没看到,但是她能感受到蓉儿的关心,这些天一直没有和她,一定担心坏了吧。   “所以啊,我作为正牌妹妹,当然要关心自己姐姐到底交了什么朋友,要是居心难测的人,那不是会惹安然伤心了吗,我们身处豪门,那些别有目的为了利益接近而被欺骗了感情,那可不好,我就替安然你问了几个问题,看看这个朋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安谨说到这时,脸上得意的神情尽显,一双眼神犀利看向对面的人,试图捕捉到一丝泄露的脆弱。   可是,没有!那淡淡表情,一丝一毫波动都没有!是麻木所以无所谓,还是根本不在意才毫不在乎,又或者是,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只是那表情下的一切,无人可知。   安谨脸上开始扭曲,“我问她,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们安家是豪门就刻意接近你,是不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要多少钱才会不打你的主意,你猜她脸上的表情是多么丰富,眼泪都不敢掉下来,一个劲地摇头,说没有,多可怜的样子,我看了都难过,不说还没等你回来她就说要回去了,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分钟。”   门口的声音,她都听到了,发生什么,也都知道了。   就算听完这些话的安然,还是依旧没有其他表情,只是淡淡的样子,“你说完了?说完了我就先回房了。”   留下一句话,安然径直朝前走,只留下忿忿不甘的安谨,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蓉儿那么单纯直爽的人,生活的世界一直都是简单光明,又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些,如果不是她,或许蓉儿会一直简简单单地生活,对不起,让你承受这些,对不起,伤心的时候不能在你身边,对不起,以后都不能再和你说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开始模糊······   “安然,我讨厌你!”   “以后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你离我远点!别再来找我!”   “······”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背离她,为什么不要和她玩,因为心受到了伤害,为了保护自己,才疏远她吧。   安然释然一笑,如果这样不会再受到伤害,就转身离开吧。   该死,现在的安然越来越搞不清楚在想什么了,从前的她,只知道躲在角落里,就算伤心,也只会一个人偷偷哭,现在这样算什么,终于知道没人愿意接近她,所以才没有感觉了吗?   安谨望着前方平静的背影猜测着,自从余朗从湖中救起安然,那时候起就开始变得不一样,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么讨厌!   “二小姐,外面有个女生说是您的同学的人要见您。”女佣人凑到大厅里对望着空荡楼梯的人说到。   安谨听到耳边的声音才回过神,有时一个柔美的豪门千金,轻声细语说着,“带她过来吧。”   “是,二小姐。”女佣应下,心想着,二小姐是这里最好说话的,有时候,孙伯那沟通不了的,来和二小姐说,只要二小姐答应,这事就成了,所以大部分人对二小姐特别尊敬。   对女佣吩咐完,安谨心想着来找她的会是谁,在学校里虽然她和同学们的关系多很好,但是会私下里找上门的,她还真不确定会是谁,如果女佣不说是女生,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余朗,不是余朗的话,是谁都没有关系。   73   就在安谨坐在沙发上想着来访的人是谁的时候,女佣领着一个女生来了,不过在女生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生。   余朗!安谨几乎都要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还真是一个机会都不肯放过,就追到她家里来了。   “安谨,我······”米菲怯怯叫着沙发上端坐的人,一开口就要解释什么,别人不知道安谨是什么样的人,都认为她是最好相处的人,可是她知道啊,要是惹了安谨不高兴,下场绝对是惨的。   “你先下去吧,要是爸妈回来了,先过来告诉我一声。”安谨对着领人进来的女佣吩咐到,还好现在家里只有她和安然在,爸妈都不在家。   “是,而小姐。”女佣应了一声,就退下了,心里还奇怪着,怎么二小姐没有吩咐她倒茶呢?那个男生,她见过,上次来过安家吃饭的小少爷,应该和二小姐很熟吧。   整个大厅里就只有她们三个人了,如果不加上楼上的人。   “安谨,不是我要来的,是余朗再三拜托我来的,你知道,他是我的表哥,我不好意思拒绝他。”是的,这个全年级第三的校草是她的表哥,不过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安谨却知道的,她没有瞒过。   米菲小心翼翼打量着沙发上的坐着的人,她知道这样做会惹安谨生气,可是要是因为这样安谨以后再也不理她,那她宁愿不帮这个表哥的忙,反正现在的他也没有什么值得帮的地方。   “不关米菲的事,是我让她带我过来的。”余朗也赶紧解释,他不想因为他而让这两人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安谨抓紧沙发,真是个蠢货,自作主张带过来,即使她心里恨得要死,但是脸上依旧是无懈可击的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有事吗?”   余朗放下心,安谨在学校的口碑是最好的,虽然前天她一直避着不见他,但是也绝对不会轻易迁怒别人,在余朗心中安谨就是学校里男生仰望的女神,美丽善良。   而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米菲可不这么认为,从前她也以为安谨是最好相处的人,对每个人都很和气,最主要的事出手大方,她随手送人的都是最顶级的名牌,还是限量款,如果不是安然那件事情的话,她或许会一直这样认为。   “安谨,学校的事,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而且,如果我知道你,你······,我······,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余朗含糊其辞将中间最重要的一点带过,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在这个青春焦躁期,萌动了最纯然的感情。   米菲的目光马上投了过去,那天她也在场,说实话她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她刚和安谨说完,安谨就一脸不高兴的走了,后来,她也不敢再问了。   安谨一听到余朗提起这件事,心中的怒意就压不住了,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背上这么一个污点,到现在为止,所有聚会她都不敢去,生怕听到有关于传她喜欢余朗的流言!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学校会有那样的传言,我们现在还是学生 ,都该以学业为主,没有更多的心思想其他的事,所以一定是有人误会了。”说完,安谨凌厉的目光朝着一旁探听什么的米菲而去,都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没有弄倒安然,反而让她惹了一身的事。   安骏平几乎是下意识看向这件事牵扯最大的人,安然,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安然像个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人一样。   “他说他们家出了点状况,想让我们家帮帮他。”安然顶着无形的气压说到,虽然她也不想在家里提起余朗这个名字,可是余朗来过家里,如果她现在不说,将来谁多嘴说了一句什么闲话,那她就被惹事上身了。   哼,徐慧玲像是听到了什么无礼的要求,冷嗤一声,“他也好意思开口,真当我们安家是好欺负的吗?两个女儿被他弄成这样,当他是什么东西,他们家现在这样已经算好的。”   两个女儿一个休学,一个惹人闲话,这都是什么事,豪门哪缺聊资,什么两姐妹为一个男人怎么样怎么样的话题还会少吗?依她看,余家还要收拾!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骏平,我看那什么荣辉国际没什么存在必要了,只会让人添堵。”徐慧玲在餐桌上的一句话就决定看一家人的将来。   安骏平显然也是这个意思,害得他总觉的欠了安然什么样的,荣辉国际什么的,可以直接宣布破产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再提这件事,根本就不能有任何作用,反而更加惹人反感,如果要怪,就怪你要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把,安谨也再不开口提起了,反正余朗让她做的也做了,既然帮不了,那就让余家死的更快好了。   安然见话题已经结束了,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对啦,安然,你想好学什么了吗?”徐慧玲想起安然休学在家,说要学点别的,女孩子学点音乐或者画画陶冶下情操也是好的。   学点什么?这些天她只顾着研究那份企划书和合约去了。   徐慧玲见安然沉默不语,就知道还没想好,“不如就和安谨一样学钢琴吧,回家还能让安谨教教你。”   说完,徐慧玲眼里流过一丝得意,安谨现在才14,钢琴已经过了十级,而且那些钢琴家都说安谨很有天赋,一定会在这方面有所成就。   安然微微侧头,钢琴么,前世她也曾经偷偷学过一会,因为妈妈总是在看到安谨演出时,带着笑,就连不常笑的爸爸,也会露出一丝笑意,所以她也偷偷去学,当她学会第一首曲子时,弹给爸爸妈妈听的时候,她知道学的再好,也不会向安谨那样让爸妈开心,所以她后来放弃了,现在呢,她还要学吗?   安谨听到妈妈要让安然也学钢琴,心里嗤笑,她是钢琴界的天才,学了也是自卑,她是不介意的。   “不用了,我想学别的。”安然拒绝了,天天要在家看到安谨已经够了,她不想和安谨一起相处的时间增加。   不学就不学吧,反正乐器还有那么多,画画也可以,安然这么文静,画画也合适,“那你要学什么乐器,还是画画?”徐慧玲再次问到。   安然眼珠一转,就开口了,“学茶道吧。”   茶道?   所有人都微微愣了,学茶道到没有什么,能让别人夸奖吗?能向人炫耀吗?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个茶道······”徐慧玲微微皱了眉,她倒也不是反对,但说赞成就绝对说不上的。   安然摇了摇头,肯定说到,“我想学茶道。”   这样一来,也没人再说什么,茶道修身养性,也出不来什么问题,安然着平平淡淡的性子,就这样吧。   “我和你爸这几天都有宴会,也陪不了你,就让孙伯陪你去选地方吧。”徐慧玲也不再纠结学什么了,将孙伯安排了一下,等中考一过,暑假完了,就上高中了,这几天就当散心了。   安然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上楼了。   这几天几乎都是这样,除了吃饭的时间,都呆在自己房间,也不说话,要不就低着头要不就看别的地方,他都要怀疑他见到的只是一个魂魄在眼前飘啊飘了!安骏平有些气闷,偏偏不能发作。   “好了,骏平,安然那孩子本来就不爱说话,你不是不知道,你就别再生气了。”徐慧玲调和说道,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是孩子的爸爸,父女哪有隔夜仇啊,最起码她家就不允许有!   听到这,安骏平才稍稍顺气,这孩子,总是不能讨他喜欢!   已经回房的安然,对于别人是不是喜欢她这个问题,已经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了,今天虽然跟宋先营见过面了,合约书留下了,这份详细的企划书也拿到了手,不过她也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弊端,或者运用前世里不多的一些加以修改,毕竟这家企业,在将来时业界的龙头老大,让其他企业借鉴的地方总是先人一步的。   在杂乱不堪的平房里看到的时候不能一一仔细推敲里面所列举的条理和构思,一个企业的发展和内部运作,她并不是专攻这方面的人,如果她要涉及这个行业,所用的功夫就要比其他人更多。   然后,某人开始很用功的看这份企划案。   第48章   像往常一样,时间铃声一响起结束了今天的课程,下午的时候,隔间里就不只她一个人了,零零散散有好几个,周末的话,又会加上几个人。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依旧是孔柔温柔的声音,宣布下课。   安然收拾好东西,准备开溜,真的是准备溜,每次一下课,孔老师总是拉着她说这个问那个,太热情了,热情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埃,安然······”孔柔一见自己的爱徒要走,立马开口挽留,开玩笑,一天的时间虽然都在见面,可是能聊天谈心的时间真是少得可怜。   上课时间她是不会闲聊的,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虽然有时候她想直接放弃这点道德。   “孔老师,刚才我有几个事项没有听清楚,您能帮我讲讲吗?”一个年纪不小的富家小姐凑了上去问问题。   也就在这个时候,安然踏出了门口,孔柔就知道了没戏唱了,随即全身心的和身旁的问问题的人解答。   走出会所的那一刹那,她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 的感觉,孔老师又不是吃人的 妖怪,她怕什么,安然为自己这种心情感到好笑,她不也是很喜欢孔老师吗?为什么要躲着她。   安然抬起头看向天空,夕阳如火,烧遍了周围的天,大概是因为太温暖了吧······   “小姐。”孙伯准时来到会所前接某人回去。   听到孙伯的声音,安然收回自己的思绪,正准备上车回家,就听到不远处有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叫着她的名字。   “安然······等等······”一个人影越来越近,拼命的挥手,生怕别人看不见走了。   当人影越来越清晰时,最先皱眉的事孙伯,怎么会是他?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安然自若,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即使是这样,孙伯对于来人的印象十分不好,一个用感情做游戏赌注的人,注定不会让人有好感。   “安然。”人影已经近在眼前,气喘吁吁,可以看出有多赶。   “你找我有事吗?余朗。”安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没有好奇或者惊讶,前几天才上门找安谨,他们的那些谈话并没有刻意避着她,该听和不该听的,她都听到了。   她的样子还是那么淡淡的,只不过脸上的笑没有了,是因为他吗?“安然,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余朗的要求让安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她不认为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对不起,我家小姐要回去了。”不等安然开口,孙伯已经拒绝了。   安然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看来连安伯都不喜欢眼前这个人,哎,被安家所有人讨厌,不得不说,余朗做的很成功。   “就一会儿,真的,就一小会儿,我保证,安然,你就听我说一下。”余朗急切的恳求着,他现在来找安然真的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安然表情淡淡,不为所动,孙伯毫无表情,不想理会。   “安然,求你了,只要一会儿就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余朗就差哭出来,这些天的事情一直压在他心上,顺利的人生第一次收到波,可偏偏这次的波折大到能压死他。   不知道是因为现在的余朗比较可怜,还是因为更加厌烦,安然竟然同意了他的一小会儿,“现在说吧。”   余朗听到这个回复,才稍稍松了口气,燃起了一点点小希望,“我想见安谨。”   就这样?安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的看着对面的人。   “我这几天去学校找她,她总不见我,去你家,也不让我进去,你让我见见她,我有事要和她说。”余朗一说起前些天找安谨的情况,就觉得心灰意冷,他知道安谨是躲着他,不愿见他,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再去找她的,可是现在的特别时期,他不得不这样,现在只有安谨能帮他了。   安谨会见他才怪,现在最恨不得他死的就是安谨了。   “孙伯,爸妈现在在家吗?”安然对着一旁站着孙伯问到。   “不在,老爷夫人今晚有一场晚会。”孙伯听到这一问,就知道小姐同意了,让这个余朗去一趟家里健健二小姐。   爸妈不在,带上余朗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安然为难的点了点头,“好吧,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余朗此刻脸上难得才一丝笑意.当初如果他再坚持一点或许眼前的人他就能抱在怀里.“谢谢你安然。”   对于那声谢,安然不以为然.关上后座的门.安然直接坐上副座孙伯不喜欢余朗.她也不想和余朗单扯生在一起。   见已经上车的人余朗觉得这一募多么熟悉.以前.安然也是生在副座不肯和他们生在一起现在依然是这样。   就这样,车上多了个人,虽然没有交流,先座的两个人都知道,身后的人一直盯着安然看,孙伯忍不住的踩油门,希望赶紧回去,把后面这个人快点甩给二小姐。   在孙伯的加速下很快就回到了家。   “安谨回来了吗?“安然对着女佣问到,她和安谨下课的时间差不多.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安谨先到家。   “ 二小姐还没回来。”女佣如实回到,眼晴不时瞄向和小姐一起回来的人身上,这个人在安家做事的人几乎都队识,   老是来找二小姐 ,二门姐好像很不愿意见他,每次都说不在,怎么又找到小姐这了。   “待会安谨回来就说我找她,其他就什么别说了。”安然对着女佣吩咐到,如果说余朗在,只怕安谨回家的时间会和爸妈一样了。   “是,小姐。”女佣知道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如果说这人在家,二小姐一定不会想见的。   “你要喝什么?”安然说完该说的,转头朝着一旁沉默不语的人问到。 “随便吧。“余朗没想到安然会这么帮他,他求自已的表妹时.怎么求都不肯,后来根本就避着他不见。 “倒两杯水过来吧。”安然了然,现在对余朗来说,和什么都像白开水, 干脆就直接喝水好了。   女佣应下,然后走开了。   “ 坐吧。”安然指了指沙发。   余朗点了点头坐下,今天天他都在奔忙中现在才难得休息下“真的很谢谢你,安然。”   第49章   很快,修改后的合约书就已经摆在她们面前,里面的内容也依照要求修改妥当,最后那一条保密条约也在其内,这个要求不是针对宋先营,而是经手这份合约的人,她和宋叔是长期合作对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要是出事,宋叔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她不担心身份会曝光,可是其他人就不保证了。   “三位,看看这份合约书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如果可以的话,三位就可以签约了。”李律师指了指新修订的合约书,每一份合约出来的时候,再到正式签约,总不会一帆风顺直接签约,不仅要逐字核对是否相同,还要看看里面的条项是否抠了字眼,一个字相差,整个意思就不同了。   孙伯无奈的看向自己面前的合约书,上面清楚的写着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相对于小姐和宋先营的股份来说,并不是很多,但是对于一份白给的股份,已经不少了,这么大方的,也只有小姐了。   安然仔细的看手里的合约书,其他内容没有做改动,只是在股份分成上调整了一下,还有那条最主要的保密事项,“李律师,我想孙伯丙才也和你说过,附加的保密事项,我想我们应该先签署一下法律援助那份合约,你说呢。”   李律师将目光停留在自己手边的小女孩,这次他不得不正视一个心思缜密到一定境界的人,现在他们签约了,他只是一个见证人和合约起稿人,要是先签了一份法律援助的合约,那么,以后在法律上他们有义务负责下去,包括那个附加条约,那才是麻烦的地方。   “好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想我们可以同时进行。”李律师拿出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合约,每次来找他的客人他都会准备一份法律援助合约,不过丙才有附加的,他也加上去了。   做律师这一行的做事就是严谨,做什么事都为自己留条后路,安然接过那份法律援助合约书,上面正有一条对当事人一切身份保密,“李律师,我想你是不是漏了一句,永久追溯其法律效力。”   李律师皱起眉,这个半大的孩子难道是律师界的新秀吗?这些清楚,为什么还要找上他们做法律援助,“好,我这就加上。”   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能不加吗?这份合同是法律援助的长期合同,以后他们公司的所有法律援助都交给他们来做,或许有一天,会请他做法律顾问也不是不可能,机会总是伴随着风险,风险越大,带来的效益也越大,什么事都是相对的,既然他有了机会,为什么不把握。   敲击键盘的声音哒哒的想起,熟练快捷,没过多久,一份新的法律援助合同出来了,不过这份合同却不是由个人来签署的,而是以新天集团有权签字人的身份签署。   当看到手中的两份合约书时,宋先营的手都是颤抖的,这是他期盼多年的时刻,在最困难的时刻,他一度认为完成不了,可是现在就摆在他的面前,只要签个名字下去,未来的宏图,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轮廓,他有信心能将这份宏图润色的比任何锦画都要苍劲,大笔一挥,从这刻起,他未来的几十年都要投入进去了。   四个人各自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各自保有一份,每个人心底都默默激动,尽量不表露出来,就算是这样,彼此间也能感受到那份颤抖。   “祝贺两位,新天集团我已经为两位注册好了,注册资产是五千万,以技术输出为主,希望能与两位一直合作下去。”李律师盖章签字后,由衷的祝福着两个年龄差距很大的合作人,眼前小利和长远大利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也希望能和李律师一直合作。”宋先营伸出手和李律师相握,他明白以后公司发展上面需要的法律援助的地方有很多,能有一个长期负债的律师事半功倍。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懂得这份合约之下带给他们都是什么。   签约之后,她和宋先营算的上真正的合作对象了,这份合作她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在里面,不过她相信她的决定不会错。   “安然,真的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经营新天集团,名誉业界。”宋先营豪情万丈的下保证,不是他夸海口,而是他相信自己有这份能力,而且他起步的资金不少,加上他工作的时候留下的人脉,都是他的础码。   两人此时已经出了律师楼,签约的事情下来,也只用了一个上午,她开始预留的时间是用来商讨宋先营修改的条件,不过,解决的轻松,没有费多少时间。   “宋叔,以后公司的事,就要由你一个人辛苦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说。”安然托付了整个公司的运营权给宋先营,她现在的情况不能出面,公司的营销和运作上,她差不了手,她只是以一个合作人的身份进驻的公司。   “嗯,我会的。”宋先营没有推脱,毕竟安氏的身份摆在那,总会有能用的着的时候。   见宋先营没有说什么客套话,安然满意的笑了笑,这说明宋叔没把她当外人看,迎上正午的阳光,猛然想起,前世,新天集团有一个每个人都好奇的秘密,那就是新天集团有个神秘的背后大股东,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到底是男是女,年纪多大,现在她似乎已经是新天集团的背后大股东了,重生后的事竟然按照前世的事实在发展!   “怎么了?安然。”宋先营看向身后落下好几步的人,怎么一出来就发呆了啊,该不会是乐的没缓过神来吧。   孙伯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一脸震惊的人,什么事会让一向淡然的小姐这么震惊,“小姐?”   两声担忧的询问,安然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不过前世里那个神秘人是谁她已经没办法知道了,“呵呵,没事,就是太高兴了。”   阳光下,第一次安然笑的开怀,到现在为止,重生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她恍然觉得一切都是她做的梦而已,梦醒了,又会回到原来的样子,不过现在她第一次抓住了自己的东西,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宋先营和孙伯看到那笑颜,也不由嘴角弯起,都想着,平时看安然(小姐)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对什么都不在意,如果不是那张稚嫩的脸,没有谁会将眼前的人当做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现在这样的笑容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朝气。   “宋叔等下有空吗?不如我们一起吃中饭?”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一起吃顿饭也算当做庆祝了。   宋先营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确实到了该吃中饭的时间,丙签完约,他最想的就是和儿子分享这份喜悦,从他辞职后,妻子的病重,家里的负担,都让儿子承受了太多他那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一切,现在他终于有了机会一展他的事业,想第一时间告诉他的儿子,让他不用背负过多的负担。   见身旁的人一直看着手表,迟迟不说话,安然心里大概有了答案,“要是宋叔不方便,我们下次约吧,以后有更多的机会。”   宋先营听到这番体贴的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这个女孩子从来都不会让人感到有不舒服的感觉,一个豪门的千金再怎么样也有自己的脾气,不可能总是迁就别人,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王凡!怎么是你!”   相对于安然的震惊,王凡同学一脸淡定,或者说那副厚黑的眼镜足矣遮挡绝大的面目表情,那副眼镜绝对是王凡独有。   也不管被认出的某人有没有回应她,安然再次开口到,“你怎么会在这?”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现在该是中考的冲刺阶段,这个好学生怎么不在课堂,却出现在这里,难道又逃课?   “好像是你撞的我。”王凡同学对于那几个连续质问的问题选择无视,直接命中了要害,又轻喃着自言自语什么,“这算是投怀送抱吗?”   自言自语什么的一个人说给自己听也就算了,可是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安然听到了,瞬间炸毛了,什么叫投怀送抱!她那明显是不小心撞上去的好么!   “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可是王凡同学走路也不会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在走吗?还是王凡同学不仅有选择性失聪,还有选择性失明?”丙才她走路虽然没太注意前面有没有人,但是她走路又不快,只要看到了就能避开的。安然看向王凡时,不禁想起了前几次遇上的不快,这个王凡一定是和她相克,遇见他,总是没好事。   这样挑衅的话,是人都听得出来,可是王凡同学却煞有其事的说了一句能气死人的话,“咦,你怎么知道,我一千度的近视,算是半失明了。”   安然真要吐血了,这人的脸皮果然和他的眼镜一样厚,不过那副老气的黑框眼镜上的镜片,确实够厚的,一千度近视都快成瞎子了。   “我已经道过歉,先走了。”安然实在不像想和他废话,管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这样撞完了就走么?”王凡同学摸着自己被撞的地方,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委屈,十足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安然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伴非常大的错误一样,她的脑袋没那么硬吧,一撞就将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人撞出了什么问题,“喂,你没事吧。   王凡同学低头不语,更像有什么事了。   额…,安然一头的黑线,她只是出来一下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呢,“别装了,我只不过撞了你一下而已,又不是打了你一顿,你不用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安然大步逃离犯罪现场,潜意识里觉得这仵事再纠缠下去自己一定要吃亏。   等安然走出了视线范围时,一个身手矫健的人快速从阴暗处出现,如果安然看到了一定会叫一声‘临时司机,以表慰问,可惜她不在。   “少爷。”临时司机看向安然离开的方向,丙才少爷一看到她就到这来了,他可从来没见过不紧不慢的少爷还有这样的速度,而且还站在那,让人撞,最重要的是,丙才少爷的表情,嗯……”这一生值了!   “壹,去查一下她在哪间包间,和谁,干什么,我都要知道。”王凡同学摸着自己的胸口,那微微发麻的感觉有点痒。   临时司机,也就是叫做壹的男人又一闪,不见了,自然是去完成少爷给他的任务,那个女孩他是接触过的,又聪明又风趣,也难怪少爷会感兴趣。   安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摸着自己的额头,告诫着自己下次再见到王凡要绕着走,不然又是她例霉,和王凡几次接触下来,她就只是第一次的时候小小胜利了一下,接下来几次,都被气个半死,这次情况更糟糕,她心里一点点的小负疚感是怎么回事!   在这种奇异的心里历程下,安然推开了包间的门,饭桌上两个人的脸色同样的沉重。   宋先营一双眼直直看着面口的人,眼中有各种情绪流转,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感激,而孙伯则是,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话。   安然了然,她出去是为了让孙伯向宋先营‘透露,她那些投资的钱是怎么来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珍惜,而且也未必会感恩。   “菜就已经上齐了啊,大家开始吃吧,都忙了一上午。”安然入座,对于面前摆放着一桌精致的菜说到。   宋先营点了点头,夹了一块肉到安然碗里,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多吃肉总是没错的,“安然,你差不多在读初中吧,怎么没见你上课呢。”   现在好像还没放假吧,放暑假也还有几天时间呢,怎么看安然的样子好像很闲,不用上课似的。   说到这,安然的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我不用参加中考,所以就休学了,现在在学别的。”   有钱人家不参加中考很平常,只要一句话砸点钱,进哪个好学校都不是问题,可是这个时候休学是为什么?不过他是不会问的,他能看出来安然不太愿意提这仵事,宋先营给自己碗里夹一个菜默默吃着。   “小姐,丙才出去发生了什么事吗?”在小姐一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小姐的神情很平常不太多,好像在气什么,能让小姐情绪波动的事本来就不多,生气的事就更少了。   “哦,没什么,不小心撞到了人家。”安然不在意的说到,对于遇见王凡的事十分懊恼,再次确定他们两人八字相冲。   第50章   签约的事情一完,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件事,公司的具体运作都要靠宋叔一个人支撑了,她现在真的算是无事一身轻了。   “小姐,离上课还有点时间,还去茶道会所吗?”和宋先营分开后,孙伯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上下午的课。   安然点了点头,他也不想这么早回家,在外面游荡也不知道去哪,还不如去茶道会所。   自从那件事之后,小姐总是避开家里人,原本相处不多的时间,被刻意避开后,见面的时间更是少的可怜,一天下来不见面的时候也常有,所以孙伯会提出这个建议。   随即,两人开车到茶道会所,安然下车,像以前一样嘱咐了孙伯两句,老时间来接她,然后自己转身走去会所。   “安然。”   当安然走近,正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见耳边有人叫住了她。   转头一看,叫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找她帮忙找安谨的余朗,微微皱眉,他来找自己干什么,他不是一向找的是安谨的吗。   “你一上午都没来,去哪儿了?”余朗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等到的人,脱口问到,他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就看见了要等的人。   对于余朗直面的质问,安然十分反感,她有报备自己行程给他知道的必要吗?“你有什么事吗?”   察觉到对面的人情绪上的波动,知道是自己刚才问的问题缘故,“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等了你一上午,所以才问的。”   是她要他等的吗?安然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就算是沦落到这个地步,他还是一副别人就该捧着他的态度,“你要是找安谨的话,就去学校找她,我帮不上忙。”   说完,安然手上就要用劲推门,哪知道余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这次来不是找安谨,而是找你的,安然。”余朗坚定地说着,昨天安谨和他说的那些他必须要试试。   找她?昨天余朗和安谨见面一定是安谨说了什么,所以余朗才会转移目标,才会今天一早就来这等她的吧,不过她不知道余朗找她能有什么事。“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想我帮不了你,放手吧,我还要上课。”   安然挣开余朗的手,不想再继续下去。   “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怎么掉到学校的湖里的吗?”余朗也不知道怎么了,脱口说出了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有些震惊了,一定要说这个吗?他甚至不能想象说完这些之后,安然会怎么看待他。   听到这句话,安然将目光锁定到余朗身上,她早就想过掉湖里那件事不是偶然,可是又说不上为什么,难道现在余朗想告诉她?   “那次是意外,我知道是你救得我,但是该谢谢你的话,我没少说过,你要说的那件事我真的没办法帮你,放手吧,我快迟到了。”安然不为所动,因为她知道余朗未必会对她说实话。   见安然没往深处想,他越来越不知道该不该向她坦白那些事情,可是他现在唯一抓住的砝码就是这个了,安然一向都很善良,说不定会原谅他。   有时候人在走到一个绝境,所有事情都会往好的方面去想,因为更坏的结局,会崩塌一个人所有的信念。   “关于你掉湖的一切,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余朗眼神坚定的说到,本以为是一辈子的秘密,或者会被别人提起戳破,可是从没有想到过,到最后还是由他自己来说。   安然垂首,事情的大概她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是还有一些细节上并不清楚,“好吧。”   前世没有弄清楚的事,这一世既然有机会弄明白,她还是听听看怎么回事吧!   达成共识后,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茶道会所附近的休闲公园,茶道需要的就是一份平静的心情,所以会所周围并不是商业区。   这已经不是他们两人第一次独处了。可是每一次都让他紧张和欣喜,清风吹拂着那柔顺乌黑的发丝,余朗忍不住想要伸手感受一下那发丝的柔软。   看着公园内平静的湖水,安然悠悠开口,“不是有话要和我说的吗?说吧。”   淡淡的语气,没有过多的表情,从接触起就是这副样子,除了送她去医院,看见妈妈的那一刻,泪如雨下的样子,那时候的她,他才真正感受到她真实的情绪,其他的时候就像现在,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却感觉无比遥远。   “安然,说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原谅我。”余朗希望自己的坦白从宽能争取到最大的政策,他清楚接下来要说的事性质的恶劣。   原谅?这人是天真还是傻,做出了伤害别人的事,一句原谅就能全部抹掉?前世里她可没觉得余朗有多少的负罪感,事后没见他来向她道歉,这一世,应该是他对她动了感情才会这样的吧。   “说吧。”安然微恼的跳过这个话题,原不原谅这个话题根本就不用提。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总觉得安然好像生气了,所以余朗没有细想对于他的事先道歉,被道歉人有没有接受。   “其实你掉湖里不是意外。”余朗开了个头,小心翼翼试探的看了一眼身旁目视前方的人,发现没有生气的势头,又接着说到。   “当时我和朋友打了个赌,只要接近你,让你在生日那天对我表白,这个赌就算我赢,那时候我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很有趣,所以我就答应了,我们观察了你几天,知道你除了教室,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学校那片湖了,有时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你的交际圈那么小,要接近你,只有那片湖了,可是前几次和你打招呼的时候,你好像对我没有印象一样,然后,有人就说,英雄救美说不定你就有了印象。”余朗回忆着以前在一旁观察安然的时候,那时的她真的安静到一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他曾经一度怀疑是个傻子或者是个哑巴。   安然的眉头皱起,想不到他们处心积虑这么久,就只是一句有趣而已。   “知道你只要一去那个湖边总要在回廊里看看,所以我们就把栏杆上的铁锁弄松了,还倒了点油在那,后来你像往常一样站在那个位置的时候,踩到了油,滑了一下,掉进了湖里,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我救了你,送你去医院。”两人唯一牵扯在一起的情谊,说出这件事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堪的谎言,无数次他曾想过如果他们之间的相遇纯粹一点的话,那么这份感情中,是不是就不会夹杂着其他负面情绪在里面。   她记得她当时脚下一滑下意识的去握铁链,却手上力气一泻,更加速了掉进湖里,他在湖里挣扎着呼唤着,没有人来应她,直到完全失去意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竟然有人看着她声嘶力竭的求救,置若罔闻,或许还在幸灾乐祸,这些事实听的她全身发冷!   “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生日那天就是约定好的时间,不过,你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余朗想起那天的情形,略显失落,当时他被安然说的那些事情震住了。   “如果我向你表白,你又没有喜欢上我,是不是会拿米菲做借口,说你其实有了女朋友然后拒绝我?”人心改变,连结局都不一样,她该怪前世里她盲目的将自己的真心放在这个人身上,然后自尝苦果。   余朗哑然,赌约开始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想的。他周围的朋友无论长相身世还是其他都是受人追捧的,第一眼看安然的时候,从没想过安谨的姐姐会长得这么普通,就连性格也特别怪异,开始接触下来,就会发现,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没有开口反驳,就是默认。其实安然比谁都清楚故事发展下去的结局,那困扰自己多年的噩梦,现在显得十分可笑,“这件事,安谨她知道吗?”   听到这个问题,余朗微微怔住,想着安然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上次去安家找安谨的时候看到那一幕,她们两人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和谐,明嘲暗讽谁都不甘示弱,现在更是直接问到了安谨,关系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安谨知道不知道我不太清楚。”或许是知道的,当赌约的人选择安然时,大家都有些顾虑,可是怂恿她们的米菲却说没有关系,米菲和安谨走的近,说安谨一定不会生气的,当时米菲的表情,十分笃定。   以安谨的作风,是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的,就算到了现在不是也没和余朗翻脸吗,不过从余朗不确定的回答来说,她已经能肯定一半安谨清楚所有的事,以余朗维护安谨的态度来说,更是毫无关系,绝对会直接否认的,可是他没有。   “如果你说完了的话,那我走了。”这些所谓的真相,她听完了,她除了为了前世付出过一份喜欢而不值外,连气愤都省了。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余朗拉住要走的人,没有暴怒,没有控诉,这一刻的平静,他都不敢想为什么。   第51章   自从余朗那次找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只不过经济报的头条能看到他最近的境况,荣辉国际宣布破产,不少业内人士都在分析这次荣辉国际破产的原因,一家稳定的上市公司,几天之内从盈利直接破产,有人说是经营不善,有人说投资失利,有人说内部亏空,独独没有人将其中的原因和安氏挂上钩。   这个早就注定了的结局,安然看到这篇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感触。   “小谨啊,今天中考,你多吃点,别紧张,不管你考多少分,妈妈和爸爸都高兴。”徐慧玲将自己面前的面包推给今天要参加考试的人,从早上起就一脸笑容。   “别有太大的心里负担,保持平时的水平就可以了。”安骏平也适时说到,中考虽然比不上高考那样重大,但是也算是一个规模不小的考试。   “恩,我知道了。”安谨乖巧应到,这次的考试她绝对有把握考进云上,如果不是有个王凡的挡住,她就是学校第一,说不定还是云上第一。   很显然,这个话题她搭不上,她不需要中考,安然低头吃自己的,这才是她该做的。   “安然,我知道你可能不高兴,但是我很想你为我打打气,说些鼓励的话。”安谨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对着唯一个没有开口说话的人,不想说,她就偏要她说!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默默吃东西的人身上,心想着安然作为姐姐是太不懂事了,说休学的是她自己,现在闹什么脾气。   安然从饭桌上抬起头,“我是打算等下送安谨去学校的。”   这话一出,大家又各吃各的,安谨略有不甘的咬了一口面包,虽然她知道现在的安然伶牙俐齿,在这上面讨不了多少好处,可是能让她不好受就够了。   话题一收,大家又是和谐的一家,这次安然没有等孙伯,而是和安谨一起去学校,实现吃饭时候的那句话,送她去考试。   “你可真厉害,也不知道和余朗说了什么,再也没来找过。”她让余朗去找安然没过几天就传出了荣辉国际破产的消息,而余朗竟然没有再来找过她,前段时间他还天天在学校等她,现在就像失踪了一样,也不知道他们两说了些什么。   对于安谨明显带着嘲讽的话,安然没有理会,余朗有这个下场也算罪有应得,至于他们之间的过往也就到此为止,从此以后互不相欠,所以现在,她并不想再谈论余朗这件事。   半天没有回声,安谨也懒得在问,反正荣辉国际倒了,余家想翻身是不可能的,内部的人都知道安氏想让死的人,绝不可能再活过来。   一路上,都是准备参加中考的学生,大家都很在意这次的考试吧,不由想起蓉儿为了她还特地去找王凡要学习秘诀,也不知道蓉儿现在还好吗,还伤心吗,这次考试一定不是问题,云上也一定能上的。   自从那次在家里遇见狼狈离开的蓉儿,她一直都不敢再去找她解释什么,她背着家里签约和宋叔开公司,如果一旦被人发现绝对会很麻烦,安谨也一定会落井下石,到时候,和自己沾边的只有麻烦,还不如就这样了。   车已经到了学校门口,安谨可从没指望安然会说什么鼓励她的话,一路上也只是她说了一句话而已。   安然一直坐在车里没有下车,安谨走出有些距离,司机准备开车走的时候,才开口说道,“等一下。”   她知道就算等到蓉儿出现也做不了什么,可是她想看看蓉儿最近怎么样了,没有因为她的事受到影响吧。   校门口一个又一个人涌进,每个人的脸上都略显紧张,直到有个熟悉的脸孔出现,才让淡然的安然情绪上有一丝的波动。   杨蓉儿今天提前了些时间到学校,今天是中考的日子,需要提前十五分钟进考场,不能像平时那样踩着铃声到,踏入学校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当她回过头时,什么都没有,奇怪,是因为今天考试太紧张了吗?   在杨蓉儿回头钱,车已经开走了,还好,蓉儿脸上没有阴郁的表情”,去茶道会所。”安然对着司机说到。   今天去茶道会所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即使是这样,安然到的时候,会所里也没多少人在,茶道会所的学员大部分都是下午来的,上午比较冷清,一般只有会所的人在,不过,今天和她差不多时间到的孔老师,却没来。   安然坐在隔间,用现成的茶具泡了一壶茶,享受着身心的平静,会所的隔间依照着榻榻米(岔,见注解。)风格修装的,靠着推拉门,门外是一片绿地,阳光洒下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再喝一杯茶,好不惬意。   看来她选择学茶道果然没有错,就在安然享受着的时候,一个脑袋突然出现在墙头,随即那颗突然出现的脑袋伸出大半,一个利落的翻身,已经落在草地上。   安然只是略为皱了一下眉,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喝着自己泡的茶,清香味醇,又闭目养神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突然出现人见状微微惊愕,虽然大步向着靠着门晒太阳的人走去,拿起茶壶连例了几杯,一口饮尽,解渴之后,手背摸了一把嘴角的水渍,大声对着闭目养神的人问到,“喂,你没看见我吗?”   安然才悠悠睁开眼看向翻墙进来的人,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五官轮廓鲜明,身上的一切不一不彰显着她的青春叛逆,短发中挑染着各种五彩颜色,身上的衣服叫嚣着性格,“好喝吗?”   没有回答翻墙进来的人,反而例了又倒了一杯茶给突然出现的女孩,这样的装扮和生活恐怕这辈子都由不得她尝试。   叛逆女孩打量着眼前的人,她可是翻墙进来的,要是换做那些女人都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而这个人不仅没叫反而她好喝吗,真是个奇怪的人。   “还不错。”叛逆女孩没有客气,直接拿接过倒满的茶,不过这次没有一饮而尽,而是细细品味其中滋味。   安然欣然将这句话当做了赞美,她学茶道没多久,一句还不错已经是很好的评价了。   两个人不言不语就这样坐着,沐浴着阳光,竟然想两个相处多年的老友,一点也不像是丙丙见面的陌生人。   一壶茶尽了,暖暖的日头,刮起了清风。   “我叫郑馥恩,你叫什么?”叛逆女孩,也就是郑馥恩良久后首次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身边,她觉得很舒服,好久没有像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喝茶晒太阳了、   “安然。”安然也没藏着掖着,大方将名字告诉对方。   郑馥恩转头再一次打量着身旁的人,安然,人如其名,安之若素,处之泰然,这样的人乍一看,不会有太大的惊艳,可是只要你和她相处一下,哪怕说一句话,也能让你沉沦其中,安然是吗?她喜欢!   “你在这里学茶道吗?”现在学这个的人很少,这茶道会所还没关门,她表示是个很奇怪的现象。   安然重新添满水,笑而不语,答案显而易见,不学,来这干嘛。   郑馥恩觉得这个问题确实白痴了,“你为什么学这个?今天不是中考吗?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学生吧。”   两人年纪相仿,一看就知道的,只不过郑馥恩的装扮,实在是不敢恭维,要是她敢这样做,她保证,第二天就能睡在马路上。   “想学就来学了,你不是也没参加中考吗。”不是每个问题都详细为人解答的必要,何况还只是见过一面的人。   知道她不想谈论中考的话题,郑馥恩也没不识趣的追着问,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中考那么无聊的事,去干嘛,在那憋着几个小时,对着那些卷子发呆还是睡觉。”   安然轻笑出声,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中考的,多少学生家长看重的考试,在她眼里就只是发呆和睡觉的无聊事,不过,确实挺无聊的。   耳边传来轻微的笑声,郑馥恩不禁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这茶叶如果是新茶,泉水沸煮,味道会更好。”   郑馥恩喝了一口安然重新满上的茶,有些感慨说到。   “不愧是孔老师的女儿,对于味道的敏感一尝就知道其中优劣。”安然对于郑馥恩的话欣然笑纳。   “诶?你怎么知道我是她的女儿。”郑馥恩满是惊愕,她们好像从没见过吧,而且她和妈妈长得也不像啊。   安然笑了笑,“有一次孔老师不小心掉了钱包,我看到她钱包里放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在看到你翻墙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大概就是孔老师的女儿了。”   那张放在钱包里的照片上面,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那时候还是一头长发,扎着两个可爱的辫子,脸上的笑还是稚嫩单纯,虽然现在差距很大,但是五官还是没有变多少。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你看到翻墙的我不惊讶也不叫。”听完了这个解释之后,郑馥恩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对于她的出场一点也不惊讶。   她叫什么,这会所本来就是她们家开的,至于想怎么进,是别人的事,她大惊小怪的什么,就算别人砸门进来,没砸到她,她也不会有过大的反应,不过惊讶还是有的,孔老师一看就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可是她的女儿好像很叛逆,温柔两个字嘛,勉强算是吧。   安然望着天,真的只能算是勉强。   “怪不得妈妈最近来茶道会所这么勤快,她一定很喜欢你吧?”郑馥恩很肯定的说到,那是她妈妈,她的喜好,作为女儿再熟悉不过了,妈妈一直喜欢文静得体的女孩,不过她偏偏生性好动,不受束缚,不过难得,她和妈妈竟然有同样喜欢的。   喜欢吗?安然不语,应该是孔老师对谁都好,对于自己的孩子更加宠溺,不然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孩子打扮的这么另类个性这么张扬。   “还是快去找孔老师吧,她该担心了。”不是人人都像她,家长会默许自己的孩子不参加中考的。   郑馥恩被这么一提醒,摸了摸鼻子,差点忘了这次来的目的,“看来妈妈是不在会所了,那,再见了。”   这次又没有按正常套路来,放着大门不走,又去翻墙,安然不禁怀疑,这真的是孔老师的女儿吗?两人的性格相差是不是太大了点。   郑馥恩不知道安然心里想法,如果知道她一定会大声反驳,每个人都被她妈妈那张天使的面孔给欺骗了,里面完全是一颗魔鬼的心啊!   “安然,我们会再见面的。”郑馥恩坐在墙头,对着里面静坐的人说到,随即,一个利落的跳跃,消失不见。   第52章   自从那天安骏平宣布了要去安家本家小住的消息起,徐慧玲第二天就起的大早,带着安然和安谨去商场买东西,整整一天下来各式各样的东西已经堆积出了一座小山。   “骏平,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吗?”徐慧玲收拾着买回来的东西,朝着坐在一旁看着的人问到。   “恩。”安骏平扫了一眼乱七八糟堆放的东西,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处事十分周道的人,这些买回来的东西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送给妈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即使知道妻子肯定准备了最好的,不过他还是要过问一下,不然明天送出去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是什么就不好了。   徐慧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已经选好了,特意订做的,是一个佛像,明天去的时候顺便去宝玉坊拿。”   佛像,安骏平满意点点头,妈最近这些年偶尔会去寺庙走走,也难怪妻子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送礼的事他不担心了,相信妈一定会喜欢。   “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安骏平看了看时间,不早了。   “恩,你先去睡吧,这些都是送给大哥二哥孩子们的小东西,整理好了,我就去睡。”徐慧玲翻看着买来的东西,豪门里收的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而是一份心意,她一定要好好想想哪些东西该送谁,不会厚此薄彼,不然到最后送了还落得个吃力不讨好。   安骏平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爬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被特意嘱咐早起的人,都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大厅。   “好了,我们走吧。”安骏平看到已经全员到齐,直接宣布可以出发,自从出了本家,有了自己的小家之后,多少年没有再回过本家住了,这次是妈在给他暗示些什么吗?   这次是孙伯担任司机,回本家小住的日子,孙伯也要跟着一起回去。   “这次回去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别惹爷爷奶奶不高兴。”安骏平再次嘱咐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安谨他很放心,他经常带安谨出席一些宴会,礼仪处事都已经很成熟,有了自己的一套处事风格,可是安然就……   安然当然知道这份警告是对自己说的,这次去本家小住是不会容许在她这出什么问题。   “知道了。”安然和安谨同时回到。   回本家小住代表什么,没有一个人是不清楚的,安谨当然也知道,安氏的下一任接班人迟迟没有选出,这些年爷爷虽然还没彻底放手安氏的控制权,可是已经将权力一点一点下放了,按照这个趋势,再过不久,安氏最后鹿死谁手,也就晴朗了,这个时候她是不会在安然的麻烦,毕竞这样做对谁都没好处。   徐慧玲中途下车取了订制的佛像之后再次上路,众人带着自己的思绪重新上路,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皇廷,安家本家。   一个比孙伯年纪稍长的人等在门口。相比孙伯的常年不变的表情,这个老者面带和善的笑,给人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   车停下的时候,老者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开门,“三少爷,三少奶奶,然小姐,谨小姐。”   随着老者叫着的人一一下了车,即使是三少爷的安骏平也语带恭敬的对着老者叫了一声,“庄管家”   庄管家是安家本家的管家,在安老爷子还没接手整个安氏的时候,就已经跟在安老爷子身边了,所以庄管家在安家即使只是一个管家,他们也会恭敬的叫一声庄管家。   “三少爷来的真早,二少爷已经在里面了,快进去吧。”庄管家笑脸迎人,他的一生都用在了安家,这些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都是些什么性格,他都清楚,老爷这次答应大办夫人的寿辰,也是有老爷自己的考虑,就看这些人能不能抓住了。   还有比他们早到,不过还好不是老大,安骏平和徐慧玲对于有人比他们早到的事也不甚在意。   一家人走进比他们家大上几倍的大门。   饶过一层空荡大厅,才到内厅当中,就看见比他们早到的人,正坐在那,身旁坐着的则是他唯一的女儿。   “二哥。”安骏平叫着坐着的人,并没有多大的热情。   “二哥,小彤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徐慧玲对着两人打着招呼,虽然是安家老二,但是安兆峰在安家并没有多少地位,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威胁。   “二伯,彤姐姐。”安然和安谨也跟着叫到比他们早到一步的人。   安兆峰见有人来,也赶紧站起,看到来人是谁后,拉着自己的女儿回了一声,“三弟,三弟妹,安然,安谨。”   “三叔,三婶,安然,安谨。”安彤打了招呼之后,叫完人之后低着头,微微往安兆峰身后躲了躲。   这个小动作,谁没看出来,不过没有人会直接说出来,徐慧玲在心里嗤笑,她们难道是什么坏人还需要藏在自己爸爸身后么。   安然看着面前瘦弱的中年男人,年纪只比爸爸大一点而已,却更显老态,眉宇之间还带着颓废和哀色,这是她的二伯,安家二少爷,安兆峰,一个爷爷在外生的私生子,在家里没多少地位,别说争夺安氏掌权人,就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而安彤,是他唯一的女儿。   即使这样,安然还是羡慕安彤的,因为二伯这一生只娶了一个老婆,也就是安彤的妈妈,并不是什么豪门家千金,当初二伯为了娶安彤的妈妈,差点和安家断绝关系,好景不长,安彤的妈妈在生安彤的时候难产死了,这才和家里关系有所好转,可是二伯平时软弱的性子,在这件事非常倔,家里安排联姻再娶,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差错,可是他偏偏一根筋,就是不肯娶,这样一根反骨在安家没人愿意看到,所以早早就弄出去,直接到现在才有让他们回来聚聚。   连为自己都不敢反抗的人,却一再为了自己深爱的人反抗这个天大似的安家,二伯一定是很爱那个女人吧,虽然生命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年,那个女人也是值得的吧。   “咦,你们都到了啊。”门口,诺大的嗓门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厅,以至于所有人都朝着来人看去。   一个西装革履内敛老成的人拖家带口走了过来。   安骏平看见来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安袜,他也到了。   “大哥。”安骏平,安兆峰两兄弟对着来人叫到,现在安家三兄弟,算是到齐了。   安袖徐徐缓缓的走过来,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看到沙发前面不坐反而站着的一群人,正是自己的弟弟们,“你们例是来的挺早的啊。”   声音之中的嘲弄毫不掩饰,三兄弟的再聚首,已经是多年之后的现在,当初他们还生活在这,最先离开的不是老大的他,也不是老幺的安骏平,而是老二这个平时看起来最弱懦的人,他可是安家第一个敢反抗爸爸的人,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竟然还能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   最后来的人,是安家的老大,安袖,是她的大伯,比二伯想不多年纪,可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硬是比二伯看起来年轻很多,不过安然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大伯,身边的女人换的比什么都勤快,就像现在大伯身边的这个女人,正是当下最红的一个女明星,以妖艳火辣着称的双料影后,曲颜。   “大家都到了啊,只是怎么没看到二弟妹?”站在安神身边的大波浪妖艳美女,曲颜站着那双电眼,好奇问到。   关于二弟妹没到这个问题,在场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对于这个第一次插足安家的女人来说是完全不知情的。   安兆峰听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妻子,眼中落寞加深了一分,躲在他身后的安彤抓紧了手中爸爸的衣角,情绪也有些低落。   “一个死人,你提起来做什么。”安袖不以为忤,反而有些戏谑成分在里面。   安然反感的皱了皱眉,显然很不喜欢大伯这个说法,二伯母既然已经去世了,无论他们有什么矛盾也不该拿已去的人做话题。   挑起话题的曲颜一点也没未自己的多嘴而有任何不好意思,径直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卷发。   安兆峰握紧拳头,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可以,只有自己的妻子不许!   一旁站着的安骏平和徐慧玲两夫妻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并不打算插手其他事。   “在说什么呢?”   略显僵持的气氛,被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打破。   所有人神情一变,都有些拘谨和严肃,看向声音来源,原本在门口的庄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楼上,跟在一个手持拐杖的老者身后。   “爸。”三兄弟都恭敬对着老者叫到。   “爷爷。”小一辈的人也跟着叫着。   安然偷偷打量着自己见面不多的爷爷,在接手安氏之后,将安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位成功商者,一个将自己的名字烙印在安氏上的人,一个让不少经济家研究的决策人,安严生,无疑在事业上他绝对是成功的巨人,其他方面,不做评价。   安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子孙,也算是枝繁叶茂,“来了就都坐吧,站着干什么。”   老爷子话一出,所有人都找好自己的位子端正的坐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家庭和事业上的绝对领导者,他们的爸爸,一个让他们敬佩的人。   “老爷,你走的这么快,也不等等我的。”安老夫人才迟迟登场,手上拿着一些红锦袋。   安老爷子撇了一眼来人,让出了自己身边的位子,并没说什么。   “妈。”安兆峰和安骏平对着赶来的人喊道,这次回家小住,为的就是面前保养极好的老太太。   “奶奶。”安然,安谨,安彤也跟着叫到。   这次不像刚才安老爷子出场那样整齐,长子的安袜坐下后一声不吭,对于后来的人,就当做没看到,而曲颜打量过安老夫人之后,只是想着,作为一个好太太能保养到这样也算不错,最起码脸上的皱纹还不能夹死苍蝇。   “安袖,我安家没教你规矩吗?”安老爷子怒目相对,对于长子的沉默非常不满。   “我怎么了,她又不是我妈,我为什么要叫?”安袖也不示弱,他妈早死了,这个女人只不过是爸再娶的一个女人而已,凭什么当得起他一句妈。   安骏平的脸上不好了,现在的安老夫人是他的亲母,怎么能容得别人这么轻视,丙想发作,就听见自己的母亲开口了。   “好了,老爷,多大年纪了还生气,我确实不是安韩的亲妈,不叫就不叫,生什么气,孩子们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和和气气的聚聚多好。”安老夫人也不生气,反而安抚着身旁一脸怒意的安老爷子。   安骏平瞪了一眼大爷状的安袖,妈这次不计较,下次他会让安袖也快活不到哪去,公司里安袜那组项目的决策企划还压在他那!   安家,一个拼凑起来的家庭,大伯的生母是爷爷的原配,可是在生下大伯之后一直身体不好,偶然情况下得知爷爷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女人,并且有个私生子,身体日益虚弱,不多久后就撒手还没长大的孩子走了,过了几年,才娶了现在的奶奶。   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见了,安然安安静静的坐着,完全不理会他们在说些什么,反正在这个时候也轮不到她说话,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这么多人已经够乱了,但是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能清楚叫出名字就不错了。   安老夫人的解围,安砧一点也不领情,霸占他妈妈位置的人,别妄想他能用什么好态度。   “你看看他,别人还不领你的情。”安老爷子指了指坐着的长子,所有的不满,指责都朝着他发泄。   “好了好了,我都说我不生气,你还生气了,我准备了一点东西给孩子。”安老夫人跳过这个话题,将手中小红锦包拿出来。   “安琰,安旭,安佳,安晴。”安老夫人叫着四个人名字,也就是安袜的孩子,两男两女。   一直跟在安神后面来的四个人,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除了安老爷子出来是张了张嘴,其他时间都是扮演着木头人,现在有人点名的叫了他们,他们不能在做木头人了,不过却试探的看了一眼他们的爸爸,要不要上前,他们知道爸爸除了爷爷,谁也不给面子的。   “看什么看,没看到你们奶奶叫你们吗!”安老爷子对于这种挑战他权威的行为,十分不齿,他能容许一个这样一两次,不能容许这样的情况再三发生在其他人身上,还是一群妈妈都不知道去哪了的人。   话一出,四个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也没再看自己爸爸的脸上,上前接过那小红锦包,“谢谢,安老夫人。”   不是奶奶,而是安老夫人,是因为他们爸爸是这样教的。   安老爷子就快气的站起来了,如果不是对安砧有愧疚,他会包容他到现在!   安老夫人并没有觉得是一见多值得别人生气的地方,只是和善的笑了笑,“你是安彤吧,来这给你的。”   一直紧靠着安兆峰的安彤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也是望了一眼自己的爸爸询问着,她还记得爸爸曾经说过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拿,不过这个奶奶看起来很好,那个讨厌的伯伯那样不礼貌,还原谅了他。   “去吧。”安兆峰鼓励着自己的女儿,彤彤都十七了,却从来没接触过安家,他也很少和彤彤提起,也难怪会这么拘谨,就算在安家待了许多年的他,也是拘谨的,如果不是安老夫人过寿要他们回安家小住,真不知道在踏进这里是什么时候。   安彤得到爸爸首肯,站起身上前接过和善奶奶手中给她的东西,看着红彤彤的小锦包是,安彤心里溢满了高兴,这是别人第一次送礼物给她。   “你就是安彤吧,都这么大了,小时候就长的漂亮,现在更漂亮了。”安老夫人看着面前来接小锦包的人称赞到。   听到和善奶奶夸奖她,小脸瞬间就红了,安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爸爸来前告诉过她,让她不要多说话,跟在他身边就好。   “谢谢奶奶。”教导过的礼貌,安彤还是记得的。   安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安彤乖巧的回到自己的爸爸身边,手中的小锦包一直握着手心。   “安然,安谨。”安老夫人最后叫到双生姐妹。   安然和安谨走了出来,两人的样子绝对不能让人相信她们其实是双胞胎。   接过小锦包,两人同时回到,“谢谢奶奶。”   和声中,安谨的声音特别甜糯,安老夫人脸上的笑更深了,没有人对于自己的亲孙女会不喜欢的。   “都包的这么严实,谁知道会不会给自己的亲孙女更好的东西。”安袜现在有些没事找事,每个孩子辈手上的小锦包,一看就知道在收买人心。   “你要是不想待在这就滚!”安老爷子杵了一下拐杖,这个长子一直挑战着他的底线,这次如果不是妻子要求聚聚,他们这些人怎么能一起坐在家里,别人好心准备礼物,还这样冷嘲热讽,礼貌都喂狗肚子里面去了。   最高掌权人怒了,所有人都正了一下身,安站知道自己是惹老爷子生气了,只不过看到这熟悉的一幕,没有管住自己的嘴而已。   挑衅的人没有在开口,嚣张的气势也收了起来,“爸,我只是好奇里面包了什么而已,说话的时候没过脑子,唐阿姨,你不会怪我的吧。”   什么时候该服软,安袖还是知道的,放在这个总是收买人心的人也不会在意。   安老夫人无所谓的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安骏平却恨的牙痒痒,谁会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人一再的不尊重,“安然,安谨,打开给你们大伯看看,奶奶有没有偏心你们!”   安然,安谨也不多话,照着爸爸说的话去做,打开一小锦包,里面是一个金灿灿小锁片。   “你们要是好奇就自己打开去看,别阴阳怪气的以为谁都和一样小心眼!”安骏平气呼呼的说着,妈做事他清楚,在这些小东西上不会偏心谁。   拿到小锦包的人都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安彤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直接打开来看,只见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锁片,只不过上面的字不一样,安然安谨的是她们的名字,而她的,是自己的名字。   “爸爸,真的一样的。”安彤小声的和自己爸爸说着这样的一个事实。   在场的人都不是聋子,自然都听到了那小声的低语,安袖不满的瞪了一眼多话的安彤,死丫头,不该说话的乱开口。   安彤感受到那不善的目光朝着安兆峰身后藏了藏,安兆峰知道自己的女儿害怕了,挺身而出,将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彤彤是唯一的支撑,他绝不允许有人欺负她。   将这一场闹剧看在眼里的安然,有些好笑有些好气,在看到安兆峰维护自己的女儿是,安然的心里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绪。   “好了好了,我都说我没生气,骏平你也别多事了,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次。”安老夫人丙才安抚完自己的丈夫,现在还要安抚自己的儿子,受委屈的不是她一样。   安骏平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徐慧玲插了进去,“我也为侄子们准备了点小礼物。”   徐慧玲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孩子辈的人,这些东西不比安老夫人给的东西有意义,但是也是有准备来的,在别人眼里,还这个安家媳妇就是合格的。   果然,安老爷子和安老夫人都同时满意点了点头,这个媳妇没娶错。   徐慧玲就知道这么做是对了,无论是讨好老一辈的,还是同一辈的,都不如讨好小一辈来的讨巧。   “慧玲有心了。”安老夫人也算是夸奖了一下。   安老爷子这下又将目光投向了没再开口挑衅的人,意思很明显,你看你娶的女人!   53章   这个长子,从小和他对着干的事不是一两伴,长大了更是变本加厉,为他安排好的联姻,没过多久就闹着离婚,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现在又找了一个什么女明星,说到底就只是一个戏子,一个戏子怎么配做他们家的媳妇,真是不像话!   “曲颜,快给爸爸敬媳妇茶。”安袖一看安老爷子不满他身边的女人,身上的不安定因素就整个暴动起来。   安老爷子立马瞪眼,这媳妇茶,他喝不起!   曲颜妖娆的脸上可笑开了花,安砧这么说,就表明肯定了她的身份,安家的儿媳,安袜的妻子,可是这茶一时去哪弄。   “好了,大家都刚回来,先放下东西,休息一下,待会一起吃个午饭,有什么想吃的,喜欢吃的,就和庄管家说一下。”安老夫人适时岔开了不快的话题,和颜悦色的和来的小辈们说着贴心话。   没有人会不给安老夫人面子,除了安家老大,安神,不过刚才针对安老夫人已经惹的安老爷子不快,他没道理知道前面是南墙还往上撞。   所有人遵照安老夫人的话,由庄管家带领着所有人去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   以三位少爷以前所住的地方划成一块小家的领地,安家好久没有像现在这么热闹了,庄管家笑脸迎人,带着自己看着长大的三位少爷往房间领去,他不在乎下一任安氏到底是谁掌权,他的认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掌控安家所有权利的安老爷子。   “大少爷,你的房间到了。”庄管家停下,对着一个干净如新的房间说到。   安袖瞄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和自己走前没有两样,应该是自他走后就没动过,“他们的房间庄管家带他们去好了,一早就起来,现在补个觉,曲颜,我们先进房。”   安袜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话里有话,曲颜妖娆的脸上更是勾人,显然明白安袖的话中话。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这么隐晦的少儿不宜内容,大家心里都清楚,安袜在这方面从不藏着掖着,大方的很,所以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没有过多的情绪。   安然翻了一个白眼,拜托,这里还有未年成人好不好,虽然她心理年龄已经成年了,但是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没有接触过男女情事,何必弄的这么直白呢。   庄管家不多话,表情依旧是笑,不再多做停留,对着安砧的四个孩子说到,“这些都是小少爷,小小姐的房间,由琰小少爷起,这四个房间。”   房间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也是长幼有序准备的,安袜的四个孩子也没多说什么,找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上门。   庄管家没有不满,又领着剩下的人往前走。   “这是二少爷的房间。”庄管家打开房间,对着跟在后面的安兆峰说到。   安兆峰看了眼里面的摆设,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就像生活那二十年一样,“一点也没变,庄管家辛苦了。”   庄管家笑了笑,不居功,“都是老夫人吩咐不要动,打扫也是女佣天天打扫,这和我可没多大关系,辛苦的不是我。”   听了庄管家的话之后,看了一眼安骏平,安骏平是安老夫人的亲儿子,下意识的就看了过去,他是私生子,被接到安家的时候,安神一直都很讨厌他,甚至是憎恨他,说他害死了他的妈妈,处处都不让他好过,爸爸太忙,知道了也只说几句,之后安韩却变本加厉的欺负他,他也学乖了,不告状,忍着,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直到安骏平的妈妈嫁进了安家,才有所好转。   安骏平感受到了身上的目光,寻了过去,看到那一副感动的样子,微微一愣,然后撇开了。   “庄管家,我的房间呢,是不是在爸爸隔壁。”安彤不知道爸爸以前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她只在乎自己的房间是不是在爸爸旁边。   “彤小姐的房间就在隔壁,我带彤小姐过去巴”庄管家又往前走了几步,挨着安兆峰隔壁的房间停下。   “这里就是彤小姐的房间了。”庄管家打开房门,里面梦幻的房间尽露眼中。   安彤从没来住过这样的房间,入目是一片粉色,纱幔的公主床,简直就是公主的房间,“好漂亮啊,我从没住过这么漂亮的房间,爸爸,我好喜欢。   安兆峰见自己的女儿笑开了花,也不由感到开心,他始终是个男人,小女孩的心思他怎么猜的透,“庄管家,谢谢你了。”   庄管家又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安老夫人亲自吩咐的,要谢就谢安老夫人吧。”   安兆峰失笑低头,看来这辈子是还不清安老夫人的恩了。   留下两个各自得乐的两父女,安骏平一家接着往前。   “三少爷,三少奶奶,你们的房间到了。”庄管家在最后的地方停下。   当房门打开的时候,里面一切并不是像从前那般,安骏平看着这陌生的一切,不禁皱眉看向一片领路的人。   “是老夫人要求改的,老夫人说现在三少奶奶也住进来,就扩宽了一些。”庄管家解释房中改变了的景象   安骏平恍然点头,妈妈考虑事情一向都很严谨,只是他一个人重新扩展了空间,大哥一定会抓住不放,说妈妈妈偏心,不过他是妈妈的亲儿子,就算偏心又不会怎么样,现在的安老夫人是他妈妈,谁会记得以前的安夫人。   “谢谢庄管家,安然安谨的房间就在旁边吧,让他们自己去就好了,庄管家也忙到现在,就先去休息吧。”徐慧玲谢着带他们来的人,庄管家相当于安老爷子最得力的助手,讨好下他,总是不会有错的。   “这是我的本职,谢谢三少奶奶关心了。”庄管家也不拿俏,这么多年在安家,他还是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   “请然小姐和谨小姐随我来。”庄管家对着最后安排的两人说道。   跟上庄管家的脚步,她敢说,有这些废话的时间,她都能睡一觉了,可是这里是安家本家,爸爸一再告诫她不要出差错,这一天下来她装空气很久了。   “这里就是两位小姐的房间了。”庄管家指了指对门的两个房间,这个一点都不像的人,真的很难让人相信是双胞胎。   “谢谢,庄管家。”安谨首先开口,甜甜糯糯的声音好不讨喜,没有会对一个像自己撒娇的女孩不喜欢的。   庄管家笑了笑,眼中总算浮出一丝笑意。   “庄管家,我先回房了。”安然只是礼貌向庄管家行了一个长辈小礼,声音依旧是淡淡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庄管家的样子就知道他对安谨的好感度是她同辈当中最高的,就差摸着安谨的头,说一声好孩子。   庄管家也不在意,只是对那个长辈礼有些诧异,说热情吧,声音冷淡,表情冷淡,说冷清吧,又偏偏行了一个长辈礼,要知道他在安家只是一个管家,需要她行礼的也只是安家直系长辈,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安然没有过多的揣测庄管家,反正和她无关的存在,她干什么多花心思在里面,像她说的,安家的管家只认一个主,庄管家在安家这么多年,很明显是认了安老爷子的主,她去讨好巴结也没用啊。   扫了一眼公主梦幻的房间,安然有些无奈,她现在这个年纪确实是需要梦幻一下,她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这次就当圆了她一个公主梦好了。   撩开纱幔,安然直接一个轻跃躺在软软的床上,望着头低粉红的一片,也不知道在本家要住多久,她宁愿在茶道会所听代课老师枯燥乏味的讲课,也不想呆在这,装空气。   自从爸爸和妈妈结婚搬出本家后,不常回本家,她们出生后也是极少的,一年难得回去几次,二伯在早前几年偶尔看到过,随后几年没见过一次,直到今天,而大伯每次来都不欢而散,像这样小住,确实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像丙才那样一直装空气,她们都到了自己房间休息。,也不知道,孙伯现在在干什么。   孙伯是本家出去的管家,回到本家后只是待在自己该在地方,本家里有一个大管家,庄管家,没有人能够超越的存在,他从本家出去的时候,曾经一度想超越他,可是,只能说现实太残酷了。   “孙川,你回来了?”庄管家安排好一切之后,就来到了老地方,看看曾经扬言要超越他的人有没一起跟来,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脸上不由笑开了。   孙川是孙伯的名字,没有人还会记得他这个名字,大家都只是叫他一句孙伯。   “庄管家。”看见来人,孙伯微微皱眉,开口叫道。   那一成不变的表情还是那样,总是板着一张脸,他说过多少次,可是他还这样,真是没办法,“多笑笑又不会怎么样,这么严肃干什么。”   孙伯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变,对于那意见也选择当没见。   “你啊,还是老样子,总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会改变,吃亏的性子,这样不好。”庄管家将曾经说过无数的遍的话,又说了一遍,只不过说的越多越没有了意义。   孙伯也对于这起茧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不过他知道庄管家是真的为了他好,才一再说这些的,只是一个人的性格如此,说再多也都是耳边风。   “怎么样,你的理想实现了吗?”庄管家很久都没有看到了这个说超越自己的人,久到那句狂妄的话似乎是昨天说的一样。   被这么一提醒,孙伯泄了泄气,当初的自己根本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忘记了一切行走起来都异常的困难,现在想想那句话,真正可笑。   此时的沉默代表什么,庄管家很清楚,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一场赌博,赌赢了你就有了一切,赌输了就一无所有,当初几个少爷离开本家,要在本家挑选管家的时候,以孙川这样的人才来说,辅助其中任何一个都没有问题,那时候他的野心大,是照着安家大管家的路来选的,三个少爷当中,最有可能接任安氏的,是三少爷,所以他拼尽了一切,做了三少爷的管家,可是结果呢,没有人比孙川更清楚。   “你要不要重新调回来,我跟夫人说一声。”庄管家是不想一个人才被埋没了,一个管家在三少爷那做了十几年,还只是一个没认主的管家。   “不用。”没有任何犹豫,孙伯就拒绝了。   “你难道就甘愿平庸?当初扬言要超越我的孙川哪去了?”庄管家没有想到的是孙川竞然拒绝了他的建议,继续呆着三少爷那根本毫无意义。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1孙伯不多做解释,或许他心里知道是为什么不   愿离开,或许他还有一丝希望,一个能超越面前人的希望,一个能实现自己   的存在的希望。   如此强硬的态度,例是让庄管家有些讶异,是有新突破了?总之还是有   点干劲,‘‘对了,你在三少爷那里那么多年,然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庄管家突然的问话,让孙伯心里一惊,为什么庄管家会问他这个,小姐   是做了什么事,让庄管家注意了吗?   ‘‘不怎么爱说话。.,孙伯如实的说出了对安然的评价,确实小姐最大的   特点就不爱说话,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在罚跪那件时候,更是对周围的一   切云淡风轻不看重了。   庄管家细细品味着孙伯说出的评价,那个小女孩确实不怎么爱说话,看   那表情也是一个不主动亲近别人的人,长相嘛,在安家的小辈来说,也不出   众,不过偏偏身上那种散发出来的气质,反而让人望了长相的问题,豪门千   金毋庸置疑,就连他这个看过无数个豪门千金的老管家,也不禁多看了一眼   。   ‘‘还有其他的吗?.1庄管家不禁好奇的再次打听。   这下完全惹孙伯疑惑了,庄管家不是一个对其他人感兴趣的人,在他眼   里只有主人的安老爷,其余都是路人甲乙丙了。   ‘‘庄管家很好奇小姐吗?.1孙伯不得不问了,如果真是小姐做出了什么   惹人注意的事,他是不是该提醒一下。   庄管家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缓缓点头,三少爷的两个女儿,以前见   过几次,那时候他更多的目光停留在长的漂亮声音甜的二小姐身上,对于大   小姐嘛,这样一回想,连个印象都没有。   ‘‘是个有意思的人。.,庄伯最后评价到,这次这些小辈的人,来了这么   多,他偏偏就觉得安然留下了点值得推敲的印象   这是个什么回答,到底小姐做了什么,孙伯是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不明白   ,以小姐现在的处境最好是不要惹任何人注意,她和宋先营开的公司还在那   呢,安家到底有多大的手段和本事,他可清楚得很。   见一旁也陷入沉思,庄管家想这样一个孩子确实很难引起人的注意,又   没出众的长相,听说还不受宠,如果有机会就帮这孩子说点话好了。   就在庄管家自以为是的下了一个结论时,有个人跑来一副慌忙的样子。   ‘‘庄管家,你怎么在这呢,找了你好久,今天中午的菜式到底要做什么   样的。.,带着厨师帽的人,手里拿着锅铲,紧紧忙忙的问着,中午吃饭的时   间可没多少了,到底要做什么还没个谱呢。   ‘‘我跟你去看看巴 ,,安家本家的事都由庄管家一手操办,当然也包括   这吃,何况这次安家所有的人都到了,更要注重了。   庄管家跟着厨师一起走,想起了什么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我说的   话你考虑一下,走之前都有效。,.   孙伯也是看了一眼,随即又开始想着自己的问题,到底小姐是做了什么   呢?   安然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如果她知道孙伯的想法的话一定很清楚   的解释,在她到床上时,望着天花板望着望着就睡着了,直到门口有人敲她   的门才醒了过来。   安然应了一句从床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开门出去,一打开门   就看安谨也出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两相生厌,安谨轻轻冷哼,在这也不   好发作,不仅爸妈都在还有长辈。   等两人都出来之后,安骏平夫妻也出来了,看见两个女儿都出来了,并   没有多余的动作,比如走在他们之前,感到非常满意。   随即一家四口往前走,遇到了牵着手的两父女,相互点头打过招呼之后   ,两家人一起往前走,就遇见了正打开门挽着手出来的安袖和女明星曲颜。   挽着手的两个人衣服不是丙才那一套,曲颜的妆也重新化过了,很难让   人不往其他方面想。   ‘‘吃个饭还这么默契,也不嫌一起走挤的慌。.,美人在怀,又激情过后   ,安袖先前阴郁的心情很快就恢复了,看着身后扎堆人十分不顺眼。   ‘‘好了,神,大家不都是肚子饿,一早就赶来了,能不饿么。.1曲颜手   指摩挲着安袖西装上的领子,柔媚的声音一出,不知道是要化了谁。   对于出卖自己色相的女人,徐慧玲是十分不耻的,她出手的家庭,她嫁   过来的地方,都是眼高于顶的,哪个不是身后资产千千万,富豪包养的消息   还少么,不是这太太抓了小三,就是那个太太弄残了一个狐狸精,都是些靠   长相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在富太太们眼里这是公敌。   徐慧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安骏平,见他没有异象放下心来,骏平   这样资产身份的人更是狐狸精勾引的对象,还好这些年并没有听到有什么风   吹草动,不然她是不介意让那些女人知道她的手段!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总是不一眼,徐慧玲想的是曲颜妖娆的长相,安骏平   想的是那些讽刺他们巴结爸爸特地赶早来,从某一方面来说,曲颜的态度也   代表着安神的态度,从小到大,他们两没少斗,他会怕安站?!   ‘‘竞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拉低家里的档次。.1安骏平冷冷撇了一眼   趴在安袜身上的女人,娱乐圈是什么样的存在,大家都清楚,太脏了。(原   谅我,我木有其他意思,大家只要想故事需要而已)   靠在安袜怀里的人黑了脸,那句不三不四让曲颜的表情动作都有些僵硬   ,安袜的脸色也不好,就算不三不四也是他的人,这不是往他脸上扇耳光么   。   ‘‘家里已经有了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档次够低了。,1安袖毫不给面子的   回击,霸占他母亲位子的女人,一个小企业的女儿,嫁给爸爸的时候,两人   岁数相差那么多,让他相信他们之间是真爱,他不如相信世间有鬼,他们是   真爱,他妈妈又算什么。   直接攻击他的母亲,安骏平是可忍孰不可忍,安站一直语言上对妈妈不敬,平时就算了,现在还敢说他妈妈不三不四,他不教训教训安砧,他还真自己是安家的大爷了!   安骏平一个上前就朝着安砧给了一圈,安袜措手不及,打个正着,嘴角破皮,露出一丝鲜红。   安袜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脸颊,立刻就怒了,谁敢对他这个安家大少动手,“安骏平,你敢打我!”   叫嚣完后,安袖也不甘示弱,上前就和安骏平扭打起来,这里唯一剩下的男性,安兆峰看见也傻了,虽然他们两人平时水火不容,但是也不至于打起来啊。   “二哥,你快去劝劝他们,打伤了谁也不好啊。”徐慧玲立即向安兆峰求救,她一个女人又不好上前劝架,其他都是孩子,曲颜那个狐狸精没和安袜一起挠骏平就不错了,她是不指望的。   安兆峰也不犹豫,上前去掰开纠缠在一起的人。   站在最后面的安然,就像是一个围观的群众一样,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原来她爸爸和大伯还有这么热血的一面。   第54章   所有人的注意都给了扭打在一起的人,可是安然却觉得最精彩的不是热血大叔的斗殴,而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妈妈和安谨担心爸爸,所以目光都是随着爸爸的身影在动,安彤绝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惊吓和担忧交杂在脸上,而大伯的四个孩子才是最有意思的存在。   那样的表情除了叫漠不关心,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好像正在打架的人不是他们的爸爸,而是围观一群陌生人,而他们四个人无形之中拉开的距离,也能看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看来安家所有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都不怎么好。   “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你们在干什么?”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激斗场面,庄管家脸上的笑都没了影子。   无论安兆峰怎么拉怎么劝,都没让两个扭打一块的人分开,而庄管家过来只是一句话,就让两人分不开的人立即分开,安兆峰松开拉着不同主人的臂膀,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可笑。   安站和安骏平一听到庄管家的问话,一瞬间就放开彼此,连对方的衣角都不屑再碰。   结果很明显,安袖和安骏平都挂了彩,一眼就知道两人丙才打了一架来着,庄管家在楼下的时候就听到楼上叮叮咚咚的声响,知道事情不好,赶紧上来瞧瞧,果然就出事了,事还不小,两位少爷已经不小了都各自成家,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做一些幼稚的举动。   “老爷和夫人已经在楼下等各位一起吃饭了。”庄管家看着面前狼狈的人,他可不认为这顿饭是能让人吃的下。   庄管家的话,让安袜和安骏平都冷静了下来,他们不该为了一时之气闹成这样,在安老爷子那谁也落不下好,他们这些年明争暗斗早就不可开交,没一拳挥在彼此脸上,都是忍出内伤来的。   “我胃口不好,不想吃饭,庄管家和爸妈说一下,我在房间里休息了。“安骏平很快就认清了现在环境,无论打架的原因是什么,一定会惹爸反感,还不如不惹人烦睡一觉好了。   安骏平这么做也算是想息事宁人,安神自然也不会像个傻子一样没事给自己找事,“早上吃的太多,还是回去运动运动。”   说完,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搂过一旁的曲颜回了房。   ‘噔,一声关门声,隔绝了安袖和外面站着的人,安骏平冷哼了一声,也大步向前,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剩下的,只有安兆峰一个安家少爷,不过比起袜和安骏平,劝架的安兆峰伤势最严重,丙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的拳头最后砸到的都是在他身上。   “爸爸,你痛不痛?”安彤见安兆峰退出了扭打在一起的人群之后,立即跑到安兆峰身边,眼泪婆娑的问着一脸是伤的人。   安兆峰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掉了眼泪,心疼的要死,想要笑笑安抚女儿的心,但是牵起嘴角的时候,只有阵阵的疼。   “彤彤,爸爸不疼,真的不疼。”安兆峰忍着疼痛,依旧笑着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安彤听到爸爸的话,眼泪也收了一些,一只小手触摸着红紫的地方,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这么温馨的一幕,在其他家庭并不多见,可是此刻,却让不少人眼红,安然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多大感触,别人怎么都好,那也是别人的。   “二少爷,我去拿些药过来帮你擦擦吧。”庄管家不是不知道二少爷的性情,是平常人还好,善良温和,但是放在是非多的豪门,就显得软弱。   “谢谢庄管家。”安兆峰对着来人道谢,如果不是庄管家来的话,说不定两兄弟还没打完,说不定他的伤更重。   庄管家望了一眼安兆峰脸上的伤,暗自叹了一口气,走了。   徐慧玲见闹剧结束了,走到受伤最重的安兆峰面前,“二哥你怎么样?没事吧。”   “弟妹,我没事,骏平也受伤了,待会庄管家拿了药过来,你去给他抹一点吧。”安兆峰看了一眼面露关心的徐慧玲,除了在安骏平的婚宴上见过这个门当户对的弟妹,其他时间都没有过接触。   徐慧玲点了点头,“二哥这样子,真是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让二哥劝架,二哥也不受伤,等下二哥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彤彤该担心你了。”   徐慧玲说完摸了摸安彤的脑袋,眼带担忧,一副为了安彤好的样子。   安兆峰微微皱眉,不是为了脸上的伤,而是为了徐慧玲说的话,她到底是不希望自己下楼吃饭,让爸爸问起他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是只是单纯的为彤彤着想,在这个家,他不敢存有简单的想法。   “嗯,等会庄管家来了,我和庄管家说我也休息一下。”安兆峰握紧了安彤的手,安家就像个漩涡,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陷入深处,以前的他无所谓,现在他有了自己要保护的人。   很快,庄管家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手里提着一个小型的救护箱,里面的药很齐全,伤风感冒,跌打损伤的都有,安兆峰结果庄管家手中的小药箱,拿出了一支药膏,递给了徐慧玲。   徐慧玲也不推让什么,接了过来,安骏平脸上的伤,确实该抹点。   “庄管家,我就不下去了,麻烦庄管家等下端过来吧,我等会就和彤彤在房里一起吃。”既然决定了不下去吃饭,他怎么放心让彤彤一个人,在安家。   庄管家是个聪明人,知道二少爷不想多事,默默点了点头,反正三个少爷有两个都选择了不去,在多一个人不去也不算什么。   “还有谁不去的么,我一起告诉老爷和夫人,别让他们等太久了。”庄管家问着其余毫发无损的人。安站的四个孩子都没有意见,安谨看向自己的妈妈,附和妈妈的意思,安然依旧装空气。   徐慧玲笑了笑对着庄管家说到,“我们陪爸爸妈妈吃饭是一样的,走吧。   随即,一群孩子跟在徐慧玲的身后,随着庄管家下楼吃饭。   安老爷子坐在饭桌前久等不见人影,已经有些意见了,他都已经到了,那些人既然还磨磨蹭蹭的不来,是在外放养太久了,不知道瞅巨了吗!   当一行人出现时,安老爷子无声的看向庄管家,其他人哪去了。   “老爷,大少爷说不饿就不下来了,二少爷不舒服,彤小姐陪着二少爷,三少爷说想休息,也不吃了。”庄管家将自己上楼看到的那一幕选择闭口不说,既然三位少爷都是这个选择,他又何必枉做小人。   “哼!”安老爷子听完冷哼一声,“不迟就不吃,以后都别吃!”   安老夫人立即安抚着脾气上来的人,“不就是一顿饭么,今天不吃还有明天,反正又不是一天的时间。”   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用问,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每个人都不愿提。   “是啊,爸,我们可是要住几天,到时候一起吃几顿都可以,而且,这么还是孩子们陪着你们么。”徐慧玲领着自己身后的孩子,送到两位老人面前。   听到这一番话后,安老爷子的情绪才算好点,儿子不听话,他还有孙子孙女。   “慧玲说的对,你看这些孩子多可爱,比他们的爸爸可听话多了,来来,坐到爷爷奶奶身边来。”安老夫人眉开眼笑,对着一群青春扬起的孩子们挥着慈爱的手。   几个孩子当中,安琰年纪最大,也是安神第一个妻子生的孩子,然后再是相差两岁的安旭,安佳和安晴是同一年的。   安老夫人的话一说后,安琰直接坐到安老爷子手侧,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一切都显得那么应该,他是安家的长子嫡孙,坐在自己的爷爷身边,有谁说半个不字。安旭见大哥坐下了,也挨着坐下,不声不响,安佳安晴对视了一眼,也挨着其后坐了,她们记得爸爸曾经和她们说过,让她们离安老夫人远点。   一下子,安老爷子身侧坐了一排人,只是安老夫人身边还是空荡荡的。   “快去,和奶奶坐在一起。”徐慧玲也不生气,安老夫人安然安谨的亲奶奶,她们坐在一起才像话。   安然有些不情愿的朝着安老夫人身旁空出的位子走过去,她对于安家的印象确实不怎么好,虽然奶奶总是会笑,但是她也知道奶奶的笑和孔老师的笑是不同的,经历过两世,她更清楚这笑里缺少了什么。   “安然长这么大了,漂亮多了。”安老夫人看向身边坐下来的人,笑着夸奖到,先前还不觉得,这么近处一看,确实比以前好看了很多,也不像从前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安然笑了笑,“没有奶奶好看。”   这么明显的马屁从安然嘴里说出来,让徐慧玲和安谨都是别有深意一个目光,安谨心里十分不屑安然这种粗略的马屁,阿谀奉承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   当然其他人对于安然的这句话也是在心里鄙视了一下。   安老夫人不在意的笑了笑,对于一个不会拍马屁的人拍了一下马屁别提多开心,“安然真会说话。”安然跟着笑了笑,也许大家以为她在拍马屁,不过她只是在说一件实事,她曾经看过安老夫人的照片,绝对是一个美人,比那些大明星都要漂亮,特别是那种小鸟依人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想要搂到怀里保护,单看她爸爸再到安谨就能看出,基因很好。   见安老夫人笑了,徐慧玲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本她也担心安然会做错什么,一直都担心着,现在看来,安然不傻,最起码知道哄人了。   “奶奶还没说小谨有没有长漂亮呢。”安谨不甘被忽略,语气略带撒娇,对着安老夫人说到。   那糯糯的声音有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安老夫人满心欢喜的回答,“漂亮,长的可漂亮了。”安谨眉眼弯弯,甜甜笑着,却不敢朝安然做出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这里人这么多,难保不被人看见。   安老爷子看着奶奶孙女之间的活动也颇为开怀,年老之乐,无非就是弄孙,可是孙子都这么大了,自己身侧的人哪有自己妻子身边的有趣。   “好了,吃饭吧。”安老爷子从早上一直绷着的脸,到现在总算是缓和下来,早知道就叫孙子们回来住就好了,那些个大人发而是来添堵的,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混账事,才不来吃饭的。   所有人等安老爷子动了筷,才开始夹菜吃饭,这个细微的举动,章示着安老爷子在安家的最高掌权和不可逾越。   安安静静吃着回安家之后的第一顿饭,没有谁的筷子多向前伸过,都是吃着靠着自己近处的菜,即使面前的菜多么不喜欢,也不管远处的菜是不是自己的最爱,对于这样拘谨的用餐,安然却十分坦然自得,在她眼里,这里和家里没有两样。   安老夫人将桌上的人都扫了一个遍,这些是最小一辈的孩子,她看见他们的机会并不会多,就算几过几面也只是大概的打量了几眼,再说那时还小,看不出什么,现在这个年纪仔细观察,就能料想到以后,而她最满意的,莫过于自己的两个孙女,安谨一直是优秀的,她知道,有关于安谨的事,她没少听,而一直忽略的安然除了长相稍稍逊色了一点,其他都不比别的豪门千金差,单是吃饭的规矩,她就极喜欢,不急不慢,连她都看不出她偏好那一道菜,除非是对味觉失灵,还真是个合格的千金小姐。   “安然喜欢吃什么,奶奶夹给你。”安老夫人笑着问,一口白饭一口菜不徐不慢的人。   低头吃饭的人听的耳边的话,放下筷子,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饭,才悠悠转头,“都很好吃。”   依旧没有说喜欢什么,或许是真的没有什么要求,这桌上的菜式,绝对是在桌的人都习以为常的菜式,没什么特别的。   安谨就坐在安然身边,说话两人的声音虽然轻,可是她却听的清楚,握着筷子的手加了几分力道,安然难道想借回本家得到什么?她可别偷鸡不着蚀把米。   饭是吃完了,安老爷子挥了挥手,大家各自散去,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其他活动,都选择原路回房,安琰四兄妹各自回房后,徐慧玲走近安然,鼓励似的摸了摸安然的脑袋。   头上的力道,让安然怔了怔,妈妈好像摸着她脑袋,只是一瞬间,那双清亮的眼眸,荡漾了一圈,再无波澜。   “爷爷奶奶平时都只是两个人,你和安谨要多陪陪爷爷奶奶,知道吗?”徐慧玲说着尊老爱幼的话,绝对是一副好媳妇的典范。   安然默然的点了点头,来之前让她不要多话,现在又让她多陪爷爷奶奶,转变的太快,她还接受消化不来好不好。   看着黑发顶端的手,安谨眼中神情变幻着,却只能握紧自己的手。   徐慧玲也回房了,她还记着安骏平脸上受的伤,那可要赶紧好,让人看笑话是一回事,让安老爷子不满又是另一回事,现在这个时机正是关键,不能出差错。   徐慧玲一走,就剩安然和安谨两人,两人的房间是相对的,安然正打开自己的房间时,却被一直手挡着。   “你难道妄想从奶奶那里得到什么,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了。”安谨嘴角到这嘲弄,吃饭时,奶奶问安然喜欢吃什么的声音还停留在她耳边。   安然微微转头,冷冷看了一眼拦着自己的人,“你想要在这挑衅吗?反正爸妈也不喜欢我,就算闹起来,我是不介意。”   那种无所谓的态度,让安谨恨的咬牙,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的争锋相对,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败下阵,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拦住门的手依旧没有发下的趋势。   她喜欢拦在这就拦在这好了,安然一个转身走了,虽然她是真的不在乎闹起来,变成什么样也不在乎,可是大伯爸爸那件事摆在那,谁也不开口,万一真闹起来,一定会拿她们开刀,正好一个杀鸡儆猴,她不想惹事,她躲着还不行么。   走出了别墅,走到花园,这里的花园可比家里的大了好几倍,既然其他人都在睡觉,那她出来走走应该就不会遇到其他的人了吧。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踩在软软的草坪上,安然真想拿出一套茶具泡个茶,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清新的草香花香,不用熏香就是一种很好平静心情的东西。   “呜……,呜……”,   一阵阵细微的哭声随风传了过到安然的耳朵里,安然敛了敛心神,努力扑捉着那极为细微的声音,开始的时候,她总以为自己的是听错了,只是风吹叶子的声音,越心静,越清晰,确实是哭声。   安然不是一个对什么事都好奇的人,何况现在身处的地方,万一她真错了什么事,可不像家里那样,大家装装失忆,就这样过了,   想不到只是出来透透气,也会遇见个事,安然很果断的掉头转身回去,现在安谨不会还站在她房间门口,一定要和她吵上两菜才离开吧,心里想着其他的事,忽略丙才听到的那阵传来的哭声。   走着走着,安然简直想敲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她不是打算回去的吗,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不知不觉她还是寻着哭声走了过去,一个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面放着的应该是除草的工具,是园艺工搭建的小房子,上面没有落锁,虽然那哭声还是一阵一阵传出来,可是比起丙开始的时候,还是要清晰很多。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青草味扑鼻而来,微微捏了捏鼻子,这个味道有些刺鼻,躲在这里哭还不如躲在厕所哭,最起码安家的厕所没有这么刺鼻。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里面传出的哭声瞬间就停止了,昏暗的一片,摆放的东西杂乱又多,比起宋叔住的地方除了好落脚之外,没有其他差别,只是谁会躲到这个地方哭,而且,那个哭的人是谁,到底躲在这个屋子里的哪个地方。   安然扫视了一便整个屋子,这里能藏人的地方还真是很多,比如那个柜子,比如那个压着的板子下面,如果一个一个去找,那不是要翻的手酸,既然走到这里来了,没有道理现在放弃,安然闭着眼睛,全神贯注的去抓住那最细微的声音,只要在一点点,再一点点她就能抓到,小房子里越来越静,呼吸似乎都能听见,就这个时候,安然嘴角勾起,就是那了!安然盯着一个地方看去,大步走了过去,翻开那块粗黑的板子,果然,一个人影蹲在里面。   说实话,安然想过无数个可能,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她的心竟然有些柔软,一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向,真是水汪汪,那泪在眼眶打转都没落下来,一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是应该怕自己的声音泻出,让别人听见吧。下载的地方,他就这样躲在里面。安然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门外,有个声音响起。   “是谁,谁在里面。”   谁知,藏着的人立马将大眼睛瞪的更大,就像受了一个什么惊吓的一样,安然没有多想,直接拉起蹲着的人,打开柜子的门,就往里藏了进去。   丙关上柜子的门,门口就有人走了进来,“谁啊,谁在里面。”   园艺工朝着里面大喊,并没有人回答他,园艺工挠了挠头,难道是自己忘了关门?随即关上门,离开了。安然不知道为什么见门重新关上,竟然松了一口,丙松完,不禁想起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这个行为很幼稚好不好!她又不是玩躲猫猫的游戏,也没错什么错事,反省完自己之后,安然看向自己拉进柜子里的人,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   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眨了眨,眼眶中的泪水溢了出来,沾染在长长的睫毛上,同样盯着突然出现的安然看着。   第55章   安然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心跳不由漏了一拍,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小孩,脸上的婴儿肥红扑扑的,安然心中感慨了一下,长成这样不是引人犯罪么,比起安谨来还要精致几分。   “人走了,出去吧“即使两世看过无数张漂亮的脸,在看到这个小男孩的时候,还是不自主的多看了两眼。   含泪的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表情又害怕又无辜,就是不肯动一下,揽着双腿的手,是一种防御,自我保护的动作。   安然第一次对自己的自制力感到无力,他这个样子真的很想让人好好蹂躏一番好不好!再对视下去,她可不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化身为狼了,推开柜子的门,这小小的柜子只是丙好容得下她们两人:)   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安然看向柜子里依旧不肯动弹的人,她现在的样子很像欺负人的坏人吗?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抵触。   “喂,你打算一直躲在这吗?”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今天却独独对他屡屡破例,她可不认为能出现在本家的人身份会有多么简单,看他身上的穿着,就知道不可能是其他在安家做事人的孩子。   小男孩止住了眼中的泪,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直直盯着安然看。   被那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安然只觉得全身都不受控制,你能看到一个绝世萌物在你面前赤裸裸的卖萌而无动于衷吗?可惜她内心无论再怎么抓狂都只能忍了,只要她靠近一步,绝对被抓花的一定是她,那双不安分的小爪子她可看的清楚。   “你再不出来,我就告诉别人你藏在这了。”安然威逼着柜子里的人,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对待萌物一般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抱在怀里好好宠爱,一种是摁在怀里好好折磨。   这招对小男孩很是有用,虽然行动缓慢,虽然脸上的表情极不情愿,可还是从柜子里面出来了:,   “擦擦吧,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安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小鹿,哦,她给小男孩取了个名字,就叫小鹿,因为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   小鹿瞅了瞅眼前的手帕,迟迟不接,虽然没有再抱着自己的脚,但是还是一副防备的表情,似乎递过来的不是手帕而是手枪。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安然直接拉过小鹿,拿着手帕擦着他小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嘴角带着极细的笑,若不细看,没有人会发现。   在被强行抓住的小鹿,磨好的爪子已经抓上了拉住自己的手臂,一道红色的印记就已经出现了,不过抓完后再没有了其他动作,因为那温柔的动作,还有那温柔的笑。   手臂上的痛感似乎不存在,只有安然自己知道是多痛,不过和一个小孩计较的话,那她是真活回去了,“好了,别再躲在这里哭了,就算哭也不会有人心疼你的,哭只会让自己更难过而已。”   当初她也曾偷偷一个人躲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哭,眼泪落下的时候,她没有觉得轻松,反而那些阴霾的情绪全部一涌而上将她淹没,现在,她不是也学会了不再哭泣吗。   小鹿的表情总算有一瞬间的变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防备也褪去了一半。   “你待会自己出去吧,这个给你。”安然留下手帕,趁着小鹿愣神的时候,摸了一把那肉嘟嘟的小脸,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小鹿看了一眼手中多出来的手帕。又看了一眼渐渐消失的人影,哀伤的情绪不知怎么就一扫而空。   出了杂放间的人,又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她多管现实已经是出了自己做事的原则,但是她可不会惹麻烦上身,比如带小鹿一起出来,要是有人看到了,问了她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难道她要说是因为看到他在哭?既然是一个人躲在哭,一定是受了不能说的委屈,说别的话来搪塞,这里的人没一个是傻子,她还没忘爸妈临来时嘱咐的话,不要惹事,不要惹事。   走着走着,就快走到别墅大门,一道猛力,安然被那么一拉,就到了一处偏僻角落。   惊愕也只是一瞬间,在意识到这是本家的时候,理智重新回来,在看到是谁的时候,吊着的心才稳稳落下。   “孙伯,怎么是你。”安然看清楚是突然将自己来过的时就问了出口。   “小姐,对不起,丙才没吓着你吧。”孙伯对于安然那临危不惧的表现十分赞赏,一个成功的上位者,忍耐,才智,还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魄。   “没事,孙伯找我有事吗?”在被这突然的拉力拖走时,她的心里也是有过惊吓的,只是想想这里是本家,绝不可能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不仅能光明正大的出现,还能在快进大门的时候做出什么不法举动,这么一想,她也就冷静了下来。   “小姐做了什么事让庄管家注意了勺”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心头,他要知道庄管家到底是为什么对小姐多看了一眼。   庄管家?安然仔细的回想了一遍从自己踏进本家的时候起,和庄管家所接触的时候都做过什么,除了和他说一句话之外,好像真没有其他。   “我只是和他说了一句我想休息就没了,如果说其他的话,可能就是行了一个长辈礼”安然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能引起眼高的庄管家注意的,庄管家是爷爷最得力的助手,谁都想拉拢庄管家,可惜庄管家一直都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谁也不偏帮,这样一个特立的人,会有什么引起他的注意吗?   孙伯绝不怀疑小姐说的话会有任何隐瞒,“庄管家向我问起了小姐,而且似乎对小姐很好奇。”   安然深深看了一眼孙伯,庄管家问起她?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孙伯特意来找她说的事,一定是更深的深意在里面。   那探究的眼眸之下,孙伯的想法又坚定几分,也不顾自己比起面前的人年纪大了多少,恬着一张老脸,绝对的认真说道,“小姐,你曾经说过让我在背后帮你一把,是不是真的,现在还有没有效。”   额?本来还在等孙伯接着说庄管家关注的事该怎么处理的时候,就看到孙伯态度瞬间改变,还有铿锵有力说的那些话。   “孙伯,将来的路一定是布满荆棘,也可能没有终点,不过我真的希望您能在我迷茫的时候领着我向前行,在我困惑时,从背后推我一把,这些话,什么时候都有效,只不过,这条没有退后的路,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是否一起前行。”安然也一脸严肃,从她要和宋叔合伙的时候,她就知道前方的路定然是不平坦,说不定比起前世还要辛苦悲惨,即使是这样,她也想要一个不同的人生。   孙伯没有想过即使都要这一步了,小姐还是给了他一个退路,她不是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帮她吗,怎么还会给他一个后退的机会,是对自己太过有信心非她不可,还是因为那颗柔软的心。   “孙伯,我给了你们那久的时候考虑,也不在乎多给你一点是想清楚。”安然并不着急什么,这点时间她还是等的起,而她相信孙伯既然会对她说出这句话,那么一定是想通透了的。   谁知孙伯直接拒绝了安然的好意,非常肯定决然的说到,“我不需要时间再想了,这段时间我也想的很清楚了,我愿意倾尽一切帮小姐,不管前面到底多困难,不管结局是喜是悲,我都会一直在跟随你身后。”   这番话不得不让安然正视孙伯,孙伯这番话是认主吗?认她为主吗?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对孙伯说的是协助帮她,从来没让孙伯认她做主,现在真是惊讶大过惊喜。   “孙伯,谢谢你,那么,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安然由衷感谢一个在安家本分做了管家多年的人,这么多年来,孙伯都没有认主,现在既然肯认她一个丫头片子做主,这份气量,也是值得人敬佩的。   “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孙伯不由一声感慨。   安然不解的看向这么说的孙伯,示意其继续,表示自己感到好寄!,   孙伯无奈笑了笑,“当时,我们作为接任庄管家的候补,接受着各种培训,庄管家一直都是我们敬佩的人,在安家,庄管家就算是安家的人也不敢轻视,何况在安家之外,谁不给庄管家三分面子,一个管家,操持着各种主人吩咐下来的事,能做到庄管家这种地步,谁不羡慕,那时候的我,以为学成,还是激情澎湃的,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哪方面都很优秀便能超越他们一直敬佩的人,所以我竟然说,总有一天会超越庄管家,现在想想真是幼稚可笑。”   听到这,安然似乎能感受那种一个梦想激荡之后变成随便的悲凉,孙伯会选择爸爸,应该是因为现在的安老夫人是爸爸的亲生母亲,相对于大伯,二伯,爸爸确实是三个人当中最好的选择,可是事实是,孙伯的梦想沉淀成了一个可笑往事。   谁知,孙伯露出的自嘲很快就褪去,内敛的情绪瞬间外露,“现在,我有了一个机会,一个超越庄管家的机会,所以无论结果是什么样,至少,我曾经努力过,小姐,这也是我愿意全力帮你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到什么程度。”   安然怔了怔,她没有想到孙伯在她身上下的赌注这么大,人生豪赌也不过如此,用自己饿一生赌一个可能,愣过之后,安然却笑了,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豪赌,上天给她重生的一次机会,不是也不安心现状,不甘重蹈覆辙,开辟自己另一个人生之路,“那我们可真要好好努力了。”   当初是一时兴起,现在,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一个前行的动力,人有目标才会光芒万丈,比如像现在的孙伯,那么,她又何不为自己造一个梦想,她要看看,自己创建的未来,例是会是什么样!   一时间,两人都沉浸在今后的蓝图当中。   “对了,孙伯,你说庄管家注意到我,到底该怎么办?”安然从思绪中回过神,现在还是把当下的事情处理才是正道,孙伯和庄管家相处也不算短,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   孙伯经这么一提,也回到了现实当中,“庄管家也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现在并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只是千万不能做出引起他好奇的事,安家的势力远远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余家的荣辉国际能在几天之内,就破产,就能看出在商业界到底是一个什么姿态,而且这件事处理的极为隐蔽,可见牵扯势力是多么广泛,现在小姐和宋先生合作的公司,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否则,将来的路,绝对不易。”   孙伯说着这些的时候,表情从未见过的严肃,那些年跟在庄管家身后,接触了安家不少的势力。   安然缓缓点了点头,很显然是将孙伯的那些话听了进去,孙伯说的这些,她不是不知道,她虽然身处安家,但是一直都远离了本家,也从没接触过安氏的一切,对于安氏,她只知道钱很多企业遍布华夏的沿袭豪门,其他的还真是不知道。   “小姐,我知道你蛰伏了多年,不过我希望你能接着蛰伏下去,这次安老夫人的寿宴,千万不能出风头,也千万不要惹安家或任何一个人过多的注意,现在我们的势力网完全不堪一击,只要有心人查起,就算有合约约束,不将你的信息外露,也是没有用的,那份合约,也只是一叠废纸而已。”   商业合约是不具有刑法意义的,有的只是民事意义,民事意义无非就是一个利益,对于暗处窥探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足够大的突破口了。   孙伯说的这些事,是安然没有考虑到的,不过,她蛰伏多年?这句话让安然哭笑不得,以前她那真不叫蛰伏,前世她确实没有存过争夺的心思。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多事的。”不就是装空气吗,她不是没装过,安然应下的很干脆。   孙伯自己这次回本家,确实是一个扭转小姐现状的机会,以小姐的聪慧,一定能办到,但是为了今后的大业,还是得忍着。   “那这次小住要多久?”爸爸只是和她们说过要回本家小住而已,可是住几天还不知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具体要看老爷的想法了,安老夫人的寿辰就在几天了,想必不会多久。”何况兄弟三个人的感情并不好,如果不是安老爷子一声令下,这兄弟三人不见得多想见到对方。   安然了然,反正在家里和本家只是地方大了一点,人多了一点,也没有其他差别。   “小姐,这几天会陆续有人拜访,人多杂乱,多加注意。”孙伯再次提醒着,到时候安家不会平静,只会更加波澜迭起。   安然皱了皱眉,随即松展开。   “对了,孙伯,你知道不知道本家里有个小孩子吗?”安然想起丙才遇到的小鹿,别人她问不了,对着孙伯,问这些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小孩子?孙伯摇了摇头,安老爷子只有三个孩子,就是三位少爷,而三位少爷早就出了本家,各自为家,要说小孩子的话,也只有三位少爷的小孩而已,小姐应该见过其他两位少爷的孩子们,不可能会有不认识的小孩才对,“需要我去打听,问问吗?”   他是本家出来的,可是也出去了太久,不能到现在对本家的事,还什么都知道,不过问问一些老管事也不会多难,不过小姐既然这么问了,就表示一定有这么个小孩存在,不过能让小姐注意上的,是有什么原因吗?   “不用了,我只是好奇问问。”安然虽然好奇小鹿到底是谁,不过也不会多放心思放在一面之缘的人,她有种预感,很快她们就会再见面,倒是一定会知道小露到底是谁。   孙伯也没有多说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好小姐的性子比较冷,对任何事并不多上心,“小姐,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了。”   “嗯。”安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其他的事。   孙伯离开,安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也没有了安谨的身影,这次回本家,最大的收获就是孙伯了,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孙伯的心境再次波动。让孙伯沉静多年的抱负心再次燃起,不过对她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现在,公司由宋叔在操持,孙伯也肯帮她,对于将来的一切,把握更大了一点,将来?安然不由笑了笑,现在的将来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些不愿再提起的日子,将会是一片未知的道路,对于未来会发生什么,她还真是很好奇呢。   第56章   回本家的第一天,安站和安骏平就发生了不快,甚至还大打出手,不过一夜过去,两人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家人如数到齐做在桌前吃饭。   饭桌上气压低迫,每个人都埋头吃饭,不多言一句,只有安老爷子一深沉的眼扫过每一个人,他现在是老了,年纪大了,可是还没老到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想不了,那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一眼就能看出怎么回事。   “明天是我们安家家宴,一些无关的人就不必再留下了。”安老爷子面前的碗筷动也没动,就已经开口赶人。   在座的谁是外人不用言明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都是姓安的,只有三个外姓,一个是这次寿辰的主角,一个是安家的媳妇,还有一个就是安袖身边妖娆动人的女星曲颜。安老爷子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朝着外人的曲颜瞟去,而曲颜妖娆的脸上,表情可比电视上要生动。   “爸,曲颜不是外人,我和她已经注册结婚了。”安袖微微皱眉,反驳安老爷子外人之说,手中无名指上的钻戒,耀眼夺人。   曲颜手上的钻戒显然是安神手上的女款,一对婚戒,表示着两人不一般的关系,曲颜极为难看的表情因为安站的话而渐渐好转,还有一丝甜蜜流转。   大伯竟然肯再次被婚姻束缚,自从大伯和家里联姻对象离婚之后,身边虽然女人从没断过,但是没有一个能让大伯领回本家,更别说一个合法妻子的身份,曲颜的长相确实很出众,但是大伯以前身边的女人最不乏的就是美女,到底这个双料影后有什么特别的能这么吸引大伯破例的地方。安然有意无意在曲颜身上打量,却扑捉到一道更有趣的目光,那双眼中的愤恨和怨气,让她有种最后晚餐的错觉,当看到那双眼的主人时,才了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怨气,安琰,大伯母的儿子,是安家的长孙,论辈分,安琰无疑是安家小字辈里辈分最高的,可是安琰这个长孙好像真没有多风光,如果大伯真的和曲颜注册结婚了,那曲颜要是生下小孩,那安琰在大伯家里的位置就更特殊了,所以有名有分的安琰比起那些无名无份的其他兄弟姐妹,情绪要更大一点。安袖先斩后奏的举动,并没有让安老爷子有任何动容,毫无情绪外露的脸上只显深沉老练,现在安老爷子,才是叱咤商界的绝对上位者。   “你有没有和她注册是你们的事,总之我安家儿媳,只有徐慧玲一个。”安老爷子声音当中带着不可忤逆,绝对的权威。   注册结婚不过就是一张纸的事,再离婚不就可以了,同样也是一张纸就能解决的问题。   盛世豪门是不会有人接受一个不符家门身份的人做媳妇,这也是当初安兆峰这个并不受重视的二少爷,娶一个身份地位都不相符的女人做妻子还是会不被接受。安兆峰不由想起当年爸要他娶一个自己只见过几面的女人做妻子,而那时,他已经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可是爸却毫不由拒绝,依旧让他娶见过几面的女人,这样的场景,原来他还能看见。安袖脸上的神情也是一紧,他非常清楚,自己已经触及到了家里最高权威者的底线,硬要坚持下去,惨败的也只能是他而已,自己再怎么风光,也不能撼动那片压制他一生的那片天!   沉默还是沉默,一向嚣张跋扈的安袖也识时务的选择了闭嘴不再坚持什么,此时身份尴尬的曲颜低着头,紧握着拳头,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不甘和怨恨。   “曲小姐,我们家注重礼节,明天只是我过个寿辰,邀了一些老朋友而已,可能不太适合曲小姐,不过来者都是客,曲小姐还是吃过饭再走吧。”安老夫人也接着开口,算是为了安老爷子的态度做解释,也是附和安老爷子。   委婉的话,却更让曲颜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她是谁,新一届的双料影后,娱乐圈里的谁不是捧着她,哪个男人不是追着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那安老夫人的话,明明就是说她没礼貌没家教,配不上她们家,想要撇清她,她就偏要做安家的媳妇!   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人讶异的,都在意料之内,豪门媳妇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徐慧玲带着笑意,今天最得意的莫过于她,安老爷子在所有人面前肯定她的身份,那她一辈子都是安少奶奶,这些削尖脑袋想往安家进来的女人都是不自量力的妄想!   一顿同样的饭菜,在不同人吃起来滋味截然不同,饭还没吃完,就见庄管家走了过来。   “老爷,夫人,季家大少爷已经在大厅了。”庄管家的声音正好够所有人听到,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刺耳。   季家,是安家的世交,在安老爷子这一辈就相交,直到现在,两家依旧保持着紧密联系,但是在商业界也是互相竞争的两大巨头。   “季家小子这么早就来了,我们请的好像是明天吧。”安老夫人听到来人的名字,眉眼都是笑,比见到自己的孙子孙女还要高兴,如果不是季家,真要怀疑是不是安老夫人的孩子来了。   “是明天。”庄管家回答着安老夫人的话,表示老寿星没有记错。   “快叫过来,好久都没看到那小子了。”安老夫人连连让庄管家将来人请过来,由此可见,安家和季家的关系,绝不一般。   季家,安然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眉头皱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对于这个姓氏她再熟悉不过,前世里,她被赶出家门,和这个姓氏有直接的关系,因为安谨的未婚夫就是姓季!   再看安谨的样子,那张漂亮的脸上,虽然和平常一样甜美的表情,可是两人相处多年,她一眼就能看出安谨那张看似平静下的波动!是隐隐的期待‘   没有人不对这个季家大少不好奇的,季家是一个不逊于安家的家族,按身份来说,大家都一样,而安老夫人的态度,才是众人对这个季大少好奇的最主要原因。   庄管家引领一个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头金黄的碎发,刘海微微倾斜至眉际,剑眉入鬓,鼻子高挺,嘴角轻轻上扬,左耳上一颗深幽暗光的蓝色耳钉,衬的整个人更加两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这样一个长相出色的人身上,目测过去,只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人而已,但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绝不属于一个成熟男人,除了安然之外,其他的女性都不肯轻易松开钉在季大少的身上。   “安爷爷,安奶奶,我来蹭饭了,你们还没吃完吧。”季大少闪亮登场,亮瞎了一群少女的双眼,也落下了一地的芳心。   “欢迎欢迎,庄管家,再添一副碗筷,就在我身边这加个椅子。”安老夫人眉开眼笑,这个季家小字可比这里所有的安家孙子辈的人比了下去。   “好的,安奶奶。”季大少也不推辞绕过其他的人,在安老夫人身边坐下,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似是无意扫过在座的所有人。   安然十分反感的皱起自己本来就很皱的眉,这个人虽然不是安谨的未婚夫,但是和安谨的未婚夫关系非同一般,不知道为什么,安然就是不喜欢这个亮眼的男人,那双勾人桃花眼,都是滥情的花心大少!那薄薄的唇,更是薄情的代表!这个人当真是名副其实,季默,寂寞!   季默从不知道自己最出众的那张脸,竟然一眼就被人嫌弃了,“我没打扰到大家吧,安爷爷。”   安老爷子严肃的脸上也浮现着笑意,“没有,就当这是自己家就好,你又不是一次两次来了。”   这里是安家,安家这次全员到齐的聚会,因为季默的到来而打破,说没打扰到显然是不可能的,安家有多少年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可季默一开口,最先讨好的便是最有话语权的安老爷子和安老夫人,其他人的意见还重要吗?   “三位安叔叔好,安婶婶好,各位帅哥,美女们好。”季默坐在安老夫人身边,和在座的其他人笑着打招呼。   有一种人,就算不用太多的动作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瞩目,季默就属于这样的人。   几个女孩子脸微微红,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其他,可见都是一颗心放在了这个耀眼的人身上,安谨虽然没有像其他女孩一样,不过看向季默的时候也是面带微笑的,看来安谨对季默的好感也不少,这一切大概是因为他吧。   往往受到女人欢迎的人注定男人都是排斥的,三位安家少爷,对于这个二十出头的季家大少,只想用轻浮来形容他。   “爸爸,他是季默也,那个只出现在电视和杂志上面的季默,我们班的女生都好喜欢他。”安彤看到聚光灯追逐的宠儿真人版时,心中的激动是无言能及的,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能亲眼看到他,还是这么近距离。   安兆峰笑了笑,彤彤这个年纪喜欢追星是正常的,何况季默是一个很出名的明星,不仅因为他的长相,还因为他各色的花边新闻,一个多大的人,绯闻女友都一大堆了,几乎娱乐圈里稍有姿色的女星都和季默有关。   季默听到安彤小声嘀咕,便朝着安彤笑了笑,那璀璨的笑,比及正午的阳光还要耀眼,安彤双颊绯红然后匆匆低下头,却有难掩的笑意。   安兆峰一看女儿的样子,直直皱眉,先不说季家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季默,就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彤彤单纯,绝对会吃亏的,安兆峰挺起背,挡住了两人目光。   季默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又对着身边的安老夫人聊起,“安奶奶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多么熟悉的马屁,当时在场的人不由都将目光投向安然,安老夫人也咯咯笑起来。   “怎么了?”季默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她漂亮的,即使年纪多大,即使长相多么平凡。   “你啊,说晚了,已经有人说过了。”安老夫人朝着安然的地方瞅了瞅。   一瞬间,安然又成了众人视线目标,安然只是朝着安老夫人微微笑笑,至于那个马屁精就算了,虽然这样的话她曾经也说过,不过她是真心夸奖,和季默的恭维不一样。   从没享受冷待遇的季默,现下亲身体验了一把,不由多了眼无视他彻底的人,清秀的小脸,是自己最常见到的,不过,她身上似乎多了些什么,就算坐在这,一点也不会显得突兀,或者格格不入,难道豪门出的千金就是不一样?   “安奶奶,她就是安然妹妹么。”季默问着一旁笑着的安老夫人,他几次来安家都只对安谨的印象比较深一些,倒是听说有一个姐姐,不过好像没有多大特别的,也就没多放注意在她身上了,不亏是安谨的姐姐,也是这么不同寻常。   “是啊,是不是越长越漂亮了,给季小子做老婆好不好。”安老夫人拿安然打趣着两个人,安然是自己的亲孙女,将来要嫁的人,一定是和安家不相上下的人,季是世交,联姻更能巩固两家的关系,也能为安骏平多一分势力。   才一句话,就扯到这么远了,季默也没拒绝,只是笑了下,“呵呵,安奶奶可真疼我,等安然长大了再说吧。”   话说到这,没有接受,可是也没有直接拒绝,不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嘛,安奶奶笑了笑,这个答案对于她来说,百分之八十的希望是有了,豪门婚姻有几个是由的自己做主的。   安然下意识的皱眉,季默?这样一个花心薄情的大少,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嫁!   几道怨恨的目光狠狠刺在身上,安然出于本能寻着这些富有敌意的目光而去,一抬头就见安佳安晴两姐妹又嫉又妒的盯着她,可是最让她难受的不是这两个人,安然再次寻了一遍,对上那双恨不得她死的视线主人,竟然是安神身边的曲颜!   怎么会是她?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难道是为了丙才安老夫人的那句给季默做老婆的话?安然不由想到似乎确实在八卦杂志上看到过,季默和曲颜两人的绯闻,那时候孔老师还在说,两人年纪相差那么大,一定没有好结果,想不到,孔老师一语成筏,真的没有好结果。   挑了挑眉,别人的感情事,就算再这么复杂,也和她无关,反正她是不会嫁给季默这个花心薄情大少,与其嫁他,还不如嫁给王凡,就算长相没有季默这么出众,最起码不会让人那么讨厌,不过,王凡到底长什么样?那副黑框眼镜下面又是怎么样的一道风景,她突然好奇起来。   “我劝你还是别妄想了,默哥哥是不会娶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安谨压低了声音对着身旁发呆的人提醒到。   出奇的,安然没有和安谨争执什么,而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可一点。也不想和季默搭上关系,身上那些红外线就快把她给刺穿了。   安谨微微愣了一下,她以为安然一定会反驳她,可是没有想到安然竟然也点了头,应该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默哥哥才会这样的,毕竟连余朗那样的人也只是为了赌约而接近她。   饭间,就听得季默一个人在念念叨叨说着,时不时传出一阵附和的笑声,饭桌上的气氛也没有起先那么沉重严肃,因为季默的加入,缓和了很多,就连不善言笑的安老爷子也眉开眼笑,不得不称赞,季默讨人欢心这项绝技。   “咦,怎么不见二小子来?”安老夫人想起另一个季家少爷,不由好奇的问到。   季默嘴角的笑停了一下,随即又讨好的对着安老夫人说道,“我这不是想安奶奶了么,明天安奶奶会有更多人霸占了,我不得早点来么。”   见过嘴甜的,没见嘴甜的这么不要脸的,安然再一次鄙夷了一下,这季默不去做牛郎还真是可惜,这可以慰藉多少寂寞少女少妇们的心啊。   在对季默感叹的时候,安然没有忘了观察安谨在听到安老夫人提及另一个季家人时的表情,那种隐隐期待,嘴角都溢着笑的样子,明显是一个少女怀春的人,难道现在的安谨就已经喜欢上那个人了吗?竟然在安谨十四岁的时候就喜欢了,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丙动心,难道更早,十多年的喜欢么?那时候的你,到底累积多少个日夜思念,而她竟然从未发现过安谨的心思,第一次,她发现,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懂这个双生的妹妹。   后面说了什么,安然似乎都没听见,只陆陆续续的,原本坐在餐桌上吃饭的人,都离席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安佳,安晴,安彤,安谨,和她,当然还有那个发光体,季默。   “真的好帅啊,比电视上和杂志上帅多了。”安佳率先献出了自己的称赞,这下她可以和自己那些同学说她和季默是朋友,一定会羡慕死一片人。   “是啊,是啊,真的好帅。”安晴跟着附和,她和安佳一起长大,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或者说,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谁,一睁眼,看到的只是彼此而已。   从来都不肯离开自己爸爸的安彤也留了下来,低着头,涩涩说着,“能不能请你给我签个名。”   那般羞涩的表达,没有人看不出安彤那点心思,在场的人都不是白痴瞎子,可以说都是人精,而安然就更不用说了,从某种程度来说,她或许是个妖怪,而安佳,安晴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着安彤。   “好啊,不过,你有笔和纸吗?”季默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找他签名的人不在少数,他都没有拒绝过,何况两家还是世交。   安彤似乎听到什么奇怪的事,呆愣愣的看着问她纸笔的人,这些东西她怎么总带着身上。   这么单纯的表情,让季默开怀笑了起来,在娱乐圈里都不曾看过这么单纯的人,想不到在安家这样的豪门当中竟然能够看见,这安彤真是一朵奇葩,“你不给我纸和笔,我怎么给你签名。”   被这么一提起,安彤才恍然大悟,自己忘了什么最关键的东西,“对不起,我没带,我这就去拿。”   “不用了,明天我还会来,到时候给你一张签名照。”季默叫住转身要去拿纸笔的人,耀眼的脸上又添了一抹笑意。   安彤立即笑开了,而下一秒又被那样耀眼的笑刺的不敢直视。   “我也要,我也要!”安佳,安晴就怕什么落在人后,立即大声说道。   “好,我明天多带一点。”季默也不拒绝,反正那种东西,他那要多少有多少,也不在乎这一两张。   脑残,安然直接给痴迷那副皮囊的三个花痴最高度的评价,现在这里,唯一正常的也就是她和安谨了,安谨看上的是另外一个季少,所以对季默的免疫不低。   “你们呢,要不要?”季默顺便了其他两个女孩,正好一起带了。   “不用了。”安然和安谨几乎同时出口,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怀疑她们两个人不是双生子,声音的重合度极高,不过语气却截然不同,安谨是委婉,安然则是避恐不及。   季默挑了挑,安谨的话,他还知道原因,因为她想要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所以不要他的也是情理之中的,那安然呢?好像要给她的不是照片而是炸弹,需要那么快撇清吗?从开始起,她就没给他一个好脸色,什么时候他的魅力下降了这么多,不招人待见就算了,还被讨厌了。   安然知道自己撇清的有些急,只是单季家这两个字已经让她潜意识的想要离的远远的。   第57章   “看来我很不受安然欢迎啊,真让人伤心啊。”季默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只是眉眼之中依旧带笑,话里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即使季默并不是真的伤心,可是还是惹的众人心生怜悯,就连安彤也是一副责怪的样子看向罪魁祸首的安然,似乎冷待季默,犯了多大的错一般。   看着那张表情生动的脸,安然很想给他一个白眼,可是现在她还不想成为全民公敌,安谨在一旁敌视她就算了,反正她们两个的梁子也不是一天结的,但眼前的这些拿眼刀凌迟她的少女们,她还不想和她们有任何的纠葛。   “季默这个名字谁没听过,当红小生,前些天还获得过最受欢迎男艺人,我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呢。”安然陈述着一件实事,总之恭维一下这个薄情花心大少又不会少块肉。   其他人听安然的话,敌意少了不少,随即又笑开颜哄着众星拱月的季大明星。   “我也看了那期的颁奖晚会,真是帅爆了,那群男明星没有一个比你帅的。”安佳夸张表达着她对季默的美颜赞赏,可惜那天的镜头给的太少,她也只看了一两眼而已,害的她总是看重播。   “你看颁奖晚会都不叫我一声,我都没看!”安晴立即质问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异母姐姐,她们都喜欢季默,应该说没有人不喜欢季默的,实在太帅,太耀眼了。   “那天你不是和谁谁约会去了么,我怎么叫你。”安佳撇撇嘴,爆料着安晴已经早恋的事实,那个男生虽然没有季默那么耀眼,却也是学校难的帅哥,只是偏偏看上了安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安佳说出安晴的感情生活,安晴是又羞又闹,其他的人听到了就听到了,她也不在乎,可是偏偏季默也在,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她总是存有一丝希望的,说不定他会喜欢自己的希望。   “你是不是嫉妒我才这么说的,我知道了,前些天你写情书给某某某,但是他喜欢的是我,所以才嫉妒我对不对!”安晴也不甘示弱,也将安佳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自己不行,她也别想!   果然,安佳原本稍有得意的脸上也有些难看,“安晴,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写情书给某某某,你不要乱说好不好,而且他怎么可能喜欢你!”   “你还不知道吧,某某某拿着你的情书给我看了呢!他说他一点也不喜欢你!还说喜欢的是我!”安晴说到这颇为得意,那封情书她还留着呢。   “你!”安佳呲牙裂嘴,看安晴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说谎,说不定自己写的那封情书她还真看过,她写情书的事,就算别人知道了看到了,也无所谓,可是被安晴当做笑柄一样拿捏着,她就是不舒服!   “两位淑女,不要动气嘛。”就当两人情绪越来越僵硬的时候,季默开口劝到。   安佳安晴两人都下意识的朝着说话的人看去,她们丙才都说了些什么!都是被安佳(安晴)给气的,现在让她们怎么面对心中痴迷多久的人!   “季少,不好意思,我有每天午休的习惯,现在有点困了,先回房休息了。”安佳也不管自己找的理由有多拙劣,总之,现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人,在丙才那一幕之后。   季默也不点破,只是笑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安佳也不看自己无比痴迷的笑脸,直接转身逃走,安晴见安佳走了,也不好意思待下去,说了一个和安佳一样的理由,也离开了。   现在,剩下的人又少了,只剩下安然,安谨,安彤,和季默。   “你要不要也回房休息呢?”季默略带戏谑的问着一直低着头,红着脸的安彤。   “不要,我想多看看你。”安彤小声说到,她是真的很喜欢季默,现在好不容易能够这么近和他说话,就算再困她也不要睡,对于她来说,现在就是一场美梦,不愿醒的美梦。   季默微微一愣,手有意无意的摸上自己那张让人离不开眼的脸,这张脸真有这么大的魅力么,笑了笑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   见到安彤那怀春的样子,她敢肯定安彤已经吧是迷恋明星那么简单了,不像安佳,安晴,虽然痴迷季默,但是从她们丙才的对话来说,还是有私生活,对起码有能够触及的人,也知道和季默之间有多远的距离,可是安彤的想法是单纯的,在她的思维里,大概只要是互相喜欢,其他的就不再是重要的了吧。   只是一切哪有那么简单啊,何况季默这个人也不会轻易对别人动情了吧,不然,曲颜那到愤恨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复杂。   安然失笑,她还有心思想别人的感情之路,自己当初不是也傻的无可救药吗。   这么明显的事,在场的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是没看出来的,除了当事人自己还不自知,默哥哥只是一个混迹娱乐圈的明星的话,以安彤的身份来说,即使她爸爸只是个私生子没什么势力,那也是高攀了安家,可是默哥哥还是季家的长子,季氏的接班人之一,那安彤就是妄想,像这种看不清自己状况的人,安谨不屑鄙夷的,傻,那也是她活该。   “怎么小谨到现在还不问我,言,为什么没来?”季默将视线最后落在没怎么说话的安谨身上,以为安谨看到他,都是会问言在哪,怎么却安静的很。   季言,季家二少,也就是安谨的未婚夫,安然的眉头紧锁,这次他也要来吗?又要再次见到那个男人了吗?不对,现在的他,只是十八的少年而已。   “默哥哥!”安谨娇羞的嗔怒叫到,两颊绯红,说恼,还不如说是羞的。   看到羞愤的安谨,季默哈哈笑着,这个安家的小女孩,从小就一直喜欢粘着言,到现在还是没变过,说不定将来,季家和安家真的会结成亲家也不一定呢。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言才放暑假就在爸爸公司里实习了,最近一直跟在爸爸身边打理公司的事,明天会和爸爸一起过来,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他了。”季默说着季言最近的境况,也不忘打趣安谨,说实话,安家的女孩中,安谨无疑是最优秀的,长相佳,人又聪明,懂世事,身份也和言很配,只是不知道言怎么想的,   “默哥哥,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安谨还是嗔怪季默最后那句打趣她的话,但是,她确实是高兴的,她终于又可以见到他了吗?   小女孩的口不对心,他也不计较了,也不知道言做了什么,让一个女孩子这么喜欢他,都好几年了都没变过,看来他要向言多讨教讨教才对。   “那默哥哥为什么今天就来了,不和季叔叔他们一起来?”安谨颇为好奇这个突然出现在她们中饭时候的人,虽然季家和安家是世交,可是也不会差这一两天来吧,何况明天才是重头戏才对啊。   季默脸上迷人的笑,僵硬了一下,那双极亮的眼也黯淡了不少,不过快到让人捕捉不到,“爸爸和言是太忙,我是太闲,先来逗安奶奶开心才是我最该做的,不然安奶奶怎么舍得把你嫁到我们季家来。”   说到这,季默暧昧的朝着安谨看去,话里的打趣在明显不过,在他心里已经把安谨当做半个季家人了,就连爸爸也是这么想的。   安谨因为季默的话又羞又恼,瞪了一眼季默,“我不理你了,老是拿我说趣,默哥哥真坏!”   说完,安谨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害羞了还是因为太高兴了,就这样丢下季默转身跑走了,可是看她的背影咋就止不住的兴奋颤抖呢?   不得不说爱情是让人变成白痴的东西,这般傲娇的安谨,她是从没看过,平时的她总是一副典型的淑女,站,坐,笑,说,总是端庄有礼,就算挑衅她的时候也只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个动了心,动了情的怀春少女而已。   人又少了一个,既然安谨都走了,那么她走也不要紧吧,而且说不定还能给安彤留点单独相处空间,说不定季大明星一个脑抽,真的就和安彤看对眼了呢?   丙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季大明星说了话。   “不好意思两位,我去找安奶奶,失陪了。”随即,季大明星扬起一个更为迷人的笑,带着闷骚的背影离开了。   安然嘴角抽搐,这人一下不炫耀下自己会死么,真的会死么!   而安彤的眼睛都没眨一下,直直盯着离去的背影,就季默消失的一瞬间,整个大厅都黯然失色,即使是这样,也不肯移开一下追逐的目光。   “别看了。”一个声音打断了安彤的晾望。   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以为并不多言的安然,从到安家起,她从没主动说过话,只是别人问她一句,她答一句而已,现在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别人说话。   安彤不解的看向和自己说话的人,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话,她不是没想过和爸爸家里的人打好关系,她最先想到的是安谨,因为她觉得安谨是家里最好接近的人,可是她总是开不了。。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安彤不确定的问到,安然,和安谨是双生子,虽然长的不是很像,但是某个方面,却又很像。   “他不适合你。”安然也没拐弯抹角说其他的,现在的安彤还没深陷,及时抽身将来不会那么痛苦,正如,当初的自己,如果那个时候有人肯劝诫她,或许就不会有那段阴暗的一段过去,只是人肯帮她一把的话。   安彤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心事一样,迷茫不解的神情一变,看向安然的眼神十分不善。   嘲讽一笑,原来并不是所有人的都会接受别人的诫言,自己还真是枉做小人了,不在多说,安然也掉头离开,如果她再多说一个字,这个思想单纯的人说不定就恨上她了,路是别人的,想怎么走也是别人的事,不该多管闲事的,是她而已。   季默来到安家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反正明天季家的人也会一起过来,而且,安老夫人对季默不是一般的喜欢,说了一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无限期的加注了季默留下的时间,而这个消息最让人高兴的莫过于家里的各个少女们,能多看两眼帅哥养眼谁不希望。   “安然,你觉得季默是个怎么的人?”徐慧玲来到安然房里,看似是两母女在说一些私话。   这个时候妈妈来她房里,她就知道不只是问问她住的习惯这么简单而已,今天安老夫人随口的一句话,可是别人却当真了。   “很风趣。”安然十分违心的说到,她更想说的是就会用甜言蜜语哄人的花花大少而已,不过妈妈既然这么问她,她不能直接驳了妈妈的面子。   徐慧玲等着接下来的优点,可是等了半天,安然依旧是闭嘴不谈,难道就这么一个优点吗?季默可是很得安老夫人的喜欢啊,比如长的就很不错啊,家世也很好,至于其他的,嗯……”徐慧玲自己想了半天,好像真的没有了。   “他也才二十而已,正是喜欢新鲜的时候。”徐慧玲不知怎么就开始为季默解释起来,那些花边新闻,她和其他太太们聊天的时候,也会笑着谈论,又换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又比他大多少。   突如其来的解释,让安然颇为好奇的看向不断变化的表情的人,看来是安老夫人的那句话,让妈妈看懂了意思,安家有意和季家做亲家,联姻是必然的,所以现在才会来探她的口风。   “我们都知道他喜欢新鲜。”反正是联姻,未必需要她,反正安家还有其他的合适的人,比如安彤,说不定巴不得联姻的是她。   徐慧玲听到这句话,瞳孔不由放大,安然的话提醒了她,是啊,季默花心女人多,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难道将来和那些太太们在一起时,谈论自己女儿的老公在外面怎么,怎么多女人?那她还有什么面子出门!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想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季默,随口问问而已。”徐慧玲打消了心里的想法,现在安然也不大,还有时间选择更好的,而且季家,不是还有安谨么,比及季家老大,老二更得她的心。   知道妈妈不会再将季默和她牵在一起了,不过,她将来的婚姻就因为家中的一句话,她就要和家里选好的人走入殿堂吗?   “妈,安谨和季言认识很久了吗?”既然妈妈能来探她的口风,那么她也能从妈妈那探出她想知道的事情。   徐慧玲有些奇怪的看向安然,无声的问着安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我看到安谨和季默一直在说季言,三个人似乎都认识很久了样子,季言是季默的弟弟吗?”安然坦然对上那到探究的目光,一切似乎都是安然话里那么简单。   听到这番解释后,徐慧玲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么一算,也该有几年了。”   几年了,很小的时候,连妈妈都知道的这么清楚,该不会家里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只是她而已吧。   “妈妈早点休息吧,明天是奶奶的寿辰,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两人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安然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徐慧玲点了点头,也嘱咐了一句,“明天你也早点起来,晚上别太晚睡了。”   安然安顺的点了点头,送走了妈妈,安然站在床边,看向窗外,漆黑一切的夜空,犹如此时安然深幽的眸,明天就是寿宴了,到时候,季言也会来,那个眼中都带着冷意的男人,那时候的他,已经是掌握季氏的决定权,季氏的总裁,当时和安谨的订婚消息传出来,无一人不羡慕到眼红,那样一个有家世,有身份的商业新贵,谁不希望能嫁给他,可是她却是那场众人钦羡的订婚上最难言的隐讳。   那天,订婚礼定在季家,作为安谨的姐姐,她必须参加那场订婚宴,而她并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所以找了个一个安静的地方待在,喝了一杯香槟之后,就觉得头晕晕的,想找个地方休息,找到一个季家的女佣问了客房在哪,然后就去休息,可是一醒来的时候,门口站着安谨和她的未婚夫季言,而她躺的地方,就是季言的房间,身上的衣服不知怎么就凌乱不堪,还未等她说什么,安谨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还说她勾引自己的妹夫,而季言一句话不说只是在门口冷冷看着。   窗上的人影,抚摸着自己的脸,手指摩挲着脸颊,眼中的寒意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上来,季言么,嘴角勾起,不再是任何人见过的冷然,灯光一闪,窗上的人影不再,一如在那张淡淡表情没有出现过其他神情。   第58章   一早,就被敲门叫起,今天是安老夫人的大寿,所有人都先去给老寿星拜寿,就连平时不给面子的安袖也来了,这些天,安老爷子对安纬的意见是最大的,所以昨天的时候才会拿安佛身边的人开刀,曲颜就这样做了杀鸡儆猴的鸡,安砧换女人换的勤快,没有人不知道的,明天要带谁,没人会在意,何况是最近正红的漂亮女人出现在安纬身边更是正常不过了。   “祝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安骏平带头,先对自己的母亲祝寿。   “祝妈延年益寿,天天开心。”徐慧玲夫唱妇随,立马喜笑颜开的讨好着今天的主角。   “祝妈身体健康,笑口常开。”安兆峰也没掉链子,说着喜庆祝福的话,这个脸上皱纹突显的女人,虽然不再是初次见到时那么年轻美貌,但是岁月实在厚待她,并不在她脸上过多停留岁月痕迹。   声音到这,停了下来,大家目光不由朝着还没有拜寿的老大,安砧,虽然是到了,可是来了不说点什么,和没来有区别吗?   “恩哼。”安老爷子的这声闷咳,所有人都清楚是什么意思,无非不是提醒某个不上道的人上道。   安纬十微微撇嘴,他本来都不想来的,可是来叫门竟然是庄管家,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是爸爸叫他来的,他能不来么,他可不想为了这个老女人而导致爸爸对他有多大的意见。   “年年有今日啊。”安砧嘴中传来一声极为敷衍的话,反正他说也说了,不会再故意找茬什么之类的了吧。   这里最看不惯安纬的就是安骏平,自他懂事起就知道安袖对妈妈的敌意极大,处处都和妈妈作对,可是妈妈总是笑着说原谅他,不能和他计较,他也忍了安讳到现在,除了上次没忍住出手了。   原本喜气腾腾的气氛有些尴尬,可是,这里有一个永远不会让气氛低迷的人在,又怎么不让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总算轮到我了,那我就祝安奶奶永远漂亮迷人,迷倒安爷爷一辈子。“季默一直没走,昨晚直接在安家住下了,早上更是一大早就已经在安老夫人身边说说笑笑了。   “你这个孩子,这么大的了,嘴上还没个正经。”安老夫人笑骂了一句,这句话显然很是受用的,说了嘴甜的季默,安老夫人随即朝着身边随时已经过了大半辈子的安老爷子。   安老爷子轻轻拍了拍安老夫人的手,脸上即使没有过多的表情,可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比任何话语更抚慰人心。   安老夫人,会心一笑,同样也覆上安老爷子的那双手,这一生,她不悔。   “爷爷奶奶感情真好,安谨祝爷爷奶奶能天天这样笑。”安谨最先开口接过季默扭转的气氛。   “安然祝奶奶寿辰快乐。”安然挑了一句最简单的,锦上添花的事,也不缺她一个,有会说甜言蜜语的季默,有爱出风头的安谨,完全足够。   “安彤祝奶奶寿辰快乐。”安彤并不是口灿莲花的人,好听的话,她想不到,只能随着安然那句来。   接着是安纬的四个孩子,也是跟安然一样说了一句寿辰快乐。   就这样,安家内部也算比较顺利的拜完寿了,安老夫人都打算叫其他人各自忙各自的了,待回请的人就要来了,也该出去招呼了,可是这个时候偏偏有个人多出了事。   “咦,为什么曲颜不在,我昨天都看见她在,难道她回去了吗?”季默视线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就是不见他嘴里说的人。   一家人刚缓和的气氛又顿时陷入一阵沉默,安家所有人都知道曲颜为什么不在,因为两老不喜欢呗,安袖也沉了沉脸,曲颜是自己的女人,需要被别人惦记着吗,虽然这个人是世交子侄。   “好好的,你问她干什么。”安老夫人不高兴了,她的寿辰提起那个女人做什么。   “没什么,我和她最近正好在拍一个电影,一个剧组嘛,一来二去就比较熟,本来还打算和她对对戏的。”季默状似无意的提及着原因,脸上的神情也不像是刻意的问及,或者过多的关心。   曲颜和季默都是娱乐圈的当红艺人,会有交集也不奇怪,而且两人的新戏一直都是大家热炒的对象,所有人对这对俊男美女的新戏都十分期待。   安老夫人的脸色有所好转,语气却依旧的严厉,“你说你这个孩子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帮帮你爸爸,还去混什么娱乐圈,你看看那些传出来的八卦绯闻,每条都说的像真的一样。”   被训了的季默也不恼,反而赔着笑,“好了,安奶奶,你不也说像真的一样么,那不也不是真的,再说,家里有言在,爸爸不会累着的,好了好了,今天是安奶奶的大寿星,千万不能因为我的事生气,应该笑才对。”   安老夫人还没全部爆发出来的情绪,被季默这么一胡搅下,顿时有些不知该气该笑,他堂堂一个季家大少,跑出当一个什么明星,这像什么话,他家却那么点钱吗!安老夫人是真的挺喜欢这个总能讨她欢心的季大少,不放弃的想要再说什么,让这个不羁的游子能够重返正道。   “哎呀,明天有一场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工,我去找找曲颜问问。”说完,季默蹭的一下就向外走,他可不想留下来继续被说教,在家里被他家老子说的已经够多了。   安老夫人看着那跑的比什么都快的人,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算了,随他去吧,总有他哭的时候。   “志纲会操心的,你就别多管了。”安老爷子安慰着说到,季默能在娱乐圈待到现在,想必季志纲是不反对的,既然人家老子都不反对,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子又怎么可能听别人的劝。   安老夫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自己孩子还管不过来,一家人让她操心还少啊,季家的事,就让季志纲心烦去。   季志纲,季氏现在的总裁,季家到他那,也算是顺风顺水,季氏的造势也越来越壮大,隐隐有赶超安氏的趋势,可是,安老爷子毕竟比季志纲多出两年饭,千年的老狐狸,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农夫就能打到的,所以季氏依旧还是老老实实在安氏下面。   “你们去大厅接待下客人,这个时间该有人来了。”安老夫人对着站满一房间的人说到,季氏都换了一轮人,安氏却还依旧握在同一个人手上,现在权利下放,可是安家有三个人,到底会给谁,谁也说不清。   随着季默的离开,房里的气氛也有些稀薄,现在安老夫人也让他们离开,没有再继续留下的理由了。   “慧玲啊。”安老夫人想起什么,叫着人群当中唯一一个女人。徐慧玲立即应了一声,等待着安老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多操劳一下,好好招呼一下今天来的人,他们都是我和老爷的朋友。”安老夫人嘱咐了一下徐慧玲接下来要做的事。徐慧玲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立刻笑开了,她又怎么不懂安老夫人话后的意思,让她去招呼这些人,不就是为了给骏平以后接任安氏做准备么。   “是,妈,你放心吧,我会做好的。”说完,跟着人群也离开了房间。   虽然没有直接的偏向安骏平,但是徐慧玲是安骏平的妻子,怎么也算是捧出了安骏平,特别又是在现在这个时段,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公司里那些不安分的人重新跳起来。安砧朝着安骏平冷哼了一声发泄,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有自己的心思,当时来他们家的时候,还摆着一副多喜欢他的样子,之后还总是是维护他,其实还不是想的是自己。安骏平冷了脸,却也不置气,这段时期,他不能做出一件让爸反感的事来,安砧等到他掌管了安氏之后,再慢慢收拾他。   散场之后,徐慧玲就按安老夫人的话去大厅的那个今天要来的人,安谨自告奋勇的就跟了过去,而安然,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不去,然后漫无目的的游荡。   今天来的人应该不会很多,安老夫人再三说的是请的老友,有生意往来的人,就算不陌生,还算不上是老友,那些赔笑的事,就让安谨自己一个人去做吧。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花园当中,不由想起那天也是在这个地方听到了哭声,她寻着哭声找到的小鹿,今天家里的人都来向安老夫人拜寿也没看到小鹿,她忽然不确定,本家当中是不是真有小鹿的存在。   游荡了半天,还特意在遇见小鹿的房子前晃了两下,别说哭声,风声都没听见,想想也不可能再遇到,还是回自己房间好了。就在这时,另一边的树丛之中,突然传出一阵脚步声,和一个女人的微恼的声音。   “你放手,你要拉我去哪!”安然皱眉,她随便走走也能遇见这样的事,现在出去,不是让大家都尴尬么,还是等他们说完走吧,想到这,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为什么。”就在安然刚藏好的时候,一个男声接着又响了起来。   藏在工具房周围的安然被这两个声音勾起了一丝好奇,刚开始她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当男声响起的一瞬间,她顿时就知道这两个在树丛中说话的人是谁了,正是要谈新戏的季默和曲颜!   “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曲颜甩开拉扯自己的手,撇开口不去看拉自己过来的人。   季默看着避开他视线的人,心中翻滚的情绪就快抑制不住了,“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看见了,安家根本就不会接受你,让你走就走,他根本就不在乎你,连帮你说话都没有,你还跟着他干什么!”   “他有!他说我是他的女人,是他和妻子,你看!”曲颜亮起自己手中的那颗耀眼的钻戒,绝对不比安家两老公认的媳妇徐慧玲的小。   那颗钻戒是那么的刺眼,就快灼伤他的眼,总是轻浮笑着的季默,眼微微有些发红,“就是为了这个么,我可以给你更多,更好的!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此时的钻戒不是耀眼而是碍眼,曲颜听到了季默似讽刺的话,眼泪迎风落下,妖娆的脸此刻也尽显楚楚动人,“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么,就是为了一个钻戒能出卖自己的人么!”   眼泪不停落下,让眼睛发红的季默有了些自我意识,什么也不说,立马抱着自己惹哭的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嫉妒疯才会胡言乱语的。”   季默一个劲在道歉,他到真想以为曲颜是这样的人,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难以放手,也不会为了得不到而痛苦。   温暖的怀抱,曲颜不自觉的回抱着,她才安家两天,所受到的待遇,都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可是也更让她坚定了要牢牢抓住安站的心,至于季默,只能偶尔回味回味了。   “季默,你别再这样了,我现在已经是安袖的妻子了,是安家的媳妇,我们不可能的。”曲颜松开了手,推开抱着自己的季默,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季默受伤的看着推开自己的人,他不信他们没有可能,这是自己第一次动心,第一次想要一个人,为什么抓不住。   “安家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做媳妇,安砧也根本没把你当做妻子,你还不懂么,安站只是拿你当做报复安家的工具而已!”季默咆哮着,试图让沉迷的人清醒。   这么赤(禁)裸(词)裸将自己最不堪的事说出来,曲颜只觉得脑门一热,扬手一挥,扇了季默一巴掌。   忽然,世界安静了,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   安然是看的入迷,果然是影帝影后的人物,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动人心,让人不禁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发展,不过,没想到的是,曲颜敢给季大少一个狠狠的耳光,顿时,安然高看了这个女人一点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下轮到曲颜道歉了,她刚才也是恼羞成怒昏了头,手心传来麻麻的感觉,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果然,季默被打的脸上,立马显现五道手指印,红了一片,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更是突兀,季默用舌头在口腔顶了顶被打的地方,嘴边不禁浮现一抹笑意,或许真正不清醒的人是他,可是他依旧不甘。   “你真觉得我们不可能吗?你一点也不爱我?”季默看向曲颜,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即使他知道自己是执迷不悟,他季默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个安彤不是就喜欢他吗。   曲颜看着那双坚漆黑的眼,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明明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牢牢抓住安纬,至于季默她以后不会再去招惹他,可是为什么她心里有一种要永远失去什么的感觉呢。   “我……”我……。”曲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一个我字后面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此时,季默神情一变,阴鹜可怖,从没有人见过这个摸样的他。   曲颜一吓,她见到的季默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浪荡摸样,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心中涌上一股寒意,到嘴边的话,此时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刚想虚与委蛇先安抚下季默的情绪,等以后再说。   “滚出来!”季默突然语气满是寒意的喊道。   曲颜脸色又一遍,顿时脸色白了下来,有人听到了她和季默说的话吗?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藏在小木屋旁边的安然也没有看戏的心思了,她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引起注意的举动吧,难道季默和小说里的高手一样,有内功能感觉到四周的一切声响?知道她藏在这?很明显,安然是断然不会自己出去大方承认自己躲在这里,这是科学的现代,是没有内功这样神奇的东西存在,窃听器摄像头还差不多。   季默也一点也不急,声音更冷了一分,“还要继续躲吗?”   “是谁,究竟是谁,季默,你不要吓我,我不爱你,我一点也不爱你,我只爱安纬一个人,我们永远不可能的!”曲颜是完全惊吓了,这里是安家,无论是谁听到了看到了他们,都会让她以后的情况更糟。   听到曲颜受惊后极快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季默真的很想笑,这就是他爱着的女人,急着丢弃他的感情,践踏他真心的人,他的爱就这么让她嫌恶,避之不及吗?   “是我吓你,这里没人,你走吧”季默此时不想笑,他觉得牵动嘴角都异常费尽。   曲颜紧绷的神经因为季默的这句话松懈下来,恼怒的看了一眼季默,可是看到他受伤的样子时,又有些心疼,不再多什么,转身离开,万一等下真遇到了谁,她再多的嘴也说不清,安站让她一直待在房里,等宴会一结束,就送她回去,都是季默拉着她出来的,她要赶紧回去,不然让安纬看到她没在房间,一定会起疑的。   曲颜走后,季默一个人还留在原地,神情颓败,不过声音依旧冰冷。   “还不出来?”   第59章   是傻子才出去,何况她也不是傻子,藏起来的安然,顿时觉得这幕异常的熟悉,当初,余朗拉着她到一边说话的时候,自己似严好像也这样过,她那时候听到有人猜到木枝的声音,没有当时发作,因为余朗还在那说,当余朗一走,她就立即发难,等了半天,走出来的竟然是王凡,而现在,她也切身体验了一把,怪不得王凡迟迟不出来,换做是她也是不会出去的。   季默的身影一直站在那,脸上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直接朝着安然所在的地方走去。   安然看着越走越近的,眉头紧皱,该不会真的知道她藏在这吧,季默是狗吗?这么灵敏?安然一颗心提到喉间,好几次都想自己走出,都忍下了。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会主动出去的。   大乎一抓,抓着藏起来人的衣领,用力一提,藏着的人顿时原形毕露。怎么是他!   “冽,季大少的戏演的司真好,和我那后妈真是绝配啊,就是不知道新戏到底什么时候出,我也好第一时刈去观摩a“被提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礼的大儿子,安琰。   季默死死皱着眉,他和曲颜之间的事说简单也简单,就是男女情爱那点事,说复杂也复杂,曲颜现在已经是安礼的妻子,安琰的后妈,不被安家承认的媳妇,这个环境这么复杂,本来就不被接受的曲颜,身份已经是别人抓住的把柄,而现在,被安琰发现他和曲颜这么一暮,想要再继续烈在安家会更加艰难。   “欢迎之至a“季默恍然一笑,一点也没有被别人窥测了秘密的尴尬。依旧是一哥浪荡公子哥的样子a   藏在木屋旁的安然松了一口气,她的心都到嗓子眼了,特别是看到季默一脸笃定的样子往这边走来的时候,她真以为季默是发现了她,只是没有想到,蹲在这偷听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被带绿帽子的儿子,这下剧情可是峰回路转了。   安琰酷似父亲的脸上讼讽再明显不过,季家大少又怎么样,他司样也是安家长孙,真披身份来算,他不比季默低,虽然他爸爸现在还不是安氏的执权者。   “当然,到时候,我们一定阖家观看,你们两个人的情深意重。”就像安礼卞厌安老夫人,安琰自然也乖厌曲颜,虽然爸爸的女人一直很多,但是,能登堂入室他们安家,坐上安大少奶奶的位子,就是不行。   安家的情况他也消楚一些,安琰对曲颜的敌意可想而知,安琰的妈妈曾是安礼的妻子,司是安礼的花名在外,又怎么肯被一个人吊死,所以两人离婚了,安琰是安家的孙子,自然是留下来了,而后,安礼没有了束缠,更是变本加厉,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而私生子也一个接一个,安老爷子一怒。全接了回来,但是女人一个也不承认,也警告了安礼再胡来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也常二没有在添人进来了?   只是今天,是他拉着曲颜出来的,他自然不让让曲颜担负这些后果,虽然她最后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但是为了自己最后的情分,这件事,他也要为她担下来?   “你以为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季默笑不再,脸上森冷阴鹜。   “你可以试试,别人信不信,说了不就知道了J“安琰一步不让,反而戏谑开口挑衅着季默,凭什么司样的身份,他们之间的差距偏偏这么大,现在他一下就抓住自己最哦厌的两个人的把柄,今天刈他来说真是个好日子y   两人互不相认,僵持不下。   这时,季默却笑了,“你司,以去说,只不过,你会说,我也会说,比如你是这么蚕食自己爸爸的股份。”   一句话,冷了安琰的眸,季默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自认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司是连一个季家的人都会知道这些?那爸爸呢?爷爷呢?他们知道吗》   从安琰的不发驳,也能推测出季默说出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安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联想到自巴,她和宋先营合作的事,有没有人知道。怪不得孙伯一再告诫她,不要惹起安家任何一个人注意,这里的每一双眼晴都亮的可怕。   “你要安大少将今天的事忘了,我也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对大家不都好?”季默笑意不减,一雷共赢的样子,其寅说出这些,已经犯了大忌,无疑将季家供了出来,只是现在这个情形,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安琰嘲讽一笑,季家虽然和他们是世交,司是这些奸一直都窥测他们的安家,现在听季默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更是清楚了他们的野心,不然他们紧盯着安家每一个人的动向干什么。   “希望你能遵守约定。”即使再不甘,安琰只能认了,谁让他也有一叮。把柄握在别人乎上呢。   “我们是世交,我叫安老夫人一声奶奶,自然也该叫你一声弟弟,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呢J“季默知道安琰不会再提及今天他和曲颜的事。能为曲颜做到,他已经做完了,以后两人或是再元瓜葛,他依旧是季家大少,娱乐圈当红小生,她,已经是安礼的妻子,安家的妈妇只   这根意粒之外的橄榄枝,安琰想,或许以后能够用的上呢,季氏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会不知道,既然说合作,找找机会还是有的个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迷得季大少到这步田地刁“他司是将丙才一募看的消清楚楚,从采都是一雷公子哥摸样的季默,颇然也会情绪失控,而且还被人赏了一耳先之后元动于衷,要是他,不管是谁,十倍奉还。   即使两人已经不再有任何关系,司是毕竟是自己动过心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安大少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J”   安琰已经十七,可是刈这种情情爱爱之类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不过他认为曲颜一点也陪不上季默,更别说自己的爸爸,总有一天他会赶她出安家!   “走吧,我家老子也该来了刁“季默见安琰眼中露出阴狠的神色,也不多说什么,一个敢吞噬自己父亲股份的人,还不足以证明他的狠绝么。   安琰点了点头,两人并肩离开。   本来就要翻脸的两人,瞬间好似达成了隐性协议,安然不由勾起一丝冷笑,果然是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分不开的利益,她今天可是看了一暮一暮的好戏,真是鸟潮迭起,这个在其他人面前并不多话的安琰,看来也是叮,不好惹的人心   僵站了半天,等了片刻之后,安然才动了动,捏了捏双腿,大步离开。她还是好好拱在妈妈身边,不要乱走的好,免得再听到一些骇人听闻的消息   来到大厅,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妈妈和安谨都带着微笑和不司的人攀谈着,气氛看起来相当的好,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安然视线扫了一圈,看到季默和安琰两人正站在一起,看样子季默一直在笑着说什么,而安琰没有开口在听。   两人似乎感受了信留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回望过去,看见是谁之后,季默扬着迷人一笑a   安然一愣,嘴角微微弯了一下,筹是打过招呼,然后没有过多的情绪朝着不远处和人交谈的徐慧玲身边。   “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季默依旧带着魅力不减的笑,一点也没因为佳人已走而减退半分J   安琰当然知道季默说的是谁,看了眼安然,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他对自己的那些兄妹都不熟悉,更别说他那些叔叔们的孩子,“孤僻。”   他以前也是见过安然的,三叔只有两个女儿,都是三婶生的,虽说是双胞胎,可是安然和安谨相差的不是一点两点,这么多年,大家只认识安谨。谁会在意一个只爱低头不爱说话的安然?孤僻么?季默还是笑,确实不见她和任何有走得近,即使是和她的妹妹安谨,那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不过那气质司是一点也不输安谨。   “你怎么问起她?她也有什么把柄握在你们乎上吗?”安琰立即警惕问到,这么一个孤僻的人,怎么会让季默上心?   季默收回落在安然身上的目光,“不过是好奇而已个“唯一不给他面子的人,他能不多问两句吗。   喊,安琰不以为然,他不是喜欢曲颜么,又怎么会对安然好奇,再说他也不觉得安然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她不如安谨漂亮,不过这次见到她,似乎比以前漂亮了一些,以前他觉得安然连他家里那两个野种都不如,现在嘛。看了一眼站于人群当中那孤立的身影时,发现就算站在安谨身边,也不逊色,奇了怪。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就在这时,两个人走了进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季默的父亲和弟弟,季志纲,季言a   “哈哈,弟妹,我没来得晚吧心”季志纲爽朗的笑了笑,直接略过其他人走到徐慧玲面前。   徐慧玲看着面前成熟俊朗的男人,岁月的沉淀,让他更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季总来了,现在还早呢,一点也不晚?”   “什么季总,和骏平一样叫我季大哥刺好,季言,还不过来见见徐阿姨个“季志纲和徐慧玲显得十分熟络,他们也不是瓮一次见面了个   “徐阿姨好。”季言依照季志纲的话,和徐慧玲打着招呼心   “季言又成大了不少,和季默一样忧秀出众心”徐慧玲满意的看了眼季言,那样子一雷未来岳母见女婿。   季志纲听徐慧玲这句,也是不少得意,这两个都是他的儿子,优秀都是当得起的,只是季默那个逆子,一点都不让他省心,好好的去混什么娱乐圈做什么明星。   、‘那混小子呢?说什么要早点来给安老夫人拜寿,怎么没看到他的人影个“季志纲丙说完,就开始扫兵着大厅内,那个忤逆子的踪迹。   “爸,当着徐阿姨的面,你别说我坏话好么心”季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   季志纲冷哼一声,“你也知道丢人J”   虽然季志纲说的话不粘见季默,但是依旧能够从他的样子看出,对这叮。儿子还是颇为自得y   季默无奈的笑笑,也不再继续说什么,他知道爸爸对他进入娱乐圈一直是不赏成的。   徐慧玲只是笑笑,对着自己两个孩子招了招乎,“快来见过季伯伯。”   当安然看到季言进来的时候,一双眼就盯在了他的身上,此时的他,虽然比前世见到他翡涩不少,但是那样子依旧一哥冷漠,难以接近,那张引人疯狂的脸,一点也不逊色于季默,不过季言则更为深沉心   “季伯伯好,言哥哥好心“安谨甜美的声音传到安然耳边,才让安然晃神的恩绪重新回到正轨。   “季伯伯好。”安然淡淡的朝着季志纲叫到,至于和季言打招呼就算了,反正妈妈也只是说让她叫季志纲而已,现在的季志纲比那时候年轻不少。时间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再次看到从前的人,她竟然有些想笑?   季志纲笑着应下,安谨他是见过的,好几次宴会上都常能见到她出席。只是另一个女儿到不是常见只   “这是安然吧?”季志纲看了一眼站在安谨身边的人,两人似冬是双生子吧,好像看起来不怎么像个   被单独提起的安然,自然是引得所有人的目光,一直目空一切的季言也上不由朝着话里的主角看去,扫视了一圈,也没什么值得让人注意,正当他要收回视线的时候,不期然的对上了一双冷然消亮的眸?   对于自己身上几双打量目光,安然一点也不想理会,只是其中一束目法。,她却本能想要回应,一抬头,就和那冷漠的眼撞上J   一时间,四目相对,竟没有一个先撤开的?   再次见到那双冷漠的让人遍体生寒的眼时,安然心中不知翻涌了多大骇浪,可是表面却毫元破绽。   季言微微一愣,一个能和他刈视的人,原本就不多,有时候,大哥都会在刈视之中首先败下阵,这个毫不起眼的人,竟然一点也没有示弱的趋势。   当两人意识到此时在做一件极为幼稚的事,立马撇开了眼神,司时收回目光的时间像是约好一样,低头沉默的低头,目空一切的目空个   两人片刻的对视,大家都看到了,情绪最大的安谨,银牙紧咬,安然现在是要勾引言哥哥吗,她以为言哥哥是余朗那种肤浅的人吗,而季默也颇为意外,言的目光有多凌厉,他是最清楚的,每次两人争执,最认输的人总是他,也仅仅是在他说要进娱乐圈那次,他意外的赢了一次,想不到这个安然例是有些意外了。   两位家长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是在两人身上多打量了几眼?   “安然,你去叫你爸爸过来吧,说季伯伯来了J“徐慧玲朝着安然说到,虽然知道两人看了彼此一眼不算什么,但是她一直将季言看做是自己的二女婿,她可不想出现什么差稽?   、‘我知道了a“安然也不多说,应了下来,然后还不犹豫的离开。   此时,季言不由朝着离去的身影,多看了两眼,虽然那双清亮眼看似平静,但是他总能感觉到一股不小的敌意,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他还是发现了,他确定他从没得罪过这个人,或者说他跟本就不认识她,那她的敌意又是从哪来的?   已经离开是非地的安然,没有看到季言眼中的疑惑,天知道她多辛苦忍住没有上前给他一顿胖揍的冲动,连多余的情绪都不敢表露出来,就怕别人将过多注意放在她身上,安琰的事,她还记得清楚,被人抓住把柄是一件多么被动的事。   问过了女佣,爸爸在哪之后,安然寻着去找,原来是母子两人正在谈心呢,正当安然想要敲门的时候,就听得里面传来一个高云的声音,让安然举起的乎在落下的一瞬间倍了下来。   “就在今天?”安骏平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大新闻,声音也不像往日那样沉稳个   “冷静一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将来怎么做安氏的掌权人?”安老夫人不满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安然高举的乎,不知道该不该落下,她现在敲下去,奶奶和爸爸该会因为她已经在门外很久了吧,还是转身走吧,到时候妈妈说没找到就好台   “他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还藏他一辈子,而且今天这个时机正好。”安老夫人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安然已经迈开的脚步生生停下,为了奶奶丙才说的那句话,爸爸还有一个孩子?   “妈,慧玲不是也在么,到时候她会怎么想。”安骏平声音之中有些为难,这也是不得不考虑进去的问题日   、‘她能怎么想,你如果要接乎安氏,怎么能没有一个继承人,慧玲是好,司是她生的是女儿,而且现在已经不能再生育了,你那两个孩子,我都不想说你,安谨是聪明,司是身体不好,安然就更加,你还指望他们将来接乎安氏?还是你想将安氏拱乎给你大哥,他可是有四个孩子。”安老夫人的声音不再想平时那般柔和慈蔼,反而带着强硬。   接着房内是一阵沉默。   “那孩子不小了,我将他接过来的时候,你爸可没说什么,应该是默认了,慧玲那边,你事后哄哄她就没事了,毕竟那孩子已经没有妈妈了台“一阵沉默后,安老夫人的态度又再次放软,劝导着只   “她怎么了?”安骏平因为那句没有妈妈声音之中有些情绪上的浮动。   “死了,能怎么样,你难道还想学你大哥?慧玲是个好妈妇,我只是让你接受孩子,可没让你想别的,当初你做出这件事,我也是看在她生了一叮。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她人都死了,你就别多想了。“安老夫人警告着问出一个多余问题的人心   “剩披妈说的办吧。”安骏平最后妥协了y   她今天是怎么了,老是遇见偷听的事,季默的那个她是真没兴趣,完全被动,而这次,她实实在在的干了一把,正当安然还在震惊多了一个哥哥或者是弟弟的时候,房内似乎传出了一阵脚步声,安然大叫不好,如果这时候,房内有人出来,就算她现在立刻转身离开,也是会发现她的。   房门应声打开,安骏平走了出来,门口不远处,安然正榻上上楼的楼梯,朝着安骏平迎面走来J   “爸,妈让我来告诉你,季伯伯来了,让你过去一下?”安然脸上全然元任何慌张失措,只和平时的样子一般无二a   安骏平不由想到自己在房里的谈话,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你丙来?”   安然点了点,疑惑问到,“是啊,怎么了?有事吗?”   那样子,完企看不出破绽,安骏平也没再追究。”我等下再过去,你让你妈先招呼一下?”   第60章   安然独自一个人重新回到了大厅,徐慧玲的身边。   徐慧玲见来人只有安然一人,不由朝着自己嘱咐过的人问着情况,“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爸爸呢?”   “他说等下就下来,让你先和季伯伯聊着。”安然重复了一遍爸爸说的话,并没有带过多的情绪似乎,在房门前所听到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徐慧玲不疑有他,骏平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他现在不方便过来,应该是有其他重要的事。   “你来了啊,见过爸爸了?”这时,安神走了过来,直接走到季志纲面前,随口问到。   “是啊,丙来,还没来得及见安老爷子。”季志纲看了眼来人,并没多大的惊讶,今天是安老夫人的寿宴,虽然安刚和安老夫人相处的并不融洽,不过,安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两人一言一语,说话间的随性,比起家里其他的兄弟,关系还要好一些,两家本就是世交,从小就认识,也没那么多的客套。   “大概过下就来了吧,等等吧。”安袜也没在继续说什么,绕过季志纲,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徐慧玲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从安袜过来和季志纲说话起,她以为安袜会借此多和季志纲接近,毕竟季家不容小觑,拉拢季家还是有好处的,可是两人就说了一会,安袖就走开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此时,安兆峰带着女儿也下来了,一下来就看到人群当中最显眼的人,走了过去,熟人见面总是要打个招呼的。   “志纲,你来了,好久不见。”安兆峰走到季志纲前,这么多年过去,他显得更沉稳内敛了。   季志纲看了一眼来人,对来人并不陌生,安兆峰,他有多久没在安家看到他了,想不到这次寿宴竞然连不来往多年的人都叫回了,这次的寿宴只怕不只是为安老夫人过寿那么简单了。   “原来是兆峰啊,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怎么变啊”季志纲一眼过去之后,样子虽然沧桑了,可是性情可一点也没有变过。   安兆峰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他的性子说好是柔软,说不好是软弱,不过,他不在乎,能看彤彤长大成人,快快乐乐过一辈子就好,他不需要强势的去争任何东西。   “这是我女儿,安彤,彤彤,快叫季伯伯。”安兆峰对自己的女儿说到。   “季伯伯好。”从爸爸带着她走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季伯伯身边站着的人,季默,这个季伯伯应该是他爸爸了吧,两人长的还是很像的。   季志纲笑着点了点头,“这是我两个儿子,季默,季言,言,跟安叔叔打招呼。”   “安叔叔好。”季言按照话里的意思打了个招呼,可是那声音,那样子,太过老成冷漠了。   安兆峰不由多看了一眼季言,季志纲的这个儿子,和季默完全不同,一个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一个好像开口都显得珍贵,不过,这个季言将来一定是个人物。   安彤也跟着自己的爸爸朝着季言看去,这就是季默的弟弟吗?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相处的样子,他为什么都不像季默那样时常笑呢?就在安彤不满看起来冷冰冰的季言时,对上了那双漆黑冷眸,顿时打了个寒颤,随即低下头,不再去窥视散发冷气的人。   季言收回视线,每个人和他对视都不会低头回看向别处,唯一敢一直和他对视的,也只有她了,那个对他有不少敌意的女孩,安然么?   装空气的安然打了一个寒颤,看了看身后,原本自己正在站在风口上,难怪会觉得冷了,安然移了移,还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不怕言么?”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安然没有任何准备,身体僵了一下。   “我比较怕从后面突然出声的你,季大少。”安然似乎都能感觉到心跳停滞,他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干什么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听出了话里的不满,李默略为歉意的笑笑,随即上前一步,走到安然身边,“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只看到你走到我前面了,没多想就开口了。   安然撇了眼身边站着的人,真心想远离,她和季默好像不熟吧,为什么他好像和谁都自来熟的样子,这个季默已经被她拉入了黑名单,这个招蜂引蝶的人,惹上他,就代表惹了麻烦。   季默看了一眼和自己拉开距离的人,他真是对自己的魅力越来越怀疑了,“你不接受我的道歉吗?”   安然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远离他的事,“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不熟,不用站的这么近。”   不熟,多好的理由,他们确实不熟,除了知道彼此的名字之外,还知道什么,不过她好像还一不小心知道了他和曲颜有点什么之外,其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季默笑意加深,每个人看到他,都是一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可是她却偏偏巴不得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她越是要撇清关系,他就偏偏要不让。   “那小然想知道我什么,我全部告诉你,这样不就熟了。”季默脸上的笑更加迷人了,耀眼的直让人睁不开眼。   小然?不知道为什么,安然觉得今天吃的有点饱,“不用了,我不想知道。”   正当季默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安然再次开口,但是不是对着他说的。   “妈,我有点口渴,去喝点水。”安然对着徐慧玲说到,这里也没有她的事,留不留下都是一样的。   徐慧玲点了点头,并没分多少注意力的在安然身上,她可是受了安老夫人的嘱托,不能让这场寿宴有差错,必须要看着大局。   得了自由的安然,看也不看身旁站着的人,转头就走,季家两兄弟对她来说,没一个让她有好感的。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季默摸了摸鼻子,他还真不受她的待见啊,他好像并没做什么让她讨厌的事情吧。   安彤从一开始起就一直就将目光放在了季默身上,自然看到了季默和安然说话的那一幕,是因为她也喜欢季默,所以才对她说那些话的吗?   远离了是非之地,安然站在大厅里最不起眼的角落一处,口渴虽然是避开季默的借口,可是这么久都没喝一口水,她是真的口渴了。   正当安然喝水的时候,身后不期然,又响起一个声音。   “你挡着我了。”   一口水噎在喉间,安然喷又不是,咽又不是,水呛着喉咙难受,眼眶也泛着泪,安然心里顿时想骂一声国骂,现在的人都喜欢在别人身后说话吗?   转过头,眼中满是忿恨,可是当她看到那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黑框眼镜时,只剩下惊讶了。”王凡,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王凡很自然的反问到。   这么一说,她确实有点大惊小怪了,今天安家邀请的人不在少数,王凡如果跟家里的人来,也不是不可能。   “你干什么在后面吓我!”想通王凡为什么会出现后,安然才恍然记起自己被他吓了一跳的事。   “你挡着我了,我没有吓你。”王凡指了指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唯一的过道说着,他比较占理。   安然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她确实挡着了别人,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他,都要出现一些状况,而且妥协的总是她呢。   侧了侧身,让出了路,既然是她挡了路,让道是应该的,虽然下场比较惨的是自己。   “你没事吧?”本该走的人,却没动,反而说了句其他的。   安然知道王凡问的是什么,立即表露自己的不满,“当然有事,你也试试呛水看看是什么感觉。”   听到安然抱怨似的回答,王凡的嘴角微微勾起,笑意爬上。   “你笑了是不是!”安然指着王凡嘴角的弧度,那副黑框眼镜下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她从没看到过,不过,现在两人这么近的距离,那嘴角的弧度,再清楚不过,她一直以为王凡都是同样一副呆呆半天没反应的表情,原来他还会笑。   王凡不置可否,嘴角的弧度也没收起。   “你就不能拿下那副眼镜吗?”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了王凡嘴角的笑,她更加好奇那副眼镜下的样子,虽然她并是一个外貌协会,但是也会好奇,因为那笑怎么看都要比季默好看很多。   “不能。”王凡很干脆的吐出了足以能够气死某人的两个字。   果然,安然对王凡的好奇和微微的好感全部抹灭了,他不给,她还不稀罕看,以后求她看她都不看。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懒的管你。”安然不禁有些恼怒,那副黑框眼镜都快挡了他整个脸,又不是带面具,换一个轻巧点的不好么,果然好人是不能做的,特别是对他。   说完,安然转头就想离开,果然,她和王凡就是命里带冲,八字不合。   “你们安家就这么待客之道么?”就在安然转头时,身后的人再次开口说着一些能让某人气死的话。   安然眼眸微眯,贝齿轻咬,深呼吸回转面相王凡,回过头时,脸上已是一副笑颜,“那请问王大爷还想要怎样呢?”   要不是她不想在安家惹事,谁愿意搭理他,更别说笑了!   王大爷似乎很满意安然的服务,大手一挥,君临天下,“前面带路,我去见见叔叔阿姨。”   什么叫给根竹竿就往上爬,这就是!安然依旧是笑,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可是每次都能让气个半死。   就这样,安然又带着王大爷回到了是非之地。   “妈。”安然在徐慧玲身边停下。   徐慧玲被这么一叫,看了一眼安然,当然也看到了安然身边的人,不由疑惑的看了眼安然询问怎么回事。   还没等安然解释,王凡已经开口。   “安夫人你好,我是安然的同学,王凡,这次前来,叨扰贵府了。”王凡此时一点也不像往常表面那般古板,礼仪动作极为优雅,此时的他,就像是王宫里的贵族,高贵优雅。   这般高雅的气质,让徐慧玲都有些讶异,以至于她忘了问其他。   安然也微微愣住,这还是和他作对的王凡吗?为什么她有些不太确定了,他的这套礼仪该不是什么国家的王子吧,华夏还不需要做这些。   就在母女两人呆愣的时候,今天的主角,安老夫人出现了,当然还有一家之主的安老爷子,两人一出现,众人的目光都投给了他们。   “让各位久等了,呵呵,真不好意思啊。”安老爷子客套的和大家打着招呼。   “安老爷子好是这么硬朗。”最先走过去的是季志纲,这个和他父亲较量了一辈子的人,就算这么大年纪了,依旧还是把持着安氏,屹立不例。   “志纲都来了啊。”安老爷子对迎上来的人笑问着。   “安老夫人大寿能不来吗。”季志纲看向满是笑意的安老夫人说到。   安老夫人一笑,“你呀,嘴甜,季默那小子像你。”   不远处,笑声正浓的人,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只是安然却兴致缺缺,接下来发生的事,一定会激起千层浪,这时平静的一切,都是虚无,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安谨正站在季言身边,脸上的兴奋是她从未见过的,而季言似乎没什么表情,季默身边站着的是安彤,只是她低着头,不用细看就知道脸上的红霞遍布了,妈妈环视着四周,特别是安老爷子和安老夫人身边,应该是想找爸爸的身影吧。   “你似乎不高兴。”这时王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然转过头,发现一副黑框眼镜正对着她反光,镜片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关你什么事。”虽然她不承认,可是她是高兴不起来的,特别是被人说出了心事。   王凡也不再说什么,转过头,看向人群当中。   没有意料之中的反驳,安然有些不自然了,极力想看清那副黑框眼镜之下究竞是什么表情,结果除了没有任何弧度的嘴角,再看不到其他,他生气了吗?   第一次,她开始揣测别人的情绪。   “看我干什么,你家里人好像有什么要宣布。”被一直盯着看的王凡,嘴动了两下,说出了一句话。   不知为什么,安然放心了,应该是没生她的气,不然也不会和她说话,安然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回到人群当中。   “很高兴今天各位来我的寿宴,不过,正好今天也是我孙子十岁生日,就一起办了。”安老夫人带着笑,向众人宣布着。   每个人都十分好奇,这个一起办宴的孙子是哪个,这个孙子一定很受两老的重视,说不定是什么风向标。   其他人都在好奇的时候,安家人的脸色似乎都不怎么好,十岁的孙子,是谁?第一天他们回本家的时候,大家都是见过面的,没有十岁的人啊,那这个一起办宴的孙子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徐慧玲心跳杂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第61章   寿宴那天的事,让许多人都措手不及,安君宴的出现不仅代表安家多了一个人,更是安家下一任接班人的风向标,可是当所有人都这么猜测的时候,谁知道安老爷子又宣布将安氏的小部分股份给了安袖的第二个儿子,安旭,虽然少,但是也是一个不小的举动,这下,所有人都不解了,如果说内定下安骏平,那就不会给安袖的第二个儿子股份,如果说是安袖,这个多出来的孙子又是怎么回事,这下,安家接班人更是成谜了。   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她们家了,妈妈竟然主动要求带安君宴回去,她可没忘了妈妈看到安君宴时,眼中的恨意,而安老爷子和安老夫人,没有一个人反对的,大概觉得这件事上亏欠了妈妈,所以对安君宴的归属,大家都选择的沉默。   不过,安君宴来了她们家会好过吗?还好,爸爸或多或少能给点庇佑。   寿宴的第二天,本家的小住也结束了,回到家里之后,出奇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妈妈没吵没闹,也并没有对安君宴对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冷处理了,就像是家里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又怎么看不出来安太太对待这个新少爷的态度,每个人在心里都有了自己的计较。   安君宴以后的日子,恐怕都比她好不到哪去,不过,这下家里人的注意,都会放在安君宴身上了吧。   从某种程度来说,安君宴的出现无疑不是给她制造机会,如果他的出现,一定会惹更多人的注意,这样的话,她做起其他的事也就方便的多,宋叔那边,也就更加稳妥。   “小姐,到了。”司机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   安然才恍然回神,今天已经是云上报道的时间。   司机打开了车门,安然下车,看着眼前的校门,云上,两个字映入眼中,占据了绝大部分视线,这就是所有莘莘学子都向往的高校。   “你就一直站在这好好看吧,千万不要和我一起进校门,我不可不想有人以为,我和你一样是靠关系才能进云上的。”安谨轻蔑一笑,跨步向前。   对于安谨的挑衅,她已经习以为常了,那些话她自动过滤无视,也朝着校内走去,前世错过一次的高校,这次她例要好好体验一下,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一校门,一群人蜂拥在中央通告处,从远处看,围观的人脸上有忧有喜,都是因为通告处粘贴的榜单。   安然走了过去,还没进到中心区,就听到有人在兴奋的叫出了声。   “啊,我在一班,我竟然在一班!”   嚎门大嗓,引来的不仅有羡慕,还有鄙夷嫉妒。   “又不是在a班,叫什么叫。”一个不客气的声音立即就唱着反调。   这么一嗓子,安然对榜单更加好奇了,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丙才两个比嗓门的人时,安然趁机走到了通告处的最前面。   这些榜单不是别的,是一些分班的名单,从一到八班,还多了两个,a班,弄班。两个班各有十个人的名字在其中,而她和安谨各在一个班中,安谨在a班,她在港。   “云上是一个因材施教的地方,以中考成绩分成了八个班,最顶尖的前十名在a班,而靠关系进来的,就在浓了。”一个声音在耳边,解释着墙上的名单。   从字母的排序来看,就能看出其中的含义,不过一个享誉的高校,一进来就开始划分等级了?是不是她的期望太高了?   等等,谁在她耳边说话。   安然转头,朝着身边说话的人看去,又是那副黑框眼镜!又是王凡!   “云上半学期一次大考,例时候又会重新打乱分班,每个人的基础都不一样,老师的速度和详细度都是按照分班时学生的成绩来的。”王凡再次说着云上建校以来的规矩。   王凡的这番话,无疑是再解答她丙才听到分班的情况之后对云上的疑惑,这么做例是有一些可取之处,因材施教,但是a班弄班呢?这样的分班是不是太两极分化了。   “a班子班是云上给其他学生的一个警醒和期望,所有的人都想进a班,都不想丢碘,也算是给学生学习的动力。”王凡又继续解释着,a班子班的存在原因。   自己心中的疑问再次得到解答,安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又没有问出口,王凡凭什么一个劲在耳边说个不停,他例是对云上了解的很清楚,对a班弄班这样两极分化的存在一点也不排斥,反而颇为为赞同,王凡的成绩在学校中一直是第一,现在这张人员名单上,a班名单上面排在第一个名字就是他王凡的,难怪,他赞成了。   安然当做没有听见身边有任何人在说话,她可没忘了前几次和王凡打交道后,败下阵的可都是她。   “你好像在子班。”对于安然的沉默,王凡今天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要多。   他是在炫耀自己是顶尖的a班吗?安然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挪揄,“你的选择性失明要是没发作的话,就是这样。”   王凡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你不高兴吗?”   不高兴?她?她为什么要不高兴,安然扬起一个笑,表示自己的心情是多么悠扬,不是每件事,他说的都对!   眼前放大的璀璨笑颜,微微怔住。   安然笑完之后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收起脸上的笑,转身离开,这也是寿宴之后,第一次见到王凡,她私下的时候,问过孙伯,安家邀请的人单里面有没有姓王的,可是答案是没有,那王凡是怎么进的安家,本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放一个人进来,那王凡到安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凡的一切似乎都透着一种神秘,就比如他那副黑框眼镜下的长相,而他对她的事,似乎都很清楚一样,丙才她心中连想到的几个问题,还没开口,他就知道了,这种所有事情都掌控在别人手上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好!   云上所有人都向往的高校,安然没有了心思在探究什么,直接按照通告处上面标示出来的校内示意图找到自己的班级,弄班。   a班松班虽然都是特殊存在的班级,但是性质的不同,也决定了待遇不一样,抛和秘分别在一头一尾,中间隔着八个班。   安然走了很长路,在走廊最顶端的时候,才看到斜倒的班级牌,子班,教室的门已经打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一眼望过去,十个座位零零散散的分落在各个地方,有些凳子还例在地上。   这就是碘了,安然挑了挑眉,看杠班的都挺有个性的。   安然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黑板上后现代抽象的画“欢迎新一届子班同学”   “是不是挺好看。”静静的教室,这时响起了另一女声。   安然将目光投向门外斜靠着人,一头利落短发,挑染的头发,更是显眼,这人不就是茶道会所见到的郑馥恩吗。   “我们又见面了,安然。”郑馥恩笑着对教室里站着的人说到。   “是啊,又见面了,郑馥恩。”安然也同样对着门口的人笑了笑,在看到名单的时,弄班的十个人,记下来并不需要多少时间,而她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孔老师的女儿,郑馥恩,想不到,到子班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她。   郑馥恩走了进来,一个轻跳,坐到桌上,一只脚架在桌上,一套动作下来随行却又不显得粗鲁“我本来一点都不想来云上的,不过,妈妈说,你一定会来云上,所以我才来的,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额?安然有些意外,听郑馥恩这番话,她是为了自己来的?   和自己意料之中的一样,那副好奇不解,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和安然接触那短短的时间之后,她总想和安然多接触,所以她就和妈妈说她要来云上。   “孔老师最近还好吗?我好久都没去茶道会所了。”安然没有刻意去问郑馥恩话里的意思,因为别人的想法,她没办法左右,也不能猜透。   郑馥恩微微撇嘴,“很好啊,只不过常常念叨你怎么没去了。”   原来孔老师还会念着她,安然笑了笑,孔老师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孔老师没有陪你来吗?”   郑馥恩摇了摇头,“我让她别来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上个学校而已。   她是不会说,自己的妈妈是怎么赖着要和她一起来云上,说很久没有看安然了,想看看安然最近怎么样了,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才没让妈妈过来的,到时候,她都能想象到安然会是个什么惨样。   正当两人一言一句交谈的时候,两个打扮的十分张狂的男生走了进来,没有完全敞开的门,就这样被靠门走的男生,一脚踢开。   门上瞬间凹下一个痕迹。   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引得安然和郑馥恩同时朝着来人看去,就在看到两人似妖似魔的打扮事,安然十分反感的皱起了眉。   第62章   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都是一昏极其嚣张的样子,对于自己粗暴的行为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高昂的头颅,眼晴都快抬到头顶上去了J   “啧啧,这弄班还真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家厕所大。”丙丙踢门的人。看了一圈教室里面,嫌弃说到?   、‘是啊,你家是公共厕所,当然比这个大a“另一个人一点面子也不给的挪榆着厕所这个问题,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戏谑的嘲笑a   “浦彦,你什么意恩啊,嫉妒还是怎么样啊心”踢门的人,不爽的朝着和他抬杠的人吼到。   “嫉妒你家有个比披室还大的公共场所么?”另一个男生,也就是叫做浦彦的人,抓住了话柄不打算送口了。   踢门的怒意爬上脸,挽起袖子,“你是想打一架吧,上一次打架输了不服气是吧。”   “来就采,怕你啊?”涌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也撸起自己的袖子,奉陪到底心   安然看着门口的人,颇为无奈,这还没进教室呢,两个人就吵了起来。看两人的架势似乎还要打一架,不过,她是不会上前拦的,这两个男生,虽然才高一,但是两个人的身高都有一米七五上下,她真要去劝架,一顿好揍不知道是给谁的,看郑馥恩的样子,也似乎是没有劝架的意恩,而且她的眼中好像还隐隐有些期德的神兴奋情。   安然不自觉退了两步,离门口远了点,劝恕这回事,这辈子她都不会去做,她还没忘记,二伯劝恕后果,受伤最严重的可就是他,所以这种情况。她还是有多远走多远,珍爱生命,远离危险。   就在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的情况下,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响起?   “你们没闹够吗?”   一句话,就两个准备干一仗的人都苇了下来,原本高昂的斗志,瞬间就熄灭个干净”   、‘太子。”两个人朝着走过来的人叫到,声音之中只有敬服,丙才两人的互相挑衅的斗气,哪还有一星半点。   安然不由朝着刈那声音的主人有些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两叮,人瞬间从混世魔王顿时变成了小绵羊。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顶着一头红毛的人,身上衬衫领口的地方敞开着,双乎插在礁子的口袋里面,神色桀骜,眉宇之刈慵懒中带着凌厉”   “太子,这次是他的挑事,和我没关u”踢门的人嚣张不再,气势消减了大半,立即毫不犹豫指认着丙才挑衅他的人a   被叫做太子的人,将目光懒懒移向一边,挑事者涌彦看去心   浦彦丙才还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样子,顿时也低头解释,“太子,你别听俐锋瞎说,他说这教室没他家厕所大,我只说了一句他家是公共厕所而已,他就找着我打恕,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涌彦伸乎一指,指向教室里站着的目击证人。   手指的方向直指安然,连角度都不带偏的,为什么她和郑馥恩两个人都在教室,而乎指一指,就指着她一个人呢?他就不会偏偏朝着郑馥恩的位置指?她看郑馥恩的样子司是乐在其中,巴不得能亲自参与a   “喂,你可不能瞎说,当时到底是谁先惹事的,快说快说。”删锋,也,就是最开始踢门的那个人,扯起嗓子就对着教室里站的远远的安然叫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仿在了安然身上,都在等那嘴里说出的答祟J   她错了,真的错了,刈于是非之地不是远离,而是要绕着走!那个叫涌彦的人,只是乎指一伸,就将她拉下水,谢锋一说话,将她拉的更深,这下可真不好办,元论说谁对,都要得罪另一个人,该不会她第一天上课,就要给自己树立一两个不友好司学吧。   “请问,你们还在开玩笑吗?”安然一句反问,将话题撇得开开的,这三个人一看就不是善类,特别是那叮”太子”   浦彦和删锋傻了,两人怎么都没有想到教室里,看起来最乖巧温顺的女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涌彦指向她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那个座在桌上的女生,不看她身另类的打扮,只是看她发亮的眼,就知道找她做证人,还不如让直接太子揍个痛快,所以才指了她来问,没想到,回事这个意外的答案。   谢锋司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安抚好太子才是重中之重,“是啊,太子,我们是闹着玩的,我和涌彦关系铁着呢,是吧心”   俐钧一哥哥俩好的样子,好像先前两人真像安然所说的那样,开个玩笑而已个   走了台阶,没有人不会顺着下的,浦彦也不傻的,“对啊,太子,我和谢锋一直都喜欢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心”   太子懒散的眼晴瞥了一眼站在教室内的人,随即又看向身边两个一直自说自话的人,“我有说什么吗?你们一直在废话个什么劲a”   石化,浦彦和谢钧顿时觉得自己的傻缺了,太子确实什么都没说,并没有怪他们的意恩,是他们在互相揭老底而已,两人干笑了几声,掩饴自己的尴尬,太子啊,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呢,留个面子给我们,这下让我们往后怎么混啊。   “哈哈……笑死我了……”,郑馥恩十分不给面子的笑出声,座在课桌上,晃荡着两只悬浮的脚,一点也没有因为门口嚣张九妄的三人组合而有任何怯懦。   本来面子已经不保的两人,听到有人敢这么当着他们的面嘲笑他们的。这还是瓮一次,当时心中难以纾解的闷气,顿时找到了宣泄口。   、‘笑什么笑,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揍你!”谢锁十分客气的威胁到,哪有女人笑成这样的,她不能像教室里另外那个女生一样安静的站在那口谢锋的狠话丙撂下,浦彦就一个鄙视的眼神扔了过去,这么没水准的话亏他说的出来,他说的不丢人,离他这么近的自己都觉得丢人!   郑馥恩脸上的笑收了起来,却依旧没一点有害怕的神情,“真是说话不过脑子,难怪被人摆了一道又一道。”谢锋的脸因为这句不过脑子黑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真的揍你!”   郑馥恩撇撇嘴,很显然,她不信,不去理会咋咋呼呼的谢铠,跳下桌。走到最为显眼的红毛太子面前,“你就是太子,江霆?”   四个字,司时引得三个人看向走到面前的人只   “你这样的类型不是太子喜欢的,太子喜欢像她那样的女生,你,还是早点放弃吧。”涌彦不是谢锋,冲动,说话不过脑子的行为,他是不会做的,虽然他经常和删锋对着来,但是,他们兄弟这么多耸了,还轮不到外人来说俐锋没脑子个   浦彦话里讽刺着郑馥恩不像女生,一个女生即使再男忆化,也不希望被人说不像女人吧。   江霆邪了一眼站在面前叫出自己名字的人,目光极淡,却凌厉不减,很明显他对这个个性张扬的人也元好感,他的想法和浦彦是一样的,谢销他的一切,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安然摇了摇头,教室门口的这三个人看样子都并不是话香惜玉的人,郑馥恩的打扮夸张,所有人看到她的瓮一眼都是被她的打扮吸取了大部分目先“司是郑馥恩的长相也算是一流了,孔老师的轮廓依稀可见,不是所有人对德长相好的女生时,声音都会轻几分吗,这几个人看得出,要不是郑馥恩是女的,真的会一拳揍过去,麻烦嘛,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不惹事,是她的行为准则。   “你说太子喜欢安然?”郑馥恩听完浦彦的话,直接将其他修饴词省去了,只留下,她听到的关键字,自己组合了一遍。   安然?那个女生叫安然吗?名字很适合她,从开始到现在,气氛转变了好几次,而她一直都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除了俐锋要和他动乎的时候,好像离远了一些,不过,他什么时候说了太子喜欢安然!   浦彦十分元语的看向太子,表示自己是元辜的?   江霆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他知道涌彦没有这个意思,这就足够了,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J   再一次变成别人说话的重点,安然微微便首,不去理会门口那群不着调的人,反正郑馥恩也不会吃亏,那三个人也不会动乎,还是自己找个地方。等老师过来吧个   这样想着,安然朝着里走,找到了一个最为偏僻不起眼的地方,摆正了课桌,扶起例在地上的凳子,拿出餐巾纸,将课桌和凳子上的脚印灰尘擦干净。   还有人比她更淡定的吗?当有人说喜欢自己的时候,竟然能当做没听见‘   郑馥恩不是第一次接触安然,她这雷波澜不惊的样子,她是见识过的。所以看到这样的安然没有惊奇,一时间,郑馥恩对这个太子的兴趣一丝都没有了,她只想知道什么情况下,安然才会有情绪上的波动,所以郑馥恩不再理全,门口的三座门神,走到安然旁边,将课桌拖到安然身边,坐起了司桌个   “安然,以后我们就是司桌了。”郑馥恩和安然的课桌并成一排,就差两人坐在一个凳子上了J   女生嘛,总是喜欢和朋友亲近一点,这很平常,不过,能不能不要靠的这么近!她特意选在墙边的位子,这样挤过来,她直接贴墙上去好了!   “郑馥恩,你能坐过去点吗,我这边没位子了。”安然对挤过来的郑馥恩说到。   “我们都这么熟了,直接叫我馥恩吧,三个字听起来多累啊?”郑馥恩依照安然的话,朝外退了退,不过仍然靠的很近。   她们很熟吗?好像今天也才见到第二面,这个时候,安然才彻底相信不。老师和郑馥恩是母女俩,都太自来熟了,对谁都这么热情,热情的让人有点吃不消只   “哎哟,第一次看见这么厚脸皮的人,你怎么不说和美国总经也这么熟个“谢锋总算找到机会给自己扳回一局,丙才也太丢面子了,被一个女人说没脑子!   “你怎么知道我和美国总经,熟?”对于谢锋讽刺十足的话,郑馥恩回答的十分认真,一时间,让人元法判断是冷笑话还是真的。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能出现在子班的人,成绩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过家世不凡是肯定的,云上是国内最好的高校,能让这样的高校破例招收,会是一般二般的家庭吗?所以郑馥恩的话,司信度还是有的心   涌彦又是一个白眼送给谢锋,没脑子啊没脑子,被人说也是应该!   江霆没有因为这句话多看郑馥恩一样,认识美国总经‘又怎么样,让他来华夏耀武扬威可能吗?所以,认不认识,等司于一样,还不知认识云上的校长来的实在?   “你们站在门口守门,还是当门神?”江霆对着一直堵在门口的人不耐烦的说到,他站在门口已经够久的了,人家都已经舒舒服服的坐下了,他还站在教室外面呢!   “对不起,太子,你进。”谢锋嗖的一下吸气,抬头挺胸收腹,让出一条道,让站在门口的人通过个   浦彦退后了一步,让出更多的空间让太子通行。   江霆大步向前,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反正哪个位子刈他采说都一样个谢锋和涌彦紧跟在太子后面,在太子一左一右分别坐下,不大不小的教室,被五个人占据了大部分。   “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真的认识美国总经‘y“郑馥恩问着新任司桌,这件事都不能让她觉得震惊吗?   真的假的和她有关系吗?安然想让自己耳朵得到消静,就随了身边人的愿问到,“是真的吗?”   在听到安然的问题时,郑馥恩璀璨一笑,“当然是假的,骗那个没脑子的人勺”   郑馥恩话一说完,就有人炸毛了”   、‘谁是没脑子的人!你有胆就明说!”俐锁蹭了一下站起来了,他什么时候这样缚乎缚脚过,司是谁让这个人是个女人!他从不打女人!   “谁搭话,就说谁?”郑馥恩一点也不怕事的对着谢锋说到?   “你!”删锋指着郑馥恩,怒意十足,却也没有其他动作。   “够了?”这时,江霆却开口,声音极为随意,却透着一股不容质疑的霸气。   此时的江霆没有过激的言行,却让郑馥恩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寒意,现在的她才意识到,为什么所有人都叫他一声太子!   郑馥恩也不再和谢锁斗嘴,坐正姿势,目视窗外,一时间,沉默下来口删锋感动的泪流满面,太子为他出头了,虽然只是一句话而已。   “白痴。”涌彦毫不客气的评价激动的站起的人,澜锋冲动,不是篙一天就知道的事,但是被一个女人逼成这样,真够丢人的个   “太子,你看,是涌彦一直在找我麻烦,我没附篌。”谢钧立即抓住了涌彦的把柄,吁哼,小样,这次你还能跑。   浦彦脸黑了,这人怎么现在又不傻了呢!   “够了,每天吵也没见你们吵完刁“江霆常止互掐的两个人,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见面甫掐起来,真要好奇,他们是怎么一直相处到现在的?   一句话,让谢钱和涌彦都闭了嘴,各自瞪了一眼,然后两相生厌个   看着这一暮暮的安然,觉得这个班还真是太过个性了,你不个性一点都不好意恩转在这里,现在教室里,加上她,已经来了五个人,郑馥恩,孔老师的女儿,个性张扬,不拘小节,什么事都不怕的人,从她的性格上来看。她的家庭关系应该不复杂,能在子班,身份不司能家里只是开了个茶道会所,而这三个人,才是最值的推敲的,从他们丙才的谈话来看,红头发的,叫江霆,也渊二是其他两个人叫的太子,踢门那个,叫删锁,剩下那个叫涌彦口删锋和浦彦家世比起郑馥恩也不会简单到哪去,就算是这样的两个人。还要跟在江霆后面,叫他一声太子,那是不是司以说,江霆的身份比他们都要大,而郑馥恩能叫出江霆的名字,那么她是认识江霆的,最起码是知道他一些信息。   安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叮了班比起。班还要不容易啊,每个人身后都是怎么样,她根本就不消楚,剩涟身边这个说很熟的人,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是一元所知,这往后的高中三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平静的度过了。   一边思索着,目光不由朝着这些新司学妇了一遍,最后仿留在整个教室的中心处,太子江霆的身上,那张轮廓鲜明的脸,丙毅俊美,不司于季默的轻佻,不司于季言的冷漠,这个人元一处不透着一股懒散,却隐隐潜藏着一股凌驾众人的霸气y   正当安然在心里评价着江霆的时候,那双懒散微眯着的眼,正对上她探究的目光,四目相刈,一个冷然淡漠,一个慵懒九傲,是谁,笑了?   第63章   匆匆一撇,安然不着痕迹收回自己的视线,这个太子对周围的一切也太过敏锐了吧,她已经极为小心的打量教室内的人了,怎么视线一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就发现了呢,而且,他竟然对她笑了!他就连笑,都像是掌控一切,这个人太过霸道了。   两人极快的对视,让安然心里有了计较,即使是要相处三年的同学,还是少惹这个太子的好。   一时间,教室内都沉默了,等了半天,才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目测过去,大概在三十五岁左右,没有蔡老头的严肃,更多的是一副书卷气,这样子的人,让安然不免想起古代教书夫子的,是不是就这样。   夫子老师走进来之后,将手中的教材和学生资料放在讲台上,看了看教师坐着的五个人,心里忐忑不安,他丙调来云上不久,在开学前,校长分配老师时,所有老师一听到港就一副头疼,不愿去的样子,为人师表,怎么能选学生呢,于是他义正言辞自请分酸班。   谁不知道,能在云上泌的人,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这些都是小祖宗,要拿起来供着的人物,惹到他们其中一个人不高兴了,他们的饭碗还要不要了,这不是给他们职业生涯出难题么,这下到好,有人自愿免去他们受难,他们会在心里为这个激愤的老师默哀的。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陈,叫陈平。”陈平在黑板上写出自己的名字,一言一行都中规中矩。   陈平写完后,发现教室内除了只有他的声音没有人其他声响,没有人起哄,没有人吵闹,他有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无论班上的人怎么说怎么闹,他都能容忍,可是现在算什么情况,安静,安静的可怕!这比他从大学校门出来,第一次面试还要紧张!   “同学们介绍一下自己吧。”陈平像以前教书时一样,说着最平凡不过的开场白,可是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是给自己难堪么!   果然,教室中依旧是鸦雀无声。   陈平等的冷汗都要出来了,这可是他第一天上课啊,他还信誓旦旦要彻底改奴班的班风,可是这里坐着的人没一个人给他面子的,陈平眼睛转了一圈后二最后停留在最角落的人身上,说不定她就是个突破口。   安然实在郁闷,她是软柿子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先拉自己下水,不过这好歹是自己的老师,尊师重道,她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我叫安然。”安然淡淡的说着,只有一个名字之外,其他都没提及。   不过对于陈平来说,这已经是一个质的飞跃,他没有看错人,安然果然是改奴班的突破口啊。   坐在安然身边的郑馥恩本来不打算开口的,但是,安然都已经说了,她怎么可能不给她面子,冷场呢,“我叫郑馥恩,安然来云上,我才来的。”   郑馥恩一点也不认为这话有多露骨,大方的说着自己的初衷。   陈平了然的点了点头,她们两个人坐的这么近,不说也知道两人关系不错,五个人已经有两个人介绍完了,还有三个,这三个人应该就是其他老师再三嘱咐他不能得罪的。   “这三位同学,你们呢?”陈平对祖国的教育事业一片热忱,是不会应该其他外在因素而对自己的职业道德有所动摇的。   谢锋和浦彦看了一眼太子,他们不会管站在面前的人是陈平还是张平还是王平,要是太子不高兴说,就算面前站的是校长,也是不会张嘴的。   就在众人的等待中,江霆懒懒吐出两个字,“江霆。”   这也算是给足了新老师的面子。   既然太子都已经表态了,他们也不会坚持什么,纷纷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很高兴认识大家,接下来三年,我会好好教导你们的课业,同学们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好,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大家。”陈平极为自然说着这些,很显然,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坐在教室里的人,和他比起来,谁更有帮助的能力。   没有喝彩声没有嘘声,不过,郑馥恩却首次开口提问。   “老师,我们班不是应该有十个人吗?人还没来齐呢,你要不要等等再继续?”郑馥恩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除了他们五个人,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对于学生第一次的提问,没有让陈平觉得小有成就的兴奋,反而有些尴尬,“本来是有十个人的,不过丙才我接到通知,其他五个已经转学了,所以,这一届港,只有你们五个人。”   这番解答,总算换得了除去安静之外的其他声音。   “嘁一一”谢锋一声唏嘘,不知是对讲台上的人还是对没来的其他人。   一个单独为五个人开的班,这种待遇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班上多少个人,对她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我知道人少了一点,但是,这样更能提高教学效果,那,现在我们选一下班干部。”陈平对教室里坐着的五个学生,在心里默默评价,虽然人是少了一点,但是该有的班级规模还是要有的。   所有人不约而同发出嗤笑,班上加起来也就五个人,就算每个人都按上什么头衔,可是真到那时候,谁会把谁当一回事。   教室里又恢复到一片安静,陈平在五个人身上打量来打量去,这五个学生比他以前任何一届都要难搞定。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就由我来决定了。”陈平一拍定案,从一开始和这五个人接触下来,班干部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就这样,第一天的开学,在陈平自说自话当中结束,一天下来,她说的话加起来不过十句,可是,最后面的事,才是让她抓狂的,为什么选她做班长,她像是能控制住江霆那样的人吗?单不说被叫做太子的江霆,但是他身边那两个谢锋和浦彦都不是什么善茬,为什么云上的校园生活和她想象当中出入这么大呢。   越是想远离麻烦,麻烦的事情越是紧随而至,安然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如自己想象当中好过。   回到家里,丙走进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严厉的训声。   “第一天上学就跟同学打架,还打的别人流血了,你这么小,心肠怎么这么狠毒,长大了是不是还要杀人!”徐慧玲指跪在地上的人厉声说到。   安然一进门,就看到家里新来的人,安君宴正一脸是伤的跪在,而妈妈站在他面前大声斥责,此时的妈妈,哪里还有往日里的贵妇气质,现在的她就像是电视上演的恶毒后妈,不过,对于安君宴来说,妈妈确实是他的后妈。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打人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的吗,和好几个人打架,还打的人要住院,我看你不要再读书了,以后就和别人打架好了。”徐慧玲满脸厌恶俯视着跪着人,她还没开始找他的茬,就自己犯在她的手上了,她就知道,外面生出来的野种,家教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安君宴低着头,青紫遍布,脸上还有几道血丝,对于徐慧玲的斥责也不反驳,只是倔强的忍着眼眶打转的泪水不落下。   眼前的一幕,虽然她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是看到的时候,她还是不适的皱了皱眉,妈妈将安君宴带回家,可能会像对待安谨一样那样宠着他吗?肯定是不会的,当安君宴真的住进家里的时候,一改在本家里慈母的样子,脸上的表情都是冷冰冰的,这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这个样子,她就知道以后不会那么简单,妈妈那么厌恶安君宴,又怎么会善待他,今天不过是开端而已。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种。”徐慧玲不屑的下着结论,有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妈妈,就有一个野种。   原本沉默不语的安君宴,却在徐慧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抬起了头,眼眶的泪即使再如何压制,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倔强和愤怒。   “我不准你说我妈妈!”安君宴朝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人吼到。   那张惹人怜惜的小脸,没有让徐慧玲有如何恻隐之心,反而更加厌恶,她讨厌这张脸!因为她暗自调查过安君宴的妈妈,那个女人和这个孩子不只是相似,只要看到这张脸,她就能想起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曾经和自己丈夫做出那些见不光的事,连孩子都有了,这是她这辈子最大耻辱!   “闭嘴!那种不要的女人凭什么不准别人说,现在我才是你妈妈!”徐慧玲一下就被安君宴戳中死穴,当知道有这个野种的时候,她不能抱怨,不能发泄,还要强颜欢笑,说将这个人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天知道,那时候她狠不得直接将这个野种狠狠掐死!   “你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是最好的妈妈,你才是坏人!”安君宴不甘示弱的回击着,他才不要别人做他的妈妈,何况是这个坏人!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原本青紫痕迹的脸,又多了五个手指印,异常显眼。   “我说我是你妈妈就是你妈妈!”徐慧玲一个耳光下去,手掌都微微发麻,可是她心里的阴郁似乎才稍稍得到宣泄,积压多久的怨气,才只发泄了那么一点点,一个耳光不够,远远不够,她说过,她要将她妈妈给她的那么耻辱,全部奉还到她儿子身上!   一个巴掌下去,没有让安君宴学乖,反而更大声的叫着,“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   接着,又是几个清脆的耳光。   安君宴的脸微微肿起,手指印叠加。   “你再一遍不是,我就打你一次。”徐慧玲看着那张肿起小脸,心中一阵舒爽,似乎只要毁了这张脸才能平复她的狂躁的情绪。   安君宴嘴角溢出鲜红的颜色,而倔强依旧不减,没有妥协的倾向,却也没再口,只是狠狠瞪着打自己的人。   安然眉头越皱越紧,从安君宴到她们家起,她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当做从没有见过,她现在在家里的处境已经十分微妙了,如果她和安君宴牵扯上的话,妈妈那里,她绝对过不了,安君宴,爸爸怎么也会保住他,到时候里外不是人的只会是她,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怎么办?   “瞪什么瞪!你还敢瞪我!从你走进我安家一步起,你就是我的孩子,以后,你少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徐慧玲手指指着两眼瞪着她的人,野孩子就是野孩子,一点家教都没有,不但和她顶嘴,还敢瞪她。   安君宴那张愤怒的小脸,应该脸上的伤,有些扭曲变形。   安然大叫不好,看安君宴那样子,该不会想反抗妈妈吧,只要他敢动一下,她肯定,他的后果绝对比现在还要严重。   “妈,怎么了?”安然喊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这一句,其实分散的不是妈妈的注意力,而是小鹿的,那双大眼睛里剩下的只有怒意了,人在盛怒下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何况还是一个不计后果的小孩。   徐慧玲回头,看到走过来的安然,丙才凶恶的表情收敛起来,嘴角几次牵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安然,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虽然很平常的一句问话,可是安然还是听出了妈妈的不满,是因为打断了她的事情吗?   “恩,今天开学第一天没什么事,老师就让我们早点回来了。”安然说完看了一眼地上带伤跪着的人,虽然小鹿依旧是一副愤怒的样子,但是爆发的情绪已经控制下来了,还好,没发生更多的事端。   “他怎么了?”安然疑惑问到。   徐慧玲随着安然的视线朝着安君宴看去,“他一个人把班上其他班的同学打了,这才第一天,老师和家长就打电话到我这了,让我领回家,说学校不敢接受一个不团结同学的学生。”   第64章   从丙才所听到的她也能猜到事情的大概,小鹿在学校和人动乎了,而且还是他一个打了好几个,开学的第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确实影响不好,不过,小鹿上学的学校不比云上那样的高校,只要家里一句话,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就算小鹿打了全班的人,也不可能领回家的,只不过是,丙好风平浪静等慰时机的妈妈,找到一个最好的理由而已。   安然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妈妈,丙才所见的暴虐已经不再,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又是以前所见到的豪门贵妇。   徐慧玲见安然并没有开口说什么的倾向,心里猜测着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丙才她企部心思都放在了安君宴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有没有人进来,还好,进来的是安然,如果是骏平,那就不好了。   “安然,你也是君宴的姐姐,你来说说,哪有上学第一天刺涨人打架斗殴的,我们安家都是有教养的人,现在不好好教教,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司是他竟然吼我,说我不是他妈妈,真让人心寒a“徐慧玲痛心疾首的数落着安君宴的恶行,这样一说,丙才所发生的一切都颠例过来,似乎所有的错,都是安君宴。   对于这样的颠例是非,安然并没有多惊奇,“妈,你别太激动,他可能还小,丙到我们家,你多教教他。”   安然顺着徐慧玲的话说,她知道妈妈丙才那些话是既是在试探她什么时候回到的家,听到看到了多少,也是在警告她,元论听到看到什么,都要挨照她说的来。   元疑,安然的回答,很让徐慧玲满意,虽然她和安然是亲母女,但是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安谨身上,也没有深厚的感情,不过再怎么说,安然始终都是她生的。   “安谨怎么还没回来?”徐慧玲也没再继续丙才有关安君宴的话题,而是向安然问到安谨的情况,两个女儿,更让她贴心的,就是安谨了,现在家里的情况已经变成这样,她不能让家里再发生什么事端”   “应该是学校还有事吧。”安然猜测说到,a班不比弄班,自由散漫。什么都随着自己来”班既然是云上最顶尖的班级,应该更是表率班级才对,想提前下课之类的事,应该不会发生。   徐慧玲想到安谨在学校一直都十分受老师和同学的欢迎,第一天上课多留了点时间也是正常的,“你上楼放下东西然后下来吃饭吧,等下你爸爸就回来了。”   安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按照徐慧玲的话,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她从来不是多事的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她的极限,她不会因为维护安君宴和自己的妈妈对着来。   等安然再下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多了几个人的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骏平低沉的声音响起。   “骏平,今天学校来了一个电话,让我去一趟学校,我以为是君宴出了什么事,就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哪知道一去就看到校长办公室里一大群人站在那,我一看到君宴满脸都是伤,就问发生什么事,丙问出口,在校长室的其他学生家长,就开始和我哭诉说君宴打了他们的孩子,那身上和脸上的伤,都让人不惹心看,校长说教不了这么暴力的孩子,让我领回家,回家后。我说了他几句,他就大声的吼我,你说我这个妈妈做的多不容易,严厉一点的话,其他人就说我虐秸他,不管他的话,又会说我不关心这个孩子,让我怎么做。”徐慧玲等安骏平问出的时候,就声色俱下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眼泪适时落下,怎么看都像是受尽了委屈。   安骏平开始质问的气势因为这段无声控诉,而偃旗息鼓,安君宴这件事上,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徐慧玲,司是自从在本家寿宴上,没事先通知她安君宴的事,就宣告了安君宴的身份,徐慧玲不但没有向他闹,没有和他吵,甚至问都没有多问,直接将安君宴接回了家,虽然不像是对愁安谨那样对愁安君宴,可是也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他的愧疚一直压在心头,这番话下来。就算他猜测到是安君宴脸上的伤和她有关,也问不出。”   “君宴,到爸爸这来。”安骏平朝着两颊微肿的人招了招乎,那张酷似其母的脸,让他动了恻隐之下,安君宴的妈妈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司惜这么耸轻就不在人世了。   安君宴只是直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在安骏平回来之前,徐慧玲让他站起来了,可是安君宴认了死理一直跪着,直到安骏平回来之后,才站起来了。   对于安君宴这样驳自己面子的行为,让安骏平皱了皱眉,却没有呵斥或者生气的前兆,“君宴,我叫你过来,让爸爸看看你的伤。”   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安骏平是真心疼爱的,不单是因为这个是他唯一的儿子,还因为孩子的妈妈,他心里始终是有些亏欠的a   “都是她打的,她说谎,她还骂妈妈,她才是坏人!”安君宴伸手一指,指向抹着泪的徐慧玲,揭露着擞谎者丑陋的面目。   这指责的话,让安骏平脸色一冷,一双眼隐隐藏着怒意,看向专屈落泪的人,安君宴是他的孩子,打成这样,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徐慧玲暗自咬牙,该死的野种还敢反咬她一口,果然是一头会咬人的白眼狼。   “慧玲,你能解释解释吗?”安骏平十分不愿意相信,因为他一直以为徐慧玲是个明事理懂分寸的人,这样的事,她应该不会做才是,司是那些青紫伤痕上的乎指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慧玲听到安骏平的质问,心里一阵冷笑,现在就开始维护起这个野种,将来不是任由他要骑在她头上了!   “我知道我在说他的时候语气重了点,还是我怎么可能打他,我做你妻子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小孩子赌气的话,你也要当真?”徐慧玲连续反问,义正言起,像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这时,安骏平的怒意也消褪下去,他和徐慧玲结婚这么多年,什么事都是做的十分妥喜,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就算打,也不会这么明显吧。   “妈妈,你以后还是少管他的好,他在学校打架,本来就他的不对,你好心教导他,还诬赖你,现在连爸爸都不信你了,我宁愿你什么都不管,说你不关心他,也不愿你被人诬赖,说不定,是他恼你说了他,故意这样做来破坏你和爸爸之间的感情。”安谨站在徐慧玲身边,一搭一和,她一回家。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安君宴,这个多出来的弟弟,这个弟弟比起安然来,还让她卞厌。   “好了,好了,我只是问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安骏平有些不耐烦了,这个话题他一点也不想继续了,就箕真的是徐慧玲打的,但是打都打了,他还能打回去吗?   安骏平想结束这个话题,但是徐慧玲偏偏不可罢休。   “我教导君宴的时候,安然也在,你可以问问她,我到底有没有打他。”徐慧玲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供了出来,不让这个野种看清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他可真要以为自己有多重。   安然也在?安谨没有想到这件事上还会牵扯上她,不过,这样也好,无论她怎么说,都要得罪爸妈其中任何一个的,妈妈诗厌安君宴这是不用多说的,而爸爸是肯定维护安君宴这也是毋庸置疑的,就看她怎么选了。   “安然呢?”安骏平看了一圈大厅里的人,独独不见安然的人影。   事件发展到这,又将她牵扯进去了,早知道她就晚点回家了,其实爸爸已经猜到妈妈身上了,就算是打恕,司是那几个乎指印也太明显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啊,就篥她看到了所有事件经过那又怎么样,她能说真话吗?   “安然,安然,安然“…川徐慧玲朝着楼梯口那叫着,不知道她哪来的把握,安然绝对不会拆她的台。   安然叹了一口气,这趟浑水,她要走一遭了。就在徐慧玲叫着的当口,安然出现在大厅,每个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去,都等着她嘴里的答魃   “妈,叫我有什么事吗?”安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疑惑的问着一直叫着自己的人。   徐慧玲看到自己的女儿走了过来,便开口说到,“你说,我有没有打君宴。”   身上聚齐了所有人的视线,安然朝着站着的小鹿看去,那张精致的脸。红肿越来越明显,可见妈妈是用了多大的力,而那双让她动过恻隐之心的大眼晴,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是要等她说出什么吧,只是这次,她要让他失望了。   “怎么有这回事吗?妈妈怎么没有跟我说过?”安然一脸茫然,一雷不明什么情况的样子。   这个答案不尴不尬,没有明说徐慧玲有没有打人的事,但是局势更偏向徐慧玲。   安骏平已经完全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够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学校还是要去的,要是那家学校不想开或者校长要换人,就来跟我说,以后君宴的事都交给的孙伯来处理勺”   徐慧玲心里愤恨,却不能表露,安骏平,你真是好,虽然嘴里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司是你却在维护那个野种,就将所有的事交给孙伯处理,孙伯是出自本家,一定不会为难安君宴。   这件事,在安骏平的不耐烦下算是结束了,即使没有证据指明妈妈有打过小鹿,但是爸爸的这个决定,已经对妈妈有了隔阂。   安然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两个人,以后只怕不会有安静的日子了”心里一声感慨过后,觉得身上似是引扎一样,安然寻着刺痛的方向看去,就见小鹿瞪着那双大眼,那双眼再不是无辜司怜,而是森呤怨。   这是恨上了她的意思吗?   安然失笑,她没觉得自己有挺身帮忙的义务,要恨就恨吧。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紧绷,吃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意的,搁下筷子之后,各自沉默离开。   是夜,孙伯奉了安骏平的吩哦,拿着药到安君宴的房里,此时的安君宴已经沉沉睡去,不是因为有多困,而是因为高烧导致的昏迷。   孙伯仔细的擦着安君宴脸上的伤,青紫疲痕还有些细微伤口,用碘酒擦拭,也听不到呼瘾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孙伯,你说,我这么做有没有错。”这个房间芜三个人看着床上满是伤口昏迷的人开口说道。   孙伯擦药的动作没有停止,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任何的改变,“小姐,你没有对每个人好的义务,何况你如果说的了实话,也不能改变什么,最后要承担后果的反而是你,你能为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更何况是错呢u”   站在床尾的安然,笑了笑,“司是他好像恨我了呢,这司怎么办勺”擦完要的孙伯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收了起来,依旧是那雷毫元变化的表情,“他就是小姐在本家时遇到的小孩吧,小姐,我想劝告一句,有时候多余的怜悯,会害了自己,虽然他和小姐有血缘关系,可是依旧是陌生人。如果老爷接任了安氏,他也会安排为下一任的接班人,你对他的怜悯多余了。   床上的人皱着眉头,眼紧闭着,才一个十岁的孩子经历这么多变数,在第一次见到小鹿的时候,发现世上还有这么忍人喜欢的孩子,司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弟弟,现在又到了她们家,今天的事,弄到这个地步,他们之间只怕会越走越远吧。   “孙伯,叫邵医生来一趟家里吧,他还小,发高烧容易伤身体。”安然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嘱哦了一下还在收拾的孙伯,离开了房间。   收拾完的孙伯,看着床上闭着眼的人,终是叹了一口气。   第65章   半夜,邵医生就赶过来为发着高烧的安君宴开了一些药,用冰袋冷敷发烧烫手的地方,交代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事之后,就走了。   安骏平从邵医生来起,就待在安君宴的房间里,君宴这才回到家里多少天,就已经病例了,那脸上的伤虽然擦了药,可是那些清晰可见的掌框印记没有一点消减的趋势。   将安君宴接回家这个主意,他从没变过,这是他安骏平的孩子,怎么能让别人抚养,就算是自己的父母,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到这个地步,离开本家的前,妈就曾单独叫过他谈话,不管将来徐慧玲做了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件事,即使他知道是徐慧玲做的,他也不会太做计较,可是他放任不管的话,只会让徐慧玲变本加厉,他才追究一半,将君宴交由孙伯。   “孙伯,君宴这几天就交给你了。”安骏平对着一直站在身边的人说到。   “是,老爷。”孙伯应下。   交给孙伯,他很放心,最起码不会受伤,安骏平开始想着,将安君宴带回在家里真的好吗?   没有过多表情的孙伯,看了一眼正在思索的安骏平,安家的局势,瞬息万变,安君宴的出现无疑是最大的变数,他是安家最新注入的血液,安家其他人的一切无不是被人调查掌握的一清二楚,这样一个人的出现,将来安家的发展更是迷上加迷。   昏迷着的安君宴,或许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从这一年,开始彻底改克   第二日,安然按照原来上学的时候起床下楼,一下楼,就感觉到那微妙的气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可是暗中潮涌谁都感觉的到。   早餐的人数又恢复成四个人,少了安君宴的身影,昨晚她听到邵医生的声音,应该是给安君宴看过了,有孙伯照顾,想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她能为安君宴做的,也就到这了。   一顿平常的早餐,并没有多不平常的事情发生,没有人提及安君宴的情况,这是矛盾的突发点,不会有人傻的去主动触及。   “安然,等下我有空,送你去学校吧。”安骏平这次比以前都要早的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有两页还没看完,就合上了。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所以,安骏平一说完,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朝着安然看了一眼。   “是送我和安谨一起去吗?”安然随口问到,心里已经开始猜测起爸爸要单独和她说的话。   安骏平看了一眼还拿着刀叉的安谨,再次说到,“安谨还没吃完,我先送你过去吧。”每天早上,最先吃完早餐的就是安然,每次都是安然等安谨吃完之后两人再一起去学校,这次安骏平就是抓住了两人的时间差开的口,安然一放下手中的刀叉时,安骏平手中的报纸也跟着放下,时间拿捏的太过刻意了。   安谨握着刀叉的手轻颤了一下,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在爸爸妈妈脸上轻轻一瞥,这个时候单独说话,机遇和深渊的两重考验啊,一旦说错话,以后都不要她在安然身上费心了。   徐慧玲只是吃着自己的东西,没有发表言论,她心里也清楚的很,就看安然会怎么选了。   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没想过爸爸的话,会有其他变数,总之,今天的谈话是肯定要进行的。   两人离开饭桌,走出大厅,坐上车,安骏平并没有一上车就说话,而是行驶了十几分钟依旧闭口不说话。   安然见邀自己谈话的人不主动开口,她也乐得清静,挨到了学校,这场谈话也就不需要了。   “安然,你对自己多了一个弟弟有什么感觉?”就在安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就快到学校的时候,安骏平开口了,而前行的车忽然一拐,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司机停好位子之后,就下车守在一边。   看来这场谈话是不可避免了,这些举动都充分说明了一切。   “家里多了一个人。”安然平静的回答着安骏平问的问题,其实爸爸对她的看法并不看重,这也并不是谈话的重点,而且对她来说,真的只是家里多了一个人而已这么简单。   安骏平因为安然平白的回答微微皱眉,她们之间并没有多少接触,会有这个想法很正常,加上安然还有安谨这个妹妹,对于多出的弟弟也并不会有多大的感触。   “安然,你是姐姐,是三个人当中最大的孩子,虽然君宴现在才接回家,但是他也是你弟弟,你应该向看待安谨一样,看待君宴,当他是弟弟,好好照顾他,做好姐姐的职责。”安骏平以三个孩子父亲的身份向安然语重心长的说着她作为长姐,身上担着的义务。   这话,让安然不禁开始真的思索起来,真的要将小鹿向看待安谨一样看待么?   看到安然深思的样子,安骏平宽慰了下心,安然是最大的孩子,平时又很温顺,利益冲突,又或者愧疚心之类的,在她身上是没有的,他找安然谈话,果然没错。   “君宴一直都跟他妈妈生活在外面,并不像我们条件这么好,他妈妈又去世了,所以你奶奶才找回他,将他接回家里,我们更应该好好照顾他,弥补他这么多年漂泊在外。”安骏平说着安君宴这些年的遭遇,像在说一个穷苦的孩子,正需要大家的爱。   安然静静看着神色俱下说着话的人,爸爸能为小鹿做到这个份上,足矣证明小鹿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有了爸爸的庇护,妈妈即使在厌恶他,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在看到安然脸上没有自己意想之中怜悯的表情时,安骏平原本松开的眉头再次皱起,平时看到安然的样子总是淡淡然然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可是现在看到,怎么就那么不顺眼。   “你懂我的意思吗?”安骏平疑惑的问到,那表情太淡定了,淡定到他不确定安然有没有听懂。安然了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安骏平的眉头又是一皱,谈话开始还好好的,虽然目前一直按照他所想的进行,怎么进行到后面就有些不对劲呢。   “安然,既然君宴是你的弟弟,那你是不是该将昨天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向我说一遍?”安骏平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谈话的主题,他不要只知道自己猜想的大概,他要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不能当着全家人的面问个清楚,但是也不能一直都蒙在鼓里。   听到这,安然就知道谈话转入了正题,爸爸会提出单独送她上学,无非不就是要从她嘴里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可是,昨天的事,她能如实说出来吗?   “昨天?昨天不就是安君宴在学校和人打架,学校让妈妈接他回家,还有其他的事吗?”安然疑惑的反问到,大有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现在她做起这个人自然的看不出任何一点破绽,不得不承认,和王凡打了几次交道之后,她似乎也变得有些无赖了。   果然,安骏平看着安然脸上坦然的表情时,完全看不出是装的,难道安然真的不知道?可是昨天徐慧玲不是安然看到了吗?   “你妈妈昨天说你看到,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说你昨天回家后看到了什么。”安骏平没有因为安然一句装傻的不知道而放弃。安然低头回想,“我昨天一回家,就看见妈妈在和安君宴说着什么,我就上前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妈妈就跟我说,安君宴在学校打架的事。”安骏平认真的听着,可是等了半天,后面戛然而止,就只是这样而已?”没有了?”安然点了点头,只不过她把前面发生的事掐掉了而已。   “那君宴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安骏平更是直接切入重点,坚持不懈的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是和同学打架打的吗?”安然回答的理所当然,那些伤说明打斗的场景还颇为激烈,难怪一个人和几个人打,怎么能不激烈。安骏平的眉头都皱到一起了,这个谈话还有意义吗?怎么她什么都不知道,打架可能打成那样吗?小孩子会扇耳光吗?那明显是有思想的成年人才会做的,而且那个力道来看,小孩子就更加不可能了。   “安然,君宴是你亲弟弟,你忍心看着你弟弟受委屈?我只是想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而已,我不会更任何人说的,包括你妈妈,只要你告诉了我,以后爸爸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安骏平不甘心的再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着面前极有可能是唯一知情人的安然追问着。   这算不算是变形的让她投靠他?只是这话里的信用度有多少?安然依旧茫然的摇头,以示自己无话可说了,她说了的话,不就变成了家里的罪人了么,爸妈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闹翻,单凭昨晚爸爸没有追究下去,就知道了,当晚她都没说,现在就更不可能说了。安骏平不禁有些忿然,无论自己怎么说,安然都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茫然样,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徐慧玲找的挡箭牌而已?   “算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问了半天问不出个之所以然,安骏平暴躁的叫了声等在外面的司机,继续上路,车子停在云上高校不远,拐出小道,没一会就到了学校门口,到了之后,安骏平皱着个眉,没多说什么,任由安然下车,然后扬长而去。   下了车的安然没有去看开走的车,而是看向已经等在门口的安谨,在车开走的时候,就向她走了过来。   “怎么,向爸爸告密成功了?”安谨极为不屑的样子朝着出现在校门口的安然说到,爸爸单独找安然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问昨天的事情。安然无视掉身旁叽叽喳喳叫唤的人,恐怕她真告密成功了,最开心的就是安谨了。   即使安然没有理会她,她也心情也特别舒畅,不管她告没告,妈妈心里总是会有忌惮的,朝着安然嗤笑一声,安谨转身朝着校内走去。   家里的情况越来越复杂,爸妈的关系第一次这么紧张,丙才爸爸那句话,是让找准营地吗?难道他当家里是公司了么?安然心里一阵冷笑。   “安然,你在门口发什么呆啊。”郑馥恩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不动的安然,不是长得有多出众,而是那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得不朝着她看。安然回头看向叫住自己的人,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   又是这样的回答,郑馥恩撇了撇嘴,安然总是和人保持着距离,从不让人靠近一步,你进一步,她就退一步,总是避着。   “没什么就别发呆了,走吧。”郑馥恩不以为然,反正已经习惯了,她又不是只对她一个人这样,对其他人也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无论再怎么热情,都没有反应,就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   两人并肩走向校内走去,却在踏进大门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安然不禁停了下来,对面走过来的人也有些惊讶的停下来。   蓉儿,安然心里叫着来人的名字,嘴却始终没有张开。   “安然,怎么了,你认识她啊?”郑馥恩在对视的两人身上打量着,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到,看她们两人的样子,应该是认识的,可是见到不打招呼这又是怎么回事。   郑馥恩的声音并不小,杨蓉儿在听到郑馥恩说话的时候,就朝着她看去,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就向校内走去,脚步有些急促,不过再没看安然。   面前空荡荡的一片,就像从没有有人站在那过,安然面色如常的继续自己前行的步伐,看不出任何情绪。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前行的背影,郑馥恩觉得她们两人绝对是认识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见面就像陌生人,以安然的性子来看,那个女生或许和安然很亲近过,想不到,安然曾经也会有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朋友这两个,郑馥恩觉得心里有点不爽,她还没和安然成为朋友呢!   第66章   当两人踏进教室的之后,没过多久,上课铃声就响起了,直到老师进来上课,班上也只有安然和郑馥恩两人,太子为首的三个人始终不见人影。   陈平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对着昨天自己任命的班长安然问到,“江霆他们三个人呢?怎么还没来上课,家里有什么事吗?”   听到身为老师的人朝自己问的问题,安然真是有些想笑,到底谁才是班主任,“老师,我不是江霞的父母。”   陈平有些尴尬,江霆是他的学生,他应该首先知道自己学生的情况才对,“我等等问问江霆家里人好了。”安然对于陈平自言自语的回答选择无视,这样的人做他们班主任真的好吗?不知道云上高校的校长到底怎么想的。   丙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懒懒散散的出现在教室门口,一点已经过了上课时间的概念都没有。   三人从出现到走进教室,看也没看诉台上的人一眼,直接坐到位子上。   安然和郑馥恩都没有因为三人的行为感到任何惊讶,陈平也没有因为江霆三人的目中无人而恼怒,他没有必要因为迟到这种小事而得罪了这班上的任何一个学生,“江霆司学,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司以先和老师说一声匀”   讲来的三个人都是一雷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完全不鸟诉台上径自说话的人。   “好了,现在人都来齐了,我有件事要宣布大家,今耸正好是云上建校一百周年,学校下发了通知,要办一个年庆,正好就和这次的迎新会一起举办,所以,这一届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参加文艺周。”陈平拿着乎中校办发下来的通知,向班上仅有的五个学生宣布着丙接到的消息,这不是给他出难题么,这五个学生,他司是连司话都逼不出半句,出节目还不如让他自己上算了。   果然,陈平预粒的一样,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而已,五个人各干各的,显然没有将陈平的话听到进去。。   “安然,你是班长,你说说出个什么节目的好。”陈平指名身为他左右手的班长,这些人里面也就是安然这个女生让人觉得好说话一点。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点名了,安然挑了挑眉,心里想着怎么弄掉老师强行安在她身上头衔,司是现在,诉台上老师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老师,我什么文艺都不会,你还问问其他司学吧。”   又是这样,虽然安然是唯一一个他问什么就会合作回答什么的学生,司是为什么每次都回答都像没回答一样,看大家都毫元兴趣的样子,陈平觉得是不是要爆出一个猛粒,才会让死气沉沉的班上出现一丝雀跃呢?   “各位司学,这次文艺周特定请了大明星季默来,到时候说不定能够和季默在表演后台见一面呢?”陈平的表情略帝激动,季默这个大明星,他司天天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那司是当下最火的男明星,没有一个是不知道他的,而现在的学生不都是迷大明星的吗?这下大家总会有点激情了吧。   谁知,班上依旧毫无反应,他真要怀疑自己班上的学生到底都是什么人‘   “老师,我看你还是赶紧诉课吧,要不然就直接下课,你在那废话一大推,说了一半的上课时间,早知道我就在家再睡一会来。”谢锁有些不耐烦的对着诉台上的人催促到。   陈平颇为尴尬的干笑了一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其他老师都不愿当子班的班主任了,完全能以入乎!   文艺周出节目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下课之后,陈平叫安然去办公室。   安然跟陈平身后,心里不由嘀咕起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都找他谈事,是因为最近人品爆发,所以特别受欢迎?   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将目光放在进来的两人,更多的目光投给的是走在后面的安然,陈平教导的是家里势力不容小觑的子班,跟着后面的人吧,不用想也知道是子班的学生了,有些眼尖的,直接说出了安然的名字。一   “哎哎,陈老师竟然将他班上的学生叫到办公室里,他不想做了?”   “他胆子也太大了吧,那个女生是谁啊,看那样子就知道家里不凡。”   “是啊是啊,一看就知道是豪门里出来的千金,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   “……”,卞论的声渐渐变大,不少人已经参与到话题当中了,最后,一个老师爆了惊人的一个粒。   “好像她和a班的安谨是姐妹来着。”   “啊?不是吧,一叮,在a班,一叮,在子班,差的太大了点吧。”   又是一阵议论声,不过这次的话题不再只有安然一个人。   “安然,你坐吧。”陈平指了指唯一的座位,先不说她的身份,单是文艺周出节目的事,他还要靠安然呢。   安然摇了摇头,“老师坐吧。”她司不想再成为别人议论的话题,从一进门,那些不大不小的声音就传进耳朵里。   陈平暗自点了点头,对面前站着的人赞叹,果然是豪门出来的千金,就是不一样,“我也不坐了,我叫你这次来,还是为了文艺周的事,我知道。班上的同学只有五个人,出一个节目很困难,司是学校的活动也不能不参加吧,你要不要再和班上的司学商量商量,谁会点才艺,上台表演一下就行。   不求出彩,也不求特别,拿奖什么的就更不想了,他只是希望别开空窗刻好。   她就知道陈平叫她过来是因为这个,“老师,我们班开班已经很勉强了,要出个节目,真的很困难,你像校领导反映这个情况,相信校领导会体谅的。”   安然的话,句句在理,也确实值得考虑,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只好这样上报给领导了”   “好吧,我会考虑的,你回去吧。”陈平已经在想怎么准备上报给领导了,他来云上高校的第一届就要出现空窗了”   安然默然,转身离开,让五个人成一个班就已经够好笑了,还让她们出节目,看江霆三个人样子,也不像乖乖会合作的人,只剂下她和郑馥恩,先不管郑馥恩有没有特别的才艺,她是一点也不想去游说。   随着她出办公室的脚步,办公室的议论声就没傅过,身上停留的目光也,各式各样,在踏出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安然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就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隔壁的办公室门口。   “老师不用特地送我。”一个耀眼非凡的人和一位上了年纪的人在门口寒暄着。   怎么是他,季默!   安然略为讶异出现在云上的人,不过一想到陈平说过,季默会来这次学校一百周年的校庆,想到这,季默的出现也就二不再觉得有任何惊讶了。   想通了之后,安然当自己没见过离办公室站的不远的人。   可是,偏偏不随人愿!   “安然!”季默的声音猛然响起。   安然身形的定住,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事一件一件接着来!   “咦,真的是你,安然,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季默快步跟了上来。对着站在原地的人愉悦说到。   他这次来是受邀云上高校的校庆,随便拜访一下教导过他的老师,想不到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极像安然的人,他原本不肯定的叫了一声,不过看到她停了下来,就知道是她了。   她例真想是看错了,她也帘二不用在这听他废话了,“请问有事吗?”   又是这样冷漠的对愁,这天下也帘二她一个人了,对于这个安家大小姐。他司真是元司奈何了,“安然,你也在云上上课吗?你在哪个班?这里每一个老师都挺好的,要不要我和老师打个招呼?”   季默带着惯有的笑意,说着关心的话,两人像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一点。其实两人也不过见了几次面,说过几句话而已。   “我在子班,我们老师是新来的。”一句话,安然就在季默的热情上泼了一道冷水。   话题一瞬间就冷了下来,见过不过面子的,没见过安然这么直接不给面子的,季默每次受的打击都是在安然这里深深体验,不过,她在子班,看样子一点也不像啊。   “需要我和老师沟通一下,调到别的班吗?”他也是在云上读的书,对于子班是什共样的存在,他很沽楚,子班一直都存在,没有取消过,即使。每二届子班总是招收十个学生,司是周围都会带有色眼镜去看子班的人,渐渐的,复班一叮,一叮,转校走了,基本上子班如司虚构口一   “不需要。”安然很干脆拒绝了季默的好意,她是真的不需要,子班。她很喜欢,人少,安静。   季默真的看不懂身旁站在的人,常人所想的事,放在她身上就不适用。她偏偏就反其道而行之,从不跟随主流,这样的人,你永远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安家里,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样摸不着猜不透的人了?   第67章   两人还没说多久的话,周围围绕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脸上都是一雷兴奋的表情,更有一些尖叫出声。   “啊,是季默,真的是他,大明星季默啊!”   “他来云上了,我看到真人了!”   “好帅啊,比电视和杂志上还帅!”   这种众人瞩目的场景,实在不是她所喜欢的,而季默却一点也不在意,早就习惯了的样子,安然已经对两人的交谈十分不耐烦了,季默绝不像表面上看到那样简单,应该说季家的人都不简单,她现在还不想和这些人有过多的接触。   “我要去上课了,你自便吧。”安然不再和身旁的发光体周旋下去,再待下去,恐怕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要成为云上第一个出名的人。   还没等季默说什么,安然已经转身离开了,看来他还真不受她的欢迎,每次见面,她的抵触可不是一般大,他是毒蛇猛兽吗?连z班她都能安然待下去,不会吃人咬人的他,为什么还要避着?   身后越来越热闹,不用看也知道是因为季默所引起,没人会低估季默在女人中的魅力,果然不参与文艺周,是正确的。   看到回来的人,郑馥恩托着下巴问到,“老师不是说这次文艺周,季默这个大明星要来么,你不打算参加,见见那个风流和长相成正比的大明星?   长相和风流成正比?恩,这个评价很贴切,看来季默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比如说她身边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我已经说过了,不会才艺,如果你想见季默,我可以和老师推荐你参加这次的文艺演出,而且季大明星现在来了学校,你现在出去看,或许能见上一眼。”安然好心的为身旁人提醒到,估计季默来了云上的事,不多久就会传开,现在去围观的话,最多看到的就是一个脑袋了吧。   郑馥恩没意思的撇撇嘴,为什么所有事放在安然身上都不会有任何波动,至于那什么季大明星,她可是敬谢不敏,那种绯闻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她实在没兴趣。   本来以为,这次学校举办的文艺周也就这样了,哪知道,陈平欢天喜地来到教室,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这次季默和谬一起,排演一个节目参加文艺周!   死气沉沉的班上,终于有了一丝人气。   “季默是谁?他来不来关我们什么事,谁爱演谁演去。”谢锋一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毫不给面子的翻了一个白眼,凭什么那个季默一来,他们就要排演一个节目,他以为他是谁啊。   浦彦这次难得附议谢锋的话,他们是不会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何况太子什么身份像小丑一样在台上给人表演,那不是自跌身份吗!   虽然她曾经鼓吹过安然参加,但那也只是想试探安然到底能在什么事情上有其他反应而已,不代表她会想参与这种无聊的活动。   安然从没想过要参与到这次文艺周的活动中去,特别是还有季默这个人的时候!   第一次班上的五个人,意见完全一致。   陈平早就知道季默对于班上的人说,一点影响力都没有,当这个通知一下的时候,所有的老师都羡慕他,季默能和z班一起排节目,可是,这比开天窗还让人愁啊,这班学生,没有一个是省事的料啊!   “安然,你是班长,你来安排一下吧。”陈平直接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安然,他相信安然能够克服这个问题,一定能!   陈平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季默可是学校特地请回来的,他丙来云上,他不能给学校拉后腿啊,第一次,他开始后悔来云上,后悔当时一时冲动,选择复班。   “老师,既然季默选择和我们班一起出节目,那么就由季默自己随便出一个就好,我们都会做好他的后援。”安然这么说,既没有驳了学校和老师的面子,也没有勉强自己和班上其他人的意愿,这样一来,她们班节目也出了,学校的安排也完成了。   “对啊,对啊,我们会做好后援的。”郑馥恩立即附议安然的话,至于,怎么后援,那都是后话了。   从来很少从课桌抬起头的江霆也不由看向说话的人,在第一天也是这样,将事情全部推得干干净净,又让人一点都不反感起来,能在这个班上的人,家里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又怎么可能怕事,她一直保持低调,不惹一件事,是因为什么?   谢锋和浦彦这次依旧很赞同安然的话,当初陈平选出班长人选,问及有没有人反对时,他们都没反对,这个决定果断是对的。   原本有些为难的陈平,经过安然这么一说,觉得这例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班上的事,多问问安然还是没错的。我靠!你居然连虾米女学都不知道晒太落伍7!   得到解决办法的陈平又欢快的走了。   “想不到季默不和别的班一起排节目,竟然和z班。”郑馥恩事后感慨一声,就算季默来谬,也没有让她觉得是一件多么让人值得激动的事。   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人,对于季默和z班一起排节目的事,她觉得不可能是学校的安排,绝对和季默有关!   一天的课结束了,季默要和z班一起排节目的事,很快就在云上传开。所有人对这个消息都非常震惊,季默是谁啊,当下最受欢迎最红的明星啊,子班是什么地方,一群靠着关系走后门才能进云上的人,季默以前是a班的学生,怎么也应该和a班准备节目才是,消息一出,无数个反对的声音顿时响起。   子班成为了云上风尖浪口的班级,只为了一个季默。   放学起,一路上就有人对着从z班出来的人满是不服气在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滚!”谢锋对门口那些叽叽喳喳的人十分反感,凶悍吼了一声,也不管一大群围在门口的是男是女。   吼完,声音算是小了,不少人缩了缩脖子,胆小的直接掉头就走,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z班的人真是野蛮!   浦彦看了一眼太子的表情,只要太子脸上一有不爽的倾向,绝对不会管是男是女,直接要谢锋随便抓一个揍一顿示众。   谢锋长相本来就属于凶悍的那种,怒目一瞪,更是凶神恶煞,这样的人,谁敢惹!   两人开道,江霆慵懒走在后面,一点也不将围在班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在江霆出现的一瞬间,所有人眼睛都直了,一个长相绝不输于季默的人,他是子班的?声讨渐渐小了,更多的是,对走出的人各种猜测和谈论。   “哎,这群女人啊,只看得到表象,真是肤浅。”郑馥恩这时也走出教室,开始因为季默和‘班排节目不满,现在看到太子就忘了来这的目的,如果让她和那些人做同学,她宁愿不来云上。   安然不置可否,每个人先看到的都是皮相,视觉往往要先于任何感觉,这都是正常的,何况美的东西,谁不喜欢。   两人走在江霆之后,得到的瞩目已经很少,大部分人都看江霆去了。   以现在的情况,往后在云上的几年,真的很难预估,宋叔那里,她本来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可是被季默这么一闹,近期内,是去不了了。   到校门口的时候,接送的车停在那,安谨应该也听到了消息吧,所以才会特定等她吧。   “我回家了。”安然对着一直跟在身旁的人说到。   郑馥恩看了眼安然目光所及的地方,知道有人接她,能坐得起那种车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安然应该是哪个豪门里出来的,不过她才不管,她看中的是安然这个人,其他都不重要,其实谬里的人,只要稍稍打听就能知道彼此到底是什么样家庭,可是没有人去做。   “好吧,明天见。”郑馥恩耸耸肩。   安然朝着停靠的车走过去,司机打开车门,露出了车里面坐着人的脸,不是安谨是谁!   原来,安然真的是安家的人,郑馥恩更加确定了安然的身份,风声鹊起的安家,谁不知道,不过那又怎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坐着车里的安然并不知道郑馥恩心里的想法,因为安谨正在和她说季默的事。   “默哥哥居然和你们一起排节目,真是糟蹋浪费了。”安谨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想起了在谬的安然,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不就要时常见面了,万一默哥哥被安然骗了怎么办,默哥哥是言的哥哥,她不能让安然伤害到默哥哥。   对于安谨的话,她可以理解为嫉妒吗?安然懒得理会,好像她很欢迎季默和他们一起排节目一样,反正到最后也只有季默一个人参加。   “喂,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安谨见安然只是看向窗外,完全没将她的话听进去,自从两人闹翻以来,她一直都这样!对她冷冷淡淡的,不将她看在眼里!   “你说什么了?”安然施舍似的说出了一句话,视线依旧停留在窗外,这样的谈话,真的很难激起她说话的兴趣,   这句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安谨真想见将安然的脑袋扳过来,也不知道窗外到底有什么看的,“我告诉你,你离默哥哥远点,你根本配不上默哥哥,默哥哥也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少妄想了U”   她确实是想离季默远点,可是阴魂不散缠着她的是她的默哥哥好不好。   “你说他不会喜欢我,那他喜欢的是谁?”安然随口敷衍着身边的人,季默不会喜欢她这件事,她比任何都清楚,因为他喜欢的是曲颜,或许是爱。   安谨默然,她怎么知道默哥哥喜欢的是谁,他的绯闻那么多,谁知道哪条是真的,“谁都可能,就是不会是你。”   话到这,安然也不再开口,在季默这件事上,虽然出发点不同,但是她和安谨的想法是一样的,离他远点。   回到家,就见安君宴从楼梯走下来,三人相对,安君宴就像一只警戒的小兽,那双大眼睛清澈不再,漆黑的瞳孔中带着隐藏极深的阴冷。   三人是血亲关系的姐弟,却相对无言,两方交错,安君宴从两人中间走过,在擦肩而过那一瞬间,安然能感觉到安君宴投向她的目光,至于里面蕴含些什么,她不想去细想。   如果没有必要,安谨是不会主动招惹安君宴,昨晚她也看出来爸爸有多维护他,爸爸未来的继承人,和言相差的太远了。   “妈,我们回来了。”安谨对着大厅沙发上坐着的人说到。   “妈。”安然也跟着走了过去。   徐慧玲看见两人回来之后,直接对着安然说到,“安然,你跟我来一下。   说完,站起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安然皱起眉,却没有多做停留跟在徐慧玲身后,这一次,留下来的只有安谨一个人,从她们进门到现在,妈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虽然知道妈妈找安然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滋味一点也不好。   安然跟着徐慧玲来到书房,按照妈妈的话,关上了门。   “今天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U“徐慧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奔入主题,她要怎么现在安骏平到底是怎么想的,下一步才好做计划。   同样是要问话,妈妈比爸爸爽快的多,“爸爸跟我说,安君宴是我的弟弟,要我像对安谨一样对待他,还问了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慧玲听到安然的话,从开始的鄙夷憎恶,再到后来的紧张,他始终都是怀疑她的,即使昨晚没有追究下去,那安然的回答,就至关重要,“那你怎么说的?”   “就将我昨天看到的和爸爸说了啊,说看到妈妈在说安君宴学校打人的事U“安然又将原本告诉爸爸的那番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听到这,徐慧玲松了一口气,昨天还好她试探过安然的话,也提前警告过她,“安然,君宴说妈妈打了他,你相信吗?”   信,因为她亲眼看到了,可是,实话她是不会说的,“妈妈为什么要打他?”   为什么?因为那野种是她一生的污点!徐慧玲语重心长的和问她问题的人说到,“是啊,妈妈将君宴接回家之前就说过,会将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你看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和安谨,又怎么可能会打君宴呢。”   确实没打过她,可是也不曾关心过她,“我知道,只要没做过,就不用在乎别人说过什么。”   徐慧玲因为安然这句看似安慰的话有些心烦,“你回房吧,不是已经上课了吗,好好预习功课。”   安然点了点头,出了书房,留下徐慧玲一个人,思索着什么。   没走多久,就见从安君宴房间方向过来的孙伯,“小姐U”   “孙伯,你来得正好,我房间的窗子有些松,你帮我看看吧。”安然朝着走过来的孙伯说到。   “是。”孙伯恭敬应下。   两人来到房间,房门敞开,孙伯依照安然的话,检查着窗户松动的原因。   “宋叔叔那边怎么样。”安然站在一旁看着,淡淡开口,声音不大,足够两人听见。   孙伯一边检查着窗户,一边压低声音说着,“公司起步的很顺利,一切发展的和企划书上差不多,所有遇到的问题,也依照方案上的解决了,在业界已经有了些名声,有些公司主动找上寻求合作。”   “这么说,宋叔那边不需要担心了,上次宋叔说要见一面,我想最近都没有机会,过段时间吧。”本来她是打算开学后找个机会和宋叔见上一面,即使她放心宋叔的能力,可是该知道的动向她还是要清楚的,可是没有想到多了季默这个突发事件,让人措手不及。   “我知道了。”说完,孙伯也找到了导致窗户松动的原因,“应该是螺丝松了,我找个工具箱过来,拧紧就没事了。”   说完,孙伯离开了房间下去找工具箱。   没过多久,就见一个人提着工具箱进来了,不过,不是下楼的孙伯。   “小姐,孙伯被君少爷叫走了,让我来修一下窗户。”提着工具箱的人说到。   安然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现在孙伯被安排去照顾安君宴,一个从本家出来,在安家待了这么多年的管家,爸爸直接让孙伯拨给安君宴,偏心也偏的太明显了,难怪妈妈现在会愁了。   家里的气氛依旧紧张,安君宴即使已经醒了,但是没有和大家一起吃饭,却没有一个人说半个不是,就连提都没有提过,早早吃完之后,就散了。   翌日,安然下楼吃饭的时候,就见平时看报的人,已经不在位子上。   “爸爸已经走了吗?”安然对着一脸阴沉的人问到。   “他送安君宴去学校了。”徐慧玲牙咬切齿说到,安骏平越是宝贝安君宴,她心里的怨气就滋长一分。   安然很识相选择不再多问,爸爸这次亲自送安君宴去学校,恐怕还为了解决学校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顺便问候问候那几个和安君宴打架的同学和他们的家长,校长换人这是一定的了,说出教不了这样的话,他的职业生涯是到头了。   第68章   从来不知道云上高校竟然有这么多人,即使开学第一天,也没有见过这种大规模的阵势,就算说是云上全部的人都出动也不参过吧二   安然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平时宽广的路此柯变得拥挤不堪,每往前一步花费的时间是往日的好几倍。   “安然!安然!安然!”   人群当中一个略显突兀的声音传来,一只挥舞着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心   安然看着千辛万苦来到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同班同学的郑馥恩,还能是谁曰   “这里怎么回事?”这样的阵势,堪比明星开演唱会了,如果她一动不动的话,不知道人潮能把她卷到哪去。   郑馥恩好不容易拼了力气来剽安熊身旁,气息不稳的解释剽,“好像足季默来了。”   又是他!安然一听刭他的名常,就同等于听剽祸源,如忠是他,云上会变成这样,也足能够理解的‘   两人朝着人湘中心挤去,不是困为她们想凑热闹一睹季大明星的风婆。而是,那个地方是她们上课的教室习   三步退一步,花费了犬半时间,好不容易才剽教室门口。   j班这下可是出名了刁“郑馥恩上气不接下气,八百米长趵也没这么累过,通往子班的路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安然扶着墙喘着粗气,心里附议着郑馥恩的话,教室门嗥围堵了这么多人,能不出名么,连她们都差点到不了教室了妇   “安然,那个人,。”“郑馥恩指着人群当中看起来眼熟的人的说到,那人不就是前些天在校门口和安然遇见掉头就走的那个人吗。   安然抬头望去,是自己在云上认识不多的人当中其中一个,杨蓉儿,蓉儿一直都喜欢凑热闹,这次季默来了云上,她应该也是凑热闹的吧。   杨蓉儿一直紧盯着教室门口,当安然出缝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守在这,当安然看向她的时候,她只想说点什么,她们还是朋友吗?   当杨蓉儿攥紧手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安然已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尊重蓉儿的选择,因为那句感到辜苦就离开她的话,是自己说的,她不怪蓉儿,真的不怪。   这一幕,郑馥恩都看在眼里,包括杨蓉儿的欲言又止,不用多想两人一定是发什么了事,不过,砚在离安然最近的是她,不是吗?郑馥恩将手放在安然背上,抚顺气息,朝着人群当中唯一朝着她们看的人笑着心   安然并不适应过多的触碰,即使她和郑馥恩境在已经是同学,“好了。我们进去吧””   对于安然的排斥,郑馥恩也不放在心上,反正她们相处的时间多,和安然做朋友,她是做定了!   人群中的杨蓉儿落赏低下头,当时去安家找叟然的时候,叟谨郫些刺耳的话还在耳边,她没有因为安然家里有钱囊意接近安然,她害怕安然也这样想她,一直都避着安然,直到在云上门口见剽姓,才想起往日两人在一起那些欢声笑语的日子,她们说好做朋友的,朋友之间怎么能这点信任都没有。可足现在安然身边已经有了别的朋友了,还会需霎她吗?   走进教室的安然,不知道杨蓉儿此时的心情,奴只常得门口就像足有于,数只鸭子在呱呱叫,吵的脑袋大,谢锋又不在,不然一声狮吼,这些烦心的声音一定瞬间消失,可惜他们三个人足不会准时剽教室的,拳等,那教室里的这个人是谁,不会是他吧?   背对着的人,听到身后的声响才缓缓转过身,雳出那张耀眼的俊颜,和迷人的笑意。   “季默!”郑馥恩看到那种脸时惊呼一声,显麸有不少的惊讶。   安然没有多大的惊讶,能让子班面前围堵今水泄不通,也只有这个到处招蜂引蝶的浪荡公子哥,季默。一   “安然,你来了。”季默洋溢着笑,对着来人打招呼。   安然只是笑笑,这个问题不用再多说什么来回答了吧,她来了,很明显,没瞎的人都能知道。   “原来你们认识!”郑馥恩看到两人互动,再明显不过,难怪季默要和子班合作了a   “见过两三面。”安然似是解释着她和季默的关系,也不过几面之缘心   撇清的还真快,每个人说起他的时候,都是说的要多熟就有多熟,偏偏到她那,总是快到路人的地步。   ”小然这句话说的不对,我们两家是世交,你小时候我还亲过你呢匕”季默眯眼一笑,说出的话就是不让安然如意」   果然话一说完,安然皱眉,郑馥恩瞪眼了   “你亲过安然?”郑馥恩惊愕的问到‘   季默将安然的蹙眉看在眼里,这下再撇不了了吧,“是啊,那时候我也才四五岁的样子,安然那时候还只是一个丹出生没多久小婴儿,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咯咯的对着我笑,那样子实在可爱,没惹住就亲了一口。”   咯咯笑?可爱?郑馥恩很难将这两个形容词放在现在的安然身上,她真的很想问安然季默说的这些是真的吗?不过那时候安然还只是婴儿,怎么可能还有记忆曰   “我和安谨是双生,说不定对着你笑的可能是安谨呢。”安然一点也不想和季默拉上任何关系,何况季默和安谨也靠是熟识了凶   季默也早就猜到安然一定会反驳他的话,“这点我一定不会弄错,因为那时候安谨还在婴儿箱中观察,所以我肯定那今嗳儿是你,小然。”   那句小然快让安然贪身鸡皮辫瘩都起来了,舾和季默还没煞剽哪个地步吧,婴孩时候的记忆她又没有,当麸陆便他怎么说,扯了扯唇角,一笑贯之,经自走列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并不打算多做纠嬷们   郑馥恩撇撇嘴,安然的态度很明白,她并不多封蹙这个风靡一时的大明星,既然这样,她对季默的好奇感也到此为止了   被晾在一边的季默摸了摸鼻子,一点被忽视的尴尬都没有,他测才并没有撒谎,小时候他去安家,确实见过小安然,那时候她对谁都咯咯笑,小脸白暂红润,一眼就惹人疼爱,可是长大了之后,性情楚是越来越古怪了。   “小然,听说你是子班的班长,难怪你产么喜糠班了,真是有责任感的人。”季默随便拉了一个凳子,在安然前面坐下,眉眼弯弯说到。   安然丙拿出课本,目光对上坐在面前说话的人,这人的呱噪一点也不比外面叽叽喳喳的人,还是大明星们都很闲,不需要通告拍戏之类的吗?   “你不用和大伯母拍戏吗?”安然语气平淡的问着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本来很平常的问题,听在某个人耳里,却犹如鱼刺在梗,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你大伯母是谁?”郑馥恩不知道那么秘辜,只是单纯好奇想知道是谁而已。   “曲颜。”说完,安然扫了一眼坐在面前的季默,那张脸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寂寞,自己心爱的人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心里一定是不好过的吧,可是,谁让她现在也不好过,只好大家都不好过了。   郑馥恩了然的,哦,了一声,曲颜的名字和季默一样,在娱乐圈都是名声响亮的人,不过最近不是嫁人息影了么门   “她不是成了你大伯母么,所以要换过女主角,剧组停拍了)“季默眼神涣散,明明看着前方,却毫无方向小   安然没再说话,看季默的样子就知道陷入了自己的思绪,现在耳边总靠洧静了。   教室里的安静,让郢馥恩挑了挑眉,她总觉得返一扑的叟静有此话异。从刚才来看,安然不纛欢季默这是肯定的,季默总是找上生然说话,这也足明摆的,可是丙才安然并没有多说什么,竟然让季默再不开口找话,那句话里一定有深意,一定有深意,想着想羲,郑馥恩看向身旁埋头课本的人。   铃声响起,上课时间到了,可是围在门口的人群依旧没有散去,不过子班名声在外,即使对教室里的季默再怎么情绪高涨,也不敢踏进一步。   过了好几分钟,还是没有看剽老师的身影,而江霓三人也没有出现。   直到,一声狮吼。   “滚!再档在老子面前,让你们一个个进医院!”   声音之大,就算在叽叽喳喳的噪音中也听的字字消晰,不用多猜,肯定是谢锋无疑了,这次,他们三个人,竟然在老师还没到就来了。   没过多久,教室门口就看到了,谢锋怒目狰狞的脸,身后跟着浦彦,和太子江霆。   还没等收回视线,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紧随其后,正是子班班主任,陈平。   “谢谢谢锋同学,不然我下课也走不到教室。”陈平对着开到的谢锋感谢着,门口围的人也太多了一点吧,平时几分钟路他花了大半个小时了。谢锋没说什么,脸上的怒意收了起来,在他身上,恰香惜玉这四个字很难体验出来,让女生进医院的话,说的无比顺口。   “陈老师,你好,我是季默。”季默看到教室门口出现的人之后,落寞敛起,又恢复到往常的风流迷人,站起身,迎了上去。   一进门的时候,浦彦就看到了教室里多出来的人,即使他不做自我介绍,大家也知道他的名字,这次和他们合作排节目的大明星,季默。 陈平看到走过来的人,赶紧整理自己的略显狼狈的仪容,“呵呵,原来是季默啊,很高兴你选择我们班排节目。”   “陈老师客气了。”季默对着子班班长礼貌的笑了笑。   一旁的谢锋听到,季默,两个字,上前就拽住季默的衣领,“你这个吐、白脸就是那什么默的吗?这门口的人是不是你招来的,让她们赶紧滚!”   谢锋体格健硕,长相月毅,最看不起的就是季默这样的小白脸。   “谢锋,放手J“浦彦喝止谢锋的行为,季默如黑只是一个单纯混娱乐圈的明星话,就又诩锋揍他个半残,也没什么,只是,身后还有一个季家。刻不简单了。   “不放,老子看他不顺眼!”谢锋不听漓彦劝告,一大隼就引来了这么多的麻烦,让他十分不爽!   浦彦嗥想上前揍那个没脑子只会蛮干的人,就又看不顺眼,也不用明荐来啊,不是还有千万种方法阴蕾上么,浦彦朝羲身旁的太子看了一眼,州钓真心服气的人也只有太子一个人了。   “诩锋?“江霆叫着诩锋的名棠。   被点名的人,不甘的放开了季默,冷哼一声,站剩旁边。   江霆也多说什么,既没有责怪,也没有道歉,朝着自己位子走去,然后落座”   谢锋,浦彦紧随其后。   陈平揪着的心才安稳下来,随即对着整理衣领的人赔罪,“对不起啊,谢锋同学没有恶意的。”   自始自终都没开口的季默,依旧保特着迷人的笑,只是那双桃花眼中,一股噬人寒意一闪而逝,“呵呵,年轻人嘛,难免气盛,我不会当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陈平松了一口气,他早就听说了季默这个人,他是从云上a班出来的,季家大公子,又是一今惹不起的主啊。   “我这次来是因为云上校庆的事,既然要和子班一起挑节目,总要培养默契,我想在演出前,就在子班垂温高中好了刁“一他今天这么早耘班也不是临时起意,既然选择了子班,总不能弄砸吧?   啊?陈平有些为难,重温高中例没什么,只是和班上的人一起排节目,这就有什么了,他要是没记错,昨天班上已经有了决定,让季默一人担了,这可怎么办?   陈平不自觉自然的就朝着安然的方向看去。   埋头课本的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收到陈平的求救信息,依旧在致力于课本上的内容。   郑馥恩简直想笑,看来班上没有一个人档见这个大明星了,“老师,不是说,节目让季大明星一个人上,我们个班人都做后援的吗!”   本来等待救助的陈平,顿时想芦,不过,这确实是他们的决定,让季默自己一个人上了。   “陈老师?”季默对自己面前的人问到。   “季……”陈平丙开口就谀‘卡在吼,季同学?季明星!季大少户他娶叫什么好?   “叫我季默就好“季默看出了面前人的为难了。   “季默啊,郑同学说的确实是我们昨天讨论过后全班一致同意的,你看到了,我们班只有五个人,我们本来都打算空报上去了,所以你来了之后,就交给你了。”陈平牵强的笑着说剽,这不是全班人给他出难题么,人家还不容易选中子班,太不给人面子。   季默眯着眼,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班上的人,空报?他一个人上?好,很好,在娱乐圈里,再大牌的导演,出再多的费用,他不高兴甩都不甩一眼。现在竟然沦落到,被嫌弃的地步。   “我本来就是云上的学生,即使已经毕业了,但这次百年庆,很高兴云上能遥请我参加,既然选择了子班,总要一个同学配合一下,安然是班长,我就选她好了。”季默一指,指向埋头不理世事的人。   话一出,每个人都朝着安然看去,每今人的目光当中满是同情,安然也不再只是埋头于课本了,季默这是和她杠上了吗?   “我不会任何才艺,你还是选别人吧”安然想也没想的拒绝了,没有季默时,她不想参加,有了季默,她就更不想参加了。   毫无意外的,季默得到的答案是拒绝。   “没关系,只要坐在我身边就好,不是说要做好我的后援吗?”季默一点也不在意回到,总之,怎么也要拉一个人在身边。   说到这,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季默这是铁了心要拉她一起下水,安然再次低着头看课本。   “我也要!”郑馥恩一听到安然被季默硬拉上选去排节目,才自荐一起   季默嘴角悠扬,“只要小然一个就好了二”   小然?班上除去安然和郑馥恩两人都有些诧异,这样的相称,两人绝对是熟人,可是看安然不合作的态度来看,又不太像。   郑馥恩极为不爽瞪了一眼笑得灿烂的人,安然根本不想理会他,他还死。皮赖脸赖着安然。   其他三个人没有多事,反正没有落在他们身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况那两个人还有可能足老熟人,就更不关他们的事了。   江霆只是看了一眼低头看书的人,慵懒的眼椒睐起,随即收回袂代,就像不曾停留过。   问题得到了解决,陈平松了一口,“那节目的事,就交给你和安然了。、   “陈老师放心吧,我和小熊会准备一个最好的节目的。”季默勾唇一笑,他说过,越是要和他撇涛关系,他就越要纠缠下去!   云上校庆节目的事,尘埃落定,由季默和安然准备。   就这样,季默留在了子班重温高中生活,和安然培养默契。   下课铃一响,又开始叽叽喳喳,还在睡觉的谢锋,顿时就被吵醒,蹭的一下,怒火全烧。”小白脸,你最好赶快让那些女人全部滚蛋!”   季小白脸魅惑一笑,“谢同学不满可以自己和她们说,我的声音可没有谢同学那么有雄厚。”   “你!”谢锋听到那不管事的话,真恨不得上去揍那个小白脸一顿!   “好了,谢锋,你过来。”浦彦拉了拉情绪高亢的人,然后凑在谢销耳边说着什么,原本怒气爬上脸的人,渐渐火气消褪。   浦彦又凑到太子耳边说了几句,太子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站起身,走出了教室,浦彦和谢锋跟在后面,谢锋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独自发光的季默。   同时,安然也收起了课本,跟上三个人的步伐。   “安然,你去哪?”郑馥恩对着起身的人问到,一般情况下,安然从不离开教室,现在外面又围了那么多人,这个时候出去,不足她的风格吧。   “出去。”安然留下两个字就朝蕾教室外走去。   郑馥恩还没摸若头脑,就见安然已经踏出了教室,郑馥恩隐隐觉得那不对劲,可是李默还在坐在教室,让她和季默两个人挂一个地方,她是怎么也不愿意的。   季默也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不对。   郑馥恩不再那么多,站起身就准备离开教室,走刹一半,教室门口一群人蜂拥而至,还没等得及她惊呼出声,已经淹没在人潮当中。   “季默,季默,!”   “啊,季默,我好喜欢你,你帮我签个名吧。”   “我也要,季默!”   “和我合个影吧!”   耳边到处回响着季默的名字,郑馥恩被掩的快喘不过气来,这个架势比起早上来要恐怖!这些人的疯狂度绝对是早上的几十倍啊,难怪安然会出教室!   艰难爬出教室的郑馥恩,一眼就看到远处站着的人。   “安然,你,你,你怎么也不叫上我一起的!”郑馥恩拍着胸口,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说了。“去教室前,她和郑馥恩说过,出去,两个字,没有理解,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第69章   接连几天,一到放学的时候季默总会拉起安然在通往教堂的小道上奔跑,直到天色暗下来,教堂传出的钢琴声才会停止。   “安然,你们每天放学之后都去哪啊,他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郑馥恩小声问着一旁收拾东西准备走的人,这几天一放学,两人就像是消失踪迹一下,排个节目弄得比表演魔术还神秘。   “奇怪的事?没有啊。”安然对于郑馥恩说得奇怪的事有些茫然,季默只是教她弹琴,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郑馥恩老怀安慰似的点点头,这样说来安然被有被季默那花花公子占便宜,不过安然也不像是那么容易着了道的人,“那你们每天放学后都干什么?”   安然张嘴,正欲说什么的时候,就听一个声音先她之前。   “秘密,等表演那天你们就知道了。”季默一只的眼睛单眨,说不出的风流帅气,“好了,安然,我们走吧。”   说完,牵起安然的手,就朝着教室外走去,只留下呆愣的郑馥恩目送两人离开。   两人来到教堂,一如往常一般,在钢琴前坐下。   “今天还是我一个人练吗?”安然问着身旁坐着的人。   季默点了点头,“你学会这首曲子之后,然后才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度。“这几天他将曲子教给了安然,安然比他想象中学的要快,就这几天的时间已经能够完整弹出一首曲子,就是还不是很熟练,如果两人合作的话,同步率还是不够的。   “要是有哪个地方不对的话,你指出来就好了。”安然没有像平时一样满身是刺,说话也算是温和。   这几天接触下来,季默好想有点清楚了些什么,比如现在会主动和他说话的人,平时哪有这么好的态度,没噎得他话说不出就算不错了,不过,她一到教堂之后,态度就立马不一样了,看来主的魅力可比他大多了。   “你好像很喜欢这。”季默对着身旁敌意明显减少的人说到。   嗯?安然不解看向和自己说话的人,他是从哪得出自己很喜欢这?   “因为你只在教堂和我说话的态度比平时好太多了,我都怀疑是不是其他人坐在我身边了。”季默扬起唇角,他真是一点也可不透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然知道季默为什么这么说,这也不能怪她反复无常,毕竟她对没有带上面具的季默,还没有那么排斥,所以在教堂的时候,她没有那么多敌意,可是出了教堂就不一同了。   “这个问题更应该问你自己。”安然将问题踢了回去,有些事情要自己去揣摩,别人说出来的,只会适得其反,何况,她和季默的接触过了校庆也就结束了。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季默真是哭笑不得,枉他在所有女人当中游刃有余,却独独拿这个女孩毫无办法,每每说话,都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安然见季默不打算再说什么,手放在钢琴上,一阵悦耳的琴身传出。   季默撑着头,安静的在一旁听着,这个时候的安然,身边就像是渡了一层柔光,而他想到的第一个词竟然是圣洁,她的长相并不让人觉得惊艳,可是久了,就会发现没有任何的样貌留在心底那般深刻。   “默哥哥!”   琴声才到一半,就听到安谨的声音响起。   季默和安然同时皱眉,安然看到突然出现在教堂的人,看来她是打算将那些话付诸行动了,都跟到这来了,而季默却对除去他和安然之外,还有人知道这教堂而不快,难道是安然告诉她的?   “是小谨啊,找我有什么事吗?”季默眉眼带笑,却不达眼底。   安然看了一眼身旁带上面具的人,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在教堂也带上面具,这一方纯净的乐土,从此也不能再让这个长年带面具的人取下面具了吧。   突然出现的安谨,看了一眼钢琴前坐在一起的人,原来默哥哥和安然准备的节目是钢琴,呵呵,安然真是不自量力,竟然选的是钢琴,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的。   “默哥哥,我只是好奇过来看看而已。”安谨此时和平时对着安然的态度截然相反,活脱脱一个惹人喜欢的小妹妹。   季默站起身,朝着安谨所站的地方走去,“我好像也好久没有看到小谨了,小谨好像在a班吧,真是对不起,来云上这么久了,都没有去找你。”   安谨听到季默的话,脸上的笑意更甚,只要她出现就不会让默哥哥被安然骗了,“默哥哥,你也知道对不起,不如,你请我吃东西当赔罪好不好   “好啊,那我们走吧。”季默爽快应下,朝着门外走去,从安谨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没在看过安然一眼。   安谨只认为是季默和她的关系好,才会将所有心思放在她身上忽略安然,不过这正是她要的效果,默哥哥远离她,才不会被骗,默哥哥是言的哥哥,也就是她的哥哥。   两人并肩嬉笑离开,好像整个教堂只有他们两人而已,并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被无视彻底的安然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提醒那两个相谈甚欢的人还有一个她在,虽然季默在笑,可是她却感觉到了那面具下的怒意,应该是生气了吧,即使生气还要笑,是说季家家教太好了呢,还是说面具已经深入肌肤,成为他的一部分了?   安然弹着季默教给她钢琴曲,并没有因为两人的态度,和这突发的事仵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反正曲子她是会了,不管季默还打不打再要求那个节目,真到那个时候,她不想拖别人的后腿。   走在路上的季默,听到身后教堂传出的曲子时,身体微微一震,那个教堂是他多年以来的秘密,甚至连言都没有说过,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带安然过来了,即使是这样,也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分享他的秘密,安谨的出现,让这个教堂再也没有了意义,安谨又是怎么知道教堂的存在,她们两个是双生姐妹,会知道也不奇怪了。   “默哥哥,怎么了?”安谨朝着身旁停步不前的人问到。   季默听到身旁的人询问,拉回了自己的思绪,“没什么。”   随即两人重新并肩而行,没有再去理会身后那传出琴声的教堂。   钢琴曲久久不停,安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弹错的地方,只是按照她的记忆跳跃着手指。   “情感僵硬,还有错的地方,你确定你不是在制造噪音?”突然,安静无声的教堂出现了一个突兀的男声。   这个声音安然是再熟悉不过,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只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   “你怎么来了?”安然对着来人问到。   “因为这个噪音实在是太刺耳了。”来人朝着嘴里噪音的发源处走去。   安然撇了撇嘴,“我好记的某人有选择性失聪吧,怎么这个地方这么偏僻你都能听到?王同学的耳朵是不是又好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凡。   王凡也不为安然话中的挖苦所恼,“我是选择性失聪,又不是完全失聪,还是你的耳朵需要去看看。”   被反讽了一顿的安然,眼睛瞪得圆圆的,却不减一丝气势,“你嫌弃是噪音,想必你弹出来一定是人间仙曲,王同学不介意来一曲吧”   明知是激将法,王凡也应下了,“好。”   说完,王凡就在安然身旁坐下,修长的手指错落在琴键上,随之而起的是一阵阵美妙的琴声,和安然弹的一比,果然是天壤之别   听到那钢琴传出的琴声事,安然无比压抑,他演奏出的琴声,如果不看人的话,她真以为是国际大师,不说安谨,连季默也比之不及,档次相差不只是一星半点,将曲子演绎完美的无以复加,曲子中就像注入了生命一般,让人为之牵动。   一曲毕,王凡收回自己的手,对着身旁惊讶的人问到,“怎么样?”   对于所有美好的事物,安然总是十分诚实的由心赞美,就如季默带她到教堂的时候,她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安静的教堂,所以季默问及时,她也大方称赞,可是对象是王凡时,她怎么也说出一句称赞的话。   “只比我好那么一点点,你别太得意U“安然昂着头,脸上没有一丝敬佩的表情,反正这里没有第三个人,怎么说都随她。   听到安然的回答,王凡嘴角微微扬起,真是一个不诚实回答的人,“看来你的听觉有问题,要去看看。”   虽然是挖苦,但是声音之下隐隐有些笑意。   不过,安然对上王凡时,没有了往日的理智分析,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王凡是命里的克星,专门找她的麻烦,连季默这个秘密地,都能遇见他,充分说明两人八字不合!   “大家彼此彼此!”安然冷笑几声,耍无赖这种事反正也是跟他学的。   “你的曲子有几个地方弹错了,要我教你吗?”王凡将身旁人的别扭看在眼里,却不多说什么,嘴角微扬的弧度依旧没有消散过。   第70章   “好。”安然也不扭捏,答应下来,想不到王凡成绩好,连钢琴也弹的这么好,她突然好奇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你弹一遍,我将你错的地方指正出来。”王凡见身旁人没有对着来,也就省去了其他话。   安然依言,将刚才的曲子演奏了一遍,这首曲子的琴谱在季默身上,这些天她只能记住个大概,有些音上她也不是很确定。   王凡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中间打断,听的出来这首曲子她没有接触多久,能弹成这样已经算不错的了。   一曲毕,安然看向身旁那副黑框眼镜,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难道自己这次全部都对了?   “有几个音不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当安然转向他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落在了钢琴上,几个音节应声而出,俨然是刚才安然弹错的地方,这次比起他进来时弹的那次明显有几个地方改正了,只听他弹了一次,就能分辨出错的地方,她的天赋可不像她平时考试成绩那样。   安然虚心听着,这几个音确实难以分辨,不过这王凡的听力也太厉害了,这几个音十分相近,所以以前什么选择性失聪,重点真的只是在选择性三个字上,只选择自己想听的听。   “你再弹一遍。”王凡已经将所有不对的地方指出,这首曲子对她来说应该没有困难了,只差熟练度了。   “嗯。”安然双手搭上琴键,又演绎了一遍曲子,经过王凡的点拨指正,现在弹的曲子比起先前顺畅不少。   随着最后一个音结束,安然也将手收回,“这次有错的地方吗?”   王凡摇摇头,“没了,我走了。”   说完,王凡就准备起身走人。   “喂!”安然叫住了要走的人。   王凡转过头,等着叫住他的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安然抿了抿唇,随即开口说到,“你懂四手连弹吗?”   四手连弹虽然说是两人在一个钢琴上演奏,但是她对于这方面完全未知,看季默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再教她,她虽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出什么风头,但是还不至于想让别人笑话她,王凡的琴弹的这么好,四手连弹,应该也不在话下。   “知道,那又怎么样。”王凡毫不意外开口,心里却有些明了,这些天云上每个人没有不在谈论在弄班停留的季默,明明都已经从云上毕业了,还要赖在学校当中排演什么节目,现在娱乐圈已经这么萧条了吗?   “你能不能教教我。”这算是第一次主动要求王凡教她吧,第一次蓉儿拉着她去找王凡时,他还装没听见。   安然的话说出之后,王凡没有立即回答是同意还是拒绝,就那样沉默着。   一时间安然教堂里没有传出任何声响,安然等着王凡的答案,其实说出来的时候,她也不确定王凡会不会答应,因为王凡这个人的性情实在古怪,和他的出现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你到底教不教啊,至于想这么久吗,不想教的话,我又不会吃了你。“虽然她心里是想有人教她,但是王凡这样干坐着什么也不说,好像这是一个很为难的问题一样。   “我们一起弹弹试试。”王凡也没说教还是不教,但是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果然,安然淡然的表情下泄出一丝笑意,不知是因为自己的要求得到满足,还是因为其他。   王凡看向身旁的人露出笑意,才转过身面对钢琴,那副黑框眼镜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微勾的唇角,弧度又大了一些。   两人的手同时搭上琴键,手指同样的修长圆润,不过王凡的手明显要大于安然那双纤柔小手。   “我先起,你再跟上。”说完,王凡就起了第一个音。   接着,安然照着王凡的话,才跟上王凡的节奏,霎时,一首双重奏的曲子就这样倾洒开来,两人都所有心思放在正在演绎的曲子上,有一种微妙的默契正在两人之间荡漾开来。   同时收势,安然有些微愣,这就是四手连弹吗?实在太考验两人的默契了,王凡纯熟,一直都在谦让等她,自己也只是勉勉强强的跟上,如果这次不是有王凡出现,几天后的校庆上,出丑的就一定是她了。   “第一次这样已经算是不错,只要多练习就会越来越好。”王凡客观的评价这次两人的合作,能看得出来,她一直想要赶上自己的步伐,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出差错,可是她竞然还是丝毫不错,再给她一点时间,这首曲子几手连弹也不在话下了。   “能再来一次吗?”丙才那样的感觉,她还想记得清楚一些,就算王凡有一天也想季默那样转身就走,也没什么。   王凡点了点头,又重新搭上琴键,这次比第一次来说,两人搭配要好很多,他已经知道安然的节奏,所以这次更贴近她。   安然知道王凡是迁就她的步伐,虽然同步比起上次要好,但是她听过王凡弹奏过,曲子在他手下就像是有了灵魂一般,现在她们弹出的,只是一首曲子而已。   “好了。”安然双手压在琴键上,不是她想发脾气,只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王凡弹出来的曲子变成这样,就像一个价值连连的宝贝,变成了一个地摊览   王凡不解的转过头,看向身旁情绪波动的人,不过却没有问为什么。   “我先自己练,再叫你一起。”安然敛起情绪,她现在要做的,是先自己的能力提高。   王凡定定的看着已经平静了的人,没有说什么,原来是这么要强的人,不想拖累别人,不想依靠别人,这样的么。   原本是双重奏的琴声,又恢复成一个人。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原本比谁都遵守上课时间的人,却没有来。   “咦,神奇了,季默今天竟然没有来。”一天大半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没有看到某个全身发光的物体出现,郑馥恩不由感慨了一下。   “不来才好,眼不见为净。”季默没有出现,却让谢锋乐了,这些他扭的脖子都要酸了,就为了不对着那个小白脸的方向。   “我看你是嫉妒人家长的比你好看。”郑馥恩抛出一句足矣能点燃炸弹的话,她知道谢锋看季默不顺眼,但是那天被算计的仇她还没忘,太子她是不敢去招惹,浦彦就像安然说的那样不好惹,她就只要惹活体火山谢锋了。   果然,火山一瞬间就爆发了,“你说什么!老子嫉妒小白脸?就他那样老子还不吐死,男人就该老子这样,你懂不懂!”谢锋无论身形还是长相都属于彪悍型的,说他是男人没有人会怀疑,可是男人也有很多种,比如还有花样美男,型男之类的。   “我看你就是嫉妒,别不好意思,我又不会笑话你。”郑馥恩嗤笑,季默和谢锋两人,没眼瞎的人都会选择季默的。   “你!我看你是欠揍!”谢锋怒目一瞪,原本就让人止步的样子,更是凶神恶煞。   两人吵来吵去,例是给死寂的班上添了不少乐趣。   “你们两人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平时很少说话的安然,加大了两人的火药味。   “和他(她)是欢喜冤家,我呸!”两人几乎同时反驳到,却更加坐实了安然的话。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异口同声的两人吸引过去了。   “还真是一对。”浦彦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两个总有吵不完的架一样,只要郑馥恩一开口,谢锋就爆发。   “浦彦你胡说什么!谁跟她是一对!”谢锋脸上不知是怒还是羞,总之是红了。   “你跟他才是一对,我才看不上他!”郑馥恩一扭头,不去理会那窝里反的两个人,她和谢锋就是不对盘,哪有什么欢喜冤家,都是安然。   郑馥恩幽怨的看向偷着乐的安然,“安然,你还笑!”   “我只是随口说一句,你们两这么认真干嘛。”安然依旧笑着,谢锋那个脸上从没有好脸色的人,虽然平时是比较凶了一点,但是谁也没见过他真动手,就算再不喜欢季默也好,也没有直接动手不是,所以说谢锋即使冲动易怒,但是还是有原则的。   安然的话不大不小,可是全班的人都听的见,谢锋也丙好听见了,脸上的红晕渐渐扩撒。   “你小子开窍了啊。”浦彦一点没放过谢锋,抓住谢锋的小辫子就不松手,这个人平时看起对谁都是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什么时候会脸红。   “去,去,去,老子七窍全开了。”谢锋哪会听不出来浦彦的戏谑,他是纯心看好戏来的。   这时,就连不常开口说话的太子江霆也参与到这个话题来了,“嗯,现在确实七窍全开了。”   “你看太子都说了,哈咖……,浦彦有了最强后盾,立刻底气足了不少。   “太子!”风水轮流转,这下可轮到谢锋有苦说不出,想不到太子也加入了,他很冤枉好不好。   第71章   一天下来,季默都没有来学校,老师也没有说他为什么不来,班上也没有人会过问一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不过下课之后,她还是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直接去教堂,这些天她一直晚归,也不会再出现因为她回家早元意之刈撞见什么的是非了,早上下楼的时候,爸爸和安君宴已经走了,回家也看不到其他人,这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的y   还没走到教堂,就听到从教堂传出的钢琴声,一如第一次听到那般悠扬美妙,只要听过一次,没有人能够忘掉,再听到其他的人弹,也只会觉得索然元味,这就是她不勉强王凡附和她的节奏的原因,就像是一首仙曲,硬生生变成了一首俗曲。   走到教堂的门前,大门已经打开,安然一进教堂就见一人坐在钢琴前。晚霞从窗户透进,那些柔光碎碎打在正在细琴的人身上,就如一雷绝美的画一般,让走进来的人感受了异常视觉和听觉的盛宴。   这样的画面下,让人不由忘了王凡那雷厚重的黑枢眼镜,他身上犹如渡了一层金边,像是王子最好的华服,原来现实当中真有王子存在,安然不由自主从走向那绝美画面之中,想要触及一下那只有画中才会出现的场景a   当她越走越近的时候,琴音也已经渐入尾声心   “你来了个“扑下最后一个音符,王凡对着走到身边的人开口说到。   话一出,安然对上那哥黑框眼镜,通过玻璃投进来的晚霞,刺得安然有些睁不开眼,她对王凡的长相就更好奇了,那雷眼镜之下,是不是也和他的成绩一样让人赞叹,外貌这类的东西,她从不在意,就算是季默那样一张闪闪发光的人,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时候,也是像看谢锋是一样的,司是对王凡的好奇是越来越深了芯   “嗯,你今天怎么也来了。”安然收回投究的目咣”落在钢琴上,王凡才是她周围最神秘的人,比起太子来还要难测几分,潜意识告诉她现在这叮,时候两人不能多做接触,司是,总会出现一些突发状况。   “你不是让我教你的吗?”王凡对于自己的出现,答的理所当然,昨天两人相处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心   安然挑眉,好像确实有让他教她这么一回事,随即在王凡身旁坐下,嘴上却似元意说到。”那你来得这么早。”   、‘a班离这里没有弄班远个“这句话算是解释他早到的原因,王凡收回投向来人的目光,重新落下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两人默契似的,没有谁再说什么,只有一阵炎声传出,现在安然细出的曲子,比起以前都要好,隐隐带着王凡弹出的灵韵J   一曲毕,这首曲子已经烂熟于心,听过几次王凡的弹奏,也箕自己摸着了点门道,最起码就棹听过王凡独奏完之后,再听自己的,也不算那么僵硬难听了。   、‘要不要再一起试试?”王凡突然出声,现在再一起弹这首曲子,应该司,以了吧?   “好?”安然没有拒绝,就算不能超越王凡,但是也不会再给他扼后腿,那从前两人细的那么僵硬陈乏,勉强弹奏下去了J   王凡也将手放在炎键上,不过却没有立即落下音,“这次换你先,我随后?”   安然闹言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人,也没有说什么问什么,照着王凡说的话,先起了音,随即王凡紧随其后,只是顺序颠剧,带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司,安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音乐司以带给人的还有这种喜悦。   钢琴泄出的声音轻快悦耳,这琴音真如那首钢琴曲的名字一样梦幻,这时,两人的默契也越来越合拍,而默契相随的似乎不只双重演奏之下的曲子,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J   最后一个音符已经落下久久,安然的乎还放在琴键上没有收回,她和王凡前几次独奏出来的曲子根本就勉强入耳,而这一次却赋予了灵魂一般让她久久回味。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刁“安然视线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喃喃出声,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口,王凡成绩好就算了,偏偏总是在她身边出现,如果不是别有目的,那又是为什么?   “你在意?”王凡反问到,几次接触下来,依照她的心思应该有所怀疑,特别是在安家本家时的出现之后,更应该让她对他好奇才对,司是,这么久了,她不但从没有问过他,甚至连找他试探搭话都没有,直到现在,真是让他等太久了心   在意吗?安然一时也回答不出,因为王凡对她来说完全是个谜,她怕这个谜太深只会越来越让她迷惑,而她没有一点把握能掌握这个谜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趁现在两人还没有牵扯上的时候,彻底斩断的好。   “我想这曲子也学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安然收回乎,这首曲子学到这个地步完个已经达到了她预忖的要求,她没有想过超越谁?   王凡看着身旁的人转身离开,也没有开口挽留或者其他,她比自己想象当中还要警觉,一点点危险就会立即排除在外,不留一点威胁到她的机会。她周围也一直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走得过近的人,这种全元信任感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对于被扔在身后的人在想些什么,安然真没有心思去猜,如果她们两人的交集到此为止,也就二算了个   这么一出之后,安然这次回家比前几天要早,就怕会一进门又要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她就真不好办了,上一次安君宴的事,还让爸妈对她有意见在那个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一进门就听见安谨甜腻的声音,果然早回来就会惹一身麻烦,而且还会自己动找上门的麻烦。   安然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不理会堵在前面说话的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麻烦少一件是一件,家里的情况已经够紧张了a   “安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呢。”安谨露出委屈的样子,好像安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一样,只是嘴角勾起的孤度,怎么看也觉得扭曲。   如果不是事先确定了四周没有其他人,她真要以为是有人在,自从她们两扯破脸皮之后,多久,她没有在自己面前有这样的表情。   “你到底有什么事J“安然冷冷看着面前装模作样的人,不怀好意这四个字立即涌上心头”   安谨也不装了,扬起得意的笑,“这么早回来是因为默哥哥没有再和你两人单独去那了吧,哼,就你这样也想和默哥哥有什么吗?真是天大的笑话个   一口一个默哥哥,她都不知道自己姓安还是姓季了,她就喜欢季言喜欢到这个地步了吗,那季言呢,也像她喜欢他一样,喜欢她吗?   “那笑死你了吗?”安然并不太在意季默,没有他在身边,有些事还好办一些,从某种方面,安谨箕是帮她的忙了”   没有想到安然会反堵她一句,在她看来,一定是她让默哥哥不再去那叮,教堂不再理她,才恼羞成怒的,心下更觉于等得意,“只怕是有人要哭死?”   顿时,安然觉得两人的谈话索然无味,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男人浪费口舌,这不是变相的体现了季默的价值,冷冷一撇,不再理全总是寻事的安谨。   可是安谨却不肯就此罢休,“我知道你校庆时要绎钢琴,到时候你丢人,司不要说你是安家的人J”   余光都懒得给说话的人,安然径直朝前走,钢琴一直都是安谨的强项。前世里,安谨更是经常到世界各地巡演,甚至还被称为,音乐精灵”因为安谨在钢琴上花了多少心思她是知道的,天赋和努力才有那个名号,也难怪她全这么自负看不起她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a   安谨看着渐远的人,心里不免轻视,其他方面她或许没有十分的把握。可是在钢琴上,她有绝对的把握,前些年就已经有不少音乐界的大师都说要收她做徒弟,可是她一个都没有答应,她要的老师是皇家音乐学校里最高级钢琴老师,艾勒克斯心   打算回房的安然,怎么也没想到会对上那双熟悉的眼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双眼中让人元尽怜悯的纯澈已经不再,在那双眼中只有一片刺骨的森冷。   安然唇角抿了抿,没有开口的打算,小鹿,不是,从今以后应该只有安君宴,目光一转,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虽然她们是司父异母的姐弟,但是就算连双生的姐妹相处方式模式都是那么冰冷,何况只是一个挂了名的弟弟)   没有多做倍留,安然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个家真像是一个魔窟,每个人心里都住了一只噬心的魔鬼”   安君宴却没有将视栈收回,那双大大的眼晴,瞳眸黑色哦发深邃,就想元边的黑暗,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蕴藏了什么。   第72章   几天过去,季默也没再出现,而校庆的日子却已经到了,原本两人要合‘作的节目,现在出现在学校的,就只有安然一个人J   “安然,季默到底和你准备了什么节目啊,他到现在还没来,这么神秘,难道是魔术?”郑馥恩好奇问到,这次校庆司是个校师生都看着,云上高校是闻名遐迩的学校,百耸校庆更是请了不少学术界的名人,可是这庆典都要开始了,也不见季默人出现,而且他消失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准备的到底是什么节目,两人不用见面交流就能成?   安然眼中并没有其他情绪,季默采与不来都和她元关一样,依照这几天季默的出现率来说,似乎这次的节目,他是不打算来了是么。   “如果他今天不来呢?”姿然猛的爆出一句话,淡淡的表情中,什么都没有。   “不来!”郑馥恩惊呼出声,虽然怀疑过这个司能性,司是怎么也没敢认为真会这样,安然和季默两人应该是认识的,应该不像是仇人,如果真不来,那季默就是摆了安然一道啊。   “他和你有仇?”郑馥恩再次凑到安然耳边,虽然是疑问句,语气间却是肯定的?   有仇?季默对她来说好像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吧,不对季默会这样,一定是记恨上了她,应该是安谨突然出现在教堂,他误会了仆么,现在箕是给她现世报吗?   郑馥恩见安然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果然那个季默不是什么好人。没脑子的俐锋总算说对了一件事,季默除了那张脸能看之外,再没有可取之处了只   “那怎么办,校庆都开始了,难道你一个人上?需不需要我顶上?”郑馥恩不禁露出一些慌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等下要上台的人其实是她。   “不用刁“姿然脸上依旧淡定如肃,一点也没有因为季默的没到场而有任何的慌乱,虽然她不知道郑馥恩的在钢琴上造诣究竟怎么样,但是硬上的话,只是徒增笑粒而已”   郑馥恩有些摸不准安然到底在想些什么,挨理说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拼命想办法吗?怎么她一点也不着急,是有把握完美过关,还是破罐子破摔》   郑馥恩心里有元数个疑问却问不出口,只随着安然那样安静的坐在台下个   这次校庆还兼迎新生,所以高一新生坐在前排,以班级扑分作为,子班的位子安排的比较偏僻,即使只有五个人的一班,现在出现的也只有郑馥恩和安然两人而已y   这时,台上走出了一个人,原本吵闹的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就算台上出现的那人一句话都还没有说a   “诶诶,那就是学生会主席。”   “哇,真的吗?和传闻中一样啊,帅啊a”   过道对面两人小声说着,不过大环境实在太安静了,以至于,两人的窃窃私语,也能沽贼的听在耳里?   、‘各位老师,各位司学,大家好,我是学生会主席,宋设(u。,司韬光养晦的韬),今天是云上高校建校一百周耸,又是新一届学弟学妹们入学……””   台上,一个高挑男生在话筒面前说着开暮词,那温润的声音从音响传出,犹如一阵暖风从耳边刮进心田,醉了不少少女的心扉。   “难怪说这届的学生会主席是云上高校最吸引生源的存在,如果我事先看到了他,一定会报云上的。”郑馥恩说话的时候,眼晴也没有从台上的人身上移开,嘴角似严还带着痴透的笑。   安然的视线也停留在台上说着话的人,一眼看去,就像是看到了冬天的暖日,五官精致柔和,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锐利,少一分则弱气。最让人移开不眼的,还是散发出来的气质,温润如玉说的就是他吧。   从来没有一次,在目咣也会因为一个人而移不开眼。   几乎没有人大声喧哗,就连呼吸声都放的极轻,就怕干扰的到台上正在演诉的人J   “最后,欢迎各位新生,祝你们在云上高校学业顺利?”一大段的开暮词,本是最为乏味的存在,可是此刻,竟然没有人不会觉得今天这开暮词实在是太短了,他们还没听够,就结束了。   微微躬身,台上的人慢慢走出人们的视栈,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在离开人们视线的时候,似乎看见他的目咣朝着角落的地方撇去。   “他是在对我笑吗!”郑馥恩死死握紧身旁坐着人的乎,激动的问到。   安然乎上吃痛,微微蹙眉,也没回答是或不是,只是看向自己被死死握紧的乎,郑馥恩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被郑馥恩这么一叫,几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瞪着叫出声的人。   、‘怎么司能是你,明明是在看我!”过道对面的女生立即反驳出声,一叮,子班的人,怎么司能让学生会主席促目!   “不对,看的是我!”反驳的女生身旁的人立即不乐意,也参了一脚。   渐渐的,只要是和角落周围好几排的女生都争着在说宋没在看自己,一场女生之间的闹剧演染开来,却也没有人记得到底第一个说话的人是谁。   角落方向也没有成为众矢之的,只不过有一个目光却从没有移开过?   将自巴”乎腕救出的安然,一边握着自己一圈红印的乎腕,一边迎上那久久不肯散去的目光,就见一个长相出众的女生正狠狠看着高兴自得的郑馥恩只   在那个女生移动视线,发现没有人盯着她看,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安然低头看着渐渐消褪的红印,眼中的神色淡到什么都看不出。   接着,学校领导在台上叽里呱啦说着一大堆书面语言,台下的学生们都兴致缺缺的干着自己的事,直到宣布校庆开始?   节目演出,按照的是高一排班,所以第一个上的,是a班工   毫元意外,出现在台上的,正是安谨,还有一个女生,不是其他陌生脸孔,正是丙才恶狠狠瞪着郑馥恩的那个人。   两人朝着台下微微躬身,以示礼仪J安谨坐到台上放好的钢琴前,而另一个女生则拿起大提琴,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司时扑开篙一个音。   两人的音乐水准都是自负最好的,司时两人都有想要进皇家音乐学院的目标,而这次,正是开启那个大门的名帖,因为这次云上校庆,请来了皇家音乐学院的最高级导师,艾勒克肃!   所以,这场演出不只是一个学校的校庆演出,或者是什么迎新生而已。她们要打动艾勒克斯,然后讲入音乐界的殿堂,皇家音乐学院!安谨的钢琴天赋毋庸置疑,前世里,她还曾在皇家音乐学院里学习过。只不过没有想到,这次她会找人搭档,不过两人合奏起采,确实恰好互社了两人之间的不足y   本来对开始第一个节目就是这样的音乐表演大家都十分排斥,因为云上高校当中不是只有一两个人会弹钢琴拉大提琴而已,会乐器的人,数都敷不过来工   不过在两人渐入曲调的时候,那些排斥的人,也不禁静心倾听,虽说每一个学音乐的人,都有一股傲气,可是听到两人的合奏时,也不得不赏叹。   顿时,所有人都陷入合奏当中,前面坐着的老师们,也带着笑意听着。这是a班的学生,是云上高校最忧异的学生,怎么能不让他们在请采的贵宾们前面骄傲,就连皇家音乐学院的艾勒克斯也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毫不吝啬的鼓起掌,第一次节目博得了最好的彩头,接下来就是一班,虽然没有打头阵的a班那么出彩,但是也算是精彩,一个个节目结束,转眼就到了七班。   “安然,你怎么还坐在这,就快到我们班了,你赶紧去后台准备一下啊个“不知道陈平从哪出现,在只有两人的班级座位前停下。   “老师,你从来出来的?”郑馥恩看向站在自巴身旁的人,好奇问到。   陈平现在才没有心情和郑馥恩卞论自巴”从哪来,他只知道马上要轮到自己班了,可是在后台候场的地方,他没看到他们班的人只   、,季默呢?”陈平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除了郑馥恩和安然,其他人都没看到,不过这时候不是追究江霆三个人在不在,主要是季默怎么没在!   “哦,他啊,没来啊?”郑馥恩直接回答了一脸急切的人,安然的态度放在那,不知道为仆么她剩沣目信今天不会出差错个   “没采!”陈平和郑馥恩一样,刊这两个咬的极重,没来算仆么,不来该怎么办,这可是校庆啊,那么多的领导和学业界名人看着呢,他丢不起云上高校的脸面啊,早知道他应该依照安然的话,报个空窗上去的啊。   、,安然,你说,该怎么办刁“有困难找安然,陈平现在已经算累积出了一条准则。   “老师,你才是我们班的班主任,你说怎么办,我甫怎么办?”安然将话推了过去,当初她怎么也不司意和季默合作排节目这个提议,不然也不会搞成现在这种被动的地步J   他哪知道该怎么办啊,陈平真是欲哭元泪,完个找不到办法了,“安然,这次可是个校的演出啊,要是这次子班这出了仆么问题只到时候子班会受到处分的,说不定还没过半个学期,弄班甫,解散了,随便想个节目应竹过去吧。”v   历届复班的存在从没超过半个学期,可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换个环境。沉默一阵之后,才站起身,随着陈平一起去后台心   陈平见安然被自己说动,脸上总算没有了丙才慌张,他不是第一次当老师,甚至连班主任也当过好几次,可是从没有这次当老师当的没主见,仆么事都要找自巴选出的班长问过意见个   郑馥恩见身旁的人要走,也想立即起身跟上,司是,她更好奇安然到底会准备什么节目,所以,丙起身的身体又稳稳落下,潜意识告诉她,一定会很精彩。   见郑馥恩什么动作都没有,安然就知道她不会跟在自己后面,也浦随着陈平朝着后台的方向而去,就在转身的一瞬间,迟迟不到的三人行,竟然出现了。   江霆走在前,身后跟着是从不离身的两个人个   四目相刈也只是一瞬,之后两人就像彼此没有撞进眼眸一样稽开视线。然后各自走着心   就箕从座位到后台的这些时间,七班表演节目的人都已经下了台,直直站在那,拍着自巴”的胸口,安抚着自巴”的情绪a   “安然,季默真的不会来吗?”陈平再次不甘的问到,提出要松班合作的可是季默本人,如今消失的元影元踪的也是他啊,可是他连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说J   安然看向还在垂死挣札的人,点了点,彻底叛了死刑,都已经到了现在,他是绝刈不会出现,单是他和曲颜的感情元一人知道,就知道他这个人心高气傲,这么多天不出现,这关键的时候,又怎么会出现,让他颜面和地?   陈平心里算是把季默恨的半死,对安然司是感激的要死,“安然,以后班上的事都由你来决定,老师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看着面前一雷认真的表情,安然真是有些头疼,到底谁才是班主任,她能不能转校)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外面鼓掌的声音响了起来,最后一个班的表演结束了,接着剩孩是子班了。   广安然,子班全靠你了,元论仆么笳果,我都会为子班自蒙的口陈平为即将上场的久打气,他从不认为一个人的成绩可以代表任何东西,有人有擅长的有人有不擅长的,不能拿不擅长的说任何事a   安然微微笑了笑,并没说仆么,朝着前走去,随着她越走越近,耳边传来了台前报暮的声音,还有台下的骚动,子班,在云上一直是特殊的存在。这个存在让辛苦考进来的人都嗤之以鼻,可是弄班人的身份又是他们嫉妒的地方,所以,一听到弄班,每个人都是又妒又厌。   安然失笑,季默这次坑了她,下次,她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四手连弹,你一个人好像只有两只手吧?”   就在安然要走出去的时候,就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第73章   安然猛然转头寻声而去,只见不远处阴暗的角落走出一个人,那人穿着看似随意却不让人觉得唐突,安然想看清楚说话的人到底是谁,视线一直在落在阴影褪去的脸上不曾移开,只是她等来的却是一雷遮住大半脸的面具。   来人走近安然身边,并不多话,直接牵住那双自然垂下的柔夷,轻轻一带,两人乎牵手出现在所有师生面前。   原本喧哗的台下因为两人的出现瞬间安静了,目光不由停在两人相牵的乎上。   安然被突然带到台前,心下还有些悻悻忐忑,只是所有的思绪都比不上那双握紧她的乎,她并没有和任何异性有过太过亲密的举动,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竟然牵着她的手。   微微颌首,带着面具的人犹如伸士一般带领着最高贵的公主向前,在那架钢琴前倍下。   四乎连弹,顾名恩义两人四乎在司一架钢琴上演奏,考验的不仅是钢琴的技术最主要是两人的默契度,台下所有人,听到报出的节目时,都纷纷议论起来,先不说两人技艺怎么样,单是第一个出场的钢琴和大提琴的演奏已经是让人不能忘记的精彩,单是弄班出来的,即使有季默这两个字配在上面,也实在让人期秸不起来。   在开始的沉默之后,台下的喧哗更盛。   “哎呀,季默怎么遮着脸啊,我们就是想看他才来,真让人失望啊。”   “司不是,我看是因为松班合作,太丢人,才会这样的。”   “是啊,是啊……”   “……”,   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出现,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怀疑那带着面具的人究竟是不是季默,因为元论身形还是那头黑发,都让人很难认为是季默,季默一头金黄碎发自出道以来就没变过,极为好认,这一头黑发算怎么回事!   疑点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是一哥被深深欺骗了的表情,喧哗也渐渐变成了不满的宣泄。   只是台上稳坐钢琴前的两人却全然不顾,一切都影响不到他们。   “怕吗?”此时,带着面具的人,嘴角微挑,语气轻松的更像是一场游戏,对着身旁的人开口问到。   不知道为什么,安然在听到身旁人开口的司时,心中所有不安的情绪全部一和而空,平静下来之后,也学着他的语气回到,“怕什么,就算丢人了,不是还有你一起么,王凡司学。”   带着面具的人,也不觉得惊讶,似乎这样才是情理之中的事,带着面具的王凡轻笑出声,“那么安然司学,就请先开始吧。”   安然也是一笑,两人的默契元形泄出,双手伸出,落在黑白琴键上,那双白哲的手,圆润饱满,在落下的一瞬间,琴音化开,接着一排琴键上又落下另一双手,十指修长,四乎指尖落错有致,音调一般无二,就像是一个人演奏出来一般,一阵荡入人心的音乐幽幽传出。   原本已经有些浮躁的台下,随着琴音渐入,也慢慢的安静下来,不少人已经开始闭目倾听,那种能让灵魂为之律(禁词)动的音符,是技艺元法比拟的,这才是一场听觉上的盛宴。   唯一怨恨的看向台上的人,安谨,一直以来,她期盼的今天,就生生被搅叮哦乱!她和安然一起长大,安然在钢琴上有没有天赋她会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即使专攻一首曲子,司是四乎连弹有多难契合,她怎么会不知道,何况默哥哥没有再出现在云上,今天,本来是来看安然的笑话的,结果。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她再不甘也要承认,演奏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的情绪为之牵动。   在校庆接近尾声出现的三人组合,也是和其他人一样看着台上的一暮舍不得移开眼,那般绝妙的琴声,是否将来还有机会再听一遍。   “虽然我不懂这些东西,但是安然弹得真的很好听。”谢锋毫不吝啬的赞叹着,他这个人在艺术这方面一点细腔都没有,再好的音乐在他听来,也,只是对牛弹琴而已。   坐在一旁的涌彦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他在音乐方便不算是精通,也只是略懂,但是,能演奏出这曲子,不用多研究也知道是绝顶的。谢铠不由说出的赞美话一字不落的听在江霆耳里,只是那张轮廓鲜明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依旧是那雷懒散的样子,只是看向台上四乎连弛默契有加的两人眼神略显犀利。   “好不好我不在乎,只是我觉得他们两个人好配。”郑馥恩冷不防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一直以为安然除了那淡淡的表情,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方。论她怎么试探或者刺激,安然只是一哥不变的样子,司是在琴声响起前那一刻,她竟然看到安然笑了,虽然安然平时也笑,但是总是觉得十分疏远,而丙才那笑,却有一种寒冰解冻的感觉,太神奇了”   额”从音乐到相配,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不过,看过去,确实很顺眼。   就在谢钓和浦彦两人暗自附议郑馥恩的话时,又听到郑馥恩吓死人不偿命的话,“好像太子也喜欢安然吧,这下该怎么办,三角恋么?”   这句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毫元激情懒散坐着的太子说的。   顿时,谢锋涌彦两人黑线,本来是为了打击郑馥恩才说的话,现在反而被人心心念念说的好像真的一样,太子喜欢安然,这司,能吗?他们两人说话还不到十句!   所有没人当真,即使说这话的郑馥恩。   一首钢琴曲,就在众人沉醉中结束,久久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你就这么见不得光吗?眼镜不要了,还要带着一个这么丑的面具。”安然也不急着起身,第一次和王凡合作完曲子之后,她自己也难以自拔的在回味。   王凡也不因为安然挑衅的话而回斥着什么,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在意吗?”   你在意吗?这已经是篙二次安然听见王凡说这句话了,又是一阵沉默。只不过这么安然没有再掉头就走,说了一声,谢谢”只不过安然没有说。那张面具其实一点也不丑,反而更让人有一种探知的欲望。   当她对上那面具时,最先看到是那双眼,没有了厚重眼镜遮挡的眼,那双足以让人甘愿沉沦的眼,在后台阴暗处时,她看到的是一双幽蓝清亮的眼,此时再看的时候,又觉得是五彩琉璃一般耀眼夺人,拥有那眼一双眼晴的人,确实该用那厚重的眼镜遮住,不然,祸害的人数不胜数。   “好看吗?”不知是不是安然的目光停留的太久,王凡戏谑开口,从语气上就能听出他此时的心情,如丙才那首钢琴曲一般,欢快愉悦。   就在王凡说话的时候,也将目光放在了安然身上,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安然只觉得心中有什么重物落下,心间一沉一紧,让人极为陌生。   “说不定长的真见不了光。”安然撇了撇嘴,一点也不顺着身旁的人。说完之后,眉头微微蹙起,丙才她是怎么了,安然扬乎,丙才心脏的异样。快到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王凡笑而不语,没有争辩什么。   安然起身,和王凡一起走到台前,又是微微颌首,然后一同下台。   这时,所有人才放映过来,已经结束,涵天的掌声滚滚而来。   “那个女生是谁?”最前台,一个外国男人用最纯正的英语问着身旁的人。   “是这一届弄班的学生,安然。”答话的人是云上高校的校长,如果身旁的人问起其他人,他司能说不清,但糠班的五个人,他每一个人都消楚的很,因为一个不小心,他也是得罪不起的。   外国男人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有没有其他老师。”   云上高校校长惊愕住,瞪着眼晴看向身旁的外国男人,这司是皇家音乐学院的最高级导师,艾勒克斯,他说出这句话的意恩,不就是想要收安然做学生啊,想不到其他班的人没收,反而收的是弄班的。   学校领导和这一届新生坐得很近,特别是最杰出的a班,安谨紧紧握住拳头,极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心里却极其不甘,凭什么,她最想要拜入的老师,花尽心思的表演,甚至和别人合作,都比不上安然几天的练习,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出现的人!她不甘!   安谨的不甘,安然是不知道,艾勒克斯是谁,她也不清楚,至于什么皇家音乐学校她也没有兴趣,对于钢琴,这么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下了后台之后,王凡有意避开,她没有挽留,也出了后台,朝着座位那边走去。   就在安然出现在弄班的地盘时,郑馥恩一把猛得抱住来人,“我就知道,你能完美解决,还好我没有桓心,不然都是白担心,说,那个男的是谁。怎么没看见他跟着你过来,难道想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王凡?安然真是想笑,她是不敢藏,安然扒开八爪鱼一样的郑馥恩,目光在掠过门口的时候定住,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不就是几天都不见人影的季默吗?   第74章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安然也有些讶然,她以为今天季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而他竟然出现在了。   郑馥恩见眼前的人神情有些不对,顺着安然视线所及的方向而去,那头亮眼的金发,不是季默还能是谁,节目都已经完了,现在才出现,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门口倚着大门的人,依然是一副耀眼的笑脸,当安然两人的视线投向他的时候,才慢慢走了果过来,没有特意的出场,却引来了云上无数人的侧目和尖叫。   “祝贺你,演出很成功。”季默对着本该是自己的搭档的人说到,脸上无懈可击的笑容,似乎爽约和失踪的事和他无关。   没有想到,季默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一句祝贺的话,造成这种场景的人,不是应该先道歉才是吗?   “都是季先生的功劳。”从称呼上,两人便拉开了距离,如果季默没有负气离开,她也不会遇见王凡,没有遇见王凡,也不会将这首曲子演绎的这么好,而季默今天的‘迟到”她才会王凡一起弹奏那首曲子,如果说演出成功,季默的功劳确实也不小。   安然说的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却让一直带笑的季默,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他敢肯定安然对他这些天的无故失踪还有现在迟到绝对是有意见的,可是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怒意,一个人情绪内敛成这样,到底是这么的心胸宽阔,还是太过深沉?   “安然,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小心这个人吧,谢锋那个人虽然没脑子,不会想事,但是他有句没说错,这人是小白脸。”郑馥恩看两人互相客道,而安然一点质问的趋势都没有,不过她忍不住了,她不知道安然到底在想什么,但是这个季默确实摆了安然一道。   原本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坐着的谢锋一听到自己被点名道姓的提出来说没脑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对着说他的人质问着,“你说谁没脑子啊,你说别人小白脸,不是也看得眼直吗!”   这种类似爆料的话,让郑馥恩恼羞起来,“就说你没脑子了,怎么样,人家都是小白脸,不就说明别人长得好看吗,好看多看两眼怎么了,总比某个人黑的像快碳的好!”   两人一对上,结局都是一阵硝烟战,谢锋肤色较深,却也不是黑,而是一种健康的古铜色,只不过郑馥恩为了打击谢锋,夸张了几倍。   “我哪黑了!你眼睛瞎了吗!就算黑也比小白脸要好!”谢锋跨前一步,直直站在郑馥恩眼前,高大的身躯,如一堵墙挡在了郑馥恩面前。   郑馥恩一点压迫感都没有,反而如瞎子一样,在面前胡乱的晃荡着自己的手,嘴里还喃喃的在说着些什么,“天黑了,灯关了,好黑啊,什么都看不见。”   形象的样子,让周围看的人都忍俊不禁,浦彦憋着笑,他现在要是笑出声,事后提郑馥恩挨揍的就是他了,他可是真的佩服起郑馥恩来,能把谢锋气到这个份上,还没出手的人,她绝对是第一个。   虽然浦彦已经极力忍住了,可是那细微的声音还是没逃过谢锋的耳朵,“浦彦!等下谁也别想好过!”   谢锋撂下的这句话,无疑是下的战书啊,浦彦耸耸肩,大有谁怕谁的样子,打架嘛,也不第一次了,也不差这次。   安然即使没有像浦彦那样笑的夸张,但是嘴角也是有些笑意,从开学到现在,他们两人的互动,她也是亲眼目睹的,谁看了不会说一句欢喜冤家。   比哦班无人的欢愉,季默是无法深刻体会的,因为他们口中念着的小白脸正是自己,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人说小白脸的。   “你不问我原因吗?”季默的心思只关心眼前站着的人,如果今天没有那个带面具的人出现,那结局又会是另一番景象,即使她的琴弹的再好,可是四手连弹只是她一个人再上面,受到的嘲讽也是加倍的,可是对于罪魁祸首的他,她一见到他的时候,竟然没有开口质问,或者责怪,反而像比他还要淡然,这种现象正常吗?   听到季默的问题,安然将视线重新放在了他的身上,问原因?有意义吗?她知道季默一定是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像郑馥恩一样扔一大堆问题给他,又或者像谢锋一样损他几句,只是几不痛不痒的话,难道就要当做没发生过一样?不会,她说过,这笔账,总有一天她会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对不起,请问你是安然吗?我是皇家音乐学校的艾勒克斯。”就在两人没有开口说话的空挡,一段流利英语插(禁词)入进来。   本来就没有打算回答季默的安然,听到耳边有其他人岔开两人说话,就顺势转过身,和身旁的人交谈起来,“我是安然,很高兴见到您,艾勒克斯老师。”   站在安然身边的人都微微愣住了,就连周围坐着的人也傻眼了,不单是为了音乐界最名副盛誉的最高导师艾勒克斯搭话,更是因为身为弄班学生的安然那一口毫不逊色艾勒克斯的英语。   艾勒克斯也没有想到这个钢琴弹的好女生连英语也说的这么好,心中对她的好感更甚,“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安小姐,丙才我听到你演奏的钢琴,很出色。”   “谢谢。”安然脸上浮着笑意,对着音乐界的导师笑着道了一声,能得到他的赞美,也算是对她这几天的学琴一个最好的回报。   两人一来一往,让人以为身处的不是云上,而是一个高级宴会上,两人说话时的气质礼仪,都是一等,只有十几岁的安然,也带着一身无法比拟的贵族气息。   季默自认见过无数个名门千金,这么浑然天成的气质,让他也不得不叹服,果然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平时看起来平淡如水,这种场合,也是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安然没有注意到别人看向她的目光是多么复杂,羡慕中似乎还有仰望的敬佩,她前世的二十多年,别的没有学的多好,但是从出生起就要求的礼仪,不敢松懈一刻,直至融入骨血,无论她再怎么不被家族喜欢,无论她再如何平凡,她终究是豪门里的千金!   艾勒克斯见安然的举止谈吐不凡,心中想要收她做学生的想法又兹兹萌生,“安小姐,不知你的钢琴老师谁哪位,我能见见他吗?”   “对不起,艾勒克斯老师,我没有钢琴老师。”安然笑着回到,她学钢琴也就这么几天,如果说老师的话,不知道王凡算不算,不过看他神秘的样子,应该是不想其他人知道。   艾勒克斯一听到没有,大喜过望,脸上的笑意再明显不过,就像是走在路上检到一块金子一样,“安小姐,不知道你愿不愿做我的学生,去皇家音乐学院进修呢?你的天赋这么高,一定会在音乐界有所造诣。”   对于人人向往的事,却让安然有些微微愣住,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前世去皇家音乐学院的好像是安谨,安然朝着安谨的方向看去,就见安谨正妒恨的看着她,似乎自己抢走了别人的东西一样。   呵,这可真有意思,自己重生之后,事情开始偏离了轨道,不仅多出了一个弟弟,还有周围一大堆前世里没有出现过的人,现在安谨的轨迹也在一点点崩坏。   艾勒克斯的邀请一出,沸腾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要拜他做老师,这句话只会出现在梦中啊,可是,现在亲耳听到了,对象却是别人。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答案是板上定钉的事了,哪知道安然的答案让人目瞪口呆。   “很遗憾,艾勒克斯老师,我做不了您的学生,我对钢琴的兴趣并不大。”安然不带任何犹豫的拒绝了,她最开始学钢琴只是为了像让爸妈多看她一眼,现在再碰钢琴,也不是因为喜欢,可是对于别人用生命再发扬的东西,她不想以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参与进去。   艾勒克斯从没想过有人会拒绝自己的要求,眼前的人却一点也不迟疑的拒绝了他,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收她做学生意味着什么,光环名誉地位,都会接踵而来,而她就这样拒绝了!如果说和王凡那一场四手连弹让人刮目相看,那现在拒绝艾勒克斯的邀请就是大跌眼镜,弹的那么好,还说没兴趣,是存心想让有兴趣的气死么!   大片有兴趣的人都幽怨的看向安然,而安谨更是嘴唇的皮都要咬破了,什么叫兴趣不大!她是再嘲笑她一心想要吸引艾勒克斯的注意,想要拜他为师,想要进皇家音乐学院进修最后只是一场空么!安然!安然!安然!   安谨心中狠狠吼着这两个字,脸因为怒气憋的通红。   无人注意的角落处,一双幽蓝眸子荡漾着让人沉迷的光亮,嘴角勾着完美的弧度,隐于暗处。   第75章   云上百耸校庆算是完美落暮,只不过这次最让人津津乐道,不是其他。恰恰是音乐界最高导师的艾勒克斯要在云上收学生,司是这还不是最让人惊讶的地方,最惊讶的莫过于艾勒克斯要收的那个人还拒绝了!那司是其他人求也求不到的机会,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拒绝了,连考虑都不带考虑的,顿时云上校园天空一片怨气冲天?   “安然,你丙才真是帅呆了,就连艾勒克肃也一点不给面子,说拒绝就拒绝,你没听到你说不要的时候,那些冷气抽的,都快赶上空调了,那些人的眼珠都掉了一地。”郑馥恩走在安然身边,要不是自巴”亲眼见到,她是绝不会相信有人会拒绝艾勒克斯,而且还是拒绝的那么干脆,她都怀疑安然到底知不知道艾勒克斯代表着什么!不过,她对艾勒克肃都这样,对她淡淡的态度,顿时也就平衡了不少芯   安然看着身旁表情夸张的人,也只有郑馥恩会觉得自己帅呆了,其他人应该都以为她是痴呆了吧,不过,艾勒克斯果然是大师级的人物,即使她当着全校人的面子拒绝他,他也只是说了一句可惜,一笑而过,没有为难也没有大发雷霆,单这份大度就已经让她另眼相看了个   郑馥恩见安然依旧是一雷淡淡然不在意的样子,知道这件事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有一种拒绝别人梦寐以求东西的自得,她越来越好奇到底有什么样的事能让她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对了,那个带着面具和你四乎连弹的人是谁啊?是不是你早知道季默不会来,所有找好的人,长什么样,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啊。”郑馥恩想起安然在台上时,对着那个面具人的笑颜,不由好奇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问着。两人四乎连细那么默契,应该是熟人吧,不然她和安然司学那么久,那笑她是从来没见过的a   说到这个时,安然才微微偏头看向身旁的人,从认识王凡起,他就是那样一雷厚重的黑框眼镜,挡住了脸上的大半部分,即使眼镜是摘了,例是又换上了一个面具,足矣见得他不像别人看到他的真容?   “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只是说过几句话而已个“确灾,她和王凡的交情也只是几句话而已,除了只知道他叫王凡之夕、,其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于那双幽蓝眼晴,也只是今天才看到,一个连样子都没见过的人,能说认识吗》   不是很熟?郑馥恩揣测着安然这句话的司信度到底有多少,不是很熟会乎牵手出现在全校人面,不是很熟会对着他笑成那样,那要熟了,又会变成什么样子!郑馥恩没有再追问下去,安然能对着她回答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再问下去,也只是徒增反感而已,如果她要和安然做朋友,这是底缝,她懂的心就在两人结束了话题时,就见一个人正等在她们回家必经的路上只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又司时恢复了过来,就像没有事发生一样,继续向前走。   站在那的人紧紧握着拳头,低着头咬着唇,一雷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几次抬头,在看到安然的时候,又猛的低下头,直到安然和郑馥恩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一个音。   守在路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杨蓉儿,校庆上的那一暮她看到了,她从没听过那么美妙的音乐,所以艾勒克斯会收安然做学生一点也不奇怪,可是安然竟然拒绝了,就那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安然既然那么有天赋更应该去皇家音乐学院才对,所以,她才会在安然回家的路上等她,希望安然再想想。可是,她看到安然之后,却怎么也开不了。?   直到耳边传来一句嘲弄似的话。   “元聊。”   郑馥恩从杨蓉儿身边擦过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她虽然不知道安然和这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司是过去的永远都是过去的,现在再出现锋仆么芯   听到那样的语气,杨蓉儿再也不顾忌什么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朝着安然大声说了一句,“安然,你可不可以再考虑看看,做艾勒克斯学生的事。”   杨蓉儿喊完这句,本以为会轻松,却恰恰相反,那颗本来就吊着的心更是忐忑不安,只为了等咎安然接下来的回答口她还以为等在这会是什么样的事,原来就是为了说一句早已经成定案事情的话,她竟然把这样的一个人看成了威胁,郑馥恩撇开头,不再看向杨蓉儿。   而安然至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背刈着身后殷殷期猜的人,自从蓉儿从家里离开后,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说话,但是隐忍着满脸泪痕的样子,却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蓉儿要出现在这,明明不是要远离她了吗,不是受到伤害了吗,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这,说着这样的话。   “恩,我知道了心“说完,安然没有再倍留,又提步向前口她知道这些日子蓉儿对她的疏远不能怪她,所以她甚至连找都没有找过她,即使知道她云上,她在a班,即使曾经就这样遇见,她也没开口,蓉儿纯良,她并不知道安家里那阴暗的一面,以前她想的太简单了,她和蓉儿还是保持这样剩好了。   司时听到回答的两个人,脸上是不司的表情,杨蓉儿见安然没有对自己冷言冷语,已经是万分高兴了,她知道自己的作为一定伤害到了安然,她没期望安然能够原谅她,只是希望安然能够更好,这样就足够了,即使得到这样一个似有似元的话久   相对于杨蓉儿的欣喜,郑馥恩的表情就没那么好了,她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就怕触碰到安然的底线,司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什么人,明知道安然在学校里果断拒绝了艾勒克肃,还截在半路说一些有的没有,这不是让人出尔反尔么,如果是她说这话,安然肯定不会理自巴”的,差别栳遇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郑馥恩忿忿不平的冷哼一声,掉头追上已经有些远的安然,不管她和安然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总之现在站在安然身边的是她,郑馥恩!   两人的身影在杨蓉儿的眼中越来越远,嘴角一直带着笑,即使没有她。安然也不孤独了吧。   云上,教堂。   带着面具的王凡正坐在和安然两人一起练习的钢琴前,乎指在琴键上跳跃,优美消扬的曲子就此泄出?   这时一个人从教堂门外走进,如痴如醉的听着那美妙动人的旋律,要知道这种情况不是时时都有的,能听到一曲都十分不容易个   一首曲子,在绝对安静的状态下结束,而走进来的人毫不吝啬的鼓掌。教堂充斥着一个人的掌声?   “好,好,好,非常完美。”来人走到钢琴前惊艳赞叹着,一个三个好字,足矣证明了对这楚音有多鬣赏,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听到最美妙的琴声,无论是哪个钢琴大家都无法比拟的。   王凡收势,站起身,扬起嘴角,对着来人说到。”谢删,艾勒克渐老师个   艾勒克斯也笑了笑,曾经他也如今天一样想收眼前这个人做徒弟,司是结局也如今天一样**脆的拒绝了,“这么久没见,原来您来了这,兰德尔伯爵“”   王凡听到这个名称只是默然笑笑,“确实好久没见,艾勒克斯老师,或许你也可以叫我亚络凡,我在这不是兰德尔伯爵心”   艾勒克肃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赏司王凡的话,这个最耸轻就世袭伯爵之位的人,就鼻奸龄上比自己小好几倍,但是身份始终不能跨越的,伯爵就是伯爵,元论在哪,伯爵的身份都不会变J   “兰德儿伯爵今天的四乎连独也十分好,那个叫安然的女生,她的钢琴应该是您教的吧门”艾勒克斯依旧没有改变称呼,说起了今天和他一起演奏的人,那个女生的琴音中有他的影子,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想要收安然为学生,亚络凡然幽兰德尔,曾经在贵旌里响彻的名字,他的天赋让方,数人惊叹,即使他在皇家音乐学院,司是还是被拒绝了,当看到还有人的琴声像他时,不用多想,绝对要收入门下,可是没想到,结局依然一样,被拒绝了。   “是的,只是教了几遍个“王凡如实说到,他知道艾勒克斯在想些仆么,收安然做学生那一幕他也看到了,只是每次的结果都能让他意夕、就是。   艾勒克斯听到王凡的话有些惊讶,只是几遍剩能成那样,音乐这种的东西最需要的就是天赋,那个女生的天赋已经不用再说,如果悉心调教,说不定有生之年,下一个钢琴大师就会诞生?   王凡看见艾勒克斯眼中的亮光,就知道他的爱才之心萌动了,当初他拒绝了艾勒克斯之后,他登门**的次数不少,能够想象接下来安然要应竹的事情了。   第76章   和郑馥恩分开后,安然回到家,一如她预料的一样,安谨早就守在了门口,看到她时,直接拉着她到后园僻静的角落处。   安谨确定附近不会有人来,拉着安然的手狠狠一甩,恨恨的看着这个今天抢尽风头的人,“今天校庆的风头都被你抢走了,还当着全校人的面拒绝了艾勒克斯老师,你得意了吧。”   那嘲讽的语气,还有怨恨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善,安然已经对这种挑衅连应付的兴趣都没有了,“你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个?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走了。”   说完,安然掉头就要走,她一回来还没进门就被安谨拉到这来,听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安谨见自己拉来的人要走,立马伸手拉住,“不准走!”   安然头也不会,冷冷对着身后拉着自己的人说到,“放手。”   “我不放!你能怎么样,你难道想像上一次一样跪在大厅吗?”安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抹恶毒的笑,那美丽的脸也因为那笑,渐渐扭曲。   安谨的话一出,安然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表情冷了一分,那件事在全家人刻意的遗忘下已经没有人再提起,此时安谨说出来,无疑不是再提醒她从前的天真。   “你以为同样的把戏,还有人会相信第二次吗?安谨,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安然也同样提醒身后的人,那次的事,就算爸妈有意偏袒,但是谁也不会想被人当傻子一样玩弄两次,特别现在家里的情况已经不如从前,多了一个安君宴,就多了无数个可能。   安谨不笨,自然知道安然话里的意思,当时她情急之下才做的下策,却让她现在顾忌连连,如果说当时安然伤了八百,她也自伤了五百,不比安然好到哪去。   “所以你是为了上次的事,才报复我,在校庆会上选择了钢琴,引起艾勒克斯老师的注意,还要在最后拒绝他的邀请!”安谨像是找到了心头堵气的宣泄口,在知道艾勒克斯要收安然做学生的时候,天知道她嫉妒的都快发疯了,可是她筹备了多年等的一个机会,就这样被安然随随便便的拒绝了,这比巴掌打在她脸上还让她不能接受!   听到安谨的话,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这次校庆演出是另怀诡异还是被迫参加。   安谨见安然没有说话辩解,更加肯定了自己丙才的猜测,“所以你找了一个人代替了默哥哥,他是谁,你在哪找来的人,你给了他多少钱,让他帮你!”   即使刻意压力了音量,可是依旧能听得出来,安谨的声音里怨念还有恨意,能让她反应这么激烈,今天的事,对她打击看来不小,只是这一切关她什么事。   “安谨,你够了吗?说够了的话,就放手。”安然面对安谨的控诉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解释重要吗?一点也不重要,改变不了任何事,所以她什么都不会说。   又是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在校庆上拒绝艾勒克斯老师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不稀罕的样子,她不知道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就讨厌吗!   “安然,我讨厌你,你知道吗?我讨厌你!”安谨拉住身前人的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尖掐入肉中。   安然眼眸半敛,没有言语,她知道安谨讨厌她,甚至是厌恶她,可是从来没有亲口说出来过,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捅破,可是现在,她说出来了,亲口说出来,自己的双生妹妹讨厌她,呵呵,多么好笑。   “怎么,还是不说话,还是你以前整天在我身边叫着妹妹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巴不得想要我快点死,这样爸妈就你一个女儿是不是。”安谨此时的情绪已经几近疯狂,她怎么能承认安然比她优秀的事实。   一听到安谨提起从前的事,那时候的她真的以为安谨就像纯洁的天使,所有美好都属于她,她甚至认为有这样一个妹妹是多么值得骄傲的,可是老天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原来一切美好都是假的。   “安谨,你真是可悲。”安然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却是笑了,用力拨开紧紧拉住她的手,毫不犹豫的离开。   安谨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等到的就是这么一句湖,可悲?她可悲吗?她什么都是最好的,长相、成绩、家世任何一个都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她竟然说自己可悲,她才是最可悲的!如果自己真的可悲,一切也都是因为她,安然‘   转身离去的安然,就快走到大门的时候,就见一个身影转身进去了,安然望着那熟悉的背影,不禁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出现的,又去了哪,听到了什么。   “小姐,你不进去吗?”孙伯走了过来,对着止步不前的人问到。   “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安然敛起眉,神色复杂的对着孙伯问到,虽然她和安谨说的那些并不需要保密什么,可是这样被人窥视了的感觉就是不好。   “他?小姐是说君少爷?我丙接他放学回来。”孙伯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能让小姐突然问起,一定是有发生了让小姐不得不注意的事。   只是丙放学回家而已吗?即使孙伯的话,也没让安然打消心底的想法,不过这次就算了,追究起来也没有意思。   “小姐,有事吗?”孙伯见安然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方心的问出了。,虽然这些他一直依照老爷的话照顾君少爷,可是自己认主的人是安家的大小姐,不是别的任何人。   安然摇了摇头,这些事她平时注意就好,“对了,孙伯,宋叔你还有在联系吗?”   “是,小姐,宋先生几次联系说想要和小姐见一面。”孙伯知道这几天小姐的处境并不太适合安排两人见面,何况小姐每天都不见人一样,能多晚就多晚回来,哪里能安排出时间来。   “你安排一下,我想和宋叔见一面。”这几天家里和学校的事,都拖住了她,让她无法抽身,现在学校那一块总算清静了,而且这么久了,也该找时间和宋叔见上一面了。   “是,小姐。”孙伯应下,心中已经开始计划起来。   说完之后,两人错身走开,一个进门,一个去做自己的事。不知道这一天是不是约好了,难道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全家人都尽数到我   饭桌上依旧是沉闷,并没有因为多日来没有同桌过而有任何改变,安骏平坐在主位,这些天他一直都带着安君宴在外应酬,从前的一家三口,变成了父子两人,开始时候的新鲜感后来也变得有些不习惯。   “小谨啊,听说今天是云上的校庆,对吗?”安谨是徐慧玲最宠的女儿,想要修补两人的关系,安谨无疑是最好的桥梁。   对于安骏平的主动问话,安谨笑不起来,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又再次重新回到自己眼前,嘴角艰难牵起一丝笑意,“是啊。”安谨的答案有些敷衍,安骏平以为是这几天的事,让安谨对他有了小意见,并没有往深处想,“这次云上校庆应该来了不少名人吧,我记得你妈妈曾经说过你想要做艾勒克斯的学生,这次他有来吗?”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缓和家里的气氛,上一次安然那仵事不也这样一笔带过么。   曾经说过的话,现在听来是这么刺耳,她想要做的事,在安然那一文不值,握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现在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过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小谨,艾勒克斯有来吗?如果他来的话,让爸爸请他到家里来一趟,你不是一直向往去皇家音乐学院吗?不是说只有艾勒克斯才配做你的老师吗?”她给安谨请了很多个钢琴家来教导,那些知名的钢琴家都非常喜欢安谨,说安谨的天赋是他们见过最好的,都想要收安谨做学生,可是安谨一个都没看上,还说出要艾勒克斯做老师的话,如果艾勒克斯真的来了这,那还真是一个机会。   一波接一波的骇浪向她打来,安谨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额间似乎都冒着冷汗,“艾勒克斯老师那么忙,或许他都已经回去了。”安谨不敢抬头,她怕看到安然脸上的表情,不管是讽刺好嘲笑,她都不想看到!   可是,安然除了吃着自己的饭,什么表情都没有,在夹向自己面前一道菜的时候,一双筷子正好也夹在自己要夹的菜上,两双筷子都落在一小快菜上,安然抬头看去,就见一双漆黑深幽的眸子正好对上。   这道菜是自己喜欢的菜式,她的位子从未变过,孙伯知道这点,所以总在她面前摆着她爱吃的菜式,这样方便,又不用过大的动作,可是这突然出现和她抢的筷子是怎么回事。安君宴似乎没有放开的样子,那张粉嫩婴儿肥的脸上,最初时的纯然已经不再,有着的,是不合年纪的深沉。安然松开了筷子,她总不能和小孩一般见识吧,何况只是一小块的菜,不是有整整一大盘么,让给他就是,安然收回筷子,夹了另一块。   这件事就像是一件小插曲,两双筷子夹一块菜的事也没有再发生。   而餐桌上的谈话还在继续。   “最近正好有个非常有名艺术展,慧玲你跟我一起去,说不定能见还没走的艾勒克斯。”安骏平顺势对着徐慧玲邀请到,豪门之间的应酬,有时候是需要女伴,一两次没有还好,长了就不像一回事,他也试过带其他人去,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像徐慧玲一样游刃有余。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徐慧玲怎么会不知道安骏平这话后面的意思,当然是和好的信号,为了安君宴的事,他们已经冷战了几天,她知道做为豪门太太对老公容忍的底线在哪,现在安骏平还是对她有愧的,如果自己再不给面子,那就是无理取闹了。   “好,我也想见见被传成音乐界最高导师的艾勒克斯。”徐慧玲应了下来,一方面是给安骏平台阶,一方面是为了安谨。   曾经她听到艾勒克斯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多么的欣喜,现在就像是一个诅咒,让人觉得可怕,带给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安然!   “我吃完了。”安然搁下筷子,反正爸妈的事也已经说完了,她也可以上楼回自己房了。安骏平看了眼安然见底的碗,不由也问了一句,“安然,你觉俄班怎么样?如果不适应,我帮你转学吧。”一   “不用了,班上环境很融洽。”大家都不怎么说话,这样的相处模式很不错,各干各的谁不干扰谁,主要是还没有矛盾,确实很好。   对于云上弄班,都有耳闻,能进去的,都是家庭条件够硬的,就算没多大好处,但是也没坏处,安骏平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也吃完了,今天老师布置的课业有点多,先回房了。”安谨放下筷子和碗,站起身,动作显得有些急躁。徐慧玲看了一眼突兀站着的人,课业真的有这么多吗?吃个饭的时间也赶,转而一想,今天是校庆,应该是太累想早点休息吧,“你去吧,早点休息,别太大压力了。”安谨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她只是怕接下来问及校庆上的事,艾勒克斯老师竟然要收安然做学生,一个连五线谱都不熟的人,而她甚至还拒绝了,不过还好她拒绝了,不如她去了皇家音乐学院,她又算什么。   “爸妈,我也回房了,你们慢吃。”她知道安谨为什么会这么急着离开,可是现在饭桌上的情形,早点离开是没错的。   一直以来,第一个离开的,都是安然,所以其他人也没说什么,任由她离开,这下饭桌上,剩下了安骏平,徐慧玲,还有身份十分微妙的安君宴。   原本缓和的关系,因为这样的组合又变得有些沉闷,安君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吃着饭菜,剩下安骏平和徐慧玲两人,脸上都不自然的表情。   第77章   校庆之后,学校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这次云上的百年校庆,最出风头的无疑就是没有人看好的弄班,一个富家子弟混日子的班级,谁曾想过,这个从来没有坚持到顺利毕业的班级,不仅有让人惊叹的节目,还有匪夷所思的机遇。   “快看快看,就是她,她就是那个人。”   “她就是安然吗?那个拒绝了艾勒克斯的安然?!”   “是啊,她好有气质啊,就像书上里写的豪门千金一样。”   “哼,我看她没有安谨漂亮,人家安谨又漂亮成绩又好,那样的人才是豪门千金才对。”   “可是我还是觉得安然比安谨更有气质。”   两个交好的女生因为安然的出现,正小声的议论着,可是说到最后,意见不统一,不欢而散。   这样的情况意见不是第一出现了,几乎只要安然出现在云上,就会惹着路人驻足停留,然后一阵交头接耳,可是那些声音又偏偏能传到当事人耳朵里。   “你们站在这,是不是要来班,热烈欢迎哟。”就在安然走进教室的时候,郑馥恩对着教室外围观的久露出一个标准的路痴笑容。   邀请的话一出,没有让人四周的人喜出望外,反而一瞬间就消失了,就怕慢一步,真的就进了子班,那可是班啊,就像是一个被下了诅咒的班级,让人望而怯步。   看着恢复安静的门口,郑馥恩冷哼一声,走进教室在安然身边坐下,那天之后,安然可以说是云上的名人了,谁也没有安然出名,即使是学生会主席宋波。   “安然,早知道你就答应了那个什么艾勒克斯算了,你看看,每叔班就像是动物园一样被围观。”郑馥恩向身边的人抱怨着,季默走了,可是她们班还是没消停。   安然将所有的事都准备好后,才幽幽说了一句,“我对音乐真的没有兴趣。”   本来还在抱怨的郑馥恩听到这句话,笑立马回到了脸上,安然说没兴趣,那就是不会和艾勒克斯去皇家音乐学院,她以为那个女生对安然的影响有多大,也没能左右安然的决定不是吗。   原本视线落在书本上的安然,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随即又重新回到课本上面,那张淡淡的表情下,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如平常,三人组同时到达教室,自从第一天迟到过,接来几天直至现在,他们都再没迟到过,三个人依旧目空一切走了进来,没有刻意和已经在教室的人打招呼,大家和平相处,谁也不去和彼此的世界。   课依旧在上,只不过任课老师总会有意无意的将目光多停留在已经在会校出名的人身上。   直到某个课间,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宋同学,安然课间很少出去,她现在应该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找她吧。”陈平在门口停住,没有亲自带着这个全校师生都忍不住赞一声的学生,对于他来说,宋没虽然是学生会主席,是老师同学们的宠儿,可是安然才是他天天面对的学生,安然是个极为有主见的人,他总觉得她不喜欢别人过多干预她的事,所以带到这,已经仁至义尽了。   宋没对于陈平的举动也不恼悔,依旧带着春风般的笑意,道了一声谢,恭谦有礼,然后朝着弄班走去。   陈平望着那高挑的背影,心里感叹着,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惹人喜爱,对人有礼,又没有脾气,无论和谁说话都是一副温润的样子,也难怪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   已经走到弄班教室门口的宋没,敲了敲大开的门,这样的举动,惹了大部分人的目光,郑馥恩就是其中一个。   “宋驶!”郑馥恩看到出现在教室门口的人,不由叫出那人的名字。   这一声例是让低着头的安然抬起了头,果然,宋没真的站在门口,微微弯起的嘴角,无论怎么看都是在笑一样。   “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同学,我找安然同学,不知道她在不在。”宋没依旧站在门口,没有越过一步,随即是身为学生会主席,一点也没有高高在上的自负,也没有因为这里是秘,而对在座的人有任何畏惧谄媚,说话的语气一如那天的演讲发言一样,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一样没有区别。   郑馥恩朝着安然看去,想不到学生会主席都亲自来找安然了,即使知道了宋设是来找安然的,她也没有开口回答,因为安然还没说话。   安然望着门口人,又垂下头没有答话,宋没找她究竟有什么事,各种可能已经在安然脑海中闪过数条,她不能肯定。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的人依旧等在门口,脸上没有出现不耐的负面情绪,不过目光却放在了低头的人身上,弄班只有五个人,现在五个人都在教室,两个女生当中谁是安然已经不需要多说。   一个耐着性在门口等,一个装没听见在座位上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换做是季默或者其他人,她也不会理会的,可是这个人是宋没,让人不由心生好感的人,她好像劝其中一个人,可是她不想因为这个,错失和安然做朋友的机会,挣扎了半天,郑馥恩抱着脑袋做鸵鸟去了。   上课铃声响了,教室里坐着的五个人,没有一个出声的,任由门口的人一直等着。   “非常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请替我转告一下安然同学,下节课我来找她。”宋没的语气依旧不徐不满,没有任何的不满,就算这样明摆着的戏弄。   等宋没一走,郑鸵鸟才从自己的双手中伸出头,幽怨的问着身旁的人,仿佛被无情无视的人是她一样,“安然,你为什么不回答他?我觉得他对你没有恶意的。”   安然偏过头看向郑馥恩,那双淡淡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这样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在这样一双眼睛注视下,郑馥恩有些顶不住了,原本幽怨的眼神也有些闪躲,安然不喜欢接触陌生人,会和她说话,也许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她怎么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呢,不是早就跟自己说不要轻易去触碰安然的底线吗。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想出了神没反应过来而已。”就在郑馥恩打算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安然又突然说出了算是原因的原因。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郑馥恩是信了,她不会再去问些什么了。   浦彦收回若有所思的视线,看杠班一点也不像传闻当中那么轻松自在,这个安然从没有过多的话和行为,却总能引起一阵轰动,有些人越是想要低调,却越是会吸引更多人瞩目。   “谢锋,你怎么没有挑衅丙才来的人。”浦彦凑到谢锋身边颇为好奇的问到,谢锋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长相不阳刚的男人,每次看到了都要讽刺两句,就像上次看到季默一样。   谢锋皱着眉反问到,“我为什么要挑衅他?”   这下例把浦彦问愣了,宋没在长相绝不比季默差,却也不比太子那样五官深邃,棱角有度,这样一类的长相,应该也不得谢锋顺眼才对,那么谢锋就是不讨厌宋没这个人,能让谢锋这个爆脾气不讨厌的人,看来宋没真如倚说中那样,每个接触过他的人,都会喜欢。   又是一节课过去,宋没果然还是出现在了弄班门口,依旧将第一次来的话说了一遍,这样好脾气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只不过这次,宋没等到了要找的人,安然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两人相差不步,却是门内门外站着。   “你找我有什么事?”安然站在门口声音之中毫无波澜,一点也没有因为眼前是云上的大红人,又或者因为他是宋叔的儿子,而有不同的待遇,她合作的对象是宋叔,不是宋叔一家人,她也不肯定宋没究竟对她和宋叔的事知道多少,找她又为什么事。   “安然同学如果方便的话,不介意到教室外来说吧。”宋没看着走出来的人,露着温煦的笑,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笑。   安然眼角撇了一眼门内,点了点头,走向门外,并没有离得多远,“现在可以说了吧。”   “为了不耽误安然同学的时间,我就直接说了,我想邀请安然同学进学生会。”宋没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没有试探和铺垫。   进学生会,她有想到这个可能性,毕竟宋设是学生会主席,可是她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学生会主席亲自来邀请吧,先不说其他,她奴班的人,也未必能让人服气,“你直接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吧,学生会,我是不会去的。”   一如那天一样,拒绝的干脆,连考虑都不带考虑的,不过她能拒绝艾勒克斯,云上学生会又怎么会让她另眼相看,就算是学生会主席双手奉上,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吧,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性情难测的人合作。   “邀请你进学生会是真的,不过,我来找你,确实还有其他事。”宋没这样说也算是承认了这次来还有其他的事。   和她想的一样,安然没有插话,等着宋没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这次来,是替爸爸说一声,他什么时候都有空,就等安然同学的时间了。”宋没压低了些声音,明明是极为隐蔽的事,可是由他说出来,却是那么自然大方。   宋没的话一出,安然眼中是不常见的凌厉,宋没知道,知道她和宋叔的事,宋叔不会向外界说出她,她相信宋叔,可是宋没她从没见过,可是孙伯给她有关宋没的资料上,都是几乎完美的简历,从小到大,所有老师和同学对他都是一样的评价,那就是喜欢,她从未接触过的人,她放心不了。   宋设接受安然的目光时,只是包容的笑了笑,“放心吧,爸爸和我说过,我不会提及到你的,爸爸是我最尊重的人,我也尊重他的选择。”   从没见过这样的笑,能卸去人心的防备,这人的笑就像一阵暖风,徐徐吹进心田,无法排斥,甚至会贪恋,只是,这暖风后面,会不会是刺骨寒意。   “这件事有孙伯和宋叔接洽,你来找我又算什么。”她和孙伯说过要和宋叔的事不久,就算要安排见面之类的事,也应该由孙伯或者是宋叔两人来对她说,为什么会是宋没。   面对安然近似攻击的防备,宋没眼中略过一丝了然,不过很快又是带着柔光的眼眸,她将自己掩藏的那么深,对陌生人充满了防备,也难怪会做爸爸的神秘合作人,也难怪在上节课他来,会不搭理他。   “公司的事,我也有在帮忙,爸爸最近在负责一项大项目,所以让我来,如果让安然同学不自在的话,下次我会尽量避免的。”在此之前,他从没接触过安然,只是从爸爸的口中听到提起过季次,他说安然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一个让人莫名心疼的女孩。   公司具体的运作,她不是很清楚,像宋设也在帮忙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不过她相信宋叔会让宋没帮忙,那么宋驶绝对有这个能力,“这件事,我不知道宋叔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我希望你清楚,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宋设知道话里的意思,说的是她和爸爸合作的这件事,“谢谢你,能够给爸爸一次机会。”虽然她的性格有些不容易让接近,不过,她能在逆境中的他们伸出手,他是非常感激的,如果不是她,他们家也不知道能不能度过那到坎坷。   “不用谢我,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是大善人,拿钱随便给人的,宋叔有值得让她合作的能力。   确实和爸爸说的一样,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如果可以,我希望安然同学能进学生会,这样即使你们不用见面,我也能每天将公司的情况告诉你,也不用另安排了,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安然同学有拒绝的权利。”   第78章   上课铃响起,安然回到了教室,宋没也已经离开,不过他说的话,确实有值得考虑的价值,在家和孙伯接触过多,总会惹别人起疑,和宋叔见面的事,也总要寻找机会,安排时间,如果进学生会的话,和宋没接触也方便,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安然,他找你有什么事啊?”郑馥恩好奇的问着身旁的人,从安然的样子看不出两人说的事,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她的脸上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她就是想猜也猜不到。   安然偏头,如果她一个人进学生会,目标会不会大了一点?”没什么,只是他说,要不要进学生会。”   进学生会!那不就是能天天见到宋没了,不过依照安然的性子,一定是不会去的,连艾勒克斯都不给面子,只是一个云上的学生会而已,估计可能性不大。   “那你拒绝他了吗?”即使知道安然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郑馥恩还是问了,比较艾勒克斯只说了一次,而宋泼可是来了两次,明明知道安然在教室,还是巴巴的来了两次。   郑馥恩对宋没的好感,她是知道的,从校庆那天的反应,到今天宋设出现在教室门口的表现来看,不用明说都已经十分明显,也难怪,宋没那样的人会让什么都看不进眼里的郑馥恩另眼相看了,那样温柔的人,没有谁会不喜欢的,不是连爆脾气的谢锋都没没有意见么。   “你想进学生会吗?”安然没有回答,反而反问着情绪略显低落的人。   听到安然的问话,郑馥恩立马点了点头,“可以吗?他有说让我也去学生会吗?”如果进了学生会的话,不是能经常见到宋没了。   “我想想。”安然见郑馥恩反应,只是沉思了一下,仍旧没有回答,有些事,必须该好好想想。   说完,安然转回头,看向讲台上正在讲课的老师,而郑馥恩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也干着自己的事,安然做事总是让人摸不透,比如她问的那些事情又为了什么。   如果郑馥恩也一起去了学生会的话,这样大家的目标性总会不明确,也能分散别人的注意力,这件事还是和宋叔见面以后再说好一些,宋驶今天来,是通知她和宋叔见面的时间,孙伯和宋叔两人安排的日子就是今天,想必孙伯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   一天的课程结束,郑馥恩见依旧坐着没有准备走的人,前段时间是因为校庆节目,安然几乎一下课就走了,不由问了声,“安然,你还不走么。”   “你先回去吧,我没那么快。”安然头也没抬,继续在和那道解了一半的题目奋斗。   郑馥恩原本想说自己也不急,想等她一起回去,不过,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另外一句,“那我先走了,你也别太晚了。”   “恩。”安然闷闷低应了一声,郑馥恩拿起自己的东西,看了坐着不动的人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整个教室就剩下了安然,算好出去的时间不会遇见安谨才慢慢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当她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见孙伯已经在校门口等候了,安然径直朝前走去,上了车。   “小姐见过了宋先生的儿子了?”孙伯对着后座的人问到,小姐选择这个时候出来,应该是算好了时间的,那么宋先生的儿子应该已经和小姐见过面了。   “嗯。”安然从喉间逼出一个音节,随即又向孙伯问到,“孙伯觉得宋设是怎么样的人。”   孙伯就知道小姐会问这个问题,“这次见面,是由他安排的,和宋先生联系后,宋先生说这件事交给他没有问题,当时我和宋先生的儿子,也就是宋驶,见面商讨,几乎所有事宜他都想的很周详,甚至在我忽略的事情上也想的很周全,为人处事都十分熟捻,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   看来孙伯对宋没的评价也很高,一个人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喜欢,宋没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可是这样的人不好把握。”   安然意味不明的接了一句,想必这也是孙伯会让宋没来和她说见面的事吧,让她先对宋没这个人有接触,有了自己的成见,这样就不会因为孙伯说出的那些而先入为主。   孙伯知道不用自己多说什么,小姐自然会想到其后的含意,包括对宋没这个人可用度有多少,能力越强的人,越是难以把握,不为利,不为权,那又有什么让其为自己所用。   “他现在会参与公司的事,应该是因为宋叔,如果哪一天他不再顾及宋叔,他或许会是一个劲敌。”安然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色,有些东西,看似在眼前,却让人抓不住。   “所以这一切就要靠小姐你了。”孙伯一点也不困扰,平静的说着,仿佛在说一见胸有成竹的事情。   安然莞尔一笑,“孙伯真是太高看我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赞不绝口的人,她又怎么会有把握留下这么一个人,她可没有让所有人都喜欢的能力。   孙伯也不反驳却也并不同意,小姐自己不知道,她身上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靠近的魔力,只要走进了她身边,都会被吸引。   “今天不用陪安君宴吗?”孙伯被安排在安君宴身边,能见到孙伯的机会本来就不多,这样一分散,机会就更少了,所以孙伯才想让同在一个学校的宋没直接和她接触吧。   “今天老爷,夫人,君少爷,二小姐一起去参加画展了。”所以才会安排在今天,家里没有人,君少爷有老爷亲自照看,就不需要他守在一边,他也能带小姐去和宋先生见面。   安然对于一家人出现参加活动已经见怪不怪,只不过这次多了安君宴,仍旧没有她。   一路行驶,在一处住所停下,只不过这次再不同从前,那个杂乱不堪才不过几平米的矮小房子。   在车停下后,一个少年带笑走来,拉开车门,对着车内的人说到,“安然同学。”   安然下车,等孙伯跟上之后,才随着宋没一起走。   “爸爸正在赶来的路上,先到我家等等吧。”宋没打开房门,对着身后的人解释着房中空无一人的景象。   安然看了一眼房内景象,一切的摆设温馨而又简约,十分干净,这个地方,她是见过的,在那份资料当中,这里就是以前宋叔住的房子,现在又买回来了,其实宋叔完全可以买更好的,却仍是选择住在这。   “这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所以爸爸还是选择了住了很多年的家。”宋驶例了两杯水,放在带进来的人面前。   家啊,对于别人只是一个房子的事,对于他们是家,其实他说的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想告诉她,宋叔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会一直站在她身边,宋没这个人,难怪会让周围的人赞不绝口,说的话也把握在最能接受的范围内。   “过去的事那么久了,我想宋叔或许该考虑走出一个新环境呢。”安然拿起水杯,却没有放到嘴边,只是轻轻摇了摇。   “或许吧。”宋没不语先笑的脸上没有其他情绪,心里却在想那句话中的新环境是不是他脑海中所想的新环境,一词多义,他还是把她想的简单了,是试探他还是鼓励他,他摸不准。   两人没有谁再主动开口说话,孙伯也只是在一旁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看来小姐和宋没第一次见面有些不快,不然也不会在这让宋没堵的说不出话,虽然那句话当中是让宋先生走出一个新环境,不仅是在说宋先生抛弃过往,也是在说人变一世,谁也说不准宋先生将来会变成怎么样。   沉默间,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房门打开,宋先营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安然和孙伯站起身,对着来人叫了一声,“宋叔(宋先生)。”   宋先营的颓废之色早已不再,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有的只是难掩的自信,“安然来了,好久见了,又长漂亮了不少。”   宋先营的话虽然听上去是客套话,可是他说的也不是假话,安然确实比以前漂亮了,虽然五官没有怎么变,但是更让人眼前一亮。   “宋叔看起来也比以前精神好多了。”安然笑着对走过来的人说到,难怪别人说,事业才会使一个男人更有魅力,宋叔好像年轻了不少。   “我想你们两人应该见过了吧,不过还是正式介绍一下,宋没,我的几子,在云上高校读书,今年高三,安然,我的合作人。”宋先营笑着为两人介绍着,不过,这情况怎么觉得有些像是在相亲。   “你好,安然同学。”宋没伸出手,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   安然握住伸过来的手,微微一笑,“你可以直接叫我安然,宋没。”   一双温润的清眸,一双淡漠的双眼,虽然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可是眼底的笑意同样映入不了彼此之间。   第79章   宋先营拿出早就备好的一沓资料,里面都是公司从建立以来所有的报表和经营决策。   安然接过资料,翻都没有翻,“宋叔,我想听听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宋先营一愣,好像每次和安然说话,总会让他惊讶,所有的主动权最后都会在她的手上,他尽心将这些资料准备,就连这次见面会有什么样的问题,他都一一猜想过,可是最后,问的不是过去而是将来,完全是和他准备好的一切相反的方向。   宋没也有些愕然,投资是为了什么,盈利!她不看那些资料,有可能是不相信他们给的资料,总会问及一些问题,可是她却直接问将来的发展,是对爸爸太有信心还是另有打算。   “安然不问问现在的?”宋先营不太确定问着,公司步入正轨之后,他更清楚安家是在业界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仍是没有想清楚安然为什么要和他合作,她这一辈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衣食无忧。   安然扬起手中的资料,“过去和现在,我想宋叔给我的这些资料应该说的很清楚,我想要最近几年的计划,就像当时宋叔给我的那份企划书一样。   不是自己太自信,而是现在新天集团还需要自己投资的资金,就算真的要动手脚,也不会笨到现在就开始,何况孙伯那关他们未必能过的了。   此时,宋先营才真正意识到安然确实问的是公司未来的发展,“现在公司在这个行业已经扎住脚,我想再等一段时间,就能上市,到时候也是扩展公司的时候。”   未来的发展也只是在脑海中粗略构思过一些,要是如当初那份企划案,那份企划已经是概括了五年的发展,更长远的话,他也摸不准将来的会发生什么,他现在还做不出。   “宋叔,我知道现在公司发展的不错,如果你只是想稳中求发展,按照你给我的那份企划案来说,确实能在这个行业成为翘楚,可是我要的不是一个还不错的公司,我要的是掌握整个行业。”只是领先技术怎么行,总会有一天有人会有更新的,到时候再计划她们也就没有了优势,将来的发展可比什么都快,只有垄断了这个行业,才能屹立不倒,现在的新天,安家捏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宋先营听了这些话最先的反应不是因为安然的狂言震惊,反而朝着宋没看了一眼,眼中带着疑惑。   安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蹙眉,看来宋没所说的帮忙,那忙帮的可不止一点点,不然宋叔也不会让宋没负责和她见面,她对身份的谨慎宋叔是知道的,宋没才高三,真的能在各种威逼利诱之下不说出她的身份吗?   “安然如果想要一份长远的计划,我想还需要些时间,只能下次见面再给你。”答话的不是宋先营,而是宋驶,只一个问题,就将他和爸爸准备的那些全部付诸东流,这么不按牌理出牌,到真叫人难以捉摸。   “那好,准备好了给我就可以,公司的经营还有决策我相信宋叔。”从宋叔的反应来看,公司将来的发展,想必心中已经有数,只不过她不想等公司发展到一个地步之后,她只是一个事后被通知的合作人而已。   宋家父子只是一笑,看人总会将年龄和长相作为参考值,安然才十几岁,脸上的稚嫩还没褪去,心思却缜密难测,说话和做事也滴水不漏,难道豪门里的人都这么早熟吗?   “好了,我想我该走了。”该说的该问的该知道的,都说完了问完了,想知道的也了然于心,也没有必要留下来了。   这才多久就要走,宋先营知道和安然见次面极为不易,连忙开口留住要走的人,“不如吃个饭再走,宋没做菜可有一手,星级酒店也未必有他做的好。”   对于宋先营的热情相邀,安然只是摇了摇头,“改日吧,家里有些不方便。”   宋先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也不好再开口挽留,“好吧。”   “爸,我去送送安然。”宋没上前一步,跟在准备走的人身后,脸上带着安抚的笑,似是再说一切有他。   宋先营点了点头,儿子在处事上面比他还要成熟,他怎么能不放心。   安然也没有说什么,就像来时,由宋没带路离开,一路上三人也没有说话,孙伯也只是沉默跟在其后,他一直以为小姐年纪小,总会有考虑不周全的时候,宋先营在外打拼多年,就算落魄寒酸的时候,小姐帮过他,可是现在公司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总会看轻小姐,今天小姐做的一切,无疑是给宋先营敲的一个警钟。   “小姐我去取车。”孙伯留下一句话,然后离开,宋没出来送小姐,不就是想和小姐说些话,小姐既然没有拒绝,应该也是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孙伯走后,留下两人站在来时下车的地方,宋没见安然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便自己先开口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而从接触上来看,安然绝不可能开口主动和他说话。   “在你第一次找上爸爸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后来爸爸才和你签了协议,如果你不想我参与公司的事,我会退出的,爸爸将所有心血放在新天,只是想要将新天经营的更好。”宋没说话的时候一直将目光放在身旁人的身上,只为扑捉她脸上细不可查的表情,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安然迎上身旁探究的目光,终是微微一笑,“宋波,我想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话一完,车已至眼前,安然打开车门,上了车,绝尘而去。   宋没独自站在原地,眼睛看向车消失的方向,响起安然离开前那句话,不由弯唇一笑,她想要的吗?还真的贪心。   在房里坐着抽烟的人,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下楼送人的宋泼走了进来。   宋先营立即掐灭了烟头,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根烟头了,“怎么样,安然说了什么?”   房子里的烟味让丙进来的宋没皱了皱眉,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吹散房里的烟味,“爸,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抽烟了吗?”   想起自己对儿子保证,宋先营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当时家里遭遇突变,形式落魄,每天心情烦闷一天好几包烟,新天公司成立,他答应了宋没戒烟,可是今天和安然见过面之后,就算公司当中有再多的困难,他都没有这样烦闷过,也忍不住再次抽了起来。   “爸,你别多想了,安然没有别的意思。”宋波收拾着桌上没有动过的水杯还有烟灰缸,出言安抚着烦闷的的人。   不说还好,一提起,宋先营就像是被刺激到一样立即就反驳到,“没别的意思?我也希望没别的意思!可是她一开口问的不是公司现在的情况,而是公司未来的发展,我们准备了那么天来应对她会问的问题,她一个都没问,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在警告我,不要自以为是能掌握她,宋肢,我不该的,我不该只认为她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几次接触以来,我就知道她比同龄人要成熟,甚至别成年人还要缜密的心思,可是公司成立之后,我又重新步入社会,又只将安然看做是懂事的女孩而已,我……,蜘…”   说到最后,只是一叹,不由有抽出一根烟,想解解烦闷。   火打着,却被一只手制止住了。   “爸,别抽了,安然不是信任你吗?再说她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孩子,你也没错,你还是先把公司未来的发展做一个企划案出来吧“宋没收拾完之后,将宋先营手中的烟和打火机拿了过来,今天的烟抽的已经够多了。   “宋驶,你还是让我抽会吧,我这心里堵的慌。”现在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这么老成,他以为自己家的孩子已经是异类了,没想到还有一个。   宋设手一缩,没让伸手过来的人得逞,“好了,爸,你也说安然的心思比别人要多,你与其去猜不如去做,她当初会和爸合作一定有她的考虑,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做的比较多,爸多吃点吧。”   宋没将烟放进自己的口袋,将饭菜端上桌,这些本来是为了招呼安然第一次他们家准备的,可是最后连水都没有喝,爸所说的那些只是她其中一个目的,而另一个目的是想更好的稳定他,帮她做事,而不是只帮忙而已,安然,真如爸说的那样,是一个比成年人还要成熟的心智。   菜香飘过,宋先营也不想了,儿子说的话没错,与其去猜不如去做,重拾心情之后,站起身朝着饭桌走去,“好香啊,安然真是没有口福,错过了这么香的菜。”   “吃吧,吃完之后,还要做企划案。”宋没知道情绪烦乱的人已经重新整理好了心情,将盛好的饭递了过去,他也该好好想想怎么回安然那番话。   第80章   安然回到家中,灯光耀眼,却寂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孙伯对着独自站在空荡大厅的人说到。   安然朝着餐桌走去,在自己最常坐的位子上坐下,虽然菜式不多,但是都是符合她的口味,一如平常家里人吃饭,桌前放得都是她喜欢的,不过家里没有人在意过她喜欢吃什么,不然巧合多了,也就显得刻意了。   “是菜不合胃口吗?”孙伯见桌前的人迟迟没有动筷,才问了一句,这些菜应该都是小姐喜欢吃的才对。   “没有,孙伯费心了,我只是在想今天是不是太不给宋叔面子了,毕竟宋没还在那。”宋叔留她吃饭,可是她却拒绝了,明明家里没人,早回晚回都一样。   孙伯听了这话却笑了,小姐真的只是在想宋先生面子的问题吗?今天那些话并不是对宋先生说的,而是对着宋先生的儿子宋波说的,小姐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什么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要的是,宋没在未来的作用。   “小姐,我相信宋波不久就回来找小姐的,他是聪明人。”越聪明的人越知道该怎么做,小姐已经给了他选择,这无疑是离成功最便捷的路,只要他选择了的话。   对于孙伯直白的话,安然嘴角勾起,淡然的眼眸中也带着笑意,“既然遇到了这么好的助力,如果不招揽过来,放走就太可惜了,何况,优势还那么大。”   太过精明算计只会给人深沉可怕的感觉,可是小姐身处复杂的豪门当中,没有这样的心思又怎么能行,太又怎么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小姐身上。   “希望他不会让我等的太久。”眼中精光一敛,又是一副什么都吹不起波澜的眸,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孙伯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晚饭过后,安然上楼回房,拿出宋先营给的新天资料快速的翻了翻,随着最后一张纸的落下,安然又从一个抽屉中拿出另一沓不比带回的那沓薄,上面划出的批注,足以可见平时是花了不少时间。   她之所以没有问起公司的状况,不仅是想提醒宋叔不要总是以对待小孩一样看待她,而且每天孙伯都会拿过一份新天的动态资料,就算不用宋叔问,她也是清楚的,宋叔整理出来的资料确实比起孙伯给她的还要详细,从这些资料来看,新天已经初具规模,她果然没有看错宋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新天发展到这个地步,将来新天会在业界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也不足为奇。   重新开始翻开带回来的资料,她确实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一些声响,大概是他们回来了吧,即使是这样,家里并没有热闹哪去,从前他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可是欢声笑语一片。   将所有资料放回抽屉,关灯上床,躺在床上却睁着眼的安然不由自嘲一笑,这个家对于她来说,已经越来越没有意思了,就像一个只是吃饭睡觉的地方“家,也有的一切,她一丝一毫都没感觉到。   闭上眼,门外的一切声响再与她无关。   翌日一早,安然下楼时,平时早早出门的爸爸和安君宴没有离开,四个人坐在那,总觉得气氛没有得到缓和,发而更加显得诡异,就像平静之下暗涌着一层滔天大浪,只要一个契机就会顷刻湮灭表象。   所有人没有因为安然的出现,有任何过多的表情,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   “小谨,别失落,妈妈和爸爸还会去找找看,只要艾勒克斯还没有离开,总会有办法的。”徐慧玲安慰着埋头吃饭的人,从校庆那天开始,小谨的情绪很低迷,希望艾勒克斯还没离开,小谨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了。   安谨看了眼坐下的人,她是怎么也开不了。,说出艾勒克斯想要收的学生是安然,昨天画展上,并没有遇见艾勒克斯,她才不想爸妈找到他,她宁愿艾勒克斯早就离开,“妈,你不用这样辛苦,还有其他钢琴导师,不一定只要他。”   徐慧玲听到这句话,只以为是安谨在在给她减轻压力,只是嘴里应付了两句,“知道了,妈妈知道小谨不想妈妈操劳。”   若无其事吃饭的安然,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与她无关一样,只是自己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偶尔投过来的目光,让她有些在意,虽然是很细微的动作,但是安然还是发现了,每当她寻去的时候,安君宴都会撇开,或者低头,他是有事找她吗?   安然不太确定,现在的安君宴已经不是那天她遇见的小鹿,小鹿就像是她脑海当中出现的而已,那是一个纯净的让人一看就喜欢的孩子。   “君宴,可以走了吗?”安骏平放下手中的报纸,昨天他们一家四人一起出席画展,徐慧玲的八面玲珑,安夫人这个位子,除了她,绝无第二个人选。   被叫到的人放下餐巾,起身走向安骏平身边,“可以走了。”   稚嫩的童音却听起来让人起了寒意,那婴儿肥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个十岁的孩子,却没有应有的纯真。   随即安骏平带着安君宴离开,即使家里的关系得到缓和,但是裂缝就是裂缝,就算极力掩饰,还是在那,安君宴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心疼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就想徐慧玲心疼安谨一样,都没错。   徐慧玲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握着刀柄的手都在颤抖着,她从小到大,哪一伴事让人羡慕的存在,婚后更是让其他豪门贵妇嫉妒到眼红,可是那个野种,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嘲讽,昨晚,她怎么可能没听见,那些人在背后嘲笑她,丈夫在外有了女人,十年之久,现在更是带着私生子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这个污点她要亲手从她人生中挖出去!   “我吃完了,先走了。”不知道是不是爸爸不在,妈妈的情形没有刻意的掩藏,先前那件事,也只是一个开说…而已。   紧接着安谨也跟着安然一起离开。   一路上,和平常一样,互相没有话说,只是这次,安谨一次次欲言又止。安然从车窗上看到安谨的样子,她想说的,实在是没有什么让她有开口的欲望,应该是有关艾勒克斯的,   确实,安谨想要问安然为什么从不提及有关艾勒克斯收她学生的这件事,爸妈都提起好几次了,而她这几天连开口的次数都少,还是她在计划些什么?   在安谨死死的盯注下,车到了学校,安然首先下车,省去和安谨废话的时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安谨一直盯着她看,但是总比浪费气力废话的好。   平时在校门口的时候总能遇见郑馥恩,今天并没有遇到,所以她以为教室里只会有她一个人而已,可是,今天事实例外,那个爬在课桌上睡觉的,不是三人组之一的太子江霆吗?从来都是靠近铃声才到学校的人,今天这么早,本来很平常的一件事,为什么她觉得有点诡异呢。就算再诡异,再奇怪,她也不会去问,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安然走进教室,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不过从头到尾,都压低了声音,比平时还要轻,就在安然把课本拿出来,准备安安静静看时,门口就响起一个斗大的嗓门。   “安然!”最后一个音尾的时候,郑馥恩的人才出现在教室门口。名字的主人下意思的朝着趴在课桌上的人看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起床起,万一他一个不爽起来一拳揍飞了嚎啕大嗓的郑馥恩,她是拦不住的,医院的电话,她还是能打一打。   还没等安然等江霆有一个动作,郑馥恩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平时也不大的声音,此时觉得是雷声那么炸耳。   “安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要不是我看到你家的车开口了,不然我该一直在门口等你了。”郑馥恩一甩身上的书包,然后眨巴眼睛,问着眼神一直不在她这的人。安然很想捂住郑馥恩的嘴,可是江霆就像死尸一样趴在那一动不动,是睡眠的质量太好了,已经做到雷打不动了吗?   郑馥恩也随着安然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个不小一团的东西正趴在那,不是太子是谁!他什么时候在这的!   意识到之后,郑馥恩睁大双眼指着太子的方向,然后手指的箭头慢慢偏移指向安然,“你们,你们,你们M”   结巴了半天,后面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震惊,让郑馥恩怎么也说不下去。她们?安然皱了皱眉,很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她和江霆好像没什么事吧,说话加起来一个手都能数的清。   “你们该不会这么早来教室约会吧!”郑馥恩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不然太子这么早出现的理由是什么,那她是不是做了一个大灯泡,就连太子身边的跟屁虫都没在,果然她太不识趣了。   听到郑馥恩的话,安然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和江霆约会,可能吗?他们才十几岁好吗!能不要这么早熟好吗!   本来安然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即使不解释,也想说几句这个想象力比她头发的还要丰富的人。   “不好意思安然,我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我今天可能就不来了,我这就出去。”不等安然开口,郑馥恩很自觉的就离开了教室。安然还没来得及张开嘴,留给她的只是某人绝尘而去的背影,她哪只眼看见她和江霆约会了,只不过丙好两人都这么早到教室而已,怎么郑馥恩就这么死脑筋,当初浦彦开口说的那个玩笑,还记到现在。   看了一眼依旧趴在课桌上的人,从他没有改变的姿势,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如果他要是听见了说不定也要吐一口老血了。   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课本上,只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双眼在看着她,可是每当她看了圈四周,除了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而江霆的姿势并没有变过,难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她神经太紧张了,从早上开始就这样。   某只趴着休息的豹,亮起那双犀利深邃的眼,就像锁定了自己的猎物一样,不急着撕咬,而是暗中观察,只为等待致命一击。   上课铃响起了,就算出了教室的郑馥恩不在,那常常迟到的三人组其他两个不到,但是准备上课的老师也该到了吧,整个教室就是她和江霆两个人算怎么回事。   “喂,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太子真的和安然在约会?”   “当然,我一来就看他们两个人在那,还有假。”   “可是他们怎么没有说话呢。”   “眉目传情你不懂啊。”   “哦,这样啊。”   声音越来越小,却足够让安然听到,为什么一直巧合凑在一起的事,郑馥恩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她一直觉得谢锋性格直爽,可是这次她十分赞同郑馥恩的话,没有脑子!郑馥恩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约会好吗!   而仍然趴着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安然也不指望他有动静了,郑馥恩那么大的嗓门都没有让他有反应,何况这种特意压低了的声音,既然他们喜欢蹲墙角,就让他们蹲去,浦彦应该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吧,怎么也跟着瞎闹。   半节课都过去了,老师依旧没来,墙角的声音从没消停过,打开的课本一合,眼眸眯起,阴风阵阵。   “你听你听,现在是不是有声音了,我就说他们两个只是害羞。”   “真的,真的有声音了。”   相比两个激动的声音,浦彦转头眺望远方,大有置身事外的势头。   “咦,声音怎么停了。”   “而且天好像黑了。”   郑馥恩本来想符合一句,就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   “蹲够了就进来上课吧。”安然抛下一句话,又走回教室。   两人为解尴尬咳了两声,也跟着进去了,对身后站着眺望远方的人用眼神鄙视了一下,见过过河拆桥的,没有见过拆的这么彻底的,也不提醒一句。   浦彦只是无关己事的耸了耸肩,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参与的,所以他也不会说什么。   “你还算兄弟吗?”被当场抓包的谢锋,质问着没有一点不够意气的人,很明显他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不算,我们很熟吗?”浦彦立马否认,能这么正大光明和这个野蛮人划清界限,应该举国欢庆啊。   很显然被堵了一句,谢锋眼一瞪,“我才不和你说了,我要去问问太子。   浦彦摇了摇头,太子怎么可能是为了和安然约会来的这么早,什么时候见过太子会在女人身上多停留目光,更何况是约会了,在太子身旁待了这么久的人,他怎么就不清楚呢,还是其实真正动情了的人是谢锋。   相对于太子约会的事,浦彦更倾向于谢锋动情,可是从小到大,谢锋那凶狠的样子,别说女孩,男孩见了他都有吓哭的,他接触的女人比太子的还少,除了班上的两个,安然?不像,两人交集不多,那就只剩郑馥恩了,他们两人一直不对盘,经常斗嘴,谢锋更是一点就着,难道真像安然说的那样,两个欢喜冤家?   郑馥恩不知道浦彦盯着她的目光,她只知道自己被安然抓个正着,“安然,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那你是什么。”安然转过头,这还不算故意算什么,连老师都被他们赶走了,那要故意起来,是不是全校的人都要给他们让出位子。   郑馥恩知道安然是不信了,连她自己都不信,“我这不是因为早上打扰你们,才做的补救嘛。”   这叫补救,这明明是看戏,安然不想再争论了,有些事,她嫌麻烦就懒得解释,可是郑馥恩偏偏一门心思扑了进去,“我和江霆两人真没什么,和你一样,只是同学而已,甚至连说话也就那么几句。”   听到安然的解释,郑馥恩有些不信,“可是浦彦说过,太子喜欢你的啊。   果然,郑馥恩忽略了后面那几个字,当时浦彦那句话只是说这种类型,气气主动向江霆答话的人,可是却让她当真了,“郑馥恩,浦彦只是开玩笑的,他只是为了气你而已,他说太子喜欢我,可是你看太子对你有和对我不一样吗?别说和我说话,就连一个正眼都没有。”   江霆还真像一个太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从开学到现在,听到他说话的机会数都数的清。   郑馥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她的印象中,安然和太子很配,所以浦彦的话,只是起到了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肯定了而已,太子的长相和家世,绝对能配得起安然,而且不像季默那样有那么花边新闻,太子几乎是一块绝缘体,一丝一毫的负面消息都没有,除了云上子班这伴事。   第81章   荒唐的小插曲总算在郑馥恩似懂非懂的状态下结束了,明明是两个人躺着中抢,可是吐老血的只有安然一个人,另外一个中枪之后依旧若无其事,外界发生的一切完全与他无关一样趴着睡他的觉。   她以为她已经够低调了,和江霆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她觉得江霆只是把学校当作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   对于弄班来说,有没有老师上课其实都是一样的,不会有任何改变,该干什么还午什么,除了少了老师在台上讲课的声音,从某一方面来说,弄班整体的自主能力很强。   “安然。”   原本安静的教室,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闲暇。   听到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不理会,安然抬起头,看着出现在自己教室门口的人,脸上总是挂着的暖人笑容,无论是谁,首先看到这笑容的时候,心防都会松懈下来吧。   郑馥恩的目光一直落在门口的人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感,宋没绝对是云上最迷人的风景,多少人来云上不是为了见见这个传说当中,只要一眼就会喜欢上的人,她当时听到也只是一笑而过,现在恨不得早点见到。   安然走出教室,这是宋设第三次叔班找她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两人来到教室门前不远处的树下,泌的地理位置是云山最僻静的地方,加上平时也没有什么人会杠班,所以,谈门前可谓是冷清。   “没想到你这么快。”安然不去看身旁总是带着笑的人,那样会影响她的判断,那笑容没有谁能够抵挡得了。   宋波看着和自己肩头高的人,这样娇小的身躯,明明应该揽入怀中好好宠爱的人,却藏着让人惊讶的能力让人不敢小觑,“你真的只是十四岁吗?   本来没有其他意义的一句,却让安然精神一怔,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多少岁了,望着眼前缩小不少的手,她是十咖…吧?   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却让面前的人失了神,从第一次见面起,她给他的印象,就是冷静深沉,常常让他忘了她只有十四岁,究竟是什么让她变得成一个四十岁的心。   “这好像不在我们谈话的内容之类吧。”话题一转,片刻的失神如昙花一现,快的,让人以为只是自己眼花。   “是的,我这次来,是回答你昨天的问题。”宋波也随着附和安然的话,也不在上一个话题上纠缠计较。   安然嘴角微扬,“那么,你的答案呢。”   其实宋没的到来已经说明了答案,他没有理由拒绝不是么。   “我愿意像爸爸那样尽自己的心力,为了新天。”爸爸手中握有新天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当时的他们一无所有,才安然投资的五千万才有了新天,慢慢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虽然前期是他们家得益最大,可是将来呢?胜利者无疑眼前这个人。   为了新天,有这句话就够了,“学生会的事,我也想好了,这些都由你来安排,但是有一点,我不想太惹注意。”   “我明白。”越是想要低调的人,最后总会吸引来更多的目光,安然就是这样的人,虽然她刻意的让人忽视她,可是结果呢,校庆上发生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证明。   “对了,还有一个人,也是班的,郑馥恩,能不能把她也弄进学生会。”郑馥恩一切进学生会的话,总能帮她分散点注意力,不是学生会目标太大,而是宋没的目标大。   宋设听到安然提起另一个人的名字,应该就是坐在她身边的人吧,两人是好朋友吗?好像什么时候见她们两个都是在一起的,“好的,这个没有问题,明天你和她一起来学生会就可以了。”   安然点了头点,表示自己清楚了,学生会因为有了宋没之后,想要进去的人多不胜数,想不到这次又走了一次后门。   事已经说完,安然准备转身离开,抬头时,却见宋设的手正慢慢抚上她的头顶。   ‘啪一一,   拍开头顶的手,安然的表情冷了下来,虽然她们达成了共识,可是还没好到到这种肆无忌惮的地步。   “你干什么。”安然沉着脸,冷冷质问。   宋没只是笑,一点也不因为安然的态度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只是一片叶子。”   那双白哲修长的手上,正是一片落下的枯叶。   看着面前将目光撇向一边的人,宋没脸上的笑意更深,她现在的样子真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那发丝的触觉还停留在指尖,“知道了,快上课了,回去吧。”   “嗯。”从喉间逼出一个音应着,身形却一直没动,丙才是她错怪了宋驶,可是对不起和谢谢她都说不口,挣扎了半天,终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身后站着的人,手里捏着那片枯叶,眼底也蕴藏这一抹笑意。   难得安然脸上出现另一种表情,郑馥恩当然不肯放过,立即问到,“发生什么事了,安然你竟然有了另外一种表情,太神奇了。”   她又不是面瘫,不可能只有一种表情的好么,“没有什么,他来只是问问去不去学生会这伴事。”   原本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伴事的郑馥恩,听到安然的话,立马就抛去了自己还在惊讶于安然脸上的表情这件事,“怎么样,你怎么回他的?”   “他让我们明天去一趟学生会。”安然直接说出了结果,毕竟她想听的并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郑馥恩注意到安然话中的主语,我们,不是‘我”那就是还有她了,昨天安然问她想不想去学生会,后来又没下文,她只是以为安然偶然问问而已,没想到还真有她。   “太好了,这下不用和你分开,又能见到宋没,真好。”郑馥恩合起手,眼前似乎已经看到宋没再次对着她笑,校庆那天他对着自己的那个笑容,她到现在都记得。   和身旁的人接触不久,看见郑馥恩这么痴迷于宋没,安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像宋设那样对谁都温柔对待的人,想要一份独特,比冰山融化更难,想到这,不由朝着谢锋看去。   教室里就五个人,而郑馥恩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全班的人都能听得见,包括谢锋。   “你有没有很生气的感觉?”浦彦试探的问到,郑馥恩的话他也听到了,谢锋的思绪本来就直来直去,在感情上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开窍,要是他对郑馥恩的感情不一样,作为多年的兄弟,他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没有啊,为什么要生气。”谢锋有些莫名其妙,又没有人惹他,他又不是神经病,无缘无故生什么气,不过就是胸口有些闷。   听到这些话还不生气,难道是他想错了,谢锋对郑馥恩没有其他想法?”没事,没事。”   说完之后,浦彦低下头自己琢磨起来,到底是哪不对了,而谢锋更是一脸茫然,不仅是因为浦彦的问题,也因为胸口那股闷气。   “谢锋。”一直趴着的人,此时却懒散的撑着头,那双半眯起的眼,让人不敢直视。   “太子。”神思一收,谢锋全力以赴等待太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江霆只是懒懒一笑,随即说到,“你是不是觉得胸口的地方堵着难受,想要做些什么发泄出来。”谢锋立刻猛的点头,太子就是太子,什么事都清楚,他胸口就像被一块石头压着,恨不得捏碎,“太子怎么知道?”   谁知,江霆加深了脸上的笑,眼神深幽,“因为我也一样。”谢锋和浦彦两人同时一惊,可是两人惊讶的不在同一个地方,浦彦大概能猜得出谢锋是因为什么惊讶,而太子这样又是为了什么,他一直跟在太身边,太子心里什么时候也藏了秘密。   “为什么会这样呢?空气不太好?还是生病了?”谢锋没有往别处想,只认为是客观因素导致的这些原因,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他和太子难道同时生病了?   “你这个呆子!”浦彦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他就不会动一下他的脑子么,他和太子都看出了谢锋对郑馥恩有不一般的感情,偏偏这个呆子自己没察觉,还以为自己是生病了,果然是无脑生物。   “你这人怎么样,不关心就算了,还要骂我,你是认为就你一个人没生病就想爬到太子头上去么,我告诉你,我谢锋第一个不答应。”谢锋也火了,一口一个呆子,不呆也被叫呆了。   幽怨,很幽怨,浦彦将自己的心声透过眼神递给太子,他们怎么会和一个这么迟钝的人做兄弟,还在一起这么多年。   “好了,有些事还要靠他自己去体会,谢锋,你要记住这种感觉,次数多了,你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了。”江霆略显神秘说到,摸上自己的胸口,那种沉闷中带着酸涩的感觉,确实很奇特。   对于太子的话,谢锋一向都是盲从,“是,太子。”   浦彦虽然不会质疑太子的话但是谢锋真的能自己体会吗?他深表怀疑。   第82章   安谨的不语,让徐慧玲大加赞赏,不骄不躁这才是豪门千金该有的样子。”小谨,你的意恩呢?”   花心恩找和自己上门这两种不司的情况,让决定权掌握在她们乎上”   本来就不是找她的,她的意见重要吗?她只恨安然为仆么能憋到现在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安谨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开口说些什么。   气氛一下就僵在那,原本还为安谨的表现而欣慰的人,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虽然矜持是该有的,司是太过就显得高傲了,小谨是她一手培养的,该拿捏的分寸,她应该知道的a   、,小谨,你怎么不说话个“徐慧玲使了使眼色,今天小谨是怎么了,这不是她一直都想要的音乐老师吗?   安谨垂下的手死死握紧,什么时候她像这么窘迫过。   “安太太,我能和安然说下话吗?”艾勒克斯打幽了两人说话,他听不懂她们在说仆么,当安然进采时,他就看到了她,从头到尾也没见她说什么心   还在无声质问的徐慧玲听见艾勒克斯的话,她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不好意思,能再说一遍吗?”   “我能和安然说话吗?”艾勒克斯又重复了一遍,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劝说安然随他一起去皇家音乐学院,他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一个有天赋的人,怎么能轻易放弃,当初兰德尔伯爵他没有说服,安然元论如何,他也要努力。   “安然?”徐慧玲依旧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听错了,不应该是安谨的吗?怎么变成了安然心   可是艾勒克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表示渐弩。   徐慧玲将目光透向已经低下头的人,是不是有些事,她不知道的。   “我这次来,就是想让安然能随我去皇家音乐学院,就算不做我的学生,也没关系,我司以为她找到她理想中的导师。”皇家音乐学院里面,有当世最好的音乐导师,总有一个能让她满意的,不能做她的导师,这确实是一个遗憾个   一个顶级的音乐导师,却说出这样话,足矣可见艾勒克斯对安然的赏赏有多高个   徐慧玲努力维持的笑,此刻却显得有些僵硬,她一直以为艾勒克斯是想收安谨做学生,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安然,一个不爱说话,不爱笑,毫元存在感的人,却让世界顶级导师青睐有加,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一点都理解不了?   “对不起,艾勒克肃老师,你说你想收安然做学生,司是安然从没有学过音乐这方面的东西。”如果他会收一个仆么都不懂的人做学生,那么这叮。顶级导师也不过如此,安谨也没有必要任这样一个人做老师?   这件事,他已经听兰德尔伯爵说过了,什么没学的人,才能更好的领会音乐当中的奥妙,音乐这种感官东西,不只是技术就能弥社天赋的学习,所以听了兰德尔和安然细的琴之后,他才会起了爱才之心,他不是一个将就的人,不然到现在为止,他也不会一个学生都没有。   “安太太,安然是我见过天赋最好的学生,如果她肯和我一起去皇家音乐学院进修,我想总有一天,她的成就会比任何一个人还高。”艾勒克斯说的时候神情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夸大其词,他确实有这个信心,他不会看错人的,不过,他也想知道安然能不能超越兰德尔伯爵。   一定有些事是她不知道的,艾勒克斯说安然有天赋,肯定是听过安然弹钢琴,安谨也是知道的,那就是校庆那天发生了什么,徐慧玲将视线放在从进门到现在都没说话的人,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女儿,今天可是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那好,你们先聊J“徐慧玲给两人留出空间,在她知道一切事情之前,她不想对于别人说的事情一无所知。   艾勒克斯知道安然的礼仪非常好,从安太太来看,也难怪,“谢澜。”徐慧玲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前,朝着安谨看了一眼,安谨知道妈妈要问她什么,老老寅实跟上。   客厅中只剂下了安然和艾勒克斯两人,这下艾勒克斯可是把自己推到风尖浪口了,“艾勒克斯老师,我依旧还是那句话,我对音乐没有兴趣。”   今天艾勒克斯可是带着全部热情来的,他怎么能因为安然的一句话而放弃,如果他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个   “安然,你的天赋是我见到最好的之一,你现在没有兴趣是因为你还没投入进去,你先随我去皇家音乐学院,如果半年后你还没有兴趣,我绝不阻拦你久“先拐过去,半年后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有了兰德尔伯爵这个先例,艾勒克斯知道自巴”收学生不能伸士,兰德尔伯爵有爵位在身,他不能造次个   听到艾勒克斯的话,安然忍住想笑的冲动,那样子就像一个要耍元赖的人了,例是皇家音乐学院不放人,难道要让家里人去救她出来么?   “艾勒克渐老师,其实我是有学过钢琴的,司是我发现我始终没有兴趣就放并了。”她对钢琴没有兴趣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何况还有一个王凡压在她头上,自从她听过王凡细钢琴,她更是对钢琴这事没有了任何遐想心   学过?司是兰德尔伯爵和安太太不都说过她没学过吗?学没学过是一回事,可是说谎就是品质问题,艾勒克斯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可是用任何语言来拒绝他,就是不能用谎言来欺骗他。   安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有骗你,这件是谁也不知道,我是偷偷学的,那时候我看安谨,也剩二是我的妹妹,她练钢琴的时候,就像是一叮。小公主一样,所有的人都围着她,所以我也剩二偷偷学了一会,可是后来,没有坚持住刁”   曾经的那段日子像黑白胶卷一样在眼前插放,那时候的她,还在为了爸妈的关注而学习各种东西,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去学,司是最后除了自己就只有自巴”,渐渐的,她仆么都不学了,因为有一个仆么都会的妹妹个   听到这番话,艾勒克斯的表情才转好了,不过又有些心疼,为了眼前这个染不尽一丝情绪的人,灵魂的纯净,才能够弹奏那样契合灵魂的音乐吧。   安然莞尔一笑,明明已经过了很久的事,她怎么还记着这么清赌,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这是我的小秘密,希望艾勒克肃老师能够保密芯”   艾勒克斯想都没想的应了下来,收学生不仅要看天赋还要看合不合自己的眼光,如果在云上高校校庆上见完她细的钢琴后,他有了收学生的想法。那么现在,因为安然那句保密,他简直就恨不得安然不是他的学生。   “随我去皇家音乐学院吧a“艾勒克斯仍然不放弃,他能感觉到安然的不开心,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对不起,艾勒克斯老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哪怕我有一点点的兴趣,我也会答应你的。”安然的态度没变,现在的她不能去。   几句话是打发不了下了决心的艾勒克斯的,“你再考虑考虑,我这些天还不会回国。”安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艾勒克斯身为一个顶级音乐学院的最高导师。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既然不会有结果的事,她不会让人一直抱有不必要的帝望,“不用了,艾勒克肃老师,你已经让我为难了a”   还有比这更直白的话吗?他的行为已经给人带来了困扰,别人期望的事,却只能让人为难,艾勒克渐觉得他这一生最坎柯的事,就是在收学生这件事上,他看上眼的人都似乎都看不上他。   “真是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如果你改变主意,我随时欢迎心“艾勒克斯终究是放弃了,为仆么每次到最后,他反而要赔礼道歉,难怪她会和兰德尔伯爵做朋友,他们身上都有一种阴险的气质。   “谢谢。”安然毫不吝啬的展露出自己的笑,这个老师确实称得上最顶级导师,不为其他,单是为了那份气度?   即使被拒绝的彻底,艾勒克斯对安然的好感一点也不打折扣,特别是在接触她之后,更是让人心生好感,两人也不再说去皇家音乐学院的事,只是随意的聊着。   另一边,徐慧玲和安谨在书房,这里的气氛不比客厅,压抑而沉闷。   ”小谨,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除了措手不及之外,胸口那口闷气怎么也顺畅不了,似乎最近总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安谨看了一眼正在说话的人,从沉下的脸色来看就知道妈妈现在的心情有多不好,“校庆上,安然和一个男生共司弹了一首曲子,然后艾勒克斯老师就想收安然做学生,司是安然拒绝了J”   最简短的话解稀了两个怔住全场的事情?徐慧玲却抓紧了关键词,男生,拒绝,“那个男生是谁?”安谨诚实的摇了摇头,“那个人带了面具,台上又有些距离,看不沽楚,不过安然肯定认识个”   不认识的话,两人的契合度会那么高,也不知道安然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人,从前姿然只要认识了一个人都会和她说,现在对于安然的一切。她也不沽楚了。   徐慧玲听安谨这么说,这件事只有问安然了,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那叮,男生是谁,而是艾勒克斯要收的学生的竟然是安然,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而且让她吃惊的事,她竟然拒绝了,更让人元法理解的是,艾勒克斯还为此找到这来了,安然到底练了什么,让一个顶级音乐导师执着成这样。   “安然缠的怎么样?我要听实话?”徐慧玲现在只想搞消楚一切,这样她才能做出最好的选择J   安谨知道妈妈的意思,抿了抿嘴,才不甘愿的说到,“技巧上谈不上纯熟,可是灵动性很高,而且四乎连弹,契合度能达到那样确实材蔑“”   回想起校庆那天听到那钢琴声,她也惊讶了,她从没有听到安然弹过。艾勒克渐老师说的天赋,安然确实有。   这下,徐慧玲心里有了数,艾勒克斯是听了安然的演奏才会想要收她做学生,可是安然为仆么要拒绝呢?   “安然有没有说什么,拒绝艾勒克肃的时候个“徐慧玲一个细节也不放过,丙才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才避开,因为她插不上一句话,留下来还有仆么意义J   “她说没有兴趣。”安谨声音中略带忿恨,却掩藏的极好,有些事不能表现出现,即使再不喜欢,这是妈妈教给她的a   没有兴趣还弹什么钢琴,徐慧玲的脸又沉了沉,“安谨,我说了我要知道个部,要是漏了一个地方,我还怎么向艾勒克斯说让他收你做学生。”   一定要能做艾勒克斯的学生,安谨的脸上才重新恢复了生机,“是因为默哥哥受邀参加云上校庆,默哥哥选择弄班合作出节目,他们选的节目就是四乎连独,司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演出的不是默哥哥而是那个面具男生a”   从演奏来看,那个面具男生钢琴细得也非常好,比起默哥哥也是不差的,那天四乎连弹的成功大部分都是因为那个面具男生,她是元论如何都不承认是安然的原因a   这里面还有季默的事,事情经过的大概她是清楚了,司是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说这件事,你跟安然说过什么?”   这几天她不止一次说过艾勒克斯,安谨不说出这件事,她能够想到理由,可是安然不说,怎么也说不过去,以前安然一直都很听姿谨的话,元论什么事都会问过安谨a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安谨立即摇了摇头,她本来也想问安然为仆么不提这件事,司是却总没开得了。。   徐慧玲也不质疑安谨的话,小谨很懂事,她教了所有道理给小谨,她应该知道在这件事不能隐瞒她。   “好了,我们出去吧,既然艾勒克斯都要已经找上门了,你去皇家音乐学院的事,怎么也要办妥J“小谨一直以来都想去皇家音乐学院,本来高中就司以直接送去,但是她一直担心小谨的身体,而且找到一个好的导师,在那样的环境下,才不会被淹没。   皇家音乐学院,是世界顶级的音乐学院,所有在里面进修的人,都是在音乐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入学考试更是严格,司见里面的人才有多少,要在这样的环境下脱颖而出,更是难上加难,有了导师就不一样,前方的道路全像马路一样平坦》   客厅当中,两人还是有说有笑闲聊着,只不过走来了两个人,让安然脸上的笑意就像昙花一现,瞬间消失元踪,眼底也是一片淡然。   “见到你很高兴,艾勒克斯。”出现的人并不是从楼梯下来的,而是从门口走进来的安骏平和安君宴?   “我也是,见到你很高兴,安先生“艾勒克斯起身,礼貌的刈着走过来的人打着招呼》   他接到徐慧玲打给他的电话,艾勒克斯上门拜访,他也惊讶了一下,前些天还在找他,他到自己找来了,匆匆完成工作,他就接安君宴回来了。   “这是我的儿子,安君宴。”安骏平颇为自豪的介绍着自己的孩子,这些天他一直将安君宴带在身边,去公司的时候也是J   艾勒克斯看了一眼小小的身影,却是愣了一下,是不是这个家里的小孩都早熟,怎么一个比一个表情沉闷。   、‘坐吧,如果方便的话,留下来吃个晚饭吧个“艾勒克肃在音乐界的地位有多高,他是沽楚的,在国外这样的人和贵族们经常打交道,也就意味潜在利益。   “不用了,我还有事?”安然拒绝了他,他也是时候回国了,学院的事他还要回去处理。   安骏平没有想到会被拒绝,不是他自己找来的吗?本来还打算挽留一下,就见,徐慧玲和安谨一起走了过来”   徐慧玲见多出了两个人,想来应该是自巴”的电话,让他早点回来了a   、‘艾勒克斯老师,你们谈完了吗?”徐慧玲在安骏平身边坐下,带着笑问着。   艾勒克斯点了点头,虽然答案让人很失落,但是过程却让人很享受”,很可惜,安然不能随我一起去。”   还好自己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因为对安谨的期望太大,即使不说。他们笆一个认为的都甚娶诏司,某结果却六女山泣青粒某算碾安骏平有些茫然,这和安然有什么关系”   安君宴也随着安骏平的视栈一起落在了话题主角,安然的身上。   “是这样的,艾勒克斯老师说要收安然做学生。”徐慧玲为身旁的人解释到,没有人会想到是这样一个事情a   第83章   艾勒克斯的意恩就是在说安谨没有天赋,怎么司能,这个艾勒克斯说从没学过钢琴的安然有天赋还要收她做学生,却说一直赞扬的安谨得过无数叮。奖的安谨没有天赋,世界还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情吗?这个艾勒克斯一定是假,他根本不配做最高导师a   徐慧玲心中冷笑着,对于那番话早已经唾骂了几百遍。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安骏平,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大概有了轮廓,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但是很明显的是,徐慧玲想艾勒克斯收安谨做学生,而艾勒克斯拒绝了,又似乎艾勒克斯想要收安然做学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勒克斯老师,是不是该再考虑考虑,让安谨弹一首曲子,或许你会改变主意。”每一个听过安谨弛钢琴的人,都会赞扬她在这方面的天赋,艾勒克斯此时说的话,无疑是将多年来根深蒂固的恩想绞个彻底,没有谁能接受的了。   从来没有人说自巴”没有天赋,谁不是说她是他们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即使这个人是最高导师的艾勒克斯又怎么样,他平时说她没有,难道要她相信安然会比她好?   “不用了,我在校庆上已经听过了,安谨的钢琴确寅弹的很好,这点不需要怀疑,可是音乐有时候需要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这种感觉很微妙,正是那种微妙的感觉才能抓人心,安然没有学过钢琴,所以技巧反而是其次。首先让人发现的就是那种打动人心的天赋。”艾勒克斯只是客观的评价着两人之间的差别,对于一个音乐人来说,直白的切入,或许还有重新跨越一叮,颌域的机会。   司是处于云端的人,当听某些刺耳的声音,要么选择的是听进去,要么选择狠狠践踏。   “艾勒克斯老师说的真是高深,我们这些没有天赋的人又怎么能够真正体会,如果艾勒克斯老师要和安然说完的话说完了,也不打算留下和我一起用餐,我想你是不是该移步了呢?”徐慧玲一句话也不信,他选不仅没有收下安谨做学生,还说安谨没有天赋,想来这个什么最高导师,也只是浪得虚名的人而已。   逐客令下的这么直白,他艾勒克斯的厚脸平也不是用来让人俊辱的,他又没有说错,安谨没有天赋,就算将来她的成就再高,也不能弛奏出一首能融入灵魂的声音,一个只能入耳不能入心的声音。   “那我不打扰了,安先生安太太。”艾勒克斯起身,最后对着安然点了点头,打过招呼然后离开,离开的时候,再次肯定了自己绝不会收安谨做学生的这个决定,一个不敢正视自巴”缺陷的地方,将来的成就也好不到哪去。   徐慧玲心中的怒意也不再掩饰,对着艾勒克斯离开的方向,嗤笑着“。我看这最高导师的名称也只是别人恭维出来的,他说没有天赋就没有天赋。我看那什么皇家音乐学院也没有去的必要。”   垂着头的人,嘴唇有些发白,她等了艾勒克斯等了这么多年,结果只得到一个没有天赋,“妈,我想回房休息。”   安谨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虚,整个人似乎都笼罩着一层阴郁。   徐慧玲见了安谨现在的状态,有些心疼,安谨一直都是优秀的,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是,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打击,她想过元数个拒绝理由,可是也,没想到艾勒克斯说的天赋,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让她怎么证明。   “小谨,你别放在心中,你是最优秀的,如果你没有天赋,那就没有人有天赋了,你放心,妈妈会找一个最好的老师给你,绝对比艾勒克斯还要好的老师。”徐慧玲安慰着低迷的人,可是她说的话,却一字不落的放在了心中,她一定会找个最好的给安谨。   安谨现在什么都听不尽,胸口处隐隐作痛,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早知道得到这个答案,她还答应妈妈让艾勒克斯收她做学生这件事吗?安谨恍恍惚惚的想着上了楼。   安然也没有再留下的打算,也准备上楼,却在走出的篇一步被人拉住。   “安然,学校的事,你为什么不说。”徐慧玲一把拉住要走的人,开口就是质问,就算安谨不说,她怎么也一个字都不提,她是不蒲楚艾勒克斯在音乐界的地位,还是有别的想法。   安然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质问自己的人,然后回了一句,“你没问。”   不问,不说口这就是她的答笨日   “我问你就会说吗?”她又怎么会元缘元故问这个,谁会想到艾勒克斯要收她做学生,即使到了现在,她依旧也元法接受这件事。   安然只是点了点头,一切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别人不问,她为什么要说?她曾经什么都恨不得要说给她们听,司是她们听吗?现在她不说了。   这一瞬间,徐慧玲觉得面前人异常陌生,元论是她看自己的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在和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虽然从前她也一直忽略安然,对这个不爱说话的女儿也不太关心,可是,从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   “我回房了。”安然挣脱徐慧玲拉着乎臂的乎,那双眼中,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淡然的让人心凉。   徐慧玲站在原地,想要再伸乎拉住已经有些距离的人,司是却在伸出的时候僵住,那真的是安然吗?为什么她有一种不知道是谁的感觉,以前的她,眼中总有一种期望,可是现在,只有一片平静。   “我也回去了。”安君宴从头到尾都是一雷不感兴趣的样子,直到安然离开,他更觉得没有在秸下去的必要。   安骏平点了点头同意,他也有些话想要问问徐慧玲,丙才艾勒克斯在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即使在她下逐客令的时候,他没放任了,司是事后他总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然前脚离开,安君宴后脚也走了,客厅当中就剩下夫妻两人。   “我想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说这些事情。”安骏平对着失神的人说到。安谨一直是优秀的,各种赞扬他们都听过,有这样的女儿,在哪都会惹来一片羡慕,所以,每次宴会,他们都带的都是安谨,而不是安然日   听到问话,徐慧玲的恩绪才重回现实,走到安骏平身边坐下,说着她从安谨那知道的一切。   上了楼的安然,就快走到房间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为什么?”   安然的身影一滞,这个声音对于她来说显得有些陌生,这或许是他们篇一次的交谈,她的弟弟,安君宴。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安君宴问她的为什么,指的是哪件事,是那次他妈妈打,她没有将事实说出来?司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现在来问,是不是久了一点。   安然不打箕在这和他教着,既然他当时没有问,那么现在她也不会说。这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安君宴见前面的人再次往前,没有回答他的打算,再次问了一句,“为什么!”   而安然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不曾停留。   在安然握上门把的时候,一只乎紧紧握在她的乎上。   “我问你为什么!”安君宴瞪着一直不理他的人,他已经问了她那么多为什么,她不回答就篑了,还无视他。   再次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眼,却不像从前那般纯净,就像一颗明珠蒙上了些,回到安家对于他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他现在拥有了所有人都在渴望的灯富和地位,也拥有了爸爸所有的庇护,司是那只哭泣的小鹿呢,他去哪了?   安然擦了擦那双眼,想要擦去迷蒙了明珠的灰尘,虽然是一瞬间,安然似乎又看到了记忆中,让人心生疼惜的小鹿。   “小鹿……”,   喃喃出声,当时她遇见的那个孩子,挂着泪水隐忍着自己的低泣,让人看了只有心疼。   安君宴显然没有想要他会摸自巴”的眼晴,微微愣了愣神,那温柔的样子,就像那次在小屋里见到一样,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话,司是他却看在眼中。   两人似乎都陷入第一见面的场景当中,直到门把传来一个细微的声响。打破了两人的回忆。   “回去吧。”安然首先回神,他已经不是小鹿了,他是安君宴,是她司父异母的弟弟。   温柔不再,有的只是淡漠,就像当时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置身事外,他一点也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回去a”   安君宴那双眼也恢复到平时的深幽,脸上表情略显阴戾。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没有了解释的必要,那时候她能说的,也只有那些话,即使再选择一次,她依旧还是会那样说,她还没有到牺控自巴”成全别人的高尚情**不是问这个日“这个问题早已经没有再去纠结,所有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问的是,她为什么连属于自己的都要放弃。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安然有些不明所以,能让他来问为什么的事情除了这个还有别的?   看到安然露出疑惑的表情,安君宴才知道她是真的不是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我问你为什么要拒绝艾勒克斯。”   她在这不是过的不开心吗?在车上,他就听到爸爸在说艾勒克斯的事。如果她答应做艾勒克斯的学生,不就能离开这,去别的地方,那样就不会不开心了,在这个家,他从没见过她笑。   没有想到连安君宴都来问她这个,“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你回去吧。我还有功课要做。”   推开门,安然打箕结束两人的第一次对话,司是安君宴却不这样想。   “回答我。”此时的安君宴不再像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那身上散发出的阴冷,连安然也感到诧异。   “安君宴,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弟弟?”安然嘲秀着两人的身份,也,在提醒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个突然出现在她家的人,什么是他能做的。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她们一个是不得宠的千金小姐,一个是在外的私生子,还是不要有太多的交集。   安君宴果然伸回了乎,没再阻拦。   安然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空荡荡的走廊,只留下安君宴一个人在门外 靠在门上的安然,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双不肯移开的眼,那双纯净的眼映入脑海,在看到安君宴的时候总会想起那时候的他,虽然妈妈现在没有再找安君宴的茬,不代表妈妈就此放弃了,而且,现在多少人的目光都放在安君宴身上,她不能因为自己,对于孙伯,宋叔他们不管不顾,新天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自从在树林中听到季默和安琰两人的谈话,她就知道自己周围都有一双眼,只要走行一步,她不知道有没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所以在她还没有走向阳光前,所有能让她暴露的一切,她都不会轻易踏出那一步。   再次将自己周围的环境分析了一遍,才离开了门边,走向桌边,打开抽屉,拿出那两份资粒,明天她就可以去学生会了,接下来她不用特意找时间和宋叔见面,能够天天知道公司的状况,她也想知道宋设的能力能帮助新天到达哪一步。   门外站着的人,听到房内传出的脚步声,知道原本靠着门的人已经走开,一直以来,她就像刻意避开自己一样,从来没有再靠近他,他当时所有人都不恨,只恨她,打他的恶毒女人他不恨,他只恨她为什么最后也抛弃他。明明她对自己冷眼旁观,他还是想要靠近她,这个给过他温暖的人。   安君宴缓缓离开这扇紧闭的门,神情有些落寞,还一直都记得那张笑容,第一眼的笑容。   第84章   一早起来就听到安谨不舒服的消息,所以今天的餐桌上没有看见安谨和妈妈,平时安谨稍稍有些不舒服的时候,妈妈总是第一个守在安谨身边,只不过那个时候企家人都围在她周围,这一次不司的是,爸爸所有的注意力都只放在安君宴一个人的身上。   、‘安谨今天应该不会去学校了,等下你和我们一起走吧a“安骏平拿着报纸看向坐下的人,昨天他听到徐慧玲说的那些,也有些不感相信,艾勒专。斯竟然要收安然做学生,而不是安谨。   安然没有说什么,因为那句话不是征求她的意见,只是一个杏知她的通知而已个   坐在一旁的姿君宴只是默默吃着自己的早餐,并没有因为安然要和他一起上学有任何的触动,昨晚的事,似乎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如往常一样y   三人上了车,从家里到现在,除了安骏平开口说过一次话,再也没有谁说过,虽然平时安君宴也不常开口说话,总是他在说,明明是一样的情况。多了一个人而已,总是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好像每一次有安然的时候,都会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只有现在,安然和安君宴两人离的比较近,虽然刻意拉开了距离,但是在车里,空间毕竟有限,彼此身上的热度,似乎都能传达到对方J   三个人,明明是世上最亲近的关系,此时心里所想的各不相司J   “安然,你为什么拒绝了艾勒克斯“安骏平怎么也想不通,司一个人司一个事,安谨期盼了多耸,现在更是打击到躺在床上,而安然却拒绝的干脆,她是真对音乐没有兴趣还是因为不知道艾勒克斯代表着什么,如果安然能够和艾勒克斯去皇家音乐学校,认识更多的贵族,对于公司发展又或者是对他来说都不是坏事心   此时的安君宴眸光暗转,这件事也是他想知道的,只不过昨天什么回答也没有得到J   “我从没有学过钢琴,我怕将来不能达到艾勒克斯老师的期望“当然,这些都是安然随口说的,新天才起步,仆么都还没稳定,如果现在离开的话,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她完全元法把握,就像宋设,她能信任他吗?安骏平不知道安然所想,应该说他从来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平时见到她,总是一雷什么都与她无关的样子,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好像是从他打了安然一巴掌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咳咳,兴趣这个东西是能培养的刁“姿骏平干咳了两声,以前发生的事在脑海里滚了一遍,更觉得现在不自在了,只是随便找了一句话,本来还想说考虑看看,司是昨天,让艾勒克肃下不了台,还说考虑有什么意义,话已经说出来了,只好说一半留一半口甫,算不说接下来的话,安君宴也知道是什么,本来安君宴也是赏司安然离开,可是现在又觉得就算离开,她也不会快乐个   车内又恢复到元人说话,只不过这次的情况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云上已经到了。安然打过招呼下了车,然后走向学校,只不过这次,引起了不少骚动。平时送她们来学校的车,就算价格不定,但是有些人家里还是买得起的,司是这次,有些眼尖的,一眼就认出,这是有市元价的特订款,个球也就三辆,据说国外皇室有一辆,想不到他们今天竟然在学校门口看到了,而从这车出来甫是前几天拒绝了艾勒克斯的子班安然口弄班是云上的特例班,只要关系够硬就能进来,也不会管你的成绩差到哪个地步,现在安然元疑已经在风尖浪口,成了所有人妒忌的对象。   “子班怎么还没有解散,凭什么我们天天用功读书,她们只要有钱就能进来心”   “就是,有钱了不起啊,钱不是万能的。”   “上个学,要开那么好的车吗?这是向谁炫耀“”   、‘校长应该早点让子班的人走人,看到她们就不舒服,影响读书的心情“一个   尖酸刻薄的话,一路上都没有傅过,安然却置若罔闻,这些话也不是单针刈她一个人,是特例存在的荐班,她没必要在意忖较心只是,身后一阵风刮过,乎不知怎么就被一个拉力带着她向前,姿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脚已经开始随着前面的人跑了起来。   从来都是缓缓前行的人,此时却急速奔趵着,安然平时很少锻炼,像这样的奔趵就更少了,对于拉着自己的人,她有些跟不上这个速度了”   、‘喂,你慢点好吗?我跟不上了。“因为她所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根本书断不出来是谁,这句话,她已经快到极限了个   面前的人微微放慢,将节奏把握的很好,不会慢也不会让身后的人撑不住。   要不是安然认识这条路,她一定不想尽办法甩开这个人,这条路明显是去教室的路,本来用二十几分钟的路,现在只用了几分钟而已个   一到教室内,两人才倍下来,安然扶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司。是她有史以来做的最激烈的运动了,即使现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去看拉着自巴”跑的人是谁。   “你的体力不行心”司样的速度和距离,安然几近虚脱,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说话的时候也是异常轻松?   当安然看见是谁的时候,已经开始想他做这些的原因了,因为一个平时只会趴着睡觉的人,竟然主动拉着她跑步,怎么想也不太对劲。   “江霆司学,你能下次不要一句话不说就拉着我跑吗?我也碾不上你的速度。”安然微微讶异于这个总是懒懒散散的人,想不到他的爆发力这么好,就箕去参加什么百米赛跃,或者是马拉松,或许能取个名次个   、‘你应该多锻炼锻炼。”江霆似是没有听到安然说的话,自顾接着自巴”上一句的话说着,看她这瘦弱的样子,还该多吃点,不知道抱起来会怎么样   安然被看的有些不自然,江霆看她的样子,怎么看都像在审视一样,她防不是犯人又不是展览的物品,干什么这么看着她J   “你……”   才丙开口,就猛的被拥在一个怀中,安然瞪大了眼,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个   抱着这娇小的身躯,江霆只觉得要比自己想象中要柔软,而且还带这一股消清幽香,这股香味不是任何一款香水,应该是从她身上传出采的体香。因为他们现在这么近,加上他的嗅觉本来就比别人要灵敏,才能闻到吧。   “有点瘦个“江霆的声音极小,却非常沽珊的传入了姿然耳中,此时江霆的头抵在安然的头顶,说话时候的颤音,全部从头顶挨个传来”   才将所有心神都收回的人,立即去推抱着自巴”的人,“江霆你放开!”   感受到怀里的人在挣扎,江霆很听话的松开了,只是有些不舍。   “你干什么!”安然瞪着面前脸色平静的人,他做出这样的事,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脸皮是不是太厚了一点。   “抱你啊个“江霆实话实说,一点也不觉得他做的事,有什么不对的a   第一次见人做出了这样的事,还能说的这么有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纨绔的公子哥,没有想到也是一个元赖,安然的脸当即冷了下来,不想惹事是她一向的准则,但是不代表她怕事,不管这个江霆到底是什么样的太子,她也全让他仃出代价!   “我警杏你,不要在做出这样的事?”怒意在安然的脸上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江霆一点也不为所动,只是那双深邃的眼,露出了一些惊讶,从见到眼前的人起,他唯一能看到的表情就是那雷从不改变的淡然,司是没有想到是,她还有一面,怪不得郑馥恩总是盯着安然的脸不放,能看她变脸,也,是一件值得惊叹的事情”   两人就这样僵特着,江霆什么话也没说,安然警觉的防备着。   寂静的教室,门口出现突然出现的三个人,当看到眼前一暮的时候,都不由睁着眼张着嘴,不知道是不是该转身离开,让两个深情凝视的人继续。   本来就一直相信太子喜欢姿然的郑馥恩,现在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安然还一直不承认,这下总没话说了吧J   涌彦愣住了,他真的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太子喜欢安然这样类型的,没有想到太子现在是把这句话当做了实践”谢锋懵懵懂懂的好像有些明白,朝着一旁的浦彦问到。”你早就知道太子喜欢安然了是么》”   浦彦立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也很震惊好不好,太子的心思他怎么会知道,而且平时太子也不怎么说话的啊心   即使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姿然也没有丝毫松懈,涌彦和俐锋是江霆的人,就算郑馥恩向着她,江霆再动乎的乎,也做不了什么个   “放心吧,我不会再刈你做什么,没有取得你的司意前?”江霆知道她在防备自巴”,对于那些尖酸刻莠的话,她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他只是抱了一下她,她就像一只磨了爪子的小兽要攻击他,他所认知的女人,要不就是柔软需要人保护,要不就是彪悍的谁都怕她,而她确实柔中带丙,以柔弱作为表象而已?   不知是不是江霆有前科在前,安然没有因为江霆的一句话将所有的防备撤去,却也没有总拉着这件事不放,“我也不是只说说而已。”   对他的警告,长期有效。   江霆觉得今天有些得不偿失,虽然看到了她另外一面,也抱了她一下。司是他不想就这样被归类到黑名单当中,不过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也于事无社个   安然身一偏,走向自己的座位,脸上的标签虽然恢复到平时的样子,只是淡莠中多了一丝冷意?   门口的人才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要说两人含情脉脉传情,司是气氛是不是冷了一点,要说两人内战,两人的样子是不是又暧昧了一点,只是看到结尾的几个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一暮。   三人相视一眼,以神眼看了一个小型会议,最后一致将调查这次事件的艰巨任务交给了谢钱个俐钧在狡诈这方面不敌涌彦和郑馥恩,只好认命的硬着头皮到太子身边打听消息去了。   “太子,你们吵架了?”不知道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就是两人吵恕了,姿然对谁都是一雷很和气的样子,虽然不容易亲近,但是也不会冷着张脸,所以一定是两人吵架了,太子惹安然不高兴了个   吵恕?他们好像没有争执,江霆摇了摇头?   、‘那一定是你惹到安然了a“能让安然生气,太子到底是做了仆么事。虽然太子平时对女孩子不上心,但是也不至于全去惹人家生气,何况还是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人心   想起安然瞪着他的样子,江霆竟然觉得有些司爱,比她平时总是不变的表情要可爱多了,那应该是她真实的情绪个   还在等答然的谢锋,露出一个不司置信的样子,他没有等到太子的回答,却看见太子想着什么事然后笑了,太子极少笑,现在居然自巴”想着想着就笑了,好诡异,真的好诡异个   江霆没有理会愕然的人,而是径自走回自己的座位个   两个张望的人,见太子走了,而删锋还呆呆站在原地,立即凑了上去。对着还没褪去惊慌的人问到个   “你问到什么了,为什么一雷傻傻的样子。”郑馥恩的乎在删钱面前晃荡着,到底仆么事这么惊恐,让什么都不怕的删锋都一雷傻了吧唧的样子y   “好诡异u”删锋只是吐出三个字”   、‘什么好诡异?”郑馥恩不明所以,又不是恐怖片,有什么好诡异的a   “浦彦,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太子竟然笑了?”谢锋转过头,刈着也是一脸茫然的浦彦说到,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就因为太清楚彼此了。所以在出现这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时,才会让人觉得惊恐。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咒语,涌彦也是一雷被雷劈到了的样子,露出一昏恍惚的样子,完全理解了那句好诡异的意思。   更加不明情况的郑馥恩都要抓狂了,为什么她有一种和他们有一种两叮。世界的感觉,不就是笑了有什么好诡异的,难道太子是面瘫?可是她也没看出来啊只   郑馥恩一甩乎,也不管两个发呆的人,看谢钧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仆么,可是当郑馥恩走到座位时,看到安然的时候,她觉得这件事最好别再提,因为安然的样子,让人心底发凉个   一天,荐班的气氛都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态,上课的老师们不由觉得四十分钟的上课时间,异常的漫长难煞。   下课铃声响起,郑馥恩一天都没敢开口和安然说话,她在想该找一个什么话题,司是一天的时间下来,也没有想到,现在都放学了,她是实在没办法了只   只不过,平常没有什么人出现的教室门口,宋没竟然出现了。   “宋收!”郑馥恩一下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原本还愁眉苦脸的样子瞬间就烟消云散a   这声叫声,让删锋才正视起门口的人,每次宋没出现的时候,他胸口总有些不舒服,异样的感觉,让删锋有些某不着头脑,浦彦对于这几天常常出现的人也不由多看了几眼,一个是全校师生都赞不绝口的人,却总往荐班趵,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   门口站着的人刈于第一时间叫出他名字的郑馥恩笑了笑,这个人应该就是安然特意要求一起进学生会的人吧?   “走吧J“姿然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对着一旁惊喜不已的人说到,郑馥恩每次见到宋没,都会显得有些激动,让她一起进学生会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郑馥恩听见安然主动和她说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也不问去哪,直接回答了一句,“好a”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等着她们的人走去。   “想不到安然这么快接受了宋设。”浦彦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门口,悠悠说到,第一次宋没找来的时候,安然的态度他还记得,现在宋设到他们教室都已经不用叫人,安然就会出去,安然虽然看起来和谁都很好相处的样子,却不容易亲近,对谁的态度都一样,元远元近,刈宋没的排斥,已经很明显了,想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拉近了这么多。   、‘那太子怎么办?”谢锋听到浦彦的话,安然要是接受了别人,那太子不是被抛弃了么a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涌彦满头黑线,他当初随口说的一句,却让郑馥恩一直认真记到现在,而删锋被郑馥恩潜移默化,也以为这是事灾,原本他一直坚定的想法,到今天也有些不确定了个   浦彦收起所有表情,一脸严肃看向太子,只见总是懒散的人,正目光如炬看向门口三人消失的方向。   “太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问出口时,浦彦有些犹豫,他一方面觉得自巴”怎么和谢锋一样想那么多,一方面也想知道,特别是看到这个时候的太子时。   江霆一改往日的慵懒散漫,此时的他,秀立坚毅,“浦彦,我知道你想问仆么,我们是多舞的兄弟,我不想骗你,只是我现在还不太确定,等我确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J”   什么是喜欢,他们现在这个耸纪,正是感情悸动的时候,他只是目光会不由自主的放在她的身上,他还不确定,所以他一直在等,在等自己完完全全确定的时候心   浦彦仆么都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才是太子对谢锋那个感情白痴说话的含义吧,不过有一样肯定的就是太子对安然有一份不一样的感情,只是从仆么时候开始的?他一点也没有发现!   走远的人,正由宋设带领朝着学生会的办公地点走去心   “郑馥恩司学是吗?”宋没即使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依旧礼貌的问到。   郑馥恩点了点头,她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过,宋没那独有声音说出来,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这世界竟然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个   “你和安然一定是好朋友,她推荐你来学生会,我看过你的资粒,我觉得可以胜任,你愿意参加学生会吗?”宋没即将安然的人情卖给了郑馥恩。又给足了郑馥恩足够的尊重个   在一旁听着不开口的安然心里暗暗赞叹着宋设的处事老练,新天如果交给他,说不定比宋叔还要适合,只是他现在这个年纪还不足矣让人信服。   郑馥恩一听到宋没说她和安然是好朋友这个字眼,就已经开心的不得了,再加上安然还推荐她一起去学生会,就差飞到天上去遨游一番了,怪不得安然那天问她愿不愿进学生会。   “安然,谢谢你。”郑馥恩挽上安然的乎,虽然安然还是一雷亲近不了的样子,司是现在不是有些进步了,说不定再过不久她们真能像宋设说的那样,成为好朋友。   对于郑馥恩的兴奋,安然反而皱起了眉,“你不用谢我,我只是问你参不参加心”   郑馥恩只以为安然性格使然,没有多想,而宋设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没减半分,她就像爸爸说的那样,是个很善良的人,就箕只是稍稍利用了别人,竟然躲避了,司是她利用起自己来,怎么好像非常心安理得呢?   三人来到学生会办公室,今天是学生会例会的日子,所有学生会的人都到齐了个   、‘等下可能会有些让你们感到不快的地方,帝望你们不要介意,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有些思想根澡蒂固了。”宋收乎放在门上,在推开门前,对着身后的人说到,安然,他有把握她能很好的处理,只是这个郑馥恩,他没有接触,不能确定。   两人司时点了点头,宋设才推开了门。   正在等粘开会的人,都齐齐看向门口来的人,刈于这个学生会主席,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不服的,不管是男是女,元一例外,当初竞选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宋设是有史以来仓数通过的人,这也是云上建校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情况。   学生会是管理云上所有学生的组织,当宋没身后的两个人出现时,她们两人的资粒随之曝光,高一新生,子班,两人家里都是非常有背景的人,就连云上都要忌惮的存在,这也是历届子班背景最雄厚的一届,因为她们的家世都是只有校长才知道的机密类档祟J   “主席,她们真的要加入学生会吗?”会议桌中一个女生问到,学生会每年向新生招收新人,都是经过一层一层的筛选,最后才确定人选的,有些一班的人都未必能进学生会,现在子班的人都能随便进,她们学生会还会成为其他司学都侣服的地方吗?一   所有的人都持怀疑态度,刈于主席的决定,他们从没有怀疑过,都是直接通过然后尽全力完成,可是这次,他们都不赏司?   “是刁“宋收干脆利落的回到,弄班在云上一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当初校董们成立a班子班的时候,是向云上所有学生以示自己破例招收来的学生,就由前几名的学生享受更优越的硬件教学,司是这样一来,子班就被了众人发泄不满的班级,并不是每好班都存在,但耘班每次都会新散,坚持不到毕业。   一下子,会议室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a   “学生会招人不是需要筛选吗,她们怎么能特例进来。”一个坐的比较靠前的女生说到,虽然是主席说要招收的人,司是并没有让她们信服的理由   “是啊,学生会不能特例,到时候别人的司学也会认为学生会靠关系就能进,谁还会听我们的。”另一边的男生也碾着说到,主席这个决议,他不会司意的。   随即所有人都表态自巴”不司意两人进学生会个   这样不被人接受的场景,心里防线脆弱一点的,早就自动离开,安然就像没事人一样,充耳不闻,郑馥恩虽然没有过多的动作表情,可是还是有些不满,她做不到安然那样对所有事处之泰然,如果安然离开,她绝对也会转身就走,哪怕有这里宋设。   宋没至始至终都保椅着那雷温润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因为所有人都在反对自己而有任何窘蟑。   “不知道我现在能发表一下我的意见吗?”宋没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却莫名的让所有情绪高涨的人冷静下来。   “主席请说。”第一个反刈的女生,现在也是笺一个让宋收开口的人?   “我知道学生会是经过严格筛选才能进入的地方,不过学生会是一个不分班级的地方,子班也是云上的一叮,班级,那么碘的司学也是大家的司学,而且子班也没有违纪的记录,甚至连迟到的记录都没有,老师们对子班的司学也非常满意,这是老师们全数通过她们两人的推荐书。”宋设将推荐书拿了出来,递给离自己最近的人?每个人都传阅了一遍,都看见了自巴”班主任的签名,大家都表情都有些微妙,要是自己再反对的话,不是公然和自巴”班主任对着来吗?   看着推荐书大家都沉默了,也没再说不司意了?   “既然大家都是司学,我想大家应该衍班司学一个机会。”宋收见所有人没有再说话,应该是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还能说仆么,也难怪的主席会说要懒班的人,再说什么,不是就让主席为难了么。   、‘那她们到哪个部门?”既然不能不收,放在哪也是个问题。   、‘我们部门人满了。“依旧是总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女生说到。   第85章   文静   女   云上高一八班学生   家庭成员栏里,只写了母亲一人,再没有多余的描写,家境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所有填写的资料,简单的一眼就能全部看清,每一栏,都是一句完成。   “安然。”   门口处一个满脸不爽的人走来。   安然将手中的档案合上,动作不徐不慢,看向叫着自己名字的人。   郑馥恩翻着白眼就开始抱怨,“我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待了,从进来开始,那些人就没过我们好眼色,现在又拿了大堆的资料让我们整理,真当我们是来打杂的。”   桌上堆满了档案,全是云上高一新生的档案资料,一些已经分类放好了,安然将手上丙看完的资料放在较厚的那一类当中。   郑馥恩抱怨后,看见安然脸上一点不情愿的样子都没有,很平时没有多大的区别,安然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被别人这样指使做些枯燥又大量的事情,一点意见都没?”你该不会打算一个个看完然后像他们说的那样然后再一个个的分类吧。”   安然又拿过一份档案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后放到应该归类的一堆当中,这一系列动作算是给郑馥恩最好的回答。   深吸一口气,郑馥恩只剩下无奈了,她对学生会这种束缚人的地方一点都不感兴趣,要是没有安然没有宋没,请她进来,她都不会看一眼的,何况现在其他人都当她们是透明的一种情况,亏安然能耐得住性子。   一手压住安然正在看的档案,“安然,我们去找昨天那个人,我知道你也很想认识她吧,既然是在云上附近见到的,那一定就是云上的学生了,说不定我们去碰碰就能遇见呢。”   云上是最有名的高校,不单是生源师资,经济条件也是所有学校最好的,为了能给学生一个最好的学校条伴,学校建在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周围也只有云上这一个学校,所有在周围能遇见的,都是云上的学生。   郑馥恩的话很有诱惑力,只是安然却没有那个心思,她和那个女孩见面仅两次,从没交谈过一次,却非常清楚,彼此之间并不想给对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用了,我想先把这些资料分类好,明天他们要用的。”安然放弃了被郑馥恩压着的那份档案,重新拿过另一份。   伸出的手收不是,继续压着也毫无意义,索性拿起来那份档案来看,那上面的东西也就是些资料,枯燥乏味的东西,高一加上a班弄班一共有八个班,就算两个特例班的档案全都在校长那,但是还有八个班,一个个分,光想就头大。   郑馥恩余光瞥向正在分类的人,她真的越来越不懂安然了,有时间觉得一眼就能看透她,可是真当你仔细去看,又发现眼前就像笼罩着一层层的浓雾,她将自己包围的太深,就像昨天遇见那个女孩,安然明明很感兴趣,可是她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前后矛盾的表现,就像被锁链束缚住了一样。   “今天宋没不知道会不会来,这些资料我已经看了一半,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先回去吧。”安然察觉到身上的视线,郑馥恩一直都不喜欢被约束,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知道了,那挑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还有身上性格十足的服装就能看出来。   郑馥恩撇撇嘴,她确实是冲着多看几眼宋没才会忍到现在还没走,不过她不会没义气的丢下安然一个人在这受苦,“我也一起整理吧,说不定能早点回去。”   安然没有拒绝,虽然这里的档案比较多,不过快一点的话,应该能在天黑前看完,两个人确实更快一点。   见安然没有再说什么,郑馥恩找了位子坐下,开始将这一大堆的档案分类着,虽然郑馥恩不喜欢这样机械性质的事,但是做起来却一点也不马虎,和平时的她看起来截然不同。   虽然将注意力放在档案上,可是安然也看出了郑馥恩的不同,可能是平时的她看起来太过自由散漫,偶尔的认真也是会让人感到讶异。   需要的整理的资料越来越少,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到了现在,身为主席的宋波依然没有出现过。   最后一份档案,安然和郑馥恩同时伸手去拿,可是郑馥恩比较近,所有由她拿了去。   “终于最后一份了,看完了就能走了吧,真好,这下我们就可以走了吧。”郑馥恩翻开那份档案,快速的测览了一遍上面写的内容,随即一扔,扔在那堆的高高档案上。   分类的两堆档案高度相差的不是一星两点,根本就是两极分化,挑出来的就是几份而已,明显是故意的。   “免费劳动力也不是这样用的。”郑馥恩看着面前的档案,眼中的嘲讽全部溢出,要是她将这些档案都毁了,不知道那些人的脸上会是个什么样。   安然似是知道了郑馥恩在想些什么,“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实在看不顺眼还有其他办法。”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需要自己去动手吗?   郑馥恩对于安然的话一点也不震惊,反而带着跃跃欲试,从昨天起她就看不惯那些什么学生会的人,他们以为参加了一个小组织就高人一等了,太幼稚了,幼稚的连嘲笑他们都是施舍。   “是不是等她们接收这些东西,然后在让这些东西失踪?”郑馥恩看着那些高高的档案,笑得有些奸诈,她真想看看那些人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做的干净点,别留下什么证据。”宋没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些可是高一学生的所有档案,少了一份都不得了,一下少这么多,对于学生会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郑馥恩两指置于额间,利落一扬,“收到!”   这或许是两人第一次合作,不过她们合作的事,一定会让宋没头痛的,这才是她们来的第二天。   郑馥恩盯着那堆档案,心里已经是喜滋滋了,“我这就把这些资料送回去。”安然没有阻拦,她相信郑馥恩能处理得好。   原本让她头痛的东西,现在却让人兴奋,郑馥恩抱起档案就朝着外走去。   主席的单独办公室,只剩下安然一人坐着,手上却拿着一份档案,档案上的照片,是标准的一寸彩照,上面的人木讷讷的,看不出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却吸引了安然全部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郑馥恩带着笑回来了,“我全部交给他们了,他们还点了好几遍。”   说到后面的时候,笑意变成了嘲弄,就是这种想抓人把柄的心里,接下来的才好做,不会连累到自己身上。安然一切都准备好了,见郑馥恩也回来了,可以离开了,“我们走吧。   “好。”郑馥恩爽快应下,踏进学生会起,她现在才算的上心情舒畅,这是比看到宋没还要开心的事,不过,今天怎么没见到宋没,昨天不是还说有什么事今天说的吗,可是到现在人都没有。   两人都走到门口了,就见一个人正好拐入门口,差一点就撞上了。安然及时止步,才没有撞上已经低着自己鼻尖的胸口,那淡淡的阳光味道也随之传来。   “对不起,没撞到你吧。”头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安然退后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看向来人,“我没事。”   这些动作几乎都是下意识的,宋波全部看在眼里,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排斥的行为,“你们要走了吗?”   “都这么晚了还不走的话,要是在路上遇见个怪叔叔什么的,该怎么办。”郑馥恩随口开了个玩笑,她也不是第一次晚回家了。   可是听在宋没耳里却不一样,两个女孩子晚上回家确实不安全,而且能在子班,家庭的因素也是安全的问题之一,“我送你们回家见”   说完,也不等两人说什么,拿了一些东西又来到两人身边,“走吧。”   郑馥恩例是眉开眼笑了,她随便开个玩笑而已,本来还想着今天还不到宋没的,没有想到能一起回家。   “走吧。”郑馥恩挽起安然的手,朝着外走去。   三人一起出了办公楼,只是背影,看起来也是那么和谐。   教学楼中,一个人看着前面的背影,眼中带着妒恨。   而不知情的三人依旧在走着,郑馥恩走在两人中间,总是和找话题和宋没聊着天,比如有没有女朋友啊,或者有没有喜欢的人,又或者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宋没也一一回答了,不过说了和没说一样。   “你那些话还不如不说,你也干脆点好吗,像太子,直接说喜欢安然。”郑馥恩脱口说出了一个猛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这样藏着掖着吗,人家太子多直爽。   一说话,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对,安然想起那天江霆什么都没说就抱着自己,虽然接来没有其他的动作,可是谁在被人突然占便宜会高兴的。   宋没是真的惊讶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没表露出来,只是问了一句,“谁是太子?”   郑馥恩才意识到,子班里太子谁大家都知道,其实‘太子,这个称呼她也是极其偶然一次听到的,别人不知道很正常,因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太子就是我们班的江霆,这是他的外号。”   江霆,宋没记下了这个名字,一个人会叫‘太子,这么霸道的外号,家里的背景就能窥测一二,“他喜欢安然吗?”   “当然。”   “不是。”   双重声音,回答的是不用的答案,安然对于郑馥恩误导性的话十分不赞同,她解释也解释过了,为什么郑馥恩总是抓住不放。   宋没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突然很想认识一下那个太子。”   依照安然的性格,要是毫无相关的人,别说反驳,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那个太子即使不是真的喜欢安然,应该也和安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郑馥恩偷偷向宋没撇了撇嘴,反正她已经习惯安然否认了。   一路上,三人聊的也比较愉快,虽然大部分是郑馥恩在说,宋没在应,走到一个岔口,三人才停了下来。   每次走到这里,郑馥恩就会安然分开,这次也不例外。   “好了,我到家了,你送安然回去吧。”郑馥恩指着左面一条路。   顺着郑馥恩的方向看去,并没有住宅区,可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其他两个也不是不知趣的人,也没有多问多说什么。   “自己小心。”宋没说了一句,现在也不算晚,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恩,明天见。”郑馥恩朝着两人摇了摇手,转身前,朝着安然眨了眨眼睛,属于两人才懂的小秘密。   安然笑了笑,看来郑馥恩对学生会的怨气不小,这个时候都还没忘记。   “走吧。”安然对着身旁的人说到,也不知道这个小动作会不会让宋没起疑。   事情还没发生,现在的宋没还不清楚这个动作代表什么,知道了之后,只有无奈笑笑的份了。   两人走在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宋没是那一眼就能让喜欢的人,不单是长相还有身上的某种特质,而安然自重生后,五官虽然和从前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气质的变化,长相也慢慢开始蜕变,本来就白暂的皮肤加上那双清亮的眼,也是让人眼前一亮。   “今天新一届的成员报道,所以没去办公室,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有些话可以说了。   安然知道宋没说的意思,新天的事可以问他,这也是她会进学生会的原因,“目前还没有。”   那些资料只是孙伯给她的详细版,确实还没有需要问的地方。   “今天还习惯吗?那些档案看了多少?”宋没话题一转,迎新会一结束,学生会就开始招收新的成员,他已经高三了,也应该将主席的位子传给下一届了。   安然听到宋没的问话,就知道那些档案是专门让她看的,虽然有一半郑馥恩看了,但是她感兴趣的已经知道了。   “一半。”安然如实的回到,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回家。   宋没点了点头,有些话不用多说,相信她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含义,“明天办公室会来一个新成员,也是高一的。”   “是你选的下一任学生会主席?”既然到主席办公室来的,是不是宋没选的后继人了,对于谁是学生会主席她不在乎,宋没高中毕业,离开了云上,学生会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谁知道,宋没摇了摇头,“学生会主席不是由我来选的,而是要经过竞选,多票通过才能上任的,他是来办公室帮忙的,而且,他好像也遇上你们一样的事,所有部门正好都满了。”   宋波想起那个人,觉得单看外表来说,确实有些沉闷,也难怪这样,可是他们却不得不收,这才放到他这,这是因为这件是才耽误到现在。   “哦。”安然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对以后会常常见面的人有多大的兴趣,办公室现在增加到四个人,也不会有人会怀疑什么,只不过她和宋没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少了。   这个年纪却对身边的事没有多大的好奇,安然是一个特例,哪怕多问句名字或者是男是女这才正常吧,所以说,安然的心智太成熟了。   “以后新天的事,一个礼拜和你说一次,有什么重大的抉择,我会找时间和你说的。”宋没见目的地快到了又重新说到正题上,天天汇报也都是些琐事,时间跨度大一点就差不多了。   安然点了点头同意,从接触宋没开始,所有的事交给他,都处理的非常好,就像孙伯说的那样,有些没考虑到的事,他也能考虑的周详,就像进学生会来说,她相信以宋没的名义推荐进学生会也不是问题,可是他选择的是老师的推荐书,既堵了别人的嘴,又不会让人质疑,还有今天的那些档案,他是故意让她看的,是想让她了解自周围的环境,即使没有a班松班的档案,这样一个心思周密的人,真的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她?   两人走到一个路口,前方就是安然大门,安然却停了下来。   “宋没。”安然微微扬起头,直视着那双总是带着柔软的眸子。   宋波见安然突然叫住自己,而且表情带着从没见过的严肃,笑敛了起,也是同样的表情,等着接下来的话,他有种预感,接下来话,会改变很多东西,他,他们。   “我能将所有的信任交给你吗?”只是一句口头上的承诺,根本算不上什么保证,随时可以反悔,可以有些人一旦承诺了,便永远不可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宋波呼吸一滞,一个防备深深烙印在自己意识的人,却突然说要将自己的信任交给他,他们两人接触见面也才仅仅几次,就算有爸爸在中间做桥梁,也显得有些仓促,其中的意味也大打折扣,如果换做是其他人,他一定会拒绝,可是是她的话,他竟然想试试。   “或许可以。”宋没从了自己心。   得到这个回答,安然笑了,“我会记住的。”   随即转身离开,宋没望着那背影,嘴角的笑有些无奈,这件事好像有些吃亏。   第86章   次日,结束了课业之后,两人来到学生会,可是今天出现在学生会的人比前两次明显增多了,应该是新招进来的成员。   人多人少,和她们完全不相关,郑馥恩和安然两人并没有一丝对四周环境变化的好奇,直接朝着主席单独办公室走去。   高一开学没有多久,可是安然的名字却不陌生,校庆上发生的事让这两个字染上一层神奇的色彩,现在在学生会见到她,而且还自由的进出主席办公室,要繇班都是一些惹不起的人,那这个叫安然的女孩,连艾勒克斯这样人拒绝起来都不眨眼的人,背景又是怎么样的?   办公室的门将身后的目光隔绝开来,对于这个学生会,郑馥恩是一点都喜欢不上来,她不知道她还能忍受得了多久。   “咦,宋波又不在,今天他该不会有那么晚出现吧,真要是这样,就算待在学生会也见不到面的话,还不如不来。”郑馥恩直接坐在了宋没平时坐的位子上,主席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连椅子都比其他的要舒服。   对于郑馥恩的行为,安然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再正常不过,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做。   郑馥恩无趣的撇撇嘴,要不是等好戏,她早就走了,还会这么无聊的坐在这里。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宋没走了进来。   瞬间,郑馥恩就站了起来,“你终于出现了。”安然要做作业,她不会去打扰,可是一个人又太无聊,现在宋没出现了,总算让她有了能打发时间的事了。   “只是耽误了一些时间,正好都来齐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以后他也在办公室里帮忙了。”宋没微微侧身,将身后的人更好的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宋没本身就是一个闪光点,只要一出现,没有人不会往他身上看,就算周围有人也会被这样的光芒比下去,郑馥恩并没有注意到一同进来的人,经过宋没介绍后,她才将目光移向宋设身后的人。   一眼就让郑馥恩失去了兴致,很平凡的一个人嘛。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们谈的郑馥恩,安然,也是因为部门的招满了留在我这帮忙。”宋波向带来的人介绍着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个人,换做其他人或许不能适应的了这个环境,可是他的话,他觉得没有问题,因为一看就是不会主动说话的人。   被介绍的人没有热情表达自己的欢迎,只是这次,安然平静的表情,却掀起了一层巨浪,这个人不就这......   “好了,我来介绍一下新来的成员,a班,王儿“宋没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不仅是因为安然刻意维持的表面,还是a班松班这两个天差地别的班级,又或者两个人的性格来说,又怎么会相熟。   王凡,他竟然也来了学生会,而且还是留在办公室,那是不是说明两人以后会经常见面,她本意不想两个人有太多交集,可是总是有意无意的像现在一样凑在一起。   郑馥恩听见也像是没有听见,一双眼审视物件一样在自己正前方站着人身上来回打量,王凡对于云上来说绝对是一个无人不知的名字,以第一名的姿态进入云上,无论是总分还是分科,都是居于榜首,还不是那种只要认真一点努一把力的那种有希望超越的第一,他的存在无不是让第二以下吐血的人,只是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沉闷的人。   “你就是那个天才王心”郑馥恩从主席的椅子上下来,朝着带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的人走去,看他的样子,成绩第一这件事确实不容怀疑,只是这么厚的眼睛,他的鼻子不会塌么,而且还得清楚前面吗?她很怀疑。   王凡没有答话,只是站在原地,没被眼睛挡去的地方,根本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   眼前的一幕,让安然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王凡也是这样对于别人说的话不闻不问,还说自己有选择性失聪,这样无赖的理由亏他想得出来   和意料当中一样,王凡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郑馥恩有一种被无视了的感觉,而且被无视的很彻底,这人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还是不会说话,“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还是听不见啊!”   这就是郑馥恩和蓉儿之间的区别,郑馥恩就算自己吃亏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相似的场景,只不过这次安然没有打算插手,她倒要看看王凡还能把他的说辞翻新一下吗,桌上的课本摊开,已经再也吸引不了安然的注意。   似乎感受到了安然的注视,王凡茫然开口,“同学,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果然,又是老套路,装,安然一点也不意外这句话,而且心里都已经早就为郑馥恩接上了这句回答。   听了这句话,郑馥恩也不太确定王凡是不是真的能听得到,不然这么近的距离,加上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小,不可能全部人都听见偏偏他听不见,除非他的听觉本来就有些问题。   “你真听不见?”郑馥恩试探问了一句,随即朝着宋设看去,询问着,她也没听说过这个第一名是聋子啊。   显然宋没也糊里糊涂的,昨天一切还好好的啊,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也看不出听觉有障碍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安然看着两个弄不清状况的人,憋着笑,维持的表象有了裂痕。   谁知原本听不见的人,此时竟然点了点头。   郑馥恩一看,就觉得自己上当了,被耍了,“呵呵,怎么现在又听见了,装也不装的像一点,还第一,我看智商也不怎么样。”   同样的音量,上一句没反应,这一句就有了反应,她不傻,还没到这么明显的地方也发现不了的地步,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就是她被耍了!   宋没皱着眉看向自己领来的人,他认为王凡比较沉闷,办公室就算有郑馥恩也闹不起来,加上安然也不喜欢多与人接触,这样性格的人正好合适,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一些这么幼稚的恶作剧。   “我有选择性失聪,她知道的。”王凡将自己曾经说过的说辞再说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却将安然直接拉下了水。   随着王凡的一指,其他两个人也没有在王凡身上纠结了,而是惊讶的看着安然,他说安然知道,那意思就是说他们认识!   本来一直看戏的人,现在却变成了最关键的主角,安然心里已经将王凡恨个千遍万遍,她知道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王凡就是个无赖!   “我什么都不知道。”安然毫不犹豫的撇了个干净,那些都是他自己自说自话,他说他有选择性的东西多着呢,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话虽然是将问题撇个干净,可是也是在表明她们两人确实认识,安然脱口说完之后就后悔了,她竟然在这个地方被王凡算计了。   安然的话无疑肯定了他们的想法,郑馥恩和宋没都将目光全数的放在了王凡身上,除了沉闷就是沉闷,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竟然会和安然认识,如果不是太清楚安然的为人,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好奇的地方,毕竟出自同一个学校的人,认识也不奇怪。   郑馥恩边看边摇头,似是在否决着什么,随即手跟着伸出,朝着最碍眼的眼睛伸去,这个王凡身上没有一个值得多看一眼的地方,最夸张的就是那副眼睛了,脸都挡去了大半。   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有好奇的心想要去探知,郑馥恩只是很直观的表达了自己的好奇心,去摘王凡的眼睛。   原本打算重新低头看书的人,也不由随着郑馥恩的动作一点一点看去,她从没看过王凡的长相,除了知道那副眼镜下是一双不同与她的蓝眸,为数不多的好奇全给了王凡的那张脸,现在有机会看,她怎么会错过。镜片的光向着安然的方向闪了闪,嘴角没有过大的弧度,却让人觉得似是在笑。   从来不在乎别人长相的宋没也紧紧盯着郑馥恩的手,即使安然掩饰的很好,但是他也能发现到安然似乎和这个王凡的关系,又些微妙,如果认识的话,为什么不在进来的时候就打招呼,说是性格使然的话,太过勉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郑馥恩的手而移动,王凡也不躲不闪,只是站在那,一点也慌张或者躲闪,好像眼睛下并没有什么值得人好奇的地方。就在手指尖都已经到了那副厚重的黑框眼睛前,门突然打开了。   “主席,不好了,高一新生的档案全部不见了!”一个人神情慌乱的喘着气大声喊着,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没有敲门就进来了。   这么一下,气氛全被打乱了,郑馥恩对王凡的长相并不很感兴趣,这么沉闷的人长得再好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相对来说,她还是对档案不见这个离奇案件比较高感兴趣。   宋没职责所在,当然将学生会的事放在前面,而且他听到的还是档案全部不见这样的大事,学生为了培养学生的处事能力,将一些文职的工作下放到学生会,档案的保存也是由学生会来接手的,要是档案不见了,这件事可不小。   “怎么会不见的?”宋设总是温柔的表情,也不由严肃起来,先不说怎么不见的,要是有心人将这些档案拿去做些什么,后果未必是他们学生会能够担当起的。   来人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眼眶泛着红,“不知道啊,本来今天要整理入库的,可是打开柜子一看,一份档案都没有。”   宋设脸上一沉,从来没有过的沉重浮现在脸上,“我跟你去看看。”   随即,宋没就跟着推门的人走了,也没顾得上办公室留下的三个人。   郑馥恩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有些窃喜,丙才那个人她认识,当时不让她们进学生会,他的声音是最大的,现在急了吧,想哭哭不出来吧。   “安然,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真想亲眼见见那些人的样子,一定非常有趣,郑馥恩询问着安然,她以为她的样子已经很正经了,只是看到安然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她觉得有一天要是被安然算计了的话,就算她站在你面前说不是她,也会让人相信的。   “随你。”安然只是扔下了两个字,反正等下那些人会来找她们,至于什么方式出现,那都不重要。   郑馥恩得到了答案,已经走出了办公室,不可错过的好戏,不然太对不起她的一番劳动。   郑馥恩一走,办公室只剩下了王凡和安然。   两人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有些事,彼此不说,也能知道。   事情前后一联想,王凡知道档案失踪眼前的人一定全部知情,而那个去看热闹的人应该就是主犯了,一定是学生会的人惹到了两个人,才引来这种无妄之灾啊,就是可怜了学生会主席了,接下来周旋就要靠他一个人。   虽然有那副眼镜挡着,但是安然也能感觉到那双幽蓝的眼正在看着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凡会出现在学生会,依照他的性格不像是会参加这么无聊的事情才对。   “你不去看看吗?”王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安然身边,既然做出了,不去看看,那真是太遗憾了。   从耳边不远传来的声音,让安然不得不转过头朝着身旁的人看去,明明是同一副装扮,现在的他和丙才沉闷的他,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气质,现在的他就像一个优雅的贵族,即使什么都不做,身上那种融入骨血的气质,再没有刻意掩藏之下,全数展露出来。   本家宴会上是这样,校庆会上也是这样,沉闷就像是个外壳,将真实的他掩藏在里面,只是既然他选择了掩藏,那么在她面前展露出来到底什么意思。   第87章   有许多想要问的问题压在喉间,却一句都问不出口,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包括她自巴”,她又凭仆么要求别人说出不想说的事,这样一想,安然压下了心中的那些疑问,随即稀然。   “你不问,怎么知道能不能得到想要的y”甫在安然已经不再忖较王凡身上的神秘时,却听见他似乎看透了自巴”心里所想的话,不问就不能得到想要的,那问了呢?   这句话很成功的勾起了安然已经掐灭的好奇,只是她心里也知道,即使问,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知道的,司是王凡的那句话,却像黑暗中的星星之火,隐隐有扩散的趋势个   安然就这样看着一旁的人,那雷黑框眼镜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记忆里,那双幽蓝的眼又再次浮现在脑海当中,被这样的眼镜遮裆元疑是糟蹋了y   王凡丝毫不闪躲,任由安然看着,唇角轻动,声音中带着盅惑,“想要知道吗?”   即使没有过多的话,两人都明白说的是什么,想要知道眼镜下的一切。就二开口,向他开口。   换做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情景下都会被诱惑的开口,司是安然却发出了一声嗤笑,“让你失望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虽然这么说,司是安然的心跳却不想表面那么平静,差一点,她就被眼前的人蛊惑,差一点剩开口问了,即使没有看到那双眼,她也差点失了神?   对于安然的反应,王凡一点也没觉得诧异,似乎这些都在他意粒之内。“那非常可惜了J”   嘴上说着可惜,可是他脸上一点都不像司惜的样子,长相这种东西,从来不会让她有任何兴趣,司是王凡却一直藏着掖着,校庆上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就更让她好奇了,究竟仆么样的长相能配上那么美的眸个   甫知道和王凡在一起没有好事,安然再次肯定了自巴”下的结论,随即也,懒得去搭理总是找话的人,将所有的注意又重新放在课本上面。   被晾在一边的人,也没再继续纠缠,在安然身旁的位子坐了下来,却没有其他的动作,厚重的眼晴片上落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扣,扣,批……,   敲门声响起,随即门被打开,宋设出现了。   “安然刁“进来之前他有过无数个猜想,既然两人认识没有其他人在场,或许会说话,只是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雷景象时,想了想,这样大概才是正常的。   叫到的人,才从课本上将视线投向门口的人,即使宋设还没说出口,她已经知道他要说的事情。   “王凡司学,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我有些事要单独和安然说?”宋没朝着丙学生会的人说到,他一点也不了解王凡是个什么样的人,特别是表现出来的差距那么大时,更没有把握,在对人和事没有把握的时候,他是不会轻易的出乎J   “好。”王凡爽快答应,一点好奇都没有展露出来,答应完之后就站起身出去了,顺便还把门关上了?   即使心里对于这个人有些顾虑,但是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下还有一件棘乎的事要解决,宋没朝着安然走了过去,心中已经开始在想应该怎么开口问,是专婉的问还是直接的说?   “安然,你能杏诉我,那批档典在哪吗?”权衡了一下,宋没还是选择直接开口了,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即使不是安然做的,她也一定是知道,现在学生会整个都慌乱了,想要最快解决这件事,还是直接来问安然。   还好宋没一上来没有质问也没有拐着弯套她的话,不然她一定会说不知道不清楚这样的话搪塞过去。”要是我说没有了呢?”   她也不保证郑馥恩有没有直接销毁了那些东西,依照着她的性子,可能性不小心   没有了,那这件事就有些严重了,宋设也没问安然为什么会知道,也没责怪安然给他惹这么一个麻烦出来,只是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匀   “能告诉我那批档案究竟有还是没有了吗?我好处理这件事。”如果只是藏起来还保存着,事情相对会比较轻松,如果是没有了,那甫有些麻烦了心   、‘你就这么肯定我知道?又或者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我做的?那些档典在哪?”换做其他人猜到司能是谁做的,一定会质问,可是宋收没有,反而不瘾不痒的问几句而已。   宋没却笑着摇了摇头,要是这样就能问的出来答簧,他也不介意,只是他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只是靠着心里的猜测,要是猜错了呢,不仅会让事情更难做,反而那批档祟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好。”抛开宋吸和她有一份承诺在,单只说宋设的态度上,她也不介意稍稍帮一下个   就在安然应完了之后,郑馥恩推门而入,脸上的卒灾乐祸赤(禁)裸(词)裸摆着,在看到宋设的时候,笑意才收敛了一点,这件事最元辜的就是宋没了。   宋没看了眼进来的人,对着安然说了一声俐谢就离开了,将办公室留给了两人。   “安然,你是没看到那些人的样子,一个个比苦瓜还苦?”郑馥恩一见宋设走了,连忙甫向安然说着她看到的事情,昨天一个个还趾高气昂,眼晴长到头顶的样子,现在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本来郑馥恩还打算继续说的,只是安然却比她先开口插了一句。   “那些档典还在吗?”郑馥恩能做到一丝痕迹都没留下,确灾不行,安然也不想打断她的话,只是答应了宋没,还是该问一句。   郑馥恩点了点头,“在啊,我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还没到想让他们从云上消失的地步个“那些人还不值得她费那么大的精力,何况那些档然真的全不见了,最后会连累到身为主席的宋收a   “等下你找个机会和宋收说一下,就说是我让你告诉他的,具体的,你自巴”看着说吧个“安然并没有投入过头的心思进去,档案还在,那问题就不大,接下采该怎么做宋设自己知道个听了安然的话,郑馥恩瞪大了眼晴,然后试探的问了一句,“该不是宋收已经知道了吧。”她肯定安然不全告密,而她全这么说,一定是宋收说了什么,加上宋性临走前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什么都知道了,郑馥恩心里有些忐忑,芹出这样的事,换了是谁也会生气,宋设要是知道了,也该会生气吧。   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安然不禁多看了眼郑馥恩,她该不会真的对宋设不一样的感情吧,“放心吧,他不知道和你有关,你就说我让你去的J”   关于那些档簧的事,郑馥恩知道的比较洁楚,如果宋没聪明一点,就该知道在哪可以找到,而且也能让两人多点相处机会口就箕得到了安然的保证,司是郑馥恩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不过难得能和宋设单独一起,这个诱惑力不小,而她抵抗力向来不高个   “那好,我去了,删啦。”郑馥恩笑眯眯出了门,心中个是她和宋设两人单独相处的美好画面)   看着郑馥恩的背影,安然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不过有些事还是要去做了才知道有没有可能,如果不去做,连可能都没有,想到这,安然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王凡的话顿时又再耳边响起?   “你不问,怎么知道能不能得到想要的?”   真是阴魂不散,安然甩了甩头,甩掉突然涌入脑海的话a   “你想到什么了?”门口站在的人看着某个皱着眉摇头的人,这个情景不是仆么时候都能看得到的口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安然吓了一跳,真是想什么采什么,以后千万不能再想这个阴魂不散的人J   “看来是想到我了。”王凡肯定的说到,嘴角微微扬起?   即使事实是这样,安然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嘲弄的笑了一声,“人太自恋不好a”脸上虽然看不出其他表情,司是心里却不禁想着郑馥恩一走他怎么就出现了,时间上也太巧合了吧。   “我看到宋没在外面,我想你们的谈话也应该结束了,就回来了,我的东西还在这刁“王凡拿起离开前没有带走的东西,以表自巴”说的话全部真实可信。   这样的解释都很合理,司是还是无法让安然全部相信,因为这个人的前科还储藏在她的脑海中,这个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a   “要一起走吗?”王凡直接邀约,他看到和安然经常在一起的女孩子和宋设在一起,而且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分开)   “不要刁“几垄连想都没有想,安然直接拒绝了,谁知道在路上又会发生仆么事J   话音丙落,眼前的光栈暗了下来,一个身影笼罩在她面前。   “你在怕什么?”还没等安然反应过来什么事时,耳边传来一个消润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近,就这样传进了心,心脏似乎也倍跳了一拍。   第88章   安然直视着前方,耳边传来的温度,让她意识到此时王凡就在自己身边,而且很近。   本能退后避开,将头撇向一边拉开两人的距离,“答应与拒绝都是每个人享有的权利,我说不要就是不要,这和怕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拒绝就是怕,那我只能说随便。”   一把抓起桌上摊开的课本往书包一放,完全无视了办公室的另一个人离开了。   王凡还保持着丙才的动作,等人一走,才缓缓在安然坐着的地方坐下,手撑着头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了学生会的安然,没有了往日里的平静,眉头拧着就没松开过,她从没有和人离得这么近过,江霆在教室抱住她的时候,她愣住之后就顾着生气了,可是王凡靠近的时候她当时为什么脑袋一片空白。   安然想着原因独自回家,既然给两人独处的机会,她当然会给的彻底,就算宋设猜到这件事极有可能是郑馥恩做的,但是他也绝不会开口去问,宋没是一个注重结果的人,过程怎么样相对来说,就不再重要了。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在路过一个小巷时出现的嘈杂声音打断了安然的思绪,换做任何一个时候安然都是看都不会看一眼大步往前,无论小巷里发生什么惊天动地事,都不能让她有任何无谓的兴趣,只是这次不一样,因为上一次,也是在这条小巷中,她见到了那个女孩,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会那么巧。   “打啊,过来打啊,你不是很能打的吗!”一个极为流痞的人掐着一个娇小女孩的下巴,脸上是小人得志的猖獗。   娇小女孩的手几次抬起却不知道为什么最终无力垂下是,这样的无用功经过三番四次之后,惹得围着的几个人哄然而笑。   本来就带伤的脸,因为这笑更显扭曲狰狞。   “哎哟,***痛,这个小**打的真疼。”其中哄笑当中一个挂彩最严重的人叫骂了一句,那天他们一伙人被一个小女孩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单说出去就丢人,所以他们这次准备好之后才找过的,还好这女孩一直都是一个人,下手方便。   经过这么一提醒,所有人才恍然想起身上的伤,还牵扯着他们的神经。   “也该让她尝尝苦头,这可是云上的高材生,不知道滋味怎么样。”长的贼眉鼠眼人打量着他们这次狩猎成功的猎物,本就让人厌恶的长相此时更觉得猥琐。   “是啊是啊,我们给她好好上上生理课,高材生嘛。”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伴随着作呕的咖笑。   几个人慢慢朝着被掐着下顾的人靠近,这女孩看起来木讷木讷的,可是长得还不错,而且能进云上读书,一个是个学习好的三好学生,不知道好学生的味道是不是也那么好。   有人的手已经去扯女孩身上的衣服“撕拉,一声,衣服破了一个大口,白暂的肌肤立即呈现在众人眼中,所有人的眼睛紧盯在雪白的肌肤上移不开。   视觉上的刺激让围着的人更是难以抑制腹中乱窜的邪火,疯狂在眼中化开,所有的人都将手伸向刺激的源泉。   女孩挣扎抬手,额头上布满了汗,在那些脏手伸向自己的时候,只觉得昨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杂乱中,锋利的触觉从手上传来,没有多想,狠狠朝着上划出一道口子,强烈的痛觉唤起了麻痹大脑的神经,感觉到力气回拢,没有丝毫犹豫,挥手就是一拳,一个人影就此甩出,一脚一拳,一踢一劈,虽然不比平时灵敏准狠,但是占了先机,这些人没有防备下打了个措手不及。   沉溺在淫霏想法的人,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下药的人还会有力气放抗,歪七扭八的捂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哀嚎。   女孩没有多想撒开腿就跑,却在出巷口的那一刻,被人捂住口,拖到一个狭窄的空间。   被揍了的一群人见女孩跑了,想都没想就去追,追到巷口的时候,左右一看,没有一个身影。   “跑的还真快,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最先赶上的人,睁着自己唯一还能睁开的眼,张望了一下。   “她中了麻药,一定跑不远,追。”跟上的人接着说到,虽然还是被揍了,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和上次相比的力道小了很多,就算没能完全放例,但是麻药的效果还在。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拐弯的一道追去。   狭窄空间的两个人,在声音消失之后就出来了,女孩张嘴想要说什么,就被另外一个人制止住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们追了一会儿就知道选错了会回来的,先离开再说。”安然的脸上保持着警觉,这次和平常的事情都不同,那些小混混是不能靠说来解决的,现在她们两个要是被抓住了,下场不会太好。   扶起女孩,安然依照着自己记忆当中的路线走,现在她们应该往人多的地方走,就算那些小混混返回的时间重新追上来,她们应该已经安全了吧。   不敢耽误一下,安然身上覆着女孩的重量,一直向前。   女孩木讷的表情上出现了一丝疑惑,没有人比她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如果不是这个拖着她一直走的人,她连动都动不了,丙才那一下已经用尽了她所有力气,这样的速度,说不定就会被那些恶心的人追上,到时候也会连累到她。   “你放下我,自己走吧。”女孩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软软的提不起力气。   安然没有松开,脚下也没停下,甚至连头也没有回,直视前方,“你是想浪费我先前的力气吗?”女孩只是看着拖着她走的人,一眨也不眨,没有再说话。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高喝。   “在那!”   随即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女孩还是没有说话,没有让拖着自己的人放手,手指弯起,指甲抠进划开的伤口,让痛觉再次唤回她的感官,只要一点就好,再一点就好,她不想连累这个人,女孩死死抠进自己的伤口,鲜血顺着手掌滴落。   脚步声似乎就在耳边,安然的眉头死死皱紧,还有一点就要到了,只要出了这个道口,就安全了,那里是人潮。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所想的太强烈,两人的速度快了起来,就在身后的人快要追上的时候,两人一同出了道口,入眼是一片人潮,无数个男男女女走来走去。   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人多真好,安然低声笑了起来。   道口处始终都没有人出现,那些小混混应该是放弃再追下去了。   “你是谁?”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她才问了出了这个问题,在她被拖入狭窄空间的时候,耳边就听见有人小声叫着她的名字,所以她才没有挣扎一下就和她一起躲了进去。   深呼吸调节过自己的情绪之后,安然才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今天大概是她一生中过的最刺激的一次,“我叫安然。”安然,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好像班上有很多人议论过,可是具体议论了什么,她又想不起来。   “你不觉得你该正式介绍一下你自己吗?”安然看见对面的人还是一副木讷讷样子,她以为她已经算是够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无感了,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比她更无感的人。   经过安然这么一说,女孩才缓缓开口,“你不是知道我叫文静吗?”安然挑眉,对于文静茫然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周围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把视线投过来,安然看了一眼文静身上破口的衣服,里面的小背心正露在外面。   “走吧。”安然牵起文静的手,她从不主动去触碰别人,可是文静现在的情况,她自己也未必能行动自如。就在覆上那手的时候,手心传来一片温湿,安然收手一看,整个手掌全是鲜红的血,眸光一暗,这伤应该是小巷中她割破手才换来那短暂的反抗吧,还好她现在中了麻药,不然这么深的伤口怎么还能像现在若无其事。   一时间,安然也不知道应该是先去给她买一套衣服,还是找给她找个医院包扎。   文静见面前人一直盯着自己手,像是懂了什么,开口说到,“不痛。”   当然不痛,现在麻药还没过,等过了就痛了,安然觉得这个文静的反应和她表情一样,总是慢半拍。   “走吧。”叹了一口,还是先换套衣服,这个样子她回家,家里人也该担心了,最起码别太狼狈了。   文静也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任由安然牵着,跟在后面。   找到一家品牌专卖商店,直接进去挑了一套衣服亲自给负伤人士换上,她可不想等她一出来,见到一个一身是血的血人。   换好之后,直接付过钱,就离开了,出来时,手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这样的商店总会有一个急救箱备用,先简单包扎一下,不让伤口感染就好,等下再去医院好了。   第89章   “不用了,我回家让我妈包就好了。”文静缩着手,不肯再往前。   安然只当以为是文静怕进医院,好声劝着,“都已经走到这了,就进去看看吧,而且你中了麻药,不会痛的。”   就算是这样,文静还是一直摇头,不肯往前走。   从开始到现在都很听话顺从的人,突然就倔了起来,安然看着简单包着纱布的手,选择了妥协,或许她妈妈是医生也说不定。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安然也没再提去医院的事了,这个伤口那么深,还是早点处理的好。   文静低着头,思索着什么,迟迟没有开口。   安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从不强人所难,就算她救了她,也没有去探究别人秘密的权利,“这样吧,叫个车送你回去吧。”   她这个样子,是不可能一个人走回去了,虽然现在还能靠力气自己站着。   谁知道,低着头人还是没有说话,没有说好也没有不好。   安然也没催,只是站着不动,等着答案,她一直都秉着绝不主动惹麻烦的原则,现在算是为了她破例,第一次是为了蓉儿,这次她没有多想就出手了,还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差点搭上自己,就因为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看到两人相同的地方,忍不住重合了。   “你能送我回去吗?”低着头的人才抬起头说到。   安然没有同意不同意,只是牵起了文静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说吧,往哪走。”   文静说出家里的住址,一边走一边指着路。   经过文静的指引,两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她家离学校并不是很远,就是绕的弯比较多,而且住的地方是那种老式小区,住户又多,一进小区,就听到了不少人的声音。   “妈,我回来了。”文静带着安然走进一家下房子,朝着房内喊了一声。   安然看了一眼房内,虽然是老房子,但是里面简单干净,该有的都配备齐了,就在安然打量的时候,就见一个人从厨房走了出来,身上挂着一个围裙,手上端着丙做好的菜,头发全部挽起,带着浅浅的笑。   出来的人,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的时候,只是愣了一下,“小静,她是你的同学吗?”   文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前后矛盾的答案,看得房内的人有些疑惑。   “阿姨你好,我和文静是一个学校的,但是不是同一个班级,我叫安然。”安然大方的介绍自己,将文静摇头又点头的矛盾回答解释了一遍。   “叫我文姨就好,还没吃饭吧,就在文姨这吃个饭再走吧,你可是第一个小静带回家的同学。”文姨笑着挽留这个第一个来她家吃饭的人,她还一直担心小静是不是太自闭了,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   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果然是某个方面和她很像,安然也没计较在文姨的称呼上,“不用了,我该回去了,文静的手受伤了,文姨重新帮她包扎一下吧,我先走了。”   说完这些之后,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然后微微颌首,离开。   一系列动作下来,只会让人暗赞好风度,哪还会计较自己的一片好意不被领情。   文姨将手上的菜放好,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将文静扶到凳子上坐下,拆开已经殷红的纱布,看到伤口的深度,文姨眼中带着一抹心疼,却并不显得惊慌,“她是谁?”   麻药到现在已经褪了不少,上药时,伤口的痛感袭上大脑,眉头紧紧拧起,额间已经渗出一些冷汗,嘴里没有喊出一声痛字,咬着唇吐出两个字,“安然。”   正在上药的文姨,只一眼,就知道伤口是怎么回事,在原有的伤口上,为了让自己恢复的意识加深了伤口,这种自残的做法,有时候是生存必需的,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妈,对不起,我不是特意带她来的,我只是走不动,所以才……。”文静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小了,对于一个不善于说谎的人来说,一开口就会出卖她,她只是想和安然能多待一会儿。   “你很喜欢她?”将伤口处理好后,文姨一边收拾着,一边语气淡淡说着。   文静不知道妈妈现在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沉默了半天之后才点了点头。   得到回答的文姨,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已经十几岁的女儿,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年来,小静一直都没有朋友,总是独自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朋友,可是看那个叫安然的女孩,仅仅是一眼一句,就能看出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的出现对于小静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你能和我讲讲你们的事吗?”两人一定是发生过什么,否则小静也不会带她来家里,而且不知道她是哪个地方吸引了小静,小静对待外界的人和事总是慢半拍,所以看起来有些木讷,能让小静记在心上的人,不多。   文静也没有多想,开始说着两人是怎么遇见,之间又发生过什么,今天她又是怎么帮自己的,没有夸大也没有隐瞒,平淡的叙述。   文姨听了眉头越来越紧,从小静的话里来看,叫安然的孩子并不是一个多热心的人,今天不计后果的帮小静,前后矛盾的做法,一时间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解释,如果是抱着什么目的,她们家也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我以后能和她做朋友吗?”说完之后,文静歪着脑袋问到,她很想以后能和安然像今天这样一起回家。   文姨也说不清这个看似在简单不过的问题,一方面她想小静和其他孩子一样能有自己的朋友,一方面又害怕她们的处境也害怕那个人是否别有用心,两种相冲的思维撞击着,但是一切在看那张隐隐期待的脸上,终究是妥协了。   “当然,小静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选择和谁做朋友的权力。”文姨摸了摸文静的头,虽然表情略显生硬,但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宠爱溢于言表。   文静的脸上难得扬起一个笑脸。   “好了,吃饭吧,不然该凉了。”看到小静的笑脸,不管这个决定是对是错,都是值得的。   已经回家的安然是不会知道母女俩的决定,从踏进文静家起,她就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文静拒绝别人的靠近,一个女孩的功夫那么好,那么深的伤口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在看自己女儿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早上出门的那一仵,还能保持那么冷静的状态,她们的秘密也不少吧,不过她没有挖掘别人秘密的习惯,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秘密。   “校庆都已经结束这么久了,还这么晚回来,一身脏兮兮的,难道又有人给你补课了?”楼梯口的安谨挡在安然必经的路上,嘲弄着此时略显狼狈的人。   今天经历的那些事,身上是干净不到哪去,但是她们躲的东西就让她们够呛,这几天一直没见安谨去学校,现在看到她,除了脸色似乎还透着些病态,其他都很好,特别是在挖苦她找茬的时候,精神更好。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安然已经能当做前面的人是空气,没有停下的趋势,直接抬脚朝着前走。   肩头相撞,安谨身形晃了晃,终究让上来的人,从自己面前走过。   “你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赢了,这才只是第一次而已,从小到大你一直活在我的阴影下,就会一辈子活在我的阴影下,被我踩在脚下。”安谨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人,从安然落水后,一切都朝着她计划以外在发展,余朗是这样,校庆上是这样,就连艾勒克斯也是这样,她不能让计划再偏离轨道。   安然的脚步没有停过,即使是安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们也不是亲姐妹吗?”安君宴站在转角处声音平平问到。   安然似乎对家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在上心,对于安君宴的问题,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来安家也有些时候了,这种幼稚问题,以后他就不会再问了。   “是双生子呢。”安然颇为大方的回答了安君宴的问题,或许她和安谨的相处方式确实让人震惊,当初她不是也吓了一大跳吗,最柔弱纯美的妹妹,却时时刻刻在算计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呢,十岁?八岁?五岁?她却在重生一次后才知道。   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会这样一点不稀奇,可是双生子关系还这么恶劣,放谁也不能相信,安君宴直直看着说的云淡风轻的人,她不会难过,不会伤心,不会生气吗?为什么她的脸色什么表情都有,一点情绪都没有,到底经历了多少,才会变成这样。   “不要这样看着我,被一个小孩同情,是仵很奇怪的事。”安然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时,顿时自尊心受挫,他那是什么眼神,她已经可能到这个份上了吗?   即使安然这样说,安君宴眼中怜悯一点也没少,到底是他不幸一点,还是她更不幸,一时间他也说不出来,只是心在疼,他在同情她,而是在替她心疼。   安然皱眉,那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和脑海中那双流着泪的眼重合起来,那个纯净如水的人,似乎一点也没变,只是这薄雾不是为他自己染上的。   “我回房了。”安然急匆匆的走回自己房间,她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同情,因为那只会显得她更可怜。   一夜过后,当安然下楼时,安谨已经坐在餐桌上,因为艾勒克斯拒绝的事,连续几天在家休养的人,脸上已经没有了颓败,赫然又是一副甜美小公主的样子。   “安然,你起来了,我今天可以去上课,我们又能一起去学校了。”安谨灿然一笑,宛如一个误入人间的天使。   这个表情是安然再熟悉不过的,从前她非常喜欢安谨的笑,单纯美好,可是现在,她却突然觉得有些心寒,昨天安谨的话还在耳边,今天却看见她对着自己笑,究竟那个才是真的。   安然只是笑笑,淡然而又平静,一切在她眼中似乎都不重要。   餐桌上的安骏平和徐慧玲见到这和谐的一幕都满意的点了点头,本以为两人的关系会因为艾勒克斯闹僵,没想到更好了。   唯一一个没有变化的,只有安君宴了,专心吃着自己的,没有将多余的目光投向任何一个人,只是那双黑不见底的眼,里面不知暗藏了什么。   用完餐,两拨人前后离开,维持笑脸的人,在上车后,也不再虚伪下去,一点多余的表情也不施舍,安然不以为然,或者这样的安谨更让她容易接受一些。   到了学校,安然像从前一下先下车,一眼就看到校门口站着的郑馥恩,今天她到学校的时候没有像前两次一样提前,所以才能遇见郑馥恩。   郑馥恩也看到了安然,脸上立马浮起笑意,等着安然走过来。   当安然朝前走的时候,一只手挽了上来。   “安然,我不说过,一起去学校吗?”安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入眼就是安谨甜美的笑容。   长长的睫毛一直向她眨着,从早上开始安谨就一直这样,除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如果是在没有撕破脸前这样,她不奇怪,可是她们已经到了相看生厌的情况,还摆出一副这样的表情,她实在不想陪着一起演戏,“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你忘了我说过什么吗?我会一直把你踩在脚下的,咦,那是你的朋友吗?好像不是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怎么,那个人不理你了,现在换了一个?啧啧,安然,你交朋友的眼光不怎么样呢,走吧,我们一起去见见你的朋友。”安谨脸上的笑无懈可击,任何一个没有听到这番话的人都会觉得安谨是一个惹人宠爱的公主。   一提起蓉儿的事,安然就知道安谨要做什么,她和郑馥恩现在还算不上朋友,只是普通同学,根本没有必要让安谨花心思去做,如果她现在制止安谨,只会让她更加得意,肆无忌惮,到时候只会说出更伤人的话。   第90章   安谨带着笑拉着安然往前,向着门口面露疑惑的人走去。   “你好,我是安谨,是安然的妹妹,你是安然的朋友吗?”走到郑馥恩面前时,大方的介绍着自己,脸上的笑颜,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纯善的天使。   早就知道安然有一个妹妹存在,可是在学校的时候,她从没来找过安然,学校中知道她们是姐妹的应该没有多少人,现在怎么又主动和她搭话,而且安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郑馥恩,和安然同一班。”不知道为什么,郑馥恩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叫安谨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安然的妹妹,她看一眼都懒得。   听语气,就知道她对自己的态度,难道安然和她说过什么?如果真的说了的话,又怎么还会自报名字,很少人会对她态度不善,不过这个郑馥恩她看了也讨厌,两相生厌这样正好。   “安然,真的恭喜你,这么快又交到朋友了,上一个没有来往了吗?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好像蓉什么的吧,也是安然的同学吧。”安谨满脸的说着这些事,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笑,即使那时候安然没有表现的太出,还是能感觉到她在难过,被朋友抛弃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往事重提,蓉儿委屈的样子再次记起,她知道安谨想要干什么,她和郑馥恩一直保持着距离,不肯深入交往,就是怕有一天会因为她的原因,让她遭受到不该遭受的事情。   “安谨,你够了吗?”安然声音冷了下来,即使是曾经交往过的朋友,在听到安谨嘲弄的语气时,依旧不能完全释怀。   终于生气了吗?无论自己怎么挑选她,她都是一副什么都看不在眼里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怎么了,我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我们家能让你就算不用考试就能进云上,怀着目的接近你的人一定很多,我也是担心你被人骗了,像上次那个人,我只是问了她几个问题,她就哭了呢,一定是心里有鬼,就是不知道,郑馥恩同学,是不是接近你也是有目的,比如说需要我们安家帮她家里什么忙呢。”安谨脸上笑意未变,只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又是这样,安谨这是要将她周围的一个个的排挤走,安然正打算开口,就被问话的当事人截住了。   “是啊,我接近安然确实有目的。”她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这么明显的事摆在面前她还不懂的话,她可以去撞墙了,郑馥恩大方承认了,她接近安然确实有目的。   两人同时一愣,先不论是不是真的,但是有谁会这么直白的承认自己有目的。   “呵呵,你看看,安然,我就说我是为你好,这就是你交的朋友。”愣过之后,安谨脸上全是得逞了的得意,随即又对着郑馥恩说到,“你要什么,我给你,然后不要在安然身边出现了。”   “我要你让让路,我是接近安然有目的,又不是接近你有目的,你能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子么?能别惹人讨厌么?”郑馥恩耻笑的看着虽然长得甜美无害却心里丑恶的人,怪不得从第一眼起就不喜欢这个人,根本和安然不在一个档次。   郑馥恩站在安然身旁的人,直接拉着依旧还在发愣的人离开。   而安谨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从来没有人会跟她这么说话,就算是和她闹翻了的安然也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该死的郑馥恩!她一定会让她在云上消失!   先离开的两人还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   又是她,郑馥恩在两人脸上打转,丙才所说的什么蓉,说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吧,虽然不能将全部的事猜到,但是大概也猜到不少,如果自己再软弱一点,自尊心再高一点,说不定她和安然也会像这样,不过还好,她没那么清高也不那么柔弱,几句话而已,连皮都伤不到。   在安谨那番话后,看到蓉儿,现在的心情还真是难言的复杂,不过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蓉儿以后也不会再因为她承受她不该承受的事情,或许有一天,她们能完全释怀,笑着打个招呼,这个在她重生之后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安然一个呼吸后,再次向前走,两人檫身而过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句极淡的声音。   “对不起。”   “我没怪过你。”   只是一个擦肩,却是真正的放下,杨蓉儿泪眼婆娑,捂着嘴,想笑,眼泪却一直在掉,她说没有怪过她,即使自己曾经背弃过她们的友情,一直以来,她的内心都在煎熬,因为自己遭受到了侮辱,所以将一切都怪在安然头上,只要远离安然,就能证明自己没有那样不堪的想法,后来她疏远安然,可是她的不安从没有得到真正的解脱,直到今天,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真正不堪的是她,是她在自己和友情之间,选择了自己,一句没有怪过,让她不再受骄傲,也让她知道她和安然再回不到从前,也知道这份友情是自己亲手抛弃。   两句话都落在了郑馥恩耳里,或许她有些懂了安然,为什么她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为什么她的眼里总是印不出任何影子,因为她也是在害怕的,害怕再受伤,酸涩的痛楚从心口蔓延,安然,你的心还在痛吗?   “馥恩,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呢?”安然目光朝前,并没有看向身旁的人。   第一次,安然这样叫她,郑馥恩眨了眨眼,消化突然发生的好事,随即笑了,“难道我没有说过?我以为我早就说了呢,我要做你安然的朋友,即使是苦痛也要相互分担的朋友。”   清风卷起,将身旁人的话全部卷进耳里,安然轻笑出声,“那可有难度了,我不一定能够给你。”她见过许多人的笑,包括最让她痴迷的宋没,那温柔似水的笑,总能让她沉迷,可是,当看到安然的笑时,她才发现,有一种人,她的笑,能让你嘴角跟着扬起来,不由自主被那笑所感染。   “那就走着瞧吧。”郑馥恩一点也不在意,未来长着,到底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无言中,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点,不只是身体上的距离。   到了教室,这次,三人行全数到齐,比她们还早到教室。   两人落座后,都将校门口发生的事不主动提起,她和安然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个大突破,真好好谢谢那个安谨,虽然她知道安然和安谨两姐妹的关系不好,甚至能用恶劣来形容,但是她是不会开口去问的。   “安然,你昨天怎么那么早就走了,我回办公室一看,没有一个人,我还想和你一起回家的。”昨天她带宋设找回那些档案后,就直接去办公室了,可是哪还有人影。   “不是还有宋没吗?”比起她,宋没能和她一起回去应该能更让她高兴吧,她进学生会的原因不也是这样吗,安然不会说是因为王凡的原因自己先走了。   不说宋驶还好,郑馥恩听到宋驶的名字,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幽怨的表情,“他说要亲自处理档案的事,让我先回去,昨天我一个人回家,多孤独啊。   安然了然,宋设是不想档案再出什么事吧。   “今天你可一定要等我一起走。”郑馥恩想到昨天一个人独自回家,立即开口预约今天的,虽然能和宋没多待一会,可是独自回家那一路更无聊了。   “今天可能不行了,我今天不会去学生会。”今天她还有其他的事,安然朝着三人行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啊?”如果安然不去学生会,那还有什么意思,要是宋设还是那么忙的话,让她和王凡,大眼瞪小眼吗?   “对了,我这有一份档案顺便你帮我交给宋没。”说着,安然拿出先前扣下的档案交给郑馥恩,这里面的内容苍白的让人一眼就看尽了所有,一切符合情理,找不到一丝值得推敲的地方。   郑馥恩接过档案,打开看了一眼,档案上贴着的照片,正是前些天见过的那个女孩,拳脚利落的让人咋舌,“高一八班,文静,她的功夫可一点都不文静。”   喃喃念叨了一句,她也没问为什么这份档案安然会单独扣下来,因为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其实这份档案直接交给宋没就可以了,只是给郑馥恩一个多和宋波相处的机会而已,文静毕竟是云上的人,而且还是八班的,八班松班的距离不远,早晚有一天会撞上,以郑馥恩的性子,也会去旁敲侧击知道,不如大大方方直接让自己全看个遍。   交代了这些之后,安然朝着三人行走去,这件事她可以找孙伯帮忙,可是孙伯毕竟还依附着安家,不能总动用安家的势力,班上明明有这么好的资源可以利用一下,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安然走到三人行其中一个人面前,语气诚恳说到。   第91章   被拜托的人,完全愣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是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半天才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问到,“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谢锋对于安然找上自己帮忙有些惊讶,虽然他们同班,但是安然从不主动和谁说话,这是大家都清楚的,平时的交集本来就少,突然和他说话,他还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安然点了点头,“谢锋同学,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确认了是自己,谢锋反而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太子和浦彦同时看着他,眼中的疑惑一点也不比他的少。   “你能先说说什么事吗?要是能帮,我一定帮。”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是不会轻易的答应别人,要是做不到的话,那不就有违自己的诺言了吗。   虽然谢锋易怒且直爽,可是在原则性又很强,所以谢锋这样的人,只会让人夸一声豪爽,不会让人觉得是野蛮,她第一个想到的,才会是谢锋。   “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你和我一起回家?”安然拒绝了郑馥恩的邀请,现在却主动邀请没什么交集的谢锋,内容之震撼,让整个教室里的人都愕然了。   郑馥恩一脸不相信,安然竟然邀谢锋一起回家,内容是比较劲爆,可是郑馥恩没有往别的方面想,安然做事总有她的考虑,只是被谢锋比下去,这感觉不怎么好。   听了安然的话后,这个要求非常简单,只是一起回家而已,可是为什么要找上他,谢锋转头朝着太子看去,太子脸上一副深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好还是不好,平时他们三个人都在一起,安然邀他一起回家,是不是也在邀太子。   “我邀的只是你一个人,不麻烦其他人了。”安然似是看出了谢锋的想法,补充了一句,太子什么身份,她不太确定,但是这种问题谢锋一个人应该足够了。   那不就是两人单独相处了吗!所以他知道安然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还是让厚脸皮的谢锋,有些发烫,“这扣…”   谢锋眼睛往太子身上瞄,他是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太子的意思。   江霆当然知道谢锋犹豫的原因,深思的表情终是化作一片平静,“不行,除非我们和谢锋一起。”   太子的话,就是他的回答,谢锋是坚决服从太子的。   这个答案一点也让安然有所意外,“那就麻烦你了,谢锋,放学的时候一起走吧。”   谢锋点了点头,太子都同意了,他没道理反对。   达到目的的人,微笑过后,走回了自己座位,浦彦看了眼看起来无害的人,凑到太子旁边,压低声音说道,“很聪明,知道找谢锋。”   话说到这就够了,江霆也清楚的很,他们三个人从来都是一起出现,她先找到谢锋,是想把人情卖给谢锋,而不是浦彦或者是他,谢锋的直爽和原则性,就算是欠了人情,也不会有太过的要求,换做浦彦和他,就不难那么容易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事。”谢锋喃喃说了一句三个人心中都在想的事。   自从知道安然的疏远是因为不想让人受到伤害,而不是因为冷漠,郑馥恩知道自己不能太心急了,给她档案让她去找宋没,是不想她参与到其中,不想牵连到她,这不说明,她在安然心中还是有位置的吗,总之,现在她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我也想以后安然能找我帮忙。”郑馥恩带着笑,她不太明白安然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只是想更走进安然的世界当中。   耳边的话,也只是让安然嫣然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随着老师说出‘下课,的时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依照安然的要求,太子三人并没有立即就走,等安然和郑馥恩两人告别的之后,四个人一起上路。   这是第一次,三人行里多了一个人,安然走在谢锋身边,没有多话,走的路正是昨天遇见文静的那条路,每次遇见文静都比较晚,她这么做只是不想自己昨天做的事变成无用功,文静虽然能力不用怀疑,可是防人之心却不行,一劳永逸才是解决的办法,不能总是躲着避着。   三人的余光总是朝着不说话的人身上去,看她的样子,实在是猜不出这么做的原因,正因为才不出,才更让人好奇。   这条路偏僻,但也是捷径,那些人一定还在原来的地方潜伏着。   越来越靠近昨天那个地方,安然的警觉也拉紧了,三个人的注意力本来就一直在她身上,一察觉到她突然警觉起来,出于本能,三个人也跟着警惕起周围的一切。   “怎么了?”江霆开口问到,一开始就知道安然拜托的事不会只是表面说的那么简单,现在来看,就更能确定。   安然还在想该怎么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指认的声音。   “就是她,昨天救走了那个小**的就是她。”话中满是得意,一个小混混手里拿着一跟手腕粗壮的木棍,指着安然。   小混混身后走出一大群手里拿着家伙的社会不良青年,每个人眼里都带着不善,紧身的黑色背心,露在外面的手臂,是各种张牙舞爪的纹身。   “哼,昨天差点就得手了,要不是她哪还需要我们再走这一趟,既然她要搀一脚,那就一起上上教育课好了。”为首的人,说出来的话引得其他人哄笑,看向前面一行人中唯一一个女孩的目光更加放牦m霏,这个女孩可比那个呆呆的看起来姿色要好多了。   不堪入耳的声音,让三人不由都皱起了眉,江霆大概猜到安然为什么会叫谢锋一起同行回家了,应该是早就知道这群人渣会守在路上,但,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要等并不是她。   “现在可以说了吧?”江霆再次开口问到,这种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状况,可是他总要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事出了力气吧。   安然没有露出为难的神色,她也没打算隐瞒什么,简单的概要了一下昨天她救文静的事,只不过将一些隐去了。   江霆没有想到,她平时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算有事落在他身上,她也会全部推脱,却没有想到,会有主动帮人的时候,即使知道自己也会陷入危险当中。   安然说的那些事,浦彦和谢锋都听在耳里,更觉得今天他们应该保护她,这些人渣,只会让社会风气败坏。   “好久没有打架了,你们都别跟我抢,这人渣,交给我了。”谢锋活动着自己手腕,本就凶悍的长相,此时更添了一些煞气。   浦彦退后了一步,打架这种力气活一向都是谢锋干的,他是斯文人,不会做这种野蛮的行为,江霆朝着安然靠近了一些,那双锐利的双眸此时耀眼如辉。   “你们这群废物笑完了吗?”谢锋朝着哄笑的小混混们吼一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蔑视,就像在看一堆垃圾一样。   什么时候他们被这么对待过,谁见了他们不是畏惧的避着走,这小子还敢跟他们叫板,活的不耐烦了。   “哥几个,告诉他,什么叫礼貌!”带头的人一声喊叫,随即所有人都举起手上棍棒朝着谢锋挥去。   这个阵势,却没有让谢锋有一丝惧意,镇定中还有一丝兴奋,捏了捏手,骨骼‘咯咯,作响,随即一计拳风呼啸而出,瞬间就迎着第一接近他的人,挥拳攻上,随即一个闷声传出。   见过文静的狠和快,但是见到谢锋的动作时,她才知道男女之间存在的力量上的差距到底在哪,混乱的场面,就见一个身影在那群手持棍棒的小混混当中自由穿梭,紧接着一个个人例下,每个人都哀嚎着,没有一个还能爬起身的。   就在安然看得正入神的时候,一个明晃晃的尖刀向她靠近,完全不自知,尖刀挥起,朝着安然就要戳去。   “不自量力。”耳边是江霆低沉的声音,随即自己被揽入怀中,一个旋转,就见江霆目光如炬,五官轮廓鲜明有致,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凛然霸气。   江霆察觉到某个漏网之鱼正靠近安然时,一把抱起安然,漂亮的回旋,出脚干脆利落,随即漏网之鱼如纸屑一样,飘到几米之外,落在地上的时候,口中猛的喷出一口血。   她以为谢锋的力量已经很具有爆发力了,没有想到江霆是有过之无不及,一叫就能将人踹飞吐血。   “你没事吧。”江霆问着怀里的人,虽然他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怀疑,但是他不知道有没有让怀里的人受到惊吓。   她能有什么事,那个人连靠近没有靠近,就被放倒了,安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却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正被某人紧紧抱在怀里。   那边,谢锋也已经解决掉了麻烦,浦彦见事情已经完结了,走到谢锋旁边,朝着太子解决的人努了努嘴,表示有个漏网之鱼。   “这次不及格啊。”对于他们从小的教育来说,即使只是一个细微的过失,也是全盘否定的。谢锋自然知道浦彦的意思,暗自咬牙,一脚就踩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人胸口上,“你们这谁管事?”   例霉的小混混本来全身就难受,被这么一踩,他感觉所有的内脏都要被踩出来了,哪还想的到什么江湖道义之类的东西,立马将自己老大供了出来,“是他,是他…”   小混混朝着远处指着,正是被江霆踢飞的那个人。   浦彦和谢锋相视一眼,朝着混混老大走过去,两人看着此时吐了不少血的人,颇为同情。   “你说你不好好让我揍,偏偏要去招惹太子做什么,还好只是几根肋骨的事,要是太子一脚把你踢死了,你可就真划不来。”谢锋一副怜悯的样子,他都不敢轻易和太子动手,这人眼巴巴往上凑,这不是傻么。   混混老大无比哀怨,他也不知道的好么,要是知道的话,他就算自己撞墙也不会去招惹那个煞神。   “我觉得他做的不错,你看太子不正抱得美人归么。”浦彦却比较赞同的开口,太子现在还舍不得放手。   察觉到所有目光都朝着她们看来,安然才发现不妥的地方,虽然丙才江霆是为了保护她抱着她的,可是现在都已经没事了,他还抱着她。   “那个,你可以放开我了么。”安然两颊微红,也没有第一次太子抱她时的怒意。   虽然很不想放手,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放手又该被嫌弃了,江霆放开了怀里的人,却依旧站在她身边,危险总是在没有防备时才发生的,即使现在看似没有什么危险。   对于江霆的细心,安然也察觉到了,她们同一个班却很少说话,前几天还朝着他发了一次火,虽然她并认为自己发错了,但是现在他救了自己一次,恩怨她还是分的很清楚,“谢谢。”   江霆看着身旁对着自己说谢谢的人,只觉得心情十分愉悦,恨不得在来几个人让他踹,即使如此,江霆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没有表露任何一丝喜悦。   “没什么。”江霆不在意的说到,只是他停留在安然身上的目光却不是这样。   浦彦是放弃了太子过来处理的打算了,还是留着他们增进感情好了,太子说他还不知道对安然是什么样的感情,他说,太子是不知道他对安然的感情有多少而已。   “喂,你们是哪个组织的,经常团伙作案的人数有多少。”浦彦居高临下的问着脚底下的人,没有硬气的逼问,只是那只踩在混混手上的脚,怎么看都让人撕心裂肺的痛。   混混老大是真心悔恨,为什么今天要来,为什么要招惹这群煞神,他能不能重来一次,手指连心,根根都牵扯心脉,肋骨断了都没这么折磨人。   “我们叫天雷帮,整个帮的人都在这了,真的。”混混老大忍着痛,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冷汗不停的往外冒,他连多余的求饶声都说不出来。   浦彦鄙夷嗤笑,名字也不起的响亮一点,还天雷帮,“马上去**局,交代你们的犯罪经过,再让我们看到你们,就不止是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说完之后,浦彦松开了脚,那几根手指都已经紫黑肿起。   混混老大手指得到释放之后,脸色顿时轻松不少,还没他来得及有其他的心思时,就看见丙才踢自己一脚的人已经在他眼前,如生杀予夺的帝王一直俯视着他。   “如果你要是还不罢休的再找来,我会让你们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云上,子班,江霆,不服气可以直接来找我。”江霆那双凌厉的眸子,如嗜血的黑豹,让人遍生寒意。   混混老大打了寒颤,从心里散发出一种惧意,云上子班,他也是听说过的,只有有权势的人才能进的班级,至于权势大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他们这群人只是一群最低层的小混混,惹不起大人物。   还没等混混老大保证自己不再寻事,江霆几个人转身不再理会,这样的社会败类不值得他们多浪费心神。   这时,安然走了过来,眼中一丝害怕惧意都没有,依旧是一片平淡,对地上狼狈至极的人没有任何情绪,“以后也不准在来找那个女孩的麻烦。”   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每次遇见文静总有这样那样的人再找她的麻烦,一次比一次棘手。   混混老大猛的点头,他刚才没来的及向那几个个人保证,现在总要表明自己的心思,他躲着还来不及,哪还会再来自惹麻烦。   交代完该交代的,朝着三人方向走过,十分大方的向三人道谢。   “谢谢你们。”安然说的诚恳,平时她并不和他们有多少来往,可是请他们帮忙的时候,却没有推脱犹豫,正如她心中对他们的看法是一样的,这三人虽然性格各一,但是他们三个人都有同样的凛然正气。   “大家都是同学,谢什么,说不定将来我们也会向你求助。”浦彦笑笑说到,这次的事,安然本来可以完全不管不顾,对于她也不会有多大的关系,可是为了别人,她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帮到这个份上,这个同学,他是认定了。   谢锋的心思本来就没多少弯,虽然安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比起其他人都要顺眼,而且不还是太子喜欢的人么,在心里早将当自己人来看,再说打架的事,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浦彦说的对,我们是同学,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跟我说就好。”江霆一双眼落在安然身上就没移开过。   从一开始进入云上,进入子班,她只是和每个人都相安无事的保持着距离这样一直到毕业,没有想到,这些日子反而将她们的关系拉得越来越近,和自己原来所想,背道而驰,这种不在状况下的感觉,却出奇的好。   “那,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同学。”夕阳下,安然嫣然一笑,难见的笑颜,展露在面前,不知晃了谁的眼,迷了谁的心。   第92章   一早就见郑馥恩脸上并没有多少笑容,拉着张脸,就像谁给了她气受一样。   “怎么了?”安然看着脸色不对的人问到,很少见到郑馥恩有这样的表情,她的性格不像是能让自己受罪的人,就算真惹她生气了,也是会让对方也不好过。   郑馥恩撇着嘴,如果是别人她绝对不会犹豫的,可是那个人偏偏是安然的妹妹,不管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她怎么说也只是外人,不好随便评论别人家里的人吧。   “没事。”想了想,郑馥恩还是没有说,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说了也不能让她气消。   看郑馥恩想说不说的样子,安然大概猜到和什么事有关,应该是和安谨有关吧,“她又找你麻烦了吗?”   郑馥恩有些惊讶,她什么都没说,安然就知道了,是太了解她了还是太了解她妹妹了,“安然,我没有想在你前面议论她的是非……”,   “我知道。”安然截住了郑馥恩后面要说的话,安谨从没有放过她身边的人,何况上一次郑馥恩让安谨下不了台,要是安谨会轻易的放过郑馥恩不去找她麻烦,那才是奇怪的。   “如果你要是感到困扰的话,只要和我保持距离就好。”这样的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或许郑馥恩和以往的那些离开她的人不一样,可是她的心意都是一样,不想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到那时候再说吧,至少我现在是不会离开。”郑馥恩没有急着辩解,心里却不禁在想,如果她比杨蓉儿先出现在安然身边,会不会就不一样。   随着两人话题的结束,三人行出现在教室,经过打架事件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再像从前那样视而不见的状态。   安然看了眼进来的人,正好和为首的人对视,牵动嘴角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一进教室,看到那抹极淡的笑容时,江霆顿时心情飞扬愉悦,他喜欢看安然的笑,特别是这样不刻意疏远的笑,唇角勾起,同样回了一个笑。   紧随其后的两个人,也很想和安然打招呼,可是太子的角度,丙好把他们和安然挡住了,太子,你也做的太明显了吧,只是打个招呼而已,这点权利也要剥夺么。   两人相视一笑后,安然转回头,下一秒,郑馥恩的脑袋就凑了过来,脸上是狡黠的笑,“你和太子发展的不错嘛。”   对于郑馥恩暧昧不明的话,安然真是哭笑不得,她解释过好几遍,郑馥恩都没听进去过,她也懒得再解释什么了。   “好了,该上课了,你和宋没发展的才叫不错。”安然也跟打趣了下郑馥恩,这几天她特定给两人制造点单独空间,总会有点进展吧。   郑馥恩张嘴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都咽下去,老实坐直等待上课。   安然将郑馥恩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也将视线放在书本上,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对郑馥恩的性子已经有所了解,她所以什么都不顾忌,却总能把握好度,安谨,你到底做了什么,和宋没又有什么关系?   今天也该去学生会那看看了。   直至放学,安然也没有问及学生会发生了什么事,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和郑馥恩一起去学生会,就看见,课桌面前站着一个人。   “我送你回去。”江霆走到安然面前,直接开口。   安然知道江霆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昨天那伙人没有死心,在路上等着报复,“不用了,我等下要去学生会,你先回去吧。”   那群小混混看样子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可是人心难测,说不定真会又找了一群人堵在路口呢,文静那不用担心,她有自保的能力,有了那次暗算,她应该会有警觉。   “我等你。”江霆似是看出了安然的顾虑,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不是让她一个人带着有危险的可能独自承担。   “要不然今天就别去学生会了呗。”反正那里去了也是碍眼睛的,后面这句话郑馥恩没有说,从今早的情况来看,安然和班上三个人的关系相处的不错,可是她还没加入呢,这正是好机会。   郑馥恩越是这样的推脱,那么学生会就一定有什么让她顾虑的事发生,“我还是想去一下。”有些事她可以不参与,但是一定要知道,而郑馥恩一定不会说,那只有自己去了解。   安然的坚持,郑馥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乖乖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如果你不想去,就和江霆一起走吧。”安然看出了郑馥恩的不情愿,到时候她可以直接去问宋没,这件事一定也和宋没有关系。   谁知道,郑馥恩立马来了精神,“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安然狐疑的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江霆,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可能会比较晚,还有,谢谢。”说完之后,安然便和郑馥恩一起离开了教室,留下站在原地的江霆依旧没动。   “这条路很艰难啊。”浦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太子身边,语重心长的说到,换做其他女孩,他有一百个保证,太子绝对能够抱美而归,可是这个安然,太难把握了。   只是江霆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所退缩,眼神更加坚定,艰难么。   两人来到学生会所在的教学楼,一进去,就看见,宋没身边站在一个女孩,眼睛从没在宋驶身上移开过,那似是痴迷的眼神,任何一个人看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并不陌生,正是校庆时,和安谨合奏的那个女生。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时,郑馥恩直接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前几天开始,这个女的就一直缠着宋波,总是主席主席的叫着,然后眼睛就像是粘在了宋没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突兀的一声,让宋设抬头看到来的人,这两天都没见到她,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   “你们来了。”宋波对着两人说到,这两天他也很忙,这届的新成员丙上手,他和高三的老成员,也该放手工作给下一届的管理成员。   “恩。”安然应了一声,看到这,她大概知道了郑馥恩一早上阴郁是为了什么,看来她特意单独空间并没有让郑馥恩如愿,可是她的欲言又止又是为什么,不可能只是为了这个人缠着宋没这伴事吧。   就在安然还在想原因的时候,一声清甜的声音传入耳中。   “安然,你也来了啊?”   果然,没有一丝意外,安谨如期而。   安然看着眼前笑得纯美的人,总算将心中所有的疑惑解开,郑馥恩的不快应该是因为缠着宋没的人,欲言又止是因为这里还有安谨的存在。   “安谨,你认识她?”在宋没身边的人开口问着安谨,从名字上来看,她们绝对关系不浅,她都想过是姐妹,可是如果是姐妹的话,为什么没有见过两人来往。   “哎呀,颖媛,我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安然,我的姐姐。”安谨略为懊恼,对着问话的人,也就是张颖媛介绍着。   没有人因为这句话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张颖媛眼中的轻视更加明显,不为别的,就为了她们只匙班的人却能进入学生会,而且还能待在宋没办公室里,一定是利用了特杈既然是安谨的姐姐,安氏那么大的家族,都能让她进云上,何况学生会。   “你姐姐又怎么样,还不是靠关系才能进来的。”张颖媛说出其他人都清楚却没有开口的话,既然是靠关系,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子班,觊觎那些不属于她们的东西,还是最让人忍受不了。一   “怎么样,我们就靠关系了,有本事你也靠关系啊。”还没等安然开口,郑馥恩就不甘示弱的堵了回去,有关系为什么不用,又不是傻子,只有处于弱势的人,才会计较这些。   从来没有人会把靠关系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在a班的张颖媛,一直都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别说一班二班了,荐班不知道差了几个档次,这么被人比下去,她怎么会甘心。   “我们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考到云上的,你们自己没本事,靠家里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我看你们不要拖了云上的后腿,早点从云上走人,趁还没考试,没丢人之前。”张颖媛话里句句都是嘲讽,反正港早晚都要解散,早点走更好!   “谁知道真正拖后腿的人不是你呢,说大话谁不会啊。”其实郑馥恩一点也不喜欢别人说靠家里,一直以来,她总是把家里和自己分的开开的,因为她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切,如果不是知道安然没有参加中考,一定会来云上,她才懒得来云上去弄班。   “这样的话,期中考试比比不就知道了。”安谨无辜开口,似乎只是无意说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句话,却让张颖媛眼中冒起了精光,她是云上前十,要考赢秘全班的人都不是问题,“对,就比这次期中考试,要是输了的话,早点滚出云上‘”   第九十三章   两人说话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正好都听到张颖媛的那番话,可以说这场比试没有丝毫悬念,一个是成绩最高的A班,一个是排在最末的I班,答案还需要说出来吗?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对于靠特权进来的人,他们都不服气,却没有人敢像张颖媛那样公然挑衅的,不少人都在点头支援张颖媛。   议论声越来越大,安然深深看了一眼安瑾,她是不会相信安瑾的目的就如她脸上表情那么无辜。   安瑾得意的朝着安然笑了一下,她有得是办法让她周围的人都消失。   还没等安然劝一句,郑馥恩的“好”字已经出口。   “如果你要是输了呢?”郑馥恩反问一句,赌约都是相互的,没道理就她一个人需要付出代价。   这句话在所有人听来都是最好笑的笑话,一个靠关系进来的H班人,竟然对A班的人说输的话,如果是其他方面都有可能,唯一考试成绩却是贻笑大方的笑话。   “切,我会输?如果我输了,我也从云上离开,不过你输了她也要消失!”张颖媛伸手一指,指向了安然,这两人都该从云上消失,从宋弢身边消失!   郑馥恩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安然,立马就不赞同驳回,“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拉上其他人干什么。”她没有想要拉安然下水的想法,她看不过这个总是粘在宋弢身边献殷勤的人,不管结果如何,她郑馥恩也输得起,何况她未必会输!   “因为你们同样让我讨厌。”相比郑馥恩,安然更让她讨厌,明明是靠关系才能进云上,却带着豪门千金独有的贵气,甚至连安瑾都比之不及,那样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是特别的或许是女人的直觉,虽然郑馥恩和宋弢走得近,可是宋弢对这个安然的确是不同的。   郑馥恩还打算说什么来打消牵扯进来的安然,却听见身旁的人轻笑出声。   “这样会不会太不公平了呢,你赢了,可是要我们两人走,那么同样的你要负担起两个约定。”安然语气平淡,只是陈述着一句极为平常的事,你欠我五毛,怎么只还二毛五呢。   可是这话的含义不就是她也要参与进来,郑馥恩一直都知道安然从不惹事上身,总是将一切避开远远的,想不到这次,她竟然答应了。   安瑾笑了,她这次只是想清除安然身边的人,没有 想到连安然也钻了进来,这下倒好,也省的她多费其他心思,真想看到她离开云上之后,爸妈脸上失望的表情。   宋弢却微微皱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来不及阻止了,郑馥恩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无权说什么,只是安然也跟着凑热闹,倒是出乎他的医疗,安然心智比成人还要沉稳几分,今天竟然主动参与进去,显然是不明智的举动,除非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什么约定,我是不会输得。”张颖媛自傲的说到,完全不将两人放在眼中,在她看来这两人离开之时早晚的事。   “很简单,只要有我的地方,你都要避开。”安然脸上挂着淡笑,一点也不觉得话里的要求多过分,既然要和她讲条件,那她开的要求绝不会低。   当安然开出条件时,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来,这个条件太尖锐了,这样的话,张颖媛不仅要离开,今后还要避开安然,离开云上只是一时,而避开安然却是一辈子。   张颖媛也不傻,她怎么会轻易答应,虽然她也不想看到她们其中任何一个,可是这不明摆着,以后见了她就要躲着她。   “当然,你要是不赞成,刚才的话,我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过。”见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回答,安然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不过这个台阶不是用来下的。   “谁说不赞成,好,我就看看到底输谁滚出云上!”张颖媛心高气傲,即使知道条件不对等,可是多年养成的自傲,让她直接应了下来,她以为自己绝不可能输,何况只是两个H班的人而已。   “好,我们拭目以待。”从头到尾,安然的脸上只是淡淡的表情,无论说什么,都无法牵动她的情绪。   虽然是按照自己预料中发展,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在所有人认知里,H班是整个年级垫底的存在,即使再怎么努力,就算能超越八个班,可是超越A班是绝对不可能的,郑馥恩是走定了,现在连中考都没参加的安然都参与其中,看来H解散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一切都没有问题,到底是哪让她觉得不对劲呢,安瑾想着让她心底不安的地方,最后眼睛一亮,是安然的态度,她太淡定了,就好像这件事完全不能影响到她一样!   一场下战书,最吃亏的却是那个下战书的人,这么劲爆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扩散在整个云上,就连老师和校董都有所耳闻。   “安然,这不像你,你不应该是会参与这种事情的人。”办公室里,没有了张颖媛,没有了其他围观的人,宋弢问着今天反常的人。   确实,她不是一个喜欢惹事上身的人,可是同样,她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今天的事,她完全可以撇个干净,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郑馥恩这些天的作为影响到了她,这次她不想撇开。   “那在你心中,我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安然没有直接回答宋弢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   他的话为什么让她觉得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内敛沉稳,心思缜密,目光长远,做事果决。”几次接触下来,这些感觉越发的深刻,这也是他选择帮安然的重要原因之一,就连艾勒克斯都能毫不犹豫拒绝的人,那么郑馥恩一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评价是不是太高了一点,“宋弢,我只是一个有感情的人而已。”   果然,今天的事,大部分原因都是在郑馥恩身上,宋弢也没有再问,原本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年少气盛的人都应该有的,他却觉得在安然身上是反常的存在,对于爸爸的忘记,他是时时刻刻都在记着安然不同于年纪的心智。   “安然,你怎么还在这,该走了。”郑馥恩在办公室门边,朝着办公室里的人喊到。   安然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回了一句,“来了。”   随即,安然向门口等着自己的人走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宋弢一个人,望着窗外,两个并肩而行的人,只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宋弢念着这句话,然后笑了,每次都让他有不一样的认知,安然,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出了学生会,郑馥恩脸上的笑别提多灿烂了,她和安然算不算有难同当了,“安然,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把你拉进来。”   “和你有关系吗?我只是刚好张颖媛也有约定而已。”安然不在意的说到,其实她也感觉的出来张颖媛对她的敌意更大一点,红颜祸水,男色也害人,这次他们都是被宋弢波及的。   这么一说,到底让郑馥恩更开心了,安然对她态度的改变,她是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其实什么都没说,她也能感觉到安然的好意,仅仅揽住安然的收,说什么她都不会放。   两人就这样手挽着手的走着,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正等在那,赫然就是太子为首的三人行。   “咦,他们还没走啊?”郑馥恩看着三个熟悉的身影,现在离放学虽然不算太久,但是也不短他们就一直等着?郑馥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然,太子真是好男人啊。   显然,安然也没有想到在校门口会遇见江霆他们,她已经说过,让他们先走了。   “你们挺早啊,我们都已经做好长久抗战的准备了。”浦彦率先走了过来,他们都打算一直等到天黑。   类似调笑的话,却没有一点掺假的成分,安然也清楚,对于这份心意,她心领了。   “谢谢。”安然诚心道谢,他们完全不需要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即使他们是同班同学。   “谢什么,我们不是同学么。”谢锋也跟着插了一句,他们早就把安然划到他们整体当中了。   “说过这么多话,这句话才有点水平。”郑馥恩也跟着说了一句,只不过,话里针对的人却是谢锋。   一听到被贬,谢锋就炸毛了,特别贬他的人是郑馥恩,炸毛的就更快,“什么叫这句话有点水平,我每句话都有水平!”   “切。”郑馥恩一点也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以表自己的态度。   紧接着两人就开始互相掐了起来。   “走吧。”这时,江霆才走到安然身边开口说一句。   有一种人就是有一股魔力,让人甘愿臣服其下,浦彦和谢锋,都是能力不俗的人,却甘愿做江霆的跟班一样,太子前太子后,不得不说,太子这个称呼真的很适合江霆。   “好。”安然笑着应下,随即,H班五人,全体同学,一起回家,这也是第一次五个人凑在一起,最欢乐最单纯的日子。   第九十四章   “什么?你们答应了?”谢锋惊呼出声,他们等人的一段时间就发生这样的事?   其他听了的人也显得有些愕然,郑馥恩的性子会答应不器官,就连一向低调的安然也参与当中就有些让人惊讶了。   “是啊,a班就了不起啊,还说讨厌我和安然,我们还不待见她呢,真当自己是人民币啊,人人都喜欢她。”郑馥恩将今天在在学生会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完全是当做光荣史在炫耀。   a班在云上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年级前十,师资和硬件都是最好的,谁不向往着a班,和a班的人考试,她们还真干得出来。   “你们有把握吗?”和什么人比,他们不在乎,可是这次比出来的结果,才是重点,离开云上不算什么,这离开的方式很重要,浦彦问着最关键的问题。   原本斗志昂扬的人,嚣张的气焰才收敛了一些,非常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问题,“没有。”   郑馥恩一点后果严重的意识都没有,总之当时她是爽了。   听到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三人行同时神色一顿,江霆转而朝着身旁的人问到,“你呢?”   “我已经很久没考试了。”答案很明显,她自己也不知道,安然不慌不忙的说到。   三人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们以为就算郑馥恩没有把握,安然会答应下来,还提出那么尖锐的条件,一定是有完全的把握,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深浅。   “喂,你们三个人怎么都一副我们滚定了的表情啊,输赢还不知道呢。”郑馥恩一扫三人的表情,都是一副遭受到了打击的样子,有这么夸张吗。   三人的 表情很直白的告诉了郑馥恩他们心里的想法,这完全就是乱来。   “安然,你看他们!”郑馥恩马上寻找战友,张颖媛那不可一世的样子,看了就想挫挫她的锐气,但是她没有告诉安然的是,当时安瑾在,她一点也不想在安瑾面前示弱,一点也不!   接受到郑馥恩的求助,安然才悠悠开口,“离考试还有些时候,而且课业也不是很复杂难懂,胜负输赢现在定论确实还太早。”   明明形势看起来非常严峻,可是安然的样子,却让人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事情到最后总能得到最好的解决,最信奉这一点的就是郑馥恩,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件事是安然搞不定的,校庆上时那样,和太子他们相处也是那样。   “如果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说。”江霆没有评价安然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总之事情发生了。之后的事,他会尽全力帮她,无论考试结果如何。   “浦彦的成绩特别好,你们可以问他啊,还有太子,太子的成绩也总是第一。”谢锋立马将两名人选提供出来,打架的事,他义不容辞,可是考试这类的,对他来说,有些有心无力。   这话放在同在h的人来说,怎么都觉得诡异,谢锋说的成绩好,是怎么个好法?是在他们五个人当中最好,还是广义上的好?   “有多好?”郑馥恩不敢直接去问太子,只好对说出这话的谢锋小声问到。   谢锋顿了顿,开始想着怎么形容这个“好”,“我想进h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惊讶住的郑馥恩,张大的嘴怎么也闭不上,有a班不去,偏偏要来h班,受人眼色脸色,难道他们是想炫耀一下他们的背景有多强大是么,现在郑馥恩的心情就是大家都只是吃白饭的,却发现有人的碗底其实还有一个荷包蛋那样,不爽!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来h班?”她是为了安然才选择了h班,难道他们也是为了谁到h班的?   “因为方便,对我们的约束不大。”谢锋很老实的将理由说了出来,反正对他们来说在哪个班都一样,既然一样,那还不如选择一个最让他们自在的。   迟到,睡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h班的福利也就这个了,换做别的班一定被归类了,各种劝说警告,哪有这么自在,郑馥恩十分同意这个观点。   经过谢锋这么一爆料,江霆更是大方的和安然开口,“你可以随时来问我。”   安然点了点头,真没有想到班上简直就是卧虎藏龙的存在。   五个人一路上没有丝毫隔阂的说着,从第一天见面就引起的不快,到现在的畅所欲言,中间发生的事,都只是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而已。   同样的地方,五个人同时停了下来,每个人都盯着前面站着的人看。   “是她!”郑馥恩一眼就认出了站着前面的人,不就是上次那个拳脚功夫很厉害的女孩,好像叫文静,她守在这干什么,难道是要和上次被打的惨的一群人再打一场么。   虽然走过来的五个人都是让人忽视不了的存在,可是文静的眼却只朝着安然看着,手里捧着一个很普通的小盒子,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显得有些木讷。   文静捧着小盒子,朝着安然走去,将手中的东西递出,停在安然面前,“给你。”   会遇见文静这并不是很以为的事,可是她竟然在等自己,这多少有些惊讶,而且她还有东西给她,这就更让人惊讶了,安然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小盒子,一时间没有接也没有拒绝,只是这样看着。   二文静也就这样举着,意思未动,只是嘴里说着,“给你。”   其他人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如果僵持的两人其中一个换了性别,那么现在的情况,他们很好理解,可是一个女孩送东西给另一个女孩,是不是显得有些诡异了些。   对于眼前人的坚持,安然选择了妥协,接过小盒子。   只有木讷的人,此时脸上露出了极淡的笑,然后说了一声谢谢,转身走了。   “真是奇怪的人。”郑馥恩望着那背影,几次的见面,留给她的印象也就只有奇怪两个字了。   江霆看着安然手中极为普通的小盒子,再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身影,“她就是你救的人吧。”   还没等安然回答,郑馥恩不可置信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不是吧!你救她?安然我有没有听错,不是她救你?她那么厉害啊,几下就把一群人打趴下了。”   那身手,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了的,如果她都应付不了,连防身术都不会的安然怎么应付的来!   一个娇小的小女孩,看起来比安然和郑馥恩都小,可是江霆却一点也不怀疑郑馥恩话里的真实性,“给我。”   安然不解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这东西好像是别人送给她的吧。   “给太子吧。”浦彦跟在太子身边多年,默契早就培养出来,三人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如果真像郑馥恩说的那样,一个这么小的女孩有这样的身手,会那么简单吗?一个不简单的人,她给的东西当然不会那么简单。   安然握着手中的东西,她知道江霆和浦彦的意思,可是她更相信文静,或者更相信自己,没有交给江霆而是自己打开,一道银光闪过眼前,小盒子里躺着一个精致的金属物。   “蝴蝶刀!”谢锋第一眼就认出了盒子里的东西,眼中精光一点也不比那精致的金属物光亮低。   “不就是把普通的小刀么,不过这花纹还真漂亮,也不知道在哪买的。”郑馥恩凑了过去,看着那把蝴蝶刀,刀刃隐于刀身之中,刀身上花纹繁乱,却精致至极。   安然拿起蝴蝶刀,是送给她防身用的吗。   “小心,容易割到手。”正当安然要打开蝴蝶刀身的时候,江霆出声制止,拿过蝴蝶刀。   不眨眼的功夫,搬来还在自己手上的蝴蝶刀,就这样到了别人手里,自己已经到了连个东西都拿不稳的地步了吗?安然望着江霆手中的东西,他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银光一闪,江霆手腕一动,散发着冷光的刀刃不在藏于刀身,还没等仔细打量这把蝴蝶刀,江霆手指动气,那把蝴蝶刀,就像一只翩飞的蝴蝶,在江霆手中扑翅飞舞,却离不开把玩的那只手。   花俏的动作,惹得所有的人的瞩目,手腕停住,那把蝴蝶刀乖乖的静止,一如躺在盒子里时那般。   “好厉害啊!”郑馥恩已经完全痴迷,把蝴蝶刀玩成这样,她实在太崇拜太子了,改天她也要弄一个,晃瞎别人的眼。   安然也是看的入迷,一个死物就像被赋予了生病一样,在江霆手上跳跃着。   “不错,你留着防身,有时间我教你怎么用。”江霆将蝴蝶刀递还给安然,他丙才试了试刀,确实不错,大小也适合女孩子。   接过蝴蝶刀,安然看着文静送来的东西,也些无奈,哪个女孩会送这样的东西,就算有一天她从文静那收到一把枪,她都不会奇怪了,收好蝴蝶刀,不期然,就听见耳边又传来江霆的声音。   “以后不要独自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可以来找我。”   第九十五章   陈平暗自抹了把汗,从前的时候,他总是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讲台下的人好好听课,可是现在,他却是想,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好么,热辣的眼神,他受不了好么,关于云上最热门的话题,他是有耳闻的,而话题的主角就是他们H班的学生,敢和a班叫板考试,这不是让H班提前解散么,虽然作为H班的老师,让他遭受了一些不平等待遇,可是,作为老师,还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好好的完成人生中必走的路。   “同学们,还有什么不懂的吗?”一节课讲完,黑板上密集的字,已经再也容不下落笔的看空间,陈平说着这句话,眼睛直直盯着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要她们两个露出一丝不解的样子,他就打算再重新讲一遍。   在陈平的死盯之下,原本不打算回应的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陈平送了一口气,“以后有不知道的可以来问我。”作为H班的班主任,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被别人比下去,但是这些事都是她们私底下的事,即使他想管也管不了,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了。   随着陈平身影的消失,一天的课也到此为止,安然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等下准备去学生会,突然多了一本不属于她的本子。   “这是我做的笔记,给你做参考。”江霆站在安然桌前,和坐着的人对事,这是他开学以来第一次做笔记,也不知道她需不需要。   “谢谢。”一直以来江霆一碰到课桌就倒头睡觉,竟然也做起了笔记,应该是听了他们和张颖媛比考试才会做的吧,只是笔记,她也有做,不需要的。   还没等安然开口谢绝好意,郑馥恩暧昧的语调就已经响起了,“太子好偏心,为什么只给安然,我就没份。”   “你的在这。”话还没说完,一本本子就已经出现在郑馥恩的桌子上。   入目便是浦彦的一张笑脸,太子做笔记已经够让人吃惊了,可是连谢锋也做起笔记那可能就真的很稀奇了,虽然那呆子还没开窍,可是苗条可不小。   郑馥恩翻开自己桌上的本子,几乎只要是老师写的,都记在上面,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落下,做笔记不就为了突出重点嘛,可这完全是一锅乱炖。   “这是你写的?我对你的成绩表示十分怀疑。”这笔记还没她做的好,对于谢锋说浦彦成绩好这简直,她不敢苟同。   揶揄的话浦彦听了一点也不恼怒,只是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做笔记,这可是谢锋做的。”   没想到这个笔记本的主人另有他人,郑馥恩朝着依旧坐在位子上的人看了一眼,如果是那个呆子做的,那到是正常的,“喂,谢了。”   所有的对话,谢锋都听到了,刚开始的揶揄,还有现在的道谢,脸上的红晕一直都没有消过,开始是因为窘迫,现在又是因为什么?谢锋心里乱糟糟的,还来不及想那么多。   “不用。”谢锋昂着头,极力掩饰自己此时的不寻常。   郑馥恩看不出谢锋的不同,浦彦可是清除的很,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身上有什么毛病,都明明白白的很,真要像太子那样,让谢锋这个袋子自己去发现,将来的路可不好走。   “该走了吧,时间不早了,我还想早点回去看书呢。”郑馥恩没有将一锅乱炖的笔记本还回去,这次的事情已经到了全校皆知的地步,离开云上事小。可不能丢了面子。   “我今天想去学生会,馥恩,你和江霆他们走吧。”被郑馥恩的话题一转,安然没来得及处理太子笔记本这件事,她正好有些关于公司的问题想要问一下宋弢。   “啊?这个时候还去学生会?”对于安然依旧不忘往学生会去的事,郑馥恩可没有那闲情,即使那里有赏心悦目的宋弢,可也有讨人厌的张颖媛和安瑾。   安然再次肯定的点点头,“我有些事想问问宋弢。”   听到这句话,郑馥恩没有再说话,虽然平时不说,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安然和宋弢之间似乎早就认识,而且有着她不知道的牵绊,宋弢看安然的眼神和看别人的都不一样,带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好吧,那你记得早点回家,我就先回去备战了。”把东西一收,振幅恩斗志昂扬像个要赶赴战的士兵,她从没争强好胜和谁斗过,她可不想自己一上场就惨败而归,何况这次赌上的还有安然。   对于郑馥恩的追问,安然很感谢。   “太子殿下,请护送本小姐回家呗。”郑馥恩对面前一直站着的人说到,上次他们五个人回家的场景的确不错,如果没有张颖媛这件事,她不介意等等安然,可是现在她要把握每分每秒。   江霆瞳孔猥琐,宋弢,就是那个找上来的学生会主席吧,他们之间很熟吗?   “江霆,回家我会绕着那条路走的,不用担心我了,你们先回去吧。”安然以为江霆不说话,只因为还在为她的安全做考虑,那些人被教训的那么惨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沉迷片刻,江霆只是懒懒应了一声,从安然面前走开,或许他该找个机会去见见那个宋弢。   太子首先出了教室,浦彦和谢锋跟在其后,郑馥恩匆匆和安然告别之后也跟上了,没过多久,安然也离开了教室,朝着学生会走去。   一进学生会,从门口到走进办公室都是窃窃私语的人,自以为声音小,却全部传进了耳里。   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宋弢太忙,已经习惯看不见人,郑馥恩回家看书,那。王凡呢?上次来就没有看到他,王凡这个人太神秘了,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出现。   “这是谁的笔记?”原本还好好躺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突然悬空,一只修长的手正拿着一角。   王凡!安然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有些人比鬼还不经念,刚想到就出现。   “还给我。”安然伸出手那会被人抢走的笔记本,可是谁知道,她一伸手,本子也随着提高了一点。   抓的动作落空。安然恼怒的看向使诈的人呢,她不信了。一本笔记本,她还拿不回来。   接着安然又去抓提高了的笔记本,当然结果还是落空,因为笔记本又提高了一点,越挫越勇,安然又扬手去抓,一次两次,笔记本越抬越高王凡的身高本就比安然高出一个头,一而再再儿三的戏弄,安然心里已经有一些暴躁,咬牙发狠,她这次绝对要拿到!   脚尖踮起,这次她不是认准笔记本的位置,而是直接抬高高度,却不想,这次王凡没有拉高笔记本,反而没动一下,但是安然的手确实拿到了一样东西,不是她该抢回的笔记本,而是王凡的眼睛。   曾经设想过无数遍的场景,会在什么情况下那副碍事的眼睛会被弄掉,可是现在当真被取下的时候,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那双眼,却紧紧盯着眼镜下,那张让她好奇万分的脸,仙子终于要看到了。   一如印象中,那双幽蓝的双眸,如朗星一样明亮,鼻子高挺有形,皮肤白皙却又恰到好处,多一份则显娇气,唇上吮着淡淡的笑意,无关拆开,皆是完美的比例,再放眼一看整张脸,简直夺人呼吸。   安然就呆呆的站在那,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只是看着眼前这张俊美非凡的脸,即使没有礼服的衬托,也带着一股雍容优雅。   “能把我的眼镜还给我吗?拿这个跟你换。”王凡一点也不因为眼镜被人摘了恼怒,当看到眼前人的表情时,唇角的弧度愈发悠扬。   一番话,让安然的魂魄归位,当意识重回的时候,心里暗暗地低咒,一个人怎么可以长成那样,这不是明摆着祸害人吗,而且她活了两世的人,竟然看呆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即使再怎么淡定的人,此刻也不淡定了。   “还给你。”安然撇开视线,这个人实在太耀眼了,就想正午的太阳,无法逼视。   似乎还能听见某人的低笑,手中的眼镜已经拿走了。   “好了没有。”安然一直保持着非礼勿视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面对的是不能看的事情,而不是单纯的戴眼镜而已。   “好了。”王凡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戏谑,她的反应还真是——可爱。   不就被男色迷惑了一下吗,这很正常,她也是有审美的,安然在心里如是安慰自己,缓解自己的尴尬。   当抬起头重新直视王凡,眼中倒影着是自己最熟悉的黑框眼镜,果然还是这样子顺眼一点,心跳呼吸恢复正常之后,安然摊开手,说到,“还给我。”   一切恢复正常之后,安然不再轻举妄动,而是伸手向拿自己东西的人要,她觉得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有一瞬间,她觉得整个办公室似乎被照亮了,这样的人,如果带着眼镜,对于所有人都好,不然很多人会失去活下的意义。   第96章   王凡随意翻了翻手中的本子,上面字迹清晰工整,字体浑厚,一看就知道是这本笔记本是男人所有,见伸出的手,王凡迟迟没有将笔记本递过去。   “你不觉得考试这种事,找我更好一点吗?”王凡扬着手中的笔记本,对着面前的人说到。   的确,作为久居年级第一的人,没有比他更有资格说话的人,对于那个比试,她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不代表她就想输。   “你不是说没有办法的吗,还是你的选择性失忆又发作了。”还记得蓉儿拉着她去找他要秘诀的时候,王凡可是很直接说没有秘诀,安然毫不留情的以王凡经常说的说辞挪揄着。   王凡只是一笑,“没有想到,你对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既然你都记得这么清楚了,我怎么好选择性失忆呢,只要有你的记忆,我都舍不得忘。”   清朗的声音,暧昧的话,让安然皱了皱眉,本来听起来让人面羞耳红的话,却少了一份情意,对于人心的敏感,几乎第一时间,她就能感应到对方的话里到底包含了多少真意。   “没失忆就好,既然你记得,就快点把笔记本还给我。”那张总是极淡表情的人,并没有因为王凡的话而又任何不同,每一次接触王凡,都会有不一样的发现,每一次都让她对王凡的认知都不同,唯一肯定的就是,王凡的脸皮一次比一次厚。   “正好我也没做笔记,借我看看,明天还给你。”手一收,笔记本已经放进了王凡的书包里,根本就没等笔记本的主人有没有答应借给他。   一系列动如作行云流水,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安然甚至还来不及开口阻止,那是江霆给她的笔记本,她只是打开了第一页而已,还没来得及看,虽然她认为没有必要,但是,既然已经在手上了,看看也好,说不定有她漏掉的重点,现在,从来没下过排行第一的人,竟然对着她说,他没做笔记,骗鬼去吧!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赖!”安然明眸一瞪,恨恨看着那副沉闷的黑框眼镜。   看着眼前犹如一只逼急了的小猫,王凡的心情已经达到了愉悦的极致,这个样子的她,是不是只有在自己面前在会出现,“有人来了。”   说完,王凡带着那本笔记本朝着一旁的空位坐下,就在这一刻,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宋设走了进来,看到的景象就是,站着的安然,和坐着的王凡。   安然调节着呼吸,微怒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最后恢复到平时的淡然,即使这样,也没有忘了暗自瞪一眼一旁若无其事的人。   “郑馥恩同学没有来吗?”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没有看见那个总是和安然在一起的女孩,她几乎和安然形影不离,更主要的是,学生会比安然来的要勤快。   “她回去复习了。”说完,安然坐下,看不出有任何不同。   宋设了然,因为张颖媛自那天之后,出现在学生会的几率少了很多,这次的赌约确实太大,好像这次比试的人,不知张颖媛和郑馥恩两个人,还有她,安然吧!   “那你怎么在这,不回去复习,还是为了王凡才来的?”宋设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另外一个人,安然不在的那几天,王凡也没来,现在安然来了,他也出现了。   王凡是年纪第一,也是云上有史以来,最高分录取的人,他的成绩毋庸置疑,就算没有诀窍,好歹有个学生方法什么。   一提起王凡,安然又是一个眼刀过去,这个无赖,谁会为了他来!   轻轻转头,完全的避开了射来的凌厉眼刀,很显然,宋没那句话,取悦了他,嘴角弯起的弧度,足以证明他的好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丙才他番话,好像触怒了平时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人,可是自己好像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宋没有些疑惑的看向低着头的人。   感受到宋没探究的目光,安然再起拢起眉,她什么时候情绪会这么容易被牵动,何况只是一个笔记本而已,撇开头,尽量避开王凡所在的方向。   “我是来找你的。”安然将视线放在门口丙进来的人,她这次来确实是来找宋驶的。   他?这个时候来找他,应该是为了公司的事,给她的资料已经有些时间了,她一直没有来问过有关公司方面的事,不过现在来问,不是有些本末倒置,这时候不该全力以赴,在考试上面吗,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你不方便?”安然看出了宋没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赞同的成分,他最近好像都很忙的样子。   一听这句话,宋没摇了摇头,说到,“没有,你跟我来吧,正好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说完,宋设又转身离开,安然没有说什么的跟上,办公室有其他人在,说话不方便,学生会是宋设的地方,他知道该选什么地方。   两人走到档案室前,宋没掏出钥匙打开门,两人走了进去,立马放慢了档案柜,却十分安静,就连脚步声都清晰入耳。   门关上,灯亮起,宋没向前走着,在一个柜子前停下,又拿出钥匙,打开柜门,拿出里面的东西,粗略翻开了一下,然后递给身旁的人。   “这些都是我已经用过的资料,希望能帮到你。”厚厚的一堆资料,上前写着宋设两个字,字体规范,锋利有度。   安然有些失笑,江霆的笔记本,宋没的资料,她似乎被倾注的关注度也太高了吧,中考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强度学习,即使这样,安然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正好她也没有过多的资料,这些或许能扩充一些,自从她休学之后,别说考试,上课也才最近考试,能考到什么程度,她自己还真不知道。   “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是有哪里不清楚的地方吗?”宋设关上柜子,声音轻柔,他也想知道对于公司的事,她有什么看法和态度。   “我记得上次去宋叔家的时候,走之前说过我要见到新天未来的规划,你们给我的那些资料我都看了,我这里做了一个大纲,我并没有接触过这类的事情,可能在一些方面会幼稚,可行度,你们去衡量。”说完,安然拿出她做好的企划书,这些都是根据前世里她所知的那些来写的,她并不是学商学的,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大概写出来,实行要靠他们了。   宋没眼里的震惊再明显不过,未来规划,他还在修改,最近本来就忙,加上安然从来没有问及过,他也就没有去赶出来,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他们准备的资料看完了,而且还写出企划书。   接过安然口中的企划书,迫不及待的想要翻开,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整个讶异了,企划书里写的,有些和他的正好契合,甚至有些更是比他设想的还要长远周全,虽然看起来比较粗糙,可是相比之下,他的那份,根本就不是要修改,而是要重写!   “这真是你写的?”宋设一双眼在企划书上移不开,越看眼中的光芒越甚。   “嗯,是不是存在的问题很多?有可行性吗?”毕竞是倒退了十年,她实在说不好,这样的东西弄出来,别人会不会笑她痴人说梦。   宋驶很严肃的点了点头,“问题确实有很多,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可行性方面还要修改一下,不过,这份企划书,绝对是能将新天推向最高峰!”   声音不似以往的温煦平和,而是因为兴奋在颤抖,一个十几岁的人竟然能有这么宽广长远的目光,太难得了。   听到这么高的评价,安然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淡淡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颜,“这个你拿回去修改吧,我不方便出面新天任何决策,以后你就代我出面,我以新天最大股东认命你做我的代理人。”   企划书已经够让他震惊了,没有想到接来的更震的他说不过话来,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爸爸已经握有新天的很大一部分股份,执行权又在爸爸手上,她除了股份什么都没有,现在还要把股东的权利交给他,要是他和爸爸联手挤走她,她以为她那些投资的股份,还能剩多少。   “安然,这样不好,你知道新天是什么情况,我觉得不适合这么做。”大限度的放权,是绝对的信任,他不保证自己握有这么大诱惑的时候,能一直保持清醒。   宋没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内,可是既然她敢这么说,就有这个足够信心保证不会出现那些情况,“宋没,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出面新天吗?我是安家的人,你该知道的,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在家里的情况,我也不说,只是我想告诉你,要是我参与新天的事曝光,安氏要么就吞并新天,要么,直接让新天彻底消失。”   此时的安然,身上不再是淡漠而是冷然,一种让人心颤的寒意,宋没反复咀嚼着安然的话,眉头越皱越紧,难怪她不在意,老实和她合作,相安无事,风光踏至,如果他们心有不轨,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第97章   从学校出来,没有郑馥恩的陪伴,更没有太子一行人的同行,多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回家了,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从前她习惯一个人,对于周围靠近的人即期待又惶恐,现在是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吗?她竟然对于冷清的状态有些不适应。   绕过出事的小道,安然特意选了一条人多的路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每个人神色如常,她实在找不出这份不安的原因,是自己太敏感了吗?安然抚上闷闷的胸口,蹙眉沉思。   突然,安然眼睛睁大,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还没伸出,就被拖入一个昏暗偏僻的巷子。   颈脖肌肤上传来的冰凉寒气,口鼻被死死掩住,重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而她却毫无办法!   “不要怕,我没有恶意。”钳制住安然的人,压低了声音在耳边说到。   声音传来,安然的心落下了一半,不管有没有恶意,最起码她还有机会。   见挟持过来的人,平静下来,刀收了起来,手也渐渐松开,“我有些事要拜托你,安然。”   当一切桎梏解除的时候,安然已经在心里计划着怎么逃离,可是当掳劫她的人叫出她的名字时,她知道这人是冲她来的。   就在安然还在疑惑的时候,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面前,当安然看到劫持自己的人时,惊讶和不解同时涌上心头,怎么会是她,文静的妈妈,文姨!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还记得我。”文姨尽量让自己的气息放柔和,即使安然心智比其他同龄人要成熟,可是毕竟是孩子,遇到这样的事,难免会害怕,不过,她到现在都没有尖叫或者立刻逃跑,这点她很欣赏。   即使是认识的人,安然也没有放松警惕,文静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文姨也绝对不低于文静,“你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一会儿,从开始的慌乱到现在的平静,情绪调节的很快,想这样的豪门千金,是很少会遇见今天这样的事情,慌乱也是难免的,可是能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她或许确实自己能托付的人。   “我希望你能照顾小静。”文姨语气沉重,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最让她放心不下的,也只有小静了。   安然一点也不觉得事情就想话的表面那么简单,“我想文姨是不是该把话说全呢,我也想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赋予我拒绝的权利。”   文姨笑了笑,有谁会相信这是孩子说的话,这种情况不是该不问原因立马就答应来保住自己的小命吗?   “我是一个杀手,有了小静以后,我不想再过以前舔血的生活,所以我逃离了组织,可是组织的灿巨就是,除非死,否则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躲了这么多年,最近却越来越不安,我杀了那么多的人,这条命早就不在乎,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小静,所以我才来拜托你,当然,你也有拒绝的权利。“一个不是真心对待小静的人,即使现在开口保证了,将来总有一天会违背,就像她加入组织,后来逃离一样。   安然丝毫也不怀疑文姨说的话,不单是她们的身手,还有身上的气息,第一次见到文姨时,她就有一种远离的本能。   “我想我没有答应的理由。”一个连逃离多年的人都不放过的组织,惹上只是一个麻烦,她还没有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去惹一个大麻烦的热心肠。   早就知道会被拒绝,可是文姨还是因为安然的回答而皱起了眉,小静那么喜欢她,甚至连最喜欢的蝴蝶(禁词)刀都送给她了。   “那交换怎么样,我教你自保的能力,你替我照顾小静。”她能想到的交换条伴也只有和这个杀人的功夫,对于一个什么都有的豪门千金,用钱之类的,完全没用。   安然却笑了,“文姨不觉得,我要是想学怎么自保,我可以找其他人吗?至少我用钱就能交换的。”   事情棘手就棘手在,她不是一般的豪门,钱对于她们来说可以摆平很多事情,文姨身上的气息一转,嗜血冰冷。   “我想没有人会比‘煞,的第一杀手更适合。”多久她没有提起这个名字,即使她手上沾染了不少鲜血,但是想到这个名字时,她还是止不住的会颤抖,因为恐惧而颤抖。   安然对于黑色地带的认知是完全空白,但是,听文姨的语气,应该是一个不简单的组织,这个要求完全超出了她的负荷能力。   “文姨,我想你该给我一个更值得吸引我的理由。”她现在的处境,单为了这些,她确实没有必要牵扯到复杂的事情里面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文姨准备好的说辞也都已经说完,可是仍旧没有打动这个十多岁的孩子,一想到小静,文姨心生悲凉,要是她不在了,小静该怎么办。   “是我为难你了,我只是太着急,你应该能谅解一个母亲的心情见”文姨失笑,小静对于她来说,是她活着世上唯一的理由,所以才会找到一个孩子说这些。   当一个冷血杀手,说出这句话,露出这样的表情时,造成的心里冲击是多大,一个母亲的心情,是怎样的心情呢,“只要照顾她就可以了吗?”   谁都没有想到,安然会说出这句话来,包括她自己。   黯然的眸子瞬间亮起,“小静和这件事无关,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长大,不要再和这些黑暗的事有任何瓜葛。”   因为身处过黑暗,所以希望文静远离黑暗,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心情吗?”我不保证任何事,照顾她是我们交换的条件,将来的路,是她的抉择,我不会做出任何阻拦。”   能答应,已经是她承受范围,过多的,她也保证不了。   文姨也不做过多的要求,“谢谢你,安然,我没看错人,小静交给你,我很放心。”   “那文静知道这些吗?”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样做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可是她都已经开了。,再反悔拒绝也没有了意义。   “不知道,我没有和她说起过这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她来找你。”文姨摇了摇头,如果可能她宁愿一辈子都不提及过去。   安然闷声应下,文姨先劫持她,告诉她有些事,是现在的她掌控不了的,让她心神慌乱,然后再抛出接下来的条件,几率就会大很多,只是这些都不是让她有任何动心的条仵,可是她竟然为了一句母亲的心情,这样毫无意义的东西答应了。   “为什么是我?”即使她身后有安家,也绝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因为你是小静第一个亲近的人,我想就算以后,我不在了,她还是会听你的话。”她懂安然话里的意思,就算家族势力再大,可是她的权利又有多少,如果单是看重安家的势力,她又何必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   不管文姨以前是干什么的,她对文静的那份母爱,确是真实无私的,安然觉得已经没有再问些什么的必要了,她要保证的不是棘手的文姨,而是文静。   “最近我有一场考试要准备,没有时间学其他的,等有了时间,我会去找你的。”安然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角,对着小巷里的另一个人说到。   “好,要是我教不了的话,也可以让小静教你,我把我所有会的都教给了她。”母亲总会把自己的一切给孩子,而她除了杀人的技巧之外,再没有其他,即使她不想小静像她一样双手沾满鲜血,但是也应该有绝对自保的能力。   安然一点也不怀疑文姨的话,因为她是亲眼见识过文静的功夫,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身后没有传来其他声音,安然走出小巷,在丙被制住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虽然说豪门里被绑架要挟赎金的事,常常发生,可是她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即使那次救文静的时候,身后是一群小混混在追,可是那些人和文姨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如果这么不是文姨,而是其他人呢,什么样的结局已经不用再说。   本来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能让她有波动,可是没有想到面对死亡,她不能再像前世那么坦然,重生一次她有了不少的眷恋。   文姨来找她的事,也让她第一次接触到黑色地带。   回到家后,安然也没有心思再去看书,想着文姨说的‘煞”不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想着想着,竞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不是被闹钟叫醒,而是肚子发出的声音,摸在发出响声的肚子,安然才想起,昨天晚上她还没有吃饭就直接睡着了。   等她先到大厅的时候,楼下还没有一个人,今天她下来的比较早吧。   “小姐,早。”孙伯看到走下来的人叫到,这些天他一直都跟在君少爷身边,和小姐的接触就更少了。   “早,孙伯。”安然回了一声。   “小姐有其他需要吗?”这句话,是在履行他自己的义务,他已经认了小姐为主,总不能什么都不做,那他的认主还有什么意义。   安然自然听出了孙伯的言外之意,这些天确实和孙伯的联络有些少,但是新天那,她有可以和宋设直接联络,而且经过那么几次,新天那边也不在出差错。   “孙伯,你知道‘煞,吗?”对于这个新鲜字眼,多知道一点都算是全部了。   名字一出,就让孙伯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小姐会说出这个名字,就表示和‘煞,有过接触,“一个游走黑暗地带的神秘组织,处理掉一些不想再见到的人,安家也是常客。”   安然只是随口的一问,没有想到的是,安家竞然也是常客,世界不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灰色其实要受的规矩更多,行走起来却更艰难。   孙伯看着那张没有表露出任何波澜的脸,一个大家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不靠一些非常手段怎么能行,“小姐,和‘煞,只需要有交易就行,其他的最好不要有任何牵连。”   如果已经有了呢?安然没有说这句话,总之现在还没有和‘煞,有牵扯,以后就保证不了了。   “君少爷,早。”就在安然还在心里腹诽着的时候,孙伯朝着身后来人叫到。   “嗯。”安君宴只是冷冷应了一声,不见得有多少的热情。   孙伯对于安君宴的态度已经是见怪不怪,在安家本家的时候,在家宴上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多少眼中还是带着一些年龄稚嫩的青涩和怯懦,可是渐渐的,消磨个干净,那双眼中,只剩下阴鹜和难测的暗芒,如果不是先认了小姐为主,君少爷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安然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她今天起的很早了,没有想到第一个碰见的是安君宴。   “早。”安君宴看到前面站的人时,喏喏的说了一声。   “早。”安然说完,就走向自己平时坐的位子,只是这次不同,桌上还没有任何的东西。   “孙伯,我饿了,能先上一些吃的吗?”这句话一点也不假,昨晚没吃,肚子空空的。   “是。”孙伯应了一声,然后走去厨房,心里却暗暗为君少爷的态度有些惊讶,就算在老爷前面他也没有多大的热情,可是丙才和小姐打招呼的时候,表现出的态度明显不同,是因为两人在本家的时候就认识了,所以才不一样吗?   在客厅的两人当然不知道孙伯在想些什么,安君宴在安然对面坐下,平时他们就是对坐,只不过这次就有他们两人而已。   安君宴觉得这个时候的沉默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几次想要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前几次安然都有意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反复几次过后,终究是放弃了。   对面的安然虽然没有把视线放在对面人身上,但是也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前几次都将他推的远远的,所以才会这样吧。   “你平时起的都这么早吗?”安然摆弄着自己面前的碗筷,状似无意的说到,每次狠心的时候,都会想起小木屋里见到的那只迷茫的小鹿。   安君宴微微愣住,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吗?不知道是不是被拒绝的太多,他有些不太确定了,“嗯。”   丙应完,安君宴就后悔了,他应该在说什么的,可是他也怕再说其他的,又会像上次那样不欢而散。   “早餐来了,小姐,君少爷,请用。”就在安君宴懊恼没有多说几句的时候,孙伯出现了,推着餐车,将准备好的早点端上桌。   安君宴看着已经上桌的早点,双手攥紧,难得她和自己说话,却只是应了一个字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布菜的人,为什么不晚一点出现。   孙伯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寒颤,在对上寒潮的发源地时,有些不懂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君少爷,平时君少爷也是这副表情,可是对他并没有什么不满,可是现在,敌意不少。   “老爷,夫人,早。”孙伯怎么也想不出哪得罪了君少爷,见到下楼的人,恭敬朝着来人唤到。   安君宴眼睛一闭,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敛了起来,再次睁开的时候,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而对面的安然,却是在自顾的吃着早餐,一点也没有因为周围的事分心。   安骏平和徐慧玲走到桌边,安君宴的早到,没什么稀奇的,而对于安然今天的早到,确实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看着对坐的两个人,徐慧玲有些不快,还好,她看见的不是两人有说有笑的场景,安然是她的女儿,怎么能跟外面的私生子相处融洽,那不是自贬身价吗!   “怎么今天这么早。”徐慧玲朝着已经吃上的人问到,平时安然下楼都在用一个点上,现在早了不只几分钟的事。   安然的动作停了下来,回到,“恩,有些饿了,就早点下来了。”   说完又继续吃起来,即使饿,动作依旧保持着和平时一样从容优雅。   徐慧玲没再追问什么,对于安然时刻记住自己的礼仪很是满意,虽然这个女儿不能让她满意,但是这些事上,总算没让她出丑过。   主位上的人,如平常一样拿起桌前的报纸,开始翻看今天的新闻,自从安君宴接回来之后,他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这个接班人身上,过去那些年,他流落在外,所接受的教育怎么能有资格接受安氏的商业帝国,地步本来就晚了,现在再不投入心思,那他有这个儿子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对家里的事更少关注,更别说安然了。   “在云上还好吗?”安骏平所有的注意依旧放在报纸上,对于这个女儿偶尔的问候,都是基于大家话题的中心点而已。   动作再次停了下来,被人打扰的不耐一点也没,“还好。”   浮于表面的对话,毫无营养,却是她和家人的相处模式。   话题一结束,安然又吃了起来,而对面的安君宴,看着停停起起的动作,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虽然动作的主人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快。   这次没有谁在开口问安然什么问题,饱腹感已经感觉不到饥饿,直到,安然吃完,楼梯上才出现安谨的身影。   安谨看了一眼餐桌前到齐的人,安然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再看了眼爸爸和安君宴面前,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安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一定要等我一起去学校喔。”安谨笑着坐下,只拿了几块面包。   安然知道安谨是不想爸爸送她,除非爸爸找她都有事情要说,是不会送她去学校的。   “君宴,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该走了。”安骏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猜安谨话里的意思,报纸看完就差不多该送安君宴去学校了,现在安君宴不只要去学校,还要去公司熟悉安氏。安君宴轻轻应了一声,起身前看了一眼对面已经吃完的人,虽然只是一句话,他也觉得很珍贵。   两人离开,安然看了眼还在继续的安谨,估计一时半会也走不了,站起身,还没等说话,本来还在吃的人,放下手上的东西,也站了起来。   “妈,我今天有个早会,可能要先走了。”安谨说着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眼中带着些急切。   徐慧玲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安谨一直都有在班上担任一些职务,开会活动什么的,都很频繁,“带着些零食,饿了就吃,你没吃多少。”   “嗯,安然,你好了没,我们走吧。”安谨问着已经起身的人,反倒像是她最先有想走的意思。   “嗯。”安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她已经吃完了。   接着又是两人离开,只剩下徐慧玲一个人。   “喂,我有个交易…川安然,安谨一起上了车,安谨对着安然不怀好意的笑着。   “怎么,睡不着了,那天不是很有气势的吗?你没有和爸爸妈妈说吗?对喔,要是被赶出云上,校长会说的,何况你又是一个什么都憋不出的闷葫芦。”安谨嘲弄的说着身旁的人,艾勒克斯那件事,她也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那这件事,更不可能向家里提起。   如果哪天听不到安谨的挑衅,她还真不习惯,安然望着窗外的景象,耳边听着安谨一个人在那呱噪,这已经是每天必备的场景了。   同时车程,到了学校门口,这次,郑馥恩竟然也到了,安然下了车,朝着郑馥恩走去。   “早啊,安然。”今天早了不只那么一点点,安然已经也很紧张这次考试的吧,郑馥恩对着走过来的人打着招呼。   “早。”安然回到。   原本还笑着的人忽然脸色一变,面色不善朝着安然身后瞪着。   “哼。”安谨冷哼了一声,高傲的略过两人走进去。   郑馥恩撇了撇嘴,直到现在她还是相信不了,她们两人是姐妹,还是双生子,这相差也太多了吧!   “人都走了,走吧。”安然不是不知道郑馥恩对安谨的敌意,她也清楚,绝对部分是来自自己这里。   郑馥恩收回视线,重新恢复成一张笑颜,然后跟着安然一起进学校。   两人走到一半,身后传来一阵气喘吁吁的喘声,就像是长跑过后的喘息。   “等等!”谢锋喊了一声,额头上全是汗,原本略显古铜的皮肤已是憋得通红。   才跟上的浦彦已经不行的扶着谢锋,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呼吸着,就是说不出半个字,额头的汗不比谢锋的少,和谢锋不同,浦彦的脸上不是通红而是有些惨白。   “你们被仇人追杀啊,怎么都喘成这样。”郑馥恩看着身后叫住的人,也不知道两个人在瞎折腾什么,累成这样。安然掏出一包纸巾抵到两人面前,或许他们更需要毛巾,这头汗,就像是蒸过桑拿,“要不你们歇歇再说?”   两人明明就已经累到连起都快喘不上来了,却还是摇了摇了手,“走,走,太子,还在,还在前面,等,等我们。”   安然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个好提议,她很怀疑两人在动一下就要倒下去,她又扶不起,“还是等等吧”   “就是啊,前面又不是什么狼口虎穴,你们的太子出不了什么事。”郑馥恩十分赞同安然的决定,能让谢锋这样体力的人又累成这样,那运动量绝对是超负荷了。   两人却立马再次摇了摇头,太子要是知道了还不让他们几天都起不来,他们这么赶,还不是太子赶着来学校。   “两分钟,也不耽误什么。”安然看着倔强的两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着急的事,两人都累成这样了,还坚持着。   听到安然的话,两人才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他们也累的走不动了,两分钟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长的休息时间了。   郑馥恩一副搞不懂他们思维的样子,“你说,他们会不会为了太子连命都不要?”   虽然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可是安然却能肯定这句话的答案,他们绝对会不眨眼的为了太子不要命。   “他们三人的关系好。”拥有了这样的友情,也是不错的吧。   郑馥恩不置可否,她没有怀疑安然的答案。   两分钟过后,原本只有出气的两人,渐渐恢复了气息。   “走吧。”谢锋恢复的比浦彦要好,满脸的涨红,也消去不少。   这次安然没有再说什么,一行人朝着教室走去。   教室门口,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太子江霆,还有一个是他们不熟悉的背影,可是在江霆气魄之下,却也是让人忽视不了的人,即使只有背影。   江霆嘴巴张动,距离太远,不知道在说什么,而另一个人留给人的只是一个令人随意遐想的背影。   第98章   浦彦没有想到谢锋也在让他道歉,他浦彦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太子不介意,他就不能介意了吗?   “我不去!”浦彦的脾气也上来了,有错他认,没错死也不认!   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更像是一种宣告,安然知道浦彦这几个字是对她说的,即使他遵照江霆的话道歉,她也不稀罕,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完,唯独江霆的笔记没有拿。   江霆的脸色不佳,却一个字也没再说,只是盯着那本突兀的笔记本,任由安然离开,郑馥恩见气氛不对,也跟着安然离开,临走前,又是瞪了一眼浦彦,本来以为谢峰没脑子想事想不清楚,没想到,最不开窍的人是浦彦。   等两人一走,气压骤降,迫人的气势由江霆身上倾泻而出,“谢峰,我们走。”   没有往浦彦的方向看一眼,只叫了谢锋一个人,出了教室。   这还是第一次太子对着他们生气,谢锋用眼神剐了浦彦一眼,“浦彦,我虽然没有太子和你那么聪明,想事也不会拐那么多弯,只是,我觉得安然不是你说那样的人,其他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谢锋跟上太子的脚步,第一次扔下形影不离的好兄弟离开,他们三人的信任牢不可破,可不代表就相信别人,浦彦为了太子抱不平,又何尝不是不信任安然的为人,安然虽然待人冷淡,不容易亲近,可是却不是那种不珍惜别人心意的人,那天傍晚的笑容,那句同学,他相信是真心的。   没有华丽的大道理,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浦彦震惊而又惭愧,为什么连谢锋都看得清的事,他却钻了牛角尖,在他心里只全心信服太子,一旦太子受到了一丁点不平等待遇,就被他无限放大了,甚至质疑别人的用心,自嘲的笑了笑,他越活越回去了,心眼比针眼都要小,想通之后,脸上的神色变化几道,终归于平静,有错,他就认。   浦彦扬起笑脸,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次日,浦彦早早就来到教室门口,眼睛一直往前瞄着,当看到等着的人,竟有些不知所措,想好的措辞,也不知道该先说哪句的好,道歉,这还是第一次吧,又不是表白,他紧张个什么劲。   门口一个大活人,安然又怎么看不到,浦彦会独自在这等,应该是找她的。   一等安然走近,浦彦就迎了上去,“安然,我能和你谈谈吗?”   安然看着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气愤,斯文的脸上还有些不自然,既然不是来找她理论,那就是来道歉的,点了点头,随着浦彦的脚步,朝着教室外圈的小路踱步而去。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却依旧保持着沉默,浦彦用余光打量着身旁安静的人,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也像现在这样,不爱说话,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看上很好相处,却又无法亲近,明明相冲突的两种特质,在她身上却恰到好处。   “昨天的事,对不起,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是我一时糊涂了。”还好昨天谢锋一番话点醒了他,不然他真要执迷不悟,太子应该是看的最透彻的一个,现在想来,太子问的那些问题,或许太子一开始就没有不信任安然的想法,都是他多事了。   “不怪你,我也有没考虑周全的地方。”如果当时就问王凡把笔记要回来,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只是没有想到一夜的时间,浦彦的态度转变这么大,是江霆和他说了什么吗?   想起昨天安然拒绝了太子的好意,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我和太子,谢锋三个人一起长大,昨天还是太子第一次对我生气,从小我身体比较弱,院子里差不多的孩子总是不和我玩,那时候谢锋已经跟在了太子身边,太子是院子里所有孩子崇拜的对象,他的一切都是优秀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优秀的人,竟然会伸出手,带着我一起,那时候,我就想以后跟在太子身边一辈子。”   忽然,浦彦开始说着他小时候的事情,如果没有太子,说不定他依旧只会躲在角落里。   安然似乎能理解昨天浦彦会那么气愤了,自己一直仰望的人,怎么能容的下一丁点不平,“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不相信浦彦说这些,只是让她体会他昨天暴怒的心情。   浦彦轻笑,虽然他的目的就这样,但是被这么直白说出来,还是有些不自在,“我只希望你能别拒绝太子的心意。”   昨天那本笔记,安然会拒绝,和他有绝大部分关系,太子对安然的心思,即使太子不直接说出来,但是他也能看出来,不然太子也不会一听到那个比试之后,就开始做笔记。   昨天她没有接下江霆给的笔记,今天浦彦就找上来道歉,还说一些过去的往事,“江霆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接不接受,我会考虑的。”   如果道歉还有前提,或许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我知道这些话,你或许不爱听,但是,我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在意过,我们院子离云上,单坐车都要一个小时,可是我们每天都是跑步来的,昨天,太子更是加了好几倍的速度,就为了早点知道那本笔记是否有你不清楚的地方,所以我才脑子一热会说出那些话。”浦彦见身边的人已经出现排斥,他可不想没有帮到太子,反而弄砸了。   安然听了之后,只是默然,江霆他们的生活,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可是当听到这些时,昨天发生的那些事,让她有些过意不去,江霆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笔记的事,她确实欠考虑。   “对不起,安然,我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又多余了,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收下太子的笔记,不管,你需不需要。”浦彦见安然的表情有些松动,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下事情该圆满结束了吧,他不想回去被太子过肩摔。   安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两个人又走回了教室,只是这次教室内人已经到齐了,当浦彦和安然同时进来时,所有人都朝着两人看去。   没有了火药味,是大家乐见其成的,谢锋是最开心看见这一幕的,浦彦总算没让他失望,昨天的话,他是听见进去,怪不得一早没看见他人,还好太子没让他等,不然就算等到放学也等不到。   “道歉了?”等浦彦走到身边时,谢锋毫不吝啬自己的爽朗笑声,和自己最好的兄弟说着,浦彦只是太计较了,太子都没生气,他还计较上了。   浦彦点了点头,对着太子的方向,回了一声,“说了,是我小心眼,还是像你没脑子比较好。”   多年的情谊,只一个笑,彼此之间就不需要再说其他。   “你这个小子,你说谁没脑子!”谢锋和平时一样暴怒吼着,只不过笑意未褪。   “我在说,昨天对我没有我聪明的人,还好他有自知之明啊,不然就真没优点了。”浦彦打趣着,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人嬉笑怒骂,一旁没有参与的人,表情懒散,唇角勾着极淡的笑意。   “江霆。”   原本将注意力全放在说笑的两人身上,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江霆看向桌边站着的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自己吧。   浦彦的那些话一直盘旋在她脑海当中,还没等她多想什么,已经走到这,叫出了他的名字,平时总是散漫的人,却有一双犀利的眼睛,似乎一切都能看透一般。   “我能借你的笔记吗?”在那双眼眸的注视下,安然微微撇开视线。   江霆看了目腆然桌上的笔记,又看了眼没有再和谢锋嬉闹的浦彦,最后才将视线停留在面前的人身上,才悠悠回答,“好。”   “谢谢。”这声‘好,字落下,她的心也跟着落下。   说完之后,安然回到自己位子,那本被自己留在课桌的笔记,依旧躺在那。   “安然,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郑馥恩见坐下来的迟迟没有动静,只是看着笔记本发呆,这本子又没什么特别的,值得看这么久吗?   “没什么。”安然思绪回笼,拿出课本,等待上课,好像有些事,她知道了又不太明白。   接下来几天,安然再也没有去学生会,一直在为考试做准备,除了教室就是在家,文姨也没找过她,而江霆依旧每天做笔记,然后交给她,浦彦说过那些话之后,安然也没有再拒绝过江霆的笔记,每当这个时候郑馥恩都会神情暧昧的说几句,浦彦和谢锋也跟着笑。   很快,就期中考试就在每个人不同的期待中进行了,这次的考试,尤其严格,一个监考老师也增加为两个,考试卷子也是当天拆封,大家都嗅到了这咚考试的不同,那个传遍了学校的a班和子班比试,即使每个人心里有了答案,却还是在期待着结果。   第99章   短短的几天,在等待成绩出来的人心中,比几个世纪还漫长,倒不是因为对这次考试有多重视,而是这次考试已经赋予了新的意义,因为一场考试,就要从此离开云上。   “成绩出来了,成绩出来了!”   一个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提升到极致,都往放榜处凑,在他们心中结果早就没有悬念,肯定奴班的人离开云上,这不单是对a班的信任,而是,处于最底层的谬都考的比他们,那么他们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声音丙落,一堆一堆的人放放榜处凑,在贴成绩的老师被死死围在当中,只贴到一半,手脚再也伸展不开。   “咦,怎么还没有弄班人的名字。”一人指着成绩排名单,满是疑惑,几乎一半人的名字都已经出现在了上面。   “是啊,是啊。”其他人重新检查了一遍上面的名字,确实没有。   被挤在当中老师腹诽着,他还没贴完,找得到才怪!   “你看,你看,a班张颖媛来了!”   这次的话题的主角出现,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让被挤得不能动的老师有了可以活动的空间。   “那不赵班的人吗!和张颖媛比试的人,就是她们!”   再一次,人群骚动了,两方的人都来齐了,一定是来看成绩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瞬间,从两边走来的人成为了众人目光的追逐点,张颖媛看着走近的人,不屑与轻视全部写在脸上,就算她们在努力又怎么样,这么短的时间,她就不信能考的比她好。   “东西收拾好了吗?等成绩排名一出来,就快点消失吧。”不是张颖媛信心满满,大家心里都是这样认为,他们都考不过a班的人,何况只是靠关系才进来的。   “谁消失还不一定呢!别到时候哭着不想走。”郑馥恩冷笑看着对面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人,她要是真输了,绝对立马滚蛋,不用她多说一句话!   两人火药味十足,而一旁站在的安然,却无动于衷,现在放狠话,无疑是给自己甩巴掌,也幼稚可笑。   相对于郑馥恩的反驳,张颖媛看到毫无波澜的人时,信心十足的她也不由慌张起来,为什么她能这么淡然对待!   最后一张成绩排名单,贴完这张之后就完成了他的任务,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也管不了。   “天呐!”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捂着嘴,指着排名表,瞳孔放大,完全不可置信的表现。   所有人的注意再次回到放榜处,前十排名单独一张,贴在最显目的地方,每个人的表情都比惊呼的人夸张,不少人揉眼睛,掐胳膊,以证实眼前这一幕是真实的。   第一名没有任何改变,王凡两个平凡的字,挂在上面,从没改变,只是从第二名开始,就诡异的让人无法接受。子班,江霆,就在王凡下面,第二名,竟然是子班的!而第三名,又是子班厂前三名子班就占了两个。一   “安然,你竟然第三名啊,平时看你什么都没干,是不是藏了一手?”郑馥恩虽然嘴里不甘心的说着,可是眼眉间的笑止也止不住,她是真心为安然高兴,她就知道安然的能力绝对不差。   说笑间,又往下看,在安然名字下面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浦彦,郑馥恩有些不爽了,江霆第二名也就算了,浦彦竟然第四名,太子这几天记笔记记得勤快,有这个成绩还能理解,可是浦彦好像完全什么都没干吧!   再接着就是安谨的名字,郑馥恩直接略过了,当看到下一个名字时,郑馥恩偷偷看了一眼安然的表情,即使说着安然第三名时,都没有见她露出高兴的样子,杨蓉儿,就是那个已经陌路的女孩吗?   “安然,我的名字,那是我的名字,第七名!”丙才嫉妒的心理很快就被喜悦替代,虽然不是第一第二名,但是看到现在也没看到张颖媛的名字,反而是她的名字先看到,那不就说明该滚蛋的人,不是她。   “恭喜你,馥恩。”安然似乎被郑馥恩感染,脸上也带着显见的笑意,她们班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这样的成绩,其他人该接受不了吧。   “不可能,这都是假的,我不信!”在郑馥恩名字下的,就是张颖媛的名字,虽然只是一分之差,可是依旧排在下面。   张颖媛完全不接受这张诡异的排名表,立马追上还未走远的老师。   “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她们给了你多少钱,真的排名在哪!”张颖媛也管不了什么气度和礼貌,拦住贴名单的老师,大吼质问。   别说张颖媛不相信,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包括改卷的老师,这次改卷都是密封的,谁知道自己改的卷子是谁的,成绩出来后,子班的卷子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才推迟了一天出成绩。   “张颖媛同学,请你冷静一点,这些都是老师们日以继夜出了成绩单,绝对是真实可信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试卷。”云上高校不是只考升学率才有现在的名声,师德也是保证之一,靠着家里关系进来的人,不都是单独一个班,正大光明吗!   那种排名她才不信!谈的人都是靠着关系才能进来的人,如果没有那层关系,连云上大门都进不来,怎么会考的比她还好!   “我要去看试卷!”张颖媛认定了那张排名表是假的,只要看到那些试卷就能揭穿这些谎言!   老师见张颖媛情绪不稳,根本就听不见他的那些解释,不见到那些试卷,她是不会相信的,反正领导已经将那些试卷准备好了,这么诡异的成绩,他们也是过了很久才接受的,建校百年来,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   “好,你们要不要一起来?”老师早就有了准备,又对着后面的两个人问到,和张颖媛比试的,就是她们了吧。   “去,为什么不去,看看她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来。”郑馥恩嘲弄着眼睛通红的人,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真没一点新意。   张颖媛瞪了一眼说话的郑馥恩,一定是她在搞鬼!   “安然。”陈平一眼就看到了走进办公室的人,这次考试的事,他被叫去问话好几次,他连垫底的准备都做好了,为了安然和郑馥恩私下的比试,他早就和校董和其他老师说好了,只要说服a班比试的同学,安然她们也不用自动退学这么严重,可是现在成绩出来了,他却更不安了。   “陈老师。”安然叫了一声走过来的人。   “恭喜你们,这次考的很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学生作弊考高分的事,只是这个优异的学生,他这个做班主任的,有些不够格,a班班主任可是云上最好的老师。   “谢谢,都是您和其他老师悉心教导。”安然的一番话,谦逊有礼,任哦班的老师听了心里一阵顺畅。   其他老师也暗自点头,不愧是大家族里面出来的人,什么情况下,都保持着谦逊有有坏骄不躁的风范。   “主任,她们想要看卷子。”贴排名表的老师对着教导主任说了来意。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严肃的表情,公事公办的说到,“名字。”   “安然,郑馥恩。”张颖媛急切说到,手心全是湿意,就像是溺水的人拼命的想要抓紧面前唯一一根浮木。   教导主任很快就找出了两人卷子,每一张都是高分,鲜红的字映在张颖媛眼里,唇都在颤抖着。   接过两人卷子,张颖媛一张一张的翻看,一个字都不放过,熟悉的题目,上面工整娟秀的字迹,更像是狰狞的怪兽,将她的希望一点一点吞噬。   “我要看我的!”张颖媛用力一甩,随手扔掉手中的卷子,不甘的说到,声音带着尖锐。   “名字。”教导主任仍旧公事公办的问着,只不过当看到桌上的卷子时,不悦皱起了眉。   “张颖媛。”这个时候她也不过是在无力挣扎而已,看着张颖媛的反应,再和安然的一对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当教导主任拿出卷子时,张颖媛一把抢过,同样的红色字体,数字上的相差,让她恨不得撕了手里的东西,上面再熟悉不过的笔迹,现在看起来陌生的就像从来不认识一样。   “不知道是谁说,成绩一出来就赶紧滚蛋,卷子也看了,理由也找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招数赖在云上,出尔反尔这样的事,我也不介意你做。”郑馥恩双手交叉置于胸前,看着张颖媛不断的变脸,心情真是愉悦啊。   就这样输了让她怎么甘心!离开云上不算什么,可是让就这样离开,让这些人得意,怎么可以!   “好了好了,就当一场友谊比赛。大家都是同学,别伤了和气。”a班班主任见情况不对了,立即走了出来,即使对这个学生的行为不是很满意,但好歹也是他的学生,而且,全年级第八名,也不丢人。   陈平很理解这样的心情,当时他像老师们开口的时候,所有老师都说会尽力劝说,“是啊,都是同学,大家都考的挺好。”   只要郑馥恩一句算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如果情况反过来呢?张颖媛会就这么算了吗?没有在她们身后放鞭炮就不错了,还是她和安然就长了一张大慈善家的脸?   “这个比试又不是我们先说的,我也没强迫她走,老师该多劝的是张同学。”郑馥恩一副不关我的事样子,眼睛望天花板上瞄,她要是留下来,脸皮就不是一般的厚。   第100章   等安然和郑馥恩回教室的时候,就见浦彦和谢锋两人笑坐在教室门口,而太子依旧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不过没有趴在桌子上,而是仰坐着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回来了!”谢锋率先起身,脸上全是紧张的神情,当听到成绩出来的时候,他也想跟去凑热闹,只是浦彦拉着他说,一定没问题,只要等消息就好。   说得信誓旦旦的人,却也带着不亚于谢锋的紧张,a班一入学就占据了前十的排名,这么考试不但要挤入前十,还要超越,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别看太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他心里的忐忑不比谁少。   得意不再,郑馥恩拢起眉,眼中带着不明色彩,张了张嘴,结果出来一声叹气,“安然,还是你来说吧。”   语气沉重,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郑馥恩说完之后就撇开头,深深埋在阴影中,藏于安然身后。   安然忍俊不禁,看人家谢锋都急成什么样子了,她还在开玩笑,不过偶尔间的玩笑好像也不错。   “谢锋,你听我说,希望你听了之后能冷静。”安然的语气也跟着沉重下来,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的表情。   躲在安然背后的郑馥恩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就怕自己的笑声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她本来打算逗逗他们的,谁知道安然也参与进来,而且,安然比她狠多了,这下可要把谢锋他们吓惨了。   “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没考过她!”谢锋一听安然的话,立马就急了,如果安然她们输了,那不是就要从云上离开!   浦彦也沉了脸,他不会猜错的啊,郑馥恩可能有点危险,可是安然不该也考不过的啊,他曾经看过安然的作业,题目解析地比他还要简洁快捷,正确率也高。   远处坐着的人,目光一顿,撑着头的手紧紧握住,散漫的表情下,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极度紧张。   见面前的两个人的情绪已经拉到极致,安然表情一转,略带疑惑,“没有啊,你对我们这么没有信心吗?”   明明是她先耍他们,可是所有理都被她一个人占了一样。   谢锋和浦彦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刚才还是沉重的样子,告诉他们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又是一副我很委屈我很失望的表情。   “不是你让我冷静一点的吗!我以为你们没考过她,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谢锋急切想要知道情形,当初他就该跟着她们一起去看看的,不该听浦彦的话在这等,不然也不会急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到这,浦彦稍稍松了口气,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这就是后话,晚些知道也不急,结果却很重要,安然和郑馥恩也不会就此离开了,太子也该放心了吧。浦彦余光朝着身后撇去,太子依旧望着窗外,情绪没有外露,他却感觉到太子松了一口气。   “是啊,因为就你一个人没有考进前十,所以我让你冷静一下,没有错啊。”安然无辜说着,g班五人,前十占据了四席,只有谢锋落于前十,却也在百名之内,这个成绩也算不错。   谢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排名,这些天他也是陪着一起制造氛围而已,“你们都考进前十了!”   这个才是重点。   安然点了点头,“江霆第二,浦彦第四。”   “你和郑馥恩呢?”这个排名显然也在浦彦的意料之外,太子一直是第一,怎么这次是第二,而他才第四,那第三是谁?该不会……   安然在浦彦的目光下点了点头说道,“我第三,馥恩第那个人正好第八。”   答案已经揭晓,谢锋和浦彦却仍旧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因为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第 一是谁?   “第一是谁?”其实答案已经在他们心里,只是没有听到正确的答案时,他们都不会轻易下结论。   安然知道他们对太子都有一种近似信仰的信心,她也看到了两人之间相差的分数,虽然不再像从前,第一名和第二名断层,但是也是有点差距,不像郑馥恩和张颖媛只一分的差距。   “哎哟……,我不行了,安然……”郑馥恩扶着安然的肩膀,捂着自己的肚子,弯着腰,眼中带泪,脸上又像是哭又像是在笑。   “你怎么了,馥恩?”安然也被郑馥恩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刚才不是还躲在自己身后偷笑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很痛苦?   “噗哧——,哈哈——”隐忍了半天,欢畅的笑声终究发泄了出来。郑馥恩大笑着,一个字也挤不出空闲说。   看着身旁的人,安然有些苦笑不得,原来是憋得太久了。   谢锋和浦彦全被郑馥恩的笑声给震住了,就连看窗外的太子也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她的身上。   第101章   五个人庆祝了一番,笑声从未间断过,谢峰和郑馥恩两人的斗嘴也是让大家开怀的笑料,聚会结束后,江霆也没为难谢峰,将所有的费用都担了下来   ‘明天见了,各位’   ‘明天见’   郑馥恩每一次都是第一个走的,安然也习以为常,反正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快到家了,而江霆他们从来都是一起来一起走,在这分开也正好。   ‘那我先走一步了’。安然对身旁的三个人说道,他们和她的方向不同,在这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也正好。   ‘都走到这了,我们送你回去吧’。浦彦心情也是极好,而且他们是逃课出来,时间相对比较充裕,就算送安然回家也没什么。   江霆和谢峰是没有意见,就等着安然点头了。   ‘不用了,紧张了这么久时间,你们也好好放松一下吧,明天见’安然笑着拒绝了,这段路不算数太长,并不需要送。而且他们几个人方向不在同一处,何必麻烦别人。   浦彦还想劝说几句,却听见太子已经先他一步开口。   ‘你早点回家吧,我们先走了’江霆带头先离开,他不是没有看出她眉眼间的疲惫,虽然平时看上去没有不同,可是他仍然能感觉到她隐藏着的压力。   谢峰见太子已经离开,也紧接着跟上,浦彦只是看了一眼安然,说了一声再见之后,也跟上两人的脚步。   站在原地的安然,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个人,踏进G班的时候,又怎么会想到他们之间会有交集,那时候她只想怎么平静的度过高中三年,人生每行走一步,都会有不同的际遇,是你永远无法预料到的。   迎着晚霞,安然扬起嘴角,独自一个人踏上回家的路   回到家中,安然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早早等在那的人,收回视线,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成绩出来了,不但一跃前十,而且还在她的前面,她不来找她她反而奇怪了。   ‘站住’安瑾冷声喝住直接朝着楼上走的人   安然充耳不闻,脚步没有因此停下,她实在没有那个心情浪费在安瑾的那些废话当中   ‘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啊’!安瑾见自己喝止的人完全不理会自己,小跑而去,伸手拦在了安然面前   安然冷然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距离的人,‘你又想怎么样’   如果放在平时,安瑾还会在安然现在的态度上投注一些注意,可是她满脑子都是排名的事,其他的再也管不着了   ‘说吧,你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弄到了第三,你这样的人 能考到第三嘛?笑话,一个连云上都考不到的人,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你吗,安瑾耻笑着,是的,没有人比她清楚安然是什么样的人,从来都是活在她光环之下得人,怎么可能会爬到她的前面!’   ‘和你无关’安然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反正安瑾是认定了都是她在搞鬼作弊,那她说什么都是浪费口水。】   ‘和我无关?我不像等别人拆穿你的时候,我身为安家的人,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丑事!’安瑾的音量提高,显得尖锐刺耳,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素养。   和安瑾的激动相比,安然却平静的更似冷漠‘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让开,你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现在的安瑾,哪里还有半点她印象中那如纯洁百合的高雅善美,只让她觉得面目狰狞,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现在的样子?我什么样子,你说啊,难道还有你哭着拉着叫我,小谨,小谨那样让人恶心吗?你知不知道,看见你那个样子我都想吐,不过那样整合是你’说着安瑾似乎想到了什么,汕笑着。   安然略为皱眉,不单是安瑾想到了以前的事,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安瑾的心思,一直以为安瑾是自己最好的妹妹,现在想起来,那些日子真是讽刺可笑,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薄不过人心,而且这个人还是和她一起来到这世界得人。   ‘让开我还有课业要做’虽然她已经不再为了这些动容,但是也没有必要听安瑾说当年   谁知道,安瑾不退反而进了一步抬手一扬去扯安然的书包,什么课业要做,她会做什么!她不信安然会考出那样的成绩,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干什么!’安然也怒了,她一再的退让,不代表别人得寸进尺的理由。   安瑾身体娇弱,比不上一向身体健康的安然,而且安然在怒意下用力一推,安瑾就被推倒在地上。   安然俯看跌到地上的人,楼梯口的也没有了任何阻拦,只不过这时,从楼梯走下来一个人。   安君宴缓缓走下,入目就是安瑾跌坐在地上,而安然脸上的怒意还没有消退,刚才不小的争执,很容易就能想到发生过什么。   大厅静的可怕,却骤然响起了急促的呼吸声,安瑾跌坐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反而身体压得更低,手肘一松,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叫,叫,医生......,快,快,叫....’安瑾死死攥紧着自己的胸口,脸上苍白得吓人。额头冒着冷汗,就连唯一红润的唇也失去了颜色。   安然是见过安瑾发病的,上次安瑾是装的,但是这次是真的,她没道理一个把戏玩弄两遍,而且还是在安君宴面前。   你不是讨厌她吗?就在安然要走上前去的时候,安君宴却拦在面前,他知道安然不喜欢这个家,家里的任何人,而且安瑾总是不放过一个羞辱安然的机会,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帮她。   安然直直看着拦在面前的人,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是不符年龄的阴蛰,森冷的让人发寒,‘让开’   地上呼吸越来越微弱,就像快断了的线头一样,随时会彻底崩断,此时安瑾的意识早就模糊,心脏绞痛,呼吸困难,嘴里只喃喃不停的反复那句话,叫医生   安君宴并没有坚持,在安然说出让开两个字时,就后退了一步,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徐慧玲出现了,当看到地上意识昏迷的人时,就立即跑了过去   ‘小谨,小谨,小谨’徐慧玲掐着安瑾的人中,呼唤着自己爱女的名字,脸上满是惊慌   ‘快去拿药,快去叫邵医生过来’徐慧玲朝着安然吼着,眼眶已经溢满了眼泪,小谨这些天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现在竟然又病发了。   安然看见眼前一幕,觉得感人至深,大概所有母亲都是这样在意自己的孩子吧,可是她忘了,忘了感人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忘了自己和这两个人最亲的关系。   做了一个评价之后,安然叫来了佣人,该拿药的拿药,该打电话叫的人打电话,等安然再次回到案发地的时候,就见抱着安瑾的妈妈,正仇视这不远处站着一动不动的安君宴。   ‘是你对不对,你是害小谨病发的对不对,你记恨我上次打了你,所以你才来害小谨的吧’果然是**生的,心肠这么歹毒!早点从安家滚出去!’徐慧玲想起自己一进门时所看到的景象,他就站在离小谨最近的地方,还拦在安然面前,一定是安然想要去救小谨,安君宴在阻挠,没有想到他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这么狠毒。   同样激怒人的话,只不过这次安君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冲动   只会靠着一张嘴反驳,徐慧玲每说一句话,眼中的寒光就更甚,就像一条随时会攻击的毒蛇   ‘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挖下来,小贱种’徐慧玲在那双眼的瞩目下不由打了个寒颤,可是他怎么会在这个小贱种面前示弱。   ‘妈,药拿来了’安然疾步走了上来,将手中的药拿了过去这些要在家里每个角落都备了一份,都是为了安瑾病发准备的   徐慧玲一听到药来了,也没心思和安君宴计较,拿过去放进安瑾嘴里,用邵医生教的方法,抬起脖子,用水送了进去   ‘先把安瑾抱进房里吧,邵医生应该在路上了’安然接过水 杯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昏迷的人说道。   徐慧玲点了点头,也同意安然说的话,现在不是在这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救小谨也是最重要的,等事情过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你在这看着他’徐慧玲狠声扔下了一句,就叫人将怀里的   昏迷的人抱回房里   一堆的人拥着上楼,大厅里只剩下安然和安君宴两人   安君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安然却一直盯着安君宴,哪怕只是一层阴影,事情接连发生,安瑾病发是她没有预料到的。直到现在她才有时间去细细回想刚才那一幕,安君宴挡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其后的深意,她竟然不敢去细想,只觉得心中一股寒意涌起,她真的疑惑了,那个泪眼蒙蒙的小鹿,或者是总是问她问什么的倔强小孩,什么时候已经让她觉得这么陌生   第102章   多少人从她们面前走过,她不知道,邵医生什么时候来的,她也不知道,看着面前一直垂着头的人,安然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不知道是为了那份清澈的纯净不再,还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身躯内压抑了多少不可说的涩言。   半响之后,安然终是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安然收回自己的目光时,垂着头的人猛然抬起,脸上显见的慌乱,似是在害怕什么,那双眼中氲满了惶恐不安。   任何一个人看到此时眼前人的模样,都会心生疼惜,心下一动,伸手摸了摸那颗小脑袋,对与错,她不能下结论,只是她始终都抗拒不了,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只映照着她的例影的样子。   无言的安抚,安君宴却平静下来,他怕自己生命之中唯一一抹阳光也远离自己,无论怎么样,他要都死死攥进这屡阳光。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不安,清澈见底,嘴角微微往上,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安君宴的笑。   “怎么回事?”门口处走来一个人,眉宇之间有些微恼的不耐。   就在声音丙起的时候,安然就收回了自己的收,将视线投向来人,丙才平静祥和的一幕瞬间消失于无。   头上失去了温热的触感,让安君宴不快的皱眉,这是在本家后,她首次肯主动靠近自己,可是这么快就被人打扰。   安骏平看着站在大厅里的两个人,总感觉怪怪的,看两人的样子像是闹别扭互不理睬,可是又有一种难以言清的牵绊无形的拉着两人。   “君宴,你怎么还在,我不是跟你说今天晚上有个宴会要参加,这次的宴会和平时不同,出席的都是你应该认识的,要早点的,快跟我走吧,时间不早了“安骏平见自己等了半天人还没出现,就亲自过来逮人了。   安骏平的话已经说到这,安君宴却依旧站着没动,只是眼睛朝着安然看,不发一语。   爸爸一直都将安君宴带在身边,即使不在,也有孙伯照顾,重点栽培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就算是安谨也没有这般的待遇过。   “你看着安然干什么?”安骏平对于眼前的一幕摸不着头脑,他们两个人已经没有交集才对,他叫安君宴走,没有到底要安然同意。   “安谨病发了。”安然看出了质问人的疑惑,爸爸这个时候赶回来,应该为的是晚上重要的宴会,而不是安谨病发的事,更可以说,这次安谨病发,他还不知道。   “病发,邵医生来了吗?”难怪一进门就觉得奇怪,原来是安谨病发了,每次安谨病发家里就会变得紧张起来。   安然点头,虽然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安君宴身上,但是她确实看到了邵医生匆匆忙忙的赶来,现在应该在安谨的房间里。   得到答案之后,安骏平抬头看了眼楼上,又看了看了手腕上的手表。”既然邵医生来了,应该没事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带君宴走了。”   安然并不想阻拦什么,但是妈妈在走之前让她看着安君宴,即使要带走的是爸爸,她也应该做个样子说些什么。   “可是妈妈刚才说,让我看着安君宴。”说到这,爸爸应该知道话里的意思。   安骏平听完之后直皱眉,“要是她问起,你就说我带走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就带着安君宴离开,安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就在他们出厅门的时候,妈妈已经出现在楼梯口,丙才的话,她也应该全部听到,不需要再重新说一遍了。   徐慧玲恨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对安君宴的憎恨只增不减,小谨病发昏迷不醒的躺在那,可是他还有心思带着那个野种去参加什么宴会,现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个野种,哪还有她们的位置!   ‘嗒,嗒,灿。”   夜幕降临,大厅当中只有秒针不断跳走的声音,外面的夜色愈浓,可是大厅的灯光却亮如白日。   徐慧玲坐在时钟当前,眼睛一直盯着时钟没有移开过,安然静静坐着,眼观鼻,鼻观心,现在的寂静,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外面一切的声响都清晰传来,不知过了多久,汽车的马达声才打破此时诡异的寂静,徐慧玲的目光才从时钟上转移到门口。   安骏平带着安君宴走进大厅,本还带着满意笑容的脸上,在看到大厅内坐着的人时,瞬间就沉了下来。   “君宴,你先回房吧。”安骏平对着身旁的人说到,今晚安君宴的表现他很满意,果然是他的儿子,没让他失望。   “不许回!”徐慧玲喝止,一改平时温柔娴静,语气强硬。   通过潇湘导购伤唔拨咎腆曰购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徐慧玲的态度让安骏平十分不满,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挑战他的权威,反驳他的决定,“回房。”   “不准回!”徐慧玲挡在前面,怨愤的眼神一直落在安君宴身上,一丝一毫也没遮掩。安骏平对有人一而再的反驳他的决定有些恼怒,“徐慧玲,你今天干什么。”   他的妻子,一直都懂分寸,知进退,从来都是柔顺的附和他的一切决定,可是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往日的风度尽失。   面对自己丈夫的质问,徐慧玲心口只觉得钻心的疼,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给她一个解释,现在还问她干什么!   “小谨今天病发了,都是他害的,你该问干什么的不是我是他!”徐慧玲怒意乍起,指着安骏平身边的人,这个人就是她肉中的刺,时时疼得恨不得立即剔除。安骏平听到厉声的指责,眉头一皱,然后问到“君宴是你造成的吗?”   “不是,她自己突然病发的。”安君宴没有闪躲,平静的回答。   “你听到了,不是他造成的,已经这么晚了,都回房去吧。”安骏平眉心之中是舒展不开的疲倦,处理了一天公司里的事,晚上还和那些精明的人周旋,身心都已经支撑到一定地步,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胡说!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是我容不下他,说慌骗你!”徐慧玲已经被怒火蒙了心遮了眼,看不到平时一眼就能了解的事情,她只知道安骏平偏袒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私生子,甚至连小谨病发都不管不顾。   听着那不依不饶的话,安骏平觉得头都快炸了,哪还有心思听所谓的事实真相,只想早点结束,“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君宴已经说了是安谨自己病发的,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病发又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是没事么。”   极其敷衍的话,任谁都听得出,积压多久的怨气和怒意再也压抑不住,“我蛮不讲理?我蛮不讲理会任由你把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野种带回来!小谨才是你的孩子,是安家的公认的孩子,你为了一个野种,连小谨的生死都不管了吗!”   一口一个野种,安骏平太阳穴突突的疼,想起安君宴的妈妈,那个温柔从不要求什么的女人,顿时觉得徐慧玲太过世俗,现在更是心胸狭窄,刻薄尖酸,容不得一个没有了妈妈的孩子。   “你身为安家的太太,注意你的身份,什么野种,君宴是我安骏平的孩子,在本家就已经当众宣布了的。”安骏平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表面上依旧没有起伏,却粗重了一些。徐慧玲这个时候不怒反笑,那笑带着无尽的嘲讽,“安家太太?我这个安家太太被人抢了老公,还蒙鼓励这么多年!这算什么狗屁安太太!还要我养那个野种,呸!看到都让我恶心!”粗俗的话从一向高贵优雅的徐慧玲嘴里说出来,更让人觉得惊讶,安骏平也是第一听到徐慧玲说这样的话,顿时心里那个识大体的妻子想象开始渐渐崩裂。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安君宴是我的孩子,这点是不会变的事实!既然是安家承认的孩子,我不想再在你的嘴里听到一句野种,我也没有想让你养他,要是你看不下去,你就从这里滚出去!”安君宴是他的儿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接班人,却总是被叫野种,这不是往他脸上扇耳光吗!徐慧玲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安骏平,自己嫁了十多年的男人,两个孩子的爸爸,竟然叫她从这里滚出去!   “安骏平,你说什么!你让我滚?你叫我滚!”徐慧玲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扯着嗓子朝着这个同床共枕的人吼着,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流着,自己却不知不觉。安骏平说完的时候已经有些后悔,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从没有吵过架,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发展到了这一步,可是安君宴是自己以后的接班人,怎么能总是冠着一个野种的名字。徐慧玲见面前的人沉默不语,顿时脚下一软,脑袋嗡嗡作响,再也无法思考如何事情,和着泪水,牙关紧咬,“好!我滚,你别后悔!”   第103章   “安然,你昨晚也没睡好吗?”郑馥恩眼窝下微微有些青黑,脸上却丝毫不见倦意,还有隐隐未退却的兴奋。   “有点。”安然点了点头,昨晚陪在妈妈身边等着爸爸和安君宴回来,那时候已经将近半夜,接着妈妈当时就离开了家,什么都没带就走了。   “嘿嘿,原来你也会因为这个睡不着觉,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兴奋地睡不着。”郑馥恩一副找到了同伴的表情,实在不能怪她没有见过世面,谁让昨天她们g班彻底风云了一把,现在谁还敢看不起g班。   两人睡眠不足的原因不同,安然也不想扫了郑馥恩的兴,没说什么,陪着笑了笑,家里的事换做其他人,别说笑,只怕会一直哭丧着脸。妈妈离家出走,妹妹发病在床,爸爸只管着私生子,多么令人心酸的事情,可是安然除了觉得晚上没睡好,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这个时候g班班主任陈平走了进来,平时总是紧张兮兮的样子也换上了一张喜事迎人的脸,他刚进云上教学,分到g班,当时他心里除了忐忑,只想着安安分分地教完这一届,到时候调到别的班教学,一步一步来,没有想到,人人避之不及的班,没有人期望过的学生,带给他们太大的惊吓了。   “大家都来了啊,呵呵……”陈平看着地下坐得满满的人,虽然他班上只有五个学生,可是不比任何一个班差,就连顶尖a班,也是丝毫不逊色,所以昨天全班人逃课的事,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   还好全班的人并不觉得平时的班主任有多大的师尊,单他现在的傻笑,足以被人一直嘲笑他整个教师生涯。   陈平见自己的学生们都很淡定的样子,果然是不寻常家庭里面出来的,无论取得了什么样杰出的成绩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成绩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我在这先恭喜大家取得了一个好成绩,前三,我们班就占了两个,前十我们占了四个,当然,谢锋同学也是不错的。”   说着说着,陈平的嘴都乐得快合不拢了,他从没有带过一个班像g班整体水平高成这样的,如果a班不是有王凡压阵,他们可是一枝独秀了。   即使台下一片平静,依然不减陈平的喜悦心情,只是独唱戏台还是让他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拿起教材,开始讲课。   这一天,总是有木无数个人‘经过’她们班门前,偶尔张望。   “都快赶上动物园了。”郑馥恩早上的笑脸现在已经整个阴沉下来,看着门口窗外来来回回的人影,猛翻白眼,这个架势,不知道还以为她们g班全是一些珍稀物种了。   虽然看一下不会死人,可是身上的视线总没间断过,这样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不快,这下她们也算是出名了,从她们门前装路过的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   “上次季默在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同样的情形再次出现,只不过上次出现更多的是女的,这次男性的数量也明显飙升。   郑馥恩被这么一提醒猛地恍然大悟了,毫不犹豫地朝着谢锋喊了一句,“谢锋,赶紧的,把这些围在教室外面的苍蝇轰走!”   其实谢锋也受不了门口的那些装忙的路人,郑馥恩的这一提议,正合了他的意,二话不说站了起来,站在了窗边,浑厚的身躯挡住了窗内绝大部分的景象。   “快看,快看,他就是谢锋。”   “啊,谢锋,那个前一百名的谢锋,想不到他长得这么有型。”   “是啊,是啊,他是我见过最有男人味的。”   谢锋刚大剌剌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来来回回装路人的人都停了下来,小声议论着那张凶悍的脸。   “都给老子滚远点!吵这老子睡觉了!”谢锋低沉一吼,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不爽,再加上那张凶悍的脸正阴沉着,多少人看了都不由一抖。   不少人‘嗖’一声的离开,可是有些人不但没有走,眼中的痴迷更深了。   谢锋看着几个还没离开的人,只是皱了一下眉,狠狠瞪了一眼,虽然他对女生没有多少怜香惜玉的心思,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会打女生,欺负不能反击的弱者,他还不屑。   教室外的人少了大半,耳边也算清静了,完成任务的谢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可是郑馥恩却撇了撇嘴,她还说他是个呆子,可是这些事,他可不呆,那些人明摆着是看上他了,这样他就不好意思赶人了,哼。   “怎么了?”耳边的冷哼,安然好奇的问道,外面围观的人不是已经消失大半了吗,怎么她又不开心; 。   听到安然的问话,郑馥恩才知道自己的不满不觉发泄了出来,“没什么,只是觉得烦。”   安然不怀疑郑馥恩的话,看她此时的样子,也知道心情不好,随即又看了眼教室外,如果单只是为了外面的那群人,也不该生气,就在安然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视线似乎钉在了某个方向。   等印象中那个名字浮现在脑海中时,安然赌气似的撇开了,虽然极为模糊,距离较远,她还是能认得出,那个身影是谁,王凡,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视线当中的人,自从他上次来g班时,导致她和江霆他们之间产生了不愉快的误会,她就再也没在会遇见他的地方出现过。   陷入安静的两人,也没有再去管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在。   经过昨天的事,g班的人气比a班要高出很多,一时间都对g班兴趣度上升了好几倍,加上他们不可比拟的家世,更是一跃成为了云上最富有传奇性质的班级。   “总算是下课了。”郑馥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早就忘了刚才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安然脸色也正常了,刚才那个地方也已经没有嘛了任何一个人的身影,只是匆匆一眼而已,她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那出现过。   “今天是回家还是去学生会?”已经没有了比试的紧张,也没有必要总是不停地看书做题,从和张颖媛约定后,她可很久没有见到送殁了。   想一想确实很久没有去学生会见宋殁,一个星期一次的固定见面,也有好几次失约,不过有宋叔和宋殁在,新天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去学生会吧。”安然沉凝之后说到,虽然很有可能会遇见王凡。   商量好之后,两人准备离开教室前往学生会,谢锋朝着郑馥恩喊了一句,平时他们总是一起出学校。   “你们不一起走吗?”看着都走到教室门口的人,谢锋才急急叫住。   郑馥恩只是扫了一眼和她们说话的人,原本压下的不快都再次涌了上来,“不用了,我想还有其他人想和你一起回去。”   扬起一抹笑颜,下一个瞬间,堆满笑的脸上,再找不到一丝笑意。   “安然,我们走。”郑馥恩对着停下来等她的人说到,继续朝外走去。   安然看了一眼愣在当场的人,然后跟上疾步向前的人,今天的郑馥恩确实有些不太对劲,脾气似乎暴躁了一点。   走到学生会的时候,一进大门,本来还在行走的人,忽然就定在原地,直直朝着她们看来,一切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刚进门的两人,被这个阵势弄得有些不知所谓,可是也没有多管,朝着最终目标办公室直直走去,她们和学生会的恩怨也不是一两天了。   可是这次,当两人提步时,原本定在当场的人,默契十足的,为两人让出一条道来,自动站到一边。   第一次她们进入学生会的时候,这些人都是一脸不屑,恨不得她们立即从学生会,从云上消失,别说正眼,就连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当初那副不堪的待遇和如今的情况相比,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只是安然一脸淡漠,无风无波,一点也没有因为当下的情形而有波动,似乎这一切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从容淡定走过人群夹道。   郑馥恩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见到反差这么大的情景时,还做不到安然那么处事不惊,一双眼时不时朝着两边自觉站到一旁的人群瞟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原本站在两排的人,又拥走在一起,望着那办公室的门,开始悉悉索索的说起话。   “那就是g班安然啊,听说这次考试全年级第三。”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校庆上,艾勒克斯老师要收她做学生,她都拒绝了。”   “果然是高门里出来的人,你们没看到她身上那气质,整个学校都没人能比得过。”   “嗯,那什么校花,安谨,这样一看,我觉得没有安然好看,安然成绩又好,家世又好,长相也好,是我们云上的才女兼美女啊。”   其他竖着耳朵听的人,都拼命地点着头,只不过有个突兀的声音,无畏地质疑这些传闻。   “那她怎么会去g班呢?”   既然成绩好得能考到第三名,为什么还会依仗家里的关系,进云上。   大家都一副,你消息不灵通的样子。   “因为她根本没参加中考!”   随即大家又原来如此地‘哦’了一声,了然点头。   104章   一进门,和往常不司,这次身为日理万机的学生会主席宋没,竟刻,总是要等半天才出现的人,今天难得的一来就能看到个   郑馥恩看着主席桌前坐着的人,心里的阴郁不知怎么就消失不见。温温暖风吹拂脸庞y   、‘宋大主席,今天也在啊,真是竿见个“她和宋收也不是第一见百,早就不像头几次说话时拍谨,几次交往下来,一来二去也就在言语上了,郑馥恩走进之后,直接走到主席桌前,挪擒着大忙人的宋收。   宋没听后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从昨天起,高一子班就成了云上最鼎传奇班级,考试前,安然和郑馥恩就没有出现在学生会过,现在考试结才能看见两人的身影重现J   “我还没有恭喜你们呢,考得很好。”宋设由衷恭喜到,他一直松张颖媛的比试,欠妥当,现在看来,他倒是完全是庸人自扰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对吧,安然芯“郑馥恩一点也不自完个受用了宋收的话,不是她们自大,而是事灾就摆在这,她说的也有。   安然只是笑了笑,郑馥恩好不容易转好的心情,她可不忍心打击。,郑大小姐,张颖媛不是已经消失在云上了吗。”   从没有想到安然也会和她调笑,不过上次配和她一起戏耍删锋他竹她已经见识到了安然的小坏心了,那是不是说明她和安然已经算是朋友,想到这,郑馥恩开怀的笑了出声芯   安然以为是郑馥恩卞厌张颖媛,听到这句话才笑开了,也跟着笑着收看着面前两人的笑颜,也似乎被感染到了,总是微扬的嘴角,也弯走悠扬的弧度,他是第一次见到安然脸上有这种毫元顾虑的笑,她平时虽笑,可是总是带着不真灾的感觉。   没有夸张的起藻,也没有幽默的话语,却让三人都流露着最真实刮,不知怎么,安然的眼角忽而朝着一个角落睨了一眼,空荡荡的地方。然嘴角的笑,淡了一分。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还有一个王凡的吗,他怎么不在?”恩的声音猛然响起,平常的时候,总是只见王凡那个闷瓜在,宋没不见,今天剧是反过来,宋收在,王凡又消失了芯   耳边状似元意的话,却让安然收起了其他心恩,等着宋设给出答煞   “司能是有事耽误了吧,平时他总是准时到个“一说起王凡,宋削觉他身上有一种违和感,哪个地方让他违和,他又说不上来,就像第一他听到王凡和郑馥恩的那仆么选择性失聪时,也是怔住了,一个看起来口都不怎么开的人,怎么说起话,这么……”元赖呢?   郑馥恩也没有觉得有仆么不妥的地方,毕竟她也是不是守规矩的左到是家常便饭,不来更是经常为之。   有关于王凡的话题也到此为止,毕竟郑馥恩和王凡两人的接触并不她刈王凡的事,也只感兴趣到这,要不是说到考试,王凡作为第一的维,她是不会问起办公室一个类似摆设存在的人。   “我看宋主席这么闲,今天也应该没什么是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蜒郑馥恩随乎拿起桌上的久件,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她这么说完个是客她从加入学生会起,只是芜一天和安然一起分类过学生档案而已,哪有忙的地方。   宋设对于郑馥恩不问自拿的行为也不在意,目光对着安然,“新届已经安排妥当了,工作都由各部门的部长会处理,平时我也没有什么事每年换届,新生和毕业届,学生会内部人员调动很大,他作为学生席,这些事他都要亲自处理,所以安然她们丙进来的时候,也正是他忙候,不过现在好了,剩下的事,由部长们自巴”决定,大事件,才会拿至来处理,所以他现在也是闲的很?   “那就是我们在这粘也是闲着没事了心”郑馥恩大喜,这下司以早去了,“要不,我们现在就一起走吧。”   安然闹言看了眼欣喜过望的人,“馥恩,你是不是赶着回去?”从起,她就一直提了回去的事,即使是问话,也是把回家放在前面,第一没有多在意,可是两次了,她这么还听不出来。   似是被戳中了心事,郑馥恩不好意思的笑笑。”确实有点赶时间。爸最近常在家吃饭,我想早点回去个”   郑馥恩很少提及家里的事,她也只知道孔老师,郑爸爸也是芜一次她说起,看她的样子,她很期望和爸爸相处的时刈,也是,有哪个女几欢多和自巴”的父母亲近的,只不过她们家比较特殊而已个   “宋设,如果你还有事,那我和馥恩先走?”安然朝着宋收说到。有很久没有新天的消息,但是也不急在这一两天了?   “我没什么,现在就可以走了,正好我们一起走吧个“宋没一点也意,何况和她们一起回家,也不错,考试前的那些天,他曾看到弄班的。说有笑,企班的人一起放学,那种气氛,那五个人,虽然是背负着走后来的名声,却不难看出,都是人中龙凤,那种氛围,又一种谁也融入不感觉。   郑馥恩一听到两人的话,顿时就投以感激的目光。   就在三人决定准备离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来人不是,正是她们先前还在说的王凡。   三人的目光企部放在了走进来的人,安然看了一眼,又转向别处。的事,她还没忘,虽然没有引起多大的误会,司是王凡的作为,明显是做出的。   那雷厚重的眼镜,挡去了所有试图窥测其后所有的视线,只见他毫疑向前,在三人前停下。   、‘宋主席,我有事想找你,“王凡的声音平静而又从容,和前几次   “什么事个“宋没心里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事,表面却依旧带着平时惯有的表情,温良恭谦,态度随和。   “我想退出学生会。”王凡话甫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没有过多的起伏。   宋设打量着眼前的人,想透过那雷厚重的眼镜看出什么来,只是他什么都看不见,那雷眼镜遮住了他脸的大部分,人的表情,多少可以看出他心中所想,可是现在他只能猜?   “有离开的理由吗?”学生会并不强求来去,无论有没有必走的理由。他都阻止不了,只不过身为主席的他,有寻问的必要J   王凡没有立即开口,傅顿了一下,似是在思考理由心   而原本移开了目此的人,在听到有人要离开学生会时,就已经掉回了视线,安然听到宋设问王凡理由的时候,她感觉到王凡似乎朝着她看了一眼。虽然被那雷眼镜挡着,看不见他的眼,司是她就是感觉到了。   “私人原因,我想她不会想我说出来,请宋主席体谅。”王凡语气听见毫不像作假,似乎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别人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再问下去,反而让人觉得是他强人所难,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王凡,好像很不对劲,装扮没变。却让人觉得有一股压淑不住的高雅之姿,说话更是进退有度,除了那雷眼镜,他真的是王凡?   、‘好吧,你准备一份退离报告给我,虽然学生会不是外面的公司,但是还是有些程序要走a“宋没也不为难,一句话就准了王凡的要求,反正王凡也没有安排职位,一直留在办公室,走与留,问题都不大。   王凡颌首,以表体谅删意,事情说完了,朝着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而去J   “我能单独和你说些话吗?”和平时的语气不司,此刻王凡说话的声音,比宋收还要柔上几分,却不让人觉得反感和做作心   安然看着面前的人,前几天发生的事告诉她,不能答应她,司是话到了嘴边,竟然变成了,好,。   于是宋吸和郑馥恩带着复杂的眼神离开,办公室内留下相视不语的两人。   王凡稍稍退了一些距离,这时两人的距离,既不会让人觉得太过亲密。也不会太远,美国心理学家邓肯说过“勺2米是人与人之间的安企距离。除非是特别亲近很信任的人,否则,元论是说话还是其他交往,逾越了这叮。距离,都会让人产生不安个不舒服的感觉心   王凡的动作安然自然也看在眼里,从前的他,从来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他在避着她,这个答案显而易见,而这也是她所期望的,心里那点不舒服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心   “你有什么话说吧?”心中那份气闷不知是怎么回事,直接对着王凡发泄了出来,反正他确实有错在先。   王凡似乎没有听出安然的不耐,一改先前的元赖语调,态度大方有礼。不负他伯爵贵族之名,“过去的事我很抱歉,如果给你造成了不快的影响。我向你道歉,我这次是真诚向你道歉,我的诚意你应该看到了,以后你不用躲着我,不来学生会,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芯”   安然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凡会这么诚恳的认错,而且还说再也不会出现了,她本来高兴的,这个阴魂不散的人总算要消失了,可是她却觉得有些失落呢。   “好,你最好记着你说的话。”安然面色不改,提醒着保证的人记住今天的话,不要来一句什么失忆之类的话J   即使只是露出了脸的一小部分,司是,依旧能看得到,他优雅伸士的笑,虽然只是一角,却不影响那份从骨子里的高雅。   、‘那我走了a“这一次,王凡先一步离开,留下身后的人,皱着眉,若有所恩的看着他的背影。   也是转身那一颗,那嘴角向上一勾,透着一股邪魅。   “少爷,你真的要离开学生会,不出现了?”壹随着自家少爷站在树边,少爷在那个女孩身上花的心思,没有人比他清楚,或者除了他没有人清楚,难道甫这样的放弃了?   王凡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已经代表了他的回答心   夤跟在少爷身边多耸,知道少爷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可是少爷的举动,他也不是全部能了解的,夤望着远处走在一起的三个人,不由皱起了眉,那个女髌身边总有不司的人,虽然看起来都不是简单的人,可是又怎么能比得上他们少爷,随即收回了目光,跟上自家少爷?   远处走着的三个人,没有声响的走着,宋收和郑馥恩的眼晴一直盯在从学生会出来,就一直情绪不对的人身上J   “安然,你没事吧?是不是王凡说了仆么让你不高兴了?”郑馥恩没有忍住心里的疑问,因为此时的安然灾在是有点反常,平常的她,总是一哥什么都惊不起波澜的样子,现在那眉毛皱的也太明显了吧个   耳边关心的话,让安然从自己的恩绪里走出,“没什么,他只说了一些道歉的事?”   郑馥恩是知道那天的事,那天她也在场,涌彦还为了这个责怪安然,对安然冷嘲热讽的,这一切也确哦和王凡有关,他要是向安然道歉也没什么。不过一个道歉,也需要想成这样吗?   两人说的话,宋收是听不懂,只能猜一些大概,不过看安然的样子,也。似乎不打算细说,王凡离开学生会那不能说的理由,和安然有关吧,只是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越来越神秘,说一般,却总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说亲密,却似严隔着很多东西。   两道探究的目光让安然微微蹙眉,她好像确寅对这件事放入的心思过多了点,王凡消失不是正符合她的意恩吗,那样捉摸不透的人,是危险的”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在想另外一件事而已。”安然安抚着两人的情绪,说起这种转移话题的假话,她倒十分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是胡诌的心   两人虽然很怀疑,司是看安然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郑馥恩想起早上,安然的精神不太好,或许真的司能是因为其他的事,比较王凡的事只是小事。   “如果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来找我,我会尽企力帮你的“郑馥恩毫不犹豫的拍在了安然的肩膀上,豪气的保证着个   安然低笑一声,虽然她的肩膀有些发麻,但是心里的阴郁也被拍了出去,“好。”相视一笑,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宋设看见两人的相处模式,才将真正打量起,这个总是跟在安然身边的人,安然不是一个让人轻易接近的人,戒者说是本能的排斥,司在子班的郑馥恩,家里的势力,根本不用为了一个人做到这个地韭,而她却做了,安然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了这么多人想要靠近”   最后视栈又落在了安然身上,温煦的笑容带着些不知名的情绪J   和郑馥恩分开,宋没和安然两人并肩走着。   、‘公司的事,最近怎么样?”安然问着身旁的人,她上次给的境扑企楚也不知道宋没怎么处理个   “一切正常,并没有重大决策,企扑书我正在重拟,上面写的内容沙及的比较广,我还需要查些资粒,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份)“说到那份企扑书。宋没带回去仔细看了,对未来经济的预测,市场的评估,还有选柞的方向。都让他震惊了,那上面说的,虽然现在看起来让人以为绝不可能,可是分析了现在的市场,政策走势,说不定真的会像上面说的那样,如果真照那份企扑灾施,新天绝对能够奎断这个市场。   越是想,宋设眼中的光芒越甚,似乎盛世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而这一切,都因为有一个安然在a   “嗯)”安然只是应了一声,她相信宋设能将那份她起革的企扑书做到最好,前世里,新天的成就可就在摆着,这一世,怎么也不能让商业神话。变成一堆废话个   “安然,虽然我知道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司是我觉得王凡这个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你还是谨慎一点)“他不知道两人已经相交到什么程度,不过他和安然已经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该提醒的地方还是要提醒,在王凡身上的违和感一直是他在意的地方)安然转头看了一眼提醒她的人,王凡的不简单,这点她也知道,不过他已经说了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也不需要谨慎仆么了,不过宋没的好意,她不能拂了,“我知道了,替我向宋叔问好吧,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   不远处,就是君苑,安家的字眼,安然对着宋设说了这些之后,就朝着里走,宋设望着向前的背影,能做出那样企扑,又一跃成为奸纪前三,安然,你还有多少惊喜呢?   第105章   本就安静的家里现在更是异常冷清.安然一踏进家门的时候.立马就有   人迎了上来!神色急切!就像有什么极其重大的事等着她说。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二小姐想要见你。”佣人守在门口.在安然身   影一出现的时候,就小跑起赶到身边.急急说到。   安然余光一扫,安谨病发.没有昏迷也应该很虚弱,这个时候找她有什   么意思,“我知道了。”轻淡回了一句,朝着里走。   只不过安然没有按照佣人的话去找安谨.而是直接回房.安谨找她还能   有什么事,只是没过多久.又才人来敲门。   “小姐,二小姐正找你。”还没过多久,等在门口的佣人又再次找上回   房刚放下东西的人。   安然眼神一沉.看向连续找上她两次的人,“我巳轻说过我知道了.还   不需要你来提醒两遍。”   平时总是淡淡然的人,语气突然强硬,那股迫人的压力,一点也不比老   爷少,佣人顿时心里惶恐起来,急忙解释到,“是二小姐让我来通知小姐的。”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安谨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有没有回来,还不是她赶过   去通知了安谨,“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你去跟她说我知道了,会去找她的   ,让她等着。”   佣人不敢多嘴什么,小姐毕竟是小姐 ,也只好这样回话了,两个小姐都   极为好相处的人,小姐更是什么事都不会拒绝,可是现在一看,小姐真的不   是那么好说的人。   安然看着离开的佣人,现在妈妈不在,爸爸的心思全扑在安君宴身上,   不可能为了安谨不顿公司里的事,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应该是想问妈妈   的事情吧。   房中,安谨听到佣人带回来的话,苍白的脸上因为怒意染上了些许红晕   ,极淡,她现在这样是都是安然害的,她还敢不来,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再去叫她,直到她过来为止。” 安谨声音虚弱!即使在她盛怒之下,   一句话下来就开始大口大口喘气了。   佣人见床上愈发虚弱的人,想要上前安抚,可是听到那句话,又十分为   难的站在原地不动,刚才小姐说了让她谨守本分,巳轻在怪她多管闲事,要   是跟孙伯说一声!那她明天就不用来了,可是二小姐好像执意要见到小姐!   这不是让她左右都得罪人吗。   “还不快去!你是不想在安家待了吧。”安谨见佣人不动,所有怒意都   朝着她身上发泄。   佣人惊恐的望了一眼说话都费力的人,从来都是为人着想的二小姐竟然   说要让她走的话, 为什么一天之间所有的事都变了呢,不再多想什么,立   即掉头住回走。   敲门声再次响起.佣人心情忐忑极了,两个都是小姐,两个她都得罪不   起,二小姐病了,小姐为什么不一回来就去看她,而且几次摧了都不去,二   小姐也是,好好休息不好吗,搞出这么多事。   房门打开,看见里面的人皱着眉出来,佣人惶惶不安说到,“小姐,对   不起,我也不想来打扰小姐,但是二小姐让我来请小姐过去。”   比起二小蛆,她心里更怕小姐,那种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让她心慌。   安然看着面前出现第三次的人,知道安谨是逼的急了,她才会顶着压力   过来,“好了,我现在就去。你下去吧。”   如果她一直不去,耳边就一直不能清静,说完之后,安然就离开房间,朝   着安静的房间走去。   佣人见请的祖宗巳径请动了,不由送了一口气,这下不用被赶出去了,   不过以后要离两个小姐远点。   安然走进房间时,就看见安谨躺在床上,房间中弥谩着浓重的药水味,   点滴还挂在那,医疗仪器也开在那,‘滴,滴,滴’发着规则的声响。   安谨这次病发,比上次装病要真实的多,血色尽失,只有病态的苍白。   “你叫我来什么事。”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事情看太多了,安然已经没   有任何感觉了。   安谨看到自己一直要见的人出现,眼中的愤恨一分也没少的全部投给了   来人,都是她,不然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   “妈妈呢?”她一定也不会让安然好过的。   就知逆安谨找她是为了妈妈的事,平常最疼安谨的妈妈,在安谨病发的   时候从来都是片刻不离,照顾周详,现在整天没看到人影,也难怪她会这么   急着找她。   “不知道。”安然也没有心思和她多做纠缠,昨晚爸妈大吵一架之后,   妈妈当时就走了,哪会和她说去哪。   这个答案明显不能让安谨满意,她会不知道?是不告诉她才对吧,昨天   她病发可是和安然有关,一定是她知道妈妈会教训她,故意支走了妈妈。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别太天真了,等见到妈妈,我就会告诉她,是你   害的我病发,不知道到时候又会罚你什么呢,咳——咳——。”说到后面,   安谨咳了起来,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安然知道安谨是在说上次她病发时候的事,可是有些事,早就不像过去   那样了,结果又怎么会相同呢。   安然没有再看床上的人,转头离开,接下来的话,可是自动省略,没有   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等安然出了房间的时候看见楼下,两人身影走进大厅,今天安君宴和   爸爸回来的比住日都早,自从安君宴接回来之后,都是跟在爸爸后面,而两   人回来的时间也比较晚。   安骏平带着安君宴到了大厅,昨天晚上的事,一直害的他心神不宁,和   徐慧玲吵了一架之后,他以为徐慧玲只是在气头上,气消了之后就会回来,   所以今天也没有留在公司教安君宴公司的事宜,早早回来了。   “爸,你回来了。”安然朝着回来的人叫到。他四处张望的样子看在眼   里,应孩是在找妈妈吧,可惜,妈妈到现在都没回来。   安君宴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就将视线投向来人身上, 虽然掩藏的很好,   但是嘴角还是止不住的微微勾起。   安骏平看向自己的女儿.想要问妻子的消息,可是昨天吵架的时候,她   也在,他又怎么好拉的下脸问。   “安然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安骏平有时候比安然回来的还   晚,对于安然什么时候回来又怎么真的在意过,只是现在他需要一个开头的   话题。   安然也不点破,神色一变,带着些担忧,“安谨病发,我想早点回来看   看她。”   “哦,那安谨怎么样了,还好吗。”说起安谨病发,也是他和徐慧玲吵   架的源头,安谨病发也不是一次两次,何必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吗,还怪到君   宴身上,又不是君宴让安谨得的心脏病。   安然摇了摇头,“不怎么好,妈妈一直没在安谨身边照顾,刚才安谨还   问我妈妈去哪了。”   “你妈还没回来!”安骏平什么也没听见,就听见了徐慧玲不在,都整   整一天了!她还没回来,她一个人什么都没带,还能去哪!   “没有。”安然如实回答,脸上写满了担心。   安骏平沉了脸,他以为徐慧玲只是赌气,吓唬他而巳,没才想到,她到现   在还不回来,一时间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找她,毕竟说出狠话的是他,主动去   找,不就承认了是他错了吗。   “你知道你妈去哪了吗。”安骏平只好从女儿身上下功夫了。   安然又是摇头,“爸爸你去我妈妈回来好吗,如果是为了安谨病发的事,你   们不用吵的,到时候我就说是我做的,这样爸妈就不会再吵了,妈妈也就会回   来了,你们怎么怪我,罚我都可以,安谨一直在等着妈妈。”   说着说着,安然的眼眶中有了湿意,泪水就这样流了下来,说的话更是   深明大义,一副希望家里美满,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的可怜大度女儿。   这话说的安骏平又是感动又是尴尬,前面一段话,他是真被安然感动了,   昨晚他和徐慧玲吵架的原因,就是因为安谨病发原因,而她却愿意担下,而   后面尴尬,因为曾径,也是因为安谨病发,他误会过安然让安然罚跪过。   想到这,安骏平不由皱起了眉,怎么哪都有安谨的事,身体不好,不好   好注意,老是惹出事来。   “我也愿意承担,爸去找她回来吧。”安君宴懂事的附和,不用多说,他是   懂安然的意思,釜底抽薪,先认下错,即使当事人追究起来,也和他们无关了。   安骏平满意的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是大义懂事的孩子。安然为了家   庭和睦愿意承担责任,安君宴不计前嫌,即使徐慧玲指责他,他也愿意尽一   份力。   “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了,这些我会考虑的。”对比之下,徐慧玲   实在是小心眼,连两个孩子都比不过,身为一个母亲不守在自己生病的孩子   身边。还消失不见,等她自己反省一段时间,再去找她好了。   第106章   打定主意后,安骏平也没在纠结于徐慧玲走人的事,反正眼前的一双儿   女,更吸引他的注意,虽然给安君宴正了身份,可是每次一起出去参加宴   会的时候,徐慧玲对安君宴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一点不亲近,多少会影响   了其他人对安君宴的看法,连自己家里的人都接受不了他的存在,又怎么能   让别人接受,如果,有一个人肯在一旁帮助安君宴的话,那就不同了。   “安然啊。”安骏平招了招手,让离自己有些距离的人走近一点。   安然连迟疑都没有,就安照安骏平的话,朝前走了几步,却依旧没有靠   的太近。   安骏平见此,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安然从小就不跟他亲近   ,总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现在能走到他面前,巳径很满足了。   “君宴。”安骏平又朝着安君宴招了手,叫着自己正悉心教导,苦心   栽培的儿子,他的存在,他以前并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让他流落在外,很多   东西现在才开始学,不知道比别人晚了几步了。   安骏平在中间,安然和安君宴各站左右,两人并没有看对方,彼此错开   视线,安然比安君宴大,也比他高出一些,也不再总是低着头,一副失神不   知道想什么的样子,现在的安然似乎长高了很多,五官也长开了,稚嫩的脸   上.一股难掩的光芒隐隐突显。   这人是谁?安然?为什么他不太确定。   “安然?”安骏平试探的叫着自己手边的人,有多久没有这么仔细看过   她,或者他曾才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过吗。   “嗯?”安然不解朝着叫着自己的人看去,虽然知道他们之间的父女之   情很薄,薄到根本就荡然无存,可是也不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吧。   不知道是不是安然的讽刺感染到了他,顿时有些心虚的移开眼,又落在   了安君宴身上,“君宴是你的弟弟,以前我们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给他的   关爱少了很多,你是安家的长女,你大伯那些女儿都是上不了族谱的,真正   的孙女也只有你和安谨了,你最大,要好好照顾这个弟弟。”   那说话的语气,俨然一副友爱慈父,再看那脸上的表情,满满都是重如   山的父爱,安然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清醒过来,没有   对奢塑的亲情再有期许,让她对着一个背叛了自己家庭的私生子说关爱照顾   , 不是可笑吗.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和她有关系吗?   安然不语,只是带着笑,没有过多的热精也不至于冷淡,安骏平见她没   有过激反应,也就放心了,说不定他们两个人确实能好好相处。   “君宴,叫姐姐。”安骏平对着安君宴笑着提醒一句,也就一瞬间,他   脑海申闪过一个想法,从前他出席宴会只带过安谨,从没有带过安然,很少   有人知道安然的存在,而当初宣布安君宴的身份时,也没说他母亲是谁,下   次带着安然和安君宴一起赴宴,说不定,安君宴连私生子的名声也不用担。   安然两人哪知道安骏平心里的想法,两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说话,这次更   是一唱一和,撇清安谨病发的事,可是姐姐这个称呼,好像都没有出现过在   两人的脑海当中。   “快叫啊。”半天也没见‘姐姐’两个字出来,安君宴跟在他身边不短   ,他知道安君宴不常开口说话,可是这一步对他将来的发展很重要。   安君宴不时瞄了眼对面的人,然后又移开,没过多久又瞄了过去,脸颊   上不知道是憋的还是害羞,婴儿脸上透着粉粉的颜色,嘴唇木讷的张合着,   几个音节断断续续吐出,“姐,姐,姐。。。”   安然看到此时的安君宴微微一楞,随即脸上的笑慢慢扩散,不再是那种   疏远淡漠的笑,,真好,不仅看到了泪眼婆娑的小鹿,观在还看到了一只会脸   红的小鹿。   一只手自然搭在了那颗来回扭动的小脑袋上,也让紧张的人镇定了下来   ,直直着着自己脑袋上手的主人,又是那温暖的笑容,安君宴不觉的呆了,   嘴里喃喃喊着,“姐姐。”   安然安抚的笑笑,对于她来说,面前的人不是安家将来的接班人,也不   是爸爸在外的私生子,他只是他,一个偶然见发现的迷失小鹿。   那份安定似是通过手心传入他的心中,脑海中所有事都想不起来,只是   痴痴的笑。   这一幕让安骏平看了都觉得心里异常湿暖,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想到两   人都是孩子,这也是自己乐见其成的一幕.也就没有计较。   “ 好了,你们两姐弟以后要互相友爱互相帮助。”安骏平笑着说到,这   下他离那个位子又近了一步。   话音一落,安然的手也收了回去,有了爸爸的牵线,她也不用刻意避开   安君宴了。   脑袋少了暖意,安君宴眨巴着眼睛,似乎是不满的撒娇。   “你们两准备一下,叫张婶开饭了。”他今天早早回来,什么也没吃,   忙了一下午,早就有些饿了。   两人点头,朝着楼上走去,安骏平看着两个一高一矮的背影,神情中尽   是满意之色,多让他们培养感情,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一起带去参加宴会了。   身后的人笑眯眯,上楼的人也笑眯眯,安君宴看着面前走着的人,心里   除了喜悦就是甜蜜,两只手握紧,将目光放在了前面那双纤细白嫩的手,那   手因为走路一晃一晃,晃着他的眼。   突然,面前的人停了下来,“回房放下东西吧,早点下去吃饭。”   安然看着跟在自己背后的小人儿,他一直跟着自己干什么。   安君宴一愣,看了看自己脚下又看了看四周,脸上一热他的房间过   了,自己跟到了这里,再过一点,就是姐姐的房间了。   “我回去了。”低着头急急说完这一句。安君宴调转头跑回自己的房间。   那近似逃跑的背影,让安然不由笑了起来,这才像个孩子,明明才十岁,   却总是板着个脸,笑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次,直到下楼吃饭也   没有人再来敲她的门。   家里少了徐慧玲,没有出现什么差错,而安骏平,和安君宴,安然三个   相处的异常融洽,安谨病发,还不能下床走动,学校那边也去不了,这段时   间,安然是和安君宴他们一起上学。   当然,这期间,安谨没少找她,每次都会问妈妈的事情,不过除了喘上   了两口粗气,恶狠狠的盯着她,再没有其他。   “安然,我们今天去学生会吧。”郑馥恩收拾完东西,扬着笑脸,这几   天一下课,她都会拉着安然一起直接回家。   安然看了一眼主动提议的人,这些天她走的比谁都准时。   “嘿嘿,今天我爸有事,不会回家吃饭,再说我们不是很久没去学生会   了吗,好久没有看到宋弢了,我们去吧。”郑馥恩在安然的目光下有些不好   意思,不过她和爸爸相处的时间很少,难得最近多了很多,她当然要珍惜这   个机会啦。   安然只是摇了摇头,笑了笑,“走吧。”   这个答秦在意料之内,郑馥恩也跟着笑了起来,挽起安然的手,大步向   前。   等两人来到学生会,虽然没有上一次那么夸张,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   着那么一些尊敬,自从考试以来,Z班在整个云上心中,已经上升到了一个   和a班不相上下的班级,甚至可以说,比a班还让人敬畏的存在,a班只有   成绩,而Z班比a班,还有不可比拟的家世,要知道成绩可以追可以赶,家   世呢?所以这一届的Z班蹭的一下成为了云上风云班级。   打开办公室的门,郑馥恩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人,虽然只是一个背   影,但是一点也不阻碍她认出背影的主人。   “宋弢。”郑馥恩愉悦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办公内。   相比郑馥恩的欢快,安然却皱起了眉,因为,今天的宋弢看起来有些沉   重。   宋弢转过身,看到面前几天没出现的人,稍微怔住,随后又展露着平时   无差别的温煦笑容了,“你们来了。”   “是啊,是不是很想我们啊,哈哈。。。”心情好的郑馥恩愈加的口无遮   拦,更是上前想要去拍宋弢的肩,可是宋弢高出郑馥恩一个头,想要去拍,   就必须要踮起脚。   郑馥恩意识到这一点后,手肘一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着。   “馥恩,是不是你有些东西落在了桌上,出来急了,我忘了和你说。”   安然走上前,歉意的朝着郑馥恩说到。   这么一说,郑馥恩咦了一声,立即开始去翻自己的包,然后大声喊了一   声,“遭了,我爸送给我的笔记本不知道放哪去了,安然,我回趟教室,你   在这等等我。”   说完,郑馥恩也不等安然的回答,直接拨腿往外跑。   郑馥恩一走,安然脸上一沉,对着几天没见的人问到,“出了什么事?”   第107章   对于安然的问话,宋弢一点也不意外,依照安然的细心是绝不会‘忘了   ’说,支走郑馥恩才是真正目的。   宋弢苦笑没有扭捏推脱,“本来我打算过几大再找你的,可是既然你   现在都开口问了,我想我也就全部告诉你吧。”   一听宋弢的话,安然知道这件只怕不那么简单,而且极为棘手。   “依照新发展规划,已经到了上市的阶段,而上市的资格,新天全部具   备,按理说并没有多大的困难,可是,商协却突然干预,驳回了新天上市资   格,理由就是时间太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搪塞的话,爸爸几次找过   商协,可是最近商协刚好换届,而呼声最高的选举人,也就是他驳回了新天   的申情资格。”宋弢说着这些的时候,眉头不自觉地紧蹙,这件事远远比说   的还要棘手。   安然没有急急发表言论,静等着宋弢接下去要说的话,事情如果只是这   样,那也比较好处理,只怕接下来的事,才是宋弢一直苦闷的地方。   宋弢见面前的人没有立即质问,反而冷静等下文,心里暗自点头赞叹,   处事冷静,她做的确实不错,随即又继续说整件事最关键的地方,“主要是   呼声最高的选举人,张图昌,他是张颖源的爸爸。”   听到熟悉的名宇,安然也就知道这件事坏在了哪,张颖源退学云上,这   么大的事,家里人一定会知道,可是不该找上她和郑馥恩才对吗?又或许他   想找,可是碍于她和郑馥恩家世不敢直接出手,所以,就朝着张颖源会和她   们比试的原因,宋弢下手,那新天,算是波及了。   “商协里面就没有其他可以和他相持的对手?”既然是换届,只要张图   昌没有选上,换了其他人,那问题就好解决一些,毕竟新天的实力足够上市   ,一个公司要壮大发展,必须上市。   宋弢当然知道安然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捧张图昌的对手上台,   可是商协现在的情况太错综复杂了。   “张图昌的呼声已经是一片压倒,商协内部绝大部分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就连现在在位的商协会会长,唯一一个能和他竞争的人,现在都要放弃了   。”其他人就更不用指望了,一个组织里总会有那么一些利益联结的人,即   使商协会长自上位以来,整治改革很多,但是时间短,又怎么能轻易撼动那   颗毒瘤。   这么一说,问题确实很严重,这根本就不是选举几乎是内定了,一旦张   图昌当选,那新天的未来就会全部握在他的手上,那些关于未来发展宏图,   也会受人牵制。   就在两人沉思的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一个不小的声音。   “你在这干么。”   这一句话,却让安然和宋弢同时警觉对望,两人也顿不上再讨论些什么   ,立即打开办公室门,到底是谁在门外,又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了。   “我没干什么。”门外的人,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时,也是吓了一跳,   神情中有慌张也有恼怒。   当两人出了门,看到门外的人时,神色都是一沉。   四个人,互相看着,这一幕,气氛凝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都进去吧。”安然敛起所有的情绪,语气异常的平静,率先走进办公   室。   宋弢看了两人一眼,总是温煦的脸上也难得露出沉重的神情,事情没有   解决,反而越来越复杂了。一眼过后,也转身走了进去。   门外的人也跟着走进去,只不过两人神亲迥异,一个百感在前,一个毫   不所动。   “你来干什么,王凡。”安然对着已经说过退出学生会的人问到,刚才   的声音也是他发出来的,也因为他,才发觉门外有人,可是看到是谁的时候   ,她心里却更加纠结。   迁怒,王凡充耳未闻,只是将手中拿着的东西递出,“宋主席,这是你   让我交的退会报告。”   安然和宋弢两人看着那份显眼的报告,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事情往往   就是这么巧,如果他今天不来交,或者不是这时候来交,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宋弢接了过来,连翻开看的动作都没有,放在平时,即使只是一个退会   报告,但是秉着负责的态度,也总会装模作样的看两眼,可是现在的重点不   在这,而是,外面的人,到底听到了多少。   “那我走了。”王凡朝着宋弢说到,然后朝着迁怒的人望了几秒。   就在安然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却掉头离开了,什么都没有说,可   是却让她不禁对她的迁怒后悔了起来,看着离开的背影,安然只是抿了抿嘴。   王凡一走,办公室里陷入彻底的沉默当中,安然两人都将目光投在门口   的人身上。   “你听到了多少,馥恩。”安然终究没再等下去,站在不远处的人,一直   撇开了她们的视线,低着头,足以说明该听到,都听得差不多了。   门口的人,就是被安然支开的郑馥恩,她没有想到,自己一来一回间,   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她的变化,她们说的那些,如果不是亲耳听到,   谁会相信,宋弢和安然早就认识,难怪拒绝了艾勒克斯的人会进学生会,也   难怪宋弢和安然两个人好像有一些难以言清的牵绊,这样一来也就说的通了   ,那她出观在学生会,就是为了两人过密的来往做掩护吧。   安然一点也不想面对现在的扬景,郑馥恩听到了这些,秘密外泄,又该   怎么处理,不禁觉得有些头疼,比知道张图昌是张颖源的爸爸还头疼。   “我听到了,你要怎么办?”郑馥恩笑了笑,却极为牵强,她一直知道   安然将自己藏的极深,没想到会这么深。   要怎出办,安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换做其他人,或许会很好办,   从没一个抉择,让安然这么为难过,手段,无非就是威逼利诱。   宋弢似是感应到安然的为难,也死死拧着眉,这些天他将两人的关系看   在眼里,换做从前,安然一定不会为难,牵挂多了,紧接而来的束搏也就多   了。   就在安然为难的时候,郑馥恩不再低着头,昂扬抬头,脸上带笑,没有   丝毫阴郁。   “安然,我们说过吧,看看谁会认输,我说过,我一定会赢的,这个秘   密我听到了,想要我永远闭嘴,要么杀了我。”郑馥恩说到这微微一顿,如   不其然,看到安然怔住,随即再次开口,“要么,就加上我一份。”   安然听到这言论时有些失笑,她怎么不记得郑馥恩说的那些。   “馥恩,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呢?”   “难道我没有说过?我以为我早就说了呢,我要做你安然的朋友,即使   是苦痛也要相互分担的朋击。”   “那可有难度了,我不一定能够给你。”   “那就走着瞧吧。”   安然一改沉重,嘴角弯起弧度,现在的安然是郑馥恩和宋弢都没有见   过的样子,淡漠的神情,清冷的样子,此时却像是一只正在算计的狐狸,请   君入瓮。   “我很想听听,馥恩你的条件。”郑馥恩一直不提及家里的情况,可是   单身在Z班就知道不会简单,她能用的势力不多,安家,能不动用最好,商   协的事,动作必定会大,总会给人蛛丝马迹,新天暴露,也是迟早的事。   郑馥恩真是爱死了现在安然的样子,狡黠魅惑,随即走近了几步,露齿   一笑,“我爸,好像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无能的商协会长。”   一句话,安然和宋弢相视一眼,这样的话,说不定事情会好办一些。   能够坐到商协会长,能力已经不用多说,在利益纷争当中,要有一隅之   地,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   “我们找你爸不是更直接。”安然不为所动,有个牵线的人固然是好,   不过对于解决事情,还是直接当权者更省事。   “诶,安然,你不能这样,我们好歹也是同学,就通融一下嘛,要是成   交的话,今天我就带你们去找我爸。”郑馥恩蹭到安然身边,撒娇套近乎,   她知道,只要走到了这一步,她和安然之间,不是量的飞跃而是质的飞跃。   安然低笑了一声,郑馥恩已经听到了她和宋弢说的那些,现在这个结局   是最好,难道还真要杀了她灭口吗,商协会长,真是有意思了。   “好吧,今晚就去你家,宋弢,你也去吧。”安然朝着一旁站着没有说话   的人说到。   宋弢点了点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出现转机,如果商协会长   继续就任,那新天可是靠上了一个不错的大树,有利无害,那么一切都要看   今晚的了。   “那就走吧。'”郑馥恩眉眼带笑,成绩榜出来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开心   ,在听到那些秘密时,她心里也是杂乱的很,可是,她没有忘了自己说过的   话,她不会放弃,她不想和杨蓉儿那样和安然形同陌路,朋友,有时候不就   是要无条件站在她的身边吗?   第108章   这是她第一次带人到家里去,如果不是发生了今天的事,她也不会没来   得及让家里做准备,就邀请安然她们去家里了。   “小姐,你回来了?”门打开,里面是一有些年纪的妇人,虽然苍老显   现,皱纹布了满脸,却透着一股和善。   “陈婶,我妈妈在吗?”郑颓恩一改平时的张扬气焰,将性子收敛了不   少,此时的她,是平常不得见的服乖。   陈婶笑着点头,当看到身后站着的人时,带着笑的脸上一愣,小姐都已   轻这么大了,却从来没有见过,带什么同学朋友回家,想不到今天竟然带了   朋友来,身后站着的一男一女,都是带着笑,看样子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她   是真心为小姐开心。   郑馥恩见陈婶看着自己身后,才想起还没介绍身后的人,“陈婶,她们   是我的朋友,安然,宋弢。”   “小姐,快进去吧,夫人正在泡茶。”陈婶朝着两人善意一笑,然后对着   郑馥恩说到。   “要是我妈知道我把你带回来,她一定很开心。”郑馥恩拉起安然的手   就朝着里面,疾步走去,自从安然不再去茶道,嘴里总会念着安然,总在她   耳边说带安然回来吃个饭什么的。   郑馥恩的妈妈,孔老师,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已经很久没才见到过她   了。   宋弢不徐不慢跟在后面,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就在新天上市陷入困局的   时候,竟然会出现在最大问题的商协会长家里,好像和安然在一起,总会有   一些意想不到的事精发生。   “妈,妈,你快出来,看看我带谁回来了。”郑馥恩一进门就喊着。生   怕房里的人听不见,爸爸不会这么早回来,所以她才会有恃无恐。   声音落下片刻,就听见楼上有人走了下来,那眉眼自带的温柔,不是茶   道的孔柔是谁。   “谁啊,要是你爸在家听到你大吼大叫看他不教训你。”孔柔还没来得   及看清是谁,首先提醒自己的女儿,虽然说孩子他爸提前说了今天会晚点回   来,但万一改了主意呢,她也会跟着挨训好吧。   郑馥恩撇了撇嘴,她还不是因为带了人回家才会一时得意忘形,“妈,   你还不看看是谁来了,看了就。。。”   还没等一句话说完,原本才刚下完楼梯的孔柔瞬间就已经出现在安然的   面前,“安然,你来看孔老师了,是不是想我了,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来。”   站在安然身旁的郑馥恩瞬间就被挤到了一边,不知道还以为安然才是妈   妈的女儿,她就知道妈妈会是这样,太热情了,热情到让人消化不了。   “孔老师,你好,今天打扰了。”对于孔柔过度的热情,安然并没有显   得不快,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有些惊恍失措,从   没有一个人会那么亲密的拉着她说话。   孔柔看着面前这张让她极为喜欢的脸,女大十八变,果然没有错,才多   久没见,安然长的是越来越漂亮,要是自己生了儿子,一定拐回宗做媳妇。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我可是天天盼着你来,你和馥恩一班,怎么也不   见你来家里坐坐,还是馥恩没有说过,要是这样的话,等下我就收拾她。”   孔柔毫不客气的对着郑馥恩的方向透了一计眼到,意思很明显只要安然说   是,她是逃不掉的。   郑馥恩直想捂脸,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不想让别人认为她们是母女。   或许是这对母女的相处方式很奇特,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亲情,安然轻   笑出声,“孔老师和馥恩的感情真是好。”   孔柔是第一次见安然真心的笑,过去的她,脸上的笑,只像是架起的   鸿沟,反而让人靠近不了,这孩子,第一眼,她就心疼。   “还是多笑笑的好。”孔柔覆着安然的脑袋,声音放的极轻,却是不   像开始时那么热情激扬,丝丝温柔沁入。   安然笑意一顿,岔开了话题,“孔老师,还有一个人和我们一起来,   宋弢。”   话题成功引到身后一直没有开口的人身上,按理说,宋弢这样的人是   从不会被人忽略的,可是到了郑馥恩家里,直接被孔柔给忽略了半天。   孔柔抬头一看,果然除了安然还有一个人,“真不好意思,宋弢是吧,   我看到安然这个学生就忘了一切。”   郑馥恩暗自腹诽,她连女儿都挤到一边,哪还记得其他,这句话一点也   不假。   被忽视多时的宋弢只是一笑而过,“阿姨不用在意,是我们没有打招呼   就上门,我们考虑不周。”   孔柔微微眯了眯眼睛,在三人身上来回打量,这个男生看上去虽然还很   青涩,但是为人处事巳轻非常老练成熟,他跟着馥恩,安然一起来,是为了   哪一个呢?   “你没有怪阿姨怠慢了就好,你们还没吃饭吧,就在这吃了之后再走吧。”   乳柔对着唯一的男生朋友,反复打量似乎要将他整个看透。   宋弢只是微笑着,一丝不快反感都没有出现在脸上,“那就打扰了。”   叫来陈婶,多准备饭菜,从来很少来客的家里,今天难得多了几副碗筷,   孔柔在见到了宋弢之后,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他身上,不断的问问题,就   连在吃饭的时候,也没有间断,而宋弢都一一回答。   “好了,妈,你在调查户口啊。”郑馥恩翻着白眼,耳朵都快被自己妈妈   的声音磨出茧子了,而宋弢还真是好脾气,无论妈妈问什么,他都老老实实   一个不落的回答。   别人的女儿都是和自己妈妈一个阵营,她的女儿总是和她唱反调,她只   不过多问了几个问题而已,这不过分吧,人家也没有说什么,再说,这不是   为了她们两个人好嘛,她一时也看不出,馥恩和安然两人谁喜欢这个男生,   她不要把把关嘛。   “ 呵呵,是阿姨话多了,别见怪啊,家里很少来人,不自觉的就话多   了。”孔柔自己为自己找台阶,到现在为止,她对这个叫宋弢的男生还是比较   满意的,她问了这么久,他一点不耐烦都没有,而且回答的点到即止,性格   好,人又机灵,不错。   “没什么,阿姨要是想说,就说吧。”宋弢也不在意,那些问题虽然多,   但是也都是一些基本情况而已,流于表面,也不深问,或许只是了解自己   的女儿交了一个什么样的朋友。   听到宋弢的话,孔柔就看了一眼抱怨的郑馥恩,意思是你看别人都没有   意见,你出什么头。   郑馥恩第一次觉得宋弢的好脾气一点也不可爱,“妈,爸爸什出时候回   来?”   这个问题让三个人的注意都故在了孔柔的回答。   “你爸啊,应该等会就会回来了,他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孔柔看了一   下钟,如是说到。   郑馥恩下意识朝着安然看了一眼,虽然她不知道安然接下来会怎么做,   因为爸爸似乎从不家里和公事混在一起,这也是她从不主动谈及家里情况的   原因。   四人吃完晚饭,就坐在客厅闲聊,郑馥恩的眼睛总是朝着门口的方向看,   安然和宋弢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一点心急都没有,可是她是知道事情的紧要   性,不然她们谈及那件事的时候,语气不会那么沉重。   “馥恩,你怎么老魂不守舍的。”孔柔唤回失神的人,从吃完饭开始,   她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两个朋去还在呢,该不会要她这个妈妈来招呼   吧,她都打算等孩子她爸回来介绍一下就回避的。   郑馥恩一转头,回到,“没有啊。”随即拿起桌上的水果掩饰什么的吃   了起来,不是爸爸很快就回来吗,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安然也看出来郑馥恩的走神,一定是心里着急,这件事本来和她无关,   她也可以完全不管,可是她现在比谁都上心,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或许是她   赢了。   只是伸出手,覆在郑馥思放在膝上的手,没有只字片语,郑馥思觉得压   在心中那份急切和担忧瞬间就化作一阵轻烟,她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怎么   能不相信安然,无论什么事情,她都能解决好,不是吗。   “太太,先生回来了。”陈婶先一步走了过来。平常的时候郁是她提前   过来说一声,为某些人通风报信。   孔柔立即走到了郑馥恩面前,打开她的书包拿起一顶长长的假发,熟   练的套了上去,瞬间,郑馥恩那头桃染了的短发掩盖其中,时间之短,看得   出这样的事不是一两次的。   等事情完成之后,两人都同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坐在一旁看着的安然   和宋弢。   安然用手掩住了笑,她还以为郑馥恩家里放任她为所欲为,原来是孔老   师遮掩包庇,宋弢愣了一下之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也不挑破。   一切都妥当之后,从门口处走来一个人,一丝不苟的西装,脸上是刻板   的表情,很难将他和两个活跃的母女混为一谈。   “爸。”郑馥恩看见来人立即站起了身,掩饰不住小小的兴奋,爸爸终   于回来了,她真怕今天安然她们见不到爸爸。   安然和宋弢对视一眼,这就是商协会长,郑长信。   “郑叔叔。”安然和宋弢同时朝着来人喊了一声。   孔柔见老公回来了,也就不打扰孩子们聚聚,大人在场总是不自在,   “长信,这两个是馥恩的同学,安然,宋弢。”   郑长信见到陌生人本来就奇怪,在听到是馥恩的同学,刻板不苟言笑的   脸上多了一分深思,“嗯。”   没有其他话,只是一个‘嗯’字。   孔柔一点也不以为意,解释到,“他就是这样,不怎么会和人沟通。好   了,你们三个人聊,我和她爸爸就先回房了。”   郑馥恩听到妈妈的话,立即就想说不要,好不容易盼到了爸爸回来,怎   么能就这样回房.那她带安然她们来家里不是没了意义。   “郑叔叔,能耽误你一些时间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宋弢说的不急   不缓,目的性太强,只会让人觉得反感,而且还是以他女儿同学的身份来的,   要是误会利用郑馥恩,那就不好了。   郑家夫妇没想到这个上门来的人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郑长信日光如炬,   打量着和自己说话的人,脑中想着究竟是什么事要和他说,想了一会,将视   线放在了郑馥恩身上。   孔柔也同样的将目光停在了郑馥恩身上,看着自己女儿紧张的样子,女   儿一定是知道要说什么,难道宋弢喜欢馥恩,而馥恩也喜欢宋弢,她们不甘   愉愉早恋,就来家里恳求她和长信同意,叫安然来,是不是因为知道她一直   喜欢安然,让安然来说好话,一时间孔柔是又气又喜,气的是,为什出不现   找她说,喜的是,宋弢这孩子有担当。   “不用说了,这事没有谈的必要,你还是早点回去吧。”郑长信一口回   绝,不怪他会往别的方面想,一个学生找上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其他事。   宋弢见郑家夫妇在他和郑馥恩身上来回打量,就知道他们是误会了什么,   “郑叔叔不用急着回绝我,或许我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等说了之后,郑叔   叔再回绝好吗?”   语气温煦,一点也不尖锐,迫人,极易让人接受的恋度。   郑长信深深看了一眼面前和自己交谈自如的人,小小年纪就都这样的气   度,将来绝对会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不是他想的那件事,那还会是   哪件事,不得不说,他的好奇心被勾起了一些。   “好,跟我来书房。”说完,郑长信就先一步,向着书房去,而宋弢徐   徐跟了过去,临走前看了一眼没有跟上的安然,其他,不用说都懂了。   郑馥恩疑惑的看着安然,她和宋弢应该都在为这件事犯愁,为什么她不   去。   “孔老师,我想去馥恩的房里看看。”安然脸上完全窥测不到任何内心   的想法,一丝多余的痕迹都没有。   “好,你们去吧。”两个女孩爱说小秘密,这也没什么,这一幕也是她   乐见其成的,安然这孩子无可挑剔,她喜欢,能和馥恩这么亲近是最好。   随即安然和郑馥恩两人便去了另一边,郑馥恩的房间。   孔柔收拾着茶几上的东西,不由朝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和   馥恩有关,那又是什么事呢?   一进门,郑馥恩就左右张望了一下,关上门落锁,然后走到安然身边,   脸上是难得严肃和紧慎,压低声音说道,“说吧。”   “看不出来,你的房间很梦幻。”蕾丝和粉红,在这房间随处可见,看   得出花了多少心思,想不到郑馥恩的房间会是这么公主。   诶?郑馥恩还没转过来,等反应安然说的话之后,真是有些哭笑不   得,她紧张兮兮的等着安然说话,秸果,等来的话,真让她丢脸都丢到太平   洋去了。   “ 都是我妈硬要这样弄,我都和说过几次我长大了,要换,她说我还没   成年不算长大。”郑馥恩气嘟嘟的说到。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弄一些小孩子的   东西,会被人笑的好不好。   安然环看了一圈,“孔老师对你很好。”   郑馥思看着身旁的人,忽然心里泛起一股酸涩,“安然。”   耳边的声音让安然转过头,发现郑馥恩脸上带着悲色,楞了一下之后,   正了正神色,然后说道,“馥恩,有些话,我必须对你说的。”   也许是变得太快,心中的酸涩还没扩散,就全部放在了安然要说的话上   面,至于那份酸涩是为什么,一时间她也没来得及细想。   “你在门外到底听到了多少。'”安然再次问着在办公窒里问过的话,她   一定要确定郑馥恩知道多少这样她才好考虑说那些。   郑馥思抿了抿嘴,“开始你说我有东西忘在了教室,我翻了下书包,以   为是爸爸送我的本子忘在那了,所以就回去找,可是我刚出办公室没多久,   我就想起那本子我放在家里了,所以就折回去,因为我没走多远,所以,你   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话到这,安然也知道郑馥恩不是听到多少,而是全部都听到了,“馥恩,   这件事,你也看到了,我和宋弢有个秘密。”   郑颓恩隐隐有些激动,她在办公室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她们似乎在讨   论一些很隐私的事,不然也不会特意支开她,压低声音说那些事,她听到   新天,是一家公司,而且和她们两个都有关的公司,现在正面临一个因难,   那就是商协,不仅有爸爸的事,还有张颖源那可恶女人的事。   “新天,最大股东是我和宋弢的爸爸。”安然将最大的秘密如数说给自   己面前的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加起来不过几个,而郑馥恩是唯一一个和这   件事完全无关的人。   郑馥恩瞪大眼睛,她听到了什么,安然已经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她们现在   都还是学生而已,这个信息让她震惊不小。   第109章   “所以,你才会答应宋弢进学生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或许安然也不会参加学生会了,只是,但是宋弢来找安然的时候,安然为什么没有立即答应,而且那时两人也一点不像认识的人。   安然点点头,当时就是为了方便交流公司的事情,才会选择进学生会。   “最开始的时候,你们也是说好了装作不认识吗?”郑馥恩心里有很多疑问,从小到大,从没有过这么多问题想要问,想要知道的。   安然知道郑馥恩满腹疑问,这些事,又怎么是几个问题就能解释的清楚的,“馥恩,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慢慢告诉你,从我和宋弢爸爸,也就是宋叔是合作人开始。”   郑馥恩即刻换上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等着接下来安然要告诉她的,她知道,从现在起,她正式的融入了安然的世界。   “安家,你应该知道的把,我爸爸是安家老三,也就是现在安老夫人唯一的儿子,家族的人多,所以是非相对也就多了,但是,安家的子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男女都能在安氏里有职位,可是自立公司,也要挂着安氏旗下,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结果,就是彻底毁了,而且后果,也相应的要承担。”安然顿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人,只是瞪着眼睛等着接下来的话,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表现出不懂的神情,身为商协的千金,安氏应该是清楚的。   “有一天,他正被我家的保安驱赶,我正好撞见,就说了两句让保安住手,在家的时候捡到了宋叔四处派发的企划书,我看了那份企划书写的很用心,而且宋弢看样子也是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我就打听到了宋叔的住址,动用了自己的资金,帮宋叔投资公司,这就是我和宋叔合作的始由。”这些话中,大部分都是真的,只不过,有些被她省去了而已。   “你就不怕宋叔是骗人的?”郑馥恩该说安然是胆大妄为还是胡来,要是宋叔心怀不轨,那安然不就是好心成了东郭先生,被反咬一口怎么办,虽然现在足以说明安然是成功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事后担忧一下。   听到郑馥恩不赞同的责备,她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宋叔绝对不会骗她,而且一定会很成功把,“当时,宋叔也问过,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不是证明了我的想法没错吗。”   郑馥恩撇撇嘴,依旧不赞成,“那接着呢?”   “我们就签约了,宋叔成立的新公司,我作为股东并不出现参与决策,而且,我们签约中,有一个约定,那就是,有关于我对公司的一切,都作为保密项,无论是谁,都不能说。”这个条项,无论对于她或者新天来说,都必须守住,在不能和安氏相比之前。   郑馥恩睁大眼,“那你和我说,不是……”   她虽然很想知道安然的秘密,可是她没有想到涉及的会这么广,怪不得她和宋弢会支开她说这些,在安然发现她的时候,要是她质问,或者掉头就走,那么她和安然一定到此为止,她真是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   “条项是我规定,我和宋弢认识也是条项之后,那时候我也并不认识宋弢,是他来找我,我才知道,他对于新天的事,都清楚,而且你不是也说要参加的吗?有没有兴趣入股新天?”商协,实权并不多,却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在商业界,是个举足轻重的组织。   “我?可以吗?我也能参加?”郑馥恩没有想到自己也能参与进去,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这些,说出了那些大话,天知道,听到安然说的那些,她心里有多吃惊,她凭什么参与到里面,她爸爸还是个即将下台的商协会长,钱没有,势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以,现在还不晚,我希望你以后能和你爸爸一样,进商协。”将来新天上市,势必会有很多地方需要商协,如果再出现这样使绊子的,耽误的可不只时间。   郑馥恩一怔,关于将来要干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没有目标,现在也是在胡混着,要不是因为和张颖媛比试考试,她可没心思考什么前十,商协就更不用说了,就因为爸爸是商协会长,所以很少在家,可是,现在安然的一句话,让她对于将来,也有了期望,她也能帮到安然把。   “好!我一定会做上商协会会长的!”郑馥恩似乎有了干劲,她终于找到了为之奋斗的目标,爸爸很少让她和妈妈和外界接触,因为不想有不必要的事出现,渐渐的,她也觉得自己的存在感越来越低,也就无所谓怎样了。   豪言壮语,让安然笑了起来,商协会长,她很期待,“我等着。” 郑馥恩重重的点了下头,似是两人的约定。   窗外天色越来越晚,书房的门依旧没有打开,而郑馥恩和安然已经出了房门,坐在能看见书房的大厅。   “他们谈了这么久,在谈什么呢。”郑馥恩咬了一块切好的苹果,她知道安然公司有问题需要处理,就不知道爸爸能不能帮得上忙,办公室外听到爸爸原来随时会下台,她才知道爸爸最近为什么那么早回来。   安然喝着红茶,只有平静,相比郑馥恩的焦急,她反而像是不相关的人。   “安然,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郑馥恩将视线放在身边悠闲喝茶的人,一点紧张忧虑都没有,平时也就算了,现在的情况,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好么。   “宋弢会处理好的,你也别担心了。”安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了一块苹果,递给了身边坐立不安的人。 郑馥恩看着面前的苹果,哭笑不得,她总算知道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安皇帝一点都不急,她这个郑太监全替她急了。   接过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大力咀嚼,又盯着那紧闭的门。   连续好几块之后,没有动静的房门,终于有了声响,宋弢的身影首先出现,只见他鞠了躬,然后说了句什么,关上门独自走了下来。   “宋弢,怎么样,我爸爸答应了吗?”郑馥恩第一个迎了上去,一脸紧张的问着等了半天的人。   宋弢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的人,只见她点了点头,想必是已经和郑馥恩说了不少,“郑叔叔说要考虑考虑。”   那就是没同意,也没拒绝,郑馥恩看了眼安然,她还是那么安然自若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安然,对不起,没帮到你。”   此时安然才站了起来,“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记得我在等你就好,将来,要是没帮   到,再说对不起吧。”   郑馥恩点头,这样无力,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上的感觉,她不想再体会!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安然看了眼时钟,确实不早了。   一听到他们要走,郑馥恩立即主动请缨,“我送你们吧。”   “不用了,这么晚了,你难道还要我们再送你回来一次,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安然不赞成的拒绝了,孔老师也不会放心的。   郑馥恩往书房看了一下,也没有再坚持,“好吧,那你们路上小心,宋弢你一定要安全送安然到家。”   宋弢点头,“我会的。”   大门口,郑馥恩一直在挥手,即使两人已经有了些距离,迟迟不肯关上大门。   “好了,小姐,他们已经走远了,回去吧。”陈婶知道小姐舍不得,这是小姐第一次带朋友回家,一定相处的很好,那两个孩子也是不错的人。   郑馥恩不舍的听陈婶的话回房,躺在床上回想着安然说的那些话,还有自己要当商协会长的目标,她真的能当上商协会长,帮到安然吗,不对,她一定要当上商协会长,这是她保证了的。   走在路上的两人,影子拉的很长。   “谈的怎么样?”他们在书房里那么久,而内容却一无所知,虽然她表面不 在意,不代表她救真的不在意。   “不怎么理想,他说可以和下一届会长再议。”宋弢想起在书房,郑长信和他两人之间的谈话,多半都是推辞,言语之间,暗示会长会换人的几率很大。   安然不语,这次换届,要是张宏昌上位,事情只会棘手,这次换届必须要让郑长信连任。   “这次的事,比较棘手。”郑长信并不想帮他们,宋弢觉得,他们现在的力量,经不起任何打击,只要别人稍稍一施压,他们就像现在一样手足无措。   “我们没有给他足够的田间,他是不会帮我们的。”安然望着前方,能当上商协会长的人,要是别人一找他,他就帮忙,那他的事,不是多的处理不过来,而且又是在这个情况下,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还没上市的公司,去和章宏昌对上。   宋弢当然知道郑长信不帮他们的理由,除非在这次的中,他们能帮他成功连任,不过,那样的话,他们也不需要找他帮忙了。   “或许我们还是有机会的,郑长信并不想就此下台,我们可以抓住这一点,这次选举,郑长信和张宏昌两人的几率最大,只要张宏昌失败就好,利益链总会有断缺的时候,他那边,我会负责,到时候,你再去和郑长信谈,什么条件,我想你会好好和他谈。”原本还想直接借助郑长信处理这件事,现在看来,还是要去找孙伯了。   宋弢自嘲的笑了笑,“我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什么事他都能处理得当,即使妈妈生病去世,他也是和爸爸两人尽力照顾,让妈妈没有为费用担心,就算那时候他们有一顿没一顿挤在几平米的房子里,可是现在,他却从来没有那么无力过。   安然听到那消极的语调,宋弢一直都是所有人当中最优秀的,这次的事,也确实不是他能力范围之内可以解决的,“别多想了。安家也不是一日就有这样的势力,现在只是为了将来不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动力。”   原本沉下去的心,顿时又有了悸动,是的,将来绝不能出现今天这样的无力感!他一直以为,自己为小好几岁的人做事,是对自己能力的低就,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安然沉着,冷静,还有一种不服输的倔强。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宋弢望着无际的天空,繁星密布,为止的将来,也许不止是繁荣也有可能是失败。   “嗯,会有那么一天的。”安然语气非常坚定。   宋弢看向说肯定的人,几年后的他,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他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她预言了将来新天的强大。   和宋弢分别之后,安然回到家,比往日都晚,而且爸爸和安君宴客厅等她。   “今天怎么这么晚?”安骏平看着晚归的人,比他这个常有应酬的人还晚,一个女孩像什么样子。   “去了同学家,没注意时间,以后我会注意的。”这次只是恰巧碰到了,平时什么时候回来,又有谁会在意。   也许是认错的态度,安骏平也没追究下去,“过几天有个宴会,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衣服之类的话,让孙伯明天带你去买。”   过几天就有一个大型的宴会,到时候带着安然去,效果会好一些。   “嗯。我知道了。”她没有权力拒绝不是吗,“没有其他事,我先回房了。”   “去吧。”该说的也说了,安骏平也没有再留安然说什么。   安君宴站在原地,没吭声,今天比以前最晚的时候,晚了一个小时。   回房之后,安然等了一会,然后再次下楼,大厅已经没有了人。   “小姐,你找我。”孙伯这时不知道从哪出现。   安然点点头,一回来,她救按照两人约定好的方法,通知了孙伯来找她,“孙伯,新天有些麻烦你知道吗?”   孙伯点头,这些事他是知道的,但是这点事宋家父子要是处理不好的话,那将来又怎么指望发展好新天,“我认为这件事,不需要小姐出面。”   安然知道孙伯的想法,如果没有张颖媛或许事情就好办一些,“孙伯,我学校的事,你该知道吧。”   孙伯又点了点头,小姐的事,他怎么能不知道。   “张宏昌的女儿,张颖媛和我们比试,其实是为了宋弢,你说张宏昌会轻易放过新天吗,而且,现在拖不起,这件事最好立刻解决。”等张宏昌当选,新天以后的路,也就难走了。   这种除了当事人知道的事,孙伯是不得而知的,“需要我去处理吗?”   安然摇了摇头,商协选举这样的事,最好还是不要明显插手,不然被有心人发现,那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季家,盯上了就是一块狗皮膏药,“给我张洪昌一派的资料料,越快越好。”   “是,小姐。”孙伯应下,他大致清楚小姐的做法。   “你们在说什么?”楼梯口走来一个人,正是一家之主的安骏平。   两人神色未变,孙伯回到,“二小姐正找小姐过去。”   “这么晚了她找安然干什么。”安骏平不悦的问到,大晚上不好好休息,怎么会不病发。   “安瑾一个人在家,可能是想找人说话,我先去安瑾那吧。”安然手上端着一杯水,安瑾几乎每天都要找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今天她回来的晚,现在来找她,也是合理的。   “不用了,早点休息吧,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安骏平摆了摆手,拿过安然手中的水杯,又走回去,对于两人的行为没有任何怀疑。   安然没有继续留下和孙伯说什么,也上了楼回房,孙伯退出了大厅。   安瑾望着自己紧闭的房门,一整天,安然都没有来,妈妈也不知道去哪了,而她只能像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漆黑的四周,安静的房间,除了那些该死的机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安然一到学校,郑馥恩就拉着她,压低声音,说着,“怎么样,事情有办法解决吗?”   “嗯,你别太担心了。”一看郑馥恩就是晚上都没有睡好的样子,昨天的事,是不是有点太冒进,应该慢慢来才对。   “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郑馥恩不放弃的继续说着,虽然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帮不上,可是她还是想要尽袭击一份力。   “好,那放学以后,你就去找下宋弢,我今天有事去不了,告诉他,东西我会准备好尽快给他,有什么问题问你就好。”今天额事昨晚已经决定好了的,孙伯那边要是快的话,说不定今天就能知道了。   不太明白安然最后一句话,她知道的只有那么一点,怎么可能回答上宋弢的问题,不过安然都那么说了,她是会去照做的。   “我会的。”郑馥恩应下,这算是安然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吧。   之后两人依言分开,这次安然一出校门口,就见孙伯在校门口。   孙伯打开车门,“小姐。”   安然直接走进车内,看到车内坐着的人时,微微一愣,他怎么在这。   “姐姐。”安君宴朝着尽来的人喊道。   “今天不需要去公司吗?”有爸爸的地方,都能见到安君宴的身影,今天居然只有安君宴一个人。   “爸爸让我跟着孙伯一起去买衣服,以前那些短了。”安君宴笑着回到,这次也是他们难得能相处这么久的时候。   安君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衣服会短也不奇怪,反正她也要去。   孙伯开动车,离开了学校,安君宴从安然上车起,就一直带着笑,孙伯偶尔会在后视镜看一眼后面的情况,两人似乎没有在说话,可是君少爷却会看着小姐发笑,这时的君少爷才会表现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他跟在君少爷后面,从未有过一丝笑容,老爷的教导无疑是成功的,这么小的年纪已经有了些威慑力,公司里的高层,有些都不跟把他当小孩了,而且一部分事情也开始由他处理。   “姐姐累吗?”安君宴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屁股后面的小尾巴摇啊摇。   安然摇了摇头,课业不吃力,也没做神马事怎么会累。   “可是姐姐的眉头一只皱着。”安君宴伸出小爪子,想要抚平皱起的地方,纯净的眼中,只有安然一个人的身影。   眉头指尖的触感,安然不由朝着小爪子的主人看去,此时的安君宴正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好点了吗?”安君宴见皱起的地方被自己抚平,脸上的笑更加悠扬,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   安然低头看到安君宴的尾巴在不停的摇晃,那可爱的样子,让她什么都忘了,笑了出来,   “好了,不累了。”听到这句话,安君宴笑的更开了,露出两只小小的虎牙,说不出的可爱,“以后姐姐要是累了,就让君宴来抚平姐姐的眉头。”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笑,一只手搭上了长出小耳朵的脑袋。   孙伯有些惊讶身后发生的一幕,小姐虽然笑但是更像是一种无意义的表情,而君少爷,根本连笑都不会,这两姐弟相处,多少有些诡异。   车在一家大型商场停下,孙伯跟在两人后面,他的职责就是来付钱而已。   “孙伯,你直接带我们去吧。”商场她不经常来,孙伯应该不会陌生。   “是,小姐。”孙伯将两人带到豪门夫人和千金最常去的地方。   “欢迎光临,哪些能为您服务的。”销售小姐带着标准微笑,能上这来的,都是身份地位卓越的人,她们要用一百二十分的热情来对待每一个客人,即使是两个小孩。   “小姐和少爷的礼服。”孙伯对着销售小姐说到,这是小姐第一次参加宴会,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这边请。”销售小姐一扬手,为三人引路。   这家顶级品牌店平时上门的人并不多,来了一个几乎就会出动所有人,而且现在还是两个,就在两人一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人为他们去挑选适合的款式。   “两位请稍等,请问两位还有特别要求吗?”销售小姐轻声问到,有些客人买衣服,总会有自己钟爱的样式或者颜色,这样更容易她们为顾客挑选。   很快,几个人手里带着好几件礼服过来。   第一个过来的人,一手拿着女装,一手拿着男装,都是两人的大小。   “两位,这都是我们的新款,不知道是否有两位喜欢的。”第一个展示着自己手中挑选的礼服,这两个客人,虽然还小,但是都很出众,无论长相或者气质。   或许看人看久了,几个挑选衣服的销售小姐,都选了比较素雅色系的,男装的样式来来回回也就那些样子。   “姐姐,你帮我选好吗?”安君宴看着眼前一排的衣服,眨了眨眼睛,对着安然说到。   安然点头,安君宴还小,这些衣服又多,现在还没出现固定的审美,这很正常,看着销售小姐拿来的衣服,都是差不多款式,都是可爱,可是安君宴并不需要这样的。   “男装在哪?我来选吧。”安然将所有的都否决了,还是她自己来选吧。   销售小姐依旧带领着他们朝着男装区去,安然边走边看,在一套黑色礼服前停下,“就这件吧。”   销售小姐接过挑选的礼服,笑容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这件礼服虽然也不错,但是不太适合这个可爱的男孩吧。   “我去换了给姐姐看。”安君宴却咧着嘴,背后的尾巴摇的更欢实,转身就去找试衣间,想要穿上那件安然亲手挑选出来的衣服。   销售小姐即使不同意客人的眼光,但是也不多说,只是跟在后面。   安然还在男装区停留,不时翻着看衣服,“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晚上可以交给小姐。”孙伯跟在后面回答到,有了那些资料,小姐要做的事就简单了一些。 安然拿起了一件男装,随即又放了回去,没过多久,就有人来说,换好了。   就当安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安君宴穿着自己选的那件衣服,笑嘻嘻的站在镜子前看着,看见安然来了,就立即问着,“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菱角有致的衣服和安君宴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所有人都在心里摇着头。 “别笑。”安然只是说了一句,安君宴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现在一看,那种违和感瞬间就消失了,虽然还小,但已经能窥测出将来的冷峻。   “现在就好了。”安然这才满意,那些人没有见过安君宴这一面,所以才会专挑一些可爱的,身为将来安氏接班人,可爱就说不过去。   店中所有人更倾向这一套,果然是姐弟,比她们要了解,这个男孩,长大了一定要迷死不少人,特别是不笑的时候。   没坚持多久,安君宴又笑了起来,他知道她认为好看,她选的都是好的。   第110章   “姐姐,你选了哪一件,一定很漂亮。”安君宴凑到安然身边,心里想着无论是哪一件,她穿了都好看。   安然无所谓的笑笑,她对这些并不是很在意,可是身为豪门小姐,挑选适合自己的礼服,她还是有这个能力的,销售小姐们选出来的衣服,虽然对于安君宴没有把握到位,给她挑的,也都算是一个系别的。   “就这个吧。”安然指着其中一个销售小姐手中的礼服,素雅不张扬,但又不失礼,正好。   被挑中的销售小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十分有主见的客人会选上她的,立即就带笑走了过去伺候着。   “小姐的眼光真好,这是我们主打新款,而且就这么一件。”销售小姐拿着礼服跟在客人后面,她们店的礼服都是只一件,价格昂贵不用说的,而且只有贵宾才能到她们这消费,可是慕名而来的却不少,不单因为她们品牌有名,更是因为只一伴,独一无二的。   安然进了试衣间,她是极少穿礼服的,衣柜里的礼服已经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了。   就在安然消失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安君宴脸上洋溢的讨好笑容瞬间敛起,毫无任何表情,在试衣间前的位子上坐下,一身礼物更衬的他,隐约已经有了迫人的气势。   孙伯看在眼里,无论安君宴将来能不能继承安氏,在安氏绝对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存在,对于小姐来说,以后不会太辛苦。   前后不同的差距,让销售小姐都转不过来,那个可爱的小朋友怎么也不能和现在坐着的少年融合在一起。   围帘拉开,安然走了出来,贴身的礼服,素雅的颜色更衬得安然的皮肤白暂。   所有人都朝着走出来的人看,这件衣服本来就极需要有气质的人才能穿出韵味,她穿出来,反而更像是衣服因为她才显得有气质。   “姐姐好漂亮。”安君宴愣了一下之后,就站了起来,走到安然身边,他这句话不是恭维,这里的人应该都是这样认为的,不然孙伯也不会和他一样愣住。   从没有人夸过她漂亮的,她也知道自己有个公主般的妹妹,所有的人在看到安谨之后,在看她的时候,都会露出失望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一见失败品一样。   “就你嘴甜。”今天安君宴一直在讨好她,每一句话就像浸了蜜一样。   “我是说真的,姐姐真的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安君宴湿漉漉的大眼直直望着面前的人,以证实自己说的没说谎。   安君宴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安然,连她自己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是最漂亮的,“拿双鞋搭配一下。”   既然这仵礼服安君宴满意,应该不会太差,安然换上销售小姐拿过来的鞋,和身上的礼服是一个色系的,矮跟。   安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微微一愣,总觉得镜子里的人有些陌生,那人真的是自己吗,为什么看起来有些不一样,那自信淡然的样子,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摸样。   “姐姐也看呆了吗?”安君宴站在安然身边,也跟着看向镜子里的两人,年龄的差距,两人的个头还是有些距离,不过相比从前,差距也越来越小。   被身边的人揭穿,安然即使再厚脸皮也不由一红,她确实看自己看呆,她什么时候也这么自恋了。   “没,我是在君宴长的真帅。”安然换了一个话题,可是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散去。   安君宴咯咯笑着,不去戳破,这样子的她,比妈妈还好看,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安然知道这个聪明的小子是不会相信搪塞的话,脸上的热度又高了一分,“好了,就这些吧。”   说完转身就躲进试衣间,暗暗咬牙,自己怎么被一个小孩说的脸红了。   衣服买完后,三人回了家,正好看见,安谨扶着楼梯下楼。   一脸病容的安谨,自从病发起就一直躺在床上,那天起怎么也不见妈妈,爸爸也只是偶尔来看一下,就匆匆离开,她几次找安然,都被她敷衍过去,昨天,更是没来,她好不容易勉强下床,她要早点把妈妈找回来,可是她丙下楼,就看到眼前一幕,那个私生子怎么会和安然一起回来。   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两人,看到安谨的时候,笑意尽敛。   “累了一天,回房休息吧。”安然对着身旁的人说到,她们也没有累什么,只是安谨上次的事还在那,要是再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怎么都不好交代。   安君宴知道安然的意思,也没说什么,默然回房,期间没有看扶着楼梯的人一眼。   “东西,等下拿到房里就好。”安然对着身后跟着的孙伯说到。   “是,小姐。”孙伯应着,小姐和二小姐不和,他是最清楚的,所以应了之后没有立即离开。   安然交代完之后,也上楼,这次毕竟孙伯还在,安谨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即使孙伯只是一个管家,但是还有一个本家在。   安谨握紧楼梯,指甲划出几道痕迹,就在安然走到她身边时,用自己虚弱的声音艰难说出问话,“妈妈呢?她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消失的事,她问过很多人,都是摇头说不知道不肯告诉她,她也问过爸爸,爸爸当时就阴了脸,说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她知道妈妈消失的这件事,里面一定有什么。   “孙伯,送她回房。”安然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安谨一眼,只是对着孙伯交代过后,直接回房。   安谨指甲深深陷在木缝里,没有什么比现在还让她恨安然,为什么身体不好的会是她,安然只是比自己早出生一秒,安然为什么要存在!   “二小姐,回房吧。”孙伯已经走到了安谨身边,阅人无数的他也看到了安谨眼中的怨恨,那是一种累积了很久的怨恨。   “不用!”安谨狠狠回了一句,因为虚弱,并没有多少气势,又扶着楼梯走回去,还没几步的路,就已经让她气喘吁吁,冒着冷汗,另一只不由覆上自己跳动的心脏,目光朝着安然房间的方向撇去。   回了房的安然,自然不知道安谨此时的动作,回房没过多久,孙伯已经把今天买礼服和鞋子送到房间。   安然打开礼服,一卷厚厚的档案袋正放在里面,锁上门,安然才打开档案袋开始看起来,里面的资料,越看越惊心,她想到张宏昌背后的利益链不会那么简单,却没有想到,会这么错综复杂,真要一步步粉碎这个利益链,需要不少心力,而郑长信当任的这些年,无疑是触及到了这个利益链,所以,这次张宏昌一党将所以力量都抛出来,竞选这次会长一职,郑长信的赢面就更渺茫了。   合上档案,安然冷哼一声,一个组织有这些黑暗腐败的地方存在,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她也没有闲心去管这些不相干的事,如果张宏昌没有惹上她的话,不过很可惜,一个错误的决定,会导致所有的功夫全部白费,想当上商协会长,恐怕要下辈子了。   窗上的人影,阴暗不明,只有嘴角的冷笑,清晰异常。   “这些是?”宋没这话的不是疑问,而是确认,势力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你费尽心思也不得门路,当你拥有的多了,也就只是一句话的事。   安然点头,“这些都是张宏昌滥用职权的证据,设计的并不广,也没触及太多他们一派的利益,你拿着这个再去找一下郑长信,我相信他不会拒绝的太快,而成败就要看你的了。”   她给的不能太多,如果牵扯太广,反而会引起郑长信的怀疑,她给的,都是有关于张宏昌的,而且还是细究之下,又能牵出更多的那种。   宋没笑了笑,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要是他还做不好,他以后还是不要妄想什么了,老老实实做一个普通职员就好。   “不会让你失望的。”拿着那份档案袋,全身有一种躁动在颤抖着,一个可能成为商协下一届会长的人,他有机会扳倒他,怎么都让人激动不是吗。   安然也是一笑,她知道,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好哇,我就走开了一下,你们又躲着我说小秘密了。”郑馥恩不满的看着两个笑得奸诈的人,知道的最少是她,她已经跟不上节奏了,她们还要趁她不在说。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安然对着抱怨的人说到,“有件事正好找你帮忙。   一听用得上自己的地方,郑馥恩立即瞪着眼睛,哪还有什么不满,就等着安然说让她去干什么。   “今天再带宋波去见你爸爸。”安然看了眼宋没,对着郑馥恩说到。   郑馥恩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瘪了下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馥恩,现在的时间比较紧,具体的我也来不及和你多说,最近一段时间,我不会和你走的太近,有什么事,可能需要你来传远“安然郑重其事的说到,如果真扳倒了张宏昌,那新天一定推到了风尖浪口,那时候有心人一定会更加好奇那个神秘合资人,该保持距离的时候,她不能轻动。   郑馥恩听安然的语气,只觉得自己使命异常艰巨,郑重点头,“我知道了。”   该交代的差不多了,她也放心了,“这次你们先走吧,早点说服郑会长,对我们更有利一些。”   宋设和郑馥恩两人赞同的点头,然后一起离开。   安然过了一会再走的,接下来的,就看宋没的把握了,给她们的时间并不多,不过也够了。   “你在想什么。”   就在安然想的入神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吓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江霆?你在这干什么?”安然看到说话的人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话里面却仍旧带着责怪。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想的这么入神。”江霆知道是自己突然的问话,吓到了面前的人,他说话的时候,还看到她惊吓的表情,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很可爱。   “没什么,下次这么突然就好。”虽然是她想的太出神,可是安然还是怪在江霆头上,谁让他突然叫住自己,会叫住她的人并不多,江霆他们又走的比较早。   “谢锋和浦彦呢?”平时总是三人组合出现,现在只有江霆一个人。   “他们先走了,我回来拿东西。”江霆回答的极为自然,两人也自然而然的同行。安然也没去怀疑话里的可信度,不单是因为江霆的样子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而且忘东西是很平常的事。   两人并肩走出校门,安然心里想着事,对于此时的沉默也没有觉得有些尴尬不妥的地方。   “你有心事。”不是问句,而是肯定,江霆看着身旁有陷入深思的人,准备考试的那段时间,也没见她这么用心过,这次的事,应该比棘手。   安然点了点头,没在多说,江霆的观察没敏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被洞察的感觉。   “不方便说?”对于安然的闭口不说,江霆也没有生气,又问了一句。   安然又点头,这仵事,确实不好说,也不能对外说。   “有需要的话就来找我吧。”江霆的语气仍旧不变,平静的说着,也不为安然的态度生气。   这时,安然才抬头看向一直说话的人,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嫩,隐隐透着男子气概,这一刻,安然很想问江霆的家世到底是什么,可是嘴就像是被粘住,怎么也张不开,过了片刻之后,安然看向前方,终是没有开口。   就在安然收回目光的时候,江霆的视线就停在了安然身上,那双黯黑的眸子,流光闪现。   “我们可能不会从子班毕业。”江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一丝细小的表情都不想放过。   江霆的话,是告诉她,他们要离开吗,“什么时候?”   “还不知道。”江霆微微皱眉,什么都没有看到。   话题就像结局了一样,安然并没接着再问,毕竟都说了还不知道,她再问下去,也没任何意义。   江霆眉头皱的更紧了,却没有开口说什么,问什么。   原本走着的人,忽然停下,安然看着不远处的人,抿着嘴,朝着一旁走了几步。   江霆察觉到身旁似乎有意在躲闪什么,也跟着走了几步,正好将安然挡在身后。   不远处,丙下车的两个人,一个带着太阳镜,一个正站在旁边,听带太阳镜的人说着什么。   那两人,一个是季家大少,一个安家长孙,两家本就世交,一起出现也没有什么,可是她听到谈话,两人的交情就不只表面那么简单了。   江霆当然也认出了其中一个人,即使带着太阳镜,那人就是说要松班一起参演的季默。安然想了想又大方走了出来,她应该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秘事,躲起来反而让人起疑,“走吧。”   江霆不知道安然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躲着那两个人,又突然不躲,但是他肯定除了季默,另外那个人,安然一定认识。就在两人重新向前的时候,不远处的两人正好目光扫到了她们。   不用抬头,两人都知道有人在看她们,她没有江霆那么敏锐的洞察力,但是她对于外界的一切十分敏感,何况两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放。   “他们过来了。”江霆压低声音,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没过多久,果然就见两人已经站在她们前面。   安然抬头,并没有什么情绪,似乎遇见他们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她和这两人的交情还只是几面而已。   “安然,真巧,在这遇到了。”季默璀璨迷人的笑意未变,即使没有观众,他依然是最耀眼的存在,有些人就是天生做演员的。   而在季默身边的人,就是那天小树林里,和季默暗地约定的安琰。   “嗯。”安然只是敷衍应了一声,她还没有忘了,校庆会上他失约没来,君子报仇尚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她会找到机会回报一下他的。   季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生安然气,也没有失约,“这应该是你同学吧。”   “嗯。”依旧是敷衍,她不觉得和季默有什么话好说的。   “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们了,那我们先走了。”季默知道自己一向不受羹鳖赫祟黯筑兰貉舞兰辊踏%骝毖粪怀   江霆懒懒一扫面前的季默,谢锋一直就不喜欢季默这个人,这个人也不像表面轻浮。   说完之后,季默识相带着安琰一同离开,安琰只是嘲讽一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比起季默,他和安然一点也不像是一家人。   两人走后,安然才看了一眼开车离开的方向,安琰和季家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   第111章   接下来的几天,宋波那边的消息都是由郑馥恩带过来的,具体的情况并没有说,只知道郑长信那边已经答应了,一切都安排在述职会上,说来也巧,述职会恰好也邀请了安家,也就是上次爸爸说让她准备参加的宴会。她也想看亲眼看看,到底是怎么个解决法。   “小姐,您换好了吗?老爷和君少爷已经在楼下等了。”门口有人敲门,催促着还没下楼的人。   “知道了。”安然看了眼镜子里自己并没有不妥的地方,才开门,朝着楼下去。   安骏平和安君宴两人已经穿戴好,在楼下等着了,时间其实还早,但是这次是商协的述职会,虽然和竞选会相比,并不多重要,只是走走形式,但是,去参加的,都是有名的企业家,多走动始终都是好的,商协这股势力,能拉拢是最好的,谁也不想有人在旁边使绊子。   毕竟安然参加宴会的机会不多,一下就是这么重要的宴会,而且还会有不少商业人在场,更是有不少的上流名媛,没有徐慧玲带着,要是闹出什么笑话,只怕会物极必反,到时候,他要的效果没有,反而失了面子,还是事先交代一下比较好。   就在安骏平还在想要交代哪些事情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安骏平只是无意识的随便一扫,却移不开眼睛。   只见,安然穿着一件贴身小礼服,长发半披,简单绾了一半,素雅的衣服,更是衬的肌肤白暂,半膝的裙子,显得腿修长,脸上的表情淡然从容,这样的人一出现就会吸引不少注意。   安君宴是陪着安然一起选的礼服,可是精心打扮过过的安然,让他移不开眼。   “爸爸,等很久了吗?”安然走到在大厅在着的两人面前,宴会应该没这么早吧,而且只是述职会而已,没必要提前太多去吧。   原本准备好的一堆话,安骏平到嘴边了只是一句,“不是很久。”   安然没有再问,看爸爸的样子也不着急,应该不是时间上的问题,那么有可能是要嘱咐她几句吧。   脑海中的想法一过,安骏平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安然,你很少参加这累的宴会,有些地方,你要注意下。”   果然,安然不接话,静静听着,目前为止,她出席宴会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多。   安骏平见安然一副认真听的样子,就接着说了起来,“这次宴会都是爸爸商业上的朋友,到时候你别多说话就好。”   该交代的有很多,他的本意是让她别乱说话,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可是,看到安然此时的样子,还有谁她更像名流千金?就算是参加过不少宴会的安谨,或许都没有这样的气质。   “我知道了,爸爸。”宴会上无疑都是交际,拉紧每个人的关系,她只要在一边看着就好。   安骏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或许他不用担心。   “走吧。”安骏平交代完之后,带着两个人朝着门外走去。   在安骏平转身的时候,安君宴放慢了脚步,和安然同行,放低声音脸上也带着笑,“姐姐,今天真漂亮。”   安然被安君宴的话逗乐了,无论她什么样,安君宴都说她漂亮,就算她极力不露出笑意,但是嘴角忍不住上扬。   加长轿车,孙伯关上门,开着车离开了君苑。   商协述职会,是竞选前对自己的拉票会,会请不少知名企业家,其实对于拉票作用并不大,大家都做做样子,发表些言论而已,更多的是,寻求更深的利益关系,述职会也渐渐变成了一个聚会而已。   会场,已经有不少人在会场内,两两散散的聚着,他们都是最早来的,因为处于下层,好不容易能参加这种宴会,当然是想认识大人物,一步一步往上爬。   门口进来的人,从没停过,可是从没有一个人值得他们放精力上去的,每个人脸上的兴趣都不大,直到,季氏掌权人的出现。   季志纲的出现,引来了全场所有人的瞩目,原本来懒懒散散兴致不大的人,都拥了过去,赔笑恭维着。   “季总来了。”   “季总这边请。”   “季总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我是毗公司撤   有了一个人自报家门,接下来就更多了,完全听不到一个完整的介绍。   一时之间,还没走到场中的季志纲,就已经被围的水泄不痛,被众人紧紧围在当中。   还没等季志纲说话,门口又走来两人,正是安家长子,安袜,和他的妻子,曲颜。   季氏和安氏,每个人都会去选安氏,可是来的人是安砧,而面前的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季氏掌权人,是谁都会选季志纲。   即使是这样,仍旧还是有人朝着安袖递名片,对于他们来说,季总那边是挤不进去,试试安氏也不错,要是人家给了他们一个项目,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今天这一趟也就值了。   被人恭维的安神搂着娇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围着他们不听说的人,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   “安站,好久没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季志纲已经摆脱了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走到了安站身边。   其他的人见状,都识趣走开了,他们还是懂眼色的,别马屁没拍到,拍到了马蹄上去,他们那些企业,虽然叫起来都是什么什么大公司,可是在面前这两人来说,完全不够看,一句两句就能让他们第二天出现才财经报头条。   没有了周围吵杂的人,两人耳边清静多了,自从本家聚会结束,他们在这种宴会场合见面极少的。   “一个季氏总裁,来的这么早,季氏最近很闲吗?”安袖揽着曲颜的柳腰,无所谓的开口,他和季志纲从小一起长大,说话并没有多拘束。   “正好今天没事,来的早了。”季志纲也不生气,从小两人这样说话也都习惯了。   “你一个人来?”安纬看了眼面前独自一个人的季志纲,多少年了,他身边一直都没有女伴。   “季言跟我一起来的。”季志纲朝着门口处看了一眼,就见季言走了过来   安砧知道季志纲不想多说,也不再多问,反正这也是人家自己的事,他说的再多也没用。   “言,和安叔叔打招呼。”季志纲对来人说到,自己这个儿子对所有事的性子都太冷了点,不过好在,交际这样的事,他也不用太用心,还有季默。   “安叔叔。”季言的声音就像他脸上的表情一样,没有多大的情绪,不像是一种称呼,反而像是在念着三个字。   安砧没去追究,只是和季志纲继续说话,“这次商协会长,应该就是张宏昌了。”   季志纲不置可否,有些事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能肯定的,“明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两人清楚对方的性格,并不试图说服谁,就在这个时候,门口走来三人,正是安骏平一行。   安骏平的出现绝对是引来了不小轰动,安氏接班人呼声最大的人选就是他了,安老爷子能放的权差不多都下放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是他当权了。   原本退到一边的人群又开始蠢蠢欲动,巴结好他,将来绝对是前途无量。   就在众人在思量下一步怎么做的时候,就见安骏平身后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身高有些距离,确实同样的稚嫩,男的,他们还是眼熟的,大大小小的宴会上总能看见,安骏平的公子,安君宴,那女孩又是谁呢?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女孩身上,第一眼都是忍不住惊叹了一下,看她的气质,绝对是一身份不小的人,高贵却不高傲,脸上的表情让人看着十分亲近,却又让人生出一些距离感。   “她是谁啊?”   “从来没见过。”   “应该不简单。”   安然极少出现这么重大的场合,其他人不认识她也是情有可原的,所有人都打算看看情形在做决定。   安君宴走在安然的身边,他知道身旁的人都多耀眼,但是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人盯着她看,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心生了一种不该穿成这样的想法。   正在谈话的季志纲和安袖自然也看到了来人,这种场合,安骏平怎么会不出现,只不过,这次他身边的人换了一下而已,由二女儿变成了大女儿。   “骏平,现在才来。”季志纲朝着走来的人开口,真到竞选那天,说不定还不会来这么齐。   “你们来的还真早。”安骏平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显然他来的晚了一点,他们已经说上话了。   安佛和安骏平向来看不顺眼,但是毕竟是公众场合,并没有给对方对难看,他们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安氏。   大人们在笑谈,季言看了眼再次见到的人,虽然两次见面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感觉,前后两次,这个女孩好像有哪里不同。安君宴见季言一直看着安然,不由握紧安然的手。安然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看了眼安君宴,他是在担心自己会紧张吗。   112章   季言望着那只相牵在一起的手,冷峻的眼眸当中难得出现一丝波动,安君宴是私生子,按理来说并不会多受欢迎,可是,安然好像是原配生的,应该不会和私生子走的近,可是两人的情况不像是这么回事。   姐弟俩的行为,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互相寒暄的人也将目光放在了小一辈身上,安骏平看到这一幕当然在满意不过,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这是安然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季志刚一副好叔叔的样子看着两个漂亮的小孩,安然在他的印象中的存在非常浅薄,相信很多人还不知道安骏平还有这个女儿。   “季叔叔过奖了。”安然淡笑以对,季志刚是个精明的商人,季氏就是最好的证明,即使在他接手后,不但没有被安氏吞并,反而日益壮大,能力可见一斑。   安然的举止言行,让几个见过不少场面的长辈都有些讶异,不说其他,她身上的气韵就连过了成人礼的名媛千金都不上的,这真的是一个宴会上极少出现的人吗。   同为女人的曲颜,游走在各种宴会上,和各类的人接触都游刃有余,在季志刚这样的人时,她都做不到那么淡淡自若,可是一个连姓名都让人记不住的小孩,却有这份气韵,难道豪门千金,真滴从生下来就贵气许多?   连安徫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印象中这沉默寡言,存在感稀薄的大侄女,无疑是豪门里出的失败品,可是现在看来,定论下的太早。   安骏平在心里猛点头,安然做的实在是太好了,开始的时候他还在担心安然会缺场,现在完全不担心。   目光中的安然,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身上各类探究的视线,只是淡笑站在那,完全一副长辈在,身为小辈安静不插嘴的大小姐模样。   季言对于安然的记忆并不多,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安家本家宴会上,她直视自己的样子,所以对于安然的此时的举止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豪门千金不都是这样,只不过她做得比他人都好而已。   “怎么不见安谨?”季志刚状似疑惑的问了一句,安骏平的想法他多少有些清楚,安君宴是他的儿子,从本家家宴后,安骏平对他的栽培,没有人是看不出来的。   安骏平每次宴会,都会带安谨,只不过有了安君宴之后,很少再见安谨,现在更是带着安然出席,作为安太太的徐慧玲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么?   安骏平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尴尬的地方,露出些忧虑,“安谨病发了,正在家休息。”   安谨从小就身体不好,这大家都知道,先天心脏病,这病说大不大说笑不小,安家是养得起这种富贵病。   “病发了?言,有空去看看安谨,你们小时候不总是在一起吗!”季志刚并不在乎安骏平话里的真假,是该和安家多走动走动。   季言也不戳破自己爸爸说的话,从某个角度来说,小的时候,他和安谨确实总在一起,只不过都是安谨跟在他后面。   安骏平笑着应下了,季志刚这个举动算不算向他示好,他是不会拒绝,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两人相谈甚欢,安徫嘲讽的看了两人一眼,搂着佳人,“”我们先失陪了。曲颜一直没开口,因为看到几家父子的时候,总是想起季默,自从那次他们不欢而散之后,再也没见过,只是平米和杂志上,他的报道总能见到,桃色新闻的女主角都不同。   “在想什么?”安徫见怀里的人走神,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自己真的老了。”曲颜艳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时间的痕迹,年龄的增长只不过让他看起来更加成熟迷人。   莫名的,安徫就知道曲颜暗自比较的人是谁,应该是安然把,梦回明珠,总会发亮。   “不过就是一个小孩而已。”安徫毫不避忌的朝这曲颜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偷香。   安徫算的上是情场老手,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曲颜的敏感点,稍微撩拨就双jia绯红,眼波含情。   “讨厌,这人多。”曲颜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更多的是娇喘,欲拒还迎。   安徫不懂得什么叫忍耐,怀抱着佳人,找地方泄了一身的火再说。   男人的风流艳史,实在不算什么天大的新闻,何况两人还是合法夫妻,只是   安骏平依旧对着两人暧昧的身影冷哼一声。   季志刚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言,你带着安然和安君宴俩人去拿点喝的,我和安叔叔说会话。”   季言没有多问,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安然没有动,看向一旁的人,无声的询问着。   安骏平点头,安然今天的表现实在太让他满意了,没有因为季志刚的话直接跟着季言走,而是先询问他的意思。   “去吧,宴会可能会很长。”安骏平示意两人可以和季言一起离开。得到安骏平的同意,安然才牵着安君宴随着季言抄着场边缘走去。   等三人已经和宴会中央谈笑风生的人有了些距离之后。安然对着走在他们前面的人开口。   “不用麻烦了.我和君宴就就呆在这就好,你随意.’安然的话很明显就是各干个的、   安君宴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的,他是希望能多和安然单独相处的,特别是两人的关系已经没有了明显的改善的时候,任何破坏他们姐弟相处的人,他都讨厌。   “我答应了爸爸的,别让我为难。’季言的声音十分冷淡,似乎安然的话,是一件很无理的要求,他陪着她们也不过是公事公办,父亲的要求而巳   她一直不喜欢季言,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什么事在他面前,好像都和他无关一样,果然季家怎么都让他喜欢不起来。   安君宴察觉到姐姐似乎不喜欢眼前的人,他也不喜欢,不单是因为他破坏了他和姐姐之间独处时间,更是因为,姐姐不喜欢他,所以,季言已经在被安君宴摆在黑名单之列。.   姐姐,他好像我们家的阿黄,总是喜欢跟在人后面。安君宴纯净的眸子眨了眨,毫无心机的说着童言无忌的话。   安然忍俊不禁,安君宴是在那季言是狗,可是他的样子偏偏太过纯良,只像小孩子乱找的比喻。   季言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因为这句话,脸色阴沉下来,如果安君宴真像表面这么无辜,安骏平又怎么会时时放在身边,而且,安氏部分决策都郜已经由他接手。   对不起,君宴只是心直口快,并没有什么恶意,他还小,你不会和他计较吧。“还没等季言发话,安然已经先一步道歉,可是诚意有待考察。   ,   安君宴眨巴眨巴眼睛,睁着自己湿漉漉的大眼睛,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迷茫的小鹿。   季言冷笑,这两姐弟明摆着在骂他,道款更像是在附和而巳,这种把戏幼稚可笑,却实实在在让他不爽了!,   我去哪你们都要跟在我后面。希望你们还没小到,人都跟不上。”季言因为怒意,身上的寒意更深,周围几个想要过来搭讪的人,都不敢在往前一步。   既然他们不想他跟着,那他就一直在他们眼前!   两人显然不买账,安君宴孩子气的哇了一声,就拉着安然朝着自助食物台跑了过去。   要不是那段时间见过安君宴的另一面,她都要被安君宴的样子骗过去,谁让他那张脸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季言眉头一皱,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几度,按理说少了麻烦,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是当被人看成了麻烦,情况就不一样了,所以安然在婉转告诉,他可以自行滚蛋的时候,他反而找看一个借口留下来。   看着相牵在一起的手,还有两人脸上自然的笑容,这对姐弟的感情好的是 不是太奇怪了一点。   季言不紧不慢走进拉着手的两人,可是每当他走一步,前面的两个人也跟着走了一步,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可是次数多了,傻子也可能看出来是故意,何况还加上姐弟俩开始就对他无好感。   三人的拉锯战,在会场中默默的进行着,安君宴拉着安然在前,季言每走一步脸上的表情就阴沉一点。   安然对于这种游戏也没制止,随着安君宴瞎闹。   “哼,啊黄也没跟的这么紧。”安君宴余光扫向身后,一直距离不变的人。   这场无意义的追逐,多少带着赌气,真等几人平下心来看,都会觉得可笑。   一路的疾走,只是大致看了一圈有什么而已,安然看了下时间,述职会   也快差不多了,商协的两个竞选人也该出现了。   君宴,会马上开始了,我们回去把。“安然啦了一下安君宴的手,提醒到。   安君宴恕想都没想的点头同意,姐姐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第113章   两姐弟不再热衷于追逐游戏,而是乖巧的回答了爸爸身边。   “爸爸。”安然将手中端来的酒杯递给依然还在侃侃而谈的人,只不过除了爸爸和季志纲,还多了几个不太熟悉的脸孔。   安骏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叫自己的人,客套的寒暄引不起他多大的兴趣,只是场合需要,所以有人一叫他,他就能分神出来。   面前透明的酒杯中香槟的香味扑鼻而来,看到这杯香槟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从进场开始,一口水还没喝。   接过酒杯,喝了一口,虽然不是顶级的,但是口感还不错,最起码咽的下去。   突然插进来的人,使得所有人都朝着来人看去,一个看起来还很稚嫩又陌生的面孔,大家都是宴会的元老级人物,没理由一个这么特别的女孩,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   “安总,这位是?”其中一个憋不住开口,他好像还没老到听错吧,这女孩叫安总爸爸,安总不是只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孩他是见过的,次数还不少,好像叫安谨吧,安总多了一个儿子,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女儿。   其他人心里也都是疑问,安总最近的儿女一时间怎么多了那么多。   唯一知情的季志纲只是看着那香槟笑,安骏平带安然来,目的也就是这个了。   见话题终于走向自己的预期方向,安骏平摇晃着酒杯,像商界老友们介绍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儿。   “这是我的大女儿,安然,不太喜欢惹恼,所以平时不怎么出席宴会。“安骏平笑着介绍自己贴心的女儿,安然出现的时机正好。   “各位叔叔伯伯好。”安骏平一介绍完,安然礼貌的想着所有恍然大悟的人打着招呼。   原来是大女儿,安家果然出的都是人中龙凤,每一个孩子,都那么优秀,虽然这个叫安然的不及安谨甜美怜爱,但是更有大家风范,身为长姐,确实该有这样的气势才行。   “不错不错。”几个人互相交头接耳的评价,每个人嘴里都带着不错两个字,可见对于这个不喜欢热闹的大女儿,还是赞赏的,不过,原配只有一个,原配生的孩子还是正在的千金小姐,其他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而他们也没听过安太太有其他女儿,这个安然也和安谨不像,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   “呵呵,你们不知道,安然和安谨还是双生子。”季志纲忽然开口,说出一个秘密似的,既然安骏平的目的在这,他就做一个顺水人情给他好了,一个人自唱自说,太忙了。   众人都略为惊讶,双生子?不像啊,不过经季志纲这么一提醒,他们似乎好像记得,安总确实有一对双生花,只是后来见安总出席宴会总是带着安谨一个人,他们自然而然也忘了这伴事。   大家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安总实在太低调了,一定是非常疼这个女儿,一次宴会都没有带出来过,前不久也只在安家本家宴会上,介绍了一下他的儿子而已,原来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儿。   “安总好福气,儿女成群。”所有人看安然的目光都变得十分柔和,一副好叔叔好伯伯的样子。   安骏平被恭维的心情愉悦,因为那些人看安君宴的目光也变得不同,他从没说过安君宴的身世,但是所有人的都先入为主的以为他是私生子,现在有安然做幌子,他们也会有一半认知,安君宴是名正言顺的。   就在众人笑谈间,季言走了过来,冷冷扫了一眼安家姐弟,他是疯了丙才会陪她们作出那么幼稚的事。   季志纲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两手空空的样子,再看了看安骏平手中喝了一半的香槟,顿时觉得干渴的喉咙像是一整天没喝水了。   “还是女儿好啊。”季志纲忽然感叹了一声,怪不得别人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一点都没错,自己生的两个儿子,哪让他贴心过,只有闹心。   季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爸爸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家里没有女主人,都是男人,爸爸一直没再娶,连女主人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女儿,还是爸爸想要女儿了。   “季叔叔,给。”安然将自己手中的果汁递向感慨的人,从她把香槟递给爸爸起,他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移开过。   季志纲看着面前的果汁,再看了看对着她淡笑的人,没有立即接下。   “我没喝过,虽然只是果汁,季叔叔别嫌弃就走了。”安然扬起透明的酒杯,杯口上面确实干净,没有喝过的痕迹。   季志纲笑呵呵的接过,“季叔叔怎么会嫌弃呢。”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安骏平不会去计较这点小事,何况丙才季志纲也确实帮了他一下。   季言一点也不为所动,要喝可以自己去拿,又不是没有手。   可是安君宴不乐意了,姐姐一点都没喝,凭什么给别人,他又凭什么接过去。   “姐姐,我也没喝过,给你。”安君宴将手中的白水递给安然,都这么久了她也一定渴了。   安然笑了笑,这些东西一招手就能拿到的东西,干什么要推来推去,不过这里这么多人,她总不能推开,一个无意的举动,在有心人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安君宴看着姐姐接过了他的水杯,比自己喝水都要开心。   几乎绕了会场一圈,她也确实有点口渴,既然有水,总不能只是端着做样子吧。就在这个时候,内场周围人群开始骚动,接着一行人走了出来,虽然是一起出来的,可是明眼人看,都知道是分为两派,正是这次商协会长最有力的两位竞选人。就在所有人都朝着人群中看的时候,安然将水杯递给了安君宴,指了指没碰过的另一边,其中意思不用说也明白。   安君宴看着手中的水杯,看了看鲜明对比的两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然后被身旁的人戳了戳手臂,才呆呆的反应过来,拿起杯子喝水。姐弟两的小动作,一丝不落的全被季言看在眼里,眼波无痕。   人群渐渐朝着她们所在的位置涌来,走到近处时,就见一个满脸带笑全身肥膘的人走在最前。   “季总,安总。”肥膘走来,除了季,安两个人,叫了声总之外,其他人就像没见到一样,眼神都没朝身上撇。   “张部长。”季志纲和安骏平看见走来的肥膘,也回了一声,虽然张宏昌呼声最大,但是还没做上会长的位子之前,他还不是会长,只能叫部长。   张宏昌也不在意,早晚一天的事,说不定今晚一过,明天他就改叫张会长了。   “季总,安总能抽空来参加述职会,实在是荣幸,商协有两位这样的名企业家,商界将来的辉煌就在眼前啊。”张宏昌横肉乱窜,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比自己的肥肉还恶心,季氏和安氏,无疑是商界的翘楚,无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安氏更是领头企业,只不过现在季氏的掌权人再明显不过,安氏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落在谁手里,所以巴结好季志纲,比巴结安氏要可靠的多。安骏平暗讽这一身肥肉的人,看样子像是个草包,里面却还是有点用的,知道现在应该紧紧抱住季志纲这个主子,总有一天他掌权安氏,他可会让这个死胖子哭着求他。   对于面前人的示好,季志纲看在眼里,商协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助力,拉拢下来,对季氏将来的发展也算有利。   安然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那一堆肥肉,直觉得自己今天吃的太饱,这人就是张宏昌?张颖媛的爸爸?脑海中两人一对比,实在难以想象两人真的是父女,张颖媛虽然不是难得的美女,却长得也算漂亮,和眼前的肥肉真的很难划上父女等号。   “姐姐,你怎么了?”安君宴才没有心思关心周围的人,一个张宏昌而已,还不值得他去关心,在他心里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比不上自己的姐姐。安然摇了摇头,压下胃中的不适,可能真的只是自己吃的太饱,这几天该多吃蔬菜刮刮油了。   安君宴才不相信姐姐没什么,看了眼堵在他们面前的肥肉墙,再看了眼姐姐的反应,心里有了些答案,“是不是那肥猪,让姐姐恶心了。”安然一听到这话,立马看了下四周,这种场合下,说商协竞选人是肥猪,有点不太好吧,虽然这也是事实没错,可是人家地盘上,面子还是要给的。   还好,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安然丙想送口气,就看见季言正冷冷看着她们,安然心里一跳,丙才她和君宴还说他是狗来着,他心里肯定不爽了,要是他听见告诉别人,影响是不是不好,不过她们之间有些距离,环境又这么吵杂,他能听见吗?   安然心里也不没有底,不过脸上却是镇定自若,毫无破绽,自然的撇开了两人的眼神,听到了又怎么样,她就不信,他敢说!   第114章   季言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投入到虚伪谈笑的人群当中。   张宏昌向季氏示好的意图太明显了,以至于周围不少人看到那堆肥肉,眼中厌恶和蔑视毫不掩饰的显露着。   “这就是季二少啊,果真是一表人才,听说季二少也在云上读过书,正好我女儿也在那读书,颖媛,快来见见你同校学长。”张宏昌谄笑对着冷着脸季言套近乎,谁不知道,季氏的权利已经下放给了季言。   张颖媛跟在自己爸爸后面,听到爸爸提起她的名字,又说到云上,脸上顿时热辣起来,放在以前,她绝对是自傲,她不仅是云上学生还是在a班,现在,她早就不是云上的学生了。   “爸爸。”张颖媛有些责怪自己的爸爸,这件是他是清楚,为什么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个,要是有认识的人,她还要不要脸了。   知道自己宝贝女儿生气了,张宏昌赶紧暗地安抚,可是要巴结到季氏,总要找一个理由吧,何况他要的不仅是巴结季氏而已,要是能和季氏做亲家,有季言这样的女婿,那就等于他靠上了季氏这颗大树。   “害什么羞啊,你不说你很想认识季言这个风云学长的吗。”张宏昌摸着自己女儿的秀发,将张颖媛的尴尬说成是害羞。   这下,张颖媛是彻底的害羞了,她什么时候说过想要认识季言了,她唯一想接近的只有宋没学长,她进云上也是为了宋没学长。   “好了,快和季二少打个招呼。”张宏昌自然是知道女儿的心思,只是宋没就算能力在强,能和季言比吗,女儿还是太小,不懂欣赏强者。   张颖媛听到爸爸的话,才朝着季言的方向看去,那冷峻的脸,让人心生距离,却俊朗至极,即使看过宋没学长那样优秀的人,在看到季言的时候,也忍不住心悸。   “季学长好。”张颖媛红着脸打了声招呼。   “嗯。”回应她的只有一个低沉的音节,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现。   如张颖媛这么心高气傲的人,被这么敷衍的回应,也生不起一丝恼怒,在她的认知里,季言就该是这样的人。   张宏昌很满意自己女儿的反应,对自己做季言岳父的愿望又近了一步。   安骏平在一旁冷眼看着,真是痴心妄想,只是一个商协而已,还想和季氏攀关系。   “我记得安然也好像在云上吧,这么说安然和言也是校友了。”季志纲将话题转到了一旁没说话的安然身上。   这么一提,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安然身上,像安家这样的大家族,在云上一点也不稀奇,只不过大家都不想看到张宏昌那堆肥肉而已。   安然一点也没有因为聚集在身上的目光都任何慌乱和不适,依旧是淡笑,“季叔叔说的是。”   就这么一句话,不过却已经够某父女脸上不好。   张宏昌很早就知道女儿退学有安然的份,能在云上z班,家世绝对不低,加上姓安,不用多想也能猜的出来。   张颖媛脸上带着些慌乱,怎么会在这遇见安然,她还没忘安然和她的约定,有安然在的地方,她就不能出现,而在哪遇见不好,偏偏在爸爸的述职会上,要是她提起比试的事,她这辈子都不要见人了。   “这位就是安小姐,可是安小姐不是叫安谨吗?怎么………张宏昌说到一半又停了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开口的话。   安然在心里冷笑,张宏昌不提起云上的事,反而拿身份说事,以为让别人说她是私生女,就能羞辱到她吗,“张部长,安谨是我双生妹妹,难到安谨没有和张颖媛同学说吗,哎呀,我怎么忘了,张颖媛同学已经退学了。”   退学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当事人才知道其中奥妙。   果然,张宏昌的肥肉颤了颤,被肥肉挤着的小眼睛,微微眯起,还是他小看了这个女孩,真正的安氏千金,现在他是得罪不起的。   其他人因为一句张部长,心里舒心不少,最起码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是叔叔伯伯,在张宏昌这是张部长,远近亲疏一下就看得出。   一旁瑟瑟发抖的张颖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就怕安然的嘴里会蹦出一些她不想听的话,当她听到退学的时候,她全身都发冷!   张宏昌感觉到女儿的不安,也知道他和安然的对话不能再继续,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神。   会场上,和热闹的人群想必,郑长信一派显得非常冷清,下任会长当选,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郑长信看着人群中,眼熟的面孔,正是前些天,馥恩带回家的同学,想不到会在这见到她,安氏的千金。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一个人站在话筒前。   第115章   会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宋弢和张宏昌两人的身上来回。   安然唇角勾起,郑长信是打算用新天来对付张宏昌,果然是商界混出来的人精,一直以来都没有动作,在关键时候才出手,全力一击。   “我想问问张部长,商协的存在,是不是为了维护商界的和谐发展。”宋弢问出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字字清晰入耳。   社会上的潜规则,处处可见,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东西,这种官方书面的话,在他们看来就是小孩的童言,幼稚可笑,偏偏众目之下,他不能反驳嗤笑。   “是。”张宏昌硬声回到,肥肉横生的脸上,少见一丝正气。   “商协规程,是不是该所有人依规程办事,不得以个人利益恩怨徇私。”宋弢再问,和煦的笑已经消失,反而带着少见的压迫。   问话一出,张宏昌就知道宋弢在说的什么事,新天正好最近提交了上市的申请,以新天提交的资料来看,绝对有资格上市,只是,他的宝贝女儿退学和宋弢有直接的关系,其他两人他动不了,一个刚起步的公司,不给点小绊子,他心中的一口恶气怎么能消得下去。   “是。”即使已经明白接下来宋弢要带到哪个话题,他还是不得不回一句‘是’。   “那么,有人徇私,处于弱势的企业,无法通过正常渠道声诉,解决,是不是可以自寻办法要求关注。”宋弢一句不退,新天发展一直都很顺利,如果不是张宏昌干预,他也不知道其实现在的新天还不堪一击,他们还少了往前行走的通行证,权势。   前面那些都是引出现在这番话的引子,张宏昌恨得牙痒,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被人问的哑口无言,这根本就不是要他回答问题,而是来拆他的台的!   “呵呵,这位年轻人,你也说过一切都要按规程来办,那么你说的解决办法,当然也应该按照规程来办,好了,提问时间到了,我们也应该按照述职会的规程来不是。”张宏昌也是在一群人精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他怎么会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出现,就乱了分寸的人,新天,他迟早要弄死。   不等宋弢再说什么,张宏昌已经一脚踏下来,先不管他的请帖是哪来的,先把他弄出去,免得多生出其他事端,述职会请来的人都是上流人物,出了事,对于明天的竞选怎么都会有点影响。   其实话说到这,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谁不知道张宏昌迷恋权势,打压一些还没势力的企业,这少年一定也是深受其害,想今天找人主持公道,孩子就是孩子,大人的世界哪有这么简单,公道这种东西,只掌握在权利的中心。   宋弢也不急,脸上也看不出有慌乱,只是站在那,即使年龄上让不少人轻看,但是却无法让人淡忘和忽视的存在。   张颖媛看着自己多年来的心上人,暗恼自己的爸爸不给宋弢学长面子,又怪宋弢学长步步紧逼爸爸,两个同样在乎的人,心中的天平也不知道该偏谁多一点。   就在这期间,郑长信上台,开始他会长生涯的述职报告,不像张宏昌那般慷慨激昂,只是陈述一些规划,却更让人觉得诚意十足。   安然朝着宋弢看去,她知道事情不可能到此为止,或许一切都只是才开始,现在来看,郑长信早就谋划好了,就等着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这个时候正好她们找上了,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人群中孤单身影的宋弢似是感应到了安然的视线,侧侧转头,露出熟悉的笑容,似是在让人安心。   安然回了一个笑,表示自己相信他,宋弢的能力,她不会怀疑,何况还有郑长信的帮忙。   两人对视没有持续太久,人多,总是要注意一些。   “姐姐你认识那个人么?”安君宴望着不远处已经收回视线的人,虽然,那个人一出来的时候也是带着笑的,可是和对姐姐的笑却是极不一样的,而姐姐竟然回了她,对于这个认知,他很不喜欢。   “嗯,他是我的学长。”安然也不避讳,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只有一问就能知道,她们同在一个办公室,要是说不认识的话,就太让人可疑了。   就只是学长这么简单?学长就要对着她笑得那么温柔吗?为了见到姐姐的笑,他等了多久,而那个人怎么能让姐姐也为之展颜,安君宴因为心中小小的妒忌有些不快,想要抓紧什么似地,握住了安然的手。   两人牵手也不是一次两次,安君宴还小就随他了。   述职演讲,无非就是高谈阔论,承诺给你的,到时候有没有实现,没人会保证,所有更多人的注意仍旧放在了突然出现向张宏昌提问的少年身上,他既然挺身而出了,不该就这样草草算了的啊,不然还来这一趟出风头干嘛。   众人揣测着接下来或许会发生的事,可是始终想不透,就连张宏昌也在犹豫着要不要赶他走,大庭广众,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要是他赶走,不是明摆着心虚,可是不赶,出了乱子还不如心虚的好,利与弊,总是要选的好。   就在大家迟迟不动,而台上的人也说完了,可是却没人在意,而郑长信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微微鞠躬,作势都要下台了。   “郑会长,不知道我能不能也问你几个问题。”忽而,会长又一次安静下来,这一次,大家的目光才在存在感不高的人身上停下,郑长信,这一届的商协会长,极有可能只是前一届会长而已了。   张宏昌一听宋弢开口,心里大叫不好,他果然不该迟疑,这个人早弄死才对,郑长信可巴不得他出事,好坐稳商协会长这个位子,没有了他的存在,会长职位就完全没有悬念了,对于宋弢的出现,他只会叫好,哪会去想摆脱宋弢的纠缠。   “可以。”郑长信的回答在众人的意料之内,毕竟这人一看就是冲着张宏昌来的,能用别人除去自己的对手,谁会拒绝。   “郑会长身为这一届的商协会长,商协内有人徇私枉法,只为一己私欲,是不是太不称职了。”开口的第一个问题,比起张宏昌的要犀利的多,根本算不上问话,而是毫不客气的质问。   这话似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既然要寻求帮手,又何必让人下不了台。   郑长信一副沉重,目光坚定,“我任职会长一职四年,确实没做出什么出彩的功绩,可是有人徇私枉法这样的事,我却没有看到。”   会场中不停有人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台上的人是不是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要下台了,不敢和张宏昌作对,]想要压下这件事。   张宏昌也在不禁想到这个可能,但是,换成是他,他也不会在还没有出结果的时候,将摆在自己面前的机会,白白浪费推掉。   果然,郑长信又开口了,“如果你没有证据说明这件事,你的言辞已经完全损害了我们商协的名誉,我们将依法追究责任。”   这下,议论声越来越大,这次可是要动真的了,没想到这次的述职会上会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季志纲看着会场内的一切,对着身旁看戏的人说到,“商协虽然只是一个空架子,但是多一分助力始终都是好的。”   季言知道爸爸话里的意思,张宏昌一直在想季氏示好,把握住这样的人,商协就等于掌握在自己手中,多多少少在政策上还是有利于季氏。   “要帮他?”即使看到那堆肥肉也觉得恶心,但是利益上,是不分喜恶的。   “在看看。”季志纲也不急着回答,一切事,还是要先看看情形,看看能得到的值不值得他们付出些什么。   季家的态度,坐山观虎斗,等待出手时机。和季家父子离得不远的安骏平一直不喜欢张宏昌,他巴结季志纲的时候,无疑是在他的脸上甩耳光,即使张宏昌真当选了会长,总有一天他也会弄下来,眼睛里怎么能容忍得下沙子。   “他留不得。”安君宴只是冷冷直接下了结论,他还没忘了姐姐讨厌这头肥猪,惹姐姐嫌弃的,都要消失。   安骏平赞同的点头,这件事上,君宴和他的看法是一样的,一旦张宏昌坐上了会长的位子,季氏得力不少,而安氏始终还没有一个拍板的人,这种情况下,绝不能让季氏再出风头。   两人的结论一样,可是想法却完全不同,而一旁听着的安然也跟着点了点头,张宏昌绝对留不得!   也就一句话,张宏昌的命运再折腾不了了。   会场上,宋弢拿出一袋东西,高高举着,“郑会长,要知道我是不是损害了商协的名誉,看了这个就知道,这里面都是某人徇私枉法的证据,我希望,郑会长卸任之前,能够履行你会长职责,严肃处理,在场各位都是人证。”   实证,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心思这么缜密,循序渐进,一般人都是一找到机会就守不住如数供出,而他一步一步不徐不慢的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手段,将来或许会是个人物。   “述职会上,你不仅破坏规矩,还在危言耸听,毁损我们商协的名誉,我看你是存心来捣乱的,保安,把他轰出去。”张宏昌看到那包‘证据’眼睛都红了,不管是不是真的,能不能扳倒他,在竞选之前一定要压下去,而且绝对不能落到郑长信手里!   保安再次靠近宋弢,这次也不管请帖的事了。   “等下!先把证据给我看看。”郑长信高声制止,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一直以来他都不出手,是因为张宏昌一直盯着他们,有任何行动都不太方便,也正好,宋弢出现了,他没有妄想今天的举动能够办到张宏昌一派,但是连任会长还是有些把握的,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能将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轰出去!”张宏昌声音中带着薄怒,绝对不能让郑长信拿到!   保安为难的看了两个最高位的人,做保安也不容易啊,你们决定好答案在下命令不行么。   “张部长,一天还没竞选,我依旧还是会长。”郑长信沉着脸对着和自己唱反调的人,做出了那么多事,现在才来急才来怕, 是不是晚了点。   张宏昌听着郑长信的话,恨不得立马就开始选会长,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会出现变数!虽然说郑长信的权利没有自己大,可是官字压在那,他还能怎么样。   “这种事,是不是在正规场合下解决,今天不是述职会么,开了这个先例可不太好。”季志纲站出来,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的偏向了张宏昌,郑长信这样的人没有张宏昌好掌握,帮下他,说不定也是帮自己。   不少人点头,以后要是谁都来闹一下,那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张宏昌脸色好了一点,季总肯帮他,那就表示自己还有希望,看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抱住季氏,还是有好处的。   “呵呵,季总果然是有见解的人,可是这毕竟是他们内部的事,要怎么解决,以什么方式还不由他们自己决定。”安骏平也笑呵呵出来随口说了一句,君宴的话没错,人,留不得!   如果说季志纲的话有影响,那么安骏平也一样。   所有人开始在心里计较着,安氏和季氏谁会赢呢。   这一下,算是平手,季氏,安氏都插手了,可以说,张宏昌和郑长信都有了依仗。   宋弢往安骏平身后撇了一眼,如果没有安骏平的话,说不定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也不知道这一切和安然有没有关系。   安然只是朝着宋弢笑了笑,这件事其实还真和她无关,要怪只能怪张宏昌,这次是他自己把爸爸得罪了,安氏是不可能让人爬到自己头上的。   场面又陷入僵持,这时,又一个人插了进来,彻底结束了这场争论。   “才没多久,就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么。”安祎搂着曲颜重新回到了会场,刚才的运动让安祎精神焕发,而曲颜红晕未褪,更是迷人。   安骏平看了眼来人,安祎一直和自己作对,他还真保不准在这个时候他会不会给自己拉后腿。   不等安骏平季志纲两人开口,身旁一个人就急忙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还没忘这位祎总收了自己的名片,多混点脸熟,谁知道好运会不会轮到自己身上。   安氏有许多安总,都叫一个安总的话,谁都不知道叫的是哪个安总,现在安总一般叫的是安骏平,祎总则是安祎。   安祎听后,只是露出一个无聊的表情而已,“这种事还拖拖拉拉在这,早点下去开个会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不就好。”   众人一听,知道该怎么站队了,两位安总同时表态,该解决。   季志纲也不恼,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他说过,要看得到的是否值得他们付出,现在的情形看来,张宏昌还不值得他们付出更多,安氏,还没有必要现在就对上。   “现在召开临时会议,宴会继续,部长级人员参会,其他留在会场。”郑长信暗自松了口气,多日来的计划,就怕功亏一篑。   随即,会场有人陆续离开,张宏昌真是恨的咬牙切齿,他还是太低估了安氏。   宋弢没有跟着进去,只是交出了手中的东西,剩下的,郑长信会解决的,一切总算是落   幕,其中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依照计划当中进行的。   “现在的宴会还真是越来越无聊,开到一般又说起了公事。   ”安祎无趣说着,本来大家都只是来看看新会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来新会长有点悬。   “要不我们走吧,主办方的人都走了,我看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我们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听说开了个不错的餐厅,要不要去试试。”曲颜媚声说到,这种宴会她也是不喜欢的,各种姿色的女人都有,难保安祎不会看上别的,一种美看多了,也会有厌倦的时候。   安祎暧昧的凑到曲颜耳边喃喃私语,“刚才还没喂饱你么。”   曲颜脸上一红,媚眼如丝,嗔了一句,“讨厌,要不是有人来,你还不肯停。”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已经离开了会场。   “君宴,我去下洗手间。”安然见会场又恢复到一片平静,也没有了最开始的好奇。   “我陪你去。”安君宴不肯放开安然的手,恨不得时时牵着,一刻不放。   安然摇头,“你陪着爸爸,我马上就回来。”安君宴陪她去洗手间像什么话,何况爸爸还是需要安君宴在身边的。   安君宴见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不舍的放开了手, 直至安然已经走远了,也没有移开视线。   “这就是安总的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干大事的人。”不少人纷纷都走到安骏平身边恭维着,刚才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季氏和安氏对持,还是安氏路胜一筹,见风使舵,是他们生存的法门。   安君宴沉着一张脸,在没有安然的时候,脸上始终是不符年龄的成熟,清澈的眼中只有阴鹜,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把当做只有十岁的孩子。   相对冷遇了的季家父子这,虽然依旧是人潮涌动,但是显然么有安骏平那热闹。   “我离开下。”季言也懒得应付这样的场合,选择了退开。   季志纲没有阻拦,他是知道季言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而对于交际游走自如的季默又没在。   会场一处花庭中,没有灯光的照耀,没有喧嚣的声音,只有夜光,平静。   “今天做的很好。”安静的角落,一个清悦的声音异常清晰。   “是吗?”另一个声,虽然带着笑音,却更像是自嘲。   安然知道这次事,会让宋弢产生消极的影响, 但是这就是现实,“宋弢,真的,能做的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除非有一天,你站在想他们今天的高度,不然你会一直要接住别人力量往上爬。”   他们的高度,像安氏,季氏那样吗?不得不说,宋弢动心了,或者没有人抗拒的了那个高度,“我知道了。”   “喂喂,你们不要老是把我当做透明的好不好,我可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来的。”这时候,又插入了另一个声音,正是郑馥恩。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笑开了,这是她们第一次合作,虽然在这些权利中心的人,她们只是了不大的推动力量,但是最起码她们的力量有了成效。   “以后,那个位子一定是我的。”郑馥恩望着会场内,台上的位置,难得她约定什么,难得她有奋斗的目标。   宋弢只是笑着,视线却望着会场内人潮拥围的两个人。   安然抬头望向夜空上,一切才真正开始。   “有人。”郑馥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目光收回,压低了声音指着不远处的黑影。   三人眼神会意, 这个情况还是避开点好,毕竟宋弢现在的正是风头上。   随即,三人朝着不同方向离开,安然绕了远路,那人不会追着她到这来吧,可是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错误的。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清晰,也代表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忽然,一阵琴声响起,安然寻着琴声走去,周围都是树木,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   听着琴声,安然不禁皱起眉,脚下却没有停过,直到走到一个没有开灯,只有夜光的小房子,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好好藏了起来,总之先摆脱跟来的人再说吧。   没过多久,脚步声就逼近,也跟着走了进来,琴声没有因为突然进来的人而停止,反而平静的进行着,一丝不乱。   “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有没有人来过。”忽然响起一个人询问的声音。   安然没有想到跟来的人会问,正常情况下,不都是看见有人在就走的吗,他真的就那么好奇跟着的人是谁吗?季言不像是好奇心那么重的人啊。   第116章   琴声还在继续,迟迟没有传来回答的声音,安然藏在暗处,她也猜不准那人会不会将她的行踪说出来,只能安静待在这,静等事情发展再做决定。   季言站着不动,小屋内唯一的光亮,就只有夜空当中的月光,依稀能看见一架钢琴前,有人在弹奏,一双修长的手,正错落在黑白琴键上,而弹奏人的头部以上恰好被隐在黑暗之中,让人无法窥测。   就在季言以为这首曲子完结,弹奏的人才会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没有进来。”   曲子依然在继续,悠扬完美,在这静寂的夜,完全是一种别致的享受。   只是季言没有心思享受这份完美的琴声,花庭里出现的黑影,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其中有一个他认识,就是会场上,逼得张宏昌无话可说的宋设,那么喝宋没单独约在花庭说话的人又是谁,她和宋波又是什么关系,这伴事,她是主谋还是参与者,没撞见他可以不知道,可是他都看到了,怎么能当没看见。   得到了答案,季言没有立即转身就走,扫视了小屋一圈,最后更是直直盯着弹奏的人看去,会场外,竟然有人在这弹琴,是有意还是无意?   月光爬上弹奏人的颈脖,却依旧不露弹奏人的长相,忽然琴声不似丙才那么低吟婉转,而是高亢激昂,季言皱眉,他知道自己的存在,让弹奏的人不满,所以用琴声来提醒他。   不再停留,抬脚离开。   小屋内,琴声没有断,直至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弹奏的人站起身,从暗处走出,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层银光一般。   安然在原地不动,听着那脚步声,从远至近,又渐渐有些远,直到在模糊间,看到有个身影即将走出小屋,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等下。”安然不知道自己走出来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叫住要走人的干什么,只是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了出来叫住了他。   走到门口的人,依言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身后人,等着叫住他的理由。   因为背对着他,安然看不见前面的人是什么的表情,想到她们每次相处,都不是那么愉快,上次,她更是迁怒了他,丙才他为她解围,他帮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校庆上也是他帮了自己,想到这,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谢谢你,王凡。”安然撇着头,不去看站在前面的人。   背对着的人,这才转过身,回了一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虽然小屋内,异常安静,可是安然因为不好意思,含糊带过,并没有多大声,而且王凡的语气也不像是故意为难她。   “刚才的事,谢谢。”安然也不是扭捏的人,既然人家不止一次帮了她,她也不能忘恩负义,她们认识到现在,他也确实也没有害过她,反而处处都帮着她,除了有时候说话实在让人生气。   道谢的话又说了一遍,却换来了一阵沉默,就在安然以为王凡不会回应的时候,才幽幽传来低沉。   “难得。”   安然知道王凡这是在挪揄自己从没给过他好脸色,可是这也不能全怪她,谁让每次两人一遇见,王凡总是让人气得半死。   或许是恢复到了两人惯性的相处模式,安然抬正头,看向前方的人,就在望向他的那一刹那,似乎有什么抽离了自己的躯体,面前的人是谁,精致的五官,俊美的脸孔,优雅高贵的气质,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之下,就像是踏月而来人王子。   两世,她看过长相出色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眼前的人,却是没有一个比得上的,完美的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刻出来的宠儿,如果不是那双熟悉的眼,让她认出是谁,她实在无法将他和自己认识的人划上等号。   “很震惊吗?”王凡扬起一个优雅笑容,一点也不介意有人这般赤(禁)裸(词)裸的打量他。   容貌这样的东西,一向引不起安然过多的注意,当初看到季默的时候,她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但是王凡却是不同的,虽然长相俊朗,却带着无人比拟的贵族气息,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安然摇了摇头,震惊吗?她其实早就猜到王凡长得不会差,但好像事实比她预料中还要让人惊艳,众人前老气沉闷的王凡,真正是骗过了所有人。   “谢谢你帮了我,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力所能及的范围,我都会帮你。”安然又撇开了视线,眼前的人实在太耀眼了,怪不得他要装扮成那副样子,不那样的话,恐怕会有人恨不得直接吞进肚子里说不定。   王凡看到安然的举动,却是往另一方面想了,他的长相,她不满意吗?为什么连看都不看他。   此时不远处的会场,响起了舞曲,透过玻璃窗还能看见,不少男女正相拥着。前后,旋转。   “你不想欠我的?”王凡看撇开头的人,悠悠说到,湛蓝如海的眸子里流转异彩光芒。   安然点了点头,从某个方面来说她确实不想欠别人什么,特别是人情。   王凡望着不言语的人,只是弯着唇笑,温柔似水,“那么就陪我跳支舞吧。”   安然疑惑的朝着提出要求的人看去,这算什么。   看着那满是不解的眼神,王凡慢慢向呆站的人靠近,他可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每一个不同的她,让人觉得可爱,想要一一珍藏下来,生气的她,赌气的她,懊恼的她,难为情的枷…   “请问这位小姐,我是否有荣幸请小姐跳支舞。”王凡躬身,用最标准的邀舞姿势,虔诚的邀请着眼前的人。   没有人能拒绝面前的人邀请,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高贵的公主,被自己心爱的王子询问爱意,安然缓缓递出自己的手,放在了王凡扬出的手,这个时候她也分不清楚,为了究竟是约定还是为了其他。   会场的舞曲在继续,而此时沐浴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两人,一进一退都是那么的默契,此时两人手心相贴,近得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安然总是不期然的会看到头顶上那俊朗绝伦的脸孔,每当这个时候,手心的温度就会有些烫。   王凡看着面色微红的人,嘴角的微笑怎么也止不住,今晚,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一曲终落,会场内男女已经分开,而小屋内,两个已经停下的身影,依然保持着跳舞时的姿势。   “已经完了。”会场那已经换过了一首曲子,她们的舞也已经结束了。   他知道,可是他就是不想放,他也知道,要是自己再一直抓着不放,又要惹怒了怀里的这只小猫。   “对不起,你跳的很好。”王凡放开手,手心细滑的触觉也随之消失,优雅之态未该,一切都十分自然。   此时的安然也没往别的方面去想,面颊上的灼热感,让她只想离开出去透透气,“我先走了,我家人还在等我。”   说完,也不等王凡再说什么,就快步离开了。   王凡没有阻拦,眼中的亮光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扬起,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还好四周无人,不然一定会有人惊叹一声,妖孽啊一一   唯一见证的月亮,也躲进了乌云当中,一切又回归到了平静。   安然用手扇着风,试图消褪脸上的热感,她是不是被美色迷惑了,为什么一直脸红心跳,果然,还是要和王凡保持距离,不然她有往花痴发展的趋势。   “姐姐,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安君宴的声音忽然响起。   安然吓了一跳,因为她走神了,在看到写满疑问的人时,安然才敛起自己的心神,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些气闷,就在外面站了一会。”此时安然脸上的红晕恰好是她借口的佐证。   安君宴有些不信,可是姐姐脸上的红晕却不像是假的,“姐姐有没有好点,要不我们先回去,找邵医生看看。”   在怀疑和担心,安君宴还是偏向了后者,不管是什么事,他只希望姐姐没有事就好。   安然安抚的朝着满脸担心的安君宴笑了笑,“我没事,只是会场这人多,我第一次参加这么多人的宴会,有些不适应,别担心了。”   安君宴听到这个解释才稍稍放心了,脸上重新有了笑,牵起失而复得的手,“不喜欢就回去吧。”   说完,就朝着会场人群中走去。   季言早就回来了,他追了一会,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影,只好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宋没早就离开了,再看其他人,也没什么觉得可疑的,当看到两姐弟手牵手出现的时候,目光就一直停在了她们身上。   安然知道自己身上一直有人盯着不放,季言不傻,她不在会场这么久,总会怀疑什么,就算怀疑又怎么样,他没证据。   安君宴和人群中谈笑自如的人说不舒服要回去,安骏平立即露出了担心的表情,什么也不管的扔下了还在说笑的人群,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了。   第117章   商协四年一次换届大选,这次出来的结果大跌眼镜,原本呼声很高的张宏昌张部长,这次却落马,反而是不被外界看好的郑会长继续连任,而且张宏昌一派也没有其他不满的举动,这诡异的一幕,让人值得深思。   一时间,所有的报纸头条上面都是商协大选的结果,郑长信的照片占据了报纸整张幅面,电视上的财经新闻也不停播放着郑长信连任的新闻,商协的郑会长,名声鹊起,比第一次当选时,还要惹人注意,四年改变的东西可能不多,但是两个四年呢,这也是不少人开始向这位会长示好的打算。   安然关上电视,这已经不是第一篇报道了,这个消息对于外界来说或许很意外,但对她来说,这个结果却是必然的,张宏昌绝不能上位。   “二小姐,你怎么下楼来了。”佣人看着楼梯上走下来的人,连忙过去扶,安家现在没有女主人,就只有两位小姐,小姐每天上学,一般不在家里,二小姐生病,一直在家,不怎么出房门。   安然放下遥控器,视如无人的转身就离开, 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用在安谨身上。   “你别走!”连续几天的休养,安谨恢复了一些体力,病发在家的这段时间,她就像是被人遗忘的存在,没有人来悉心照料她,没有人在乎她有没有好转。   安然背对着身后的叫住自己的人,兴致不大,安谨叫住她,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话,也懒得理会,但让她停下来的,是不远处向这来的人。   安谨看不到安然说见的,好不容易才逮住安然,她一定要问清楚妈妈在哪,已经这么多天了,妈妈一直不见,而家里也没有一个人提,这个认知,让她非常惶恐,这家里谁都可以不见,唯独妈妈不行。   就在安谨要开口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进来,并且先一步开口。   “安然,你跟我走一趟。”   即使还没看到人,但是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安谨望着走近来的爸爸,以前爸爸看见的第一个总是她,什么时候还记得有安然,可是最近却变了,爸爸总是带着安然,这些天更是带着安然出席宴会,看她的次数,就更少的可怜。   安然看见脸上带着匆忙的人,心想着爸爸这个时候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可是嘴上却没有多问一个字。   安谨好不容易看到几天没有见到一面的爸爸,想着妈妈的事情,立即往前了几步,急急问道,“爸爸,你知道妈妈去哪了吗?她已经出去很多天了。”   安骏平本就皱着的眉头听到这句问话,就皱的更紧了,真是来什么说什么,“她很快就回来了,没事,你就别出房间了,不要又病发,让其他人操心。”   说完,朝着安然使了一个眼神,然后转头就走,任谁也能听到他语气中的不耐烦。   安谨原本有些红润的小脸,因为这些话,又变得苍白,心脏开始绞痛,一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心口,爸爸是嫌她多事了。   这种语气,对于安然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伤心难过的地方了,可是对于从来都是放在掌心当宝贝一样对待的安谨来说,应该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吧,可怜吗?怜悯吗?安然连余光都没有朝着后去看,直接跟上走人了,怜悯她已经全部给了曾经的自己,所以,抱歉,她已经没有怜悯谁的能力了。   等安然已经身处安家本家的时候,已经弄清楚是什么让爸爸会对安谨迁怒了,原来是安老夫人,也就是她的亲奶奶,亲自让爸爸来领人,只不过这次不是爸爸在外的私生子,而是离家多日的妈妈。   “慧玲在本家住了这么多天,本来还想着你来接她,不过看你整日整日忙,是不是真的就忙到忘记了还有妻子。”安老夫人坐在主位,斥责自己的儿子,其实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徐慧玲确实一个难得的好媳妇,也不亏她千挑万选,为骏平选来的,即使是受了委屈,也不闹大,顾全了两家的面子,反而是自己的儿子,尽干些蠢事。   安骏平听安老夫人的说辞,也不知道自己妈妈究竟知道多少,只好低着头,听着训斥,对于母亲,他是尊敬的,他之所有有今天的一切,都妈妈一手扶持上来的。   “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来接她了吗。”安骏平很不爽徐慧玲竟然是回了本家,也不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要是添油加醋,让妈妈对君宴有什么误解,他还真说不好自己会不会接她回去。   安骏平毕竟是她生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在想些什么,“安然,你去找你妈,就说你爸来接她回去。”   安然应下,跟着佣人去找消失好几天的人。   安老夫人见此时就她们母子两人,才彻底阴下脸,“你还有脾气了,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对,慧玲是个好媳妇,她什么都没说,只说想回家看看我们两老,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还看不出是什么事吗,你啊!”   面对安老夫人斥责,安骏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这件事上是她冤枉了徐慧玲,可是他一听到本家这边的电话,他就认为是徐慧玲来告状了。   “对不起,妈,这件事也确实不怪我,是她太无理取闹了,我们就吵了两句,她就离家出走,说再也不回来了,你听听这是什么混账话。”安骏平一说到那天两人吵架的情形,顿时就底气足了。   “我看你才混账!”安老夫人毫不留情的斥了一句,“老婆娶回家,是用来气走的么,我看慧玲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赶紧去认个错,好好过日子。”   安骏平见自己妈妈这样护着别人,立即不干了,“妈,你不知道,她总是针对君宴,我才和她吵的。”   谁知道这个事,并不能让安老夫人有任何改观,“我跟你说过什么, 无论她做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君宴是你的儿子没错,但慧玲怎么也是原配,本来就是你对不起人家,还不准备人家不满,针对,没弄死他就不错了,好了好了,我看中饭也不留你们吃了,早点走,别碍我的眼。”   安骏平知道已经没什么再说的余地,认命的点头,毕竟母亲都默许了徐慧玲的行为。   另一边,安然已经来到了徐慧玲的房间,两母女多日没见,却不见有多少惊喜和热情。   “妈妈,爸爸来接你了。”安然对着面前一丝风姿都没减的人说到,在本家虽然不比在自己家里自在,但是也是吃穿用度都不少的,而且更好。   徐慧玲一看安然,就知道安骏平来了,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这么久才来,或许他都忘了还有她这个人了吧。   “我不回去。”也不知道在跟谁赌气,总是话就撂在这。   安然泪眼朦胧,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怯怯走到徐慧玲身边,“妈妈,不要再生爸爸的气好不好,如果妈妈是为安谨的事生起,那妈妈怪我好不好,安谨的病发是我弄的,妈妈不要生爸爸的气,回家吧。”   抽泣的哭音,徐慧玲心里也有些心酸,那天吵架安然也是在的,看着眼前留着眼泪的小脸,那天安然和安谨有些距离,又怎么可能是安然弄的,这孩子,一定是不想看到她们吵架,才会想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也难为她有这个心思了。   “傻孩子,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是因为安君宴,那天一定是他害安谨病发的。”徐慧玲已经认定了是安君宴,哪管的安然说的话。   其实这件事和谁都没有关,只是安谨却会死死咬住她,可是她不想要再被动下去,只要先出手了。   “呜……呜……”   回答徐慧玲的只有哭声,她也不再问,安然这孩子就是心太善,曾经安谨还冤枉过她,她可一个字都没说,什么都忍了下来,现在又要揽下来,她不说,可不代表就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徐慧玲安慰着只能发出呜呜声音的人,不由想起,那次安然掉湖进医院时,她哭的样子,那般的撕心裂肺,像是在宣泄什么,那天的她和今天的有些不同,那天的她,哭的似乎更加真实,想到这,徐慧玲不禁有些好笑,是因为哭的声音大,才更真实吗。   安然擦着自己的泪水,知道即使安谨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不用怕了,妈妈是一心认定了安君宴,安君宴有爸爸护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不然妈妈也不会回本家来了。   泪水未干,房门再次打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然的爸爸,徐慧玲的丈夫。   “咳,我来接你回去,在本家住了一段时间,也该回家了。”安骏平也算是服软,毕竟母亲的训话还没忘,现在想来,还好徐慧玲没有回娘家,不然也不怎么好解释。   徐慧玲看着进门的人,也不好给脸色,安老夫人还在呢。   第118章   徐慧玲向安老夫人告别,安老夫人拉着徐慧玲的手,看了眼有点距离的两父女,对着自己一手挑选的媳妇说到,“慧玲,我知道有些事上委屈了你,可是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安然从小就不爱说话,安瑾一向身体不好,骏平要想继承安氏,只差一个继承认了,不过,那孩子已经没有母亲了,及时骏平有什么错都是以前的,做女人该忘的都要忘了,我也说过骏平了,他也知道错了,看在他对你们娘三没有亏待的份上,就原谅了他吧'' 徐慧玲孙聪的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惊讶老夫人知道这么多 , 安氏的势力,探知到这点消息本来就容易,即使她来本家之后 ,一个都没有提起过,以安老夫人的能力,也是猜得出的,不然怎么做安家主母这么多年。   “我知道了妈,骏平还在等我,我先先回去了。”无论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她此时都要表现得很乖顺,娘家虽然也是不小的财阀,可是比起安氏,实在是不够看,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面前的安老夫人。   安老夫人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便松开了手,放她走了。   见徐慧玲和安骏平会合,消失在眼前,安老夫人也转身去吩咐今天不用多准备一个人了。   离开本家的三个人,都彼此保持着沉默,人是接回来了,可是两人的矛盾还没解开,在本家里两人的和颜悦色都是给人看的。   安然也不说话,低着头。这个情况并不需要她的出头。   “先去公司。”安骏平上车后,直接对司机下了命令,他一接到母亲的电话,会开到一半,就接安然赶了过来,而且还有一大堆文件等着他去处理。   徐慧玲听了安骏平的话,就朝着他看了一眼,然后又收了回来,表面上并没有其他不同,却暗自咬牙,两人虽然闭口不谈那天吵架的事,可是他们中间已经出现了那种无形的裂痕。   路上,依旧没有人说话,司机送到公司,安骏平就直接下车,一个身材火辣的女秘书正捧着一堆文件等在门口,安骏平的身影一出现,就跟了上去,递过最前面的文件,然后说着什么。   徐慧玲在车上看着外面的一切,忽然她有点心慌,那个女秘书年轻艳丽,虽然没有曲颜那样的魅力,却也有一番滋味,他们两人天天见面,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安骏平会有别的女人,可是安君宴出现后,她也想那些可悲的豪门贵妇一样,惶惶不安的担心自己的丈夫有样了那个女人。   安然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身旁脸色不佳的人在想些什么了,可能是安君宴的存在,让她意识到了看起来在忠诚的男人,也会有背叛的时候,印象中的爸爸,确实从没有和哪个女人有过什么绯闻,在奢侈的上流当中,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现在这个特别,也不复了。   安然看着身旁越来越悲凉的神情,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将视线放在了窗外严重毫无波澜。   车子到了家,安然和徐慧玲走进大厅的时候,佣人立即上前。   “夫人你回来了,季家两位少来了。”   徐慧玲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疑惑,季家那两个人来干什么,“在哪?”   “就在客厅,二小姐在招呼两位少爷。”用人再次回到,季家那两位少爷长得真是好,特别是季大少爷,人风趣,又好相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们两兄弟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好,季志刚没来,两半大的孩子,她还是能够应付的,徐慧玲挥了挥手,让佣人下去,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又是一副完美无缺的贵妇。   “走吧,安然。”   安然只好跟上,季家两兄弟一起来安家,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是一定有目的的,这点是肯定。   母女两走进内厅,就见安瑾苍白的脸上,带着红霞,一副小女儿的羞态,眼神总往没有过多脸色的季言身上瞟,而季默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即使没有听众。   “安姨。”季默的声音高了一分贝,引得其他两人都朝着走来的人看去。   徐慧玲看着两个出色的人,不得不感慨季家的基因好,季志刚也是一表人才,不少人爱慕的对象,这两个孩子也是个个俊朗。   “怎么今天来阿姨这了。”眼前两人都是她的小辈,也不需要多在意,徐慧玲走到一脸病容的人前,有些心疼,她负气离开,可怜了小瑾。   “我们听说小瑾病了,就过来看看。”季默在看到徐慧玲的时候,已经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未变,一头金发,现在变成了一头红发。   徐慧玲看着眼前明显清瘦一圈的人,将一绿头发拨到耳后,那张小脸就更小了   ,“你不是病着吗,怎么还下来了,赶紧回房休息。”   季默和季言两人站着,一个笑着,一个无感,看着眼前母爱光辉散法的一幕。   安谨眼眶含泪,妈妈,她终于等到妈妈回来了,他有很多话要和妈妈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这样看着。   “安姨,我想我们还是先走了,小瑾需要多休息.”季默很识相的开口走人,打扰两母女重逢,那多不好,反正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徐慧玲想和女儿多说些话,也没什么心思招呼这两个突然上门的人,既然人家都已经开了口,也就随他们了。   “妈妈,我去送送莫哥哥和言哥哥。”安谨一听到两人要走,就立即自荐,言哥哥好不容易来看她,她还想多和言哥哥说会话。   徐慧玲知道女儿的心思,她喜欢季言已经是很早就知道的事了,两人的家世也是门当户对,所有人也乐见其成,只是季言实在是太沉闷了,谁和他说话,他开口的机会也不超过十次。   “别太久了,不舒服的话就别勉强。”叮嘱了两句,没有阻止。   安谨笑开了,病容的脸上,带着另一种美感。   “咦,这不是安然吗?要不要一起走走。”季默似是刚发现还有人在,笑吟吟的说到。   如果不是季默的这句话,没有人会将话题引到安然身上,即使季言的视线一直在安然身上打转,但是他没有开口的打算。   如果说季默在她的心中分数已经为零,那么现在已经是负数了,安然不动,妈妈和安谨在,休息不需要她来回答 。   “安然你过来帮我收拾一下。”徐慧玲不等安谨向她示意什么,就已经开口了,她可不想出现两姐妹为了一个男人反目的狗血情节。   安谨还没露出不满的脸上仍是一片笑意,“默哥哥,言哥哥,我们走吧。”说完,安谨走到季言身边,微微低着头,嘴角的笑意却是止不住的。三人从安然身边走过,有人当宝的东西,她未必当一回事。   安谨一心放在了身旁的人身上,那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安然,只是一路上不管她 说什么,言哥哥一直没有回应的架势,即使她不在乎,可是仍然会感到尴尬,放弃和不吭声,转而想从不冷场的人说道。“默哥哥,你以后少和安然说话。”在安谨的心中,那些漫天的花边新闻,都是不实的,她从来没见过默哥哥和那个女人乱来过,一定是那些女人以为默哥哥对她们好一点就是有意思。   季默有一次听到安谨对他说,不要和安然来往的话,两人不时双生子么,怎么关系已经差成这样,虽然他对于教堂的是很在意,也并不多愿意和安然做过多的接触。   看到季默不解的样子,而且言哥哥也看过来,安谨心里一喜,开始说了起来,“当初默哥哥选者赞助子班,安然总是很晚回来,我问她,去哪了,去干什么了,她却怎么都不说一个字,如果是正大光明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觉得她有企图,所以我就跟踪他去了教堂,看了默哥哥你和她正在弹琴,如果不是我去找你们,说不定你就被她骗了。   季默听到安谨拯救一个失足少年的言论,脸色顿时变了,原本灿烂迷人的笑,就这样僵在脸上,季言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季默得不对劲,用眼神无声的询问着。   “好了,小瑾,你身体不好,送到这就可以了 ,在勉强,言会担心的。”季默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心中却不知道已经翻成什么样子了。   安谨听到季默的话,偷偷看了眼季言,可是那张熟悉的脸上,一点其他的表情都没有看到,言哥哥真的会担心她吗?   “那好吧,我就送到这了,默哥哥言哥哥路上小心,等我身体好了,就去找你们。”说的是你们,但是安谨的目光一直放在季言身上,即使季默再怎么迷人的耀眼,也没有让她多放一份。   季默也没回答什么,他有这个自觉性,安谨的话也不是对他说的。在安谨痴迷的注视下,季默和季言两人离开了安家。   “怎么了,季言好不容易才开口说了一句,在安家的时候,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好在季言的性子,大家都习惯了,等真到有一天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那才真的奇怪了。季默自嘲的笑了笑,却不破坏一丝美感,“我好像冤枉人了。”没有多少负罪感的人,却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安然?”季言直接将‘人’的代言词换成了一个具体的名字。季默点头,他和言没有秘密,可是教堂的事,却是他不逗的秘密之一。知道答案的季言没有再问,联想安谨刚才说的话,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愿望就冤枉了,反正没有不会原谅默的人。季默只是苦笑了一下,安然是他最摸不准的人,现在她心里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真不好说,以前就不怎么待见他,现在就更悬了。   安谨回到大厅,已经没有了安然的身影,只有妈妈一人坐在那等她。“妈妈。”安谨小跑过去直接扑进了最疼自己的妈妈怀里。   徐慧玲安抚着怀里的人,“要是被你的言哥哥看到你现在的模样,该笑话你了。”一听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安谨脸上一热,又搂紧了几分,“是妈妈在笑话我。”知道是小瑾害羞了,这个年纪小是小,却是最容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好了,你还是回放好好休息吧,你看都廋成什么样了,她们都是怎么照顾你的。”说起这段时间,安谨心里的委屈也不藏着,从妈妈怀里出来,两行眼泪就流下来了,加上那张苍白病态的脸,更是楚楚可怜,   “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跟妈妈说。”徐慧玲一见安谨哭了,就连忙问着,她从没见过安谨哭过。“吗,我病发的事,是安然害的。”安谨把想说的说了出来,安然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都快忘了她是谁了。   徐慧玲想着两个女儿都这么听话懂事,心里都少还是有些安慰,“好了,小瑾,妈妈知道你们是为妈妈好,放心吧,妈妈不会再那么冲动了。”安谨有些茫然,为什么妈妈会是这样的反应,就算不生气,也要问问怎么回事的啊,她都已经想好了说辞,这次绝不会有任何纰漏。“妈妈,你,、、、、”安谨想要问什么,可是问的时候,他才清楚的发现,一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比如妈妈为什么会离开家那么久,妈妈听了她的话为什么会是这样。   徐慧玲顺安谨的头,“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因为安君宴的事和你爸爸闹翻,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冲动了,不过害你病发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乐的。”说道这,徐慧玲的眼中露过一丝狠辣,是平时的她不会有的。   安谨也颤了一下,低头不再说什么,或许她该搞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来说比较好。楼梯口,一道淡漠的目光收了回来,就知道她会拿病发说事,连加点创意都没有,听完想听的事,无趣的离开了。   119章   家里恢复了正常的轨道,看是和平的外表下矛盾盾却依然存在,加起来就像是一个死结,再也找不到源头解开。   自从妈妈回来就一直守在安谨身边,没有去找安君宴的麻烦,也没和爸爸再有争执,或者说两人根本就没有争执吵架的机会,相对而言。这种压抑的气氛,他已经习惯了,相比以前,忽略她,充满欢笑的家,更让她习惯。   今天安谨依旧没有去上课,,修养在家,安君宴偷偷牵着安然的手,以安骏平平看不到的死角,愉悦的心情被压在平静的表情下。   云上高校四个字已经映入眼中,安君宴不舍得松开了自己的受,恨不得跟着安然下车。   安然知道安君宴的不舍,站在原她,,目送车子消失在视线为止,他和安君宴一起相处的机不多,等安谨身体好了,早上这点相处时间也都没有了。   收回目光,安然朝着学校门口正在等自己的人笑了笑,郑馥恩在门口,也向着来的人笑着。   忽然一脸白色的面包车开了过来,在两人中间停了一下,又快速开走,可是郑馥恩看到空荡荡的前方,顿时就慌了.安然呢,在寻找那白色面包车的时候,哪还有它的影子。   没有多想,郑馥恩拔腿就往学校内跑去,一道教室,郑馥恩连气都来不及喘,就到江霆面前停下来,“不好了,安然好像被绑架了”   三个还在调节呼吸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同事换上了一层凝重,浦彦和谢峰同时朝着江霆看去。等候指示。   江霆临阵不乱,却有显见的担心,“在哪,什么时候?”   “刚刚,就在学校门口。郑馥恩也不敢耽误,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只希望安然不能有事。   “走。’江霆说了一个字 ,然后一阵风刮过似的消失在教室。   其他人也快速跟上,.郑馥恩本来就是拼命跑过来的,还来不及休息就跟着跑起来,体力已经支撑不住了。   谢峰看了眼有出气没进气的人,”我抱你走把.’   不等郑馥恩说什么,已经被谢峰抱了起来,只能张着嘴 ,还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她就算不胖,可是重量还是有的,可是谢峰好样子,一点也不吃力,照样跑起来轻松迅速。   谢峰和浦彦两人并排,浦彦看了眼身旁的两个人,惊讶过后又了然的收回了目光,谢峰那个不开窍的,是不可能想那么多,坐怀不乱,无 疑是用在他身上上的、   在两人赶上太子的时间,太子已经蹲在马路上,研究着什么.   两人走了过去,郑馥嗯在谢峰怀里,太子不愧是太子,她还没说,太子已经在白色面包车停留的地方 。   “郑馥恩,你去通知她 家里,谢峰,浦彦跟我走。’江霆望着车胎痕迹对着赶来的人交代着。   郑馥恩知道这件事,自己是帮不上忙的,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只能对 付几个地痞流氓而巳,从谢峰怀中跳出来,慎重点头晕,这件事,她一定能做到的。   瞬间,三人的身影就消失,矫健的身手却让郑馥恩没有时间去惊叹,转身去完成太子交给她的任务。   颠簸的路,震的车内晃荡的厉害,安然眼前一片漆黑,呼吸也不顺畅脑袋撞的疼,双手被反帮在身后,耳边一片寂静。   她应该遇到了绑架吧,她总是在新闻和报纸上见过哪家的豪门小姐公主子被绑架,勒索赎金,有的绑匪收了赎金就放了人质,有的得到了一具尸体而巳,不过自己应该算是幸运的,她被套着头罩,绑匪不想让她认出他们的样子,这样看来她还是有一线希望的活着从绑匪手里回去。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停下来,一手粗大的手拉着她下了车,走进了一个更黑的地方,随手一扔身上传来的疼痛,安然闷哼了一声,这些人绝不是什幺温柔的人,没有使劲勤,她就已经很庆幸了。。   安然老老实实缩在一堆,努力放轻自己的存在感,估计过不了多久,绑匪应该就会和家里联系,就是不知道郑馥恩看到自己“消失”的时候,有没有被吓着。   眼前完全是一片漆黑,耳边,没有声响,扔自己的绑匪早就离开,安然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之中,没有一丝光明、   不如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在没有了视觉的情况下,人的听觉是平时的好几倍,还是在这种异常安静的情况下。   只听几个截然不同的脚步声朝着它逼近,即使是想在这种好无能力的情况,人的防御本能,让安然全身都拉紧,用自己唯一能感知外界的耳朵,感应应自己与危险的距离。   一个不小的响声,就在自己不远处响起,安然利于这十声音不陌生   想着 ,这伙绑匪也太贪心了,竟然有绑了一个,他们也不怕撑到。   “嘎,那个丫头呢,怎幺不见了。’终于,安然听到绑匪的声音,并   没有多大特别的地方,放在人群能找到好几十个。   再次的安静,或许是在找她 ,因为他感觉到身上的注视   “这个丫头倒也老实,比这个小兔崽子要好对付多了”,说完只听见一   声闷吭,应该是挨打了,下脚的力道不轻。   “好了,走吧,老夫记过不要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另一个声音比先   前一个要粗厚-点,随即一阵关门落锁的声音,都是铁质,包括门   安静的四周,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安然始终都蜷缩在角落当中,没有   试图去寻求一个战友,在这种情况下,以不动静变,才是明哲保身的唯一方法。   而那个刚被绑架的人,似乎也是这样想的, 只听列他移动了两下,却是   往着相反的方向,或许是移动的时候 ,碰到伤处 ,呼吸声得沉重不少,   却也 安静、   即便不知道时间,可是腹中传来的饥饿感,也让她知道时间过去了不少   ,期间仍日没有人进来,他们确够自信也不怕她们跑了 ,不过这种情况谁   能跑了,还是在饿到无力的情况下,甚至连水都没喝过,   全身瘫软无力,意识却还是清晰的,连带这呼吸也有些困难,头-套-直   都没有取下来,这些绑匪真是老手、   就在这个时候门在次被打开,不多的光亮也只是瞬间的事,就在两个梆   匪走进来后, 门又再次关上,绑匪或许借组了光亮看清了里面的一切,两   人分开,朝着这次猎物走去   安然只觉得头上一松,呼吸顺畅多了,还没等自己缓过神来,嘴里就被   强硬的灌进了水,这比没喝水还要难受,就像是溺水一样,强的鼻子难受   。   你也温柔点,好歹也是个干合小姐,都不是这小予,你那幺粗鲁   另一边,绑匪挪瑜开口,说到后面时,带着一股狠劲   安然听的出,这个开口说话的绑匪话比较多,而身边就是那个声音粗厚   的绑匪,而不远处,水溅在地L上还有闷吭时响起,给自己喂水的绑匪已经   算是比较温柔的。   “臭小子,老子好心喂你水,你敢吐老子一身。绑匪甲轻骂了一句   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就算安然不想去管,可是声音这么大,也忍不住看了一哏,即使什幺都   蓝不清楚,,但是依稀能看见一个正在在晃动的身影,看那体形,虽然不如身旁   这个粗壮,但也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强壮。   拳脚声没有停,而被打的人.只是闷着声音承受着,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求,   安然不禁对后面被绑来的人有些好奇了,会绑架,不会是成年人,应该也是小孩子,   一个小孩子遭到这样的虐待,不哭不闹,是傻子还是哑巴。   “别弄死了。 或许点有顾虑,绑匪乙开口踢醒着,动作粗鲁的喂着   根本就不知道温柔是什么。   “知道。’绑匪甲满不在乎的应着,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安然强行咽着绑匪乙塞的刚硬的面包,无论如何她需要食物,需要恢复体力。   绑匪乙明显不是伺候人的,还剩下不小的一块在手上,也懒得在喂,直接   全部塞进去,拿起来还没喝完的水灌起来。   “咳 咳 咳 ’水和而包都堵在自己的喉咙,突然再也受不了了   全部吐了出来,嗓子一片滚烫,难受的咳着。   整个密闭的空间,冲刺这安然的咳速声   “我说,你还真不怜香惜玉,要是大头知道这里有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肯定是轻声细语好好爱着疼着。’绑匪甲语气暧昧低俗,其中的含义,一会一下就能懂。   知道自己被绑架,他没皱眉,发觉没有能力自救,她没皱眉,绑匪粗鲁对自己,   她没皱眉,但听到绑匪甲说的话时,才皱起眉,她始终还是高看了绑匪的素质。   嘭。。   一个不小的响声,就在自己不远处响起,安然利于这十声音不陌生想着 ,这伙绑匪也太贪心了,竟然有绑了一个,他们也不怕撑到。   “嘎,那个丫头呢,怎幺不见了。’终于,安然听到绑匪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特别的地方,放在人群能找到好几十个。再次的安静,或许是在找她 ,因为他感觉到身上的注视   “这个丫头倒也老实,比这个小兔崽子要好对付多了”,说完只听见一声闷吭,应该是挨打了,下脚的力道不轻。   “好了,走吧,老夫记过不要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另一个声音比先前一个要粗厚-点,随即一阵关门落锁的声音,都是铁质,包括门   安静的四周,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安然始终都蜷缩在角落当中,没有 试图去寻求一个战友,在这种情况下,以不动静变,才是明哲保身的唯一方法。   而那个刚被绑架的人,似乎也是这样想的, 只听列他移动了两下,却是往着相反的方向,或许是移动的时候 ,碰到伤处 ,呼吸声得沉重不少,却也 安静、   即便不知道时间,可是腹中传来的饥饿感,也让她知道时间过去了不少,期间仍日没有人进来,他们确够自信也不怕她们跑了 ,不过这种情况谁能跑了,还是在饿到无力的情况下,甚至连水都没喝过,全身瘫软无力,意识却还是清晰的,连带这呼吸也有些困难,头-套-直都没有取下来,这些绑匪真是老手、   就在这个时候门在次被打开,不多的光亮也只是瞬间的事,就在两个梆匪走进来后, 门又再次关上,绑匪或许借组了光亮看清了里面的一切,两人分开,朝着这次猎物走去   安然只觉得头上一松,呼吸顺畅多了,还没等自己缓过神来,嘴里就被强硬的灌进了水,这比没喝水还要难受,就像是溺水一样,强的鼻子难受 。   你也温柔点,好歹也是个干合小姐,都不是这小予,你那幺粗鲁另一边,绑匪挪瑜开口,说到后面时,带着一股狠劲   安然听的出,这个开口说话的绑匪话比较多,而身边就是那个声音粗厚的绑匪,而不远处,水溅在地L上还有闷吭时响起,给自己喂水的绑匪已经算是比较温柔的。   “臭小子,老子好心喂你水,你敢吐老子一身。绑匪甲轻骂了一句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就算安然不想去管,可是声音这么大,也忍不住看了一哏,即使什幺都蓝不清楚,,但是依稀能看见一个正在在晃动的身影,看那体形,虽然不如身旁这个粗壮,但也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强壮。   拳脚声没有停,而被打的人.只是闷着声音承受着,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求,安然不禁对后面被绑来的人有些好奇了,会绑架,不会是成年人,应该也是小孩子,一个小孩子遭到这样的虐待,不哭不闹,是傻子还是哑巴。   “别弄死了。 或许点有顾虑,绑匪乙开口踢醒着,动作粗鲁的喂着根本就不知道温柔是什么。“知道。’绑匪甲满不在乎的应着,动作却是停了下来。安然强行咽着绑匪乙塞的刚硬的面包,无论如何她需要食物,需要恢复体力。   绑匪乙明显不是伺候人的,还剩下不小的一块在手上,也懒得在喂,直接全部塞进去,拿起来还没喝完的水灌起来。   “咳 咳 咳 ’水和而包都堵在自己的喉咙,突然再也受不了了全部吐了出来,嗓子一片滚烫,难受的咳着。   整个密闭的空间,冲刺这安然的咳速声   “我说,你还真不怜香惜玉,要是大头知道这里有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肯定是轻声细语好好爱着疼着。’绑匪甲语气暧昧低俗,其中的含义,一会一下就能懂。   知道自己被绑架,他没皱眉,发觉没有能力自救,她没皱眉,绑匪粗鲁对自己,她没皱眉,但听到绑匪甲说的话时,才皱起眉,她始终还是高看了绑匪的素质。   试图去寻求一个战友,在这种情况下,以不动静变,才是明哲保身的唯一方法。 而那个刚被绑架的人,似乎也是这样想的, 只听列他移动了两下,却是往着相反的方向,或许是移动的时候 ,碰到伤处 ,呼吸声得沉重不少,却也 安静、 即便不知道时间,可是腹中传来的饥饿感,也让她知道时间过去了不少,期间仍日没有人进来,他们确够自信也不怕她们跑了 ,不过这种情况谁能跑了,还是在饿到无力的情况下,甚至连水都没喝过, 全身瘫软无力,意识却还是清晰的,连带这呼吸也有些困难,头-套-直都没有取下来,这些绑匪真是老手、 就在这个时候门在次被打开,不多的光亮也只是瞬间的事,就在两个梆匪走进来后, 门又再次关上,绑匪或许借组了光亮看清了里面的一切,两人分开,朝着这次猎物走去 安然只觉得头上一松,呼吸顺畅多了,还没等自己缓过神来,嘴里就被强硬的灌进了水,这比没喝水还要难受,就像是溺水一样,强的鼻子难受 。你也温柔点,好歹也是个干合小姐,都不是这小予,你那幺粗鲁另一边,绑匪挪瑜开口,说到后面时,带着一股狠劲 安然听的出,这个开口说话的绑匪话比较多,而身边就是那个声音粗厚的绑匪,而不远处,水溅在地L上还有闷吭时响起,给自己喂水的绑匪已经算是比较温柔的。 “臭小子,老子好心喂你水,你敢吐老子一身。绑匪甲轻骂了一句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就算安然不想去管,可是声音这么大,也忍不住看了一哏,即使什幺都蓝不清楚,,但是依稀能看见一个正在在晃动的身影,看那体形,虽然不如身旁 这个粗壮,但也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强壮。   第120章   绑匪乙没有搭理绑匪甲,完成了自己的事之后,站起身,哪管被帮来的人有没有吃饱,吃的好不好,老大说过不能过多的接触,他当然应该遵照老大的话去做。   绑匪乙囫囵乱塞一通,将手中的东西全部往那张小嘴里倒,然后急急跟上,要是老大看他晚出来,他可是要挨训的。   安然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压下嗓子的不适,头上没有束缚,眼前依旧是一片昏暗,密闭的空间,透不进一丝光线,环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和自己有些距离的同命人身上。   从他进来起,就一直被暴力虐待,这些人有恃无恐,能够被绑来要挟的人,家里一定也是有些钱的,娇贵的小少爷,被这样对待,还能忍着不哭不闹,她都有些好奇了。   就在安然收起自己的注视时,模糊中一个人影的轮廓慢慢朝自己踉跄走来,安然看不真切,瞪大眼睛想要努力看清,可是黑漆漆的一片,越是想看清越是看不真切,直到,身上传来的重量,原来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有人走了过来,而他正倒在自己身上。   “姐姐,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安然听到耳边的话,已经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竟然是安君宴,怎么会是他,他们不是已经抓了她,既然是绑匪肯定是调查过他们的,要钱的话,直接绑她一个,或者只绑君宴,为什么会他们一起绑,这完全说不通,除非他们要的不只是钱!   “君宴,你怎么样,很痛吗?”在不知道是谁的时候,安然只是同情了一下被绑匪虐打的同命人,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是安君宴。   “不疼,你看我不是没叫吗,不疼的。”安君宴伏在安然身上,反而安慰着身下的人。   听到耳边的话,安然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怎么可能不疼,安然抱住伏在身上的人,动作极轻,她不知道他的伤势,她看不懂,只能放轻动作,就怕碰到他的伤口。   安君宴感受到背部的温度,眼中掠起一丝讶异,他们都是被反绑着,绑的结都是极为复杂专业的,越挣越紧,不过这抹讶异很快就释然了,他的姐姐不简单,他一直都知道。   安然摸出藏着的蝴蝶刀,挑卡了安君宴身后的绳子,这把蝴蝶刀,是文静送给她的,后来江霆说要教她怎么用,课间的时候,就会教她两下,她随身放着,想不到今天正好用到了。   “你怎么也会被绑来。”安然收好蝴蝶刀,低声对身旁的人问到,或者这场绑架,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   “我下了车,还没过多久,就被人抓住了,我挣扎了一下,可还是被抓来了。”在知道姐姐也在这的时候,还好他被抓来了。   看来是有预谋的,究竟是针对他们两人还是针对安家,这些还要等他们安全从这走出去才能考虑。   “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是我的呢?”这么黑的地方,他们又是不同时候被绑来的,也没说过话,怎么就知道是她。   安君宴靠在安然身上,“因为姐姐身上有种特别的香味。”   开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可是两人待的久了,也就闻出来了,这种熟悉的味道一下就让他清楚和自己关在一起的人是谁了。   特别的香味?她从来不擦香水,怎么可能会有特别的香味。   “君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绑匪,绝对可能是黑色地带的人,所以别轻举妄动,我们会活着从这里出去的。”剩下的一切就等出去之后再来算,安然摸着安君宴的头,头发没有了往日的柔顺,却更让她心疼。   两人的手相牵着,彼此给予对方力量。   漆黑的一切,根本就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又过了多久。   只是此时,门再次打开,只不过,这次打开的声响比任何时候都小,只是一眼,外面已经黑了下来,一天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小美人,你在哪?”一个猥琐的让人恶心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响起。   已经回到原处的安君宴顿时狠狠盯着黑漆漆一片的眼前,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姐姐有事。   安然已经清楚,这个人就是绑匪甲口中的大头,一个爱好萝莉的猥琐男,虽然她的心理年龄已经是成人,但是她目前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而已,原来变年轻也不好。   幸好这里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等他找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人发现,又或者是一个机会。   忽然,黑暗中亮起一丝微弱的光,幽绿的光,既不刺眼,又能看清眼前的事物,很快,安然的方位就暴露了,猥琐男找到方向,一下就奔了过去。   一个熊抱,却什么都没有。猥琐男已经是出于幸福状态,也没觉得那里不对劲,又开了一下夜光灯,原来是自己搞错了方位,人在旁边。   又是一扑,除了一身的灰,依旧什么都没抱到。   这时,门再次被打开,却不见有人进来,只是探头压低声音,“大头,你快点,我先去尿个尿。”   “知道了,啰嗦。”猥琐男心里嘀咕着,什么叫快点,这不是怀疑他办事的能力,要不是老大说过无论怎么行动要两人一起,他才不会让人守在门口办事,他可要和小美人好好温存温存,刚才开夜光灯的时候,他可是看到了。长得就是比普通小妞好,那份气质,就是高了几个档次,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安然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不会有人来制止的,她不想忍辱偷生,那就只好放手一搏,蝴蝶刀已经拿出,只等致命一击。   猥琐男连扑几次都没有扑到想要扑到的人,心痒难耐,直接开了夜光灯,看到就看到了,能上一个豪门千金,说出去也长了几分面子。   此时的猥琐男,也已经忘记了一旁还有一个蛰伏在一旁,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全神关注着,就像一条藏有剧毒的毒蛇,一口便要人的命。   开了灯,有了光线,猥琐男不再只是抹黑扑了,果然还是看着身下的样子办起事才爽。   安然背着的手,一把锋利的刀,闪着冷光,只要他一扑过来,就直接捅死。   一场危机四伏的较量,却在门口的们再次被打开,而扭转。   “我说,你烦不烦,这才多久,你尿的也太快了,我还没办完事,等。。。。”猥琐男还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就听噗通一声,倒下了。   安然看都没去看倒下的人,直接看向走进来的人,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安心,是江霆。   两人刚对视一眼,门口处再次有了声响。   江霆把夜光灯一关,直接扑倒了安然,将安然衣服一扯,深深埋在颈窝,两人叠加的样子正对着门口。   “喂,怎么没有声音,没事吧。”走开的人已经回来了,办事也办的太过安静,虽然怕引来老大,但是该有的声响应该还是会有把。   江霆闷着脑袋,学着大头的声音,有六七分像就够了,“滚滚滚,老子在办事。”   “挣扎下。”江霆又在安然耳边小声说到,太安静确实让人怀疑。   安然依照江霆的话胡乱挣扎着,不过江霆的呼吸洒在颈窝,有些痒。   门口的人得到了回应,也懒得去管里面的事,大头这人就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玩些幼齿,真是有够变态的,兄弟这么多年,他也不好阻止,谁没有一两个见不得人的爱好。   见门再次关上,江霆才从安然身上下来,黑暗恰好隐藏了他脸上的红晕,“刚才的事,对不起。”   虽然是情急之下,不得不做这样的举动,但是她从没有和哪个异性这么亲密接触过,即使心里是成年人的想法,但是还是会不好意思。   “我会负责的。”江霆直接下了一个结论,就算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思绪开放,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安然毕竟是女孩子,家里的教育,都在教导他做一个有担当的人,既然做了,就要负责到底。   安然没有想到江霆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这又不是古代,他们也没发生什么,负责这样的话,太严重了吧。   “负责什么?”这时候,安君宴已经走了过来,即使黑暗之中,那双光亮的眼,其中藏着的阴鸷,让人丝毫也无法忽视。   江霆看了一眼那双眼,敏锐的感知,让他觉得危险,很快就站到了安然面前,防备着突然出现大的人。   “不用紧张,他是我弟弟,安君宴。”安然从江霆身后走了出来,过去安抚安君宴,刚才,他一定很担心。   “姐姐,他是谁。他说什么负责。”安君宴离得有些距离,只看到看这个人走进来,弄倒了猥琐男,关了灯之后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不过意听到负责,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   121章   安然觉得这个问题解答起来有点麻烦,“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再说,时间太久的话,他们会怀疑的,我们只能把握现在了。”   江霆看着有些狼狈,却镇定自若的人,遭遇到绑架还能保持冷静,并很好的分析现在的环境,制定计划,不冲动也不消极。   “谢锋在外面,绑匪人数不少,而且还有枪支,不排除有其他危险性的武器,带你们逃出去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方圆几十里都额米有遮掩物,你们先待在这。”江霆神色极为慎重,这次的事件有点棘手,只有他和谢锋两人,浦彦去找增援,目前的情况来看,十分不利。   听到江霆的话,知道自己的处境比想象中更糟,如果江霆没来的话,她和君宴未必能成功逃脱。   默然,算是赞同江霆的话,江霆走到倒下的猥琐男旁边,拿起安然隔断的绳子重新平措将猥琐男绑了起来。   “这个绑法没有人能够挣脱的了,你们放心吧,我先出去了,这群人的警惕性很高,自己小心。”绑完之后,江霆用力一拉,检查了一遍没有纰漏之后,对着两姐弟嘱咐到。   安然点头,“你们也小心,别勉强。”   这群绑匪有武器,人应该也不少,慈宁宫门口守着的人询问次数来看,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江霆深幽的眼底依稀能映落着一个人的身影,似是承诺的微微点头,然后离开。   等之剩下安然和安君宴两个人时,安君宴望着门口问到,“姐姐,他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   “他叫江霆,是我的同学,我想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清楚,有些事,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她不需要特意去了解。   相信他?安君宴双眸深幽不明,不再纠结突然出现的人,“姐姐,把你的刀给我。”   安然没有问他要去干什么,直接将刀递了过去。   安君宴接过刀,打开夜光灯,在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他就顺手捡了,摸着夜光灯的开关,却始终没有按下去,轻摇两下,刀锋噬着冷光,毫不犹豫,直接捅进了猥琐男的胸膛。   猥琐男痛苦的闷吭了一下,再也发不了声音了。   前后联想一下,就知道这声闷吭代表着什么,一丝血腥味证明了安然心中的想法。   血腥味慢慢扩散,却始终不见安君过来,“君宴,过来。”   也许是安谨病发时,她的反应,让安君宴有了顾虑,但是这两次的情况不同。   黑暗中传来一阵磨蹭不前的脚步声,几步就能到的路,生生就被安君宴磨蹭的走了几分钟。   安然也没去催,她相信安君宴会过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没过多久,安然就感觉到身边有一个物体靠近,却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不再靠近,心里叹一口气,安瑾,她的双生妹妹,这个世上本该最亲的人,却形同陌路,君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让她开始想要疼惜,这是不是亲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只迷路的小鹿,总让她忍不住去关心。   “傻瓜。”安然拉过身旁保持距离的人,环在怀里,一下下的抚摸着那颗小脑袋安抚着。   安君宴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头上温柔的触感,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也变得平静下来,伸手回抱让他觉得心安的人。   “你还小,这样的事,我来就好。”她比君宴大,她怎么能看着那份纯净被别的颜色玷污呢。   安君宴紧紧抱着温暖的源泉,为了这份温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姐姐,我会保护你的。”小小闷闷的声音,却异常的坚定。   安然笑着,她相信他的话,因为他是她的小鹿,那只迷路闯进她世界的小鹿。   “我们会没事的。”最起码,现在她还没看出绑他们的绑匪有杀他们的迹象,除非生出什么意外。   就在两人温情相拥时,寂静中划过一声突兀的枪声。   是江霆那里出来什么意外吗?安然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对于外界的情况,她知道的太少了,除了从江霆那得知的丁点消息,,她没有任何概念。   “君宴开灯。”现在这种情况下,待在这,已经不安全了。   下一秒,夜光灯已经打开,幽绿色的暗光只能看到几丈内的距离,安君宴将手上的夜光灯和蝴蝶刀递出。   安然看着眼前的两样东西,没有过多的思考,直接拿了夜光灯,蝴蝶刀留给了安君宴。   “姐姐,你拿着。”安君宴一眼就知道安然的想法,他说过他要保护她的。   “嘘,别争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到门口看看,你牵着我,一有机会就跑,不要管我,知道吗?”现在的情势越来越不明朗,在猥琐男进来之前或许他们老实待着还能安全赎回去,现在,很难说。   安君宴听了这话,立即摇头,他怎么能抛下姐姐自己走,刚要开口看到牵着自己的人做着嘘声的动作。   安然见身后的人安静没有争辩,才开始探着灯往前,有了第一声枪响,接下来枪声就没再停过,外面一阵嘈杂,就从这些声音来看,人数不少。   等两人走到门口,刚要探知外面发生的事情时,安然心里大叫不好。没有多想,将牵着的人一把推开,用尽她最大的力气,如果接下来真的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最起码要保全一个人,不然就亏大了。   就在安君宴被推开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落到谷底,双眼睁大一直锁在推开他的人身上。   就在这一刹那,们被打开,刺鼻的火药味迎风传来,这一次安然离自由的外界最近,却离那些绑匪也最近。   绑匪见到半高的人影,立即就用枪抵着脑袋。   夜月暗藏在云中,昏暗的光倾斜地面,却是够彼此看清。   “老大,是抓来的那个丫头。”拿着枪的人,声音低沉,正是绑匪乙。   “那小子呢?”绑匪甲开口了。两个都是孩子,再说那小子抓来的时候一直在挣扎,最该第一个逃跑的应该是那个小子才对,怎么变成了这个老实的丫头。   “没时间了,走。”被叫老大的人,下着命令,这次的行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怎么就多出两个身手厉害的人,弄死了不少他们的兄弟,要不是他们人多,说不定早被灭了。   绑匪乙一把抓着安然的胳膊就大步往外走。   “不要!”漆黑的门内,依稀见到一个轮廓清晰,那凄凉的惨叫,让人心里一晃。   “那 小子在里面,我把他抓过来。”绑匪甲也听到了声音,那种叫声还不足以唤起他已经泯灭的良知。   “老大说走。”绑匪乙提醒到。   绑匪甲懒得搭理,难得有让他揍的沙包,他怎么舍得扔下。   绑匪乙既不拦着也不参与,而是拉着绑来的人跟上大部队。   安然心里又恨又急,如果君宴不吭声,这些绑匪一定不会记得他,他们两个就有一个安全,可是这么一来,她做的不就都白费了,这件事结束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只不听话的小鹿。   身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只是绑匪乙拉着上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   安君宴见自己要保护的人,渐渐消失自己的视线内,原本他要保护的人却保护了自己,又是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惜的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嘿嘿,臭小子,你以为你逃得了吗!”绑匪甲笑着一脚踢开微敞的门,此时月光整个洒在大地上,照亮了一切罪恶。   安君宴眼中哀色尽敛,满是不符合年龄的阴鸷狠绝,手中的蝴蝶刀正如他眼中的冷光,寒冷入骨。   两人的身高差距,力量的悬殊,绑匪甲并没有对这个半大的孩子有过多的戒心,在他心中,面前的人,只不过是任他搓扁的玩具而已。   隐于暗处的毒蛇,张开他的毒牙,只为致命一击。   绑匪甲一把钳住安君宴,心里还高兴着,这小子总算被自己驯服老实了,见自己来抓他,不躲,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却在得意的下一秒,脸上的神情换上了震惊,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腹部,刺痛感正是从那传来,而一双手,正在自己腹部上,慢慢用力。   安君宴阴冷的眼,落在绑匪甲的脸上,未曾离开,当看到绑匪甲脸上带着痛苦时,嘴角微扬,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一分,往前送了一分。   绑匪甲猛地推开钳制住的人,捂着自己的伤口,手掌上温热的鲜红正是自己的血,这时的绑匪甲,震怒了,“老子要宰了你。”   绑匪甲双目通红,怒容和痛感,让他的面目变得扭曲,掏出枪,直接抵在那小小的脑袋上,手指已经扣在扳机,只要轻轻一动,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会从此消失。   “嘭——”   一声枪声滑过寂静的夜,月似乎浸染,闪着微红的光,一个身影就此倒下。   第122章   安君宴脸上满是血渍,那双森冷的眼也染上一层血色   面前人扭曲的笑还残留在脸上,眉心处一个焦黑的窟窿,眼球突出,似是在诉说这自己的不甘,然后重重倒下。   嘴角一抹冷笑绽放,这些人都要死!   "你疯了!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你知道不知道激怒了他,你的这条命就没了。”黑影一闪,江霆已经抓着一身血污的人怒斥到,普通的孩子不都是会下意识的惧怕危险的吗。   安君宴冷睨这呵斥自己的人,这个声音他认识,是姐姐的同学,当时密闭的空间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现在有了光亮,那张如刀刻般棱角有度的脸,双目灼灼,如一匹猎豹。   “去救我姐姐。”安君宴一把拍开江霆抓着衣领的手。   江霆看着面前森冷的人,他开始怀疑,如果不是自己赶到,有事的真的是他吗?又或者,脚下死不瞑目的人,依旧逃不开他的命运。   “他们往哪里去了?”江霆没有废话,现在追究这些东西都没有意义,经过这么一闹,这些绑匪肯定转移人质,事发,他就立即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这些绑匪,都是些训练有素,不是普通的绑匪,从他们的武器配置就看得出来。   “那边。”安君宴伸手一指,指向安然消失的方向。   指完之后,拿过绑匪甲的枪,就向着所指的方向追去,他不能让姐姐有事。   江霆实在是不赞成一个半大的孩子做出危险的举动,特别还是安然的弟弟,可是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有了枪也就多一分自保,不过看到男孩脸上的神情时,他有一种嗜血的危险感。   “太子。”这时,又闪进一个人,正是追来的谢锋,身上各种污渍,看起来有些狼狈。   安君宴几乎是下意识的防备,枪口已经对准了来人,只要他的声音再慢上一点,子弹就能穿透他的胸腔。   对于危险的敏锐嗅觉,让两人同时朝着安君宴看了一眼,那张血染的小脸上,只有阴鸷森冷。   “他是谁”出于身体的危险排斥,谢锋警惕持枪的看着持枪的人,虽然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但是那份危险却没打折扣。   “安然的弟弟,”江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安然家里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要怪。   如果不是这句话,谢锋几乎都能将这孩子归类到绑匪中去,试问一个正常的孩子,会拿着枪对着你吗,而且那是什么眼神,好像要杀人一样。   安君宴才懒得听两人的废话,他的心里全是那个牺牲自己保全他的人,越过两人,直接朝着前方追去。   “他去哪?”谢锋忍不住问到,他不该好好在这等着**来救他吗,浦彦应该找到人了吧。   “救安然。”江霆望着那半大的身躯,安然已经不简单了,她的弟弟更是个人物。   谢锋睁大了眼,望着即将消失在夜色当中的身影,心里对于这个男孩的好感度上升了一点点,刚安全,还不忘自己的姐姐,是个男子汉。   “走吧。”江霆在安君宴身影消失前一秒,立即快步跟上。   谢锋也不多话,急速跟上,这次都是真刀真枪的实战,可是却更激发了他的激情。   车在行驶,安然老老实实的蜷缩在角落,这次和刚被抓来不同,那是,她只要老实就还有安全回去的可能,可是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定会拿她泄愤,她只有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让他们暂时忘了还有她。   “可恶,我哥呢?”一辆车里装的人不多,挟持人质的车内坐着的都是组织里说的上话的人物。   “说不定和其他人分散走开了。”又有一个人答话,他们的组织不小,不可能一起逃。   “不可能,我哥从来都是跟着我的,而且,我联系了其他的人,都没有看见过我哥,包括和他一组的人。”开始开口的人在找人无果的时候,顿时阴狠的看向角落缩着的人,他哥的爱好他是清楚,专门喜欢这种稚嫩的孩子,这孩子一看就还是干净的,那是不是说,他哥已经……   安然心叫不妙,想不到那个猥琐男还有亲人在,这次她是想放低自己的存在感,也放低不了了,身上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仇恨不小。   猥琐男的弟弟翻过前座,就扑向了角落里蜷缩的人,狠狠掐着安然的脖子,双目充血,青筋暴起。   安然只觉得呼吸极为困难,所有血液都停滞不前,她死过一次,可是那时感受到死亡的滋味,现在再体验一次,却激起了她所有生的欲望。   安然不停的抓着挠着,试图弄开扼制自己脖子的双手,可是大人与孩子,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差距,统统都呈现在眼前。   “没有老大的命令,你不能杀她!”绑匪乙见状,立即拨开正眼红掐住脖子的人,在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人质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猥琐男的弟弟哪听得见什么老大的命令,只想掐死这个杀了自己哥哥的人,他要她抵命。   “放手!”绑匪乙看到那张因为缺氧而青紫的脸,再不放手这人质就用不了了。   一拳呼啸而过,猥琐男的弟弟倾斜到一边被迫松开了自己的手,这一拳也让他知道这不是动手的时候,老大撤退的时候还不忘带她,肯定是还有用处,如果他真杀了她,老大也不会饶了他的,可是真要就这么算了,他怎么甘心。   绑匪乙见猥琐男的弟弟已经知道事情的轻重性,才转回头,看向前方,一辆车就在眼前,那是老大的车。   脖子上的力道消失,安然拼命的咳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眼前一片晕眩,她知道那是缺氧造成的,幸好的是她还没有昏迷过去。   还没等安然定下神,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臭丫头,你以为我就不敢收拾你了吗,既然哥想做的,那就由我来完成好了。”猥琐男的弟弟说着看了一眼绑匪乙,见他没有异动,知道底线在哪,只要人没死就好。   说完,猥琐男的弟弟就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身上一道不小的疤痕,真是他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最好证明。   安然头一阵轰鸣,眼前更是晕眩的要命,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平常总是淡然的眼,噬着冷光,绑架发生到现在,她承受的极限,被眼前的人触及忍受的底线,他最好不要早死,最好不要。   车内其他人都没往后看,对于即将发生的事一点也不在意,各自干各自的   “ 哔﹍——”   一声极小的声音,被猥琐男的弟弟弄出的响声覆盖,挡风玻璃上,一个细小的洞孔,没有人注意,只是车速渐渐慢下来。   忽然,开车的人,脑袋重重砸在方向盘上,压住了喇叭,这这黑夜当中极为响亮,车子的方向一个偏转,撞在路边的树上。   “不好,有埋伏。”绑匪乙即刻武装起来,他们选择的路完全是临时决定的,不可能有人能提前预知埋伏在这,可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实在难以解释。   车被迫停下,猥琐男的弟弟也明白现在的状况,衣服来不及再穿,掏出枪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再没有其他声音,开在前面的车子也停了下来。   绑匪乙翻起趴在方向盘的人,伤口极小,却足以清楚是什么造成的,极为精良的武器,和他们的简直是天壤之别,更主要的是,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还能这么 准,这种能力简直太可怕了,他们什么时候 招惹到这样的敌人了。   “把人质带过来。”半天,停在前面的车内发出指令。   在敌人不明的时候,带人质过去,无疑是找死,可是这是老大的命令,不能不照做。   绑匪乙连眉头都没皱,拉起安然开门就往外走,可是猥琐男的弟弟迟迟没有动作,“你还不走?”   “我才不走,这完全是送死!”猥琐男的弟弟太清楚这个举动代表什么,这是拿人质试探敌人,这不是明摆这死命的事么。   绑匪乙冷哼一声,没有去劝解什么,拉起安然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前面停下的车奔去。   “ 哔——”   又是一声,虽然极小,却在这寂静的时候,异常明显,安然能感觉有什么从自己脸颊旁边擦过,她还能闻到那刺鼻的硝酸味道。   绑匪乙应声倒下,脸上不甘的表情还没展露出来,只能死死瞪着。   瞬间,安然落入一个怀抱当中,带着自己向外围撤去。   或许是对安全的感知,安然死死抱住突然出现的人,手不停的颤抖着。   “没事了,”头顶上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可是揽着自己的手,却依旧还在颤抖着,分不清是激动还是害怕。   “王凡。”安然埋在来人的胸口,即使没有去看他的长相,单凭着那熟悉的声音,就已经清楚。   “嗯。”王凡轻声回到。   “王凡”   “嗯”   “王凡”   "我在”   ———本章完   第123章   连续几声的呼唤,才让安然平静下来,在死亡和屈辱之间选择,她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死,她是不会再想了,人生好不容易再重新一次,她怎么能放弃,她要活着,好好的活着!幸好他来了。   “那个人要留下。”耳边,哔——哔——的声音没有停过,安然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上演着什么,因为那声音她听过,在绑匪乙倒下之前。   “好。”只是一个字,王凡没多说什么。   没头没尾的话,安然却知道王凡都清楚,其实她有很多疑问,比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出手的人是谁,他是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来救她,可是这些真要问的时候,都觉得不重要了。   声音响过一会之后,就听见身后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少爷,已经解决了。”壹一手一个人,十分轻松的将特意留下来的活口扔在地上,看着眼前两人亲密的行为,心里有些别扭,少爷不喜欢别人过于亲近,总是和别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连他也不敢接近两米之内,现在这个情况有些恐怖啊,少爷竟然抱着……,咳咳……青春期,能理解,能理解,想到这,顿时觉得一阵阵寒风刮过。   王凡没有开口,等着怀里的人亲自解决。   调节好自己的情绪,才从王凡的怀里出来,她说过,那个人最好活着,加注在她身上的,她会如数换回去。   安然看着地上伏着的两个人,目光从猥琐男弟弟的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绑匪头目身上,她有理由相信这不是单纯的绑架,“是谁指使的?”   他们组织虽然没有‘煞’那势力庞大,也没有‘煞’那种能力,却也是黑道上不小的组织,只是一晚,他带来的人,全部被灭,而且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可是眼前的这些人并不是‘煞’,‘煞’从来不会留下活口。   绑匪头目的无视,让安然有些不快,她虽没和这个绑匪头目有接触,但是没有人喜欢被人蔑视对待,这就是对于强者和弱者的差别待遇吗?   “这样对女士是不礼貌的。”王凡湛蓝的眼中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静静的站在安然身边。   即使是这样,绑匪头目看到的却是平静海面下面,暗涌的激流,在生死线游走的他,也不由一颤。   “我们有我们的规矩。”绑匪头目也算回答了安然的问话,现在他还活着在这,就是因为想知道指使人,他还有存在的价值,说了的话,他可能就直接去阎王那报道了。   话一停,站在身后的壹什么也没说,直接一脚就踩在了绑匪头目的背上,猥琐男弟弟看见平时高高在上的老大,现在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别说还手,就连活命都难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出来放我一命。”顿时,他哪还管的上其他,只想着怎么活下去。   绑匪头目贴在地面,狠狠瞪了一眼破坏他计划的人,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   所有人都默然,没有阻止他的坦白从宽,只是没有谁同意了他的条件。   “是张宏昌,他因为落选,加上现在已经被检查部门盯上了,资金被冻结,急需要跑路钱,才找上我们,让我们绑架安家的小姐,张宏昌和安家好像还有些私仇,直接点名要绑架安家的大小姐。”猥琐男弟弟如数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命。   绑匪头目嗤笑,知道一点就以为什么都知道,也不用脑子想想这次接手的生意哪有这么简单。   安然冷冷看着地上说出背后指使的人,无论他说不说,都注定了他的结局,何况,他说的那些只是真相的一小部分,真要是张宏昌指使,那安君宴又算怎么回事,他即使要跑路,怎么会冒着得罪安氏,断自己的生路,所以一定还有其他人。   “我要杀了他。”脸颊的灼热无比激发着她的恨意,这个人不是始作俑者,却恰恰触及她的底线,自重生以来,她压抑忍耐的一切,顿时全部爆发,发泄,她需要发泄!   壹掏出枪递了过去,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手枪,轻便,杀伤力却是最强的,加上了消音器,枪身显得有些长,看着少爷将枪交给身旁的女孩时,他很担忧,为地上的人担忧,那个女孩,他也是观察过的,心思沉稳缜密,可是手脚上的能力却不行,真要用手枪来解决人,估计一两枪是不行的,还好他满膛了,他想地上的人可能会死于失血过多。   确实,只是安然第一次拿枪,除了知道扣扳机之外,对于这样热武器,她是完全陌生,蝴蝶刀是没有,只能用这个了。   王凡从后环着安然,双手覆着安然的手,举起枪,对着地上要处理的人。   “枪有后作用力,要拿稳,目测你要射击的目标,然后,像这样。”手指一勾,子弹射出。   “啊!”猥琐男的弟弟捂着自己的手臂,得知了自己的命运,加上大哥的死仇,猥琐男的弟弟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地上的人猛地站起,发疯似地朝着拿枪的人冲去,同归于尽吧!同归于尽吧!膝盖处一片鲜血扩散。   王凡的手指纠缠着安然的,接着又扣了一下扳机,惨叫声再次响起,地上的人,再也站不起来了,两个膝盖都在不停的留着血。   壹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赞叹,果然是少爷啊,枪法准的让人望尘莫及,爆头太容易了,目标那么大,可是打穿膝盖,不仅要对人体结构十分清楚,还要准确无误,一枪就让人再站不起来,满分啊。   见地上的人再也扑腾不了,王凡松开了手。“你来试试。”   平淡的语气,似乎说的并不是人命,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安然看了王凡一眼,这世界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天才之名,确实当的起,安然举着枪,对着地上痛苦呻吟的人,毫不犹豫就是一枪。   惨叫继续,目标只是对她动手的那只手,位置有些偏。   王凡在旁边看着,眼中是满意,和学钢琴时一样,她的领悟能力很高,只要点拨一下,就能摸到窍门,这枪虽然很不准,却能打在靶上,对于第一次开枪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手要稳,看准目标。”王凡在一边指点着。   这次报复行动,渐渐朝着教学方向偏离,杀人有时候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绑匪头目听着身边的人惨叫,再看着两人镇定自若的样子,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吗?如果不是脸上忽视不了的稚嫩,谁会认为眼前云淡风轻虐杀的只是两个孩子。   “让我死吧,求求你让我死吧。”不一会,猥琐男的弟弟身上多了不少窟窿,不停的往外冒着红色的液体,脸上痛苦而扭曲。   壹同情的看着哀嚎的人,他果然是仁慈的,最起码一枪就毙命,哪用受这个罪。   安然开枪尽量避开了致命的地方,即使有王凡在旁边指点,但是枪法依旧不准,总会偏离自己预期的目标。   忽然,王凡搭上安然的手,直接爆头。   “有人来了。”在这种寂静的环境,声音比视觉还要敏感。   安然将手中的东西交还给身旁的人,其实到这已经够了,心中积压的怨气已经发泄出来,一个巴掌换一条命,算起来,她还是赚了,即使这个人最后不是她杀的。   “壹,将这里处理干净。”王凡对着壹吩咐到,警方介入是必然的,没必要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身影一闪,壹开始做自己的事。   那个叫壹的人,她认出来了,真是四季园的司机,她还记得给了他一些糖作为劳务费,想不到他是王凡的人,那时候,王凡也在四季园?   “谢谢你来救我。”对于越来越神秘的人,不再排斥,已经不知道他帮了自己多少次,此时的王凡,没有做平时的打扮,眼镜摘掉,露出那双湛蓝如海的眼。   王凡伸出手,拨正有些凌乱的头发,疼惜的摸着那微微红肿的脸颊,半天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是安然昏倒前,耳边低沉的一句话。   收拾好一切的壹,来到自家少爷面前,看着眼前温柔到能溺死人的少爷,顿时就僵在原地,他,他,他没看错吧,这个人真的是少爷?不是吧,不要啊,太恐怖了,太吓人了!   ——— 本章玩   第124章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跟在少爷身边十年了,虽然少爷看起来温良无害,对谁都十分有礼,可是他是清楚的,少爷就是沉睡的恶魔,用华丽的外相迷惑着所有的人,可能这个女孩感觉到了什么,才会一直排斥着少爷的接近,即使见过少爷的长相后,也没靠近,不过现在看来,连唯一一个没被少爷迷惑的人,也堕落了,果然,世界上没有一个不被恶魔所迷惑的人。   王凡没有去理会壹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手指轻柔的抚着昏迷的人,这副烂摊子,她不好解释,只好打昏她,即使有人问,只说不知道就好。   “带上这两个人,走吧。”王凡看着一个满身流着血的人,还有没处理的绑匪头目。   壹拉起地上的人,率先消失,王凡守在昏迷的安然身边,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声音好像是从前面传过来的。”月夜中,三个身影,在急切的找着什么。   有了目标,三人的脚步就更加急切了,安君宴阴鸷森冷的眼紧紧锁在前方,惨叫的声音来源,姐姐,千万不能有事。   最快的速度,最少的时间,三人赶到了惨叫的现场,撞在树上的车,都不是他们关注的焦点,一颗树下,一个半依着树陷入昏迷的人夺去了安君宴所有注意。   “姐姐,姐姐……”安君宴急忙伸出手,去感应还活着的迹象,还好,没来晚,姐姐没事。   就在安君宴刚放下心来的时候,就听得江霆警戒的声音。   “你是谁?”江霆对着黑夜中隐于的人大声问到,他敢肯定刚才的惨叫声,一定和这个人有关,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绑匪组织,还是为了安然?江霆朝着昏迷的人看去,不管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他救了安然是事实。   “想知道,你还没那个资格。”语气平淡毫无任何挑衅含义,只是在陈述一句事实而已,嚣张至极的话,在他说来,就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话。   江霆一向都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蔑视过,良好的素养,只是让他皱了眉头,没有太子那么好的洞察力,只能 隐隐看到有一个地方似是有人影在。   面对谢锋的挑衅,黑影连个声音都懒得给。   “喂,你怕了,还是承认自己才是没有资格的人吗!”对于没有反应的挑衅无视是对他最狠的打击,他谢锋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   谢锋不甘,他今天还就想知道到底什么人,能狂妄的说出这样的话。   “别浪费力气了,他走了。”江霆收回自己的目光,在谢锋对上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而他却毫无能力去阻止,天时地利人和,那人占尽先机,下次再见,看他还有没有资格知道他是谁!   安君宴才懒得去管其他的事,一心守在自己关心的人身边,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也不关他的事,安君宴闪过一丝阴冷,脸颊上的红肿,异常的刺眼,那些人竟敢,竟敢这么对姐姐。   手指触及脸颊时,用着自己最轻柔的力道,就怕弄疼了已经感受不到疼痛的人,他说过要保护的人,却毫无能力,那些绑匪他不恨,他恨这样无能的自己,只要自己强一点,姐姐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这里不能多待,我们还是原路返回,人也应该到了。”江霆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危险未知的情况下,还有两个需要保护的人,久待实在不算上策,好运气不会常有,有个万一,他们都要玩完。   谢锋当然是赞同的,这种情况确实不能久留,目前他们什么情况都没摸清,万一绑匪再回来,即使他们再有能力,也不能在枪林弹雨下护着两个人安全离开,还是在装备只有几把手枪时。   安君宴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可就是姐姐昏迷着,走不了。   江霆一看就清楚安君宴的顾虑,二话不说,直接抱起昏迷着的人,虽然消耗了大部分体力,但是包一个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放下。”安君宴阴霾的看着抱住自己姐姐的人,他凭什么碰他姐姐。   江霆皱着眉头看着正阴冷看着他的人,只觉得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发着幽光的毒蛇,只不过这条毒蛇还没长锋利他的毒牙。   “让开。”江霆双目如炬,带着迫人的压力,现在是什么状况,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闹什么脾气,小孩就是小孩,即使思维再怎么成熟,依旧还是孩子。   安君宴不让,那是他的姐姐,他为什么要让,江霆也不放,他已经说过会对安然负责,再说也不是没抱过。   即使是心安理得,但是手上温柔的触觉,还是让江霆有些羞赧。   见到江霆不对劲,安君宴脸上就更黑了,姐姐是他的!“我叫你放下!”   枪口对准江霆,一丝不让,他讨厌这个人,从第一眼起。   江霆就这样站着,身高的原因,让江霆俯视着“无理取闹”的人,除非他死,否则他不会放。   “你干什么!你要是想死,我和太子也不会拦着,安然好不容易活下来,我是不会看着她死的。”谢锋不喜欢在关键时候,废话些有的没的,他和太子冒着性命来救的不是他,而是安然。   “走。”江霆也不理会阻碍他的人,安然他是带走定了,除非 他开枪,绝不放手,即使这个人是安然的弟弟也一样。   谢锋冷哼一声,跟了上去,看安然对人对事都进退有度,拿捏得当,怎么就有一个这么不懂事的弟弟,耍少爷脾气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江霆抱着安然走了,谢锋也跟着离开,只留下安君宴一个人举着枪站在那,身影萧条,他恨,恨这么无能的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连累,他拿什么去谈保护。   两个背道的身影,却同样坚定着心底的信念。   再次回到绑匪的窝点,几乎同时,警车就已经开到。   浦彦立即下车,朝着两个屹立的人奔去,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再不如从前那么从容。   江霆和谢锋两人看到这样的浦彦,心里都知道了应该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浦彦也不会摆出这样的神情,果然,下一秒,浦彦就揭晓了答案。   “太子,你爷爷来了。”浦彦说着的时候脸上是无尽的尊敬,即使只是提及,也不容一丝怠慢。   一句话,让三人的脸上都肃立起来,江霆望着怀里还没清醒的人,始终没有松手,浦彦看了一眼太子又看来一眼太子怀里的人,太子应该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吧。   一辆黑色的轿车最后到达,停在最前端。   穿着警装的人急忙下车,赶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躬身手扶车框,等着车里的人下车。   “**局局长。”浦彦在一旁小声说道,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没谁会往那上面猜,不过不能怪他,谁让里面的人,他有这身份,当得起。   几人的注意都朝着车子的方向,一个穿着老式中山装的老人走了下来,肃立的脸上,不显沧桑老态,只有岁月沉积下来的凌厉。   江霆三人走了过去,其中的恭敬一点也不比**局长少,眼前的这位老人,是经历过了时代考验,百般磨难的红色向标。   “首长。”三人同时朝着老人唤道。   老人,也就是江霆的爷爷,江首长看了眼有些狼狈的孙子,一向自傲的他,总算吃了一个大亏,“受到教训了吧。”   “是,首长。”江霆大声回到,他的确受到了教训,他的水平还远远不够。   江老首长很满意孙子的回答,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也就能更向前进,这次的事,发生的正是时候,历练才是身为他们江家子孙成长的必需品。   浦彦和谢锋一丝不苟,抬头挺胸,用最标准的军姿站着,即使首长没有和他们说话。   “浦小子和锋小子也受到教训了吧。”江老首长看向身旁的两人,这两人一直跟在自己的孙子身边,形影不离,这两孩子也是看着长大,都是不错的孩子。   “是,首长。”两人也是大声回到,全副戒备的样子,比对绑匪还要严谨。   **局长站在一旁,心里也不由崇敬看着眼前这位老人,现在国家能够安定发展,人民安居乐业,都是因为有这一辈的红军战士们牺牲自己的性命换来的,江家,是红色家庭,都是国家栋梁。   “老首长,我们先去勘察一下案发现场。”**局长恭敬说到,他还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要做,他们不能像老首长这样保家卫国,也要让人民安居乐业。   江老首长点头示意,“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顾忌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是我江建国的孙子也是一样。”   果然是老首长,思想觉悟就是高,**局长和带来的人去勘察现场,寻找线索,尽快破案   ———本章完   第125章   当安君宴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肃立的一幕,安君宴走到江霆面前,对于眼前凌厉肃立的老人,直接忽略。   “我姐姐怎么样了。”安君宴看着江霆怀里还没清醒过来的人,警车他看到了,就不能顺便再叫救护车过来吗?   江霆不满安君宴的态度,他难道没看到还有人在吗,不会叫人吗,就算不知道爷爷的身份但是应该有人教过他礼貌吧!   礼貌这种东西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做些虚伪的东西,姐姐还没醒,玉皇大帝来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叫上一句。   久久等不到回答,安君宴也没有了耐性,他已经很大方的让江霆抱着姐姐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对姐姐的事上心,也对,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将姐姐的事摆在第一位。   “给我。”既然已经有人来了,那么家里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到,他也没必要一定要靠他了。   谢锋看着安然的弟弟,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强势,一点都不饶人,虽然他很想训斥,但是碍于首长在,那时忍了下来。   浦彦不认识安君宴,所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有些惊讶,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吗?而且他对太子的敌意不小,安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养出的两姐弟都是这么人精。   江霆不放,就算给他,他也抱不动。   安君宴瞪着不动的人,姐姐在他怀里,他不能硬来,万一伤着姐姐就不好了。   江老首长首次**晾在一边,多年在军政界都处于高处,从来没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完完全全被这个半大的娃娃给无视了,而且还带上了自己的孙子。   “怎么回事?”江老首长问着,并没有特定谁来回答。   江霆和安君宴对峙着,谁也不让谁,听到爷爷的问话,才准备回答,却被安君宴抢了先。   “你们的家教就是抱着别人的姐姐不放手吗?”安君宴也不客气,即使不知道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这个架势,这个老人应该是这些人的长辈,他们对老人颇为尊重,总会有所忌惮。   其他人听了都不通程度的皱眉,江老首长觉着这个孩子说话的语气带着狂,眼神中透着狠,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一点退路,小小年纪就有这份气势,也是不简单的,再给他一些时间,要比谢锋和浦彦都要出色许多。   “江霆。”江老首长又问了自己的孙子一句,意见不能只听一个人的,他也比较好奇为什么孙子会抱着一个女孩不松手,他也不是会对女孩怜香惜玉的人。   谢锋瞪了安君宴一眼,太子家的家教十分严谨,三代都是从军,将来太子也势必是投身军旅,哪能有一步差错,浦彦皱着眉,太子怎么就招惹上这么难缠的人,果然是小鬼难缠,这话一点都没错。   “她昏迷不醒,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救她。”江霆也不恼,平静的解释着自己的举动和原因,他隐隐觉得安然的弟弟对安然有一种很强的占有欲,虽然现在还只是一点点。   江老首长看向两方争执的原因,就这个女孩,让自己的孙子什么都不顾,即使到现在也不肯松手,那张安静的小脸上,有些狼狈,他开始好奇这个女孩醒着会是什么样子,会让自己的孙子奋不顾身到这种地步,就连谢锋和浦彦也跟着牵动。   “既然救了,就要负责到底,等有医护人员来接手再说吧。”江老首长一句话,有人愁有人喜,既然孙子这么在乎这个女孩,他怎么可能拖后腿,说不定这就是他的孙媳妇了,何况孙子的面子他怎么能不给,外人和自己人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话明显是向着自家的,谢锋和浦彦都笑开了,首长就是首长,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就好,就连江霆也微微扬着唇角,爷爷的心始终是向着他的,可是,安君宴却黑了脸,是他想的天真了,不要以为别人看着正气,就真的能大义灭亲,人家就是一家人,自然护短。   就在这时,几辆豪车驶来,正是安家的人。   安骏平首先下车,径直朝着安君宴走去,当他接到有人敢绑架到他家的消息时,怒和忧并生,敢打主意到安家头上,好,很好,他会让他们知道是什么代价。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安骏平看到安然无恙的人,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安君宴看到来人,才露出了笑颜,这下总没有理由再霸着姐姐不放了吧,“姐姐还在昏迷着。”   伸手一指,安骏平看到了被人抱着的女儿,从那样子看就知道吃了不少苦头,消下的怒意顿时升起,自己的两个孩子被绑架,真当他们安家是只能看的?   “邵医生。”这次过来,他是做好了准备的,带上了邵医生过来。   邵医生比安骏平晚一步下车,听到了吩咐就立即上前,这些天,他去安家的次数比从前几年加起来都多。   “这位同学,把小姐交给我吧。”邵医生赶到昏迷的人前,看着抱着安小姐的少年时,心里不由暗赞,气势和长相都是一等一的,不知道是什么人。   江霆看了一眼还没醒过来的人,才将怀里的人递出,交到眼前的人手上,接着又往安君宴的方向看去,毫无意外,他脸上正带着得逞的笑意,虽然极浅,他却能感觉到。   “安然,安然。”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叫声,郑馥恩连忙跑了过来,要去确认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人是否没事。   郑馥恩看到昏迷的人,立即眼眶就红了,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安心,“没事了吗?”   郑馥恩朝着太子问到,一天的时间,她都在担惊受怕的心情下度过的,她找到了安然的爸爸,告诉他安然被绑架了,也就在那时候,安君宴被绑架的消息同时传来,不过确实绑匪通知的,十亿,那些绑匪要十亿赎金,一天之内没有收到就要撕票,她就算再怎么胆大也害怕了,怕那些绑匪收到钱仍旧不守约定。   “嗯。”江霆应了一声,回答着   郑馥恩才松了一口气,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不由朝着身后跟来的人看去,现在安然昏迷不醒,根本就干不了什么。   安骏平扫了一眼全场,心里分析着情况,最后落在了唯一一位老人身上,单看那份威严凌厉,不用多想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   也就在这时,勘察现场的**局局长回来了,看到增加了一圈的人群,这次的案件看来要尽快破案啊,都是一些大人物。   “安总,令千金和公子都没事,绑匪已经逃窜,多亏了老首长的孙子,”**局局长走到人群当中,对着安骏平说到,虽然没有对待江老首长那么毕恭毕敬,却也是尊敬有加,安氏啊,这种世家不只是做生意那么简单,他照样得罪不起。   老首长,安骏平一下就抓住了关键词,那么身份应该是军政,虽然他们和军政上没有什么往来,但是和政界有些交往,也算是殊途同归,再说多一份人脉总是好的。   “谢谢这位同学,老首长不嫌弃的话,还请赏脸谢宴。”安骏平朝着面前不苟言笑的人说到,这位老首长等级不低。   江老首长这些年不是白混过来的,看人还是看得清的,商人就是精明,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拉拢对自己有利的,这种表面的东西,一向都是他看不惯的,奢侈腐败的风气是要不得的。   “再看。”江老首长也不直接驳了面子,这都是看在他孙子的面上,那个小女孩的爸爸,他不能做得太绝。   都是 混得人精的人,安骏平又怎么听不出来这句‘再看’里面的意思,军政这条线有是不错,没有也不强求,“安然还在昏迷,安君宴受了惊吓,我们就先回去了,有时间再上门道谢”   江老首长只是点头,任由一行人离开。   “也回去把。”江老首长对着还干站着的三个人说到。   江霆走前几步,停了下来,“爷爷,我想提前。”   浦彦和谢锋看了眼说话的人,开始沉思着,他们是知道太子要提前的是什么,这事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说本来就已经很勉强了,再提前会不会太吃力了。   江老首长反而笑了笑,拍在自己的孙子肩头,“好,这才像我的孙子,有魄力,我马上就去给你们安排。”   江霆脸上的表情没有松懈,反而更加肃立。   浦彦愁了,首长说的是你们,不是你,那么就包括了他在内,他各项机能和指标都比不过谢锋和太子,那种魔鬼训练下来,估计要脱一层皮,半天,命就可能要交代在里面了。   谢锋只是皱了眉头,吃苦他不怕,他爷爷辈就是跟着首长的,爸爸也是在太子爸爸手下,到了他这,也不会例外,既然太子要提前,他就跟着好了。   几人上了车,江霆朝着安然她们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会负责,在这之前,他要提高自己的能力。   —……本章完   第126章   当安然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脸的就是安君宴担忧的脸,那张婴儿肥的小脸上竟然有些消瘦,望着躺在自己手边的人,安然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那张小脸,那件事吓到他了吧。   闭着眼睛的人,似是感觉到了脸上的触感,缓缓的睁开眼,见到自己守着的人醒了,眉眼之间全是笑意,璀璨得像天上的星星,那还有半点阴鸷的冷意。   “姐姐,你醒了。”安君宴眨了眨眼睛,顿时就润湿了湿漉漉的大眼,说不出的萌态。   安然心里阵阵疼惜,那眼中的红丝,交叉布满了双眼,就像一只红着眼的小兔子,“君宴,你没去休息吗?”   刚开口,嗓子有些烧痛,出来的声音也有些暗哑。   安君宴听到那声音,咧着笑的嘴一耷,赌气似的转过头不去看床上刚醒来的人。   这副景象,让安然还没来得及运作的脑袋有些茫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君宴对她发脾气,想来应该是推开他的事,让他不高兴了。   “别生气了,要变成小老头了。”安然一开口,没有得到滋润的嗓子,更火辣难受,才说完,就忍不住的咳了起来。   安君宴本来不想这么轻易的原谅她,但是一听到姐姐不舒服的咳嗽声就硬不下心不理会,连忙端过准备好的温水。   看着面前的水杯,安然笑了,这不算是苦肉计吧,抬起手去接水杯,她还没虚弱到像安瑾那样事事需要别人代劳,她只是被王凡打晕了,多睡了一会而已。   “我来。”安君宴嘟着嘴拿着水杯,姐姐刚醒,该好好休息,这种花力气的事,还是他来就好。   她好像还没虚弱成这样吧,连喝水都要借别人的手,安然本来想要拒绝,可是看到安君宴通红的双眼时,还是放任了。   安君宴见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坚持,立即笑开了,端着水杯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动作轻柔谨慎,就怕出一个小的差错,让她不舒服。   喉咙得到了滋润,精神也感觉好多了,看着安君宴紧张的样子,安然忍不住笑了,本该是一只迷茫的小鹿,现在又变成了一只可怜的小兔子,他总是像一只娇弱的小动物,惹人疼惜。   安君宴见眼前的人笑了,也不由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姐姐在笑什么,可是一定是让姐姐开心的事。   “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我没事了。”止住了笑意,喝过水之后,嗓音也恢复了一些,声音中满是关切。   安君宴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睛长时间没有得到好的休息,开始自动泛起泪水滋润,那样子更是楚楚可怜。   安然顿时觉得自己心里所有的柔软都被激发出来,“怎么了?”   这个样子的安君宴,没有人能够抗拒。   安君宴腼腆的低下了头,小声诺诺的说到,“我能不能就睡在这。”   说完之后,还偷偷的看了眼床上人的反应,随即又立即低了下去。   安然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她和安瑾也没有同睡在一起过,更何况其他人,安君宴这么一提,她还真不知道一时间该怎么开口。   或许是时间等得太久,安君宴自动放弃了,“我还是回去了,姐姐好好休息。”   自始自终,安君宴都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没有传出声音的人,说完之后,就起身出去。   “过来睡吧,小兔子。”安然还是开口了,声音之中还有显见的宠溺。   还没踏出房门的人,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咧着嘴笑了起来,转过身就朝着已经给自己腾出位子的床走去。   两人躺在床上,安君宴红红的眼睛看向旁边的人,好香,就像那天他闻着这个味道认出她,这种香味不是任何一种人工香味,是姐姐身上特有的,他的鼻子比别人要敏感,这种细微的气味,他也能够闻得到。   “好了,小兔子,快点休息吧,你看你的眼睛红成什么样了。”安然看着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人,这么近距离看,眼中的红丝就更明显了了。   安君宴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老实的睡觉,嘴角洋溢着上扬的弧度。   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了绵延的呼吸声,安然看着身边睡着的人,一定是累坏了,这么快就睡着了,等安君宴熟睡之后,安然放轻动作,下床,走出房间。   压低了所有发出的声响,安然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关门,就看见有人正走了过来。   “妈!”安然叫着走来的人,妈妈不是一直都陪在安瑾身边的吗,她会过来的话,只可能是因为安君宴守在她房间的事了。   徐慧玲看着面前脸颊上包着纱布的人,这次绑架,受这点伤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你还好吧,有没有哪不舒服?需不需要再把邵医生叫过来看看,还是直接去医院?”   突如其来的热情关心,让安然有些不明所以,她还没幼稚到,会因为上次劝妈妈回家,而让妈妈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亲情这种东西,她早就看透了。   “我没事。”安然摇了摇头,故作虚弱,其实她也是没什么力气说话,肚子有些饿了,她一直都没好好吃过东西。   徐慧玲又凑近了一点,小声说到,“听说绑匪头目逃脱了?”   直至这句话,才让安然彻底激醒,脸上却丝毫不见异样,“逃脱了吗?那他还会不会来抓我们?爸爸会保护我们吗,爸爸会让**叔叔抓住坏人的。”   似乎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后遗症显现出来,双唇发抖,脸上开始苍白,眼中全是无助与惶恐,安然急切的想要寻求保护,却迟迟没有伸出手去触碰眼前的人。   徐慧玲受到的惊吓比安然的还大,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嘴角牵动了好几次才发出了声音,“小瑾还要吃药,我先去看看她。”   当徐慧玲转身后,安然才收起脸上的表情,目光深幽的看着有些慌乱的背影,手有些发凉,直至走廊上的人消失才收回视线,深深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绑匪头目脸上讽刺的笑,现在想来,还真有意思。   没停留多久,安然摸着肚子下了楼,内厅,有人正凑在孙伯耳边说着什么,还有张婶等在一边。   安然下楼的声音引得三个人瞩目,孙伯示意一下说话的人停止,然后走到来人身边。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孙伯用着平时的语调,询问着刚醒来的人。   “我肚子饿了,准备点吃的吧,多留一份给君宴。”安然柔声说到,即使孙伯和往常一样,可是她依旧听出了孙伯话中的关心。   孙伯应了一声对着站在一旁的张婶吩咐了过去,吩咐完之后,又开口说到。   “小姐,有人来探望你,是小姐的同学,姓郑。”刚才凑在他耳边说的事,就是这个,小姐这次绑架的主使人已经查出来了,老爷的意思很明显,不能放过,这次绑架,根本就是在往安家脸上扇了一耳光。   “让她过来吧。”想不到郑馥恩来得这么快,自己一醒过来,她就来了。   孙伯点头,让刚才来通报的人去请进来。   所有人都撤走了,孙伯自然的移动着椅子,安然也自然的坐下。   “小姐一切还好吧?”即使见安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绑架这种事在豪门里也是屡见不鲜的,不过敢打主意到安家的,需要不少胆量,小姐就算再怎么老成也是个女孩子,这种罪,真是无妄之灾。   “我很好,让你担心了,孙伯。”安然淡然一下,以证明自己确实没事,王凡及时的到来,才让她不用受太多的苦难,人情欠了可不止一点点,真不好还了。   虽然不清楚其中经过到底是什么样的,都是小姐没事就好。   谈话停止,郑馥恩的声音就响起了。   “安然,太好了,你没事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话还没完,安然就被熊抱住了。   平时很少和人过多亲近,少有肢体上的接触,可是和郑馥恩相处这么久,也习惯了她时常的亲密举动,拍了拍抱着自己的人的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即使她不知道郑馥恩在自己消失在她眼前后做了什么,但是她肯定是,一定做了不少,不然江霆也不会来救她,应该是她通知的江霆。   郑馥恩眼角泛着泪,一直憋着,不流下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张宏昌真不是个东西,自己斗不过,就拿别人出气,我看他就该坐穿牢底,一辈子都出不来!”   说到后面,郑馥恩有些咬牙切齿,这次的绑架案警方很重视,很快就查到了主使人,就是前些天落选的张宏昌,张宏昌滥用职权,捞了不少油水好处,这次选举,宋弢提交了证据,致使他被自己的阵营党派抛弃,停止查看,就差上诉法院,追究刑责,帐户上的巨额资金被冻结,不得动用,铤而走险,去绑架这次不看好他的安家,事情一曝光,他就举家躲了起来,没有消息了。   —————本章完   第127章   安然听着郑馥恩的话,没有多大惊讶的地方,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她心里已经有所明了,张宏昌是针对自己来的,也是针对安氏,至于君宴的话,……   “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处理,这些事都交给**好了,你吃过饭了吗?”安然看了下时间,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在学校上课才对的。   “早吃过了。”郑馥恩见安然一点也不吃惊,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一样,也没了说下去的心思,心里一直吊着的事也落了下来,一件了结了,还有一件事也急着等安然处理了。   身旁人心事重重的样子,安然都看在眼中,这件事,按理来说也该告一段落,馥恩怎么还有心事,难道是江霆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   “是江霆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吗?”这次江霆他们来救她,这份情谊,她不会忘记的。   郑馥恩摇了摇头,随即凑到安然耳边,小声说到:“是有人想见你。”   声音压得很低,郑馥恩的表现也十分谨慎,可是她说的有人,却不见她进来的时候,有谁跟在后面。   “在外面,你现在要出去吗?”郑馥恩看着安然,见她脸色有疑虑才说了人没有跟进来,然后等着回答,到安家的时候,那人说什么也不进来,只好让安然出去见她了。   这个时候找她,安然微微皱眉,即使没有说是谁,她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事情怎么好像一时间全部涌了上来。   “孙伯,我先出去一下。”安然已经起身,如果真的是她找过来了,那么情况一定不太好。   这次孙伯没有应从安然的话,“小姐,你昏迷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张婶已经去做了,马上就好,还是吃点东西再出去吧”   郑馥恩听到孙伯的话,也不赞成的看向已经站起来的人,虽然是她来找安然的,那个人看起来十分着急,可是相比安然的身体来说,还是安然比较重要。   “我很快就回来。”安然朝着郑馥恩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向外走,如果真是她来找自己,事情就不单单是棘手那么简单了,越早处理越好。   郑馥恩本来还想劝两句,可是安然已经起身向外走了,不好意思朝着安家的管家点头致歉,毕竟安然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才会不吃东西就出去的。   两人出了大门,郑馥恩环看了一圈空荡荡的四周,哪有人影,该不会她等不及走了吧。   “奇怪,人呢?我让她别乱走了的啊。”郑馥恩来回张望就是没看到那个拉着自己来找安然的人。   周围的一切一眼就能看清楚,安然也在找着人,一转头的时候,一只手就拉着她跑,也就在下一秒,郑馥恩也搭了上来。   三人进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刚好是摄像头的死角,或许是上次绑架的阴影,郑馥恩一把就拉着安然的手,可是安然的样子更像是跟着别人跑。   “你怎么站在这啊,别一声不吭就拉着跑好不好,都要被你吓死了。”看清是谁之后,郑馥恩的心才算落下,虽然知道绝不可能有人会在别人大门前犯案,但是实在是下意识的行为。   没有人接郑馥恩抱怨的话,安然直直看着面前的人,眉头紧锁,果然是她。   “文姨和你说过什么,文静。”   找安然找的急的人,只是文静,即使是那没有过多面部表情的木讷脸上,也能看出显见的急切和不安。   “妈妈说让我来找你。”文静讷讷看着自己妈妈再三嘱咐要自己来找的人,她也不知道妈妈时候时候和她有过交集。   就算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让安然的心里沉了一下,她是文姨为文静铺的后路,文姨让文静来找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了大概。   “文姨失踪几天了?”安然问到,以文姨的心思,一切都必定安排得十分周详。   文静伸出三根手指,随即又多伸出了一根,眼睛一直盯着安然身上不能移开。   在旁边听得懵懂的郑馥恩,搞不清楚这些都是什么状况,可是她很聪明的没有去问,从安然的表情上来看,这件事,不那么简单。   安然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恐怕找上她,已经是最后不得不走的一步,虽然她还没来得及去向文姨学什么,“文静,现在时间不多,我不能从头到尾和你详细说,文姨让你找我,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照顾你,你现在必须和我走,离开这里,我给你一些时间考虑,尽快给我答复,后面的事我来安排。”   文静猛地怔住,脸上的急切更加明显,“妈妈怎么办?”   对于这句话,安然深深吸了口气,她相信文姨不会将所有的事隐瞒,就是不知道文静知道多少,“文姨会这样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你的选择了,你可以辜负她的一片好意,不用理会,文姨让你来找我的用意,我不会阻拦你,不过你要想想后果是什么,或许是看着你死在她面前。”   这种情况,无论是谁也不会选择离开的吧,而且文姨和文静母女之间的感情很深厚,这个时候只会想去找到人为止,可是真的找得到吗?‘煞’一个隐于黑暗的组织,孙伯给她的资料也不多,那是一个黑暗之中的王者,在血腥之中生存的罂粟,只凭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能够撼动什么,还不是去送死,所以文姨才会让文静来找她的吧。   文静低着头,满是挣扎,咬着嘴唇不说话,她说不出走,也说不出不走,安然的话是对的,不然妈妈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来找安然。   “我也不逼你,无论你跟不跟我走,尽快给我一个答复,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我现在的这种情况,完全不能和‘煞’相抗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文姨争取的时间,四天,还不算太迟。   安然说完自己该说的话,留下思考的人,她只答应了自己作为后路该做的事,可是别人不像承情,她也不会勉强,没有人会喜欢自揽麻烦,何况这个麻烦还不小。   看了带站着的人,郑馥恩没多停留,跟上了安然的步伐,从两人说话的样子来看,似乎很棘手难办,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没有特别的人,会惹上什么事。   重回家中,孙伯一直守在餐桌前,等着那个说马上就回来的人,在看到进来的人时,就立即吩咐张婶将温着的食物端上来。   “小姐,用餐了吧。”孙伯拉开椅凳,让来人坐下,虽然出去的时间不太久,但是小姐下楼的时候就已经饿了,空腹了这么久,对胃不好。   安然也没多说什么,再不吃,她可能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坐下没有多久,张婶就推着餐车过来,将准备好的吃食端了上来,不是太丰富,是一些养胃的鱼粥,一些清淡的送粥小菜,看起来十分爽口。   见桌上摆放着的东西,郑馥恩略为挑眉,她还以为豪门里用燕窝漱口呢,但是现在一看,和她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在安然没有吃完前,她是不会选择开口说话的,进来后,孙伯看她的眼神就在说“不要多话”,他一定很疼安然。   正饿着的安然也没有去管忽然安静的人,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其它的吧。   即使安然饿极,安然用餐的时候,依旧是有条不紊,动作优雅,一碗鱼粥很快就见底,孙伯如早就预料到一般,接过安然递来的碗,又盛了一碗。   她是真饿了,今天的鱼粥比平时吃起来都要鲜香,两三碗过后,肚子才有了饱感,放下碗,擦过嘴后,安然对着身旁的孙伯说到,“今天张婶的鱼粥特别好吃。”   “我会替小姐转达。”孙伯收拾好桌上的一切,放上了一杯温水,之后就推着餐车离开了,留下两人自行安排。   孙伯已经走了,肚子也填饱了,安然才转过头朝着依旧没有开口打算的人,“怎么,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文静会找上郑馥恩,应该是知道她和郑馥恩两人走得近,找得这么急,馥恩心里应该有不少疑问,可是她却一个字都没有问及过。   郑馥恩耸了耸肩,她是很好奇,可是不代表自己一定要不顾一切的知道,“你想说我就听。”   听了这个回答,安然笑着说到,“这件事,比较复杂,我会选一个时机告诉你。”   关于文姨,关于‘煞’,这趟水已经太浑了,能少拉一个人进来,都是好的。   郑馥恩似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一样,也不追问什么时候才是那个时机,她知道安然不是故意瞒着她,是她有顾忌,那她就等这时机好了。   对于馥恩没有追问,安然十分感激,一直以来,对于她不想直面回答的问题,馥恩都选择不去追问,是对她的一种尊重也是一种信任,她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来得这么快,和她的事凑在了一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希望文静能早点给她一个答复。   ————本章完   正文128章   两人没有再纠结再文静的话题上,毕竟他和那个叫文静的没有交集,而且安然和她好像很早之前就见过的,该让她知道的时候,安然会说。   “安然,这次你真要好好谢谢太子,连他爷爷都来了。”她还没忘记平时散漫的人,在那个威严老人面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肃立,包括嚣张不可一世的谢锋,还有总是藏着无数坏主意的浦彦。   “爷爷?”在她昏迷的期间,好像错过了很多,安然看着郑馥恩说起江霆爷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好像有着一种崇敬。   郑馥恩点头,然后解释着那晚发生的事,“那天你昏迷,太子抱着你,他们三个人都老老实实站在江老首长面前,我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哦,对了。你知道江霆家里的情况吗?”   听话里的话里的意思,安然大概有了低,可还是摇了摇头,她有底不代表就能拒绝一个确切的答案。   安然的反映,也没有什么值得让郑馥恩奇怪的地方,军政家庭都是低调的, “太子是军区老首长的孙子,他爸爸也是军区首长,太子应该也会从军征,应该说他家是红三代。”   揭晓答案,安然有所了然,难怪太子平时懒散却极为有纪律,严纪律己的家庭给他灌输的思想,已经溶入骨血了。   “我会找机会好好谢他。”她的谢,不止是口头道谢而已,不过依照江霆的家世,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郑馥恩知道安然有分寸,但是也不妨碍她打趣,“不如以身相许怎么样,古时候,不是女子被救,都无以为报的嘛。”   安然倪了眼挪揄自己的人,脸上暧昧的神情好像自己和江霆两人有些什么不一样,不过说到这,她不由得想起江霆说过要负责,那时候也只是权宜之计,为了应付绑匪而已,他应该不会当真把。   “你真的打算以身相许啊?”见安然半天没有反应,郑馥恩凑到身边,悄然说道,太子绝对是百里挑一没得说的人,配安然也不错,主要的是,太子对安然那么好,一听到安然有事,立马就跑出去。   挪揄的声音近了许多,安然滇怒的瞪了眼越来越当一回事的人,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而是人生自由的现代,那还有那么老套的以身相许。   “我也要好好谢谢你,是不是也该以身相许你。”第一个报信的,绝对是眼前的人无疑,两人相识到现在,郑馥恩所做的一切历历在目,对她说声谢谢也是应该的。   谁知道原本挪揄的人,也不由得羞赧,“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谢不谢的,只是别在吓我就好,心脏病都差点被吓出来了。”   见到郑馥恩脸上还有后怕的神情,安然心里拥着丝丝感动,“馥恩,谢谢你。”   郑馥恩脸上微微发烫,反而瞪了眼向她道谢的人,“你拿我打趣是不是,都说了,我们之间不用谢,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有难同当不是吗,如果换作是我被绑架了,我想安然也不会置身事外的,不过,我想安然一定做得比我好。”   朋友,是啊,有朋友的感觉真好,她会为郑馥恩做到哪一步,谁知道呢。 “留下吃饭吧。”她自己是刚吃了些粥,不过离午饭的时间也到了,她不能让来家看自己的人饿肚子走吧。   “方便吗 ?”郑馥恩扫了圈周围,小声问到,她不像安然那么精明,但是也不笨,这个安家,怎么都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一顿饭而已。”安然笑了笑,现在家里的情况,她留谁,也没人管了。   “那好,我留下陪你吃饭再走。”郑馥恩也不是扭捏的人,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来看安然,她和安然还没说太多话呢。   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就听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打断两人的谈话,下楼的人朝着坐在一起说话的人走去。   “姐。”安君宴双眼朦胧,一看就知道是刚睡醒的样子。   看着面前揉眼睛的人,安然宠溺的笑了笑,“怎么就起来了,你不是刚睡吗?” 我看见姐姐没再,就下来找姐姐了。”安君宴很自觉的拉着安然的手,挤在安然的身边坐下,两只微红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   郑馥恩睁着眼睛看着两人,她没见过安然也会有这样温柔的表情,也没有见过安然弟弟那么萌的小正太,就像棉花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安然,他是谁?”就算刚才听到小正太对安然的称呼,她还是开口确认,两人实在不怎么像,性格也有些差距。   “我弟弟,安君宴。”安然也没掩藏什么,反正外界的人都知道她有一个弟弟,就算他们两个不像,何况她和安谨还是双生,不也是一点也不像,如果把安谨和安君宴放在一起,说不定别人更相信两人才是姐弟,她才是私生也说不定。   手不由得落在安君宴的头上,揉着那头柔顺的发,就像再爱抚一只爱宠。   安君宴也十分享受着,两眼弯弯,带着满足的笑,显然,他很喜欢姐姐和他亲近。   看着两姐弟亲密无间的相处,郑馥恩简直感动的想哭,只恨自己的妈妈为什么没有给他生一个弟弟,让她好好表现一下姐弟情。   “好可爱的孩子,真像一只小动物。”郑馥恩直勾勾盯着明显再讨好安然的人,更加坚定了她想要弟弟的念头,现在让老妈生应该还来得及。   “是吗,像一只小鹿吧。”安然也弯着眼,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答案,这是她捡到的小鹿。   郑馥恩猛地点头,小鹿,再贴切不过,那无辜大大的眼睛,可不就是一只小鹿,“你们俩真像,特别是笑起来的眼睛。”   她很少见到安然真实的笑意,大部分都是流于表面的笑,像一道屏障,隔离彼此之间的距离,其实安然笑起来,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美,只是她自己没发现,那种笑,就像病毒一样,会传染。   安然看了眼和自己想象的那双眼,这个话她到不赞成,她可没有安君宴那纯然的眼睛。   “姐姐,他是谁?”安君宴眨巴了下眼睛问到,从他过来,这个人就一只盯着自己看,没移开过。   见到萌物小正太问起了自己,郑馥恩积极自荐,凑到小正太身边,捏上了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上,   “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我叫郑馥恩,你可以叫我馥恩姐姐,小君宴。”   脸上挤压的感觉传来,让安君宴下意识的皱眉,他不喜欢别人触碰,即使这个人是姐姐的朋友,可是姐姐再一边,他也不好当场发难,只好走曲线救国路线。   “姐。”安君宴一把拨开掐在自己脸上的手,转头就投入安然的怀里,像鸵鸟一样不愿再出来。   那柔软的触感还在手指上,可是望着留给自己一个黑色后脑,郑馥恩知道自己被嫌弃了,果然两姐弟就是两姐弟,感情就是要好一些。   “君宴不擅长和人沟通,你和他多接触接触就好。”安然也没有喝斥怀里的人,反而揉着那颗小脑袋,君宴的性格他是清楚的,让她轻易接近外人,是不可能的。   郑馥恩瘪嘴,还是一只害羞的小鹿,她没没再勉强,和一个孩子计较,那不是显得她不懂事了,走回去做好,只是那颗埋在怀里的脑袋,却依旧没有抬起来。   安然也放任怀里的人,这次的事,让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什么事,都是利弊相辅,有时候看起来很坏的,从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夹杂着一些好的。   “谁来了?”这时楼上,一个声音响起。   安然笑意未变,只是不再像刚才那么随意,只是站起身,对着楼上问话的人说道,“是我同学来看我了,妈。”   郑馥恩听到最后两个字,也跟着起身,对着楼上声音来源叫了一声,“安伯母好。”   楼上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不在了还是不打算回。   两人站着,安君宴也不由得跟着向楼上看,只是原本纯净的眼中,带着阴霾森冷。   有什么声音重重的响了一下,像是一个受到什么刺激的倒吸声,随即又有人说话了,“那你好好招呼他,我就不下去了,小瑾还需要我照顾。”   “是,我知道了,我留了她吃饭。”安然公事公办的向着楼上报告着自己的决定。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小瑾在房里吃。”随即楼上一阵脚步声,离开了那个地方。   郑馥恩看着没有了笑意的安然,虽然表面在笑,眼底却感觉不到一丝笑意,豪门复杂她知道,可是那个人是安然不是叫她妈妈吗,为什么听到她们说话,那么陌生疏远,还不如她妈妈和安然之间的感觉,这就是安然有时候看起来会让她心痛的原因吗?   第129章   吃过饭后,郑馥恩没留多久就离开了,安君宴也被打发去休息了,后院,安然身后跟着孙伯,两人闲散漫步。   “孙伯,先些时候我嘱咐的事,办好了吗?”安然看着前方,没有特殊情绪,脸色随意。   孙伯神色一凛,“已经办好了。”   “恩,开始着手去准备,我想现在是时候了。”安然眼中浮起一抹复杂的颜色,确定现在是时候了。   “小姐要离开了吗?”在安家被束缚着,离开自然是好,这次的事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即使离开也不会有人关注,理由也很充分,新天也已经步入正轨,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安然毫不避讳的点点头,文静的事,是个理由,却不是个必要的条件,无论她跟不跟自己走,她都是要离开的。   “我会准备的,不过,小姐确定要带上那个女孩?”前段时间,小姐忽然去找他问及“煞”的事,还让准备好好一份新的身份资料,签证也早早办下来了,他认为现在惹上“煞”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三天后,不管她来不来,都是要走的,答应的事,还是要完成的.”机会她已经给了,选择权就交给文静了,她该做的都做了。   孙伯始终都不赞同,可是小姐已经决定了,他要做的就是照着吩咐完成就好了。   “绑架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语气一转,声音带着些冷然,低着头,看着被自己践踏的草坪,对着身后跟着的人问道。   “张宏昌已经被抓到了,老爷正在处置他,不过绑匪头目还是没有音讯。”张宏昌一听到风声就藏了起来,可是还是很快就被找到了,连同他的家人,一起抓了起来,下场没有悬念,从老爷对君少爷的态度来看,绝对不会放过的,不过,即使张宏昌再怎么胆大,他也不敢绑架君少爷吧,要知道这完全是在给自己找死了,张宏昌也不是这么蠢的人。   安家会放过张宏昌才怪,所以才会找不到张宏昌,绑架案背在身上,现在又多了条畏罪潜逃,“他没有说什么?”   “他承认是他主使绑架了小姐,可是却怎么也不承认绑架了君少爷,而且绑匪头目怎么也找不到,完全没有他的消息,根本就查不到,也证实不了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孙伯如实汇报这次绑架案的消息,这次的绑架确实有些古怪。   没有消息,王凡身后的势力达到这个地步么,不过张宏昌脑子里也没全部装着肥油,知道避轻就重,“这次的事会很复杂啊”   感叹一句,安然了望着远方,在她离开之后或许又会掀起什么风浪,不过还是先找到那个绑匪头目,不知道王凡的人有没有把他弄死。   孙伯看了眼感叹的人,小姐知道这次绑架案的主使者,小姐明明就一直昏迷到现在,怎么会知道,难道在被绑架的时候就知道了。   “回去吧,我想爸爸该回来了,走之前,最后一场戏还是要演好的。”安然敛起神色,这次不是别人赶她走,而是她自己选择离开,这座囚禁她多年的桎梏。   孙伯不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她的后边,现在的小姐实在是越来越难看懂了。   到大厅的时候,果然,安骏平已经回来了,脸上的怒意还没有完全消退,应该是刚见完张宏昌回来。   “爸爸”安然双眼含着泪,满是受惊的样子。   安骏平看着叫着自己的人,正是这次绑架案的主角,一个孩子落到绑匪手里哪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他去接他们的时候,她还在昏迷着。   “安然,过来。”安骏平想起安君宴说,安然为了救他不惜以命换命,这个家里,除了他,也就安然接受安君宴,对他这么好了,想想这些年他亏欠了不少这个被忽视的女儿。   蛮沫   前来围观7安然依言小跑了过去,然后抱住了从未亲近过的父亲,陌生,除了陌生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爸爸,我怕。”   小小的泣声带来颤抖,连他听了都有些心疼,不禁更痛恨起张宏昌,他的女儿也敢下手,不想活了。   “不怕,有爸爸在。没人再能伤害你了。”安骏平抚着抱着自己低泣的人,这些天来,他发觉安然也是个不错的女儿,对他的话都很乖巧的照做,特别是对待安君宴的这件事,长女就是懂事。   温声细语,如山父爱,可惜来得太晚了。   安然松开了怀抱,退了出来,眼眶顿时就红了,不比安君宴的差。“爸爸,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好可怕,真的好可怕,那些坏人,他们打我,而且,而且,还,还。。。。。。撕我的衣服。”   回忆可怕的过去,边哭边说的人,瞳孔紧锁,就像被什么魔怔了样,失了魂。   安然每说一个字,安骏平的脸色就暗沉一份,这就是张宏昌所说就是为了钱,他会多烧些纸钱给他。   “好了,他们以后都不能骂你打你了。”邵医生说过安然这是受了轻伤,最严重的伤也只是在脸上应该是江首长的孙子救了她。   安然柔顺点点头,她要的效果已经得到了,其他的就和她没关系了。   刚回来的安骏平怒骂咬牙,安然的样子无时无刻不提醒他,张宏昌这个存在还是早处理了比较好,不然难消心头的恶气。   “姐姐要离开了吗?”安君宴不知什么时候又下楼来,问着泪水未干的人。   安然大方擦干自己舍而不落的泪水,很快又换上平时对着安君宴的笑脸,“是啊,我要走了,三天后。”   话才刚说出来,安骏平也才答应,而日子却已经确定下来了。   “一个人走吗?”安君宴低下头。神情有些落寞。   “还有孙伯。”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爸爸打算在君宴身边换上自己的人,孙伯这个从本家出来的老管家,已经待了这么多年,始终找不到一个好地方处理,她的出国,是最好的地方。   有些事他改变不了,正如他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姐姐,反而是姐姐在保护他,他也需要成长,等那时候,换他来保护姐姐了。   安君宴默然,他已经知道孙伯是姐姐的人,有孙伯在,应该没有大的问题,“我知道了,那天我可以去送姐姐吗?”   “好。”安然揉着那颗低着头的小脑袋,爸爸在君宴身上下的功夫不少,只要君宴理由得当,都是有利的东西,比她轻送多了。   第二天安骏平就宣布了安然出国留学的消息,云上那边正式提出退学,这个消息在家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徐慧玲一直守在安瑾身边,对于家里的事都没有过问,特别是安然身边有安君宴在的时候,徐慧玲都是绕着走。   时间很快就过了,三天的时间,安然一直没有等到文静的消息,她说过,无论文静跟不跟她走,她都是要离开的,所以现在,她已经坐在了去机场的车上。   “姐,我舍不得你。”安君宴拉着安然的手,脸上写满了舍不得,这句话即使不说,也能看得出来。   安然失笑,她只是出国留学,又不是要断绝往来,“你要是想我可以过来看我,也不是很远的。”   安君宴撅着嘴,不能常见面,还不算远吗,如果可以他真想和姐姐一起走。   车很快就到达了机场,孙伯拿着行李,跟在后面在宣布小姐留学的消息时,也宣布了他去陪读,照顾小姐的一切,表面上是照顾,其实说外放更适合,如果他没有认小姐为主,那么他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安然一到机场,就看见郑馥恩已经等在机场门口。   “你要走也不跟我说,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郑馥恩一来就开始质问起来,才几天不见,安然就要出国了,云上那边也退学了,以后她们不是不能再一起去学生会,一起回家,一起上课了。   决定是一直都有,可是那天才确定下来,没来得及在馥恩来看她的时候告诉她,不过她不是追到机场来了么,还好没有一直追到国外去。   “对不起,时间上有些匆忙,不过我不是提前和你说了吗。”她昨天就已经告诉了馥恩要出国的消息,应该不算隐瞒吧。   其实她都懂的,安然出了这件事,换做是她也不会再留下来,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你去多久?”   这话问的还以为她是去度假的,“看吧,什么时候学业完成了,就回来了。”   没有期限的等待.让郑馥恩不禁湿润了眼眶,“你不能忘了我的,绝时不能,有时间我就会去看你。”   安然笑着擦干了眼前人的泪水,这两天应该是郑馥恩流眼泪最多的日子吧,“有空了就过来。”   郑馥恩猛得点头,绷着的脸也笑开了。   一片的安君宴很不满这个突然出现的异数,他来送行,甚至连爸爸都拖着不让来,就是为了能和姐姐多待一会,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时间,也被别人抢了。   郑馥恩觉得有什么在身上刮着,不由找到冷意的来源,就见安然身边跟着一个半大的小孩,正是安然的弟弟,安君宴。   “君宴小弟弟,你也来了啊.”说完,就放开了安然,朝着安君宴攻去。   安君宴皱着眉,一个巧躲,避开了朝着他张开的双臂。   看着两个坚持不懈,躲和扑的人,安然失笑,目光随意一扫,在一处角落停了一下,随即对着身后跟着的孙伯说到,“把准备好的东西办了吧。”   孙伯顺着安然的目光看去,虽然和隐蔽,但是从这个角度来看,正好能看到躲在里面的人,他认识,正是小姐要带走的女孩,他还以为那个女孩不会出现了,没想到会在这等着,没有多言,孙伯就去办事。   广播里响起了安然那班航班的登机广播,两个还在躲闪的人也停了下来,都是恋恋不金的看着即将要离开的人。   “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有空过来看我就好。   “乖,要好好照顾自己。”小心提防身边的人,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君宴懂得这些的。   说完,安然转身就走进了通道,上了机,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就等着不、伯了,可是就在她坐好的时候,就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请问,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安然看着那人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放在座位上的东西,而那人递过东西来的时候,那机票上的座位正是自己身旁的,可是这些都不是让她惊讶的   地方,惊讶的是出现在这的人,怎么会是他!   130   “最后一道菜,莲藕排骨汤”一个身上围着围裙长相儒雅俊秀的男人,脸上带着温柔幸福的笑,端着香溢扑鼻的汤放上慢慢家常菜式的桌上。   已经落座的女人,允着淡笑看着在厨房忙碌了半天的人,大赞到“很香”   男人放下莲藕汤,围裙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气质,反而更让人觉得是一道独树一帜的风景,绝世居家的好男人,男人解下围裙,随手放在一旁,眼中满是爱恋的看向坐着的女人   正值风华年纪,二十上下,五官清秀有致,皮肤白皙,一双眼晶亮从容,嘴角淡淡笑意一直挂着,神态悠闲,淡然自若,看似无奇,却让人移不开眼   两人围坐在一桌菜前,即使没有超然出众的长相,却带着一种让人不仅痴迷沉沦的气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吧,男人暗自失笑   “今天就是我们约定好的日子,安然,你说过会给我一个答案的,做我女朋友吧”男人痴迷的目光纠缠在对面淡笑着的人身上,今天,是他等了太久的日子   安然嘴角笑意未变,却将目光落在了桌上丰富的菜肴上,并不是什么复杂的菜式,但是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看了都让人食指大动   身旁的男人守在她身边守在她身边一年多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对自己关怀备至,孤身在国外的这些日子,他给自己带来了不上欢乐   “安然,我对你是真心的,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男人目光变得炙热,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那张迷恋不已的脸,没有人见过那爱恋的眼神还会怀疑还会拒绝的   这时,原本盯着满桌菜的人忽然轻笑出声,同样是笑,却有着不同的风情,此时的安然,褪去了稚嫩的青涩,更添了一分自信内敛   “今天的菜做得很不错呢,或许我该叫你一声贺新羽”安然将视线重新放在了身边深情款款的人的身上   痴恋的男人,也就是安然口中恶毒贺新羽,顿了一下,随即又释然的一笑,只不过眼中的深情迷恋也随着笑消失无踪,反而清明如镜   “呵呵,真不愧是安然,你能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被揭穿的人,毫无尴尬的神情,反而更加坦然自若,贺新羽大方端坐着,也是带着笑,只不过不在是那副儒雅温柔,而是放荡不羁   对于贺新羽的表现,安然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耐心的回答着他的问题,“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   他想过很多个被怀疑的地方,却没有想到其实自己第一次出现就被怀疑上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对他的职业来说真是一个不光彩的事   “我不觉得我第一次接近你的时候有露出破绽啊”出于对自己职业操守维护,贺新羽还是要为自己说点话,在知道自己有那点漏洞的地方必要加以改进   “确实没有什么破绽,只不过我对于每个接近我的人,都会怀疑三分。虽然接下来的相遇看起来并没有让人奇怪的地方,一切看起来很自然,你也很有耐心,可是时间一长总会有破绽出现,这些破绽更肯定了我的想法而已”两人第一次相遇时间的情景似乎还在眼前,显得有些书卷儒雅的人腼腆的向自己问路,谁会想到这样一个人却是商业界最有名的商业间谍,专门出卖商业对手的机密   贺新羽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职业水准还是在的,只不过这次的对手疑心比较重而已,是人就怀疑三分吗,还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这次的生意,他花了整整两年,半年用于观察她的一切,一年半接触,想不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看来这次的生意是泡汤了,早知道我就接另一份,比如正盛的新天集团的神秘合作人,这个消息估计能买更好价钱”贺新羽龇着一口白牙,夹了桌上一快肥瘦正好的肉扔进口中,大口咀嚼。余光若有似无打在身边人的脸上   如果说有人说她淡然,什么事摆在前都毫无所动,她现在可要反驳了,眼前的人,即使被戳穿了,还能镇定自如的和她侃侃而谈,一点窘迫也没有   安然也拿起了筷子夹了道菜放在口中,半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怎么样?很好吃吧”贺新羽急切问这品尝自己手艺的人,这些可都是他的拿手菜,每一个吃过的人都可竖起大拇指说一句好的   不错”安然大方称赞,确实爽口,虽然现在在国外,但是她依旧偏爱中餐很少吃西餐   很明显,安然的不错两个字取悦了贺新羽,也跟着夹了刚才安然夹的菜,何止不错,简直就是很不错,非常不错   “你为什么现在才揭穿我?”贺新羽含糊不清的问着,既然第一次就怀疑他,那为什么早不揭穿,又或者再晚点揭穿他,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知道”安然很肯定回到,这也是贺新羽会急着和她确立关系的原因,她们的原因是一样的   贺新羽不置可否,撇了撇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上,他一直以为他控制这事情的发展,那知道别人才一直掌控着,整整两年了,他始终没有看透这个看似简单的人,你越观察她越想看清她,只会让自己更加迷茫   “你不好奇是谁雇我来的吗”自己问的每一个问题,她都是淡然以对。没有波澜,贺新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躁动,不知是为了自己第一次的失手,还是因为从容自若的人   安然摇了摇头,她的好奇心没有那么重,何况他说的也未必能信,再说他会告诉她吗,既然所有答案都不是肯定的,她为什么还要问   果然,她摇头了,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内,他从没有见安然对那件事上执着过,出生豪门,却一直低调,在这世界最高学府,成绩杰出,是商学的佼佼者,却只是待在教师图书馆,性格淡然,却总是引了不少人围在身边,她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最高学府是一个多么特殊的存在   “也不知道该说你是心眼多,还是缺心眼”她就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她吗,真是搞不懂她,贺新羽略为恼怒说到,这句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就算问了又怎么样,他又不能说,这可是关于他的职业道德   其实他完全不用在意自己的职业道德,毕竟一个商业间谍,以专门买卖别人的商业机密,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职业道德需要遵守的。   安然就当没有听到这句话,看是进攻着桌上的菜,当时她对于贺新羽有所怀疑的时候就让孙伯去查,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查到一些有关他的资料,没有照片,没有特征,但是在商界可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恨他,是因为商业机密一旦泄露,公司的发展就面临危机,爱他,是因为有了对手的信息,打压起来就更加容易   见拆穿自己的人不说话,安静的吃着菜,贺新羽也懒得去揣测他的想法,平时的时候就看不透她在想什么,现在也是枉然,反正该来的总会来   即使剧情已经转换了一个发展方向,可是两个人相处的气氛反而更自然了,有些隐藏起来的东西曝光之后,隔在之间的东西也随之少了   贺新羽吃着自己做的菜,也吃不出什么滋味来,他的事被揭开,关于安然的反应,他想过无数次,会怨会怒会恨会失望,可是真到了这一天,他又暗自恼怒安然的态度不该是这样,太淡定,太镇定,这样是不是说明,这两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一个人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而安然若无其事的吃着菜,半饱的时候喝   了碗汤,不得不说贺新羽的汤堪称一绝,连张婶都比不过   “说吧,你打算将我怎么办,公办还是私了”他是商业间谍,第一次被人事前揭穿,按理来说该想尽办法脱身,他在**局的案底可有不少,惹下的仇家更是不少,他的身份一旦抛出去,不知道全尸能不能留   安然喝完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看向恢复本来面目的人,眉目间的儒雅书卷气息早不复存在,在看到现在的贺新羽时,谁还会记得以前出现过的那个儒雅的人   “我看起来应该是喜欢哪种类型的吗”她不知道贺新羽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安家还是其他,不过他应该是以自己喜欢的类型接近的吧   贺新羽一愣,随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在观察的那半年,他觉得淡雅安静的她,应该配一个儒雅的男人。可是接触下来才发现,他迷糊了,因为他自己渐渐也分不清他扮演出来的人,是否真的是她所要的,也分不清。哪个才是他扮演的角色 。   131   该摊开说的话已经说完,安然从公寓中出来,径直朝着停在外面的车去,停住了一下,又自然的坐了进去   公寓内的人,靠在窗边,用窗帘遮掩身形,目光一直纠缠在离开人的身上,是啊,她走了,就像两个人从来没想见,两年来的相处,他始终触及不到她,贺新羽耸肩无谓一笑,在车发动离开的时候,也离开了窗边   车内,安然坐在副驾,微微侧首,阚泽窗外的景色   “解决了”开车的人,目视前方,温声问着什么旁的人   “恩”安然随口应了一声   “千面,贺新羽,专门窃取商业机密,从没有失过手,也从来没有留下过追查的痕迹,贺新羽这个名字,也只是他第一宗案件时使用的名字,没有过他准确的消息,有关于他的长相也是成谜,能聘请到他的,花费的代价不是小数目,你是怎么确定他是千面?”报出一连串有关于贺新羽的资料这要一个什么特征都没有的人,这次可是实实在在的栽了个跟头   “感觉吧”安然看着路边的树木幽声说道,贺新羽确实很有能力,也很善于伪装,只不过太特意了就像是完全向着一个方向在扮演,总少了一分真实,两年前他就盯上了自己,那时候她就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观察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双眼睛跟着   开车的人听了答案,只是弯着嘴角笑了下而已,他相信这个答案,这些年来的相处,他绝对不认为只是敷衍他而已   “你怎么来了,孙伯呢”司机换了一个人也并没有让安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向正在开车的人,利落漆黑的短发,只是一个侧脸,却让人炫目,特别是那双湛蓝眼眸,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通透蔚蓝   当初她出国时,竟然会那么巧,身旁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做司机的王凡,七年了,七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王凡那张妖孽的脸,向着更妖孽发展,现在的他没有的厚重的黑框眼镜,也不再是一身的沉闷打扮,整个人绚烂的比天上的太阳的还要刺眼   “外公让我来接你过去吃饭”王凡有余光瞄了眼身旁的人,这些年的时间没什么改变,知识性子更为内敛了,依旧是那副淡淡然的样子什么都放不在心上一样,却让人想要把自己的一切投射到她的眼中,心里   听到这话,安然将目光多停留在王凡脸上一下,“老伯爵也知道了”   王凡点了点头,“决定好时间了吗”   “孙伯去安排了,你呢”安然撤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的景色,世上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她和王凡遇见了,又在同一所学校,可以说,又做了好几年的同学,经过绑架那件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变的亲近了,在这不熟悉的异国,一来一去也走得近了,不知怎么的,也和王凡家人也走近了,不对,应该叫他,亚洛凡。兰德尔才对,最年轻世袭的伯爵大人   “我还没有回去的打算,外公可是很舍不得你走”前方红灯亮起,王凡停下车,笑着转向身旁的人,却见到刚才还和他说话已经闭目睡着了   这些天修学分,恰好是她修的双学位两门主修课考试,刚考完又处理,贺新羽的事,该累了吧,王凡没有再说话,将车内的冷气调高了温度,绿灯亮起,车又沉稳的向前行驶   等安然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下来,主驾上的人不在,安然朝窗外看了一眼,身上盖着一件原属于车外站着人的衣服,收起衣服,打开车门下了车   “谢谢”安然将衣服递还给望着池塘的人   “醒了”王凡接过衣服,抬起头,目光落在走来的人身上   这里已经是兰德尔伯爵的私属城堡,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王凡从来没有掩藏过他的身份,来这没多久就知道了   “去喝杯茶吧”看着刚醒来的人,双眼还有些朦胧,应该还没全醒,在车内睡觉,始终不舒适   安然没有拒绝,和王凡一同朝着城堡内走去   快接近城堡的时候,就见一个雀跃的人影跑来,声音清脆悦耳   “安,你怎么才来”   会叫她安的人只有一个,莉迪亚。凯因斯,是兰德尔老伯爵的小外孙女   人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一个金发蓝眸的小女孩笑嘻嘻地跑了过来,亲昵的晚上了安然的手臂,甜甜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因为我不知道莉迪亚来了呀”安然轻笑着对紧贴在身边的人说过   王凡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也不开口再喝茶的事,有了莉迪亚,安然也不需要茶提神了   “那就是说我的面子不如莉迪亚了”一个老者从城堡里出来,虽然刻意板着脸,但是也不难看出掩盖不住的笑意   来人正是王凡的外公,兰德尔老伯爵,即使现在兰德尔老伯爵已经有了老态,但是依稀能看出两个想象的地方,贵族气息一分不减   “外公”王凡上前几步迎上来人   兰德尔老伯爵却一直看向安然,在等安然的回答   安然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只是哄小孩的话,却让兰德尔老伯爵抓住了话题   “兰德尔老伯爵。。。。”   话才开头就被兰德尔老伯爵止住,“亚罗凡,你听听,果然是我这个老家伙不够分量,到现在还叫我兰德尔老伯爵,哼哼”   兰德尔老伯爵说到后面,还从鼻子里哼出点脾气,无声的抗议了安然对自己权威的蔑视   王凡只是在一旁笑着,他第一次带安然见自己的家人时,所有人都很喜欢她,有时候外公对她比对自己还好,连一向不搭理人,脾气大的莉迪亚也特别喜欢占着安然   对于这无妄之责,安然真是忍俊不禁,兰德尔老伯爵的性格和王凡一点也不像,她和老伯爵第一次见面就让她叫外公,可是他们好像还没好到那个程序吧,所以她总是含糊而过,这次却被捣到不松口   “是啊是啊,安,和我一样叫外公嘛”莉迪亚跟着起哄,在她心中早就把安当做亲人了,亚洛凡哥哥从不带人回家见他们,却带了安回来,没有一个人是不对安好奇的,可是接触下来,都喜欢上了安。包括她和外**然瞟了一眼起哄的人,莉迪亚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老伯爵这次明显没打算轻易地了事,安然只好向身为老伯爵的直系外孙,亚洛凡,也就是王凡求助   接收到求助信号,王凡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力,可是那脸上的笑,却不像是无能为力,反而像是乐在其中   “咦,艾勒克斯老师,你怎么也来了,”安然朝着走来的人问道,为难的神情也更消失无踪,这次还是有艾勒克斯   众人往后一看,确实是艾利克斯向着他们走来,莉迪亚撅着嘴,这次又没得逞,每次安来,她和外公都变着戏法让安叫外公,可是每次都没有成功过,不过也怪亚洛凡哥哥,要是娶了安,那不就自然而然就该叫外公了   老伯爵也是这么一个想法,不满地朝自己的外孙瞪了一眼,亚洛凡无疑是他家族里最骄傲的存在。无论什么都是顶尖出众,样貌,才华,可是在这件事上,却偏偏不能如他所愿   艾勒克斯走进,就迎来所有人的注目礼   “老伯爵,兰德尔伯爵”艾勒克斯朝着两位伯爵见礼,随即才向和自己说话的人开口解释“我听说你要离开,就过来看看了”   这个和自己无缘的学生,他一听到她来了这,就连忙去找她,爱徒之心有燃起了,缠了半天,也让老伯爵在一旁劝了,可还是不能如愿   其实安然倒不是在意艾勒克斯为什么在这,只是当时的情况拉来救急了一下,不过她要回国的消息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   话题岔开了,老伯爵知道安然并不愿意,也没再紧逼勉强,“进去再说吧,好久没有喝到安泡的茶了,这次可不能放过你”   一个外国伯爵,却偏爱华夏茶叶,安然也不推辞,她已经拂了一次老伯爵的好意,而且泡茶而已,也不算什么事   “好的,这次换花茶吧”安然淡然笑了,爽快应下   “花茶,什么茶,好喝吗,甜的还是苦的”一说到茶,老伯爵就来的兴趣,自从喝过安然泡的茶,就再也忘不掉那个味道,淡淡清香。绵延润口,想到那滋味i,恨不得现在就有一杯摆在面前,他也学着泡了几次,却没有安然泡出的味道,而安然偏偏很长时间才来一次   一想到这,老伯爵又不满的瞪了眼子ide外孙,该用心的事不用心,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到面面俱到,真不知道是像自己的女儿还是想那个人的儿子   王凡失笑,今天他就被一直宠爱自己的外公等了几次,所以说,有了安然之后,他的地位当真是岌岌可危啊   132章   所有人围在茶几旁边,一旁是散着淡淡檀香的飘溢,每个人的关注都放在了正在泡茶的人,那一套慢而有序的动作,不让人有焦急无趣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别样的感受。“好了。”安然摆出几杯斟满茶水的杯子。几人满怀新意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放置唇边细细品味,开玩笑,谁舍得一口喝了,老伯爵是爱茶之人,这花茶确实不像茶叶带着些清香,却更带了一分甜腻,也别有一番滋味,那花香扑鼻,比盛开时更甚,轻口一抿,一股清香的茉莉花香瞬间溢了满口,唇齿留香,满脸享受。其他人亦然,艾勒克斯不住点头,果然是他看上的好学生,泡出来的茶也特别香,王凡弯着眼笑,眼中尽是赞许的神色,不知道是为了手中的茶,还是泡茶的人。莉迪亚,虽然不懂什么茶道,可是品尝这种事还是懂的,可是这杯子里的茶实在是太少了,闻到那香气,她就受不了,一口就喝了下去。“安,还要。”莉迪亚直接将手中的茶杯凑了过去,那泡茶的壶虽是不大,但是倒了五杯这种小杯子,应该还有,这么好喝的茶,她可要多喝几杯。莉迪亚的小私心,大家怎么会看不出来,老伯爵一副我才不会和小孩子计较的样子,可是也不顾什么细品了,一口抿了茶水,将见底的杯子也递了过去,他也不笨,好喝就要多喝点,谁知道下次再喝到安然泡的茶又是什么时候。艾勒克斯见老伯爵的举动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撇着,有样学样也将茶杯伸过去。安然看着面前空空的茶杯,一二三、、、四,看向最后伸过来的茶杯,连王凡也凑这个热闹,安然暗自摇头,不看这些人的长相,还以为是莉迪亚这个年纪。一个个接过茶杯,重新倒满,这次花香更是浓郁,再次拿到茶杯的人们都在一次沉溺在这清新的茉莉花香之中。这时,城堡的老管家走了过来。“老伯爵大人,马蒂达小姐到访。”一句无奇的话,原本还是欢快的气氛,顿时将了一分。老伯爵神色肃然,放置唇边的茶顿了一下,“请过来吧。”其余的人也没有了先前的轻松愉快,脸上的表现都大打折扣。而莉迪亚更是将自己的不满呈现在脸上,王凡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落差,眼眉间却是少了几份真挚笑意。这里唯一未变的就只有安然了,径直的摆弄着面前的茶具,泡好的茶,她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品,现在这些人不会再不停伸手过来要求续杯了,茉莉花茶一直都是花茶里她的最爱,清甜清新。“安,你放心,我始终站在你这一边,我是不会承认她的。”莉迪亚连忙表露着自己的立场,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什么马蒂达看了就讨厌。虽然其他人都没有表态,但是都是一副我也是的表现,真是让安然有口难辩,她懂他们的意思,只是她和王凡还没有关系,就算不喜欢马蒂达,也不用站在她这边吧。对于安然透过来的眼神,王凡只是淡笑一对,也不开口说什么。就在这时,老管家呆着马蒂达过来了,马蒂达,诺克斯;是诺克斯公爵的独女,单这个身份来说,已经让不少人趋之若鹜,加上马蒂达长的也是一等一的好,无论是谁,多多少少都有一分高于他人之上的有越感。安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公爵独女,没有人会怀疑她贵族身份,高傲的头从未向任何人地下过,即使那个人比她长得高。马蒂达仰首而来,端的是一丝不苟的架势,典型的贵族小姐模样,眼神高傲,不可一世。“兰德尔伯爵。”马蒂达朝着坐着的老者见礼。“欢迎,马蒂达小姐。”老伯爵流于表面的笑意,说话也徐徐有度,此时没有谁会质疑他伯爵的身份。“亚洛凡。”马蒂达伸出手放在比自己高出不少的人面前,那副高傲的样子没少一分。王凡微微颔首,状似没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马蒂达小姐。”莉迪亚才没有这么多的心思饶这些虚礼,从鼻子里哼出一道不爽的声响,以表自己的不满,她知道马蒂达来这里的原因,都是为了亚洛凡哥哥,贵族小姐没有一个不喜欢亚洛凡哥哥的,就算马蒂达是公爵的独女又怎样,亚洛凡哥哥不是照样不喜欢她,她还不停往这边跑。“淑女不是允许这样无礼的行为。”马蒂达看到对面的莉迪亚作出这样的表情,立即就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身为一个贵族名媛,怎么能有这样的行为,凯因斯侯伯爵该好好教女儿了。“淑女也不允许这样无礼的言论。”莉迪亚一项不好相处,这都是纵所周知,刁蛮,谁的面子也不给,却因为是亚洛凡额表妹而让不少名媛忍下了那口气不去计较。马蒂达深深皱了一下眉,随即目高于顶的眼睛一扫,撇见两个不属于兰德尔家族的人,一个是音乐界的大师,艾勒克斯,虽然他身上没有爵位,却常和皇室有来往,没有人不会不给他薄面,而那个在她们之间显得突兀的女人,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妄想攀上贵族的平民而已。   那种不加掩饰的目光,就像是审视一件物品一样,多了几分轻视,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恼怒生气,安然却像什么都没有一样,只是淡笑着站在那,即使没有高傲到目光一切的表情,身上散发的气势一点也不输与这个眼高于顶的公爵千金。老伯爵满意的暗自点头,即使是王室里的公主也未必有她这份气势,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人无法忽视她半分。“老伯爵请坐。”马蒂达收回视线,却不难看出她的不满,一个平民而已,凭什么能和她平视。这一番话,倒像是他们是客人,这城堡不是兰德尔伯爵所有,而是诺克斯的。老伯爵虽然不满,却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他这个年纪总不能和一个年轻人计较,太失他的面子,闷声坐下,也没招呼这忽然到访的客人。其他人也跟着坐了下来,但是他们并不是因为马蒂达的一句话而坐,而是懒得理会这个抬着脑袋的人。论挑剔,没有人比的过马蒂达,无论什么事都求完美,所以在任何方面,她都是要最好的,c吃穿用度毫无瑕疵,言行举止更是毫无纰漏,而亚洛凡,兰德尔,不管在身份和样貌都和她最匹配,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自己。“这是什么?”马蒂达俯视着茶几上摆放着的一套中式茶具,瓷器上勾勒着的花纹,简单又古雅,可是却是她没有见到过的。“茶具,花茶。”安然回到,她和马蒂达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只不过她这样不单单是对她,对任何人都一样,俯视着每一个人。“这样的东西能喝吗?”她一般只喝红茶,这种上面还有漂浮物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喝,喝了会不会生病,眼睛流露出的厌恶完全没有掩饰。话一出,所有人的脸都黑了,包括王凡,艾勒克斯也深深皱眉,马蒂达的挑剔他是见到过的,这茶是安然泡的,先不说味道极好,就算不能喝也听不得别人这样的蔑视。“老伯爵喝了,能不能喝,你可以问问老伯爵。”安然也不恼,笑着回到,只是这笑,配上她的话,一点也不让人觉得那样简单。马蒂达看着那几个杯子,如果她在说什么,惹怒的绝对是老伯爵,冷哼一声,不去纠缠在这种无所谓的东西上。“安然,在给我倒一杯。”老伯爵立马捧安然的场,马蒂达每一次到他家来,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他还没同意呢,同意了还得了,早晚连他也不看在眼里,诺克斯家族有怎样,公爵有怎样,他兰德尔家族还会怕。安然自然是知道老伯爵的意思,笑着应了,又满上一杯。“我也要,我也要。”莉迪亚连声凑了上来,安的茶最好喝了,还说什么能不能喝,哼,什么马蒂达,最讨厌的人就算她了。艾勒克斯不说话,却是笑着凑上来,其中含义不含而喻。茶壶泡的的茶本来就不多,一两次后就没了,又要重泡一次。“你教我。”王凡接过安然手中拿着的东西,举止亲近,动作亲呢。或许是两人这些年相处下来,近距离的行为也习惯了不少,安然也放任了王凡的学徒行为。几个人也饶有兴趣的围在茶几旁边看着,喝茶是一种享受,泡茶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特别还是安然泡茶,更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被完全忽视的马蒂达愤愤看着人群中央的人,从她第一次知道有这个人的时候,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论家世,也只有她才配站在亚洛凡身边,可是无论是老伯爵对她的态度还是亚洛凡的态度,无疑是给她的颜面摸了一道黑。   133   所有人都围在专心泡茶的人身边,如众星拱月一般.而那明白就是淡笑自若的安然.她吸引着每一个人的注意.而端坐在一旁的马蒂达完全就是被遗忘的存在,和眼前-幕显得格格不入1,她想不通为什么拥有高人一等身份的人偏偏要围着和她们不同种族的人身边,还有莉迪雅,平时凶悍的像-只随时扑上去咬人的老虎,现在就像被驯服了的猫一样,乖顺的窝在那个异族人身边,就连总是身在光芒之中的亚洛凡,也是用着平常不见的温柔和她说话对着她笑。从来不知道嫉妒的马蒂达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味道这种滋味她很不喜欢。   “连甜点都没有准备,还能叫下午茶吗?”马蒂达的语气更加不善,也   提醒着这里所有的人,她马蒂达,诺克斯还在这坐着!   话一落,莉迪雅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她是谁啊,到别人家里还以为   是在自己家,她想喝下午茶就快点回去,赖在没有人欢迎她的地方就有意思   吗?   因为是正对面,马蒂达一眼就看到了莉迪雅不文雅的样子,顿时就不满   的皱起了两条高傲的眉毛,却懒得再和她计较,莉迪雅的无礼在名媛圈子里   都是出了名的。   以老伯爵为首,都很赞同安然的话,品茶,确是人生闲暇时的一种享受   “管家,为马蒂达小姐准备甜点。”王凡含笑对着一旁的人吩咐到,完   美精致的脸上挑不出一丝让人窥测到的想法。   马蒂达再也维持不住脸上高贵傲然的表情,却只能隐忍不能发作,亚洛   凡向来都维护那个女人,但是明明只有自己才配站在亚洛凡身边,而最终成为   兰德尔夫人的也只会是她!   管家依言端上了不少各式的甜点,放在了马蒂达面前,那些甜点看起来   非常美味,却引起不了某人任何的食欲。   “家中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马蒂达看也不看面前摆放着的甜点,她清   楚的很,这里的人都不欢迎她,包括亚洛凡,只要有那个叫安然的女人在的时候,注意   力就绝对不会在她的身上,不过不要紧,她会让兰德尔老伯爵和亚洛凡知道,   最适合伯爵夫人的人到底的谁。   刚来的人就要走,却没有人假意挽留一下,老伯爵招来管家,随意嘱咐了两句,安全   送马蒂达小姐出城堡之类的。   马蒂达看了眼王凡,见那张让人沉迷的脸上并没有挽留的意思,不禁有些暗恼,转而深深   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人呢,嘴角仍旧是淡笑,究竟什么才能打破那副笑容,而她恨不得   撕碎了那张让人看了就厌恶的笑。   身为贵族名流,她马蒂达还不至于留下来遭人嫌弃,说过告别的话,就随着老管家离开,只不过却更坚定了他要入主兰德尔家的意念。   “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喝杯茶庆祝一下。”莉迪雅咧嘴一笑,两个梨涡十分可爱,马蒂达是公爵的女儿,所有人都巴结她讨好她,可是背地里又在咒骂她的挑剔和目中无人,她不喜欢马蒂达,从来都是直接摆在面上的,放在都讨厌了,干嘛还要装作一副喜欢的样子。   其他人都拿起了茶杯,无言的附和着莉迪雅的话,今天本来就是专门为了安然的聚会,偏偏来了不好赶的不速之客,虽然他们兰德尔家族排在公爵下面,可是不代表排在诺克斯家族下面,只不过表面样子还是要做的。   对于老伯爵的维护,安然记在心里,以前也是这样,马蒂达挑衅上她的时候,老伯爵也是全然偏袒。   “今天多泡了一种茶吧,就泡您最爱喝的西湖龙井。”她能做的就是让这个看起来肃然,其实非常护短的老人家开心了,因为老伯爵喜欢喝茶,特别是龙井,在城堡里有不少极品龙井,安然让人取过龙井,然后换了一副茶具,点起了擅香。   老伯爵一听要泡自己的心头爱,立马笑开了,想不到今天可以大饱口福了,不仅有花茶还有龙井,他倒是喜欢马蒂达多来几次,这样他就能多喝几种茶。   欢快继续,一整天马蒂达这个不快的插曲,其它还是非常愉快的,只不过欢笑过后,又有些感伤,不为别的,只因为安然即将离开。   “一定要走吗,不然你嫁到我们兰德尔家来,这样我就能一直喝你泡的茶了。”老伯爵想起下午安然泡的花茶和龙井,当真是回味无穷,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好,便笑着诱拐着某个早就看上来的孙媳妇。   安然似是没看到老伯爵在向王凡拼命的使眼色,忍住想要扬起的嘴角说到,“我答应过我弟弟要回去的,他在等我。”   老伯爵停了下来,也不再让自己的眼睛受罪,反正自己再怎么使眼色,还是无动于衷,只好自己动“ 嘴”丰衣足食了,“可以接你弟弟过来,我们很欢迎他的到来。”   安然笑着摇头摇头,“谢谢老伯爵的好意。”   这下,老伯爵知道没有反转的余地了,都怪亚洛凡,这么多年了,还没让安然变成他们兰德尔家的人,没用!   王凡笑纳了老伯爵的瞪眼,也不辩解,埋头干自己的事。   莉迪雅知道安有自己的家人,回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她真的很舍不得安,安一走,她就没有人可以一起玩,一起说话了。   “亚洛凡哥哥,别让安走好不好。”染上一层雾气的莉迪雅,找不到让安留下的理由,她知道是亚洛凡哥哥带安来的,那么是不是就能留下安。   王凡只是轻轻摇头,安然回去是必然的,留,是留不住她的。   艾勒克斯也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参加到这个留人的活动当中,他是知道安然下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不过少让他心里平衡了一点,最起码他被拒绝,老伯爵也被拒绝了,应该不是他的吸引力不够才被拒绝的。   安然多多少少被这一幕感染,回去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即使这些人她也舍不得,和自己来时不一样,那时候的她,只想着离开,没有半点不舍。   本来想说什么,可是到了嘴边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能让人习惯上一些东西。   “时间不早了.我送安然回去。”王凡此时才开口,打破了有些感伤的气就   其他人都默然,没有说什么,任两人离开。   出了城堡’吹着夜风,王凡走在安然身边.“对不起.刚才让你为难了。”   “没有,我很喜欢老伯爵和莉迪雅。”她从没有享受过亲人的关怀,可是老伯爵却给了她一份别样的亲情,她是真的很喜欢.还有莉迪雅,一个总是充满了稀奇古怪想法的孩子,她也有些舍不得了。   王凡看着说着话时不自觉露出满足笑意的人,和安然相处久了,一眼就能认出她的笑,哪些是真实的,那些只是流于表面的疏远。   七年时间,他们的人生才过了几个七年.可他们已经共同拥有了七年。   “安然。”王凡叫着身旁人的名字,不再向前。   安然停了下来,看向叫住自己的人’等着接下来的话。   看着青涩从她的脸上褪去,那份暗藏的哀色,也被自信从容代替,这些变,他全部一一见证,从第一见面的暗讽.再到后来的斗嘴.她的排斥一直没有少过,直到那次的绑架的事情之后,才有所好转,可是七年了,他的关系就好像被什么阻隔了一样,停滞不前。   被那双湛蓝的眸子紧紧锁住,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一直这样.王凡也迟迟不说一个字,那眼眸的湛蓝色渐渐变得深幽,就像涌起波涛的大海,让人看不清其中到底有什么。   忽然,不言不语的人’伸出了手,慢慢朝着那张淡然的脸而去。   安然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只被该抚上她脸的手又改变了轨道,拨弄了一下鬓脚的发丝。   “走吧,我送你回去。”王凡收回自己的手,眨眼间,那双深幽的眸色又恢复到一片湛蓝。   看着走在前方的人影,安然的意识还停留在那只手上面,在那只手改变轨道去拨弄她发丝的时候,她似乎听了一声很低很轻的一声叹息,很轻很轻,轻到,她都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听。   134   自从那天之后,王凡没有再来找她,而孙伯安排回去的日子也到了,一别七年,也不知道君宴怎么样了,虽然说她们一直都有电话联系,君宴却从来没有飞过来找她,也不知道那只小鹿现在有没有变化,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否能够一眼就认出他来。   “各位旅客,我们的目的地到了,清带齐您的行李,依次离开,谢谢您的合作。”广播里,乘务长温柔的声音传来。   她回来了。   下了飞机,出了通道,接机的人都围在两边,就在她出来的那一刻,就听到一阵欢快的呼声,高声叫着自己的名字。   “安然,安然,安然,这里!”   即使乌压压的一片,也能一眼就看到眉开眼笑的郑馥恩。   不是她刻意去找,应该说几乎每一个出了门的人,都会不自觉朝郑馥恩的方向看上一眼,她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加上那件打眼的衣服,无一不标志着她突兀的存在。   还没等安然走过去,郑馥恩已经飞身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她,这几年没见,她们两人都不在是半大的高中生,个子也长了不少,原先挑染成五颜六色的郑馥恩,现在是一头齐肩短发,看起来干净利落,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更显的成熟稳重,只不过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加上那身打眼的衣服,实实在在的扣了不少分。   “好了,我们过去再说,挡着别人的路了。”安然脸上的笑意也止不住的扩散着,郑馥恩的热情她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了,郑馥恩的年龄是长了,可性格还是没变一分,反而比十几岁的莉迪雅还要磨人。   郑馥恩不依,好不容易等到安然回来,她才懒得去管别人的路,“你真是够狠心的,一去就是七年,连一下都没回来过!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   闷在自己肩头的人,渐渐的有了颤音,安然安抚的拍着郑馥恩的背,“我回来了,馥恩。”   简单的一句话,很快就让闷在肩头的人平静下来,当初的情况,她也是了解的,安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现在她回来了,这次,没有人能再让逼着她不得不离开了。   “不要在这挡道了,要是第二天出现商协战略部长堵塞机场的新闻,那商协就要实实在在被笑话了。”这时,响起了一个清亮的男声,虽然已经过了变声期,不同于少年时代的童稚,却依旧不像成年男人一般低哑。   安然抬头看向说话的人,回来之前的种种疑惑都已经烟消云散,安君宴,她的弟弟,即使七年没见,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笑就笑,还怕他写啊。”郑馥恩放开了安然,立即反驳到,她郑馥恩难道还怕那些不痛不痒的新闻,不过首先是他们敢写。   安君宴嗤笑一声,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下去,来到安然身边,接过手中的东西,然后扬起讨好的笑,“姐。”   看着面前熟悉的笑脸,依旧是那双大眼睛,一点也没变,不过,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鹿,现在变成了一个俊逸的少年,那个总是跟在她身边不停叫姐姐的人,现在也已经十七岁了啊。   “君宴。”现在和安君宴站在一起时,不能在低头看他了,似乎只是一瞬间,他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出一些,在看他,还要扬起脖子。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了吧,我们走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地方,先休息一下。”安君宴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春朝气,贴心的为长途归来的人安排着接下来的行程。   安然笑着点头,君宴真是长大了,做事成熟多了,那一身休闲运动装,一看就是一个在读的大学生,这样的他无疑是出众的存在,在学校里绝对是最受欢迎的风云人物。   安君宴不管郑馥恩,径直牵着安然的手离开已经有些拥堵的通道,即使七年没见,可是他们之间却一点也不生疏,牵手这样的举动,更是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了。   安然被安君宴牵着走,留下郑馥恩还不动的站在那。   “喂,小正太,你要带安然去哪,我还没和安然说完话呢,喂喂”郑馥恩看了眼牵着手走出了些距离的两人,随即不满的大叫着,死正太,一来就和她抢安然,叫完之后,立即追上了上去。   车早就停在外面,随时候命,司机一见等的人走了出来,立即下车打开车内,迎人。   安君宴拉着安然上了车,郑馥恩也毫不客气的直接蹭上车。   “我们是去哪啊。”郑馥恩坐上去之后,立即问着,事先说明,她和小正太没有事先约好,而是在机场遇见的,不是她和小正太不和,实在是小正太一点都不好相处,和安然在截然两极对待,还记得那次送安然出国,安然签完票去候机,小正太立马就变脸,阴沉沉的活像谁欠了他命一样,连她看了都抖三抖,典型的两面派,一到安然面前就表现的人畜无害。   安然朝着安君宴看了眼询问着,既然是君宴来接机了,那他一定有自己的安排,先听听他的安排。   虽然安君宴不想理会郑馥恩,可是姐问了,他也不能不回答,“先去我住的地方吧,后面的事姐再决定吧。”   安然想了想,这个安排还是可以的,“好。”   听到答案,郑馥恩的疑问又升了起来,“你搬出来自己住了吗?”   安君宴垂下睫毛,敛去了眼中大部分的神色,放在平时,是绝对不会去理会这些问题,“恩,很早就搬出来了,我一个人住。”   郑馥恩才满足的摆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她就是抓住了安君宴绝对会在安然面前摆出乖顺姿态,才会问的,不然她也不会自讨没趣去问安君宴,因为问了一定没有回音。   安君宴的回答一点也不在意料之外,安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她虽然离开了这里,不代表她就对于这里的事一无所知,比如日益发展的城市,改建了不少,也和前世记忆中越来越接近了。   “是不是改变了很多,好些地方都拆了,也建了不少新大厦,你看,那座大厦就是最高的大厦,那是安氏哟,你猜猜那座是谁的。”郑馥恩手指指向窗外一座比较突显的建筑物,眉眼中的自得完全显露着。   安然不用猜也知道了,新天,因为那个建筑物上最显眼的标志,是她和宋商量后的选择,和前世新天的公司lgo有些出入,当初宋给了不少候选作品给她,其中就包括前世里新天的那个,可是,她还是弃用了那个,选择了另外一个,这也是她一点小心思,既然重新开始,那一切也要截然一新。   “嘿嘿,你一定猜到了,真没趣,你不知道,现在宋可是想嫁榜的第一名。”郑馥恩收回手,转向安然的方向,笑眯眯的说到。   商界,政界,娱乐圈,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宋,从宋崭露头角开始,就荣登了榜首,久居不下,不仅因为他的身价,他的长相,更因为他待人温良,等走到着一步,全靠着自己的能力,更主要的是,没有婆婆,少了一门婆媳关系的学问去研究,不少人巴望着想嫁给宋,坐上宋少奶奶的位子。   “没有人比的过他吗?”说到这个,安然倒是来了些兴趣,虽然她不知道现在行情怎么样,可是宋作为第一名,确实有些意外,安家季家也被排在外面了。   “可不是,季言也才排第三,排在第二的就是季默。”女人始终都是爱八卦的,听到安然问起的时候,就开始止不住的说着自己了解到的一切。   看到安然露出不解的表情,郑馥恩又再开口解说这里面的缘由,“本来说,季言是季氏的第二把手,也有人说,其实现在正在做主季氏的其实是季言,可是也有不少人知道,季家和安家一向走的近,几乎宴会上哪里有季言,哪里就会出现安谨,所以有人说两人其实已经秘密的订婚,门当户对,男才女貌,不少美女的心碎啊,可是两人又没结婚,所以位于想嫁榜第三,而季默,虽然在娱乐圈,香艳新闻不少,可是真正承认的女友却没有,他又是季家大少,这么一来,第二名就是他了。”   一口气解释完,郑馥恩却一点也觉得累,而且还越来越精神,大有还往下说的趋势,前三说完了,还有前十呢,“安君宴也在榜里,虽然不在前三,但是也是前十哦。”   一听到安君宴三个字,安然不禁朝着身旁的人看去,想不到君宴也是非常抢手,即使才十七岁而已。   看着自己姐姐促狭的笑,安君宴不禁瞪了眼正在八卦他的人,似是堵住接下的话。   而郑馥恩一点也没读懂安君宴的意思似的,反而加深了不怀好意的笑,“听说′啊,有个银行行长的千金可是第一眼见到安君宴,就扬言,将来一定嫁给她呢   135   他就知道!要让郑馥恩闭嘴根本就是在妄想   “君宴,哪个银行行长的千金----”安然笑眯眯的问着身旁的人,君宴各方面都这么出众,有人喜欢也是正常的,比说那人是银行行长的千金,就算玛蒂达那样的贵族小姐追着君宴非嫁不可也是应该的   见姐姐也跟着起哄,安君宴脸上蹭一下就憋红了,不是羞的还是气的。红扑扑的小脸,即使没有了那婴儿肥,也让人看着喜爱。   郑馥恩就知道在安然面前,安君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哪像平时,连正眼都没给过她一个,好歹,她也是商协战略部部长,表面上的面子总要给一个吧,就算他是安家得人,也不能拽成那样吧,何况她还是安然的最好的朋友呢   报复成功的郑馥恩怎么看安君宴窘迫的样子怎么开心,今天她可要把累积下来的恶气好好出个够   “我还听说,那行长千金更是追到了学校,和他一个班呢”说完,郑馥恩笑得更开了,她可一点也没说慌,这些事早就在商界传开了,都在猜那位千金能不能打动这位安家少爷的芳心呢   “你是不是八卦部的,听说了那么多废话”安君宴不去看身边灼热趣味十足的视线,这件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姐姐一回来,郑馥恩就口不择言的说起这件事   郑馥恩知道这是安君宴在警告她,这些事别人都说烂了,她提一下又会怎么样   安然不以为然,安君宴都已经这么大了,也是到了青春萌动的年纪了,那位行长千金想必是很喜欢君宴,才敢扬言尽人皆知的地步,甚至追到学校去,如果人品不错,君宴有喜欢的话,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那行长的女儿叫什么啊,下次有空就呆家里一起吃个饭吧”安君宴是她的弟弟,所以她听到安君宴很有可能会有小女朋友的时候,不禁自觉带入了家长的角色   安然的话一出,郑馥恩憋着笑看着安君宴沉下去的脸,小孩嘛,就该表情丰富一点,千万别学季言,就像面瘫一样,那是反面教材   “姐--”安君宴不满的叫了一声,他没有辩解是因为没有辩解的需要,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姐姐竟然当真了   安然似乎从没见安君宴这样过,不甘愿,不情愿,甚至是有些抵触,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难道君宴那么喜欢那什么行长的千金?连郑馥恩开个玩笑都不乐意   “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听她瞎说,我和谭雪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安君宴见看着自己的人露出了深思的样子,便急急开口解释,希望姐姐不要误会了什么,可是心急的后果,就是越解释越错乱   “是叫谭雪吗”一段急急解释的话下来,安然就听到这两个字,其他的都被略去了,念着这个名字,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孩吧   什么叫弄巧成拙,这就是,什么叫作茧自缚,这就是,郑馥恩幸灾乐祸的在心里面说落着安君宴,哼哼,臭小孩,让你也吃一次闷亏,有苦难言,其实安君宴的话也没错,那个叫谭雪的人,是放出话要一定嫁给 安君宴,也确实追到了学校,和他同班,朝夕相处,可是,就安君宴那阴沉沉的性子,也不知到和谁学的,无论是谁都不搭理,最多就是一个余光,却让人不禁打颤,要不是最先见到他,在安然面前那个可爱萌态的小正太,她是绝对不会靠近他一步的   “姐,你别误会,我和她真的没有关系,姐--”安君宴愤恨的瞪了眼挑起这个话题的人,如果不是她在那乱说,姐姐又怎么会误会他,如果姐姐再不相信,那什么银行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样那什么谭雪也就不用让姐姐费心了   “傻瓜,我再和你闹着玩呢,如果君宴有喜欢的人了,就领来给姐姐看”安然见安君宴是真的急了,也就不再打趣了,君宴的性格她还是很清楚的他说没有就一定没有,那个叫谭雪的,可要努不少力啊   听到姐姐这么说,安君宴才松了口气,冰刃一样的眼刀直接朝着多口舌的人射去,单这一个就够他费心力了,要是在听她说些什么,他保不准会不会顾及姐姐直接上去掐死她,他不想姐姐因为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分了心   接受到严重警告的郑馥恩缩了缩脖子,拉了下自己的嘴巴,以表示自己绝对不再多说是非,她知道凡事又有个度,这里已经是安君宴的极限了,要是再往下说,他会用什么手段可就难说了,安君宴的手段可不像他的表面那般纯良无害啊,也只有安然才会误把毒蛇当小鹿   身旁人的小动作,安然并没有发现,因为她注意到放在了车窗外那副篇幅巨大的海报上,上面巧笑典雅的人占据了绝大的页面,下面是一行显眼的字,音乐精灵,安谨,钢琴演奏会   事情虽然和前世有所偏离,可是有些东西却没有变,比如依旧有新天,比如安谨音乐精灵的称号   “安然,你看什么呢”郑馥恩见原本还在说话,忽然又沉默了下来,窗外有什么让她走神   按到那张大海报的时候,郑馥恩撇了撇嘴,这东西在最显眼的地方挂了整整一个礼拜了,他还好意思封自己一个音乐精灵的称号,安然可是连艾利克斯都看中的人,她都没叫什么精灵,这安谨还真敢往自己脸上添金,偏偏还有不少人巴巴往上凑   “不过就是长得好看点罢了”这张海报一出,几乎迷了所有男人的眼,就连她爸爸也去听了安谨的钢琴演奏会,事后还说很不错,虽然那票是别人给的,盛邀之下才去的,可是一想到那副恶毒的样子,她就觉得爸爸被欺骗了   安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前世里安谨的样子一直很清晰,她的样貌是出众的,就连娱乐圈中炙手可热的女明星都比不过,不少各界的青年才俊都围在安谨身后,求个青睐   “还是姐姐最好看”安君宴一点也不赞同郑馥恩的话,在他心中没有人会比姐姐好看了,特别是姐姐笑起来的时候   郑馥恩大大的点头,她非常赞同安君宴的话,从五官比例来说,安然确实比不上安谨,可是安然给人的感觉却远远超于安谨,这种气质,总能让人忽略长相的问题   对于长相她还是有自知之名的,只是两人逗她开心,三人游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很快就来到了安君宴的住所,并不是一个招摇的别墅,而是一处环境安静悠闲的小区   打开房门,一间两居室的房子就呈现在眼前,装修并不复杂,相反简单而又温馨,东西不多,却收拾得十分干净,从摆放的东西来看,不难看出是一个人居住的地方   安然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种环境,比君苑安家,要好太多了,因为这里更像一个家   “姐姐,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等下我去买”安君宴放下手上的东西,询问者正在大量的人。他不知道姐姐是不是满意这里的装修摆设,如果又不喜欢,他立即让人来改,只要姐姐喜欢就好   “我知道了,这里很不错”安然总结到,让人觉得轻松,家不是就累了的时候,能够休息的地方吗   安君宴听了这句话,觉得他一直以来的准备都是值得的,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他亲自挑选摆放的,装修的风格也是他设计的,包括姐姐的房间   “哎呀,这沙发在哪买的,真是又软又舒服,我也要去买一个,安君宴,把地址给我一份把,”郑馥恩一进门就跳进了那个看起来就软软的沙发当中,这一跳不得了,完全陷进去,根本就不想再动一下,舒服啊,这安君宴可真会享受   这煞风景的声音,安君宴直接选择无视,郑馥恩就像块牛皮糖,根本就甩不掉,总是粘在姐姐身边,出国前是,回来更是了!   “姐,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安君宴直接拉着安然的手向着他精心准备的房间走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让姐姐看看   安然任由安君宴牵着,等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安然怔愣了一下,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不像在君苑安家的时候,只让人觉得空旷,依然是温馨的风格,足够一个人睡下得床,还有那温暖的色调,该有的摆设,应有尽有,占据了整个房间,却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姐姐喜欢吗,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让人来改”安君宴有些忐忑的等着答案,他不知道姐姐喜欢什么,只能依照他的猜想来选,可是他仍旧希望姐姐能够喜欢,只能依照他的猜想来选,可是他仍就希望姐姐能够喜欢   “嗯,很喜欢,谢谢你,君宴”她怎么看不出来,这些都是非常用心才会有的样貌,那打开的阳台,还有阳光洒进,让人觉得极其温暖   136章   “什么,什么……”郑馥恩凑了一个脑袋过来,一看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就知道有好东西,等她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间房间,里面装修和家具摆设都异常的别致,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房间。   “咦,安君宴,你已经和人同居了么?”这不怪她,谁让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就连梳妆台上的护肤用品都满满摆在那,不过,这间房间的主人眼光还挺不错的,房内各式摆设的色系都偏暖色,看了就让人透着舒服,想要好好睡个觉。   安君宴直接阴森森撇了过去,要是她再敢乱说一句,他真要赶她出去了,到时候可不会顾及到她是不是姐姐的好友了。   “你啊,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是君宴给我准备的。”安然有些好笑郑馥恩的联想能力,不过馥恩也不是那种专门说人是非的人,从她下飞机起,馥恩就一直在给君宴小绊子,她虽然不说,可不代表不知道,那些玩笑都无关痛痒,她也由着去了。   见姐姐为自己说话,安君宴才又换上一副柔和的笑颜,“姐姐,你应该也累了,先休息一下。”   “好。”长时间的飞行,她确实有些累了。   “我也累了,你不知道,我一接到你要回来的消息,就兴奋的好几天都没睡着,昨天更是一晚上没睡就去飞机场接你。”郑馥恩一把挽住安然的胳膊,大有一起的意思,好姐妹不是要同床共枕,然后说些悄悄话的么,她和安然刚走近,就去出了国,她可一直惦记着这个机会。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个呱噪的人扔出去,真是哪都有她的事,她没看到姐姐脸上的倦容吗,连休息都不让!   正当安君宴要发作的时候,安然却出声同意了,不为别的,只因为郑馥恩眼里的渴求实在是太强烈了,强烈到,要是不答应就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   “好了,君宴,你又要上课又要打理公司的事,要是今天不用去别的地方,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来接机,应该也累了吧。”一下机就看到他们,她心里是很欣喜的,即使种种原因,她们分开了这么多年,可是有些东西却一直没变。   听到这番话,安君宴知道姐姐是留了郑馥恩,“那姐姐好好休息。”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门口,希望郑馥恩不要打扰的姐姐休息,不然,商协或许该好好换次血。   安君宴走开了,安然和郑馥恩也已经躺在了那张舒适的床上,阳台处,徐徐吹进的暖风,拂在眼上,更让人昏昏欲睡。   “安然,你终于回来了。”郑馥恩仰躺着,身边的人终于又回来了,她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进了商协,做到了商协战略部部长的身份,这个位置虽然没有商协会长那么风光,确实实权最大的职位,有些事上,身为会长的爸爸还要询问她的意见。   “对不起,馥恩。”即使在国外,她也是知道馥恩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经历了多少艰辛,只靠郑长信的话,只会让人落下更多把柄,现在的馥恩,在商协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人了   “你看你,又说这样的傻话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不是该互相帮助的么,而且我知道,你在暗中帮过我不少。”她的年纪在周围人当中是最小的,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做到商协部长的职位,张宏昌也是奋斗了好些年才到部长,而她用的时间最短,开始的时候她还没发现,而且巧合的事情多了,也就清楚了,有人在暗中帮她,推她上位,可是谁会帮她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就连她爸爸也没有暗自帮过,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宋弢,因为新天渐渐上升到了一个规模颇大的公司,不少财经新闻都是有关新天,有关他,可是当她去问宋弢的时候,宋弢说他并没有干预,那时,他们不禁想起了身在国外的安然,会不会是她,不然还会有谁。   “你不是说朋友就该互相帮助的吗。”安然这句话也算是默认了那些暗里的助力是她在推动,其实她只是稍稍的帮了一下而已,馥恩的能力确是不容置疑的,何况既然踏入了商协,还是掌握住实权才好。   即使心里的猜想如是,可还是郑馥恩有些小小的震惊,安然离开的这些年反而更神秘了,能力也更强了,难道这就是出自世家,和半路出家的区别?   “宋弢那边,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也就只有安然会做一个甩手股东,现在行政权全部交给了宋弢,而宋叔手中又握着不少股份,这些年新天不断的强大,扩展发展,股份只会增不会少,她就不怕宋叔和宋弢联手,将她这个股东给全部吞了,赶出新天。   “过些天吧。”新天那边有宋弢和宋叔,并不需要她多操心,七年都这样过来了,晚几天再去看也没什么。   她就知道,安然绝不会往其他方面想,该说她太自信还是说对宋叔和宋弢两人太信任,不过,宋叔可是非常厚道,安然应得的那份从没少过,而且股份一直保持着没变,其实他大可打量收购新天股份,最新天最大的股东,可是他没有。   “那你要不要去见见太子他们?”她们Z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聚聚,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就像昨天。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郑馥恩才转头看向身旁躺着的人,却看见本来还在和她聊天的人竟然睡着了,不过她的眼皮似乎也很沉重,不知不觉,也跟着睡了过去。   阳台的窗帘被暖风卷起,似乎是将睡意带给床上的两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安然才微微转醒,记忆还停留在和馥恩躺在床上聊天,想不到她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馥恩一定抑郁的想要吐血吧,想起上次和王凡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说到一半就睡着了,醒后,再也没有睡意,看了眼身旁正睡得香的人,放轻了起床的所有声音,以免惊醒到还在睡的人,为睡觉的人盖好被子,就出了房门。   一觉过后,精神好多了,从厨房处传来声响,安然寻着声音过去,就看见,安君宴正在案板前利落的切菜,旁边的盘子里都是准备好的配菜。   安君宴从小长相就不输于任何人,那时候爸爸把安君宴带到公众面前,不少人都在赞叹着安君宴的样貌,和安谨相比,也丝毫不逊色,现在他长大了,更添了不少俊朗帅气,虽然不及王凡的妖孽,贺新翊的不羁,可是却有着独有的朝气。   “姐,你起来了啊。”安君宴察觉到有人在一旁,回转过头,发现本来在休息的人,已经站在不远处。   “嗯。”安然走近,桌上满满摆放着的菜,全部都是她最爱吃的,是巧合还是他知道?   安君宴顺着那眼神看过去,有些羞赧,“做到不好,姐不要嫌弃。”   看着面前人的表情,安然觉得即使君宴长大了,还是她记忆当中的那只湿漉漉眼睛看着她的小鹿,“君宴做的,姐姐都会喜欢。”   每次君宴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她总会去揉揉那个小脑袋,可是现在,君宴已经长得比她还高,她真是有力无心。   有时候,习惯的不只是一个人,安君宴自然知道姐姐的小动作,那柔软的手覆在自己的头顶,说不出的舒服,但是,现在连这种亲昵的动作都没有了,可是他却想再接近一点,再接近一点。   “姐,我可以抱抱你吗?”安君宴看着自己心里最温暖的存在,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有好几次他都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顾的去找她。   安然愣一下,之后又笑了笑,君宴在她面前总是小心翼翼,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她对他排斥让他有了阴影,无论什么事上面,总是迁就她,顺从她。   “傻瓜。”安然上前一步,抱着面前还在低头等答案的人,以前她也抱过君宴,绑架的时候,他杀了那个绑匪,却不敢再靠近,那时候也是她抱着他,君宴,是她的弟弟啊。   多久没有像这么亲近过,总是在梦中出现的人,现在他才实实在在的的触及到,一如想象当中那么温暖,还有那淡淡的香气,真好,她回来了。   “姐,别走了,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安君宴抵着抱着自己人的脑袋,幽幽说道,七年,他没有松懈一刻,哪怕自己再想见她,他也忍下来了,事实证明,他做得这些都是值得的,他再不会让以前那种情况发生,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已经够了。   以前安然比安君宴高,抱着的时候,安君宴也是窝在安然怀里,现在两人反过来,即使是安然抱着安君宴,却更像是安君宴搂着安然。   安然点了点头,她不怀疑君宴说的话,现在君宴在安氏的地位,确实有说这话的底气了,七年,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第137章   自厨房开火之后,安然就被赶了出来,只好坐在客厅,等君宴出来了,听着厨房里炒菜的声音,安然不禁有些奇怪,现在都是男人负责炒菜做饭吗,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都有居家型必备的手艺,宋弢做的没吃过,她不能评价好不好,但是贺新翊确实做得不错,现在又加上了君宴,而她却对下厨束手无策,国外那些年一直都是孙伯在照顾她的饮食,她尝试过厨艺这方面的事,可是很抱歉,被孙伯禁止出现在厨房了。   很快菜的香味飘了过来,色香味上面,香绝对是满分,色和味大概还是有些盼头的吧。   安然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打发时间,封面上赫然就是季大明星的靓照,当然还有离不开的香艳绯闻,封面上的人,一种时间沉淀下来的成熟魅力代替了他的轻浮浪荡,新旧更替频繁的娱乐圈,季言却始终都是人们追逐的焦点,七年过去了,他的影响力倒是只增不减。   随手拿过另一本杂志,财经资讯,赫然就是很久没见的宋弢,春风拂面的笑,从未改变过,那双总是以温良掩盖一切的眼,常常让人忽略了他身为商人的精明。   狡猾的狐狸,安然暗自在心里评价到,世人往往会以表象做出结论,每个第一次接触宋弢的人,都会被他表现出来的表象给迷惑,不然他掌手新天之后,那些雷厉风行的举措又怎么解释。   “姐姐,好了。”安君宴端出最后一道菜,满满一桌全是姐姐最爱吃的菜,前提是基于姐姐出国后口味没变的情况下。   听到餐桌前催促的声音,安然放回手上的杂志,朝着香气扑鼻的地方走去,等她走近的时候,发现,这桌菜,还真像那么回事,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快坐下来尝尝。”安君宴摆好碗筷,汤也已经盛好,拉动椅凳,等着人入席。   安然眼中不少赞赏,这和贺新翊别有目的请她吃饭是不同的,不说这桌的菜全是她爱吃的,更是因为这是君宴亲自下厨做的,情意不同。   入座之后,安然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入嘴里,这下色香味倒是俱全,比张婶做的还要可口,“很好吃,我给满分。”   最高的赞誉,安君宴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这几道菜,他都是练过好几遍的,失败过很多次,即使是在端出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喜欢。   “那姐姐要多吃点。”安君宴脸上全是满足的笑意。   “你们背着我吃独食!”原本温馨的一幕,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   只见郑馥恩睡眼朦胧走过来,声音中的不满全部表现在脸上,说完之后还打了个哈欠,怎么看都像是没睡够。   “怎么不多睡会?”安然对着走来的人说到,房间的隔间效果极好,应该吵不到她才对。   郑馥恩眼框泛着泪花,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喏,应该是有人找你,我睡的太沉了,出房门的时候,它已经不响了。”   看着递过来的东西,正是自己的手机,她忘了将手机关掉声音,“不好意思,馥恩。”   “没事,看看是谁,别有急事找你,才下飞机没多久就打过来了。”她没有接听电话,也没去查看,她的好奇心也仅于此。   打开手机盖,查看了下未接来电,看过上面的名字之后又关上,并没有直接回电,反而放在一旁,“我们先吃饭吧,君宴的手艺很不错,比大厨做的都好。”   郑馥恩早就被这香味吸引了,她没有想到安家最炙手可热的君少爷,竟然会亲自下厨,要不是有安然在,别说吃了,这种新闻她还不知道呢,夹了一口放在嘴里,眼中迸发着震惊神色,真的很好吃,这些食材既不是什么特殊的材料,相反还很普通,竟然能做的这么好吃,她可连个蛋炒饭都做不好。   安君宴才没去顾及郑馥恩的存在,而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被随意放置的手机,过去他就对姐姐的一切半知,现在就更不清楚了。   手机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三个人边说边吃着,聊着一些趣事,当然大部分都是郑馥恩在说,不过这次倒也没再打趣安君宴了,安然笑眯眯的听着,这些新闻都是不为外人知的,却极具故事性,安君宴秉着只要不说他就好的原则,管郑馥恩说什么。   “好饱,好饱,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多,等下一定要吃两片消食片。”郑馥恩咽下嘴里最后的一口,倒在椅凳靠背上,小腹微微凸起,一副弥足知魇的样子。   从来不知道馥恩的胃口这么好,桌上只剩下干净的盘子,还有几口残汤,要不是馥恩再也吃不下了,那几口汤也是见不到的。   “馥恩,你要不要紧?”安然有些担忧问到,吃了那么多,胃不会撑坏吗?   郑馥恩刚欲开口,就一个饱嗝堵了上来,等缓过了这劲才开口到,“不要紧,撑不死。”   安君宴鄙夷的看了眼撑的已经动不了的人,桌上的菜几乎全部进了她的肚子,姐姐反而没吃到几口,撑死她才好。   “嘿嘿,君宴,我明天继续来,好不好,我想吃……”说到后面,直接变成了报菜名,这些可都是她喜欢吃的,她一定准备好足够的肚子来吃。   每说一道菜,安君宴的表情就阴沉一下,她当这里是饭店吗,他凭什么要做。   安然在旁忍禁不禁,看来馥恩很捧君宴的场,不仅吃光了一桌的菜,还想着明天的,“我明天有事,可能不在家。”   这么一句话,让两人都不禁将视线透向刚才开口说话的人,她明天不在?去哪?   两双求知欲十足的眼睛盯着她看,要是她不说出去哪,一定会犯了件罪大恶极的事,“我回一趟,君苑。”   她已经回来了,也应该回去看看了。   安君宴想说什么,最后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面前的清水。   “啊,那我不是吃不到了。”回一趟家也在情理之中,即使那家,对于安然来说只是一个牢笼。   郑馥恩惋惜的话刚说完,又立即弹跳起来,大声问道,“现在几点了?!”   “四点二十六了。”安然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她上午到的,睡过一觉,又吃了饭,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   “那什么,我先走了,有个会要开来着。”郑馥恩艰难的移动着,她错了,她不该吃那么多的,而且今天下午的会是她召集的,她却还在外面,不知道那些老家伙又要念叨什么了。   安然看着风风火火的收拾东西要离开的人,只觉得郑馥恩似乎完全不能和商协不近任何情面的冷面部长挂钩。   “有时间打我电话啊,拜拜。”郑馥恩急忙忙穿上鞋,一只手正在开机,一只手在开门。   手机开机后,通知短信不停的冒出来,一连串熟悉的号码,一看次数,简直就是夺命连环CALL,她不想和安然在一起的时间还要被公事烦就直接关机了,没想到下午的会议她全给忘了。   大门关上的时候,安然忍不住笑了,但愿馥恩赶到的时候,会议没有结束。   而安君宴脸上显然是一副活该的表情,谁让她一直赖到现在,追究责任才好,让她还缠着姐姐。   “姐姐,你吃饱了吗?没有话,我再去给你做。”桌上的盘子是干净了,可全进的是郑馥恩的肚子。   “不用了,我已经够了。”其实她并不饿,在飞机上的时候已经吃过了飞机餐。   他一直盼着郑馥恩早点消失,现在终于只剩下他和姐姐两人,“姐姐明天一定要回去吗?那以后是不是还住在君苑。”   姐姐的行李并没有带过来,听到姐姐要回去的时候,他都不确定姐姐会不会留下来。   “住不住还不知道,不过回去看看是必须的。”现在家里的情况,她也想去看看,至于再回去住,她认为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君宴这里虽然好,却未必适合。   安君宴有些失落,他想和姐姐两个人多点时间在一起,不过他也尊重姐姐的意思。   “我收拾一下好了,姐姐去看会电视吧。”安君宴站起身,弯起袖子,收拾着桌上的残局。   安然很想帮忙,可是响起孙伯的话,又停下了,她不能越帮越忙,这样想着,就拿起了手机离开了餐桌。   餐桌旁,安君宴利落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   安然走到大阳台前,面对的是一片空旷的绿地,深深呼吸了一下后,才打开手机盖,回拨了电话过去,刚响一下,听筒就传来一个火爆男声。   “喂,安然,你怎么现在才回电话,不是早就到了吗!没遇见什么空难,车祸,仇杀之类吧!”   一连串的天灾人祸完全说了个遍,不知道的,都要以为她打电话的人是她的仇家了,恨不得她发生点什么。   “你在哪?”   电话那边很干脆利落的报出了名字,“夜色。”   第138章   此时,安然已经打车来到了‘夜色,门口,挂了电话之后,她就和君宴说要出去一趟,好在君宴没有问她去哪,不然,结果不是要跟着来就会不准她来。   望着面前前卫的招牌,夜色两个字看起来十分暧昧,特别是在一片黑暗之中衬托着的时候。   门口侍童年纪绝对不超过二十,帅气勾人,见有人走过来,立即堆上了笑,热情的询问着,“这位小姐,请问有没有会员卡,我们这里只有会员才能进去。”   安然摇了摇头,她才刚回国,第一次来这,又怎么会有会员卡。   “那小姐要不要办一张,手续很快,只要交过钱填下基本资料就可以了,我们的会员分为三种,一种是普通会员,一种是黄金会员,一种是钻石会员,越往上享受的权利就越多。”侍童耐心的解说着,‘夜色,在圈内是非常有名的酒吧,能进去的,都是有钱人,会员费可是要交不少,虽然面前的人,看起来并不像经常泡吧的,但绝对是有钱的,错不了,看那气质就知道是哪家富家千金。   “和你们老板说一个叫安然的人来找他了。”她对于会员真没有兴趣,看那侍童的样子,就知道价格不菲,既然有后门,为什么还要花冤枉钱。   侍童没有想到面前的人就是老板吩咐下来的贵客,立即换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然后向对讲机里说了句话,就开始引路。   安然转身刚随着侍童走,就见一个不逊于面前带路的人站在迎客区,虽然是两种不同类型,却是同样的勾人。   美的事物总能让人心情愉悦,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找乐子,求放纵的,这些迎客侍童,确实有让人心甘情愿消费的冲动。   越过保安,走进‘夜色,,这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要叫夜色,她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没全暗,可是这里,却是一片漆黑,只有头顶几道极为微弱的灯光,依稀能看清脚下而已。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这‘夜色,倒是可以不管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里面确实秉持了‘夜色,两个字。   走过一道长长的通道,光亮渐强,这才是‘夜色,的主台。   昏暗的灯光,暧昧的气氛,不少男男女女手中拿着各种类型的酒杯,说说笑笑,搂搂抱抱。   “安小姐,这边请。”侍童直接引着一条最为僻静的小路,心里暗想着还好自己没有说什么得罪身后人的话,也没有因为听到她没有会员做出失态的事来,不然,他可就不能再有这份高收入的工作了,即使只是一个迎客的侍童。   安然跟着后面,一点也没有看向主台,酒吧,无非都是排遣寂寞烦闷,猎艳的地方。   很快,就在一个包间前停下。   “到了,安小姐自己进去吧。”侍童不再向前,里面是‘夜色,的老板,他可是知道‘夜色,开了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一个人赶上门挑衅的,因为‘夜色,的老板是黑道上有名望的傅家开的。   “谢谢。”安然道谢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侍童原路返回,那个人看起来像是富家小姐,可是怎么会和黑道牵扯上,不过这个问题并不是他该好奇的,他还是该想想怎么多收点小费。   走进包厢的安然,看向正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人,眉眼之间满是狂妄,狂妄下是不为人知的危险,双眼懒懒的半眯,两只手枕在脑后,手中拿着一个遥控机,目视着面前的显示器,而显示器上的画面正是主台上的正在发生的一切。   “你来了啊。”悠哉仰躺着的人瞟了眼来人,又看向面前显示器。   “傅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特殊的爱好。”安然走了过去,在傅源几步外的地方坐下,一个人在这看监控器,傅源又不是‘夜色,的保卫,看监控器这样的工作,还不需要他来做吧。   傅源听到这话立即就扔开了遥控器,暴脾气的吼到,“什么特殊爱好!你不要乱说!我这是视察,视察懂不懂!”   安然也不说话,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可是这份沉默在傅源眼里可不是那意思,“喂,我都说了我只是视察,你干什么不相信,不管,你一定要相信!”   说完,眼中聚起危险的光,只要安然再有一丝不相信的倾向,他就弄断她的脖子。   还真是……幼稚,还不如君宴懂事,也奇在傅家没有被傅源败光,“文静呢?”   听到那个名字,傅源又躺回沙发上,只不过关点了主台的画面,“你都不知道还来问我,我倒是想知道,我告诉你,要是文静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对于那威胁的话,安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傅源在乎文静的态度,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   “无聊啊。”他今天一天都闲的无聊,正好想起安然今天回国,才打了个电话过去,打发时间。   很显然,安然十分不喜欢这个理由,阴下脸,“无聊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隐隐有些怒气的话,才让傅源整副懒骨有了支撑,立即移到安然身边,那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也变得乖巧服帖,“嘿嘿,安然,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么,您大人大量,别介意啊。”   服软的话,依旧没有让安然改观态度,就因为他无聊,她就过来了,她还以为有什么事,要知道她其他的事情一件还没来得及去过问。   见身旁的人脸色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这才慌了,平时他无论怎么嚣张,安然都不会生气的,这次他也没做的很过分啊,真的没有啊,“我错了,我知道你今天回来,才叫你过来的,我已经和文静说过,她应该马上就到。”   赶紧带着赔罪的笑,他本来是想给安然惊喜的,没想到玩大了。   “噗嗤——”安然脸上的紧绷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这下,傅源是知道了自己被诓了,不过他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松了口气,还在安然是骗他,不是真生气,还好,还好,安抚着自己差点停止的心跳。   “骗我很有意思吗!”傅源瞪了眼已经不再是憋笑,而是大笑的人,用幽怨的眼神朝着笑的欢快的人看了眼。   安然收起笑,却有种欲盖弥彰的倾向,“从我一进门开始,你不就也在骗我,有时候戏别做的太过了,真假。”   虽然傅源平时,说话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今天实在太刻意了,她也就将计就计了一下而已。   他知道安然一直都很聪明,这点小把戏一定看得透,本想算计下她的,没想到最后上当的反而是自己。   “怎么样,‘夜色,是我在负责的,还不错吧。”傅源得意洋洋的说到,‘夜色,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产业,虽然这点产业,对于傅家来说实在是不够看。   “不错。”安然大方称赞,从会员制来看,‘夜色,也算是知名的酒吧,不过一个黑道的家主,却搞些这种东西,还真是闲的。   “是吧,是吧。”傅源得意的就差摇尾巴了,连安然都说‘夜色,不错,足以证明他除了黑道买卖,还有能干别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来人正是两人等的人,文静。   文静朝着安然的方向走了过去,那张木讷讷的脸上,隐隐有欢愉的表情,只不过很难看出。   “文静。”安然看着走到身旁的人,当初出国的时候,文静是和她一起走的,可是在国外待了几年,文静就先回来了,而傅源,也是通过文静才认识的。   文静才认识的。   “你来了。”文静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没有过大的起伏。   要不是这几年的接触她清楚文静的脾性,恐怕会以为文静并不会欢迎她的到来,她不知道文静以前经历过什么,才导致她现在这种类似深度自闭的性格,她了解,是因为前世的她也是有些自闭。   “最近还好吗?”要走进这类人的心里,很不容易,除非自己愿意。   文静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她不理解什么才算是安然口中的好,还活着也算是好吧,因为妈妈曾经说过,活着才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别问她了,哪算好啊,前几天的伤才刚好。”傅源在一旁拆台,他和文静说话,文静从来没有理过他,而安然和她说话,可以说有求必应,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安然听到傅源的话,才皱起眉,受伤了,怎么她没有收到消息,“怎么回事?”   这次,安然问的不是文静,而是一旁的傅源,看傅源的样子,应该全部清楚。   “黑吃黑呗,在我们这个地带,信奉的是实力,要想在这条道上走的远,就要拿实力说话,你弱一点,就会被吞并,这种事会常发生,不过好在,她也只是受伤,命还在,那什么帮的,可以事后收拾。”傅源神色正经,他出生起,就注定要延续这条道路,一步也不能后退,否则就是死。   第139章   至今她也说不好,让文静走上黑道这条路是对是错,文姨一定是不希望文静再触及这黑暗的地方,不然也不会躲藏这么久,可是,文静的决定确也情理之中,自己最亲的人,到目前为止生死不明,除了一条道走到底,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路能走了。   “傅源,文静你好好照顾她,黑道上的规则,你比我们都清楚,伤,能避免就避免。”别人的决定她不会多加干预,每个人都有她的独立思考,扭变的,也只是自己强加给他人的,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力帮她前行,如此而已。   傅源哼哼两声,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两只眼瞥向一旁木讷讷的人,随即又懒懒收回了目光。   虽然傅源有时候看起来确实不太靠谱,可是能力确实不用质疑的,不然也不会支撑着傅家,到现在还没有衰败,依旧占据黑道一方霸主的位置,行事狠辣,是傅源的作风。   “也不知道你们女人来凑什么热闹,以为黑道是游乐场么。”傅源嗤笑,一脸不赞同,重新倒在沙发上,黑道是一个下一秒随时就死的地方,安然自己也清楚的很,不然也不会说出,伤能避免就避免的话,而且要想扩充自己的势力,受伤是避免不了的,他能保全多久。   想到这,傅源有些不耐的再次开口,“都说了就报上傅家的名字,谁还敢动她。”   黑道傅家,谁不给个面子,让几个女的横着走都不是问题,可她们偏偏要自己去打破早就划分好的局面,如果有人敢打傅家的主意,他也绝不会放过那个人,那就不是受伤,而是要那人的命。   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清楚,只是她们要做的,一个傅家来说实在是有些吃力,如果顶着傅家的名,自然是走捷径的路,可是还不够,‘煞,是黑道绝对的霸主,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够比肩的组织,如果傅源知道了文静的目的还会不会这么爽快的说出这些话。   安然没有和傅源探讨这方面的兴趣,重新转向文静,“这些天你好好休息。”   对于安然的话,文静向来都是应从的,虽然那伤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她已经习惯了。   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傅源只是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如果不是他和这两人走的近,谁能想到,看起柔柔弱弱的人,竟然是最近势头正盛的‘文殿,幕后人,而文静只是按照安然的指使做事而已,每做出一个计划,每踏出的一步,都是她的意思,可是又不得不说,她的那些决定,才会有现在的‘文殿,。   ‘文殿,并不是她们自封的,而是每次她们做事都会留下一个‘文,字的字样,后来,这个几年之内突起的新势力,硬生生挤进早已经成形的局面,势力越来越大,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现在的‘文殿,正处于最紧张的阶段,挺过去就是新兴势力,要是不然,只是昙花一现了。   “要是没有其他事,我也该回去了。”出来前,她和君宴说过会很快回去的,这次她来,为的就是看看文静的情况,有傅源在旁照顾,她还是比较放心的,现在‘文殿,还是以不变应万变,静等的好。   文静听到安然要走的话,眼中流露出不舍,却没有开口挽留,微微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不动不语。   “我会常去看你,有伤就好好休息。”安然握着文静的手,那双手上虎口处能够明显感觉到厚厚的茧子,文静和她出国之后,最常陪着她的只有枪了。   “我会,要来。”不舍化作了期盼,安然说的话,都会做到的,不像妈妈,说好要一直陪着她,却扔下她一个人,不见了。   安抚了文静的情绪,安然朝着躺在一旁的傅源示意了一下。   两人一同出了包厢,安然朝着身后撇了眼,有些事,文静并不会主动告诉她,比如说受伤这类。   “傅源,你喜欢文静的吧。”以文静这种情况,还是找一个人在旁照顾的好。   原本还懒懒散散的人,一听到这话,立即就跳远了一步,指着安然,一连串的‘你你你,,情绪太过激动的说不出后面的话。   几年前,文静无意中救了正在国外被追杀的傅源,其实真的只是无意,她清楚文静,和她一样绝对不是会管闲事的人,那时候的傅源真是狼狈,看到那时候的他,谁会把黑道傅家家主联想上,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傅源把文静当做了救命恩人,帮了不少忙。   “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傅源‘你,了半天后,森冷的声音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不过,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安然却是乐见其成的,文静注定走上这条路,退是不可能的,要是有傅源在一边,那样是再好不过了,交给傅源她再放心不过了。   “好好照顾她,我不能总是在她身边。”文静不像郑馥恩,她不会疏导自己的情绪,所有的事情只会独自承担,如果说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她了。   或许是安然的语气太过沉重,傅源也收起平时的痞气,换上了一副认真的摸样,此时的他,绝没有人会质疑他黑道家主的身份。   “既然你这么担心她,为什么还要让她走上这条路,你该知道没有谁会有把握一直活着,就连我也没有。”他看得出来安然对文静的关心是真心的,可是他依旧想不通,她让文静涉入黑道到底是为什么。   安然惯性的笑笑,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文静能像文姨期望的那样,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可是,这就是人生,没有人能在那份期望中走下去,现实总会逼迫你走上一条你不得不走上的路。   “那你又为什么要接手傅家呢?”安然反问了一句,作为她的回答,就转身离开了,再说下去,就该变成人生探讨了,她相信傅源会照顾好文静的,这些年不一直都照顾着么。   傅源半眯着眼,望着那渐远的背影,他看不懂她,从开始到现在,就像一个矛盾体般的存在,看她的样子淡漠的什么都不在意,可偏偏对在意的人那么用心,不然,她又怎么会为了文静,把他利用的这么干净。   真是一个可恶的女人,傅源在那身影消失的时候,也重新回到包厢,拿起仍在一旁的遥控器,随手乱按着。   “你怎么会认识安然那种人?”即使知道未必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他还是问了,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这两个人,可以说得上在某个方面算是相像的人,绝对不会主动接近谁,偏偏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果然世界太扭曲,没有一件正常的事。   问题她听到了,却沉默的坐在那完全没有回答的趋势,脑海中想起曾经相遇的场景,常年不变的唇角,慢慢勾起,弧度极小,几乎不会有人察觉到。   可是偏偏傅源就察觉得到,身处黑道,对周围的事,要有绝对的敏锐度,不然,他的下场就是死,他以为文静除了木讷的表情,再也没有其他,想不到,只是回想,竟然都会让她情绪波动,安然,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另一边,安然走出了包厢,依照着侍童带着走过的路返回,每次扩张势力的时候,都会留下‘文,字,她只是觉得要是文姨现在还在世的话,一定会知道是谁,就算不能找上她们,也能有个希翼活下去,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文姨还在吗,‘煞,会放过一个叛逃过的人吗。   这些就只能等和‘煞,真正对上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喧闹的主台,即使这样似乎还能听到那些暧昧的情话,浓重的酒味,即使不喝也有些迷醉,这里听到的,只有笑声,发泄的,畅快的。   就在安然还陷入在自己的思绪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又听得不太真切。   “喂,安然!”   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这时,安然的非常确认真的有人在叫她。   安然回过头,看向叫住自己的人,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季默,季大明星。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酒喝多了,眼花了呢,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可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季默眉眼弯弯,足以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愉悦。   离上次见面,季默确实变了不少,不单是那头显眼的头发,还有他那种放荡也被成熟说替代,只有耳垂的那颗耳钉,依旧没有变。   想不到自己第一个见到的老熟人会是他,身上的酒气,应该是喝了不少,两眼似有醉意,却仍见清明。   “你不是安然?”见自己拦下的人始终没有说话,他开始有些不确定叫没叫错人,比较那丫头出国后,再没回来过,可是眼前的人不是安然还会是谁,即使长相有些不同,可是那独有的气质,应该不会认错才对。   140   “我是。”安然没有闪躲,直接承认了,季默还没有让她顾忌到连名字都不敢承认的地步。   他就知道,怎么会认错,也只有那丫头会冷冷的对他,连个笑都是敷衍的,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遇见她。   “你这是要回去了吗,怎么你朋友也不送送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回家总要有人陪着才安全。”季默殷勤的关心着,长年在女人堆里打转,就算无意,也会不自觉的带上一层暧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季默就算外表看起来成熟稳重了,可是脾性可一点也没变,反而有变本加厉的倾向,不过以前,季默对她可不是这个态度,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话还是那话,却是讽刺连连,难道几年没见,连态度都变得这么彻底?   安然沉默不语,让季默有些茫然了,连续两次问话,她都没有回答,而她那副淡然的表情,让他生出她不认识他的错觉。   “还有事吗?”不管季默为什么会态度会相处这么大,她对于季默的好感度一直都为零,根本没有和他‘虚情假意,的兴致。   冷冷一问,将季默的热情浇灭大半,这丫头真是一点没变,不过对他却连敷衍都省略了,一想起两人也曾心平气和的闲聊过,如果中间不是出了些误会,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是这样,看着现在的这一幕,只觉得异常的堵心。   “小然是在怪我校庆会上迟到的事吗?”这件事经过了这么多年,却一直压在他的心中,当初,他以为安然把教堂的事告诉了安谨,一怒之下,便再也没出现在云上,甚至连校庆会演他都不打算去,可是那天,他依旧还是去了,只不过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亲昵的称呼,让安然微微蹙眉,至于校庆的事,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她的心胸还没宽阔到什么都能原谅,不过他还真是会粉饰太平,明明是他故意的让她出丑,现在却只说迟到,前后相差的是不是太大了点。   又是沉默,季默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人,从前没懂过,现在就更难懂了,就算提及从前的事时,她也只是因为称呼都不满,却不见恼怒,是不将那次的事放在心上,还是心思藏的太深。   就在两人都缄默的时候,身后,走来两个艳丽妖娆的女人,贴身的短裙,突显着火辣的身材,都是一副迷离的表情。   “默,你去哪了。”   “默,快来嘛。”   两个女人很快就贴上了季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用自己高耸不停摩挲着依靠着的人。   情场浪子的季默,对这种投怀送抱向来是来者不拒,可是现在他却有些尴尬,在安然面前,而且她对他的好感度不是很高。   往常很热情回应她们的人,此时却显得有些僵硬,两个妖艳女人都不解的望向那张让她们痴迷的脸。   “怎么了,默?”   “对啊,怎么变得这么冷淡。”   说着,两个女人,一个手指游走在那精壮的胸膛,一个殷勤的抚上了那张俊颜。   在那双淡漠的眼眸注视下,他这个已经连脸皮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浪子,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咳,你们今天自己玩吧,费用都算我的。”   两个女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随即都看向了站在她们不远处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是单看那份穿着和气质,一眼就清楚不是来‘夜色,消遣的人,而且还和季默认识,季默的身份大家都是明白的,季氏的大少爷,那眼前的人,一定是哪家豪门的千金了。   看形式,她们不是不懂,两人悻悻的撤出季默的身边,不过季大少也说了,今天的费用算他的,那么季大少在不在都是一样的,季默在圈内大方,是众所周知的。   虽然在杂志上从不少见季默的花边新闻,可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看来季默独爱这种类型,曲颜不是也是妖娆艳丽,他到现在眼光还没变过。   “你别误会,她们只是朋友,在一起聊过一两次。”季默见两人一离开,就开口解释着,换做平时,他哪会解释,只是笑笑过去,怎能枉费他风流之名,可是现在,他却有一种无力感,这样的解释,听起来更像是推脱。   “那是你的事,没有和我说明的必要。”安然没有想到,季默会跟她解释,其实他和那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季默随即一笑,想想也是,安然又怎么会在意,即使她相信了他的说辞,依旧无法提升对他的好感,这么一想,季默倒是释然了。   “既然来了,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季默扬起一个迷人的笑,那双眼就像带了勾子一样,能够勾人魂魄。   前来围观7情场浪子,季默确实有这个资本,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得住他这一眼,拒绝不了他的请求。   “好。”安然爽快的应下了。   听到这个‘好,字,季默不禁有些惊喜又有些意料之中,没有人会拒绝他,可是他惊讶的是,安然竟然也没有拒绝,以至于他接下来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两人走到吧台前坐下,调酒师惯性的询问着需要什么。   “两杯Margarita。”季默直接对调酒师吩咐了一声。   调酒师应下后,利落的拿起摆放着调酒工具,熟练的调酒。   安然撑着脑袋,朝着自己所对的方向微微撇了眼,随即有看向了一旁明显是‘夜色,熟客的人。   “你常来?”看调酒师的样子,明显是不陌生,也没有大明星光顾的惊奇。   季默毫不避讳的点头,“无聊的时候就来消遣一下,生活这么乏味,怎么能不调剂一下,不然要得抑郁的。”   这话从风流浪荡的公子哥嘴里说出来,可信度怎么都要打个折扣,不过安然也不点破,别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没必要追求真伪,何况在无意中见到他对曲颜的求而不得,即使身为季默这种的人,也是有不如意的事。   “Margarita,两位请慢用。”就在两人说话间,调酒师端出了两杯调好的鸡尾酒。   两人接过酒杯,颜色绚丽的鸡尾酒,安然倒是第一次喝,轻啜一口,酒的味道很特别,不像白酒那么辛辣,不像红酒绵绸,淡淡的苦涩夹杂着青檬的味道。   “很特别对不对。”看安然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喝,那么酒吧她也应该是第一次来,那她来‘夜色,又是为谁而来?季默将疑惑隐于心中,表面全然看不出心底的想法。   难怪有不少人喜欢鸡尾酒,几种酒掺杂在一起,确实别有滋味。   看着身旁的人在细细品味,季默也喝了一口,酒,没有他不认识的,几乎所有的都喝过,不过,今天的这杯好像有些不同,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想到这,不禁又喝了一口。   等安然一杯见底,不常饮酒的她,两颊也氲起红晕。   “还要不要来一杯?”耳边一个声音询问着,却不是随她一起来的季默发出的。   “傅源,这酒挺好喝的。”安然扬着手中的空杯对来人说到,开始的时候她本来只打算做个样子,可是一想到这酒没喝过,就想试试,没有想到,不一会就见底了。   傅源白了一眼,用一副见识少的样子无声的评价了一下了向她结论的人,要知道能这样对待安然可不是机会常有的,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也就这一次。   “那人,你打算怎么办?”傅源就在安然身边坐下,余光瞟了一下已经趴在桌上的人,他在包厢里,看监控器的时候,原本离开的人,却出现在监控器里,看朝他使眼色,而跟她一起的人,他知道,就是正红得发紫的季默,季默猎艳的事,都清楚的很,更是‘夜色,的常客,身边的女人从没少过,会看上安然也不稀奇,可稀奇就稀奇在,安然竟然跟着他喝酒。   安然回转头看向‘不胜酒力,的人,她说过,那件事她总有一天会好好回报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既然他自己要找上门,她也不好拒绝不是。   “傅大家主,我想这点应该不用我教你吧,我想,明天的娱乐杂志一定很精彩,对吧。”安然笑眯眯的说到,却让人觉得阴风阵阵。   傅源不禁有些同情的看向人事不知的人,心里默哀着,谁让你得罪的人是安然,“他以前甩过你?欺骗过你的感情?”   季氏和安氏两家一直是世家,两人绝对是认识的,而季默的花心是出名的,他唯一能想到就只有这一个可能性,可看安然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这种感情啊。   安然脸上的笑依旧没变,“傅源,你不去当娱乐记者真是屈才了,想象力这么丰富。”   看到近处的笑,傅源莫名的打了个冷颤,立即叫来人在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一个长相粗犷,身材魁梧的男人搀扶着酒醉不醒的人离开了。   第141章   一夜好眠,安然转醒的时候,日光微微刺眼,抬手挡了挡倾洒进来的阳光,不知道是因为床太舒服还是因为昨晚喝了酒的缘故,今天比以往晚起了不少。  出了房门,安君宴一身运动装正在餐桌前摆弄着。  “早,君宴。”安然向房子的主人打着招呼,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君宴还没去睡,即使他没说,她也知道是在等她回来。  安君宴听到身后的声音,手上的东西也摆放好了,转过身笑着回应到,“早,姐过来早饭吧。”   从前还没她高的小孩,现在真的长大了,作为姐姐的她,不仅没有照顾到他,现在反而是君宴事无不细的在照顾她,桌上是清淡的稀粥和送粥的小菜,不像在安家时那般丰富,却更让她有食欲。   “昨天你喝了酒,早上还是喝清粥的好,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中午我来做。”安君宴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椅凳,让来人坐下。   贴心的举动,让安然在心里不禁有些自豪,自家弟弟这么优秀,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会不开心。   等安然入座后,安君宴才绕到对面坐好,就像在安家一样,两人相对而坐,不过现在没有了那些碍眼的人。   “姐,你要看报纸吗?”安君宴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报纸,向着正喝粥的人问到,姐才刚回国,应该会对最近发生的事感兴趣吧。   安然挑了挑眉,接过报纸,她本来是没有边吃饭边看报纸的习惯,不过今天的新闻她倒是很想看看,不知道有没有季大明星的头版新闻。   刚接过报纸,封面上斗大的标题,还有那显眼的照片就占据了所有视线,而主角正是季默,依旧是香艳新闻,可是这次却比以往都要来的劲爆而已。   “姐,有什么好笑的么?”看着对面抿嘴轻笑的人,安君宴不禁好奇起报纸上的新闻有什么值得引姐姐笑的。   安然大方的和安君宴分享,将手中的报纸递了过去,安君宴接过之后,根本就不用去筛选究竟是哪件事引得姐姐发笑,因为,全篇都是‘惊爆季默性向之谜,‘半夜携神秘猛男入住酒店一夜未出,,和标题相互辉映的则是,季默和神秘猛男在酒店门口的暧昧照片。   虽然说绯闻不断的季默这次的主角换成了男的,可是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地方,除非这件事和姐姐有关,不知道这季默什么时候得罪了姐姐,不过这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公子哥可是要惹上一个不小的风波了。   “他是在上面呢,还是在下面呢。”安君宴看着一同出现在报纸头条的另一个粗矿男,煞有其事的喃喃说着。   安然听后不禁开始深思起来,依照季默那样长相的人,绝对是下面的。   两姐弟彻彻底底拿季默消遣了一番,而季大明星那边,却一点也不轻松。   进了娱乐圈后,他就再也没有醉倒过,可是这次他连记忆都丧失一大段,完全记不起自己喝了多少久,怎么从酒吧里出来的。   “喂。”季默眯着眼睛,拿着响了很久的手机,沉声接听着。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不小的怒声,“季默,二十分钟,必须出现在我面前!”   “爸,爸,爸……”多久,爸没有这么生气过,就算当初他进娱乐圈的时候,也没这么生气过,这时,季默的醉意才吓退不少,强撑着准备起身,别说二十分钟,就算两分钟,他也要拼命赶回去。   “季大少,你醒了。”   就在季默刚撑起身的时候,从浴室走出来一个男人,围着浴巾,露出袒露的胸肌,还有那双稳健有力的双腿,他是谁?如果换做是一个女人,他或许能猜到是什么情况,可是一个男人出现在,他有些茫然了。   头痛的难受,季默不管这个突兀出现的男人,直接下床穿衣服,在他脑海里只有快点回家弄清楚爸为什么那么生气。   而粗犷男也没吭声只是站在一旁,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穿好衣服后的季默,不做他想,直接朝着房门走,却被人拦下。   “季大少,这房钱……”粗犷男拦着要走人的前面,就算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做,费用还是要结清的。   现在的季默只想早点回去,对于钱方面,他向来不吝啬,当即就掏出钱包,把钱包里的现金全部给了粗犷男,随即大步离开,来不及多想,却觉得这一切很不正常。   季默刚出现在酒店门口,一大群记者就涌了上来,不停的拍照,询问。   “请问季先生,昨晚和你在一起的先生呢?”   “季先生,昨晚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季先生,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已经到了公开出双入对的程度了吗?”   “……”   一连串的问话,季默总算知道为什么觉得不正常,为什么爸那么生气,巧妙拨开围着的记者群,拉下一辆的士就离开。   少了耳边不停的问话声,头脑也渐渐清明了一些,昨天和平时一样觉得无聊就去了‘夜色,和两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聊的正欢,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人,那人走的地方十分偏僻不会有人注意到,更主要的是,那人的穿着一点也不像是来‘夜色,排遣的人,周围的气氛一点也没有影响到那人,反而因为她,这喧闹的地方少了一份喧嚣,这种感觉很熟悉,他绝对认识这个人,而记忆当中给他这种感觉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安然。   就是她,最后的记忆也停留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好像上前叫住了她,还问她是不是安然,还向她为以前的事道歉,而她的表情态度始终都是那副淡淡然的样子,最后他还请她喝一杯,两杯Margarita,这种酒他不是第一次喝,可是这次竟然一杯就醉得不醒人事,后面发生的事,他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现在这种情况,季默也只是能是苦笑做伴,那丫头不是记仇,而是这仇报起来异常的果决,这下他季默的一世英名可就全部毁了,而且爸那边可要承受不少啊,真是狠心的丫头啊。   下了车,季默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离二十分钟还有三分钟,就算生存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圈,运动机能还是没有退步的,提速就往家里跑。   “十,九,八,七,六,五……”   “诶,诶,诶,我到了,别数了!”季默气喘吁吁的赶到,他不禁愤恨的想,为什么他家大门到大厅的距离这么远,这规划十分不合理,必须要重建。   刚才还在倒数的人,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见人已经到了,收起了带着手表的手,然后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准备看戏。   季默真是有一种难言的悔意,这是他弟弟吗,为什么别人兄弟都是兄友弟恭,到他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呢!   “你还知道回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一把甩下手中张贴着季大明星头版的报纸,季志纲气的眼睛都要爆出来了,一大早就看到这样的新闻,连早饭都吃不下就直接叫这个混账东西回来了。   果然是这样,季默真是欲哭无泪,莫名其妙的摆了一道他还什么都说不了,这感觉真真是不好受,这都怪他,好端端的偏偏哪根筋不对要去招惹那个丫头。   “爸,你不会相信这种新闻吧,一看就假,是吧,言。”季默无所谓的解释着,他季默会喜欢男人么,就算喜欢也不会选这样的,不合口味啊。   被提名的人,当做完全没有听到,依旧悠哉的坐着,什么话也不说。   季志纲却不依,这种新闻出来,不管是真是假对于他们季家都是一抹黑,当初不让季默去娱乐圈,就是不想惹是非,平时那些个艳史就算了,现在又出现个男人,这叫什么事!   “马上退出娱乐圈,马上!等下就去给我召开记者会!”季志纲是真的怒了,虽然季默的绯闻一直漫天飞,到现在都没个停。可是这么久了,却始终不见他有一个真正的女朋友,时间一长,他这个做爸的也担心,儿子该不会喜欢男的吧,刚起这个念头,就出了这样的新闻,他能不急吗!   这下闹大了,季默赶紧上前讨好,“爸,这都是假的,那些记者瞎写的,再说以前的那些你也知道都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么丑的男的,还没我帅。”   解释完之后,季默赶紧朝着季言使眼色,言的话,爸大部分都会采纳。   季言无能为力的耸耸肩,目视其他方向。   不解释还好,解释之后,季志纲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季默不小了,也该有个正常的生活,“我会让人给你安排记者会,你自己好好准备,还有,我会尽快安排你相亲。”   说完,季志纲不等被审判者申诉,直接走人。   季默愣在当场,他的末日是要来了么,这时,沙发上的季言站起身,走到呆愣的人身旁,同情似的拍了拍肩膀,“回公司帮忙吧,你一个人潇洒的够久了。”   随后,季言也走开了,留下季默一个人在原地苦笑。   142章   钢琴悠扬动人,整个大厅无一人不将目光放在正在演奏的人身上,倾耳听着那美妙的旋律,直至最后一个音符滑下,才响起热情的掌声。  演奏的人优雅起身,缓缓走到台前,向众人谢礼,优美的身形直立台上,含笑以对声声不绝的掌声。  “恭喜你,演奏会很成功。”台上走上一个捧着大束鲜花的人。  演奏的人笑着接过,那花是她最喜欢的,香水百合,纯白中带真淡淡的香味,将花捧过的时候,才看清送花人,那张脸,即使多年没有看到,却一眼就能认出是谁。  “安然!”  被点名道姓的人,也就是安然,正淡笑对着眼前毫不掩饰惊愕的人,“好久不见,安谨。”  离开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安谨维持在脸上的笑,早就在叫出那个名字时,变成了不满,“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明显是不是询问原因,而是不满的质问。  台下坐着的自豪贵妇,在看到台上发生的一幕时,脸上的骄傲也换成疑惑,当下就站起身朝着台上走去。  曾经站在一起就能看出差距的两人,现在同时站在耀眼的舞台上,却同样让人移不开眼,徐慧玲一上台的时候,看到的就这样的情景,这么多年没见,安然的样子确实不小时候更加清秀,也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却没有小谨的那么亮眼,   可是她身上的气质却是连小谨都比不过的。  “安然,你回来了!”徐慧玲走到两人身旁,不由对着一走就是好几年的人说到,当时她走的突然,除了孙伯没有带任何一个,行礼也少的可怜,可是,这一走,七年都没回过一次。  “是,妈妈。”安然依然笑着应着来人,看来七年的时候,改变的东西确实很多,比如说妈妈,外形样貌改变的不大,可是,眉目之间却是带了不少愁怨。  真的是安然吗?徐慧玲忽然有些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她的女儿,“我们下去说吧。”  台下的人还在看着,她可没有被人观赏的兴趣,徐慧玲说完之后,往着后台走去。  下了台之后,徐慧玲的意思是想去安谨的休息间谈,可是却被安然拦下了。  “妈,孙伯在外面等着我们呢,我们先出去吧。”安然停下往前的脚步,淡然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人无法拒绝。  徐慧玲看向说话的人,不由蹙起眉,印象中的安然,还只停留在站在角落,什么都不敢说的样子,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在她们面前笑的这么自然从容。  安谨一点也不乐意,即使是一个离开了那么多年的人,她可没有什么要叙旧的,“不用了,我今天累了,想要休息。”   听到安谨的回答,徐慧玲也没有反驳,她不知道安然离开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可是听安然的语气,一点也不询问她们的意思,而是她的一个决定。  安然笑意一点未变,只是淡淡开口说了一句,“别让爸爸久等了。”  话一落,面前的母女两脸色都变了一变,也因为这一句话,徐慧玲和安谨随安然走了。  “小姐。”早等在外面的孙伯,见来人出现,打开车门恭敬叫到。  安然微微颌首,在孙伯一旁站着,迎着身后跟着的两个人。  “安夫人,安二小姐。”孙伯依次叫着后面的两个人,语气也别刚才平仄,听出有任何情绪在里面。  两人同时看向车门旁站着的人,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可是改变的可不是一点点,徐慧玲不禁朝着同样站在一边的人看了眼,孙伯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安然笑着任由被人近距离打量,也不催促。  看了半天也确定不了什么,徐慧玲还没忘她跟过来是为了什么,不再耽误,直接上车,安谨也收回目光,跟着上车。  “我们也走吧,孙伯。”安然的笑还是那个笑,却有些不同。  “是,小姐。”孙伯应下,关上后座车门,打开了副驾的门,等最后一个人也上了车,才绕到另一边去。   没过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四季园。  安然看着门口的三个字,除去那些不好的记忆,这四季园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空气十分清新。  下了车,由人带路,来到早就预订好的包厢,包厢打开的时候,安然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的妈妈眼中闪过的失望。  “你不是说爸爸回来吗,人呢,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安谨一看到眼前空荡荡的包厢,不由嗤笑,她都很久没有见到爸爸了,难道安然一来就能见到了,呵呵,可笑。  即使徐慧玲没有问出口,可是视线也同样落在了安然身上。  “安夫人,安二小姐稍等,安先生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解释的人不是安然,而是跟在安然身后的孙伯。  “坐吧,爸爸公司的事比较多,或许耽误了一下。”说完对着餐桌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脸上依然没见怒意。  站在的两人想想没有一直站着的必要,也就走过去坐下等了。  孙伯拉开椅凳,动作只做了一次,却再也不动的站在了安然的身边。  见此,徐慧玲不禁又皱起眉,她也不是非要人服侍才能坐,可是她明明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人,孙伯要伺候的不应该是她吗,还是,真的就像她想的那样,孙伯不再是以安家为主,而是以安然?   安谨鄙夷的看了眼享受不用待遇的人,她这次特意叫上她和妈妈,难道就是为了炫耀这些?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七年来没往家里传过一次消息的人,现在忽然就站在她们面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爸爸让我回来的。”安然从容回到,那脸上淡淡的笑,一点也不对接连几次质问她回来而恼怒。  这个回答,却更让徐慧玲感到奇怪了,好好的安骏平怎么会把安然叫回来,她实在想不到有安然非回来不可的理由,“为什么事?”  在听到回来的原因时,安谨也不由惊讶了一下,她也没想到会是爸爸让她回来的,这些年爸爸和她都不怎么联系了。  “我也不知道。”安然明显是一副我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找不到可用的信息。  接下来,徐慧玲也没有再问,而是沉默的想着自己的事,就连安谨也安静的在揣测着什么。  而安然把弄着桌上的茶杯,嘴角维扬,也不打扰两个人的沉思。  孙伯看着眼前迥异表情的三人,小姐说的话只能相信一半,确实是安先生叫小姐回来的,可是如果不是小姐想回来了,安先生又怎么会记得有一个还在国外的人,而小姐说的不知道,只是表面的不知道而已。  就在沉默间,包厢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人正是要等的人,安骏平。   看到来人,徐慧玲眼中的情绪百转千回,却死死稳住,而安瑾说的表情也是复杂的,只有安然最为正常,淡笑着朝来人叫了声。   “爸,你来了,过来坐吧。”安然让出自己正坐的位置,朝身边移了一位。   徐慧玲见身边一空,就知道了安然的这么做的含义,只是,他会坐吗,即使心里的答案是否定的,他还是隐隐有些期许。   安俊平扫了一眼忽然空出的位置,一刻也不曾迟疑的绕了过去,在安然的另一边坐下。   徐慧玲的脸色不太好,眼中的复杂情绪最终变成了愤恨,他这么做,明显是在给她难堪!   看着这熟悉的情节,安瑾有些郁然,自从那件事后,爸妈两人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我等下还有个会,长话短说吧。”安俊平才刚坐下,就沉着张脸说到。   这种敷衍的话,让徐慧玲和安瑾两人都阴郁不少。   “不会耽误爸太多时间。”安然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非常自然的说道。   安俊平很满意安然的回答,“安然,回来了还习惯吗?”   “嗯。”只见简单的回了一声,安然并没有往下说的打算。   “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安俊平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问着,几年的时候过去了,那个抱着他哭说要出国的孩子,似乎在也不见了。   “还没有。”安然从容回着,她才刚回国,能有什么打算,安然依旧带着笑。   安俊平沉吟了一下,他虽然没有出过去看过安然,可是还是知道点她在国外的事,比如说她的成绩,非常突出,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盯上了,即使能归自己所用,为什么要浪费。 “过几天来公司吧,正好有个案子需要人。”   这句话一出,徐慧玲和安瑾都将视线放在安然身上,她要进安氏!   安然也不推辞,直接应了下来,“好。”   见安然答应,安俊平也没再多说什么,在安然出国后,他才得知,原来安然在云上的时候,一跃成为了云上的第三名,比安瑾都高出了几个排名,出国后,成绩也一直保持着优秀,进入大学就更是拿了不少名次,奖学金也是年年不落,就是不知道能力也是不是也想成绩那样好了。   143章   安谨怎么也没有想到安然一回来就被安排进安氏,即使是安家的人也不能一进去就负责公司的案子,而且这个要求还是爸爸提出来的。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徐慧玲,安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一次她对于这个女儿真正上心了,孙伯的态度,安骏平的邀约,这些足以说明了现在的安然是不同的。  “爸,你这次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么?”以前哪有安然说话的份,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话题中全是向着安然,再怎么不甘,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转移话题而已。  安骏平经过安谨这么一问,才转回正题,“本家那边要举办宴会,会请各界名流,我来问你们去不去。”   本家宴会,上一次开是因为安老夫人大寿的家宴,而这次并不是谁大寿,那这个宴会代表了什么,其实不用多想,答案也呼之欲出了,安氏到现在还没确定掌权人,看来这次就是宣布的时候了。  安谨偷偷看妈妈的意思,这些年安氏的斗争已经很明显了,爸爸一直是占了上风的,很大可能是下一任安氏总裁,这一次的宴会,做为爸爸的女儿无疑是风光无限,要是妈妈这次也出席的话,是在昭告安夫人的身份,绝不会有其他人。  “去,为什么不去。”徐慧玲当然也知道这里面的道理,既然人已经守不住了,那么安夫人这个位子,   她绝不会让!  意料之中,安骏平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答案,徐慧玲不会放弃安太太这个称呼,而且他也不会和徐慧玲离婚,所以他们才会共同维持这种表面上的关系直到现在。  忽然这个时候,安骏平的手机响了。  “喂。”   “我现在有事,没在公司……”   “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电话很简短,话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那语气太过暧昧,任谁也能听得出这通电话的不一般,加上包厢本来就安静,除了讲电话的声音,再没其他,所以电话那头,即使不有心去探听,也听得出,那边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此时,徐慧玲的脸整个黑了下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怎么样都好,可偏偏就这样大刺刺的摆在她面前,还在女儿的面前,这不是存心给她难堪吗!  而当事人的安骏平丝毫没有这个自觉,该说的也说了,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事情,我已经说完了,我先走了。”安骏平站起身,准备向外走,可是还没迈几步就听见异常刺耳的声音。  “哼,说的那么正经,只不过是去赴一个狐狸精的会而已,有什么好装的。”徐慧玲冷言嘲讽着,以前这话,无论如何都不会从她嘴里说出去,她有她的骄傲,也不屑说这些贬低自己的话,   可是,这么多年,她们夫妻关系名存实亡,这次要不是安然回来,她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见上他一面,而他为了一个狐狸精,竟然说不到十句话就要走!  话一出,安骏平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身为安太太的人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还是因为侮辱了话里面的人。  “你说话注意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安骏平冷着声斥到,他一直以为处事大方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变得像现在这么尖酸刻薄,哪还有曾经半点明事理的样子。  徐慧玲听到这个简直想笑,跟她将身份,那他是不是记得自己的身份,“怎么,那小狐狸精还不能说了,做都做了,还怕什么不能说的!”   面对这样对峙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安谨皱着眉将发生在面前的一幕看在眼里,安然走后没多久,有一天爸爸就怒气冲天的回来,和妈妈大吵一架,带着安君宴离开了家,而妈妈那段时间也没主动去找爸爸,也就在她们冷战的一段时间内,忽然爸爸身边多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像曲颜那么妖娆,也不是什么绝顶漂亮的人,却一眼看上去让人异常的舒服,可是那个女人却偏偏趁爸妈冷战,插了进来,而爸妈也不停的吵,爸爸也没在回过家。   谁曾想怒目相对的两个人,过去可是人人羡慕的夫妻,安然看着手中的茶杯,抬起轻啜,置于唇边的茶杯挡住了那嘲讽的弧度。  “徐慧玲,你要是不看重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成全你。”对于这种无谓的争吵,安骏平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一定非要保持这种夫妻关系。  他说了,他终于说了!即使两人再怎么吵,也从没有说及过这样的话,可是现在,时机成熟了,大权在握,不再有顾忌了,这层表面的关系也懒得维持了。  “爸,妈,你们都别生气了,安然才刚回来,还没好好吃顿饭呢,爸,要不今天留下来我们一家人吃个饭吧。”安谨也不管妈妈继不继续说话,抢着开口,即使搬出的是她最不想提起的人,可是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办法了。  忽然被参与到其中的安然,这时才悠悠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硝烟味正浓的两人笑着说到,“爸妈,现在已经中午,菜,孙伯也点好了,要不现在就上菜?”   淡淡的一句话却缓解了不少紧绷的气氛,看来她走的这些年,家里的情况未必比她独身在国外好。  “不用了,我还有事。”安骏平考虑都没考虑,掉头就走,没有半点犹豫,即使是那句一家人。  人一走,徐慧玲的愤恨全部转化成了哀怨,十多年的夫妻,   人一走,徐慧玲的愤恨全部转化成了哀怨,十多年的夫妻,她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如果可以,她也想为安骏平生一个继承人,可是当初生下安然和安谨的时候,伤了身体,无法再孕,如果当初放弃一个,是不是现在就不会出现弄成这种地步。  人生,没有如果。  “还要上菜吗?”安然对着留下的两人问到。  安谨听了立即瞪了眼说话的人,刚才说那番话,也只是为了不让爸妈吵下去,还真以为自己有这么重要,为了她才来这吃饭一样。  “妈,我们回去吧。”安谨凑到情绪低迷的人身边,既然爸爸都走了,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她会稀罕在四季园和安然一起吃饭吗!  耳边两人的话,原本陷入让低潮的人再抬起头的时候又恢复成往日高雅的贵妇。  “上菜吧。”徐慧玲淡淡的说了一句,回来之后的安然实在是太古怪了,总让人觉得看不清摸不透,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有危机感。  “好。”安然对着孙伯吩咐了一声,孙伯转身离开了包厢。  这时包厢内只有母女三人,徐慧玲见孙伯离开,状似无意的问着嘴角微扬的人,那悠扬的弧度,似笑非笑,淡然的双眸中看不出有半点笑意。  “安然,孙伯是怎么回事?”压下心中的困惑,还是先找了一个目前急切想知道答案的事情。   这个问题在她意料之内,毕竟孙伯是不同的,他来到安家的时候,代表的是本家,现在孙伯已经认她为主,难怪会引起注意了。   “孙伯年纪大了,本来该退休了,可是当时我一个人在国外,就私自决定让孙伯留下来,这件事我也和爸爸说过。”安然不紧不慢地说到,如果孙伯一直没有认主,到了年纪确实也该离开安家了,这是安家的规矩,不会留没有用的人。   听到这个解释后,徐慧玲松了一口气,这么说,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仔细想想,本家怎么会放在安君宴和安琰这两个人不选,而选安然呢。   包厢响起敲门声,随机一连串的人端着盘子进来,放下手中端着的东西之后又陆续离开,不过多时,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一桌的菜。   “小姐,菜上齐了。”所有人都退出过后,孙伯站在安然身边说道。   安然看了一眼桌上精致的菜肴,单从色相上来看,就能让人食指大动,不过比起君宴做的,她还是喜欢君宴的家常菜。   “吗,尝尝吧,我好像是第一次吃四季园的菜。”安然朝着隔一个位子的人说道,四季园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品尝赞赏最高的菜式。   “你。。。”怎么可能第一次,安瑾刚说了第一个字后面那些就自动消音了,那段记忆对于她来说也是不想提起的,就是因为那天她没来,就变成了后面那一副场景,而一切,也是因为那次的事件之后,开始慢慢的偏离轨道,到现在的面目全非。   “我什么?”安然似不知道安瑾后面的话,好奇地追问着,故地重游,总是别有一番风情。   安瑾闭嘴不语,讪讪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当年的事,反而惹得自己一身腥,以至于后来,在遇见了以前学校的人,还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这个小插曲,谁也没有多在意,徐慧玲也没放在心上,即使孙伯的事了结了可是安然依旧是不同的,安俊平的态度上就很不寻常。   “安然回来了,那住在哪呢?”徐慧玲随口问着,看她的样子并不是刚到的,那就是最起码回来有几天了,那这些天她没有回家又在哪。   144章   “既然回来了,现在住在哪呢?”徐慧玲随口问着,看她的样子并不是刚到的,那就是最起码回了有几天,那这些天她没回家又在哪。   即使她不喜欢安然重回安家,可是这个问题她也好奇,她刚回国,不回家,会住在哪?   “孙伯安排的临时地方。”如果她说出是和君宴住在一起,不知道她们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不过,安氏权利即将移交,还是不要出差别的好。   就算徐慧玲心中的答案转了千遍,也怎么都想不到,安然会和自己恨不得消失的人住在一起,“你的房间一直都有打扫,回家住吧。”   听到让安然回家的话,安谨心里是百般不愿意,家里就她和妈妈两人住,谁还会特意注意已经走了那么多年的人,新来的佣人,可能都不知道还有她这个大小姐的存在。   “不用了,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安然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回去难道就听些安谨那些挑衅的话,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安然的回答,正中安谨的下怀,既然已经走了,那还回来干什么,可是徐慧玲本想留下安然的,毕竟今天安骏平对安然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安骏平也不会让一个随便就进公司,还负责项目,要是安然回了家,她就能多接触一下这个走了七年的人。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国外,我们没有去看你,可是这些年家里发生了不少事,根本就走不开,安然,你不会怪妈妈吧。”徐慧玲本想上前去拉安然的手,以表亲近,可是两人距离太远,根本碰不到。   身旁人的动作,安然都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未变,却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些距离,“妈,我怎么会怪你,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所以在国外也没什么。”   听了这话,徐慧玲皱起眉,什么叫早习惯了一个人,说得像是孤儿一样,难道当她们都死的吗,心里不由气愤起来,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对于安然,她也确实疏忽了一些,既然她不稀罕,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去。   “安谨,我们走,反正她习惯了一个人。”徐慧玲筷子还没动几下,就站起身,对着安谨沉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安谨的笑容总算重新展露了,还没等她出手,安然就惹得妈妈不高兴了,倒是省了她不少事,讪笑一眼,也随着离开了。   整个包厢就剩下安然和孙伯两人,安然挑了下眉,一点也没有因为离开的人而坏了心情。   “孙伯,你不介意这些菜动过筷子吧。”安然眉眼弯起,对着恭敬站在一旁的人说到。   被问话的人,摇了摇头,随即在安然一旁坐下,风水轮流转,七年的时间,小姐还会是当初在安家那般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干做的吗。   “我要去安氏了,真是对这个一直处于顶端的企业好奇呢。”说着的人,眼眸淡去了一些漠然,多了些趣味。   “一定会让小姐感兴趣的。”孙伯悠悠说到,安氏,这个家族企业,占据着商业霸主的位置,从来没有人超越过,这样一个根枝错杂的企业,又怎么不让人感到兴奋。   安然含笑点头,似是期待。   一桌的菜,结果只是安然和孙伯两人吃了,这些年在国外,两人的关系已经不能单纯用主仆来形容,安然尊敬孙伯,把他当长辈对待。   出了包厢,走在路上,就听到一阵欢愉的笑语声,从声音上来看,应该是一些富有朝气的人少年少女吧。   “天浩,你开车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啊。”   “哪有你魏大少的好。”   “你们还真会互相吹捧!”   迎面走来三男一女,两个少年嬉笑着互相打趣,少女也是满面笑意说笑着,只有一个淡漠少年一言不语,和三人难以融合。   路只有脚下这一条,安然本来想绕路,不想妨碍他们的兴致,可是她也生不出另一条路来。   “姐!”迎面走来的四人当中一个声音响起,原本淡漠的脸上多了不少该有的朝气。   安然笑着对向已经到了她面前的人,“君宴,和朋友一起来玩么?”   年轻人都自己的生活,她了解,她会给予最大的自由空间,所以在看到君宴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是不想打扰他们之间的气氛,虽然她只比君宴大四岁,可是毕竟还是会让他和他的朋友产生些不自在。   或许是安君宴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三人的目光从安君宴叫出一声‘姐,的时候就一直盯在带着淡笑人的身上,他们知道安君宴有个姐姐,可是从没有听过他提起过任何有关他姐姐的事,原以为只是两人关系不好才不说,没有想到,两人关系反而很好。   “安姐姐。”女孩眨了眨眼睛,就立即站了出来,朝着安君宴的姐姐甜甜的叫着。   甜言蜜语谁都不能抵挡,安然看着向自己示好的人,白白嫩嫩的,两只大眼睛最为可爱,“君宴,这是你的朋友吗?”   安君宴原本欣喜的脸忽然又冷了下来,别人不知道姐姐话里的意思,他还能不清楚,都怪郑馥恩在姐姐面前说的那些废话,“姐,我说过了不是。”   这种答非所问的话,让安然知道了面前的可爱女孩是谁,“你是谭雪,很高兴认识你。”   谭雪听到安君宴的姐姐在没有人告诉她的情况下就叫出了她的名字,顿时觉得眼前花团锦簇,安姐姐会知道她,一定是安君宴提起过她,她就知道安君宴平时一副不在乎她的样子都是假的。   “安姐姐,我好喜欢你,安姐姐,你好漂亮啊,安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谭雪立即自来熟的就跳了过去,拉着安姐姐的手,除去是安君宴的姐姐来说,她是真的很喜欢安姐姐,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安姐姐和其他人都不同,特别让人想要亲近。   安君宴在旁冷冷看着挂在自己姐姐身上的人,平时缠着他,他也不计较了,可是她颤着姐姐就不能原谅!   其余两人在旁边沉默看着,没有插嘴,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他们插嘴的机会,而且谭雪也太热情了吧,刚见就说什么好喜欢,不过谭雪就是这样的人,喜欢这个词从来都不吝啬说出口。   安然维持着笑,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比馥恩更热情的人,不过,过年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她始终不喜欢和刚认识的人有太亲近的接触,即使谭雪看起来十分可爱。   “放开。”安君宴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姐姐的习惯,立即冷声提醒着某人。   再不甘心,谭雪也放开了手,每次安君宴被她吵得不耐烦的时候都是这种态度,可她明明没有去烦安君宴,只是表示了下她喜欢安君宴的姐姐而已。   “我叫安然,君宴只是有时候脾气不好,不要介意。”安然见粘在身上的人撤走了,知道这个坏人是君宴做了,不由为自己的弟弟说了句好话。   其他人都是认识安君宴几年的人,对于那句话是大为不赞同,哪是有时候脾气不好,根本就是从没好过,不过在他姐姐面前,确实乖巧了很多。   “安然,我怎么觉得很耳熟。”没有开口的人终于出了声。   “是不是Z班的那个安然?”另一个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随即两人又再一次的打量着面前的人,Z班啊,那是一个特殊存在的班,他们刚进云上就听说了这件犹如神话的事。   那种赤(禁)裸(词)裸的目光,让安君宴十分不爽,他的姐姐难道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么,这么无礼的样子!   “咳,姐,这是我的同学,魏杰,许天浩。”安君宴重重的咳了一声,提醒着某两个人。   两人听到那声咳嗽声很自觉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随即带着笑向面前道歉,“对不起,我们一进云上的时候,就听了Z班的事,一直很敬佩Z班的前辈,现在看到了真人,激动了,啊哈哈……”   魏杰挠着头笑着,他确实好奇,传闻中那特例存在的Z班,让Z班变成一届神话的五个人是什么样子。   “安……,学姐,对不起,我们是君宴的朋友,没听他说起过你,所以有些失态,你不要怪我们。”许天浩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眼睛却时不时的瞄着传说中的人,和安君宴长的不太一样,不过那份淡漠却大同小异,只不过她将那份淡漠内敛了,而安君宴却摆在面上。   “都是君宴的朋友,我怎么会怪你们呢,只不过不用好奇,我也没长三头六臂。”安然不禁对着两个少年有些好笑,她有什么好奇的,而且Z班的事,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   听到安然用自己打趣的话,从来都是让别人不好意思的两个少年,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神话Z班的安然,就算是第三名的成绩,直到现在也没有被超越。   145章   平常意气风发从不知道收敛的两个人,现在却像个愣头傻子一样,只会呵呵傻笑,还好他们没有在姐姐面前做出太出位的举动。  “姐,你不是要回安家的吗?”安君宴问着本应该回安家却出现在这里的人。  “刚见过了。”安然笑着回了一句,她要见的是人,在哪见并不是主要的,而且她不也看到了追着安君宴的那个女孩了。  看着那淡笑后的别有含义,安君宴就恨不得现在就弄死郑馥恩,即使他再三解释,可是姐姐依旧不相信。  “那姐等下去哪?”这次他不知道姐姐回来四季园,早知道的话,他是怎么都不会和他们一起来,特别是在有谭雪的情况下,本来就已经说不清楚了,现在姐姐更加不会听他的解释了。  “随便走走吧。”离开这么多年,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何况她也不好破坏君宴和朋友的聚会的气氛。  安君宴自然知道姐姐的意思,只是有姐姐在,其他人都不重要,“姐,我陪你走走吧。”   一听安君宴要走,谭雪立马就插了一句,她好不容易才约到他,还没进一步接触,就白白浪费难得的机会,怎么能甘心。  “安姐姐,我知道有很多地方,我带你去,好不好。”谭雪自荐带路,自从安姐姐那一届的Z班之后,云上就取消了Z班制度,   毕竟一个安姐姐那班的人都颠覆了Z班的原意,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可是Z班却依旧没有打破不能顺利毕业的死局,转校的转校,出国的出国,还没等那届高三离开,Z班就解散了。  还没等安君宴开口拒绝,就听到较为沉默的两人也跟着开口,附议着谭雪的提议。  “是啊,安学姐,我们别的不行,可是说到玩,我们还是有点信心的。”魏杰跟着说到,对于玩乐,没有人比他更在行了,没有想到,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不务正业的事有一天也能成为拿得出手了。  “这事魏杰认第一没有人会认第二。”许天浩在一旁为自己的好兄弟造势,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启齿的事,吃喝玩乐,这些特性已经等同于纨绔子弟,特别还是他们这么特殊的身份。  要是放在平常,魏杰一定得意的龇牙咧嘴,可是在带着淡笑的人面前,他却有些窘迫,只想上前捂住许天浩的嘴,什么叫他认第一就没人认第二,说得好像他除了玩没有其他拿的出手一样。  三个人的鼓噪,安君宴恨不得立刻就和他们划清关系,他还没和姐姐好好相处几天,怎么能容许这些人插入他和姐姐之间。  热情的邀请,果然是朝气蓬勃才特有的激情,她和这些人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君宴的性格相比同龄人冷漠很多,   她还担心君宴将来会比季言还冷情,可是季言好歹有季默这个哥哥,两兄弟的关系不像安家的人那样,虽然不常在一起却是极好,不过,现在看来君宴也不会那么孤单了。  “你们去吧,我约了朋友,下次欢迎到家里来玩。”安然毫无意外的拒绝了,她实在想不到能和这些满是朝气的人玩什么。  安君宴就知道会这样的答案,看姐姐一副很好相处的人,却极难让人亲近,他是深有体会的,何况还是第一次见的人。  听到那婉转的拒绝,魏杰心里不由有些失落,他从不勉强什么,特别是在玩乐这方面的事上,就该讲个心情,可是这次他却特别想要让眼前笑着的人一起去。  “安姐姐,你可以叫你朋友一起啊,人多才热闹啊。”谭雪急切的想要巴结好安君宴的姐姐,她看的出来,安君宴极为在意这个姐姐,在她面前异常的乖顺,乖顺这个词,竟然也会出现在安君宴身上,简直能入选世界奇观之一。  安君宴眼中的神色又沉了一分,无论她怎么纠缠自己,他都不像现在这么不满过,没有人能勉强姐姐做她不想,不喜欢的事。  其他两人眼中隐隐带着期待,对耳听了几年的人,不但见到了,还能认识,现在有一个深入交往的机会,他们怎么会不期待。   或许是年龄上的差距,也或许是谭雪的目的太明显,安然知道她对自己这么热情,除了君宴不为其他,果然和馥恩说的一样,非常的执着。  “好吧,到时候你们千万别觉得我太无趣了。”安然笑着应下了,这一次完全是因为不想让君宴的失望,她知道君宴交朋友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她依旧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姐,你不用……”勉强,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就被人出声截住。  “君宴,我本来就是想看看到底变化多大。”其实这也算不上勉强,如果她真的不想的话,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听到这,安君宴也没再说其他,既然姐姐决定了,他只要陪着就好,不过,谭雪的存在,已经让他异常的厌恶了。  魏杰咧着嘴笑了,莫名的觉得心情悠扬,他可要好好谢谢谭雪,就算下次她让他帮着去约安君宴也义不容辞,能留下安学姐,都是她的功劳。  许天浩也是高兴的,可是他也看到了安君宴的不满,从刚才到现在来看,安学姐不喜欢和人太过亲近,这点,她们姐弟两是一模一样,可是安学姐保持的距离却不会让人太过尴尬,反而非常舒服。  主意一定,被推崇第一的魏杰开始在脑海中搜索着最有名的娱乐场所,他玩乐这么多年,   忽然觉得脑袋空空的,所有的选项一一排除,总觉得不是顶级的。  安然也不催,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到,“孙伯,你先回去吧。”   “是。”孙伯应下,谁也没多看一眼就离开了,安家里,小姐唯一还在乎的就只有君少爷了,不然也不会改变主意留下来,这些人虽然看起来就知道是有名望家里的公子少爷,可是比起小姐接触的人来说,仍旧是稚嫩的,而君少爷,是个难琢磨的人,从他跟在君少爷身边起,他见到就是农夫怀里的毒蛇,随时会咬上致命的一口,希望他不要辜负小姐的用心,不然……。  “姐,对不起。”安君宴低声对着身旁的人致歉,他是知道的,姐姐留下的原因。  安然无所谓的笑笑,她看起来很勉强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实在没有必要一直纠结在这个地方,本想揉揉那颗小脑袋,安抚他的情绪,可是看了看两人之间的高度,真要伸手过去,倒显得别扭了。  似是察觉到身旁人的举动,姐姐喜欢揉他的脑袋,现在他长大了,要是在家,他可以低下头让姐姐揉,可是现在在外面,还有人在,他也不好意思低这个头了,两种想法在脑海中碰撞,结果却是,染红了他的两颊。  “你很热吗?安君宴。”看着脸上通红的人不由问出了口,谭雪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日头,也不毒辣,   第146章   侍童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脸上的神情在魏杰面前不同,带着些恭敬,他虽然认出了是老板的贵宾,可是魏杰他是熟悉的,是‘夜色,常客,从没见上面的人吩咐过什么,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是像往常一样引路,还是请到老板那边去。   “按他平时的安排吧。”安然似是看出侍童的顾虑,她和傅源认识的事,很少人知道,馥恩和君宴就在其中,不是她刻意隐瞒,而是没有特别说明的必要。   侍童很快就明白了安然的意思,也明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是,请往这边。”   其他人都升起一股疑惑,那侍童先后的转变,虽然没有表达现的太过,却依旧能够明显的看得出来多了一分恭敬,少了一分轻浮。   魏杰是常客,就算是门口的侍童,他也是每个都认识,只要他一出现,这些侍童都会热情的涌过来,毕竟来这的人都是有钱有身份的,小费什么的都是给的大方,所以这些人都像苍蝇见了裂缝的鸡蛋一样,就算是男人也带着股媚惑,可是在安学姐面前,那些个轻浮的东西全部收敛了起来。   郑馥恩早就适应了安然种种的神秘,没有多想就随着安然一起进去了。   “要说这‘夜色,是你的,我都信。”郑馥恩小声在安然耳边说到,别看安然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最让人震惊的偏偏就这个云淡风轻置身事外的人。   “那有什么是你不信的。”安然打趣着凑到自己身边的人,‘夜色,确确实实和她无关,她只是认识背后的老板而已。   两人说笑着走在前面,四个人年轻人识相的跟在后面,魏杰暗自腹诽着,明明是他提议来的,怎么现在变得好像他们才是跟着大人来长见识的小鬼。   顺序颠倒过来,却没有人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上来的时候,完全是为了傅源和文静,除了回去的时候遇见到季默,喝了一杯酒之外,对于‘夜色,根本就没有多余欣赏的心思,现在目的不一样,所以,认知也不一样。   在‘夜色,里面,白天和夜晚无异,都是笼罩在一层昏暗之中,那柔弱的灯光,只更显的暧昧而已,不过现在的人要比晚上来的更多一些。   “说,你是不是又把这里交给其他人打理了。”郑馥恩看着安然打量着四周的样子,似乎对这里很陌生,不过有‘新天,那件事在,她觉得看事情不能那么简单。   安然觉得要是自己再不解释,馥恩一定会将‘夜色,所有权完整的安在自己的头上,“这家‘夜色,真的和我无关,郑部长。”   “真是的,你为什么不开一家,这样我就可以拿到钻石会员了。”郑馥恩不满的调笑到,虽然‘夜色,比不上新天那样的企业,可是来‘夜色,的人混杂,又大多是有钱有势的人喜欢消遣的地方,找起人办事,要更方便容易的多。   安然当然知道郑馥恩心里的想法,这里消息流通最快,有些还没下达,爆出的消息,可能就已经先从这里流出了,傅源能做到这个地步,花费的功夫绝对不少。   侍童带到一处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绿色台桌,明亮的吊灯,三三两两围在台桌边,手中拿长杆,专注着台上的彩色小球。   “请问开几台?”侍童停下来朝着安然的方向询问到。   就是这样的态度,让郑馥恩产生安然和‘夜色,有关的错觉,她们一行六个人,偏偏只对安然毕恭毕敬的样子,而对大金主魏杰却冷待了,这样的情况谁看了都会觉得多疑吧,可是既然安然说了和她无关,那就真的无关了。   玩乐方面她是真的不在行,安然转过头无声的询问着这里最在行的人。   魏杰收到那询问的视线,人这么多,分两台最好,可是大家都是一起来的,分开的来恐怕不太好吧,反正他是不会说,他其实不想和安学姐分开。   “两台吧,六个人一台也太挤了。”郑馥恩直接下了决定,桌球,她不在行,可是也知道这不是打麻将,一上就四个人,杆就两个,剩下的四个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侍童看了眼安然的方向,见没有其他意见,就拿着耳边的耳麦说了起来。   没过多久,两桌吊灯亮起,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侍童也就离开。   “喂,小鬼,过来过来。”郑馥恩指着魏杰勾了勾。   魏杰又是睁眼又是皱眉,惊讶于郑馥恩会叫他,不满于那声不变的小鬼,他哪小了,不过就比她们小几岁而已。   “什么事。”魏杰凑了过来,不解的问到,他实在想不到郑馥恩叫他会有什么事。   “你和我们一桌,他们一桌。”等魏杰走了过来之后,正好两边的人数都是三,郑馥恩一句话就决定了分配,她和安然一起是绝对不会变的,不过她们都不会,当然要找一个最懂的人来教了。   “为什么?”另外三个人同时问到,根本就没有询问,直接就下了结果,如果要分,不是因为安君宴和他们一桌吗。   谭雪会问只是纯好奇而已,毕竟能和安君宴在一起,怎样她都是欢喜的。   “老师当然要请最好的。”郑馥恩理所当然答到,魏杰车技好,又是‘夜色,常客,让他教她们这两个门外汉,不应该吗。   “我也可以教姐姐。”安君宴立即表明了不赞同,教台球,身体上的接触是难免的,这样的话,还是他来的好,毕竟魏杰是外人,姐姐也不会喜欢和人过多的亲近。   就知道哪都有他,安君宴对安然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这样吧,你们先来一把,谁赢了就和我们一桌。”用实力说话,再合适不过,也公平的很,谁也别不服气。   “好。”安君宴一声应下。   魏杰张着嘴,好像她们之间有说到他吧,为什么从头到尾,他是一句话都没插上,而且也没有人询问他意见吗。   “你不要介意,她们两人就是这样,就当陪君宴打一场,我也想见识见识第一的厉害呢。”安然安慰着被两人忽视的人,这两人的性格,从来都是这样,不太在意别人的意见。   “没有,没有,我不会介意的,还有那什么第一都是云浩他乱说的,我只不过就好玩而已,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魏杰见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和安学姐说话,也是安学姐主动和他说话,哪里还顾得及刚才的郁闷,只觉得心情悠扬,欢快。   “喂,小鬼,你在那摇头晃脑什么啊,快过来,赢了他,让他不要这么嚣张。”郑馥恩朝着正在傻笑的人叫了声,看着那傻兮兮的样子,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那人真的是她知道的魏杰吗,虽然她没有和魏杰接触过,可是听说,那人机灵的很,样样都精。   安君宴当然也看到了和平时不同的魏杰,从见到姐姐起,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来的张扬嚣张,全部收敛了起来,最常见的就是一副傻笑了。   “去吧。”安然看到安君宴挑衅的目光,以为是好胜心被挑了起来,难得见到君宴这样。   魏杰笑呵呵的点了头点,然后走到杆曲,拿了一支杆朝着桌台走去。   其实这里被忽视的人并不是魏杰,而是许云浩和谭雪,从头到尾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像被人遗忘掉的存在一般。   安君宴也选好了球杆,两人站在发球桌前,一个眼神阴郁,一个笑意满满。   “你说谁会赢。”此时,郑馥恩早就拉着安然坐到一旁,询问着战局。   安然看着两个差不高的身影,谁赢谁输根本就不太重要,不过君宴是她弟弟,怎么也要向自家人,“君宴。”   郑馥恩撇撇嘴,安然护私,这是毋庸置疑的,也只有安然会拿安君宴当需要爱抚的小弟弟了,“那我就说魏杰。”   一比一,平。   “我和安姐姐一样,一定是安君宴会赢。”谭雪不知道从哪插了一句进来,亲昵的揽上安然的手臂,现在安君宴不在,她亲近安姐姐,他说不着。   郑馥恩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条胳膊,她可没忘记安然一直不太和不熟的人亲近。   “小朋友,那边不是有空位吗,浪费是可耻的哟。”郑馥恩指了指空荡荡的桌台,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谭雪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没有想到没有安君宴,还是会有人妨碍她接近安姐姐,只要讨好了安姐姐,安君宴一定会另眼看她,所以即使知道不被人喜欢,也装作什么都没听懂。   “郑姐姐,我也不会,我看着你们玩就好,而且我也想和安姐姐多相处,我很喜欢安姐姐。”谭雪没有松开手,反而揽的更紧了,脸上的笑更加灿烂。   郑馥恩是什么人,在人精的商界混了这么多年,爬到最重要的战略部长的位子,怎么可能看不出谭雪这么点小心思,要说她喜欢安然,不如说是想要从安然这里曲线接近安君宴罢了。   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却让安然十分不适应,下意识的就像抽回自己的手,而安然确实也这么做了。   谭雪没有想到看起来总会是带着淡笑的人,会忽然做出这么一个动作。   一旁的郑馥恩就有些幸灾乐祸,所以说看人不能看外表,安然要是这么容易接近,她当初会用了那么久的时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安然,依靠在门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看到她的人,没有不会认为这个人好说话,容易亲近,不过她偏偏就是喜欢安然这种性子。   “我去下洗手间。”安然笑意未变,既没觉得不好意思,也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说完之后,朝着郑馥恩示意了一下,就走开了。   果然是没有变啊,不爱惹的事,郑馥恩知道安然是去避祸了,桌台上两人还在厮杀着,郑馥恩坐着也无趣,就走到被晾在一边很久的人。   还没等许云浩点头,一支球杆就扔了过来,不得不说,这个郑馥恩十分强势,也只有在安学姐面前才会收敛一点,就像安君宴一样,无奈的笑了下,认命的去教某位已经做好姿势的人。   所有的人都有了自己的事,只有谭雪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边,原本这样的情景是她最乐意见到的,可是安然却走了,推开她走了,在看到安然的时候,她是有把握能讨好她,可是在她推开自己的一霎那,她是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自己排斥,怎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安然也不是讨厌谭雪,只是习惯使然,走出了桌球区,面前就是熟悉的主台了,虽然这只是第二次来。   刚走到吧台,调酒师就迎了过来。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   鸡尾酒,她也就喝过一种,那还是季默点的。   “BLUEHAWAII。”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替她回答了,那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老板。”   调酒师朝着点酒的人叫了声。   “调吧。”傅源一挥手,便将目光放在了安然身上。   ‘夜色,是傅源开的,会这遇见他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来也好,最起码自己不用为喝什么苦恼了。   “那些人是谁啊,怎么觉得像是未成年人,该不会你故意带他们来,然后让**来查我吧。”傅源一副对方别有心思的样子,眉梢轻挑,怎么看都像是在无事生非。   被这么一提,安然倒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君宴是满了周岁,其他三个人她就不清楚,不过魏杰经常来,应该已经成年了吧。   “喂,你还真带了未成年人来啊。”看到安然真的认真在想,他还真蒙对了,他只觉得那些人看起来稚嫩,没想到,还真是像长相那么回事,一群没长大的小鬼。   “原来你真有这种特殊嗜好。”傅源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定是看了监视器,一个黑道世家家主,天天盯着监视器算是怎么回事。   如果换做是戏谑的语气,他还能受得了,可是偏偏安然说的是一派正经,反倒更像是揭秘了一件秘辛,刚欲发作,两杯纯蓝的BLUEHAWAII端在两人之间。   “BLUEHAWAII请用。”调酒师端上酒,然后默默走开。   安然的心思很快就没那杯纯蓝的鸡尾酒吸引了,那颜色极为漂亮,就像是天空的颜色,也像那双如湖水一般的眼睛。   “没见识。”傅源看着身旁人一直盯着手中的那杯酒,不由反击了一句。   可是安然却没有理会,只是端起酒,轻轻啜了一口,甘,甜,香,倒是很符合这酒的名字。   没有回应的抬杠,当然没有意思,傅源才不像安然那样小口品,又不是喝茶,搞的那么优雅干什么,一口下去,酒杯中的酒少了不少。   “事情处理好了吗?”安然放下酒杯,开口问到,她还没有忘记文静受伤是怎么回事。   他就知道这女人单独出现在这不会那么简单,“差不多了,不过,接下来的才是硬仗,能不能稳住脚,就要看现在了。”   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也只能进了,如果靠傅源的势力,也会被冠上傅家的名称,要是这样,还不如一直靠着傅家起身,也不用这么辛苦走到这一步。   “我就那么靠不住吗,为什么你每次都一……,让文静一个人抗这些事。”傅源见身旁的人又没有再说话,就知道她没有把他算上,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想的,一个豪门千金不好好享受日子,参与些黑道上的事,而且他这么好的助力在这,她又不用,要知道别人可是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真是没见识!   听到耳边暴躁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急躁什么,别人都恨不得麻烦离远一点,他却偏偏全揽在自己身上。   “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不会客气的。”安然摇晃着手中的酒,蓝色的液体晃荡着,嘴角依旧是那不变的弧度。   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表情,傅源是牙痒痒的很,自己的好心再三被拒绝,知道安然主意一定,就不会再改,没再说要帮忙的事,闷声将手中酒一口饮尽。   自己手中的酒还有大半,而身旁人的酒杯已经空了,有必要那么激动吗,她只是说‘文殿,的事可以不用他帮忙,但是又没说不用帮文静。   “走了,钱算你的,上次的还没跟你算呢,小本经营,不赊账。”傅源语气不善的留下一句话,掉头就走了。   安然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开了,傅源这算不算是报私仇,不过,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因为知道这次,和以往不同,要跻身黑道前端,不得不做,就算要付出一些代价。   昏暗灯光没有照到,那双被纯蓝色酒液映照下的瞳眸,闪着坚决的冷光。   第147章   桌台上剩下最后一颗黑球,而这一杆却是安君宴的,只要轻轻撞出,就能赢得这一局,可是安君宴却站在原地迟迟不动,眼睛并没有放在桌台上。   “怎么了。”魏杰知道这局自己输了,好久没有打得这么尽兴了,安君宴很少和他们在一起玩乐,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学校和公司,能像现在来一把,实在太难得了。   安君宴望了眼四周,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开局没多久,姐姐就离开了,可是一局都要结束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见安君宴皱着眉头张望四周,似是在找什么,魏杰也跟着环看了一圈,发现安君宴的姐姐安然不在!什么时候的事,是先回去了,还是暂时走开了?如果走了的话,那和她一起来的郑馥恩也应该一起离开啊,可能只是一时走开了,安君宴也真是的,太小题大做了,那是他姐姐,又不是妹妹,不用时时挂心,一刻不离。   “你自己玩吧,我去找下我姐。”安君宴还是放心不下,‘夜色,的人混杂,要是被坏人缠住就不好了。   魏杰愣了愣,都最后一个球了,“这可是最后一个球啊,要是你放弃,可就输了啊。”   魏杰本来就精于玩乐,别的地方可能比不上安君宴,但在玩这一方面却能与之一搏,这最后一球,可是他们输赢的关键,这黑球都已经到洞边了,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赢了,她实在想不到放弃的理由。   “随便你。”安君宴心中只记挂着姐姐,又怎么还会在乎在输赢上面。   魏杰听到安君宴的回答,一点赢的喜悦都没有,反而觉得闷闷的,她不了解安君宴对姐姐过多的在意,因为爸妈只生了他一个,兄弟姐妹之间该怎么相处,她虽然体会不了,可是其他人也不会像安君宴这样吧。   安君宴刚放下手中的杆时,消失多久的人才出现。   “姐。”安君宴跨步过去,即使人完完整整的出现在眼前,可他的心依旧悬着没放下。   安然看到迎过来人,还有那脸上显而易见的紧张,难道自己离开很久了吗?“结束了?”   这句问话,让安君宴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就算那颗黑球没动,他自己也主动弃权了,这局也是结束了。   “哪啊,还没结束呢,还有一球。”魏杰也走了过去,他才不是那种没品的人,像他输不起趁火打劫一样。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可是两人截然不同的答案看来,一定是和自己有关了,她一出现,君宴就紧张的过来了。   “哇,安然,你身上好大的酒味,你偷偷一个人去喝酒了啊。”这时,郑馥恩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蹦出来,安然离开,她是知道的的,不就是为了避着那个谭雪,说实话,她还真佩服谭雪,当初她遇见安然的时候,都不敢这么做。   一听郑馥恩的话,所有人才注意到安然身上那浓郁的酒气,安然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而君宴正无声的询问她,上次她喝酒的事,还被君宴记着呢同,虽然事后没多提,但是她一回家的时候,君宴脸上的表情可是不太好。   “姐。”安君宴直视着面前一脸淡然的人,如果不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她脸上的红晕,从白皙的皮肤中透出来,有一种别样的娇媚。   其他人也因为郑馥恩的一句话,而嗅了嗅空气中飘溢的味道,不用太刻意去闻也能闻到那浓郁的酒味,从这种浓度上来看,这酒的度数可不低。   安然是不会傻到自己撞上枪口,拍拍自己肩膀处的水渍,“刚才有个人不小心把酒撒我身上了。”   众人的目光又移到了那片水渍上,郑馥恩凑了过去,一股呛鼻的酒气冲了上来,酒宴应酬,她也是常客,这酒一杯就能放倒不胜酒力的人,而安然清明得很,不像是喝了酒的人。   “是哪个不长眼的。”对于安然,郑馥恩一向是护得紧,好好的一件衣服,一大片水渍在上面,又不能立即脱下来换,不说形象不好,那湿漉漉的感觉,也会让人不舒服吧。   安然想劝两句,也不是很重要的事,谁知,这时候,身后一个男声响起。   “我就是那个不长眼的。”   很快,所有人的注视都朝着身后来的人而去,一身休闲的打扮,修剪有度的碎发,细长的丹凤眼眯起,整张脸不再需要更多的表情。   安然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正是刚才洒了她一身酒的人,那时候,傅源走了,她喝完手中的酒,也准备回去,可是在自己转头的时候,正好迎面走来一个人,撞个正着,洒了她一身,当时那种情况下,谁也说不清,责任方在谁,互相说了句不好意思,也就没再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的是,他怎么找过来了。   “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也难怪看不清。”郑馥恩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人,虽然这人长得不错,在自己所见过的美男当中,也是数得上的,可是他给她的感觉,非常危险,就算他来着眼睛的样子,像是在笑。   很显然,安然的想法和郑馥恩是一样,那笑不能给人好感,反而更加深一层危险,这也是她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原因。   突兀出现的男人,听到那嘲弄的话,也不生气,或者表面上也不生气,因为那双眼一直都是是眯着的,没有人能够了知道他的真实情绪。   “刚才是我冒失了,洒了这位小姐一身,我很抱歉,这是我特意让人准备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眯眼男将手中一件和安然身上差不多的衣服递了过去,根本就没理会郑馥恩的话。   安然略为皱眉,这个男人接近她的什么目的,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的。   “不需要,你可以走了。”安君宴这时挺身走到安然面前,挡在了两人之间,阴沉的对着出现在这里的陌生男人说到。   眯眼男依旧眯着自己的眼,“对不起,我问的是你身后的小姐,如果她不需要,我会收回的。”   安君宴对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同样是流于表面的笑,可是姐姐却让人感觉到舒服,忍不住想接近,这人摆着一张笑脸,却一点笑意都感觉不到。   “不管你问的是谁,我都可以告诉你不需要,这里不欢迎你。”再一次声明自己的立场,不管这个人到底是冲什么来的,他都不会让这人再接近姐姐一步。   眯眼男不动,脸上的表情也没变过一分,只是伸出自己的手。   这样的场景僵持了一会,其他三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在几人身上来回打转,总觉得眼前一幕,是他们无法介入的,无论是说一些劝解,还是让那个陌生男人离开,魏杰看着几人争论焦点的人,这种情况他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可是总觉得安学姐,一直都是与人为善的人,在别人上门道歉这事上,好像不那么简单。   安然拍了拍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看来,这人果然是冲她来的,从安君宴身后走出,对是眯眼男。   “既然君宴已经说了,那我也表个态,这东西你拿回去吧,我想我还没有到一件衣服还需要从别人手里给的地步。”安然谈吐有礼,一派和气的样子,可是话语间,却强硬异常。   此时, 安君宴和郑馥恩站在安然一左一右,都是保护区的姿态。   而眯眼男保持着自己的动作,也没有动。   可是不旁的人却发出了自己的想法。   “人家翥亲自过来道歉了,还拿了件新衣服,很有诚意了,安姐姐就不要拒人千里之外了。”谭雪小声说道。   她想不通为什么为了这么小一件事,弄到剑拔弩张,只要安姐姐收下就好了。   “谭雪!”许云浩离的谭雪最近,一听到这番话,就皱起了眉头斥了一句,他虽然还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一件小事发展成这样,可是他也知道,暗地的波动。   安君宴听到了之后,首道她一个眼刀剐了过去,以后他都不想见到这个人。   谭雪见自己喜欢的人那样仇视自己,只觉得心里委屈得很,两只眼睛不断冒酸水,她只是实事求是,本来就是安姐姐太不近人情了。   本来以为谭雪只是太热情了一点之外,其他还没什么不能容忍的缺点,不过现在看来,有点太小气了点,只不过是甩开了她的手,就已经帮着别人发泄怨气,安然以为安君宴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了,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还是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就算有人为他说话,眯眼男仍旧将注意力放在安然的身上,“既然小姐不需要,那我就不勉强了,不过,小姐是否愿意和我交个朋友。”   这样一来,郑馥恩的戒备是消除了不少,原来是艳遇啊,而安君宴蹭的一下满是怒意,“我姐是不会和你交朋友的,快滚。”   很自然,安君宴的话不能让眯眼男的任何的动容,收回了手,却是没打算离开。   第148章   手指摩挲着手上的纸条,上面是一个名字还有一串号码。   昨天在“夜色”的时候,在她明确表明自己没有想和他做朋友的意愿,眯眼男最后离开前,留下了一张写着他信息的纸条。   温良,就是“夜色”里遇见的那个男人,搜索了一遍脑海当中的信,没有这么一个人,那一个危险的人,真的只是想认识她那么简单吗,不由回想起,那人离开前,那意味不明的回眸。   “姐,你又在想昨天遇见的那个人?”安君宴看着身边的人,手里拿着的正是昨天那个男人给的纸条,即使姐姐的回答很坚决,可是那个男人却丝毫都不识趣,还擅自塞了一张纸条给姐姐。   安然的意识才从回忆中出来,转头看向身旁问话的人。   “只是正好看到这张纸而已,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见。”说着这话的时候,手心一拢,纸条揉成一团,即使她现在这样说,可是她总觉得会和那个叫温良的男人有再见的时候。   安然的动作被安君宴看在眼里,他知道姐姐对那个人并不在意,可是心中的不安仍旧没有消除,不过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没有继续纠结在这件事的必要,于是转了个话题。   “等下要不要我陪着姐姐一起?”今天是姐姐第一天去公司,安排在最近公司正在负责的一项项目,那里都是公司的元老精英,只怕不会服气姐姐这个空降人员。   她知道君宴在担心什么,就算是他陪她去了一趟,也不一定能改变什么,“不用了,你不相信我么。 ”   虽然早就清楚姐姐不会同意,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姐刚去公司,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安然笑着点头应下,安氏,她确实接触的并不多,家族企业的口子不好开,内部的事情也泄漏不多,即使她一进去就负责重要的项目,可是对于高层的距离还是远的。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安氏大厦前,保安立即就迎了过来开门。   安然下车后,仰望了一下面前的大厦,高耸入云,比两旁的建筑要高出许多,果然是第一商企,一路走进去,所有人都恭敬躬身,专用电梯已经有人守在门旁。   “君少爷。”门口的人恭敬唤了一声,然后按下电梯键。   整个电梯.只有安然和安君宴两人.不得不说君宴这些年很努力.即使君宴才十几,可是那些人丝毫轻视都没有,这也是时君宴能力最好的认可。   “我们直接去四十五楼,总经理室,到时候他会带你去。”安君宴一进电梯就重新按了电梯楼层,让姐姐进安氏是爸爸的意思,最先要去的自然是那。   安然没有其他意见,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慢慢递增.   ‘叮,   电梯到了。   总经理室的秘书看见来人,站起身叫到,“君少爷。”   “说姐姐来了。”安君宴直接表明来意。   秘书颌首.拿起桌上的电话.连接内线.一阵简短交谈后.才挂了电话   ,“总经理请两位进去。”   说罢,秘书就上前一步,敲了敲门,然后椎开室门。   两人进去后,就看见安骏平正坐在桌前。   “来了,坐。”安骏平指了指面前的位子,他会让安然一进安氏就负责项目就是为了测试她的能力,这个项目比不一定非要她做抉择,那些项目组的人,都是安氏最好的人才,有没有安然都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两人依言落座。   “我等下会带你去项目组,这次的项目是安氏近期内最重要的,至于详细内容.你可以问问项目组的人,你是我的女儿,又是知名学府深造过的,任这次项目组长。”安骏平一句话就任命了一个刚毕业的人,负责这么重大的项目,他不指望安然能做得多好,最起码要让看到她有这个能力.马上就要本家召集的宴会,他会接手安氏已经是不会有差的事,这个时候,他还是需要一些绝时的助力。   安君宴原先以为,只是放在项目组里而已,没有想到,会安排在项目组长上,这个项目组成立有些时候了.临时换组长,那姐姐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   正当安君宴打算说阻止的话时,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硬生生压下他要说的话。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安然没有半句椎辞,笑着应下了,即使她说行,结果会改变吗,当然不会。   安君宴听到那爽快的回答,不赞同的望了眼依然带着笑的人,他不反驳是因为尊重姐姐的选择,可是不代表他司意姐姐的观点。   “好了,君宴你回你自己的办公室去吧,我带安然去项目组。”安骏平对着一旁没有他事的人说到,家里也只有安然和君宴关系好一点,也难怪君宴会出现这个不放心的表情。   身旁的人迟迟不动,安然才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安氏是商界的翘楚企业,里面网罗的人才也是一流的,不乏有出自名学府能力极强的人,特别是受重视的项目组,相信那些人都是安氏最优异的人,也难怪君宴会这样担心了   安君宴垂目,他知道姐姐的意思,不想他插手,这样想了想,也就没再留下来,起身离开。   望着离去的背影,安骏平不由升起一抹深思,原先,他是想让安君宴最起码被家里一个人所接受,可是现在的情况,总觉得,两姐弟走的有点近,超过他的预想。   “你和君宴的关系很好。”安骏平状似无意的朝着办公室里留下的人问到。   “还不错,或许他除了爸爸这么一个亲人之外,觉得有些孤单吧。”安然也不避讳,她和君宴两人的交往,并没有遮掩,就算现在爸爸问及的时候,也没有撇清的必要。   听到这句解释,安骏平的思虑也打消了,君宴在十岁的时候就被接来安家,徐慧玲一直没给他好脸色,刚失去妈妈的他,除了自己疼爱之外,确实没有其他人愿意接近了。   “君宴很早就没有了妈妈,作为姐姐,你确实该多照顾照顾他。”安骏平一语双关,如果安然留下来,那么在公司的事上是该多帮君宴了。   “我知道了。”从这两次谈话来看,安氏总裁的位子一定是爸爸的了,就连君宴都已经开始铺路了。   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安骏平也满意的站起身,“走吧。”   之后,安骏平就带着安然去了项目组,而项目组早就收到了通知,早早等在会议室。   “组长,你说来的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职业装,扎着马尾的人问着这里最为稳重的中年男人。   “黄沙,我已经不是组长,你不要再叫错了,新组长马上就要到了。”中年男人再三研正着黄沙说出的话。   黄沙也就是刚才问问题的人,听到自己相处不少时间的组长再次提醒着这个事,她就有些气闷,从这个项目组组成的时候,她就一直叫邓先斌为组长,可是都已经快要实施项目的时候,却突然换了个组长,这叫什么事刁   “听说是安总经理的女儿,才刚毕业回国。”一个人适时插了句,说出自己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她和总经理秘书无意聊了起来才知道的。   刚毕业,这个认知,让整个项目组的组员都议论起来,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调来当组长,这不是开玩笑吗!   “安总经理是混了头吗,一个刚毕业的人就箕进项目组都已经够勉强了,还做组长!”黄沙一听到空降的这么无理,顿时就虚火上升,这些天来,邓组长辛苦工作都是看在眼里,用了多少心血,项目都快差不多了,没有任何错就被通知换组长,不是在乎功劳,只是这样也太欺负人了吧。   这里都是能力卓绝的人,对于空降的人不说有意见,但是这么突然,而且新组长各项信息都摆在那,实在难以信服口   “要不我们在和安总经理好好说说,不要换组长,接受那人到项目组就可以了。”刚才爆料的人继续提出自己的建议,大家都合作的这么有默契了,突然人员变动,没人会喜欢,要是那新组长,是一个难词候的大小姐,那就更不妙了。   “好,姜脐娟,就按你说的做,不行的话,我们就集体辞职!”黄沙直接附议了提议,以她们的能力就算不留在安氏,也不用发愁,还有季氏,还有新天,都是一等一的大企业。   “别闹了,或许新组长的能力超群,才会破例呢,安氏是安家的,不会让自己的公司失去盈利的。”邓先斌出现斥责了一声,只是他是这样说的,可是心里怎么也是不甘心的,他本来是一个本门的经理,因为公司有一个发展项目才会调来项目组,任项目组长的职位,他自问非常用心,而且总经理也没有不满的地方,可是昨天总经理叫他过去,说要换组长,他怎么也想不通原因,直到今天听到那句爆料的话,只因为关系的原因就被录夺了他的职位吗?   149章   会议室里发生的事,安然并不知道。   “安总经理。”   见推门而来的人,会议室的人都站起身来叫到   “这些天来大家辛苦了。”安骏平走到会议桌前,首先就安抚人心,这次临时换组长,或多或少会给项目组带来一定的影响,虽然这个项目也快步入正轨,可是后续工作还是需要这些人的。   会议室里的各异,毕竟这是事实,可是那谁也没的人会和老板摆脸色,可是黄沙心性耿直,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本来就对临时换组长的事很不爽,一张脸丝毫不见笑意,就连逢场做戏的心情都没有。   安骏平眼睛一扫的所有的人,当然知道这些都不满换组长的事情,只不过这都是安然的事了,要是安然处理不好,那么也正好他上位时,树立一个不徇私的形象。   “这是安然,担任项目组的组长,负责这次案子。”安骏平将话题引到跟着自己来的人身上。   这时,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将视线投向安骏平身边的人,想过好几种可能性,刁蛮,强势,却没有想到,却是一个完全看不出娇贵小姐脾气的人,可是也没有人会怀疑这人是安氏千金的身份,那种不刻意散发着的贵气,还有脸上带着的淡淡笑意,拉远了距离,又让人觉得容易亲近。   “我不同意!邓组长做了这么久的组长,尽职尽责,我觉得不需要换。”黄沙的声音,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敢和最高BOSS叫板,她是第一个。   有人佩服她的勇气,有人笑她的天真,但这些心思都是只能摆在心里。   知道不会有人服气,可是没有想到会当他的面说的,安骏平不禁朝着妄言的看去,一看就知道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   “安然。”安骏平也不回应,对着身旁的人叫到。   “爸爸放心。”安然脸上看不见任何不悦的神情,嘴角的弧度一丝没减。   不得不说,不论安然的能力有多高,可是这份淡然自若,绝对不是任何都能有的,“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有个加急文件要处理。”   说完也不管黄沙提的反对,径自离开。   黄沙见能够改变的人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开,不禁有些气恼,都说安氏怎么怎么好,可是依她看,这样家族企业最大的诟病就是连带关系!   “大家坐吧。”这是安然开口的第一句话,自己率先坐下,这些人前且不同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唯独刚才公然向爸爸反对的人态度一点没变。   所有的人都依言坐下,安总经理走了,他们也不用太看这个新组长的脸色,项目组能不能运转,还要看他们呢。   “已经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吧,下面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我刚直项目组,我希望半小时内,能看到项目组从成立,到现在定案所有的企划案,各位都是安氏精英,我相信那些资料不会让人失望,好了,大家散会。”安然跳过所有步骤,直接说上正题,不管她怎么说,这些人未必会对她改观。   所有人都撇了撇嘴,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来就说工作的事,项目都已经定案,就差实施,她看了还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做出更好的企划来。   交待完事情的安然已经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伙人在抱怨。   半小时后,邓先斌抱着资料进了组长办公室。   “进来。”安然坐在办公桌前,手上是整个项目组的人员资料,而最上面的正是刚才公然不同意她的黄沙。   “安组长。”邓先斌抱着资料走到办公桌前。   “邓先生,坐。”安然伸手朝着办公桌前的座位示意到,邓先斌从毕业起就入职安氏,二十年在安氏来说就是老职员了,为人持重,能力自然是无庸置疑的。   邓先斌放下资料,目光不由看到了办公桌那份人员资料,微微皱眉,坐下。   安然看着那堆不少的资料,如果自己在会议室没有说那番话,恐怕不止这么一点。她敢说,但是这里,也是有不少水份的。“安组长,黄沙是个好女孩,她没有恶意,只是固执了一点。”邓先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了自己而顶撞上司的人解释,黄沙年纪轻,还看不惯职业当中的种种潜规则,才会这么冲动。   安然闻言,看了眼桌上的那堆人员资料,“邓先生,我想说你误会了,她是不是个好女孩,我不能下定论,这里是为公司打先锋的项目组,需要的是工作能力,我看了她的资料,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邓先斌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而且从她的样子来看一点也不生气,“如果安组长没事了,我就先出去了。”   “等下。”安然叫住处要走的人,管理学上说,一个组织,就一定有支柱中心,不必收服整个组织,只要你抓住处了那个中心,你也就抓住处了,邓先斌一直都是负责项目组的,从黄沙的表现上看,他绝对是那个中心,那么只要收拢邓先斌就可以了。   邓先斌起身的动作停了停,又坐好,安然给他的感觉很特别,她和黄沙在年龄上应该相差不大,可是那处事稳重很多,不这是在会议室还是现在。   “邓先生,首先我站在私人的立场上和你说声抱歉,但是于公,我也是遵照公司安排,邓先生的工作能力是不需要怀疑的,我也不妨和邓先生说明白,这次让我做项目组长,是考验我有没有能力进去安氏,如果我不行,那么邓先生以后还是会担任组长的。”安然毫不避讳的将这些内幕说出来,爸爸的意思本来就是这样,无论是成败,对他来说都是有利无害。   没有想到面前的人会对他说出这些,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声没关系还是鼓励她,就算他先前也是不少怨气,现在也不由舒畅了一些。   “公司既然这样安排了,相信的他的道理,安组长用心就够了。”立场公私分明,说到底,安氏就算安排了自家的人,也确实没有见过滥竽充数的。   “谢谢,麻烦邓先生向其他人通知一声,午饭过后,我们开个会。”从邓先斌的话来看,不说要服从,最起码没有了敌意,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   “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邓先斌多看了眼面前的人,只觉得她和自己认知的那些豪门千金相差很大。   安然笑着点头,随即拿过邓先斌抱来的资料开始看起来。   这次项目案是安氏发起了新兴项目,可是依照安氏,想要单独拿下是不行的,必要选择一个合作企业,从招标到现在草案初步形成,季氏和新天是两个摇摆不定的选择,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季氏,因为两家公司合作次数多,放心一些。   很快过滤了所有信息,三分之一都是没有用的。   忽然电话响起,安然看了眼来电,含笑接起。   “姐,我今天中午有些事,不能陪你吃午饭了。”安君宴在电话另一头,可惜说到。   “没关系,我自己会去吃的。”安然这才意识到已经是中午了。   办公室内,安然正在接着电话,室外,邓先斌本想叫新组长一起去吃饭,因为办公室内的那番话,让他觉得这个千金小组,或许还是有些能力的,如果这次是考验入公司的话,还是好好相处,别太为难了好,可是看到现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应该是有约了。   “组长, 你站在这干什么,走吧,吃饭了。”黄沙见组长站着不动,还看着办公室内,以为组长是不满新组长。   邓先斌收回视线,豪门千金终究是千金,怎么会和他们一起吃饭,想了想跟其他人一起走了。   这时,安然持挂了电话,办公室外已经不剩一人。   桌上的资料已经看完了,该了解的也差不多清楚了,新天有自己的股份,而安氏这么大的利润摆在这,就这样白白浪费,实在太不应该了,特别还是掌握有她手上的时候。   唇角一勾,手指在键盘是敲打起来,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内线。   “喂,请问是总经理室吗?我是项目安然,关于项目的方案,有些改动,我想尽快向安总经理汇报……”   中午的事情就这样过了,所有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休息过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开新组长的会了。   “真是的,开始的时候不开,现在来开,也不知道有什么开的。”困意连连,让人止不住抱怨。   “项目已经定案了,合作企业明天就会派人来了,听说季氏总经理可是很帅,和季默是兄弟,我在安氏这么久,终于能够这么近的看了。”美女帅哥,都是众人目光话题追逐的对象,安氏和季氏,经常有业务来往,洽商的都是季总经理,她曾远远看过一眼,一点不比当明星的季默差。   “是吗是吗,那我明天可要好好打扮一下,说不定还能当上个豪门少奶奶。”先前抱怨的人睡意早就消散,只剩下美梦。   开始两人讨论后来逐渐加上了不少人,而且从季氏兄弟满满扩散。   声音越来越大,每个人越说越兴奋,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众人不由桌朝门口看去,顿时噤声,端正坐好,没有了先前眉飞色舞的样子。   安然走进来,对于集体变脸一点也没在意。   “首先,我要宣布一件事,邓先斌为副组长,如果我不在,由他代处理组长宜,黄沙为组长助理。”安然一坐下,就说出新的任命。   如果说,邓先斌为副组长,那么没有人会反对,因为他原本就是组长,可是黄沙凭什么。   “为什么黄沙是组长助理?”一个质疑声音首先爆出,虽然组长助理并不是实质性的职位,可是这次项目都是公司各部门精英组合,这不是说她们为如黄沙吗。   黄沙显然也没有想会是这样一个安排,两眼疑惑的看向最前面的人,当听到那些质疑的声音时,她心里也是委屈和气愤交错,想到这,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她好像也是对待新组长的,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一笑泯恩仇的人,她所承受的,对方也必定要尝试一次。   安然指了指手边的一堆资料,笑意也已经收起,脸上是难得的肃立,威慑十足,“这些是你们给我的资料,我看过了,就只有黄沙交过来的最简洁,重点清晰,条理明确,这是你们问的为什么。如果你们还有不信服的,就过来一个个的看。”   那些质疑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也没再说为什么,她们做的事,心里怎么会不清楚,本来只是想给新组长使点小绊子,本来想过不会被发现,可是那没有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见所有人不说话,安然才开口,“你们是一个团队,更是安氏挑选出来的精英团队,这些整理资料的是,你们都是做不好,我看需要换一批人了。”   这话一说出,不少人脸上都煞白,如果这样出项目组,那她们还有什么脸面在安氏呆下去。   “安组长,产这次可能只是粗心,就算了吧, 我想下次她们不会再犯的。”邓先斌知道这些人明里不敢怎么样,就会暗里做些小动作,可是也没有什么大的恶意,真要遣出项目组,这就变成大事了。   听到邓先斌求情的话,所有的人才稍稍有了些希冀,看向前方的人,她们原本只是想小整一下这个空降人员,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而且,就算说出去也是她们理亏。   “是啊,安组长,你就原谅她们这一次吧,相信她们会改进的。”黄沙也为这些人说情,她虽然不喜欢这个新组长,可是工作就是工作,不能马虎。   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成果,安然才柔和了自己的表情,“这一次,我就当你们是粗心大意,我不想见到第二次的错误。”   不少人松了一口气,对于前面坐着的人,早就不敢轻视产,冷汗都出一来了。   邓先斌也是一样,笑起来觉得好相处,一旦不笑了,那种压迫,比安总经理更甚。   “好了,下面我们讨论这次项目案。”安然将已经准备好的企划案交给一旁的人。   身旁的人赶紧诚惶诚恐的接过,一个个传过去,认真的听着每一个字,不敢松懈。   “这些合作,初步选择的是季氏,我看过你们的草案,委氏最大的优点不是实力强劲,合作次数多,可是在技术上面却比不过新天,我们这次的项目是新兴技术,既然是新兴我想新天可能更适合。”安然打开了资料,向在坐的我阐述自己的观点。   底下人不堪反驳,只能不赞同的皱眉。   安静的一片,邓先斌没有想到,她会推翻他们拟定的草案,其实最后招标的结果,就在新天和季氏之间选择不定,不过,季氏相比之下,会为合作对象比较合适。   “安组长,新天虽然主是新崛起的企业,实力也不差,可是和季氏的合作却是更高的。”邓先斌第一个说出自意见。   “不过新天更适合我们的项目。”黄沙也跟着说到,当初她就是赞同新天,可是选择的时候,季氏更多罢了,虽然她很谢谢并按组长为她解围,可是并不能说明她就非要赞同她的想法,这不过是凑巧而已。   两人说完之后,便没人再说,她们已经得罪了一次上面的人,还敢在这个时候 就什么吗。   “你们就没有任何意见?”安然手指敲着资料之上,意味再明显的不过。   顿时不少人思想觉醒了,一一开始阐述着自己的看法,顿时会议室里,季氏 和新天两派形成,而两派持有的观点也都没有错。   “安组长,这样下去也没用啊。”邓先斌皱着眉头,就算再争议下去,总有另半人不甩服,投票抉择,也是勉强的答案。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安然也恢复到往日的笑颜,“那你们就没想过邀请两家共同参与?”“不行,我们追求的利润最大化,怎么可以让第三个企业介入。”邓先斌想也不想的否定了,其他人也是点头附议。   “那我们可以分开合作项目,技术研发,销售推广,不一定要将所有的项目放在一家企业相信两家企业带给我们的利益更大。”她又怎么可能说,这样,她的利益最大,切都只能地暗里说说。   所有人都不由思考这个可能性。   “你们手上都有一份粗略的企划案,我们项目给要做,就要做到十分。”安然坚定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所有人都被这份激情给带动起来,开始研究这份实施的可能性。   150章   经过全组人的激烈探讨,最后定论出一份新的企划案。   “安然,这份企划案不错,比原先那个好,我们和季氏合作这么多年得到的分成也越来越少,如果轻易的换过合作对象,那么也在昭示着和季氏之间的关系有了裂痕,如果两家合作企业倒也能缓解目前的景象。”安骏平很满意那份新的企划案,当天就通过了董事会,对于这次项目合作重新表决,当然,这次比上次的通过率要高多许多。   “爸爸满意就好。”安然只是笑笑说道,有时候合作关系会影响很多东西,比如安家和季家之间的关系。   昨天安然才进项目组,就当天出了一份通过率高的企划案,她的能力可比他想象中的要高很多,“第一天上班就有这么大的成就,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安然你很适合这个行业。”   被夸奖的人脸上丝毫都没有得意的神情,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她也不会做出这么惹人注意的事,打开安氏合作这条路,对新天的意义不只是一个利润增长这么简单,其后的效益更昌可观。   “这次都是项目组每个有的功劳,我只是开了一个讨论会。”这份功劳她可不敢独居,毕竟让董事会推翻草案重立新案,那份企划案子必须要引人。   不骄不躁,安骏平不禁对面前的人另眼相看,出过国的安然,变了很多,从容自信,即使她说那些不居功劳的话,但是之份新的企划案,自她进公司后才有,这是不变的事实。   “等下季氏和新天的代表会过来接洽事宜,你负责接见吧。”这份企划案既然是她负责,最清楚的也应该是她,指派的人也只能是她了,安骏平对着面前的人说到。   “好,爸爸没有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想两家公司的代表应该快到了。”安然站起身结束了这次的汇报,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见有人出来,安君宴笑着等在门口。   “姐,需要我一起去见那些人吗?” 安君宴昨天也参与了新企划案的抉择,他看了姐姐新提议上来的企划案,从公司发展的角度来看,确实比上一个草案好。   “你不是有自己的事要忙中吧,放心吧,我能应付。“安然知道安君宴是担心自己,毕竟这次谈合作的人都是商界有名的精英。   安 笑笑,没有再说,他相信姐姐有这个能力。随后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地点。   等安然回到项目组的时候,就见黄沙迎了上来。   “安组长,两家公司的合作负责人已经到楼下了,邓副组长产已经在楼梯口等着了。”自昨天那一场会议,她们对这个新任命的组长,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原本那种排斥和敌意也渐渐消失。   “都准备好了吗?”安然了然点头,最后询问到自己任命的组长助理。   黄沙两眼满是亮光,重重点头,这是她第一次负责这么大的项目,这次她们项目组代表的上整个安氏,一定要比平时更加用心。   偌大的会议室,安然和黄沙正站的里面,等待着上门的合作对象,季氏,新天。   没有多久,会议室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一行人陆续出现在会议室。   季氏和新天的负责人走近会议室时,就看一个从容淡笑的人下棋站在里面,毫无疑问,这个淡笑的人正是安氏合作项目的负责人。   季默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点这种情况下见到安然,片刻滞愣过后,又是释怀的笑,一身裁剪贴身的西装更显出他的成熟男人气息,引得不少女性频频侧目。   “欢迎新天和季氏的各位。”安然轻轻抚掌,对于到来的人,丝毫都不意外,都是些老面孔了。   “这位是我们项目组组长,安然,安组长。”   这是新天的代表,宋 ,宋经理,这两位是季氏的代表,季言,季总经理,季默,季副总经理。   引人来的邓先斌介绍着面前说着欢迎的人,同时也介绍着身后的人。   安然率先就朝着宋看了一眼,从前那个如沐春风的少年,现在也成了一个湿润的男人,而新天在他手上也渐渐崛起,成为商界一个不可小觑的企业。   从一进门,宋 就一直将目光放在会议室站着的人,这次安氏合作临时通知他们来,他就 猜到和安然的关,果然,他在这见到了她。   两人相视一笑,许多不用说的话,都是各自了然。   季家兄弟站在宋江身边,却各有风姿,季默倒是先见过的,即使穿上了职业装,可是多年来的放荡不羁,还是没有磨去,而季言,是和前世的他,没有两样。   “各位请坐。”在即将和两人当中任何一人对视上的时候,安然忽然开口对着来人示意。   两家企业的人,分别坐于两边。   季言滑任何多余表情从安然身边经过,落座另一边的季默紧随其后,在路过害他变成“换口位”的人身边时,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也没停留,向前走,然后在季言身旁坐下。   “我们扯平了。”耳边是季默无奈又带着愉悦的声音,安然当然知道季默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将她算计她,和他放了她鸽子的相抵消。   季默坐下后,就一直盯着安然看,可是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也没变过,就像刚才那句话,她没有听见一样,季默不由在心里长叹一声,安然的想法,他根本就没有看透过。   待所有人都是落座后,由黄沙发下合作资料,邓先斌讲解。   所有人都听得认真,只有季默一人全神贯注的看着安然,上次见到她,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而现在在明亮的环境下仔细看她,发现那张脸越来越好看,特别是她认真的样子。   被死死盯着的人,总算察觉到有一道紧盯着不放的视线,安然微微抬起头,根本就不用寻找那道视线,就知道是谁。   季默见自己看的人,已经抬头望向他这边,立即露出往日里最迷人的笑颜,可惜,他的笑刚扩散,就僵在脸上,因为安然只是扫了一眼又低头了。   要笑不笑的样子,最后只化做一道苦笑,挑了挑眉,一如从前,不待见他。   “哇,没想到今天能看到季默,他好帅啊,你看到没,他刚才的笑,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是啊, 是啊,我总觉得心里的些酸酸的。”   “季总经理好酷啊,从进来起,就没有笑过,连个表情都是没有。”   “我喜欢宋经理那种类型,一看就是好男人。”   会议室外,不能参加会议的人都在窥视着里面的美男,个个都是极品,全是想嫁排行榜上的人,今天她们一下就见到了三个,能不兴奋吗!   会议室的一切还在继续,只不过两边坐着的人,神情不一,这次增加合作人,新天当然是高兴的,而这就意味着季氏不开心了。   就在邓先斌讲解完之后,季氏那边的人准备发言时,会议室门口响起敲门声,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安君宴。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这次企划案我们可能需要做修改,今天就告一段落,下次再来商榷。   这一句话出了,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下来,包括会议室外的人。   安然没有想到,都到这个份上还会出现变数,不过她也没有立即去询问君宴是什么原因。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站起身,准备离开,宋 也不在意这次的白走一趟,径直走到安然特身边。   “好久不见。”宋 温声对着眼前更为耀眼的人问候到,他早就知道安然回国了,他也想和安然见一面,不过想起七年前,她突然离开,就没有莽撞的去找她,等着两人合适见面的时机。   “你一点都没变。”除了个子长了,那从温柔还是一样,没有因为在商界打拼而孜变。   两人如好友见面,只是这一句,就足以传递许多话。”   “下班后一起吃饭?”宋 主动邀约,他想知道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国外过得好不好,即使知道她能照顾好自己。   安然没有多想就点头同意,从前,她和宋 两人的关系只是埋圩暗地,现在却是不同了,就算她们走得近了,那顾忌也没那么多了。   “哦?那我能不能也加入?”季默这时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插了一句,本来他想请安然吃饭,没有想到倒是让这个看起来温吞的男人抢了先,新天,宋 ,不少女人心目前中最佳白马王子啊。   显然两人没有想到会多出一个人掺合,宋 看向挂着迷人笑意的人,这个大明星在出现了“性向”绯闻起,就宣布退出误乐圈,进季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季先生,这是我们的私事,和公事无关”宋 婉拒,他不想和安然两人单独的时间,还是扯上公事。   私事?季默挑眉,这倒是有趣了,他倒好奇这两人会有什么私事好说,安然可是出国多年了。   151章   “私事?正好我和小然也有些私事要说,不如一起吧。”季默微微挑眉,迷人笑意加深一分,朝着安然的方向靠近一些。   无论在称呼还是两人的距离,季默都要比宋弢更亲近,显然是不想让宋弢单独约成功。   季氏和安氏是什么关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季默和安然认识也是不奇怪的,可是那声‘小然’听在耳里,却百般不舒服。   “季副总,这我和安然两人之间的事情。”宋弢强调着没有季默什么事,心里也揣测着季默执意的原因。   一再被拒绝的人,没有怒意,反而多看了两眼这位商界新贵,从他们说的话来看,安然回国后,这是第一次见面,现在他们三家公司还处于合作的阶段,更不可能拒绝他的提议,难道,他是看上了安然?   想法一旦形成,季默笑容淡去一些,越来越觉得他对安然所有图谋。   “不管你们有什么私事,现在处于特别时期,应该不介意再叫一个人才对,是吗,安组长,宋副总。”一直旁观的人冷冷开口,不管默为什么一定要参与进去,但是,他觉不会让自家人在外面吃亏。   季言的开口似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们是亲兄弟,会帮季默说话再正常不过。   宋弢脸上的表情没有明显的波动,那双温润的眸子,却愈加深幽。   “那就由安氏做东,邀请大家一起吃个饭。”这时,安君宴走到安然身边,徐徐说到,对于这种情况,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和他十七岁年龄完全不相符。   本来一件很小的事,却上升到这个层面,安然看了眼挑事的人,宋弢邀她吃饭,并不是很大的一件事,而季默一直在捣乱,是为了那件事么。   季默察觉到身侧的人在看他,又凑过去了几分,轻勾唇角,带着迷魅的弧度,“即使是私事,人太多总是不好的,不如,今天小然和宋副总叙旧后,明天我来接小姐好好聊聊。”   这话不单只是对着安然说的,更是对着在场所有人说的,他不是非要和宋弢一起,就算一起去,他也未必有利,说不定安然仍旧是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到时候,可就是,他一个人被冷待,看两人欢声笑语畅谈了。   提议一出,宋弢没有任何欣喜的神色,反而温煦尽收,季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做是等价交换吗,那他还不如不约了!   “还是各位一起吧。”安君宴的声音也降低了温度,看着季默那副样子,他恨不得让他立即消失,他以为姐姐是什么人,是那些他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庸俗女人吗!   季家兄弟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此时的气氛说影响,表情丝毫未变,一个冰冷,一个迷魅。   “好,就按你说的。”这时,话题争论的主角在开口,和季氏合作不可能只限于这一天,今天拒绝了,还有明天,后天,还不如答应下来,看看他要干什么。   “姐!”安君宴很不赞成,季默的风流名声在外,就算退出了娱乐圈回归商界,可是也不代表,他的性子会转变,对姐姐这么殷勤,可能是不怀好意。   宋弢也不同意安然的决定,他不是没看到季默对安然态度,就像一只蜜蜂见到了一朵花,围在周围就是不肯走。   “那好,我明天来接你,小然。”季默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脸上是满足的笑。   见季默离开,季言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只是这次,在经过安然身旁的时候,眼角余光不由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毫无异常消失在会议室。   宋弢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安然,你……”   “下班后到楼下等我吧。”安然截住宋弢后面要说的话,她会答应有自己的考虑,再说也不会改变,也不能改变什么。   虽然中间隔了几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不过,他还是了解她的,宋弢叹出一口气,“那等会见。”   之后,也离开了。   现在会议室里只剩下安氏的人。   “你们出去一下,我和君宴有些事要说。”安然对着会议室仅剩的两个人说到。   邓先斌和黄沙依言离开,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都已经和合作方见面了,还会中途打断,重新定案,而且,刚才那一幕,怎么看都像是几个男人在争抢心上人。   门被带上,安君宴才开口,“姐,你为什么要答应季默,他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你不能被他骗了。”   季默勾引女人的手段,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只要是他看上眼,立即就会出现有关两人的亲密报道,好图有证,那种人配不上姐姐。   安然轻笑出声,她不否认季默不是好人,只是他是不是好人和她无关,“君宴,我有分寸的,我看不上他的。”   听到这话,安君宴才算稍稍放心下来,季默配不上姐姐,那宋弢呢?他和姐姐的关系似乎也不一般,“姐,那个宋弢是不是喜欢你?”   没有想到有一天君宴会她谈起她的感情生活,“宋弢是我的朋友,别乱猜了。”   安君宴明显松了一口气,看姐姐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不同的感情,无论是情场老手的季默,还是广受欢迎的宋弢,姐姐都不喜欢,那姐姐又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忽然,安君宴的心有些慌乱,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早晚都要失去。   “对了,为什么又改?”新天必须入选这次合作项目,原本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她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插曲。   恍惚的心神敛起,安君宴低着头说到,“因为古家要参与这次的项目。”   “古家?”安然反问到,原本都已经成了定论的议案,却没有想到因为别人一句话,就重新推翻了?那这古家到底是什么来历,就连安氏也不得不就范。   “古家是一隐性家族,他不仅涉足商业,还有政界,甚至黑道,只不过这个家族很低调,并不是很多人知道。”安君宴讲解这个对于外界来说非常陌生的家族,这个家族盘踞了百年,势力已经渗透各界,无论是谁,都要给古家三分面子。   竟然还有这样的家族存在,难怪,会突然停止,因为安氏招惹不起。   “是不是等董事会决定。”安然已经用着肯定的语气说着,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不再是任何个人能够说的算,或许新天这次机会很悬了。   安君宴点了点,“安氏召开的宴会,过几天就到了,可能之后就会公布定案吧。”   那就意味着,这些天她会很闲。   “我知道了,我会和项目组的人说清楚的,你耽误的够久,回去吧。”安然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古家,她也想见识一下。   安君宴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依旧背着身,“姐……”   “什么?”安然看向停滞不前的人,她总觉得君宴似乎有了很沉重的心事,刚才还是好好的。   “没什么。”安君宴匆匆丢下一句快步离开,背影怎么看都有些慌乱。   安然有些不解,君宴到底怎么了。   另一边,离开安氏的季家兄弟,坐在车内,季默一直挂着笑,从没停过。   季言从没见过身旁的人这么开心过,无论是爸爸答应他进娱乐圈,还是第一次得到奖项。   “很高兴?”季言终究是没有忍住问了出口,因为季默这样子实在太反常了。   “嗯。”语调高扬,足以证明他的好心情,季默一只托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敲击着车座扶手。   “因为安然?”前一句,他很肯定答案,可是这一个,他十分不肯定,他实在想不到,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问题一出,季默才用眼睛朝着身旁皱着眉满脸疑惑的人扫去,“言很想知道?”   季言毫不犹豫的点头,他确实好奇。   “我前段时间被媒体拍到和猛男出入酒店的事,你还没忘了吧。”他们两兄弟的关系一向很好,也不避讳什么,秘密也是可以互通的,即使他喜欢曲颜这件事,他也从没瞒过言、   小小一提,季言就知道其中关联,“是安然,她报复你。”   平静的语气,平静的声音,可是眼中却略过一丝讶异,第一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敌意十分明显,即使后面几次稍有收敛,可是依旧能够发现,而刚刚,他见到她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只有淡笑,那股敌意消失了吗?不,只是被深藏了而已,这些年,她学会了内敛,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过多的接触,可是他就是清楚,那张笑颜下的真实面孔。   陷入自己思绪的季默没有发现季言那张整日无温的脸上,竟然有了些笑意,不过这丝笑意很快就消失了,一如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啊,当初我误会她,她会记恨也难怪,不过没想到,七年过去了,她可一点没忘,报复的方法也有意思,真有意思。”季默想到两人之间的恩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张迷魅的脸更让人痴醉。   第152章   “昨天辛苦了,大家今天好好放松一下吧。”   “好,安组长再见。”   一道倩影消失在众人眼前,人一走,不少八卦好事的人就聚集在了一起爬在窗口,张望着楼下的一切。   “喂喂喂,你们说,新天的宋副总是不是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哪呢,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想不到安组长这么受欢迎,季默和宋副总都想约安组长。”   “是啊,是啊,刚才那气氛别提多紧张了,不过是我,我一定会选宋副总,人温柔,又多金,零绯闻,真是绝世好男人啊。”   “季默也不错啊,果然和电视杂志上一样帅,不对,是更帅,看到他的时候,我都差点晕倒了。”   “还是宋副总好。”   “不对,季默好。”   说到后面,就变成了争论哪方更好,俨然分成了两派,一边支持宋弢,一边支持季默。   “别吵了,快看,安组长出来了!”   已经完全贴在玻璃窗的人,指着楼下一个身影大叫着,所有人都停止了争论,瞪着眼看向楼下。   安然出了公司,环视了下四周,最终在一处停下,嘴角微扬,因为,宋弢已经出现在面前了,见到等自己的人,笑着走了过去。   “对不起。”这是宋弢的第一句话,今天让安然为难了,他没有想到季默会抓着不放,很显然他的目的不是为了牵制这次三家公司的合作,而是想单独约安然。   安然只是一笑置之,宋弢不知道她和季默之间的纠葛,才会将今天的事认为是他的错,要是今天没有他,以后还会有其他人。   “那就请我吃大餐作为补偿吧。”不作解释,是因为这件事没有特意解释的必要。   宋弢听了这样的话,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歉意也随着安然那句话而消散,安然会这么说,就表明她不在意,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七年不见,果然是变了很多,不单是外貌,还有性子。   “我已经订了位子,走吧,安小姐。”宋弢很绅士的打开了车门,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安然也不客气的上了车,关上车门,宋弢绕到另一边,上车开动。   “哎呀,他们说了什么啊,这么远,看不清啊。”   “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熟,而且宋副总帮安组长开车门的时候样子真是温柔啊,要我是安组长的话,一定会爱上宋副总的。”   “啊!君少爷。”   这一声,就像晴天霹雷,炸醒了所有的人。   安君宴站在窗边看着那辆接走姐姐的车越行越远,心中那份怅然若失的感觉也愈加清晰,他也看到了宋弢见到姐姐的样子,温柔,虽然宋弢一向是温煦的样子,可是对姐姐却是不同的,带着一份呵护宝贝的温柔,姐姐真的会喜欢上宋弢吗。   各种情绪一涌而上,安君宴眉头越皱越紧,即使刚才耳边那声惊呼也没听见,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剩下胆战心惊的人,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看君少爷的样子好像很生气,难道是因为听到他们在讨论安组长,所以不高兴了?所有参与了八卦的人不由全身抖了一下,君少爷别看年纪小,做事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他们最近还是老实一点吧。   两人到了目的地,一间顶级食府,不算最奢华,却很有特色,里面就餐的人特别多,门口排队的人也不在少数。   落座之后,宋弢问过安然有哪些是不吃的,然后再点菜,服务员写下了菜单之后就离开了。   “没想到你会带我来这。”安然对于菜单没有意见,即使点的那些菜她都不清楚是什么,既然是宋弢带她来的,就由他做主好了。   “怎么,你来过?”宋弢不由反问了一句,他不确定安然在回国后,有没有来过,如果是这样,那这顿饭可少了不少新鲜感。   安然摇了摇头,她回国后,只去过‘夜色’和四季园,“我以为你会亲自下厨。”   曾经宋叔留过她吃饭,宋叔说宋弢做菜是一绝,说来倒是奇怪,她周围的男人都会做菜,孙伯是,贺新翊是,安君宴是,宋弢也是,不知道王凡会不会了,反正她肯定郑馥恩一定不会。   “家里就我和爸爸两人,这些年一直忙工作上的事,家里的厨房很久没用了,要是亲自下厨的话,可能要先弄一下厨房了。”新天日益壮大,每一步都更为艰难,也更加谨慎,有时候回家也只是稍稍躺一会,就回公司了。   虽然宋弢的话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安然听的清楚,她这个甩手股东当得舒服,什么都不用操心,等着收利,明明她得益的最多,“这些年,辛苦你和宋叔了。”   “没什么辛苦不辛苦,都是自己愿意的,倒是你,一个人在国外还好吗,有没有交些朋友,不然一个人会很难过的。”当时,他接到她要出国的消息,极为突然,就像是当天决定的一样,而他除了接受这个消息之外,连句挽留的话也说不了。   “还好,认识了一些人。”安然十分平静的说到,这七年在国外,她比在国内的时候更加舒心畅快,没有束缚,不需要提防,也不需要伪装。   看安然的样子,不像是安慰人的,这些年她或许过的真的很好,“那安然有没有交男朋友。”   没有想到宋弢会问这样的问题,虽然身后不乏追求者,不过她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就算是和她走得近的贺新翊,也是大家抱着别样的心思。   “我在国外遇到了贺新翊。”想到这,安然不敢确定贺新翊是不是冲着新天接近她的,毕竟新天那个神秘大股东,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利用这件事的人也不再少数。   贺新翊是有名的商业间谍,不过这个名字是他的代号,并不代表每次出现是用的是这个名字,或者还是原来的长相。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一下最近的动向和新天内部。”知道安然是新天身后的股东的,除了他和爸爸没有几个人知道。   “对了,你知道古家吗?”说起公司的事,安然忍不住问着神秘家族的古家,太过神秘,势力太过强大,很难下手,要是新天错过这次机会,还真可惜,下次安氏的项目不知道还会不会由她来负责了。   宋弢没有茫然不解的表情,反而是沉重深思,越是深入商界,就越清楚底下埋藏着的事情,比如古家,相信很多人都不太清楚古家,因为这个家族强大的太低调了,几乎无所不在,却又一丝都察觉不了。   看着面前人的表情,安然知道宋弢是知道古家的,不过绝对不会比君宴知道的多,安氏的势力还是摆在那里的。   “这次合作洽谈中止的原因就是因为古家,他们要参与这次项目。”她在听到君宴解说古家的时候,非常的不解,按理说古家这么强大,对这次安氏的项目感兴趣,为什么要还参与项目,不直接霸占,从安氏董事会忌惮的态度来看,古家的强大连安家也不敢抗衡。   宋弢听后不语,依旧沉思着,一向没有动向的古家,这次竟然会有这么大举动,实在让人有些迷惑。   “好了,这次我是找你出来吃饭谈私事,不是来说公司的事情,现在你既不是安组长,也不是安股东,你是我请来的安小姐。”宋弢瞬间愁思全散,刚才那抹沉重似乎没有存在过,他不想每次和安然见面都要说这些事,虽然也很重要。   没有想到宋弢会转过话题,不过她该说的差不多也说完了,接下来要怎么应付,相信宋弢有自己的对策。   “为什么宋叔没有一起来?这些年宋叔还好吗?”安然也顺着宋弢的意思,聊些家常的事。   宋弢笑着点头,“爸爸很好,就是念着你什么时候去看他,最近他出国调研了,不然就该请你回去吃一顿了。”   “好,我记着了,宋弢,你说等宋叔回来了要请我去吃饭的,你亲自下厨。”安然很快就抓住宋弢话的字面意思,她也很久没见到宋叔了,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没想到安然的反应会这么快,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安然去他家,亲自下厨做一桌菜。   “好。”宋弢答的愉悦,还有一丝宠溺。   “还要叫上馥恩,你们这些年常联系吧。”一个是知名企业,一个是商协部长,就算私底下不往来,公事上也会常常见面,何况高中时,馥恩就喜欢往学生会跑,就为了见宋弢,现在更顺了她的意吧。   依旧点头,他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跟着安然身后莽莽撞撞的女孩,如今成为了商协最年轻的部长,而且也是下一届最有实力竞争商协会长职位的人。   “那就等爸爸回来,你们一起来吧,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或者有什么特别不能吃的。”宋弢笑着应允下来,从以前起,他就没有拒绝过安然的要求,如此亦然。   安然徐徐说着必有菜,就连眼睛也微微弯起,宋弢静静听着,温柔的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第153章   两人有说有笑的吃过饭后,宋弢就直接送安然回家,只不过这次,不像从前回的是安家。   “你搬出来自己住了?”宋弢开车来到安然现在住的小区。   安然朝着车窗外看了眼自己所住的楼层,正亮着灯,“我现在和君宴住在一起。”   要说安然和安君宴两人之间姐弟关系还真特别,放在别的家里,这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一个让自己家庭破裂的私生子,不但没有仇恨他,还相处的这么融洽,反而比起安家的人,安然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安君宴却是最好的。   “他在等你吧,快点上去吧。”不管安君宴到底是怎么样出现在安家的,只要他也是对安然好就足够了。   安然默然,君宴确实在等她,那亮着的灯就是证明,“那我先回去,你路上小心。”   宋弢点头,目送着安然下车走进那栋楼,然后消失不见,才放心的驱车离开。   打开门,第一眼看的是守在门口的安君宴,安然丝毫没有意外,对着面前站着的人笑着说到,“我回来了。”   只是此刻的安君宴却没有往日的欢喜,反而有些阴郁,还有深深的无力。   安然一眼就察觉到安君宴的不对劲,就赶紧上前询问,“君宴,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便伸手摸上安君宴的额头。   谁知,安君宴却在这个时候偏了偏头,躲开了伸过来的手,这个举动几乎是下意识做出来的,因为事后,他自己也有些怔愣,要知道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姐姐这样的举动,随即遮掩似的急忙解释到,“我没事,可能就是有些累了。”   安然悻悻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安君宴紧锁的眉头,似乎是真的累了,“你要顾及学业又要处理公司的事,是该累的,以后不要等我回来,自己早点休息吧。”   一听安然的话,安君宴脸色就更谈不上好了,甚至还有些急切的慌乱,“不是的,姐,我只是今天有些累,我没有其他意思。”   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安然觉得安君宴是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好了,我知道了,累就早点休息,我也回房了。”   明明没有奇怪的地方,还是往常的语气,可是却让安君宴整个心都乱了,就在安然转身向房间走去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想,就从后面紧紧抱了上去。   “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姐姐的,别不要我。”安君宴低头埋在安然的后颈,声音之中满是颤音,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想失去姐姐,不想看到那什么宋弢,季默接近姐姐,可是却不能改变什么。   抱住自己的那双手还在颤抖,他是在害怕吧,即使到了现在,依旧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安然覆上那双颤抖的手,后颈有些温湿,“君宴,姐姐怎么会不要你的。”   君宴将来要接手安氏,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在她面前的时候,一直都像个孩子,她没有怪他,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君宴会躲开她的手,可是他事后不也后悔了吗,而且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了。   “姐……”安君宴始终不肯放,或者不愿放,只要一想姐姐要离开他,不再属于他,他的心就一阵慌乱,再也想不到任何事情,只想留下她。   感受到那双手渐渐平稳下来,安然也没有让身后的放开,任由身后的人就这样抱着,直至完全平静下来。   次日,安然回公司的时候,刚走进项目组,所有和她打招呼的人,脸上都带着暧昧笑意,看得她心里都有点发毛。   “安组长,早。”黄沙在那天会议上,安然帮她开口解围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新组长有了不少好感。   “早。”虽然对于这些人不一样的眼神很奇怪,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随即黄沙指了指前面等着的人,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安组长,有人找。”   安然不禁有些好奇,是谁找她,会让这些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包括一向沉稳的邓先斌也是大众从流的样子。   “请问您是安小姐吗?”这是一个捧着大束黄玫瑰的人走了过来询问。   安然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这束花是怎么回事。   “请您签收。”送花的人拿出签收单递了过去。   安然接了过来,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即开口问到,“是谁送的?”   “客人没有留下名字。”送花的人将花递了出去,然后离开。   一下子,项目组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猜测是哪位青年才俊一大早就送花,不过碍于上下属的关系,没有人上前去问个清楚。   当然,安然也没有和别人分享私事的爱好,捧着花进了办公室,然后拿出了花里附的小卡片。   ‘今晚,恭候大驾。’   没有署名,不过也能猜到是谁,除了季大明星之外还能是谁,情场浪子的习惯可真是一点没变,叫来了黄沙,将这些花分了下去。   因为古家的突然介入,合作项目也暂停了下来,具体的事由还要等古家人过来协商,所有一天,本该是最忙的项目组,现在变得十分清闲,所以安然放了整个项目组下午的假,作为前端时间加班的补偿。   这些都是临时决定的事情,可是季默却出现在了公司。   “我送的花收到了吗?”季默坐在安然的办公室里,对着整理文件的人问到,他进来的时候,可是看到整个项目组的人都走了。   “真要谢谢季副总了,外面每个人都收到了季副总的心意。”安然抬起头,对着面前的人客气的道谢,她没有想到在项目中止的情况下,季默会出现在安氏。   来的时候他看到了每个人桌上都差着两三朵,每个女人收到花多少都会开心,可是在安然这边,总是失算。   “既然项目组的人都走了,你怎么不走?”季默也不恼,他认识安然也不是一两天,要是在这种事上计较,估计他都内伤死了。   “项目组始终要有人在,不然季副总来了,不是没有人招呼了。”安然又埋头看着文件,对于项目组她毕竟还是接手的时间短。   一口一个季副总,硬生生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拉着生分,虽然他们好像从来没亲近过,“小然,你小时候可是叫我默哥哥的,现在和以前一样好么。”   默哥哥?他确定不是安谨的专项?“季副总说笑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现在在公司,我不该叫季副总么。”   毫无意外的拒绝,季默挑眉,就她会这么不知情趣无视他的魅力,“那就叫季默吧,季副总实在太生疏了,好歹我们也是世交。”   安然不置可否,毕竟叫什么都不重要,她对季默的好感度依旧是零。   “小然,以前的事,你也发泄过了,我们应该扯平了。”季默一点也不介意安然对他实施的报复行为,相反,他心里还有些高兴,不是他受虐体质,而是他们之间扯平了。   这时,安然又重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没变,“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好像没有过节。”   虽然她做了,可不代表她就一定要承认。   安然的回答,也在季默预料范围之内,有些大家都心知肚明,承不承认都不要紧,就如当年他说自己是迟到,而今天她不承认做了那件事,这个丫头别看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其实什么都放在心里,他可是充分理解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深有体会啊!   “你在这,会妨碍我做事。”安然对着眼前出现在她办公室的人下着逐客令,他当安氏是季氏吗?   季默只是耸耸肩,“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这里又不是季氏,要是我随便乱走,被人当做商业间谍怎么办,所以我还是待在小然这里比较好,免得落人口舌。”   小然小然,他还叫的真顺口,安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拿起了电话,直接打电话到了安君宴那,“君宴,季副总现在在我办公室,他说他想参观下安氏,我现在走不开,你陪同一下吧。”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总之,季默无奈的撇了撇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受安然欢迎,要不是昨天他趁宋弢约她的时候,插了一脚,或许他是别想这么快约到他。   两人随即没有再说话,季默侧首撑着头看着面前认真做事的人,那张脸不像安谨那样亮眼,却总能吸引人的瞩目,就像有种魔力,在不停牵引着他,季默慢慢抚上自己胸口,那强劲的心跳,不知道在为什么而狂烈跳动着,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悸动。   “我就不参观安氏了,安副总来了的话,替我打个招呼,晚上见。”说完,季默转身就离开了,也不等身后的人怎么说。   安然望着离开的人,本想着他会坚持到君宴来,没想到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走了。   ------题外话------   昨天下课回来,接着做了公司的事,没办法,文件急,耽误了时间,一点还在奋斗,特来负荆请罪~   第154章   “姐。”季默走了没多久,安君宴就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   安然抬头看向来人,“他已经走了。”   安君宴走进来,也没有问外面为什么没有人,“我知道,刚才来的时候遇见他了,他说他还有事,不耽误我时间了。”   算算时间,两人会遇见也正常,不过看季默清闲的样子,实在想不到他会有什么事,“对了,我放了项目组的半天假。”   “姐,你才是项目组的组长,不用和我说明。”安君宴嗔了一句,姐姐的能力别人不清楚,他清楚的很,就算是在安氏待了多年的安琰都不及只进来几天的姐姐,既然是姐姐负责的东西,怎么决定都有她的考虑。   “我这不是向你汇报么,你可是分管项目组的副总呢。”安然戏谑开口,安氏分工明细,这个项目组直辖于爸爸,由君宴分管。   “姐,你就会欺负我。”玩笑开到自己身上,安君宴一点也不生气,只要能让姐姐笑,什么事他都愿意,只不过表面上还是佯装着不满。   安然见到安君宴吃瘪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她可是听说了不少,安氏君少爷,一点都不近人情,从没有对谁有好脸色过,要是他们见到这样子的君宴,就不会再有这样的说法了吧。   “既然季默离开了,你也回去吧,还有不少事情好处理吧,别太累了。”安然止住笑意,话语中满含着关心,这个时间,对于安氏的人来说十分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特别是爸爸这边,所以君宴也会比较辛苦。   安君宴点头,“那我走了,姐,你也不要太辛苦了,古家的人可能要等安家宴会上才会出现。”   宴会,那不是就没有几天了,可是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宴会上呢,心里想法百转,表面却丝毫异样都没有表露,“我知道了,去吧。”   安君宴转身就要离开,又听得身后人补上了一句。   “今晚不用等我了,你要是累了,就早点睡吧。”   说的人,可能没有其他含义在里面,可是听得人却整个怔住,却不敢说什么,只是从鼻间逼出一个‘嗯’字就抬脚离开。   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安然重新将思绪放在了面前的文件上,她现在已经在安氏了,虽然还没进入到核心,还不能掌握到安氏最高层的东西,不过聊胜于无嘛。   办公室内,安然正投身于文件,而办公室外,刚退出办公室人,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一眼不眨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人,眼中神色百味陈杂,眉宇之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多了一分痛色。   外面发生了什么,安然不知道,直到手边的电话响起。“喂。”   “小然,下班时间到了,加班没有加班工资的,我已经在楼下了。”   不用多想,也只有季默会叫她叫的这么恶心了,不过没有就到了下班时间,而且还非常准时,也不知道季志纲让季默回季氏,是不是明智的决定了。   随口应了声之后,挂了电话,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就下了楼。   一出公司门,就看见,某个人正靠在车身,即使退出了娱乐圈,依旧不忘卖弄风姿,引得不少人围在周围尖叫侧目。   说实话,安然此刻只想掉头就走,一点也不想让人以为她们之间认识,可是天不遂人愿,因为在她止步不前,隐隐有掉头的倾向时,季默已经走了过来。   “小然,我来接你了。”季默不是没有看出来人的退意,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约到人,怎么能让她轻易反悔。   既然不能避免,那就赶紧结束目前的情形好了,“走吧。”   说完,安然就直接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快速坐进去,然后关门。   看着这一系列动作,季默怎么会不清楚她心里想什么,她一向低调,现在周围的情况,是她不喜欢的,可是这一切也不能怪他,谁让他这么帅,哎……   自怨自艾的人也没有耽误,直接上了车,开车离开。   安氏门口发生的这一幕,不少人都看在眼中。   “想不到宋弢和季默会同时约安然。”站在窗边的人,自然也看到了楼下发生的一幕,加上听来的东西,一些想法已经在脑中形成。   “他们只是见到姐姐回国,聚聚而已。”安君宴此时,眉目冷峻,完全看不出是平时在安然身边时候有情绪的样子。   “你还小,不懂男人的心里,他们两个都是看上了安然,没有想到,安然倒比安谨还要受追捧。”安骏平转身,从窗边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听到面前人用这种语气评论着姐姐,安君宴心里极为不舒服,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起,嘴唇紧紧抿着。   “不过这样也好,新天这些年发展的倒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再给几年的时间,或许能和季家比比了,反正安谨是要嫁到季家,安然和宋弢走的近也是好事。”这样一来,季氏和新天和安氏的利益关系就更为牢靠,安骏平觉得这样的安排非常好。   而安君宴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一点也不想在继续这些话题,“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安骏平一直在想刚才提议的那件事可行度,也就没有注意到安君宴脸上的表情,随后应了一声,“恩,后天的宴会,你多注意一点,古家的人不能得罪。”   安君宴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脑海中却不停在想着刚才那人嘴里说的话,他的意思是想让姐姐和宋弢联姻,姐姐不喜欢宋弢,不会答应的,可是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要是喜欢呢,他该怎么办?   张扬的季默一路上使劲浑身解数,只想逗身旁的人笑,却不想至始至终一直都维持着同样的表情,直至到达了目的地。   “季先生。”门口的服务员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在前为其引路。   季默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什么也没说,跟在后面,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处于情场之中,对于身旁的女伴从来都是照顾有佳。   可以说这次来的地方,没有让安然有些惊奇的地方,非常有情调,来的人也大多都是一对对的情侣。   服务员拿起桌上的‘预留’桌牌,然后离开。   季默拉开座椅,等待着安然入座,却没有想到,安然却径直走到另一边,自己坐下了,季默此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没想到小然这么讨厌我。”季默说得有些哀怨,嘴角带着苦笑,当时他一气之下造成现在这种情况,能不能说是他自找的。   对于季默的总结,安然没做任何评价,讨厌说不上,充其量没好感而已,她不觉得季默能够影响她任何情绪。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安然的回应,等来只是服务员的点餐。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   季默菜单都没有翻一下,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里的烤肉很不错,非常有特色。”   这时,安然也抬起了头,对着一侧站着的人说到,“经典牛排,七分熟,谢谢。”   事事都和他对着来,他在安然身上体会到了不少挫折感,最后认命的也跟着说了一声,“一样。”   “请问需要红酒吗?”服务员忽视着这桌客人的低压空气,例事询问着。   这次,季默可不敢再让安然自己选择,直接说了,“把我放在这里的酒拿出来。”   他常来这里,所以放了几瓶自己珍藏的好酒,一直都没舍得开,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   “两位稍等片刻,很快就好。”说完就离开。   总是不会冷场的季花花公子,现在有到了词穷的时候,安然称得上冷热不吃,他从来没遇见过这样情况,再这样下去,他自己都受不了,先逃了。   “我先离开一下。”季默沉默半天之后,似是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氛,站起身到别的地方躲躲。   安然也没开口阻止,也亏得季默没有甩手就走,自己回国后,季默对她的态度,可谓是翻天覆地的转变,就像当初他突然生气一起,不过她回报的也回报了,两人也没有交集的必要了,这次会答应他,也是告诉他,不用在花功夫在她身上。   就在季默离开的时候,刚才的服务员又过来了,将季默吩咐的红酒拿来过来,为两人倒好酒之后,又走开了。   安然拿起桌上的红酒,颜色幽深,酒香浓郁,绝对是酒中极品,呷了一口,满口酒香,随即心里感叹了一句,季默可真会享受。   就在这时,餐厅轻缓的音乐停下,响起一个她所熟悉的声音。   “咳,对不起,打扰到各位,今天我请一位小姐吃饭,可是那位小姐一直不肯原谅我曾经犯过的错误,我因为误会而误解了那位小姐,我在这向她道歉,对不起,当时是我错了,希望那位小姐能原谅我。”   顿时餐厅里的人都朝着台上看去,那人不正是刚才走开的季默吗,安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没有想到他会当众说些这个。   季默坐在钢琴前,如果换做其他人他能肯定,无论怎么做了什么对不起那人的事都会得到原谅,可是放在安然身上,就要打个问号了。   “如果接下来的歌声,让大家困扰了,可以自行离开,费用算我的。”季默手放在钢琴上,当时要是他没有抛下安然离开,或许他们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不知道是为了‘那位小姐’是谁,还是为费用算他的。   安然抚上自己的额头,这个季默真是一刻都不能寂寞,这么点时间,就搞出这么多事,她很后悔答应季默一起吃饭了。   “这世界,很复杂,混淆我想说的话……”   ——《一首简单的歌》(我就不详细说了,王力宏的,大家也可以自行代入喜欢的歌)   独有的嗓音唱着那首舒缓的歌,一开口就让不少人沉醉其中。   安然也没想到过,风流浪荡的季默,也会有现在这样安静的时候,褪去了浮夸,少了虚假,倒有几分真挚在里面,和她印象当中的季默相差很大,不过这样的他,更加真实,如果当初季默是这样出现在她面前或许她也不会这么排斥他了,不过一切都是如果。   一首歌结束,换来的时候热烈的掌声,没过多久,季默就出现在了安然面前。   “对不起,当时是我误会了你,所有才故意没去校庆,让你难堪。”季默对过去也没再遮掩,大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对于季默这声认错,也没问具体误会了什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她也回报了,按理来说,她们之间也两清了,可是季默却一直在向她道歉,早上的花是这样,刚才也是这样,什么时候起,季默这么有亏欠心了。   “我没有讨厌你。”这句也算回答了开始他问的问题。   季默立即就有些欣喜,可是下一秒又苦闷起来。   “也没有任何好感。”她不是季默那些女人,哄了两句,就什么都能当做没发生过,有些事,不管你事后后悔不后悔,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补偿即使道歉,都不能改变。   “我知道,不过你不讨厌我就够了,以后的事,我会给出诚意的。”他早就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对于情爱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当时曲颜靓丽的外表,还有散发出的女人魅力,都让他痴迷,可是随着时间沉淀下来,他发现,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留下,而眼前的人不一样,第一见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后面几次,他也只是好奇,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人,明明一副不喜欢让人接近的样子,却总有一种忍不住接近她的冲动,就像山间溪水,日日积累,终有一天会变成河流,大海,到那时候,就会发现,有些东西,已经渐渐变质,他知道他喜欢安然,就在今天发现的,这种感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他从不逃避自己的心,既然喜欢上了,就顺从自己的心吧。   正文155   得来的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姐,这是我帮你选的礼服。”安君宴拿着一个礼盒递到安然面前。   今天是安家宴会,不同于那次的家宴,这次相信会带来不小的影响,无论对于谁,“谢谢。”   “姐姐快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还记得第一次姐姐为他挑选礼服,现在他也能为姐姐挑一次,就是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像当初自己那般喜欢了。   在安君宴期待的目光下,安然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件淡绿色小礼服,白色小披肩,甚至搭配的首饰和鞋子都一应俱全,还是省了自己不少事。   “很漂亮。“安然大声称赞,衣服确实很漂亮,也符合她的审美观,包括这搭配的小物件,也恰到好处。   见姐姐喜欢,安君宴彷如松了一口气,露出满足的笑,可是还没等他的笑维持多久,就听到面前传来如雷击的话。   “君宴,宴会过后我就会搬出去。“安然合上礼盒,轻声说道,这些天孙伯也一直在找住所,现在也收拾好了,是时候搬出去了。   顿时安君宴如置冰窟,全身发冷,“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你以后再也不敢不听姐姐和话了……”   安君宴说话开始杂乱无章,脸上满是惶恐害怕,就像是一个再次被人遗弃的小动物,再乞求着主人不要丢弃他,安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会让安君宴变成这样。   深深叹了口气,她以为君宴这些年的历练,长大成熟了,却没有想到仍旧有孩子气的一面,不由上前一步,抱住情绪激动的小鹿,那只让好了心疼不已的小鹿。   “君宴,你听我说,我不是不要你,我只是搬出去,我也可以经常来看你,姐姐有自己的事,需要自己的空间,你也长大了,也需要自己的空间,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妻子。”即使两人身高不再像从前,能够将安君宴抱在怀里,即使现在的情况更像是安然被安君宴抱在怀里,安然仍像小时候那般,一下下轻抚安君宴的背,安抚着怀里人的情绪。   “我不要自己的空间,我也不要什么妻子,我只要姐姐。”安君宴回抱着自己最亲的人,微微低下头,靠在她的肩头,闻着那淡淡的清香,只要这样就满足了,他只要这样,就满足了。   “傻瓜。”安然只当安君宴在耍小孩脾气,对自己撒娇,“我已经回来了,而且我也进了安氏,也能天天见面,你要是想我了,我可以常来看你的。”   只是我不能有更多的时间看着你,安君宴知道姐姐做的决定一向是不会改变的,他没办法改变,只能应承下来,“一定要常常来看我,我给姐姐做好吃的。”   “好,我知道了。”安然扬起笑脸,即使再怎么老成,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会向姐姐 撒娇邀宠的孩子。   在安然没有看到有地方,安君宴却是不能自救的悲恸,就连抱着怀里人的手也不敢用力,他怕……会忍不住。   等安君宴平静了心情之后,勉强牵着嘴角,说了个时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安然在原地深思着,是不是自己说得太突然,让君宴误会了什么,上次的事,君宴好像受到了不少冲击,她这个姐姐做的不称职,对君宴的关心太少了。   回到房间的安君宴,双手紧握,不拳狠狠砸在墙上,他太自私了,竟然想让姐姐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不想有任何一个人抢走,不管是谁,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现,下一秒却缓缓笑了,丝毫笑意都感觉不到,反而让人心底酸涩不堪。   有些感情越是压制,越是深深扎根,当有一天要连根拔起时,就会发现,拔除的不是那份感情,而是为那份感情而生的心。   房间内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境。   等安君宴再次出现在安然面前的时候,已是一身贴身合体的礼服,从裁剪上来看倒是和安然的那件出自从一个人的设计,只不过会很难发觉。   “走吧,时间到了。”这时安君宴完全看不出一丝痛苦纠缠,和平常没什么时候两样。   “好。”此时的安然已经穿上了安君宴特意准备的礼服,淡绿色礼服将她整个人衬得更加优雅贵气。   两人相携出门,今天的宴会,注定不简单。   孙伯早就等在了楼下,看到眼前的两个人,不由一怔,小姐不爱打扮,总是随性而为,今天这一身盛装,就像夜明珠在黑暗之中绽放一般,让人眼前一亮,即使俊美无俦的君少爷貤不能减去小姐一分光芒。   “小姐,君少爷。”孙伯为两人打开车门。   安然在孙伯面前停下,笑意不明对着一直跟随左右的老者说到:“孙伯,又要回去了,是不是心情再不一样了。”   孙伯听到这话,也笑着附合着:“是啊,不一样了。”   随即再没说什么,上了车,安君宴只是轻扫了氶伯一眼,也跟着上了车,他知道孙伯一直都是姐姐的人,这些年孙伯跟在姐姐身旁,没有人会比孙伯更清楚姐姐。   车驶向皇廷安家,那个今天有无数个上流人士到场的地方。   首先到安家的是安家人,随后才是邀请的客人。   当安然两人到这目的地的时候,庄管家依旧等在厦大门。   “然小姐,君少爷。”   “庄管家。”两人也对着门口等候的老人叫到。   “三少爷和三奶奶还没来,两位是在这里等,还是先向老爷和老夫人打招呼?”   庄管家不徐不慢的询问着,丝毫不掺杂自己的意见。   “我们还是等等爸爸他们,麻烦庄管家了。”安然只是笑笑回了一句。庄管家是安家的大管家,从不和安老爷子之外的人过多接触,这也是他处事的原则之一,无论是对是错,他都不会提点半句。   庄管家再次看到当时让自己留心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真正落落大方的千金小姐,无论是谈吐,言行都堪称豪门千金中屈指可数的贵女,这还是当初,一言不发,让人遗忘的人吗?是他老了吗,为什么他一点也记不得那个让他心生恻隐的女孩了。   “庄管家是觉得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安然含笑问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老管家,印象中这位老管家,还是十分和善的,最起码没有做了让她不快难堪的事。   经过这一句话,才让庄管家恍然回神,他竟然盯着然小姐看,这是从前有过的事,就算前面的人再怎么漂亮,亮眼,也不能让他多停留片刻,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老了?   “是我老了,竟然出神了,希望小姐不要见怪。”即使是失态,庄管家也找不出一丝窘态,很快就调整好自己和情绪,从容以对。   安然也没有追究,毕竟这些都不是什么事。   原以为事情就到些结束,却不想,身上只觉得有一锯刀在割着自己,庄管家寻着这份锯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双冷如寒冰的眼,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见过无数风浪的庄管家,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而安然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望着花园大门方向。   庄管家本能的想收回视线,却始终移动不了半分,直到对面的冷峻少年移开了他的目光。   这是当年那个整天只知道躲着哭的孩子?就算愤恨瞪着他们 ,却豪无杀伤力的孩子,变了,当真是变了,阴狠如毒蛇,那一眼就像是缠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辆车驶来,从车内走下,三个人,正是安骏平和徐慧玲母女。   “你们很早就到吗?”   对于在门口的一双儿女,安骏平很满意他们的表现,没到最后宣布他将成为安氏总裁那一刻,都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刚到没多久。”安然如实说道,其实他们只是提前了几分钟等在这里,毕竟爸爸是长辈迪里是安家本家,不能做出让长辈等晚辈的事情来。   安骏平因为安然的回答而点了点头,“进去吧。“今天他就要跨过那上步,登上那个位子了。   安骏平走在最前面,随即徐慧玲走了过来,只听见,安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妈,你看,我没骗你吧,他们两个人关系好着呢,就会帮外人。”   这话,正好让安然和安君宴听见,而徐慧玲瞪了两眼并肩而站的人,随即又狠狠瞪了眼最不满的人,“妈有你这个好女儿就够了了。”   七年时间,没有任何往来,她们母女的关系,也就是那一个词的含义了。   从踏进安家本家开始,安君宴的表情就没有好过,在听到面前的人,这样对姐姐的时间 ,更是寒意乍起,剐着极为刺眼的人。   两人本来就没经历多少危险黑暗的人,只觉得全身发冷,赶紧远远避开这个煞神。   安君宴冷哼一声,“姐,我们也进去吧。”   相反,安然这个事中人反而是最平静的一个人,彷如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一样,“嗯。”   一进门,大厅坐着的人,已经全部来齐,七年后再聚首,一切都无形改变太多。   安老爷子和安老夫人坐着主位,左边坐着的是安祎一家,而原本空荡荡的右边,现在已经由安骏平坐下,而安兆峰一家则坐着尾端。从几个人坐着的位置上来看,就能看出他们之间在安家的地位。   今天无疑每个人都盛妆打扮了一番,为了就是接下来盛大的宴会。   “安然,安谨,君宴来了。”安老夫人依旧是那副慈爱的样子,对着最后进来的人叫道。   “奶奶。”安然和安谨叫着面前的老人,而安君宴却始终没有开口。   安然余光瞟了眼一动不动的人,安然本家给他的记忆都是负面的吧,不然从踏进这里一刻起,就没见他展眉过。   安骏平直直皱眉,安君宴一直都没让他失望过,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掉了链子。现在的情形瞬息万变,他输不起,也不能输。   就在这时,安谨甜甜的嗓音,已经响起,再看她的人,已经紧紧贴在安老夫人身边,“奶奶,小谨上次的演奏会很成功,奶奶却从来没看过一次,小谨伤心死了。”   讨人喜欢,一向都是安谨的特长,这次救场亦然。   安然牵着安君宴走向一旁的位子 ,安然自若的坐下,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一点也是像刚才发生了什么尴尬事情一样。   可是死对头的安祎怎么会放过这个嘲弄的大好机会,“偷鸡不着蚀把米。”   安骏平一反常态没有计较,无论今天发生什么他都能忍,今天过后,他会亲自回报的。   安老爷子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那双依旧精亮的眼,打量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这些都是他的子孙,而今天他就要选出下一任接班人,即使再不甘愿,他也不得不选了,安家已经拖得太久了,再不抉择下来,只怕会更乱,可是看着这三个儿子,老大心思全被女人迷了,老二性格怯懦,老三,算是三个当中比较好的,却刚愎自用,儿子指望不上,只能看孙子了,这些年,他观察过,只有安君宴最符合他的要求,安氏交给他才不能衰败,可是性子太傲,也要磨一磨,可是,当那抺淡绿色的身影出现时,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漏了点什么没的弄清楚。   直至安然坐下来后,才发现,今天比当年家宴时全家聚集,要多了一个人,竟然会是他。   “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粘着奶奶撒娇,被外人看到了,要笑话的。”安老夫人也会找台阶下,不去提安君宴的事。   安谨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外人在,顿时就环视了一圈,在安佳身边停下,一个眉目俊朗,嘴角带着淡淡坏笑不羁的陌生男人。   ……题外话…………   大家猜猜这个男人是谁,出现过的哟,~咩哈哈~   第156章   霎那间所有人都朝着在座当中最突兀的人看去,那人坐在安佳身边,而安佳一脸春情荡漾,全是小女人恋爱的样子,不难猜出两人是什么关系。   “他叫辛逸,是我的未婚夫。”安佳介绍着自己得意的爱人,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是一副深深陷入爱恋当中的人。   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再说安佳正值花样年纪,加上辛逸也是仪表非凡,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是即使是未婚夫,也没有资格参加安家家族会议,那么,辛逸就是入赘安家了,并且安祎已经首肯了的,能让安祎同意的人,不会只是长的好那么简单了。   这份心思不少人已经猜到,安骏平打量过后,嘴角一抹蔑视,没有将安祎招来的入赘女婿当作一回事,就算是商界奇才,今天一过,也是枉然,他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他的位子,安祎那一派,他会一个一个除掉。   对于辛逸,并有人过多注意他,安然也只是一眼,就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可是心里却有不少惊愕,这人即使气质改变,外貌上也有些不同,可是从五官当中依稀能够看出是谁,不正是在国外处心积虑接近自己的贺新翊,想不到他竟然会接近安佳进入安家,那么他的目标并不是自己也不是新天,而是安家!   心底的谜团算是解开,可是更大的疑问又笼罩在心头,贺新翊费劲心机进入安家又为了什么,他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在自己身上,其后的意义更令人深思。   “好好,想不到最嫁的是安佳,家里好久都没办喜事了。”安老夫人满满笑意,当真为了面前一对小情侣而高兴。   此时的安谨依旧贴在安老夫人身边,一点也没有因为家里出现了外人而有所收敛,“奶奶高兴就好。”   “你呀,也不小了,和季言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也深厚,什么时候奶奶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安老夫人打趣着自己孙女,其实也是再向安骏平暗示,该拉拢的还是要拉拢,季家和安家相交不是一年两年,几辈下来,都是世交。   安骏平怎么不知道母亲的意思,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和季志纲商量一下两家孩子的婚期,徐慧玲心里也明亮着,小谨最好的归宿就是季言,无论是家世还是其他都和小谨相配,季家的丈母娘,也是她巩固自己安家媳妇的筹码。   听到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安谨也不由露出小女人的娇态,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可以正大光明站在言哥哥身边,以妻子的身份一直陪着他。   “这丫头还害羞了。”安老夫人看着身旁低头含笑不语的人,就知道她心里装着季言,只是对于家族联姻,这样的情况未必是好的,以后两家一旦有冲突,只怕她不会顾忌安家,反而会帮着季家。   “奶奶。”安谨嗔到,精致的脸上露出女儿家独有娇媚,让人心神荡漾,可惜的是,这里没有惜花的人,没有人会因为那煞那间的惊艳而失神。   安家的情况特殊,不可能出现其乐融融的一幕,所以这一幕感染不了任何人,即使安骏平一脉的人,也是一样。   安老爷子一点也不介意气氛冷凝,徒让坐在身边的人一阵尴尬,不将注意力放在安谨身上,反而朝着忽视太久的安然问话。   “安然到安氏上班了?”虽然是问话,可是肯定的语气却十分明显,安老爷子退下安氏多年,可是安氏的一切依旧掌握在他的手上,任何发生的事都了如指掌。   “是,爷爷。”安然淡然回到,一点也没有因为问话人突然问及自己而有任何惶恐或者惊慌。   安老爷子那双深沉精亮的眼,细细打量着回话的人,对于这个孙女,他关注的太少,甚至有时还不如安彤有存在感,可是这次再看到她,即使想忽略也无法了。   众人平静的表面下开始暗暗揣测着安老爷子这话后的意思,安然进安氏并不是什么秘密,安骏平想培养帮手,所以一进公司才会安排在重要的位子上,很成功,不但打开了新天和季氏两家公司的合作先河,还引来了古家,最重要的是,让安老爷子也关注起来。   “是啊,爸爸,安然很用功,这次的项目是在安然提议的。”安骏平不会放过一个给自己加分的机会,早些时候他就收到母亲给他的消息,很有可能下任安氏总裁就是他,但,毕竟还没有真正宣布,他还不能掉以轻心。   安骏平这么一说,等于将项目组这次的功劳全部归功于安然身上,自然也是安骏平用人有度,这下,继贺新翊被人注目后,安然再次成为众人目光追逐的对象,各种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而她却丝毫未知一样。   安谨手指嵌入手心,心中似乎有万丈怒火等不得发泄,就算一个愤恨的目光都不能剜在那人身上,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总是仰望着她的人,被她践踏在脚底的人,现在却变成了如今,不需要任何举动就能引起所有人关注的存在。   “都是项目组成员的功劳,还有爸爸果决的判断。”安然谦逊不揽功劳,即使得到那样高的赞扬,也一丝看不出情绪上的波动,仍旧是那样淡然的样子。   安老爷子心里大赞着安然的处事态度,不焦不燥,从容自若,倒和她的名字一般处之淡然,安骏平运气比安祎好太多,安琰虽然是个好苗子,可是安骏平有安然和安君宴两个,这安氏接班人的位子,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好考虑的了。   没有人知道,安老爷子直至刚才仍旧还没有结论,可是在问过安然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动摇的答案,“这次你们也知道,安氏也需要一个决策人了,这次我会当众宣布接班人是谁,不过,无论是谁,只要我宣布了,有人要是不服而闹事,丢了安家的面子,那么别怪我也不留情面。”   话一出,安祎和安骏平下意识对视一眼,只有安兆峰没有多大动容,他知道爸爸一直都没有考虑过他,他也没有资格和安祎,安骏平争,他只希望彤彤能够幸福。   “好了,你们去准备下吧,客人们也该陆续到了。”安老爷子挥了挥手,站起身离开前,朝着安骏平那边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带给人的信息太多了,安祎脸色铁青,看向安骏平一家人像是仇人一般,而安骏平反而心情畅快,颇为挑衅的对上安祎,胜与败,已经无声宣告。   “祎,你去哪?”曲颜见自己丈夫甩开自己起身,疾声问到。   “关你什么事。”冷冷扔下一句,然后离开了大厅。   安骏平笑的得意,也站起身,走到安老夫人前,“妈,我想扶您回房休息一下。”   随即安老夫人由安骏平搀扶下也跟着离开了。   现在剩下的一群人,如果换做是几年前,一定是由徐慧玲出面,可是现在徐慧玲的处境尴尬,加上那时还是少年的人已经成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大树。   安琰不再是从前那副青涩摸样,现在的他挺拔帅气,长相和安祎越来越像,却比安祎多了一分阴沉,“辛逸,我有事和你说。”   随即辛逸跟在安琰后面也离开了,应该说权利中心的人都已经离开,除了安君宴。   相信刚才在座的人都心里有所,安老爷子选的人是谁,只不过安老爷子的态度也放在那,也难怪安祎会按耐不住,首先离开,应该是去找安老爷子了吧。   “对不起,我失陪了。”安然不觉得她留下来会和这些人有什么共同话题,出现相谈甚欢的现象。   前面已经走了那么多人,再走一两个也不算什么,安君宴自然是跟着安然的,可这一幕,却让徐慧玲看的刺眼,自己的女儿和私生子走得近,这不是给她脸上扇耳光吗!   “我不准你去。”徐慧玲态度强硬,一点也不容的反驳。   剩下的人都闲的没事,正好眼前有这么有趣的一幕,不看白不看,而安谨似乎是胸口闷气得到纾解,看向安然的目光全是怨毒。   “不知道妈妈不准我去哪。”安然丝毫不动怒,甚至连脸上的笑意也没有变过。   徐慧玲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什么反应都得不到,“哪都不准去。”   “妈妈又说笑了,人有三急,生理需要而已,妈妈不准,我也没有办法控制。”安然说的样子,还真像是母女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   只是徐慧玲的样子,却实实在在打破了眼前的幻象,因为安然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我不准你和他一起去!”   这时,安然轻笑出声,“妈妈还在说笑,我没有和君宴一起去啊,不信妈妈自己问他。”   说完,安然笑着离开,没有再纠缠下去。   徐慧玲又怎么会去问安君宴,只是恨恨盯着那张令她厌恶的脸,半天没有言语。   而安君宴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一转身,朝着离去不远的人跟着,身后一切都跟他无关。   157章   那个商业间谍,贺新翊?“安君宴听到辛逸就是贺新翊的消息时怎么能不惊讶,想不到商界的名的商业间谍竟然做上了安氏的生意,还轻易进入到安家的内部,如果不是姐姐跟他说这个消息,他也未必能发现有人打上了安氏的主意。   “姐,你怎么知道是他?”   贺新翊狡猾多变,没有人能在他潜伏公司的时候发现,也很少有人掌握他的资料,除了贺新翊这个代号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在国外的时候就认识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贺新翊被自己揭穿之后,并没有放弃,通过安佳进入了字家,他就不怕自己当众揭穿他?   安君宴幽光暗敛,贺新翊出现在安家,还曾经接近过姐姐,看来雇佣贺新翊的人野心不小,放眼商界,也只有季氏敢这样做了,不过会是季家的人吗?   两姐弟走在安家本家后园,即使过去多年,这里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过,走在这片绿地上,安然觉得当年家宴来这的日子,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时候我走在这,隐隐听到一阵抽泣声,我还以为听错了呢,本来都打算走的,可是脚步不自觉的就走向了那。”就像那次,安然朝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眼前的景象和记忆当中重合。   踏着姐姐曾经走过的脚步,安君宴怎么也不会忘,在那间小木屋当中,自己遇见的那道具阳光。   走到小木屋前,这次却不能推门而入,门上一把有些锈迹的锁,看来那次是自己和君宴的缘,不多大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们是遇不到的,也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有所羁绊。   直至今天,姐姐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哭,安君宴不知道心里是希望还是害怕姐姐问起原因,问那一直纠缠他的梦魇。   “小姐。”这时,孙伯走了过来。   “什么事,孙伯。”孙伯会主动找她,一般都有事。   孙伯看了眼站在安然身边的人,“宴会已经开始了,不少客人都来了,里面的人正在找君少爷和小姐。”   “君宴你先去吧,应该是爸爸在找你了。”安然轻声对安君宴说道,没有一起去的意思。   “好,姐姐不用急着赶过来,有我。”安君宴留下一句话,说径自先走了,从以前起,他总觉得姐姐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比如,每次她的孙伯商议事情,连他也要避开。   安然见着眼前渐渐远去的背影,君宴应该是知道她有避着他的事同,可是他从来不问,不过君宴要是知道自己瞒了他什么,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小姐,傅家主那边刚送了消息过来。”孙伯低声对眼前淡笑的人说道,谁都不会想到,这样淡然的一个人竟然会插手黑道,而且势力越来越大,现在更是要挤进已经成形的势力范围当中,这次要是成功了,要黑道就鼎足而立。   现在的黑道,以‘煞’为顶,傅家为首,聚义,九州,黑鹰三足鼎立,文殿这次是以小博大,要不兴要不亡。   “要动手了吗?”安然点也不意外,路总是要走的,现在的文殿日益渐大,还不足以为三家之列,这才是她们的机会,等到三家忌惮的时候,只怕那时候也是文殿消失的时候。   “是,文小姐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小姐的意思。”孙伯知道这次的凶险,稍有不慎会引火烧身,不但整个上文件殿消失,就连小姐也会波及到,如果借助傅家的话,也不用这么困难了。   “按计划进行吧。”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候,能不能真正立足黑道,就看这一役了。   孙伯得了答复立即转身离开,没有去催促本应该在宴会上的人。   整个后园只剩下安然一人,和越来越热闹的大厅形成极大的反差,今天是安家召集的宴会,并且会宣布下一任安家负责人,请的都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当权人物,商界,政界,包括神秘的古家人。   当安然走进宴会大厅的时候,入眼就是一片华丽的景象,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全是虚假的笑脸,而身为主人方的安家,无论是谁,周围都围着不少人。   她始终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寻了一个角落的地方,静静一个人待着,眼睛却扫视着场内,今天这种日子,馥恩和宋弢应该也会来吧。   宴会场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安骏平和季家父子几人,商界两大巨头交锋,自然是整个商界仰望的方向。   本来想寻一下郑馥恩和宋弢两人的身影,却不想已经有人叫着她了。   “姐。”安君宴最先赶来,从安然踏进宴会厅的第一步,安君宴也发现了,他知道姐姐不喜欢太过嘈杂的地方。   安然刚看清来人是谁,又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就说吧,跟着这小子准没错。”郑馥恩紧接着凑了过来,身旁正宋弢   安君宴没有想到会有人跟着自己,当场回头瞪了眼郑馥恩,又深幽的看了眼一起来的宋弢。   安然看着走来的三个人,倒是省了自己去找他们几个人,“你们来了。”   “果然是安然,真的会给自己找清闲,我差点没把自己弄成面瘫。”郑馥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安然身边,也不管安君宴射来的眼刀,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安然一面,这么难得的机会可不能因为安君宴而放手。   “你来之后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吗,难道和我说话这这么难受?”宋弢煞有其事的苦思着,只是眼底那丝笑意不是那么回事。   自安然走后,郑馥恩和宋弢两人无论是在公事还是私事上都有来往,一来二去也相熟了,偶尔还会开开玩笑。   “宋弢,你一定要在安然面前拆我的台吗?”郑馥恩一副对方完全不合作的样子,不过也满满都是笑。   也就在宋弢面前,郑馥恩才会吃亏,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是这样。   “姐,你渴吗?”   安君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杯白水,趁着两个多余的人在嬉闹的时候,对安然问到。   “有点。”安然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端在手上。   透明的水杯上,一道浅浅的唇印,是那么的突兀,安君宴不由想起,曾经两人用过一个杯子喝水,而印落印迹的唇,些时正弯着最美的弧度。   “君宴。”此时,从人群中又走来几个人,只不过这些人不是为安然,而是安君宴。   魏杰,许天浩,谭雪出现在几人眼中。   很显然,两方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郑馥恩,商协部长,宋弢,新天副总,而安然即使名称上没有两人响亮,可是那份不可忽视的气势,绝不比宴会上任何一个人低。   魏杰第一眼就见到了几人当中最想见到的人,“安学姐。”   相比魏杰的欣喜,许天浩和谭雪两人反应比较平淡一点,或许是两人被几人所营造的气氛给怔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先叫谁比较好。   安然自然认出叫自己的人是谁,“魏杰,你好。“   “安学姐还记得我。“魏杰心里美滋滋的,两人只见过一次面,中间又隔了不少日子,他不以为安学姐早就将他忘了,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又是那副傻气的笑,安君宴心里顿时有股闷气不能释放出来,只想让眼前人早点消失。   郑馥恩有所感悟般的点头,而宋弢换上一副平常的温润模样,看向魏杰的眼神也是有思绪莫名。   “你是君宴的朋友,你们来找君宴去吧。“安然说完之后又朝着安君宴看到,今天这种日子安君宴的朋友会来也很正常,他们还不需要人情交际,玩的心思自然比较重。   安君宴是万分不情愿,可是看了到魏杰的样子,他更不情愿有。   “走吧。”安君宴踏前两步,已经不再是在安然面前那副温顺的样子,冷峻的语气,比往日期更甚。   可是魏杰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只是对着安然一直呵呵傻笑。   重重一拽,魏杰才踉跄一步,被安君宴拉走,就算这样,魏杰还是傻笑着,舍不得回头。   同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许天浩和谭雪两人,只好悻悻跟在拉扯着的两人身后,不是他们不想开口,而是他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那一处安静的地方,根本没有他们开口的资格。   “那魏什么的还真逗。”郑馥恩看向被拖走还傻兮兮笑的人,毫不厚道的嘲笑了一番。   宋弢在一旁没的说话,早就没有去看叫安然学姐的人,虽然他们和安君宴年龄上相差不多,却是天壤之别,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君宴有这样的朋友也好,能开心点。”   对于君宴事业上有多大帮助评价,可是魏杰这样的人在君宴身边。他不会那么孤独。   “我看那小子。居心叵测,别有用心啊。”郑馥恩馥恩别有含义说道,一看就知道君子坦荡荡小子对安然起了爱慕,可惜太小,完全被判出局了,可怜啊。   “就你成语好。”安然嗤了一句,对郑馥恩馥恩的话也不评论对错,因为这些她根本就不在意。   宋弢看着两人打趣的样子,想起当年也是这样,在学生会办公室,他也常常看着郑馥恩缠着安然,想不到再相聚,已经七年过去了,他能有今天,成为商界各家的座上宾,也全是因为安然。   那双温润的眸子,倒映着一抹浅笑嫣然的身影,愈发温柔。   “那个男人是不是新天的宋弢,云上曾经的学生会长?”   许天浩赶了几步,对着拖着人的安君宴急问到。   “嗯。”安君宴脆声回到,他讨厌宋弢出现在姐姐身边。   “真的是他。”许天浩当时没有问出口,等离开才向安君宴求证,没有想到他们跟宋弢就这样匆匆而过,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宋弢可是商界新贵,白手起家,新天能有今天的地位绝对是他们学习的对象。   谭雪也是震惊,她当时就注意了安然,上次的事,她知道自己绝对没的留下好印象,榻要道歉,可总开不了口。   “什么什么是他?”这时魏杰似乎才从梦境中出来,连忙问身旁的人。   安君宴冷哼一声,一点也不想和这个盯着自己姐姐发呆的人,许天浩沉溺于在后悔当中,也顾不上解释,而谭雪想说,却不知道从哪里说。   就在这时,走来一个人,凑到安君宴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退开。   “我离开一下。”安君宴脸上已经敛去所有情绪,随即又对着还在懵懵懵懂懂的魏杰冷声嘱咐了一句,“不准去打扰我姐姐。”   然后离开了。谭雪还来不及挽留,就只有一个背影留给她。   顿时,宴会场有了不小的异动,因为,安老爷子出来了,而且看样子并不像是出来宣布宴会开始,反倒像是出来迎接人的,可是还有谁,能让安老爷子亲自去迎接的?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郑馥恩极其不解,安老爷子在商业界的地位,完全不需要这么自降身份去门口候人,所以这一幕才更让人深思啊。   相对于郑馥恩的茫然,安然和宋弢都是忟知肚明,因为那个人是古家,一个商,政,黑三界都是忌惮的人,相互对视一眼,已不需要再多言什么。   “去看看吧,我对古家的人也很好奇。”这是安然主动去关注一件事情。   郑馥恩也是耳闻过古家,大都是当做故事听,没想到这有那样家世在,古家。   没一会,大厅门口,安老爷子为首,身后站着安骏平和安袆等人,都是满面肃然,包括季家父子三人,齐齐望着门口,而其他不明真相的人,见这副架势也不敢大声喧哗,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也是望向门口 。   顿时宴会场和气氛达到高潮,每个人的目光都盯着门口,一眼都不敢移开,就怕自己落下什么。   这在这个时候,宴会外,几个模糊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那身影越来越近,轮廓也越来越清晰,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模糊身影时,安然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难道来的古家人是自己认识的?   随着那来人越来越近,行至门口,不少人就倒抽了一口气,因为那人怎么看都十分年轻,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俊美非常,贵气昂然,就算俊男美女满地的今天,也找不出一个比得过他的人。   安然顿时整个惊住,没想到会是他!   “贵客,贵客,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安老爷子也诧异着来人这么年轻,即使年纪比他小好几倍,但是也不敢有任何怠慢,古家的人,得罪不起。   “安老爷子太客气了,叫我亦凡就好,古亦凡。:古亦凡身上的气势,丝毫不逊安老爷子多年驰骋商场的锐利,对话从容有余,更是带着一份无人可比的贵族之气。   安老爷子心里暗赞着来人,果然是古家的人,年纪轻轻就有这份气魄,相比之下,自己家的子孙没有一个有这样的出众的,不过还好,季家也没出。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安老爷子等的人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机要人物,也不是年过古稀的老友,而是一个眼生的俊美男人,不少人已经开始议论起这件事的诡异。   “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呢?”   宋弢一双眼直直盯着门口耀眼不过的人,他的一出场,就引得全场轰动注视,,他绝没有和古家有来往过,可是古亦凡给他的感觉就是熟悉。   “熟悉?你见过他?”   郑馥恩听着宋弢的话,倒是对这个古亦凡添了几分好奇。   只有安然默默不语,心里却是不小的冲击,不远处,光芒中心的人,穿着并不华丽的礼服,却仍旧衬出他的不凡,那张精致无缺的脸,无一不蛊惑着人,只不过那熟悉的瞳色,却变成了和她无异的黑色。   他是古家的人,古亦凡,安然是不会因为眼睛颜色不同就否定她所看到的一切,那人是在国外相处七年的王凡,想不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王凡,不对,现在应该是古亦凡,正谈笑自如应付着和他搭话的所有人,那双漆黑不能见底的眼,轻轻一转,很快就锁定了自己要寻找的人,嘴角轻扬,薄唇张合几下,又似什么都没什么一样,跟着安老爷子一行人而行。   安然皱着眉消化那几个无声的字,‘想我了吗?’是她理解错了吗?   宴会场上,不少女人都被安老爷子的贵客给迷了眼,先不说,能让安老爷子亲自去迎接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但那长相和气质,都足够让人怦然心动。   “男色祸水啊,这要是封建社会,就该被火烧啊。“郑馥恩赶紧捂住自己不呼话的心脏,真要被那什么古亦凡勾走了,她的结果就是伤心至死啊   宋弢没有察觉到安然此时的表情,他一心思索着脑海当中,是不是有这样一人的记忆,即使印象模糊,但是他肯定的是,他绝对见过!   正文158   宴会场因着古亦凡的到来,而提前推入一个高潮,只见安家季家,两大商业巨头的掌权人都跟在其身边,态度恭谦。   “看来古家当真是权势滔天啊。”宋弢一时想不起到底在哪,什么时候见过古亦凡,也没有再勉强下去,时机到了,会有答案的。   安然看着在人群中长袖善舞的人,原来最为神秘的古家人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她却从没发现过,这些本来都是别人的私事,没有必要告诉她知道,可是她心里总觉得有些闷气,不知道气的是为自己还是那耀眼中心的人。   似乎感应到了安然的怨气,古亦凡竟然转过头朝着人群中的她笑望着,而且这次不是匆匆一瞥,而是久久不移。   随即,古亦凡的举动让他周围的人也跟着看了过来,这时,古亦凡说了什么,让其他人脸色一变,看向她的眼神莫名难测,安老爷子伸手找过庄管家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见庄管家朝着这边走来。   宋弢和郑馥恩两人有些不明所以,他们一直关注着古亦凡和安季两家的动静,没有想到本来相谈甚欢的人突然朝着他们这个方看来,那些人都看了过来,当然,他们不会以为是看自己,很明显那些人看的只是安然一个人。   “然小姐,老爷请小姐过去。”壬管家走到安然身前,恭声请到,刚才的情景是怎样,他再清楚不过,让老爷亲自去迎接的人,竟然和小姐认识。   安然这才将望向前方的目光收回,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古家的人,他们也见识一下,可是他们还没有能插入几个世家的资格,新天虽然是新崛起的,可是相比占据商界巅峰的两大巨头还是有差距的。   由庄管家带路,安然来到了宴会场最的权势的聚集人群前。   “爷爷。”安然朝着人群中唯一的老者,也就是找自己过来的人叫到。   先前就觉得安然是个能够培养的人才,可是这些都比不上她的古家人认识这个认知来看的震惊,因为这个消息扑面带来了什么,没有比他清楚的。   “呵呵,爷爷叫你过来是想让你见见老朋友。”安老爷子严肃的脸上乍现堪比老夫人一样的慈爱笑容,对安然说话的语气也是丝丝宠爱。   对于安老爷子的转变,安然脸上神色未变,依旧是那副淡淡表情,在听到那句老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才正式将视线投向让她心生闷气的人。   古亦凡粲然一笑,在这耀眼的灯光下,更是勾人心魄,顿时宴会场春意绵绵。   “古亦凡,我在这的名字。”七年的时间,眼前人即使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他也能看出那淡漠的真实情绪,她在生气,因为他而生气了。   安然清楚的这是古亦凡在为自己解释,早在以前,她就猜到王凡这个名字很可能不是他的真名,到了国外,那里人都叫他亚络凡,她因为习惯就一直叫的是王凡。可是其他人却不觉得这是个正常的事情,刚刚古亦凡就说他们认识,既然认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名字,还是说古亦凡以假名接近的安然,于是一个美妙的爱情故事在每个人脑海中构想着。   纵使得到了解释,胸口那股闷气也没那么堵,可是毕竟周围的人还在看着,她实在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只要一个眼神,古亦凡就有所明了,“安老爷子不要为了我耽误其他事情,今天是安家宴会,各位一定很忙,诸位请便吧。”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不喜欢他们在一旁凑热闹,安老爷子自然是懂眼色,连连称是,顺着台阶下了,叫上自家的人,处事他们现在该做的事。   安骏平对于安然和古家人认识这件事,当然是再欣喜不过的,他现在完全敢肯定总裁的位子,除了他绝无二人,而且安氏又会迎来新的景象。   尽管安家两位当权人都是乐观其成的态度,可是一心希望姐姐能高兴的安君宴,却觉得眼前这幕异常刺眼,以他对姐姐的了解,应该和古亦凡交情并非泛泛,不然姐姐也不会对于古亦凡特意支开他们的举动默认了。   古亦凡朝向仇视自己的人瞥去,只是这一眼,心中对于安然颇为疼爱的弟弟安君宴已经有所了然,果然,就算是姐弟,在一起久了始终不好的。   对于古亦凡投来的笑,安君宴冷然处置,便跟着前面率先离开的两人一起,给两人留出空间。   安然一系的人都已经离开,季志纲已不复平常的淡定,眉宇之间隐隐有些沉重,却也没说什么的走开了,季言并没有做什么停留,不带情绪的表情未变,似乎是唯一一个不为所动的人,而季默从古亦凡说出安然的名字时则不断在两人身上来回,他身处花丛多年,没有人比他对情事方面更敏锐的,古亦凡绝对对安然有不一般的心思,那安然呢?   没等季默想出答案,就被古亦凡无声的逼走了,试问谁能经得住有人用一副不识趣的眼神一直盯着你看。   周遭终于没有了碍眼的人,古亦凡脸上的笑不由加深几分,只是短暂分开和日子,他竟然觉得那七年时间还不及她离开的时间长,如今再看到她,便觉得一切再次恢复正常。   “还好吗?”古亦凡想问的有很多,可是问出口后,却只有这一句简单的话。   安然点点头,随即也问着出乎她预料的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久。”古亦凡知道安然能够像现在随意问他问题,想来对于他名字的事,也不在意了,不过他反倒更想她能多在意一点。   “妈妈嫁给爸爸之后,外公那边没有直系继承人,所以我一半时间会有外公那,世袭了外公的爵位,古家太招摇了,所以就随便选了个名字。”他不想做事都藏着掖着,明明能做到完美的事,却因为顾忌只做五成,所以还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改了姓就不会让人过分注意了,毕竟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目标没那么大。   古家确实招摇,这点无庸置疑,一提到古家,家里就已经紧张成需要安老爷子亲自去招待,要是不藏姓,以古亦凡的成绩, 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安然心里对古亦凡的这个举动也有所理解。   “你不用对我解释这些。”安然垂眸,她并没有探知别人私事的喜好,也没有过多的好奇心,或许是因为她和古亦凡认识了这么久,才会在听到他对自己解释会有一丝欣喜在里面吧。   对于这种口是心非的话,古亦凡也不点破,要是安然真说在意,那才奇怪了,默契,不是两人言语上承接,而是话中包含的真意。   “我们是朋友。”古亦凡轻易放过了眼前明显闪躲的人,他会在意自己的事,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承不承认已经不再重要。   似乎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安然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便又问起心里的疑问来,“那你为什么要叫王凡呢?”凡字,她能理解,凶名字当中带着这个字,那姓呢?是王者的意思吗?   谁知道古亦凡极为随意的开口回到,   “因为笔画少。”   额……,和自己所想的完全是南辕北辙,不过这反倒像是古亦凡一向的作风,她到现在还没忘记那些‘选择性’的案底。   从她回国之后,两人分开后,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因为古亦凡的身份,开始的时候两人还有些不自然,现在这分不自然也因为古亦凡的冷笑话而打破。   “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国外的七年,她清楚古亦凡伯爵的身份,既然世袭了伯爵,就该待在兰德尔古堡吧,所以安然以为古亦凡始终都会回去的。   “你想让我回去?”这么多日子没见,古亦凡女恢复成两人刚相识那会,每每说话,都能让安然语塞。   当下,安然有些哑然,自己刚才那话确实有些不太合适,“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我知道,我已经在外公那等了七年,按约定我最近都会待在为边。”古亦凡打断安然的解释,要是放在以前,得到的绝对是安然的反击,现在的转变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改变?   他出生时,两家就他一个孩子,父母那边的家业当然也都由他来继承,所以他经常在古家和兰德尔古堡之间来回,在两个地方待的时间也是相等的,而那次,他在兰德尔古堡一待就是七年,期间古家那边也有在催他回去,可是他怎么舍得回去,而现在,安然回来了,他才跟着回来,顺便看看古家,至于那个约定,和他无关。   这些当然是安然不知道的。   “安然,不为我们介绍吗?”   这时郑馥恩走了过来,只不过脸上不再是和安然在一起时毫无禁忌张扬的表情,而是多年职业生涯,养成的标准假笑。   和郑馥恩一起走来的是宋弢,不过他更为直接,“古先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159章   听着两人生疏客套的话,想当年还在云上那时,那时候古亦凡还是王凡,总是一副沉闷打扮还有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就算不熟,也不像现在虚与委蛇。   只是安然不会主动揭穿古亦凡和身份,那毕竟是亦凡自己的事,告诉她已经是对她人信任。   “好久不见,两位。”就在安然沉默间,古亦凡已经开口,这两人和安然的关系,他是清楚的,就算得不到两个人的好感,最起码不能像现在这样防备太强。   那声好久不见,让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宋弢对古亦凡一直都有熟悉感,困恼的是想不起他曾在哪见过,而郑馥恩却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古亦凡,不可能眼前让人只看一眼就印象深刻的人,自己毫无记忆。   “A班,王凡。”古亦凡直接揭晓答案,他虽然在学生会待过些时间,可是和他们之间的接触也停留在表面,几句话的交情而已。   “王凡!”郑馥恩受到的冲击不小,她还无法将那个沉闷的就像个小老头一样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   就连以沉稳着称的宋弢也是惊讶不小,原来那份熟悉感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们真的认识,还是在那么早的时候,古家,古亦凡。   将两人同时诧异的表情看在眼里,宋弢开始的时候也被震住,可是接受的极快,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这人如果不是和安然合作,他还真有点兴趣揽为己用,当初他无意中也曾见过宋弢父亲那份企划案,原本打算在让宋家父子落魄一点,到时候彻底收服两人,真要是这样,恐怕宋家父子不会是现在这幅无限风光情景了,他要的不是合作,而是掌控。   没有知道,安然当初的举动,改变的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命运,包括古亦凡,还有宋家父子。   “和古先生真有缘。”得知古亦凡就是王凡,宋弢的防备就更深了,不为别人,那时候,他就看出来,王凡和安然两人之间有着什么难以言明的羁绊,别人插不进去,现在的古亦凡,更让他心中警铃大响,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古家要插上一脚,知道他是谁之后,直觉是为了安然。   眼底隐隐的敌意,古亦凡微笑以对毫不在意,他们才分开没多久,就有一些狂风浪蝶想觊觎他守护多年有珍宝,果然是一刻也不能离啊。   “叫古先生太生疏了,你闪是安然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就叫我亦凡吧。”本来听起来觉得有些讨好的话,由古亦凡说出来,却显得几分真诚。   对于古亦凡的这番话,安然自然是乐于见到的,先抛开古亦凡的身份来说,她们相交七年,总称得上一句朋友,能让馥恩和宋弢接受古亦凡这个朋友,也是好的。   “我早就觉得那时候你们两个就有奸情,啊,不对不对,是不一般的深厚情谊。”郑对于两人的关系如是说到,那时候,王凡和安然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是看两人看彼此的眼神明明就是有什么,偏偏她在想办法讨好安然,也不好多过问。   对于郑馥恩的失误措辞,换来的是安然一个嗔怒的瞪眼,宋弢也是满脸不赞同的样子,只有古亦凡一个人不在意,反而有更加欢喜的趋势。   宋弢的不满不但是为了郑馥恩的话,更是因为古亦凡,他说那番话的立场俨然就是将安然归为他所有。   几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有所有转变,不管是向好还是向坏,总之不再像开头那般虚假。   宴会场中,安老爷子走的地方,每个人都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对于这个叱咤商场多年的老者的敬畏皆有。   “安老。”   “安老”   “……”   一路上无数人点头示好,直至走上宴会场地主台。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台上的人,再过不久,那位掌控安氏多年的人就要放权,宣布下一任总裁继承者。   “首先感谢各位莅临我安氏宴会,今天虽然不是正式的新闻发布会,但是现场各位都是给过安氏帮助支持的人,所以在正式发布消息之前,特地请各位作为安家的朋友身份,向大家告知我安家下一任继承人。”台上,老者声音缓慢,却字字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番话听到每个人耳朵里可以说的上是全身舒畅,虽然他们都是寄附在安氏下生存,可是人家这番话,说的是他们是安氏的朋友,没有人会喜欢低人一等的感觉。   所以在安老爷子一番话后,得到的是一片热烈的掌声,这阵掌声完全是出于真心而发,当温饱得到了满足,自我价值的体现也就愈发需要了。   “还真是会收买人心,难怪安氏一直踩在季氏的头上,从没变过。”季氏在季志纲接掌之后,势头蒸蒸日上,商界第二无人能撼动,可是,即使这么多年后,依旧还位于安氏之下,可见安老爷子握权不放,还是可取的,郑馥恩看着台上的老人,也就是安然的爷爷,不禁有所感触。   其他人自然也是知道,商界尔虞我诈,大家不过客套来往而已,谁会当真。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结果,安氏继承人是谁,安袆还是安骏平?   对于一些眼明的人,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安然很清楚是爸爸,她在安氏那几天里,也能看出一些端倪,而且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爸爸作陪,完全没看到安袆的影子,如果安袆的话,只怕早就趾气高昂的出现在爸爸面前了。   “下一任安氏继承人就是,安氏总经理,安骏平。”安老爷子毫无悬念的宣布了这个消息,只是说完了之后,他的目光却朝着场中最平静的一处看去。   在对上那视线的一刹那,安然心中升起戒备,看来安老爷了是将主意打在她身上,是因为古亦凡么?   “老头子不怀好意啊。”郑馥小声如是说到,说实话,比起诡诈的商界,她更讨厌安家,明明是亲人,却只会算计,正因为这个,她更加心疼安然,也更加庆幸还有一个安君宴,亲情不是别人能够给得了的。   安然不置可否,只是无意义的笑笑,只怕会让安老爷子失望了,她不想被任何人掌控,她的命运无论好坏,都只属于自己。   消息一出,底下早就沸腾起来,这里的人,不安骏平一派人,当然还有安袆一派的,可是安老爷子作为安家家主已经宣布了这个消息,已是不可能再有改变的可能人,有些人在为自己站错队而懊恼,也有人因为自己压对宝而欣喜。   安骏平一点意外也没有,对于四周接连不断的恭贺声也全部接收,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商界巅峰,他这步已经踏上来。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安骏平身边的人,也是被围个水泄不通,徐慧玲和安谨不停应付着道贺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唯一特例的就是不苟言笑的安君宴,虽然依旧有不怕死的人去道贺,可是大多都悻悻走开,后面也只是两三个人硬着头皮上。   失败者的安袆站在宴会场最萧条的一方,看向最热闹的人群,妒意和恨意已经布满全脸,他是安家长子,凭什么由安又骏平来继承安家!   安然对于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毫无趣味,即使安氏由爸爸掌权,可是安老爷子所下放的权力到底是多少,而安袆真的会那么轻易就范?要不是安老爷子事先警告了一番,不然,现在就该看到的是,安家兄弟为安氏继承人反目成仇了。   收回看向人群的视线,不经意间看到默和安琰两人正站在一角,两人神色平淡,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还没忘了,那次偷听的事,安琰蚕食着他爸爸安袆的股份,时间过去这么久,安袆的股份也差不多进了安琰的手中,那他现在还没有任何作为,又是再等什么?季家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想到,安然不禁笑了,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有趣。   本来还想说话的季默,像是心里感应般,一抬头就看见正在看向他们笑的安然,随即立马回了一个迷人的笑,端起手中的酒杯,一扬,然后慢慢呷了一口。   看到季默的动作,安然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不过她觉得也没的特意去解释的心要,因为季默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那么他的行为更加什么都不是。   也就在这时,以辛易身份进来的贺新翊朝着两人走了过去,很显然,安琰阵营里,有贺新翊一份。   在贺新翊走至两人中间时,也跟着望着两人的方向,正是拆穿了自己的安然,看来他是赌对了,安然直到现在也没向安然的人揭穿他的身份,趁着季默向安然做出敬酒动作的时候,贺新翊向着安然的方向露出在两人摊牌时,才有的笑容,安然,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第160章   “怎么了?”古亦凡察觉到身旁人的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似乎停下的时间有点久。   安然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听到古亦凡询问的声音,说起来,古亦凡也是知道贺新翊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认出以辛易这个身份混进安家的人了。   见安然没有回答,古亦凡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三个长相不俗的男人正看向他们这边,这三人,能让安然驻目的人,也只有目的不清的贺新翊了。   “是他。”只是一眼,古亦凡就认出了明显改了装的人,他虽然没像安然那样和贺新翊接触过,可是任何对安然抱着目的性的人,他又怎么能一点都不了解,当初他第一次出现在安然身边的时候,他就查了这个人的底细,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商业间谍贺新翊,而他也只是无意间让安然怀疑上他的别有用心而已。   “你也认出了?”安然就知道古亦凡会认出来,她周围的人,除了孙伯,也就古亦凡一个人不需要她将所有的事情解释一遍,比如说怎么认识贺新翊。   古亦凡默声承认,没想到他还真是有胆量,在被安然识破的情况下,还敢混进安家,他到底仰仗着什么,认为安然不会拆穿他呢?   这点点的好奇,让古亦凡越过安然,朝着毫无一丝紧张窘迫情绪的人看去,那张不羁的表情下,到底又是怎样的心思。   直白透视他内心的视线,贺新翊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来自安然身边的那个优雅贵公子,古家古亦凡,他陌生吗?不,相反他见过好几次,那时候他在暗处观察安然的时候,就常常见到她们两人在一起,即使他们之间见面次数不多,但是对于安然对周围清冷的态度,有一个坚持见面的人,绝对是特别的,知道有一次,古亦凡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和安然做出了亲密的举动,他只觉得有什么要咆哮而出,才会仓促之下接近安然。   两人无声对视,看似无波的表面下,又像有什么在翻腾蹈海,引起暗涌无数。   “你认识古亦凡?”安琰这时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感觉,问着身边,入赘安家成为自己最好的帮手的商业奇才。   贺新翊毫无波澜的收回自己目光,不徐不慢的对着身旁问着的人说道,“第一次见,古家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哼,古家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不过早点出现也好,我们的计划也好提前做出相应的改动,绝不能让他们妨碍到我们的计划。”当贺新翊收回目光的时候,古亦凡也转过头,安琰看着突然出现打乱他计划的人,没有想到休养生息的神秘家族会突然插手安氏,更没想到古亦凡和安然认识!   “事情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言说了,计划照旧,不需要改动,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就差一个契机了。”季默依然是那副轻浮的样子,靠着身后柱子,刚才轻抿的那口红酒,染在唇上,舌尖卷起,更添魅惑。   古亦凡,安然,他们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两人看互相的眼神来看,像是认识了很久,可是古亦凡连真实名字也没告诉安然,这样的情况,又像是关系还没达到足够信任,那古亦凡插手安家的目的到底是因为安氏,还是安然!   一场道贺的戏演完之后,安骏平登上主台说着客套话,今天最大的赢家只是他。   台上人在说,台下人的神情各异。   “小谨,以后你就是安氏最尊贵的千金,这件事之后你和季言的事也该着手准备了。”徐慧玲看着台上春风得意的人在心中冷笑着,他现在刚上位,一切都还没稳定,一定会先拉拢助力,季氏无疑是最好的联姻对象,当然,也最好是自己的女儿,这样才更有效果不是么。   一听到有关自己和言哥哥的事,安谨不禁有些欣喜和羞涩,嫁给言哥哥做妻子,这是她从小的愿望,而且也是她一直认定的事情,她马上就要等到了吗?   还没等安谨在心里笑开,耳旁又听到自己的妈妈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小谨,我知道你从小就一直喜欢季言,你嫁给季言也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也要告诉你,你可以爱他,却仍然要记住自己是安家女儿的身份,如果有一天,安家垮了,你也就什么都不是了。”爱情面前,没有人是理智的,可是她们豪门家庭不同,就算再爱,也要先保全自己的家族,不然扫地出门,那样的下场就不远了。   安谨一直有徐慧玲调教,对于这番嘱咐,她又怎么不知道其后的意思,自己心心念念的婚姻,始终是存有幻想的,在豪门联姻之下,或许会有不同的情况出现,比如她和言哥哥相爱相守,和家族利益无关。   “我知道了。”无论以什么形式待在言哥哥身边都不要紧,她爱言哥哥,从第一眼就认定的事。   清楚和做不做得到这就是两件事了,何况季言比季志纲还要深沉难测,要是他真的动了利用小谨的心思,恐怕飞蛾扑火这就是下场。   顿时两人的心思也开始变质,在这喧嚣的宴会,沉溺在自己的沉思之中。   表面和平下,又暗涌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思。   安然对于传入耳朵里的话兴致缺缺,如果不是安家的人都在场,她都准备直接离开。   “累了?”古亦凡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然抬头看了眼每眼都说中自己心思的人,每次她做出一个动作,几乎古亦凡都能猜到,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会读心术了。   “有点。”她们也不需要说这些事实而非的话,何况这种也没什么好藏掖的,她一向不喜欢人多的环境,特别是今天,各种香水味熏得她头疼。   “要不要掩护你去阳台那休息一下。”古亦凡压低声音,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挑了下眉,生出几分精怪的感觉。   安然看着身旁的人做出完全不符合他优雅贵气的动作来,不禁有些好笑,总的来说,她所认识的古亦凡不止一种面目,有时候温柔的像水,有时候又能气死人。   “壮士前面带路。”或许是古亦凡表现出来的举动感染了她,也不由跟着展露了平常别人绝对看不到的一面。   对于这份特殊,最欣喜的莫过于古亦凡,眉眼弯起,嘴角一勾,轻轻说道,“小的遵命。”   随即,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在人群中悄悄地移动着,明明目标不笑,却没有人注意到。   不多时,两人就逃到了阳台,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夜空中繁星点点,阳台内外像是完全隔绝的世界,没有那熏人的香水味,安然不由大口呼吸着这份更显珍贵的清新空气。   身旁的人那双总是染着疏离的眼闭起,嘴角弯着好看的弧度,整个人减去了不少清冷淡漠,此时的她,才像是触手可及的人。   古亦凡的嘴角渐渐和安然嘴角的弧度慢慢重合,眼前这一幕,让他想起了那次不小心听到她和余朗说话时,她堵着自己,耽误了上课时间,两人坐在地上,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的笑。   等安然把胸腔那些香水味全部换成了清新空气时,才转头看向‘掩护’自己来的人,之间古亦凡正站在一旁,安静的抬头看向星空,古亦凡就是这样,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一丝不舒服的感觉,当除非他在故意气你的情况下,他知道两人之间该保持着怎样的距离。   “老伯爵,莉迪雅她们还好吗?”不知道是不是古亦凡掩护的太好,就连她们身边的郑馥恩和宋弢也一点没有察觉,不然这里也不会只有她和古亦凡两人。   原本只是问候的话,却得来不一样的回答,“不好。”   “他们怎么了?”对于老伯爵和莉迪雅,她是出自真心的关心,因为她们给予的也是真心,所以听到那句不好时,安然立刻担心的问道。   关心则乱,如果安然这个时候稍微冷静一点,就能清楚真相。   “你一走,外公没有好茶喝,莉迪雅没有人陪她玩,她们都很想你。”古亦凡对安然的反应满意极了,看来,自己的家人在安然的心理已经有了位置,以后的事,也就好办了许多。   狐狸的笑,安然没有看到实质,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上当才取笑她,不过只要她们没事,一些小玩笑也不伤大雅。   “我终究是要回来的,国外,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那。”那时候她会出国,一是为了自己在安家已经缚手缚脚,很多事不能正常进行,二是为了文静,躲避‘煞’,她从来没有打算定居国外。   古亦凡自然是知道话后的意思,“偶尔去看看她们可以吗?”   这个要求确实不过分,她也没有理由拒绝,便点了点头,“好。”   得到答案的古亦凡只是笑,那张惊艳的脸平添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意思在里面,那双晶亮的眼一点不比夜空中的碎星璀璨。   -----   完了 = =。   第161章   从来都知道古亦凡的长相最容易迷惑人心,即使她并不会对一个人的长相痴迷,即使她已经对着这张让人沉沦的脸多年,可是依旧会让她偶尔失神。   “隐形眼镜?”原本湛蓝的瞳色,现在和她们无异,少了那份特殊,也不减他半分风采。   古亦凡点头,“我还是不喜欢太高调了。”   也是,谁会想得到,身为古家人的古亦凡还有另一层身份,而且还是贵族伯爵,不过他今天已经够高调的了。   “你不喜欢?”古亦凡见安然淡笑不语的样子,以为安然不喜欢他改变了瞳色,毕竟以前她总会对着他的眼睛闪神,足以证明,对于他的长相来说,那双遗传了他妈妈的眼睛更能吸引安然。   安然摇头,不管是什么样子,对于古亦凡来说都没有影响,也无所谓喜不喜欢。   接着两人没再说话,享受着难得的清静,宴会厂当中,在主台高谈阔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身在人群当中。   美好的时光总是显得短暂,阳台出现一个身影,一个稍显冷漠的声音响起,“古先生”。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寻来的人,来人都不陌生,正是安君宴。   安君宴总是能第一时间知晓安然的下落,特别是还有一个目的不明的人纠缠在姐姐身边,他怎么放心让那人接近姐姐,羊入虎口呢。   “君宴”。安然朝着来人招手,也只有他会这么寻过来了。   安君宴老实的走了过去,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是两种态度,此时的他难得乖顺,以绝对防御的姿势站在安然面前,建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古亦凡颇有兴致的看着对上自己的少年,安家的人都长的不俗,以安君宴为之最,就算安谨也比不过,十七岁执掌了安氏大部分权利,他的城府可不像年纪那般让人轻视,最有趣的就是,他对安然的态度,更让人值得揣测。   两人无声对持,一个阴鹜冷漠,一个含笑优雅。   “君宴,古亦凡在国外照顾我很多。”安然察觉到君宴的敌视,她知道古亦凡一开始就牵扯上她,让君宴对古亦凡有了警惕,不过,正在对持的两人,一个是自己真心疼爱的弟弟,一个是帮助过自己许多的朋友,她还是希望两人能够和平共处。   两人都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怎会不知道安然开口解释其后的含意,安君宴收起了身上的敌意,却不代表他就对这个对姐姐别有目的的古亦凡放心了。   “爷爷他们正在等着古先生。”从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单独站在阳台上,他怎么能容忍古亦凡过多的接近姐姐,国外七年,都是他陪在姐姐身边的吗,不然,姐姐又怎么会为他开口说话,以 姐姐的性子来说,古亦凡无疑是特别的,而这个认知让他非常不满,不满的情绪也全部转嫁到了古亦凡的身上。   对于安君宴不小的敌意,古亦凡只是一笑置之,这样反倒让人居的安君宴只是一个孩子,在耍脾气,而古亦凡则是包容小孩子闹脾气的家长。   “你是安然最疼爱的弟弟吧,她常和我说起你,看来安然是真的很疼你这个弟弟,我和安然一样叫你君宴,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古亦凡一点也没将安君宴的敌意放在心上,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比君宴高出一个层次。   古亦凡一口一个弟弟,压着安君宴,偏偏他不能发作,这一回合,古亦凡完胜。   看出安君宴被说得哑口无言,安然有些忍俊不禁,要知道君宴可是在谁面前都没有吃过亏的,特别是在接手安氏之后,就连季家的人也不一定能在君宴手上讨到好处,可谁让面前的人是古亦凡呢,她不是也被气过好几次吗。   “你陪着君宴去吧。”安然也不想看到两人闹得太僵,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古亦凡知道安然不会在搀和到宴会场里面,他也不想安然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于是含笑同意,“好吧,君宴,走吧。”   在对安然的事情上,安君宴绝对和古亦凡的想法一样,舍不得姐姐受一份委屈,即使是忍受不喜欢的事情。   “姐,宴会后我等你一起回去。”他还没忘这次宴会之后姐姐就要搬出去,那今天就是最后一天和姐姐住在一起了。   “好。”安然轻声应下,她也想和君宴多待在一起,可是文殿的行动已经开始,她不能保证会不会牵连到君宴,过去七年,她没有帮到君宴,现在也不能连累到他。   得到自己险要的答案,安君宴朝着宴会场的方向,无声示意着自己特意来请的人。   古亦凡朝着安然笑了下之后,便跟着君宴离开了。   两人踏入宴会场人群的那一刹那,古亦凡忽然转过头,对着身旁冷漠的少年说了两句话。   “有时候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妄想一些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安君宴顿时瞳孔放大,似乎生于自己最阴暗地方的秘密被人窥测到了一样,惊慌恐怖,让他寒意遍身,只能瞪着眼看着身旁的人。   “这是我我刚刚领悟到的,你觉得我领悟的对吗?”古亦凡带着优雅的笑,看不出任何破绽,似是无心之言。   那种被看穿的恐惧已经让君宴四肢百骸,这是他从来没有的体验,可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论是质问还是呵斥,只能死死的盯着面前带着笑的优雅贵公子。   “君宴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你不是还说要和安然一起回家吗?”古亦凡催促着呆滞的人,一点也没有因为安君宴的反常反应而有任何情绪波动,那双含笑的眼,似乎带着洞察人心的魔力,所以事情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安君宴握紧的拳头 止不住的颤抖着,极力克制着心里的惧意,他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什么,有知道多少,这些他全部不确定,也就在古亦凡催促之后,安君宴有重新敛起了自己的心神,他不可能会知道,他绝对不可能知道,因为那份心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再次恢复沉默,只是安君宴已经将古亦凡列入最危险的人当中,古家古亦凡,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独自待在阳台的安然,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要是君宴能和古亦凡好好相处,那今后的事情也会顺利很多,倒不是起了利用古亦凡的心思,而是机会就在面前白白浪费不是太可惜了。   现在可以说的上是真正的完全清静了,就连掩护陪同她的人也走了,今天宴会主角虽然是安家,可是古亦凡绝对是上宾,安家也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拉拢古家的,谁让古家的名声已经彻响这么多年。   重新投入夜空当中的安然,没有看到一个歪歪扭扭的人靠近阳台,等她意识到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阳台口,一身浓重的酒气,不用靠近就能闻到。   安然闻到那股味道,眉头不由皱起,几乎没做多想就要离开,原本的清静也因为突然出现的醉鬼,而变成毫理由无待下去的地方。   谁知道安然更走到阳台口,就被一个人拉住,那粗糙的手纹,让安然升起一股不悦,不喜欢人亲近,更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   “这位先生,请你放手。”安然愣着声音说道,从来都能很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现在因为那只手,而有些不快。   拉着安然的人慢慢直起身,头发黑而亮,可是脸上的褶皱却出卖了他的年纪,五十上下的男人,醉态毕现,还打了个酒嗝,却带着意气风发的神色。   一股浓重的酒气惹得安然更是不耐,连客套都已经懒得给了, “放手。”   只要正常状态下的人,听到这声冷言都会撒手的,可是现在抓着安然的人。完全酒精上脑,一点也听不出那句略带威胁性的话。   “好漂亮啊。”谁知道老男人不但不放,还对着安然猥琐的笑着。   此时的安然一点也没有因为别人的称赞而有任何欣喜的心情,只想快点摆脱这个酒鬼。   “你是和谁一起来的?不如跟着我好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告诉你,我刚才可是和安氏谈好了一个合作,跟着我什么都有。 ”老男人看不见美人蹙眉,只看见面前的人那份与众不同的气质,就算他有过不少女人,见过不少惊艳的长相,也忍不住惊叹。   眼中冷光一闪,安然已经失去所有耐心,被抓住的手正欲用力,就听见一个暴怒的声音乍起。   “放开她!”一个怒气冲冲的人走来,直直朝着抓着人不放的醉鬼男人吼道。   安然放眼看去,来人明显是让安然有些意外的人,而且身后似乎还跟着两个人,手中的力道渐渐撤去,不动声色,而紧蹙的眉头却依旧没松开,厌恶的神色已经取代了往日的云淡风轻的笑。   第162(1   在安然面前总是傻笑的人,此时正怒气满天,直接对上正抓着安然的老男人。   老男人眯着眼看向吼他的人,只是一个不成气候的毛头小子,老男人一点面子也不给,反讽到,“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可是华登国际的老总!”   安然对于身边狂妄的人嗤笑着,对于那什么华登,她听都没听过,不过今天以后不会再有这个名字了。   人人口中的纨绔大少,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看低过,谁见了他不叫一声魏少,就算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是,可是他爸爸国财部部长的身份谁不给一个面子,可是面前这个色迷迷拉着安学姐不放的老男人,不但轻视他,更是敢对安学姐不敬!   眼看魏杰一拳就要打上去,许云浩赶来拉住了魏杰挥出的拳头,满脸不赞同的样子,见天出席宴会的人都是各界有名的任务,轮不到他们插手。   作为朋友,许云浩不想魏杰卷入纷争当中,毕竟魏杰家里从政,所有负面新闻都会被无限放大,影响不好,而且他觉得安学姐也绝对有能力摆平这件事。   “云浩,放手。”魏杰的拳头停止不前,怒容满满的脸上显出了几分急色。   许云浩坚持不放,朝着身后跟来的谭雪说到,“去找君宴过来,快点。”   谭雪愣了愣,看了眼两边拉扯的人,她没有许云浩那样想的深,只是安然是安君宴的姐姐,被一个老男人拉着,脸上全是不满的神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劝许云浩放手还是听许云皓去找安君宴的好。   就在这时候,安然最后一丁点耐心都磨光了,被抓着的手,轻轻一转,借助巧劲,很快脱离了桎梏,从来没有一次心情这么糟糕过,就连留下来等宴会结束的耐心都没有了。   “别走。”见自己看上的小美人要走,老男人急忙伸手去拦。   现在的安然连躲闪的心思都没有,直接用了文静教她的擒拿手,扭转着那伸过来的咸猪蹄,厌恶一推,要是接触安然很久的人就会知道,从来都是好脾气的人,也有发火的时候。   旁边的三个人看傻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利落熟稔,对于一个比她体积大几倍的人毫不费力。   自己最佳表现机会已经错过,魏杰最先感到的不是失落而是庆幸,还好安学姐有自保能力,不然他心里一定过意不去,这种复杂的心情,让魏杰不由看向拉住自己的好友,虽然他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他还是不赞同他的好意。   看见魏杰责怪的目光,许云浩一点做错的感觉也没有,这里是安家。不可能会出事,而且还是身份安家大小姐的人。   安然可没心情去管呆站着的三个人,出手帮忙,她感谢,不出手,她也不怨愤,他们是安君宴的朋友,又不是她的朋友,没必要因为他们花感情。   被推搡了的老男人,酒醉失性,早就没有理智分清什么,只知道有人拂了他的好意,还打了他,绝对不能轻饶!   吨位足够分量的人,踉跄几步,举起拳头就朝着伤他的罪魁祸首挥去。   三个人正对醉酒的老男人,安然却是背对着的,还不等魏杰叫出小心的时候,拳头已经逼近了安然。   眼见拳头就要打在安然身上,一只手抓住了那只咸猪蹄。   “对女士暴力相向不是男人该做的。”冷然的声音,强硬的气魄,不用多做什么,就足以震慑住挥拳相向的老男人。   安然不是没有察觉到身后挥来的拳头,在拳脚方面,她远远比不过文静,这些年文静也只是教了她几套防身的功夫,对付一个老酒鬼是足够的,反击起式都已经做好了,就要给他一个教训的时候,想不到季言出现了。   对于季言的出手,安然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他不是该和古亦凡他们在一起才对吗,季家会放过和古家交好的机会?   老男人已经醉的模糊,只觉得抓着自己手腕生疼的人有些眼熟,名字在嘴边呼出欲出。却又说不出是谁。   “臭小子,给我放手!‘实在想不起是谁,;老男人只能选择保全自己的手,在被他捏下去,手腕都要断了。   季言冷冷讥笑,手下更加用力,只听骨骼错落的声音,季言重重的推开酒醉的人,朝着身边已经不再是淡笑示人的人问到,“还好吗?”   原本是关心问候的话,可是在季言说来,却又丝毫听不出关怀,反而更像是是一种无意义的问话,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冷。   “我没事,谢谢。”现在的安然回答也是敷衍的,她本就讨厌季言,加上现在更没有心情。   听着那漠然的声音,季言一点也不意外,反而露出几分趣味,他觉得这才是真的她,磨去了伪装的耐心之下,是一个凉薄的灵魂。   “哎呦,你们两个狗男女,老子一定要让你们跪下来求老子!”醉鬼老男人摸着自己断了的手腕高声痛呼着,偌大的嗓门,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   那不堪入耳的话,顿时就让安然严重的眸光更冷了,她最不想牵扯关系的人就是季言,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重生后。   “安然,怎么了?”郑馥恩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询问的声音明显带着些急切,她看到这边有不寻常的动静时,就关注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在身边消失的人,就匆匆赶了过来。   宋弢也不敢耽误的过来了,就怕安然受到了什么伤害,特别是在看到此时的安然时,心顿时就沉了下来,他能看得出安然生气了,而且还不小。   季言对那番话也是有些怒意却不想安然那样,从她的样子看来已经不是生气,而是恨意,就像第一次,安然看向他时候的恨意。   “汪总,汪总。”一个身材惹火的女人赶了过来,对着里面哀嚎的老男人连忙叫道。   “小何,我在这,快,给我记着这些人,等老子一个个收拾他们。”醉酒老男人手指一扫,已经围了不少人,全部都扫了个遍。   叫做小何的女人,一看面前这些人,有几个不认识,有几个就太熟悉了。季氏季言,新天宋弢,商协郑馥恩,先不管其他几个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单这几个就惹不得,随便一个就能捏死他们,汪总也真是的,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上这些人,都劝他少喝一杯,现在该怎么收场啊。   “哼。”季言冷哼一声,明显是不将那警告看在眼里,这世上想要收拾他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重量。   小何被这声冷哼吓得一颤,直想抛下自己的老板不管,这个出了名的冷面神,谁敢得罪他。   “小何,你记住了吗?等我,嗝。。。。。”醉酒的老男人又打了个酒嗝,眼皮一直在打颤,脚下虚浮,一把搂过离得他远远的何秘书,温软香玉在怀,脸上浮起淫霏的笑。   “季,季总经理。”小何身体僵硬,她想推开搂着自己的人,却发现在那样冷眸注视下,一丝力气都没有。   “季总经理?什么季总经理?季氏那个?”老男人即使脑子已经不能思考,可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就能说出。   小何都哭出来了,她们老板平时看起来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一喝酒之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得罪季氏,她们完全没有好处的啊。   老男人踉跄几步想确认秘书口中的人,刚走出一步,一杯冷水就泼在了他的脸上。这上。这下,他的神志算是恢复了不少。   安然拿着空杯子,多余一眼都没看狼狈至极的人,转过身就往着宴会场中走。   郑馥恩和宋弢看了眼混乱的场面,同时记住了被泼了冷水的老男人。   “华登国际,执行董事长,汪卫华,资产五十亿,最近依附在安家。”郑馥恩很快就说出了有关醉酒老男人的资料。   “我不想再见到有关他的任何一切。“安然冷声说到,也决定了老男人以后的道路。   跟在后面的两人都知道安然这句话的意思,安然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气,汪卫华倒真有这个能力,已经有了计较的两个人,想着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有华登国际了吧。   汪卫华被冷水一激,渐渐有了丝清明的意识,惶恐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季总经理,你怎么在这?”   酒瓶不好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在这种场合也敢喝醉,只能说他的命数也就交代在这了,“准备好请一个好的清算公司。”   听到季言这声冷言,汪卫华只觉得一身冷汗,“季总经理,我······”   还没等汪卫华说什么,季言就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你认为得罪安家的人,你还有什么好下场吗?”   说完之后,也跟着离开,就连汪卫华听了这反应都懒得看,心里只想着安然为什么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恨意,他到底什么时候招惹上她了。   汪卫华的脑子总算能够正常运作,季言的话,他是字字不敢忘,安家,他什么时候得罪了安家,想起刚才自己所做的事,一股热流直冲脑门,那个女人是安家的千金!他不仅得罪了季氏还得罪了安氏!   “快,快,快去找安副总。”汪卫华吓得站都站不稳,手哆嗦着招着一旁的秘书,连手腕上的疼痛也顾不上,原本黑亮的头发,也渐渐失去了光泽,隐隐露出花白。   何秘书不是蠢人,联想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汪卫华好色,这是公司里谁都知道的事,她能爬到这个位置也是靠潜规则上位的,而那个泼水的女人,不敢说是什么惊艳的大美女,绝对是平常见不到的类型,身为女人的她也忍不出赞叹,可这样的人,她们惹不起啊,安家的千金啊。   虽然心里哀嚎着,可是何秘书还是帮着汪卫华做着最后的挣扎。   而三个还呆站的人,越来越觉得他们和那些人的差距是怎样的鸿沟,在教训老男人时,他们要顾及,最好不要给自己家里惹麻烦,可是那些人只是冷冷一句话,就震慑住他们所顾忌的人。   “许云浩,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谢谢你的。”魏杰不再是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有什么正在他心中改变,想要保护自己在意的人,首先自己要有能力。   自从他们相交以来,这是魏杰第一次点名道姓的叫他的名字,他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他心里还是在怪他吧,不过就算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有同样的选择,现在的他们只是顶着家里的光环,别人才高看一眼。   魏杰当然知道自己朋友的心思,理解但是不代表赞同,如果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对在意的人需要帮组是视而不见,那这份心意就变质了。   这一次,也是两人前行的方向发生了改变。   谭雪也看出来两人之间发生的改变,“云浩,魏杰是怎么了,是不是怪我们没帮安学姐?”   许云浩只是苦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魏杰只见过安学姐两次,就已经这么在意了么,甚至连他们几年的交情都比不上。   “安小姐,安小姐·····”身后急切的呼唤,丝毫阻止不了正在前进的几人。   郑馥恩朝着身后追来的人看去,不正是刚才惹安然生气的那个老色鬼吗,亏他还敢追上来。   安然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她只想离开这里,好好整理下自己的心情,她不认为现在的她能够有多余的心思去应付那些无谓的人。   宋弢看去一直向前人的意思,停下了来拦住追上的人,“汪先生不觉得为难一位小姐太过分了吗?”   汪卫华急火攻心,迫切的希望能够摆平这件事,他今天怎么就混了头得罪一些他这辈子都不敢得罪的人,“宋副总,我没有为难安小姐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能给安小姐道歉,我刚才酒喝多了,失言失行,我混蛋啊。”   说到这,汪卫华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他怎么就喝多了,怎么就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   温润如春的人,此时也是寒着张脸,他从没有见过安然生真么大的气,这个汪卫华,本事是在太大了。   新天宋弢,这是商界传开了好相与的人,对谁都一副客气的样子,可是汪卫华觉得面前的人比起季言根本就相差无几。   “汪先生还是不要再去打扰安然了,做了就要承担后果。”宋弢露出不符合他气质的讥笑,惹恼了安然,就想这样简单过去,哪有那么好的事。   此刻汪卫华心里又冷了一分,他得罪了一个人,却被警告了两次,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欲哭无泪。   宋弢丢下警告的话,就转身跟上安然,他能做的就只有这样跟在后面,他不知道该怎么消去安然的怒火。   “姐,怎么了?”安君宴也赶了过来,在和谐的宴会上,突然出现不和谐的一幕,怎么能让人不关注,他本想第一时间赶过去,可是他所在的地方离阳台得举例比较远。   安然看着一脸担忧赶来的人,她知道自己让不少人担心,可是她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没事,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和他们说一声吧。”   安君宴一点也不怀疑眼前的人的话,看姐姐的样子确实很不舒服,“我和你一起回去。”   原本打算拒绝的话,因为那双蕴满担忧的眼,又吞了回去,“好吧,我等你。”   安君宴点头然后往来的地方奔去,从那身影上看,就知道他有多焦急。   要走了吗?”郑馥恩担心问到,实在不是她小题大做,假如你看到一个从来没发过脾气的人突然生了好大一通气,也会七上八下的。   安然知道这次有些过了,对于汪卫华的行为,她也没必要这么生气,可是那句“狗男女”才是让她生气的地方,她和季言没有多少交集,怎么总是会牵扯在一起。   “对不起馥恩,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安然对着身旁的人说到,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只能努力压下心中那股烦闷。   郑馥恩看出这已经是安然的极限,也不再多说什么,心里却盘算着到底是什么触怒了安然。   被当途截断的汪卫华知道找事主解决是无望了,只好找自己的金主了,他们同样是安家人,总该给点面子吧。   汪卫华要找的安副总不是安君宴,而是安琰,此时的安琰正和贺新翊,季默等人在一起,当看到一身狼狈找上来的人说出的那些事情时,都朝着人群当中冷着一张脸的人看去。   谁曾想往日嘴角含笑的人,此刻却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她竟然生气了。”   “逸,你说什么?”或许是身旁人的低喃声音太小,听不清楚说的什么,安佳变问了一句。   第162章 (2)   贺新翊也就是安佳口中的辛逸只是笑了笑,“没什么,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累?”   那满怀关心的话,让安佳心里甜蜜乳糖,能遇见辛逸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安佳向着辛逸靠了靠,“有你,就足够了。”   两人甜蜜的一幕,让一旁的安晴嫉妒的发狂,明明辛逸是她们同时遇见的,而且也是她先喜欢上辛逸的,不知道安佳用了什么手段,让辛逸成为她的男朋友,她怎么能甘心。   “安琰,看来你有麻烦了。”季默双眼盯着人群当中更显独树一帜的人,当他听到安然被人冒犯,还是被这样一个糟老头子冒犯的时候,只觉得怒火中烧,可是他还没忘,王卫华是安琰目前该走的一步棋。   安琰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对于安然他的仍旧停留在以前只会缩在角落的印象,回国之后的她,确实有些地方改变了,可这份改变还不足以撼动他辛苦建立的一切。   “安然好像很生气。”季默身边站着的人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然后又怯怯低着头不说话。   那唯唯诺诺的声音并不大,在这吵杂的宴会中更是压低了不少,可是季默却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这时他才将自己目光放在好像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上,“安彤很关心小然?”   不知道是因为身旁人靠得近的关系,还是因为那声小然,让安彤蹙起眉,“安然很好,从不生气。”   季默不赞同的摇头,不是不生气,那丫头记仇得很,他不就是被摆了一道过,到现在还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看,早知道现在这副情景,当初千不该万不该错过那场校庆。   难得的一瞥,很快就消失,安彤见身旁人已经转回,那双璀璨迷人的眼只是看着安然,这么多年的爱恋早就将安彤的心扭曲,身里心里只有季默一个人,无论甚么时候的他,她都一一看在眼里,虽然他身边的女人从没停过,但是她也知道他的心也从没为谁停过,可是,安然显然是不同的,他不能,不能让任何人抢走季默。   不知是不是安彤的怨念太深,竟然让安然都回过头,朝着她的方向看去,当然,安然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季默似是询问的眼神,还有两个柔情蜜意的相依的人,还有汪卫华和安琰在商讨这什么,独独最让人容易忽视的安彤,让安然多看了一眼。   安彤低着头,怯怯的站在季默身边,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让人想要去保护,眼里只有安然的季默当然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靠近,两人的距离从其他角度来看就算没有安佳和贺新翊那种亲密,也是颇为亲近的。   “姐,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们走吧。”安君宴再次回到安然身边,他只想早点让姐姐离开这个让她感到不快的地方。   安然收回目光,听到安君宴的话,便朝着前方围在一起谈笑的人看了一眼,只见那些人丝毫没有被影响到,只是在安然看过去的时候,古亦凡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过来,如滴水一般,投在心湖当中,莫名让人觉得平和。   微微颔首,安然便和安君宴离开了会场,这时,魏杰不知道从冒出来皱着眉,低着头,满是歉疚的样子。   “安学姐,对不起,刚才我……”   “我没怪你,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和君宴现在要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安君宴说什么,就直直朝前走。   安君宴回了头看了眼仍旧站在原地的人,他清楚魏杰,太骄傲,绝不可能会对人低头,而今天却是头都不敢抬,对不起?他对不起姐姐什么?   就在安君宴满头疑惑,两人消失在宴会场中,仅留一片紧随的目光在身后。   安君宴无数次想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都让他忍了下来,两人相比,有心事的反而像是安君宴。   “好了,别扭来扭去,我没事。”安然吹着小风,心中的恼怒已经消散不少,脸上渐渐褪去了冷意,往日的淡然重新挂上.   “姐,你不用这样,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安君宴认定了安然是在强颜欢笑,怕他担心,他也看到了姐姐出来前那副渗人的样子,绝不像没事的样子。   安然抬手拍在满脸担心的人头上,“放心,我是真的没事,这点事难道真能让我生气,我只是不喜欢人多而已,找个借口早点回起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吗?安君宴完全不相信,可是他也知道无论自己怎么问,姐姐也不会对他说原因,反正今晚那么多人在,总有一个会知道,而魏杰绝对是其中一个。   安然怎么会看不出安君宴心里的想法,只是她要怎么解释,她前世被赶出家门,甚至是死过一次,都是因为季言,因为她爬上妹夫的床,这个让人发笑的原因?   两人早早回到家,然后各自回房,安君宴直到今天是姐姐住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本来他打算宴会结束再说说的,可是看情况,似乎完全没有可能了。   “喂,魏杰,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君宴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魏杰,询问晚上发生的事,究竟是什么让姐姐生那么大的气。   安君宴听着电话那头的话,脸色渐冷,一股噬人的寒意乍起。   安静的一夜,有人高床暖枕,有人醉生梦死,,当然也有人身处地狱。   当安然早上起来的时候,听到的依旧是安君宴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桌上的早点比往日都要丰盛,一定是自己要离开,君宴舍不得吧。   刚走到厨房前,安君宴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锅刚好的排骨粥。   “姐,你起来了。”在安然面前安君宴永远保持是阳光向上的一面,因为在那道阳光前,他才能感受到温暖。   “辛苦你了。”每次她起来都是君宴准备的早餐,她这个姐姐可是偷了不少懒。   安君宴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如蜜一样甜蜜,他甚至希望能像这样一辈子给姐姐做早餐。   安然拉开凳子坐下,手边的报纸用着最凄惨的字眼作为头版头条,华登国际一夜之间破产,负债累累,董事长汪卫国跳楼自杀,当场死亡。   这个结局倒是有些意外,比如他会选择自杀。   “姐,你是下班之后再搬吗?“安君宴盛好粥放在安然前面,今天姐姐就要从这里离开了。   “我已经收拾好了,我没有太多的东西,等下孙伯会帮我拿过去。”安然没有再去看报纸,搅动了两下排骨粥,香味四溢。   一股失落感从心底蔓延,“我能常去看姐姐吗?”   “好,等我熟悉了那。”房子的事一直是孙伯在处理,今天也是她第一次就去。   这顿早饭,安君宴吃得极慢,似乎想以此来拖延时间。   君宴,你慢慢吃,我想孙伯已经到了,我先把东西交给他。”安然面前的碗已经空了起身走向房间。   安君宴染上一片苦涩,香糯的排骨粥,也毫无味道,不属于自己的,不能去妄想,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粥,默念着昨日古亦凡和他说的话。   等安君宴吃完,孙伯已经将安然交给他的东西拿走了,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就见今天就要分开的人,正等着门口,朝着他催促着。   “要迟到了,君少爷。”   是他太贪心,原本只想要抓住那道阳光就好,现在却想独占那道阳光,让她只属于自己,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因为那到阳光是自己的信仰,怎么能生出那种可耻的心思。   “好了,别磨蹭了,我们不是天天在公司见面的吗?”安然看着失落的人,君宴太寂寞了,这样一想,就觉得有些愧疚,”要不我偶尔过来住会?   本来没有多高涨情绪的人,顿时就精亮着一双眼看向说话的人,“真的吗?姐姐还会过来住吗?”   真是个孩子,安然笑着回到,“真的,有空就来陪君宴,不过,你也可以叫朋友来陪你。”   君宴的那两个朋友,对于安然来说,只要能让君宴不感到孤单就好了,实质上的帮助,她是不指望了,特别是许云浩,想法太多,或许和君宴接触也是抱着目的,魏杰玩心太重,如果放在正途上倒是一个助力。 安君宴对于后半句不做评价,“走吧,快迟到了。   虽然他们并不需要遵守上班时间,可是今天项目合作对象重新洽谈,而且还有古家的人参加,这次刚升总裁的人也会参会,所以今天并不简单。   “混蛋!”到底是谁做的!安琰甩着今天的晨报,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出了这样的一件事,华登国际就这样消失了。   “安琰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想想该怎么补救,毕竟这一步对于我们来说也很重要。”贺新翊看着报纸上的新闻,他一点也不奇怪华登国际消失,相反,他觉得这样更解气。   “短时间之内找谁代替,安骏平已经接任总裁的位子,再给他一些时间,说不定就实权都落在他的手上,我们必须在这个时差内,降安氏握在手上。”安琰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意图暴露给面前的人知道,辛逸是个好帮手,他出现后,就帮了自己不少忙。   “我再去查查看,现在古亦凡才是我们该注意的,要是他帮安骏平,就算我们夺了权,也会被反咬的。”这些天他听得最多的就是有关古家的风光史,而那样的人一直待在安然身边,就真的没有别的图谋吗。   “我知道,等下项目洽谈我也会去,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吧。”想这次的项目洽谈,他就头疼,但是他们的计划是季氏中标,可是没有想到,安然一进公司,就多了个新天,现在更是加了一个古家,安氏的局势也越来越复杂。   对于这份异数,安琰是最不想见到的,安然破坏了他们太多的计划,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华登国际破产是安然做的,可是绝对和她有关。   贺新翊知道这么一闹,安琰绝对是盯上了安然,在这个紧张的时期,绝对算不上好事。   安然一到公司,就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今天对于他们项目组不是个简单的日子,几家公司的合作最高者都会参加,这次不只是一些副总,而是季志纲,宋叔,爸爸他们直接对话。   “邓组长,你旁听,黄助,你记录,好了,安排就是这样,散会。”安然合上文件夹,不管怎样,能和安氏季氏古家一起合作,新天算是打响了知名度。   会议室一涌而散,生怕下一秒,安组长口中的那些最高权力人莅临项目组,而他们却不好好待在岗位上,霸占着他们要用的会议室。   “没有想到这份项目案会引来这么大的关注。”邓先斌还没回味过来目前的情况,发着呆喃喃的说着,他原本以为只季氏一家,已经算是项目案的成功了,没有想到,这份项目案引来了这么多大人物,让各家最高当权人都来了。   “是啊,安组长真的好厉害,我昨天才知道,原来安组长进云上时,是z班,可是一个学期考试,比a班人考的都好,第三名呢,前三名a班也只进了一个。”黄沙颇为崇拜的说到,云上高校谁不知道,现在各界精英大部分都是从云上出来的,而那届的Z班更是变成了传说。   邓先斌明显不知道这回事,可是却丝毫不怀疑真实度,仿佛那个人就有打破一切常规的能力,“要是安组长是安氏的总裁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不觉邓显斌吐出这样的话,他很期待安然执掌安氏的日子,会不会将安氏带上另一种巅峰。   黄沙一愣,昨天才刚宣布新继任的总裁,是安组长的爸爸,真的会有邓组长说的那么一天吗,安氏的总裁,安然?   “好了,你们也准备一下吧,我想他们应该快到了。”安然收拾好东西,对着还没走的两人说到。   两人跟着安然离开会议室,来到部门门口,这次和上次不同,需要她亲自去迎接。   时间一点点在过,电梯提示灯亮起,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首先出来的人就是古亦凡,笔挺的西装,多了一分成功男人韵味却依旧不改优雅贵公子的气质。   随即,安氏新上任的总裁安骏平和即使总裁季志纲,跟在其后,而好久不见的宋叔紧跟着出现在眼前,身后的人,和上次参会的人一样,还是那几个,不过安氏这边却多了不少,安君宴,安琰,贺新翊。   “欢迎各位,我是负责这次项目的组长,安然,这边请。”安然身穿黑白相配的职业套装,多了几分干练,脸上的表情减去了颜色上的尖锐‘   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安然身后,古亦凡步伐不快,却跟上了安然的步子,和安然并肩而行。   “心情好了吗?”古亦凡小声说到,身后的人根本听不到,而角度也控制的很好,看不到他在说话。   “嗯。”安然也低低逼出一个音节,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个破绽。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古亦凡一点也不在意身后的人,继续说着‘   安然本想拒绝,可是身后这么多人,他又不能和古亦凡一样选一个最好的角度小声说话,只能想着该怎么回答的好‘   “你答应了?那我就定位子了。”说完,古亦凡就掏出手机,开始定位子。   这系列动作下来,安然说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要不是身后无数双眼睛看着,他真想抢过古亦凡的手机。   古亦凡弯着眼睛,满是笑意,他就是算准了安然想着不好说话,才会这样。   “好了。”挂了电话,古亦凡满是得逞的笑,却又不动声色的对身旁的人说到。   两个字让安然失去了心里挣扎的念想,算了只是一顿饭,她又不是没时间,只是这种情况下决定,真的很让人郁卒好不好。   经过安然的带路,会议室到了,还好会议室够大,能够容下这么多人。   一行人进了会议室。安氏的人坐了一边,古家,季氏,新天依次坐了另一边而主位上的人自然就是安氏最高执行官的安骏平。   “首先欢迎各位莅临安氏,下面由我讲解一下这次的合作项目。”安然站在投影幕前,朝着会议室在座的人微微颔首。   那自信从容的样子,迷了多少人的眼,现在他们总算能正大光明的将视线紧锁在她身上,一举一笑都不放过。   安然朝着投影机旁的人示意一下,随即,安然开始解说起项目案,清悦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里,不像是沉闷的会议,更像是一场动人的演唱。   古亦凡含笑看着前方一身修身职业套装的清秀女人,他陪在她身边几个春秋,他甚至比她自己更了解她,人人都看到她的淡然她的疏离,其实,没有人比她还胆小害怕,不然怎么会拒绝每一个靠近的人,所以他半点都不敢逼她,就怕她紧缩在自己的壳里,只是现在,她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了吗,七年的守候,只是为了让她习惯他而已。   163章   “以上就是这次项目组最新企划案,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提问。”一番洋洋洒洒的解说,条理清晰,内容新颖,安然站在讲台前,面带微笑等着会议室在座的人提出问题。   在座的人都是商界打滚了半生的人,主题在哪,有什么问题需要明确的地方,基本都是一听就能发现,安然这番解说无疑是将手上发的那份企划案最好的诠释,所以该有的疑问也是明亮在心。   “请问这次合作项目选择合作对象的标准是什么?”首先第一个提问的就是古亦凡,此时的他俨然一副认真投身于项目案的状态,将视线牢牢锁在安然身上。   这个问题安然早就准备好了,她知道会议上绝对会被提出,所以对古亦凡的提问回答的从善如流。   所有人都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因为安然那完美的回答。   “谁还有疑问吗?”安然解答之后,再次向着在座的人询问到。   准备好问题的人,在安然这番询问之后,正准备开口,又听到刚才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抢先了一步。   “请问这次为什么会同时选择季氏和新天?”古亦凡仍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极为认真,手上摊放着分发的企划案资料。   连续两个问题都被人抢了先,已经有少些人开始投向提问的人尚无意义的,目光。   安然知道古亦凡的嗅觉一向灵敏,很容易就发现重点所在,会先于别人提出问题,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所以安然又开始解释着古亦凡再次提出的问题。   当安然的解释完毕之后,在座的人几个已经开始点头肯定安然的能力,企划案解说可以提前准备,提问也能做出预先准备,可是能像她解说的这么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然等着接下来的再次发问,提问这个环节,绝对吧可能这么快结束,今天参会的人来得不少,开始商界心思最繁复的人,这些人的问题轮番轰炸下,想必是皮都要拔下一层。   “是不是有人能够替代两家合作,安氏会不会考虑其他?”这次,先于其他人提问的又是古亦凡,他出声的时间似是掐算的正好一样,在安然停下后,别人又来不及开口的阶段,既不让人绝对急切别有心思,又让人觉得十分自然。   事不过三,一次可能是碰上,二次也许是巧合,那么第三次呢?很显然在座的人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安君宴从古亦凡提出第一个问题时就盯上了古亦凡,昨晚他对自己说的话,还清晰在耳,他不相信他对姐姐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   季家兄弟在接二连三的问题都是同一个人问出的时候,就觉得非常不对劲,再叫上宴会上,他明确的说出认识安然,刚刚的举动就更不寻常了。   宋弢也察觉到些许诡异,不单是因为接连提问的古亦凡,更是有些阴沉下来的气氛,虽然这种感觉很浅薄,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   显然,古亦凡的正面形象在安然面前树立的很好,她把古亦凡抢答的行为全部归到对问题的敏锐上面,加上他一直都是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更加没有动机不纯的猜测了。   古亦凡问的坦荡,安然答的干脆,却让不少人心思百转千回。   在安然回答之后,有人想打破这个局面,却不想古亦凡这次一点空隙都没有给出,直接抛出了新的问题,而且这次是由几个问题组成。、   这下除了讲台上讲解的人,又多了一个值得关注的人。   一问一答的局势形成之后,接下来的时间仿佛定格在两人身上,谁也插不上话,加上,古亦凡问的那些问题也正是他们心中想问的,同样的问题,由别人问出也是一样的,所以被抢走提问权的人也没有恼怒,反而有些期待接下来提出的问题又是什么样的,古亦凡看问题的犀利,和安然独到的解说,可以说的上一辅一承,绝妙搭档。   其他在座的人,渐渐沦为衬托的配角,被两人无形表露出的默契挡在屏障外面,这种摸不着打不破的东西,让不少人心里极为痛恨,纷纷用深幽不明的眼神朝着让这种情形出现的人。   古亦凡丝毫不为所动,视线始终紧缩在从容解说的人身上,神情极为认真,完全找不出其他念头之外的蛛丝马迹,只是在两只叠加的手后面,那弯起的唇角,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会议当中大半时间都被古亦凡掌控着,原本主位上人,反而一句话都没插上,当然,安骏平是不会傻到去得罪古家,这次的项目能吸引到他参与,已经算是赚了满盘,如果古亦凡真的对安然有意思的话,两家联姻这么大的诱惑摆在面前,他是把持不住的。   宋先营听宋弢提过古亦凡的事情,同校同学,对于这个神秘家族里出来的人,他是没有多大感觉,不过有他在,对于安然来说是好事这样就足够了。   而最不乐见这副情景的人,自然是季志纲,安氏一直压在季氏上面,从前两家公司实力悬殊,被压制也不能怪谁,可是这些年他接管季氏之后,连家公司的实力渐渐拉近,只要狠狠一击,他就有反制安氏的可能,可是却在这个关键时候出现个异数,古家,难道他季氏就要永远低于安氏一头?他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他们家没有女儿可以联姻,可是还有两个优秀的儿子,安骏平不是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到季家来吗,他觉得安然正好!   打定主意的季志纲,总算是露出些许笑意,古亦凡对安然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而安骏平是巴不得抱上古家这条大腿,他偏偏不让安骏平如愿。   “各位还有问题吗?”长时间的说话,期间没有喝过一口水,让安然有些负荷不了,却依旧带着微笑,没有主动结束的倾向。   哪还有问题,他们心中所想的全部被古亦凡抢先了,甚至他们没想到的都被他问了。   “我没有问题了,这次合作项目什么时候签约?”古亦凡合上文件,一丝不苟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意,却也带着丝丝心疼,他看到了安然做了一个抿唇的动作,想是自己一直的提问,让她负担不了了。   这次的商榷,他们当真一句话都没插上,因为古亦凡的一句话已经将合作商谈,彻底划上了句号,试问古家的人都说签约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拖延,大家还是别说话,跟着签约就好。   宋先营自然是乐得结束,怎么看都是他们新天最赚,这次的项目合作,就算是财政赤字也是值了,要知道这场合作之后带来的利益可是无穷的,当然,这一切都是安然的功劳,她可真是他们家的福星,无论是新天创建,还是二次转型,甚至是这次飞跃,都是因为她。   “我随时可以签约。”宋先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对于安然,他们宋家都是全力支撑的,哪怕这次的合作项目不能为新天带来任何利益,只要安然一句话,他们也会去做。   安然朝着看向她的父子笑了笑,宋叔一点老态都不见,正慈爱的向她微笑,宋叔的心意她清楚,也很感激。   三家同意了两家,季志纲也只好跟着了,谁让这次的项目他退不了,也退不起,不能压不了安氏,反而让新天出了头。   “那么,我们现在就签吧。”安骏平笑意满满,这是他掌权后,第一份功勋,当然不是因为谈成一个项目,而是拉拢过了古家。   跟在安骏平身后的秘书,拿出几分合约,分别交给几位董事执行官,只要几人签下自己的大名之后,那么合约就即时生效了。   “等等。”季志纲突然叫停,略带疑惑的朝着宋先营,“这份合约应该是由新天最大股东来签才有效吧,不知道宋总是打算拿回去给那位神秘合作人签吗?”   疑问的语气,却带着些敌意,商场没有朋友,只有利益,古家就算了,连新天都来和他们季氏抢,是不是这些年让他们夜郎自大了。   宋先营脸色一沉,他是再讽刺自己不是新天名副其实的当权人,有好几次,安然都打算将股份转给自己,他也能暗自买进股份,可是这些年过去了,他始终都没有为自己增加一分,因为没有安然,是不会有今天的新天。   “季总不用担心,这份合约不是给爸爸签约的,而是给我的,新天的有权签字人正是我。”宋弢笑吟吟的回着,一句话就打破了季志纲的寻事,新天的神秘合作人,是所有商界人最想知道的秘密,可是这样的秘密又怎么会让他们知道。   很早,安然就把将自己的权利交给了宋弢,她不在的情况,可以由宋弢全权处理,股东大会上,宋弢也就拥有了两票的权利。   季志纲也好奇究竟谁是新天的神秘合作人,他怎么就放心将手中的一切交给宋家父子,他难道不怕反噬?   “安总裁,我已经签好了。”宋弢将合约递给了身旁的秘书。   安骏平接过了合约,看到上面的签字,随即也洋洋洒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作为一个商人,他理解季志纲这样的做法,假如有一天,一家企业已经威胁到了他们,他也会这样警告挑衅,甚至过之无不及。   很快,合约签好,不管心里是怎么样的想法,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笑意。   “言,听说默和宋弢都请过安然吃饭,你是不是也该表现自己的诚意,请安然吃个饭。”季志纲收好合约,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对着身旁人说到,他有两个儿子,季默叛逆不服管教,虽然不少女人喜欢他,可是那些个风流帐摆在那,拿什么争,拿什么比,而季言不一样,从小到大无论什么都是最优异的,最让他满意。   这一番话,正好够在场的人听到,季志纲的心思也很明显了,他是打上了安然的主意。   “好。”季言声音冷冷的应下,并没有展露多的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独处的机会,他也是很期待的。   季默察觉到自己老爸的意图之后,立即皱眉,爸是动了让安然进季家的主意,选的不是他而是言,可是他才是对安然动了情的那个,思及此,季默朝着季言看了一眼,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他的想法,言一向对周围的人都是冷冷的样子,甚至连感兴趣的东西都很少,他和安然也没有几次接触,应该不会有其他心思吧,那他和言说说,就不会和他抢安然了吧。   这样一想,季默也就释然了,说不定还能让言帮他虏获佳人芳心,比如说这次饭局,加上他一个正好。   “不好意思,安然已经和我约好了。”古亦凡慢悠悠说着,成功吸引了所有的人瞩目。   季志纲显然没有想到古亦凡下手这么快,他甚至不敢肯定,就算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不是也比不过古亦凡。   “年轻人常常聚聚也好,以后言会负责这次的项目,关系融洽点,往后的事情也好办。”即使这样,季志纲也不肯放弃,季言那种冷漠的性格,他是不能指望他会主动去接近安然了。   安骏平很不满季志纲这番的举动,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和古家联姻,就算是安然也不行,“既然他们约好了,就不要勉强了。”   安然顿悟这些人都在打着什么主意,心里冷笑着,是察觉到一件不被看好的东西,突然有了超出意料的价值,所以,才会不惜撕破脸皮吗?她是不是该恭喜自己从无人问津跃至现在的奇货可居。   “走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古亦凡已经走到安然身边,小声说了一句,完全没有理会正在对持的人,直接牵着安然的手,离开了会议室。   安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拉力拉着向前,在她疑惑的时候,只见牵着自己的人朝着她露出一抹安心笑颜。   164章   他很肯定自己的答案,他和季默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无论他是什么语气表面下说的话做的事,他都能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语,很显然,他这次认真了,而且非常认真,比当时,说要和曲颜在一起时,还要认真坚定。   “是,我喜欢她,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要是别人知道情玚浪子的季默在发现自己喜欢了一个人的时候,吓得逃走,会不会笑死,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上了她,那种喜欢,就像是无数条小溪,在汇集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汪洋大海”季默一边苦笑着一边说着自己心底愈发汹涌的感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安静淡然的人,竟然让他失措。   没有想到默会坦白的这么彻底,喜欢吗?已经喜欢到了什么地步?季言皱着眉头想着这个问题,原本跃跃欲试的心被压制下来,但是默会进娱乐圈,都是因为他不想季氏出现安氏那样的情况,兄弟分别人划分势力,默的经商头脑一点也不低于任何人,可是他却在即将进入安氏时选择了放弃,进娱乐圈,现在回公司,也是因为季氏对于继承人已经稳定,在默选择放弃季氏的一切的时候,他就一过决定,无论将来默要什么,他都会全力实现。   “好,我帮你。”既然默想要的是安然,那么抢过来就好,就算古亦凡又怎么样。   得到了季言的首肯,季默觉得自己离安然又近了一不步,机会有言帮他,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的了。   “好弟弟,未来大嫂,就要仰仗你了。”季默可是笑开了,有季言帮他,他就能多了几分赢面。   “你们在磨蹭什么,公司还有事没处理。”季志纲已经和身后窃窃私语的两人拉开了不少距离,等他回头想问什么的时候,发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自从季默回了公司就带坏了季言,当然,他从不觉得季默不如季言,相反,季默绝对是他的好儿子,当初他放弃进季氏,他也清楚季默的想法,可是想到季言更是适合继承季氏,也就放任了季默进娱乐圈的事,也对季默那些绯闻不管不顾的态度。   一个甘愿为了家庭和睦放弃权利的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所以季家的人,对于季默那个艳史不断的大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的。   身后落下的两人听到那声催促,才加快了些步伐,跟上板着脸等着他们的人。   另一边,古亦凡带着安然离开了会议室后,就开车离开了安氏。   “我们去哪啊?”安然坐在副座,问着正在开车的人,会议还没结束,他就带着自己离开,虽然当时的情景她也没继续下去的心情,可是最起码要打个招呼吧。   “四季园。“车一拐,就进了话中的目的地。   车刚驶进,已经有人等在那,车一熄火,就迎了上去。   “安小姐。“壹首先就为副驾位的人开车门,少爷那边是不需要他去献殷勤的,何况讨好了安小姐,也就等于讨好了少爷,说不定效果更佳。   古亦凡良满意壹的识相,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留壹在身边,忠诚实力强,却也懂得变通会审时夺度。   两人同时下车,安然一眼就认出壹,就是当初那位破绽百出的出租车司机,上次绑架的事,也是他帮了不少忙。   “安小姐又变漂亮了。“壹清楚面前的人绝对能够认出他,能让少爷这么上心的人,甚至跟到了国外去的人,怎么会是平庸的人。   安然对于那笨拙的恭维实在是忍俊不禁,她听过的赞美话,各式各样的都有,可是没有一个是什么表情,还隐隐散发着肃杀的人,说着你变漂亮的话,怎么看都觉得很违合好吧。   “谢谢。“出于礼貌,安然忍着笑,还是道了一声谢。   古亦凡没有忌讳,笑意早就布满脸上,“别忍着了,想笑就笑吧。”   有了古亦凡的这句话,安然是不用再忍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壹不明所以,安小姐是为了什么笑的这么开心,难道他是第一个就她变漂亮的人吗?可是他说的是事实啊,当年和现在,安小姐改变不小,不单是长相,还有身上的气势。   对于自己不明白的事情,他总是第一个求助自家少爷,少爷人聪明,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安小姐为什么笑,少爷一定知道。   “你实在不太适合说这些,壹,你比较适合行动派。”古亦凡颇为认真的说到,壹的能力无庸置疑,没有几个人的身手比的过他,可是说话方面,还是算了。   收到建议的壹 ,也知道了自己的缺陷所在,索性闭嘴不语。   “我倒是觉得,他说话更有艺术性。”安然颇为不赞同的说到,比起那些天花乱坠的话,壹简单的一句,就能让她笑出来。   “艺术性?”壹喃喃说到,原来他还有艺术细胞么,安小姐果然厉害,能看出他深藏的潜能。   可不是艺术么,抽象艺术,平常人都不懂。   “都准备好了么,古亦凡含笑对着挺直背的人问到,他能逗安然笑也算是一种本事,至于方式,他不在乎。   “好了少爷。“壹只有一种表情,所以无论是随意聊天还是听候吩咐,都很容易进入到状态。说完之后,壹识相的离开了,现在少爷心情大好,可是要是他再待下去,就大好也要变成大悲了。   偌大的绿色视野,只有古亦凡和安然两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四季园了,她从没想过还有这一处地方,这里的风景无疑是最美的,只一眼就能让人喜欢上。   “四季园是古家的?”其实已经不难联想,这处地方,绝不是对外人开放的,既然古亦凡中这份特殊,那么四季园是古家的产业就合情合理了。   古亦凡点头承认,半点遮掩都没有,当他带她过来就知道她会想到。   要是他们知道最爱光顾的地方,就是神秘古家产业,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更勤快。   “喜欢吗”古亦凡眼中点点笑意,柔声问着四处打量的人,这个地方一直都是属于他的,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除了壹之外。   “嗯,很美。”四周都是绿色同学夹杂着各色野花,更像是郊外野地,只要站在这里,闭眼享受吹来的微风,就让人心旷神怡。   一只温柔的手,拔过她被风吹乱的发丝,这样若的似无的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抗拒过的,后来,两人的关系渐好,也就放任了几次。可是今天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事,让安然又开始躲避开这份温柔。   “安然,”这次,古亦凡再没有任由安然躲开自己,抓住正欲避开他的人,让她正视着自己。   一直以来,她和古亦凡两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触碰到那个界限时,还没等她做出动作,古亦凡就首先退出一大步,而今天,他是怎么回事?   “有一只装成刺猬的乌龟,总是用刺隔绝所有人的距离,无论别人怎么靠近,她只躲在自己的壳里,什么都不看,当有人因为接近被刺和满身是伤,那只乌龟才伸出头看一眼,当看到别人流着血也要靠近自己,也只是拔掉那些刺,却依旧不肯走出那个壳,而你还不能逼她一步,因为那只胆小的乌龟太害怕受伤,只会让她躲在里面不出来,但是在等到那只胆小的乌龟出来,又要等多久呢?”古亦凡对上安然那双眼,慢声说到,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全表情,他舍不得逼她,却也不能一直这样漫无时间的等下去,不然这只乌龟永远都不会伸出头来看他。   安然怔住了,也自然听出古亦凡话里那只胆小的乌龟是谁,只中从未有一个人能将自己看的这么透彻,两世,她都被看自己最亲的舍弃,她害怕了,害怕被践踏的真心,再次千疮百孔,她只有小心再小心呵护着支离破碎的心。   她想开口说什么,无论是反驳还是承认,甚至只是笑笑,可是却发现,什么都做不了,两世的脆弱,就这样被人剖白,她该恼怒的不是吗?可是泛起的苦涩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强撑的笑,只觉得心隐隐生疼,他一点也不想见到她难过,他只想给她最美好的东西,可是她不快乐,即使在笑也不快乐,再难掩心中的情愫,一把抱住让他无可奈何的人。   “就躲在壳里吧,躲在壳里就好,你不敢出来,那就由我走进壳里就好,安然,我不逼你了,。你也舍不得逼你,七年了,我陪在你身边七年了,你知道我的心意对不对,只是有一天要是有人能够走进你的心里,我希望你第一个能想到的人是我。”第一次抱着自己守候多年的人,不是甜蜜不是欣喜而是心疼。   她知道知道古亦凡的心意,却从来不敢戳破,她怕这层两人默契不去提起的东西一旦说破,就会变质,而她不想。   耳边是他独有的声音,还有压抑的情愫,古亦凡,古亦凡……   165章   两人相拥着,没有人来打扰这温情的一幕。   安然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只能像这样静静的待在他的怀里。   温香软玉满怀,又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怎么不让他,如果可以,他永不想放手。   一道突兀的铃声响起,打破了静止的时间。   安然思绪回笼,红着脸轻轻推开抱着自己的人,两人的距离是拉开了,可以环着自己身上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可是对上那张含笑深情的脸,她又有些羞赧,耳边铃声一直在响,索性先接了电话再说。   “喂……”   多年的相交,古亦凡对于安然的性子摸得极为彻底,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他清楚的很,比如说像现在无赖一点,也无伤大雅,等挂电话的时候自己再松手也不属迟,即给自己争取到了最大的福利,又不会惹得安然不满。   乘着多占便宜的古亦凡心里自然是甜滋滋的,对于自己的怀抱安然没的反感,虽然并不是什么实质的进步,可是聊胜于无嘛,总有一天怀里的人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相对于古亦凡的乐观笑颜,安然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好,我现在就过去找你。”眉头紧蹙,只是一通电话的时间,羞怯不再而是凝重。   在手机合上的一瞬间,古亦凡已经放开了怀中人,退回到朋友上的位置,“要走了?”   “嗯。”安然点头。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她和古亦凡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她去处理。   “我让壹送你过去吧。”古亦凡依旧是那副优雅含笑的样子,即使自己约好的人接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不给任何原因的离开,也丝毫不损他的良好风度。   安然很感激古亦凡的体贴,无论是在感情还是在其他事情上面,他都不曾逼过自己,如果真的有一天,有人能走进她的心房,会不会是古亦凡?   “壹。”见面前的人没有反对,古亦凡高声叫着已经离开的人。   一阵风卷过,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来,出现在两人面前。   “少爷。”他是少爷的贴保镖,当然不能离少爷太远,可是有安小姐在,少爷也没想自己柔情蜜意的一幕被别人看到,他只要离的远一点,但是少爷一声吩咐下,他是要在第一时间出现的。   “送她去要去的地方。”古亦凡对着壹嘱咐到,他不需要问,还有其他的办法能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是,少爷。”就算好奇,安小姐为什么突然离开,可是他不会问,那不是他该做的事,他要做的。只是服从少爷的命令。   “谢谢。”安然由衷的道谢,古亦凡绝对是所有女人追逐的完美情人,可是他却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说不感那是不可能的,她是胆小却不是铁石心肠。   “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说谢谢,因为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为你,所有的事都是心甘情愿,多年的等待,默默的守候,只为成全自己的心。   在那灼热的目光下,安然跟着壹离开了,不得不说她动摇了,她甚至想要捧出自己那果颗布满伤痕的心,或许可以,或许她能再试着去期待什么。   别让我等太久,安然……   在古亦凡的目送下,壹开车送安然去‘夜色’。   这次壹扮演的不再是装载客人的出租车司机,现在的他完全不用藏掖什么,而且看安小姐的样子似乎非常着急,索性加大油门,对着身后坐着的人喊了一声,彪悍的车技,彷如一阵风刮过。   因为壹事先打过了招呼,安然并没有显得多惊惶失措,飚车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了,可是她依旧忍不住赞叹一声壹的车技,若论技巧性,绝对不比任何地一个车手逊色,比馥恩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满档的速度,拉快了好几倍的时间,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就已经到了‘夜色’门口。   “谢谢。”安然匆匆留下一句话后,就急忙朝着‘夜色‘奔去。   门口的侍童不是第一次见安然,在见到她那刻,就已经自动向前为其引路。   还没离开的壹,看着进去的人,少爷叫他来送安小姐,不单只是安全送到这么简单吧,思量了一下自家少爷的内在含义,方向盘一转,华丽的飘移闪现,消失的众人眼中。   这条路走过一次,加上还有人在前引路,没过多久,就走到独属于傅源的监控包间。   侍童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安然一把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只有傅源一个人,不过平时总是盯着监控器看的人,这次却摆弄着桌上零零散散的器械。   听见门口的响声,傅源刚装好一把手枪,抬手试了试,才开始的摆弄另一把,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   “文静还是没有消息吗?“在她接到傅源的电话起,就知道事情不会顺利,可是这么久了,连傅源都探听不到消息,其中的纰漏可想而知,下达指令的是她,万一有什么闪失,她要负全责。   “我等下会亲自去,你回去等消息吧。“桌上各式手枪一一被傅源放在身上,平时张狂不羁的脸上,带着肃杀,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黑道世家的傅源。   “我跟你一起去。“安然一步不退,反而上前满目坚持,无论如何造成现在窘境的都是因为她,她一定要去。   看着眼前坚持的小女人,傅源深深的皱起眉,黑道的鲜血厮杀,完全不适合面前的人,她只适合做着她的豪门千金小姐,运筹帷幄,她有这个能力,甚至不比任何人差,可是冲锋陷阵这样的事,实在不适合她。“我说过,不是你的错,这次‘聚义‘正好有一批大规模的军火买卖,极为隐秘,我也是现   在才知道,黑道就是这样,时机掌握的不对,只能说自己倒霉,不能怪任何人,相信文静他们也是有这样的认知。“傅源试图说服坚持的人,这次所有的人都大意了,谁会想到一直没有动静的聚义这次玩了票大的,在贩卖军火这个截口撞上去,不是找死么。   “我跟你一起去, 不然我一个人去。“安然仍旧坚持着,丝毫不为傅源说的话动摇,她的话不是威胁傅源,如果傅源真是不带她去,她一个人也是要去的。   傅源知道面前的人打定了主意,也不再浪费口舌,其实这也是他欣赏安然的理由之一,对于自己坚持的事情绝不动摇,即使前面布满危险,其实她完全可以在安全的地方,等他们的消息,可是她仍旧要置身危险,只为了揽下一个不属于她错误的错误,但是他现在却极为讨厌这份固执,枪弹无眼,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他可不想带着活人去,拉着一具尸体回来。   无可奈何,傅源拿出一把最新式的手枪,更轻便后作用也不大,杀伤力却是奇大的,他见到安然都是一副安静淡然大小姐样,从没见过她做过一件过激的运动,“拿着防身。”   知道傅源是同意她同行,安然才稍稍松了口气,接过枪,“我会尽量不给你们惹麻烦的。”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火拼这样的事情她不在行,她只想在解救文静她们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要是真不想给我们惹麻烦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真是的,现在的女人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家里带孩子不好吗?”傅源愤愤唠叨起来,文静,多淑女的名字,可是杀起人来一点也不文静,安然,多淡然的名字,人倒是和她的名字相差无几,可是做的事,简直令人发指,虽然外人看起来新崛起的‘文殿‘是文静当家,可是真正的幕后人就是这个千金小姐!当时他知道这件事,也是不断的内出血。   傅源唠叨也不是一次两次,安然早就听习惯了,而且他唠叨起来,连文静都受不了,手指点了点桌上还没收起来的一些零件,“那个,可以给我吗?”   傅源朝着安然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他最不需要的消声器。无多话,直接扔给了要的人,“你要这个干什么?”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会用吗?   “加长了之后应该更厉害吧?”安然微微笑了笑,两只手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消声器,笑着回答着一脸狐疑的人。   他真要昏倒了,那玩意好像和更利害没有任何关系吧,他真的不能期望的太高,“你会装吗?给我。”   傅源不等安然回答,在他的思维当中,安然只是个脑力超绝的而已,这些东西不可能在行的,抓过安然手中的东西,熟练利落的装上,检查了一遍s械的各个部件,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再次递了过去。   安然看着组装完全的枪械,“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傅源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肃立,眼中闪耀着流光,无声的证明着他不可憾动的黑道霸主身份。   166章   除了安然和傅源两人,随行了九人,九人都是傅源最得力的手下,这次既然是‘文殿’和‘聚义’两方的事,他插手的话,意思就变了,何况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想让他过多的干预。   “跟在我身边,这里是‘聚义’的老巢,大量的军火也藏在这。”傅源提醒到,‘聚义’的势力自是比不过傅家的。他既然决定不插手,就不会真正动用自己的势力,所以他只带了几个人,为的是探知文静的状况。   安然顺从的点了点头,答应她跟来就已经算的上勉强,她又怎么好意思再给他胶添麻烦。   身后九人个个体型彪悍,目光锐利,杀伐之气油然而发,眼珠不停滚动,观察着四周动静,游走在死亡线上的九人,紧紧围在傅源和安然的周边,绝对的防御之势。   “家主,这次‘聚义’的军火藏匿的非常隐蔽,我们安插在‘聚义’的人也不知道,九人为首的一个人向着傅源报着目前的状况,如果他们黑吃黑,完全有这个能力,可是潜入多少有些棘手,还好,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军火。   “军火不用去管,带回人我们走。“傅源强调这次来的目的,虽然那些军火很让人心动,但是人更重要一点,那个总将他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死女人,绝不能有事,不然他才不管安然什么意思,直接灭了‘聚义’。   就这几人商量怎么行动的时候,安然忽然插了一句话进来,“你们对于发现行踪的人都是怎么处理的?”   这不能怪她,行动上的事,都是由文静负责,关于黑道上的处理方式,她也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安静的人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傅源很直爽的回答了她,嗜血果决,“当然是一枪毙命……”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还没发完,就听到耳边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枪声连续响起,而开枪的人,正是他一直订为不会用的安然!   几人惊讶的看着几个身躯倒下,伤口都是一枪爆头,射程精准无比,十环满分,不少人在心里暗暗赞叹,好枪法,更让他稀奇的就是她的敏锐度,那几个人连他们都没发现,而眼前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却在第一时间干掉了钉子,怎么能不叫他们讶异。   “你会枪!”傅源非常意外,他认为不会枪的人,不但会还特别准,甚至混迹黑道多年的人,也未必能每枪命中。   “他们的守备似乎特别严谨,你们还是先去吧,我就在原地等。”他们现在潜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当中,到处都是仓库,摸不清哪个是军火藏处,哪个是文静一行人的藏处,她们时间有限,先将人找到带出去再说。   傅源总算知道为什么安然敢坚持跟他们来,自保完全没有问题,“你留在这,自己小心,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先回车里。   叮嘱这后,傅源又掏出一把交给了独自留下来的人。   安然不废话的接下,自己安全保障了,他们才没那么多顾虑。   “走。“傅源一声令下,浑厚低沉的声音,让随行来的人都警醒几倍,扛着重型器械的手紧了几分。   几人渐渐消失在安然的视线当中。傅源带给她的消息并不是最坏的消息,没有得到死亡通知就表示还有一线希望。   天色越来越暗,从傅源他们离开到现在,还没有听到任何异动,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进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文静,耳边一动,眼中神色转变极快,她答应过傅源不会拖累他们,所以心中的主意一定,便不准备再留下去。   哪知道,寂静半天的厂房响起了一阵枪声,生生停下移动的脚步,难道是被‘聚义’人有发现?又或者是找到了文静的下落?   不管是哪种原因,她都不能再留下去,因为她察觉到了有人潜伏在周围。   现在她处的位置在外围,离工厂仓库有些远,要是自己选择的撤退路线正确的话,应该能顺利离开,如果真要是碰上,只要人数不多,她依旧能够了全然脱身。   刚一动,她所察觉的人立刻迅速出动,安然暗叫不好,潜伏的周围的人是个狠角色,先发制人,安然一抬手,便朝着声响的方向指去,只要手指一勾,取人性命的枪弹就会射入对方身躯当中。   安宁然武力方面不和行,可是部署,布局方面総不比任何人差,在她抬手看向来人时,计划就已经形成,原本果决的动作,开始颤颤巍巍,此时的她更像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小女人而已。   扑上来的人明显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一个女人,一个拿着枪害怕的女人,手中明晃晃的利刃一收,改为用手捂住举着枪的人。   “别动。”低沉的声音赤果果的威胁着一招制服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害怕,被钳制住的安然拼命在点头,两只眼睛更是布满惶恐和无助,没错,现在最好的策略就是装柔弱,在她看到扑过来的人,她就看到了那一身隶属国家的野战装!   一个女人晚上鬼鬼祟祟的站在他们今天要剿灭的黑道势力门口,还拿着枪,他不傻也不笨,怎么看怎么可疑,缴过枪,状似无意摸上那双无力的小手,意外的,没有茧子,反而光滑柔嫩,明显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钳制着安然的人脸上一红,还好现在天色黑,加上脸上还涂抹了颜料看不出,这也算是占了人家女孩的便宜,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安然是不知道身后的人发生了什么样的面部表情,她也知道缴枪时摸上自己的手掌,肯定是怀疑了自己,不过就不知道他会相信多少。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当下,几人鱼贯涌入,都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每个人皆是肃立严谨,虽然傅源和他的人也是拿着枪械,可是和来人相比,正邪之分立现。   不好,真真不好,身后的工厂不仅有文静他们还有傅源一伙,从这些人的武器上来看,根本就是早就埋伏好有所准备而来的,‘聚义’灭了没关系,她可以从长计议,三足鼎立,少了‘聚义’她们可以凭实力拼进去,可是现在的情况极其复杂。   “队长,抓获一名可疑人员,请队长指示!”一直抓着安然不放的人,压低声音朝着涌过来的人打着报告。   很快一行人分成两队,一个身材健硕,满脸迷彩的妆的人走了出来,脚下步伐轻缓,却沉稳有力,就像一只漫步的豹子,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上来撕咬你的喉咙。   安然心中有了计较,这人不简单,能够突袭‘聚义‘这般的黑道势力,应该是特种部队了,特种部队,顾名思义就是强者中的精英,眼前走来的人又是他们的队长,更是精英中的翘楚,而她能让他信服自己说的话吗?   掩盖长相的迷彩妆让这位队长和其他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他的身上的气势比起其他队员来就要更凌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然却有些熟悉感,难道是自己电视看多了,终于见到真正的正规部队就自动代入电视剧了?   特种部队队长走近两人,一双锐利的眸子打量着被钳制的人,连开口问话都没有就直接朝着自己下属下着命令,“放手。”   军人就是绝对服从首长的指令,钳制着安然的特种部队队员松开手,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队长会叫他这么做。   “跟我来。”队长朝着可疑人员低声说了一句。   “你好,原地待命!”随即队长又朝着跟随他的队员下了个命令,然后才带着可疑人员远离了人群,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安然愈发觉得这个队长熟悉,心中一紧隐隐有了一个答案,她绝不会想到,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你怎么会在这?”队长的声音不复刚才的强硬,反而带着些柔软。   “为了一个朋友来的。”安然如实说到,她确实是为了文静才会出现在这里的,虽然其他方面隐瞒了一些,可是总的来说她还是没有说谎。   这些年的历练早就让他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什么人说的是真话,什么人说的是假话,他能够判断的出来,而面前的人说的是真话,她坦然的样子,都说明了一切,或许他更相伴她不会对自己说谎。   面对老熟人的秅时间的盯视,安然毫不避讳,既然自己说的是真话,为什么要心虚,“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江霆。”   是的,她接触过的人当中,最和眼前的人接近的只有江霆,她听馥恩提起过,江霆家三代从军 ,所以江霆是特种部队队长这们的猜测很合理,并且机率极高。   特种部队队长,或许,该叫太子江霆,灼亮的眼眸中闪过亮光,不愧是安然,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经猜出他是谁!   第167章   “你在这太危险了。”江霆没有追问是为了哪个朋友,因为在身后厂房里的人,都不是善辈,而他今天的目的是为了剿灭国家的一颗毒瘤,与其和多年后相遇的人起冲突,不如什么都不问的好。   一个国家的精英部队出现在这里说明的事情还不多吗,傅源说过,‘聚义’交易一批大量军火,肯定是惹上了上面人的注意,打算出手清除了,只是文静和傅源还在里面,江霆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要是对上他们,不知道全身而退的几率有多大。   “我那个朋友不是你们的目标,能不能顺便救她们出来?”说的不是放过,而是解救,从所处的位置来看,性质就不同,但是她摸不准江霆的回答,她们分开了七年,以前就没有摸清过江霆的想法,现在更加不懂。   江霆漆黑的眼盯着安然看,似在思考又似在探知什么,太久没见,曾经什么都看不进眼里的人,竟然会为了朋友置身险地,是这些年他错过了什么吗?那样坚持的表情,是他没有见过的。   “好。”如果安然的朋友真的和‘聚义’无关的话,救出来也不是什么和原则上冲突的事情。   虽然多出了一份意外,可是江霆答应了救出文静她们最起码也是多了一分助力,就在安然松懈一口气的时候,又听到江霆说到。   “这里比较危险,你跟在我的身边。”厂房内的枪声还在继续,枪战的人当中没有他们的人,既然安然说是来救她朋友的,那和‘聚义’起冲突的自然就是来救人的,现在场面混乱,也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让安然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不放心。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下的结论,她跟在江霆身边无疑是最安全的,要是再出现一拨人,她不保证依旧有这样的运气,所以安然没有拒绝,无声的同意了。   此时,江霆拿出被缴的枪递给安然,安然只是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不是在身边吗。”   和记忆当中的笑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遇见什么事,都是那副淡淡的笑容,时隔多年,他再次见到,这些年他们一面都没见过,可是那笑容却一直没有模糊过,每次想起,反而更加清晰,现在再见到,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其实她确实不需要,能够当上特种部队的队长,能力已经不用质疑,再说她还有一把枪,足够了。   “走吧。”绑架案过后,他就离开云上,同时也听到了她出国的消息,当时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不能保护她,他亦然进了爷爷安排的军校,现在,他已经有了保护她的资格!   当两人再次出现特种部队队员面前时,不少人眼中有些疑惑,看样子不像是去严刑逼供之类的,反而像是聊过天,不过,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干了什么,没有人敢问。   “对好时间,浦彦那边一有信号就我们就行动。”江霆神色肃然,军人的正气刚直顷刻立现。   似乎是响应江霆的指令,绿色信号弹乍现在夜空当中。   “行动!”江霆手势一出,一声令下,其他人矫健的身姿,便向着厂房掠去。   现在的江霆褪去了从前的慵懒,多了份身为军人的担当,如刀刻般的五官更加棱角有致,不得不感叹,看过各种类型的长相的男人,江霆这样透着霸气的男人仍旧让人眼前一亮。   安然被江霆护着,很顺利的就进了厂房当中最中心的仓库,这里是戒备最森严的地方,而且离最先响起枪声的地方也不远。   枪声不绝于耳,火拼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电视的枪战场景。   安然看着身旁的人,做着一些奇怪的手势,这就是所谓的暗语么,果然是利落实用,手势一收,队员纷纷作出动作,包抄,掩护,各自展开行动。   “跟紧我。”江霆紧蹙眉头,以前任何一次行动再怎么艰难,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可是现在身边待了一个人,并且要保障她绝对的安全,他的谨慎要比以往增加了好几倍。   现在的情形早就不在她控制范围之内,她枪法是好,可是论矫健身手却明显跟不上这些训练有度的人,没办法,她只能拖江霆的后腿了。   “他妈的,今天到底怎么了,突然来了批这么厉害的人,老子就让你们横着躺在这里,永远不用回去。”一个不断用机枪扫射的人叫骂着,火力猛攻,那把重型机枪是最新型的武器,就连精英部队也比不上。   “小心。”江霆拉过安然猛的抱头蹲下,在密集的扫射下,四处都是被枪击的破坏声,震的耳膜刺痛。   被死死揽在怀里的安然,毫无惧色,虽然她没有经历过这种激烈的场景,可是有江霆在身边,她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事,作为一个领导者,就该有安定人心的能力。   江霆将安然整个纳入怀中,用自己的身躯作为一道屏障,保护着早就下定决心要守护的人,这些年的努力成长不只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她!   抬手看了看表,眼中幽光闪现,一声独属于狙击枪的声响终结了重型机枪的扫射。   江霆依旧是护住怀里人的姿态,站了起来,枪声没有结束,不过已经是对方的穷途末路,和精练部队对上,结果可想而知。   即使刚才凶险的一幕就发生在身边,她自始至终都是镇定,他忽然好奇,到底有什么能让她惊慌失措。   “怎么样?有事吗?”虽然他一直护着她,但是仍旧忍不住询问到。   安然笑了笑,“没事,谢谢。”   对于江霆所做她心中是清楚的,刚才那架重型机枪穿透力极强,即使有掩护物,也难保不会穿透,所以他才会用自己的身躯将她护着,她们只是同学,还是几个月的同学,却能护她到这个地步,从前是,现在也是,人情欠了一个又一个,这个朋友,她认定了。   一路上,又队员扫平前面道理,江霆带着安然走在后面,增援的人也越来越少,枪声还在继续,只不过不是他们所在的仓库,而是其他两个地方。   两个地方,是的,一个是文静和傅源他们,那么另一个就该是江霆的人,声东击西,分散‘聚义’的人,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效果,她心里不禁为江霆的计划鼓掌,真是一个不错的计策。   “报告队长,全部击毙。”勘探过一遍所有倒下的人,确定无一生还之后,跑步到江霆面前汇到。   江霆沉思片刻,向着左右两边相反枪响声源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去吧,我往那边去找朋友就好。”看出江霆在思索什么,虽然两边都有枪响,可是两边激烈程度也能是浅显易见的,他们这次应该是冲着军火来的人,而信号灯的方向就是军火藏匿处了,‘聚义’的主力绝对是在那了,相对的,傅源那边就比较轻松了。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最先看清周围情境的人,她知道他的犹豫和顾忌,“赵德。”   “到!”很快叫到名字的人就出列。   “保护她的安全。”她的安全,他很想由自己来保护,可是他还有他的责任。   “是,队长!”赵德大声应下,比起保护忽然出现在这个可疑人员他更想和兄弟们参与到这场战斗当中,但是队长的命令,他要绝对服从!   “你自己小心。”江霆语气中带着浓浓关心,留下这样一句话就转身带着人朝着最枪声最激烈的方向奔去。   天啊,他们的队长竟然有那么柔情的一面,真让人觉得……恐怖!是的,非常恐怕,正常人都不会主动接近队长,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兵向队长表白,一句冷冷的我有女朋友,就让人家哭着跑开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看到队长变过脸和哪个女人走的近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安然对着留下来护卫她的人笑着说到,眼前这个人,正是钳住她的那个队员。   赵德原本还忿忿不平的心立马就软了下来,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没关系,坚决服从队长的命令。”   说到后面时,这个叫赵德的二十几岁队员满是肃敬。看来江霆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已经是精神领袖了,“那我们就走吧。”   这里作为战场之一,保不准什么时候还有人过来,现在他们只有两个人,没有默契的搭档,还是撤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比较好。   “好。”赵德很快就进入戒备状态,带着队长要求保护的人离开仓库,其他他非常好奇,队长和这个可疑人员之间的关系,队长不像是一个看到女人就会心思手软的人,曾经一个比可疑人员更火辣更性感的人诱惑队长,队长还是一枪秒杀,一丝犹豫都没有,现在他旁边的可疑人员只能说的上是清秀,好吧,她笑起来确实很漂亮,但是他不相信队长会被迷惑,不审问处理,还让他保护她,那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是认识的!   168章   两人向着另一边的枪声方向而去,虽然眼前的人不像江霆那样全方位的护卫着自己,却也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保护工作,不敢松懈一刻,一路上她们并没有遇见人,说起来也十分顺利,‘聚义’大部分人里都在军火藏匿处。 离枪声的地方越来越近,只要和傅源他们汇合,基本今天的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只是世事偏偏曲折丛生,快赶到的时候,安然忽然停滞不前,拉了一把正要往前的人, “我们不去那了,走!” 赵德被忽然一拉,有些疑惑,不是她自己要来这边,她、他才会接到队长的命令护送她一路过来,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 如果是了解安然的人,都会豪不犹豫的掉头离开,安然的话都是有深意的,绝不可能是一时兴起,可惜赵德和安然相处的时间太短,还不足以到达了解安然话内的意思。   就在这片刻犹豫间,比及在仓库当中那柄扫射的重型机枪更猛的攻击袭来。 子弹声遍布周围,只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原来只要一转身就能消除危险,骗骗他们一动都不能动,只能趴在原地。 “小杂碎们,爷爷看到你们了,不要再躲了,哼,正好爷爷手上有把新兴的重机枪,就拿你们练手了。”一个婚后的男声在这嘈杂的枪声中,清晰传来。 这次的火力比起上次更猛,两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原地,任那些枪弹打在周身,现在别说反击就连重新找过一个隐蔽点都难。 现在的情况是谁也想不到的,安然护着头,紧蹙眉头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力量相差悬殊,那几个人绝不是善类,火力之强,此时的她们毫无胜算。 赵德心里已经是急切万分,队长交给他的任务他很有可能完成不了,他死没有关系,可是最起码也要保障可疑人员的安全才行。 “这款机枪换弹夹的时间需要三十秒,到那个时候你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赵德对着趴着在另一边的人说道,他 们现在完全处于被动,火力跟不上,硬拼是不行的。 只一句话,安然就知道赵德的主意是什么,打算牺牲他自己保护她,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应该就有能力解决这样的困境。 “小心!”赵德喝了一声,就扑在不知在想什么的人身上,鼻间溢出一声低   “小心!”赵德喝了一声,就扑在不知在想什么的人身上,鼻间溢出一声低吟。 细微的声音在目前的环境本事细不可查,可是在安然听来却清晰无比。身上那人为了自己受了伤! 赵德的手往自己的战术背心掏一个小型的手弹,却在下一秒就被安然抢了过去,她已经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如果不早点还,她可会 一直负疚,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不要开枪了!他已经死了!我没有武器!“安然高声喊话,而压在自己背上的人明明还有一口气在。 赵德愣了,不单为了柔弱的可疑人员抢了他的手弹,更是因为她的喊话,他不认为那些暴力分子会因为那些话就放过他们,还是她打算想用手弹 和他们同归于尽,不可以!就算要同归于尽也应该是他来做! ”放心,我们都不会死。“安然猜到替自己挡子弹的人在想什么,她可珍惜自己的这条命,绝不会拿来开玩笑,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同归于尽。 枪声应声停止,可能他们也在诧异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天真的喊话,如果说女人就能让他们放松警惕的话,那么就抱歉了,他们不吃那一套, ‘文殿’当家不就是个女人么,她柔弱吗,她天真吗,杀起人来   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然拍了一下受伤的人,无声安抚着,然后决然的站了起来,收弹藏起,双手举高,连续几次的意外,让此时的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却更显柔弱。 “真是个女人!”几个人站在不远处,呈环形护卫状,无死角的攻防。 其实这句话不是证实走出来的人性别,而是强调着她的无攻击性。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松懈半分,枪口对准走出来的人,“老大,此案子啊怎么办?” “现在这种情形出现的人会那么简单,依我看,留不得。”被叫走老大的人,膀大腰圆,凶悍的脸上划过狠绝,他在黑道混了这么多年,各色 接近他要他命的人多不胜数,为了一个不可预知的隐患,不值得!   拿着枪的人立马知道该怎么做,虽然面前的小美人他舍不得,可是他更舍不得的是自己的命。 就算两人没有避违谁商量,可是两方距离根本听不到谈话,在扳机即将扣下的一秒,安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可以拿我做人质,我是这次特种部队队长的未婚妻,刚才和在一起的人是为了护送我离去。" 如果没有利用价值,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现在她要的是一个接近他们的机会。 “别动”安然面上不动,从喉间逼出两个音节警告者地上的人,她现在也是在赌。   这下,赵德再也不敢动了,队长那么厉害,那么队长的未婚妻一定也是个厉害的人,他不能拖累队长未婚妻。 听了安然的话后,扣住扳机的手指也停了下来,转而询问者要不要离开这一枪。 被叫做老大的人也犹豫了,他们的货被盯上了,那些人身手来看,都是些训练有素的人,他们本不想轻易放弃这次的货,要知道他们几乎用了大半家产在货上面,可是那群人实在难缠,只好放弃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出现转机,特种部队队长的未婚妻,如果拿她 做笔买卖,划得来。 “抓她过来。”前后一想,叫做老大的人觉得不杀她的价值更大。 “老大,万一她说全是唬我们的呢。”虽然松了扳机,也是他询问老大的意思,可是他依然有所顾虑。 “到时候直接杀了。'老大阴森森说到,现抓过来问问再说。   拿着枪的人想想也就是这么回事,”你不要耍花样,一步步走过来!" 上钩了,安然保持着举手的动作慢慢走过去,面前的这些人都是极难对付的,无论是他们手上拿着的武器, 还是他们行事的谨慎。 留下的赵德里面满是担心,肩胛处受了伤,可是依然忍着痛掏出枪,准备随时反击,他摸不清队长未婚妻要做什么,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会拼劲权利协助她。 距离越来越短,安然出了表面的惊慌不安,心中却对即将面临的危险更加平静。   几人依旧保持着绝对防御的位置,最前面拿重机枪的人上前搜身,即使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也不能因此放松警惕,怜香惜玉这种事情,不是用在现在。 毫无疑问,从安然身上搜出了一个手弹,正是从赵德手上抢过来的那个。 “**”一拿出手弹,搜身的人立即一枪柄过去,天知道他拿到这个的时候心里多么惊慌,真要拉动那根引线,他们都要玩完。 老大眼眸一沉,他刚进了一批军火,这款手弹他是最清楚的,威力大得惊人,十五米之内,都是波及范围之内,   “对不起,我刚刚从那个死的人手里抢过来的,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死而已。”那人力道之大,让安然踉跄在地,害怕的哭诉着心底的恐慌。 论演技,她未必比季默差,所以现在她是个十足十的一个怕死的女人。 几人心底的防线稍稍松懈,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和他们一类的人,更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而已,怕死是应该的。 “老大。”拿枪的人将手弹叫了出去,余悸未消,有一种从死亡边缘走了一走的感觉。 老大拿着手弹,看着地上哭的女人,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要说喜欢这样的女人倒也无可厚非,就算是特种部队又怎么样,哪个男人不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 所以在他心中对于自称是特种部队队长未婚妻的说法又相信了积分。 “抓起来,我们现在就去会会那个特种部队队长!"老大森冷一笑,那批军火可能还能保下来。 “是,老大。”拿枪的人走了过去,一把抓起倒在地上的人,反手钳制。 “等一下。”安然急声喊道。 众人望向她,却见叫住他们的人,正低着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果然不是一路人,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 “我能不能喝你说几句话,就几句,拜托。”安然慢慢哀求,楚楚可怜的样子,谁忍心拒绝。 那不多的恻隐之心,就这   那不多的恻隐之心,就这样被勾了起来,老大皱着眉,看着被钳制住的人,完全不惧威胁,也就走进了几步。 “你能不能不要说是我自己走出来的,我不想他.....”安然突然扭扭捏捏后半句不在往下说。 其实到这,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不想给自己的情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怕死,人之常情,老大爷没说答应和不答应,只是心里对 眼前人的轻视更甚,看来特种部队队长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就在众人对于安然种种举动呲之以鼻的时候,被钳制的人突然发难,头向后一样,用自己的后脑勺作为攻击,跟跟砸在身后的头上,就在身后人海没有完全防御的时候,双手一挣,解除钳制,拿起挂在那人胸口的重机枪,片刻不耽误的扫射。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 变数,措手不及也就说现在的状况,不少人中枪,虽然都不是要害,包括离她最近的老大,她更对准她的腿来了几枪。 就在挂着重机枪的人欲抢会重机枪的归属权时,安然猛然一放,掏出没有被搜出的手枪 一脚踢在老大受伤的地方,老大吃痛,腿上一软,半跪了下来,安然顺势抓着老大的头发,用枪抵着他太阳穴的位置。   前后一西冷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演过无数遍一样,看似简单的行动,却要如何精确的策动 作为支持,而她做到了。 从一开始自己走出时,她就已经在布局,手弹被她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当摸到手弹的时候,在感知方向一定让人产生不安感, 果真那人当场就有恐惧衍生为怒火,对于她身上藏的其他东西也就没有追究,而她的那些话也是让他们的心里防线更加松动,一个女人,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 贪生怕死的柔弱女人,他们难免轻视,这个时候就是他们防备最弱的时候,也正是她动手的最佳时机! 这一刻,红了不少人的眼睛。 “快放开老大!”拿枪的人怒吼着,被一个女人刷了一遍,早知道就该直接杀了她! 老大更甚恨的牙齿痒,被人这样用枪低着头,他面子里都丢个干净! “呵呵,放了他?你是在开玩笑嘛?你看看,想不到‘惧意’的人这么幽默,是不是,义哥?”安然勾着嘴角,彷如侦听到了 什么笑话,一身狼狈,却丝毫不减淡然气质。 这下他们在次震惊了一下,被称为老大的人更加,义哥是黑道上的人给他的称谓, 那身后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特种部队队长的未婚妻! 反转太多,他们有些接受不来,原本柔弱的女人不但给了他们以及,而且和特种部队在一起   ,而且和特种部队在一起人竟然是黑道上的人,这叫什么事啊。 “猜错了哟,我可不是你们一类的人,不过有些渊源就是了。”安然知道他们往哪方面想了, 她确实算不上黑道上的人物,只是有些关系唯一。 就在安然掌控了一切的时候,一个处于安然视线死角的人,以另一个热播为掩护,正慢慢抬起手,准备扣动扳机。   169章   死生一线,而安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致命危险,她的实战经验并不多,能够扼住黑道三巨头的‘聚义’老大,她所有的心神都投在他身上,这是她唯一的砝码,片刻松懈不得。   “啊——”一声惨叫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   安然心下顿时知道刚才经历了怎样的惊险,她背后盯着的不只一双眼睛,不过还好,有一双还是向着她的。   “义哥,你以为我会没把握就自己走出来做诱饵吗?我的胆子很小,要是受了什么惊吓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后果我想你是清楚的。”安然一丝紧张都不见,相反比及刚才更加平静,声音依然是清清淡淡的,可是却透着一股寒意。   义哥心里直骂娘,他混黑道这么久了,今天却在阴沟了翻了船,“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妥协,在被枪抵着头挟持的时候,他没有妥协,因为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可是现在他才认清了情形,有一个厉害人物在某个角落,他不得不妥协。   事情一再反转,每次都是向着安然,她自己都不得不赞叹一声好运气。   “我只想请义哥走一躺,好好谈谈。”能够不借助外力以‘文殿’的名义收服‘聚义’是最好的,既然机会就在摆在面前她为什么要放过。   义哥知道这一躺谈话绝不简单,可是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哼,我还有的选吗!”   没有,结果完全在她意料之内,越是上位的人越是珍贵自己的命,她不认为周立义会舍弃自己拼斗半生才有的地位,既然周立义已经就范,那剩下的就是暗中帮自己的人了。   “出来吧。”安然目光都未移开过半分,张口喊到。   话音落下,人并没有立即出现,不过却也没坚持多久,一个扛着加长的狙击枪的人赫然出现在最高地,只见他三下两下就从高处下来,那种身手,无一人能及。   “安小姐。”壹那张面瘫的脸大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对着在场唯一的女性恭敬叫到,刚才那一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不愧是少爷看上的人,比起几年前的那晚,成长了不少,那枪法,他都忍不住点头赞赏,最让他佩服的就是,有一个颗和少爷一样精于算计的脑袋,他很期待,两人在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招的。   对于来人,似是在她意料之内,又似意料之外,除了他倒真想不到还会有谁会帮她,“古亦凡呢?”   壹无表情的脸,露出些许茫然,“安小姐找少爷吗?少爷没有过来,要不要我和少爷说一声,让他过来?”   或许是自己每一次遇到什么事,古亦凡都会出现在身边,以至于她下意识就认为古亦凡一定在,可是听壹的回答,这次他没有来?   “不用了,谢谢,那边还有一个人,你帮我扶过来吧。”幸好这次有壹,不然别说制服周立义,就连她的命也就交代在这了,虽然古亦凡么有亲自来,可是壹是古亦凡的人,她没有问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不过好像她又被古亦凡救了一次。   壹不说什么,直接照做,不用人指路,直接找到受伤的赵德,一个手刀劈下去,原本意识涣散的人就这样陷入昏迷,一百多斤的男人壹一提抗在身上,重新走回安然身边,听后差遣。   局面是已经控制住了,可是她仍旧不敢轻易动,除去用枪指着的人,其他人都是不安定因素,随时会再有一个像刚才的事件发生。   “安小姐,不如了结他们,减轻负担。”壹的语气十分轻松,好似他讨论的不是人命而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而已。   壹的建议对她们来说无疑是最适合的,而且以壹的能力击杀这几个人也不是难事。   就在安然还在思忱的时候,壹已经拿起了另一把手枪,准备随时收割这些人的性命。   死亡气息蔓延,就算他们都是在鲜血上舔血,早就做好丢命的思想,可是如此近距离面对死亡,他们还是有些惶恐的。   “安然!”死寂被人打破,这时,两三人影朝着他们奔来。   傅源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僵持不下的场景,安然正用枪抵着一个人头,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扛着人的冷酷男人身上。   听到那声叫喊,安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傅源,这些人你先照看一下。”   她毕竟不是黑道的人,而且现在也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最好时机,傅源那么紧张文静,应该能很好的处理接下来该善后的事。   “傅家主!”周立义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他们‘聚义’到底是怎么了,惹了一个又一个不能惹的大人物,特种部队,傅家,还有那个用枪指着他们的男人。   对于周立义的狼狈处境傅源并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就算是黑道巨头又怎么样,遇见安然这样心思深沉的人,他也只有认栽的份了。   “文静她们都还好吗?”傅源能够分身来这边,那就是已经顺利找到文静安全送出去了。   傅源点头,他们都打算全部撤退了,可是听到这边的枪声,就赶了过来,他本来只是打算来看看的,还不确定是不是安然,没有想到赶过来一看真的是她,而且还压着‘聚义’的老大,周立义。   “嗯,她们都没有事,已经撤离了,你受伤了?”看到那破皮嘴角,还有些血渍,不过比起在场的人,她算是轻的了,那个扛着人的男人除外。   安然依然保持的淡笑,语气十分不在意,“是有点疼。”说着便松开了抵着周立义的枪,傅源在黑道的身份,没有人敢挑衅的,当然也包括周立义。   果然没有威胁的周立义依旧不敢动弹,最不敢惹的就是‘煞’,无论是谁,在哪,多久,都会被找到然后抹去,可是黑道世家的傅家,也是不能惹的对象,他还没胆子去轻易尝试挑衅傅家家主的后果。   “如果傅家想要‘聚义’说一声就可以了,何必这么大动静。”傅家一直没有动静,也从来没有干涉过他们三巨头的事,覆灭‘聚义’也就傅源一句话的事,可是他不甘心,他拼斗了半生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毁了。   那话中的愤怒,他怎么会听不出来,怒怎么样,恨又怎么样,这就是黑道,强者生存的地方,随时要有被抹杀的准备,“别把‘聚义’太当一回事,我还看不上。”   狂傲的话,没有人怀疑真实度。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这次来的是特种部队,你们还是不要遇见的好。”安然不认为江霆在遇见傅源他们的时候,会好心的放过,一网打尽倒是有可能的。   傅源看了眼被扛着昏迷的人,身上穿着的正是特种部队特属的迷彩服,想不到这次惹来一条大鱼,看来是‘聚义’太贪心了,没有捞到好处,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傅源,你带他们走,我会再找机会找你们。”首先需要离开的就是这群危险分子,所以安然最先下的指示就是让傅源一行人离开。   傅源没说什么,压着受了伤的人离开,走之前,傅源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人,全身肃杀,他是最好的利器,他是谁!   壹忽略一切探究他的视线,他唯一能看到就只有少爷,当然还有少爷最在乎的人,安小姐。   见一群躬着腰瘸着腿,互相搀扶的人离去,安然才面向身旁留下来的人,“我送他去医院吧。”   潜意识里她并不希望壹和古亦凡太牵扯进来,她给古亦凡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今天的事,要给江霆的解释也够她心烦了,江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能信多少,都是未知数。   “是,安小姐。”壹也不坚持什么,他会做的就是遵从命令。   壹扛着受伤昏迷的人扔进了傅源他们留下来的一部车,然后自动离开。   安然驾着车直接往医院方向驶去。   这时,壹走进一辆离的不远的车内,对着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恭敬喊道。   “少爷。”   “嗯。”古亦凡坐在后座,看着绝尘而去的车,低声应到。   “刚才安小姐问起了少爷,少爷为什么不出现?”壹不解的问到,少爷明明在第一时间就到了,可是为什么不出现呢,不然英雄救美的机会就属于他们家少爷了。   “我不希望她认为我跟踪她,我不想因为自由这种东西,让她对我产生抗拒,而你去,她就算怪,也只是怪你而已,到时候她质问起来,我只要把所有都推到你身上,就不关我的事了。”想到这,古亦凡勾起一丝笑意,配上他精致的长相,无处不是高贵优雅气质。   而这样一个迷人的笑,却让壹打了寒颤,少爷真是坏透了,壹心里默默做出最准确的评价,总之和少爷作对的人,都直接默哀的好。   “走吧。”某只微笑的狐狸,优雅的扬了扬手,自己最宝贝的,当然要无时无刻的看守着。   第170章   “让开,让开,让开……“   声音在几米开外就开始吼起,一人风风火火的身影奔碌在一片白色和满是消毒水味的地方。   “安然,你在哪,安然……”郑馥恩扒开所有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一个闪身就直奔重症室,面色慌张急切的寻找着自己熟悉的脸孔。   一番翻找无果,每个闭眼睁眼的人她都仔细辨认了,没有,没有她要找到的人,天知道那通电话把她吓得怎样的魂飞魄散,当听到安然在重症区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袋被劈了一道,什么都想不了,可是当她赶来的时候,竟然没的找到安然,难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安然她……   就在郑馥恩体会了人生最心酸悲痛的滋味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中。   “馥恩,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她从来没有觉得那声音是如此悦耳,堪比圣歌,满是光明,郑馥恩转身立马抱住身后的人,“安然……“   郑馥恩一直都很热情,这她知道,可是现在的她却还夹杂着害怕,“怎么了,发生了会什么事吗?”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她经历了怎样的大悲大喜,却更让她清楚,安然对于她来说的意义。   安然的心思是怎么的玲珑剔透,前后一想就明白了郑馥恩的害怕是为什么,关心则乱,馥恩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她只说了句X医院重症区,还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然后她上下楼的时间,就看到站在眼前的人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就清楚让你担心了。”虽然这件事,有些乌龙,可是安然只觉得心里暧暧的,原来有人这么在乎自己,真好。   安下心来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她打电话问安然在哪,只听到那个答案就慌了神,以为安然出了什么事,如果真要出了什么事,安然也不会打电话告诉她在哪了。   “我接到了太子打过来的电话,他问你在哪,我就打来问你了。”说到底还是不能怪她,要知道太子从不会主动直接找上她,谁想今天会突然联系她,还问起安然在哪。   关于江霆问起她,这点能够理解,毕竟他的下属是跟她在一起的,“那你告诉他了吗?”   “哎呀!我给忘了,我这就打电话给他。”郑馥恩拍了下,她就急着安然怎么样了,早就把太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安然只是笑笑,看着郑馥恩掏出电话,报出地点地址。   刚说完地址,郑馥恩脸色一变,嘴角抽搐,有没有搞错,比她挂得还要干脆,难道他也以为安然出了什么意外,说不定现在也在狂飚车,太好了,傻大头不是她一个人地做。   “怎么了?”看着脸色变了好几番的人,而且她的笑,嗯……,有点邪恶。   “没什么没什么,太子快来了。”郑馥恩摇了摇手,她怎么会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   安然没说什么,江霆会来是应该的,赵德的手术刚做完,江霆一来,她就可以回去了。   “等等。”忽然郑馥恩停了下来,盯着安然的脸,眼越睁越大,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手指指嘴角的地方,“你受伤了!”   她已经让医生处理了,没有用明显的药,想不到馥恩还是发现了,“没事,不疼。”那是相对于赵德的枪伤来说的。   “是谁!”郑馥恩才不相信安然说的什么不疼,她就是那样的人,无论什么都是独自承受的人,她越是不想让人担心,却总是让人越加的心疼。   她和馥恩是朋友,她不想说谎骗她,但是,文静的事牵扯上馥恩,这样好吗?   就在安然犹豫的时候,三个身影已经出现在她们面前。   “安然。”这一声谢锋叫的,好几年没见,他仍然能够一眼认出她。   两人同时看向走来的人,每个都身姿卓绝,身躯笔挺,眉宇间都是英武之气,除去浦彦之外,其他人肤色添了不少深色,洗去脸上的颜色,江霆那出色的五官更加清晰,那古铜蜜色更添一份风姿。   “好久不见。”今天她们Z班的人再次聚集,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是在医院。   “你们闯了几次罚单?”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才多久,他们就到了,她是占了地理,优势,她正好离医院不远,所以到的快,难道他们也刚好就在医院附近?   “太子出手,怎么会出现罚单那种低级错误。”谢锋没有针对谁的意思,只是在夸赞着太子是多么厉害,可是听到别人耳朵里,味道就有些变了。   郑馥恩蹭的怒气就上来了,罚单就是低级错误,这不是拐着弯说她智商低吗!“总比某人没脑子的好。”   喂!你说谁没脑子!“没脑子三个字似乎变成他独属的代言词,只要郑馥恩一冒出这三个安字,就是在针对他,可是他实在想不到他又怎么得罪了这个姑奶奶。   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清楚的很,可是没有人会去点破,因为乐在其中嘛。   “谁搭话说谁。“郑馥恩眼睛扫向别处,嘴角勾起,洋洋得意,哪次斗嘴,谢锋赢过她。   其他人都间笑着,只要两人凑在一起就会斗起来,这都变成他们特有的相片模式,当然每次败北的都是谢锋,气鼓鼓的生着闷气。   这次亦然,谢锋瞪着眼睛对着郑馥恩却什么都没说。   一切都没变,熟悉的一幕,让她觉得似乎时间没有走过,她们求学是在Z班上课的日子。   “赵德刚做完手术,现在还昏迷着,你们去看看他吧。:安然走到江霆面前,将赵德的情况说了一遍,怎么说他也是为自己受伤的。   “你没事吧。”江霆摸上安然的唇角,细微的伤口没有漏过他的眼睛,他不想她受伤,可是还是受伤了。   毫不掩饰的心疼,就这样撞入了安然眼中,微微侧过头,躲开那只手,“我没事,谢谢。”   “太子,我先去看看赵德的情况,浦彦适时和插了一句,他以为太子这些年只是守着自己的执念而已,真要见到安然,就会发现的自己脑袋中想象不同,到时候就会放弃执念,没有想到,两人见面,非但没有多年不见的疏离,反而向更加暧昧的方向发展。   “我和你一起去。“他身为特种部队队长,对自己的队员有责任。   两人一起去,谢锋当然不会落下,三人同时走进病房当中,看到昏迷不醒的人,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们肩上背负的,都是用性命南通市换的,受伤是必然的,就算有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必须的。   浦彦拉开床单,检查起伤口,、右肩靠手肘两寸,不是致命伤,休息几天应该就能下床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伤口不是什么大伤口,只是短时间内不能用枪,江霆听浦彦的话也放下心来,按规矩来说,就医只能去部队医院,那里处理枪伤更加专业,而且他们身份特殊,不过当时的情况也只能这样处理了。   “到底怎么回事?”郑馥恩看着眼前一幕,敛起嬉笑的表情,沉声问到,太子他们身是什么份,她知道,那样特殊的身份,和安然怎么又扯上了关系。   瞬间房内安静了,没有人主动开口,特别是被郑馥恩火热的注视下的谢锋更是低着头,涨红着脸,就是不敢看回去。   郑馥恩扫了一遍,谢锋低着头不敢看她,浦彦看着太子 ,太子看着安然,而安然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就是没有人向她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诡异的一幕因为忽然敲门的声音而打破。   “对不起,请问刚才是哪位处理了伤口,还有药没拿。”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娇俏女人脆生生声音传来,手里正捧着一堆**。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安然身上,这里就只有她是受了伤的人。   “是我,。”安然应了一声然后朝着门口的人看去,这一眼,连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四目相接,对方首先喊出她的名字。   “安然!”门口的娇俏女医生惊讶叫着从她世界消失很久的人。   微微错愕之后,安然恢复了平常的淡漠,也叫出了门口人的名字,“蓉儿。”   杨蓉儿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在这里看到安然,那年安然出国留学的消息突然传出,她还没来得及道别,就这样消失了,而且z班也跟羊消失了,她想知道为什么安然会走得这么突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驰找不到任何人问,甚至安谨她都问过,可是依然没有得到答案。   门口的人始终站在门口,没有移动一步,郑馥恩知道她想进来,想靠近安然,可是过去的事却阻隔着她前进的脚步,郑馥恩不禁心里释然,还好,她和安然没有走到这一不,她不想失去安然这个朋友。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过渡,可不看   见门口的人未动,安然主动走到多年没见的人前,再见她的时候,心里已经彻底平静了,她有了馥恩,满足了。   “这些药是给我的吗?”安然指了指杨蓉儿手中的药问到。   杨蓉儿愣愣点头,这是安然主动和她说话,而且还是从前那张笑容,“安然……”   “嗯?”接过药品,安然提高一个音问着只叫着自己名字的人。   “这些年你还好吗?”杨蓉儿声音细微,带着期许又带着惶恐,她希望安然过的好,比谁都要,这样她才能好过一点。   “好,你呢?”笑意未变,她没有想到会再见到她,蓉儿好像没怎么变,依旧原来的样子。   杨蓉儿摇头,点头,然后在摇头,给不了一个确切答案,安然就像是住进她心里的魔,总是挥之不去,愧疚从不减少,反而是个牢笼,将她死死困在其中。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她看出面前摇头晃脑的人那深藏的愧疚,当初那件事能怪谁,谁都不能怪。   一句话,杨蓉儿眼中已见泪光,安然依然是那么温柔,她从不曾怪自己,这个朋友是她自己放弃的,这份友谊也是自己放弃的。   “你们既然已经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还要工作,我再找时间过来吧。”一天的时间过去大半,再几个小时不到,就到了上班时间,她还是回家洗个澡换套衣服的好。   江霆三人不认识杨蓉儿,所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没说什么。   “馥恩,送我一起回去吧。”安然对着病房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说到。   她本来就是为了安然来的,现在安然要走,她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听到要离开的话,就默默的跟在后面。   两人一同离开,留下不少随行的目光,杨蓉儿见安然已经走了,和里面颌首打过招呼之后就走开了。   病房里剩下固定的三人组,浦彦最先撤回自己的视线,看向仍旧在昏迷的人,“你们说安然为什么会出现在废弃厂房那,她口中的朋友又是谁,还有赵德护送她那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抛出,就谢锋皱紧眉,他没有浦彦想的那么多,直爽的性格是他惯有的思维方式,“我相信安然。”浦彦说的那些都是解释不出有疑点的问题,他们同学时间不长,可是他觉得安然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   浦彦朝着总和他抬杠的人看去,发现谢锋并不是单纯和自己对着干,这么多年没见,他就如此相信安然?人心易变,谁能保的准不变呢?不过最重要的是,太子是怎么想的。   江霆神情未变,没有人能够看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对于病发内三人的对话,已经离开的两人并不知道,安然没有自己开车,那辆车她已经和傅源那联系过了,到时候他们会来处理的。   车内,虽然郑馥恩和往常一样在不停的说着,可是安然却有些反常,只是一两个字回着,安然早就察觉到郑馥恩的不对劲,似乎在极力回避着什么。   “馥恩。”安然不再忍耐,叫住某个一直说个不停的人。   “啊?怎么了?”郑馥恩应声停了下来,停下呱噪的她,那副不自然愈加明显。   “停下。”她和馥恩能够做朋友,一直来都是馥恩在努力,所以才会让她一直都这么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说到底,还是她的问题,看来应该和馥恩好好谈谈。   郑馥恩没有问原因,直接照安然的话靠边停下。   熄火之后,安然转头看向身旁的人,手伸了过去,覆上握着方向盘的手,“馥恩,我们是朋友,你自己不是也说朋友之间该互相帮助信任的吗?那你现在又在怕什么呢?”   这或许是安然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这样话,郑馥恩知道自己那些小心思绝不可能逃过安然的眼睛,可是她实在不想失去安然这个朋友,特别是在看到杨蓉儿之后,那种疏离陌生的感觉,她不想出现在她和安然身上。   “杨蓉儿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从小就没有朋友,有一天我突然想要一个朋友,就在这个时候,俏皮可爱的蓉儿就出现在我的身边,她是我的同桌,我想或许我也可以有个朋友吧,所以我们就变成了朋友,后来,出了点小意外,我没有去学校,许多天没有联系,她找到我家来了,可我刚好不在家,她遇见了安谨,你也知道安谨不会好好招待她,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蓉儿比较单纯,就让安谨如意了,之后我们也没再见过了,直到在云上碰上,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蓉儿的事,是馥恩的一个心结,曾经也是自己的心结,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她有了馥恩,让她感觉到温暖的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安然会排斥着周围的人,那是因为害怕伤害,保护自己,也保护着别人,当初安谨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难怪安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似乎在期待又似乎在害怕,她以为安然是坚强的,原来,只是受伤之后,筑起的心墙。   “安然,我不会,永远不会放弃这份友情。”安然从不轻易放弃,原来一切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能有安然这样的朋友,她怎么能不知足。   对于郑馥恩的急急表态,安然只是笑笑,继续说着,“今天的事,有点复杂,我没有说,一是因为不知道从哪说起,二是因为不想让你参与其中,第三,江霆他们还在那,不好说。”   心里那份郁结揭开后,郑馥恩心情顿时高涨,一天之内的大起大落,差点弄得她精神分裂,不过,她总算放下了一个包袱,杨蓉儿没有珍惜自己的机会,她不能走上那条老路,想到安然曾经主动去和她朋友,不禁有些嫉妒,要是那时候她遇见安然就好了。   “如果有一天我有麻烦,有危险,安然会不管不顾吗?你不会担心吗?”这种心态是平等的,安然会担心她,她又怎么会不担心安然,而且听安然的话,事情还很棘手。   她就知道馥恩不会置身事外,“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带着来找我帮忙的女孩吗?”   郑馥恩思索了一下,或许是印象深,立即就叫出了名字,“文静!”   安然点头,然后将她和文静之间的事情,‘文殿’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比较危险的一部分,还有关于古亦凡的。   “哇!安然!我就知道你,想不到,你连黑道都插手了!我崇拜死你了!”郑馥恩夸张叫到,那些事情就像听故事一样,紧张,刺激,说的她也跃跃欲试。   别人谈之色变的事,到了郑馥恩这就变了一个调,“我只是出出主意而已。”   对于安然后一句的解释,郑馥恩选择的忽略,在安然那是出出主意,在她看来就是幕后老大,说实话,如果不是安然主动交代,她也不会将安然和黑道联系在一起。   “你是不是怕太子知道你是黑道老大。”太子隶属国家,黑道不就是国家打击的对象,官匪一向是天敌。   那声黑道老大真让安然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词,“我和黑道上的来往并不多,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和‘文殿’有关,江霆这次只是冲着‘聚义’去的,和他们的冲突不会太多,只是这次,‘聚义’的老大在我们手上。”   她有意并拢‘聚义’可是江霆那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这一切都不好说,如果是打击到底的话,她就要舍弃这步棋。   “有意思极了,我也参加好不好,要知道太子那边可是三个人,你和文静才两个,加上我就正好了。”郑馥恩笑眯眯的说到,一脸兴奋。   安然摇头,似乎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她一直没有说起就是因为知道郑馥恩的性子不会袖手旁观,不过还好,现在‘聚义’重创,周立义也在她们手上,局势也算稳定下来,接下来就该整顿整顿,向‘煞’伸手了。   得到安然的默认,郑馥恩笑意就更深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她和安然更近了,她一定会死死占着安然朋友的位子,绝对不会松手。   “你现在这样回去,安君宴那个小子会拆了天吧。”想知道的她都知道了,心情愉悦至极,才想到安然家里还有一只随时会变狼的小宠物,现在的安然一看就会让担心的样子,依安君宴恋姐狂一定会暴躁的。   说起安君宴的反应,安然只是摇头失笑,“我已经搬出来了。”还好她搬出来了,不然君宴一定会吓一跳,惹不了让他担心。   “你搬了?在哪?你怎么没跟我说?”郑馥恩已经恢复过来,两人之间更加亲密。   “你要是不介意简陋,今天邀你作为第一个客人。”她还没去过孙伯准备好的地方,现在已经很晚了,送自己回去,再让人家回去,会不会显得自己不太人道了。   “不介意,走咯。”踩上加油,车再次奔驰在路上,朝着前行。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安然留了郑馥恩一晚,还好新搬的地方孙伯都已经安排妥当,各种家具俱全,直接入住就可以,环境也好,不会有人干扰。   “安然,你的衣服穿在我身上真是不伦不类。”郑馥恩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同样的衣服,在安然身上,气质脱俗,而她穿着,怎么看怎么别扭。   安然闻声走了过去,看到满脸别扭的人,正不断拉扯着身上的衣服,郑馥恩长的就不错,衣服穿在她身上没有哪不对劲,只不过确实不太适合她,“要不要我再拿过一套?”   郑馥恩放弃了挣扎,“算了,就这样吧,能穿安然的衣服,我已经觉得开心死了。”她是做不到安然那种气质,虽然身上这套衣服,已经算是最正统的职业装。   “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还要吃早餐呢。”安然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她和馥恩两人都不会做早餐,只好出去解决,这样的话,上班时间就紧了一些。   “好。”郑馥恩笑着应到,然后勾着安然的手臂,一起出了门,经过昨天的谈话,她和安然之间越来越亲密,朋友间做的事情,她要一一完成。   仍旧是郑馥恩开车,上车没多久就接到安君宴打来电话。   “我已经早路上了,早餐不用准备了,我现在和馥恩在一起,恩,好,我知道了,公司见。”说完安然挂了电话。   “是安君宴吧,他要和你一起吃早饭?”从安然说话中就能猜到是谁。   “恩,他做了早餐,想带到公司给我。”君宴的厨艺是极好的,如果不是和郑馥恩在一起,她一定会同意。   “哦?他还会做早餐,不简单啊。”郑馥恩颇为惊讶,想不到安君宴还有这一手,要知道现在会做菜的男人少的很,虽然安君宴还说不上是男人。   “君宴厨艺很好,改天请你大吃一顿,你一定会说好的。”自己的弟弟,夸起来连同自己有一份自豪感,安然笑眯眯称赞着,在她心目中君宴哪都好。   “好,我倒要看看连安然都推荐的厨艺到底有多好。”郑馥恩也是一脸笑意,极为享受现在和安然的相处模式,没有了束缚,没有了制约。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解决了早餐问题,郑馥恩送了安然到安氏之后,就直接去上班了。   今天她难得化了点淡妆,为了遮掩嘴角边的瘀痕,平时素雅的脸染上颜色,多了分亮丽。   “安组长,你今天真漂亮。”黄沙看到来人,眼前一亮,踏入社会之后,就算再怎么不修边际,可是总要注意一下形象,特别还是在安氏这样的公司做事,可是她见到安组长的时候,一直都是素颜,今天可是好不容易见到上了点淡妆。   “哪有你漂亮。”安然笑笑,反而打趣回去,在见过更出众的人之后,对于漂亮,美之类的词,她已经有了一个最高定义,当然对应人就是古亦凡,那是一个连女人都要自卑的存在。   “安组长比我漂亮多了,比电视上的明星还漂亮。”黄沙实事求是的说到,她是真的觉的安组长很漂亮,那种漂亮不单是长相上的,还有那种特殊的气质,再漂亮的人也比不上。   当然,安然只是以为黄沙是在说客气话,并没放在心上,她的脸前后两世看了几十年,漂亮不漂亮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好了,准备一下,待会各个合作人就要来了。”安然结束了这个话题,毕竟她不是为了变漂亮才化的妆,挥走不少围观群众。   没过多久,项目组再次聚集了许多人,只不过这次的仗势没有昨天的大,季言,宋弢,当然还有古亦凡。   “这次的项目接洽,全部由安然负责,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安然,接下来就交给安然了,我先走了。”安骏平作为安氏总裁出面说了一句之后,就准备离开,走之前用眼神叮嘱了一下任命负责的人,接下来怎么做,心里该有个数。   安然微笑颌首,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爸爸的意思,毕竟现在可是多了一个大活人,安谨,或许,她和季言两个人的订婚日期不远了吧,爸爸的动作可是越来越积极了。   安骏平一走,主权就掌握在安然手上,“各位已经是安氏的合作伙伴,下面我宣布一下和各位接洽的人,这位是安谨,刚加入项目组,负责季氏,这位是邓先斌,项目组副组长,负责新天,古家就由我来负责,请问各位有异议吗?”   在这个结果早就在每个人心中有了答案,其中的真正含义,大家都清楚的很,只是默契选择沉默。   安谨是最有异议的一个,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凭什么安然在那指手划脚,她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她就要听从她的指挥!   不过,对于新成员的加入,项目组成员还是好奇的,安谨,也是安总裁的女儿,和安组长是姐妹,可是两人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像啊,安组长那么厉害,不知道安组长的妹妹怎么样,所有人都在打量着新来的空降人员。   “各位都没有异议的话,那么散会。”其实项目谈成之后就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地方了,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手就被人拉住了。   “安组长,我们去谈谈项目合作吧。”古亦凡只对着安然一人说着,完全看不到会议室的其他人。   安然眨着眼睛看向瞬间就出现在她眼前的人,为什么那张带着笑的脸上,她似乎看到了怒意?   还没等安然回答什么,随即就是两人离开的背影。   又是这样,接连两次被甩下的几人都隐隐有些不爽,宋弢是在场唯一知道古亦凡是王凡的人,也理解古亦凡和安然走的近的原因,她们以前就认识,可是认识也不代表可以走的这么近,手牵手是怎么回事!   季言眼神莫讳的看着没有留下任何话就离开的人,任谁都看得出古亦凡对安然的不同,他不能确定古亦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他答应了默,会帮他,就算对手是古家,他也不会改变。   “在公司里拉拉扯扯,还什么项目组组长,我看看爸爸的决定太随便了,这样的人只会给安氏形象造成负面影响。”安谨恨恨看向早已不见人影的门口,爸爸为什么会选择让安然进公司,她是怎么也想不通,还任命组长,她担的起吗!还有那个什么古亦凡,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一直盯着安然看。   安谨的声音不大,可是刚好会议室的人听见,还没离开的人听到诋毁组长的话,顿时脸上就对于这个新加入的人排斥起来,他们最看不惯空降人员,安组长也是她们第一个开始排斥的,可是后来,她的能力让她们刮目相看,可是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做,就对安组长说三道四,她以为她是安氏总裁么!   宋弢知道安谨对安然的敌意,所以对安谨一直没有多少好感,特别是在听到她说安然的时候,还好和他接洽的人不是安谨,不然他不保证这个合作能不能坚持下来。   “邓副组长走吧,我们谈谈出去这次的合作。”宋弢温煦的声音当中多少带着些冷意,只想早点离开这里,不用再看到让他心情不好的人。   “好,宋副总请。”邓先斌也是同样的意思,安组长的能力他们都是见证了的,这次的项目案能够圆满完成都是因为安组长,她虽然是安总裁的女儿,可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不焦不燥,对每个人都十分和善,这样的领导者,他们怎么会不喜欢,怎么会不拥护,怎么能容忍有人说她的坏话,所以对待安总裁的另一个女儿他也不买账。   一连串的人鱼贯而出,都哼哼唧唧不满的说着什么,时不时朝着她们话题的主角瞄去,安谨不知道的是,她的一番抱怨,惹了众怒。   “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没素质。”安谨也察觉到那些不善的视线,可是依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言哥哥,我今天才来安氏,不太熟悉项目,你会帮我吗?”   扫去心中不快,安谨将所有注意都放在身旁日思夜想的人身上,昨天爸爸找上她,让她进公司负责这次和季氏的项目,她从没有接触过商业上的事,可是一听到是和言哥哥在一起,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去。   季言皱着眉,不知道在为什么不满,“你不用插手就好了。”他本来就没希望在合作上指望安谨能够帮得上什么,不给他添乱就够了。   那冷冰冰的语气,没有浇灭安谨一丝热情,只要能多看看言哥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的待在他身边就好,“我会努力的。”   季言不置可否,安骏平的意思很明显,联姻的对象就是安谨,爸爸也问过他的意见,他是无所谓,对安谨,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联姻是必然的,反正不可能是安然,谁都没有关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古亦凡拉着安然进了办公室,关上门放下窗帘,阻隔和外界的一切。   “古亦凡,你干什么?”安然问着拉自己进来的人,一连两次古亦凡直接拉着自己从会议室出来,而这次她能感觉到他生气了,可是从古亦凡出现到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不满,难道是因为别的事情?   安然还在猜测,古亦凡已经走到了她前面,隐隐的怒意却不及那眼中的疼惜。   “疼吗?”古亦凡抚上被掩盖很好的瘀伤,可是他依然发现了,昨天听壹提起过,可是当他看到这瘀伤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依旧感到心疼。   指尖的触觉从嘴角传来,轻柔的就像是羽毛刮过,同样一个动作,安然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因为那动作轻柔到让人察觉不了,竟然没有避开那触及的手指。   “昨天上过药了。”疼吗?当时挺疼的,她不是第一次受伤,这也不是最严重的一次,可是却有一种被疼惜的感觉,那被她忽略的伤口,竟让她感到疼楚。   摩挲的手指并不满足那点点触感,手掌覆上半个脸颊,“无论什么情况,都别再让自己受伤了好么,这里,疼。”   古亦凡另一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是的,他心疼,这个他奉若珍宝的人,却受了伤,怎么能不心疼。   那双眼眸中的痴恋,心像是被什么牵动了一下,让人移不开眼。   “答应我好么?”古亦凡慢慢靠近,语气柔情如水,自带一种沉沦蛊惑,引诱着某个人为他呆愣的人。   或许美色太诱人,或许她的心已经迷茫,安然愣愣点了点头,古亦凡自然是满意的笑了,他这张脸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能迷惑住他想要迷惑的人,这就够了。   那张比平时放大几倍的璀璨笑脸,见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看厌过,每每都让她惊艳,虽然每次都是那么几秒怔愣的时间,等安然回过神,想起自己刚才应承的事情,还有两人现在相隔的距离,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竟是让她觉得脸颊生热。   手心越来越惹的温度,让古亦凡的笑意愈发灿烂,“走吧。”手从脸颊拿开,重新牵起他拉着的手。   “去哪?”安然疑惑问到,她们现在应该还算是在上班时间吧。   “当然是养伤,我可不想我的合作伙伴带伤工作。”古亦凡扬起两人相握的手,很好,对于牵手这样的举动,她已经习惯了。   果真,安然并没有任何排斥的情绪出现,只是脸上的不解仍然没有消散,她的伤是真的不严重,不至于到养伤的地步。   没等安然多想,古亦凡就大大方方的牵着还在思索的人从办公室炫耀般走出来,然后从每个人疑惑,探究,羡慕的目光中离开。   “喂喂,你们说,那什么古家少爷是不是喜欢安组长啊?”一个八卦甲立马应声而起。   “我觉得可能两人是恋人的关系,他们都不知道是第几次牵手离开了,你想要不是情侣,怎么会那么自然。”八卦乙煞有其事的解说着,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做出一副老成状。   众人都‘哦——’了一声,以表了然,然后各自搜索出,两人是情侣的各种证据,比如为什么安组长一掉过来,古家参与项目案,比如说两人总有眼神交流,比如说,等等。   宋弢眼神复杂的看着两人相携的身影,好像每次只要古亦凡出现,总是围绕在安然身边,而且那种亲密举动,安然似乎一点都不排斥,这个信息告诉他,不是件好事。   同样看到人离开的还有另一边的季言和安谨,安谨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优异的人,会总在安然身边打转,无论是家世,还是本身,都是别人仰望存在的古亦凡,却一而再而三对安然特别,宴会上面是这样,公司里也是。   “言哥哥我们继续吧。”项目案是安氏牵头,所以合作代表处理事情都是在安氏,即使想不通古亦凡为什么会看上安然,可是她只要言哥哥就够了。   季言半眯着眼,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安谨自告奋勇,要知道平时能和言哥哥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她一分钟都不想分开。   “不用。”季言冷冷留下一句话,就踏步离开。   安谨悻悻坐在原地,对于季言的冷漠,她既想改变,又害怕改变,因为她怕那改变不是属于自己的,她宁愿一直守着这样的他,最起码就算她没有走那颗冷漠的心,别人也没有。   而众所瞩目的绯闻情侣已经离开了安氏大门,公然翘班,却无人敢说半个不是。   “古亦凡,我们到底去哪?”此时两人已经出了站在了大门口,壹开着车出现在她们面前。   壹自觉从车中下来,识相的将车拱手奉上,老实站在一边。   “不是说了去养伤吗,好了,跟我来就知道了。”古亦凡也不多话,直接拉着安然上了车,完全没有看让车的人一眼,从头到尾都当某人是空气。   马达发动,车扬长而去,壹打了个寒颤,他是哪得罪了少爷,少爷生的气还不小,他好像没做什么吧,真的没做什么吧,抬头看向艳阳高照的天空,能让少爷动这么大怒的人,就只有安小姐了,安小姐……,该不会昨天安小姐受伤的事,算在他的头上吧,少爷,我真的是冤枉啊……   显然,壹的呼唤,他家少爷是听不到的。   “你来是让我看这个?”安琰撑着头看着独自站在那的黑衣人,明明好几十层楼距离,可是他总觉得那人的目光是看向他这层。   对于安琰略带嘲讽的语气,季言不发一语,现在他们是在一条船上,很多事上目标还是一致的,比如说让安骏平稳势的事情。   “安然是安骏平的女儿,如果他们真搭上了古家这条大船,我想真要到那个时候,古家不会袖手旁观的吧。”季言说着显而易见的事实,总之,安然和古亦凡两人真要在一起,他们没有人希望看见的。   这个道理安琰也清楚的很,安骏平那边打的什么主意,没有人不知道,可惜他那两个妹妹,没一个比的上安骏平家里的那两个,还好,安佳有点价值,为自己找了一个帮手,“不如我也把安晴掉进来?”   这个主意显然得不到其他两人的附议,安晴比安然,有可比性么?   “那怎么办?”安琰的声音有些急躁,他也知道这个提议很无聊,可是又该怎么办,家里就这几个女人,总不能叫安彤去吧。   改变古亦凡心意比较困难,那改变安然的呢?这也是他过来的目的,“多给默制造些机会,或许,有可能。”   季默,情场老手,在他手上栽倒的女人何止一两个,看安然的样子,明显是一副没经历过感情的青涩样子,或许,真的有可能呢?   安琰想着可行性,确实比安晴那些想法比较靠谱点。   “不行。”贺新翊没多想就喝止了,虽然他知道安然绝对不会看上季默那种花花大少,可是他还忍不住阻止,这辈子他是没有机会,败在古亦凡那样的人手上,他心服口服,而他也有保护安然的能力,他实在不想将安然卷进这个肮脏的算计里。   “辛经理是什么意思?”季言冷冷发问,对于辛逸的掺入,他本就没多少好感,现在更是反对他的提议,他倒是对辛逸的疑问是愈加的深了。   安琰才皱着眉无声质问着说不行的人,他觉得季言的提议很好,安骏平没有古家的支持,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好事。   “我是想到时候古亦凡恼羞成怒,对季默不满会迁怒季氏,到时候得不偿失,季总还是再好好想想决定。”贺新翊不慌不忙的说到,一副为别人着想的样子,总之他不会让这些人的脏手伸到安然那里。   这个后果也是该考虑之一,而季言也明显在思虑着,毕竟和古家起冲突,不是件好对付的事情。   “算了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何况我看安然和安骏平两人的父女关系也不是很好。”事情越发展到后面,出现棘手的事情就越多。   “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自己提议在安琰说算了的时候就算彻底否决了,和安琰接洽的人一直都是季默,他留下来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安琰也没留人,任由人走,等门被关上再没有季言的身影时,安琰对着贺新翊再次问到,“辛逸,为什么你说不行?”   “季氏的想法不可能那么简单。”辛逸一针见血,他们和安琰合作,不可能那么简单吧,狼子野心,大家心里都明白着,只不过利益需要,大家都各取所需的假意合作着。   “哼,那群老狐狸,真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野心,想吞并安氏,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他可不想自己坐在那张椅子上没多久,就流浪街头。   “安骏平的意思很明显,季家是不会放手的,联姻的对象就是季言,季家也有这个意思,两个女儿都嫁到季家,难保他们到时候不会倒戈。”辛逸冷静的分析着其中的厉害关系。   辛逸的话,正好也说到安琰担忧的地方,那时候他手中的权利还小,被季家人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合作,可是谁会被挟持着,现在该拿到手的,他都拿到了,他还怕季家?只不过在得到那位子的时候还需要他们而已。   “这确实是个该考虑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辛逸比季家要好用太多,他出生普通,没有背景,只有靠着他上位,这样的人,他用起来才不怕烧手。   “他能想到破坏安骏平和古家之间联姻,我们也能让他们和安骏平那边联姻不成。”辛逸勾唇一笑,阴谋立即勾现。   “哦?”安琰来了兴趣。   “反正大家要的是两家联姻,那么我们可以在联姻对象上费点心思,我看安彤对季默的态度就很明显,如果拉拢她作为我们这边的人,和季家联姻,到时候让安骏平和季家都不能如意。”辛逸对自己的提议十分满意,事情当然是越乱越好。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安彤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做。”解决到心中一块腐肉,安琰是心情大好,季家的摇摆不定,一直都是他的心病,现在好了,他也在那两人藏一块石头,大家都别舒服。   两人各自笑着,都为了这个想法得意着,所以安琰没有看到,贺新翊的笑里,还夹杂着森冷的嘲讽。   远离了阴谋的两人,刚刚在一座商场前停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一路上无论她怎么问,古亦凡都没有露一点信息出来。   “先换套衣服吧,又不是工作时间,穿成这样,多少有些不自在。”古亦凡下了车之后依然牵着安然的手,即使他一直没有回答安然的话,还好她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不满的情绪。   说完之后,古亦凡就拉到衣店内,店内的导购立马眼睛发亮,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让人眼前一亮,不可俊男倒是超出了她们的认知,可是美女却似乎没达到那个限度。   一阵殷勤的服务,古亦凡在安然不解的眼神下,选了两套休闲装,各自换上,出门前,还选了了两顶帽子戴上。   “那个男的好帅啊,比我看到的任何一个明星都要帅。”   “是啊,是啊,不过他的女朋友好像有点配不上。”   “不会啊,我觉得那个女的好有气质,一看就知道是豪门千金的样子,两人好配的。”   有关于两人情侣的猜测越来越多,可是当事人却牵手摇晃在大街上。   “古亦凡,我们要去哪?”一路上她都是被古亦凡牵着走,完全搞不清他要干什么,只能像这样任他牵着走。   “亦凡,叫我亦凡,三个字叫着别扭。”古亦凡转头不回答安然的问题,反而顾左言他。   安然很想说,那个叫着别扭的名字好像是他自己的吧,“古亦凡……”   正当安然还想问的时候,古亦凡忽然停了下来,直对上开口说话的人,只那一下,两人之间就差面对面撞上,按理说他们之间偶尔亲密举动也不是没有,可是这突然的一下,却让安然有些措手不及。   “亦凡,嗯?”古亦凡似乎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发而更靠近了几分,那蛊惑般的声音从耳边传过。   温热的气息喷洒耳边,那白皙的耳朵竟是烧红了起来,脸带着脸颊也有些微热,还好有帽子遮挡着,似是想将这份难堪掩藏,安然头低了几分,不敢直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   “叫一句听听好不好。”声音低哑了一些,当看到那小巧耳朵染上红晕时,他不禁又靠近了一些,似是想吹去那层粉红,浇灭耳根上的热度,呵出一口轻风。   在无人看到的那张脸上,红霞越来越深,范围越来越广,“亦凡。”   低低糯糯的声音,才让古亦凡满意的笑了,那精致通红的耳朵简直恨不得想要咬上一口,不过来日方长,他不急。   “走吧。”没有点破不断往下低头的人,那颗小脑袋就快埋入自己的胸口了,不过能让平时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人害羞如斯,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古亦凡的嘴角就差咧到耳根后了,足以证明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好。   安然没有再追问,低着头默默任由古亦凡牵着走,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从容,更想是一个因为异性靠近而不知所措的小女生。   两人换过衣服之后,没有再上车,而是走了左拐右刮来到海滩,现在的季节,正是戏水玩耍的好时机,此刻的海滩上游人两三成群,或卧惑躺,岸边沙滩,嬉笑享受,各种均有。   “原来是海滩。”安然望着碧蓝的海水,无际的边缘,喃喃出声。   “很美对不对,一眼无边,越是想看到边缘,越是什么都看不到,是不是觉得心情平静下来,就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你会发现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站在海边,耳边是海浪的声音,鼻间全是咸咸的海水味,古亦凡说着他心底的感受。   心被什么牵动了一下,安然转头看向身旁的人,她见到的古亦凡是优雅的,是完美的,是狡诈的,那样的他,就像被黄金渡造的塑像,只众人仰视的对象,他没有缺点没有弱点,甚至不该有凡人该有的感情,对于他,她一直没有真实感,那般的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但是,为什么,刚才的他,让她觉得天人般的人似乎离自己近了一点呢。   似是察觉到身上那道目光,古亦凡转过头来,正好对上那双清透的眼,怔愣一下,才缓缓微笑,“喜欢吗?”   收回视线,投向无际的湛蓝色当中,“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海?”   “是也不是。”覆盖娇柔小手的手紧了紧,“安然,为什么不让自己幸福一点呢?”   第一见到她的时候,眼中还有些些期许还有奢望的希翼,可是后来,那些东西渐渐消失无踪,再去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就像看到海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   安然皎然一笑,“难道我现在看起来不幸福吗?”   这样的笑让人看了是不会觉得幸福的,因为那颗心不觉得幸福。   “那就幸福给我看吧。”古亦凡跟着一笑,握紧那只手,大步向前,游走在浪打来的沙滩边,淹没在沙滩上的人群中。   沙滩边,一家搭设凉棚的冰饮店前,一个沙滩裤,头戴草帽的男人正捧着一把电吉他,插着音箱,欢快的节奏就此扩散开来。   今天起床太阳身边绕   我的心情特别好,歌声特别高   那一个女孩的微笑   心里感觉多美好,做梦忘不掉   ……   “喂,亦凡,你别跑的这么快,喂,我跟不上啦,喂,古亦凡!”沙滩边,一个清悦的声音在人群中隐隐传来,两个身影,一大一小,正奔跑着,只见身后那小小身影正一手和前面的人相牵,一手盖在自己的头上,防止自己的帽子被海风吹走。   古亦凡置若未闻,依旧向前跑着,只不过速度是他计算好了的,不会让后面的人觉得太过吃力,也不会太过轻松,只是他不告诉别人,他是为了牵着那只手的时间多一点而已,嘘——   于是伪装成刺猬的小乌龟就这样被披着狐狸皮的大灰狼一直握在手中。   海风打在两人脸上,安然只觉得自己一方面要跟上古亦凡的节奏,一方面要防止自己的帽子不会被吹走,已经是忙的不能再忙,完全没有心思想别的,就算嘴上叫着前面的人,也是她好不容易挤出点点空闲,脚下海浪打来,已经湿透了鞋,她似乎都感觉自己是赤脚踩在海水里。   “古亦凡!我叫你停下!”再也不能忍受此刻的手忙脚乱,安然再也受不了大声叫住一直拉着无尽奔跑的人,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什么都不说的就拉着自己出了公司,又什么不说换了衣服来到海边,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就跑起来。   一连好几次叫慢的人都没放慢过一丝速度的人,此刻却毫不犹豫的停了下来,而安然显然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嘭’的一下,就这样撞进了某人的准备好的怀抱中。   肉墙无疑最好的阻止工具,无痛不痒,却让古亦凡乐开了花,别样的投怀送抱,他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哎哟。”   耳边的痛呼,安然自觉的退了一步,覆上某只表里不一动物的胸口,焦急问到,“怎么了?很痛吗?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那双满是关切的眼,很是满足古大灰狼的心,那翘上天的大尾巴在看不见的地方不停摇晃,脸上却是皱眉忍痛的样子,“不用了,让我靠靠休息一下就好。”   只剩懊悔的安小乌龟当然是察觉不到古大灰狼的险恶用心,以为自己的惯性冲力,撞出了内伤,任由大灰狼为所欲为了。   古亦凡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安然的肩头,双手抱住那娇小的身躯,就算让自己当场吐血换的片刻温香软玉,他也是值了。   “咦,妈妈,为什么那地上有一只大灰狼正抱着一只小乌龟呢?”一个四五岁小孩指着地上的倒影,十分不解的问下自己博学的母亲。   博学妈妈看了一眼地面,在看了一眼相拥着的两人,了然的笑了,摸上自己好学的儿子,“乖,那不是大灰狼,也不是小乌龟,而是大哥哥和大姐姐在说悄悄话。”   小孩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这样说,他明明看到就是大灰狼和小乌龟,而且那只大灰狼的尾巴正一摇一晃。   引起注意的只不是这对母子,还有其他人,不时的看向相拥的两人,然后捂嘴轻笑的走过。   “亦凡,你有没有觉得好点。”其实安然想说的是可以起来了吗,周围路过的人总要朝她们看一眼才走开,她实在不太喜欢这样的瞩目。   “好吧,我应该还能支撑一会。”古亦凡慢吞吞的退开,喉咙中逼出的闷声,和正在做的事情正好相反。   个人喜厌和愧疚感,终于让安然没有斗的过古亦凡的奸计,“那在靠一会吧,就一会。”   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又很快粘合,七年的时间,他还不了解安然吗,只要是她接受的人,都会柔软对待,好在,就算还是朋友关系,最起码她心里还是接受了自己的存在,那就不能怪他好好发挥这份柔软的最大化福利了。   笑意从未褪去古亦凡的脸上,可是下一秒,那副笑意却僵在嘴角。   察觉到看在自己肩头的人那不寻常的僵硬,安然立即开口问到,“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你别强撑着了。”   安然实在没想到她那一撞会这么严重,心中开始慌张起来。   “安然,你看……看,有什么在,在我脚边。”从来都是口灿莲花的人,此刻竟然结巴起来,这种奇观,不亚于百年难得一见的流星。   安然闻言立即朝着古亦凡的脚边看去,只见一只棕色小狗正在蹭着他的裤腿,那讨好的样子,可爱极了,顿时就让安然喜欢上了。   “是一只小狗。”原本打算安慰的话,一出之后,却见到的是古亦凡更加僵硬的表情,如临大敌的样子。   安然看了古亦凡生死不如的样子,又看了看卖萌讨巧的小狗,半是疑惑的问到,“你该不会是怕狗吧。”   还是一只这么可爱的狗。   半疑之间,古亦凡却点了点头,语气中竟带着些可怜的味道,“安然你把它赶走好不好。”   这可是安然第一次见到可怜兮兮的古亦凡,那总是优雅高贵的伯爵大人,也会有惊慌不知所措的时候,不期待的,安然爆笑出声,从未如此开怀过。   “哈哈,古亦凡,你竟然怕狗!这么可爱的小狗也怕……哈哈……”安然退出古亦凡的怀抱,抱起脚边还在蹭的小狗,幸灾乐祸的笑着。   古亦凡十分委屈,非常委屈,安然不单没有安慰他,还嘲笑他,霎时哀怨的眼神应然而生。   大笑着的安然在接受那份深深的哀怨时,笑声压在嘴边,只好轻咳两声掩盖,“这小狗很可爱的,不信你摸摸看。”   说完,安然向着前一递,那只小狗似乎很喜欢古亦凡,卖萌的叫着,说不出可爱。   那两声叫声对于古亦凡来说无疑于狮吼,立马退了两大步,保持着距离,干笑着朝着举着他大敌的人,“安然,你放下它好不好,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吧。”   没想到古亦凡怕狗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安然收回手,那只小狗竟是开始舔着安然的手指,“小狗狗,你的主人呢?”   小狗似乎听懂了问话,汪汪叫了两句,可惜没人能听得懂。   “对不起,对不起,小猪给你们添麻烦了吧。”一个小女生跑了过来,指着被举起的狗不好意思的道歉。   安然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很可爱。”   小女生接过小狗,说了句谢谢就跑开了。   就算小狗被抱走了,古亦凡依然离的远远的,没有靠近的趋势。   “怎么了?”安然往前一步,古亦凡就退后一步,那脸上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像是调戏良家男子的戏码。   “没,没什么,安然,我们去洗手好不好。”古亦凡艰难维持着脸上的笑,极力的想要躲开那双被小狗舔过的手。   似是察觉到古亦凡在想些什么,安然难得的恶劣因子被逼上了来,“来,我们刚才不是手牵手来的么,现在也手牵手回去好不好。”   那摩拳擦掌的样子,十足十的调戏美人的恶霸。   “不要好不好。”古亦凡依旧挣扎着,眼睛一直盯着那双被恶魔化的手,虽然曾经是自己想尽办法握在手心的。   “亦凡,你这样,可要让我伤心了,还是你在嫌弃我。”安然脸色一变,比古亦凡的样子还要哀怨,要知道她一直被古亦凡压迫着,从来没在他手上赢过一次,难得,今天找到了他的弱点,不报回仇她怎么甘心。   看着那张幽怨的小脸,即使知道是假的骗他的,可是他依旧不热心,随即闭上眼,大有慷慨赴死的高洁节操,“好吧。”   说完,伸出手,腰杆都比平时更挺直了一些。   安然抿嘴轻笑,慢慢走了过去,然后……   “走吧,古壮士。”安然没有握上那只摊开的手,而是朝着闭眼的人笑着在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向前跑开了。   此时的安然,不再是开始时被古亦凡被迫奔跑的样子,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意在小跑着,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那悦耳的笑声。   古亦凡望着那愉悦的背影,嘴角弯起,哪还有刚才那番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幸福了吗?   ------题外话------   杯具,实在太卡了,昨天断网了,让叶子帮忙请了假。   母亲节快乐,奉上JQ弥补大过。O(∩_∩)O~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用我送你回去么?”一番嬉闹之后,古亦凡又开车将人完完整整重新送到安氏门口。   “到这里就好,今天谢谢你,我的心情好多了。”就算到现在,安然的嘴角的弧度依然是自然弯起,在国外,虽然只有孙伯陪着她,但那些日子她过的很舒心,几十年来最舒心的日子,什么都不用想,想要做什么都不用考虑,后来还有老伯爵他们,更是填满了心中空缺的一部分,曾经她也想过一直待在国外不回来了。   “你啊,以前有什么事都是躲的远远的,现在回来了,却又全部揽到身上来。”都快到下班时间了,她还坚持要回来,当然他是不会认为纯粹为了安氏拼命。   语气当中是浓浓的宠溺,还有对对方的深刻了解,只是默契的选择不说破而已。   “我只是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明天见。”安然没有多说什么,即使如此,她也能感觉到古亦凡都知道,就算她什么都没说过。   “这套衣服留着吧。”在安然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古亦凡开口说到,身上的衣服是换下的休闲装,虽然不是情侣套装,可是颜色款式十分相近,相信一路上,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安然怎么会不知道古亦凡的话中意思,想起今天他陪着自己纾解情绪,终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下车。   达成目的的某人望着背驰的身影,眉眼弯弯好不得意。   没有回头看,她也感觉到盯在背后的灼热目光,从国外回来,古亦凡对她的态度有很大的变化,以前他总是保持一定距离,就算有些亲密的举动,也会很快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从不让人困扰。   安然当然不会知道,古大灰狼心里的急,要知道回国后四周都是狼,在国外的时候仗着身份赶走了不少扑上来的狂蜂浪蝶,现在回来了,那些盯着他宝贝的人眼睛都发绿了,他能不急吗,能不先下手为强吗,当然这些只有古大灰狼一个人知道,因为他会一个个收拾掉,然后独自霸占好好守护他预定的小乌龟。   安然的视线渐渐被两个身影吸引,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正是她爸爸安骏平,而另一个人虽然看的模糊,但是她很肯定不是妈妈,那副娇柔温顺的样子,是绝不可能出现妈妈身上,经过豪门倾轧,怎么可能会露出一丝弱态,即使他们现在已经形同陌路。   只见两人举止亲昵,那女人看起来十分舒服,和妈妈完全是两种性格的人,柔情似水大概也就这样了。   这就是爸爸在外面的情人了?即不火辣也不性感,更像是居家好太太,不过胜在年纪轻。   不远处的人似乎也看到了正在他的人,愣一了下之后,然后招手示意。   安然大方走了过去,脸上仍旧是淡淡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因为发现此刻还有婚姻束缚的人和其他女人纠缠而恼怒倾向,即使这人是她爸爸。   “爸。”安然如往常叫到平静的表情之下,再没有任何波动。   被徐慧玲和安谨发现的时候,两人一改名门淑女风范,大吵大闹,而此时,真看到面色平静不质问他的情况时,他反而有些心慌,第一次,他对这个女儿,感到心慌。   “安然,这是柳漫。”安骏平压下心中那种奇异的心绪,为两人介绍起来,“这是我的大女儿,安然。”   就算被粉饰太平,安骏平依然有些不自在,对于柳漫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来介绍。   柳漫也就是安骏平身旁的温顺女人,听到安然两个字的时候,眼中的神色明显不同,于是放在对面从容淡笑的人身上视线也就久了一些。   “柳小姐,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对于那赤(禁词)裸直白的直视,安然一点也不在意,仍是那副笑容,看不出喜恶。   柳漫恍然摇头,以笑容消去这份尴尬,“没,我只是觉得安然和你妹妹不太像。”   不像,真的不像,或者该说哪个地方相像,安谨长相绝美,像个光芒中诞生的公主,而安然虽说也不差,可是比起安谨就差了些,偏偏这一眼就能比出高低的东西,安然给人的感觉硬生生就比安谨要高出一个档次,那种淡然从容的气质,谁都会为之折服。   “柳小姐不是第一个说的。”安然也不在意,只是无意义的笑着,从小起,她就一直和安谨对比着,不像这种话,听了不下万遍。   这也是安骏平想不通的地方,明明是双生子,长相不说十成十,可是总该有五分像吧,两人放在一起,最多就一分,而且那一分还要仔细找,为这,他也私底下做过亲子鉴定,当时是不是抱错了,可是化验结果告诉他,一点没都没错,安然确实是安家的孩子,安谨的姐姐。   “我还有事,不打扰了。”打过招呼之后,安然就准备离开,她对别人的私生活一点也不感兴趣。   “嗯,你去吧。”安骏平故作正经的说到,被女儿发现有了和别的女人纠缠,总是一件让人不太舒服的事情,而且还是一副那么平淡的样子,他真的一点都看不懂安然,他纵横商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算不能猜透,也能看出一二,可是安然却越来越难懂,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开始脸上一直带着笑,对谁都是一样态度,成绩斐然,能力卓绝,他都要怀疑她真的是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女儿安然吗?   安然颌首示意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多看两人一眼,更不用谈其他的情绪,一切都是淡淡的,背对着身后人的安然,眼中滑过一丝疑思,那个柳漫有些眼熟,可是她确定没见过,那又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呢?想了半天,依旧想不出个答案。   “她真的很特别。”柳漫望着背影喃喃说到,这样的人,她是第一次见到,也就这一眼,就很难忘记。   安骏平默然,他这个大女儿确实很特别,也难怪会吸引了古家的人,“安然很懂事,家里会赞同我们在一起的人,可能就只有她了。”   柳漫震了一下,她从她妈妈身边抢走了她爸爸,她不反对就算了,还能同意?她们真是一家人吗?没有人会想得通吧。   “骏平,你知道的,我爱你,即使我只能待在你身后一个小小角落,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真的,能得到你的爱我已经足够了,再多,我怕我负荷不了。”柳漫满是感动的摇头说到,那种甘愿默默付出的隐忍,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番话大大满足了安骏平,“我现在已经是安氏的总裁了,等我稳定了董事会,我就会和那个女人提离婚,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安骏平揽着柳漫的肩,包裹着这个温顺小女人,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联姻来铺垫自己的道路,他为什么不能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呢,他和徐慧玲两人现在名存实亡,还不如分了,对大家都好。   “骏平。”柳漫嘤嘤细语,声音暗含喜悦,却没再说什么不需要之类的话。   短暂的温存,柳漫深情目送安骏平离开走向安氏最高楼层,那是安氏最高顶端,是商界巅峰存在,没有人会不心动,没有人会不疯狂。   就在安骏平消失于安氏的那一刹那,柳漫的手机响了,柳漫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未知号码,按下接听键,还没等柳漫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冷怒意的声音。   “我跟你说什么!绝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遇上她。”柳漫急急撇清,今天的事确实是赶巧了,她只是顺路过来一趟而已,甚至连安氏大楼都没踏进一步,躲在着角落的地方,天知道她多委屈,今天安骏平好不容易松口让她进去。   “我不管什么理由,以后要是你再出现在她面前,我想你也不用在出现了。”   电话那头依旧是怒意不减的声音,柳漫真觉得自己冤枉,反正她和安骏平的事不少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特别那人还是安骏平的女儿,怎么可能藏得住。   “我知道了,我以后尽量不出在安大小姐面前。”想起那个安大小姐,柳漫心中真是满头问号,怎么会有那样的人,你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可是总觉得她眼中完全没有你。   “你最好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啪——,嘟——”   暴怒之后,只剩下忙音,柳漫撇着嘴,她是别有图谋的接近了安骏平,按照约定,只要不出现在安大小姐面前,无论自己做的多过火,都没问题,包括安骏平给她的那些东西,一分都不用吐出来,这么好的事,她怎么会放过,何况安骏平也长的不错,她不亏。   柳漫朝着安氏轻啐一口,嘴里骂咧几句,然后扭着腰离开。   安氏大楼上,一个只手狠狠握着手机,死死盯着楼下,她会不会发现什么?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上了楼回到项目组,安然放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打扰还在工作的人,此刻正接近下班时间,所有人都在埋头赶手中的工作,期望准时下班。   一路上没有注意到她,还差几步就要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听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生生截断安然迈开的脚步。   “你回来了。”不远处的一个临时组建的项目会室走出人来,引来了无数人的抬头瞩目。   安然望向出声的人,点头回应,这下想低调都不行,整个办公室的人正看着她。   宋弢一丝未察,直接走向消失半天的人,在学生会的时候,安然和王凡之间就有一层说不清的感觉,但是安然并没对王凡有特殊待遇,当王凡变成古亦凡之后,为什么变的不只是名字,任谁也能感觉得到她们之间不寻常的羁绊。   “你……?”半天的功夫,安然回来就已经是另一套衣服,话问到嘴边,却问不下去,他以什么身份来问,又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万一是自己最不想听的呢?宋弢犹豫了。   还等着接下来话的安然,也跟着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去的地方穿正装不方便,就换了一套。”   宋弢很快掩饰好自己心底的想法,现在他还没有资格去质问安然什么,他在问下去只会徒增安然对他的反感,“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呢。”和古亦凡从海边回来就直接到安氏,虽然他也邀请了自己一起吃饭,可是她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   “正好我也准备走了,要不去我家,爸爸一直念叨着你呢,你不是也想尝尝我的手艺吗。”宋弢一步步引诱,就等面前的人点头,他本想静静守在安然身边,总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他可有比任何人都更有优势,因为他和安然有别人都没有的秘密,新天。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改天可以吗?”安然歉意说到,她也有很久没有见到宋叔了,上次见面也只是寒暄了一下。   他能说不行吗,凡事得心应手的宋弢,终是尝到了不可预控的事情,“好吧。”   “替我像宋叔问个好,我有时间就会去看他的。”说完安然就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孙伯来接她还有一段时间,正好上来收拾一下东西,先前走的太匆忙。   宋弢泄气的站在原地,安然离开的这些年,他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新天上,他希望她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一个不输于任何企业的公司,也因为这样,他在安然生命中空出了七年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争取一下的机会。   从声音响起的第一时间,季言就抬了头,正好看到了回来的人,身为项目组组长,却玩忽职守,不知所踪,莫名的怒意蹭蹭往上。   “怎么了,言哥哥?”安谨疑惑的问着突然站起来的人。   季言这才察觉到行为已经先意识一步,“没事。”   简短留下两个字,季言走出会室,脚自发行走,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安然的办公室门口,也只是皱了一下眉的时间,季言没有掉到而是推门而入。   差不多收拾好准备走人的安然,看到来人也不由讶异了一下,季言会来找她,显然不在她认知范围之内。   “季总经理有事吗?”公事公办的语气,带着标准的笑容,这已经算是给季言最好的待遇。   差别对待太明显,季言心里明白的很,眼前这个藏起刺的小女人一直都不太欢迎他,甚至于他们季家,都不被她欢迎。   “安组长身为项目组长不在公司,想找人都找不到,合作诚意还有待确认,是季氏在安组长眼里算不上什么,还是对待这次的合作项目不上心,只是玩玩的态度?”季言冷声质问起,甚至话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她对古亦凡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在利益面前,没有人能够脱俗,包括她。   安然丝毫不生气,脸带微笑,“季总经理是对季氏没有信心嘛?我以为在季总经理眼里,季氏是最强的呢,至于合作诚意,我想季总经理实在想多了,不是特意为季总经理选了最适合的接洽人吗?”   三言两语就漂亮的堵回了季言的指责,还真是个难搞定的女人,“她对合作项目什么都不清楚,安组长不该好好教导一下你的人吗?”   这时安然轻笑一下,“我觉得有季总经理来教导更为合适,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就该叫季总经理一声妹夫呢。”   突如其来的调侃,让季言哑口无言,他反斥不了,因为这很有可能事实,本来毫无所谓的心,就为了眼前的那声轻笑而有些不甘。   “言哥哥。”安谨推门找来,一天都专致工作的言哥哥忽然走了出去,任谁都会觉得奇怪,还好她跟来看一眼,不然她还不知道原来安然想勾引她的言哥哥。   那柔柔的声音,不但没有激起他心底的柔软,反而有些不耐,她怎么来了。   “我还有事,两位继续。”安然体贴为两人腾出空间。   “哼,你就是这样当组长的吗?消失一天就算了,还提前下班。”安谨无不嘲讽对着一步步走来的人。   安然在安谨身边停住,凑近她的耳边,“就因为我是项目组长的组长,这里我说了算,还有,上班时间,请叫我安组长。”   说完之后,也没去看安谨此刻的表情,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安谨当即就冷下脸,死死咬着牙。她只不过比自己早来公司而已,猖狂什么,只是去国外躲了几年,真以为自己能跟她平起平坐了吗,哼,她还不够资格!   安然一走,季言觉得自己也没有再留下的意义,至于为季默制造机会还是留到下次好了。   “言哥哥,你去哪?”安谨神情一转,又恢复到平时柔弱乖巧的样子。   “怎么,你也要教训我该什么时候下班?”原本的谈话被突然打断,他已经十分不爽,现在还被人追问,他好像没有向谁上报行踪的必要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安谨急忙摇头,她从没见过言哥哥这样,她也没有要教训言哥哥的意思,都是因为安然,都是她的错!   季言懒得听解释,紧跟着安然的脚步也离开了,只不过他没有回会室而是直接离开了安氏。   安然走到大门口时,孙伯已经等在门口候命,时间上刚刚好。   当季言也走到门口时,只能看到那上车离开的背影,她拒绝了古亦凡,拒绝了宋弢,到底是什么事?   “小姐,季言没有跟上来。”孙伯在季言出现大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不用管他,按约好的行程。”安然看都没看后视镜里的人影,能和颜悦色和他说话,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了,还好这次由安谨负责和季氏的接洽,她实在不想和季言有过多的接触。   孙伯加大油门,他不是郑馥恩,壹之流,车开的稳当,速度也控制的正好。   几番周折之后,来到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而这里,也正是‘文殿’的秘密据点。   “安小姐。”一个精壮男人恭敬上前,对着走来的人叫到。   安然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一直身在国外,很多事都是有文静很孙伯两人处理,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比较陌生。   “请安然小姐跟我来。”精壮男人一早就接到指令说安小姐回来,他立即自告奋勇去迎接,对于安小姐的存在,只有少数‘文殿’的上层人员知道,‘文殿’可以说的上是安小姐一手建造,可是她从不出现在众人面前,知道安小姐存在的人,无一不对安小姐好奇的,好奇她是什么样的人,好奇她长什么样子,私底下,他们探讨不下百遍,如今一看,嗯……没有一个人猜对了的。   “怎么了?”安然不禁出口询问为她们带路的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番,最后那一下特别耐人寻味,安然心里想着文静,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所以在带路人复杂神情之后,不由联想到文静。   “没事,没事,我走神了。”精壮男人干笑了几声,试图掩盖他的失态,太敏锐了,他脑海中的想法也就转了一下而已,这样就被她发现了。   安然沉吟一下,也没再追问,反正她已经到这了,具体情况她自己去看就好。   即使到了秘密基地,文静她们所在的地方,也是转了好几道弯,等到了的时候,就看见文静正了望姿态站在那。   那木讷的眸子见到安然的时候才有些起伏波动,脚下蠕动了几分。   几个‘文殿’老上层见到文静有了不同的情绪,都震惊的不能再震惊了,看来安小姐对他们的头头有很大的影响。   众人不由朝着来人看去,三个人,一个是他们的伙伴,接着是一个女人,清秀的女人,气质绝然的清秀女人,可是这和黑道好像没一个挂钩的特质吧,还是其实最后面跟来的那个老人家才安小姐?姓安,名小姐?   第一百七十六章   走在最后的孙伯,是最不为别人察觉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探究疑惑的视线投在她身上,他想忽略都难,心里的疑问百转千回,面上却和平常无二。   还未等安然走过去,文静已经小跑过来,讷讷开口,“安然。”   无波无痕的表情,却能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她暗藏的激动。   “文静,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安然自然也感应到文静暗敛的情绪,文静一直不善表达,可是她的感情却也是最直接的。   听得安然的问话,文静点了点头,只不过回答的是最后一个问题。   “哪受伤了?”从文静有些苍白的脸上就能猜到肯定是受伤了,只不过她还带着侥幸,文静身手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人伤得了她。   文静一向是行动派,直接准备解开自己的衣服让安然看清她的伤口,只是她动作一出,就被安然制止住了。   “等下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在看好不好。”她深知文静的习性,在她扬起手放在衣服扣子上的时候就拦下了,文静再大大咧咧不设防,可好歹还是个女孩子,而且这里的人比较多。   身后的几人都瞪大了眼,有没有搞错,平时看起来酷酷的,油水不进,出手狠辣的头头,现在乖的就像个听话的好孩子一样,完全听之从之啊!   对于安然的话,文静一向都是听从的,她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问过文静之后,安然心中也有了个底,受伤应该不算严重,不然以傅源的为人,早就闹翻了,他紧张文静可不是假的,了却心中一桩担忧,才将注意力放在不远处站在的人,如今‘文殿’能换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的功劳必不可少,以后‘文殿’能不能坚持下去,也要靠他们了。   到现在,如果他们还不知道谁是安小姐,那他们就都是傻子了,几人主动走上前,能让他们老大这么服帖的人,他们也想知道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到底有什么能力,能够掌控住黑道势力,他们臣服于文静之下,因为她确实有这个实力!   “安小姐。”三人,两男一女,一看就知道是手下不留情面的人,眉眼之间皆是隐隐肃杀之气。   “各位初次见面,何毕,罗旻,赵京,胡俐。”安然一一叫出相对于她来说陌生的人,她虽然不常插手‘文殿’的事,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压在她那的资料,不比任何人少。   四人也不惊讶,作为幕后人,她会知道他们的名字也不稀奇,可是最让他们被动的就是,她是知道了他们所有底细,可是他们对她却完完全全一点不知道,这个下马威,可是耍的太好,好到他们根本找不到回手的余地。   孙伯对小姐是放心的,动手方面比不过这群在枪口下讨生活的人,可是脑子方面,这些人都比不过小姐。   “我最近才回国,没有和各位联系真是抱歉,这次‘聚义’的事,大家辛苦了,不知道周立义现在在哪?”安然没有自报家门的打算,本来她就没打算插手太多,‘文殿’建立也是为了文静,即使面对‘煞’的追杀,在如今身份前,希望那些人也要掂量掂量,顺便,文姨的消息也可以打探了。   四人硬生生憋了一口气,他们不像文静那样和安然有过接触,只是对一个人陌生凌驾他们上面,最起码要让他们知道有没有这个本事吧,不然他们不是憋屈,想他们都是在黑道上叫得出名字的人,不能太跌份了吧。   几人想回击一下,都不算开口说,这也不算刁难吧,可是谁曾想,他们最维护的人却毫不犹豫不领他们的情。   “我带你去。”文静的心思直接,并没那么多想法,她只知道安然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所的话,都不会反驳,认真贯彻。   安然没有去看几人的面部表情,而是直接和文静朝着关押周立义的地方而去,四人面朝面,眼对眼,只好悻悻跟上,他们不是对安小姐有什么抵抗情绪,只是他们对于文静都有护犊情谊,如果是利用文静达到目的的话,他们不介意秒杀。   孙伯一直护在安然身边,这些人会护着文静,就像他绝对护着自家小姐是一样的,各位其主。   有文静带路,一路上平静无事,守在关押门口守卫也很快放行。   “上次带回来的人分开关押了。”文静开口解释为什么房内只有一个人在。   房内十分简单,任何尖锐的东西都没有,而且周立义脚下还拷着脚镣,门响起的时候,周立义一直没有理会过是谁,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一动不动,似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安然不徐不慢的走到唯一能坐的地方坐下,也不去看低着头的周立义,嘴角含笑,一如在安氏时谈项目合作一样,而她们似乎从没有枪口相向,生死一瞬的时候一般。   “不知道义哥在这过的可还好?”安然悠悠出声。   周立义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想确认什么就抬起了头,“是你!”   那个害他沦落到如今地步的女人,都是他粗心大意,以为没有威胁就放过她一马,没有想到,原来‘文殿’真正的握权人是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人!   “是我。”安然大方应下,这句回答,不但承认她们的第二次见面,还承认了周立义心中所想。   周立义嗤笑一声,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其他人,果然越是无害的东西却是给你致命一击。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现在你面前有两天路,一,进‘文殿’,二,死。”简短概括此时在周立义面前可供参考的选项。   这两个选项一点也不出他的意料,将他关到现在就说明她们有拉拢的意思,虽然‘聚义’这次被清剿,可是他毕竟在黑道立足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就彻底被铲除,只要自己找到机会,翻身的几乎不是没可能,要么拖,要么假投诚。   周立义心中已有计较,可是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这种给自己埋隐患的举措实在不妥。   “我还是觉得自己杀了他比较好,万一他反咬一口,我们得不偿失。”这次和‘聚义’火拼,他们的损失也很大,何毕完全不赞同安然的提议,这些年‘文殿’几乎走得都是险招,为了拉快他们的势力扩张,很多事情都是将来的危机,以‘文殿’现在情况,只要一步步来,不用‘聚义’也能在成为黑道无人能动的地位。   其他三人显然也是这个意思,都默默的点头赞同。   安然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现在‘文殿’势力越大,名声鹊起,文静的情况迟早会被‘煞’发现,急于求成,利弊衡量下,她怎么也要吞下‘聚义’。   “嗯,你说的很对,现在特种部队那边也盯着‘聚义’如果我扔他出去,没有领首,‘聚义’的人终会变成一盘散沙,到时候就算不收全部,也能少一个劲敌,既然这样,义哥,你就上路吧。”安然声音轻柔,慢慢分析着解决周立义的好处。   劝慰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下一轮的劝说,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没下文了,立场也太不坚定了吧!   而周立义顿时瞪眼,他还没做出选择就被人下了结果,换做是他,他也会肃清对手,可是如今情况相反,他始终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等等,我选一。”在小命面前,他还是选择能活下去的选项。   “抱歉,给你选择的时间已经过了,何毕,这是你提议的,就由你来送他吧,不是抓了好几个吗,总有一个容易控制的。”安然直接站起身,如果周立义真心归附,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助力,可惜,她也没有把握能够掌控的了他。   何毕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往着这个方向发展,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应了下来,“是。”   枪口已经对准目标,周立义是急了,原本还打算拿乔,现在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等下,你什么时候给我时间了,我不是已经选择归附‘文殿’了吗!”   何毕没有动手,而是看向下命令的人,他明明是要试探防备她的,怎么到最后,只是一句话,他就乖乖照做呢?   “有些事,给了你机会,你不抓牢,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时间不等人的。”安然没有松口,没有人能猜透,她心底的想法。   而孙伯却是云开见日的表情,结果已经在他心中,看来,小姐的势力又该扩张了。   那平淡的语气,却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喘不过气来,周立义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眼前淡笑的女人,她的危险,是藏起来的,一旦释放,却让人心惊,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做,威逼利诱,她一个都没用,可是他完全动摇了,甚至连心中那些不安分的想法也动摇了,臣服还是死亡,这是他此时的选项!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愿意!我愿意加入‘文殿’!”周立义大声吼出心中一涌而出,原本还打算虚与委蛇的他,自己现在也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只知道唯一的答案只有这个。   纵横黑道多年的一帮领首,就算再傲,也是想活命的,何况就这样死了,他甘愿吗。   “机会只有一次,怎么把握,我想你现在应该清楚了,义哥是聪明人,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安然扬着笑意,心理防线她已经撬开,接下来她只有赌一把了。   这番话很明显,再给周立义一个活命的机会,当然,这个决定,有人欢喜有人不满,欢喜的除了周立义,没有别人,而何毕四人的意思很坚定,灭了‘聚义’,不留祸患。   “‘聚义’并入‘文殿’的消息会尽快散布,周立义,下次再对准枪口的时候,就不会再有好运了。”冷冷留下一句话,不给四人辩驳的机会,大步走出了房间。   孙伯和文静自然是无理由支持安然所有抉择,默默跟在其后,四人皱着眉头互相传递眼色,只要现在他们出手了解周立义,就算安小姐要追究责任也晚了,可是对于这个话还没说到十句的人,他们完全摸不着底细,也不敢轻易动手,无声交流的半天,只得瞪了几眼周立义一同离开。   什么仗势没见过的周立义,惊觉背后一阵湿意,冷汗直冒,被枪指着不是第一次,如果他怕死的话,就不会混黑道,可是爬的越高,上位越久,当初哪种什么都不怕的感觉早就磨光了,现在,命是保住了,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却实实在在的茫然了,真的臣服吗?   陆陆续续走出房间的人,神色各异,尤其最后出来的四人更加,安然看在眼里,却不急着说什么。   “文静,你先去休息一下,我等会去找你。”安然对着文静柔声说到,敛去了直逼周立义时的气势。   本该依言就走的人,却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四人,然后又将目光放在安然身上,眉头微微轻蹙,似是在担忧纠结。   “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安然懂得文静刚才的小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怕那四个人为难自己,文静虽然没有复杂的心思,可是看事有时候还是清楚的。   得了保证,文静也不再担忧最后看了眼四人,然后就不回头的离开。   “几位,我们谈谈吧。”见文静离开,安然对着剩下来的四人说到,不是她要调开文静,而是接下来的话,由她来说比较适合。   四人默契点头,他们也想和她谈谈。   孙伯始终紧跟其后,和安然保持着几步距离。   几人来到一间房,绝对的安静私密,无人打扰。   “不知道四位对于周立义加入‘文殿’的事怎么看。”安然直接了当的问出,对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手段,比如跟季言他们,绝对不会直接了当说出真实想法了。   四人虽然心思也不简单,却不像商场人精那般一个心思百转千回,何毕首先忍不住开口,“我不认为周立义是真心归附,我们可以慢慢来,不需要急于求成。”   其他三人立即点头以表自己的立场。   话题总算揭开,安然脸色一转,阴沉冷然,“我是‘文殿’的幕后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周立义必须留,你们只负责听就好。”   也许是安然前后表现相差太大,开始还是询问的语气,后来直接独裁,四人脸色一沉,他们什么时候被人用这样的语气喝斥过,更何况他们还没承认她是他们的老大!   “哼!只知道躲在背后指手划脚的人,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我们只服从文老大,什么幕后人,我们不知道!”罗旻的火气也上来了,一个半大的女人跟他们大吼大叫说什么听她的,简直好笑至极。   “从我们进‘文殿’起,只知道文老大,不知道什么幕后人,我们以贵客招待安小姐,只因为安小姐是文静的客人。”赵京慢声慢语说着,却也是一股子冲劲。   “咯咯,安小姐真爱说笑,什么幕后不幕后的,我们都是打打杀杀的人,安小姐一看就是豪门千金,还是好好和那些名媛逛逛街打发乐子的好。”胡俐咯咯发笑的说着话,和前三个人一样,立场鲜明。   孙伯不为所动,这些人和小姐斗,完全不够看,除了古家的那人,其他人都不是小姐的对手,所有孙伯老僧入定,只是站在自家小姐身后,左耳进右耳出。   几人一番轰炸下来,安然心里有了底,他们对文静的态度,还有四人的性格,也大致有所了解,何毕,总是最先说话,说明他什么都敢最先,罗旻,最直接也最容易冲动,赵京,沉稳有条理,胡俐,精明敏锐。   “这么说,你们不服我?”安然继续试探,问话一出,视线在四人脸上来回。   几人或嘲讽惑不屑,哪有服的表现。   “那好,‘文殿’不需要不服从的人。”一语双关,不需要的意思,自然就是死了。   四人杀气毕现,每个人都阴森盯着面前说不需要的人,现在他们有四个人,而他们也只有两个,一个老人家,一个柔弱小姐,优势一眼明了。   “我再问你们一遍,到底是服我还是文静!”安然大声吼出,震入人心。   “文老大!”四人不加犹豫直直喊出,丝毫不低于安然的声音。   老僧入定的孙伯直直皱眉,这些人的肺活量是不是太好了,震的他耳膜疼。   就在四人已经做好灭口的决定时,却听见一声清悦的笑声,诡异的荡漾在房内。   “好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我们的谈话开始吧。”安然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四周的杀机,轻笑出声,重新回到一脸淡然笑意。   四人彻底傻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谈话开始,难道刚才那不叫谈话?   安然才不管傻愣的四人,直接开口。“周立义是必须收入‘文殿’的,我知道你们顾虑什么,这也是我顾虑的地方,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得不这么做。”   或许是话中语气带着些无奈,罗旻大条的忘了还在争锋相对两方,开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问完之后,其他三人直直鄙视,虽然他们心里也想问个为什么,罗旻反应过来之后也鄙视了自己一下,却仍旧竖着耳朵想要听下去。   “你们知道‘煞’吗?”安然悠悠道出这次谈话的关键。   “煞!”四人惊呼一声,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太知道了!那是黑道最让人胆寒的一个字,惹上‘煞’也表示丢了命。   “周立义和‘煞’有什么关系?”罗旻再次不负众望的问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却没收到的鄙视。   安然表情有些沉重,连带自己的语气也带着一些,“因为文静是‘煞’的目标,虽然隐藏了这么多年,或许现在‘煞’已经盯上了文静,‘文殿’虽然已经在黑道上立足,可以和‘煞’比起来,太过悬殊,如果想要保住文静,‘聚义’的势力,不得不拉拢进来。”   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匆匆几句就概括了,在国外还好,用当地势力护着文静,‘煞’也不敢轻易动手,可是回国之后就不好办了,动静越来越大,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惹了‘煞’注意,对上是迟早的事,单文姨被追杀十几年还是没能逃过厄运就能看出,‘煞’是有多执着。   四人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一个内幕,赵京毕竟是最稳重的一个,他怎么能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你认为我们会信你?”   如果说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文老大确实性命堪忧,而‘文殿’也确实需要这样扩展势力。   “信不信是你们,我能做的都做了。”是的,她能够做的,答应过文姨的也全部兑现了,文静现在有‘文殿’还有傅家,相信‘煞’也要掂量一下后果,不会轻易出手。   连解释都懒得对他们说,四人都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话有几分真,可是该死的,他们竟然每个字都相信,明明前一秒,他们都恨不得了解这个人。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些了,该怎么做也看你们的了,我不需要你们的服从,如果你们真的认同文静的话,就保护好她。”安然最后做出了总结,接下来就要看他们的觉悟了,先前对他们的试探,希望都是他们心底真实所想。   四人心里百般滋味,不单是为了将来的路,更是为了面前看似柔弱的人,似乎从进房间开始,他们所有的情绪都被她牵引着,无论是怒是忧,好像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而她始终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般的心思,真的只是一个柔弱的千金小姐而已?不由,他们都想起那个不成文的共识,‘文殿’真正的幕后人,安小姐,一手建立‘文殿’,策划‘文殿’每次的势力扩张,原来,有些事,不一定要亲自动手,也一样能达到目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面对眼前从容自若的人,什么柔弱都是狗屁!   “你们出去吧,我想你们也需要时间消化这些。”话已经说完,她也没有再和这四人纠葛下去的必要,他们对文静的心思,还是让她放心的,四人虽然能力都有着缺陷,可是正好互补。   “是,安小姐。”他们确实需要时间消化,比如文老大是‘煞’的目标,比如那些话的真假,比如这位神秘的安小姐,每一件他们都需要不少时间。   四人陆陆续续离开,房里只剩下安然和孙伯没动。   “出来吧,不是都听完了么。”在四人离开没多久,安然再次开口,可是房中除去孙伯再没有其他人在。   可是,安然话一停下,一个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   “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来人面色沉重,他一直都在房中,所有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在耳里,难怪她一直坚持不肯借用傅家的势力,如果借用了傅家的势力,那么‘文殿’也只是一个附属傅家的势力而已,可是靠着自己能力建起的势力,情况就不同了,‘文殿’加傅家,这两个势力怎么也会让人忌惮一下。   “你说呢?”那走来的人不是傅源还能是哪个,这里是‘文殿’的秘密基地,可是看傅源悠哉的样子,反而像是他傅家的地盘。   “就算是‘煞’想要动我的人,也要掂掂自己到底有多少分量!”傅源一点也不将‘煞’当作不可逾越的禁区,黑道世家不是一句话的分量。   那浓烈的杀伐之气让傅源看起来像是十殿修罗一般可怖心寒,孙伯不可抑制的皱着眉,明知道不会受到危险,却忍不住张开防略攻势,而安然却丝毫不动,完全不为所动。   “文静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安然声音之中不少促狭笑意,要说傅源百无禁忌,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可是在遇到文静的问题上,却始终缚手缚脚,也只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吐露一些。   知道被安然开笑话了,傅源脸上一窘,不过很快就消去无踪,大方承认自己心底所想,“在她救起我的时候起,我就认定她是我的人了,怎么!你有意见。”   声音大不代表底气足,很少有抓住傅源痛脚的时候,她还没有忘了那天在‘夜色’时,他让自己付钱的事,安然眼睛一眯,嘴角溢出异常暖人笑意,却让身后的孙伯打了个冷颤,小姐这个动作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太恐怖了!   所以说千万别得罪喜欢秋后算账的,特别是一直记仇的人。   “如果我不同意呢?”安然幽幽抛出一句话,虽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在文静这特殊情况下,安然的想法绝对占有巨大的作用。   傅源脸上一僵,青里带黑,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忍受安然的原因,文静对于安然的话简直就是令人发指的百依百顺,就算安然叫文静去死,文静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继续活着,所以说安然说不同意,那么他和文静这条路就会无比的艰难。   此时,傅源已经陷入内心挣扎当中,他想向说什么做点什么讨好安然,可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身份和性格从不允许自己示弱。   “我现在要去看文静了,你要一起吗?”那因为内心争执而让脸面表情都有些纠结,安然看了是心情极好。   “去!”就算心里再纠结争执,可是遇到文静的事非常果决。   安然让出路来,她毕竟是第一来,还需要傅源带路,傅源非常识相的走在前为其带路,这不算是讨好,不算吧,不算吧……   孙伯一点也不可怜傅源,他待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一定是傅源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小姐,这样的回报来看,还不算什么大的过节。   很快几人就找到了文静所在的位置,只见她坐在离房门最近的地方,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在安然出现的刹那,就站了起来。   “别站了,快坐下。”还没等安然开口说话,一旁的傅源就抢先出声。   事实证明,安然在文静心中的重要度,因为文静仍旧站着,没有一丝要坐下的举动,顿时傅源心中各种滋味沉杂,却又非常庆幸安然是女的。   “你伤没好,还是坐着吧。”安然走过去,柔声说到。   文静没说什么,按照安然的话老实坐下来,一旁的傅源更是捶胸顿足,想起安然那句不同意,他都要吐血三升,到底安然给文静吃了什么迷魂药,让文静这么听她的话。   显然,在场的人没有谁有心思理会傅源的痛心疾首。   “对不起,这次是我没想周全。”对于这次的行动,安然还是觉得自己该负一部分责任。   文静摇了摇头,她相信安然,更相信安然的能力,她怪的是自己,是自己还没到期望的实力,才会害的安然涉险救她,虽然她教过一些防身的,枪法,安然也是极少人能比得上,可是对于黑道上的争斗,安然从没参与过,当时得知安然也跟来的时候,她一直担心着,还好,还好没有受伤,不然她要怎么原谅自己。   “这件事,确实和你无关,谁知道‘聚义’弄了那么大一批军火,不过,你不是没事么,和特种部队关系还挺好的嘛。”傅源不甘被忽视,生生挤进两人的谈话中,实则讨好的意味更多一些,既然他不能处理了安然,让她永远消失,那么就只能讨好了。   傅源这点小心思除了文静大家心里都知道,安然也不点破,就算在为她说话,更倾重的在安慰文静,至于最后一句话,是在过问她和江霆他们的关系吗?   听傅源这么一说,文静才稍稍减少了些自责,所以施舍了些注意给凑过来的人,当时也是他赶过去救安然的。   得到心上人的青睐有佳,傅源心里乐开了花,他总算找到了窍门,想要让文静注意到他,就必须曲线救国,从安然那下手无疑是最正确的方向,什么黑道世家,都是狗屁,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你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和特种部队的人在一起吗?”安然弯着眉眼,笑着问道,也亏傅源会忍到现在才问,就算她们现在关系融洽,可是她们的关系还是很特殊的,如果没有文静,傅源会这么热心‘文殿’的事?没有直接灭了就算不错了。   “不想!”傅源很识时务的答到,说实在的,安然和那些人到底什么关系,他不敢兴趣,和安然接触的时间也不算短,但是大部分都是为了‘文殿’的事情,也因为文静,他调查过安然,安氏千金,还是不被待见的千金,但,就是这样一个不受待见的人,却能在短时间建立起一个黑道势力,还不让人讶异吗,或者,她还有什么底牌是不知道,总之,安然,这个人神秘,危险!   安然笑意未变,不是没看到傅源眼中一闪而过疑惑,不过都不重要,傅源怎么想,她不在乎。   “文静,你还记得我们建立‘文殿’的意义吗?”安然将注意力重新投向文静。   “记得!为了妈妈。”文静脸上总算出现了显见的表情,为了妈妈,才会有现在的‘文殿’,她怎么会忘。   傅源摸不着头脑了,正如当初他查文静的时候,只是那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资料一样,他能感觉到,今天他就能正式走进文静的世界了,很重要的一步。   “这些年,你做的很好,现在‘聚义’我们已经收服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找文姨了。”安然覆上文静的手,抚平她的情绪,等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现在吧。   文静点头,丝丝欣喜从相握的手能够看出。   傅源很聪明的选择没问,他觉得私底下问安然更好。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你就要好好养伤。”安然余光看了眼不动神色的傅源,不得不说他很从聪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那些过往,怎么都让人有些悲伤。   “好。”文静很听话的应下。   “傅源,接下来的日子,你好好照顾文静,我最近也有些事,不可能时时顾得上这边,文静,我就交给你了。”安然说的语重心长,傅源这人虽然脾性让人摸不透,可是对文静确实真心的,他也有保护文静的实力。   这句话怎么能不让傅源高兴,这不就说明安然同意了他,那么他离文静又近了一步,“我会用命保护她。”   这番保证不单是对安然说的,更是对他自己说的,他的命是文静救的,那自然也就是她的。   安然笑了,“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时间比较晚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傅源你送我一程吧。”   “好。”知道这是安然给他的暗示,是说文静以前经历的那些事情,其实,安然对文静,也是花费了不少心力的吧,不为任何目的,就算是‘文殿’,她也没有打算要握在手中,反而让那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文静,一手将‘文殿’打造好送给她。   第一百七十九章   傅源去送安然的时间里,听了文静的过往,听完之后,看向安然的眼神愈发的诡异,一句话的承诺,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安然是热心无条件帮人的人吗?无私奉献什么都不求的人吗?就因为不是,所以他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在文静的事上,她会如此反常,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做到这个份上。   “为什么?”终是抵不过心中的疑惑,傅源忍不住问了出口。   为什么?安然轻声一笑,却没有回答,只是向前走着,徒留傅源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他觉得安然有太多的秘密,直到现在,他仍旧猜不透她心中想法。   孙伯紧跟在后,从头到尾他都听见了,虽然小姐从没有说过,可是他也能猜到一些,因为在那个人身上依稀能看到小姐的影子,这种同命相连才让小姐动了恻隐,所以,从来都是远离麻烦的小姐,才会自揽麻烦,那时候小姐羽翼未丰,连自己都要步履小心走每一步,竟然会什么好处都没有的情况下去护一个被‘煞’定为目标的人。   等和身后的人拉开一定的距离时,孙伯才选择了开口。   “凡少爷是古家的人,如果是拜托凡少爷,事情就容易的多了。”古家在各界的地位,谁不给三分面子,何况只是保下一两个人而已。   “不用。”几乎没有考虑,安然就断然拒绝。   孙伯没有想到会这么就被拒绝,以前是不知道凡少爷还有古家这重身份,伯爵虽是贵族,可毕竟势力在国外,国内谁会买账,但是古家人就不再一样,何况,只要小姐开口,凡少爷绝对会同意。   脱口而出的回答,让安然着恼不少,特别是在看到孙伯疑惑的表情时,更是懊恼不已,“这毕竟是‘文殿’的事,找古亦凡不太合适。”   似是掩盖的解释,让孙伯更为惊奇,小姐什么时候还会说不合适的话,只要能利用到的,不合适也会变成合适,可是为什么在凡少爷那就变成了不合适呢,诡异,实在诡异。   在孙伯的火热注视下,安然淡定的表面,渐渐维系不住,夹杂些窘迫。   “呵呵,小姐……长大了。”前后联系一下,孙伯像是想通了什么,此时的他,更像是看着一个心爱的孩子长大的慈爱长辈,小姐一直比同龄人心性成熟,可是在感情方便却像是没开窍一样,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担心了。   听得孙伯的话,安然立即张嘴想要辩解,可是一口气憋在喉间,始终不发一语,孙伯什么都没说,她要是解释什么,不就变成欲盖弥彰,咬咬牙,赌气似的跺了下脚,向前大步跨走。   难得见到小姐使性子,孙伯止不住笑了起来,明明是不想让凡少爷误会利用他,才会不想牵扯到凡少爷,当时他还在想,凡少爷陪在小姐身边七年,两人明明有着不一般的默契,却迟迟不见再进一步,原以为就这样,没想到,其实小姐心里已经有了凡少爷吧。   “孙伯,快点回去吧,我还没吃晚饭呢。”安然扭头就见孙伯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的像朵花似的,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人,此时的语气竟是带着些娇嗔。   孙伯简单应了一声,笑意未减,大步更了前面独自恼怒的人,有人能够走进小姐心里真好,小姐实在太寂寞了。   身后的傅源,远远撇见前方发生的一幕,也是一愣,他只听到安然略带嗔怒的一句话,不由心想,孙伯说了什么得罪了那位姑奶奶,而且,孙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果然人不可貌相,一旦爆发真真吓死人。   一夜,就这样过去,第二天醒来,桌上已经摆好了孙伯做的早饭,还好,现在孙伯不在,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孙伯那总是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眼神。   吃过早饭,孙伯已经站在车门边含笑看着她,安然尽量避开和孙伯的对视,上了车之后,安然又傲娇起来,她避什么,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样一想,安然拼命的瞪着前面的后视镜,直至到了公司,下车之后继续和孙伯瞪眼。   在看到孙伯不减反增的笑意时,安然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都好像错了,认命的走进公司,上电梯,然后走进项目组。   “怎么了?昨天没睡好?”耳边响起关心的话语,安然首先点了点头,在意思自己的动作时,又赶紧摇头,前后矛盾的动作,引起了身边人的笑声。   安然转过头去看发笑的人,看清是谁,不由带着些恼怒的神情,孙伯会误会全部都是因为他,古亦凡!   “你笑什么!”安然恼意十足的质问起一脸笑意的人。   古亦凡略微挑眉,今天的安然就像个炸毛的猫,不问缘由的伸着自己的爪子,可是却更加真实,更加可爱,让人恨不得立即搂在怀里,好好疼爱。   手拍上安小猫的脑袋,头略略低下,微凑了过去,“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安然了。”   行为上不能吃豆腐,那只好语言上占便宜了,凑近一看,那娇嗔的样子愈发清晰,天知道,他多久没见过了,现在一见,真是怀念的很。   经过昨天的事,有些地方简直就是安然的雷区,一踩就炸,什么是他家的,她只是自己的!正当安然想要反驳的时候,身后电梯声‘叮’一下响起。   门缓缓打开,一张冷然的脸渐渐展现。   安然朝着电梯的方向看了眼,只见季言了脸上已有怒意,死死盯着她们,像是见到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一样,安然蹙眉,她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需要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待吧。   显然安然跟本就没意识到,此时她和古亦凡两人举动是多么亲密。   古亦凡至始至终都没有朝来人正眼看过一次,依旧带笑抚弄着安然的头发,“好了,别生气了,对了,你的衣服我给你拿过来了,已经洗过了。”   伸出手提出一个纸袋,里面装着的正是昨天换下的衣服。   “谢谢。”被季言这么一打断,原本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理智也彻底回来,安然接过纸袋,没有理会身后似是刺穿的目光。   “真要谢谢我就该请我吃饭,今天好不好。”什么叫顺竿直上,这就是,古亦凡一点也不在乎安然那句谢谢是不是客套话,直接拐了再说。   安然仰头朝着笑的一脸优雅的人看去,毫无破绽,本想拒绝,可是想想,如果这次不答应,他总有一天会找到机会让自己答应,“好吧。”   得到安然的首肯,古亦凡当即就笑开了,“那好,我去定位子。”上次本来也要一起吃饭,可惜被打扰了,昨天也是,但安然又有事,这次,无论如何是不会让人打扰了。   说着说着,古亦凡悄无声息的主导着安然的节奏,边说边往前走,完全将还在电梯内的季言冷待个彻底,古亦凡眼珠一转,余光朝着身后撇去,那张冷然的脸上,怒意完全爆发,紧握成拳的手,说明了此时的他有多愤怒。   季言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一股不知名的怒意骤然而起,眼前这一幕是如此刺眼,以至于他恨不得粉碎那亲密的背影,安然是默的,怎么能跟古亦凡在一起!   此时的季言没有察觉,心底的怒意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大,真的只是季默的关心?除了他自己无人可知。   安然和古亦凡两人同时来到众人面前,自然私底下的猜测立马涌现在每个人暧昧的眼神当中。   而两人并不是最先到的,宋弢在合作对象当中是最早到的一个,他原本是想早点来,和安然多些相处的机会,可是看到和安然一同出现的还有古亦凡时,顿时一腔期望就变成了冷水浇头,她们是正好遇见还是相邀一起?   “安然,早啊。”宋弢笑着打招呼,试图解开心中的答案。   “早。”安然朝着来人回到,宋弢做事一向负责,难怪这么早就能在公司看到他。   两人在同一件事上,产生的分歧,正好让第三人趁势而入,古亦凡一个眼神过去,就知道宋弢心中的想法,哼,主意打的是好,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别打扰到人家工作,我们回办公室吧,早点做完,早点一起走。”古亦凡在解决对手的同时还忘踩上两脚,对待情敌,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他做的十分彻底。   安然看了眼不远处颌首和她打招呼的邓先斌,也默然赞同古亦凡的说法,还是别打扰到人家,“你们去忙吧,不打扰了。”   笑着说完,安然就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也没等宋弢张嘴说什么挽留的话。   古亦凡笑的得意的跟在后面,一下就踩了两只情敌,他怎么能不得意,虽然这些人构不成威胁,可是任何一个可能他都不会放过,因为安然是他守护的宝贝,决不允许别人觊觎。   宋弢恨恨的看着古亦凡的背影,他总会找到机会和安然独处的!   第一百八十章   古亦凡跟着安然进了办公室隔绝了身后某人的忿恨目光,想要等安然主动回头看身边守候她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没有装傻无视就不错了,当然,他也不会让安然回头看到除了他之外的人。   “过几天,你们就要回自己的公司了,你想好了让谁跟你一起去吗?”安然落座之后,便对着来人提醒着,项目合作开始几天都在安氏,熟悉了业务之后,各个负责项目的人跟随合作对象到合作公司跟踪项目。   “那是对于其他人来说,你见到古家有注册了的公司吗?所以我会一直待在安氏。”他从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选上安氏也只是因为安然,进安氏更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能陪在安然身边。   商界确实没有古家人出面建立的公司,不然,她也不会对于古家的资料了了无几,除了神秘依然是神秘。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起,安然伸手接起,来电的是大厅的前台接待,听到电话那头说询问的事情,不禁有些意外。   “我现在下去,请他稍等一下。”安然说了一句话然后挂断电话,就起身准备离开。   “怎么了?”古亦凡看着如此匆忙的举动,不由好奇是谁,让安然能够这般在意,不是请人上来,而且亲自下去。   没有过多的解释,只留下一句,“朋友。”之后就消失在古亦凡眼前。   古亦凡念着‘朋友’两个字,手指一下下敲击着座椅的扶手,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悠扬牵起,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安然一路而下,当她赶到到了一楼大厅,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对自己,此时眼前的人,不再是一身英武的军装,而是十分随意的休闲装,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却更比正装还要笔直英挺。   “江霆。”安然叫着来人。   背对着人,应声回头,那张古铜蜜色的俊朗面容展露无遗,当看到一身职业套装的安然时,他也不由多打量了一番,那贴身的套装将安然娇小的身躯紧紧包裹,将玲珑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很漂亮。”江霆大方赞美着眼前让人为之一亮的小女人,两千多个日夜当中,他无时无刻不期待着曾经许下诺言要负责的人,像是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虽然他们第一次见面有些意外,可是现在总算满足了他的期望。   没想到江霆第一句话是这个,安然竟有些不好意思,换做其他人,她或许会认为是客套话,但,是江霆的话,那么绝对是他出自真心的。   “你今天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对于江霆的来访,她确实有些意外,不过也在她的意料之内,废弃仓库发生的事,他还没来问她,只是没想到会来公司找她而已。   “刚刚收到通知,赵德醒了,你要去看他吗?”江霆询问着眼前的人,不带丝毫强硬,安然还在上班时间,他并不强求一定要去,不去也在情理中。   安然垂眸思索了片刻,公司的事,差不多快收尾了,也不需要她时时刻刻盯着,衡量了一番,安然点头应下,“好。”   就在安然声音还没完全落下的时候,身后走来一个人,接起了未落的音。   “安然,有人找你。”古亦凡走了过去,对于安然对面的人,也只是轻轻扫了一眼,然后含笑看向前来找的人。   “谁?”安然想不到有谁会这么早找她的,君宴吗?   “贺新翊,他现在还在办公室等你。”古亦凡提醒到。   他?显然安然没有想到会是贺新翊找自己,她没有戳破他的身份,也从没主动找过他,现在他竟然自己找上来了。   “对不起,我现在上去处理一下,很快就会下来,要是你赶时间的话,就先去好了,我处理完就回赶过去的。”想通之后,安然不好意思的对着刚答应的人说到,本来都已经应下来的事情,偏偏临时出了这么一个意外。   “我等你。”江霆毫不犹豫回到,和前两次不同,严谨肃立的表情,换上了曾经常见的慵懒。   两人同时怔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江霆的回答。   “好,我尽快。”安然懂的江霆说出口的承诺都会百分百完成,她只好早点打发了贺新翊。   安然走了两步,见古亦凡没有跟上,不由转头无声询问。   “你去吧,我替招待一下朋友。”古亦凡对上那疑问的目光时,笑着说到。   听了这个解释的安然,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确定不会有不愉快的事发生之后,重新回头,搭上电梯。   “你接近安然的目的是什么!”江霆一改慵懒神色,目光锐利的盯在留下招待他的人身上,从他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谁,七年过去了,他想问问他,他有没有资格知道他是谁!   古亦凡笑意未减,“我想我没有必要向你报备什么吧,江少校。”   一句话,就让江霆眼中带起不少厉色,他敢肯定他是第一见到面前的人,可是他却能轻易说出他的身份,“你到底是谁?”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安然身边是为了什么?   “古亦凡,现在正和安氏是合作关系。”古亦凡慢声说到,那凌厉的气息半点也影响不了他,能让安然亲自下楼的人真的不多,而江霆却是其中一个,这种的特殊礼遇,他真真不爽。   古家?在他踏入军政起,爷爷就跟他提起过,古家一个触手极多的隐性家族,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古家人,他会是那个古家人吗?   “不管你是谁,总之,不要打主意到安然身上,不然,就算拼尽一切,我也不会放过你。”古家到底势力盘根成什么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承诺过安然一生,就绝不会失了诺言。   这种誓死不休的警告危险,却更让古亦凡不爽,拼尽一切?不会放过?他以什么样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心里已经是怒意暗涌,脸上的笑却越发的优雅迷人。   “如果我偏要呢?你要怎么办?”古亦凡嘴角仍旧含笑,眼中眸光幽深,让人无法窥测其中深意,如无底黑洞,看不见尽头。   江霆不畏对上,一字一字从口中溢出,“至,死,方,休。”   四目相对,皆是不属于对方的气势,两人未做任何举动,却让周遭的人大感压力,一步都不敢走,远远绕道而行。   底下两个男人暗暗较量,而安然赶回办公室,贺新翊确实坐在办公室,正把弄着她桌上的小摆设。   “回来了?”贺新翊没有放下手中把弄的东西,反客为主的和来人打起招呼。   安然不应,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找我有什么事?”   她不认为她们之间有什么话好谈的,她既然从一开始没戳破他的身份,就表明她目前还没有打算说的准备,贺新翊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又怎么会自动找上门让人威胁。   “确实有事,过几天不是要派人去季氏和新天跟踪项目么,安琰让我过来拜托你,多加一个人去季氏。”两年的观察下来,他知道以什么方式相处才不会引起安然的反感,他们现在的立场特殊,还是直切主题的好。   安琰那天开始动作了吗,也把目标打到了季氏的身上,是因为季氏的态度不明确才会多做一手准备吧。   “加人是没有问题,只要上面批下来,不过作为项目组长,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是什么样的吧?”加谁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身后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势力。   “是安彤。”贺新翊也不藏掖,直接说了出来。   她想过最大可能的就是安晴,只有安晴现在还没有着落,以前对季默还殷勤的很,却没有想到会舍弃安晴,选择安彤,说起安彤,只有几面印象的人,立即浮现脑海,对于季默,她确实比安晴更痴迷,现在有了一个好机会,也算是人生当中一个机遇。   “好,文件一下来我会布置的,还有事吗?”这件事上,她实在没有要拒绝的理由。   “没有了。”贺新翊失笑摇头,从前,他们还能聊上两句,现在除了公事,再没有立场交谈,而他,甚至连为句为什么,或者触碰过往的举动都不敢,这样就好,像两个陌生人就好,最起码他的心比较轻松。   “我走了,安,组长。”放下手中的小摆设,贺新翊站起身不带任何留恋的转头离开,一眼都没有多看。   安然靠在椅子上,望着那果决的背影,贺新翊用在她身上的时间整整两年之久,如果不是商业间谍的身份,或许她们之间能是朋友。   只是凡事都没有如果。   了解完贺新翊的事,直线给了她头顶的负责人,安君宴,不过电话那头的人说君宴开会去了,交代自己今天需要请假的事,大概的收拾了一下,就往楼下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不放心古亦凡和江霆两人单独待在一起,明明两人都不像是乱来的人,甚至说的上稳重自持,但,总觉得不妙。   第一百八十一章   当安然赶到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让她担心的一幕,两人站在前台柜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明明没有怒目相对,明明古亦凡脸上仍旧带着笑,明明江霆慵懒如故,可为什么就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流十分微妙呢。   “久等了,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可以走了。”安然走至两人面前,面对着江霆说到。   “嗯。”江霆应了一声,和安然离开前没有两样,全然看不出刚才和古亦凡睁目相对的凛冽之色。   事情处理完之后,两人差不多就该离开了,可是当还有第三人在的情况下,走时就不那么干脆。   “亦凡,……”安然才开口叫出了古亦凡的名字,就被古亦凡打断了。   “我跟你一起去行吗,反正我也没事,无论多晚我都愿意等,别让我再等下一次好么。”当安然一转向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接下来安然要说什么,眼看今天的约会就要就此作罢,他还是自救一下吧,特别是在身侧那人面前,他一步都不想相让。   最后的声音当中,带着些许哀绪,竟像是一个被冷遇太久幽怨小妇人,她确实几次都爽约了,这次她只是去看看赵德的伤势怎么样了,之后应该就没有其他事了吧,吃个饭的时间该是有的。   “好吧。”思虑过后,安然还是决定履行约定。   一旁的江霆眸光一暗,他从未见过安然妥协的时候,也不知道原来还有人能够左右她的决定,亦凡?这么亲密的称呼,他接近安然到底什么目的。   得到期望的回答,古亦凡是满心欢喜了,却黑了江霆的脸色,不知道两人早就较量过一番的安然,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   “江少校,请吧。”得了应允的古亦凡,得意之色毫不掩藏的大方分享,特别是对着江霆的时候,无外乎一句挑衅。   “古先生真是闲的很。”江霆敛于慵懒之下的冷嘲也很不客气的全数赠送给正一派优雅笑意的人,不过一计反击。   “呵呵,那要看什么时候了,你说呢?”古亦凡一点也不将那句冷嘲他惹人嫌弃的暗讽当作一回事。   “那是当然,不恰当的时候,就该识趣离开,你认为呢?”江霆从不退缩于他人的挑衅,遇强则强。   “依江少校的意思来看,什么时候又是不恰当?”   “古先生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   “哦?我还真不清楚了,不如江少校告知一下。”   “古先生真的想知道吗?”   两人一来一往,就算是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的安然也明显的察觉到了气氛正朝着越来越诡异的趋势发展,即使已经过去多年,还一如先前那般争锋而对。   “亦凡。”安然再次叫到古亦凡的名字,眼中是对于这次谈话不能再继续的信号。   古亦凡怎么不知道安然的意思,对于安然的要求,他从没拒绝过,这次也不会例外,“都依你。”   对于古亦凡的妥协,安然还是十分感谢的,因为她知道古亦凡的能力,绝对能活活气死人。   那种下意识的依赖,让江霆觉得异常刺痛,他更愿意安然喊停的是自己,因为对于争执,叫停的那个,总是心中更为亲近的,是他错过了什么吗?   “走吧。”没有了再和古亦凡抬杠的斗志,江霆有些怅然先行一步,对于安然离开的七年,他一无所知,些许事情还是从别人嘴里得知,他以为只要等自己足够强大,只要安然再出现在面前时,那些空白都可以填满,可是现在他却不敢肯定了。   走在前面的身影,让人觉得有些寂寥,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在安然心中,江霆一直都是傲然霸气,感伤之类的情绪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所以在看到那副背影时,她不禁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能够清楚了解江霆心中所想的,恰恰是和他争锋相对的古亦凡,对手有时候也是朋友,他很欣赏江霆,他如今的少校军衔,完全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从一个没有任何光环的小兵在各个实战中凭借着优异的表现,一步步晋升,无论从计谋还是战斗力都是一等,这样的全才,不过几年,最高军衔已是不再话下,和这样一个人做对手,或许会很有意思,可惜他没有机会,他也不会给这个机会。   三人从安氏出发,坐上江霆开的战地吉普,前往此行的目的地——仁爱医院。   也就在车开出安氏的大门范围之内的时候,从电梯内冲出一个人,追了两步,只能看着那辆车在眼前消失,安君宴站在原地久久不动,最后只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再次转头回去的时候,又是安氏最年轻的副总,人人称一声的君少爷。   “小孩就是小孩,毛毛躁躁的,哪有安氏副总的姿态,还是在学校读书的好。”此时,安琰正从电梯的方向走来,正好看到安君宴刚才失态的一幕,这可是他第一次抓到安君宴的错处,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竟然和他并驾齐驱,要不是他运气好,没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他早就将他赶出安氏。   安君宴步调不紧不慢往前,从未停过一步,也从未将向前的目光移至过别处,好似安琰的话,安琰的人,都不存在。   两人相擦过儿,衣角都差点碰上对方的,可是偏偏这么近的距离,安君宴依旧是不为所动,将某人无视个彻底。   极端的举动无疑是触怒了安琰,他们阵营不同,虚意的友爱可以不要,可是敢这么猖狂对他的,安君宴堪称第一,就连他的老子也不敢这样,就让他在猖狂几天,到底他会让他面前站的到底是谁。   冷哼一声过后,安琰走出大门,一辆车正好驶来,在安琰面前停下,打开车门,里面坐着的,正是安兆峰的女儿,安彤。   安琰上了车,也不去看老老实实坐着的人,对于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他一个都看不上,“想好了吗?”   就算知道答案是什么,安琰还是问了一句。   “嗯,我愿意,我愿意去季氏。”当说起这次来的目的,安彤一改怯懦,坚定的点头,从第一次见到季默起,她就知道这辈子,她的眼里,心里只能看到一个人,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多平凡,对于那些和他传绯闻的女人来说,可是,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她仍是不想放弃,她想在他的身边,很想很想。   “好,不过你要记得,事情总是有代价的,我实现了你的希望,你可不能让我失望,不然,你失去的会更多。”他是商人,不是善人,没有利益回报的东西,他会去做?就算是名义上的兄妹又怎么样。   “我不会忘的。”只要能实现她的愿望,无论什么代价她都不在乎。   安琰嘴角勾着嘲讽,真是一个可悲的女人,“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过几天你就和安谨一起去季氏,后面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知道的,男人嘛,必要时用些特殊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反正有我们会处理的。”   说完之后,安琰下了车,安家的那些女人,安老夫人精明,其他都只是感情用事的利益工具而已,安谨从小受到全家的宠爱,可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全心扑在季言身上,季言啊,那个只看得到利益的商人,安谨的结局还用想吗,安佳,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喜欢上辛逸,那个只想踩着一切往上爬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真心,只要认真去看,就能知道他的眼中哪有半天爱恋,不过,他能力不错,能用一用,至于他爱不爱和他有什么关系,安彤就更好笑了,季默那种浪荡公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停留吗,就算会,能是她吗,在明知道她出现在季氏的原因,季家人不反感就不错了,不过,这些都和他无关。   车内的安彤,却激动的手都在发抖,只要再过几天,她就能和光明正大的站在季默身边,以前她只能在角落里看着耀眼的他,他身边来来去去的无数个人,每一个都不会停留太久,在那张风流不羁的表面之下,其实他是寂寞的吧,季默,寂寞,没有人会去注意独自一个人的他,没有人会在乎他脸上的笑是不是真心,不然,他怎么会一个都不曾停留过呢。   车缓缓前行,离安氏越来越远,而安彤已经被喜悦浸染,当她接到安琰的电话时,听到那消息,天知道她有多欣喜,她的手都差点握不住电话,几乎没有考虑,她就答应下来,她知道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何况还是突如其来的好事,她是不被承认的安氏千金,明明爸爸也是安老爷子的儿子,可是却一无所有,安谨的爸爸是安氏总裁,安佳的爸爸是安氏总经理,可是她爸爸什么都不是,就连私生女的安佳和安晴,都要什么就有,而她,是爸妈合法夫妻生下的孩子,却一无所有,可是她不在乎,因为她有季默。   ------题外话------   咳咳咳,我来说下文的进度,我的计划是在暑假完结,最近是考试高期,我也要准备考试,大考,期末考,两篇论文,大家知道我不是专职写文,也不是在校学生,正职工作,下班时间会去上课,码字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对于更文的事,我一直都很抱歉,我向大家道歉。   七八月份,这两个月就不用上课,我会多更,然后差不多就会结文,我的预计是七月,谢谢大家的体谅,O(∩_∩)O~   第一百八十二章   当三人来到赵德的病房,门口站着的两人有说有笑,一频一笑之间流转着微妙的气氛,男的斯文温谦,女的俏丽动人,不少医院的医生病人来来回回张望,整个医院,就是这条路人流最多。   “太子。”浦彦正对着来人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走来的人,那迎面走来的人想让人忽视都难。   江霆懒懒应了一声,这些天浦彦一直回来医院待会,和他说话的女医生,他也认识,好像是安然的朋友,上次来送药的那个。   “这位是?”太子去接安然,他是知道的,可是这多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善类,一副贵公子模样,却不减丝毫危险气息。   江霆朝着不在意料之内的人瞥了一眼,没有开口的打算。   “他叫古亦凡,是我的朋友。”安然介绍着身旁的人,这次是专程来看赵德的,带一个陌生人来确实有些不太合适,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下来。   “安然的朋友还真是多,到哪都能遇见。”浦彦笑着说到,不说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就单是安然,有太多的事情是他们都不清楚的,云上的时候是这样,如今更是,为什么她一个豪门千金小姐不出现在宴会高档场所,会出现在黑道巨头的积聚地,一个废弃仓库那?太子对安然一向袒护,如果安然有心要骗太子,太子也绝不会怀疑,而谢锋是指望不上了,他对安然毫无戒心。   “是啊,我可是在安然身边快近十年了,今天难得看到了不少安然的朋友,浦中尉。”古亦凡非常不喜浦彦刚才说话的语气,他视之如珠如宝的人,不是被人冷嘲热讽的。   浦彦被古亦凡这番话一堵,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七年没见,他确实和安然疏远了不少,这些年的磨炼,也让他考虑事情都带着防备,以至于刚才开口,不知轻重,而更让他心惊的还是叫古亦凡的男人,从来都未曾见过面,就能说出那句‘浦中尉’,要知道他的军衔还只是昨天才下出了通令,还没有公布,他竟然就已经知道!   几人当中,没有人的脸色比江霆更加阴沉,浦彦的话确实欠妥当,可是他也清楚,浦彦并不是对安然有恶意,这些年,他们打交道的都是狡诈的危险分子,浦彦担当的是参谋一职,他的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左右伤亡人数,大意不得,刚才浦彦对安然的态度应该道歉,但,古亦凡那赤(禁)裸(词)裸,真当他们是软柿子任人拿捏的吗?   “对不起,安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浦彦也看到了太子的脸色,知道自己是过分了,谁都有自己的生活圈,有多少朋友,有什么朋友,都是他人的私事,他始终是逾越了。   “这就是当代军人的品德?连自己心底所想也不敢承认?国家的未来,真令人担忧啊。”古亦凡冷笑一声,断了浦彦后面要说的话,依安然的性子,应该是懒得理会,然后渐渐疏远,冷处理,虽然他也很不喜欢这些人出现在安然身边,可是他终究是忍不下,欺负他的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够了!”江霆厉声喝到,古家人又怎么样,忌惮他,不代表就怕了他,不代表他就能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些不堪的话,军人最看重就是品德,能力次之,浦彦跟他家一样,都是三代从军,这样的指责实在太重。   这一声,霸气十足,尽显王者风范,杨蓉儿遇见的人和事,从未有过如今的场景,被吼声一震,竟是缩了缩脖子,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下意识的朝着相处几天的浦彦身后躲了躲。   浦彦苦笑,也难怪身后的人会害怕,太子极少发怒,可是一发作起来,确实渗人,别说是像蓉儿那样娇弱的女孩,就连他们部队的壮汉也是怕的。   “怎么,江少校想亲自教训部下?”古亦凡丝毫不以为杵,别人怕他,他需要怕吗,这世上他神鬼不敏,何况一个血肉之躯的人。   江霆已经有怒意的脸,更是一点即着,偏偏古亦凡一再挑衅,半点到此结束的趋势都没有,“古先生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浦彦品德怎么样,也不是古先生一人说了算,他身为部队作战参谋,凡事多留一个戒备,是他的职责所在。”   前面是针对古亦凡的挑衅找事,后面是对安然的解释,安然一直都善揣摩人心,相信她会理解的。   浦彦怎么也没有想到只一句话的事情,会发展成现在个程度,前几天他曾经向太子说起过安然出现废仓库的事,那时候的太子回答是‘她有她的打算,我相信她。’从那时候,他就该知道怎么对待安然的态度,可是他忍不住,猜测安然,世上除了太子和谢锋能让他全心信服,他不信任何人,包括家人!   “安然,我只道歉我的态度,可是我始终不能全心信任你。”浦彦在两大强势气压下,终是坚定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他始终不敢拿太子他们的性命来赌,既然这样,那坏人就由他来做好了。   古亦凡略带笑意朝着紧皱眉头的人看去,其中含意,两人皆是心知肚明。   久久不曾开口插话的人,对于眼前几个争执不下的人,反而更像是看热闹的局外人,对于浦彦的道歉,她接受,当然,接受不代表原谅,没有人会被人打了一巴掌,说了句对不起,就能笑着说没关系,而且,她,从来都不是一笑泯恩仇的人。   “我想你误会了,我不需要你信任,我们一个在商一个从军,本来就不在同一个领域,你说呢?”安然含笑说到,如果不是聚义的事,或许也不会这么快见面,不过事实往往没有如果,周立义已经归附‘文殿’,从某种意义来说,确实已经成了对立。   安然的特别,是因为永远没有人会知道她心中想些什么,下一步又会做什么,话里,乍一听,什么都不在意,可是里面的深意却不得不让人深思,既然都不在一个领域,没有了利害关系,为什么还不需要信任?   古亦凡笑笑,安然做事越来越让他欣赏,打蛇打七寸,绝不以德报怨,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一点都不让人失望。   “浦彦,我已经说过,我相信安然,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江霆对于浦彦的话同样不满,他该明白自己的态度,从不会改变,浦彦会这么小心翼翼,无非就是为了当年判断错误,他受了些伤,可是他也说过,不能怪他,后来,浦彦在对待每件抉择也更为谨慎,但,他不想这份谨慎用在安然身上。   什么事,他都能妥协,唯独有关于太子的事,他不能,那个叫古亦凡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他不能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相信,就掉以轻心。   “你们在门口吵什么呢?”这时,郑馥恩凑了一个头出来,外面的动静实在太大,她们坐在里面的人想忽略也难。   随即,谢锋也懵懂的望向站在门口的人,一眼扫视过后,也浮现一片凝重。   “馥恩,你也来了。”安然看到郑馥恩,注意力一转,全给了突然出现的人,接下的事,就是江霆和浦彦的内部矛盾了,她不想听,也没这个兴趣。   “安然,你怎么才来,那什么赵德的,我又不认识,我是来等你的。”因为工作关系,她们之间能见面的时间并不多,那只好她来创造机会了。   “赵德醒了吗,我跟你去看看吧。”说着,安然自然的向着郑馥恩走去,然后一同走进病房。   古亦凡是跟着安然来的,当然是一直跟着安然身边,至于其他人,他不关心。   杨蓉儿早就想走了,可是刚才的气氛实在让人不敢动,见有人先动,她想到的就是离开,不过在走之前,她还不忘说上两句,“浦彦,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我知道你给安然多少,她就会回报你多少,无论是给的信任还是对她质疑。”   这完全是她的亲身之谈,而她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如果当初,她要是再坚强或者相信安然,她和安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疏远,陪在安然身边的人,就该有她,可惜世事往往没有让人悔恨的余地。   浦彦没有想到蓉儿会向她说这句话,这些天,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始终问不出一句关于安然的事。   谢锋是刚到的,可是听到这番话,也能大致猜到一些,浦彦前些天就在他们耳边说起过安然,那时候他和太子都是一个意思,从那以后浦彦便没再提起,原本是因为他打消了念头,没想到,他还记念着。   “浦彦,不是我说,你这些年防备的人还少吗,郑馥恩也被你调查了好几遍,你不相信安然,难道还不相信太子吗?”谢锋也是当事人之一,那次的事,他也是清楚的,这些年,浦彦就像一个绷紧的弦,不肯松懈一下。   第一百八十三章   谢锋的反问,蓉儿的劝说,太子不满的注视,让浦彦坚定的信念有所动摇,安然是他们的同学,曾经拥有过最真挚的情谊,可是世上谁不在变,他赌不起,也不敢去赌。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浦彦终是选择了暂时妥协,谢锋那还好应付,只要多说两句以太子安全为由,他也会迟疑,可是太子决定的事一向难改变,他不想在这事上面和太子闹得不愉快,有些事不需要摆在明处。   谢锋见浦彦松口,不作怀疑,大力拍了下肩膀,“这才对嘛,整体神神叨叨的,总有一天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浦彦闷声受着谢锋这一掌,谢锋力气奇大,他看心理医生前,应该去先去一趟内科检查一下。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了。”江霆只说了一句,就朝着病房内走去。   勾肩搭背的两兄弟,已然松懈不少的面色一沉,太子从不会说无谓的话,谢锋拍了拍浦彦的肩膀,希望他真的听进去太子这番话,他不希望多年来的交情,会有裂痕的一天。   谢锋跟在江霆后面走了进去,徒留浦彦一人站在门外,脸上略透着苍白,他难道真的错了吗?他该依太子的意思,全然的信任?浦彦失笑,希望安然值得太子和谢锋的这般的信任吧。   在门口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进了病房,不大的病房里技了不少人,浦彦在外望了一眼,悄然的走开。   房内不见浦彦的影子,也没有人主动提起。   “你好,我是安然,很感谢你那天保护我。”安然看到已经苏醒过来的伤患,一点也不像是大病初醒的虚弱模样,目光灼灼,现在让他下床立刻参与战斗都不是问题。   那天天色较黑,他也只是大概看清了队长叫他护卫的人,现在一看,只觉得电视上的明星都不及她好看,“呵呵,安小姐不用谢,我也是完成了队长交给我的任务,都是我该做的。”赵德性格耿直,见到人向他道谢,另一只没有吊起的手挠着头憨笑。   不少人都被赵德这个举动逗乐了,一个精英的特种部队队员,竟是这般憨厚的样子,反倒更像是一个不善言辞的邻家大男孩,先前发生的不快,顿时被此时的愉悦所替代。   “喂,没脑子,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比你可有趣多了。”郑馥恩凑在谢锋耳边调侃着,谢锋就是块木头,以前激他两下,他还能跟你吵吵,从军之后,更沉闷了,有些时候和他斗嘴,都像是刻意表现的一样。   “谁是没脑子,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揍你。”谢锋恶狠狠回过去,从不知怜香惜玉的人,就算到了现在,依旧能把揍女人说的如此坦荡。   郑馥恩无趣的撇嘴,她都快把这句背下来了,说要揍她说到现在,连动手的架势都没见到过,“你揍过女人吗?”   不能怪她问一句,实在是空白威胁太多,一点威力都没有。   谁知,谢锋悠悠回了一句,“没,杀过。”   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那股冰冷寒意,不禁让郑馥恩打了寒颤,明明无头无脑的一句话,可她却十分坚信话的真伪,因为谢锋从不屑说谎。   病发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众人寻找冷气发源地,只见郑馥恩和谢锋走的颇近,两人一见面必吵的情形,大家都清楚,想来也是谢锋实在忍不了才会这样。   在谢锋身上的目光停了留一眼,众人有纷纷收回,心里为谢锋的遭遇而扼腕,哪次吵架谢锋赢过郑馥恩,这就是命,一辈子被压的命。   “没脑子,你要是付不起心理咨询的钱,我不介意免费为你做一次辅导,好歹我也是选修过心理学的。”郑馥恩的语气还是趾高气昂不对盘,如果忽略那底气不足的因素的话。   他虽比不上太子能力卓绝,也不如浦彦深思远虑,可是也不难听出郑馥恩此时的软话,这个女人一见到他,总要冷嘲热讽几句,对于他来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这几年的历练,忍耐力早就远比常人,可是他却很喜欢看她趾高气昂的样子,所以没次都让着她,故意生气,故意被她激怒。   “怎么,你不信?要不要给你看看我心理学的成绩单,在班上可是第一名。”见谢锋迟迟不说话,以两人不对盘的关系来看,一定是他不放心自己,他们见面次数本来就不多,除了知道他们经常有任务之外,更多就不知道了,就连是什么任务都不清楚。   “不用了,我不需要。”谢锋还是拒绝了,虽然他也想和郑馥恩多相处,自从认清自己对郑馥恩感情之后,他想了很多,每每想到将来,他就迷惘,他所处的环境,是她绝不可能想象到的黑暗血腥。   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好意却被拒绝个干脆,“不用就不用,我还省了自己的时间呢。”   两人不欢而散,郑馥恩气结,便一句话都不想和身旁的人再说,好心当成驴肝肺,没脑子,没脑子,没脑子!   另一边在和赵德说话的安然,感觉到一阵不小的怒气,她可从没见馥恩生这么大的气过,想来谢锋算是扬眉吐气了,两人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特别,谢锋赢了而已。   “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适吗?要不再住院观察几天?”安然又将心思转回到准备出院的人身上,毕竟是枪伤,又是刚醒过,还是再观察几天的好吧。   “我没事,这里的医生太小题大做了,我的伤哪有这么严重,只是肩头中了一枪,又不是整条手臂都中了枪,看着恐怖而已。”赵德呵呵笑着,一点也不将这点伤放在心上,再重的伤他也受过,比这可严重多了。   “不过我的脖子倒是有点酸痛。”赵德边说着边摸上自己的后脖,想着自己昏迷前是不是撞了什么东西,还是自己睡的太久,他一醒过来,可是听说自己昏迷了几天,落枕了。   一句无心的话,不少人都放在心中,也吧点破,安然和古亦凡知道是壹做的,江霆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现在不想追究这些。   “队长,特种部队队员,赵德,今天归队。”赵德看到脖子后面,也没在追究下去,一个敏捷的翻身,就笔直站在江霆面前行了一个军礼,就算是一身病服,毫不折损他军人的气魄。   “队员赵德,立正。”江霆一改慵懒,眉宇间尽是凌人霸气,就连一旁看着的谢锋,也不由直了几分,标准军姿亦然形成。   这就是一种信仰,溶你骨血,不需要刻意就能激发你最原始的迸发。   “命你两个小时之内回到部队,然后休息一天,去军医处检查一遍。”这些都是他的战士,用生命护卫自己信仰的战士,除去训练和出任务的时候,他绝不会苛责。   “是,队长。”赵德中气十足的应下,然后又恢复憨直的样子,开始收拾东西。   古亦凡在旁边看着,倒是对江霆生出几分敬佩来,从赵德的态度来看,对于江霆是死心塌地的服从,而谢锋和浦彦更是,恐怕让他们以命换命,都不会丝毫犹豫,这些只靠手段是不行的,还有自身的人格魅力,而江霆无疑有一种让人无条件信赖仰望的资格,将来军政界,他绝对是不可小觑的人物。   赵德扛着个小包,又朝着江霆和谢锋行了个军礼,又对着安然憨态一笑,“安小姐,我走了。”   “好,多注意身体,再见。”让安然有好感的人不多,可是对着赵德这样性格朴实耿直的人,却是不吝啬,叮嘱了一声然后笑着道别。   这般温柔的笑容,别说赵德抵挡不住,就连古亦凡和江霆都难得见一次。   “咳,咳。”谢锋嗓子不舒服的咳了两声,让几个沉溺在安然笑颜中的人,顿时收回自己的思绪。   赵德也不好意思再停留,背着包,就离开了。   在安然身边的古亦凡不禁有些嫉妒起那个叫赵德的人,要知道他哄安然笑可费了不少心思,而他只是憨憨笑了两下,说了两句傻话,就得了安然的欢心,他不平衡啊,心里一不平衡,他就在其他的地方弥补过来。   约好来看的人已经离开,江霆走到安然面前,“我想和你谈谈。”   江霆虽然是对着安然说的,可是眼睛却看向的是古亦凡,所以,还没等安然开口,就听得古亦凡先出声了。   “江少校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是想邀我作陪?”古亦凡挑着眉,回望着看自己的人,虽然他也想跟过去,可是他知道,安然需要自己的空间,这点尊重,他还是懂的。   江霆似是没有想到作为安然跟屁虫的古亦凡竟然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他就像是一贴膏药,巴着安然不放。   “去哪谈?”安然这才开口,古亦凡做事很有分寸,他知道什么尺度才不会惹人反感。   确定古亦凡再来搞破坏,江霆这才将目光投向安然,“就去天台吧。”   “好。”安然脆生应到,有些话确实需要谈谈,不然她反而觉得不对劲。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众人眼前,剩下三人,郑馥恩看谢锋不顺眼,所以就找上了古亦凡,在知道古亦凡就是王凡的时候,也就没有对古家人那种敬畏。   “你怎么跟着来了。”在看到古亦凡的时候她就想问了,现在才找的机会。   “想来就来了。”古亦凡不吝啬告知,他是不会说,怕安然被人拐跑了,盯上门看着。   “我看你更像是防情敌来的。”郑馥恩一语道破,可是却不自知,安然和古亦凡之间,她并不清楚太多。   古亦凡含笑不语,江霆是个对手,感情有基础,能力不差,也不是那种只守不攻的人,他也要防范于未然啊。   “喂,你去哪啊?”郑馥恩见古亦凡也往外走,她才和谢锋闹得不愉快,一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所以就朝着古亦凡追出去。   “定位子,安然答应我要一起吃饭。”古亦凡也不隐瞒的回了一句。   “加个我,加个我,我也一起!”郑馥恩急忙叫到,好不容易遇到安然,被江霆霸占了不少时间,她可不想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去。   声音越来越远,只留谢锋一个人,望着门口的方向有些无奈,他还需要好好想想。   江霆和安然来到天台,无拘的风吹在身上,竟有一种畅快,走到栏杆旁,医院低下的景色尽收眼底。   “浦彦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江霆直言直语,没有太多开场白,直接切入主题。   “你多心了,我没有放在心上,我承认我记仇,可是我也知道,那为数不多的同学情谊,不是假的,当初被绑架的时候,你们不顾危险来救我,这份感激,我不会忘的,而且,浦彦的做法也没什么不对的,我确实该被怀疑,他没有错。”站在的角度不用,看待事情也是不同的,换做是她,也未必不会像浦彦那样。   知道安然不是在说安慰的话,江霆也不在讨论对与错的问题,“当初,我们接到一个任务,边境有一个贩毒组织,是本地族人走私跨国贩毒,那时候我们埋伏的时候,有一个妇女出现在我们埋伏的地点,那个妇女装的很像,因为她在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诱饵,浦彦动了恻隐之心,不顾被暴露的危险,去救那个流着血的孕妇,可是就在他靠近的那个时候,那个孕妇却掏出一个威力不小的手雷,当我赶到的时候,也只救下了他一个人,他那一分队,全对阵亡,而我们也暴露了,杀了条血路才逃出来,我也受了伤,中了枪,那一次,事后,我们在到那个孕妇的时候,那个孩子也是在那时候没了的,而她却是故意拿孩子诱我们出来,后来,他关在房中好几天,不吃不喝,出来的时候就变了,凡事更加谨慎,对谁都不再信任。”江霆说着往事,眼中带着痛色,几句话概括的事情,所有情绪也只深埋其中,一语带过而已。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安然久久不语,她似是能看到当时眼睁睁看着自己队员来不及挣扎就变了碎屑,而致命的毁灭却是由自己带给最亲密的战友,这番打击,只怕是常人都要被摧垮的吧。   两人目光幽远不知道看向何处,医院内,好些病人正漫步院内,一人独坐在长椅上,失神的模样徒添了几分萧条。   “江霆,我的话并不是搪塞也不是敷衍,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必须的,浦彦和你一起长大,心向着你,这没什么,我不怪他,真的不怪。”安然再次为刚才的话辩白,如果放在平时,她是懒得解释的,可是他们三人待她的情谊,她始终不能忘的。   这次,江霆是确信安然是真的没有怨怼浦彦对她的态度,可是当是她也确实生气了,既然不是为了自己,难道是为了他?是因为那句略带嘲弄的笑谑让她不满,他们诚恐半天却原来只是这么个原因。   耳旁传来低声轻笑,似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自嘲,安然没有多想,她知道江霆应该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就够了。   “你们不必为了我的事有所分歧,浦彦的担忧都是应该的,我们七年没有见过面了,不管我曾经是什么的样子,现在,你们对我一无所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站在你们的对立面,不要顾虑什么,该怎么做该做什么,都不要犹豫,因为,我也不会犹豫。”安然的语气未变,像陈述事实一样说着这些话,她承了江霆他们太多情,不想还来不及还,反而欠的更多。   江霆却置若罔闻,目光仍放在远处,“你还记得那次绑架的时间吗?”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正因为那次她才下定决心远避国外,还有来营救她的三人,如果不是他们或许她现在也不能这么淡然的站在这谈天了。   “那时我们仗着自小就在部队里长大,眼高于顶,只认为没有人比过,可是,那次,我却体会到,自己是如何的夜郎自大,如果不是另一批人来救你,事情走向已不是我们能控制住的,那次的事,我才知道想要守护自己珍惜的东西,一定要有足够的能力。”江霆回忆起当时的事,神色肃立,然后转过头看向身旁让他下定决心的人,时至今日,他也没有后悔过。   “安然,你说世上没有什么是必须的,但是我仍旧想要告诉你,为了实现当日我对你的承诺,我从未松懈过半刻,我想让你一生无虞,我们不会有对立面,因为我一直站在你身边。”江霆字字真切,就这般望着惊愕的人,眼中情愫毫不掩饰。   如果说的婉转一点,她一定会装作没听懂,然后不了了之,可是江霆却说得如此直白,让她想要装傻躲过也不行,她自认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能得他这般厚爱。   “我不是任何人的责任,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或许不值得你呢。”也许是江霆太过坦荡,竟让她昔日的自卑感油然而生,她的秘密太多,还曾在他身上用过心机,单从对人真诚这方面,她就已经熟于江霆,她怎么还好意思再接受江霆的这份感情。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别人说了不算,只有这,才算,它告诉我,你比任何人都值得。”江霆指着自己的心口,这世界不是每做一件事都要计较值不值得,那样太累,只要他的心想要去做,那就值得。   从没遇见过江霆这样的人,只图自己的喜好,还认死理,更主要的是,他所下的决定,也不管别人会不会以同等的回报他,果然是军人世家,当真品质高洁。   安然只笑不语,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劝的了江霆吗?劝不了,所以她还是不说了吧,如果不是‘聚义’的事,她和江霆之间也不会有其他交集,只要‘文殿’不做出什么了让上面头疼脑热的事,应该不会有矛盾,还好,她不需要江霆妥协什么。   “你不问问我那天为什么会在那出现的事吗?”话语一转,这件事他应该也是想知道的吧,叫她上来一部分原因也是想问为什么的吧。   见安然转移了话题,江霆也不想惹安然反感,在某一方面他和古亦凡的做法都是一样的,该直白的时候直白,该收手的时候收手。   “那是你的事,我就不多问了,我们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查处那批军火,和国际军火商交易始终是不妥的,至于其他人就不是我们需要去管的事了。”就算是特种头衔,可是他们毕竟是部队,追查的事,有专门的人接手。   既然不问,她也没有抖出来的必要了,这样对彼此都好。   “对了,那个古亦凡到底是什么人?”江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其实什么身份,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只是他更想知道在对于安然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没想到江霆开口的问题会是古亦凡,“是我这次合作的对象之一,古家听过吗?”   在安然心中还是偏向古亦凡,七年的相伴,不只是一句话而已,纵使江霆的那番话让她动容,可是她也没忘七年里,古亦凡对她的照顾,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果然是古家,古家这个隐性家族只有一些高层掌权者才知道的存在,所以,大家都有一个共识,只要古姓的人都要礼待三分,本打算再问,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那简短的话,很明显不想多谈,那人终是特别的么?   “他喜欢你?”江霆说话向来直接,心里有了疑问就问了出口,虽然他极不想这么认为。   安然没有想到话题会转的这么快,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不是,又是说谎骗人。   看安然的反应,十成十是了,那叫古亦凡的眼睛就没从安然身上移开过,浦彦的事更像是一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如果不是顾忌着安然,恐怕会毫不犹豫了结了浦彦。   “那你喜欢他吗?”江霆又问了一句,目光比刚才任何时候都要精亮,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然的想法是什么。   喜欢他?谁?古亦凡?她喜欢古亦凡吗?这是安然第一次问起心意,古亦凡表明心意的时候他没有问过,而她也从未问过自己,现在被江霆一句刨白,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反反复复的只有喜欢古亦凡吗?   江霆看着安然一脸怔愣迷惑的样子,他似乎好像做了一些极为多余的事情,不过看她茫然的样子,应该还来得及吧,来得及履行他的承诺。   “安然,如果你不知道的话,能不能试着喜欢我呢?”江霆说的自然,一点也不在意还在困惑的人,不介意乱上加乱,他已经感觉到古亦凡在安然心中有着不一样的位置,只怕自己再晚一些出现,就再无可挽回。   战略部署,江霆绝不逊色古亦凡,有些东西,终是都横在那,比如多出来的七年。   没有想到江霆会突然插一竿子,让她没来就理不出头绪的事更是杂乱起来,“我,我……”   “不用急着回答,我知道我们很久没见了,有些生疏了,等我们再多些时间了解之后再告诉我好吗?”江霆叫停安然的回答,或许在他心里已经猜到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了,当初他只想着怎么强大自己,却忘了安然身边还会有其他人发现她的美好。   拖拉一直都不是安然的作法,何况那人还是江霆,“江霆,我们中间隔了太久,……”   “不如今天我们一起聚聚,正好班上的人全部到齐。”不等安然再说下去,江霆拉着安然准备往回走,第一次做逃兵,却是败象毕露,不得不逃。   经江霆这么一干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噎在了喉咙里,一路被江霆抢白,完全不给她插话的时间。这大概是江霆话最多的一次。   楼下院中,长椅上坐着的人抬头望了下楼顶,那什么都没有,有那么一瞬间,他总觉得有人站在那个地方看着他。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浦彦抬头朝着挡住阳光的人,看清是谁后,笑了笑,“里面太闷出来坐坐。”   杨蓉儿抱着病例簿就在浦彦身边坐下了,“刚才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   想不到她会来向自己道歉,她不是也认为该相信安然的吗,浦彦依旧笑着,不禁多打量起身旁坐着的人,开始接近她的时候只为了打探一下安然从前的事,虽然她什么都没说过,甚至提起的时候都会略过,但是她对安然好像总有一份愧疚。   “这些天你一直和我说话是为了安然吧,你想知道什么?算了,我从头说吧,过去的事我从没和人说过,今天就算是找个树洞,听过之后就忘了吧。”杨蓉儿长长叹了一口气,压在心间的包袱总算可以让别人承担一点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原本说好的饭局确实没有爽约,只不过人却多了好几个,性质也变成了老同学聚会,一路上都是由江霆说个不停,完全没有安然插嘴的份,更别说江霆问及意见时,她说出答应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一到病房,江霆直接不给任何开口的机会,大声宣布接下来的行程,Z班再次聚首,该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郑馥恩拍手称好,她原本就想邀安然一起,既然太子提议聚会,一大帮人好好聚聚就更好了,自从安然出事后,大家走的走散的散,所以才会没见几面就闹出不愉快,只要大家袒露心声,或许就能回到当初那般。   只要是太子说的话,谢锋从来都是无条件赞同的,何况,他也确实想和郑馥恩多点时间接触,哪怕不说话,只是装作不在意的看着她几眼也好。   正面对面的古亦凡,迎上那双凛冽的眼,无形的战书已下,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势在必得吗?那他只好奉陪到底了。   有些东西不用言语,只煞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双方的信息,江霆知道面前的人是他最大的障碍,他不知道古亦凡在安然心里已经是什么样的位置,但是让他就这样放手,他必定会遗憾终生。   江霆的先斩后奏让安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处理了,她答应过古亦凡的事,接连几次都没有履行,事不过三,这次连她都不好意思开口。   “好哇,老同学聚会是好事,该去。”古亦凡并没有因为安然的再次爽约有任何的不快,反而笑语称好。   还尴尬不知怎么开口的安然听得古亦凡的话,有些欣喜有些不解,却是更多的歉意,每次总是一句有事就匆匆离开,而他总是不曾问原因也不曾责怪,就连抱怨也从没有过,却更让她多了歉疚。   “不如你也去吧?”说好的两人约会变成了同学聚会,首先过不了关的就是安然。   “好。”古亦凡连声就回到,从安然和江霆单独出去谈话,他就知道今天情况会变,所以,他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福利,比如能让安然主动提出加上他。   同学聚会这四个字很明显,这里除去了古亦凡都是同学,并没有要带上古亦凡的意思,可是安然这一开口,却不同了。   江霆本就没有古亦凡会不去的想法,这个人狡诈的很,总会找到理由跟着一起去,可是他选的一招以退为进,真是妙极,不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在向他示威。   谢锋看着这里最为耀眼的两个男人,虽然没有言语上的冲突,但总觉得两人火药味十足。   “就差浦彦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还不回来。”郑馥恩觉得加上古亦凡也没什么,安然高兴就好,其他的,她才不关心。   说曹操,曹操就到,浦彦一出现在众人眼前,顿时就成了焦点。   “怎么了?”浦彦有些承受不住大家的厚爱,一愣过后,惴惴不安的问到。   如果只是浦彦一个人出现或许吸引不了大家的注意,可是当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   和浦彦一起走来的人正是杨蓉儿,她也察觉到大家的目光中好像还有些其他的含义,让她有些无法适从。   “你们?”最先开口的是郑馥恩,她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指着门口的人。   “我们没什么。”两人的同步率是如此之高,反而更添了几分多余的遮掩。   顿时,众人都了然点头,却带着暧昧的笑意在里面。   本来没什么的两人顿时都红了脸,好像他们真有什么被人发现了一般,好好的纯洁友谊顿时多了一些让人甜蜜的东西在里面。   “我和蓉儿真的没什么,你们不要乱猜!”浦彦从来不是薄脸皮的人,可是这样的架势他也招架不住。   “我们没有乱猜啊,还是你心里在乱想什么。”郑馥恩邪恶的笑着,看浦彦的窘态可是少之又少,她的原则就是逮着就上,绝不手软。   像被说中心底最深的秘密一样,浦彦大窘,想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要瞪着最远处的谢锋忿忿道,“谢锋管好你的人!”   被浦彦这么一吼,众人都朝着郑馥恩和谢锋两人身上盯,安然有些新奇,高中的时候两人就爱斗嘴,到了现在丝毫没变,可是她看得出几乎都是谢锋让着郑馥恩,想不到,进展的好不错。   现在轮到郑馥恩窘迫了,刚才和谢锋闹不愉快她还没忘,又被浦彦这小子摆了一道,“你乱说什么!”   谢锋走了过来,对着炸毛的人轻声到,“别闹了,让你心理辅导好了。”   听这么一说,郑馥恩毛就顺了,也不再理会浦彦,“好,这可是你说的,是你求我的啊。”   “恩,我求你的。”谢锋点恩称是,在很多事上,他几乎都是顺着她的,虽然嘴上会斗两句,可是都是为了惹她高兴。   安然轻笑,郑馥恩的性子恐怕只有谢锋能驯服的了吧。   “很幸福是不是。”古亦凡凑在安然耳边说着,嘴角边也洋溢着笑,她总能一眼看清身边的人,却总是不去面对自己的内心。   安然撞进古亦凡那双黑眸当中,从他回国出现在公众人面前都是带着隐形眼镜,那湛蓝的颜色掩于黑色之下,却依旧只映照她一个人的身影,不由想起,那句你喜欢他吗?喜欢吗?   古亦凡自是察觉到此刻的人比平常的不同,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久盯着他看,那双纯然的眼中,全是疑惑。   古亦凡不动,就任由安然这么看着,可是自己心爱的人如此‘深情’的看着自己,如果不有所表示,那不是很失礼。   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只需一揽,温香软玉满怀。   就当古亦凡的手伸出的时候,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   “现在就走。”江霆死死盯着古亦凡的狼爪,只要再多伸出一点,他就会毫不留情的砍了!   这一喊,安然也回过神,不过却不尴尬与和古亦凡越来越贴近的距离,因为习惯,她并不认为有不妥的地方。   古亦凡笑得像只狐狸一般,最起码安然只适应他的接近,这就够了有些事晚了就是晚了,后来者居上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江霆恨不得撕碎了那张笑脸,他不知道为什么安然会惹上这样的人。   “去哪?”浦彦刚才不在,对于太子说的话他并不清楚。   “当然是同学聚会啊,我刚才只是想问你们去不去,谁知道你们……。”郑馥恩耸耸肩,表示他们实在太欲盖弥彰了。   浦彦被郑馥恩一说,直直想钻进地下,却仍旧不忘瞪着谢锋,期望他能管管,可是谢锋撇开头时,他顿时觉得重色轻友这四个字是多么贴切。   “我就不打扰大家了。”杨蓉儿脸上红的快滴出血了,知道人家是同学聚会之后,更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你不留留人家,一起去呗。”郑馥恩凑到浦彦身边怂恿着,自从那天安然和她说了和杨蓉儿的过往,她对杨蓉儿也没有那么执着了,既然现在安然身边站着的是她,就足够了。   浦彦望了眼身旁脸红红的人,他身边的人很少有这样的女孩,郑馥恩强势,总能气的你吐血,安然淡然,什么事在她眼中都不存在般,这两人脸红的样子,他连想都不敢想,可是杨蓉儿却是不同,她俏丽,活泼,很有感染力。   越往下想,心中激起更多的荡漾,想要更靠近她一点。   看着春心荡漾的人,郑馥恩花了不少力气忍住想要戏谑的心思,这决定是她第一次看到浦彦的傻样,哎,她真是仁慈没有嘲笑他。   “你要不要一起去?”浦彦终是问出口。   “你们同学聚会,我去不太好吧。”杨蓉儿低着头,不敢去看身边的人。   “不会,安然应该也会去,你也一起吧。”郑馥恩会来和他说邀杨蓉儿一起去,一定是有了带人的先例,想来应该就是古亦凡了,在他听了杨蓉儿和安然的过往的时候,他清楚安然是杨蓉儿心中一道坎,不过去就会一直堵在那,他也想帮她。   杨蓉儿听得浦彦说及安然时,抬头就往安然那看,只见安然含笑看着他们,“那就打扰你们了。”   意见统一过后,由郑馥恩提议去四季园,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分成两批,朝着目的地出发。   等到了四季园之后,很快就有人来相迎,古亦凡的身份不是每个人都认识的,并没有引出多大的反应,四季园是古家产业的事,也只有安然一个人知道了。   点菜一系列的事也全部都有郑馥恩一人包办了,不是她争着做这些,而是这里的人都推了个干净,只要由她代劳,而她最期待的位置正被两个大男人霸占,安然的身边都被古亦凡和太子给抢去了,只能在遥远的边陲了望一下,虽然她很想坐在安然身边,但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古亦凡和太子两人已经到了什么地步,瞎子也能看的出来。   安然端坐在中间,身侧两道无形的气压逼来,真让她有些不知该怎样自处。   菜一上来,便是战斗号角。   江霆一筷子夹了道菜放到安然碗里,几乎同时,古亦凡的筷子也到了安然的碗。   “江少校或许不知道,安然更爱吃的是鱼,蒸鱼。”古亦凡夹着蒸鱼最嫩的肉放在碗中的汤勺上,和江霆夹过来的菜分开放。   刚收回筷子的江霆听到古亦凡的话,眉头就止不住的皱起,古亦凡每做一件事,都好像对安然的习性了如指掌,这份熟悉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就能办到的。   “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呢。”江霆没去管什么蒸鱼,又夹了另一道前放到碗里,不过不是自己的,而是安然的。   “既然是自己喜欢的,就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古亦凡转了下托盘,夹了一道安然爱吃的菜放了过去。   “不尝试一下其他的,又怎么知道是不是自己喜欢的,说不定两相比较,会发现其他的更好。”江霆只管夹着碗中没有出现的菜。   “比较之下也可能会发现,后来的都是些次品,尝过之后便不会再试。”古亦凡目标性十足的夹着菜原轨道放下。   餐桌上,只见两双筷子不停的夹着菜,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充斥着整个包间,所有人都举着筷子望着两人,完全找不到下筷的时机,僵了几下之后,便悻悻收回,听着房内仅有的声音。   坐在中间的安然可谓是饱受摧残,一左一右就没停过,而她的碗不幸变成了战场,“够了!”   两人夹的不亦乐乎的人猛然停下,都不解看向叫停的人。   其他人则充满敬佩的朝着安然致敬,整整一桌人,能够阻止已经入魔的人也只有她了,这一桌的菜,几乎每一盘都被扫荡过,等两位爷消停了之后,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吃到残羹剩菜了。   “我的碗已经满了,还有,不管喜不喜欢,我都想自己动手。”满满一碗的菜,叠加在一起,早已经分不清是谁夹的,而且除了他们动过筷子,其他人连动都没有动过,都不小的人了,一个是贵族后裔的伯爵,一个军人世家的少校,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   被教训了两人,都默默的看着自己的碗,又看了眼其他人的碗,最后又朝着‘战场’看了一眼,果然是失仪了。   “不好意思,安然,不如我的碗和你换。”古亦凡笑着坦然,似乎刚才癫狂的人不是他一般,体贴说到。   谄媚这种事,两人只要其中一人开始另外一个就会自动而上,“用我的吧。”   顿时,安然面全又多了两个碗,这一刻,她真觉得有些头痛,“不用了,我自己用自己的,你们也不需要管我了,好好吃自己的吧。”   随即两人又悻悻拿回自己的碗,然后互相以目光秒杀了对方一眼,古亦凡狐狸眼一眯,你这是一定要和我抢了,江霆虎目一瞪,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手。   无形的气流在安然的头顶碰撞,似乎还能听到霹雳巴拉的声音。   “大家吃吧,不用管他们了,他们可能是吃饱了。”安然决定彻底无视两人,甚至有必要为两人单独开一桌的想法。   大家呵呵干笑了几声,然后举起筷子,重新朝着桌上夹菜,像安然说的那般,尽量无视两人,不过气场那么强,他们想无视也总会瞟上两眼。   碗里堆满的菜,有一般都是自己爱吃的,全都是由古亦凡夹的,想不到他还真是细心,自己喜欢什么都清楚,怪不得每次去老伯爵的古堡,用的不是西餐,而是中餐,她知道是他们迁就她,没想到每一道菜也是特别为她准备的,她还只以为是刚好碰上她喜好的菜式。   “好了,你又不是小孩了,别闹了。”安然夹了菜放到古亦凡碗里,她没见过这么孩子气的古亦凡,或许是他真的欣赏江霆才会这样。   在安然把菜放到他碗里的时候,古亦凡就不闹了,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笑意,“好,我都听你的。”   这一场最大的胜利者不疑是古亦凡,七年的用心,总算不是一场空话而已。   因为安然的举动,古亦凡连炫耀都没有,默默的含笑吃着安然夹的菜。   有人欢喜有人愁,江霆失落的垂着头,每次安然对古亦凡的态度都是特别的,他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可是他仍旧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就要承认他的失败。   江霆一直都是傲然的人,绝没有低声下气哀求的时候,可是在看到安然为古亦凡夹菜的时候,心里戚戚然,像个被委屈了的小媳妇一样,幽幽推出自己的碗到安然面前,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浦彦,谢锋看着哀怨状的太子,顿时被口中的菜噎住,神情痛苦的拍打呕出喉咙处的不适,苍天啊,他们还想多活两年,没有死在战场,反而死在了菜桌上。   安然一愣,朝着江霆看了一眼,江霆不敢和安然对视,只是低着头看着眼底的桌边,似乎上面的花纹是一件惊为天人的艺术品,就是不肯抬头。   看着某小媳妇的怨念状,安然顿悟,然后夹了同一道菜放在江霆的碗里。   这时,某小媳妇才伸出手慢慢拖回自己的碗,不言不语的吃着,嘴角还挂着笑。   浦彦和谢锋犹如被雷劈了一般,这不是他们的太子,这不是,绝对不是!   自安然开口过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景,大家不温不火的吃的,所有的气氛都有安然一手掌控,就连从来话不停的郑馥恩也老老实实的吃着,能够同时驯服两只雄狮的也只有安然一人了,她还是识相一点好。   一顿饭是安稳的吃完了,谁也没有阵亡,浦彦和谢锋也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受的打击不小。   叫过人来买单,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壹。   “少爷,安小姐。”壹走到古亦凡身边,然后对着两人叫到,其他人连余光都没给。   古亦凡没动,安然回了一个笑,既然进来的是壹,相信应该打过招呼了。   “已经打过招呼了,少爷和安小姐可以随时离开。”在自家的地方吃饭,什么时候需要花钱的,虽然少爷再次带安小姐来吃饭,可是多了这么多,就算少爷不说,壹也知道少爷还是不爽的。   江霆等看着进来的壹,虽然气息敛了不少,可是他们依旧一眼就能看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过古家人能培养出这样人也不算奇怪,放在他们部队也是个厉害主力。   “这次既然是我们提议的,就由我们买单,多少钱,我们来付。”说聚会的是他们,结果有别人来买单,无论怎么看都被比了下去,而他最不想承情的人就是古亦凡了。   浦彦已经准备掏卡,虽然他们不说金钱无数,可是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   安然也没有制止,面子在男人眼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也不打算说四季园是古家的事情,只怕说了江霆会比古亦凡买单更气了。   安然不说,古亦凡也不打算说了,朝着壹使了个眼色,壹立即会意,接过浦彦递来卡,出了门。   忽然同时三个同样的铃声响起,江霆三人脸色一变,互相看了一眼。   “如果有事就先走吧,以后有时间再聚。”安然自然知道同步率如此之高是为什么,该是部队召唤了吧。   “好,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江霆站了起来,其他两人和身旁坐着的人打过招呼之后,也跟着江霆的步伐准备离开。   门被打开,壹拿着卡刚出现,就见一阵风刮过,手中的卡也不见了。   “真没劲,刚吃完就走,还说什么同学聚会。”吃饭的时候连话都来不及说,大家都老老实实埋头吃饭了,郑馥恩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杨蓉儿依然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坐着,她不敢像郑馥恩那样毫无顾忌的说话,原本那也属于她的,可是被她亲手放弃了。   “蓉儿。”包间里,安然的声音异常突兀,正叫着自己的名字,杨蓉儿只觉得心都漏跳了一拍。   “在。”杨蓉儿猛然抬头,大声应到。   安然笑了笑,她还是像从前那样莽莽撞撞的,“如果等下有事可以先走,不用等我们。”   其实医院无时无刻都忙,她能出来偷闲的吃饭,已经说是开了后门,她还想着怎么说,没想到安然就已经先一步察觉提出,“好,那我先行一步了。”   “等等,我下午也有一个调研,我跟你一起走吧。”郑馥恩叫住要走的人,随即又转向安然,“那我先走了,记得有空就要来找我哦,妈妈一直都在念叨着你呢。”   “好,替我向孔老师问好。”安然含笑应下,按理说她确实该找个时间去拜会孔老师才对。   然后,郑馥恩和杨蓉儿也跟着离开了,包间内只剩下古亦凡和安然两人。   “要去哪吗?需要我送你吗?”古亦凡开口问到,也许是前几次,总有什么绊住安然的脚步,所以这次由他先开口了。   “虽然不能一起吃饭,有时间一起喝茶吗?”她请了一整天的假,中饭吃过了,她也不能再赔一个给古亦凡,公司里的事不需要她操心,文静那也有傅源在照料,她可谓是一身轻松。   “既然安然邀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古亦凡眯着笑起来,不能一起吃饭,但是一起喝茶也不错,主要是能两人单独在一起就足够了。   “还不带路。”安然朝着古亦凡娇嗔一句。   “是,女王陛下。”古亦凡站起,搭着一只手放在安然面前,躬身候命。   安然抿嘴轻笑,一手搭上古亦凡伸来的手,正色一声,“小凡子,起驾。”   “嗻。”小凡子丝毫不为意,反而嬉笑配合,手背上的柔软直直激荡进心田,手指微扩,那只个个圆润手指嵌入缝中,微微用力,与那手指纠缠。   安然没有想到古亦凡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两颊一红,心跳加速,撇见那含笑的脸时,又慌忙躲开那双蕴满浓情的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被拽的死死,怎么也挣不开。   摩挲着那柔弱的触觉,古亦凡笑里全是满足,牵着他的女王陛下,十指紧扣,带到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   另一边,郑馥恩开着车送杨蓉儿回医院,这也是她们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如果没有安然,或许她们永远都不会有认识的一天,可是正因为那个她们同时在乎的人,才会有这么一天。   “很赶时间吗?”郑馥恩开着车,对身边的人问到。   杨蓉儿没有想到郑馥恩会和她说话,“不是很赶。”   “我们谈谈吧。”郑馥恩方向盘一拐,停了下来。   杨蓉儿默默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和身边的人有什么可以谈的,可是她还是想和她聊聊,想要问问安然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过的好。   郑馥恩打开车的顶棚,撑着车窗,“我听安然说过你和她的事。”   杨蓉儿一怔,“她怎么说的?她还是怪我的吧。”   郑馥恩转头,看向杨蓉儿苦笑的脸,就差哭出来了,“说实话,我实在不喜欢你,不喜欢你的性格不喜欢你明明先放弃的安然,却总像一个受害者的样子。”   那般直白的厌恶,反而让杨蓉儿脸上的哀色减去了一些,“我也很讨厌自己,真的很讨厌。”   “你知道我接近安然让她接受我,用了多少时间,花了多少心思吗,而你却什么都不用,可以得到安然的主动示好,我羡慕你,甚至嫉妒你,可是更同情你,因为你放弃那么美好的友情。”郑馥恩坦白着自己的心声,如果不是杨蓉儿,或许安然也不会有那么重的防心。   杨蓉儿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泪,无声哭了出来,这些年,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却让她堵在心头的那口气疏散开来,比起安然的不怪,她更想听安然骂她,怪她。   “安然看起来很好相处,却对谁都是淡淡的,想要走进她的心很难,你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始终都是特别的,她说过,她不怪你,只希望你能开心,杨蓉儿,如果你也想安然放下从前,在她面前的时候,就开心一点吧。”她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解开人心结的事情,她可以不做的,如果杨蓉儿一直不再出现在她们面前,曾经的往事也就不会再有人提起,但是,出现了就是出现了,安然总是不愿解释什么,凡事都藏在心里,那就由她来说好了。   听了这番话,杨蓉儿哭的更凶了,她知道,她都知道,安然是世上心地最好的人,她不怪自己,却更让她无地自容,也更让她清楚,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渐渐的,杨蓉儿哭声大了起来,就像是失去一件心爱玩具的小孩,拼命的发泄自己的悲伤,郑馥恩撇开头,紧紧皱着眉,另一只手拿过纸巾递了过去。   哭声愈来愈小,杨蓉儿抽泣着,接过郑馥恩的纸巾,“谢谢,你比我强很多,安然拜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郑馥恩应到,安然是她认定的人,不需要别人来说,她也会一直站在安然身边,不离不弃。   “别哭了,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郑馥恩望着那双红红的眼睛,像只小兔子,她和杨蓉的性格相迥,而安君宴在安然面前也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难道安然偏爱这种?那她要不要考虑换个型,走走其他路线?   “对不起,其实我也很羡慕你,如果我当时能够坚持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安然对人真的很好,别人欺负她,她可能不会生气,却愿意为了别人生气,可惜我没有珍惜,我知道以后我们就这样了,不过我还是会默默的祝福她,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和我说。”杨蓉儿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煞有其事的对着郑馥恩说到。   郑馥恩抿了抿嘴,在她羡慕杨蓉儿的时候,她也在羡慕自己,不过想想,还是她比较幸运,“好了,我知道了,我还有会要开呢。”   “谢谢,你和安然一样心地好。”杨蓉儿看着郑馥恩有些别扭的样子,她觉得她和安然两人都是让人感觉到温暖的人,有她在安然身边,挺好。   谈话过后,重新启程,安然为郑馥恩解心结,郑馥恩为杨蓉儿解心结,这都是因果而已。   今天,虽然也说不说完全称心如意,几人也算是求仁得仁,最得意的就只有古亦凡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面前煮茶相伴,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想起刚才两人十指相扣的画面,嘴角都止不住的往上扬,还有安然脸上娇羞的表情,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已经动了心,开始正视对他的感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开窍,他还是很满意如今的景象。   古亦凡如果知道是江霆让安然开窍,他大概就不会在和江霆争锋相对,反而好言相待,奉为上宾。   “你在笑什么?”安然泡着茶,不期然的抬头就见古亦凡一人在那咧着嘴傻笑。   “安然,你真好看。”古亦凡朝着安然又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比不上安然那淡淡一笑,特别是在得知安然对他有意的时候就更加了。   这话要是从古亦凡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要大打折扣一番,她见过的人当中绝对没有比古亦凡更出众的,这还在他没有把隐形眼镜取下来的时候,要是那一双湛蓝眸子重新展露人前,只怕随便往哪一站都要引起不小的轰动。   “你今天胡说的还不多么,你和江霆都不是小孩了,怎么大了反而做些幼稚的事。”安然恼了一句,今天的古亦凡愈发像个小孩了,不仅需要人哄着,还净做一些幼稚的事,反而和以前少年老成的他截然相反。   “那你喜欢哪一个我?”古亦凡也不再一边坐着了,直接贴了过去。拿自己的大脸对着安然,期待的眼睛眨啊眨,卖起萌来。   安然脸上一红,稍稍往后退了一些,可是那股温热的气息还是往脸上喷来,“哪个都不喜欢,你离我远点。”   古亦凡却不依,又凑近了几分,安然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夹杂着茶香迎了古亦凡满腔,忍不住大口嗅了一下,“好香。”   “你!臭流氓!”安然脸上更红了,嗔怒一瞪,望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连忙往后退。   煮茶的位子本来就低,安然又坐着小凳,连连几次退后,哪还稳得住,就差要跌坐到地上的时候,古亦凡大手一捞,温香暖玉满怀,这下,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安然的颈脖处轻嗅着独属安然的芬芳。   虽然她没有掉下去,可是古亦凡也没往上带,只是这样抱着她,往下倾着,颈脖处有些瘙痒。   “你快起来。”这种情况下,安然也不好再动,只好催促的着环抱自己的人。   古亦凡一动不动,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一开口,低哑的声音,带着些许动人的魅惑,“安然,安然,安然……”   一句句的呼唤,从耳朵传入心中,整个世界,都是那深情的低唤,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让她心底泛甜。   随着每一声落下,手上的力道不由紧了一分,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进自己体内。   “古亦凡,你,怎么了。”安然轻声问着只是叫着自己名字的人,那一声声之后,让她不禁有些酥软,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不禁有些迷惘。   “我好开心,安然,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开心过。”古亦凡低沉的声音凑在安然耳边说着。   开心?他在开心什么?又为着什么开心?   “你也是喜欢着我的吧,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古亦凡蛊惑似的在安然耳边一句一句重复问着。   好不好……   安然耳朵里,脑袋里,心里,全是这句话,他在问什么好不好,对了,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   古大灰狼不停蛊惑着,那紧紧贴着安然的耳朵,那小小精致的耳垂,通透如玉,还能看见那皮肤下的红丝,只让人恨不得咬一口,以前放过了,现在可不能再错过。   安然全身一麻,耳垂被人咬了一口,却酥酥麻麻的,身体不由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古亦凡怀里,提不起多少力气,即使这样,那耳边的魔音,依旧没有放过她。   “好不好……”   “好。”   声音很低,却足以让古亦凡听见,古大灰狼心满意足了,仍旧不肯放过那小小的耳垂,轻轻啃咬着。   “别……,啊……”那轻声的低吟,不能制止化成成色狼的大灰狼,反而更让人心神荡漾。   古亦凡呼吸一滞,呼吸不由沉重几分,果然是报应不爽,真正难过的是他啊,放过了那小小耳垂,只是抱着安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心里默念着清心咒。   没有了那恼人的异样,安然眼中也清明了几分,刚才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好像答应了什么,回想的时候,不由蹙起眉,暗恼起她这么会答应古亦凡在一起,脸上红的不能再红,只好全归罪于某人了,“喂,古亦凡,快放开我。”   “一下,再一下就好,你不知道,我听见那声好,有多么高兴,就算爸妈留下来看我的时间超过一小时还要高兴。”古亦凡的声音还是有些低哑,却是安然从没听过的语调,也是第一次听他提起父母的事。   一个小时么?不知道为什么安然心顿时软了下来,垂下的手慢慢抚上古亦凡的背,似是安抚,她看到的古亦凡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没有忧虑,没有烦恼,只是一个优雅高贵的存在,在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时,却更加的心疼。   感觉到背上的温度,窝在安然颈脖的人笑了,不见一丝委屈和落寞,满满都是甜蜜的笑,只要抱着怀里的人就够。   良久过后,没有人知道过了多久,也没有人来打扰,安然只觉得全身僵硬了,古亦凡才松开了手,让怀里的人坐好。   “今天是什么茶?”古亦凡紧紧握着安然的手,问着桌上的还没开封的茶叶。   “普洱。”安然也没挣扎,只是任由古亦凡牵着,虽然她是被蛊惑答应了,但也只能怪她意志力不坚定,不过既然答应了,她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安小乌龟心里是这样为自己开脱着,可是嘴角没藏好的笑,却有待商榷。   “你教我好不好,以后由我来给老婆大人泡茶。”古亦凡丝毫不吝啬甜言蜜语,直直给身边的人打上自己的标签。   “谁是你老婆,你不要瞎胡说。”安然恼羞成怒,瞪了古亦凡一眼。   古家一直都是妻管严,古亦凡亦然,“是是,老婆大人说的是,我绝不敢乱认,我的老婆大人只有一个。”   “你,无赖!”这句指责怎么看都像是打情骂俏。   古亦凡直直点头,绝不反驳,欣然承认,总算是握紧了她的手,真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见身旁坐着的人老实下来,安然也没再教训,低声提醒了一句,“还不快点放开,不是要喝茶么。”   古亦凡却一直不肯松开攥在手心的柔荑,现在的她,脸上有了不少表情,会脸红会恼怒,不再只是单调的一种情绪,从前的她就像一泉深井,无论你投什么进去都看不到任何反应,所以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她,打破那份淡漠。   “你还喝不喝茶了,不喝我就回去了。”安然被古亦凡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觉得两颊发烫,从来没像怎么这般窘迫过。   古亦凡从后环住脸红害羞的人,顺势松开了她的手,“开始吧。”   后背滚烫的温度,更让安然不知所措,她本就不习惯别人亲近,古亦凡一靠上来,几乎四周都是他热辣的体温,“你坐远一点好么,你靠的太近我动不了。”   “我觉得距离正好,看的很清楚。”古亦凡一点不退,好不容易能正大光明将心爱的人揽在怀里。   安然显然不买账,她从没发现古亦凡如此无赖,什么优雅贵公子,都是假相!挣扎两下,试图将身后那贴狗皮膏药弄走,可是除了耳边喷洒的热量更烫,怀抱越紧,一点剥离她的趋势都没有。   “乖,别闹了。”古亦凡收紧手臂,两条修长的手覆上怀里人的柔荑,带动不安分的人,放置到茶盒上。   一道暖风钻入安然的耳朵里,像有只小虫爬过一样,痒痒的,什么叫她别闹,明明是身后的无赖在闹她,他到会恶人先告状了,摸上了茶盒,安然倒也没有再管身后那贴膏药,古亦凡了解她,同样的,她也了解古亦凡,他想做的事,总会变着法达成。   安然开始摆弄着茶具,她已经尽可能的去忽略身后的人,可总是有些不自在的,古亦凡却心安理得的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心中只有甜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欢畅过。   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袅袅轻烟茶香,一片青幽绿地,只有两个相依的身影,却比任何画都要赏心悦目,壹在远处抹着没有泪水的眼角,少爷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安小姐,您真是好人啊,大善人啊,收了少爷这个妖孽啊,以后千万不要放少爷出来祸害人,只好委屈您一个人,舍生取义,套牢少爷一生了。   “茶已经泡好了,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两杯成品已经摆在了桌上,安然问着身后一直没有声响的人,在她泡茶的时候,也算老实,没有让她太分心。   “你喂我。”古亦凡蹭在安然颈间撒起娇来。   安然只觉得自己脑袋上一头黑线,古亦凡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今天一天下来都不太对劲,尽做一些孩子气的行为,“你自己不是有手吗,自己拿。”   古亦凡轻轻叹气,他家的小猫还真没有情趣,她在这方面就像天生缺失一样,果然给了她聪慧的心智,在感情方面就迟钝些。   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贴近唇边。   “你干什么?”安然看着眼皮底下抵着自己嘴的茶杯,不解问到。   古亦凡痴痴笑着,“老婆大人在上,小的当然要先伺候老婆大人。”   一连两个老婆大人,让安然好不容易消去的红晕再次回到脸颊,“你自己喝你的,我自己有手。”   微微撇过头,离古亦凡递来的茶杯远了一些,然后伸出手去拿桌上的另一杯茶。   正当安然放置嘴边的时候,古亦凡的手又缠了过来,“哎呀,果然是老婆大人,原来是想喝交杯茶,我真幸福。”   古亦凡暧昧一笑,眼带迷魅,一汪柔情皆流转其中。   那唇边的茶喝又不是,不喝又不是,为什么一件很寻常的事,被古亦凡一说,反而显得她别有心思,就在她失神的时候,一只茶杯已经见底,重新放回了桌上。   “老婆大人泡的茶就是香,怪不得外公总是念叨着。”古亦凡喝完之后还不忘咂咂嘴,似是回味。   开始的还会制止,可是到后来,安然也懒得在计较,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她以前怎么会觉得古亦凡完美的不像凡人,根本就是披着高贵外衣的无赖。   “换我为老婆大人泡茶了。”他不是第一次看安然泡茶了,外公极为喜欢安然泡的茶并不是没有原因,按照安然的步骤,方法,可泡出来的味道,总是少了些什么,比不上安然的泡的,这点,他也比不上安然。   按照刚才的步骤,桌上又多了两杯茶,只不过这次是出自古亦凡的手。   “老婆大人请用。”古亦凡指向桌上的茶,以待安然的评价。   安然拿起其中一杯,倒不像自己泡的那杯一口饮尽,而是一点点的抿着,“茶香浓厚,水温也正好,还不错。”   以往都是她泡茶给别人喝,这到是第一次别人喝别人泡的,她不太好打击别人的积极性,不过她也是实话实说,是还不错,只不过还差一点。   古亦凡也不是自大的人,安然在茶道上的造诣没有人能比的上,做这些,都是为了情趣而已。   “古亦凡,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有些热。”现在的温度还比不上闷热的夏季,可是也不低,安然心跳一直没有恢复过,特别是后背上的灼热让她觉得置身于火炉一样。   她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古亦凡也不急进,依言放开了,来日方长,七年的时间他都等过来了,还会在乎这点时间吗。   没有想到古亦凡会这么爽快,不过安然猛跳不止的心才算渐渐平静下来。   古亦凡垂眸,嘴角弯弯,拿起桌上自己泡的茶,慢慢品着,今天对于他来说,已是最美好的一天,“我送你回去吧。”   “嗯,好。”安然也不犹豫的应下,今天的事,她到现在为止脑袋都是一团浆糊,什么也思考不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古亦凡站起身,伸出自己的手,安然很自然的就搭上去,仿佛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牵着那双柔荑,古亦凡愉悦的向前,他会让安然一点点习惯有他在身边,只有他。   两人相牵,古亦凡亲自送安然回去,一路上,即便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可是一种暧昧的气流却流转着,身旁的人,虽然不是低着头就是往窗外看,但是期间,总会偷偷瞄上他两眼,那样子,又怕被发现又忍不住,他也只好配合的装作不知道。   安然脑袋里一直梳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原本只是去医院看赵德的伤势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都怪江霆,问什么不好,问她喜欢古亦凡干什么,害她心乱了,稀里糊涂就被古亦凡迷惑了。   想到一系列的亲密举动,可谓是她两世以来都没经历过的,在感情上,她唯一也就对余朗动过心,不过那次却是一场噩梦,古亦凡至于她,是特殊存在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喜欢吗?或许是喜欢的吧,不然,为什么她的心会跳的这么快呢。   那一声声掷地有声的心跳声,让安然的嘴角也忍不住牵动起来。   从后视镜看到那嘴角一抹隐见的笑意,古亦凡也不由深有体会般勾着嘴角,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如此容易满足,只要看到她的笑,心中空白就能填满,还好,他没有错过她。   原本不短的路,却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   “我到了。”安然不知为什么,就不是不敢去看身边的人,说话也不似以前那么流利。   古亦凡倾身过去,安然如临大敌,眼睛瞪的大大,呼吸都停止一般,不敢喘气,那从未恢复的心跳如战鼓擂动,就快跳出自己的胸膛。   见到安然这般,古亦凡笑了出来,“好了。”   好了?什么好了?安然顺着古亦凡的视线见自己的安全带已经解开了,原来他是帮自己解开安全带,她以为,以为……,想到这,两颊不由泛起红霞,她到底想到哪去了!   古亦凡怎么没看出来安然的窘态,想不到他的小安然也不是完全没开窍,“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   “嗯。”安然大窘,恨不得现在就有个洞让自己钻进去,不要看到古亦凡才好,古亦凡又不笨,一定看到了自己的失态。   那张脸上,闪过不少从未有过的表情,让古亦凡心为大动,在安然准备开车门的时候,轻轻一拉,吻上了梦寐已久的小嘴。   一如想象中美好,柔软唇让他不舍放开,只是蜻蜓一点,古亦凡很快就放开了满是惊愕的人,直到放开她的时候,仍旧是那般无措的表情。   “你,你,你……”安然哆哆嗦嗦了半天,后面的话怎么也出不来,那唇上的触觉,就像被雷劈了一道一样,脑子的什么都没有。   “乖,记得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古亦凡伸手揉揉受惊小乌龟的脑袋,含笑说到。   “哦。”安然乖巧应下,然后无意识的做着接下来的动作,打开车门,朝着家里走去,门外的车什么时候离开她也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埋在枕头里,胡乱的摇着头。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小姐,那不是糖是盐。”   “小姐,你手里拿的是辣椒酱不是番茄酱。”   “……”   伺候在一旁的孙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提醒某个失魂落魄的人了,孙伯摇摇头,从他在小姐身边起,所有生的错误都没有今天早上用早餐的次数多。   安然盯着手上涂满辣椒酱的面包片,微微蹙眉,一连串的失误让她也没有继续的心思,反正她也没多少胃口。   “收了吧。”没动过多少的早餐,却全被自己破坏的彻底,牛奶里加的盐,面包片上涂的是辣椒。   “我再给小姐准备一份吧。”孙伯暗自疑惑着小姐是因为什么心不在焉,不过,早餐没用多少,这怎么能行。   “不用麻烦了。”她现在是真的吃不下,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早上起来没多少胃口。   什么时间见过这般的小姐,孙伯望着那两只略黑的眼圈,小姐昨天回来的早,休息的也早,反而是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难道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他怎么没有听小姐提起过,要说有让小姐都辗转难眠的大事,他也不该不知道的啊。   孙伯默默的收着盘子,心里猜测着精神不振的人是因为什么。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孙伯放下手中的事,前去开门,安然在听到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萎靡的精神顿时就打了一个激灵,想起昨天某个早上要来接他的人,还有昨天发生的事情,安然顿时觉得有些坐立不安,手脚无措。   孙伯打开门的时候,见到来人,也是一愣,不过想到两人走近的关系,小姐会告诉古少爷住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古少爷早。”孙伯向来打着招呼,在国外的时候,一直承蒙古少爷的关照,时常会找(禁词)小姐一起走走,不然以小姐的性格绝不会主动接触外界,先撇开古少爷的身份不说,他还是很欣赏古少爷的。   “早,孙伯,安然起来了吗?”古亦凡带笑打着招呼,顺口问及安然的消息,他很尊重孙伯,不单是因为孙伯是安然的人,更是因为安然对孙伯带着一份亲人之情,主仆之间却更像宠爱孩子的爷俩。   “起了,不过小姐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精神不太好,早餐也没吃两口。”话说到这,孙伯是想来人劝劝小姐,小姐脾气执拗,决定的事很少有更改的时候,他也说不过小姐,可是古少爷却不同,他总能左右小姐的决定。   “孙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安然的。”孙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古亦凡是知道的,一定是昨天的事让安然失眠了,想到她昨天惊愕的样子,就止不住心里的甜意。   眼前的人依旧是那般完美,高雅的气质,有礼的举止,良好的贵族教育,平时待人也是进退有度,偶尔会笑,却是疏离客套,可是今天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古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二个都有些不正常呢?   孙伯困惑,可是就想不出个之所以然,带着来人,就往里带,古少爷是他家的常客,有时候都不用他招呼,自便的很。   “小姐,是古少爷来了。”孙伯领着人,对餐桌上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的人说到。   “哦。”安然垂着头应到,也没去看来人,自然也没看到孙伯满脸的疑问。   “孙伯,麻烦准备两份早餐,我正好还没吃早餐,一起用吧。”古亦凡对着孙伯说到,也没有戳破某只的鸵鸟行为。   “好。”孙伯应声,然后推着被小姐破坏的早餐离开。   孙伯一走,古亦凡慢悠悠踱步到安然身边的位子,然后不客气的径直坐下,一点也不像是来客,反而更像是这家的男主人。   “怎么了?没睡好。”坐下后,古亦凡自然而然的握上了那只柔荑,一早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牢牢握紧,如果可以,他真的一刻都不想松开,昨晚,他也是一晚没睡着,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安然害羞失措的可爱摸样,只恨不得时时揣在怀里,想看的时候就能拿出来看。   “没,没有,我睡的很好。”安然矢口否认,却不知道她眼圈的可疑黑色,毫无说服力。   对于某人睁眼说瞎话,古亦凡只是一笑而过,其实在某些方面,安然真是单纯的像张白纸一样,处理事情上,果决沉稳,那时的她,就算老练的人都比及不上,可是感情上面,却只是一个不知所措的青涩少女。   “可是我没睡好,整晚都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开心的都睡不着,也不敢睡,就怕一醒过来,发觉都是自己的梦,安然,你说我昨天真的不是做梦吗?我终于等到你了吗?”古亦凡攥紧了手中的柔荑,诉说着自己的不安,怪不得有人说幸福来得太快,总是不真实的,他也觉得追逐了多年,现在实现了反而像梦,即使是梦也不想醒来。   “我,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却不至于弄痛自己,安然只觉得平复了的心有开始噗通噗通的狂跳,古亦凡说的那些,她也是同样的,像是梦。   没有得到安然的回答,古亦凡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等着。   “是真的,不是做梦。”这句话安然不知道是回答古亦凡还是回答的自己。   古亦凡痴痴的笑,看,安然也说了不是梦。   两人相握的手直到孙伯再次出现的时候也没有分开,孙伯看了看相握的手,又看了看两人各自的表情,古少爷喜上眉梢,无一处不透着甜意,小姐含羞带娇,恰是少女怀春,只是一眼过后,孙伯也不由跟着笑起,他们两人一直远不远近不近的相处,看在其他人眼里都干着急,不过现在好了,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端上重新准备的早餐,孙伯老怀安慰的退下了,离空间给两个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小情人。   “一早赶来,我还没吃过东西,你陪我吃一点吧。”不等安然说话,古亦凡先开了口,然后便为自家的老婆大人打点一切,牛奶加糖,面包片加酱。   安然没有推脱,默默接下,享受着伯爵大人的服侍。   一顿早餐,古亦凡没吃多少,只是在旁把安然的那份全部打点好。   孙伯再次出现的时候,满是感激的朝着古亦凡望去,他就知道只有古少爷才能说动小姐。   “孙伯,今天我送安然去公司就好。”古亦凡自告奋勇当起了司机,一早他就过来了,只恨不能一睁眼就让安然看到他。   “麻烦古少爷了。”孙伯也不抢功,年轻人嘛,总是希望能多点时间在一起,理解理解。   “安然,我们走吧。”像孙伯交代过后,古亦凡朝着安然说到。   一旁听着两人寒暄的人,孙伯是不是答应的有些太快了,不问问她的意思么,安然幽怨的看了眼孙伯,就算卖了她也要讨价还价不是么。   孙伯只觉得心中一桩事了结,就差把小姐双手奉上了,他是很看好古少爷的,两人可谓是绝配,所以孙伯看到安然的目光时,只以为是小姐是感激他给两人留出了空间,顿时虎躯一震,立即消失在两人的视野当中。   “孙伯的身子真是硬朗。”看着孙伯离开的背影,古亦凡含笑赞道。   “走吧,就快迟到了。”安然心中悲愤,第一次,她和孙伯在一件事上没有达到共识。   “好好,老婆大人。”古亦凡兴高采烈的拉着安然的手,出门上班,倒像两个新婚夫妻。   古亦凡心情愉悦的开着车和老婆大人一同去上班,一路上像个第一次谈恋爱的小楞青,不停的找着话题说着,时不时惹来安然清悦的笑声。   等到了公司停车场,两人也不像昨天一路上不怎么说话,气氛柔和,也算一大进步。   “等等。”在安然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古亦凡连忙叫停。   “怎么了?”安然茫然问到。   “morningkiss。”古亦凡指了指自己的脸,嘴角微勾。   安然脸一红,“你不要闹了,这里是公司,别人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答应在一起的,还是你只是欺骗我的感情?”古亦凡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大有感情被骗之后的痛楚。   明知道这人在作假,可是安然还是有些不忍,“就一下。”   说完,安然颤颤巍巍的朝着古亦凡扭来的脸凑了过去,就在安然亲上去的时候,古亦凡忽然一转脸,正好对上了柔软的双唇。   安然只看到那双如碎姓般闪耀的眸子,那里面流转的亮光,让人移不开目。   有了昨天那美妙的一吻,他怎么能不贪恋,只不过这次不再只满足于那蜻蜓点水,一手覆上安然的秀发,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牙关轻咬闭着的唇,安然吃痛轻呼,刚泄了一个音,古大灰狼乘势而下,攻城略地,与那小舌纠缠嬉戏,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品尝那芬芳琼液。   几番追逐之后,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不畅,古亦凡才不舍放开,两眼却是亮的惊人,犹如黑夜中的明珠,灼灼其华。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安然大口喘气,只能倚在古亦凡怀中,不知是不是大脑缺氧而产生的思维短路。   美人投怀送抱,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当然是大方受之,下巴摩挲着柔软的青丝,淡淡清香再次扑鼻而来,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抱着她,就此一生。   “看来以后要时常练习啊。”古亦凡悠悠说到,才一下而已,安然就喘成这样,这样不行啊。   轻声的感慨,真让安然牙齿痒痒,该拿什么磨磨牙,从古亦凡怀里退出,两颊透着红霞,徒添了几分媚态。   “呲——”注意,不是古亦凡惊艳的呼声,而是腰间吃痛,一只小爪子正掐着他的软肉,使了不少泄愤的劲。   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说的古亦凡这种人,安然狠狠睨着咧嘴的人,显然,古亦凡纠结的脸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腰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古亦凡的脸可是愈加的纠结,只不过纠结的不再是抓痒似的痛,若是被眼前一双目含春勾魂,就算十大酷刑,他也能微笑以对。   “老婆大人饶了我这一次吧。”古亦飞露出一副我知错的可怜摸样,试图让掐得正欢的老婆大人再得意一番。   果然,安然很吃这一套,收回掐柔的小爪子,笑的得意,“以后不准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   “是,老婆大人。”阳奉阴违也是古亦凡一项绝活,为了讨好老婆大人,他不建议左耳进右耳出这样的高人境界。   “那个,在公司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叫那个。”安然低声商量,开始的时候她也提过,只是两次提的情况不一样,上次是因为她不习惯,这次是却是不想公开两人的关系。   古亦凡看着低下头的人,并没有不满的情绪,“好,我要一个补偿。”   “什么补偿。”她不想引起太大的关注,古亦凡什么身份,已不用多说,盯在他们身上的眼睛不少,她可不想一跃变成众人关注的主角。   “我想到在说。”先为自己找好福利,总是没错的,虽然他想全世界都知道安然是他的,不准任何人觊觎,可是她的想法,他从来都尊重的。   安然没多说什么,默认了这个空白支票的补偿。   两人下了车,同时出现在安氏众人眼中,许是今天俊男美女的组合让人眼前一亮,许是平时让人敬仰的安大小姐今天有些不同,总之,粘在两人的视线,比往日多了很多。   在电梯口,正好遇上了等在那的季言,季言看着走来的两人,想起昨日两人亲密的举动,怎么看都觉得两人有不寻常的奸情。   此时的季言,活脱脱一个看着自家老婆勾搭其他男人的绿帽子兄。   “两位好默契,一起上班的时间都刚好。”在季言的意识里,虽然两人有不可告人的奸情,可是思想上还是认为两人只是暧昧关系。   “不是巧合,我去接的安然。”古亦凡对于季言攻击型十足的架势丝毫不以为意,在他心中,眼前的人连江霆都不如,甚至比不上只会傻等的宋弢,自己的想法都弄不清楚的人,实在没有理由让他高看。   被古亦凡一堵,季言瞪大眼睛,他怎么能说的这么直白,是变相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季言不敢确定两人的关系是不是真的清白了,如果这样的话,默呢?默怎么办?他又怎么办?他答应过默的,要帮他。   骤然,气氛低迷了不少,安然只有单独对上古亦凡的时候,才会头脑不够用,情绪控制不好,在其他人面前,还是从容自若的安然。   电梯打开,三人同时走进,季言站在前面,古亦凡和安然站在后面,在季言看不到的地方,古亦凡大大方方的去拉着某人的小手。   安然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又见前面的人似乎察觉不到,又随波逐流,让古亦凡得逞了。   从没有一次,让季言觉得自己是多么多余,即使他看不到身后两人的动静,可是他觉得他走进来就是个错误。   电梯一到,季言也不管身后的两人,径直向前,脚步匆急。   古亦凡自是乐的没有人打扰,牵着自家老婆大人走出电梯,还不等安然挣扎,就松了手。   原本就打算要松开的手由对方首先放开,安然忽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那手心的温度顿时消去了一半。   “怎么了?”古亦凡走了两步,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不由回头问了一句。   “没什么。”收回落在手上的视线,安然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古亦凡没有追问,紧紧跟在安然身边,所幸两人一同出现在部门不是第一次,有季言反常的表现,所有的讨论目标全转到季言身上了。   “安组长,君少爷在办公室等你。”黄沙一见人来,就赶了上去禀报,她今天一来就看见办公室有人坐在那,一看不得了,安氏太子爷!   现在安氏总裁是安骏平,作为唯一继承人的安君宴自然一跃成为最金贵的太子爷了。   君宴?安然有些意外,这么早来找她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安然淡笑应到。   一打开门,安君宴正坐在那,眉眼间已经渐渐褪去少年青涩。   “姐。”安君宴听后身后的动静,转头就看到了他等的人。   安然笑笑,“怎么来的这么早。”   安君宴脸上的笑看到安然身后跟来的人就有些僵住,古亦凡,他怎么也跟来了,他是和姐姐一起来的吗?   “起的早了,姐吃过早餐了吗?”无视掉多余的人,安君宴殷勤的问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   “吃过了。”看安君宴的样子,想来没什么大事,心里疑虑一散,眉眼间也轻松不少,这一眼间,又像想了什么,猛得抬头看向等她的人。   那一眼,让安君宴有些心惊,好似自己有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一般,“姐,你干什么这么看我?”   虽然此时的安君宴和平常无异,可是声音之中还是带着细微的颤音,如果不仔细,还真听不出来。   “没事,你似乎瘦了点,最近没好好吃饭吗?”安然关心问到,从她搬出去也有几天了,安君宴少年的脸上,五官开始分明起来。   “我看姐才瘦了呢。”安君宴无恙的交谈着,只是心里已被那一眼给打破平静,姐姐发现了什么吗?   安然只是笑笑,然后坐在办公桌前,“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不认为安君宴这么早来只是问她有没有吃早餐的事。   安君宴撇了眼身后,意思很明显,接下来的话,不适合外人听。   还停留在门口的古亦凡,看着安君宴的举动,只是勾着意味不明的笑,然后痴痴望着安然,等待老婆大人发话。   “你先出去一下。”安然知道安君宴的意思,对着门口的人说到。   古亦凡得到吩咐,一手放置肩头,微微颌首,嘴角笑意未减半分,只是离去前,不自觉地从唇上轻轻擦过,眼中眸光暧昧。   撩拨一完,再不见古亦凡的影子,只有关上的门。   安然真是又羞又恼,唇上的余温似是还在,该死的古无赖!   “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上好像有些红呢?”安君宴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安然的不对劲。   “没事,还是说你找我什么事吧?”岔开话题,她不想和一个小孩讨论感情问题。   “安琰那边要插个人进来,姐知道吗?”其实这件事早就敲定,安琰打的注意当真好,拉拢了安彤,也等于拉拢了安兆峰,虽然安兆峰在安家没有地位,可是好歹也是安家二少爷。   “贺新翊来说过了,他们的目的是季氏。”季氏这块香饽饽,不少人看着呢,爸爸,安琰都花了不少心思拉拢。   “他们也不怕被狼吞了。”安君宴冷笑一声,季氏又是什么好东西,与虎谋皮,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还不知道呢。   这是姐弟俩第一次讨论公司的事,她有事瞒着君宴,君宴也有不少事没有告诉她,她们同时选择沉默不说,君宴,野心不小。   “安氏,也快不安宁了。”安然幽幽叹了一句,在安氏还没有敲定继承人的时候,或许还能维持几年,可是爸爸刚上任,对谁都是绝好的机会,只怕那位置,惦记的人不少,最后坐稳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就从来没安宁过,姐姐不用多想了。”接下来发生的事,他不想将姐姐牵连进去,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从不踏进那一潭泥泞,沾染半分污秽。   “知道了,我有个懂事的弟弟,以后靠着君宴就好,双手一摊什么都不管。”接下来,就是安氏权利中心的变革,会波及成什么样,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以后我会养姐姐的。”安君宴郑重道,能用自己的双手,给温暖他的人一方安隅,拼尽一切,他也要做到。   安君宴的话,安然很受用,有一个弟弟真不错,为了将来的米虫生活,在接下来的事,她是不是该努力一把。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现在还在上课,学校公司两边跑,别太累了。”安然也不再和安君宴讨论公司的事,现在的他在安氏已经独当一面,相信他有处理好的能力。   “知道了。”听着姐姐关心的话,这几日的奔忙他觉得不是那么累了。   安君宴的乖巧,让安然油然而生一种宽慰,虽然他现在已经十七了,在她眼里依旧是个孩子。   “姐。”安君宴试探叫了一句,他这次来不止是为了安琰的事情来的,昨天姐姐特地请假,一请就是整天,自从姐姐搬出去之后,姐姐的事就更神秘莫测了。   “还有什么事吗?”看着安君宴吞吞吐吐的样子,她清楚接下来才是安君宴这么早来的目的,到底有什么事让他难以启齿的。   安君宴不够干脆,他想知道昨天那人找姐姐到底是为什么,他认出了找来的人,正是当初来救他们的人,江霆,他想问,又怕问了之后姐姐会生气,毕竟江霆是姐姐的同学,无论什么事都是姐姐的私事,他开口问实在不妥当,所以才会一直犹豫着。   “好了,我们是姐弟,有什么不能和姐姐说的,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很少见安君宴犹豫不决的样子,能让他半天开不了口的事情,还真让人好奇。   心里防设做了半天,一吸气,“我想问问姐姐什么时候回去吃饭。”   两人都是一愣,安君宴泄了一口气,他还是问不出口,安然没有想到支支吾吾了半天的话,原来只是这样,她回国之后,一直都是住在君宴的房处,上班也一起,想来是君宴想她了。   “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她的时间都可以,身上的事情不多,没有让需要特别忧心的,倒是君宴,又是学校又是公司,何况还是现在特殊的时候。   安君宴本是随口扯了一件事,虽然也是他心里所想,没有想到竟然得到意外的惊喜,“我有时间,今天可以吗?”   今天,她是没有问题,只是古亦凡那边可以吗?不知道为什么,安然第一个考虑的因素就是粘人的无赖。   “不行吗?”安君宴小心翼翼看着姐姐的表情,没有立即说不行,但是看到犹豫的样子,这事就只是一半的几率。   安然看着那张消瘦了的小脸,心疼由生,“好吧,就今天吧。”   得到确切的答案,安君宴露出一抹纯然笑容,幸福有时很简单,他要的并不多。   见到君宴笑了,现在的他才像一个正式大好时光的青葱少年,那些她不知道的过往,生生让他一夜长大,他心里是苦的吧。   叩——叩——叩——   “进来。”安然对着敲门的人说到。   门打开,来人却让姐弟俩都稍稍惊讶,这不正是刚才不给正眼的季言么,他怎么来了。   “安副总,你在正好。”季言看到办公室内的安君宴也不惊奇,无异状的打着招呼,在电梯时的焦躁也已不见。   “季总经理是有事吗?”安君宴的好脸色只给一个人,除此之外,无论是谁,都得不到他的和颜悦色。   季言也不在意,安君宴是个人才,假以时日只怕不只在安氏,就算是整个商界也是翻雨覆雨的人物,可是,这样的人,不该存在。   “季氏和新天即将撤回,我想作为合作对象,是不是该一起聚餐。”季言提议到,那张冷然的脸,实在看不出任何热情的态度。   按理说,作为世家,这样的聚会也是应该的,何况还是牵连进了新天,可是由季言提议,怎么都觉得里面有个陷进在等着人跳。   “等我向总裁汇报了,会立即答复季总经理的。”一个聚会的事情完全不用请示汇报,只是他实在不想应付这种无聊的聚会。   “安副总误会了,我们只是邀请这次合作项目组。”季言听出安君宴的敷衍之词,他要做的事,从来都不会落空。   项目隶属于安君宴之下,可是项目组长却是安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季言这么做针对的好像是姐姐,只要牵扯上安然的事,安君宴总会多考虑,到底是不是他多想呢?   不着痕迹打量着季言的表情,那张没有多余表情窥测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季副总真是客气了。”   “合作一场,怎么能说客气,以后合作机会更多,还是安副总不给这个面子?”季言声调一起,依旧是那张没有起伏的表情,可是却带着一股凌厉。   安君宴唇角勾起,丝毫不在乎那笑中的冷意泄出,“季总经理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又怎么好拂了季总经理的好意。”   “那恭候两位大驾。”说完,季言就转身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往安然那看上一眼,他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化的人,可是早上堵着的那一口气,直到现在都没有散去,以至于和安君宴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怒气。   季言一离开,安君宴脸上的冷意更甚,在安氏他都敢威逼了,真当季氏是香饽饽了,总有一天,他要将季氏连根拔起!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她可不认为只是一个单纯的聚会,季言这个人,始终都让她没有一丝好感。   “不管为什么,都不会让他如愿,季家不是想要攀上安家的姻亲吗,就让他们和安琰穿一条裤子去!”既然安琰和季家都抱着这样的心思,那就成全他们好了。   知道君宴有自己的想法,安然也就没打算在追问,“看来是鸿门宴了。”   “姐,你到时候去吗?”刚才季言说的他们两人,可是姐姐如果不想去,他也会压下来的。   宴无好宴,她本不想去的,可是看安君宴的样子,似乎另有打算,“我最近正好没事,就去去吧。”   她不能直接说是担心安君宴,不然依他的性子绝对不会让她去的。   原以为姐姐是不会去的,可是没想到她应下了,难道姐姐最近真的那么闲吗?   安君宴看了眼手表,正好赶上一个重要会议,“姐,我还有事,先走了,下班我等你。”   “好。”安然笑着应了一声,既然最近没事,那就去拜访一下多年不见的人好了。   安君宴离开了办公室,就见古亦凡含笑独站不远处,那眼中意味莫名的东西,让他暴躁不安,好似那双眼什么都能看出,包括自己心底最隐晦的东西。   匆匆一瞥,却惊得安君宴冷意连连,在对上季言的时候,或者任何一个人的时候他都没有过,可是每每见到古亦凡的时候,落荒而逃的总是他。   大步离开项目组,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秘书已经准备好资料等在那了。   “君少,开会人员已经到齐,随时可以开始,这是开会资料。”秘书跟上安君宴的步伐,将接下来会议的行程快速说着。   安君宴接过资料,等秘书一说完,就接下话,“今天下班后所有行程全部取消。”   秘书愣了一下,然后在笔记本上记录起来,“是。”君少的办公时间很少会临时取消,前段时间,君少没有安排任何下班之后的行程,今天更是临时取消,实在有些奇怪,可是老板的事从来都不是她们这些小员工该过问的。   如果秘书现在抬头看,就能发现不苟言笑的君少,此刻正弯着唇笑,只是一瞬间的事,却也足够惊艳。   另一边,被冷淡不久的古亦凡见办公室内没有人再嫌他多余,才敲门进去。   “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怎么我进来之后就一直左闪右避的。”古亦凡看着躲避他眼神的人,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那只单纯的小乌龟了,在其他方便显得老练的人,此时却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一语中的,被戳穿之后,安然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我今天和君宴有约。”   古亦凡挑眉,虽然不喜欢有人来和他抢人,特别是对他的人有企图的,安君宴如果听进了他的劝告守着自己该在的位子,不然,他有办法让他知道自己的位置。   “你是想邀我一起吗?我要准备什么礼物见小舅子呢”古亦凡托着下巴思考着,他或许该考虑怎么让他的身份合法化。   安然犹豫了,君宴是她心里认定的弟弟,也就是她的亲人,既然答应了古亦凡,那让他们以另一种方式认识也是应该的,“好。”   “我知道,那你又欠……”还在琢磨怎么将自己身份公开,忽然听到那声好,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古亦凡瞪大了眼,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我什么都没说。”一直处于弱势的安然,总算找了场子反将一军,虽然两人的关系只是昨天确定,可是她瞒了君宴很多事,所以在不需要隐藏的事情上,她还是很高兴和大家分享的。   “这怎么能行,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坚决贯彻老婆大人的重要思想!”古亦凡脸上一禀,正经肃立,嘴角却止不住上扬,哼,从此以后,他就能名正言顺的赶走那一群障碍了。   第一百九十章   安君宴满心欢喜的准时下班,赶到安然的办公室,敲门而入,由姐姐负责接洽的古亦凡还悠闲坐在那。   “姐,下班了。”安君宴维持着平日的表情,眉宇间却能发现不同,抑制不住的愉悦。   来人提醒让办公室的两人同时投向注视,古亦凡别有意味一笑,今夜定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一晚。   “君宴,你来了。”安然带笑看着来人,虽说她负责接洽古家,可是古家只是名义占着合作对象,投入的资金,也都是意思意思而已,比不上和季氏和新天两家的繁杂,落得个清静。   在和自己姐姐面前,其他无关人员也不是那么碍眼了,因为他的眼里只看得到一个人的身影。   “姐,可以走了吗?等下我们一起去买菜吧。”安君宴脑海当中全是两人相亲相爱的场景。   “可以。”安然没想到安君宴会这样早来,好在她没有特别需要交代收拾的,简单的收拾一下后,就站起身,又加了一句,“对了,君宴,古亦凡和我们一起。”   几乎在话一出的时候,安君宴的眉头就死死的皱了起来,不悦的看向选择无视的人,古亦凡?   “为什么?”换做任何一件事他都不会问原因,可是明明是他和姐姐的时间,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不相干的人。   “安副总似乎不欢迎我。”古亦凡在安然之前开了口,语气之中还带着点惴惴不安,就安君宴会说出不接受他的话来。   不欢迎还是客气的,插进他和姐姐之中,只能用厌恶来回答,也许是古亦凡的态度太过诡异,古家是什么身份人的人,需要看别人的眼色吗,就在迟疑之间,安君宴没有开口回答。   “都已经下班了,就不用叫的这么生疏,叫君宴吧。”两人对她来说都是特殊的存在,能和睦共处是最好,古亦凡一直都是人们追逐的对象,从不需要看人脸色行事,但他却在意君宴的看法,这点她很感激。   安君宴没有想到姐姐会这样说,古亦凡一出现就牵出了姐姐,他们之间有私交是绝对的,而且还不浅,但是两人之间一直都是淡淡的,可是刚才听姐姐说的话,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好了,都别在这浪费时间了,不是要去买菜吗,走吧。”不想在公司多说什么,反正今晚的时间总能说出她要说的话。   古亦凡是坚决贯彻老婆大人的政策,不用安然多说,他就能意会安然的想法,时间多的很,他不急于一时,真的不急。   看着跟在姐姐身后的人,安君宴心中一股烦闷和恐慌油然而生,好像有什么他不愿面对的事要发生,紧锁的眉头不见半点松开的迹象,就在他望向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时,只见背对他的人,忽然回头,依旧露着莫名的笑,让他想要逃的笑。   匆匆一瞥,原本回头的人又转而和身旁的人嬉笑说着什么,安君宴觉得今天应该找个借口然后离开,可是,看到只能像现在在身后追逐的背影时,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接近她的机会。   于是,三人由安君宴带路,去买菜。   安君宴住的地方附近有一个小型菜市场,里面的菜和新鲜,样式也多,厨房,一直都是孙伯定给安然的禁地,别说买菜,做菜都不,所以这也是安然第一次来菜市场。   入眼全都是各种瓜菜,安然跟在安君宴后面,不时瞟着周围叫卖摊位。   “姐,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安君宴压下心中的烦闷不安,问着身后的人。   “只要是君宴做的都可以。”真的不是她拍马屁或者敷衍,而是君宴的手艺绝对一绝,无论做什么都好吃。   安君宴点头,心中已经有数,姐姐爱吃什么他心里都清楚。   “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安然问着寡言跟在她身边的人,一路上,古亦凡还算老实,没有张口闭口什么老婆大人。   “我随便。”古亦凡保持着衣冠楚楚的样子,丝毫不露在人后时的无赖之态。   在听到姐姐询问的时候,安君宴心中的不悦再次升起,硬生生压住了面对古亦凡时候的惶恐不安,“没有随便这道菜。”   安君宴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如一泼冷水浇了过去。   古亦凡不怒反笑,一点也不在意,悠悠飘出一句,“安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无意外的,挨了安君宴一记冷眼,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可是在姐姐面前,他又不好发作。   “君宴。”安然看出安君宴对古亦凡有些敌意,好在古亦凡没有说什么刺激回去,不然依古亦凡的毒舌,吃亏的就是君宴了。   看见姐姐略为责怪的眼神,安君宴收敛了一些,他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让古亦凡跟着来,现在更是为了古亦凡责怪他,隐隐之中,他觉得后面的答案,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小兄弟,又来买菜啊,来看看,今天的菜都是新鲜的,刚运过来的。”卖菜的大婶看到安君宴,一眼就认出了,虽然他不是常来,但是出众的外面,让人一眼就能记住,几乎菜市场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长相出众的少年。   安君宴驻足,买菜他也有固定几家摊贩,菜新鲜又实惠,喊住他的就是其中一个,“和以前一样吧。”   “好嘞。”大婶笑着应到,这么一个水灵的孩子,她是打心眼里喜欢,所以给的分量足,超了一些也就当送了,这里不少人都是。   大婶称好之后,就递了过去,抬头一看,今天少年身后还跟来了一个人,一个看了就知道是哪家有钱人的千金,却比任何人都多了一份想要亲近的感觉。   “这是,小兄弟的姐姐吧。”大婶看了眼两人之间,这么出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姐弟了。   “是,谢谢大婶对君宴的照顾。”安然笑着应道,听两人的对话,君宴来买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一个人住在外面,自己做菜做饭,太不容易了。   在安然的脑海中,做菜是世上最难的事。   大婶连忙摇手,“我哪有照顾什么,只是卖菜而已。”   安然只是笑了笑,淳朴的人就是让人舒畅,不用拐几个弯去想去猜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婶对着那笑,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卖菜给小兄弟,人家姐姐就说照顾了他,这小姐真是个心思善良的人,大婶眼珠乱转,又看到在一旁跟着的人,那是一个男人,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好看男人,她以为小兄弟是最好看的了,却比不上他!   “他是小兄弟的姐夫吧。”大婶心里惊叹着,还不忘猜着人家的身份,两人倒是很配。   没想到大婶会突然说起古亦凡,安然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脸上微微羞赧,古亦凡却是眉眼弯弯,有些腥臭的菜市场,如今一看,比任何一个高级会所更加顺眼,也别是那大婶卖的菜,怎么看怎么好。   安君宴顿时就黑了眼,“他不是,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给过钱,安君宴又向着另一个菜摊而去,什么姐夫,古亦凡怎么可能是他的姐夫,姐姐那么好,他怎么配的上。   安然看着那别扭的背影,她是不是该早点说古亦凡和她的关系,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怎么满意古亦凡,原来还有不喜欢古亦凡的人。   “别担心,他还是孩子嘛,你要相信我,我会搞定的。”古亦凡凑了过去,安抚着,他不能让今晚的目的泡汤,只要安然主动和人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就算是确立了名分。   安然点点头,古亦凡的能力她清楚,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的,只要给两人机会,君宴也会喜欢他的。   这样一想,安然也不担心了。   后面几次买菜,安君宴的脸都是一黑再黑,每每到一个摊贩前,买菜的老板都会说姐姐,姐夫这样的字眼,每次安君宴都要明确的解释一遍,解释完之后都要瞪一眼古亦凡。   有了安君宴的轻车熟路,菜很快就买齐了,然后徒步走回住处。   “姐,你坐会,我去做菜,很快就好。”安君宴把菜拿到厨房,他也是有不让安然进厨房的觉悟,因为孙伯再三叮嘱过的,不能让姐姐踏进厨房一步,他从没见过孙伯那般沉重的样子。   安然也很识趣的不插手,只能大爷似的坐着等吃了。   从头到尾,安君宴都没有主动和古亦凡说过一句话,他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将人赶走。   “我去帮帮君宴好了。”古亦凡完全不将安君宴的敌意放在眼里,一个永远不可能成为对手的人,他需要认真吗?他不介意打击弱者,可是这个弱者甚至来资格都没有,他根本就不用多花心思了。   安然听了自然是欣然同意,说不定两人还能改善一下关系呢,只不过,古亦凡会做菜吗?她好像没见过啊,如果和她一样,那不是越忙越忙,“你会吗?”   古亦凡含笑伸出手揉了揉狐疑的人的脑袋,“厨房杀手,有你一个就够了。”   说完,就走进了关着门的厨房。   ☆、第一百九十一章   安君宴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人,面色冷了下来。   “敌意不要太明显,还是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古亦凡不以为杵,悠哉走过去,看着案桌上洗切好的菜,安然对任何事都不执着,凡事都只用功五分,却偏偏对厨房的事,无可奈何,不由对吃上,多了一些执念。   就是古亦凡模糊的态度,好似全部都知道,却总留一半余地,让你自己领会,那种无边际的猜想,却更让心惊,这才是古亦凡的可怕之处,该抓住的痛脚,狠准的让人避之不及。   “为什么,我却觉得是古先生对我的敌意更大呢?”安君宴砰然反击,古家确实有让人忌惮的能力,可是他怕吗?大不了一无所有,更何况,他本来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值得怕的,除了姐姐,他再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在安然面前是乖顺的小羊,转身却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攻击的状态,才是他本来的面目,“不要以为我是威胁你,你作为安然的弟弟,我是奉劝,妄想不该妄想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手指关节处发白,安君宴觉得手中的刀柄有些握不紧,他知道,他都知道,心中最隐晦的东西被人窥测,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袭遍全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该妄想的,我都不知道。”唇关泄出一句自欺欺人的话,只要他不承认,只要不承认,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古亦凡只是轻笑,“最好什么都不知道,千万不要露出破绽,不然,……”   其后的话不说,却达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安君宴心口一钝,那种不能见光的感情,才刚破土,就被无情掩埋,狠,当真狠,古亦凡,你当真狠!   “记住千万不要露出破绽,特别是等会,就算装,也要装的开心,你也不想你姐姐难过的吧。”字字如刀,他从来不废话,想做的,想要的,总会达到,他不认为安君宴能给他好脸色看,哪怕将安氏双手奉上,也未必能得他一分好感,利诱是不行了,只好威逼了。   安君宴露出一丝苦笑,他不想姐姐难过,一点不想,哪怕心中淌着血,“你以为威胁我,你就能达到你的目的吗?”   古亦凡的心思,他多少还是能知道,从他看姐姐的眼神就能明白,那是爱意,毫不掩饰的爱意,从古亦凡看到姐姐的那一刻,没有人看不出的,这也是,那个人改变了方针,不再将季家当做必要的拉拢势力,有了古家,还有什么达不到的。   “那就是我的事了,不用你费心了。”古亦凡一副我承你情的样子,安君宴是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他看得出,安然对安君宴这个弟弟还是很在意的,如果可以,他也想能和平共处,可是,实际情况却不如人愿,他只好用下策了。   冷哼一声,安君宴继续自己的事,不再理会厨房里多出来的人,想拉拢他,讨姐姐欢心,古亦凡下的功夫可不少。   见状,古亦凡也不自讨没趣,眉梢一挑,转身离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可没有想过下厨什么的,依安然对吃的执念,他要不要去找几个世界大厨好好学学?   是的,古大伯爵说的帮忙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具体实践,还有待考察,烹饪大师又或另一个厨房杀手。   安然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不被需要的。   “被赶出来了?”安然习以为常,君宴的性子比较冷,对谁的态度也都一样,倒也不是针对谁。   古亦凡可怜兮兮的点头,“看来我只好客随主见了。”   大手一捞,偷偷在安然面颊上落了一个吻。   安然立即一推,又是娇羞又是嗔怒,清秀淡然的小脸,频频多着些媚人之姿,“你再胡闹就离开好了,君宴看到了不好。”   虽然君宴已经十七了,就算叫女朋友也是可以的,可是在安然心里,安君宴依旧还是那个依赖她的孩子,教坏小孩的方面教材,她还是不能做的。   “放心吧,他不会看到的,再说,我们感情好,他也会跟着开心的,不是吗,你可是他唯一的姐姐。”古亦凡安抚着再次炸毛的小猫,他的安然真是害羞。   显然,古亦凡的话取悦了安然,在安然心里,安君宴虽然只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却代表着最后一丝亲情的存在,这种被亲人需要的感觉,很是受用,如果说君宴依赖安然,那么之于安然来说,又何不是一个羁绊。   看着身旁的人露出满足的笑意,安君宴,你千万不要让她失望,不然,后果,真是你承受不了的。   于是,两位大爷坐等安大厨的劳动成果,等菜上了桌,两位大爷才悠悠过来,三人在餐桌上聚首。   “没有酒吗?”古亦凡看了眼满桌的菜,色香味俱全。   安君宴皱眉却不发作,又转身去拿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开瓶,倒了三杯。   这下,总算坐稳,没有人再提要求,而安君宴却隐隐有些气闷,不过一餐饭,需要这么多心思吗。   “君宴,有件事想和你说。”也许是心里藏的事太多,所以在古亦凡的事,她选择第一个公开的,在公司不方便,现在无论在哪方面都正好。   “啊?吃了饭再说可以吗?”还没等大脑里反应过来,安君宴已经拒绝,他总觉得那件事,他不想知道。   安然想想,饭前饭后都一样,“好吧,吃饭吧。”   一旁坐着不说话的古亦凡也插嘴,人有时候真是个奇妙的动物,明明已经猜到了结果,却选择逃避,可是逃得了吗?   于是这餐饭,吃的有些沉闷,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两三句而已,越是想拖,时间越快,即使他很不想停下,可是仍旧到了停下的时候。   “要不要吃水果,我去切水果来。”安君宴殷勤的问着,和开始带着别扭时大不同。   安然要再看不出安君宴不同,只能说是眼瞎了,“君宴,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安君宴猛然抬头,看着关切的目光时,经不住又朝着古亦凡看了一眼,那张笑脸,除了笑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威胁的眼神都没有。   “没,没有,古先生第一来,我只是不想照顾不周。”安君宴扯了一个笑,只要古亦凡有任何一个异样的表情,他都能说服自己,其实他只是私心,只是威胁,让他在姐姐面前有一个好的形象,可是什么都没有。   安然没有想到安君宴会突然说到古亦凡身上,难道只是进去了几分钟的事,就让君宴对古亦凡有所改观?   “不需要这么客气了,好意心里领了,只是君宴做的菜实在太好吃了,已经吃不下了。”其中的赞赏一点也不是恭维,也可见安君宴花费的功夫不少。   安然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真的没事吗?”   “姐,我没事,你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的吗,是什么事。”安君宴看着那担忧的神情,连挣扎都不愿了,就这样吧。   仔细打量了下安君宴的样子,虽然是有些不对,但是应该也不是很大的问题,提及今天要说的事,安然唇角微微弯起,“君宴,我和古亦凡正在交往。”   真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却是平静的,安君宴一点也不惊讶,从姐姐开口邀古亦凡的时候起,他就隐隐察觉到了,姐姐待每个人都好,却都不亲近,又怎么会主动邀约人,更何况还有古亦凡的举动和警告,都是提前预告。   “是吗,姐姐开心吗?”安君宴脸带笑容,开不出一点异样。   “嗯。”安然不做多想的点头,有些事件发生是偶然的,可是她和古亦凡之间,却不是偶然这么简单就能说得清的,和他在一起确实很轻松。   “只要姐姐开心就好。”安君宴如是说着,真的只要姐姐开心就好,他什么都不在乎。   “君宴,我也希望你能开心。”这番话是由衷而说,那段艰难苦熬的日子,是君宴陪在她身边,对安家有仇恨,她知道,只是她不希望,由仇恨填满他的人生,一辈子还有很长,他还刚开始。   安君宴连连点头,随即神情一变,对着古亦凡恶声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对不起姐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不会放过你。”   “穷极一生,守她无忧。”古亦凡轻声说着,握紧自己珍惜的人,真有那一天,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类似誓言的话,平淡至极却又动人至极,安然有感一视,也跟着淡淡笑起,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可她还愿意去试,试着相信世上还有美好。   眼前柔情蜜意的一幕,看在眼里是那么刺眼,那交缠的手,是他永远没资格握紧的,这样就好,她开心,他就开心,至于他怎么样,不重要,都不重要。   人什么时候离开,他恍然不知,他只知道那抹阳光离自己越来越远,等他伸手想要触及的时候,却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手边是剩下半瓶的红酒,对着瓶口直灌,嫣红的液体顺着喉咙蜿蜒直下,染红了身上的衣衫。   ‘咳——咳——’   一口酒呛住了咽喉,空旷的房间只听到一个人的咳嗽声,还夹杂嘶哑的笑声,安君宴瘫坐地上,背靠在沙发上,早晚一天的事,他自己不是也清楚的很吗,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美好,终究会属于别人,他庆幸有一个世上最好的姐姐,什么时候他开始痛恨的呢,啊,好像是发现他对自己的姐姐抱有不一样的感情开始,他真是世上最无耻的人,竟然想独占自己的姐姐,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快崩断所有的理智。   咳嗽还没完全停止,又是一口猛灌,眼角温湿顺着脸颊和酒融为一体,嘴角却是一直带笑,这样就好,不然,真要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来,他怎么能原谅自己,他甚至不敢想象她失望的表情,不想,一点都不想。   世上最卑贱的不过感情,最无可奈何的也是感情,是对是错,谁又说的清。   一夜,各自品尝人生百味,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清楚。   自从两人确定了关系,古亦凡每天准时到达安然的家门口,共用早餐后,欢喜的一同去安氏。   “安组长,总裁那边说今天的董事会议,需要你一起参加,早上九点开始。”黄沙一早就等在部门门口,见到要等的人就迎了上去,这次的董事会可是安总裁上任以来第一个董事会,董事会是安氏高层的例会,就算是安家的人没握有定额股份,也是没资格参加的。   刚踏入部门,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安然还真有些讶异,按道理她是没有资格参加,难道因为古亦凡,底线已经可以无视到这个份上了么。   黄沙好像看出了面前人的想法,小声说着过来通知的秘书其后的解释,“说是这次的项目完成的很优秀,特许参加会议。”   “好,我知道了。”安然笑着应到,然后走进办公室,局,开始了。   古亦凡跟着安然进了办公室,基本上今天是没他什么事了,就算他的身份再特殊,对于安氏来说,仍旧只是一个外人,而且,安然似乎还不是很在乎。   “下班我来接你。”古亦凡不等坐下,就先开口,反正也看不到她,在安氏也没有意义。   “如果你有事,就不用特意来了。”从古亦凡出现起,就一直在安氏,古家涉及面广,必定有自己的事需要处理。   对于安然的贴心,他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那份淡然,对别人就够了,可用在他们之间,只会让人气死,她就不想和他一样,无时无刻看着她吗。   “我来接你。”古亦凡再次强调他的决心,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只怕这个女人会第一时间就离开他的视线,不知道跑哪去。   其实她不执着这些,这两天两人几乎除了睡觉的时间不在一起之外,其他是都在一起,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怎么说呢,还是有些不自在。   两人的关系才进一步,他可不能到了现在还选择退一步,如果你退了一步,她也会跟在退,他只好用最缓慢的步子,靠近她。   达到共识之后,安然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去吧。”知道她不想将两人的关系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在公司的时候总会收敛很多。   古亦凡目送安然离去,同一时间,他也发现,还有两道同行的目光,他们也只有远远望上两眼的份了,就算如此,他依旧不爽,慢慢来,不急。   安然一走,古亦凡也没有留,跟着离开了,季言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思被人牵引着,最近他的脾气暴躁了很多,这是从前都没有过的。   “言哥哥,聚会选好了地方吗?”安谨娇羞的问着身旁的人,每天像这样一抬头能看到言哥哥,无疑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只要在等等,她就能名正言顺的站在言哥哥身边,以言哥哥妻子的身份。   “嗯。”季言应付着身边呱噪的人,以前还没觉得她烦,自从由她来接洽季氏的合作,只觉得耳边没有听过,还有那些问题,根本就是一些白痴才会问题,而偏偏是一个无知的人来接洽两家公司的合作,这样的日子,能早结束就早结束。   “是哪?不知道我有没有去过,不过能和言哥哥一起去就够了。”安谨没有发现季言脸上的不耐,自顾自的说着,过去两人接触的时间都不及这几日来的多,特别言哥哥工作的时候,更是让人心迷。   “公司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季言将桌上的东西一收,每天忍受着无止境的呱噪,他明明可以选择不来的,却总是准时到达,比平时在季氏的时候还要准时,他都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   显然没有想到刚来的人会忽然说要离开,“怎么了,言哥哥,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安谨关切的询问着,工作上的事,她是真的不太懂,她毕业后没有接触过商业,而是走的音乐界,曾经她败在安然手上,她想证明她的天赋绝不比她差,事实证明,除了皇家音乐学院,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的,而她,也被誉为音乐精灵,最有天赋的钢琴新秀。   “那是我的事。”季言冷声说到,就是这种喋喋不休的声音,让他无法忍受下去,而且,他想看的人,已经走了,等等,他想看的人?是谁?   到此,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季言却阻止自己想下去,最后连告别的话都没有就匆匆离开了,只留下安谨一个人愣在原地,只能落寞看着匆忙的身影。   其实她知道在季言心中没有她,从来就没有过,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希望能在他身边,相爱,固然美好,如果言哥哥能够爱她,就算付出所有,她也甘愿,如果不能,她也要成为言哥哥的妻子,这一生作为他最亲密的人站在他的身边。   傻也好,痴也罢,她自己觉得值得就足够了。   另一边,董事会召开,安氏各个董事陆续到达,安然作为这次唯一不是董事会成员的人参加会议。   “君宴怎么还没来,在打电话去催,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安骏平催促着秘书,今天的董事会议也不是当天通知的,也是他上任总裁以来第一次的会议,意义重大,其他所有人都能不来,作为自己接班人培养的人,怎么能不来。   “是,总裁。”秘书拿着电话,拼命的打着,可是依旧没有人接近,脸上的表情整个扭曲起来。   安然就站在旁边看着,心里却泛着嘀咕,君宴一般都很守时的,特别还是今天这样的日子,应该早就到了的才对,怎么还没有来,她都看见爸爸有发火的迹象,爸爸对君宴的期望有多高,从平时就能看出来,十七岁就成为了安氏董事,在安氏任职的职位也不低。   时间越来越紧,会议室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连安祎和安琰都已经来了,可是始终不见安君宴的影子。   “他到底去哪了!还没找到!”安骏平的火气爆发,今天的日子实在太重要了,这么大的闪失,他怎么能不发火。   “我们已经在找了。”秘书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君少爷,你要是再不出现的话,我的工作可就要今天为止了。   约定的会议时间已经到了,依旧没有安君宴的影子,而会议室的董事都不清楚还有这件事,如果知道的话,安祎和安琰一定会拿这件事发作。   “该死,他到底死哪去了!不是早就通知过他今天的会议不能有误,他是不是要气死我!”安骏平急的两眼通红,时间再耽误不得,会议必须准时开始,守时这项原则,是他们必修的一项,他位子还没坐稳,还需要董事的支持,今天的会议,马虎不得。   “安然,你和君宴走的近,你知道他在哪吗?”安骏平实在没有办法了,便问着一旁站在的人。   安然摇了摇头,她有的联系方式,只怕秘书都有,到现在还找不到人,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早就知道答案的安骏平才认命的叹了一口,这件事,一定会让安祎抓住然后无限扩大,又会多一件麻烦事。   “爸,不如你先去,我在这等君宴。”安然提议,今天对爸重要,对君宴同样也重要,在爸爸上位的时候,下一任继承人已经很清楚了,安君宴作为她们一系的直系,不会有其他人了。   “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安骏平脸色沉重,一点也不似宣布继任时,那般意气风发。   安然看着安骏平重整情绪挂着安氏最高掌权人的姿态,带着笑意踏进会议室,之后,她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门隔绝了会议室里所有的一切,她不知道爸爸是怎么各个董事面前周旋,也不安祎他们怎么刁难。   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人影匆匆赶来,眉头紧紧锁住,眼窝下的青黑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君宴。”安然叫到来人,她想问怎么回事,只是一晚上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摸样,明明她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安君宴没有想到等在这的人是昨晚想过千百遍的人,不禁有些愕然,他还没有准备好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偏偏就这样见到。   “好了,其他的先别说,董事会已经开始了,爸爸现在很生气,现在进去吧。”时间还没过太久,不过也是迟到的事。   安君宴愣愣被牵着走,原来延误时间的懊恼也不知道抛到哪去了。   会议室的大门在正中,就算在轻的动作,也会成为整个会议的焦点,索性,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也就在大门打开的时候,会议室坐着的人同时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男一女站在门口,这也是安然第一次出场在安氏高层的情景。   “不好意思,安副总特意去叫我参加这次的会议,耽误了些许时间,各位抱歉。”安然一开口就将迟到揽在自己的身上。   一听这话的安君宴当场就皱起了眉,他的失误还不想由姐姐来承担。   似乎料到安君宴会有所动作,安然还牵着安君宴的手,重重用力,警示着某人不要轻举妄动,随即还转过头,投以一笑。   安君宴安静下来,不单是因为安抚似的一笑,还有两人相牵的手,那柔软无骨的触觉,让他不由回握。   会议主位上的安骏平很满意安然的表现,她可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来了就坐吧。”   安然牵着安君宴找到空留出的位子坐下,从头到尾都是含笑以对,一点也没有迟到的窘态,举止自然,反而像千呼万唤始出来来的重要人物。   “呵呵,两位来的真早,会议因为两位而中断,真够有面子,对不对啊,安总裁。”安祎找住痛脚,还不无限放大,给人一击,他还没傻,送上门的好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没有人喜欢被打扰,特别还是一群处于顶端的人物,会议室开始引起不小的骚动,从字眼上也听得出,是因为两人的迟来,而不满。   安骏平脸色阴沉不好发作,只是瞪着寻事挑衅的安祎,他知道爸爸把总裁的位子交给他,安祎一直不服气,总在给自己下绊子,他要看看到底是他先下台,还是安祎先滚出安氏。   “中断会议的事,确实是我给各位董事造成了困扰,我向各位董事道歉,不过,各位董事也知道,我现在负责古家项目合作,不能第一时间就赶来,会议结束的时候,我会让古先生上来给大家一个交代。”该利用的时候,就该拿出来用用,古家的震慑即使不用本来亲自来,也足以应付现在的情况。   这番话,又在董事当中产生了不小的动荡,又是一番交头接耳,其中一个董事和气一笑,“安小姐不用麻烦古先生了,工作原因,我们都能理解。”   “理解,理解。”   “……”   附议的越来越多,迟到的事,也就告一段落,安骏平眉开眼笑,这张风波,也就安然一句话的事就已经摆平,省去他不少事。   安祎的脸色一黑,不过很快又恢复过去,他可没有想从这件事就能扳倒安骏平,只是给他找些不痛快而已。   安君宴眉头没松开迹象,反而又紧了一分,相牵的手早就松开,而他也算间接受到了古亦凡的庇荫,可他一点也不想要。   插曲告一段落,会议继续,安骏平说着他的任职报告,每个人都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等那份流程报告完了之后,这次的董事会就正式开始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次参加会议的项目组组长,安然,她虽然不是董事会成员,但是这次项目非常成功,能和季氏,新天,还有古家合作,她功不可没,所以这次的董事会特定允许她参加。”安骏平一开口,就赞扬着安然的功勋,与有荣焉的介绍着。   安然淡笑颌首,她的存在,其实就是爸爸在展示着自己上位的第一个功劳。   董事们都暗自点头,这次的合作保守选择是季氏,能加上新天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连古家都参与进来,那可谓是全胜,这份功劳比其他项目要大很多。   安祎嗤之以鼻,不过却多看了眼安然,如果两次分开,他或许会以为运气问题,可是运气太好,也是值得让人瞩目的一件事,何况她是运气吗?这一眼,安祎心生一种极为复杂的感觉,那张笑脸包含了太多看不清的东西,反而像是一个面具,掩盖了最真实的面目。   察觉到身上的视线,安然寻着看去,正是自己的大伯,安然礼貌一笑,而先前的找茬,似乎从不存在过来,恼怒没有,仇视没有,只有一片不明含义的笑。   错了,都错了,所有人都错了,安祎此刻只想笑,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安骏平,你真是有一个好女儿,只是不知道对你来说是不是好了。   安祎的目光也不多做停留,像是发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一直笑个不停,安琰坐在一旁没开口过,看到反常的态度时,也忍不住开口。   “怎么了?”安琰不解问着笑得讽刺的人。   “安琰,你的对手出现了。”是的,真正的对手,才出现,安祎谁也不看,只是独自笑着。   安琰皱眉,不知道自己爸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对手,他的对手不就是安骏平,不就是季氏,可是他们不早就出现了吗,安琰扫视了一遍董事会其他人,除了安君宴有威胁之外,他实在找不到其他对手,难道安君宴和他一样?如果这样的话,那他绝对是自己的对手。   父子两人的想法从来没有一致过,在对手这个问题上,自然也出现了偏颇。   安君宴不明所以的承受着安琰的挑衅,虽然他们阵营一直不同,可是这样浓烈的敌意还是第一次,不过他处理的方式依旧,无视。   可是看在安琰眼里,无疑是最大的挑衅,不将他看在眼里,他会让他正视他的!不过现在,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安琰诡然一笑。   安骏平没有发现底下的火药味,径自的继续这次会议,“按例,这次抛售股票,不知道这次各位董事打算出让多少。”   抛售股票,这是安氏的一向惯性行为,安氏虽然是大企业,可是在遇到什么重大事件上,都会让股民得惠,这也是建立起安氏的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各董事说出自己出手的股份,大家都意思意思,也不会太大,他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等抛售的时候,还要买回来。   “我出百分之五。”一句话压住了全场,安琰掷地有声的声音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下来,百分之五啊,这个数目可不小啊,作为董事的人出手都阔绰成这样了,那新继任的总裁不得要压住了。   一圈下来,也就安琰出的最多,无人能出其右,安骏平脸色不好,非常不好,以至于不少人都看出来了,百分之五对谁来说都不是小数目,何况对于安琰这种小股东董事来说几乎达到了全部。   安骏平迟迟没给出答案,安琰会这么做,是安祎示意的吗,他们打算以股市来牵制吗,未免太天真了点。   “我出百分之十。”安骏平最后定案,谁吃谁,还难说。   顿时,会议室炸开了锅,百分之十啊,如果他们有这百分之十,就是大股东了,话语权都不一样了,安骏平还真舍得,一个会议下来,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种大福利就出来了,说不定安氏真要翻一次天了。   安然眼眸一垂,随即轻笑起来,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啊。   会议在安骏平的百分之十中结束,会议一散,每个人脸上都是笑眯眯的样子,就差写上兴奋,安祎临走前,看了眼安然,始终都是那副笑,捉摸不透,那便不猜了,不过他倒真好奇接下来会是怎么样了,他期待着。   达到了目的,安琰露出笑意,向着安君宴挑衅一撇,转头时,却见告诉他对手的人,正朝着安君宴身旁的人看,而且还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那人是,安然?   局势越来越让人看不懂,安琰想问为什么,可是到了嘴边,又不知道他要为什么,对手除了安君宴,还会有其他人?   会议室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阴暗着的安骏平和丝毫没有影响安然姐弟。   “注意股市,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分都不能少!”安骏平对着安君宴不容反驳说到,他的东西,绝不能拱手给别人!   “是。”安君宴冷冷应到,那样子丝毫也不上心,嘴角处还露出丝冷笑。   只不过心烦意乱的安骏平没有发现,只是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股份之后再揽下安琰的百分之五。   安然心里也有事,所以在看向安君宴的时候,错过了那唇边的冷笑,谁也不知道今天的会议,会给安氏带来什么样的动荡。   “安然,这次你做的很好。”安骏平心里有了计较之后,就对着安然褒奖着,这次如果不是安然的机警,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化解。   安然只是笑笑,不多说话,她为了只是君宴而已。   说起今天的事,安骏平难免不秋后算账,原本可以避免的事,却还是让安祎找到了机会,“君宴,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没什么解释的,是我耽误了。”昨晚几瓶酒的后劲,让他早上险些醒不过来,昏昏迷迷赶到公司,就算现在也依旧太阳穴猛跳,宿醉之后,原来这么难受。   安骏平火气噌一下上来了,再三强调重要的会议,却这么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安君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是两人第一次冷面相对,一直以来安君宴出色的能力让安骏平从来没操心过,过多的培育,他对这个儿子,也是十分喜爱的。   “爸,我看君宴好像不太舒服,可能生病了。”安然出声缓和两人的气氛,其实只要君宴说一句软话,爸爸也不会过多责怪,对于君宴,爸爸可以说的上是溺爱了,曾经的安谨也不曾这样过。   听了安然的话,安骏平的表情有所缓和,只等着安君宴的服软,因为他看安君宴的样子,确实像不舒服的样子,眼窝处有明显的青黑。   可是安君宴却迟迟不动,也似乎没有开口的倾向,安然朝着今天有些反常的人看去,平时安君宴对爸爸的态度就算不亲近,可是也算是顺服,今天怎么……   “君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安然关切问到,在她眼中,安君宴精神不佳,似乎思维都有些迟钝。   安君宴眼眸一垂,“对不起,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这一声,让其他两人都放下心。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只一个晚上而已,君宴就变成这样。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安君宴想也没想的摇头拒绝了,虽然他心底一直呐喊着想要,想要再接近一点他心中的光芒,可是,他不能。   “今天就放一天假吧,下次有事,先说一声。”安骏平的父爱还是占了上风,看到安君宴不舒服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心疼的。   安君宴懒懒应了下,“姐,我先走了。”说完之后,就拖着步子,一时快一时慢的走着。   安然看着安君宴的背影,心中的担忧消散不去,放任他一个人离开,真的好吗?他一个人真的照顾好自己吗?   越想,心里的担忧越重,那是她的弟弟,她怎么能明知道他不舒服,还放任不管。   “爸,我还是送君宴回去。”说完,安然跟上安君宴的步子。   安骏平看着两姐弟的身影,心想着他们的感情还真是不错,如果不是他自己知道,或许还会以为是她和安君宴才是同母同父的姐弟,而安谨才同父异母的那个。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君宴,等等。”安然快步跟上,从昨天起,君宴有些不对劲,当时她不该放任不管的,她从没见过君宴像现在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   安君宴没有因为安然的话而有所反应,只是脚步虚浮的向前。   安然一皱眉,步伐较快,小跑起来,追上前面的人,一掌拍在失神的人肩膀上,“在想什么呢?”   肩膀上的力道,迫使安君宴回过神来,转过头便见一张写满担心的脸正对着自己,“姐?”   即使看向她的人已经回神,可是眼神还是有些散乱,安然不由更加担心,“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没,我没事。”安君宴眼神闪躲,低下头不去看身旁的人。   这么明显的谎言,根本毫无信服可言,安然也不再问,从昨天问到现在,君宴始终不肯跟她说实话,伸出手抚上安君宴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才算找了问题,“你发烧了,这么烫还说没事,走,我送你去医院。”   手掌上的温度,已经不是正常的体温,怪不得今天君宴看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反应比平时迟钝多了,好在她跟了过来。   短暂的触觉,竟生出些贪恋,是不是这样就能拥有多一点,“不用,不是什么大病,我回去休息一会就好了。”   “什么不是大病,已经烫手了,还说不是大病,等大病了,看你到时候说不说难受。”安然板着脸,满是责怪,那么高的温度,怎么能不管,君宴可以不顾,她做姐姐的不能胡来。   不等安君宴再说什么,就被安然一路牵着走,“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生病还说什么不去医院,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就算是铁打的还需要维护呢……”   安然一边走一边啰啰嗦嗦的数落着安君宴,安君宴一点也看不出不耐烦的样子,反而十分享受,嘴角微扬,满足而又幸福,如果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无论拿什么来换他都愿意,无论什么,都愿意……。   “你今天开车了吗?”今天也是古亦凡送她来的,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自己开车,有孙伯接送。   安君宴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发烧原因,两颊多了片红晕,让平时冷漠的样子,多了分可爱。   一看安君宴的样子,安然脸色又是一沉,“都已经烧得这么厉害了,还敢自己开车,车停在哪?我送你去医院。”   安君宴不动,摇着头。   “听话,去医院看看,马上就会好的。”没想到君宴在去医院的问题是会这么倔,明明平时都很乖巧听话的,她说什么,都会照做的,难道君宴到现在还怕打针吃药怕见医生?   “姐,我不想去医院好不好,明天,要是明天还没好再去可以吗?”安君宴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向着对自己板着脸的人撒着娇。   多久没有看到君宴向她撒娇的摸样,很快安然的坚持被击个粉碎,只剩下安君宴可爱的摸样,那张青涩和成熟并存的脸上,透着股更让人心软的致命点。   “好吧,明天再不好就要去医院,到时候你再怎么想我撒娇我都不会再妥协了啊。”安然说话的底气明显不比刚才足,反而像是掩饰自己刚刚已经被蛊惑了一次。   安君宴只是微微一笑,也不戳破,那张精致的小脸,多了分柔和,却是所有人没见过的笑颜。   这也是安然第一次看到,很温暖,让人觉得温暖的笑,随即,脑海中闪过另一张笑脸,也是这般无二,“君宴。”   “嗯?”安君宴提高音节,算是回应。   “你的车停在哪?”话到了嘴边,安然选择了忽略脑袋中的想法。   安君宴垂眸,看向牵着自己的手,“姐,我们不开车回去可以吗?”   “好啊,现在可以走了吧。”即使君宴再怎么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什么都放在心上,可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没长大需要撒娇关爱的孩子。   就这样,两人牵着,拦了个的士,说出地址,一路上也没有放开过手。   的士师傅开到小区楼下时,边笑边收下钱,“你们两个还真配,我和我家那口子,也是她比我大好几岁,女大三,抱金砖,小子,你很有福啊,哈哈……。”   的士师傅自顾自的说着,后座的两人从一上车就牵着手,到现在都没有松开过,两人举止亲密,可是一看就能看出来女方比男方大,不过依旧看起来赏心悦目,特别是少年,美得不像话,像是电视上的明星一样。   安君宴一愣,看看两人牵着的手,然后默默笑了。   “你说错了,我们是姐弟,亲姐弟。”安然扬着两人的手,一点也不恼怒的士师傅说的话,然后牵着有些发呆的人下了车。   的士师傅皱着眉,有些不解,他猜错了,可是看起来明明就像一对情侣啊,那少年看向女方的时候,不像看姐姐而像是看心爱的人,难道真是他想太多了,因为那个姐姐看起来确实什么都没有,看来真是他想太多了,自己找了一个比自己大的,以为其他人都是。   随即的士便消失在小区里,安君宴欣喜的心情也低落下来,一分钟内,他似乎有一种从云端直接打入地狱的感觉,他们是姐弟,永远都不可能改变。   “姐,你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在楼梯口,安君宴忽然停了下来。   “都已经到了,爸爸那里也打过招呼,我陪你上去,看你吃过药后,我再走。”都已经到楼下了,她哪还有再走的理由,而且她不认为君宴会老老实实的好好吃药休息,一个连医院都不愿去的人,实在没多少信服力。   “我会好好吃药的,真的,姐,你先回去吧。”安君宴眼中有些急色,仿佛楼上不是他的家,而是魔窟,去不得。   “好了,我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上去吧。”安然不听安君宴在那劝慰,总之她今天一定要看到君宴吃了药退了烧再走。   再没有商量的余地,安君宴仍旧被安然拉着走,虽然每一步他都走的不情愿。   即使她已经搬离了,可是还保有这里的钥匙,一打开门,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那股味道,直让安然皱起了眉。   安君宴认命的低下头,昨晚他喝了不少酒,早上能起来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有时间收拾,所以这也是他不想让人进来的原因。   “你喝了多少酒。”安然眉头越皱越紧,她不反对君宴喝酒,可是酗酒就不赞成了。   安君宴支支吾吾,声音小的根本听不到。   “多少。”安然明显不打算轻松放过因为酗酒而发高烧的人。   “没,没多少。”安君宴很少见姐姐对他生气的表情,可是他知道这次姐姐是在生气了。   “没多少?那叫没多少?”安然指着地上不少的空酒瓶,地面上还有一些未干的酒渍,一夜过后,干净的家就变成了狗窝。   “对不起,姐,我下次不敢了。”安君宴很识时务的老实认错,他不想惹姐姐生气的。   脾气上来的安然在看到态度好认错觉悟高的人,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哪还顾及的上生气,只剩下心疼了。   “好了,你先去房间躺着。”安然放柔声音,不再训斥,看君宴的认错态度,下次应该不会再犯了。   那刺鼻的味道,饶是宿醉的安君宴也有些受不了,“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好了。”   “好了,别折腾了,你去休息,这里我来。”安然制止带病干活的人,还好她没有停君宴先回去,不然她也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真长大了,还学会了宿醉酗酒。   听了安然的话,安君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那表情可以解释为质疑。   “快去,快去,对了,先吃了药再睡。”家里的东西,君宴都备的很齐,第一天他就和她说过家里放置的东西,包括各种家庭药品也是备齐了的。   照着记忆里地方,找出了感冒要,推着安君宴到了他的房间,倒了杯温水,将药和水递给病人。   安君宴毫不犹豫的接过,和着水吞了下去。   “好了,好好休息吧。”安然见病人吃了摇,想来君宴只是受了凉,应该没什么大碍,吃过了药,休息一下就能好的。   安君宴老老实实的上了床躺好,在安然要离开的时候,又不放心的叫了一声,“姐,我还是收拾了之后再休息吧。”   “其他的就别管了,闭上眼睛休息吧,还不相信姐姐吗。”安然安抚着床上因为生病而对什么事都不安的病人。   不信!如果是其他的事,他百分之百相信,可是他还记得孙伯语重心长的话,‘千万别让小姐踏进厨房一步!’昨天的餐桌还没有收拾,那也算厨房以内的范围吧,也算吧……   安然不知道安君宴此时心里纠结的历程,家务事,从安家到国外,一直不需要安然来操心,关上房门,安然看着狼藉的大厅,一手托腮,清眸一扫全局,将哪个方位的需要整理的在心里详细规划了一遍,沉思片刻之后,嘴角微扬,彷如面对的不是乱糟的客厅,而是一片厮杀战场。   弯起衣袖,开始按照心中部署的步骤一一落实到位,一切都进行的很好,客厅很快就恢复到平时的整洁,接下来,就是餐桌上的残局。   安君宴躺在床上,心却悬在半空,竖着耳朵关注着大厅处传来的任何声响,第一次,他觉得房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根本就听不出房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良久过后,困意渐渐袭来,却被一阵清脆的响声惊的睡意全无,立马冲出房门察看发生什么事了。   “姐,怎么了。”安君宴慌忙赶过去的时候,就见一向淡定从容的姐姐,正带着塑胶手套,满手泡沫,一脸懊恼和歉意,地上是盘子的残骸。   “对不起,君宴,吵到你了,我会小心的,你回房去吧。”安然扬着两只手,那盘子实在太滑了,一个没拿稳就摔到地上了。   说完之后,安然就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起盘子碎片,却在即将触及碎片时,被一只手制止住了。   “还是我来吧。”安君宴无奈笑笑,果然,他该听孙伯的话,不该让姐姐进厨房的。   安然知道自己对厨房的破坏力,除非必要,她也不会踏进厨房给人添麻烦的,可是君宴正生病,让病人干活好像不太好吧。   “只是一些碗盘而已,不需要多少时间,我来就好。”安君宴声音有些沙哑,特属于生病时的暗哑,却带着一股难以察觉的宠溺。   “要不明天再洗?”她不保证自己来的话,这些盘子还有幸存的可能,最好的方法就只有等君宴病好了再处理了。   安君宴摇了摇头,“姐已经把客厅收拾好了就可以了,这些我来就好。”   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安君宴开始洗起洗池的碗,原本在安然手中不老实的碗盘,在安君宴手中变得服服帖帖,确实没有过多久,洗池的碗盘已经洗好放在了消毒柜当中。   “君宴真是厉害。”吃过大亏的安然大方赞叹着安君宴的办事效率。   能将洗完说成厉害的也就只有姐姐这个厨房杀手了,难怪孙伯说起的时候,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可见,厨房的东西被姐姐破坏了不少。   如果孙伯在的话,一定会痛哭流涕,可是破坏了不少,简直就是整个翻新啊!   安君宴回过头,看见正一脸崇拜的人头上还残留着些许泡沫,伸过手抹去,一刹那,他甚至感觉到手不再受自己控制,不肯从那柔软的发丝上收回。   “君宴,怎么了?”安然问着面前一直伸着手不动的人,她头上有什么难搞定东西,半天都弄不下来的吗?   “没什么。”安君宴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大步往前两步,错开安然的目光,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姐姐开口,他就差点将姐姐抱在怀里,他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让姐姐失望的举动。   “君宴?”对于安君宴的反常安然有些不解。   “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想早点休息。”安君宴背着身闷声说到。   想着安君宴还在生病,安然也就释然了,催促了两句,便赶着原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重新回到床上去。   这次安君宴什么都没说,在一道热切的注视下闭着眼睛,换做谁都不能在这般火热的视线下睡着,奈何他实在太累,药劲也上来了,竟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安然就坐在床边看着,听到那绵延的呼吸声时才稍稍安心,覆手额间,还是那么烫,对于君宴,她没有完全尽到一个姐姐的责任,他到底承受着什么,她不知道,那个叫柳漫的女人,和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她也不知道,在看到柳漫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眼熟,或者是在哪里见过,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只是见过和她想象的,安君宴。   她们的笑,都是一样,温和暖人,与其说柳漫和君宴像,还不如说是,柳漫和君宴的妈妈像,虽然装的很像,可是在柳漫眼中还是能看到利欲,一个温柔的人怎么会执着物质上的欲望,君宴,你到底在想什么,又到底在谋划什么。   回答她的始终都是那绵延的呼吸,安然收回手,准备离开时,却听见床上睡着的人溢出一声梦呓。   “妈妈……”   “不要!”   “妈妈,不要,不要……”   呼声渐渐变成压制住的悲鸣,竟让安然心口一痛,那种哀恸似是感同身受。   床上的人陷入梦魇,眉头拧成一条线,面目应该痛苦而扭曲,手紧紧攥紧床单,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不住一件生机。   安然握着安君宴攥紧床单的手,轻声安抚着被梦魇住的人,“没事了,那些都是假的,君宴,没事了,姐姐在这,我在你身边,没事了……”   反复说着同样的话,安然不停的安抚着闭着眼不醒的人,原本攥着床单的手反握着她的,没有节制的力气,让安然吃痛,即使这样,安然也没有松开安君宴的手,仍旧轻声安抚着。   陷入沉睡的人,似是听到那声声的安抚,眉头也渐渐开始松开,手上的力道却一分不减,反而加大了。   “没事了,我会在君宴身边,一直都在君宴身边。”安然伸手揉开那皱紧的眉。   随即,安君宴没有再出现刚才那一幕的波动,安安稳稳的睡着,恶梦不再,美梦降临,嘴角弯弯勾起,低喃一声,“姐……”   安然抬头望着叫自己的人,却发现安君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还在做梦吧,那梦里究竟有什么,会让他如此痛苦,又经历了什么,即使梦中也会痛成这样。   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似乎都能看见血液受阻而产生的淤青痕迹,安然轻轻一笑,没有抽回,如果这是他曾经承受的痛苦,那么她愿意,分担一部分,即使,不能减轻什么,至少能够体会他曾经经历过的伤痛。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已经没有了知觉,沉睡的人依然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安然望着多出来的弟弟,当初一脸戒备还带着泪痕的小人儿,眨间就变成了一个出色的少年,如果能再开朗,再阳光点,就更完美了吧,学校里一定有不少痴迷他的人。   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始终不见醒来的迹象。   安静中,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看着床上的人略微皱眉极为排斥的样子,安然挣开握着自己的手,心想着是谁会打电话来找她。   退出房间,关好房门,然后再接听电话。   “喂?”来电的号码,再熟悉不过,正是古亦凡。   “我现在不在公司。”   “嗯……,在君宴这,他生病了,我过来照顾他。”   “好,对了,顺便带点粥过来。”简短的几句话之后,安然挂了电话,站在大厅窗口,眺望着远处的风景,风轻轻吹起几缕发丝,多了几分迷离和不可触及的距离。   房门轻掩,窗口的风景尽数映照在一双深幽的瞳眸当中,即使知道永远不能靠近,却舍不得移开半分。   以门为界,是谁也不能跨越的禁忌。   就在挂电话后没过多久的时间,门口就响起了门铃声。   安然看了眼时间,期间也就相隔了半小时不到,打开门,就见古亦凡两手都提着东西,满带笑意。   “没有等很久吧。”门一打开,不等安然说什么,就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安然摇摇头,从公司到这,最起码也要花大半个小时,再加上还要带粥,已经缩短了不少时间,他的速度算是够快了。   “我不知道君宴的口味,所以带了不少,不过,我觉得生病的话,还是喝点清粥好。”说着古亦凡放下手中提着的东西,也一夜的时间就病倒了,这病来得也太突然了。   古亦凡有意无意瞄了眼虚掩的房门,安然不是笨蛋,只是在感情方面有些迟钝,迟钝也不会有开窍的那一天,做的太明显总有一天会被发现,该告诫的他也已经做了,如果他还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痛苦不比现在少。   不得不说,古亦凡考虑事情总是周密,他带来的粥少说也有三种,自己煮粥是不指望了,也不好意思麻烦古亦凡,总不能让人特意过来做饭,君宴又在生病,让病人自己洗碗干活已经不厚道了,“谢谢。”   “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谢谢,君宴也是我弟弟,不是么,他严不严重,有没有好点。”古亦凡温柔一笑,很自然把安然归为自己的人,老婆大人的事再小事也是大事。   安然怎么想不出弦外之音,娇嗔瞪了一眼某只无时无刻不在诱拐她的大灰狼,“只是有些发烧,吃过了药现在正在休息,我等君宴醒过来再走,你如果有事可以先离开。”   一日不见三秋,古亦凡只觉得早上才分开,直到现在,他不知过了多少个三秋了,怎么舍不得离开,他都恨不得将两人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服从心底的想法,缓缓圈住让他心心念念的人,“你在哪,我就在哪。”   轻柔动人的情话,从耳际传入心中,不知是不是适应了他时不时的偷袭,像现在亲密的举动也已经习惯,起先的不适和排斥已不再,什么也没说,靠在古亦凡的胸口,嘴角溢出一丝甜蜜笑意。   一幕天堂,一幕地狱,房门内看着大厅相拥着的人,只是露出一个笑,却满含苦涩和无奈,在听到她们在一起时,不就能够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姐。”安君宴推门而去,突然出声,没有怒气,没有排斥,反而是笑意。   安然一听那暗哑的声音响起,猛然想起自己在哪,立马推开抱着自己的人,脸上浮现一片红霞,竟然被君宴看到了,从来淡定自如的人,被撞见后也不免有些慌乱。   “君宴,你醒了。”安然闪躲着目光,不敢去看此时君宴脸上的表情。   古亦凡像个没事人一样,该笑的还笑,迎上毫无掩藏敌意的双眼,他不是没有发觉安君宴前后态度的转变,他是聪明人,有些事,无论如何都要烂在肚子了,即使让里面的一切都跟着腐烂,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   “姐,我已经好多了,古先生既然来了,就让古先生送你回去吧。”安君宴不再和人干瞪眼,再对上古亦凡的视线,他就知道他明白的,收回视线,眼眸中一片死寂,平波无痕,他不是没看到姐姐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看到的,幸福,开怀,如果古亦凡能带给姐姐这些,他也愿意试着相信古亦凡。   终究是对弟弟的关心多过被撞见的尴尬,安然抬头看向倚在门边的人,也就一眼间,她忽然觉得安君宴顿时长大了,那种感觉,就像经历过不少沧桑的成年人,多了份沉淀,安然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君宴?”   “怎么了?姐。”安君宴扬起一抹笑,轻声问到。   “如果不舒服要和我说,别一个人撑着,我是你姐姐,你还有我。”安然不知道君宴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觉过后,好像变得成熟多了,脸上再窥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平时就冷清的表情下有多了什么看不懂的东西。   你还有我,在梦中,反复是这句话,让他安心,在冰冷的世界中唯一的阳光,这样就够了,她是他的姐姐,只能是他的姐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姐,我还想休息,就不送你了,你们……,好好在一起。”安君宴像是被剥离了不少力气,声音轻而缓,古亦凡你一定要让姐姐继续幸福下去,一定要让那笑停留在姐姐脸上,不然,他绝不放过!   一道凌厉眼刀毫无预兆急速飞来,古亦凡含笑迎上,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无声对上安君宴的目光,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希望他们最在乎的人,能够幸福。   “喝了粥再睡吧。”听着安君宴有气无力的声音,安然心里已经将他等同于刚生下的小猫,虚弱,需要别人的照料,她没见过君宴生病,一病起来就不得了。   “我等下会喝,只是我现在真的很想休息呢。”安君宴头仰着门框,脸上的表情也是极累,身上软弱无骨,只能依靠着门框才能支撑起身体。   安然不疑有他,因为刚休息起来的人,不但一点精神都没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记住喝粥,记住我跟你说的话,要是明天还不好要去医院的。”   安君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姐,你原来也很爱念叨人。”   “怎么,嫌姐姐罗嗦了,这是关心你,再胡闹,就不止是念叨了。”安然板起脸,一副严厉的样子,其他家庭里的姐弟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可是和双生妹妹都相处不好的她,在君宴这也是相处的如履薄冰,不过能像现在这样,真好。   安君宴掏了掏耳朵,一副承受魔音的样子,“古亦凡把你老婆伺候好,小心不止念叨。”说完之后,立即溜进了房内,快速关上门,隔绝了门外的一切,包括,他最想见的人。   “你,你,你……”显然,安然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懂事听话的弟弟,突然会竟出惊人的摆她一道,出言戏谑,一口气提在胸口,就是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   “好了,我的老婆大人,念叨我吧,我就喜欢听你念叨,其他也可以,我都愿意。”古亦凡一副快点蹂躏我吧的样子,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身后的大尾巴不停的摇晃求勾搭。   安然就差一口老血吐他一脸,一定是被古亦凡传染的,那股子无赖劲学了个十全十,无赖不要紧,无赖又不要脸,就天下无敌了,而古亦凡无疑就是极品中的精品了。   “都说了不准叫。”安然一甩头,对付不了躲起来的,还对付不了自己送上门的么。   古亦凡没有看到,在安然一转身时,眼中那一抹幽光,别有含义啊。   有些小算计,无伤大雅,更添情趣,古亦凡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更加期待,这样狡黠的安然,他怎么能不爱。   安然已经走出大门,古亦凡紧跟在后面,离去前,看了一眼没有一丝漏缝的房门,遇见安然,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最近的距离,却是最深的束缚。   门在古亦凡怜悯的目光中关上。   房门后,安君宴平摊在床上,眼紧闭着,一片黑暗,好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心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手捂上正在跳动的胸腔,除了机械的跳动,那里还有什么?空气中还残留着独属于她的香味,耳边还盘旋着那句‘你还有我’。   捂着胸腔的手指蜷曲,每一次的跳动,更像是煎熬,让他痛苦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寂静的房间只听得见粗重的喘息,像是被重重压抑着,得不到任何救赎。   能够说出的痛便不算痛,真的痛,即使流遍四肢百骸,也后喊不出,叫不了。   ------题外话------   如果大家有特别需要看的小剧场或许小片段,可以留言提,在剧情安排内能够带动的,我都会满足大家,O(∩_∩)O~   第一百九十四章   走到楼梯口,安然望了一眼正在透风的窗台,君宴醒过来之后就变的很不一样。   “怎么了?”古亦凡跟在后面问着抬头的人。   “我还是不放心君宴,他好像很难过。”即使在笑,依旧掩藏不了压抑着的痛苦,那种拼命装成没事的样子,她连拆穿都不忍。   古亦凡寻着安然的视线而去,柔声宽慰,“他都已经十七了,有些事需要他自己去抉择,你帮不了。”   她的存在,只会让安君宴更加痛苦和纠结。   “才十七而已,还只是一个学生。”君宴已经承担的够多了,公司和学校的事,包括不停折磨他的梦魇。   收回视线,古亦凡一手落在一脸担忧的人头顶,“你十七岁的时候,不是也独自在国外,没有亲人陪在身边吗,为什么你可以,他就不行呢?你可是在歧视哟。”   略带调侃的安慰,却让安然老脸一红,她能说她其实心理年纪已经是成年了人吗,重生之后,年龄是倒退了不少,可是前世岁月的洗礼还是在的。   “那不一样。”安然小声嘀咕着,底气全无,她又不能跟别人说自己是重生的,到时候别人不是把她送进疯人院就是隔绝起来做科学研究。   古亦凡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安然此时的心里历程,只以为是嘴硬,心疼安君宴的辩解,“好了,你放心吧,他不是小孩子了,要是实在不放心,明天再送他去医院不就行吗。”   知道是古亦凡在安自己的心,君宴刚才的做法明显是不想她们再留下去,她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嗯,那我们等会去哪?”   “不如我们去约会吧。”情侣之间不都是要约会的么,他和安然确定关系以来虽然也会两人单独在一起,可是和以前根本就没差别。   “约会?”两人都是极为聪慧的人,可是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的恋爱经历,很多事对于她们来说还全是陌生领域,比如约会,只是耳闻从没有实践过的。   “是啊,走,我们看电影去。”古亦凡牵起安然的手,决定亲身贯彻情侣之间该做的一切事宜,约会看电影,这可是必不可少的活动项目。   不等安然思考的时间,就被古亦凡塞进车里,朝着电影院的驶去,古亦凡眼里闪着精光,嘴角是含义不明的笑意,自从安然答应他在一起之后,虽然两人比以前要更亲近了一些,可是总是和其他情侣之间少了什么一样,直到有一天……   “壹,你觉不觉得我和安然之间和他们有些不一样。”古亦凡坐在车内指向大街上正手牵手甜蜜幸福的一对对情侣,满脸深思。   壹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少爷的沉思的样子,再看看街上的情侣,少爷,终于也有你搞不定的事啊,实在是苍天有眼啊,人无完人啊,壹在心里内流满面,以至于脸上面瘫也隐隐有些喜极而泣。   “少爷和安小姐少了一份激情吧。”壹一副经验老者,点拨着后辈,少爷和安小姐都是玲珑心的人,凡事在心中一滚,都能剥离个干净,越是什么都看的清看的透,在感情上面走的越是困难,有人不是说吗,恋爱是头脑发昏的产物,少爷他们实在太透彻了。   古亦凡受教的点点头,两人偶尔会有些亲密的举动,可是比起那些人确实少了一份激情,“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千年难得少爷不耻下问,于是壹洋洋得意开始传道授业,“少爷和安小姐还处于初级阶段,可以像普通情侣之间约会什么的增进感情,偶尔来些小惊喜小浪漫,送个花,说些甜言蜜语之类的,女人嘛,谁不喜欢自己的男朋友像捧宝贝一样,花心思对待,所以啊,少爷,只要你多花点心思,一定能和安小姐如胶似漆,和他们一样。”   壹说的好不得意,语气也极为轻快,只是再一看那张面瘫的脸上,怎么都透着诡异的违和感,试问一个勾魂无常,和你谈情说爱,那是一副什么景象。   随着壹每说一句,古亦凡都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显然每一句都听进了心里,壹心里美滋滋的,从来什么都精通到可怕的少爷也有被他说教的时候,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爽!   就在壹差点唱起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时候,后面的恶魔悠悠开口了。   “壹啊,既然你这么厉害,就由你写一套计划,就按你说的那些写,约会,小惊喜之类的,不得少于一万字,我等下就要看到。”古亦凡缓缓吩咐着,随即头像街头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他们脸上的表情,终于一天也会在他们之间出现吧。   壹顿时觉得雷劈于顶,一万字,计划?少爷,你不是在报复我吧,不是吧,真的不是吧。   于是刚才还在兴奋的壹掉进了恶魔挖好的地狱,他真不该多嘴的,一直被压迫,从未翻身过。   于是在壹洋洋洒洒的万字论中,看电影这个必备的情侣项目立即被提了上来。   古亦凡站在各类电影的海报前,想着壹的那份万字论,电影院,JQ发生的高源地,牵个小手,亲个小嘴什么的,都是常事,特别是爱情片,情到浓时,情不自禁,然后一切都自然而然发生。   “你傻笑什么呢?”安然转过头奇怪的看向不知道想到什么傻笑的人,她实在想不到古亦凡原来也有这么傻气的时候,不过,他的那份傻气当中却带着算计的精明,总觉得他在计划着什么,那么不怀好意。   “没什么,只是看到这片的剧情有点好笑,老套路走的,我都能猜到结局了。”古亦凡指着面前的爱情片海报,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安然没有提出其他意见,这部片子确实也吸引不了她。   古亦凡挑眉,他就知道,依安然的性格绝不可能会对爱情片有任何触动,更不用说情不自禁之类的,所以,他选择的是惊悚片!   “这个怎么样,好莱坞大片,欧美上映的票房也不错。”那血淋淋的海报,已经让不少人止步,可是在古亦凡眼里怎么就那么有爱呢。   如果换做其他女孩看了绝对会尖叫一声然后远远避开,安然凑近几分,在鲜红一片中找着影片介绍,粗略看过之后,“就这个吧。”   于是古亦凡乐滋滋的买了票,捧着一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在不少惊呼和强势围观中和安然一起走进电影院。   从两人走进电影院的时候,就引来了不少男男女女的痴缠目光,眼前的这一对,是那么亮眼登对。   漆黑一片的影院,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人,这片子实在太过血腥,很少有勇气的人敢踏进来观赏,而古亦凡选的位子又是最靠后的,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他尽占,就等着美人的投怀送抱了。   想法很美好,那现实呢?   “啊——”惊恐的尖叫声,让不少人恐惧的缩了缩。   屏幕上满嘴鲜血的丧尸在啃食着活人,鲜血淋淋的场面让不少人都闭眼侧头,饶是古亦凡也觉得有些反胃,可是他身边的人,正瞪着眼,看得十分入迷,竟然连咬爆米花的声音也和屏幕上丧尸的节奏完全同步。   “安然,好看吗?”古亦凡颤颤巍巍问着正入迷的人,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安然也不分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又扔了一口爆米花,然后再次神一般的同步起来,完全不打算理会和她搭话的人。   “你不觉得恐怖吗?”古亦凡声音有些抖,继续骚扰着,他的最初目的并不是只为了看电影而来,是投怀送抱,投怀送抱啊!   这次安然直接无视了耳边的呱噪,双眼瞪的老大,一刻也不离开更为劲爆的屏幕,嘴里的声音也跟着加大,仿佛咬的不是爆米花,而是骨头一般。   古亦凡脸上一沉,既然等不到安然的投怀送抱,那就由他来好了。   又是一声惨叫,古亦凡猛然一扑,死死圈住稳如泰山,看得津津有味的人,“好可怕啊!”   配合着动作,古亦凡也跟着低叫了一声,为了不妨碍其他观众,声音压得极低,只是一句耳语。   轻细的声音,如羽毛刮了一下,让安然直痒痒,“原来你不仅怕狗,还怕蟑螂啊。”   缩了缩脖子,试图赶走耳朵里不适的感觉,然后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古亦凡这么大一个人,一米九左右的个子,竟然怕蟑螂,怎么想都有一种喜感。   古亦凡听到安然的话,才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看去,一个女人正挥着刀,砍得不是丧尸,而是,蟑螂。   顿时,古亦凡黑线了,无语了,果然人算不如天算,遇见安然不如不算,不管怕什么,他的目的是达到了,让安然投怀送抱他是不指望了,就这样吧,谁抱谁不都一样么,何况他的老婆大人不是一般的强悍存在,看血腥片能看的这么痴迷的,可能就她一个人了。   于是,安然为数不多的爱好,就这样被古亦凡挖掘出了一个。   ------题外话------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正文开始 从电影院出来,不少人脸上没有了血色,仿佛经历了场生死劫难一般。   古亦凡看着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更加精神奕奕的人,他不得不惊叹于安然的爱好是多么别致,果然是他看上的人,就是与众不同。   “要回去了吗?”安然问着一旁沉默的人,看电影的时候反而说个没停。   古亦凡摇头,“时间还早,我们走走吧。”   很多时候,安然对于古亦凡的要求都没有拒绝过,不过古亦凡也极为懂的分寸,从不提让安然为难的事。   一场电影下来,晚霞换上了繁星,两人避开了华灯喧嚣的地方,走在人流稀少的小道上,回国之后,两人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平静的相处了。   没有谁选择打破这份宁静,不语的两人都没有气氛强硬的尴尬,因为相牵的手,就如两人相通的心意一般,有些事,不用说,对方也能懂得。   “安然。”古亦凡忽而开口,其实他也舍不得打破这份美好的感觉,或许没有强烈的情感,过多的激情,可是涓涓细水又未必不是一种方式,只要心中有着彼此,怎样表达都无所谓,只是他想让安然体会一下恋爱该有的经历。   被叫到的人眨了两下眼睛等着接下来的话。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爷爷想要见你。”爷爷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点也不奇怪,到现在才说,他也是压了很久,如果可以他早就带安然回去了,只是他们才确定关系不久,他不想吓跑了她。   显然安然没有想到古亦凡会突然说起他爷爷,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古亦凡爷爷的事了,在国外的时候,兰德尔老伯爵就经常会和她抱怨,说他的儿子,拐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直到现在还在记仇,坏话可听了不少,什么老顽固,霸权者,统统往他身上倒,当时她只当是两个老顽童斗嘴,笑笑而过,真要去见古亦凡的爷爷,心里却有点突突然,要是他爷爷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似是看出了安然的顾虑,古亦凡安抚道,“放心吧,爷爷一定会喜欢你的。”   古亦凡眼睛半眯,爷爷和外公总是对着干,爷爷喜欢的,外公就讨厌,外公看上的,爷爷就会毁了,两个人走得是极端,外公对安然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比对他这个亲外孙还好,这件事一旦爷爷知道了,会怎么样在明显不过了。   望着那张笑脸,安然总觉得有些不对,一旦古亦凡要算计谁的时候总是现在的摸样,似笑非笑,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古亦凡瞥见安然一副狐疑的表现,不相信三个大字就赤条条写在脑门,他也不恼,七年的时间,他懂安然,当然,安然也懂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不意外,“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出过差错。”   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单只是一句空话,古亦凡开口说的事,绝对会成为事实,这点不会有人怀疑,“过些时间好么,最近可能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变了,所以在心理上,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古亦凡不再说什么,既然她还没准备好,就算了,不过再此之前,他认为应该和爷爷好好相处相处,随便说说,如要吓走了他的老婆大人,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一切仿佛兴起而已,古亦凡不再继续,安然也没主动去提,两人依旧并肩漫步,只不过安然心里却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古亦凡的爷爷,对于古家的事,她知道的少之又少,那些得来的信息也都是老伯爵嘴里的不堪劣迹,完全是主观意识,以前她也没多放在心上,现在由古亦凡说起,她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想了,爷爷他又不是会吃人的怪兽,你和外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爷爷就只是一个有爱摆面子的老人而已。”古亦凡停下来,捧起某个心不在焉的人的脸,果然是他说的太突然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你爷爷喜欢什么,我还要些时间准备。”安然底气不足的解释着,在乎的多了,顾虑就多,她在意古亦凡爷爷对她的态度,所以才会有些慌乱。   古亦凡感动于安然会因为他失了方寸,从他认识安然起,她一直都是从容自若的,无论遇见什么事,都没有半点慌张,都现在都是为了他。   “安然,我爱你,无论是谁都不能阻碍,无论是谁。”说完,一个轻吻落下,小心翼翼带着疼惜,如对待一件瑰宝,满是柔情。   浅浅细吻,安然也顾不上心中的那些担忧,沉醉于那份缠绵柔情当中。   虽然是僻静小道,可是总会有一两个路人,但是,此时,静悄悄的一片,见不到一个人影,壹守在不远处,清除一切会打扰少爷约会的障碍物,看到拥吻的身影时,嘴角难得微扬,少爷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依少爷的性子,无论是什么,只要是想到,用尽千万手段总会得到,可是对安小姐,少爷却好像被束手束脚一般,直到现在才出手,七年的时间,依少爷以前的手段,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有壹在后方清场,两人没有被打扰,古亦凡看着两颊染上红霞的人时,心里溢满甜意,这份美好,他只想独占,不让任何见到,只属于他的宝贝。   安然脑袋一空,身体也有些软,古亦凡顺势揽进了怀里,下巴扣在头顶,不想松开,一刻都不想松开,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爸爸会对妈妈的占有欲那么强,就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能多靠近。   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珍爱的老婆大人,这些天,比他过去那二十多年还要快乐,心被填满,只容她一个人。   等安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脸上的红晕没减反而有加深的趋势,“放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古亦凡才不会放,好不容易才拐到怀里的,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安然,什么时候有空,随便嫁给我吧。”   听着那略带玩笑的语气说出的话,安然微愣,她还没有往那方面上想过,确定关系的时候也是半迷糊下答应的,可是结婚就不同了,真的不同。   古亦凡也没有想安然现在给他一个答案,只是给某人提醒一下,因为总有一天他是要将他的宝贝合法套牢,于是古大灰狼有在暗暗计划着,怎么将安小乌龟一步一步拐回家。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安然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人,虽然语气是带着玩笑,可是她还是分得清古亦凡话里的真假,他是认真的!   “好。”古亦凡温柔的拨弄了一下安然鬓脚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让她有这个意识也好,他还需要时间准备。   古亦凡依言送安然回家,安然匆匆留下一句话,就下车回去了,望着那不回头的背影,古亦凡含笑摇了摇头,直到人安全进了房门才开车离开。   孙伯看着回来的人,平时的淡定早已不在,有些慌乱,出了什么事,让小姐也会露出这样的情绪。   “小姐?”   安然转头看向叫住自己的人,心神一敛,“怎么了?”   “你还没换鞋。”这样的错误,对其他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最近小姐,可谓是错误连连,而这一切,不用猜,一定和古少爷有关,两人不是刚确定了关系吗,按道理小姐的冒失也该好了,怎么还在犯呢。   安然低头,脚上果然还是出门时的鞋子,皱眉,最近她心乱的很厉害,是从前没有过的,难道古亦凡对她已经影响这么大了么。   换上宜家的拖鞋,揉了揉眉心,这些天一直被古亦凡牵着走,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什么。   “小姐。”看到安然有些疲倦的样子,孙伯特意拿了一块热毛巾,递了过去。   安然接过,敷了敷脸,神思也清明了一些,古亦凡的事慢慢再去想,现在还有其他的事,需要她思考的。   “孙伯,安氏准备抛售股份了。”今天的董事会议,她并没有抱多大的心思,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那么有趣的事情。   孙伯默然的在一旁听着,安骏平继任,抛售股份是必然的,这没是值得特别关注的,不过,让小姐特意提起,那就一定不止那么简单。   没有了古亦凡的干扰,安然精明重新回归,“这次整个董事会抛售的股份竟然有百分之二十。”   饶是孙伯这么稳重的人,也不由一怔,百分之二十啊,那意味着什么,一个能够左右安氏的机会,“小姐是打算——收?”   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盯上的人可不少,谁都想揽为己有,可是僧多粥少,瓜分一下,能够拿到手的又能有多少,这次的抛售,势必会引来不小动荡,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既然有人想到乱,那我们就让局势更乱一点好了,好戏,现在才开始呢。”安然额间抵着热毛巾,嘴角微微勾起,到底鹿死谁手,她还真是好奇呢。   孙伯在一旁看着,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小姐的意思了,这么好的机会,按理来说应该收的,可是看小姐的样子,又不想,到底小姐有什么计划,想乱成什么样?   ------题外话------   关于这个月的更文情况,咳,这个月是劫难月啊,考试什么的,两篇论文一个字都毛写,这个礼拜可能更文不会太稳,明天要加班,或许就更不上了,星期五可能也要,说不太准,星期六考试,SO,老安先向大家打个报告,苦逼的孩纸啊。@b   ☆、第一百九十六章   正文开始 还没到上班时间,部门里已经围了成了一堆,传出不少欢声笑语,安然一进公司就看见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幕,这也是安然进公司以来从没有遇见的,古亦凡跟在安然后面,守着自己的本份,即不靠的太近,也不离的太远,只要安然一转身的时候,就是他的位置所在。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呢?”作为项目组组长,看到组员团结自然是好现象,安然凑了一句进去。   笑声顿了下,围在一起的人群朝着声源看去,当发现来人是谁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拘谨,不想刚才肆无忌惮的说笑着。   “安组长。”对于眼前带着淡淡笑意的人,其实大家都很喜欢新来的组长,能力强,没有大小姐脾气,对谁都很和气,可是就是再平易近人,他们也不敢造次,上位者该有的气势,即使尽数敛起,可仍旧震慑着大家。   “安然。”轻柔温软的声音随之响起,在大家齐声之下,尤为凸显。   这次轮到安然自动寻人,人群中,一身淑女洋装的女人正眉眼带笑的面对着她,当真是等不及了呢,“安彤,你怎么来了?”   两人俱是含笑,一个风轻云淡,一个柔和恬适,望着此时带笑对视的人,每个人都觉得是一场视觉盛宴,虽然两人都不及安谨那般一眼就让人惊艳,可是总觉得两人都有一种不由被吸引的感觉。   几年不见,变的事和人太多,眼前的人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当初见到她时的羞涩怯懦,精心打扮过后的安彤,俨然不比任何豪门千金逊色一丝,贴身的洋装更是突显了她曼妙的身材,恬静的气质也让人眼前一亮,最重要的是,她太懂的怎么发挥她的优点,轮长相,她远比不上安谨,轮贵气,大把千金能将她比下去,可是,有一点,就是她的柔弱中夹带着怯懦的样子,却是引发不少人好感的主要诱因,一个豪门千金小姐,轻声细语,温声软笑对着你,你又怎么会拂了这份面子,再说,安谨是跟着安兆峰在外面和普通人家一样长大,所以更能贴近他们谈话氛围。   “是安琰哥叫我来的。”安彤颇为乖巧说到,彷如一个刚踏入社会,还不懂得社会规则的小女孩一般。   一频一笑间,虏获了不少在场男士的爱慕之心,连带赢得了不少同为女人的好感,杀伤力十足。   安然嘴角微动,怪不得安琰会放弃安晴,偏偏选择毫无半点羁绊的安彤了,她有这个资本,更有这个能力!   “需要我带你去找安副总吗?”安然颇为热情,自荐带路,他们的计划和自己没有冲突,她并不需要插手。   “安然你真好,谢谢,不过,不需要,安琰哥让我在这等他就好。”安彤谢绝了好意,进退有度,无论面前站的人是谁,都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知礼知趣的人。   “好,那你和大家先聊着,有事就来办公室找我。”安然也不勉强,该客套的,她都做好了自己的本分。   古亦凡一直一言不发站在安然身后,自然也是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对于用最短时间就收服不少人心的安彤,也只是目光轻轻一扫而已,他的眼里,只看得见安然一人,其他人在他看来都没有区别。   安彤此时在看清在安然身后的人,正是古家的人,古亦凡,只要一眼,就无法忘怀的人,他的优秀,他的完美,都足以吸引任何一人的目光,永远追随在他的身后,此时,安彤的眼底,掠过一缕妒恨,只是一垂眸间,消失无痕,谁也不曾发觉。   小插曲刚过,人又围在一起,和站在中央的安彤说笑起来,安组长从不会苛责他们,只要工作在规定进程当中完成,其他时间都是自由支配的,他们有一个十分民主的好上司。   办公室的门关上,该热闹的还是热闹,安然丝毫没有影响,做着和平时一样的事,古亦凡也不多嘴,想来安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安氏,平静了这么久,也到了重新洗牌的时候了,不过他更期待安然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因为安然总能让他惊喜。   “看着我干什么?”安然拿起一份文件,不满的瞪了一眼从进门开始就盯着她看的人,这些天因为古亦凡的关系,害得她心性乱了,更别说,直接对上古亦凡的时候了。   “我的老婆大人怎么看都看不够呢。”一句甜言蜜语就顺口从古亦凡嘴里说出,两眼眨巴眨巴一刻都不肯移开,也许安然不是最美的一个,却是最值得他用一辈子守护的,她掩于深处的关切,不会表达的情感,都是别人察觉不了的。   已经到嘴边的嗔怪又咽了回去,就算她斥了几句,他依旧会耍无赖绕自己进去,还不如不说,这么一想,安然索性不理,看起堆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   对于安然的沉默,古亦凡只当默认了,更是大方拖着下巴近距离盯着怎么都看不腻的人痴迷起来,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安然总是最好的。   就算安然再怎么想要忽略那道灼热的目光,可是越是想忽略就越是在意,手中的文件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两颊也渐渐微热。   正当安然忍不住破功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神色一收,刚升起的小脾气的脸上很快恢复一片平静,古亦凡微微皱眉,他每次都换着花样逗安然,只是想多多看看她其他情绪,只是想让她开怀点,他多少能感觉出来,安然的感情迟钝和自我保护,是因为浅意识的自闭。   被打扰的古亦凡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他一不高兴了,就想别人和他一样不高兴。   “请进。”安然此时,又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   门推开,走进来的人,赫然就是门口被人群围绕的安彤。   “对不起,安然,我能进来坐一会吗?”安彤站在门口,声音柔柔,似是在人耳边轻声一般,怯生生站在门口,让人好不心疼。   文件一收,安然指了指办公桌前另一个空位,“请坐。”   古亦凡脸色更黑了,因为安然指的位置正是他身边的那一个,不期然,古亦凡略带怀疑的朝着面上毫无破绽的人看去,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他们之间相处了七年,有时他比安然更知道了解她,这显然是累积怨念后的报复啊!   “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古亦凡作势起身,他虽然察觉到安然的心思,但是他猜不到,安然接下来要做什么,惹不起,躲还不行么。   “急什么,安彤才刚来,以后最为项目参与对象,多接触还是好的。”安然热情的挽留,对古亦凡也是第一次,接连几次都被压制,她小惩戒一次,不算过吧。   古亦凡真是欲哭无泪,安然爱记仇,当真是得罪不得,即使千百个不愿意,古亦凡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了。   安彤不明所以,但是她能看出,两人之间好像有些事没有达成共识,不过安彤很聪明的选择什么都不说,只是在一旁坐视不语,安然虽然是安家承认的孙女,可是以前她和自己的处境并没有什么区别,明明平平不奇的她,现在却拥有安家大小姐的身份,入职安氏,项目组组长,只不过一个身份,她能比安然做的更好!   安然抬手,看了眼时间,“哎呀,我正好有个会议要开,不如,古先生,请你和安彤说说这次的项目案吧。”   说完,拿起手中的文件,朝着安彤同时笑笑,然后大步离开,当然,她也不忘看过古亦凡悲愤的脸之后再心情愉悦的离开。   古亦凡嘴角不可抑制的弯起,他的安然真是可爱,以为给他留一个麻烦就算是报复么,她终究还是小看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安然一走,古亦凡也站起身,牵扯了一下西服上的褶皱,然后没有任何话任何表情的抬步准备离开。   “古先生。”安彤终是不再忍下去,声音怯怯的开口叫住没有打任何招呼就要走的人,只听声音就让人心生不忍。   古亦凡一顿,微微转头,神色淡淡静等着接下来的话。   “不知道古先生打算和我说些什么有些项目案的事情。”她琢磨不透古亦凡到底什么想法,在宴会上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他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不远不近,越又不敢让人唐突造次,她刚才喊的话,都已经花了不少气力,要知道古亦凡,是她得罪不起的。   “我这不是先去找资料吗,你稍等。”古亦凡嘴角一勾,完美笑颜展露,惊艳却又疏离,留下一句话,古亦凡不回头的走了,至于他要找的资料,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至少要安然开完会的时间。   安彤即使有疑虑也不敢再问,只好坐在椅凳上,不敢妄动,整个办公室只剩她一个人,她又不敢离开,万一她走了,古亦凡又回来了呢?于是,安彤一直在办公室坐着,不言不动。   ------题外话------   亲们的留言我都看了,建议什么的,我也虚心接受,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我停几天,缕缕想法,然后再更,二是先这样更着,慢慢再屡,当然,众口难调,我不能保证缕过之后亲们满意,我只能尽力而为。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时间一分分过去,办公室外的人来来回回走动了好几番,可自从古亦凡离开后,办公室的门再没有打开过,安彤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像僵硬了一般未曾动弹过。   如果到了现在她还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她也就没有来这的必要了,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几个号码键,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   挂断电视之后,安彤仍旧不动,安分的坐着,并不因为没有人的情况而做出任何不和时宜的事,甚至脸上都曾间一丝恼怒。   就在此时,办公室外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安彤不由朝着外面望了两眼,就见几个在人群中异常突显的人正前后走来,那几人正是这次和安氏合作的代表人物。   季言和宋弢前后到达安氏,几句寒暄之后也没多话什么,季言本就不是热络的人,也不需要拉结新天,两人不咸不淡的走了进来。   “安谨,你来了。”安彤此时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对着人群当中关系相对比较亲近的人打起招呼,脸上依旧是那副柔柔的表情,还带着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却不谄媚。   一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再往声源看去,原本属于安然的办公室走出了一个印象极为浅薄的人。   “安彤?”安谨看着门边的人,有些疑惑,她怎么在这里。   “安谨,想不到能在这见到你,我真的好高兴,你平时那么忙,要开演奏会,有几次我都去听过,演出太完美了。”安彤一开口就是有技巧的恭维,对于安谨这样的优越十足又自认才情一等的千金小姐,这样的话,最能取悦她。   果然,安谨虽然没有表现的明显,却不难看出她眉眼之间的愉悦,安彤的话她还是很受用的,至于安彤出现在安氏的原因,也没有了起先的敌意,毕竟安彤和她之间怎么算,也不可能有冲突。   “你真的去听了?”安谨见过不少说瞎话套近乎的人,恭维她,只不过为了她身后的身份。   安彤也不恼怒安谨的质疑,反而情绪更加高涨,“嗯,去了,我还记得你上次特意多演奏了一曲,G大调,一身白色礼物,简直就是高贵的公主。”   一切都和事实相符,她的演奏会都没有录制,加奏的曲子也是临时起意的,看来她确实没有说谎,去听过她的演奏,霎时,安谨对安彤已没有多大的敌意,还主动的询问了一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安然开会去了,让我先坐会。”安家双生子,一天一地,待遇相差多大,在安家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就更别指望两姐妹会有多好的感情,而且从安家的意思来看,安谨是要嫁进季家,嫁给季言的,如果她能成功的话,说不定和安谨进一家门了。   安谨自然不知道安彤的想法,只不过听到安然的名字时,露出些轻嗤,“你还真老实的坐在那等,说不定人家只当你是个傻子在耍。”   毫不客气的话,身边几人都略为皱眉,甚至连一些项目组组员都有些不满,安组长有会议他们是知道的,因为会议通知还是他们放在办公桌上的,时长多少,会议内容,他们都清楚。   “我想安然是真的很忙,没有时间。”安彤小小声音辩解着,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一些人听到,脸上为难的样子,添了几分楚楚可人的姿态。   对于安谨的冷言讥讽,安彤的小声辩解得到了不少人的好感,于是安彤在众人心中的形象蹭蹭往上涨。   那副怯诺却仍旧要为安然说话的样子让安谨直直皱眉,刚开始的和颜悦色也消失殆尽,“既然你要等,就慢慢等吧!”   安谨留下一句话,就朝着平时所在的办公室走去,而季言早就在两人谈话间离开,对于价值不大的人,他一向都没有兴趣。   于是进来的三人,走了两个,只剩下宋弢,原本他也没多大兴趣听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不过,刚才对安然袒护的话,让宋弢钝下了脚步,他看的出,眼前的小女人,对安谨还是有些忌怕的,不然也不会从一开始就讨好的明显,可是她却愿意为了安然不惜惹怒安谨,单这点,也值得他停留片刻。   “安然一定是真的走不开,你再坐会,她会回来的。”宋弢不禁解释了一句,换做其他人,最多只是一笑,便不再理会,对于一些不懂得安然的人,再多解释又有什么用。   安彤一副惶恐的表情,在听得宋弢的话之后,坚定的点了下头,然后露出一丝笑颜,单纯轻柔,“谢谢你,我叫安彤。”   安彤,他在宴会上见过,也是安家的女儿,不过好像不是安祎的女儿,“新天,宋弢。”   “很高兴认识你。”安彤大方伸手,脸上的明媚没有沾染任何世俗。   就连宋弢也不由愣神,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商场,这样的笑容已经很少见,安然的笑里包含了太多不明的情绪,却致命的吸引,而她的笑,干脆纯净,似是一眼就能望尽。   晃神间,宋弢伸出了手,握上了那双娇柔小手。   “我回去等安然了,她可能马上就散会了。”安彤率先松开手,然后转身离开,朝着办公室走去,又像先前一样,安分的坐着。   宋弢望着自己的不由伸出的手,直直皱眉,深深看了一眼办公室坐着不动的身影,然后走进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已经坐下的安彤,背对着身后的一切,脸上的笑愈发的轻柔,微微低下头,更显娇柔,只是那双垂下的双眸当中,蕴含了太多隐晦,和此时脸上的表情截然相反,一股违和感,让独坐着的人愈发的诡异。   等安然开完会回来,只见安彤像走之前一样坐在位置上,而她留下的古亦凡早已不见踪迹,不过,这一切都不再她的意料之外。   “怎么就你一个人,古亦凡呢?”安然推开门,没有随手带上,打开着门,手拿着一堆会议资料走进来。   安彤略显激动,“古先生去找资料了,安然开完会了吗?”   “嗯。”安然放下手中的材料,落座,不得不说,安彤,确实有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方,不然也不会让一向稳重的宋弢也失了神。   真是不巧,这次的会议比预计结束的快,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安彤推门而出的一幕,接下来的事,她也刚好全程观赏了。   “安然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安彤满脸笑意,带着不少敬仰,这番话,她或多或少,是真心而发,一身利落职业套装,看起来干练自信,一点也不像刚踏进安氏,接受项目的人,反而像是处理了不少案子的老资历。   安然淡淡一笑,看不出情绪,那笑似乎是愉悦,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哦?可是我发而觉得安彤更厉害呢?”   双手交错,安然托腮直直望着看起来单纯无害的人,那双清亮的眼,彷如有洞察人心的能力,在那双眼底,映照的,不是人,而是人心!   顿时,安彤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嘴角不断抽搐,以维持脸上的笑,手指抠进腿上露出的肉里,几道月牙弯痕显露,那双手不可抑制的发着抖。   “安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安彤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那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就怕泄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忽而,安然轻声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资料,正是安彤的简历,“X大经济高材生,还发表过不少学说,最高奖学金从没落下,这么好的成绩,还不厉害,难道我说错了吗?”   手中拿着成绩斐然的简历,安然毫不吝啬的赞赏着,比起安谨音乐精灵称号,这份成绩才更吸引人吧,毕竟季氏不是什么艺术世家,而是商界巨头。   看到那份简历,安彤才稍稍送了一口气,手指上的力道却不肯减少半分,那股心悸,直到现在也无法平静,只是一眼,只是简单的一眼,她就慌乱至此,安然,是我低估了你,还是你隐藏的太深!   “哪有,还是安然厉害,我听说安然是国外Y大的资优生,那可是世界上的有名的,不少名人都是那学校出来的。”安然很早就出国,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进Y大,她没有夸大,各界上的名人都是从Y大出来,包括M国总统。   安然也不答话,她的学校是怎么样,她自己清楚,并不需要别人再说一遍,就算说了,也未必比她知道的详细,不过,安彤知道的可真不少,她,安谨,都掌握了不少。   “那,安然和古先生也是在Y大认识的吗?”安彤不期然问了个问题,安然在国外的时间里,最可能认识古亦凡的时机也就只可能是在Y大了。   安然也不急着回答,慢慢合上安彤的简历,然后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正满脸好奇的人,然后缓缓吐出,“他啊……”   “咦,你怎么回来了?”就在安然刚说两个字的时候,门口抱着不少资料的古亦凡慢悠悠踱步而来。@b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就在两人注目下,古亦凡抱着堆积到下颚处的资料走了进来,然后将堆积颇高的资料放在安彤面前的闲置空位上,然后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灰尘,移动下椅凳坐下。   “不好意思,我去找了些资料,耽误了时间,你不会见怪吧。”古亦凡优雅一笑,原本让人惊叹的容颜更是移不开眼,似是渡了层金边,散发着耀人光芒。   安彤先前被冷落的不快,随着这一笑,完全烟消云散,那颗只为一个人跳动的心,也不由因为眼前的人而悸动,原以为在华灯照耀下的他,让人无法直视,却不想,只是轻轻一笑,就已无法抵挡。   “怎么会,古先生也是为了找资料而已。”安彤微微低下头,不敢抬头朝着古亦凡看去,她怕,怕一眼过后,她的心便不再由自己控制,如果,只是如果,她不是先遇见季默,或许,她就会放任自己沉沦了,就算前面是一潭深渊,她也不会后悔的向前,只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也是,安小姐一看就是非常善解人意的人,一定不会介意,不过安小姐不会一直坐在这吧,那多无趣啊,我想安小姐不会这样吧。”古亦凡含笑自顾自的说着,似是一点也没看出安彤越来越僵硬的神情。   对于古亦凡的话,安彤只是撇开头,不接话,脸上的笑再没有先前的自然,怎么看都像是艰难维持下的平和,她没有想到古亦凡会是这样一个想法,她一直认为自己不走不动,古亦凡再回来的话,会对她有不错的印象,可是到最后,却是失算。   古亦凡仍旧没有察觉到避开自己的人那抹尴尬,继续说着,“这里都是项目的最原始资料,我觉得对安小姐来说,相信对安小姐了解项目案很有帮助,这里每一份资料都是项目案抉择的关键,希望安小姐能好好看看。”   桌上,是古亦凡抱来的资料,安然大致衡量了一下,比起当时她进来项目组的时候,底下人给她使暗绊的时候,要多了几倍,这一大堆资料看下来,没有个一天一夜是下不来的。   “这,这么多?”安彤看着面前堆积高山般的资料,怎么也想象不到会有这么多,而她明天就要季氏了,在短短时间内能看完吗?   “不多,安然可是当天接手当天就召开了临时会议,调整计划案。”古亦凡说起的时候,颇为自豪,比夸自己还要得意几分,虽然某些数量上有些出入,不过大致走向还是符合事实的,只是细节忽略不计,谁让他的心情不好呢。   安彤顿时不由就往办公桌对面望了一眼,对于安然的一些传闻她也耳闻过,一进项目组,就提出了新的决案,拉进了新天,造就了安氏新的合作模式,以前从来只是指定一家,和季氏合作都已经是默认的状态,原以为事情多少会有些夸大,可是听古亦凡一说,她绝不能被安然比下去,就算是熬夜,也要把这些资料看完。   见安彤没有再说话,古亦凡只是勾勾唇角,不再言语,那些资料都是他随手拿来的,至于里面到底有多少有用的,那就未知了,他不过是想给他不痛快的人,也跟着不痛快而已。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安然只是挑了挑眉,低头看自己的文件,嘴角却不可抑制的微扬,古亦凡那点心思她还看不出来,用话激安彤,心甘情愿的看完那些资料,资料里面的水分想必不少吧,安彤可是要辛苦了。   “安组长。”安琰傲然站在门口,目视着办公室内。   对于安琰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安彤是安琰特地交待过的,“安副总。”   公式化的称呼,反倒让人容易忽略两人血脉亲人的关系,安琰却更满意这疏离的称呼,不等安然来请,他就已经走了进去,站在安然所在的办公桌前。   “古先生。”一到门口的时候,安琰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古亦凡,对于古亦凡几乎所有人都清楚他的来意,无非就是为了安然,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不戳破,这也是安骏平凭仗的后台,有古家撑腰,自然就不同。   古亦凡只是一笑带过,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他去客套一番,何况他也没有兴趣。   “安琰哥。”安彤立即起身,让出自己坐的位子,亲昵叫到。   安琰略为一扫安彤坐过的位子,淡淡收回,不动,继续对着安然说到,“辛逸应该说过吧,安彤派进季氏做后续工作的事。”   他接到安彤的电话,处理好手中的事情就过来了,就算他身为安氏的副总,可是安然却负责这次的项目案,而且项目组又直隶于安君宴,想要插一个人进来,他也是费了些功夫的,所以在安彤进入季氏之前,不能出现任何闪失,这一步棋,他要下的狠准。   “我听他说过了,这些资料都是给她做预习的,安彤可是安副总请来的人才,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安然靠着身后的背椅,面带笑容,恭维着安琰特意来叮嘱的人,他一定是打算在这次的股票抛售上出手了。   一语双关,暗藏不少含义,安琰散漫的目光一凛,试图看穿安然话后面的真正意思,不知道是他想太多,还是安然当真话里有话,总觉得她知道的事情不少。   “那安组长要好好照顾一下新成员。”安琰一刻不肯放过安然面上的表情,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也是他第一次打量起这个被家族忽略的妹妹,一直以来,对于安然的认知,都是模糊的,只有一个孤独自闭的身影,而再次见到她,却和记忆当中的人,完全对不上号,以至于,他开始想不起来,从前的安然到底是什么样的,而眼前的安然,又是谁。   “这是当然,不过,我也照顾不到什么了,明天不是就要去季氏了么。”安然也不避讳安琰的打量,她和安琰打的交道很少,最深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安家家宴的时候,偷听到的那些事,几年前安琰就在蚕食安祎的股份,不知道现在安祎手中握有的还有多少,不过从他敢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来看,想来也差不多了。   安琰的目光愈发的深沉,看着眼前的人,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过去他从不认为安然能有妨碍他的一天,可是现在,从她出现在安氏的那一刻起,他谋划已久的计划开始变形,就算当初安君宴出现时,也没有出现如此大的转变。   “安然,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吗?”安琰忽然蹦出了一句毫无相关的话,他不是一个爱怀旧套交情的人,可是面对安然的时候,他总觉得完全不认识一样,丝毫不能和记忆当中的人重合。   安然微微偏头,颇为疑惑,“哦?难道是我记错了,我和安副总好像没有一起玩过啊。”   是的,她们从来没有交集,只是远远撇过几眼而已,她们之间的交情仅此而已。   安琰皱了皱眉头,从她的回答来看确是安然,没有错,或许安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从来就不清楚过,想到这,安琰不可抑制的自嘲一笑,随即有恢复到刚进来时候语调。   “既然安组长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说了,走了。”安琰转身,没有和古亦凡打招呼,也没有朝着安彤看一眼,世事变化,总以为了解的时候,却更加陌生,就像安家。   安彤望着安琰离开的身影,想要张嘴叫住,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几句话的时间,安琰好像就变了态度,不然怎么会突然问起小时候的事,而且,就算她知道的不多,可是从安然的话里都能听的出来,别有深意,似乎早就洞察了安琰的计划一样,就像刚才看向她的时候。   “安彤,你也听到了。”安然转过头对着站起身来的人说到。   “什么?”安彤露出不解的表情。   安然也不戳破,颇为配合的说到,“明天你就要去季氏了,项目案你就算不能全部了解,但是也希望你大概清楚,毕竟你和安谨两人一起去,还是希望一个人懂得一些项目案,你可是经济高材生,我相信你能把握好。”   安然的话给了不少信息,安彤一一在心里破解,她和安谨两人去季氏,而安谨对项目案并不清楚,她去季氏的目的很明显了,即使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关系,而她不同,她是经济专业出身,如果去到季氏什么都不懂的话,一定会惹人非议,望着眼前的堆积如山的资料,安彤目光满是坚定,绝不能让人小看她。   就这样,在安然和古亦凡一搭一唱间,安彤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反而热情高涨,自动往里跳,古亦凡心里的不痛快因为安然的配合已经消去,秋后算账这么富有哲理性的行为,他是向安然学习的,一般他的做法是现世报,不过偶尔换换风格也是不错的。@b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安彤忍不住开始翻看起如山的资料,将所有精力都投身进去,她要赶在明天去季氏前将这些资料看完,到时候季默总会对她刮目相看,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资料摆放的位置并不远,安然轻扫了几眼,那些资料上面还可见不少涂改的痕迹,涂涂画画的连续覆盖了好几层,古亦凡找来的资料,绝对是最早起稿的草案,没有扔进废纸篓里,还能被找出来,真具有不少历史意义,安然都开始佩服起古亦凡来,到哪去找来的,这种看法,就算连夜看完,也摸不到精髓。   安然不由朝着古亦凡看了一眼,正见古亦凡未有丝毫异样,一派闲散贵公子摸样,单从古亦凡的皮相来看,也不会有人多疑他的用心,不然,安彤也不会为了古亦凡的一笑而乱了心神,她还没忘当初安彤见到季默之后,就失魂的样子,现在她会答应安琰出现在安氏,绝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季默吧,即使这样,也会为了古亦凡的轻轻一笑而晃神,足以证明古亦凡是怎样一个妖孽了。   办公室的门是打开的,对于门外的声响听得要比平时更为清晰,一阵不小的骚动刚起,办公室内就已经察觉得到。   “哇!季默耶,季默来了!”一声尖细的女生高昂叫起,声音中满是惊喜,引来更多的反响。   “季默!季默!真的是季默!”   “给我签个名吧!”   “我能和你合照吗?”   “你什么时候复出啊?”   “……”   紧接不少人围大叫着围了上去,而引起骚动的人,正是带着墨镜出现在安氏项目组的季默,季默应付这种场景完全自如,即使没有经纪人和保安维持,也能很好的控制场面。   “各位美女,等下班的时候再满足大家的要求好吗?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我不想看到因为我而让各位美女受到任何批评哦。”季默摘下墨镜,带着迷人的笑容,举手投足都有让人尖叫的冲动,娱乐圈最受欢迎艺人,不是白当的。   听见那贴心的话,爆棚的场面顿时稳住,所有人只是痴迷的看着只存在屏幕和娱乐八卦上的人,在娱乐界,也只有他久红不衰,可是前段时间毫无预兆的突然宣布退出,碎了不少粉丝的心,甚至于不少忠心粉丝还坚守阵地,等着季默的重新回归。   就算安彤再怎么用心入神的看资料,一旦听到了季默的名字,便只有季默了,就在季默名字响起的一瞬间,安彤就转头朝着人声当中看去,果然,她心心念念的人依旧站在人群中央,和她的距离,依旧是这么远。   因为季默的安抚,原本围绕的人很快就散去,不过目光却没有放弃,紧紧锁定在季默身上,其实季默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安氏了,可是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十分严肃的场合,所有大老板都在,她们只是一些小职员又怎么敢做出不合的举动,就算再喜欢,可也自己的饭碗。   少了阻碍的季默,没有过任何犹豫,直接朝着办公室走去,那里有他要见的人,这些天他一直想要找机会过来,可是言总是劝他等,会安排好机会,直到几天说起会由他发起的聚会,他生生忍下心中的急切,到现在才出现在她面前。   “小然。”跨进办公室的视线范围,季默眼中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安然。   安然看见来人后,却下意识的朝着安彤看去,毫无意外,见到的是痴迷纠缠的目光,一如当年,看来她的劝告,安彤是一直都没有听进去了,爱上季默这样的浪荡公子,她和安谨谁更幸运呢?   季默走进来后,脸上的笑顿了一下,古亦凡,突然出现的古家人,打乱了这次的合作项,也打乱了他们不少的计划,他怎么没有将古亦凡算在内,他的优秀,足以迷住任何一个女人,那安然呢?   “古先生,好久不见。”于是,季默一眼就把古亦凡归类为头号情敌,他也没忘,在上次的安氏宴会上,他一开口问的就是安然,还有他看安然的眼神,处处都透着不寻常,他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更不知道两人有什么样的故事,可是朝夕相对,怎么也比他的情况强,从各种情况来看,古亦凡占据了绝大优势。   “不是前几天才见过吗,季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古亦凡笑呵呵起身,一副跟着寒暄的样子。   两人的长相同样的惊艳,季默长混于娱乐圈,多了份世俗的风流浪荡,却更勾人心,而古亦凡自有一番优雅贵气,让人不由顶礼膜拜。   安然不由感叹,眼前的一幕当真养眼,同样的绚烂夺目,占据你所有眼球,“季副总这次来安氏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安琰刚走,季默就来,倒也真默契。   季默收回对上古亦凡的视线,向前走了几步,“是言叫我过来的,他说今天有个聚会,公司今天正好没有事,我就过来了,小然,你怎么去哪吗?”   一句话下来,惹的几个人都皱起眉头,古亦凡笑得越发明媚,如果壹在,一定会大呼一声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安然知道季默一直都是这样的叫,可是目前的情况,好像不太合适,先不提安彤,那怨念颇重的视线,虽然不在乎,可是却依然让人不舒服,再看古亦凡,显然已有怒意。   “如果你是要找季言,他正在隔壁。”聚会的事,当时就听得季言提了一句,之后再没后续,到了今天,没想到季默亲自上门了,所以,安彤今天才会过来,看来事情果然没有巧合,也难怪安琰会特意走一躺叮嘱一番。   知道安然一向不待见自己,季默也没有奢望会得到安然热情的回应,这世界上会这么冷淡对待他的恐怕也只有安然了,他季默迷住了千百万人,就是迷不住他想要的。   “小然不是说不过不讨厌我的么。”对任何女孩子,他都能游刃有余,偏偏对上安然,他无计可施,花样想了,好话说了,始终不为所动。   身上锁定的目光让安然想忽略都难,她只希望季默这位花花大少,不要再说些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徒惹烦恼了。   “季副总,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讨厌季副总。”安然只想快点和季默撇清干净,她已经看到古亦凡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一口一个季副总,疏远的让人心寒,“没有讨厌,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呢,叫季默吧。”   其实他更想听安然叫他默,爸爸和言也这样叫他,不过他不敢这么要求,安然,他是再得罪不起了。   不想继续纠葛于叫什么,安然也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看起文件来。   受了冷遇的季默顿时有尴尬,他一片激情的来,明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待遇,却依旧忍不住想要再进一步,不过,现今的一切,也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当初他多问一句,或者多相信安然一点,说不定他们就不是现在的场景了。   “季默哥。”安彤找准时机朝着有些寂寥的人叫到。   季默此时才朝着叫他的人看去,这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存在,“安彤?你怎么在这?”   见到安彤的时候,季默还很惊讶的,虽然偶尔也会遇上,可是在安氏遇上,含义就不同了。   总算引起了心爱的人注意,安彤难掩心中激荡,却要维持住脸上平静,“我是因为这次的项目合作,季默哥呢?”   项目合作?怎么又多了一个人,安彤是安家老二,安兆峰的女儿,如果是其他两个人的女儿就能得到更好的解释,她现在又属于哪一方的人了呢?   “听说你刚毕业不久,正好能锻炼一下。”季默也听闻过安彤的事,在这一代,安彤的成绩也算是优异的,虽然他的爸爸不受重视,她进安氏的可能也不是很大,不过她能进来,已经代表给她一个机会。   “嗯,季默哥以后多多指教。”安彤颇受鼓舞重重点头,一副娇憨摸样。   季默几次见安彤的印象都是不错的,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孩,不想安谨,大小姐脾气重,自视甚高,也不像安佳安晴,没有远见,只懂玩乐,在她身上很多豪门千金的陋习都没有。   “我哪能指教你,我只懂一些入不了眼的事情。”季默不敢托大,安彤是X大经济系高材生,别到时候教坏了人家。   “不是,在我心中季默哥是很厉害的人,什么都会,成绩又好,人又聪明,戏也演得好,所有人都喜欢你。”我也是,非常非常喜欢你,这话,安谨只能在心里偷偷补充。   被人夸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从在他看来真诚单纯的安彤嘴里说的,就另当一说了,“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吧。”   安彤重重点头,再次肯定自己的话,在她心中,他就是最完美的存在。   季默笑得好不得意,在安然那的阴郁全部不见。@b   第二百章   就在季默进来没多久,季言和安谨已经寻了过来   “默哥哥。”安谨率先开口,因为季言的关系,安谨对季家的人都比较热络,比起季言来,甚至和季默的关系更好,不仅只是季言哥哥的关系,季默讨女人欢心的手段也不是一般。   在安然处受到冷遇,在其他地方却是热情以待,季默不知道该说自己做人是成功呢还是失败,从没有女人对对他冷言冷说,甚少好脸色,可是唯一的特殊,却是自己拼命想要讨好的,贱,真贱,他真是当贱至极。   季默在心里自嘲,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朝着进来的人回以平时总挂在脸上的笑意,“小谨来了。”   望着同时进来的人,言还是一副冷冰冰闲人勿进的样子,上次从安氏回去的时候爸爸就问过言的意思,那时候他对安谨的事情没有异议,爸爸也就随他了,可是,言的决定将来不会后悔吗,若是出现了心爱的人,到时怎么办。   季言察觉到季默正看向他,不禁回望,见到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神后,一眼季言知道季默此时在想些什么,那日爸爸找他谈话后,默的劝告,三思再决定要不要和安谨联姻,只是他还需要三思什么。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两兄弟心里所思,安谨在向季默打招呼的同时也看到了站在一边面带娇羞的安彤,那副摸样,谁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她什么身份,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竟然妄想默哥哥,真当自己姓安就是安家的人了。   几人面面相对,反而作为办公室主人的安然一等,像是不相干的旁观者。   “几位如果是想叙旧,我可以提供空间。”安然靠着后背,手中的文件没有离过手。   一句话,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几人才将视线投向说话的人身上,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赶人。   安谨怎么能忍受安然的态度,默哥哥一来就往她的办公室走,现在,她和言哥哥刚来,就急着赶人了,她到底什么意思!   “默哥哥不如去我们的办公室。”安谨殷勤的提议,在这里,不只是安然有她的位子,一时的得意不算什么。   季默听到邀约,知道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台阶,不会让自己目前的处境太过尴尬,没有过多的犹豫答应了下来。   “小然,下班后我们再来找你。”走之前,季默还是犯贱的对着一待见自己的人说到,这就是命,谁让他其他人不喜欢,偏偏喜欢她呢。   安然带笑却不说话,只是在几人都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忽然开口,“等等。”   已经走出门口的人都回头望向叫住的人,刚才什么话都不说,现在叫住他们又有什么事。   伸手一指,朝着还站在办公室的人,“她这次会和安谨一起去季氏负责后期追踪,不如,正好有机会好好相处,将来做事更默契呢。”   安彤完全受宠若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安然会突然提及她,刚才安然赶人走的时候,她就十分不满,她好不容易引起了季默的注意,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就连续被安然安谨打断。   当走出的人听到安然的话时,都不由朝安彤看了一眼,安谨立即发作,又走回去,她还记得安彤为安然说话时情景,明显安彤心是向着安然的,所以在安谨心里,已经将两人归为同党,而让安彤跟进季氏,一定是安然的阴谋!   “为什么让她去季氏!”安谨质问起,季氏有她一个人就够了,怎么能容许一个别有心思的人也接近默哥哥。   “因为她有这个能力。”安然丝毫不动怒,反将安彤的资料打开推到安谨面前,上面白纸黑字,是再好不过的佐证。   安谨恨恨的看着那份资料,那般斐然的成绩,确实比她不是专业出身的更有说服力,可是有能力又怎么样,有能力的那么多,又不一定偏偏需要她!   似是看出了安谨接下来要说得好话,安然快一步开口,“这是上面的决定,我只是通知一声而已。”   就此,安谨被堵的说不出话,恨恨瞪了一眼安然,又瞪了一眼安彤,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还停留在门外的季言,深深看了一眼淡笑的人,安谨质问的一幕他自是看在眼里的,对于安氏的安排他质问不了什么,可是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后面自然别有含义,也是冲着他们来的。   季默也清楚里面的猫腻,加了安谨之后又多了一个安彤,接连不断安排进来的人也足以说明现在安氏的激涌,与季言对望一眼,两人心明。   安谨一走,季言也跟上,季默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在等着安彤,或许能从她口中打听出什么。   安彤见季默在等着自己,笑意抑制不住溢出,连忙上前,“季默哥,以后要麻烦你们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叫我一句季默哥,我当然要多多照顾了。”季默笑笑,想起先前她说的多多指教,只怕就是说的进季氏,只是他没有听出来里面的含意而已。   于是两人笑谈离开。   办公室内又恢复一片宁静,古亦凡早在几人说话间重新坐下,比起安氏和季氏之间的纠葛,他更对安然接下来要做的更感兴趣。   “这是你选择回来的原因?”古亦凡语气肯定问着,其实答案早就已经清楚,他就知道,安然每走一步都是有深意的,别的时间不选,为什么偏偏选的是现在回来。   一句含糊不明确的话,安然却是听懂了,而她回不回答都不重要了。   “我很期待。”古亦凡随后接上,现在安氏的状态,一定是安然料见的,季氏的虎视眈眈,安氏内部的争斗,是再好不过的时机,所以才会选择这个时段回国。   这下,安然终是放下手中的文件,就连孙伯都不懵懂不清的事情,古亦凡却一语说破,看着古亦凡满是期待的神色,她只希望没让他失望的好。   可惜这段对话没有人听到。   季默依言在下班之后的时间才出现在安然面前,他能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多,等季言重回季氏之后,和安然见面的机会就更少,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安然对他改观。   “小然,下班了,可以走了吗?”季默倚在门边,询问着还在埋头做事的人。   文件一合,安然将东西一整,“好了。”   此时,办公室内只有安然一人,所以门口等人的季默更是心中欢畅,人自然越少越好,最好是只剩他和安然两人就够了。   “就到下班时间了吗?”就在季默好不得意的时候,那熟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等他去看,来人正是不在办公室的古亦凡。   身后来人,而安然也正好走到了跟前,季默原本悠扬的心情顿时又回落,古亦凡是个棘手的人物,原本他还想慢慢和安然磨合,可是有了一个不安定因素在身边,他慢不得。   “走吧。”安然也不问去哪。   干脆直白的话让季默想多搭话的机会都没有,那些讨人欢心的技巧在安然这,全变成了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比他当初自动放弃季氏还要强烈。   走前几步,季言一行人已经等在了那,这次加上了宋弢,就连安君宴也来了。   安然看到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不禁疼惜起来,“君宴,好些了吗?”   安君宴点点头,“没事了呢,姐姐。”   明显安然不信,她眼睛还不至于到看不见的地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勉强自己,一切有姐姐在。”   淡然的安然每个人都熟悉,可是像现在这么温柔的安然却不是平常能够见到的,不少人都讶然于此时的安然,越是清冷的人,那份温柔却愈发可贵,甚至于不少人都开始妒忌起安君宴。   “姐,我真的没事了。”就这份温暖让他沉沦,才到现在痛苦不堪的地步,即使荆棘披身,他也舍不得放手,   在安君宴一再坚持下,安然也没在多唠叨,她关心的人不多,而君宴一夜之间的改变让她一直忧心,她希望君宴能够快乐。   姐弟融乐的场景,让安谨嘲讽不已,看来安然还真是特别喜爱扮演温柔姐姐这种角色,在她这继续不了就换成了安君宴。   “别演了,爸爸不在这里。”在安谨看来,安君宴是爸爸最在乎的人,安然会对安君宴这么好,只是为了讨爸爸的欢心,不然,她现在也不会是安氏项目组组长了。   安君宴冷冷一瞥,对于安家其他人他一向无甚好感,特别是安谨,对姐姐一向是冷嘲热讽。   那股冷意,让安谨不禁打了个寒颤,只有在安然面前时,他才会稍有好脸色,可是一旦对上其他人,绝对是油盐不进,他们两人才是一对亲姐弟!   “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安君宴冷声以对,姐姐一向放任不管,但,他不会!   被威胁后的安谨,火气爆涨,一向都是她放狠话给别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私生子到她头上叫嚣!@b   第二百零一章   安谨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冷声威胁,特别还是她最看不起的人,好姐姐好弟弟的戏码也不觉得让人恶心!   “安君宴,你什么身份,敢这么对我说话!”安谨一向自持甚高,特别在徐慧玲常年的耳濡目染之后,对于安君宴她更是痛恨至极,因为他的关系,爸妈之间形同陌路,而她,一向高人一等的安氏千金身份更是尴尬,私生子的安君宴竟然登堂入室坐上了安氏高层位子,而现在爸爸已经成为安氏总裁,他更是下一任继承人最高人选,她和妈妈又算什么!可是安然,和安君宴两人关系融洽又算怎么回事,讽刺,天大的讽刺!   一句身份,不仅让安君宴脸色难看,被波及的安彤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僵在当场,安家不比季家,家大人多,关系复杂,一脉当中除了安然安谨安琰之外,其他人在安家都是不被正式承认的。   安然笑意不改,慢慢朝着安谨走过去,对于安谨的挑衅她从没应过,不是怕她不是还惦念着那点血肉亲情,只是她觉得没必要,要是每一个人都挑衅一两句她就要还击那不是太累,可是,其他人似乎误会了什么,而且,在安君宴过去的日子她没有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责任,现在她不能当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没发生。   一只手抚上鬓角的垂发,柔软顺滑让人爱不释手,这是她的妹妹,亲妹妹,安谨,一个连她触碰都不敢的人,高高在上的瓷娃娃只是供她仰望的存在,现在就像一个被人宠溺坏的高傲公主,一点都让人喜欢不起来,很多事情,她并没去干扰,却不知觉的变了,百合染上了杂色,刺目的生厌。   安谨怎么都没有想到安然做出的举动,连制止都惊愕的忘了,只是仍由那只白皙的手顺着自己的发。   “安谨,别人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清楚自己什么身份。”摩挲着那屡黑发,安然轻声说到,毫无意外,这句话引来了安谨的瞪视,不过安然不以为意,不退反进,凑到安谨耳边,低声细语。   “你不是一向都柔弱温善示人的么,怎么现在却让人厌恶的紧呢?”说完之后,安然便退开,在两人对视时,眼中的厌恶不带任何掩藏,如数奉上。   安然的话全都没错,这一世不谈,前世,安谨一直都是众人焦距点,美貌才气并有,谁不巴结喜欢,就算她一直伪装那份美好,也请一直装下去。   安谨气得牙痒,却只能忿恨的暗自磨牙,安然那番话简直就戳中了她的痛处,还没有安君宴的时候,她是安家最受宠的人,就算是安琰也没有她得宠,奶奶护着,爸妈疼着,无论什么宴会上都不少人围在她身边谄媚,可是自从有了安君宴,整个情况都变得不一样,爸妈吵架,破碎的婚姻只差一张纸,在外面,所有人都只看得到安君宴,所有的光芒都别人夺走,她如果只是在一边安静的待在,谁会看到她,谁还知道她是安家小姐!   所以端着高姿态的安谨,和前世的她,路朝两边。   厌恶两个字在安谨心上扎了根,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字眼,可是她不敢赌,不敢在言哥哥面前赌,只要咬牙忍了下来。   没有反击就没有再斗下去的必要,安然拍了拍安君宴怒气的小脑袋,“去不去随你,只是别太勉强自己,我们走吧。”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被三言两语化解了,剩下的人都朝着前面径自向前的人看去,她很少去争些什么,总是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事态发展,却总有一种能掌控全局的气势。   每个人心中想法各异,没说什么,如数跟上。   聚会只是一个让季默有机会接近安然的借口,季言征求了季默的建议,将地点定在了比较适合多人聚会的酒吧里,只不过不是‘夜色’,劲爆新闻还让季默心有余悸,虽然是假的,安然给他下的套。   昏暗的灯光,富丽的装潢,这家酒吧也是圈内有名的,玩乐猎艳,再适合不过。   一路上,和季默打招呼的不在少数,不少人都询问着,季大少最近怎么从良不来潇洒了,都被季默一一挡下。   除去季默这个不可抗力的因素,都还算比较顺利。   一行人坐在半敞的包间,服务生正等着点单。   “黑啤白啤黄啤,看着上,在来点小吃,你们要喝点什么?”季默一副我是熟客老江湖的样子,先把惯例说了一遍,再询问几位女士的意思。   安谨或是被安然的话震住了,一路上都没有多余的举动,安安分分的跟在季言身边,问及的时候,也只是朝着季言望着了眼。   “果汁吧。”季言平时虽是冷然,但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这点察言观色还不懂,不说安谨十分有可能是他的妻子,就说这十几年来的情谊,还是够他开口为其说一句话的。   “我也一样。”安彤知道不会有人为她抉择,自己开了口,她一门心思扑在怎么让季默对她上心,玩乐的事本就少碰,自然不在行。   询问完一遍,季默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张嘴就想说追加三杯果汁,就听安然的声音响起。   “一杯常温柠檬水,一杯低度数鸡尾酒。”柠檬水当然是给安君宴的,鸡尾酒才是为自己准备的。   安然的决定安君宴知道古亦凡知道其他人却不知道,下单之后,服务生就离开了,一行人安静的坐着,比在公司还要严肃。   季默作为最活跃的分子,见不了如今不尴不尬的气氛,说好出来的聚会,搞得像是追悼会,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大家难得一起出来轻松一下,都随意点,我知道几个行酒令,等会酒上了,一起乐乐。”季默开始还是热情高涨,说到后面开始慢慢泄了气,目光扫去,没有一个人在听他说话的。   原本低着头的安彤,听得季默情绪低落不少,立马加持的重重点头,“季默哥懂得真多。”   有人搭理总比被人无视要好,季默好不容易抓着一个人接话,就开始口水灿灿的和安彤侃起来,安彤当然是乐在其中。   季言少言,只是冷冷坐着那,不动不语,安谨难得没有缠着季言说些什么,神情放空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安然一行人,就算内在有不可调和因素,但是表面上维持的还是不错,安然看见安君宴后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嘘寒问暖,好不贴心,留下宋弢和古亦凡在一旁大眼瞪小眼,两相生厌。   “感觉还好吗,没有发烧吧。”不等安君宴回答,安然一手摸上安君宴的额头感知体温,还好,温度正常,没有异样,而且脸上也不像昨天那样苍白的吓人。   安君宴也不说话,只是任由那只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摆弄着,他知道若不是亲自验证姐姐是不会罢手的,不过那只手真的很暖。   “君宴不如去医院看看,不到你好,安然不会放心的。”古亦凡适时插进一句话,他和安然的关系已经在安君宴面前摊牌,所以说话也不顾及什么,长辈姿态端的那是一个好,爱屋及乌,安然在乎的人就那么几个数也数的过来,偏偏她又十分护短,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安然身边那几个人能稳当爬到现在的位子,除了自己的能力之外,安然暗地帮的忙可不少。   宋弢只是在一片干看着,完全找不到插话的机会,此时话题的主角是安君宴,可是安君宴又是个难搭话的主,对谁都是冷眼一扫爱搭不理,比及季言还多一分阴狠,自讨没趣的事,他没必要去做,而现在,身边三个人相处的就算是气氛不那么高涨,勉强还算是融洽,只剩下自己还不如和古亦凡两相生厌。   就在各自为营的时候,刚才下单的服务生端着点单的东西过来,一一放下只不过在给安然柠檬水的时候出了小小的插曲。   古亦凡自是不奇怪,可其他人却不,看着安然单点的鸡尾酒摆在她面前,而那杯柠檬水则放在了安君宴前面,怎么说,落差有点大。   “君宴生病了,只喝柠檬水就好,各位随意。”说着,安然举着鸡尾酒朝着众人摇晃了几下,那色彩斑斓的酒液随之荡漾,在这昏暗环境下,倒多了几分魅惑。   季默目光一亮,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原来小然喜欢喝鸡尾酒。”   这里是酒吧又不是茶馆,喝什么果汁,果真是他看上的人,转而一想,在‘夜色’的时候,那杯鸡尾酒还是他特意点的,在某个角度来说,他和小然之间还是有点牵连的。   安然也不否认,她确实对于口感多变的鸡尾酒有些喜爱,不过季默至于发现新大陆那么兴奋么。   “等等。”忽然坐下后,不声不响的人开口到。   对于季言的喝止,所有人都朝着季言看去。   “这好像不是我们点的吧。”季言虽然一直没有搭话,却没有落下过每个人说的,他们点了什么,他记得清楚。   随即,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了那瓶没开的香槟上。   “这瓶酒是03号桌的客人送的。”服务生才放下酒到冰桶里,还没来得及说明,就被人截了话。   送的,服务生的话一毕,没有人不是冲着03号桌看的,只是灯光实在太昏暗,而03号桌也有些距离,只能隐约的看见一个酒杯高举,朝着他们示意了一下。   他们才坐下没多久,就被人搭讪了,所以大家都朝着最受欢迎没有之一的季默看着,很明显,作为常驻客会有人送酒也没什么不好解释的,季大少干笑几声,又解释不了什么,送酒这事也是平常,他收到也不是第一次,当然他也送过别人,只希望不要是那些逢场作戏的‘新欢旧爱’们就好了,虽然看不知道清晰,不过看样子像是个男人。   于是送酒的共识,大家算是达成了,没有人再去追究是谁了,因为就连季默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送酒的人走了过来之后。   一个端着酒杯笑嘻嘻踏了过来的人,季默一看,咦,这人不是……   “君宴,安学姐。”来的人正是魏杰,原本一身公子哥架势,在那副傻笑下,只像个憨小子。   谁也没有想到是冲着安君宴两姐弟来的,安谨斜眼一瞄,随即冷冷哼起,将头撇了过去。   “魏杰。”安君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不由喊了出口,饶是他也没有想到送酒的人会是自己的熟人。   “好巧,我刚才看到你们走过去,还不太确定呢。”魏杰空出的另一只直挠头,这一行人无论从人数还是气势长相,都十分扎眼,他只是看了个背影,生怕自己看错,就借着送酒的借口过来确认一下,没想到真是。   “是很巧,打招呼就好,酒就不用送了。”对于魏杰,安然心中好感还是有的,不过这点好感也是因为安君宴,君宴需要朋友,而许云浩顾虑太多谭雪又太过骄纵太不谙世事,倒是魏杰心思不是太复杂难测,聪慧也够,人情也懂,对于君宴来说还是比较适合的。   “没什么,没什么,一瓶酒而已,不是多大点事,何况我也不是常见到安学姐,算我一份心意好了。”魏杰在安然面前一向都是有些天然呆的样子,往日的狡黠都不见。   季默一直将耳朵凑近声源,看到那瓶香槟他就知道价钱不低,而眼前的小孩也就和安君宴差不多大,指不定又是那个富家子弟。   “一起坐会吧。”安然指了指还有空位的地方。   魏杰不舍的摇摇头,“不了,我还有朋友在那边,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就走。”   安君宴一听,自然知道魏杰那些朋友是什么身份的,魏杰是典型的官二代,跟在周围的除了他和许云浩,都是国家干部二代们,只是这番话,引不起多少波澜。   安然也不戳破,这点小关系她还能不懂,每个圈子都有他的范围,不单是魏杰,她们也是一样,知道魏杰不坐,安然也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留下来了,君宴,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过去吧。”   这也是安然在为两人制造机会,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季氏两兄弟都不是傻的。   拍了拍安君宴,之后的事就不用她多说了。   安君宴也顺着往下走,和魏杰一同过去了。   季言神色一暗,那人是谁他也是知道的,财政部部长公子,虽然安君宴和他是朋友,可是目前安氏的局面,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妥。   知道刚才小插曲势必会引起某些人的关注,不过那都无所谓。   “那小鬼还是有眼光的,这支香槟口感极好。”季默从冰桶中捞出酒杯,径直倒上了一杯,轻吮一口,感慨一叹,随即又左右一问,“有谁要来一杯吗?”   安彤最先响应,“季默哥,可以给我来一杯吗?”   季默当然是乐于满上,白送的酒,不喝白不喝,魏杰那小子心里想些什么,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说什么打个招呼,不就是为了多和安然搭点话么。   对于季默这个份干醋,酸味弥漫,反而古亦凡这个正职的没有多少情绪,不是什么醋他都吃,魏杰对安然仰慕更多,没有执念,他也就不去计较了。   一罐啤酒打开,古亦凡为自己倒了点,又询问起一边被忽视很久的宋弢,“来点?”   总算有人搭理他了,宋弢不犹豫的点头,有点事做总比什么都没得做要好,面前的酒杯中承载了新注入的酒,平时总是长袖善舞的他,也有沦落到无人问津的时候。   “我去下洗手间。”在众人杯中倒满酒的时候,安然起身,那一杯鸡尾酒不知不觉就见底。   其实这个时候,季默正打算活络气氛,一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走开,只要闭嘴不语,气氛冷僵又死不了谁,于是魏杰送的香槟大部分进了他的肚子。   安彤一直都在季默身边,这也是她待在季默身边最久的时候,看着季默一杯杯的灌酒,安彤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从安然出现起,季默的视线就一直追随在她身上,虽然在和她说话,也没有移开过,如果她还不知道其中代表什么,那她就枉费喜欢季默多年,她原以为,季默不会对谁动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安然这么一个异数,她不会允许季默属于别人!   安然出了洗手间,总觉得口中那股甜腻酒味弥留不散,或许她还可以再来一杯,正当她计算着她的酒量时,忽然面前一暗,一堵肉墙挡住了前面的路。   “对不起,请让让。”路偏窄,只能一个人过。   安然等了半天面前的肉墙不动不移,安然皱起眉,略微不满,于是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谁挡住自己的去路。   “好久不见,安小姐。”正当安然抬头,就听见耳畔温和低笑的声音。   ------题外话------   抱歉,迟来的请假,在长期抗战中,老安悲催的倒下了,现在精神还算可以,就上来更文了。   第二百零二章   抬头,笑眯眯的脸入目,嘴角边伴随着柔和温良笑意,只一眼,安然就记起是谁,一个拼命想要往自己名字上靠拢的人,温良,只是他的人实在和这两个字有过多差距,藏不住的危险,透过那层虚披着的人皮也能让人嗅到。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安然没有那个闲情和他寒暄什么,不惹麻烦一向是她行事的准则方针,并且坚决贯彻着。   温良微微睁开的眸色一暗,脸上的表情却没变过,端得是温良恭谦四个字,“安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是正常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良。”   对于自来熟的危险源,别指望她也跟着侃侃而谈,当初见到面前笑得春风如意的人,她就知道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或者用嗜血更为贴切。   “温先生,还有人在等我,下次再聊。”安然只想甩掉这个麻烦,现在,立刻!   恶鬼难缠,温良既然选择了现身,就不会轻易罢休,身正不让,一手撑在墙壁,反而将不宽敞的路彻底堵死,“安小姐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相亲不如偶遇,不如安小姐移步,闲聊几句。”   一向淡然的人,此刻脸上尽是冷笑,现在的情况,她说‘不’有用吗,可是她偏偏就是不想妥协,“我不去。”   有些人看起来好说话,什么都不计较,可是在某些问题上却有原则的要命,半点都不动摇,从来都是随波逐流的安然,最讨厌的就是胁迫。   不带一丝余地的拒绝,温良也不恼怒,脸上的表情像定制的面具一般,丝毫不变,“安小姐何必这般笃定,或许有安小姐感兴趣的事呢。”   “不用。”不管温良拿捏着什么她在意的事,她都不想如他所愿。   “如果我就是想请安小姐做客呢?”略带威胁的话在温良说来,也是语调不变,不过身上的杀戮之气却是顷刻而出,不再刻意掩藏。   温良的意思很明显了,敬酒和罚酒,她都是要一口闷了,计算着两人之间的实力,她要从温良身上踏过去的几率貌似不大。   “不知道安小姐有没有改变主意呢?”温良再次询问着,比起先前的果诀拒绝,短暂的迟疑已经够他再问一次了。   “不,改。”安然坚持着自己的决定,温良不是好相与的,她要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非要请她走这一趟不可吗?   笑眯眯的眼遽然睁开,眼中微微赤红,蕴满煞气,终于还是走了这一步,体面方式不好吗,温良抬手就往非暴力不合作的人而去,多日来的观察,他才找准时机下手,怎么能因为一句话的事而放弃。   见温良的架势,安然正准备一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却扬在半空迟迟不动。   “这位先生,凡事都该征求女士的意见,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吗?”此时,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僵持不下的狭小空间中,更突兀。   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不用去看来人是谁都清楚,古亦凡,他来了。   温良显然没有料到事发意外,会有人来坏他的好事,眼见自己要请的人就要到手,却生生被人钳制,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用力一握,指腹摩挲着扳机,利落转身,枪口直对身后人的面门。   情势一秒万变,谁也没有想到温良会突然发作。   嗜杀之气盘旋,即使一旁不受任何威胁的安然也不由感觉到压力,那股迫人气压,在傅源身上也不曾感受的到,棘手,很棘手,安然对于温良的风险评价上升的很快,也担忧起被枪口指着的古亦凡。   “机会只有一次,自己滚还是别人拖着你的尸体滚,要好好选。”古亦凡不见一丝紧张迫切,语气之中满是轻快,完全不将制约自己生死的枪口放在眼里。   局势清晰明确,这种情况下还敢出言威胁他,是震慑还是掌控,温良紧紧握住枪柄,扣住扳机手指不不敢松懈,只要轻轻一带,就能结果了扣住他手的人。   场面僵持不下,安然不动,她相信古亦凡能说出这番话,就有相应的能力,她也乐得在一旁看热闹,这还是第一次,黑道上的事情交杂在她正常生活范围内,她并没有随身带武器的习惯。   温良权衡再三,终是回手一收,手中的枪不知道什么收到哪个地方,眼睛一眯,杀伐之气敛起不少。   “既然安小姐不愿,那我就不勉强了,有机会再聚好了。”手腕一转,借劲挣开禁锢,回头半眯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只一眼,就彻底将人的音容相貌如数印刻,今天的暗亏,他会记住的,也会如数奉还的。   古亦凡全然不将那点煞气当做一回事,而是上前几步察看自己的老婆大人有没有事,精神有没有收到惊吓,他也好上前好好安抚一下。   走过几步的温良回转一瞥,昏暗的灯光下,面目更是阴暗不明,唇角张合,随即消失在黑暗当中。   至始至终都是面对着眼前一幕的安然,将温良离去前嘴里吐出的一个字看在眼中,记在心里,煞费苦心,当真是煞费苦心,即使不能当场带走她,还要在心中留一根刺。   “没事吧?”古亦凡满是担忧的问着,就怕有个什么不对。   安然摇了摇头,危机一解除,对于古亦凡那番运筹帷幄还是比较好奇的,“你下了什么暗招?”   暗招?古亦凡挑眉一笑,随即凑到安然耳边,说出了他的暗招。   安然一听,神情一愣,随即白了一眼某只笑的奸诈的人,温良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他还说只是骗骗人家而已,要是温良知道了,指不定吐血而亡,不过谁见到古亦凡那副样子都会忌惮三分。   古亦凡笑得坦荡,在安然眼里却是愈发妖孽,笑够之后,古亦凡才神色肃立,望着温良离去的方向,“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安然是赞同的,而且绝对跟‘煞’有关,温良离开前,透露的那个字不就是想引自己上钩,‘煞’是有名的杀手组织,可是为什么找上她,他就这么确定她会对‘煞’感兴趣,还是他知道了些什么。   “他的事,需要我来处理吗?”古亦凡询问着安然的意见,虽然他一定会去查,毕竟安然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不介意真让他变成一具尸体。   “好。”对于古亦凡的主动帮助,安然欣然应下,‘煞’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范围,古家就不同了,有势力,有能力,一跺脚三界都要震一震。   难得安然肯借助他的力量,自己的女人当然由自己守护,他不想安然一个人什么都扛着。   “如果我不来,你会怎么做?”忽然古亦凡意识到,加假如自己不出现,安然又当如何,跟着温良走,还是另有其他打算?   谁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安然耸肩,“我什么都没想,就是不想跟他走。”   不负责任的话从安然嘴里说出,和古亦凡刚才的无赖样倒有些相似,其实,安然早就在见到温良的时候有了计较,古亦凡这些天一直跟在她身后,几乎寸步不离,如果她出来的时候一长,他一定会来找自己,所以她说不去只是为了拖时间等到古亦凡找来而已,只是没有想到,温良竟然会掏枪。   古亦凡顿时觉得自己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带坏了他的老婆大人,不过对于安然心中所想,他还是能够猜出一些,所幸自己来了。   “记住保全自己最重要,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在面对枪口的时候,古亦凡都是一副雷霆不惊的样子,可是现在,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后怕的,不是因为面门前的枪口,而是因为安然未知的安危。   或是知道古亦凡此时心里所虑,安然神色正经的点头,宽慰人心。   得到那份应承,古亦凡牵起安然的手,离开是非之地。   重新回到包间当中,气氛还是半冷不热的状态,少了古亦凡的宋弢,更是寂寞的如同雪山,无人问津,所以见到同时回来的人时,情绪高涨了不少。   “回来了啊。”宋弢朝着两人说到。   经过温良一事,两人同时心里有些其他心思,对于宋弢的询问也只是点头应付,顿时宋弢情绪又萎靡下来,于是有自顾的喝起酒。   季默也是第一时间盯着走进来的人看,不同时去的人,却同时回来,怎么看都觉得两人之间有些不寻常的暧昧关系,不愧是花丛中过的大少,一眼就看出了其他人还不知晓的实质。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玩个游戏吧。”季默不甘寂寞了,越是看到安然和古亦凡之间的不寻常,心里越是堵的慌,总觉得有些事,他已经来不及去抓紧。   冷场面也有好处,不会有人回应他,但是也不会有人反驳他,所以,季默也就当做大家都同意了,这次,出奇的,所有人都参与了,其实季默的游戏很平常,无非就是喝酒助兴的东西,只不过实行的结果就是,安然和古亦凡两人滴酒未沾,季言几杯下肚,其他人就不一程度的醉了。   第二百零三章   一行人出了酒吧,不少人眼中已经染上了醉意,比起来时,每个人面上的神色和悦了不少,果然老祖宗留下来规矩不会错,酒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一场酒喝下来,原本谁不搭理谁的局面顿时就缓和了不少。   “时间还早呢,要不换个地方继续?”季默一直是玩过来的,对于娱乐场上的事,样样精通,现在这种程度的醉意,根本就是开场。   显然,季默的提议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在商场,难免有应酬,可是他们现今的身份,都是别人巴结讨好,哪轮到他们低声下气的陪脸色,酒意刚好就行,没必要不醉不归。   “好了,聚也聚过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还有机会的。”季言首先就否决了季默的提议,今天的一场聚会,虽然表面上没有太难看,可是谁都知道里面敷衍成分更多,原本是打算给季默制造机会的,接收到的成果太不如人意,一晚上下来,季默和安然说过几句话,尽看到古亦凡殷勤的忙前忙后不亦乐乎了,哪里还有心思再继续,一想到为别人做嫁衣裳,季言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季默是情场浪子,没有一个人是拿不下来的吗,怎么他就看到只会像傻子盯着酒喝的人。   季默是不知道季言心里的想法,能约见一次安然对于他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上次的道歉,已经动用了手段,他也清楚安然嘴上说着不讨厌他,可是依安然的性子又怎么会喜欢有人胁迫她,但是找一个好借口,让安然答应见他,别提多难了,这次还真是沾了季言制造的机遇,季氏,安氏两家公司合作了这么久,早就形成了惯例,就算是聚会,也是正式的很。   活动就此为止,除了季默有些不安分这个结果之外,倒是没有人反驳,安君宴身边是跟来的魏杰,一双眼睛就盯着一个人看,好似周围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样。   安然自然也察觉到了魏杰讨好似的视线,想着安君宴的身体,于是对着魏杰拜托了几句,“君宴最近有些不舒服,希望你能在学校多照顾一下他。”   以他和安君宴的关系,这声嘱咐本就多余,可是安学姐说出来,他不二话的点头保证,“放心吧,安学姐,我和君宴是兄弟,一定让他比我还壮实。”   魏杰亮起一口白牙,带着少年最独有的爽朗。   得到保证的安然低声轻笑,几次接触,她看的出来魏杰是真心和君宴做朋友,“既然你和君宴是兄弟了,就和君宴一样叫我姐姐吧。”   天上一块好大的馅饼砸在魏杰头上,有些晕,可是一点也不耽误他捞好处,“姐。”   一声‘姐’喊的是干脆又大声,毫不含糊,他心里可羡慕的安君宴紧,有个这么好的姐姐,现在有个好机会摆在面前,他会推开才怪。   安君宴对于独属自己的称呼也被人分走一半很不爽,即使他明白姐姐的用心,魏杰是国政部部长的独子,将来也绝对会往官场发展,和他交好,只有益,即使魏杰作为他的朋友,姐姐想有人陪在他身边。   “好了,你们就不用再送了,不是还有人再等你们吗,快回去吧,别让人久等了。”对于他们的交际,她不会去干扰,君宴大了,有自己的思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够了。   “姐,慢走。”魏杰立即狗腿的讨好。   还没等开口就被人截了话,安君宴的心情更不爽了。   “你病还没完全好,别太晚回去。”对于自己的亲弟弟,安然的关心几乎全部倾注在安君宴身上,二十多年的温柔,只对着安君宴。   安君宴听着那温柔的叮咛,不满的情绪全部一扫而空,嘴角含笑,却不作过多表露,只乖巧的点了点头。   姐弟两完全不同认知里的表现,让在场看着的人都心里嘀咕,差别待遇不要太大好不好。   古亦凡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总有一天,他也要安然那份独有的对待。   等安君宴和魏杰一走,季默心里的小心思更活泛了,他见到的安然一直都是淡然对人,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温柔的一面。   “安然,我送你回家吧。”聚会虽然结束了,季默并不打算到此为止,既然有了机会,不好好把握,太对不起自己了。   如果在场还有不清楚季默心思的,就真枉费了他们头顶上的脑袋,最震惊不过的就是安彤,在她所知,她们两人根本就没有过多的交集,而且安然并不是季默喜欢的类型,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情景。   那段教堂秘密时光,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安彤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   安谨作为知情人之一,不善的朝着安然看去,在她的认知里,就是安然勾引了默哥哥,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古亦凡还不知足。   “不用了,她有我送就可以了。”古亦凡不动,却率先替安然回答,理所当然的样子,俨然是安然代言人的样子。   比起季默的盘算,古亦凡的态度才叫人深思,本就将古亦凡当做头号敌人的季默,更是狐疑丛生,听他的口气,一副安然男朋友的身份说的。   于是,安然的态度,才成为了重点,从两人确定关系以来,一直都是由古亦凡负责接送,撇开不待见季默来说,这个决定,在正常不过。   存在越来越低的宋弢,早就不在局内,所以他看着眼前一幕心中反而更清晰,人有时候太清楚的立场,也是一件让人苦闷的事,比如现在,如果强势一点,是不是这局里面也会有他一席之地,只不过他太清楚自己了,清楚到绝对不会再往前一步。   “古亦凡送我就好。”没有让人久等答案,安然已经说了出口,季默前后做的事情,她心中有数,即使没有古亦凡,她不想再和季家人有任何关联。   答案揭晓,古亦凡笑了,季默愁了,季言闷了,宋弢也跟着笑了,只是笑里多少带着些苦涩。   简单安排了一下,剩下的人当中,季言送安谨,季默送安彤,宋弢一身轻松自己回去,安排完之后,领着自己的任务,各自东西。   安全送到,古亦凡拉着安然缠绵了一会,品尝到那杯鸡尾酒的余味,唇齿留香,百般滋味在心田,最终化做丝丝甜腻。   安然对于古亦凡这些举动都已经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总会被他找到时机,而每次不等到她喘不过气才肯罢手。   等古亦凡放开气息微喘的人,怀里人两颊已经染上了红晕,那双清亮的眼也带着些氤氲,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脸上生生多了层媚色,勾的古亦凡喉结一滚。   “安然,我喜欢你……”不由自主的低喃起怀里人的名字,胸前有股烈火,却无处可发,只能靡靡低吟。   耳边的话,让安然想起不久前古亦凡一直反复不休的声音,毫不掩藏的情感,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心,让她不禁沉沦,动情。   迷蒙的眼睨着自己,就算圣人也动心,古亦凡自然不比清心寡欲的圣人,不由再次低头,贴上滋润过的唇,舌尖轻描唇形,柔软的触觉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尖牙一亮,咬在了那让沉迷的唇上,就在怀里人呼痛的时候,牙关刚启,就长驱直入,攻城掠地,每一处都不放过,巡视过好几遍仍觉得不够。   不够,不够,完全不够,古亦凡只想要更多,手不禁游走在怀里人的背上,双臂渐渐收紧,恨不揉成一体,他期盼多年的人,守护多年的人,花了多大自持才会隐忍至今。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安然只觉得脑子里一团迷糊,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想和吻着自己的人一起沉沦。   古亦凡感觉到了热情安然的回应,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更是满心欢喜加深这个吻,还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人回应自己更值得愉悦的事,只是,感觉太过美好,情欲让古亦凡口干舌燥,不得不松开怀里的人,只是稍稍一撩拨,他就把持不住,恐怕这辈子他是栽在安然手里,努力调息着胸腔的欲火,现在还不是时候。   安然眨巴眼睛望着那双漆黑的眸,太过浓黑,深沉无底,什么也看不到,捕捉不到,于是在脑部供氧不足的情况下,安然摸上了让他痴迷的眼,“隐形眼镜能取下来么。”   对于安然提出的要求,古亦凡向来都是盲目服从,伸手取出隐形眼镜,一双湛蓝眸子就出现在漆黑夜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看到那双眼,只觉得眸上的颜色更深了,像是蕴满神秘的深海,安然不由满足的笑了。   手指摩挲着他的眼,还有那清悦的笑声,古亦凡轻轻一揽,拥面前的人入怀,下巴抵着头顶,“我不奢望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你再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没有的时候想拥有,拥有之后想要更多,他小心翼翼的贪心,编织套牢怀里的人网,直到,完全属于他为止。   第二百零四章   季氏,新天撤出安氏的第二天,就被爆出了个大新闻,公司大门被围堵个水泄不通,每一个安氏员工进来都要排除万难左躲右闪的进来,保全人员全数出动,维持着秩序,不放进任何一个夹着摄影器具的闲杂人等。   “安组长,你没有被记者围堵吧。”黄沙看到来人时,立马迎上关心慰问,安组长是安家大小姐,现在安氏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先逮着安组长扒皮拆骨一番。   安然摇了摇头,脸上不见一丝不悦的神情,反而走向窗边朝着楼下蚂蚁般的人群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将整个大门无死角的圈围起来。   黄沙见安然情绪比她们这群无关紧要的菜鸟要平和多了,当时她们一到公司门口的时候,见到大明星驾临还要大的仗势时,差点以为自己眼前的不是安氏,而是娱乐公司,只要一有人出现在那群记者面前,都会被扒皮似的问个遍,还好她是结伴来的,不然一个人可架不住。   “咦,怎么不见古先生?”黄沙张望了下安然身后,发现只要有安组长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古亦凡,可是今天却没见着人影,只有安组长一个人,于是习惯两人同时出现的情况,忽然少了一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今天有事。”昨天送她回家,古亦凡就提前说了今天有事不陪她过来,从古亦凡出现在她视线起,就像影子一样跟在自己身边,偶尔也该空出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所以对于古亦凡的提议,也并不觉得不合理。   黄沙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别人的私事她瞎打听什么,项目案进入了尾声,季氏,新天派来的代表都回各自的公司,后续追踪人员也派过去了,可以说,大家都没事了,但是,刚松一口气,一早就收到劲爆的消息,安氏出乱子了。   “你们快看啊,不少网站都在说安氏股市。”部门里一个人嚎着嗓子聚集着大家。   霎时,整个部门的人全部围了上去,他们都被楼下的记者围堵过,被问及的问题,他们是一个都不知道,和记者比起来,他们一点都不像是安氏的员工。   “今早股市开盘,安氏抛售股份达到历史新高,而昨夜起,就有匿名知情人士透露,安氏会大量抛售股份,以诱使股份投买股份从中盈利,对于安氏大规模的抛售股份行为,我们请了当代着名经济学家李教授来为大家分析其中的利弊……”   音响的声音正好部门的人都能听得到,在教授的分析中,每个人都在讨论在安氏抛售股份的事,他们身为安氏员工怎么没听说过会有这种的事,说着说着,不少人的视线渐渐朝着窗边站着的人看去,安组长是安氏大小姐是吧,她或许知道点内幕呢。   即使所有人都在猜测安然知道内幕,却无一人敢去问,就黄沙虽然没有去凑热闹,却也听到了报道,她总觉得安组长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肯定的直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大家去工作吧,相信公司上层很快会给大家答案的。”安然也不在乎投在身上的目光,淡淡一笑,打发围在一圈八卦的人回到各自岗位,然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大量抛售股份不算大事,可偏偏被有人心拿捏住了话题,以至于将他们的合理行为推到了风尖浪口,还没到上班时间围追堵截一群没事干的记者蹲点,影响之大,也是整个安氏董事会都没有料到,股市才开盘不久,安氏的股票就哗哗往下掉,不少股民听信了所谓的匿名知情人士和狗屁经济学家的话,什么股票会跌,导致股民也跟着抛售,于是,紧急临时会议立马召开,必须稳住局势,不然对于安氏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动荡。   一票人急急赶赶的重新来到了会议室,每个人脸上都不少的沉重,开玩笑,要是安氏股票跌了,他们也跟着赔,什么狗屁盈利,都他妈是放屁。   安骏平早上一接到消息的时,当场就起的跳起来,比起安氏股票下跌,他听到匿名知情人士就差冲到安祎面前一巴掌甩在他面上,在抛售股份上算计他不够,还在这等着他,他上位就挖好坑等着他跳啊,这事要是处理不好,还没坐热的椅子就要换人了!   会议室相逢,安骏平瞪着安祎父子俩,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各位董事,抛售股份的事,我想以我个人的名义回收,以减免损失。”安骏平召开会议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既然安祎坑他,他就利用这次的机会将所有的股份全部揽了,看谁笑到最后。   安骏平的话一出,顿时董事会所有的股东都开始不赞同的发表自己的意见,什么叫以个人名义回收,这是趁火打劫发横财啊,他们也是出了股份的,本来打算捞些好处,可不想自己赔进去。   “总裁一个人吃得下那么多吗,也不怕撑着。”安祎冷声嘲讽着,安骏平好意思开口,他都不好意思听,真是贪心,所有的股份想一口吃下去,真当自己是安氏稳当的总裁了。   毫不客气的话,堵的安骏平心口痛,那股怒气蹭蹭往上冒,前仇久怨一股脑全上来了,偏偏当真董事会面前不能发作。   “安总经理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看着公司门口堵着一堆的记者,电视上报纸上都是安氏的头版新闻,安氏股票拼命下跌你才满意!”安骏平咬牙切齿的一字字说到,如果可以,他很不得现在就收拾了安祎。   看着两兄弟争斗,其他董事都坐着盘算着怎么将自己的利益保持住,目前的局势实在太不适合多抛售股份了,可是往回收的话,又太会划算,目前安氏股票的情况无疑是高价买入,等他们买回自己的股份,安氏股票段时间内必然会下跌,到时候别说赚了,亏就有他们的份,所以难啊。   安祎嗤笑,悠哉反击,“造成目前局势的不就是安总裁你吗。”   怎么可能是老子!安骏平就快稳不住自己的气息,先是安祎用自己的股份来诱自己上钩,现在还反咬他一口说是他造成的,他怎么就小看了安祎玩手段的能力呢。   “那依安总经理看,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安骏平冷笑,将瘪皮球踢了过去,他清楚的很,董事会这些老狐狸都不是吃素的,不想吃亏又想捞好处。   安祎双手一摊,“我不是总裁。”   局僵了,安骏平想独吞股份,可是没人赞成,安祎的态度不明确,董事会只等着他们能接受的方案。   “总裁,我有一个方案,大家可以讨论一下。”坐在一旁的安君宴忽然开口,安氏的局势越来越微妙,总觉得有哪个关节不对,可是就是找不出来。   安骏平满心烦躁,听到自己儿子开口解围,立马就问起,“说给大家听听。”其实,安君宴开口的时候,他就的心就平静了一半,安君宴的能力他清楚,只要有主意,那差不多就可以解决了。   于是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开口的人,特别是安琰,在他心中,安骏平一家都是让他防范的对象,特别是安君宴,这些年坏了他不少事,而抛售股票的事,很有可能是安君宴和安骏平再后面捣鼓的。   “各位抛售的股份先收回,至于其中的差价由公司年底补上。”他做的并不是多高明的建议,只是大家都不想吃亏,也不想便宜谁,只有这样做,才能稳住每个人。   无疑这个提议,是大家都能接受的,每个人都勉强点头,以表赞成,不赚不亏,就当溜了一圈。   安骏平也不说话,没有拿到安祎父子俩的股份,可是保住了自己的,就这样吧。   安祎父子俩也没跟着反对了,这个局面确实都不在大家的预料范围内,实在是杀的措手不及。   达到一致后,董事会最后决议,由安骏平出面解释这次的抛售行为,每个人买回自己的股份,可是,事情哪有那么顺利,还没散会,安骏平的秘书就连忙推门而入,赶紧小跑走到安骏平耳边,低语了几句。   顿时,安骏平脸上一变,震惊和恼怒全数乍现,毫不掩藏,“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那声高呼,也引起了整个会议室的人瞩目,安骏平的失态实在太明显了,一个总裁怎么能失了分寸。   “就在几分钟前。”秘书战战兢兢的回到,他清楚自己刚才说的事,是多么震惊。   “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买进!赶紧买进!”安骏平顾不得许多,立马对着进来的秘书吼到。   秘书点头,掏出手机,就开始传达指令。   “总裁,怎么了。”安君宴皱眉问到,他也是第一次见面前人失态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事,让他顾不得人前仪态了。   安骏平已经是急火攻心,也不藏着掖着,“有人在狂扫安氏股票啊!”   一句话,炸的整个董事会都安静了。   第二百零五章   寂静几秒,会议室无人不掏出手机,顾不上此时是不是还在开会,立即联络,试图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无妄之灾,真是无妄之灾,谁会想到一招还有一招,连环套。   嘈杂的环境,每个人都坐立不安,神色急乱,安君宴屹然不动坐着,冷眼看着会议室内犹如闹剧的一幕,不过对于‘有人’他更在意,他唯一能肯定的,匿名知情人士绝对也是其中一环,每一步就精算准确,更可以说是精妙绝伦,让人不得不跳进去。   安氏成立这么多年来,权利更替本就少,安老爷子握拳大半世纪,安氏内部才知道的消息,在新一代继位人上位,抛售股份的事,没有多少人知晓,而这一次,决定抛售的股份达到历史最高一次,所以内部没有人会想要弄得大张旗鼓,低调渡过这次的走场,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人钻了空子,局设的好,可是暴露‘他’本身却也更多,毕竟这些事知情人不多,一定是内部人了,范围缩小了一圈又一圈,可是一个内部人又精于算计,却更让人无法捉摸。   在这次算计后,安氏高层难得产生了一个共识,对于背后操纵人,必要揪出来,吞了他们多久,全部要给他们吐出来!   两对父子,都猜测是对方装受害者在给自己下绊子,更是恨得入骨。   “君宴,我们走。”安骏平也不说散会,估计在场的人也不会想在乎他有没有说,现在他还要去摆平那些围追堵截的记者,一堆烂事要他去处理。   安君宴不多话,跟在安骏平后面,一直死死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不是没有发觉,是谁他也清楚,这事不排除是安琰做的,抬高股份是他做的,只是他有些不相信,这么高明的手段是安琰能玩的转的?   一出门口,安君宴就开了口,“是不是安祎父子在背后做的手脚。”虽然这个说法看起来很符合常理,可是他心里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贼喊抓贼的事常见,假如安琰有这样的手段,或许早就没有他和安骏平的事了,今天坐在安氏总裁位子的就是他安琰了,如果真是安琰下的手,那只能说安琰当真是个能忍耐的人,等到这个机会再下手,也非常人。   安君宴的想法也正是安骏平脑子里在琢磨的事,安祎一直和自己不对盘,这是从小就结下的梁子,它不会因为时间或者其他关系而缓解,只会加深,有些事情,从出现起就注定了的,安氏,他和安祎必定不能共存,这次不管是安祎做的,他都必须要让安祎消失。   “本来还打算让他多待些时间,大家面子都好看点,既然他不要脸,大家都不要脸好了,一定要借着这次的事情把他给我弄出去。”安骏平依旧愤恨不减,咬牙泄愤。   在安祎父子两的目送当中,会议室少了两个人,如果说安祎怀疑安骏平两父子搞鬼,安琰他也没就此放过,微微侧目朝着自己的儿子意味颇深的看了一眼,安琰是他的长子,也是他最有资格的继承人,人够聪明,也有城府,做事有自己的手段,可是从小都不亲近,遇上了也就是几句可有可无的话,还不如和安骏平说的话多,而这次的事,和他又有着什么样的牵连,他一点也摸不准。   “爸。”在安君宴背影消失的一刻起,安琰就发现了带有深思的注视,一个在女人身上停留时间比他们几个子女还多的父亲,竟然还有这么长时间看他的时候。   安祎不知道想着什么,皱了下眉,挣扎了一会,终是什么没说就走了,只留下安琰嘲讽的勾起嘴角,嗤笑。   短时的会议却打乱了不少的人盘算,整个会议事就听到,跌忙不停的电话声,此起彼伏。   “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吧。”安然嘴角挂着笑挂了电话,看着电脑上正在直播的安氏临时记者会正在对这次的抛售股份一事做着解释,可是,在刚挂电话的时候,又再次响起。   “喂,什么事?”来电的人正是今早没有来跟着她来的古亦凡,想起昨晚家门口的缠绵,到现在脸上也不由热辣辣的一片。   电话那头似乎在询问着今早是否还顺利,记者堵截安氏大门的事,恐怕已经全国皆知了,安然随意应付了两句,熟悉的声音贴在耳边,似乎那句再多喜欢一点的话刚说没多久。   “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事。”古亦凡昨晚送她回家的时候,就说了最近有些事需要去处理,她没有追问是什么事,可是从古亦凡说话的语气来看,应该算是很重要的,不过,和古亦凡认识这么多年,她还真见过古亦凡这么认真的一次。   又闲扯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将电话放到一边,又开始看着电脑上正在说明的人,而另一个窗口则是今天安氏股票走势,高低红绿线起伏极大,正表明着其中的不正常,这应该是安氏有史以来最精彩的股票走势图了,正如人生的大起大落,令人刺激到不行。   另一边,刚挂了电话的古亦凡还依恋不舍的盯着手机,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股别扭害羞的语气,即使隔着电话他也听得出来,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守着旁边,总有一天会能让安然的心中占满他的位子。   壹跟在后面,看着貌似正在傻笑的少爷,头顶一凉,少爷有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站在哪!要是被老太爷看到了少爷这副傻样,一定会先拿他开刀,再送少爷去一趟精神病院彻底检查,不用问也知道少爷打电话的人是谁,可是,他真的不要提醒一下少爷在哪吗?   “怎么了?”还没等壹开口,古亦凡已经先一步问出,那哀怨纠结的视线他想忽略都难。   壹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少爷,我们现在在古家。”   是的,古家,也是壹出来的地方,一个让三界都忌惮的古老世家。   “我没失忆。”古亦凡抛了一个冷包袱,提出今天回来的也是他,回国之后,他并没有直接住到古家,而是另寻了一个住着,因为他知道一回来的话,一定会有不少麻烦找上门,虽然他今天回来无疑是自找麻烦。   你是没失忆,可是你在犯傻,壹在心里默默吐槽,自从和安小姐确立关系之后,这种犯傻经常性出现,果然应验了那句流传已久的话,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为零,他聪明绝顶伟大的少爷,也不幸中枪,只是这种感觉,怎么就这么爽呢。   壹的表情一直都是僵硬不动的,而心中那欢天喜地的想法,不可抑制的竟是抽动了面部肌肉,只是这样诡异的一幕,怎么看都有点渗人。   “你不想知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事吗,我觉得你在我身边待的够久了,实在有点视觉疲劳啊。”古亦凡颇为意味深长的感慨了一句,壹心里那些小九九他还能看不出来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壹心里悔恨不已,泪洒满襟,只是注定了他的面上什么都看不出,“少爷,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该和魔鬼打交道。   诚恳的道歉,挽回不了古少爷下的决定,“晚了啊,我已经决定将你调离了。”   这下壹才是彻底慌了,少爷从来不更改决定的,他只不过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而已,用不着这么狠吧,用不着吧!   就在主仆两人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穿着唐装的硬挺老者走了过来,那张不怒自威的气势不因岁月而腐蚀半分。   “从现在起,你一刻不离的跟在安然身边,保护她的安全,有一点差池,你就不用再出现了。”古亦凡笑眯眯的低声朝着壹吩咐到,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壹撒丫的飞奔消失了,就怕难伺候的大爷又该了主意变了其他花样整他。   唐装老者见到壹的速度,愣了一下,然后脚下略为加快了脚步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爱孙,“亦凡啊,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啊。”   “爷爷。”古亦凡笑意不改,对着老者恭敬的叫到,眼前的人是他的爷爷,一个用大半生紧紧握着三界命脉的人,不管谁见了都要给三分面子的,古家家主。   古老爷子嘴里是怪着自己的孙子回国也不好好待在自己身边,心里可欢喜的紧,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孙子,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嘴角怕掉了的主。   “还知道有我这个爷爷就好。”严厉的脸上,也挂着笑意,七年,整整七年都被那个老卷毛霸占了自己的孙子,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去国外抗人了,老卷毛的女儿拐走了自己的儿子,要是孙子也被霸占了,他绝对要和老卷毛拼命。   老卷毛是古老爷子对兰德尔老伯爵的外号,当然兰德尔老伯爵也不甘示弱,老死板就是古老爷子的别号。   爷孙俩亲亲热热一点也不生疏,毕竟古亦凡算的上是古老爷子一手带大,就算没有了那七年,他们爷孙的关系也不会因此打折扣。   第二百零六章   能让古亦凡服帖的人比不多,恭敬相待的也就只有两家的长辈,兰德尔老伯爵和古家老爷子,古亦凡搀着古老爷子进了书房。   古老爷子犬舍戎马了大半辈子,孙子的来意,他还是有眼力劲的,古亦凡一出国就是七年,回国之后虽然来见过他几次,却不在家里留宿,几天之后,更是不见人影,现在忽然上门,说想念他这个糟老头他还真不相信。   “回国还不住家里,尽往外跑,心思野了,该收收心回来了。”古老爷子知道自己的金孙最是聪颖,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他操过心,什么事办的都十分出色,作为古家继承人,当然是再满意不过。   古亦凡低头笑笑,不急着反驳什么,整个古家只有爷爷一个人支撑,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是该寂寞需要人陪的时候了。   “爷爷,我这次回来有事和你说。”古亦凡跳过古老爷子老生常谈的话题,每次爷爷见到他都免不了要罗嗦抱怨他两句。   古老爷子没听到预料当中讨饶的话,收回了一些戏谑的心思,看孙子的样子,要说的事还挺有难度,古老爷子顿时就来了兴趣,能让万事都能笑着应对的孙子对他说有事要说,还真不容易。   “说吧。”于是,古老爷子装模作样的摆正了脸色,等着古亦凡接下来的话,不能怪古老爷子看孙子热闹的恶趣味想法,实在是难得见孙子要求什么。   对于古老爷子暗转的心思,古亦凡也不戳破,毕竟接下来的事,确实需要爷爷的帮助才能更加顺利,“爷爷,我想接手古家。”   古老爷子的表情开始变得微妙起来,按道理无疑是自己最听到的话,在古亦凡还在国外的时候,他就几次催促回国开始接手古家,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还在维续着偌大的家族,真的很不人道,换别人都是退休颐养天年的人了,哪还需要自己累死累活的养一大帮人,原本自己生了个儿子,儿子的表现他也很满意,到了成人年龄,处事稳妥,他就彻底放了权,可哪知道,自己的儿子被老卷毛的女儿拐走了,到现在人都不见,一甩手,古家又回到他手上,孙子刚生下没多久,就被送到他手上,于是,他这老人家又要培养自己的孙子,又要劳心劳力干事业,不知道有多辛苦,只是真当要解放的一天,亲耳听到孙子要接下自己的担子,他还是免不了有点小忐忑,毕竟他提了也不只一两次,都被孙子东拉西扯的糊弄过去了。   “你说是真的?”古老爷子再一次确定的问了一句。   “是真的。”古亦凡的脸上严肃起来,毫无一丝玩笑的意思。   古亦凡的情绪带动起古老爷子的情绪,那历经岁月洗礼,威严自持的脸上满是肃立,从孙子开口他就知道这绝对是真的了。   “是因为安家那个小女娃?”古老爷子一语就道破了其中的玄机,从古亦凡回国后的躲闪来看,对于接手古家,并没有多热衷,可是今天竟然会主动,其中原因也只有他说的那个了。   古亦凡一点也不为被自己爷爷揭露他真实目的而窘迫,依旧坦然如初,爷爷知道安然的存在是很早的事情了,没必要藏掖。   得到古亦凡的默认,古老爷子心里纠结万分,儿子的先例还摆在那,他可不想孙子也步入后尘,为什么他们古家尽出些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痴情种子,怎么就不一场大雨淹死他们。   古老爷子心里气闷的要死,面上不展露一分,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孙子肯接手古家就好,也省了他很多心思去算计自己的孙子。   “那好,我尽快安排你和古家的老下属见面,不过,爷爷的话说在前面,摆不平那些老家伙,爷爷的话也没用。”古老爷子哼哼了两下,给自己孙子制造些心里压力,那些人大部分都跟了自己十几年,有一些又是儿子手上起来的,就算是古家的家臣,也是会倚老卖老的,何况孙子还空白了几年。   “知道了,爷爷。”古亦凡微微一笑,一点也不将自家爷爷的行为有所抱怨,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坐上百年世家的古家家主的位子。   对于自己孙子从容不迫的态度很是满意,古老爷子还是很得意,不过转念一想,他家孙子不为他这个爷爷多想想,老子跟在一个女人后面这算什么,于是古老爷子又开始纠结起来。   “爷爷,我已经跟安然说了,你要见她。”结束完今天要谈的事,于是又是三句不离老婆大人的毛病开始发作。   古老爷子听到勾走孙子心的人的名字,神色有些复杂,那个人真的就那么好让他的孙子心心念念总是提在嘴上,更是七年追到国外,“那她怎么还不来?”   从来都是高人一等的古家,对于安氏这样大家族企业也高看不了多少,孙子能看上他们家的女儿,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爷爷的语气,让古亦凡直觉皱眉,不满的含意已经很明显了,“爷爷,她是我认定的人,会选择接手安家,也是因为我想亲手护着想护着的人,她一定会是您的孙媳妇。”   古亦凡的话说的很是直白,相信只要不傻的人都能听得懂,何况古老爷子不但不傻,还聪明的很,知道这是孙子在跟在摆立场,真是一个二个无法无天,不将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哼哼了两下,古老爷子也没再说什么。   “好了,爷爷,其实安然很喜欢爷爷,一听到爷爷想见她,就很紧张,不停的问我爷爷喜欢什么,她很在意爷爷的看法,您就忍心伤害一个满是对您崇拜的人?”古亦凡说起瞎话来完全脸不红心不跳,言辞凿凿,话里三分真七分假,安然紧张是真的,在意也是真的,崇拜喜欢之类的,嗯,都是编的。   马屁拍的好,管你真的还是假的,显然古老爷子没有发现古亦凡的险恶用心,虚荣心得到很高的满足,孙子的心性极高,能让他高看的人很少,更何况还能让孙子心牵成这样的人,更是不简单,他很早就想见见那个叫安然的女孩,他只看过照片,长相谈不上最漂亮,一眼看过去却极为舒服。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次的事情过了,你就带她过来我见见,其实我还是很和善的,让她不要太紧张。”古老爷子维持着自己的威严之态,心里早就裂开了嘴笑,安家女娃掌控住了亦凡,而安家女娃又崇拜他,也就与等于他也掌控住了自己的孙子。   第一关算是轻松的过了,接下来就是带着安然见爷爷,不过他很有信心爷爷会喜欢安然,美好的未来指日可待啊。   于是,古家两只狐狸都在心里盘算着想法,远方,同时被人打主意的人,正一个接一个喷嚏打起来。   ‘啊嘁’   安然吸吸鼻子,这几天天气正好,应该没有着凉才对,安氏的临时记者会早已经结束,狂跌狂涨的股票开始平稳,断断几个小时的时间,安氏经历的,可比几十年还要精彩。   没有等下班就已经回了家,安氏现在都忙得不可开交,谁还会有人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离开。   “小姐,你回来了。”孙伯看着回到家的人,微微一愣又很快的从容了下来,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小姐会早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孙伯,事情怎么样了?”安然问着面前已经苍老了不少的老管家问到。   问话一出,孙伯苍老的脸上立即露出壮年时的激情,努力压下兴奋维持着平和的表情,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已经办妥了,买进的股票已经化整为零,不会有人察觉到的。”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安然满意的勾着嘴角笑了,“孙伯这几天辛苦了,不过善后的工作还要孙伯多费心了。”   “小姐言重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孙伯微微颌首的头,垂下的眼中,是不可抑制的兴奋。他没有做错。当初的选择一点都没有错,即使等了这么多年,即使晚了这么多年,他曾经放出的豪言终是有能实现的一天。   “孙伯,我知道你一定兴奋的全身都在颤抖吧,很快了,很快我们就能走到那个位置。”安然很快就发现了孙伯的不对劲,一个安家全心栽培的管家,却总是碌碌无为的做着些杂事,在报复一展所长的时候,没有能够抗拒的了。   “小姐,谢谢。”孙伯是由衷而发,让他的梦想不再只是梦而已。   “现在谢谢还早了,看着吧,以后还会有更精彩的事情发生。”安然加深了笑意,河蚌相争的好戏码,马上就要喧鼓齐锣的开场了。   孙伯自是不怀疑小姐的话,因为小姐总是能带给他一件又一件让人惊奇的事,现在他不由开始期待更精彩的事,有比一夜之间,就掌控了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更让震惊的事吗,如果有,他,拭目以待。   第二百零六章   一天的时间,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暴跌和涨幅的弧度大,可是一上一下间也就持平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对于安氏内部来说,造成的动荡却是不小,整个董事会的组成被打乱,形成了一番新的局势。   安氏的乱子一出,在家里看着电视上内容的安老爷子一把摔了手上的遥控器,脸色铁青已经是怒极的表现,这也是安老爷子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安老夫人也被惊吓住了,新闻她也看到了,这次的事闹得不下,连记者会有发布了,但骏平才刚继任,这么一出可不是好事。   “老爷别生气了,叫骏平他们回来问问。”安老夫人在旁提议到,不急于为自己的儿子辩白,这也是安老夫人能够稳坐安家女主人位子的手段,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别的,而是以安老爷子的想法为第一,其次再想方法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立马叫那几个小兔崽子回来!再让他们这样搞下去,安氏迟早要败在他们手上!”安老爷子气不打一出来,他还没死呢,安氏就已经被搞得乌烟瘴气。   安老夫人朝着庄管家使了个眼色示意,然后沉默不语的坐在一旁不开口,无论是安抚情绪还是为儿子开脱都不是她想做该做的,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下,什么都不做比做任何事都要稳当,以不变应万变。   很快,安祎和安骏平两兄弟赶了回来,接到庄管家打来的电话,他们就知道事情不乐观了,只是安祎一派安详,一点不以为意,比起安骏平的沉重脸色,安祎反而更像是去受赏的。   庄管家一看到走来的两人,躬身在门口,“两位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们。”   两人谁也不看谁朝着书房走去,安老爷子看着上传来的信息,脸色越来越黑,当房门被打开,怒不可遏的一手将文件全甩在了安骏平的脸上,一点也不留情面。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你们是不是想活活气死我!”安老爷子手都气的发抖,真恨不得扔出去的不是不痛不痒的纸,而是能彻底让他们消失的砖头。   免了一场无妄之灾的安祎幸灾乐祸的瞧着被砸了安骏平,这也许是安骏平第一次这么狼狈的时候了吧,就算今天来的是火海,也值了!   安骏平此刻就在安祎身边,第一时间就感受到安祎不怀好意的笑意,脑门上被砸过的地方,还隐隐有些刺痛,可是这股刺痛比起心中恼羞来说,完全不值一提,他和安祎争斗了几十年,现在被安祎看了笑话,而他什么都不能动,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   可是安老爷子哪有闲心管谁乐意不乐意,只知道他苦苦经营的家业要被人掏空了,“还像个傻子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安老爷子压着心中的怒气,他再三看了手中收到的消息,绝对是内部人才做出的事,既然人家都出手了,他势必要将那人找出来,让他后悔打安氏的主意!   知道这次的事影响太大,安骏平强忍着心中忿恨,老老实实的上前了几步,低着头轻声回着,“爸爸,这次是我的疏忽,没有想到会有人在接着抛售股份做手脚。”   安骏平说到有人的时候明显朝着安祎看了一眼,安祎厌恶的回了一眼,这次的纰漏让爸爸震怒还想拖自己下水,真是和他妈一样有够歹毒的。   两人一来一往,无声的对持,安老爷子看在眼里,爆出的怒意却更大,“我不管你们平时怎么闹,别弄的太难看我都睁一眼闭一眼,现在呢,你们看看,脸都丢尽了,现在外面指不定在怎么笑话我们安家,你们要是不想在安氏待了,都给我滚!”   安老爷子这是气极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骏平才刚上位没多久,不能在现在就出现差错,“爸,我知道错了,可是这次也不能完全怪我,我不知道事情会被有心人利用,这次的事一定是内部人做的。”   “那你怎么不说说为什么会被人利用,要是你事先公布了抛售消息,会变成这样吗?”这才是症结所在,内部人做的没错,可是他们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安骏平开始还有些激昂的情绪,顿时又被浇灭了一半,但是过错全部由他一个人承担,怎么都觉得吃亏,“还不是因为安祎,他们要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作为总裁能比他们少吗,这次抛售的股份实在太多,我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才会选择不发的。”   一盆脏水就朝着安祎脑袋上倒,虽然这些都是事实,可是安祎依旧不耻安骏平的做法,“我这不是提总裁新上任而高兴吗,难道这还有错了。”   嘲讽的语气,让安骏平脸上隐隐发怒的表现,只是现在的情况绝不允许。   “好了!你们安静一点吧,闲你们惹出的事还不够么,安祎,你说,这次的事和你有没有关。”安老爷子不想再听两兄弟互相拆台的戏码,他只想找出幕后人是谁,像安骏平说的,这次的股份抛售的太多,交上来的消息最大的赢家,只是拥有了百分之十,可是多年商场练就的直觉告诉他,远远不止这个数值。   两人立马安静了,没必要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出来,现在安老爷子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再弄出什么事,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你们都说说,这次的事,是谁做的。”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要做的是补救,把那份属于他们的股份要回来,他可不想还没进棺材就安氏就改姓了。   安祎没打算先说,在他心中倒有几个人选,而安骏平为了将功补过,立即把列入黑名单的人说了出来,首当其冲的他就想先把安祎交代了,可是看爸爸的样子,绝对是不想听到这个答案。   “我觉得季家有很大的可能。”要做到这件事,有胆子做是一回事,有势力有财力,能顶得住亏损还要买入,还能扫清痕迹让人追查不了到底是谁,这才是让人琢磨的地方。   这一猜测,同时得到了房内其他两人的认同,无疑,季家有这个能力更有这个野心,商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驱使,每个人都深知。   见自己的想法被采纳,安骏平再次继续说到,“他一定是和安氏董事会的某些人勾结在一起,联手做的。”   安骏平怎么都不忘拉安祎下水,凭什么这次的事全发在他一个人身上,何况这次的事一定和安祎有关。   安祎又不傻,怎么没听出来安骏平的言外之意,安琰和季家一直走的近,而安琰又是他的儿子,难免扯上点乱七八糟的关系,安骏平无非就是拿这些说事。   “可是,我怎么听说,有人眼巴巴的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人家面前呢。”消息都是共享的,安骏平打的小心思,你懂我也懂,半斤对八两谁也好不过谁。   忽然被摆了一道,安骏平觉得弄走安祎上升到首先要做的事,“两个孩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要好,我能阻止吗。”   “好了,别吵了,我脑袋都被你快吵爆了。”安老爷子厉声喝斥了两人书房再次安静之后,继续说着,“不管这次是不是季家做的,这几年开始不安分起来,正好借这次的事,敲打敲打他们,要是他们还是这样的话,就要做另一手准备了。”   安老爷子毕竟是商场血拼出来的,季志纲再出色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小辈,被小辈叫板的感觉实在不好。   安家兄弟收到了最新指令,安,季两家虽然是世交,可是站在商场上,又是敌人,对上是迟早的事,安骏平其实很早就想和季志纲较量了,谁让季志纲的名声一直在他之上,他明明就是安氏的最高执行者,怎么都该站在他上面才对。   “爸,另一手准备的意思是?”安骏平不太确定是到哪种地步,直觉告诉他,下线很低很低。   “贺家,就是他们的先例。”安老爷子一句话就下定了标准,多年未曾提及的字眼,重新回到人们视线。   安祎兄弟俩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贺家了,那时候,他们也都刚接触商业不多久,那时候还一直都由爸爸把持着公司,那时候季氏还不像现在这么辉煌,那时候还有一个贺家。   “对了,骏平,安谨和季言的感情很好是吧。”安老爷子话题一转,又说到安谨身上。   安骏平点了点头,隐隐猜到安老爷子的用意,却不敢轻易的说出口,虽然很多年没亲近了,但是他还记得那时自己曾经很疼爱的孩子,安老爷子对季家有了想法,那安谨和季家挂上钩实在不是好事。   “你过些天叫季志纲来下安家,既然两个孩子感情好,做个姻亲还是不错的。”安老爷子暴躁的情绪渐渐敛起,无论是神秘的有心人,还是想打算拜托安家控制的季家,都不能就此轻易放过。   第二百零八章   安骏平有心想说几句,话到了嘴边,看到安老爷子明显有另一番打算的样子,又咽了回去,他现在的处境还是不宜去拂安老爷子的意,震怒未笑,他还要往上窜,不是脑子抽了没事找事么,略为应承了几句。   “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了。”错误犯了一次,情有可原,再犯,就不能原谅了,就算这次的事是有心人盯上了安家,安老爷子已经很宽容的给了儿子一次机会。   安骏平自然是知道话后面的意思,阴沟里翻船他也不甘心,气得牙痒也不知道咬谁,只能忍气认了。   “好了,你去看看你妈吧,她也担心,安祎,你留下。”事发时,安老爷子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叫上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回来,也就是为了出了心中那股恶气,董事会那群老狐狸的股份丢了,他不管,也管不着,可是他们安家实打实的不少股份打了水漂,屁都没响一个。   安骏平什么都没问,朝着一直撇开关系的安祎看了眼,然后出了房,即使对于门内两人的谈话好奇,但是也不会傻到在门口偷听,还是先去看看自己妈妈,说不定能更加清楚呢。   安老夫人在安骏平寻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在等着了,悠闲的样子,安氏闹的全世界都知道的动荡似乎跟她无关一样。   “妈。”安骏平在外的嚣张气焰敛了不少。   安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知道已经被狠狠的训斥了一番,“骏平啊,这次的事做的实在有点不好看。”   不想安老爷子严厉斥责,安老夫人只是淡淡带过了一句,安骏平心里更好接受一点,不禁开始倒起苦水,将自己怎么被安祎父子俩挖坑算计添油加醋说了遍。   “哼,我看是你自己不争气,都已经到了总裁的位子了,还能被人算计了去,怪谁,我看你是该!”安老夫人跟在安老爷子身边半生,对于商场上的事,虽然不像安老爷子那么精通,但是也懂得一些,儿子有错,可是也顶不住一群狼的算计。   一向疼爱自己的妈妈说出活该的话,让安骏平不由有些委屈,“妈,我已经够惨了,你还这样说我,你可是我亲妈,怎么不安慰安慰我。”   安老夫人睨了一眼,轻笑了一下,“放心吧,你爸心里有数,当年贺家可不比现在的新天风头小,和季氏都有的一比,不是还没你爸弄的没了,你现在还是太嫩。”   听了安老夫人的话,安骏平知道里面肯定还有东西可挖,“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安骏平的脑袋一直往安老夫人前凑,想要探听那些他不知道的消息,安老夫人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哪有安氏总裁的样子,这些事你自己不会琢磨吗,你爸在书房没透露点什么吗。”安老夫人有些恨得不成钢的皱起眉头,季家那群小辈可比她们家这群要好太多了,老爷在打什么主意,多动动脑子就能明白。   安骏平也顾不上被打的地方,开始思索起安老爷子说的话,前后一合计,好像懂了什么,“爸是打算……?”   安骏平聪明的不说出后面的话,试探的问着,心里却明朗起来。   安老夫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喝了一口茶。   “可是,爸说要把安谨嫁到季家,那不是毁了一生么。”安骏平不敢在安老爷子面前提起,可是在自己妈妈面前还是什么都能说的,曾经的父女情深,现在总算唤回了一些,他不是不喜欢安谨,只是有了安君宴之后,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安君宴身上,相对的,对于安谨的关心也就少了,可不代表就没了。   对于安骏平所说的,安老夫人一点也不惊讶,“嫁不嫁的了还是一件事,再说,我看安谨那丫头喜欢季言的紧,说不定还认为是好事呢,就算真有什么事,安家又不是养不起,安家小姐,大把人等着要呢。”   就算有了安老夫人的劝导,安骏平还是有点不好受,不过想想,安谨从小就认定了季言,说不定还真乐意,于是,也没再提了,到时候问问安谨自己的意愿。   了结了一桩桩的心事,安骏平的闷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压在心底的小想法也就不停的冒出来了,“妈,我想和你说件事。”   安骏平多少还是带着些小心翼翼,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愧疚,底气不是足,安老夫人轻哼了一声以示往下说。   “我想离婚。”安骏平还是说了出口,他这个想法已经滚了不下千遍,特别是每次和柳漫在一起的时候,想法就更加强烈,当年那件事,妈也知道,应该也会答应。   意料中的‘好’‘随你’等字眼没有出现,还在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了桌上。   “混账!我不同意!”安老夫人情绪明显激动了,就算安骏平惹出了不小的事来,她也没像现在这样动怒。   安骏平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反应会这么大,他和徐慧玲这些年已经形同陌路,现在他也已经是安氏总裁了,为什么还要被束缚着。   “妈,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你不是不知道当年,她心肠太恶毒了,叫人绑架安君宴,甚至连安然都不放过,就算安君宴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安然却是啊,连亲生女儿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和这样的人做夫妻,我还害怕呢。”一提起过去的事,安骏平就有一肚子的怨气,也就因为那次的事,他和徐慧玲彻底的破裂,从此搬离了住的地方。   安老夫人的情绪不像安骏平那么忿忿不平,反而情绪稳定了下来,“我知道你还在为以前那件事记恨着,可是你别忘了,这都是你做出来的好事,要是没有安君宴,能有现在的事吗,叫你替人养儿子,你乐意?”   安骏平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想反驳又说不出其他话,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无非还是在强调徐慧玲的歹毒。   “你是我儿子,擦屁股的事,我都替你兜着了,慧玲是个好媳妇,没安君宴的事,没少帮你的忙,要不是生安然姐妹的时候伤了身子,哪还轮到安君宴的份,你也知道安兆峰和你,安祎两人身份上的不同,怎么就不往安君宴身上套。”安老夫人苦口婆心的继续劝着,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该怎么劝,往哪方面劝。   安骏平也没嘀咕了,那些话显然已经入了耳,安静的继续听着。   “那次的事,不怪慧玲,是我默认的,你也别老念着了,这些年我也将你们俩看在眼里,有时间就去慧玲那好好谈谈。”时隔几年,安老夫人终于开口为徐慧玲说话了,当年那件事做的实在太拙劣了,闹到了安老爷子那去了,那是她一个人说话能保下的?吃点苦头也就差不多了。   安骏平绝对想不到徐慧玲所做的竟然是安老夫人默认的,立马瞪起了眼,不可置信的低呼了一句,“那可是您孙子!”   “孙子?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生的私生子而已,你也不看看安祎生的一大群,又有几个能称的上是安家孙子的。”安老夫人说及的时候露出明显的鄙夷,上不台面的事她处理过多少,难道她还指望安老爷子一辈子就收着她过日子,只不过她守的好而已。   “可是安君宴实在大家面前得到过安家的承认的。”安骏平有些不能接受,这些年,他是真的将安君宴当做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在培养,安老夫人的话无疑是头顶霹雳,炸的他一脑袋的空白。   “族谱上承认了吗,如果不是你需要一个继承人,会承认他吗,情况你也知道,安祎有一群的儿女,你只有安然安谨两个女儿,一个没用,一个用不了,还能指望什么,要不是特意给你找来一个你留下的风流债,你能顺利坐上总裁?”安老夫人对于安骏平的表现十分不满,妻子就是妻子,其他的,都见不了光,不管以什么目的。   安骏平是哑口无言了。只是微张着嘴听着。   “可能你还不知道,安君宴的妈妈不是病死的,而是叫人处理掉了,既然享有了安家的位置,就不该有多余的牵扯,你觉得当他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安老夫人一句反问直逼没再开口说话的人,其中的问题,尖锐的让人想要逃避。   安骏平一直被欺瞒的很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完全相信了安老夫人话,以为安君宴的妈妈是病死的,安老夫人才接了过来抚养,要是安君宴知道了会怎么样,他只觉背后一阵发凉,他这是在胸口养蛇啊!   “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会这么竭力的培养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就让他以为你真拿他当儿子就好,继承权他是没有的,你还年轻,再等个二十年也是没有问题的,等他生了孩子,就抱过来养,这样就不担心养不熟了。”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想好了,发现安君宴的时候就已经够大了,有了自己的思维观念,她根本就没指望安君宴,而是等着安君宴生的孩子,那不也是她安家的孩子吗,抱在她身边从小养,这样才放心,所以对于徐慧玲的事,她一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第二百零九章   真他妈一场接一场的好戏,安骏平出了安家大门,半辈子的人生还没有这两天来的精彩刺激,没有心思再理会还没从书房出来的安祎,自己先开车离开了,胸口堵着的闷气怎么都纾解不了,红灯亮起,面对的是一个十字路口,无数遍的路,忽然不知道该往哪走,迟疑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后面响起一阵盖过一阵的喇叭声。   “shit!”一手砸在方向盘上,然后发动了车随便拐了个方向,当年的绑架案查出背后的人,有徐慧玲的一份,大吵一架之后,他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后来,认识了柳漫,一个和安君宴妈妈十分相像的女人,单长相来说,并不那么像,只是那份温婉和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   记忆潮水一旦打开,所有的事情尽数涌了出来,原以为再不会有交集的人,却死死纠缠在一起,停下车,只停留在繁华宴会上的人,此刻却停在了寂静无人的路边,河水徐徐缓流,卷起阵阵凉风。   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没有丝毫缓解心中的气闷,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几圈下来才发现,此刻竟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柳漫?替身就是替身,即使再像也不是那个人。   “喂?”   就在安骏平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电话另一端已经响起了,安骏平微微呆愣了一下,看了眼电话上的名字,他在不知不觉间,找的人竟是自己忽视最久的人,他的大女儿,安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会找到安然,又或者是不小心按到,不过安然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算得上是最亲近的人。   “你现在忙吗?要是没事,就过来一趟,我在……”报出地名,安骏平对着河水发了会呆,直到点燃的烟燃烧殆尽灼烫了他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看来今天的事,对他影响不小,甚至乱了心神。   眉头紧了又紧,扔掉手中烟蒂,打开车门,踩过烟蒂走到河边,手撑着围栏,凉风一吹,脑袋也清楚了一些。   没过多久,一辆车开了过来,首先下车的是孙伯,自觉的走到后座开车门,安然这才走出来。   安骏平站在原地,看着孙伯毕恭毕敬的做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很记忆当中有那么些不同,孙伯一直做的是他家的管家,可是也没见孙伯对自己敬服如此,还是说安然留下他,感恩一碗饭?他记得自己好像没苛刻工资吧。   “爸。”安骏平听着那声清悦的叫声,再看向走近面前的人,很少让自己视线停留的女儿,已经成长到了陌生的地步。   “来了啊。”安骏平压下心中的陌生感,心中一想,和安然有七年都没有见过,难免会有些陌生。   安然应承了一句,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她接到电话也惊愣了一下,爸爸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而且还是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是有点微妙。   看着安然疏离的态度,安骏平心中反而有些不舒服,他们是父女,怎么还是在公司时上下属的模式,于是,迟来了二十年的父爱涌上了安骏平的心头,想要和安然好好相处。   “在公司还适应吗?”好歹也是在商战辗转不少欢场的人,没有他控制不住的场合。   “还好。”即使心里在怎么疑惑,面上却始终没有流出一丝半点,特意叫她出来,不会只是为在公司适应不适应的问题吧,她进公司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现在才来问,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安骏平绝对自己开始的方向不错,三个儿女当中,现在能找到的也只是安然了,刚知道妈对安君宴的心思,他脑袋乱的很,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安谨,一直都站在她妈妈那边,开口闭口都要提起徐慧玲,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听到有关这些的人和事,而安然就不一样,她从不主动提起谁,和安君宴亲近,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当初开口,越想越觉得找安然的决定实在太对了。   “还是住在朋友家吗?”想起安然回来这么久了,好像并没有回原来家里。   疑惑越来越深,依旧神色不变的回着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没有,我自己住。”   安骏平刚想开口说让她搬回来住,可是,回哪?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始终不太安全,要不搬回去,和你妹妹她们也有个照应。”想了想,即使自己不会再搬回去了,可是徐慧玲怎么也算是安然的妈妈,只不过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当年徐慧玲可没有因为安然是她的女儿,绑架的事就少了她。   “不用了,我一个人比较习惯。”此时安然心里不断的猜测着安骏平找自己来的目的,几个问题下来,都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突如其来的关心,却更让人阴寒阵阵。   话到这,安骏平也没有再提,当年的事,安然还不知道,他也不打算说,过去就过去了。   “在国外还好吗,爸爸这些年都忙着工作上的事情,还要照顾君宴,没有关心到你,你别怪爸爸。”气氛还算融洽,安骏平还是打起亲情牌,将曾经不管不顾的七年,一句忙来带过。   这时,安然摸清了点门道,她是不是该对这份迟来的解释感恩戴德,七年,除了定期的生活费,她什么也没得到,一个电话,一声问候。   “我没怪你。”是的,一点都没怪,她早就不指望了。   也许是安然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那么淡淡的,安骏平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依然觉得父女俩的关系越拉越近,你看,他解释了一下,安然还贴心的说不怪他,多好。   安骏平心里郁闷舒展了一些,就朝着那份不痛快的来源说起,“你觉得君宴怎么样?”   敷衍换做了谨慎,她感觉得到,现在才是她被叫过来的真正原因,她这个被忽略好些年的人,也只是情绪低迷上偶尔记起的调剂,救赎一下心中占据极小的业障。   “很好,很懂事。”安然说着自己的看法,她不知道爸爸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安骏平听了,刚松开的眉头又皱起来,这些年,他在安君宴的身上,花了很多心力,亲自教他公司上面的事,而安君宴也很争气,上手极快,现在已经能很安祎平起平坐,在公司有一席之地,甚至在董事会面前,还能有说话的份,可是偏偏多出了今天的事,妈的意思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安君宴,那么将来也绝对不会有安君宴继承安氏的可能。   一旁不语的安然,暗自留意着陷入自我沉思状态的人,难道是君宴那边出了什么事,依爸爸重视君宴的态度来看,是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爸,是不是君宴出了什么事?”还是有很多事,是不能完全掌握的,比如现在发生了什么,她就完全不清楚。   安骏平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闲聊一下,君宴也就你这个姐姐疼爱他了。”   此时,安骏平心里不得不感叹一声,如果安君宴和安然真的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就好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破事,如果当初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和徐慧玲结婚,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会变的不一样。   “你还记得上次在安氏门口见到的柳漫吗?”心口的烦闷得不到宣泄,于是一脱口,安骏平就把压在心中多年的事说了出来。   两个话题转变的太大,可是安然觉得一定有某种联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等着接下来的话。   堤坝一旦有了口子,便收不了止不住,“柳漫和君宴的妈妈很像,一样的温柔,脸上的笑似乎能感染别人,每个人都很喜欢和她相处,其中也包括我。”   安然静静的听着,没有插嘴,她知道,爸爸是在说君宴的妈妈,一个君宴从来不触碰的禁地。   “我认识她的时候,还不认识你妈妈,我们是同学,我因为公司的事,不能经常去学校,更别说参加什么活动了,但是君宴的妈妈很热心,对谁都是一样,那时候正好有一个集体活动,一定要全班人到齐,君宴的妈妈就在安氏楼下等着,我那时候刚进安氏,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经历,可是君宴的妈妈被我拒绝之后,依旧没有放弃,天天在楼下等着,见到我就开始劝说,终于到我听烦了,就答应了下来,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了,公司的事也没那么忙,在学校的时间也多了,我第一次接触到那样直爽的女孩,觉得她很不一样,于是,我们就谈起了恋爱,可是日子没多久,妈妈,也就是你的奶奶知道了,极力反对我和君宴的妈妈在一起,并且直接订了婚,君宴的妈妈也就在那时候提出了分手,我挽留过几次,可是都没有成功,于是我就和你妈妈订了婚,然后结婚,直到,那一次,又遇见了她。”后面的话,安骏平是再也说不下去了,那个晚上,他甚至以为是一场空梦,直到,安君宴被领导面前的时候,才相信真是发生过。   ------题外话------   谁都有一个狗血的过去,安爸爸也不能例外,灰姑娘和王子额故事,不是每个都那么完美,╮(╯▽╰)╭   明后天考试,可能不会更,大家视具体情况吧。╭(╯3╰)╮   重生豪门贵女正文 第210章   狗血的情节,堪比现今最火爆的电视剧,常见的豪门二代和平凡女的爱情故事,只可惜,最后大结局并不完美。   “所以柳漫是你的救赎吗?曾经的人已经不在,再找一个替身有用吗,安然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可见的嘲讽,安君宴的妈妈 ,她的妈妈 ,生命当中最美好的年华他全部都辜负了。   安骏平毫不掩饰的点头承认,过去的事,他从没有再提起过,当初安君宴的妈妈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他,那是一道不可言的心伤,所以在知道安君宴的即时候,他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安君宴,几乎什么好的都想给他,对于那段没有结果的情殇,全部延续给了他们的儿子。   “那你打算和她结婚吗?”爸妈两人的婚姻已经濒临破碎,如果爸爸坐稳了安氏总裁的位子,很多事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吧,上次她在公司门口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爸爸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安骏平皱眉,没有过多犹豫的摇头,“不会,就算再像,她也不是原来的人。”原本他是动过这个念头的,可是今天听到安老夫人的那些话,他只觉得心烦意乱,所有的事变得一团糟,理不出头绪,也不知道后面的事该怎么做,徐慧玲的事还好,不离婚也影响不了什么,可是安君宴的事,又该怎么处理,   安然没有再问什么,这些事情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只是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反正那个家,早就不是家了,散不散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见身边的人再没说话,安骏平心中的郁结也舒缓的差不多了,便不打算继续了,毕竟谁也没有和自己儿女分享情史的爱好,于是话题一转,又转回到安然身上。   “和亦凡相处的还好吗?”古家人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而古亦凡冲着安然来,更是大大的意外,在他心中已然当成了女婿看。   “还好。”不多的回答,她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多说什么,这也是她并不想公开和亦凡之间的关系,现在朦胧之下,就已经让其他人上了心,一旦公开,更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动荡。   这样的回答对于安骏不平来就已经够了,他看得出古亦凡对安然的心思,“放心吧,古家虽然是大世家,可是我们安家也不是随便让人轻视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爸爸会突然感伤起来,还特意叫她这个被忽略多年的女儿出来谈心,不过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可用信息在里面,比如君宴妈妈的事,她从没有听君宴提起过,现在爸爸主动提起,看来爸爸情绪波动多少和君宴妈妈有关了。   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并且觉得这次父女俩人的谈话非常顺利和谐,“过几天回一趟本家,邀请了季家了,到时候会说你妹妹和季言的婚事,要是亦凡方便,让他一起来吧,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是怎样的意思。”   “他最近都不在公司。”安然很快就回绝了邀请古这亦凡去本家的事。   安骏平还打算再问些话,可是看安然一副我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还是忍住了,“你回来之后爸爸还没好好的和你吃顿饭,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你场父女情深的戏码,无关于她,就想柳漫一样,只是弥补他心中缺憾的替代。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安然从头到尾的语气都没有变过,没有起伏,就像单纯的完成了一场谈话而已。   安骏平没有挽留,刚才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好在安然不是多舌的人,他也不担心会传给外人呼,有时候怀子冷清一点,还是好的。   “回去吧,这么晚叫你出来,听爸爸说了这些无聊的话,早点休息吧。”安骏平最后不忘巩固和自己女儿的关系,过去的十几年里的空缺,始终抵不过血浓于水的父女亲情。   安然应了一声,然后走回孙伯等候的地方,上了车,离开。   还留在原地的安骏平,看着孙伯毕恭毕敬的样子,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自己忽略了的,难道是今天的事太多,魔障了,看什么都觉得内有乾坤吗?嘲讽一笑,安骏平也不想在继续待下去,开了车跟着离开。   坐在车上的安然,略略敛目想着刚才爸爸跟她说的那些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爸爸的情绪这么不稳定,甚至于把她叫出来 ,说了一些往事,这很不对劲,也看得出, 他在对一些事情上摇摆不定。   孙伯老神在在的开着车,并不出声打扰身后正在沉思的人,他知道小姐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等着小姐吩咐就好。   “孙伯,有件事麻烦你尽快去做。”一直以来,她都不打算去插手安君宴的隐私的事,正如,她也不需要有人过多关注她的事一样,可是今天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小姐。”多年来在小姐身边的守候,他也摸清了小姐的一些脾性,很多事情上,都能恰到好处。   “去调查一下安君宴的妈妈 ,还有安君宴怎么会被安家找到的。”希望只是她多想了,安然皱着眉心,不想深想其中的可能性。在安家里,可能唯一让她牵挂的亲人就只有安君宴了。   “谢谢孙伯。”安然相信孙伯的能力,想要知道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清楚,君宴,希望事情不是最坏的个。   孙伯在后视镜当中看到神色复杂的人,心中不由猜测到底安先生和小姐说了什么,会让小姐露出这样的表情,要知道,小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是和君少爷有关吗?小姐不是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人会让小姐主动提起,恐怕当初君少爷回安家,另有隐情。   孙伯开车到家的时候,只见一车一人正等在门口,正是古亦凡。   “古先生。”孙伯上前和古亦凡打招呼,小姐能和古先生一起他也跟着高兴,小姐的性子不像是给主动和人亲近的,对人过于防备,他还担心以后小姐会一个人过,不过古先生守得云开见月明。   “孙伯。”古亦凡含笑回到,因为安然的关系,对孙伯也是恭敬有加。   孙伯很识趣的自行离开,留给两人空间。   安然这才走了过去,她没有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古亦凡会在门口,“你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   “我就是突然想你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不在家。”古亦凡上前搂住了等了不短时间的人,满心都是满足感。   对于古亦凡张口就来的情话,总会让安然有些赧红,“你等了多久?”   “呵呵,老婆大人心疼我了。”古亦凡咧嘴就笑,他就喜欢看安然脸红扑扑的模样,这是他早就看了的宝贝,只有他一个人能见到宝贝最耀眼的一幕。   “谁心疼你了!” 安然嗔怒了一句,古亦凡在她面前越来越没有个正行,那股无赖劲又上来了。   “当然是亲亲老婆大人了。”古亦凡眉眼都笑开了,于是低下头,含去那些反抗他肉麻称呼的话。   张开就要嗔斥那句死不悔改的老婆大人和称呼,可是没想到唇角的触觉,将那些话会部滚进了古亦凡的唇舌当中。   轻柔的触碰,渐渐加深,勾起安然的舌与之缠绵,更是不放过任何一处的全面巡查了一番,不同天前几次的亲吻,这一次,古亦凡的吻,更为霸道火热,像是要记住这美妙的感觉,舌尖每扫过一处,都极为认真仔细,不摩挲几遍不肯离开。   安然只觉得自己的氧气全部被人剥夺走了,一身瘫软倚在古亦凡的双臂间,而古亦凡却仍然不肯物过她的唇舌,安然一怒,她都快缺氧了,于是牙口一尖,朝着还在捣乱的舌就是一口。   古亦凡一抽气,舌尖已经尝到了咸腥味,知道老婆大人这是发怒了,不舍的退了出来,那水润的唇,像饱满的樱桃,恨不得一口咬进去,好好疼爱。   安然瞪着害她不得不大口喘息的人,也不知道节制,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艳光绝敛的眼神只是更为勾人的邀请。   喉结一滚,古亦凡心中早点把安然拐上他这样条贼船的想法愈加强烈,双手一圈,环抱着让他心神着魔的人,凑在安然的耳边轻声说着,“我这几天有些事要去处理,不能陪在你身边,不过我已经让壹在你身边保护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引起一身的颤栗,好想伸手拔开让她不舒服的存在,可是她被整个圈在古亦凡的怀里,能够流活动的范围很小。   “不要推开好不好,有好几天就要见不到,就这样抱一会。“古亦凡凑在安然耳边小声说着,语气低了好些,只要他一露出这样的情绪,安然总会乖乖就范。   古亦凡将安然铁软肋摸得很清楚,安然没的动作,只是任由古亦凡抱着,耳尖都粉红了,粉粉的极为可爱。   好处绝不放手的古亦凡,轻轻一舔,那粉红的耳朵更红了几分,既然有好几天见不到,不能在安然身边。那些烂桃花指不定怎么扑腾,于是坏心眼的古亦凡决定弄上自己的标记。   第211   安然按照往常作息时间起床吃饭,只是见到孙伯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瞬间,安然总觉得孙伯好像有什么事欲言又止,之后就算她想问,看到又恢复正常表情的孙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了。   “古先生今天不来么?”往常的这个时间,古先生就已经登门了,只早不晚,而今天时间都到了,还不来。   “他最近有些事,都不会来了。”原本她只是敷衍的话,现在反而落实了,不过,古亦凡总不能老是呆在安氏,古家那么大的家族,应该有不少的事情吧。   孙伯了然,就是怪不得······   安然看了孙伯略显暧昧的神情,总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问的,就在她打算问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拿起一看,正是原本正点到她家的古亦凡。   “准备出门了么?”电话那头古亦凡的声音响起,满是柔情。   “嗯”。安然没有想到就算人不能到,古亦凡仍旧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一种被重视对待的感觉在心口蔓延,有什么开始渗透着她的心。   “有没有好好吃早饭,心情好不好,······”古亦凡的声音不断传来。询问着各种问题,现在还只是一晚上没见,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唠叨,安然一一回答,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勾起。   “老婆大人,我想你。”依旧是古亦凡略带嬉笑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也结束了两人的电话,。   孙伯看着小姐面带笑意的样子,小姐现在是幸福的吧。   到了公司之后,孙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理解古先生的做法,但是在安氏,接触的人那么多,还是不要让人多嘴的好。   于是安然在看到脖子上的殷红的印记时,咬牙一字字喊出古亦凡的名字。   还好印记在耳际那,用头发挡着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就算如此,古亦凡已经在安然心里记恨了一笔,早晚要收拾一顿。   自从安氏股市风波,几乎所有的人在议论着这件事,尤其是安氏的员工,谁都在大呼为什么不在这次风波里买进安氏股票,以至于,清洁大妈也在那痛呼起来,可见这次的机会是多么难能可贵。   一进公司,安然就看到正在等电梯的安君宴,一脸疲惫,还没完全休养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因为这次事,抛售的股份太大,流在外面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现在他们一定是竭力查出股份得益人是谁,然后买回去吧。   “君彦。”安然走到安君宴身边,看眼窝的青色。她看了都有些心疼,就算再忙,也该顾及一下身体,他的病不是才刚好。   “姐,”安君宴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只是一晚上没睡,实在有些疲惫,声音都有些暗哑。   “怎么了,是病复发了吗?”安然一见安君宴这样子,手就覆上了安君宴的额头,还好,不怎么烫,可是精神怎么看都不好。   “不是,就是有点累,”这次的事实在太棘手了,他从没遇见过,那些股份零零散散的分流,握有百分之十的人又异常难查,这次可遇上了难缠的对手了,那手法干净利落,还不留任何痕迹往上查的。   看着一脸苦闷的人,这件事告诉君彦还不到时候,“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去操心的,你一个小孩,学大人劳心劳力干什么,好好休息,知道吗?”   听着满含关怀的嗔怪,安君宴那些疲惫消散了不少,“我会的,姐。”   安君宴朝着安然笑了笑,安然瞪了眼讨好的小孩,公司的事有这么重要么?累成这样,身体累垮了有的他受。“要不要我去跟爸爸请一天假。”   安然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安君宴会随时倒下一样,上次的生病的样子,她还记得,实在让人担心。   “不用了,姐,这几天公司的事比较多,我以后会注意休息的。”以前也有不睡觉,通宵工作的时候,不过这次实在太棘手,棘手到让人找不到方向,才会更累而已。   知道小孩倔,不会听自己的话,自从生病后,安君宴就不会再像以往那样盲目的听从她的话,知道反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叛逆期?十七岁,好像差不多了吧,这种事,不能放任。   “姐,怎么了,姐,轻点·····。”安君宴被捏着脸,有些刺痛,更是提了神,因为姐姐从来没对他动过手。你不听姐姐话了吗?安然捏着安君宴脸上的软肉,手感极好,又嫩又软,不过比起刚回国的时候消瘦了不少。   其实这点力道不是很痛,可是安君宴依旧呲牙咧嘴,“我听,我听,姐,放手吧,我知道错了。”   良好的认错态度,安然十分满意,松开了手,青春期叛逆,她还真不好应对,两世加起来她都没有叛逆,去违逆父母。后来接触的人,也没有这样的案例供她参考,她对安君宴从来不曾严厉过,不是有人说,有时候暴力,是必须的,可是她又不能真打安君宴一顿。   只是安然会承认,其实她只是想捏捏小孩的脸,而找的借口吗。   安君宴捂着脸,撅着小嘴,可怜兮兮的看向施虐的姐姐,“姐,好疼。”   见到示弱的小动物,安然总会爱心满满,“好了,我看看,我没下重手,不过,下次别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不然你在喊疼,我也不会放手了。:   安君宴猛地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犯,看着正温柔查看他‘伤处’的人,眼中的波澜翻涌着,是不是只要守在弟弟的位子不动,就能一直拥有这分温柔,如果是,他愿意一步不动。   “是不是真的有点重了,我看都红了。”安然看着脸颊上红红的一片,就开始不忍了,她只是不想看见安君宴越来越深沉,十七岁的年纪,三四十岁的心。   “不疼的,姐。”见到姐姐皱眉,安君宴也顾不得上前后矛盾,求饶喊疼的也是他。   “ 走吧。”电梯一来 ,安然牵着安君宴进去,因为乘的电梯是专属电梯,没什么人,电梯内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安然直接按了安君宴所在的楼层。   安君宴任由身旁的人牵着,手心的温度,是他眷恋的,他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   直升电梯很快,安然拉着安君宴朝专属的经理层办公室走去,刚好,遇见了安琰和贺新翔。   四人相对。   安琰看着两人牵着的手,都说安然和安君宴的关系好的出奇,这些天看来,还真的是好的出奇,比起双生妹妹的安谨还要好。   “一大早姐弟两就手牵手来公司了,感情真是好啊,三叔看了,一定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了对姐弟呢。”安琰脸上的笑满是深意,因为安君宴,安俊平家里的矛盾全家谁不知道。   站在安琰身旁的贺新羽,听见安琰的话,知道是在找安君宴的晦气,两个人不对盘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可是这次的事,着实让安琰生气了,原本的计划,全盘打乱,安俊平父子就是嫌疑之一,这时候看到安君宴当然不会好言对待了,只是看安然的样子,一定很疼爱这个弟弟,安琰的话,已然把安然拖进了浑水里。   安然并不打算理会安琰,仍旧拉着安君宴往前走,只不过,安琰胸口的怒气,找不到地方发泄,现在有了一个目标,怎么能轻易放过。   “啧,这不是我们安然妹妹吗?拉着三叔的私生子去哪啊。”安琰不无讽刺的针对着安君宴的身份,安君宴在其他方面都很优秀,找不到痛处,可是偏偏最明显的痛脚,也是最致命的,那就是身份。   “闭嘴。”安然从来没跟人动过怒,可是安琰明显是来挑衅的,绝对不可能两三句好话,就此罢休了。   或许安然的性子一直都很温煦,总是淡淡的,没见过跟谁面红耳赤过,就是不高兴了,也就冷声说了几句,此刻却是含了怒意。   安琰讶异的是安然真的袒护安君宴这个在外的私生子,明明该相互憎恨的,为什么会这么袒护?   “你本来就是私生子,怎么,还不让人说吗?”安琰比谁都讨厌私生子,因为,他的妈妈就是因为外面的女人,和那些见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给逼走的。   就算很多人知道安君宴是私生子,但是都不会当着安君宴的面说出来,何况,这些年,安君宴现在的身份,没有谁会为了逞口舌之快去得罪安家下一任的继承人。   “安琰,你听不懂人话吗?。”还不等安君宴有任何反应,安然脸上的神色一冷,先一步对了安琰。   此刻的安然,眼如冰刀,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意,让人寒意遍身   以往常截然不同姿态的安然,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怔住了,那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人,原来也会有触及逆鳞的一面   。   第212   “你就这么维护他?”安琰这次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安然身上,安然对安君宴的态度完全无法理解,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父亲在外的私生子才对,而安然不但接受了,还处处维护。   “他是我弟弟。”安然坚定迎上安琰指责似的问话,她自然知道她和安君宴两人的身份实在是尴尬,可是,她曾经试着疏远过,结果却越加的放不下当初不小遇见的小鹿,看见那满脸泪痕,充斥着防备的人时,她还能心硬多久。   “弟弟?呵呵,那你妈妈算什么,他就是一块让人恶心的污点!”安琰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冷笑一声,安家的人都是心里有问题的,安然由为最,根本就是一个傻子。   安君宴脸色极黑,他不在乎别人说他,可是他不想姐姐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他也怕,怕姐姐会讨厌他。   “那也是我的事,安琰,你心里要是不痛快,就朝着让你满腹怨言的人去喊,安君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都是一家人,就算不经常走动,对于安琰爸妈的事,也是清楚的,安祎在结婚后花边新闻从来没有断过,在安琰出生后更是变本加厉,不然也不会出现安晴安佳了,终于有一天安琰妈妈再也忍受不住处了,主动提出离婚,什么都没带,离开了安家,包括安琰。   安然说话,从来不带多余的废话,一下就戳中了安琰的痛处,多年隐晦,无人揭露的伤口,生生被人抠挖。   “好,很好,安然,怪不得安家没有一个人在乎你,你真是让人生厌。”安琰恶毒的说着,伤口撒盐的事,谁不会做,安然在安家十多年根本就像是个透明的存在,连亲生父母都不重视的女儿,被妹妹厌恶的姐姐,谁都不会比谁活得好。   你以为你好到哪去。“安然嘲讽一笑,半斤八两,比不出个高低。   攻人攻心,从这方面看,两人绝对是一家出来的,安琰恶狠狠的看着安然,里面的怜悯,在不需要的人眼中,是利刃,是滚刀,安然毫不示弱的回着同情嘲弄,父母都不需要他,所谓的兄弟姐妹,更是肉中尖刺,根根都痛入皮肉。   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贺新翊总有一种看小孩斗嘴的感觉,他们无论是谁,那些一揭就流血的伤口,都会让听的人心疼,只是用来做攻击 对方的利器,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不愧是一家人,玉石俱焚的做法真是无可匹敌。   脸越来越黑的安君宴再也忍不住了,正打算开口口声声就被贺新翊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安琰,时间到了,我们走吧。“贺新翊上前,先将挑衅的人叫下场,站在这干瞪眼,也伤眼睛不是。   没有输赢的对决,安琰不想轻易结束,也不得不放弃,他还是清楚什么事更重要,冷哼一声,脸色阴沉的大步向前离开。   劝架成功的贺新翊并没有去看安然的表情,直接跟着安琰走了,他目前的位置,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然,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站在的就是对立面。   安君宴听安然提起过化名辛逸进安家的商业间谍贺新翊,这次的也不不是他的暗地里帮姐姐解围。   “姐,对不起。“安君宴此时心里是矛盾的,姐姐这彻维护他,他很开心,可是让姐姐受到委屈,又难过,这种既开心又难过的心情,反复交替,一时也不知道哪种心情是对的。   安然一改冰冷神情,露出一抹温柔笑颜,“又不是君宴的错,不用说对不起,走吧,先进你的办公室再说,我可不想被人参观。   经理层的人很少,刚才和安琰对峙的时候,正好也没有人,不然,安家的面子也丢的差不多了。   安君宴不多说什么,很明显是被他连累了,不是他怕安琰,无论安琰说什么,他都能当做放屁,再遇见安琰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当做没看到的离开,可是当姐姐维护他的时候,他心里更多的是开心,自从知道古亦凡和姐姐的事情之后,他更小心翼翼的收藏着姐姐对他的好,所以在姐姐受到委屈的时候,他又加倍的难过。   进了安君宴的办公室,明亮宽敞,和项目组的组长办公室完全不具可比性,由此可见,安君宴在安氏的地位,已然不低。   “别苦着脸了,真难看,我们君宴可是个大帅哥,有女孩当众表白追到学校呢。”安然拿着郑馥恩的说法揶揄着受了不少打击的人,看着安君宴阴郁的脸,以为安琰说的那些话让他难过了,就算安君宴不说,她也感觉到,安君宴对他妈妈的敬爱。   “姐,我和谭雪真的没有什么。”安君宴也顺着安然的话,不去提刚才和安琰吵起的内容,不过,他这句话也很认真,他明明和谭雪什么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谭雪一个人自说自话而已。   “还害羞了,和姐姐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也不小了,会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姐姐不是死板的人。”在安然心中,安君宴永远都是个小孩,就算他表现的再老成也改变不了她心中的想法。   这下安君宴真的炸毛了,他最不想姐姐误会他和谭雪有什么,他已经再三的解释过了,“姐!”   安然知道小孩已经到底线了,玩笑适可而止就好,“好了,姐姐不开你玩笑,姐姐只是想譧进化论君宴做什么样的决定,姐姐都会支持你的。”   安君宴怎么能不成功,怎么能不留恋这份温情,只是一想到,这份美好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那种说不出的苦闷就涌了上来。   “姐,你很久没有抱抱我了,能抱我一下吗?”既然他已经决定永远守着弟弟的角色不动,就绝不会妄想什么。   见小孩主动和自己撒娇,安然知道他是真是不在意安琰说话的了,便上前抱着个头比她高出不少的小孩,这个她的弟弟,她的亲人,一股自豪感蹭蹭往上冒,谁不说安君宴优秀。   背上一拍一拍的节奏,安抚着安君宴的心,姐姐就好吧,他已经满足了,一个小小的拥抱,短暂又美好,“姐,你能不能说些你和姐夫的事。”   姐夫等于古亦凡,一想到古亦凡,耳际那处就在发烫。   “他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不说他。”安然有些咬牙节齿的感觉,最好不要让她看到他。   安君宴敏锐的感觉到姐姐此刻情绪不太对,似乎在生古亦凡的气,却又不是真的动怒,随即安君宴又酸涩一笑,恐怕只有古亦凡能让姐姐有这么多情绪出现了。   “姐,你还老取笑我,你还不是也害羞了。”安君宴眼利,就算自家姐姐正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可是耳尖都红了。   被小孩取笑的后果,就是惨遭报复,也只有古亦凡那厮,才能耍了无赖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姐,我错了,疼,别捏了。”再次被捏的脸,换来安君宴咧嘴的叫唤,这次是真疼,心疼,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清楚的认识到,姐姐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手上的力道比先前还小,小孩的叫唤也只是配合的演出,可是她却能感应到安君宴的疼,眼眶的氤氲,似乎是泪水。   “真的很疼吗?”安然立马放了手,关切的询问着,是不是她的指甲刮着了,安然赶紧看向自己的十指指尖,刚修剪不久的指甲还没有露出乳白。   “姐,你真笨,被我骗了。”安君宴一遛烟,跑到另一边,离得老远,生怕自己的情绪再外泄,引起面前人的怀疑。   安然看着离得远远的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哪还有刚才那股痛楚的样子,真的只是安君宴在骗她?   “越大越不听话,知道拿姐姐开玩笑了。”安然嗔怪的瞪了眼嚷嚷着骗了自己的人,不过心里却是高兴的,现在的君宴才真像一个符合年龄的少年,而不是一个整天板着脸,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那样太累了。   安君宴又蹭了回来,笑嬉嬉的说:“还是姐姐最疼我。”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姐姐永远都不会责怪他。   “知道就好。”安君宴对于安然来说,填补了她空缺的亲情,无论做了什么,她都愿意原谅他,那是她的弟弟,她愿意宠的小孩。   嬉闹后,安君宴的脸上又有了些红晕,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多了,遇见安琰,与之争辩都是巧合,她跟上来的只是想劝一句。   “君宴,这次的事,不必追究的太深,你不做,也会有人出来善后,不用太逼自己了,安氏真正的动荡还有后面,现在只是前兆。”嬉笑一收,安然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虽然安君宴没有说过一句,可是对于他的计划,企图,也是清楚一些的,安家树大根繁,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还有隐天后的老狐狸,想要达成心中所愿,不是暗地里谋划些事情那么容易的。   213   或许是因为话题变得太快,又或许安然给的讯息太让人惊讶,安君宴呆愣了几秒来消化句句平平无奇的话,听姐姐的意思,她一定知道这次的股市风波的内幕,而且还知道他在策谋的事情,只是姐姐她知道多少。   一想到这个不确定的问题,他心就开始放凉,他摸不准姐姐的态度,而且他做的事十分隐蔽,不可能有人察觉到才对,为什么他觉得姐姐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不少的感觉?   察觉到身旁的人忽然的警立,安然知道是自己没有预兆忽然开口造成的,不到非要开口的时候她也不打算提及有关的话题,只是这次的事,不太寻常。   安君宴不敢对上身旁人的目光,毕竟他要做的事,对姐姐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种伤害吧,即使那个地方不曾给她过任何一点温暖,可是那毕竟是她的亲人。   “我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提醒下你,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安家能成为商业界的霸主,不是没有原因的,君宴,你还小,很多事急不得,机遇和陷阱只是一步,行差就错,就会陷入无可挽回的地步,没有绝对的把握,都会为自己埋下隐患。”一番话下来,失口未提有关安君宴正在做的事,既然不想摆在明处说,她也就顺水推舟,不提罢了,只是这趟水太浑浊,想要借机摸鱼的人,实在太多。   此时,安君宴敢确定姐姐比她知道的绝对要多,却升起更多的疑惑,姐姐刚回国不久,就算进了安氏,也只是负责项目合作,其他再没有动作,为什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就好像所有的事都在她注视下。   “姐,我知道了。”不是他想隐瞒什么,只是暗地进行的事,实在不好说出口,他能说,其实我就要将安家的一切抢过来,让安家人一无所有吗?   “知道就好,君宴最聪明了,再等等吧,马上就会有人出手了,这场较量里,比的就是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安然脸上的笑包含了太多,期待,兴奋还有一些不明的东西。   见过面前人平稳,温柔,淡然的样子,每一种,都让人痴迷,可是此时的她,却更为耀眼,安君宴很早就知道姐姐不想表面的那么简单,现在更证明了他心中所想,他很想知道,姐姐到底强到哪种地步。   “小孩就该好好休息,不要老师皱着眉头,就像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下次再看到你这样,可不只是捏你的脸了。”安然一扫刚才的情绪,正如自己说的,安君宴那么聪明,就算点到即止,他也应该懂得里面的深意,只要他还有理智,就不该多插手。   显然,安君宴能爬到目前的位子,还没有被有心人弄下来,不是蠢人,“谢谢,姐。”   如果不是姐姐的警示,或许他真的会出手也不一定,他等了那么多年,目前的形势无疑是最佳的,安老爷子放权,新任总裁还不能完全掌控整个安氏,更是安炜父子虎视眈眈,虽然抛售股份他没有占到多大便宜,可相比整个董事会,他还是幸运的,没有多大损失,此时的安氏,绝对是难得一遇最薄弱的时候,如果给予一击,那么......。   安君宴所想,安然心里也是清楚的,或许在暗地里窥视安氏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她说过机遇和陷阱只有一步,只是铁血手腕打下的安氏,占据了商界大部分江山的安老爷子,真的甘于坐在家里养养花除除草这种无聊的事吗,你不笨,别人也不傻,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要是真感谢我,就赶紧回去睡个觉,别太累着自己,我先下去了,我还有个早会要开。”安然看了下时间,虽然她不用准点出现在部门人面前,可是例会前几分钟还是出现一下的好,反正,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姐,你越来越罗嗦了,小心姐夫不要你。”安君宴反过来打趣起不停念着让自己休息的人,他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反而更乐在其中,只是他一再提醒自己,这份温情不能贪恋。   没想到小孩会挪愉自己,羞赧又嗔怒瞪了眼一脸取笑的人,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关上门的时候,她还在想以前总是跟在身后甜甜叫着姐姐的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呢,果然,有青春叛逆期这一说么。   门关上的那一刻,还留在脸上的笑,毫无意义,嘴角的弧度渐渐低了下去,落寞的坐在沙发上,他真的有些累了,明明不想笑,明明不想说出的话,却要勉强自己,倾身一躺,一手挡住双眼,掩住了那双蕴满情绪的眼。   而另一边,被贺新翊劝走的安琰正坐在车上,开车的人正是贺新翊。   一路上都没有一个好脸色的安琰,实在忍不住心中那口气,泄愤似的冷哼一声。   开着车的贺新翊没有多分心去关心安琰的换脾气,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尖锐的安然,能够让她这么维护的人,一定很辛福吧。   “那个死丫头。”憋闷了半天,安琰还是没忍住的念叨起和自己对峙的人,没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的。   “你说我要怎么回报她的好。”气不过之后,安琰打击报复的心态越发的严重。   正认真做好他司机本分的人,在听到安琰要报复安然的时候,心神一散,便接过了话题。   “还在生气?这不像你,安琰,几句话,就把你惹急了,还记恨到现在。”是的,这次安琰的火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大,燃烧的也久,安琰的性子比较暴躁,看着不爽的人就会表现在脸上,这也是安琰最真的一面,最起码他对人绝不虚伪,不喜欢就不喜欢。   被贺新翊这么一说,安琰也发觉这次的火气比较大,“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他维护个什么劲,也不知道人家领不领情,她以为安君宴那小子是吃素的吗,那就是一头白眼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露出真面目,咬人一口。”   真要让安琰说出什么这么生气,他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他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爸爸是怎么不停的找女人,不停地往家里带小孩,妈妈是这么不停的哭,终于有一天,没有哭声,也没再有小孩被带回来,他终于一个人清静了。   “不是说,安君宴被绑架的时候,安然也被绑架了吗,或许那种环境下,两人都是孩子,才会这么亲近的吧。”安君宴对安然的在意并不像是假的,如果安君宴是装的,那十七岁的孩子就太可怕了,他也费尽心思接近过安然,安然的防备心态,他是见识过的,能让安然全心维护的人,应该不会让人失望的。   一说起轰动俺家的绑架案,安琰就不由冷笑起来,这件事虽然没有走漏太多风声,可是他也姓安,多少还是知道一些,那简直就是安家的丑闻,绝不会有人愿意提起,或许连当事人都不清楚怎么回事,绑架的人早就被秘密处决了,在安家,那些龌龊的事还少吗。   “如果,他们知道当初谁是绑架指使人,还会不会维护?”安琰露出一丝阴狠,他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先前那一幕,刺眼至极,什么狗屁亲情,他看着都恶心,   贺新翊一听,一时还真给不了一个答案,他知道安家的事不少,可绝对没有安琰多,安琰看似什么事都会说,可是真到什么关键的话题,无论是旁敲侧击还是手段利诱都套不出,对于安君宴和安然两姐弟的绑架案,他也只是当作一个经历,看过就算了,并没有深究,可是听安琰的语气,似乎另有隐情。   贺新翊不出声,他在等,等安琰说出答案。   “当年他俩一同被绑架,是安然的同学首先发现安然被人抓走,通知的安俊平,那时候安俊平才去查安君宴的岗,发现姐弟俩一起被人绑架了,安家虽然也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去找人,给绑匪的赎金都准备好了,一切还没有安然的同学家里速度快,再接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得救了,安君宴还真有福气,托着姐姐的福气,才能平安话到现在,首都军区最高将军亲自出面,安然的面子,比安家谁的面子都大。”   安琰回忆着当初的事件,在听到军方插手的时候,他也震惊了,对绑架案就多留意了几分,还真让他发现了有意思的事。   人救回来之后,警方也抓到了再逃的绑匪,军方出手干预,还有安家在一帮盯着,手脚不快都不行,高效率下,供出了绑架的人,是当时参选失败的商协部长张宏志报复安家暗地做的,只可惜,安俊平想要的答案不是谁打了安然的注意,而是谁动了安君宴的心思,于是继续敲开绑匪的嘴,不肯罢手的情况下,终于有一个高层一点的绑匪说出来了,那果然不是别人,正是安然的母亲,徐慧玲。   答案一出,造成的动荡有多大,清楚内情的人都知道,张宏志那种小角色自然是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而知道实情的人更不多。   这件事很简单,张宏志和徐慧玲雇用了同一批人做事,而徐慧玲在知道有人打上了自己女儿的主意,计划就更轴向力,她给的价高,就算将来出事一切都往张宏志身上推,绝对不可能将她供出来,有一个天然的屏障,对于他的计划堪称最完美的一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认识那么厉害的人,不然他的计划可真是天衣无缝了。   贺新翊还在等,等那个结果,等了半天,安琰似乎没有要说出幕后人的打算,他知道,话题就到此为止了,可是遇上了他偏偏想要知道多一些。   “那人是谁,你这么有把握,他们会反目?”贺新翊尽量把语气放平静,装成自己只是好奇发问而已。   安琰挑了挑眉,“你有兴趣?”   贺新翊耸了耸肩,没有正面回答,如果她再继续就会引起安琰的怀疑,在安琰身边,并不容易,提防的地方不少。   得不到确定的答案,安琰没有自己开口的自觉,有些事他知道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让别人也清楚,他看安君宴不顺眼,更看安然维护安君宴的样子不顺眼,不过,通过今天的事,对于被全家人都忽略的人,他不禁多了层深究。   “你对安然有什么看法?”他还记得小时候见到安然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在角落,总能让人忘了还有她的存在,那副怯懦的样子,还不如安佳安晴有存在性,以至于,打了现在,对她的认知,都是习惯性忽略,就算有古亦凡的出现又怎样,大家看到的还不是古家的人,谁会在意吸引古家人的是谁。   贺新翊的声音独在喉咙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大堆得龇牙在肚子里,真到说出口又变成了另一番话,“工作能力不错,护短。”   简短的回答道不尽他真正要说的,在别人眼中,他和安然的接触不多,他是辛逸,一个通过安佳进入安氏的人而已。   贺新翊的回答,安琰是认可的,项目合作很出色,他也不得不大赞,别说一个刚毕业回国的人,又短时间内接触了项目案,就算是安氏的老员工,也未必做到这么好,只能说,他的能力是很好的,而护短,他也是见识到了,哪怕是在她心间扎刀子,也护的紧。   和贺新翊淡话后,他的暴脾气也消下来了,他开始想着,安然的这股维护到底是怎么形成了,真像贺新翊说的那样?那如果自己真的将当初的事实说了出来,又会是什么样子?一个个的问题浮在心中,那种既想粉碎那份拼命维护的温情,又不忍消逝安家最后一份温暖的心情就这样纠结在安琰的心中产生。   完。   第214   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想法,贺新翊已经停下车,目的地到了。   “我在这里等你。”贺新翊的意思就是不打算下车,安全带没解开,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移开,就坐在驾驶位子上不动。   安琰淡淡的扫了一眼,打开车门,“一起去。”   留下一句话,安琰就下了车,辛逸这个人,很聪明,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而有些事情不需要他清楚的时候,他也知道避讳,这样的人,很适合为人做事,至于他对安佳有多少感情,是真是假,他一点也不在意,他需要的是一个得力助手,而不是一个好妹夫。   有安琰的一句话,贺新翊没有扭捏,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就下了车跟着一起去了。   面前是一家高级会所,进来消费的人都是会员制的,安琰一进门说出桌号,服务员直接引领过去。   桌台已经有人正等在那里,等着的人选择的是一处比较僻静的角落,整个人都透着股低调,显然是不想让人注意。   “安琰哥。”坐在角落的人正对向走道,见到来人也不顾低调的行为方式,向着走来的人抬手示意。   被叫到的安琰脸上的神情没有因为热情的呼唤有所动容,他来见的人,正是和安谨一起去季氏的安彤,贺新翊见到安彤时,亲不惊讶,安琰来见安彤这件事,安琰直接告诉了他。   “两位喝点什么?”引领到了桌台,服务员惯例的询问到。   “两杯白水。”贺新翊替安琰回答了,在外见谁,安琰都只喝白水,咖啡其他饮品都不会点,几次之后,这些问题也都由他来回答了。   “请稍等。”服务员微笑离开。   “找我来有什么事?”他和安彤之间的约定,作为安彤能嫁进季氏的后助力,但是,她要怎么让季默就范,就和他们无关了,更可以说,安彤能不能成功他概不负责,他只接收成果。   安彤敏感的察觉到了安琰的不耐,她看到了安氏的新闻,但是她摸不清楚安琰的不快是不是因为股市的事。   还没等安彤开口,先前离开的服务员,端了两杯白水过来,放下过后,又再次离开。   安琰静等着下文,他承诺给安彤的事情,他已经做到了,更多的就恕他没有那个心情了,他不是开婚庆的,不负责情情爱爱的事。   “有些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安琰哥。”安彤太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示弱对人,总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安彤的长相,是典型的娇小女人,一凝眉,就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姿态,安琰对哪种的女人都没有好感,就算再怎么可怜的样子,也触动不了他的同情心,但是,今天却不同,在见到安然那么维护安君宴之后,到底亲情是什么样,真的能让人如触逆鳞?   “辛逸,你回车上等我吧。”安琰几乎脱口而出,在叫上辛逸的时候,他就没有想到在安彤这件事上回避的,安彤虽然是他布置的棋子,可是可有可无,,安彤牵制不了季默,更动不了季氏。   贺新翊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他跟下来,就没有想到还会独自一个人回去的可能,安琰做事就像他的为人一爽快,不会反复,只是今天在安彤这事上,竟然特例了一次,难道是安彤的事,触及到了他的原则?   “好。”贺新翊不多说,水杯都没有碰过说离开了。   此时只剩下安琰和安彤两人,安彤吞吞吐吐的模样,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让她有些赫然,再怎么说,她还是一个女孩子,又还没结婚,又是在别人面前说起这么隐私的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吧。”安琰等贺新翊离开,又等了些时间,可是安彤只是低头,想说不说的样子。   听到安琰的催促,安彤知道再拖下去,会让安琰失去耐性,那今天约他来的本意就失去了意义。   “安琰哥,我这次是真的遇到了困难,你说过会帮我的,我找不到其他人,只好麻烦你了。”在季默的事情上,唯一能给她提供帮助的就只有安琰了,安彤没做多想就约了安琰出来,她手上的筹码不多,安琰会不会帮还是一回事。   对面人那副无助的样子,倒是会引起不少人的怜惜,可是安琰看着心烦,总觉得自己无法代入进安然和安君宴的亲情模式。   “直接说。”没有了一开始的好心态,安琰听那半天挤不出重点的话,已经开始的耐烦这种婆婆妈妈的谈话。   “我,我和季默发生了关系。”安彤低着头双手紧握,似是下了很在原决心说出口。   这下,安琰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他安排安彤进季氏没多久吧,两人就已经全垒打了?是季默真风流到来者不拒,还是安彤手段高超?   安琰脸上的表情已经充分表明了心中所想,安彤只是微微就了然了,她不是真的就低头完全不管安琰的反应,相反,她今天就是这了得到安琰的支持才来的,怎么可能不看清楚安琰的每一个表情动作。   “那天我们喝醉了,一时糊涂才会发生那些的事。”安彤小声的解释着,声音虽小但是也足够安琰听到,她在季氏待了些日子,只要有机会接近季默,她绝不会放过一分一秒,和季家人的关系,她也在努力建立,在季氏,她的好感度超过安谨。   酒后乱性,无疑是最快的发展模式,这样不是很好吗?走捷径,安琰实在想不通还有哪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安彤不是做得很好吗,连季默都会栽在她手上。   “可是,他好像不能接受事实,我看他的样子,不忍心逼,他喜欢安然,可是我却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我放不下,而且我们还发生了那么亲密的关系,安琰哥,我该怎么办?”安彤声音哽咽,已经有了泣音,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就怕哭声泄了出来。   又有安然?安琰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安然两个字从没停过,季默对安然有意思,他能理解,在项目合作的时候能够看出点苗头,以前他还没有怎么在意,可是今天的碰撞,对于安然,他有了新的认识。   “只要你把这件事说出来,他不娶你也不行。”两家的关系,就算安彤不是被承认的正牌安家千金,两家也不会就此罢休,让默娶安彤这是绝对的。   安彤微微松开自己的手,全然为季默想一般,“我不想让他为难,一点都不想。”   安琰读懂了安彤话后的意思,如果她真的不想季默为难,又何必找他出来,只不过安彤想要的不只是季默妻子的位子 ,她更想得到季默的心,这个女人,真够了贪心。   “安琰哥,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安彤脸颊已经有泪痕,茫然无措的眼神,似乎真的处在一个十安路口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安琰皱着眉头,撇了撇嘴,看着眼前安彤的样子,再对比一下安然和安君安宴,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他妈想着体验一把什么亲情,现在一想,果然一点都不适合他,算计和利用才是相片的最佳模式。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说我就直接走了。”安琰整个耐心都失去了,连带着和安彤假意应付都懒得了。   安彤吃瘪的机会很少,在她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起,就没有碰过壁,哪怕是对季言,也不会出现这么尴尬的场景。   “我希望能由安琰哥出面。“这件事,她答应过季默不会追究,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天醒来,一睁眼就看了季默脸上惊慌的样子,明显是接受不了现实,如果君子坦荡荡时候她哭闹让他负责,只会让季默离她更远,她不只要做季默的妻子,更要让季默爱上她。   安琰算是明白了,好人由她来做,黑脸由别人来扮,“你为什么不跟你爸说,我想他的说服力更足。“   安兆峰只有安彤一个女儿,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再娶,所有的疼爱都给了她,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占了便宜,怎么会善罢甘休。   “不行,我不想让爸爸伤心。“她不是没想过和爸爸说,只是和爸爸说了,季默也会将事情全怪在她头上,那不是和她自己说的没有分别,只有找一个和自己联系不深密的人才好,一张纸的婚姻,根本不是她要的。   果然安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应付的,手段一个比一个玩得好。   “我还有事,先走了。”安琰也没说答应拒绝,沉着个脸就走了。   安彤看到安琰模糊的态度,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安琰的情绪不对,就算自己追上去,也得不到更好的答案,就不定更糟,安彤摸上自己的小腹,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个惊喜,这样的话,她的胜算就更大了,季默,她是不会放手的,还有安然,她也不会让她事事都是如意好过的。   第215章   安琰出来之后,脸色阴沉,不用多问也知道心情不好,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散漫开来,贺新翊靠在车边,手上的烟蒂还未燃尽,就扔在了脚下踩灭。   “走吧”。安琰直接开了车门坐进去,解开衬衫最顶端的扣子。   贺新翊一看安琰的架势,又开始猜测安彤支开他说的事到底是什么,竟让安琰看起来非常烦躁,上了车之后,也看不出有任何有要开口询问的意向。   安琰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消散不了丝毫阴郁,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愈发觉得安然和安君宴两姐弟的感情是无法复制,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简直令他嫉妒。   “安彤和季默发生关系了。”安琰忽然曝出了一句话,他当时真是脑抽才会让辛逸离开,安彤的那些事,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需要保密的。   身后忽然的出声,让贺新翊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安琰让自己回避之后,又将对话内容告诉他,但是这件事明显不值得安琰小心的对待。   “进展的很顺利。”其他事情全都偏了轨道,但是在安彤的事情上却十分顺利,按理说,安琰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摆起了脸色。   “哼,都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了还不顺利,可惜有人贪心不足,想要更多。”贪念是人本来的劣性,本来就没什么,他生气的不是安彤的手段,而是他竟然生起了想要一份亲情的感觉,当他想要尝试的时候,正好就遇见算计上的安彤,刚冒出的一腔热情还没燃起就被冷水从头浇灭,他能不气吗!   “她想要进安氏?”贺新翊想不到安彤还贪心什么,她要的不是季默吗,以两家的关系,既然发生了关系,结婚的事,几乎就定了。   “她敢!也不怕撑死,她想要季默的感情。”安氏他是谁都不会让的,就算是亲生老子也不行。贺新翊会意了,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就不容易满足,当时安彤只是想要停留在季默身边,现在妻子的位子都已经不够了吗,“你要帮她?”   “到时候再说吧。”安琰扔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现在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哪有功夫理会无关痛痒的事情,再说,安彤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被动的人,到时候,他适时推一把就好了。   贺新翊接收到了一个新的讯息,季家和安家的纠缠越来越深,这样就好,后座的安琰没有看到后视镜中的人,嘴角那抹诡异的笑。   车上两人此时的心中所想截然不同,却要互相依靠,彼此利用。   见过安彤之后,安琰重回公司。刚到办公室门口,秘书就一脸紧张的站在那。通告他里面有人等他。   安琰让贺新翊自行离开,再推门而入,一人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不用猜,他就清楚是谁。   “怎么才回来?”安祎听到身后的声音,就转过头质问起来人。   一早来公司,他就接到了秘书的通知,让他去找他,可是他偏偏就不想按照他的话来做,先去找了安彤,回来了也不打算去找,谁想他竟然自己找上了门。   “有事”。安琰的语气绝对称不上好,更像是敷衍。   两父子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不咸不淡,疏离又陌生,安祎早就习惯了安琰的态度,并不打算改善什么。   “我有事跟你说。”安祎毫不客气的坐在安琰的位置上,要不是事态严峻,他会热脸贴冷屁股,上赶着找不自在。   安琰见父亲的动作,自己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表情散漫和安祎的紧绷截然不同。   “说吧。”安琰敷衍不单只是在语气上了,连表情都透着股无所谓。   “这次安氏股市的事和你有没有关?”安祎直奔主题,一点前奏都没有,早点说完早点了事,这样的气氛,他真不喜欢。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安琰略为一顿,再一次散漫说着,心里却开始盘算起这句话背后的意义,他的父亲很少会问起他的事,今天的举动实在反常。   “不管你有没有,你最好停止,现在的局势不是你能插手的,安氏,你还吃不下。”安祎不在意安琰的态度,放在这个儿子和他对着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就是你说得事情?我知道了。”安琰态度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只是看着自己脚面,一个正眼也不给前方的人。   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让安祎有火发不出,儿子大了,他也管束不了,他做的事,他这个老子已经阻止不了了,但是他的话已经带到了,能听进多少就看他自己了。   安祎站了起来,谈话也没有必要继续了,走之前,安祎停在了门口,在彼此看不到的角度,安祎脸上神色沉重,“安琰,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   说完之后,不等安琰的反应,安祎就离开了。   而安琰也收起了懒散的样子,今天的他很不一般,虽然是他爸爸,可是对于他的事情大多都是放任的,除了叫声爸,他们之间没有更多好说的,而且最后那句话,好想砸到了他的心里,太重了。   不能插手?爸他是知道些什么还是有其他目的?   安琰拿起电话,拨了几个数字,“辛逸,你来我这一下,现在。”   贺新翊接到电话之后就赶了过去,他跟着安琰一起回来的,秘书通告的时候他也在,这种情况当然是识趣的离开,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叫他过去。   “怎么了?”贺新翊进门之后就问了一句,因为他看安琰的神色实在说不上好,安琰两父子的关系一直说不上,但也谈不上差,可是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见过面之后,安琰脸色就沉重起来。   “他来跟我说,让我不要插手安氏的事。”安琰再次提起的时候,眉头都拧在了一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提醒还是警告?   这下贺新翊也皱起了眉头,这个消息并不算好,如果安琰这时候放手,那他辛辛苦苦接近安家就全部白费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贺新翊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自己的情绪泄露,他等了多少年的时机,不能白白浪费。   安琰没有马上回答,他在考虑那些话。   “不如我们再看看情况?”贺新翊不甘心的继续问着,他不能错失这次的机会,他为了走到这一步,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琰仍旧没有开口,爸爸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特意找他说这些,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   随着安琰的沉默,贺新翊越来越沉不住气,他就怕听到就此结束的回答。   “我看伯父也是为了你着想,计划再缓缓吧。”贺新翊只要下猛料了,安琰两父子的关系一直很矛盾,安琰年龄已经不小了,却总像是和家长作对的叛逆小孩。   安琰一听,立马阴了脸,“就照着计划进行吧,我就要看看到底为什么不能插手。”   有了答案,贺新翊笑了,只要得到他要的结果就好,其他不重要。   同样得到了内幕消息的安骏平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他无力接管,安老爷子还捏着安氏命脉,他还能做什么,一看时间,中午了,想起昨天给约好安然一起吃饭的约定,亲自打了个电话过去。   安然挂了电话之后,就往约好的地方走,大门口,车已经停在了那,车窗内正是她的爸爸。   上了车,这是回国后,两人第一次同车,以前,上学也曾同行过,只是那些记忆都不太好。   还没等开车,就见一个女人提着一袋东西,站在不远处,不是太明显的地方抬头看向顶楼。   车内两人同时认出了是谁,安骏平没想到会是她,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爸,你去见见柳小姐吧。”安然察觉到身旁人有些纠结的状态,好心的开口,即使爸爸和她说过,柳漫只是一个精神救赎,但是他放的精力也应该不少。   安骏平听了,也不再摇摆不定,下了车朝着张望的女人走过去。   安然坐在车内看着两人的互动,只见柳漫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保温杯,神情羞涩的说着什么,而爸爸在接过保温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柔和了很多,又说了几句什么,两人一起朝着车的方向走来。   安君宴的妈妈就是她所看到的样子吗,温柔体贴,那安君宴在失去这份人生最重要的温柔时,所承受的到底有多沉重,她不知道,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   “安然,多加一个人可以吗?”安骏平打开车门,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询问着车内坐着的人,原本他是打算和安然两人吃个饭,可是没有想到会在这见到柳漫,而她专程来,只为了送汤给他,他实在不忍心就这样叫她走。   安然保持着微笑点头,只是下一秒说出的话,让车门口站着的人都脸色一变。   “需要叫上君宴吗?”   第216   安骏平在得知安老夫人的意思之后,对于安君宴,他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一听到安然提起安君宴的时候,下意识就想说不。   “君宴最近有事要忙,这次就算了吧。”安骏平说的也是事实,因为股市的事情,直至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收购了那些股份,这份隐患当然是越早查清楚越好,安君宴是他培养出来的,一直都在协助他,这件事自然也归他负责。   站在安骏平身旁的柳漫在听到安骏平的话后,紧张的神情才的所好转。   安然不动声色的坐着,柳漫前后的表情都落在她的眼中,心中的猜想已经有八成把握,同“可是我已经通知了君宴。”   似是证明安然的话,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门口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他们此时所谈论的安君宴。   看着越走越近的人,柳漫想起耳边告诫的话,不由的往安骏平身后缩了缩,试图减低她的存在感,而安骏平因为心中藏的事,并没有发现柳漫的小动作,他本是想在得出一个答案之前,先避着安君宴,理智上,母亲的话他应该听,可是情感上,他却不像自己一手栽培的人,最后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安君宴从门口走出没几步,就见到停在显眼处的车,还有站在车门边的一男一女,虽然女的隐于男人身后,可是他放眼过去就看到了她,自己再天嘱咐过不准出现在姐姐面前的人,柳漫。   即使安君宴心里又急又气,可是面上却始终保持着惯有的表情,抱着一丝侥幸,或许姐姐不知道呢,亿心底那些阴暗,他一点都不想呈现在姐姐面前。   “来了?”安然柔声的对着来人说到,爸爸的反常,她看在眼里,并且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安君宴,她看得出,这么多年来爸爸对安君宴是真心的疼爱,会让爸爸顾虑的事, 一定不简单。   “嗯。”安君宴只是应了一声,没有泄漏过多的情绪神情紧绷着,就怕含笑询问他的人发现了什么。   “柳小姐,你不介意再多加一个人吧。”见到安君宴来了之后,安然笑着对出现的人问着,世事总是那么巧合。昨天还谈及的人,今天竟然就一起遇上了。   忽然话题落到自己身上,柳漫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神情有些僵硬,“不,不介意。”   细微的声音当真带着些颤抖,在场的人都是精明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安骏平以后柳漫不太适应自己的儿女一起出现罢了。   安君宴掐死柳漫的心都有了,柳漫那副样子,姐姐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怪异 ,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说。   “爸,不需要再订位子。”安然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一般,如常的问着提议一起聚餐的人。   情势走向偏离的厉害,他也不会拂意,和安然的关系刚刚才好转那么一点,现在改主意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走吧。”安骏平说了两人字,即使目前的状况和他预期的偏差不止一点点,可以说得上完全变形。   “那个,我就不去了,你们一家人小聚,我就不打扰了。”柳漫紧握着保温瓶,手心里都溢出了汗,她不是个多有野心的人,只希望能捞点好处就满足了,现在雇佣她的大金主就在前面,本来她出现在安家大小姐面前就已经是违逆了金主的意思,一起吃饭还不要了她的命,吃不吃得下还是一回事。   在安骏平心中,柳漫这个替身很微秒,安君宴妈妈身上的优点她都有,更难得的是,这么久了,她从没提过一次过分的要求,更是识趣的不打扰他的生活面,完全不求回报的跟着他,所以他曾经会动了离婚娶她的念头。   “没什么打扰的,不就吃个饭吗,再说他们你也认识。”安骏平将对安君宴妈妈 的感情全部转嫁给了柳漫,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多了些怜惜。   柳漫是拿钱做事有的,对安骏平的话没有立刻给出答案,暗地里朝着不多话的安君宴瞄了一眼,铁青的脸色,她是第一次见到,就这么一眼,她就打了个寒颤,心想还是算了,为一顿饭得罪金主不值得。   “骏平,你不是很久没有见到女儿了吗,你还是和安小姐好好聊聊,你们父女一定有好多话要说。”权衡利弊之后,柳漫还是选择了拒绝,她都已经感觉到那双阴冷的眼都快在身上戳出洞来了。   安骏平沉吟了一下,柳漫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打算和安然好好增近一下感情的,但是柳漫的伏低姿态,却惹得安骏平更想好好安抚她,原先答应要娶她的事,恐怕是不行了。   见到自己的爸爸的情人之间的互动,而且自己的妈妈还是没有离婚的原配,这种情况着实诡异了一些。   “爸,你还是陪柳小姐吧,我们下次再约时间。”安然适时解围,就算和妈妈感情不太和睦,可是她也做不到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何况柳漫的情况还比较特殊。   女儿发话了,安骏平自然是顺着台阶下,“那好,我先不送她回去,我们再找时间吧,君宴,你好好陪陪你姐姐。”   安骏平会推掉这次的约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安君宴,他还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去面对如今尴尬存在的安君宴。   安然下了车,站在安君宴身边,目送两人上车,离开。   两人站在原地,车子已经消失在视线当中,安君宴连视线都不敢移动,就是目视着前方。   “君宴,我们走走吧。”安然不是没感觉到安君宴的僵硬,只是她始终舍不得就一句重话。   君宴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等着姐姐开口,即使心里再怎么侥幸的想,可是都摆脱不了事实,姐姐已经知道了。   两人像散步一样,在公司周围的小路上走着。   “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安然等了等,始终没有等到身后人开口,主唟向她坦白事情的原委。   安君宴始终走在安然的身后,不肯并排而行,就像个做错的孩子,害怕家长责怪的眼神。   依旧没有回答,安然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有情况很复杂,安君宴正在做的事,是在破坏她父母的关系,在拆散她的家,可是对于那个家,她抱有的感情已经极淡了。   “君宴,我知道你有些事不想跟我说,柳漫,是你找来的吧。”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想起柳漫难她的怪异感觉,经常见到安君宴年后,她才将两人渐渐拼凑在一起,于是花了点心思调查了一下柳漫,安君宴做得很好,把柳漫的一切洗得很干净,一个幼稚园的老师,充满了爱心,能包容所有的性格,只是世界上没有绝对不透风的墙。   即使心里已经做了防线,可是听姐姐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心里沉了一下,既然她会说柳漫的事,就表明她查了出来,也就一个念头而已,他开始震惊起走在前面语气淡淡的人,对于柳漫,为她塑造一个身份花了很大功夫,就连爸爸那边,都没有起疑,可是姐姐竟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始终得不到身后人的回应,安然不得少停下脚步,想看看安君宴到底是什么态度,在见到那副做错事后才有的样子,安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姐……”安君宴不想说他做的这些事是对是错,有些事只有必不必要。   看着那一脸色我委屈又死不悔改的小模样,孩子也会有长大的一天,何况安君宴一直都是很有主见的人。   “好了,我还没说你什么,你就装起可怜来了,君宴,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是你姐姐。”终究还是更心疼小孩一些,至于柳漫的事,她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去计较,小孩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安君宴瞬间就露出了笑脸,他就知道只要自己服个软,姐姐就不会追究,就算在父母面前 ,她选择的还是他。   安然望着那笑意盈盈的脸,真是有些败了,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最好她来收拾就好了。   “就会和姐姐撒娇,一点都长不大。”安然学是忍不住嗔怪了一句,其实她也不是特意来质问安君宴的,她只是希望安君宴能和她说出他藏在心中的事,比如他的妈妈,比如他的梦魇。   “反正姐姐最疼我了。”安君宴哪里还见森冷的样子,完全一副阳光少年的青春气息,也只有在安然面前才会露出符合年纪的一面。   看着安君宴此刻的笑颜,安然决定还是不从正面从安君宴口中得知那些事情,反正孙伯那边已经在查,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两姐弟一挥先前的低沉气压,嬉笑着开始真正的悠闲散步,如果安氏员工此时见到传说中不苟言笑的君少爷,只怕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质疑,面前笑得干净阳光的少年是谁,一定是他们睁眼的方式不对!   【原网五217】   第二百一十八   股市风波已经平息,就算是及时的回护和公关措施,也改变了不少安氏目前的格局,安氏这次的动荡,直接导致了董事会重组。   业界的人都看出了门道,这是有人下了黑手,可是敢将黑手伸向安氏的,还真没有几个,他们愈发好奇是谁了,于是各种版本就出来了,有人猜测是安氏内部,不满继任人不是自己,准备夺权,有人说是季氏,不甘于现状,要吞并安氏,还有人说,是一个神秘人,正如新天一直以来没有人清楚的那个神秘合作人,总之说法不少,而每个人的目光也死死的盯着这次的董事会重组,既然得到了不少安氏股份,第一次的董事会总要出席吧,他们倒要看看是谁有那份胆量。   这次的董事会,不仅外界紧张,安家也十分在意,他们查了好久也没查出得益人到底是谁,每个人都伸长脖子,就等着那神秘人自行现身。   安俊平一早就到了公司,他也在等神秘人的出现,如果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到还好,就算是季家,他也不怕,怕就怕是安家的人,事后安炜一直都表现出不是他做的,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   会议时间一到,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几个新面孔成为大家的焦点,安氏是家族企业,握有安氏股份的外姓人本就不多,都是跟安家打江山的老臣子,事件之后,老臣子换上新的一批,这些人持有的股份不多,以后总有机会重新拿回来,只是那百分之十的持有者还是重点。   “欢迎几位成为我们安氏的新董事成员。”安俊平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这几张陌生面孔在他看来,就是他失败的污点。   其他人都应付式的欢迎一下,他们对所谓的新董事成员不比安俊平的反感少,那些人能进安氏董事会,都是踩着他们的利益上的,对于面前这几位新董事成员,他们更想做的就是从眼里将这几人剜出来。   “这位先生不先介绍一下自己吗,你可是我们安氏的大股东董事了、”   安俊平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座位最显眼的一个人说道,从走进会议室的那一刻起,他就盯着那个位置,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这么拱手送人,当他看到那张完全陌生的脸时,心里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一直处于视线的中心,被安俊平问话的人,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同样的表情,“安总裁,我想你误会了,我姓李,只是一个委任律师,我只是代替委托人来参与董事会。”   当他踏进安氏起,就知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少,今天他作为代理律师来,恐怕他的三代家世都会被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李光心里忧喜参半,他如今能有现在的地步,当初在新天那一步走的好,只是在一家律师楼里做事,再努力几十年也未必能有现在的风光,新天的法律顾问团都由他负责。   经过李光一介绍,原先不敢确定李光身份的人,才解开了心里疑虑,今天到场的,不仅有董事会的成员,还有安氏的法律团,从李光进来的时候就开始揣测李光来的目的,大家都是同行,私底下也有些交情,可是一个新天的法律顾问在安氏出现,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吧。   “委托人?”安俊平没有想到他心心念念这么就等着的人,最后只是出来一个委托人的答案,一次被耍了得感觉油然而生。   “是的,这是委托说明,安总裁可以看看。”李光将早就准备好的委托书拿出来,递给脸色越发阴沉的人,   这种情况换做谁都会生气吧,不过谁让他的委托人身份特殊呢。   李光递出委托书之后,在场的表情就更微妙了,那个神秘人是不想出现吗?害怕安氏事后报复?   安俊平接过之后,将整个委托书来回看了好几遍,除了一个利落的英文名,my teny ,他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翻了几下顺手就给坐在一侧的安君宴,自从那天之后,他有意避开安君宴。   这些日子的冷待,对安君宴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影响,自然的接过那份委托书,十分书面常规的文字,一个英文名字能得到什么信息,my teny,明显是不想表明身份,不过这种挑衅似的举动,还真有意思。   看过之后,转手就交给了在一旁候命的法律顾问,法律程序上的事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就好了。   安氏的法律顾问仔细看了一编,对这份委托书做了鉴定,合法有效,他对于收购了百分之十的安氏股份的人是谁,感触并不深,但是对于同行的李光是妒忌的,单是法律顾问的身份而言,新天绝对比不上安氏,可是多了一个神秘的委托人,还能在铜墙铁壁的安氏凿出一个不小洞的委托人,就让人不禁羡慕了。   “李律师的委托人可真是大忙人,连我们安氏的董事会都没有时间参见。”安俊平见法律顾问一句都不吭,便知道这个局早就被人安排好了的,一丝漏洞都找不到,不由嘴里开始挖苦起来。   李光也不答话,想起委托人嘱咐过,无论说什么,都不接话,他只好两耳一闭,当什么都没听到了。   早准备好的手段,此刻却只面对一滩无用的死水毫无用处,青年军品心中的无名火蹭蹭往外冒,要不是被事先提醒了这次的事不能妄动,他真想用尽手段弄死幕后人。   “好了,好了,今天是安氏的董事会重组,接下来就由法律顾问说一下新的组成。”安俊平心头火没处发,只想早点结束这场会议。   一场兴致缺缺的欢迎秀做罢了,安氏的法律最高顾问开始宣布安氏董事会重新组成形式。   “下面,我宣读一遍,安氏目前股份分股,安老先生,百分之二十五,安总裁,百分之二十,安坍副经理,百分之二十,my teny,百分之十,安君宴副经理百分之五,安老夫人百分之五,......”   新的格局就此打开,减少了一些安氏老臣,新进的董事也不多。   宣告完了之后,在场的人都隐隐觉得不对劲。   “等等,为什么没有听到我的名字?”会议到此刻,安炜的脸色才整个阴沉了起来,他要是没有听错的话,从头到尾都没念到他的名字,家族企业,当然绝大部分的股份都是安家的,给董事会也就意思意思一下,只不过这次意外让外人捡了便宜,可是,为什么安埮不减反而增加那么多?   法律顾问赶紧再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再次开口,“安总经理,最新的股份书就是这样,您可以自己确认一遍。”   他只是负责更新数据,而且他发现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给总裁过目了的。   安炜一把抢走股份书,不停的找着自己的名字,还有盯着安埮的暴增的股份死死不放。   219   一时间,李光两个字名声大动,说起他的时候,无一不将他和神秘人联系在一起,新天的最大股东,安氏的百分之十,每一个名头背后都是让人称羡的存在,于是神秘人一跃成为最热门的话题,开完董事会议之后,李光由事先就准备好的护送保镖一路陪同出了安氏,一上车,就拿出手机向自己的委托人汇报情况。   “安小姐,会议刚刚结束,一切都按照的安小姐的要求进行的,这次的会议.....”   电话另一头的人静静听着,脸上的表情窥测不到一丝电话中所谈论的事情。   “好了,李律师,我知道了,这次安氏董事会议谢谢你的出面。”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嘴角才微微勾起。   “怎么样,安然,还顺利吗?”开着车的人,见到身边人挂断电话的举动,才开口问了一句。   “嗯,这次谢谢你了,馥恩。”安然带笑对着语气略为紧张的人说到,隐藏身份,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分成几股,这么庞大的举动,想要不留痕迹,还是在安家的眼皮底下,不多借助其他方的势力,根本就不可能。   郑馥恩才放下心来,她如今走的道路,最开始的想法就是有一天能够帮上安然,想不到终于让她等到了,当初听到安然其实是新天的那个神秘股东,她才发现她和安然的距离不是伸手就能触到的,所以才选择了一条最捷径的路,真好,她总算能帮上安然。   “你要真谢我,就和我一起回去见见我妈,只要我一回家,耳朵就没法清净,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时候带你回家看看她,怎么样,安大忙人,什么时候赏个光?”郑馥恩现在心情特别好,说话也不由欢快了一些,但是她说的也是大师后,妈妈有多喜欢安然,家里没有人不知道的。   “好,你安排时间吧。”安然欣然应下,对于郑馥恩一家,她倍有好感。   “今天怎么样?就今天吧。”郑馥恩当下就决定将安然拐回自己家,难得最为安然的跟屁虫的古亦凡没在身边,她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谁知道再找时间,古亦凡会不会跟着一起。   “今天啊。。。”安然托着音,没有立即给出答案,看着郑馥恩既要目视前方开车,又忍不住朝她这边看的样子,忍俊不禁的一直拖着。   郑馥恩眼睛看着前方,耳朵却一直往安然那边凑。   “好。”安然被郑馥恩这幅样子逗乐了,如果不是她正在开车,她也不会这么快就说了。   一听到那声好,郑馥恩眉眼都笑开了,“那好,我这就给家里打个电话,让陈婶多做些好吃的。”   说着,郑馥恩戴上蓝牙耳机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不要问也能感受到郑馥恩的心情究竟有多好了,能收获到这份弥足珍贵的友情,她很感恩,被这份欢快的气氛所感染,安然也不由笑了起来。   “谢谢陈婶,记得多做点好吃的,对了,先不要跟我妈说今天安然会来,给她一个惊喜!”郑馥恩神秘兮兮的讲完电话,显然将安然领回家当做了一份惊喜。   今天和郑馥恩见面,不仅是为了说一句谢谢,安氏董事会一开,由李光出面安氏董事会,一定会将新天牵扯进去,她已经将目标降到最低,分散的太开,更容易让人握住把柄,百分之十,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偏偏还不能太隐秘,反而惹人怀疑,只好由新天来承担了,被安氏盯上了,以后新天的路不会像从前那么顺了。   郑馥恩挂了电话后,也到与宋弢约定的地方了。   时间刚刚好。”郑馥恩下了车,举着手中的电话,站在一家高级会所的门口。   显然郑馥恩对于这次约定的地点已经很熟悉了,不用人带路,就走进了包间。   推门而进,等在里面的不只宋弢一人,还有宋弢的爸爸,宋先营。   这样的场景即在意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这次的事不算是小事,一定会让宋先营紧张。   “宋叔,好久不见。”安然对着里面坐着的人率先打起招呼,从她出国到回国,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宋先营见人已经来了,也不再坐着,“确实好久不见,安然又变漂亮了。”   “宋叔真偏心,怎么就从来没说我变漂亮了呢。”郑馥恩拉着安然坐下,就和宋先营撒娇,无论是私交还是工作上,她和宋弢父子这几年联系颇多,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郑丫头还吃起醋来了。”宋先营被郑馥恩逗乐了,对于郑馥恩,宋先营十分喜欢,人好 ,能力也不错,和宋弢又是认识多年,要是郑馥恩做他家的媳妇就很不错了,在宋先营心里,有些事很清楚,安然好是好,但是总觉得对于他们来说有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撮合安然和宋弢这个想法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脑海里。   宋弢对着安然微笑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没有插话进去,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几人闲谈。   “安然也真是的,回来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我,不过项目合作案,做的很好。”宋先营毫不吝啬的夸起安然,项目合作案很成功,在期望之中,他相信安然的能力,在七年前就已经让他惊讶连连了。   “宋叔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对于新天来说,她几乎是做了一个甩手掌柜,具体的运作都是由宋家父子来做的,公司越来越大,要处理的事自然就更多了。   “再忙也有时间见你。”宋先营这句话没作假,他对于安然的感情很特殊,有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又有对能力强的人的敬佩,加上这次的事,他更是对安然的敬佩又多了一分,能在安氏眼皮底下做出小动作,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么?   安然笑着承了这份情,这么多年,宋叔早就不是被人拒之门外的落魄人了,现在的他谈吐自信威严。   “这次的事谢谢宋叔帮忙,以后可能会有点困难。”各界的猜测和目光都会转向信托,包括安氏的打击,那百分之十,势必会夺回。   让新天充当挡墙,要承受的,他自己也有估量,现在和安氏对上,确实不是明智的决定,但是安然的请求,他愿意搏一搏。   “没有你,也不可能会有今天的新天,你既然开了口,我怎么能拒绝,不过安然,安氏并不是那么好吞并的。”安然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对什么事都淡淡的,但是一出手就能吓出一身冷汗。   这个我清楚,只要新天能顶住这些日子就好。”商界没有人敢动主意到安氏,就算是季氏也是小心翼翼,让几年发展起来的新天直接对上安氏,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做,可是当时和宋叔说的时候,却没有由于的就答应了,即使再大的恩情,对于这份果断,她还是很感动。   “你有想法就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说一声就好。”宋先营也不多问了。安然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再怎么样,安然还是姓安,那也是她自家的事,这也是他觉得安然有些不可及的地方,她的想法,你触及不到,猜不到她下一步是什么。   “我们安然真是厉害,连安氏都摆了一道。”郑馥恩见缝插针,与有荣焉的说着这番话,安然做的那些她想都不敢想,可是安然却做了,而且还和很成功,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安然的胆子很大,大到不知道怕是什么。   宋先营符合的笑了起来,心里却不向表面那样轻松,这是一场硬战,输了他们一无所有,赢了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就算安然拿下了安氏,他们新天能得到什么?   “宋叔,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说。”安然的笑仍旧是淡淡的,但是语气和神情明显的严肃下来。   于是整个房间的气氛也沉寂下来,他们都清楚的很,安然接下来的话一定十分重要,不然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什么事?”宋先营等着接下来的话。   “这次的事情过后,我想将手中新天的股份全部转卖给你。”这件事她也想过很久,在商场没有朋友一说,是只要踏进商界就清楚的事,在宋叔不带犹豫的答应下她的要求时,她就做了决定,不管宋叔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应下的,该给的报酬,她绝不吝啬。   谁也想不到安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新天的全部股份,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那就说明将新天拱手让出来。   半晌,谁也没有说话,房间内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安然,我好像没听明白,你能再说一遍吗?什么,新天的股份。”郑馥恩太过震惊,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耳朵听错了,还是安然口误说错了,新天现在发展成了什么样,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业界没有一个人不看好,现在放弃新天的股份,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不对,连傻子都削减了脑袋想进新天做股东,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分红。   220 二更   “你没听错,我打算事后将新天的股份全部转卖给宋叔。”安然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这几年她做的远不及宋叔他们的多,得到的却是最多的一份,就算当初新天没有她,也会有崛起的时候,她也只是取巧而已,如果不是多了一个前世,她也未必会支持宋叔。   “不行!”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人,在安然再次开口直接大声反驳。   这下,所有的目光都朝着宋弢而去,不是因为那话里的内容让人震惊而是那声反驳,声音又大又急,这反应实在有点大了。   宋弢感受到投在身上的几道目光,在察觉到自己失态后,咳了两声掩饰过去,调整好情绪之后,才重新开口。   “当初是你出资建立的新天,那些企划也是出自你的手,你转卖全部股份,是想让我们背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吗?”宋弢满脸不同意,连连将新天如今的功劳全数往安然身上套,不难发现在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些急切。   于是剩下的两个听众,眼神各异的朝着各自身侧的人。   安然出资新天她是知道的,可是企划也有安然的份,这些她从没有听安然说起过,郑馥恩惊讶过后很快就释然了,如果这些事,分析开来放在别人身上,她或许会惊讶久一点,但是放在安然身上,需要惊讶的事情太多了,惊啊惊的,就习惯了。   郑馥恩两手伸出大拇指,赞扬的话,都表达在里面了。   安然嗔怪的回笑,即使什么都不说,也通彼此的心意。   另一边,宋先营却没有那么乐观,看向宋弢的眼神中隐隐有些担忧,宋弢第一次不敢对视自己的爸爸,微微撇开头。   “我和宋弢是一个意思,当初要不是你,也不会有新天的今天,如果你是因为这次的事,我想你不需要这样,能帮到你,我们也很开心。”安然提出的话,绝对是一个诱惑,她拥有的新天股份不是小数,就算没有野心的人也会动心,外界虽说他在当权,可是最后的权力还是掌握在安然手上,没有人不会想自己一手建立的王国是属于自己的,所以,他动心了。   宋先营心中的欲念被安然的话勾了起来,可是他清楚,安然对于他的恩情,就算在物质充斥的世界里沉浮了多年,他还死死记牢,对于安然能舍的心怀更为敬佩了,别说股份,他都做不到将自己手中的权力交出来。   “宋叔,不用这么快答复我,你应该清楚,既然我提出了,就不会轻易收回想法,离我要做的事还有些时间,你们可以再想想,再说,我不是白送的,而是转卖。”安然说话的时候并不像是转卖股份,反而像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轻松从容。   宋先营不说话了,这番话,虽然他是听进去了,宋弢再清楚不过这份诱惑,可是,他觉得这样对安然来说,实在太不公平。   “爸,你再劝劝安然。”宋弢改变方向,安然他是劝不了了,只有转向自己爸爸。   “好了,宋弢,安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宋先营一句话堵住了宋弢接下来的劝说,不能怪他不过往日的恩情,实在是诱惑太大,他抵不住。   “我还约了人,就先走了,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宋弢,你来送我一下。”宋先营站起身,准备离开了,今天这一趟算惊喜无限了。   “宋叔走好。”安然笑容未变。   郑馥恩此时对宋先营没有来时的热络,在她看来,宋先营可是占了安然很大的便宜,但是,这既然是安然的意思,她就没什么多余的话好说了,安然会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思虑。   宋先营心情好,也没计较,脸上带着不可抑制的笑,出了包间,宋弢应要求跟着出去送一程。   一出门,宋弢就先开了口,“爸,你为什么不拒绝?”   宋先营早就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刚才碍于有人,而两父子也不好摊开的说,“我什么要拒绝,新天的股份,我想要。”   “可是,当初有安然的融资,我们才能有今天,我们怎么还能要她的股份呢,就算安氏要打击,以我们的实力,未必会遭受多大的冲击,根本就不需要安然用股份来补,何况新天也算是她的。”在听到这句明确的答案时,宋弢还是试图说动自己的爸爸放弃这个念头。   原本走着的人忽然停下,宋先营比刚才更严肃的表情对着一路上喋喋不休的人,“宋弢,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因为良心不安才不打算收新天的股份,还是因为安然,才极力的反对。”   宋弢怎么都没有料到话题会转的这么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去想答案。   “爸,你在说什么?”宋弢底气不像刚才那般足,眼神也所闪躲。   自己的儿子,再怎么长大,也是清楚脾性的,在商场上,一向对对手绝不留情面的人,却一反常态,劝说他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宋弢,我说的话你明白的,如果是因为良心不安,你就认为爸是一个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没有谁还能一身白的出来,这次帮安然的事,我认为够还她的了,和安氏正面对上,会损失多少,你自己也能估计的到,当时安然提起的时候,我多余的话没说就答应下来,再说,股份的事也是由安然自己提出来的,事情有来有往,没有谁亏欠谁,但是,如果你是因为安然,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那些想法,你们不合适。”   儿子有多优秀,从小到大,他听到的除了赞扬,就没有别的,现在更是事业有成,新一代的俊杰,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孩,他都能配的上,可是安然不行。   换做是别人一定会情绪激动然后开始反驳,可是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宋弢,足够理智的宋弢,每走一步,就要计算得失的宋弢,“我知道,我早就放弃了那些想法。”   在发现他自己的心意时,就已经放弃了,就是因为太清楚他们之间存在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放弃了。   宋先营听到这番话,心里也踏实了,原本他还在想怎么劝宋弢放弃,没想到还省了这份心,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弃,他注重的是结果,至于过程怎么样,他不打算过问,感情的事,说出来都是伤口,“宋弢,你一直就很聪明,这么多年,那些人都在指着爸爸的脊梁骨说我这个总裁当得名不正言不顺,新天可以算的上是爸的全部心血,除了你,爸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上,就算说自私,我也想要那份股份。”   公司建立后,他一路都陪在爸爸身边,有人眼红新天,在别的地方找不到发泄,就会拿股份说事,他知道爸爸的痛苦,即使从不开口抱怨,“我懂了,爸。”   见宋弢妥协,宋先营也算心怀安慰了,他也希望能得到儿子的支持,“我们也不用全部收购,只要我们是最大股东,名正言顺就够了,不用送了,去吧。”   父子两都退了一步,宋弢会心的笑了笑,知道这是最后的妥协,“爸走好。”   宋先营拍了拍宋弢的肩膀,“你要真懂的话,就早点找个女朋友,然后给爸爸看看,你也不小了,到成家的时候了,爸爸还等着抱孙子呢。”   也不等宋弢回应,宋先营转身上了车。   宋弢站在原地不动,即使宋先营上的车已经出了视线,一直以来他都清楚的计算着每一件事情的利弊,在做每一件事前,他都会算出能得到多少,而在和安然相处的那些日子,他被安然表现出来的每一面都吸引住了,每每都让人惊喜,你以为你了解了她,可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有更多未知的一面需要你去发现,她离开的那些日子,他更是努力,希望能赶上他的位置,希望他们之间相差的距离,不会太遥远,然后就等着安然回来,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可是真等到她回来,却发现,一切都和自己想象当中根本不同,他没想过,七年间或许安然会遇见谁,会发生他参与不了的人和事,直到亲身体会到,什么叫空白的时间。   谁会想到,当初沉闷无奇的王凡会是今日耀眼的古亦凡,而且他们还在国外有一个无人能介入的七年,甚至为了安然进驻安氏,原先他抱有一丝侥幸,但是那次在酒吧,看到两人之间无言的默契,他就清楚,那里,没有自己的地方,一丝都没有,所以,他一开始就放弃了,这份心意在一开始就被他放弃,他甚至都来不及说出自己的心意。   嗤笑一声,宋弢撇开脑袋中的想法,既然早就决定放弃,他就不会再苦苦纠缠其中,自寻烦恼,现在朋友的关系不是更好。   .......题外话.........   补星期五的~老安开始还债啊~   221 (三更)   “安然,你为什么要将自己手上的股份送人?你要是不想要给我就好了。”郑馥恩见宋弢两父子走了之后,不再忍着心中疑问,安然送的也太大方了一点吧,看到安然一点肉痛的样子,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有得有失,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些东西,馥恩,我赌不起。”手指指腹滑过杯口沿边,久病前面无孝子,安氏的事,不可能一两天就能完结的事情,要是宋先营那边顶不住,在她计划还没绝对的把握时放弃了,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信任宋叔?”郑馥恩不笨,点拨一下便明白了安然的担忧,不过,看今天的样子,安然的担心是对的,连推辞都显得那么敷衍。   “没什么信不信任,利益驱使才更放心。”说完,手指停止了摩挲,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郑馥恩身处这个圈子再清楚不过里面不言破的潜规则,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所以安然才会说赌不起,假如有一天有同样的人许诺宋先营同等的条件呢,到时候付出的就不止是新天的股份那么简单了,先舍,再得,安然真能舍得下。   “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她反驳不了安然的言论,只好强调着她绝不会因为利益的关系出卖安然。   “我知道。”安然一点也不怀疑,笑着回了一句。   两人会心一笑,为了这份难得的信任。   “不过宋弢还真是够朋友,你看他吓一跳的样子,不愧是我当初迷恋过的人。”对比之下,宋弢的举动很得郑馥恩的心,顺带连过去的事也翻了出来。   当年学生会会长的宋弢,简直就是满校少女的梦想情人,郑馥恩也是其中一个,总是一脸和煦笑脸的帅哥,谁不喜欢。   安然但笑不语,一般挂在嘴里的迷离,值不了多少钱,“那你现在在迷恋谁啊?”   难得安然坏心眼八卦一下,上次看见她和谢锋的样子,只有三个字,不对劲。   “谁,谁啊,哪有,我现在是无欲则刚。”郑馥恩口风压紧,不打算深谈这个话题,但是脸上的神情怎么看都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哦,这样啊,那谢锋是单相思了?”安然专挑别人的死穴,稳准狠,馥恩和谢锋之间流转的气氛很微妙,但是又像有什么挡在两人中间再不能前进一步。   “什么单相思,关谢锋什么事,别瞎说。”郑馥恩头低得更下,脸上都能见些红霞,说不是害羞都难。   “怎么样,跟我说说吧,我们交换,你说了,我就告诉你我的事。”安然诱拐着某个始终不肯松口的人。   郑馥恩猛的抬起头,望着笑的一脸奸诈的人,怎么看都感觉有种猎人的陷阱的感觉,可是,她怎么就那么心甘情愿呢?   “成交!”   安然满意的笑了,总有办法能让事情自动按照她的想法走下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宋弢走了进来。见到和自己情绪相反的一幕时,心中百味陈杂。   “宋弢,你回来了啊。”郑馥恩看见来人就打起招呼。   “恩,你们聊什么呢。”宋弢在自己的位子上又重新坐下,再次回来之后,脸上的神情不像先前那样显得急乱。   “没什么,闲聊而已。”安然看宋弢情绪稳定之后,想来出去后两人达成了共识。   因为转卖新天的股份的事,多少让气氛显得尴尬,除去个人情感因素,回购股份,没谁会拒绝,只要没傻,可是这个人偏偏是安然,多多少少会让他有些不自在。   “等下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一起吃个饭吧。”家里很久没有开过火了,公司上市之后各种应酬,回家的次数也很少,就餐问题几乎都是在外面解决,现在这个点,爸爸还有应酬,估计也不会回家吃饭了。   这事,还不等安然开口回答,郑馥恩就直接解决了,“有事有事,我可是预约了的,安然今天和我一起回家见我妈。”   安然只是在一旁笑笑。   宋弢看着郑馥恩得意的样子,心里了然,郑馥恩和安然的关系一直就很好,曾经为了新天的事他还去过郑馥恩家,他还记得郑馥恩的妈妈似乎很喜欢安然。   “那好,我就不耽误你们,下次再约。”宋弢也不勉强,刚才和爸爸的那些话,他还要点时间平静。   “下次见咯。”郑馥恩欢快的拉着安然会自己家。   安然颔首告辞,由着郑馥恩带着自己走,身后的宋弢目送两人出了包间,自己靠着沙发椅上,揉了揉太阳穴,明明是自己放弃的,有什么好不舍,难过。   出了门之后,郑馥恩一刻不耽误,拉着安然就上了自己的车,“你有没有发现,宋弢回来后脸色有点不对啊,好像很累的样子,肯定是他爸爸逼他什么了。”   有宋叔到他爸爸,可见宋先营在郑馥恩心里档次降了不少。   “可能是真累了吧,别说其他人了,好好履行你答应的事吧。”对于宋弢父子的事,她不想深究,话既然是她说的,至于选择就不是她来左右的。   郑馥恩撇撇嘴,酝酿着怎么开口,“好啦,我说我说,你走之后,太子他们三个人也跟着转学了,当时Z班就剩我一个人,我待着也没意思,又不想去a班,也转学了,后来又一次回家的路上,正好遇见了谢锋,他那时候在帮人抓小偷,就这样遇上了,他跟我说了一下他们的近况,后来,我们就偶尔约着见面了,他和太子都进了军校之后,事情很多,有时候连约定好的时间都来不了,可是最近一年,见面少了不说,就算见了也好像没话说,总觉得他好像是在故意避着我。”   这番话,其实也是在默认她和谢锋之间,谢锋虽然表面上对馥恩好似冷冷淡淡不搭理,但是目光没离开过她身上,“那你觉得他为什么避着你?”   “我问过他啊,他不说,我也没办法,我连他到底是什么想法都不知道。”郑馥恩难得露出颓败的样子,Z班,唯一一直联系的,就是她和谢锋,不长的见面时间,可是每次都很愉快,开始她认为他们之间是心意相通的,可是后来越来越不确定,或许只是她一厢情愿呢。   这样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好办,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源,就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不说他了,该你了。”一点都没错,谢锋就是个大木头,提起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就全部涌了出来。   “我和古亦凡在一起了。”安然十分平静的说着,毫不扭捏。   郑馥恩差点就油门当刹车踩了,还好自己够镇定,没有冲出红灯,“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安然给郑馥恩确定答案。   郑馥恩惊愕的张着嘴,不知道该先问哪一句的好,“什么时候的事?他向你表白的吗?怎么表白的?交往多久了?.....”   一连串的问题就从郑馥恩嘴里不断吐出,还没等问完,绿灯亮起,后面的人等不及开始按喇叭催促。   “快说快说,这么劲爆的事,你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哼哼,我就知道古亦凡那小子不怀好意,什么他就是王凡,从那时候就心怀不轨了吧。”郑馥恩对古亦凡说不上了解,就算还是王凡那会,也就几面几句话的事,现在变成了古亦凡了,也没有多深的交情,不过看他变来变去的身份,还有总是在安然身边出现,别有居心是一定的了。   “好了,你一个个的问吧,我和古亦凡其实是.....”一路上,安然都在回答郑馥恩提出的那些问题,当然,太详细是不可能的,还有那些敏感问题也是不可能,比如说怎么表白,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目的地已经到了,车也停了,郑馥恩还在车内听着安然说着那些事,比上课还要认真。   “哇,没有想到他竟然追到了国外去了,嗯,算了,勉勉强强过关吧,记得告诉他要请我吃饭,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不讨好我,将来才不放他进门接新娘。”听完之后,对于古亦凡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排斥,还好有他七年中在国外陪着安然,不会让她那么孤单。   “什么接新娘,乱说。”安然瞪了眼一副我放过你样子的人,她还真是后悔和郑馥恩交换了,她和谢锋之间的事没套到多少,反而自己的事被郑馥恩榨干了。   “好,我乱说,我乱说,走吧,安大小姐,我们到家了。”这时,郑馥恩才心满意足的下了车。   郑馥恩领着安然进家,一进门就看见陈婶正在餐桌前忙着。   “我回来了,哇,好香啊。”郑馥恩闻着香味过去,大方的称赞着陈婶的手艺。   陈婶转头看见回来的人,还有专门准备加菜的客人,刚想开口,就看见郑馥恩做着噤声的手势。   “馥恩,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让陈婶做那么多菜?”大厅内,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脚步声慢慢逼近,走到了餐厅。   -----------题外话-----------   今天的,好了,今天的任务完成鸟~   第222章   从大厅走来的人,一身居家服显得如邻家阿姨般平易近人,孔柔听见女儿的声音,一时好奇为什么今天要特意加菜,仔细想想又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重大日子,女儿走了和她爸一样的路,能聚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少之又少,一般情况下都是应付几口就又回房工作了,今天的举动怎么看都有点可疑。   但是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瞬间就了然,:“馥恩,我没眼花吧,这是。。。。。。”   “孔老师。”安然先叫出满脸惊讶不已的人,几年没见,孔老师还是那样温柔慈爱的样子,一如当初见是的样子,没有变过。   “安然,你来看我了我说今天馥恩怎么特意打电话回来说要加菜,原来是你要来,还藏着掖着,真是的,来来来,快让我看看,恩,长大了,变漂亮了,是个大姑娘了。”孔柔见自己一直叨念的人真的出现在面前,抑制不住的喜悦一直全部展现在脸上,气质更上一层楼,当年的小孩,现在已经是让人惊艳的小美女了。   对于妈妈这幅比见到自己女儿还要激动的样子,郑馥恩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吃味,不过那些吃味可以忽略不计,高兴的情绪可是占了绝大部分,“这你可要谢谢我,是我说尽好话才请安然来的,你不知道,她有多忙。”   孔柔看着急着表功的女儿,就算想要摆出脸色压下那股嚣张的气焰也摆不出来,噗嗤一笑,给些奖赏,“好,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待会多吃两碗饭。”   随即几个人都哈哈笑起来,正在餐桌前忙活的陈婶也禁不住母女俩说的话给逗乐了,也跟着起哄,“那我该多煮些饭!”   “陈婶,你又帮妈一起欺负我了。”郑馥恩嘟着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走到刚摆好餐盘的陈婶身旁粘着撒娇。   陈婶笑着不应凑在身边撒娇的人,虽然她在郑家帮佣,可是这家人都十分和善,从来没将她当下人指使过,相处得很融洽。   “好了,你就别耽误陈婶做事了,既然带安然来家里,还让人家一直站着。”孔柔笑骂着只会撒娇求助的人,可是眼底的笑意却一直没有散过,从郑馥恩进入商协之后,收敛起好动的性子,慢慢变得沉稳,几次在宴会上看到对善如流的女儿,她都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女儿,不过最近,她熟悉的馥恩好像又回来了。   郑馥恩笑嘻嘻放开了陈婶,跟着安然身边,小声在安然耳边说着,“看吧。我妈多疼你。”   两人低低笑着,跟着孔柔后面。   三人在客厅坐下,孔柔看着面前已经长大的两个孩子,满怀安慰,她没有想过遇见安然会让馥恩改变这么大,是好是坏,她评价不了。可是她能感受到馥恩对现在工作的认真,这份改变都是因为安然。   “孔老师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安然称赞着含笑打量她的人,当年给的那份温柔,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赞扬的话听过很多,像安然 说的那句更是多不胜数,可是从安然嘴里说出,就更讨她欢心,这孩子,还是和当年一样,见到谁都是一副淡笑的样子,不过比起她刚来茶道会所的时候,好像开朗了一些。   “要是你能多来看看我,说不定我能更漂亮。”孔柔也不含蓄,直接受用了安然的赞美,在她心里,已经将安然视为宠爱的小辈了。   “孔老师不要嫌我烦就还。”安然喜欢这样闲聊的感觉,不用计算话后的真意,这也是她最羡慕郑馥恩的地方,她有一个很好的妈妈。   这次郑馥恩没有耍宝,泡好茶,各自斟好,脸上的笑就没有消退过,她享受此时的气氛,轻松,愉悦。   “回来多久?现在在忙什么?”孔柔接过郑馥恩递过来的茶杯,随口问着。   “妈,你调查间谍呢?”说着,郑馥恩将另一杯茶送到安然手上。   安然算是知道郑馥恩那些不停的问题从哪来的了,原来是遗传性的,“回来有些日子了,现在在安氏上班。”   孔柔点点头,当初安然学茶道的时候虽然没有提过家里的事,可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出自豪门世家,安然出国的原因她也清楚,其实说起来和她们家也有些关系。   “你这孩子,我问两句还不行间谍都被你说出来了。”孔柔明白这是女儿不想让她问出让安然为难的问题,出来没见过她这么维护一个人。   “我是带安然来看你的,又不是来当犯人让你审问的。”郑馥恩嘟嘟囔囔的,刚刚才经历过先营父子的不合,她不想给安然产生心里压力。   “你真越说越离谱,什么叫犯人,我这叫高兴,我看你和你爸一个样,把我当下属训斥了。”真是父女俩一个德行,在外做领导做习惯了,回家还给她摆谱了,孔柔心里后悔死答应让郑馥恩跟着进商协了。   看着互相埋怨的一幕,安然反而笑得更开了,这种感觉很温馨,就连她这个观众都觉得心里暖暖的,“我没有关系,孔老师想问就问吧。”   听到安然的话,孔柔的背都直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的女儿,意思很明显,她才是正理的一方,“还是安然懂事,对了,有男朋友了吗?”   即使嘴上争辩着,但是她心里有底线,不会问出让人为难的问题来的。   “嗯,有了”安然很干脆得回答,对于别人总是遮遮掩掩不肯漏一字的问题,就这么利落得说了。   本来随口问问,没想到会回答得这么干脆,孔柔有些适应不过来,刚得知的郑馥恩,也愣了愣,这事恐怕外界都不知道吧,妈妈面子真大,一句话就问出来了。   “下次有机会带我看看,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追的我们安然。”实在不怪她好奇,印象中,安然太过淡然,对什么都不执着。   “好”安然没有拒绝,可以说,从头到尾,对于孔柔的要求,她就没有拒绝过,她没有忘记在自己最落寞的时候,是孔柔给她一份温柔的对待。   一旁的郑馥恩开始深思起来,没有料到自己的老妈这么好用。   孔柔满心欢喜笑着点头,按理说,安然这么懂事,不可能有人不喜欢的,可是她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总觉得安然有一块是缺失的,就是因为这份缺失,才让人不禁心疼。   “夫人,郑先生回来了。”陈婶忽然过来报告一声。   安然看见听了之后的孔柔和郑馥恩都明显一愣,没有想到的样子。   “咦,爸爸怎么会回来呢?”郑馥恩皱着眉自言自语着。   而孔柔也是同样的表情点头附和着,   此时安然不由得想起第一次来郑家,同样听到郑馥恩的爸爸回家,孔柔和郑馥恩慌乱一片的样子。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安然问着已经不要胡乱套假发的人,郑馥恩唯一怕的就是她爸爸了吧。   “不对倒没什么不对的,只是最近商协很忙,人员调动比较大,按理说,爸爸在这个时间没有空回家吃饭的。”郑馥恩一边沉思着一边回答安然问的问题,爸爸那个工作狂,不可能会放下手中工作回家偷懒的啊。   安然微微垂睦,再次问道,“商协这次调动很大?”   “恩,是我进商协后调动最大的一次,而且不止商协,包括政界。”郑馥恩点了点头,她也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调动,波及面还很广,可是,她实在查不出原因。   “什么时候的事?”安然微微蹙眉,这件事实在有些微妙。   “就是最近一段时间”郑馥恩知道安然是感兴趣了,她当时听到的时候也问了不少,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答案。   几个问题之后,安然没有再问,脸上也不见好奇的表情。   就在这时,郑长信已经出现在大厅。   “你回来了,今天很早,这是安然,是馥恩的朋友,今天会在家里吃顿饭。”孔柔站起身对着来人介绍了一遍。   郑长信脸上还有显见的疲惫,看到极少有客的家里来了一个客人,打量了一遍,瞳孔微、紧,“你们聊,我先回房。”   孔柔看着丈夫疲惫的样子,全是心疼,“馥恩,我去看看你爸,你招呼安然,等下吃饭我和你爸再过来。”   “哦,你去吧。”郑馥恩也看见了自己爸爸的脸色,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她也在商协,这几天强压来的工作,她再清楚不过,可惜她帮不上什么忙,她只负责战略发展,人员调动不归她管。   于是孔柔跟着郑长信上楼去了,留下郑馥恩和安然在大厅坐着。   “就算当初大选的时候都没有见我爸爸这么累过,难怪今天会提前回家。”郑馥恩皱着眉头说着,直觉告诉她,这次的是不简单。   “放心吧,我看叔叔能好好处理的。”安然喝了口 茶,目光却朝郑长信离开方向瞥了一眼。   223章   如孔柔说的,到吃饭的时候,和郑长信一起出现了,此时郑长信也是一身居家的衣服,脸上的疲惫还在,却消减了不少,应该都是孔柔的功劳了。   “让你们就等了。”孔柔不好意思的对着安然致歉,人家专程来看她,她抛下客人回房了,怎么都有点失了礼数,但是看见丈夫劳累的样子,实在放心不下。   “没什么,叔叔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安然不在意的笑笑,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满,反而更窝心,这份温情,是她从不曾体会的。   孔柔知道安然一向是明事理的,才会放心的说出那些话,“长信,你看,安然是不是很懂事。”   即使回到了家中,郑长信皱着的眉头也没有松开过。   “安小姐是豪门大家出来的,自然是知书达理的人。”郑长信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也正因为这句话,场面整个就冷了下来。   当即脸色变了的只有郑馥恩,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给安然不堪的会是自己的爸爸,那明明是她最珍惜的朋友。   正当郑馥恩要发作的时候,安然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背,压下了那份冲动。   “郑叔叔过奖了,安然没有失了礼节就好。”安然脸上不为所动,丝毫不见怒意,反而还安抚着别人的情绪。   郑长信看着眼前,宠辱不惊的人,那些话赤白刺耳,可是她却连脸色都没有变过,态度依旧和善平静,这份气度,不得不让他暗自称一声好。   “啊,我看菜已经好了,我们用餐吧。”孔柔打破这份尴尬局面,她要是知道郑长信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打死她也不会将话题引过去。   几人没有异议,跟着入座,只是气氛却一直冷场。   “菜还合胃口吗?”孔柔带着笑,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嗯,很好吃。”安然脸上仍然带着淡笑,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有太多触动。   一句话后,场面又冷了下来,郑馥恩吃着东西如同嚼蜡,如果换做是别人她一定会大声斥回去,可是偏偏是她的爸爸。   一顿饭,每个人吃的都不畅快,只有几句零零散散的谈话,没多久就结束了。   “就走?再坐会吧。”当听到安然说要走,孔柔心下一沉,不用多问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用了,已经打扰很久了,多谢今天的款待,孔老师,郑叔叔,我先告辞了。”安然礼貌的颔首,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和善的笑意。   话在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最后只好干笑两声,孔柔僵硬的维持着脸上的笑,“下次再来。”   “妈,我去送送安然。”郑馥恩不满的瞪了眼自己的爸爸,然后转身和安然一起出门。   出了门,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郑馥恩总是飞扬的脸上此时满是苦闷。   “对不起,安然。”郑馥恩低着头,咬着下唇,满是懊恼的样子,她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看见身旁人沮丧的样子,安然却笑出了声,“你干嘛突然道歉,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即使没有听到责怪,郑馥恩的情绪依旧低落,“我爸他......”   “郑叔叔没做什么啊,你多想了,你也说了郑叔叔那么忙,说不定只是心情不好,所以说话没有想过措辞而已,你也别送了,孙伯就在前面等我,回去吧。”安然脸上的表情也在证明她是真的不在意。   郑馥恩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安然这么坚决,也没再开口,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去好好和爸爸谈谈。   “那好吧,路上注意一点。”郑馥恩将人送到大门口,叮嘱了一句,挥手告别。   安然含笑应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直到安然拐出路口,郑馥恩才气冲冲的往回走。   “爸,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从来都不敢在爸爸面前大声说话的人,此刻站在一向敬畏 的人面前,大声质问。   孔柔见女儿散发的气势,是自己完全没见过的,小小惊愕过后,也以同样的表情,无声的声援。   郑长信抬头看见一张气势汹汹的脸,没有松懈的眉头再次拧紧,“你就是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到底是谁这么教你的!”   换做其他时候,郑馥恩一定缩着脖子老老实实认错,然后开溜,可是这次却不,“没有谁!安然是我朋友,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她,爸,这件事,我认为是你错了,你应该道歉。”   “混账!”郑长信一手重拍了下沙发,站了起来,无形的气势压了下来。   多年形成的心理压势,让郑馥恩有点没稳住,可是一想到安然在自己的家受到了委屈,她就不想退后。   “你就用这样的语气质问你爸爸,我这么做,你还不值得是为什么,为了谁吗!”从他说出了那句话后,气氛变的多冷场,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可是为了他的女儿,就算是做坏人,他也不在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爸你对我的朋友不礼貌!”郑馥恩一步不退。   “你!”郑长信瞪圆了眼睛,胸腔一股闷气,然后朝着一旁坐着不出声的人看了眼。   孔柔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将头转了过去,她也生气,她自己都觉得脸上的笑要多假就有多假,好不容易念叨的人来家里做客,反而被气走了,就该让女儿好好治治他。   见老婆放任不管的反应,郑长信闷气蹭蹭往上冒。   “我里外不是人是为了谁,馥恩,她是安家人,安家里面怎么争斗我不管,可是你是我女儿,我希望你平安无事有什么错,你以为你帮她做的那些事就能瞒天过海吗?要不是我及时将事压下来,她还能像这样到家里做客!我怕你被人利用了,傻孩子,安氏能有今天,你以为只是那么容易的吗!”郑长信一肚子委屈,安然两个字早就在他耳朵里起了茧,老婆时时念,女儿常常说,要是她只是安分的做安家的大小姐那也无所谓,可是她让郑馥恩做的那些事,不用多想,也能猜出点什么,这点猜测也就够让他惊慌了的。   郑馥恩没有想到她做的那些事会让爸爸知道,只是做一些商企的痕迹。   “爸,就算是利用,如果那个人是安然的话,我也愿意,我会选择进商协,就是为了帮安然的。”虽然早就是自己下了决心的,可是也是第一次在人前坦白的,所以利用什么的,她不在乎。   郑长信怎么也想不到,这就是女儿的答案,即使是被人利用也不在意,也不知道安然Guan了什么mi hun yao,让馥恩这么执迷。   就算是孔柔也没有想到,不过她确定女儿改变的原因,直到现在她也说不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安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郑长信震惊于郑馥恩的态度,这比洗脑还要可怕。   到这,郑馥恩也不怒了,反而冷静了下来,“爸,你还不清楚吧,你能连任商协主席的位置,都是因为安然。”   正如郑馥恩说的,他不清楚,当初不是新天的那个宋弢找上他,才会顺利连任的吗?怎么又有安然什么事。   “那些主意都是安然出的,宋弢只是出了点力而已,事情能够顺利进行也是因为安然安排的,要不是她的身份和环境不方便,我早就说了,爸,如果她要利用,会需要利用我一个商协的小角色吗?你这个商协会长还在呢,我是真心想帮帮她的,能帮到自己朋友是一件多高兴的事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才让她到家里做客,可是都是因为你的一句话给毁了,你知道这种心情吗!”说完,郑馥恩眼眶的泪水已经承受不住,连连往下掉,抹了把眼泪,跑上楼去了。   这绝对是一场震撼,震撼到让人说不出话来,郑长信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的事真相原来是这样的,可是此时他的大脑却运作不起来,不停的盘旋起女儿说的那些话,还有女儿的眼泪,过去的事先不谈,单看女儿伤心的样子,他就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孔柔也是受了不少刺激,当年的情景再次浮现在眼前,那时郑馥恩她们才高一,十几岁而已,宋弢也不过是个稍大点的孩子,事后她听丈夫说起连任的事,宋弢帮了很大忙,那时她还暗暗赞叹宋弢将来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事实证明,宋弢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如今新天宋弢谁不认识。   但是,现在再得知另一个真相之后,世界观都开始动摇了,那时的安然才多大,能够不动声色到这么一个地步,简直强大的让人害怕,如果不是今天馥恩情绪太过激动,可能这件事一直都不会被讲出来,不过她真没看错安然那孩子,低调做事,正如馥恩说的,要是利用的话,直接找上做会长的郑长信就好,事情反而更容易解决,其实,这也是朋友之间,信任的另一种含义吧。   “这次我站在女儿一边, 你确实做错了,该道歉”孔柔扔下一句话,也上楼了。   郑长信坐在沙发上,叹出一口长气。   【224】   走出小区的安然,一路走着,并没有像刚才和郑馥恩所说的孙伯在前面等她,她只是怕一路上都是郑馥恩的道歉,她很喜欢郑馥恩家的温馨,那种无形中对家人的关怀,很羡慕,不过看样子郑馥恩的爸爸对自己有些意见,她要是再待下去,情况不会好转可能还会更遭。   翻出手机看了看,没有电话,没有短信,那天古亦凡说有些事要离开些日子,这些日子真的就没有出现过,只有准时的电话和短信而已,原本天天跟在身后的人,现在好几天没见,还真有些想念。   当安然盯眼一看,屏幕上正停留在古亦凡的通讯上,正打算接呼叫,想了想又放弃了,可能他真的在忙,要是打扰他就不好了。   盯着手机做着抉择的安然,此时正被一比眼睛看在眼里,   “少爷,现在安小姐正盯着手机发呆。”壹隐蔽的跟在后面,坚决贯彻自家少爷派给的任务,保护好未来夫人。   “好好跟着。”最新的接受器另一端简短和下达指令,古亦凡的注意力从电脑上移开,嚋而看向桌上的手机,他的老婆大人是不是正在想他?   古亦凡一向都是行动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于是拿起手机拨出了最熟悉的号码,电话没响几下,就传来清悦的声音。   “在干什么呢?”这几天都没见面,只能靠声音慰藉相思,真是折磨人。   还在犹豫打不打电话的安然,在看到来电提醒的时候,心里是欣喜的,说完全不介意有郑馥恩家里发生的事,那都是骗人的,现在这个时候她更想有人能陪她聊聊。   “没干什么,就是随便走走。”   “今天还顺利吗?有没有人欺负老婆大人,有的话,我说让他和这个世界永远再见。”   电话那头,是古亦凡的声音,还有他捉弄人时特有的语气,即使什么都没说,可是安然心情好了很多,这个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嗯,很顺利。”   “顺利就好,老婆大人,我想你了。”   古亦凡一点也不含蓄的表达自己的想念之情,即使隔着电话,他也能听得出此时安然的情绪并不对,但是安然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会为难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琮安抚。   “古亦凡。”   “嗯?”   安然抓紧了手上的手机,脸上的紧张没有隐藏一分。   “你什么时候办完事?我,我想你了。”   ……   电话久久没有声音传出,两人在各端都紧握手上唯一能连接彼此联系的东西。   “很快,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安然,再等等我好吗?”   “嗯,我会等你的。”   古亦凡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他等了这么多年果然不是白白浪费,安然主动说她想他,手放在鼠标上,浏览着电脑上一个接一个的名单,看来他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事情还是越快好,没听到老婆大人想他了吗。   书房中,一双湛蓝如海的眸子中噬着冷光,改变许多人命运的抉择就此落下。   结束通话后,安然心情大好,不过她更加好奇古亦凡在忙些什么,或者说,商协,政界的那些动荡和他有关系吗?如果是的话,好心不更好奇古亦凡说的事情是什么了。   安然皱着眉开始猜测着可能性,再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忽然一双手捂上嘴,手臂上一阵拉力,将自己往里拖。   这种经验不止一次,安然很快就冷静下来,嘴上的手不管,直接利用手肘狠狠的朝着胁迫自己的人胸口撞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就像被预知一样,很快就被人挡下。   “安然,是我。”快速挡过,赶紧表明身份,这些功夫是她亲自教的,再过几招也没有问题,可是她现在要担心的,是接下来的事。   “文静?”耳边熟悉的声音,让安然彻底镇定下来,文静还真是和文姨像,找她说话的行为都是那么特别。   “嘘——”文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后面,表示有人跟着。   果不其然,文静的动作刚做完,就有人影出现,真的只是人影,速度之快,还来不及看清是谁。   人影上前,就是一个力道十足和飞踢,文静也不示弱,快速一闪,将安然向着方向一推,推离危险地。   两人很快就苦斗了起来,手脚相向,速度极快,谁也捞不到一点好处,人影看样子是个成年人,身材魁梧,动作利落狠准,文静利用巧劲,招招杀机。   只是一旁看着的安然,总觉得那个人影很熟悉,自己应该见过,而且还很多次,脑袋轻轻一转,瞬间就想起人影是谁。   “别打了,都是自己人。”安然疾声制止,她真怕耽误一秒,会出现不可挽回的事,因为她看到了两把明晃晃的东西。   刀刃擦过彼此的衣角,急急避过,两人在安然出声的时候同时收手。   见停了下来,安然才吐出口气。   “安小姐。“壹收起刀,恭敬的对着安然叫到,在安然忽然消失在视线的时候,吓出心脏病的是他,他是不能想像,少爷要是知道安小姐在他面前出了意外,会是什么样的世界末日。   “壹,你怎么跟在我后面?”如果不是文静,她还真不知道有人一直跟着她,要是换做别人,可能今天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少爷让我保护安小姐。”壹如实相告。   古亦凡确实在离开前说过,安然说了声谢谢,又朝着一旁的文静问起,“找我有什么事吗?”   文静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朝着不认识的人看了眼。   安然很快传会意,“壹,能不能站远的点?”   壹默然的退出了几步,可是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要保护的人。   安然嘴角抽了抽,换做是谁也无法在那双眼下还能交谈如常,还不如他就在身边自在。   “他听不到。”文静还煞有其事的安抚了一句。   …………   安然觉得两人或许是兄妹,都是呆萌呆萌的。   “出了什么事?”这段时间她将心思都放在了商界,没有关注黑道上的事,有傅源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才对,真要有什么事,也该是傅源来找她才对。   “傅源说最近道是有不小的动荡,但是查不出什么原因。”文静尽力做出不解的表情,可是再怎么努力还是那副木讷的样子。   又是这样,竟然波及到了黑道,三个业界,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同一件事,现在她毫无线索,可是却不由往古亦凡身上想。   “就是因为这个吗?不是有傅源在,他能应付的来。“这件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联系在一起,或许她可能问问某些人。   文静摇了摇头,“不要。”   “嗯?”安然没的反应过来,不解反问。   “不听傅源,只听,安然。”文静态度坚决,一点不容置疑。   安然怎么也没想到文静在这种事上会这么认真,“文静,傅源比我懂得多。”   “不要,只听,安然。”文静始终不松口,这也是她独自出来找安然的原因,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安然来找她了,现在所有事情都是傅源在处理,她不喜欢。   文静总在她想不到的地方上坚持,“文静,你不想知道文姨的消息吗?傅源他一直都是黑道上的,怎么对付煞,他更清楚。”   在听到文姨的时候,文静的眼神变了一下,不过很快,还是恢复了刚才的决然,“只听安然,没有冲突。”   这下轮到安然头疼了,文静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好,我知道了,我会找傅源谈谈的,还有你说最近有些动荡,就不要一个人出来,最起码找一个人陪着。”   不是她不相信文静的能力,但是还是保险一点的好。   文静见安然答应下了,剩下的也没有和安然争执,点头答应了。   再次拿起手机,找出傅源的电话打了过去。   “你怎么打电话来过来了?”   电话一接通,就是傅源那副赖死赖活的声音。   “文静现在在我这,你过来接一下她,她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安然没有闲谈,直接说出了主题。   “她怎么跑去你那了,你等等,我马上就过来。”   “我现在在…………”   说出地址后,电话里就只剩一片忙音。   安然撇撇嘴收起电话,然后和文静朝着等在不远处的壹走过去。   “壹,你知道古亦凡最近去干什么吗?”壹一直都是跟着古亦凡的,他应该清楚吧。   壹确实知道,可是他还是清楚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就算面前的人是主子最宝贝的人。   “安小姐,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少爷,叫恕我不能说。”原则他还是有的,古家的家训,就算他怎么胆大也不敢违背。   安然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不过从壹的态度看来,不像是小事,不然他也不会禁口不谈,而这一件件不寻常的事,和古亦凡有关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也只有古家,才会有一脚震三界的能力,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个能力。   【225】   没过多久,傅源就开着跑车出现在三人面前。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我不是说过最近不安全,不要独自行动吗?”傅源一下车就面目不善大步冲来,喋喋不休的开始唠叨。   而被唠叨的人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变过丝毫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就站在原地,左耳进右耳出,半点都不留心。   傅源只觉得自己狠狠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毫无反应,气势顿时就灭了一半,他看文静的样子,比他更理所当然,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安然,你帮我说说,她只听你一个人的。”他实在没有办法了,恐怕能说动文静的只有安然一个人了。   安然看着两人的互动,能够体会傅源此时心中的无奈,能让文静动容的事并不多,何况傅源还是在教训她,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换做其他人会高兴才叫奇怪。   “文静,现在是非常时候,傅源说的没错,如果你真要去哪,就和傅源他们说一声,最起码让一个人陪着你一起。”现在最紧张文静安全的已经不再是她了,把文静交给傅源,她是再放心不过。   经过安然一说,木讷讷表情的人才有所反应,认真的点点头,显然是听进去了。   见此,傅源抚着额头有些头痛,他觉得在守护文静这条道路上要走的路还很长,直到现在,他说的话,在文静耳朵里,说不定只是一阵轻风刮过而已,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嫉妒安然嫉妒的都要发疯了。   安然朝着颇为失落的人笑笑,文静对人一向都是这样,就算是她,当初也只是被无视的份,所以她还是很同情傅源的。   “情况真的有那么糟糕吗?”傅源是黑道世家出身,能让他都紧张到这个地步对待,她不得不多问一句了。   傅源点头,一点也不隐满,“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有点邪门,不是帮与帮之间发生冲突,而是由内部。”   正因为找不到原因,他才会如此慎重,就连他们傅家也受到了波及,可是他却毫无头绪,查无可查。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温良这个人吗?”对于最近几个不同领域的诡异现象,她心中有了轮廓,只差一个人的定论了,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她就更不担心了,对于他,她愿意全心信任。   傅源一听这名字,立即皱眉,比谈及黑道不寻常现象还要棘手的样子,“你说温良?他怎么了?你们遇上了?”   “他来找过我,而且我觉得他跟‘煞’有关。”上次在就吧拦截她的事,温良在离开前,无声吐出的字,她在熟悉不过,正是谋划多年要一探究竟的‘煞’。   傅源听后,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的样子,反而一旁的文静,神情紧张起来。   “安然,没事?”‘煞’影响最深的就是文静,执着走上这条道路,目标就是因为‘煞’。   安然摇了摇头,“放心,我没有事。”   听到这番安心的答案,文静还嫌不够,亲自翻看安然身上是否有伤,经过这几年,对于‘煞’了解的更清楚了,那样可怕的组织,她害怕安然会有危险,一直以来,安然帮她的已经够多了。   “是真的没事。”看着文静紧张的样子,谁能想象的到当初文静对她的视而不见,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过。   这次,傅源是真的嫉妒了,他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安然的待遇。   彻底检查一遍后的文静才放下心来,只是眼中的担忧仍旧没有消散,不善言辞的她只是握住安然的一只手不肯松开。   安然也放任了文静的举动,重新将视线投向傅源,从他的反应来看,他是知道温良的。   压下一肚子的嫉妒和怨念,傅源才幽幽开口,“他也找过我,我查过他。他是‘煞’的人,怎么,他没有跟你说他找你为了什么事?”   安然摇了摇头,“没有,那天我正好和朋友在一起,不方便和他谈,而且他的态度,我也接受不了,所以,没有机会,那,他找你又是为了什么?”她实在想不到‘煞’找她能有什么事的,傅源是黑道上的人,‘煞’会找上他不算奇怪。   “还能为了什么,无非就是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想和我合作。”傅源说起的时候语气平平,这类的事他遇到过太多,不少人不甘现状,想要往上爬,然后找到他合作,寻求帮助,只是这次寻求合作的人比较特殊而已。   听傅源一说,安然就更奇怪了,她一个没权没势的人,温良找上她干什么。   “对了,可能是上一次他找我的时候,在监视器上看到我找你。”那天他在包厢里,温良找上他的时候,正好在监视器上看到安然独自一个人在吧台上,他拒绝了温良的提议之后,就直接去找安然了。   这番话,无疑让安然再一次在心里好好记了一笔,惹上温良这个大麻烦都是因为傅源,正是那天,她遇见了温良,那次的意外,看来是人蓄意了,还让她赔礼道歉了那么久。   傅源看着眼前人的笑,只觉得心里发毛,安然常常带笑,他是清楚的,可是现在的笑,怎么让人背后发凉呢。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她已经将文静的事全数告诉了傅源,找上‘煞’也是迟早的事,可是没有想到‘煞’的人已经盯上他们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再等等,最近不太适合出手。”对上‘煞’本来就需要慎重,特别是在非常时期,更要再思虑一番,像‘煞’那种组织,如果不是一击击溃,死而复生的现象绝对会发生。   安然没有反驳,她相信傅源所做的计划是最合理的,有些事急不来,既然等了这么多年在等些时候也不是不行,只是她担心,真到了最后一步,当文静发现那都不是她要的答案,到时候又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安然不由朝着身边仍然担忧的人看了一眼,她能坚持的走到今天,无疑是抱着救出文姨的信念。   傅源看到安然的动作,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会陪在文静身边。   “文静,今天你先跟傅源回去吧,你刚才也听到了,‘煞’的事,已经有了眉目,相信马上就会有文姨的消息。”安然不忍打破文静的希望,或许在文静心里,也是清楚的。   文静重重的点头,她全心的信任安然,如果说这世上她最相信不会伤害她的除了妈妈,就是安然了,“不要有事,担心。”   看着文静说完这句之后,指着自己,她知道那句简短的话,里面满含了她的关心。   傅源在一旁听着,鼻间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他是不会承认他是嫉妒安然嫉妒快疯了,绝对不会!   也就这么一转头,傅源才发现隐与安然不远处的另一个的气息,瞬间傅源掏出一柄手枪对着那处昏暗的地方。   “出来!”   那声叱喝,让安然有些头痛,同样的戏码再次发生,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傅源,他手中的也不是刀,而是军火,可是,大哥,你也看看现在站的地方,是大街啊!还好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没有人,要是有人看到,他们要怎么解释,玩具?拍戏?   “放下枪,是认识的。”安然压下想吐槽的心。   可是傅源依旧不为所动,仍旧举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出来!”   或许是所处的环境不同,安然不像傅源那么警戒,不过她知道了要是傅源不看到人,他是不会放的。   “壹,你出来吧。”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她还是决定让壹出来一下。   安然发话,壹才从暗处走出,脸上的警觉不比傅源的少,手上的枪口也正对着指向他的人,他听命于古家,没道理别人用枪口对着他,他无动于衷的,无论面前的人是谁。   看清来人的时候,傅源余光看了眼安然,在发现她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时,才将枪收回,应该真是认识的,要不是没从那人身上感觉到杀意,他就不是开口,而是开枪了,不过这个人也不简单,隐蔽气息的能力一流,能够看得出手上的功夫不俗,绝对是个一流的人才。   除此之外,傅源再没看出来的人一眼,他也不想问这个人是谁,既然不是敌人也就不需要他过问什么了。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找我吧。”傅源留下一句话,走到文静身边,拉起文静的手准备带走。   “我会的。”安然笑着应了,上次温良离开前显然是在告诉她,事情还有续集。   文静依依不舍的看着安然,不过对于傅源的举动没有争扎,她不想安然担心,虽然她也不满傅源经常干预她的活动,总是不准她这个,不准她那个。   安然看着离开的两人,文静在很多事都需要有人为她铺路,她能帮一时,不能帮一世,而傅源的出现,无疑是最好的,有傅源在一旁帮着文静,她也放心了。   【226】   “傅当家的,果然不简单。“在跑车绝尘而去的时候,寡言的壹才幽幽说了一句。   安然很怀疑刚才的状况是壹故意的,“你真是暗中保护的吗?”   在暗中两个字,安然说得特别重,显然对于壹在被人发现后不是自检查不是懊悔,而是对发现他的人的激赏,她实在有必要怀疑一下他的动机。   “我和他过手,五十招内,分不出胜负。”壹反而煞有其事的计算着,随即又想起什么再次开口,“那个女我也不简单,几招之内竟然能近身,身手不错,灵敏度很好。”   安然现在完全确定壹是真的是故意的,果然,她不能指望古亦凡身边有正常人的存在,她发现壹一点也不像他表面那样冷然肃立,有话唠的倾向。   “有没有人说过你话很多?”安然实在忍不住要问上一句,因为壹的行为完全不符合他面目表情冷血肃杀的形象!   顿时,壹就泄气了,满目幽怨,再不敢多说一句。   耳边得到了清静,安然才重新向前,原本打算走走当作散心,可是被文静一搅,她也没了心情,于时打了个电话给孙伯,让孙伯过来接她。   而壹,已经现身了,就没有再隐藏起来,面无表情的站在安然身边,内心已是创伤密布了,怎么办,他被安小姐嫌弃了。   安然走到和孙伯约好的地方,等着孙伯的到来,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看到眼前的一幕。   就在马路对面,总是跟在安琰身边的贺新翊下了车走进了大厦当中。   回国后,她没有单独和贺新翊再见面,而他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让人生疑,一个商业间谍费尽心机进安氏,花在她身上的时间不少,这份耐心都值得她好奇了,而且,在被拆穿之后,还能面无异色的出现在安家,她都为这份自信想要鼓掌,没有揭穿贺新翊,反而配合的当做不认识,她倒是想看看,他的目的是什么,可惜的是,贺新翊一直没有动作,抓不到任何把柄。   “壹,去帮我看看,刚才进去的人去见谁了。”安然勾起唇角,狐狸终于忍不住要露出尾巴了。   “不行,少爷让我保护安小姐。”壹有些迟疑,要是他离开,只有安小姐一个人留在这,他实在是不放心,不敢拿安小姐的安全赌。   安然抬头望了眼壹,见他没有任何支动摇的倾向,知道自己进化论再说什么,他也不会妥协,“那好吧,我也跟着去。”   这次的机会实在是难得,难保还会有下一次,权衡再三,她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壹也赞同这个决议,既能保护安小姐又能办成安小姐吩咐的事。   “走吧。”达成一致后,过了马路,跟进了大大厦中。   大厦楼层很多,安然正在门边看指示牌,排除贺新翊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整个大厦在告示牌看了个遍后,有好几个可能性,真一个个去找,说不定人早就走了。   正当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的时候,安然余光撇向门口时,随即就转回头,装作认真看告示牌的样子,壹虽然不知道安小姐看到了谁,但是他知道安小姐不想被人发现,于是移了几步,将安然挡在视线的死角。   虽然安然一直装作认真看告示牌,但是余光一直盯着走进来的熟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家的季言!   他们?安然发出一声轻笑,显然这个组合让她有些意外。   “跟上他。”安然看着正在等电梯的人,对着壹说到,她跟人的能力远不及壹,有壹帮她,应该丢不了。   壹默默的记下了那人的样貌,心里已经有轮廓。   当季言上了电梯后,两人走到电梯口,看到电梯停的楼层,安然和壹才按了另一个电梯上去。   电梯门打开,就有服务员热情的引领,“是两位吗?”   “不好意思,位子我们想自己选。”安然谢绝了服务员的热情,离季言上来有些时间了,她想找个比较靠近的位子。   服务员识相的没有再跟进,退回原来的地方,等着下一批客人。   安然用眼神示意壹去找人,她是不好出面的,只怕她没走几步,倒先被人发现了,季言和贺新翊都没见过壹,由壹出面,当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没过多久,就看见壹在一个位子上停下,在安然看过去的时候,斜目前朝着另一方向,以示要找的人的位置。   【227】   安琰吞蚀了安袆所有的股份,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大肆宣传,不少人已经暗地里议论,只不过最近各界的人事调动比较频繁,相对于安氏内部的父子股份问题,已经不算是什么特别重大的新闻,毕竟报纸杂志上面的哪个高官落马,哪个黑势力被灭,等等大新闻充斥了所有版面,像安氏内部的新闻也只有在安氏流传了。   一进安氏,就能看到两三个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眼睛一往她这边看,就立即散开了,然后低着头,碎碎移步,像是要逃离似的。   如果说他们正在议论有关安家的事,看她最多也只是散开,但是她们的样子明显是惊慌的表现,她可不认为自己在安氏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威慑,除非,她身后有人让他们恐惧,比如他们正议论的当事人。   毫无痕迹的放缓步子,和身后的渐渐平行,没几步,身后的人就超过了她,果然,没有黑脸相向,只是毫无言语的擦肩而过,已经算是给彼此留点脸面。   作鸟兽散的员工见此,心里对听来的传闻也更加坚定了,安副总经理六亲不认,吞了自己爸爸的股份不少,对待亲人也是薄情的很,看看,眼前的一幕就说明了一切,安然,项目合作的组长,听说 ,为人和善,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对待下属又好,可是安副总经理对安组长,也是一副不搭理的样子,真不知道还有谁他能正眼看的。   当然,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谁敢和老板叫嚣,除非不要自己的饭碗了,可是得罪安家的人,在商界也不要想混了。   安琰好像一点也没感觉到四周微妙的气氛,一切都和往日一样,完全不为所动,一个在安氏风头正盛的人,反而更像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现在已经晋升为大股东的安琰,没有一反常态的露出嚣张得意,也没有找人蓄意挑衅,那天晚上甚至还能不动声色的出现在大厦楼下,如果不是孙伯向她提起,她也不会想到安琰对贺新翊的信任,其实滑表面那么容易得到的。   等电梯门慢慢关上的那刻,安然的眼正对上电梯门内的人,在那双眼当中,她丝毫没有看见计划成功的得意,甚至还有些嘲讽。   电梯开始往上跳,还站在楼下等电梯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还有些拍拍自己的胸口 ,像是受了多大的惊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来都是和安琰形影不离的贺新翊才出现,虽然两人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候到达公司,可是还是让有心找到了话题。   “只会攀关系靠女人往上爬的,总有一天会摔死。”八卦男一脸尖酸刻薄的凑在人群里说着。   “就是,跟只哈巴狗一样的在屁股后面,说不定主人不要他了,就要一脚踢开他了。”八卦男二吃妒恨的附和。   职场是一个踩低就高的人地方,谁有权有势,你就要陪个笑脸,但是一旦失势,口水都能淹死你,这些人看到安琰连至亲都不会手下留情,再看到平时总是前年相顾,如今只剩下一个的时候,当然想要羞辱报复,那凑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她也认识,几个部门的副总,正好是安琰管辖的。   安然还没有到达经理一职,只能乘普通员工电梯,贺新翊虽然是安佳的未婚夫,但是职称上还只是副总经理助理,也只能在普通员工这块挤挤了。   在听到那些不大不小的议论时,安然还是朝着贺新翊看了眼,那些议论倒是对他一毫无影响。   或是察觉到安然的目光,贺新翊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回头去打个招呼,或者只是礼貌性的看一眼。   “姐。”   贺新翊还在选择中,刚准备回头和安然打个招呼,就听到这声清脆的叫声。   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嘴角的笑还没有褪去,回过头后,他只看见,安然正对着不远处走来的人微笑,那张笑脸他再熟悉不过,整整两得年的时间,他渐渐沉迷的笑脸,可是,再也不会对着他展颜。   “君宴,今天精神很好啊。”安然看着走来的人,脸色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前几天那苍白的样子,害得她一直惦记着。   “因听了姐姐的话。”安君宴也不顾周围有没有其他的人,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姐姐。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气,君少的冷意没有几个人敢贴上去的,每个人都在猜测他到底有没有会笑的时候,哪知道,今天真是看到了君少的笑,简直就要亮瞎他们的狗眼了,不过不得不说,君少本来就长得好看,再一笑,简直就是一个阳光少年,融化了不少少女的心,恨不得阳光少年对着自己叫姐姐。   “姐,和我一起上去吧。”安君宴当然是争取更多能和姐姐相处的时间,而且现在等电梯的人这么多,他也不希望姐姐挤着了。   安然看了看等在电梯口的人群,自己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好了,于是欢快的和安君宴走了,贺新翊看着两姐弟离开的身影,他能感受到安然是真心的疼爱她的弟弟,即使只是同父异母的弟弟 ,在安然为安君宴和安琰对峙的时候,他心里也都有些嫉妒安君宴了,能让安然这第维护,做她的弟弟真好,   “啧啧,勾搭了一个还不嫌够,想要享齐人之福啊,不过可惜了,落空咯。”电梯走了一拨,八卦男们还是凑在一起等着机会挖苦人。   “厚脸皮也是学不来的,安小姐也是他这种人能肖想的。”一伙人哄笑了一声,都像看个笑话一样看待靠着女人上位的辛逸,安佳,安然,虽然都是安家的千金小姐,可是从本质上就不一样,从身份上来说,安然更为正统,娶安然和娶安佳,能得到的也不一样,何况,安然人好长得也漂亮,在公司里,哪个没有结婚的男人不想追求的。   一直闭口不言的人,却疾声喝了一声,“闭嘴!”   八卦男们整个怔了一下,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辛逸那么可怕的眼神,就像要将人整个撕了一样。   贺新翊喝了一声之后,电梯也到了,大步踏了进去,因为身上的煞气,没有人敢和他同乘,就怕殃及池鱼,按下楼层后,贺新翊双手紧握,那些尖酸刻薄的挖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听到,他从没有放在心里过,因为他只是在扮演一个叫辛逸的人角色,接近安家的女儿而已,然后一步步朝着权利中心爬的人,那不是他的故事,他干什么要生气,可是,当那些人说及安然时,在虚假的人生设定当中,唯一牵动他的情绪的人。   而当事人的安然完全不知道,在自己的楼层停下后,就进了自己办公室,看见桌上摆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安然走过去拿起东西一看,是盒巧克力。   拿着巧克力,安然朝着办公室环看了一周,没有人有异样,那这盒巧克力又是谁送的,她不怎么爱吃甜食,所以巧克力她不怎么吃,   “滴滴滴”   手机短信提醒响起,安然拿起手机一看,才恍然大悟,这盒巧克力是怎么回事。   “到公司了吗,听就巧克力是情人之间送的,老婆大人,我想你了,等我,亲亲。”   看着这条短信,安然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眉眼笑开,虽然她不怎么爱吃甜食,不过这盒巧克力是古亦凡送的,她就尝尝好了。   拆开包装,里面全是心型的巧克力,拿起一颗放在嘴里,不像平常的巧克力那么甜腻,反而苦味更多,化开之后全是巧克力的浓香。   门口敲门声响起,“安组长。”   安然才从巧克力的味道中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来人,又伸出手中的巧克力,“尝尝吧。”   黄沙看了一眼,随即露出了一丝了然,然后敬谢不是敏,“还是安组长自己吃吧。”   要是只是巧克力,那到没什么,可是看在看组长一脸怀春的样子边吃边盯着巧克力,她怕吃了,第二天会被诅咒的去看牙医。   安然悻悻收回,“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有位先生等安组长很久了,正在会客室等。”她今天一来公司就在大堂那听到有人找安组长,笑眯眯的样子,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和安组长很熟。   “先生?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实在想不到谁会这矣早来找她,将心中的可能人选排除了遍,最有可能的,也只有江霆他们了,她回国不久,而且相熟的人也不多,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安然将巧克力收起来后,朝着会客室去了。   在推开会客室的门看到等在那里的人时,安然的脸色一变。   “好久不见,安小姐,最近还好吗?”   像老友一般的问候,可是面前的人却不是安然先前想的人,脑海中出现的名字没一个是正确的,眼前的人,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228】   “温良。”   安然叫出名字,她是怎么也会想到他竟然敢找到安氏来。   “安小姐,原谅我不站起来和你打招呼了。”温良笑眯眯的样子,坐在沙发椅上,手脚朝着窗外摇晃。   安然顺着温良的目光而去,只见对面的大厦天台,有一处极小的反光,因为这光,安然心里有了数,应该是壹了。   壹趴在天台,透过狙枪的瞄准镜眼巴巴的看着那人向自己挥手,手扣在扳机上,恨不得一枪爆了那人的头,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睁着眼看,寻求最佳机会!   简直乱来!安然心里最想做的就是将坐着的人从窗口扔出去,还有壹,他是想光天化日之杀人么,就在安氏?一个个措手不及的事摊在她身上,太阳穴突突的疼。   安然此时再平静不过,大大方方坐下,问着找上门的人,“你找我可能要让失望了。”   见到面前的人镇定自若的样子,他忍不住鼓掌,上次枪口相向,现在还能这么冷静的和他谈话,也难怪傅源会对她高看了。   “安小姐说的太绝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找安小姐是为了什么,不过,和安小姐谈话的机会真是太难得了,我今天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没有比他更清楚,只要他稍稍一动,等待他的就是一颗子弹,不过还好,抢到先机的是他,只要他一直在柱子后面,对面天台的狙击枪就不能对准他的脑门。   “那好,你说说找我有什么事。”她倒要亲耳听听温良费尽心机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首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温良,‘煞’的首席金牌杀手,接过的任务从没有失手过,想要对方什么样的死法都能满足。”温良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柱子,嘴里说的话,却冰冷的让人发寒。   谁会用一张笑脸,还说着想要什么死法都能满足的话,安然总算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变态,什么事都经不起对比,相比之下,壹话唠的毛病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安然无声的等待接下来的话,虽然温良说话的时候一脸笑嘻嘻,可是她一点都不怀疑他所说的,当他说到死字时,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足以让人胆寒。   这下,温良是真的对眼前的人好奇了,直到现在还是镇定的面不改色,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想和安小姐合作,帮我得到‘煞’,以后安小姐的要求,无条件三个,包括杀人灭口。”比起黑道世家的傅家,他更期待和眼前的人合作,因为他始终猜不到后面会是怎么样的结局,简直兴奋的让人心脏狂跳。   听了温良的话,安然笑出了声,真不知道是温良太看的起她,还是他是故意来给自己找乐子的,“温先生,我想你一定是嫌日子太无聊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安家小姐,安氏项目组的组长而已,什么‘煞’,你真不是来开玩笑的吗?”   安然脸上的笑找不出破绽,她胆子没那么大,和‘煞’牵扯太深,她最先的打算也只是找文姨而已。   也许是安然脸上的笑太刺眼,反而让温良假笑的脸慢慢阴沉下来,“安小姐太妄自菲薄了,你和傅家,甚至是古家都交情不浅,哦,对了还有一个‘文殿’还在打听‘煞’的事,和我合作,安小姐知道的不是更多更快。”   显然,温良是有备而来的,想要拉她下水,费了不少功夫。“如果我还是说不呢?”   温良又笑了,“作为诚意,我给安小姐一个见面礼好了。”说完,温良拿出一张照片,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命门暴露在对面瞄准自己的人眼前,“我等安小姐消息了,照片后面是我的联系方式,随时候命。”   随即,温良就大大方方的离开了。   安然拿着那张照片,眼神隐晦不明,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她们一直在找的文姨,文姨还活着,可是温良又怎么知道她们正在找文姨。   手上拿着照片,一动未动,安然想了又想,这件事还是慎重一点对待,拿起手机,翻到傅源的号码拨了过去,“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很快就约定好见面的地点和时间,这件事不能拖,也不能立马和文静说,关心则乱,她怕文静会冲去找温良,温良那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一个想要吞下自己组织的人,并且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她还想不到对策。   一早的好心情被破坏的淋漓尽致,安然收起照片,走到窗边做了一往下的手势,然后原路准备离开,温良突然找上门的事,还带了有关文姨的消息,她不想耽误。   只是刚走到电梯口,就看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   “你要去哪里?”安骏平走出电梯口,张口就问,难得见到她脸色匆忙的样子。   安然没有想到会在这外时候遇见爸爸,神情一收,才缓缓开口,“没什么,只是有个东西路在车上了。”   对于安然的说辞,安骏平也只是半信半疑,“东西等下再拿吧,爸爸有事要和你说,先回办公室吧,这几天你人也不知道加跑哪里去了。”   安然只是笑笑,默然的跟在安骏平的身后。   等到了办公室,两人都坐在沙发上。   “既然来安氏上班了,就要有个上班的样子,一天到晚不在公司往外跑,像什么样子,你虽然是我的女儿,可是也是安氏的一员,更要以身作则。”安骏平一来就教育了几句,他来找过安然几次,每次都是听到她不在,也不知道她天天往外跑为了什么,她才刚回国不久,不能被一些有心人带坏,特别不能遇见像辛逸那样的人。   “嗯 ,我知道了。”安然也不辩解,她现在只想早点结束这场谈话。   这个女儿一向听话,从来都不会忤逆他的话,说两句也就算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和季家有个聚会吗?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回一趟本家,到时候也会顺便说说你妹妹和季言的婚事。   绕了一圈,安谨和季言的事,还是和前世一样进行着,“好,我知道了。”   安骏平还想说说古亦凡的事,这几天古亦凡就像失踪了一样,没再出现,他心里也没有底,当初古亦凡出现的时候是那么突然,他们唯一知道的说是他是为了安然来的,可是这么久了,也没看到两人有更亲密的关系,早就打着和古家联姻的想法,现在人都不见了,他也急啊。   “古亦凡现在在忙什么呢,怎么没看到他来公司,你身为项目组的组长,应该多和合作方联系联系,而且古亦凡还是你的朋友。”安骏平盯着安然的脸看,试图窥测到什么。   可惜,安然始终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表情,“他的事没有和我多说,只是说最近有事要离开,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安然实话实说,古亦凡回去到底在干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问壹,他也不说。   安骏平皱眉,古亦凡是条大鱼,绝对不能就这样断了,“安然,你要多的古亦凡联系知道吗,爸爸也看得出来,他对你很上心,你是爸爸的女儿,这么多年没的照顾好你,我也希望有人能替爸爸好好照顾你,你看古亦凡他很用心,一定是个好丈夫。   “爸,这件事我自己会考虑的。”安然不想在古亦凡的事情上多谈,安家真看重古亦凡的不会只是他的人品那么简单,最主要的还是背后的古家。   安骏平看出了安然刻意的避开,也不想逼太紧,“好了,你忙吧,我还有事,只是别忘了那天早点回去,爷爷还说要先开个家族会议。”   交待完之后,安骏平就离开了,安然坐在沙发上露出一抹笑轻笑,依旧按照刚才计划,去见傅源。   到了楼下,壹已经开车候命,在等和这段时间,壹想过几次亲自去找安小姐,好在没等多久,就等到了安小姐,不过刚才在他范围之内,竟然让威胁人物那么近距离的靠近安小姐,而他,只能眼巴巴的毫无对策,拿那人没有办法,任由他挑衅,那人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杀手,而且很精通暗杀,安小姐一出现,他才挥手挑衅,事先又找了一个最佳的位置,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一直守在天台等那人走出大门,一击毙杀,没有想到他竟然贴着别人,以人身为盾,就这样光明正大的从他眼底下安全离开,完全不甘心!   “安小姐,刚才那人是谁?”这么多年,他有一种遇见了对手的感觉,壹一见安然上车,就问了出口。   安然知道刚才的情景会让壹不痛快,甚至会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知己知彼,说不定以后两人有更多的交手机会。   “那人叫温良,听说是‘煞’的首席金牌杀手。”安然将温良跟她说的,又重新和壹说了一遍,她不禁好奇,变态的话唠,到底哪个能胜出。   【230】   抵达‘夜色’,安然已经轻车熟路的进去,直接朝着傅源所在的包间。   傅源早就等在里面,安然的到来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后面还跟着人,看来这人很得安然信任,不然也不会一点都不回避,直接带来不说,好像还打算全程听他们谈话。   “他是谁?”上次不问,他认为一个保镖,不需要兴师动众的去了解,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有必要过问,要是泄密了,他也好方便一些弄死他。   “壹,保护我的人。”简短的为壹做了介绍,一点也没有让壹回避的想法过,身为古家的人应该看不起她们这点小阴谋吧。   就这样?傅源见安然并不打算再继续下去,可是一句话十个字不到的介绍,是不是太敷衍了一点?   “你就这么信任他?”傅源不知道安然对那人的信任是哪来的,这种待遇连他都未必有,就这么给了一个保镖   “只是比你高一点。”安然毫不留情面的给出了信任程度最形象的定义。   傅源一听,立即黑了下脸,冷哼了一声,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是将脸阴森森朝着评价比自己高的人上下彻底打量了一遍,除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之外,完全找不到可取之处,他黑道世家的家主,就被这么一个人比了下去,得到这样的答案,简直就想杀人灭口。   很多事,她都会跳过文静直接和傅源商量,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完全信任了傅源,她们能平静的坐下来,也都只为了一个人,文静。   “没有其他要问的,我们就开始吧。”对于这些心知肚明的东西,都默契的没有摊开说,但不代表不能说。   傅源默然,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是他,怪不得别人,就像文殿的那些人一样,他最开始对安然也是抱着怀疑的心态,等慢慢接触下来,才了解到她对文静简直就是掏心掏肺的好,也难怪文静会那么依赖她,也正因为他质疑试探过安然,安然才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只有在遇见文静的事才会主动找他,他敢肯定要是在路上遇上了,她能当做不认识,一眼都不看他,这女人太记仇,这事绝对做的出来。   安然不清楚傅源的心理历程,将温良给她的照片拿了出来,“他刚去公司找我,说想我和他合作,许诺我三个无条件的要求作为报酬,这就是他的见面礼。   照片上的人就是文静一直找的妈妈,透过他得知的那些消息来看,文静的妈妈绝对是‘煞’的杀手,对于叛逃的杀手,‘煞’可不会留情,死是必然的,只是连他也没有想到,文静的妈妈会有活着的可能。   “她真的是文静的妈妈?”傅源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凭什么扔一张照片就说这事文静的妈妈。   “有六成的机会是,我和文姨接触的机会不多,辨别不出真假,假如这张照片让文静看到了,我想就是百分之百真的了。”换做任何一个人,在有了自己要找的人的消息的时候,就算是假的也会当做是真的,到时候会变成什么,就预料不到。   傅源懂安然的意思,总之现在绝不能让文静见到这张照片,“那温良呢?你打算怎么办?”   根源问题不是这张照片,而是温良那个人,谁知道他还会弄出什么样的事出来。   “合作,不合作,不过我看他坚持不懈,不择手段的作法,给我也只有一条路。”安然弯起一抹笑,很显然,她已经有了答案。   “你答应了?”傅源读懂了她此时的表情,和温良合作,无外乎于虎谋皮,先不说成功后是什么样,单‘煞’就不是能轻易摆平的对象。   安然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看着那张照片。   “我会去找温良,我来和他合作,文静妈妈的事,由我来处理。”他清楚安然虽然牵扯了道上的事,可是她毕竟不是和他们在枪口下生活的人,而且,文静的事,他想亲自处理。   安然听到傅源的话,才从照片上将视线放在了傅源身上,仍旧不开口。   傅源被安然看的有些悻悻然,豪情万丈也渐渐熄了火,“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说其实温良看不上你,所以才会对我纠缠不休。”安然一开口就鲜血淋淋,一点也不给眼前的傅家家主面子。   这时傅源是一口气堵在胸口,最后只能握着拳头,“那你依仗的是什么,一个企业的小职员而已。”   接二连三的被人下了面子,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爆了,何况他还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当然要反击一下。   这点杀伤力对安然来说,简直为零,安然脸色不变的反问了一句,“依仗什么,你还不清楚?”   傅源,完败......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安然无疑是最好的合作人,因为她身边有一个古家人,要是没有他,他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安然不知道怎么又认识了古家人,各界都盯着安氏呢。   “古家会为了你出手?”傅源有些不信,要是真有古家,‘煞’也不是什么难题了,可是他怎么好像听说古家家主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除非家主的意思,古家会和‘煞’对上?   “那不是我考虑的事。”古家的事,她说了不算,她姓安。   在说起古家的时候,壹才往谈话的人看了一眼,从头到尾,他都是耳聋目瞎的样子,不过,他能回答刚才的问题,那是一定的,少爷一定会护安小姐周全,不然少爷这次回古家是干什么。   察觉到投向他们方向的目光,傅源才幽幽的说了一句,“他是古家的人?”   “可能。”对于壹是不是古家的人,她不能百分之百说一句是,毕竟他不姓古。   凌磨两可的回答,让傅源没有兴趣,不过安然也没否认,和他说应该没差了,看来安然和古家的人关系匪浅,怪不得温良会三番两次找她,他也只是找个一次而已。   “我知道你已经有了答案,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温良那个人不是善类。”看着一脸笑眯眯,却一身煞气,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在少数,‘煞’培养出的杀手,只要付得起代价,连国家元首他们都敢接,找他们做生意的人,鱼目混杂,什么人都有,不少国家都想铲除,可是‘煞’太神秘,没人知道老窝在哪,或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基地,他们就潜伏在你的周围。   “谢谢,我有分寸,不过,他没打算放过傅家,他找上我,恐怕也算上了你那份。”多拉一个人下水,她是不会手软的。   老狐狸,傅源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的答应,温良算计好了,估计她算计的也不少,可是他偏偏就不能说一个不字,这才是最让人抓狂的地方。   “这张照片放你那,号码我已经记下来了,你别让文静发现。”其实温良对于她们来说,也是一个突破口,‘煞’太神秘,能了解的就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会故意让她看到,然后去做傻事吗。”傅源翻了个白眼说道,叱咤黑道这么多年,就数遇见安然最郁闷,当然,还有一个文静,那就是个木头,怎么敲都没反应。   关于温良的事谈完了,傅源想了想又开口到,“你有时间就去‘文殿’那看看,省的她下次又一个人往外跑去找你。”   文静的思维很简单,她妈妈,安然,再没有其他。   “我最近没有空,你替我去也是一样。”最近安氏的事,她有些在意,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不就是一个破公司的小职员吗,看谁不顺眼,我干了他。”傅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杀人说的像切萝卜,黑道和商场的区别就是,杀人不见血。   对于傅源那种嚣张的态度,安然也没有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法。   “好了,我先走了,再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她是翘着班来的,还是在爸爸警告过她一次的情况下。   傅源不耐的挥挥手,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那样子巴不得人早点离开他的视线。   壹跟在安然身后,离开前看了眼撇着头坐着的人,他和安小姐两人相处模式很奇怪,总是不给对方面子,可是又没有真的生气,一丝动怒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像是损友一样,落对方的脸面,不是有一个词能够形容吗,别扭。   在听到安小姐说起温良找上她的时候,傅家主明明就紧张了起来,可是还是一脸欠收拾的样子。   “安小姐和傅家主的关系很好。”壹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嗯,还不错,是个不错的冤大头。”安然同样也下了一个结论,一个救命之恩,傅源完全把文静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她也可以放心将文静交给傅源,不是冤大头是什么。   壹在心里暗暗记下,傅家家主是一个冤大头,今天,他又有新的内容可以汇报给少爷听了。   【231】   换做以前,她要是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公司,可是顶风作案是在不给爸爸面子,而且主要是一时间,她也想不到去哪。   最近她们公司很热门啊,总是有不少人围在她们公司门口,安然下了车看着面前小范围的人群,只是笑笑路过,并没有打算凑过去看,她没那么重的好奇心。   就在快要走进大门时,一声浑厚的声音叫住她。   “安然”   安然转头循着声音找去,发现那声音是从人群当中传来的,随即,围成一圈的人群打开了一个口子,一只手到一只胳膊再到整个人,当然人群的注意力也随着他而移动。   “江霆。”看着走进的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楼下看到他,那一身笔挺军装,没有一丝褶皱,每一颗扣子都扣紧,脸上的表情肃立威严,整个人都透着股禁欲的味道。   摆脱人群的江霆已经走到了安然面前,他没有立即开口,反而审视着安然的神情。   “怎么了?”安然被江霆类似X光线扫射的目光弄的有些不自在,那双眼睛太锐利,在他的注目下,没有什么能逃的过一样。   深深的打量了一遍,没有发现安然见到他有异样的情绪,江霆松了一口气,“没什么。”   安然不明所以,但是她知道不像江霆说的没什么,不过既然他不想说,她也没必要逼问,“找我有事?”   “没,只是刚结束任务,过来看看你。”江霆顺着安然的话题接下去,还有想问问他等的答案。   对于这句话,安然只是挑了下眉梢,“附近有家咖啡厅,要不要去坐坐?”   江霆瞥了眼还没散开的人群,果断的点头。   江霆长得英挺俊朗,在那身军装的衬托下,简直就是少女杀手,难怪会引来那么多人围观了。   两人来到安氏附近的咖啡厅,这家咖啡厅是隶属于安氏旗下,只朝向安氏员工开放,工作疲惫的时候下来喝喝咖啡吃些点心,休息一下,安氏受欢迎,不仅因为是行业界的大企业,更因为福利待遇优渥。   “普通的咖啡,不介意吧?”随手点了两杯咖啡,她实在不习惯甜的。   “可以。”出任务的时候,几天靠着一口水的事情都有,对于吃喝,他不挑。   没过多久,咖啡就已经端了上来。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意识到的时候,同时一愣。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又是异口同声的一句话,随即,两人都笑了笑。   江霆为这份默契而高兴,秉着Ladyfirst的传统,并不打算开口,等着安然说话。   安然看出了江霆的谦让,“谢锋他们今天怎么没有跟着你来,你们从上学的那时候就一直形影不离,当时候馥恩和我还说你们是三人行。”   极少落单的三人组合,只要看到其中之一,就知道其他两人在不远处的某个地方。   “他们还在部队交任务。”我只是刚完成任务回来,匆匆换过衣服就赶过来了。   经江霆这么一说,安然笑了笑,在见到他的时候,就想起天台上,他说的那句,试着喜欢他。   “你呢,有什么要说的。”安然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算太甜。   他是打算来见安然,只是没有打算这么快,不过既然来了,他想听听那个答案,“你最近怎么样,前几次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聊聊。”   到了嘴边,他还是没有问出口,反而变成了闲聊,两次见安然,都是没有过多的时间闲聊,七年不见,他们之间有很多要说的,比如她那几年过的怎么样,比如,那个叫古亦凡是怎么回事。   “还不错,你是我们的守护者,等同于奥特曼,超人保护我们这些公民,当然忙了。”一个军政家庭出生的人,会走上这条路本来就不稀奇,可是还要冲锋陷阵,真枪实弹的上,家教应该很严谨。   听到安然的比喻,江霆也笑了,要说变化,安然确实变了,比从前开朗了,还知道和他开玩笑了,而这份改变他觉得心慌,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叫古亦凡的人。   “你和古亦凡认识很久了吗?”不再拐弯抹角,他做事一向都是直接出击,当初安然出事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太弱,为了提高他自己,他提前进入了部队训练,高强度的训练,每天躺下的时候已经累到即使全身酸痛也能一闭眼就睡着。   可是,当他们再遇的时候,发现有些事和从前想的,已经偏离。   “还好,有几年了。”忽然提起古亦凡,不由想起在医院天台时,江霆说过的话。   就在安然还在心里忐忑的时候,忽然自己放在桌上的手被握住,那双手掌心的茧子还能感觉的到。   “我们结婚吧。”江霆郑重其事的说着,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无论面对什么,安然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失态过,嘴一直张着,完全忘了闭上,眼睛盯着对面对人,脸上的表情僵硬,难道今天是四月一号,不对啊,马上快要立秋了,愚人节应该早过了。   “哈哈,这个玩笑挺别致的。”安然干笑了两声,这是她有史以来笑的最尴尬的一次。   “我不是开玩笑,安然,我从来不开玩笑,我以军人的身份向你保证,我愿意一辈子对你好。”江霆义正言辞的说着,比宣誓时还要铿锵有力。   见到江霆现在的样子,没有人会怀疑真实度,可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没底,换谁突然被人说一句我们结婚吧,都会被吓一跳吧。   “江霆,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困难?”唯一的解释,就是江霆遇见了什么事,非要这样解决,上次还只是喜欢,这次就直接跳到了结婚。   江霆皱眉,他说的话,难道就这么不可信?他都以军人的身份保证了,“我以前说过会对你负责。”   这次说话,江霆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反而低了下来,想起当初权宜之计的时候,他,咳,那什么,咳咳,他可没有忘记承诺。   负责?安然被江霆的话说的一愣,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可是当时她不是说过不用放在心上吗,再说,当时也没发生什么。   “你不是为了救我么,我没放在心上。”她早就忘记的事,让江霆当做责任记着了,那时候要不是有江霆,她未必能健全的坐在这里喝咖啡了。   “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变的。”那句没放在心上,让江霆心中一钝,“安然,和我结婚,就是军婚,一辈子都不能离婚,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永远服从妻子的命令,以妻子的意愿为第一。”   安然知道单说不记得是不会让江霆放弃的,“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这次应该能干脆的到此为止了吧。   一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江霆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朝着心脏倒流,他问安然的时候,她是茫然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确定事实,“是古亦凡?”   几乎肯定的问话,安然也只是点了点头。   江霆沉默了一下,随即又开口,“那就和他分手,我们尽快结婚。”   安然愕然了,她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第一次,她被人说的哑口无言。   “江霆,如果是责任的话,我想你不用这样,当时的情况我也清楚,你也是为了救我才会那样做,而且我和古亦凡彼此喜欢,不会分手,也不会和你结婚。”安然尽量将条理讲清楚,首先她还没有和古亦凡分手的想法,其次,就算没有古亦凡,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和江霆结婚。   “不行吗?”被再三拒绝后,江霆才意识到安然的态度很坚决。   安然摇了摇头。   “为什么?”江霆不甘心。   “婚姻不是责任,不然只会是一种束缚,会让彼此都不开心,这不是违背了在一起的原意了吗。”在看过爸妈的婚姻,利益联姻下,真正幸福的又能有多少,现在江霆还没遇见让他厮守终生的人,要是遇到了,那身为责任的她,又该怎么办。   “我说我喜欢你呢?”在知道安然拒绝他的原因后,仍旧保持着一丝侥幸,他让安然考虑喜欢他的时候,还没有确切的说过他喜欢她,是不是说了,还有机会。   这次安然是真的惊住了,在这句话之前,她还打算就这样带过去,“我喜欢他。”   一句的尘埃落定,江霆现在是真的知道了再说下去也不可能,“我知道了。”   两人同时低头,喝着面前的咖啡,握着的手早就松开。   “对了,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关于谢锋。”郑馥恩的事她还记在心里。   “什么事?”江霆已经恢复到往日的常态,语气中也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他和馥恩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劲,他最近一段时间在避着馥恩,我想问问他怎么了。”安然握着手中的杯子,在经历过刚才的话题后,她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江霆没有即刻开口,喝了口咖啡,沉思了片刻之后,才开始说起自己的猜测,剩下的时间都只是在聊谢锋的事,直到两人分开,江霆一直都没有露出过任何异样。   【232】   江霆走后,安然心里沉沉的,虽然江霆没才露出其他情绪,却更让她不安,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江霆,在自己遇难的时候,毫不犹豫挺身帮她的人,可惜事与愿违,事情向着她期望的相反方向发展,但是感情就是感情,不能用于报恩,责任,否则目的性太重就会变质。   正打算是进电梯,身边又有人叫住了她。   “安小姐。”   安然看了眼身旁叫住她的中年男人,从来没有见过,那是他身上散发的   气势,却很熟悉,“您是哪位?   “是这样,我们首长想要见你。”中年男人虽然微微低头,可是背却挺的笔直。   听到那句首长的时候,安然心里就有了大概,她今天还真是大受欢迎,   一个接一个的人找上她,“走吧。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吗。   一辆挂着军部车牌的车就停在安氏的不远处,中年男人打开车门,有一   个中山装的老者正端坐里面。   不等安然坐进车里,中年男人在打开车门之后,就走远了几步,背对着   车。   “老先生,您是?”安然着着里面肃立的老人,那份即使不动就能带给   人的压力,让安然不自觉的对里面的人产生一种崇敬。   老人转过头,在看向安然的时候,目光中有些欣赏,“你是安然吧,我   是江霆的爷爷。   心里有了猜测,现在只不过是印证了她的想法。   “上车吧。”江老首长收回了目光,对着一直站在门口的人说到。   明明语气不是太严厉,却给一种下达命令的减觉,而且必须服从,安然   笑了笑,是不是她也有当军人的潜质。   上了车之后,安然随手关上车门,目光向前,没落转头去看身旁坐着的老人。   江老首长没有开口,安然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互不相看的沉默坐着,   这场无声的心里战,安然没有输。   “好。”江老首长没有沉默下去,赞赏的说出了一个字,他从军政已经几十年,无论下属和还是亲人,都做不到这份淡定,几分钟不说,一丝慌乱都找不到。   虽然安然不知道江霆的爷爷在评价什么,唯一清楚的就是说的是她,对   于长辈的夸奖,安然只是笑着应。   可惜。”说完之后,江老首长又惋惜的叹了一句。   江霆一家的思维都很跳跃,她在江霆爷爷身上也充分认识到,不过她没   有那个好奇心去问好的是什么,可惜的是什么。   明显,江老首长和安然不在同一个频道。   “你不好奇我在可惜什么吗?”江老首长忍不住问了一句身边仍旧淡定   从容的人,在他连说两句没有头没脑的话,她还是能保特住,年轻人当真,很是难得,就连那三个臭小子都做不到。   “江yeye想到事,一定有江yeye的想法,我只是一个晚辈,见识的没的您多,好奇也帮不上您的忙。”她的习惯一向是能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就避开。   江老首长还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他身边的人,可是想着办法从   他嘴里套话。   这丫头,他真是越看越觉得可惜,“我说这件事你能帮的上呢。”   “那我愿意听听。”安然微微一笑,没有拒绝。   荣辱不惊,不卑不亢,,说话滴水不露,可惜这点欣赏还不够动摇他的决   定。   “刚才江霆来找过你吧。”江老首长在心里一次次称赞着身侧的人,却   也依照计划一步步走着。   安然点头,不接话,等着江霆yeye来的目的。   “他没才说他刚结束任务就来找你的原因吧。”依他对xunzi的了解,不会冲动的一见面就开口问,一定会试探之后,再决定下一步,这也是若什么他会在江霆走后再出现。   还有原因?她见到江霆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在医院天台上的事,她相信这   件事和江霆yeye说的原因,应该不是同一件。   见安然闭口不语的样子,他的想法是对的,等确定他还没找上安然的时候,江霆现在做的应该就是回去找他了,所以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江霆有次任务遇见了你,而且没有抓到目标人物,是不是。”江老首长面色一沉,原本就严肃的表情,更是不近人情。   那声质问简直字字落在心头,让她的心都跟着一颤,“是。”“你一个豪门千金为什么会出出现在黑帮的势力范围内,你的目的是什么,和目标人物又是什么关系。”江老首长一声声的逼问,音量随着问题的接踵而至渐渐升高。   要是面前换了一个稍微胆小的人,下一秒就会全数吞出,江老首长如鹰般锐利的眼直逼上安然,只要有一句说谎的迹象,立马就能揪出。   此时安然的脸上,笑意再维持不住,却也没有露出祛意,轻轻吐出一口气之后,面色恢复如常,不得不说,江霆的yeye不愧是老首长。   “我有一个朋友陷入了危脸,我不放心,就等在了那了,至于和您说的目标人物,我和他在那之前,完全不认识,不过我的朋或是谁,不方便告诉您。”安然语气平静,一一回答了江老首长的问题,只不过在有些问题上取巧了而已,还是实话回答。   江老首长没有立即信服那些话,太平静了,原先称赞的淡定,此刻,竟让他觉得有些惶恐,没有人能在他厉声逼问之后,还能面如常色,即使是江霆也会动容。   “只是这样?”江老首长仍不放弃的问了一句。   “只是这样。”安然也跟了一句。   江老首长一直看着安然,他似乎隐约看到她的嘴角还是微微勾起,这孩子,他看不透。   “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虽然现在还有黑势力存在,但是并不代表默许了他们,你和他们牵扯,不是什么好事,你的朋友,我也不问,只是,江霆他身不保卫国家人民的军人,绝不能有这样的纠葛。”军人的职责就是扞卫国家人民的安全,在军人的认识里,只有黑,白,没有第三种。   安然现在才知道江霆yeye来的目的,她的存在是不被允许的。   “为什么江yeye不直接说希望我怎么做。”绕了一大圈,真是用心良苦   江老首长没有想到到了现在,安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因为当年江霆抱着还是小头的她,不肯松手,也正因为那件事,主动和他要求进入部队训练,   他知道xunzi对这女孩是特别的,而且,他很欣赏她,不想场面弄得太难看   “如果没有这一层,我不会阻止你们,现在军政也不平静,走错一步,江霆就没有以后了,安然,你很聪明,这点我很欣赏,我想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现在才出面的原因,这个xunzi很有潜力,聪明有能力,也 冲劲,他最大的希望就放在他身上了。   这已经是第几次听到不平静的字眼了,商协,政界,军政。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怎么做,站在江yeye的角度,我应该和江霆划清界限,站地朋友的角度,我不能轻易放弃这份友情,我很为难。”按照江霆yeye的说法,不来往无疑是最好的说法,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江老首长听到安然的回答,很欣慰,所以他说可惜。   “我现在能答应的只有不会让江霆为难。”安然最后说出了自己保证范   围之内的。   “好!”江老首长也不含糊,因为欣赏这孩子,他也不忍逼的太过,我希望你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对江霆保密,我不想他回去又和我争执。”   安然眼珠一转,“既然您说出了要求,那相应的,我也提个条件,我想   这样才公平。   果然是商人的女儿,太狡诈了,“什么?"   “就是给谢锋调职。”在听了江霆说的那些话后,她才知道横在郑馥恩和谢锋之间的问题不是其他,而是随时生死相隔的可能,谢锋一直认为他现在的任务没有安全保障,为了不让郑馥恩将来伤心,才会拉开两人的距离。   “谢锋?怎么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提到谢锋小子的头上,江老首长有些不解,他不该关心xunzi的事才对吗,难道是他弄错了,其实谢锋小子和安然?那他今天这一趟不是白撇,。   不想让江霆yeye误会什么,安然接着解释,“江yeye不会希望谢锋讨不到老婆吧,不过江yeye放心,那人绝对不会让人抓把柄的。”   江老首长才了然,原本是若另一个人来说的,不过谢锋讨不到媳妇吗?“他们的历练已行够了,应核不用再经常出任务,会调回来的。”   实战是必须经历的,不然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将领,真到需要的时候,只会让更多的人伤亡,损失惨重。   有了这句话,安然总算了结了一件心事,“如果江yeye没事其他的话,   那我就回去了。“   江老首长点了点头,看着是远的身影,惋惜的叹了口气,要不是政治背   景不允许,他还真想接纳这个孩子。   【233】   江霆爷爷找过她之后,她也想了很多,江霆所处的环境和她正要做的事,确实是站在对立面的,看江霆爷爷的行事就能看出家教多严谨,像这样的红三代家庭里怎么会允许有污点出现,所以江霆的爷爷才会背着江霆耍了个花样来找她,让她自觉和江霆保持应有的距离,虽然她当场拒绝了,可是她知道怎么做对江霆来说更好,不过军政界和她并没有多大的交集,像上次聚义那类的事避开,应该不会弄为难了。   其实这已经算是一种妥协了,还有最后的交换条件,江霆和谢锋他们都是高干子弟,家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又怎么忍心长期置身于危险当中,历练过后,就该直接进军界中心,她所提的要求也只不过是让江霆的爷爷安心而已,毕竟她对于江霆爷爷来说,还达不到无条件的信任。   “孙伯,姐姐还没好吗?   楼下,传来安君宴询问的声音,安然站在镜子前检查着自己的着装,镜   子里的人失神的表情随即露出笑意。   “君少爷再等等吧,小姐应该马上就下来了。”孙伯对面前一身得体西装的人回到,君少爷越来越有当大事的气势了。   孙伯说完之后,安君宴设有催促,站在大厅看着四周的装饰摆设,这是他第一次来姐姐住的她方,今天要会安家今家,他自告奋勇来接姐姐一起,软磨硬泡才套出姐姐目前的住址,今天过来一看,环境清静,还算不错。   “对不起,让你等久了吧,君宴。”在听到安君宴的声音,她随手收拾了一下就出来了,今天的聚会对她来说也不是很在意。   安君宴一回头就看见安然正微笑着对着白己,心弦一动,很快就恢复了   “姐,你今天真漂亮。”   对小孩的赞美,安然心里甜滋滋的,虽然她今天没有特意打扮,“我的弟弟也很帅气。”   两姐弟互相恭维,换来的都是一脸欢笑。   孙伯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禁想扬一把老泪,他看得出小姐此时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当年,他说小姐不该身地豪门不还妄想亲情,从那以后,小姐就变了,所言的陠绪就只剩下淡淡的笑,好在有古亦凡的时候,小姐开朗了一些,可是那份亲情,古亦凡是给不了的。   “孙怕,今天我来接送姐姐好了,不过,姐,你可走答应过我偶尔会去我那小住的,可走姐说话不算话,早就忘了吧。”安君宴撅着个嘴,不满的抱怨起姐姐的恶行。   安然看着小孩别扭的样子,从她搬出来后她确实有点冷落小孩,生病的时候也没好好在他身边照顾他,“好,那今天姐姐就履行承诺,摆驾安君宴的行宫。”   “安君宴谢谢女皇程下。”听到姐姐的话,安君宴心里已行乐开了,姐姐搬出去后未必能见到,只能在公司看到姐姐,可是这段时间太忙,有时候一天下来也未必能见到。   看到安君宴高兴的样子,安然也跟着笑,其实君宴也是太孤独,需要人陪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孙伯,今晚不用等我了。”安然和孙伯嘱咐了一句,然后跟着安君宴两人离开了。   孙怕站在门口看着一脸笑意离开的人,在心里为小姐开心,现在的小姐有了安君宴这个弟弟,有古亦凡这个爱她的人,还有郑馥恩这个朋友,不会再像从前无论开心不开心都是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了,他最近总想起小姐小时候倔强的说自己没错,精怪的试探他,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却总给人一种经历生死的感觉。   不是说,老了的人才总是回忆从前的事,看来他是真的老了,不过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陪在小姐身边,他也放心了,孙伯的脸上露出笑意,走回房门。   安君宴开着车,一路上说话欢笑的声音从没该有间断过,那个他最不想去的地方,就在这份轻松愉悦的气氛下到了。   “然小姐,君少爷,这边请。”门口带路的不是庄管家,他们还没才到达让庄管家亲自来迎的规格。   等两人进去,已行有不少人在那,除了安骏平,安琰,几乎都到了。   “真是感情好,来都是约好一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姐弟。”安谨   最先看到一同进来的人,看着两人关系极好的样子,她就忍不住讽刺。   徐慧玲听到女儿的话,厌恶的朝着走来的两人撇了眼,很快就移开,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不能怪她多疼安谨了,同样是自己生的女儿,安然只会胳膊肘往外,和私生子混在一起。   其他人都不说话,一副看戏的样子,安骏平家里的笑话,又不只有这么一件。   唯一没才抱着看戏心态的就只有安兆峰了,他笑不起,因为他的身份也是个私生子,安君宴的心情他完全能够体会,在这个外人羡慕的豪门里,他的处境根本就是个笑话,除了安老夫人对他好些,那些兄弟根本就不正眼看他,安君宴无疑是幸运的,还有一个安然肯接纳他。   坐在安兆峰旁边的安彤,恨不得能大笑,别看安然在外面好像谁都维护她喜欢她,到了家里,还不是一个连自己妈妈,妹妹厌恶的人。   因为安谨的一句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向了安然和安君宴,安君宴对安谨的印象一直不好,现在更让姐姐难堪,他没有姐姐的好脾气,就算现在在今家他也不在乎。   “你再说一遍。”安君宴手指着着安谨,面色不善。   安谨被安君宴的眼神吓住了,那双眼就像是一条毒蛇,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这时,进来一人,问着正在发生的事情。   安骏平一来就听到安君宴的声音,那是他从没听过的,阴冷的让人生寒。   对于安骏平的问话,设有人愿意回答,安谨知道爸爸一直偏爱安君宴,最后训诫的也只是她。   “君宴,怎么能和家里人这么说话,和安谨道歉。”安老夫人的话就像一粒种子在安骏平心里发芽,每次对上安君宴的时候,总会长大一点,他也怕像安袆一样,养出个白眼狼,侵吞自己的股份。   安骏平一反常态的话,让所有人不禁看了一眼,安骇平平时;雄护安君宴,大家都走有眼晴,看得到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安君宴,一家闹成这样   最乐见的就走安谨,爸爸终于重新注重她了吗,是因为今天要商量她和季言的婚事才会这样的吗,不管走什么原因,安谨还是很高兴的,从小她就一直在众人宠爱下长大的,后来都是因为安君宴,一切就变了,爸爸只看得到安君宴,还和妈妈分居,安君宴无疑是她最讨厌的敌人。   这份转变让安然都不禁皱了下眉,爸爸对安君宴的态度就是从那晚开始改变,到底发了什么,会让爸爸骤然剧变。   安君宴完全没有要向安谨道歉的意向,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狠狠的盯着安谨。   原本燃起欣喜的安谨,在那道目光下,什么动作都不敢做,奚落的话也不敢说。   徐慧玲见女儿被吃的死死的,好不容易才一个打压孽种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刚要开口,就听到有人先了一步。   “爸,你误会了,安谨只是说我和君宴精神好一起来而已。”安然看到妈妈有火上浇油的趋势,立即截住了话题,今天爸爸这是在给君宴下警告,她果再让妈妈加油添醋,恐怕事情真不好收拾,君宴是绝对不会因为爸爸的话向安谨道歉的。   安骏平最近对大女儿十分赞赏,听了这句话,也就当给女儿一个面子,安然和安君宴关系好他是知道的,他想给安君宴警示的效果已壮达到,也没必要在这些人面前让人看笑话。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约好了还是碰上的。”安骏平顺着安然的台阶下,没再让场面僵着。   安然笑呵呵的回着,将刚才的事就这样揭了过去,然后和安骏平开始随意的闲聊起来。   徐慧玲沉着脸,全是不甘,本来能好好在训一下孽种的,可惜都被安然给破坏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生的她,总是和自己对着干!安谨也好不到哪去,眼看爸爸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就让安然给抢了去,真是她命里灾星。   戏是没得看了,每个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   安袆全程看在眼里,在安然进来的时候,他就观察着这个一直被忽视的侄女,对胞妹的挖苦讽刺,完全不动怒,反而是安君宴出面维护,而他那个偏心出名的弟弟,却因为她的一句话,点到即止,他怎么感觉过去的几年里,忽略的很多事,比如这个侄女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淡定到让人捉摸不透。   这次难得的家庭聚会,时隔几年,又全数聚首,只不过有些人再不是往日的模样人心,亦是。   【234】   小波澜就此掀过,又恢复到谁都看谁不顺眼的状态,经过几年,安家内部的暗涌更是汹涌激烈。   这次的家庭聚会,因为安佳的关系,多一个贺新翊,安佳挽着贺新翊的手,脸上只有满足,至于安家的这些纠葛,她一点也不关心,遇见辛逸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的丈夫,她的孩子,足够了。安晴看着相依的身影,嫉妒的眼晴都在泛酸,明明是她最早遇见辛逸的,最后和辛逸订婚的却是安佳,一定是安佳用了什么手段抢走的辛逸。   而两姐妹同时心心惦念的人,低调的关注着坐在对面的人的一举一动她还是那样,无论面前面对的是什么,都是淡然处之。三家各自为营,一家人的和乐,就算是表面,他们也懒得维特。也就在这个时候,安老爷子和安老夫人才出现,说话声断了,每个人都看看向走来的人,不用多揣侧,任谁都能看得出安老爷子心情不太好   安老爷子将众人扫了一眼,最后在安袆一家处多停留了几秒,有心的人就会发现,安老爷子眼中的不悦更深了几分。 “安琰怎么还设到?”从来就没有过他等人的时候。一听那个逆子的名字,顿时火冒三丈,“哼,我看他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安琰侵吞了安袆所有股份,老子被儿子狠狠摆了一道,这谁受得了,没脾气的都要气出脾气,何况今天的家庭聚会,这事,不会像董事会那样容易过去,也难怪安琰迟迟不出现,现在,他可是大股东。   这里最幸灾乐祸的莫过于斗到大的安骏平,被亲儿子算计了的感觉,一定不好受吧。 “问问他到哪了。”安老爷子压着怒意,虽说这次聚会主要不是因为安琰的问题,可是这件事对安家的面子实在不太好看。安袆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没有立即断绝关系就算是不错了,朝着辛逸看了一眼,他们不是总在一起商量算计么,找人的事,当然是交给他了。 “安老先生,安琰正在路上,应该马上就会过来。” 贺新翊为安琰开脱,虽然安琰未必会领他这份情。安老爷子看着答话的人,那是安佳的未婚夫,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人,没有什么家庭背景,安家的女儿,嫁的都该是些名门后辈,但是这份婚事是安袆开口的,他也没多加干预,只是这个年轻人,总给他一种熟悉感。听了贺新翊的话,安老爷子也没再追问安琰的事。   “安谨,到奶奶这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安老夫人笑眯眯的朝着安谨招了招手,三代里面,最得安老夫人宠的就是安谨了。   安谨不说二话,站起身就往安老夫人那走,像小时候一样挨着安老夫人撒撒娇,“奶奶,我有没有变漂亮。” “有,我们小谨就是个小公生。”安老夫人享受着孙女的依赖,安谨从小就会讨她欢心,和她亲近。这份特殊的对待,引得不少安家小姐妒忌,任谁都想被当做明殊一样对待。   “听说你去了季氏那边协助,和季家二小子相处的怎么样啊。”安谨对季言的心思,整个安家的人没有几个是不知道的,今天要和季家谈的事,她也乐见其成。 “言哥哥很好相处的,我们相处的很好。”安谨也清楚等季家人来要说什么,她等了多年的愿望终于要成真,她觉得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一天。   看到那少女怀春的样子,安老夫人知道家里的喜事不远了。   安彤坐在不远处听着,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她也姓安,为什么得到的待遇却相差那么大,她也想嫁进季家,为什么从来没有人为她着想过,她的一切都只有靠自己谋划。   “老爷,等下季家的人来,就和季志纲说说季言和安谨的事,两个孩子都大了,再拖就要怨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了。”安老夫人对着安老爷子说到,她总能事先察觉到安老爷子的意图,为安老爷子做的事铺好路。 “嗯。”早就有决定了的安老爷子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不知情的,只当是安谨多年的心愿今天终于实现,知情的,像安骏平皱了皱眉,却也没说反对的话,他向安谨提的时候就让她好好考虑,她最后的选择,以后就不能怪他了。   安然就坐在安骏平身边,在听到安谨和季言的事后,爸爸不是高兴的样子,反而有些排斤,按理说,爸爸一直都是乐见其成的,怎么现在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爸爸最近这么反常。 “都到了啊。”就在此时,安琰才懒散漫步走进来。   看见安琰的态度,安老爷子忍着怒意不发,脸色整个黑了,朝着安袆迁怒的瞪了一眼。安袆真是有苦说不出,他还想教训安琰一顿。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最近公司的事我想听听你们怎么说,都来一趟书房。”安老爷子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和季家人约好的时间越来越近。   一提到公司,安老爷子要说的是事事个人都有了数,于是,只要是在公司当职的人,都是安老爷子谈话的对象。除去安兆峰没有站起来,所有安家的男性都随着安老爷子去书房。   “辛逸,你就不用来了,安然,你也来一下。”安老爷子是到楼梯口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辛逸就算是安家的女婿,但是仍旧不姓安,而安然,她进安氏之后,做出的成绩很值得培养。   安老爷子淡淡的一句话,引来不少人朝着安然的方向看了一眼,辛逸的事,在情理之中,可是安然却是实打实的意外。   安然挑了挑眉梢,站起身跟了上去,她要做的不是问为什么,而是照做就好。看着离开人群中唯一一抹倩影,比起安谨,安然才更让人眼红,安老爷子的做法 ,无疑在说,以后安氏有安然的一个位置。   一行人到了书房之后,安老爷子在每个人身上停留了几秒,他只是稍稍一放手,就惹了这么多事。   “都说说吧,这次安氏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他步,百分之十被一个外人握在手上,你们也不嫌丢人,干脆不要叫安氏,你们都滚出安氏!”安老爷子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一个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的人握着安氏的股份,简直就是让外界嘲笑的笑话。 “爸,那个myteny就是新天的神秘股东,我们被新天算计,不过,我已经下了命令,绝不会让新天好过的。”安骏平立马就将myteny的事说了出来,他们都猜错了,不是安袆,也不是季家,而是一个不知现死活的新天。   安老爷子虽然从安氏最高位子退下来了,可是哪能撤手不管,安骏平说的这些,他早就知道了,不过myteny也算才点能耐,将新天经营到如今的成绩,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手太长伸到他们安氏来。   “你知道怎么办就好,早点处理了。”安老爷子对于安骏平的回答还算满意,新天就算是目前最灸手可热的企业,又怎么样,季氏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几年崛起的暴发户而已。打压新天的举动早就开始了,这个结果是必然的,就算他们现在还有合作项目。 “安琰,你没有什么要交待的吗?”安老爷子将视线透向了最散漫的人,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让人想狠狠杀杀他的锐气。 “我没什么要说的,爷爷有什么要问的 ! ”安琰不答反而反问了一句,完全没才主动坦白的自觉,他已经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没什么值得被要挟的,吃进去的东西,别想要他吐出来。 “你怎么跟爷爷说话的!忤逆完我,你就已经飞天了!" 不等安老爷子说什么,安袆就整个人炸了,“你吞了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没什么好说的吗!" 话由安袆说了,安老爷子只是怒而不发,等着安琰说话。 “能者多劳,爸,我也是为你着想,你现在年纪大了,多休息休息不是很好吗,你不是喜欢给我添些弟弟妹妹么。”安琰嘴角带着冷笑,他今天来就早料到要问起股份的事了,既然他做了就不怕人知道。 “你这个逆子!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干什么大事,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给我还回来,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赶你出安家!”安袆骂骂咧咧指着安琰威胁,什么叫他年纪大,多休息,他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   安琰除了冷笑就是冷笑,完全无视了安袆的威胁,赶他出安家,好,早点赶!他不稀罕! “够了!”安老爷子喝止眼前的闹剧,他听得出安琰对安袆的不满,都说父子是上辈子的仇人,是来讨债的,安袆这些年做的荒唐事,会让安琰记恨,也能理解,比起股份落入外人手上,自家人是谁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安琰有这个能力,靠着自己做上那个位子,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状态不对,二更别等了。   【235】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安琰,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安袆毕竟是你爸爸,做的太难看,你也没面子。”安老爷子的话说明了他对安琰佼吞股份食勺态度。   “爸!怎么能就这样算了,那是我的股份!”安袆首先不干了,到此为止是算什么?吃哑巴亏?他的股份就这样打水漂了?   “没听到我说的吗,你自己没用还能怪别人?你要是有能耐,还会被人吞了你的股份?你说出来不嫌丢脸,你要是能拿的回来,我两样不会说什么! ”安老爷子明显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这件事已经被人看笑话了,还想怎么样,难道让他出面叫儿子还给老子,这不比笑话更让人发笑吗!安袆闭了嘴,恨得磨牙,安老爷子看似退了位,在家悠闲养老,可是安氏那件老臣都是安老爷子一手扶持的,他的一句话,还不能让安氏整个重新握在手,就算现在总裁的位子是安骏平,可是实权还是握在安老爷子手上,他这个没权没股份的人,还有什么地位忤逆。   有了安老爷子的话,没人再谈论起安琰的事,安骏平朝着安袆露出一个笑意,斗了这么多年,没有人会比他更欢喜看到安袆落魄的群子。   安袆见到安骏平的幸灾乐祸,只能撇开头冷哼,他有今天,安骏平就不会?他还好,只有一个安琰,可是安骏平可有两个,到时候只不定谁比谁惨。   安琰看着几人暗地的表情,只是加深了冷笑,头一偏,完全旁观了。   “安然,我听说了这次的项目合作,你做的很好,以后就留在公司帮你爸爸,项目案已经结尾了,让你爸爸给你安排一个职位,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不用就浪费了。”三代里面确实有不少好苗子,安然会出国的原因,他也是请楚的,好几年过去,他也没去关注,回来之后,带给他的惊喜还真不小。   “谢谢爷爷,我会好好协助爸爸的。”安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面对家族中最德高望重的人的夸奖,并没有显得多受宠若惊的样子。   安老爷很少夸人,特别刚才还发了两次火的情况下,这份夸奖就更是难得,本来叫上安然就已经让人奇怪了,现在还特地嘱咐一番,难道安老爷子真打算开始放权给安骏平了。   安骏平最是得意不过,安然会进公司负责项目都是他一手安排,安然是他的女儿,她得到夸奖,他脸上也有光,这个女儿,一回国,带给他不少好运,安然旺他。   “我会的,爸,安然很有能力,本来这次项目案完了,我就打算调她到君宴身边先了解一下公司的运作。”安骏平说着自己的打算,在他和安君宴疏离的那些日子里,他不想步安袆的后尘,有必要未雨绸缪。   安老爷子听后看了眼安君宴和安然两人,并没有说什么。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季家的人也该到了。”安老爷子简短了说了几下公司的事,不打算长铁下去。   散了之后,重新回到了大厅,留下的几人还算和谐,刚坐下,就听到庄管家说季家的人已经到了。   安谨听了立即贴着安老夫人,这么多年就盼着今天,真让她等到了,又克制不住心孔,脸上微热。   安彤转头望着是到,从他们发生关系之后,季默总是避着她,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来。   已经是安夫人的曲颜也不由升起几丝期盼,当初拉着她手说跟他走的男人,现在依旧那么耀眼,甚至多了分沉稳,他至今还没的结婚,是因为她吗?   庄管家刚谁说不久,季志刚连同季家兄弟就已经到了面前。   “安老爷子,安老夫人,两位身体还好吗?”季志刚首先就对着两位老者问候。   “还算不错,你要是有心,就该常来走动才是。”安老夫人首先就寒暄起来,很多时候,接待人都是由安老夫人负责的。   “安老夫人发话,我一定照做。”季志纲笑呵呵的应了下来,随即对着身后的人说到,“季默,季言,来想安老爷子,安老夫人问好。”季默,季言上前,向两位问候了一声。   安老爷子和安老夫人点头算是应了。   安谨还待在安老夫人身边,偷偷的看着季言,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季言,她的眼里就只剩他一个人。   “害什么羞啊,你的言哥哥已经来了,快叫人啊。”安老夫人看到安谨的小动作,死在一个人的感情能坚持这么久的不多见,安谨算是最执着的一个。   “言哥哥。”安谨低着头,糯糯的叫了一声,然后又躲在安老夫人的后面。   在季言面前害羞的安钱是不多见的,不过大家也知道今天的异常是因为什么。   “季言啊,我家小谨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欺负她。”安老夫人也不避讳的向季言说着,她们两的事,早就提过,大家都有数。   季言的表情没有多余的动容,没多少欣喜,也没有任何排斥,他说过,娶谁,不介意。   要不是清楚季言一直都是这样,恐怕其他人都会认为季言是不情愿。   “志纲啊,两家孩子都不小了,趁着我们骨头还硬朗,早点办了两个孩子的事吧,我也了了一件心事。”安老夫人转头就对着季志纲点明了态度。   季志纲料到了今天会提这件事,可是一来就直接开口,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粉头,于是朝着自己儿子看了眼,见他没有什么不情愿的样子   今天要是应了下来,就绝不可能有反悔的时候了。   “好,安老夫人来安排吧。”最后季志纲还是同意了,安谨有多喜欢季言,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安老夫人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对安谨的父母招手,“骏平,慧玲,过来和你们的亲家好好商量一下孩子们的事,我这个老太婆年纪大了,很多事也想不到那么周全。”   被叫到的两人是了过来,互相打过招呼之后,真的就开始谈论起来,两家都是才名望的世家,两家联姻自然不能马虎。   “订婚就不要了,直接举行外礼吧,两家都这么熟了,孩子的心性都法   楚,早点结姆早点袍曾和、。”安老夫人打断几人商量的话。   直接结婚?正浓商量的三人互相册看向彼处,他们没想到会这么急。   一直浓一旁听着的安谨也帽了一下,不过下一秒就乐开了,她要做言哥哥的妻子了,没有想到会这么祛。   “妈,是不是太快了点?”安骏平不禁问了一句,安老夫人和他说的话   ,他都记在心里,既然早就菊和季家相册对的一天,安谨的处境不是很尴尬,要是先订娘,还该回转的余地。   “你问问这孩子快吗?”安老夫人也不直接回答,反而将话题转到安谨身上。   安谨见所有人都朝着她看,顿时羞红了脸,娇嗔了一句,“奶奶。   然后也不再继续待着,跑开了。   “你看,害羞了。”安老夫人打趣着,投向安骏平的目光却十分坚定。   徐慧玲看看安骏平又看看安老夫人,心里疑惑着安骏平为什么要说太快的话,确实跳过了订婚这个步骤,但是订婚也不是必须的,就像安老夫人说的那样,两家都很熟了,也不需要再订婚了解对方了,还是安骏平有什么瞒着她?   安骏平没有坚持,随波逐流了,只是季志纲拿不定主意,叫来了季言问了问他的意见,季言对这件事一直就很多大法,反正,最后始终都是要和安家联姻。   于是两家人又开始商量起,只是这次不是订婚,而是婚期,安老爷子自始自始都是旁听者,没有抽一句话,可是对安老夫人的安排非常满意。在所有人都关注起两家婚事的时候,安彤的目光一直都追逐着季默,他来了,脸色有些憔悴,那件事,他也不是没有反应的对不对,是不是他的心里有她一序他方,安彤一点都不想书开视线,只是她发现,还有一道目光同时放在季默身上。   曲颜,当年和季默传出过绯闻的人,季默喜欢的人,最后还是嫁给了大伯安袆,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季默的爱,又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不配!   安彤完全被嫉妒充斥了大脑,指甲抠进皮肤,却一点也减低不了她的嫉恨。   “彤彤,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安兆峰见女儿脸色不善,关切的问着,今天的家庭聚会,他原是想拒绝的,可是彤彤说她现在进了安氏做事,不能和家里关系太僵硬,所以才答应来了,这些年彤彤的改变他看在眼里,其实,无论彤彤什么样,他都自豪。   “爸,我没事,这几天吃坏了东西,我先去下洗手间。”说完,安彤就站起身离开,在离开大厅的拐角处,安彤看到曲颜正在朝李默使眼色,直到在在曲颜还一妄想勾引季默,能陪在季默身边的人,只有她,安彤!   【236】   大多人关注的都是正在谈论的婚事上面,只是和前世确实很多事都变了,比如,没有了让她扫地出门的订婚,直接结婚了。   “姐,你在想什么?”安君宴看着险入沉思的人,关切的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有点口渴,你要喝什么吗,我去帮你拿。”谈话不可能一时就结束,何况还是结婚这聊繁琐的事。   “不用了,姐,你还是坐着吧,我去就好。”爱护姐姐的三好弟弟是绝对不可能让姐姐劳累的。   安然想了想,也是什么大事,也就由着他了,只是在看到季默转向她时,到了嘴边同意的话,又变成了另一聊“我们一起去吧。”   显然第三类答案不在安君宴的预知范围之内,但是看到正准备是向他们的人时,二话不说,站起身就拉着安然走了,留了背影给身后的人。   季默刚踏出的步子还没落下,安君宴就有护雏的姿态将安然带是,如今他面对安然的心情很复杂,他也向安然表白过,他清楚自己对安然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是无论什么时候,安然对他的态度,始终都是那样,而现在,又发全了那些事,他和安然之间的距离恐怕只是越来越远。   “季默,好久没有聊聊了,may I ?” 曲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季默身边,落落大方的问着。   两人确实很久都没有聊过,即使有时候遇上了,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今天真是巧了,他想坐下好好交谈的人,避着他,而他不想理会的人,主动搭话,今天真是不利出门。   “撇峪,安太太,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季默勾唇一笑,那张耀眼俊朗的脸,更是让人痴迷三分。   曲颜听到那声安太太简直就是讽刺,当初是她拒绝了季默,和安袆结婚,这些年,无论她要什么,安袆都会满足她,可是安袆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一年能见到安袆的机会,数都数的清,她是一个女人,她也需要人来关爱,她能不能说她后悔了。   “你是不是还记着当年的事,我… … ”曲颜一时激动,想要为自己辩解,想要告诉她知道错了。   “安太太,我不记得当年什么事,对不起,我失陪了。”季默不能说早就忘了过去的事,身在娱乐圈,各式各样的女人他都见过,可是曲颜却是最有魁力的一个,举手投足都充满着诱惑,她的自信,她的气场,都让他着迷,可是,最后呢,他只得到了一个我们永远不可能。   看着转身离开的人,曲颜心里酸涩不堪,眼眶泛着雾气,这些年她为了安袆息影在家,除了逛街打扮,参加些豪门太太的聚会,再也找不到任何体现自己价值的事做,虽然她保养的推好,可是娱乐圈就是新人的世界,她现在早就被人淡忘了。   “怎么了,聊了什么?”安袆走了过来,问着就快吵起来的人。   “哦,没什么,我和季默打了招呼,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复出,我拒绝了。”曲颜再说话的时候,脸上又恢复到了平日的样子,哪里还见面对季默时的悲伤悔恨。   “都已经是我安家的人了,还复出什么,季默那小子自己不自爱就算了,整天抛头露面,让人指手划脚像什么。”就算在娱乐圈混的再好又怎么样,对于他们这些豪门世家来说,只不过是戏子而已。   曲颜不说话,只是含笑低着头。   “好了,以后少和季默来往,就算他进了季氏还是个不成气的样子。”安袆直接给季默打上了标签,当初听到季默进族乐圈,他们也吓了跳,好好的大少不做,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   “可是我和他之前算是朋友了,再说我们和季家是世交,马上又要成姻亲了,不来往不太好吧。”曲颜不希望就处和季默断了联系, 现在季默对她来说,已经是另一种生活的希望。   安袆听了曲颜的话非但没有同意,反而露出一个轻笑,“随便你。”之后,安袆走回自己坐的地方。   安袆的态度,让曲颜惴惴不安,她和季默的那些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彼此的经济人也瞒着,他们开始的时候正是两人当红,公司再三强调不准有恋情发生,这么多年了,也从没听谁议论过她和季默之间的关系,安袆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越想心越凉,她果安袆知道的话,那她刚才说的话,不是… … 自己吓自己的曲颜,陡仅找了一个他方坐下,再也不敢去想和季默的事   安琰单独坐着,自然没错过这一场好戏,曲颜和季默的事,他撞见过,也因为那天事,才和季家合作,当初他根基太浅,一句话就被季默要挟,现在谁利用谁,还还不一定呢。   “安琰,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到。”贺新翊见到独坐的安琰,便走了过去,好像这几天安琰总是疏远他,可是一些重要的事,仍旧没有避讳他,一时间,他也说不上安琰对他的态度。   安琰懒懒看了眼过来问话的人,“有事。”   随即什么话都没有了,贺新翊对安琰的惜字如金的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从宣布股份的董事会之后,他就一直这样。   “安老先生和你们说了什么,计划要不要重新调整?" ,安琰对他的疏远他是感觉的到,但是一提起他们的计划,他们在做的事,安琰又好像更加信任他,很多事都交由他来处理,这种状态,他真的分不出来。   “没什么,都是些废话而已,马上要和季家联姻了,就按原计划进行吧。”安琰的情绪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她方,只是坐在一个角落,安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反而像是一个局外人。   贺新翊看着安琰现在的样子,也知道他不会再多说什么,便也放弃了,   安琰的性子越来越猜不透了,他和安然果然是一家出来的。   贺新翊说了两句之后,识相的是开了。   “怎么了,哥他心情不好?”安佳的视线一直盯着辛逸的方向,自然也看到了两人对话时的情景。   “没什么,你别担心了,一切有我。”贺新翊安慰着一脸关切的人。   在安佳心目中,辛逸就是她世界的支撑,只要有他,什么都不是问题,有了辛逸的话,安佳就放了心,依在辛逸杯中。   安晴看着两人相依偎的样子,刺目的想要立即上前分开两人,最后也只是冷冷哼一声,掉头跑开了。   那声冷哼怔住了依偎一起的人,安佳起身看着安晴离去的方向,从小到大她和安晴一直浪比,一直在斗,可是她现在才知道那有多幼稚。   “辛逸,安晴她是不是还在怪我。”她之所以会认识辛逸,都是因为安晴,可是辛逸喜欢的事她,安晴一直在怪她抢是了辛逸。   “没事,我去和她说请笼,我喜欢的一直都只是你,我对她只是朋或,以后也只会是妹妹。”贺新翊露出温柔的模样,轻声细语的对安佳说着软话。   安佳全心信任着辛逸,“你祛去吧。”   因为是在安家,还有不少长辈在,辛逸也不好做出多亲密的举动,拍了拍安佳的手,去追跑的安晴。   一时间,整个大厅,走掉了大半的人,安琰始终坐在独属干自己的角落,眼前一场场的闹剧接连不断上演,他都忍不住想要拍手鼓掌了,这里全是影帝影后,这就是他的家,他的亲人。   而离开的安然也根本就不清楚错失了那些情景,只是和安君宴两人是出了大厅,寻了一个安静的他方,散散心。   “姐,以后我们就能常常见面了。”安君宴记起书房里说的那些事,他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以后姐姐要和他在一起上班了。   “是啊,到时候可不要嫌弃姐姐笨。”看到安君宴高兴的样子,她都不忍心去提这些事背后的含义,这是要架空他的权利,爸爸这是要拿他当弃子   “姐姐那么陪明,谁敢说姐姐笨。”安君宴似乎对这个抉择不一疑有他。安然张嘴想要问安君宴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至于让爸爸这么忌惮,不过想想,孙伯那边只怕快有消息了,也就没问了。   “姐,你怎么了,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哦。”从宣布安谨结婚到现在,姐姐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姐姐不希望安谨如愿所以才不开心?她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不介意让安谨美梦破碎。   “没什么,我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小孩就不要乱猜了,跟你说话都忘了出来是干什么的,是吧,我是真口渴了。”安然敲了一下安君宴脑袋,这孩子要不要这么敏感,她只是走了几下神而已,就说她不对劲了。   “哎咐,好痛,肯定都肿了,姐姐快给我看看。”安君宴捂着被敲的她方,凑向安然,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让心疼他的人疼惜。   安然自己的力道还不清楚,不过她也乐得看安君宴耍宝的样子,小孩还是活泼的好,整天像个老头一点都不好。   【237】   两姐弟嬉笑的朝茶水间走过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质问的声音。   “说啊,是谁的,敢做不敢说?我要去告诉默哥哥。”高声质问的人。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正是刚才因为害羞而离开的安谨。   她怎么在这,另外一个人又是谁?   安君宴看了眼安然,询问着接下来怎么办,离开,还是继续探听。   安然下意识想走的,她一向不喜欢麻烦,而且每次她都无意间听到,都是一些麻烦,只是仙子的情况越来越微妙,多知道点,对自己始终是有好处的。   见安然没动,安君宴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于是站着不动,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动静。   “不要,安谨,求求你不要。”这次说话的人竟是安彤,那低低哭声,完全是一个被欺凌的苦命女。   “哼,你做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要,现在才来说不要,不嫌太晚了么!”安谨咄咄逼人,一点也不打算就此放过苦求她的人。   接下来没有人回应,只有嘤嘤不断地泣声。   “好,你不说,我现在就去和二伯说,看你还嘴硬。”安谨最后也不废话。直接供出去,到时候也不怕她不说。   “安谨,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跟别人说,不要告诉爸爸。不要告诉季默哥,我真的不能说。”安彤拉着安谨,就差跪下来,声音隐忍凄苦,就像有天大的隐情,却反而更容易勾起人的求知欲。   安谨看着安彤可怜兮兮的样子,本来她的事就更自己无关,只是每次看到她缠着默哥哥,他就觉得碍眼,默哥哥那么优秀值得更好的女孩,当初安然接近默哥哥她就没允许。   “那好,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就不说。”安谨感觉自己捂住了一个把柄,能让安彤远离默哥哥的把柄,省的她老是痴心妄想!   门外的安然惊讶了一下,安彤有孩子了?在她接触安彤的过程中,她看的出安彤是个极聪明的人,破讨不少人喜欢,能让安彤心甘情愿这么维护的人,难道是季默?不对,如果是季默的话,她更应该说出来,以两家的关系,必然是结婚的,为什么她那么不情愿说出来的样子?   安君宴本来就不关心这些事,不过看姐姐不解的样子,他才用了点心进去,当然,他也是毫无头绪。   “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安谨,求你,你让我作什么都可以,求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这个宝宝,我愿意一个人承担。”安彤咬着唇,抚上自己的小肚,满是委曲求全。   也许是安彤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安谨也不再忍心逼问了,可是说话的时候还是恶狠狠警告了一声,“我不问了,不过你以后离默哥哥远点,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知道,你未婚先孕。”   撂下一句话后,安谨就甩手离开了,她也没想到自己出来透透气就遇见了这么一件事,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样子,原来这么不检点。   安然一缩身,和安谨相错,为什么安彤的事,安谨会知道。   本来两人找的位置就比较狭窄,安然这么一缩,更是贴紧了安君宴,只要一低头就是柔软的发丝,再往下,就是那嫩白的肌肤,鼻尖都能闻到那淡淡的清香,撩拨着他的心弦,忍不住靠近,再靠近。   安然缩了缩脖子,喷洒的热气,让她有些痒,不想被别人发现她们刚才偷听了对话,只好委屈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了。   没过多久,安彤才从茶水间出来,满脸都是泪痕,配上她娇弱的样子,倒是能惹不少人的疼惜,只是现在的她和刚才说话时她凄苦隐忍不同,除了那些眼泪,看不出一丝苦人为难。   等安彤走远之后,安然才退了出来,看见安君宴两颊通红,立即伸手过去“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安君宴头一偏。,避开了安然伸来的手,“没,没事,只是有点闷,马上就好了”   安然看着安君宴呆的地方,这么小她还挤着,难怪会闷了,于是没有多事,走向了茶水间。 安君宴额间冒出汗来,他刚才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不要,冒犯了姐姐,当那些熟悉的香味充斥着自己整个鼻尖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燥热,连带着脸也红了,刚才姐姐问起的时候,他怎么说的出口,真正的原因   “还傻站在那干什么,不说闷么。”安然已经倒了杯冰水,同时递了一杯给脸颊还是通红的安君宴。   安君宴二话不说接了过来,他现在需要冷静。   "还要吗?"安然看安君宴的架势,不禁自问起来,刚才有那么闷吗?   “我自己到。”说完,安君宴就朝着茶水间逃似的奔去,一杯冰水完全不够,她的心跳始终都在狂跳,停不下来。   不对劲,如果不是太了解安君宴,她都要怀疑安彤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了,干什么那么紧张,就好像生怕有人发现的他的秘密一样。 抿了口冰水,果然是人小鬼大,小孩有了自己的心事,还藏得挺深,算了,青春叛逆嘛,于是安然也没太放在心上。   等安君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退去了不少红晕,只是眼神还有些闪躲。   这是个别扭的小孩,“走吧吗,离开太久也不好。”   两人原路返回,只是这次心事重重的人变成两个,安然一心想着按彤的事,以为君宴也是听了对话,对孩子的爸爸是谁好奇,才会闷头不语。   而另一边,冲出大厅的人,正抹着眼泪,就算她不及安谨,可是从小也是有不少追求者,但是它对辛逸是真心喜欢,但偏偏被自己姐姐抢了,两人订婚的时候,她就不甘心,想着两人结婚后,还要叫一声姐夫,就更心痛。   “安晴。”贺新翎追了出来,看着背对着他的人,手擦过脸颊,便知道是哭了。 安晴听背后的声音,眼泪没止住,反而更加汹涌的往下掉,那是她喜欢的人,却还要笑着祝福的人,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安晴,对不起。”贺新翎站在安晴背后,轻声道歉,   “谁要你的对你起了!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你不是喜欢安佳么,你不是该在她身边疼她爱她么,你来这干什么,你去啊,去啊!”安晴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她有她的骄傲,不想在谁的面前示弱,所以她一直在等着辛逸表白,最后却等到了,他和安佳订婚的消息。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安佳是你姐姐,她没有错,我喜欢她,我们都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贺新翎残忍的在人心上重重的踩了一遍,他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无辜的,在贺家出事的时候,和她无关,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他总忍不住想要践踏他们!   “你喜欢她?我的祝福?辛逸,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明明知道我先认识的你,和你在一起的不该是我吗?和你订婚的不该是我吗?为什么祝福的不是她,安佳!”安庆似乎重新经历了一遍当初辛逸牵着安佳在她面前说他们订婚的消息时,那份心痛,她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安晴,有些是错过了就是错过,安佳是个好女孩,我想珍惜她."贺新翎语气十分沉重,似乎是在为过去的事惋惜。   安晴听到那声叹息,立即上前抓着贺新翎的手臂,逼问起”你喜欢我对吧,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为什么拟选择和她在一起,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为什么不选我?”   安晴盯着贺新翎的眼,试图找出对她的情意,她不甘心啊,为什么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安晴!你在说什么!”这声质问不是贺新翎说的,而是跟来的安佳说的,她不放心贺新翎能不能劝好安晴便出来看看,没有想到,她的妹妹,安晴在勾引她的未婚夫!   “我说什么?安佳,你还不清楚么?辛逸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的!是你抢走了他!"安晴也不怕被安佳发现,从小她和安佳两人就会为一个男人而争执。”   “他现在是你姐夫!我们已经订婚了!安晴,我就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我和辛逸已经在一起了,我们互相喜欢,这样是在破坏我们。”安佳牵着贺新翎的手,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放手的。   安青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心里将安佳恨到了极致,从她们接到安家气,她就一直和自己抢,抢爸爸的关注,抢看上的东西,一定是她妒忌她有了辛逸这么好的男朋友,才会抢走辛逸的。   “好了,都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听到你们为了我吵,如果你们为了我而不和,那我愿意离开。”贺新翎心痛地说,好似面前的事让他十分为难。   一听到贺新翎要离开,两人同时停止了争执,现在她们的心都挂在贺新翎身上,怎么忍心看着他离开。最后的结果是两人都妥协了,依照着原来的轨迹,只是在两人心中,同时埋下了仇恨种子。   【238】   等安然回到了大厅,安谨已经坐在了徐慧玲身边,侧头带着笑一脸害羞的样子,除了季言那张冷脸,大家也算宾主尽欢。   在撞见茶水间对话后,安然不由多看了眼安彤,她现在的样子情绪极为低落,在安兆峰和她说话的时候,才勉强露出笑容,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笑是多艰难维持的,在安谨强硬的逼问下,安彤依旧维护着孩子的父亲,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种违和感呢?还是爱情真的容易让人愿意无条件付出一切,牺牲一切。   安然不自觉的将视线放在了季默身上,安彤对季默的心思,虽然不像安谨那样路人皆知,但是有心人就能发现,比如安谨,她也应该看出来了,她们同时派到季氏,相信相处的时间更多,也更了解。既然安彤喜欢季默,那她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而安谨又怎么发现安彤有了身孕?   “小然,怎么了?”身上那道目光实在太灼热,他想忽略都难,季默发现是谁一直盯着看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刚才还避之不及,为什么现在安然又这么‘热情’的看着他?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好,对自己改观了吗?   季默又怎么会放过一个这么好的搭讪机会,于是立即凑了过去,殷勤的搭话。   安君宴看到厚脸皮贴上来的人,黑着脸瞪着不请自来的人,季默对姐姐打得主意,他再清楚不过,就是因为清楚,他才讨厌。   “没什么。”安然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入神,才没有注意自己放在季默身上的目光太久,引来了季默。   季默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追究,他看得出安然只是不想说而已。   就在两人说过话后,安然就敏感的感觉到安彤一定看向她们这边,当安然抬头寻视过去,果然安彤正看着她们。   低落不再,那张柔弱的脸上,平静异常,点点冷意从眸中透出。   “你在看什么?”季默见身旁的人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好奇的寻着视线而去。   两人视线一对,都是一愣,随即又彼此撇开。   这一幕,安然自是看在眼里,两人果然有问题,依照季默的性格,又怎么会主动逃避,好人缘出名的季大明星,绝对不会对一位女士失礼的,而且她也不相信安彤会愿意和别人发生关系,但是,安彤的孩子真是季默的话,为什么安彤又不想季默知道?   “你和安彤怎么了?”安然状似无意的问着身侧满脸不自然的人。   “没什么啊,能有什么,啊,爸爸和言他们谈了那么久,我去看看有些需要帮忙的。”季默第一次面对安然的时候选择了避开。   看着季默慌乱,逃似的背影,反观他说的话,简直就是苍白无力。   “你怀疑他是孩子的父亲?”安君宴望着没有赶人就离开的季默,心虚的不要太明显吧。   “不是怀疑,是肯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安彤闭口不提,但是两人明摆着有什么的样子,应该不会错。   “那为什么安彤还死不肯说。”这个结果显然说不通,既然两人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听她维护季默的样子已经是用情不浅了,只要说了,结婚是绝对的啊,别告诉他,安彤不想。   安然挑着眉,戏谑的看着问着为什么的人,“看不出君宴原来也挺八卦的啊。”   察觉到安然的挪揄,安君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姐,我不是看你也好奇才多问了一句么,别人说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才懒得去管。”   像这样的八卦,确实不是安君宴感兴趣的,若不是姐姐似乎上了心,他才懒的理会。   安然当然是清楚的很,只是能和安君宴像这样聊天,感觉还挺不错,而且,小孩气呼呼的样子,真可爱。   取笑完安君宴,安然真想在那种小脸上捏两把,只可惜场合不太适合。   这个时候,庄管家走了过来,走到相谈甚欢的人堆中老者身边恭敬说到,“老爷,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安谨和季言的事就这么定了,具体的事宜,你们做父母的要好好安排,两人联姻,不能马虎了,好了,现在去吃饭吧。”   安老爷子难得主动发话,他要的是最后的结果,而不是繁琐的过程。   一句话,结束了各怀心事的局面,在餐桌上,不算热闹,都恪守本分的吃着自己的,只有安君宴,会因为安然喜欢吃的菜太远,而为其夹菜,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十分惹人注目的行为,就算是夫妻,也没有如此亲密过,而当事人,却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欣然而为,坦然受之。   安琰盯着两人的举动,她们就不会避讳一下吗,她们就一点不介意这些人的态度?刚才在书房里,安骏平已经有了放弃安君宴的打算,安然就不怕惹事上身?   在两人身上,深思的目光有之,探究的有之,鄙视,嘲讽的都有。   只是这份注目,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有人取代了关注对象。   “爸,既然安谨的婚事已经定了,我和辛逸也打算在近期内结婚。”开口的是安佳,刚才和安晴争执,她也想早点结束她们三人尴尬的处境,只要她和辛逸结婚了,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姐夫了,她就该死心,不再缠着辛逸说些奇怪的话了吧。   辛逸和安晴没有想到安佳会突然提出结婚,都不由朝着安佳看去。   “你们是才订婚不久吗?”安祎皱着眉,对于安佳的提议,露出不太赞同的意思,两人认识本不久,要不是安佳坚持非辛逸不嫁,最后大家妥协了,先订婚。   “可是我和辛逸的感情已经很稳定了,辛逸是什么样的人,大哥应该是清楚的,我想能喜上加喜,一起举行婚礼也好啊。”自从听了安晴的话,她很不安,先遇上辛逸的是安晴,如果不是她先向辛逸告白,说不定她们真的可能在一起,她拖不起,要是安晴一直缠着辛逸,谁能保证辛逸坚持不变的拒绝安晴。   “你想好了吗?”安祎的语气难得的严肃,宛如默默疼爱子女的严父。   或许是安祎的态度实在让人陌生,引得不少人都疑惑起来,这真的是到处留情又薄情的安祎?   安然也难得停下动作,朝着安祎深深的看了一眼。   安佳被这么一问,顿了几秒,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想好了。”   “不后悔?”安祎仍旧是那副表情,直直看着安佳。   “不后悔。”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是坚决的,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从没这么害怕下一秒就会失去他。   几秒沉默,每个人都再等着安祎的答案。   “记住今天的话,安佳,无论得到什么结局,都不要后悔。”安祎声音沉沉,像是一种预言,预知了安佳这份坚持的结局。   安佳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十分茫然的点头,她知道爸爸是同意了,可是为什么反而更没底?   在座当中,没有一个比安琰更惊愕的,一个只知道自己风流快活的人,居然也会摆出慈父的样子,简直就是讽刺!天大的讽刺!   贺新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就算在安佳被句句逼问的时候,不是他不肯说,而是刚才那种氛围,他竟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插入的资格,如果不是早就了解安祎对子女放任不管的态度,他都要以为安祎其实是疼爱女儿的严父。   安晴只能低着头死死握着手中的筷子,每次都是这样,安佳抢先一步抢她的一切,一次这样,两次这样,凭什么每次伤心难过是她,她不会每次都让安佳得逞的,她不是要和辛逸结婚吗,她倒要看看最后能和辛逸走进礼堂的人是谁!   比起安祎的一反常态,安君宴给安然夹菜的举动实在不够看。   【239】   一路上,除了安然主动问过一句话之后,再无人说话,等安君宴将车开到   楼下时,回头看向身旁侧着头的人,已经睡着了,看着那张平和的睡颜,安   君宴不禁伸出手触摸着让他眷恋的轮廓,只有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敢放   任自己的感情泄露出来。 这是他的姐姐,他唯一的亲人,这种亲密的关系,曾经是他最欣喜的,可   是现在,却像一层枷锁,让人无法动弹,那种不容于世,禁忌的感情,压抑   的他就快喘不过气来。任谁看到安君宴的样子,都会被他眼睛中的深情所怔住。“姐,我爱你。”安君宴缓缓凑在安然耳边,轻声低吟。被表白的人,此刻仍旧毫无反应,平静的闭着眼睛。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的表露自己的心迹,手指描绘着脸部轮廓   ,最后停在了那点殷红的位置,嘴角,是他熟悉的弧度,那唇,一如他想象   中柔软。无数次想要品尝的地方,此时的他,就像着了魔一般,冲破紧缚在身上的禁   忌,哪怕迎接他的是荆棘,他也甘之如饴。就在低下头,快要印落在唇上的那刻,安君宴怔愣住了,一道人影出现在车   窗外,惊愕的看着这一切。那一刻,安君宴也愣住了,恐慌,害怕首先席卷而来,这份只能埋藏在黑暗   中的感情,一旦被人发现,被姐姐知道了。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在看清楚是睡的时候,安君宴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却没有被发现而收敛   自己的行为,只不过亲吻的地方一偏,落在了嘴角的地方,轻柔的像羽毛落   地,只是轻轻一碰便收回,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了仍旧还在熟睡的人身上,   下了车轻声的关上车门,朝着突然出现在车边人的方向走去。直至安君宴和他相错的时候,他依旧在为眼前看到的一幕所震惊,等已经走   远了一些,才怔怔的移步,赶上安君宴的步伐。还是说点什么吧,呵呵,我想我最近一定是脑袋有点问题,总是转不过来。“   魏杰讪笑着,那笑声当中透着一股干涩。”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安君宴冷冷回了一句,似乎完全没有领会魏杰的用心   。要是现在他还不清楚安君宴的没话说的意思,他就真是脑袋进水了,可是他   不是给了安君宴辩解的机会了吗,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相信,然   后一笑置之,以后就当做从来没有见过刚才发生的事。”为什么“魏杰也放弃了为安君宴找借口了。为什么?因为实在忍得太久了,因为他一个人承担实在太辛苦了,在他压抑   感情害怕被发现的时候,也隐隐渴望有人能发现。”她是你姐姐啊。一直对你好到让人嫉妒的姐姐。“魏杰一直很羡慕安君宴姐   弟两人的情分,所以在得知安君宴抱着的心思时,他才会更加接受不了两人静静站着们久久没有谁主动开口。魏杰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无论面对什么,都不及刚才一幕让他震惊,他找了   无数个理由为那一幕辩解,可是最后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他逼自己冷静 ,   一定另有原因,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你随便说点什么吧。”终究魏杰没有安君宴那份定力,首先开了口,只要安   君宴说什么,他都信。“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安君宴完全放弃辩解,从最开始的惊   慌,到现在,所有的害怕全部都被冷静替代。   魏杰没有想到安君宴就这样直白的承认了,也许是那一幕给的信息量太大,   以至于在听到那样模糊的肯定是,也不放过最后一丝为其辩解的机会。”还是说点什么吧,呵呵,我想我最近一定是脑袋有点问题,总是转不过来。   “魏杰讪笑着,那笑声当中透着一股干涩。”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安君宴冷冷回了一句,似乎完全没有领会魏杰的用心   。要是现在他还不清楚安君宴的没话说的意思,他就真是脑袋进水了,可是他   不是给了安君宴辩解的机会了吗,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相信,然   后一笑置之,以后就当做从来没有见过刚才发生的事。”为什么“魏杰也放弃了为安君宴找借口了。为什么?因为实在忍得太久了,因为他一个人承担实在太辛苦了,在他压抑   感情害怕被发现的时候,也隐隐渴望有人能发现。”她是你姐姐啊。一直对你好到让人嫉妒的姐姐。“魏杰一直很羡慕安君宴姐   弟两人的情分,所以在得知安君宴抱着的心思时,他才会更加接受不了。这句在心底提醒自己无数遍的话,就像紧箍咒,生死不能。“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我姐姐,可是我就是爱她,我就是爱我姐姐!”安君宴   第一次在人前表白自己的心声,深深压抑的情绪一泻而出。就算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在听到安君宴亲口说出的时候,那种震撼是   无可比拟的,他怎么能爱上他的姐姐,那是错的,那是不允许的,那是**   啊!“那怎么可能是爱,只会让彼此受伤怎么可能会是爱情!你醒醒吧,不要被迷   惑了!”魏杰反声质问,这段感情是不对的,不应该存在的,最后也智慧让两   人都受伤,只有伤害的那怎么会是爱?“为什么不是?我这么难受,心痛的无法忍受,感觉快要疯掉,为什么不是爱   情!”安君宴心底的痛苦就在这一刻爆发,他一次次告诫自己,那只是亲情,   可是最后,得到的答案却更加清晰,也束缚的他最深。魏杰哑口无言,他没有想到安君宴会疯魔至此,他甚至再找不到任何反驳的   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很理智的吗?”这句话又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   问安君宴,从来就是冷静理智,极少出错的安君宴,怎么会变成这样,明知   是错,还不悔改。安君宴牵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怎么会,我也想知道,但是,面对爱情有   谁能够理智的,而且还是被剥夺了资格的人,即磨叽又烦人,我现在就是这   样,每次都告诫自己,要早点抛开这种想法,可是只是让自己越陷越深,每   笑一次,就要先哭十次,这样的我,连自己都厌恶。”魏杰走了过去,一手拍在安君宴的肩头,他不能说安君宴的感情是对是错,   原本已经够无望了,他不忍心再打击他,“别这样,君宴,我来帮你走出来,   你别再这样下去了”“那就把我的心挖掉,能吗?”安君宴看向魏杰,自嘲一笑。魏杰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处有些堵着,酸涩直逼鼻间,眼眶泛着湿意,“君宴,   你那么固执,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明知道那是错,是永远不可能的,为什么   还不肯放手。”即使遍体鳞伤,他也舍不得放手。“君宴。你听我说,你不能一错再错了,我看安姐姐一直只是把你当成弟弟,   当作亲人对待,你不能让她失望。“魏杰间劝人无果,只好拉出安君宴最在乎   的人,只要一说安姐姐,安君宴才会放在心上。安君宴直直看着魏杰,他的感情,只是失望.....是吗?”你们在说什么?“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一个清悦的声音彻底惊住了两人。两人同时回头,果然看到正是安君宴的姐姐,安然!两人说的太入神了,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人走近,更不知道安然是不是听到   了他们的谈话,如果听到了,那....魏杰立马看了眼安君宴,就算在被发现之后也依旧保持着冷静的脸上,现在   也一片煞白,安姐姐是安君宴的死穴,他现在深刻体会到了。”安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魏杰知道安君宴现在恐怕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安然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这两个小孩就像被热播发现了秘密,僵硬不堪,”   刚来,听到你们争执的声音才找过来的,吵架了?“看着两人都是一副不自然的样子,眼眶红红的,就像要哭了一样。”啊。是啊。一点小事,不过我们已经和好了,是不是,君宴。“魏杰揽上安   君宴的肩,亲昵的样子,表示他们真的已经和好了。安君宴讷讷点头,他不敢去看自己的表情,原来,他始终都是怕姐姐发现。安然微微挑眉,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会吵架也是很正常,而且吵架   有时候也能增进两人的感情,只要不过分就行,”为了什么吵?能说给我听听   么?“”没什么,已经过去了。“安君宴没等魏杰说话,急忙抢先断了话题,姐姐很   聪明,太多的谎言,只会让姐姐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魏杰在一旁挠了挠头,他觉得今晚是他过的最惊心动魄的一晚了。”好吧,朋友之间要多互相体谅,吵的再怎么过分,最后也要和好。“安然也   不去逼问,君宴不是真的小孩子,该怎么做,他自有分寸。“姐,晚上我还有点事,让魏杰送你回去吧。”安君宴一直低着头,在刚和人   坦白自己隐晦的感情后,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状态面对。安然看着安君宴躲避似的举动,小孩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240】   安然默认了安君宴的提议,一觉醒来他的状态就变了很多。魏杰走在安然身边,他一点也不比安君宴心里负担少,特别还是在知道了安君宴的私密之后,对于安然,他实在不知道核用什么样的心情对待。   “怎么了?走我说什么不对,你这样看着我?”安然忍不住问着一脸古怪看着她的人。   “啊,没什么,啊哈哈,”魏杰连忙摇头晃脑,干笑两声,他太大意了,竟然一直盯着安姐姐看,这副诡异的状态换谁也会觉得不对劲吧。   对于魏杰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安然只是笑笑,魏杰和君宴不问,虽然同样的聪明,可是魏杰更为开朗。   “君宴从小就很内向,不爱和人交往,在我出国前,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朋友之类的事,他很聪明也很能干,无论什么事都不需要人去操心,虽然我是姐姐,但是很多事上面,君宴比我还要抽心。”安然忽然说起安君宴的事,整个人都变的柔和。   在魏杰的记忆中,安然总是淡淡的笑,给人感觉很亲近,可是几次下来,却发现,你根本就被挡在她所安排的范围内,再无法踏进一步,只有在对着安君宴的时候,才会主动妥协,不再刻意保持着她所恒定的距离。   “呵呵,你不要笑话我夸奖自己的弟弟,我和君宴不是同母的姐弟,可是在家里我和他的关系是最好的,作为姐姐,我希望君宴能够若自己而活,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能大哭,你不觉得他现雇就像个老头子一样死板吗。”说到后面,安然开始拿自己的弟弟打越。   “确实很像。”或许是安然制造的气氛太轻松,刚才还沉重的心情也不由跟着放松下来,一想起和他们同龄的安君宴总是装酷摆着张脸,他就忍不住附和一句,可是一说话他就后悔了,怎么能在别人姐姐面前数落呢。   “不用不好意思,因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这样的性格一定不讨女生的喜欢吧。”安然一点也不在意魏杰的赞问,反而颇有找到共犯的兴奋感。   魏杰反而更不好意思的挠头,但是对安然的话完全不同意,“他可一直都是校草,很多女孩子就喜欢他这样的,他可收了不少情书,像谭雪那样的,可不只她一个。”   这绝对是安君宴的八卦,除了听郑馥恩说起过谭雪,她了解君宴的事迹的机会可不多,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机会,当然是不能错过。   “除了谭雪还才谁,我都不知道君宴这么受女孩子欢迎,他都没跟我提过,每次说到谭雪,他都变脸色,我都不敢再问。”安然的八卦不是对所有人,实在是小孩不一喜欢自爆。   他当然不会愿意说这个话题,魏杰在心里想到,要是以前,他会想安君宴是不好意思在姐姐面前说这种话题,可是今晚之后,他完全明白这种心情,有苦说不出,就是这样的感觉吧,难怪安君宴会那么痛苦了,不憋成内伤才怪。   “其实安君宴对那些人一个都看不上。”在最开始得知安君宴的心思之后,他是排斥的,直到现在他仍旧认为是不对的,但是,他又觉得安君宴实在太可怜了,以至于他忍不住为安君宴说几句话。 “哦?没想到君宴眼光还挺高的,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吗?” 安然却同时朝着声音渐低的人看去。   魏杰张着嘴,最后还是合上了,知道又怎么样,能说吗,他就喜欢你这样的,那安君宴还不会追在他后面宰了他。 “可能喜欢活泼一点吧。” 为了不让安然生疑,魏杰往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说。   安然点头,“活泼点你们能在一起。正好互补,如果魏杰是女孩子,我例很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还是不要!”魏杰立刻炸毛的反驳,对着一个姐控,他现在就已经一头烦了。 “我弟弟被嫌弃了呢。”安然黯然的说到。 “不走,我没才嫌弃安君宴的意思,我是男人,安姐姐怎么能把我说成女孩子。”而且对象还是安君宴,他看还走算了吧,他喜欢的类型是温柔体贴的,就像安姐姐这样的,要是安君宴知道他的想法,说不定会拿刀直接捅死他,怪不得以前安君宴看他的时候,总走一副牙咬切齿的样子。真相后的魏杰,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在眼刀中到底死过多少次啊! “呵呵,魏杰还真是个开心果,有你在君宴身边,我就放心了。”安然看到魏杰进恐不及的样子,简直就走个活宝。听着安然的语气,魏杰真心觉得如对安君宴很关心,也难怪安君宴将这份亲情转变为其他的感情了。 “我和君宴是朋友,安姐姐就放心好了。”魏杰不想看到有一天安君宴姐弟形同陌路,趁现在安君宴还没做出什么错事,导入正道才是。   “既然是朋友,那么在君宴不明对错,不辨是非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在一旁帮他,不要让他行差就错,可以吗?”安然颇为语重心长的对着身旁言之凿凿的人说到。   魏杰对上那双清亮的眸时,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总是柔和的眼也能那么锐利,还有那番话,听起来让人心惊,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总觉得话里有话,暗含另一层意思,可是当时安姐姐出现,不是没有什么不对的他方,她应该什么都没听到才对,但是又为什么要说这番话呢。   “我会的。”他想不通,不过这件事他已经打定生意要让安君宴变回正常,作为安君宴的朋友,他不能让安君宴一错再错。   “谢谢,君宴才你这么好的朋友,真的很幸运。”安然真心的道了一声谢,在第一次见到魏杰和许云浩的时候,许云浩确实比魏杰看起来更沉稳,可是他为自己想的太多,衡量事情的时候,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得失,如果在利益选择下,友情是可以毫不犹豫舍弃的,反而是嘻哈玩闹的魏杰,更重情重义。   “安姐姐你在笑话我了。”魏杰经不住夸,他和安君宴认积有些时间了,能走在一起,也算是缘分,何况两人早就绑上了,互助嘛。   “时间不早了,需要送你一程吗?”两人一路上走着,离安君宴住的她方有些距离,可是徒步回家实在有点远。   额,魏杰第一次失策自己今天干什么不开车出来,让女人送,怎么听都觉得自己是被包养的小白脸,虽然雇主很不错。   “还是我送安姐姐回家吧,我答应过安君宴的,要不拦个的士。”事关面子问题,魏杰当然不会选择退让。   安然轻笑一声,现在的小孩自尊心要不要太强。   “不用了,接我的车已经到了。”像是印证安然的话,一辆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孙伯接到安然的短信之后,就开车出门了。   “小姐。”孙伯下车,见到小姐身旁的人不是今早邀情小姐做客的君少爷,也有些奇怪。   魏杰觉得自己非常失策,只让人送他回家这样的事他还是做不来,“安姐姐你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见魏杰坚持的态度,安然也就没勉强了,“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点,我先走了。”   两人道过别,安然就上了车,走了。   魏杰在原地看着开走的车,有些受打击了,他魏少,还有被女人说送一程的时候,今天一次次的打击,都快让他忘了特定去找安君宴为了什么,不过现在安君宴应该没有心思听了吧,还有,刚才安姐姐对他说的那些话,要不要转述给安君宴听?他总觉得安姐姐知道了什么,还是他太心虚,才会捕风捉影,自己对号入座?   发泄似的揉揉头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果然在安君宴身上的惊喜一个接一个,他不禁怀疑,到底有什么是安君宴不敢的了。   于是,化身忧郁小青年的魏杰,踏着石子一路走着。   上了车之后的安然,没才了和魏杰说话时候的柔和笑意,反而有些沉重,从上车起就一直没有松开过的眉头,充分的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   “小姐,是聚会出了什么事吗?”孙伯从来没见过小姐皱眉的时间维特这么久。   “安君宴妈妈的事查到了吗?”安然没有直接回答孙怕的问话。   “嗯,已行查到了,但是不全,君少爷的妈妈在君少爷十岁的时候死了,在死亡报告上面写的是自然现亡,突发性心肌梗塞,君少爷的监护权才落到了安家。”孙伯一边开着车一边将查到的事报告给后座的人听。   安然知道这不可能就是全面,事情真这么简单,或许就好了。   “但是,事实上,君少爷的妈妈并不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而是谋杀。”   孙怕的语气也跟着一重,在得知真相的时候,他也为当时只有十岁的君少爷而心疼。   “谋杀?是谁?”安然追问着,其实在明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确切的答案查不到,因为雇佣的是‘煞’,雇主是谁,只有被雇佣的杀手才知道   【241】   在知道安君宴的妈妈是被‘,煞’的人杀了后,安然想了想,主动和温良联系,死浓想来,她和‘煞’真是有缘,不然也不会前后的事情总会和‘煞’,牵连上。   “安小姐主动约我,真让我受宠为惊。”温良寒暄的说着惊讶的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笃定。安然不以为然,温良做了那么多的事,无非就是逼她就范 。或许是温良的做法实在太过做作,让在一旁站着的壹轻哼以表不屑,他都是搞技术的,整天笑的就像抽筋了一群,做什么杀手,干脆去卖笑好。   那声冷哼并没有刻意避讳,坐着谈话的两人都听到了,当然,她们都有共识,壹的不屑自然不是对着安然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位看来对我意见很大,上次也是情况特殊,让这位先生不舒服,我在此道歉。”温良眯起的眼一如既往,却给无尽的冷意。任谁都听得出这是温良的挑衅,壹鲜少有表情变化的脸上,不难看出薄怒。   “温先生,我想我们要重新衡量你的诚意了。“安然不是喊正义的人,如护短,只要是自己在意的人,对错那是她们内部自己需要解决的,但是在外人面前,绝对是维护自己人。   头走壹开的,温良也不是善类,绝对不会闷声不吭,他也不过是做了自己该有的反应而已。 “安小姐偏袒的太明显了。”温良也不怒,相反,对于安然他实在很好奇,一个豪门的千金小姐,不愁吃不愁穿,不好好的待在家里,做自己该做的事,掺合进黑道干什么,又怎么和傅家,‘文殿’同时有牵连。   “明显就不叫偏袒了,我想温先生今日来赴约,应该不会只想和我讨论偏袒不偏袒的问题吧。”她还不想两人还没合作,就已经先斗起来,虽然她也不喜欢温良,太以自己为中心,要做的事不计手段都要达成。温良笑着拍了拍手,“安小姐说的是,那请问,今天安小姐叫我来到底是答应合作的事了吗?”   安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递出一张照片,“我想要你帮我查查雇佣你们杀这个女人的人是谁。”   温良接过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的和煦温柔,他杀过的人数不胜数,不是每个人都能让他布记得住,他接受的任务没有太多规矩,只要给的起钱,老弱妇孺,他也不会拒绝。 “那么,这算是你的第一个条件吗?”温良举着相片,含笑问到,他不傻,不会到为别人做白工的地步。   安然听到温良的话,不但没有立刻变脸,反而笑了出声,难怪温良会想要自己上位,一个人太聪明,就会有野心,而温良绝对是个中翘楚,不然也不会拿捏着她的弱点,逼她就范了。   “好,这就作为我们合作后的第一个条件,我要全部的资料。”安然也不在乎这算不算的上他开出的条件之一,真要到温良上位之后,找上他兑现承诺,他反口,那做苦力得白工的就是她了。 “安小姐真是爽快,我就喜欢和安小姐这样不拖泥带水的人合作。”温良也没料到, 在他提出的时候,竟然连考虑就不带的就答应,只是为了是谁杀了照片上的女人而已.就算不找上他,找出去谁应该也不难吧。 “既然你谁说我爽快,那我就直接说第二个了,我要文姨现在的下落,在找到她之前,我希望她能完好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安然开出了第二个条件   原来笑着的人,在听到这第二个条件时,才收敛起那张面具似的笑,倒不是因为她的条件有多艰难,相反,那是他诱她入局的套,可走谈话几分钟不到,三个条件她就用了两个,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旦事情超出了人的接受范围,就会开始用自己的思维方式揣测,温良总觉得安然的做法,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怎么,温先生开出的三个条件,只是空手套白狼的甜言蜜语?”安然看出了温良的犹豫,从他出现到提出合作为止,主动权一直掌握在他手上,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时局还是握在自己手上才安心。 “当然是算教的,只是安小姐一下开出了两个条件让我才些惊讶而已,不再考虑考虑?”温良说不准安然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说的无条件的三个要求,只是用在两个女人身上?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温先生只要照做就好。”安然的语气十分坚定,并不打算再改,事成事败先不论,能利用的时候当然先利用再说,还等到什么时候。 “好,安小姐比我认为的还要果决。”这样一个女人比起男人做决断来说更果决,明明就走一个淡淡的人,可是坚而不弱。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温良始终觉得自己还是看低了对面坐着的女人,   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只是在安氏担任一个小职位,还是她另有谋算,这么一个魅力的人,他都忍不住被吸引。手指在唇角摩挲了一下,这是他最常做的小动作,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下意积的摸嘴角。显然,安然并不了解温良的小习惯,只是安静的坐着,提完条件也不说去问温良究竟找上她合作,需要她做什么,几个回合下来,一直都是温良掌握着话语权,什么事都被他牵着往前,只才现在,她稍占上风。   “我觉得安小姐真走越来越有趣了,这次合作,我想一定会非常愉快。”温良不是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微妙,不过他也没有想过能完全控制她,这样反而更有趣。   “彼此,温先生也是个很特别的人。”她不会天真的以为温良是真的看上她的能力,其实他想要的是古家的助力,可是古家的人,会需要一个合作者存在吗?   直至现在,温良也没有主动提起过合作的其体的事宜,安然在说完自己的条件之后,更加悠闲了,完全的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倒让一旁干耗着的温瀑良有些着急了。   “安小姐不问问合作需要尽哪些责任吗?”温良终是忍不住了,他没那么多时间看着她悠哉的喝茶。   还是没有忍住,还是着急了,安然总算彻底掌握住了目前的时局,“我以为温先生有需要的话,会直接说出来,就像我刚才提条件的时候。”温良在心里暗自评价了一句,这女人非旦不弱,反而难对付,“那安小姐就等些时候,我会主动和安小姐联系告诉安小姐怎么做的。”   “好,那我就等着温先让的消息,不过,事先声明,合作是同等的,我开给温先生什么等级的条件,相应的,做什么类型的事,希望温先全自己审视。”这时,安然微笑着说出合作的附加条件。   狐狸,老狐狸!温良忍不住想揉碎面前一切的冲动,什么同等,什么审视!她根本就是在推却,她说的那两个条件都是些什么!难怪他会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原来挖好了陷阱在这等着他!   “安小姐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还是安小姐的第三个条件已经难到要逆天吗?”温良早就维持不住他的假笑,反而露出死死冷意,杀机四溢。   壹在察觉温良态度转变的时候,就已经全身警觉起来,占领了最佳的位置,上次被他摆了一道,这次绝对不会有刚才受制情况发生,他期待子弹射进他胸膛的那一刻。   面对温良突然的转变,安然神情未变,反而轻笑出声,“如果温先生不放心,我可以提前就出第三个要求,让温先生有更好的衡量标准。”   温良握紧了双手,他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最薄弱的她方,能够同时利用三家的势力,却没想到,眼前这人比起她的样子,心黑太多!“好,那安小姐就好好想清楚第三个条件,千万别让我失望。”   他要的已经打了个对半的折扣,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再换合作对象了,古家的人,找不到任何薄弱点让他突破,实在要找一个,那么安然算的上他唯一能够利用的上。   “我也希望温先生别让我夫望,你要记住,付出和得到有时候就是正比。”利用她,可以,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温良被安然说的先决条件黑的说不出反驳的话,古家已经换天,这时候要是闹翻,就怕打折扣后的助力都得不到了。   温良站起身,再不甘愿还是要忍,走之前,温良朝着全身戒备的壹看了眼。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期持和你一决高下。”‘煞’是杀手界的殿堂,他从出道接第一次任务起,直到现在,鲜有对手,所以才会朝着高位看,但是遇到了身手好的人,还是忍不住想要比比高低,而且还是古家培养出来的人。   “好。”对于温良开出的挑战,壹利落应下,那天让他在自己的眼底下玩了那么多花样,不为少爷的吩咐,他同样也不甘心。   重生豪门贵女 第242章(手打   和温良分开后,又往安氏赶去,合作的事定了,安君宴的妈妈还有文姨的事,在近期内就能知晓答案,至于‘煞’究竟是谁做主,她真的不在意。   和平常一样,安然下了车也没等壹跟上,自己一个人从停车场走向公司大堂,一般到了公司,她和壹就会分开所以这次也没什么不同的。   就在安然要走进另一个摄像头的影区时,忽然一个拉力将她拉进摄像头的死角。   还没等安然挣扎,一根手指覆在唇上。   “嘘。”   压在耳边的声音,惹的安然忍不住想要去看清楚是谁。   似是感应到安然脑海中的想法,将安然圈在双臂内的人低声一笑,“是我,老婆大人,我好想你。”   噗通——   安然只觉得心整个一紧,一开始的紧绷在 听到这句想你的时候,变的柔软。   在亲密举动这方面,安然一向都是被动的,时不时让古亦凡偷个香什么的反而平常,只是这次或许是两人说出心意确定心意后的第一次的分别,她对这份想念的心情深有体会。   准备好挣扎的手势,渐渐环上圈着自己的人,靠在胸膛上,低声说着,“我也想你了,亦凡。”   古亦凡见安然一系列的举动喜不自禁,他等了多久这一刻,等安然主动向他敞开心扉,而他终于等到了。   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这些分开的日子,他一直被思念折磨着,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去见安然,不过,还好他忍住了,不然也等不到安然开窍,一切都值得了。   两人抱在一起,期间没有谁再开口说话,都享受着此时的气氛。   安然说的那些话,完全的是她内心的写实,这些日子他们只是靠着电话和短信,但是这样的方式非但没有让两人关系淡薄,反而让安然有了深一层的认知,她想那个人,想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想那个总是凑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的人,几日下来,她是确定自己真的喜欢古亦凡,而且比她想象中要深很多。   “你的事办完了?”安然靠在古亦凡胸口,轻声问到。   “差不多了,只是因为太想你了,才忍不住来看你,在忍下去,我估计就要内伤了。”古亦凡紧挨着安然的耳边,喃喃嘀咕着。   与其说古亦凡是凑在安然的耳边,倒不如说是将安然的耳垂含在了嘴里。   “别闹了,痒。”安然忍不住缩着脖子,古亦凡总喜欢这样,害得她耳边痒痒的。   古亦凡低笑着,在某些方面他家的老婆大人还真可爱的让人恨不得立刻吞了她,“好了,这给你,你换了再出来,我们过二人世界。”   安然还没反应过来古亦凡话里的意思,就被塞了一个袋子,此时她才看清楚面前的人不是他最平常的打扮,一身再普通不过的休闲装,即使这样,依然是人群中受人瞩目的对象。   看见安然在自己说话后仍然不动,不解看着他,那副呆萌的样子,简直就是逼着古亦凡放弃自己的自制力。   “你诱惑我的。”说着古亦凡就低下头,吻上那张让他痴醉的唇。   开始只是浅尝,细细吻着,轻啄那柔软的唇,渐渐的再不满足这份浅吻,伸出舌尖,试探起唇后的牙关,在露出一点空隙时,便长驱直入的与之纠缠起来。   一个吻,让两个人都沉迷在其中,安然的身体渐渐放软,半倚在古亦凡怀中,双手勾着古亦凡的脖子。   古亦凡实在太爱安然主动投入的热情,简直就让他把持不住。   呼吸渐渐粗重,古亦凡在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放开了安然,这简直就是在折磨他,果然还是早点把老婆大人拐回家才是正道。   还晕乎乎的安然只是趴在古亦凡怀里喘气,自是没有看到古亦凡眼中的欲念。   各自调节了一些时候,古亦凡才重新对着安然说到,“乖,快换完出来,我带你出去。”   安然愣愣的拿着手中的袋子走了,也不多问,比如带她去哪之类的,她对古亦凡的信任超过了任何。   等安然换好出来的时候,身上是和古亦凡同款的休闲装,款式很平常。   古亦凡带笑看着走来的人,既有邻家女孩的随性又带着无法忽视的气质,虽然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的换装,但是哪一次都让他看不厌。   “我们要去哪?”安然问着让自己衣服的人,显然这副装扮是不想让人太过注意他们。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古亦凡拉起安然的手,笑眯眯的就往一辆车里面带。   安然看着古亦凡神神秘秘的样子,一时还真猜不到他要干什么,不过,她这算旷班吧,而且爸爸说过调她到安君宴那边,现在已经不能像在项目组那样随心所欲,想到这,安然看了眼正在开车的人,那脸上的笑,让她移不开目,一天不去,应该没什么吧。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今天的行程,安然拿起手机给爸爸发了一个短信,称自己今天不舒服请一天的假。   古亦凡从后视镜看到安然一系列的动作,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还没从安然热情回应的喜悦当中缓过来,又看到安然明显偏向他的时,更是喜不自禁。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古亦凡就牵着安然的手,同款的衣服,亲密的举动,两人之前流转的暧昧,无一不说明着两人是情侣关系。   出众的长相和气质,引得不少人回头观摩,还有些直接拿着相机拍起来。   安然有些责怪的看向古亦凡,都怪他,好好的干什么来人最多的游乐园,是小孩么,还来这,现在好了,围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做法也越来越放肆了。   古亦凡被瞪的无辜,又不全是他一个人的错,有一部分还是冲着安然来的,只不过,他对于安然的表现还是十分的高兴,这也是在意的表现吧,吃醋什么的。   “好了,别嘟着个嘴了,我可不保证不会当大家面吻你。”古亦凡说到吻字的时候即轻又暧昧。   安然脸颊一红,嗔怒的睨了眼公然调戏的人,古亦凡是个无赖!   看着娇媚无限的亲亲老婆,古亦凡怎么是一个享受了得,“好了,吃醋了,你看,我都准备好了的。”   说完拿出两顶帽子,一人一个,依旧是再普通不过的棒球帽,很快,两人就路人了,没有会关注他们。   “我们来这干嘛?”虽然说游乐园是小孩的天堂,可是也是有不少童心未泯的大人也来,不乏有情侣,夫妻,可是安然却从来没有来过,无论是前世还是重生后。   “我只是想和老婆大人一起轻松一下,我这几天好累哦,你看黑眼圈都有了。”古亦凡拼命往安然面前凑,手还指着自己的眼尖处,以博取最大的同情。   先不管古亦凡是不是在耍宝,安然仔细一看确实是有些黑青,面容掩不住憔悴,于是她心疼了。   在见到安然眼中流露出的心疼时,古亦凡觉得这几天牺牲休息的时间太值得了,“老婆大人,你快点嫁给我,这样我就能有好的作息时间,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安然早就已经习惯了古亦凡嘴里蹦出的老婆大人,可是真要说到结婚的事情时,古亦凡的态度又十分轻率一点也不像是求婚的样子。   “好了,你要是真累,那现在回去睡觉好了。”安然看着古亦凡嘻哈的态度,情绪整个就落留下来不爽了。   古亦凡似乎没有发现安然前后的反差,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继续牵着安然的手向着游乐场内走去。   “有什么想玩的吗?旋转木马?海盗船?过山车?”两人已经走到了游乐场最热闹的地方,四周的是络绎不绝的笑声,古亦凡看了一圈之后,询问着安然的意见。   古亦凡每说一个,安然就皱一次眉头,她是需要人哄的小孩吗?“我玩那个。”   安然伸手一指,就着一旁不是很多人的射气球,那里稀稀郎朗的几个客人和附近排起长队的项目来说,实在显得很冷清。   古亦凡打量了一下安然,虽然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可是总觉得气鼓鼓的,古亦凡憋着笑意,表面却一丝都没有露出。   “好。”古亦凡也不反对,只是说了一声好,任由安然往射气球的方向而去。   安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不过自己心情不爽她倒是很清楚,来到射气球的摊位面前,立即就有人热情洋溢的介绍起他们游戏的乐趣,还有能得到的奖品,一个超大额熊玩具,对此,安然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兴趣真的不是很大。   “多少钱?”安然不等摊主继续念叨下去,直接开口截话。   “不多,五十。”摊主悻悻收声,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客人,哪个来他这的,都是为了发泄,从这小姐的语气来看,也是个发泄的。   不等安然掏腰包,古亦凡就直接递了钱过去,不过他现在的表情,怎么就那么高兴呢。   回复 重生豪门贵女正文 第243章   不一会的功夫,摊主眼泪摩挲的将特等奖双手棒了出去,他在游乐场摆摊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得奖也是常有的事,可是特等奖他还真是第一次送出去。   “小姐枪法很准啊,是yundong员还是budui的?”摊主打量着眼前戴着帽子穿得普通的人,这小身板,也不像是两个猜想的选项啊。   安然只是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解释,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大熊抱住,脸上不见得有多少欣喜,可是也不像刚才那样气鼓鼓的。   “老婆大人真厉害。”古亦凡看着抱着大熊的人,在巨型玩具对比之下原本就娇小的人,就更显的让人升起一股保护欲。   听到古亦凡明显恭维的夸奖,安然只是嗔怒的瞪了眼,她的枪法其实还是古亦凡教的,如果不是太了解对方,她倒会认为那是在取笑她了。   “就你话多。”安然将手中的大熊整个推进古亦凡的身上,经过刚才的发泄,她觉得自己的闷气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气古亦凡说起求婚的话太过随意,但是,若是古亦凡真得认真的向她求婚呢,她要怎么办?   古亦凡笑嘻嘻抱住大熊,虽然同样的柔软,但是始终没有抱老婆大人来得舒服,而且还香香的,想法一起,顿时就觉得自己怀里的东西是那么碍眼,于是,古亦凡随手将巨型玩其给了身旁的人。   一个半大高的孩子,真羡慕的盯着大熊玩具,他有很多玩具,可是没的一个比这个大,每次来游乐场他都要来这个气球摊看上两眼,就在刚才,一个大姐姐得到了大熊,他又羡慕又失落,可是没有想到,自己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扑过来,他下意识接住,原来就是他最想要的大熊玩具   “小朋友,这个就送给你了。”古亦凡对大熊后面的小孩说到,麻烦总算脱了手,他高兴着呢。   在小孩还没反应过来,得奖的大姐姐就被刚才将大熊玩具送给他的大哥哥拉走了。   而小孩的家长这时才出现在小孩身边,看到自己孩子吃力的抱着比他还大的玩具熊,立即先将孩子解救出来,至于孩子为什么会抱着玩具等下再问吧。   身后发生的事,牵着手的两人自是不知道,今天之所以带着安然出来,他承认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没有办法,他守了她这么多年,难道不该是他的吗?   “那里人好多,我们去看看。”古亦凡朝着人群最拥堵的地方指了过去   安然被古亦凡护在后面,不让人群挤着,只是远远撇了一眼,除了看到前方人群当中搭了一个台子,还没等仔细去看,又被古亦凡以完全护住的姿态向前挤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挤在人群,她一向喜欢清静,人多的地方还有麻烦的事,她总是避开   可是,现在看到古亦凡棒球帽下的在情,那勾起的嘴角,其实这样的感觉也不坏。   似是感应到安然的注视,古亦凡低下头看向怀里的人,笑肌扩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挤了半天,古亦凡总算是护着怀里的人到了台前,此时台上的主持人正笑着的召唤着参与活动的人。   “还有哪对情侣想要参加的?”主持人望着台下围拢的人群,鼓动着人群积极参加活动。“只要参加的情侣就能获得我们提供的精美小礼品,获胜的就能免费拍摄一套婚纱照。”   现在拍婚妙照越来越贵,只参加一个活动就能免费,为什么不去,只是有不少人还是放不开。   “我们!”古亦凡举起两人的相牵的手,他不是冲着免费的婚纱照去的,精美小礼品就更不可能,只是他和安然确定关系有些日子了,可是始终都是低调的像是地下情,他恨不得向世界宣布,安然是他的,是他古亦凡的。   主持人听到爽朗的声音,立马笑开了,为了要揍齐十对情侣参加,为她们的婚纱摄影公司做宣传,她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和口舌,好不容易凑齐了九对,就差一对,喊了半天没人再应,现在有一个自动送上门的,她当然高兴。   “两位怎么称呼?”当最后一对情侣上了台,主持人笑眯眯将话筒凑了过去。   “直接叫十号好了。”古亦凡看着主持人手上的牌子说到。   主持人清楚两人并不打算告诉姓名,不过只是一个活动而已,说不定台下就再不相遇,主持人也没想到那么多。   “那我就称呼两位十号情侣,好了,现在十对情侣就已经就绪了,我先说下这次的比赛项,很简单就是比默契,选择一项各位觉得彼处最有默契的事,大家觉得最默契的一对情侣就是获胜者,就获得我们免费提供的价值万元婚纱照一套。”主持人宣布比赛规则,随即台下围观的人群开始沸腾叫喊,热闹一片。   由始至终都是被动的安然,不解的望向拉着自己上台的人,她不觉得他们连婚纱照的钱都出不起。   “古亦凡,我们… …”   还不等安然说完,古亦凡就笑眯眯的指着台上的一架钢琴,“看来我们运气很好,我们就弹钢琴吧,四手联弹。   他们的默契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要具体在现出来,两人对望算不算?   安然见古亦凡似乎打定了主意,也没再了,反正只是弹一次琴,而且,她也怀当年两人在校庆的演奏,那时候她还古亦凡有着莫名的敌意,总是避着他,见了面也免不了要顶上一两句,那时的她是无论她何都不会想到他们她今会是这样的关系。   台上一对接一对的情侣展示他们的默契,不难看出几对都是热恋中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在情,每对都让人感觉到浓浓的情意,比不出上下。   “下面有请我们最后一对情侣,十号情侣,他们要展示的是钢琴演奏,四手联弹。”主持人报幕过后,就朝着伴奏人员示意了一下。   钢琴是主办方持意调来的,为了增加活动效果,没有想到派上了实质作用。   古亦凡牵着安然走到钢琴前,,两人都戴着棒球帽,别说台下的人,就算台上的人也未必能看清两人的模样,不过以两人的穿着来看,没什么持别的,但是两人所散发的精神面貌,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还记得我们当年弹的曲子吗?”古亦凡低声说到。   “记得。”钢琴并不属于她的爱好,这些年她也没刻意去学,只是古亦凡教她的那首曲子,却从没有忘记过,有机会的话,她还会弹上几遍,想来,她现在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这首曲子了   “那我可要检验的。”古亦凡眉眼一弯,对安然的‘记得’很是高兴。四只手放在琴健上,一如当年,起调的当然是古亦凡,安然随即跟上,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校庆上开头时候的瑕疵,经过几年的交往,感情的静温,两人的默契比及过往更甚。   原本嘈杂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下来,倾听起那悠扬传来的琴音,喧闹的游乐场,却迎来了片刻的宁静,凑在台边的人越来越多,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演奏出这优美动听的曲子。   此时弹琴的两人没有理会周围的环境,只是感受着彼此的那份心意,   过去的记忆一点点全部涌上心间,从她们相遇,相识,每一次都促进着她们感情激进。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听的入迷,满脸迷醉的人,正举着自己的手机录下面前的场景。   一首曲子的时间,两人收了势,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笑开,此时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掌声响起,不单是为了两人所表现出的默契,更是为了弹奏出的美妙琴声。   “十号情侣弹奏的曲子真是美妙,我都听得入迷了。”主持人缓缓出现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活动的最后赢家就是他们了。   “大家说最默契的情侣究竟是谁!”主持人朝着台下的人群喊着。   “十号!   “十号!   “… … ”   一声声的十号,结果已经没有了悬念。   “那我宣布本次活动的最具默契情侣得主就是十号!他们将获得本次大奖价值万元的婚纱照一套,其余情侣符获得我们送出的精美小礼品,谢谢大家的参与,谢谢!”主持人宣布着最后的结果,也宣布着这次活动的结局。   正当古亦凡两人准备离开时,主持人拦住了两人,“两位留下个联系方式吧,你们来我们公司拍照的时候,我们好事先准备一下。”   “不用了。”多余的话都没有,古亦凡就带着安然是了。   主持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的背景,他们没毛病吧,赢了还不要   奖品。   有毛病的两人正手牵手渐渐走远,此时的安然早就不记得自己生闷气的事,时隔七年再一起的演奏,其中发全的那些事,一路都有他陪在身边。   安然的心情一好,也就任由古亦凡牵着到处玩。一天的时间全部花在了游乐场里,晚霞已下。   “今天还开心吗?”两人已行上了车,离开了让他们畅快一天的地方。   直到现在,安然脸上愉悦的表情还没褪去,“我今天很开心,谢谢。   她没有玩的像今天这么畅快过,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孩子还有长大成人都那么热衷游乐场了,简单的笑,容易得到满足的快乐。   “下次再说这么见外的话我就要惩罚你了,这次就算了。”古亦凡见安然是真的开心,等下要进行的事应该会顺利一些吧。 安然会在车上,也没问接下来的去向,她相信古亦凡安排的地方不会让她失望。   “吃了晚饭,我再送你回去吧。”说着古亦凡就在一家高级西餐厅门口停下。安然没有意见,她也想能多和古亦凡待会,因为她不知道下次再见会不会走几天之后。   古亦凡走在前面,推开玻璃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美丽的小姐,请由我为你带路。”   古亦凡本就走世袭的贵族,做出来的动作极为绅士,不用太刻意而为,一举一动透着股迷人的气息。   难得享受到如此大的持遇,由亚洛凡,兰德尔伯爵亲自迎门。   安然只以为是古亦凡在逗她开心,一天下来,古亦凡做了不少这样的举动,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也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直至走进门的那一刻,她才恍然。   眼前是两排由蜡烛照耀下的小路,整个西餐厅类全部关上了,入目的只有一条灯光铺成的道路。   安然转头朝着身旁的人看去,无声的询问着。   古亦凡只是嘴角合笑,什么解释都没有,头上的棒球帽早就摘下,伸出一只手,呈现在身侧的人面前。   看着向她伸出的手,安然没有多想,直接将手覆上。   古亦凡握紧手心的柔荑,沿着灯光小道向前,穿过餐厅的大堂,推开另一道门,露天的餐台就出现在眼前。   拉开椅凳,女士坐下后,身为绅士的古亦凡,才在对面坐下。餐台不大,一个小圆桌,上面放着点着蜡烛,昏晕的灯光,映照着两人的脸上,多了一分朦胧。   露台处只亮着小灯泡,微弱的灯光包围着不大的餐台,还有对坐的两人。   坐下后不久,安然笑了一声。   “怎么了,不喜欢吗?”古亦凡说不准安然这声笑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毕竟安然的思维方式不同于其他人,大多数人喜欢的,她未必就中意。 “没,我只是没有想到像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原来有一天我也能体验一回。”这份特别准备下的惊喜,她是喜欢的,她现在才了解到,女人都是喜欢浪漫的。   安然说这番话的时候,低着头,手指摩挲着面前的水杯杯沿,就是不去看对面的人。   视线似是通过烛光,那张总是带着点点微笑的脸,此时就像是沉浸在柔光中,他的心忍不住沉沦其中,从小,他就知道对于他想要的东西,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得到在和安然的第一见面,他只觉得这个人很有趣,第二次,他不小心听到她和宋弢说的那番话,几日后学校的传言,他对这个总是淡淡表情,样貌不出众的女孩上了心。   在有关于她的消息时,他总忍不住去探听,在她想不到的时候出现,他期持着每一次见面时,她脸上不同的情绪,他从没这么期待过,或许是这个人太淡然了,好像什么都不能打动她,所以期持的感觉才会越发的强烈。在季默去到安然的班上,扬言要和Z班共同出节目参加校庆时,他跟在两人后面,知道他们是在荒废的教堂里教着钢琴曲,明明知道这样的举动非常无聊,可是他硬是跟了几天,等待着那个人到来。班上人后面,知道他们表笑反斯,。,直到安然的妹妹出现,箕二天,他早早去了表堂   没有想到的是,她对自己的排斤,避着他,而没有他出现的日子里,她过的十分惬意,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升起一种难言之感,很不舒服,特别是看到江霆还有宋弢总是目光随着她左右的时候。他不懂这种不舒服到底是为什么,他想了解,想要清楚,最后,却等来她被绑架的消息,所有的思绪都是在那一刻空白,在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愤恨的眼神,他好像清楚了君子坦荡荡份陌生难言的感觉,也知道他要什么了。   七年的国外生活,在他刻意的介入她的生活,让她习惯于他的存在,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他的影子,让她完全体赖,还有他的外公,莉迪雅,都在他特意为织的捆网,他说过,他想要的东西,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得到,就算是用他整颗心。在古亦凡思绪百转的时候,两人已经用完餐,还有甜品没上。 “我离开一下。”古亦凡站起身,并无什么不妥。安然喝着水,点头。今天对于她来说已经很梦幻了,已经足够如回味的了。   就在古亦凡离开的空荡,甜品也上了,就在侍者将推车上的盖着盖的盘子端上桌,几个跟来的人,从背后拿出乐器,开始演奏起来。   安然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惊喜之后还有她意料不到的惊喜。   拿着乐器的人只是起了个调子,随即又停了下来,指向另一个尽头。   当安然望去时,钢琴声传来,只见一人在微弱的光亮照耀下,神态认真的弹奏起,琴音泄出,安然的眼中,耳里,只有古亦凡和他的声音。   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还是和自己同款的休闲装,只是那张半敛的眸,闪着几点幽蓝色光芒,她知道,那是他褪去了隐形眼镜,是那双她最喜欢的湛蓝眼眸。   也许是今天的气氛太引人入胜,安然的心跟着那琴声起伏,那琴声是那弹奏人的心情,悠扬又忐忑。   (配曲:you are my angel)   一曲终了,古亦凡背手向前。   周围站着的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只是露台,只有他们两人。   看见越来越近的人,心不知道为什么狂跳起来。   一双湛蓝如海的眼眸,直直看着坐着的人,只在几步之遥的时候,从背后合出一捧香槟玫瑰。   香槟玫瑰花语,我只钟情你一个。   安然看着那捧花,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目前的状况。   还没等安然眼神询问,古亦凡就半跪了下来,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盒子,里面黑白相间放着一个璀璨发光的东西。   安然面带惊愕的看向面前的人,几欲张嘴询问,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安然,我爱你,嫁给我,做我古亦凡的妻子,我愿意庞爱一辈子。”古亦凡脸上满是真挚   ,绝对不带一丝嬉笑。   心跳遽然一滞,先前她为了古亦凡玩笑似的语气而置气,现在他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她,不知道,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安然,嫁给我。”古亦凡重复着那句话。   “古亦凡,我… … ”安然看向那枚戒指的眼神有些茫然,开了口之后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突然,可是安然,我们在一起七年了,我认为我们足够了解对方,还有我的心意,嫁给我吧。”古亦凡将手中的东西推前了一步,人生没才多少七年,他一点都不想浪费。   一切来得太快,安然竟有一切都是梦的感觉,幸福就在她面前一步,伸手可得。   “安然,我只问一句,你爱我吗?”虽以后还有间还有机会,可是和安然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明白书上说的那些,恨不得一夜白头的话。   这个问题,安然没有多犹豫,开始的时候她不知道,可是一次次下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她爱他。   望着眼前的人点头古亦凡笑了,他唯一想的不过就是和面前的人相守白头。   安然顿时也释然了,既然爱,为什么还要犹豫,伸出手,轻声答到,“我愿意。”   最幸福的时刻,不过于此刻,古亦凡放下手中的花,捧着那只伸出的手,将小小的戒指套上纤细的手指,以后,便刻上了他的名字,圈住他想要的人。   亲吻无名指上的戒指,在人潮中来来回回,你也不过就是为了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如今,他找到了。   古亦凡站起拥着怀里的人,心里溢满了满足,那声声爱意始终嫌不够,一遍遍揍在耳边,倾诉着自己的爱意。   “我也爱你,亦凡。”既然是属于她的,她就握紧好了,幸福,她亦可以拥有。   就在这声表白中,古亦凡含那张对吐出他爱意的唇,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后悔在安然身边的那几年,她果再来一次,他依然会用尽一切手段,将她困在身边。   重生豪门贵女正文 第244   “呵呵…… ,嘻嘻……”   孙伯看着坐在些发上摸着手指傻笑的人,这场景怎么看都稍显诡异了一点,小姐今天该不是撞坏了脑子吧,当然,孙伯的疑惑在瞥见那闪烁着光亮的东西有得到解释。   原来是……,难怪小姐会这样,不过小姐笑起来很美。   “小姐,已经深夜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即使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打扰小姐的好心情,可是时间实在太晚了,为了身体着想,他还是要劝慰一下。   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的人,显然没有听到耳边的话,仍旧目光散散,挂着甜蜜的笑。   孙伯摇摇头,他从没见过小姐这么高兴的时候,现在叫小姐去休息,他都升起了一种罪恶感, “小姐,小姐… … ”   一声声的呼喊,安然有恍然回神,茫然的看着叫她的人,“孙伯?" “已经凌晨了,小姐该休息了。”孙伯也在心里替小姐高兴,但是该弄到的职责还是要做到。   安然用了几秒去理解孙伯的话,有从沙发上起来,“对不起孙伯,我走神了,现在就去,你也早点休息。”   鲜少见到小姐窘迫的样子,想来古亦凡在小姐心中的地位,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的。   “古先生向小姐求婚了?”孙伯眼神示意着那枚亮眼的戒指,多余的话就不用再说了,一切都是很显而易见了。   安然有些羞赧,却也诚实的点了头。   “那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和家里说?”无论和家里人的关系再怎么僵持,小姐要结婚的话,始终要向家里坦白,虽然没有人会反对这场婚礼。   一听到这句话,安然脸色遽然一变,“我还没有这个打算,现在家里在忙着安谨和季言的事。”   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这些年一直在安然身边,孙伯对于她的心思能猜到一些,如果真的像小姐说的那样,就太牵强了,其实小姐是不想将古家牵扯进来。   “有时候可以试着依赖一下身边的人。”孙伯只是幽幽说了一句,让小姐变成现在,他也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说的,不该妄想太多,现在的小姐确实做到了不依靠别人,可是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着,他看了也心疼。   “我会考虑的,先回房了。”安然扯出一个笑脸,然后转身走了。   身后的孙伯只是轻轻一叹,希望小姐会真的考虑。   已经回房的人,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喃喃的重复起孙伯的那番话,试着依赖吗。”   第二天,消失了一些日子的古亦凡,准时的出现在了安然家的门口,昨晚得知了消息之后,孙伯完全将古亦凡当作了自家人。   “你今天怎么了来了。”安然没有想到古亦凡会来,昨天还说事情还没做完。   “想你了。”古亦凡丝毫不顾忌还有孙伯在旁边看着,上前就搂过亲亲老婆大人。   安然没有古亦凡的厚脸皮,脸颊立刻红了起来,她没有在人前秀恩爱的习惯,推了推圈住她的人,“快放开,孙伯还在呢。”   古大灰狼耍起无赖来,也是天下无双的,"孙伯是自己人,他是不会介意的,对吧,孙伯。”   一边说着自己人的理论,一边朝着孙伯使着眼色。   孙伯含笑没有应,当然也没有反驳,想来,也只有古亦凡能让小姐手足无措了。   安然被古亦凡的这番话给气笑了,无论什么事都能让他找到合理理由,“别闹了,我们走吧。”   点到即止他还是清楚的,不过拢着安然的手却没有放开,“孙伯,我们走了。”   孙伯笑着点头,将两人送到门口。   不知道是因为有些日子两人没有一起上班,还是因为昨天求婚的事,车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古亦凡看着安然手不知道往哪放的样子,还有那枚没有摘下的戒指。   安然顺着古亦凡的视线,最后落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恍然想起等下要去公司,于是作势要取下戒指。   一旁的古亦凡,不动声色的看着,眉头都没皱一下,更别说不解的神情   平取下戒指后,并没有收起来,而是套进另一根手指,无名指旁边的中指,套完之后,安然又低声诺诺的解释着,“我不想太高调了,而且我还不想家里这么早知道。”   古亦凡笑了“我会等你愿意戴上它的那一天。”   总有一个人,会让你心甘情愿付出,会让你一丝委屈都不愿意她承受。   安然心里暧暧的,想起孙伯说的话,如果是古亦凡的话,她是不是可以试试 “亦凡,前些天温良找过我,我答应了他的合作。”   古亦凡沉默着,等着安然接下来要说的,这些事情他都听壹说过了,包括那些救出的条件。   “我想这件事上,你能不能出手帮我一下。”安然握紧自己的手,这大抵也是第一次生动向古亦凡提出帮忙的要求。   “好。”不带考虑,古亦凡立马应下来,“还有,我们的关系,根本就不用说帮这个字。”   让安然全心依赖他这件事不急,他有一辈子让她懂得,他们之间的羁绊。   凡事最艰难的始终都是第一步,只要踏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容易很多了,于是安然再次开口问到最近各界动荡的猜测,“还有一个问题,最近各界的人员调动很大,这件事和你有关对吧?"   会将这番话说出了,答案已经相差无几了,古亦凡也不避讳,大方解惑,“我不是和你说过最近有些事要处理吗,我回家了,我虽然是古家人,但还没有继承古家,这些日子在接手古家的势力,短时间之内要接手一个大家族,不用点非常手段,他们是不会服我的,那些老家伙很多都是爷爷一手扶持的,要他们归顺我,动作难免就大了一些,不过现在事情进行的差不多了,应核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动作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人人惶恐的局势代过,连江霆那种家庭背景的江老首长都岌岌可危的姿态,事情绝对不像古亦凡的语气那么轻松。   “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和我说。”古家根深叶茂,她清楚,可是她依旧希望能为古亦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我当然会说,你可是我的老婆大人,绝对不会客气。”一早就能有这么好的这气,他今天算是来对了,难怪爸爸会什么都不要,只带着妈妈周游世界,有时候你会霸道到容忍不了任何事物介入两人之间,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   这次,安然没有蹬眼,而是轻笑一声,这种感觉不坏,这就是依赖吗。   说话间,已经到了公司。   下车前,安然转头嘱咐了句,“事情还没忙完不用特意来送我。   “送老婆大人的时间还是有的,不用担心我了,对了,goodbye-kiss。”说完古亦凡就凑了过去,耍无赖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   换做是以前,安然一定会立马掉头就走,可是如今心态不一样,对古亦凡的感情也渐渐深厚,扫了眼周围,闭着眼轻啄了一下脸颊,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就算古亦凡弄不满goodbye-kiss也只好将就一下了,在安然的挥手下,古亦凡开车离开了。   等古亦凡的车彻底在视线内消失,安然有转身往公司走去。   “安然!”   还没等安然回头去看是谁叫住她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   “安然,真的是你,这些年你都没怎么变,我都怕是自己认错了。”叫住安然的人,自顾自的说着,眉眼弯弯,看样子是心情真的很好。   不是安然眼拙,也不是她记忆不好,实在是眼前一声野外装,而且嘴边的胡子,是不是有点太茂密了。   “对不起,请问你是?”她记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么粗犷的人吧。   问及的人,显然一愣,随即又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胡子解释着,“怪你认不出我来,没回来多久,胡子也忘了刮,安旭,还记得吗?"   一报出名字的时候,安然就将记忆中相对应的人和眼前的人对比起来,五官依稀能看出当年的模样,不过,眼前的人,黑了也乐观了,咧开嘴的微笑,露出八颗白牙,说实话,如果不是他亲口报出名字,她真的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变化太大了。   “对不起,我没有认出来,你和以前很不一样。”简直能用两个人来形容了,他带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即使有大把糟乱的胡子。   “不用老是说对不起,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小时候也不亲近,现在我又邋里邋遢的,你认不出我也是正常的。”安旭显然对安然没有认出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为她找着理由。   安然一想,从她回国后在所有场合确实没有见到安旭的身影,“最近的聚会怎么没有看到你。”   “我刚从非洲回来,这些年一直都在国外,我这次回来也是因为队里有一个活动正好在国内,就过来看看,没有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是你。”安旭耐心的解释着,显然对见到安然,心情很好。   “队里?”安然打量着眼前开朗的人,安旭绝对是安家的一个异数,而她却一点也不讨厌,反而多了分亲近的感觉。   “噢,我参加了动加保护协会。”安旭搔了搔头发,和胡子成正比的头发,显得十分厚重。   “要不要现在去理个发,动物保护协会应该不要求留长发吧。”她记得安旭只比她大一岁,现在的安旭看起来完全三十加。   安旭看了眼自己的头发,点头赞同安然的提议,“好。”   只是,安旭没有想到的安然会陪着他一起去。   “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理发的事,我自己可以。”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但是这里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他方,不至于会迷路吧。   “反正公司是自己的,哪有耽误的说法,再说没有我,安氏一样运转,不会突然倒闭的。” 安然陪着安旭一间进了理发店。   理发师很快就招待了两人,对着镜子看了看然后询问,“这位先生需要一个什么发型。”   “比较请爽的吧。”安旭不像当下的年轻人,换着不同习发型发色,在他的认知里,容易打理的就好。   理发师点头,这种客人最好了,没那么多的要求。   “对了,顺便把他的胡子刮一下。”坐在一旁的安然提醒了一下。   提过要求之后,剩下的都交给了理发师,没有过多的要求,剪的快,没过多文,一个清清爽爽的人重新出现在了安然面前,   在见到打理过后的安旭,安然还是有些讶异,没有了邋遢的胡子,没有了遮住眼睛的长发,此时的安旭,就是个阳光朝气的大男孩,她觉得安旭和安君宴两人要是换一换,反而更适合彼处的年纪。   “怎么样。”安旭摸了摸自己干净的下巴,还有刺刺的板寸,露着白牙问着面前打量他的人。   安然伸出大拇指,“很棒。”   安旭的白牙露的更多了,好似极少被表扬的孩子。   出了理发店,不少人都朝着安旭行注目礼,安家的基因不赖,几乎每一个人的长相都很出色,而安旭又有一种让人一眼就喜欢的特质在里面。   “你刚有是要进安氏找大伯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安旭会选择参加动物保护协会,但是他们是父子的关系,没有人能抹杀,会在安氏门口遇见安旭,应该是为了找安袆。   “恩,我好几年没回国,这次回国也只打算待几天,就想去见见爸爸。”安旭丝毫不隐瞒。   “那一起吧。”安然生动邀约,她很少主动和安家的人来往,可是安他拾她的感觉实在特别,难道是和动物在一起久了,所以特别的单纯?   “好。”安旭飞快的应下,两人又转回安氏。   理发店离安氏本就不远,几步就到了,安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先陪着安旭去经理层去找安袆,可惜得到答案的是没在,于是安然又带着安旭先去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早就调她去安君宴那学习,可是她大部分的东西还留在原来的项目组,所以安然先招呼安旭在项目组的办公室。   “安组长那人是谁,好帅啊!"   “是啊,是啊,比现在的新进偶像要帅多了。”   “阳光帅哥,我的最爱!"   一句盖过一句话塞了满耳,   “好了,大家先去工作吧。   即使安然已经发话,可是围在门口的人始终散不去,朝着办公室里张望   “这就是安然的办公室吗?挺宽敞的。”安旭打量了一下办公室的布局,眼睛弯弯的赞了一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很特别,非常特别,安家没有一个像安旭一样的人,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算计,没有阴谋。   “大伯应该很快就会来,你先在我这坐一会吧,对了,要喝什么吗?   安然对面前的人感觉很好,脸带着语气都十分柔和,安家所有兄弟姐妹,除了安君宴,能得到这种待遇的,大抵也只有安旭了。   既然你都说爸爸很快就会来,就不麻烦了,在非洲,我一天没喝水都没事。“”安旭的神情很平静,一点也不觉得那些事是多苦累难熬的   安然挑了挑眉,看他的样子,这类事似乎经常发生,可是一个豪门公子哥为什么会选择这么艰苦的事,“你为什么会选择参加动加保护协会,还有大伯没阻止你吗?"   “因为那些动物很可爱啊,我们同样生活在地球上,它们也的生存的权利,而且爸爸不反对我这么做,反而很支持我,安然,我知道这些年爸爸好像很荒唐,可是在我心中他是一个好爸爸。”安旭总是带着笑的脸,在谈及自己父亲的时候,异常的尊敬。   这绝对是安然没有想到的,安琰和安袆闹翻,安佳和安晴也不多亲近安袆,难得安他会这么维护安袆。   安旭见安然没有说话,再次开口为自己的父亲辩解起来,“有些事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爸爸他… … ,真的是最好的父亲。”   话毕,安然唰一下,盯上急切的安旭,有些事不像她们看到的那样,那是什么样。   对上那一双眸子,安旭整个就定住了,比看到狩猎的豹子还要犀利,他进化论如何都无法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安然和随时准备撕咬猎物的豹子联系在一起,但是那一刻,他真的被那双眼睛给怔住了。   “我出国七年了,也是最近才回来的,大伯的事,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虽然我们都是姓安,是兄弟姐妹,但是很少有机会能见面,如果没有大事,一年都难得见一次,大伯是不是好父亲,我想最有话语权的就是你,你不用特意向我解释什么。”安然没有直接去问为什么安旭会有那样的言论,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这些年,安袆的行为确实很荒唐,而且他说的最好的父亲,她是真的没有发现,当然,她不介意发现一下。   重生豪门贵女正文 第245   听了安然一袭话,安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不想所有人误会爸爸太深,而安然说的那些,的确不带太多的成见在里面,但是保留意思也很明显。   “对不起,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安旭低下头,他明白自己再怎么解释都十分的苍白无力。   “不用向我道歉,我想大伯一定会很高兴听到你说的这些,这就足够了。”事实是怎么样,只能看到表面的她是不知道的,而安旭绝对有立场评价安袆父亲的角色是否称职。   安旭牵起一抹笑容,却不及最初见面时那般灿烂,不过安然这么说,他已经很满足了,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就没有这份理解。 “谢谢你,安然,我觉得家里只有你会这么想了。”爸爸其他的孩子都不一定能这么想,他怎么还能不知足呢。安然笑而不语,她是真的不懂为什么安旭会这么维护安袆,而且听他的语气,安袆有很多难言之隐,如果说安袆是为了想利用安旭,才会用手段收买他,但是一个脱离安家产业,去非洲参加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她实在想不到能有利用价值的地方,不然,这是不是说明安旭的话是真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说你没怎么变,现在一看,我觉得你变了很多,安家的大小姐就该是你这样的。”安旭由衷而发,正如安然所说的那样,他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就很少,接触就更少了,不过在小时候的记忆当中,安然都是低着头,很少会有人注意得到她存在,可走现在,他能在人潮中就发现她。 “我本来年纪就是最大的。”面对安旭的夸奖,安然一笑受之,她稍微能体会到一点安袆为什么会同意安旭脱离安家的掌控,那是他想要的生活,最本真的自己。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安旭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我真希望我们是亲兄妹。”   安然笑意一顿,却没有表露太多疑惑,“我们都是姓安的,自然是亲兄妹,你该不会想要我叫你一声安旭哥吧。”   他们之间的年龄相差不是很大。 她也做不到像安谨或者安彤一样,哥哥的叫。   “我到不是很介意,怎么叫都无所谓,不过能叫一声是最好的了。”   安旭开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办公室,表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安然叫他哥哥,甚至是有点期待。安然真是被安旭的话给弄的无可奈何,原本只有在安君宴那才遇到的情况,现在又多了一个人。不过还没等安然考虑的机会,门口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即有人推开了门。 “姐。”应声进来的人是安君宴,连续两天姐姐似乎都在躲着他,那天,他也不知道突然出现的姐姐是否听到了他和魏杰的谈话,第二天姐姐就请了假,第三天,她到了公司,仍旧不来他那,再等下去,他只怕会被自己逼疯。   “君宴啊,你怎么下来了。”安然看向进来的人,平静的问着。安君宴小心翼翼的看着位子上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绪,或许是真的没有听到吧,那般心惊胆颤的紧张,稍稍减低了一些,只不过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失落,相对于失去姐姐,这点失落,完全可以忽略。   “君宴?他就是安君宴?”安旭忍不住插了一句,眼前长大的少年,就是当初看起来怯懦的小孩,果然事物是变化的。   “嗯,越来越帅了吧。”安然夸着自家小孩,家里所有人都没有她的小孩漂亮,就算是安旭也比不上。   安旭上下扫视着面前笔直站立的少年,虽然样子稚嫩,可是浑身散发的气息却有成年雄性的威慑。   “你是谁?”对于眼前和姐姐相谈甚欢的陌生人,安君宴是没有太多的好脸色。   “啊,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安旭,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安旭伸出手,礼貌的问好。   安君宴冷冷的看着伸向自己的手,一点都不白嫩,反而粗糙黝黑,和他脸上的肤色有些差距,他对安家所有的人都没有好印象,更别说好的态度。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安君宴完全没有握上去的意思,安旭,安袆的二儿子,安琰的弟弟,已经离开很久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姐姐办公室。   安旭有些尴尬地的收回自己的手,跟动物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做什么事都习惯直来直往的他,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他面对的是安家的人。   而由始至终将这一幕看表眼里的安然,一点也没有介入的打算,在她看来,安君宴已经大了,很多事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她虽然是安君宴的姐姐,但是没有必要每件事要指挥他怎么做,即使再对安旭有好感,但是安君宴才是她在意的弟弟,这点她分的很清楚。   没有人调剂的场面一下就冷了下来,安旭虽然离开安家很多年了,但是也是从小在安家长大的,事情忘了也总有记起的一天。   “我去看看爸爸回来了没有,你们先聊吧。”不自讨没趣的安旭悻悻说着离开的话,再怎么说,自己也不是三叔阵营上的人。   “我找个人送你过去吧,我会和大伯的秘书打招呼的,对了,安旭,你会留下来参加一安谨和安晴的婚礼吗?”临走时,安然随口问了一句。   “她们要结婚了吗?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可能参加不了了,我后天就要走了,几年内应该不回再回来了。”安旭说的时候有些失落,却没有太多的春恋。   “好,我知道了。”随即,拨了一个内线,找人带安旭去安袆的办公室。安旭走了之后,办公室里就剩下安君宴和安然两人。 “怎么了,找我有事?”安然问着找来的人,安君宴最近应该很忙才对,不是刚下达全面打击新天的命令,现在应该忙着处处围堵吧。 “没,姐姐昨天没来,我担心姐姐,才会过来看看。”安君宴尽量让自己不要心虚。 “哦,谢谢君宴的关心,我没事,昨天本来到了公司的,但是临时有事就请假了,爸,没说什么吧?”说到昨天,安然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安君宴摇摇头,“没什么,爸只是过来问了一句。安然挑了下眉梢,没说什么。 “对了,姐,为什么那个安旭在你办公室里?”安君宴陪着小心,问到。在门外的时候,他就听到两人聊的挺开心的。 “哦,我今天正好遇到他了,然后陪他一起去理了发,去找安袆的时候就来我办公室里了。”安然毫无保留的说着她和安旭相遇的过程   “姐和他相处的好像很开心。”安君宴瘪瘪嘴,样子不怎么高兴,姐姐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哪怕是安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像对安旭那么热络过。安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伸手去担了担小孩两颊的嫩肉,“我家君宴是吃醋了吧,放心吧,姐姐只会疼君宴的,你是我最心爱的弟弟。” 安君宴龇着牙 ,心里百味陈杂,能做弟弟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再要更多,就是不知足了   “哎哟,姐,我就是吃醋了,你和他说那么开心,别,别捏了。”安君宴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脸凑上去,露出童真的一面更开心。 “又瘦了,应该多吃点。”安然捏着小孩的脸,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婴儿肥,现在却紧实了,很有可能是这些天生病才会变成这样,太让人心疼了。 “我知道了,不过姐,你能放手了么。”安君宴含糊说着,这些天弄的他心里憔悴,不瘦才怪。安然依言放手,姐弟之间偶尔的小乐趣她觉得还是很有意思的,“好了,我们走吧,安君宴前辈要多多指教啊。 “姐,你就会欺负我。”安君宴嘟哝了一句,虽是抱怨的话,却似乎乐在其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准备和安君宴一起去他的办公室。   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忽然被身后的人抱住,安然愣了一下,才缓缓问着身后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姐,一下就好,就一下。”安君宴从身后抱住折磨他至今的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在向魏杰袒露心声的那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走下去,像魏杰宝就的那样,最后他们都会受伤,如果是不被需要的,那么他会放弃。 “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我也永远只是你的弟弟。安然拍了拍环住自己的手,“傻瓜,我们是姐弟,永远都改不了。最后一次,他就不再留恋,放开手的时候,就是他彻底放下的时候,无人看见的角度,安君宴嘴角张合了几下,无声的说出他心底最隐晦的秘密,“ 姐,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爱你了,从今以后,你就真的只是我的姐姐。   “好了,姐,我们走吧。”松开双手,安君审验洋溢着笑脸,这是他放下的最重要的东西,却也只能笑。   ————题外话———— 这应该是文的最后一个月了,老安厚着脸皮向大家要个票票,嘿嘿,我也希望能上个什么榜,谢谢大家~~   重生豪门贵女正文 第246   两人到了办公室后,安骏平也跟着过来了,一看见安然,就开口追问着这几天的缺席的原因。   “姐有跟我请假,这件事不能怪她。”不等安然解释,安君宴已经先一步揽在身上。   换做以前,他绝对乐意看到眼前姐弟有爱的一幕,但是现在除了为难就是为难,他能培养的助手不多,安君宴显然要作为弃子了,给的权利越大,将来反噬的危脸就越高,安琰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子,安然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也绝对比安君宴来的要好掌握些。   “我问的是你吗?安然,你自己来说。”对于搭话的人,他瞥都没瞥一眼,撮合培养感情远远不及分化来得容易,而且还是天然的矛盾,再牢靠的关系,稍稍用些手段,总会出现裂痕,随之破裂,他不相信这世上有永远不变的感情。   最近安骏平对待安君宴和安然的态度反差太大,而两人似乎完全不知一样,半点疑惑不满都没有表露出来,你在策划阴谋的时候,未必别人就没有轨迹,戏,永远是演的投入的那个最真。   “我正好昨天有事,临时请假的。”安然的语气十分平静,没有惊恐不安,也没有急着撇清责任。   在他看来,最好掌控的就是安然,没有脾气,很好说话,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就算面对徐慧玲和安谨两人的恶劣相向,也从未起过每执,可是,他现在才感觉到,她是不是太随和了,究竟触及到什么,她才会生气,他完全不知道该攻什么弱点,名,利?   “为什么我不知道?现在已经调你上来了,要请假也应该是直接向我请,难道这些安君宴都没有和你说过吗?”安骏平在试探着安然的底线,他才能找准最薄弱处,一举击破。   安君宴习惯性的就想将所有揽在自己身上,但是这次却没有抢在安然前面。   “君宴确实还没有来得及跟我说,我们也是是刚才碰面的,以后请假我会和爸爸说的。”仍旧是毫无起伏的语调,如死水一般泛不起任何波澜。   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每次他认为对安然有了深刻的认知之后,换个角度再去观察,他才发现越来越难以理解,也可能这才刚刚开始,一切还要慢慢来,水滴石穿,他总能找到机会的。   “嗯,这件事就算了,下不为例,安君宴的工作你要早点上手,你是姐姐,应该多承担一点,安君宴还在读书,还是多放点心思在学业上的好。”   安骏平的话说得十分体面,公司和学业兼顾确实有点强人所难,话里是为了安君宴在考虑着,但是这么年过来了,还在乎剩下的几年吗?   要是再嗅不出其中的动向,那就真是傻子了,只不过有人不说明,她们也乐得装听不懂。   “我会的。”即不问为什么也不说风光的括,简短的回答,这是安然一向的态度。   “那你早点上手,我会检查的,先走了。”   安骏平点到即止,他的权利还没稳定,分化两人也不急在一时,不过刚才那番话倒是点醒了他,安君宴既然还地读书,那就一直读下去,大学之后还有读研,读研之后还有读博,几年下来他也不怕安君宴能翻出什么天来。   等安骏平走后,安君宴的脸色算不上好看,他早就察觉到安骏平对他态度的差异,相对过去面对他温声好语,他更适应现在两人互不理睬的状态,但在,他不该将主意打到姐姐身上,试图分化他和姐姐的关系,他已经放下心中的执念,只留存亲情,他绝不充许再夺走他最后的信念。   “爸爸的意图已经明.显了,君宴,你的看法呢?”其实她还是想亲口听到安君宴对她说,只是她也不勉强。   “他的想法一天一变,他要怎么做就让做就是了,反正姐不会不要我的,对吧。”安君宴耍赖带过话题,那些话要他怎么说的出口,她的爸爸,对于他来说,只是撒旦的推手,是他报复的目标。   “是,是,是,你最乖了。”对于安君宴的插科打诨,安然也受着了,不说就不说吧,她会替他善后扫尾的。   于是小孩闹了姐姐两下,不过处理起公司的事情,认真又果决,让人产生一种商场老手的错觉,明明才十几岁,这些年君宴到底把自己逼到了什么程度。   “姐,你懂了吗?还不清楚的话,我再重新说一遍吧。”对于安然,安君宴总有无限的耐心,这是他的姐姐,唯一的亲人。   安然没有马上回答,拿起刚才安君宴教给她的那些资料,细细理了一遍,然后将自己整理过后的步骤重新复述了一遍,“我所理解大抵的步骤是不是这样,你还有哪处需要补充更改的?”   安君宴字字都认真琢磨,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演示第二遍的打算,但是现在显然没有这个必要了,“姐不亏是名校出来的,掌握的很快,比我要快多了。”   这种抬高的称赞,只换来了安然一个无奈的白眼,“最近吃了多少蜜,每句 话都甜滋滋的,拍姐姐的马屁可没有奖的。”   “我哪有拍马屁,我说的每句话绝对是真的,要是姐能请我吃个饭就更好了。”安君宴拍着胸脯保证着。   被安君宴耍宝的样子逗乐了,安然也说不出打击其积极性的话,不过安君宴恭维的话特别顺耳。   “姐要不要休息一会。”姐姐的接受能力很强,甚至比他预计的还要快一些,花费的时间并不需要很多,时间很充裕没必要那么赶。   “好啊。”劳逸结合的方法很正确,她也不打算太快接手安君宴的事,就这样一直拖着,直到时机成熟为止。   就在两人达成共识的时候,一个电话插了进来,安然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坐在一旁的人,然后走开了几步。   安君宴见此,知道姐姐是有意避开自己,于是示意了门外,然后就出了办公室,贴心的将门关上。   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安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点头默认了安君宴的行为,就算这件事会让君宴感到不舒服,她也不得不这么做了,之后才对着久久没有声音的电话那头说到,“说吧。”   “安小姐果然很疼爱自己的弟弟,处处为他着想。”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语调,却用着最轻柔的声音,更让人阴寒刺骨。   “这好像不是你该管的事,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她一点也不想和温良谈论有关合作以外的事。   “呵呵,我们怎么说也是合作人,关心一下也走应该的,不过安小姐的弟弟很有眼色嘛,知道回避。”另一头的人并没有直接说出答案,反而契而不舍的闲谈起来。   听完温良的话之后,安然在窗口向四处张望着,他一定就在附近,不然也不会准确说出刚发生的事,这个温良还真是冤魂不散!   大厦对面,同层一个人正向她挥手,一只手拿着手机,虽然不能完全看清样貌,但是依稀能认出是谁。   “你到底想怎么样。”整天被一个人盯着,没有谁能够忍受的吧。   “别生气啊,我也只是关心一下,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雇佣人就是安老夫人。”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干脆的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电话另一端的人,沉默了几秒,心里差不多有了答案,但是在听到确认后又是另一种感受,安君宴是安老夫人带回来的,那么事情必定和她有关,那君宴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杀母之仇,埋藏在他心里多久。   “把资料给我。”稳定情绪之后,又向电话里的人提出要求。   “可以,很详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用的那种枪,哪个致命点都记最的很清楚,不过可惜的是,被雇佣的人在几年前的买卖中-一死了。”他一点也不好奇她不惊讶于这结果,或许她早就有了答案。   “够了!你直接交给我就可以了,其他废话就不用说了,你要是太闲就快点查出文姨的消息。”这人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凡事都要添油加醋,就怕火不够大一样,假如听他说这番话的中安君宴,只怕能当场就冲去报仇。   “这不像安小姐的性格啊,这么急躁干什么,我既然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我还想和安小姐合作得到‘煞’。”   温良一点都不为所动,反而更加兴奋,要知道激怒一个表情都不多的人,那份成就感不可比拟。   安然一点和他废话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挂了电话,眼神锐利的盯着对面大楼摇着手的人。   不做过多的停留,转身回到座位,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和温良牵扯上,总是想不到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出现,简直比狗仔队还让人厌恶。   “姐,我可以进来了吗?”门口响起敲门声,还是安君宴的询问。“进来吧。”调整情绪后,用着最平常一样的语气对门外的人说到。   安君宴手中端着杯白水,一直观察着已经回归原位上的人,即使她脸上没有表现过多的表情,可是他依然能感受得到她压抑下的情锗。   “姐,你没事吧?”将白水放在桌前,小心翼翼的问到,他很少触及到姐姐的事,刚才算是最近的一次。   “没有啊,能有什么事。”安然说的自然,承袭她一贯的说谎比说真话还要理直气忙的气场。   安君宴也不好再追问,姐姐要是不想说,再怎么从她那套话也套不到,“那我们等下再继续! "   “不用了,本天就到此为止吧。”她现在已经没有平静学习的心情了,她能肯定温良绝对是故意的,他完全可以找更好的时间,却偏偏在她和安君宴在一起时才来找她,小心眼做到他的份上,还真是让人火大。   安君宴见身旁人真的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打算勉强,按照姐姐接受的进度,问题也不大。   忽然,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安君宴按下免提键。   “君少,商协郑会长想见安组长。”电话里传来了秘书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安君宴说完,转过头再次对上身旁的人,其中含意不言而喻。   馥恩的爸爸?他来找自己干什么?在听到消息时,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惊讶。 “我先过去一下。‘'   安君宴清楚郑馥恩和姐姐的关系有多好,那么她的爸爸找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而且听姐姐的意思并不打算叫上他一起。   安然独自去了会客室,看见郑长信一人坐在里面,在郑馥恩家里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和馥恩的爸爸找来有没有关系?会不会像江霆爷爷那样,让她保持应有的距离,她从不勉强什么,但是郑馥恩和江霆不一样,她不能轻易放下的朋友。   “郑叔叔。”安然含笑看着神情肃立的人。   郑长信像是听到了什么魔咒,立刻站了起来,“安然。   “郑叔叔坐吧,不知道郑叔叔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她心里早就做了决定,无论怎样,她不会轻易的就范。   郑长信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一点,他纠结了好几天,家里简直就变成了冰库,只要他一回去,所有人都避开他,母女俩都给他摆脸色,甚至陈婶都对他差别待遇,他要是再不来的话,只怕家里就没有他的地位了,可是,向一个后辈道歉,怎么都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路过,顺便上来坐坐。”要道歉的话怎么也张不开嘴,话一偏就向着本意相反的方向了。   稍显诡异的回答,却让安然松了口气,真要是劝她和郑馥恩不再来往,她还真要费点心力,不过现在她放心了。   “随时欢迎。”进来时的紧张全部消散,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这下郑长信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他上次的排斥做的那么明显,可是对面带着笑的人,却似乎丝毫都没有感觉到,或许是感觉到,为了什么而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他们之间唯一能让她顾忌也只有馥恩了吧。   “如果有空就来我们家吃个饭,馥恩和我太太都很想你。”这也算委婉的表态吧,真要他说对不起之类的括,实在太难为情了。   安然也不笨,自然听得出话里的意思,一定是馥恩做了不少思想工作才说动的吧,“好,我会的。”   久居上位的人,都不会轻易的道歉。   郑长信紧绷的情绪才缓和下来,刚才要笑不笑的样子,反而更加好奇。   不过,馥恩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话,那对面的人脾气也太好了吧,馥恩在家都气成那样了,而她反而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我有件事想确认一下,当年商协大选,是你在背后推动的吗?”他不考得不在意,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时候她才多大,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照顾新天,为的就是还当年的人情,可是如今真相又是另一种,他要还的人情不是都错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郑叔叔确实有那个实力。”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也算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郑长信看着眼前说的云淡风累的人,如果不是馥恩那天气极向他说起,是不是对面坐的人就不打算说出来,一个那么好的报恩机会,她就一点不在乎,如果真的走这样的话,那她确实没有利用馥恩的心思,她连利用甚至都不屑的吧,只是一个小小的商协,能撼动她多少。   前后一想,郑长信顿悟了,添了不少愧色,“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和馥恩说,她要是帮不上,可以来找我。”   馥恩这些年确实长进了不少,但是有些事上还不是过于干净,精明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线索一步步往上查,好在他及时发现,扫尾处理。   “谢谢郑叔叔,馥恩已经做的很好了,还要多谢郑叔叔的帮忙。” 拜托郑馥恩的做的事情,也是关健的一环,她也让孙怕在一旁盯着了,要是有不足的地方立即补上,不过,郑长信发现的快,先一步完善了。   她竟然都知道!多深入交谈,就会发现那层云淡风轻只是表面,其实她才是隐藏的最深的人,恐怕不少人都被她这副样子给蒙骗了。   郑长信心下一惊,论心机深沉,他远不及眼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他绝对做不到万事藏于心,丝毫口风都不泄露,或许馥恩还不知道安然其实什么都知道,还好,不是和这样一个人为敌,商场诡变,赢家犹未可知。   “对了,商协大选又要开始了,郑长信已忙连任几多,也该换新人了我想馥恩可以试试。”。四年一次大选,与其换其他人,不如让郑馥恩上。   “可是她实在太年轻了。”郑长信没有感觉到的是,他现在完全是在询问着安然的意思。   “谁都是这一步过来的,年龄不是问题所在,再说还有郑叔叔在旁协助,支特郑叔叔的人也同样会信任馥恩的,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是要走的更远坐的更高而不是用商量的语气。,   所以还是让馥恩去试试吧,既然选,郑叔叔说呢?”这次商界人员调动的动静那么大,对郑欲恩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错过就太可惜了。   郑长信被说动了,连连点头,“好,我会让她去试试,就看她能不能承担这份期许了。   “馥恩这么优秀,一定行的。”对于自己的朋友,她是全心信任的。郑长信是商协会长,但也是一个父亲,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女儿,自然是高兴的,在安然的夸奖中,什么多余的心思都笑没了。   两人笑过之后,郑长信才重新起身,女儿有这群朋友,也挺好,做事低调却处处为对方着想,也难怪馥恩会这么维护她了。   “ 我耽误的够久了,就先走了,馥恩那边,你替我看看,她最近挺忙的。”郑长信已忙完全放下心了,孩子有她们自己福气,他已经是躺在沙滩上的前浪了。   “我会的,郑叔叔走好。”安然含笑应下,不过对于最后那句最近挺忙的,还是上了心。   郑长信满足的走了,要做的事一件不落的全做了,而且还有意外收获,有安然在馥恩身边,就算他真的退下来,也放心了,虽然馥恩这些年办事能力确实很出色,但是手段还稍显稚嫩,有安然在一旁帮衬,也出不来什么大乱子。   也许是父女的默契,就在郑长信走了没久,安然就接到了郑馥恩的电话。   “安然,快点上网,网上有一个视频都快传疯了,还有人已经人肉搜索了,其中有一个就是你!”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郑馥恩激动的吼着,真的是用吼的。   “什么视频?”安然还有些茫然,她又没有照过相,从没在网上上传过东西,怎么可能是她。   “快点去看,我发网址给你,现在网上已经闹翻了,点击排第一了。”电话那头除了是郑馥恩的声音之外,还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安然找了一个最近有电脑的他方,点开郑馥恩发过来的网址,一点开看,场面看起来眼熟,接着往下看,她已经清楚这份熟悉感是为什么了,这赫然就是古亦凡带她参加什么情侣默契的活动上四手联弹的一幕。   “怎么会… … ”安然不禁低喃起,从画面的画质来看,应该不属于正规拍摄,但是拍摄的角度却清楚的将她的样子照了出来。   “真的是你吗?和你一起弹琴的人是古亦凡对吧,想不到过了好几年你们的契合度还是这么高。”在安然早就忘了还在通话中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郑馥恩的羡慕语气。   “馥恩,我们等下再聊。”不等说再见,安然就直接挂了电话,她看了下讨论区,确实有不少讨论她和古亦凡身份的人,而且甚至有留言,越发接近她的真实信息。   现在真是头痛了,点击量这么高,她能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依照网络信息发达程度,搜索到她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秉承着自己痛苦不如大家都痛苦的原则,安然拿起手机发了一个信信给古亦凡,他这个始作俑者,没道理那么逍遥。   过不多久,屏幕上就闪起古亦凡的号码。   “你看过了?”她早就做好了接电话的准备,时间比她想象中要快。 “拍的不怎么,老婆大人比视频上漂亮多了,一定要找到他重拍一遍。”古亦凡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而乐在其中。   “别闹了,这事能不能压下来。”相对于古亦凡,安然是没有那么好的心态,她行事一向不喜欢太高调。   “不能,转载量都已经这么高了,现在压晚了点。”古亦凡看着转载数据,否决了。   “那就控制点,这总能做到吧。”她现地真的是脑袋大了。   “我尽量。”   “嗯,那我不耽误你做事了。”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古大灰狼,邪恶的勾着嘴角,这下总要给他正名了吧,他会尽量‘控制’的,最好全世界都知道,这样他也能早点带老婆大人回家了。   “古少爷,人员表有什么不对的吗?”一个中年男人恭敬的站在一旁,当看到主位上的人脸上的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尼玛恐怕了!完全走恶魔的微笑啊!   其他在古亦凡大肆洗牌下留下的元老们都颤颤的低着头,生怕主位上的人一个不高兴,身败名裂是小事,雷霆手段他们是亲身经历过了的!   “没什么,继续。”古亦凡一点也不在意地开会这么严肃的场合下表现的有多平易近人。   简短的通了电话后,安然觉得自己满满是无力感,要不是郑馥恩特意来跟她说,她还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拍了放上网了呢,于是安然再次点开视频,转载和点击仍旧蹭蹭往上,下面的评论一条条的刷新。   “两人默契度好高,不愧是最默契情侣。”   “女方好有气质,喜欢,( A _ A ) ”   “男的不知道长什么样,轮廓挺好,就是看不怎么清,像素高点就好了。”   “用我专业的眼光来看,两人钢琴天赋很好,绝对是音乐界的翘楚,说不定是什么有名的钢琴家,求搜素。”   “不是有个音乐精灵叫什么安谨的,我听过她的演奏会,真心比安谨什么的要好太多了,求两人真相!”   一条条看着,这些人是不是太八卦了点,她看的节奏都跟不上这些人刷新了。   “我知道,我知道,爆料,这个女人是安谨的姐姐,高中的时候就有音乐界大师看中了她,想要收她做学生,可是她当场拒绝了。”   “什么,这么帅,要是她答应了说不定现在比安谨的成就要高很多为什么要拒绝了。   于是引来各种猜测,安然看羊偏离越来越远的谢话题,果然人的想像力是无穷的,关掉窗口,这事最后闹成什么样子,她似乎都能预测的到了。   重生豪门贵女第247章   撑着头,简直就有种无妄之灾的感觉,一个大麻烦砸到她头上,这这个视频一处,爸爸那边先不说会变成什么样,单那些评论,估计安谨又不得安生了。   “姐,你怎么坐在这,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郑长信说了什么让姐姐不高兴的事?”安君宴一开门就发现原本去会客的人坐在门口,而且脸色算不上好。   “郑叔叔没说什么,他坐了一会就走了。”听着安君宴关怀的话,安然只好选择避重就轻,如果在说她没什么,那就明显是敷衍欺骗了。   “我想我还有件事没做,我先去处理一下。”不等安君宴再开口问,安然已经抢先截止了话题,起身离开了,不没有打算和安君宴商量有关视频的事情,怎么都有点别扭。   安君宴来不及开口,只好看着明显有心事的人离开,他是真的很想帮姐姐解决问题,可姐姐好像不太愿意告诉他。   有事没做只是一个借口,安然出了公司,就在公司周围游荡,最近一件件事结合在一起确实该好好想想,像君宴妈妈的事,还有安旭说的话,都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安谨,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没有去找季默哥,你相信我。"   安然静心散步,却没有想到还会见到以下一幕。   “相信你?相信你才有鬼!你忘了我是怎么警告你的!你跟我走,我要告诉爸爸,让他告诉二伯就说你怀了不知道是那个男人的孩子!”这傲慢的声音,除了安谨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看来这是后续版,安然觉得自己真有一种狗血体质,怎么偏偏就遇上了。   “不要,安谨,我们是姐妹,我刚才只是去季氏做收尾工作,和季默哥道别而已,没有其他意思,你误会我了。”安彤哭求着,始终都重复着解释的话,只是手抹泪的时候,眼睛似是往一个角落处瞥了一眼。   安谨全然不知道,她脸上满是厌烦,根部不屑去看面前哭得像个泪人的人,语气不但没有放轻反而更重了,“什么姐妹!你也不看清楚你自己什么身份,我没有一个不知廉耻的姐妹,安佳安晴都比你好太多了。”   恶毒羞辱的话,让安彤原本是煞白的脸更加惨白,却只是咬着唇,什么话都不说,反而更让人心酸。   “最讨厌就是这种喜欢装的人,表面看起来正正经经的,背地里谁知道干些多肮脏的事。怀着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还是妄想勾引默哥哥,要不是我今天刚好去季氏,不知道你又用什么手段欺骗默哥哥。”安谨见低着头只会流泪的人,满心都是厌恶,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他以为默哥哥是什么,会为了他养别人的孩子吗。   安彤的唇都咬出了血,辩解的话都变成了泣音,只喃喃说着一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够了,你有没有我也懒着去追究了,你跟二伯解释去吧。”说完,安谨就拉起安彤往公司走。   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正门,边门幽静并没有太多行人往来,也只有无意撞上的安然在角落看着这场闹剧,巧合太多,就会显得刻意,安彤和安谨真的只是偶然才碰上?   安谨一直拖,安彤自然是不愿意,摇着头哭求着不要,但是仍旧被拉着往前走,但是,,两人再上台阶的最后一步时,忽然传岀安彤一声大叫。   安然探出头一看,只见安彤顺着台阶滚了下来,肚肚子正好撞在了花坛一角,整个人卷缩起来,一一切声音突然在这一刻静止了。   安谨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脸上只有惊愕,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台阶下不动不喊的人,想要出声,却发现抖得厉害。   “肚子......,肚子好痛,孩子......,安谨,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过了一会,才幽幽传来安彤的声音,极为虚弱。   已经吓呆了的人,完全听不出断断续续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她每个字都懂,但是连在一起,却不明白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地上呻吟的人。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安彤始终重复着这句话,手捂着肚子,下生渐渐显出殷红。   安谨首先就受不了了,大叫了一声,然后指着呼救的人,“你装的吧,你是怕我告诉二伯才装的吧!你是装的!"   随着安谨的喊叫,安彤身上的殷红越来越明显,一直隐于角落的安然看的都心惊,虽然她并不喜欢招惹麻烦,她们俩的事她一点都不想参与,但是孩子始终都是无辜的,大人的事怎么能连累到无辜的孩子呢。   就在安谨还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安然已经走了出来,赶到安彤身边,“你怎么样,还能支撑下去吗?”   安谨看到安然的身影,立马跟了过去,“你要干什么!”   “送她去医院,你没看到她下身都是血吗!”安然真受不了安谨不懂分轻重,这件事无论是不是巧合,她都要担责任了。而孩子很可能是季默的,这么一弄,只怕两人很快就能成为妯娌。   安谨没有反驳,只是愣愣的站在安然后面。   “还不赶紧帮忙。”安然一喊,神情满是肃立。   这次安谨没有抬杠,完全照做,安然说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一句怨言都没有。   此时两人,从某一角度,倒像姐妹了。   “你开了车吗?”扶起了人,安然对着显然有些惊吓住的人问道。   安谨点了点头“可是我现在开不了。”   以安谨现在的状态,估计已经懵了吧,让让她开车,估计出交通事故进医院更快了。   “给我吧,我来开。”安然拿过钥匙,将将一直在留血的人交给了安谨。   安谨战战兢兢扶着人,手脚冰凉发软,她没有想过变成这样,她没想到安彤会摔下来,而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安彤整个人都靠在安谨身上,嘴角牵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没过多久,几人就坐上了车,整个车内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安然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低声喃喃的人,如果真是季默的孩子,她应该不会那两人的孩子来设局吧。   到了医院之后,直接送入了急救室,两人站在门口等着,安谨望着亮起的红灯就想起安彤流血的样子。   “她不会有事吧。”安谨紧张的问着身旁的人。   安然只是摇头,然后坐在一边,拿出手机。   “你要干什么。”安谨一看安然的动作,就大声问道。   “通知安彤的爸爸。”说话间已经找到了安兆峰的电话,正准备打过去。   “不行!”安谨立刻就拦下了,换做以前,她肯定是双手赞成,但是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就变得不一样了。   安然自然是懂得安谨前后的转变,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变质,要是真出了事,安彤不可能不需要人照顾,安兆峰是安彤的爸爸,有权知道。   “放手。”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了,安然干脆的给出了自己的决定。   “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看她可怜才会这么说的,她摔倒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她自己松手推我的。”暗金撇清关系,表示她这么做不是为了逃避责任。   “既然更你没关系,那剩下的是你就别管了。”安然推开安谨挡着自己的手。   “我说不行你没听到啊!”安谨见安然一意孤行,声音立马就大了起来,趾高气扬的样子,一如过去找茬的时候。   只是世事都在变,安然已经没有需要在容忍她的理由,“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泼妇。”   冷冷说了一句,安然已经按下了电话。   暗金也顾不得那句泼妇,直接上前去抢手机,安然稳准的握住安谨的手腕,狠狠一扭,“安谨,不要以为我过去忍着你,现在还会忍你,我不是怕你,而是不屑,你懂吗。”   这这是安然第一次面对安谨挑衅的行为,没有忍而不发,她她早就不寄望于爸妈的疼爱,更不寄望亲情,所以安谨所做的一切,她都不屑理会。   手腕传来的刺痛,还有那双眼里散发出来的冷意,都让安谨说不出话来,当安然出国的时候,她觉得她赢了,她永远都踩在安然上面,可是她回国之后,事情就渐渐变得不一样了,一一个叫古亦凡的男人特意为了她而来,进进了安氏参与公司的事,还负责项目,而现在她竟然抓着她的手说不屑,她竟然被安然不屑!   “喂,二伯,我是安然,安彤进了医院,你过来一下吧,在xx医院,具体的事,等你亲自过来再问医生吧。”安然死死扣住了安谨得手,简短的结束了电话,没给任何时间嚷电话另一边的出声。   安谨另一手正要动作,安然已经挂了电话,收了电话之后,用力一推,拉开两人的距离。   安谨好不容易才站稳,见已经成了定局,只能摸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瞪着对面的人。   重生豪门贵女第248章   电话过后没多久,安兆峰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急症室的灯还在亮着。   “安然,彤彤怎么了?她怎么会进医院?到底怎么回事?”安兆峰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脸上满是焦急,彤彤一直都很懂事,很少有让他操心的事,再接到安然打来的电话时,那含糊不清的话,让他心惊不已。   “二伯,你先冷静一下,具体的还是等医生出来再说吧。”安然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该怎么交代还是安彤自己来吧。   “安然,你先跟我说说,彤彤怎么会突然进医院了呢?她生了什么病?”安兆峰仍旧不放弃的追问着,现在安然对于他来说只是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安然没有露出任何不耐,只是宽慰着面前急迫的人,安兆峰对安彤的疼爱是公认的,她一句安彤进了医院,缘由也没说的情况下,在最短的时间赶了过来,足以证明安兆峰这父亲是有多在意自己的女儿。   “二伯,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你刚赶过来还是坐下来歇一会。”虽然她叫安兆峰一声二伯,但是带不了多少感情色彩在里面,她也没有要回答的义务。   安兆峰想要在问,急救室的灯灭了,将昏迷不醒的人推了出来。   见状,安兆峰放弃了追问安然,立即围了过去,急声喊着一脸苍白的人,“彤彤,我是爸爸,爸爸来了,你不要怕。”   护士并没有因为这安兆峰这番表明身份的话而停留,直接推去病房。   随即医生才走了出来,安兆峰立马像医生问起安彤的情况,“医生,我是病人的爸爸,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医生取下口罩,“大人是保住了,可是孩子我们真的尽力了。”   这番话,让在场三个人都惊住了,安谨的震惊一点都不比刚得到消息的安兆峰少。   “什么孩子?医生你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吗?”安兆峰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他好像听到医生说彤彤有孩子,但是彤彤还没结婚,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你们还不知道吗?怀孕初期,胎儿是最不稳得,病人受到了那么激烈的冲击,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医生耐心的解说着。   “孩子没了......”安谨低喃着,她是讨厌安彤,讨厌她勾三搭四,还妄图觊觎黙哥哥,可是她从没有想过伤害谁。   原本还打算确认的安兆峰,在听到安谨那小声低语时,才没有再继续,他的女儿,彤彤怀了孩子,现在孩子还没了。   没有人再说话,医生已经走远,三人仍旧站在急诊室门口,唯一神情正常的就只有安然了,安兆峰一瞬间似乎苍老了不少,脚步虚浮,慢慢朝着安彤的病房走去,一向傲慢的安谨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是走还是留,安然衡量这两者的利弊她对事情发展的方向不是很关心,不过他很想看看安彤饶这么大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然正准备跟上去,却被安谨一把拉住。   “你想看我从高处摔下来对不对,我要和言哥哥订婚了,所以你才嫉妒,所以才会以为安彤的事能对我有什么影响,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安谨抓着安然的手还在颤抖,声音却异常的高,可惜底气不足。   安然冷冷的拨开着自己的手,只是轻蔑地笑一声,没有多说一句的走了。   身后的安谨脸色越来越黑,咬着牙看着前方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安然来到安彤所在的病房,没有进去,只是在病房外看着里面安静的人,安兆峰静静坐在床边,满脸疼惜的看着仍在昏迷的人。   忽然,她的手机响起了。   “你现在在哪?”   一按下接听键,就传来一阵高昂的质问。   “我在医院。”爸爸会打这个电话,大概知道了她不在公司了吧。   “你怎么去医院了?”   “正好遇见了安彤,她出了点事,就送她过来了。”   “不是你有事,就赶紧给我回公司。”   电话那头已经有了发火的迹象,安然正打算要回的时候,原本在病房内陪着安彤的人冲了出来。   “安然,你替我招股一下彤彤,我很快就回来。”匆匆留下一句话,安兆峰就离开了,完全没给安然回答的机会。   “爸,你听到了,我可能一时回不来。”他不想怒气正甚的时候回去,安兆峰正好给了她一个借口,反正安彤还在昏迷中,也不需要她照顾。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说话,随即就响起了一阵忙音,安然撇嘴,收起电话,看来是生气了。   安然仍旧不动,并没有进去的意思,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   安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来了,连续几次被安然轻视,她仍然不放弃,“我会在这看着你的,你别想颠倒黑白。”   这次安然连眼神都懒得给了,找了个位子坐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等待的时间当中,安君宴打过电话询问情况,在听到不是她出事,叮嘱了几句,就挂了,安然再次看了眼时间,那句很快回来,她是真的没看出来有多快。   “黙哥哥,你怎么来了!”就在这时,安谨忽然站了起来,惊愕的对着来人喊道。   安然一转头,果然是季默,看来安兆峰走开,就是为了将季默抓过来,果然还是老一辈眼睛毒辣,安彤还没醒,已经捉罪魁祸首来了。   “安然,安谨,你们也在。”季默显然是没有想过眼前的两人也在,那安然是不是也知道了?   “你给我过来,你看看我女儿,她现在还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这些都是因为你!”安兆峰一把拉过季默指着病房里还没张开眼的人,声音之中全是痛心。   “安伯父,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安彤醒了再说,行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不知道他在安然心目中变成了什么人,他和安彤确实发生了关系,但是那晚他们都喝醉了。说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也是安彤,现在安彤没了孩子,他也是刚知道的事。   “你敢说你没做过吗!彤彤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她心中只有你!你还想说什么!”安兆峰被季默这种态度激怒了,他的女儿都已经入院了,这个花花大少还说不知道,他早就劝过彤彤,季默不适合她,可她就是不听。   安兆峰正在起头上的时候,嗓门也特别大,引来了不少人回头。   季默低下头,不是为了他不敢承认,而是他在这个时候,知道自己和安然再没了机会。   安谨皱着眉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越听越不明白,为什么黙哥哥不反驳,她不信黙哥哥会碰安彤,他不信安彤的孩子是黙哥哥的。   “黙哥哥,你告诉他们你没有,快说啊。”安谨催着不语的人,如果安彤的孩子真是黙哥哥的话,那她为什么不说。   季默并没有如安谨的愿。迟迟没有说,在开口前,最后看了眼安然,那是一种无望的酸涩,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吧。   安然也看向了季默,然后缓缓说了一句,“安彤好像醒了。”   安兆峰一听安彤醒了,也顾不上季默的回答,就跑了进去。   季默最后却笑了,他的挣扎,他的痛苦,在他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是惩罚吗?游戏人间的惩罚。   安谨还坚持不懈地等着答案,脸上的急切足以说明她的心情。   “黙,到底怎么了。”这时,赶来了两人,一个是季言,一个是季志刚,   不久前,安兆峰气势汹汹的冲进季氏,二话没说就直接打了季默一拳,然后拉着季默出来了,安兆峰也是安家的人,但是他一直很低调,性格也不尖锐,完全不惧攻击性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火爆的事,到底季默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言哥哥,季伯伯,你怎么都来了,黙哥哥一定是被冤枉的。”安谨看到来人,立即为季默辩护。   季言直接忽略了,直直低下头看着一脸苦相的季默。   “安彤出事了,好像和我有关。”季默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这句话,无疑是在变相的承认自己和安彤的关系,安谨睁大眼睛,仍旧不相信。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无论你在外面怎么样乱来,都可以,但是那些人不能动,你应该清楚,你是想赶在季言前面结婚是么。”季志刚气的咬牙,那些绯闻传的满天下人都知道。他都没现在生气,安彤在怎么样也是安家的人,现在他们和安家的关系,难免不会让安家抓住话柄,处于被动。   “对不起,爸。”季默低声认错,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发生,可是现在发生了,他能怎么办。   季言清楚季默有自己分寸,他既然已经认定了安然,又怎么会和安彤乱来,季言看了一眼好像局外人看戏一样的安然,季默的愿望恐怕只会落空吧。   季言拍了拍季默的肩膀,这是两人之间不需要言语的理解和安慰,恐怕现在最伤心的就是季默了。   ——————————————————————————————————————————明天开始准备大结局了,特来请至少五天的假,后面的内容应该会一起上,更过瘾些。   PA:推荐某的新文《恶女重生》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恶女重生后励志引诱冷面资深腹黑男反被扑到的事,宠文,请多多支持。o(∩_∩)o   ............................   诡道 大结局上   病房外一片安静,衬得病房内的声音更加清晰。   “彤彤,孩子是怎么回事。”安兆峰难得严肃的语气,不顾安彤刚醒来虚弱的样子。   “爸,你怎么来了?”安彤看到眼前的人,显得十分惊讶。   “孩子的爸爸是谁?”安兆峰没有回答安彤的问话,而是接着问及有关孩子的一系列问题,虽然他已经把人拉来了,他还是要确认一遍。   软弱了大半辈子的安兆峰只有在婚姻和女儿才会涌出超负荷的力量,就算对方是世交的季家有怎么样,他就算拼尽一切,也要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话题一转,安彤神情变了,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是不是季默!”安兆峰干脆的报出了已然在心里成了定局的答案,他找不到第二个人选。   “爸,你……”安彤惊呼,脸上只有慌张失措,显然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直接的猜测。   “我就知道是那小子,我跟你说话过多少次,你们不适合,你总不听爸爸的话。”一看女儿的反应,就知道自己错不了,她的房里不知道有多少有关季默的东西,除了季默,他在找不到第二人选。   “爸,你别乱猜了,我不会说的,孩子我会自己养大的。”哪怕东窗事发,安彤还是选择了闭嘴不谈。   ”不说?难道就让季默那混蛋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彤彤,你怎么这么傻,孩子已经······“安兆峰说到后面,声音都开始变了。   ”爸,孩子怎么了,他没有事吧。”安彤首先的反应就是捂着自己的肚子,苍白的脸上只有对小生命的紧张。   安兆峰心理再怎么生气,现在也只有一阵阵的心酸,不光是为了他的女儿,还有他无缘的外孙,彤彤自幼就没有母亲,每次看到其他孩子的妈妈都会露出羡慕的眼神,每当那个时候他都会加倍对女儿好,现在她自己当了母亲,可是等不到孩子出世。   “彤彤,你听爸爸说,你现在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安兆峰只能将话说的隐讳,女儿已经这样了,他还忍心再伤她的心吗。   ”爸,我不懂,到底孩子怎么了,你告诉我,他没事对不对,他还在对不对。”安彤一听安兆峰的话,情绪立即激动了起来,期许的望着躲避她目光的人,为自己找着最后的侥幸。   安兆峰被这番问话弄的心酸极了,这是他唯一的孩子,是妻子留给他最宝贵的遗珍,他没好好保护女儿,反而让她受到了伤害,都是他这个爸爸没有做好。   ”彤彤,你还有爸爸,爸爸会给你讨回公道的,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安兆峰整个心都碎了,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世上他最希望得到幸福的就是他的女儿,无论女儿提什么要求,他都尽最大努力去满足,如果女儿喜欢孩子,喜欢季默,那他尽所有办法都会让达成女儿的希望!   安彤从开始的默默流泪,再到后面的嚎啕大哭,无不透着崩溃,”爸,你在骗我对不对,孩子还在对不对,我不信,我不信!“   安兆峰受不了也跟着流泪了,拼命地安抚着女儿,最后却只能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病房外听着看着的人,都带着不少唏嘘,就连黯然这个旁观者也动了恻隐,那哭声确实不像作假,如果真是演戏的话,那安彤的演技可比季默这个大明星要高明多了。   季默满脸懊悔和自责,再忍不住走进了病房,本来都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可是却让女生来承担,他实在没有担当。   季默一进去,抱着痛哭的父女并没有立即感知,是季默自己开口,才引起两人的注意。   ”安彤。”季默朝着病床走近了一些,在近处看,发现脸上总是红晕羞涩的人,此时一片苍白。   安彤闻声抬头看见来人,哭声止住了,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季默走到病床边坐下,抹去不断掉下的眼泪,他游戏人间这么年,在他面前掉泪的人不少,却没有一次像这次承受着巨大的愧疚感,他和安彤发生关系后,他知道她是第一次,当时他根本就知道怎么办,以两家的关系,联姻是绝对的,可是他心心念着的却是安然,他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人,正在他为难的时候,安彤说出了当什么都没发生的言论,他自然是同意,可是对女孩子来说太吃亏了,后来他尽量躲着有安彤的地方,没想到最后她会怀上孩子,他没有怀疑过孩子会是别人的,安彤是个好女孩,如果他动心的是安彤,也许一切就轻松很多了,但,世上没有那么如意的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让你一个人受苦了。”迟来的道歉,他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这个了。   ”季默哥,孩子没了,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说完,安彤扑进季默的怀里,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   怀里的颤抖,还有滚烫的湿意,只是增加着他的负罪感,”不是你的错,你是一个好女孩,是个好母亲,一切都是我的错。”   事实已经完全明朗,病房门口的人听得清楚,最震惊不已的就是安谨了,她是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安彤的孩子是默哥哥的,要是默哥哥知道安彤的孩子是她······,不对,和她无关,是安彤自己摔下去的。   季志纲和季言眸色一暗,这件是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现在他们和安家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却偏偏两兄弟都和安家牵扯上了,这算不上好事。   ”季默,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彤彤。”安兆峰现在全心想要达成女儿的愿望,她那么爱季默,孩子都有了,虽然现在没了,但是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该负的责任,他一个都逃不了!   安彤依偎在季默怀里泪眼婆娑,趁着空隙朝着站在门边的人瞥了一眼,安然,季默是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她总觉得刚才安彤瞪了她一眼,不过她这个时候有空闲瞪她吗?而且这一切好像都和她没关系吧。   只会喊不行的安谨这时都安静了,眼里却仍有不甘,但是她的立场此刻不宜出面。   就在大家在等着季默的回答时,季默才开了口,”对不起,我不能和安彤结婚,但是该负的责任我都愿意负。”   任谁都料不到季默到了这个份上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你说什么?你不娶彤彤,是说彤彤的孩子不是你吗!你不想承担责任吗?“安兆峰整个怒了,他在安家确实没有什么地位,不能给彤彤一个像安谨那样的婚礼,但是想欺负他的女儿,谁都别想!   ”安二伯,我不是这个意思,该我负的责任我都愿意承担,但是我不能和安彤结婚,安彤是个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人。”这个答案他没有动摇过,就像他话里说的那样,他不想因为责任而束缚住两人。   安彤怎么也不会相信她所听到,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还是不愿意,是因为安然在场所以他才会拒绝的吗,安然,你怎么不去死!   ”你是不认为我们好欺负,随便玩弄了我女儿,一句好女孩就算了!要不是彤彤那么爱你,你以为我愿意彤彤嫁给你吗!“安兆峰彻底火了,没有保护好女儿,害她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最后别人还说不愿意,就算他安兆峰再窝囊,一定会让彤彤嫁进季家!   ”安二伯,你误会了,我没有玩弄安彤的意思,只是我······“他驰骋情场多年,怎么看不出安彤对他的意思,可是他对安彤真没有多余的想法,最多只是当妹妹看待而已。   ”别说了,季默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勉强你的,爸你别说了,现在孩子都没有了。”安彤松开了季默,一手遮住大部分脸,排斥着外界的一切。   安然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段恩怨情仇,她是一点都不想参与。   “什么喜欢的人,彤彤你已经这样了,还管他有没有喜欢的人,爸爸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的。”安兆峰为自己的女儿心疼,接连的拒绝,最痛的只会是她。   “爸,你别说了,季默哥他喜欢······”安彤说得正激动,只听一个清越的声音打断了。   “对不起各位,我爸打电话催我过去,我先告退了。”安然举着闪着来电的手机示意着。   被这么一打断,众人才从刚才的气氛稍稍走了出来。   “好,对了,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了,安然。”在他去找季默的时候,安然似乎正在讲电话,耽误他到现在,也确实不太好意思,安然现在在安氏做事,应该很忙的,白白浪费她这么多时间。   安然微笑颔首,转身离开前,朝着病床上悲情女主瞥了一眼,那一眼满含着警告,多余的事,她不愿管,可是要无故拉她入局的话,别怪她手段激烈。   许是被安然的眼神所煞,安彤头低得更下,载人看不到的角落,蕴满了狠毒,凭什么她费尽心机最后得到还是这个结果,她不服,让她不好过的人,她也一定会让那个人好过的,安然,你等着,人生不会永远那么如意的!   在安然离开的后,安谨也跟着走了,这副情节她留下来不会有什么好处,言哥哥一家都到了,要是知道安彤小产和她有关,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按着就是主要矛盾的两家人留在了医院,安然一出医院门口,眼睛微微眯起,事到如今她总算清楚了为什么安彤会一直压下孩子孩子父亲的事,都已经到这个地步还不肯就范的季默,才是关键吧,不过用孩子来设局,她真的会那么笨?   依照安然的性子来说,其他人的事她并不热衷,是阴谋也好是诡计也罢,只要不拉上她,她都能当做没看到,只是安彤好像执意要拉她入局,她也不介意。   安谨跟了上来,刚才那么好对付她的机会,安然竟然什么动作都没有,而是途中离开,她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安然在想什么,爸爸明显对她的态度有了转变,她仍旧是这幅半冷不热的样子,她不奉承巴结,注定得不到别人的疼爱。   “安然,真的是爸爸叫你走的吗?”安谨连声叫住站在路边打车的人。   安然回头看了眼身后叫住自己的人,对于安谨的问话,习惯性忽视,拦了车利落的上车就走了。   徒留站在原地深思的安谨一人,自从落水后,安然就变得不一样,从前软弱可欺的人,现在变得捉摸不透,换做其他人,肯定会报复回来,可她迟迟没有动作,第一次,安谨开始正视起和她同胞的姐姐,明明是相隔几秒出生的双生子,可是她们的相貌不一样,性格更加天差地别,那些默契就更加不存在,从小她就知道要凡事要争,弱肉强食,在母胎里不就是这样,否则她也不会因为先天不足,拖着一副总是病发的身子。   此时的安谨,还从没有想过如果当初选择另外一条截然相反的路,她还坚持着自己的意念,凡事要争!   回了公司的安然自然是不知道安谨的想法,她离开时说的话是真的,爸爸急着召她回去,她想不到现在公司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着叫她回来,就算他开始不信任君宴,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撒手。   “爸,你找我?”按照电话里的要求,她回公司的第一时间就来安骏平的办公室。   安骏平的脸色算不上好,却也不是很差,只是晨着张脸看着电脑屏幕,就算他催回来的人已经出现了,也没有抬头。   安然没有再开口,只是安静的站着。   半响之后,安骏平才缓缓将电脑显示器朝着安然的方向扭转,“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然后开始播放着一段视频,视频里,一对男女正在弹奏钢琴,不时对望,其中的情意,只怕没有谁看不出来的。   安然真的很想说这件事她不知道,可是她唯一能选择的只有沉默。   “这人是古亦凡爸,你那天不在公司,是和他在一起吗?”安骏平开始一句句提问,虽然视频拍的不是很清晰,但是从轮廓来看,还是能认得出是谁,现在整个网络都在疯传这个视频,所以他才会连忙叫回安然问话,古亦凡一直没有出现,他都以为古亦凡其实对安然并没有其他意思,正打算再找机会,让两人多接触,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个视频,看来他搭上古家这艘大船,已经是尘埃落地的事了。   她很想说不是,奈何证据已经这么明显,也由不得她说些狡辩的话,最后,安然点了点头。   “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是爸爸的女儿,我有义务知道女儿和谁在交往,不过是古亦凡的话,我也就放心了,家里要办喜事了,虽然你和安谨是同一天出生的,但是怎么说安谨是妹妹,你是姐姐应该先嫁的,不如,找个时间叫上古亦凡来家里做客,也好将你们的事办一办,到时候是订婚还是结婚,先和古家长辈商量一下。”安骏平脸色顿时好了,就连说话时候的语气也变得柔和多了,哪有电话里的厉声。   安然直觉的想要拒绝,可是摸到手指上的戒指时,她还是忍住了,古亦凡那么骄傲的人,她将他关在暗处很久了,就算她本能的厌恶安家,可是哪里好歹也是她的家族。   看到女儿默许的样子,安骏平就知道自己这个古家亲家的位子已经坐稳了,他现在还怕什么,先把新天弄死,再收拾季氏,安琰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就更容易收拾了,到时候整个商界都在他的掌控下了。   安骏平的美梦没做多久,就被一个电话打破了,接到电话之后,只是嗯嗯啊啊了几句,安骏平就准备离开。   “安然,你和我一起去。”安骏平看了眼还站在办公室的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留在身边的,竟然会是他一直忽略的人。   安然默然跟上,和安骏平一起出了安氏,前往安家本家。   一到本家,安然看到大厅又是站着又是跪着的人,心里已经大致清楚是什么情况了,看来安兆峰是铁了心想要季默娶安彤了。   “爸,妈。”安骏平还摸不着头脑,看着跪着的季默,季家,最得两位老人喜欢的就是季默,他怎么跪在了他们安家,最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安兆峰会在这。   两位老人看了眼赶来的人,安骏平现在接手了安氏,其实也是变相的接管安家,今天的事,也算是安家的一件大事,所以才会连忙叫来安骏平处理。   “你来得正好,这件事,你要好好处理。”安老爷子沉着脸,扫了眼找上门的人。   安骏平完全摸不清目前的情况,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母亲询问,安老夫人立即将目光投在安兆峰身上,安骏平很快会意,看起来让人省心的人原来也会有不省心的时候。   “老二,出了什么事?”毕竟这是在家,不但有两人长者坐镇,还有外人在,即使他心里再不写安兆峰,也不能做的太难看,爸最重视的就是面子了。   安兆峰也清楚是安骏平开始接手家里的事,可是他还是希望安老爷子出面,不过安老爷子已经发话了,他不得不重复一遍。   “骏平,我来是想爸妈讨个公道,要季默娶彤彤。”安兆峰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地说出了自己的坚定的信念。   安骏平直接皱起了眉头,季言和安谨的婚事才说没多久,现在安兆峰忽然找来说要让季默娶安彤,季家会同意吗?就算两家是世交,可是兄弟俩娶的都是同一家的人,怎么都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吧。   虽然安骏平并不赞同,但是看到季家人都在,甚至季默还一脸愧疚的跪着,就算不同意也不需要这么严重,肯定还有其他的事。   “老二,你说要讨个公道,可是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总要把前后因果告诉我,我才能帮你讨个公道啊,你只是说了让季默娶安彤,我也要有交涉的理由不是。”安骏平知道这是爸让他着手安家的事宜,一切都向这最好的方向发展,这件事他一定要做的漂亮。   安兆峰听着安骏平说的话句句在理,就算他并不打算将女儿的事弄得满天下的人都知道,可是也不得不再重复一次。   “因为彤彤怀里季默的孩子,可是出了意外,孩子没了,但是季默不能一点责任也不负,让彤彤一个女孩子承担一切吧。”安兆峰说着的时候朝着跪在大厅的人瞪去。   这个消息,无疑是惊住了安骏平,他怎么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季默和安彤有了孩子,不管有没有保住,是肯定要结婚的,这关系着他们安家的名声。   听了原告的话,安骏平打算再听听被告的辩词,“志纲,你这边有什么要说的吗?”   季志纲朝着自己的儿子看去,季默一向都随心随性惯了,在主动放弃继承季氏的事上,季志纲就觉得总有一天要补偿季默,这是他和季言都默契达成的约定,所以在得知他和安彤的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结婚,可是季默却死磕上了,他不肯,婚姻和事业都是一辈子的事,已经剥夺了他一次,不忍心再来一次。   “骏平,这件事是我们季家的不对,该我们负的责任,我们都愿意承担,只是,你也看到了,这个逆子他就要对着干,我也没办法。”季志纲满是沉痛,凡事都让儿子去承担,那他这个做父亲还有什么存在的意思,已经牺牲了季言的婚姻,就算要和安家联姻,季言和安谨的事也已经够了。   这下安骏平是真的为难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季志纲都要了现在的地步会选择拒绝,不舒服总好比两家关系破裂要来的好吧。   “志纲啊,我们两家是世交,都是知根知底的,安彤也是个不错的好女孩子,她也跟去季氏相与了两家的合作项目,你应该也清楚她脾性,一定会像孝顺她爸爸一样孝顺你,而且嫁过去也能喝安谨做伴,你要不再想想?”安骏平行使着自己的责任,劝说着造成僵持局面的人,按照他的说法,不管季默同不同意,一句话压下去,要么滚要么娶,还怕他对着干。   道理都清楚的季志纲已经铁了心,只要季默不松口,他也不会松口的,任是安骏平说得天花乱坠,季志纲都闭口不动。   安骏平有种吃力不讨好的感觉,季志纲这边是找不到突破口,季言冷冰冰的,就算在说他和安谨的婚事,也说不出超过十句的话来。   最后,把视线放在了问题的根源人物上,看来只能从季默这下手了。   “季默,我们聊聊吧。”安骏平像个知心长辈对着跪着一言不发的人开始劝导。   季默不笨,自然之道安骏平是来做说客的,只是他真的不想娶安彤,就算娶了也只会耽误人家,他不能这么做。   “安彤是个什么养的女孩,你应该清楚,不然你们也不会,嗯,情不自禁,孩子虽然没了,但是毕竟存在过,安叔叔希望你再想想,不要太武断了。”季默什么性子,在场没有几个是不知道的,知己满天下,娱乐杂志上各种类型的都有,相比之下安彤确实没有什么特色,不过安彤还是有个好身份,再怎么说都是姓安的,让一个情场浪子娶老婆被锁住,实在是件难事,不过也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完全不想冲突的事嘛。   只是这种言论又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大家心里清楚就好,可是季默也真是死脑筋,不会看一下局势的么。   那些没说出的话,早就在娱乐圈混成人精的季默怎么会不知道,他是风流,可不代表他博爱,以前他喜欢曲颜,现在喜欢安然,动心过的也只有两个人而已,而安彤,他是一点都不来电,他就是不想。   说了半天,没有一个人给他反应,于是安骏平打算玩个狠的,轻声凑在季默耳边,开始分析着局势,“季默,你是个聪明人,那些花招就不用我说多说了,娶安彤你不会亏的,而且你也不希望看到你爸爸为难的样子吧,就算安兆峰那一系没有多大势力,怎么说也是姓安的,你也不希望两家已经这件事闹僵吧。”   声音虽小,但是站在一旁的季言却听个十成十,这些原因他们怎么没考虑过,可是要让季默受这样的委屈,他们家还不至于软弱要到这种程度。   “如果一定要有人娶安彤,那我娶好了。”这时,季言忽然语出惊人,对于他来说娶谁都一样,安彤,安谨,无非就是名字和样子不一样而已。   顿时整个大厅就安静了,这种焦雷劈头感,是每个人最大感觉,弟弟娶哥哥的女人,而且弟弟还有一个未婚妻,狗血剧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狗血累人的啊!   “胡闹!”安老爷子率先发难,“既然两家都没有想想好,那就一切都停下来,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再继续!”   说着,安老爷子就怒气横生的走了,安老夫人朝着安骏平轻微的摇了摇头,然后跟着安老爷子一起走了。   现在只剩下一群后辈留在大厅了,安兆峰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直到现在季默还是不松口,不想娶他的女儿。   “我女儿到底有哪不好,你执意不肯娶她,那又为什么要动她!”在安兆峰心理他的女儿彤彤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孩,值得最好的男人,季默,他显然是不满意的,不然也不会时常在女儿耳边劝慰,可是,事到如今,一点作用也没用。   “对不起。”季默半响也只有这一句对不起,其他的事都闭嘴不谈,那天他喝多了,将安彤看成了安然,可是第二天醒来,却是另一张脸,如今,他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   安兆峰听够了这三个字,恨不得当初打死这个混蛋,她女儿的清白还有一片真心,最后只换回来轻轻的一句对不起。   “你干什么!”在安兆峰挥拳头过来的时候,季言上前一步制止,虽然他们是没理的那一方,但是一点也不能减少他们家护短的本性。   “放手,言,都是我的错,挨几下打也是应该的。”季默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是侥幸过的,在安彤说出不追究的时候,他以为他和安然还能有机会的,可是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机会过。   季言仍旧没有放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他还不是完全清楚,可是他清楚季默再怎么胡来也不会做出这种无可挽回的事,而且······季言望着角落里的人看了眼,他相信已经将安然当做目标的季默是绝对不可能做出理智之外的事。   “好了,老二,你也放手吧,现在还在家里,像什么样子。”安骏平此时才出来做个和事佬,在还没彻底和季家翻脸之前,还不能将事做绝。   安兆峰即使再不甘,也只能放手了。   “两位少爷,老爷请两位少爷去书房一趟。”庄管家这时候走了过来,恭请两人。   两人收到话,就随着庄管家走了,而被忽略的安然,始终站在最让人不重视的角落。   于是整个大厅,再没有人去管还没有走的季家人。   “别跪了,我们走吧。”季言首先开口,他直觉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甚至有一种相对于和平解决,安家人更想看到他们此时的坚决态度。   季默勾唇惨笑,有多少无奈在其中。   “爸,言,你们先走吧。”季默的姿势没变,脸上的表情却平和了一些。   季言再次看了眼角落方向,没多话,转身就出了大厅,季志纲知道两个孩子都极有自己的思想,也没有多问,跟上季言的步伐,离开前,也朝着安然待在角落的人看了眼,这个孩子,实在太沉得住气了,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在安家,这份置身事外的定力,值得人刮目相看。   现在,大厅里剩下只有季默和安然两人,再无其他人,季默一下就摊在了地上,脸上挂着笑,对着安然的方向,“你不过来和我说说话么,比如骂我是个混蛋之类的。”   安然确实如季默的话一样走了过去,却没想后面那句找虐的话,前后打量了几遍,季默有诱惑人的资本,那双桃花眼就像会勾魂一样,难怪会让安彤这么痴迷,可是她实在想不到像来没有节操的季默这次竟然态度会这么坚决。   “看出什么来了吗?是不是一个连责任都不敢担当的胆小鬼······”季默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在笑,可是多紧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前后两次,安然都在场,他的不作为他的无担当,即使知道他在安然心里并没多少好感,但是依旧紧张着自己在安然心里的形象,知道和在意从来都是两回事。   “那是你的选择。”除了这句话,安然没有其他要说的,这一切之所以会弄成如今的景象,都是他一个人的选择。   季默呵呵傻笑气,这就是安然,他认识的安然,一个对谁都是极为淡漠的人,当年他以为他只是错过了一场校庆,却没有想到,其实他错过了一场动心的可能。   “对,都是我的选择。”和安彤发生关系,是他选的,不就范,也是他选的,他的一切都和安然毫无关系。   或许此时的季默让人觉得悲伤,安然忍不住多了一句,“既然是自己选的,就不要回头的走下去。”   悔恨只会让自己在选择的道路上越来越迷失。   季默抬头望向说话的人,不要回头的走下去,所以,她也绝不回头的吗?季默才恍然,即使到现在他仍旧一点也不懂眼前的人,“安然,你能告诉我一句实话么,你还未从前的事记恨我吗?”   安然摇了摇头,她事后已经报复过了,相信季默心里应该清楚,“一般我报复过的,是不会再记着的。”   一说到报复的事,季默就哭笑不得,不得不说安然报复人的方式很特别,找个一个身材那么好的男人,咳,咳,当然他的取向很正常,“那个男人是在哪找的?也不找个帅的,上杂志不上相啊。”   “你需要吗?我有他的电话,你可以自己选喜欢的。”说着,安然就真的开始拿出电话,准备找电话了。   原本只打算调侃一下的季默顿时就慌了,他不想被误会的更深啊,人渣深的就已经够了,取向成谜又是闹哪样啊!   “别,别,别,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记恨我就好了,安然,我们以后能做朋友吗?”在医院看到安然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在无可能了。   安然微笑不说话,朋友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这笑,季默是看懂了,先不说自己有前科,还有安然疏离的性子,一句话的力度太薄弱了,而且,他刚才的作为是在毫无说服力啊,于是,季默,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一无是处。   “好吧,聊了不少,我的脚总算有知觉了,先走了,说不定以后我们就要站在对立面了。”季默缓缓站起身,揉着自己的膝盖,跪的太久,麻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让爸爸他们先走了。   “我很期待。”这时,安然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对立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时间可能要提前了,已经安彤和季默的事,两家现在算是闹僵了,接着就看安老爷子那边怎么处理了。   “我也同意期待,呐,我走了。”季默腿脚不利索,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奇怪,不回头的挥手告别,也如同,他告别自己心中的感情,两次的动心,最后的到的却是相同的结果,他的人品还真是差。   安然看着已经消失的方向,站在某个角度来说季默是没担当,但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来说,却是对自己负责,选择的方向不一样,所以看待事物的观念也不一样,这就是她最开始两句话的意思。   等季家父子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安然仍旧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悠哉的喝着茶,直到安骏平和安兆峰一同出来,而安老爷子也跟着两人一起出了房门。   “爸,骏平,我先走了,彤彤还在医院,需要人照顾。”安兆峰的情绪平缓了许多,想必在书房里,得到了不少安抚。   ”嗯,去吧。”安老爷子首肯了。   安兆峰这个既做爸又当妈的人心心念念都挂着自己的女儿,没两下就不见了人影。   安骏平跟着安老爷子后面,来到了安然坐着的地方。   安然站起身,”爷爷,爸爸。”   ”坐吧。在家里不需要那么约束。”安老爷子挥手示意了下特意站起来的人。   安然依言坐下了,始终都是有礼又疏离的姿态。   “你的事,你爸已经和我说了,有时间就带古亦凡来这坐坐,你们都是年轻人,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只要看到儿孙幸福就够了,你是安家的长女,一切都要办的最风光。”安老爷子笑呵呵的说着,真人不露相,在三代里,长的最漂亮的无疑就是安谨了,可是没想到嫁得最好的竟然是安然,安老爷子不禁仔细打量起这个不怎么起眼的长孙女,样貌清秀,贵在气质,两人相比,安然丝毫不输安谨,甚至远超了不少。   “我知道了,爷爷。”安然不多话,知道这件事躲不过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对了,安彤和季默的事,你怎么看?”安老爷子询问着面前言语极为谨慎的人,他顿时有种珍珠蒙尘的感觉,一颗上好的璞玉在他面前,他竟然视而不见。   “这件事还是有双方长辈来处理比较好,大家都还年轻,难免会想不周全。”果然四两拨千斤,将问题重新踢了回去,这件事还轮不到她提什么想法。   安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说话滴水不漏,安骏平真有一对好儿女,只是可惜了,一个不能重用一个又要嫁出去了。   安骏平自然也很满意安然的会话,不逾位又得体,于是乎安老爷子和安骏平两人越看眼前人越顺眼。   “好了,今天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这是闹得心烦。”安老爷子挥挥手,神情恹恹,似是被刚才的事情所影响。   安骏平了解的和安然告退了,只不过两人来时虽是一起,回去却分开了,现在的时间再回公司是没必要了。   打了车回家,孙伯正在准备晚饭,回想今天的事,安然还是选择拨通的古亦凡的电话。   “老婆大人是想我了么,对不起,没有去接你下班。”古亦凡在另一端笑眯眯的接着电话,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这是他最乐见其成的事。   “亦凡,家里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有空的话就和一起见个面吧。”她还在想着什么时机才是最好开口的,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出现突发事件。   古亦凡拿起桌上的台历,“再过两天吧。”   安然也不想太急,她总觉得最近会出事,“好。”   “那你什么时候来见见我爷爷,他可时时念着你,我看在这家里,最想念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爷爷了。”古亦凡调侃自己的家人毫不犹豫,只要能博老婆大人一笑,爱美人不爱江山,这是他们故家的优良传统。   “这样吧,我来安排时间。”古亦凡不等安然回答,直接决定了,老婆大人始终应该快点拐回家才是正道,他感觉得到,安家对于安然来说,亲情感很薄弱,除了一个安君宴让她在意。   “那好吧,你安排吧。”她从来不是逃避现实的人,既然是早晚的事,再拖也始终要面对的,她不是没见过古亦凡的家人,兰德尔老伯爵和莉迪雅她都相处过,从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难道关系一边,心情也会跟着变吗?   “就这么说定了,老婆大人,我爱你,╭(╯3╰)╮”电话那头吧唧一下,爱意绵绵。   安然抿着唇笑了,脸颊微热,说了声再见立马挂了电话,依照她对古亦凡的了解,一定会提出无赖的要求。   果然,电话挂断后,没多久就收到古亦凡发来的幽怨短信。   ‘老婆大人都不亲亲我的,/(ㄒoㄒ)/~~’   安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古亦凡真是多变,总有让人惊奇的一面,回复了一个安慰的话,就抛弃了古大灰狼,朝着已经完成自己任务的孙伯所站着的饭桌走去。   孙伯看着对着手机傻笑的人就知道是和谁缠绵了,年轻真好,爱情真好。   “孙伯,一起吃吧,正好我有些事和孙伯商量。”这么多年,孙伯一直恪守职责,从不逾越,但是,孙伯在她心中,早就已经不是管家那么简单了,七年的相伴,早已经比亲人更亲了。   “小姐,你说吧,我站着听就好。”孙伯没有动,只是站在桌边。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孙伯这样的话了,可是每次孙伯仍旧不为所动,太有原则有时也不是太好,这次安然没有勉强,而是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向孙伯复述了一遍。   “安彤和季默?”孙伯显然没有想到这两人会有所牵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两家的关系更是敏感了,季家的不就范,说不定是一个契机。   “那小姐打算插手这件事吗?”他跟在小姐身边多年,多少有些清楚她的脾性,绝不是轻易出手的人,对待麻烦更是能避则避,回国也有不少时间了,只是股份风波的时候出过手,其他时候都没有动作。   “只要安彤不牵扯到我,我是不会管的,而且,我看中的是以后安,季两家的关系,我相信,很快就会轮到我们上场了。”安然拿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杯沿挡住了嘴边意味不明的弧度。   孙伯听到安然的话,会心一笑,确实安静得太久,是该活动活动手脚了。   “去查一下安旭明天什么时候的航班,我要和一个人谈谈。”安然说完之后开始用餐,举止优雅,不徐不慢。   “是。”孙伯应下,没有多加过问,小姐这么吩咐自然有她的原因。   次日,安然一早就去了电话,请了假,这次没有过激的言行,很轻松的就得到了通过,安然觉得大概就是古亦凡的魅力爸。   机场。   安旭仍是穿着最朴实的衣着,戴着帽子,身上背着大大的背包,身后跟着他的队友。   “爸,不用再送了,也不用再往我卡上打钱了,我不需要,你以前给的都没用完。”安旭露着白牙和面前面色和悦的男人道别。   “傻孩子,你是爸的孩子,你不在身边,还不准爸表达下心意,虽然有些俗气,但是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安祎是特意来送儿子的,往日里桀骜不驯,盛气凌人的面目在此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个关心自己孩子的爸爸。   安旭心里感动,一想到这些年自己爸爸所受到的误解就更难过了,“爸,安琰哥他其实心很好,你要是跟他说,他一定会谅解你的,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安旭,爸爸有你理解就已经够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的队友还在等你,好好照顾自己,多给爸爸打个电话报平安。”安祎拍了拍安旭的肩膀,父子情谊尽在其中。   安旭听的催促,就知道爸爸是不想谈,但越是这样,他越是难过,“爸,你多保重,那些事别老憋在心里,安然?”   原来还在依依惜别的话,忽然语调一转,两人同时朝着后方看去。   “大伯,安旭,我应该没有来晚吧。”安然表情自然地走到两人面前。   安祎怎么都想不到安然回来送机,好几年都不见的儿子,每次见面都十分短暂,他实在不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安旭有些惊讶地问道,他离开,也只有爸爸会来送他,没有想到还有人会来。   “我想那天我们的谈话还算愉快,既然知道你要走了,来送送你是应该的,还是你不欢迎我?”安然的语气比较轻松,似是两人是老友般。   “欢迎,欢迎。”安旭立马点头,就怕眼前的人误会,在安家,除了爸爸,给他印象最好的就是这个让人容易亲近的安然了。   安祎看着两人热络的交谈,还是安旭脸上的喜悦,暗暗在心里咆哮着,安然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啊,儿子,你别被她的表面给欺骗了!   可是安旭不能听到安祎心中的警告,仍旧笑呵呵的和安然闲谈着。   “你登机的时间到了,快点去吧。”安祎也顾不得许多,将安旭往前推,就怕被安小狐狸套了话去。   安旭有些莫名其妙,挠挠头,看了眼时间还算充裕,不过听话的安旭还是照着安祎的话登机去了。   直到安旭消失在拐角处,安祎的神情才恢复成往日的样子。   安然始终都保持着笑,一如安旭在时一样,游戏就是有未知的变数才有意思,“大伯有没有时间谈谈呢?”   不得不说,因为安旭,她对安祎的真假面目开始有兴趣了,难怪安旭会说出安祎是天下最好的爸爸,刚才她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安祎直觉谈话不会简单,虽然他对安然比较好奇,可是并没有去了解的打算,他现在的状况,还是适合低调一点。   “去哪?”虽然知道应该拒绝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拒绝不了。   “不用另找地方了,我觉得安旭口中最好的爸爸,应该更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开,大伯觉得呢?”安然眉眼弯弯,问着身旁的人。   怎么看都像只算计的人狐狸,安祎在心里评价着,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于是,安祎默认了安然的提议,站在玻璃窗门前看着机场的停靠的飞机,虽然并不知道哪个才是安旭乘坐的那个。   “要说什么就快说吧。”安祎望着窗门外,直截了当的开口。   “一直没有和大伯聊过,也怪不得安旭在跟我聊大伯的时候,我说不上话了,我只是想多和大伯聊聊,更好的了解安旭口中所说的,大伯并不像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大伯不跟我解解惑么?”安然仍旧带笑,话里却直接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安祎的表情略有惊愕,第一他不清楚安旭到底和安然说过什么,第二他不知道安然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在他看来,安然是比安骏平更复杂难懂的人。   “我怎么知道安旭说的那样是哪样,有什么惑好解的,你要是太闲就回公司做事。”安祎用着平常的口气打发着身旁试探的人,他再三和安旭说过,应该不会多说什么。   安然轻笑出声,一点也不为安祎的语气所气恼,要是真那么容易套出话来,也不会至今没有人怀疑安祎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性情,要不是遇到了安旭,听到那些模糊不清的话,引她生疑,她也不会将视线投向安祎了。   安祎被安然笑的有些莫名,他也说不准那番说辞能不能打消她的疑虑。   “大伯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就是不知道大伯相信安然的能力,我想知道的事,总能知道。”安然嘴角在笑,眼却锐利如鹰。   安祎从没见过安然强硬的一面,眼前的人虽然是在笑,可是不带一丝笑意,她的能力,她什么能力。   “你是在威胁我?”安祎阴下脸,就算是安骏平也不敢。   “就算是吧。”安然也不否决,连上仍旧带着淡笑。   安祎没有想到安然还真敢承认,越是交谈下来越是觉得这个人可怕,“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威胁我的,我等着看你的能力。”   安然也不恼,“能让大伯期许,也是我的荣幸,安旭现在还没登机呢。”   说完,安然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喂,人已经在哪了?”   “好,直到我说可以走,再放行。”   “你干了什么。”安祎就在身边,将安然所说的话,都听在耳里却在心里惊吓住。   “当然是请安旭多做几天客,好好陪着大伯,等着我给大伯答案。”安然说的理所当然,一个人有了弱点,就容易对付多了。   此时安祎才整个瞪大了眼,狠狠的盯着说话轻松的人,刚才的威胁对他来说最多造成一些心里负担,也只是一些心里负担,绝不可能有证据支撑,可是现在,她真的是在赤裸(禁)裸(词)的拿安旭威胁他!   “安旭,你现在在哪?登机了没有?”安祎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过去问情况,不排除有诓他的情况,她毕竟是刚回国不久,出国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翻不出多大的天!   “爸?我还没登机,有个人突然出现,拦住了机长,好像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走了,说不定我还能多陪你几天。”另一边的安旭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反而在为自己能多留几天而人高兴着。   安祎握住电话的手,用力收紧,好一个安然,早就设了套等着他跳进去,什么希望亲眼看安旭离开,全他妈的废话。   “你想知道什么。”话到这,他也不得不选择合作了。   安然挑了挑眉梢,早这样不就好了,一定要弄的气氛紧张才肯好好谈么,“就先说说安旭那番话的缘由吧。”   到底想知道什么,说实在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调查安祎的话,最多就是他这些做出的不靠谱艳史,而且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她才会选择这种过激的行为,不过效率也是显见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就算必须选择合作,他也不想这么轻易将隐藏了这么多年的事全部抖出。   “说实话,我并不是多事的人,也从没有喜欢探听别人秘密的爱好,只是安旭对于安家的人来说实在太特别的了,而他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说大伯你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拼命的在为你说好话,在这之前,我对大伯的评价,确实算不得好,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听听当事人的意见。”经过安旭那么一说,她对安祎的疑惑越来越深,比如,安琰在吞噬他股份的事,是真的不知道吗,就连季默都清楚的事,还有他对公司的态度,说不上殷勤,如果真的觊觎总裁的位子,为什么只是趁口舌之快,真干的事又没几件,他在安氏也算得上老臣工了,不可能一点自己的势力都没有,一个个想不通的问题,就是她现在出现在这的原因。   安祎看着安然没说一句,表情就变的深幽,他开始盘算起话里要掺多少句真话,她才会信,不过他听安旭维护他的话,心里掠过些安慰,只有一个人懂他,他也值了。   “安旭是我最疼的孩子,他妈妈是我最喜欢的女人,孩子里最宠的就是他,无论他要什么我都愿意满足他,所以他才会这么认为的吧。”安祎还是找个一个最普遍的接口,反正他的历史就摆在那。   还是不肯说真的话啊,安然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大伯,我的耐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虽然我刚回国,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是不代表我分不出真伪,我给的机会也没有三次那么大方,接下来就要看大伯是否真心合作了。”   说完之后,安然拿出一个档案袋,侥幸的心里她能理解,却不能体谅,因为她站的有点累。   安祎怒意十足的看着身旁威胁不断的人,这真是一向不多话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为什么他有一种完全不认识她的感觉。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安祎现在是整个被安然逼得暴躁了,谁曾想到他会被一个比他小一倍的人逼至死角。   “原来是我没有向大伯说明白,我想知道大伯伪装的真实目的,想知道你究竟隐瞒了什么!”话锋极利,让人想要回避都难。   安祎整个怔住了,他才明白安然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或许她早就知道了不少,那个档案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大伯还是想好了再说,时间不急。”安然故意提及时间,因为安旭的航班飞行时间越来越接近了,心乱才能有机会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一切,由不得他不就范!   安祎的心真的是乱了,他不清楚安然的手段,因为她从没有出过手,他摸不准套路,所以才会依照其他人的套路来,所以,他的心,乱了。   “好,我说,你想知道的东西,我都告诉你,你让安旭准时登机吧。”在安旭的安全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妥协,虽然他有好几个孩子,但是最知心的却只有一个,他不知道安旭出事了,对于他来说代表什么。   安然再次拨通了电话,说了两句之后,转头看向神情有些低迷的人。   “不如我们重新找个地方坐着谈吧。”安然重新提议,无论安祎是不是真的打算说实话,也没必要一直站着。   安祎打过电话确认安旭登机后,点头跟着安然在机场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   安然也不催,悠哉的等着,一点也不急,和刚才强硬的状态完全是两样,凡事都不能太过,她就等着安祎开口了。   “我希望我们今天的谈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的爸爸。”安祎一杯咖啡见底后才开口。   安然默然点头,表示答应,她没有和家长分享秘密的习惯,因为她的秘密不比安祎少。   或许是伪装了太久,也或许是终于找了宣泄的机会,安祎露出疲惫不堪神情,一手抵着眉头,轻轻地揉捏,“事情有些久远,那时候安家,季家是世交之外,还有一个贺家,不过现在没了,两家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不提,因为那是他们最黑暗的时期,贺家的消失就是安,季两家一手造成的,很讽刺吧,明明是世交,却做着背后捅刀的事情,贺家破产几乎都死了,可是我的爸爸,你的爷爷,还是不甘心,因为还有一个季家,他握着两家人合谋的证据,于是爸爸就心心念着要弄死季家,我们也不过就是他的棋子而已,我不想被摆布,就装疯卖傻的混混沌沌过日子,可是背地里还要帮他做事,关注着季氏的一举一动,这是就豪门,肮脏,黑暗!”   安祎满脸厌恶,他讨厌那个已经腐朽了的豪门大家,装模作样的安老太婆,谁都能利用的安老爷子,只知道争权的安骏平,简直让人喘不过起来。   这该就是所谓的黑幕了吧,没有想到安祎对安家的怨念这么深,安然依然安静地听着,没有插嘴。   “这就是我隐瞒的目的,因为我不想什么事都被人安排好,就像个木偶,他说怎么样,你该怎么样。”安祎说到着露出些许得意,以为后面他的那些反抗的事,虽然不能动摇根本,确实他唯一能发泄的行径。   “所以你就娶了曲颜?所以你明知道安琰在吞噬你的股份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和安琰的母亲离婚?随所以你就收养了这些孩子?”安然一一替安祎说出了后面一个问题的答案,他隐瞒的事不少啊。   安祎瞪大眼睛,就像面前坐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面目可怖的恶鬼,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全部知道!   面对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人,安然非常好心的主动解答“不想看看吗,档案袋里的东西,你做的事都很小心谨慎,说实话,如果是我的话,段时间之内真的查不出来,这些是我拜托古亦凡查的,当然也只有这一份。”   安祎立即拿过档案袋,一页页的看着里面的内容,他的一切都详细的记录在里面,怪不得安然一开始就不相信他说的,原来她早就一清二楚,他真的太小看她了。   “不愧是百年世家的古家,不知道有什么是他查不出的。”安祎收起资料,重新将档案袋交回安然,他没有打算将里面的东西据为己有然后销毁。   “还真有他们查不到的,比如说你对安琰的妈妈到底有没有感情,你对安旭都这么上心,那对安琰呢?”在安佳说要和贺新翎结婚的时候,安祎的不同往日的态度,也说明他其实也是关心着安佳的,一个连收养的子女都能关爱有加的人,不可能对唯一的亲生子漠不关心吧。   安祎一笑,“这些重要吗?或者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安然断然回到,比起调查的那些事她更在意的就是刚才问的哪些问题。   安祎笑而不语,根本不算打算再回答了,这些真的重要吗?   但是对于安然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随意拿出一张纸条,摩擦着桌面滑至对面人前面,“她现在仍旧一个人在国外,这就是我问刚才问题的原因。”   安祎一震,愣愣看着桌前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英文地址,即使安然没有明说,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她说的是谁,明明伸手就能碰到,可是他始终不敢伸出手。   “我先走了,大伯。”安然看着一脸震惊又惶恐的人,她实在不是好事的人,可是也忍不住帮一把,她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安然已经走出位子有几步,被听见身后有人叫住她。   “安然,谢谢你。”安祎连忙喊着离开的人,桌上的纸条他始终没有勇气拿起来。   安然微微一笑,“人生没有第三次。”   说完之后,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人生没有第三次。”安祎看着桌上的纸条喃喃念着,他错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没有第三次,原来威胁他的话,现在回想取来,意味深明,此时他才真心的笑起来,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纸条。   出了机场,安然直接坐上正在等着她的车。   “接下来回公司吗?”孙伯问着上车的人,他是不会问事情办没办好,他相信只要小结出面,不会有办不成的事。   “不去了,我请了一天假,我将安琰妈妈的地址给了安祎,没有想到最不靠谱的人,原来是最重情义的人。”安然不由感慨了一下,那些资料她也是今天早上收到的,看过之后她也很惊讶,完全颠覆了她所知安祎的形象,如果不是有古亦凡亲自送给她的,她真要以为是假的了。   “人不可貌相,有时候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这也是保护安琰和他母亲的最好办法吧。”孙伯接着说了一句,有时候你以为的真相或许只是表象。   安然默然表示赞同,唯一之情也只有安旭一个人了吧,安祎竟然能忍着不说,就算安琰仇恨着他。   “时间差不逗了,我约了温良,直接去那吧。”安然看了眼时间便不再纠结于安祎的事情上,惊讶是一回事,但是对于她来说,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她能得到的,只是安祎隐瞒一切后的缘由。   孙伯知道给安琰妈妈的地址已经是小姐仁至义尽了,虽然挂着亲人的头衔,可是并没有为彼此做过什么事,顶多算个熟悉的陌生人。   很快就达到约定的地点,孙伯跟在安然后面,见到了一直纠缠在小姐身边的危险人物,他没和‘煞’的人打过交道,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接触,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气,几米之外也能感受得到。   温良仍旧笑眯眯的眼,早就等在那,见到来人并没有多大动作,“安小姐真是准时。”   她是不指望温良能做出多绅士的行为来迎接她,每一次见面都不愉快,“对于的话就不说了,我要的东西,包括文姨的下落。”   “安小姐真是直接,我还想和安小姐多聊聊呢,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温良说着,就把准备的东西递了过去,“里面的资料很详细。”   安然拿到后,仔仔细细看了,最上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温柔大方,不得不说柳漫眉眼之间确实很像她,可是又不完全像,安君宴找人找的很对,似象非象之间又有另一种魅力,确实能在短时间内吸引住一个人。   “文姨的下落呢?”安然将资料递给孙伯,再次开口询问,温良不像安祎那么好对付,手断刁钻狠辣,最烦的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安小姐别急,我满足了安小姐一个要求,可是安小姐没有兑现对我的承诺,要是安小姐反悔的话,那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讨好啊。”温良压着消息,就是不肯透露,没道理在没尝到甜头之前,干苦力的一直是他啊。   “你不是说等你的安排吗,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安然冷笑一声,她就说温良十分难缠,一点亏都不肯吃。   “那我说现在需要安小姐的出力了呢。”温良笑眯眯的脸,始终都是同样的弧度,就像是一个雕刻好的模板。   “那就直说。”安然不想在这样的人面前浪费时间,合作的事早点了结最好。   “我想借黑鹰,九州的势,其实很简单的对不对,冲锋陷阵都不需要安小姐亲自上阵,只是一句话的事。”温良早就算好了,聚义早就归顺了‘文殿’,傅家又和安然的关系匪浅,黑道上的势力,也就这些了。   “我不认识他们。”他想借势,那也要能借才算,安然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声温良想得好计划,黑道的势力划分,‘煞’散步较广,神秘,帮派斗争从不参与,主要就是接杀人的买卖,傅家其次,一个传承下来的黑道世家,枝繁叶茂,实力错综复杂就不用多少,黑鹰,聚义,九州,三足鼎立,聚义已归附‘文殿’这么算来只有黑鹰和聚义,他要借势,整个黑道的势都给他借了。   “安小姐不认识他们没有关系,但是安小姐认识古先生啊,黑影和九州都是古家的势力,化整为零了而已。”温良说着黑道的秘辛,知道这两家门派和古家的关系的人不多,但是他温良是谁,竟然已经有了动作,怎么可能不一一查清。   安然眼睛微眯,看来温良调查的事真不少,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算计好了的,“好,现在你总可以把文姨的下落告诉我了吧。”   她会轻易的答应,只因为她相信古亦凡的能力,在古亦凡手上温良未必能得到多少好处。   “安小姐就是爽快,她的消息,我会给安小姐的,但不是现在,我想安小姐也不急在一时,放心,我不会再古家人的眼皮底下做小动作的,何况,我清楚那人对安小姐来说并不什么致命的威胁,我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的选择没有错,找上安然简直是一本万利,整个黑道的势力,几乎都能用到,明明只是一个商贾的女儿,却有影响整个黑道的能力。真是让人惊讶。   既然人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你就等着古亦凡亲自和你联系吧。”   说完,安然起身就走,利用她,也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她是温良利用古家势力的桥梁,可是不代表就一切都能尽如他意。   不等温良说什么,只是看着人走远,即使再不满她的态度,他也不能上前做什么,他早就收到消息,古家已经换天,他没理由给自己树立像古家那么大的敌人。   拿着安君宴妈妈的资料,安然觉得比什么都重,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明明是杀害别人妈妈的凶手,却依旧能笑如春风,她的奶奶,安老夫人,简直让人觉得可怕。   “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孙伯询问着身后的人,车迟迟没有发动。   “随便吧。”手撑着头,等她真的知道所有事情的时候,心情反而更加沉重,君宴也应该是知道的吧,那么安家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仇恨的牢笼而已。   孙伯看着身后的人一副疲惫不已的样子,他已经猜到那些资料是什么了,‘煞’是一个杀手组织,能从‘煞’那里得到的资料,也只有那些死人的信息了,能让小姐这么紧张的,看来就是君少爷了。   给了足够的清静空间,孙伯觉得还是回家让小姐休息一下的好。   就快到家的时候,忽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噌的一下睁开眼,眸光锐利,“掉头,去安家!”   虽是讶异,孙伯还是依照身后人吩咐掉头驶向另一个方向,按小姐的脾性,绝不可能主动去安家,难道小姐是想为君少爷抱不平,可是现在时机未到,这样做,真的好吗?   即使有再多疑虑和不赞同,孙伯没停下,向着安家本家的方向而去。   这一去,无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大结局下   安然知道这是自己心血来袭的决定,安老夫人虽然是她的奶奶,但并没有多少血肉之情,情感为难不到哪去,一定要选择的话,她选择的也绝对是安君宴。   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安家,这个如果可以,她怎么都不想踏入的地方“庄管家在哪?”孙伯将车停好后,就问向附近的佣人。   “庄管家和老爷出门了,现在不在家。”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就已经直接把话说出来了。   孙伯得知答案后,转身回到了安然身边转述了一遍。   “你在这等我吧。”此时安然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比往日要冷上几分。   “小姐,别太冲动了。”虽然小姐握有安氏的百分二十的股份,可是绝大部分股份还是掌控在安老爷子一派手上,而新天,现在正被安氏打压,再帮不上多大的忙。   “我有分寸。”说完,安然就直接进去了。   就算安然刚回国,来安家没有几次,但是安家佣人对于直系的少爷小姐还是清楚的。   “安老夫人在哪?”进了大厅,安然就问到正在打扫卫生的人。   “老夫人现在房里。”佣人如实相告。   之后,安然就朝着佣人所说的地方去了,如果没有变的话,她想应该还是那个房间,当初她无意间听到还有一个弟弟的地方。   如果,她走近,就看见安老夫人正在房间里梳妆台前坐着,看样子似乎也要出门。   “奶奶。”安然站在门口轻声唤到。   安老夫人没有想到现在会有人找她,还在整理发型的动作一滞,转过头看见来人,也是略为惊讶了一下。   “安然?你怎么来了。”绝对是稀客,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她都不会奇怪,可是安然这孩子对谁都不亲近,怎么会突然来了。   安然但笑不语,走了进去。   “是来找爷爷的吗?他今天和庄管家出门了,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唯一的解释就只有来找安老爷子了,总不可能来找她的,她有什么好找的,安然现在进入了安氏,也算是得到了重用,想不到三代里面,最有出息的不是安谨而是安然。   安然没有否认,仍旧只是带着淡淡笑,“奶奶,我先去下洗手间。”   说完之后,将手上的东西直接放在了桌上,然后起身走开,出房门的时候,安然朝着房内看了一眼,嘴角微勾,然后离开。   安老夫人有些莫名其妙,来了什么话都不说,不过这桌上的东西是什么?有关公司的?   等安然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安老夫人眼眶鲜红的盯着那一页页的纸,那样子恨不得吃人肉喝人血。   “混账的东西!”安老夫人一见回来的人,狠狠的将东西扔了过去。   安然微微偏头,嘴角牵出一抹冷笑,再回过头时,又恢复如常,“奶奶这是怎么了?”   这是安老夫人第一次暴怒,她要是再不知道这是被人设局,她这么多年就是白活了,安然根本就是故意将这些东西放在这,让她去看!   “我不懂奶奶在说什么。”安然将地上散乱的东西一一拾起,每一张,都是有关于安君宴的妈妈,还有那个幕后黑手。   安老夫人再顾不上什么形象,恨不得立刻上去撕烂面前的人。   “你不懂?你会不懂?那这些都是什么!”安老夫人指着地面上的东西厉声到,她在安家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经历过,要是认为能轻易逼她就范,那就太幼稚了!   安然一指置于唇边,“奶奶不是想有更多人来告诉奶奶这些是什么吧。   安老夫人气的脸都青了,可是偏偏不能发作,家里尽养一些反咬的白眼狼,她在看安琰热闹的时候,想不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安然慢慢走近,然后坐下,相对于安老夫人的气急败坏,安然看起来更加悠闲。   “你要什么?”安老夫人心里已经有数,安然会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不然,她也不会在这看到这些了。   安然只是淡淡笑着,也不急着回话,她要什么,她真的不知道要什么,在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更为安君宴感到痛心,待在安家的这些年也绝对称得上忍辱负重,可是安老夫人除了被人抓住把柄的气急败坏之外,再无其他感情,她就一点不曾后悔过吗?不曾动过一丝丝的恻隐吗?   如果换做其他时候,安老夫人或许会赞一声好休养,可是现在眼前好休养的人正攥着她的把柄,她在这焦急如焚,而她却淡定从容,怎么能不让人恼怒。   “安然,我是你奶奶,别以为抖出这个你就能好过。”安老夫人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当初她既然能雇佣‘煞,杀人,就不怕被人知道,只是她无论如何都不预料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孙女,会拿着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放在自己面前。   “不知道我会怎么不好过呢?”事到如今自己仍旧被威胁着,也难怪爸爸每次做出决定的时候都要请示一遍安老夫人了。   “我听说你和古家的人关系进了一步,你就不怕抖出这些,古家人对你的看法?一个连自己亲人都能出卖的人,你认为其他会怎么想?”和她斗,还是太嫩,就算拿着这些证据又怎么样!   安然听过之后笑了出声,“说不定会说我大义灭亲,警方或许还会更我颁个最佳好市民奖呢,至于古家,就不劳烦奶奶记挂了。”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安老夫人见眼前的油盐不进,难道安然和安君宴关系已经好成这样,不惜后果的想要帮他报仇?   这时,安然确实没有再开口,君宴既然没有向他开口说这些事,她也不好逾越代劳,可是她都已经出现在这了,不可能只是让她看一眼资料就离开吧。   “安然,我才是你最亲的人,君宴虽然是你的弟弟,但是怎么说都是外人,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爸爸着想,现在你是安家最尊贵的大小姐,就算是古家人也配得起,我知道你心善,看他可怜又听你爸爸的话,对他多有照顾,可是他呢?他真将你当姐姐?”安老夫人观察着安然的神情,见说到最后一句时,似是皱了眉,或许有门路呢?   “当初接他到安家,他看见我们都是大吼大叫的,就像只小狼崽子,谁靠近就要咬人一样,我这些年都不亲近他,也是因为觉得他可能是知道他妈妈的事,也许他见全家当中你最善良,最好利用才会和你亲近的,表面对你好,其实心里恨着你!”安老夫人说的阴恻,眼中满是凶光,依她看安君宴就是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现在安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面的人越是说的兴起,安然心里的怒意就更甚,见威胁她不成就开始说安君宴接近她是居心叵测,另有目的,如果她疑心重点说不定就真的会被所动了。   “那依奶奶来看,我应该怎么办?”压下心中的冷意,面上的笑比往日更温煦柔和。   “当然是想办法将他调离的远远的,他毕竟是我们安家的骨血,还能做什么呢,至于这些,就放在奶奶这,我不能看着你被人利用了。”安老夫人见安然的表情有所松动,事情或许另有转机。   安然拿着一沓资料,却笑了出声,“他有没有利用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听听奶奶对于过去的的这件事还有什么想法?”   面对那声疑问,安老夫人知道自己的怀柔政策是不管用了,“我只能说我没有错.,让自己儿子站的更高,有错.吗?留着安君宴的妈妈难道还要接到家里来?真是那样的话,你以为你还能以安家大小姐的身份站在这吗!”   厉声言语,安老夫人从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她为自己的儿孙着想有错吗?她能接回一个在外的私生子让他拥有高等的教育,良好的环境,已经是恩赐了,她们安家是豪门大家,他的儿子绝不能在还没有坐上总裁位子的时候有一丝污点。   “我想在这件事上我们是达不到共同的认知了,不过我也不是来和您讨论对铕.的问题,事情既然发生了,总要有个解决办法,您说呢?”她知道就算自己扯破了嗓子指责面前的人,也未必能得到一句忏悔,因为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安老夫人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喘息,她气的就差冲过去狠狠撕烂那张不为所动的脸!“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欠了的,始终都是要还,奶奶既然欠了安君宴的,那就用您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补偿,我想您应该会同意的。”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朱必差安君宴想要的,但是她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你疯了吧!百分之五的股份,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他也配。”安老夫人好不嘲讽,在安家这么多年,她是唯一拥有安氏股份的女性,凭什么让她给她就得给!   “我疯没疯,奶奶应该知道的才对。”安然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一张鲜红的照片印红了整个眼底。   “好,好啊,安然你好的很!”活了大半辈子,就差另一只脚踏进棺材,竟然被人威胁的没有还击的能力。   “谢谢奶奶的夸奖。”安然欣然受之,完全忽视了话中盛怒的语气。   安老夫人恨的是咬牙切齿,她算是看清了这个忽略多年的孙女,咬起人来是又狠又毒,“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家里没有几个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外人我还怕他们?安然,你还太小,想的太天真了!”   安然一点也不为所动,将资料重新装好,“到底会变成什么结果,您可以拭目以待。”   说完安然就起身准备离开,安老夫人第一次见这种无论说什么都没有反应的人,整件事情的主权完全握在她的手上!   “安然!”安老夫人见人已经走到门口,连忙叫住。   这一声,已经奠定了两人较量的成败。   “等下我会让人拿转让书过来,那么,我先走了,奶奶。”安然说着这些的时候头也没回,说完之后径直向前,没有半点迟疑。   还没下楼梯的时候,从刚离开的房间响起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嘴角划过一丝冷然的弧度,离开了安家。   孙伯不时朝着后视镜里看着后面坐着的人,自从温良手中拿到那些之后,整个人的情绪就被一层阴霾笼罩,他并不赞同在这个时候去找安老夫人,可是小姐做的决定很难改变。   这一趟,并没有让安然觉得情绪有所好转,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孙伯,你让人送一份股权转让书过去,受益人写安君宴的名字。”   转让书?小姐拿那份资料威胁安老夫人了?   始终没有等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孙伯已经得知了答案,小姐耍起性子来,也是让人招架不住的,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还能怎么样,只好尽快让人准备好股权转让书送过去。   还在公司忙碌的安君宴,不知道因为他的名下即将会多出百分之五的安氏股份。   接下来几天,一切都十分平静,除了安消失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发生。   安然按时上下班,也没有人找上她,更没听到什么风声,这个时候找上安老夫人确实不够明智,但是她却不后悔,看着安君宴活在压抑的痛苦中,她什么都不能做,还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她是真的心疼。   “小姐,今天古先生很早就来了,正在客厅等你。”孙伯见到刚下楼的人,今天古亦凡来的比往常早很多,他开门的时候也有些惊讶,早了不止一点,要知道小姐的作息时间几乎都很准时,古亦凡每次都是在小姐用完早餐后才会出现的。   安然也疑惑,他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亦凡,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吃过早餐了吗?”安然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笑脸对着自己,不得不说这张笑脸很吸引人,无论什么时候看,看多少遍,都不会腻。   “因为可以多看到老婆大人一会,我早上可是一起来就赶过来了,还什么都没吃呢。”古亦凡一点不避讳还有一个孙伯在,拉着安然的手,就开始极尽缠绵,当然,毕竟还是有个老人家在,不能太出格,拉拉小手什么的就够了,至于其他,当然四下无人时才.….…孙伯早就把古亦凡这种把肉麻当有趣的行为有了抵抗力,他看小姐也不排斥,就由着这对年轻人亲亲热热好了,只不过现在还是大清晨,是不是太适合太甜了?   “那就一起吃,孙伯,能不能多做一份?”其实两人最近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她上班去公司,古亦凡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早上古亦凡却坚持送她去公司,晚上偶尔会来接她回家。   “是,小姐。”孙伯只是露出一个笑容,就识相的让出了空间给这对情侣,即使他早就多备了一个人的早餐。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古亦凡圈住让他神魂梦绕的人,如果可以,他愿意这辈子都不放手,“今天去见我爷爷好不好。”   安然一点准备都没有,“今天吗?”   “小傻瓜,不用那么紧张,我爷爷不会吃人的,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的。”古亦凡轻刮了下怀里人的鼻间,眉目言语都带着浓浓的宠溺。   “那好吧,我换件衣服再去吧。”即使古亦凡再怎么安抚,她心里仍忍不住会紧张,那是古亦凡的爷爷,是一个支撑隐世大家族的老人,他会喜欢自己吗?   “你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无论怎么样都是最美的。”古亦凡在一脸紧张的人嘴角落下一个吻,他的老婆大人竟然也会有紧张的时候,不过这紧张都是因为他。   安然才有听取古亦凡的甜言蜜语,还是上楼重新换过一套,她现在身上穿的是职业装,见家长总不好一身公事化的样子过去吧,但是打开衣柜,安然又犯难了,穿什么好呢,这件太正式,那件会不会有太随便,颜色呢?应该亮一点还是素淡一点?   于是房间里的人,在一件衣服上纠结不定,被抛下独自坐着的古亦凡露出一丝无奈笑意,却透着无尽的满足,还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人在乎自己更让人觉得开心的事呢?   “小姐呢?”孙伯算好了时间再出来,这一出来只看见古亦凡像平常小姐独自坐着的时候一样,一个人不知道想什么笑得那么甜蜜,年轻人的世界,他这个老人是越来越不懂了。   “她上楼换衣服了。”古亦凡笑着回到,只有那个小傻瓜才会纠结这些细节。   孙伯有些莫名,难道是小姐的衣服脏了,古亦凡都来了,还换衣服?   “我今天想带安然去见见我的家人,我想早点娶她回去。”古亦凡一点也不在乎将自己心底最迫切的想法和别人分享。   孙伯笑了,为了两人感情的归属,为了小姐将来的幸福,这两人也是他一路看着过来的,古亦凡对小姐有多好,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当时还没有人知道他是古家的人,一个人愿意花七年时间陪在左右,一定说要有所图,也就只有小姐的感情了,他是真心为两人修成正果感到高兴。   早餐已经准备好有些时间,楼上才传来声响,折腾不少时间的人才走了下来。   古亦凡朝着楼梯口看去,就看见总是从容淡定的人,正扭扭捏捏的下楼,倒不是她的衣服能趁的人多耀眼惊艳,可是她脸上的表情,他却是爱死了,真想立马上去扑倒。   “可以吗?”安然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古亦凡的意见。   古亦凡上下打量着,微微蹙眉,就是不肯利落的给出答案,看着眼前紧张兮兮的小脸,古亦凡忍不住凑上去在那张被虐待的红唇上轻啄一口。   “非常漂亮。”偷香成功的古亦凡大赞到。   不知道是因为古亦凡的夸赞还是因为古亦凡突如其来的吻,总之安然的脸是红了,下意识的就朝着还站在一旁的孙伯看去。   孙伯非常识相的扭过头,做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只是嘴角的笑,又是另一回事了。   安然恼羞成怒,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我错.了,老婆大人,只是你今天太漂亮了,所以才没有忍住,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古亦凡见安然怒目而视,立马服软认错.,不过保证可以在下次再犯的时候再说一次,注定他要执迷不悟了。   油嘴滑舌,安然被古亦凡给气笑了,“我们现在就走吗?”   “吃过早餐再走吧。”古亦凡心疼老婆,可不会让老婆大人饿着肚子的今天安然的紧张任谁都能看得出,平常的食量减少了一半,在古亦凡不断的劝说下,才多吃了一点点。   “小姐不用太紧张了,相信古老先生一定也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送别的时候,孙伯也忍不住安抚了一句,小姐的脾性,他是清楚的,很少能让她有波动的时候,像今天表现的这么明显的,当真是头一回了。   “我知道了,孙伯。”安然尽量平复着心情,既然孙伯都已经说出这番话了,那她表现的就太明显了,还未见面,就已经失礼了。   古亦凡牵着安然的手,微微一笑,一切有我在。   此时安然才露出往日的笑颜,相携而去。   壹早就等在外面,见两人牵手走来,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些牵动。   在壹快稳的车速中,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古家。   古家所处的位置很僻静,正如四季园的装饰理念一样,更贴近自然,走进里面,更多是传承下来的古风摆设。   “你坐一会,爷爷应该马上就过来了。”古亦凡朝着壹使了一个眼色,爷爷还真是会装,明明急着见,现在却不见人。   壹了然,老太爷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壹接收到信号去找古老太爷出来。   “亦凡,我听说你带朋友回来了啊。”古老太爷就在古亦凡使眼色的时候,就一激灵的走了出来。   听说的还真快,古亦凡在心里暗暗腹诽,脸上却带着和煦的笑,他可不想让安然以为家里不和谐,“爷爷,你怎么忘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天会带安然来家里么。”   古老太爷脸上绷紧的严肃表情,立马有些裂痕,这还没娶回来,就会偏帮老婆了,哼。   “古爷爷您好,我是安然,很高兴能见到您。”安然上前一步微微颌首,以示礼貌。   安老爷子半耷着眼,打量着面前声音清悦的人,和照片上长的差不多,也不算太漂亮,不过重在气质很好,安家那个暴发户能出这么一个也算不容易了。   “爷爷不是说给安然准备了礼物么。”古亦凡站在安然身后,眼睛微眯,透着无形的危险。   他这是被自己孙子威胁了么!古老太爷气得就差吹胡子瞪眼了,他还没怎么样呢,就被自己孙子威胁了,怎么办,他现在好想哭。   安然一听古亦凡的话,眨巴了下眼睛看向面前的老人,似是在想古老太爷准备礼物的事。   “咳,是啊。”古老太爷在他的唐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古亦凡看着盒子的时候,眼中厉色一闪,不过很快就被笑意所替代。   安然接过小盒子,古家不愧是隐世的大家族,这小盒子都带着几分古风“打开来看看,这可是爷爷精心为你准备的,看看喜不喜欢。”古亦凡凑在安然身边,轻声说道,他看出爷爷有意想要为难安然,随口说了一句礼物的事,没有想到的是爷爷竟然会送这个给安然。   安然打开锦盒的小扣,里面是一个玉章,明润白皙。   这下安然有些不解,下意识的就寻求古亦凡的帮助。   “喜欢吗?这可是我们古家的家主印章。”古亦凡一点也没有隐瞒,刚看到爷爷拿出来的时候他也有些惊讶的,不过给安然,她值得。   家主印章,安然顿时觉得礼物太贵重,有些灼手。   “别辜负爷爷的心意。”古亦凡看出安然的为难,对于他古亦凡来说没有什么是不敢收的,只要别人敢送,他就敢据为己有。   话是这么说,可是.….…,安然又朝着面前的古老太爷看去,老人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正襟而立。   “谢谢古爷爷了。”也是这一眼,安然欣然收下了。   古老太爷很满意安然的态度,不骄不躁,在知道那印章代表什么的时候,也只是略微惊讶而已,没有狂喜也没有露出惶恐不安的样子,当真一副宠辱不惊。   “都坐吧。”古老太爷仍旧绷着脸,心里却为孙子喜欢的人打着分。   古亦凡牵着安然的手坐下了,安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在长辈面前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吧。   可是任安然怎么动,古亦凡都不肯松手,奈何安然不能做出大的动作,不然反而会事与愿违,造成反效果,挣扎的后果就是,妥协了。   别人不知道古亦凡这番动作后面代表的是什么,古老太爷心底是清楚的很,这是在警告他啊,他不仅被孙子威胁了,还被警告了,古亦凡是认定了这个叫安然的姑娘了,完完全全是占有欲在作祟啊。   古老太爷心里抹泪的同时也在感叹着,果然是他们古家人,做事的手法都是一样,护短的令人发指啊。   “你见过外国老小子了?”古老太爷一开口就问起兰德尔老伯爵,他可没忘孙子七年都在老小子那,哼哼。   古老太爷的不满整个都写在了脸上,古亦凡在老小子那几年,他总能听到老小子提起安然这个名字,听着就像是他的孙女一样。   “古爷爷说的是老伯爵吗?老伯爵是个很有趣的老人家。”安然很大方称赞在国外的那几年里,对她照顾有加的人。   古老太爷就差从鼻孔出气,听安然在面前夸老小子就气堵,老小子的女儿可把他儿子给拐走了,但是如果安然说老小子的坏话,他只会更不爽,总是他就是不爽。   “你的意思就是我很沉闷了。”古老太爷嫉妒的哼哼两声,孙子已经认定的人,就绝不可能再更改,孙媳妇又被老小子给招抚了,他能不酸一下么古老太爷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极为肃立,可是安然却笑了,怪不得人常年纪大的人反而会像个小孩一样发脾气,“古爷爷不叫沉闷,外冷内热,不是还送了礼物给我么,谢谢古爷爷。”   这下古老太爷的怪脾气才算被捋顺了,算这小丫头有眼力,“有什么喜欢吃的跟亦凡说,中午就留在这里吃个饭吧。”   “好。”安然欣然应下,看来古亦凡的爷爷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嘛,哄着他就好了。   古亦凡在一旁看着,他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他认定了安然一个,至于其他的,爷爷自己会考虑的,他也相信安然能够应付的来。   于是接下来的气氛渐渐融洽起来,虽然安老爷子仍旧端着副架子在那,不过几人说话有来有往,不时还有些许笑声传出。   古老太爷心里对安然越来越满意,从举止谈吐上来看都非常符合他的心意,做古家的当家主母也是合宜的。   “安家那边什么时候有空,我看了下日历,今年内就有一个几年难遇的好日子,我想也该商量一下婚期了。”古老太爷说的时候,还特意往自己孙子方向看了眼,果然眉眼都乐开了,是不是几年难遇他不知道,不过看古亦凡收复古家势力的态度来看,很着急就是了。   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安然一顿,不是她不愿意,只是家里的情况越来越复杂。   “爷爷,这事我会处理的,安然只是一个女孩子,你跟她说这些,会害羞的。”古亦凡适时解围,他太满意爷爷今天的表现了,不过安家那边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古老太爷一看就知道这话题是没必要继续下去了,豪门世家里面的那些幺蛾子他也不是不知道,会让一个小姑娘独自出国七年,也能看出安家对安然的态度,真是的,还和安家商量什么,他们直接订日子就好了。   不愉快的话题就此结束,古老太爷招呼两人一起用餐后,古老太爷神秘兮兮的趁着古亦凡走开对着安然悄悄说话。   “下次你来,我带你古亦凡小时候的照片,还有光屁股的。”古老太爷心想着总算找到了报复孙子的机会。   安然没有想到古老太爷避开古亦凡只为了说这个,安然真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对爷孙还真是有趣。   “说什么这么开心呢?”古亦凡很快就回来了,明摆着是怕爷爷欺负自己老婆的大人。   “没说什么,你送安然回去吧。”古老太爷说的是心安理得,让你这个臭小子算计爷爷,总有一天会让你在老婆面前出丑。   古亦凡也没往其他方面想,牵起安然手,“我会的。”   “古爷爷再见,今天谢谢古爷爷的招待。”安然心照不宣没有戳破古老太爷的话,这算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古老太爷实在太满意这个孙媳妇了,有一个和自己统一阵营的人,还怕压不了古亦凡。   古亦凡看着两人明显有秘密的两人,也不点破,两人都是他的亲人,能相处的融洽,是他乐见的,他很高兴爷爷能接受安然。   “怎么样,累吗?”古亦凡关切的问着身旁的人,爷爷的脾气刁钻,相处起来不是很容易的事。   安然笑着摇了摇头,“古爷爷很可爱。”想到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她就更期待古亦凡光屁股的样子。   古亦凡在安然愈发诡异的注视下,背后有些发凉,他是不是回去之后要问问爷爷到底背着他和安然说什么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亦凡,我今天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安然主动抱住古亦凡,脸上的笑是那么的开怀,她自己本身缺失的,却能在古亦凡身上得到,亲人之间的关怀,老伯爵还有古爷爷都是因为古亦凡才会对她也异常的疼爱。   “开心就好,安然,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古亦凡紧紧拥着抱住他的人,这世上无论是什么,只要安然想要,他都愿意为她弄来。   两人的感情在这一个轻轻的相拥中而得到升华,这份相守七年的感情开出最绚烂的火花。   第二天,古亦凡就向安家提出了婚期,虽然安家对安然放任不管的态度,让他对安家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毕竟是生养安然的家,面子还是要给的这次商量婚期的事,由古老太爷亲自出面,安老爷子立即战战兢兢的登门拜访,两家相差距离实在太大,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安老爷子在古老太爷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当然这次谈话,安然是不知情的,此时她像往常一样在公司细心的听安君宴教她工作上的事。   “姐,我知道你聪明,接受能力强,但是这样下去不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安君宴一见来人就开始抱怨,其实是他好不容易能多和姐姐相处,可是这几天总见不到姐姐人,他很幽怨。   “我错.了,君宴,姐姐知道错.了,乖。”安然还像小时候哄安君宴那般哄着长大的他,这些天她是真的旷班很重要吗,连君宴都忍受不了。   看似很幼稚的举动,但是安君宴偏偏就吃这套,经过一番安抚安君宴没有刚开始的不满情绪了,眨眼间,安君宴又变成了摇着尾巴求抱抱的小狗了“姐,我知道公司附近开了一家很不铕.的烤肉店,我们等下去好不好。”安君宴立马凑了过去,满脸讨好。   “好。”对于安君宴的要求,极少有拒绝的时候,在得知他妈妈的事后,她希望能做些事让君宴比以前更开心。   于是两人就愉快的决定了下班后的活动。   “安然在哪!”   还没等两人开始进入正题,就听见办公室外一声怒意十足的吼叫。   被指名道姓的安然,即刻皱眉,这个声音,应该是安谨吧,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找来?   “又是她?”安君宴自然也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那只疯狗总是喜欢在背后乱吠,现在竟都闹到了公司。   就在这时,门被大力推开,秘书小姐一直拦着,可是显然毫无作用。   “你先出去吧。”安君宴不会将责任归咎到秘书身上,安谨这个人是不能讲道理的。   秘书小姐识相的退出去,这些都是她一个小职员惹不起的人。   不等两人问清无理取闹的人来意,安谨已经发难。   “安然,你什么意思,这些都是你故意的吧!”安谨狠狠将手中的东西甩在了桌上,满脸都是怒意,那张精致的脸都气的扭曲了。   两姐弟看向桌上的东西,花花绿绿的,报纸杂志都有,不过上面写着同样的标题,新一代音乐界隐才女,原是安谨的姐姐,安然,标题下面还有安然的一张对比小照,一张模糊不清,看样子像是偷拍的,一张比较清晰,却仍旧不是正照。   “姐,这是什么?”安君宴学校和公司两头跑,时间紧凑,关于网上娱乐消息他是一点也不清楚。   安然真的很头痛了,大致看了眼里面的内容,难怪安谨会气成这样了,俨然已经把她吹捧成音乐界的当代大师,而安谨被批成了一个毫无是处的庸才。   “我也不知道。”安然将报纸一扔,她对于这个真的没有解释的兴趣。   “不知道?现在满天都是这些报道,你还说你不知道,那个视频呢,你也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安然你是嫉妒我才弄出这些的吧!”安谨被那句不知道弄得气极,已经成为她事业的音乐,在她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后,有了成绩,一夜粉碎,换成任何人她还好受些,可是这个人偏偏是安然,她接受不了!   “嫉妒?姐会嫉妒你?这上面写的一点都没有错.啊,当初艾勒克斯不是只看中了姐姐,没看重你,你本来就是没有人要的废物,不是么?”安君宴完全就不给安谨留面子,专门挑安谨的软处踩,所以说老天还是有眼的,这些人就算他们不收拾,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这个野种乱说什么!你说谁是废话,一个肮脏下贱的野种!你怎么不和你妈一起去死!”安谨气的眼都红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仪态。   ‘啪,一声巴掌脆响,安谨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   “安然,你打我?你为了一个见不得人的野种打我!”安谨眼中的怒意更甚,过去无论她′怎么挑衅,安然从来没有动手过,今天她竟然为了安君宴打她!   “嘴巴放干净点,什么野种,他是我的弟弟。”受够了安谨嚣张的态度,一个豪门大家里出的千金,怎么能满嘴胡言秽语。   “我说诣.了吗!他一个私生子不是野种是什么。”安谨听到安然说的弟弟,就更加恨了,恨安然为了一个野种打她!   “你们在吵什么!”门口响起安骏平的声音,吵架的声音不用走近,隔的老远就听见了。   见到来人之后,几人的怒气才有所收敛。   “爸,安然她打我!”安谨立马迎了过去,指着安然告状,脸上的指印还没有消褪,脸颊火辣辣的疼。   “好了,你少说一句,你大早就跑来公司大吵大闹,你当这里是什么,菜市场吗?有时间在这里吵,还不如去问问季言他到底是要娶你还是娶安彤。”从平时的前科来看,挑事的一定是安谨,那声野种他也听的不舒服。   “什么娶安彤,爸,我不懂。”相对于安然,安谨更关心和季言的婚事,一听到季言娶安彤的消息,立马就顾不上她脸上挨的巴掌。   “你去问他,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安骏平一想到季家人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不说季默娶安彤的事,季言凑什么热闹,宁愿娶自己哥哥用过的女人,也不娶他的女儿。   安谨低头想了想,决定听自己爸爸的话去问个清楚,鄯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就差举行婚礼了,不能出差错.。   “安然,你等着,今天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安谨撂下一句狠话,就冲了出去。   当然,几人都没将安谨的话当成一回事。   安谨心里只念着季言的事,一出公司就打算去季氏问清楚情况,可是没有想到在停车场,有人会拦住她。   “是你?你怎么在这?”安谨看着面前拦着自己的人,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的吗,不过作为当事人之一,安彤应该也知道怎么回事吧。   相对于直接去问季言怎么回事,还不如问安彤,万一一切都是误会,她不希望让言哥哥以为她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认为你最关心的应该是和季言的婚事才对,难道三叔没有跟你说,现在安,季两家已经闹僵,可能你和季言的婚礼要无限期的延后了。”安彤不答反而自顾自的说着。   “为什么?”安谨对于这些事一点都不清楚,她只顾得上和妈妈一起准备结婚的事,她一点都没听说啊。   安彤笑安谨的好命,有一个好妈妈为她搭桥铺路,而同为亲生女儿安然,只有被放任不管的份。   “这一切鄯是因为安然,如果不是她叫来爸爸,爸爸也不会将枭闹的这么大,我看她一定是不想你顺利嫁给季言才会这样,她嫉妒你,我也看到了这几天的报道,她根本就没学过音乐,只会一首曲子而已,我看她回国根本就是针对你来的。”安彤在安谨耳边声声蛊惑着,她说过,绝不会让安然好过!   原本就一肚子火的安谨,被安彤这么一煽动,更是熊熊燃起,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咬牙吞出两个字,“安然。”   “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就不会知道收敛,你和季言的婚事才能如期进行。”安彤见鱼上钩了,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安谨比安然好控制多了。   “那你说该怎么做?”安谨完全被怒意冲浑了头脑,唯一的念头就是给安然教训,让她再不能阻止她和言哥哥的婚事,她也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破坏!   安彤满意的笑了,接下来当然就是好好招待安然了。   等安谨走后,安骏平才走进来说了这么一句话。“安谨毕竟是你妹妹,还小,你多让着她。”   安然默然淡笑,即使两世变了太多,可是在对她和安谨的态度上,从来没有变过,还小?她和安谨可是双生,安谨还小,那她又算什么。   安君宴露出一丝冷笑,为姐姐而感到不值,这样的家,毫无一点温度。   说完之后,安骏平也觉得话里有些不妥,一阵沉默之后,安骏平才开口说明这次的来意,“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们的工作交接进展怎么样了。”   “还在交接中。”安君宴冷冷的一句话,把原本就冷的场面搞得更冷。   场面一下就僵持了,安骏平的表情绝称不得算是好,却隐而不发。   “总裁不好了,辛逸他私自召开记者会,现正在直播。”安骏平的秘书赶了过来,急急忙忙的报告。   辛逸?那不是安琰的人?他又耍什么花招′于是安骏平还来不及给安君宴警告,即刻走了。   安然和安君宴相视一眼,也打开办公室的电视,贺新翊突然在这个时候召开记者会干什么?   一打开电视,记者会已经开始。   “各位记者朋友,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好,我是贺新翊,目前在安氏以辛逸的名字担任经理助理一职,受季氏所托,调查有关和安氏合作项目是否按照两家公司约定进行,但是,我查到的事,我觉得做为任何一个还存有正义的人都会出来这么做。”   电视里,贺新翊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正襟危坐的样子,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有几分正派人的风范,能博得不少人的信赖。   “他这是要干什么,贺新翊真的是季家雇的人?”安君宴皱着眉,看着电视里的人,他的出现本来就很可疑,可是安琰疑点都不怀疑,甚至还重用他,现在,他出现在电视上,对着所有人说安氏有疑点,不知道现在安琰看着电视有什么反应。   “贺新翊是不是被季家雇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这是要搞垮安氏,挑拨两家的关系。”在和安谈过之后,她对贺家也调查过一些,而一直以来对于贺新翊的做法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就有了答案,因为贺新翊是贺家的人,他处心积虑混进安家,为的就是报复安家和季家。   “为什么?”安君宴觉得姐姐知道的事好像太多了点,贺新翊的真实身份是姐姐告诉他的,而贺新翊的目的,姐姐又知道。   “这事说的就有点远了,简单一句话概括,就是来为自己家报仇的。”安然简短的将缘由道尽,不过她觉得安琰或许知道什么,那晚他不可能只是偶然出现。   报仇?安君宴被同样的目标而对电视里的人产生了共鸣,他也恨着安家吗?   两人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在电视上色俱佳的人。   “下面我就要揭穿,安氏这个有着商界王国之称的辛秘,他们欺骗股民,作为以诚信才能发展的商界企业,他们发布的报表全是作假的,还有上次的股市风波,全是安氏一手策划,是安氏现任总裁安骏平为了巩固自己的位子,而愚弄我们这群股民,我们辛辛苦苦的赚点钱投资容易吗,他为了一己私利,害的我们血本无归,而他们却拿着我们的钱享受!”贺新翊说的激动,完全将自己代入进受害者的角色里,引起不少人的共鸣。   不愧是号称‘千面,的商界间谍,无论扮演什么角色可都得心应手,安然都忍不住为贺新翊的演技而鼓掌,她接触过贺新翊的角色,每个都无懈可击。   “现在,我为了自己最后一点正义,我已经向商业调查科自首,就算我要叛无期徒刑,我也要出来向大家说出真相,我不想再有善良的人被骗。”说完,贺新翊就站起身,而等候在一旁的公职人员这时上前,将人带走。   记者会在贺新翊的自首中结束。   “狗屁!”安骏平看完之后,将桌上的一切都摔到了地上,贺新翊,商业间谍贺新翊,好一个季家,竟然比他们先出手了!   安骏平怒不可遏,可是他也意识到,这么一来,安氏绝对会迎来最大的危机,都是安琰,引狼入室!   “叫安琰立即来我这!”安骏平拨通内线,叫秘书立刻把元凶给召过来安琰悠哉的来了,和安骏平截然相反,不急不怒,还是平常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叫我过来干什么。”安琰散漫的坐下,无视地面狼藉的一幕。   安骏平看着安琰的态度,火气更是蹭蹭往上冒,“你难道没看到贺新翊的记者会?他可是你领进公司的,你不认为你要负全责吗?”   他没有忘记安琰手上握有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甚至都已经和他持平了,如果这百分之二十也在他的手上,他就谁也不怕了,就算安老爷子也奈何不了他,加上自己的他可就是百分之四十,是安氏最大的股东!   “看了又怎么样?我为什么要负全责?他盗取的那些资料,又不是我给的,不应该说你这个总裁失职,退位让贤才对吗?”安琰嗤笑一声,完全没把安骏平放在眼里。   安骏平没有料到都要如今这个地步,安琰竟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安琰,你该好好反省下自己的错.误,贺新翊是商业间谍,还是季家雇用的,你将这么一个人带在身边,安氏如今才会出这么大的乱子,你就该负责,后续一系列的烂摊子,你自己看着办吧,到时候安氏还有没有你的位子就难说了。”   “如果总裁要说的已经说完了的话,我想我可以走了吧。”安琰丝毫都不为安骏平的话所动,面前人的一切言行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拙劣的笑话。   安琰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安骏平,他好言好语就换得安琰冷眼嘲讽,“滚!你给我滚出去!”   对于安骏平的怒吼,安琰不怒反笑,“安总裁可要好好应付接下来的事了,下来的太快,会被人笑死的。”   安琰爽朗笑着出了办公室,一点都不在意是不是身后的人呢彻底激怒了,生气吧,越是生气,他越开心。   “畜生!”安骏平啐了一口,如今安早就不知所踪,满腔的怒意无处发泄,安琰这只专咬自家人的白眼狼,侵吞了他爸爸的股份不说,现在竟然联合外人想搞垮安氏,做梦!他绝不会让安琰得逞,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迟早都是他的!   安骏平拼命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不但会影响到安氏,甚至连他的位子也会波及。   “让安然和安君宴上来一趟。”找过了罪魁祸首无果后,接下来就该商量出最有效对策,安老爷子找上他是迟早的事,现在安已经不在了,所有注意力都会放在他身上,不能再出错.了。   看完一场精彩演讲的两人,各有所思,安君宴知道是自己的机会来了,现在的安氏经得住内忧外患的双重打压吗?先不说贺新翊釜底抽薪的一招,季氏必定会牵扯进来,安氏这些时间以来一直都在打压新天,给了新天喘息的机会,无疑是在给安氏增加压力,而且安琰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安然一边看着安君宴脸上神色的转变,一边思量着她所需要扮演的角色“君少,安组长,总裁请两位过去一趟。”秘书小姐通知了总裁交代下来的事,之后又出去了。   两人心里鄯明白差为得什么争,在睢备走的时候,安然叫住了心枭沉重的人。   “君宴,这里有些文件需要你签个字。”安然拿出文件夹,里面夹着不少文件,需要签字的部分都由便签纸标示出。   安君宴接过来之后,直接翻开,‘,签过之后,就交还了。   “你也不看看内容就签,要是里面夹了其他文件看你怎么办。”安然打趣着安君宴签名签的如此爽快,根本就不看下内容的。   “谁让这是姐姐给我的,就算有其他内容,那一定是有好处的事。”安君宴完全信任着自己姐姐,就算真的是姐姐故意的,他也愿意签下去,他除了安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还有什么,而且安家的一切他一点也都不稀罕。   安然失笑,不过,听话的孩子确实有好处不是,安然将签过名的文件放进了抽屉,满意的和安君宴一起出总裁室。   安骏平早就等着了,一见两人的到来,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这次的事,你们说该怎么处理。”   安骏平说这番话的时候,首先看的还是安君宴,就算他和安君宴心有隔膜,但是安君宴毕竟跟在他身边有这么多年了,商业上的事,他更相信安君宴的判断能力。   “我认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能纠结在已经发生的事上,攻击是最好的防备,季氏既然已经出手,那我们也不用客气,让他们清楚安氏永远不是他们能动得了的,新天那边我们暂时搁下,全力对付季氏,既然他们能拿合作项目的事召开记者会,我们同样也能。”一番言论下来,已经安抚不少安骏平的情绪,这个计划,他很满意,季氏,他早就看不顺眼了,现在有了打压季氏的理由,没道理不玩狠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都是安然说出来的。   安君宴略为讶异的看向身边说的云淡风轻的人,似乎这一切都是她所预见的一样。   察觉到身旁的人正看着她,安然淡淡回以一笑,她不是没有看到安君宴的惊讶,只是事已至此,已经不再需要隐忍不发。   “好,就按安然说的去做。”安骏平一下就拍板了,他和安老爷子也有交待了,而且这个说法一定会让安老爷子满意的。   “果然是国外回来的高材生,爸爸真要对你刮目相看。”安骏平难得露出笑容,他才见识到自己女儿对商业的敏锐度,可惜就要嫁给古家了,如果换做其他人,他觉得不舍得,反正他们安家也不是不能接受入赘的。   对于安骏平的一番称赞,安然仍旧是表情淡淡,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让人开心的事。   “好,这件事就有安然全面负责,安君宴你协助安然,季氏,看谁斗得过谁!”安骏平此时燃起的不再是怒火,而是斗志激情。   就在敲定了接下来的战略,安骏平的电话响起了。   “喂,爸,我已经有了方案,我马上就过去和您说.….…”安骏平表情轻松愉悦,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不再是使他气闷的烦心事,能告安琰一状,还能有正式对上季氏的理由,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简短的结束了电话,安骏平紧皱的眉头早就松开,“你们回去早些商讨一下具体的方案,这次一定要让季氏受到教训,知道什么事是永远不能做的安骏平似乎已经看到了季志纲灰头土脸的样子。   安然两人不多做停留,离开了办公室,一路上安君宴的视线就没有离过安然身上。   “好了,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实在无法忽视锁定在身上的目光,于是安然就大方开口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姐姐很厉害。”不是他不想问,实在他不知道该问什么。   “那以后可别说姐姐没有告诉你噢,是你自己不问的。”安然也不勉强,反正以后总会有机会让安君宴知道的。   这么一说,安君宴就有些后悔了,“姐,刚才是没想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等我想好了再问。”   他不怕姐姐不答应,因为只要他一撒娇,姐姐就会什么都依他。   “好,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一定要珍惜哟。”答应了小孩的要求,安然觉得自家小孩最近真是越来越爱和她撒娇了,这种感觉也不差。   “姐最好了,我爱死你了,姐。”安君宴说完之后整个愣住了,过去他不敢触碰的字眼,在此时,轻易的说出了口。   安然享受着小孩的恭维,捏了捏小孩的脸,“我也爱你,君宴。”   两人都知道,这份爱里,只有姐弟,亲人的感情,无关其他。   安君宴由心笑了,眼前的人是他的姐姐,真好。   “不是说公司附近开了家烤肉店吗?我们现在就去考察一下。”安然心情极好,打算立即采用安君宴的早上的提议。   “那对付季氏的方案怎么办?”这件事不是看起来更急一些吗?谁知道接下来会发展成什么样。   “吃饱了再说。”安然耍起了无赖的行为,现在一切才刚开始,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方案。   于是安君宴被安然拉着先去饱口腹之欲了。   安骏平已经赶到了安家,安老爷子一脸阴沉,比安骏平刚完贺新翊的记者会还要可怕。   “爸,我已经有了方案,您先听我说。”安骏平不等安老爷子开口,首先就抢过了话语主动权,先好好交待总不会错.的。   于是,安骏平就把安然说的那些重新复述了一遍,说着的时候,还在观察着安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心里已经稍稍放松了紧张,看来他没有猜错.,安老爷子很满意。   “爸,您好,这样做法可行吗?”安骏平说完之后,再次对安老爷子问了一句。   “嗯,还不算太笨,季氏始终都是眼中钉,不得不除,以为握着当年联手对付贺家的证据,就能让我们不得不忌惮,让他们过了些好日子,我看他们都快忘了安氏才是最强的。”安老爷子一心念着被季志纲摆了一道的事,他说过总能让季家也会向贺家一样消失的一天,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   “我知道了,爸,这次对季氏一定会手软的,让他们季家人知道我们安氏永远都压他们之上!”安骏平不忘加上他心底最澎湃的想法,安老爷子显然是不排斥的,季家得意的够久了。   这次安老爷子没有多留安骏平说话,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们已经和古家联姻了,有了古家这么一个大靠山在,还怕什么,和安骏平提了一下多放点心思在安然身上,以后绝对有用得上的时候。   安骏平点头称是,便出了门,刚出来没有多久,就被安老夫人叫了过去“妈,你找我?”安骏平一进门就看到安老夫人脸上不善的坐在位子上等着他。   安老夫人这几天越想越气,被自己的孙女威胁能不气吗,可是偏偏她不能对任何人说,现在自己儿子来了,她还在考虑要不要说。   “最近安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吗?”安老夫人决定还是先探听一下消息的好。   “不同寻常?没有啊。”安骏平想了一遍,并没觉得安然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就是请假比较多,年轻人谈恋爱自然是需要时间的,古亦凡怎么说也是古家的人,不可能总是在安氏出现。   安老夫人不知道这个答案是好是坏,安然应该不会再把那份资料公布了吧,那毕竟是自己不光彩的事,她不愿意弄得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能略过就尽量略过吧。   “怎么突然问起了安然,有什么事吗,妈?”难道专门叫他过来就为了安然的事吗,爸妈今天同时都问了安然的事,真有一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   “没事,她不是马上就要嫁去古家了吗,一个小姑娘怕会紧张,就问问。”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总会重新拿回来!   安骏平了然的点点头,现在安然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高,连他都要看几分脸色了。   “如果没什么事了,那我先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贺新翊的事刚爆出来,季氏那边也要他坐镇立即出手。   电视她也看了,两家早晚就要对上的,总算到了这么一天,“去吧。”   安老夫人看着离开的人,还好安家有个规矩,安氏的股份只能转让给安家的人,就算安然把她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了安君宴又怎么样,只要安老爷子发话,早晚还是要回到她的手上!   贺新翊的事,一爆出,引起了各界关注,影响了不少的人,季氏首当其冲。   安氏在贺新翊的记者会,立即也开了记者会,直指季氏为了一己私利,栽赃陷害安氏,贺新翊是商业界有名的商业间谍,只要拿钱什么都能做,毫无诚信度,并扬言,如果季氏坚持要针对安氏的话,安氏也不会惧怕。   连续几日占据财经头条的都是季氏和安氏的恩怨情仇,两家商业巨鳄一旦对上,整个商业界都动荡,唯一得益的就只有得以喘息的新天了,在安氏高压打压下,甚至有人说新天有一夜回到解放前的趋势。   放下手中的报纸,好在新天顶住了最后的压力,没有宣布破产,不然她的那些股份未必能支撑住宋家父子最后一根弦了,她一点也不可惜作为交换的新天股份,有得有失,从来都不假。   早上,古亦凡准时出现,等着接安然上班。   “老婆大人,可以走了吗?”绝对标准的未来好丈夫的姿态出现在安然面前。   “走吧。”早就已经免疫了古亦凡早上的笑颜,最起码不会在门边发呆护花使者,古亦凡是乐意之至的,老婆大人的事就是他的事,安氏和季氏的事他是知道的,不过他认为老婆大人应该更想亲自出手,蛰伏多年,不就为厚积薄发的一击?至于其他无关的事,就由他来处理,千万不能让老婆大人为了不重要的事分心。   “对了,‘煞,的事.….…”安然只是刚开了一个头,想知道温良和古亦凡谈的怎么样了,她拿到了有关安君宴妈妈的资料,就将这快硬石头的踢给了古亦凡。   “老婆大人是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吗?放心吧,那些琐事交给我就可以了,你现在不是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吗?”他可是很期待安然怎么处理安氏的事情。   “那好吧。”对于古亦凡的能力,她是在信任不过,比起自己更相信,不单是他是古家人,更因为他是古亦凡。   古亦凡笑眯眯的送老婆大人上班,他该和温良好好谈谈,三番四次纠缠他的人,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饶恕。   一段路程后,将安然送到目的地,古亦凡就离开了,这个时候他要做的不是时时刻刻跟在老颇大人身边,而是为她扫清所有障碍,比如碍眼的温良安然自然是不知道古亦凡的打算,合作什么的,他没有考虑,他要做的,是怎么将看不顺眼的狠狠教育一番。   “大哥,求求你,带我去见见辛逸,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不相信他会那样做,一定是季家胁迫他的,大哥,求求你。”大门口安佳拉着安琰哭喊哀求。   安琰斜斜看了一眼,脸上尽是冷意,愚蠢,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蠢的妹妹,“放手,你不嫌丢脸,我还在乎。”   “大哥,我求求你,就带我去见他一面,我求求你,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的。”安佳哭的好不伤心,话语中满是对未婚夫的信任。   如今的情景应该说是感人还是说蠢到无可救药,安琰一刻都不想看到拉扯他的人,事到如今她还在执迷不悟,活该被骗。   “再不放手,我就叫保安了。”安琰丝毫不为所动,就像面前人和他不是兄妹,而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安佳苦苦纠缠,在看到辛逸出现在电视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傻了,换来了安晴的无尽嘲笑,可是她都不在乎,她想见辛逸一面,她想听听辛逸亲口解释,哪怕一切都是在骗她的,说爱她是假的,说要和她结婚也是假的,可是她只想听他亲口说。   耐心全部磨光之后,安琰抬头间看到走来的安然,伸手一指,对着抓住他不放的人说到,“你去求她啊,她最爱管闲事了,现在她在安家的地位低,说不定会帮你呢。”   安佳顺着指向的方向看去,安然?安佳再顾不得其他,放开了安琰,紧紧抓住安然,“安然,求你带我看一眼辛逸好不好,求求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你让我和辛逸见一面。”   被突如其来的拉力拽紧,安然朝着不远处看热闹的安琰看去,那嘴角轻勾嘲讽的样子,也只有安琰会做出这样的事了。   “你先放开我。”安然不由自主的蹙眉,也难怪安琰会不耐烦成那样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用在安佳身上再合适不过。   “你答应我了吗,是吗?安然。”安佳听到安然的话,露出欣喜的表情其实带安佳去看贺新翊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有些话想和贺新翊说的,“你可以放开了。”   得到正面回答,安佳才安下心,放开了手,“谢谢你,安然。”   看热闹的安琰仍旧带着冷笑,转身进公司,转身后,脸上满是不理解,为什么安然总是最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安君宴是,现在也是。   安然递过纸巾给已经成泪人的安佳,不得不说安佳对贺新翊用情很深,“走吧。”   安佳接过纸巾,感激的看向安然,“真的很谢谢你安然,在安家,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安然不语,最好的人,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两人很快就到了商业调查科,贺新翊作为商业间谍,还在受审阶段,暂时扣押在这,等彻底定案才会被送进监狱。   “安小姐,我接到了你电话,探访时间已经安排好了,您请。”调查科长迎了上来,语态恭敬。   安佳看着和她来时截然相反态度的地方,又看了看安然,虽然同样是安家的小姐,可是安然和她们的身份始终是不同的,小时候她们嫉妒安然,可是也看不起安然,明明拥有高贵的身份,却像一只待在洞里的老鼠,被这样一个人压在下面,谁都不会服气,可是现在,她变了,变得离她们遥远,是她们不可及的地方。   两人在调查科长的引导下,到探视的房间,贺新翊仍旧穿着电视上的那套衣服,可是几天下来,狼狈了不少,消瘦了,也有了黑眼圈,长起了胡渣“辛逸,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虐待你?”安佳一看到辛逸人就心疼了,她认识的辛逸是俊朗自信的,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般。   “呵,你来干什么,我不叫辛逸,我叫贺新翊,你还真是傻得可以,被人变成这样,还痴心一边,不是有一个字形容这种任人践踏的行为吗,叫什么来着?”贺新翊调侃着面前一脸心疼她的人,过去的甜蜜似乎不曾在他们之间存在过。   安佳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听到辛逸,不对,现在叫贺新翊,说出这些时候,仍旧止不住的心痛。   “我知道我贱,可是我爱你,不管你是辛逸还是贺新翊,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会等你的,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的。”就算被轻贱,她仍旧放不开贺新翊,她爱他,其他都不重要了。   贺新翊哈哈笑去,满是嘲弄,脸上眼中,毫无情意,他是真的不喜欢安佳,从来就不曾喜欢,一个仇人的孩子,他恨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在得到报复的快感同时,又在受着良心的煎熬。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只是我为了进安氏的工具,我恨你还来不及,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忍不住想要你死!”内心煎熬,贺新翊一想起当年亲人死在面前的一幕幕,就忍不住把气撒在安佳身上,她凭什么说爱!   安佳不可置信的看向情绪失控的贺新翊,不断摇着头,她不相信,一切都是假,他恨她,她不信!   “你让他静静吧。”安然看着就快崩溃的两人,即使上前劝慰,再这么下去,恐怕两人都要进精神院观察一段时间了。   安佳心痛的无以复加,想起安晴流着眼泪嘲笑她的时候,想起贺新翊说的那些话,她只是想看一个人,只是想有一个自己的家,她错.了吗?   “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会吧,我送你回去。”这副场景连安然都看不下去了,贺新翊为了心中的仇恨,已经失去了理智。   安佳讷讷照着安然的话去做,哀莫大过于心死,她现在完全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安佳走了之后,安然才缓缓在贺新翊的对面,两手捂着脸的贺新翊内心一点也不安佳好过,可是压抑他多年的仇恨,却折磨着他。   “好点了吗?”没想到回国后,她们再一次的谈话会是这副情景。   良久过后,贺新翊松开手,情绪似是冷静了下来,“是不是觉得我该死“你该不该死,我想安佳说了才算。”两人的开始就是错.误,无论是感情还是仇恨都会让人蒙蔽了双眼和内心。   贺新翊没说话,低着头笑,是啊,安然是冷静的,在他追求她做女朋友的时候,她却揭穿了他的身份,谁见过这么理智的人,甚至连他都快忘了是谁的时候。   “其实你不用对她这样,即使你再怎么恨安家,可是安佳只是姓安,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都是安收养的,可以说贺新翊撒气的对象铕.了“你说什么?”他知道安然绝对不可能为了安佳说出谎话来骗他,她会这么说一定是有证据的事实。   安然挑了挑眉梢,默然的表示刚才他没听说。   “她不是安家人?”贺新翊怎么也没有想到安佳不是安家的人。   “包括安晴也不是。”安然又跟着爆了一个料,“你接近我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安谨她从小就只看得见季言,而安彤一心想着季默,安佳,安晴只是安收养的孩子。”   贺新翊没有想到让他煎熬的结果会是这样。   “贺新翊,商界就是这样,总会有成败的时候,我不会劝你放弃仇恨,不过这世上仇恨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你活到现在快乐吗?如果让你重新活一次,你还会执着这些吗?”安然留下几个问题后,就离开了。   贺新翊颓废的坐在原处,想着安然说过的话,安家季家害的他们家死的死散的散,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安佳只是收养,那他刚才说的那些狠话又算什么,这一切都算什么!   出来之后,就见安佳一人呆呆的坐在那,眼泪没有停过。   “走吧,我送你回去。”安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声,如果不是她爱的人不是贺新翊,或许也会幸福的吧。   安佳讷讷不动,不动不语。   “安佳,如果你真的很爱贺新翊,就再试一次,用尽你对他所有的爱再试一次,要是还不行就放手吧。”贺新翊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安佳除了骄纵一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一个豪门的小姐,难免心高气傲。   安佳抬头茫然看着说话的人,按理说,不应该劝她现在就放弃的吗,然后狠狠嘲笑她,笑她傻,骂她贱的吗?   “幸福是自己把握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安然留下安佳,径直走了,她不是爱管闲事的,话说这,就已经够了,她已经和贺新翊说过安佳的事了,只要贺新翊存有愧疚,对于安佳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安佳没反应过来安然的那番话,只是讷讷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就像她们之间存在的距离,越来越越远,安佳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才发现,她能看到的只有那人远去的背影。   幸福是自己把握的吗?安佳看着自己的手,她放不开,放不开贺新翊,放不开心中的爱,哪怕再选择一次,她也愿意奋不顾身的爱一次。   安佳一人坐着,看着自己的手发呆,然后慢慢的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这里总能见一个女人坐在这的身影。   独自回去的安然,一回公司就碰到了安琰。   “我们家还真出了一个热心肠的好市民,同父异母的弟弟你关心,别人家的孩子你也关心,有什么是你不关心的。”安琰是特别等在这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可是他偏偏就在这里等到了安然回来。   安然看向安琰,从他和季家合作再到贺新翊刻意接近,这一切表面看起被人掌控,实际却能不动声色的反利用,吞噬安的股份,暗地里监视着贺新翊的一切,安琰的心机,比他们所认知的要深的多。   安家里不乏一些有能力的人,安琰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做事,毫无章法,凡事都像是在依靠自己的兴趣来,对谁都毫无感情而言,即使是对他的爸爸。   “你也需要我关心吗?”安然对安琰谈不上讨厌,当然也说不上喜欢。   “就你?不需要!留着你多余的热心去关心那些私生子吧。”安琰冷冷扔下一句话,掉头就走,果然,安然是怪胎,关心他?她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吗?   安琰觉得安然是怪胎,安然觉得安琰性格乖张,总之两人在彼此眼中,都属异类。   回公司之后,安然就被安骏平召过去了。   “因为贺新翊的事件,安氏的股市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加上和季家的对峙,这个时期是安氏遭遇过最大的危机,安然你能再想想什么有效的方案吗?”其实他这番话的后面意思是想让安然让古亦凡在背后帮一把,只要轻轻的一个助力就能解除。   安然自然是听出了这番话后面的意思,那也就意味着安氏渐渐支撑不下去了。   “爸,我会想的。”她确实要好好想想了。   安骏平对安然的回答非常满意,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安然这么聪明,应该能听得懂话里的意思。   “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说完,安然就出了办公室,时机已经成熟了。   “喂,李律师,我要召开安氏股东大会,尽快,我会亲自出席。”挂了电话之后,安然朝着身后的方向瞥了一眼,游戏正式开始。   于是安氏迎来另一个劲爆的消息,以神秘着称的mvstery,用个人名义召开安氏董事会,并且亲自出席。   这消息一出,整个业界都动荡了,一个握有新天绝大股份又拿捏着安氏百分之十的神秘人,谁不好奇,就连mvstery这个名字也透着神秘色彩,现在mytey就要掀开神秘面纱了,所有人都在好奇着商业奇才到底是谁。   宋看着最新的财经报,她终于要出手了吗?难怪她会以新天的股份作为他们的条件,现在的新天,面临破产就差一口气了,好在致命一击之前,安氏停手了,果然是商业巨头的安氏,他们以为如今的新天不是轻而易举被人弄垮的,但是现实总是让人感叹。   “现在我们收安然的股份,也不算亏欠谁了。”宋先营手边是最新的财务报表,新天这些累积的财务,全在安氏打压的日子里,统统还了回去。   “爸,别灰心,我们既然能建立一次,就不怕第二次。”宋在一旁鼓舞士气,这些天,爸爸因为安氏打压的事,寝室难安,白头发都多了不少,他们能帮安然的地方,也就到这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宋先营听着儿子的话,也算是老怀安慰了,有儿子在,他什么都不怕,只不过是重头再来,“等安然转让股份之后,新天的总裁,也该有你来担任了,爸爸老了,想休息了。”   “爸,你哪老了,如果是想休息,我愿意先支撑着,但是总裁还是由您来。”宋没有兄弟姐妹,他和爸爸两人相依为命,总裁的位子,也只是一个虚名,谁担都一样。   宋先营却摇了摇头,“儿子,爸已经拟好了通知,我们父子俩谁坐这个位子不都一样。”   知道爸的决定不会再更改,宋也没再争辩,只是无声笑着认了。   父子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连日的劳累和阴霾,在此时全部消散。   “董事会是怎么回事?不是mvstery的事,你会处理吗?”安老爷子戳着桌子,厉声质问着面前的人,他听到一个外人提出召开董事会的时候,脸都气青了,安氏是家族企业,竟然由一个外人在指手划脚,干脆不要叫安氏,叫张氏,李氏好了!   “对不起,爸,因为季氏的事,我们全力放在了季氏上面,新天已经没有能力了,本来打算让他们自生自灭的,可是没有想到那个mvstery竟然还敢打主意到安氏上,爸,你放心,我不会再让新天苟延残喘下去。”安骏平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怒不可遏,该死的新天,该死的mvstey,都到这个时候,还在给他添乱。   “这次的董事会我也会参加,到时候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能再有着错了。”安老爷子眼睛微眯,重夺回股份的决心坚定不移。   “我知道了。”安骏平只好乖乖应着,安老爷子要是收回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么安氏最大股份仍旧是安老爷子,他正在掌权安氏又远了一步。   每个人都盯着这次的安氏董事会,商界接连不断发生的事,所有商企都岌岌可危的样子,安氏和季氏都斗起来了,他们一方面观望着,希望两家早点从神台上下来,他们占据顶端的位子太久了,一方面又害怕两家真的出什么事波及到他们。   真到了安氏董事会的那天,不少电视台的记者都直播的守候在安氏大门,势必抢到独家首发,这绝对是最劲爆的新闻,一定能创造新的收视率。   “我真想看看老婆大人的飒爽英姿。”古亦凡送到偏门,也是看到了大门处拥堵的一幕,只可惜他不能参与。   “我又不是上战场,还飒爽英姿。”安然睨了一眼打趣的人,就算两人都没有说,但是她肯定古亦凡是知道她拥有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人人都说神秘的mytey就是她。   就在安然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古亦凡凑了过去,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祝老婆大人沙场百胜。”古亦凡笑得灿烂,他知道这是安然自己的战场,他插手的话,意义就变的不同,而且他相信安然绝对有能力应付。   安然接收到了古亦凡的鼓舞,主动又在古亦凡的唇上亲了一下。   古亦凡手指摩挲着唇,似乎上面还残存着安然的温度,怎么办,他的老婆大人越来越可爱了,他恨不得立马就拐回家,谁都不让看。   短暂的缠绵,到了公司的安然仍旧止不住笑意。   “姐,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安君宴看着身侧愉悦的人,总觉得今天的姐姐有点不太一样。   “噢?是吗?”安然没有否认,她确实特别开心。   “有什么好事要和我分享的吗?是要和古亦凡结婚了吗?”安君宴极为八卦的凑了过去问着。   安然慢慢凑在安君宴耳边,神秘又轻声的说了一句,“不告诉你。”   说完之后,就笑着走开了。   “姐,你耍我,快告诉我嘛,我也想和姐姐一起开心。”安君宴半点都不受mytey的影响,在他看来除了能拉拢一下的意义之外,再无其他。   安然别有含意的对着安君宴说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安君宴一头雾水,却怎么也不会联系到董事会上面。   董事会的成员,陆陆续续到齐,安然虽然身为安家的人,却没有股份,这次的董事会,按理说安然是不可能出现在董事会上的。   这次董事会,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成员,安老爷子这是第一次参加新董事会议,看着大片空位,安老爷子不满的看向安骏平,眼神询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安氏董事会议,这么大的事,还有不到场的?这到底是些什么董事会?   “爸,再等等吧,还有几分钟的时间,说不定堵车有事还没赶来。”安骏平说这些的时候,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哪有那么巧,这么多人一起没到。   安老爷子恨恨的瞪了一眼说着废话的人,公众场合他又不能不给安骏平这个面子,总是担着安氏总裁位子的人,等下再收拾他。   安骏哦悻悻走开,问着mvstery的律师。   “李律师,请问mvstery到底什么时候来?董事会是他召开的,要是不想做这个董事就早点就手上的安氏股份还给我们。”安骏平的怨念全朝着眼前的小律师撒了,都是这个mvstery,好好的召开什么董事会,害他被训了好几次。   “不好意思,安总裁,我的委托人现在已经在安氏了,她会准时出现的。”说完之后,李光开始整理着资料。   讨了没趣,安骏平真想揍一顿眼前的人,不过mvstery已经到了时间渐渐和会议的时间重合,所有人都盯着mvsterv的位子,仍是空荡荡。   忽然,门口出现一个身影,等看清的时候,不少人难掩失望,这么紧张的时候来个大喘气,还真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安然,你怎么来了,董事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事等会再说。”安骏平一看来人,连忙让其离开,虽然安然很有能力,可说到底,她没有股份,不是董事会成员。   安老爷子对事情敏锐的嗅觉,感觉到这件事并不简单,紧皱的眉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安君宴一双眼从安然出现在门口起就没有离开过,即使再大的事,姐姐也不会来打断董事会,除非.….…就连散漫态度的安琰也正色了几分,等待后续发展。   安然没有回安骏平的话,微微一笑,朝着李光身边的位子走去。   李光连忙起身,站在安然身后。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我就是召开这次董事会议的mvstey,也可以叫我,安然。”安然淡然的说着今天最膛目结舌的消息。   此时的安然,犹如君临天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射而去,眼中脸上都写满不可置信,原来让人猜测无数的mvstery既然是个女的,还是这么年轻的女人,而且还是安家的大小姐,想不到,万万想不到。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安骏平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全心防备的人,还没有背叛他,他准备信任的人却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天下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我是安小姐委托的律师,我手上的股份书足以证明安小姐是安氏的董事会成员,百分之二十的安氏股份绝对有资格参加这次的董事会议。”李光将早准备好的股份书拿出给董事会成员传阅。   如果说安然是mvstery,让人惊讶了,那握有百分之二十的安然简直就让人震惊,已经气的手抖的安骏平,恨不得撕了手上恶毒股份书,他怎么也没料到,安然会给他来这一招,釜底抽薪,也不外如是。   安老爷子脸色阴沉,眼眸半眯,看着股份书不知在想什么,他欣赏安然的才能和手段,可是安然的方式,却让他们处境陷入窘迫,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被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摆了一道,指不定变成了什么笑柄。   “好,好,好。”安琰拍手,连说了三个好字,果然是一家人,玩得比他还大,这一击堪称完美,只怕安骏平现在已经气出了内伤,看不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安然,竟然还有这一手。   安琰的拍手称好,更让某些人的脸青黑了,安君宴紧紧锁定在那张熟悉的笑脸上,联想先前和姐姐的谈话,那些不解疑惑再早就解开,姐姐虽然没有和他说过,却也没刻意隐瞒他,不过他对姐姐高兴,今天的姐姐是最耀眼的,无可替代。   “不知道mwterv召开这次的董事会到底是为什么?”安骏平咬牙切齿的向这次会议主角提问,他一直用mwterv,就是不想承认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有做女儿的摆父亲一道的,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这些天安氏股市一直动荡,作为股东董事,我们的利益极度受损,不少年初计划项目,最起码损失了一半,我们想听听安总裁给的解释。”安然完全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就像是真的和在场主位上的人,毫无关系,根本只是利益之间的联系。   诡道 大结局下   被追责的安骏平早已经忍不住,摔着桌前的文件,“解释?怎么回事还需要我给你解释吗?这件事不是一直都由你在负责的吗?我觉得你更应该向我解释到底怎么回事才对!”   一番怒斥,让整个董事会都炸开了锅,两人是妇女关系,大家都清楚,可是两辈人之间夺权的事,他们也不是没看过,前不久安琰不是还侵吞他爸爸的股份,已经没什么好值得震惊的,他们所关心的始终都是他们的利益,安氏的情况,他们也在时时关注,和季氏相斗,根本就是两败俱伤的做法,他们不是不反对和那个企业之间的斗压,前提是不能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要一个说法。   “现在是董事会议,我想安总裁还是说一些有关公事上面的事比较好,我想各位董事也更关心公司接下来的规划。”安然仍旧保持着那副淡然的样子,和安骏平盛怒完全相反。   接下来,各个董事开始响应安然的提议。   “是啊,安总裁,我们更想听听你的解释。”   “安董事的事,你们可以私下讨论,我们不是很在意。”   “安总裁就给我们一个说法。”   “……”   董事成员一人一句,逼迫着安骏平就范,从会议开始到现在,安骏平就觉得自己一直被压制着,完全拿安然毫无办法,这种无力感,就连对上安祎都从没有过。   安骏平狠狠朝着安然瞪去,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安骏平在重压之下,开始汇报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心里却满是不甘愿,虽然他早就料到会被问及这类的问题,但是被逼迫又是两码事,于是在安骏平心里对安然的怨恨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汇报完了之后,会议室传来一阵议论。   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不动声色的安然身上,安琰更是好奇接下来安然又要做出什么让他惊讶的事来,事情果然是越来越精彩了,整个安家,也就安然值得让他欣赏的,原来那些年都是装的,这份城府,连他都要叹一声不如。   “我觉得安总裁仍旧没有给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从安总裁上任以来,可以说业绩平平,甚至说状况不断,公司利润急剧下降,股市更是大跌几次,我有必要质疑安总裁有没有能力担当总裁一职了。”安然句句直直安骏平的死穴,她既然选择了出面,就必定是全力一击,不会给对上喘息的机会。   这次会议室更是热闹了,安骏平脸色是黑的不能再黑了,安然下手比安琰还狠!   “我赞成myateny,并且提议由myateny担任总裁一职。”安君宴首先响应,姐姐的能力毋庸置疑。   见有人公然响应,不少董事也计较着,开始附议。   安琰自然也是盯着那个位子的人,当然不会错过有人铺好的路。   整个董事会附议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成大趋之势。   一直没有开口的安老爷子也被今天的事,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安然很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这份准备,可不是一日两日,一年两年,新天建立已经好几年,拿就是说,她的野心在那时候就有了,抛开其他来说,他真是越来越欣赏安然了,有城府有能力心也够狠。   “我也赞同重新考虑总裁人选,现任的总裁安骏平,还有新董事成员安然,我提议再增加一个安琰,三日后重新召开董事会票选。”安老爷子毕竟是掌控安氏多年的人,他的话,不用多议,话一出就得到了全数赞同。   安骏平心里有怨说不出,加一个安然就算了,还有一个安琰,都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异议就散会。”安老爷子一句话结束了此时的董事会议,眼睛却如毒蛇一般在安然身上扫过,首先离开了会议室。   安骏平一直以安老爷子马首是瞻,即使有再多话要对安然说,但是仍旧跟了上去。   董事会各个成员先后离开,留下安琰和安君宴还没走,同时看着今天出尽风头的安然。   “不愧是安家的人,果然像,真让我惊讶,热心小白兔原来是藏着剧毒的利齿。”安琰完全没有讽刺的意思,是真正的欣赏安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安然。   “是什么都跟你无关。”安君宴冷冷打断安琰诡异的赞赏。   安琰摊手,起身离开,不过他仍是对安然对待安君宴的态度而有所不解,是利用?还是真心?   等会议室的人都走完了,李光也识相的留出空间给两姐弟,他还要一心去应对接下来安小姐暴露身份的后续工作。   “姐,你今天好厉害。”安君宴见所有人都走了,就蹭到安然身边。   诡道 大结局下   “你表现也不错啊。”要不是安君宴首先附和,也不会这么快就逼得主位上的两人就范。   “坚决拥护姐姐。”安君宴不忘耍宝,不过他是真心为姐姐感到高兴,没有因为姐姐的隐瞒而生气,他觉得姐姐就该是像今天这般耀眼。   “那你现在还是没有什么问的吗?”安然揉揉小孩的脑袋,在她面前小孩就像是向主人邀宠的小狗,似是能看到不停摇晃的尾巴。   安君宴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不过姐当时看着我忙的晕头转向也不给我透露一下。”   看着面前露出幽怨表情的人,安然捏了下安君宴的鼻子,“小没良心的,我那时候不是让你休息不用去理会吗,现在反倒来怪我了。”   安君宴摸着鼻子,其实他也就随口一说,当时姐姐确实劝过他,是他没有体会其中含意。   “那姐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三天后就要重选总裁,我觉得安老爷子不会轻易换人的。”谁都清楚这是安老爷子在拖延时间,故意提名安琰,也是怕他们合谋,这样一来,股份做大的就是他们这边,到时候总裁职位就是他们囊中之物了。   “就要看能不能说动安琰了。”谋事在人,安琰现在是关键,她有必要找安琰好好谈谈。   安君宴不太赞同这个做法,安琰是什么人,性情乖张,凡事都按自己的喜好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说得对的,当然,能拉动安琰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稳妥的。   “姐,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如果安氏是姐姐的,他也愿意停手,不过安骏平什么都别想有,还有安老夫人,他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安然笑了,抚上安君宴的发端。   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后,安骏平就找了门了。   “安然,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安骏平怒气冲冲,他怎么也压不下胸腔的怒意,一听到安然回了办公室,就找来了。   “就像您看到的那样,我没什么好解释的。”看着来意不善的人,依然还是往日淡定从容,似乎今天所发生的事,跟她无关一样。   “没什么解释?你瞒着我收购了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是新天最大的股东,我当真是有一个好女儿!”安骏平将今天最震惊的事重述一遍,他对眼前的人越来越陌生,那不是他的女儿,他完全不认识!   安然冷冷看着质问的人,已经失去了纠缠的耐心,她约了安琰谈话,不想浪费在这。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吗?我不好好教训你,别人还以为没有家教!”安骏平扬起手,就要教训让他颜面尽失的人,刚才安老爷子把他叫过去,说要收回他所有的股份,以防安然和安琰联手,这样才有胜算,可是,现在坐在总裁位子的是他,为什么不是将股份给他,让他全力以赴,他好不容易等来的日子,全被安然给粉碎了,他怎么能不恨!   这是这手,始终没有落下,换做其他人,安然未必能躲得过,但是对付安骏平来说,还是足够的。   “这不都是爸爸您交给我的吗?弱肉强食,弱者就活该被践踏。”安然眼神冷冽,毫不畏惧的迎上扬着手要打她的人。   此情此景,一如当年,安骏平掌框安然是一样的,只不过那时候的安然毫无反抗能力,七年一转,再不是从前。   “你!”安骏平气极,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始终无果。   “当年我说我没错,你还是不问缘由将错强加我身上,要是你还想象那年那样随心所欲,就强过我,三日后,我等着。”安然一甩手,不回头的离开。   安骏平怔愣一下,随即怒吼一声,将安然办公桌上的一切都摔到了地上,“逆女!”   因果循环,没有人能逃得开。   安然离开后没有出公司,而是去了公司的天台,安琰和她约的地方就在那。   “安大股东怎么才来,我都要怀疑你的诚意了。”安琰早就等在那,看着远方的景色,在高处看,人渺小的就像是蚂蚁。   对于安琰的揶揄,安然选择了无视,“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   “啧啧,可是我就是想说说多余的话,我以为你会让提什么条件。”流程不都是这样来的么,安然就是怪胎,到了她那,什么都变的不一样。   “好,那我们就说点多余的话。”安然将手上拿着的东西递给旁边的人。   安琰疑惑的接过,不过很快就了然,现在安然有求于他,要么是威胁他的,要么就是利诱他的,可是当安琰拿出一看,赫然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这是什么?”安琰不解的问着安然,他不懂为什么安然会给他这个。   “你不想知道你爸爸最近去哪了吗?”安然不答反问,她从来没想过让安琰提条件,明明有捷径,她为什么不用。   安琰不语,从安然的话中来看,两者一定有关系,将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看,上面已经签好了爸爸的名字,安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快说。”安琰总算是变了表情,不复以往的散漫。   “我还以为你会不在乎,看来事情总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你不想往下看吗?里面的东西,我想你应该感兴趣。”在离婚协议书后面的,是她调查安祎的那些资料,包括,他收养孩子的资料。   这也许是安琰变化最多表情的时刻,每往下看,他就觉得自己的认知完全被颠覆了。   “不可能,这些都是……”偏偏后面的字眼他说不出口,那上面的证据是那么充分,由不得他反驳,可是他这么多年的执念又是为了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季默都知道的事,身为股份主人的大伯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收养这些孩子,却从没和你说实情,他和曲颜的婚姻也只是合约形式,在你侵吞了他的股份,他也只是表面气愤的说了几句,再也没有动作。”安然将自己当初疑惑的地方如数向安琰说了一遍,她能想到的疑惑,安琰也一定能想得通。   安琰不语思索片刻后,才幽幽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想应该是想保护你和你妈妈,他一生都被安老爷子掌控着,他不想你将来也变成这样,也怕你妈妈受不了安家那些黑暗,才会选择离婚,也不会忽然待会那么多的孩子,不和你亲近。”这次猜测在安祎压抑的情感中得到证实,不然他也不会看到安琰妈妈的地址,第二天就消失,寄这份离婚协议回来。   安琰对这番说辞很难消化,他怨恨了这么多年,现在告诉他,他最恨的人竟然是最爱他的人,他怎么能接受的了。   “你为了我手上的股份可下了不少功夫。”安琰冷笑着,讽刺着身旁侃侃而谈的人,他安琰是啥子吗,别人一两句话,他就要信,还是要承认他这么多年是傻子,一直被人欺骗。   “我很羡慕你。”安然没有接安琰的话,反而感慨了一声,她原以为,她和安琰还是相似的,却想不到最可悲的,从来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我不用你羡慕!”安琰炸毛了,他还没有接受安然的说法,她为什么还要说羡慕他!他哪里需要人羡慕!谁要他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他!他不需要!   “这是他们所在的地址,其他的,就由你自己决定了。”安然再次拿出地址,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有关股份,还有三日后的董事会,留下还在懵懂中的安琰就离开了。   安琰看着手上的地址,一字字的印刻在脑中,如果安然说的那些是真的,如果这个地址是真的,如果这一切都像她说的那样,那他,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想起,安然的那声羡慕,安琰不自觉的笑了,安家隐藏最深的人,竟然是这个看似最平常,却最不平凡的妹妹。   这是安琰第一次承认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整个安家,他唯一承认的妹妹。   下了天台之后,安然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安君宴发来的,已经订好位子正在等着她。   安然失笑,君宴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没有多想,安然就往短信上面的地址赶去。   到了之后,安然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君宴这次选的地方有点偏僻,而且原是约她的人却没有出现。   刚坐下没有多久,安然又收到安君宴发来的短信,有点事耽搁了,马上赶到,先等一会儿。   这种情况很少会出现,只要是安君宴约她,一般都会早到,而且,为什么不打电话直接说,不过看到是安君宴的号码,安然仍旧没有多想。   “没想到,她对安君宴还真是信任不已。”角落处,一个带着墨镜头上一顶帽子的女人看着正在等人的安然说到。   “整个安家,就她稀罕那个私生子。”另一个同样装束的人不屑回到。   两人正式已经达成协定的安彤和安谨,在停车场,安彤找上安谨的时候,两人就一拍即合,要给安然好看,于是两人就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对付安然,安然聪明,这是两人都默认的,要想一个办法引安然入局,并不如容易,但是她们都知道安然有一个弱点,就是安君宴。   于是两人商量着,利用安君宴来诱安然入局,可是安君宴也绝不可能和她们合作,所以,她们就决定,将安君宴的手机偷出来!   在得知今天要召开董事会,她们就知道机会来了,安谨趁着安君宴去开会的空荡,去安君宴的办公室,以她的身份,就算是安君宴的秘书也拦不住,她很顺利的就进了安君宴的办公室,手机,一如她们所料的那样,放在桌上。   拿到手机后,两人又找了个人引安君宴离开,趁着那段时间,她们就发短信给安然,引她过来。   “就算她再聪明又怎么样,她会想到,‘安君宴’会出卖她吗?”安彤拿着安谨偷来的手机,看着安然喝下那杯她特意吩咐的‘水’。   “那是她活该。”一个私生子,怎么可能靠得住,安谨参与着阴谋,看着安然一点点入套,全心兴奋。   安然坐着等安君宴的出现,可是她觉得头越来越沉,这杯水,有问题!   在察觉到事情不寻常,安然趁着还清醒,拿出手机准备打给古亦凡,走,她是走不多远,希望古亦凡能立即赶到。   “不好,她要找人,赶紧出去阻止她!”安彤察觉到安然的举动,立马就叫上安谨出去,原本她们打算安然昏了之后再出去的,现在是等不及了。   两人在电话通前,赶紧抢过了电话,然后挂掉,取下电板,扔得远远的。   “你们?”眼前越来越模糊,别说刻意遮掩了,就算大大方方站在她面前,她也看不清,忍不住。   “你也有今天,安然,我说过,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安谨见安然软趴趴的样子,得意至极,这些日子在安然身上收到的闷气,总算发泄出来了。   听声音,安谨?那另外一个人影就是,“安彤!”   一直没有出声的安彤,在听到安然叫她名字的时候,吓了一跳,都是安谨这个蠢货,说什么话。   “快带她走。”安彤见自己已经暴露,也懒得遮掩,赶紧速战速决。   安谨点头,和安彤一起将已经陷入昏迷的人抬走。   电话响了一下的古亦凡,将电话拨了回去,他看着电视上报道着安然的消息,就知道安然今天一定很成功,在看到安然打过来的电话时,情绪都已经调整好了,打算晚上一起庆祝下,可是一下就断了,再打过去,只有一个公式的女声。   直觉感极强的古亦凡,安然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在他接送安然后,壹就回到他身边,没有人保护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黑道不可能有人盯上安然,温良更加不可能找上去,他怎么都自顾不暇。   不多想,古亦凡就起身往外赶。   在感到安氏的时候,直接往安然的办公室走,壹悻悻跟在后面,好害怕,少爷生气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感觉到古亦凡身上的冷意,恨不得立即自我了结。   “安然呢?”古亦凡就像进自己家一样,一上来就质问着整个部门的人,当他看到空荡荡的办公室时,心里的不安就更剧烈了。   “不,不知道。”被古亦凡的煞气所怔,太吓人了,原本温润迷人的古先生到底去哪了,这面前的煞神是怎么回事!   古亦凡将整个部门都扫了一遍,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凌迟了一遍。   “安君宴在哪?”既然是在公司,那安君宴应该更清楚。   很快就有人讲安君宴所在的位置报了出来,他们惹不起这个煞神,还是有君少上吧。   古亦凡很快就赶去安君宴的位置,秘书连拦的勇气都没有,任由煞神推门而入。   “安然呢?”古亦凡一看办公室有人,张嘴就问。   安君宴被突如其来的煞气有些茫然,看到来人后,皱了下眉头之后,才问,“姐不在办公室吗?”   “不在,她打我电话响了一下就挂断了,再打过去就关机了。”古亦凡将事情和安君宴说了一遍。   安君宴不会觉得这事没有大不了,能让古亦凡亲自上门,还一脸煞气的找过来,一定是出事了!   安君宴看到手机,立马就翻找自己的,说不定姐也打过电话给他,可是半天都找不到手机。   “廖秘书,你看见我的手机了吗?”无果之后,安君宴又问着门外的秘书。   廖秘书摇头。   “那姐姐来找过我吗?”安君宴再问。   廖秘书这下没有立马摇头。   几人一看,有戏。   “安组长没有来,不过安谨小姐来过一次,不过她进去以后看君少不在,没过多久就走了。”安谨也算是君少的姐姐吧,她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安谨?她来干什么?   “去下安然最后一个电话的位置,还有安君宴的电话记录,全面查出安然的下落,还有安谨。”片刻间,古亦凡就已经对着壹吩咐下去。   壹立马照做,安小姐是少爷的逆鳞,这不是找死吗,在少爷这里没有老弱病残,也没有男女,只有自己人,敌人,两种生物。   安君宴一听古亦凡的安排,就知道古亦凡在想什么了,“你说安谨拿了我的手机,骗姐姐出去?”   古亦凡不说话,连同安君宴也恨上了。   壹在一旁看着,株连在少爷这,也是大罪。   “你最好祈祷安然没事!”不然,他才不管什么安君宴还是什么宴,绝不能近安然十米范围内。   没得到答案,反而被威胁了,安君宴在对古亦凡恶劣态度上也在反省自己,如果真的是安谨偷了他手机骗姐姐出去的,那他也要负责任的。   “少爷,已经有了安小姐最后打电话的地址。”壹一收到消息就回报,要是少爷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他就好害怕。   “走。”没有多余的话,古亦凡就已经走出好几步外。   安君宴不多话的跟上,心里默念着姐姐不能有事。   在安然最后待的地方,古亦凡仍旧开足了冷气,一出现,就吓住了在场所有人。   “照片上的人,你们谁见过。”壹拿出照片,冷声问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不比古亦凡的煞气吓人。   每个人都哆嗦着摇头,照片上人只要出现,他们就能认出,但是没见过。   只不过有一个人却缩着脑袋,不敢去看门口站着的人。   “把他带过来。”古亦凡冷冷一指,就像被死神盯着一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无关。”被那双眼瞄上一眼,缩着脑袋的服务员就开始情绪崩溃的叫唤起来。   果然有问题,古亦凡身旁的人都佩服古亦凡敏锐度。   “说,这照片上的两个在哪?”壹没有起伏没有温度的声音,逼问着惶恐不安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一个带着帽子和墨镜的女人给了我一大小消费,让我给一杯水给照片上的人,其他我真的不知道。”服务员手指着照片说着,他真的只是送了一杯水而已,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要是早知道他就不收小费,也不送水了。   服务员的话很快就让找来的人了然。   “她们去哪了。”古亦凡的声音很平,却更让人心惊胆寒。   服务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完全不会跳了一样,“我只看到她们一起离开了,她好像不怎么舒服,被两人扶着出去的。”   “两人。”古亦凡眼睛微眯,还有一个人,好,很好。   服务员也不管是不是和自己说话,连连点头。   “这是姐的电话。”安君宴跑到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拿起被安彤拆成好几部分的手机,心里不安更浓重了,姐姐真的出事了。   “全面给我查出来。”古亦凡这是震怒了,在他眼皮底下,动他的人,后果他们承受不起。   “是。”壹知道‘全面’的含意,现在少爷接掌了古家所有的势力,就算把安小姐藏到天涯海角也能掘地三尺查出来。   安君宴从没这么感激还有古亦凡,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姐姐,也只有古亦凡有这个能力。   “没有想到安谨竟然这么蠢,竟然感打主意到姐姐身上。”对于安谨,安君宴更是痛恨入骨。   古亦凡没有接话,只是眼眸的冷意,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心情,龙触逆鳞,不会有好下场!   长年沉寂的古家,全面动荡起来,各界都惶惶不安猜测到底什么事。   安兆峰闻风而动,打听一下就猜到怎么回事,心里大叫不好,彤彤这几天都怪怪的,总是看着安然的照片发呆,总是和安谨见面,断断续续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他真的怕安彤走上歧路,而且这次事件很严重。   合计了一下,安兆峰觉得唯一能联系的人,就只有季默了,都是他惹出来的事,如果不是他,彤彤也不会变成这样,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于是,安兆峰就去季默,在安彤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一个地址,虽然模糊,但是希望有用。   季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安兆峰叫走,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安彤会去绑架安然,在安兆峰一说明来意,二话没说就跟着安兆峰,按照他说的模糊地址一个个去找。   天色越来越暗,季默找了半天,仅凭一个人的力量是怎么都不够的。   “安君宴,我是季默。”   安君宴接到季默的电话,整个人都是暴躁的,他一点也不想理会季默,现在满心都是姐姐的消息。   “什么事?”   “我有安然的消息,可能在废弃的楼房,郊外。”说完,季默就挂了,多余的他不能说,安兆峰和安彤一旦被牵扯出,是承受不起古家的打击。   “季默你什么意思,喂,喂,喂?”安君宴想问清到底怎么回事,回答他的却只是一直的忙音。   安君宴没有古亦凡在一起,他去了安然住的地方,想看安然是不是可能回家了,可是给他开门的孙伯却说姐姐没有回去。   孙伯毕竟是老人,一看安君宴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逼问下才知道了所有详情,于是不管安君宴怎么劝,孙伯开始调动一切势力全力寻找安然的下落。   安君宴只觉得自己没用,当初妈妈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能做,现在姐姐被人绑架了,他又什么都做不了。   在孙伯打电话的时候,安君宴走进了安然的房间,里面还有专属一个人的熟悉的香味,书桌上还有姐姐没来得及收起的文件。   正当安君宴打算拿起来看的会后就接到了季默的电话,在有了姐姐的消息之后,安君宴整个激动了,正要走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桌上那张熟悉的照片,那是……   “妈妈。”安君宴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想到现在紧急的时候,也来不及细看,直接揣上可能和她妈妈有关的东西就走。   “古亦凡,你听着,刚才季默给我打电话说真的姐姐的下落,好像在郊区的小楼房,在这个范围去查。”安君宴一边下楼一边喝古亦凡通消息,这样一来范围缩小的大半。   就在安君宴电话挂断的时候,孙伯已经走到了安君宴跟前。   “君少爷,小姐有消息了吗?”孙伯急的两眼通红,相处久了始终都是有感情的,孙伯现在完全把小姐当做了自己的孙女般疼爱。   “孙伯,你别急,季默说姐姐可能在郊外的小楼房。”安君宴安慰着急乱的老人,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于是,孙伯二话没说,又开始打电话。   安然失踪一事,整个伏于暗面的势力全被调动起来。   傅源安慰着得知消息的文静,早就下达了全力探查的消息,他已经收到了消息,查安然下落的势力不再少数,就算国家领导人失踪了也没有这个待遇。   文静完全没有听傅源说完,直接上阵去找安然。   而造成这一切的安然,此时被绑在凳子上,嘴巴被封住。   “安彤!你放开我!我叫你快点放开我!”此时大叫的不是安然,而是安谨。   在两人将安然弄到她们早就踩点好的地方,安彤就操起早就准备好的木棍将安谨打晕也绑了起来,才出现了这一幕。   “啧啧,你们两个竟然是双生子,我看怎么一点都不像呢,你们到底谁是抱养来的。”安彤居高临下看着被绑着的两个人,无不嘲讽的说到,这两人说是双生,不但长相不用,性格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安彤,你快放了我!”安谨看着安彤那副嘴脸,恨得牙痒。   安彤笑着摇头,把安然的嘴上的封条揭开,但是仍旧没有得到一句话。   “安然,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比如求我放了你。”安彤无视安谨的喊叫,诡异的笑着和不声不语的人说着。   安然只觉得脑袋还有些昏沉,但是却足以支撑着她看清和听到眼前的一切,安谨刁钻骄纵,却勇谋不足,而安彤有心计,却不够能力,两人凑在一起,真是没有好事。   “我叫你求啊!向她一样叫我放了你。”安彤疯了一样对着不说话的人吼着。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扭曲。   “安彤,你这个疯子,我叫你放了我!要是妈妈知道了,一定不会再让你待在安家!”安谨感觉到自己被利用,火气也上来了,她怎么说安彤会怎么好心,原来都是骗她的!   “闭嘴!”安彤一个嘴巴抽上去,眼中已有怒意。   清脆的响声,让安谨安静下来,被打的脸颊肿的老高。   “你打我!安彤你敢打我!我告诉你,要是我出去了,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你这个贱人!”安谨一直被人宠着,在安然那被打之后,心火一直没有消,在被安彤打了,就更恼怒了。   安彤嘲讽一笑,“我打你了又怎么样,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总以为自己是最尊贵的,别人都说蝼蚁,你凭什么!”   每说一句,安彤就一个巴掌落在安谨的脸上。   安谨整个人都被打懵了,脸颊肿的老高,早就看不出原来样貌,可见安彤用了多大的力气。   饶是安谨这般蛮横的人也学会了识相,没有再说了。   “这才对,早乖一点不就不会挨这么多打了,你看看你姐姐,就是比你聪明,什么都没说,现在还好好的。”安彤用指甲刮着安谨肿起的脸,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愉悦。   安谨只能愤愤看着凑近她说话的人,却不说不出一个字,一是她怕安彤再打她,而是她脸好痛,说不出话来。   收拾完安谨,安彤又转过头看向安然。   “被自己亲妹妹出卖很不是滋味吧。”安彤一副怜悯的样子看着安然,“爹不亲娘不爱,妹妹又憎恨你,安然,我真的很同情你呢。”   安然就淡淡的看着面前自说自话的人,安谨会参与其中,只怕也是安彤鼓动的,可是她想不出为什么安彤要绑架她。   “是不是很奇怪我要绑你?”安彤似乎看出了安然的想法,也跟着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都是你!这一切都是造成的,要不是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安谨也不会被在这,你也不会出现在这,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安彤指着安然咆哮起来。   被绑着的两人同时看向陷入魔障的人,在他们心中已经对安彤的行为作出了判断,精神出现了问题。   “我那么爱季默,从小就爱着他,为了他,我愿意付出所有,可是他爱你,只爱你!”安彤指控着安然的罪行,一时间情绪全部爆发。   “那天他喝醉了,躺在我怀里,我从来没有和他那么亲近过,那夜的缠绵是我最幸福却又最痛苦的时候,因为他嘴里喊得名字一直都是你!”   “第二天,他醒来后看见是我,明显吓住了,我知道他一时不能接受我,我就跟他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后来,他就开始躲着我,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故意让安谨以为我怀孕了,故意在她去季氏的时候找季默,故意跌倒撞上肚子,我知道,不管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送到最近的医院,所以我早就联系好了医院的医生,让他告诉所有人我流产了,不过,真巧,遇上了你,安然,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然后一切都按照着我的计划进行着,爸爸找到了季默,告诉他我流产的事,其实我没有怀孕,只是和医生串通好了,不过,只要我和他的关系曝光,就算没有孩子也会结婚的。”   说到这些的时候,安彤一直都是带着得意的表情,一开始接来的话题,安彤又整个转变,狰狞扭曲。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季默还是不愿接受我!就算闹到了安老爷子那里,他宁愿跪着也不愿点头,甚至两家为此决裂!安然,你到底凭什么得到季默的爱,凭什么让他对你用情这么深,他对曲颜都不是这样的!”安彤大声吼着,吼完之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就离开了一会儿。   接着安彤就推出来一个人,那人血渍满身,头发凌乱,早就看不清是谁。   安彤抓起那人的头发,一把拉起,露出来的脸,已经是刀伤密布。   “还认识是谁吗?没错,就是我们当年的影后,大明星,曲颜,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勾引人,那是她运气好,季默看上她,可是她不知道珍惜,伤害了季默,现在,老公不爱她了,不能满足她了,她又想到了季默,你当季默是什么!”安彤说的气愤,狠狠扯着被毁容的人。   而曲颜好像没有完全没有反应一般,任由安彤摆弄。   “疯子,疯子,她是个疯子。”安谨含糊低喃着,在彤掌框她的时候她还不怕,现在她是彻底的怕了,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曲颜就是最好的例子。   安然也察觉到事态的严重,看曲颜的样子,没有了生命特征,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怎么样,你们对于我的做法认同吗?她完全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   安彤放开曲颜,笑了起来,整个人都已经处于一种癫狂状态。   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安彤不管曲颜,朝着两人走去,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安谨瞪大了的眼,她什么时候想过会遇见这样的情景,从小一直养尊处优,被保护的最好,顿时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这下她是真怕了,也后悔了,为什么要惹上安彤这个疯子!   “果然是美女,哭起来也这么漂亮,对,继续哭,说你错了,不该阻碍我和季默的。”安彤拿着刀晃在安谨肿起的脸上。   “我,我错了,不该,不该妨碍你和默哥哥。”安谨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她不想变成曲颜那样,她不想!   “默哥哥,谁准你叫默哥哥的。”安彤手一重,就在安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了下来。   “啊,我不叫,我不叫,安彤求求你,不要,不要……”安谨哭喊起来,脸已经肿了,感觉不到多少痛楚,看是那湿湿的感觉,让她更为恐惧,女孩都是爱美的,安谨亦然。   安谨的样子,很大的取悦了安彤,看着濒临崩溃的安谨,安彤放过了安谨,转而对向被忽略很久的安然。   “我应该怎么对你呢?划花这张脸?可是你又没长多漂亮,还是让你跟她一样不能再说话。”安彤指向不动弹的曲颜。   “我有的选择吗?”安然值得安彤是不会放过她的,可是她现在还需要时间。   “没有。”安彤愉悦的否决了安然的问题,她今天一定要杀了安然,只要她死了,季默就不会再看不见她,就会接受她。   “你就不怕有人发现?”安然看着靠近的刀锋,厉声说了一句。   安彤顿了一下,随即笑了,“怕?为什么要怕?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约你出来的是安君宴,而安君宴的手机是安谨偷的,你那杯水也是安谨让人端过去的,从头到尾都和我没有关系,到时候你们都死了,我就一把火烧了这,谁知道和我有关?”   安谨在一旁听着,眼泪掉的更凶,原来安彤一早就存了利用她的心,只有她傻才会相信安彤。   “满意了?那就去陪曲颜吧。”说着手臂一挥,狠狠的往安然的心窝扎去。   ‘咣当’   刀没有捅进安然身体里,而是掉到了地上,安谨已经吓的不敢睁眼。   “安然,你放开我!”安彤怎么也不会想到安然不但会挣开绳子,而且还会制服她。   角色是不是反了?安谨偷偷看了眼,发现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开了绳子,现在正钳制着安彤。   “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天真了吗?”安然冷冷看着眼前人,她醒来没多久,就开始用一直防身的刀片割着绳子,可是药力并没有完全过去,只能拖延时间了。   安彤没想到都到这一步了,还被方将一军,可是再恨,也只能咬牙认了。   “坐过去。”安然对着安彤往她被绑住地方撇了一眼。   安彤愤恨的瞪着安然,却只能依照她的话去做。   “我劝你不要做多余的事,相信我,虽然刀片很小,却能让你死的更快。”安然的声音低且轻,却更让人心寒。   安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始终小看了安然。   在安然的警告下,安彤没有做其他花样,老实坐着,任由安然所为,绑好安彤后,安然找到电话,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   安谨看着安然已经准备离开了,却仍旧不打算发开她,拼命大喊着,“安然,你快放开我,我不要跟疯子在一起!”   被叫做疯子的安彤死死瞪了眼安谨,那眼神绝对的狠毒。   安然心善,但是不是圣母,没道理别人害她,她还能不计前嫌去解救谁,她不是超人,没有拯救世界的义务。   “安然,你站住!”安谨心慌极了,她没有想到安然真打算抛下她,人生的悔恨在这一刻尽数涌起,安彤要杀她,安然丢下她,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安谨的吼叫没有止住安然向前的脚步,安谨悲从中来,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句,“安然,我恨你!”   这声怨恨,让安然停住了,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安谨恨她,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明明是姐妹啊,为什么要恨她?   安谨多年压抑的情感得到爆发,泪不停的往外冒。   安彤冷眼看着眼前一幕,嘴角露出笑意,像是在嘲讽憎恨的两人。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季默和安兆峰出现了。   这一幕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爸,季默哥,快来救我们,安然疯了,她杀了曲颜,还要杀我们,快来救我们。”安彤头脑转的极快,现在这一幕,无疑对自己再有利不过。   季默看着一眼就能望尽的地方,迟迟不动,但是刚才安谨撕心裂肺的喊声他听到了,才能找来这里。   “彤彤你别怕,爸爸来了。”安兆峰才管真相是什么,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被绑着了。   安兆峰跑了过去把安彤解开了,季默看安谨的惨态,也过去解开绳子。   现在两方对峙,安兆峰查看着自己的女儿,季默抱着已经力竭的安谨,而安然只有一个人。   “季默哥,快点报警,安然已经疯了,她已经杀了曲颜,还要杀我们,她好可怕。”安彤缩在自己爸爸怀里,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季默看着血肉模糊的人,打算去查看一番,可是一动,安谨就拉着季默,这里的人她谁都不信,唯一相信的就只有季默了,所以在安彤说的时候,她没有出面反驳,因为安然在离开前抛下了她。   季默见安谨明显受惊的样子,就任由安谨跟在自己身边,慢慢走过去,那副惨状,连他都不敢直视,谁能想到,眼前已经看不出样貌的人,竟然是当年红极一时的曲颜。   安谨不敢看曲颜,撇开了头,却看见安彤正狠狠的瞪着她,就想要杀了她一样。   只轻轻触碰,季默就知道曲颜已经死了,那冰冷的温度,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季默,快绑住安然,她已经疯了,不能再让她伤心了。”安彤看着季默离开了曲颜身边,又开始鼓吹着。   安谨死死攥紧季默,不让他向前,相对于安然来说,安彤才是最危险的。   “安谨,你怎么了?”季默不解安谨的举动,那颤抖,不用靠太近都能感觉得到。   安谨看着安彤拼命摇着头,不敢吭声。   安彤死死盯住安谨,只要安谨敢说出一个有关于她的字眼,她就能立马扑上前弄死她。   “没事了,我们走吧。”季默扶着安谨向外走。   “季默哥,你不要靠近安然,她疯了!”安彤还不放弃的大喊大叫。   谁知道季默突然停了,看了眼安然,然后十分坚定的说到,“我相信她。”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怔愣了几秒,要说安然以前是讨厌季默的,但是这次对于季默的信任,提高了那么点安然对其的好感度。   安彤却像是被戳中了死穴,整个人都受不了,理智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溃。   “安然,我要你死!”安彤说着,就从一个抽屉拿出一把手枪,对着门口的三个人。   “小心!”对于危险的敏锐,安然下意识的就推开了两人,然后自己一退,恰巧,避开了第一颗子弹。   谁也没有想到安彤此时会发难,安兆峰整个人都吓住了,眼前被仇恨吞嗤的人是谁,他的女儿呢,他乖巧的彤彤呢。   “彤彤,别做傻事!”安兆峰急切的在后面喊着,可是却阻止不了眼前的一幕。   安彤一边走着,一边对着安然开枪,安彤并没有学过枪法,只能一通乱扫,一枪就打在了护着安谨的季默身上,可是现在的安彤脑海当中只有杀死安然一个念头,再也顾不上其他。   连续的惊吓,让安谨,绷紧整个人的一根终于断了,呼吸一滞,病发了。   “安谨,你怎么了,安谨。”季默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察觉到怀里人的不适,便询问着。   安谨呼吸不畅,更别提说话,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这次的病发,并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枪声还在继续,安然不停的闪躲着,可是地方太小,也没有多余可以阻挡的东西,安彤越来越近,只要轻轻一扣,这次一定能要安然的命!   ‘嘭……’   最后一道枪声,安彤挂起诡异的笑,自己却倒下了。   就在安彤所站不远的窗边,一个极小的洞,延伸过去,是壹还有一把狙击枪。   安彤往下倒的那一刻,门打开了,出现了古亦凡那张煞气笼罩的脸。   古亦凡一脚就踹开了门,二话不说,就将失踪几小时的安然抱进怀里,“安然。”   安然回抱着来人,只要有他在,她的心就异常平静。   “姐,你怎么了。”   “小姐,你有没有事。”   安君宴和孙伯也赶了过来,看到相拥的两人,都忍不住落泪,只要姐姐(小姐)没事就好。   “……”   “……”   这是傅源和文静赶来了,他们都是不善言辞的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安心了。   “安然,我来了,你没事吧?”   “绑匪在哪?”   被郑馥恩拖着来的谢峰,率领着特种部队的老部下一起赶到。   于是郊外,集结了不少手里拿着各种最火爆的‘家伙’   场面顿时陷入了沉寂。   古亦凡完全无视了还在一旁的季默和安谨,将安然交给了安君宴,就朝着刚才举着枪对向安然的人。   怜香惜玉,男人不打女人这样的理念是不存在于古亦凡的世界,只要惹了他,管你是外星人还是什么,统统都要付出代价!   “啊……”   发出惨叫的是还没有死的安彤,壹太清楚自家少爷了,他绝不会让挑起少爷怒火的人轻易死掉。   古亦凡一脚踩在安彤拿着枪的手,狠狠用力,还不忘扭转几下。   “敢动我的人。”古亦凡冷声吞出几个字,这时的古亦凡,绝对不会用优雅往他身上套,煞神,死亡,才是人们联想到的词汇。   一个用力,手腕只怕以后都不能用了,缓缓掏出枪,如死神一般对着地面无法反击不能动弹的人。   以牙还牙,古亦凡做的最透彻,几枪下来,世上多了一个废人。   耳边,安彤的惨叫不绝于耳,比安谨喊得时候还要痛苦几倍。   “壹,交给你了。”虐人,还是要专业的。   壹完全意会了,绝对会让少爷满意。   面对这残忍的一面,所有的人都选择没有看见,当然,崇尚株连罪的古亦凡,也绝对不会放过安兆峰,不管他有没有参与。   “走吧。”瞬间,古亦凡在安然面前又换成了温柔深情款款的样子。   果然是古家的人,变脸也不是一般的快。   “嗯。”安然靠着古亦凡的怀里,有这么一个人,会让你觉得只要有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面对这一幕,没有人忍心打扰,都默默散开,为两人开路。   “等一下!”季默喊住了要走的人。   所有人都瞪着打断的人,不识趣。   “安谨病发了,很严重,需要马上送去医院。”季默抱着一脸苍白的人,好在他刚才做了急救,不然现在安谨已经死了。   这里几乎没有人是待见安谨的,特别知道内情的人。   “她怎么还不死。”安君宴更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要不是安谨,姐姐会被人绑架?   “你怎么能这么说,无论怎么样,安谨是安然的妹妹,是你的姐姐。”季默并不太清楚里面的实情,但是安谨毕竟从小就跟在他和季言身边,是一起长大的人。шшш.ffтхт.Cом   “妹妹?她也配做姐姐的妹妹?妹妹就是和人一起绑架我姐的吗!”安君宴一点也不承认安谨,那样的人凭什么做姐姐的妹妹。   季默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安君宴嘴里听到这些,联系一系列的事情,再看了眼怀里的人,“她始终都是安然的妹妹。”   有些事,无论你怎么说,都是不变的事实。   “给辆车他。”安然的人情给得不是安谨,而是季默,他信她。   安君宴从不忤逆安然的决定,伸手一指,“钥匙没拔。”   “谢谢。”季默对着安然道了声谢之后,不多话就朝着车奔去。   事情告一段落,众人见安然安全才放心了。   “没死就好,终于可以散了。”傅源看了眼周围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对于傅源不客气的话,换来了不少人的仇视,傅源自己也感觉到好像引起了公愤,便悻悻缩在一边。   “谢谢大家,我没事。”安然微笑着道谢,她出事后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安然!”   “姐!”   “小姐!”   就在众人惊呼下,安然终于倒下了,不过却倒在了古亦凡怀里。   再次醒来,安然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顿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一看到古亦凡的脸,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怎么样,还累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还是先吃点东西?”古亦凡看着睁开眼的人,当时安然昏倒的时候,他受到的惊吓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立马赶到了医院,全面检查之后,给出的答案是睡着了。   这个结果,才让大家的心放稳。   现在病房里只有古亦凡一个人留下,倒不是其他人不愿,实在是古亦凡太霸道,将人全部赶走,他希望安然睁眼醒来第一个人看见的就是他。   安然觉得自己睡了好长一觉,梦到她经历了重生,梦到她两世不同的生活,梦到了出现在她生命中的每个人。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安然不禁笑了出来,她感激老天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感谢遇见了这些人。   古亦凡抚上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你已经睡了一晚上了,你的梦里有没有我?”   安然点头,诚实的承认了,能和古亦凡相遇,是她最感激的事。   还有比这个动作,更让他甜蜜的事吗?古亦凡不再禁锢自己的感情,直接吻上那张唇,印上自己的颜色,在得知她有危险的消息时,他有一种世界崩塌的感觉,这个人是他的全世界,他早就放不开,戒不掉。   两颗心,毫无间隙的紧贴在一起,古亦凡纠缠着安然的唇舌,细细品尝着这份美好,再舍不得放开。   一吻动情,安然忍不住嘤咛出声,古亦凡眸色渐深,往下细吻,那温柔细腻的肌肤,像是罂栗,让他沉迷。   “咳,咳,咳。”病房门口响起一阵咳漱声。   两人应声分开,在看到一身军装手捧着花的人,那人正是江霆。   古亦凡是不会感到尴尬,反而觉得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江霆怎么说也曾经是情敌,现在当然已经不足为惧了。   “请进。”安然红着脸,虽然现在很想装鸵鸟,但是仍是硬着头皮,让外面的人进来。   江霆捧着花走了进来,直接将古亦凡无视了,关切的问着病床上的人,“身体好点了吗?”   “嗯,没什么事,你怎么来了?”昨天混乱的场面里,她虽然看到了谢峰,可是并没有见到江霆。   “我听谢峰说了,当时我正好不在,等赶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如果你选择的是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出现这样的事。”江霆说着挑衅的望古亦凡的方向看了一眼。   古亦凡顿时危机感涌起,敢当着他的面勾引她老婆大人!   于是古亦凡宣示性的握紧安然的手,“所以老婆大人要赶紧嫁给我,让我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保护你。”   古亦凡深情的样子,让安然都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周围还有人的情况下。   “你还在特种部队吗?”江老首长不是说会给他们调职的吗?也不知道有没有落实。   “没了,已经调到军部了,我们三个人还是在一起,谢峰和郑馥恩的事也快了,我已经看到他向上级汇报了。”江霆清楚安然最想问的是什么,所以不等安然问起,就先说了。   安然笑了起来,这么说郑馥恩很快就要嫁人了,还是军魂,也难怪郑馥恩的爸爸说这几天郑馥恩怪怪的了。   “你多休息吧,我也不打扰你了,就让古亦凡送我一程好了。”江霆指名古亦凡送,当然一番较量是肯定的。   “好。”古亦凡爽快应下,这是男人之间的事,谁都不会退缩。   于是,两个暗自较量的男人就出了安然的病房。   睡了一大觉的安然,觉得再躺下去的话,只怕骨头都要硬了。   下床出病房,一路上都是和她一样病服的人,直到在一个个拐角处,听到一段争吵声。   “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们不对,是我们错,你要我们付出什么都愿意,求你救救我女儿,她才二十多岁,还没有结婚生子,怎么能死,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一个妇人就差跪下求面前年轻的医生。   “阿姨,对不起,真的不是我想,而是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是个助力,导师说他能力有限。”年轻医生并没有因为妇人的话而动容,仍旧冷声回着。   安然无意撞见这一幕,妇人见到突然出现的人,立马觉得是救星出现,“安然,你求求余朗,让他救救你妹妹,她就快死了。”   余朗?安然被徐慧玲拉了过去,年轻医生转过头,赫然就是当年没有音讯的余朗。   “余朗,好久不见。”和余朗的恩怨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随着余朗的消失,也在她的记忆当中消失了。   “确实好久不见,安然。”余朗在见到安谨和徐慧玲后,也在想什么时候会遇上安然,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   “安然,你求求余朗,向他道歉,当年的事都是我们做错了,求他救救安谨。”徐慧玲在得知安谨病危的时候,只觉得天都塌了,可是她得到了消息,心脏科最知名的医生正好在这个医院交流,谁也不会想到当年被她们打压的余朗会是那名医生的助手。   “怎么回事?”安然完全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余朗略为惊讶于安然的不清楚,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以前安然和家里的关系就不太好,会这样也不奇怪。   “是这样的,昨天安谨送来医院,已经陷入了昏迷,虽然已经做了及时的救护措施,但是这次心脏负荷太过,心肌受损过度,已经下病危通知了,随时有可能……”余朗不好说出后面的字眼。   安然皱眉,这么严重吗?“能带我去看看吗?”   余朗点头,领着安然往重症病房去了。   徐慧玲再无往日贵妇的样子,瞬间就苍老了几十,原先包养得当的肌肤,满是皱纹。   到了安谨所在的病房,安谨周围全是测量的仪器,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先离开,有什么情况直接按铃就好。”余朗不打算全程陪同,留下空间给两姐妹。   安然走近昏迷的人,就这样看着。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恨我,明明我们是姐妹,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我一直想不通,我一直信赖你,认为你是世上最好的妹妹,纯洁,善良,羡慕你聪明,漂亮,还惹得大家喜欢,可是为什么这样,你还恨我呢?”这是她一直没有想通的事,以前不都是很好吗,为什么重生一次,这些看起来美好的东西就变得丑恶了,到底是谁变了。   徐慧玲在身后听着安然的话,默默流着泪,就像安然说的,原本该是世上最亲近里,在她肚子里,她们就在一起,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你起来告诉我好不好。”安然轻声对着闭着眼的人说到。   无人应声,安然就一直站在床边,或许永远没有答案。   就在安然准备离开了,原本昏迷的人,发生了细微的声音,虽然轻,却足够听得清。   “我恨了这么多年,你竟然不知道为什么。”   安然一怔,然后转过头,看向渐渐张开眼的眼。   身后的徐慧玲一看,立马就喊着医生,往外跑。   安然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人,等着她的答案。   “安然,你是在嘲笑我吗?想要踩着你一辈子,可是最后却赔上了自己命,我一点也不想要你这个姐姐,竟然有了我,为什么还要有你,什么双生,我一点也不想要。”安谨虚弱的说着这些,这番早就在心底出现过无数次,今天终于才说出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嘲笑谁,从小爸妈就一直宠着你,什么好的都是给你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介意的我存在。”她觉得情况相反才对,应该是她希望没有安谨才是合理的吧。   安谨困难的喘息着,“呵呵,呵呵,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到头来都是我一个人在怨恨,为什么。”   最悲哀的是,她斗了多年,最后对手只是她自己。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原因,我就快死了,我就快死了。”安谨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嫉妒安然,嫉妒到已经扭曲。   突然的悲凉,安然也涌出一股无尽的哀恸,这是她的感情,还是安谨的感情?   “我不想死,我一点都不想死,但是为什么有心脏病的是我!”安谨捂着心脏,急剧的疼痛让她不堪折磨。   安然见安谨不对劲,立马按了铃,因为她的心,也在痛。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还有先前去找医生的徐慧玲。   “病人需要急救。”医生赶到的时候,就下了通知。   余朗看着隔着病床的姐妹,心有戚戚。   “安然!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也永远只要恨着我就好!”安谨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那过去丑恶的嫉妒,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就这样互相憎恨就好,这样,她不至于太丑陋。   都说人在死的时候才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安谨只觉得心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过,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偏离的轨道,她和安然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越走越远,明明小时候,她们很好的,为什么没有一直好下去,是因为她有一颗不好的心脏,才会这样的吗?   那象征着生命的心跳频率,在此时恢复平静。   医生走了出来,垂着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徐慧玲愣了几秒,才冲了进去,“小谨,我是妈妈,你睁开眼看看妈妈,你不能死,你还没有嫁给季言,你还没有和妈妈一起出国外旅游,你怎么抛下妈妈一个人,安谨!”   安然跟着进来,其实妈妈是真的很疼爱安谨,用光了所有的爱,所有才留不出一点给她。   “安然,安然,你救救小谨,她是你妹妹,你小时候最疼的妹妹,无论去哪你都带着她,有什么好的都让她,你救救她。”徐慧玲对着病房里另一个人喊着,她不能接受安谨离开她,她的女儿,不能死。   “妈,安谨已经死了。”安然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悲色,那是和她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人,那种不可抑制的哀伤,她无法忽略。   “没有,她没有死,她只是心跳停了,心跳,对了,安然,你把心脏给安谨好不好,这样她就能活过来,不能是双生子,一定很救活安谨的。”徐慧玲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了,总之只要能救活安谨就可以。   即使她对亲情已经死心,在听到这番话,仍旧忍不住抽痛,安然慢慢凑到徐慧玲面前,这是她的妈妈,将她带到这世上的妈妈。   手指拨动着凌乱的发,抹去那泪痕,安然哭不出来,只能笑,“妈,我也是您的女儿,也是您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人心是偏的,可是也不能偏成这样,如果您当初不想要我,为什么当时就掐死我。”   徐慧玲愣愣看着面前温柔笑着的人,那些话,她是第一次听安然说,以为她不在意,以为她已经习惯,想起两个孩子出生时的样子,她别提多开心了,她做了妈妈,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安然最先出来,也最健康,她也是喜欢的,可是渐渐安谨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和注意,忽略了另外一个孩子,等意识到时候,她的心里全是安谨了。   “妈,我不欠你们什么,上辈子的时候,我就已经还给你们了,这条命,你还记得那次落水吗?那是我的重生。”安然收回自己的手,这一生,她只想为自己活。   徐慧玲听的似懂非懂,唯一知道的是,她永远的失去了这个女儿,看着女儿渐渐走远的背影,徐慧玲脑海中闪过,安然死去的样子,痛苦而又哀伤。   “安然!”最后,徐慧玲再也受不了,喊出了安然的名字。   只是走远的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安然离开了病房,走到医院的湖边,静静的看着湖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擦擦吧。”一张纸巾出现面前,安然有点恍然的转头,似是回到了重生的时候,也是余朗在他身边,也递过她纸,只是如今的一切都还没发生。   “不用,谢谢。”她没有流泪,所以不需要。   余朗痴痴笑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笑,但是还是没有忍住,“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起从前,救你之后,你也是这样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好像有仇一样。”   那时候明明就是他们第一次交谈,他就被嫌弃了。   安然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表示自己听到了,过去的事,实在太久远了。   “以前的事,我想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出国后的那几年,他们家的环境不比过去,经济来源也只能维持生活,不过却更踏实了,过去的事,他觉得极为荒唐,特别是对待安然的事上。   “都从前的事了她接受余朗的道歉,却还没成熟到可以原谅他的地步,如果自己不是重生,对她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她是亲身体验过的,有些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灭的。   余朗听出安然没有原谅他的意思,心里的愧疚感这些年始终跟着他,原以为再见安然的时候,能够得到救赎,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余医生。”如果不是巧遇,或许她们不会再见面,她不会说出原谅余朗的话,因为犯下错,总要为之赎罪。   余朗苦笑着离开,就像他无法原谅徐慧玲对他们家造成的伤害,安然也无法原谅他,这些都是自孽,怪不得谁。   没过多久,脚步声又近了,紧接一双手罩住安然的眼。   “累了,就休息一会,没那么多观众。”古亦凡独有的声音,是安然最好的良药。   渐渐古亦凡的手上传来湿意,古亦凡一把将让他心疼的人抱在怀里。   送完江霆之后,他就收到了安谨死了的消息,在湖边找到发呆的人时,他心更痛,这个看似坚强的人,却有着最柔软的心,她渴望一切温暖,却逼着坚强。   安然的绑架,安谨的死,对豪门世家的安家又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各种流言传出,将安家推至风尖浪口。   安然的事情一了结,安君宴才有时间去看从安然那拿来资料,可是这么一看,他压制了几年的滔天怒意瞬间爆发,开着最大车速,赶去了安家,找上杀害他妈妈的罪魁祸首,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证据,可是现在所有证据都在他手上,他恨不得剐掉那老太婆的皮!   “君少爷,君少爷……”   佣人看着怒气冲冲的人,怎么拦也拦不住。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安老爷子还在为第二天的董事会而烦恼,正需要安静,就听到这嘈杂的声音。   安老夫人陪在安老爷子身边,听到那声音,也皱起眉,暗道是谁那么没有规矩。   安君宴一路冲撞,来到了两人面前,将东西狠狠甩在桌上。   “老毒妇!”安君宴毫不客气的指责安老夫人。   安老夫人气的发抖,指着安君宴喘着粗气。   “混账!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些又是什么!”安老爷子被安君宴的态度气伤了,安氏现在还不是安然,他就敢做出这么放肆的举动。   “对一个杀人凶手还需要什么态度,这些都是证据!”安君宴冷笑着,眼中满是阴狠。   安老爷子一张张看过,这种证据怎么会落到别人手上,安老爷子厉色看向安老夫人,这么明显的错误也会犯。   “都是假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安老夫人一把抢过桌上的东西,就开始撕,她不是已经签了股份转让书,为什么这些东西还会出现,安然骗她!   “你撕啊,尽管撕,还有更多,啊,说不定,全世界人都有了。”说着,安君宴就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上面的新闻正是安老夫人撕着的东西。   “安氏又爆丑闻,安老夫人雇佣杀手杀害亲孙的母亲,只为一己私利。”接着就是那些资料上的内容。   安老夫人,气极,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再也下不了,随即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夫人,来人啊,安老夫人倒下了。”庄管家见状,立马拨打了医院的电话。   安君宴看着安老夫人的样子,仍旧不解恨,“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恶毒!”   安老夫人,那口气就卡在了胸口,不上不下,就这样被抬进医院,于是电视新闻又有了头条报道,“安老夫人送进医院,医院诊断为深度中风。”   等安然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就知道安君宴已经知道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能怎么样。   等到董事会的那天,安君宴特意过来接安然出院,古亦凡全程陪同。   会议开始,只是这次迟迟不见安琰出现,在他位子上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老练沉稳。   “现在就开始投选总裁人选。”会议主持人宣布今天的重头戏。   安骏平看着被绑架后还能安然出现的人,他都要赞叹一声她的命大了。   “安琰怎么不参加。”安老爷子看着安琰的位子,疑惑问出口,几天的董事会之后,安然就被绑架了,根本就来不及和安琰联系,两者应该不会有联系,他们也没有收到安琰对股份做出的举动。   “我是安琰先生委托的律师,依照安琰先生的吩咐,将全权赞同安然小姐的抉择。”安琰委托律师死板的说着委托内容并且出示委任书内容。   安骏平和安老爷子死死咬牙,暗恨着安琰,他们什么时候达成了这样的协议,安琰竟然会无条件退出,这是他们绝美想到的。   “安然,一票。”   “我投安骏骏。”   “安骏平,一票。”   “安然。”   “安骏平”   “……”   每个董事保证自己的人选。   一番下来后票数相等,就看两方持有的股份。   “安骏平先生这边持有的股份为,百分之四十七。”   “安然小姐这边持有的股份为,百分之五十三。”   安老爷子原本信心满满的脸上立刻阴沉下来,不可能会少的,“还有百分之五呢?我们为什么会少百分之五?”   “爷爷是在说,奶奶转让给君宴的百分之五吗?”安然拿出安老夫人签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书。   这事连安君宴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签过这样,难道是那时,姐姐给他签的一堆文件里面的?   “姐姐没有骗你吧,有好处的。”安然对着一脸疑惑的安君宴说到,想不到最后这百分之五竟然成了关键。   “安然小姐就是新一任的安氏总裁。”会议主持人,安氏法律顾问最后宣布着结果,这次安氏总裁换的太快了,不知道他这个法律顾问会不会也跟着换。   随即一阵阵掌声,恭贺声,安老爷子和安骏平都黑着张脸。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一定是假的,妈怎么可能给安君宴不给我,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才是安氏总裁!那些股份都是我的!”安骏平完全不接受这个结果,他奋斗了一辈子的结果,是被女儿,儿子摆了一道,老婆疯了,还有一个女儿死了!   “都滚出去!会议结束了!”安老爷子也顾不上许多,直接轰出了所有人出去,包括安骏平。   安老爷子只留下了安然一人,古亦凡原本是想留下来,可是安然一个眼神还是撤了。   “就算这样,我仍旧没有输,你还是姓安,安氏也还是姓安。”安老爷子,望着窗外,他始终没有输,哪怕最后的人选并不如意,但是安然始终都流着和他一样的血。   “如果您将这一场比作输赢的话,那,没有赢的人,因为我要是高兴,说不定就改名了,叫君临怎么样,君临天下之意。”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想好。   安老爷子第一次被人气的话都说不出,依照现在情况,无论安然做什么都可以,就因为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您老了,身体不好,千万不能再生气了,及时安氏以后要怎么样,那也不是您该考虑的事。”安然笑着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会议。   安老爷子捂着胸口,怎么安家会出现这样一个掌控不了的人!怎么能让安氏改名,那是他们安家的!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安氏在他面前出差别。   从会议结束后,漫天都是安氏换天消息,而作为新一任的总裁,安然亲自召开了发布会,称会稳定股市,做到透明化,公正化,并且主动向季氏示好。   一场记者会,每个人都对这个安氏新总裁极为感兴趣,不少人开始挖掘新星商界女王的消息,安氏大小姐,国外名牌大学金融,管理双学士学位,曾经拒绝过艾勒克斯作为音乐导师,依然放弃音节之路。   并且随之传来就是商界豪门贵女,安然总裁的婚讯,对象的一个叫古亦凡的男人。   番外 安谨   我叫安谨,安氏最高贵的千金,却不是唯一。   自我懂事以后,就一直只能安静的待在房间里,监狱是什么,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没有自由,有限的活动范围,不是监狱又是什么?   从出生起我的身体就不好,先天的心脏病,身体虚弱的随时都可能发病,可是作为双生子的姐姐,却是健康无病,明明是同一个生命体出来,为什么我就要承受这些病痛,为什么要被剥夺自由,为什么只能像现在这样,在有限的范围内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小谨,你看,花园的小花开了,是不是很漂亮。”一张笑脸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样的明媚,没有任何忧,可是却十分的让人讨厌。   她就是我的姐姐,比我早降临世上几分钟的姐姐,只是几分钟差距,相差的却是那么多。 我接过安然手中的花,很小,很漂亮,粉粉的颜色。   “外面还有很大一片,各种各样颜色的花,比这个还漂亮,小谨,以后我带你去看。”亮晶晶的眼,却是那么的刺眼,那嘴角的笑,那愉悦的语气,只让我的胸腔涌上一股闷闷的感觉。   “小谨,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妈妈过来。”也许她看我脸色不太好,就喊着小跑出去了,每次只要我露出不舒服的样子,她总是会跑出去,就像现在一样。   我从来就不敢跑,不敢做任何剧烈运动,而安然却能随心所欲,这么一想,胸就更闷了,但是手的那朵小花,却始终不想扔开。   没过多久安然就带着妈妈来了,我看着妈妈被安然拉来时的样子,微微蹙起的眉,虽然很不明显,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妈妈在进房里之后就开始会皱眉了。 握着小花的手不禁紧了紧。   “妈妈,小谨好像有些不舒服,你快看看。”安然不断扯着妈妈,整张脸皱成一起,真难看。   “小谨,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吗?”妈妈轻柔的声音就像是羽毛一样,拂过耳边,其实生病也不是不好,最起码妈妈会陪在她身边,问我哪不舒服,这样的话,房间就不会只是我一个人了。   我摸上自己的胸口,眨了下眼睛望着妈妈,这里很不舒服,可是和生病的时候又不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所以就什么都没说。   “我叫邵医生来一趟吧,你先躺在床上去吧。”妈妈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温温的,很软。   于是,在妈妈出去打电话的时候,我按照妈妈的话,上床躺好,等着邵医生来检查,床边一直站在人,我知道是谁,可是就是不想看她,不想看到她那张红润的脸,因为那是我从来就不曾有的。   “小谨,花。”安然指着我手上的话,便伸了手过来。   我下意识缩了手,不想被安然拿走我的花,没有什么原因,就是不想。   安然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傻愣愣的看着我,就像个白痴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个想法,我竟然觉得胸口的闷气好多了。   “这不是给我的吗?”身体舒畅之后,我举着小花问着她。   站在床边的安然仍伸着手,听见我的问题之后,傻傻的点头。   “既然是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为什么你还要回去?”我紧紧的握着小花,就是不给她。 “不是,小谨,我没有要回去,等下邵医生就要来了,我只是想先把花放在一边,让邵医生能好好检查,小谨要是喜欢,我等下摘一大把来给你好不好。”安然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摇头晃脑的解释,。   我笑出了声,看着安然滑稽可笑的样子,我顿时觉得什么病都没了,可是在听到安然后面那句话,胸口的闷气又重新回来了,一大把么?而她只有手上的一朵。   “小谨?”安然凑了过来,紧张兮兮的问到。   我看着那朵小花,很漂亮,可是不是自己摘的。   “小谨!”安然大叫着,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   我将那朵被揉成团的花,扔了过去,“拿回去吧。”   看着安然瞪大眼睛的样子,盯着花的样子,我发现只要安然不开心,我的‘病,就好了,很奇怪,可是我却很喜欢。   安然拿着不成形的花,站在一旁,不时看花,不时看我,不敢再往前一步,最后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花,缩在角落。   我不禁愉悦的扬着嘴角,心情好了很多,即使只能像这样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出房间,不能去摘小花,不能跑,因为我知道,安然的心情也不好,我们不是姐妹吗,既然我不开心,她就也应该不开心才对。   没过多久,邵医生就来了。   “邵医生,小谨是不是又病发了?”妈妈问着邵医生,满脸都是焦急。   邵医生像以前拿着仪器检查了一遍,之后才回答妈妈的问题。   “安太太不用担心,安谨小姐并没有病发,身体体征都很正常,保持就好了,这个天气有点燥热,尽量吃些带凉的蔬菜。”邵医生收回听诊器,表情略显轻松回着妈妈的问题。   妈妈听后紧皱的眉,没有松开,发而更紧了,“谢谢你,邵医生,麻烦你走这一趟了。” 然后妈妈就叫了佣人送邵医生走了,以前妈妈总是会亲自送邵医生走,这次却没有。 每次我不舒服,邵医生都会来,然后接下来几天都只能待在床上,可是这次邵医生说我没发病,但是我刚才确实胸口闷闷的不舒服,这又是为什么呢?   “安然,小谨真的病发了你再来叫我,这种事不能随便乱说,妈妈刚才听到小谨生病很担心,知道吗?”妈妈首先就和站在不说话的安然,安然只会点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好了,你去玩吧,我陪会小谨。”妈妈见安然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安然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妈妈和我,眼中带着显见的羡慕,只是妈妈正在照顾我,没有看到。   “小谨,还不舒服吗?”妈妈在和安然说完之后,就坐回床边,关心的问着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在看到安然傻愣愣的样子还有眼中的羡慕时,就不难受了,而且还有些开心。   “没有就好,你好好休息吧。”妈妈听到我的话松了口气,然后就起身要离开。   在妈妈站起来的时候,我不由伸出手抓住了妈妈的裙角,在妈妈透过疑惑目光的时候,怯怯开口,“妈,我能不能出去玩?就在花园里?”   妈妈一听,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抓着妈妈的手松了松,却不想放开。   “小谨,你身体不好,刚才还不舒服,好好待在房间里,不要到处乱跑。”妈妈的脸色不好,声音也不想刚才那么轻柔,好像生气了。   “可是,安然为什么能到处玩?”即使妈妈生气了,我依旧不想放弃,想要出去,想要亲手摘漂亮的花。   “因为安然没有生病,不要想其他的了,好好休息,你想要什么玩具?妈妈给你买好不好?”妈妈很快就否决了我的要求,然后拿着一个新买的玩具放在我的枕头边。   我不想要这些玩具,我想要去外面,想要看看各种各样的花。   “为什么安然没有生病?”她想过很多次,为什么只有她不能出去外面,为什么安然到哪都可以。   “因为你们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安然是姐姐,所以吸收营养要保护妹妹,而小谨是妹妹,就不如姐姐吸收的好。”妈妈摸着我的头,耐心的解释我问的问题。   因为安然是姐姐,所以不会生病,因为我是妹妹,所以才要躺在这里,每次病发就要痛吗?   “好了,妈妈安然,她明天就要去上幼儿园了,小谨好好休息,吃饭的时候,我再叫醒你。”妈妈拍了拍我,然后离开了,这次我没有抓住妈妈不让她走,也没有再问问题了。 转头就看见枕头边新买的玩具,那是爸爸昨天买的,因为安然要去上幼儿园了,幼儿园听说是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玩的地方,我也想去,可是我一提,妈妈就像刚才那样,否决了,就因为我身体不好,不能去外面。   想到安然可以去上幼儿园,可以和其他小朋友玩,可以去花园摘小花,那股闷闷的气又上来了,还比以前更严重。   我们是姐妹,是双生子,可是为什么安然就能随心所欲,为什么我只能在房间里哪都不能去,就因为安然是姐姐,我是妹妹么,那我宁愿没有姐姐,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不是就能不用生病。   看着枕边的玩具,胸口越来越闷,一下子变成了安然的笑脸,我没有多想,狠狠的摔到了床下,瞬间玩具又变成安然看着我羡慕时候的样子,胸口的闷气才好了一些。   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知道看到安然不开心难过的样子,我的心情就很好。 而这一年,我和安然,三岁。   番外001   “姐,你在看什么?”安君宴进门就看到对着电脑笑的人。   “我在看安旭发来的电子邮件。”安然将屏幕转向来人,屏幕上是一张和睦美满的照片,照片上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安琰的妈妈?”安君宴指着照片上唯一的女性,事后他问及安琰的去向时,姐姐大致和他说了有关安琰的事,多少有些意外。   “恩,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了。”安琰虽然还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开怀了很多。   “所以姐姐就让安琰负责国外地区?”看着照片上所有人都圆满的样子,安琰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毕竟这里没有他值得留恋不舍的。   “是啊,用不了几天,任命就会发往国外分部,安琰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么好的资源不用,浪费是可耻的,而且她接手安氏不久各方的势力还需要稳定,安琰握有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绝对是一个大助力,为什么她不好好利用这个优势。   安君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让安琰打理国外的分部他也是赞成的,这样即不落人口社,也不用担心安琰再窥测安氏总裁的位子,虽然他现在不想,可不代表以后不怨。   “姐就要嫁人了还操心公司的事,我看安氏也破产算了。”安君宴不禁调侃起就快要嫁做人妇的人,自从姐姐接手了安氏,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了安氏上面,但是也同时爆出了和古亦凡的婚约。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休息了,公司的事就拜托你了。”没有几天就是她的婚礼,但是安氏刚步入正轨,她不想这么快撤手让还在读书的安君宴承担更多。   安君宴挑眉不语,表示以观后效。   被自家小孩不信任,安然真是有种无语哽咽的感觉,“对了,这是给魏杰的请帖,你遇到他就给他吧。”   安然和古亦凡的婚礼宴请的人不多,只请了亲戚好友,像魏杰,只能算是外围,一张请帖就算是魏杰的爸爸也未必有幸能得到,可是魏杰是安君宴的好友,这个面子全卖给了安君宴。   安君宴看着手上的请帖,“为了姐姐跑腿,乐意之至。”   “就你嘴甜,我再整理一下未处理的文件,明天你好接手。”交接工作还是要做的细致点,这样安君宴处理起来也方便顺手。   “我看是等姐夫顺手才对吧。”安君宴狡黠一笑,然后窜了出去。   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安然看着一溜烟跑掉的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安君宴最近确实开怀了许多。   安君宴出了总裁办公室没多久,就遇上了刚才取笑的主角,他的姐夫,古亦凡。   “来接姐姐?”安君宴嘴角轻扬问着比正常上下班还准时出现在安氏的人,雷打不动,每天准时接人。   “恩”古亦凡笑着回道。安君宴是安然最在意的弟弟,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别以为现在就能洋洋得意,要是你让我姐受了一点委屈,我管你是姓古,还是姓今,我都会让你作古的。”狠话还是要放的,他夺走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如果他因为自己身价优越就能欺负姐姐,那就不可原谅。   “欢迎监督。”古亦凡对于安君宴的威胁只是轻轻一笑,随即擦身而过。   有些人只能活在被上帝画好的圈子当中,不能逾越一步。   不过安君宴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跨出那一步,不然只会失去更多,古亦凡只是轻瞥一眼,“记得和你姐姐一起去试伴郎服。”   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何况是对待情敌,他向来做到毫不留情,何况安然对安君宴极好,他很嫉妒,非常嫉妒。   看着古亦凡的背影,安君宴只是苦笑,随即一冷,这个姐夫……,他总有一天要报复回去!   见办公室的人没有抬头,古亦凡自觉的坐在了一旁,撑着头,欣赏起来。   等安然完成好手上的事,才有空去理会来人,“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因为好看。”古亦凡堆着笑,早早开始恭维自己的准老婆大人,真想早点藏起来,只让他一个人看。   对于古亦凡是不是蹦出的甜言蜜语,安然早就习以为常,她的情感一点也不外放,而古亦凡正好互补,其实这样也不错。   “去我家吃晚饭吧,爷爷正在等你。”古亦凡起身上前邀约,自从公布两人的婚讯,反而减少了见面的时间,难道安氏比他重要?如果是的话,那安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好。”所以该交接的文件,她都整理好了,明天安君宴来就方便处理,也是明天开始,她就要投入她的婚礼准备当中了。   于是两人手牵手的离开公司,嫉妒红了不少人的眼睛。   到了古家后,古老太爷早早就等在了那,看到安然来了,趁着还没开饭的时候,两人神秘兮兮的上了楼,关在书房里,无人能窥测到发生了什么。   “呵呵……”   “嘻嘻……”   “哈哈……”   这是古亦凡听墙角,唯一听清的声音,爷爷和安然在里面到底干什么?   等晚饭准备好,两人才出了书房,不过两人都神清气爽的样子,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最主要的就是看他的眼神异常怪异!   “爷爷,我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古亦凡眉眼带笑,询问着罪魁祸首,安然那么单纯,一定是被爷爷带坏了!   “没,没什么。”古老太爷极力控制着脸部神经,表示自己没有异常。   古亦凡眼睛半眯,真话还是谎言,他还是有这个智商分辨的。   安然不等古亦凡开口,直接夹了菜放在了古亦凡碗里,“食不言。”   然后,三人默默开饭,古老太爷的面前异常严肃,安然也比往常更加冷漠,只是看穿本质的古亦凡郁闷了,他算不算被局外人了,明明安然是他老婆!   “小然啊,下次我再给你看另一本,那是我的珍藏。”古老太爷找准时机,就溜到了安然身边,开始出卖自己的孙子。   “好,想不到古亦凡小时候那么可爱。”就在书房里,古老太爷就兑现了他的诺言,将古亦凡穿开裆裤时的珍贵照片都贡献出来了。   “那是,亦凡小时候别提多可爱了,可是长大就一点不可爱。”甚至招人恨,只不过这句他不能往外说,就算安然是孙媳妇,但是始终都没孙子的分量重。   “爷爷。”某个话题的主角阴测测的出现在了两人背后。   “哎呀,小然啊,婚礼准备的怎么样啊,你看我身为长辈还要你们亲自打点,真是不好意思啊,啊哈哈……。”配上几声干笑,古老太爷想转移自己在孙子背后掀老底的罪行。   安然配合的笑了笑,她想以古亦凡的智商应该不会相信这番说辞吧。   “安然,我送你回去吧,最近都别来了,免得被人带坏。”古亦凡一副不要和坏孩子玩的语气,显然将古老太爷划分进了不能往来名单。   古老太爷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外孙,有这么不尊老的么、   您先不爱幼的,古亦凡回以眼神之后,就带着自己亲亲老婆离开了。   最后,安然只能用无能为力的表情以对了。   “古爷爷很疼你。”这点不用质疑,不然也不会将古亦凡从小到大的照片保存完好至今。   “我知道。”古亦凡不会说自己是吃醋了,绝对不会说,他只会直接表达。   忽然,安然转身抱住了古亦凡。   “谢谢你,亦凡,谢谢你在我身边。”我很幸福,因为有你。   美人在怀,还是自己最爱的人,古亦凡嘴都要咧到耳根后了,“那你就要牢牢抓住我,永远都不能放手。”   他亦不会放手。   那订婚戒指在月光下耀耀生光,见证了两人情到浓时的耳鬓私语。   另一边,安君宴拿着那张请帖,放在了桌上,交给请帖上写着名字的人。   “这是安姐姐的婚礼请帖吧,想不到我还有份,别人要是看到,指不定怎么羡慕我。”魏杰兴奋的拿过请帖打开来看,上面赫然是他魏杰的名字,还有一对要举行婚礼的新人。   回答魏杰的是一阵沉默。   这时魏杰才反应过来,自己高兴的不是时候,“对不起,君宴,我……”   一向口齿伶俐的魏杰,这时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别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吗,安君宴那苦涩不堪的感情。   “没什么,都过去了,我早就……放下了。”安君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面色如常,就像他说的那样,放下了。   魏杰不语,他不认戳破。   “咦,那不是安君宴和魏杰吗?”   不远处人群传来一个声音,里面包含了两人的名字。   被叫到的人循声看去,来人他们都认识,同是学校的,还有许云浩。   “好久不见。”魏杰立刻换上往日的表情,和来人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许云浩看着两人,略带尴尬回到。   安君宴自始自终都坐着,没有理会。   可是无人敢抱怨,以前身为安氏最高呼声的下一代继承人,安君宴就已经无人敢招惹了,现在虽然总裁换人了他姐姐,可是姐弟两的关系又非常好,甚至多了一个古家的姐夫,真是嫉妒不来。   许云浩看着安君宴的样子,也知道是不想搭理自己,当年宴会上没有出手,是造成两人关系直线冷冻的原因,倒是安君宴和魏杰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曾经的事,许云浩符合他做事准则,可是现在他越来越看不懂了,他是不是错了。   “不耽误你们玩了,费用我请了。”魏杰心情好,也不拘小节了,就算这些人只是泛泛之交。   “谢谢魏大少。”其他人起哄,大家一来二去为的是交情,不是每个人都像魏杰这样财大气粗。   许云浩干笑了两声,他自不比从前,安氏的动荡,也波及到了他家,现在正处于危机,他也在四处奔走,父亲不能落马,不然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当然,这个时候最好的对象就是安君宴,以他的权势,解决他家问题也只是一句话的问题,刚打算开口的许云浩看到魏杰手上的请帖,很突兀,显然是婚礼请帖,难道是安君宴姐姐的?!   这一刻,他才了解到他和安君宴,魏杰的关系有多远了,原本要开口说的话,哑在喉咙里,发不了声,随即悻悻跟着人群离开。   从头到尾安君宴都没有看许云浩一眼,两人过往的交情从不发生过般。   “听说许云浩家里挺麻烦的。”魏杰说起许云浩的事,圈子里没有什么秘密,谁倒霉谁升官消息快的很。   安君宴一声冷笑,怪只怪他没有眼力劲,不识金镶玉。   魏杰算是知道了安君宴的态度,不过他即使想帮也无能为力,他只是刚走进内围的小头兵罢了。   “东西我已经送到了,记得到时候来观礼,还有礼金千万别丢人。”说完,安君宴放下杯子,大步向前。   魏杰耸肩,他也不知道该羡慕还是同情安君宴,羡慕他,有个好姐姐,同情他,只是姐姐。   不过这些都不再是他考虑的事情,他现在要想的是,准备多少礼金才算不丢人?要不要和家里商量一下?   出了酒吧的安君宴,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赶了过去。   “君少,您来了。”一个女人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对着来人恭敬的打着招呼。   “你怎么还没走?”安君宴不满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人,那庸俗的香水,让他恶心。   “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我只是来向君少道别的。”恭恭敬敬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插足安骏平和徐慧玲婚姻的柳漫。   安君宴不耐烦的皱眉,对柳漫多余的废话十分不爽。   “是这样的,您看,我已经为您拿到了那百分之二十的安氏股份,我也按照您的话马上离开这里,可是您也知道国外的生活不容易,所以……”柳漫说道后面,自是不言而喻,安君宴是聪明人,他知道后面没说出的意思,要不是安氏股份不传外人的规矩,她会便宜安君宴?早就自己独吞了,可是既然得不到股份,那给点好处总是应该的吧。   看着面前贪得无厌的女人,哪有自己母亲温婉柔情的样子,画虎画皮难画骨,就算装的再像,也是冒牌货。   “难道那几处房产还有支票还不能满足你?”安君宴冷笑,要是他狠心,别说钱,他能让柳漫一无所有的滚出他视线,只是那几分相似母亲的神态,才忍了下来。   “君少说笑了,二百万,这对君少也只是一个小数目而已,我也不贪心。”柳漫伸出手指,漫天要价。   “不贪心。”安君宴讽刺的重复了一声,正要冷声否决的时候,就见柳漫露出他所熟悉的表情。   柳漫清楚什么对自己最有利,她会被安君宴找来,也是因为她和安君宴的妈妈多多少少有点像,而安君宴能容忍她到现在,也是因为这个。   “君少,我拿了钱之后就会走,我保证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柳漫用安君宴妈妈的口吻打着商量。   “不要再用这副表情出现在我面前,滚!”安君宴顿时就怒了,柳漫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和妈妈相提并论!   看见柳漫还打算说什么,安君宴拿出支票本,洋洋洒洒写了一大串之后,狠狠甩了过去,“记住,立马给我滚!”   知道这是最后的底线,柳漫轻蔑的嗤笑,但是看到支票上的零,然后又笑了,亲了一口支票,没有人不爱钱的,“谢谢了,君少,有需要再联系我。”   安君宴死死咬着牙,他恨不得上前毁了那种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   “亲爱的,你来接我了。”柳漫一把扑进门口的高大男人,扬着刚到手的支票,正炫耀着走远。   之后,还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不在安君宴感知的范围内。   报仇是柄双刃剑,他拉下了安骏平,也上了他自己,安骏平毁在了柳漫那张和妈妈相似的脸,他又何尝不是被那张脸所束缚。   一切都是因果。   自从姐姐夺权成功后,安骏平可是说大大的失意,去柳漫那的时间也多了,他给了一份股权转让书给柳漫,想乘着安骏平醉酒的时候拿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没有安琰的耐心一点点蚕食,也不像姐姐那样谋而后动,只是没有想到柳漫比他狠多了,直接用药了,以至于现在安骏平还依赖毒品苟延残喘。   豪门骄子却变成了一无所有只能靠毒品活下去的废人,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吗?   番外002   看着被隔离在房中的人,一个眼神呆滞手上抱着两个枕头坐在床上,摇摇晃晃的,嘴不停的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安夫人最近的情况比软堪定,安小姐请放心。”身穿白色医褂的人对着来人说到。   “这段时间谢谢你医生。”安然对着面前站着的医生道谢。   医生笑笑说了声应该的就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这对母女。   安然推开门慢慢走进去,而床上人的喃喃私语也越加清晰。   “乖,小然和小谨在妈妈的怀里睡觉。”   “小谨不准欺负小然,她是你的姐姐,你要听姐姐的话知道吗?做一对好姐妹。”   安然看着床上的人,听着她说的话,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看待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神志不清的人,那是她的妈妈,却没有给过她相应的温暖,在取舍的天平上,她一直都是被放弃的那个,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呢?   如果当初她没有整颗心都偏向安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呢?只是这个假设,永远没有答幸。   “妈,我明天就要结婚了,虽然你未必想听这些,但是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我想你也不想看到我,在你说出那番话后,就真的不要我了吧,谢谢你生下我,给了我生命,不过这一生,我只想为自己而活。”安然表情淡淡,半点波澜都没有,她的心从来没想现在这么平静过,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束搏她的绳索,捆住她的牢笼。   最后一眼,安然看着被徐慧玲抱在怀里的两只枕头,然后离开了。   在安然转身的时候,病床上的人死死的搂着枕头,头靠在右手的枕头,有一片被什么给润湿了。   “小姐,现在回去吗?”孙伯一直等在门口。   “还有一个地方。”安然上了车之后,目光向前,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孙伯没有接着往下问,因为他知道剩下的一个地方是哪。没过多久,就在安家本家的门口了。   “麻烦孙伯在这等我一会。”安然说完之后,就向着敞开的大门里走去。   而在这时,庄管家慢慢朝着孙伯走过去。   “没有想到你真做到了。”庄管家感慨颇深,这些年的默默无闻,原以为他早就放弃了,在没有想到是厚积薄发,成功一击,仅是人上人的存在了。   “世事总有很多事想不到。”孙伯也不由感叹一声,当年他从安家本家走出去,直到这次回来,一来一回间,他花了整整二十年,   “当初你选择安然小姐,一出国就是七年,那时候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那时候还有安君宴少爷在,安然小姐可以说是被放逐到边缘了,谁又能想到今日。”庄管家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染上颓败之色的建筑,心里有些戚戚,只是短短的时间内,辉煌一时的安家,就像被扼住了命脉一般,几乎所有都被掌握在行事低调的安然手上。   虽然他是安家的首席管家,跟多在安老爷子身后戎马半生,地位卓然,可是和身旁人一比,   却差了太多,人的机遇果然让人瞠目。   两人望着敞开的大门,孙伯回想起昔年妄言,现在只有一片平静,“小姐她也不容易。”   一路以来,他都陪在小姐身边,跪在大厅时,喃喃低语没错时,无人注意到她时,不敢让人接近,一点点的成长,都是踩着尖刀过来的。   明明是没有多少波澜的话语,却莫名让人心上一沉,像被什么压住了一样,闷闷的。   独自走进的安然,看见轮椅上的人,当年叱诧商业半世的人如今也只是坐望的地步。   “见过你爸妈了?”阳台里晒着太阳的安老爷子,也不回头。   “嗯,见过妈妈了。”安然慢慢走了过去,两人说话间,丝毫看不出因为股份内斗过存在裂痕,或许,只是在面上看不出。   “明天就是你和古亦凡的婚礼了。”安老爷子望着前方,就是不去看走至身旁的人。   “是的。”安然也看向前处,语气平静。   “先恭喜你了,事业有成,名利双收,现在又嫁了一个好人家,全天下的好事都被我孙女一人占了,老天真是厚爱啊。”安老爷子气息均匀,字字都在同一个调,似是真的在为自己孙女有一个美满的人生而高兴。   “我谢谢老天,她确实厚爱了我。”让她重活一世,还不算厚爱吗?   安老爷子笑了,祥和而又安宁,“这样好吗,明明双亲长辈都在,却一个都不出席,不过,真的不能怪我们,你妈妈精神不好,只会抱着两个枕头叫着小然,小谨,你爸爸现在还在戒毒所关着,你奶奶躺在床上只会流口水,双生妹妹又死了,我也老了,残废了,走不动去不了,整个安家能走得动的,没有几个了。”   “没关系,我想没有人会在意。”安然淡淡的一句,安老爷子所说的话,完全引不起任何波澜。   安老爷子大笑起来,他一直在等着安然来,她和古亦凡结婚,却得不到家里任何一个人祝福,就算她掌握了安氏又怎么样,总会沦为众矢之的,可是她却说没有人会在意,明明是惹怒对方的话,最后受不了的怎么就变成了自己。   “既然没有人会在意,那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安老爷子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从知道一切都是安然设计之后,他就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咽不下,现在安氏死死掌握在安然手上,他身边再无一个人,安袆安琰去了国外,安骏平又染上了毒品,就连安佳安晴都离开了,安兆峰父女至今下落不明,整个安家,彻底的落败了。   “安氏以后会交给安君宴,不知他会不会继续沿用安氏整个名字,他可能比较属意‘君临’这个名字,君临天下,我觉得很好,对了,我不是来询问您的意见,而是提前告知您这个消息。”安然说明来意,视线仍旧放在远方,似乎周围的一切没有什么可能影响到她的。   安老爷子捂着心窝处,大口大口喘气,那是安家几代人的心血,安然夺权,可她始终都姓安,骨子里流着安家的血,她说要给安君宴,那也不要紧可是,为什么要改名,不叫安氏的公司还是安氏的吗?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多打扰了。”安然微微颔首,然后朝着另一边转身。等安然走出了些距离,安老爷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不能这样!安氏,永远是属于安家的,只能叫安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背后低哑的咆哮,安然置若罔闻,即便没有一个安家的人参加如也不在乎。   闻声赶来的庄管家和出来的人相错,不知为什么,他在看到面色平静的人时,想起了那句‘小姐也不容易’,究竟经历了什么,会让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孩,变得波澜不惊,无论面对什么事,都处之淡然。   孙伯看到来人,什么都没问,直接开车门,然后离开,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和安家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小姐,最后要不要再去看看安谨小姐?”孙伯看着身后在面平静的人,不难发现她眉目之间的疲惫之色,既然是在向过去告别,那么安谨小姐那边,算是最后的一步了吧。   安然听到孙伯的提议时,神情一怔,随即默然算是同意。   看着身后人的反应,他更确定今天小姐的所做一切背后的意义。公墓区,安然买了一束百合,她想安谨应该更喜欢百合吧。   当她走到安谨的墓前,发现已经有一个人正站在那。   安然和先来一步的人无声打过招呼后,就将手中的花放在了安谨的墓前墓碑上,是一张巧笑嫣然的照片,就如同她带来的百合一样。   “是来告诉她你要结婚的消息吗?”季言先开口,在看到安然的时候,他不惊讶。   “我想没有回答季总的必要。”安然语气疏离,就如普通认识的泛泛之交。   季言心里不由感叹,他从来都不被安然欢迎,不是排斥而是厌恶。“季默出国了,说是周游世界,一个月都难得给家里打一次电话。”   “替我向他问好。”安然没有忘在所有疑点都指向她的时候,季默仍旧选择相信她,这也是她选择给季氏喘息机会的原因。   季言没再说什么,识相的离开,安氏在安然手上很快就稳定下来,并且在短期内就恢复元气,可是季氏却没那么幸运了,最起码,他没有一个古家在身后撑腰。   等季言离开后,整个墓她,就只有安然一人萧索站在那。   看着那旅黑白照片,良久之后,才轻轻吐出一句话,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却又有些释然。   “下辈子,我们就不要再做姐妹了。   既然没有办法做姐妹,还是见面不相识的好,这样两人都不会再痛苦,她们今生只是老天爷开过头的玩笑而已。   - - - -一题外话-- - -   书院首页有个人气作者评选的横幅,嘿嘿,里面有老安的猥琐照片,对老安感兴趣的可以来围观一下,要是各位能投上一票,那老安就更感激不尽鸟,谢谢大家,。(n _ n ) o   番外003   “喔……,安然,你今天真漂亮!”郑馥恩整个被眼前一身白色婚纱的人给惊艳到了。   安然带着笑,对于郑馥恩的惊呼也已经习惯。   “姐,你是这世上最漂亮的新娘了!”安君宴也跟着凑了一句,在看到第一眼时,脑中空白了一秒。   对于至亲的两人同时赞美,安然会心收下,“谢谢。”   特意为其量身订做的白色的婚纱,将安然恬淡的气质全突显出来,精致的妆容,还有洋溢着幸福的和美笑容,无疑不在展露她最美的一面。   “古亦凡可真幸福,能娶到这么美的新娘,连我都要嫉妒了,你说是吧,安小弟。”难得和安君宴保持一致,这种情况可能只会出现在安然的事情上。   “当然。”安君宴确实没有和郑馥恩作对,能娶到姐姐的人,绝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今天的伴郎伴娘就这么清闲吗?跑到我这里偷懒。” 饶是今天的安然也经不住双面夹击。   郑馥恩眼睛都笑没了,“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安然害羞,果然当新娘就是不一样。”   “等你和谢锋结婚的时候,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也会害羞。”即使如此,安然回击起来仍旧毫不逊色。   被安然这么一说,郑馥恩还没等到结婚那天就红了脸,如和谢锋的事,还没公开,怎么安然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响起了。   “请进。”今天宴请的人只是熟稔的亲朋,所以对会来的人,心里都有些数。   是进来两人,相对于安君宴,郑馥恩更熟悉一些。   “安然,恭喜你。”随同文静一起来的人,首先道了贺。   “谢谢,文姨。”安然笑着应下,不见踪迹几年的人,终于重新站在她面前。   郑馥恩看着面前的场景,很识趣的为其空出空间,“安小弟是吧,外面还有客人需要招呼。”   对于在姐姐面前说恭喜的人,安君宴完全没有印象,例如她身边的人他知道,文静,是黑道上的,当初姐姐被安彤绑架时,他见过,事后问及的时候,也只是一句朋友带过了,至于姐姐为什么会和黑道上的人做朋友,姐姐没有详细告诉他。   “姐,你好好休息。”安君宴留下嘱咐,就跟上郑馥恩出去了。   在门关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其实他和姐姐的距离,实在太远,远到不只是伸手就能触及的世界,四年的差距,原来这么远,不过,他会努力赶上,因为他是安然的弟弟,作为姐姐最值得依靠的退路。   休息室里,依旧是三人,只不过换了两人。   “安然,恭喜你,还有谢谢。”文静露出最真挚的笑容,没有人会怀疑她的情减。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当初遇见文静的时候,就像遇见另一个自己,对外界排斥,封闭自己,与其说帮她,不如说帮自己。   文静不会想郑馥恩说很多话,只是一个劲的笑,灿烂夺目。   文姨看着两人互动,暗自庆幸当初自己匆匆下的决定是多么正确,原本只希望文静能好好长大成人,虽然如不是很赞同文静走她的路,但是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去是才知道适不适合。   “即使文静已经说过一次,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当初我没有任何交换条件让你照顾文静静,让你背负了多余的危险,还将建立的‘文殿’让文静来主持,更是为了我,和‘煞’做交易,真的很谢谢你,安然。”文姨很感动于安然为她们母女所做的一切,就算换作是她,也必能做到这个地步   “也不都是我的功劳,解救你的是古亦凡。”当初和‘煞’的交易,全部交给了古亦凡处理,所以后续的事都是古亦凡经手。   就算安然这样说,文姨心里也清楚古家人出手也是因为安然,这份天大的恩情,她铭记在心里,无论将来安然要她们做什么,   文姨的事,说起来也巧,文姨作为‘煞’的杀手,却爱上了自己要杀的人,然后生下了文静,那个男人没有死在文姨手上却死于意外当中,而文姨因为有了文静就不想再回‘煞’,找了个地方躲起来,默默无闻的活着,可是‘煞’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妄想脱离组织的人,追杀令一直都在,被发现的时候是因为候,正好是如遇上文静的那段日子,文姨将文静交给她,也只因为能依托的人,只有她而已。   温良之所以会用文姨来做交易,是因为,同为‘煞’养的杀手,温良被文姨小小关照过一次,那个时候又正好是温良还没泯灭良知的时候,一直记着恩情的温良,在文姨被抓住之后,用自己在‘煞’的权利,保下了她,却一直被关着。   世事就是这么巧,假如文静放弃了文姨的消息,假如温良没打算谋权,说不定一切就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安!”   门直接被打开,一个小小身影飞扑进了安然的怀里。   文姨和文静习惯性的想要去挡住来人,但是安然却先一步对来人伸出了手。   在安然怀里蹭的人,紧紧环抱着,安然只是宠溺的笑了笑。   原打算出手的两人很快了解到是熟人,“那我们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了   “好。”安然轻揉着怀里人的脑袋,对两人打招呼。   怀里的人透过空隙看着离开的两人,她们应该是母女吧,还是对很相爱的母女。   “莉迪雅,你快起来!”慢慢走近的外国老人,不满的对着赖在安然怀里的人喊道。   “我不!我好久没看到安,不要!” 莉迪雅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搂的更紧。   安然也不介意,反而对着来人求情,“没关系,老伯爵,我也很喜欢莉迪雅。”   老伯爵的脸还是绷着,并没有因为安然的话而放晴,“现在还叫我老伯爵,你不想认我吗?”   安然了然,原来老伯爵生的不是莉迪雅的气,“外公。”   固为这个称呼,老伯爵总算阴转晴了,“好,算亚洛凡还有点本事,能将安然娶过来。”   “这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莉迪雅抱着安然咯咯笑,休息室里回荡着她清脆的笑声。   想不到两人在国外七年,丝毫没有进展,回国一趟反而定了下来,难道这里的风水这么好?想当初他亚洛凡的妈妈来这,就跟亚洛凡的爸爸闪婚了。   “凡没有和外公一起么。”老伯爵和莉迪雅专程从国外赶回来参加婚礼,怎么不见古亦凡陪在身边。   “他有些事,莉迪雅又一直吵着要来看新娘,所以我们就撇下亚洛凡先来了。”老伯爵有了孙媳妇,就不要孙子了,对于孙媳妇他是一百个满意,只是亚洛凡的婚礼为什么由老古董来举办!   “安今天好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莉迪雅丝毫不隐藏对这里最美的人的赞扬。   “我们莉迪雅也很漂亮。”安然点了点莉迪雅的鼻尖,一段时间不见,也不减她们的亲昵。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幸福的呢。   “爹地,莉迪雅。”忽然,从门口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休息室内的人都朝着门口来人看去,是一个很美的金发女人。“伊丽莎白。”   “aunt”   老伯爵和莉迪雅惊呼出声。   不用多想,安然也猜的出来人的身份,那双和古亦凡很像的眼睛,应该就是古亦凡的爸爸 妈妈了吧,从她和古亦凡有了在一起的打算和直到现在的婚期,她都没有见过古亦凡的父母,不过在这个时候出现,多少有点微妙。交替放于膝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揽着金发女人进来了。   原本还很高兴的老伯爵,顿时表情严肃下来,任谁也不会对拐走自己女儿的人有好脸色,见女儿的次数他数都数的过来。   “这是古亦凡要娶的人?”古亦凡的爸爸凌厉的眼打量着休息室内唯一穿着婚纱的人,虽然说,对于古亦凡成长人生二十多年内,并没有取得多大的作用,可毕竟是他的儿子,对于儿子结婚的对象,他还是要考核一下。   “这是我认定唯一能做亚洛凡妻子的人。”老伯爵豪言力挺,先放下对亚洛凡爸爸的成见,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没有人比安然更适合做亚洛凡的妻子。   古亦凡的妈妈一直看着即将成为自己儿子妻子的人,今天她无疑是这里最漂亮的人,第一眼就让人很舒服,能让爹地这么维护,让莉迪雅这么喜欢的,一定是个好女孩,亚洛凡有她陪在身边,应该会很幸福的吧。   古爸爸却一直办着张脸,俊美的脸比及古亦凡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依然有很大的吸引力,可是却和古亦凡的气质相反,冷峻厉色,犹如俯视众生的王者一般。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和古亦凡在一起。”   这句话,平淡的不像是问题,而是一句陈述,让整个休息室的人屏住了呼吸。   果然结婚不会是件太容易的事,原本有些紧张的人反而轻松了。   番外004   “没有凭不凭什么,只是想在一起,一直这么在一起。”穿着白色婚纱的人,被幸福光晕所笼罩,丝毫不为带侵略性的言语所怒,想在一起,所以就在一起,只是这么简单,无关其他。   安然的说法,让休息室内的所有人郡有一种大概这就是幸福的威觉。"   “lam,别欺负我们的媳妇了,等下亚洛凡要生气的。”   伊丽莎白很满意这个答案,她相信儿子的选择,可是仍旧忍不住试探,就算这些年一直没有在亚洛凡身边,但始终都记挂着她们唯一的孩子。   “最讨厌lam了,不准你欺负安!” 莉迪雅死死抱住安然,朝着拐走她aunt的人喊到。   lam也就是古池对于各方的指责丝毫不放在眼里,不过也没继续刁难即将成为自己儿媳妇的人。   “对不起,安然,让你为难了。”伊丽莎白走到安然面前,握住了未来儿媳妇的手,这双手将来要和自己的孩子相牵一生。   “还好。”安然只是一笑而过,她听了不少有关古亦凡父母的话,他们很相爱,即使十年,二十年,依旧很相爱,作为夫妻,他们是最让人羡慕的,可是作为父母却不称职,生下古亦凡之后就留下他,一个人在古爷爷和老伯爵身边,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关爱。   “你是个好孩子。”拥有这样微笑的人一定是上帝安排在亚洛凡身边的天使,代替她们在亚洛凡身边。   安然但笑不语,她回不了一句,你是个好母亲,她还没有忘记,古亦凡说及父母时,脸上落寞的神情。   古池走到妻子身边,依旧冷冷的对面前人提醒到,“记住你说的话。”   “我会一直在他身边。”就像过去的时间里,他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怎么都在这,我的老婆大人可是会累到的。”门口,古亦凡站在那,遗转自母亲的湛蓝眼眸,如璀璨的星辰看着休息室内的一切。   “亚洛凡。“看到来人,作为今天另一个主角,大家不由都喊了出来。"   “lam欺负安!”莉迪雅立马就向来人告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挑拨两父子的关系。   古亦凡笑着走来,“她是我的,父亲。”   父子俩都有强烈的偏执,对于属于白己的一劫,所以古池在古亦凡生下来之后会将他丢下,带着自己的爱妻环游世界,直到现在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古池冷冷移开视线.没有出现对持,想来二十多年的忽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谢谢你,安然。”伊丽莎白说完最后一句就带着不善言辞的丈夫还有自己的亲人离开了休息室,因为亚洛凡已经有赶人的趋势。   在众人走后,古亦凡牵着安然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很多话语,其实并不用说出来,我在你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教堂的钟声,满座的宾客,都是两人的亲朋好友。   古亦凡站在神台面前,等待音乐响起那一刹那。   “古先生,恭喜你如愿以偿。”神父堆满笑意祝福着今天的新郎。   “温良,你嫌命长了吗?”古亦凡仍旧带笑望着教堂门口,却森冷的对神父说到。   “不,古先生,作为你帮助我的回报,我特地为两位见证甜蜜的一幕,放心,我已经考过教会,合法持有资格证。”温良神父挂着标准的笑脸,古亦凡虽然帮了他,可是他不得不靠着古家的势力镇压‘煞’,可以说‘煞’其实掌握在古亦凡手中,他怎么能不来好好回报他的新上极。   “哦?是吗?那就麻烦神父了。”古亦凡也笑了,对于脱离轨道的一幕,丝毫不慌张。   温良很快就反应过来为什么古亦凡在知道一切,仍旧从容不惊了,他被人掐住了命脉!   壹向着神父打手,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瞄准镜当中,是神父高昂的头颅。   温良死死扬着手上的圣经,又一次败了。   就在这时,音乐响起,教堂另一端是来他生命中的另外一半。   安君宴牵着安然的手,慢慢走来。   “姐姐就交给你了。”说着,安君宴就将安然的手交到古亦凡手上,他将自己最重要的人交给了他。   古亦凡握紧安然的手,这一霎那,便是一生。   一切正常进行着,温良尽职的扮演着神父,如果他还想活着从这里是出去。   “古先生,你是否愿意要安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安小姐,你是否愿意嫁新古先生为妻,按照圣行的教训与她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没有意外的答案,美满感人的结局。   “请这对新人在主的面前交换彼此相爱彼此忠试的信物。”   套上禁锢对方的戒指,甜蜜的束缚。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古亦凡吻上带着微笑的唇瓣,紧贴着,低喃:   “我爱你。”   三个字,却走了七年,三个字,用上自己的一生。   两人的爱感染到每一个参加婚礼的人,幸福很难,终其一生也未必得到,幸福很简单,就在一瞬间。   温良按照流程见证了两人的誓词,一个纰漏也没有,或许他也不忍破坏这美好的一幕,又或许,他只是想走出教堂,谁在乎?   就在神父宣布礼成的时候,古亦凡拉起安然就向外跑,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架直升机就出现在了教堂门口,两人扶着软梯,慢慢脱离地面。   众人才惊起,纷纷追了上去,怎么婚礼上有这个安排?没听说啊?   “喂,你们去哪?捧花还没扔呢!”郑馥恩朝着已经进入直升机舱的两人喊话,她才刚刚开始感慨,这两人就来了惊喜。   安然笑了笑,然后将捧花往地面扔去,顿时地面的人群就开始张手去接。   “木头,你快给我抢过,不然我不嫁你!”郑馥恩朝着身旁的谢锋吼着,安然那么幸福,如果接到她捧花而结婚的人,一定也会跟着幸福吧。得令的谢锋立马参与人群争夺战当中,可是―   文静愣愣看着手上多出的东西,然后无辜的看向自己的妈妈。   “傻孩子,这是安然送给你的礼物。”文姨笑着解释,所有人都在争,却偏偏落在了她的手上。   傅源看着捧花,再看看文静,是不是老天在给他什么暗示?嗯,一定是这样!   已经飞往独属于两人的甜蜜之地,水清沙白,周围美的让人沉醉,更重要的是,没有谁来打扰。   房间里,还穿着婚纱的安然站在宽敞的阳台上,即使什么都没做,可是也是很累,不过能像这样吹着风,也是件很惬意的事。   古亦凡脱去了外套,环住安然的腰,揍在颈脖间, “老婆,你是我的了。”   热气喷洒在耳边敏感处,安然缩了缩,“好痒,别闹。”   换作以前,他或许会笑着移开,可是现在,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舌尖朝着早勘探好的敏感点一舔,怀里人立马引起一个颤栗,果然没错,他的老婆大人很敏感呢。   “亦凡,你干什么。”安然的声音比平时要柔媚,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是做快乐的事。”说着,古亦凡抱起安然往房间而去,不等安然出声就堵上了她的唇,辗转啃噬。   轻轻的将怀里人放在了床上,不同以往的温柔亲吻,此时吻,火热强势,尝遍了每一处的美好,不够,完全不够。   古亦凡的手开始游走在安然身上,灵巧的挑开了开口.这是他对这件婚纱最满意的地方,里面有他最向往的果实。   此时的安然在古亦凡火热的攻势下,意识渐渐迷蒙,沉浸在他的亲吻中。   褪去那件白色婚纱,白嫩的果实呈现在面前,古亦凡只觉浑身燥热,全部的血都往同一处而去,曼妙的胴体,白晢的肌肤,浑圆的双丘,郡是引他疯狂的罂粟。   手覆上那饱满的丘峦,轻轻揉捏,一丝低吟泄出,更是让古亦凡脑充血,看着身下的人为自己染上情欲,那双清冷的眼迷蒙如雾,白晢的肌肤浮现起淡淡的粉色,想要她在自己身下愉悦呻吟,想要她因为自己的爱恋低位,想要她,想要她,想要她!   越来越强烈的欲念折磨的古亦凡夫去了平时的智,从颈脖到胸口,到小腹,全部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老婆,我要你。” 古亦凡在安然耳边,轻声蛊惑,低哑又性感,即使前方是地狱,也让人沉落。   安然此时完全被古亦凡所主牢,每一处亲吻的地方就像被点燃的火一样灼热,那双熟悉的手触遍自己每处肌肤,更是在自己胸上肆意揉捏着。   “嗯……”   似是呻吟,似是回应。古亦凡再也忍不住,猛身一挺,在身下人惊呼出声之前,含住了她的唇瓣。   相抵而语,“我爱你。”   随即,交杂在一起的喘息,再也分不清是谁的。   美好的一天,一切春意无限。 ━━━━━━━━━━━━━━━━━━━━━━━━━━━━━━━━━ 本文内容由【囡小】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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