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 本文内容由【oqinaide】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无赖徒儿,宠你上瘾》 作者:林夕草央   第一卷:无赖女,当自强   1.新婚丧命   是夜,漆黑诡异,阴风阵阵,偶尔一声狼啸由连绵起伏的深山上传来。   山脚下一条僻静的小路凹凸不平,曲折婉转,道路上悠悠生长的小草以及路两旁狂乱飞舞的野草宣誓着这是条显有人迹的小路。   “嗯~”一声痛苦的嘤咛自杂乱的野草中传出。叶楚紧皱眉头动了动带着鲜血的纤细手指,良久意识才渐渐清晰。她这是在哪?死了吗?还是说这只是一场梦。   思绪回旋,叶楚想起昨天那个至关重要的日子,她满心期待的婚礼,她爱慕许久的男人,本以为她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可谁知结婚当晚新房内她的婚床上竟然躺着一对狗男女,那个她最爱的老公和她最信任的闺蜜。   “徐鹏,妮娜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叶楚看着床上相互交缠的两人,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衣下的一双手紧紧握着,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床上两人,此刻她真想上前给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一顿毒打。但最终她没这么做,她在极力忍着怒火,她要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她?   “干什么?呵,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们在上床吗?怎么,你要不要一起啊;”床上男人揉了揉女人坚挺的酥胸一脸的淫笑。   “你***真下贱,熊伯赶紧叫人把他们给我扔出去,就这么光着扔出去,看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看着对面男人犯贱的动作欠扁的嘴脸叶楚就感觉恶心,以前的他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对自己的体贴入微哪去了?真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亏自己还痴痴喜欢了他三年。真是越想越气,忍无可忍叶楚一拳伸过去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可刚伸出去的手就就被狠狠抓住了。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受人爱戴,有人宠爱的大小姐吗?呵,告诉你,自打董事长去世那天起,你,叶大小姐,就什么也不是,你的米虫生活也就此结束,熊伯把这个贱人给我绑起来”徐鹏狠厉抓住叶楚挥过来的手腕,一字一顿说的咬牙切齿,痛快无比。   “你敢……”话还没用说完叶楚就呆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看徐鹏在看看手拿铁链的熊伯,她现在什么都明白了,徐鹏他这是买通了所有人想要霸占叶家的家产。   “大小姐……”熊伯一脸歉意的看看叶楚,嘴角颤了几颤,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铁链最后也无情的捆绑在她身上。看着身上的铁链叶楚垂下了拼死反抗的双手,现在叶家所有人应该都被他买通了吧!   在深手不见五指的密室内叶楚试图找到出口,可一连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收货,这几天也没人过来看她,难道他打算把自己关死在这,不行,她一定要活着出去,她不能对不起爸爸辛苦打拼的这万贯家产。   当叶楚正在试着出去时,密室的门突然开了,徐鹏,妮娜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你放了我咱们好商量……”知道不能硬来叶楚试图劝说他放了自己。   可下句话还没说出徐鹏就一拳挥了过来,动作狠决,爽快至极,没有一丝的怜悯之情。   “商量,没什么好商量的,为了叶家的家产,你留不得,这里是叶氏股份让权书你在上面签个字吧”徐鹏把协议书往她面前一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色发白,嘴唇干裂的叶楚。   “签字可以,不过我要先离开这里”叶楚知道只要她签了字就是必死无疑,所以她现在得用缓兵之计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但米虫终究是米虫,又怎么斗得过披着羊皮的白眼狼。见她一直不肯签字,徐鹏拿起随身携带的一把尖刀残忍绝情的砍断了叶楚的手“不签可以,按个手印也行”   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腕,叶楚竟然没有感觉到痛,只有满满的恨意弥漫在心尖,此刻她真恨不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她发誓,如果她能活下去,她一定要让那些背叛她的人生不如死。   “看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怪你自己,知道吗?我恨你,凭什么你就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这么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凭什么你还能过的比别人优越,现在看来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哈哈哈,只会啃老的米虫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哈哈哈,最后在送你一句话,记住了啊;别把这个世界想的这么美好,还有,别对谁都掏心掏肺的”妮娜阴笑着蹲下身用手拍了拍叶楚苍白的脸蛋,最后拿出手枪对准了叶楚超级爽快的开了一枪。   “嗷~呜嗷~呜”一声凄厉的狼嚎拉回了叶楚痛不欲生的回忆,回想着已经发生的一切,叶楚有些头疼,她不是死了吗?她亲眼看到妮娜朝她开枪了,怎么此时她又在这里?难道是没死成。   “嗷嗷~”又一声空旷的狼嚎自不远处深山上传来,听到这声狼吼叶楚突然地一个机灵,这才想起观察自己所在的这片土地。连绵起伏的群山,狂乱飞舞的树木,漆黑无星的夜空,以及不远处渗人恐怖并且慢慢靠近的点点亮光,那些亮光是什么?不会是狼的眼睛吧!   这种想法一出现在脑海,叶楚立马不淡定了,徐鹏实在太没人性,夺了自己家产,把自己打成这样还不算完,竟然还要把自己丢来荒山喂狼,该死的,老娘要是能活着出去,看不把你们大卸八百块。   看着慢慢靠近的绿光,叶楚哪里还顾得上疼痛,赶紧的想要逃跑,但因为受伤严重一连几次都没爬起来。   “嗷嗷~”伴随着又一声狼嚎,叶楚一鼓作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站直了双腿。不站起还好,一站起身叶楚这才发现不对,自己怎么变那么矮了,而且连衣服也换了,竟然还换的一身古装,再看看自己这身体,胸呢?怎么那么平了,手呢?怎么这么小了,而且还是一双完整的手,她明明记得她的手被徐鹏砍掉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穿越了?   穿越了更好,既然老天给她这个机会,她发誓今生定不要在这么纯真无用,只顾着吃喝玩乐了,她要做个自私,自强,无赖,有仇必报之人。   由于问题想的太深入,当叶楚再次睁开双眼,她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给吓晕过去。眼前数十条野狼,个个体格健壮,虎视眈眈的围着她打转。   看了看这一圈流着哈喇子的野狼,叶楚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她要怎样才能逃过这些狼呢?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来能救她的也就是那边的那棵树了,树距离她大概一百米,要怎样才能顺利的甩掉这些饿狼,爬到树上去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着蠢蠢欲动的众狼,叶楚冷汗直冒,揉了揉疼痛流血的双腿,叶楚准备跑路,可刚动了一小步,就疼得她牙齿直打颤,走路都困难别说是跑了,更别说是和这群饿狼赛跑了。   “靠,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还真是他***背,不会刚穿来就要自己到阎王老爷那报道吧;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残忍”看着因为自己小小移动一步而蠢蠢欲动的狼群,叶楚仰头骂天。   “叮叮呤呤……”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悦耳的铃声,伴随这阵越来越近的诡异铃声狼群突然地躁动起来,不停地唧唧呜呜,原地乱窜,一副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不安模样。   “什么情况?”听到声响叶楚四处张望但却并未看到任何异样。“叮叮呤呤”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这时不止狼群不安,就连叶楚也不淡定了。这什么破地方也太邪门了吧;“老天保佑啊……”叶楚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千万别是什么鬼怪呀;同时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滴溜溜四处乱看。   当看到山脚边时叶楚的眼睛定格在一辆由山那边正急速往这行驶的火红色马车上,那是一辆外观极其豪华,大气的马车,马车前三头毛色雪白,体格健硕的千里良驹正在加速行驶,马车外一身黑衣相伴冷面如婆娑的少年正在认真驱赶着马车。   当狼群看到火红色马车时便嗷嗷乱叫,下一刻就撒丫子跑路了,叶楚看到落荒而逃的众狼,顿时心情大好,不停拍手叫好。心想这下有救了。下一刻就准备去栏马车,好搭个顺风车离开这不知名的鬼地方。   叶楚蹒跚着走到路旁,满面笑容,心情极好的伸出一只手向着马车上驾车的少年挥了挥手“这位大哥,麻烦行个方便好吗?”   可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开,就定格在了叶楚的脸上,人家根本不买她的涨,继续马不停蹄狂奔向前,留给她的只有马车扬长而去时所留下来的漫天灰尘。   “靠,有没有点节操”叶楚用手抹了抹脸上的一层尘土,气愤的破口大骂。   这人也太没同情心了吧;想搭个顺风车也不行,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叶楚一边暗骂一边步履蹒跚着缓缓前行,她必须得赶紧离开这里才行,不然等那些饿狼回来,她就真的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2。不要叫我姑娘   “兹~”突然地一声急刹车声响起,前面正在急速行驶的马车,这时不知为何竟然停了下来。   “咦,这是什么情况?”看到突然停下的马车,前一刻还死气沉沉的叶楚,这一刻精神头十足,拼尽全力的向着马车而去。不会是车主人良心发现要载她一程了吧;一瘸一拐的来到车前,叶楚小嘴如吃了蜜糖似的上来就是致谢“多谢这位兄台愿意载我这一程,如此大恩在下一定会铭记在心,日后定会报答”说的义正言辞但叶楚根本没把它当回事,出了这深山下了马车以后谁还认识谁啊;但她不把它放心上某人可是牢牢地刻在了心里,某年的某日竟然以此来要挟她做一件事。   “说了让你上来了吗?”温软魅惑的声音自车厢内悠悠传来,似责怪又似调侃。   “嘠”听到这柔美的婉决声,叶楚看了看自己定在半空的腿,什么,她这意思是不愿意搭自己这一程了。想都别想,这么难得的机会叶楚是不会浪费的,这次她赖定她了。   眨了眨眼睛叶楚放下已经踏上马车的一只脚道“这位姑娘……”可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一声如银铃般柔美动听的笑声给打断了。   声音好听,笑声更是动人,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绝色才能配得上如此的好嗓音呢;笑容过后便没了动静,于是叶楚继续道“这位姑娘听您声音这么婉转动人,想必一定是位大美人,一般人美的人,心必定也是美的,所以这位姑娘在下再次谢过”话未说完叶楚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马车,想要趁着她反悔之前钻进车厢。   可另一只脚还未踏上来就被赶车的少年给无情的扔了下来;“你,你这人有没有点同情心”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叶楚狠狠瞪着少年,说的咬牙切齿,你最好不要在让我见到你。   知道硬闯不行叶楚又打起马车主人的主义“这位姑娘……”   “不要在叫我姑娘”虽然是责备的语气但如此柔媚的声音听起来仍然是这么的魅惑人心。   “那我应该叫姑娘什么呢?”夜楚一脸的疑惑不让叫姑娘难道要叫小姐?   “噗嗤~公子您还是让她上来吧;不然我想她一定是不会罢休的”一声柔若无骨,娇媚连连的嗓音自车厢内徐徐传来。   “啥,公子?”难道刚刚那个听起来像狐狸般魅惑的声音是出自一个男人之口。   “媚儿真是好心肠,让她上来也可以不过,今晚你必须得陪我……”话没说完便听到娇瑞连连,含羞带笑的浅笑声自车厢内传出。   “嘠”叶楚眯起眼睛侧着头仔细听着里面的细微动静,这是什么个情况?他们不是要在马车内完事儿吧;切,管它呢;先上了车再说。   只是一只手刚掀起华丽的车连,叶楚便被眼前的景象所惊的忘了下一步动作,马车内应有尽有,一颗夜明珠更是将车厢照的犹如白昼,因此车上两人亦是看的特别清楚。   女的婀娜多姿,凹凸有致,柳月般细长的眉毛,樱桃般火红诱人的嘴唇,小巧精致的鼻,娇媚带电的眼,真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让人热血沸腾,叶楚心想可惜了她不是个男人不然她一定立马扑过去吃干抹净。   叶楚慢慢收回思绪将眼神落在男子身上,眼神缓缓微眯,看向男子的眼神中竟然带着点点嫉妒之意,你妈,长成这样这让她们女人的脸面往哪放。   柔美到无懈可击的瓜子脸,半裸的胸膛,娇嫩白皙的肌肤,勾魂摄魄的丹凤眼,挺拔细致的鼻,粉嫩水润的薄唇微勾着,似乎是带着那么一丝挑衅。   ‘靠,别以为长得跟个狐狸似的就了不起了’看着那男子一脸惬意的神色叶楚暗骂,但嘴上却是甜的像吃了蜜“多谢二位相救,在下一定会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全力回报”说完便放下帘子站在门外道了一句让人吐血的话“你们继续吧;别被情意之火憋坏了身子,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呵”幕辰一声浅笑,真是有意思,刚刚那女孩眼神里一闪而逝的妒忌之色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以前见到他的女子都是一脸的痴迷,只有她最特别,竟然会嫉妒自己这张脸。   “看你这么有诚意,所以就给你个报恩的机会,进来吧”他才不会相信她说的日后报恩之类的鬼话。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叶楚虽然面上仍是真心实意之色,但这话说的却有点切齿痛恨的味道。他也太不客气了吧;看他长得这么翩翩,还以为他是一个做好事不求回报之人,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的黑心,没看到她现在还是一个重伤在身的人吗?   慕辰吃了一颗女子为他剥的葡萄才满意起身,看了看叶楚,一个十二三岁岁的女孩,浑身上下数到伤口,手上的血似乎还没有止住,一张小巧的脸上满是泥土,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活灵活现,一身华丽丝绸纱裙上也沾满了泥土。   当慕辰看向她腰间时双眼定格在她束带上小小玉佩之上,色泽鲜艳,纹路清晰透亮,最重要的是上面还刻着一个字,虽然字的下半部被血迹所掩盖但慕辰却已经猜出那个字了,因为同样的玉佩另一个人也有一个。   这女孩怎么会有这枚玉佩?她和他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还有她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如此伤害,竟然还丢来这野兽经常出没的荒山来?   “你叫什么?”答非所问,慕辰此刻很想知道她和他的关系。   “叶楚”   “夜楚”看来他猜对了,果然是他那一无是处的关门弟子,但看她这样坚强倔强的眼神向是传言中的胆小懦弱,软弱无能的草包吗?   “你怎么会在这?”慕辰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膏丢给叶楚继而漫不经心的问道;“看我这样,你应该也猜出来了吧;”叶楚接过药瓶道了声谢后便毫不客气的开始治疗伤口。   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叶楚发誓她一定会查出是谁害的她,她一定让那人生不如死,真是连畜生都不如,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痛下此毒手。   “你住哪?顺路的话我可以考虑送你一程”送她回去是一定的,但不会这么快,也不会白给他送去,必须得让他拿出点什么才行。   “不用劳您大驾,到有人的地方就行”他还真是好心,顺路的话还要考虑考虑,既然这个身体前世的记忆她一点也不记得那就干脆装失忆吧;现在她是去哪都行,反正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住哪?那就随便找个地方慢慢查起吧;“好,那就先跟着我吧;别忘了,你的恩还没报呢?”   “还给你”用完最后一滴药膏后叶楚将瓶子扔给他,真是可气,刚刚还想谢他的药膏很好用呢;现在看来不必了。真是个小气鬼。   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瓶,慕辰嘴角抽了抽,那可是万里迢迢从东陵运来的价值万两一瓶并且专治刀伤,剑伤,所有伤口以及祛疤美肤的百效膏啊;这一瓶原本十个人也用不完的竟然被她就这样浪费了。算了用完就用完了,她用了一瓶他会像某人讨回两瓶。只是不知那人会不会这么好说话,他向来不受人恩惠更不会白白让人占了便宜去。   擦完药膏感觉肚子有些饿的叶楚看到满满一桌美食毫不客气,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先填饱肚子最重要,什么形象,什么礼义廉耻都是狗屁。   “这床太小,睡不下你们两个,你们还是在下面完事吧,这样比较安全,最起码不会掉床,哦,对了继续把我当空气哈”吃饱喝足叶楚丢下一句让人吐血的话就去霸占了这里唯一的一张床,独留下一脸娇羞的女子和一脸惊诧的慕辰。   3。被卖了   睡意朦胧间叶楚感觉一路颠簸的马车似乎停了下来,身边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叶楚知道他们一定是下车了,她原本打算等他们走远便偷偷溜走,但由于太困,她终究是睡过了头。   半梦半醒间叶楚想起自己昨晚的经历似然后一个猛咕噜钻了起来,待看清眼前的景象依旧是这豪华大气的马车时似乎很是失望,她刚刚还抱着那么一丝希望,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来着。哎,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那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车外阳光灼人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真是可气那妖孽男竟然将她扔在这一个晚上。待适应这刺眼光线叶楚猜想这应该是一家酒楼,并且是一家比较高档的酒楼,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花园一应俱全真可谓是鸟语花香,喝茶吃饭的好地方,只是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连个人影都没有,这家店生意不会差成这样吧;灵光一闪,叶楚想起一件事,她还欠妖孽男的恩情,她可不是不想报恩只是觉得妖孽男太狡猾了,落他手里肯定没有好下场,所以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穿过假山,在穿过花园,来到了前厅,看了一眼这酒楼的摆设叶楚总感觉奇怪,这是酒楼吗?怎么感觉像是妓院,来到门前当叶楚轻轻的拉开了木门,一只脚踏出房门,正要欢呼雀跃撒丫子跑路时一道凶恶如鸭子般老气的声音自叶楚背后响起“站住,你干什么的?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站住,靠,站住你个大头鬼”听到这恶毒狠绝的疑问声叶楚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跑路了。   当叶楚跑的正欢甚至回头对着那老女人做鬼脸时突然地撞进一堵结实的肉体上,慢慢抬头叶楚看到这男人长得也太恐怖了吧;双眼怒睁,胡子拉碴,虎背熊腰的插着胳膊怒瞪着她。   “对不住,撞到你了,麻烦让个路”表象即为好孩子般的叶楚连连道歉但刚从那堵墙身边穿过,衣领便被人提起来“还想往哪跑”知道反抗没用叶楚干脆如挺尸般一动不动,就这样被他提进刚逃出的酒楼。   “你跑啊;你在跑啊;怎么不跑啦”回到店里那老女人气喘呼呼的掐着腰怒声问道;‘你不废话吗?能跑掉她还会见到她这张老气横秋的脸吗?’叶楚在心里暗骂,但面上却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她知道此时若是跟她顶嘴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大姐,你放了我好吗?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还全身伤又不能给你这店里端盘子送水,你养着我是要赔本的,所以还不如放了我,我回去一定取些银两给你送过来”叶楚扬了扬手臂故意露出半截胳膊上的伤给她看,希望她能考虑考虑她刚刚的话,留下她,她一定会让她吃亏的。   “哼,放了你想都别想,干不了重活我们这还有轻活呢;哈哈,阿贵去端盆水来”老女人一甩手帕一丢刚刚怒容淫笑着道;看看面前的一盆水,在看看老女人此时的表情,叶楚小心脏彭彭跳了几下,这不会真是她想的那种店吧;靠,这老女人真黑心,她现在还是一个没长成的小女孩呢;胸都没有。   老女人攥紧手帕,一脸紧张的看着面前这张慢慢显现出来的脸嘴里默念“一定要长得好看,一定要长得好看……”   待叶楚脸上血迹泥土慢慢退去,老女人脸色苍白双目圆睁的直盯着叶楚,怎么回事?干嘛一副死了老娘的表情?难道是自己长得太丑了?叶楚摸了摸自已的脸,弹性十足,细腻嫩滑,皮肤这么好应该不会丑到哪里去吧;心里也是有些忐忑,前世她虽然算不上美女但也不差,虽然她对长相不是很看重,但也不能丑的见不了人啊;“啊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这下发财了,发财了”老女人手足舞蹈,激动地胡言乱语。   就着洗脸的水叶楚看着自己这张脸,虽然没有马车上媚儿的魅惑也没有慕辰的妖孽但这张脸却是如瓷娃娃般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细致光滑的鹅蛋脸,水灵动人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水润粉嫩的樱桃小嘴,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那么的完美。   “呵呵呵这位姑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老女人此刻一改先前气势汹汹的嘴脸,笑脸相迎的道。   “叶楚”反正她不记得这个身体的名字,那就干脆用自己的名字好了。看老女人这表情叶楚此时已经确认了她刚才的想法这里还真是一间妓院,靠,没想到妖孽男这么变态竟然将自己卖到这种地方。   大厅的二楼上此时一对男女正在优雅的包间里品着茶“公子,你真不打算救她了”媚儿用眼尾撇了一眼楼下那娇小曼妙的小人儿,顿时一股怒气油然而生,没想到她长的如此绝美,早知就不应该多事救她。   “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幕辰品了一口茶仔细打量着楼下那瘦小身影,回想起昨夜,嘴角竟不自觉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相信她应该不用自己救也能全身而退吧;“阿贵,你先去请瑶瑶到三楼心雅厅,就说我找她有事”老鸨吩咐完小斯继而转头对着叶楚笑着道“小叶姑娘,我先带你到三楼休息,这心雅厅以后就是姑娘的了,这可是我们百花坊最最要好的一间卧房了”   “嗯,那就先谢谢妈妈了”叶楚一边敷衍着老女人一边想着对策,她要怎样才能既平安逃出又给老女人一顿好看呢?   刚上到二楼叶楚便看到一男一女熟悉的身影,他们倒好,将自己卖来这里,竟然还有心情这么悠闲的品茶,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怒火攻心叶楚气急败坏的走到两人面前刚要破口大骂就听到老鸨令人作呕的做作声“哟~原来是幕公子啊;您可是好久都没来了呢?我们瑶瑶姑娘可盼您好久了呢?”   “是么?我也挺念她的,等会便去看看她?这位,新来的?”慕辰看了叶楚一眼,饶有兴味的道,他就是不出手相救,到要看看她会如何脱身?   “对对对,刚来的,幕公子如果感兴趣的话,今晚她就是你的了,呵呵呵,不过嘛;这……”老鸨搓了搓手,双眼放光,这幕公子虽说不常来,但每次来都是大手笔,虽说摸不清他的身份,但想必也是出自有钱有势的人家,既然他看上这丫头那今儿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顿。   怎么回事,听他们这话不像是妖孽男把她卖来这里的,那他干嘛装不认识自己,还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是想整她吗?哼,整她,可以,等会要你好看,瑶瑶姑娘是吧;念她了是吧。   4。下i药   来到三楼便看到一个长相妩媚,妖娆性感,比媚儿还要美上三分的女子在门口等候,想必她应该是瑶瑶吧;怪不得妖孽男一直念念不忘,妖孽男还真是艳福不浅;车里带一个死心塌地的,这里又惹上一个心心期盼的,外面一定还有不少;靠,男人就是不可靠,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不知妈妈找我为何事?”瑶瑶嘤声细语,温柔可人的道。   “瑶瑶啊;这位是我们百花楼新来的姑娘,现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老鸨笑逐颜开,语气温和的吩咐着,看来这瑶瑶在百花楼地位不浅,就连老鸨对她都这么客客气气。   听到老鸨的话瑶瑶这才注意叶楚,随即一道憎恨的目光便射了过来,眼前的小女孩眉目如画,粉雕玉琢,玲珑可爱,真是越看越生气,瑶瑶感觉她百花楼花魁的头衔快不保了。虽心里这样想但面上却是一副很是乐意的模样,不就是一个没长成的小丫头,她就不信治不了她。   “妈妈放心,您就等着看吧;我一定会把她打扮的人见人爱”说完便带着叶楚进了心雅厅。   看这房间里的摆设奢华中带着点雅致,玉器,玉石,盆栽,无所不包还真不愧是上等的房间,来到一株未知名的盆栽前,叶楚正要上前仔细观察便被一道狠厉之声打住“别乱动,真是不知好歹,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是你能随便碰的吗?打坏了一样要你好看”瑶瑶一改先前知书达理的面孔怒吼着。   “对不起,我只是看这盆花和我家慕公子马车里的一样所以才会多看了几眼”叶楚如受惊的小鹿低着头细声细语。只是嘴角的一抹坏笑却是一闪而逝任谁也没有看清楚。哼,是谁不知好歹,这心雅厅现在好像是她的房间了吧;原来又是一个人面兽心,虚有其表的家伙,好,现在不跟你算账,晚上咱们走着瞧。   “你说什么?慕公子?哪个慕公子?他叫幕什么?”听到这个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名字,瑶瑶立马来了精神,含羞带笑激动的无法自拔。   叶楚相信这一刻如果她说的不是慕辰她一定会将自己生吞活剥咯,但叶楚要的就是让她知道慕辰来了“就是慕辰,幕公子啊”   “呵呵,真是他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终于来了,我就说他一定不会忘了我的”瑶瑶激动的自言自语着,心里也是满满的期待,希望他能快些来看自己。   “我家公子说她是将这盆花送给一个瑶什么姑娘的;但不小心被我给打碎了,公子一气之下就把我卖来这里了”叶楚说的有模有样还故意抹了一把眼泪。   听到这话瑶瑶更是欢喜不已,那盆花他一定是送给自己的,没想到他对她竟然这样好,竟为了一盆花而将这死丫头给卖了,哈哈哈,看来他是喜欢自己的,见到他,她一定要跟他表白,求他带自己走。   心里带着满满的期待,瑶瑶也无心更无意打扮叶楚,遂只是换了一件比较普通暗淡的衣服草草了事,这样正好,正如她意,扮的越丑越好,趁着瑶瑶心不在焉犯花痴时叶楚悄悄溜了出去,竟然她是这百花楼第一美人,而且为人还如此霸道,相信在这里一定树立不少敌人,所以这要对付她和他就更容易了。当然还有老女人她会一个个整的你们舒舒服服的。   晚上正是百花楼最热闹的时刻,但今晚却格外拥挤,大厅内人来人往,丝竹齐鸣很是壮观。这来人均是听说百花楼新来了一位绝色姑娘,比瑶瑶姑娘还要美上几分,因此个个都心情澎拜的观望着前台,希望能一睹芳容,瑶瑶姑娘已经美得让他们招架不住了,真不知道比她还要美的绝色女子是怎样一副仪容。   前台之上老鸨扭着屁股笑逐颜开的款款而来“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我们百花楼新来了一位姑娘,相信大家见了一定会觉得不虚此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哟,我们小叶儿还是个没有绽放开的花骨朵,今晚出价最高的将得到小叶儿的初,夜噢”老鸨舔着嗓子笑的合不拢嘴,今晚她就等着数钱吧;哈哈哈;老鸨话毕丝竹声再次响起,底下人群又开始品头论足,议论纷纷,都在讨论小叶儿的初,夜会是谁的?常来的几个地主恶霸,世家公子你争我抢纷纷秀出自己揣在怀里厚厚的钱票,有的不如别人厚的竟然气的红着脸让小斯在去钱庄取。而那些没钱的却是唉声叹气;小叶儿的初,夜还是在心里想想算了,今晚能一睹她的芳容就心满意足了。   台上几个莺莺燕燕表演完就是瑶瑶姑娘的满天飞舞,这个舞曾经让万千男子痴迷,期盼,但今天看着一样的妖娆性感的人,惹火动人的舞却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底下人的一举一动,指指点点瑶瑶是看的一清二楚,于是心里更加愤恨叶楚,都是她,不然百花楼花魁的头衔还是她的,这些喜新厌旧的男人也不会这么无视她。   但一想到慕辰她心里却是得意的,这些男人没一个比得上幕公子,幕公子他既然喜欢自己那她今晚一定要跟他表白,让他带自己离开这鬼地方。   心里越想越是激动,越想越激情澎湃,最后竟然激动的失去了控制,当一只脚迈下台冲着人群而去时瑶瑶这才感觉到不对,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脸好烫,身体好热,心好痒,就好像有万条小虫在游走般难受,瑶瑶一边走一边脱着衣服以至于到达慕辰身边时已经只剩下肚兜。   众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瑶瑶,有的甚至鼻血不止,多么白嫩的肌肤,傲人的双胸啊;要是能睡一晚死也值了。   “幕公子,你好久都没来看瑶瑶了,人家好想你啊~”柔媚如水般的嗓音轻轻撩拨着在场每一个男人的心,他们此时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瑶瑶生吞活剥,吃干净。   “是么?本公子也很想你啊”幕辰微笑着手指轻轻滑过瑶瑶脸蛋,轻轻的撩拨害的瑶瑶不受控制的一声轻吟溢出声来。   慕辰痴迷的望着瑶瑶,但嘴角却是一抹狠厉之色一闪而逝,女人,竟然想整自己,慕辰想起刚刚来之前叶楚向他道歉求他帮自己的情形,他当时便觉得一股异味弥漫开来,他知道她一定不是成心来求救,也知道她对自己下了药,但没想到竟然是媚药,还好他还有一颗‘百毒不侵’在刚刚察觉异样时便服下了,否则,此刻……   女人,你等着……幕辰暗暗攥紧拳头   后台,叶楚偷偷瞄着台下一幕,哈哈哈太好了,该死的妖孽男竟然不救自己,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晚了,两个欲火焚身的人在一起会干出什么事儿呢?哈哈,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真是精彩啊;就在叶楚正幸灾乐祸准备看现场直播时,慕辰猛然推开瑶瑶,脚步轻轻点地就来到叶楚面前,速度之快让叶楚无法逃脱“向往哪逃啊;媚药很好玩是吧;要不要我也给你点尝尝”幕辰一只手抓住叶楚衣领,如抓小鸡般轻松。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装傻充愣,耍赖皮,就是不承认她下药了。   “听不懂是吗?好啊;毒是你下的,那现在也得你来解吧;”慕辰一点点靠近叶楚,温热的气息不断扑打在叶楚耳边,看着叶楚嫩滑小巧的耳朵慕辰竟然有种想要亲一口的冲动,他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个连胸都没发育的小女孩感兴趣。   5.怒整恶霸   “姓幕的。你干嘛?我数三声你要在不放开我我可就不客气了”被他这样紧贴着真是别扭死了。真是一个可恶变态的家伙,隔那么远都能看到她,“我看你要怎么不客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嫩脸蛋和腰间来回游动的双手叶楚气急败坏上前就是一口咬在慕辰俊美的脸上,她几乎把自己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仿佛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溢入嘴中。   “嘶~”一口抽气声自慕辰口中溢出,这女人还真是狠心,不就是开个玩笑,用得着用这么大的力气,这可是他的脸啊;“哼;现在知道了吧;活该,看你怎么见人哈哈哈”一松开口叶楚赶紧跳离几丈远,看着他脸上整整齐齐并且还冒着血丝的一排牙齿印哈哈大笑;继而准备开跑。但一不小心竟然踩到了机关随即台前悬挂着用来遮挡的纱帘哗啦啦全部落地,他们也狼狈的闪现在众人眼前。   那些原本正兴致勃勃观看瑶瑶与某男人现场直播激情画面的男子纷纷转头向这观望,咦,那个男人不是幕公子吗?宇国第一美男子兼花花公子,他怎么跑后台去了,他身边那个娇小动可爱,倾城水灵的女子是谁?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她不会就是小叶儿吧;如果今晚能买到她的初,夜简直是死也值了。   底下男人一副痴迷的望着叶楚,有的甚至留下了哈喇子,只有最外围墙角边一个男子看到叶楚先是震惊,下一秒便提着剑头也不回的向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   台下男人的种种表情尽数落在叶楚眼里,这让她只感觉恶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着外面的。   “暂时先放过你”慕辰从叶楚身边经过时小声说道,刚刚她眼底一闪即逝的厌恶,憎恨之色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一个没见过世面传言中的草包这种情况下见到这样的场面不是应该惊慌失措吗?看来传言确实不可靠。   看着赫然出现并且没有笑色的叶楚老鸨赶紧上前圆场“呵呵呵,这位就是小叶儿?起价一千两,竞价现在开始”   这个价钱在平凡家庭可是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遂低价一出台下哀怨声四起,但有钱的公子哥却是拼力彪价,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价钱已经由一千两长到一万两,看底下人这么卖力的出钱,老鸨呵呵呵笑的合不拢嘴。   “等会儿挣来的钱你必须分我一份,否则我不干”现在她什么也没有,只有钱最可靠,所以她必须得想办法弄到点钱才行。   这样吃亏的事情让老鸨答应简直比割她的肉还要让她疼,但为了让丫头乖乖听话,好好陪客人,她痛下狠心竟然答应了。   最后叶楚的初,夜以两万两的高价被一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满脸胡渣的地方恶霸给买下了,失望的众人除了叹气还有一分担心,这么小的身体能经受得住这暴躁男人的一夜折腾吗?   老鸨接过两万两银票笑嘻嘻的将叶楚交给那男人就准备回去数钱,但却被叶楚拦下,看着挡在眼前的一双手老鸨如割肉般分给叶楚两千两。   叶楚接过钱故意在老鸨眼前晃来晃去了那么几下,道了一声‘谢’。   “小叶儿原来这么喜欢银票吗?要是今晚你伺候本大爷舒服那这些都是你的”恶霸男掏出怀里厚厚一沓钱票色眯眯的道。   “嘻嘻……你就等着吧”叶楚用手帕遮住脸笑嘻嘻一副很乐意的表情但手帕后却是咬牙切齿,阴笑连连,好啊;今晚我会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不知小叶儿这是要去哪啊?”恶霸男看了看这后院里的景象,甩了甩有些晕晕的头,一把伸向前想要将叶楚揽进怀里。还好叶楚一个转身躲过他的袭击“公子别着急啊;一会儿就到”她就是要等到他药性发作,意乱情迷的时候才带他进房,看着差不多,叶楚便引他来到房门外“公子先进去吧;我先去方便下,马上就来,唉等会儿;公子脱了衣服在进去吧;我是在忍不住了”叶楚含羞带笑一副痴迷模样。   “好好好,哈哈哈,脱,这就脱”恶霸欢喜不已脱着衣服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叶楚嘴角上扬拿出一把锁‘咔嚓’一声锁上了房门。“老女人,别太寂寞了,送给你个男人,慢慢享受吧”   “你能不能下点高明的药”看着叶楚被人带走,他竟然担心她会吃亏,所以急忙跟来,但现在看来他的担心真是多余。   “没办法,我就只有这一种药”   房间内老鸨只穿了一件肚兜搔首弄姿,心痒难耐的她一看见有男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扑“啊;好强壮的身体啊”   “老女人,赶紧给我滚开”恶霸一看是老鸨,愤怒不已,一脚将她踹出去老远,下一刻向着门口走去,可这门怎么都打不开,是谁上的锁,回想起刚刚的情景他猛然惊觉,该死的女人,不要落在我手里。   “你帮帮我,帮帮我”老女人又一次爬上来,扑上他胸膛。   温热的气息,滚烫的身体紧贴着恶霸,虽然他心里很抗拒但体内不断燥热的气流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意志,恶霸眼神迷离的抱起老女人就迫不及待的就往床上跑。   “你就不怕明天他找你算账”听着里面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慕辰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的道。因为他坚信就算他们找她算账她也有办法解决。   “怕什么?他们的药又不是我下的,门也不是我锁的”叶楚白了他一眼没事儿人一样的哼着小曲儿走远了。   什么?这些都不是她干的?被捉个正着还如此狡辩真真是够无赖的。   直到第二天傍晚房门才被人打开。房间内两人赤裸着抱在一起竟然还未醒来。   “妈妈,你们这是?”一个女子忍不住惊声问道。   听到有人说话两人这才从美梦中迷迷糊糊醒来。老鸨看到眼前的情景原本睡意惺忪的眼顿时睁的硕大。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自己房里?楼里的姑娘们又怎么会全在这?是谁搞得鬼?如果被她知道了她一定要那人不得好死!   恶霸睁开眼就看到怀里老肉稀松,肥肉纵横的老鸨“老女人,给我死远点”恶霸又是一脚将老鸨踢下了床,一点儿也不念昨夜的温存时刻。   “好你们,竟然敢合起火来骗本公子,昨天那个死丫头呢!把她给我叫来”   竟然对自己下药还将门给锁了,看我不弄死她。   “你,你们,你们竟然做出这种事!并且还将门给锁上了,是存心不让我进来是吗?”听到恶霸要找自己算账隐在外的叶楚赶紧跑进来先发制人。   并且是哭的梨花带雨“亏我还对你念念不忘,你竟然,竟然跟她风花雪月了一个晚上,你对得起我吗你”   看到叶楚跑进来恶霸刚想发怒,结果听到她的话是越听越觉得是自己的错,此时他都恨不得给她跪下认错了。   “小叶儿你别生气,都是她,都是这个老女人垂涎我的美色,对我下了药我才这样的,小叶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给你一次机会,哼;不可能”叶楚‘抹了一把眼泪’假装生气的哭着离开了。   “小叶儿,小叶儿”恶霸见叶楚走远更是恼火,遂把这一切都怪在老鸨身上,于是上前又是一顿毒打。   “你给我等着,等会儿在来收拾你”   “王公子,王公子你听我解释啊!一定是有人故意整我们的”老鸨对着恶霸离去的方向苦苦的诉说着。怎么办?得罪了这地方恶霸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是谁?竟然敢这么整她,如果被她知道一定将那人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了不可。   “啊!”老鸨气愤的仰天长啸,双手不断捶打地面,牙齿也磨的咯吱咯吱响。   客厅里站着的人听到这哀嚎都不免抖了抖身子,她们还从未见过妈妈这么可怕的一面,今早她们打开们就看到门上贴的纸条说妈妈找她们来她房里这有事相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事打死她们都不敢来。   晚上百花楼依旧丝竹声起,歌舞升平,只是这百花楼的姑娘们却是心花怒放,激动不已,听说今晚百花楼来了一位英俊非凡的大人物,并且还包了一位姑娘。不知是哪位姑娘这么幸运啊!   6.初见师父   “呵呵呵一定是来找我的,我是百花楼花魁,也只有我才配的上这样的男人”瑶瑶刚刚还在为昨晚的事伤心欲绝此刻听到这翻话却是立马来了精神并且一脸花痴,满心欢喜的自言自语着。   切,真是无耻,昨天还对慕辰念念不忘,今天却对着另一个男人犯花痴。哎!叶楚此时竟然有些替慕辰打抱不平。   其她女子听到瑶瑶的话虽没有说什么但却是一脸的鄙夷之色。若是以前说是来找她的还差不多但如今可是新来了一个比她还要美的呢!   “哪位是小叶姑娘?我家主子有请”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解开了大家的疑惑,来人要找的原来是这位新来的小叶姑娘,因此个个都‘同情’的看向瑶瑶,希望她不要太伤心才好啊。   “岂有此理,怎么会是她,我才是花魁,我才是最美的那个”瑶瑶一脸不服气想要找叶楚理论,但还未靠近叶楚便被传话之人内力给震出数丈远。   “啊!”看到数丈之外口吐鲜血的瑶瑶众人惊呼出声,一脸惨白,好厉害的内力啊!一个小小的手下都有如此的身手,真不知道这主人会有怎样的绝世武功。   跟着那男子来到大厅便看到一个白衣胜雪,墨发飞扬,挺拔健硕的男子背对自己而做。不知为什么叶楚总感觉这个背影似曾相识。虽然还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但看看周围这群女子目不转睛的脸便知道一定又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祸害。   “劳烦公子久等了?”叶楚上前双手握拳,眼睛却是只盯着男子看,眼前这男子长相的确很诱人,他的样貌不似妖孽男般柔,媚,而是俊秀中带着阳刚之气。   刀削斧刻般的脸蛋,菱角分明的五官,厚薄适中的嘴唇,精明摄魄的双眼,在配上这高挑健硕的身材,怪不得那些女子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的盯着他看了。   刚看到叶楚那男子似乎微怔了下,随即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坐吧”   “不知公子找我何事?聊聊天谈谈心一千两,陪吃陪喝的话五千两,过夜的话那就……”看他的打扮应该也是有钱人家,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出手大方之人,若是小气她便立即送客,若是大方那更好,她可以既拿钱又整的他舒舒服服的,反正媚药还有一些。   “噗”那人听到夜楚的话差点将茶喷出来,真不敢相信这句话会是从她口中说出。再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微皱着眉头接着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两天他派人几乎找遍五个国家,但终是没料到她会在这种地方?从未出过府的她又为什么会在这?   “你认识我?”叶楚指着自已,一脸喜出望外。他们竟然认识,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故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听到这话那人有些疑惑的看向叶楚,这一次眼神中闪过一闪而过的惊讶于担心之色‘她怎么了’。   “夜楚,你怎么回事啊?他是你的师父;我们的岛主夜随风啊”云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叶楚,她不会是失忆了吧;“手拿来”不管她是真失忆还是装的他这个鬼医圣手都能一脉诊出。云逸一个转身手已经搭在夜楚的手腕上,先是皱眉,继而抬手看了看她的手腕。   “师父?”岛主?他真的是这个身体的师父吗;怪不得刚看到他便感觉似曾相识了。   “云逸,她有没有事?”夜随风看着她手腕上快要消退的伤疤眉头微皱。   “是不是真的失忆了目前还不太清楚,因为我刚看过了她头上并没有伤,但气血虚弱,脉搏紊乱,我想她应该是受过很重的伤,所以才会如此”云逸清秀的脸上眉头微皱着。   “去查清楚”他这次只不过是外出的时间稍长了些,竟然就有人对她下手了。夜随风面上未露出异色,一双手却是攥紧了,楚楚平时为人友善并且胆小怕事,况且还未曾出过府,若是说她惹到了别人而遭来杀身之祸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府里的人想害她了。   “夜岛主好久不见啊;刚好我找你有点事”慕辰没想到夜随风这么快就找来了,看来这丫头对她来说挺重要的。这样更好,可以借机多讹他一点。   “幕公子;”夜随风微微一笑算是问候;慕辰表面上一副花花公子不务正业的样子,但夜随风知道那只不过是他的表象。他们虽然接触过几次但算不上熟络,不知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你这位爱徒呢是我从荒山里救回的,她当时浑身是血弄脏了我的马车,吃了我全部口粮,用掉了我一瓶百效膏,并且还对我下媚,药害的我用掉我唯一一颗‘百毒不侵’不知道夜岛主要怎样为她还清这笔账?”   “是么?那在下在此替楚楚谢过幕公子了?只是不知为何幕公子救人竟然将人救来这种地方?”言下之意便是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这个就不能怪我了,我本打算在这里过一夜便将她送给你的,只是她自己偷偷溜出去才被当贼给抓来的,再说她这两天应该玩的很过瘾吧”她的这种个性应该到哪都不会吃亏吧;这一点倒是跟她师父很像啊;听到慕辰的话叶楚白了他一眼,他倒是推的一干二净。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救自己原来是认出她了,准确说应该是认出那块玉佩了,因为刚刚叶楚注意到夜随风,她的师父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袖手旁观还要还恩情,幕公子还真是客气啊……”夜随风面带笑容听不出一丝喜怒。   “老女人呢?给我滚出来;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你的命”刚刚恼火愤怒的恶霸此刻带着一大帮地痞流氓怒气冲冲的赶来,看这情况像是要把这百花楼给拆了吧;已经剩半条命的老鸨一脚才刚踏进大厅便听到恶霸男来讨债的怒吼,顿时四肢发软,转头准备回去拿钱溜之大吉。可刚走几步衣领便被人提了起来“向往那跑啊;给我打”恶霸将老鸨举过头顶狠狠一摔,吩咐手下开打。   “王公子饶命啊;都是我该死,我犯贱……”老鸨连滚带爬到恶霸脚下先是狠打自己几巴掌,再连连磕头求饶,只是几下额头便血迹斑斑,很是渗人。   “哼,饶你,让你死八次都不能解我心头只恨,你们给我打,狠狠的打,你们给我拆把这百花楼全给我拆了”恶霸再次踹开老鸨狠绝命令道。   “王公子,王公子我知道了,都是小叶,都是她搞的鬼,你在仔细想想”老鸨虽不确定是她下的药,但看到对面一脸悠闲坏笑的小叶便恨意从生,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她也不会惹到这地方恶霸。   “小叶儿”恶霸顺着老鸨的眼神看到了夜楚便搓着手笑嘻嘻的走上去。   “小叶儿,想我了没?等会儿我收拾完这老女人就来陪你哈;”恶霸无视桌上其他人色眯眯的看着叶楚,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了,但叶楚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恨的牙痒痒。   7.。遇见海盗   “是我干的”夜楚毫不犹豫坦白承认,这错认的还真是霸气。但下一句更是让人咂舌“那又怎样?”   她就是要惹怒他看他能怎样,反正这里有两个免费的保镖在这呢;徒儿受欺负师父不可能不出手吧;况且看这师父应该也是个腹黑的主。   “哈哈哈……小夜儿真有个性”慕辰听到叶楚的话大笑不已,这话说的真霸道,不愧是有师父这座靠山在。   “……”楚楚是身体受伤怎么连心性都变了,以前的楚楚打死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但转念一想,也便释然,变了也好,回去后他会交她功夫,等她稍微强大些他才放心把那东西交给她,让她去打理一切。   “你们是什么人?哪冒出来的,敢管老子的事,找死啊”恶霸本来就火大此时听到他这样说更是恼怒,上前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云逸,交给你了”夜随风看也不看恶霸男一眼,继续悠闲的品着茶。   “好来,看我的!”云逸搓了搓手,上前一步,只是轻轻的一挥手恶霸男便被一股内力震飞几米高。   ‘彭’的落地声震的在场之人纷纷后退了一步,众人看着摔在地上的恶霸都以为他这次必死无疑但不想恶霸竟然安然无恙的站了起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也是虚有其表”恶霸从地上爬起来,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   “给我打”吩咐完小弟刚要往前冲却突然感觉五脏六腑如撕裂般钻心的疼,片刻七孔流血,手脚抽搐。想在动,竟然发现四肢如灌了铅般沉重,竟是动不了了。   “啊;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快看看我这是怎么了?”恶霸一边说一边喷血,看起来很是吓人。   “老大,这,这还拆吗?”小罗罗看着老大吐血不止,腿脚抽筋的惨状顿时吓傻了,这下场也太惨了吧;“拆个屁啊拆,快带我去看大夫”   其他人也在纷纷议论,这恶霸横行霸道惯了,活该有此下场,但双手双脚全废了这下场未免太惨了些,就他现在这副惨状估计燕国最好的大夫也治不好他。没想到那人内力如此厉害,他们都未曾看到他出手,竟然就将恶霸男制伏了。   “多谢师父”叶楚嘴甜的赶忙答谢;哈哈哈有个师父就是好啊!他的手下都这么厉害想必师父的武功一定是绝无仅有了,要是能学个一招半式防身该多好啊;“楚楚跟我回太平岛吧;顺便让云逸看看你这失忆能不能治好”夜随风脸色温和,声音很是温柔。   其实治不好也可以,刚刚看到她的笑还挺顺眼,以前她对自己都是畏惧顺从的,他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她,洒脱且随意,无赖且霸气……   “嗯,师父遵命”师父是五国首富并且武功绝世,跟着他也好,多少可以学个一招半式,也不至于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懂。   “妖孽男这次满意了吧;一车美食,全新的雪狐被褥,一瓶百效膏一颗百毒不侵”临走前叶楚笑的合不拢嘴,妖孽男的便宜没捞着,没想到他这师父还真是‘大方’啊;一点亏都不愿吃,哈哈……   “满意,很满意,你师父还真是慷慨啊”虽然面带笑容带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小夜儿,记住你还欠我一份恩情呢;我会去找你要回来的”这么有意思的小丫头他会记住的,好处虽然没捞着但认识了她足矣。   马车一路飞奔,马车上夜楚如坐针毡;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她老感觉不自在,难道是因为他以前对自己太严厉的关系。   看师父一副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的模样,夜楚就感觉腰酸,他难道就不累吗?这里又没外人干嘛做的跟如来佛似的,马车一路颠簸因为太疲劳不知不觉间夜楚便进入梦乡。睡梦里她感觉有人很温柔的将她抱上床并盖上被子。   翌日天蒙蒙亮他们便来到珠海,从这里坐船还要在有一个时辰才能够到达太平岛。睡眼惺忪的下了车看到眼前的景象便立马来了精神。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还有几只船舶来往于风平浪静的海面,码头上更是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这是一艘很大的商船,船头上遥遥飘着带有‘夜’字的旗帜。听说这海面上的海盗一阵横行一阵平静,但只有夜家的船只来往于珠海却是安然无恙。   夜随风下了马车并未立刻登船而是站在码头观望着来来往往不断忙碌的商人,有的商人见到夜随风便一眼认出于是赶紧上前打招呼。夜楚心想人出名了就是好,像师父这样多风光啊;以后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意,她也要做大老板。   “岛主,货物已经运到可以登船了”云天急急忙忙赶来,恭敬的向夜随风禀报这批货物的来源以及最后成交的价钱等等。   “嗯,装船吧”一声沉稳的吩咐完便带着夜楚一道上了船。   船上师徒俩仍是共处一室,夜随风检查完货物便回到船舱看书,夜楚看到师父那悠闲自得的模样,心里犹如蚂蚁啃咬般难受,他倒好可以当她是透明人,可她却是无聊至极,恨的牙痒痒,师父他是哑巴吗?   “师父,我出去看看”再在这待下去,她就快憋死了,必须出去透透气才行。   “嗯,小心些”夜随风吩咐完继续低头看书。   刚出船舱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盐水味很是清新“啊;爽啊;”   夜楚仰起头深深呼吸了口空气,伸了个懒腰就向着其它船舱上走去。这船还真是够气派的底上两层,连着船底下用来放杂物的船舱一共是三层,夜楚直奔放货物的船舱而去,不知道装的什么货物,竟然足足装了半个时辰,看来师父的生意做得挺大。   夜楚一一查看发现这些货物中不仅有字画,古玩,药物,茶叶,酒,还有做菜用的各种材料等等,不愧是五国首富,生意几乎遍布各行各业了。   夜楚随意打开其中一坛酒,芳香宜人中又带着点甜腻的气息,前世夜楚也尝过不少酒但像这种清香中带着甜腻的酒她却没喝过。   于是忍不住舀了一勺慢慢品尝,闻起来是甜的,但喝起来却是辣的,没想到这酒劲这么冲,她就只是尝了一点,竟然被呛的猛咳不停。   “你还真是会挑,这可是所有酒里面最烈的一种”不知什么时候夜随风悄悄来到夜楚身后,见她猛咳不止便忍不住上前帮她顺了顺气。   “多谢咳咳……多谢师父”看到是夜随风,夜楚猛地站直身子想要极力忍住咳,一张脸也因此憋的通红。   “行了,先出去透透气吧”看到叶楚一张憋的通红的脸夜随风随和的道,她还真是不小心。   甲板上夜随风面对大海,眼睛直直望着前方,顺着师父眼神望去夜楚惊得挣大双眼,前面一艘不大不小的商船被数只小船包围,小船上的人个个凶神恶煞冲着商船欢呼叫嚷。   “买嘎地,那不会就是海盗吧”声音虽是颤颤巍巍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但此时叶楚双眼却是异常明亮,兴奋到极点。   8。收小弟   越来越靠近小商船,这时海盗突然的惊叫“老大,你看是夜家的船,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逃?”一个小海盗目露惊颤,惊慌警觉,很是害怕,海盗头子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抖了抖双腿,夜家的船从来没有同行兄弟敢打劫,好像是因为有一次一帮同行兄弟误闯进他们的货船结果全军覆没,全被夜家的人给制伏了。   但看了看这一船钱财最重要的是这船上的美人,他怎么也不舍得丢弃,遂决定拼一把,或许是那帮同行太无用了才会全军覆没的。“怕什么?他敢管闲事看老子不要他们的命”。   “是吗?我的命就在这,来取吧!”夜随风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取的是一只小鸡的性命般淡定。   这帮海盗太猖狂,老是搅得珠海不得安宁,等忙完这段时间他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姓夜的,你别得意”海盗头子显然是被激怒了,怒气冲冲,杀气霸露。   “有吗?”夜随风随意往旁边椅子上一趟,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师父太帅了”听到夜随风的话夜楚连连拍手叫好,靠,她这个师父也太牛逼了吧;“该死的贱女人,你等着,等我收拾了他们在来陪你好好地玩玩”夜随风的一句话已经让海盗们暴跳如雷了,此刻夜楚又来火上浇油,海盗们顿觉颜面无存,恼羞成怒,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就不配当海盗。   “兄弟们给我上”海盗头子一声令下,其他海盗便纷纷踏上夜家的船。来到船上见夜家的人竟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因此胆子也大起来。   海盗头子色眯眯的一步步向夜楚走去:“美人,陪老子玩玩如何?”。   看着赤裸着上身,并且一脸刀疤,胡子拉碴的海盗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夜楚顿觉恶心:“啊;师父救命啊”夜楚赶紧跑到夜随风身后,还是先找个靠山靠靠好了,她才不要逞英雄呢;看着夜楚此时的表现夜随风勾唇浅笑:“云天这里先交给你了”这几个海盗暂时还用不到他出手,遂带着夜楚跃进小商船。   “多谢夜岛主救命之恩,李某一定铭记在心,没齿难忘”船老板见到是夜随风赶紧协家人前来致谢,今天要不是他,他们全家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夜随风将他们扶起谦虚有理的道。   看着师父如此热心肠,夜楚有感而发,长长的叹了口气。师父真不愧是经商的,怪不得人家都说无商不奸,说的真是一点不错。外人面前师父永远都是笑脸相迎,好心相待,人缘这么好,想不发财都难。   “多谢夜公子相救,小女子无力回报只想当牛做马报答公子还望公子成全”李小姐含情脉脉,不断给夜随风暗送秋波,她这话都说这么明了,他应该会收了她吧;毕竟她也是才貌双全的千金小姐。   “小姐客气了,我只是顺手才救了你们”夜随风客气的回绝,言语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与难为情。   “哎”夜楚又一声叹息,师父还真是绝情,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还拒绝人家,难道说人家一个这么美得千金小姐连给他端茶递水的资格都没有吗?真是不会享受,这么一个美人白白送上门都不要。   听到夜楚连连叹息,夜随风意味深长的看向夜楚,她的叹息之意他自然之道是什么意思。再次看向夜楚时一抹浅笑溢于嘴角。   “岛主,他们要怎么处置?”刚回来云天指着地上一群被打惨的海盗问道。   “交给楚楚来处置吧”夜随风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进了船舱。她早晚都是要接触这些杀伐场面的,到不如让她现在先练练胆。   只是叶楚的胆似乎不用练,从师父那领了命她就开始陪他们‘玩’。“你们有谁是不怕死的”夜楚手拿长刀对着他们冷声说道。   “哼……”海盗老大一脸不屑的看着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他就不信他能把自己怎么地。   “呦,还挺有个性的吗?哎呀;不好意思哈;刚刚手打滑了”夜楚手中的刀子突然地滑向海盗头子的脸,这么深的伤口,是真的因为手打滑而至吗?谁信啊;拿起手帕擦了擦刀子上的血,继而将沾满血迹的手帕丢给海盗头子“快快擦擦脸吧;别把血弄得哪都是”   “你……”海盗头子气的脸色发白,如果现在他能动的话一定掐死她,其他几个小海盗却是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么小的丫头片子却是如此狠毒。云天也是面露惊讶之色,大小姐她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胆识了。   “现在你们还有谁是不怕死的,嗯~”这一次夜楚的声音却是比上一次更加的冷。就连几个海盗听了都不免哆嗦了一下,但仍是有几个不怕死的出言辱骂。   “好啊;很好,有个性,云天,将他们几个给我扔下去喂鱼”其中有一两个看着大难临头赶紧求饶,但夜楚此时却不在给他们机会,哼。可恶的强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死有余辜。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海盗头子气愤的青筋爆出,红着眼睛狠绝的乱吼。   接下来的几人夜楚从中一一挑选将杀过人的,强强过民女的全部丢下去喂鱼,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是海盗上一次劫船时带回去的苦力,这是他第一次打劫,并没有害人性命,因此他逃过一劫。   “从现在开始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记住以后谁叫你做事你都不要听,你只可以听我的命令,知道了吗?”夜楚吩咐完她的第一个小弟,喜不自胜的跑去跟师父汇报结果了。   三楼船舱内夜随风嘴角含笑,他听力很好因此刚刚甲板上发生的一切他全知道了,呵,现在就开始收小弟了,还只准听她的,她把他这个师父放哪里了。   “师父,我都处理好了”回到船舱夜楚赶忙向师父禀报事情的处理结果。   “嗯,楚楚为师不明白在李家船上你那两声叹息是什么意思?”夜随风一步步靠近夜楚,语气捎带威胁;她叹息中所含的贬义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啊;师父,什么叹息啊?我有叹息吗?我怎么不知道”继续将装无辜,装无赖装到底,她就是不承认嘲笑他。   “好,很好”夜随风咬牙看着夜楚一字一句道,不但变狠了,而且还学会说谎了。   一个时辰的行程很快结束,太平岛慢慢闪现在眼前,岛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楼阁林立很是壮观,在夜楚思绪里还以为太平岛只是贫困落后的一个小岛屿没想到竟是如此热闹。   货船慢慢靠岸,岸边景象慢慢清晰,岸两边人影憧憧,最先印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袭青色罗裙,乌发半挽,窈窕多姿,倾城动人的美人。   那人是谁?不会是师母吧;不然干嘛双眼含情直直的看着师父?   9。师母好漂亮啊   下了船师父便直奔那女子而去,刚刚夜楚还不确定但现在夜楚很确定那美女一定是师母,于是嘴甜的讨好道“师母好漂亮啊;师父真是好福气,家里有一个美娇娘怪不得看不上李小姐了”   丝柔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夜随风并未注意到他人,一听到有人这样说顿感喜出望外,可待看清这说话之人心里的喜悦却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恨意油然而生。但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是楚楚啊;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我可一直都找不到你呢”丝柔俯下身子很温柔的摸了摸夜楚的头发。   “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夜随风嘴唇抽了抽,白了她一眼但嘴角的一尾浅笑却是更深了。呵:师母;亏她喊得出口。   “切”明明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说不定早就有叫我喊她师母这样的想法了,现在却在这装模作样。   看师父一脸如春风的浅笑就知道师父肯定是思春了,好吧;不打扰他们谈情了,她还是带着她新收的小弟先行回府吧;夜府很好找,在大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便看到一处富丽堂皇堪比皇宫的府邸。看着这夜府雄伟霸气的大门夜楚再一次感慨;师父真是奢侈,一点也不懂得谦虚,真不愧是首富啊;刚进了府将逸轩也就是她的小弟交给云天后便随便找了个小斯带她回自己的别院。   一路走来夜楚发现这里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不是充满了鄙夷不屑就是惊讶哑然,这鄙夷不屑,她到可以理解,自然是以前她太好欺负,因此他们不把她放在眼里但这惊讶之色又说明什么呢?难道他们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说自己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小斯将她带到婷枫院便回去了,进了院子夜楚就看到几个丫鬟懒散的趴在石桌上睡懒觉,她们倒是好舒服呀;她这个小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她们竟然还睡的着觉,真的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吗?   “在这睡会不会太累了呀;屋里有床,要不你们进屋去睡吧”夜楚‘好心’关怀,小声的微笑着道。她现在继续装傻,她要看看这几人到底有几人是真心对自己的。   听到这懦弱熟悉的嗓音,几人如遭雷劈般猛然惊醒,纷纷惊讶的看向夜楚,她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大小姐,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呀;我们可是很想你呢”丫鬟小玉嘴甜如蜜,上前拉住夜楚的手便关切的问道。   “是吗?我也想你们了,但是今天不能陪你们玩了,等我睡醒了在陪你们吧”不就是表演演技吗?谁不会啊?我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她们应该不是要害自己的主谋但夜楚知道她们一定是帮凶。这件事她会查清楚的,她会让害她那人十倍偿还。   就在夜楚准备回房休息时一个皮肤暗黄,身体瘦小明显是营养不良的小丫鬟正端着一盆刚洗完的衣服急急忙忙赶来,见到夜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喜极而泣的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小喜好想你啊”她日日夜夜向老天祈福,小姐她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你……”这一个虽然看上去对她忠心耿耿,但夜楚此时也不敢确定她对自己是否是真心,上一世的妮娜对自己不也是‘听之顺之,处处为自己着想’但到最后还不是对自己狠狠的开了一枪。   “你先起来”夜楚双眼盯着她手里的一盆衣服,这些衣服是丫鬟服,她一个人能穿这么多件衣服吗?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人也欺人太甚了吧;“你盆里端的什么?”夜楚明知故问。   “是衣服”小喜胆怯的小声道。   “谁的衣服?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人平时穿这么多衣服”这一次夜楚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些冷意,让听的人不免都哆嗦了一下。   “是,是……”小红胆战心惊的望了众人一眼接着道“是我看其她姐妹太辛苦了才帮她们洗的”   众人听到她的话不免露出些得意的神色,哼,就知道她不敢说什么?   “嗯,好,很好,真会替别人着想,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把最累的活交给你好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其它的‘轻活’就交给她们吧;免得累坏了”最痛恨欺软怕硬的人。   其她人听到夜楚前半句话时更是神气得意,就知道这个草包是分不清青红皂白的人,但她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们气结,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算得上重活?   “小喜,走吧;衣服扔那别管了”看着小喜又想去捡衣服,夜楚提醒道。人太软弱善良就是不好,老是会被人欺负。   几个小丫鬟见夜楚走远后便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恰在这时夜楚猛然回头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在她面前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可见背后是多么猖狂,还当她是软弱可欺的傻子是不?好,一个个的要你们好看。   房间内夜楚连连试探小喜,结果发现她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对她好。并且还为她祈福。所以也就放心了些,从小喜那夜楚了解了一些事,她平常的饮食起居,以及她所接触过的一些琐碎的事情。   临走前小喜笑嘻嘻很是欢喜“小姐你变了,变得让人更加喜欢”   翌日一大早夜楚被急忙的敲门之声吵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夜楚气愤的狂抓头发,昨晚因为换生地方睡不着,她到现在才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是谁这么可恶。   “小姐你怎么才醒啊;丝柔姑娘可都在这等您半天了呢”小玉火急火燎,皱着眉头质问夜楚,向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就起来等候丝柔姑娘了。   夜楚并未说话只是猛然睁眼狠狠的白了小玉一眼,到底谁是主子谁才是奴才,她何时起关她鸟事。绕过小玉夜楚一改刚刚冷绝表情,傻笑着走向丝柔“柔姐姐怎么那么早啊;都是楚楚不好让你等这么长时间”从小喜那得知丝柔是师父派来教她功课的,因此她们每天都能见面,也只有她接触自己的时间最长。   “其实我也没来多长时间?”丝柔语气温柔,一脸包容微笑着帮夜楚撸了撸头发。   这么温柔体贴,想必这个身体以前一定特别喜欢她吧;这么个温柔贤惠,倾城多姿的美女,师父一定也很喜欢吧;但无论谁喜欢若是让她查出她跟自己的‘死’有关联,她定不会给师父面子而放过她。   “柔姐姐我们今天学什么呢?”看着面前一本古书夜楚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这么复杂的古体字她竟然一个也不认识。   “四书五经,为人之道”丝柔翻开书本开始一句一句念给夜楚听。   “为人子女,孝字当先”   “为人妻子,顺字当先”   “与人为处,诚字当先”   “……”   “柔姐姐可不可以不学这些”丝柔一句句很是认真且很有‘耐心’,但夜楚却是天马行空,什么顺字当先,诚字当先,什么为人之道,都是狗屁。她才不要背这些与其有时间记这些倒不如去学点有用的。   “可是等下岛主要检查的”丝柔表现出一幅很是为难的样子,但心里却激动地想着等下岛主教训她的画面了。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不就是‘为人之道’吗?这个都不懂她就算白白死一次了。   10.她总结的为人处事之道   “岛主,楚楚她……”丝柔一幅为难的表情对夜随风柔声道。   “怎么回事?”夜随风放下账本,看向夜楚,虽是疑问的口气但却并不惊讶,一定是楚楚又惹麻烦了吧;“师父,不就是为人处事吗?这个我知道,为人处事不外乎奸诈,圆滑,无赖,狠绝,外加点厚脸皮么”夜楚坚信只要做到这一点无论到哪都不会吃亏的。   “嗯,总结的不错”夜随风咽了口口水,这都是谁教她的,不过她总结的确实不错为人处世不外乎这几点,但无赖,厚脸皮么就有点太过了吧。   听到夜随风的回答丝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他,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岛主竟然还说总结的不错,为人处事不是应该讲究‘仁义,道德,礼义廉耻’的吗?   再看向岛主嘴角的淡笑时,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她怎么感觉这次回来岛主对夜楚好像变了,以前虽然对她百般维护但却很少去看她,对她也是很严厉,如果像今天这种局面,相信他早该生气了,但今日为何?   还有她不是让人将夜楚打死然后丢到荒无人烟的废山上去了吗?她怎么不但没死成还好像变了心性,她又是怎么跟岛主走到一起的?难道?思及此丝柔不免有些胆寒,岛主会不会发现什么了?但在想想这两天岛主对自己并未见任何的异样也就放心了。   “嗯,多谢师父夸奖”她总结的虽然是歪理但相信她说的这些为人处事之道师父也运用的不少吧;她就不信一个久经商场的商人的想法会白的跟张纸一样。   拜别了师父夜楚便带着逸轩去大街上溜达,她说过今生不要在做无用之人,虽然今生有个这么强大的师父做后盾,依然是衣食无忧,但她发誓要靠自己,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对自己最好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今生她没爹没娘所以也就只有靠自己了。   夜楚一条条街道一家家店铺逛过发现这么大的岛上师父的生意竟然就占据一半的市场,他还真是抠门,占据各行各业都不舍得给别人留点啊;进了师父其中一家酒楼夜楚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结果半天没说话的她最后来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真是七星级的待遇啊”高贵奢华,磅礴大气,并且还有独自的雅间。夜楚一一仔细检查甚至连桌椅的摆放都不放过,最后夜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师父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   点菜的时候终于被夜楚发现其中的一项不足,要是有个菜单该多好啊;点了这里最拿手的菜,夜楚开始细细品尝“嗯,色香味俱全,逸轩你再帮我看看这菜有没有什么不足之处”无论哪里都是那么的完美,夜楚实在是不服气,就想找到点缺点来弥补下她受创的心灵;这么无懈可击的酒楼她要怎样才能打败啊?   “小姐……”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夜楚给瞪了回去;继而改口道“哦,不对,不是小姐是老大,老大为什么只要是夜家的店你进过都要找不足呢?”   “没什么?我就是找点安慰”凭什么他就可以做到那么好呢?   “额……”他无语了,指指点点了这么半天就是找安慰,这些是她师父的店铺,生意好她不也有面子吗?   出来的时候是兴奋的但回去时却像是打了霜的茄子没精打采的,师父各行各业几乎都占了并且生意这么好,她要怎样才能在这太平岛上闯出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呢;接下来的几天夜楚天天早出晚归,考察商情。   “今天又去哪了?到现在才回来”饭桌前夜随风优雅的吃着晚餐。   “当然是去师父的酒楼了,师父酒楼那么有名,并且色香味齐全,当然得去看看了”夜楚一甩刚才的萎靡不振此刻精神头十足。   听到夜楚的话逸轩极力憋着笑一张脸因此憋得通红,老大说谎的境界实在是太高了,如果被岛主知道她是去挑毛病的不知道会怎么想啊;“真的?”看着逸轩一张憋得通红的脸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可以问逸轩嘛”   “嗯,我信”夜随风摇了摇头,问他还不等于白问。   “随风,事情查清楚了,真是累死我了”云逸风尘仆仆的来到便一屁股坐在桌子旁,随便吃了两口菜,依旧笑脸迎迎,嬉笑着道。   查清楚了,夜楚记得百花楼里师父命云逸去查是谁害她这件事,他说的查清楚了指得是这件事吗?   “嗯,等会儿到我房里去一趟”不知道这个府里是谁要害楚楚呢;“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墨韩说东陵那边有重大发现,问你要不要去看看”云逸嘴里嚼着菜呜呜哝哝的道。   “最近这几天我刚好要去东陵拿些货物,那这一次你随我一起吧”   什么,又外出,去东陵,东陵是哪啊?听到要外出并且是做生意夜楚兴奋不已,她很想见识见识她的师父是怎么做生意的,她也很想从中学到一二。   “师父,我可不可以也一起去啊?”夜楚满心期待,可怜巴巴的看着夜随风,希望他可以带自己去。   “不可以”夜随风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这几日她不但不念书还天天在外面吃喝玩乐,瞎溜达,没想到她心性变了,竟然变得这么贪玩了。   “师父……”夜楚拉长了声音,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见犹怜的道。撒撒娇,卖卖萌,男人不都是对这种娇小柔弱的女孩子没辙吗?她都这样装可怜了就不信师父会不让她去。   但她显然是低估了师父的铁石心肠。   “我决定的事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夜随风独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真是可恶?”夜楚仰天长啸,师父真是绝情,如果是他的丝柔他还会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吗?哼。   见师父走远,夜楚偷偷问云逸关于毒杀她的那件事。结果云逸的回答却是让她气节“是府里的人,但她还没有说出主谋是谁便咬舌自尽了”   “靠,有没有搞错,那你说查清楚了”夜楚忍不住爆粗口,谁让他说话不说清楚的。   “跟查清楚也差不多了,反正你院里几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关于这主谋他还是先告诉岛主好了。   看来她猜的不错,果然和她们有关系,好,很好,最好她们能说出谁是主谋,不然的话,哼,要她们一个个好看。   11.宁得罪君子不得罪老大   繁星阁内“你告诉她了?”刚才看到夜楚殷勤的跑到云逸身旁就知道她是问他谁是主谋这件事。   “没有,怎么说那人也是你青梅竹马未过门妻子的亲生妹妹,这件事当然得先告诉你了”云逸一脸坏笑,言语中带着那么一丝调侃的味道。   “果然是她”只一句话便没了下语,思绪像是飘飞到很久以前去了,良久惆怅了一句“丝语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就知道你还是忘不了她;不过也对,想你这么优秀的人竟然被她给抛弃,内心一定无法释怀吧”云逸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想他们这桩婚姻还是当年老爷子临终前硬给定下的,订婚时两人才只有八岁,你不情我不愿,还因此事而大打了一场,但最终仍是拗不过老爷子,两个死对头就这么把婚给定了。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两人早已过了试婚的年龄,而如今丝语却失踪了。   “出去”夜随风瞪他一眼,真想把他嘴给堵上,就他话多。   “好好,出去,出去,不耽误你想她了”云逸看他变了脸,立刻逃之夭夭,但走前还是不忘打击他一把。   婷枫院   夜楚刚回来就听到小喜的苦苦哀嚎声“玉儿姐姐,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把你的衣服给弄坏的,求求你,求求你了,啊—玉儿姐姐饶命啊—”   听到小喜惨绝的哀嚎,夜楚顿时怒由心生,这个玉儿,认定丝柔会成为他们的岛主夫人,又仗着自己得丝柔的欢心,因此在这府里耀武扬威,真真是一个狗仗人势,欺善怕恶的家伙。   “住手”夜楚快步向前,语气冰冷的怒道。   众人听到这冰冷刺骨的声音都不免哆嗦了一下,纷纷胆寒住了口,但当抬头看见是夜楚便没了刚刚那份紧张畏惧,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他们的草包小姐,她们本感觉夜楚这次回来似乎是变了,但她这几日竟然天天和那个野男人跑出去鬼混,看来她是一点没变啊,还是一样的不长脑子。   “大小姐,小喜实在太过分,竟然将我们的衣服全给撕烂了,这让我们以后穿什么啊?”小玉看到夜楚,立刻苦着脸一脸气愤的抱不平,这草包向来是非不分,只要她一添油加醋,这小喜今天一定难逃一顿毒打。   “是吗?但我有一事不明白,这你们的衣服又怎么会跑到小喜手里的”欺负人竟然欺负到这种地步,当真是不要脸。   “这,我们……”原本还一脸得意的小玉,没想到夜楚会这样说,原本想好的台词都不能用,如今只能结结巴巴,支支吾吾重新想法子。   “这什么这,我来告诉你们怎么回事?你们又让她洗衣服了吧;门口的家规是怎么定的来着?你给我背一遍”夜楚阴笑着一张脸慢慢靠近小玉,一字一句慢慢提醒道。   “乱嚼舌根二十大板”   “以多欺少三十大板”   “擅离职守四十大板”   “偷懒陷害五十大板……”小玉颤颤巍巍越说声音越小。   “好了,下面的不用念了,你们各自去领五十大板去吧”夜楚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的道。   “大小姐,我们哪里错了,为什么要罚我们五十大板”小玉大声嚷嚷,顺便示意其她人跟着一起‘质问’夜楚,她们五个人一起质问她就不信这个胆小怕事的草包会不怕。   “逸轩,将她们给我拉出去—打—,不过不是五十大板”几人听到夜楚这样说暗暗得意,就知道她没这个胆打她们,但下一句话却让她们吓破了胆“是六十大板”六十大板对于几个柔弱的女子来说不等于要了她们的命一样。   其中一人看她像是来真的,于是赶紧求饶“小姐饶命啊;小姐”其她三人也跟着纷纷求饶,但只有小玉仍是一脸不服。   “很好,她们四人一人减轻十大板,另一个再给我加十大板”小样,治不了你她就算白活了。   “小姐,谢谢你,但你这样对她们,就不怕,不怕……”小喜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她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开心,反而是更加害怕,害怕她们记仇会对小姐和她变本加厉的迫害。   “她们”思索一下接着道“算个屁”   “小姐,你……”小姐她怎么能说脏话啊;一刻钟逸轩进来报“老大,全部昏死过去了,怎么办”   “暂且放过她们,等伤口稍好些在接着给我把剩下的板子打完”   “领命”逸轩嘴角颤了颤,老大实在太狠了,这多重的伤口最起码也要半个月才能好转,倒时若是在接着打,那就是火上浇油,她们至少一个月都下不来床,看来这一个月她们都要活在疼痛,忍耐与锥心的皮痒中了。   “哦,对了,她们每日要做的活计一样也不准少做”末了夜楚又补了一句。   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尤其是老大这种无赖小人。   今日一大早夜楚早早来到繁星阁,这是她第一次来师父这,看着眼前优雅壮观的三层阁楼,以及雅致怡人,清新脱俗的庭院,夜楚在一次感慨,‘真不愧是五国首富啊’。   顺着楼梯夜楚爬上三楼便直奔其中一间房抬头看了看门上赫然两个大字‘月下’遂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间房了”还好来之前她向人打听了师父的卧房,不然这么多间房间可真够她找的。   来之前她已经想好了,这几日她一定处处顺着师父,讨好师父,寸步不移的守着师父,她都做到这样了就不信师父会不带她一起去东陵。   来到门前夜楚偷偷摸摸从门缝往里望,这个时辰不知道师父起来了没有啊;毕竟像他这种首富是很会享受生活的,睡个懒觉也很正常,她这么贸然进入会不会饶了他老人家的美梦而惹的他不高兴呢;看了看门上用来遮挡的窗纸,夜楚用手指戳了一个孔往里偷瞄。   “你在干嘛呢?”夜随风刚出房门便看到她猫着腰趴在门上的情形。   “啊;师父我是看这门实在太华丽了,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尼玛,是谁说的师父住这间屋的,看她回去不找那人算账。   “是华丽,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门窗上有个洞”夜随风瞄了一眼门上的一个洞,嘴角含笑。她还真是会狡辩的很呐。   顺着师父的眼神夜楚看了看刚刚她戳的洞:“就是,怎么会有个洞呢;师父你应该赶紧叫人来修修才是”。   听到她的话夜随风咂舌,她的脸皮还可以在厚点吗!他可是亲眼看到她将窗纸戳破的。   12。闷葫芦   “师父,你这是要干嘛去呢?”一路跟随师父来到大街上,夜楚实在忍不住一脸疑问的道。   “去吃早餐”夜随风悠闲自在的走在大街上。   “……”靠,去吃早餐,他什么时候出来吃过早餐了。   但夜随风今日却真是来吃早餐的,来到天下无双酒楼夜随风直接到三楼他专门办事的一间房内,片刻掌柜乐嘻嘻端着早餐连带账本走了进来:“岛主,这个月生意比上个月增加了将近一成”   看了看账本夜随风点了点头:“恩,不错,等下我会吩咐下去,这个月你的工钱会提高两成”   “呵呵,多谢岛主,多谢岛主”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岛主真是英明啊;师父真是会做事,赏罚分明,掌柜的两成工钱跟这酒楼所增加的一成相比虽然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但对普通百姓来说却是一家人半年的开销啊;怪不得底下人都这么卖力的为他做事了。   接过早点夜楚并未着急吃而是拿起账本仔细查看着,经过这几日她日夜苦读,已经认识了不少字,看着账本上除去货源的开销,工人工钱的开销,以及其它零零总总的开销外,师父她这一个月净赚了十几万两,有没有搞错,这一百两银子已经是普通家庭两年的开销了,这十几万两那得多少辈子才能挣来啊!   再说这只是一家酒楼的盈利,师父那么多家店铺加在一起,夜楚大概的算了算,最后竟被她估略出的数字惊得目瞪口呆。靠,有没有搞错,挣那么多的钱能花的完吗?   此时夜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夜随风都看的一清二楚,先是一开始的兴奋,然后惊讶,在到此时的愤恨,他都一一不落,看的清清楚楚。   她应该是算出他的盈利了吧;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算的,因为她根本就没动笔啊!   其实这还要归功于夜楚前世的家庭,因为她自小出生在商业家庭,自然口算,心算是一级棒的。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夜楚刚扔下账本准备开吃时夜随风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而且是说走就走。   “哎,师父,你等等我啊”闻着面前香喷喷的美味,夜楚咽了口口水,实在不忍心的追了上去。   “师父,你要去哪啊?”不知道是师父他走得太快还是这身体太弱,当夜楚赶上夜随风时已经是气喘呼呼,上气不接下气了。   “没事,随便逛逛,你如果不怕累,跟着也可以”看见夜楚大口喘气的模样,夜随风嘴角微抽,身体还真是够弱的。   “不怕,师父去哪?徒儿就跟着去哪?”想甩掉她,哼,没那么容易。   接下来半天的时间夜随风流连于各个店铺查看账本。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了。   “你不饿”听到夜楚肚子咕咕叫,夜随风这才想起夜楚她早餐还没吃,于是停下脚步,双眼直直望着她的肚子道。   “不饿”休想找借口将她支走。   “嘴硬”夜随风望着她的小脸,肚子都咕咕叫了,还说不饿,说罢便转过脸面带微笑的进入一家酒楼。   雅间内夜随风随意点了这家酒楼的特色菜肴,饭菜一上来夜楚忍不住先开动,“师父我就不客气了”夜楚一边吃一边呜呜哝哝的道。   “嗯,慢点吃,不够再点”呵!还说不饿。夜随风看着夜楚一口一口吃的很香,一抹笑容缓缓溢出嘴角。   “谢谢师父,师父你真是太好了”夜楚嘴里吃着还不忘拍马屁。   酒楼门口夜随风吹了个口哨片刻一匹黑色汗血宝马从人群中快速向这奔来。   “楚楚,你先回府吧!”夜随风牵过吗?顺了顺马毛,对着夜楚道。   “师父,你去哪啊”师父真是够速度的,牵马,上马,只不过一秒便走远了,让她想搭个顺风车都没来得及。   “郊外”只留下两个字夜随风便风一般的远离夜楚。   “靠”看着师父走远夜楚气的上来便爆粗口,有没有点人性,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骏马之上夜随风晃了晃笔直的身子,“靠?”什么意思?她怎么老说这个字,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回到夜府,夜楚第一件事便是跑去繁星阁,不知道师父回来了没啊?可刚跑到繁星阁门口就被告知师父不在。夜楚气的直跺脚,可气,她为什么就不会骑马呢?否则当时她就算是拼命也要追上他。师父他不会去东陵了吧!   “姓夜的,真是过分,铁公鸡,带我一起去东陵能花你几个钱啊……”等了半个时辰夜楚实在饿得难受,于是命人准备午餐,她决定一边吃一边等,不能白白的让自己的肚子受罪。   “楚楚在说谁呢!”夜随风刚来到门口便听到刚刚那句话。呵,姓夜的,铁公鸡……   “师父,你回来了,柔姐姐也来了,我说今天师父急急忙忙干嘛去了,原来是去找柔姐姐去了”夜楚见到师父过来赶忙起身相迎,刚才那句话不知道师父听到了没有啊?就算听到她也不承认是说他的。   “今早有点事没能来交你功课,现下才刚抽出些时间”丝柔很是关心的抚了抚夜楚的头,一副极其宠爱的模样。   “柔姐姐辛苦了”夜楚嘴角含笑,心里却充满鄙夷,什么来找我的,明明是想念师父了吧;切,喜欢就明说了呗,再说师父每次见到她都笑眯眯的,应该也挺喜欢她的吧;“既然你们现在都有时间那就先去忙吧”他已经让人给丝柔些教训了,相信她应该不敢再伤害楚楚了,这次的事就先放过她,但如若她再敢伤害楚楚,她不会再顾及丝语,定要她好看。   “师父,繁星阁离婷枫院挺远的,不如就让柔姐姐在这里教我吧”她说过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的,他休想再甩掉她。   “随你”夜随风说完便随意拿起一本书躺在摇椅上,安然的看起书。   这一次夜楚并未敷衍而是很认真的在学,她知道若是她连这个时代的字都认不全是不可能做出大生意的,因此她发誓她定要认真,努力的学习认字儿。   夜楚有一个缺点只要想干一件事她恨不得一下子学会,因此全程她都很认真,以至于一番课程下来天已经全黑了,师父也不见了人影,不过还好师父只是去吃饭。   来到餐房夜楚嬉笑着道“师父,对不住了,向你借丝柔姐姐那么长时间,现在我把她还给你了,现在是晚上正是约会的好时候,我就不打扰了”   “楚楚,别乱说”丝柔用手帕掩面,娇羞难耐,虽是责备的话语但听起来却异常柔美,明显是对楚楚刚刚的话很是受用。   而夜随风听到这话却是给了夜楚一记白眼,继而优雅的吃着他的晚饭。   看见师父这反映夜楚不免感慨师父真是个闷葫芦,她都为他牵线搭桥了,他还不知道把握。   晚上夜楚命逸轩帮他守住夜随风,说有要事,一会儿便回来,这边若是一有情况,就立马通知她。   ------题外话------   留言,留言,留言啊!在不留言楚楚就要生气了。   13。谁是主谋   从繁星阁出来夜楚直奔自己别院,她今天一定要问出谁是主谋,来到后院,丫鬟们此刻正在做活,可能是怕干太快会牵扯到伤口,因此她们的动作看起来简直比蜗牛还慢。   “都停下吧;先歇会儿,别累着了”夜楚平息静气听不出言语中的喜怒。   几人一看到夜楚尤其是小玉,眼底的恨意蹭的冒出,再听到她说这话一抹得意之色易于眼中,哼,就知道她不敢真的把她们怎样,咱怎么说她也是丝柔姑娘的人,况且丝柔姑娘前几日就来探望过自己,并且正在计划着再一次的谋害,这一次她下了血本找了顶级杀手,相信这次一定能够得手。   她们眼中的得意之色夜楚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别得意的太早了,“说,是谁命令你们对我下毒手的”夜楚目露寒光,声音冰冷,直奔主题,今天她一定要问出个结果,相信经过上次挨板子的事件她们对自己也是畏惧的,所以这次她在稍下毒口加以恐吓,她们很容易便会交代出幕后真凶,毕竟这挨板子的滋味可是刻骨铭心的。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说出幕后主谋,以前你们的一切过错我都既往不咎哎,但,如若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出口,这滋味可是要比挨板子‘舒服’不知多少倍呢”夜楚浅笑着,声音很柔的道。   虽然是笑对她们,声音也很柔,但她们此时听到她的话却不免哆嗦了几下,真是笑比不笑还要恐怖。她们一个个内心都在极力挣扎着,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不说眼下这关过不去,看她这样不像是开玩笑的,毕竟她们前几日刚挨了一顿板子,但如若说了,丝柔姑娘那里也不好蒙混,别看丝柔姑娘她平时一副柔柔弱弱,善解人意的模样,但她们却比谁都要清楚她比谁都要狠毒。   “怎么样,想好了没?”夜楚冷声提醒道。   “什么幕后主谋,我们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在诬陷我们,小心我们告到岛主那去”小玉一脸的不服,她就不信她真敢把她们怎样。   “听不懂是么?好,很好”夜楚冷笑着,咬牙说道,既然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要,那就修怪她绝情了。   夜楚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这是她前几日特意让云逸配的,话毕便将药粉全数倒入小玉衣内“不知道是吗?很好,那就先给你点痒粉尝尝,如若还是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夜楚此刻完全卸去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眼神冰冷,一字一句咬牙说着。   “你真是卑鄙,啊;好痒啊;痒死了,夜楚你最好快点把解药拿出来,啊;救命啊;痒死了,你,你们快点想办法啊”小玉拼命抓着身上每一寸肌肤,但她不抓还好,越抓越是痒,没办法只有求助一旁其她同伴,但其她人一看到她那难受的样子,都怕的要命,真不知道比这个还要厉害的会是怎样的让人生不如死。   半个时辰过去了,小玉不但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更加痒,一个原本完好的身体此时却是鲜血淋淋,从头到脚无一好处都是五指印。   看着她惨叫连连夜楚在旁边幸灾乐祸,最后还很‘好心’的提醒道“别再挠了,刚才忘了告诉你,这个痒分是带有腐蚀性的,你不可以挠的呦,否则这抓痕是永远也治不好了”   “你……”小玉切齿痛恨的嘴角都抽搐了,她分明是故意的,到现在才说还有什么用啊;“你们听得懂吗?”夜楚不再理会小玉如疯狗般的辱骂,继而转头问其她几人。   她们已经见识过夜楚的狠绝了,因此纷纷跪地求饶“小姐,都是丝柔,是她羡慕岛主对你的关心,羡慕你的容貌,因此才出钱让我们处处为难你,让我们对你下药的,小姐饶命啊;我们也不想的,但她说如果我们不下药,她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听到她们的话夜楚并未吃惊,因为她早就怀疑是丝柔所为,毕竟她们接触是最繁多的。衣下的一双手逐渐攥紧,夜楚发誓她定要让她十倍偿还,但刚准备跑出去找她算账的脚却停了下来,她是师父喜欢的人,而自己现在又有求于师父,若是她现在动手,那师父知道肯定会恼怒她,更别说去东陵了。   但不报仇心里又不安心,最终夜楚决定先给她点颜色尝尝,等从东陵回来再找她算账。   收拾完这里的一切,夜楚飞快跑回繁星阁,还好丝柔现在还没走,她等下定让她好看,夜楚知道要报仇当然找杀手最好,但杀手出场费实在太贵,于是她命逸轩去找几个乡野村夫,去给她点颜色看看。   夜半时分,一顶四人大轿急匆匆行走于人际稀松的街道,轿子刚过转角处便看到四五个壮汉一字排开将本就不算宽敞的路拦的严严实实,“哪来的山野村夫?还不快让开,别挡了我家小姐的路”一个轿夫语气不善的道。   “呦,听这口气还不小啊;赶紧给我下车,老子们要劫色”其中一人明显对轿夫的话感到反感,山野村夫怎么了,你还不只是一个抬轿子的下人。   劫色,丝柔一听顿时吓傻了,真不该这么晚回来的,只是不知道这太平岛向来安定太平,如今怎么也会有打劫的强盗呢;再说岛主派来轮番守夜的护卫跑哪去了?这么几个强彪大汉难道没人看到吗?   轿夫几人一听也纷纷愣住,这该怎么办呢?他们五个壮汉他们四人怎么也对付不了啊;小姐万一要是有个闪失,让他们如何跟老爷交代啊;“站住,你们再敢往前,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你知道这轿子里抬的是谁吗?那可是咱们未来的岛主夫人”几人只能借着岛主的名讳来拼一拼,毕竟岛主威名远扬,并且深得太平岛人们爱戴。   “哼,你以为她是谁啊?呵,还岛主夫人,就她也配”只是恐吓对这几人来说根本无用,因为这可是逸轩精心挑选的嗜钱如命的地痞流氓,只要有钱什么事儿不敢做。   几个壮汉慢慢向前,逮着轿夫就是一顿毒打,其中一人上前掀开轿帘看到里面的丝柔,惊掉了下巴,住在山村里的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的美人;于是完全将逸轩给他们的忠告抛在脑后;忍不住摸了一把丝柔的小脸蛋“小娘子,我来陪你玩玩可以吗?”   “啊;救命啊;”从小养尊处优的丝柔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惊吓的大呼小叫,双手不断挥舞。   “什么人?胆敢在此撒野”云天听到这边的喊叫立刻带人来这边查看情况。   几个地痞一看势头不对,立刻开跑,但还是全数被云天等人抓回。   “好大的胆竟敢在太平岛上拦路抢劫,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云天长剑指着地痞流氓,语气森冷的道。   “这位小爷饶命啊;饶命,是有人指使我们这样做的”几人担心性命不保于是全和盘托出,早知就不应该为了钱做这种事的。   “你,去告知岛主一声”云天眉头紧皱,是谁如此胆大,竟然要害丝柔姑娘?   14。来点高明的   繁星阁内一侍卫急急忙忙直奔夜随风卧房,稍许夜随风便随着那侍卫一道出了繁星阁。只是一双眼却是瞥了一眼院落竹林,一抹浅笑不自觉的溢出嘴角。   院落竹林里逸轩看到夜随风出了们,赶忙将夜楚摇醒“老大,老大夜随风他出门了”逸轩想起今天她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忍不住翻白眼,还说什么一宿不合眼的守着他,这才过多久就瞌睡连连了。   “什么?快追”正在神游太空的夜楚听到夜随风,出门这几个字,猛地站起身就往外跑。   一路跟随夜楚来到事发地点,看到丝柔夜楚微愣了一下继而转头问逸轩“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只要你吓吓她的吗?为什么现在衣服都被撕破成这样了”看着丝柔两只雪白细嫩的胳膊暴露在外,夜楚忍不住问道。还有为什么不早告诉她这里有侍卫守夜呢;如果早知道有巡逻的,她就另想办法了。   夜楚偷偷瞄了一眼夜随风,他喜欢的女子如今被人当街羞辱,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啊;一定恼羞成怒恨不得将罪魁护手挖血吃肉吧;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的名节最重要。   再看看那几个地痞一个个颤巍巍跪在地上,想必他们也一定将事情原委都说清楚了吧;不然以夜随风的个性肯定直接命人将他们废了并赶出太平岛了。毕竟他是一个把太平岛的太平看的很重要的人,一定容不得如此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流氓。   一看势头不对夜楚才顾不得看丝柔的笑话,虽然很想看看一向聘婷秀雅的她此时是怎样的一副狼狈模样,但以免逸轩被认出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走,撤”夜楚拍了拍逸轩的肩膀,示意他悄悄溜走。   可当他们刚转过身就遇到一个匆匆往这赶的家丁,像是找夜随风有要事。看到夜楚和逸轩一抹惊讶之色毫不掩饰的流露,原来府里的传言是真的啊;大小姐真的夜不归宿成天和野男人鬼混,虽然内心鄙夷夜楚但这礼数还是要讲的,于是恭敬的道“大小姐”   好巧不巧这位小斯的声音又如此响亮,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听起来就更加嘹亮。   众人听到声响纷纷往这观望,夜楚怕被他们认出故意往前一步站在逸轩面前,但她的这一点小九九如何逃得过夜随风之眼。   “楚楚,你来的正好,丝柔现在受惊过度,你过来陪陪她”夜随风语气平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哀乐。   “嗯”还好师父没有叫逸轩一起过去,心里正庆幸,师父下一句话却让她未绽放开的笑容僵住。   “逸轩也一起过来”   “师父,逸轩他过去又不能帮着安抚柔姐姐,再说柔姐姐现在这样,他过去也不方便”虽然此刻丝柔已经穿好衣服,但她也只能找这个借口了,毕竟丝柔是师父喜欢的人,师父也肯定不乐意她被人看。   “无妨,过来”虽然一开始还只是怀疑她,但此时看着她的反应夜随风确定这事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难道她知道那件事是丝柔下的手了。   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希望那几个地痞不要认出逸轩才好,早知道就该给她化个妆在去的。   “哦,我认得他”还没到跟前其中一个地痞就猛地站起指着逸轩大叫。   “他就是给我们钱,让我们这么做的人”那人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兴奋,希望他指出元凶,岛主会放过他们。   听到这话众人一齐看向逸轩。丝柔更是恨不得上前扒了他的皮,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   “柔姐姐别听他们血口喷人,逸轩只不过刚来这岛上几天如何认识他们这帮硬汉,再说了,正如柔姐姐刚才所说逸轩与姐姐无冤无仇,他为何要这么做,柔姐姐你说是吧”夜楚如受气的孩子般语带哭腔的道,只是无冤无仇几个字却咬的‘狠’清晰。   话毕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望着丝柔时却突然变冷,明显带着一记警告,无冤无仇他不会这么做,若是她敢对逸轩怎样她才不管谁喜欢她,宁可得罪师父,不去东陵她也要保住自己的小弟不受任何责罚。   丝柔不知怎地,原本对她是不屑一顾的,但此刻竟会被她的眼神所震住,一时间也没了言语,这能泪眼婆娑的望着夜随风,希望她给自己一个公道。   “这件事我自会查清楚,云天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这几个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办的”交代完这里的一切夜随风便要回府,绕过夜楚时语气不善的道“跟我一起回去”   师父一向喜怒不行于色,今儿还是头一次见他脸色如此冰冷,看来真的是怒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她得想好计策才行。   “哦,知道了,师父”夜楚一如既往嬉笑着热情的跟了上去,千万不能表现出犯了错的模样,继续讲无赖奋斗到底,打死都不承认这件事是她让人干的。   刚进夜府刚刚那家丁再次提醒道“岛主,你要不要先去客厅”   “让他先等一会儿好了”说罢便直奔繁星阁。   繁星阁内夜随风冷声道“说吧”   “嗯,师父,说什么啊?”夜楚惊讶的睁大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道,那样子好像真不知道师父让她说什么似的。   “丝柔的事”夜随风看向夜楚她还真是会装无辜啊!   “师父,你说什么啊;什么柔姐姐的事?你说的柔姐姐的什么事是我找的人?我怎么听不懂啊”就是装傻充愣,看你能怎样,还以为师父会继续逼迫她但却没想到师父竟然轻笑出声。   “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只是,你下次在整人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不是媚药就是劫色,能不能来点高明的。   “嘠”师父他说什么?她没听错吧;师父不是应该恼怒,愤恨并且将这件事彻查清楚的吗?难道师父这是欲擒故纵,不行,即使师父说不责罚她,她也不会承认的“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跟你责不责罚我没关系”   “没关系,不承认也可以,你心里明白就行了,只是我要提醒你,这次你已经给过她教训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同样我也不会让丝柔在伤到你,你们之间就算扯平了”夜随风一脸凝重,很是认真,她答应过要她要照顾丝柔的。   “真不是我做的”夜楚再一次无耻的道。   夜楚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扯平,哼,没那么便宜,她现在一无所有要靠着师父,所以她不会动她,等到她稍有成就便会离开师父,自己去闯,到时候再报仇也不晚。但她也绝对不可以在伤害自己,否则她才不管后果呢;“你们师徒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一道笑意十足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15。祸害良家妇女的妖孽   “你们师徒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一道笑意十足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循声望去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笑如春风的男子赫然出现在眼前。此人长相俊秀,身姿挺拔,夜楚只一眼便感慨;“又是一祸害良家妇女的妖孽啊”。   没想到这异世生活桃花还挺多,个个都是美男子,只是她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这……”听到夜楚刚才的话,慕凡一脸尴尬的笑笑,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她吧!   “幕凡你别介意”夜随风微笑着走向幕凡。   又是一祸害良家妇女的妖孽,呵,她是不是对所有男人都是这么评价的;只是不知她又是如何评价自己这个师父的呢?。   “不过她倒是够直接”幕凡看了一眼夜楚,嘴角含笑的说道。   “不知你这次来太平岛有何事?难道也是为了东陵那件事……”一般幕凡没什么事是不会离开宇国的。   “自然是为了那件事,但还有其它的事情……”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远离了夜楚。   “师父”良久夜随风才回来,夜楚见到师父急忙起身,笑脸相迎。   “你不困?回去歇息吧!如果去东陵我会告诉你”看向夜楚睡衣惺忪的双眼,夜随风忍不住叮嘱。都已经子时了,天天这样守着,她是铁做的不成。   “靠”看向已经奔上三楼的师父夜楚继续端正的坐着,她才不信师父会这么好心通知她呢!   翌日,天大亮,一扫地小斯见到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夜楚忍不住为她披了一件单衣,自昨晚子时便看到她趴在桌子上,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时辰,真怕她冻坏了。   他本以为岛主为了她与逸轩的传言在体罚她,因此不敢多事,但现在岛主已经走了多时,他才敢找了一件外衣替她披上。   夜楚感觉到轻微的动作,猛然惊醒,看了看现在的天色忍不住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小斯如看怪物似的看向夜楚,她这么大反应干嘛?   “你们岛主呢?”夜楚心急如焚,此时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岛主,岛主他走了”小斯看到双目圆睁的夜楚,一脸的惊讶。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夜楚忍不住上前抓住小斯衣领,急切的问道。   “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小斯结结巴巴,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靠,真特么混”走了,竟然偷偷的走了,还说什么去东陵会告诉她,真是放屁。并且还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   刚要出府便被云天拦住,云天竟然说是师父派他来保护自己的,夜楚却认定是师父怕自己跑去找他故意找云天看着她的吧!可恶,说的倒挺好听什么‘保护她的安危’,屁。   回到婷枫院夜楚命小喜穿上她的衣服在后院瞎逛,而夜楚则换下一身男装,并且描粗了眉毛,抹黑了脸,从后院翻墙逃跑了。哈!游走江湖还是男儿身最方便。   珠海,夜楚高价搭了一艘直通宇国的商船,早几天她已经向云逸打听好了去东陵的路,所以此时她很清楚应该怎么走。   出了珠海,前面仍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他们已经在海上漂行了一天一夜,但前途茫茫仍是没有夜家船只的影子,难道是师父的商船行走太快他们赶不上,还是因为师父他走了陆路。   这是家小商船,商人连带苦力加起来不到二十人,还有几位夫人小姐,丫鬟,但夜楚却注意到另一人,那男子一直坐在角落里,一身黑衣,手持长剑,外表冷峻,不苟言笑,他应该也和自己一样也是搭个顺风船;感觉到有人注视,那男子猛然望向夜楚,如冰川般深邃冷硬的眼眸,杀气冲冲,惊得夜楚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讨好的笑笑,这个人太冷血,而且一看就是个高手,她可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男子的原因,夜楚感觉这原本阳光伊人的海面此刻竟然阴风阵阵,遂赶紧进入船舱。   看着慢慢走远的背影,黑衣男子瞳孔收缩,手里的剑似乎握的更紧了。   船舱内夜楚斜倚在床板上看着随便找来的一本书,这是一本关于玉石玉器之类的书,并且还伴有图片,夜楚看的津津有味,以至于房门一开闪进来一个人都未曾发觉。   床头冰成双目紧紧盯着床榻之上肆意躺着的夜楚,手中利剑一点点出窍,他是杀手,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他已经杀过多少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可是今天看见这个女孩,他为什么就下不了手,尤其是看到她那双眼睛,让他感觉似曾相识。   感觉到被人注视夜楚猝然抬眸,瞬间惊得睁大双眸,那黑衣男子此时正挥剑指着自己,并且那尖利的剑离自己不过一指的距离:“这位大哥,你,想干嘛?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夜楚直视冰成,声音听不出一丝害怕,慌乱,像他这种人要杀自己应该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吧;但他却迟迟未动手。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楚仍是没有等到回答,冰成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夜楚耳根,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中红血丝逐渐增加,身体也在不断颤抖着,不知他此刻的反应是因为气愤还是激动过了头。   “你……”冰成丢下利剑,嘴唇轻颤,一双冰冷红硬的眼神慢慢被欣喜所替代,可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外面如狼似虎的欢呼雀跃声。   “哈哈哈,大哥,咱们今天收获不小啊;你看这么多丫鬟小姐,可够我们享受一段时间了”其中一个小海盗喜不自胜,声音猥琐的惊呼,一双手也不安分的在其中一个女子身上来回游走。   “靠,怎么那么倒霉又遇见海盗”夜楚趴在窗户上,小心的观察着外面的情景,几个女子心如死灰如虚脱了般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而那几个海盗却是兴奋的大叫,正蠢蠢欲动准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个现场直播。   “你们这帮畜生,天杀的还不快住手”商船老板看着自家女儿的衣服被撕裂,歇斯底里,恼羞成怒,颤抖的指着他们出言辱骂。   听到这人的话,几个海盗像是听到最可笑的笑话反而笑的更欢快,更猖狂了,海盗头子冷着脸来到商人眼前上前就是一顿暴打,最后提起商人的衣领,吐了口唾沫咬着牙道:“畜生是吗?好,我倒要让你看看什么是所谓的畜生,弟兄们全部给我扒光了”   “真是***混蛋”夜楚双手握拳,不忍再继续往外看,她要是会功夫此刻一定上前一个个将他们的头全部砍下当球踢。   “对了,功夫”夜楚如想到什么猛然激动地看向冰成,他的功夫应该不弱吧;好,那她便赌一赌。   突然,夜楚打开了窗户对着外面的海盗云淡风轻的道:“你们小声点别打扰了我们大哥午休”。   16。独自去东陵   突然,夜楚打开了窗户对着外面的海盗云淡风轻的道:“你们小声点别打扰了我们大哥午休”   船上的小厮们听到夜楚的话纷纷颤抖着往这观望,是谁不要命了竟敢这样说话,只希望海盗不要恼羞成怒牵连到他们才好。海盗们听到这一句话顿时火冒三丈,海盗头子更是暴跳如雷:“你们大哥是谁?让他给我滚出来”。   夜楚回头看了冰成一眼,他仍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这人怎么回事啊?他是冷血的吗?:“这位大哥,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你却迟迟不动手,莫非是怕了不成”这次她是拿命在赌,赌他不会见死不救,赌他武功在这些人之上。   冰成转眸看了夜楚一眼,她是想刺激他,呵,武功高强,他本来是不想管这闲事,但既然她开口了,他定不会让她失望。   “找我何事?”甲板上冰成双手抱臂,手握长剑,面如千年寒冰,一字一句冷声道。   “哈哈哈,就你,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就一个人就想将他们二十几个打败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兄弟们,给我将他大卸八块,然后留下去喂鱼”海盗头子一声令下,海盗齐齐向冰成奔去。   冰成嘴角划过一丝浅笑,看着那些杀气冲冲,手拿长剑的海盗向他奔来,随即长剑出鞘,向着海盗飞奔而去,片刻鲜血四溅,断臂,断肢,甚至头颅四处纷飞,一刻钟过后,甲板上鲜红一片,尸横遍地。   看着血肉模糊的尸体,众人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前一刻还霸道野蛮的海盗们现在却全成了一动不动的尸体,再看向黑衣少年时不仅多了一丝敬畏最多的是恐惧,这人简直太可怕了。   “嘠”她今天终于领落了什么叫杀人不眨眼了,想想刚才和他共处的画面夜楚不免哆嗦了一下,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不会是个杀人狂吧;靠,像这样的人还是远离他比较好些。打定主意,夜楚悄悄移入人群中,期望他不要发现自己。   “啊;饶命啊;大哥饶命……”海盗头子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死的如此凄惨,顿时傻眼,赶忙连滚带爬到冰成脚下求饶。可手还未碰到冰成便没了性命。   “哼”看着被自己砍下的头颅,冰成冷哼一声,眼睛一眨不眨。   “嘶~啊”海盗头子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滚到众人脚下,看着鲜血淋淋,翻着白眼的这颗头,众人纷纷惊叫出声,惊吓的四处乱窜,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人群四散,站在人群中的夜楚一下暴露出来,四目相对,夜楚赶紧强颜欢笑,见冰成没有任何动作,于是赶紧溜之大吉。   经过这一番风波,船只终于恢复平静,继而继续前行,一直到翌日清晨才到达目的地‘宇国’。   下了船夜楚刚要走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黑影拦住去路:“你去哪?”。   ‘靠,他想干嘛?我好像没有招惹到他吧’夜楚在心里嘀咕但脸上却是笑容依旧:“我要去西陵”这种人绝对不能跟他说实话。   “你……”冰成你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其实他只是想让她小心些,但一向寡言少语,冷若冰霜的他从未对人说过关心人的话,因此留下一句未说完的话扭头便走。   此时冰成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主人生前未说完的话,在想想夜楚那相似的眼神,耳根处相同的胎记,会有这么巧的事吗?他要去查清楚她的身份,她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主人的女儿,但在查清事实之前他会派人一路保护她的。   “莫名其妙”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夜楚赶紧吩咐车夫启程,这么个怪人还是远离为好。   马车穿行在车水马龙的宇国,听车夫介绍这里是宇国国都‘宇都’,看着街道两旁楼阁林立,店铺繁盛,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云集夜楚遂在心里打着小九九,早就听闻宇都繁荣昌盛,老百姓生活如锦似火,若是以后生意做成了,她一定先在宇都开一间自己的店铺。   马车一路狂奔,很快便出了宇国,从宇国到东陵最快也要两天的时间,无所事事夜楚翻开从船上带来的几本书肆意看着,这都是些关于如何经营生意之类的书,还有一本是关于兵法,武器之类的,可以说无聊的时候看看书是最好打发时间的办法,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天。   眼前群山林立,树木茂盛,不远处是一家驿站,夜楚吩咐车夫停下歇息歇息,一连做了两天的马车,浑身快散架了。下了车夜楚扭了扭腰,活动活动筋骨便直奔驿站而去。不知是因为附近只有这一家驿站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这家店铺竟然爆满,连一个空位也没有。   店小二看到有客人进来,急忙相迎,满脸喜庆的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啊;小店暂时没有空位,就请您先委屈委屈和别人挤一张桌子,您看可以吗?”   “嗯,无所谓”一个小小的店小二都这么会做做来事儿,也怪不得这家驿站生意这么好了。   夜楚随意挑了位子坐下,对面是一个看似比较文弱的书生,那男子见到夜楚一改先前的萎靡不振立马来了精神,他是个话痨子,在路上已经憋了两天没有说过话,此刻见到夜楚,很是兴奋的做自我介绍。   “这位小弟,你叫什么?我叫王进,财源广进的进,想必你也是为了刚发现的玉石山以及刚酿出便名扬四海的美酒才来东陵的吧;我也是,哎;听说这美酒是一位姑娘所酿,并且这姑娘在东陵也是个神话,她每次出行都会带着面纱,有人说她长得丑不敢见人,也有人说她美的不似人间凡人,总之各种传言满天飞……”   王进说的乐不思蜀,但他后面的话夜楚已经听不下去,她的思绪此刻已经飞到东陵那玉石山以及众人品尝美酒的热闹场面了。师父这次肯定也是为了这两件事而来,所以到时只要到现场就一定能找到师父的。   17。天下无双酒楼   马车经过半日的奔波终于到达东陵,因为这几日东陵街道之上人挨着人,因此马车只能到城门外,下了车夜楚穿梭在人群中,见了什么新奇的都想瞧瞧。   “小夜,真巧啊;又遇到你了”王进老远就看到夜楚,于是急忙赶来,路上遇到那么多人还是和他最有话说。   “王进,是挺巧的”夜楚笑脸相迎,虽然他废话很多,但有人陪行,一路总不至于太闷。   从王进那里得知明日玉石山才正式对外开放,眼下时间还早,夜楚想要随便逛逛看看这里都有哪些货源,顺带看看能不能遇见师父。   一路走来,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商铺云集,有玉石玉器店,古玩字画店,营养珍品店,稀有物品店等等,夜楚一一查看后不断感慨原来东陵就是一个批发市场啊;回想起初见师傅时他进的那些货物,应该也是从东陵进的吧;一路走着又累又渴,酒楼,茶馆竟然只有寥寥几家,靠,这是想虐死人吗?难道就不能多开几家茶楼让人家歇歇脚。   走老远终于看见一家酒楼,听王进说这是凌城最有名的一间酒楼,整个陵城一共有五家同样的酒楼,很有名的。来到门口夜楚抬头观望,真不愧是最有名的,外观雅致,大气磅礴,当看到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时,夜楚惊讶至极。   啥‘天下无双’酒楼,这是抄袭师父酒楼名字呢;还是说这家酒楼的老板就是师父,要说抄袭也有可能,毕竟师父的酒楼名扬四海,别人想跟着沾点光也是正常的。   进入酒楼发现宾客爆满,店小二忙忙碌碌陪笑着跑来招呼“呵呵……小店爆满,劳烦二位先委屈下,和他们挤挤您看行吗?”店小二客气有理,笑脸不断。   夜楚真佩服这酒楼的主人,还真是会训练店里的伙计,慌而不乱,急儿不躁。   “这位仁兄,我们可以坐下吗?”王进来到桌边客气的问道。   “哪来的乡野村夫,给老子该滚哪滚哪去?”那人凶神恶煞瞥了一眼夜楚他们,随即脸色突变,语气不善的道。   “好好好,那就不打扰了,不打扰了,您慢用”王进一边低头哈腰连连赔不是,一边拉着夜楚往外走。   “靠,这种人这么蛮横,看着就不顺眼,王进你等着,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这人特么的怎么那么欠扁,还好身上带了防身武器,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小夜,你等等,还是算了吧;这几日来东陵之人大都是达官显贵,财大气粗,有头有脸的人,咱们这些小商小贩得罪不起的”王进赶忙拉住往里冲的夜楚,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你放心吧;我可没这么傻,不会当面跟他冲突的”夜楚阴笑着,嘴角的一抹狠绝之色一闪而逝。   夜楚乔装打扮好喊来店小二,交给他一小包东西,说是有人要他交给那个恶男的,是包很重要的东西,店小二接过后便直奔恶男而去。   “哈,这次够你受的”那是一包会使人神志不清的药粉,也是她求云逸帮她配的,只要闻一闻这包药粉的气味,便会意志模糊,心里想什么就会去做什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而且那包药粉里她还掺了另外一种药,媚药。   这次到要看看这财大气粗的人当众做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丑事,还如何的耀武扬威,耍威风。   只是店小二那就先委屈他了,这家店铺夜楚倒不怕恶男回来找麻烦,只怕闹出此事到最后惨的会是恶男,毕竟能在陵城连开五家酒楼的人也一定不是好惹的。   “这谁给你的?”刚打开小包,恶男便感觉不对劲,这包药粉肯定有问题,是谁?若是让他知道是谁要害他,一定扒了他的皮。   “是,是……”店小二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堵住双唇,恶男如狼似虎一个猛扑就将店小二欺身压在身下。   “小柔,我的柔儿,你好美啊;我爱死你了”恶男一边狂摸店小二胸肌,一边快速退去自己一身衣物,但衣服好像很难脱,干脆撕拉一声将衣服撕个粉碎。   “你,你,不要脸的混蛋”店小二一边恼羞成怒的看向纷纷往这观望的其他人一边死命推开恶男,奈何力气太小,他越推恶男便越兴奋。只一会儿的时间两人身上便光溜溜,很是精彩。   “哈哈哈小柔,柔儿他说的是春风楼里的花魁吗?哈哈哈哈……”看到相互交缠的两人,众人纷纷前来看热闹,认识恶男的更是在偷偷议论着:“这人平常横行惯了,今儿终于遭到报应了,只是不知他为何会突然这样呢”。   “把他们拉开”正在人人正兴奋观望着这热血沸腾的场面时,一个面容冷峻,言语冰冷的男子冷声吩咐着。   男子上前看了看他们的状况随即命人去三楼取一样东西下来。   “靠”真是扫兴,看见恶男被人拉开夜楚意犹未尽很是失望。不知这男子是酒楼的幕后老板吗?随即夜楚又否定了自己这一想法。看他虽然又是一祸害良家妇女的长相但总是一张冷面孔,像是人家欠他几百万似的,若是像他这样做生意还不赔本赔死。   很快男子要的东西被取来,打开药瓶,男子上前将药瓶放在恶男鼻尖晃了晃,随即恶男晃了晃头疼欲裂的脑袋,看见眼前的情形以及光秃秃的自己,顿时恼怒,吃人般的嘶吼道:“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再看向光秃秃的店小二,恶男咬牙切齿,怒睁着双眼上前就要挥拳:“你他吗的找死”。   可扬在半空的手却突然被抓住,看似男子没有用力但恶霸男却痛的嗷嗷直叫。   “把他给我扔出去”男子瞥了一眼地上的恶霸,冷声吩咐完便头也不回的直奔三楼而去。   只是刚上楼梯,男子便感觉到被人注视的目光,猛然回首,直直望向夜楚,他突然地回首惊得夜楚心里一颤,这人的眼神也太冷了吧;他那么急着上楼应该是去汇报情况的吧;虽然夜楚很想看看这酒楼幕后老板是不是师父,但看到那人的眼神顿时没了心情继而对着王进道:“大功告成,撤”。   18。玉石山   三楼之上:“墨韩,下面怎么回事啊?”墨韩一上来云逸便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   什么样的事情需要用到百毒不侵的药粉来解决。百毒不侵粉是百毒不侵磨成药粉在加一种世间罕有的药炼制而成,是专门用来解歪门八道的毒的。   “‘神游梦境’你给谁配过?”墨韩白了云逸一眼冷声道。   “额”云逸偷瞄了一眼夜随风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接着道:“只给一个人配过,我也是被她整天的死缠烂打,无赖耍泼给吓怕了,所以才会配给她的,可是她在太平岛啊”   “你说的是楚楚”夜随风眉头微皱,难道她来东陵了,但他不是让云天照看她的吗?   虽然知道她野蛮无赖,坏点子多,但从太平岛到东陵万里迢迢,海盗,土匪不断,如若真是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走,出去”不管是不是楚楚,他都要出去找找。   可是找遍了大街小巷,酒楼茶馆,和夜楚年龄相仿,体型相似女孩,男孩都看过了就是没有楚楚。或许那人不是楚楚也说不定。   玉石山脚下重兵把守,山脚下的一角夜楚与王进偷偷摸摸准备找到进山的路口。   “靠,你不是说这个时间来官兵最少吗?”看着进山的每一个路口都被堵得严严实实夜楚翻着白眼道。   “不知道啊;别人都是这么说的”王进一脸的委屈,进不去能怪他吗?他本来说明天再来,可她非得要现在来。看着慢慢西下的太阳王进焦急的说:“既然进不去,我看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等到晚上官兵会更多的”。   “不行,说什么也得进去看看”不能半途而废了。   “小夜,小夜你看前面”正当夜楚思索着该如何上山时,王进兴奋的拍着夜楚道。   顺着王进的眼神望去,夜楚看到进山的主要路口处官兵们相继下跪,恭敬的行礼:“国主万岁万万岁”。   被他们所跪拜的男子身姿如玉,一身白衣,长相俊美的似女子,一张脸白净水嫩,很是好看;夜楚再一次感慨:又是一祸害良家妇女的妖孽。   只是这次她似乎是感慨错了。他不是祸害良家妇女的妖孽而是……   “你这么激动干嘛呀?”看着王进一边搓着手一边眼神发光的观望着东陵国主,夜楚很是疑惑。   “哎呀,你不懂,东陵国主从来不出席任何场合,听说就是朝堂之上他与大臣们中间也是有薄纱相隔的,因此很少有人目睹过他的真面目,所以我得好好看看他,把他的样子记在心里,好画下来卖个好价钱呐”。   “靠”还真不愧是做生意的。   目送完东陵国主,夜楚他们继续寻找上山的路,刚转过拐角,一根绳子从山上飘飘荡荡悬挂于陡峭的山崖上。   “王进,你看这绳子”夜楚振奋不已的拉了拉绳子,很牢固,应该是之前有人从这上山所遗留的绳子吧;顺着绳索夜楚和王进吃力的爬上了半山腰,为了防止巡逻的士兵发现绳索,夜楚干脆将绳子解下藏了起来。   半山腰上一条条小路直通山顶,每条小路上的景色也全不相同,每条路上都有一处山洞,洞里全是玉石,但每个洞里的玉石都是不一样的,有价值连城的也有一文不值的,你可以从这里选一条路进入其中一个山洞,但最后你所选的结果是好是坏,是一夜暴富还是亏的连老娘都不认识,那就全要看你的运气了。   “王进走,我们先进去探探路,看看哪个山洞里的玉石最纯最好,等到明天你就买那条路”夜楚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上百条小路,就好像每一条路上都放满了银子般,很是诱人,但可惜她没钱,不然她也要买一条路。   “嗯,走去看看”还好这次答应小夜一起来玉石山探路,否则明天他还真不敢花亲苦钱来买其中任意一条路。   两人选了一条比较平坦的路,进入了第一个山洞,此山洞空旷明亮,只有寥寥几块碎石欺凌的躺在山洞中央。   拿起其中一块碎石,夜楚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很是失望的交给王进“你看看吧;怎么样”真是出师不利,不过还好他们只是探路,真不知道明天若是谁买了这条路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啊;“不怎么样”王进观察了一会儿很是失望的将碎石一扔,沮丧至极。   难道越是平坦的路越是出不了好玉石,这次夜楚走来走去选了其中最难走的一条路,此路上怪石嶙峋,树木繁盛,并且树上结满了刺儿,这些刺儿足足有一米长并且全部从树上直直垂下,若是一不小心便会被刺伤。   举步维艰两人花了快半个时辰终于进入山洞,只是这次两人彻底傻了眼:“靠,要不要这么残忍,啊!”夜楚气的直跺脚,刚刚那个山洞还有几块破石头可这个山洞竟然连个石头子儿都没有。   真想看看明天买到这个山洞的人看到这样一幅情形,会哭成怎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又接连进入两个山洞,这两次还不错,里面玉石林立,并且成色纯净,透亮,一看就知道能造出好玉器。夜楚分别在这两条路上做了记号,好让王进明天买这两条路。   正准备下山时,听到唧唧歪歪的议论声出自其中一条小路,忍不住好奇夜楚打算前去看看,可王进不想多事,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最终拗不过夜楚还是一同前去。   越往里走声音越清晰,他们个个似乎都很兴奋,唧唧歪歪说个不停:“主子,就这条路吧;明天就让皇上选这条路,到时他一看到这么多色泽鲜明的玉石,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是啊;主子”其他人也相继点头赞同,很是认可。   “都别说了”相信这个还不是最好的,他一定要将最好的那条路找出来送给父皇。   “咦,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夜楚忍不住发出声,她确定她听过这个声音,但却想不起在哪听到过,那人到底是谁呢?并且还是为皇上来探路的?   “谁?出来”一声冷喝,人已经来到夜楚眼前。   19。又见慕辰   “谁?出来”一声冷喝,人已经来到夜楚眼前。一只手也无情的狠掐住夜楚脖颈,速度之快让夜楚无处躲藏。   “这位,大哥,我什么,都没,看,到唔……”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夜楚便有种要死的感觉,这人也太狠了吧;她快喘不过气了。一双小手也在胡乱挥舞着,试图想要把他脸上的面具摘下,这个人她感觉她们一定在哪里见过的。   “小夜”看着夜楚瞬间苍白的脸,王进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声音颤抖着,几近崩溃,早知道就不该来的,这次死定了。   小夜?听到这两个字面具男一改先前嗜血的狠厉,掐住夜楚脖颈的手似乎松了松,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面前这张脸,刚才因为恼怒至极他没有细想这熟悉的声音可能会是她,再次看向眼前这张脸时一抹异样的感觉溢满心底,一样精致的脸,只不过被她抹黑了,还画了个粗重且黑的眉。原来真的是她,只是她为何会在这?夜随风去哪了?   感觉到勃颈处的力道减轻,以及对面男人思绪的纷飞,夜楚小手伸向衣袋抓起一把药粉,猝然洒向面具男。并趁着他躲闪之余猛然挣脱,撒腿就准备开跑。   另外几个黑衣人见此情形,纷纷杀气腾腾,预上前杀了夜楚。   “站住”面具男冷喝一声,众人齐齐停下脚步。   “主子”其中一人疑惑的望向面具男,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以他以往做事的风格,此人早该到阎王那报道去了,现下为什么这么犹豫了。   “行了,都回去吧”为了不让她认出自己,他还是先离开吧;咦,怎么回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夜楚认定他是认识自己的,否则以他的武功相信她死十次也不止了,只是他会是谁呢?   “绳子呢”悬崖边几个黑衣人翻来覆去,他们明明就是从这上来的?   “自己想办法”话毕面具男纵声一跃,直直的向着崖下飞去。面具后一双冰冷的薄唇划过一丝柔美的浅笑,相信夜楚应该是从这上来的吧;绳子恐怕也是被她收走了吧;“主子,这……”这可是上百米的高度,以他们的功力没有绳子的辅助根本到不了地面啊;他们走后夜楚钻进这个山洞瞧了瞧,里面几乎被玉石填满了,并且成色,纯度都比前两个要好不知多少倍;走之前夜楚在这条路上着重做了个记号,留到明天她自有用处。   翌日天还没亮王进便将夜楚叫醒,说今日去玉石山的人太多,晚了连挤都挤不进去,果不其然当他们来到玉石山时,山腰上已经来了不少的人,都是三五成群聚集在一块或探讨或研究或查看着眼前的数百条路,他们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细心,仔细,生怕看错了一步就会输的倾家荡产。   夜楚刚来到便发现昨天他们做记号的两条小路,于是示意王进等下买这两条,来到昨日险些丧命的路口,发现这条路竟然没人注意,他们这都什么眼光,这个山洞里的玉石可是她去过的所有山洞里最多且最纯的了。看了看昨晚做的特殊记号,一抹坏笑划过嘴角,不能白白浪费了昨天的冒险才是。   不远处两人正在对着一条小路品头论足,仔细研究着,看到两人挠头苦思夜楚嬉笑着上前语气友善的道“大哥,想知道哪个山洞里的玉石最好吗?”   两人兴奋的望向夜楚但看清夜楚只不过是一个小毛孩,顿时失望之极“去去去,该滚那滚哪去,你懂个屁啊”其中一人气急败坏,他正恼火不知该选那条路呢;他就上来捣乱,真是找骂;要不是碍着那么多人在场他真想给他一顿毒打,来缓解缓解心情。   “不想知道就算了”夜楚不气不恼,一脸的坏笑。看了看他们此时所讨论的路不正是昨晚他们进的第一个山洞吗?靠,给你个忠告你不要,到时有你后悔的。   再次问了几个人仍是没人相信夜楚,最后一人嬉笑着上前笑呵呵的道“听说,你知道哪个山洞里的玉石最好”   “自然知道,不过……”夜楚搓了搓手,示意他出些银两。   “不知你要多少呢?”看他一个臭小子应该也要不了几两银子,最多十几两应该就可以打发。   “五千两”夜楚说的义正言辞,不带丝毫的犹豫。   “五千两?”男子惊呼出声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小屁孩张口竟会要那么多。思索良久接着道“你确定是那个山洞里的玉石最好?否则我可不会罢休”   “自然确定”夜楚很是笃定,都来探过路了能不确定吗?   “你看能不能少点,要不两千两,再不然等结束了我在给你”就等到结束再给好了,到时若是如他所言就给他五千两,若是他说的不是,就不给,这样也不用担心他赖账了。男子磨叽了许久,就是不舍得出钱,“靠,不愿意拉到”真是小气鬼,真是应了那句话‘无商不抠’,要知道这区区五千两跟那山洞里满满的玉石相比可是翻了不知多少倍呢;再说了等到结束在给钱;想得美,当他是傻瓜吗;“哎;等等,我出还不行吗?”或许他真的知道哪个山洞的玉石最好,那到时他可就赚大了,就算不知道到时他也也可以把这五千两在要回来。   “哈哈哈,王进,你看,其实我也是挺会做生意的嘛;才短短几分钟就挣了五千两了”夜楚拿着五千两乐滋滋的很是兴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山上人也越来越多,这时人群齐齐向一个地方观望,并且议论纷纷。   “那不是宇国的皇帝幕天远,宇国太子幕凡吗?他们怎么也来了”   “对呀;对呀;你看还有那有名的花花公子慕辰,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幕天远,幕凡,慕辰,难道那花花公子是幕国最不受宠,从未在朝堂上露过面的花心王爷”众人偷偷小声议论着。   顺着众人眼神望去,夜楚惊讶至极,那不就是妖孽男是谁?还有幕凡,怪不得当日见到他感觉他的眼神很熟悉了,原来是和妖孽男一样的勾魂丹凤眼。   20。赌玉石   有两个这么妖孽的儿子,可想而知幕天远的长相一定也够祸害的,果不其然一样的丹凤眼,英俊逼人的脸,只不过那双眼睛似乎饱受世间冷暖变得不再楚楚有神,有的只是深邃如万丈深渊般的冷硬,那张翩若惊鸿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且冷硬冰冷,虽然如惊鸿般的脸上爬上几道皱纹但却依然不减他的风采。   一行人快速由山下上来,路上行人齐齐让路,很快便来到夜楚附近,望着幕天远走来原先议论纷纷的众人此时如哑巴吧一声不吭的观望着他们。   幕凡不经意间往夜楚这观望,但他似乎是没看到夜楚又或者没认出她。   慕辰如往常一样仍是满脸和煦的笑容,不经意间望向夜楚,慕辰嘴角笑容立即顿住,但也只是一瞬便回复自如,继而微笑着向不远处的座位上走去。   慕辰刚才一瞬的怔愣夜楚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夜楚可以肯定他认出自给了,但想起昨晚那面具男,她回去后苦思敏想猜测面具男可能是慕辰,但今天他这惊讶的反应是为昨晚事件的伪装还是真的为见到她在这里而感到惊讶。   落座后慕辰悄悄对幕天远说着什么?仿佛是在像他汇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幕天远原本冷硬的脸在听到慕辰的话后明显的好看了一些,但却依然给人一种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的感觉。   稍稍安静的人群刚安静一会儿又开始沸腾:“快看,太平岛岛主来了”。   “啥,师父来了”夜楚听到太平岛岛主几个字顿时用神抖擞,就知道来这一定能遇到师父,她都追到这里来了就不信他还会无情的将自己甩掉。   “什么师父?你说谁是你师父?”王进一脸的不可置信,太平岛岛主是她的师父,传言不是说太平岛岛主只收了一个关门女弟子并且还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的吗?   “就是夜随风”夜楚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冲出人群。   可刚挤出人群,看到的不是师父而是那天‘天下无双’酒楼里管事儿的那人,那天他看自己的眼神就怪怪的,他不会是知道药是她下的了吧;没关系知道又怎样;她就是不承认药是她下的。   “师父”夜楚笑着向夜随风冲去,这次一定要牢牢地跟着他,如果在跟丢了她就去天下无双找,反正知道他在东陵的老窝了。   “……”夜随风白了她一眼,并未说话,直接向座位上走去。昨晚上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本以为下药之人不是夜楚,原来真是她。   “真是活该呀”云逸仰头望天自言自语着。昨天害岛主找了一晚上,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你……”夜楚咬牙直直瞪着云逸,就他话多。   “师父,师父……”夜楚紧跟夜随风,一个劲的师父师父叫着,就差眼泪没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信师父不理她,毕竟像师父这有头有脸的人是把颜面看得相当重要的。   可她显然是低估了师父对颜面的认同,夜随风入座,对一旁的幕天远微笑点头,根本不听夜楚的苦苦认错。   “墨韩,太吵了”夜随风示意墨韩点住她的哑穴以此给她点教训,她既不会武功,又从没出过府,这次竟然只身一人万里迢迢来东陵这么远的地方,她是不要命了吗?   “师父,我不说话就是了”她不就是偷偷跑来这里没告诉他一声吗?用得着这么生气;再说了是他先不带自己来这里的。   夜随风入座后不一会儿东陵一品大臣邵月便赶到:“国主今日身体抱恙,因此派属下前来处理一切,邵月在此代替国主感谢各位今日的到来”。身为臣子但却不卑不亢,俊美无俦的脸上不见半点喜怒。   此话一结束底下人群再次沸腾:“东陵国主为何每次这种人多的场合都不出席,并且我还听说他就是连上朝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说东陵国主是长相上不了台面的丑八怪”   “对呀;我也觉得这事儿挺奇怪的”   “……”众人议论纷纷,聊起八怪来总是那么的振奋。   “全都住嘴,不想参加的可以现在就离开”邵月声音寒气逼人犹如千年寒冰般,但好看的脸上却未见半点异样。他们的国主是他们可以随意议论的吗;话毕,邵月来到席前,只是对着夜随风以及幕天远薇薇点头,便入席,命太监宣读玉石山赌玉石的规则。   “师父,你见过东陵国主吗?”可能是站累了夜楚借着问话的机会挨着夜随风而坐,东陵国主还真是够神秘的,相信师父若是没见过,那见过东陵国主的人一定是少之又少。   “没见过”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人,他都不感兴趣,因此也不会去调查。   “真的”夜楚激动不已,继而看向王进,他不是有一张东陵国主的画像吗?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来,相信对这个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的国主,一定有人感兴趣,相信到时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太监宣读完赌玉石的规则,来到第一条路前,起价是一千两,刚报完低价,便有商人相继出价,很快价格由一千两涨到一万两,最终这条路以及山洞里的所有玉石由一万两的价格卖给那人。   商人由护卫以及玉石鉴定家带着进入山洞,路程虽不是很远但每个人却焦急难耐很想知道一万两买来的山洞里到底有多少玉石,是赔还是赚。   很快那人便和护卫一道出来,看着他从出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合拢的嘴唇就知道这次他一定是大赚了一笔。但护卫的话却是让现场的人咂舌:“里面玉石上百件并且成色一级,这位公子大概赚了二十万两”。   “啥,二十万两……”议论声此起彼伏,更是有人懊恼不已,早知道就应该买这条路的。   参加过一次赌玉石的便不可在继续竞价,因此刚刚竞价的几个人此时却是捶胸顿足,仰天长啸,如果刚刚他们继续往上加价,那二十万两就是自己的了。   接连着过了几次竞价,期间有盈利也有亏损,盈利的人兴奋不已,激动万分,而亏损的也不尽相同,纷纷哭爹喊娘,仰头痛苦。   很快太监来到昨晚夜楚去过的第一条路,夜楚记得那个山洞里只有寥寥几块玉石,并且成色,纯度都是极差,真不知道等下买到这个山洞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形会是怎样的一副惨状。   21。银两我来出   夜楚记得那个山洞里只有寥寥几块玉石,并且成色,纯度都是极差,真不知道等下买到这个山洞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形会是怎样的一副惨状。   “起价两千两”太监尖锐的嗓音刚喊完,就有人开始竞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面赚的人比较多,此次竞价的人相当踊跃,不一会儿的功夫价钱就涨到十万两。   “我出十五万两”一个中年商人赌红了眼,不顾妻子劝慰,把这些年辛苦赚了的钱纷纷压在这个山洞里的玉石上。   此价一出,其他人相继住了嘴,虽然还是有人想要继续加价,但嘴张了半天却是没了声,毕竟十五万两有些人可是辛苦几辈子也挣不来的。   中年商人以及他的妻子被护卫引进山洞,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男子撕心裂肺般的哀嚎,以及女子痛不欲生的苦苦哀怨:“不让你赌,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孩子怎么办,娘亲的病怎么办,怎么办?……”。   女子的声音由先前的歇斯底里到现下的低声啜泣,真不知道她的内心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这次只有护卫一人出来宣布结果:“山洞里只要玉石十几块,并且都是最差等,加起来不过十几两银子”。   看着昏死过去以及哭的肝肠寸断被抬出的两人,其他几个要买这条路但最终未的手的商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还好刚才没有继续竞价否则被抬出的就是自己了。   “哎,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有人摇头叹息为这对夫妇以后的生活发愁。   也有人冷眼旁观“这赌玉石本来就有风险,他应该早想好万全之策才是”。   但大多数人都是幸灾乐祸:“还好赌输了的不是自己”。   “可惜啊!十五万两就这么没了”夜楚看向夫妻两的惨状,摇头叹息,早知就将最差山洞的消息也卖出去的,这样她既可以赚到,那商人也不至于输的倾家荡产。   “师父你买的哪条路啊”夜楚正了正神色,一脸的好奇,不知道如果师父买了那个空空如也的山洞会不会不顾形象,暴跳如雷呢;哈哈哈……   “到时你便知道了”看着她双眼放光,很是兴奋的样子,夜随风知道她一定也很想试试运气;于是接着道:“你要不要也试一试运气,等下银两我来出”。   “嘠,师父你真是太好了,那赌赢的钱……”听到师父的话夜楚激动不已,是他让自己去赌的,赌赢的钱自然也得是她的。   “放心好了,赌输了算我的,赌赢了,我一分不要”夜随风看向夜楚开心大笑的笑脸,嘴角一丝宠溺的笑一闪而过。   “多谢师父”哈哈,谁输她都不会输的。   有人出钱,她其实很想买遇到面具男的那条路,但那条路他已经卖给别人了,所以还是和王进一起把那两条做过记号的路一人一条买来好了。   很快便到了夜楚做过记号的两条路,第一条王进以三万两的价格夺得标价,最后盈利二十五万两。   “小夜,谢谢啊;”听到结果王进激动不已,笑得合不拢嘴。   “客气什么呀;朋友一场,如果你真要谢我的话就把东陵国主的画像送我如何?但你不可以在画他的画像”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   “嗯……可以”虽然很不情愿,但王进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那一幅画在值钱也不会超过二十五万两。   夜楚要买的这条路似乎竞价的人还挺多,低价五千两,眨眼的功夫便涨到两万两,并且价格也一直蹭蹭往上涨着:“我出三万两”。   “我三万五千两”   “我三万八千两……”   不知是此次赌玉石之人认定此路会大赚一笔还是他们赌红了眼,赌玉石之人互不相让,价格一直缓缓的往上涨着。   “二十万两”磨磨唧唧有完没完。反正师父有钱没地方花,她就当做做好人帮他消费点吧;其他人听到夜楚这话纷纷惊异的望向声音来源,谁有钱没地方花了是吧;二十万两,万一赌输了让你哭都没有眼泪,再看到夜楚时,齐齐哑然,一个小屁孩能拿得出来那么多钱吗?   “呵”慕辰嘴角浅笑,小夜儿果然够豪爽。   “噗”听到夜楚的话夜随风嘴唇抽搐了下,不是她的钱她倒是出手挺大方,二十万两,呵,据他了解那个山洞里的玉石只怕也不值二十万两吧。   “师父,你说话应该算话吧”夜楚把小手伸向夜随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会想说话不算话吧;“楚楚出手还真是阔绰啊”夜随风命云逸拿出钱票,阔绰两个字咬的极重,楚楚是在故意整他的吧!   “哪里哪里,我这只是在捍卫师父的颜面,徒儿出手阔绰师父也有面子不是吗”夜楚接过钱票嘴甜的说道,她就是不承认她是嫉妒他的钱多而故意整他的。   待夜楚接过钱票走远一抹浅笑弥漫在夜随风嘴角。呵,捍卫他的颜面,她还真是会说啊;一行人进入山洞,很快护卫便出来宣读结果,不知这二十万两买下的山洞会赚多少呢;待看向夜楚她却是嘴角上扬,很是开心,莫非这山洞让她大赚了一笔?人群再次议论纷繁。   “里面玉石一共价值十九万两”护卫义正言辞的报完价也一脸诧异的看向夜楚,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拿来二十万两,玉石价值十九万两,相当于她还赔了一万两,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十九万两,那她还笑那么开心……”人群也是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她与夜随风的关系,刚才看到她在夜随风那拿的钱票,认识夜随风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一无是处的关门女弟子,难道最近夜岛主又收了一个脑残的男弟子。   人群再次沸腾,都在质疑夜随风的审美观点,竟然收了两个一无是处且脑残的弟子,不日谣言传遍大江南北说太平岛夜随风专门收傻子当弟子,更是有人将自己的傻儿子,傻闺女,傻亲戚相继送往太平岛的夜府。   也正是这些漫天飞且越传越离谱的留言改变了夜楚接下来的人生轨迹。   “师父,这价值十九万两的玉石……”夜楚在众目睽睽之下悠闲的走向夜随风,刚才那些小声议论的传言她也听到了,传吧,传吧,传的越离谱越好。   “放心好了,为师说话算话”看着夜楚欢笑的脸,一抹浅笑不自觉的悄悄溢于嘴角。   22。师父对楚楚好像变了   “放心好了,为师说话算话”看着夜楚欢笑的脸,一抹浅笑不自觉的悄悄溢于嘴角。   接下来便是夜楚卖掉的那条路,此路低价十万两,但参加竞赛的人都必须交十万两押金,并且这十万两不会相退,因此本来准备买这条路的几人最后竟都齐齐放弃了。   最终只有三人决定买这条路,一个是宇国皇帝幕天远,一个是花五千两跟夜楚买这条路的徐进才,还有一位不知名,此人已经年过花甲,一副管家打扮,看样子应该是替自家主人而来。   太监话毕花五千两的徐进才便踊跃竞价:“我出十五万两”不论花多少钱他都要得到这条路。   “我出三十万两”到底是宇国皇帝真真财大气粗之人,一开口全场寂静。三十万两他们想也不敢想。   听到这个价徐进才身体晃了晃,咬了咬牙继续道:“三十二万两”这实在是他的底线了。   “哼,五十万两”幕天远瞥了一眼额头直冒汗的王进才,嘴角冷哼,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听到幕天远的报价,王进才瘫软的倒在地上,没了,就连十万两也回不来了。但他撑着一口气等着看里面的结果,说不定山洞里一无所有呢;抱着这个希望王进才席地而坐等着看幕天远的笑话。   “我出一百万两”老管家直接报出公子给的极限价格。   此价一出人群开始纷繁议论,这人的幕后老板会是谁呢?出手竟如此阔绰。   幕天远眼神微米,目露凶光的看向老管家,竟然敢跟他抢,若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一百零五万两”幕天远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果然是最强大富裕的国家的国主”人群点着头小声的品头论足着。   老管家刚要开口突然看了一眼坐席这边,随即住了口,退出人群。   最终幕天远已一百零五万夺得此山洞,待护卫汇报完山洞里的结果,全场哑然,里面玉石上千并且成色上成,一共价值五百万两,宇国皇帝可谓是大赚了一笔。   徐进才听此结果懊恼不已,早知他就算是借也应该继续竞价的,都怪那臭小子,卖给他消息也不具体一点,现在他要把五千两要回来。   恼羞成怒的他也不问场合见到夜楚就准备给他一顿教训:“你,你你个混蛋,把我的五千两还给我”。   “什么五千两,你别乱说”看着他嗜血的红眼夜楚一边后退,一边极力辩解,进了她口袋的钱,哪有还出的道理,奈何她身上的毒粉全用光了,早知应该让云逸多帮她配些才是。   “你别想抵赖”眨眼的功夫徐进才便来到夜楚面前,速度之快让人咂舌,一把便抓住夜楚双手就要给他点颜色尝尝。   看此情形夜随风顾不上其它,急忙起身,脚步轻点地面,一个飞升便来到夜楚面前,速度之快更是让人不敢想象,人们还未看清他是怎么来的,他便将夜楚护在身后:“我的徒儿,只有我才可以欺负”握住徐进才的手看似没用力但徐进才却疼得嗷嗷乱叫。   “你,你,啊!奥!放手,放手”徐进才面目弯曲,疼得额头直冒汗,待夜随风松开手徐进才的右手在空中晃晃荡荡来回摇摆。   众人看向这一情景不免倒抽一口冷气,他的手怕是要废了吧!夜岛主这不愧是武功绝世,只不过轻轻碰了一下,那人手臂便废了。   “你没事吧?”丢下徐进才夜随风拿起夜楚双手,仔细打量,直到发现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才肯放手。   “药粉呢?‘神游梦境’呢!用完了!”回到座位夜随看向夜楚,言语中带着一丝宠溺的问道,她不是最擅长用毒粉了吗?痒粉,媚药……   “师父,什么神游梦境啊!”师父应该是知道了那天那人是自己了吧;但她就是不承认。   “不承认也没关系”夜随风看向夜楚嘴角的一尾笑容久久未曾退去,呵;如果承认的话就不是夜楚了。不过她老是用毒粉来对付敌人也不是长久之计。看来回去就得立即教她功夫才行。   “师父,都没有几条路了,你怎么还不下手啊?”夜楚看向夜随风很是疑惑,师父到底选那条路呢?下一条可是空空荡荡的山洞啊;师父可千万别选那条路了。   “下一条路就是”夜随风看向那条满是荆棘,长刺的小路,瞳孔微米,嘴角轻轻上扬。   “啥,师父,选那条路你可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没想到师父真的是选那条路,虽然她知道那个山洞一无所有但她是不会告诉师父的,谁让他是首富呢!手里握那么多钱也花不完,就当是做善事好了。   不知道师父等会进去看到空空如也一块玉石也没有的山洞会是怎样的伤心欲绝呢!哈哈!   “楚楚此话怎讲!”夜随风瞳孔收缩慢慢靠近夜楚,从她刚才种种反应,虽不明显但夜随风知道,她昨日一定探过路了,可是她知道山洞空空如也,竟然不告诉自己,是想看他的笑话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毕竟谁都不知道山洞里的情况”看着师父缓缓靠近的脸,夜楚小心后退,师父实在是太妖孽了,这么完美的一张脸,这么迷人的嘴唇,夜楚坚信现下这种情形无论换做哪一个女子肯定都招架不住。   但除了她自己“师父,我发誓,我真的只是这个意思。”夜楚手指对天借此发誓并赶紧跳离夜随风几丈远。   “你有没有发现岛主近日对楚楚好像变了!”云逸看着自家岛主,若有所思的对着墨韩道。   “是变了”墨韩看向夜随风点头认同。   而慕辰看着刚才那一幕瞳孔微眯,衣下的一双手紧握着,夜随风对夜楚不会……   上一轮赌玉石结束,很快太监上前报出下一条路的价格“此路不参与竞价,标价是一百万两……黄金,谁愿意买直接出钱就行。”   前半句话已经够让人惊讶的,整句话说完底下人个个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一百万两并且还是黄金,这谁出的起啊!”   “不知道这个山洞里有什么?竟然价格这么高”   “一百万两,黄金”听到这个价格夜楚咽了口口水,东陵国主也太黑了吧!明明什么都没有竟然标价这样高,还是说莫他们那天没注意,其实此山洞另有玄机。   “师父……”夜楚想要把他们昨天探路的事情告诉夜随风,可话刚开了个头夜随风已经把几大箱黄金交给了邵月。   23。羊脂白玉   “师父……”夜楚想要把他们昨天探路的事情告诉夜随风,可话刚开了个头夜随风已经把几大箱黄金交给了邵月。   看着师父把钱交给邵月,夜楚良心发现的小声道:“师父,你可不能怪我哦,不是我不提醒你而是你钱交的太快了”。   “楚楚,你随为师一起吧!”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到她刚才的话。想必她一定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看似空空如也的山洞其实玲藏玄机的吧!   “真的”听到这话夜楚睁大双眼,很是兴奋的大步朝师父走去。   这条路上怪石嶙峋,长刺林立,前面引路的几人左闪右避,虽然很小心但还是多多少少被长刺刺伤。   “啊——靠”有没有搞错啊!又被刺到,夜楚拔掉手臂上的一根尖刺,咬着牙道。   “被刺到了,我看看”听到夜楚惊呼出声夜随风猛然回头便看到夜楚长袖半挽,正在处理伤口。   看着夜楚手臂上或深或浅,以及一些已经变黑的刺伤,这些长刺是带有毒液的,虽然刚开始被刺伤的几天察觉不到异样但几天过后便会奇痒无比。   夜随风从怀里拿出小药瓶小心的处理着伤口“这些已经发黑的是怎么回事?莫非这条路你已经探过了”夜随风明知故为,就是要看看她会怎么跟自己说。   “哪有走过,这山我还是头一次来的!”夜楚极力辩解,看着自己胳膊上奇速好转的伤口接着道:“师父,百效膏还有没有了”这药实在是太有效了,并且冰冰凉凉很是舒服。她不只是手臂上有伤,全身上下新伤旧伤遍布好多处。   “拿去吧!”就知道她不会承认来探过路。楚楚自打上次受伤后警戒心变得极高,对谁都防备着,真不知道这一变化是好是坏。   “多谢师父”夜楚接过药瓶便放进小布袋随后缓步向前继续行走。   “嗯”夜随风轻声回应,双眼直直望向夜楚暴露在外的手臂,继而接着道:“衣袖放下”。   闻言夜楚停下脚步看了看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这才想起,这是在封建保守的年代,女子的肌肤是万万不能被别人随便看去的。于是随即放下衣袖,还好今天是男儿身的装扮。   “把手给我”刚准备前行夜随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师父干嘛?……”夜楚刚伸出手还未说完下半句话,身体便被夜随风抱起。   “抓紧了”夜随风脚步轻点,一个飞旋便踏上树顶,如游龙般快速穿梭在树林之间。   夜楚抓紧夜随风衣领,激动地向下眺望,脚下树木怪石呼啸而过,半山腰处的人群渐渐远去,只一小会儿的功夫他们便来到山洞口。   这也太神速了吧!夜楚记得昨天他和王进走了半个多时辰呢!   “师父的轻功真是棒”夜楚一脸的羡慕嫉妒表情,这个还真不是她拍马,师父的功夫确实够厉害,不知什么时候她也能如此自由的穿梭于此种险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多年后她的武功也可以和师父打上个几十回合。   护卫因为长久来往于这条路,因此速度也不慢他们来后不久护卫便赶到。   进入山洞夜楚偷偷瞄着夜随风脸上的变化,不知师父看到空空如也的山洞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愤怒,悲哀,还是悔不当初。   夜楚等着师父的哀嚎大哭可是却久久没有等到,再次看向夜随风时却是满面春风,乐不思蜀。   “靠——什么情况!”夜楚瞪大了双眼直直盯着眼前的山洞,她明明记得昨天她来的时候这个山洞里什么都没有的。   眼前的山洞虽依然空旷,但墙壁在被护卫一番整理下齐涮涮脱落一层皮,山石落尽里面是一层厚厚的白玉石,此玉石质地细腻,光泽滋润,状如凝脂,松软透白,因为看过不少关于玉石之类的书籍,因此只一眼夜楚便认出此玉是玉之极品——“羊脂白玉”。   “地确是羊脂白玉”一尾惊讶之色溢于夜随风眼角,这种玉石很少见,没想到她竟然认识。   见到此景几个玉石鉴定家更是激动地语无伦次:“这,快看这是羊脂玉吗?”   “真的是,真的是羊脂玉”其中一位胡子花白的年老者上前如见到挚爱的宝物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松软的玉石,继而肯定的道。   他这一生几乎都在跟玉石玉器打交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纯透白净的羊脂玉,并且还是厚厚的一整面墙。   外面的人群久久不见里面有人出来,一个个焦急万分,真想知道一百万两黄金买来的山洞到底是赚是赔。如果是赔真想看看夜岛主赔了一万两黄金会是如何的表现。   不久后护卫以及几个玉石鉴定老者一齐出来,一位老者手中如捧至珍似的捧着一大块羊脂白玉,并且嘴角的笑一直不曾散去。   众人齐齐看向老者手中捧着的闪着亮光的透白玉石,不识羊脂玉的纷纷嘲笑老者捧着一块废石当宝贝,而认出羊脂玉的却瞪大了双眼直直看向那块白玉石,那真的是羊脂玉吗?   “是羊脂白玉”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瞬间人们如炸开了锅,齐齐议论开来。   看向那块羊脂白玉,幕天远先是怔愣一下,随即眼神微米,握住座椅的手似乎握的更紧了。   幕宸衣下的一双手紧握,那个山洞明明什么都没有的,怎么会……?   而幕凡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表情,面带浅笑的看着这一切。   护卫嘹亮的声音刚响起底下人群便住了嘴,他们此时最想知道的便是这个山洞的盈利。   “此山洞一整面墙全是羊脂白玉,并且品质优等,其价值一千万两,黄金”   此话一出底下人群纷繁复杂的看向夜随风,有羡慕,又嫉妒,有杀意。   幕天远握住座椅的一双手握的咯吱咯吱想,一双眸子更是寒光四射,杀气袭人,猛然间无情的看向慕辰一记耳光便无情的打了过去:“真是不中用,这么点事都办不成”如若这些羊脂玉最终被他所得该多好!。   挨了一记耳光,幕辰立即起身,如犯错的孩子般低头不语,但衣下的一双是却是握的更紧了,原本一双魅惑迷人的眼,此时隐去笑意,闪现一抹嗜血狠绝的杀意。   这一巴掌他记下了……   24。迷路深山,师父寻找   众人只知道宇国三皇子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知道他不受皇上重视,但却不想宇国皇帝竟是这么恨不待见他,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直接扇了一巴掌,在怎说他也是皇子,宇国皇帝也太不给自己儿子面子了吧!   看到这一幕夜楚不免叹了一口气:‘原来妖孽男这么不受待见,想必原本花心,不务正业的背后也有太多的伪装与无奈吧’!   同时昨天的一句话不断回荡在夜楚脑海‘主子,相信皇上一定会对你另眼相待’,那面具男会是他吗?   今日赌玉所赢的玉石将全部由东陵的护卫开凿并护送装船。因此他们只管放心登船验货就行。   回到天下无双后夜随风有要事便急着出门了,夜楚想起今日与王进的交易,遂急忙跑去找王进讨要东陵国主的画像。   刚走进昨晚居住的酒楼便被告知王进与一女子去了后山。无所事事夜楚就当打发时间也去了后山寻王进,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呢!刚来到山脚边老远便看到一男一女在风景怡人,花香遍野的山野上漫步,没想到王进看起来呆呆的,竟然还这般浪漫。   “王进,不是我不够意思来打扰你的约会,只是我想提醒你别忘了画像之事”夜楚走进看向王进意味深长的道。   “什么时候认识的,长得不赖嘛!”夜楚看了看女子,眉清目秀,含羞带笑,看起来很顺眼。   “认识很久了,其实这次我也是来提亲的”王进一改平时话痨子的样貌,此时脸上竟然飘上两朵红云。   “恭喜啊;但是开心归开心你别忘了画像的事就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夜楚便缓步离去,独留害羞的两人。   “小夜等等,明日陵城‘独一无二’酒楼,举行开酒大会,听说这次所酿的几种酒堪称‘开坛千里香,隔壁百家醉’尝过此酒的人都一直念念不忘呢!最重要的是这位酿酒师,独一无二的幕后老板,听说是个女的,明日你要不要一同前去”王进激动地说了一大串,显然是对明日的酒会很是向往。   “当然去”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少的了她。   从王进那回去,夜楚明明走的是原路,可为什么走了半个时辰了还是不见城镇呢!她明明记得来之前只不过才用了两刻钟的时间,难道是走错了。   一向不记路的她意识到这一点显然后悔不已,早知道应该和王进一起回去的;但急也不能解决问题,定了定神,夜楚观察周围的环境,四面环山,树木丛生,看着正前方依然遥遥无期的小路,夜楚决定顺着原先的路往回走,看能否回到王进那里。   可走着走着竟然发现分岔路口:“靠,草泥马”。刚刚来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看到分岔路呢!两条路,虽一样的望不到尽头,一样的小野草丛生,但其中一条似乎通深向山脚下,另一条路则弯弯曲曲穿梭在小山丘中央。   夜楚最终选择穿梭在小山丘上的这条小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仍是一望无际的小山坡,山坡上数木从横,交叉相错,小路上生机勃勃的野草也越来越旺盛,越来越高,直至最后小路完完全全的被杂草所占据,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树影摇拽,野草纷飞,看起来很是凄凉。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看了看身后的路,漫长无比,夜楚这次不在决定走回头路:“靠,老子拼了”。   穿梭过丛丛杂乱交错的树木,一个又一个山坡,不知过了多久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这副身体本来就是羸弱的,能撑到想在已经是奇迹了,气喘呼呼,筋疲力竭的夜楚靠树而坐,今晚不会要在这里过夜了吧!   天下无双酒楼,夜随风与墨韩一前一后相继走来,刚上三楼便道:“楚楚呢?”。   “你刚走她便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她只是说出去一会儿便回来的,谁知这一会儿竟是这么长时间,早知道不论她如何反对都该赔她一起的,云逸面露急色刚打算出去找夜楚,夜随风便回来了。   听到云逸的话,夜随风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立即闪现担心之色,都亥时了,怎么还未回来。   “去找找”她刚来东陵除了今日赌玉石的王进应该不认识他人了。   派人找到王进结果被告知夜楚不在他那,但今日去后山找过他。   夜随风曾去过后山,那里花团锦簇,风景怡人是陵城人,尤其是情情侣们约会的好地方,虽后山离陵城不远,走路一会儿便到,但对于初到后山的人来说很容易迷路,曾经就有一对初到后山的情侣因为恩爱缠绵于此情此景,竟是忘记时间,结果天一黑便找不到回城的路,许久后上山打柴的人才无意中发现两人的尸体,竟是被野兽吃的仅剩下皮骨了。   正是因为知道此事情,因此夜随风马不停蹄的赶往后山:‘希望楚楚不要有什么才好’。   原本还有一丝月光的天空此时黑蒙蒙一片,阴风呼啸,卷起路旁早已落下的树叶,道路两旁树影肆意摇摆着,来到后山竟然空无一人,不见夜楚的身影。   看此情景一股不安的预感迎上心头,晚上正是野兽出门觅食的时间,此时夜楚一人在这深山一定是险象环生。   “云逸,慕辰快带人分头去找,找到了记得放信号”一向稳重深沉遇事稳如泰山的夜随风言语中明显带着一丝急切。   吩咐完两人夜随风脚步轻点快速隐没在山石间向着深山狂奔而去。   “靠,就不信找不到出路”稍稍恢复体力的夜楚不服的继续向前寻找着出路。   翻过一座小山丘前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茂密竹林,竹林处有一潭深泉,走了半天路未喝口水的夜楚见到清泉立马上前,捧起潭水便喝,真是渴死她了。   “啊——”突然地一声嗜血的哀嚎伴随利器砍伐之声响彻竹林。这声哀嚎似宣泄,似仇恨,痛彻心扉听起来很是渗人。   25。深山遇险,师父来了   “啊——”突然地一声嗜血的哀嚎伴随利器砍伐之声响彻竹林。这声哀嚎似宣泄,似仇恨,痛彻心扉听起来很是渗人。   听到如此撕心裂肺的宣泄之声,夜楚忍不住上前查看情况。为了不被看见夜楚悄悄躲避在一颗刚好遮挡住她的大竹子后,夜楚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人身上并未注意脚下,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一根干枯的树枝。   “嘎嘣”一声清脆且响亮,尤其是在这黑暗的夜晚听起来便更加清晰,就在这声音发出后,那人舞剑的动作瞬间停下,不知他听到了没啊?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整片竹林此时异常安静,静的夜楚都可以清楚的听见不远处的深潭里一片枯叶落在潭水里所发出的细微的声音。越是现下这种紧张的气愤夜楚越是感觉时间过得慢,短短一分钟夜楚感觉似乎经历一个季度那样漫长。   衣下的一双手此时已布满汗水,实在受不了如此紧张静谧的环境,夜楚试着小心探出头,不知那人走了没,刚轻微的转过头准备看那人,结果一张煞白的鬼颜面具赫然出现在眼前。   “啊——”夜楚惊叫出声,连连后退,双眼因为惊吓整的硕大,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数丈外夜楚双手按住扑通乱跳的心房,大口喘气,待定神看向眼前的男子是个‘人’时,一颗急速的跳动的心才有所缓解,面前男子一身夜行衣,煞白的鬼颜面具。   又是一个面具男,不知道这个和玉石山上那个面具男是不是换了面具的同一个人。   面具男原本正在发泄多年来内心的怨气,听到细微的声响以为是追杀他之人,遂一直小心翼翼不曾现身,此时看向夜楚随即哑然,她怎么会在这?   “打扰到你练功是我的不对,你就当我不存在继续练好了,只是劳烦你可否告诉我该如何回陵城”夜楚深呼吸一口气,瞬间调理好心情,试探的问道,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她一定要问清楚回去的路。   面具男原本幽深黑暗,冷漠狠绝的双眼此时渐渐缓和,刚要开口,下一秒一双好看的眼睛再次变得嗜血可怖,充满杀意的直直望向夜楚。   刚要放松警惕的身体瞬间挺直,手中长剑缓缓出窍直指夜楚。   “你要干嘛?我和你无冤无仇……”夜楚警惕的望向面具男,一步步后退。   “别动”面具男嘶吼出声,如离玄的箭一般奔向夜楚。   “靠,别乱来”看着面具男举剑向她冲来,夜楚回头便跑。可迈开的脚还未落地,夜楚惊恐的收回迈出去的腿,缓步向面具男移去。   眼前几十条双眼发着绿光的野兽如狼似虎,低吼出声,显然是饿极了。   看向蠢蠢欲动的野兽,面具男不在犹豫,长剑一挥便冲进狼群,面具男手中长剑快速飞旋,快,准,狠直击野兽要害,野兽看着一个个同类被杀,惨痛的嗷嗷乱叫,哀嚎声几乎响彻整个山谷,悲痛过后野兽重整队形,齐齐攻向面具男。   群山外围,急速穿梭在丛林中的夜随风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哀嚎,担心不急,于是加快脚步向着声音来源处狂奔而去。楚楚千万不能有事。   竹林深处,面具男咬牙,再次冲向野兽,一人一群兽,双双杀红了眼,此场面真是激烈无比。   这时其中一野兽偷偷退出兽群,悄悄向夜楚走去,感觉到背后细微的动作,夜楚紧握手中一块不久前捡起的硬石,希望老天保佑她能一击即中那怪兽的眼。   夜楚算准了时间待野兽正遇袭击她时猝然回头,快,准,狠,将硬石直直砸向野兽双眼,不想竟然一击就中。   “嗷——”怪兽被砸瞎了眼,疼痛的哀嚎,继而发疯般的乱窜乱撕咬,势必要报瞎眼之仇。   “小心”面具男看此情形,更加卖力的出击,但因刚才发泄内心怨气竟直直砍伐尽一个时辰的竹林,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此时却是有心无力。   看着野兽直直朝自己奔来,夜楚快速后退,但她哪里能跑得过野兽,看向野兽向自己扑来,夜楚徒手反抗,野兽刚好一口咬到夜楚手臂。   “小心”看着发疯的独眼野兽扑向叶楚,面具男惊呼出声。因此一分心,手臂上竟被野兽划一刀深深的血口。   “楚楚”刚来到竹林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此时看到眼前的情景,夜随风惊呼出声。一个飞奔便来到夜楚眼前。   看向野兽此刻正撕咬着夜楚手臂,顿时杀气毕露,一掌下去直接将扑在夜楚身上野兽拍的四分五裂。   “我看看”扶起夜楚夜随风小心的掀开衣袖,看着纤细的手臂上深可见骨的牙齿印,见惯了杀伐场面的夜随风竟然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一定很疼吧!   拿出百百消膏夜随风小心翼翼的帮夜楚敷药:“一定很疼吧!你先忍一忍”。   因为疼痛,夜楚额头汗水密布,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更是毫无血色,白的似一张纸,雪白的牙齿紧咬着发白的嘴唇。看着夜楚现在的神情,夜随风微愣了一下,但也只是眨眼间便恢复自如。   楚楚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坚强了,这么深的山口,恐怕就连男子都不能承受的住吧!而她却连吭都不吭一声:“如果疼,就咬着吧!”夜随风伸出手,示意夜楚咬住他的手臂来缓解疼痛。   夜楚怔愣的看着夜随风,师父今天吃错药了吗?为什么对她这样关心?但,哼,一抹坏笑一闪而逝于夜楚嘴角,既然你亲自送上来的,她不咬不就白便宜他了。   “你说的,可别后悔”说罢,便一口狠狠的咬上夜随风麦色健硕的手臂。   “嘶!”夜随风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还真不客气,但只要能减轻她的疼痛就好。   原来这种方法真的有效,果然感觉不是很疼了,直至闻到血腥的味道,夜楚才满意的松开口,在看向师父的手臂时,整整齐齐一排带血的牙齿印。   “楚楚还真是下的了口”夜随风快速撕下一块衣角,一边呵护有加的为夜楚包扎伤口,一边嘴角含笑带着一丝宠溺的口吻道。   “你先在这等着”直到帮夜楚处理完伤口,夜随风才看向仍在与野兽对抗的面具男,面具男因为体力不支,此时明显的处于下风。   看着即将支撑不下的面具男,夜随风屈身上前,一掌下去,直直将剩下的几个野兽打的支离破碎。   26。中毒   看着即将支撑不下的面具男,夜随风屈身上前,一掌下去,直直将剩下的几个野兽打的支离破碎。   看向夜随风麻利狠绝的动作,面具男有一瞬间的怔愣,既然他一秒钟便可以搞定的事情,竟然都过去将近两刻钟他才想起他这个与野兽奋战的人吗?还是说他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心里眼里只有受伤的楚楚!   “你没事吧!”面具男恢复思绪走向夜楚言语中带着明显的担心之色。一双手也不知觉的拿起夜楚刚刚被野兽撕咬的手臂,翼翼小心的查看,还好已经包扎好了。   “你没事吧!”夜楚看了看他手臂一直在流着血,言语中似乎多了一分担心,刚才他如若丢下她不管也不会受伤的。   “你没事就好”。面具男语气柔和,一双眼睛也不似平时的冷漠无情,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夜楚,说罢转身便走,既然夜随风到了,那他也就放心了。   “等等……”夜楚故意叫住他并趁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她下半句话上时快速伸手朝着他脸上的面具而去。   她敢肯定此人一定认识自己,一个陌生人,尤其是向他这种决绝狠厉之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救一个陌生人的。   “不给看就算”失手后,夜楚满不在乎的冷哼一声,刚才看向他眼里的复杂情绪,猜测他定是在想事情,本来想趁人之危摘下他的面具,但不想他反应如此迅捷,她只不过刚伸出手他便躲离她数丈远。   面具后一张原本冷硬的面孔此时嘴角缓缓上扬,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最放松的,他一定得加倍努力才行,为了自己更为了她,她喜欢的人,他会给她最好的。   看着走远的面具男,夜楚苦思良久,到底这人会是谁呢?   “怎么?不舍得?”看着夜楚双眼直直的望向那人,夜随风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   “啥?”反应过来夜楚仰头看向师父,她怎么感觉师父刚刚那话说的似乎带着那么点酸溜溜的味道。到底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师父的脑子出问题了?   “岛主,属下失职”墨韩和云逸带着一队护卫急急忙忙赶来,看到满地的野兽死尸,就知道刚刚这里一定经历了一番大战。   “吩咐下去,把山上所有的野兽全灭了”双眼不自觉的落在夜楚受伤的手臂之上,一双好看的眼睛缓缓微米,嘴角立即闪过狠绝的肃杀之意。   “野兽啊!野兽,谁让你伤害了岛主最宝贝的徒儿,现在知道后果了吧!”云逸看着满地惨绝的尸体意味深长的感慨,伤了楚楚一只手臂,岛主竟然让它们断子绝孙,这代价果然是惨重。   出了竹林,眼前是云逸等人刚才所骑的马匹,看着马匹夜楚张大嘴巴,口头语再次脱口而出:“靠”要怎么回去?她可不会骑马?   一旁的夜随风再次听到这个字再次颤了颤薄唇:‘靠’到底什么意思?。   “上马吧!”为了不触碰到夜楚受伤的手臂,夜随风将夜楚轻轻抱起,小心的放上马背。虽然与师父共乘一骑很别扭,但无法就只有这几匹马,不跟师父做一匹就要找他人,算了共乘一骑就共乘一骑吧!反正对于她这个穿来的人来说不是把这个时代男女间的繁文礼节看的太重。   骏马之上夜楚尴尬的扭了扭浑身酸疼的身子,但只要她一动就会碰到师父有力的胸膛,遂为了避免与师父的肢体接触她只有直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坐着。看来在一个环境呆久了真的是会受影响的,虽然她不把繁文礼节看得太重,但总是会感到不自在,只希望能快些到酒楼吧!   “不用僵硬着身子特意往前靠,你这小身板简直比石头还要硬,即使碰一下也无妨,我就当碰到了一块会动的石头好了”感受到楚楚故意僵硬着身子与他保持距离,夜随风故意出言相激,果然此话很管用,话一出夜楚嘴里咕哝了一句便惬意的放松了僵硬的身子。   “尼玛,你才是石头呢!你全家都是既臭又硬的臭顽石”听到夜随风这样说夜楚小声咕哝了一句。   看着夜楚缓缓放松的身体,夜随风勾唇浅笑,这样才好嘛!山路崎岖,一路颠簸也不会太累。至于她嘴里咕哝的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好话,更不用想她会对你说实话。   但夜随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说什么?”不知道她会怎么说呢?   “我说师父实在太好了”夜楚咬着牙故意将后面几个字咬的极重。   “下次再夸人,记得要大声点”夜随风语气温和,若有所指的道。   山路崎岖,为了不震动到夜楚手臂上的伤,一路夜随风骑马都不是太快,但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深山里的野兽大都带有剧毒,虽然先前吃了一颗百毒不侵,但以防万一,还是得赶紧回去彻底清除体内的毒素才行。   不知是不是因为奔波劳累了一天,还是因为这副身体本来就太虚弱,夜楚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看着夜楚如小鸡般瞌睡的连连点头,夜随风轻笑出声,轻轻的将她靠在自己身上,但当触碰到她额头时,夜随风立即止住笑容,额头好烫,看来手臂上的毒液已经开始四散了。   “云逸,你先回去准备解毒的药”不想这野兽的毒液如此厉害,连百毒不侵都无用。   经过一夜的奔波,此时回到陵城已经是卯时,天才刚蒙蒙亮,街道上已经人头涌动,尤其是独一无二酒楼门前,已经有人早早的前来排队等候。   今日是独一无二酒楼幕后老板公开的品酒大会,所来之人一是为刚酿出的美酒而来,再是为了能一睹芳容。短短几个月内,就能在陵城连开几家酒楼,并且生意逐渐盖过天下第一,不知是怎样一位奇女子,能够有这样的才华与胆识。   天下第一酒楼,云逸已经准备好解毒的药水,看着面前满满一桶药水,云逸心疼不已,这满满一桶,用了他整整半斤百毒不侵药粉,他一年也只不过才配的出二两。   方才他已经检查过夜楚的毒,虽然毒液已经四散,但因提前吃了百毒不侵,因此并不会危险,只要再吃一颗百毒不侵,然后再休息一天,出一身汗便好了,但岛主却非得让这么做。   哎,看来师父对楚楚的态度不止是‘变了’这么简单啊。   27。我若说去方便,你信吗   哎,看来师父对楚楚的态度不止是‘变了’这么简单啊!   回到天下无双夜随风命丫鬟帮夜楚更衣,泡药水,虽然不能跟在旁边看着,但整整一个早上他都在门口等候。   “随风,不是说好的要去独一无二看看的吗?都这个时辰了,你为何还在这?”。幕凡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酒楼,能够在陵城与夜随风的天下无双酒楼平起平坐,到底是怎样一位奇女子,能够酿得出如此醉人的美酒,他也是前些时日偶然间才品道的那尾酒,品过后竟是一直怀念那中清甜中带着微辣的感觉。   “楚楚中毒了”夜随风看了一眼面前的门,双眉微皱,语气沉重。   “中毒了?”就是那个第一次见面便说他是‘祸害良家妇女的妖孽’的女子,她倒是挺特别。只是好好地为何会中毒呢?   本还想问清楚事情的原委,但看到夜随风此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一抹打趣的笑意弥漫嘴角:“楚楚倒是个有趣的小丫头,也怪不得你会如此紧张了”。   听到慕辰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夜随风轻叹口气,他能不担心吗?他答应过龙兄要照顾她的,只是此时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现下对她的关心是因为受人之托还是其它原因?   丫鬟不停的向桶内换热水,帮夜楚擦拭身子,忙碌了一上午终于大功告成。   床边夜随风座在床铺一角,双眼直直看向夜楚,思绪纷飞到十年前他初见楚楚的情形……   “嗯——靠”夜楚扭了扭浑身酸疼的身子,伸了个懒腰,似想起什么夜楚猛然看向自己手臂,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原来这不是梦啊!好险昨晚差点就命丧深山了。   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夜楚知道这里是师父的酒楼,刚准备下床活动活动筋骨便有一个丫鬟打扮的丫头端着一盘食物进来:“大小姐你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看了看天色已经日上三竿,他还记得今天是独一无二酒楼的品酒大会,可都这个时辰了王进为什么没来找她呢?   “已经未时了”丫鬟如实回答。   “未时!师父去哪了?”听到已经是未时夜楚激动的猛然起身,可就是因为战的太猛竟然险些摔倒,还好丫鬟眼疾手快上前扶住。   夜楚起身,拍了拍晕晕的脑袋,她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胳膊受了伤,怎么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大小姐,你中毒了,多亏了……”只是丫鬟下半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夜楚打断。   “中毒——”夜楚惊讶不已,一脸不解,不过就是被野兽咬了,怎么会中毒呢?师父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夜随风呢?”还不等丫鬟回答夜楚似想起什么,再次道:“该不会是跑去独一无二了吧!”徒儿受伤中毒昏迷不醒,他这个师父竟然还有心情跑去品酒。   “有没有点责任心”。   她也得去独一无二看看才行,她记得王进说过品酒大会结束后便会回燕国,眼下已经这个时辰了,不知品酒大会结束了没?   “我出去看看”夜楚摇了摇有些痛的头,转头便走,独留长着一张大嘴想要说话却不给她时间说的丫鬟傻傻站在那里。   “岛主,应该,应该是去茅房了”丫鬟结结巴巴,满面通红,很是不好意思的对着夜楚走远的背影道。   一回儿后,丫鬟似想起什么,很是愤愤的对着早已不见夜楚身影的空房间不平道:“谁说岛主没有责任心的”她怎么可以这样说,还有她怎么能直呼岛主名讳呢!   独一无二酒楼,夜楚气喘呼呼的跑来时早已没有了人山人海的场面,有的只是满地的瓜子壳,以及清理现场的几个小二,还有柜台正在排队定酒的几个商人,看着这满地的瓜果,皮壳,就可以想象刚刚一定是宾客爆满,想必这酒楼幕后老板一定狠赚了一笔吧!   “靠”酿个酒就能招来那么多生意,!前世是因为徐鹏喜欢饮酒,他自己也懂得酿酒,因此为了讨他欢心她跟着他学过酿酒,自己曾经也试着酿过,并且酿出的酒,味道还不错。   等以后有存款了她也要开个酒坊自己酿酒,然后也举行个品酒大会来招揽顾客,米酒,果蔬酒,葡萄酒,相信这个时代的人一定都没喝过吧!   瞅了一眼酒楼不见师父和王进,夜楚急忙跑去王进落脚的小酒楼找他,他答应过把画像给自己的,可去了酒楼找他时竟被告知他已经退了房走了。   一路走回去,夜楚问候了王进祖宗八代,竟然不讲信用,她发誓见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小夜,你终于来了”刚到天下无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笑意连连的道。   “你没走啊!”夜楚上前踮起脚尖一把抓住王进衣领,真想给他一拳,还好没走,若是真走了,她定不放过他。   “嘿嘿,答应给你的东西还没给,我哪敢走啊!”王进傻笑着将夜楚的手拿下后示意一旁的女子将画取出送给夜楚。   “果然够信用”夜楚接过画卷立即打开看了看,确实是东陵的国主没错,俊美非凡,英姿飒爽,纤腰美臀的妖孽,只可惜是个男人,若是个女子她一定为师父引见引见。   “王进,恭喜啊!”夜楚含笑的看了看一旁的女子一眼,正是后山所见到的女子,没想到他们发展的这样速度,她竟然愿意跟着王进回燕国了。   “祝你们一路顺风”夜楚对着即将离去的马车衷心的道。   拜别了王进夜楚刚要进酒楼时夜随风冷不丁的冒出来:“你又跑哪去了?”他只不过就出去了一会儿,她就又不见了,身上的热才刚散就到处乱跑,她不想好了吗!   “你又跑去哪里了?独一无二的老板见到了?酒品到了”夜楚不答反问,他这个徒儿的生死他都不管了,凭什么对她兴师问罪。   “我若是跟你说我去方便了,你信吗?”看来她是误会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他实话实说她会不会信。   “信——”夜楚无语,师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而且撒谎竟然找这么烂的借口。   “师父,你想不想知道东陵国主长什么样子?”夜楚重新卷好手中画卷,满怀希望的望着师父,他若是对东陵国主感兴趣,哈哈,她就要一个高价钱。   “不想”只是他的回答犹如零度冰水瞬间浇灭夜楚所以小九九。   只是夜随风不知道的是:他现在不在乎的画卷,许久后当他看到画卷之人时,竟是悔不当初,后悔自己今日的选择。   ------题外话------   看书的有木有,有木有,留言,留言啊!   28。小夜儿想我了   只是夜随风不知道的是:他现在不在乎的画卷,许久后当他看到画卷之人时,竟是悔不当初,后悔自己今日的选择。   “我看看”来到三楼夜随风忍不住的摸了摸夜楚的额头,才刚好就乱跑不知道身体还会不会在发热。   “嗯,还好,没有再发热了”原本担心不已的心直到摸到夜楚凉凉的额头才算安心。   夜随风这突然的动作惊得夜楚跳离几丈远,师父也太奇怪了吧!干嘛这样看着自己?莫非自己中毒的事情和他有关,他这样对自己是因为自责?   “师父,我为什么会中毒?”夜楚抬眸双眼直直望着夜随风,想要从他的每一个动作里看出一丝破绽。   “深山里的野兽因为常年食用毒草,因此它们体内含有剧毒,还好当时给你吃下一颗百毒不侵,否则……”夜随风一脸认真,不敢想象若是当时没来得及服用百毒不侵的后果。   “野兽有剧毒,那面具男不是也受伤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百毒不侵来解毒呢!   夜楚感觉面具男她一定是认识的,她也在怀疑面具男可能就是慕辰,心里有所怀疑夜楚便立刻想要查清事情的结果。   “岛主,酒已装船,一共十三种酒,其中包含今日品酒大会新酿出的三种新酒,统计一千两百坛酒”墨韩刚进来便一一汇报着今日劳动的成果。   “随风,药材,食材也已经装船,玉石陵城护卫也已经全部装船,一切准备妥当了,不知道你打算何时出发回太平岛”云逸依旧笑嘻嘻,紧挨着夜随风而坐。   但不等夜随风回答又接着道:“独一无二的幕后老板不简单啊!要不要去查查她的底细……”云逸口若悬河的汇报着今日在独一无二酒楼的所见所闻。   “不用查了”云逸说的义愤填膺但夜随风却是云淡风轻,多一个竞争对手也不错。   “随风……”云逸还想要接着说,却被夜楚打断。   虽然夜楚也很想听听,这独一无二幕后老板的风采,但她的心此时已被另一件事占据,她现下只想知道慕辰是不是面具男,因此毫不犹豫的打断云逸接下来要说的话:“师父,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不能夜随风回答,夜楚早已转身快速的下了楼。   “云逸,你去看看”夜随风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夜楚离去的背影吩咐云逸跟去看看,别半路又发烧才好。   “我还没说完呢;我觉得独一无二的老板很熟悉……”云逸极力想要说出自己已经憋了一天的话,他感觉独一无二老板他是见过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回来再说”等他说完楚楚不知又要跑哪去了。   实在忍不住夜楚便跑去幕天远暂时居住的陵城用来招待贵宾的府邸:‘天之龙府邸’。若是慕辰不见客或是他身受重伤便很有可能他就是面具男。   在侍卫的通传下,一会儿夜楚便被邀请进天之龙府邸,刚要进府时背后便想起云逸责怪之声:“你还真不让人安心,身体还没好透就到处乱跑”。若不是岛主不放心楚楚非让他跟来,他才懒得跟着她整天瞎折腾呢!   “你来干嘛呀?”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她却并不惊讶,来这里肯定是办事儿的,总不可能来天之龙府邸遛弯儿的吧!   “来办点事”云逸依旧笑容灿烂,按着岛主的意思,并未告诉她他来这其实是保护她的安危的。   来到慕辰所居住的别院时夜楚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妖孽男他丫的哪有受伤的痕迹,此时正悠闲的躺在院落的摇椅上享受着一旁美人的按摩呢!并且还是俩美人,一个按摩一个喂着剥好的葡萄。   其中一个正是媚儿,她初见妖孽男时媚儿便跟在他身旁伺候,此时依旧,看来妖孽男还挺专一的嘛!最起码没有天天换女友。   “公子”媚儿声音柔如水,面带娇羞轻轻的摇了摇正闭目养神的妖孽男。   “媚儿,干嘛呀!”慕辰伸了个懒腰,单指挑起媚儿下巴,语带宠溺的道。   顺着媚儿的指示慕辰看向夜楚,随即起身上前,坏笑连连:“怎么,小夜儿想我了?”   夜楚双眼直直望着慕辰,真恨不得立刻将他扒光,好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伤在身,在看到妖孽男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看,顿觉反感,刚还想夸他专一呢!现下看来花心就是花心,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是不会真心真意对一个人的。   “你这样左拥右抱就不怕被宇皇看到?”夜楚看着不断放大的脸,立即后退,想要借着宇国皇帝来刺激他,看他是否会露出如面具男一样憎恨嗜血的眼神。   “怕什么,反正人人都知道我是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再说我这个儿子他何事来看过,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被他看到”慕辰依旧一脸坏坏的笑容,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儿。   夜楚双眼一眨不眨直直盯着他看,但另她失望的是她从他的眼神中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愤恨之色,有的只是一如既往坏坏的笑意。还是说他城府太深,伪装的太好了。   “你昨天干嘛去了?”夜楚一步步靠近,言语的刺激并未得到满意的答案,夜楚故意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怎么?小夜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面对夜楚的步步紧逼慕辰并未后退,而是慢慢将脸靠近夜楚,顺便摸了摸她故意涂黑的脸。   “妆画的不错嘛!这涂的什么啊;黑黑的真恶心,还是以前纷纷嫩嫩的好看些”。   “要你管”夜楚故意用力拍掉慕辰手臂,并且是朝着昨日面具男受伤的地方狠狠的捶打了一下。   她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就不信如果他手臂上有伤并且这么重的伤能承受的住。   “嘶,小夜儿真狠心啊;来我看看你手疼不?”慕辰嘴角含笑故意握住杯被夜楚捶打的地方,继而上前拿起夜楚的手左看右看继续道:“来,我帮你吹吹吧!”   慕辰拿起夜楚的手刚要吹吹,夜楚猛然将手抽离,气恼的道:“不用了”看他表情如此轻松,若真是面具男,那么深的伤口被他她这样狠锤一下势必会疼的面目扭曲的。   “怎么,小夜儿,生气了”慕辰看出夜楚的反感,继续步步紧逼,想要抓住夜楚小手。   “不打扰了”妖孽男真是可恶,竟然当着两个情人的面,还敢对她动手动脚。   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夜楚气急,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夜楚走后,媚儿急忙上前扶住慕辰,双眼含泪,语带哭腔,轻轻的摸了摸被夜楚所捶打之处:“公子,你没事吧!”   慕辰紧咬发白的唇,无力的道:“无妨”。   29。你们的生死,与我何干   慕辰紧咬发白的唇,无力的道:“无妨”。   “公子我服你进去”无妨,怎么会无妨呢!看着公子额头细密的汗珠就知道一定痛的要命,媚儿用手帕轻轻帮云逸擦着额头的密汗,小心的扶着慕辰进了房间。   公子只是说有事出去,可不知竟然去了整整一天,当他们找到公子时他正一步步拖着沉重的身体缓慢的移动着脚步,当时公子脸色惨白,嘴唇发黑,一看就是身受剧毒,而全身几处深可露骨的伤口更是渗人。   并且当时他仅剩下最后一口力气,在看到他们以后便直直的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他们经过一夜的奋战终于将公子从鬼门关拉回来,可当她问公子是如何受伤时他就是不肯说,又泡了一天的药水澡公子体内的毒才刚刚清除,脸色也才稍稍好看些时,夜楚却来了。   夜楚一定不会无缘无故来天之龙府邸的,她本以为公子身上的伤是其他皇子所为,但刚刚从夜楚的言行来看,她应该也是在试探公子,想要看看他手臂是否有伤吧!莫非公子身上的伤和夜楚有关。   媚儿越想越生气,都是夜楚,公子为了夜楚竟然能将原本的计划都给打乱,并且公子对夜楚恐怕已经是动情了吧!媚儿思及此更加恼怒她当日的决定,若是当日她不多事让公子搭夜楚一程,说不定她早被野狼给吃了,更不会有今日的种种。   夜楚走后,云逸将接下来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慕辰身受重伤,当看到他身上数处深可露骨的伤口时竟也被惊得哑然,谁这么狠心竟然下如此狠手。   云逸先夜楚一步来到天下无双,并且将刚刚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禀报给夜随风。   “身受重伤?”夜随风悠闲的饮了一口茶,眉毛轻佻,若有所思。继而接着道:“去查查他的底细”。   “好莱”云逸领命出去,正好遇到刚回来的夜楚。   “你速度倒是挺快啊!”刚来到便看到云逸,不知道他替师父办什么事竟然这么快就搞定了,什么时候她也能和师父一样有几个这么得力的助手啊!也不知道现在逸轩如何了?因为来的太急竟然忘记将他一起带来了。   “谢谢夸奖!”云逸毫不客气的笑着下了楼。   “干嘛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夜随风看了一眼夜楚有些惨白的脸,眉头微皱,毒才刚解就到处乱跑,她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还有,她方才去了天之龙找慕辰,他倒要看看她会如何说。   “闲来无聊,我只是到外面透透气”夜楚随手拿起茶盏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光,实在是太渴了。   “……”夜随风无语,她还能再无赖点嘛!说谎话不但眼睛不眨一下并且还毫不客气的喝了他的茶。   可能是因为太渴,夜楚将茶壶里仅剩的一杯茶倒干后接着道:“这什么茶?味道不错”喝在嘴里苦涩中带着点桂花的清香,很是伊人。   “是我从雪国新引进的一种花茶,日后我会在太平岛广大生产”夜随风继续将茶壶加满,义正言辞的道。   “徒儿在此先祝贺师父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夜楚双手握拳,满面笑容,很是真诚的祝福,但心底却在想:‘靠,三十六行,你想行行都占了是吧!还让不让别人活了,在此祝福你门可罗雀,生意萧条惨淡’。   “哈哈……呵”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入神,竟然忍不住笑出生,似是感觉自己的囧状被抓个正着,夜楚轻咳出声,对着师父探究的脸,一脸正色:“我在想日后师父大把大把数钱时那笑容满面的样子,徒儿也很替师父高兴”。   “是吗?”夜随风将脸缓缓贴近夜楚,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接着道:“那为师在此借你吉言了”。   “哪里,哪里,师父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看着夜随风慢慢放大的脸,以及探究的眼神,夜楚赶紧借机逃离。   “等会儿”夜随风缓缓走向夜楚,看着她微红的脸再次将手掌放于夜楚额头,直到确定没有再发烧才放心。   “把它吃了在回去”夜随风拿出小药瓶递给夜楚,语气十分坚定的道。   看着师父的样子,好像她不吃便不会放她回去般,夜楚还以为是什么药,打开竟然是百毒不侵,随即嘴角上扬,一口便将药丸吃下:“多谢师父了”千两一颗的百毒不侵既可以解毒又可以养身体,不吃白不吃。   “呵”看着夜楚急忙回房的身影,夜随风浅笑出声,他才不会相信她方才所说的祝福他生意兴隆的话是出自真心的。   翌日,天还未亮夜楚便被丫鬟叫醒,匆忙来到大厅便看到门外马车早已备好:“师父,这么早要干嘛去啊!”不会现在就回去了吧!她还有事情没办呢!   “回岛上,怎么,你还有什么事?”看着她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莫非她还有事情未办?   “没有”夜楚嘴硬的道。其实她还想在逛逛,打探打探每一行的行情,毕竟东陵有那么多货源,错过这一次,下一次再来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可是又怕她这个说到做到的师父,怕他因耽误行程而不愿等她,玉石山上踩来的玉石可都还在师父船上呢!她可不想因小失大,因此还是等有时间了再来东陵仔细好好查看查看每一行的行情吧!   马车一路航行,很快便到了陵城城门口。   “回去后好好休息,等伤好了,我会亲自教你功夫”夜随风看向夜楚眼神复杂的道。   听到师父这样说,夜楚激动不已,刚想开口答谢,恰在这时一位护卫急忙上前拦住马车,大声开口道:“小夜,我家三皇子说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并且还说让你等他”   “你家三皇子是谁?”夜楚听到有人这样说,气急,立刻探出头一记冷眼扫向拦路的护卫。靠。哪个王八蛋竟然这样污蔑她,说的什么话?好像自己和他有奸情似的,什么等他,等他妹啊!   “慕辰,皇子”护卫看到叶楚,结结巴巴,先是被夜楚那一记冷眼所镇住,再是被自家皇子的审美观念所震惊,他只知道他们三皇子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视美人如命,但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不爱美人改爱男色了?竟然连情书都送来了,况且这男人黑黑的,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让他去死,变态”夜楚放下窗帘,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盯着师父,想要问他是否真的愿意交她功夫。   “我家皇子说了,你若不收这信就让我以及我们整个护卫对躺着回去见他”护卫按照慕辰的话胸有成竹的大声说着。他家皇子虽然花心也不受宠,但再怎么说也是位皇子,并且还是宇国第一美男子,配他绰绰有余,就不信他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家皇子。   “你们的生死,于我何干!”夜楚眉头轻佻,毫不在意的对着那护卫一字一句的道。   “……”一队护卫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这人也太没没人性了,他们一个护卫队可整整三十条人命呢!   “把信拿来吧!”最终还是夜随风命人将那封信收下,其实他也很想知道慕辰会写什么信笺给她呢!   收了信,三十人重重呼了口气,这下总算可以交差了,接过信笺,马车便急速向城外驶去。   城墙之上   “国主,你真不打算见他了?”一老者胡子花白,眉头微皱,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很是遗憾的道。   “我的身世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此人迎风而立,面容冷清,望着马车一字一句很是坚定。   30。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我的身世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东陵国主迎风而立,面容冷清,望着马车一字一句很是坚定。   马车之上,夜随风手拿信笺望向夜楚,听不出喜怒的道:“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看着师父手里的信笺,夜楚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看了,还是扔了吧!”说罢便想从夜随风手中抢过信笺。   可夜随风轻轻一闪便轻巧的躲过夜楚的抢夺,很是‘不舍’的道:“还是看看吧!”。   不等夜楚反对,夜随风便打开了纸条,看着师父一双好看的眉越皱越紧,夜楚不免感慨:‘靠,没想到师父也够无耻的,偷看别人的信还如此张狂’。   “你要不要也看看”看完信,夜随风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夜楚,眉毛轻佻,将信纸递给夜楚。   望着师父探究的眼神,夜楚感觉不妙,伸手小心的接过信纸,盯着雪白的信纸上龙飞凤舞的古体字,夜楚挠挠头,虽然认不全这上面的字,但有句话她还是认识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靠,真不愧是花花公子,想必任何一个豆蔻少女见此情书都会为之感动吧!也不知道这酸诗他写给多少个女子了。   但夜楚不知的是,这句话正是慕辰此时的心声,这也是他第一次写诗送人。   “感动了?”夜随风缓缓靠近夜楚,语带探究,他本打算不闻不问,但不知为何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想法。   “师父,你……”夜楚感觉师父近日为何这样奇怪,动不动就靠她这样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啊——”夜楚刚要起身躲避夜随风的步步紧逼,马车却突然的来了一个急刹车,刚准备起身的夜楚一个不稳便朝着马车底部摔去,这次该摔惨了,夜楚惊叫一声,双手捂脸,准备和马车来一个亲密接触。   “唔—”一声闷哼响彻耳畔。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夜楚感觉身下软软的,并且刚才那声音好像是从自己身下传来,莫非……   思及此,夜楚缓缓的分开捂脸的手指,渐渐分开的指缝中最先显现的是一条紧皱的眉头,接着是一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脸,尤其是他那双眼睛似饶有兴致的看自己,待看清眼前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俊脸时,夜楚哑然,这不是师父又是谁?   看着夜楚此时的动作,以及慢慢闪现的惊异的小脸蛋,夜随风嘴唇浅笑,还好他够快,否则这一下她可就要摔惨了。   再次看向师父探究的双眼,以及似是在冷笑的嘴唇时,夜楚极力装着无辜:“师父,你怎么跑马车低下去了?没事吧!”。话毕夜楚准备起身,赶紧摆脱这尴尬的局面,但恰在这时云逸掀起窗帘打探马车内的情况。   “岛主,你没事吧!”云逸掀着窗帘的手在看到里面这暗昧的一幕时,久久的不曾放下。   只见马车内夜楚坐在夜随风身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扶在夜随风胸膛,很是暧昧,云逸惊讶过后立即笑嘻嘻的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搅了”。   听到这话夜楚一张脸竟然丢人的变得通红,在望了一眼身下的师父,于是立即起身,对着车外的云逸喊:“你别乱说”真是可恶,饭可以乱吃,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从窗帘外刚收回脑袋,就看到师父那张气死人的脸,他已经起身,此时正一脸坦然,似没事儿人一样的看着自己:“楚楚脸为何这样红?”   靠,夜楚发誓如果她有功夫,她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拳,他不是明知故问嘛!   “可能是因为马车里太闷了”说罢夜楚便快速跳下马车,赶紧远离另她感到尴尬的场面。   “有没有搞错,真是没用,多大点事儿啊!竟然还会脸红,前世二十几年算是白活了”夜楚一边走一边嘴里小声咕哝着朝码头走去。   “怎么回事?”下了车夜随风看了看躁动不安的骏马,随即一双眸子微皱,马好好地为何会突然失控?   “岛主,是属下失职,刚才这马不知为何竟然像是疯了般直直像着海水冲去,多亏了云公子才将这马控制住”小斯一张脸苍白如纸,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看来却是真的被刚才那惊险的一幕给吓到了。   车夫话毕,那马儿便虚脱了般直直的睡躺在地上,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缓缓闭合。云逸眉头轻皱上前检查了一番,最终道:“岛主,这马像是吃过一种使之兴奋的药物,因此才会失去理性,马不停蹄的狂奔向前”。   马被人下了药?夜随风眼神微米;这下药之人要害的是他还是楚楚呢?看来以后还得小心些才行,他倒不怕,就怕此人针对的是楚楚。   因为货物早已装船,因此几人一登船,船只便急速向前驶去,一上船夜楚便迫不及待跑去看她的玉石,大大小小,色泽贵贱各不相同,夜楚拿起其中一块玉石,脑袋飞快旋转,她要把这些玉石做成什么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呢?这个她得仔细想想才行?   因为玉石山赌玉石的关系,想必现在各式各样,高低贵贱的玉石一定是满天飞,所以现在玉石价格一定只降不涨,因此她还是将这些玉石先放一段时日在做打算吧!   再次拿起其中最耀眼的一块,夜楚仔细查看,这应该是翡翠,但只有鸡蛋这么大一点,能做什么啊?   望着船舱内琳琅满目几十种玉石,夜楚想起夜随风整整一面墙壁的羊脂白玉,靠,这次师父赚大了,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这些羊脂玉呢?   出了船舱夜楚远远看到夜随风穿梭于各个船舱间,他应该是在检查货物吧!夜楚现在可不想见到师父,为了避免与师父碰面夜楚赶紧绕道进入船舱另一面。   就在夜楚庆幸躲过与师父的这次碰面时,不知是不是因为巧合,夜随风与一个小厮恰好从她面前的一个船舱出来。   夜楚刚转过身准备离开,夜随风的声音便从背后悠悠传来:“楚楚,过来”   “师父,这么巧啊!”见着躲不过,夜楚强笑着向夜随风走去。   “是,挺巧的”夜随风若有所指,一字一句的道,巧,呵,她在故意躲着他,他不是看不出来。   “手上的伤好些了吗?”夜随风本想亲自查看,但似想起什么,伸向半空的手又缩了回去。   “好的差不多了,师父,回去你可以教我功夫了”虽然手臂还是有些疼,但夜楚还是故意扬了扬受伤的手臂,原本师父已经准备教她功夫的,但被慕辰这样一闹,她怕师父忘记这事儿,于是忍着疼故意再次扬起似乎已经冒着血丝的手臂。   “别乱动”看着夜楚两次扬起手臂,夜随风忍不住急忙上前将她伸向半空的胳膊小心放下,虽然已经用过百消膏,但那么深的伤口,哪能好这么快。她就是再想学功夫也不能这样伤自己啊!   “我看看”看着衣袖上若隐若现的点点血迹,夜随风狠狠白了夜楚一眼,随即翼翼小心的将她的衣袖挽起。当看到那刚要结痂的疤痕往外冒着血丝时,紧皱眉头,立即拿出百消膏再次为她上药。   “什么时候伤好的连疤都看不到,在来找我,否则教你武功的事免谈”上好了药夜随风语带责备,气急,她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31。伤好了教你功夫   “什么时候伤好的连疤都看不到,在来找我,否则教你武功的事免谈”上好了药夜随风语带责备,气急,她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知道了”夜楚似打了霜的茄子一下子没了精神,师父真是赖皮,说好了要教她武功的,现在又反悔。   货船一路急速行驶,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终于来到珠海,站在甲板之上夜楚四处观望,这次不会又遇见海盗吧!   但此次岛上之路似乎很顺畅,海面上商船来往,一路风平浪静,畅通无阻,很快太平岛便隐隐约约闪现眼前。   望着渐渐清晰的岛屿,夜楚在甲板上来回踱着步,马上就要到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不知道逸轩最近怎样,他走之前曾告诉他让他跟着云天学武,不知道现下他的武功有没有稍许的进步呢?   “怎么,这么着急着想要回去?”刚从船舱忙完出来便不见夜楚身影,出来就看到她一双眼直直望着太平岛,于是上前语气柔和的道。   “当然急着回去了,好长时间没见到师母了,当然期盼着你们能够早日相见,想必师母一定很想念师父了吧!难道师父你不想她”夜楚笑望着夜随风,师父他既然喜欢丝柔,那她就尽量多说说师父爱听的话,虽然她并不喜欢丝柔,并且对丝柔有必报之仇,但只希望可以讨得师父欢心,好让他早日教自己功夫才好。   “再跟你说一次,别再叫她,师母”听到夜楚这样说,夜随风原本一张好看的脸瞬间降至冰点,一字一句的加以警告,会不会说话,怎么老爱给人乱点鸳鸯谱。   “嘎,不叫师母应该叫什么?”夜楚挠头,莫非是师父觉得他们还未成婚,而她这样天天师母师母的叫着,是怕毁了丝柔的名声。夜楚默默在心底重重的点头,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其它原因。   “叫什么都行”。   船只缓缓靠岸,岸上之人一点点闪现眼前,这情景似乎很熟悉,夜楚想起她初到太平岛时也是如此,丝柔依然满心满眼,痴痴地望着师父,等候着师父下船。   夜楚瞥了一眼丝柔,瞅了瞅岸边来来往往其他人,终于让她瞧见人群后被遮挡的干干净净的小弟,此时逸轩正踮起脚尖,扬长了脖子,往船只上观望。   可是楸来楸去就是不见夜楚的身影,不死心的他,擦亮了双眼再次扫视一圈船上之人,当双眼瞧见扮男装的夜楚时,一双眼睛挣得硕大,随即立刻放声大喊:“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噗嗤”他是怕人家都不知道他有个老大是不是,看着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的逸轩,夜楚轻笑出声。   “岛主,你回来了”依旧是温柔可人的声音,绝美好看的脸蛋,但夜楚这次竟是鸟也不鸟她,下了船便直直的向着逸轩走去。   夜楚从丝柔身边一闪而过,看着丝柔痴痴地望着师父的模样,嗤之以鼻,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表面上柔柔弱弱,不想竟是这样狠毒。   夜楚怀疑,上次坐船去宇国,路上遇见的那黑衣男子很有可能是她找来解决自己的杀手,但至于那人为何没有杀自己,夜楚也很是疑惑,当时那黑衣人要杀自己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但最终却放了自己,并且还杀光了所有海盗。   夜楚此时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大,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还有你怎么穿男装了”夜楚刚下了船,逸轩便急忙上前询问,似是有很多话要对夜楚说般兴奋不已。   “穿男装方便啊……”夜楚下了船便对逸轩诉说这些时日一些重大事件,并扬言,日后也会带他去看看。   “师父,我先去逛逛,一会儿就回府”夜楚刚要走,似想起什么,于是回头对夜随风道。   “楚楚”夜随风随意回复了丝柔一句,便上前嘱咐即将要走的夜楚:“要小心手上的伤,如若伤口在裂开,你也就休想学功夫了”夜随风知道夜楚一心期盼学武功,因此故意借机提醒她要小心伤口。   “知道了,师父”靠,师父真是可恶,既然答应教她武功,现在又接二连三的找借口,不愿教他,哼,她手上的伤她会很小心,很小心的,功夫她无论如何一定得学。   不远处丝柔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抹肃杀之意弥漫心尖,一双好看的眸渐渐微眯,狠绝的望着夜楚,一双假装扶住丫鬟的手更是狠狠的掐入一旁丫鬟细小瘦弱的胳膊。   她竟然,竟然没死,并且还活着回来了,真是可恶,丝柔想起她前些时日花了五千两找来的杀手,随即恼火,一双掐住丫鬟的手,不免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什么顶级杀手,都是狗屁,白白的浪费了她五千两白银。   “嗯~”一旁的小丫鬟极力忍着疼,但因为小姐太用力,指尖似乎陷进了她的血肉里,实在忍不住才轻哼出声,随即丝柔一道狠厉之色向着丫鬟射来,并带以警告的示意,吓得小丫鬟立即紧咬住双唇,极力忍着疼痛,不敢在出声。   狠厉的掐了一把小丫鬟,丝柔似是泄了愤,于是一改刚才一闪而逝的狠绝之色,笑容和煦的向着夜随风他们走去:“楚楚,你怎么这样一幅打扮,方才我都未认出”丝柔语带惊奇,很是温柔的想要再次摸摸夜楚的头。   呵,夜楚冷笑一声,对她此时的惺惺作态,嗤之以鼻,随即后退一步,躲过她刚要碰到自己头发的手,虽然她此时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但谁让她是师父喜欢的人,为了功夫,为了学做生意,她暂时的忍她。   自打上次海上遇到杀手,夜楚便怀疑是丝柔所为,更想好了报仇的方法,呵呵,等以后自立门户,她会一样一样好好的让她‘享受,享受’。   “柔姐姐,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和师父叙旧了”夜楚抬眸望向丝柔,言语中听不出喜怒的道。现在,还是先不要撕破脸皮的好。   “岛主,楚楚她怎么变了,我哪里惹她生气了吗?干嘛对我如此冷漠了”丝柔语气温柔,装作一脸不解的问道。   “变了也好,现在的她更讨喜”夜随风望了一眼夜楚的背影,似是在回答她的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听到夜随风的话,丝柔气愤紧攥住衣下的一双手,夜楚,真是可恶至极…   32。恶整小玉   “老大,你胳膊怎么了?”自打听了他们的对话,逸轩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夜楚的胳膊,一张清秀的脸也因为担心而紧皱着,不知道老大的伤要不要紧啊!   “不碍事儿,就是被野兽咬了一口,不过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夜楚看着逸轩一双紧皱的眉,随即安慰道。   “什么时候被咬的?你当初不告而别我就猜测你肯定是去了东陵,我本来打算去找你,可是却不知道去东陵的路,老大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去那么远的地方,从你离开我便开始担心了,果不其然你还是受伤了”逸轩紧张的看着夜楚受伤的手臂,很是佩服,老大也太有骨气了吧!被野兽咬了一口,那得多疼啊!她竟然还如此淡定。   “我也不想不告而别,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并且云天又看的紧,所以只好偷偷溜走了,对了,我让你跟云天学功夫,学的怎么样了?”夜楚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的停住脚步,很是认真的盯着云逸看。   做她的小弟,怎么可以没有功夫呢?不会武功的人注定是要被人欺负的,她才不要这么弱的小弟,所以夜楚收小弟规则第一条就是:‘不会功夫的坚决不收’。   “老大,你放心,现在一些基本的打斗,防御动作,我已经做的很熟悉了,相信现在一个人打个一两个小罗罗也不是问题”云逸一五一十的跟夜楚汇报着他武功的进展。   这些天他都在很认真的练习这些动作,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日日夜夜的练习他终于将这些动作运用自如。他还会在继续向云天讨教更上一层的武功的,他要努力学武,这样才有能力保护他家老大。   “嗯,还不错,不过别忘了,做我小弟的第二条规则”夜楚点点头算是对云逸的认同,随即语带提醒的再次看向他,夜楚收小弟第二条:‘不思进取的坚决不要’。   “知道了,老大”。   看了看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夜楚转头捎带激动的问道:“交给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不知道她给他的那些钱够不够在这寸金寸土的岛中心买下一间店面的。   “老大,你也知道,中心街道是最……”逸轩刚想要解释,但却被夜楚出言打断。   “不要讲过程,直接告诉我结果如何?”看他的神情,即使不说,夜楚也可以猜出个大概。   果然如她意料中的一样:“店铺没有买成”。逸轩如犯错的孩子般,低着头,一脸的不甘。   “嗯,店铺暂时先不要找了,等过段时间我筹够了银两再说”她现在身上只有几百两了,估计他们俩身上的钱加起来也不够在中心街买一间门面的,就算买得起,也没有资金来维持生意的正常运转,所以买店铺的事情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回到夜府夜楚便去了她的婷枫院,这些时日不见,不知道院里的丫鬟是不是依然那样嚣张,刚踏进别院便看到几个丫鬟悠闲的在石桌旁唠嗑,并不时传来哄笑声,而不远处的小喜依然在打扫着庭院。   靠,几十大板对她们来说看来是小菜一碟啊!好了伤疤忘了疼,她们竟然一点儿也没变,好,这次看不好好整整你们。   夜楚一步步缓缓靠近,其中一个小丫鬟看见夜楚,瞬间止住笑容,睁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夜楚,随即对另外几个丫鬟眨眨眼,示意另外几人收敛点。   “小连,你怎么了?对着我们抛媚眼可没没用哟,若是想男人了,岛主院子里多的是,随便找两个解解闷便是。但是想要当岛主的侍婢,你就别做梦了,哈哈哈”其中一个丫鬟知道小连一直爱慕夜随风,因此嘴角淫笑,语带调侃,说的乐不思蜀。   这人一说完其她三人一起哄堂大笑:“是啊!岛主你就别想了,若是没有才貌惊人的丝柔姑娘,你去跟岛主提提鞋或许很有可能,哈哈哈”小玉毫不客气的出言相辱。   听他们这样说,小连一张脸憋的通红,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们一个个,哪个不爱慕岛主,哪个不巴不得成为岛主的侍婢,通房,但谁让她得丝柔的欢心呢!   小连说不过她们,继而偷偷的瞄了一眼夜楚,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上次见到夜楚,她便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再因前些时日挨了板子,她此时见了她竟然有些畏惧感。   可能是被夜楚此刻冷笑的样子给吓怕了,她可不想再挨板子了,因此小连接着道:“论美貌,可是大小姐更甚一筹”。   “她,呵,就是一个无才无德的蠢货,连跟丝柔姑娘提鞋都不配”一提到夜楚小玉嗤之以鼻,并狠厉的白了小连一眼,竟然帮那蠢货说话,找死是吧!   “玉儿姐,你别这样说大小姐,如果被她听到就不好了”小连装模作样,故意激怒小玉,好让她对大小姐出言不逊,她可是早看她不顺眼了,只不过一直不敢顶撞她,今日她竟然这样说大小姐相信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哼。   “就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呢;呵,再说,就算听到又怎样,她能把我怎么着”她早就听丝柔姑娘说找了顶级杀手解决她,就不信她如此命大,还能活着回来。   听到小玉的话,夜楚冷哼一声,随即不温不火的开口道:“说的真好啊!你可是柔姐姐身边的红人,我敢把你怎么着呢!”   这突然的声音,惊得正在说笑的几人,瞬间止住笑容,站直了身子,翼翼小心的回头,待看清声音的来源处果然是大小姐时,一个个竟然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哼,知道就好”小玉看见夜楚也是有一瞬的怔愣,她竟然没死,这是怎么回事?但听到她刚刚的话,顿感荣耀,呵,就知道她不敢把自己怎样。   “大小姐,你回来了”小喜听到这边的声响,立即回头,果然是大小姐,于是忍不住的急忙跑来叙旧。   “大小姐……”小喜还想要在说什么却是被小玉一记冷言冷语给吓得后退一步,不敢再出声。   “小喜,你最好别乱说”小玉咬着牙,真恨不得给她一耳光。   眼前的一幕夜楚看得清楚,当着她的面就这么张狂,那背后她不得骑到小喜头顶去了。   “大胆,小玉,还不快给我跪下”夜楚猝然冷喝一声,面容冷峭,犹如千年寒冰,直直射向小玉。   众人听到这突然的冷喝声,纷纷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双腿,她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也有如此魄力了。   小玉听此怒喝,猛然抬头看向夜楚,不敢相信的打量了夜楚一眼,以前她见了自己从来都是低着头,如今她竟敢这样对自己大吼,而且还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她堂堂一个一品丫鬟,就连丝柔,她们未来的岛主夫人都不曾如此吼过她,她竟然……   “我又没犯错,凭什么要跪下?”小玉恼羞成怒,看了看旁边似乎在极力忍着笑的几人,随即昂头挺胸,语调也抬高了几分。   “你一个一品丫鬟,我都还未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先放屁,二,你见了主子胆敢不行礼”夜楚不急不躁,嘴角浅笑着,一步步逼近小玉,呵,要理由是吗?随便说说也有十个八个了,就算没有,编也得给你编出个大逆不道的罪来。今天若是治不了你,她也就枉为人了。   “你,你胡搅蛮缠,说的都是什么礼,我没错,我不跪”小玉大气凛然,一副死也不跪的架势。   “不跪是吗?好,这可是你自找的,你们给我打,打到她跪地为止”夜楚肆意往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吩咐着其她几个丫鬟动手。   “我看你们谁敢”小玉冷眼一扫,几人便不敢有所动作。   “打”夜楚收起嘴角的一抹浅笑,一个字掷地有声,让她们不敢不听从。   几人领命,先前还有所顾忌,打得不是太用力,但打着打着便越打越用力,越打越开心:“看你还得意,看你还耍威风,哈哈哈……”积压了这么久的怨气,今儿,终于报了。   33。小玉的下场   “还是不跪是吧!还挺有骨气的吗?头发挺好啊!”夜楚摸了摸她的发,随即毫不留情的揪了一小把。   “啊——”小玉惊呼出声,身体也因为这突然的疼痛而止不住的颤抖着。   “不知你这小脸蛋没了这乌黑柔顺的满头黑发会是怎样一副惨象呢!你们给我揪,揪到她下跪为止”夜楚一声令下,随即一旁的丫鬟便紧紧将小玉围住。   “对了,要一撮一撮的揪”这样才‘爽快’吗?   她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何时。   “你们敢,啊——啊”小玉刚要出言警告,小连她们便一人一把死命的将她的头发往外拽。   “啊——”婷枫院内一浪高过一浪的如杀猪般的尖叫声,久久盘旋在院落上空。   “啊!我求饶,我跪,我跪,大小姐饶命啊!饶命”小玉疼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这种疼简直入骨了,看着眼前一撮撮头发上带着皮肉血污,小玉赶紧连滚带爬到夜楚脚下求饶。她今天算是领教了大小姐的残酷绝情了。如果在给她一次机会,打死她也不敢顶撞大小姐了。   “头发还剩下不少呢!我有说停吗?”小玉跪地刚好头顶在夜楚眼下,原本完整顺长的头发此时已经掉了数半,头皮血肉模糊,一道道血痕从头顶顺着俩面直直滴落到满身满脸。看起来尤为恐怖,但夜楚却只看了一眼,随即嗤笑出声,现在才求饶,晚了,早干嘛去了。   夜楚话毕几个丫鬟再一轮围攻,很快,小玉头顶便空空如也,血迹斑斑,很是恐怖。   夜楚上前看了看小玉,此时她眼神空洞,精神恍惚,回过神后,突然的一把上前就要扑向夜楚,竟然害得她成了这副鬼样子:“啊!我杀了你”但伸出的手却被夜楚狠狠抓住,让她动不得分毫。   “这脸蛋跟发型也太不搭了,不如我帮你化个妆好了,你放心,绝对跟你的发型很般配”夜楚从怀里拿出小药瓶,一脸阴笑的在小玉脸前晃了晃。   “咣当,咣当……”药瓶里的液体在夜楚的摇动下发出如地狱幽魂般阴森刺耳的声音。   众人一脸好奇加畏惧的看了看夜楚,不知道呢里面装的什么呢?   小玉惊恐的看着逐渐打开的药瓶,一股白烟自药瓶悠悠飘出,随即一股刺鼻的味道直窜入脑,这气味还真是难闻。   “来,脸太脏了,赶快洗洗”说罢夜楚便将一小瓶药水直直倒向小玉带有血迹的脸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小玉一张完整的脸上布满了不断蠕动的黑色虫子,以及黑色的虫子所排泄出的带有腐蚀性的黑水。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响彻云霄,惊得院外的丫鬟,小厮一阵惊颤,随即止住做活的动作,向着婷枫院观望,不知是怎样的痛不欲生才会发出如此惊恐的惨叫。   小连她们看到小玉原本的一张脸只在瞬间便变得坑坑洼洼,并且黑色的虫子还在不停吸食者她脸上的血肉,看的她们一阵恶心,相继扭过头不在看那令人发寒的一幕。   她们今日终于见识到大小姐的狠毒,以后打死她们也不敢做出最不起她的事了,只希望此次大小姐可以绕她们一死,就算是死,希望给她们来个痛快点的。   逸轩看着那些不断蠕动的黑虫,不免哑然,那些虫子是前段时间,他与老大一起去岛外发现的一种虫子,他当时还很疑惑为何老大会对这些虫子那样感兴趣,现在他总算明白了。   “来,我看看,嗯,不错,这样才配吗?”夜楚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随即吩咐一旁的丫鬟取来镜子交给小玉。不知一向爱美,渴望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她看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啊!啊!这不是真的,啊~”小玉颤颤巍巍的接过镜子,在看到镜子里那张比鬼还要难看上十分的脸时,一把将镜面摔碎,发疯一样的乱喊乱叫,双手不断抓着早已没了头发的血污头顶。   “这副鬼样子看着恶心,把她丢出去自生自灭吧!”夜楚说罢,转身便走,看也不看匍匐在地的小玉一眼,只是众人看不到的是底下的一张脸上,那双还算完好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杀意。   “我杀了你”小玉如疯了般,直直冲向夜楚,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阻止。   “老大,小心”逸轩还未反应过来小玉已经来到夜楚身后。   “璞——”一声刀子插入血肉的声音,在重人惊呼过后的静谧时空里显得尤为清晰。   “啊——杀人啦!杀人啦!小玉把大小姐杀啦!”丫鬟们看着相互对立的两人,随即惊呼出声,其中一个一边喊着一边急急忙忙跑出了婷枫院。   “老大!”逸轩睁大一双惊恐的眼睛立即奔到夜楚身旁。但待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原本憋着的一口气终于轻松的呼出。   他就知道他家老大福大命大,哪会这么容易就被这等小角色解决了。   “找死——”夜楚松开握着刀柄的手,一字一句,无一不透着狠厉与决绝。   小玉的身体在没了夜楚的手的支撑下,重重的向后直直倒去。   “啊——”几个丫鬟看着小玉倒下的身体,以及胸口的钢刀,齐齐后退了一步,再次惊恐的看向夜楚。   “抬出去,扔了吧!”夜楚一脸轻松自如的拍了拍双手,毫不在乎的吩咐着。   “楚楚”夜随风闻讯赶来,便直奔夜楚而去,看也未看地上躺着的小玉一眼。待让云逸诊脉后并无异样,自己又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身上有伤才算安心。   夜随风来后不久,丝柔也匆忙赶来,她本来正在陪同岛主查看账本,不想婷枫院的小丫鬟急忙来报,说夜楚被小玉杀了,她永远也忘不了岛主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悲痛,以及肃杀之意,随即岛主丢下账本,并吩咐小厮去找云逸,而后便直冲婷枫院而来。   此刻看到岛主如此反复查看夜楚是否受伤,丝柔愤恨不已,当看到一旁倒地的小玉时,眸光一闪,随即一记始于心尖。   “小玉,小玉,你怎么了”丝柔上前看到小玉的惨状,心里猛地一颤,随即手帕捂脸,这也太恶心了。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绝了,竟然将小玉害的这副模样。   听到丝柔语带哭腔的声音,夜随风这才注意到地上竟然还躺着一人,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夜随风咂舌,这,真的是楚楚所为?   “怎么回事?”夜随风语气冰冷,看了看一旁的丫鬟,想要一探究竟。   丝柔一听夜随风的声音便知,他怒了,嘴角闪过一抹,一闪即逝的得意:“岛主,你一定要为小玉做主啊!”今天一定得让岛主好好惩治惩治夜楚才行,毕竟岛主是最看不得如此残忍的行为的。   夜随风并未理会丝柔的话而是再次问向丫鬟,小连颤颤巍巍,偷偷地瞄了一眼夜随风,心花怒放的如实道来。   听此,丝柔上前,泪光点点,娇瑞微微的来到夜随风面前,一边手帕拭泪一边道:“岛主,你一定要为小玉做主啊!”   “我的丫鬟,何时轮到你来哭丧了”夜楚对丝柔此时的做作,演戏,嗤之以鼻,靠,真是恶心。   此话一出,竟是堵得丝柔说不出一句话来,不行,她一定得找个理由来治她一个罪。   “我是看不过,小玉虽是一个丫鬟,但也是一条命啊!即使犯了点小错,你也不能如此狠心治她于死地啊!”   “她犯了什么错了,我有说她犯错吗?柔姐姐你这样说,好像比我还要清楚这一切似的”夜楚原本一脸无辜的脸也瞬间变冷,哼,不要以为师父喜欢她,她就可以骑到自己头顶去,她若再敢说下去,她定当众揭穿她伪装的面具,让她在太平岛没脸见人。   “你,你……岛主,一定要为小玉做主啊!”丝柔你了半天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好泪眼汪汪的求助于夜随风。   34。师父他老人家   “你,你……岛主,一定要为小玉做主啊!”丝柔你了半天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好泪眼汪汪的求助于夜随风。   夜楚鄙夷的看了丝柔一眼,再次如犯了错的孩子般,无辜,可怜的看向夜随风,丝柔都开口了,师父就算不把小玉当回事儿,也一定会卖丝柔一个面子的吧!   夜随风望向夜楚投来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呵,她还挺会装可怜!   丝柔笃定岛主一定会惩治夜楚,但夜随风下一句话却让丝柔气节:“小玉是楚楚的人,她的生死自然也只有楚楚做得了主”。   听此话丝柔不可置信的看向夜随风,他的意思是怪她多管闲事了?随即气恼真想上前给夜楚一顿好看,但现在又有那么多人在场,可不能怀了她的好名声,所以只能忍。   “是柔儿逾越了,柔儿这就回去”丝柔收回刚刚一副大义凌然,势必为小玉报仇的嘴脸,对着夜随风服了服身,灰头土脸的离开了,但衣下的一双手却是紧紧攥住,一旁的陪同丫鬟,见自家小姐吃了瘪,吓得一张脸惨白,颤抖着双腿跟着丝柔离开了,这次惨了,真不敢相信回去了小姐会怎样的拿她们出气。   “看着碍眼,把她给我扔出去”夜楚指着地上小玉的尸体,决绝的道。   “师父,你刚才说的话应该算数吧!”解决完了这一切,夜楚细细打量夜随风,但却并未在他脸上发现任何异常,这才稍稍放了心,只要他不生气,她的功夫还是能学成的。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但,你惩治下人,下次可不可以直接爽快点!”想想方才那人的下场,简直是惨不忍睹啊!楚楚还真能下得去手。估计今天这消息一传出,再没人敢蔑视她了吧!   “直接解决也太便宜她了,这样才可以解恨吗?曾经对不起我的人,我已经牢牢记住,我一定让她们不得好死的”夜楚说这话的时候,直视夜随风,这后半句话是说给师父听的,师父他已经知道我其实早已知道害我的人是丝柔,不知道他听到这话会有什么反应?   一旁的丫鬟听到这话,吓得直哆嗦,她们以前也不是真心对大小姐的,而今她们只要一想到小玉的下场就全身发寒,不知道大小姐会如何对她们啊!   而一旁的夜随风似乎没什么反应。夜楚再次仔细打量,师父是没听清还是什么原因?由方才师父对丝柔的态度,莫非师父不喜欢丝柔。若是这样她现在便可以报仇雪恨了。   “其他人我不管,但丝柔,我早已说过,你们之间已经扯平,所以她,你不可以动”看着夜楚嘴角窃喜的浅笑,他自然知道她此时的想法,但他答应过思语要照顾丝柔的。   “切——”就知道师父还是喜欢她的,但‘扯平’,哼,想都别想,她对自己的伤害她定要十倍送还。   “手臂上的伤没事吧!”夜随风刚想要掀起夜楚手臂查看,但又似乎想起什么,收起已经伸向半空的手臂,之声问道。   “我是不会有机会让你找到借口不教我的”夜楚丢下这句话便径直回房间休息。这几天她最大的任务就是把伤养好。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夜楚除了在自家院落里走走,锻炼锻炼身体,有时去云逸那溜达一圈外,其余时间都是窝在房间看书,前世的她不喜欢看书,但今生她视书本如珍宝,她发现书本里有甚多东西,可以让她足不出户便知晓世间万物。   这些天她几乎各种各样的书籍都阅读了一遍,其中有关于,现下五国的分布以及各国国主的介绍,有驰聘战场的计谋,有武器兵法的介绍,还有飞鸟,禽,兽大自然万物的书籍,但最多的就是生意场上的谋略,计策。   如若是遇见不识的字,夜楚便将那字抄下,然后跑去找云逸,让他教自己识字。   “啊!终于看完了”夜楚放下最后一本五国介绍书籍,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夜楚原本还一直疑惑太平岛是归哪国所管,现下终于知道,原来太平岛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是独自的一个岛屿,而五国分别是:燕国,宇国,东陵,西陵,还有遥远的雪国,燕国离太平岛最近,但却是最小的一国,东陵,西陵两国相处最为友好,但最近却传出两国国主成了死对头,雪国地处遥远的北极,有关雪国的介绍很少,但书籍里却把雪国的国主刻画的相当神秘的一个人物。   而现在最壮大的宇国,原来是有两国合并而成,书里记载,宇国以前名为小宇国,而和小宇国相邻的是楚国,当时两国相处友好,两国国主并且还拜了把子,两国子民间相互来往,甚至互通婚姻,但就在十几年前,不知是何原因,两国之间的关系突然恶化,甚至战火连连,最终楚国被小宇国收复才成了现在的宇国。   幕天远心思慎密,残暴绝情,夜楚不免为楚国国主惋惜,竟然与虎为伴,能有什么好下场。   放好厚厚的书籍,夜楚再次长呼一口气,随即拿起一旁记字的纸张出了婷枫院。   “小逸,出来”来到云逸的药房,夜楚便高呼出声,但每每来到药房夜楚就是一阵感慨:‘靠,这里生意每天都那么好,不知道一天又为师父挣多少?’。   “阿福,小逸去哪了?”楸了一圈不见云逸的身影,夜楚只好问这里的郎中。   “小主在后院”阿福一脸贼笑看向夜楚很是恭敬的道,这位小姑娘以前没见过,不知是哪家小姐,她也太直接了吧!竟然经常的跑来找自家小主。   “小逸,你还真是自在啊!外面那么忙,你竟然还有闲功夫在这喝茶,就不怕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罚你啊!”夜楚大步迈进来,过来便一屁股坐在云逸对面,端起面前的一盏茶,一口喝下。   “一个人用两个杯子,你闲得慌啊!”夜楚放下杯子,便直接开口。   “你背后这样诋毁岛主,就不怕他听到!”云逸嘴角含着一尾坏笑,语气中带着点坏笑与看笑话的问道。   “怕什么?反正他又不在这,对了,我今天是……”夜楚从小布袋里拿出纸条,可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师父那略带笑意的嗓音。   “唔,咳咳咳……”夜楚刚喝了一口茶,还未咽下师父不冷不热的嗓音便从背后悠悠传来,惊的夜楚一阵猛咳。   “楚楚,当心些才是”夜随风见夜楚猛咳不止,上前帮她顺了顺气儿,但语气依然是不冷不热中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冷笑。   “师父,你怎么也在?小逸,你太不够意思了”可恶,师父在这竟然不告诉自己一声,他存心想看自己笑话的是吧!   “随风,你们先聊,我前面还有病人要看,就不奉陪了”呵,岛主这两天一有时间便跑来药铺,说是查看生意,但别以为他不知道岛主其实是为了见楚楚才来的。   35。继续装傻充愣   “师父你这两天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啊!”夜楚试图岔开话题,于是起身笑对夜随风,装作一脸疑问的道。   “不要扯开话题,把你刚刚说的话在说一遍”夜随风一步步靠近夜楚,故意加重了语气。闲他‘老’是吗?   “我哪有说什么?”刚要装傻充愣,下面的话还未说,便看到师父一张放大的脸,以及几乎能将人穿透的摄魄眼神直直望着自己,夜楚心虚的接着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方才我是说,师父您每天都那么忙”。   “呵呵,您看您都忙死了云逸竟然还躲在后院偷懒,师父您应该给他点儿颜色悄悄才是,否则下次他背着您的面儿还会在偷懒的”前一句话夜楚一字一句一边笑着一边说的极为认真,而下半句却是为了转移师父的注意力,才故意挑云逸的刺儿,希望师父可以不再追究。   “这天底下还有比你更会赖皮的么”看着近在咫尺如瓷娃娃般水灵粉嫩的白皙脸蛋,夜随风竟然一改先前的冷硬嘴脸,竟是带着一丝宠溺的道。   “我,有吗?”夜楚挠了挠头,继续装无辜。   “呵”看着夜楚装傻,装无辜的表情,一抹不自觉的笑悄悄爬上嘴角,久久不曾散去,还真的是够无赖的。   但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夜随风笑容缓缓定格在刀削斧刻般的俊脸上,不自觉的身体再次向前一步。   “咕隆”一声吞口水的声音在这静谧的院落显得特别入耳。   感觉到师父的异样,以及越靠越近的俊脸,夜楚悄悄后退一步准备逃走,师父的脸实在太好看,她怕她如果在看下去会做出出格的事情,遂赶紧退后一小步,但她退后一小步,师父便向前一大步,真是可恶,她不就是说了一句‘老人家’吗、用得着这样没完没了。   直到听到吞口水声,夜楚才敢看师父的脸,师父竟然咽口水,不会把她当成食物了吧!   “师父,你干嘛流口水!”   “我,有吗?”被发现囧状,夜随风轻咳一声,立即站直身子,后退一步,该死,他今天竟然走神,并且看着楚楚的双唇竟然有种想要亲一口的冲动。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定力了,再说她可是自己的徒儿呀!   “咳,你今日来云逸这,有何事?”夜随风再次咳嗽一声,赶忙转移话题。   “嘠”师父还真是怪啊!不过他既然不追究了,哈,这正中她意。   “师父,我来找小逸教我字的”夜楚拿出写满古体字的纸条递给夜随风,义正言辞的道。   “药房今天那么忙,云逸一时也抽不开身,刚巧为师今日无事,不如就让我来教你吧!”   “嗯,那徒儿在此谢过师父了”反正是认字儿,跟谁学不一样。   “这是zheng字,zheng字是……”夜随风倒也不含糊,接过纸条便很认真的开始教起。   一个字一个字的寓意,词语,夜随风都讲的很仔细,夜楚也全心全意的在记,两人都是那么的全神贯注,等到这满满一张纸上的字全部教完,天已经黑了。   “咦,终于学完了这些字儿”夜楚坐直了身板,重重的伸了个懒腰,而后接着道:“谢师父”。   “下次若有不识的字,直接去繁星阁找我便是,用得着跑这样远”夜随风看着夜楚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扬起。   “嗯”师父不笑则已,笑起来竟是这样好看,只是,他这些时日有什么喜事?为什么老是嘴角带笑的?莫非生意又大赚了一笔?   来到前厅便看到云逸悠闲的躺在摇椅上看着书本,那貌似是一本带有图案的飞鸟禽,兽之类的书籍,当下夜楚便想借来看看:“云逸……”   “哎——这本我可不借啊!这本我才刚开始看,想看书问岛主要去,岛主那什么书没有!”夜楚话还未说完便被云逸打断,见夜楚上前,云逸快速将书本塞进怀里,她已经从她这拿走不少书了,通通都是有去无回,这本他刚弄来的鸟兽集还未看完,可不能在借她了。   “切,小气鬼”夜楚收回准备拿书的手,白了云逸一眼,扭头便走。   “岛主,山后茶园的忠叔已经找了你十几趟了,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似想起什么,云逸猛然起身对着夜随风的背影道。   “啥?”十几趟,师父不是说他今日无事吗?   “可能是些小事”夜随风嘴角抽了抽,新引进的茉莉树今天到,想必忠叔也是为了这事才来的吧!但一般没大事忠叔是不会来找自己的,莫非是出了问题?   “……”小事,没有万两以上的事,他们从来都不会向岛主汇报的,看忠叔如此急忙,想必一定是大事。   出了药铺,夜楚刚准备走便被夜随风叫住:“上马吧!”这么远的路她不会是跑着来的吧!看来不止要教武功,就是骑马她也得会才行。   “等学武的基本功,你练熟了,到时教你骑马”上了马背,黑色汗血宝马便直冲向前。   “真的?教我学骑马?”听到师父的话,夜楚激动不已,赶忙回头双眼直直的望向夜随风,师父不会是开玩笑吧!她可是一直都想学呢!直到看到师父一脸认真的神情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千真万确”,夜随风望向夜楚一双打量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呵,看她那样子,估计他若说不是,她必定在心底问候自己八百遍,并恨不得狠抽自己一顿。   “手臂的伤,应该好了吧!”下了马,夜随风忍不住问道。   “嗯,结的伽已经开始脱落了”夜楚满心欢喜,期待着伤完全好的那天。   “这个你拿着,等落了伽涂上便是,这么深的伤口,恐怕即使常用百消膏也会留下些许疤痕”。   “师父,这是什么?不会是去疤痕的吧!”夜楚一脸探究的打开闻了闻,淡淡的花香味,很是好闻。   “徒儿在此谢过师父”看师父点了点头,夜楚赶忙裝起药瓶,嘴甜的道。没想到师父还真是细心,连去疤痕的药膏都给准备好了。   “你先回府吧!我出去一趟,这两天有什么事赶紧忙完,过两天我便会教你武功,期间必定是辛苦的,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说罢,夜随风便快速上马,风一般的向着城外奔去。   36。收购玉石   翌日一大早夜楚便早早起床,乔装打扮好并叫上逸轩一起出门查看玉石行情,她的那些玉石从运来到现在就一直在那放着,简直就快成了废石,不知道现下玉石的市场怎么样?   逛遍了城中心每一家玉石玉器店,结果玉石的价格大径相同,纷纷跌至历史最低价,就算是最低价,玉器店的生意仍是萧条惨淡,无人光顾。   “真是太惨了!”逛完了城中心最后一间玉器店,夜楚拍着手,一脸的兴奋,一计策也瞬间始于心计。   “惨!那老大你为何还这样高兴”逸轩一脸疑惑,老大真是奇特,干嘛都跟别人不一样。   “我是说他们太惨”简直就是门可罗雀,不过这样正和她意,玉石玉器现在市场价格低,但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涨上去了,所以她要趁现在价格最低赶紧收购些玉器才行。   “……”云逸无语,老大也太狠心了吧!人家几乎都不能养家糊口了,她竟然还笑的如此开心,真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   告知云逸自己的想法后,两人便乘船去了燕国,夜楚记得,当日玉石山赌玉石,似乎燕国赌赢的最多,想必论价格一定是燕国的最低吧!所以既然要收购当然选最实惠的地儿收购。   今日的码头人影憧憧,商船上百,看这情形应该不会有海盗吧!两人便随意搭了一条船去了燕国。   燕国离太平岛并不远,两三个时辰便到,下了船,两人直奔玉器店,果不其然,这里玉器的价格比太平岛低了将近一成。   为了能省些银两夜楚可以花上小半个时辰与店老板死磨硬泡,经过夜楚与各个店铺老板苦口婆心的讨价还价,最终夜楚以八百两买了上百件玉器。   “你老大,我厉害吧!这些玉器放在以前怎么说也值个四五千两,今天收获不小啊!”来到码头夜楚一脸如意,满面笑容。   “老大威武啊!”呵呵,他还真没见过老大这种人,一点也不知道谦虚,竟然自己夸自己。   买玉器花了八百两,如今她和逸轩身上的钱加一块竟不到三百两了,但为了安全起见,夜楚宁愿花掉身上所有的钱,做夜家的船。夜随风有一条专门运送来往商人的客船,但就是价格太贵,一般人坐不起。但也有一些商人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会选择夜家的船。   眼见着天空乌云密布,海上空黑压压一片,似乎想要下雨,可就是不见夜家的船,夜楚刚要冒险随意搭个船回去,就听到逸轩兴奋的叫道:“老大,你看是夜家的船”。   做过夜家船的人都知道规矩,一人一百两,另外货物还要另行收费,夜楚和逸轩连带这上百件玉器一共是三百五十两,身上银两不够,夜楚便死磨硬泡,可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们就是不放行。   “靠,师父真是抠门,不就差个几十两吗?竟然管理这样严格,死脑筋,一点也不会变通”没办法,两人只好灰头土脸的转身离开。   可他们才刚走没几步,原先收票的伙计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突然开口道:“眼下已经入夜了,并且这天似乎是要下雨了,想必后面也没有回去的商船了,看你们可怜,就好心让你们上来吧!”   交钱时,夜楚总感觉怪怪的,以师父的性格,他能容忍自己的伙计出尔反尔吗?明明说好的差几十两不放行,现在又突然地‘开恩了’。   但因时间紧迫夜楚也没有细想,便上了船。   进了船舱,里面的人还不少,一人一百两,这里就是一千多两了,看着来来往往十几人,夜楚再一次忍不住问候了夜随风:“师父真是黑心鬼,变态”靠,就两个多时辰的航行,竟然要那么多银两。挣那么多的钱能花的完吗?   刚上船没多久外面便下起了漂泊大雨,雨水哗啦啦打在甲板上,听起来犹如死神的召唤般很是刺耳。不一会儿又刮起大风,船舱外狂风呼呼叫,就像女人的哭声般低沉且沉闷,听起来很是渗人。   船舱里人虽多但无人说话,很是沉重,这是不知是谁突然地来了一句:“这样的大风大浪,等会儿不会翻船吧!”   此话一出,船舱里的人立即躁动不安,不停地来回踱步,议论声此起彼伏,众人纷纷担心不已:“很有可能,这么大的风浪,我还是头一次见”。   37。珠海沉船,险些丧命   此话一出,船舱里的人立即躁动不安,来回踱步,众人议论纷纷,担心不已:“很有可能,这么大的风浪,我还是头一次见”   “你别胡说,别的船不好说,可夜家的船,我敢保证,绝对没事儿”其中一人立刻反驳,虽是肯定的语气,但声音听起来却颤抖不已,显然也是被如此大风大浪给吓怕了。   “我也只是说说,当然别翻船是最好的”话毕,原先说话之人此时双手合十,双眼忘天,嘴里咕咕哝哝,默默祈祷着。   此时,众人的心犹如拉紧的缰绳,紧紧绷着。但更让人不安的是船舱外,突然高起的呼声,以及惊吓过度的嚎叫。   “快,快,赶紧找个东西把洞堵上,你们快点,快点把水弄出去”收银两的小厮,显然没见过这等场面,此刻手忙脚乱,声嘶力竭,嘶哑着嗓子一通乱喊。   听此惊恐混乱的哀嚎,船舱内的人齐齐起身向外观望,当看到眼前的场面,顿时乱作一团,仰头骂天。   此刻甲板上灌满了水,并且水位已经越过脚脖,船员们现下正奋力拿盆往外舀水,但人微力薄,水位正在缓缓上升,已经从甲板向船舱奔来。   “啊——怎么办?怎么办,这次死定了”众人见突然奔来的海水,仿佛追命的双煞,立刻左闪右避,满地乱窜。   “都是你个烂嘴,叫你乱说”其中一人不知所措,一张脸早已惨白如纸,因害怕过度竟是逮着刚才那男子一顿狠打。   被打的男子,也不是简单的货色,怎甘愿平白无故被打一顿,遂与他扭打在一块,顿时船舱内乱作一团。   看着水位一点点增加,夜楚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急着回去,更是将夜随风祖宗八代问候了个便,挣那么多钱也不造个牢固点儿船。   “靠,你们如果想快点死,就继续打”夜楚双眼放寒光,怒吼出声,他们这样来回晃动,船不是沉的更快。   夜楚声音虽不大,但却似乎有魔力般,话毕,船舱内瞬间安静下来,齐齐望向夜楚。   “不想那么快死的,就赶紧去舀水”瞪了他们一眼,夜楚便冒着大风大雨,带上逸轩一起冲上甲板,拿起一旁的瓷盆向外倒水。   见此情形,其他人也纷纷动手往外倒水,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的功夫,甲板上的水几乎看不到了,此时船经过一番抢修,破裂的洞以被堵上。   人群如释重负,深深呼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夜楚,若是没有她的那句怒吼,此刻这船怕是已经沉了吧!   进了船舱,夜楚迫不及耐的查看玉器,不过还好,玉器完好无损。   “老大,快些擦擦”逸轩找来干净的手帕递给夜楚,方才看到老大那样拼力的模样,逸轩真替夜楚担心,小小的身体,在风雨里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哗啦啦……”一阵清脆的流水声响彻耳畔。   众人刚刚放松紧绷的神经,这突然地流水声惊得再次提高警惕,四处观望。   “啊——怎么回事?啊——”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脚底下已经挤满了水,并且这次的水似乎涨的很快,一刻钟不到便已经越过膝盖。   “啊——怎么办,死了,死了”眼看着水位越来越高,人群纷繁往甲板上跑去,更是有人提起收钱的小厮一顿毒打:“都是你”。   “靠”看着脚下的水,夜楚咒骂出声,随着人群出了船舱。可甲板上似乎也好不到哪去,海水哗啦啦直往上升,现在已经越过腰肢。   “老大,这次看来难逃一劫了,但能跟你死在一起,我死而无憾”逸轩双眼直直望着夜楚,一抹满足的笑溢于嘴角。   “你就不怪我,若是不带你来燕国,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看来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岛主,这么大的雨你先进船舱吧!”云天手拿油伞替夜随风遮雨,但因风力太大,不一会儿油伞便被吹烂。   “不碍事”夜随风立于船头,双眼直直扫向海水翻滚奔腾的海面,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加快些速度”夜随风语气冰冷,吩咐掌舵的加快速度,他必须的赶紧找到楚楚才行。   “岛主,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掌舵一脸着急,今晚天气恶劣,这个速度已经算是急速行驶了。   “岛主,你就放心吧!楚楚她命大的很,一定不会有事的”云逸从船舱出来,也是一脸的凝重,这么大的雨,楚楚她应该不会傻到坐船回太平岛吧!   “什么声音?”突然夜随风屏气凝神,细细听着这声音的来源,大风大雨中呼救的声音虽很是微弱,但最终夜随风还是判别了方向,便命掌舵掉头朝声音处急速行驶。   云逸竖起耳朵细细静听,但他只听到了急速而过的风啸声,以及啪嗒啪嗒,雨水拍打船面的声音。但随着船只缓缓靠近,云逸他们也听到声响,听声音如此嘈杂,想必人一定不少:“救命啊——死啦!死啦!有没有人”。   这边的船只眼看着就要沉下去,死亡的气息一点点靠近,此时船上人人不停挣扎,嚎叫着,这时不知是谁来了一句:“快看,船”。   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一艘大船急速行驶在狂风大浪里,众人如见到救星,双眼发光,挣扎,疯抢着往船沿靠近,只希望能早早的远离沉船,越到大船上去。   老远便看到那只要沉的船,夜随风眼神微米,看了一眼船上大大的夜字,竟敢冒充夜家的船。   船只刚靠近,沉船上的人像见到救命稻草般纷纷呼救,夜楚远远便看到船头屹立如峻山的师父,随即开口:“师父,师父”   顺着声音看去,夜随风心里猛地一颤,此时海水已经漫过夜楚胸间,遂不等船停靠好,便迫不及飞身上前。脚步轻点来到夜楚身边,一只手刚揽住夜楚腰肢准备飞起,便被夜楚死命掰开。   夜随风本以为她是因为忌讳男女间的繁文礼节才会如此,但谁知她竟回头向着早已灌满了水的船舱走去。   待夜随风刚要将她拉回,夜楚已经抱着一大箱东西走出,可能是因为箱子太沉,夜楚身子被坠的挨了几分,此时水已经漫过脖颈。   此刻恰好一波水波过来,‘啪’一声击打夜楚脸面,夜楚‘咕喽’一声吞了一口海水,瘦小的身体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摔倒,还好夜随风眼疾手快将她抱着,看着夜楚手里的大箱子,夜随风来不及多问,连人带箱一并带到另一艘船上。   因为云逸几人一起救人,因此只一会儿人已全部被转移到夜家船上。   船舱内,夜随风将夜楚放下,一张脸冷若冰霜,那双眼睛如寒星般没有一丝温度,直直的瞪着夜楚。   夜楚刚捡回一条命,小心脏此刻正扑通扑通的跳着,重重呼出一口气,放下木箱,想起刚刚那条沉船,差点害了她的命,忍不住便开口怒道:“师父,你用的什么破……”‘船’字还未说出口,夜楚便住了口,此时师父那张脸好比今晚的夜空又黑有冷,一双宛若星空的眉目正怒瞪着自己,夜楚感觉寒毛都竖了起来,认识师父那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冰冷的怒颜。   “多谢师父相救,只是不知师父这是要干嘛去?”为了给自己壮胆,更为了缓解现下冷硬的气氛,夜楚强颜欢笑,嘴甜的道。这大半夜的又是这样的天气,她其实很想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38。被自己恶心到了   “箱子里装的什么?”夜随风眼神如深夜寒星很是冰冷,他一步步靠近夜楚,想必她定是为了箱子里的东西才去的燕国吧!   今早刚回府便被告知楚楚出门去了,可到了傍晚仍然未归,还好他派人打听楚楚的去向,才知她出海朝燕国的方向去了,他真不敢想象,若是他今日没有及时赶到,会是什么后果?   “就只是一些普通的玉器”夜楚步步后退,师父他干嘛这样看自己,她不就是去燕国没告诉他一声吗?用得着这样生气。   “普通的玉器值得你这样卖命吗?”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竟然又跑回去搬箱子,她是真不要命了?   “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弄来这些玉器,但从现在开始,它们便不属于你了”这只是给她的一个警告,看她以后还敢不说一声便乱跑,他真不敢想象,楚楚若是真出了事,让他如何对得起龙兄。   只是似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这份担心,是因为对楚胤龙的承诺还是他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赖皮”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成果,现在竟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要功亏一篑,才没有那么容易,她就算是耍赖撒泼也要赖回来那一箱玉器。可这次师父似乎真的生气了,还不等她开口,师父便先她一步开口。   “这里有一件干净的衣服,你换上吧!”夜随风拿出自己的一件衣服,放在床沿便带着那箱玉器出了船舱。   “说什么夜家的船坚不可摧,不怕大风大浪的袭击,都是狗屁”。   “对啊!若不是轻信了传言,这么大的风浪,我才不会乘船呢!什么牢不可破,放他娘的屁”。   “竟然还要那么贵的船钱,让你们老板出来,我们要退钱”。经历了一番生死,船舱内的人这才刚平定惊魂未定的心神,就开始议论纷纷,大声吵闹。   “你他娘的快去啊!”其中一人见船员仍是一动不动,于是忍不住逮着早已鼻青脸肿的收票员就是一顿毒打。   “去,去这就去”收票员磨磨唧唧嘴里答应的好,可就是不见动作,他怎么敢找夜岛主呢!这船根本就不是夜家的船。   船舱外漂泊大雨依旧,夜随风出了船舱便来到众人眼前,原本噪杂纷乱的船舱随着夜随风的踏进一下子寂静无声,原本骂骂咧咧的人此时竟也一声不吭。   “云天,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夜随风怒放寒光,双眼扫了一眼收钱的船员,竟敢冒充夜家的船,并且这样不堪一击的船,这么大的风浪竟还强行出海,他是在拿人命开玩笑吗?   “夜岛主,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再也不敢冒充夜家的船了,夜岛主”那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冒充夜家的商船行骗就要被赶出太平岛,他可不能被赶走,若是他离开太平岛那他岛上的生意怎么办。思及此他再次嚎啕哀叫,可夜随风却是背对着他,不为所动的面向大海。   听此话众人才知道,原来上了黑船了,随即方才几个出言不逊的人齐齐向夜随风赔罪,他们竟然对岛主出言不逊,实属该死。   夜随风看向一旁的玉石,突然开口道:“把这些分给他们吧!”他既然决定惩罚她,就惩罚的彻底点,看她还敢为了钱财而不顾性命了。   刚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自己辛苦买来的玉石玉器被一抢而空,夜楚气急,靠,他真是过分,刚想上前去跟他理论,但迈出的脚步还未落地夜楚便驻足,即使跟他理论想必最后输的也是自己,她现在一无所有还要靠着师父,她还想从师父那学功夫,所以,算了,她忍,谁让自己现在要寄居在他的屋檐下呢!   但是日后武功学成,生意壮大,呵,到时她必定让他百倍千倍还之。   半个多时辰后,船只终于靠岸,一匹马车早早在风雨交加的码头上等候,下了船,夜随风直奔马车,并吩咐云逸将冒充夜家船只的所有人运出珠海,并贴出告示,他们永生不得在踏入太平岛。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云逸忍不住对被押送的人道:“只能说你们太倒霉,谁让你们载了岛主的宝贝徒儿呢!不过你们也该知足了,还好楚楚未伤分毫,否则你们的下场可不是被赶出岛这样简单了”。   “师父,你还在生气啊!我知道错了,下次无论我去哪?一定第一个告诉师父,这总可以了吧!”夜楚见夜随风仍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厚着脸皮将脸凑近夜随风,双手发着誓言。   “师父,你就笑一个嘛!说实话你不笑的样子好丑”夜楚费尽唇舌,装着小白花痴的模样,面带微笑,无论如何她得逼着师父开口对自己说话才行,解除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这第一句话,只要开了口,后来就好办了。   “师父……”夜楚嘴甜的叫着,但心底却问候夜随风八代祖宗,靠,吃亏的可是她,竟然还让她来道歉。过份。   马车在寂静的夜里,马不停蹄,狂奔向前,一会儿便到了夜府,下了大半夜的雨,此时也已停下,夜随风仍是未看一眼夜楚便直接下了车。   “师父!你真的不打算理楚楚了”夜楚低着头如犯错的孩子般,楚楚可怜的勾着手指,恶,未恶心到别人结果先被自己娇滴滴的声音给恶心到了。   不知道师父听到有什么感受啊!会不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呢!   “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回去你最好抓紧时间休息,卯时一到,你必须出现在繁星阁,否则,过时不候”夜随风头也不回,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喜怒,但背对着夜楚的一张脸上却久久的挂着一抹璀璨的笑容,呵,真不知道他若再不理她,她会说出怎样惊人的话来,一会儿的功夫竟然都学会撒娇了。   “嘠,师父,你的意思是……要教我武功了吗?”听到夜随风的话,夜楚立即抬起头,双眼楚楚有神,笑容灿烂,很是激动地道。   “记住,过时不候”夜随风回头看见夜楚此时兴奋的表情,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几分,语气也不似方才的冰冷无情。   “知道了,我一定准时到,谢谢师父”。说完便直奔婷枫院,她必须快些回去补个觉才行,这样明天才有精神。   哈哈!期盼了那么久,明日终于可以学功夫了。   39。多吃点,那里太平了   夜楚一路哼着小曲兴奋的小跑回去,为了能及时赶到繁星阁,夜楚和衣而睡,只小眯了一会儿便忍不住的跑去繁星阁,虽然很困,但第一天学功夫,得给师父留个好印象,可不能迟到了。   一路小跑来到繁星阁,院落里空无一人,看来师父还未起床,遂夜楚只好继续趴在石桌上补充睡眠,但因为太兴奋竟然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只好先锻炼锻炼身体,活动活动筋骨好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见四下无人,夜楚做起很久不曾做过的健身运动。   “精神不错啊!”不知什么时候夜随风从夜楚背后突然地冒出,看着夜楚奇怪的动作,眼神很是复杂。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吗?这么突然地一句话是想吓死人不成。不知师父什么时候到的?她方才的健身运动不知道师父看到了没?   “早就到了,就是一直不忍心打扰你”   “闲来无事,就随便扭了扭腰,活动活动筋骨”不知道师父看到她刚才的一番动作,做何感想?不会有所怀疑吧!不过就算在怎么怀疑,也猜不出她匪夷所思的穿越。   呵,随便扭扭,当他是傻子不成,他虽然不知道她方才那翻动有什么作用,但他知道那是一套完整的,有规律的动作,并且楚楚刚才的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做出来很是顺畅,显然是经常练习的。   夜随风双眼微眯,再次细细打量夜楚一眼,楚楚她从三岁初来太平岛,一直到现在整整十年,只有最近这段时间出过夜府,期间一直呆在夜府从未出过门,她怎么会做如此奇怪的强身健体的动作。   并且自上次被害后,楚楚就像变了一个人,莫非……   若眼前之人不是楚楚,他又怎么到现在都看不出一丝破绽,是她掩藏的太好,还是说她跟本就是,如若她是楚楚,又为何变得如此彻底?他必须得确认下才行。   “楚楚,过来”随即夜随风不冷不热的开口唤夜楚,一双眼睛如毒蛇般直直的望着慢慢向他走来的人。   看着此时师父冷若冰霜似千年寒冰的面孔,夜楚有种不好的预感,师父又发什么疯?   如瓷娃娃般的脸缓缓在眼前放大,夜随风这次仔细的打量着,他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技术叫‘焕颜’,传言这世间只有一人懂得焕颜的制作方法,这人远在遥远的雪国,相传此人脾气性格古怪,从不见任何人,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因为他自己也有一张焕颜人皮面具,这张人皮面具是他有生以来办过的最难的一件事,足足花掉他半月才弄来。并且焕颜在四国几乎无人知晓,他倒要仔细看看眼前之人是不是真的用了焕颜。   雪白粉嫩的皮肤,圆溜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切都是那样真实,虽然他的那张人皮面具也是真实的几乎没有一丝破绽,但眼睛却是如何也模仿不出来的,眼前之人的双眼和楚楚的一模一样,不是她又是谁?   还有嘴巴,夜随风紧紧盯着夜楚的粉嫩水润的双唇竟是不自觉的越靠越近,越开越近……   “啊!师父你干嘛?”感觉到师父粗重急速的气息,以及带着一丝情欲的眼神,就在夜随风的薄唇将要贴上她的唇时,夜楚惊叫一声准备开逃。   但却不知从何时夜随风的双手已经紧紧将她禁锢,不挣脱还好,一奋力挣脱竟然不受控制的直直向夜随风怀里扑去。   “啊——”一声尖叫在静谧的别院显得特别刺耳。   一番动荡后,待夜楚看清眼前她与师父的这个姿势时,一张脸很没用的瞬间通红,好巧不巧的她压在师父的身上,更匪夷所思的是她那两个刚刚隆起的小馒头竟然压在师父的脸上。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只不过想要挣脱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了,谁能跟她说说,到底她的小馒头是怎么压到师父脸上去的?   “咳!”夜楚干咳一声,赶忙灰头土脸的从夜随风身上爬起。   “刚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我不会在乎的”夜楚低着头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角,很是尴尬。   可夜随风却是面不改色,风轻云淡:“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靠,师父的脸皮还真是厚,明明吃了她的豆腐,竟然还如此装无辜。真是变态。   “开始吧!”夜随风看着楚楚微红的脸,嘴角窃喜,忍住笑说道。   “学武功时切忌要做到心无旁骛,万万不可心急,否则可能会起反效果,更严重的可能会伤及性命”。   “今日先教你学武的基本动作,好让你活动活动长久不曾运动的四肢百骸,记住了,必须一个一个动作的练习,练熟了才可以进入下一个动作”夜随风收起刚才窃喜的嘴脸,一句句很是仔细的讲解学武功的注意事项及要点。   夜楚正了正神色,收回思绪,师父吃了她的豆腐都可以装没事儿人,脸皮如此之厚,她如果再在意,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遂干咳一声开口道:“记下了,师父开始吧!”她此时也很是迫不及待,盼望着早早学有所成的那天了。   “第一步,伸直手臂来回摇摆直到你能将那棵树上的一片树叶扇下为止……”夜随风伸直手臂,动作缓慢的做了一遍这套动作,并且指着对面一米外的一颗花树道。   “啥?”她摇摆手臂,关那棵树屁事儿,隔那么远怎么可能扇的掉一米外的一片树叶?师父是存心忽悠她不成。   “师父?”虽然她很有决心,也从不怕苦,可这根本就不合理,怎么可能练成。   夜随风看了一眼夜楚不可置信的模样,随即快速做了这套动作,并且速度竟然快如旋风,随即一股飓风狂奔向那棵花树,片刻满树的花瓣从天空缓缓飘下,如梦似幻,很是美丽。“真厉害啊!”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夜楚满心欢喜,原来真的可以打掉树叶啊!只是不知若是练到师父那种程度得需要多长时间?   夜楚静气凝神,望了师父一眼,便开始练习。夜楚有个毛病,一根筋,无论做什么事,必须完成后,或者学会后才会停下歇息。   此时辰时已过,她已经练习了将近两个时辰,但挥出的掌风却只有一丝丝的风力。   “忘记我怎么跟你说的?学武功切不可心急,吃完早饭再练”看着楚楚手不停顿的练习,竟连饭都不吃了,夜随风实在忍不住,上前拉起夜楚就往餐房走。   “我不饿”掌风才刚有一丝风力,她还不想去吃饭。在练会儿说不定会更好。   “不饿,也得吃”。   “用了早饭,先不要练了,回去睡一会儿,下午再练习”。一天一夜没睡,她难道就不困。   “知道了”夜楚嘴上答应的好,但心里可不想睡大觉,必须得打掉一片树叶才行。   夜楚嘴里巴拉着米饭但脑子里却在想刚刚的动作。碗里突地多了一道菜,抬头才看到是师父帮她布的菜。   师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刚想开口道谢,夜随风却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那里太平了,多吃点”   “……”顺着师父的眼神望去,夜楚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凸起的小馒头,随即又羞又恼,他还可以在无耻点儿吗?   40。诅咒你   夜楚回到自己别院后对着一棵树又开始练习,反反复复的失败大大激起了她的好胜心:“乃乃地”她就不信了,不就是弄掉一片树叶吗?能有多难?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重复练习,终于见了一丝丝效果,此时夜楚发出去的掌风已经带着些许风力,可以吹动一米外的树叶了。   “哈!终于有点进不了,该死的叶子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粉身碎骨”说罢又开始手下的动作。   “大小姐,你先用了饭在练吧!别饿坏了身子”小喜端着一盘饭菜苦着脸近乎哀求的道。饭菜已经热了第三遍了,午膳时间早已过,大小姐难道就不饿?   “嗯,知道了,你先放那,我在练一会儿就过去”。   “你若是想接着学功夫,现在就过来用餐”不知什么时候夜随风来到婷枫院,见了夜楚仍在对着树练习,很是生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责备之意。不是跟她说过了学功夫是急不来的,她这样不但会起反效果,最终还会弄伤自己的身体。   夜随风还清楚的记得,他小时候也和她一样,为了早日学成功夫,竟不顾爹爹的警告,偷偷的在夜里练习,结果却被爹爹发现罚跪了整整一晚上。   师父的责怪声突然的冒出,惊的夜楚立即收回遇发出去的一掌,结果因为用力过猛,没收住却反被那一掌击退好几步。夜楚连连后退,最后因没站稳而华丽丽的朝大地奔去。   夜楚本以为这次师父会出手相救,毕竟她离师父那样近,因此心里也不是太紧张,但却不想‘彭’一声,夜楚和大地来了一个大大的亲吻,“靠,啊!”真他乃乃地疼啊!夜楚吃力从地上爬起,愤愤的瞪了夜随风一眼,离那么近,不过就一尺的距离,他竟然不出手相救,真是冷血。   “活该”夜随风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责备。看她还这么拼命了,她自己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次就算是给她的一个小小的警告好了。幸运的是她才刚开始练习,没有内力,若是等到她内力醇厚时在似今日这般突然地收掌,到时可不是摔一跤这么简单了,今日这小小的一跤,希望她能记下。   真是可恶,不出手相救也罢了,竟然还幸灾乐祸。   “吃完饭去休息,今日你休想再练”夜随风指着凳子,示意夜楚坐下吃饭,那么久滴水未进她也不怕饿坏身子。   在夜随风的注视下,夜楚极不自在的用完了午餐,但此时她真的一点也不困,大白天的就睡觉实在太浪费时间了,她还想在练习一会儿但却被夜随风吼回了房间。   房间内:“师父,你在这我怎么睡啊!”夜楚在床边来回踱着步。   “无妨,大不了不看你就是,再说,那里平平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夜随风不冷不热的开口,但那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夜楚看。直看得夜楚脸颊微红才算罢休。   啊——夜楚气急,攥紧了衣下的一双手,师父真是毒舌!真想狠狠的给他一拳,她哪里平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发育,好不好!   虽然很不情愿但夜楚最终还是和衣而睡,被人一直盯着,还真是不自在,但可能是因为太累又因为将近一天没睡,因此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可能是因为迫切想学有所成,今日的睡梦里夜楚练成了绝世神功,并且功力在师父之上,梦里面夜楚正与夜随风比武,不到十招便把夜随风打的满地找牙!看着夜随风匍匐在地的狼狈模样,夜楚掐着腰哈哈大笑,一只脚毫不留情的狠狠踩在夜随风的脊背上。   原本倾城的容颜此时贼笑连连的,张牙舞爪,对着夜随风就是一顿毒打:“让你得意,让你毒舌,让你偏心,小风,快点给本大爷低头认个错,本大爷心情好了或许会饶你一条小命,哈哈哈……”   梦里面夜楚一只手死死揪住夜随风的耳朵,一只手拿着鞭子狠狠的泄愤。   “楚楚,可发泄完了”平地惊雷的一句话带着点警告与咬牙切齿的探究,似地狱修罗般无情的打断了夜楚的美梦。   迷迷糊糊中夜楚猛然睁开双眼就看到师父那张放大的犹如千年寒冰的俊脸,直直的望着自己,再看向自己的小手,竟紧紧的攥住师父的手腕,并且已经掐出一条血痕。   夜楚猝然松开紧攥夜随风的手,一双眼睛极度无辜的看着他?这怎么回事?师父怎么会跑到她床边坐着?并且她明明是在梦里掐的师父的耳朵,怎么会……?方才她梦里的话不知道师父听到了多少?   “楚楚,睡觉真不老实,一会儿拳打脚踢,一会儿张牙舞爪”见楚楚睡着,他竟忍不住上前查看,看着那张睡梦中依然带笑的脸,嘴角不自觉的弥漫一抹浅笑,不知何时竟也不自觉睡着,直到被门外丫鬟的说话声惊醒。   帮楚楚盖好被子,本来刚要走,她便狠狠的抓住他的手腕,小脸上原本安然的浅笑,此时变成狰狞满足的阴笑,小嘴,波及波及说了一串,期间似叫了一声师父,他本来好奇她梦到自己什么了?谁知靠近一听竟然如此,顿时一颗心似被冷水狠泼了下,凉的彻底。   看着师父冷如寒霜的脸,夜楚便知道今晚她惨了,果不其然不管她怎样装无辜,装可怜,耍赖皮,可师父就是不肯放过她,结果她悲催的被师父罚站了整整一晚上,并且是寸步不移的看着自己罚站。   靠,我诅咒你八辈祖宗……一整晚夜随风都在不停打着喷嚏。   接下来的一月不尽相同,她每天早早来到繁星阁,往往一呆就是一整天,在师父的指导,以及她刻苦的锻炼下学武功的基本功差不多以全部练熟。   今日师父却不在愿意教她功夫,说一下太多怕她吸收不了,但她却觉得师父这是在故意找借口。   “我要去郊外,你要不要一起”出门前,夜随风突然好心情地回头问道。   “师父去哪?我就去哪?”听此夜楚满心欢喜的跟随夜随风出了夜府。这是师父第一次出门办事让她陪同,跟着师父她总可以学到点什么的。   因夜楚不会骑马?因此两人仍旧共乘一骑。黑色千里马左闪右避躲着人群,但出了城中心,刚一踏入郊外,千里良驹便如离玄的箭狂奔向前。   共乘一骑避免不了的总是会有肢体上的接触,夜楚只要轻轻的一扭身子,就会碰到夜随风健硕的胸膛,遂只好僵硬着身子直直的坐着。看来必须得快些会骑马才行,师父不是说等学武功的基本功都练熟,就教她骑马的吗?   骏马一路向前,穿过高山,越过小溪,急速奔驰在小路上,远远的夜楚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的香味,抬头便看到对面的山坡上,满满一山的桂花树。莫非这里就是师父的茶园,不知师父怎么会想到带她来这儿?   41。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下了马一位中年人急忙上前,笑脸相迎,听师父叫他忠叔,想必他就是那日去药房找师父的那个忠叔吧!   “茶树近日如何?”师父边走边淡淡的询问忠叔。   而夜楚一双眼睛似不够用一般,看看这望望那,对着桂花树一番品头论足,仔细观察,桂花树,师父真不愧是做生意的料,竟然能想到研发花茶,想必日后茶商一定会提破门槛前来预定的。   不知不觉间竟与师父拉开了距离。正当夜楚准备跟上师父脚步时,突然地两三个少女的窃窃私语传入夜楚耳朵。   顺着声音望去,四个满面娇羞的豆蔻少女悄悄的隐在桂花树下痴痴的望着师父,见此情形夜楚不免暗叹一口气,‘哎!师父又在祸害良家妇女,可是师父已经有了丝柔了,真是可怜了这群痴情女子了。   “楚楚,过来”不远处夜随风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惹得几个女子一派春心荡漾。   “这就过去”夜楚附和一声收回思绪向着夜随风奔去。从几人身旁走过时,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数到如利剑般的眼神直射向自己。夜楚发誓下次在和师父一起出来,她绝对穿男装。   爱慕师父的少女何其多!她可不愿惹起公愤。   “干嘛呢?走这么慢”忠叔走后,夜随风转首待夜楚来到跟前才问道。   “师父,你的粉丝还真多啊!走哪都有人偷偷暗送秋波”夜楚若有所指接着拍马道:“不过师父您高大俊朗,才貌过人,又是五国首富,估计只要是个女人见到您都会动心的”。   ‘粉丝,暗送秋波’楚楚都是从哪学来的,本来还猜不透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看了看不远处桂树下隐隐闪现的几个人影,随即了然:“那楚楚你呢?动心吗?”   她把他说的那么好,那她呢?他此时突然很想知道楚楚对他是什么感觉?   不知怎么他最近老是分神,尤其是面对楚楚的时候,此刻看着面前粉嫩的双唇他竟然又有再一次想要吻上去的冲动,随即夜随风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拉回了思绪。   “师父你开什么玩笑,我对您哪敢动心啊!您是我师父,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对您当然只有敬重了”看着师父眼里一闪而逝的怪异神色,夜楚后退一步,继续拍这马屁。   “终身为父,我可受不起”不知怎么夜随风此刻竟然特别讨厌这个‘您’字,尤其这个字是从楚楚嘴里说出的。并且‘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都用上了,他也只不过比她大了十二岁,有这么年轻就当爹爹的吗?   “师父,您下次出来可不可以打扮丑点啊!少祸害点良家妇女,不然等您与丝柔成婚时,我怕泪淹太平岛”师父成婚那天,想必所以未婚女子定会哭个肝肠寸断的吧!   “谁跟你说的我要取丝柔了?”她能不能不随便给人点鸳鸯谱。   “嘠,婷枫院里我那几个丫鬟都称丝柔为岛主夫人,并且师父您处处偏袒丝柔,不是喜欢她又是什么?”夜楚一脸的不解,她不过说出了他的心声,他干嘛这么生气,有毛病啊!   夜楚不知道她随意的一句话却害惨了她院子里的几个丫鬟。   “再跟你说一次,我跟丝柔没有任何关系”夜随风气急,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并且再次不受控制的慢慢靠近夜楚,真想把她那张嘴给堵上。   “唔,知道了”看着师父缓缓靠近的薄唇,夜楚赶紧捂住嘴巴,连连后退。不过既然师父承认他与丝柔没有关系,那是不是就代表她可以报仇了。哈哈……   “走吧!带你去山顶看看”夜随风收回思绪,便带着夜楚上了山。   山顶之上阳光明媚,微风袭人,很是舒服,放眼望去,整整一面山上全是桂花树,隐约间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桂花树的香味。可想而知等到来年这个时候一定是桂花飘香万里,茶园生意满园。   “师父,你怎么会想到去雪国引进桂花茶的?雪国怎么样啊?”书本里关于雪国的记载少之又少,她其实对这个神秘的雪国还挺感兴趣啊。   夜楚话一说完,夜随风墓地看向夜楚,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这是桂花树的?”他方才只是说花树,茶树,却并未提到桂花树,她怎么会知道的?并且桂花树只有雪国才有,很少有人见过的?   “我是从书本里看的呀!”夜楚这才惊觉她差点说漏了嘴,不过还好她平时爱看书,还可以以这个理由来蒙混一下,只是不知能不能蒙混的过去?   对夜楚的话夜随风也是半信半疑,但他不久前已经查看过了,夜楚确实还是夜楚,不是谁冒充的!又或许她真的是从书本上看到过也不一定。   但怀疑一旦入了心,却终究是有所猜疑,顾忌,夜随风此时也在矛盾到底要不要查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云逸应该可以配出他想要的那种药的吧!   “你天天练功难道不烦,今日好好休息下吧!用过午餐下午教你骑马”夜随风找了一块草地以地为铺,双手为枕,悠闲的躺下望着天空中飘飘荡荡的白云。   “真的教我学骑马?”夜楚满面兴奋,幻想着骑着马儿在草地上狂奔的情形,她一定要快快学会骑马才行。   说罢夜楚望了望师父,挑了一块离师父较远的地儿,随地而坐。蓝蓝的天空,洁白似棉花糖的云,一座挨着一座的山坡上绿油油的满是小草,花朵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什么也不用想,真是惬意的很。   轻轻地微风抚起夜楚长长的发丝,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仿佛融入了画中一般,夜随风竟然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又一眼。   “做那么远干嘛?过来这边”夜随风继续仰头望天,装作很随意的开口。   42。学骑马,落崖   靠,师父又发什么疯呢?做哪里不一样啊!但师父既然开了口,她不去也得去,遂往前挪了几步便停下。   “在往这做做”只是夜楚还未刚坐下,夜随风的声音再次悠悠的传来。   “坐这里行吗?”无奈夜楚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紧挨着夜随风而坐。   “嗯,可以,为师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夜随风满意的点点头,便闭上眼睛休息,一双薄唇此刻也是微微上扬,很是好看。   你大爷的,让她做他身边就是为了让自己看着他睡觉的吗?真变态!夜楚张牙舞爪,咬着牙如发怒的小猫,对着夜随风的俊脸指手画脚。   不知过了多久,夜楚看了看眉头深锁,紧闭双眼的师父,此时已发出均匀的呼吸,看来真的睡着了,他倒真能睡啊!只是不知有何心事?竟连睡觉眉头都是紧紧皱着的。可能是因为昨晚练功睡太晚的原因,看着看着夜楚也感觉有些困,遂随意的往地上一趟便沉沉的进入梦乡。   待醒来时已是正午,夜楚看看自已所在地并不是山顶,而是一间及其优雅简单的卧房,看房内的摆设随意大气,不用想也知道是师父的卧房,她怎么会在这儿?思及此夜楚不免打了个寒颤……,不会是师父抱她来的吧!   出了房间看了看天色,太阳当头照,想必已到了正午了。   “醒了?”凉亭内夜随风原本随意的倚在柱子上看书,见夜楚醒来,便收起书本向夜楚而去。   衣袂飘飘,长发出尘,夜楚不免再次感慨,师父还真不愧是少女心中最理想的夫君,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养眼,也怪不得她们宁愿冒盯着烈日的照射。也想要偷偷的瞄上一眼了。   不远处的桂树下,几个女子,挤破了头纷纷往师父这观望。   “醒了就去用餐吧!”夜随风从夜楚身边经过净值往餐房走去。   餐房内一个小丫鬟趁着送菜的当,偷偷的瞄着夜随风,对于如此窥视夜随风似未察觉仍旧优雅的进餐。   被人一直盯着看,竟然还能吃这样香,想来应是师父已经习惯了如此被窥伺了吧!   如蜗牛般上完了菜,小丫鬟恋恋不舍的离开餐房,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夜楚身上时,衣下的一双手紧紧握着,想起不久前岛主抱着她下山的那一幕,就恨得牙痒痒,她还清楚的记得岛主抱着她时的翼翼小心,仿佛生怕一个轻微的动作会吵醒她一般,并且岛主竟然还一脸浅笑,似乎很满足,她见过岛主的这几次还从来没见他笑过,不知这人是谁啊?岛主竟然这样带她,真是可恶。   面对小丫鬟的怒视,夜楚耸耸肩不置可否,并且更加确定以后陪师父出来穿男装的打算。她可不打算成为众矢之的。   “师父,人家看了你这么长时间,不管怎么说你也回应人家一下嘛!”夜楚吃了一口饭,继而盯着师父,满脸都是替小丫鬟的不平,师父真是闷,一点也不幽默,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喜欢他的?   “她们愿意看,我也没办法,你快些吃,完了教你骑马”。   茶园外绿意盎然,阳光明媚,夜随风牵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缓缓前来。夜楚满面笑容迫不及待上前接过缰绳,纤纤小手小心的摸了摸马儿,鬃毛顺滑光亮,亮白似雪,摸起来滑滑的很是舒服。   “这匹马叫追风,看来它对你的感觉似乎还不错,竟然不反抗你”夜随风顺了顺马毛,摸了摸追风的头。追风很是乖巧的拿头蹭了蹭夜随风的身子,很是温顺。   “追风”夜楚学着师父的动作同样轻柔的顺了顺马儿,希望追风可以蹭一蹭她,对她也撒撒娇,可无论她怎么顺毛,讨好,追风根本不买她的帐。   “马儿必须得慢慢熟悉了一个人以后,才会死心塌地追随,慢慢的相处久了就好了”夜随风见夜楚没得到追风的撒娇似乎很失望,遂笑着安慰。   夜随风教了夜楚学马的一些基本事项后,夜楚便迫不及待的爬上马背,但似乎追风很不喜欢除了夜随风以外的人骑在自己身上,夜楚刚一上去就仰天长嘶,前蹄上扬,原地转圈。   “啊——”夜楚还未做好,马儿掀起前蹄反抗,还好夜楚抓的紧,不然这会儿肯定要摔惨了。   “嘶——”追风又一声扬天反抗,抗拒着夜楚。   眼见着夜楚摇摇晃晃快被摔下马,夜随风身体轻璇一个飞身坐在夜楚身后:“吁——”夜随风轻拉缰绳,马儿似乎着魔了般很听话的停止长鸣,乖乖的原地踏步。   “还是我来教你吧!”夜随风接过夜楚手中的缰绳,一步一步教的很详细。   马儿缓缓地在草地上走着,两人身体挨得太近不知不觉总会有些身体的接触,夜楚极不自在,这会儿快别扭死了,只要她一动就会碰到师父坚硬厚实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仿佛也能穿透身体向她传来。   终于夜楚在极不自在加别扭的情况下慢慢的学会了骑马。夜随风松开缰绳,试着让夜楚自己驾驭,马儿这会儿似乎也不排斥夜楚,很是温顺的慢慢在草地上前行。   刚学会骑马似乎很上瘾,夜楚一直坐在马背不愿下来,速度也逐渐加快。   “别骑太快”见夜楚慢慢加快速度,夜随风有些担心,追风今日异常温顺,他总感觉怪怪的。   “没事儿,看,我不是骑得很好吗?”夜楚洋洋得意,回头对师父说完,一挥马鞭:“驾”一声,马儿便狂奔向前,原来骑马也不是太难啊!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策马狂奔了。   “驾——”夜楚双腿夹紧马肚,一声令下追风似风一般急速前行,但原本一直驾驭自如的马儿,不知为何现下竟不受控制持续飞奔上前,并且速度愈来愈快,不一会儿便将身后的茶园远远的甩在身后。   夜随风见此,面露忧色,猛吹一声口哨,片刻一匹黑色汗血宝马狂奔而来,夜随风纵身一跃,跃上马背便向夜楚追去,真是不听话,她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追风是近日夜随风刚刚驯服的一匹野马,之所以起名叫追风,其速度可想而知,夜随风夹紧马肚,一路穷追不舍,身旁景物快速后退,烈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但无论夜随风怎样追赶,却总是差那么一步。   “吁——追风快停下”为了防止被甩下马,夜楚双手紧拉缰绳,并且用力将缰绳往后扯,希望可以控制追风的速度。但无论她怎样,追风的速度只增不减。   “啊——师父救命啊!”马儿急速向前,眼见前面无路可走,是一处断崖,夜楚无法,只好呼救,但回头,师父距离她还有百米的距离,没办法,夜楚只好准备跃下马,只希望不要摔得断胳膊断腿才好。   夜楚犹豫片刻,望着因速度太快而模糊不清的草地,以及近在咫尺的断崖,咬了咬牙,随即松开缰绳,纵身一跃,即使断胳膊断腿也比粉身碎骨要好。   “啊——”夜楚紧闭双眼,准备头破血流,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身体竟被宽阔的臂膀紧紧护在臂弯。睁开眼睛就看到师父紧皱的眉头,以及担心慌乱的眼神。   这么短的时间,并且隔那么远的距离,师父是怎么跃下马的同时又接住她的。   悬着的一颗心刚要放下,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夜楚的心提到嗓子眼。她本以为师父接住她停在了原地,可抬头才看见,原来他们竟直直向断崖滚去。   明明是在碎石嶙峋的崖边上翻滚,可她为何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身下碎石尖锐,为了不伤到夜楚,夜随风紧紧将夜楚护在身下,但自己身上却被刺伤几处,眼见着就要落崖,夜随风刚准备用内力控制住他们不断翻滚的身体,但还未出力便已经直直向断崖下滚去。   “啊——”耳边疾风呼啸而过,两人身体急速下降,夜楚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山崖,惊叫出声,双手紧紧抱住夜随风身体,生怕师父一个不小心就将她丢下山崖。   43。为师父上药   “原来楚楚胆子也不是很大嘛!这样就害怕了”夜随风双手揽住夜楚腰肢,嘴角带笑,直直的望着把头埋进他胸膛的夜楚。   听师父似笑非笑,轻松自如的声音,夜楚原本惊魂未定的心,此时稍稍平息,她又不是神人,能不害怕吗?是真的掉崖啊!若是能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主角掉崖不但死不成还能修成正果那她犯得着这样抖吗?   直到感觉耳边呼啸而过的飓风停止,夜楚这才敢抬头,怎么回事?到底了?   “啊!师父你抓紧点,千万可不能再掉下去了”抬起头看到师父单手抓住崖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夜楚语气激动,双眼放光直直盯着夜随风的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松开。   看楚楚双眼明亮,激动紧张的样子,夜随风感觉,仿佛若是他抓不住她便会撕裂他一般。   夜随风抱紧夜楚,脚步轻点崖壁向着崖顶飞去。直到双脚落地夜楚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总算安全了。   “谢谢师父相救”回过神夜楚赶忙道谢,这次可不是忽悠而是真的感谢,若是没有师父,她此时怕早已粉身碎骨了。   “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拼命”就是这么让人不放心,不过才刚会骑马,就这么狂奔不停。   “师父,我知错了,下次大不了……啊!师父你受伤了”夜楚一句话还未说完就惊呼出声。直直的望着夜随风后背,长长的一条血口深可露骨,甚至还往外冒着鲜血,看起来尤为恐怖。   “是为救你才受的伤,所以我的伤,你必须得负责,回府后帮我上药”虽然受伤流血,但夜随风依然面色如常,仿佛伤的不是他自己般。   回到夜府已经是戌时,繁星阁内丁火通明,三楼卧室内夜随风悠闲的趴在床上:“楚楚为何还不动手?是想为师流血致死吗?”   听此话,夜楚及不情愿的上前,他丫鬟护卫一大堆,更何况还有个鬼医圣手,为什么还要让她上药,她可不是怕麻烦,而是怕自己笨手笨脚越整越严重。   “男女授受不亲,我去给你叫云逸吧!”只要一看到师父后背长长的伤口,夜楚便感觉头皮发麻,师父简直非人类,这样深可露骨的伤口,他竟然还如此淡定。   “现在男女授受不亲了,落崖的时候是谁抱我抱的那样紧的!”夜随风直直盯着夜楚,想起当时夜楚紧紧把头埋在他怀里时,一尾笑悄悄爬上嘴角。   “当时情况紧急,命都要没了,谁会在意这些繁文礼节,师父,我还是去给你叫云逸吧!”说完就想往外跑。   “因你而造成的伤口,当然得你负责,休想躲,过来上药”见夜楚要走,夜随风迫切的开口。   夜楚端着一盏灯不情不愿上前,这可是他自找的,这样伺候人的活她可没干过,弄疼他可不关她的事儿。   剪开被石头刮裂的衣衫,师父健壮挺直的麦色后背闪现眼前,深深的伤口里,似乎还占了些细小的碎石,要上药必须得把里面的碎石头弄出来,想想夜楚都有点慎得慌,这得多疼啊!   “师父,你忍着点啊!”虽然师父的房间已经很亮了,但与现代的电器比起来还是有些暗,夜楚将盏灯往床边靠了靠,仔细的挑着血肉间夹杂着的碎石。   靠,这活还真不轻松,夜楚急了一头的汗,在看师父竟然还如此淡定,坑也不吭一声,他还真是能忍。   突然一记始于心,夜楚嘴角坏笑,原本就有些颤抖的双手,此刻挑碎石时不免又加重了几分,她倒要看看他多能忍,还有这也算为了自己那辛苦得来的一箱玉器给他小小的教训吧!   “嘶——”夜随风倒抽一口冷气,咬了咬牙,看来这一下真的疼入了骨,额头此刻也布满了细密的汗。   师父他是铁打的吗?就倒抽一口冷气便没了动作,他还真能忍。   “上药了”夜楚拿出小药瓶,看着伤口头皮竟有些发麻,双手发抖,轻轻的将药粉洒在露骨的伤口上。   “嘶——”夜随风再次倒抽一口冷气,原本惬意趴着的身子此刻紧绷着,可能是因为太痛,后背的肌肉竟止不住的颤了几颤。   “师父,要是太痛你叫出来好了,忍着多难受啊!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放心好了,即使你痛的大叫,我都不会说出去的,出了门,你仍是所有异性心中最理想的夫婿”。   “这点小伤,还可以受得住”夜随风说的轻松自在,仿佛此时被药粉烧灼的不是自已皮肉般。   小伤,师父当自己是铜皮铁骨吗?   “药上好了,师父我可以走了吧!”夜楚起身不等夜随风回答便已经来到门旁,刚准备开门开溜,夜随风的声音从背后徐徐传来:“这里还有一点药,别浪费了,你身上应该也有擦伤吧!”   “谢谢师父”夜楚从不放过任何一个从师父哪里捞好处的机会,毫不客气,拿起药瓶便走。   “这两日可能不能教你功夫了,这里有一本青锋剑的剑朴,你先拿回去记熟了,等到时学的也快些”夜随风从床头边拿出一本书籍递给夜楚。   “青锋剑练成了,到时带你去金银岛”。   “金银岛干嘛的?”夜楚似发现宝贝似的,满心欢喜的快速接过剑谱,好像她慢了一步,师父便会把书收走似的。   “海盗的老巢”夜随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不紧不慢的开口。   “真的?”夜楚激动不已,师父要带自己去剿了海盗的老巢,真是太激动人心了,夜楚如捧珍宝的拿着剑谱,盼望着快些学会青锋剑才好。   “记住,千万不可心急,否则不但功亏一篑还会有生命危险的”见夜楚走到门边,夜随风再次轻声出口提醒道。楚楚做什么事情总是想要一气呵成,他真替她这样的性格担心。   “知道的师父”前几次师父都在她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地冒出一句,这次夜楚一溜烟跑出门头也未回的应着,生怕跑慢了一步,师父又整出一件事让她走不掉。   夜楚走后不久云逸急忙赶来:“牛二急忙找我说你受伤了,你没事吧!”上来就先查看夜随风的伤。   “小伤,找你来是让你帮我查一件事,追风似是被人做了手脚,你去查查是谁下的手,查清楚他要害的是我还是楚楚”夜随风眉头微皱,追风虽是野马,但却很听他的话,今日不知为何自已怎样唤它就是不停下,想必定是被下药了。   只是不知此次之人和东陵路上对马下药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44。慕辰的信   房间内夜楚沐浴完拿出药粉便开始上药:“啊!啊哈——嘶~呼呼……”药粉不过才刚一碰到伤口,夜楚便差点疼出眼泪,小嘴不停地吹着被药粉刺激的火烧火燎的伤口。   靠,这么点小伤就这么疼,真不知道师父他怎么受得住的?早知这么疼就不上药了,这点小伤应该过几日就会自动愈合的吧!可是上次被野兽咬,那么重的伤口上药时都不曾感觉到疼,这次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上次被野兽咬的伤口有剧毒,因此麻痹感觉不到疼了。   上了药夜楚拿出青锋剑剑谱,准备挑灯夜战,她一定得赶在师父伤好前将剑谱背熟。   接下来的两日夜楚连门也未出过,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记剑谱,整整一本剑谱现下就还剩下几页了。夜楚本打算看完最后几页便美美的睡上一觉,可这时小喜突然来报说岛主派人传话要见她。   夜楚极不情愿的收起剑谱,不知道师父找她干嘛呢?   尾随小厮来到繁星阁就看到正扭着纤腰,盛装打扮款款而来的丝柔,夜楚未理会她,装作没看见,扭头便往三楼走去,可丝柔看到夜楚似许久不见的亲姐妹般,及其热情的道:“楚楚好久不见,你怎么看见我就跑呢!”丝柔声音温柔,言语中带着点儿忧伤,伸出去试图摸夜楚头发的手在看到夜楚的反应后便悻悻的收回。   为了不让丝柔碰到自己,夜楚后退一步,虽然面上仍是与以往无二,一样的纯良天真,但语气却不似以往的热情:“我哪有见到你便跑,我是根本就没看到你!”   “师父不知喊我什么事,我先进去看看”说罢转身便走,独留丝柔面色难看的站在原地。   既然师父承认他不喜欢丝柔,并且也不承认她是岛主夫人,呵,等搅了海盗老巢以后她会好好的让她舒服舒服的,她会让她生比死还难受。   “师父,你找我什么事啊!”刚来到房内,夜楚就忍不住问道,只希望师父有事儿快点说事儿,没事儿她就回去背剑谱去了。   夜随风此时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上看书,见夜楚进来头也未抬继续低头看书,这个白眼狼,有事求他时恨不得天天围着他转,无事时恨不得此生不见,说这两天不能教她功夫了,她竟整整两天都未露面,好歹她也说句关心的话,他可是为她才受的伤。   “师父,有什么事啊?”见问了一遍不见夜随风回答,夜楚上前一步再次问道。   “剑谱快看完了吧!”看她那样子,从进房间到现在哈欠连连,夜随风就知道她肯定又通宵看剑谱了。   “哪有,还早呢!师父您说的话我岂敢不听,您说不让心急,我一定不会心急的”师父那富有穿透力的眼神直直望着自己,这让夜楚感觉自己就像光着身子被他看光了一样,很没有安全感,甚至还有些心虚。   “楚楚过来”夜随风放下书本,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对着楚楚道。   “师父,什么事儿啊!”夜楚极不情愿的上前,她总感觉今日师父叫她前来没好事。   “为师肩膀酸了,过来帮我捏捏”。   “师父,不是我不帮您按,您也知道我笨手笨脚的,轻了重了的,肯定按的不舒服,要不我这就出去帮你换一个心灵手巧的丫鬟来帮你按”夜楚说完掉头准备开溜,师父又烦什么疯呢!府里丫鬟一大堆,随便找一个就是,再说只要他一句话,怕是整个太平岛的女子都挤破了他,争着抢着来给他按摩,并且保准按的他舒舒服服的。可他为什么就非得让她这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人他按呢!   “岛主,我来吧!”说话间丝柔款款前来,上来便要帮夜随风按摩。   “不用了,让楚楚来吧!”夜随风在夜楚准备踏出门时,不紧不慢的开口。   靠,师父真是变态,有一个心灵手巧,心甘情愿的巴不得帮他按摩的他不要,却偏偏指定她来按,师父是存心要整自己的吧!   “岛主是看不起丝柔吗?的确,丝柔笨手笨脚的确实不讨喜”丝柔见夜随风拒绝,声音轻颤,楚楚可怜,眼泪汪汪的很是我见犹怜,但此时衣下的一双手紧紧握着,心里恼火不已,都是夜楚,若不是她岛主或许也不会这样对自己,自从夜楚第一次被刺杀平安无事归来开始,岛主对她的态度就变了,现下更是变得彻底。   “丝柔就不打扰了,岛主您好生休息吧!”丝柔又站了一会儿见无人理会便悻悻的转身离开,经过夜楚身边时,衣下的一双手握的咯吱咯吱想:‘夜楚,我恨你’。   “师父,您也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儿家,也是要面子的”不过丝柔吃了个闭门羹,看着也够爽的,经过此事,看得出师父对丝柔确实无爱可言,那她也就可以放心报仇了。   “别想转移话题,过来”夜随风指着自己的肩膀,示意夜楚帮他捏捏。   “太轻了,用点力”夜随风继续悠闲的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太重了,在稍微轻点儿”再次不紧不慢,悠然自得的开口。   “……”   草泥马,夜楚咬牙切齿对着夜随风俊美无俦的俊脸一顿呲牙咧嘴,无声的咒骂着。她发现无论她怎么做,师父都能找出各种借口挑她的刺儿,师父他是故意找事儿的是吧!   “嗯,楚楚手法真是不错,为师以后就让楚楚帮为师捏膀按摩好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夜随风才满意的点头。   “好说,好说”夜楚切齿痛恨,面上带笑,心里却恨不能狠狠抽他两耳瓜子,以后还给他捏肩膀,想得美,等时候一到,她就走,才不要一辈子看他脸色,受他压迫过日子呢!   眼见天色不早,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向餐房走去。   “大小姐,您的信”吃饭间小喜匆忙赶来,将信交给夜楚。   “信?谁的?”她认识的人也不过那么几个,谁会给她来信?   打开信笺,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古体字似曾相识,满满一张纸上大半都是情诗,不用继续往下看也知道是出自谁手,这样的酸诗,除了妖孽男谁人写得出来。   “小夜儿想我了吧!别急,过段时间就去看你了,等着我——慕辰”信末尾一行字异常惹眼。   “靠,妖孽男还真是自恋,谁想他了!”对慕辰的话夜楚嗤之以鼻,他身旁美女如云,左拥右抱的,会舍得来看她?说罢便将信纸揉吧揉吧成一团,拿在手中使劲揉捏着。   “明日卯时恢复学武,记住,过时不候”夜楚明明很是轻蔑的一个表情,但不知怎地,从夜随风这个角度看上去,竟似是在窃喜,看向夜楚此刻似笑非笑的表情,夜随风竟感觉很是刺眼。   她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45。七剑   翌日一大早夜楚早早赶来,生怕晚了一步师父不教她了。   “师父,剑谱我都背熟了,可以教我了吧!”夜楚满面兴奋,很是期望的望向夜随风。   “青锋剑亦是软剑,轻薄温软,刀锋锋利是最适合女子一种剑术,但软剑是用极罕见的任性软金炼成的,因此很少有人用过软剑,所以你就先用我的剑练习吧!不过用长剑耍出来的招式威力没有软剑的大”夜随风拿出他的长剑,先耍了一遍青锋剑来给她看。   靠,师父这什么逻辑,教她软剑又不给她佩剑,那还不如直接教她别的剑法得了。   “师父好棒”夜楚双眼发光,激动无比,直直的望着夜随风手下的动作,走剑平稳,剑随气行,虽然青锋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柔可入骨,但师父耍出来却不见女子半点的媚态,而是矫健,迅捷,剑气凌利,并且身法自然,柔中带着点豪放的大气,真正是让人移不开眼。   师父铮铮铁骨,舞起青锋剑显得刚劲狠绝但书中介绍青锋剑是专门为女子所创,因此动作柔媚,真不知若是女子武出这一曲青锋剑是怎样的柔美动魄,勾人心神。   “这是一套完整的动作,你记住了几分,现在练给我看看”夜随风将长剑交给夜楚,语气严肃,态度认真。   “嘠!师父我一步也练不来!”夜楚目瞪口呆,才看了一遍就让她耍给他看,她又不是天才,怎么记得住?   夜随风白了夜楚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再看一遍,我这次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你,看仔细了”夜随风也不急,放缓动作,一步一步教的很是认真,仔细。   “这里不对,胳膊要放平,腰板要挺直,剑尖在稍微往上一点”夜楚的每一个动作夜随风都观察的极为仔细,然后再从头到脚查看,若是夜楚哪个动作做的不好,夜随风便严格指导,督促改正。   夜随风教的认真细致,夜楚学的不觉疲惫,时间过得很快,一上午感觉很短,一会儿便来到午间,用罢午餐,夜随风扬言回房练字,非得让夜楚帮他磨墨。   “师父,你看墨磨得可以了吧!”夜楚不甘不愿的磨着墨,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问了第三遍了。   “还凑合”夜随风瞥了一眼墨水,微微的点头。   “可以我就出去练剑去了”夜楚见师父点头,便笑着准备出去练剑,半天了一个动作也没学好,照这个速度练下去等到她练会青锋剑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回来,为师随时随刻都需要人磨墨,没我的准许,不可以踏出此门”整整一上午,一下也没休息,她难道就不累?   啊!师父真是过份,干嘛这等小事明明很多人乐意帮他做的事情,他非得让自己干,真真是可恶至极。   不情愿的来到桌边,发现师父此次在作画,画才刚刚开了个头,像是什么兵器?虽然夜楚很想知道师父画的是何种兵器?用来干什么的?但看师父此时专注的模样她还是等会儿再问吧!免得打扰了他的思绪他在劈头盖脸给自己一顿训。   无所事事夜楚观察起师父的书房,虽然很大,但很空旷,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正后方的墙壁上有一副大浪滔滔,商沉浮的海上遇险图,字下方是一行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师父手笔,苍劲有力,磅礴大气,正如师父他本人给人一种凌厉之感。   东面墙上摆满了整整一面墙的书籍,有诗词歌赋,经商之道,武学修法,天文气象等等之类的书,夜楚随手拿起一本随意翻着,这是一本琴谱,并且上面还有教你练琴的步骤,指法。   无意中翻到其中一页,夜楚噗嗤嗤笑出声,上面工工整整写着一行字:“我夜随风在此立誓,若明日琴技大赛我输给语丫头,定绝食三天,以后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练习‘七剑’”。   哈哈,师父还真是可爱啊!绝食三天都用上了,传言太平岛岛主谈的一手好琴,想必师父现在琴技了得的好名声都是那时练的吧!语丫头又是谁?没听人提过啊!不知道和师父是什么关系?   夜楚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放下书籍夜楚挑了一本内功修法,武学介绍的书籍肆意找了个角落津津有味的看着。   直到天色变黑到完全看不见字儿时夜楚才很是不舍的放下书,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朝书桌旁看去,顿时大惊,书桌旁哪里还有师父的身影,师父又跑哪去了?她还想问问方才他所画的是何兵器呢!   刚出门便遇到正上楼的夜随风:“师父,你去哪了?你刚刚画的那个兵器是用来干嘛的?”。   “这个要过一月才可以打造出来,到时你便知道了”夜随风语气淡淡的,若有所思的道。   切,师父就会卖关子,告诉她又有什么关系?   “为了更好的监督你习武,从今日起你就搬到繁星阁好了”她学武功这样拼命,估计回去后必定又是熬夜苦练,她能吃得了苦,可她小小的身体恐怕经受不住这样没日没夜的辛苦奋战。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搬来这里由他看着。   师父今日吃错药了吗?为什么突然让她住繁星阁?再说了她才不需要他督促自己。   “师父,婷枫院还有好多事儿呢!我得回去看看,再说了我的衣服什么的,都没带,不如我明日在搬过来好了”夜楚企图逃之夭夭,可刚踏出一步夜随风再次开口。   “不用回去了,东西我已经让人帮你准备好了,就连小喜也一并带来了”说话间便看见小喜在一人的牵引下进入繁星阁。   “那其她几个呢?”小喜都被叫来繁星阁了,看来师父这是打算让自己常驻啊!   “已经打发走了”夜随风说的干脆利落,可一旁的小厮嘴巴却抽了抽,岛主说的简单,可她们几人以后就惨了,她们可是冠着对主不忠的名义被赶出去的,被冠以这样的名义被赶出夜府,恐怕日后她们在岛上不仅抬不起头就连日子也不好过了吧!   夜楚还想要找什么借口,可夜随风却不再给她机会,大步进了房。   “过份——”夜楚对着师父的房门猛翻白眼,让她住这里,那岂不是天天要对着师父这张冷面孔。   46。即将到来的赛会   夜晚的繁星阁依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院落内夜楚手持长剑将今日师父所教的几个步骤翻来覆去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练习后将第一步挥洒自如,但可能因为初学,长剑所发出的剑风不是很凌厉。   夜楚回想师父今日的动作,超凡脱俗,百米之外动能感受到那凌厉的剑气,她一定得加倍努力,必须练到和师父一样的效果才行。   三楼之上夜随风立于窗边悄悄的望着院落里那一抹身形瘦小却无比倔强的小身影,她怎么就一根筋呢!难道非得练熟练会才去休息!   又过去一个多时辰,夜随风看完账本看向窗外,她竟然还在练,难道她是铁打的就不会累吗?   “将所有灯熄了,记住以后每晚亥时一到便熄灯”夜随风来到院落语气冰寒,吩咐着一旁的小厮,还好将她搬来繁星阁,不然以她如此好胜的性格不知得练到什么时辰呢!   “师父,我现在发出去的剑气才只能将两米外的竹凳劈倒,辛苦了一天才见一丝效果,你就再让我练一会儿吧!”本来练得正起劲,灯却突然灭了,师父也管太多了吧!她这么晚不睡是她自己的事,关他屁事啊?   “若是想我再教你现在就回去睡觉”夜随风一步步靠近夜楚,极其认真的道。   师父一靠近,夜楚便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虽不情愿,但无奈夜楚还是回房休息,谁让她目前有求于他呢!   房间内夜楚点燃烛火,在院落不让她练,但她在卧室里练习总可以了吧!由于她和师父的房间紧挨着,就只有一墙之隔,因此夜楚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发出声响惊动师父。   她自认为已经很小心未发出任何的声响,可为何她只不过刚练了第一个步骤,夜随风的声音便冷冷的传来:“若是被我发现你偷偷练习,你妄想日后我会再教你武功”。   “姓夜的,今日你对我的压迫日后我一定加倍奉还”夜楚一边不情愿的滚上床睡觉一边计划着她日后的生意,她本来不打算开酒楼与师父抢生意的,但现在夜楚咬牙发誓,师父开什么店铺,她也开什么店铺,她就是要抢他的生意。   但没有银两她所想想得这些也就只有想的份,所以当前她首要任务便是学武功和想办法弄到做生意的本钱,只是不知道她前些时日吩咐逸轩办的事儿他办得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能挣多少银两?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日似乎天天如此,上午练剑,下午师父练字儿,她磨墨,看书,师父整整一面墙的书她大概都看了四分之一了,一天她看书看得眼睛酸涩难受,便继续打量师父的书房。   此次竟让她在角落里发现一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古琴,一看这琴便知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琴。出于好奇,夜楚拨了拨琴弦,清脆悦耳,荡气回肠,在看此琴的琴架及琴弦,琴架应是用上好的紫檀香木所打造,而琴弦个个儿紧实且弹力十足,前世夜楚对古琴也略知一二,甚至能弹上一曲,前世古琴的琴弦都是用极好的化学纤维所制,在看这琴弦虽不及但也差不到哪去,不知是用何物制作的?   自从上次看到师父留在书本里的那句话,夜楚便很想听夜随风弹奏一曲,但无论她怎么软磨硬泡师父就是不愿在摸琴,问他原因,也是闭口不谈。师父越是不愿说越是勾起她大大的好奇心,所以她一定得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才行。   今日师父有事外出夜楚在院落里练了一会儿剑便准备出府,憋了那么长时间,也该出府透透气了,顺便再去云逸那逛逛,看能否从他嘴里打听到关于师父和语丫头的八卦信息。   这么长时间不曾出府,今日出来不想街道上竟是如此热闹,人来车往,四人大轿,八人大轿来回穿梭在热闹非凡的大街,商贩个个手忙脚乱忙着招揽生意,并且还有一些穿着打扮怪异,一看便知不是太平岛上之人,不知岛上为何无缘无故多了这么些人?   “莫非岛上要举行什么重大活动”夜楚边看边走,若有所思。   “小逸,出来”刚进药铺夜楚便轻喊出声,瞧了一圈不见云逸身影,夜楚正准备往后院看看,却被告知云逸不在,与师父一起出去办事去了。   正要回府时云逸却恰好回来。见到夜楚忙上前招呼:“楚楚,好久不见啊!青锋剑学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要不等会儿咱们比试比试?”学了那么久未曾施展过,不知道效果如何?   “我可不敢和你切磋武艺,若是想切磋找岛主去”师父拿楚楚当宝,若是不小心伤了她,那还不吃不了兜着走,云逸自在的往竹椅上一躺,猛喝了一口茶接着道:“你这次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岛上为何多了这么多陌生面孔,是有什么活动吗?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以前的记忆,但是又很好奇”还好她刚穿来时谎称自己是失忆了,因此不知道岛上有什么活动也很正常,他人也不会怀疑。   “在过几日便是太平岛两年一度的赛会,到时不只有书法比赛,猜灯谜,比武,还有琴技大赛等等诸如此类的各项比赛,参加各项比赛第一名有两千两的奖金,第二名五百两,第三名三百两,想想这么诱人的奖品,怎能不吸引人”。   “两千两?”听到可以挣钱,夜楚很是激动,到时这样多的比赛,若是她能拿到两样比赛的冠军,也就有四千两了。四千两足够在岛中心买下一间店面了。一想到有机会挣银两买店面夜楚兴奋不已,巴不得那日赶快到来。   “确实吸引人,可为何街上那样多高抬大轿的异国人,看他们装扮也不像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怎么会为了这几千两而来?”夜楚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些高抬大轿而来的,想必都是些富家小姐,她们定是为了琴技大赛来的,与其说为了琴技大赛而来,倒不如说是为了能一睹岛主风采而来,因为岛主那日会做琴技大赛的评委”。   “当然除了女子,也有男子为了琴技大赛而来,因为只有这项比赛奖金最高,并且还有特殊的礼物,所以参加比琴的人数是最多的”云逸一边喝着茶一边滔滔不绝说着赛会那几日的壮观景象。   “对了楚楚,以往你整日呆在夜府不愿出门,今年你要不要去凑凑热闹?”云逸似是突然来了兴趣,一下站起,饶有兴致的问道。   “到时再说吧!”夜楚装作一脸的不感兴趣,但内心却乐开了花,呵,既热闹又能挣银两的事怎么少的了她,到时她不光要去,还要夺冠。   47。海盗头子来报仇   “对了小逸,语丫头是谁?她和师父什么关系啊?”夜楚一副偷听八卦的表情,缓缓靠近云逸,竖起耳朵静听云逸接下来的话。   “想知道自己去问岛主”听此话云逸疑惑的看向夜楚,她是怎么知道丝语的,但她说的是语丫头而不是丝语看来并不知道全部。   “你就跟我说说呗,我又不会到处乱说”夜楚不死心的继续打听八卦信息,但无论她怎么软磨硬泡云逸就是不肯跟她提半点关于丝语的信息。   她猜测语丫头是师父喜欢的人,但当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时,云逸却大笑,笑得诡异,还说自己思想猥琐,她猥琐了吗?但云逸这种反常的反应,却更加激起夜楚对丝语的好奇心,她此时竟然很想见一见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让师父吃瘪,甚至绝食三天的?   “你还是别乱猜测了,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岛主去,我就不奉陪了”云逸说完一溜烟溜之大吉,生怕在被夜楚缠住不放。   “问他,还是算了吧!”目前还不清楚两人的关系,她就别去捅那个娄子了,她暂时可还不想惹恼师父。   从云逸那回府的一路上夜楚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但每当她快速回头查看时却并未见任何异常,四周仍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难道是她多心了,但这种感觉又这样强烈,遂夜楚只好一挥马鞭加快速度朝夜府奔去,在弄不清敌人的功底时夜楚通常不会硬碰硬,因此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快些回府才对。   回到府上夜楚去找了逸轩,不知道她让他卖的东陵国主的画像怎么样了?   “逸轩,画卖掉了没?”刚来到云天的别院便看到正埋头练剑的逸轩。   “老大,你怎么来了?青锋剑学会了吗?”因为学武功老大连院子都未出过,因此这么长时间不见,他还挺想念老大的,但一听老大的话,原本兴奋的表情立刻烟消云散,他真是太没用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连副画都未卖出去。   “快了,已经练到第七重了,画没卖掉!”看他脸上一脸的沮丧便知道这次卖画的结果。这也怪她出的价格确实是高了点,五千两若不是忒崇拜或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估计也没人会花如此高的钱买一副画像。   她必须得另想一个办法来将这幅画卖出才行,不能白白浪费任何一个可以挣银两的机会,更不能白白浪费人家东陵国主这样好的样貌!   “老大我是不是太没用了”逸轩继续低头,很是无精打采。   “没有,是我出价太高,看来还得另想办法将画卖出去才行”夜楚拍了拍逸轩的肩膀,笑着安慰。   逸轩这段时日因为忙着跟云天学活计,学武,也是未曾出过府,夜楚怕他憋坏了,遂带着他两人一道出了府,直奔热闹的中心街而去,并告诉逸轩赛会的事儿,让他这几日把他所有会的本领都练一遍,看到时能否派上用场。   “老大,你怎么了?”逸轩见夜楚频频回头,一脸的疑惑。   “我老感觉像是被人跟踪似的,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夜楚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热闹非凡的大街,人来人往,可能真是她多心了也说不定,除了丝柔想害她,她想不出还得罪过什么人,但若是丝柔那就好办了,以她现在的功力即使丝柔找人来杀她,估计她就是打不过也可以安全逃离的,但若真是丝柔想害自己,她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定让她死的很难看。   “走吧!继续看看”夜楚摇了摇头,正了正神色,带着逸轩进入一间卖兵器的店铺。   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分别买了一把佩剑,刚准备出门,却突然冲进来一群凶神恶煞,手持利器,满面恶相的人团团将两人包围。   “死也得让我死得明白点吧!说,你们的主子是谁?”面对这样一群人夜楚不慌不忙,语气很是淡定,但握着剑的手不免紧了紧,她倒想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   “你这个贱蹄子,害的老子这样惨,老子今日一定要你不得好死”说话间一个全身伤疤,凶神恶煞的人缓缓出现在眼前,他原本面目可憎的肥脸上一条弯弯曲曲如蚯蚓般恶心的疤纵横半边脸,看起来要多反胃有多反胃。   “是你,竟然没死,怪我当日粗心大意没能将你杀了在扔下海喂鱼好了”待看清说话之人,夜楚并未多惊讶,咕噜咽下一口口水,那脸实在太恶心了,来人不是当日她丢下海的海盗头子又是谁?   “今日夜随风不在你身旁,我看你怎么脱身,今儿我们兄弟一定会好好伺候伺候你的,哈哈”说话间海盗头子满面猥琐,奸笑着来到夜楚跟前,伸出他那作恶多端的手就要对夜楚下手。   逸轩见此情形,立即上前伸开双臂挡在夜楚面前,今日他就是死也要护着老大。   “是你——若是你今日弃她,继续跟随我,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海盗头子一眼认出逸轩,那原本猥琐的笑,立即止住,虽这样说,但手中大刀却蠢蠢欲动,背叛他的人统统都得死,所以不管他归不归顺他都会将他大卸八块。   “我就算死,也要……”逸轩盎然挺胸,怒目圆睁壮着胆与海盗头子对峙。   “快跑——”夜楚趁海盗头子不备又给他本就令人作呕的脸上补了一刀,随即抓起随身携带的毒粉一把洒向海盗,拉起逸轩的手便往外冲,混乱中顺便抽出长剑狠狠地砍杀了几个人。   他们一共二十几人,她青锋剑虽然练到第七重,但只是每日的独自练习,并未真正的杀过人,因此并不知道效果如何,夜楚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遂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太平岛上无论白天黑夜都有守卫的侍卫,再说这又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就不信海盗们还如此张狂,但她没猜到的是海盗头子似是发了疯一般带着众人猛追不舍:“该死的贱蹄子,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他娘的,你们跑快点,快点把他们给我围起来”海盗头子吐了口唾沫,抹了一把脸上一直不止的血,对着其他人一通狂吼怒骂。   两人一路向前狂奔不停,但因为个子太小终是跑不过人高马大的海盗,最终两人被团团包围。   “***,看来不止杀人的武功得学,轻功也得会才行”这样打不过的时候跑路才方便。   “呸,他娘的,你在跑啊!你们把他们给我绑起来”海盗头子吐了一口唾沫,声音狠绝近乎嘶吼出声。   48。冰成   “逸轩,你能对付几个?”夜楚与逸轩两人背靠着背,夜楚警惕性极高的看着正拿着绳子慢慢向他们走来的几人。   “对付五六个应该没问题”逸轩眉头深锁,态度严谨,他今日就算拼了他这条命也会保护老大。   “剩下的交给我,记住咱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找机会开溜”夜楚侧着脸吩咐完逸轩后,长剑猛然出鞘,直直朝海盗刺去,招招狠绝,剑剑命中海盗死穴,不一会儿便解决掉四五个海盗。   不知为何本柔媚似舞的青锋剑在夜楚手下竟不见半点柔媚态。多年后当夜楚再次用这套剑法对付千军万马时,害的某人频频摇头,接连数落夜随风将好好的一个倾城女子调教成了女汉子,说本柔美似舞的剑法竟被他教的这样狠绝毒辣。   看着同伴纷纷倒地,其他海盗像是杀红了眼,愤恨狠厉的朝夜楚扑去,他们一个一个来,夜楚还可以对付,但看着眼前一下冲上来六七海盗,竟有些手忙脚乱。   青锋剑也不过刚刚练到第七重并且她只是练习却并未实践过,所以今日明显的力不从心,并且渐渐处于不利的局面。“靠,拼了——”夜楚咒骂一声,抓起一把毒粉挥洒向来人,而后拿起长剑再次冲了上去。   顿时刀剑刺破血肉的声音响彻耳畔,路边行人见此场景齐齐后退,生怕被贱了一身的血,有些胆小的小姐姑娘们,见血液四溅,残肢断臂的场景脸色惨白,惊吓出声,但也有些胆大的则停在不远处饶有兴致的观看,甚至还有人下起了堵住,大多数都是赌海盗赢。   “老大,小心——”对抗夜楚的七人虽已被解决掉三人,但剩余几人齐齐进攻,一个海盗伸起毒爪猛然间抓向夜楚手臂,逸轩见此惊呼出声,但也因这次分心,后背被刮一条长长的血口。   “你没事吧!”夜楚一剑砍掉握着自己手腕的爪子,直直向逸轩奔去,这样血腥的场面相信不一会儿便会传开,到时师父必定会出面解决,但她怕他们等不到师父赶来便被解决了,所以必须想办法先逃才行。   “你受伤了,我先帮你引开海盗,你趁机离开躲到人群中”夜楚将逸轩扶起,抓起最后一把毒粉洒向近处几个海盗,并趁他们躲闪之间长剑一挥狠狠刺向几个海盗的咽喉心脏。   “不要磨磨唧唧的,快走——”夜楚解决了近处最后一个海盗,头也不回的对着逸轩吼。   “老大……”逸轩一脸担忧之色,话还未说完,夜楚怒吼出声:“别废话,赶紧死远点”最讨厌的就是大难临头的磨磨唧唧,若是此时有人替她顶着,她一定第一个跑得远远的。   “我不走,老大有难哪有做小弟的先逃的,不论生死我都会陪着老大”因为后背受伤,逸轩有些颤颤巍巍才努力站直身子,手握长剑对准正向他们奔来的海盗。他说过了即使是死也要护老大周全。   “靠,闯荡江湖那么重情义干嘛?别矫情了,赶紧跑——”看着不远处即将追到他们的海盗,夜楚翻到路边小摊后拉着逸轩就跑,都要死了,还讲什么情义,真是傻瓜一个。   夜楚一边跑一边制造障碍,并未抬头看路,当成功翻倒了一摊货物刚抬头往前看时便看到一黑衣男子脚步轻点直直向他们奔来。待看清黑衣男子夜楚惊得睁大双眼。   “是你!”那日独自坐船去东陵时遇到的黑衣人杀手,他怎么会在这?   “快走!”黑衣人冰成面容冷若冰霜,言语中不带一丝情感,从夜楚身旁穿过直直冲向海盗。   “嘠,这什么情况?”他是来帮自己的?可她并不认识他啊?但看着近在咫尺的海盗,夜楚也来不及多想,带着逸轩继续向前,突然冒出来一个替死的,她不走白不走。   “他娘的,你少管闲事,你要是现在走,老子或许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老子让你不得好死”海盗头子见着即将抓到夜楚本兴奋不已,但却不想半路蹦出来个多管闲事的。   “不走是吧,给我杀”海盗头子一声令下其余十几人双双手持大刀向冰成砍去。   冰成眼神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面色发寒如千年寒冰,一抹邪恶冷笑自凉薄的嘴角缓缓溢出,手中利剑一寸一寸即将出窍。   恰在此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岛主来了”。   闻言夜楚急忙抬头果然看到师父如风似电骑马而来,一旁冰成看了一眼夜随风,剑眉微皱很不情愿的收起长剑后便风一般的朝着人群中奔去,在经过夜楚身边时稍稍的停顿了下原本冷如寒霜的脸竟也破天荒柔和了那么几分:“你放心,我还会来看你的”。   “你别来……”望着急速消失在人群中的黑衣人,夜楚很想说,你别来看我我才是真的放心。   49。没受伤吧   “夜随风来了,怎么办?”看着狂奔而来的夜随风,其中一个海盗目露惊慌的问着海盗头子。   “怕什么?我既然敢来就不怕死”说罢冲向夜楚,即使同归于尽他也要杀了她报仇。   “老大小心!”逸轩见海盗头子拿刀向夜楚冲去,满面焦急,一脸担心。   夜随风距离夜楚还有一段距离,看着此刻失去理智的海盗,立即起身,脚尖轻点马背冲向海盗,但因为距离太远终是差了一步,当他赶到夜楚身边时海盗已经手拿大刀冲到夜楚跟前。   “楚楚……”夜随风眉头紧皱,现下正集中内力对准海盗头子,预一掌解决他,但当看清眼前的一切,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缓,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手掌缓缓放下收回还未发出的旋风掌。   伴随着一声利剑刺破血肉的声音,所有人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相互对峙的两人,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声刺穿的是夜楚的血肉,不远处赌海盗赢的几人已经伸出手大笑着向其余买夜楚赢的几人索要银两。   赌输的人骂骂咧咧很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着银两,其中一人磨磨唧唧手还未从口袋中掏出,睁大了双眼咧嘴笑了起来。其余几人纳闷的看着他,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立刻眉开眼笑:“哈哈,没死,她没死”。   只见这边夜楚眼神狠绝单手握剑,剑尖准确无误的插在海盗头子胸口。   “看吧!没有师父我也一样可以杀了你”夜楚松开握着剑柄的手,冷哼一声,睥睨的扫视了一眼直直往后倒去的海盗头子,随即拍了拍双手,转头查看逸轩后背的伤势。   “很疼吧,你先忍忍,我这就帮你上药”看着小小的后背上这样长长的一条伤口,一定很疼吧!夜楚慌忙从小布袋里找出百消膏,预帮逸轩上药,连撇也没撇一眼一旁黑着脸的夜随风。   “刘干,你过来帮逸轩上药”看着夜楚极其小心的帮他擦伤口上药,夜随风竟然觉得特别碍眼。   夜楚一心只想着逸轩的伤,并未注意其它,突然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师父不善的语气响彻耳畔,夜楚这才注意一旁黑着脸的师父。惨了,她今日未告诉师父一声便跑出府还惹来这么一群海盗,师父不会又罚她吧!   “师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夜楚将百消膏递给刘干,一脸无辜的抬头看向师父,只希望师父不要骂她骂的太凶。   “我看看,没受伤吧!”夜随风一改先前冷硬面孔,一脸担心,上来就先查看夜楚有没有伤着,当发现夜楚手臂上一小痕伤口时,立即拿出百消膏帮她上药。   看师父极其认真帮她上药的模样,夜楚挠头苦思,很久才道:“谢谢师父”夜楚本以为师父会对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的,但不想师父竟然是这种反应,但不知为何听师父方才那句话夜楚竟感觉莫名的心里暖暖的。   “剩下的,就地解决”帮夜楚处理好伤口,夜随风斜睨了一眼剩余的海盗,面无表情的冷声命令道。   “岛主,饶命,我们该死,我们再也不敢了,都是他,是他拿刀逼我们来的”剩余十几个海盗见死到临头齐齐跪地求饶,片刻额头便血肉模糊,流了一地的血。   “杀”夜随风看也未看他们,言语中没有一丝情感,剧云逸所说,前段时日追风被下药,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所为,赛会即将到来,他不想再这个时候开杀戒,但不想他不动他们,他们却自己找死,那今日便成全他们,这些海盗如此猖狂泛滥,等楚楚练成青锋剑,他便带楚楚去将他们一网打尽,顺便考察考察楚楚练剑的结果。   “回府吧!”吩咐完这里的一切,夜随风换来追风,示意夜楚上马。   正遇上马,便有几人嬉笑着,一脸不好意思的来到夜楚面前:“小姑娘,你看我们,这,我们做个小生意也赚不了几个小钱,如今这样……”其中一个小贩指着身后被夜楚弄翻的无数货摊,很是难为情的说着,虽然知道她与岛主有关系,但他们这也是小本生意,本来就赚不了几个钱,相信即使他们讨要本钱,岛主也不会怪罪于他们的吧!   夜楚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被自己毁坏的货摊,一脸奸笑:“我没钱,找我师父去”夜楚指着夜随风,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就不信师父他不掏钱。   “徒儿犯错,是师父教导无方,当然师父得负全部责任,师父你说对吧!”夜楚偷偷瞄了一眼夜随风见他没有任何掏钱的迹象,遂又加了一句。   “对,是为师教导无方”果然这句话很管用,师父他果真掏钱了,夜楚暗自庆幸,但?夜楚抬头看了看师父脸色平和不见一丝异向,那为何刚才那句话夜楚听着竟莫名觉得慎得慌。   “教导无方,楚楚的意思是觉得为师对你的管教太放纵了,那为师是不是应该在对楚楚管教严格些”骏马之上夜随风望向夜楚一脸的探究,他倒要看看她楚楚会如何说。   “啥,师父你说什么?风声太大了我听不到”夜楚将耳朵往夜随风身旁凑了凑,表情极其的无辜。   “师父,不如我们赛马吧!看我能不能追上您”为了撇开话题夜楚故意这样说,话毕,一拍马背大喝一声:“驾——”马儿便急速行驶,远远的将原地踏步的夜随风甩在后面。   看着眼前渐行渐远的娇小背影,夜随风勾唇浅笑,笑容里满是宠溺与甜腻。   “驾——”夜随风低喝一声,马儿疾驰向前,不一会儿便追上夜楚。   50。青锋软剑   经过一天的奔波夜楚累及,洗漱完毕刚往床上一躺,准备美美的睡一觉,可还未盖好被子,门便被人毫不留情的推开。   “师父,这好像是我的房间吧!”夜楚猛然做起,师父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进门都不带询问的。   “不好意思,习惯了,下次一定注意”虽说道歉但言语中却不带一丝歉意,说罢毫不客气落座于桌旁,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他经常进出夜楚房间一般很是自然。   “这个给你,打开看喜不喜欢”夜随风说罢拿起一个细长的锦盒放在桌上。   夜楚一脸疑惑拿起薄薄的锦盒瞧了瞧,看锦盒玲珑秀气,外观亮丽但这么薄一点能装什么东西:“师父,这里面装的什么啊?”   “师父这是——青锋剑”夜楚刚打开锦盒便激动出声,青锋剑她还是不久前在书本上见过,如获至宝满心欢喜的拿出薄剑仔细打量,刀尖细长尖锐,刀口极其锋利,剑身温软透薄,夜楚忍不住耍了几下,轻轻的,似羽毛,随意的几下轻微动作,耍出的剑气也是凌厉似野兽的厉爪,看来青锋剑的确如书中所说‘杀人于无形’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剑。   “青锋剑亦是软剑,它可以随意折成任何你想要的形状,这也是它最大的好处,简单易携带但更不易被人发觉,并且青锋剑只有在舒展开一条直剑时剑身才会锋利似箭,因此你不用担心将它带在身上会伤到自己,所以可以将它藏与自己腰间或手腕……”夜随风极其认真的跟夜楚讲一些注意事项,并示范给她看。   还未听师父说完,夜楚便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这边从师父手中接过青锋剑便急不可耐的学着师父方才的动作将青锋剑隐藏于自己腰间,果然,薄薄一层软剑隐在温软的腰带之下看不出任何异常,摸起来甚至也感觉不到任何痕迹。将青锋剑从腰间猛然抽出,夜楚忍不住随意挥舞了几下,凌厉的剑气将门旁摆着的花盆一下穿透,花盆瞬间崩裂,看着应声落地,四分五裂的花盆,夜楚动作麻利再次将剑收回腰间:“太好用了”。   “师父,你武功堪称天下第一估计也用不到剑,所以这把剑不如我先帮您保存好了”书中介绍,青锋剑是用极罕见的软金所练成的,这种材料的价格比黄金还要贵上百倍,并且世间少有,一百个劳作合力苦寻一年也才找到一两的软金。   并且,夜楚看了看自己腰间青锋剑的剑柄上龙纹雕饰的花纹,这样熟悉的花纹,这正是师父那日书房内所画的剑柄,才一个多月,不知师父从哪搜寻来世间少有的打造青锋剑所用的软金的。书中介绍一把上好的青锋剑从初打造到剑成所需至少两斤软金并且最短半年才可以做出来的。   思及此,夜楚眼神复杂的瞄了一眼夜随风,有钱有势就是好啊!她的目标就是向师父看齐,她一定得加倍努力也要做有钱有势之人。   “楚楚还真是不客气”夜随风看着夜楚手握剑柄的模样,轻笑出声,随即接着道:“为师肩膀有些酸,若是楚楚能帮为师捏两下……”。   夜随风话还未说完,夜楚一双小手已经殷勤的搭在夜随风肩膀之上:“师父,这个力度还可以吧!”夜楚表面笑欢喜,但心里却再次问候了一遍夜随风,哼,为了青锋剑先暂时忍你,这样好用的剑无论如何她都要赖到手。如果今日她是用青锋剑对付那些海盗的,想必不用师父出手她也可以将他们解决了。   “嗯,还不错,楚楚手法越来越好了”夜随风很是惬意的坐着,一脸的享受。   夜楚忽然将头凑近夜随风,一双眼睛忽闪忽闪满是期待的望着夜随风:“师父,那这剑……?”   “送你了”夜随风说的极其大方,嘴角偷偷划过一尾笑,这剑本来就是送她的,现下还白给捏了肩膀,这样他算是赚了吧!   “谢谢师父”夜楚满心欢喜,再次从腰间抽出宝剑耍了几下。   似想起什么夜楚突然地收住动作对着即将踏出房门的夜随风道:“师父,听说你是此次琴技大赛的评判?”。   夜随风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那师父的琴技一定了得,徒儿可不可以请师父也教教徒儿”夜楚满心期待,希望师父可以教她,无论如何她一定参加琴技大赛,即使夺不了第一,第二,第三也行。   前世的她本就会一些古琴,估计只要稍加点播,在勤学苦练,到时在弹一曲千年后他们从未听过的不一样风格的古曲,到时定会让他们耳目一新,想必应该会拿奖的吧!   “不可以”夜随风斩钉截铁的拒绝,虽然他很乐意教楚楚,但他说过,琴技大赛若是再输给丝语那厮便从此不再摸琴,他总不能食言吧!   “不教拉到!”原本笑容满面的小脸瞬间僵硬,夜楚语气不善将门彭一声关上:“你不教我就去请教别人,就不信整个太平岛就你一人琴技了得”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拿奖。   翌日一大早夜楚先去看望逸轩回来后夜随风已经坐在院落等候:“一大早去哪儿了?”。   夜楚如实相告,但今日似乎不大高兴,很是不情愿随意应了一声:“去看逸轩了”。   “楚楚还在为昨日的事儿生气,不如为师帮楚楚找一位琴师来教你好了,大不了比赛那天若是你进得了前十,为师定保你为第一可好”夜随风来到夜楚面前,半蹲着身子将脸凑近夜楚,很是宠溺。   “真的!”听此夜楚疑惑的看向夜随风,师父他有那么好心?还是说师父怕她这个徒儿给他丢脸,因此才保她第一?思前想后夜楚最终认定师父定是为了他美名远扬的好名声才保她第一的,师父的琴技超凡脱俗,若是徒儿的太烂,定会惹来非议,思及此,夜楚也便释然,笑着道:“放心吧!师父我一定勤学苦练进前十,不会给您丢脸的”。   “……”夜随风无语,看来她又误会自己了。   练了一上午的剑,下午练琴,刚进入繁星阁便有一阵袅袅如流水般清脆悦耳的琴音传入耳,夜楚顺着琴音来到后院的凉亭果然看到师父早已等候在那,凉亭下一名夫子,花白胡须,半闭双眼,双手正肆意在琴弦上挥洒,看夫子此时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便知他对自己今日一番弹奏很是满意。   夜楚漫步走进,直到一曲完毕才出声:“谢谢师父,我一定很用心学,一定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   “这位是全岛上最有名的琴师,郝夫子,你跟他好生学,晚上我会查看结果的”夜随风嘱咐完夜楚,跟郝夫子道了别便大步离去。   “要说全岛最有名的琴师,我可受不起,论起琴技当属岛主与王家大小姐当属第一,但不知为何自打七八年前这王家大小姐参加完那一年的琴技大赛便从此消失了,而岛主自那时起也不再弹琴,哎~”夜随风走后郝夫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对着夜楚发起感慨。   郝夫子说着说着晃起脑袋似是正在回味那首令他极其难忘怀的曲子,良久自言自语的感慨道:“我还清楚记得那年岛主与王家大小姐两人合奏的‘七剑’,大气磅礴,荡气回肠真真堪称绝世神曲啊!”。   “七剑?”夜楚回想起师父书本里所写的那句话,里面就有提及七剑,不知是怎样一曲,这么些年了,竟然还有人记得。还有王家大小姐,莫不是师父口中所说的——语丫头。   七八年前便销声匿迹了?干嘛去了?师父不在碰琴想必也和她有关吧!夜楚对这个语丫头简直越来越好奇了,不知有没有机会能碰上一面呢?   51。伪装的越来越好了   “哎,又扯远了,来,小丫头你坐这,现在我开始教你弹琴,先来认识一下古琴,古琴又叫七弦琴一共有七根琴弦……”郝夫子细致耐心,滔滔不绝的教着夜楚。夜楚心无旁骛很用心的再练习。   不知不觉来到晚间,匆忙用罢晚饭,夜楚急不可耐的跑回房间继续练琴,前世她本就会谈个一两首曲子,因此学起来也不是太费劲,现下正专心练着夫子今日所教的鸟语花香。   夜随风远远的在院落外便有声声琴音传入耳,听此琴音夜随风连连摇头,楚楚所弹奏的鸟语花香虽连贯,顺畅,但却缺少了些感情。   大步来到三楼夜随风再一次不告而入,直奔夜楚:“若是你继续不用心弹琴,别说前十,能进百名榜就不错了”。   夜楚这会儿谈的正顺,指法,技巧,琴谱早已牢牢记下,她对自己所谈的这曲很是满意,但师父为何这样说:“我哪里弹错了?”。   “没有,偏偏相反,既流畅又娴熟,但却没有一丝情感在里,鸟语花香给人的感觉是自在温馨,美好怡人的,但你所奏,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平淡无波没有融入一丝情感”夜随风不怒不恼,很是耐心的讲解。   “那师父,你可不可以弹一曲七剑,好让我借鉴学习?”夜楚热切的盯着夜随风,被郝夫子一说她也很想听听那首七剑,到底是怎样的一曲竟让他怀念这样久?   “早些年我发过誓今生不会再碰琴!”夜随风说的斩钉截铁。   “虽然我不能够教你,但我告诉你弹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用心,其它的技巧之类都是次要,你自己在琢磨琢磨,明日带你去一个地方,到那里在谈这首鸟语花香你应该会有感觉!”夜随风再次叮嘱一句便转身离开。   用心,为什么非得用心呢?只要曲风顺畅,宛若行云流水不就可以了?明日,不知明日师父会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呢?   接下来夜楚又练习两个时辰,她自认为已经很用心,很用心了,可隔壁的夜随风再次不冷不热的冒了一句:“还可以,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情味了”。   “我当然知道有一点进步了,还用得着你说?”夜楚对着师父那面墙嘟哝着。   夜楚回想起前世她最喜欢的那曲故乡的原风景,忍不住便弹奏了一小段,以前每次听到这首曲子夜楚都会回想好多事情,如今只是轻轻的挑拨了几下,短短的几个音符,再次回味夜楚竟回想起初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那时候是和爸爸一起去郊游一自然农场时所听到的,提起爸爸夜楚不免想起叶家,不知叶家现在如何了?叶氏企业想必该改名为徐氏企业了吧!   徐鹏,妮娜再次想起这两人,一股杀意顿时弥漫心间,手下原本舒缓,清净不染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曲调瞬间变得锐利,急速,杀气腾腾,突然:“铮——”一声琴弦断裂声在寂静的夜里竟显得这样突兀,一声琴弦断裂声过后是久久的沉寂,指尖被琴弦划卡一条血口,夜楚浑然未决,一双手紧握,因太用力指关节竟然被握的吱吱响。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有谁是靠得住的,她一定得加倍努力才行,必须早日拥有自己的一分产业,否则她不会过的安心的,连自己新婚的老公和从小到大的闺蜜都能背板你,还有什么人是值得相信的。   翌日一大早夜楚早早起身练剑,她务必得快些将青锋剑练会才行。   夜随风刚起身便听到院落内急如烈风的练剑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观察了一会儿夜楚的剑招,招招狠绝,剑剑透着杀意,比之前要凌厉数倍,看着楼下那抹娇小的身影,夜随风眉头微皱,不知楚楚又受了什么刺激,剑招竟会变得如此狠厉决绝:“今日为何这样早?”。   “睡不着,所以就起来练练剑”听到师父来了,夜楚猛然将软剑收回腰间,一改先前冷硬面孔面色如常的笑着道。   “师父,不知今日学什么招式?”。   “琴技大赛马上就到了,若还练剑,那你还有时间练琴!所以今日不练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夜随风瞥了一眼夜楚,方才她练剑时眼神里的肃杀之意,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楚也学会伪装了,并且还伪装的越来越好了。   52。她是语丫头吗   “师父我们去哪?要出府吗?”夜楚曾说过下次若在和师父一起出门她定要穿男装,若是师父说出府,她现在便回去换男装。她可不想让全岛女子视她为眼中敌,肉中刺。   “要出府,至于去哪?到了便知道了”夜随风说罢刚要走,夜楚急切的开口道:“师父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罢大步跑回房间。不一会儿换了一套男装出来。   “师父,走吧!”从夜楚刚下楼到现在师父那亮如繁星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看,夜楚很是不自在,遂赶紧低头往前走去。但后背却莫名灼热似被烙铁烫过一般很是难受。   夜楚本以为逃过师父的注视可还未走远背后师父欠扁的声音悠悠传来:“别老穿男装,那里还在发育,束太紧了不好”。   “师父,你……”听此夜楚一张脸竟很不争气的泛红,刚转过身想给师父一个白眼,但顺着师父灼热的眼神夜楚低头看了看已经被自己束的很平的前胸,无奈夜楚气不过只好转身继续大步往前走。   “靠,师父真是变态”。   夜楚大步前行故意把师父抛的远远的,但师父那气死人不偿命的一句话还是清晰无比的传入夜楚耳朵:“太平了,一点儿也不好看,下次别穿男装了”。   “啊!”夜楚回头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师父看起来一本正经,但不想嘴巴却这样毒。那些爱慕师父的女子全被他这张祸害良家妇女的脸给骗了,但打又打不过他,无奈又继续往前走,夜楚自认为速度已经很快,不想今日自己的耳朵竟然如此超长发挥,距离师父百米扔能听到师父那爽朗的笑声。   她还是第一次听师父如此笑,爽朗,欢快,似冬日里的暖阳,很是温暖人心,但师父这样的笑却是在嘲笑自己。   无论她怎么快最终还是被师父追上,夜楚故意放缓动作,师父也减慢步伐,夜楚继续加快脚步师父一下又追上来,无可奈何只好一道同行,师父说出那样的话都不脸红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夜楚干咳一声,继续面色如常往前走,出了府,门口竟然只有师父那匹黑色的千里良驹,马背上还拖着一个包裹夜楚纳闷师父又不是出远门干嘛还带着包裹:“追风呢?”夜楚忍不住问道,她可不想和师父共乘一骑。   “追风脚崴了,跑不了”马背之上夜随风说的义正言辞,伸出一只手对着夜楚:“上来吧!我不介意和你共乘一骑”。   夜楚疑惑的盯着师父看了几眼,她真怀疑师父说的话是真是假,追风脚崴了?可昨天晚上她经过马厮时明明还看到追风气定神闲的拉粑粑呢!   “师父两人一骑太挤了,我还是再去牵一匹马吧!免得你不舒服”夜楚说完不等夜随风出声便往马厮走去,她可不想和师父共乘一骑。   此时时间尚早但中心街道上已经人影密集,商铺也早早的开门待客,来到天下无双用罢早饭,两人便一路疾驰向着岛外围奔去,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刚一到山脚下夜随风便大喝一声:“驾——”随即胯下之马如离玄之箭一路向群山中奔去。   夜楚这匹只是最平常的一匹,所以无论夜楚使劲浑身解数仍是追不上夜随风,最后竟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眼见师父即将越过前一个山头,“靠”夜楚咒骂一声夹紧马肚紧追不舍,生怕跟丢了师父,师父他不会为刚刚没有跟他共乘一骑而生气了吧!可她说的明明就是事实,有现成的马,谁愿意两人共乘一骑,确实是挤了点啊!   越过第一个山头,回头看了看别自已甩在身后的夜楚,夜随风渐渐放缓速度,若不是怕她为急着追上自己而加速御马而伤到自己,他真想继续将她甩在身后,想想就可气,和自己共乘一骑不舒服是嘛!   夜楚见追上师父,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真怕师父把自己溜了,而这次夜随风亦没有在疾驰而是放缓速度跟夜楚的马儿并驾前行。   马儿一路狂奔,路边景色飞速变换,夜楚回头看了看身后连绵起伏的群山,以他们这速度想必已经距离岛中心很远了吧!师父所说的地方还未到吗?   正当夜楚准备开口问时,远远的看到不远处纷杂落座的几十处人家,有的人家甚至燃起了袅袅催烟,随着马儿的前进,村庄的面貌越来越清晰,夜楚疑惑的看了一眼夜随风,不知道师父带自己来这里干嘛?   这里是远离岛中心繁华的一处村落,家家住的都是茅草房,村头有一颗老梧桐树,虽未入秋但树叶几乎全部掉光,树木粗重,估计四五个人手拉着手才能围起来,想必此树一定有一段历史了,村口一条小溪流水潺潺,弯弯曲曲直流入远处深山,村落一旁是一大片农地,不少人此时正在地里劳作。   刚到村口夜随风就下了马,顺便解下系在马背上的包裹,这时有一男一女见着夜随风满面欢喜急急忙忙赶来,身后不远处还屁跌屁跌的跟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屁孩。   “夜公子,你来了”男子大约三四十岁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笑着接过夜随风手中的包裹,说了几句热心话回头看了看夜楚接着道:“这位小公子是?”。   “随从”夜随风看了一眼夜楚,不冷不热的道。   夜楚狠狠的给夜随风一记白眼,什么不好说竟然说是随从。   一旁的女子样貌端庄,穿着得体,对着夜随风及夜楚莞尔笑笑,而后拉着自家孩子跟随在相公身后往前走去。   “小虎子,过来”夜随风唤了一声,小男孩便羞答答的挣脱开娘亲的手,红着脸跑到夜随风怀里,而夜随风也似是很喜欢小虎子,满面笑容抱起虎子往前走去。   夜楚直直看向师父,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师父如此笑,笑容温软如春风,很是好看,夜楚竟不自觉又看了几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小虎子太可爱又或者被村子和谐美好的场景所感染,再或者被师父的笑……夜楚也忍不住浅笑出声。   但却不想原本正逗小虎子的师父,突然回头眼神复杂带有笑意的看着她。   “夜叔叔,你这么久不来,语姐姐都想你了,悄悄告诉你哦,我看到语姐姐偷偷给你绣锦囊呢!”小虎子趴在夜随风耳边边笑边说,但终是年纪太小他自认为的偷偷告诉,估计在场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小虎子别乱说”夜随风刮了一下小虎子的鼻子,笑着说。   夜楚疑惑的看向夜随风,对师父此刻一脸灿烂的笑容很是鄙夷,虽然师父嘴上叫小虎子别乱说但心里想必已经乐开花了吧!看他那贼贼的笑容便知道,怪不得其她女子看不上,原来心里心心念念的在这里藏着呢!   语姐姐,小虎子空中的语姐姐莫不是师父口中的语丫头?   53。和师父挤一间房   刚进入家门小虎子就忍不住开口:“姐姐,姐姐,你快出来,夜叔叔来啦!”。   听此一小姑娘扔下刺绣急急忙忙跑到院落,见到夜随风一张脸瞬间通红,满面含羞:“夜公子”。   夜楚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和自己年龄相仿,眉清目秀,娇俏可人,但跟丝柔比起来还是差了几分,师父是何种人,怎会在乎女子的长相,或许是看重了她的人品也说不定。   夜随风对女孩笑笑算作回礼。   眼看到了午间,夜楚心急火燎想要问清师父到底带自己干嘛来了,说为了练琴一事而来,却又不带琴,师父不会只是带她来看他心仪女子的吧!可他喜欢谁关自己鸟事?   午饭期间一家人其乐融融,可能因为今天多了一个夜随风,因此今日的菜似乎做的很丰盛,小虎子看着满满一桌子菜,竟不顾爹娘反对,已经忍不住下起五爪开抓。   师父说她是他的随从因此夜楚考虑到底是上桌吃饭还是在一旁站着看他们吃饭,最终夜楚选择做一个合格的随从还是站着吧!免得惹他不高兴,但中年夫妇却很是热情,非得要拉她一起上桌。   看师父不反对,不做白不做,但她坐哪呢!小语和师父虽没有坐一起,但他们中间只隔了一个座位,她总不能做他们中间吧!那师父还不得劈了她。   “语姑娘,麻烦你往这边坐坐,我做主子旁边不敢动筷”夜楚对着女子笑着道。   “这,这不好吧!”小语一双脸通红,虽这样说但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挪了一个位置。   “没关系,没关系”小语一挪座位,夜楚立马坐下,随即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像是解决了一件忒闹心的事儿一般,自在的夹了一口菜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但为何大中午的天夜楚会莫名感觉一股寒光直直射向自己,抬头扫视一圈,果然看到师父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若师父的眼睛会喷火夜楚估计早烧焦了。   “吃饭,吃饭”夜楚干笑一声,继续低头吃菜,瞪吧!瞪吧!不看他就是。   午饭期间夜随风拿出包裹,当着小虎子的面打开,她本以为师父装的什么?但不想竟是一个百宝箱,从吃的到用的,很是齐全。   “来小虎子,你要的小泥人,还有红豆糕”夜随风说罢,小虎子立即笑开了花,上前一手拿着小泥人,一手拿着红豆糕。   “吧唧”粉粉嫩嫩的小嘴巴一下亲在夜随风脸上:“谢谢夜叔叔”。   夜随风也毫不吝啬回亲了一下小可爱的脸蛋。   而一旁的小语眼神直直望向夜随风以及他手中的包裹,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夜楚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瞄着这边的情况,不知道师父这样的首富会送什么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呢?   但夜随风却直接将包裹交给中年男子:“我也不知道刘叔你需要些什么?所以就随意带了一些!”。   听到这句话小语眼泪立即在眼眶打转,很是失望,夜楚再次感慨师父真是头超级大焖驴,真不懂得讨人欢心。   用罢午饭,夜随风进入一间房,出来时手中便多出一把琴,跟刘叔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夜楚往外走去。   “夜公子……”小语来到门口,欲言又止最终什么话也未说,垂头丧气,眼泪汪汪的进了房。   夜楚一路尾随夜随风出了村庄,实在忍不住道:“师父,喜欢一个人就得全心全意,不能对人家这样冷淡,你看小语刚刚眼泪都快出来了,你难道就不心疼,还有师父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小虎子,既然你这样喜欢小孩,那还不赶紧生一个,再说你年纪也不小了……”   夜楚一路尾随并未看到夜随风此刻已经渐渐变冷的面容,夜随风猝然回头,夜楚直直撞进夜随风怀里,看着师父面色不对,夜楚后悔不已,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跟师父说这些,刚想逃,身体却被牢牢禁锢:“你怎么知道我不全心全意了?还有谁跟你说的我喜欢小语?”   她能不能不要随意给他乱点鸳鸯谱:“今日午饭间,你什么意思,做我旁边你吃不下饭是吗?”夜随风慢慢将脸逼近夜楚,一字一句声音冰冷。   “我没其它意思,你大老远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单独和小语姑娘相处,所以我哪敢……”   “再跟你说一遍,我不喜欢小语,不许在乱点鸳鸯谱,否则……”夜随风直直盯着夜楚双唇,猛然间覆了上去,轻轻的吻了一下,顿时心情大好,很是满意的松口道:“否则,这就是后果”。   说罢松开夜楚转身便走,但转过去的刀削斧刻俊颜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笑容,久久的不曾散去。   夜楚还未从方才那一幕回过神,刚才师父他,吻了自己!:“啊——”师父真是可恶,变态,夜楚一边用衣袖擦着嘴角,一边狂吐口水,她现在可是一身男装,师父他就不怕被人看了去,毁了他一世的好名声?   听到夜楚猛吐口水夜随风回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再吐”。但转过头依然笑容灿烂,心情大好。   “不吐就不吐呗,用得着这样凶”夜楚再次吐了一口口水,咕哝着向前缓步走去。   “孩子,我很喜欢,但我只跟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夜随风似想起什么猛然回头看着夜楚,说的言辞正色,很是认真。   为了安全起见,夜楚后退一步,故意和夜随风保持一定距离,靠,师父说这话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毛病!   继续往前行了百米的距离,眼前豁然开朗,大片花海闪现眼前,有不知名的花树,树上各色鲜花盛开,美不胜收,空中鸟儿飞旋,唧唧喳喳似歌唱很是好听。地上有各色各样数不胜数的鲜花,蜜蜂蝴蝶成群,飞舞嬉戏,好生安逸,不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溪,水中鱼儿自由自在,游来游去。   夜楚目不暇接看看这,看看那,简直世外桃源啊!继续往里走,一处门匾立于眼前:“云端花海”夜楚轻念出声,这字怎么这样熟悉。似想起什么猛然间看向师父:“师父,这字是出自你之手?”。   夜随风点头,继续带着夜楚往里走。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见夜随风忙上前招呼:“主子,您来了”。男子向夜随风简单汇报一番,夜随风便带着夜楚继续前行。一路上不时看到三三两两女子在劳作,见着夜随风吃惊不已而后个个面目含春,暗送秋波。   看着一个两个直盯着师父看的女子,夜楚庆幸,还好这次穿的是男装,不然又要引起公愤了。   一路鲜花缭绕,来到山顶,山顶是一处凉亭,夜随风将乌木琴放于青瓷桌上,放眼往山下望去。顺着师父所望,夜楚竟看痴了,远处层峦叠嶂的群山绿意盎然,稍近处一家家农户的茅草房坐落有致很是好看,在看眼下花团锦簇,阳光明媚,鸟儿飞旋歌唱,可真谓是风景怡人,鸟语花香。   “抛开所有,对着这漫山花海,在弹一遍鸟语花香试试”夜随风转头示意楚楚在谈一遍。   夜楚深呼吸一口气,酝酿好情绪,坐于琴旁,望了一眼满山花海轻轻闭起双眼,顿时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在花海中飞旋,鸟儿围绕自己鸣唱,蝴蝶蜜蜂围绕自己嬉戏的场景,不觉间一尾满足的浅笑爬上嘴角。   夜楚手下动作行云流水很是顺畅,不知不觉间一曲毕,睁开双眼就看到师父温暖如春风的笑。师父笑这样贼,莫非……   “不错,有那么点人情味儿了”。   虽然师父不是很满意但得到师父的肯定,更加刺激夜楚大大的好胜心,她一定再接再厉,争取让师父满意,但好像她无论怎样用心,怎样认真,师父仍是说差一点,害得她真想拿起乌木琴砸烂他的嘴。   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故意整她才这样说的,她自认为谈的已经很好很好,都已经赶上郝夫子了,可师父还是不满意。   园间几个女子无所事事小聚在一起偷偷议论:“哎,你说这么动听的琴音是夜公子所奏吗?真是好听啊!我仿佛看到了我在花海中跳舞的情景了”。   “是啊!真醉人,听了这么多便,还是听不够”。   “对啊,对啊,要是我也能弹这么一手好琴该多好”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小声议论着。眼见天色不早,两人下了山准备回去,回去的路上,夜楚问师父这整整一山坡的花是师父所养吗?但问过却后悔了,她不是自己找抽嘴巴吗?师父肯定不会告诉她的。   但师父今日心情似乎不错,竟很有耐心的跟她讲解着一切。从师父口中得知,师父见此山村是太平岛最落后的一个部族,因此想到在这开发,好给他们一份养家糊口的谋路,这整整一座山是师父前两年所开发,中下的这些花销往各国,并且师父连花的种类,卖价都一一相告。   回到农家,天色以黑,夜随风说在这里过一夜明日再回去,过一夜就过一夜,本来也没什么,但让夜楚发狂的是刘叔竟然告诉他们就只有一间多出来的房,也就是师父平日所住的那间,靠,一间房,你不是要和师父挤一间?   54。收下锦囊吧   用罢晚饭夜楚还是不死心的要求夜随风:“师父,我们还是回去吧!换生地方我怕您晚上睡不着觉”。   “我没关系”。   “我今晚回去有事呢?师父,不如我们现在回去吧!”夜楚不死心接着道。   “你可以选择自己回去,不过路上常有豺狼虎豹,土匪海盗出没,被吃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夜随风说完进入房间,但转过去的脸上却窃喜连连。   “啊!”夜楚抓狂,看来今日还是选择错了,她真不应该穿男装,若是穿女装她还可以和小语住一间的!夜楚在门外来回踱步,犹豫再三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她真怀疑师父所说,路上有豺狼虎豹她信,海盗土匪怎么可能,海面上每一个入口都有重兵把守着,怎么可能有海盗。   但为了安全起见夜楚还是选择留下。   “不想进来今晚就在门外站一夜!”屋内传来夜随风迅速变冷硬的责备声,跟他挤一间房就这么难,在屋外站这样久都不愿进房间。   站就站,她原本就不打算进房间,其实同住一间房对她来说没什么,但下午师父却突然地吻了她,如若和他单处,不知师父会不会在次做出逾越的行为?不是她思想猥琐,想占点小便宜这是任何一个男人的本性,所以她还是就这么站一晚上吧!   刘叔一家全睡下了,今夜无月,院子里黑漆漆的,一个时辰后,师父房间里唯一一展油灯也熄灭,夜楚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前世所看过的乡村鬼片的内容一下闪现眼前,顿觉周围空气直降四五度,想起那些画面夜楚瑟瑟发抖,小心的四下张望。   突然“瞄——”一声,不知谁家的猫似受了什么惊吓突然从房顶跳下,吓得夜楚连连倒退,一颗小心脏也扑通扑通狂跳不停。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依旧,三间茅草房,房间旁边是一个小菜园,菜园旁边是一间鸡舍,鸡舍里的小鸡可能因为方才的惊吓还在原地乱窜,叽叽叫个不停,调整下呼吸,夜楚壮着胆紧挨着师父门边,继续警惕的四周观望。   上半夜还好,但下半夜却冷的刺骨,再次做了一番思想挣扎夜楚偷偷的打开师父的房门,无论怎么着都不能被冻死吧!   夜楚自认为很小心,很小心但年数已久的木门开起来总是会带点声音:“吱呀”一声,如磨牙声异常刺耳,夜楚停下动作看了看师父,依然仰面而睡,呼吸均匀,看来未曾醒,夜楚这下可放心了。   进了房在床边摸摸索索终于找来师父一件衣服披在身上,顿时感觉异常暖和,随意找了个板凳,夜楚决定就这么凑合一夜,但看了看暖呵呵的床铺,夜楚做着思想挣扎,最终理智被冰冷的寒夜所搅乱,夜楚蹑手蹑脚钻进被窝,期间不小心几次摸到师父但他却依然睡态恣意,莫不是今日师父累坏了,因此才睡这样沉。但他不醒夜楚也觉得更加随意。   “哇”还是被窝里暖喝啊!虽然夜楚有意与师父保持距离,奈何床太小,只要一动就会碰到师父暖呵呵的身体,无奈只好仰面一动不动而睡。   就这么凑合一晚吧!夜楚打定主意准备睡觉,这边刚闭上眼睛,师父那极具磁性并且带着点调侃的声音响彻耳畔:“你不是打算在外站一夜的吗?怎么,这会儿是干嘛呢?”。   她就觉得怪怪的,师父平常这样警觉的人怎么可能这样大的动作都听不到,原来都是装的,过分——。   “这又不是你的床,我想睡就睡了”夜楚强壮镇定直直回视夜随风带着笑意的眼神,师父这是故意整她,她篇不如他意,说罢一转身背对着夜随风,悠闲自在而睡。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可以趁我睡着就想动歪脑筋,这床我们一人一半,谁也不可以越界”似想起什么夜楚猝然回头语气不善对着师父道。   夜随风瞄了一眼叶楚前胸,不冷不热的开口道:“那里那么平,我能动什么歪脑筋!”。   “这样最好——”夜楚呲牙咧嘴真恨不得拿臭袜子堵上他的嘴。   说罢转过身继续大睡,不知为何,今晚夜楚睡得异常香甜,梦里梦到爹地,梦到对爹地撒娇,还梦到她的凯啼猫,但小猫咪今日似乎太不乖,并且身体还有点僵硬,老是在她怀里动来动去,她如往常一样顺了顺它柔软的毛发:“小凯蒂,乖!被乱动~”果然还是顺毛很有效,小猫咪停止翻动,乖乖的一动不动。   翌日一大早夜楚睁开双眼,顿时大惊,眼前她与师父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她牢牢将师父手臂抓紧还不偏不倚刚好放在自己胸前,师父一只手被自己枕在头下,一只手环上自己腰肢,在看师父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啊——师父你,趁人之危”夜楚甩开夜随风大手,猛地跳下床,昨晚明明她是背对着师父的,怎么会……   “不知道是谁趁人之危,昨晚是谁不老实,对我一通乱摸,还叫我别乱动的?”夜随风优雅的起身,缓缓靠近夜楚嘴角带笑接着道:“你摸了我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嘠,夜楚步步后退,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昨晚竟然把师父当成她的宠物猫?还动手摸了他?   “负什么责?明明就是你趁人之危,我昨晚睡着摸了你,那是无意之举,你为何不反抗,不跳下床?”。   “床下面太冷”夜随风直起身子,不置可否。   “过份——”无耻,就因为床下冷不愿下床,就可以趁人之危了吗?真真变态。   拜别了刘叔一家两人起身回去,村口小虎子抱着夜随风大腿不愿撒手:“夜叔叔,你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啊!”。   夜随风蹲下身摸了摸小虎子的头,语气温和的道:“小虎子乖啊!叔叔很快会再来看你的”。   “拉钩上吊,谁说谎是谁坏宝宝”小虎子伸出小拇指,一脸纯真,很是可爱。   夜楚本以为以师父这种性格绝不会做如此幼稚的事,但不想师父竟真的伸出小拇指和小虎子的对上了:“嗯,谁说谎谁是坏宝宝”。   “夜公子,这是小女子一片心意,还望公子能收下”小语从袖中掏出锦囊,语带羞涩,满面含羞的递给夜随风。   夜楚直直盯着夜随风,收到锦囊,师父一定乐坏了吧!但不想师父他竟然拒绝了,并且还拒绝的这样干脆。   见夜随风拒绝小语眼泪立即在眼眶打转,娇滴滴的,不死心接着道:“夜公子若是不愿收,扔了便是”这话说的很是决绝,说罢转身便走,不给夜随风一丝拒绝的机会。   “人家的一片好意,师父你就收下吧!”这小语真够直接的,很有个性。   “就你话多”无奈夜随风只好收下锦囊,一跃上马,马儿便疾驰在九曲回肠的小路上。   回到夜府时已接近午间,刚一进门便有家丁前来通传:“岛主,有一人说是来找大小姐,昨日便到了”。   “找楚楚”夜随风看了一眼身后的夜楚,眉头微皱,不会是他吧?   找我,谁啊?是慕辰吗?   55。做个交易可好   还未到大厅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如妖魅般的问候声:“夜岛主好啊!”。   见来人夜随风眉头轻皱但也只是一瞬,随即恢复常色,听不出喜怒淡淡的应了一声:“三皇子,好久不见”。   原来真是慕辰,上次派云逸查过他的底细,果然他就是深山竹林里对抗野兽的面具男,他更是‘暗夜护卫队’的主子,暗夜护卫队是类似于杀手的一个组织,规模庞大到不亚于一支军队,传言他们铁血无情,精通各类兵法,并且练有铜墙铁壁的功底,但他们从来不接生意杀人,只听命与他们的主子。   关于慕辰在宇国的处境他知道一点,幕天远视他如仇人,很不待见他,并且一次差点手刃这个亲生儿子,但幕国的皇后却视他如己出,而幕皇后又深得幕天远喜爱,因此那次幕皇后替他求了情,因此才算保住了一命。   他表面上不务正业,花花公子的模样,但夜随风知道这都是他的表象,他暗中培养这支暗夜护卫队,其中含义不了了之。   “夜岛主,不知在下可不可以跟你借楚楚出去转一圈”慕辰越过夜随风来到夜楚跟前,一张脸上笑如春风,很是妖娆。   见他上前,夜楚赶紧后退一步,这家伙真特么投生错了,若是个女子一定倾倒众生。   “这个我做不了主,你问楚楚吧!”夜随风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夜楚,这一眼太过冰冷,似是在警告夜楚若是跟他出去要他好看。   “小夜儿,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份恩情没还呢!”慕辰紧追不舍,上前一步再次来到夜楚跟前。   夜楚本想拒绝,她还要练剑,练琴,但看到师父那带有警告的眼神,夜楚浅笑出声:“好啊!出去转一圈”她就要忤逆他一次,谁让他强吻了自己。   “夜岛主要不要也一起”慕辰笑容更加灿烂,拉起夜楚走了几步似想起什么,回头问候了一句。   夜随风瞄一眼两人紧握的手,竟有种想上前掰开的冲动,他握着楚楚的手,楚楚竟然不反抗,莫不是楚楚真的喜欢他:“不用”夜随风冷冷的开口,话毕便大步往前走去。   见师父走远夜楚用力甩开慕辰双手:“拿开你不知道碰过多少女人的脏手!”。   “怎么,小夜儿生气了,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我这双手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若是在见我碰一下其她的女人,立马给我剁了都可以”慕辰上前一步追上夜楚,一脸坏笑,信誓旦旦的对天发誓。   “我又没病”夜楚白了他一眼继续大步往府外走去,他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她生气?犯得着吗?再说了他和其她女人怎样关她鸟事。   “你忙你的去吧!我还有事!”出了府夜楚直奔郝夫子的琴管而去,还有三天便到赛会了,她得抓紧时间练练琴才行。   “小夜儿去哪?我便去哪儿?”慕辰一路紧跟不舍。   两人一路走来,惹来不少群众的议论声,尤其是慕辰,一身白衣胜雪,墨发飞扬,道路两旁女子频频回头,暗送秋波,夜楚感慨妖孽男来了这一趟,倒抢走了师父不少的粉丝!   来到琴管夜楚谈了一曲鸟语花香,郝夫子听了连连赞叹,说,意境幽远,如临其境:“小公子是个奇才啊!不知小公子愿不愿意留下,为夫自当好生培养”。   夜楚今日一身男装,看来夫子并未认出她。   夜楚拒绝夫子后,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双手搭在琴弦上又开始对着琴谱练琴:“你要不觉得闷,呆在这儿也无所谓,但不许打搅我练琴,否则,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夜楚语气不善,对着慕辰冷声道。   “可以”慕辰不急不躁,果真在一旁老老实实坐着,只是一双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夜楚,有时夜楚碰到琴谱上不懂的乐符,慕辰会很殷勤的上前细致认真的教她。   有人教夜楚当然不会拒绝,听慕辰对乐谱的讲解以及指间随意挑拨的一两个音符可以看出,他的琴技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不如你弹奏一曲,我听听”夜楚很有兴致的望着慕辰,如若他琴技好,这三天就跟他混了,无论如何琴技大赛那天一定得拿奖。   应夜楚要求,慕辰随意谈了一曲,飞凤蝶恋,琴音缠绵悱恻,行云流水,很是动听。夜楚睁大眼睛,一脸的好奇,婉转悠扬很好听,只是他能不能换个别的弹,这首飞凤蝶恋太缠绵矫情,听得人只想起鸡皮疙瘩,不过这也正符合他花花公子的形象。   “做个交易可好,你教我弹琴,我管你吃住”夜楚毫不磨唧直奔主题。   “吃住倒不用,这段时日我若去找你,你就负责做讲解,陪我逛逛这太平岛便是”既是为她而来,当然得找机会独处才行。   “成交——”夜楚对慕辰翻了个白眼,很是不情愿的答应,先过了赛会再说,以后,陪不陪他逛,还要看她的心情。   56。去哪了,才回来   一下午夜楚进步神速,期间又练会一首曲子,在慕辰的指导下,她学会不少的诀窍,指法也运用自如,并且还学了会看乐谱。一下午琴管内议论声四起,都在纷纷议论这琴音出自谁手:“这么曲折婉转,动听缠绵的琴音,不知是哪家姑娘所奏”。   “是啊!行云流水,就是太娘了儿点,若是换首荡气回肠的曲风,就快赶上岛主那首七剑了”。   又一次听到七剑,夜楚更加的好奇,可气,师父竟然不愿弹给自己听,真小气鬼一个。带着对七剑的兴趣,夜楚去询问了郝夫子,不知他会不会这首七剑呢?但郝夫子,却连连摇头,说他以前也试着弹过,但却无论如何没有岛主的神韵,因此发誓此生在不谈词曲,因此无论夜楚如何死缠烂打夫子就是不愿再弹此曲。   眼见天色渐黑,夜楚很不情愿的起身回府,不过今日收获不小,指法总算运用自如了。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顿饭!”见夜楚往回走,慕辰赶忙跟上。   “好说”既然有求于他,当然得殷勤点儿了。   夜楚带着慕辰刚要进入一家酒楼,却被慕辰拉出来:“这什么酒楼,看着就没食欲,不如去天下无双吧!”。   “虽然这家酒楼卖相不好,但味道说不准比数一数二的酒楼还要好,通常越是大的酒楼,他们往往重视的只是外表”夜楚说完,遇进入酒楼,却再次被慕辰拽出。   “还是无天下无双吧!这里,我恐怕咽不下”。   “可以——”夜楚咬牙切齿,他倒真会挑,师父的酒楼,普普通通的一顿饭一百两都拿不下。   “还是这里看着顺眼”慕辰刚进入天下无双便仔细打量一番,而后,定了二楼一间雅间,大步往二楼走去:“把你们这的招牌菜全部上来”入座后,慕辰悠闲恣意的斜躺着,对着引路的小二柔声道。   “好来”小二直直盯着慕辰看,像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美的人似的,差点看痴了,半饷才反应过来。   草泥马,招牌菜,夜楚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布袋,里面最多也就几十两,估计连个零头也不够,该死的妖孽男是在故意整自己的吧!   用罢饭慕辰优雅的擦了擦嘴巴,满意的道:“很好,下次还来这里”。   下次——,还想有下次,想得美吧!夜楚磨磨唧唧唤来小二结账。   “一共五百八十八两”小二再次偷偷瞄了一眼慕辰,笑容灿烂很是恭敬的伸出手。   “可以赊账不?”夜楚嘴角颤了颤,自己是怎么混的,吃个饭都要赊账。   “看清楚,这个是你们岛主的徒儿,这就是凭证,记住,下次再来直接记账,回头找你们岛主报账便是”慕辰抽出夜楚随身携带的带有夜字的玉佩,拿给小二看,小二见了立即恭敬的行礼,点头认错,因为同样的玉佩他见岛主身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所以很是热心的给他们记了账,在热心的将他们送出酒楼。   “给你,这么好用的玉佩收好了,你师父钱这样多,你就当做做好事帮他消费好了”出了酒楼,慕辰将玉佩还给夜楚,满面从容的道。   乃乃的,你是好了,若是被师父那小气鬼抓到,她可就惨了。夜楚接过玉佩,给了慕辰一记大大的白眼。下次,她才不会傻到下次还带他来。   “我送你回去吧!路上人这样少,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两人并排前行,慕辰故意往夜楚靠近了些,笑容妖孽很是温柔。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感觉妖孽男向自己靠近,夜楚赶忙往边上挪了一步,看看他此时妖冶的笑容,夜楚嗤之以鼻,怪不得被称为花花公子,不知道用这银魅的表情骗了多少女子了?   但不管夜楚怎样回绝,慕辰仍是坚决送她回府,并且直送到繁星阁才算完。   “今日太晚,明日再来教你弹琴吧!”慕辰眼尾撇了一眼三楼,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小夜儿,今晚会不会梦到我?”慕辰上前一步,紧挨夜楚,语带笑意,满面柔情。   “我从来不做梦”说罢夜楚头也不回直奔三楼而去。   轻手轻脚爬上三楼,见师父房间的灯已熄灭,夜楚稍稍放心,还好师父睡着了,不然师父问起,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夜楚正庆幸,一道带有探究的冰冷声音突然响彻耳畔:“干嘛去了?现在才回来?”。   57。以身相许可好   蹑手蹑脚回到房,本以为躲过了与师父的碰面,不想师父竟然在自己房内,房间顿时灯火通明,夜楚回头便看到师父那张放大的脸带有探究的看着自己:“没干嘛?去郝夫子那练琴去了”。   “是练琴去了还是跑去幽会了,下次亥时之前必须回府”都这样晚了才回来,适才楼下的一幕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两人甜腻到难分难舍了是吧!   “什么幽会,师父你别乱说,我真的去练琴了”夜楚故意抬高头,义正言辞的说着,去天下无双白吃了五百多两银子的事她是不会说的,即使日后师父知道她也不会承认的。   “真的练琴去了?”夜随风转身来到桌边,悠闲的坐下接着道:“那弹首曲子,听听”。   应师父要求夜楚将今日所学在师父面前谈了一遍,一曲鸟语花香过后师父点头认同,说曲镜优美,流畅悦耳。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师父夸自己,得到师父的肯定,夜楚很是兴奋,忍不住又将今日慕辰那首飞凤蝶恋显摆了一遍,这首曲子,她练了将近一下午,就连夫子听了都点头认同,夜楚竖起耳朵等师父的夸赞,却不料师脸色突变,声音冰寒:“今日你就是练的此曲?”。   夜楚点头,师父这是什么反应,难道她弹的太难听,又给他丢脸了,可在琴管时听到的明明就是赞叹声,就算弹的不好,也不会太差,至于把脸拉这样长吗?又哪里惹到他了。   “阴阳怪气,听起来头疼,以后不许再谈这首”飞凤蝶恋曲调缠绵柔腻,一般只有爱侣之间才会互弹此曲来表达爱意,楚楚竟然和慕辰两人弹了一下午飞凤蝶恋,不知为何一想到此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明明就是很柔美的曲子,顶多有点暧昧,哪里阴阳怪气了,夜楚很想反驳,但最终还是忍下了。   幕然夜随风像是来了兴致,抬头看向夜楚:“把你第一天练琴那晚的那首曲子谈一遍我听听”。   “师父你说的是哪一首?我怎么没有印象”夜楚知道师父说的是《故乡的原风景》那首,她只是随意的弹了一小段,不想师父竟记下了,但她现在不想弹,一听到那熟悉的音调她怕会再次想起爸爸,想起前世的种种。   “不弹也罢,我只想说,那本是一曲清新悠扬,安逸平和的曲子,为何从你手中而出却是杀意从横,森寒冷硬”夜随风似是想将她看穿般,一眨不眨盯着夜楚。   夜楚干咳一声,隐去心虚的眼神,装作很无辜的看着师父道:“师父,你那晚是不是做梦?我这点皮毛,怎能弹出杀意纵横的曲子,师父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不过师父还真是厉害《故乡的原风景》确实如师父所言是安静平和,对自然万物描写的清新悠扬的曲风,只不过简单一小段,并且还断断续续,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听出来其中寓意的。   “还有三天就到赛会了,你比赛的曲子,准备好了吗?是不是那晚那首”。   “早准备好了,但不是那首,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给您丢脸的”接下来这三天,她会专注练这一首曲子,一首前世她时常听的,这三天她不会再府内练习,练琴的地方她早准备好了,大赛之前她不会让人听到这首曲子的,只希望琴技大赛那天能给他忙耳目一新的感觉。   “看起来,你很有信心,但别高兴太早,进入百名榜再说”。   “你放心好了,百名榜肯定进得了”靠,师父真是过份,就会打击她。   “别练太晚,早些睡”夜随风一双眼睛继续盯着夜楚,柔声道。   夜楚点头应着,师父今晚怎么回事?话怎么这样多。   翌日一大早慕辰早早赶来,夜楚跟师父禀报事情原委,请了三天假便随慕辰一道出了府,直奔城外一家小农家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急速奔驰在曲径小路上,看着策马狂奔的夜楚,慕辰一挥马鞭赶上夜楚与其并驾齐驱:“马术不赖啊!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刚学会不久,怎样,要不要赛一赛”方才一路疾驰大大激起夜楚的兴趣多,她今日骑的是追风,师父说追风本是一匹野马,不知道它最快能跑多快,赢过妖孽男她到不指望,毕竟人家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她的目标是和妖孽男打成平手。   “好啊!若是小夜儿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可好”慕辰一脸坏笑,直盯着夜楚。   “合理的事情我自然会答应,若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就以身相许如何?”慕辰一脸正色直盯着夜楚,盯得夜楚直发毛,他若是如平常一副花花公子,厚脸皮的模样对自己说这话,夜楚有千种理由贬他,但看他此时义正言辞的样子,夜楚竟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心里想着念着以身相许与你的人估计数也数不完,你还是许给她们去吧”说罢!大喝一声“驾——”马儿便如离玄之箭,继续向前。   看着疾驰而去的夜楚,慕辰态度决然:“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喜欢上我”,说罢,恢复以往面容,笑容满面的追了上去。   两人你追我赶很快村落便闪现眼前,眼见到达目的地,慕辰夹紧马肚,暮然之间便超过夜楚,并且远远的将她甩在了后面。   村口,慕辰惬意的坐在马背:“记住,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夜楚白了慕辰一眼,便向着早已约定好的农家而去。这三日夜楚除了吃饭,睡觉用掉几个时辰外,其余时间都在练琴,在慕辰的指导下,夜楚将前世那首曲子,凭着记忆顺利完整的弹奏一遍,并且还写下了琴谱。   今日夜楚弹琴时,慕辰不知从哪儿找来一直萧,竟然跟夜楚所弹奏的曲子,完好的相结合,有了古萧的配合,这首曲子听起来更加悦耳动听,节凑明快,一曲罢竟惹来不少围观民众,纷纷点头认同。   练习整整一天的秦萧合奏,现在两人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整曲下来行云流水,曲折婉转,令人回味无穷,晚上躺在床上夜楚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满满的都是琴技大赛当天她过五关斩六将最后夺得第一的情景,想着想着竟忍不住钱笑出声。   第三日大早,夜楚正在练习其它参赛曲目时,师父却突然的来了。奇怪,她未曾告诉师父她来这,师父怎么找来的?   58。来采药   今日夜楚选择练琴的地点是村外的小河边,选择好练琴的地点,夜楚面对激流勇进,波光粼粼的河水而坐,今日她所弹的这曲高山流水,曲调激昂向上,节奏明快,一曲罢听到一阵清脆响亮的拍掌声:“真好听,第一名一定非小夜儿莫属”。   听此熟悉的声音夜楚头也未回,一双眼睛继续盯着潺潺河水:“你怎么又跑来了?我不是说一个人可以的吗?”。   “荒山野岭,小夜儿一个人我怎放心”说话间已经来到夜楚身边,拿出方才在田园里采的野花放在鼻尖闻了闻:“真香,送你了”。   看着妖孽男手中黄红相间的一束花,夜楚并未伸手相接,平静无波的道:“你还真有闲心,这花这样好看,送我可惜了,我见村里好些姑娘这两日都在偷偷瞄你,尤其是芳芳和阿梅姑娘,这花你若是送她们,她们一定开心死”。   “行了,我要继续练琴了”说罢纤纤细手继续抚琴,可激昂的琴音才刚响起,再次戛然而止。   “你不收下,我就不走”慕辰将花递到夜楚面前,笑容灿烂,一副赖定夜楚的模样。   为了抓紧时间练琴,无奈,夜楚只好伸手接过:“这次可以走了吧!”。   “回去也无事,你好生练琴吧!我就在一旁看着”话未说完夜楚猛翻白眼,慕辰笑笑,继续道:“放心,绝不打扰你”。   随便他好了,夜楚收回思绪准备继续练琴,不想一道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响彻耳畔。   “三皇子,好巧啊!楚楚——你们怎么也在这?”云逸边说边笑着往夜楚走去,本来还不明白岛主为何突然找他说去吴山采药,现下总算明白了,原来他是怕孤男寡女,日久生情来着。   云逸笑,笑的意味深长。   “云逸,师父,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听此声音夜楚猛然回头,看到不远处师父负手而立,正直直的望着她,本来阳光明媚的天,被师父璀璨如寒星的眸一看,夜楚竟不自觉的紧了紧衣服。   “陪云逸采药,刚好路过”夜随风收回目光,走到云逸身旁。   听此,云逸笑,笑的猥琐:“对,刚好路过”说谎竟然脸不红心不跳,明明就是来找楚楚的,明说不就得了。   “两天的时间,你的琴也该练好了,今日来的急带的人手不够,你随我们一起上山采药”。   可气,夜楚恨的牙痒痒,乃乃的,师父是故意找茬呢吧!她实在很想拒绝,这一首高山流水才练了几遍,不知道出来的效果怎样?但看着师父一脸正色,不容拒绝的表情,最终,夜楚只好咬牙应下了。   “三皇子,多谢两日来你对楚楚的悉心教导,现下楚楚就交于我了,告辞”夜随风浅浅淡笑着对慕辰微微点头,算作答谢。   “你不用谢我,我与楚楚之间用不着这么客套”慕辰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夜随风继而笑容和煦的看着夜楚:“对吧小夜儿,小夜儿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明日赛会我还会去找你的,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一路跟随师父来到山脚下,这一路上三人都未曾说话,这让夜楚感到很压抑,看着师父在前一直默默不语,她总感觉师父周身寒气逼人,不过还好他们中间隔了一个云逸。   上山的路有两条,准备上山时,云逸说每条路上的药草都是不一样的,要分头走,夜楚本要和云逸一起,但不想她一句话刚开了个头,云逸那小子早跑没影了。   云逸一走,夜楚感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向自己袭来,她已经故意和师父保持距离,可这种感觉还是很强烈。   一直在前的夜随风放缓脚步等待夜楚跟上自己,但他发现无论他走多慢楚楚总是和他保持相当远的距离,遂停下脚步,语气不善的对着夜楚:“过来”。他又不是老虎,不会把她怎样,用得着防自己像防豺狼一样吗?真真可气。   “这两日过的如何?”知道这两日她和慕辰在一起,整整两日他竟然平白无故没由来的心情烦闷,很想知道他们在干嘛?脑海里也会无缘无故浮现他们打闹斗嘴的画面。   实在忍无可忍,今早他一得知夜楚的下落便忙着赶来,当看到楚楚接下花的那瞬更是恨不得将那花扯下,一掌焚烧个一干二净。   看着师父脸色冰冷,语气不善的一步步靠近自己,夜楚步步后退,嬉笑着嘴甜的道:“过的一点也不好,还是和师父在一起最好”。   果然拍马很管用,师父原本乌云密布的脸瞬间明朗,很是满意,勾唇浅笑,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温和起来。   说是采药,但整整一上午却不见师父采任何的药草,更是连路边的花花草草瞧也不瞧一眼,直到下山,准备回府时,仍是没踩到一支药草。   一路上夜楚再次将夜随风祖宗问候了个便,靠,师父就是在故意整她,白白浪费了半天时间。   59。古琴   回到夜府夜楚抓紧时间将高山流水反复练习了十几遍,感觉练得差不多夜楚便抱着琴跑去找师父,只要师父点头那这曲就算过关了。   刚来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娇羞连连的莺声细语,听此声音,原本伸向门边预敲门的手顿住,夜楚犹豫再三到底要不要进去,怪不得师父一下午都呆在书房未曾出去,原来是有美人相陪!   在仔细一听,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夜楚眉头微皱,寒光乍现——是丝柔,她好久都未来了,今日不知有什么事?听说近几年琴技大赛的冠军都被丝柔夺得,思及此一抹坏笑溢于嘴边,夜楚想着要不今日做个手脚干脆将她双手废了得来,多一个对手,就多一份她赢得银两的障碍。   正想着师父那磁性十足的声音突然传来:“进来吧!一直站在门口你就不累!”。   “嘠”夜楚看了看四周并未有他人,师父是在对自己说话?可她又未曾出声,师父是怎么知道是她的?   刚进房,夜楚就感觉丝柔眼神似箭,直直射向自己,夜楚猛然转首直瞪着丝柔,眼神冰冷无情,嗜血猩红,带有警告,但声音却一如既往含着笑意:“柔姐姐,好久不见啊!”。   看着夜楚猩红嗜血的眼神,丝柔竟不自觉后退一步,楚楚她为什么那样看自己,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丝柔惊恐的看向夜楚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复自如。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丝柔这才赶紧端正姿态,笑容柔美的道:“楚楚,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还真是会装,夜楚狠狠瞪了一眼丝柔,并未理会,目露光芒,笑看夜随风:“师父,听听我高山流水练得怎样了?”。   得到师父的准许夜楚作于桌旁开始弹奏,一曲毕夜随风微微点头,不温不火的道:“还可以”。   听到师父的回答,夜楚无语,师父就会这样,什么叫还可以,好就好好,不好就是不好。   “还可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夜楚不死心继续盯着师父问。   “楚楚弹的很好喔,明日进前十一定没问题的”为了缓和和夜楚之间的关系,丝柔上前一步,摸了摸夜楚的头发,满脸欣赏的夸赞着,无论在怎么变,她还是那个没长脑子的夜楚,三两句话决定可以将她哄的服服帖帖的。   还有她的琴技不想竟进步这样神速,但她所选的这首也太普通了吧!高山流水,简直毫无特色即使琴技太出色估计也进不了前十。   “那就借柔姐姐吉言了”师父答应过若是她进前十,就保她第一,但还有一个丝柔呢?师父不会为了丝柔而食言吧?   “师父明日我若是进前十,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夜楚直视夜随风,提醒了一句。   “忘不了”夜随风笑笑,这个她记得到清楚。   丝柔眼神中闪过儿一闪而逝的杀意,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还有岛主竟然笑了,这么些年她都未曾见岛主这样笑过,今日却对着夜楚而笑。   想到这丝柔紧紧攥住衣下的一双手,杀意再次涌上心头。但只一眨眼便又恢复如常,信步来到夜随风身前,柔笑漫语,说出了今日所来的目的。   “岛主,听说今年参加琴技大赛的人比往年多了将近一倍,突然多了这样多的人,当日一定高手云集,丝柔知道岛主有一本琴谱,不知里面有未有让人耳目一新,别具一格的曲子呢?”。   听此夜随风起身,来到书架边拿出琴谱交到丝柔手中,夜楚双眼狠绝直盯着师父手中的琴谱,师父竟然借给她了,早知道丝柔要来借她就先毁了这琴谱。但明日琴技大赛便到了,她现在才对着琴谱练,就算琴技再好,估计就算晚上通宵也练不熟悉吧!   丝柔柔声浅笑接过琴谱,借着丝柔的乌木琴对着琴谱现弹了一曲,随着丝柔手下的动作,一曲缠绵悱恻,行云流水的曲调响彻耳畔,夜楚惊奇看了一眼,只是第一遍,她竟然就练这样好,怪不得连年夺冠,看着琴铉上游刃有余的一双手夜楚真想抽出青锋剑将那双手砍下算了。   看来明日的琴技大赛她不知要弹琴还必须得新颖才行。   一曲还未完夜楚斜睨了一眼丝柔,对师父使了个颜色便冲出书房,就会谈这些儿女情长的曲子,有没有新意。   离开时夜楚一双眼睛贼亮扫视了一圈师父的书房,最终将目光落在师父那把古琴上,明日高手密集,若是能拿到师父那把古琴说不定会给她加分呢!   翌日一早夜楚早早起来,慕辰说今日会来找她,所以为了避免慕辰找到自己,夜楚一大早跑去找逸轩,两人结伴一道出了府,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云集好不热闹。   60。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今日比赛的项目一共三项,上午的划船,下午的骑马,以及琴技大赛的初选,还有晚间的猜灯谜,此时时间尚早距离划船还有一个多时辰,两人无所事事,在大街上四处游荡。   “老大,你出来这样早,岛主知道不?”逸轩屁跌屁跌跟在夜楚身后,好奇的问着。   “听阿才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谁知道去哪儿鬼混去了?”说话间眼睛直直望着前面人头涌动,跃跃欲试的场面。   “走,看看前面干嘛的?”因为是赛会,一些商家为了随附主题,招揽生意因此也会举办一些小的比赛,夜楚说罢快速朝人群挤去,这种小的比赛虽然奖金没有正式比赛的高,但最高的也有几百两的。   这是一家玉器玉石店,店铺门前贴着一张告示,夜楚细看了一遍,原来这是一场玉石玉器的鉴定大会,前面桌子上摆满了玉石玉器,谁若是能在那一堆玉器中找到最上乘的一块便算谁赢,而冠军的奖金竟然高达八百两,并且猜对的,店主会连带玉器,一并相送。   “还有一点,若是猜错了的,呵呵,那你选的那块玉石必须得亲自买下”店主笑呵呵点头说着,这段时日玉器店铺的生意一落千丈,他都快要食不果腹了,必须得想办法挣点钱。   此话一出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议论纷纷拿不定主意,猜错了还要买下来,那万一猜中一个价值千两的玉器,而偏偏这个又不是最好的,那不是亏大发了。   “老大,咱们……”逸轩也犹犹豫豫,一脸困惑。   “咱们赌一赌”夜楚一双眼睛发光直直盯着桌子的一脚,那块通体青翠的琉璃玉,说话间手已经拿起那块玉佩仔细研究,透亮干净,龙纹花式雕刻的精致细腻,她在书中看过关于琉璃玉的介绍,因此笃定这绝对是一块琉璃玉:“就这一块玉佩了!”。   参加比赛的二十几人各自选好玉器,店主笑着上前一一揭晓,结果全军覆没,没一个人猜得对,有的还好选中的只值几两银子,买下也就买下了,还有一个选中的一块竟然价值三百两,那人听了如受了极大的刺激般乱哭乱叫:“三百两,把他卖了也不挣不来三百两啊!”。   眼看到了夜楚,夜楚满面从容,她坚信自己的眼光,这块玉佩绝对是这里最好的,但不想店主见了这块玉佩立马笑得合不拢嘴:“这位小兄弟,的确有眼光,这块玉牌乃前燕国仙逝的克荣王爷的遗物,的确是玉中极品,价值两千两”。   一旁围观的群众听此羡慕不已,看来这位小兄弟是猜对了。夜楚满面笑容等待着店主接下来的话。   但店主接下的话让夜楚那满面笃定的笑容僵硬冷却:“虽这块琉璃玉上乘但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这个”。店主拿起一对灰不溜秋很不起眼的镶嵌着红色宝石的耳坠,详细诉说着耳坠的历史即品种。   “呵呵呵,这乃小店的镇店之宝——血红石,价值五千两,这位小兄弟你看您是出银两还是银票呢?”店主一脸恭敬的看着夜楚,那嘴巴笑的都能塞下一颗蛋了。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纷纷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直直望着夜楚,有惋惜,亦有幸灾乐祸的。   夜楚拿起耳坠仔细打量一番,说不定他是在唬人,但看着看着一双眼睛渐渐变暗淡,靠,真特么混,这种小店居然都有血红石!   “可以赊账不?”早知道该谨慎点,五千两,估计她赢得所有比赛也未必能凑齐五千两?   “小店概不赊账”店主虽满面笑容但语气却坚不可摧。   靠,这么不讲道义,夜楚脑袋飞速旋转,该怎么办?看了看腰间的夜字玉佩,突然一记始于心,立即眉头舒展笑着道:“好说,好说”。   夜楚拿出夜字玉佩,扬言自己是夜随风在外地的亲戚,并让店主去夜府找夜随风要账,店主上下打量夜字玉佩,摇摇头不愿赊账,直到人群中有人认出玉佩,说岛主身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时,店主考虑再三才肯赊账。   这边夜楚刚走,那边店主便拿着夜楚的夜字玉佩去夜随风要账去了。   开局就不利,接下来夜楚又参加了几次竞赛,这几次都很小心,认真斟酌透彻才会参加,如果实在不确定能赢的便不参赛,接连三次其中两次夺冠,共赢得奖金三百两。   为了能参加更多的比赛两人分头行事,逸轩去参加射击比赛,而夜楚则进入一家人声鼎沸的酒楼。门匾上标明此次比赛的冠军竟然有六百两这么多,不知道是什么比赛?   由于夜楚只顾看门匾,竟不下心与一个遇外出的人相撞,这人,怎么那么熟悉,夜楚仔细打量眼前一身黑衣,面容冷硬的男子,这人她绝对见过,但却一时想不出在哪见过?   “对了”夜楚想破了脑袋终于想到,这人是妖孽男的车夫,怪不得这样眼熟,他怎么会在这儿,莫不是妖孽男也在这里。   好不容易挤到前排,这才看到原来这是吃辣椒的比赛,靠,店主还真是会想着法的挣钱,看着已经参赛的人个个嘴唇红肿,眼泪直冒就可想而知这辣椒得多辣啊!   但为了六百两,夜楚报名参加,从店主那领来一大筐辣椒,看着手中的辣椒夜楚掂量掂量怎么也有一斤:“不管了,死就死吧!”说罢抓起一把辣椒便往嘴里噻。   一口辣椒刚入嘴只嚼了一下,舌尖立即麻辣难受,再嚼几下,舌头疼痛难受,又抓了一把狂吞入口,整条舌头似乎失去了知觉,片刻眼泪不自觉的一个劲直流,靠,为了六百两,拼了。   口中的辣椒还未嚼烂,夜楚又抓了一把,刚准备塞入口,伸到半空的手却被用力握住,抬头,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闪现眼前,另一只手抹了一把眼泪,眼前人影立即清晰无比,是妖孽男。   “别吃了,这张嘴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看着夜楚微红的嘴唇慕辰眉头紧皱,很是心疼,拉起夜楚欲往门口走。   除了第一次见面的冷漠,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慕辰如此认真严谨的模样:“都吃了两口辣椒了,不能半途而废”六百两她一定得拿到手,夜楚甩开他的手,又抓起一把辣椒,眼睛一闭就往嘴巴里送。   “吴剑,这些交给你了,用最快的时间将它吃完”慕辰一把夺过夜楚手中的辣椒,交给身后素色少年,而后恢复常态妖冶笑对着楚楚道:“不就是为了六百两吗?好说”。   听此夜楚睁开泪眼模糊的双眼,看着正大口大口往嘴里吞辣椒的吴剑,忍不住一口口水‘咕噜’一声咽下肚,还真是牛人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但手下的动作却不减慢半分,不一会儿一筐辣椒便全下肚。在众人注视中,吴剑抹着眼泪上台领奖:“哎,这银两赢得可真不易啊!”一人感慨!其他人随声附和:“看他的嘴,估计两天之内都张不开嘴吃饭咯”。 夜楚同情的看了一眼吴剑的嘴,靠,刚刚若是她吃完这一斤辣椒,不会也变他这样的香肠嘴吧!还好方才只吃了两口。虽同情吴剑但却毫不客气,厚脸皮的开口道:“赢了算我的”虽然是他的随从但这辣椒可是她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所以赢了必须归自己。   “当然是你的,我的就是小夜儿的,就连我这个人,若是小夜儿感兴趣,我也打包送你如何!”慕辰将一袋银两交到夜楚手中,笑的艳媚。   夜楚接过银两猛翻了个白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只稀罕银两”说罢大步往外直奔清水湖畔的划船地点而去。   61。永远为你垫底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的跟自己很了解男人一样,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点,还有银两是冷的,男人是热的,男人冬日可以为你暖被窝,男人可以……”慕辰一路给夜楚灌输各种好男人的形象,来到湖畔,缓缓将脸靠近夜楚,笑容猥琐:“你说到底是男人好,还是银子好?”。   “银子好”夜楚毫不犹豫说的斩钉截铁,不只是男人,所有人都没有银子来的实际,至少银子不会背叛,说完挤进人群,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寻找着合作划船的人,首要任务就是赢得比赛。   看着夜楚人群中四处乱窜的背影,慕辰摇头,看来他一路所讲的话她一句也未听进啊!   “有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还用得着找吗?”。   划船比赛两人一组,赛程五百米,妖孽男他会武功,和他一组肯定事半功倍啊!思及此夜楚满面笑容,点头道:“就你了”。   上午辰时四刻,云天赶来宣布划船比赛正式开始。小船之上夜楚手拿划桨努力刨着水,奈何力气太小,任凭夜楚怎样卖力,船只速度堪比蜗牛:“草泥马,快点划啊!”。   “草你,马?什么意思?”听此话慕辰不但不急,转过头将脸凑近夜楚,很感兴趣的问道。   看着身旁船只一个个远离自己,夜楚很是急切,随便编了一句“你很厉害的意思,快点划船!”。   慕辰点头:“是这个意思,知道了,做好,咱们准备开船”话毕双手快速刨着水,不一会儿已超过数十对船员,妖孽男这家伙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任凭夜楚怎么跟也跟不上他的节奏,这会儿夜楚干脆放下划桨悠闲自在的坐在船上,看着被他们甩在身后的众人。   “快点加速,超过他们,加油!”眼见终点在即,而前方还有一对,夜楚双眼发光,直直盯着渐渐被他们赶上的小船,很是激动。   “领命,小夜儿做好了”慕辰回头对夜楚抛了个媚眼,笑容灿烂,双手加速,眨眼间便将前一对远远的甩在身后,向着终点的红线奔去。   “耶!第一名!哈哈”夜楚回头看了看被他们甩在身后的众人,欢呼出声,她的一千两有着落啦!   慕辰回过头便看到笑容灿烂的夜楚,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无忧无虑,明朗自如的笑:“小夜儿笑起来就是好看”这样的笑才是发自内心的吧!   看着慕辰这样盯着自己看,夜楚脸上笑容皱止:“挣了一千两,谁的笑容都会好看”。   “这一千两你不会跟我抢吧!”。   “我说过了,我的就是你的,我挣得当然也得交给小夜儿了”慕辰故意放缓手下的动作,悠闲自在的在水面上划着小船。   比赛的时候速度比谁都快,但回岸上时却比谁都慢,见一个个船只超越他们往岸边驶去,夜楚一边拿起船桨划船一边催促慕辰:“快点划啊!”。   “力气用完了,突然觉得肩膀好酸,若是小夜儿为我捏捏肩膀,说不定我划得会快些”。   “切,我自己有手有脚”夜楚狠狠睨了他一眼,想得美吧!凭什么帮他捏肩膀,没有他,她依然能够上岸,只是速度稍慢些。   奈何夜楚力气太小,半天才划出几十米远,看着慕辰双手慢悠悠划船的动作,夜楚气急,没好气的道:“在不好好划船,你就给我下去”没有他还可以划的在快些。   “好,划快些就是了”慕辰回过头讨好的笑笑,继而加快速度向岸边驶去。   还未到岸便有女子期盼惊奇,爱慕不已的嬉笑声传入耳:“是夜岛主哎!他怎么会来的?”。   “对啊!以往他只做琴技大赛的评判的,今日怎么会来观望划船比赛”。   听见女子们的窃窃私语夜楚猛然抬头,师父来了,抬头果然看到岸边那抹熟悉的身影,此时师父那双亮如繁星的眸正一眨不眨的向这儿观望。   夜楚心虚的低下头,不知道师父是否已经知晓那五千两的事?   上了岸慕辰走去跟师父打招呼,而夜楚为了避免与师父正面交集故意往人堆里挤,她现在得尽量避免与师父的碰面才行。   可谁料上台颁发奖金的居然会是师父,看着师父一步步走来,夜楚将头埋得很低,心里还在为五千两的事,忐忑不安,师父若是知道她输了五千两的事,不会将她赢的银两没收吧?   “三皇子果然好本领”夜随风浅笑,将一千两交给慕辰,似未发现夜楚一般净值从她身边走过。   见师父走过,夜楚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还好师父还不知道那五千两的事,害的她白紧张这样久,正庆幸间夜随风却突然顿住脚步:“还差四千两!”。   靠,师父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已经知道她买下琉璃玉佩的事了?   划船比赛结束后,紧接着是赛马,奖金也是一千两,今日赛马之人上千,采用的是淘汰制度,经过第一番比赛,慕辰因骑术教佳竟被保为前二十名,直接进入最终决赛。   而夜楚则是经过轮番筛选,最终得以二十名勉强进入决赛。   看着二十名壮士,夜楚倍感压力大,决赛夜楚选的马是追风:“逸轩,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牵过马,夜楚一脸期待的盯着逸轩,决赛能不能赢就看这东西了。   “拿来了”逸轩小心将发簪与一颗药丸交给夜楚,一脸担心接着道:“老大,你真的要这么做,太危险了,要不……”。   “放心,不会有事的,这东西未必用的到,我看情况再说”夜楚将发簪藏于袖中,向着赛马起点而去。   可还未走两步,师父冷硬的呵斥声响彻耳旁:“手里拿的什么?”。   夜楚僵硬的回头,师父方才还端正的做于高台观望着赛场,他们之间隔这么多人,怎么那么巧,竟然被抓住,是她太倒霉还是师父一直盯着她呢?   “没什么?哪有什吗?”夜楚后退一步,耍赖就是不承认她袖子里藏了东西。   “拿出来!”夜随风眼神冰冷,一步步靠近夜楚,似能将她撕裂般,一字一句厉声道,赛马她竟然拿发簪,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想干嘛?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没有什么?”。   “云天,取消夜楚参赛资格”夜随风负手而立,说罢转身就走,竟然为了区区一千两冒这样大的风险。追风本就不好驯服,她竟还想到这种方法夺冠!   “师父,我交便是”夜楚如犯错的孩子,低着头来到夜随风面前,很不情愿的从袖中拿出发簪交给夜随风。   比赛即将开始,夜楚牵着追风朝赛点而去,半路之上夜楚偷偷拿出药丸塞进追风口中,还好多备了一颗兴奋丸,无论怎样她都要赢得比赛,即使是前三也好。   起始地点,夜楚对身旁的慕辰道:“好男不跟女斗,你不可以跟我抢第一”。   “自然,我永远为小夜儿垫底”。   62。还差我四千两   伴随一声令下二十匹马风一般向着终点的方向驶去,泥土飞扬,马蹄声沉重:“驾——”夜楚紧皱眉头,双眼直直望着前方,身体半供,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挥着马鞭,双脚夹紧马肚,坐着一切加速的动作。   慕辰一路紧跟夜楚,看着夜楚一脸认真,眉头紧皱的样子,他此刻真想上前替她抚平。   “驾——”眼见终点在即,而兴奋丸的药效似乎还未到,夜楚大喝一声连抽了马背数下,还有五个人,她只要超过他们五人就可以夺冠了。   夜楚又一次将马鞭挥向马背,师父真是可恶,若不将发簪收走,她便可以用发簪来刺激马儿已达到加速的目的了。   “嘶——”突然马儿对天长鸣一声,甩了甩毛发,发疯一般朝前驶去,速度之快令在场声议论四起:“快看,快看,又超过一匹马”。   “看它这速度说不定能拿冠军,怎样要不要打赌”围观群众似是从来没见过跑这样快的马,个个双眼发光,唾沫横飞,直直盯着夜楚。   夜楚猛然加速,远远将慕辰甩在身后,慕辰观察一眼追风顿觉不妙,立即狠抽马背加速朝夜楚奔去:“楚楚,拉紧缰绳,马似乎有问题”慕辰穷追不舍,脸色焦急,对着夜楚背影大吼。   “驾——”可夜楚不仅不拉缰绳减速,反而再次狠抽马背,还有两人她就是冠军了,在坚持一百米,百米后她在减速。   “夜楚——”慕辰一脸忧色,紧跟其后,还抽马鞭她不要命了吗?   围观群众见马儿出了问题,个个伸长脖子,想看看怎么回事:“快看,快看,那马似乎不受控制了”此话一出人群如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听此夜随风急忙起身,看了一眼前方,眉头紧皱,随即牵过一匹马,一跃而上,直奔夜楚而去:“真是要钱不要命的疯子”。   马背之上,夜楚感觉到不对,追风不受控制了,见情况不对,夜楚紧拉缰绳:“吁——追风,追风停下”。   夜楚一只手帮追风顺毛,希望安抚它此时暴躁的情绪,但顺毛不仅不见半点效果,还反而更加激起追风的兴奋欲望:“嘶——”追风仰天长鸣,哀嚎一声,原地不断乱窜动,忽然前蹄上扬,久久抬起前肢。   夜楚双手死命抓住缰绳,奈何追风动作太大,手臂力气太小,最终直直往地上栽去:“啊!救命啊!”。   “楚楚——”夜随风狠抽马鞭加速行驶,见夜楚即将落马,在百米距离外,便腾空而出,直直朝夜楚奔去。   眼见夜楚即将落地,夜随风伸出手臂遇她揽入怀,在之间即将碰到夜楚时,慕辰早他一步紧紧将夜楚拦在怀中。   夜随风收回手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由于冲击力太大,两人相抱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你没受伤吧!”慕辰一脸紧张,忧心的望着身下夜楚。   “快起来”停止翻滚后的夜楚睁开眼睛便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慕辰,瞬间睁大双眼,一掌推开慕辰,语气不善,狠狠剜了一眼。   见夜楚身上完好无损,能说能走,慕辰这才放心:“小夜儿,就是这么谢你的救命恩人的?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该怎么报答我”。   慕辰笑的艳媚,一步步靠近夜楚,眉开眼笑:“要不以身相许怎样?”。   “我天生克夫的命,为了少祸害一条人命,所以终生不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所以靠男人还不如靠自己。夜楚越过慕辰往终点看去,人已经全部抵达终点,那她不是什么奖都没了?   向前走了两步就看到师父脸色不善,虽寒气逼人却异常惹人注目的脸:“师父”夜楚故意与夜随风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知为何,看着师父那如星般寒意袭人的眼总感觉周身发寒。   “要钱不要命的疯子,从现在开始取消所有参赛资格,回府”夜随风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取消所有参赛资格,她可不要啊!她就指望这些银两当做生意的本钱呢!夜楚上马紧跟夜随风,不停请求。还有琴技大赛没参加呢?她已经为琴技大赛准备那么长时间了,不能功亏一篑。   可无论她如何厚脸皮打磨,夜随风仍旧不予理会,风一般的御马前行。   在师傅的威逼利诱下,夜楚乖乖的跟随师父一道回府,距离琴技大赛的初选还有一个多时辰,怎么办?夜楚心急火燎来回在夜随风面前晃悠,而夜随风则惬意的作于书桌旁,悠闲的看着书。   为了讨得师父原谅,夜楚端茶,按摩肩膀很是殷勤:“师父,手法还可以吧!”。   “不错,有进步”这半天的软磨硬泡总算没白浪费,师父脸色终于有所缓和。   夜楚趁热打铁,低声细语:“师父,我保证再也不作弊了,再说我今日穿男装,不会有人认出,更不会丢您脸的!师父,您看琴技大赛的初选即将开始,我可以去参加吗?”她都这样低声下气装可怜讨同情了。师父不会扔不让她去吧!   “去参加也可以”夜随风刚说完夜楚面露喜色,连忙答谢:“谢谢师父,我一定不会让您丢脸的”说罢拉开门就走。   可才刚踏出房门一步,师父冷硬的声音再次传来:“出去了就永远别回来”。   靠,夜楚咬牙切齿,攥紧手臂,最终很没用的退回屋内,为了学本领,学武功,她忍就是。   “师父,我只是出去帮你倒杯茶”夜楚回头对夜随风笑笑,继而转头往茶社走去,不一会儿果然端了一盏茶前来。   眼看着天色一点点变黑,外面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甚至有叫卖锣鼓透过层层墙壁传入耳,夜楚立于窗角,心不在焉,来回踱步,不知道花灯会是怎么一副情形,一定热闹非凡吧!真想出去看看,初选现在应该还未结束呢吧?   “为什么那么拼命想要得到奖金”看着夜楚不停往外观望,来回踱步,她一定很想参加琴技比赛吧!   夜楚刚要开口,夜随风冷声警告道:“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是说实话还是胡乱编造,师父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夜楚琢磨再三最终决定实话实说:“我今年十三了,不能老依赖师父,师父您是五国首富,是商业奇才,作为您的徒儿总不能太差,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所以我想存些银两,自己经营一家小店铺,我不求赚多少钱,只求温饱不愁就行”。   “师父,您也不想被人家说养了个草包徒儿吧!所以师父,您可不可以教我做生意”夜楚很是诚恳,一边拍马的同时道出了自己的请求,不知师父师父会答应教她做生意呢?   “真是这样想的?”夜随风仔细打量着夜楚,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楚楚若真是这样想,他会教她做生意,为人处世,教她一切,不知楚楚的失忆是不是上天的故意安排,她的命运本就不与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所同,所以自然是会的越多越好。   夜楚点头确认,夜随风浅笑回应:“搅了海盗老巢后便教你做生意”。   “真的!”听此夜楚兴奋不已,不想竟然误打误撞,师父愿意教她做生意!真恨不得明日便搅了海盗的老巢。“千真万确,走吧!猜灯谜奖金也有一千两,别错过了”夜随风双眼含笑,声音柔和,说完朝外走去。   听此话,夜楚看了看夜随风一眼,她没听错吧!师父答应让她参加比赛了,正庆幸间,夜随风一句话若如当头棒喝,狠狠泼了一盆冷水:“别忘了你还欠我四千两”。   靠,师父真真一个小气鬼,不就是五千两吗?用得着提醒了一遍又一遍。   63。初选   “琉璃玉佩呢?”夜随风将夜字玉佩交给夜楚,五千两都替她出了,玉佩竟然还舍不得给他吗?   夜楚鄙视看向夜随风,师父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一块玉佩也要要回去:“给你”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琉璃玉佩。   “算块好玉,但却不值五千两,顶多四千两”夜随风只一眼便很是笃定。   被坑了,夜楚咬牙切齿将店主咒骂一顿,竟然吭了她一千两。   “这块玉佩,我暂时替你保管了,什么时候集齐五千两,什么时候再给你”琉璃玉算不上好玉,但却因为玉的主人而得名,此玉佩有一条鲜有人知的传言,相传此玉是前燕国克荣王爷的结发妻所送,克荣王爷与其发妻,感情深厚,虽不同天生但却同天而终。   因此此玉佩被赋予夫妻感情深厚,白头到老的寓意,夜随风小心将玉佩放于里衣,笑容明朗很是养眼。   看着师父小心的动作,夜楚嗤之以鼻,师父真是个钱奴,不就是一块价值四千两的玉佩用得着这样宝贝,他府上那样多羊脂玉,随便拿一块出来也是此玉的数倍了。   不知不觉间来到灯火通明,到处张灯结彩的大街,街道上男男女女手拉手成双成对,小孩顽童围着花灯,围着小吃,糖葫芦上蹿下跳,真是好不热闹。   由于要参加琴技大赛,因此夜楚今晚一身女装,两人一道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频频惹来众人回首,看着一旁三三两两低头小声议论的,并不时看向他们的人,夜楚加快脚步,赶紧赶往比赛现场。   感觉到周边女子寒意四射的眼神,夜楚挠头哀怨,她今天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又穿女装了。   正想找借口脱离师父,便听到熟悉如黄莺般悦耳动听声:“不想会在这儿遇见岛主,好巧啊!”。   夜随风负手而立,微微颔首算所答复。   “是啊!真巧,师父既然遇到柔姐姐,那不如你们去逛逛吧!我先去参加比赛”说罢大步朝赛场而去,真为未来的师母忧心,内心不强大的谁敢陪师父出来曹女子的各种白眼。   “我刚好去赛场有事,一起吧!”。   无奈只好一同前往,丝柔不邀而入随夜随风一道而行,不远处灯火异常耀眼,不时有声声缠绵动听的琴音传入耳,眼见即将感到赛场,夜楚故意放缓动作与两人拉开距离,从衣袖中拿出不知何时找来的面巾,敷于脸上,只露出一双忽闪忽闪,水灵灵的大眼睛。   比赛现场这样多的‘女人’,她可不想引起公愤。   还未到赛场便有人惊呼出声:“看,是夜岛主”此话让现场瞬间炸开锅,女子们赶忙整理仪容,补妆擦粉,纷纷伸长脖子想一探风采。   “真的是岛主,岛主真俊啊!”。   “是啊!真好看,他身边那女的是王丝柔,她怎么会跟岛主在一起?”。   “不过他们倒是挺般配的”。   “……”议论尖叫声此起彼伏,就连正弹琴的女子也停下手中的动作,面红心跳转向夜随风。   夜楚庆幸,还好她有先见之明,事先找来一条面纱。   一段琴音结束,一紫衣女子被宣布落选,听此结果紫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跑下台,路经夜随风身边时稍加停顿,偷偷的瞄了一眼夜随风,随即面红耳赤,掩面偷笑着离开,她终于见到岛主一面,也就没有遗憾了。   丝柔迈着小碎步上台,笑容甜美,声音柔和:“小女子王丝柔,今日要弹奏一曲万物灵”说罢纤纤玉手轻轻搭于琴弦,片刻一曲清新自然中带着点缠绵悱恻的曲子飘荡上空。一曲罢郝夫子点头认同说选取新颖,曲风流畅,更破格直接进入前十。   丝柔下台,不少女子或嫉妒,或憎恨,也有人前来祝贺,顺便偷瞄一旁夜随风几眼,夜楚鄙夷的看着来到喜的女子,不知道又有几个是出自真心的祝愿。   夜楚统共就练了四五首曲子,今日所选曲子是鸟语花香,一曲行云流水,曲风顺畅,郝夫子撸了几下花白胡须:“嗯,不错,犹如身临其境,但就是选取太过普通,毫无新意”。   听此话夜楚紧攥拳头,不会初选都过不了吧!许久郝夫子点头道:“过关”。听此话夜楚重重呼出一口气,松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双手,过关就好。   “楚楚,弹的很好呢!”丝柔上前一步,笑容甜美,前来祝贺。   夜楚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真是多此一举,假好心。   64。我的便是你的   来到人群密集的中心街,丝柔柔声细语,深情款款的对着身旁的夜随风道:“不知岛主有没有时间可否陪丝柔猜灯谜”。   丝柔满面柔情,笃定夜随风会答应她的请求,但不料夜楚随言称有事竟直接拒绝。   “岛主,身务繁忙是丝柔逾越了”一抹失望之色一闪而逝,丝柔一如既往笑容浅浅很是善解人意。   夜楚走在前,拿下一个兔子形状的灯笼仔细打量着,呵,还真是喜怒不形于色呀!明明心里很失落,还表现一副极不在乎的模样,简直是大度啊!   “‘一家十一口,一家二十口,两家合一起,万事都不愁’”夜楚轻念出声,随即笑容明朗揭下纸条准备下笔:“这么简单,答案不就是喜字”。   “一个人也太慢了,若是有人帮忙猜,她只负责将答案写下多好,事半功倍”看着一排排这么多的灯笼,夜楚有感而发,自言自语后再次随手拿起一只老虎灯笼,继而在纸条上写下‘正月十五’几个字。   说完这话,夜楚顿觉后悔,偷偷的瞄了一眼一旁的师父,不知她方才的话师父听到没?她才答应师父不能作弊的,这不是自己找嘴巴抽吗?师父不会再次取消她的参赛资格吧!   “师父,这么多的灯笼,你也猜几个,师父若是出马,相信冠军一定非师父莫属”夜楚提着一只灯笼来到夜随风跟前,拍马笑着道。   “娇女如花只自知”夜随风接过夜楚手中的花灯,轻念出声,随即撕下纸条交予夜楚:“答案,其貌不扬”。   “我又不是老虎,用得着这样怕我”夜随风笑容明朗,原本冷硬的面孔此时异常柔和,根本不见一丝生气之象。   接过纸条,夜楚惊讶的打量一遍夜随风,她只是随口一说师父竟然真的猜灯谜了,还有师父将纸条交给自己算怎么回事?   “快将答案写下啊!抓紧时间,你不想得第一了?”夜随风继而摘下一只狐狸灯笼,快速浏览一遍而后撕下纸条一并交予夜楚:“这个答案是彩色的彩字”。   夜楚愣愣的接过纸条,显然还不能接受师父忽然转变的态度,下午还因自己作弊一事取消参赛资格?晚上竟然帮自己作弊,师父是不是人格分裂?怎么变化这样快。   丝柔攥紧双手,一抹肃杀之意瞬间易于心间,岛主竟然帮丝柔完成比赛,岛主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明显的作弊,拒绝自己的请求却偏偏在这陪夜楚猜灯谜!   丝柔从未有过的失落,自从丝语失踪后她便一直是人们眼中的焦点,被人们所夸赞,何曾被如此忽略过,都是夜楚,她此时真恨不得杀了她泄愤。   但苦于她贤良淑德的好形象,只好暂时忍下,灰头土脸,气愤离开。   在师父的帮助不一会儿夜楚手中已经一沓纸条:“谢谢师父”夜楚嘴甜的笑,一千两有着落了。   “夜岛主对楚楚简直爱护有加,宠溺到无微不至啊!”不知何时慕辰出现在两人身后,语带调侃笑容很是妖孽魅惑。   转首果然看到妖孽男,以及久未蒙面的媚儿,他还真是痴情啊!走哪都带着她,呵,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前一刻还要自己以身相许,下一刻又携美人来赏花灯,夜楚抬高头颅,嗤之以鼻:“我们这是师徒齐心,又没有明确的规定不许两人合作,幕公子若是愿意自然也可以和媚儿姑娘一起猜灯谜便是”。   “我怎么听到一股醋意,小夜儿吃醋了”慕辰上前一步,笑容魅惑的盯着夜楚:“我不习惯被陌生人伺候,以往都是媚儿打理我的饮食起居,小夜儿若是不高兴,我换个男人打理可好……”。   慕辰一点点将脸靠近夜楚,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给他本就妖孽的脸平添一抹痞子耍赖的韵味。   夜随风双眼微眯,看着眼前的一幕竟极其刺眼。   “谁吃醋了……”撇了一眼,眼前妖孽到无懈可击的脸,夜楚后退一步刚要反驳便被一个宽阔有力的臂膀紧紧揽在怀中,向后飘移而去。   抬眸便看到师父眉头微皱,刚毅硬朗的脸庞。   “楚楚是我的徒儿,我自然该无微不至的照料”见着慕辰的手即将碰到夜楚,夜随风忍无可忍,上前一步将夜楚揽入怀,远远的躲离慕辰。   “那就劳烦夜岛主好好照顾我的小夜儿了”慕辰一脸坏笑,说罢拿起花灯也猜起灯谜。   夜楚狠狠白了慕辰一眼,没好气的道:“谁是你的!”。   “今日猜灯谜第一名,夜楚,一共二百一十题”高台上一年过花甲老者激动无比的宣布着结果,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猜对那么多题!   听此结果夜楚兴奋不已,笑意满满,伸出手就要与师父击掌庆祝,但看到师父疑问的表情,夜楚悻悻的收回手,她是不是高兴过头了。   今日第二名被慕辰所得,奖金也有八百两,慕辰接过银两立即艳媚的将银递于夜楚面前。   “你干嘛?”夜楚一脸纳闷。   “我说过,我的便是你的”。   夜楚虽然爱这白花花的银子,但她亦有自己的原则:“我只要自己挣的这一千两就好”男人送的东西是不可以乱收的。   “主子,你为何不告诉楚楚姑娘你的心意呢?”看着夜楚走远的背影,媚儿眼神复杂的看向慕辰,她知道主子是喜欢楚楚姑娘的。   慕辰轻叹一口气,若有所思的道:“不告诉还好,只怕她知道了我的心意,会连面都见不到了”。   65。盘下一件店铺   “这个什么意思?”夜随风学着夜楚方才准备拍掌庆贺的动作,很是疑问的开口?   “这是我去东陵时王进教我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夜楚笑的真诚,很是认真的说着。   “你确定明日的琴技大赛准备好了?”今日她所弹奏的鸟语花香虽声声入耳,但选曲实在不敢恭维!真不知道她那三天练的什么?那曲高山流水她不会准备在下一轮用吧!   看着师父一脸疑惑的表情,夜楚白了师父一眼,真想一巴掌拍飞他:“放心,不会让你丢脸的,但你别忘了,进入前十,你必须保我第一”。   翌日夜楚仍是带着面纱参加复赛,太平岛的女子人人善琴,复赛简直可以说是高手云集,一曲曲悦耳动听的琴音或缠绵,或清新悠悠在上空盘旋,很是醉人。   今日的复赛似乎格外严格,即使琴音如此行云流水,柔和悦耳但依然有进一半以上的女子被淘汰,伴随着一个黄衣女子梨花带雨跑下台夜楚信步上台:“一曲《故乡的原风景》送给大家”。   说罢指尖轻轻放于琴弦之上,抛开了心中所有,夜楚只专注于手下的动作,不觉间一曲已接近尾声,一曲罢,夜楚抬眸望向台下等候比赛以及已经落选的女子,她们这是什么表情,干嘛向自己欠了她们八百两似的。   底下女子个个目露妒色,猛翻白眼,更有些已经入选的大户家小姐嗤之以鼻,故意抬高头颅望着夜楚:“弹的什么烂曲子从来都没听过,难听死了,大白天竟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知道长什么鬼样子”。   “就是,就是,大白天带面纱肯定奇丑无比”小声议论声,此起彼伏,不时传入夜楚耳朵。   她们这什么意思?她自认为这曲弹的极好了,正当夜楚百思不得其解时,如苍蝇般嗡嗡叫的人群中,一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兴高采烈的跳出人群,激动的直拍掌:“姐姐弹的真好”。   “行云流水宛若潺潺溪流自然顺畅,曲意优美,安逸脱虚,好,好,哈哈,老夫还从未听过如此意境优美的曲风呢!”郝夫子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单手撸着花白胡须,大笑出声。   听此夜楚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还以为这个时代人们的审美观念不同呢?到底是大神之作,这么出尘的曲调,果然一亮相便震慑人心:“谢谢夫子赞誉”。   比赛结束已是未时,夜楚满心欢喜哼着小曲儿回府。刚踏进府逸轩眉开眼笑前来:“老大,给”逸轩满面通红,很是不好意思的交给夜楚一袋东西。   “什么啊?”夜楚接过布袋,不想竟这样沉,打开竟然是满满一袋银两:“这些不会是你这两天赢来的吧!”夜楚如拿至珍的拿着满满一袋银两,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他好不容易挣来的,竟然全数交给自己。   “不多,就只有五百两”只可惜今天上午的钻火球比赛他落选了,否则还会在多挣五百两的。   “没有,五百两已经很多了”夜楚不经意间看到逸轩的手竟然被烫伤好几处,拿出百消膏便帮逸轩上药,其实这个世界上也不全是没心没肺之人,逸轩,她记住了,真心对自己之人她会全心全意回报。   逸轩这里五百两,划船一千两,猜灯谜的一千两,统共两千五百两,这些银两已经足够在中心街买下一间店面的了,但她还差师父五千两,赢来的钱时买店面还是赎回琉璃玉佩,夜楚早已做好选择,为了辛苦挣来的银两不被师父搜刮去,夜楚决定晚上决赛之前这段时间去买下早已观察许久的那间金玉满堂。   金玉满堂虽地段优势,店铺生意也不错,但自打老店主逝世后,金玉满堂便交于他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店主打理,本不错的一家店,奈何这位小店主根本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不但爱赌更是三天两头往花满楼跑。   时间一长生意不但越来越差,更是负债累累,夜楚见时机良好,赶忙找店老板商量,店老板因赌输了钱,现下正缺钱,见有人来买店铺,欣喜若狂,不顾老管家的苦口婆心,开口便答应转让,要价五千两。   夜楚不骄不躁,认准了他急需用钱定会转让店铺,因此苦口婆心砍价,最终以两千两盘下这家金玉满堂。   “哈哈哈哈,太好了,今晚又可以大赌一场了”店主手拿一沓银票,疯狂的笑着往赌馆跑去。   “老板,快回来,快回来,哎——你怎么对的起死去的爹”老管家懊恼不已,追出店面,但终是追不上一路向赌场飞奔的店主。见人已走远,老管家深深叹息出声,他答应老爷要照顾店主的,眼看着金玉满堂一点点衰落,他竟然没有任何办法,他怎么对得起已逝的老爷呀!   因夜楚早已关注这家店,因此这位老管家她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老管家人人称之为刘叔,自金玉满堂开业以来便一直追随与前店主,可见此人的衷心。   夜楚将金玉满堂改名为玉肌坊,让刘叔当代理掌柜,并让刘叔将以往在玉肌坊做事的人找来。毕竟重新雇人没有原来的人熟悉流程。   吩咐完一切,夜楚重重呼了一口气,呵,她竟然有一家自己的店铺了,这种感觉真好,让她感到很有安全感。   眼见着时间不早,夜楚拜别刘叔,赶忙回府换了一件女并顺手牵羊带走了师父的古琴,师父的古琴琴色干净透明,相信用它来弹奏余下的两首曲子,一定会更加动听。   “逸轩,吩咐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办好了,等会儿便带去赛场”真不知道老大要这些东西干嘛?   今日赛场设在小湖边,还未天黑湖边已经人来人往,商贩云集。   还未进入后台便听到后台内女子们的莺声细语:“听说夜岛主今日是评判,你们说他会来吗?”一女子提起夜随风激动无比,很是花痴的道。   “当然会来,他每年都会来的”一女子对着镜子理了理仪容,她就是为了岛主而来的,她今天可是精心打扮,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岛主的青睐呢!   一提起夜随风,众人似乎来了精神,后台顿时沸腾了,夜楚对这些对话嗤之以鼻,师父早有意中人了,怎么看上她们,与其想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怎样出场别具一格,惹人眼球。   66。要你一只手   夜楚刚一进入后台,顿时一片寂静,片刻响起小声的议论声,不过这次指向的是夜楚,其中一个女子自恃清高,蔑视的撇了一眼夜楚:“还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啊!呵呵呵,看来真的是长得丑的见不了人吧!”   “长得丑就不要出来显摆,省得辱了人的眼”一旁的丫鬟故意抬高头颅,俯视着夜楚,一副得以洋洋的模样。   循声望去,是今日复选时那女的,靠,污蔑自己一次也罢,这次如若再忍,她就不是夜楚。   夜楚缓缓靠近黄衣女子温情情,满面笑容,但衣下的一双手却在坐着小动作:“姑娘好美啊!尤其是这脸蛋,粉粉嫩嫩真可爱不知道这样一张脸若是毁容了,会怎样呢?哈哈”。   夜楚一只手刚要摸到她的脸蛋却被一旁的丫鬟用力甩掉:“我家小姐的脸,岂是你能碰的”。   “你家小姐都未说话,你放什么屁,刚刚是这只手打了我的手吧!”夜楚一把抓起丫鬟的手,眼神冰冷,嘴角噙着一抹恶毒的笑。   丫鬟被夜楚寒气逼人的双眼瞪的心颤,忙试图甩开夜楚紧握自己的手,奈何夜楚握得太紧,竟一下也没动,见挣脱不开,有些慌张的恐吓道:“你想干嘛?下手之前也该打听打听情况,你知不知道我们小姐可是燕国左相温大人最宠爱的嫡长女,你今日若是动她一根寒毛,我们老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想干嘛!”左相又怎样,她说过得罪她的人她会十倍奉还,只是分早晚罢了,夜楚握着丫鬟的单手稍稍用力,丫鬟便疼得额头直冒汗,但依然嘴硬的道:“不想死的就快点放开我”。   夜楚微微眯眼,眼神放冷,嘴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手下动作猛一用力便听到‘嘎嘣’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顿时丫鬟额头冒汗,许是疼入了骨,稍许才反应过来:“啊——手,啊——疼”伴随着一声如杀猪般的哀嚎声,丫鬟眼泪立即如雨下,脸色发白,嘴唇直打颤,疼的瑟瑟发抖扭曲在一团。   “当然不想死,只想要你这只手而已,不好意思,下手似乎太重了”夜楚拍了拍手,云淡风轻的道。她可是用了十分的力,骨头怕是碎了吧!哼,让你接骨都没法接。   “啊!她怎么这样狠心”一旁的众小姐纷纷惊恐的看着夜楚,小声的议论。   “你……”温情情见自己丫鬟被人如此对待,立即上前就要给夜楚一巴掌,处理了她的丫鬟就是不给她脸面,她怎能忍让。   “我什么?”夜楚抓住温情情遇挥过来的手,眼神微米,反问道。   温情情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伸出另一只手遇在扇她一耳光,但这时外面却传来女子娇羞的呼喊声:“岛主来了”。   一听此温情情原本恶毒的脸上立即爬上两朵红云,赶忙收回手整理仪容:“红红,快帮我整理衣裳”。   丫鬟听到小姐的吩咐,极力忍着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帮小姐整理衣服。   夜楚嗤之以鼻,方才还要为丫鬟打抱不平,既然这样重视自己的丫鬟,当务之急不是该找个大夫看看手么。   其她女子无一不同,齐齐整理仪容,补妆面,个个激动无比,心心期盼能快些开始比赛好近距离的看看夜随风。   夜楚从温情情身边而过,拍了拍纤纤小手:“搞定”哈哈,等会儿有你受的。   赛会即将开始,逸轩怎么还没来,出了后台便看到急忙跑来的逸轩:“对不起老大,来晚了,东西已经准备好,我现在就去准备”逸轩心急火燎,不等夜楚说话便急忙带着两人往湖边跑去。   67。要她好看   “姐姐,我好紧张怎么办?”第一个出场的是复赛那日为夜楚说话的心灵,心灵怀抱着琴,满面通红,在后台来回转圈。   “别紧张,告诉你一个很好用的办法哦,你等会儿上台别去看他们便是,把他们一个一个全当成大萝卜,对着一群萝卜弹琴,你总不会紧张了吧!”夜楚指着台下成百上千人,笑着说道。   “噗嗤”心灵嗤笑出声,“萝卜,嘻嘻,这个办法似乎不错,谢谢姐姐”心灵深呼吸一口气,抱着琴勇敢的往前台走去。   “小女子,付,付心灵,今日,今日……”心灵虽想把他们当萝卜,可哪有会动的萝卜,望着下面人头窜动,仍是很紧张,低着头结结巴巴介绍着。   夜楚一直在后台的窗口观察心灵,见此情形,小声的安慰道:“灵儿加油,记住,萝卜,一个个会动的萝卜,勇敢点”。   听此话,心灵转首很是感激的笑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着人群接着道:“今日小女子所揍双宿双飞”。   一曲自然顺畅,悦耳沉静,一曲罢人群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及叫好声。心灵微微行礼,笑容满面的朝后台走去。   “姐姐,我弹得怎样?”心灵激动的拉着夜楚的手,满心欢喜。   夜楚摸摸心灵的头:大加赞赏“灵儿弹的很好听呢!”。   今日比赛似乎全是高手,每一曲毕都是排山倒海的掌声,这让评委们也是一阵头疼,真不知道该淘汰谁好?   “姐姐,这个李小姐过了,下一个便是你了,你千万别紧张”。   随着又一阵热烈的掌声结束,夜楚缓步上台,不得师父准许便将师父的古琴带来,夜楚还是有些心虚,眼尾扫视一眼师父,师父正端坐在正中央,折煞众生的俊毅脸庞看不出一丝一毫情绪,不知师父注意到她手中的古琴没有?   “小女子夜楚,一曲,得天女者得天下,希望你们能喜欢”说罢收回视线,双眼直直望着琴弦,撇开心中杂念,一心一意专注弹琴。   一曲罢现场顿时响起如雷鸣般的掌声,就连评委们也大加赞赏:“嗯,不错,不错,曲艺欢快不同于其她小姐们的缠绵悱恻,曲靖新颖,是我以往从没听过的”。   “不知姑娘是从哪学来的这两首曲子,真真令人过耳不忘啊!”郝夫子似来了兴致,忙起身问道,这么特别的曲风,不知是谁人所创?真想去会一会。   千百年以后的人,说了他们也不知道,那干脆自己冒用好了:“这两首乃小女子自己所创,其中有何种不对的地方还望夫子指教”夜楚微微行礼,很是谦虚。   “真是姑娘自己所创”郝夫子睁大双眼,极有兴趣的看向夜楚,年纪不大,倒会自己创曲了。   夜楚忒厚脸皮的道:“这还有假!”说这话时夜楚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夜随风,看来做亏心事还是会心虚的。   看夜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夜随风嘴角轻勾,呵,弹琴也才刚学会没几天,就会自己作曲了,若是有个说谎话大赛,冠军恐怕非她莫属吧!   伴随着人群的惊叹于议论声,夜楚走下台,刚踏入后台便感觉数到剑气凌人的目光朝自己射来。   “姐姐,这两首曲子真的是你自己所创吗?太好听了,我从来没听过,一点儿也不同于其它的曲风,姐姐你一定能进前十”夜楚刚回来,心灵忙上前道贺。   夜楚摸了摸心灵的头,浅浅一笑,算作回答。   “什么破曲子,难听死了,她这关要是能过,我温情情的名字倒过来写”温情情怒瞪夜楚一眼,便抱着琴往前台走去。   “你……”心灵很不服气,遇上前与她反驳还好被夜楚制止。   夜楚拉住遇冲上前的心灵:“让她说好了”就让她在得意一会儿!等会儿有她好看的。   68。痒粉   “小女子温情情,今日所弹奏一曲双宿双飞”温情情双颊粉红,眉目传情,娇羞怯怯的望着夜随风,她这一曲是专为岛主所奏,只希望岛主能凭此曲注意到她。   伴随着温情情指尖的一番动作,一曲柔情蜜意,爱意绵绵的曲子流泻入耳。   双宿双飞只不过刚开了个头,温情情便觉得异常,为什么身体好痒?一开始还能忍住,不想竟越来越痒,痒的入骨髓,实在忍无可忍便小心的扭了扭身体,希望能减轻痛苦。   但只是轻轻的扭动似乎没有一丝效果,原本顺畅如流云般的琴音,此刻也是断断续续:“铮——”突然的一声琴弦断裂声,温情情忍无可忍将琴猛然一摔,扬天长吼一声,一双手再也抑制不住一个劲的猛抓,不一会儿的功夫,衣服已被抓破。   看着自己暴露在外的香肌,温情情很想住手,但奈何手似乎不受控制般,狂抓不停。   温情情突然的发狂动作,人群一下炸开了锅,如苍蝇叫般嗡嗡嗡嗡小声议论着。其中几人见情况不对立即上台,一女子赶忙脱了自己的衣服盖住温情情裸露在外的身体,另一人快速将她抱进后台。   后台女子见此情形,一个个上前假装关心:“情情姑娘,你没事吧?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你又没得罪什么人,谁会下如此狠手”一女子边说边看看夜楚,其中寓意不了了之。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此话温情情立即推开众人:“哥哥,就是她,一定是她下药害的我”温情情双手扔不停挠着身子,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夜楚就地解决。   “说我害你就找出证据来,不要血口喷人”夜楚表情极其无辜,就是她下的药,但她绝对不承认,有本事找出证据再说。   “你……”温情情遇上前争论,一旁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夜楚,随即吩咐一旁的丫鬟:“将大小姐抱走”。   男子经过夜楚身边时稍作停留:“情情可是千金之躯,她将来非凤既贵,她没事还好,若是身体任一处留了疤,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男子声音狠绝,眼神如毒蛇般狠辣。   夜楚一改先前无辜可怜表情,眼神冰寒,嘴角轻勾,抬头直视男子,一字一句道:“真不关我事”。   “太淘气”夜随风眼尾扫视一行急忙退离赛场的人,无奈的摇摇头。   几位评委经过一番激烈讨论,最终确认进入前十名名单:“岛主,您看看这单子”郝夫子将名单恭敬的递于夜随风。   夜随风粗略扫视一眼,满意点头:“嗯,公布结果吧!”还真的进入前十了,看来他还必须得兑现诺言保她第一了,不知道她下一曲会弹奏什么曲子?突然很想听听。   结果公布以后有人欢喜,有人忧,心灵泪眼朦胧,很是沮丧:“姐姐,恭喜你,但是我落选了”。   “别灰心,今年落选了,明年一定能进入前十,我说话一向很准的喔”夜楚摸了摸心灵的头,笑着安慰。   决赛夜楚最后一个出场,趁着这段时间夜楚赶往湖边,她并未告诉逸轩那些东西怎么用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准备好。来到湖边逸轩已经一切准备妥当,看来她是白担心一场。   “老大,你放心好了,一切准备就绪”一开始他也不明白老大让他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直到弄齐最后一样花瓣才恍然大悟。   这次夜楚步入后台时,丝柔已经赶到,几个女子正围着丝柔一番吹捧。   “楚楚,恭喜你进入前十,你怎么还带着面纱?”丝柔款款上前,柔声细语,无话找话。   “我的目标是第一”夜楚扫视一眼丝柔,眼神带着挑衅。   其中几个女子,对夜楚嗤之以鼻:“丝柔姑娘可是连续七年的第一,想打败丝柔姑娘,就她,做梦,不知道长成什么丑样子,竟然连面都不敢露”。   听此话丝柔瞬间心情大好,看了一眼夜楚的面纱,眼底闪过一闪而逝的肃杀之意,她的脸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杀不了她能让她毁容也行,看来她必须得重新计划一番,毁了她这张脸才行。   伴随着一阵一阵热烈的掌声,丝柔迈着小碎步,婀娜多姿的上台:“小女子王丝柔,今日参赛曲目七剑”自那一年她听到岛主与丝语共奏的一曲七剑便念念不忘,她一直想在这样一个场合将七剑弹奏于岛主听,但奈何七剑琴谱太难,任她怎么练习扔达不到岛主的神韵,这几年她日日练习七剑,自认为已经跟丝语不相上下,这几年她等的便是这一天,她要让岛主知道不是只有丝语才能够弹奏的出如此大气磅礴的曲子的。在众人热火朝天的议论声中,丝柔入座,郝夫子一双眼睛睁的硕大,七八年多没听到七剑了,不知道这位王姑娘能不能弹奏出七剑的神韵呢!   丝柔集中注意力,不一会儿激流勇进的琴音自指尖缓缓流出,郝夫子竖耳测听,稍稍点头,但随着难度的增加郝夫子一双花白相间的眉却是越皱越紧,最后竟深深扭结在一起:“哎~无论琴技再怎么高超,曲风在怎样顺畅,仍是弹不出那种神韵啊!哎!”   “但这样难的琴曲她能弹的如此行云流水,也是很不容易了”郝夫子很是失望的摇摇头,已无心听下去。   其他几位评判也纷纷点头认同:“确实,能弹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岛主,不知您可否……”突然郝夫子很是期望的看向夜随风,不知道岛主愿否在弹奏一曲?   “怕是要让夫子失望了”夜随风微微颔首,委婉拒绝。   “罢了,罢了”。   一曲罢,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尤其是爱慕丝柔的一众男子,齐齐大声喧嚷,拍手叫好:“好,很好听”。   丝柔心满意足步入后台,眼神捎带挑衅,微微扫向夜楚:“楚楚,要加油啊!”。   “王姑娘好厉害啊!七剑这样难的曲子都可以弹奏的如此之好,今日冠军一定非丝柔姑娘莫属”几个女子纷纷前来拍马庆贺。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夜楚,夜楚未直接步入前台,而是从后门绕道小河边,她要从那里上台。夜楚扫视一眼四周,似是未发现什么,一脸失望。   该死的慕辰不是说好会帮自己赢得比赛的吗?都这个时间了还不来,当日他们可是一起练琴的,没了他的萧音做陪衬,不知道这曲出来的效果会不会没有那么惊人。   69。吃醋   “老大,快过来,一切准备妥当”逸轩指着一旁的秋千,示意夜楚坐上去。   “你确定它很牢固吗?别等会儿飞到一半掉下去了”夜楚试探着坐了上去,真可恶若是会轻功该多好,想耍个帅也太麻烦了。   “老大,你就放心吧!准备好了吗?开飞喽”。   逸轩示意一旁一人放绳子,夜楚顺着秋千飘飘荡荡往台中央飞去,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夜楚飘然而至,今日夜楚一袭青白相见素色衣裙,薄纱透亮的衣摆,在空中随风飘扬,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时人群外突然想起一阵悦耳悠扬,如来自漫山深处,深远而久长的绵绵箫声,默默寂寥,委婉多情。   伴随着一阵萧音,夜楚脚步轻微,悠然着地。   这时人群后一白衣男子墨发飞扬,穿越众人猝然从天而降,直直向夜楚飞去,手中玉箫清脆透亮,发着森森寒光,正与此曲相同,孤寂,玄虚。   最终落在外围一根柱子上,悠闲惬意,洒脱而坐。虽这样一个不雅的坐姿,但在男子做来却显得异常好看,妖媚迷人。   忽的丛台而降这样一个美男子,惊得现场女子赞叹惊叫,心花怒放。   夜随风眼睛微米,紧紧盯着夜楚,咬牙启齿,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好,很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湖面冷风悠悠,夜楚衣袂飘飘,脸上薄莎随风飘扬,几欲被冷风出落。琴音袅袅,夜楚浅弹低唱:“今生恋前世缘,是谁在牵红线,为何轮回又藕断丝连,花彼岸,血红艳,不愿离这世间,为何痛不停止蔓延……”。   一曲《穿越时空的思念》寂静浮泛,深远空洞。   一曲罢,冷风森森,无意间吹落面纱,环顾四周一片寂静,众人纷纷痴痴的看着夜楚,许久人群突地沸腾,掌声震天,震耳欲聋:“好美啊!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倾城绝色,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啊?”男子们睁大了眼睛,无论如何都得打听到她的身份才行。   “好,好,呵呵,很久没听过如此动情至深的曲子了”评判们良久才从琴音中反应过来,一个点头纷纷称赞。郝夫子激动的眼泪几乎快流出来,这么久了终于又听到如此深情的曲子。   望了一眼夜随风探究如火的眼神,夜楚似被烫到般,抱着琴急忙跑回后台,后台仍是一片寂静,女子们眼神似箭直直射向夜楚,原来她带着面纱并不是因为长得丑,她定是故意的,希望以此来吸引人的目光,真真可恨。   丝柔紧抿双唇,衣下一双手握的咯吱咯吱响。夜楚——她和她势不两立。   看着她们一个个的反应,夜楚不予理会,高高抬起头颅,径直走过。   “姐姐,你方才唱的什么?为什么我听起来特别想哭”心灵刚抬头看到夜楚,一张眼睛睁大硕大,结结巴巴的道:“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一阵窃窃私语过后,后台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姑娘小姐们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盯着后台中央那抹白色的身影。   “他是女子,还是男人,长得真美”一人痴痴的望着慕辰,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   “小夜儿,今晚真美,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你穿女装”慕辰妖娆一笑,直直向夜楚走去。   “我今日表现如何啊?”慕辰前倾身子,将脸凑近夜楚,笑容灿烂,一副小孩讨赞的模样。   夜楚赶忙后退一步远离慕辰,恢复常态,没心没肺的笑着道:“还不错,若我今日得第一,定请你去天下无双大吃一顿”。   而后宣布比赛结果,夜楚出场特别,曲风新颖,动情,最终得以评委全数投票,以第一名夺得冠军,而丝柔因曲风毫无七剑大气凛然的韵味,因此只被评为第三名。   第一名奖金一万两,外加檀香古琴一把,其余几人不约而同奖金每人一千两,而颁奖之人正是夜随风。   一干女子听到是夜随风颁奖,个个心花怒放,仿佛辛苦奋战正是为了能与夜随风近距离接触般。看着师父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夜楚竟有些不敢直视师父,将头埋得极低。   “楚楚真真替为师长脸啊!”夜随风将檀香古琴即奖金交予夜楚,一字一句,咬的极清楚。   “哪里!是多亏了有一个好师父”夜楚接过奖金干笑两声随即往后台走去。仿佛生怕走慢了一步师父便会吃了她一般。   夜楚拜别心灵便往回赶,慕辰紧跟其后:“怎么?又想赖账!说好的请我大吃一餐的!”。   “好,说话算话,走吧!去天下无双”夜楚今日心情大好,很是豪迈,一口应下。   “我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夜楚左看右看搜寻师父的身影,眼睛瞧了一圈却不见师父的身影,心里窃喜,顺着慕辰的眼神望去,夜楚语结,未说完的话被卡在喉咙,见师父不在她才走出后台的,不想竟这样倒霉,又撞一块去了。   “师父,你还没回去啊!”夜随风如深渊般的眸子直直盯着夜楚,未曾开口回答。   慕辰笑的灿烂,开口道:“小夜儿说今日请我吃大餐,夜岛主要不要一起啊!”。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夜随风语气冰寒,拜别慕辰后,狠狠剜了夜楚一眼便直奔夜府而去。   刚到天下无双,慕辰与上次一样,点了几样招牌菜净直往二楼雅室而去,夜楚刚爬上楼,不想抬头便看到师父迷倒众生的脸,靠,怎么回事?她明明看到师父往夜府的方向而去,怎么会出现在这。   “呵,不想三皇子会光顾小店,欢迎,今日这顿我请,相逢算是缘,不如一起吧”夜随风淡然一笑,不等回答便直奔雅室而坐。   妖娆魅惑的丹凤眼下闪过一闪而逝的森寒冷意,慕辰笑容灿烂,玩世不恭:“呵呵,能与岛主一起用餐,在下求之不得”。   夜楚极不情愿的走进房,一顿饭如坐针毡,看看满满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竟绝得没胃口,而师父与妖孽男旁若无人,极其优雅吃的津津有味。   靠,真不愧是久经商场,行走江湖的老狐狸,这么静密尴尬的场面也能咽的下去。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忍无可忍,夜楚丢下碗筷,赶忙逃离。   “小夜儿太不讲义气了,我送你”慕辰拜别夜随风便起身而去。   夜随风不慌不忙走出雅室,看到夜楚慌忙下楼的背影,一对好看的琉璃眼慢慢收缩:“楚楚,过来”。   “今日劳烦三皇子替我照顾楚楚,现下楚楚就交予我吧!”。   “不麻烦……”慕辰刚想回绝却被夜随风冷声打断:“楚楚,过来”。   师父负手而立,眼睛微眯,夜楚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她现在可不想惹火他,遂无奈转身,乖乖的爬上楼:“妖孽男,饭也吃了,算作答谢你教我弹琴的恩惠了,我先走了”。   “小夜儿,晚上记得要想我”慕辰笑容依旧但衣下的手却握的咯吱咯吱响。   传言所说夜随风对他唯一的徒儿虽关心但却并不过多问候,如今看来夜随风对楚楚,可不止关心这样简单,楚楚,他认定的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   师徒俩一前一后出了天下无双,夜随风纵身上马,夜楚环顾四周,靠,就一匹马,她怎么回去?   “师父,我呢?”夜楚紧随其后,师父不会让她走回去吧!久久等不到师父的回答,夜楚很识趣的自言自语:“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可还未走几步,身体便被一长臂所捞,顿时投入一温暖并带着点淡淡青草香的宽厚怀抱。   70。有我在,别怕   可还未走几步,身体便被一长臂所捞,顿时投入一温暖并带着点淡淡青草香的宽厚怀抱。   “师父?”夜楚转头,不是不想鸟她吗?师父变脸的速度还真快。   很久没和师父共乘一骑了,感觉仍是很别扭,为了与师父保持距离,夜楚故意将身体往前倾,但她几乎贴马背上了,可扔能够感觉到师父坚强有力的心跳以及暖呼呼的体温。   “师父,你能不能往后坐坐,太挤了”师父他肯定是故意的,可恶,干嘛老整自己。   都这样说了,本以为师父会挺直脊背正常御马,不想师父竟厚颜无耻,又挨近她几分:“夜太凉,挤挤便暖和了”。   “今日所奏这几曲,你打哪儿学的?”夜随风似是来了极大的兴趣,亮如繁星的眸定定注视着夜楚,像是想将她看穿般,尤其是穿越时空的思念这曲,空洞深远,孤寂玄虚,他看的出这曲楚楚很用心,莫非这就是她的心声?   “我自学成才”夜楚低头看路,虽然知道师父不信,但这话说的仍是很坚定。   “不说也罢,如若你喜欢琴,日后想学直接找我便是”夜随风轻咳一声忙直起身子,今日看到楚楚与慕辰两人同台竟觉得异常刺眼,他们两个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他当时真想一掌将前台击碎。   虽然在丝语面前发过誓此生不在碰琴,但偶尔耍耍赖也无所谓!   听此夜楚睁大眼睛很是蔑视扫视一眼夜随风,师父他话中的意思是要教她,靠,真真变态,琴技大赛都过去了,谁还稀罕他教,不是说此生都不碰琴的吗?变得还真快。   虽然夜楚很想趁此机会鄙视师父一回,但她又很想听听七剑,今晚她感觉丝柔所弹的七剑已经很大气了,但他们竟只给了第三名,看来模仿的还差很远。   “师父,你可不可以教我七剑”夜楚回眸满心期待的望着师父,直到看见师父点头,才满意的转过身,嘴甜的赶忙道谢:“谢谢师父”。   看着夜楚满面笑容的小脸蛋,不知不觉一尾深深的笑容爬上嘴角,久久不曾散去。   亥时的大街人已经寥寥无几,昏暗的灯光下,一辆宽广华丽的马车正急速往这驶来,马车前十几个彪形大汉,持刀佩剑御马开路。   见此情形夜随风眉头微皱,正遇命人将他们拦下,最前方一骑马男子看了看手中画像在看了看夜楚青白相间的纱裙,骤然惊呼出声:“是她,快拦着别让她跑了,温大人我找到今日下药的女子了”。   夜随风嘴角清浅一笑,他未找他们麻烦,他们倒先惹事了。   车内之人连看也未看,直接下令,声音狠厉,没有一丝情感:“把她给我抓起来,大刑伺候,直到小姐满意为止”。   “啊——我要将她碎尸万段”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温情情如发疯的狮子,狂吼乱叫。   “给我拿下”先前说话之人,得到命令,吩咐其他十几人,直奔夜楚而去。   夜楚转首望了望师父一眼,嘴角上翘,有一个靠山在这,不用白不用:“岛主在此,不想死的就放马过来”。   众人听此瞬刻停下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   “不要种了这小贱人的计,岛主是何人怎会认识她这等没身份的小人物,把她给我拿下”温情情紧了紧脸上的面纱,嘶吼出声。   “遵命”彪形壮汉听此持刀直直向夜楚奔去。   夜随风见此不换不慌不忙,悠然开口:“练了这样久的青锋剑,今日要不要试一试效果?”。   青锋剑已经练到第八重,她当然想知道效果怎样,只可惜一直没时机,今晚,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夜楚纵身下马,傲视群人直直向前奔去。   “自找的”夜楚目露寒光,狠绝嗜血,一挥软剑直直砍向一男子,顿时男子手臂断落,鲜血四溅,疼得嗷嗷乱叫。   路上三三两两行人见此杀戮场面赶紧绕行,生怕贱了自己一身血,街道两旁阿毛阿狗听此痛不欲生的哀嚎,顿时夹着尾巴逃之夭夭,远离血腥场面。   一个漂亮的转身,一声厉剑刺破血肉之声响彻耳际,夜楚一口气解决掉三人。将擦拭血迹的绣帕随手一扔,夜楚邪魅一笑:“这把软剑就是好用”。   骏马之上夜随风悠闲自在而坐,一双眼睛直视夜楚,不错,下手够狠。   “你,你别得意,兄弟们给我上”男子杀红了眼,再次扬起长剑狂奔向夜楚。   “歘”伴随着一声利剑刺破血肉声,夜楚快速抽回软剑,紧接着对付下一个向她杀来的人。   奈何人越来越多,竟有些力不从心,看来武功还没练到家,还得在下功夫才行。这边软剑才刚插入一人心脏,那边一人提起长剑向她砍来,眼见抽不开身,夜楚左闪右避,一人还可以对付,不料右手边一长胡子壮汉,拿起长剑一并向她砍来。   瞧着向她头顶砍来的两把尖刀,夜楚头顶发麻,紧闭双眼,靠,这次死定了,冷血的师父竟然不来救她。   本以为这次死定了,谁知久久的不见动静,张开双眼便看到四分五裂的断臂残骸,以及师父俊美无俦俊脸,微皱的剑眉。   “现在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突然感觉师父这声很柔,不知是她耳朵出毛病了,还是师父脑子坏掉了。   听着随从杀猪般的惨叫,温情情面目狰狞:“真是一帮废物连个人都对付不了,大哥,你快下去将那死丫头给我捉了,我要剥皮拆骨”。   “都给我住手……”温良跳下马车,面色冰寒,谁人这么大胆,温家的人也敢动。   话还未说完,看到眼前之人,顿时傻眼,哑口无言,是,真是……   71。亲我一下   “夜岛主,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温良强庄镇定,颤了几颤才算站稳,真是出师不利竟会在此遇到夜随风,该死的贱丫头,看来今天是不能为情情报仇了,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虽加以掩饰但看起来仍是恶毒的眼神直直扫向夜楚,只一眼,温良心惊狂颤,这个女子,是戴面纱的女子?好美!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人。如此倾城绝色不知为何要还要以面纱遮面?   “温公子你夜半带兵,莫不是想造反不成”夜随风语气森冷,寒气袭人,还好楚楚无事,否则……   温良痴痴的望着夜楚,并未注意夜随风冷意森然的脸,听此话立马躬身上前,连连赔礼谢罪:“呵呵,岛主您说哪里话?就是借我百个胆我也不敢跑太平岛闹事啊!”。   一旁的随从见自家公子如此低声下气,挠头苦思不能理解,他家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过。   马车里温情情一听岛主二字,立马来了精神,从窗口小心往外观望,最终双眼定格在那抹挺拔健硕,伟岸俊朗的高大身影上。   “是岛主,哈哈哈,真是岛主,他怎么会来这,是来看我的吗?”温情情狂喜,赶忙命一旁的丫鬟帮自己梳妆,整理仪容,收拾好一切立即跳下马车,直奔夜随风而去。   “岛主,小女子温情情,这厢有礼了”温情情柔声细语,极力忍者身体不适,婀娜多姿,尽显柔媚。   温情情屈膝行了半天的礼腿都酸了,仍不见夜随风发话,岛主什么意思啊!温情情偷偷瞄了一眼夜随风,岛主不发话她到底是起还是不起啊?   “呵呵,师父,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人家怎么说也是相府小姐,况且还有伤在身,您是不是应该让人家先起来啊!”夜楚撇了一眼温情情双腿,竟然还能走,看来是她把药下的太轻了呀!   听到一旁有人说话,温情情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在看到夜楚的瞬间随即一抹嗜血的杀意闪现眼角,十指紧握,她是——是夜楚,方才她叫夜岛主什么?‘师父’?她竟然就是传言中一无是处的徒儿,如此废物怎配拥有这样一幅容颜!   “你这个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脸”想起自己毁容之仇温情情如发狂的疯狗,不受控制,伸出魔抓直直向夜楚冲去。   眼见温情情双手即将碰到夜楚,夜随风即刻出掌,将温情情一掌拍飞,他的徒儿岂是别人想动就动得了的。   “噗——岛主,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温情情狂吐一口鲜血,艰难的爬到夜随风脚下,眼泪汪汪,声音娇柔,男人都有当大英雄的欲念,她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就不信岛主不动心。   “岛主,岛主,情儿身体好痛啊”温情情伸出手遇一把抱住夜随风大腿。   “楚楚,你说要怎么处置这个人”夜随风后退一步躲离温情情的‘袭击’,柔和宠溺的对着夜楚道。   什么?师父的意思是将她交给自己处置,真的假的?   见师父不反对夜楚上前一步,蹲下身平淡无波的道:“只要你跟我道个歉,我可以饶你不死”。   “哼,道歉,你休想,我会让你不得好死”温情情呲牙咧嘴,满面狰狞,真可恶岛主竟然对她这样关怀,并且连看她的眼神亦是宠爱有加,她此时真恨不得杀了她泄愤。   “好吧!这就不怪我了”又多一个想杀她的,她是不会让一个想杀了自己的人活命的。   夜楚嘴角上翘,笑容狠毒,从布袋里拿出小瓶,放出里面带有腐蚀性的黑色小虫,毫不留情全数倒在温情情身上:“这些黑将军,你慢慢享受吧!”。   黑色小虫连带药水刚一触碰皮肉,‘呲’一声,稚嫩的肌肤立刻如被火烧过般,皮开肉绽,并且还冒着丝丝白烟:“啊——救命啊!疼啊——哥哥,哥,快救我”一声痛入骨髓的哀嚎在这夜半时分显得异常恐怖渗人,犹如地狱低正在经受炼狱烘烤的恶鬼所发出的层层嚎叫。   “情情……”听妹妹如此痛嚎,遇上前救人,但只迈出一步便不见接下的动作。情情她本天姿国色,燕国第一美人,父亲大人因看重这一点因此很器重她,若是未毁容他或许会冒险救她,但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没有半点价值,他才不会傻到为了她而得罪夜随风。   “情情,你先忍耐一会儿”温良咬牙切齿,声音打颤,夜楚也太狠毒了,实在是太残忍。   “啊——哥哥,该死的女人看我不杀了你”见哥哥无动于衷,温情情怒火中烧,艰难爬起来,抓起一旁长刀,踉踉跄跄向夜楚砍去:“我杀了你”。   夜楚嘴角扫视身后一把尖刀,嘴角上翘,很是邪恶,身子一斜轻巧躲过温情情的袭击。温情情晃晃悠悠穿过夜楚直直向正前方那把尖刀倒去:“救……唔!”一句话未完,温情情已被利剑刺穿,死不瞑目。   “人可不是我杀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大半夜的看着温情情的死相实在吓人,血肉模糊的嘴脸,皮开肉绽的皮肉,血管扩张,外翻的眼珠,这些真的不能怪她,夜楚表情极其无辜,说罢赶紧逃离现场。   夜随风一声令下,隐在暗处的护卫立即现身处理现象一切。   “温公子,带我向令尊道一声节哀。”夜随风目光深沉,义正言辞,而后便带着夜楚扬长而去。   “师父,温家的背景似乎不简单,你不解释清楚,不怕她老爹来造反”靠,师父真是牛叉,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只一句节哀也太敷衍了吧!   “你方才下手时,怎么没想到这些呢?是不是故意给为师制造这么一个烂摊子?”夜随风缓缓靠近夜楚,虽质问,但言语中却是满满宠溺。   感觉到师父温热的体温一点点逼近,夜楚故意往前倾,奈何这次身体被师父牢牢禁锢,怎么也动不了,靠,她真是搬起石头往自己脚上砸,早知道就不问了,真的什么也瞒不住师父这只老狐狸的眼。   “师父,怎么还不到夜府啊?”夜楚赶忙注意话题,否则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再如上次一样变态的整她。   果然师父真够变态,竟然指着他的脸,厚颜无耻的让自己亲他一下,靠,去死——   72。岛主都能搞定   “师父,晚安”看着师父脸上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印,夜楚心情大好,哼着小曲一路走回房间,目测那一排牙齿印两天之内不会好,哈哈,看他明日如何见人。   夜随风狠狠剜了一眼夜楚,转身进房,单手摸了摸自己脸上整齐的一排牙齿印,夜随风轻笑出声,她还真下的去口真是狠心的白眼狼。   热闹繁华的赛会告一段落,日子恢复以往的繁琐,今日夜楚早早起身练剑,她只希望早些灭了海盗,好跟随师父学生意,庭院里师父长身玉立,一旁云逸捂嘴偷笑频频惹来师父白眼。   “师父,今日学什么招式”夜楚本以为云逸是在偷笑师父脸上的牙齿印,并也想趁机取笑一把,但走进才看到师父脸上光滑无痕,俊美无俦,哪有什么唇齿印。   “真厉害啊!岛主这样的冷面神你都能搞得定”云逸趴在夜楚耳边很是惊叹的小声道。   看着云逸脸上诡异猥琐的奸笑,夜楚感慨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看来云逸一定是想歪了。   “不打扰了,先行告辞”说罢转身偷偷对夜楚眨巴眨巴眼,那意思似是再说,佩服佩服啊!   夜楚悔不当初对着云逸的背影一通大喊:“靠,你别乱说”。   接下来的几日似乎天天如此,上午跟师父学剑,下午自己练习,晚上陪师父看书,师父书房内有几本修炼武学的内功心法以及人体穴位的分布,夜楚现在往往钟情于这几本,遇到不懂的便会跑去问师父,师父也会很热心的回答。   今日练了一会儿剑,夜楚换了一身男装,准备出府,从盘下玉姬坊坊到现在她还未去看过,不知道生意如何?刚出了府便有一条墨色身影朝自己奔来:“小夜儿,几天不见,想我了没?”。   慕辰笑容妖冶,忽的从天而降直接落定夜楚跟前:“夜随风那家伙真小家子气,竟然不许我入府,害的我几天未见我的小夜儿”。   “不许再说我是你的”夜楚切齿痛恶,一字一句提醒,他也来这样久了,怎么还不回去,还真是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啊!提起不务正业夜楚想起玉石山的面具男,她很怀疑他们是同一人,但还是不敢确定。   慕辰一路紧跟夜楚,妖媚迷人的丹凤眼从见到夜楚那刻便从未离开过,仿佛怎么也看不够般:“小夜儿,我要把你的样子深深刻在脑海里”。   他还真是肉麻:“你没事干?”干嘛老跟着自己,她现在还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盘下了一间店铺的事儿。   “小夜儿,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   要走了?夜楚拍掌欢迎,心情大好,作为主人兼报恩最终决定送一送,如若知道此时的相送换来今晚的惩罚,打死夜楚也不会来送他。   “小夜儿,数月之后宇皇的寿宴,各国国主均会到场,夜随风应该也会去,到时欢迎来宇国做客”临行前慕辰依依不舍,注视着夜楚久久的不曾上车。   “一路顺风,我回去了”直到夜楚转身,马车才起步向码头驶去。   送走妖孽男,夜楚直奔玉姬坊,刘叔见夜楚急忙前上前相迎,老总一走就是数日,他有事也找不到他,听说最近玉石行业报出内幕,玉石的价格即将上涨,他们店里的玉器愈见稀少,必须得赶在涨价之前进到货物才行,可是玉器的进货源,前掌柜守得很严,因此他并不知道该去哪进货最划算。   夜楚刚来,刘叔便紧随其后,急忙禀报。   这家店铺盘下的太匆促,许多事情未想清楚,看来还得从长计议才行,上次去东陵那里便有玉器店,但她不知这一行的规矩,玉器的进价,哪种玉卖的好,她都不清楚,不过好在师父也有几家玉器店,既然要涨价想必师父定会去进货吧!到时只要跟着师父便好了。不过还好她那里还有不少玉石山赌玉所得的玉器,还可以应付一些时日。   回府的路上,夜楚频频回头,从出府到现在她一直感觉似有人跟着自己一般,不知是她多心,还是有人想害她,夜楚手摸腰间的剑柄,准备等目标一现身便直接出击。   夜楚远离喧嚣的大街,拐进一条死胡同,她就是要引出暗处那人,果然,身后脚步逼近,夜楚感觉后背发麻,来人应当快靠近自己了,眼见时机已到,夜楚猛然抽出软剑,直直向身后之人砍去。   背后之人似早知道她会如此,赶忙后退,反应极快,但终是如此速度,手臂的衣服还是被剑气滑出一条一道口子。   看见来人,夜楚惊得睁大双眼,船上偶遇的黑衣人,他跟着自己干嘛?   “听说你在学剑,我刚好要收个徒弟,不如跟我学剑如何?”冰成犹如没有一丝一毫情感的死尸般,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冰冷的表情,毫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   “嘠”夜楚不敢相信的打量眼前之人,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但上两次危难之中,都是他伸出的援手,他若有意要害自己,怎会都这么大一圈,再说看他平时一副无欲无求的棺材脸,也不像会说谎之人。   思前想后,夜楚最终决定赌一把:“你真有眼光,选我做徒弟准没错”。   听此冰成千年不变的冰块脸,微微轻颤,脸皮够厚。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夜楚刚准备鞠躬拜师,黑衣男子突地上前,见情形不对,夜楚赶忙后退,一把抽出软剑狠劈他一刀。   “冒犯了,您已经有一个师父,直接唤我名讳就好”冰成本打算上前将她扶起,谁知她反应如此反应,看来是误会自己了。   “我叫冰成,每日我都会在城外小树林等你”冰成丢下这句风一般的隐退在夕阳之下。   城外小树林?:“什么时辰啊?”夜楚对着冰成背影大喊,奈何人已走远。不告诉她时间,难不成要她在那等一天?   73。变态师父,偷看人家脱衣服   回到夜府时天色以黑,师父房内灯火通明,为了不惊动师父夜楚偷偷溜回房,免得师父问东问西,送走了妖孽男,意外冒出个冰成,因此今日心情大好,眼下时间还早,夜楚决定去练会儿剑。   累了一天这身衣服又臭又脏,夜楚一边脱衣服,一边哼着小曲:“出南门,面朝南,有个面铺面朝南,面铺门口挂着一个蓝色棉门帘,摘了蓝色棉门帘,挂上……”。   “楚楚今日心情很好啊!”黑暗中,夜随风如深夜幽灵声音冰寒,语带探究,一双眼睛定定注视着夜楚。   一首胭花笑,夜楚唱的起劲,突然的一声冷冰冰的声音,夜楚惊叫出声,忙穿上外衣:“师父,你怎么在我房间?”。   “想来就来了”夜随风嘴角微勾,云淡风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夜楚在桌边摸索到火折子,点燃烛火:“进房间怎么不点灯,见我宽衣为何不出声?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夜楚狠狠瞪了一眼夜随风,整理着黑暗中未穿整齐的衣服,靠,师父真是变态。   夜随风起身一步步靠近夜楚,嘴角噙着一抹邪魅坏笑:“我若说是呢?”   啊!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原来也是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还有谁比师父更无耻的吗?   “听说你今日出府了,并且在大街上痛哭出声?怎么,慕辰走了?你很难过?”夜随风将脸靠近夜楚,亮如繁星的眸直直注视夜楚的每一个表情。   哪个混蛋乱传八卦,她明明是笑容灿烂的欢送,为什么传到师父耳朵里竟然就成了依依不舍,哭的泪流满面了:“那家伙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哭!”。   “真的?”听此夜随风嘴角上扬,笑如春风,心情极好。看着夜楚粉嫩红唇,夜随风想起上次那一吻似乎很不尽兴……   见师父脸色好转,夜楚放松警惕,谁知师父突然俯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唔——”。   夜楚一把推开师父,连连后退,小手不停抹嘴巴,草泥马,她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干嘛又亲她。   “不知声便跑去会那家伙,这一吻就算作小小的惩罚好了”说罢收回目光,越过夜楚净值走出房,看来做了亏心事还是会心虚啊!   夜楚抽出软剑,瞄准夜随风,咕咕哝哝道:“靠,下次在亲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不是说练剑吗?还不快些”楼梯上远远的传来夜随风磁性十足且带着一丝窃喜的催促声。   他今晚很闲吗?她才不想和他一起练剑。   第二日,夜楚早早在院落等候,以往夜楚最喜欢上午学剑的时光,但今日却巴不得早早结束,冰成说在小树林等她,但并未确定时间,等练完剑再赶去不会已经走了吧!   青锋剑第八重所有剑法已经学完,今日练习第九重,第九重的第一式‘漫天’招式复杂,速度快如游龙,竟然学了整整一上午一招一式都未练会,夜楚很是恼火,偏偏师父又火上浇油,他不到一天学会的漫天,师父竟然说她七天之内能学会就谢天谢地了,靠,她有这样差吗?也太看不起她了。   夜随风的轻视大大激起夜楚的好胜心,夜随风走后夜楚嘱咐逸轩跟着师父,而后不做休息继续拿起软剑全力练习:“靠,敢这么瞧不起她,五天之内必须将漫天练的滚瓜烂熟”。   夜楚不做歇息,直到汗流浃背,全身浸湿,筋疲力竭之际才想起城外小树林一事。看这天色,估计申时已过,都这个时辰了不知道冰成走了没?   左右瞧一圈不见师父的身影,夜楚这才放心,来不及换下汗淋淋的脏衣服便直奔城外小树林而去。   快马加鞭来到小树林,果然哪里还有冰成的身影。真倒霉,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呢?他武功这样强,虽不及师父但招招狠绝,毒辣,正是夜楚想学的。   “开始练习;先从基本功开始”正当夜楚垂头丧气准备离开时,一抹黑色身影忽然从天而降,开口便直奔主题绝不拖泥带水。   “你没走啊?”夜楚撇了一眼一旁森天大树,他不是在树上呆了一天吧?   冰成对夜楚微微颔首,算作招呼,而后拿出一把银针,态度冷硬且严谨:“今日所学‘毒牙’,毒牙讲究快,准,狠……”影子阁内武学狠辣,残忍,并不适合女子所学,今日他所选毒牙,轻巧方便,杀人于无形,是最适合女子的一种杀人利器。   冰成介绍完毒牙的基本信息,抓起一把树叶,随即银针一扫,‘刷刷刷刷’齐齐射向对面古柏树上,夜楚忍不住前往查看,一共二十根银针,竟然每一片都射中,二十片树叶整整齐齐均被定在树上。   “这个我喜欢”夜楚拔起一根银针,饶有兴致的道:“毒牙,这跟针应该有剧毒吧!”。   “这根针上的毒是‘半步亡’,半步亡乃世间剧毒之一,只要小小一粒,便可以让一头巨型野兽丧命”。   夜楚细细打量这根银针,真的这样毒,不知道哪里有半步亡这种毒药,她从来没听过,就连百草集里也没有记载。但任凭夜楚怎样问冰成就是不愿说,说时候到了在相告。   时候到了?但何时才是他口中的‘到了’呢?   74。金银岛   晚上回府已是戌时,繁星阁内夜楚偷偷摸摸待返回房已是惊出一身汗,真怕师父又想出什么变态法子来整自己,但此次似乎白担心了,师父好像根本还未回府。   换下一身衣服,夜楚下楼练剑,无论如何一定得在五天之内将漫天练熟,不能让师父小看了去。   这几日不知师父有何事要忙?上午教完她剑法便不见踪影,不过这也正好,给了她去小树林学毒牙的机会,因为要学毒牙因此漫天的进展很慢,竟然用了八天的时间才学会这一招。最后果然还是被师父嘲笑:“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不过八天能练会也不错了”。   听到这句夜楚真想撕烂他的嘴,真是毒舌。   而后这段时日似乎很忙碌,学剑,练习毒牙,有时去玉姬坊看看,由于传言玉器即将涨价因此最近购买玉器的很多,店铺生意很是红火,但眼见着玉石玉器一点点卖光却无从进货,夜楚很是着急。   看来当务之急必须搞懂进货渠道,即价格规矩才行,但师父为何一直不见动作,只中心街他便有三家宝玉缘,就不信师父这只守财奴不急,相信师父定会赶在玉器涨价之前去进货的,到时只要赖着他就行。   “全中了,哈哈”小树林里传来夜楚笑意十足的惊呼。看着被自己射中的三片树叶夜楚满心欢喜,这么久的苦练终于见到效果了。   看着夜楚脸上洋溢的笑容,冰成心里微微动容,真不愧是主子的女儿好胜要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耍起无赖也是无人能敌,不知这点继承了谁?   “很好”冰成依旧面色冰寒,保持着千年不变的冰块脸。   师父从来都未夸过她,常常就那两个字‘还行,凑合’听到冰块脸的夸赞夜楚还是很高兴地,于是练习的更加勤奋。   眼看时间不早夜楚急忙回府,可不能让师父发现她天天出府学毒牙的事。   “别太累,身体要紧”从未说过关心人的话,冰成嘴唇僵硬,磨叽半天终于憋出几个字儿。而后不等夜楚回答赶忙对夜楚行一礼,狂奔而去。   看着冰成急速隐退的黑色背影,夜楚皱眉,明明是自己跟他学功夫,理当自己对他行礼才对,但为何他非但不许自己称他师父,反而对自己恭恭敬敬的?   “不过方才那句话倒很中听,认识这样久他终于说句有人情味的话了”夜楚窃喜,看他那样子,不会是害羞了吧!   以往每晚回去师父都不在,今天夜楚轻松自如,一路哼着小曲走进繁星阁:“干嘛去了?这时才回来?”不料师父突然开口,一双眼睛亮如繁星直直盯着夜楚。   “憋太久,出去透透气”突然听到师父的声音,夜楚心里猛然一颤,今日怎么会来这样早?这次夜楚故意与师父保持一定距离,免得师父在突然‘袭击’。   夜随风摇头叹息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第九重练得如何了?”。   夜楚挠头,师父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因最近专注于练习毒牙,因此青锋剑被她给忽略了,第九重练习的不是很熟悉,师父已经几日不曾教她新招式了,为了能让师父教新招式夜楚硬着头皮道:“练习的差不多了”。   “今晚就别练剑了,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带你去金银岛”最近一段时日海盗似乎越发猖狂了,剿灭海盗刻不容缓,明日必须一举歼灭,顺便查看楚楚所学青锋剑的结果。   “真的”听到去金银岛夜楚兴奋不已,一双眼睛睁得硕大,她早就期盼着这一日了。   “海盗狡诈残忍,手段狠厉,万不可大意”师父态度严谨,一脸忧色。   翌日,珠海海面一艘商船正急速往金银岛驶去,船舱内夜随风拿着岛屿分布图对夜楚讲解着一切:“岛外围暗礁林立,到了金银岛十里外我们必须得换小船,岛上暗器陷阱丛生,你万不可莽撞行事”。   夜楚很是郁闷的瞥了一眼师父,不是说试探试探她的青锋剑练得如何的吗?这不行,那不行她要怎么下刀子。   夜随风似是猜透夜楚的心思,笑如春风,语气宠溺的道“我说的只是岛外围,进入海盗老窝,你自然可以大开杀戒,不过到时我可不会帮你,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   商船急速行驶,很快一处独立岛屿隐约出现,下了船一行人乘小船,左闪右避一边躲避暗礁一边往岛上驶去。还未踏入金银岛便被岸边巡逻几人发现:“你们什么人?找死吧!知道这什么地方不?”其中一人手拿长弓,对准夜随风,一箭射了过来。   “师父小心”眼见长箭即将射中,夜楚惊呼出声,师父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怎不躲闪。   夜随风长身玉立,面色如常,就在长箭即将碰到的瞬间,指尖轻捏,快如疾风的箭却被一下夹住,只是一瞬所有人还未看清怎么回事,长箭转变方向,直直向着海盗飞去。   师父真不愧是高手,一箭快准狠,一支箭竟然解决掉三个海盗的性命,还余一人,见此情形急忙逃离,但哪能躲过师父的魔掌,师父随手撩起一串水珠,长臂一挥,快如利剑净值穿越海盗身体,顿时海盗吱也未吱一声便一命呜呼。   “师父,好厉害啊!这什么招式啊?”夜楚对这招取水杀人的招式很感兴趣,于是赶忙拍马屁,希望师父可以教一教她。   夜随风转眸,捎带宠溺的开口:“想学?”待夜楚点头夜随风接着道:“这个就要看你往后的表现了”。   金银岛内酒味四溢,海盗们狂吼乱叫,兴奋不已,海盗头子敞开怀抱,极其粗鄙的叉开腿,晃晃悠悠坐于虎皮软踏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是享受。   吃饱喝足睡意绵绵,伸了个懒腰挺着肥如猪的肚子,胸口一撮黑毛恶心至极,声音粗暴,猥琐奸笑着随意指着一旁一众衣不遮体的女子:“把她洗干净送进房间,其余的你们享用吧!”。   “哈哈哈,臭婊子,等会儿好好表现,叫大声点儿啊!”海盗头子肥肉纵横的脸上尽是伤疤,实在令人作呕,海盗头子伸出舌头舔了怀里女人坚挺的酥胸,而后一把抓起女人头发,咬着牙大力往后拽,女人痛吼出声:“对,就这么叫,大声点,若是等会儿伺候的老子不舒服,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哈哈……”。   怀里女人一张脸煞白,眼神中充满恐惧,瑟瑟发抖被海盗头子拽进房。   海盗头子一走,其余二十几个海盗顿时蠢蠢欲动,眼神猥琐,流着哈喇子,搓着手步步挨近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三个少女:“唔……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少女声音沙哑,不停颤抖着磕头求饶。   “啊哈哈哈,放了你,可以,嘿嘿,你只要将我们哥几个伺候好了,就放了你,美人来玩玩儿”其中一个海盗急不可耐边拖着衣服边笑容猥琐的凑近少女。   “靠,草泥马,一群败类,屎都不如”夜楚双眼直直望着眼前一幕,咬牙切齿,指关节握的咯吱咯吱响,不要让他们落在她手中,否则必须让他们死无全尸,畜生。   夜随风吩咐完身后之人,顿时几人隐入丛林中,云天现身将遇施暴的二十几名海盗引入丛林。   “去吧!房间里那个交给你”夜随风面不改色说的云淡风轻,理所当然。   什么?让她去对付海盗头子,夜楚很是鄙夷的扫视一眼师父,他干嘛去?   海盗头子防备极深,虽外面的人已被引开,但房门口还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守门人,夜楚脑袋飞速旋转,师父说过不帮她,那她就得靠自己,如若不想惊动房内海盗头子,就必须不动声色的击倒两人,如若她使用毒牙,自然好办,但她暂时还不想让师父知道她学其他门派武功的事,所以只能靠速度了。   夜楚散开头发,恢复女儿装扮,大摇大摆往房间走去,待到两人面前,娇羞欲哭:“求求你们放了我好吗?我想回家”。   两人见人前来,赶忙拔刀,但看清来人,眼睛发光痴痴的盯着夜楚看,虽然来人脸黑了点,但无论如何算个女的,并且五官美极。   “小美人,你好美啊,等会儿陪我们睡睡如何”其中一人色眯眯,口水直流,说话间已来到夜楚跟前。   而另一人眼神微眯,细细打量夜楚:“老弟小心些,这个女人很怪,竟然穿一身男装”。   夜楚步步后退,见距离差不多便停下脚步,身体轻颤,语气发抖的小声道:“我的衣服破了,没衣服穿,只能随便找来一件”。   “大哥,不过一个没长开的小屁孩,用得着这么怕”海盗一步步靠近夜楚:“小美人别怕,到我这来”。   夜楚抬眸眼泪汪汪,待海盗即将靠近,忽然脸色骤变,瞳孔微缩:“去死——”。腰间软剑猛然抽出,一剑直入海盗心脏,迅速抽离软剑,夜楚一个翻身已来到另一海盗面前。   鲜血淋漓的刀锋直指向心脏,但此海盗反应极快,连忙后退,因此只蹭破一层皮,海盗见自己弟弟被杀死,怒及,拿出大刀直直朝夜楚砍去,海盗面目狰狞尤为渗人:“杀……”。   为了免于惊动房间内的海盗头子,夜楚一咬牙:“草泥马,拼了”随手抓起一把毒粉,手一扬,待海盗躲闪之际,软剑一挥,顿时喉头断裂,骨头作响,一颗胡子拉碴的脑袋摇摇晃晃最终咣铛一声落地。   为了免于弄出声响,待头颅接近地面之际,夜楚伸脚一踢,一颗血淋淋,眼睛曝出的头颅被踢于一旁草地,咕噜噜滚了几圈。   草地上衣衫不整的几名女子见此情形,面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险些惊叫出声,但还好夜楚及时赶到堵住了她们的嘴。   房间门口夜楚从门缝里观望,随即眼神充血,愤恨不已,衣下一双紧握,真他妈不是人,今日她定要让那肥头大耳的大肚子海盗生不如死——   75。我当然没‘种   只见房间内女子全身裸露,瑟瑟发抖蜷缩在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海盗头子,恐是惊吓过度嘴里支支吾吾就是发不出声。   海盗头子猥琐奸笑,拿起一旁被烤红的烙铁呲牙咧嘴,恶心大笑着缓缓朝女子而去。   “叫啊!我让你给我叫”海盗头子将红色烙铁在女子脸前晃了晃,瞪大了双眼,咬着牙恐吓。   “唔,唔,不,救命”女子连连后退,磕头点地求饶。   突然:“啊——啊”一声生不如死的嚎叫,伴随着皮肤烧灼的‘兹兹’声,听起来让人胆寒。在看女子胸前以大片烧焦的乌黑,很是恐怖。   似是不尽兴,海盗头子又拿起另一把烙铁向女子走去。   在海盗头子正尽兴时夜楚悄悄隐入房内,一边暗示女子别出声一边悄悄靠近海盗头子,待接近时夜楚一挥软剑,准备一刀将其毙命,但不想海盗头子似是早料到般,随手抓起一旁大刀,挡住这一击。   “他娘的,找死”刚才臭女人的眼神就怪怪的,原来真的有人,待看清夜楚是个女的,海盗头子吐了口唾沫,步步靠近夜楚:“现在放下剑老子饶你不死,等会让你好好舒服舒服,要是不识相,哼哼……”海盗头子拿起一旁烧红的烙铁,语气恶毒警告道。   “好,放下,放下”夜楚嘴上说着,双眼瞅准时机准备一刀将其毙命。就在海盗头子眨眼的瞬间,夜楚拿起软剑一剑向海盗头子射去。但海盗头子反应极快,迅速拿起大刀抵挡,这一剑似是将他彻底激怒,海盗头子龇着牙声音狠绝:“找死——”。   片刻夜楚抓起毒粉向海盗头子撒去,软剑快如旋风直直射向海盗头子心脏,海盗头子眼见躲不过,一把抓起床上惴惴不安的女子扔向剑口。夜楚见此想收剑已来不及,双眼看着女子被自己一箭穿心而亡。   “你妈的,去死”夜楚咒骂一声,奋力刺杀,这一剑虽未致命但却给他胸口以长长血口,海盗头子用手指蘸了蘸胸前的鲜血而后放入口中舔了起来,随后放声大笑:“哈哈,好玩,好玩儿,终于遇见一个能打的,老子今日好好陪你玩玩儿”。   两人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利器碰撞的刺耳声频频惹来屋外女子们的惊恐哀叫,时间缓缓而过,两人从屋内杀到屋外,杀红了眼但仍是分不出胜负。   “就这一人,这么久了还没解决掉,要不要为师出手”屋旁一角的嶙石上,夜随风肆意而坐,眼尾撇了一眼夜楚。   这一眼在夜楚看来极具挑衅的味道,夜楚狠狠剜了夜随风一眼,冷声道:“不用”她一定要亲手解决掉这丧心病狂的王八蛋。   夜楚抓起身上全数毒粉,一并洒向海盗头子,就在海盗头子躲闪的瞬间,夜楚切齿痛恶道:“老娘拼了”。   这一剑极快,待海盗头子反应过来,剑尖已插入心脏。   “舒服不?”夜楚握住剑柄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胸口鲜血哗哗直流,海盗头子咬紧牙关就是不出一声:“呵,还挺有种”夜楚拔出软剑快准狠,唰唰四剑下去,海盗头子四肢筋脉已全部被割断‘彭’一声,海盗头子面朝天重重往后倒去。   夜楚一脚踩在海盗头子肚皮之上,拿出瓷瓶对准海盗头子胸前正往外冒血的伤口,放出黑将军,声音狠毒:“慢慢享受吧!”哼,她就是要一点一点折磨死他。   黑将军肆意乱爬,钻入血肉中啃食鲜肉,海盗头子再也忍受不住,狂吼乱叫,全身抽搐:“你,贱女,人,杀了你”海盗头子试着做起,奈何拼尽全力终是动不了分毫。   “你们几个,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夜楚随手捡起大刀,丢给一旁几个女子。   女子们傻傻的望着这一幕,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就是不敢有所动作。   夜楚气急,怎么这样胆小,随即走进房拿出火红烙铁,一下烙在海盗头子肥肉纵横的刀疤脸上:“你们看着,我替你们报仇”不一会儿的功夫海盗头子全身上下几十处烧焦的伤口。   “姐给你烙个记号”夜楚烫完最后一下,满意的收手,不想从上往下这些烙印竟完好无损组成一个字,一个畜生的畜字。   “有种,你就杀了我”海盗头子气若游丝,眼皮沉重,眨巴眨巴几遇闭上。   “只有男人才有种,我当然‘没种’”夜楚丢下话便跑远。   一旁夜随风听到这话,嘴角狠抽,‘只有男人有种’亏她想的出来,道的出口。   不一会儿夜楚找来盐,活成盐水,对准海盗头子泼去,顿时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岛屿。惊得一旁树林里鸟兽惊叫齐齐飞走。   海盗头子最终忍无可忍直接咬舌自尽,而正当夜楚为女子松绑时,一旁突然涌入十几二十个彪形海盗,持枪带棍发疯一样涌来,片刻来到夜楚跟前,二话不说直接拿刀向夜楚砍去。   “小心”看似悠闲自在,不闻不问的夜随风猛然起身,一掌直直将接近夜楚的男子击碎。   “师父,这些就当是陪我练剑好了,不过等打不过的时候您可一定得出手哦?”夜楚望了一眼四周之人,这么多人,她可不能保证一定能打败。   夜随风睨了夜楚一眼,不做声,继续悠闲作于嶙石上望着这边的战事,到是他多管闲事了。   夜楚奋力出击,使出浑身解数,拼力对抗,利器刺破血肉声,嚎叫惊恐声,响彻密林,一帆打斗下来地上鲜血淋漓,四处断臂嶙峋,眼见着海盗一个一个被自己解决,夜楚兴奋不已,这一场打的真刺激。   一口气解决掉十几个海盗夜楚气喘呼呼,筋疲力竭,怎么还有那么些人,能不能让她喘口气,眼尾瞥了一眼师父,真过分,她都快坚持不住了,师父竟然舒舒服服,很是惬意的躺在那晒太阳,哪有这么不合格的师父。   看着满地海盗尸体,夜随风满意点头,看来武功进步不小,在看夜楚似是坚持不住,夜随风脚步轻点石壁身体轻悬,来到夜楚身旁,将夜楚护于身后,语气平淡无波:“该结束了”话毕犹如游龙穿梭于海盗中,片刻全部海盗全力倒地一命呜呼。   夜楚双眼发光,定定看着师父,师父也太牛了,一分钟不到便将其与几人一并解决掉,杀人的速度实在令人胆寒。   夜随风将这里的一切交予云天处理,而后带着夜楚先行离开。茫茫海面上,夜楚遥望远方,海盗解决了,接下来她要想尽一切办法赖着师父她要学会经商。   还有丝柔,她说过灭了海盗的老巢便找她算账的,眼下时间到了,也该报仇了。   76。出海远行   “师父,听说玉器即将涨价,您的宝玉缘生意这样好,您怎么不去进些货物呢!”夜楚装作无所事事,随意而问。   夜随风嘴角含笑,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这些事情了?:“货物当然要进,这两日便去”。   听此夜楚满心欢喜:“师父,去进货一路辛苦,不如带上我吧!师父累的时候,徒儿可以帮您捏捏肩膀”。   夜随风低声浅笑,呵,她到会说,帮他捏肩膀,现在说的倒好,倒时恐怕不会这么好心帮他捏膀吧!   “要看你的表现了”夜随风指着自己肩膀,示意夜楚,到时太遥远,还是现在来的实际。   夜楚虽心里愤恨,但谁让自己有求于他,无奈,只好笑着上前,乖乖的帮师父按摩。   由于今日与海盗浴血奋战,筋疲力竭,夜楚回府早早爬床睡觉。   一夜好眠,第二日夜楚起床,见师父在书房看书,师父今日这样闲应该不会去进货吧!   这两日便要跟随师父出行,得有一段时日不能学毒牙了,她得去跟冰成说一声才行,昨日她未知一声便跑去金银岛,冰成不会因此恼火不教她了吧,不知今日冰成会否去小树林了?   刚出繁星阁,曲靖小路上丝柔脸色潮红,迈着小碎步前来,她来的真巧,刚好可以报仇了。   “楚楚,好久不见啊!”丝柔笑容灿烂,满面含春。   心情似乎不错呀!笑的真灿烂,马上就让你笑不出来。   “柔姐姐,不知你可不可以陪我出去一趟,我想去市集买些胭脂,但不知道什么样的好?小喜她们都不懂,我想让柔姐姐陪我去”夜楚笑容和煦,得先把她引出去才行,她可不会笨到在师父面前解决她。   “当然可以,不过我现在要去见岛主,回来再说”果然还是那个不长脑子的夜楚,丝柔见夜楚似以往一样对她,掩嘴窃喜,但她可不会陪她去市集,她还有重要的事与岛主相商。   书房门口夜楚往里张望,进去这样久了,还不出来,不知她找师父什么事儿啊?   许久两人一道出房,看着丝柔脸色暗沉,灰头土脸的样,便知她没有如愿以偿,不知她找师父商量什么事呢?   “柔姐姐,现在可以陪我去市集了吧!”。   “嗯,走吧!”丝柔干笑一声,心不在焉的随楚楚一道前行。   还未走两步,一道铿锵有力,磁性十足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还有一刻钟货船出发,想去的话最好快点,过时不候”。   “嘠”夜楚回头,师父不会现在就要出门了吧!可恶,老是这样,也不提前吭一声,丝柔还没解决,还有她还未跟冰成道别呢?   “师父,可不可以多给一刻钟?”夜楚厚着脸皮央求,虽知道希望渺茫,但她还是决定征求一下。   夜随风态度决绝,语气坚定,头也未回净值往门外走去:“过时不候”。   “还有,记得换男装”。   “可恶——问候你八辈祖宗”夜楚对着夜随风背影咒骂,而后一溜烟跑上楼收拾东西。   不是说不带女子出门吗?那为何带她,丝柔咬紧牙关,由于气愤过度,身体止不住的乱颤,夜楚,她发誓,等她这次回来,她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不惜代价——杀了她。   夜楚匆忙换好衣服,速找来一匹马便急忙往码头奔去,师父这只老狐狸说到做到,他一定很想甩掉自己,但她不会让他如意的。   眼看着一刻钟即将过去,夜楚加速御马,师父不会不等她走了吧!不过还好当奋力赶到时船还未航行。   “谢谢师父等我”夜楚刚一踏上船,很是殷勤的道。   “我可不是白等你的,记得你说过的话”。   靠,师父真是黑心,等她就是为了让自己帮他捏肩膀的吗?   商船一路前行,他们此次前往东陵进货,此次全水路路线,抵达东陵大约四五日,海上航行烦闷枯燥:“真后悔来之前未带几本书来”甲板之上,夜楚立于船头遥望大海。   因来的匆忙,她竟忘记带书了,那这四五日的航行怎么办?还不憋死人。   秋末的天风气凉爽,但入夜却有些刺骨,不知不觉间夜楚竟在这站了一下午,腿有些发麻,只稍稍动了下就感觉似灌了铅,很是沉重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活该”不知何时夜随风前来,脸色不善,声音冰冷。   师父真是过份,不扶她一下也就算了,尽然还幸灾乐祸。   夜楚跺了跺脚,希望能缓解麻木的症状,可不过就轻轻的跺了下船板,脚底竟然如针扎般,痛痒难受:“嘶——”。   “活该”夜随风说一句似是不过瘾又冷嘲一句。   夜楚不予理会净值往前走,不想身体竟突然被横空抱起:“你就不冷?”。   可气,宁愿在外站着也不希望和他单独呆一起,他就这么另她讨厌?   夜随风小心将夜楚卧在床榻上,找来被子赶忙盖上:“手这样凉,云逸可没跟来,若是生病,直接把你扔下船,免得沾染船员”。   虽语带责备带但夜随风却紧握夜楚小手,帮她吹气暖手。   夜楚瞪大眼睛观察师父的一言一行,她的手很冰,师父的手很暖,暖的她都不想甩开,想要就这么握着。   77。同榻而眠   夜楚瞪大眼睛观察师父的一言一行,她的手很冰,师父的手很暖,暖的她都不想甩开,想要就这么握着。   夜楚直直望着师父,师父对自己好像也挺好的,只是不知师父若是知道他一心关心的人被她这尾异世灵魂所替代,还会不会如此对她了?   “怎么?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挺好”夜随风嘴角轻笑,作于床边缓缓将脸凑近夜楚。   夜楚一把抽回手,师父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师父一直都很好”无奈只好继续拍马。   夜随风很是受用的点头“嗯,手也算恢复温度了,先起来用餐吧!”。   师父不说还不觉得,现在竟真的感觉饿了,夜楚一双眼睛发光直直盯着师父手中的口粮,不知道晚上吃什么?   什么?又是冷冰冰的硬馒头,夜楚扫了一眼,很是失望,师父这次出门不会只带的馒头吧!但看师父吃的优雅自如,津津津有味,夜楚咽了口口水,干干的,真不知道师父怎么咽的下去的。   无法夜楚只好拿起馒头干啃,师父可以咽下,她便也可以。   小嘴啃着馒头夜楚环顾四周,这么大的空间真不知道师父为何就准备一张床,师父是男子汉总不会跟她一个小女子抢床睡吧!匆忙咽下最后一口硬馒头夜楚赶忙爬上床,先霸占了再说。   “师父,晚安,地板太凉你最好找件衣服垫在下面。”占了别人的床还是会有些心虚,夜楚好心提醒。   “谁说我要睡地板。”夜随风大步来到床榻边,二话不说,直接躺在夜楚身侧:“床上这样暖和,鬼才会睡地板。”。   夜随风刚一躺下,夜楚赶忙往旁边侧身:“师父……”夜楚还要说什么,但此时的夜随风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看了看冰凉的地板夜楚一咬牙,爬出已经捂得暖和或的被窝,同时心里问候了夜随风百便,靠,竟然跟她抢,真是无耻。   船舱外冷风呼啸,冰冷的海水拍打着船面,初秋的天本就昼夜温差大,中午的时候还汗流不止,不想晚上竟然这样冷,夜楚背靠船板,双手抱臂,缩成一团。   夜楚眼神似箭,直直射向夜随风,靠,他睡得到舒服,看了看柔软的被褥,暖呼呼的被窝,夜楚极力挣扎,到底要不要去跟师父挤一晚?最终理智被冰冷刺骨的寒意所摧残,夜楚双手抱臂,颤抖着,爬上床。   被子下夜楚身体瑟瑟发抖,手脚冰凉似失去知觉,靠,真是天与地之别,外面冷的刺骨,被窝里却暖如高阳,看着师父呼吸均匀,似是睡得香,夜楚忍不住往师父边靠了靠,这样便暖和多了。   刚满意的闭上了眼,却突然的落入一温暖怀抱:“想挨的近点,就明说,干嘛鬼鬼祟祟的。”。   夜楚拼力挣扎,试图挣开师父怀抱,谁想挨着他了,但奈何师父手臂坚固如铁,任她怎么挣扎亦是挣不开。   “别动,我累了快睡吧!”夜随风紧紧握住夜楚冰凉的小手,放于自己胸前,而后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均匀似是真的睡着了。   师父还真是会装,她才不信他会睡这样快。算了,既然睁不开那就这样握着吧!她才不想白费力气。   夜楚无奈的闭上眼,竟然感觉被师父这样握着,其实挺暖。   一夜好眠,翌日夜楚试图睁开眼,她可不想睁眼便看到师父,昨晚他们竟然又同睡一张床,想想就绝得尴尬。   还好,师父已不再,摸了摸床单已经冰凉,好像已经起来很久。   收拾好一切,肚子咕咕叫,眼睛扫视一眼早已冰冷干硬的馒头,无奈的拿起啃了起来,虽夜楚不断告诫自己,出门在外,不能矫情了,有的吃就不错了,但如此干硬的馒头,实在难咽。   真希望快些到东陵,这几日不会一直吃这么冰冷的馒头吧!   一个馒头刚啃完,夜随风刚巧进来,低沉魅惑的声音从门口悠悠传来:“用早餐吧!”。   夜楚回头,待看到师父手中端着的粥,菜,真想发火,靠,师父是故意的吧!她才刚吃完,他便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进来,这不是摆明了不让她吃吗?   夜随风将粥,菜放下,眼神柔腻,语气温柔:“以往出门都是带着云逸,吃冷馒头已经习惯了,所以这次并未准备齐全,害的楚楚昨日白白吃了一整天的硬馒头。”   “快吃吧!别凉了”。   夜楚吃遭雷劈,惊讶的望着夜随风,师父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变的这样温柔了,刚刚啃完一个馒头,胃里硬硬的,看着面前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夜楚端起来便吃,她才不会客气呢。   海上航行无聊且寂寞,今日天气灰蒙蒙的,似乎是要下雨,外面海风呼呼叫,实在太冷,夜楚躲在船舱不愿出去,师父悠闲作于床榻之上看书,看着软绵绵的床榻,夜楚急忙跑出船舱。   不久后拖着一块木板及棉被而来,今晚她可不想继续和师父挤一张床。   床铺铺好,夜楚笑容满面,很是惬意的作于上面翻看书籍:“真舒服啊……”夜楚无意间扫视一眼师父,不想师父竟定定瞪着自己,并且脸色发寒,一脸不善。   干嘛这样看着自己,无奈夜楚只好硬生生将自己接下的话咽下,老老实实的看起书。   连绵细雨一下就是一整天,一整天夜楚未出过船舱,紧紧抱着手中的书本看的津津有味,这是一本各国名吃的书本,不想这个时代竟然也有这种书。   眼看天色不早,师父已经睡下,夜楚打算看完最后几页再睡。不想师父竟然可恶的将灯吹灭,变态师父,他不是睡着了吗?   “我还不困”夜楚遇下床点燃烛火。   “我困了,太亮了我睡不着”看了一整天,她的眼睛就不累。   夜楚无语,师父这是强词夺理,昨晚烛火亮了一夜,也不见他睡不着,真真可恶。   没办法只好躺下,脑袋里闪过书本里的画面,各色美食,看着就很好吃,若是玉姬坊挣了钱,夜楚打算下一家她要开家美食店,但不是酒楼,太平岛上酒楼最有名的便是师父的天下无双,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她可以超越师父酒楼的生意。   她准备开一家小吃店,连锁的小吃店,当然能开遍五国各地最好。   夜里风大,寒风刺骨,夜楚一晚上被冻醒N回,一夜失眠,第二日醒来脑袋里竟然无意想到昨夜于师父共睡一榻的场景,还有那暖融融的被窝。   绵绵细雨一直持续了两天一夜,今日天气明朗,夜楚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竟然无意中发现一中年大妈,奇怪,上船时并未发现船上有女人啊?   78。做女婿   两天的雨似乎也把这位中年大妈憋坏了,甲板上大妈看见夜楚,乐呵呵上前,似终于找到说话之人,胡扯八扯一通,夜楚无奈一笑,决定回去继续看书,这大妈太能侃,估计要是陪她聊一天也聊不完,看来她还是乖乖回船舱看书吧!   刚转身大妈似想起什么,很是激动的开口:“你们主子有一个徒弟吧!他对他的徒弟可真好啊!”。   夜楚一头雾水,这大妈确定她不是在说梦话?师父对她好?   见夜楚停下脚步,中年妇女左顾右盼接着道:“我本来是燕国一小平民,前天晚上,突然有一小斯来到我家说要找一会做饭的,做饭的哪里没有啊?我本来还以为是忽悠人的,但见那人出价如此之高,竟然给了五百两,便跟来看看,不想竟真的只是要我做个饭就行。”   “别说,你们主子还真细心,并且那脸长得真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中年妇女脸色潮红,激动无比。   “哎,你们主子是干嘛的?成婚了没?他徒弟是男的女的?”大妈一脸猥琐,声音亢奋的询问八卦,这么体贴入微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大晚上的,相隔千里尽然连夜命人找厨娘,却只为了能让徒弟吃上可口的饭菜。   这样的人若是做她的女婿该多好啊!   看着大妈微红的脸,夜楚感慨师父真是祸害,竟然连这样大年龄的人都不放过,他出门就不能稍微乔装打扮一下?   师父真的是连夜派人找来的厨娘吗?真的是为了她才去找的厨娘?夜楚真怀疑大妈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师父怎么可能对自己这样好?   船舱内夜楚面对师父竟然很是不自在,能避免与师父说话便尽量避免。偌大的船舱无人吱声,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看着师父作于床边认真看账本的模样,夜楚突然感觉是自己猥琐了,师父平日就会对自己冷嘲热讽,动不动就打击她,怎么可能是喜欢她?再说师父还有一个丝语呢?   这样一想也便释然,在看向师父时也不在那么尴尬别扭了!   师父带来的书几乎被自己看光,不过还好海上航行了五天终于抵达东陵,东陵依然人来人往,商人不断,很是热闹。   休息了一晚,翌日夜随风带上墨韩前去置办货物,夜楚紧跟其后。   师父一看便知是常客,并未多观摩对比而是直接入店选商品。   店主见师父赶忙前来招呼,笑的嘴巴都合不拢:“是夜老板,呵呵,快里面请,里面请,二牛快去泡一壶上好的天龙茶。”   店主转身吩咐店小二而后嬉笑着接着道:“夜老板您好久没来了,真巧小店今日新进了不少货物,都是最上乘的,夜老板您先看看”。   “嗯”夜随风轻轻点头,继而进入货架选商品,夜楚在柜台边随手拿起一枚玉佩打量,通体翠绿,毫无杂质,是最上乘的和田玉,和田玉是玉中极品,这么小一块不知道进价是多少呢?   夜楚目不暇接直直盯着师父所选商品,并且记下每一款的价格,打算等回去时悄悄去师父的宝玉缘查看卖价,到时只要一对比也便弄清每件玉器的盈利了。   夜楚顿时睁大双眼定定注视着某处,那,那个不就是金鸾凤飞的玉簪?   79。置办货物   她也是在书中见过金鸾凤飞的玉簪,簪子的杆乃羊脂软玉所打造,而玉簪上镶嵌着一只金碧辉煌,自由翱翔的金凤凰,凤凰的双眼是用百年难得一遇的蓝色宝石所镶嵌。书中所介绍此玉簪乃小楚国皇帝楚胤龙赠与其爱妃筱暖绒生辰之礼。   书中介绍楚皇及其爱护筱暖绒,并且为之废了皇后并除去后宫三千佳丽,自此只一心一意待她一人。两人恩爱有加,并遇有一女。   但美满的爱情却被一次战争所破灭,最终小楚国被宇国吞并,相传楚皇被杀之际筱皇后于后宫自刎。最终楚国皇宫被一场大火所烧毁殆尽,而其年仅三岁的小女儿也一并被烧死在那茫茫大火中。   若这个是真品定价值不菲,夜楚拿起金鸾凤飞仔细打量,如其本身故事一般,的确很美的一直簪子,通体干净无杂质,做工上乘,但这对蓝色宝石?夜楚仔细打量,眉头越皱越紧。   竟然是个赝品。   “嘿嘿,这位小兄弟真有眼光,这可是我店的镇店之宝,这支金鸾凤飞乃小楚国的国宝,价值连城呐!”店主嬉笑着小心接过夜楚手中的玉簪,轻轻的将其放好。   不过就是赝品一个,用得着这样紧张?夜楚再次看了一眼,不知道真正的金鸾凤飞在哪呢?   “怎么?你喜欢?”不知何时夜随风从背后冒出,亮如繁星的眸带着一丝宠溺与意味深长!   “我只是在想它背后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男子多薄情,更别说身为帝王的男子,他怎会甘心只钟情于一个女子?”古时的皇帝哪个不是佳丽三千,而现代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哪个不是包小三,养情人。   夜随风眼神复杂定定注视夜楚,‘男子多薄情’,她一个小丫头涉世未深,怎会有如此想法?莫不是受慕辰的影响?   “男子有花心泛滥的,自然也有钟情于一的,比如我爹,娘亲死的早,但爹却一直不肯再取,守护娘亲的灵牌致死”。   夜随风慢慢靠近夜楚,一双好看的勾魂眼直直注视夜楚,表情认真接着道:“而我,坚决不会纳妾,日后定会一心一意对待我家娘子,听之任之,至死不渝”。   ‘听之任之,至死不渝’呵,现在说的倒好,男人都是这样得不道的都是最好的,等到娶为妻子了可不会这么认为了。   可是师父说这话干嘛老看着自己?夜楚后退一步干笑两声:“师父长得俊,人又温柔,并且还一心一意,不知哪个姑娘这么有福气可以嫁给师父这样的人”。   “楚楚愿意做那个人吗?”夜随风步步紧逼,看着楚楚双唇,竟然有再次吻上去的冲动。   店主看着这一幕嘴巴睁大到几乎能塞下一只鸡蛋,不想这位夜公子看上去一表人才,竟然是个断袖。   夜楚赶忙后退,师父想干嘛?她现在可是一袭男装?“我可不想做那个人,还是留给别人吧!”。   看着夜楚步步后退并且一脸躲闪的模样,夜随风停下脚步,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制律了!   夜随风收回目光,朝店主浅浅一笑,继而继续挑选商品,他又不会吃了她,用得着这样避讳?还是说她心里只在乎慕辰那家伙。   夜随风此次所选商品上百,每一样商品进货不多最多也就十件,总价共五十万两。结账时店主嘴巴笑的合不拢,并吩咐多名小厮一路护送,直至装船。五十万两,他三年也卖不了这样多啊!呵呵。   看着师父径直从身边走过便知她方才又得罪师父了,但无所谓,不理会自己更好,她只要赖着他依然可以知晓玉器的进价。   夜随风这次进入一家叫金玉坊的玉器店,店主一见忙咧着嘴大笑着迎了上来:“哈哈,夜公子来的真是时候,小店正巧新进一批货物,快里面请,里面请,阿狗快去泡壶上好的天山。”   还真不愧是做生意的,个个嘴巴都如此之甜。   夜楚拿起一件玉器查看,此玉纯度一般,色泽一般,最多二百两。夜楚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师父与店家的对话,这家店铺里的玉器最适合一般人家所选,因此她也打算从这家进货了。   可不知是师父是不是故意,竟然背对着她和店主跑进内室谈生意去了,墨韩紧随其后,夜楚这脚刚踏入却被师父冷硬的声音给隔绝在门外:“墨韩,不许任何人进来”。   夜楚在门外的货架前来回踱步,不会内室里还有商品吧!早知道就刚刚就顺着师父了,可她刚刚好像没有说什么顶撞他的话吧?   可恶,师父真是太太太小气。   店主咧着一张嘴大笑着走出,看着店主的样,夜楚便知师父这次又进了不少的货,果不其然结账时统共二十五万辆。   出来这家店夜随风又进了不少的货物,回去天下无双已是傍晚。   回到店铺后夜楚悄悄溜出去,准备去金玉坊看看,店主今日见过她,知道她是师父的人,这样就好办了。   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正准备进入金玉坊时突然一人落入眼帘,墨发飞扬,身形纤瘦,面容俊美,一身白色玄袍被晚风吹起。   这人怎么这样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80。东陵国主   这人怎么这样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对了,是东陵国主——   他这个不经常露面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出于好奇,夜楚悄悄跟随,想要一探究竟。   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来到后山,东陵国主径直进入一片密林,奇怪他来这里干嘛呢?夜楚小心跟随,若是发现东陵国主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可就赚大了。   想打听八卦以此来赚银两,可是她似乎忘了这是人家的地盘吧!当夜楚遇进入密林时,突然一人从天而降,手拿折扇,向夜楚袭来,在即将接近夜楚时手中折扇猛然打开,化为一把短剑,直直向夜楚刺来。   夜楚见此立即闪身连连后退,这才看清眼前之人,不就是东陵一品大臣邵月:“我刚巧来此有事,并无心跟随,你若是不想我继续跟着我走便是”。   说话间夜楚猝然拿出银针,向邵月刺去,但邵月反应极快,待银针接近时便用指尖夹住。邵月看了看手中银针,眼神冰冷,语气森寒:“你是影子阁的人”,可影子阁早已与十年之前消失于江湖,这个小子顶多十三四岁,他怎会这招毒牙?   “什么影子阁,不知道。”夜楚刷刷,刷刷抓起一把银针纷纷向邵月刺去,但却根根刺了个空。   可恶,是他武功太高,还是她毒牙练习不到家。夜楚又一把银针射去,眼见邵月躲闪之际拿出最后一根银针,对准邵月腿部射去,眼见即将射中,夜楚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这次该躲不掉了吧!   邵月眼看躲不过,手中竹扇迅速出手,射向腿部的银针不偏不倚刚巧射中扇杆,邵月眼神微眯,虽是赞同但声音却生冷无情:“身手不错”。   而后杀气外漏,厉声道:“去死吧!”。   眼见邵月即将接近自己,夜楚拔出软剑,遇与之对抗,但却不想邵月脸色骤变,眉头紧皱迅速收起竹扇,一手堵住夜楚的嘴一手托起夜楚,身体飞旋,急速往密林深处奔去。   什么情况?看他如此焦急想必定是东陵国主在密林里出了什么状况,见他眉头紧皱无心与自己对战,夜楚趁人之危,拿出软剑对准邵月胸口刺了过去。   邵月察觉不对,立马将夜楚抛开,但胸口还是被利剑划开一条森常血口:“你——”邵月皱眉,真是无耻,竟然偷袭。   夜楚后退一步,立定身子,若无其事,表情极其无赖:“我可不是正人君子,偶尔趁人之危也无妨”。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真是卑鄙。”邵月很是鄙夷,咒骂一声,抬眸望了一眼前方,继而抓起夜楚快速向密林深处奔去。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邵月急速奔跑,不一会儿刀光剑影伴随调侃嘲笑之声传入耳:“呵,说你是女人托生,果然一点不假,除了平坦无肉的胸部向个男人外,其它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女人,不但声音娘,就连招式也柔媚似舞,这么柔弱,你让本公子如何下得去手啊!”。   男子一手抓住东陵国主之手,嘴角坏笑,双眼直直盯着其前胸,笑容妖冶似狐,很是无赖。   “说别人之前先照照镜子,说我娘,你玉北辰也好不到哪儿去”东陵国主一把甩开男子,拿起短剑直刺入喉。   “真狠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玉北辰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角浅笑,拿出长剑抵抗。   两人互不相让,刀剑相向,一旁树木频频被凌厉的剑锋所击倒。   “阿九,你没事吧!”邵月一脸焦急,脸色凝重,很是急切。   “他还伤不了我”东陵国主头也未回,继续奋力厮杀。   邵月抓起夜楚衣领,脸色冰寒对准玉北辰道:“这人是你的属下吧!武功还不错,你若是舍不得如此得力助手,就给我停下,否则我立刻要了他的命”。   玉北辰瞥了一眼夜楚,嘴角坏笑,表情极其不舍:“息请尊便,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了”。   靠,夜楚对准玉北辰猛翻白眼,他怎么一眼便看出她是女子?   “女人”邵月立马松开紧握夜楚的手,想起方才背着她的那一幕,轮廓分明的五官微微扭曲,双颊竟然泛起点点红晕。   夜楚将邵月这一幕看得清楚,如此冷血薄情之人竟然还会脸红,这跟他高大挺拔的形象也太不符了吧!   “你还会不好意思?跟你说了我只是来办事的,既然没我什么事我便先走了”他们三人她一人,若是打起来定是她吃亏,还是走为上策。   夜楚刚要走,邵月竹扇再次出击:“既然进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夜楚左闪右避躲避竹扇,而后一手拿出瓷瓶中的毒粉,一手抽出软剑,他手中的竹扇最终会飞回他手中,他若在出击她便将毒粉洒向竹扇,这可是冰城给她的半步亡。小小的一粒碎粉便可以要了他的命。   邵月竹扇刚飞射出,东陵国主手中短剑快速出击,射下竹扇:“邵月,不可伤她”。   是软剑,他的武器也是软剑?方才他所用招式是青锋剑,但为何他手下的青锋剑招式却这样柔媚,似舞蹈般软绵?   “阿九,这人偷偷摸摸一路跟随,定是居心不良之人,此人不可留”邵月不死心,继续劝阻,这人一定得杀了才行。   “别说了,我自有主张”东陵国主冷声吩咐继而转首接着道:“玉北辰今日之战到此为止,改日我们再战”。   “随时恭候,不过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玉北辰一副很是无谓的模样,嘴角带笑,说罢快速隐没在密林间。   玉北辰走后密林陷入一片静谧,夜楚这才注意东陵国主:“靠,又是一祸害良家妇女的妖孽啊!”简直和妖孽男不相上下,五官柔美,就是太过羸弱,若是穿上女装,胸前在装两馒头,估计没人怀疑他是男人。   夜楚目光猥琐,直直盯着东陵国主胸前看。   东陵国主目光深邃,定定注视夜楚,当目光落在夜楚耳根那小块胎记时,瞳孔渐渐收缩,这人会是她吗?   81。西陵   东陵国主收回思绪,抬眸望着夜楚:“哪里不看竟然专盯着男子胸前看,你师父还真会教导你啊!”。   “你认识我师父?”话一出口,自觉不对,师父五国首富认识他很正常,可是她这个几乎未露面的徒儿,他怎么认识的?   “方才听邵月说太平岛岛主夜随风是你师父,夜随风谁人不知,听说夜岛主似乎对你很好啊!”。   有没有搞错,师父会对她好?做梦吧!   “小兄弟叫什么?夜岛主呢?为何不与你在一起”。   “在下夜楚,不知公子叫什么?”打听清楚他的名字也不错。   “筱九”。   筱九?真的假的?堂堂一国之君的名字竟会这样简单,印象中皇帝的名字不是龙,天,一些比较霸气的名字吗?不过东陵皇室姓筱倒是真的。   看了看天色,夜幕即将降临,她得赶快去金玉坊才行:“筱公子,告辞”夜楚双手握拳,继而转身快速往密林外走去。   一行人踏出密林时天色已黑,刚要辞行周围突然刮起一阵不明旋风,好好的天,为何会突然刮风:“邵月,保护好夜楚”筱九眉头紧皱,该死的玉北辰一定是他搞的鬼。   邵月眼神复杂看了一眼筱九,阿九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这么在乎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莫不是和夜随风有关?可是他从未见过夜随风啊?   “玉北辰,你们之间的恩怨,可别伤及无辜啊!”夜楚手拿装有半步亡的瓷瓶,双眼滴溜溜环顾四周,这风如此奇怪,定是方才那个叫玉北辰的家伙所为!可是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的恩怨,跟她没关系吧!   “小丫头真聪明,我喜欢,不如跟了我做第十二房姨太如何?”说话间玉北辰突然降至夜楚面前,挥手间一阵白烟弥漫夜楚周身,瞬间夜楚失去意识,径直往地面倒去。   “搞定”玉北辰接住夜楚,嘴角坏笑,继而抱着夜楚快速隐没在密林。   “筱九,我们的比试还未结束,我还会在来找你的,对了,还有,告诉夜随风一声,他的徒儿在我这儿,一天之内若是他不赶到西陵于我比试,他的徒儿可就成为我第十二房姨太了”。   “玉北辰,你最好别动她,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筱九对着已模糊不已的背影大喊,奈何人以远去,在追已是追不到。   邵月眼神复杂望着筱九:“阿九,要不要去救她”。   “不用我们救,相信夜随风会比我们还要着急,你去将夜楚之事告与夜随风,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线索”筱九神色平静,眉头微皱,不急不缓道。   希望楚楚不要有事才好。玉北辰他定和他势不两立。   天下无双,夜随风正在查看货物,不急不躁,平淡自如的对着墨韩道:“楚楚,还未回来”。   “还未归来”。   真是淘气,她就不能安分点儿。都这个时辰了竟然还未归。   “要不要去找下大小姐”墨韩态度严谨,语气森寒,犹如没有一丝情绪的活死人,不冷不热的开口。   “不用,她玩够了自然便回来了”青锋剑第九重已经学会,并且她身上带着痒粉,黑将军,一些恶毒之物,若不是武功极强之人,相信楚楚定可以对付。也该是时候放手让她一搏之时了。   夜随风放下账本,端起茶盏,轻品了一口,突然一利器快速向夜随风射来:“岛主,小心”墨韩惊呼出声,遇上前打下飞镖。   夜随风眉头微皱,微微侧身,指尖轻夹,轻巧接住飞镖,交与墨韩:“上面写的什么?”。   “大小姐她……”墨韩还未说完,夜随风立即起身,拿起纸张,一双好看的剑眉越皱越紧;“玉北辰——”。   “墨韩带上一对精兵,立刻随我去西陵”夜随风急速下楼,声音冰冷,面色发寒。   玉北辰,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夜楚头昏脑涨,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落入眼帘的是一座奢华大气的卧室,卧室内张灯结彩,一片火红,这是哪里?她记得自己是被玉北辰带走了?   昨日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什么第十二任夫人,该死的玉北辰她和他无冤无仇,他若是敢对自己怎样,即使同归于尽她也要杀了他。夜楚伸出手遇拿起半步亡的药粉。   可小手在腰间摸了又摸,怎么回事?她的小布袋呢?软剑呢?   夜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顿时大惊,此刻她一袭红衣似血,头戴金冠:“该死的玉北辰,给我滚出来”。   “夫人是在叫我吗?对了,这包东西为夫实在喜爱的紧,不如送我了如何?”玉北辰手提小布袋,嘴角坏笑着缓缓靠近夜楚。   “卑鄙无耻,给我拿来”夜楚猛然起身,伸手够布袋,奈何单手刚刚碰到布袋,玉北辰迅速撤离,最终却扑了个空。   “夫人,新奇古怪的玩意儿还真多”玉北辰一样一样拿出,饶有兴致的查看。   夜楚趁玉北辰查看小布袋的瞬间,迅速下床,朝其后背天坛穴点去,她曾经看过穴位书,若是点的准确,他必死无疑,可她从来没练过,不知道准不准啊!   但不想这家伙竟然一动不动,似失去知觉般,夜楚窃喜,莫非有效果?   夜楚见此迅速拿起地上小布袋及软剑,快速朝门口而去,她得想办法离开才行?但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这个变态,娶了十一个还嫌少,尽然想让自己做他十二房姨太,想的美。   看我今日不让你断子绝孙,永无翻身之地。   夜楚拿出软剑对准玉北辰大腿内侧狠狠刺去,哼,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给他留个全尸。   “夫人,也太狠心了,我若费了,你怎么办?”玉北辰赫然睁开双眼,单手握住剑柄,嘴角坏笑着道。   夜楚一脚踹过去,并趁着玉北辰躲闪之际,迅速出门,待看到门前情形,夜楚惊得目瞪口呆,富丽堂皇,重兵把守,这里不会是皇宫吧?   夜楚疑惑的看了一眼玉北辰,不要告诉她这家伙是这宫里的主子?   82。大战   夜随风连夜马不停蹄,不做停歇终于在赶在第二日午间赶到西陵。   “宫中守卫森严,我先进去,你们注意士兵,皇宫中心的凤鸾宫汇合。”宫墙外夜随风吩咐完身后精兵,而后纵身一跃,身体轻如飞燕迅速穿梭于各个宫墙之上。   凤鸾宫内玉北辰一袭大红喜衣,立于床边,双眼含笑,饶有兴致盯着夜楚:“从东陵到西陵按理说是两日的路程,但夜随风?估计一会儿便到,怎样,要不我们赶在他来到之前洞房如何?”。   “草泥马,快点把我的穴道解开。”夜楚双眼怒放寒光,语气不善。   奈何玉北辰视如不见,笑容依旧:“洞房的时候在帮你解开如何?”。   突然房顶之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而后是门外护卫的大喝,不一会儿打斗之声传入耳。玉北辰缓缓靠近夜楚,笑容洋溢:“看来他很在乎你啊!这么快就来了。”并且一段时间不见,武功似乎也精进不少,宫内层层士兵把守,竟然轻而易取的便来到凤鸾宫。   “楚儿,先在此休息,我去去稍后便来。”   “阿易还不住手,跟他打,你们只有死的份”玉北辰吩咐完一旁正在打斗的侍卫,而后笑容灿烂道:“夜岛主,好久不见啊!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我西陵,莫不是夜岛主知道我今日要成亲,特意赶来的!”。   夜随风好看的眸此刻深如千年冰坛,定定凝视玉北辰一袭大红喜衣,瞳孔渐渐收缩,而后迅速出手,直击玉北辰那一袭血红新衣。   片刻衣服四碎,露出里面一身白青色锦袍,玉北辰理了理一身光滑如银丝般的衣,悠然开口:“老规矩,上次我输你一招那是意外,此次我定要挽回那一招,赢了我便放你们走。”   “可以,不过我要先见到楚楚”夜随风大步往店内走去,奈何刚到门口,便感觉有一掌向自己袭来,这一掌快如旋风,极具威力。   夜随风轻巧一闪,躲过袭击,而后纵身迎了上去,顿时火花森冷之气弥漫四周。   两人激烈开战,一旁侍卫拔剑对准夜随风,玉北辰冷声吩咐:“谁都不许插手。”   夜随风所发出的旋风掌凌厉霸气,威力无比,而玉北辰所发出的玄闵掌速度甚快,强劲无敌,不一会儿的功夫,凤鸾宫的屋顶已被掀起一层。   两人激烈而战,突然夜随风手中短剑一挥,短剑直直向玉北辰砍去,玉北辰赶忙躲闪,待回过神,夜随风已经进入凤鸾宫。   玉北辰紧跟其后,来到门边对着内室大喊:“夜随风,不带你这样的,竟然出暗器,这次不算,快点缠绵了出来我们再战。”   床榻之上夜楚一动不动,安静的躺下,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夜楚很是激动,两大高手对战一定很精彩吧!可是看不到,真可惜了。   夜楚侧耳倾听外面一丝一毫的动静,外面真的是师父吗?师父真的来救她了?这里可是皇宫,龙潭虎穴他都敢闯,思及此夜楚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呃,其实师父对她似乎也不错啊!   夜随风大步来到床边,看着夜楚一袭红色嫁衣直觉刺眼,上前伸手就要脱掉。   “师父,你干嘛?”夜楚怒瞪夜随风一眼,刚才还说他对自己挺好的呢!可恶干嘛刚来便脱她的衣服。   “看着碍眼”夜随风狠狠剜了一眼夜楚,而后动手解开那一袭嫁衣,看着夜楚睥睨自己的眼神,夜随风嘴角轻笑:“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你想的那样猥琐,再说那里那么小有什么好看的。”   夜楚无语,师父真是变态,毒舌,不是说不好看吗?干嘛还一直盯着她那里看?还有她哪里小了?这个年龄本来就很正常的好吧!   待解开穴道,夜楚猛然坐起,不过还好,里面衣服还是昨日那件,完完整整,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该死的玉北辰,她非得报仇不可。   “刚才的笔试不算,夜随风你若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进去了”门外传来玉北辰催促声。   “师父,你快些去,一定要将他打的满地找牙”夜楚咬牙切齿,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夜随风眼神含笑,笑容和煦,转身而去,未走两步,一句十分欠扁的话脱口而出:“那里似乎大了一点”。   “变态——”。   83。爬上来   “终于舍得出来了,来吧重新比试,你若是输了,楚儿就留下来做我第十二任夫人,若是赢了我便放你们走。”玉北辰悠闲的坐在侍卫为其准备的竹椅上,很是自在的开口。   话毕纵然起身,玄闵掌快如闪电带着凌厉掌风,毫不留情直直向夜随风袭去,夜随风忙出击旋风掌,两掌风相击撞击出明亮火光,顿时四周铁灰色的地砖被激起数丈高,片刻粉碎成数片散落一地。   两人纷纷全力对战,互不留情,从艳阳高照的午间一直对战到月光皎洁的月夜,依然不分上下。   “夜随风,从午间打到现在,你难道就不渴,我要先去喝口水,回来接着打”玉北辰收回掌,示意一旁太监端些茶水过来。   “想喝水可以,除非你认输”夜随风一掌击碎太监手中镶金带玉的茶盏,睥睨眺望。   “再战。”玉北辰狠狠睨了一眼夜随风,再次出掌。   凤鸾殿外夜楚手端一盘点心吃的津津有味,玉北辰那家伙武功既高又矫捷如狐,本来她还在为师父担心,怕师父会输,但现在看来她显然是多心了。   目前看来,两人估计战斗到明日,依然分不出胜负。   照这样打下去,他们不累,她可没时间在这观战,她得尽快去金玉坊进些货物才行。   夜楚拿出一根银针对准玉北辰刺去:“快点结束吧!”   两人拳脚相见打的正激烈之时,玉北辰察觉异样眉头紧皱,突然转头望向夜楚,转眼便看到一只银针向自己射来,玉北辰来不及多想急忙躲闪。   正在这时夜随风旋风掌袭来,玉北辰左闪右避最终躲不过,挨了一掌。玉北辰急速后退,连连数步才算停住脚步。   “你们也太不厚道了”玉北步步后退,立定后猛咳嗽几声。还好夜随风这一掌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否则他今日必死无疑。   一旁太监见此赶忙上前搀扶:“大胆,胆敢伤了国主,还不快给我拿下。”太监话毕一众侍卫持刀带枪,将夜随风团团包围。   “既然我们赢了,那,告辞”夜随风纵身一跃穿越层层士兵,来到夜楚身边淡然开口:“楚楚我们走了”。   “还不快退下”玉北辰一声令下,周围侍卫赶忙收回刀抢,纷纷为夜随风让路。   玉北辰大步来到夜随风面前:“这次是你使诈,不算,我还会在找你续战的。”   “随时恭候”。   “楚儿,这么毒的针,射中可是会出人命的”玉北辰将银针交于夜楚,嘴角始终含着一尾笑。   夜楚接过银针,而后随手一扔:“这根针没毒,刺一下也无妨。”在师父面前用毒牙,她才没这么傻。   还有她可是送了他一份贺礼,等会儿有他受的。她方才找到布袋在他衣服被褥上全撒上了痒粉,哈哈,想想他被痒粉折磨的样就过瘾。   一行人出宫后,便直奔喧嚣的街市而去:“师父,我们不回东陵吗?”她还想尽快赶去进货物呢。   “明日在动身回东陵”如今已是深秋,夜里如此之冷,他们这些男子还好,他怕楚楚晚上连夜赶路受不了,毕竟这两日她也未好好休息。   酒楼内:“师父,不是还有几间房吗?我再去定一间好了。”她实在不想和师父挤一间房。   但不想师父竟然不同意,师父说为了防止自己到处瞎跑,他必须得牢牢看住,靠,师父这什么逻辑,她什么时候瞎跑了,不过好在师父这次还算有良知,把软绵绵的床铺让给了她,自己睡软榻去了。   因疲惫了一天,夜楚一夜好眠,但不想翌日睁开眼便看到师父放大的脸,怎么回事?师父昨晚不是睡软榻的吗?   夜楚立马从床上跳起:“姓夜的,你给我起来……”。   刚想质问师父,却不料师父厚颜无耻的道:“软榻太冷,看着暖和和的被窝,昨晚没忍住,所以就爬上来了。”   84。东陵进货   一大早赶往东陵,夜楚本以为师父还会在东陵逗留几日,不想刚踏入天下无双师父便命人将货物装船,准备启程回太平岛了。   现在就回去?她还没有去金玉坊进货呢?   “师父你们先回去吧!我过两日再走……”夜楚试图劝说夜随风但看向师父毅然决绝的脸,夜楚将未说完的话给咽了下去。   笑着道:“我的意思是说这次这样快就要走了,都还没有玩尽兴,既然师父赶时间,那就下次吧!”   “若是楚楚还未玩尽兴,下次来东陵师父在陪你好好逛逛如何?”夜随风一双眼望着夜楚,尽是宠溺的味道。   “多谢师父。”   货物装船,介于上次的教训夜楚此次特意买了好些本书籍,这样一路总不至于太闷。船只一路疾驰,只三天便来到珠海,太平岛若隐若现闪现眼前。   船舱内夜楚正津津有味的抱着玉器鉴赏看的乐不思蜀,船舱外隐隐约约传来师父磁性十足且稍带沉重的声音:“即刻出发。”   夜楚踏出船舱正巧遇到前来的师父:“我要出门一趟,这次可能会呆的久些,这段时日你将青锋剑在重温一遍,待为师回来再教你新的招式,记住,别乱跑,有事找云天便可。”   夜楚本来还在担心师父在她不好去东陵进货,不想真是好运气,师父竟然要出远门,哈哈,太好了:“师父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夜楚笑着道。   看着夜楚明朗的笑脸,夜随风脸色一沉,心底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为师要走,楚楚好像很高兴?”   看向师父阴沉的脸,夜楚赶忙收回笑容,很是不舍的道:“哪有,徒儿心里很不舍呢!真希望师父您快些回来”   “为师会争取早日回来的”虽然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但还是很耐听。   回到夜府后夜楚叫上逸轩,两人赶去玉姬坊,上次赌玉石的玉器几乎快卖光了,她得即刻去东陵进货才行。从玉姬坊出来夜楚去了一趟城外小树林,希望能碰碰运气看能否遇到冰城,她身上冰城给的半步亡已经用完,要是遇见就再问他要一些才行。   来到小树林依然空无一人,不想这次又扑了个空。   回去夜府收拾好一切,夜楚马不停蹄带上逸轩两人一道出海朝东陵而去。夜家的船既牢固而且行进速度是最快的,做惯了夜家的船,今日竟感觉此船走的极慢。   此次在海上飘荡了整整十日才抵达东陵。下了船夜楚直奔金玉坊,不知店老板还认识她不?   夜楚刚踏入金玉坊,店主很热情的上前招呼:“公子,里面请,里面请,呵呵,不知此次夜公子怎么没同您一起前来?”   过去几天了,店主竟然还认识她,真是太好了,那这就好办了,呵,夜楚表情凝重,连连摇头:“哎!我家公子的宝玉缘原本生意一直是红红火火,客源不断,所以公子才会进几十万的货物。”   “但不知怎的,自打从你这进的货物入店开始,来宝玉缘的客人连连反应,从你这进的货物除了那几样样式特备新颖的,客人们似乎都很不喜欢,说不但价格贵,样式也不新鲜,气的我家公子说要来退货,不过好在我们大家的劝说下,我家公子决定在卖几天试一下,并且让我在来此挑些样式款式新颖的玉器回去,看能否挽回局面。”   夜楚眉头深锁,表情严肃,一字一句说的很是认真。一旁逸轩嘴角抽了抽,老大脸皮还真厚,说谎话还说的头头是道,振振有词。   “这,这,怎么会这样呢?这一批货物是前不久刚进的货物,样式已经是最新颖的了,那,那夜老板不会真的要来退货吧!”这可是几十万两的大生意,可千万不能退啊!   “我家公子说了,是否退货就看这次新进的这批货物了,记住,一定得是最新款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价格嘛,得在降低两成才行。”   “两成,这,”店主一副很为难的表情,他本来就是小本身生意,赚的也不多,两成?   考虑良久,犹豫再三最终店主决定成交,夜公子可是店里的大客户,无论如何也得收住他才行:“成交。”   听此结果夜楚满心欢喜,哈哈,这次真的赚大了。   夜楚留下足够回去的盘缠,其余的银两全部进了货,统共两万两的货物,并且将那支金鸾凤飞的赝品玉簪给一并带回。那只玉簪,不知怎地夜楚看后就是很喜欢,不知道是为了楚皇和筱皇后那段可遇不可求的感人故事?还是为了什么?   在海上整整漂泊了又一个十日,接连用了二十几天,不知道师父回来了没有?看着船只一点点靠近太平岛,夜楚小脑袋飞速旋转,想着对付师父的说辞。   “逸轩,你将货物先运回玉姬坊,我一有时间便赶去”下了船夜楚吩咐完逸轩,便急忙往夜府赶去。   85。广告单   但她的担心似乎多余了,刚奔回繁星阁,便从小喜口中得知师父竟然还未归。   都二十几天了?不知道师父此次去干嘛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货物进来了,但只知进价,却不知道市场价格及行情,接下来这段时间夜楚来回奔波与中心街各家店铺,尤其是师父的宝玉缘。   经过这段时日的奔波摸索,夜楚发现玉器行业的利润还是很大的,通常进价十几二十两的玉器往往都要卖到三四十两,而进价上百的玉器利润便更高,有的甚至可以卖上千的价格。   并且玉器即将涨价,这利润也就更大了。   在夜楚忙碌于摸清玉器卖价的这段时间,同时找来太平岛有名的画师并挑出几样款式新颖,贵气奢华的玉器,让其画出,并写上玉姬坊的大名。   广告效应所产生的利润是不可估量地,前世爹地的上市公司之所有红遍全国,还不是靠着广告的力量。   夜楚拿着手中画师所画的图纸,仔细打量,颜色鲜艳,色泽明亮,尤其是最上方金鸾凤飞的玉簪,还有‘玉姬坊’三个大字,以及那句广告语最为惹眼:“穿金显财富,戴玉显富贵,赏世间美玉,选玉中精品,一切尽在玉姬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更有免费礼物相送。”   夜楚很是满意:“不错,很好,刘叔您找几个人将这些传单贴在各个有名的酒楼,茶馆,青楼以及人网密集的地方。”   “老总,只是贴几张纸能有什么用呢?”刘叔一脸纳闷,很是不解。   “这个,你日后便知道了。”夜楚随手拿出几张传单,嘴角始终噙着一抹邪恶的坏笑,呵,师父的宝玉缘附近也得贴几张广告单才行。   看着各大酒楼门口张贴的广告单跟前挤满了人,夜楚很是开心:“这下不愁没有生意了。”   只半天时间便有不少凑热闹的人前往玉姬坊查看,夜楚吩咐只要前来之人都分发一把折扇,折扇上带有同样玉姬坊的广告单。   因从来没人这么卖过东西,因此一时间玉姬坊的大名传遍中心街,并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议论热点:“你们说这玉姬坊的主人会是谁哪?”   “就是,就是我也想知道,还真是会做生意啊!”   “就是,你看这几天他那店的生意还真是好啊!”   “……”。   这日夜楚刚巧前来玉姬坊,不想竟然看到宝玉缘的王掌柜,不知道他来这里干嘛?莫不是这几日玉姬坊生意太过红火。将宝玉缘的人都给惊动了?   还好她隐瞒了自己便是这家店铺主人之事,否则真不知道师父知道了回事怎样的惊诧,此刻她的脑海中已经出现师父怒瞪自己的样子了。   忙碌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玉姬坊竟然净赚了五万两,夜楚数钱时笑的嘴巴都合不拢。   “财迷”逸轩看着夜楚数银两的模样,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当财迷有什么不好,银子诚实可靠,至少不会背叛,以后我要抱着银两过日子。”   忙碌这样久,今日夜楚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顺便练习练习青锋剑,将近半个月未碰剑,真怕师父回来发现她剑法生疏而追问。   练剑时不想许久不见的丝柔前来,来的正好,这段日子这样忙她都忘了要报仇的事情了,今日无事,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86。丝柔的诡计   “楚楚许久未见你都会练剑了,剑法真好啊!定是岛主教你的吧!”丝柔表面一副面容温和,大家闺秀的温润样子,但衣下的一双手紧握,眼底闪过一抹肃杀之意。   岛主不仅带她去东陵进货物,竟然还教她功夫了,该死,呵,趁现在岛主不在,她今日定要好好惩治惩治她,定要她身败名裂。   “确实是师父教我的,不知你今日来何事?师父不在呢?”师父不在,正好她可以毫无顾虑的要她的命。   “我自然知道岛主不在,可我今日可不是为了岛主而来”丝柔笑容浅浅,温柔可亲的牵起夜楚之手:“下月初六便是你的生辰,以往每年可都是你跑到王府找我为你过生辰,今年我早早便准备好了礼物,等会儿一块随我前往府外桃园酒楼挑选礼物可好。”   夜楚狐疑的看了一眼丝柔,只一眼随即恢复常态,笑容满面:“好啊!那我们现在便去吧!”只不过选个礼物何必大费周章出府,她拿来夜府便是,哼,不知道这次她又想刷什么花招?   无论她想怎样,她今日奉陪到底,夜楚握紧腰间百宝布袋,紧随丝柔前去。   刚出府不远,许久未曾露面的冰城悄然而至,紧紧跟随夜楚,小主子身边那人他见过,上次便是她出钱让他刺杀小主子的,冰城眸子越手越近,手中紧握长剑,此人留不得。   夜楚感觉身后异样的目光,转身便看到久未露面的冰城:“冰城,你怎么来了?”刚好这段时日师父不在,她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每天出去练习毒牙了。   冰城上前微微施礼,目露凶光,杀气霸露直视丝柔。   看着这样森冷带有杀气的目光,丝柔心里猛然一颤,身体忍不住后退一步,这人,怎么这样熟悉,对了,思及此丝柔猛然间睁大一双瞳孔惊恐的望向冰城,他,他就是上次出五千两雇来杀夜楚之人,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影子阁的顶级杀手。   可他,为何不但没有杀夜楚,反而还对她行礼,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这么看来夜楚定是知道她要害她之事了?这样看来夜楚就更不能留了。   “眼前之人意图不轨,要不要杀了她”冰城来到夜楚身侧,毫不避讳道。   “柔姐姐待我如亲妹妹,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我不许你碰她”冰城出手快准很,一剑杀了她也太便宜她了,她得一点点折磨死她才行。   夜楚背对着丝柔,一双眼睛朝冰城眨巴几下,而后装作气呼呼的转身拉起丝柔便走。   看着夜楚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冰城紧随其后,虽然知道小主子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放心。   桃园酒楼丝柔早早定好一间卧房,上楼时丝柔眼尾挂着一抹恶毒的浅笑,呵呵,夜楚,今日,我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啊!晚上你就好好享受吧!   上楼时一肥胖有两百斤的男子挺着一怀胎十月的大肚子刚巧下楼,路过夜楚身边时眼神猥琐,狂咽口水,一双肥嘟嘟的手蠢蠢欲动,在即将碰到夜楚之际,猛然间看向一旁的丝柔,随即收了手。   恋恋不舍的下了楼,楼梯下不停搓着双手,一双如薄纸般的细小的眼睛,猥琐的直盯着夜楚纤瘦小的身体看。   “哎!算了,再忍忍,再急也不再这一会儿,晚上,哈哈哈,小美人,晚上爷好好伺候你,哈哈,哈哈。”   一间装饰优雅的上房内,丝柔一手牵着夜楚,笑容温和的道:“楚楚,你先在此歇歇,我去叫些吃的,我们吃饱了在去挑选礼物可好。”   夜楚点头,就看她要耍什么花招:“好,我等柔姐姐。”   不一会儿丝柔命人端上来一大盘丰富的菜肴:“楚楚,快些趁热吃吧!”   夜楚看了看这些菜,表情天真无谓:“哇,看起来很好吃呢!”说罢毫不客气吃的津津有味。   “柔姐姐,你也吃啊!”   “柔姐姐,这个烧鹅,这个清蒸田鸡,还有这个糖醋鱼都很好吃呢,你怎么都不吃,就只吃那一碟素青菜呢?”   “姐姐不饿,楚楚吃吧!”丝柔优雅的擦了擦嘴,呵,吃吧,吃吧!那几样菜,她可都事先加了些料了呢!   岛主对她越来越好,她看得出来岛主是喜欢夜楚的,她就是要她失身,要她被人糟蹋,哈哈,而且今晚要与她成雨露之欢的人可是她精挑细选的,看着都让人吃不下去饭的那种呢!   她倒要看看,岛主若是知道她被糟蹋了,还会不会在如此对她?   87。药下多了   “柔姐姐,我怎么感觉好热啊!怎么回事啊?”饭吃了一半,夜楚面色通红,很是急切的开口。   “柔姐姐,好难受啊!你快帮帮我啊!好热。”夜楚一边扯着衣服,一边抓住丝柔的手。   “我看看”丝柔上前假装关心,心里很是得意,看来药效到了:“楚楚,你别急,我这就出去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丝柔笑容满面大踏步出门,直奔楼下,对着方才肥胖男子道:“去吧!便宜你了,记住,尽量拖住她到明早。”   哼,明日便是夜楚下地狱之时,她已经让丫鬟小环去散步谣言,相信明日定会有许多人前来观看热闹,呵呵,面对这么多人的指点倒时要么她选择嫁给那令人恶心的胖子,要么她就去下地狱。   房间内丝柔刚走,夜楚面容冷峻,眼神冰冷刺人,若如其事的从地上站起,还好她提前吃了百毒不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丝柔,这可是你自找的。哼。夜楚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坏笑,方才丝柔出门前她也为她准备了相同的药,再过一会儿估计药效就该到了吧!   门外响起脚步声,胖子大踏步进门,笑起来脸上的肥肉乱颤,眼睛眯成一条缝:“哈哈,小美人,今晚爷好好伺候你,来吧!哈哈。”   胖子往夜楚奔去,夜楚轻巧侧开,手中软剑急速出窍,片刻已经架在胖子短粗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   胖子本想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的力气,胖子怒吼出声:“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否则……”   只是胖子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脖子一片疼痛,刹那,滴滴鲜血顺着衣领留下,落在胸前蓝色的衣襟上,瞬间侵入衣内,蓝色的衣服片刻染上一片血迹。   “哎。停手,停手,饶命。”胖子胆小如鼠,见了血两腿发软,声音发颤,连忙求饶。   “这才乖,把这个给我吃了。”夜楚不等胖子反应过来,一颗黑色药丸已经塞进胖子口中:“好好享受吧!”说罢大步走出,出门前并一并将门给锁上了。   夜楚刚准备下楼时,丝柔踉踉跄跄前来:“你,是不是你对我下的药。”丝柔气急败坏,指着夜楚的手狂颤不以。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罢夜楚抓起丝柔扔进胖子所在的房内:“好好享受吧!”   “夜楚,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快把门打开,夜楚。”房间内传来丝柔惊恐的吼叫,以及男子如狮子般的兴奋吼叫之声。   渐渐的丝柔惊恐的声音淡去,逐渐传出激情四射的呻吟声。   “哎!我今晚的药好像下多了,你说要不要在赛一个男人进去,不然两个。”夜楚用着最天真的表情说着最歹毒的话,“你……”冰城嘴角抽了抽,脸色顿红,片刻赶忙逃离现场,飞身下楼。   因担心夜楚,一路跟随至此,却不想刚来便听到房间内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看来他是白担心了,小主子果然够狠,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看着冰城赶忙逃离,夜楚嘲笑一番,冰城这样冷血的人竟然也会脸红啊?   翌日一大早桃园酒楼的老板笑呵呵的迎接每一位前来的客人,今儿不知道刮的什么风?怎么一大早就这么些客人。   二楼一房间门口挤满了人,门前夜楚一袭男装,正在添油加醋讲解着房间内昨晚的旖旎时光,并不时引来一众男子的哈哈大笑。   更令不少女子面红耳赤,娇羞连连。   一旁冰城双手掐腰,悠闲自在的坐落在二楼栏杆上,对自家小主子此时所讲的荤段子很是无语。亏她还是一个未长成的小丫头,怎么说的出口的?   夜楚此刻说的起劲,却不料不久的一日她今日的所作所为竟被各大酒楼说书的,所传颂,更是传到夜随风之耳。夜楚若是知道她今日所讲的荤段子会传到师父耳内,打死他也不会说,并且还说的如此露骨。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夜楚打开房门,一群人轰然而至,丝柔此刻正在忙着往身上套着衣服,而一旁的胖子全身赤裸仍在呼呼大睡。   丝柔见此惊叫出声,惊恐的看着满屋子的人:“啊!走开,走开。”丝柔抱头狂抓头发,一副受了严重打击的模样。   惊恐的嚎叫惊醒一旁的胖子,胖子摇晃着坐起,嘴巴笑的合不拢:“娘子,你,你怎么了?”   “谁是你娘子,拿开你的脏手。”丝柔厌恶的一把推开胖子,将头埋的低低地。   满屋子的人,见是王家丝柔姑娘,太平岛的第一才女,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她竟然跟人私通,并且跟这么一个混混。   一时间满屋子噪杂不堪,有嘲笑,有幸灾乐祸,异有摇头叹息:“哎,王姑娘竟选择这样一个地痞,真是糟蹋了,糟蹋了,选我也比那胖子强啊!”   “就是啊!怎么会跟这种人私通。”   人群中一对中年妇女挤出人群,来到床前,看着眼前一幕,中年妇女哀叹哭怨,指着王丝柔便骂:“你,你糊涂啊!……”   中年男人,气恼不已:“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王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爹,娘,你们一定得为我做主啊!女儿是被人陷害的!”王丝柔随意批了一件衣服,急忙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她可不想嫁给那个看着就令人作呕的胖子,她更不想被处死啊!   “这可怎么是好啊!我的柔儿,老爷您就帮帮柔儿吧!她可不能嫁给这种人呐!”王夫人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家女儿,她家女儿非富即贵,怎样看也应是王侯贵族之妻,怎能嫁于那个混混。   “王老爷,您可得秉公办理替小胖主持公道啊!这么多人看着您总不至于耍赖吧!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干脆趁热打铁将这婚事办了,你们说对吧!”夜楚对着人群起哄。   片刻议论声四起,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夜楚的话。   “夜楚,你别胡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丝柔气恼不已,双眼爆出,伸出手掌上前便要给夜楚一巴掌。   冰城见状立即上前,紧握丝柔手腕,丝柔见是冰城原本的气势瞬间倒坍,瑟瑟发抖,低头不语。   “这只手,我要了。”冰城面无表情,逐渐加重手下的动作。   丝柔疼痛难忍,哀嚎出声:“啊!放,手”不一会儿已经疼痛的满额汗水。   待冰城松手之时,丝柔双手怂拉,在空中摇摇晃晃,已是骨碎无法复原。这只手也永远的费了。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伤害我的女儿。”王夫人立刻搀扶起匍匐在地的丝柔,怒极,立即吩咐身后的家丁将冰城押下。   冰城依旧面无表情,冷声道:“来者,死!”   只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众人顿觉身陷冰窖,极冷,一帮家丁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终是不敢前进,有一人为了在自家老爷面前表现自己的衷心,拿起棍子遇朝冰城头顶抡去:“欺负我家小姐者……”   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已经口吐鲜血,倒地而亡。众人见此,惊呼出声,而后陷入一片静谧,再没人敢吱一声。   夜楚嘴唇冷笑,这家伙真霸气。往那里一站,就可以射杀众人。   “王老爷,您看吉时已到,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不如现在就拜堂成亲如何?”这么多人看着,又被当场抓个正着,他即使再不想嫁闺女,也不能抵赖掉吧!   王中,怒瞪夜楚一眼,又看了看正小声嘀咕的众人,内心挣扎,真的要将女儿嫁给这个地痞混混吗?   88。他喜欢你   为了保住自己好不易见下的好名声,王忠一咬牙,无奈只好点头应下。   “拜堂吧!”   “爹!”丝柔哀嚎一声,苦苦趴在地上请求父亲收回成名命,不果,似游魂般没了心神,颓废的趴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地板。   和丝柔的反应完全相反的是胖子,胖子满脸喜色,喜不自胜,不想这种买芝麻送黄金的事儿也能落在自己头上,哈哈,这么一个美人儿就是自己的了,真是太好了:“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哼!以后我王家没你这个女儿。”王忠冷哼一声,甩袖离去。既然已经失了身,也就不可能在嫁于岛主,也便没了利用价值。废物一个,要来何用!王夫人哭的额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夫君是天,无奈也只好忍痛紧随王忠离去。   在一旁群众各色目光下,胖子拉起丝柔,当着众人的面,简单的拜了个堂,而后拉起似游魂般双眼空洞的丝柔出了房间。   “啊!你放开我,放开。”丝柔似反应过来,鬼哭狼嚎,双手使劲挣脱胖子的禁锢。   胖子用尽太大,丝柔一口咬在胖子手臂之上,胖子疼的呲牙咧嘴,狠狠抽了丝柔一耳瓜子。丝柔似疯了般冲回房,拿出手中药粉对准夜楚撒去。   “夜楚,我和你不共戴天。”   夜楚轻轻侧身躲过药粉的袭击,一旁冰城掌风一出,一股风将药粉全数吹向丝柔,片刻丝柔疼痛哀嚎,满地打滚。   “啊!救命,救命!”丝柔双手捂脸,这可是他她找人专人配的,能使人毁容的药粉,怎么办?   疼痛过后,丝柔松开双手,惊呆了满屋看热闹之人:“这,这还是王家丝柔小姐吗?,怎么成了猪头脸了?”   看着身旁的人纷纷掩嘴偷笑,丝柔摸了摸自己的脸,仰天长叹:“夜楚,都是你!”   “我从头到尾什么也没做过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心思歹毒。”夜楚居高临下俯视丝柔,一字一句道。   丝柔踉踉跄跄爬起,单手指着夜楚:“是你,都是你,若是没有你,岛主也不会突然对我这样冷淡。是你,岛主他竟然喜欢你,他喜欢你。”   “每次看到岛主跟你在一起我都想杀了你,很不得将你大卸八块,哈哈哈……但是,你是不会得逞的,岛主已经有了丝语了,早在岛主儿时他们便定下婚约,夜楚你这辈子休想做岛主夫人。哈哈。”丝柔大笑,笑的抽了筋,笑的流下泪,而后悲鸣恸哭,踉跄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疯了,疯了,王丝柔竟然疯了。”看热闹的姑娘小姐们,均幸灾乐祸,议论纷纷。   折腾了这样久终于搞懂了,怪不得师父不喜欢丝柔却不准自己动她,原来丝柔是他未婚妻的妹妹,原来语丫头就是丝语啊!看得出来师父还是很怀念丝语的,可是丝语干嘛去了呢?   还有,夜楚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说的什么疯言疯语,师父喜欢她?怎么可能?   接下来这段时间夜楚每天过的都很忙碌,除了练习青锋剑,毒牙外剩余的时间都在玉姬坊帮忙,以及在寻找适合的店铺。这段时间玉姬坊的生意很好,夜楚想要趁热打铁在开一家分店。   现在夜楚的毒牙已经练习的很精准,冰城一连扔下十几片树叶,夜楚这次一片也未落下,全数射中。   “不错,毒牙已经练熟了,还要不要学其它武功?”小树林下冰城很是恭敬的询问,小主子当然得会的越多越好。   夜楚满意的看看冰城,不错,经过自己这段时日的调教,这家伙表情已经不在那样冰冷,话也多了。可是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她和他非亲非故,交给自己一招毒牙不算完,居然还要教自己其它招式?   她自然不会反对,会的越多越好:“当然要学,学什么呢?你可以教我轻功吗?”夜楚满心期待,轻功她可是一直都想学呢!这样打不过的时候最起码可以跑的快。   似想起什么,夜楚接着道:“对了冰城,你都没事可干吗?这样一直教我不会妨碍你什么吧!”看他年龄也不小了,估计和师父差不多大,难道就没有老婆孩子吗?   冰城点头:“就学轻功好了,我无事可干,以后就跟着你了,我教你功夫,你管我吃住。轻功学完在教你如何使用暗器。”   “成交。”不管他为何跟着自己,但夜楚相信他对自己并无恶意。她只不过就管个吃住,却换来了免费的保镖兼老师,无论怎么算也是她赚了。   今日是玉姬坊新店开张的日子,夜楚里里外外忙的不可开交,上次进的货物本就不多,趁着师父不在,夜楚打算这两日再去东陵进一次货。   师父也真是奇怪,自打上次出门到现在已经两个月有余,不知道干嘛去了?竟然还未归?   “老大,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你打算怎么过?你说岛主明日会赶来为你过生辰吗?”忙碌之余逸轩凑上来笑着问道。   “都这样忙了,哪还有心情过生日。”夜楚敲了逸轩小脑袋,继而转身继续盘点货物。   真快啊!不知不觉来这里已经将近一年时间。明日便是这具身体的生日了,不知道明日师父会不会赶回来呢?   89。十四个锦囊   今日一大早夜楚正在练功,就在筋疲力尽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小夜儿,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夜楚收回动作,是慕辰,他为何会来:“怎么,这次你的媚儿,没有一起跟来,你出来不带她,就不怕她生气。”夜楚调侃道。   “我怎么听出来一股子酸味。”慕辰笑容妖孽逐渐靠近夜楚,继而表情认真接着道:“小夜儿不喜欢我带其她女人出门,我自然不敢带。”   “没工夫跟你瞎扯,我要出门了。”夜楚收回剑,说罢便向门口走去。   慕辰上前一路拦住夜楚的去路:“你都不问我这次来干嘛的!”   夜楚浅淡一笑,朝慕辰挥了挥手:“不感兴趣,拜拜。”   “生辰快乐。”慕辰急忙抓住夜楚之手,上前接着道:“我千里迢迢赶来为你过生辰,你不会就这么对我吧!”   夜楚惊讶至极,她自己都不知道今日是‘她’生日,这家伙怎么会知道?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等夜楚反对,慕辰牵起夜楚便走:“生辰当日是不可以说不的,不吉利。”   出了府门外一辆奢华大气的马车早已等候在外,一看这马车张扬的外貌便知定是妖孽男的马车。   夜楚挣脱开慕辰紧握自己的手,紧随其后:“我自己走。”她倒要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出了岛中心,为了免于对着妖孽男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夜楚探出头观察周围的一切景物,似感觉到背后炙热的目光,夜楚猛然回头,转头便对上慕辰柔情蜜意的眼。   夜楚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慕辰:“干嘛这样看着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马上便到了。”说话间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先闭上眼。”下车前慕辰将手伸到夜楚跟前,一把拉住夜楚之手,夜楚想要挣脱奈何慕辰力气太大,怎么挣也挣脱不开。   好吧!那就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夜楚假装闭上眼睛,跟随慕辰一道下了车。   来之前夜楚虽然想象过这里的样貌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惊,妖孽男这家伙还真不愧是花花公子,这场面估计没有一个女孩子是不会动心的。   眼前高山流水,小溪,古桥还有一颗森天大树,大树上挂满彩条,大树周围一片彩色花草,本以为这些花是天然生长的,走进才发现地表还很潮湿,估计这些花是今日刚被移植过来的。   还有树上的各色彩条,原来每一条上都写上酸诗,并且下面还挂着或大或小的布袋锦囊,夜楚仔细数了一下,一共十四条彩带。   “慕辰,你搞什么鬼?”   “竟然偷看”慕辰上前一步俯身注视着夜楚,满脸尽是宠溺。   “看平日你挺聪明的,今日为何这样糊涂,今日小夜儿十四生辰,自然是为小夜儿过生辰咯。”慕辰伸出手刮了一下夜楚小巧坚挺的鼻,仿佛他若是慢一步便碰不到夜楚,这一下速度很快,轻轻的。   夜楚狠狠剜了慕辰一眼,赶忙倒退一步。   慕辰随手解下一条紫色锦带,拆开锦囊:“看看喜欢不?”他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因此准备了十四样,其中应该总有一款她喜欢的吧!   看着慕辰手中的锦囊,夜楚怔愣,这家伙准备的礼物定是稀有珍品,但锦囊怎能乱收:“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这些还是送给该送的人吧!”   “拜拜!不奉陪了。”她回去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忙呢!   夜楚转身便走,慕辰手拿锦囊,叹息出声,她的这种反应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这些一定得送给她。   慕辰命人将这十四个锦囊全数取下,自己赶去追寻夜楚。   “鲜花配美人,拿,送给你,不许说不要。”马车上慕辰将方才随手踩来的一束花送给夜楚。   “谢了。”   马车之上,慕辰不死心拿起锦囊来到夜楚身边:“不可以说不要,若是不想要等我离开后你仍了便是。”   看着被强行塞下的礼物,夜楚无语,还有这样的,不要还非得塞给自己。但硬塞给自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等他走了便拿去卖掉好了。   马车疾驰很快来到夜府,夜楚今日还想去玉姬坊,可恶这妖孽男干嘛还一直跟着自己,她礼物都收下了,他还想干嘛?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请便。”夜楚说罢大步往玉姬坊而去。   “你今日生辰,我自然要陪你到生辰的最后一刻。”慕辰紧跟其后,笑容妖冶,满面腻宠。   “那随你好了。”   玉姬坊内刘叔眼神狐疑看了看慕辰,老总今日怎么带人来店里,一点也不避讳。他不是不想让人知道这店铺是他开的吗?   “刘叔没事,继续做事吧!”妖孽男并不是多嘴之人,再说自己开玉器店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相信他也没那闲工夫瞎说。   “小夜儿,果真有本事,生意如此之好,只是不知夜随风若是知道他唯一的徒儿抢他的生意,会怎样呢?”一路走来看到满大街贴满玉姬坊的招牌画像,他就绝得新鲜,不想这家店竟然是小夜儿开的。   “师父生意分布各行各业,生意如此壮大,他怎会在乎,再说我这个徒儿生意做的好,他老人家自然有面子。”夜楚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忐忑不安,不知道师父若是知道她跟他开一样的店铺,抢他生意会不会恼怒并以此要打压她吧!   她现在生意才刚刚起步,怎么斗得过师父那只老狐狸。   接下来半天时间夜楚忙的焦头烂额,慕辰见此上前帮忙:“别太辛苦了,看着心疼。”   听此夜楚不免哆嗦了一下,这家伙真肉麻,不知道凭他这张嘴骗多少女孩子了!   很快来到晚间,慕辰送夜楚回夜府时,一男子急忙赶来,小声对慕辰说了几句便又隐没在夜色中。   “若是有事,你回去好了。”   “不急,送你回府”夜府门前慕辰双眼定定注视夜楚:“记住,宇皇寿辰时随夜随风一道去宇国,不然我会想你的。”慕辰一点点靠近夜楚,看着夜楚双唇,竟很想吻上去。   慕辰目光柔腻,缓缓靠近夜楚,就在即将碰到夜楚丰润水润的双唇之际,夜楚猛然躲开:“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十四个锦囊,什么时候你也送我一个?”慕辰对着夜楚背影道。   “锦囊我不会送,若是你还不走,巴掌倒是有一个。”夜楚转首伸手手掌,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说罢转身大步往府内走去。   看着夜楚远去的背影,慕辰叹息出声,什么时候,他才能走进她心里?   回房后夜楚将十四个锦囊随手仍在一旁,她才没心思看这些,还是赶紧洗洗睡吧!明日一早还要去西陵进货呢!   第二卷:开店铺,展锋芒   1。女强人   翌日一大早,夜楚带着逸轩及冰城还有店里的几个伙计出海前往东陵。   此次她不光要进些玉器,还要去吃遍东陵小吃,她一直都想开一间小吃店,但苦于没有本钱,现在时机刚好,玉姬坊也挣了一些钱,要干就一鼓作气。   海上航行十日,去金玉坊进了货物后夜楚命逸轩带着货物与其他几人先行回岛。   接下来几日夜楚,冰城二人流连于陵城各大酒楼,吃遍街头各样小吃,古代的街头小吃无外乎包子,馒头,面食,夜楚有信心她的小吃店日后生意一定可以红火。   今日吃到一家叫醉香鸡的酒楼,这家酒楼菜式新颖,味道独特,只一口夜楚便久久难忘。   “这家店铺的厨师做菜还真有一手,若是能为我所用该多好。”夜楚一边细细品尝,一边自言自语。   “冰成,你说我去将这家店的厨师挖来我‘口口香’如何?”   冰成一脸问号?但看小主子嘴角噙着的那抹坏笑便知道小主子定是要干坏事了。   不等冰城回答,夜楚悄悄溜进厨房。眼前一肥头大耳,虎背熊腰的男子正手握铁勺,忙着翻炒铁锅里的鸡肉块。大冷的天男子脸上已经布满细微的汗。   “这位大哥,厨艺真好,我吃了一口久久难忘那香辣的味道,因此特意前来拜访。”夜楚面容带笑,嘴甜的道。   二虎一听有人夸奖,嘴巴咧开一条缝,摸着头嘿嘿傻笑几声:“哪里!呵呵。”   问候几句夜楚直奔主题,拿出一袋银两交予二虎。足足二百两银两,就不信他不动心,毕竟二百两不是小数目,估计他辛苦个五六年也未必争得了这样多。   “我是不会干此背信弃义之事。”二虎没有接下,说罢转身继续闷头炒菜。   夜楚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这家伙真是死脑筋,有钱不赚,但他越是如此便越能够证明他的衷心。这样忠诚待主的人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夜楚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人弄到自己手中。   花了一天时间夜楚摸索清楚二虎的家庭情况,上有七十老母亲,下有老婆孩子,并且其母身体一直患有重病,为了帮母亲看病,也几乎花光家里所有积蓄。   这两日夜楚不但花银两找来陵城最有名的大夫为其母亲看病,并相送几颗百毒不侵让她来调养身体。几日后老婆婆身体逐渐好转,见着夜楚激动不已:“小公子,多亏了有你啊!”   二虎得知自己娘亲的病治好了,兴奋的跑回家,为了报恩,因此答应跟随夜楚,永远为其效劳。   二虎不但做的一手好菜,还有着一条人称黄金的舌头,只要吃一遍菜,便可知道里面加的什么作料。   听此消息夜楚激动不已,于是余下的试采便一直二虎跟随。   来到师父的天下无双时,夜楚战战兢兢,虽然已经乔装打扮但还是怕墨韩会认出自己,但夜楚的担心显然是多余,据店小二口透漏墨韩早两个多月前便出门,一直未归。   “两个多月?”莫非是和师父一道出门的?师父也已经两个月未归了。不知道他们此次干嘛去了?要去这样久?   “天下无双真不愧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不但色香味俱全,并且所选食材均是最上乘。看来要想做出好成绩,质量还是最重要的。”夜楚自言自语道。   “老总,你说什么?”什么质量?他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走,下一站去独一无二。”能与师父的天下无双抗衡的酒楼一定也不会差。   今日的独一无二酒楼似乎格外热闹,里里外外挤满了人,挤进人群,夜楚被一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所吸引。由一旁群众口中得知,此人便是独一无二的老板。   今日之所以如此多的人,是因为独一无二今日做活动,等下独一无二的老板娘要在人群中随意找一人,与之共进午餐。   夜楚仔细打量,眼前女子,眉目如画,肤若凝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干练,纤腰高挑,很是惹眼,但令人可惜的是此女子脸上竟然围着面纱。   “干嘛要围着面纱,我还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呢?若是长得好,可以介绍给师父。”师父这样大了,也该找个媳妇了,他们两个在一起一定有话说,都是如此强强之人。   夜楚话毕,面纱女子声音柔和,目光怡人,扫视底下一群众人,最终落在夜楚身上:“这位小兄弟,可否二楼雅室一聚?”   “能与美人相聚,在下求之不得。”说罢紧随女子一道进入雅室。   得此结果,台下一众人懊恼不已,均叹息又失去了一次与神秘女店主单独接触的机会。   “不知姑娘芳名?”雅室内夜楚随手端起一旁茶盏细细品着。   “小女子,倩倩。”倩倩提起茶壶替夜楚加满茶水,很是温柔的道。   “真是人如其名,美极”夜楚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表面宁和,相信这定不是她本来面目,能开的起几家连锁酒楼的人,怎会是如此柔弱面善之人。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古代的女强人,夜楚随口问到倩倩如何开酒楼之事,有关商业的秘密,夜楚本以为她不会说,但却不想倩倩一五一十相告,并且态度很是诚恳。   “怎么,公子要打算开酒楼?”倩倩语带笑意,看了看夜楚,满脸疑问。   “你觉得我不行?”奇怪干嘛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不是,恰恰相反。”倩倩莞尔一笑,呵,夜随风还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竟然会和他抢生意了。   看着倩倩笑意十足的雪亮眼睛,夜楚心想她定是个大美人。但她为何要一直带着面纱,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夜楚总感觉似曾相识,不知道以前他们有没有见过呢?出于好奇,夜楚忽的伸出手,快准狠朝面纱而去。   但倩倩似乎早知道夜楚会如此般,急忙躲过,娇羞说道:“公子也太不厚道了。”   “听说公子要将我介绍与你师父?不知道公子师父是干嘛的呢?”   “太平岛的夜随风,若是姑娘感兴趣,为你介绍下如何?”夜楚很是热心的替师父说媒,这人身材好,又会挣钱,说不定还是位大美人。说给师父,便又多了一人为师父挣银两,师父一定很乐意吧!   “夜岛主我可不敢高攀,作为岛主,宇皇的寿辰他应该会去吧?”   夜楚狐疑的看了看倩倩,她怎么知道宇皇寿辰的事?   看着夜楚打探自己的眼神,倩倩浅笑:“因为宇皇的寿辰我也会去,我是去献舞的。”   “不去”夜楚说的斩钉截铁,与其去宇国倒不如去忙她的生意。并且还是与师父一起?她才不要和他一起。   眼看时间不早,夜楚起身告辞,陵城的酒楼几乎全去过了,今日再去进些货物,明日便可以起身回太平岛了,又过了这些天,不知道师父回来了没有?   “主子,您真的要去宇国?”夜楚走后,一中年男子走进,毕恭毕敬的对着倩倩道。   “当然要去。”她要去查清楚,宇国皇后到底是不是她的姑姑?   2。被看光了   海上漂泊了又一个十日,今日终于抵达太平岛。吩咐二虎,冰城带货物回玉姬坊后,夜楚匆忙赶往夜府。真怕师父已经回来了。   “师父回来了吗?”夜府门前,夜楚随便抓一个门卫问道。   一门卫语气憨厚,态度诚恳:“岛主还未回来。”   听此夜楚长呼一口气:“真好。”这次可以放心去玉姬坊了。   忙碌了这样久身体疲惫不堪,回到繁星阁夜楚命小喜打来水。此刻正舒舒服服躺在烟雾缭绕的浴池内闭目养神。   惬意过后,夜楚双手撩起漂浮在水上的花瓣,嘴里哼着欢快的自创小曲:“今个我真嗨皮,真嗨皮呀真嗨皮……”   突然欢郎的歌声戛然而止,夜楚狐疑的回头看了看身后:“什么都没有啊?”但是她方才明明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夜楚收回思绪,继续悠闲自在,惬意十足的泡澡。好好放松一会儿吧!等会儿还要去寻口口香的店铺呢!   “楚楚,似乎很开心呢!”一道浑厚并且磁性十足的询问声,带着些咬牙切齿之意。   听此夜楚猝然睁大双眼,怔愣片刻,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是,师父!   夜楚连忙回头,果然看到师父俊朗明毅,风尘仆仆,但却略显消瘦的容颜,此时师父一双勾魂摄魄的双眼亮如繁星,正直直盯着自己看。   顺着师父的眼神,夜楚往水下看了看,池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楚的看见池底的一双小脚丫。   夜楚惊叫一声,双手捂胸,连忙转身:“师父,你,你怎么回来了?”   “想我了没?”夜随风脸色突然变得柔和,语带宠溺的问道。   她才不想他,但是师父那小气鬼,为了不惹到他,夜楚只好忍住被看光的怒火,违心的道:“当然想了,师父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夜随风笑如春风,声音柔和:“楚楚长大了都会害羞了!好,我现在就出去。”   走了两步夜随风突然的回头,笑着道:“我在门口等你。”   听此话夜楚暗骂,靠,刚回来他不是应该很忙的吗?怎么有时间等她。   夜楚磨磨唧唧半天穿好衣服,她动作如此之慢本以为师父等不及早走了,但不想刚踏出门便看到师父略显苍白的脸。   夜楚狐疑,师父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刚要上前询问关心一番,不想师父猛地俯身向她靠来,片刻温热的唇瓣覆上来,天很冷但师父的唇却很热。炽热的温度让夜楚大脑暂时性空白。   夜楚睁大瞳孔刚要逃离,夜随风伸出手臂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别动,我抱一会儿便好。”夜随风松开嘴唇,声音低沉,紧紧的将夜楚揽在怀中,终于又见到楚楚了,这次雪国之行险些丧命,还以为永远见不到她了。   师父力气太大,任夜楚如何反抗仍是挣脱不开。夜楚气急,师父真是过分,不但吻了她,现在还抱她这样紧。   夜楚气急,从怀中拿出近日新学会的暗器‘飞天’嘴角坏笑着,只顾着学习技巧,但还从来没有练习过,不知道效果怎样,今日就当练习好了。   夜楚松开手中类似于飞镖的尖利物,而后飞天环绕一圈向夜随风后背直直射去,速度极快。   “岛主小心。”云逸刚巧赶来,见此情况惊呼出声,同时手中长剑脱撬而出,直刺向飞天,但却还是晚了一步。   伴随着一声力气穿透血肉之声,夜随风闷哼出声,眼神复杂的看向夜楚。   “楚楚,岛主受伤了,你怎么可以用暗器。”云逸一改先前笑容满面的形象,面色紧张,急忙向前。   受伤?师父受伤了?惨了师父不会出什么事吧!若是师父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一定在劫难逃。   为了免于被责罚,夜楚紧跟夜随风而去,抬眸间夜楚被眼前的一幕所惊,是她的飞天威力十足还是师父背部本就有伤。   师父背部锦衣华服之上,已沾染大片鲜血,看起来很是恐怖。   繁星阁内云逸正忙着帮夜随风处理伤口,岛主体内余毒未解,背部的伤口也才刚刚结痂,因为利器所致,现在整个裂开,夜楚怎可以这样顽皮!   3。醒了   眼见闯祸并且还是大祸,夜楚赶忙逃之夭夭。直到晚间才回府。   夜楚悄悄引进繁星阁,师父不会已经翘辫子了吧?直到看到繁星阁内灯火通明,丫鬟侍卫忙碌的身影时才算放心,还好没有哭丧之人!想必师父应该还没事?   虽然现在时间尚早,但夜楚今晚可不会傻到去练功,为了不引人注意,夜楚快速引入房,今日早早的上床歇息了。   走廊上一直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直到深夜。   夜楚翻来覆去无论如何就是睡不好,师父不会快不行了吧!思及此夜楚爬下床准备查看一番,毕竟师父是因为自己才昏迷的。   房间外,夜楚透过门缝往里看,房间内站着一排身形魁梧,冷面寒光的护卫,他们此时正面色沉重的围着师父。   而师父正光着身子坐在冒着热气的浴桶内,并不时有丫鬟往桶内加着热水,而云逸一直守候在旁。   “岛主没事了吧!”一黑衣护卫声音深沉,满脸焦虑的道。   “身上毒已解,但身上的伤?”云逸看了看门外夜楚所在的地方,语气冷硬接着道:“旧伤未好又加新伤,估计还得修养两日,岛主已无生命危险,你们先行回去吧!”   看着云逸射杀旁人的眼神,夜楚很是识趣,赶忙走远,干嘛那样看自己,她又不是故意,只不过是个小暗器,本以为师父可以躲开的,谁知道他受了伤,这可不能怨她,算了,还是回去好好睡觉算了。   整整两日,夜楚每天早出晚归,从未踏进师父房间半步。今日晚间夜楚如往常一样,刚回到房间便有一丫鬟前来通报说,岛主找她?   听此话,夜楚很是没良心的道:“师父醒了?这么快?”她才刚找到口口香的小吃铺而已,师父怎么不在多睡两天。   听夜楚这样说丫鬟很是鄙夷的看了看夜楚,真是没良心的家伙。今早岛主刚醒便唤她的名字,可见岛主多想她,但不想她竟这样无情,竟然闲岛主醒来的太早。   紧随丫鬟来到房间,师父似乎睡着了,夜楚想回去,但门却被那丫鬟在门外锁上了。   “真是可恶。”夜楚拍了两下门,未果,只好回床边坐着。   “师父,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因不知道师父是不是真的睡着,夜楚来回于床边一米外,与师父保持一定的距离,真怕师父又来突然袭击。   在床边站了半天,师父呼吸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   现在已是子时,夜楚累了一天,很是疲惫,看着暖呵呵的大床最终没忍住爬上床铺的一角,蜷缩在一起,睡着了。   半夜时分因太冷,夜楚迷迷糊糊拿起一件衣服盖在自己身上,继续呼呼大睡。   夜半,夜随风被阵阵刺痛惊醒。醒来便看到身旁如小猫般蜷缩在一团并且瑟瑟发抖的小人儿。   夜随风嘴角悄悄爬上一尾温存的笑,拉起被子轻轻的帮夜楚盖上,为了帮夜楚暖身体,夜随风缓缓移动身体向夜楚靠近,但只要移动便会牵扯伤口。   夜随风忍着伤口的刺痛,将夜楚揽在自己怀中:“傻瓜一个,不会拿被子盖啊!”夜随风语带宠溺并且将夜楚冰冷的小手卧在自己手掌心,帮她取暖。   第二日夜楚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师父放大的脸,以及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她怎么会跑进师父被窝并且还将手探进师父里衣的?怪不得昨晚感觉手异常滚烫?原来……   好在师父没有醒来,不然还不得尴尬死,夜楚悄悄移动身体,就在刚要跳下床之际,突然的手被人抓住;抬眸便看到师父璀璨如星辰的眼正一眨不眨,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夜楚大惊,师父怎么醒了!忙挣脱开师父手臂后赶忙跳到安全范围。   “过来。”夜随风一改先前柔和面孔,声音冷硬。她就这么怕自己!   “我就站在这里好了。”为了安全起见,夜楚原地不动。   “为师渴了。”夜随风指着一旁桌子上的茶水,示意夜楚端来。   夜楚上前端起茶水,摸了摸壶壁,温热的,茶水应该是刚送的,看来门已经打开了。   “茶太凉,我去叫小喜帮师父您热一热。”说罢夜楚脚底抹油,一溜烟踏出门外。   接下来几日似乎很不错,师父都未曾唤过她,而她自然也不会多事跑去看师父。   这几日夜楚在忙着装修小吃店铺,经过今日的奋战,原本普通的店面,如今焕然一新。   “这什么酒楼啊?”逸轩张大嘴巴,好奇的打量,装修奇特,明亮新颖。墙壁上挂着的那个纸板似乎是菜单及报价。并且每个桌子上都有一张相同的单子,桌子上还立着牌号。   看着经过自己之手装修出来的小吃铺子,夜楚很是满意的点头,一切准备妥当,再过几日便可开张了。   如往常一样夜楚悄悄引入繁星阁,今日的繁星阁依旧灯火通明,但却异常安静,很是诡异。   “怎么回事?师父不会挂了吧!”夜楚言自语着踏进房间,刚点燃烛火,一张熟悉的脸落入眼帘。   “师父,你怎么又不知一声就跑来我房间?”   4。师父的礼物   “这几日跑哪里去了?”真真白眼狼,明知他受伤,竟然还躲得远远的。   “我只是怕打扰师父您休息。”看着师父嘴角噙着的一抹浅笑夜楚便知没有好事,于是步步后退。   夜随风步步紧逼,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是嘛,楚楚倒是很关心为师。”   夜楚勉强嘿嘿干笑两声,来到门边,师父太过阴险,她还是逃吧!   但夜随风似是早料到她会如此,就在夜楚刚踏出门槛之际,夜随风手臂一览便将夜楚揽在怀中,并用掌风将门关合。   “楚楚能告诉我,这些是什么吗?”夜随风将夜楚抵在桌子旁,随手拿起一旁的一个锦囊,双眼定定的望着夜楚。   夜楚看向师父手中的锦囊,是生日时慕辰送的,不过就是最普通的锦囊,又哪里惹到他了?   夜楚伸手准备接过,夜随风手臂上扬:“你似乎很宝贝这些锦囊!”   夜楚狐疑的看了看师父,她是不是耳朵出错了,方才那句话她怎么听起来有股子酸味。   “师父若是喜欢拿去就是。”谁会将这些破烂当宝贝。但是里面的礼物似乎还不错,她竟然一直忘记拿去玉姬坊卖了去。   “女儿家的东西,我要来干嘛?”夜随风一样一样拿起锦囊中的礼物,一双好看的也是眉越皱越紧。慕辰倒是很用心。   看着锦囊中的礼物一个个闪现眼前,夜楚很是失望,真是小气鬼一个,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玉器,手镯之类的礼物,不想竟是胭脂,眉笔,之类的东西。   夜楚双眼定格在最后几个锦囊旁,还好,还有几个值钱的金簪,玉佩,金器。   “这个是?”夜楚拿起最后一件透明薄莎似丝巾类的东西打量。   此刻夜楚只顾观看礼物,并且注意到夜随风一双几乎能喷出火的眼神。   夜随风随手扔给夜楚一件红色衣物,声音冰冷,眼神慑人:“慕辰还真是体贴啊!竟然连这种东西东送来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实在好得很啊!”   夜楚挠了挠耳朵,师父说话干嘛一字一句咬那么清楚,很吵的。   随手接过红色衣物,展开后,夜楚顿时无语,当场石化,竟然是肚兜:“靠,慕辰这个死变态。”   这下终于知道这个透明的薄莎似丝巾的东西是什么了?***,古代竟然也有情趣,内衣!   该死的慕辰,看下次见了他,不要他好看。不对,她在想什么?哪还有下次,最好永远别见。   “这些没收,这个嘛!烧了,楚楚若是喜欢,为师送你一件如何?”夜随风拿起被夜楚仍在地上的肚兜,眸光变的柔和,嘴角坏笑着道。   靠,夜楚无语,师父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这个,就不用了。”   “师父,你若是无事,赶紧去睡吧!时间不早了,况且你还有伤在身。”   “为师不困。”夜随风渐渐靠近夜楚,一改先前玩笑之风,拿出一支锦盒交于夜楚:“打开看喜不喜欢?”   夜楚疑惑,师父这是干嘛?不会是要送自己的吧!   “这是!”夜楚张大嘴巴,一脸惊讶。这是赝品还是真品。   金鸾凤飞的玉簪赝品她见过很多,但是真品,传言真品早十几年前,楚国那场大火中,便毁于一尽了。   怎么会?这只是真品。这只金凤凰的眼睛是真的蓝宝石所镶,晶莹透亮,很是耀眼。看来传言真不可信,现在夜楚都在怀疑传言所说的楚国国主即筱皇后的传言是不是真?   夜随风双眼定定注视这发簪,眼神很是复杂的撇了夜楚一眼道:“是真品,你喜欢就好。”   “真的,谢谢师父。”夜楚嬉笑,真品金鸾凤飞怎么着也值个几万两。她赚大了。但是师父为什么送自己礼物。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夜楚考虑良久决定问清楚:“师父,你确定送给我。”   “楚楚十四岁生辰,为师当时有事来不及赶来,这个算是迟到的礼物。”自上次东陵看见夜楚似是很喜欢金鸾凤飞的簪子,他便决定找来送给她。   夜楚定定的看着师父,不知道为什么?听师父说这句话竟让她想起爹地:“谢谢。”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   “嗯,这只簪子可是为师好不易寻来的。做为感谢,以后记得每天都得带着。”他当时身受剧毒,但是刚巧墨韩打听到金鸾凤飞的下落,也正因为去找簪子而险些丧命,耽误了最佳解毒时间。   “嘠。”刚说他好来着,现在又给自己下命令。   “知道了,一定天天带着,时间不早,师父快些回去歇息吧!”夜楚将金鸾凤飞放于锦盒内,打开房门,伸手示意夜随风回房。   虽然答应,但她依旧不会带这簪子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当然得摆在玉姬坊的中央,当镇店之宝咯。   夜楚此时想的好,但不想,不久后也正是这支镇店之宝的玉簪泄露了她是店老板的秘密。   “嗯,记住要带着,还有明日一早练一遍青锋剑给我看,若是剑法生疏了,你知道规矩,一天不许吃饭。”夜随风丢下这句话,十分不舍的离开了。   哎,当初为了逼自己好好练武而定下的规矩,师父定是不会改的。不过还好这几日她恶补了一下青锋剑,不然明日真要饿肚子了。   今日阳光明媚,温暖宜人,三楼之上夜随风立于走廊之上,专注的望着楼下那一抹身影。金色的暖阳下,夜楚身形矫捷,动作灵力,一套青锋剑在她手下挥洒自如。   “师父,你已经到了,怎样我这套剑法练得还算可以吧!”夜楚听到脚步声,连忙收起最后一招动作,转首笑着道。   前两天她可是下足了功夫,将青锋剑练得滚瓜烂熟,倒练自如了。但就是结尾处这几招,她就是参不透,到现在挥洒出仍是有些生疏。   “嗯,还可以。”夜随风负手而立,稍稍点头,而后撇了夜楚头顶一眼,接着道:“发簪呢?不是说天天都带着。”   夜楚暗松一口气,还好师父没有要她接着练完最后几招。   “师父,金鸾凤飞这样珍贵的礼物,我怎么舍得天天带着,师父送的东西我一定要好好珍藏。”夜楚笑。   听此话夜随风心情大好:“楚楚若是喜欢,为师日后天天送你一个如何?”   “这个就不用了,哪好意思让师父破费。”夜楚干笑两声,便跟师父道别,扬言出府找逸轩去。   可还未走两步,师父磁性十足的询问声从背后悠悠传来:“青锋剑最后几招,楚楚好像还未练完吧!”   靠,师父真可气,不就是最后几招吗,还穷追不舍,是不是怕她练得不好,传出去让他丢脸啊!   无奈只好从新练了一遍。最后几个招式耍完,夜楚自觉不满,不用师父开口便道:“我今天就当减肥好了。”   即使练得不好,她也不会傻到一天不吃饭,可以趁师父不备偷偷的吃。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青锋剑本轻柔之剑法,这最后一招纷飞,出剑必须要缓,动作必须要慢,你方才下手快,狠,应是这样出招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夜随风接过软剑,细致耐心的重新教给夜楚一遍。   师父出招虽慢,缓但剑气凌厉,威力无比,剑气一出百米外的松柏树,被一击而断,轰然倒塌。   夜楚很是惊讶,仔细打量师父每一个动作。而后接过软剑练习一遍,但无论她如何努力,最终就只能让那颗松柏树颤了几颤。远远不及师父的威力。   看着夜楚失望的小脸,夜随风笑着安慰:“不错,继续努力。”   说罢朝门外而后,出门前还不忘今日对夜楚的惩罚:“为师出去办点事,等会儿回来查看结果,接着练,记住一天不许吃饭。”   5。惩罚   多次的失败大大激起夜楚的斗志:“***松柏树,我就不信今天我劈不倒你。”   反复的练习,这次夜楚终于劈掉一条大树干:“哈哈,终于成功了。”虽然效果仍不及师父但武功也不是一天练得。   收回掌风夜楚顿觉饥饿难耐,肚子也一直在咕咕叫。看了看天此刻太阳已经西去,看来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奇怪方才怎么就没感觉到饿呢!   来到厨房,夜楚随手拿起刚做好的糕点,一口一口吃的香甜,完全把今日的惩罚抛到脑后。   师父出门不知何时才回,她才不会傻到饿一天肚子呢!   正吃的津津有味间,突然身旁响起做菜丫鬟门小声的窃窃私语:“你说岛主来这干嘛呢?”   “不知道啊!岛主可从来没来过厨房呢!不会……”嘿嘿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她可是大家公认的美人呢!   “岛主,您用些糕点吧!”丫鬟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红豆糕上前,微微行礼。   夜随风接过糕点:“你们先退下吧!”   丫鬟听此大失所望,还以为岛主是为她而来,而后恋恋不舍的退出门。   夜楚一口糕点还未吃完,听师父这样说,赶忙随着几名丫鬟往门外走去。   “你就不用出去了。”夜随风一把抓住夜楚手臂,笑容很是邪恶。   口中还噙着一口糕点,如今被师父抓个正着,夜楚想直接将糕点咽下,奈何喉咙太细,最终糕点卡在喉咙里,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一张脸因此也憋得通红。师父怎么会来厨房?早知如此,她就不偷吃了,现在可真难受。   夜随风见此轻拍夜楚后背,很是无奈的道:“好些了没?”   “咳咳,咳,谢师父。”夜楚抬头,抹了一把呛出的泪水,脑袋飞转,接着道:“我心想师父您忙碌一上午,定饿了,因此才来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帮师父送去,刚巧一盘糕点刚出锅,我只是想先帮师父尝尝看好吃否。”   “楚楚还真是细心。”夜随风咬牙,她就不能对自己说实话!   本以为师父会惩罚自己,但不想师父竟然将手中一盘红豆糕点放于自己手中:“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嘠”她没听错吧!看了看师父一脸认真并不像开玩笑。那既然他说了,那她也没必要饿肚子!   用罢饭夜楚扬言要出府看逸轩,本以为师父不会答应,她本打算等会儿找机会偷偷溜出去的,但不想师父今日似乎很好说话,竟然应下了。   眼看着太阳即将下山,夜楚急忙赶往口口香,口口香即将开业,她必须得布置好一切才行。   “逸轩,我之前吩咐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刚一进店夜楚便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已经办好了,只等开业了。”逸轩带夜楚来到后院,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交予夜楚面前。   相同样式的裙装及套装,虽然和现代的相差甚远,但能做的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人找齐了吗?”夜楚再次问道。   “找齐了。”找这些人他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男子还好找一些,但女儿家谁愿意在类似于酒楼的店铺中抛头露面。并且老大还要的是年龄相仿,五官貌美,身形相似,碧玉年华的女子。   不过好在他跑遍整个岛屿,终于将人找齐了。   “其它的制作工具都准备好了。”虽然逸轩说已经准备妥当,但夜楚还是不放心,毕竟这里不是现代社会要什么有什么?直到看到早已准备好的煤块,竹签之类的实质性物件才算放心。   接下来夜楚又查看了二虎所熬制的麻辣汤料,以及制作烧烤的程序,还有糕点小吃的制作。一一过关。   并且味道可口,麻辣酸甜,可口宜人。   夜楚在口口香忙活了一下午,眼看时间不早,必须得赶紧赶回府才行。   “传单,口号,礼物都准备好了?”临走前夜楚似是不放心,又一次问道。   “放心吧!老大。”   夜楚一路匆忙赶回府,师父真可恶,为什么非要她搬到繁星阁,若是她还住在婷枫院,此刻也就不用这样赶了。   今晚回去,必须得跟师父说说,她要搬回婷枫院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   看见师父在自己房内,夜楚似乎已经习惯了,早已见怪不怪:“师父,我可不可以搬回婷枫院?”夜楚直奔主题。   夜随风看了一眼夜楚,斩钉截铁的道:“想都别想。”她为何突然想着要搬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每天看着她。听此突然绝得若是见不到楚楚的一天,就是不完整的。   “你在婷枫院我不好监督,谁知道你会不会偷懒。”夜随风说罢起身便准备回房。   “我绝对不偷懒。”夜楚上前一步拦住夜随风道。   “我可不信,总之搬回婷枫院的事,日后再说。”不等夜楚说话,夜随风已踏出门槛回到自己房中。   靠,竟然不答应。夜楚对着隔壁房间小声咒骂。   接下来这两日是夜楚最痛苦的日子,口口香眼见即将开业,但师父这两日似乎很闲,天天逼着她练功,可气。整整两日夜楚干嘛都是心不在焉,没精打采。   今日夜楚正陪着夜随风在书房内练字,突然宝玉缘的王掌柜前来。   这宝玉缘的人来干嘛?夜楚很是疑惑,竖起耳朵细听。   “岛主,近日有一家叫玉姬坊的玉器店,生意很是红火,夺走了不少宝玉缘的生意,岛主要不要去找人调查一下。”   听此夜楚心里咯噔一下,师父不会真要去调查玉姬坊吧!   6。整惨   “不用,你先回去吧!”   听此夜楚暗松一口气,好在师父不打算追究。看来她得提前想好一个理由,来应对日后的突发事件了。   今日是口口香开业的日子,眼见时间已经不早,可师父为何还不出府。   因不放心店里之事,夜楚谎称去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不等夜随风开口夜楚早已跨出房门,大步离去。   看着夜楚急忙离去的样子,夜随风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急性之人,说风就是雨。”   夜楚赶到口口香之时,已经正在举办开业庆典了。店门口人头涌动,议论声此起彼伏:“这什么店铺这样奇怪?奇装异服的。”   “管它什么店铺,今日免费吃,不吃白不吃。”   “我可不是来吃小吃的,我是来看美人的,那几个小美人长得倒是不赖。”   “……”   店外锣鼓震天,喜气洋洋,店内拥挤异常。人多了自然免不了争吵。更是有恶霸流氓趁机惹事。   一中年男人,满脸胡渣,看起来凶神恶煞,自己独占一张桌子,不让人做。店员美妞见此上前好心劝说:“这位公子,店里人多,请您让个座位行吗?”   中年男人见美妞立马来了精神,目光猥琐的直盯着美妞的前胸:“要是小美人坐这儿,我当然欢迎。”说话间一双手极不规矩的向着美妞伸去。   “你,你,请你自重。”美妞显然没见过如此世面,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中年男人,步步后退。   “能出来抛头露面还装什么清纯,哼,不识趣,大爷让你做你就做。”中年男人声音粗重,怒吼出声,很是粗鲁的一把抓起美妞就往桌子上按。   美妞眼泪汪汪,许是因为惊吓过度,嘴巴张了张就是发不出声音。双眼惊恐的看着中年男人的手,就在中年男人将碰到美妞的胸,部时,突然一黑影腾空而出,一把抓住中年男人之手。   片刻店铺响起中年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啊!疼,疼,你给我松开,快松开”中年男人面色惨白,企图掰开冰成之手。   冰成面无表情,手下动作稍稍加重了一分,片刻骨头碎裂之声传出。   中年男人看了看周围看笑话之人,懊恼不已,颓做在地上,指着冰成:“你,你等着。”说罢从地上爬起,灰头土脸嚎叫着离开。   美妞面色通红,娇羞不已上前对着冰成道:“你没事吧!”   冰成瞥了一眼美妞不做回答,转首便走。美妞撅起小嘴上前一步接着道:“那人是地方恶霸,得会儿他定会带人来拆店的,怎么办啊?”   “来一个杀一个。”冰成杀气霸露,冷声道。   周边之人听此话顿觉寒气逼人,忍不住直打哆嗦,此人实在危险。   三楼之上夜楚笑容满面,目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客人。   “老大,我不懂,这么多人白吃白喝,您为何还这样高兴。”逸轩一脸疑惑,哪有吃东西不给钱还这样高兴的?   “你出去转一圈说不定就该明白了。”此时此刻估计岛中心都在议论口口香吧!过了今日口口香的名声就该打出去了,到时慕名来吃的人便更多了。   忙碌一天,晚上夜楚准备在街道上卖小吃。准备好一切,正准备出发时,一群人凶神恶煞,手持大刀长剑怒火冲冲的向口口香而来。   其中一人还未到,手中大刀便对准一店员挥来。夜楚随手拿起菜刀扔了出去,随即咣当一声,大刀应声而落。   “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夜楚上前一步,态度严谨,语气冰寒质问道。   “无冤无仇,就是这个人今日将我的手折断,我要见你们老板,必须陪我一万两,否则,大爷我今日拆店。”中年男人手中绑着砂带,满面恶容,恐吓道。   冰成听此怒不可遏,刚要上前将他解决,夜楚连忙抓住冰成之手,开门做生意,她可不想动不动就杀人来解决问题,若是今日她杀了这么些人,想必师父定会彻查此事,她可不想让师父知道这是她的店铺。   思及此夜楚对着中年男人接着道:“一万两是不是有些太多了,这里有五百两,算我们老板给您的医药费。这事也就此作罢你看如何?”   中年男人接过五百两银票在手中使劲揉捏:“哼,五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呢吧!”   “交不出一万两,我今日就拆店。”中年男人龇着牙,示意身后一众小痞子前去拆店。   “给脸不要脸,冰成这里交给你,好好教训一顿,只要不出人命怎么整都行。”夜楚丢给冰成一包药粉,而后带着店员前往热闹的街中心而去。   冰成接过药粉,嘴角轻颤,小主子又要用药粉来折磨人。他习惯杀人时一阵见血,但并不擅长折磨人的招式,小主子不是难为自己吗?他真怕等会惩罚这些人时下手太重而造成命案。   片刻口口香后院先是传来痛不欲生的狂笑,继而是生不如死的哀嚎声。声音咱乱无章,听起来人数似乎很多。   杀猪般的嚎叫一直持续到深夜,夜楚惬意自在的游走于一众小痞子面前,嘴角始终一抹恶毒的笑:“知错了没?”   一众人连跪带爬到夜楚脚下,连忙磕头认错:“我真是不长眼竟然来口口香惹事,我该死,我该死。”中年男人用另一只首手猛拍自己脸蛋。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钻心的痒,刺骨的痛,这个店的老板实在太狠太无情,他早知道就打听清楚在下手了。   “知错就好,药粉已经撒上了,我也无法,要想不痒只有等到明天了。”   口口香忙碌了一天,整治完小痞子,晚间夜楚急忙回府,这样晚了,她必须得赶回府才行。   7。说书的   夜楚轻手轻脚回房,师父房间灯已灭,不会又在自己房内吧!就两步的路夜楚脑袋飞速旋转,拿出命逸轩帮自己提前买好的胭脂水粉,打开房门,不过好在此次师父未在自己房间。   莫非已经睡下了?管他呢!不来打搅自己便好。   因忙碌一天夜楚早早睡下,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到轻微的脚步声。夜楚本想睁眼查看是否是贼人前来,但这里是夜府哪个贼敢闯,又因实在太困,眼睛想争愣是半天未睁开。   迷迷糊糊中夜楚感觉一道浅浅的呼吸声,缓缓靠近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自己脸前,只一会儿呼吸渐渐远去,远去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师父,不要。”夜楚猛然坐起,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当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才算放心,还好只是梦。可恶很少发梦的她,昨晚竟然会梦到师父?这定是因师父动不动就对自己搞突然袭击给害的!   起身下楼时夜楚瞄了瞄师父房间,依然房门紧闭,师父不会还未醒吧!都这样晚了。   直到练了一套剑法后,依然不见师父身影,找来门口侍卫细问后才知,师父原来已经早早出门了。   得只师父不在,最高兴的还是夜楚。回房刚忙换下一套男装,便匆忙赶往口口香。   接下来半月夜随风天天早归晚出,夜楚乐得自在,日日流连于口口香,玉姬坊忙碌不停。   今日午间夜楚自一对客人对话中得知,师父这几日天天忙碌于天下无双,似是在忙着酿酒之事!   听此夜楚很感兴趣的将耳朵凑近,自打东陵听说过倩倩举办的开酒大会起,夜楚便幻想日后自己酒坊开业之象。   最近一直忙碌,并无时间想其它。此刻一听说酿酒二字,立刻来了精神。   前世她本就懂一些酿酒知识,并且自己也试着酿过一次酒,虽然味道不是很醇香但却清淡微甜,很可口。   今日夜楚交代好逸轩一些繁琐事宜便赶往城东的天下无双酒楼。可气的是师父并不在此。   “可恶,五家酒楼就一个名字,害的她白跑这样多的路程,诅咒你店铺一家一家关门大吉。”夜楚双眼直直盯着天下无双的门匾碎碎念。而后御马直奔城中的一家天下无双而去。   刚到酒楼门口恰巧遇见走出的师父即云逸二人。   云逸本笑如春风的脸,在看到自己的瞬间,笑容怔愣,片刻恢复如常:“楚楚,好久未见啊!”自打岛主上次重伤之际,他便有些怨她,别人看不出但他知道岛主很在乎她,但她却毫不在乎,把岛主的关心,爱护视为虚无。   这一点真是可气。   “好久未见?”夜楚自然看出云逸脸上一闪即逝的厌恶之色。自上次师父受伤至今她还未见过云逸,但她知道他定是对自己伤了师父之事怀恨在心。   “我和岛主要出去用餐,楚楚要不要也一起。”   吃饭,奇怪,他们现在不正是在酒楼吗?面前看着一家免费的不吃还要跑出去吃?真是怪人?   当然要去,只要能赖着师父便好,管他们去哪?师父去哪,她便去哪?   “师父十几日未见,十分想念。”夜楚笑着上前,嘴甜的道。   哪里是十几日未见,他们可是天天都有见面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拍马的话不用说,想一起用餐的话便跟着。”无事时她恨不得天天见不到自己,此次前来找他不知为了何事?   三人前后御马奔走在大街上。夜楚看着所行的路线,眉头微皱,这不是赶往口口香的路线吗?师父他们不会要去哪里吃午饭吧!   果然,口口香门前传来云逸爽朗的声音:“吁——”   马背之上夜楚皱眉,早知道师父要来这儿,她也不用白跑这样多路了。看来口口香的名声真的打出去了,竟然连师父都忍不住要来吃上一顿。   “岛主,你说这家店的老板会是怎样一个人?要不要去调查下。”看着店里的装扮,云逸疑惑的道。   听此夜楚心中咯噔一下,师父若真要查估计一天不要便可将她揪出来。   不过好在师父并不把此小店放在眼里:“不用,如此店铺,不足为惧,不是说要尝尝味道的?走吧!”说罢大步往店内而去。   美心见有客人前来,急忙上前,很是热情的招呼:“三位公子快里面请……”   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便成了结巴,面红耳赤,瑞瑞娇羞的对着夜随风道:“公子,快,里面请。”   夜楚黑着一张脸紧跟其后,太她丢脸了吧!师父确实长得不赖,但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呐!看来日后得多找几个帅哥做事,来为店里的姑娘们养养眼才行。   “这里是菜单,您请看。”美心将菜单放于夜随风面前,语气很是柔和。   “菜单?”云逸拿过菜单仔细打量,还真是新鲜,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夜随风眉毛轻佻,看了一眼单子,语气平淡的对着店员道:“你们店主此时方不方便到此一聚。”   看着这里的一切,夜随风突然很想见一见此人。到底是怎样之人才想得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开店方式。   “怕是要让岛主失望了,我都未曾见过我家店主”   “我要一个羊肉串。”云逸专心致志盯着菜单,点了一样又一样。   听见有人说话,美心这才注意到云逸,顺带看了看云逸身旁的夜楚,不看不知道,一看惊讶不已。   夜楚怎么会和岛主在一起?虽然不知道夜楚的身份,但他和逸轩的关系似乎很熟络,逸轩是口口香的代理店主。想必夜楚定也认识他们的店主吧?   他们的老总这样神秘,真想见上一见,哎!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们老总呢?   美心惊讶过后,片刻恢复如常,逸轩曾跟他们说过,不可以将夜楚时店里一员之事说出去,她便不可说认识他:“这位公子,您看您吃些什么?”   正在点餐期间,一说书的敲着竹板,缓步移入大厅正中央:“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们,觉得说的好的就给个赏钱,说的不好的就给口吃的……”   听此正在吃放的众人伸长脖子观看。   说书的额接着道:“今日来到口口香,小弟我把事儿说一说,鸡毛蒜皮无小事,逗得大家乐呵呵,哎,今日我不说别家事,单说这王家二小姐。”   夜楚本来正在喝着茶水,听此嘴中噙着的茶水险些喷出,说王丝柔的故事。   靠,夜楚看了看师父,顿觉不妙。   8。再说一段荤段子   “师父,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吃。”夜楚丢下茶盏,起身便走。   夜随风一手抓住夜楚手臂,声音听不出喜怒:“楚楚还是听完再走吧!”这次回来这样久未见过丝柔,怕是……   无奈夜楚只好坐下。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毫不畏惧直直注视夜随风,怕什么?她如今这样怪得了谁!是她先产生的歹念。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夜楚低头虽然装的极不在乎,津津有味的吃着点心小吃,但一双耳朵却是竖起老高,仔细听着那尖锐刺耳的老鸭腔。   不得不说这说书的大哥真是敬业,将当时的情景添油加醋说的香艳旖旎,玄乎其玄。   “怎么又是这一段,都听腻歪了,这周老二就不能换一个新鲜的。哎!兄弟,要不我给你们将个荤段子如何?绝对激动香艳,嘎呵呵。”一灰衣男子将头伸得老长,笑容猥琐,咽了咽口水,对着对面二人道。   “王家二小姐的风流史我早就听过了,怎地,你还有更缠绵惊艳的,那快说来听听。”布衣男子显然对此话十分感兴趣,迫不及待的开口。   “这个荤段子我还是自一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叶楚的口中学来的。当日她站在门外,而房间内正是王家二小姐与那地痞流氓行鱼水之欢之地。”   “这叶楚刚一到,便对着门前一众人开口道‘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脱的精光光’。”   男子自个说完仰头大笑,而后接着道:“更觉的是下面这一句‘一人欲事过度,惫甚,夫妇相约:下次云雨,止放半截。及行事,妻掬夫腰尽纳之。夫责以前约,妻曰:我原讲过是下半截’。”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三人猥琐大笑,似是不尽兴硬是逼得男子再说几个来听听。   夜楚将头埋得低低的,靠,草泥马,早知道有今日这种局面她就挑几个含蓄的讲给他们听了。   感觉到周身寒气逼人,夜楚顿觉不妙,起身便走,不巧布衣男子正巧起身,两人撞个正着。   “哎,你这人走路长没长眼睛啊!”布衣男子语气不善怒吼出声。   “是你,哎呀!真巧啊!叶兄,再给我们讲几个荤段子怎样?”灰衣男子一边向兄弟介绍夜楚一边惊讶乐呵呵道。   “这位大哥,你认错认了吧!我哪会讲什么荤段子啊!”夜楚干笑两声,扭头便走。   但男子似是太想听夜楚的荤段子,上前揽住夜楚硬是让其讲一段。   夜楚气急,***,若不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她现在定狠狠教训他一顿。   “既然人家这么想听,楚楚就讲一个便是。”夜随风不急不缓从座位上悠悠起身,来到夜楚跟前低头狠狠睨了一眼,不冷不热道:“楚楚讲的荤段子,我也很想听听。”   夜随风极致无语,她一个黄毛丫头,从哪里听来如此露骨的段子,并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依然道的出口。   “师父,我先走了。”看着师父冷若寒星的眸子,夜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推开众人赶忙离开。   说书的见大家吃的高兴,似是不把他的段子放在眼里,顿觉懊恼,嘴角上翘,对着众人朗声道:“下面我周老二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人,定能让大家满意。”   周老二绕到门外拉进来一个女子,女子面容肥硕,满脸肥肉将眼睛集成了一条缝。脸上偶有几处溃烂,根本看不出容貌,一身衣着虽华丽但却破烂不堪,脏乱难闻。   女子不说话见到周老二就呵呵傻笑:“呵呵呵,你给我买吃的,给我买吃的。”   听此声音夜随风身形微颤,这人是丝柔。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夜楚实在是纨绔成劣,即使丝柔之前伤害过她,但那都是往事,她也不得下如此狠手,太过残忍。看来他必须得给她上点规矩才行。   “这就是王家二小姐……”周老二一手牵着丝柔脖颈处的缰绳,一边介绍。   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原本傻笑的丝柔立即张牙舞爪,暴躁乱动,身体使劲挣脱束缚,一双眼睛嗜血红腥定定注视着某处。   夜楚才不管那人是否是丝柔,还是先离开这水深火热之地才行。   夜楚大步往门外走去,就在即将出门时一人伸出魔掌,风一般向她袭来。   “夜楚,啊!我杀了你,杀了你。”丝柔鬼哭狼嚎冲向夜楚。   夜随风见此急忙上前:“楚楚当心。”   夜楚腰间软剑刚遇拔出,身体便落入师父温暖馨香的怀中。   “歘。”   一声利器刺破血肉之声响彻耳畔。接着是人群的惊呼声。   夜楚循声望去,嘴角上扬,很是满意,冰成这一剑真是爽快!   夜随风见此情形,眼神中闪过一闪即逝的哑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莫非他已经知道楚楚的身份了?   夜楚趁师父走神之际,赶忙远离:“冰成,走。”   说罢纵身上马,急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岛主,要不要去把楚楚追回来。那人……”云逸眼神犀利望着渐渐远去的黑点,那人是谁?下手竟然如此狠绝。   “不用了,楚楚不会有事的。”   杀了师父未婚妻的妹妹,师父定不会放过自己,虽然很想跟师父学习酿酒的技巧,但为了保命夜楚决定不再回夜府。再说她此时已经有两家店铺,即使出了夜府也不怕没地方睡了。   决定好了夜楚便直奔玉姬坊而去,先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再说。可行至一半,夜楚想起地契好像还放在夜府未带出。   无奈只好匆忙赶回夜府。   繁星阁内,夜楚在房间里收拾家当:“这些都得带着才行,不能白白便宜了姓夜的去。”夜楚一边将金银首饰,玉器银两装包,一边咕哝着。   匆忙间一画卷落入眼帘,夜楚随手拿起,这个是东陵国主的画像,也带着吧!无论怎样也值个几百两呢!   收拾好满满一包东西夜楚毫不留念,踏出房门。将包裹随手丢给身后冰成:“快走,师父,不对是夜随风马上就该回来了。”   卧房门后夜随风将夜楚这句听得清清楚楚,白眼狼,找到了新靠山就不认他这个师父了是吧!   “楚楚,带这么一大包东西是要往哪去?”   就在夜楚即将下楼之际夜随风踏出房门。同时云逸带着一对精兵将冰成团团包围。   “师父。”惨了被抓个正着,该怎么办呢?   夜楚看了看冰成急切开口:“冰成你先走。”她还好无论怎么说也叫了十几年师父,冰成和师父毫无瓜葛,被抓到不知道会怎样处置了?   冰成扫了一圈众人,纵身一跃跃上房顶:“我改日再来见你。”   相信夜随风是不会伤害小主子的。   一对精兵见冰成已走赶忙追,夜随风再次冷声道:“这个交给我,你们看好大小姐。”   关于楚楚的一些事,他必须得问清楚才行。   9。身份   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来到树木茂密的丛林。   夜随风轻轻一跃便将冰成拦截:“想必你已经知道楚楚的身份了吧!”   冰成狐疑望了夜随风一眼,听他这样说想必他也是知道小主子的身份的。只是不知当时那种情况,小主子怎会被他收养的。   “我早已知晓,凡是会对小主子不利之人,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得灭了。”冰成抬眸直视夜随风,斩钉截铁的道。   “你倒是衷心。”夜随风扫视一眼冰成而后道出今日前来的目的:“关于楚楚的身世,你打算告诉她否?”   “夜岛主的意思是?”   “楚楚现在无忧无虑,我不希望她卷入上一代的恩怨,走上复仇之路,所以她的身世,我想就此瞒下。”虽然龙兄当时将楚楚交予自己时让她替他报仇。但他依然不打算告诉她。国仇家恨的担子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就依岛主的意思好了。”小主子现在武功才干刚起步,他现在首要的任务便是教小主子更多的武学谋略,庆幸的是小主子对此也很感兴趣。   等到时机成熟,小主子能独当一处之时,他定会一一告知。   “你打算回去如何处置小主子?”见夜随风要走,冰成急忙开口。   说是要给她上点规矩,但他又怎忍心真的惩罚楚楚。他说的上规矩只是不希望楚楚顽劣成性,怕她日后变成一个对谁下手都如此狠辣之人罢了。   既然此时丝柔人都已经死了,他也就只能跟丝语那家伙说抱歉了。   见夜随风不语冰成接着为楚楚辩解,并将当日的来龙去脉道个一清二楚:“所以当时小主子若不是那样做,今日被害得这样惨的便是小主子了。”   听此夜随风皱眉,他不是一直有派人保护楚楚的吗?怎么又会让丝柔找到下毒手的机会?   本以为丝柔如今的下场是楚楚的恶作剧,但却不想是他误会了。   师父走后夜楚试图强冲出护卫队,但看了看高大威猛的护卫,夜楚最终打消这样可笑的念头。师父精挑细选的精兵,自然个个都是高手。她怎能轻易闯出。   无奈只好拿起包袱不情不愿的回房。不知道师父追上冰成没有,‘冰成千万不能被师父追上啊!’夜楚在心里祈祷。   师父回来之前她必须得想到一个好的理由解释才行。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片刻房门被打开,师父挺拔健硕的身影闪现眼前。   夜楚立即起身,靠,理由都还没有想好,他就回来了,这可怎么办?   不管了,夜楚准备好毒牙,师父若是敢动她,她就毒牙伺候。   夜随风步步靠近,双眼定定看着夜楚,真不敢想,若是当日楚楚真的中计……   “是丝柔先产生的歹念,你为何不说清楚,这次是为师……”误会二字未说出口,一根白色银针突然像他袭来。夜随风反应极快,轻巧躲闪,同时伸手拿起一旁桌子上一物件将银针接住。   夜楚听此话后悔不已,早知道就晚些在射银针了。听师父的话仿佛是已经原谅她了,可是她竟然对师父用毒牙!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楚了。   夜随风看着手中的画卷,片刻画卷在银针的强毒性之下,浊湿一大片。夜随风皱眉,道歉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一字一句咬牙道:“夜楚,你还真下的去手。”   她这是有多恨自己,半步亡都用上了。   既然师父已经原谅自己,她也便无需担心。夜楚视夜随风的话为耳旁风,双眼注视师父手中的画卷,那可是东陵国主的画像!   夜楚上前一步接过师父手中画卷,看着那被侵蚀的一大片:“要怎样才能补齐呢?”怎么着也值个几百两的画像,不能这样白白浪费了。   看着夜楚双手即将碰到画卷上的毒液,夜随风立即拿过画卷:“你的手还想不想要了,半步亡的威力你还不清楚。”   师父怎么会知道这是半步亡,惨了,看来师父已经知道她偷学别派武学之事了。这次又该怎么解释呢?   “我来补好了。”看楚楚似是很宝贝这张画像,那他就帮她补齐好了。   画卷缓缓打开,这似是一男子的形体相,看楚楚如此爱护,这人不会是楚楚心仪之人吧!   画卷打开,眼前一男子眉眼俊秀,纤瘦挺拔,很是惹眼。   夜随风定定注视画像之人,虽然几年未见,但他一眼便认出画中之人。   这家伙,竟然跑到东陵当国主去了!怪不得一直都找不到她。   10。回来   夜楚很是疑惑的看着师父,师父干嘛一直盯着东陵国主的画像看?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这么好看的帅哥,看一次一百两。”夜楚伸手示意夜随风交钱。   本是缓解气氛的一句话,不想师父还当真了:“我的便是你的,想要银两直接去账房结便是。”   听此夜楚欢喜,师父是属变色龙的不?这会儿心情似乎还不错。虽然很想问师父‘结多少银两都可以吗?’但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话咽下。   师父这只铁公鸡,估计是随口说说,她若真的去结钱,他还不得心疼死。   夜随风收起画卷唤来云逸:“等会儿我要去趟东陵,酒坊新酿的酒切忌保持好温度,定不可见风。”   师父要去东陵,听此夜楚大喜,师父不在期间,她一定得搬出夜府才行。   夜随风望了夜楚一眼,自然将她心中的小九九猜个大概:“你休想趁我不在的时候逃离夜府。”   才认识冰成多久就想不要他这个师父了。   “想吃什么?用什么便让小喜去买,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便呆在府里好了。”楚楚说风便是雨,他怕从东陵回来之际真的看不到她。   夜楚白了师父一眼,切,以往说了让云天看住她,结果她还不是成功溜走了。这次无论如何她一定得搬出夜府和师父脱离关系才行。   师父走后的几日夜楚用以往的法子试图逃出府,可这次无论她使劲浑身解数依然躲不开云天的视线。   夜色朦胧,茅房内,夜楚一身灰色男装,一双眼睛很是警觉滴溜溜四处瞧着护卫的身影:“靠,云天这家伙这次为何这样难缠?”   好在后院这里地处偏远,人影稀少,见四下无人,夜楚脚步轻点越上茅房。   墙外人声噪杂,墙顶,夜楚伸长脖子眺望街道,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路边的面馆正往外冒着烟雾缭绕的热气,看着街道上的一切,夜楚心情大好:“过了这道墙就自由了,哈哈。”   就在即将跳下高墙时,突然两名身手高强的彪型护卫从天而降,拦住夜楚去路。   “大小姐,没有岛主的吩咐,您是逃不出夜府的”身后响起云天好心的警告之声。   夜楚回头,顿时傻眼,师父真是下了血本,这么多护卫全用来看她一人,是不是太浪费了?   身后十几名健壮高大,体型彪壮的护卫一字排开。   “真不愧是跟狐狸呆在一起久了,你现在也变得很狡猾了,怎么甩都甩不掉了。”夜楚无奈只好起身回去。   云天微微行礼,笑着道:“大小姐还不明白吗?以往您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出府!夜府明处暗处这样多的护卫,若是岛主真的不想让您出去,您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便出府。”   夜楚皱眉,这么说以往师父是故意放自己出去的?   “自第一次从东陵归来发现马被人做手脚以后,岛主都有派人一路保护大小姐……”云天望了夜楚一眼,眼角露出担心之色。   “下药之人行踪诡秘,做事谨慎,未留下一丝一毫痕迹,至今未查出结果,因此大小姐每次出远门岛主都会派人一路保护,但不知为何,上次派出去保护大小姐之人到现在还未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保护我。”夜楚满面惊讶,师父一直派人保护,为什么她没有一丝丝的察觉。那她开店铺的事情,不知道师父知道不知道?   夜楚小心翼翼试探道:“上次派出去的人是在什么时间派出去的?”   “大概就是上次岛主出远门的时候。”云天如实回答。   听此夜楚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是在她开店铺之前。   凶多吉少?莫不是真的有人要害她?而派出去的人不会真的全死翘翘了吧!虽然替那些在暗处一直保护自己的人感到惋惜,但她还是希望那些人不要回来了。   她可不希望师父知道她开店铺的事!   不管那人要害的是师父还是自己,以后都必须得小心行事了。   接下来几日在府里无事,夜楚将毒牙,轻功及暗器反复练习。既然师父已经知道她学习过其他门派的武学,她也就没必要在偷练了。   短短几日夜楚武学大大进步。为了试探效果夜楚一晚又企图逃走,结果竟然可以以一敌三。虽然他们和自己打只是防御从不出招伤她,但能对抗三人已经不错了。   毕竟师父的护卫可都是精兵。哪个武功不是数一数二。   师父书房内堆满各种书籍,这几日除了练武其余时间夜楚都喔在房间内看书。   因为想开一间酒坊,夜楚今日都在看关于酿酒的书籍。   正在津津有味之际,一道浑厚有力的醇厚声音响彻耳畔:“楚楚也喜欢酿酒!”   抬眸便看到师父笑如春风的俊颜。   “你回来了,师父?”夜楚放下书籍,猛然站起,许是因做的太久,这一站导致大脑供血量不足,夜楚踉踉跄跄几欲摔倒。   “又看了多久的书。”夜随风剜了一眼夜楚,她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眼睛难道就不痛!   夜楚挣脱开师父的怀抱:“也没看多久?师父,你酒坊新酿的酒如何了?”   看了这么多关于酿酒的知识,夜楚突然很想亲手酿一坛,试试效果。   “我等下便去天下无双,若是感兴趣可以一起去。”   夜楚点头,有这样好的机会她当然得去。   “师父,你这次去东陵干嘛去了?”师父见到东陵国主的画像后便急忙跑去,莫不是师父认识那东陵国主?   “比琴去了。楚楚快些走,马已经准备好;”夜随风嘴角轻抽,忙转移话题,他可不会告诉夜楚他此次所弹奏的曲子是她那首穿越时空的思念。   被那家伙鄙视了这么久,这次琴技上终于赢过了她。   比琴?跑那样远,就只为了比琴?和谁?不会是和东陵国主吧!   兴致勃勃来到门外,看着门外的一匹马夜楚暗骂,靠,师父不会又要自己和他骑一匹吧!   “我还是自己去吧!”夜楚正遇回去牵马,身体猛然间腾空,片刻已经落入一温暖怀抱,熟悉的清香再次扑鼻而来。   夜楚想要将身体往前倾,奈何师父手臂力气太大,将她禁锢的紧紧的:“师父,你能不能往后坐坐。”   “想我没?”夜随风不但不往后倾,反而往前挪了挪。很是宠溺的道。   久久等不到夜楚的回答,夜随风笑如春风,声音柔腻:“可我想你了。”   11。是喜欢吗?   “师父你认识东陵国主?”忍不住好奇更为了打破感概难堪的局面,夜楚忍不住问道。   “其实楚楚也认识她,筱九便是丝语。”虽然丝语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但他还是不想瞒着夜楚。   听此夜楚惊讶不已,筱九竟然就是师父心心念念的语丫头!   这么说她是个女的咯,可是筱九胸,部那样平,怎么看也不像女子啊!夜楚回想起树林见面那次,她看的很清楚,胸无二两肉。   莫非是发育不良?夜楚回眸满面同情的忘了夜随风一眼,师父每次yy时,会不会感觉是在跟一个男人……,一想到此夜楚不免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冷吗?”夜随风放缓马速,再次将大氅往夜楚身上紧了紧,包的一个严严实实。   师父终于找到心爱之人,这让夜楚也无由来感到放松,师父寻丝语这么些年定是很喜欢丝语吧!所以师父方才的‘想你’那句定是在耍自己的!   这么一想夜楚也便释然,跟师父共乘一骑也感觉不再那样别扭了。   “确实有点冷。”腊月的风都是寒的,虽然师父的貂皮大氅很暖,但还是不如马车暖和。   听此夜随风靠路边停下,不会儿一护卫急匆匆赶来:“岛主有何吩咐?”   “去准备一辆马车。”   夜随风吩咐后,很快一辆奢华大气的琉璃马车闪现眼前。   夜楚兴奋的看了看夜随风,迅速钻进车厢,师父真是体贴啊!终于不用挨冻了。   真应了那句话,恋爱阶段的人,都是好脾气之人,师父今日心情就不错。   车厢内,夜楚拿起一件雪白狐裘披毫不客气往自己身上披,顿时温暖肆意,心情大好:“师父恭喜你找到你的语丫头,可是她是一国之主并且人人都以为他是男子,你们日后要是成亲该怎么办呢?”   “谁跟你说了我们以后要成亲的?”夜随风很是无奈的道,看来她又给自己乱配对了。   “嘠,师父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丝语的吗?”若是不喜欢干嘛一直寻着。   “谁跟你说的我喜欢丝语了,我喜欢的人我自会去追。”夜随风定定注视夜楚,脑海中浮现丝语的一番话。   ‘喜欢就去追,别磨磨唧唧的。’   他喜欢楚楚吗?这种感觉应该就是喜欢吧!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见面的时候他总是希望能离她近一点,听听她的声音,即使是最起码的问候也行。   而见不到时他总希望能快些奔回她身边。尤其是上次重伤之际,他真怕此生在见不到她。   可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楚楚似乎很抗拒男女间的感情问题。他怕跟她表明心意后反而会离她更远。   所以他一直都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敢逾越。   “师父,眼光别太高了。”楚楚劝慰道,毕竟师父也老大不小了,跟师父年龄相仿之人,娃娃都生了几个了,而师父还是孑然一人,孤孤零零的。   “楚楚年龄也不小了,不知有没有中意之人?”夜随风小心试探,想要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可是话才刚开了个头,夜楚便迫不及待打断,笑着道:“我要一辈子留在师父身边,照顾师父,师母。”   男人不可靠她才不要成婚,这辈子她只要陪着金山银山过日子便好。   12。三步醉   “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去寻你去了。”天下无双门口云逸略显着急接着道:“数月前新酿的酒今日开坛,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这次效果如何?”太平岛盛产的酒就只是最普通的麦香酒,因此他每年都会往东陵及西陵去大批量进酒水。   平白无故为丝语及玉北辰赠送不少的银两,因此这次他想自己试着酿几种酒,接连几个月的失败,不知道此次结果如何?   “还没开封,就等你了。”   夜楚紧跟夜随风进入天下无双,刚一踏入后院便有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后院有一个很大的密封酒坊,酒坊内数百坛酒分别用不同的方法酿着不同的白酒。   夜楚粗鲁的扫视一眼,这数百坛酒有密封保存的,有暴露在外的,还有一些坛子上还沾着些泥土显然是刚从地底挖出来。   看来师父确实下了不小的功夫。   随着师父来到第一个酒坛前,夜楚双眼定定注视酒坛上的一行字,是一行关于酿酒的比例及过程的简述。   夜楚细看并且将步骤一一记下,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在一旁酿酒师的关注下,夜随风舀起其中一坛酒,细细品尝。   “味道怎么样啊?”一酿酒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辛苦数月以后的结果。   “清淡如水。”夜随风轻皱眉头,接着打开第二坛,第三坛。   一连十几坛酒水,夜随风均摇头否定。   “闻着挺香的啊!”忍不住好奇夜楚舀一勺米酒小酌轻尝。   “清甜可口,很好喝啊!”这个味道最起码对于不会喝酒的她来说就不错,师父要求还真是高,为什么非得要酿出浓烈的酒?   她日后若是酿酒就要酿一些清甜可口的,不管男子女子都可以喝。   “你在尝尝这个。”夜随风拿出两种酒舀了一勺交给夜楚。   “入口清淡但却浓香醇厚,入喉微辣,这个也很好喝。”夜楚还想要接着舀一勺尝尝,却被夜随风阻止。   “此酒名为三步醉,虽浓香但后劲却很大,不能喝酒之人,只一口估计就能醉上一天。”   接着是第二种酒,闻起来无任何味道,想必定是清淡如水吧!夜楚这次一口气将一勺喝下,结果刚一入喉便呛得夜楚直到眼泪。   此酒辛辣呛鼻,味道浓烈刺激,夜楚发誓这酒她绝不再喝第二次,真特么难喝。   夜随风赶忙找来水替给夜楚,轻轻的帮夜楚顺气:“我只是让你浅尝,谁让你一口全喝下。”   一旁几名酿酒师瞪大眼睛如看怪物般看着夜随风,那男子是谁?岛主对他?他们还从没有见岛主对哪一个人这样关心过呢!   岛主都这样大了还未成亲,莫非偏爱男子?   看着几人恍然大悟的表情,夜楚赶忙后退一步与师父保持距离。看他们几个猥琐的表情,定是想歪了。   “这是什么酒啊?”夜楚长呼了一口气道。   “这酒名为烈焰,是东陵独一无二新酿出的其中一种酒。太平岛男子多豪放,不少人喜欢喝这种烈酒。”但他试了几次终是酿不出如烈焰与三步醉之类的酒,看来他得亲自去一趟独一无二才行。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云逸明日陪我去趟东陵,一探究竟。”   听到去东陵夜楚来了精神,师父走后她也要去一趟独一无二,早就听说倩倩酿的酒名满天下。她也要去偷偷学几招才行。   翌日夜楚送别了师父,急忙跑进房,出来时已是一袭男装。她得抓紧时间才行,不能比师父回来的晚。   叫上逸轩后,夜楚匆忙赶往码头。随意搭了一艘船出海。   因为太赶因此并没有注意到码头上行踪诡异的几人。   13。关系不简单   “去通知岛主,大小姐出海了。”其中一人急忙道。   “遵命。”   商船急速行驶,夜楚眺望远处,前方不见师父的商船,估计已经出了珠海了!夜楚暗松一口气继而转身回船舱。   船舱内夜楚正与逸轩诉说着此行的目的,突然一对中年男子的窃窃私语声传入耳:“听说了吗?岛主喜欢男人。怪不得这么大都不娶亲,原来是龙阳君”   “这么轰动的消息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也是昨晚刚听天下无双酿酒师说的,听说那男子娇小可人,长得水灵着呢!”   “哎,可惜了,这下不知道要伤了多少女子的心咯。”   夜楚将方才一席话一字不漏全数听下。靠,真是大嘴巴!才多久的事就传的人尽皆知。   她到无事反正又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师父如此被人说只能说他活该,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对自己了!   将流言蜚语尽抛脑后夜楚便拿起一本酿酒的书专注的细看。路途遥远她这次拿了好几本应该够看的了吧!   正看的入神间,船舱外突然响起人群叽叽喳喳,十分惊奇的议论声。   听到吵闹声,夜楚命逸轩出去查看,继而很是反感的背过身继续看书。   正看得入神间突然身体被凌空抱起,夜楚惊叫出声,赶忙抽剑。   夜随风眼角瞥了一眼夜楚手中的书,一目了然:“楚楚准备干嘛去?”可气他前脚刚走,她便赶着出海,不用想都知道她这是要干嘛去?   看书看得这样入神,若是图谋不轨之人,她现在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夜楚瞪大眼睛望着师父,靠,师父怎么会在这?   师父前脚刚走,她后脚便出海,这次要怎么圆回来?正在脑袋飞速旋转之际,夜随风幽幽开口:“不用想理由了,想去的话可以一起!一个人多孤单。”   说罢抱着夜楚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踏上夜家的商船。   “岛主原来真的是龙阳君。”男子纷纷点头默许,而女子则挠头捶地,叹息不止。   “师父,逸轩还在那艘船上呢?”夜楚试图挣脱夜随风怀抱,奈何力气太小,她越挣师父抱的越紧,最后干脆老老实实任由他抱着。   师父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她,等会儿她一定得跟师父说清楚才行。   “就让他先行会太平岛吧!”夜随风看也不看一旁惊诧议论的人群,抱着夜楚纵身越到另一艘船之上。   “师父我现在一袭男装,你怎么可以当着那么些人的面抱着我呢?难道你就不怕烙人口舌?”船舱内夜随风刚刚将夜楚放下,她便赶忙退后与师父保持距离。   “只要楚楚不在乎,他们想怎样说就怎样说。”关于他乃龙阳君的传言他也有听到一二,但那都无所谓。   “我当然不希望他们乱说。”说的这样暧昧,搞得真跟师父有奸情似的。   听此夜随风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夜楚,嘴角轻颤。   最终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沉声道:“为师以后会注意,定不会在让楚楚觉得不自在。”他不知道她内心有什么样的情结以至于她如此抗拒男女间的感情问题。   但他知道若是想走近楚楚内心,真的急不来。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夜楚忐忑,惨了,她又得罪师父一次,师父这次不会半路将她丢下吧?   不过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整整一天都安然无事,师父甚至都未曾在出现过船舱。   随着夜幕降临夜楚开始坐立不安,看了看船舱内的摆设,就一张床板,师父晚上不会要睡这里吧!她可不想和师父挤在一间船舱,更不想一睁眼便看到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   害怕师父回来睡床板,夜楚一直到深夜都是趴在桌子上睡,直到夜半被冻醒,依然不见师父的身影,看了看暖融融的被褥,夜楚搓了搓身体,最终很没用的爬上床。   这样晚了,师父应是在其它船舱睡下了吧!   因害怕师父夜半回来,因此一夜睡得一点不踏实。好在师父一直未归。   接连几日除了用餐时偶尔的碰面,甚至很少见到师父的身影。   “师父个小气鬼,不会生气了吧?”夜楚内心欢喜,生气就生气呗!她也乐得自在。   第五日商船抵达东陵,下了船夜随风便与墨韩一同赶往独一无二。   此次前来的目的便是搞清楚酿酒的知识,虽然知道师父生自己的气,但夜楚依然决定赖着师父。   三人策马前行,夜楚在后,双眼狠狠剜了夜随风一眼,小声默念:“小气鬼,现在姐姐先忍你,等到学会酿酒,姐姐我一定开个十家八家酒坊,酒楼,就是要跟你抢生意。”   独一无二一包间内夜随风悠闲的品着茶,不一会儿一面纱女子款款前来。   倩倩刚一踏入雅间便对着夜楚柔声道:“楚楚,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看着她的一双眼睛夜楚总感觉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的声音很柔,听着让人无由来感到心暖:“当然不介意。”夜楚笑着道。   “楚楚你好久都没来了呢?不知这次前来为何事?”倩倩瞥了一眼夜楚身后正在品茶的男子。   嘴角浅笑,一抹玩儿味溢于心间:“不知道楚楚的师父有没有一同前来?我可还记得楚楚说要将师父介绍与我呢!”   夜楚一听此话顿觉不妙,她当时不是说不感兴趣的吗?怎么今日又提及,夜楚瞥了一眼师父,很是无辜的道:“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怎么不记得了。”   夜随风嘴角轻颤,她倒是会为他操心。千里迢迢外都不忘为他这个师父物色亲事!   夜随风放下茶水,起身刚要道出此行的目的,抬眸看向倩倩时眼神中闪过一闪而逝的惊讶,但随即恢复如常:“龙老板,借一步说话如何?”   倩倩微微颔首,轻轻凑近夜楚道:“楚楚在此好生歇息,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小二,反正有一个钱袋跟着呢!”   倩倩说完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夜随风。   夜楚暗自抹了一把汗,这个倩倩,自认为的小声却不想声音这样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师父听力这样好,怕是将她那句一字不漏全听下了吧!   倩倩说罢便随同夜随风一道出了雅室,隐隐约约倩倩调侃味十足的一句话传入耳:“怎么?告白不成功?小两口生气了?”   听此夜楚黑脸,小两口?她口中的小两口指的不会是师父和她吧?   夜楚疑惑的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们莫非认识?师父说他不喜欢丝语,莫非心仪之人在此?   14。追妻路   左右等不到师父前来,夜楚肚子咕咕叫,她可不是会亏待自己之人,命小二上几道招牌菜后夜楚津津有味的吃着。   “我独一无二的饭菜味道如何?是不是要比天下无双的可口。”倩倩刚一踏入雅间便毫不忌讳笑着开口。   “平分秋色,各有千秋。”夜楚如实回答,这个倩倩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啊!只是不知她此刻所表现的种种是否是装出来的呢?   “师父去哪了?”   “去后山了采草药去了!怎么只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他了。”倩倩说完已坐在夜楚身旁。   夜楚无语,这个前倩倩说话怎如此直接,见倩倩靠近,夜楚反射性的往旁边挪了挪,她们只不过就见了一面,还算不上熟吧!   “你可别误会,我和师父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莫非她已看出自己是女儿身,又或者她听说了师父是龙阳君的传言?   “你真只是这样认为的?”倩倩言语中带着一丝叹息。   夜随风一直说她防备心极强,从不愿意对任何人吐露心声,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可以打开她的心扉?才可以让她不那么抗拒感情问题呢?   夜楚眉头微皱,瞥了一眼倩倩,她和师父的关系似乎不是她想的那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师父无缘无故前去采药不知道是不是跟酿酒有关:“师父去后山采药是不是要拿去酿酒的?”夜楚道出心中的疑惑!   “自然,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酿酒的秘方,告诉随风一人我已经很吃亏了,所以想知道便去问他去。”要酿出一种酒必须得几个月之久,若是她真的想学的话,自然要跟夜随风免不了的相处。   几个月的相处不知道会不会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呢?   夜楚听此话顿时脸黑:“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就在夜楚即将踏出房门时,倩倩迫不及待开口:“我不知道以前的你受过什么伤害,但你可以试着打开心扉,或许会发现其实世界不是你想的这样黑暗。”夜随风是值得托付一生之人。她自然希望她日后有个好的归宿。   她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还有这世界本就是黑暗的,她早已经领略过,怎那么容易敞开心扉。   刚遇下楼恰巧遇到赶回来的师父,听了方才倩倩的一席话,此刻在见到师父竟感觉很是别扭:“师父,我先回天下无双。”只道了一声便赶紧溜之大吉。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扭捏了,明明很喜欢却要装的毫不在乎,你难道就不累。”不知何时倩倩已来到夜随风身后。   看着夜楚踏出酒楼大门的背影,倩倩似调侃似鼓励笑着道:“喜欢就大胆告白吧!但是她心里的结似乎很深,你的追妻路可不好走哦。”   “半月后幕天远的寿辰,到时你务必要带上楚楚。”临行前倩倩不忘叮嘱,看着夜随风一脸疑问的表情接着道:“到时你便知道了。”   本以为此次师父会在东陵呆上一段时日,不想只一天就要回去,莫非酿酒的材料真的跟后山的草药有关?   师父的商船行驶神速,本以为只在过个五六天便可以抵达太平岛,不想此次竟然足足在海上漂泊了十日。不过好在这十日师父规规矩矩,很少在她面前露过面。   “师父,您能不能吩咐他们快些行驶?”她还想早些回去看看这几日生意如何了呢?   夜随风双眼定定注视夜楚?自楚楚失忆以来不但性格大变,更是对任何人都心存戒备,到底要不要对她用‘箴言丹’呢?   箴言丹是是一种类似于催眠的药物,用药后不论问什么对方都会实话实说。   他真的很想知道楚楚曾经受过什么伤?   15。虎头扳指   夜随风一声令下商船急速行驶,很快便来到码头。下了船夜楚扬言有事要忙便匆匆赶往口口香。   一路之上夜楚谨慎小心,在车水马龙的中心街逛了一圈又一圈,直至确定无人跟踪时才放心的进入店铺。   刚进入口口香后院,突然一黑影迅速朝自己袭来,黑影手背一挥,数十根银针朝自己袭来。夜楚赶忙躲闪,同时腰间软剑出窍将银针一一档下。   冰成见此满意的点头,小主子武功似乎精进不少,并且反应极快。的确有武学方面的天赋。相信要不了多久小主子便可以将影子阁的武学要术尽数学会。   到时候他便带她回影子阁。宣布她的身份,只是没有了虎头扳指,就只凭他一句话不知到时会否有反对之人?   “主子,在下冒犯了。”冰成上前急忙俯身认错。   夜楚眼神复杂的额看了一眼低头认错的冰成,虽然已经跟他讲过几次让他称自己为老大,或老总,但他却偏偏称自己为主子?   冰成生性冷漠寡淡,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棺材脸,不知怎么会对自己这样恭敬?   莫非和这具身体的身世有关?   “快起来,武功是你教的你自然可以试探我的进度,何须道歉!”夜楚拿起一根银针接着道:“再说银针是无毒的?即使被刺一下也无妨。”   “这段时日,口口香即玉姬坊生意如何?有没有……”   夜楚一番询问,满意点头。玉姬坊生意一直稳定,口口香生意很是红火,宇国,燕国更是有不少慕名而来之人。   看来口口香名声已经打出去了,这样以后若是再开店也就顺利多了。   忙碌了一天,夜楚提着逸轩事先为自己准备好的衣裙赶回府。若是师父问道她便说去做衣裳去了。   三楼之上夜楚轻手轻脚前行,师父房门虚掩,透过门窗可以看出师父似是正在忙着看账本。   回房后夜楚将衣裙往桌子上随手一扔,看来她此次的担心真的是多余了,师父生意这样多,此次回来看账本估计都要通宵了,哪还有闲情逸致管她。   自上次跟师父坦白,师父倒也遵守承诺,待自己如陌生人,除了免不了的接触外,基本很少见面。   这样正好,她也乐得自在。等明日她便跟师父提出搬回婷枫院之事。相信师父此次定不会反对了吧!   眼看时间尚早夜楚下楼挥刀弄剑,将所有武学招式温习一遍后,再次将今日新学来的‘夙影’练习一遍。   三楼之上,夜随风看着楼下那抹娇小皎洁身影,心竟莫名的轻颤,真想上前将她手中的剑给扔掉。   毒牙,暗器刚学会现在又学习夙影,一直这样练她难道就不累?   直至夜深人静,夜楚满身大汗,筋疲力竭之际才收起剑,起身回房。   “舒服啊!”浴池内夜楚悠闲自得的撩拨着花瓣。   师父已经得到了酿酒秘方,想必不日便要开始酿酒了吧!她就再跟着他一段时日。   等学会了酿酒,她打算搬出府。跟他撇清师徒关系。   回房时,夜楚瞥了一眼师父房内,师父此时依然在挑灯夜战。   看此夜楚不免小声感慨一番:“真是个守财奴。”   已经是五国首富了,还想怎样,挣那么多钱不知道享受有什么用!   等到日后她可不会如此,等到她生意稳定并且有了一定的积蓄之后,她定要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遍天下美食,游便大江南北。   到时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看管好银两别被有心之人独吞了就好。   因忙碌奔波了一天,只一会儿夜楚便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夜楚感觉似是有人在一点点靠近自己。   想要睁眼奈何双眼犹如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16。一楼孤魂   夜楚晃了晃脑袋,动了动身体,不知怎么她似乎动不了了。鼻息间萦绕着一股中草药的馨香,睡意渐渐加深,最终沉沉进入梦乡。   许久未梦到前世之事了,今日不知为何梦里出现的均是前世的种种。   “爹地,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徐鹏。”   “妮娜,明天我就要结婚了,你一定要给我做伴娘。”   “徐鹏,你这辈子只许爱我一个人,要是被我发现你养小三,包情人,我一定将你废了。”   画面急速跳转,婚礼现场,徐鹏正在为自己戴着婚戒,眼前的场景如此和谐欢庆,如此真实。   突然画面转换,徐鹏拿起大刀向爹地砍去,他说‘叶世华,我受够了给你们当狗的日子。’   “徐鹏,你个畜生,快放了爹地,不然我要你们全家陪葬。”夜楚惊恐的挣扎,她想上去救爹地,但是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爹地惨死在无情的刀下。   “我杀了你。”夜楚声嘶力竭,随手抓起铁棍发疯般的向徐鹏抡去。   徐鹏一手抓住铁棍,笑容奸诈,恶心,一手用力拍打着夜楚脸面:‘我受够了你的大小姐脾气,受够了你趾高气昂的对我指手画脚。’   徐鹏唤来妮娜,妮娜性感妖娆,小鸟依人的依偎进徐鹏怀抱:‘你这样对人家也太粗鲁了,怎么说人家也是大小姐。’   梦里面夜楚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上演激情大戏,看着这样香艳旖旎的画面,夜楚极力隐忍,嘴巴咬出了血:“你们竟然背叛我。”   猝然妮娜拿枪指向自己,夜楚眼睁睁的而看着子弹向自己射来。   夜楚死命躲闪,奔跑,画面再次装换,这次她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内。   夜楚匍匐在地上呜咽,抽搐,惊恐,饥饿,仇恨紧紧伴随着她。   突然不知哪里传来的呼喊声,这声音似是在唤着她的名字,急切,心疼。黑暗中似是有人紧紧将自己拥在怀中,她想张开眼看看,但密室太黑她能摸到呼喊自己之人,却看不到他。   这人身体很暖,似爹地的怀抱,宽阔,温馨,夜楚躲进他怀里瑟瑟发抖。   被抱着,夜楚无由来的感到安心。   渐渐的夜楚再次沉入梦乡,身边之人似是对自己说着什么,但迷迷糊糊听不太清。   第二日当夜楚睁开眼睛之时,太阳已高照,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纸投射进房。   夜楚猛然坐起:“现在什么时辰了?”   因动作过猛,头晕乎乎的,昨晚的噩梦猛然闪现脑海,昨晚她没有说梦话吧!师父耳朵这样尖,真怕她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他听到。   昨晚梦里的拥抱及急促的呼唤为何这样真实?不会……   夜楚急速出门,院落内师父正怡然自得的坐在阳光下晒太阳浴,夜楚忐忑着缓缓靠近,看师父如此轻松自在,面色缓和的样子,许是自己太过多心了。   若昨晚真的是师父,他此刻还不得逮着自己兴师问罪。   “师父,早啊!”   夜随风点头笑着道:“早。”   许久未见师父笑了,今日看着师父的微笑尽然绝得如今日的太阳,温暖宜人,看起来很是舒服。   夜楚坐下后,不一会儿一丫鬟端上热气腾腾的午餐前来。   “吃吧!都这个点了,该饿了吧!以后晚上早些睡,又没人逼着,用不着每天练功到夜半。”夜随风将午餐放于夜楚身边柔声道。   “师父,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不搞清楚她怎么吃得下饭,虽然看师父今日的表现不像是听到她梦话的样子,但夜楚忍不住还是问出口。   “什么声音?”   看着师父疑惑的表情,夜楚轻轻松口气,还好昨晚只是发梦。   “快些吃吧!不然一会儿要凉了。用罢午饭随我一道去酒坊”夜随风再次将饭菜推至夜楚身边。   看着夜楚夜随风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之色,他终于知道了她为何不容别人走进她内心,不愿相信任何人的原因了。   以后即使天下人负她,他永不会负她,他要让她知道这个世上还是有一心一意之人,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居心不良之人的。   “什么?去酒坊?”听此夜楚心情大好,师父开始酿酒了!   17。去宇国   因前不久刚酿过酒,酒坊内器具物件一应俱全。夜楚细致查看了每一道酿酒的工序,牢牢记下。   “师父,什么时候开始酿酒啊!东陵带回的草药真的能酿出如烈焰一般强劲的酒吗?”夜楚很是好奇的问道。真想不到草药跟酒也能联系到一块去。   前不久楚楚便拿着酿酒的书仔细的品读研究,看来她真的是对酿酒感兴趣。   看着夜楚跃跃欲试的表情,夜随风嘴角上扬笑着道:“楚楚若是感兴趣,我可以将酿酒的秘方及步骤全数交给你。”   夜楚半信半疑,师父这次怎么这样好心,好不易得来的秘方,他真的会毫无保留交予自己?   “真的?”   “自然是真的。”夜随风稍加停顿,楚楚一心钻研酿酒,估计无论如何都不会随自己去宇国,眼看幕天远寿辰在即,这两日便得启程。一来一往最起码也要半月,他希望可以带楚楚一同前去。   丝语也说务必让楚楚去宇国,他总感觉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宇皇寿辰,我明日便要启程去宇国,所以楚楚若是随我一同前往,回来后我定将秘方交给你,如何?”   夜楚对着师父翻白眼,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到底要不要去呢?师父不在这段时间她可以自由出入店铺忙碌,也有时间练习夙影。   如若她不去,师父虽然这样说但到时她死皮赖脸跟着,莫非师父还能将自己轰走不成?:“你容我想一想,明日一早给你答复行不?”   夜随风点头:“明日我等你。”   因有事师父先行离开,夜随风前脚刚走夜楚后脚赶往玉姬坊,夙影第二招已经练熟,她必须得让冰成在教她一招才行。   “小主子,听说你明日要去宇国?”冰成见了夜楚迫不及待开口。   她都还没有决定,谁放出的消息:“谁说我要去的,快些教我第三招吧!”   眼看天色不早,她学完这一招得快些回府才行。   听此冰成暗松一口气,还好她不去。   夜楚一招一招学得极认真,真怀疑冰成以前是不是杀手出来的,他所交给自己的武功,均是讲究快准狠,并且招式狠厉毒辣,变幻莫测,因习惯了这样的招式,因此夙影学得可谓是轻松自如,得心应手。   回府后,夜楚不思疲倦,继续练剑。夜随风见此缓步下楼,很是不舍:“今晚就别练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天天练剑到这样晚,她就不累吗?   “时间还早呢!睡不着。”夜楚拿起剑正遇接着练习,不想师父上前将长剑收起:“可是我困了,太吵了我睡不着。”   夜楚在心底暗骂,片刻眸光明亮,趁此提出久久以来自己心里的想法:“师父,你若是闲吵,我便搬到婷枫院去好了。”   本以为师父会答应,却不料他仍是以监督她为借口,不许她搬。   靠,嫌吵又不让她搬走,真特么变态。   无奈,夜楚只好收回长剑,在对夜随风的诅咒中,爬上楼梯。   夜随风紧跟其后上楼,就在夜楚即将踏进房门时,突然开口:“我好久没见你穿女装了,楚楚明日就穿女装吧!”   说罢夜随风拿出一件浅绿色衣裙:“看看喜不喜欢?”   夜楚惊讶的看向师父手中的衣裙,师父干嘛平白无故送自己衣裳?   但是既然是送自己的,她可不会推辞:“谢了。”   房间内夜楚随意打开浅绿色纱裙,师父不会在里面放药吧!   查探一番后发现药倒没有,但衣服的款式及颜色都跟自己衣柜里的极其相似。   是她平日比较喜欢类型。   明日师父便要去宇国了,她到底要不要随师父一道去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出远门太过兴奋,天还未亮夜楚便早早起床准备。   思虑一晚,夜楚最终决定随师父去宇国。宇国国富民强,老百姓安康乐业,她此次前去定要查看一番,看看是否有合适的店铺,好在宇都开一间口口香分店。   洗漱时夜楚看了看昨晚师父送自己的衣裙,穿上后竟是相当合身,穿男装习惯了,如今在换回女装竟然感觉特备别扭,夜楚低头看了看自己前胸,这段时日似乎发育不错。   脑海中无故想起师父毒舌般火燎的目光及欠扁的那句话:‘似乎长大了。’   一想到此夜楚不免哆嗦一下,真怕等会儿师父直直盯着自己看。   最终夜楚脱下女装,扔已一身男装,帅气洒脱,出了门。   夜随风从头到脚将夜楚看了个便,很是无奈的摇头:“怎么不穿我送你的衣服,现在正在长身体,那里老绑太紧不好。”   夜楚无语,赶忙避开师父似火的眸光,朝前走去,靠,还有谁比师父更变态的人么!   准备妥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海,朝宇国而去。   ------题外话------   求留言。求冒泡【奥   18。哪国公主   两日后商船抵达宇国境内,下了船又行驶了两个时辰的陆陆终于来到宇都。宇都城内一片繁荣,高楼林立,商铺云集,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城门早已有迎宾的总管,大臣早早等候,刚一进城便有一太监打扮的老者恭恭敬敬,急忙笑着上前行礼:“夜岛主,路途遥远您辛苦了,呵呵,安大人快些带夜岛主前往天波府歇息。”   天波府乃宇皇接待贵宾之地,前来贺岁的王孙公主都暂时被安置在此。   天波府,天坛殿内夜楚挑了一间离师父最远的房间,住下。   海上航行两日,精疲力竭,夜楚刚收拾好一切,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时。一道熟悉且笑意十足的声音传入耳:“这么久没见,小夜儿想我了没?”   不见人只听声音便知来人是谁!夜楚无语,他消息倒是灵通。   说话间慕辰已经来到夜楚身边,眉毛轻佻,一双勾魂桃花眼一眨不眨直直盯着夜楚看:“怎么还穿男装,我还是喜欢看小夜儿穿女装。”   夜楚白了他一眼,又不是穿给他看的:“幕三皇子,好久不见。”   “我还是喜欢小夜儿叫我妖孽男,要不叫辰辰也行。”慕辰笑容妖冶,似是看不够般直直盯着夜楚。   夜楚无语,辰辰,亏他想的出来。   见慕辰一直盯着自己看,夜楚后退一步勉强一笑,轻咳出声:“请问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歇息了。”   看着夜楚带有红血丝的双眼,慕辰柔声道:“小夜儿,连夜赶路必定是累了,虽然很舍不得,但我还是明日再来看你吧!”   夜楚听此不语,干笑着示意慕辰出门。   似想起什么,即将踏出房门之际,慕辰突然回头笑容妖冶艳媚:“我送你的衣服还合身吧!”   不提还好,提及夜楚气急,***,金银财宝送哪样不好,偏偏送情趣内衣:“什么衣服?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师父拿去烧掉了。”   说罢夜楚朝慕辰挥挥手:“拜拜,不送。”   看着紧闭的房门,慕辰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的叹息,什么时候他才能走进她心底。   刚出了天坛殿恰巧遇到外出的夜随风,慕辰笑容妖冶,笑着道:“夜岛主,欢迎来宇国做客,宇都名山名水,风景怡人,有时间岛主一定要好好玩玩才行。”   夜随风微微点头:“一定。”   “夜岛主,先忙,再下先行告辞。”   云逸望着慕辰远去的背影,沉声道:“暗夜护卫队的势力如今正在一点点增加,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有所行动了吧!”   夜随风双眼微眯,慕辰表面是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但若是论起狠厉决绝,雄图霸业之心估计不亚于幕天远。   他必须得提醒幕凡小心些才是。幕凡心思寡淡,一向不爱权贵,一心经商。偏偏太子之位又是他的,幕辰若是想弑主,第一个要对付的怕就是他吧!   许是这段时间睡眠太少的原因,第二日夜楚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慕辰说今日会来找她,夜楚可不想跟他一起出去瞎逛,等会儿她还要出去找适合做口口香的店铺呢!   来到师父门前,夜楚推门直入:“师父我今日可不是故意要睡这样晚,是您没有叫醒我?”   夜随风嘴角轻抽,她到会找理由,呵。   夜随风双眼满是宠溺,柔声道:“睡醒了,饿了没?”今日刚回来,便悄悄去房间看了她,见她睡得香甜,他实在不忍打扰。   夜楚摇头:“不饿。”她现在只想着快些出府找店铺去。   夜楚刚要道出前来的目的,却不料师父先一步开口:“楚楚第一次来宇国,出去好好逛逛吧!但是必须得先把这些吃完。”   说罢从丫鬟手中接过一盘热气腾腾的点心饭菜交予夜楚,都午间了,怎么可能不饿!   嘠,夜楚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师父,而后接过饭菜,心情复杂的扒拉着。师父对自己好像也不错呢!不会……   夜楚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师父怎么可能喜欢她?说不定是不是变着法子整自己?   但既然师父允诺让她出去,她自然得逛个够才回来。   刚来到天波府门前,夜楚稍加停顿,看了一眼身后,眉头微皱,怪不得师父这样好心放她出府,原来一早安排好人跟踪着呢!   天波府大门口,一辆奢华大气,富丽堂皇的马车刚巧停下。   总管见此赶忙上前行礼:“恭迎小公主,小公主万里迢迢来此,辛苦了,快些来人带公主进府歇息。”   公主?夜楚好奇的望了一眼,这时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五官精致,水灵倾城的女孩进入眼帘。不知这是哪国公主?长得真可爱。   “嗯,前面引路吧!”公主对总管稍稍点头,而后携一旁丫鬟一起大步进了天波府。   19。雪国公主   夜楚收回目光,管她是哪国公主呢?还是去找店面当紧。   宇都的中心街道上商铺云集,每家店均客源不断,夜楚逛了一圈又一圈,虽然店面多但却没有闲置的。   又转便另一条街道,想要看看有无转让的店铺,结果仍是一无所得。   正烦心间,一惊喜中带着意外的问候声自身后响起:“夜楚,真是你啊!本来还不敢确认呢!呵呵,好久不见过的还好吗?夜岛主没跟你一起来?”   一句问候唠唠叨叨可以说这样长的,除了话痨子王进还能有谁?   夜楚回头果然看到王进喜不自胜,乐开了花的笑脸,他倒热情:“王兄,许久不见。”   “不知王兄怎会来宇国的?”夜楚笑着问道。   “哎,别提了,别提了,生意惨淡,所以想来宇国看看。”王进连连摇头叹息接着道:“行了,别说我了,许久不见,走,咱们去醉仙楼喝一杯。”   “不知夜兄来宇国所为何事?”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向着醉仙楼而去。   “夜兄要找店铺?刚巧,中心街以往生意往来认识不少人,我等会儿去给你问问或许能帮帮忙。”   听此夜楚欢喜,虽然王进他话多,但办事还是很稳定的,或许他真能帮自己找到一间店面呢:“那在此先谢过王兄。”   说话间人群开始议论纷纷,齐齐伸长脖子往窗外望去,二楼之上夜楚向下眺望,今日府门前遇到的某国公主落入眼帘。   公主身骑白色骏马,一袭紫色纱裙亮丽耀眼,笑容璀璨,很是惹眼。   夜楚双眼定定注视公主身旁那抹白色身影,早知道那家伙今日有佳人相约,她也就不出来这样急促了。   楼下,慕辰笑容妖冶,络绎不绝的跟一旁的某国公主介绍着一些新鲜的玩意儿。   “是雪国的洛琪公主,她怎么会来宇国的?她旁边是花花公子慕辰!他们怎么在一起?莫不是两国要联姻了?”王进似发现新大陆般一眨不眨盯着两人看。   就这么看着,似是不尽兴王进接着道:“雪国在五国大陆的最北端,地处遥远,万里迢迢莫非是她一人前来?听说她的两个哥哥很疼爱她的,怎么舍得她嫁到宇国来啊!并且还是要嫁给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夜楚看着街道上聊得甚欢的两人,好奇的问道。莫非这位洛琪公主真是要嫁给慕辰的?   王进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事的时候就爱跟一群狐朋狗友聊聊这些八卦,自然知道一些。”   夜楚看了一眼二人,正打算收回目光继续跟王进讲店面之事时,慕辰突然的抬眸,望向夜楚。   夜楚勉强一笑算作招呼,继而收回脑袋,归位做好。   顺着慕辰的视线,洛琪看了一眼夜楚:“你们认识?”   慕辰笑着道:“我女人。”   洛琪听此眼神中闪过一丝伤心之色,但也就一瞬,随即便恢复如常,笑着调侃道:“可我看人家似乎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儿啊!”怪不得这次见面她感觉他变了,不在花言巧语,原来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看他那样子应该很喜欢那人吧!   “现在不在乎,以后在乎就好。”慕辰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二楼窗台,夜楚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洛琪小心瞄了一眼慕辰,虽然知道他是奉了宇皇的令来陪她的,也知道他心不在此,但她还是决定先赖着他。   御马前洛琪望了一眼二楼,虽然传闻他是花花公子,但她知道那都是他伪装出来的,慕辰喜欢的人是她,不知道她是怎样一人呢?有机会一定得好好会一会才行。   经过一下午的询问,忙碌,两人终于在中心街找到一间门面,但无论地势还是店铺大小都不符合夜楚要求。   但转便大街小巷就这么一条空置的,若是她此时不买下,怕是等会儿就要被人买走了。思虑良久夜楚最终决定买下。   忙碌了一天,待到官府将房契修改为夜楚名讳后,已是戌时。   告别王进,夜楚匆忙赶回天波府。   刚踏进天坛殿,慕辰的声音便远远的传来:“小夜儿,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等你很久了呢!那,这个送给你。”说话间慕辰交给自己一样东西。   夜楚打开,不想竟然是一间店铺的地契,这间酒楼夜楚在中心街道上见过,无论地势还是面积都是整条街道里最好的,夜楚复杂的望了一眼慕辰,他怎么知道她要找店铺的?   20。穿女装   “这送我的?”夜楚疑惑的开口,他为什么要送自己?具她所知这间店铺怎么着也值个十万两吧!   “当然是送给小夜儿的,小夜儿以后若是有问题直接找我就是,用不着这么辛苦来回跑遍整条街道,看着心疼。”起初她也不敢确定她奔波于中心街所为何事,直到找来王进询问才知晓。   夜楚狐疑的看了一眼慕辰,他真的这样好心?   虽然他说要送自己,但她不会平白无故收他这样大的好处:“买下这间店面要多少银两,我等会儿拿来给你。”   听此慕辰黯然苦笑:“你我何必分这样清楚,说了是送给小夜儿的,自然分文不取,若是小夜儿不想要扔了这张地契便是。”说罢转身离去,真怕晚一步,夜楚真的拿银两给他。   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声自慕辰口中发出,她对自己仍是这样疏远,他到底何时才能住进她的心?   “怪人,给钱都不要。”若是自己,定狠狠敲他一笔才行。   虽然他不愿收,但夜楚还是派人将银两给他送去,她可不想欠他的。   天坛殿内夜随风正坐在书桌旁忙碌,见夜楚放下纸笔柔声道:“舍得回来了,今日干嘛去了?”   虽然知道她今日的行踪,但他还是想亲口听她说说今日她都干了些什么?   夜楚白了师父一眼,低头小声嘀咕:“不是有派人跟踪她的吗?她干嘛去了,他会不知道!”   “宇国的美食美酒,稀奇古怪的额玩意儿甚多,我今日逛遍了整条街,吃便了每一家店的美食。”   怕师父继续追问,夜楚接着连忙开口:“师父,明日就是宇皇的寿辰了,你打算送什么给他啊?”   “礼物不重要,宇皇举办这场寿宴可不是为了收个礼物这样简单,说是寿宴不过就是变相的相亲盛宴罢了。”夜随风眸若繁星,一眨不眨盯着夜楚接着道来。   “楚楚,明日定要擦亮双眼,替为师觅得一个好夫人!”不知道楚楚听到他相亲的事,会有什么反应?   “师父放心,明日我一定擦亮双眼为自己找一个好师母。”夜楚笑,真希望快些找个人回去管管师父才是,省得师父;老是对自己搞突然袭击。   本是试探性的一句话,听此夜随风气急,一字一句咬牙道:“楚楚,真是好徒儿啊!”本以为她即使不会表现出伤心绝望之色也会略加犹豫,但却不想她如此表情。   他找到另一半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吗?   夜楚本肆意翻看着师父书桌旁的一本书,听师父这句话不免哆嗦了一下,夸人的话她为何听出来一股子吃人的味道来?   看着师父脸色不善,夜楚急忙起身:“时间不早了,师父我先回房去了。”   店铺终于找到了,明日得早些起床去找人装修一番才是。   明日宇皇的寿宴,她才不想参加。变相的相亲盛宴,她可不感兴趣。   翌日一大早夜楚起床准备出府,在即将踏入殿门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   那人不就是东陵国主筱九?今日师父若是相亲,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心情呢?   随同筱九一道前来的除了侍卫随从外,还有西陵国主玉北辰。他俩不是一见面就开打的嘛?今日怎么看起来这样和谐。   听说两人前来,夜随风出面相迎:“夜随风,上次是你那小徒儿耍赖,不然说不准是谁赢!有时间一定得在切磋切磋才行。”   “只要玉国主感兴趣,我随时奉陪。”夜随风淡然一笑,继而转首对着筱九微微颔首道:“筱国主。”   筱九客气有理,颔首点头,举手投足间颇有男子的豪放之气:“夜岛主,借一步说话可好。”   看着他们二人相互客气的画面,夜楚连连摇头,明明相互喜欢对方,如今却要装作形同陌路,哎,真是难为他们了!   两人在众人面前虽是客气有理但随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夜楚似乎可以听到筱九笑意绵绵的窃窃私聊,以及师父温柔随意的柔情软语。   “这么久不见,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聊吧!”夜楚自言自语,说话间就要往府外走。   她得赶紧去找王进商量新店铺个事儿呢!   “他们什么关系?”玉北辰如黑珍珠般璀璨耀眼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眉头微皱。   筱九行踪诡异不定,不喜与外人接触,并且很少参加这样公众的宴会,这次不知为何突然来宇国。莫非是为了夜随风?可早先并未听说他跟夜随风是旧识啊!   筱九视他如死敌,见面不是大打一架就是形同陌路怎么偏偏对夜随风客气有加柔声待之?他们怎么认识的?看他们今日聊得如此欢悦,似乎认识很久了吧!   “想知道自己问去。”夜楚绕过玉北辰遇继续前行。   没走几步玉北辰十分欠扁的调侃嘱咐声自身后传来:“管好你男人,别让他真的成了龙阳君。”   靠,谁是她男人?   龙阳君!听他这样说应是还不知道筱九是女子吧!不过也是,谁会想到堂堂东陵国主会是女子。   其实夜楚最好奇的是筱九的前胸。为何这样平?是真的发育不良还是裹布的作用?   看玉北辰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夜楚笑着调侃:“玉国主莫不是喜欢筱九?”   似是被人戳中心事,玉北辰连忙辩解:“可笑,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再说,我的第十二任夫人可是楚楚,虽然没有拜堂,但我已经默许了。”   玉北辰说罢一步步靠近夜楚,看着夜楚粉嫩双唇,不知怎的脑海中竟莫名想起那一双冷艳薄唇。   玉北辰收回思绪,似是为了证明什么,缓缓靠近夜楚水润唇瓣:“我可是名副其实的男子汉,怎么可能喜欢筱九。”   夜楚眉头紧皱连连后退,他搞什么鬼?袖中暗器突地出窍,直直射向玉北辰,直射向其命门。   而就在此时身体被腾空抱起,顿时一股熟悉的清香扑入鼻息。   “玉北辰。”夜随风双目似是能喷出火,狠狠射向玉北辰。   “那么紧张干嘛?我只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罢了,你的女人,我可不敢招惹。”玉北辰身体轻旋,手中不知出了什么暗器,‘咣当’一声,力气相撞之声异常刺耳。片刻火花四溅,夜楚的飞镖被击落一地。   听此话夜随风心情似乎大好,一改先前冷硬面孔,笑容明朗:“嗯,这句话是你有史以来说过最耐听的话。”   夜楚无语,两个变态。   “师父,我要出门去了。你们慢慢聊。”说罢起身便走。   “楚楚,晚上一起去参加宴会吧!”经过筱九身旁时,筱九眸中闪过一闪而逝的复杂之色,而后迫不及待开口。   夜楚狐疑,她跟她也不过就见了一面,算不上熟络吧!   但她那句楚楚叫起来竟莫名感觉亲切。   “还是不去了,等下我还有事要忙。”决定好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随意更改,她现在一心只想着装修店铺,好争取早日开张营业。   “师父,我出门了。”只是一步还未迈出。   师父十分欠扁的吩咐声突然传入耳:“云逸,等回去后,未经允许酒坊不得外人擅自踏入。”   靠,师父定是看准了自己想学酿酒了是吧!但这话乃夜楚软肋,听此,夜楚很没骨气,笑着道:“突然想起今晚我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做,呵呵,我今晚一定擦亮双眼为师父觅得一好夫人。”   临近傍晚,王公贵主们都开始纷纷启程赶往皇宫。   夜随风上下打量一眼夜楚,连连摇头:“你就打算这么去?”   “不然呢?”   说话间夜随风自衣柜中拿出一件包裹交予一旁的丫鬟:“帮她恢复女装。”   什么?穿女装,夜楚本想反抗,但看了一眼师父,最终老老实实的任由丫鬟摆布。   穿戴好一切,夜楚定定看着铜镜内如瓷娃娃般的粉嫩童颜,许久未穿女装,此刻竟觉得特别别扭。   “姑娘好漂亮啊!”丫鬟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夜楚,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还要穿男装?   夜楚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这一身打扮,清淡恬静但却不失华丽大气。并且这身青白相间的纱裙,无论从做工,还是材质看得出都是极好的,并且就连配饰也是这般般配。   真怀疑这套形头师父是不是早已准备好了的。   穿着这一身衣服站在师父身边时,夜楚竟有些扭捏,不敢直视师父的双眼。   真怕师父再脱口而出说出那句‘长大了’的话。   不过好在师父此次口下积德,并未说过逾越的话:“还是穿女装好看,楚楚以后就穿女装好了。”   两人并排同行,就在即将踏出府时,一道喜不自胜,激动惊奇之声自身后响起:“离哥哥,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夜楚皱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对了,是雪国公主!   21。宴会   “离哥哥等等我。”洛琪一脸兴奋笑着追上夜随风。一只手刚要攀上夜随风胳膊,瞬间止住动作。   他不是哥哥,还以为离哥哥提前到了,明明信中说今日戌时以后才会到的,原是她认错人了。   洛琪尴尬浅笑:“公子,洛琪失礼了。”   “无妨。”夜随风淡然点头,淡然一笑便踏上了马车。   洛琪嫣然一笑转身便要走,转身之际恰巧目光落在夜楚身上。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她就是慕辰喜欢的女子?   怪不得慕辰对她如此心心念念,原来她长得这样好看。别说男子了,就是她见了如此倾城绝色都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几眼。   夜楚见洛琪直盯着自己看,微微颔首,笑着道:“洛琪公主,咱们宴会见。”   今日的宴会设在后宫的御花园,人还未到,便不时有丝竹乐器之声,悠悠传来。   师徒俩并排前行在繁华缭绕的曲径小道上,不知是不是师父威严太过响亮,又或者是师父长得甚是好看,一路之上他们所到之地均是死一般的寂静。   而当他们走过,便会有小声私语之声,自身后缓缓传来。   “师父,你才貌双绝,武功绝世,并且又是五国首富,相信今晚定少不了告白之人,您就等着擦亮双眼选一个岛主夫人吧!”漫长小径,太过沉闷,夜楚不免拍马道来。   听此夜随风停下脚步,一双好看如黑珍珠的眸定定注视着夜楚:“楚楚真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夜楚斩钉截铁说的甚是响亮,却不料这简单的两个字害惨了她。   “那为师等会儿若是选楚楚呢?”夜随风缓缓靠近夜楚,小心的试探。   夜楚见此顿觉不妙,师父又想整她吗?她刚才好像没说什么得罪过他的话吧!夜楚瞥了一眼四周,随即后退几步远离师父。   真后悔今日穿女装!夜楚总能感受到周围火辣的目光。   抬眸扫视一圈花团锦簇,亮如白昼的御花园,果不其然,不时有三三两两小姐贵主们,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并不时露出如毒蛇般阴狠的斜眸射向夜楚。   虽然不想成为众小姐们眼中钉,但结果已经酿成,无奈夜楚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但与师父之间的距离却在无声中拉远,她可不是爱张扬之人,为了少得罪一些公主小姐,她还是与师父保持距离为妙。   步行一刻钟便来到御花园正中央,夜楚本以为皇帝的寿辰应是隆重,庄严的,却不想现场环境如此喜庆和谐。   御花园内内灯火齐明,夜明珠在百花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幽幽柔光。百花中一高台上烟雾缭绕,异常明亮,舞台中央数十个相同服饰的舞女,奇装艳服,跳着热辣妖娆的歌舞。   看着舞台中央的女子,夜楚想起倩倩,她不是说宇皇寿宴时要来献舞的吗,不知道等会儿她会不会登场。   舞台前数百张雕花镂空餐桌齐齐摆放,桌旁一众宫女齐齐忙碌着为每一桌添上美食,美酒。   时间一点点过去,人数缓缓曾多,台下夜随风悠闲的坐在台下品着茶,夜楚狐疑的望着师父,师父今日怎么这样奇怪,离宴会开场还有半个时辰,他不是一向最重时的吗?怎愿意如此高调的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许是因师父名声在外太过响亮,期间不时有各国皇子,重臣携爱女前来问候。   “夜岛主,久昂大名,呵呵,这是小女碧柔,她可是一直痴心与夜岛主呢?您看等会儿?”一中年男子带着爱女,笑着来到夜随风身旁。   夜随风无论是势力还是金银在五国数一数二,他的女儿即使做不了岛主夫人若是能做岛主的一名小妾也行。   这样他也就有了靠山,也不需在似今日这般提心吊胆了。   “夜岛主。”碧柔水锈轻甩,微微行礼,声音几乎能柔出水来。   夜楚很是赞赏的看了一眼碧柔,不过是大家小姐们都会学的一些基本礼仪,但这位碧柔做起来一切都显得如此顺其自然,大方得体。   就这么一会儿,碧柔已经是第十八个来搭讪之人,看了这么久夜楚就感觉碧柔最为顺眼。   “师父,这个碧柔还可以吧!得体大方,美貌智慧并存,看得出是一个有才华的奇女子。”碧柔走后,夜楚迫不及待开口。   “夜楚。”夜随风咬牙切齿,狠狠剜了一眼夜楚,她还真帮他物色起夫人来了!   察觉到师父的异向,夜楚赶忙住口,莫非这个他不喜欢?   “干嘛这样生气,这个不喜欢我在帮师父物色一个更好的便是。”   夜随风无语,平时挺聪明的一人,遇见感情问题怎这样迟钝!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呢?   本以为师父会在此一直呆到宴会开始,不想就在即将开始之际,墨韩突然急忙来找,说有要事相商。   看师父的表情,好像真的是很重的事情:“楚楚,你先在此参加宴会,记住别乱跑,为师去去便来。”   走之前夜随风将信号弹交予一旁几人,并耳语了几句,便匆忙离去。   “去吧,去吧,最好今晚都别出现。”看着师父的背影,夜楚森森然笑着小声嘀咕。   夜楚此刻笑的开心,却不知师父走后,心怀不轨之人也便没了顾忌,此时不远处的花树下,几名心怀不轨之人,正窃窃耳语,商量着对付夜楚的计谋。   22。宇国皇后   夜随风走后夜楚闲来无事一个人沿着曲径小道在御花园内闲逛,渐渐的丝竹之声远去,鲜花缭绕的喜庆场面由大片的竹林所替代,看着面前大片竹林,夜楚疑惑,奇怪,这皇宫怎会种植这样多的竹子?   沿着竹林中漫长的小道走去,不远处一座孤零寡净的宫殿落入眼帘。   看着萧瑟庄严的宫殿,深灰色的宫墙,夜楚第一映像便是觉得凄凉:“莫非这里是冷宫?”。   电视剧看多了,夜楚不免对这种地方感到恐惧以及惋惜,顺便再次为皇帝的女人们感到哀怨,男子多薄情,尤其是身为帝王之人哪个不是妃妾成群,三千佳丽。   其实不能怪后宫的女人太狠,只能怪男人太过无情,嫔妃们若是想得到皇帝的爱就必须得使尽各种手段,阴谋诡计,得逞之人许是能过上一段时日的风光日子,却也要随时担心有更好,更年轻貌美的人来替代她们。   而计谋失策之人,轻的会被打入冷宫,重则会被满门抄斩,因此女人们只有变得更狠,才能站的更稳。   “哎”夜楚轻呼一口气,脑海中竟莫名想起前世未婚夫与闺中密友的背叛,思及此夜楚心头百感交集,***,男人就是没一个好东西。   吃着眼里的望着锅里的还得惦记着别人家的。轻易得到的永远不会知道珍惜。   眼看时间不早,估计宴会即将开始,夜楚正遇沿着小路回去之时,一道白色身影,快如闪电,迅速朝夜楚袭来。   “什么人,未经允许胆敢擅闯皇后娘娘的养心殿。”说话间女子手中利剑已来到夜楚胸前。   夜楚脚尖点地,纵身越到灰色高墙之上,同时腰间软剑出窍。快速抵御那狠厉决绝的一剑。   ‘嘭’利器碰撞之声异常刺耳。女子持剑纵身一跃,跨上高墙:“擅闯者,死路一条,还不快快术手就擒。”   夜楚紧了紧手中软剑,必须得快些解决这人才行,不然等会儿打斗声引来更多的侍卫就惨了。   夜楚眼神微眯,抬眸扫视一眼宫墙之内的宫殿,顿时傻眼,院内瓜果蔬菜,农田花架,俨然一家乡间农家的装扮。   这宇国皇后的品味也太与众不同了吧!   刀光剑影,夜楚招招狠绝,直击要害,一番打斗白衣女子逐渐落下风,眼看就要得手,突然一道温软,柔和的怒吼声传入耳:“红月,还不快快住手。”   听此话,红月连忙收手,纵身一跃,飘离夜楚,最终落在说话之人身旁。   红月恭敬的行一礼,很是急切道:“皇后,奴婢斗胆劝您万不可心软,此人鬼鬼祟祟……”   唯皇后看了一眼夜楚,目光柔和,虽是呵斥但却听不出丁点儿的责备之意:“红月,不可再说,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她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夜楚狐疑的看了一眼唯皇后,眉目如画,妆容自然,穿着虽朴素却不失庄重。此人虽不在年轻但那张脸依然美轮美奂,很是好看。   她真是幕天远的皇后?夜楚忍不住再次观察一番,此人看起来和蔼可亲,温柔大方,但后宫明争暗斗,乃冷血无情之地,她既然能坐上皇后的位置,便表明她绝不是似她所表现出来,这般的安宁之人。   “唯皇后,小人随同岛主一同前来为宇皇贺寿,却不想半路迷路,不知不觉便来到此地,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扰您休息。”既然她表现的这般亲近,她自然勇敢的认错。顺便将师父搬出来。   借着师父的大名,估计她就是有意要害自己,也会思虑一番的吧!   唯皇后上前很是慈祥的扶起夜楚,柔声道:“原来是迷路了,快快起来,若是找不到出路,等会儿我派宫女将你送到后花园可好。”   夜楚心尖轻颤,派人送她?真会如此好心将她送往后花园?估计是派人刺杀还差不多。   23。幕后凶手   夜楚前脚刚踏出养心殿,恰在此时一行人正由另一条路赶往此处,夜楚回眸瞥了一眼轿撵之上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是宇皇,夜楚定睛细看,今日的宇皇似乎和东陵初见的那次相差甚远,他今日心情似乎不错,眉开眼笑的,估计是过寿辰的原因。   在宫女的引领下,夜楚走在回宴会的路上。一路之上夜楚手中毒牙早已准备好,若是宫女敢有所动作她便毒牙伺候。   “小姐,奴婢就送您到这儿了,顺着这条路直走便可以到达宴会现场了。”宫女指着眼前的小路,恭敬的道。   “多谢。”   夜楚疑虑的望着宫女渐渐远去的背影,她真的这样好心?真的放了她?   对于唯皇后今日表现的种种,夜楚总结出两点,要么是宇皇太爱她,因此她才能做稳皇后的位子,要么就是她方才表现的种种是她装出来的。   虽总结出两点,但夜楚内心还是认为她装出来的多点,毕竟皇帝多无情,怎么会真心去爱一个人。   看来唯皇后即使此次放了她,她也得小心些才是,谁知她还会否再对她下毒手。   丝竹声渐渐清晰,夜楚抬眸,不远处人影憧憧,估计宴会即将开始了吧!   正遇赶往宴会现场时,一盛装打扮,浓妆艳抹的女子踉踉跄跄,惊慌失措奔向夜楚:“小姐,您快去看看我姐姐,她落水了……”   盛装女子一边说一边拉着夜楚往池塘边赶。   夜楚皱眉,瞥了一眼毫无涟漪的池塘,哪有落水之人,再说若是真有人落水为何不找侍卫,偏偏来找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放手。”夜楚用力甩开女子拽住自己的手,继而转身离去,是非之地必须尽快离开,今晚宇皇的寿宴,她可不想多事。   盛装女子见夜楚要走,内心着急,上前连拉带拽死命将夜楚往池塘边拉。该死的贱丫头,岛主竟然对她那么好,她今日定要毁了她不可。   “可恶。”夜楚冷喝一声,单手用力朝她胸前千会穴点去。   片刻盛装女子哀嚎大叫,许是太过疼痛,双手抱臂不停在地上打滚。   听到杀猪般的嚎叫,隐在花丛中的三名女子匆忙赶来,伴随三名女子一同前来的还有一细长瘦弱,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的,双眼放着猥琐目光的弱冠男子。   男子见夜楚目露惊喜,嘴巴笑的合不拢:“呵呵,还以为你们帮我物色的是怎样的庸脂俗粉,不想竟是这么一个美人。”   “小美人,今晚随我回府可好,今晚我一定好好伺候伺候你。”男子一边说一边搓着手向夜楚走去,此刻他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方,只想将美人弄到手。   “我表哥可是堂堂宰相之子,他看上了你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说话之人十七八岁的年龄,水灵动人,很是好看,唯独美中不足的是那目露歹色恶毒的双眼。   夜楚眸光一暗,很是惋惜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可惜空有其貌,却不涨脑子,白白给人当了替死鬼也不知道。   夜楚决定陪她们玩一玩,她倒想看看究竟谁是指示她们的幕后凶手。   24。天生蓝眸   夜楚决定陪她们玩一玩,她倒想看看究竟谁是指示她们的幕后凶手。   “是吗?那我还要谢谢几位小姐帮我找来如此达贵公子了。”夜楚掩嘴浅笑,声音很柔。   静玉见夜楚这样说,赶忙笑着对一旁目光猥琐的男子说:“表哥,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抱美人回府。”   男子喜急,一只手刚要碰到夜楚,夜楚轻巧躲闪:“公子先别急嘛!”   “不急,不急。”男子不停的搓着手,一双眼睛直直注视着夜楚,就差没流出哈喇子。   静玉见此很是焦急,表哥太没用了,怎么这么听她的话,不急什么啊不急!见了如此美人,怎会不急。为了让她名誉早些受损,看来她得帮帮表哥才行:“你们几个还愣在那干嘛!既然是表哥看上的,那不快将她榜上带回府。”静玉示意男子身后几名彪形大汉道。   几名彪形大汉听此,犹豫着不敢上前,这里可是皇宫,他们几人能进来已不知道废了多大的功夫,怎么可能在带着个人出去。   似是看出几人的犹豫之心,静玉急切道:“还不快动手,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   几人还是没有动作,静玉上前对着其中一人就是一巴掌,狠厉无情的道:“快给我动手绑,不然要了你们的小命。”   谁让她是自己的主子,被逼无奈几个彪形大汉只好手拿缰绳向夜楚冲去。   靠,夜楚腰间软剑正遇出窍,似想起什么,又在次放回与腰间,皇宫内是不能用武器的,这可怎么是好,只凭拳脚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过他们几人?   拳脚相向,夜楚一人对抗三人,打斗之间,静玉趁夜楚不备,上前一把抓住夜楚衣袖,用力一扯,片刻夜楚半只手臂毫无保留暴漏在外。   夜楚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臂,紧紧皱眉,她弄破她一只衣袖,她定要扒光她所有衣服。   夜楚运用轻功脚步点地,来到静玉身旁,速度之快让在场之人未反应过来之际,静玉已经衣服尽褪,只余一件红色鸳鸯肚兜。   “玉姑娘身材可真好啊!若我是男人一定爱死你,但是这胸吗?啧啧。”夜楚双眼如毒蛇来回游走于静玉全身。   见静玉脸色煞白,夜楚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毫无保留很是毒蛇道:“玉姑娘,的胸,怎么看也不像十八岁该有的吧!”   听此静玉恼羞成怒,连忙蹲在地上,双手抱臂,很是惊恐的看着四周,千万不能有人来,千万不能被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惨状。   静玉匍匐着来到夜楚脚下预抢回衣服,谁知夜楚手一扬,鲜艳衣裙全数被仍在池塘。   “你大胆。”静玉气急,蹲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夜楚她定和她势不两立。   “快给我找件衣服。”静玉对一旁几人大声吼叫,但另几位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掩嘴偷笑就是不上前帮忙。   “表哥。”无奈,静玉只好眼泪汪汪,我见犹怜的请求自己表哥。不想非但不帮她找衣服,反而双眼发光直直盯着静玉,光洁透亮的香肌。   “夜楚,我跟你拼了。”左右求人不成,静玉气急,疯一般冲向夜楚。   池塘边夜楚毫无防备,眼看宴会似是不少人正赶往池塘边,看来武功是不能用了,无发夜楚只好拳脚相向,但静玉似是疯了般,空有蛮力,两人拖拖拉拉,缓缓靠近池塘。   ‘扑通’一声落水声,两人挣扎着同时落水。   池塘不远处,慕辰正在沿着曲径小道寻找夜楚,听到动静,慕辰急忙往这边赶,方才宴会一直不见夜楚身影,他四处打听,听太监说见她往这边来,却不想池塘这边发生争执,有人落水了,不知道会不会是夜楚那个捣蛋鬼呢?   池塘边,夜楚试图爬上岸,奈何,池水冰冷刺骨,小腿竟然不争气的抽筋。   池水下,夜楚站不起身,咕噜一口咽下一口冰冷的池水。   此时的池塘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寻声而来之人,众人看着池塘中的两人,虽个个焦灼,嘴里嚷着救人,但就是每一个人愿意下水。此时正值冬日,这么冷的天,泡一下水,估计即使不丢命也得重感冒一场。   “快,快去叫侍卫。”一盛装打扮的女子为了吸引人的眼球,一脸焦急,满面忧心,急切的道。   “对,快些去找侍卫前来。”不断有人接着附和。   侍卫,靠,若是在等侍卫赶来她不被冻死,也冻残了。那么多人看着,竟然没个好心的人来帮忙,看来还得靠自己,她得想法快些爬上岸才行。   池水底,夜楚挣扎着试图爬上岸。   “小夜儿。”恰在此时,一道熟悉的额声音响起,抬眸便看到慕辰一脸焦急的飞奔而来。   “我来救你。”慕辰人未到声音已经远远的传来。   但就在慕辰赶来之际之际,另一人赶在他之前,毫不犹豫跳下冰冷刺骨的池塘。   夜楚定睛看向眼前之人,顿时傻眼,这人,明眸剑眉,形貌昳丽长得甚是好看,尤其是那双蓝色如宝石般璀璨明亮的双眸。   这人?她不认识此人,但为什么从他双眼中看到一丝担忧之色。莫不是他太过善良,是在为她这素未谋面之人而担心?   25。雪国离王   “你没事吧!”蓝眸男子不经夜楚同意便将夜楚抱在怀中,向岸边走去。   淡淡的草香扑鼻而来,夜楚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他的声音很柔,很暖让人无由来感到心暖,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夜楚却总感觉他很亲切。   “没,事。”岸边,夜楚瑟瑟发抖,牙齿直打颤,半天蹦出一个字儿:“谢,谢。”   蓝眸男子朝一旁侍卫微微示意,片刻侍卫拿上来一件雪狐大氅,将夜楚裹个严严实实:“穿上吧!”   “谢……”一句话还未说完,身体忽的被人抱起,片刻落入一温暖怀抱。   抬眸,男子俊美温柔的脸尽收眼底,做为二十一世纪之人,虽然夜楚并不在乎被他这样抱着,但看向旁边众人惊奇讶然的目光,总觉得不自在。   “放我……”   话还未说完,再次被男子打断:“等到了宫殿,我自然放你下来,你腿抽筋了,现在不可以走动。”   听此话夜楚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恰在此时云天带人匆忙赶来:“大小姐,在下失职,您没事吧!”   因担心岛主,他不过就带人去了一趟宫门查看一番,不想回来便不见了大小姐的身影,四处查找终是寻不到,不想竟是在此处。   “没事。”   听此云天暗松一口气,将目光落在蓝色眸子的男子身上,顿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与心安之色。   “放心吧!我只是带她去换件干爽的衣服,等会宴会自然会把她送还给夜岛主。”天太寒,许是担心夜楚着凉,蓝眸男子说话间,并未停下步伐,大步朝宫殿而去。   虽然他是在走,但夜楚总感觉他抱着自己是在飞,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着云天的身影渐渐远去,不知怎的,夜楚脑海不自觉的便爬上师父黑色不善的脸孔,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落水,不知道师父知道后会不会怪她为他丢脸!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夜楚极力挣扎,虽然他的怀抱很暖,但不知是不是古代呆久了,思想也有些落后了,她就是不想烙人口舌,更不想他们这样被她那小气鬼师父看到。   无奈,男子只好命人弄来轿撵,将夜楚抬回了宫殿。   夜楚走后,池塘边看热闹的人群,叽叽喳喳似是找到共有的话题,纷纷低头耳语。   “就她那样子怎么配得上夜岛主,夜岛主才刚走没一会儿,她这就又勾引了一个,勾三搭四的女人。”一浓妆艳抹,穿金戴银女子,头颅抬得高高的,很是鄙夷的看着逐渐隐入夜色中的轿撵,很是不屑的开口。   “就是,岛主什么人,怎会看上她这等庸脂俗粉。”   “不过刚才那男子似乎也不错,哎,你说他是谁?长得真俊啊!不知道是哪家公子,不知道让爹爹去提亲,他会否答应呢?”方才说话的女子,立刻转移目标,眼犯花痴,久久的看着轿撵消失的方向,傻笑。   女子说完,众人忍不住的偷笑,呵呵,就她那样的,做梦吧!众人在唏嘘声中结束了皇宫中难得出现的小意外。   听此,慕辰衣下的一双手紧握,一双桃花眼也不似平日的妖娆魅惑,此时双眼微眯,眸中闪过一闪即逝的怒火,苍月离。   雪国离王,他怎么会认识夜楚的?   离哥哥说戌时会到,因此她一直在天波府等到此,果然戌时刚过一刻,哥哥便赶到,在匆忙赶往宴会的小岛上,不知怎的,一向不多管闲事的哥哥,今晚怎想起去救夜楚?并且是跳进冰冷刺骨的池水?   离哥哥从来不喜女子靠近他,今日又怎会去主动抱夜楚呢?奇怪,莫非他们认识?   洛琪一步步走向慕辰,眼神很是复杂的看着他:“你还好吧!”   她知道慕辰喜欢夜楚,回去后她一定要问清楚哥哥才行。若是夜楚也喜欢慕辰的话,她一定会让哥哥成全他们的。   听此慕辰猛然回神,眼底的杀意尽褪,立刻笑容妖冶,柔声道:“小琪琪,你怎么也在这儿。”   见慕辰如此反应,洛琪猛翻白眼,真不懂他们这些人,明明心里很难过,却总是伪装的太深:“走吧!宴会一会儿要开始了。”   屋外寒风瑟瑟,锦华殿内却如暖春般温暖宜人,苍月离从宫女那拿来一件雪狐锦服送于夜楚面前:“赶快换上吧!别着凉了。”   夜楚接过衣服,指着殿门朝他示意,但苍月离却如同没看懂般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夜楚看。   “请。”夜楚指着殿门再次道。   “知道了现在就走,你快换吧!”苍月离很是宠溺的笑着说完,继而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苍月离走后,夜楚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靠,怎么回事?她不会脸红了吧!   “又不是没有被人抱过,真是没用。”夜楚一边拿冰水敷脸,一边自言自语道。   换好衣服,两人一同赶往宴会现场。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认识你的?”漫长小道上,苍月离淡然开口。   夜楚微微侧目:“你应该是认识师父吧!”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因为师父才认识的自己。   26。付出代价   “聪明啊,有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徒儿,夜随风对你应该是爱护有加吧!”苍月离仔细打量着夜楚,笑着道。   “‘爱护有加?’我可不敢奢望。”师父这样的小气鬼,冷面神,不找她麻烦已经很不错了。   “夜岛主看起来温文尔雅,体贴耐心,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苍月离定定注视夜楚,嘴角微微动容,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了话语。   夜楚对眼前之人一番打量,他怎么回事?好像对师父的事儿特别上心?看他天生蓝眸估计是雪国之人,书上说雪国民风开放,不仅男女间在街道上相互秀恩爱,即使是男人与男人间的感情也会得到人们的祝福。   他?不会是暗恋师父的龙阳君吧!   师父这么大不成婚,好不容易找到心心念念的丝语,却说不喜欢,说不好师父是对男子感兴趣的呢!眼前之人容貌姣好,丰神俊貌,估计若是跟师父告白,说不定师父会答应呢!   一想到有个男人喜欢师父,夜楚不免轻笑出声,顿时心情大好:“等会儿师父回来,我帮你引荐引荐如何?”   “不知,公子是?”真想看看若是师父知道有男人喜欢他会是什么表情!   “在下苍月离,乃雪国之人。夜岛主到不必引荐了,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   “怪不得呢!”夜楚小声咕哝,原来真是雪国之人,并且他们早就是认识的?不知道师父和他的关系是不是那种呢?   “原来是雪国的离王,在下夜楚……”   说话间两人来到丝竹齐鸣的宴会现场。此时各国宾客几乎全部入座,只带今晚的主角前来便开始宴会的表演。   “离哥哥,你来了。”刚一踏入宴会现场,洛琪便迎了上来,那么冰冷的池水,哥哥应该无事吧!   “无妨。”苍月离用手抚了抚洛琪乌黑的发,声音很柔,说罢便向座位而去。   夜楚对洛琪微微颔首,继而转身回位,方才洛琪眼神中一闪即逝的淡漠疏离,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哪里得罪她了?   入座后夜楚楸了一眼身旁的座位空无一人,环顾花园四周,结果仍是未发现师父的声影,宴会即将开始,师父干嘛去了,到现在还未到?   “皇上,皇后驾到。”伴随太监细长高挑的尖锐之声,众人齐齐起身行礼。   不愧是过寿辰,幕天远今日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笑容柔和,很是和蔼:“赐座。”   幕天远落座后携唯皇后下台,纷纷为各国前来祝贺之人一一敬酒,并道以谢意。   幕天远一一敬过各国使臣,国主,此刻来到苍月离面前:“雪国如此之远,离王不辞辛苦赶来,实乃朕的荣幸。”幕天远说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接着道:“代我向铭皇帝问好。”   苍月离双手轻握酒杯,虽也是一饮而尽但动作甚是优雅,很是好看,无端让一旁女子们春心大动,并不时暗送秋波。   “祝宇皇寿与天齐,愿宇国万古千秋。”苍月离淡然而笑,很是真诚的道。   “哈哈,好好好,离王请便。”幕天远听此仰头大笑,一双精明沉稳的眸释放出前所未有的霸气与势在必得之意。   敬完苍月离,幕天远缓步来到夜楚身旁。原本笑容灿烂的脸此时募得僵硬,一双眼如利剑般射向夜楚,但也就一瞬,随即恢复自如。   “不知夜岛主今日为何没有前来?”   云天上前,微微行礼:“因临时有事,岛主先行回去,在此恭祝与宇皇千秋万代,万古长存。”   “嗯,也愿太平岛在夜岛主的带领下越发壮大繁荣。”幕天远微微转首将目光落在夜楚身上。   虽没有直视幕天远,但夜楚总能感觉道他探究的目光。   夜楚呼气抬眸直视幕天远,笑容很是璀璨:“民女在此祝愿宇皇寿比南山,与天齐。”   宇皇走过,唯皇后对夜楚稍稍点头,浅淡一笑,继而紧随幕天远,两人同行行至座位。   夜楚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唯皇后,仔细打量了一番,从不经意间的种种来看,幕天远对她似乎很好。   而唯皇后她依旧笑容浅浅,温柔大方之貌,不知方才池塘边的故意刁难是不是她派人指示?   但随即这种想法被夜楚否定,她身边高手云集,若是想杀自己,何必大费周章,直接找人杀了她不就可以了!   但若不是她,那还会有誰要害自己呢?夜楚再次环顾四周,不看还好,一看才知道这一切许都是师父惹的祸。   估计是她与师父并排前行,遭来有心之人的妒忌之心。   宴会之上,此刻不少公主,小姐们齐齐低身耳语,并且眼中带笑,偷偷拿眼瞄着自己,看她们幸灾乐祸的表情,估计是要有所行动了。   果然,不一会儿方才与自己一同落水的静玉,怒气冲冲,哭的梨花带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您一定得为民女做主啊!”   夜楚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静玉,真是胸大无脑的家伙,白白的为别人做了替死鬼都还不自知。   见此,原本笑容明朗的幕天远,脸色微变,一抹厌烦之意立即爬上嘴角,但碍于这么些人在场,只好极力隐忍:“不知你有何冤屈要报?”   静玉本还以为宇皇真如传言所说冷酷无情之人,此时一看仿佛也挺好说话的,看来碧柔她并没有骗自己。   夜楚,就她一个小角色竟然也配夜岛主的关心,这次她一定要她死的很难看。   “民女见御花园花团锦簇,很是好看,因此打算四处逛逛,谁知池塘边,夜楚她竟将自己狠心推下冰冷刺骨的冷水,害得民女差点丧命。”静玉一边抹着眼泪,一手指向夜楚,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幕天远不屑一顾,但碍于这么些人在场,只好沉声询问道:“夜楚,可有此事?”   听此夜楚不卑不吭,缓缓起身,对幕天远微微行一礼,呵,不就是演戏,谁不会:“皇上,民女是冤枉的,您一向明察秋毫,一定得为民洗冤啊!”   夜楚瞥了一眼苍月离,突地心生一计,既然他可以为了师父跳进冰冷刺骨的池水中救自己,就表明他定不会看着自己被人白白冤枉:“当时离王也在,民女是否是冤枉的,相信他最清楚。”   苍月离淡然浅笑,她还真不客气。不过即使她不说他也会为她抱不平,他定会让那些伤害她之人付出代价。   27。惩治   静玉可怜巴巴的抹着眼泪,泣不成声的望向仓苍月离:“离王,民女是冤枉的,您若是能为民女做主,家父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静玉低头恳求,但眼底却闪过一抹得意之色,爹爹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大臣,他不过就是一个雪国王爷,她都将爹爹搬出来了,就不信他会不卖这个面子。   夜楚猛然间看向苍月离,他会帮着静玉一同污蔑自己吗?   就在夜楚看向苍月离时,苍月离朝夜楚微微点头,虽简单的一个动作但却让夜楚感觉无比安心,她果真没有看错,就算是为了师父,他也会帮自己的。   “今日本王算是长见识了,堂堂一品大臣原就是这样育女的!”声音虽平缓但苍月离原本平淡无波的俊颜,瞬间清冷,让人看了不自觉的胆寒。   原本得意的静玉,故意抬高头颅望向苍月离,本想继续反驳但抬眸看到他似利剑般冰寒慑人的眸便没了先前的勇气。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静玉结结巴巴虽是反驳但却明显没了方才的气势。   “宇皇,方才池塘边……”苍月离娓娓道来。   听着苍月离一番话,夜楚点头赞许,这家伙还不忘添油加醋。   “皇上,您也听到了,如今师父不在,没人能替我做主,您可一定得还民女一个公道啊!”有师父这个坚强的后盾,不用白不用。   “夜楚,你别血口喷人。”静玉恼羞成怒,看了看人群中的碧柔,而后似是下定了决心,继而伸出手就朝夜楚挥去:“让你胡说八道。”   夜楚猛然间拽住静玉手臂,咬牙一字一句:“皇上,您也看到了,如今当着各国使者的面……”   夜楚话未说完,一品大臣李稳怒气冲冲前来,对着静玉便是一巴掌:“还不快住嘴,跟夜姑娘道歉。”   因他手握一支军队,虽平日里皇上对他和颜悦色,但他知道皇上一直想找个机会名正言顺的解决掉他,今日可是皇上的寿宴,他可不想多事。   再说她得罪的可是夜岛主的人,并且就连雪国的离王都在帮的人,他们二人,他可得最不起。   平日爹爹对自己爱护有加,怎舍得动她一根手指,今日爹竟然打了她,静玉顿时脸色难看,完全忘记此刻自己所在的是皇宫,上前抓住夜楚就要惩治。   这一切都是拜夜楚所赐,她一定得报仇。   “放肆。成何体统。”恰在此时幕天远怒吼出声接着道:“,不知悔改,简直如泼妇,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众人听此纷纷胆寒,一百大板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相当于是要了她的命了。   起先静玉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侍卫将她绑走之际,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爹爹,快救救我。”   李稳眸光深沉,似是在做着一番考虑,孰轻孰重,他自然清楚,最终闭上双眼,任由静玉被人带走,这都是她自找的。   “碧柔,碧柔你们快救救我。”静玉声嘶力竭如杀猪般的哀嚎,响彻宴会。   碧柔?听此夜楚将目光落在那抹浅紫色衣裙,长相端秀的女子身上。以及她身后那几名娇俏女子的身上。   呵,虽然已经笃定要害自己之人是碧柔她们,但她还是决定去问一问,顺便在好好惩治一番静玉。   只一百大板就要了她的命也太便宜她了。   ------题外话------   快快结束这场宴会吧!   28。杀意   因接下来是各公主,小姐们秀才艺,展风华,挑郎君的时刻,夜楚可不打算白白呆在这里。   “夜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沿着小道步行至御花园口处时静玉鬼哭神嚎,痛苦不已的吼叫声逐渐清晰。   听此夜楚嘴唇微勾,哼,那就去做鬼好了:“说,是谁指使你要加害于我的,说了我便去跟宇皇求求情。”   见夜楚前来,静玉似疯了般,狂吼大叫:“夜楚,我杀了你。”   说罢便冲向夜楚,但就在要碰到夜楚衣袖时,一旁侍卫如抓小鸡般再次将她提起。   静玉双脚悬空,在空中狂踢:“哼想知道谁是幕后凶手,我即使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她们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死到临头还如此废话,在经由夜楚身边时,静玉拿出毒粉不经意间挥洒向静玉,片刻响起静玉痛不欲生的吼叫:“好疼,疼。”   只一会儿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水。   看着自己双手皮开肉绽,静玉连忙爬向夜楚:“我说,我说。你快救我。”   “说了我便给你解药。”夜楚嘴角轻勾,洗耳恭听,直至静玉一席话说完,依然面不改色,呵,就知道跟她们有关。   碧柔,她一定得要她好看。   见夜楚要走,静玉连忙爬向夜楚:“解药呢?快给我解药。”   “抱歉,我刚想起来,解药我忘在太平岛了。”夜楚俯身,一脸无辜道。   “卑鄙小人。”   “我可没说我是君子。”夜楚丢下这句话,很是潇洒,头也未回大步朝宴会赶去。   这么久了,无聊的才艺表演也该结束了吧!   静玉的痛呼渐渐远去,宴会的丝竹乐器之声逐渐清晰,行至宴会时,洛琪正在表演古琴演奏,一曲欢快脱虚,行云流水,很是好听。   洛琪下台后,便是碧柔的百步舞,正当碧柔上台时,夜楚恰巧经过其身旁。   恰在这时夜楚单手请抚了抚衣裙,旁人看来夜楚是在礼衣服,但一抹坏笑爬上夜楚嘴角。   “搞定。”夜楚小声咕哝,座位之上夜楚拭目以待,呵,这就是爱出风头的下场,等会儿她倒要看看她如何献媚。   突然感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看,抬眸便看到对面苍月离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看。   他干嘛笑得这样猥琐,莫非他看出来了?夜楚皱眉,但依然面不改色,淡淡朝苍月离点头,继而继续盯着舞台。   碧柔信步来到台上,信心满满,百步舞她练了几个月了,今日她一定要好好表现,这舞她本来是跳给夜岛主看的,但既然他不在!   碧柔将目光重新落在苍月离身上,心里小鹿乱撞,雪国王爷也不错,若是能被他看上,呵,现下她要将百步舞跳给他看。   百步舞,步行柔媚动人,很是好看,只开头几个简单的动作,不时引来人群的点头赞许。   但也就几步,突地碧柔身形微变,碧柔扭捏着身体,虽极力隐忍,但身体却是越来越痒,最终碧柔实在忍不住,赶忙停下舞蹈,坐在地上打滚,抓痒。   “顽皮。”看着碧柔此时的表现,苍月离扫视一眼夜楚,不自觉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宠溺之色。   “丢人现眼,你还不快下来。”碧柔的爹爹沈寒,原本将一切升官发财的希望都寄托与她,不想她今日表现如此令人不敢恭维。   顿时恼怒,上前连忙对幕天远行礼谢罪。   幕天远面色微变,一抹怒色爬上嘴角,看了看身旁之人,幕天远随即恢复长色,笑容浅淡:“传太医,沈爱卿,快些带她下去看看吧!”   稍许碧柔震慑怨恨的嚎叫传入耳:“啊!我的脸,我的胳膊,啊!怎么会这样。”   呵,夜楚轻抿一口茶,她身上的抓痕怕是要一辈子留在她身上了。   恰在此刻一侍卫急急忙忙赶来:“报,启禀皇上,李家小姐,暴毙了。”   听此李稳原本不安的眸立刻爬上一抹暗红色的杀意,夜楚。   29婚事   虽然静玉平时是太过骄横霸道了些,但无论怎么说也是他李府的嫡系大小姐,好她个夜楚竟然仗着夜随风撑腰,如此胆大,他一定会为静儿报仇。   “皇上,请容许臣先行回府为女儿送行。”李稳声音呜咽,低头恳求。   “允了,还望李爱卿节哀顺变。”   夜楚很是佩服的看了一眼幕天远,他此刻声音颤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人明明就是他下令打死的,他竟然还好意思来让人家节哀!   李稳走后,刚刚赶来的宇国公主见自家父皇如此心伤,笑容温婉着走上幕天远龙座之上,很是体贴的道:“父皇,您别伤心了,母后,父皇最听您的话了,您快劝劝他。”   “婉儿,你今日不是新学了一支舞,现下跳来为你父皇看看好了。”唯皇后依旧面色从容淡定,柔声道。   “虽然飞花练习的还不是很熟悉,但为了夺得父皇一笑,婉儿即使当着这么写人的面出丑也无所谓。”幕婉微微行礼,言谈举止间表现的尽是大气得体之貌。   看着三人如此亲昵的相处,夜楚轻叹一口气,望了一眼人群后那一抹白色身影,虽然他们三人方才所表现的和谐共处的一幕很有可能是伪装之相,但对于慕辰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来说也是极刺眼的吧!   不知道为何同样是子女,宇皇却这样厌恶慕辰?   听说唯皇后未有子女,但却视慕辰如几出,也正因有唯皇后的关照,慕辰当年才得以逃过宇皇的刺死,才有如今如此自在逍遥的日子。   幕婉信布来到高台,虽乃一国之公主,但依然客气有理的对台下众人微微行一礼,而后粉色琉璃长袖忽的飘然飞上上空,在空中翻转出最美丽的弧度,幕婉身姿如燕,在舞台中央飘然起舞。   伴随一段优美怡人的舞蹈,天空飘然而至落下片片粉色似雪花般的花瓣。   夜楚定定注视着漫天花海中美人游刃有余,颠倒众生的舞姿,呵,舞步轻巧娴熟,哪来的生疏?再有鲜花都准备好了,一切布置的如此妥当竟然还说‘不熟悉’。   一曲罢,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台下众男子均痴痴的看着台上那抹惹火的身姿,奋力鼓掌着。   舞台之上幕婉眼底闪过一抹得以之色,但也只有一瞬,随即恢复浅淡笑容,幕婉自台下扫视一圈,似是在寻找着某个人,荧光雪亮的眸渐渐变暗淡,似是没找到心心念念期盼之人。   当目光触及到夜楚之时一抹恨意之火自眼底暗暗燃烧。听说她是夜岛主的徒弟,听说夜岛主对她宠爱有加!   夜随风是她温婉的,今日她便会向他表明心迹,求父皇赐婚,只是随风他今晚为何没有前来。   “美极,一舞倾城,宇国公主果然名不虚传,才色双绝。”一舞罢苍月离缓步起身,很是赞许道。   夜楚玩味的看向苍月离,男子多禁不住美色的诱惑,他这是要表白了!   两国联姻,估计这桩婚事要是成了,幕天远一定得乐死。   幕婉原本暗淡的眸,听此稍稍恢复神色,她这才将目光转移至苍月离身上,随即目光晶亮,这人是雪国王爷!虽然长相不及随风的俊美非凡,但观望台下一众男子,能跟他媲美的也找不到几个。   “离王妙赞了,婉儿只当是献丑。”幕婉声音温柔,浅谈低笑,举手投足间颇有一国公主之貌。   “本王只是实话实说。”   幕婉浅笑,不语,静待其接下来的话。他若真是向父皇提婚,她到也可以考虑考虑,但她最希望嫁的人还是随风。真希望能再见一见他。不知道他今晚还会来不?   幕天远双眸雪亮,静待苍月离接下来的话,雪国地大物博,繁荣昌盛,并且兵力充盈,他若真看上婉儿,他立马准许,这样对他宇国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但苍月离接下来的话却让两人大失所望:“本王此次前来宇国除了恭贺宇皇寿辰外,还有一事。”   “我雪国公主,眼见到了该成婚的年纪,父皇希望将洛琪公主许配给太子,不知宇皇可否同意?”   听此话洛琪眼眶立刻爬满泪水,很小心的瞥了一眼人群后那抹略显寂寥的身影,不是说她若是不愿意便不提此事;父皇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   幕天远眸光微淡,一双乌黑的眉紧皱,很是为难的开口:“这,其他皇子均可,唯独幕凡不可。”   幕天远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唯皇后,而后命人去取了一件东西。   30。老狐狸,冷面神   不久后太监手托一镶金带银的锦盒迅速前来。   幕天远小心的取出盒中玉佩,长叹口气:“其实许多年前我们便为凡儿定下过一桩婚事,可惜那女孩与同一年置身于一场火海中,至今不知生死,所以我一直不曾与凡儿定下太子妃。”   幕凡听此略显诧异,这块玉佩之事,父皇为何不曾与自己提起过?今日父皇公然公开他玉佩定亲之事,估计明日便会传的沸沸扬扬,不过这样也好,他本就不打算成婚。   幕凡看了一眼人群中那抹娇小瘦弱的身影,他只想默默的守护她一生,一生不变。   苍月离看向那玉佩,随即平淡无波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涛骇浪的诧异,龙凤呈祥的玉佩。   原来她身上的这块玉佩还有这样一层意义。   惊诧过后,苍月离随即恢复如常,平淡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本王只好为妹妹另选佳婿了。”   洛琪听此结果很是兴奋,打铁不如趁热:“太子妃洛琪不敢高攀,洛琪已有心仪之人,洛琪希望嫁与三皇子为妃,恳求宇皇能够答应。”   “洛琪,修得胡闹,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如此儿戏。”苍月离急切开口,慕辰这人城府太深,心计多端,况且他看得出慕辰是喜欢夜楚的。   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怎会得到幸福。   “洛琪恳求宇皇答应。”洛琪似乎未听到哥哥的话,鼓起勇气再次决然开口。   幕天远眉头微皱,哪个皇子不好,为何偏偏是他!   “辰儿,你可否愿意取雪国洛琪公主。”幕天远幽幽开口,声音略微冰寒,若是个一无是处的女子他或许会答应,但雪国公主,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慕辰最好放聪明点,否则……   慕辰嘴角爬上一抹邪恶的笑容,若是能娶到雪国公主,这自然可以振奋护卫队的士气。   听他话中之意定是不希望自己答应这门婚事!虽然很想看他着急,很想忤逆他一次,但,慕辰看向夜楚,小夜儿,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父皇,雪国公主乃金枝玉叶,孩儿不敢高攀。”   听此幕天远面露难色但双眼却放出满意的精光:“这,辰儿,你在好好想想。”   “孩儿心意已决。”   “慕辰,为什么,我想听原因。”洛琪移致慕辰身旁,双眼定定注视慕辰。   慕辰后退一步,半玩笑半认真,笑容妖冶道:“公主乃金枝玉叶,慕辰可不敢高攀,以公主的身份地位,定有不少王公贵族想要迎娶……”   “若是没有夜楚,今日你会答应取我吗?”她知道慕辰喜欢夜楚,她只想知道若是没有夜楚,他今日会否答应。   “会”慕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抹瘦弱身影,这一世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至于洛琪。   长痛不如短痛,他只想断了她的念想,天下好男子多的事,希望她可以找到真正爱她的男子。   听此洛琪痴痴的看了慕辰一眼,这一眼看的极其仔细,似是要将他的样子完全的记在心里。   稍许后,洛琪收回视线,目光清冷,淡然道:“三皇子,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祝福你们。”   说罢对幕天远微微行礼,而后毅然决然踏出宴会,经过夜楚身旁时,洛琪稍作停顿:“他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对他。”   看着洛琪渐渐远去的背影,夜楚叹息,看来洛琪是真的喜欢慕辰的。   当务之急她必须得跟妖孽男说清楚才行,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他还是别再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突然间一道温润宠溺的询问声自背后响起,转眸间苍月离俊美纯净的容颜落入眼帘。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到头来都会背叛,她又怎么会相信一见钟情!   看着夜楚淡然的表情,苍月离便将她的心思猜出个大概:“可我相信,还没开始走,我便发现我又想你了,怎么办!”   夜楚皱眉,看他如此淡定出尘,本来还以为他是一真人君子,不想如此浮夸。夜楚后退一步,转身便走。   “世间男子有薄情者,亦有痴情者,用心去感受。”背后苍月离温润如玉的劝慰声再次悠悠传来。   他只想让她知道,世间亦是有痴情之人的。   听此夜楚回眸,奇怪,他认识自己吗?还是说自己心机太浅,将一切喜怒哀乐,痴怨憎恶,都表现的太过明显?   苍月离走后,又开始了歌舞生平,欢声笑语的场面,看着舞台上一个又一个官家小姐们无聊之极的才艺表演,夜楚很是佩服看表演的这些达官贵人们,官场上类似于这种宴会应该很多吧!   他们都看不腻嘛!   此刻戌时将过,师父今日还来不来了,不来她可就要回去钻研酿酒技巧去了。现在多练练,等到回太平岛后在学起酿酒来也就没那么难了。   正在考虑是否回府间,突然宫廷专用的庄重厚重的乐器突然转变,此刻的乐曲异域多情,妖娆缭绕,听起来让人无端想起印度风情的妖艳媚舞。   舞台上瞬间烟雾缭绕,迷蒙的薄烟间一性感惹火,凹凸有致的女子自烟雾间缓缓前来,夜楚定睛一看,顿时大惊,还以为她只是一句玩笑话,不想她真的来献舞来了。   舞台中央倩倩舞纤细似雪的腰肢在寒风中肆意舞动,傲人的胸,纤长的美腿,奇装异服,舞姿妖冶,看此夜楚不免哆嗦了一下,她最怕冷了,而她也太厉害了,这么冷的天,穿这样露肉。   倩倩的这一出场不时惹来抬下男子猥琐的目光,男子们双眼发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舞台中央那抹魅惑人心的女子。   一舞罢掌声雷鸣,男子们用力鼓掌,而姑娘小姐们,责心不甘情不愿,虽点头认可,但看着她们眼神中流露出的嫉妒之意,夜楚偷笑,呵呵倩倩这一舞结下了不少的仇人呀!   “很特别的舞,我从来没见过此种舞蹈。”唯皇后看的很认真,点头称赞道。   听此,一旁一直不语的幕天远,面露喜色,笑着道:“若是皇后喜欢,这人便送于皇后便是。”   夜楚疑惑的看向幕天远,平时凶神恶煞,冷血霸气的一人,不想竟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看来他对唯皇后似乎是真的很好啊!   恰在此时会场外太监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太平岛岛主夜随风到。”   听此不少女子纷纷目露喜色,连忙与座位之上谨慎的整理着仪容。   幕婉一双眼睛直直望着宴会入口,他来了,终于又见到他了。   看着一众女子的反应,夜楚嘴角微抽,师父这只老狐狸,冷面神,魅力到挺大的。   31。只取一人   夜随风淡然一笑,将手中一锦盒送于一旁太监:“姗姗来迟,还望宇皇不要介意,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哪里话,夜岛主快请坐。”许是因为常年紧绷着一张冷面孔,幕天远此刻虽是在笑,但看起来却甚是僵硬,极度不自然。   落座后夜随风故意往夜楚身边靠了靠,柔声道:“听云天说你落水了,怎么样,没事吧!”   师父熟悉的温热气息扑鼻而来,夜楚很是不自在,遂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她可不想遭人非议:“我没事。”   “这么冷的天,怎会无事,来,我看看。”说话间夜随风单手轻轻附在夜楚额头,直到确认没有发烧才算安心。   “我没事。”夜楚语气稍加冷硬,略显生气,猛然起身,赶忙远离师父,师父的手很暖,但对于她来说却似烙铁般太过灼人,都跟他说了无事,干嘛还没完没了。   他就那么想看自己被他的爱慕者们所嫉恨才满意!   夜随风手停在半空,一眨不眨的看着夜楚,她就这么讨厌自己?   看着师父微皱的眉,夜楚一改先前冰寒面貌,笑着道:“师父,你快看台上的那女子是独一无二的老板倩倩不,奇怪,她钱都挣这样多了,竟然还想要来吃宫中的饭。”   “这口饭可不好吃啊!”夜楚一边说一遍观察着师父的表情,真怕师父一生气便不再教她酿酒。   夜随风看了一眼台上之人,随后浅淡道:“是她。”   平白无故她不会大费周章跑来宇国皇宫的,不知道她此次为何事?   “真是她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见师父回到自己座位,夜楚这才蹑手蹑脚归位坐下,并且时刻警惕着,真怕师父平白无故在凑上来。   “用不着如此局促,放心好了,方才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我怎么可能对你这样的小不点有半分非分之想。”夜随风瞄了一眼夜楚前胸,声音平淡道。   如此别扭的坐着,她难道就不累!   夜楚无语,睥睨夜随风一眼,靠,就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变态,色鬼,干嘛老是拿她未发育完全的包子开玩笑。   见夜随风前来,幕婉很是兴奋,正遇上前与夜随风问候,看到夜随风如此温柔的对待夜楚时便止步不前,一双眼睛控制不住的射出狠毒之色。   夜楚真该死,岛主对她这样好,她竟然还不知道珍惜,并且还对岛主如此冷漠。   看着夜楚倾城姣好的面容,幕婉咬牙切齿,此时她真想上前撕烂夜楚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   幕天远淡然的看着台上的舞蹈,见幕婉此时直盯着夜随风看,不免轻咳一声:“婉儿。”   看得出来婉儿是喜欢夜随风的,这下正好,他可以将婉儿许配给夜随风,两国联姻,不但可以增进宇国语太平岛的情谊,更重要的事他便离一统天下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但,幕天远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夜楚,看得出来夜随风是喜欢她的,此人,若不是碍于夜随风,他定立即将她处死。   幕婉正偷看夜随风间,忽听得父皇的轻唤,遂赶忙收回视线,微微行礼:“父皇。”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幕天远淡然开口。   “父皇。”幕婉满面娇羞,掩面撒娇,父皇今日找她前来便是所谓和亲一事,听父皇话中的意思,接下来便是要提和亲之事了吧!   幕天远声音深沉,接着道:“婉儿眼见到了出阁的闺龄,朕思前想后还是绝得夜岛主最为适合之人,不知道夜岛主可否愿意迎娶朕的宝贝女儿。”   听此话不少女子,黯然神伤,痛心疾首的偷偷望向夜随风,大有再不看便一生见不到的意思。   夜随风起身,不做丝毫考录,斩钉截铁,毅然决然道:“宇国公主才貌双绝,乃一代绝佳女子,但我已心有所属,所以,只能跟宇皇说抱歉了。”   幕婉听前半句话时,面露毫不掩饰的喜悦之色,原来岛主也是喜欢她的,但随之而来的后半句却让她瞬间心碎,他已心有所属,谁?是夜楚吗?   幕婉思及此,双眼似箭直直射向夜楚。   “男子三妻四妾,这很正常的事情,你取了婉儿,自然可以另取她人。”宇皇语气决然,面色稍加冷硬,无论如何他都要促成这门婚事。   “但我今生只取一人,我爱的人,我会用尽一生去守护,终此一生不离不弃,不背叛。”她说世间男子多薄情,他便会证明给她看,不是每一个男子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等到回岛后,他便找机会跟楚楚表明心迹,楚楚这块顽石,他何时才能凿开啊!   温婉泪光闪烁但却极力忍者,缓步上前,声音柔弱多情:“我不求名分,只求能平平淡淡的伺候岛主一生。”   “我身边从不缺伺候之人,她也不希望我身边有除她以外的女子伺候。”   听此一旁贺寿的众人,均倒吸一口凉气,他拒绝的也太毅然决然了,莫非堂堂一宇国的公主连伺候他也不配?   “你果真不娶。”幕天远双目圆睁,面色冰寒,他的女儿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久久等不到夜随风的回答,幕天远瞳孔渐渐微缩,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大胆。”一声怒喝,台下一众大臣此刻纷纷颤抖着跪倒在地,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得罪这头发怒的狮子而葬送性命。   四下静若严冬之夜,冷极,寒极,四目相对,夜随风淡定从容,目光决然,他只是想证明给她看,其实时间亦是有痴情之人的。   许是气氛太过压抑,紧张,台下一大臣,浑身汗水如雨下,双腿发软,身子摇摇晃晃几欲摔倒。最终这名大臣因承受不住内心的压力,直直倒下。   幕天远大怒,但眼底明显闪过一抹一闪即逝的解脱之色:“如此胆小之人,如何配做我宇国的大臣,来人,拖出去,斩。”   “皇上饶命,饶命。”哀号之声渐渐远去,众人见着被脱远的身体,纷纷倒抽一口凉气,果然是狠辣之人。   32。乱点鸳鸯   “师父,你考虑清楚了没有,要不你先答应,等到以后在悔婚也行,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即使师父武功绝世,身边高手如云,但也抵不过人家几万军马吧!   他说这话前,是不是应该替他们这些无辜之人考虑考虑,她可不想惨死在此。   “楚楚,你也太小看我了。”夜随风云淡风轻很是鄙夷的瞥了一眼夜楚,幕天远心思周密,狠厉决绝,并且有一统天下之心,他若没有完全的对策,又怎会前来贺寿。   “哪有,师父您武功天下第一,谁能将您怎么样。”   夜随风嘴角轻抽,很是宠溺的道:“口不对心。”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耳语,一旁跪着的人,甚是惊诧,是夜随风太过自信还是太过愚钝,如此险境他竟然还笑的出口。   恰在此时一缕烟火直冲云霄,在乌黑的高空中灿烂绽放,嘭的一声巨响,在此静谧的宴会显得异常突兀。   幕天远眸光深沉,看来他早有准备,夜随风心思缜密,有勇有谋,并且擅长计谋,相信只要此刻他一声令下,今晚必定会经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虽是在宇国,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赢,因此,为了长远的计划,今晚就先忍耐他一时。   可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君,他又如何拉下这个脸皮去开口颜和。   时光流转,静谧诡异的场面持续良久,底下跪着的人后背不觉间全被惊出冷汗浸湿,纷纷感觉如履薄冰,随时丧命的感觉。   “皇上,强扭的瓜不甜,再说婉儿如今也不过才十五岁,此时便嫁出去,你舍得吗?”唯皇后缓步来到对峙的两人中间,柔声道。   无所事事的夜楚听见有人说话,赶忙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夜楚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唯皇后眼底闪过一闪即逝的惊喜激动之色。   待夜楚定睛细看,想要弄明白之际,唯皇后已收回目光,恢复常态。   她刚才定是眼花,师父得罪了宇皇,唯皇后定恨不得吃了她,又怎会露出激动欢喜之色!   幕天远唤幕婉前来,很是宠溺的抚了抚她满头金闪闪的发,柔声道:“确实舍不得。”   听此众人呼气,这颗脑袋总算保住了。唯皇后的这个台阶搭的甚是巧妙。   “女儿也舍不得父皇。”幕婉很是配合讨好道。   “既然这样,那和亲之事就此作罢。”   “谢宇皇成全。”夜随风微微颔首,继而告辞,拉上夜楚转身便走。   他主要是来露个面,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便无需多留。   看着渐行渐远的一高一矮的背影,慕辰皱眉,不想夜随风竟然这样喜欢夜楚,竟然为了她可以不惜得罪一个实力强大的泱泱大国。   “手怎么这样冰?”夜随风满面忧心,厚实大手刚要触及夜楚前额之际,夜楚赶忙躲闪,奋力挣脱开师父略显粗糙的温热大手。   “师父,幕婉温柔大方,闭月羞花之貌,你娶她不是也挺好的嘛!再说宇国乃五国第一大国,两国联姻对太平岛不也有不少好处呢?”师父眼光真是高,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入得了他的眼。   还是说师父真的是龙阳君,而雪国王爷苍月离真是他的男宠?   “不喜欢。”夜随风淡淡蹦出两个字,方才他话已经说得如此清楚,她难道就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还是说她是听懂却装不懂?   “燕国公主也不错,我看她挺喜欢你的,要找就找一个喜欢自己的,要不你跟她处处?”环肥燕瘦不知道师父喜欢什么样的,她今天可是挑了好久才决定选燕国公主做她的师母的。   “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夜随风咬牙一字一句道。   又乱点鸳鸯谱,她都落水了,竟然还不消停,不忘帮自己物色对象,难道她就那么想将自己送给别的女人!   “哪里,哪里。”听出师父话中的咬牙切齿之意,夜楚赶忙逃之夭夭。   “我不需要没有感情的婚姻,我只娶自己喜欢的女人。”背后师父决绝的声音缓缓传来。   漫长的道路上两人不曾言语,这让夜楚绝得异常尴尬难受,马车之上,师父面色冷峭,不发一语。   师父莫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师父,回去后你还教我酿酒吗?”夜楚试探的问道。   “你说呢!”马车上夜随风自在的躺在雪狐大床上,身盖厚实蚕丝被,不冷不热淡然道。   夜楚站在马车一角,瑟瑟发抖,双眼贼亮的看着师父身上暖和被褥,靠,师父这个小气鬼,就怕得罪他,不想还是得罪了。   她要怎样才能讨好他的,夜楚脑袋飞速旋转,***,在忍你一段时日,等到学会酿酒,她定拍屁股走人。   不知是不是寒冬的夜太冷,夜楚浑身抖的厉害,牙齿都在不断打颤,突然间感觉头晕目眩,四肢不听使唤,最后竟直直朝一旁倒下。   在失去意识前,师父紧张,焦急的呼唤由在耳边,片刻熟悉的青草香扑鼻而来,身体重重的落入一温暖厚实的怀抱。   夜随风好看的眉,此时紧拧在一起,楚楚的脸潮红异常,不会……   33。整晚守候   在失去意识前,师父紧张,焦急的呼唤由在耳边,片刻熟悉的青草香扑鼻而来,身体重重的落入一温暖厚实的怀抱。   夜随风好看的眉,此时紧拧在一起,楚楚的脸潮红异常,不会……   当手触及到夜楚,夜随风脸色明显的缓和,但随即剑眉再次紧拧:“云天,快些发信号唤云逸回来。”   楚楚方才落水,此时额头这样烫,定是烧的不清。   夜楚娇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双手冰如寒石,小手不听使唤,在柔软的被褥中肆意的摸索,直到找到一处异常暖和的地方才停下,很是满足的继续昏睡。   夜随风嘴角轻颤,她还真会找地方暖手,感受到胸前的大片冰凉,夜随风赶忙将被褥紧了紧,并且将夜楚另一只如寒冰一样的小手放进自己怀中,手这样冰,她一定很冷。   心底某处隐隐作痛,夜随风命人再次盖上一条棉绒被褥,很是小心的将夜楚往自己怀中紧了紧,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自己全身的热量都给她。   马车急速行驶,很快便来到天波府,下了马车夜随风抱起夜楚直奔天坛殿。   “什么情况?队伍此时还未出宇国境内,看到信号,我便马不停蹄赶来了。”云逸一脸着急,很是急切,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岛主是不会唤他回来的。   在看到岛主怀中熟睡的人儿时,云逸一目了然,他真是愚钝,对与岛主来说除了她,还有什么事算的上十万火急的!   简单查看一番,云逸猛翻白眼,还以为身受重伤,不想就是感染了风寒,这么简单的病症,任何一个郎中都可以医治啊!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唤他前来。   他放不下楚楚,难道就放心的下夜半赶路的亲人。   “没什么大碍,待会儿我命人弄些汤药,喝下发发汗就好了。”   床沿边,夜随风紧握夜楚冰凉的双手,双眼定定注视眼前之人,她如若不是如此沉睡,怕是不会愿意如此安静的被自己握着吧!   迷迷糊糊中,夜楚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草香萦绕鼻尖,片刻一股中草药的微苦扑鼻而来,一丝丝暖热的液体顿时让夜楚眉头皱成八字。   “噗”药水刚一入口,夜楚全数吐出,顿时贱了满脸的微黄色汁液。   夜随风赶忙找来丝帕为夜楚轻轻擦拭,很是腻宠:“喝个药也这样淘气。”   而后接着舀一勺药水,小心的喂给夜楚:“听话,快咽了。”   “噗”夜楚很不给面子的再一次全数吐出,好巧不巧,这次全数吐了夜随风满脸全身。   迷迷糊糊中,夜楚懊恼,谁这么讨厌,老打扰她睡觉,于是很是不耐烦的咒骂出口:“***,给老子滚开,在打扰我……”   咕咕哝哝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小。   听此夜随风苦笑,很是无奈的摇摇头,昏迷中也这样不老实,继而不厌其烦的接着喂药。   一碗药喝完,夜随风已被喷的满身污迹。   “药也喝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估计公主此刻还没出宇国。”云逸瞥了一眼夜随风已变成暗黄色的锦衣,岛主平时这么洁癖的一人,何时这么狼狈过,此刻为了夜楚,竟然毫不在意。   “在楚楚醒来之前,你最好别出府,让云天去吧!”淡淡的一句话说完,夜随风转身继续守候床上那扔在昏睡的人儿。   翌日天蒙蒙亮,夜楚迷迷糊糊间缓慢的睁开双眼,看了看眼前熟悉的环境,夜楚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她这是怎么了。   口干舌燥的难受,刚要下床喝水,被子只掀开了一条缝,夜楚立即停下动作,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师父,他怎么会在此?   轻微的动作,夜随风立即睁眼:“你醒了。”   “我看看。”不等夜楚反对,大手已经敷在夜楚葱郁的前额,直到感觉到掌下的冰凉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烧已经退了。   夜楚愣愣的看着师父,他不会守她守了一夜吧!其实师父也挺不错的嘛!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样好了,莫非……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见夜楚发愣,夜随风急切问候。   “没有,现在感觉好的很,浑身轻松。”为了打消方才的念头,夜楚,强装镇定,嘿嘿干笑着。   夜随风宠溺的白了夜楚一眼:“笑得真难看,不想笑就别笑。”   “哪里装了,病好了,当然想笑了。”夜楚猛然起身,许是因为昏睡了一夜,猛的起身感觉头昏脑涨,竟直直向大地倒下。   预料中的吃痛没有,熟悉的草香扑鼻,睁眼果然师父惊为天人的俊颜入眸,夜楚见此赶忙起身,远离师父。   看向夜楚眸中的警惕之色,夜随风暗自叹息,知道自己在此她休息不好,夜随风很是识趣,借机远离:“你好生歇息,等会儿我再唤云逸过来帮你看看。”   不知道如何才能解开楚楚的心结?真怕告白后他反而离她会越来越远。   师父走后夜楚重新躺回床上,但却辗转反侧,虽然这次的伤寒很是严重,但已经休息了一夜,若是白天也这么睡着实属浪费时间,再说云逸也看过,估计没什么事。   此次来宇国师父不知道哪天就走了,她必须得先把口口香张罗开张才好。   不知道她让王进帮忙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反正王进现下无生意可做,倒不如让他做口口香的掌柜。   打定主意,夜楚梳洗完毕便直奔府门而去。   可刚踏出天坛殿,师父提拔健硕的身影便落入眼帘,随同师傅的还有那抹妖娆性感且面纱遮面,独露出一双如黑珍珠般明亮的大眼的女子。   独一无二的老板,她怎会来此?她的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夜楚断定这人她一定是认识的,找机会她必须得看一看她的真面目才行。   “不过才刚刚有所好转,又想去哪里?若是还没有玩够,我们可以多住几日,但今日你必须上床歇息。”说罢夜随风便抱起夜楚直奔卧房而去,她就不能老实会儿。   夜楚看了一眼身后的倩倩,师父怎么可以这样:“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无妨,就当我不存在好了,既然随风不允许你出门,看来我只好明日再来找你了。”倩倩软语轻柔,如黄鹂鸣唱,但那双眼睛却异常贼亮,带着无尽的调侃之意。   靠,夜随风,他不在乎,她还要脸呢:“快放我下来。”夜楚不停挣扎。   奈何力气太小,最终还是被师父强行抱回床上。   夜楚气急,鸟也不鸟师父一眼,侧身假寝。   “你不想知道为何倩倩会来找你?”   虽然夜楚很想知道,但她现在可不想跟师父说话,不过还好,片刻的沉寂后,师父磁性十足的声音解开了她心中的疑惑:“宇国皇后传召你进宫。”   唯皇后为何传召她?不知道又安的什么心?   34。她是娘亲吗   芬芳馥郁的各色野花,曲折攀岩的蔬果花架,茂盛的良田,寂静安宁的院落,夜楚细细的观察着院落内的一切,这里正是唯皇后的养心殿。   看着院落内俨然一副农家大院的装扮,夜楚不免对这位皇后感到由衷的好奇,她到底是怎样一人?是处心积虑的争宠,还是本性本就淡薄娴静?   思索间一道温润和蔼的问候声自面前传来:“夜姑娘,快殿内请坐。”   夜楚很是疑惑的看着面前端庄貌美的一人,她的眼睛很美,等等,眼睛,夜楚看了看一旁的倩倩,再次仔细打量一番唯皇后,她和倩倩是什么关系?   她们的眼睛竟然如此相像。   “楚楚,快尝尝,这可是唯皇后亲自做的拔酥糕,香甜可口,吃了保准回味无穷。”倩倩说罢亲自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小时候的味道,只可惜好多年没尝过了。   今天算是借着楚楚的面子从新回味了一番。   夜楚秀眉微皱,这么远传她前来,莫不是就为了吃个糕点,如此简单,夜楚瞥了一眼盘中蝴蝶形状的各色糕点,轻巧的捏了一块,拿在手中,一颗小脑袋飞速选装。   “这么好看的蝴蝶,我怎么舍得吃。”夜楚一边说话转移二人的注意力,一边偷偷的从布袋中拿出几颗百毒不侵。   提前吃了百毒不侵,若是有毒,也不怕了。   “放心吧!若是皇后真心想害你,也用不着费这样大的功夫。”见夜楚犹豫,倩倩浅笑嫣然道。   “快尝尝。”唯皇后一双眼睛亮如繁星,嘴角柔和溺爱的笑容一直久久的不曾散去。   夜楚虽表现的很想尝尝的模样,但心里却是暗自咒骂师父,明知山有虎,师父却不管不问,偏偏放她进虎山送死,有他这么不负责任的师父吗?   一口下去,夜楚如嚼橡胶,久久的不肯下咽。   看着夜楚如同嚼蜡的模样,唯皇后很是失望,她真是痴心妄想了,当时分开的时候她还如此之小,怎会记得这拔酥糕的味道呢!   “不想吃就别吃了。”唯皇后轻叹一口气,柔声道。   听此夜楚欢喜不已,赶忙放下手中粉色的蝴蝶糕点,违心夸赞,笑容明媚:“很好吃的糕点,只是来的时候吃的太饱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多吃几个。”   夜楚说完呵呵干笑两声,见半天等不到唯皇后的回答,夜楚抬眸,顿时大惊,她的目光很慈祥,似软软噗噗的棉花糖,看起来很舒服。   这种眼神,夜楚回想,这样慈祥溺爱的眼神,她已经几乎快想不起来何时被人这样盯着看过了,还记得那时她小时候,她还只有五六岁的时候,妈妈去世的前一天,妈妈就是用这种不舍,心痛但却带着满满的疼爱之色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的。   奇怪她干嘛这样看着自己?   “不知,唯皇后此次唤我前来所谓何事?”夜楚被盯得这发毛,赶忙借机打破如此诡异的场面。   唯皇后怔愣片刻,听此立即收回早已飘远的思绪:“也没什么大事,听说你上次宴会落水后感染了风寒,我这里有一些专门驱寒的药草,你拿去泡澡,可能会好些。”   “这么冷的天,寒气入体很难医治的,楚楚还这样小,更要注意些才是。”说罢唯皇后自一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包草药交予夜楚。   夜楚瞥了一眼那包药草,看来她这是早已提前准备好了的。   “夜楚再次谢唯皇后好意。”夜楚好不客气收下,不知道唯皇后打的哪门子主意,她如此明目张胆的送东西,任谁敢用。   等到出宫后,她便将这包药草给丢掉。   可她不知道的是,多年后当她再次想起这份被她丢掉的礼物时,她是多么心疼。   “礼物我就收下了,不知皇后还有何事吩咐,若是无事,我便回去了,不然师父又要责怪了。”为了好脱身,夜楚再一次将师父搬出。   “眼下到了用膳的时间,不如楚楚用罢午餐在走也不迟。”见夜楚要走,唯皇后迫不及待开口。   “楚楚再次谢过皇后好意,但若是再不回去,师父怕是要找来了,若是有机会楚楚下次定好好陪陪皇后。”夜楚笑,但心中疑虑。   她唤自己前来莫不是只为了送自己一包药草这样简单,还是说着药草另有玄机,可是唯皇后思想应该没这样单纯吧!既然她都可以想到半路扔掉,她又怎回不清楚。   正如倩倩所说,她若是要杀自己还用得着费这样大的功夫。   她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就像是妈妈看自己的一样,不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世师父知道不知道,难道这具身体是宇国的公主?   千万不要,她可不想要幕天远这样的爹爹,更不想要慕辰这样花心的哥哥。   “九儿,你送楚楚出宫。”唯皇后很是不舍的一直盯着夜楚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双好看的眸再次缓缓的暗淡下去。   “姑姑,放心好了,有夜随风在,楚楚现在很安全。”   直到出了皇宫,夜楚的一颗心还未曾落下,唯皇后真的只是单纯的去请她吃个糕点,送点药草?   莫非,此时夜楚更加笃定自己方才的想法,这具身体定是唯皇后的女儿,宇国的公主。   可是她为何又会被师父收养的呢?   35。是女子   思前想后即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干脆不想,时间到了,答案也就自然显现,再说即使没人告诉她的身世也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夜楚。   亲情虽然前世的她很在乎,但唯皇后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妈。   “你先去忙吧!我这就回府,楚楚在此谢过唯皇后的一番好意,药草,我一定会用的。”天波府前夜楚借机拜托倩倩,而后大步直接进府。   眼看午时已过,她必须得敢去店铺才行,几日不曾去看,不知道王进将店铺装修成什么样子了?   刚踏入府门没几步,见倩倩以走远,夜楚赶忙向街道最为繁华的中心大街而去。此刻正值正午,大街上人影憧憧,酒楼小摊上用餐的人甚多,看着人头涌动的大街,夜楚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肆意乱飞,顿时心情大好。   中心街道上,夜楚很是赞赏的看着一处牌匾,‘口口香’三字圆润新颖,很是惹眼,大老远看去一排暗红色红木所打造的匾额中那顶奶白色的最为奇特,很是招人眼球。   今日心情大好,夜楚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一路走来不时惹来一旁路人齐齐围观。   直到行至口口香门前,夜楚这才恍悟,看了看自己一身青白相间的纱裙,顿悟,她竟然忘记换男装!靠,夜楚自己鄙视了自己一把。   怪不得方才一直被人盯着看,许是都把她当成怪物了,她方才一直以男子的体态而行走,一个女子走路如此吊儿郎当怎会不惹眼。   思及此夜楚决定立即回府,换装。   可刚走没两步,王进手提彩色灯笼,略显臃肿的身影瞬间闪现眼前。   夜楚立即转身,细步前行,心里抱有一丝侥幸,王进从未见过她穿女装,肯定不会认出自己。   “夜楚。”夜楚刚迈出的步伐顿住,平时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不想眼睛到尖锐,这样都可以认出。   王进双手提着灯笼赶忙跑上前:“我今日去街上置办货物,见这些动物灯笼和口口香的装扮很是相符,所以就买下来,你看如何?”   王进一路小跑,一边道。可当看到夜楚的面容之时,立即僵硬,脸色潮红,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美人,似天仙般。   王进痴痴的看着,一动不动。   夜楚皱眉,不语,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   见王进一直没有言语,夜楚暗自松口气,还好他没有认出她来,刚要迈步前行,王进急忙笑着开口:“姑娘且慢,方才我认错人了,不知道小生有幸知晓姑娘芳名吗?”   夜楚狠狠瞪了王进一眼,靠,还以为他是老实本分,爱妻顾家的好男人,结果天下乌鸦一般黑,男子皆花心。   夜楚最痛恨如此不负责任的男子,冷声质问:“你对得起心心吗?”   伸手一拳便打在王进略显肥胖的脸上,如此之人,不配留在口口香,往她先前还想让他当掌柜来着。   王进吃痛哀叫一声,疼得脸部扭曲着,但手中的灯笼却不曾离手,而后忍着强痛直起身,惊讶不已的看向夜楚:“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你竟然真是女子,怪不得夜岛主如此爱护你,传言说你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如今看来传言真不可信。”   夜楚不语,狠厉的目光直射向王进。   王进被盯得心里猛颤,赶忙跳离夜楚几丈远,生怕夜楚的魔爪再次袭向她。   几丈外,王进用胳膊肘揉了揉脸上肿起的疙瘩,立即抱怨:“你干嘛平白无故打我,谁说我对不起心心了,别看她自从生了孩子,现在发福了,但一月不见我甚是想念,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们母子去了。”   夜楚无语,还真不愧是话痨子,废话真多,不过看他似乎也不似说谎。   店铺内夜楚仔细查看,很是满意的点头,王进做事到认真,一切都是她想要的效果。简单却不是大气,奢华中又带着朴实。   接下来半天时间,两人忙碌于置办货物,宣传之类的繁琐事宜。   写好传单内容,夜楚交予写书先生后,便急忙赶往城中大街小巷,她必须得尽快找齐口口香的人手才行。男子还找好些,女子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师父便回太平岛,她必须得快些才行,哪怕是花大价钱!   刚踏出先生别院,一熟悉挺拔的身影闪现眼前,此刻慕辰笑容妖冶,姿态随意,在夕阳的余辉下,竟显得虚无,不真实。   夜楚皱眉,他怎会在此?缓步上前:“三皇子。”   “还是叫我妖孽男吧!这样感觉比较亲切,小夜儿真不厚道,你开了个如此别致新奇的小吃店,怎不跟我说一声。”慕辰缓缓靠近夜楚,笑容妖孽魅惑人心。   而后接着道:“看你这半日如此忙碌,真是不舍。”   夜楚步步后退,与其保持安全的距离,她半天来的行踪他都看到了?   “你这么忙,我哪敢叨扰。”夜楚说罢大步向热闹的街道而去。当务之急便是找齐人手。   见夜楚如此着急,慕辰上前,声音很柔:“有什么要帮忙的分算我一个。”   夜楚看了一眼一旁之人,嘴角带笑,多一个人帮忙也就省些时间,既然他都开口,她也没必要拒绝,更不会不好意思。   “当然有,你认识的人多,帮我找几个人,我要男女各四名,身高,年龄相仿,男子要长相俊美,清秀的,女子要玲珑,水灵,动人的。”   慕辰诧异的看了一眼,宠溺柔声道:“好,小夜儿即使要天上的星辰我也会为你摘下。”   夜楚无语,油腔滑调的家伙,不知道蒙蔽了多少少女了。   “你开店铺之事,就不怕被夜随风知晓。”太平岛的口口香大名远洋,短短几月间,已有不少宇国的美食爱好之人慕名而去,不想竟是小夜儿所开。   “师父每天如此忙,才没有闲工夫管她这等小店铺。”再说即使知道也无妨,只要酿酒一学会即使他不赶自己走,她也会自行离开。   慕辰眸中闪过一抹不明之意,楚楚如此大张旗鼓,夜随风不可能没有一丝察觉的吧!又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36。告白   看着眼前八个水灵伟岸,活色恬静的人儿,夜楚暗自赞许,很是满意:“不错,谢谢啊!”   慕辰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他情愿她什么都不说:“他们几人我已经买下了,所以他们一生将免费为你办事。”   夜楚笑,不用付工钱:“这可是你自愿帮我的,到时可别找我要回报啊!”要也不会给的。   “当然不要,但是小夜儿既然满意,是不是该奖励点什么?”慕辰笑,笑容妖娆,魅惑人心,迷了众人的眼,耀了一旁四个少女天真无邪的心。   夜楚皱眉,这么快就要奖励!不是说不会要的嘛!   见夜楚如此反应,慕辰立即开口:“放心用不着你以身相许,小夜儿的小吃店我一直很好奇,所以我要小夜儿亲自做给我吃。”   夜楚暗松一口气:“可以。”到时直接去后厨盛一碗给他就是,她才不会亲自下厨。   接下来的几日,好在师父每天有事要忙,并不着急着走,所以这几日夜楚将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明日的开张典礼。   宣传,治具,人手一切准备妥当后已是傍晚时分,眼见时间还早,夜楚望了一眼一旁正在忙碌的人影,这几日多亏了有他,口口香才得以如此顺利就能开张。   而她也应履行承诺了。   转眼间夜楚以从后厨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快吃吧!”   看着眼前的红通通的一晚辣汤,慕辰双眼放光:“是小夜儿亲手做的吗?”   “当然。”夜楚违心道,并且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气不喘。   “看着就好吃,不知道小夜儿的手艺如何!”虽然知道这晚汤不可能是她做的,但却是她端来的,慕辰自我安慰。   一口下去,慕辰不自知的模糊了双眼,虽然他从来不吃辣,但即使不喜也会全部吃光。   整整一大碗,慕辰不做停顿,一气吃完。   慕辰优雅淡然的用手帕擦了擦嘴唇,笑容妖媚拍马道:“真好吃。”   看着慕辰微红的嘴唇,夜楚嘴角轻颤,疑问道:“你确定?”   眼下时间尚早,夜楚此刻不想回府,闲来无事,两人在热闹的街道上信步漫游。   看着街道上冒着热气腾腾的路边摊,夜楚偶尔会尝上一尝,口口香的小吃就那几样,她得不断创新才行,所以只要看到好吃的,便会跑去尝鲜。   前面一家糕点店,生意似乎也不错,慕辰见此直奔糕点店铺。   “吃货一个。”看他如此急切的背影,夜楚以为他是去吃糕点。逛了这样久,也该回府了。   只是转身间,夜楚一双好看的眸子微眯,警惕环顾四周,方才人群中那抹一闪而逝的黑色身影是会是谁派来的?   正思索间,慕辰魅惑的柔声笑语自身后传来:“快尝尝吧!还是热的”   夜楚回眸,只见慕辰手中拖着各色糕点,十几种口味,原来他是买给自己吃。   “怎么了?”见夜楚紧皱的眉,慕辰急切询问。   “没什么?”夜楚淡然回答,但却时刻保持着警惕。而后毫不客气的拿过慕辰手中的糕点细细品尝。   天波府门前,慕辰见夜楚即将踏入府门,而后急切上前,魅惑如水晶的眸定定注视夜楚,嘴唇开开合合,似是想说什么?   不知怎的,夜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遂急忙道别:“谢谢三皇子相送,没事。我就要回府了。”   夜楚迈出去的步伐还未着地,身体忽然落入一温暖厚实的怀抱。   “别走。”似是想将她镶入身体般,慕辰紧紧的将夜楚揽在怀中。   “你放开我。”夜楚奋力挣扎,吃痛道。***,他发什么疯呢?干满抱自己这样紧。   奈何夜楚越说慕辰越是抱的紧,气急,夜楚只好拿出银针,毫不留情的刺向慕辰。   感受到夜楚的动作,慕辰反应敏捷,迅速伸手握住夜楚瘦弱纤细的手腕,迫不及待开口:“小夜儿,做我的妻子好吗?我发誓,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人,一辈子不离不弃。”   “放手。”夜楚身体轻颤,不离不弃,她才不信更不稀罕。   “不放。”慕辰毅然决然,手下的力度不免又加重几分。   夜楚怒极,他今天的反应也超乎寻常了,霸道至极,狠绝至极,一点儿没有平日的妖冶魅惑,慵懒随意之态,是他今日吃错了药,还是说如此决绝狠厉才是他的本性。   夜楚腰间软剑瞬间出窍,直接向慕辰手腕刺去。   慕辰原本妖娆的丹凤眼,此刻闪烁着不明的光亮,似受伤的小鹿,迅速躲闪:“你真的如此狠心?”   “别废话,看剑。”夜楚挥剑相像,招招狠厉,处处射向其命门要害。   一番打斗,慕辰只避不出手,两人大战许久,生怕打斗声引来不该来之人,慕辰迫不及待想要结束这场打斗,遂急速出击,招式虽狠辣,但却并不舍伤害夜楚半分。   看着慕辰的招式,夜楚不绝熟悉,她在哪里见过此招式,思虑一番,顿悟,原来东陵的面具男真的是他,她真是瞎了眼,竟然一直没有察觉。   激烈似火的打斗持续,但因体力不支,渐渐的,夜楚败下阵来。慕辰手中利器出击,片刻夜楚软剑落地。   慕辰上前再次将夜楚紧紧拥入怀:“小夜儿,嫁给我?”   夜楚挣扎,就在这时,慕辰如魔似火的吻,重重的落下,似狂风,似烈火,热烈激荡,辗转允吸,久久的不舍松口。   他怕,怕松开之后从此便跟她对立成敌,形同陌路。   恰在此时,一道凌厉之气铺天盖地而来,迅猛,强劲,足以射杀万物之掌风直直向此射来:“慕辰——”   37。这里,只能是我的   忙碌一天,不想刚回府便看到这样的一幕,夜随风脸色瞬间冰寒,直接出掌射向慕辰。   感受到凌厉的掌风,慕辰立即出掌迎接,二人掌风相激,片刻狂风肆虐,树影摇曳,路边原本看热闹的人群即刻抱头逃窜,两大高手对战,生怕无辜丧命。   看着眼前激烈打斗的二人,夜楚摸了摸早已红肿的嘴唇,暗骂,该死的慕辰,竟然亲她:“师父,替我报仇,狠狠教训他一顿!”   慕辰因周旋忙碌了一天,已有些体力不支,现下又是对抗夜随风如此高手,早已使劲浑身解数,奋力抵挡间,夜楚泄愤决绝的一句话犹如万剑般,狠狠刺中他的心。   她就那么恨自己。   心,莫名的痛,他突然间不知道这么些日子,他没日没夜窝在暗夜练兵所为何了?   心痛占据慕辰大半心思,手上的动作不免也放缓了几分,接连几招,招招落败。   夜楚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激烈似火的打斗,心扑通扑通随着师父的每一个动作狂跳不已。师父招招下了全力,这是真的要往死里整?   慕辰似乎快要坚持不住了!   突然间夜楚一双好看的眸睁的硕大,看着师父快如闪电的旋风掌直击慕辰,夜楚脑袋瞬间空白,停止运转,双腿不受控制的狂奔向前,直扑向慕辰面前。   凌厉似箭般的掌风已经发出,很难收回,夜随风看着直直扑向慕辰怀抱的娇小人儿,暮然收掌。   眸中一抹忧伤之色闪现,为了他,她命都可以不要了对吗!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轻微颤抖,慕辰嘴角上扬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看来,小夜儿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我没事,无需担心。”慕辰顺势将夜楚往自己怀中紧了紧,柔声宠溺道。   夜楚猛然挣脱,许是方才太过紧张,脸色潮红异常:“谁说我是担心你,我只是为了报答这段时间来,你对我的帮助罢了。”   慕辰性感薄唇上扬,露出前所未有的明媚笑容:“不用解释,越解释越掩盖不了小夜儿在乎我的事实。”   听此真想拿针将他嘴巴缝上,看着慕辰嘴角好看的弧度,夜楚无语,变的还真快,冷漠决绝的,妖媚花心的,哪个才是真的他!   “夜楚——”   两人温软耳语一字不落尽数落入夜随风之耳,眉头紧皱,冷声接着道:“回府。”   迈出去没几步,慕辰魅惑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小夜儿,明日见。”   夜楚回眸看了一眼不远处那抹白色出尘,略显寂寥的身影,眸中闪过一尾复杂之色,慕辰,对不起了。   感受到师父冷寒的气势,夜楚顿感不妙,低头不语,尽量的与师父保持安全的距离。眼见步入天坛殿,夜楚不等师父开口,赶紧道:“师父,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师父晚安。”   师父此刻是危险人物,必须得远离。   可刚走没两步,身体被紧紧拥入怀,片刻熟悉的气息萦绕鼻息。方才漫长一路,她脑中闪过几个可能发生的片段,但就是这种是她没想到的。   夜楚试图挣脱,夜随风却抱的更紧了:“别动,我抱一会儿便好。”   听着师父言语中的淡然伤神之气,夜楚怔愣,这次反常的居然真的一动不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是忙了一天太过疲累,还是为何,夜楚此刻双腿竟莫名发软:“师父,一会儿好像过去了吧!我要回……”   房字没说完,红肿双唇再次被堵住。   许是担心夜楚已经红肿的双唇吃痛,夜随风轻轻允吸,辗转留恋:“这里只能是我的。”   一句话带着强烈的占有欲,霸道至极。   “好了,回房睡吧!”夜随风心情大好,声音柔腻,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安宁的接受一个吻。这是不是表明,楚楚心中的结已经打开了呢!   直到回房睡觉夜楚都未曾反应过来,方才那话真的是师父说的?可恶,她脑子是不是抽风了,师父说的话,她竟然会听出一股子醋意来!   夜楚走后,一黑衣男子自暗处急速而来,很是恭敬道:“岛主,已经查清楚了。”   “结果呢!”   伴随着黑衣男子的一席话,夜随风眸中闪过一抹赞叹之意,夜楚你到真有能耐。   38.生意火爆   玉姬坊,口口香开店新颖,花样百出,自知道楚楚的身世以来,他便怀疑这两家店许是跟楚楚有些关联,却不曾想是她所开,呵,看来他真是小看了她。   “岛主,大小姐成天抛头在外,您看要不要将这两家店……”黑衣单子手一凌,做出一个杀的姿势。   “暗中相助。”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却肯定异常。   看得出来这两家店乃楚楚的心血,她很用心,所以他只会帮她将店铺办的越来越好。既然楚楚喜欢银两,那么他定会让她挣到更多的金银。   劳累一天夜楚早早上床歇息,但却辗转反侧睡不着,今晚回来时看到府门前成批量已装箱的货物,莫不是师父明日便要准备回岛了?   柔软的红色挑花大床上,夜楚想便各种理由来说服师父让她多留几日。但思前想后却终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夜楚进入梦乡,睡前还不忘是咕咕哝哝告诫自己:“明日是口口香的开业庆典,必须得早起。”   可当再次睁开双眼,夜楚大惊,立即跳下床,看了看已经日上头顶的暖阳,夜楚来不及懊悔,赶忙换上一袭男装往口口香而去。   惨了,已经巳时了,今日第一天营业,两个时辰的限时试吃已经开始了,不知道王进能不能应付的来?   可另夜楚没有想到的是第一天的营业不但没有闹事紊乱之风,并且一切都井井有条。   刚踏入口口香,那抹正在忙碌的白色傲然的人影最先落入眼帘,夜楚眸中闪过一抹一言难尽的荧光,他这么做又何苦呢?   踏至慕辰身旁,夜楚竟有些语结,不知该说些什么?   四目相对,片刻的怔愣。   最终还是慕辰打破这令人尴尬僵局的一面:“小夜儿,偷懒了呦。”经历了昨晚的告白事件,慕辰此时再也不敢体现出半点逾越的话语,对于小夜儿,还是慢慢来吧!   夜楚奋力将昨日之事抛出脑海,眸中闪过难得一见的感激与不明之色:“今天多亏有你,谢了。”如果这具身体真的是唯皇后的女儿,那慕辰很有可能便是她的哥哥了!   为了斩断慕辰对自己的念想,夜楚思虑许久,到底要不要将他是哥哥的事情说出来呢?   “我可不是白白帮你,日后我会经常来蹭饭的。”慕辰笑容依旧妖冶,魅惑但却不似平日的璀璨。   “随时欢迎你来。”   “夜楚,你怎么才来啊!快点,后厨忙不过来了……”王进急急忙忙一路小跑着来到夜楚面前。   一句话未说完王进睁大双眼,惊讶的直盯着夜楚看,片刻略微肥胖的脸上莫名爬上一朵红云:“夜楚,你的嘴唇。”停顿片刻,坏笑着接着道:“夜岛主平时一副温润模样,不想竟然这样勇猛。”   夜楚听此怒瞪双眼,大有再说一句便要你好看的意思。靠,该死的王进眼睛真够尖的,来之前她已经用心打扮一番,直到看不出任何迹象才出府的,他怎么就看的出来?   王进见此不语,坏笑着:“不说了,不说了便是。”   店内忙的热火朝天,店外人头齐齐,纷纷想要品一品口口香的美味。   “岛主一切都准备好了。”口口香对面的茶楼中,二楼一雅间内,夜随风洒脱肆意而坐,如黑珍珠般璀璨耀眼的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店内那抹瘦小的身影。   “嗯。”夜随风淡然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口口香内一直忙碌的两个身影,接着道:“货物装船,准备下,明日回岛。”   不知为何,看着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竟绝得异常刺眼,眼下必须快些离开此地才行。   此刻口口香门口,一众人正在窃窃私语:“什么?原来你也是来白吃白喝的,哈哈,不想天下竟还有此种好事?”   “对呀,原来还真有天下掉馅饼的事儿,天天有人花钱结账,并且还有工钱拿,不来白不来。”   “真有这样好的事情。”一旁之人听此半信半疑,准备试一试,若是真有此事,他定将此消息告诉七大姑八大姨,让他们都来此吃。   “嘘——小声些,别被这家店之人听去。”   一众人小声耳语,裂开嘴呵呵大笑着步入店铺。   晚上算账时夜楚嘴巴笑的合不拢,宇国还真不愧是泱泱大国,不想国民都如此富裕,竟然一付钱就是付了整个月的,几百两,几百两的付钱,看的夜楚春心,荡漾。   今天一天口口香竟然进账三千两。三千两可是口口香总店一个月的进账呢!看着面前金晃晃的银两,夜楚干劲十足,萌生了在开一家分店的感想。   夜楚这边忙着数钱,却不知道太平岛那边的口口香及玉姬坊生意也是异常火爆,客源不断,甚至出现断货的现象。   就连玉姬坊的镇店之宝,金鸾凤飞这只玉簪,也被人买走了。   39。你喜欢她   今日回岛,一行人刚行至宇都城门,一熟悉魅惑之声响彻耳边:“小夜儿今日便要走了为何不与我说一声,好在来得及相送。”   听此声音夜随风一双好看的剑眉微皱,他的消息到灵通。   夜楚看了一眼师父,似乎他不反对,继而下车,缓步来到慕辰,面前,这么些日子多亏了有他,她都还未真的用心谢过他。   “你每天那么忙,我哪好意思叨扰。”   “小夜儿走了会想我吗?”突然间慕辰收起玩世不恭的媚颜,一脸认真的看着夜楚道。   会想吗?她又不是无心之人,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她当然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说过今生不会再爱,所以她不想耽误他,洛琪似乎很喜欢她,皇子与公主,他们也很般配。   再说很有可能妖孽男是她的哥哥,所以她便更不会让他有丝毫的念想。   “不想。”夜楚说的斩钉截铁,不等慕辰说话,再次开口道:“师父等着回岛,我就先行告辞,有机会在见。”   说罢头也不回直奔马车而去。踏至马车前,夜楚稍作停顿,淡然道:“洛琪是个好姑娘,你们很般配。”   看着滚滚而去的豪华车辇,慕辰眸中闪过一抹心痛之色,夜楚,你是我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留在身边。   “主子,要不要想法将夜姑娘带去暗夜……”一旁伺候的黑衣男子,面色冰寒,瞳孔收缩,一眨不眨的看着疾驰而去的马车,恭顺道。   虽然外人面前主子是花心,不务正业之人。但这么些年在他们心中主子却是勇猛矫健,果敢决绝的,看得出来主子很喜欢夜楚,所以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夜楚弄来献给主子,即使动用整个暗夜。   “不许。”一道冰寒摄魄之声,打断黑衣男子接下来的话,现在他手中无权,无地位,拿什么去给她幸福。   他的小夜儿,她要给就给她最好的。   慕辰走后,城墙之上,幕凡远远眺望那正急速赶往码头的红木雕花马车,夜楚,再见,不知会到何时?   今日阳光明媚,暖和舒畅,码头上,夜家的大船迎风而立,此时工人们正在忙着往船舱搬运货物,看着码头上堆积而立的各色物件,夜楚暗自佩服师父的经商之道。   真不愧是五国首富,贺个寿,也不忘忙着他的生意。   “夜随风”正遇上船之际,玉北辰突然而至。   两人寒暄几句后,师父扬言告辞。   恰在此刻玉北辰不冷不热的开口道:“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多玩几天。”   夜楚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之人,这家伙今日怎这样奇怪?   “不必转弯抹角,有话直说便是,再不说,我可就要上船了。”   夜楚好奇的望着师父,静待玉北辰接下来的话,师父笑的这样猥琐,不知为何?莫非是跟她有关。   见夜随风要走,玉北辰忙上前,惊鸿出尘的俊脸上飘上些许忧心之色,而后迫不及待开口道:“自宴会开始,我便未曾见过筱九,不知你知道他在哪?不会出什么事吧?”   果不其然,真的是为她而来。夜楚笑容猥琐,调侃道:“怎么,莫不是你想她了。”   听此玉北辰似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赶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开口辩解:“我身边美人如云,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会喜欢一个男人,并且还是一个这样粗鲁的男人!”   玉北辰说完,看了一眼夜楚探究打量的眼神,继而接着道:“我只是担心他欠我的百万两黄金什么时候能还上,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我先行告辞。”   玉北辰说罢直奔西陵方向而去。   “她没事,若是想见她,直接去陵城便是。”夜随风似笑非笑,磁性十足的声音悠悠传开。   夜楚看着远去的背影,不觉好笑,玉北辰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人,不想眼睛如此不好使,竟然不知道筱九是女子,真不知道若是筱九着一袭裙装出现在玉北辰面前,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40。嫁我可好   真不知道若是筱九着一袭裙装出现在玉北辰面前,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夜楚回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师父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被师父这样盯着,夜楚顿觉如针扎般,极度不自在。   四目相对,夜楚片刻的怔愣,随即恢复常态,笑着道:“师父,我先上船去了。”   看着面前瘦小决然的身影,夜随风重重呼了一口气,楚楚,如何才能将你心中的结给彻底打开?   商船急速行驶,夜随风刚上船便出去检查货物,船舱内夜楚乐得自在,闲来无事抱着书本仔细研究着酿酒知识。   不知过了多久,直觉双眼疲累,夜楚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几乎僵硬的额四肢百骸,这才极其不舍的放下书籍,踏着甲板。   甲板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对夫妇,女子似是在船舱内呆疲倦了,因此跑来甲板上吹吹风。这时男子许是怕自家娘子着凉,赶忙携一大氅帮娘子披上。   女子浅笑嫣然,柔声细语:“谢谢相公。”   “你我都成婚十载了,老夫老妻,你为何还对我如此客气,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下次你若是再跟我说谢谢,我一定翻脸。”男子虽语带责备,但却听不出一丝责怪之意。笑容柔和,很是腻宠的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自夜楚身旁缓步而过。   夜楚看着两人远去的额背影,眼神中似有什么在跳动,心里百感交集。成亲十载,关系依然如此要好,天下间似他们如此恩爱之人能有几对呢!   自船员口中得知,这两人乃燕国之人,因商船漏水,被夜随风救下之人。   提到师父的名字,夜楚不免担心晚上该怎么办呢?师父不会变态到又跟她挤一间船舱吧!商船底上三层,就不信师父找不到一间住的地方,不管了,若是今日师父住自己那间,她便搬出去另找住所。   不过好在夜楚所担心之事并未发生,整整五日师父似乎都很忙,除了偶尔的见上一面,并未过多的交集。   不过这五日最多出现在夜楚面前的便是那对夫妇,他们恩爱有加,你侬我侬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夜楚面前。   “小凤,快吃,天寒,不然马上就要凉了。”甲板上,夜楚看着床舱内男子为女子布菜的场景,心里再次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滋味。   “相公,你也吃。”小凤帮男子也布了一道菜,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怎么,是不是想嫁了?”不知何时,师父行至夜楚身后,意味深长的道。   夜楚大惊,回眸,师父飘逸出尘但却略显疲惫的俊颜闪现眼前。   夜楚眸色微闪,接着道:“师父,我才不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要孝敬您一辈子呢!”   “我身边从不缺伺候之人,所以不需要你来孝敬。”   看了一眼夜楚,夜随风似是下了决心般,接着道:“我未取,你未嫁,若是想嫁人,那就嫁我可好。”   听此夜楚紧皱眉头,睁大明亮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师父,师父是在开玩笑?可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认真的。   41。长大再吃(求首定)   ‘若是想嫁就嫁我可好。’看着师父一脸的认真,夜楚思绪翻飞,其实师父也挺好的,做为五国首富,并且有一张祸国殃妇女们的俊颜,不知有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嫁的人,可师父却说他只取他想要的,只和他喜欢的女子生孩子。   可见师父未花心之人,可是师父再好,也始终是自己的师父。   “师父,老牛可不能吃嫩草的呦。”夜楚说罢赶忙低头鼠窜,逃之夭夭,犹如慢了一步师父便会吃人般逃离。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师父咬牙切齿之声自背后似箭般向此射来:“夜楚,你给我站住。”   接下来一天夜楚犹如过街的老鼠,见着夜随风便躲,虽能感觉到师父眼神似箭,但夜楚却装作不知。一天下来竟绝得甚是漫长。不知是不是掌舵手故意将船行速度放缓了,怎么这样久还未到燕国。   临近暮色十分,商船靠岸,中年夫妇,双双含着感激的笑来到夜随风面前,笑着道别。   夜楚眼见师父的身影赶忙低头绕过,可抬起的脚未落地,师父磁性十足,柔和温存的呼唤声自背后悠悠传来:“楚楚,过来。”   这几日听惯了师父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如今听起如此温柔之声,夜楚直觉头皮发麻,顿觉不妙,硬着头皮行至师父身前,夜楚干笑一声道:“师父,不知您找我为何事?若无大事,我就先去忙了,我刚刚想起啊海叫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没?”   夜楚随便找一借口,准备脱逃。   夜随风嘴角微勾,浅笑温存,声音柔腻道:“阿海那里,等会儿我陪你一块去好了。”   听此夜楚不免哆嗦了一下,看了看面前掩嘴而笑的小凤,暗地里咬牙,狠狠瞪了师父一眼,夜随风,变态,不知道又想怎样,话说的干嘛如此暧昧。   “你们真是般配,男才女貌,想必日后若是有了小宝儿,也一定是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凤浅笑嫣然,声音柔和,举手投足间尽显柔美之态。   夜楚听此哑然,看了看师父,他们般配吗?哪里般配了,刚想开口解释,师父却预先开口,厚颜无耻的笑着道:“我的孩子,怎会不好看。”   中年夫妇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再次和师父叨扰几句便上了岸。   师父此刻嘴角上扬,似是心气不错,夜楚瞪大双眼,努力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道:“师父,你方才怎么不反驳呢!他们若是将此事传出去,徒儿到没事,就是担心师父您的名声……”   “楚楚不在乎,我就更不会在乎了。”夜随风声音明朗,脸上一直挂着笑,俊的不似凡尘的斧刻刀削般的容颜缓缓靠近夜楚。   忽的,脸上的笑容皱止,如黑珍珠般的眸猛然收缩,声音带着些切齿痛恶之意:“楚楚方才说什么!老牛吃嫩草是吧!”   夜楚步步后退,直觉不妙,师父这个小气鬼,早知道她就不逞一时之快,那样说了。   “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夜楚试图辩解,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终究收不回。   “我若说,我就想吃嫩草呢?”夜随风突然伸手将夜楚揽住,定定注视着,略带探究的道。   楚楚前世受过感情伤害,因此只要一提到感情方面的问题,她只会逃避,躲闪,要么就是装不懂,看来若是想完全解开楚楚心中的郁结,夜随风淡然一笑,嘴唇微勾。   他想他似乎是找到方法来解开楚楚的心结了。   夜楚挣扎,可不知是她力气太小还是师父天生神力,她发现在师父面前,她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蚂蚁,只能任师父宰割。   草泥马,夜楚挣脱未果,扬起头颅,直视师父璀璨双眸,靠,师父脸皮什么时候这样厚了。   夜随风一双眼睛定定注视夜楚粉嫩樱桃小嘴,缓缓靠近,看着师父放大的脸,夜楚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却暗自发誓,若是师父在敢亲她,她定狠狠咬下去。   让他见不了人。   就在夜随风性感薄唇即将碰到夜楚粉润双唇之际,性感薄唇突然的移至夜楚耳际,柔声软语道:“就算是吃,也得等草儿长大了再吃。”   夜楚彻底颠覆了对师父的看法,***,是谁说的师父温润如玉,乃风度翩翩的佳公子的,要她看师父就是一披着羊皮的大野狼,外表一本正经,潇洒英俊,不想竟是这么的厚颜无耻。   接下来这一个时辰的航行,夜楚倍感煎熬手中虽抱着酿酒书籍但就是不能静下心,看来看去,半天还是在第一行字上来回巡视。此时的脑海中,不自觉的便会想起师父方才那句等草儿长大了在吃的话。   无奈只好丢下书本起身外出,看着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夜楚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玉姬坊及口口香。这么些时日不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逸轩跟冰成他们还好吗?   船舱内,夜随风靠窗而立,双眼定定注视甲板上那抹来回踱步的身影,一双好看的剑眉不自觉的微皱,楚楚自小随身携带的龙凤呈祥的玉佩,不想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意思,龙凤呈祥的玉佩便标志着宇国未来的太子妃一位。   宇皇定不会无缘无故将玉佩拿出,想必他也是在试探,未免于不必要的麻烦,看来那块玉佩,他必须得尽快销毁才行。   至于楚楚的身世,夜随风暗自长呼一口气,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商船之上夜楚换下一袭男装,船只刚一靠岸,夜楚便迫不及待胯过仓板,急速往玉姬坊的方向赶去。可还未刚行两步,身体突然腾空,片刻一缕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程,你就不累,今日哪里也不许去,回府,歇息。”他就知道下了船她必定会赶去店铺。   夜随风将夜楚抱在怀中,大步往一旁早已备好的马车上走去。   此时正值上午时分,码头上人来人往,商贩不断,见夜岛主如此温柔的抱着一个男子皆惊讶不已,似是发现重大事件般齐齐盯着两人看。   看了一眼旁边切切耳语的众商贩,夜楚挣扎:“师父,我可以自己走。”   师父不在乎,她可不想被人家说误会为小白脸。   “原来岛主真的是龙阳君,你看岛主对那小白脸多温存,连路都不舍得让他走。”   “原来他就是岛主的男宠啊!怪不得岛主会被他迷得团团转呢!长得真好看。”   一时间满城风雨,夜随风是龙阳君的传言成了岛上人民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更有不少爱慕夜随风的女子,一夜间梦碎,哭的肝肠寸断,日日以泪洗面。   夜府,繁星阁内夜楚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试图溜出府而去,今日她必须得去店里看看才行。   房间内,夜楚轻手轻脚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师父紧闭的房门,夜楚暗自庆幸,没反应,师父不会睡着了吧!激动无比的来到台阶上,夜楚正遇下楼,师父可气的声音再次不冷不忍,恰到好处开口:“楚楚这是要上哪去?”   无奈夜楚只好回房,房间内夜随风做于床前,柔声道:“睡吧!等睡醒了,想去哪,随你。”   “真的。”夜楚半信半疑,那她就假装睡一会儿好了。   虽站着的时候不困,可躺下没多久,困意逐渐袭来,虽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以睡,不可以睡,可眼皮犹如千斤重,任他她怎么睁亦是睁不开。慢慢的逐渐进入梦乡。   当再次睁眼之际,璀璨日光已经被隆重沉寂的夜幕所替代,夜楚大惊,猛然起身。   “现在什么时辰了?”换衣服间,夜楚急切向一旁的丫鬟问道。她怎么就能睡到现在呢!   “戌时了。”   穿戴好一切,夜楚迫不及待赶往玉姬坊而去。   “醒了!”亮如白昼的院落内,此时夜随风正做于暖桌旁,悠闲自在的喝着茶。   听见师父的声音,夜楚顿有种不祥的预感,估计今晚的计划又得泡汤。   “师父,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一会儿便回来了。”夜楚恐怕师父改变主义,不放她出府,遂赶忙开口,本以为师父此刻会再三阻拦,不想他竟一口应下了。   “可以。”   听此夜楚暗自欢呼,可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再次定格在倾城绝色娇颜之上:“为师也随你一起。”   一高一矮两个翩翩佳公子自在随心的走在喧嚣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四处的美食冒着热气腾腾的缭绕烟雾,睡了一天的美容觉,如今再看街道上五花八门的点心小吃,夜楚不绝,肚子姑姑乱叫。   “咕噜。”夜楚揉了揉瘪瘪的肚皮,暗自咽下一口口水。   “走吧!吃饭。”感觉到夜楚轻微的动作,夜随风柔声开口。同时薄唇之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的浅笑久久的挂在嘴角,口口香他只去过一次,但却并未吃过。   如今知道那是楚楚所开,他竟然迫切想要尝尝味道。   还以为师父说的吃饭会去天下无双,或者醉鸡楼之类的大酒楼,看着面前熟悉的额不能在熟悉的三个大字,夜楚哑然,若是知道师父要来这里吃,打死她也不跟来。   此刻口口香内客源不断,生意异常火爆,甚至于连一个座位也难找。   不知道是不是师父太过于出名,刚一踏至店内,原本噪杂繁乱的店内,立即安静宁和,几十双眼睛一眨不眨齐齐的看向刚踏至店内的二人。夜随风似是习惯了被众人注视般,在众多关注之下,竟不绝得半点的不自然,大踏步行至店内,几人自动的让出一座位,夜随风倒也不客气,悠然落座。   夜楚紧接落座,将头埋得极低,逸轩与冰成到还好,她就怕店内之人认出自己,可该来的总会要来。   “夜楚,前些日子你干嘛去了,你可真走运,店里这段时间忙死了,我们都快累死了。”他就是夜岛主,终于见到他了,他长得真好看,真俊。说话间美妞偷偷的瞄了一眼夜随风,柔美的脸上立即爬上两朵红云。   夜楚干笑两声,淡然道:“出了一趟远门。”夜楚偷偷瞄了一眼夜随风,暗自松口气,还好不是美心那个多嘴之人。   师父如此多心之人,不知道有没有怀疑什么?   “我要一份冰沙糕点,一份手撕面……”为了打发走美妞,夜楚赶忙拿过菜单,点起。   二楼之上,冰成面色依旧冷如冰霜,定定注视楼下那抹身影,小主子终于回来了,若是再不回来,他便要去寻了。   前些时日他回了趟影子阁,并且将小主子之事公布于众,他本来是好意,不想竟然为小主子遭来杀身之祸。   铜手是影子阁现任阁主,本以为他是忠心护主之人,不想他知道小主子还在世竟然动起杀意,铜手杀人无数,狠厉绝辣,无情至极,他必须得让小主子提防着点儿才行。   看着满满一桌子美食,夜楚毫不客气,小口小口吃的额津津有味,感受到店里一众女子如火似箭的眼神,夜楚感慨,还好不是真的刀剑,不然她怕是早已千疮百孔了。   此时她只想尽快吃完,离开此处。   看着面前一大碗红扑扑的麻辣烫,夜随风优雅的浅尝慢嚼,细细的品味。   “味道很好,怪不得近日天下无双的额生意翌日不如一日,有机会定得会一会这家小吃铺子的老板才行。”   夜楚本来正喝着汤,听此猛然一阵狂咳,惨了,师父若是想调查的话,想必明日一早便会将她这个跟他抢生意之人给揪出来。   看来她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眼下,必须得尽快学会酿酒,等酿酒一会,她便立马走人,自己开店铺,到时便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师父,眼下,你应该没什么事吧!”   见师父点头,夜楚急切接着道:“师父,既然无事,不如明日我们便开始酿酒如何?独一无二酿的酒虽然美名远洋,相信师父的酒一经问世定会名满天下,徒儿在此先预祝师父酒坊生意红火。”   夜楚拍马,笑着道。   “既然,楚楚都说了,那明日便开始酿酒。”   42。绑太紧,真不好   吃饱喝足,夜楚扬言要去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师父,您就先回府吧!我保证,亥时之前一定回去。”   夜随风点头默许,他自然知道她所说是借口,不过既然她一心对经商之事如此上心,他自然也应给她留下足够的空间:“别太晚回去。”   看着师父远去的背影,一丝窃喜之意爬上夜楚瓷娃娃般的倾城之颜,大踏步行至后院,冰成很是恭敬的上前曲膝行一礼:“小主子,您终于回来了。”   夜楚稍稍点头淡然道:“最近口口香的生意如何?”今晚不是过节,亦不是一天之中生意最鼎盛之时,怎么无由来这么些前来吃饭之人。   伴随着冰成一席话,夜楚一双好看的柳月眉深锁,是口口香名声太过响亮还是另有原因?   思虑一番,终是想不出谁是好心帮她宣传,招揽生意之人。   汇报完店内的一切大小事宜,冰成嘴角轻颤,思虑一番,沉声道:“小主子,您轻功,暗器都练习的怎样了?”   小主子的身份,影子阁之人已经知晓,现如今铜手一心独占阁主一位,他为了保住现有的地位,恐是会对小主子暗下杀机。所以这些时日他必须得无时无刻的保护小主子。   并且定得将毕生所会全数交于她才行。   提起武功,夜楚悔的肠子都绿了,这段时间她只顾忙着生意,完全将武功之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看来日后她必定得加倍努力才行:“自明日开始,你到城西天下无双的酒坊附近租一间别院,日后我一有时间便会去那里学功夫。”   师父说明日便开始酿酒,酿酒是封闭式的工程,届时不知道要在天下无双内呆多久。   眼看距离亥时越来越近,夜楚匆忙赶往玉姬坊,刚一踏进店门,刘叔激动的滴泪纵横,上前赶忙握住夜楚之手:“老总啊!您怎么才来啊!呵呵呵……快来看,快来看,玉姬坊这短短十几日竟然挣了三十几万两啦!”   刘叔边说边拉着夜楚来到前台,查看账本。   夜楚看着手中的账本,不禁哑然,到底是谁在帮她,做好事不留名,真真活雷锋。不过既然人家不愿说她自然也不会去打听,像这样白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老大,你回来了。”说话间逸轩带着一众侍从进入店内。   眼前十几箱各色玉器,高低贵劣不等。   夜楚看了一眼这十几箱玉器,眸中闪烁着璀璨耀眼之光,她现在所进的这些货物是中上等的玉质,现下既然玉姬坊的名声已经做出,她可以在开一家分店,专门卖高档玉器。   只是师父的宝玉缘内均是奇珍异宝,样样不下万两,她若是开一间相同的高档玉器店,那不等同于跟师父抢生意。不知师父若是知道,会不会强行打压呢!   师父这一方霸主,也不是好糊弄,瞒混的!   可是心里一旦产生一种想法,夜楚便忍不住想要立即完成,遂耐不住,最终还是告诉了刘叔与逸轩,三人商量着下一家玉姬坊的开店事宜。   眼看戌时已过,夜楚来不及告别,匆忙往夜府赶去,就怕回去晚了再次被师父责罚。   途径店铺之时,一眉眼如画,秀丽姣好,一看便知是贵家小姐的女子此时手中正拿着一玉簪子仔细打量。   看得出来此女子很喜欢这只簪子,见夜楚前来,女子高昂头颅,立即开口:“这金鸾凤飞的簪子要多少银两?”   夜楚因赶时间,并未细看此玉簪,并且这玉簪背后的故事,她亦是有些动容,因此并不打算卖掉:“不卖,姑娘在看看其它可有喜欢的,阿莱,招呼客人。”   夜楚说罢直奔店门口而去,目前最重要的便是赶回府。   女子向来是众人眼中的佼佼者,她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人们议论的对象,尤其是男子,见了她,哪个不是神魂颠倒,可眼前之人——   女子见夜楚对自己如此冷淡,甚是难受,忙上前一步将其拦下:“公子且慢,公子是怕青莲付不起银两吗?”   青莲微微赚转首,示意身后的丫鬟取出一叠银票,放于夜楚面前,趾高气扬的道:“公子看下,这些,够不够买下那支簪子的。”   关于金鸾凤飞的故事,她一直是很向往的,她一直想成为下一个楚皇后,她定要找一个如楚国皇帝那样的相公,一辈子只取自己一人的男子。   夜楚听此这才注意起眼前的女子,弯月眉,勾魂眼,婀娜多姿的身板,是一袋绝佳女子,只是太过轻浮了些。夜楚瞥了一眼那一叠银票,估摸着怎么着也有六七万两。   这簪子顶多也就值个三万两,夜楚拿起玉簪,嘴角上扬优美的弧度,既然是打开门做生意,有钱她自然赚:“最少十万两。”夜楚斩钉截铁似是猜透了女子心中所想接着道:“青莲姑娘不会没带这么多银票吧!那在下就只好……”   “谁说我没带,你,快些去附近的钱庄给我取五万两出来。”青莲气的跺脚,对着身后的丫鬟怒吼。   丫鬟得令,不做停歇,一溜烟跑出店铺,不一会儿回来手中已多了一沓银票。   青莲拿出银票,在夜楚面前挥了挥,重重的道:“现在够了吧!”   夜楚点头,将玉簪交给青莲,淡然道:“欢迎姑娘下次光临。”   青莲接过玉簪,顺势交给身后的丫鬟,冷声道:“若是被我发现此玉簪是假的,你们这家。”青莲看了一眼门前的匾额接着道:“若是被我发现你们这家玉姬坊卖假物件,到时我一定会带人来砸店。”   “若真是赝品,到时息请尊便。”师父送的簪子,怎么可能是假的,夜楚铿锵有力的说着,因只顾看着眼前女子,却并未注意手下的玉簪,因此并没有发现这支玉簪的丝微的异样。   青莲走后,夜楚拿着手中厚厚一沓银票,唤来逸轩,这么些银两,还是存起来保险。   “老大,你找我什么事?”刚安置完货物,便听到夜楚的呼唤,逸轩急忙道。   “拿,这是十万两银票,你拿去中心街老字号银庄存起来。”   看着一沓厚厚的银票,逸轩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老大太厉害了,就这么一会儿竟然就挣来这样多的银两,逸轩接过银票笑着道:“老大,你方才卖掉的什么啊!怎么值这么多。”   “金鸾凤飞的玉簪。”夜楚如实回答。   可不想逸轩听此,连忙瞪起葡萄大的黑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夜楚:“老大,你说这些是卖那只簪子的银票。”   “嗯。”夜楚点头,洗耳恭听逸轩接下来的话,什么重大事件,值得他这样惊奇。   “老大,那支是赝品,真的金鸾凤飞的玉簪,前些时日已经被人买走了。”   “嘠。”   夜楚脑海回想起方才青莲的一句话,自言自语道:“靠,她方才所说的话,不算数,即使是赝品,他们也不能砸店。”   回到夜府时亥时已经过去三刻,此刻的繁星阁内,剑气凌然,树影摇摆,夜楚刚踏至院落,师父皎洁神速,大气磅礴的身姿落入眼帘。   忽的师父手中长剑出击,窗墙而过,在浩瀚星空旋转,剑气锋利,霸气,夜楚一眨不眨的看着,心痒难奈,想要亲自试一试。   一招毕,夜随风缓步来到夜楚身旁,看着师父逐渐靠近的身影,夜楚直觉头皮发麻,步步后退,生怕师父再次突然袭击。   不过好在此次师父并未刁难,将手中长剑交予夜楚,柔声道:“楚楚,许久未练剑了,去热热身。”   夜楚本就跃跃欲试,听此毫不客气,拿起长剑直接出击,一番动作下来形如流水,但剑气却没有师父的凌厉,可见,若是想练到师父这种境地,不知道还需多久。   “不错,动作熟练,一气呵成。”见夜楚萎靡不振,垂头丧气的模样,夜随风鼓励道。   一番练习下来,夜楚忙跟师父道别,回房歇息。   忙了一天,浑身难受,正准备宽衣洗浴间,房门吱呀一声,闪进来一人,夜楚皱眉,不用看都知道来人是谁。   果不其然,抬眸师父挺拔身姿赫然闪现眼前,只是他手中……   “快吃吧!天寒,一会儿该凉了。”看着师父手中端着的宵夜,夜楚顿觉心底的某个地方微微颤了颤,原来师父真的是拿来给自己吃的。五花八门各色糕点,小吃,夜楚细看竟然全是自己喜欢的,奇怪,她和师父也没在一起吃过几顿饭,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喜欢吃这几种口味的。   “这送给你,若是想呆在我身边学习酿酒,自明日起,必须穿女装。”夜随风看了一眼夜楚前胸接着道:“楚楚现在正在长身体,老绑太紧真,不好。”   夜楚紧了紧衣服,背过身,师父真是毒舌,夜楚深恶痛绝,此刻真想找来臭袜子将他嘴堵上。   “师父,我还是穿男装吧!若是穿女装,我到没关系,就怕爱慕师父之人,若是误会,那不是为师父平添了不少的麻烦不是。”夜楚试图劝说。   奈何,夜随风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决绝斩钉道:“若是不想穿一可以,酿酒的话……”   “我穿就是。”不等夜随风将话说完,夜楚急忙开口。她就在忍一些时日便是。但衣下的一双手紧握,切齿痛恶,暗自将夜随风祖宗咒骂一通。   可最令夜楚懊恼的不止此事,师父接下来这句话,彻底让夜楚悔的肠子发青。   “我送你的金鸾凤飞的簪子,明日也要带上吧!”   43。游船   今日阳光明媚,温暖宜人,奢华大气的闺房里一面高贵典雅的雕花铜镜内,一张倾城绝色甚是耀眼,只是夺目的小脸上,柳眉微蹙。   “这可怎么是好呢?”夜楚哀叹一口气,小脑袋飞速旋转。   “楚楚。”   听见师父的轻唤,夜楚忙应下一声,来不及多想,随手抓起一只玉簪插入飞云流苏鬓发之内。   “师父早。”夜楚眉眼含笑,在暖阳的照射下更是美轮美奂。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之人,夜随风嘴角含笑,柔腻道:“衣服很合身,喜欢吗?”   乌黑双眸逐渐上移,最终锁定在夜楚飞云鬓之上,剑眉稍拧,疑声道:“金鸾凤飞的玉簪怎么不带?”   “金鸾凤飞的玉簪,那样贵重,我怎么舍得带着。”看了师父半信半疑的容颜,夜楚接着笑道:“放心吧!师父,我已经将簪子放好了,不会弄丢的。”   夜随风嘴角微抽,谁说是担心她弄丢了!   虽是上午时分,但天下无双前来用餐之人,甚是众多。绕过热闹前厅,步入酒楼后院,虽是初春的天,但后院却是百花斗艳,芳香伊人,亭台,楼阁林立。   穿过丛丛花海,眼前一独立别院落入眼帘,此处正是师父用来酿制美酒之地:‘浓香酒坊’。   酒坊内早已有三位酿酒师恭候,见师父前来,齐齐恭迎,一番热乎后,便开始了封闭忙碌的酿酒之路。   夜楚紧跟师父,仔细,认真的看着每一道工序,从最开始的原材配料,草药,到浸泡,煮沸再到取原汁,一系列动作夜楚均记下。师父此次打算酿出三种酒,两种浓烈的,一种味道稍淡雅的。   每一种酒全都酿了不下十坛,所用方法,步骤均不同,就是为了取最终酒味最为醇香的而取。   接下来这段时间夜楚天天泡在酒坊内,有时也会趁师父不在的空当,偷偷的找来酿酒师研讨酿酒的技法。   再若有些时间,夜楚还会悄悄溜出去附近的一家别院内,找冰成学习武功。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经过第三次的发酵,这批酒终于到了开坛的时日。   明日便是开坛日,今日师父好心的给酒坊之人放了一天的假。   忙碌这样久今日终于落得一天闲时,跟师父道了一声后,夜楚便匆忙换下一袭男装赶往店铺,去店铺查看一番后夜楚打算接着练习长剑。   数月未出过大街,今日不知为何,街上异常热闹,花灯,莲花船,小贩们卖的异常火爆。大街上葱郁少男少女三三两两出现眼前。   “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夜楚自言自语。   玉姬坊的路上,夜楚颦眉,上次卖出去那支假的金鸾凤飞的玉簪,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发现?   直到听到逸轩对店铺这段时间的汇报,夜楚这才安心,看来她应是还没有发现玉簪是假的,不然以她风急火燎的性子,定会来闹个鸡不宁,狗乱叫的地步。   自玉姬坊忙完,夜楚匆忙赶往口口香。刚一踏入店内,美妞激动无比的欢声笑语顿时入耳:“今天龙湖的游船会,咱们一起去。”   说话间美妞看了夜楚一眼,笑着上前道:“夜楚,你这段时间又跑哪去了?哎,今晚游船,我们都会去,你要不要一起?”   夜楚顿悟,怪不得街道上成双成对之人如此多,原来今晚就相当于是传统的七夕,不过她孑然一身,去干嘛呢:“你们去吧!我晚上还有事。”   “本来还想着人多热闹些呢!既然你有事那只好下次了。”美妞如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的。   但而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大双眸激动道:“你们说夜岛主会不会去?”   一说起夜随风,几个女子立即羞红双脸,满面期待,目光涣散似是在做着什么美梦般迷离。   看着几人如痴如醉的表情,夜楚不免再次感慨:‘师父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到底要蒙害多少幼小的心灵。’   后院内,冰成正在练习剑法,剑气毒辣,杀气霸露,冰成见夜楚前来忙收回长剑,微微行礼:“小主子。”   邪风长剑,这么长时间夜楚也只不过才练会其中两招,看到冰成狠辣决绝的剑气,夜楚发誓,她今日一定得练会第三层才行。   自太阳高照的正午一直到斜阳西下的傍晚时分,夜楚早已经满身汗水但却尤不自知,此刻她剑气凌厉,如影随风,正是练得正称心之际,冰成依旧冰寒的声音响彻耳畔。   “夜随风来了,他要见你。”   一句话,夜楚诧异不已,赶忙收回长剑,师父怎么突然要见她?是真的单纯想会一会这幕后老板,还是,莫非师父已经知道这店是她所开了?   “说我不在。”不管出于何因,她才不想见他。   “若是你不出去,或许他会找来后院。”   冰成镇定平如的一句话,夜楚却怎么也淡定不下来。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师父进后院。   绕过后院,夜楚混进人际噪杂的大厅。大厅里那抹健硕伟岸,并不时惹来女子纷纷偷视的身影,立即闪现眼前。   “师父,好巧啊!你也来此吃饭啊!”夜楚上前,很是激动的满面含笑着道。   听此夜随风正品着茶的薄唇,微微牵扯,她还真是会装!“是好巧。”   “楚楚,怎么满头的汗水,干嘛去了?”夜随风明知故问,他倒要看看她会怎么说。   “有汗水吗?”夜楚摸了摸嫩滑前额,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说起谎脸不红心不跳:“可能是路程遥远,一路走得太急了。”   ……   “这段时日一直在忙,今晚无事,楚楚要不要随我去龙湖走一趟,只当是散散心。”吃饭间夜随风道出今日前来目的。   去龙湖,夜楚眼神复杂的看来一眼师父,忙找来一借口道:“师父,我也想陪您去,只是逸轩今日身体抱恙,我已经和逸轩约了去医馆了。”   “不用去医馆,我等下唤云逸去看看便是。”他自然知道这是不过时她的一个借口。   “师父,你看我一袭男装,浑身汗气,实在难闻。”夜楚闻了一闻自己一袭衣,接着道:“师父若是觉得一个人烦闷。”   看了一眼店内数到偷偷射来的爱慕目光,大声道:“岛主需要同去游湖之人,谁愿意一起去?”   话毕,店内女子纷纷双眸放光,一涌而至,片刻原本空旷的座位立即围满了人。   “夜楚。”夜随风咬牙切齿,狠狠剜了夜楚一眼。   夜楚撇开视线,直接无视师父似箭般的眼神,嘴角爬上一抹邪恶的浅笑,而后悠然开怀道:“祝贺师父游船快乐。”   “徒儿就先行告辞。”   只是前脚还未踏出店门,师父决然的声音,有如平地惊雷,传入耳:“云天,随我一同去会一会这口口香的老板。”   听此夜楚大惊,急忙赶回师父身旁,虽内心翻滚但面上却平静无波,淡定自若:“师父,我突然想起,逸轩似是请了一位老奶奶去照顾,闲来无事,我想还是陪师父去游湖比较欢脱。”   夜随风笑容腻宠,呵。   夜楚本以为只要随意陪师父去逛一圈便可,可谁知师父却非得让她换回女装,说他至今未取,都怪她老穿男装害得被人误认为龙阳君。   靠,哪有这么不讲理的,被传言为龙阳君怎怪得到她头上。   虽还未入夜,但此刻龙湖上已是人山人海,星星点点亮光,村灿夺目,平静无波的湖面上飘着成千上百的各色花灯,花船,岸边,不时有妙龄少女手端花灯,双手合十在默默祈祷。   许是师父名声太过响亮,又是一岛之主,两人刚一踏入游湖境内,不是惹来无数探究目光。   “快看是夜岛主。”一女子惊讶高呼。   听此,众人齐齐转眸向此观望:“啊——真是的夜岛主。”   “我终于又见到岛主了。”一女子满心欢喜,可当女光触及到夜楚,随即瞳孔收缩,咬牙阴狠无比的蹦出几个字:“那女人,凭什么站在岛主身边。”   “不知道这是哪家小姐啊!长得真水灵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绝色,这是美啊!”单身男子们直直的盯着那抹瘦小羸弱,曼妙身姿,围在一起,品头论足,窃窃耳语。   夜楚将头埋得极低,感受到四周似箭般的目光,再次将师父从头到脚问候了个便。   “给,楚楚也去放花灯吧!”不知何时师父手中以多了两只兔子形状的船灯。   夜楚抬眸看了一眼师父认真的表情,微怔愣片刻,赶忙收回飘远的思绪,而后接过船灯便向湖边而去。   虽然不信此花灯真的能实现愿望,但夜楚还是双手合十,随着已飘远的兔子船灯默默祈祷:“希望口口香及玉姬坊生意越来越红火,也祝贺此次酿出绝世美酒。”   看了一眼师父的方向,夜楚重重呼出一口气,接着默默祈祷:“希望师父可以尽快找到另一半。”   因今晚人太多,因此岸边租船生意甚是火爆,一条小船租一个时辰就要三百两,虽然价格抬得如此之高,但船只还是明显的不够用。因为不在乎这几个钱之人更是多。   就如不远处那一人。   此刻租船附近的展板上,一婀娜多姿,貌美如花,看起来便是大家族出来的贵族小姐,此刻她正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对着租船的小伙怒骂:“以为本小姐没钱是吗?这里是一千两,快些给我找来一条船,否则本大小姐定不客气。”   夜楚颦眉,直觉此声音甚是刺耳,顺势望去,最先步入眼帘的不是那小姐绝代风华的容貌,亦不是曼妙的身姿。   而是那高挑显摆的云鬓之上那金光闪闪的簪子。   靠,那不就是金鸾凤飞的玉簪。   44。琴箫合奏   “这段时日一直在忙,今晚无事,楚楚要不要随我去龙湖走一趟,只当是散散心。”吃饭间夜随风道出今日前来目的。   去龙湖,夜楚眼神复杂的看来一眼师父,忙找来一借口道:“师父,我也想陪您去,只是逸轩今日身体抱恙,我已经和逸轩约了去医馆了。”   “不用去医馆,我等下唤云逸去看看便是。”他自然知道这是不过时她的一个借口。   “师父,你看我一袭男装,浑身汗气,实在难闻。”夜楚闻了一闻自己一袭衣,接着道:“师父若是觉得一个人烦闷。”   看了一眼店内数到偷偷射来的爱慕目光,大声道:“岛主需要同去游湖之人,谁愿意一起去?”   话毕,店内女子纷纷双眸放光,一涌而至,片刻原本空旷的座位立即围满了人。   “夜楚。”夜随风咬牙切齿,狠狠剜了夜楚一眼。   夜楚撇开视线,直接无视师父似箭般的眼神,嘴角爬上一抹邪恶的浅笑,而后悠然开怀道:“祝贺师父游船快乐。”   “徒儿就先行告辞。”   只是前脚还未踏出店门,师父决然的声音,有如平地惊雷,传入耳:“云天,随我一同去会一会这口口香的老板。”   听此夜楚大惊,急忙赶回师父身旁,虽内心翻滚但面上却平静无波,淡定自若:“师父,我突然想起,逸轩似是请了一位老奶奶去照顾,闲来无事,我想还是陪师父去游湖比较欢脱。”   夜随风笑容腻宠,呵。   夜楚本以为只要随意陪师父去逛一圈便可,可谁知师父却非得让她换回女装,说他至今未取,都怪她老穿男装害得被人误认为龙阳君。   靠,哪有这么不讲理的,被传言为龙阳君怎怪得到她头上。   虽还未入夜,但此刻龙湖上已是人山人海,星星点点亮光,村灿夺目,平静无波的湖面上飘着成千上百的各色花灯,花船,岸边,不时有妙龄少女手端花灯,双手合十在默默祈祷。   许是师父名声太过响亮,又是一岛之主,两人刚一踏入游湖境内,不是惹来无数探究目光。   “快看是夜岛主。”一女子惊讶高呼。   听此,众人齐齐转眸向此观望:“啊——真是的夜岛主。”   “我终于又见到岛主了。”一女子满心欢喜,可当女光触及到夜楚,随即瞳孔收缩,咬牙阴狠无比的蹦出几个字:“那女人,凭什么站在岛主身边。”   “不知道这是哪家小姐啊!长得真水灵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绝色,这是美啊!”单身男子们直直的盯着那抹瘦小羸弱,曼妙身姿,围在一起,品头论足,窃窃耳语。   夜楚将头埋得极低,感受到四周似箭般的目光,再次将师父从头到脚问候了个便。   “给,楚楚也去放花灯吧!”不知何时师父手中以多了两只兔子形状的船灯。   夜楚抬眸看了一眼师父认真的表情,微怔愣片刻,赶忙收回飘远的思绪,而后接过船灯便向湖边而去。   虽然不信此花灯真的能实现愿望,但夜楚还是双手合十,随着已飘远的兔子船灯默默祈祷:“希望口口香及玉姬坊生意越来越红火,也祝贺此次酿出绝世美酒。”   看了一眼师父的方向,夜楚重重呼出一口气,接着默默祈祷:“希望师父可以尽快找到另一半。”   因今晚人太多,因此岸边租船生意甚是火爆,一条小船租一个时辰就要三百两,虽然价格抬得如此之高,但船只还是明显的不够用。因为不在乎这几个钱之人更是多。   就如不远处那一人。   此刻租船附近的展板上,一婀娜多姿,貌美如花,看起来便是大家族出来的贵族小姐,此刻她正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对着租船的小伙怒骂:“以为本小姐没钱是吗?这里是一千两,快些给我找来一条船,否则本大小姐定不客气。”   夜楚颦眉,直觉此声音甚是刺耳,顺势望去,最先步入眼帘的不是那小姐绝代风华的容貌,亦不是曼妙的身姿。   而是那高挑显摆的云鬓之上那金光闪闪的簪子。   靠,那不就是金鸾凤飞的玉簪。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着三三两两的各色船只,游船上成双成对的佳人相拥紧抱,温柔耳语的观赏着今晚硕大明亮的圆月。   一艘华丽大气的红木船上,夜楚悠闲自在的做于船头,抬头仰望着空中的一轮明月。前世的夜空均被灯红酒绿所替代,她还从未见过如朦胧微量的月光。   柔和的月光下,一切都是这样的好看。   夜楚正自在的欣赏着月色,突然一道熟悉的馨香入鼻,不用看便是是师父来了。   此刻在看着成双成对相拥的画面,夜楚顿觉不自在。   “师父,月也赏过了,船也游过了,不如我们回去吧!明天酒坊新酿的酒就要开坛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准备准备。”夜楚连忙起身与师父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不着急。”夜随风淡然浅笑,一步步靠近夜楚,双眼柔光潋滟,行至船头,夜随风随手拿出腰间的玉笛,简单随意的吹了一小段。   “楚楚许久未弹过琴了,不如今晚我们合奏一曲如何。”   虽是征求夜楚的意见但未等夜楚说话,夜随风迫不及待吩咐人将早已准备好的乌木琴拿出,似是怕晚了一步,夜楚便拒绝般。   因这段时日太过忙碌,许久未曾碰过琴,如今看到那十二根细如发丝的柔韧琴弦,竟莫名绝得手痒,忍不住纤纤玉手轻放于乌木琴之上,细长纤细的玉指轻轻的撩拨。   片刻一声悦耳清脆之音随着波光湖水,飘荡远方。   “好,只是徒儿会的曲子不多,不知道师父想吹凑何曲?”   夜随风宠溺而笑,柔声道:“楚楚决定便是。”   “好。”话毕,一嘹亮婉转之音自夜楚手下而出,曲折婉转的琴音曼妙优美,柔媚好听。夜楚嘴角闪过一抹不明之意,他说让她随意而奏,她就随意些便是。   这首曲子是前世她长听的一曲恋爱告白的曲子,师父从未听过,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她的节奏!   呵呵,看了看周围错落纷杂的小船,不知道若是名声远洋的夜岛主,若是跟不上她一弱女子的琴音,被传出去会不会……   片刻低调柔和的笛音缭绕而出,空前绝后,与缭绕的琴音完美的结合起来,竟然如此动听合拍。   夜楚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这首曲子,师父应是从来未听过的,可他居然对上了。   行云流水的琴箫合奏之音在明亮夜空中缠绕着,传播者,附近湖面上原本噪杂之音听此瞬间停止议论,侧耳倾听此优美动听的琴音。   “真好听啊!”   “不知是谁所奏?”三三两两的人群开始议论,更是有人行船前往声音发源地,想要一探究竟。   听到师父对的这样好,夜楚嘴角坏笑,心底产生一抹捣乱之意,手中动作自原先的缓慢,逐渐加快,波光荡漾,天马行空,激荡昂扬。   哈,笛子所弹奏的的曲风均是沉寂缓慢的,她倒要看看师父还能不能跟得上她的节奏。   可是另夜楚失望的是,夜随风不但能跟上她大转变的琴音,更是对的异常合拍,就好像演练很久一般,自然流畅,行云流水。   突然激荡昂扬的曲调再次变换,曲风冷凝低沉,但夜楚发现无论他怎么转变,师父最终都能对的上。   一曲罢夜楚很是失望的抬眸,这才发现原本散落四方的小船,此刻竟然都聚集在前方。片刻本寂静安宁的湖面瞬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点头称赞。   夜楚看了一眼眼前小船,突然几名女子的身影落入眼帘,环肥燕瘦,曼妙多姿的几人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师父细看。   骤然间那艘合租船上一女子眸光稍转,将目光落在夜楚身上。皓齿明眸微眯,从头到脚仔细的夜楚打量了一番:“那女子怎么那样熟悉,月看越觉得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美妞挠头苦思,但终究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师父,我们回去吧!”夜楚见此赶忙低头,生怕被认出。   穿过众多小船,夜楚自觉远离师父一丈远,但无论她多谨慎还是能感受到周边似火似箭般的眸光不断的向自己射来。   碧波荡漾的湖面再次恢复平静,可未安宁片刻,一尖酸刻薄的吵闹声传入耳,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顺势看去,夜楚大惊。   这不就是买下假金鸾凤飞的青莲吗?她对面那小姐此刻小嘴微崛,明显是落了下风。   “谁说我的这只簪子是假的,我看你的才是假的吧!”青莲单手叉腰,食指来回在对面女子脸上来回指指点点。   女子虽说落下风,但似是不死心,小声反驳:“我的就是真的,前些时日刚买下的。”   青莲看了一眼女子头上的玉簪,眼神微眯,一抹狠绝之意闪现眼角,再次拿起自己手中的玉簪看了看,一番对比,还是不能确定:“你的是在哪一家玉器店买的?”   夜楚看着两只一抹一样的玉簪,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偷偷的瞄了一眼师父,顿觉不妙:“师父,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师父知道她将金鸾凤飞卖掉的事。若是知道,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将她骂的狗血淋头。   夜随风眉头微皱,刚要点头道回去,可女子接下来一句话,让夜随风改变想法:“玉姬坊买来的。”   45。宠上天   “让你们老板给我滚出来,居然卖假货。”玉姬坊门口,青莲带着一大帮随从,家丁,双手叉腰完全没有一丝大家闺秀之貌,在玉姬坊门口大声咒骂着。   刘叔听此急忙出来查看,当看到领头粉色衣裙的女子时,顿时苦着一张脸,低声下气行至青莲身旁,连连笑着询问:“王大小姐,不知您前来所为何事啊?”   这个地主霸王,以往老店主还在世的时候,她便经常来他们店里买玉器首饰,倒真是一难缠的主儿。   青莲抬高头颅,居高临下狠狠斜睨一眼刘叔,傲然冷声道:“低级之人,让你们老板出来。”言下之意便是一小伙计也配跟她说话!   “王大小姐,可我家店主不在啊!”刘叔面露难色,眉头紧锁成八字。   “那我只好拆店了,你们,给我进去砸东西。”青莲看也不看一眼刘叔,趾高气昂的吩咐身后之人。   “领命。”一行人得令,大冷的天纷纷撩起衣袖,直冲向玉姬坊而去。   “站住,你们想干嘛?”恰在这是逸轩从店内赶出,看此情形,大喝出声。   听此青莲看一眼说话之人,鼻子哼出一声气儿,冷声道:“你是这家店的店主?”   “老大有事不在,有什么事好商量,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逸轩唤来店内伙计,拦在十几名彪形大汉之前,若是他们敢闹事,他一定不客气。老大将店铺交给他看管,无论如何,即使拼了小命,他也不会让店铺受一丝一毫的损伤。   “哟呵,你小子,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还摆起谱来了,我家老爷可是岛主义叔的哥哥的女儿,这么一算我家小姐也算是岛主的义妹了。”一人高马大的家丁,单手点着逸轩的前胸,龇牙咧嘴,得意洋洋道。   人群中夜楚急忙赶来,听此嘴角轻颤,这关系,错综复杂的,八辈子不沾边的关系也能联系到一块去,师父有个义妹,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给我进店砸。”高个子家丁随手捞过门旁牌子,对着地上狠狠砸去,片刻匾牌应声分裂。   十几人冲向店内,而玉姬坊的伙计此刻亦是空手抵挡,顿时,现场陷入一番杂乱境况。路边行人越聚越多,齐齐指指点点,许是碍于青莲的恶霸,所表现的也不是特别明显。   “***,想活命的都给;老子住手。”人群中一抹娇小身影,纵身一跃,跳跃层层人群,飘然而至青莲面前。   手中匕首隐在衣袖之下,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若是她再敢往前进一分,她定毫不留情送她一份大礼。   寒冷的夜晚,十几名家丁听此霸气冷寒的命令之声,齐齐看向夜楚,当看到只是一名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时,原本紧张焦虑的面容瞬间缓解,还以为来了个厉害绝色,不想竟然就一个奶娃娃。   “哪来的小屁孩,不想死的就快滚开……”只是大个家丁话还未说完,青莲怒瞪双眼,大喝出声:“是你。”   “阿福,他就是卖我假玉簪之人,将他给我绑起来。”   夜楚面不改色,杏目圆睁,无由来给人一种压迫感,只一眼,阿福竟不自觉的心底狂跳一番,脚下亦是久久的不见动作。   夜楚缓缓将目光移至面前粉嫩脸蛋,沉声和气道:“青莲姑娘,玉簪之事是在下的失误过错,那十万两等会儿我会一并退还。”不管怎么来说卖了假货确实是她的失误,无论如何她得先道个歉,将十万两还给她。   夜楚朝逸轩使了个脸色,逸轩意会,跑进店铺,片刻再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叠厚厚的银票。   夜楚接过,将银票递与青莲面前:“还望青莲姑娘能够见谅。”   青莲瞥了一眼夜楚,呵,刚才威严状语,还以为他真的有什么本事,不想最后还是乖乖的跟自己致歉。   青莲接过银两,冷声傲然道:“银两我先收着,但你卖赝品,我必须得让你付出些代价。”斜睨夜楚一眼,继而冷声吩咐阿福等人:“给我砸店。”   夜楚嘴角微勾,剪水双眸募得怒睁,歉也到过了,既然她不领情,那就休怪她不仁义了,片刻夜楚锦袖中,匕首托袖而出,狠绝无情的抵在青莲白嫩柔媚的玉脸上。   “我数三声,赶紧让你的人给我滚下来,磕头认错,不然,你的这张脸,啧啧。”夜楚冷然警告,手中力道亦是加重一分,少顷青莲白嫩左脸上已渗出丝丝血腥。   “你敢。”简短两个字,虽是带着怒意,但青莲此刻心底狂颤,双腿也是受不住的在打着哆嗦,她不敢确定他会不会真的下手。   “一,二,”   手中力道加重三分,冷凝道:“三”   瞬间柔媚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大口,哗啦啦流着大红鲜血。   “你敢……啊!”想要放狠话,却突然感觉道异样,刚要开口求饶,但为时已晚。   青莲哀痛出声,左手颤颤巍巍抚上流血不止的伤口,顿时如一头发疯的狮子,狂吼乱叫:“夜楚,啊!我要杀了你,阿福,给我砸店,阿菜去给我叫人,将刘家所有人都给我叫来。”   手忙脚乱,青莲颤抖着掏出绣帕紧紧按住左脸,看这血流不止的模样,也不知道她这张脸能不能医好。   “死不悔改。”夜楚匕首转移目标,此刻放在青莲完好无损的另外一边脸上,冷声道。   感觉到脸上逐渐加深的力道,青莲立即哀求:“我错了,我求饶,求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已经见识过她的狠辣,也毁了半边脸,这边她不想在多留下一条疤。   哼,她暂时先忍着,等到阿菜去通知了爹爹,爹爹必定会去唤岛主,到时岛主若是来了,呵,她一定让她赔礼,一定在她脸上划上十条八条大疤。   夜楚嘴角上翘,收回匕首,斜睨一旁五大三粗的家丁,下一刻家丁们齐齐停下手中的动作,乖乖的退至一旁:“还不快认错。”青莲一手捂着脸,一手狠狠扇了一家丁两耳瓜子,又似是不解气在踹上几脚。   看着跪了一地的刘家家丁,一旁路人纷纷点头小声嘀咕:“这玉姬坊的老板还真是厉害啊!连一向作威作福的刘家人都敢得罪,想必如此胆大的背后亦是有一个大的靠山吧!”   “刘家小姐,这样只能说她是自作孽。”人群中一人似是解了心头一大恨,咬牙切齿,小声嘀咕着。   恰在此刻人群外围骚动异常,夜楚低头理了理方才弄皱的一尾衣袖:“来的到快啊!”   本以为来人会是刘家的家主,太平岛第二大富商兼长老,刘振涛,但抬眸一如黑珍珠般明亮耀眼的黑眸瞬间落入眼帘,四目相对,夜楚不免哆嗦一下,草泥马,师父怎么也来了。   看来他们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啊!   看着跪了一地的家丁,在看了看自家女儿,刘振涛瞬间怒了,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胆敢欺负到他头顶上了,看了一眼夜随风,刘振涛大喝出声:“大胆贱民,胆敢伤我爱女。”   看了看夜随风,刘振涛恭敬道:“岛主,这小子也太胆大了,一定得惩治一番才行。”还好路上巧遇夜岛主,有夜岛主在,他就不信他还敢反。   见夜随风不语,刘振涛以为他是默许了,遂指着夜楚,冷声命令家丁:“给我拆店,他也给我绑了。”   “等等。”青莲从一旁随从手中接过利剑,来到夜楚身旁,面容阴狠,害她毁了半天脸,这个仇她一定得报:“我要在你脸上化个叉叉,不对,叉叉也太便宜你了,我要在你脸上写个坏人的‘坏’字。”   青莲手中利剑来到夜楚脸庞,看着一丝丝靠近的尖锐之物,夜楚嘴角上扬,一抹邪恶之意爬上嘴角,瞬间,手中匕首再次出击,快准狠来来回回游走于青莲圆脸之上。   “完工。”夜楚将匕首随手一丢,看着自己的一番杰作,拍了拍手,很是满意的接着道:“坏字多不好听,还是这个字好看些。”   当众人再次看向青莲,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但更多的则是掩嘴浅笑,这人实在是太有才了,居然刻个这样的字在她脸上。   斜睨一眼青莲方向,夜随风嘴角猛抽,忍不住的也是颤了几颤。   原本俏丽多姿的媚颜上此刻血淋淋的刻着一个大字,屁股的‘屁’字。   “啊!爹,爹。”停顿一会儿,青莲只觉得脸上犹如火烧,疼痛难忍,顿时匍匐在地,嚎啕痛苦。   “你,你,给我拆店。”刘振涛破然大怒,怒瞪夜楚,真恨不得将夜楚拨皮拆骨般发狠道。   夜楚看了一旁师父一眼,师父此刻脸色如常,平淡无波,不知道他会不会帮自己。但此想法一出,立即被夜楚排除,她闯了祸师父不责罚她就算烧高香了,又怎会出手帮她。   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十几人,夜楚紧了紧腰间软剑,即使他不帮忙,这些人她亦是可以应付的,至于回去会否被师父责罚,那就是待会儿要想的事情了。   就在十几名家丁出手前一刻,夜随风深沉平静,但却震慑力十足之声响彻四方:“住手。”   听此全场之人瞬间将目光移至那抹伟岸挺拔之人身上。   感觉到夜随风的异样,刘振涛眉头微皱,上前恭敬的行一礼:“岛主,这人如此猖狂,根本不把太平岛和平相处的规矩放在眼里,那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你可一定得严惩此人,为岛民做一个榜样啊!”   夜楚剪水双瞳微眯,真不愧为久经商场的老狐狸,这刘振涛此话一说,若是师父包庇自己,那就是对不住全岛民众了。   夜楚手中暗器,软剑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着师父惩罚的话语,等师父话一落,她定全力反击,若是师父不出手,这些人她还是可以对付的。   可夜随风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现场之人瞬间石化,夜岛主此刻何止是包庇啊!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扭曲事实啊!   怪不得夜楚可以如此胆大,原来这幕后大靠山是岛主啊!这次刘家人可是算错了,撞墙上了。前段时间流传夜岛主是龙阳君,莫非眼前眉清目秀,俊若兰芝的小子便是岛主的宠物。   他也叫夜楚,只是不知眼前的夜楚跟夜岛主那废物徒弟是不是同一人,可这是个男子,还是说是纯属巧合的同名同姓之人。   “方才的一切,我已经知晓,夜楚她只是出于本能的自保罢了,所以这一切要怪就只能怪挑起事端的人。”夜随风瞥了一眼匍匐在地的青莲,冷声出口道。   众人哑然,夜楚亦是惊讶的瞪大双眼,师父这是在帮自己?心底某处,竟无端感觉到一丝暖流,甚是温馨。   “岛主,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明明是她卖的赝……”青莲不明所以,双手捂脸,眼泪汪汪的看着夜随风,夜岛主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怎么可以包庇那小白脸。   “无用的东西,还不快住口。”刘振涛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夜楚,岛主跟他的关系不明,看来今晚多说无益。   “岛主,小女乃一介女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望岛主及夜公子多多海涵。”刘振涛双手合十,恭敬的行一礼,沉声道。   “爹”明明是那夜楚的错,爹爹怎么还先认错,今晚她被害的这么惨,绝对不能白白放过那小子。   “住口。”刘振涛怒吼出声,眼神摄魄怒瞪着青莲,青莲瞬间哑然,怔愣,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任由一旁的丫鬟将自己带走,爹还从来没有这么凶的吼过自己。   夜随风双手背后,挺拔而立,看了一眼面前之人,随即恢复常态,浅然淡笑沉声道:“刘叔起来吧!”   看了看刘青莲满脸冒着血色的伤痕,夜随风嘴角轻颤,楚楚,还真下的了手:“这里是百消膏,你拿去为另女涂上,或许伤疤会好些。”   夜楚瞥了一眼夜随风手中的百消膏,只一瓶怕是不能完全的抚平她脸上的疤痕吧!若是在加上点儿消痕粉,或许能让她恢复到以往的容貌。   “多谢岛主,在下先行告辞。”   刘振涛一行人刚要走,恰在此刻夜楚立即站出来,无赖至极的说了一句另全场石化的话:“站住,我玉姬坊的匾牌,是不是应该赔偿下。”   众人听此不免感慨,到底是有靠山之人啊!   46。酿出美酒   因有师父一直跟随,因此夜楚并未过多的停留,只是跟逸轩简单的告别了几句便跟随师父一道回了浓香酒坊。   一路上两人并未过多的说话,这让夜楚倍感压力,此刻的安宁不会是暴风雨的前奏吧!师父如此心细之人,今日一事师父定是怀疑她了吧!又或许已经知晓了她便是玉姬坊店主一事也说不定。   “师父,我先回房睡觉了。”前脚刚一踏入酒坊,夜楚赶忙趁机逃离。   本以为师父会拦住她训斥一顿,但不想师父竟缓缓来到自己面前,俯身,柔声道:“有没有解气。”   夜楚定定的看着师父放大的俊颜,刀削斧刻的五官此时不似平日的冷硬,尽显柔和温存之貌,师父今晚不惜得罪刘振涛,及冒着乱民心的风险,就是为了让她解气?   虽然她并没有生气!也才不会为了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伤神,但,夜楚看了看师父,心底还是觉得暖暖的,由方才之事可见,其实夜随风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挺好的。   ‘对,他今晚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为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夜楚自觉避开心底某处不断彭生的动容之意,自心底寻求着自我劝慰。   夜楚暗叹一声,收回飘远的思绪,看了一眼师父,随即嘴角一尾坏笑缓缓散开,忙开口道:“师父,你说的话应该算话吧!青莲之事真的不怪我哦!所以日后你也不可以为了此事责罚我。”   “当然算话。”夜随风斩钉截铁,浅笑漫语,抬头望了望繁星点点的夜空,早已月上中天,都这么晚了,她应困了吧!:“时间不早了,楚楚快些睡吧!”   “师父晚安。”   虽忙碌一天,但床榻之上的人儿,翻来覆去终是睡不着觉,脑海中源源不断的均是师父软语温存的各色嘴脸,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师父的心意她并不是没有一点儿的察觉,只是……   看来,她必须得尽快离开了,等到开酒大会一结束,她便搬离夜府,从此开始她发愤图强的经商之路。   翌日天大亮当夜楚再次睁开眼,阳光亦是洒满房间每一处角落。看了看周身暖融融的阳光,夜楚顿时大惊,赶忙起身,迅速梳洗一番便急忙赶往浓香酒坊。   都已经巳时了,不知道新酿的酒有没有开坛?师父真是可恶,走之前为什么不叫醒她呢!   匆忙赶往现场,看了看满满一酒窖已经搬出的酒坛,夜楚暗松一口气,还好来得及。   “师父。”人未到,精神十足的声音远远传来。   “起来了。”夜随风温柔软语,笑容和煦柔声道。   一旁三名酿酒师惊讶看向夜随风,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岛主如此温柔待人说话,不知道谁人这么大的魅力啊!三人齐刷刷看向来人,见是夜楚也便了然,暗自相互对眼传神,那意思仿佛在说有奸,情。   夜楚翻着白眼,自觉抛开不良情绪,此刻将注意力全数压住在新酿酒之上。   伴随着酒坛上油纸的揭开,顿时一股浓郁呛鼻的浓重酒味扑鼻而来,夜楚赶忙捂鼻自觉退后一步,唔,这么重口味的酒,为什么还有人喝。   三名酿酒师深深的呼吸着浓重的酒味,不自觉的闭上双眼,而后募得张开,似是发现稀世珍宝般,兴奋的开怀大笑:“酒香浓郁,干醇厚重,呵呵,闻着都这样浓稠,一定味道不错。”   其中一酿酒师咧着嘴,迫不及待舀了一勺浅尝,可刚一入喉,八字眉紧拧,瞬间全数吐出:“好苦啊!”   听此另外两人面色一沉,怎么可能,似是不相信,也舀了一勺小心的尝试,这么浓郁的酒味,怎么会难喝,可刚一入喉,两人不约而同全数吐出口:“真的好苦。”   同一种烈酒,不同的方法所酿,而后又开了两坛,结果不是涩,就是无味。   看着面前摆放的乌黑瓷坛,夜楚面露忧色,沉声道:“这可是最后一坛了,若是这一坛酒也不成功……”   “楚楚,这么不相信我。”夜随风淡然一笑,看着这最后一坛,所有方法都已试过,前面的不成功,这一坛绝对是他想要的。   声音异常坚定:“放心吧!绝对不亚于独一无二的三步醉。”   师父如此笃定,莫非事先尝过了?夜楚疑虑着揭开最外围一层油纸,伴随着开坛之声,其他三人忙上前查看,结果褶皱纵横的脸上刷刷放出绝望之色:“这酒没有任何的味道,闻起来像白水一样,哎!估计又是一坛报废的酒。”其中一人尝也未尝,直接否决。   “楚楚尝尝。”夜随风将小勺子递给夜楚,嘴角带笑,柔声道。   看了一眼清澈的酒水,夜楚忍不住舀一勺一口喝下,闻起来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应该是无味的吧!可刚一入喉,便呛得她眼泪模糊:“好辣。”   夜随风见此上前轻轻的帮夜楚顺着后背,很是无奈道:“谁让你一口气全喝光了。”   一旁的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瞪大双眼,急忙从夜楚手中抢过勺子争先恐后想要尝一尝味道,当舌尖触碰到酒水,顿时一股火辣之意萦绕口鼻:“嗯~好喝。”此人大声称赞,忍不住的又喝了一口,忘乎所以,美美的大声道:“真是好酒。好酒啊!”   另一个酿酒师急速上前,细细的啄了一口,结果很是满意的点头大赞:“确实是好酒。?”   “比独一无二的三步醉还要浓郁,哈哈,好酒。”   夜楚猛翻白眼,一个个都是什么品位,辣的眼泪都出来了,还好酒!   接下来是第二种酒,连续的几次开坛,要么是无味,要么就是涩的,但这最后一坛酒刚一开坛便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顿觉心脾一阵清爽。   夜楚深深呼气,忍不住舀了一勺,放于鼻尖闻了闻:“嗯,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轻轻的酌了一小口,立即大赞,连连点头笑着道:“好喝,淡雅出尘,不似凡味儿。”   看着夜楚自顾夸赞,夜随风忍不住好奇,接过夜楚手中的勺子,浅浅而尝,:“确实不错。”   此次师父所酿出四种酒,分别是酒中之王酒曲魂,酒中典藏浓郁香和馥郁香,还有一种比较清淡些的水之魂。其中酒曲魂味道最为强烈,若是不会饮酒之人,估计一小口便足以睡上一天,而浓郁香和馥郁香口味稍稍淡一些,但也是浓香型的。   唯有水之魂最符合夜楚酿酒的原则,看着面前一坛水之魂,夜楚再次小酌了一口,思绪翻飞,不知道她前段时日偷偷酿的米酒和葡萄酒,发酵的怎么样了?   因酿出四种酒,三名酿酒师,师父每人奖赏三千两,三人听此笑的嘴巴合不拢,大赞夜岛主英明,大笑着离开。   夜楚嗤鼻,师父真是老谋深算,三个人也不过才九千两,师父这四种酒一经问世,届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万两的银两进账。   夜随风悄悄行至夜楚身旁,将方才夜楚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随即笑着开口道:“楚楚想要什么奖赏?”夜随风不知道他此时所说的这句话,日后,竟让他如此悔恨。   “什么都可以吗?”直到看到师父点头,夜楚双眼放光,接着道:“奖赏我会要的,但不是此时,过些时日再要可以吧!”   似是怕师父记不住,过后又来了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赖账。”   “绝不赖账。”夜随风笑,笑容和煦,温暖人心。   窗前,夜楚屹立窗户一角抬头望天,此刻正值晚间:“月黑风高正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夜楚咕哝一番,一双眼睛滴溜溜四处查看,直到确认师父房间没有异动,四下无人,才悄悄的溜出房。   月夜下,一朦胧的娇小声影,此时正手拿铁柜,悄悄引入酒坊外围的竹林中,顺着曲靖小道直入竹林深处,待到一处土地稍松动之处,四下望了望,见无人,这才动起手。   一番劳力直到看到泥土中稍稍露头的几个黑色物件,这才停下动作,宝贝的拿起泥土中那几个瓷瓶小罐。   不远处一参天大树上,枝繁叶茂,翠绿的树叶正巧了遮挡了树枝上一盘膝而坐,运功打坐之人。   树枝上此人凝神静气,双手放于膝盖处,正闭目养神,忽的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乍起。   忽的俊若天神的斧刻俊脸上,一双好看的剑眉深拧,暮然间一双如黑珍珠般璀璨夺目的勾魂摄魄眼猛然张开。   顺着声音来源处,将此时正在忙碌的那抹娇小身姿一眼望尽。   瞳孔收缩,树上之人,一个翩跹,飞身下树,声音几不可闻,悄悄行至正在忙碌之人处。   夜楚心底忐忑,她也是根据师父酿酒所采用的顺序来酿的这几坛酒,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随着第一坛酒的开坛,一淡然的幽香扑鼻而来,夜楚兴奋的小脸微红,用手指蘸了蘸坛中之酒,随即眉头紧皱,咒骂出声:“***,居然是涩的。”   扔下手中瓷坛,夜楚迫不及待打开下一坛酒,许是心里一直念着坛中的酒,以至于身后立于一人都未曾察觉。   47。准备开酒坊   随着瓷瓶的打开,一丝微甜的馨香扑鼻而来,甚是好闻,夜楚忍不住将瓷瓶往鼻尖放了放,深深的呼吸一口,满面激动,再次用手指蘸了一点儿坛中酒。   顿时欣喜不已,开怀而笑:“终于酿出来葡萄酒了,哈哈。”   “楚楚有什么好东西,不拿出来与为师分享分享。”突闻此声,夜楚脸上璀璨笑容,截然而止,近乎僵硬的转眸的空当,脑海飞的旋转,你妈的,师父怎么会在这儿?   “师父,真巧啊!”夜楚干笑一声道。   看了一眼一旁的几个瓷瓶,夜随风一目了然,顺势拿过夜楚手中的瓷瓶,悠然开口:“葡萄酒是什么酒?”以往从来没听说过啊!莫不是楚楚那个世界的酒!   闻起来没什么味儿,夜随风性感薄唇对准瓶口,优雅的品了一口,顿时一股清凉入喉,丝丝柔滑中又带着点儿甜腻的味道:“虽然味道怪了点,但很好喝。”   忍不住夜随风又喝了一大口,细细品味。   听此夜楚满面惊喜,顿觉心底大大的满足感萦绕,师父说不错,呵,既然师父可以接受,那这个酒定不愁销量了。   夜楚心底萌生一想法,她现在生意不过才刚刚起步,信誉度不是很高,若是大批量生产葡萄酒,估计销量是个问题,但若是借助师父这个风云人物,估计就是几十万坛,要销售出去,也不是个事儿。   或许她可以跟师父商量商量,让师父在开酒大会上帮自己宣传宣传,若是定酒的人多,到时她可以将葡萄酒以低于市场三成的成本价卖给师父,届时,双方都可以得利。   只是不知师父若是知道她开酒坊之事,会不会答应呢?   夜随风似是对此酒真的很喜爱,又喝了一口。   看着瓶底逐渐被抬高,夜楚单手迅速往瓷瓶伸去,同时急忙开口:“师父,别喝光了,给我留一点儿。”   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看着空空的瓶底,夜楚气极,她就只喝了一口,还没有细尝,不知道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就被师父喝光,真真可恶。   “有没有兴趣将这酒的配方卖给我?”夜随风定定注视夜楚,双眼发光,颇感兴趣的道。   看着师父双眼中兴趣十足的精光,夜楚白眼,师父简直将商人的本色发挥到淋漓尽致了,真是不浪费一点儿可以赚银两的机会啊!   “不感兴趣。”夜楚冷哼一声,继而埋头继续将余下的几瓷瓶相继打开。靠,师父已经赚了那么多银两了,是不是风水也该轮流转转了。   听此夜随风倒也没多大的意外,似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说般,淡定从容的道:“不卖给我,莫不是楚楚打算自己开酒坊卖酒!”   虽然知道楚楚定是打算如此做,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不知道她会如何说呢?   夜楚募得一惊,看向师父,莫不是师父真的已经知道她开店铺之事了?定了定神,夜楚强呼一口气,***,管它呢!就算知道她开店铺之事也无妨,反正她现在已经将酿酒的技术琢磨透彻了。   即使此刻师父生气,赶她出府,她也不怕没地方住了。   “确实有所打算。”夜楚浅笑嫣然,斩钉截铁的道。   接下来的米酒,虽然没有葡萄酒的别致独特,但也算得上是一大亮点,夜随风双眼发光,饶有兴致的看向夜楚,他怎么就没有想到用糯米来酿酒呢!   米酒虽然味道亦不是太浓,但夜楚却不太喜欢,总觉得米酒没有葡萄酒的销路好,因为她的酒坊还没有开始建,因此若是一次生产两种怕是忙不过来。   看了师父一眼,夜楚双眼放光,惊艳无比,嘴角闪过一尾坏笑,兴奋道:“师父,若是喜欢,我可以将米酒的配方卖给你如何?而至于葡萄酒……”   夜楚将方才自己心中所想全数汇报给夜随风,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答应在开酒大会上帮她推销葡萄酒呢!   夜随风尝了尝一口米酒,淡然道:“味道还可以,但若是跟前一种酒想比,就差太远了。”   说话间很是宠溺的看了一眼夜楚,无奈淡笑,她还真会做生意,将销路好的自己留着,稍差些的就卖给他!   “明日再给你答复。”抬头看了看已经泛起鱼肚白的迷蒙夜空,夜随风紧皱眉,这么晚了,她就不困。   夜楚满面兴奋,激动的等待着师父接下来的话,听此,瞬间泄气儿,切,师父真会吊人胃口。   师父新酿出的四种酒还未面世,便有不少人闻言,要来定酒,更是有不少商家担心订不到酒水,甚至提前下单前来预订。还有不少的人进酒楼用餐都会点上一点。一时间天下无双酿出绝世佳酒的消息散布五国。   新酿出的四种酒一通过最初的制作,便开始大批量生产,此刻浓香酒坊内忙的火热朝天,不可开交。   忙碌的人群中,夜楚一眼便看到那与众不同,翩若惊鸿的伟岸身姿:“师父,你考虑好了没有?到底要不要买下糯米酒的秘方。”   昨晚回去后他将楚楚所酿的糯米酒仔细研究了一番,其实糯米酒他若是想要酿,估计不出七日便可以酿制出来。   但是,夜随风看了夜楚一眼,笑着道:“那楚楚打算要多少银两呢?”只是他不想让她失望。   听此夜楚心底小乐了一番,精打细算,伸出五根手指,淡然道:“就这个数。”   “五千两。”夜随风瞥了一眼夜楚伸出的五根手指,询问着。   夜楚咬牙,再次伸出五根手指,重重的强调:“是五万两,少一分都不行。”   恰在此时一旁酿酒的酿酒师不知为何,无故的弄烂了一坛酒,于是乎赶忙向夜随风鞠躬,连连认错:“属下失职,失职。”天啊!五万两,这是个什么概念,对于他们这些小百姓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这可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数字。估计也只有她才敢跟岛主提这样无理的要求。   “好,五万两。”夜随风柔腻道。   更不可置信的是岛主竟然答应了,看来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啊!酿酒师一边收拾打烂的酒坛,一边遐想着。   “真的。”夜楚听此激动不已,早知道师父这么好说话,她就再多要一些了。   “师父,那关于葡萄酒的事情,你考虑的怎样了?”夜楚紧了紧衣袖中早已经准备好的纸条,循声问道。若是师父答应,她今日便去行动。   “成交。”伴随师父斩钉截铁的话语,夜楚迫不及待自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笑着递给夜随风:“签个字吧!师父”   看了看夜楚手中一份类似于契约之类的东西,夜随风无奈叹息,她就这么不相信自己。   接过字条,夜随风大致看了一遍,笑着道:“三成是不是太多了,低于市场价格至少四成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听此夜楚咬牙,师父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师父,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别错过了,若是你不答应。”看了看夜随风一眼,夜楚借着道:“若是师父不答应,我也不怕找不着买家,醉鸡楼的文老板还有宝香楼的蔡老板他们似乎对这个酒也挺感兴趣的……”   化话未说完便被夜随风出声打断:“夜楚”来找他之前她居然还找了另外几家买家!她这是将他放在第几位?   “三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楚楚要答应,此酒只能卖给我一人。”   夜楚乌黑双眼滴溜溜转,心底快速瞧着算盘。虽然师父客源多,但是只签订一家买家,她是不是也太亏了:“要我答应也可以,就是价格嘛!半成,若是师父答应进价只比市场价格低半成我就只签你一家。”   只签一家太不划算,夜楚嘴角上扬故意刁难,像师父这般经商之人是把利益看得极重的,她价格抬得如此高,师父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成交。”夜随风说的异常肯定。   “嘠……”。   夜楚惊讶不已的盯着夜随风看,师父今天怎么了,如此吃亏的事情他竟然师父竟然答应了!还答应的如此爽快,就连契约也一并改好,签好了。   自浓香酒坊出来,夜楚直奔口口香找逸轩,现下有了五万两,她便可以用此来买地皮,建酒坊,请工人,然后就可以大批量生产了。   看来她必须得将加快进度才行。看看能不能赶在师父开酒大会前将这批葡萄酒生产出来。   刚一踏入后院,冰成突然的袭击而来,夜楚快速接招,招招对抗,经过折断时日的历练,如今她已经可以和冰成打上几十个回合。   冰成许是没料到夜楚此次会抵挡自己这么多招,显然喜不自胜,也是因为这一丝丝的分神,夜楚手中暗器猛然出击,直直射向冰成咽喉处。   但在即将触碰之际,夜楚突然的抓住,这才没有造成伤害。   “小主子,恭喜您练成了夙影。”冰成永久不变的千年寒冰脸,此刻微微的动容,露出前所未有的一丝丝喜色。   看了夜楚一眼,冰成道出憋在心底已久的话:“小主子,等到您长剑练会,到时带您去一个地方。”   到时他会带小主子去影子阁,虽然铜手一心想担任阁主一位,可是阁主必须得有虎头扳指,当年老阁主将小主子托付于夜随风之时,不知道有没有将虎头扳指交给小主子。   看来找个时机,他必须得亲自去问一问夜随风虎头扳指一事才行。   48。开酒大会   既然她已经跟师父表明开酒坊之事,那也就无需躲闪,这段时间不止师父的浓香酒坊忙的不可开交,夜楚这几日亦是每天早出晚归,来回奔波于绝味酒坊与店铺之间。   绝味酒坊今日正式开门酿酒,夜楚早早赶往酒坊查看。绝味酒坊建在城外,因此每日都要来回奔波,倒是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这也更加坚定夜楚早日搬离夜府的打算。   酒坊内逸轩及酿酒师此刻正在忙碌着,夜楚进入查看一番,直到酒水装坛发酵才算放心。明日便是天下无双的开酒大会,眼下绝味酒坊的葡萄酒不过才刚入坛。若是想拿去销售定是不可能的。   不过好在前些时日她在口口香内自己酿制了二十坛,算算日子也到了开坛之日。思及此夜楚匆忙前往口口香查看,希望这二十坛酒可以派上用场。   一路策马奔波,待到口口香处,正遇下马,突然一黑影似闪电般忽的掠过,夜楚猛然惊觉,抬头查看,可眼前哪来的黑影;莫是自己眼花了?   “小主子,怎么了?”冰成察觉到夜楚异样,急忙上前询问。   “无妨,许是我多心了。”夜楚摇了摇头便直奔后院酿酒处而去。   不知道这二十坛酒酿制的怎么样了!一路走来夜楚心底忐忑,直到开坛之际,一颗飘忽不定的心才算放下,好在这二十坛酒酿制成功,并且味道甘甜,绝美。   “明日,就用这二十坛酒来招揽生意了。”   “小主子”冰成嘴角微微触动,眸光复杂,看向夜楚,道出自己心中的忧心:“小主子,明日开酒大会人多纷杂,不如您就别去了,一切都交给我和逸轩好了。”   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感觉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别多心了,没事的!”明日的开酒大会可是师父举办的,届时,明里,暗地里,定会有不少的暗卫暗中保护现场秩序,师父如此心细之人,怎会容许有心之人混进闹事。   再说明日五湖四海,商贾云集,她若是想在这方面发展,明日是很不错的机会,她可以趁此结实些生意上的伙伴,顺便看看能否从师父那里敲来几个大客户来她绝味酒坊。   一天忙碌而充实,待到晚上回府时已是深夜,繁星阁内亦是灯火通明,可师父的房间却漆黑一片,想必应该还未回来吧!这段时日师父似乎也很忙。   回房洗漱完毕,夜楚刚躺下便有一道人影忽的出现在床前。夜楚顿时大惊,猛然起身的同时腰间软剑同时出击,直直向黑影刺去。   漆黑的深夜,一道凌厉的软剑发出犀利的忧寒,直直刺向暗影中那抹屹立挺拔的身影,可不想来人居然轻巧的用食指夹住,夜楚顿觉挫败,猛然收回,可,怎么拽不动。   再收,你妈的,居然还收不回,夜楚干脆将软剑随手一丢,伸手迅速拿起一排银针,直直向来人刺去。   眼前黑影见此猛然松手,身形稍撇,自然躲开一排排银色毒针,同时大手上前直击夜楚腰间:“睡个觉,还带这样多的防身武器,楚楚你就不累。”   说话间夜随风已然将屋内油灯点燃,顿时漆黑如夜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夜楚正遇再次出击,听此声音这才放心,瞪起一双眼,警戒道:“师父,你下次再进来能不能事先吭一声。”   “习惯了。”夜随风说的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可夜楚却气的咬牙切齿,***,师父真够无赖的。   银色的布袋,夜随风拿在手中一番打量:“银针,暗器,毒粉,呵,楚楚准备的还真周全。”   “我这是随时做好万全的准备。”夜楚顺势拿过师父手中的银色布袋,放于腰间重新系好。   当再次抬眸,夜楚恨的直咬牙,若是能打得过他,此时她真想海扁师父一顿,顺便拿臭袜子堵上他毒蛇一般的嘴。   此刻师父黑珍珠一般的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已经隆起的前,胸,性感薄唇浅浅而笑:“好像长大了。”   夜楚气愤的一张脸顿时通红,赶忙拿起衣服穿好,脸色不善,开门冷声道:“师父,不送。”   夜随风淡然而笑,踏步行至门前,轻咳一声,说出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明日便是开酒大会,你的葡萄酒准备好了没?”   葡萄酒,夜楚拍了拍脑袋,刚才被师父这么一闹,她也就忘了提,遂急忙道:“我就只有二十坛,远远不够啊!”   看着夜楚略显着急的容颜,夜随风轻轻抚了抚夜楚紧皱的眉,安慰道:“交给我好了。”   师父突然的抚触,夜楚条件反射性的躲闪,后退一步,定定的看着师父,虽然师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但听起来却很是让人安心。   见夜楚反应如此大,夜随风眸中暗淡,随即又恢复为璀璨夺目的闪耀之星,无论什么事情,总得适应,所以只要他有一颗坚定的心总能打开楚楚的心扉,每天进步一点点,总会离她越来越近。   “谢谢师父,师父晚安,快去睡吧!”师父的一句‘交给他’,顿时让人心安,夜楚了了心头一撞心事,顿觉困意袭来,此时她只想赶忙爬上床睡觉。   “嘴上说谢,实在没诚意,若是想谢。”夜随风双眼发光,逐渐靠近夜楚,指着自己左侧脸颊,笑着道:“不如亲我一口,不然让我亲一个也行。”   夜楚步步后退,***,师父怎么可以这样无耻,虽时刻警觉师父的突然袭击,可最终还是被师父已迅雷之速,似老鹰啄小鸡,般轻巧啄了那么一口。   “楚楚晚安。”许是因为得逞,夜随风嘴角挂笑,笑的一个艳媚。   “草泥马。”师父走后,夜楚一边擦着方才被师父偷亲过的地方,一边暗骂。   翌日当夜楚再次睁眼,已然太阳高照,见此夜楚急忙起身洗漱,不知为何,这段时日她怎么老爱睡过头。   正匆忙穿戴间,小喜悠闲自在的自门外走来。   “小喜,你怎么又不叫醒我?”夜楚一边熟练的挽着发,一边责问。   小喜嗤笑一声,巧笑嫣然开口:“大小姐,岛主吩咐不许叫醒您。”这段时日岛主对大小姐好像很体贴,府上人人都说岛主喜欢大小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师父吩咐的。”夜楚挽发的手一顿,眸中闪过一抹不明之意。   “对呀!岛主还说,让你不用着急,您的二十坛酒,他已经吩咐人拿去天下无双了。”小喜若有所思的望着夜楚,继续道出自己心中的疑虑:“大小姐,你说,岛主是不是喜欢您。”   话落,夜楚手中木梳‘蹦’的折断,夜楚怔愣片刻,绝美的脸上瞬间冷硬,同时伸手轻巧打在小喜前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别瞎说。”   夜楚努力抛开方才小喜的问话,理了理一袭银色男装,而后大步流星踏出房门,直奔天下无双而去。   今日的中心大街上人来人往,商贩云集,奇装异服,热闹无比:“看来今日其它四国的人也来了不少啊!”   夜楚自顾加速前行,却并未注意身后不远处,十几名着普通衣着之人,此刻正鬼鬼鬼祟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今日开酒大会的隆重场面,夜楚在心底也想过,可看着眼前整整几条街上摆满的桌席,夜楚哑然,早就知道师父人际交往广泛,却不想竟如此广泛。   费了半天的尽夜楚好不容易这才挤进天下无双。   刚一踏进店铺,一婀娜多姿,水灵曼妙的曲线瞬间落入眼帘,顺着妖娆身姿往上看,一袭金丝面纱入眼,此人不正是独一无二的老板,齐倩倩么。   她不是去为唯皇后做事了吗?还是说她两样都不误,一边为唯皇后效劳,一边开酒楼?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人影,夜楚皱眉,她的那双眼睛,以往她就绝得熟悉,今日一看夜楚笃定她定是在哪里见过的,仔细一想,瞬间大惊。   她的眼睛竟然跟东陵国主,筱九的有些相像。   筱九,倩倩,夜楚心底一番打量,两人师父都认识,在一想想师父第一次见倩倩的情形,夜楚募得大惊。   当时两人虽第一次见面,但感觉却像是老相识。   莫不是倩倩真的是筱九?   “楚楚,好久不见。”正思索间,倩倩浅笑嫣然,双眼含笑,很是柔和的行至夜楚跟前。   “好久不见,东陵不忙吗?国主还有时间来此!”夜楚试探性的喊出口。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可她尽然不辩解,这是不是代表她默认了她便是筱九了。   “夜姑娘。”突然间一道温柔似水之音响彻耳畔,循声望去,宇国太子幕凡的身影赫然出现。   “幕太子。”夜楚恭敬的行一礼,慕辰柔声道:“这里亦不是宇国,夜姑娘直接叫我名讳便是。”   夜楚抬眸看了一眼幕凡,温润如玉,淡雅出尘,和幕天远简直相差甚远。   “那你以后也直接唤我夜楚,要么楚楚好了,夜姑娘听着也挺别扭的”夜楚看着眼前一抹身影,笑着道。   说话间夜楚感觉到面前一丝火热的眸光,注视着自己,当抬眸,幕凡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夜楚干咳一声,幕凡这才收回视线,转移目光。   夜楚皱眉,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慕辰,他有可能是自己的哥哥吗?   说话间夜随风自三楼而下,挺拔健硕的身影刚一现身,原本吵闹杂乱的酒楼立即鸦雀无上,齐齐看向夜随风。   49。酒会上的刺客   高台上,云逸大张旗鼓的介绍着四种酒,而此时店铺外,摆满了几条街的商贾们也是热火朝天的品着侍从刚刚拿上来的美酒。   纷乱繁杂的人群中师父身姿如玉,挺拔惹眼,游刃有余的游走于人群中,浅笑漫谈,举手投足间尽显洒脱随意之貌。   见此夜楚不免感慨,不愧是常混迹于商场之人。   那边师父在忙,而此刻夜楚也不闲着,亦是在人群中忙着找客源,忙着结交更多生意上的伙伴。   “楚楚,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幕凡不知何时自人群中走来,笑容和煦,柔和似冬日的暖阳,温暖人心。   夜楚转眸看向慕辰,干笑一声,眉头稍皱,他又有什么事吗?“当然……”   可以二字还未说出口,突然的被人打断。   “当然不可以。”说话间夜随风往夜楚身旁靠近了几分,很是霸道的接着道:“楚楚,只能是我叫的。”   夜楚退后一步远离师父,师父真是可恶。谁规定就只有他能叫她的名字?   不知怎的,自从知道龙凤呈祥玉佩的事,他便有所顾及,如今再看幕凡他似乎对楚楚也是喜欢的,所以如今只要一看到两人站在一起,他竟莫名觉得刺眼。   听此幕凡眼底闪过一抹一闪即逝的无奈,而后恢复如常,笑容温和,柔声道:“好好,是你叫的。”   “宇国酒楼生意如此红火,打算订多少坛酒?”夜随风浅笑相谈,两人你一眼我一句相谈甚欢。   高台之上,云逸介绍的话语还未结束,便已经有不少的人,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争先恐后前去下订单,仿佛生怕晚了一步,酒便会被人一扫而光了一样。   “我要酒曲魂一百坛,浓郁香,馥郁香各五十坛”一虎背熊腰的男子,一手拿着一沓厚厚的银票,一边大声嚷嚷着下单。   “我要酒曲魂五百坛,水之魂两百坛。”   “……”一时间记账先生忙的不可开交,收钱伙计忙的满头大汗。   看着大把大把的银两,银票,夜楚双眼放光,顿时心底如发丝撩拨,心痒难带,遂急忙行至师父跟前道:“师父,你什么时候帮我去推销葡萄酒啊!”   夜随风微微抬眸,示意夜楚看向高台,柔声道:“楚楚别急,现在就去。”   顺着师父视线,夜楚看向高台处几名伙计正在将她那二十坛葡萄酒搬上台。   “感谢大家来百忙中来参加这次的品酒大会,下面让我为大家隆重介绍本店新酿出的异域葡萄酒,此酒未甜清爽,凝神止渴,乃一款男女老少皆宜的美酒。”前台,云逸一手拿着暗紫色的葡萄酒,一边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听说这葡萄酒是夜姑娘所酿,没想到叶姑娘还会酿酒?真乃奇女子啊!”幕凡一脸惊叹,很是诧异的看向夜楚,内心对她也更加的好奇。   “慕太子妙赞了,我只不过是凑巧酿出来的罢了。”夜楚微微点头,浅笑淡然。再说要说奇女子她可算不上,看了看不远处的倩倩,夜楚直觉佩服。   丝语,倩倩,筱九,她还真厉害,一人扮演着几个角色,突然间夜楚对筱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行至筱九面前,夜楚笑着道:“要说奇女子我可比不上倩倩姑娘,独一无二名扬四海,在东陵独占鳌头,几乎赶超师父的天下无双了,而倩倩姑娘所酿制的三步醉,更是无人不知无人晓,在下真真佩服。”   一个女子能做到她今天这种地步,相信背后亦是相当艰辛的吧!   “能酿出三步醉那样浓烈的酒,我也纯属凑巧罢了。”筱九喝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满面惊艳,双眼放光,赞叹道:“好喝,淡雅绝尘,这么好喝的酒,并且又是楚楚所酿。我要将此酒带回去给唯皇后尝尝鲜,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筱九话毕,看了一眼一旁幕凡,笑着道:“幕太子或许不知道,小女子现在是唯皇后的御用舞娘。”   幕凡轻轻点头道:“嗯,齐姑娘倒是心细之人,幕凡再此先替母后谢过齐姑娘。”   喝了一口杯中酒,幕凡接着道:“此酒味甘醇香,久久回味,真的很特别的酒,叶姑娘真厉害啊!这么特别的酒,我要定个五百坛,带回去给身边之人尝尝鲜。”   看着筱九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看,夜楚自觉躲闪,心底也更加断定唯皇后是自己母亲的事实,而筱九定也是知道她的身份的!总感觉她跟唯皇后的关系也不简单,不知道她们又是什么关系?   而师父又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二十坛酒本就不多,面对如此众多的客人,就更显得珍贵,并且这酒又是夜岛主隆重介绍的,定是好酒,底下人群开始相互耳语,谈论的热火朝天。   没分到酒的人均是一脸失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喝,同时心里对葡萄酒的好奇也越发的强烈了几分。而分到酒的人,均是满面欣喜,小心翼翼的品着手中酒盏,仿佛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弄撒般。   “这什么酒,真好喝,甜甜的。”人群中一妇女瞪大双眼看着杯中暗红色的葡萄酒,一张脸绵绵笑意,笑着又喝了一口。   “是的,好喝,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清淡型的酒。”   一时间人群中处处传来叫好声,订单之人更是涌动积极,夜楚见此兴奋不已,亲自奔波于各个桌席之间,提笔记账。   不一会儿她的葡萄酒订单已经达到五千坛,夜楚只顾拿着本子记账,却并未注意人群中跃跃欲试的十几名心怀不轨之人。   正欢心间,突然一声利剑脱壳之音划破长空,片刻一冰冷利剑直直向夜楚左胸刺去。   夜楚一心只在账本之上,并未注意异动,突然察觉到异样,瞬间拔剑抵挡,飞身躲闪,就在利器即将碰触她左胸的一瞬间,夜楚软剑抵挡,这才保住一命。   如此突然的一击,周身之人顿时大惊,立即尖叫,四处分散,逃之夭夭,生怕如此刀剑相向的场面伤了无辜之人。   夜楚紧了紧手中软剑,双眼阴狠,直直刺向来人,冷声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还是说是谁派你来的?”   夜楚随时做好对抗的准备,两人继续厮杀在一起,夜楚刚想要鄙视刺杀她之人,尽然就只派一个人,可就在此时,四面八方骤然涌进十几个持刀之人。   此刻持刀之人均手持大刀,向夜楚无情刺去。只一人夜楚还可以抵挡,但来人显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并且眼前十几人均是将剑无情的指向夜楚。   夜楚抵挡,突然数剑齐齐指向她,夜楚要躲闪亦是来不及,当再次抬眸,一长剑已然来到胸前,直直刺向她。   夜楚张大双眸看着一点点靠近的长剑,惨了,这次躲不掉了。   恰在这时,幕凡忽然从天而降,看到冷血无情的利剑刺向夜楚,片刻内心纷乱,来不及多想,因此只身抵挡,而长剑亦是毫不留情狠狠插在幕凡胸前。   顿时大片衣服红透,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人狂汗出声,纷纷逃跑。   “杀人啦,杀人啦!”   夜楚睁大一双好看的鹰眸,直直看向倒在眼前之人,他们也不过才见了几面,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就只是为了救她:“你没事吧!”夜楚上前查看了一番左胸伤口,急切询问,还好伤口不是太深,并且这一剑也很是庆幸的射偏了。   否则即使大罗神仙估计也救不回他。   “小心。”正在夜楚帮幕凡看伤的空当,持剑之人钻了空当,拿剑继续刺向夜楚。幕凡单手捂住伤口,看了看一旁的刺客,眉头紧皱,急忙开口。   大打出手,夜楚腰间软剑猛然出击,直直刺向来人。“没事的。”来不及多想,夜楚匆忙行小布袋里翻来百消膏粉,急忙撒至伤口处,继而再次挥刀相向,手拿长剑,招招狠厉。无情冷凝。   天下无双内,夜随风刚一听到点点动静,遂急忙往外感,待看到现场环境,脸色顿时僵硬,匆忙命人将逸轩喊来为幕凡查看伤口。夜随风急忙上前,面色紧张,抓起夜楚小手仔细一番打量:“你没事吧!”   “没事,师父你一定得留个活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害我的。”夜随风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看着十几名持剑之人。她几日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话毕,夜随风嘴角阴狠,如黑夜修罗,冷血无情,周身撒赶着前所未有的冷凝,未说话,冷然扫视眼前十几名持剑之人,顿时十几名持剑之人,无端感觉道一股无形的压力。   夜随风只是一个浅浅的动作,眼前十几名持刀之人顿时吓傻了,就连手下的动作也忘记,只一会儿便将十几人制服。   夜随风点上十几个人的会中血,扔给夜楚脚下:“楚楚,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置了。”   夜楚气的呀痒痒,手中毒粉,暗器,跃跃欲试,***,落在她手里,她定让他们不得好死。   50。名字的由来,夜-楚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刺杀我的。”夜楚手中软剑来来回回游走于十几名刺客脑门,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坏笑。   转眸看了一眼慕辰,他似乎已经包扎好了,并且并无大碍,夜楚这才暗自松口气,还好他没事,不然她就又要欠下一条人情了。   收回视线夜楚继续怒瞪一众刺客,可十几人不生不语,只是傻傻的跪着,似是没有灵魂之人,目光空洞涣散。   “师父,他们……”察觉到异样,夜楚出声询问。   夜随风如鹰隼般的眸定定注视着,一双剑眉亦是越皱越紧,他们似乎被人下了药。唤来云逸查看一番,果真如此,十几人均被人下了失魂散。   “失魂散乃十大毒药之一,其毒性惊人,不仅可以控制人心,使被害之人听之任之,并且还不易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因为服用此药后一个时辰之内若是不服用解药便会殒命。   而这一个时辰之内,他们责都是没有意识的傀儡,即使你问什么他们都不会说的,所以这背后的主谋,若是要调查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云逸一番话后,夜随风眸光阴沉,深邃骇人:“云逸,这里交给你,一定要查出些蛛丝马迹。”   不知道是何人要害楚楚呢?   短暂的杀伐过后,天下无双又恢复到先前的热闹辉煌,定酒之人络绎不绝,一天下来,夜楚所酿制的葡萄酒的订单居然比师父任何一种酒的都要高。   因酒会现场夜随风对夜楚的出面营救,以及帮夜楚推销葡萄酒的恩惠,因此夜楚是夜随风男宠的这一传言也更加肆无忌惮的被众人所流传。而夜楚这个人也在一时间被五国之人所熟知。   忙碌的一天过后,夜楚早早回府,先去了趟雅兰厅探望了幕凡,无论如何他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况且他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哥哥,所以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雅兰亭在余晖的照耀下,金碧辉煌,甚是高贵典雅,雅兰厅夜楚还是第一次前来,听说这里是平日里师父练功,读书,打坐休息之地。   一般很少有人涉足此地,可师父却让幕凡住这儿,由此可见,师父跟幕凡的关系真真不一般。   刚踏进别院,师父书房门前站立的两名丫鬟最先落入眼帘,夜楚见过这两人是专门调来伺候幕凡的,莫非幕凡在书房,可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乱跑。   夜楚信步行至门前。两丫鬟很是恭敬的微微行礼:“大小姐。”   夜楚淡然点头,直奔书房而去,此刻幕凡正立于书架旁,他似是在看什么东西,怎么那样入神,来个人都不知道吗?   “你好些了没?”   夜楚突然出声,幕凡募得一惊,忙收起手中一锦盒,而后随手放于书架,继而转首笑着道:“是夜姑娘,我已经好多了。”   看了看夜楚,幕凡眸中片刻的怔愣,嘴角轻颤,最终开口道:“我日后还是唤你夜楚吧!你也不用这样见外,直接叫我幕凡便是。”   夜楚不以为意,抬眸看了看方才那个锦盒,眸光微眯,不知道那锦盒里会是什么?他竟然看的这样入神?   夜楚刚要上前查看,慕辰突然开口:“夜楚,随风应该快回来了,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夜楚点头,收回目光,管它什么东西,反正跟她没关系。   既然幕凡没什么大碍,夜楚也懒得再此处多做停留,简单问候了几句后便急忙道别赶回了繁星阁。   她说过开酒大会后就搬出夜府,眼下开酒大会已经结束,回房后夜楚匆忙准备了几件衣服打包,看着房间内的一切,夜楚顿觉心间五味杂陈,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如今要走,突然感觉心里怪怪的。   看了看梳妆台前的首饰,及衣柜中的衣物,其中不少都是师父送于自己的,夜楚只简简单单的带了几件男装,将师父送给自己的衣物完好的放着。   “明日要走,到底要不要跟师父说一说呢?”夜楚一边收拾,一边思索,师父这个冷面神,若是跟他说不知道他会不会骂自己白眼狼,没良心。会不会不愿放自己走呢?   此刻的雅兰亭内,夜随风与幕凡对酒相谈,幕凡重重的叹了口气,忧心道:“也不知道父皇为我定下的太子妃什么时候能找到!”   夜随风募得一阵,微微皱眉,好好地,他为何说这些,莫不是……!   夜随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刚刚是不是去过书房了!”虽是疑问的话语,但夜随风极其肯定他定是看到那锦盒了。   幕凡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开口:“龙凤呈祥的玉佩,你怎么会有?玉佩上的‘歌’字,代表着什么?”   夜随风募得一怔,看向幕凡,但随即恢复如常,淡然而笑沉声道:“我若说此玉佩纯属巧合是我买来的呢!”   幕凡自然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但他知道他,若是他不想说,终究是问不出口。   可他不说他也大致可以猜出个大概,夜随风和楚胤龙乃多年好友,传言说楚胤龙灭国后国破家亡,亲人无一生还,传言当时楚国年仅三岁的小公主命丧火海。   可大火过后,父皇曾派人搜寻尸首,却并未发现幼儿的尸体,这件事情也是父皇心头积虑多年的心事;虽父皇未跟他提过此时,但他知道父皇这么写年一直暗中调查过楚国公主的下落。   相信那日宴会上,父皇将龙凤呈祥玉佩拿出亦是为了借机找出楚歌的吧!   算算时间楚国灭国至今已有十二年,楚楚今年十五岁,况且夜楚,夜,楚,幕凡募得大惊,莫非,夜楚就是楚国的公主?楚歌——   呵,他倒是省事,夜随风,楚胤龙,用两人的姓,给楚楚取了一个名。   思及此幕凡心头百感交集,若真是如此,那楚楚便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繁星阁内,夜楚转钻反侧就是睡不着,时间这样晚了,师父竟然还没有回府:“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我要是不知一声走了可不能怪我,是你不给我道别的机会。”   床榻上夜楚自言自语,自找借口安慰。   翌日天还未亮,夜楚惊醒,刚要起身,突然房间的门轻微的异动,夜楚假装假寝,不知道是谁?鬼鬼祟祟。   感觉到熟悉的草香,夜楚皱眉,是师父,靠,他大半夜来她房间干嘛?   感觉到师父温热的气息逐渐靠近,夜楚心跳加速,一张脸也不自觉的微微发烫。   “楚楚醒了。”夜随风嘴角上扬,淡然一笑,很是宠溺的道。   听此夜楚心底猛然一阵,可面上装作没听到,却继续呼呼大睡,“别装了,在装我就要……”夜随风一点点靠近,一抹玩味爬山好看的嘴角。   熟悉的气息紧紧萦绕鼻息,夜楚心跳加快,猛然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夜随风处,惊讶的开口:“师父,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夜随风嘴角轻颤,很是无奈的摇摇头,柔声道:“我要去宇国一趟,此次前去可能要呆上些时日,所以来看看你。”   看了一眼夜楚,夜随风眸光微闪沉声询问:“要不,楚楚也随我一同前去?”   她今日打算搬出去,师父今日又要去宇国,那她要不要现在告诉师父搬出去的事情呢!脑海中不自觉冒出师父冷凝忧寒的眼神,以及骂自己白眼狼的话语。   思及此夜楚不免一阵战栗,算了,还是先不要告诉他好了:“师父,我就不用去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好了。”   “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了。”夜随风笑容如暖阳,甚是好看,突然,吧唧,在夜楚脸上,轻描淡写了一口,这才很是满足的转身离去。   夜随风走后不久,夜楚已经洗漱完毕,收拾好一切,夜楚从腰间百宝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十万两银票,以及葡萄酒的秘方一并放在房间木桌上。   桌子旁,夜楚提笔写着书信:“师父,感谢您这么些年对我的照顾,以及这一年来对徒儿的教导,徒儿感激不尽,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徒儿要在此跟师父道别了,这些只是徒儿小小的心意,还望师父笑纳,最后徒儿预祝师父能尽快为徒儿找到个师母。”   看了一遍如此长篇大论,夜楚顿觉太过矫情,继而随手揉吧揉吧扔掉,继续写了一张:“师父,感谢您这么些年的照顾,徒儿感激不尽,桌上只是我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百年檀木门前,夜楚双手放在门栓上,随着木门的闭合,夜楚一双翦水瞳眸再次将房间内,浏览一遍,已经住了一年的地方,如今却要离开,心头顿觉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因为开酒大会的推广,葡萄酒顿时红遍大江南北,开酒大会结束后亦是有不少人前来品尝鉴赏,下单买酒。一时间夜楚忙得不可开交。   一下子几万坛的订单,接下来几个月时间,夜楚几乎每天都窝在酒坊内忙着赶制葡萄酒。   这几个月,利用每天的闲暇时间,夜楚除了将长剑及暗器,还有轻功全数练会,顺便又酿制出一种新酒——桂花酒。   桂花采用的是师父茶园里,引进的桂花树。   可眼下师父不在,她不好大量采摘,等到师父回来她便跟他商量商量,看能否买下他茶园里盛开的桂花,来酿酒。   有了第一种桂花酒的酿制成功,夜楚此时又在钻研酿制其它新品种的花酒,果蔬之类的酒水。   因为要酿酒,免不了用到谷物,果蔬之类的货物,所以夜楚干脆花重金聘请人在岛外的村落内开荒,刨地,种起了水果,五谷以及自外地引进了一些花树一并种上。   岛外偏远的山石村,村落旁,此时一空前绝技盛大果园,绝味果园此时正在忙碌建设中。看着满满几个山头新栽种的绿油油果蔬,夜楚满心欢喜,相信用不了多久,顶多两年的时间,这里将会是一片生机,届时,定会有大把大把的银两进账。   夜楚仿若真的看到了漫山的银两般,笑容很是绚丽。   “老大,要我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开荒这几个山头,不仅用时久,就是银两每天也像流水般哗啦啦往外流,眼下咱们所挣的银两也几乎话费的差不多了,真不知道若是老天爷不开眼,来个灾害年,这可……”逸轩一脸忧色道。   “乌鸦嘴,呸呸呸。”逸轩话未说完,便被夜楚连忙打断:“老天爷不会这么坑我的,这么些年太平岛不一直是连年风调雨顺的吗?”   夜楚自顾自说着,可令她想不到的事,老天爷连续给了太平岛无数年的笑脸,却再今年翻脸了……   51。雪国离王   “小主子,幻影练习的如何了?”口口香后院,夜楚刚一踏入,冰成便迫不及耐开口询问。   “这几日太忙,没什么进步。”因这段时间只顾忙着酿酒了,所以武功自然耽搁了。   冰成皱眉,思绪纷飞,想起前段时间找夜随风讨论的话题,虎头扳指,夜随风居然说没见过,他不可能没见过,定是在说谎,多年前虎头扳指就是小主子随身携带着的,可他不拿出来,他也没办法。   眼下影子阁内铜手主持一切,铜手心狠绝辣,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他当上新一任阁主,若是影子阁落入他手,定会走上邪气道路,届时影子阁也就不再是原来的杀手组织,若是这样也太对不住阁主了。   思虑一番,冰成斩钉截铁道:“小主子,我明日带您去一个地方!有关您身世的地方。”   夜楚募得张大双眼,好奇的看向冰成,关于她的身世?虽然她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但关于身世的事她还是很想知道的。   冰成一直称呼她为小主子,自第一次见面她便换怀疑他是认识自己的,果不其然,冰成真的是知道她的身世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宇国的公主,而唯皇后到底是不是她的娘亲呢?   吩咐完一切大小事宜,翌日,踏着初阳的光辉,两人乘船一路北上,朝着遥远雪国而去。   商船行驶半月有余,夜楚忍不住好奇,去雪国,原以为冰成是带自己去宇国的,莫非她的身世还跟雪国人有什么关联。   连续数月的奔波,船只终于靠岸,雪国地处大陆最北端,常年冰寒,虽然太平岛此时已是炎炎夏日,而雪国却犹如初春的天,寒风烈烈,冷风呼呼。   下了船两人未作停歇,一路奔波马不停蹄连夜赶往雪国城都,雪城。   “什么时候去影子阁。”一路上夜楚自冰成口中得知她的身世,原来她的爹爹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影子阁的阁主,并不是宇皇幕天远。   这一消息让夜楚无缘感到到轻松,幕天远太过狠厉决绝,夜楚发自内心的不喜欢他,或许她还是比较喜欢跟自己前世爸爸性格相仿的人做爹爹吧!   但若说幕天远不是自己的爹爹,可是唯皇后对自己的感觉明明又像是娘亲对女儿的那种疼爱的感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任夜楚绞尽脑汁亦是想不出原因,因此此刻夜楚只想尽快搞懂这一切,关于她身世之事。   “小主子,连续奔波,我们不如先行休息,等过两日在去影子阁好了。”原本拼尽全力赶路的冰成,在刚一踏入雪城之时,沉声开口建议,此去影子阁不知道要面对的会是怎的腥风血雨,并且连日奔波小主子也定是累了,所以在去影子阁之前,他必须得做好一切万全的准备。   雪城繁华昌盛,人来车往的大街上,商贩云集,好不热闹,看着街道上各色店铺,夜楚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在雪城开一家口口香,生意会不会很火呢?”   雪城内一路走来各大酒楼生意红火,夜楚挑了一家看起来最为特别的住了进去,心里打着小九九,住酒楼也不能白住,她得好好查探一番,为日后在雪国开口口香做好一切准备。   刚一踏入十里飘香酒楼,冰成便扬言有事,赶着出去。酒楼内夜楚叫上店里几道招牌菜仔细品着,原来雪国人好吃辣,这里每一道菜差不多都放了好些辣椒。   这样亦是正好,刚好她的烧烤和麻辣烫是越辣越好吃。   吃饭期间夜楚仔细将酒楼的建设仔细查看了一番,高贵奢华,清新雅致,是一家不错的酒楼。   十里飘香客源不断,大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和王公贵族来此吃饭的地方,夜楚邻座几个公子哥,衣着华丽,穿金戴银,高调行事,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此刻几个男子正大张旗鼓,高调张扬的说着有关于百花楼的荤段子:“百花楼的心儿姑娘可真是会伺候人,昨个我去你们猜怎么着……”   一墨法半挽,素色蓝衣男子说完,顿时惹来旁边几人哄堂大笑:“这有什么?七皇子天天儿往百花楼跑,估计那玩意儿都快累折了吧!哈哈”   一番猥琐大笑过后,一清秀瘦弱公子哥,虚了一声,突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而后将一颗苍白脑袋缓缓靠近几人,小声道:“听说了吗?铭皇帝快要不行了。”   几个公子哥儿,一听此话题似乎来了兴趣,凑在一起小声道:“早就听说了,不是说几个月前就快不行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断气儿。”   “听说现在朝政都是太子掌控,离王好像很久没见过了,不会被……”男子再次看了看四周小声接着道:“不会被软禁了吧!”   “软禁了也好,不过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王爷,这雪国,日后的君主不用想……”   蓝衣男子话未说完便被一旁几人出声打断:“嘘!你不要命了,别乱说。”   一番对话也因此不了了之。   夜楚自顾自悠闲的品着各色菜肴,听此对话,一双好看的眉头紧皱,他们口中的离王,应该就是苍月离吧!   脑海中不自觉的便冒出第一次见面苍月离奋不顾身的相救,以及‘你相信一见钟情吗?’那句话。   他被软禁了?皇帝病危,皇子们各个蠢蠢欲动,哎!看来雪国就要不太平了呀!   用罢饭,夜楚赶去睡觉,连续一个月的奔波,实在累死了。   这一觉夜楚睡的很沉,当再次睁眼已是第二日的傍晚时分,去隔壁房间查看了一番,冰成不在,找来店小二问过后才知道,原来他一夜未归,听此夜楚皱眉,不知道干嘛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匆忙下楼,此刻正值一天中生意最为旺盛之时,一楼上人头涌动,噪杂纷乱。   夜楚下楼直奔大门口而去,她还是去找找冰成吧!   正遇踏出门之际,一和自己年两相仿,俏丽多姿的女子婀娜身影,瞬间落入眼帘,夜楚募得大惊,看向那人。   她不就是洛琪公主?   不是说现在雪国内乱,那她为何看起来还似个没事儿人一样?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苍月离此时的境况呢?   看向洛琪,夜楚眉头微皱,苍月离虽然救了自己,算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她即使有心救他脱离此次夺嫡变端,她也没有这个本领啊!   所以,夜楚轻叹一声:“还是少管闲事吧!”一句话毕夜楚直奔大门口而去,目前还是先搞懂她自己的事情再管别人吧!   可迈出去的步子不还未着地,一道温柔有爱之音瞬间自背后响起:“公子,慢走。”   洛琪本是来此打听一些小道消息,但突然感觉像是被人盯着似的,向此一看,一双好看的龙凤眼微眯。定定注视那抹身影,同时慕辰灿烂妖娆的笑脸同时出现在脑海。   洛琪一步步靠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夜楚呢?   当夜楚回眸,洛琪仔细打量,好看的柳月眉微皱,真的是夜楚。   “夜姑娘,真的是你,不知道夜姑娘来雪国所为何事?”洛琪浅笑嫣然,客气有理但又带着些掩饰不住的淡漠疏离忙着招呼道。   “是洛琪公主。”夜楚微微点头行一礼,接着道:“我闲着没事儿,来雪国溜达几圈。”   简单客气交流几句,夜楚扬言告辞,可洛琪一步揽在夜楚跟前,脸上不自觉飘上两朵红云,柔声道:“慕辰现在怎么样了?”   她好久都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不清楚,不过若是公主真的想知道他的境况就去看他便是。”看得出来洛琪是真的喜欢慕辰的,或许慕辰现在不喜欢她,可是日久总会生情的。   再说他们也挺般配的。   一番话语,夜楚直奔大门口而去,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冰成,去影子阁。   就在夜楚即将踏出门时,冰成赫然出现。   “什么时候去影子阁?”夜楚迫不及待脱口而出。   “今日太晚,明日一早便去。”冰车冷声道,事情他已经准备好了。   第二天太阳高照,今日的天很暖,两人早起后便匆忙赶往影子阁的路上。   夜楚此刻心情平静,却不知道待会儿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杀戮场面。   而此时此刻,雪国皇宫中,处处有重兵把守,皇宫最北端的离轩殿内,苍月离此时正悠闲自在的坐在椅踏上品着茶。   “离哥哥,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喝茶。”洛琪匆忙赶来,便看到苍月离心情气和的场面,对此她甚是佩服。   “急什么?现在该急的可不应该是我。”太子应该急着登记吧!   “现在外面传言说太子哥哥掌控朝政,说最终会成为君主的是太子哥哥,因此不少人都暗自选择了太子作为储君,离哥哥,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只这样斗来斗去的了。”洛琪皱眉,两个哥哥都是她最爱的人,她真不希望看到他们这样。   “随他们好了。”苍月离品了一口茶继续闭目养神。   洛琪无奈的摇头,似是想起什么接着道:“哦,对了哥哥,你猜我昨晚在十里飘香见到谁了?”   苍月离继续假寝,心不在焉的道:“谁啊!”   “太平岛的夜楚。”   听此苍月离猛然坐起,瞪大一双眼睛,满面忧色立即爬上菱角分明的五官,急忙道:“你确定真的是她?”   52。影子阁   影子阁,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曾在十几年前威震江湖,大名远洋,几乎达到妇孺皆知的进步,而就在十一二年之前,却突然的销声匿迹,凭空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原因,更是没有人知道庞大的影子阁的杀手们所去所踪。也恰是在那个时候,一向繁荣昌盛的小楚国惨遭灭国之灾。传言曾说影子阁是楚国之人所开创。   更是有传言说楚国灭亡后,影子阁因为国复仇而惨遭幕天远一网打尽。总之各个版本的传言应有尽有,五花八门。   经过一个时辰的奔波,逐渐远离了城市的喧嚣,眼下是一望无际的层层叠嶂,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边,此时夜楚两人御马前行直奔层峦后那高耸入云的天都峰。   天都峰树木旺盛,杂草丈高,时有野兽出没,因此人烟绝迹,若是无事,根本无人会路经此地。   “小主子,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抵达天都峰。”冰成双眼紧眯,遥遥注视远处那抹陡峭高耸的山峰。   “你确定,影子阁之人在天都峰。”传言说影子阁之人行踪飘忽不定,时常更换住址,看着连绵几十里地的荒山,不觉慎得慌,倒真是有些阴森诡异的感觉,不过这也正好跟杀手组织的风貌相呼应。   冰成向来惜字如金,能少说的绝不多说一个字:“确定。”   夜楚稍稍点头,看向群山,凛冽的寒冷扬起额前几缕墨色发丝,柳眉微蹙,看起来飒爽英姿甚是摄魄。   山脚下,夜楚栓好马儿,便一路朝着天都峰,峰顶而上,一路走来荆棘长刺,蚁虫蛇蝎无数,甚至偶尔会有一两只小型兽类好奇的盯着两个陌生人打量。   夜楚警觉的盯着两只变异小兽,愁眉它们会不会突然袭击啊!   上山的路途遥远艰险,一开始还是平坦宽阔,可随着山体的上升,道路逐渐狭窄,陡峭,最终直至小道消失,只剩漫天山崖。   “草泥马,这怎么爬山去,你确定他们真的在这上面!”这么难行的路,他们不会只要一上山就带着半年,一年才下来的吧!不然这样每天的爬,累也累死了。   待到爬上峰顶整整用了近乎半个时辰的时间。峰顶之上夜楚仰天大口大口呼气:“靠,真特么累。”   峰顶之上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树木丛生,百草相依。   行了一段路程,人影都不见一个,更别说是影子阁的人。   可是就在此刻,突然间一人影出现眼前,那人此刻正在四下张望,想必应该放哨之人。   夜楚并未躲闪,小声行至男子身后,打算将其俘虏而后带他们去他的老巢,但就要到他身旁,男子惊叫出声,嗷嗷乱叫。同手手中鸣笛迅速放入口中。   但就在鸣笛即将吹响之际,夜楚眼疾手快,手中银针募得出击,直直设下其命门要害,要是一下招惹来太多人就不好了,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解决掉放哨之人,两人继续深入深山,不一会儿一密密麻麻的树林中,数道人影晃动。   夜楚正遇躲闪,人群中一灰衣男子似乎发现响动,猝然回眸看向此处,声音冰寒,没有一丝温度:“什么人?”   听此话,夜楚皱眉,真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各个说个话都是如此无情冰寒,让人听了无端想起鸡皮疙瘩。   突然,鸣笛的清脆响声,在上空盘旋,紧张急促,听起来让人无端感到心惊肉跳。顺着声音处查看,大惊,不远处一男子此刻正眼神死死盯着他们,手拿号角响彻震天。   只片刻两人便被发现,层层包围。   一层又一层的暗色系棉服者们,此刻紧紧将夜楚两人包围在内。人群中似是有人认出冰成,很是疑惑的冷凝道:“是你?他又是谁?新阁主已经选出来。”   听此话,冰成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瞬间冰寒刺骨,眼睛瞪大如铜陵,血管报出,怒吼道:“你说什么?新阁主!哪来的新阁主?”莫非他们已经竟选过了。   “铜手,铜阁主啊!昨晚刚刚竞选出来的。”方才说话之人似是被冰成寒冰慑人,杀气从横的嘴脸给吓怕了,声音不似方才的额冷硬,此刻竟有些莫名的颤抖之音。   “昨晚竞选出来的。”冰成咬牙,一字一句道。   自他们不多的对话中,夜楚得只原来身体本尊的爹爹已经死去了,还以为冰成带她来真是来认祖宗的?不想竟是带自己来闯鬼门关的。   靠,该死的冰成怎么不早说,她也真是糊涂,不问清楚便跟着来此,真是闲命太长了是不是。   恰在此刻,一雄绝辣冷硬,没有一丝一毫人情味儿的声音,自深山处的庙宇里传来。   “欢迎,冰成护法归家。”片刻铜手突然的从天而降,至夜楚身前,看向夜楚,一番阴狠之色闪现眼前。   “她是?”铜手手指冰成,冷声询问。   看了一眼夜楚,冰成未理会他的话,转首看向众人,沉声吩咐:“阁主必须要有虎头扳指,拿不出的则视为无效,因此,昨晚的竞选,不算。”   听此铜手本就恶毒的嘴脸,更是冷的骇人。人群中几名拍马之人看了看铜手沉声怒吼道:“你别胡说,要在惹事,定将你们都扔出去。”   铜手面容阴狠,呲牙咧嘴:“那先把你的虎头扳指拿出来。”铜手心底发狠,若是他真有,哼,等到他拿出来,他便直接给抢过来,到时他也就可以高枕无忧,放心做他的阁主了。   冰成皱眉,小主子也没有虎头扳指,这可怎么是好。   虎头扳指,听此夜楚皱眉,看来冰成是在为自己争取这影子阁的阁主一职。   虽然她对此一职并不是很感兴趣,但眼前这铜手她甚是讨厌,遂沉声冷凝道:“虎头扳指就一个,哪里还有你的我的,听你这话便知道你定是没有的,没有虎头扳指你就坐上了阁主一位,这么做,你对得起死去的阁主,对得起这满门兄弟吗?”   夜楚故意借题发挥,虽知道不能激起众人心怨,但最起码足以让影子阁之人怀疑铜手的居心,是否不良一回。   “你算什么东西!我影子阁的事轮不到你管,***给老子闭嘴”铜手听此双眼阴狠,毒辣,眼神似箭,直直射向夜楚,她应该就是冰成前些时日提起的小主子吧!   思及此顿时间杀意霸露,他好不易才坐上阁主一位,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将这位子在让给她。   再说她就是一小孩,影子阁在她手中能发挥什么作用。况且又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女子。   “谁说她管不了。”冰成此话一出,看了看众人接着道:“她是小主子,她才是影子阁真正的阁主。”   一句话结束,所有人将目光齐齐落在夜楚身上,仔细打量。   “让她即位可以,若是夙影能接过我三招再说。”铜手声音冰寒,恐吓刁难,看她一副瘦小身板,估计没什么力气,再说她一个女子肯定武功不高。   若是因接不了她三招而丧命,呵呵,那这就怪不了他了。   “可以。”夜楚双眸发寒,冷凝迸射出俩字。还好夙影她前段时日全数练会了。   绿油油的草地上沾满了人群,人群内两人相互僵持。夜楚眼神冷凝,看起来威仪摄魄,让人看起来无端发寒。   突然铜手手中招式快准狠,直直向夜楚命门刺去,因笃定夜楚不会武功,因此这一瞪,力气不是很大,夜楚很轻易的便躲过。   见此铜手皱眉,杀气霸露,手中力道加重十分,毫不留情再次出击。夜楚嘴角上扬,闪过一抹皎洁的弧度。   只躲避不出手,身形轻闪,再次轻巧躲过。   接连几招,夜楚纷纷躲过,铜手越战越焦躁,暴力。   该死的,不杀了她,他难消心底怨念。   手中掌风再次出击:“纳命来。”   “已经过去三招了,你说话怎么可以不算话呢?”夜楚身形轻轻往左躲避,再次免扰这一袭击。   “少废话。”铜手接着出掌,此次趁夜楚躲闪之际,腰间暗器猛然出击,直直刺向夜楚左心。   夜楚刚躲避完掌风,待看到已近在咫尺的暗器,暗叫不好,可为时已晚,这暗器她目前来看是躲不掉了。   伴随利器划破血肉之声,夜楚身形微颤,站在原地久久的不曾有所动作,铜手见此拍手称赞:“就不信治不死你。”   冰成见此,面色瞬间冷凝,急切前往查看:“小主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铜手满面恶毒,嘴角始终噙着恶毒的歹笑:“胆敢冒充小主子,你们把她给我五马分尸,然后尸体丢下海喂鱼。”   可话未说完,待到夜楚跟前,原本的笑脸,瞬间止住,瞪大双眸,一眨不眨看向夜楚。   夜楚此刻嘴角噙着一抹恶毒的笑,左手臂上是一条长长的血口,但尽管深可露骨的伤口,夜楚依然面不改色,紧咬牙关,一眨不眨看着向她走来之人,淡然道:“言而无信的人,怎么配当影子阁的阁主。”   “你,去死吧!”说罢手中毒牙连连出击,直击要害。   也恰在此刻,天都峰脚下此刻一行人正匆忙赶往山上——夜楚,你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省心。   53。身世之谜,彻夜长谈   见到眼前几十根猛然向自己射来的毒牙,铜手眼中闪过惊恐之色,那么多毒牙齐齐向他射来,他该怎么才能全身而退。   思索间,铜手奋力抵挡,毕竟这杀手的身份也不是盖的,几十根银针,竟然被其全数击落。   铜手忽的大笑,蔑视道:“哈哈,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还想与我斗,拿命……”   来,一个字还未说出口,铜手募得睁大双眼,看着整整齐齐插在自己身前的几十枚暗器,惊恐万分,片刻后嘴角悠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颤颤巍巍道:“你,你,真卑鄙,竟然,偷袭。”他真不该小瞧了她,一时的大意,最终让他命丧于此了。   “彭”伴随着一身厚重物体落地之声,铜手双眼血红色血管清晰可见,竟是死不瞑目。   看着这一幕,一旁围观的众杀手,纷纷哑然,饶是杀人无数,也不免一阵战栗,虽说穿着一袭男装,但谁都知道她是一名女子是冰成口中所说的小主子。虽然年龄小,身板亦是瘦弱,但这能力简直不敢小觑,尽然三两下就将狠辣决然的,杀人不眨眼的铜手给弄死了。   夜楚拍了拍手,收回手中暗器,让你得意,斜睨一眼脚下挺直僵硬的死,尸,蔑视道:“真没用,这么快就死了,也太不好玩儿了。”   听此话,冰成嘴角狠抽,噗,这话,估计也只有小主子能够说得出口。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参见新阁主。”收回思绪,冰成声音依旧无情无欲,对着一众人森然开口,他也没有想到铜手竟然如此简单就被小主子灭掉,这一切也来的太容易了些。   既然铜手死了,那阁主一职,自然就是小主子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愿意开这第一道口,尊称夜楚为一声‘阁主。’   毕竟她还是一那么小的女娃,叫起来实在别扭。   “小主子。”突然人群中一人跳脱出人群,许是因为常年冷面惯了,如今笑起来道感觉是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尤为难看。   夜楚看向来人,竟然是方才帮铜手说话,而抵抗她的人,夜楚皱眉,这人变得还真快。此种墙头草怎能留下。   遂毫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声音冰冷而无情:“受不起,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蛋,要么,把你这条命留下。”   男子一听此话不免轻微哆嗦了一下,不知怎的,眼前之人,言语虽不怒但却无端让人感觉到冷漠,惊慌,仿佛若是在多说一个字,她便真会拿刀砍了自己般。   看她不向是开玩笑,遂急忙开口认错,磕头点地:“我滚,我滚。”   男子连滚带爬几步飞身往下山的路上而去。可正遇下山之际,突然感觉背后刺痛,回眸,冰成手中利剑毫不留情直传其整个肺腑。   “你,言而无,信。”男子双眼充血,怒瞪夜楚方向,若是可以,此刻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冰成面无表情,怒瞪双眼看向眼前男子,随即双手放松,指尖轻点,片刻男子身子后仰,直冲入深不见底的崖底而去。   “背叛之人,不可留。”冰成转身回到夜楚身旁,恭敬冷凝道。   冰成说罢,转身对着众人接着道:“还不快参见阁主。”   底下之人相互对望,而后,不做犹豫,直接跪地,很是恭敬的道:“阁主威武。”   夜楚听此很是欢喜,这个阁主来的也太简单了吧!   正喜悦间,一低声询问,但却又果断坚毅之声自人群传来:“不知岛主可有带虎头扳指?虎头扳指是影子阁,阁主的象征,若是没有的话,那我们就只好恭送你们下山了。”   夜楚募得睁大双眸,咬紧牙关,靠,还是要虎头扳指是吗?她根本就没有啊!去那里弄一个来?   夜楚义正言辞,轻咳出声,冷凝道:“虎头扳指自然是有的,只是此次出来的急,并未带在身上,要不明日在拿来好了……”   夜楚一边看着一旁杀手们的反应,一边自顾自打算着,不知道虎头扳指长什么样,若是冰成见过就让他画出来,明日得尽快找个炼金师,专门打造一块出来才行。   “没有虎头扳指,那只好对不住了。”男子看了看冰成,面露寒色,同时手中长剑缓缓出窍,直指两人。   这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夜楚手中软剑,暗器,齐齐准备着。   就在男子手中长剑即将出鞘瞬间,一道熟悉有力,磁性十足的急切之音自山脚入口处,速速传来。   “虎头扳指在此。”   听此全场之人,齐齐将目光望向来人,只见此刻夜随风风尘步步,大步流星而来。   看到夜随风,除了在场之人的诧异外,夜楚更是挠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师父怎么会来此地?   “回去在跟你算账。”她又乱跑,这次居然不远万里爬跑来雪国,夜随风眉头紧皱,狠狠剜了一眼夜楚,而后拉过她仔细查看,直到发现身上并无大碍,这才算放心。   夜楚撇撇嘴,朝师父拍马似的干笑两声,自觉回避师父语气不善的话语,伸出双手,寻求重点:“师父,虎头扳指呢!”   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开玩笑,他怎么会有虎头扳指的?莫非是当初领养这具身体本尊的时候,本尊随身携带着的!   夜随风无奈一笑,而后拿出虎头玉扳指随手交给夜楚。   夜楚惊讶万分,笑着接过虎头扳指,仔细打量一番,玉质晶莹剔透,温软奢华,而玉质上的虎头,虎口大开,威风凛凛,看得出来此此玉扳指定是价值不菲。不知道这虎头扳指的原主人,也就是她的爹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突然的很想知道些他老人家的故事了。   “虎头扳指在此,你们是不是该认主子了。”夜楚将虎头扳指扬起,声音冷凝慑人。   “参见阁主。”看到那村灿耀眼的玉扳指,众人耳语一番,最终齐齐跪倒在地,一众呼喊,响彻山谷,回音缭绕,甚是威严。   按照影子阁的规矩,新上任阁主必须要经受严格体罚,经历人世间疾苦,及三天三夜滴水不沾,不眠不休,只有熬得过的,才可继任阁主一职。   此时正值夜晚,山顶之上,寒风凛冽,漆黑一片,天都峰顶,夜楚孤身玉立,遥望连绵起伏的群山。   “草泥马,什么狗屁规矩,冻死了。”夜楚双手抱臂,来回踱步,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直看护的黑衣男子,更是气的牙齿打颤。三天三夜,即使不被饿死也得冻死。   正来回踱步间,突然的感觉身体一暖,回眸,此刻师父天怒人怨的俊颜瞬间落入眼帘。   “披上吧!”夜随风为夜楚系好大氅,而后自怀中拿出热乎乎的糕点替了过去:“饿了没,快吃吧!”   看着师父手中冒着热气的拔酥糕点,夜楚咕噜咽下一口口水,用眼角瞥了一眼一旁站岗的黑衣男子。   “他睡着了,放心吧!”夜随风如是说。一包昏睡散,应该足以让他睡到明日午间。   “谢师父。”话毕夜楚拿过糕点,毫不客气的大口开吃。不管怎样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饱喝足,夜楚抱臂而眠,突然身体落入一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师父温热的胸膛不断起伏,似是怕被夜楚推开,夜随风迫不及待急切开口:“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的夜太凉,风太大,夜楚此刻紧紧窝在夜随风怀抱,温热暖心,竟是一丝丝也不想挣脱。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安宁,夜随风嘴角上扬,露出前所未有的好看弧度。   “师父,以往的事情我一直想不起,你可以跟我说说我的身世吗?”夜楚将身子往夜随风怀中挤了挤,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随口而问,侧耳倾听。   夜空昏暗无光,夜风吹拂衣裙,遥远的天边一颗璀璨的星,独自闪耀,此时的天都峰,安宁沉寂,不时有一两声鸟兽惊叫,打破夜晚的寂静。天都峰顶,两个人儿相互依偎,彻夜长谈。   夜随风长叹一口气,思绪纷飞,幽幽开口:“楚楚是三岁的时候被送来太平岛,那时……”   自师父口中夜楚得知一切,原来她的本名叫楚歌,是原楚国的落难公主,而金鸾凤飞的玉佩,她一直赞美的那段感人故事,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爹爹楚胤龙,和筱暖容的故事。   原在十几年前,幕天远和爹爹是多年深交的好友,而楚国和宇国更是和睦相处,可不知道出于何因,原本诚恳和蔼的幕天远却忽然的性情大变,发兵攻打楚国。   而爹爹便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打的兵败家亡,国破殒命。自此一个繁荣昌盛的楚国一日破灭,消失殆尽。   虽说她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但听此不免义愤填膺,该死的幕天远,残忍奸诈,她真恨不得能亲手解决了他。谈起幕天远,夜楚不免想起唯皇后,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唯皇后对自己像是娘亲一样,莫非是她想多了!还是说另有原因?   一夜太过绵长,不知过了多久,夜楚就这样窝在夜随风怀中睡着,倾城甜美的小脸上,粉唇微勾,浅笑淡然,甜甜的进入梦乡。   今日是第三天,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便是夜楚的继位典礼,影子阁一众杀手,看向此刻精神抖擞的夜楚,均惊讶万分,仰慕不已,三天滴水未进:“她竟然还如此容光焕发,实属难得。”   影子阁一位长老,惊讶道。这小辈,有潜力。   在外人看来,夜楚整整三日滴水未进,实则这三日在师父的关照下,夜楚吃饱喝足,备受温暖。最终在全众惊叹的目光下顺利上位。   接下来两日,夜楚忙碌于影子阁,期间师父曾下山一次,似乎有什么要急的事情。而就在师父下山的当天,相传雪国铭皇帝驾崩。雪国太子和离王因继承大统一事而闹得不可开交,一场皇宫大战,就要一触即发。   解决掉影子阁一切大小适宜后,夜楚准备出发赶回太平岛,可是师父已经走了两日,为何还不回来。   山顶上,夜楚俯视群山,淡然问向一旁师父身边的侍从:“师父,什么时候回来?若是师父有事,我们就先行出发了。”   虽是这样问,但夜楚却不打算和师父一同回去,毕竟她搬出府的事情,师父还不知道,此时她只打算能瞒多久就多久。还有已经出来这样久,不知道她的果园,酒坊,以及店铺有没有什么异常呢?她必须得尽快赶回去才行。   灰衣侍从,听此转身对一旁之人耳语一番,恭敬道:“岛主说了,大小姐随意。”而他们只负责保护就行。   54。先斩后奏   影子阁现下在雪国落地生根,夜楚人在万里以外的太平岛,两地相隔甚远,若是有急事需要影子阁之人去办,也太不方便了,思及此,夜楚决定将一行人一并带回太平岛。   带上几个得高位重的长老级人物便先行踏上了回去的路程,今日阳光明媚,温暖宜人,但此时的雪城上,家家房门紧闭,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寥落空寂。   “看来,雪国就要经历一场大战了!”只是不知道苍月离能不能斗得过那太子?   相传雪国太子丰神俊貌,威武不凡,是雪国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心仪之人,其骁勇善战,有勇有谋,自小便与将士们在战场上厮杀,打下了不少胜仗,更是赢得一众军心。   思及此,夜楚眉头深锁,脑海中再次闪过初次见面,苍月离奋不顾身相救的画面。而雪国离王,自小身子羸弱,一直是在外地长大,因此他不善朝政,在朝中自然无地位,真不知道这样一个无权无威的落寞王爷,该如何在这场明争暗斗中脱身?   一队人马刚行至雪城城门处,一男子匆忙赶来,人未到,急切的呼唤先顺着冷冷寒风传来:“夜姑娘,且慢。”   夜楚会眸,定定注视男子,此刻男子已行至夜楚身前,淳朴的国字脸上,笑容憨厚,瘦弱的颧骨朝红一片,男子嘿嘿笑着,嘴唇开开合合,似是要说些什么,但开了又开的厚实嘴唇,就只能发出两个字:“姑娘,姑娘……”   夜楚皱眉,这人有病吗!刚要转身离去,男子憋红了脸,突然道:“夜姑娘,夜岛说,他说现在有要事,不能随您一起回去,他还说”男子顿了顿接着道:“他还说,会想你的,他会尽快赶回去。”   一看便知男子是第一次说如此暧昧的话,话一出口,男子如释重负,重重呼出一口气,嘿嘿干笑着。   夜楚皱眉,看了看身后复杂投射而来的目光,咬牙切齿:“师父真是可恶。”   连绵的海,波光粼粼,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夜楚每日面对的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碧波海面,这一个月,夜楚每天除了看各种书籍外,其余时间便是背读,随同而行的几位长老所教的武学心法,现下已是倒背如流。   就等着一上岸的真刀真枪的实际练习了。   海上漂泊了一个月又十天,今日终于抵达太平岛,眼下正值夏末十分,天气闷热,干燥难受,是属于能躲懒的人此时决不愿出门的天气,而夜楚却不做停歇,刚一下船,便直奔店铺而去。   玉姬坊,口口香业绩仍旧旺盛,而绝味酒坊前几个月的订单已全部完成,此刻也是订单不断,生意红火,夜楚新酿出的桂花酒,虽还没有面世,但前来下单的却也是络绎不绝。   一一查看完,夜楚欣喜不已,这一切真是太顺利了,若是按照这个趋势发展,说不定十年后她便可以赶上师父了。而绝味果园,因为老天的眷顾,风调雨顺,整整三座大山的果园,各种果蔬亦是茂盛生长。   夜楚看着整整三座山的果蔬,犹如看到满满三座山的银两,嘴角上扬,笑容璀璨。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老天爷这么些年来的风平浪静,实则只是为了酝酿出更强大的暴风雨而做的准备罢了。   在接下来忙碌的时日中,夜楚走过了十五岁的妙龄年华,犹记得上年她的生辰,慕辰精心准备的礼物,和师父迟到的金鸾凤飞的玉簪。而今年似乎每个人都在忙碌中度过,因此好像根本无人记住她的生日,而夜楚本就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更是将生辰忘记的彻底。   只是夜楚不知道的是慕辰并不是忘记她的生辰,而是被宇皇怀疑,密谋造反而给软禁起来,他就是有这个心亦是脱不开身。   初秋的天渐渐的有了一丝凉意,一眨眼一月已过,可师父还是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今日夜楚难得有一天的闲暇,闲来无事一个人漫步街边,不知不觉便来到云海码头。   遥望着一望无边的蓝色海洋,夜楚轻叹出声,雪国现下应该还在内战期间,真不知道师父这个时间在雪国有什么可忙的,居然这么久还不回来?   如今,影子阁一部分人已经搬来太平岛,在这里夜楚一有时间便会去影子阁练习,切磋武学,如今夜楚已经可以和冰成打成平手。许是因为影子阁之人均是楚国人,又因为爹爹是楚国国军,因此影子阁人均十分憎恨幕天远。   现下,他们正在计划着杀掉幕天远和复国的重大计划。   而夜楚本就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再说现在已成定局,楚国之人已经完全融入到宇国之中,并且国泰民安,所以对复国之事甚是反抗,但若是有机会杀了幕天远,她还是赞同的。   此时的绝味酒坊内,夜楚正忙着酿制绝味果园新采摘而来的果蔬,果汁。   “老大,桂花酒的订单已经达到三千坛了,您看什么时候开始酿制,若是一直不交货,我怕客人会退定。”逸轩手拿着一沓厚厚的订单,眉头紧皱,一脸忧色。   夜楚接过订单,查看一番,水灵大眼睛忽的明亮,决然道:“不等师父了,等下便去采摘桂花,酿酒。”这么些白花花的银两既然进账,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至于师父那儿,只能先斩后奏了。   正遇起身,一道熟悉沉重之声,自背后悠悠传来,虽说来人声音磁性十足,异常好听,但夜楚却不免听出一身鸡皮疙瘩。   “夜楚,你好大的能耐啊!”夜随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咬的极重,他刚一回来便直奔繁星阁,只是为了想念已久的她,可是却被告知,几个月前她便搬出夜府。   夜楚回头,师父俊美无俦但却略显沧桑的俊颜最先涌入眼帘,不知道师父去雪国有什么要紧的事,每次回来都搞得这样疲倦不堪的。   “师父,您回来啦!”夜楚干笑两声,但这笑却不如不笑,嘴唇僵硬,看起来很是别扭。   夜随风一步步靠近夜楚,眼神定定注视眼前思念几个月的身影,一字一句道:“还好我回来了,若是不回,想必用不了多久,楚楚连我这个师父长什么样都忘了吧!”   夜楚步步后退,继续干笑:“师父丰神俊朗,养眼的紧,徒儿忘记谁也不会忘记师父的。”   “真的。”夜随风半信半疑,挑眉而问。   “当然是真的。”夜楚竖起大拇指,满面赞赏。   看到师父逐渐缓和的容颜,夜楚眼睛转动,讨好道:“师父,现在正值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听说后山,师父的桂花树争先盛开,芳香伊人,师父,不如我们去看看可好。”   夜随风疑惑的瞥了一眼夜楚,鬼灵精怪的表情,不知道她要去桂花园所为何事?   初秋的天,天高气爽,后山,连绵起伏的群山,绿意盎然,美轮美奂,顺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两人策马狂奔,暖暖的风将蚕丝华服扬起,不一会儿沁人心脾的桂花香便远远的自远山飘来。   “好香啊!”夜楚深呼吸一口气,赞叹不已。看着不远处高山上满满一山的黄色桂花,以及大半个山坡的绿茶,心情无由来的好。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山脚下,下了马,一看管花树的中年大伯很是恭敬的将行礼,并将马儿牵走。   花园内大伯为夜随风讲述着这段时日花园的种种。   “行了,忠叔,你先下去吧!”送走忠叔,两人一路直上,就这么穿梭在层层馥郁芬芳的花树中,不一会儿便来到山顶的平原处。   站在山顶,遥望远方,黄绿色交相辉映,美轮美奂。   “说罢,什么事情?”夜随风说话间,很是悠闲自在的随意躺在平原处,抬眸仰望碧海蓝天。   夜楚回想起第一次与师父来这这里,师父也是这么躺在草坪上望天,这次不等师父说话,夜楚自顾自坐在师父身旁,抬起头望着蓝天白云。   “师父,前些时日我酿制出一种桂花酒,所用原料就是用此处的桂花所酿,味道还不错,改日,我带些给您尝尝。”夜楚讨好一番,继而直奔主题:“所以,我打算大批量生产桂花酒,不如,我们合作吧?师父您种这些桂花是打算用来制成花茶的吧!不如,您改改计划”   “将这些桂花卖给我,如何?这价钱嘛!您看能不能在便宜些?”夜楚说完,一双翦水瞳眸直直盯着夜随风,忽明忽闪,满含希望。   夜随风缓缓睁开狭长鹰眸,如黑珍珠的眸中明光微闪。忽的坐起身,面对夜楚,柔声浅笑:“楚楚,跟我说的这些,若是放在几个月之前,自然不成问题,只是,眼下,两人都不在同一个屋檐,我要如何相信你。”   “若是想我答应也成,你搬回夜府,我免费提供给你如何?”夜随风眸光闪烁,眼神复杂,百感交集。   夜楚思虑一番,最终回绝,好不容易才搬出来,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再搬回去的。   “价钱,比其他商家的高出一成怎样?”夜楚咬牙再次试探询问着。   夜随风摇头,夜楚一咬牙,割肉般心疼:“两成,两成最后限制,若是您还不答应,我可以另外找人合作。”夜楚虽是这么说,但还是希望师父能答应,毕竟,桂花树只用雪国才有,若是万里迢迢去雪国进货,单单运费就是好大一笔。   “成交。”夜随风赶忙答应,能成为生意上的或作伙伴,总比形同陌路来的好。   自桂花园回来,夜随风去了绝味酒坊一次,当初尝桂花酒,夜随风赞叹不已:“好酒。”   连续数月的废寝忘食,夜随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此时虽是双眼犹如千斤重,但他就是不愿回府,眼看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正是夜楚练功的时间,为了摆脱师父,遂急忙开口:“师父,我先回去了,做了这么些时日的船,您也快些回府歇息吧!”   自夜府搬出后,夜楚便在口口香附近买下一处小别院,刚一踏入别院,夜楚歇息一会儿,便取出长剑自顾自练习。   刀光剑影间,夜楚满面晶莹,一套剑法只不过耍了八招,便察觉到异样,眉头紧锁,手中暗器出袖,做好万全的准备。   顺着轻微的声响处,夜楚抬头,顿时大惊,此刻,师父飘然出尘,长身玉立,正悠闲自在的斜倚在院落的参天大树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靠,夜楚暗骂,师父怎么知道她住这里的?他来多长时间了?   55。我做菜,你烧火   这么久不见,武功精进不少。”夜随风动作优雅,飞身下树。   “谢谢师父。”夜楚不做掩饰,这段时间她苦苦练习,若是还不进步,那她也太无用了。   “师父,这么晚,您怎么还不回府歇息。”眼看时间不早,夜楚试图拜托师父。   可夜随风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气结:“今日太晚,我就不走了,楚楚不会如此不讲情义,赶为师出去吧!”   夜楚,咬牙切齿,强行挤出一丝浅笑:“师父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赶师父呢,只是我这小家别院,再说那间卧房,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呢,不如改日,我买来新被子,整理好在唤师父来住可好。”拒绝的话说的如此委婉,饶是有点良知的人都会借机告辞,只是夜随风却似没听懂一边往房间走去,一边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不在乎跟楚楚挤一间房,再说,”夜随风突然的停下脚步,笑着道:“我们早就已经同床了的,所以不必忌讳那么多。”   师父突然的顿住,夜楚撞个满怀,瞬间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夜楚似是触电般,步步后退。   看着师父大踏步进房的背影,夜楚咬牙,粉嫩玉手做拳头状,朝着夜随风一阵比手画脚。   干净整洁,大方典雅的卧室内,夜随风仔细打量一番,这里就是夜楚住了三个多月的地方。仔细打量一番后,行至夜楚面前,夜随风自怀中拿出一个锦盒,柔声道:“楚楚十五岁生辰,为师没有来得及赶来,这个算是迟到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夜楚接过锦盒,夜随风淡然而笑,言语中满是歉意与允诺,柔腻万分:“但,我答应,楚楚十六岁生辰,我一定陪着你一起度过。”只是不知,她真正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   夜楚收回满含情绪的微闪目光,转移至手中的锦盒之上。细长的红木锦盒,华贵大气,炫丽厚重,夜楚打开,顿时心喜,双眼放光,师父怎么知道她喜欢这把匕首的。   只是再仔细一看这一把和她在宝玉缘看到的那一把似乎天壤之别。   眼前一把暗红色弯月匕首,把手乃上等软金所打造,并且镶嵌着几颗耀眼村灿的血红色宝石,看起来尤为珍贵。而匕首的刃则是用极其锋利,相当珍贵的韧性软铁所打磨炼制。   “喜欢吗?”几个月前,听宝玉缘的黎叔说,夜楚来来回回连续跑了几趟宝玉缘,每次就只是看那把血红匕首,因此自那时开始他便派人四处寻找材质,直到前不久才打造出来这把红月弯刀。   夜楚点头,这把红月弯刀,所采用的材质,她自然看得出都是最珍贵,罕见的,可见师父真的很用心,心里深处再次被一股暖流所冲击。   “时间不早了,楚楚快些睡吧!”   看了看整洁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夜楚生怕师父说要和自己挤一张床,遂赶忙开口:“师父,你连续赶了个把月的船,定然是累了,这床就给你睡吧!我还不困,等会儿再睡。”   夜随风义正言辞,似主人般毫不客气的自柜子中拿出一条锦被,扑在一旁的硬板上:“还是楚楚睡床,我哪里皆可。”   说罢不等夜楚再次开口,便已经倒下而睡。   因担心师父夜半突然爬上自己的床,夜楚睡得一直不沉,很是疲累。   时间缓缓而过,突然的,身边一暖,娇小的身子顿时落入一厚实宽阔的胸膛,夜楚大惊,不用想都知道来人是谁:“师父,你言而无信。”真是卑鄙。   “楚楚别动,我困了,就抱一会儿便好。”   似是真的困倦,疲惫不堪,夜随风声音低沉,逐渐淡了下去。   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夜楚试图挣扎但感觉到师父疲累的话语,突然的停下反击的动作,感受到师父温热均匀的呼吸,心里五味杂陈,脑袋思绪飞旋,回想着往日的点滴,渐渐的也沉入梦乡。   不知是不是早已习惯,和师父挤一张床,一夜相拥而眠,竟不觉半点的尴尬,好梦连连。   翌日,初升的太阳明媚嫣红,动了动手指,夜楚睁开睡眼朦胧的大眼睛,似是想起什么,夜楚睡眼惺忪的眸子,暮然瞪大,看向眼前。   四目相对,夜楚赶忙做起,逃离师父怀抱。可恶,醒了干嘛还赖在床上。   “昨晚睡的真香。”夜随风姿态优雅,随意伸了伸早已被夜楚压到麻木的胳臂,满面璀璨笑容,简直比屋外初升的骄阳还要绚丽。   夜楚赶忙收回视线,下床,企图摆脱夜随风:“师父,您定是该饿了吧!我现在就去买些吃的过来。”   刚要踏出门,夜随风开口:“不用了,就在院子里做些吃的好了。”   夜楚咂舌,满面惊诧,自己做饭吃?   虽说她开了一家口口香,可是她自己却从来没有在家做过家常便饭,师父不会是要让她,做饭给他吃吧!她做的饭能不能吃还是一个未知数?   “可是院子里,没米,没面……”   “我去买。”夜随风说罢便直奔门口而去。   “……”出去买米面的功夫,足以买三次早餐的,真不知道师父为何偏偏要在家吃?   不一会儿的功夫,夜随风风尘仆仆的矫健身姿再次出现,此刻夜随风左手提着一袋米,右手提着几样蔬菜,行至夜楚身旁,将菜往夜楚面前伸了伸。   夜楚接过蔬菜,眉头稍皱,前世她可是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看着手中一把菜,她要做什么菜呢?   水井旁,夜楚将青菜摘好,洗净,开始对着面前的一条大鲤鱼发呆,水中的鲤鱼活蹦乱跳,在水里鲤鱼打滚,扑棱乱跳,看了看院子里的石桌上师父悠闲而坐的身姿,夜楚暗骂,草泥马,他到自在。   夜楚拿起剪刀,口中默念:“大鱼,我可不是有意要杀你的,要报仇千万不能找我。”   话毕,闭上双眼,伸手就要抓起水盆里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大鲤鱼。   可是预料中的黏华的触感没有,入手处细腻光滑,却又有些粗糙的触感,睁眼,师父如玉般的大手最先入眼,夜楚疑惑的看向夜随风,夜随风笑着宠溺道:“还是我来吧!”   夜楚本就不擅长做这些,自然乐得自在,毫不客气,似是解决掉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忙将剪刀交给夜随风:“师父,当心些,这鱼太滑,不好弄。”   像师父这种富商,府中丫鬟一大堆,估计也是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夜楚心想师父定只是做做样子,却不料师父料理活鱼的手艺简直登峰造极,原本扑哧乱跳的鲤鱼,在师父手中,三两下便被弄得干干净净。   今日师父真真另夜楚刮目相看,洗好菜,夜楚烧火,夜随风则负责做菜,夜楚本来还在担心师父做的菜没法吃,可是当看到师父有模有样的切菜,掌勺,翻炒,直至出锅,一系列动作有模有样,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夜楚忍不住捏了一块糖醋鱼尝了尝:“酥脆爽滑,口感细腻,好吃。”师父很不愧是开酒楼的恶,做起菜来简直是色香味俱全。   只是从来没有烧过火的夜楚,第一次烧火,弄得满屋子浓烟,呛得眼泪直掉,夜随风看不下去,只好亲自上阵。   夜随风接过夜楚手中火勾,看到夜楚满脸的灰尘,无奈一笑,继而赶忙用手帮夜楚擦掉脸上的灰尘,道:“还有一道爆炒青菜,我来教你,你掌勺。”   夜楚犹豫着接过铲子,不知道她吵得菜能不能吃。   满屋子的浓烟在师父的丰功伟绩中,一点点四散,最终消失不见。   “锅热了,先放油。”夜随风一边烧火,一边示意夜楚。   顺着师父的指意,夜楚一步一步进行,放油,放葱,姜,蒜爆香,接着放入青菜爆炒,在五分熟的时候放调料,麻油,最后出锅。   看着自己炒的一碟子麻油青菜,在看看师父的糖醋鱼,夜楚自惭形秽,虽说是按照师父的提示做的菜,可是无论色香味皆不如师父的糖醋鱼。   小锅内的菜刚一出锅,大锅内米饭已经传出浓郁的饭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动手,看着石桌上的两道菜,夜楚食欲大开,两人津津有味的吃着。   虽说自己炒的麻油青菜味道差,并且还有些糊了,但师父却一口一口吃的欢快,莫非师父爱吃带些烟熏的食物,夜楚猜疑,可夜随风接下来的话却让夜楚气的咬牙:“楚楚难得炒一回菜,即使食不下咽,都得把它吃完。”   真是毒舌,如此委婉的挑刺儿,让人开骂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用罢早餐,夜楚赶往绝味酒坊一次,而后便带上人直奔桂花园采集新鲜的桂花酿酒。   接下来这段时间两人很少见面,夜楚每日都要忙着酿酒,习武,眼看绝味果园的蔬果就要成熟,看着慢慢三座山的各色蔬果,夜楚一鼓作气又连续开啃了五座山的山头,这五座山,分别用来种茶树,花树,以及五谷杂粮。   一下子开啃这样多的山头,几乎用尽手头所有银两,眼看三座山的果蔬即将成熟,夜楚又一下子犯愁起来,当初只顾着逞一时之快,种下这样多果蔬,这销售却成了问题。   蔬果的保鲜期有限,要怎样快速将这些销售出去呢?   夜楚翦水瞳眸快速翻转,突然灵机一动,眸光明亮:“对了,既然已经和师父合作了,不如这果园也跟他合作好了。”   她可以将这些果蔬以低于市场价两到三成的利润卖给师父,师父朋友圈广泛,相信不出半月定可以将这三座山的果蔬卖掉。   夜楚是行动派,想到就会去干。   当再次踏入夜府大门,门前家丁仍是尊称自己为大小姐,一声大小姐,夜楚心头百感交集,眼前的一切依然一成不变,这里还是那个夜府,她生活了将近两年的地方。   只是却又有些不同……   顺着熟悉的小径,行至繁星阁,还未踏进别院,师父凌厉森寒的剑气,便传了出来,夜楚刚一踏进别院,夜随风猛然收回宝剑,当看到夜楚时,原本晦暗无光的眸,瞬间流光溢彩,耀了人的眼,甚是好看。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什么事儿?”   本来夜楚正遇开口,听此却不免脸红,她有这么差劲吗?看来以后没事儿的时候也得勤来两趟,免得唠师父口舌,况且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是很多的,这关系自然的维持下。   与师父道出前来的目的,两人便直奔岛外的绝味果园。   夜楚永远也忘不了,当师父看到满满八个山头的葱郁时,那瞬间变换的惊诧俊颜,甚是诡异。   56。雨中拥吻   “夜楚,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夜随风狭长鹰眸定定注视八个山头的葱郁,这大片果园想必几个月前就已经种下的吧!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她是不是自一开始就打算跟他脱离关系,自立门户的!   听师父切齿痛恨,一字一句咬的极重的话语,夜楚自觉头皮发麻,自觉退后一步,干笑两声:“这不都是跟师父学来的本事。”   夜随风嘴角抽了抽,抛开事先冷漠眼神,继而恢复一贯商人常有的精打细算的表情:“这么大片的果园,只比市场价格低了两成,也太不划算了,这蔬果都是有保鲜期的,若是我没来及卖出,而腐烂了,那我不是亏大了。”   “四成的利润,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不然让我搬进你那儿住也可以。”夜随风说着逐渐往夜楚身边靠了靠,不时惹来果园男女叔婶的议论目光。   “原来夜岛主的男宠就是夜老板啊!”一旁之人恍然大悟,小声嘀咕着。   夜楚咬牙,步步后退,与师父保持正常的距离,让他住进她的别院自然不行,因此夜楚苦口婆心,只是师父这只狐狸,就是不肯吃一点儿亏,尽管夜楚磨破了嘴皮子,亦是谈不下来一成,无奈,最终只好以比市场价格低了四成的价钱卖给了他。   “但若是,到交货季节,你来不及交货的话……”夜随风欲言又止,嘴角坏笑着。   似是感觉到师父接下来要说的话,夜楚迫不及待开口:“届时,我将自罚十倍定金。”   签订好合约,夜楚似是放下了心头沉重大石,顿觉轻松。   因师父提前放出消息,因此慕名来果园下单的人甚多,满满三个山头的果蔬,估计只要一出果园便会被一抢而空。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就要到了秋收的时节,此时的夜楚正在果园忙碌,看着灰蒙蒙的天,夜楚心头泛堵:“再过几日就要收成了,老天爷您就在忍耐些时日在下雨吧!”   可是天终是不随人愿,上午还是朦朦胧胧的天儿,下午已经是乌云压顶,沉闷燥热,果园内本忙碌的工人,见此均停下手头的活计,交头讨论。   “完了,看这天儿是要下大雨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这些瓜果眼见就要收成,眼下是关键时期,是不可以见雨水的呀!”   “老天爷,您就行行好,过个把月在下雨吧!”果园内大叔大婶一脸焦急,纷纷双手合十,仰望苍天默默祈祷。   可老天爷似乎听不到大家的祈祷,更看不到大家的焦急,不一会儿,本黑压压的天空,开始聚集大片大片的黑云,黑压压的乌云在天空盘旋,逐渐扩大。   片刻轰隆一声闷响,一道晴天霹雳自山顶劈开一条裂缝。   “打雷了,太危险了,快,收拾收拾,进院内躲躲。”一经验丰富的老伯急忙呼唤大家躲进屋避雨。   行至夜楚身旁,老伯无奈叹息,重重哀叹一声,这几个月来夜楚日夜的忙碌,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看得出来这片果园是老板的心血,爱,只是可惜,老天爷偏偏跟她作对,多年风调雨顺的太平岛却在今年下去了暴风雨。   “老板,您快些进去躲躲吧!”   夜楚似没听到般,自顾自向果园深处走去,老天是在跟她开玩笑吗?她把一切都倾注在这片果园,若是这批果蔬废了,她就完了,师父已经放出消息,况且手中的订单已有千百张。   单单是师父的赔偿金,就够她还上几年的。   “轰隆”又一声沉闷的声响后,不远处一道闪电如鬼魅般从天而降。狠狠将一颗果树劈成两半。   身后员工们急切的呼唤,夜楚全然听不到,自顾自向前走着。   突然,哗啦啦,如红豆般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打在身上一片火急火燎的疼。片刻夜楚身上浸湿,一袭藏蓝色锦衣,在雨水的打湿下紧紧的贴着身体。   行至果园深处,看着被雨水打烂的,落了一地的各种果蔬,夜楚疯一般的前去捡起,这些是她全部的心血,怎么可以被如此糟蹋。   “楚楚,楚楚——”   “夜楚,你给我出来……”大雨中声声急切的呼唤,朦朦胧胧传来,似梦似幻。   师父的声音磁性十足,很是特殊,此刻感性的声带虽有些沙哑,但依然能听出是师父的呼喊,焦急的声音缓慢靠近,夜楚步步后退,她该如何跟师父解释呢?   此次师父交不出货,就要赔偿买家所付定金十倍的罚金,她害师父损失这么大笔银两,此刻一点儿也不想见到师父。   “轰隆”又一声闷响,一道闪电在夜楚头顶盘旋,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铺天盖地向夜楚劈来。   当夜楚抬眸之际,那电光火石的银白色闪电,以来到身前,夜楚猛然收缩瞳孔,心募得跳动,她能快的过闪电吗?   正遇飞身,突然一道玄色黑影自身旁闪过,片刻身体落入一厚实臂膀。   夜随风本正在酒坊忙碌,见此天气便马不停蹄赶往此处,谁知却被告知楚楚在果园中,天空闷雷轰轰作响,翻越各处就是找不到那抹身影,夜随风焦急异常。   当看到夜楚之时便是这样一种境况,来不及多想他便冲了上来,还好赶到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紧紧相拥,由于巨大的冲击力,在满是泥泞的地上连连滚了几圈,才稳住身。   夜随风原本如黑珍珠的眸,此刻猩红异常,声音冰寒,冷声呵斥:“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这么危险,怎么就不知道躲躲。   夜楚本就难受看向师父的怒焰,以及训斥责骂。不觉委屈,顿时双眼猩红,模糊了双眼。   只是雨水太大,根部看不出她落了泪。   由默默的落泪,转变为小声呜咽,受伤的是她,干嘛还凶她,不就是欠下他的银两吗?她会还给他的。   感受到眼前之人的异样,夜随风突然绝地,心低猛然一紧,只觉疼痛异常。   下一刻,便紧紧将夜楚揽在怀中,柔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吼你,想哭就哭吧!反正今日雨大,没人看得见。”   被这样紧紧搂着,夜楚身体颤动,哭声也越来越大。   都说泪水是排毒的,这话一点儿不假,大哭一场后,夜楚只觉心情顿时舒畅了,重重呼出一口气,夜楚渐渐脱离夜随风怀抱,声音沙哑:“师父,我现在手下没有多少银两,欠下你的赔偿金,可不可以过段时日在陪给你。”   夜随风听此哭笑不得,谁让她还钱了!   嘴角缓缓上扬,一抹邪恶坏笑爬上嘴角:“若是让我亲一口,补偿金的事儿就一笔勾销,果园的损失我也一并负责,如何?”   夜楚定定看着师父,这一吻也太值钱了吧!可是……   “我还是还你银两好了。”说罢,重重呼吸一口气,就要起身。   夜随风满是期望的双眸,瞬间失望,被他亲一口有这么难受吗?即使要承受亿万两的赔偿金也不愿被自己亲。   “可以。”夜随风淡然道。   只是话还未说完,再次将夜楚紧紧拥入怀,同时性感薄唇,毫不留情迅速附在夜楚略显苍白的唇角。   这一吻似魔,近乎疯狂,灵活的舌,轻巧的划开夜楚紧闭的唇,缓缓伸,入,不停辗转,允吸,似永远吻不够般,久久的不舍的松口。   夜楚只绝得头脑缺氧,大脑一片空白,不受控制的接受着这一吻。   直到感觉呼吸困难,这才想起反抗。   感觉到怀中人儿,呼吸的急促,夜随风很是不舍的松口,抱起怀中人儿便向着果园外走去。   淋了雨,必须的让云逸看看才行。   夜楚今日所表现的异常温顺,老实的被师父抱着,天空漂泊大雨此刻逐渐减小,当行至院落处时,院内躲雨的众人看到两人紧紧抱着的画面,顿时大惊。   皆小声议论着,这一切尽数落在夜随风眼中,但他却尤不自知,继续抱着夜楚直奔果园外的马车而去。   马车内,夜随风赶忙将夜楚过的个严严实实,看向默不作声的夜楚,认真道:“楚楚,我来照顾你吧!”她每天这样累,看着很心疼。   见夜楚惊诧双眸,夜随风接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的便是你的,你若是现下没有银两赔偿,我账房里多得是,要多少你去取便是。”   “不用了。”夜楚斩钉截铁道。她不希望靠别人,若是一遇到困难便靠师父,那她永远也不能真正的成长。   “若是不想花我的,不就是一处果园,毁了,我们重新建起来便是。”夜随风轻叹一口气,连忙安慰。   马车一路狂奔,此次夜随风并没有将夜楚送回她的别院,而是直奔夜府。   马车刚一踏入夜府,云逸便匆忙赶来:“岛主,不知您发暗号,找我来为何是?”当看到脸色苍白,全身浸湿的夜楚,这才恍然大悟,满面忧色,急忙询问:“她这是怎么了?”   检查一番,还好并无大碍,但却因为淋了雨,夜楚感染了风寒,连绵细雨下了半月有余,而这半月夜楚也是窝在夜府整整半月,这期间夜随风无时无刻不在身旁照顾,无微不至。   今日暖阳终于自东方徐徐升起,看着久别的太阳,人的心情都无由来的好转。眼看师父不在,夜楚悄悄溜出了府,前往这半月来心心念念的地方。   今日,当夜楚再次踏上这片果园,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在滴血,眼前大片的倒塌,看起来真是刺眼。   “别伤心了,雨过天晴,开工吧!”不知何时,夜随风已来到夜楚身后,说了帮她重新建造果园,他自然得实现。   夜楚看着师父身后的一众人,心头百感交集,此次果园所损失了将近亿两银子,可怜她连工人的工钱都付不起,还好有师父帮她挡着。   接下来这段时间又是忙碌的,夜楚忙着翻新果园,因有了这次的教训,夜楚也涨了心眼,重新将果园布置了一遍,让它即使是下雨,也不再怕被雨淋了。   接着连续几个月的忙碌,绝味果园终于恢复原来的面貌,可夜楚欠下的大笔账单却还遥遥无期。不知道何时才可以还上。不过好在其它几个店铺,还有酒坊是在不停进账的。   这样夜楚手头也不会太紧。   也就是在这期间,宇国口口香传来王进的亲笔加急书信,说是口口香有要事,要夜楚亲自前往一趟。   交代完岛上的一切大小适宜,夜楚肚子踏上千里迢迢之路。   本以为这条行了不下十次的道路依旧是一帆风顺,但却不知,路途坎坷,危险重重。   57。独自去宇国   今日天蒙蒙亮,夜楚便踏着暮色独自出门,沿着熟悉的道路,一路上早已不陌生的环境,夜楚此次只独自一人赶往宇国。   不知道口口香出了什么事?王进也真是可恶,干嘛不在信中说清楚,害得她此刻心情一直忐忑。   下了船,夜楚一路直奔宇国国都,刚一踏入口口香的大门,王进惊喜不已的问候响彻耳边:“我说夜楚,你终于来到了,我可等你好几天了。”   夜楚颦眉:“有什么事?急着唤我过来?”   “是这样的,前段时日我途径灵山,发现了这样东西。”说罢便从衣袖中拿出一包东西交予夜楚。   夜楚打开,闻了闻,而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味道浓郁,呛鼻,这个不就是前世的麻椒吗?一抹笑容弥漫嘴角,有了这个,日后她便可以自创出更多的新款小吃了,比如麻椒肉串,麻椒豆腐汤……   “这个我试过了,没毒的,并且用它做出的东西味道鲜美,又麻又辣很是可口。”王进忍不住将前几日他用麻椒做菜做汤时的味道,激动的说了一通。   “嗯,等会儿便派人去灵山采集。”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不免也寒了几分:“你加急书信唤我来,不会就是为了此事吧!”这段时日岛上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呢!   “其实还有一件事儿,嘿嘿。”王进傻笑两声接着道:“我媳妇儿前几日刚刚给我生了个胖儿子,我高兴了几天没睡着儿觉,不知道为什么我平添了一个儿子,心里面居然最想告诉的是老板您,嘿嘿,信上不说,我这不是怕您路上给准备礼物吗?”   “我只是单纯的来请您吃个喜酒,你要是在带礼物来,那我多不好意思。”王进唾沫横飞,许真是因为太过高兴,身体也跟着轻微的颤抖着。   “……”夜楚无语,一句话可以说完的,他竟然可以整这么长一大串,真不愧是话痨子。   “想要礼物就直说,用得着这么转弯抹角。”夜楚笑着调侃,王进虽说话多了点,但人品不错,也算是她这异世来深交过的一个朋友了,她得想想该送什么礼物。   王进听此话,连忙辩解,脸色竟然也史无前例的微微泛红:“老板,我真不是要礼物,我真的只是单纯的请您来吃个饭,表达一下我们夫妇二人对您的感激。”   夜楚无奈而笑,道:“知道。”开个玩笑罢了。   这两日在夜楚与几位大厨的共同努力下,口口香又新研制了几种别样风味小吃,夜楚将新品拿去免费提供给客人,众人吃了纷纷拍手称赞:“麻辣可口,真好吃。”   也正是自大厅中客人的浅淡低吟中夜楚得知道另一消息,原来慕辰被软禁了,慕辰暗中培养势力,难道真如他们所说,他是打算杀兄弑父,登基帝位?   宇皇一向不待见他,现下又冒出这样的传闻,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了?   在口口香忙碌的这几天天,除了研发出几样新品外,这一天夜楚将账本,厨房,菜色等等都查看了一番,不得不说王进办事真是认真,口口香一切打理的都井井有条。   对账本时,夜楚眉头越皱越深,不仅太平岛的口口香,玉姬坊有人暗中帮助,找托儿光顾她的生意,宇国的口口香,亦是有人暗中相助,思虑一番,夜楚眸光微缩,顿时恍然大悟。   帮她的人不会是师父吧!   帮她之人除了慕辰估计就是师父,慕辰一直被幕天远所厌恶,并且现下自身都不保了,若是太平岛的是他出手她到相信,但在宇国,他绝对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找人来帮她增加业绩。   所以这人除了师父,没别人。思及此夜楚心头顿觉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味儿。   今日自口口香离去,夜楚去市集挑选了一把金锁,作为礼物便匆忙赶往城西王进家,刚一踏入院门,婴儿嘹亮清脆的哭声顿时传了出来。   王进夫妇二人见夜楚来,很是热情的招呼,夜楚看了一眼小家伙儿,粉雕玉琢,白嫩皮肤犹如红苹果,看着就忍不住上去捏了一把,小家伙似是感觉到有客人前来,睁大了双眼,滴溜溜盯着夜楚打量。脸颊上两行热泪还未干,盯着夜楚瞬间裂开嘴笑了。   王进见此,不免调侃自家儿子是个色狼,说日后等长大了,定是个花花肠子,看见美人就笑。   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自王进那儿回来时,戌时已过,因惦记着岛上的果园,夜楚打算明日便启程回去。   翌日当太阳高照,夜楚正遇赶回去之时,一秀挺多姿,干脆利落打扮的女子身影落入眼帘,夜楚看着面前一人,眉头深锁,是红月,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她怎么会在这儿?   夜楚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红月恭敬行一礼笑着道:“夜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虽夜楚很想拒绝,可她自认为打得过红月,却也打不过城门处把守的官兵们。无奈只好随行红月一道踏上了直奔皇宫的马车。   传言不是说唯皇后视慕辰如几出的吗?不知道唯皇后知不知道现在慕辰的境况?她也正好可以趁此次相见,问个清楚。   依然是养心殿,唯皇后自打见到夜楚脸上的笑容便没有停过,温柔慈祥,雍容华贵的容颜上尽是满满的溺爱。   “楚楚吃什么,我这就吩咐御膳房去准备?”唯皇后溺爱道。   夜楚淡然一笑道:“随便什么都好。”不知道唯皇后和本尊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看得出来唯皇后是真心喜欢她的,夜楚猜想,她们之间定是有着某种关系的。   饭桌前满满都是些精致菜肴,五颜六色的菜色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看的出来这顿饭,她是废了很大的功夫的,夜楚夹了一片薄玉脆片,入口即化,香脆可口:“嗯,很好吃,楚楚在此多谢皇后的善待。”   唯皇后又在此帮夜楚夹了一块儿,柔声道:“喜欢就多吃些。”   思虑一番,夜楚沉声询问:“唯皇后,不知您知不知道慕辰现下的境况?”虽说夜楚内心一直不可原谅慕辰上次的强吻,但是她还是很感激他的,必经慕辰是真心待自己的。   希望他现在没事就好。   唯皇后放下筷子,眉眼稍拧,哀叹一声,但随即又恢复浅淡雍容姿态:“辰儿现在虽被软禁,自由自然是得不到,但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夜楚,她不会是喜欢慕辰吧!若真是喜欢他,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帮助慕辰继位。   接着道:“但是放心,他现在很安全,不会有生命危险。”   听此夜楚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吃饭间太监尖锐刺耳的高挑嗓门响彻养心殿:“皇上驾到——”   听此,唯皇后脸上的笑容顿住,眼神一点点淡了下去。   人未到便听到幕天远的爽朗笑声:“蓉儿,你都已经吃上了!为何不等等朕。”   夜楚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直视殿门外,虽说不是身体的本尊,但自从知道她的身世,她还是会怨恨幕天远,此时若是能杀了他,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幕天远在看到夜楚的刹那,脸上原本祥和的柔情瞬间止住,眸中闪过必杀之色,同时心头一丝歹念也在悄然萌生。   虽说心里不喜,但毕竟是得高在上的皇上,自然处事不惊,深藏不漏,看了一眼唯皇后,那顿住的笑容立即又爬上了嘴脸,笑着道:“还来了客人,原来是太平岛的夜姑娘,呵呵,不知夜岛主可好啊!”   夜楚肃然起身,恭敬的行一礼,淡然出尘:“宇皇万岁,师父带我向您问好。”   “好好好。”幕天远大笑两声,随后做于唯皇后身旁,深情款款的望了一眼唯皇后接着道:“朕怎么不知,自何时起爱妃与夜姑娘成为好友了?”   唯皇后脸色一震,淡然而笑:“上次皇上寿辰时相识的,夜姑娘活泼顽皮,我很是喜欢,所以便招来陪我说说话。”   “若是皇后喜欢,那夜姑娘就多留住几日便是。”幕天远沉声出口。   因多了一个人,饭桌上的气愤一下子凝固,三人各怀心思,夜楚小口巴拉了一口米饭,这该死的幕天远,老狐狸,虽说对别人狠厉,但看得出来他是很喜欢唯皇后的,猛然回想起幕天远初进门时,其称呼唯皇后为蓉儿,自暧昧柔情的轻唤,就足以见得两人关系的亲密。   唯皇后是他的软肋,若是想杀他,必须得先擒住唯皇后,但夜楚自认为现在杀不了他,所以她还是尽快离开吧!总感觉老狐狸周身散发着沉重的邪气!   临行前唯皇后亲自将夜楚送到御花园:“皇后,您还是回去吧!由红月带我出去就好。”看了看四周宫女,太监偷偷射来的探究目光,夜楚淡然礼貌回绝。   一国之后,出行送她,她可受不起,更不想一路上遭人非议。   眼角扫视一眼,四周之人,唯皇后哀叹一口气,很是不舍:“那本宫就送楚楚到这里了,还有红月会一直护送你回太平岛的。”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一人赶来,她终是不放心。   “那楚楚在此就多谢皇后的好意了,告辞!皇后保重。”话毕,决绝大步前行吗,向着宫门出行去。   看着夜楚渐渐模糊直至消失的背影,唯皇后目光复杂,泪光盈盈,小歌儿,此次一别,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在相见呢?   自出了宫门,夜楚便匆忙赶往城门,有红月跟着自然是好的,有了皇后的印鉴,宇国几乎说是畅通无阻,就连城门处的也免于检查,直接放行。   只是当行至城门外,夜楚颦眉,撩起车窗华丽的锦丝一角,向车窗后望去,此处正值一片小树林,马车飞快前进,周边景物在迅速后移:“***,没人啊!”可为什么她老感觉有人暗处跟着一样。   马车马不停蹄赶往码头,马车上,红月默不作声,不时瞥向夜楚几眼,真不知道她跟主子是什么关系?   听到夜楚小声的嘀咕,红月不免哆嗦一下,‘***’她说话还真是爽直。   “既然主子吩咐我将您送往太平岛,自然不会只派我一个人,放心吧!暗处那些都是暗中保护之人。”红月冷漠但却恭敬的道。   而恰在此时,宇国皇后内,大殿之上,幕天远双手背负而立,面色狠绝,杀意霸露,对着身后一众黑色锦衣之人,一个字,掷地有声,无情冰冷:“杀——”   58。海上厮杀   辽阔海域,乌云密布,一眼望去宽旷无边的海面无一船只,今日是行船的第二日,天空黑压压一片,似是马上便要经历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甲板上夜楚抬头望天,顿时懊恼不已,靠,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早知道就等两日在走了,想起两年前,也是一样的灰暗沉闷天,海上遇到强风大雨的沉船事件,那次还好有师父赶来相救,思及此,夜楚探了探脚下的甲板,心底暗骂,***,不知道脚底下的船板结实不结实。   师父远在太平岛,此次她自认为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会再次遇到船只前来相救。   外面风大,站了一会儿夜楚不绝发寒,这才起身进入船舱。船舱内红月静坐,一双好看的柳月眉紧紧拧成八字,这片海域杀气太重。   “你小心些,别出去了,我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红月见夜楚前来,赶忙提醒,主子吩咐她保护有夜姑娘平安抵达太平岛,她即使拼了命也会护她周全,希望只是她感觉出错了。   “别先担心了,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你还是想想该如何度过这场暴雨吧!”虽话是这样说,但夜楚还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百宝袋系在腰间,不只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她也有同样不安的感觉。   这边夜楚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一阵打斗之声,红月立即齐声,同时拔出腰间长剑,瞥了一眼床板上之人,恭敬道:“您在里面坐着,哪里也不要去。”   话毕,便提剑冲了出去。   夜楚自船舱内向外望去,甲板之上二十几名黑衣男子均面带黑巾,遮住容颜,手中招式狠厉,招招强劲,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打手。同时另外一边十几名普通百姓的打扮之人,也是手提长剑,训练有素,强硬决然。   两股势力扭打厮杀在一起,震慑力惊人,就连原本强硬坚固的船板也不免轻微的颤了颤。   红月刚一提剑外出,三名黑衣男子便团团将其包围,刀光剑影,电光火花间,已有不少人命丧于此,甲板上横竖交错的尸体,残垣断壁,散落一地,原本土灰色的甲板此时亦是被染成了暗红,看起来尤为恐怖。   很快红月等人渐渐败下阵来,眼见一个一个同胞被杀害,红月杀红了眼,呲牙咧嘴,一鼓作气,连连数剑连续出招,直击周身黑衣之人,顿时几名黑衣男子,头段,血流不止。   而黑衣人见自家兄弟连连死了几人,也如同发怒的狮子,嗷嗷乱叫,龇牙咧嘴,愈战愈狂。   “无论如何都给我顶住了。”红月放声吩咐正在奋力厮杀的众兄弟,而后放弃大战直奔船舱,赶忙将夜楚护在身后:“后面有小船,快撤离此处。”   看着面前的小船,夜楚不免心底打颤,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压顶,这是暴风雨的前奏:“你说的船就是这么一条小船!”   红月点头答应。   夜楚顿时觉得额头冒汗:“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若是留下来奋战或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要是乘船离去,是必死无疑。”   说罢,不等红月反对,便直奔船头甲板而去,她得观察观察战情,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甲板上大战依旧,此时伴随一声痛不欲生哀嚎,一黑衣男子的一只手臂被砍了下来,又接着连连数声嚎叫,一普通着装的男子被砍掉了一条大腿,顿时血花四溅,喷洒如泉。   夜楚抹了抹被贱了一脸的红色鲜血,长身玉立,大踏步行至甲板之上,手中暗器,毒牙早已准备好,这才放声大骂:“***,本大爷在此,你们放马过来啊!”   “是她,快给我将她包围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她跑了。”一黑衣人,面露喜色,想着带夜楚回去领赏钱。   片刻喧嚣的打斗声骤停,黑衣男子齐齐将目光落在夜楚身上,同时缓步向夜楚走去,十几人将夜楚包围的严严实实。   夜楚缓缓拔出腰间长剑,并趁所有人将目光落在她拔剑的动作上时,手中毒牙,暗器细密如雨,齐刷刷射向前方,顿时八名黑衣男子应声倒地,连吭也没哼一声便一命呜呼。   剩余七个黑衣男子见同伴丧命,顿时嚎叫发狂,纷纷提剑向夜楚刺去。   夜楚拔出腰间软剑,奋力厮杀,红月瞪大双眼看着眼前那抹瘦弱身影,还以为她只会些皮毛,没想到她武功如此之好。   一群人再次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利器碰撞的刺耳声,惨绝人寰的额哀嚎声,声声刺耳,剜心。   眼见自己人越来越少,夜楚等人被逼的步步后退,此刻已经退无可退,看着一条小船,难道真的要乘这条船离去。   “识相的就快投降,不然杀无赦。”黑衣人中一男子冷声开口,主子说了,能带回活的就尽量带回,若带不回就杀。   “死总得让我死得明白点吧!说是谁要你们来的?”即使他们不说夜楚也可以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幕天远派来的。”红月恰在此刻开口。   夜楚汗颜,双眼看向不远处一艘华丽大船,她只不过想缓一缓黑衣人,好争取些时间等大船靠近。可如今她这样一说,任谁也不会放过她了。   果不其然,黑衣男子冷冽道:“杀无赦。”   话毕齐齐自背后拿出长剑,对准了这一拨人。   其涮涮长箭犹如雨下,顿时哀嚎声四起,夜楚拿起软剑奋力抵挡,但是箭数太多,眼见一支箭直直向她射来,她却脱不开手抵挡,完了完了,夜楚暗叫不好。   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红月奋不顾身将夜楚护在身后,一箭似魔鬼直直射进红月胸口处。一口鲜血自红月口中喷洒而出。   夜楚瞪大双眼看向渐渐倒下之人,就在红月将落地一刹那,夜楚将其扶住,看了看胸口处的鲜血追逐渐变成黑色,夜楚眉头皱的更紧了:“有毒。”   将红月拖到小船之后,夜楚不做它想,自腰间拿出几颗百毒不侵,自己吃了一颗后其余的都给了红月,而后撕开红月的衣服便开始允吸黑色的血液。   “你……”虽说同是女子,但红月还是绝得尴尬,顿时脸红如血,潮红异常。   “噗”夜楚吐出一口黑血,道:“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何必不好意思。”话毕继续吸,血,直到血液全部变身鲜红,这才停止赶忙包扎。   “谢谢。”红月发自内心的感激。   夜楚淡然一笑,继续包扎,她们不过就见了两面,但红月今日却奋不顾身为她挡了一箭,虽知道她只是为了唯皇后的命令,但还是很感激。   直到最后一个普装之人被击倒,几名黑衣人步步前进,向小船靠近。   夜楚突然警觉,摸了摸腰间百宝袋,顿时咒骂:“草泥马,毒牙就还有一根。”   夜楚猛然起身,扫视一眼眼前五人,快准狠出招,一根毒牙一击射中两个黑衣人。   因为长箭用完,黑衣男子将箭弓随手一扔,狠厉道:“娘的,给我杀。”话毕提刀冲向夜楚。   此时远处的大船已经靠近,夜楚抽剑奋力抵挡:“红月,你想法去那艘大船。”话毕提剑冲了上去。   突然天空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将船帆劈成两半,片刻哗啦啦大雨倾盆而下。倾盆大雨隐住声声刺耳的刀剑之声。一场厮杀犹如无声之殇,惨烈决然。   甲板上血色被冲淡,积攒起来的雨水变成了淡红色,夜楚奋力厮杀,但终究是女子,体力是吃不消的,渐渐的败下阵来。   而恰在此时三名黑衣男子,纷纷露出惊恐之色看向夜楚身后,一黑衣人决然无情道:“无论如何,都得将她杀了。”   话毕捡起插在一男子身上的长箭,对准夜楚,向其射去。   夜楚因全心全意在对抗黑衣人之上,并未看催命的这一箭,当转眸之际却也为时已晚,长箭已然来到胸前。   伴随着一声利器刺破血肉之声,夜楚惊恐睁大双眼,同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却还未落地之际,被豆大雨水冲撒。   “蹦”软剑落地,一声闷响。   渐渐的,夜楚只绝双眼疲累,模糊了视线。三名黑衣男子提剑向自己刺来是她最后看到的情形。   缓缓地,思绪飘远,老天爷,难道她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不知道这个身体死后,她的灵魂还会不会回到现在,只是前世的身体亦是断臂残骸,不知道被徐鹏两人折磨成什么样子,若是真的回去了,也是废物一枚,还不如直接死去。   脑海中,这两年多来所经历的画面向放电影,快速闪过,想起初来乍到第一个认识的人是慕辰,还有师父,第一次和师父见面的情形‘聊聊天谈谈心一千两,陪吃陪喝的话五千两,过夜的话……’   以及师父无数次唤着自己名字的情形。在失去最后一尾意识前,不想她想起的会是师父的呼唤:“楚楚——”   这一声急切的呼唤,是那样的真实,犹在耳边。   59。一瞬白发   一得知夜楚独自去宇国的消息,他便马不停蹄赶来,当再次见到夜楚便是这样一种情形,感觉到暴风雨中夜楚奄奄一息的微薄气息,以及左胸前那射入极深的毒箭,夜随风只觉得呼吸困难,懊悔不已,为什么他没有在快一步赶来?   狂风暴雨中几个黑衣男子自认为完成了任务,这一箭如此之深,并且正中心房,况且这毒亦是十大毒药之首的夺命散,夜楚是必死无疑。   夜随风将夜楚抱在怀中,冷漠的眼神睥睨所剩无几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顿时一个战栗,只觉得头皮发麻,死亡的气息逐渐浓重,夜随风似魔般,双眼猩红,杀意霸露。   甲板上早已被浸湿的玄色锦靴突然的一抬,顿时一把长箭直直向黑衣男子射去,一箭快,准,狠,三名黑衣男子直接殒命。   “去查清楚,幕后主谋。”夜随风冷声对身后之人吩咐,不作停歇抱起夜楚便匆忙越向大船。   海面狂风暴雨,冷凝冰寒,但船舱内,却温暖如春,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将船舱内照的亮如白昼,软榻上,夜楚早已失去了知觉,此时不知身在何方。   夜随风双眼直直盯着那冰寒长箭,声音沉重,沙哑:“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给我医好。”   此时云逸眉头深锁,饶是行医多年,此刻双手亦是忍不住的发抖:“这箭射的太深,不可直接拔出,并且夺命散乃十大毒药之首,所以,怕是……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听此夜随风紧握夜楚的双手不免加大了几分力气,竟是微微颤动着,沉重沙哑,带着一丝痛不欲生的哀恸再次出口,却是有些颤抖之音:“夜楚,我命令你给我醒过来,要是敢不吭一声就弃我而去,你知道后果的。”   命令的语气逐渐转变,带着些哀求之意:“楚楚,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大船急速行驶,云海之上,依然乌云密布,不见天日。   数月前,饶是太平岛之人都知道,全岛有名的医师均被请入了夜府,而整个太平岛更是陷入一片紧张氛围,不知道是不是岛主出什么事了?   整整一个月,夜府那边没有放出任何消息,这也让岛上民众更加的恐慌,大街小巷此刻的热点话题便是夜府之事。   “不知道受伤的是不是岛主,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岛主了!”   “我也是一个多月没见过了,岛主可千万不能有事,若是岛主一命呜呼,这全岛之人该怎么办啊?”一人挠头叹息,忧愁不已。   “太平岛现在富裕太平,安康繁荣,是一块不可多得的肥肉,不知道几国想抢,万一真是岛主,哎……”一人长长的哀叹一声,便低头不在吭声。   议论声戛然而止,原先围在一起之人,也没了聊八卦的兴致,纷纷做深思状,满面忧愁之色。   此时的夜府笼罩在一片灰暗之光下,沉重压抑,云逸依然眉头深锁,手提药箱自繁星阁走出,已经昏迷数月,若是再不醒来,怕是很难在醒了!   “还是不见好转吗?”红月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云逸便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她的伤虽也是伤在胸前,但伤口却并不深,并且毒液被及时的吸了出来,因此早在半个月前她便醒来,可是眼下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为何,夜楚还没有醒来?   怕被幕天远知道,因此主子那边她一直不敢书信去通知,她这样久未归,主子定是担心出什么意外了吧!虽不知道夜楚跟她的关系,但她知道主子很在乎她,主子现在定也是寝食难安了吧!   云逸摇头叹息,沉声道:“还是昏迷不醒。”   而此刻的繁星阁三楼,夜楚安静的躺在床上,如布娃娃般纹丝不动。   夜随风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以往夜楚爱看的鸟兽集,一字一句念给夜楚听。直至翻到最后一页,夜随风这才放下书本,熟悉而又小心的拉起夜楚小手,声音沉重:“楚楚,已经第三十八天了,还没有睡够吗?还是说你已经回去了,回到原先的世界!”   温热但却带着些薄茧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那一头柔顺长发,只是原先如锦缎般完美的发,此时看上去竟特别刺眼。   因为夺命散和百毒不侵相互抵抗的因素,夜楚三千青丝竟一瞬变换,白了发。   夜随风如至真之宝轻柔抚摸,声音淡然,听不出喜怒:“楚楚,怎样都好看……”   柔声软语未结束,门外响起士兵火急火燎的报信之声:“岛主,大事不好了,珠海,战船上千,此时正蓄势待发,不作停歇的杀来太平岛,您快出去看看吧!”   夜随风握着夜楚的手微顿,轻柔的抚了抚夜楚柔嫩但却落显苍白的脸蛋,柔腻道:“楚楚,我去去便来。”   往日商船不断的云海,此刻战船连连,布满整片海域,夜随风带领数三万精兵,整装前往云海。   “知道带队之人是哪国的?”战船上,夜随风长身玉立,独占船头,遥望前方密密麻麻的士兵。他不过就一月未出过府,他们还真的以为自己即将丧命了吗?   “是宇国的。”云天冷凝到。   “幕天远——”夜随风咬牙切齿,听到这个名字,此时他恨不得将此人生吞活剥,大卸八块,剧云天所查探,楚楚之事是幕天远所为,他还没来得及找他报仇,他居然还敢来某乱。   今日他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虽说他带来的兵马不足以幕天远的三分之一,但宇国之人不善水,太平岛之人则自小在水上长大,自然占据些优势,况且云海易守难攻,并且这三万精兵都是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强兵,幕天远的算盘怕是打错了。   宇国士兵,御风一路前行,领头将领,眉眼含笑,一副势在必得的霸气,传言说夜随风身受重伤,今日定是赶不来的,今日他便要攻下太平岛,好回去跟皇上邀功。   “哈啊哈哈。”领头将军,想着想着便自顾自笑开了花。   但当目光触及那战船之上俊若神抵,挺拔伟岸的身姿之时,面上的笑容皱止,一脸僵硬,结结巴巴道:“是,是,夜随风,他,竟然没死。”   宇国士兵也看到夜随风的身影,顿时士气便卸了下去。   “兄弟们,振作起来,夜随风这是在唬我们,他平白无故不会四处求医,想必定是受了重伤的,你们给我上,无路如何一定得将太平岛给我拿下。”宇国将军,震了震精神,强壮镇定。   两队人马逐渐靠近,云天手中五颜六色的锦旗开始肆意挥洒,虽说看起来毫无章法的挥旗,但却大有用处,身后百条大船看向旗帜,开始四散开来,摆成了人字形。   “耍什么花招!虚张声势呢吧!”宇国将军见此诡异的布阵,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强庄镇定,振奋军心。   继而接着道:“给我点火,放箭。”   话毕,千万根带火长箭,如细密大雨,直直向夜随风方向射来,顿时云海一片通过红,但不知为何,许是因为摆阵的原因,千万只箭虽是射来,但却极少能射来夜随风处的战船。   火攻不行,将军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给我上。”火攻不行便直接吩咐一队人马直接出击。   一场大战就此打开,持久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天,而原本清澈碧波的云海此时亦是鲜红一片,海水中处处可见断壁残垣,此次出击宇国伤亡惨重,被节节逼退。   眼见士兵士气不在,久战不利,将军不得不下令撤离:“夜随风,你等着,过几日我们还会再来,无论如何一定得将太平岛拿下。”   看着落荒而逃的众战船,夜随风皱眉,只可惜幕天远不在,不然他定亲手解决了他为楚楚报仇。   因心心念念牵挂夜楚,因此只好将一切交予云天:“不知道何时,宇国还会突然袭击,打起十二分精神,做好随时御敌的准备。”   带着一丝希望,匆忙赶回府,但夜楚依然昏睡,似是已经习惯了连日来的失望本色,夜随风已经没有过大的起伏,继续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昏迷之人。   今日是一个不错的天儿,屋外阳光明媚,夜随风命人准备好软榻,帮夜楚上好药便抱至屋外暖阳下晒太阳。   自筱九听到有关太平岛的传言便急忙赶来,当踏入繁星阁就看到眼前这样一幅画面,暖阳下的软榻上,夜楚三千白发,面色惨白,夜随风在一旁为其喂饭的画面。   这一幕看起来竟是特别刺眼,尤其是夜楚那满头白发。而夜随风原本俊若神抵的俊颜此刻也变得无限沧桑。   “你来了。”见筱九前来,夜随风手中动作依旧,淡然出口,言语中并未多大的惊喜。   只是筱九还未开口,便被一急忙跑来的士兵所打断:“报——宇国又来攻打太平岛。”   “你去忙,楚楚交给我就好。”筱九自夜随风手中接过米粥,连忙开口。   “楚楚,快快醒来吧!希望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你睁开的眼睛。”夜随风毫不避讳当着筱九的额面儿,轻轻一吻落在夜楚前额。而后百转千回的看向筱九。   似是知道夜随风内心所想,筱九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淡淡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快去吧!楚楚放心,交给我吧!”   夜随风重重点头,看向床榻之人,而后大步离去。   筱九一边喂饭,一边对床榻上的人儿,轻柔开口,“楚楚,快快醒来吧!姑姑好不易才找到你,你一定得坚强等到团聚的那天才行。”   眼下姑姑已经和宇国三皇子联手,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幕天远的逍遥日子怕是就要到头了。待幕天远死后,姑姑和夜楚也就可以团聚了。   云海之上,宇国将军傲然而立,军心振奋,而夜随风这边因连日来的死守,早已军心疲累。因此这一大战连续持续数日,两国之人均死伤惨重。   “云海是最后一层防线,若是不想被攻破,无论如何都得给我守住这片海域。”夜随风内力深厚的厚重嗓音,直击士兵之心,一句话似有魔力般,振奋军心。   众士兵如有神祝,精神抖擞,继续奋战。   因担心夜楚,夜随风不想久战,因此加急书信与燕国借兵,因幕天远雄心勃勃,若是太平岛一旦被攻破,下一个将会是燕国,因此夜随风笃定燕国定会借兵,果不其然,燕国太子亲自带兵相助。   大战持续数日,宇国伤亡惨重,死伤无数,被逼的步步后退,最终逃回宇国。   60。真的长大了   灯红酒绿的繁华,人来车往的城市,夜楚坐在繁花似梦的西餐厅独自品着咖啡,这里她记得是以前经常和妮娜一起来的地方,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夜楚顿觉头疼,双手不停揉着太阳穴,这里是——现代。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真的回来了,还是说这两年所经历种种只是繁华一梦。   思及此夜楚不免觉得心头一紧,竟是莫名的疼,那些人,那些事,当失去之时,原来竟然这么不舍。   师父,慕辰,逸轩,冰成等等一些画面不段在脑海回放,想着想着突然绝得鼻尖一酸,最终模糊了双眼,身体也止不住的轻微颤动。   “楚楚——”一声焦急的呼喊似是在远方,缓缓向自己传来,夜楚猛然一震,这声音是师父的,可是她为什么看不到师父他人呢!难道是幻觉。   声声呼唤,犹在耳边,逐渐清晰,夜楚此刻只觉头疼欲裂,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眼前一模糊的身影顿时闪现眼前,黑色身影逐渐靠近自己,似是因为心情过于激动,身体有着轻微的颤动。   夜楚揉了揉眼想要看清眼前之人,只是还未看清,黑影便急切的将自己大力的拥进怀,似是搂着极大的宝贝般紧紧的拥着,片刻,一缕熟悉的草香萦绕鼻息。   这味道——是师父。   猛然睁开眼,夜楚不知不觉暗自轻呼一口气,房间内熟悉的奢华古香摆设如此熟悉,这里不就是自己住了将近两年的房间,还好她并没有回去。   “师父……”夜楚想开口说些话,可是喉咙干哑难受,声音听起来更是沙哑。   夜随风缓缓松开怀中的人儿,目露惊喜,一个半月了,云逸说她怕是要睡一辈子了,不过还好,她终于醒过来了:“渴了?”夜随风柔声询问。   将夜楚放好,便葱忙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小心轻柔的喂给夜楚,许是真的口干舌燥,夜楚喝得太急,险些呛到:“小心些。”夜随风帮夜楚顺着气儿,柔声道。   夜楚甩了甩睡到头昏脑涨的脑袋,重新理了理思绪,这才想起事情的起终,顿时抬眸看向夜随风,言语中带着一丝担忧:“师父,红月她怎么样了?”   她也中了毒,受了伤,不知道有没有大碍?   “她无事。”夜随风眉头稍拧,不经意间将夜楚散落在肩上的一缕白发帮其顺至耳后。   不知道楚楚若是看到她那三千墨发白如雪能不能接受呢!他还是能瞒住一时是一时吧!想起早已被自己收起的铜镜,夜随风小心的瞥了一眼房间四周,并没有发现铜镜,这才放心,接着道:“她现在好得很,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这一身伤吧!快快养好了!”   连续睡了一个多月,夜楚只绝得四肢酸软无力,想要下床去外面走走,可是师父却死活不让她下床,说是刚醒,需要休息。可是她已经休息了那么长时间,哪里还能睡得下去。再说她的果园,酒坊,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想要去看看。   无奈夜随风拗不过她,最终只好搀扶着她下了床。可是双腿刚一占地,尽管有夜随风搀扶,还是软软的使不上力,夜楚咬牙试着迈开一步,奈何脚步刚一碰到地面,再次一软,向光洁的地板划去,还好夜随风眼疾手快,再次将夜楚搀扶住,报上了床:“还是休息休息在下床吧!”   床榻之上,夜楚颦眉,一脸忧色:“师父,我的腿,不会废了吧!”   夜随风为夜楚盖好被子,虽说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但却满面柔腻:“瞎说什么,你只是睡得太久,肌肉松弛了,只要加以按摩,过两日就好了。”   夜楚重重呼一口气,这才放心,还好没事?若是她的腿真的废了,思及此夜楚不免哆嗦了一下,若是腿真的废了,估计她会接受不了的。   “师父,我的果园还有酒坊,店铺最近怎么样啊!”不知道有没有因为她消失的这一个月而业绩下滑。   “都很好,现在你还是别瞎操心了,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伤。”夜随风再次将夜楚按回床上躺好,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放于夜楚小腿上,柔声道:“云逸说你的双腿由于太长时间不活动,肌肉微缩了,需要按摩活血。”   当师父的双手附上她之际,夜楚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说她不是古代之人,并不在乎男女间这些繁文礼节,可是面对师父,她还是绝得别扭,这一个月,不会一直都是师父帮她按的吧!   夜楚吃力的将腿往里挪了挪,赶忙道:“师父,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叫小喜过来吧!”   “腿伸过来。”夜随风语气加重一分,沉声道。   可是这次无论任师父如何说,夜楚就是不动,两人就这么干瞪着。最终还是夜随风最先打破沉寂,行至桌边拿过药瓶再次开口:“好,等会儿找个人来帮你就是,现在该听话了,来,上药了。”   说罢来到床边,拿过百消膏,不等夜楚开口便一番行云流水,似是经常干的事情一般,熟悉的将手伸向夜楚胸前的系带。   夜楚看向师父手中的百消膏,自然知道他的用意,遂忙自师父手中接过药瓶,急忙开口:“师父,我自己来就好。”   可说话之际,夜随风已经解开了胸前衣襟的白色系带:“用不着不好意思,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看了一眼胸前若隐若现的丰盈。   顿了顿,接着道:“楚楚确实是长大了。”   夜楚听此,不免咬牙,伸出拳头一拳就打在夜随风胸前,只是这样大力的一拳若是放在受伤前或许还有些威力,只是此刻对于夜随风来说简直是在挠痒,倒有些打情骂俏的感觉。   “别闹,上药了,大不了,我闭上眼睛就是。”夜随风左手一把抓住夜楚小手,另一只手将透明状的景状膏体小心的涂在胸口灰褐色的剑伤处。   眼下亦是秋末的天儿,冰凉的膏体一处体,夜楚不免哆嗦了一下,抬眸看向师父小心谨慎的容颜,夜楚顿了顿,伸手接过百消膏,再次强调:“我自己来就好……”   只是一句话未说完,夜楚顿时睁大双眸,怔愣住,原先胸口的冰凉此刻一片温热。   看着那灰褐色的剑伤,夜随风只觉心疼,忍不住性感的薄唇,便覆了上去,深深的一吻,柔腻的询问:“还疼吗?”   夜楚只觉得四肢僵硬,一动不动的坐着,草泥马,师父刚刚亲,她那里了!   顺手捞过一旁的枕头便扔了过去:“夜随风,你无耻——”   看着突然扔来的枕头,夜随风猛然跳脱下床,随手接过,柔腻的笑容自刚才开始便一直未断过:“楚楚,好生歇息,我出去唤人过来帮你按摩。”   夜楚胸口起伏,看了看胸前的已经长起来的丰挺,粉嫩的脸蛋顿时通红一片,师父个变态——   夜随风走后不久,不一会儿筱九走了进来,今日她穿了一袭女装,脸上带着面纱,今日她的身份是独一无二的老板,倩倩。   看了一眼夜楚头顶,早已被夜随风挽起到不剩一根发丝的鬓发,筱九皱眉,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早晚,夜楚还是会知道她白发的事情,看来必须得给她做些辅导才行。   “小两口干什么坏事儿了,脸这样红。”这是筱九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听此夜楚不免汗颜,这个筱九说话怎么如此直接——   本该生气可是看着筱九那猥琐探究,并且带着一丝调侃的目光,夜楚想发火,却不料本就红通通的脸蛋,此刻更加红艳,似是能滴出血来了。   今日夜楚看到了筱九面纱下的真颜,樱桃小嘴,白皙皮肤,秀挺的鼻,有神的双眸,精致的五官,真真是一美人儿。   夜楚细看,顿时大惊,要说她跟唯皇后没关系,打死她都不信,她们长得如此相像!而她想必跟唯皇后也是有关系的,只是不知是何关系?不知为什么,此刻夜楚竟莫名想知道三人的关系。   筱九不会是她的姐姐吧!有她这样一个女强人并且又是一国之国主的姐姐,似乎也不错。   接下来两日在筱九及师父的‘无微不至的关照’下,夜楚两日未出过房,最多只是在房间内走走,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温暖宜人,一缕缕暖阳照射进古色古香的房间。   夜楚下床来到窗边,看着屋外熟悉的景色,顿时心痒难耐,一抹坏笑爬上嘴角,轻巧的行至门边,只是双手还未放在门栓上,连天红木大门便被人推开。   夜楚自觉自退后一步,若无其事跟来人打着招呼:“早上好!”   筱九嘴角颤了颤,无奈一笑,将手中水盆放好,洗好了毛巾交予夜楚:“擦擦脸吧!”   夜楚接过毛巾,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师父和筱九如此照顾定是有原因的,房间内没有铜镜,并且还不让自己碰水,难道是因为中毒太深,导致毁容了?   顿时各种各样惨不忍睹的毁容之貌顿时闪过脑海,玉手忍不住摸了摸脸蛋,光滑整洁,并没有疤痕啊!看着面前的一盆水夜楚想要自水中看看,可是筱九却赶在自己出手前赶忙将水给泼了。   这也更加让夜楚笃定,她定是毁容了。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趁筱九准备帮自己上药的当儿,夜楚刺溜钻出了房,无论如何她都要找来镜子看看。   当踏出繁星阁,府里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丫鬟,家丁见自己,均露出惊恐之色,虽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但夜楚还是自他们眼中看出了异样。   夜楚脑中一片混乱,朝着后院而去,后院有池塘,到那里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夜楚走后,三三两两的丫鬟均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原来传言是真的,大小姐真的被妖魔附体了!”   “还以为是传言,原来真是真的,你看她那一头白发,跟鬼一样。”   一路走来,夜楚自然可以感觉到议论的声音以及打量探究的讶然眸光,夜楚自觉秉器,快步行至池塘边,可是就在即将靠近时,她却不敢再往前走了。   她怕看到水中倒影中出现如鬼怪一样的满脸疤痕的脸。   随着一步步靠近,夜楚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夜随风刚一踏进府便匆忙赶往繁星阁,一路走来,只觉得异常,随意唤来一家丁询问,原本平淡无波,处事不惊的俊然,瞬间变色,飞身匆忙赶往后院池塘而去。   61。我只‘乱’你   夜楚闭上眼睛一步步靠近,一颗心扑通扑通一阵燥乱,水池边,紧闭的双眼正在缓缓张开,突然娇小的身体落入一温暖怀抱,一阵熟悉的馨香再次萦绕。   “师父。”夜楚淡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夜随风将夜楚紧紧拥在怀里,言语中带着心疼之意:“不管楚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说话间夜随风抬眸深情注视夜楚,一双温热大手轻轻抚上雪白柔顺的长发。   夜楚汗颜,师父这算是哪门子的劝慰?谁需要他喜欢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自师父空中夜楚百分百确定,她的容貌定是发生了变化的。   挣脱开师父怀抱,夜楚缓步移至池塘边,当看到清澈的池水中那满头的银发时,夜楚竟然有一丝的放松之意,还好不是脸上毁了容,前世为了赶潮流,她也曾试想着染白发。   轻呼一口气,夜楚看向夜随风回已安慰的神情,笑着道:“吓死我了,还好只是白了头发。”   听此夜随风诧异的看向夜楚,一瞬白头,她难道不难过?还是说她只是伪装出来的不在意?   “前几日我已经命云逸配置药草,相信你这白发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因为满头银发,夜楚本就白皙的脸蛋,此时更显苍白,夜随风抚了抚夜楚白到无血色的小脸,柔声安慰。   “嗯,楚楚谢过师父。”满头银发,医不好她也只能听天由命,总不至于要死要活,优柔寡断的,但若是能医好,自然最好,毕竟这里不是现代,整天顶着一头银发,实在太过显眼,她可不想这样招摇的走在大街上到处被人议论。   不远处的几名丫鬟看夜楚再此,本来是要等在这里看笑话的,不想竟然看着两人相拥甜蜜的画面,几人顿时大惊,瞪大双眼看了又看,实在不敢相信,岛主竟然如此温柔的对待夜楚。   他们的关系不是师徒关系吗?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像是——爱侣。   一时间各种传言肆意飞传,有人说原来师父不是龙阳君只是有恋童癖,只喜欢吃嫩草,也有人说师父欠缺道德观,竟然乱,伦。   当得知这些传言,夜楚暗笑,师父如此爱面子之人,本以为他会发火,从此避自己如蛇蝎,不想师父非但不有所顾忌,竟然厚颜无耻的说‘我不乱别人,我只乱你。’   夜楚暗骂,这么道德败坏的话,师父怎么就说的出口。   虽然师父让自己在府内休息,但昏睡了这样久,夜楚心心念念都是店铺之事,因此趁师父不备,第一件事便是赶往各个店铺,酒坊,果园查看,虽说夜楚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可是当走在大街上面对迎面而来的各种探究,议论,夜楚还是会绝得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当刚踏进口口香,逸轩,冰成便迫不及待的赶来询问,见自己满头白发,逸轩平日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小伙儿竟然忍不住的红了眼眶:“老大,您受苦了,我真没用,不能带你遭罪。”   当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本打算从容面对的夜楚,鼻子亦是忍不住的微微发酸。   但面上却是假装无事,笑容璀璨,安慰道:“我没事儿。”   “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如何?”夜楚一边往后院走去,一边询问着。   逸轩恭敬答道:“有夜岛主的打点,一切都很好。”   “嗯”。   正走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孩儿,手拿绿豆糕点,突然的跳至夜楚面前,指着夜楚哈哈大笑:“爹爹,快看,白毛妖怪。”   今日一路走来,像这种称呼夜楚已经听了不下二十遍,从一开始的剜心到现在,虽说做不到忽视但也已经习以为常,不在那么痛了。正遇忽视小孩儿无心之举,可迈出去的脚步还未着地,夜楚募得大惊。   冰成此刻正双眼猩红,单手将小孩儿举起,一副要你好看的表情。   夜楚慌忙上前,冷声呵斥:“冰成,快把孩子放下。”   他们只是无心之举,她何必计较。   这一个多月,几点店铺在师父的帮助下,一切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顺顺当当。因此时走哪都会成为焦点,因此现下夜楚忙完店铺之事能不出门便不会出门。   狭小但却清幽的院落内,夜楚独自坐在树下的石桌上看着武学心法,这本书她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但无所事事,实在无聊,今日从夜府出来未跟师父说一声她便跑来,眼下已是傍晚,不知道师父回来若是看不到自己会不会发狂。   秋末的天,太阳一落便冷气袭人,突地一阵冷风袭来,夜楚双手抱臂不免哆嗦了一下,正遇起身回屋,一温暖风衣便覆了上来,转眸师父焦急的俊颜瞬间落入眼帘。   “师父,你怎么来了?”夜楚明知故为,无话找话。   “想你了,自然就来了。”夜随风面色缓和,为夜楚紧了紧衣服,柔腻开口。   夜楚翻白眼,师父现在说话,怎么这样无赖了:“师父,下次再来,你能不能从正门进。”   夜随风嘴角轻颤,笑着答:“自然可以。”   “小两口真恩爱啊!我是不是打扰两位了。”说话间,筱九一袭女装,面纱蒙面,聘婷多姿的身影直接推门进入。   夜楚翻眼,看来这门形同虚设,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啊!   夜随风见筱九的身影,原本笑意十足的俊脸,瞬间转变,冷声道:“知道打扰了,你还进来。”   今日小家别院,分外热闹,在三人共同的努力下,不一会儿满满一桌子美味菜肴已然出锅。看着眼前八菜一汤,几日食欲不佳的夜楚顿觉胃口大开。八道菜其中三道素菜是她炒的,夜楚最先夹了一块茄子送入口。   只是还未开嚼便吐了出来,咸的不能下口,除了这道油焖茄子其它两道还算过的去,其中一道糖醋鱼是筱九吵得,卖相很好,夜楚忍不住夹了一块,只是还未送进口,师父便好心警告:“小心是虚有其表。”   夜楚不以为然,看着都有食欲,相信味道定然不错,只是刚送入口,夜楚便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该听师父的,这红烧糖醋鱼虽看着色泽鲜艳,但吃起来却油腻腥甜,真是难吃。   “怎么,不好吃。”见夜楚如此皱眉,筱九忍不住夹了一口浅浅而尝,似是极不相信自己的厨艺,筱九只是稍稍的舔了舔,便作罢。   看了一眼夜楚吵得三道菜,筱九很是毒舌道:“楚楚的看着就没有食欲,我还是吃这个吧!”话毕加了一块夜随风所吵得青椒肉丝,吃后大赞不已:“好吃,好吃。”   在夜随风白眼下,筱九无奈耸耸肩,笑着辩解:“我这双手拿惯了刀剑,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除了这四道菜,剩余的菜均是师父所烧,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食欲大开。   吃饭间筱九向自己身旁靠了靠,表情艳媚,看着自己贼贼一笑道:“随风这样的男人真是天下独一无二啊!出的了厅堂入的了厨房,谁若是嫁给他,得多幸福啊!”   夜楚汗颜,假装听不懂话中之意,继续扒拉着米饭:“既然师父这样好,不如你嫁得了……”   夜随风听此,本柔和的五官,瞬间冷硬,狠狠剜了夜楚一眼,打断其接下来的话:“她这块烫手的山芋,我可不敢要,玉北辰和雪国太子都解不开的硬石,我自认没这个能力。”   夜楚听此,将头埋得极低,故意不看师父此刻嗜血吃人的红眸。   而后眼神复杂的看向筱九,这个可能是自己姐姐的人,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突然的很想了解了。西陵国主玉北辰,看起来挺精明皎洁的一人,不想如此呆萌,他不会还不知道筱九是女子吧!还有雪国太子,他们又是如何纠缠到一块去的?   一顿饭虽说偶遇拌嘴,但却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还记得学琴的时候,人人都知道王家大小姐王思语的一曲七剑,因一直好奇筱九的琴技,饭后夜楚拿出乌木琴,由师父和筱九两人共同演奏了这样一曲,荡气回肠,大气磅礴的曲风。   听此凌厉,凛然的琴音就如同置身硝烟弥漫的战场,大漠草原的策马狂奔,肆意洒脱,真真令人酣畅淋漓。   曲终人散,筱九就此告别。   “慕辰心机过深,深藏不露,论狠厉决绝,他不比幕天远差,如今他初登帝位,必定得先稳定军心,但他一心想要一统江山,说不定日后最先开刀的会是燕国,燕国若是沦陷下一个便会是脚下了,所以你最好做好万全的准备。”   临行前自筱九的一番警戒中,夜楚得知就在幕天远起兵攻打太平岛之时,慕辰联合唯皇后趁着重兵缺陷之际,攻下了幕天远,一举帝位。   若是说慕辰推翻幕天远夜楚倒是可以了理解,只是唯皇后,幕天远待她如此体贴,关怀备至,她为何还会背叛他?   送走筱九,夜楚遇送走师父,可师父竟然厚颜无耻的拿出一条被子,说日后打算在此常驻。   靠,常住,她可不欢迎——   62。提亲   今日夜楚以一袭女装走在大庭广众下不时惹来群众小声议论之声,群众议论的不止是夜楚姣好绝美的倾城之色,亦是她那满头如雪的银发,这几日岛上民众传的最为火热的传言有两条,一条自然是宇国换新国主之事,第二条则是太平岛岛主唯一关门女弟子一瞬白发之事。   而岛上有名的口口香,绝味酒坊的老板亦是突然的白头,因此夜楚是其店铺老板之事也就不告自知,所以夜楚干脆不再伪装,直接以一袭女装面人。   忙碌一天,刚回到别院,打开院门,师父此时正悠闲自在的坐在竹椅上品着茶。   师父真是厚颜无耻,她这个主人都没在家,他哪里还好意思,有模有样的坐着喝茶,还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呀!   “师父,你又翻墙!”夜楚一步步走进,无奈的翻着白眼。   夜随风从容而笑:“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我想来自然就来了。”   自竹椅上起身,夜随风缓步来到夜楚面前,温热的大手轻轻抚上夜楚柔顺的白发,一股心疼之色,悄然爬上俊美无俦的俊颜之上,顿了顿,拿出这几日药房忙碌的成果:“这里是十颗乌发丸,记住每日一颗。”   葡萄般大小,晶莹乌黑的一颗药丸,夜楚拿在手心,普普通通的十颗药丸,不知道吃了有没有效果呢!   吃了药丸本以为师父会离去,谁知师父却以督促她吃药为理由,借机留下。   平日师父都是急忙,但这几日,师父似乎很悠闲,每日大半时间都会呆在院中,今日更是闲得无聊,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堆锦囊交给自己,笑容浅淡道:“闲来无事就学学女红吧!免得以后嫁不出去。”   夜楚接过,一番打量,暗紫色的华丽锦囊,高贵典雅,只是,让她绣?绣什么呢?估计她无论绣个什么上去,对于这么好看的锦囊来说都是一种毁灭吧!   “师父,绣两朵小花行吗?”这玩意儿,她真没碰过,就是两朵花儿她也不一定能绣好。   “比划着这个绣就好。”说罢将一个早已绣好的锦囊交给了夜楚。   夜楚接过,顿时大惊,她所惊讶的不只是锦囊上五颜六色,纷繁复杂的花色,而是那恩爱无比,相互嬉戏的一对鸳鸯。   靠,师父的意思是让自己给他绣鸳鸯!   夜楚本不打算绣,可是师父却厚颜无耻的以绝味果园的订单来威胁自己说不但要绣,并且要绣的像模像样,***,有这么威胁人的吗?   为了绝味果园,夜楚咬牙,几日未出门的她,这两日跑遍了中心街几家有名的绣房,虽说一开始进入绣房会遭受各种复杂议论的目光,但是次数一多,时日已久,也不再有人抱着‘白毛妖怪’这一话题,讨论的喋喋不休。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每天看到一顶着满头银发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因没了闲言闲语的议论,夜楚也在逐渐接受着这满头的银发。   看着手中乌黑药丸,夜楚内心忐忑不安,这已经是第九颗乌发丸了,可是这满头银发仍然没有一丝要改变的迹象。   不知道明日吃下这最后一颗,能不能变得过来?   吃罢药丸,夜楚拿来其中一个锦囊,开始比照着师父拿来的鸳鸯锦囊绣了起来,因一连学了几日,夜楚今日手拿彩线,虽说算不上得心应手,但也有模有样。   一个锦囊,夜楚反反复复拆了秀,绣了拆,一上午过去,夜楚拿着手中的锦囊,仔细打量,暗紫色的锦囊上一对勉强算得上鸳鸯的生物,在水中嬉戏游玩,看起来活灵活现,生动传神。   夜楚脸上笑容洋溢,点头大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劳动成果,夜楚越看越觉得顺眼:“真好看,这下师父该没话说了吧!”   “我看看。”夜随风刚踏进门便听到夜楚王婆卖瓜之声,忍不住好奇,上前拿过夜楚手中锦囊一番打量。   “你确定这是鸳鸯!”夜随风嘴角微抽,这应该是鸭子吧!   夜楚翻眼,师父这样说自然是不满意的,心不甘亲不愿的自师父手中拿过锦囊,没好气道:“当然是鸳鸯,只是还没有发育罢了。”   “既然师父不喜欢,那我就送给绣房的小明好了。”大不了在重新绣一个给他便是。   “小明”夜随风皱眉,继而接着道:“小明是谁?多大了?”   夜楚翻眼,师父这怎么像是吃醋了?可是小明才五岁,犯得着嘛!   “小明是绣房李阿姨的儿子,这几日许是我经常去绣房,两人混熟略了,老爱黏着我。”   夜楚说罢,瞥了一眼师父,见师父一双好看的剑眉越皱越紧,自觉一股不好的预感,赶忙借机逃离:“既然这个锦囊师父不喜欢,那我再去绣房学几日,争取绣一个更好,更神似的鸳鸯送给师父!”   夜楚说罢一溜烟跑到门外,忽然一黑影落入眼帘,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同时手中锦囊,脱手而出,被人夺了去。   “没有发育完整的锦囊,我看着觉得也不错,这个我就收下了,绣房你也不必去了。”说罢,不等夜楚开口便宝贝似的将经锦囊放入怀中,同时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弥漫嘴角。   夜楚窃喜,如此正好。   今晚夜楚烧火,夜随风烧菜,两人相互合作,不一会儿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上桌,院落内,硕大的圆月高挂空中,接近十五的夜,月光明亮璀璨,天空中颗颗明亮星星闪烁着耀眼星光。   满满一桌子菜,两人吃了将近一个时辰,饭后夜楚就着月光在院中弹了一会儿琴,石桌旁,夜楚肆意而坐,看着手中最后一颗乌发丸,夜楚内心忐忑,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似是看出夜楚内心所想,夜随风将夜楚紧紧拥入怀中,柔声安慰:“没事的,吃了这颗药,好好睡上一觉,等到明日一睁眼,楚楚三千青丝定会恢复如初。”   熟悉的淡然清香入鼻,夜楚顿觉神清气爽,感受到师父有力的臂膀,夜楚这次并没有挣脱,而是老老实实的窝在夜随风怀中感受着他炽热的温度。师父方才虽也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却有着魔力般,夜楚此时此刻顿觉心里踏实。   翌日夜楚迷迷糊糊睁眼,最先入眼是师父绝美的容颜,***,昨日她怎么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师父也真是的,怎么可以不知一声又爬上了她的床:“真是可恶。”   似是想起什么夜楚猛然摸了摸一头柔顺长发,不知道变回了没有。   撩起一缕头发,夜楚看后,明亮双眸立刻被乌云所笼罩,入眼仍是一根根细长雪白的白发,这十颗药丸根本没用啊!   察觉到怀中之人的轻微动作,夜随风猛然睁眸,看到仍是一头的白发,夜随风心头猛地收缩,抚了抚夜楚满头银发,柔声安慰:“没事的,放心好了,即使行便天下,我都会医好你的。”   心里本是满满的期待,如今仍要继续顶着满头白发,夜楚心中自然不是滋味,但面上却装作无事,勉强一笑,从容道:“我没事的,师父,这么些日子我都已经习惯了。”   虽是这样说,但夜楚心情免不了的仍是一阵低落。   今日夜楚本来是要去口口香,但现下毫无心情,只好自己一个人窝在院中继续翻看早已看烂的武学心法。   “彭彭”   一阵敲门之声打破院内的寂静,夜楚颦眉,谁呀?平常很少有人来找这儿的。   打开门,师父长身玉立,挺拔健硕的身姿瞬间落入眼帘,夜随风笑如春风,指着身后的两匹马笑着道:“老呆在家里,别憋坏了,要不要出去溜一圈。”说罢将马鞭丢给夜楚,不等夜楚开口回绝便纵身上马,一挥马鞭,黑色汗血宝马,仰天长鸣一声便风一样的向着中心街外奔去。   “若是追上我,先前欠下的银两一笔勾销。”骏马之上,夜随风磁性十足的嘹亮之声,十分悦耳,甚是好听。   夜楚听此心情顿时大好,那可是亿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手中马鞭一甩,夜楚纵身上马,朗声大喝:“追风,一定要超过他——”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策马狂奔,身旁之物风一般的后退,穿过曲折婉转的条条小径,跨过郁郁葱葱的嶙峋高山,夜楚时而快马加鞭时而减缓速度,但她发现,无论她如何努力挥动手下的皮鞭,仍是和师父保持着一前一后一匹马的距离。   策马穿过又一座高山,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平原的尽头是一处最原始的村落,夜楚遥望不远处冒着袅袅催烟的原始部落,这个地方她来过。   这里不就是师父的‘云端花海’嘛!师父今日怎么又会想起来此呢?难不成又想那个小语了?还有小虎子,一年多没见了,不知道他们一家现下过的如何了?   眼看就要抵达村落,夜随风渐渐放缓速度,回眸很是宠爱的看了一眼身后之人,耀眼的日光下,夜楚那一头雪白的银发,看起来尤为刺眼。夜随风收回视线,轻呼一口气。   楚楚,等下我若是向你提亲你会否答应呢!   63。嫁给我可好   眼看村庄在即,可还是追不上师父,夜楚思绪飞旋,最终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定,冷声道:“***,为了亿万两债务,拼了。”说罢拔下飞云鬓上金光闪闪的琉璃玉簪便准备刺向追风。   就在尖锐玉簪即将碰触马背之际,夜随风突然一勒缰绳,正在急速行驶的马儿突地前蹄上扬,仰天长鸣,夜随风暗自用力,翩然而起,脚步轻点马背,已然来到夜楚跟前,大手准确无误将玉簪拿过,纵身跃上急速行驶的马背之上。   “吁——”夜随风一勒缰绳,马儿闻声逐渐放缓了速度,刚巧赶在村口处停了下来。   马背之上,夜随风一脸紧张,言语中带着一丝心疼:“你若是在敢做出半点伤害自己的事情,小心我不但要你还银子,并且要让你现在就还……”   “师父别生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见师父脸色不好,夜楚赶忙开口笑着认错。   “这样最好。”夜随风无奈苦笑,将玉簪重新为夜楚插好,而后接着道:“记住了,以后无论怎样,都不可以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钱财乃身外之物,再说了,我又怎会让你真的还银子,傻瓜一个。”   夜楚颦眉,怔愣片刻,师父说话什么时候这样肉麻了。还有方才要追上师父已经不是单纯的为了债务之事了,一直拼劲全力还是追不上师父,这大大的激起她的好胜心,刚才她只是想要尽快追上师父,不想输的太惨罢了。   下了马,两人一同向村庄深处行去。夜随风似是经常的来此地,村上之人见着夜随风各各笑着前来打招呼,而他们似乎没有认出夜楚,一双双眼睛均盯着夜楚,一番打量。   面对如此诡异复杂的目光,夜楚只觉得浑身不再在,一路之上将头埋得极低,一直不敢看道路两旁偶尔路过的村民。不知道师父此次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要忙,不知为何,夜楚总感觉这里的人看他们的眼神均是怪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满头白发的原因。   “老板,您来了。”突然一个圆腰体宽的中年妇女刚巧从此路过,见夜随风赶忙上前问好。   夜楚抬头,眼前之人她见过,是云端花海中劳作之人。   中年妇女一脸笑的艳媚,表情猥琐,嘴甜的接着道:“老板,小语正巧在家,我这就去叫她。”   不等夜随风开口,中年妇女已经一路小跑着赶往刘大海家,并且一路三回头看着夜随风身旁一直低头走路的夜楚。   中年妇女眉头微皱,心中苦思,那白发女子是谁?为何会和老板一同前来,老板在云端花海布置了这样久,不是为了向小语庆贺生辰的吗?可是为什么老板和那白发女子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也不一般啊!   “师父,我还是在村口等您吧!免得碍着您好事儿。”夜楚只感觉一股不好的预感伴随,遂随意找个借口借机开溜。   夜楚说罢便转身往回走,夜随风眼疾手快,赶忙上前将夜楚揽在怀中,单手揽住夜楚纤细腰肢,满面含笑,柔声道:“谁说我是来找她的,带你来这儿,当然是有话对你说的。”   夜随风将夜楚往身边紧了紧,两人就这么向前走去。云端花海的路刚好要经过刘叔的家门,刚来到门口,恰好中年妇女拉着小语跑了出来。   小语满面娇红,笑的合不拢嘴,见到夜随风立即娇羞连连,柔腻着打招呼:“夜公子。”   听张婶儿说,夜岛主昨日在云端花海,忙了一整天,好像是在布置什么特别的场景,张婶说是为她准备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为了她准备的呀!   小语身后屁跌屁跌的跟着小虎子,小虎子见随风赶忙上前抱住夜随风大腿,嘴甜的打着招呼:“夜叔叔,你好久没来了,姐姐都绣了一堆锦囊给你了。”   “小虎子,别乱说。”小语听此一张脸瞬间通红,很是不好意思的小声打断小虎子的话,但当目光触及到夜随风腰间挂着的暗紫色锦囊时,一双眼睛瞬间收缩,直直的瞪着那绣着似鸳鸯又似水鸭的锦囊。   小语眼睛收缩,逐渐将目光移植至夜楚身上,立即红了双眼,她的长相……她会是谁?为什么会跟夜公子在一起?   夜楚见到小语打量的目光,顿觉浑身不自在,忙向后退了一步远离师父,夜随风感觉到夜楚轻微的动作,赶忙伸手拉住夜楚小手,将夜楚往自己身边紧了紧。   楚楚自从白发后,性格改变了不少,面对所有探究的目光时总是会躲闪,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闪即逝的忧伤之色,夜随风只感觉心头莫名的隐隐作痛,看来他必须得找到医治白发的药才行。   “楚楚,我们走吧!”和身旁之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夜随风拉着夜楚便向着云端花海的方向走去。   “婶儿,你还说夜岛主是为我而来的,你……”看着两人紧紧相拥,远去的背影,小语哭的梨花带雨,一脸忧伤,大声呜咽,捂脸跑进了小院儿。   “我,这,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岛主一来就进你们家,我以为这次岛主又是为了你来着,可谁曾想另有她人啊!”胖妇女伸出双手,连连摊手,一脸无辜模样。   小语走后,胖妇女摇着头也转身离去。可是嘴里却一直咕咕哝哝,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岛主这么完美的一个人,我就以为他会喜欢小语这样儿的呢;原来花海布置的一切都是另有她人啊!’。   山脚下两人走进花海,今日的云端淮海似乎格外平静,熟悉的景物,熟悉的道路,夜楚一步步往山顶走去,今日的云端花海内似乎没有一个人,除了鸟叫虫鸣,没有一丝丝的声音。   不知为何夜楚内心跳动异常,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得。   好不容易来到山顶之上,夜楚暗呼一口气,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还好没有什么?看来是她多心了。   山顶的凉亭内,夜楚刚转过身面向连绵花海,顿时大惊,一双眼睛睁得硕大,一整座山的花,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做到的,自山顶望去,眼下连绵几十亩山地的花树上整整齐齐的剪成一句话‘楚楚十六岁生辰安好。’   今日是本尊的生日?她怎么又忘记了,这一年过的真快啊!   最令夜楚惊讶的不只是这极为复杂的一行字,而是脚下上百颗白色花树上悬挂着的上千个大红色锦囊。   上千个大红色锦囊放在一起又恰好摆成了一个火红的心,这颗大红色的心,夜楚看起来尤为觉得刺眼,不知道这个时代,心代表着什么意思!   “楚楚十六岁生辰,我终于赶上了。”夜随风眼角含笑,柔声软语接着道:“想要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是又怕你不喜爱,所以只好将全天下所有珍宝都送拿来送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上千个火红色的锦囊下夜楚随手拆下一个打开,嘴角忍不住噗嗤一笑,是不是送的东西太多,师父想不出送什么了,居然送了一个新酿酒的配方来了。   “千秋醉。”夜楚嗤笑一声,接着道:“味道好不好啊!”   “送给楚楚的,味道自然是最好的。”夜随风柔腻道。   夜楚一个一个打开,直到手都累了,这千个锦囊也只不过才开了十分之一。不得不说师父真的用心了,看着拆开的这些礼物,夜楚内心说不出的感觉。   “走吧!看看这个。”一颗白色花树下,夜随风拉着夜楚直接奔向其中一颗花树下。   直到到达目的地,夜楚这才注意,只有这棵树上挂着的锦囊最为特别,是一个彩色的锦囊。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将锦囊拿到夜楚身边,夜随风示意夜楚打开。   夜楚内心忐忑,打开锦囊,拿出来里面的字条。   “打开看看。”见夜楚犹豫不定,夜随风示意夜楚接着道。   只见白如雪的纸条上,赫然写着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夜楚拿着纸条的手微微颤动,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楚楚,嫁给我可好。’   夜楚低眸,脑袋飞旋转,在想着赶紧逃离的对策:“师父,我突然想起来……”   “楚楚。”夜随风双眼猩红,赶忙打断夜楚接下来要说的话,直直注视夜楚,逐渐靠近,他等了这样久,明里暗地暗示楚楚多次,可她就是假装看不懂,他思虑良久,既然她装不懂,那他就直接跟她求亲好了。   感受到师父逐渐紊乱的呼吸,夜楚步步后退,借机远离。   看到夜楚轻微后退的动作,夜随风猛然拉将夜楚拉进自己怀中,低声询问:“嫁给我可好?”   感觉到师父有力狂乱的心跳,夜楚一颗心也随之一阵跳动,她该怎么回答师父才不会伤害到他呢?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师父狂热似火般灼热的吻便紧紧敷上她的唇,夜楚想要挣脱,可是她发现她越是挣扎,师父越是将她禁锢的紧,并且越是吻的用力。   此刻她只感觉嘴唇红肿难受,呼吸不畅,似乎快要断气的感觉。   可是师父还是不停的辗转允吸,似乎不吸走她最后一口气,不算完,直到夜楚感觉快要断气,夜随风这才极其不舍的松开了口,而此刻夜楚双唇早已红肿不堪。   似是吻得尽兴,夜随风嘴角爬上一抹好看的弧度,缓缓松开怀中之人,再次开口,柔声询问,只是言语中带着一丝忧心:“楚楚,嫁给我可好?”   夜楚努力挣脱开夜随风怀抱,摸了摸红肿疼痛的双唇,感受到师父言语中的担忧,内心摇摆不定,稍许,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定,咬牙断然拒绝:“我说了不嫁人。”   本以为师父会向从前一般,继续伪装,说这只是开玩笑,可是不想师父此次竟然还耍起了无赖,说不答应他,他便不走。   靠,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吗?这样冷的天,才不信他会一直呆在深山里。   丢下夜随风,夜楚独自一人向山底而去。回头看了看漫山红通通的锦囊,夜楚颦眉,师父居然真的没有跟上来。   纵身上马,夜楚一路直奔小山庄而去,马上入夜了,夜楚笃定,师父定不会一直呆在这里的。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夜楚骑马一路狂奔至村口便停了下来,师父不会真的傻到要呆在那里一晚上吧!现下白天都如此的凉,晚上若是冻一夜,不死也得残了。   她要不要去回去看看去?   64。刺杀   思虑一番,夜楚猛拉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山村深处奔去,想想异世生活的这几年,其实还多亏了有师父,若不是师父,不然自己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若是师父真的冻残了。她的良心会不安的。   快马加鞭,一路疾驰,云端花海不一会儿便闪现眼前,只是还未到达,一阵阵利器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刺耳的打斗声便自山上传了出来,夜楚颦眉,怎么回事?   云端花海怎么会有打斗声?   刀光剑影的银光不断传出,并且听此激烈打斗的声音,似乎师父的对手不少,虽说师父武功绝世,但夜楚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这大晚上的,又是如此深山,到底是得有多大的怨恨,怎会不惜追来这里追杀师父。   不知道师父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下了马,夜楚脚尖点地,运用轻功,穿越层层密密麻麻的花树,直接来到万千个锦囊下的红心处,此刻师父身旁周旋有二三十个黑衣人,从他们所打斗的迹象来来,他们各各都是武功高手。   “师父,你没事吧?”看着逐渐放缓动作的师父,夜楚不做思虑,抽出腰间软剑,直奔夜随风而去。   听见声响夜随风回眸,一双眸子犹如鹰隼般锐利,见到夜楚刹那间柔和,但双眼中却挡不住的忧心之色,焦急道:“你不是走了,谁让你回来的?”   无论遇到多大的灾难,师父从来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但是此刻她竟然自师父眼中看到担忧,莫非对手真的很强大!   “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是想让我揪心一辈子啊!”夜楚双眸直视眼前数十名黑衣男子,想着对抗的对策。   一对黑衣人见夜楚,忙转身将刀剑伸向正往此处赶来的夜楚身上,夜楚眼见即将靠近,一把药粉抓住猛然洒向黑衣男子,正趁着黑衣男子躲闪之际,一个飞身越向正中央,被群人包围的师父身侧。   紧靠着师父后背,夜楚紧紧握手中软剑,一副极度警惕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防备着。   两人背靠着背,夜随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夜楚有力的心跳,感受到夜楚此时的忧心,夜随风嘴角不经意爬过一抹皎洁的淡然笑意,看来楚楚还是在乎他的。   “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顶级杀手,楚楚你先走,这里交给我。”夜随风手拿长剑,望向身后之人,忙说道。   “你真当我是白眼狼了,这样危险的处境,我怎么可能走,今日我陪你到最后。”话毕,提起软剑便向黑衣人冲去。   刀光剑影,电石火花,刀剑相向所发出刺耳的声音,直听得人心难受,一番打斗下来,可是黑衣人却始终不见减少,力气逐渐用光,夜楚此时此刻心里有一股极大的危机感,师父如此绝世武功都对抗不了这些黑衣人。   难道今日他们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   当再次回眸,夜楚大惊,一双眼睛几乎夺眶而出,此刻师父被十几名黑衣人包围,并且深受多处剑伤,而此刻正是有一人直接以长剑插向师父左心房,猝然间长剑拔出,看着剑上鲜红的鲜血,夜楚只觉得刺眼猩红,看那剑的长度,几乎能穿透整个胸腔。   “师父。”夜楚大呼一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般,心里难受极了,好像在滴血般。   看着一瞬倒地的师父,夜楚呼吸一窒,师父他不会……   该死的黑衣人,若是师父真的遭遇不测,即使她拼劲全力,也要杀了他们。   纵身一跃,夜楚跃向夜随风身旁,丢下长剑,赶忙扶起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师父。   “师父。”   “师父,你醒醒。”   “师父,你醒醒。”   “……”   夜楚连连叫了数声可是夜随风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夜楚只感觉呼吸骤止,似乎天塌了般,慌乱不已,她该怎么办才好,该怎样才能救师父?   看着逐渐靠近的黑衣人,夜楚懊恼不已,后悔万分。早知道出门她就该将影子阁的人也带上的。   “师父。”夜楚小心翼翼的又试着喊了一声。   似是听到了声响,夜随风缓缓张开疲惫不堪的眼睑,这才看清眼前之人。   “楚楚,别管我,你快走。”往日苍劲有力的大手,今日落显无力,颤抖着抚向夜楚苍白的脸蛋,眸光闪硕,慢慢将目光移向夜楚满头白发上,轻轻的绕在食指上撩拨着的一丝雪白银发,接着道:“云逸已经打听出了医治白发的药草,相信你这满头银发,定能医治好的。”   夜楚抓住夜随风温热大手,不知何时双眼已然模糊:“我没事,不过就是白头发,我已经习惯了,师父你坚持住,相信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夜楚抬眸想着对策,只是并没有注意的是,夜随风眼角一闪即逝的诡异之色。   “楚楚,若是能出去,你就嫁给我好吗?”   听着师父近乎哀求的语气,夜楚内心摇摆不定,很不是滋味,师父此刻深受重伤,都已经性命不保了,他居然还不忘记这件事,她该怎么回答他呢!   师父真不该对她动心,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若是万一哪一天她在不小心穿回去了,那该如何是好!师父一个人该怎么办?   “嫁给我好吗?”夜随风再次开口,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无力。   看师父此刻的模样,夜楚只绝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似是加了极大的决定,咬牙道:“好,我答应,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答应。”   “真的。”似是不敢相信,夜随风再次问道,只是此次说话并不像方才奄奄一息的样子,精神高度集中。   “真的。”夜楚郑重其事,似是怕师父不信,对天启示道。   听此,夜随风似是得到了极大的解脱,长呼一口气,解脱似得,闭上了双眼。   夜楚见此,心里猛地一颤,师傅这是……   眼泪刚要夺眶而出之际,一旁一个黑衣男子已然来到跟前,拍了拍夜随风,笑容猥琐道:“岛主,你也太会装了吧!人家都答应嫁你,干嘛还装的如此真实。”   夜楚皱眉,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抬眸,顿时大惊,这人竟然是云逸,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忍不住咬牙,一字一句道:“夜随风——”   夜楚用尽了十分的力气,毫不留情,直接击向地上之人。   “彭”一声闷响,夜随风只绝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滚,疼痛要命,但却也硬生生忍住,坐起面对夜楚。   声音轻柔,似是请罪般,笑着道:“解气没。”   见师父如此卖萌的模样,夜楚怒气不自觉消失大半,刚才她那一拳用了十分的力,可想而知定是很痛,师父他本来可以很轻易的就躲过,可谁知他傻到白白承受这一拳。   虽说心里有几分内疚,但面上却没好脸色,站起身便走:“没解气——”   “那就在让你打好了,打到你消气为止行吗?”夜随风不以为意,站起身便跟了上去。   夜楚不语,闷头走路。***,刚才吓死她了,还以为是真的有杀手要杀他,还以为他真的一命呜呼,可谁知道都是他一手策划的,真真变态的家伙。   夜楚只想尽快摆脱师父,可是再怎么说师父身高腿长,走路自然比她快,三两步便挡在她面前,夜楚看也不看一眼,脚步点地向正前方飞去。   可身体刚一离地,夜楚顿觉周身一暖,此刻身体再次被人紧紧的抱在怀中。   “放手。”夜楚没好气儿道。   “别生气了,这次是我错,你想怎样惩罚都行,可是杀手一事真的是有此事,这段时间外出进货,经常会有大批的杀手在半路设下埋伏,我有几次险些就回不来见你了。”夜随风紧紧抱着夜楚,一步步向花园外的马车上走去。   “谁知道真的假的。”夜楚再次没好气的回答,同时试着挣脱开师父怀抱,可是师父禁锢的太紧,无奈只好任由他抱着。   虽语气不善,但夜楚心里不免还是一阵轻颤,不知道会是谁想要杀害师父的呢?人出名了就是不好,走哪里都有人惦记着想要谋害。   马车之上,夜随风将夜楚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双眼不自觉的就扫向夜楚胸前的丰盈,笑容艳媚,缓缓靠近:“我等了将近三年,楚楚终于长大了。”   “你想干嘛?”感受到师父紊乱的呼吸,强有力的心跳,夜楚猛然警觉,突地一咕噜坐起身,警惕如狐,小心翼翼的向床角边靠去。   视线缓缓上移,看着倾城绝色上那娇艳欲滴的粉嫩红唇,夜随风喉结发紧,忍不住的一声吞口水声发出声响。   “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感受到师父逐渐紊乱的呼吸,夜楚心跳加快,感觉似是大难就要到来,刚要以道德伦理教法来提醒师父,伦理之际,师父温热的唇瓣已经敷了上来。   师父此次的吻狂热,霸道,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很是轻易便撬开夜楚紧咬的牙关,一直深入,辗转允吸。   一双有力的大手自腰间缓缓上移,犹如灵蛇般游走,悄悄爬上夜楚胸前的丰盈。   感觉到胸前的温热,夜楚猛地一阵战栗,瞬间眼睛睁得硕大,师父他怎么可以……   “嗯——”   只绝得胸前一紧,一声低吟忍不住的自夜楚口中发出,师父变态,怎么可以那么用力捏她那里。   一声低吟,夜随风顿觉心神明朗,心情愉悦,很是满足,只觉得心痒难耐,大手继续一路辗转,似是不尽兴,穿过外衣,再次感受着胸前的浑圆。   “嗯——”   感受到师父的动作,夜楚不受控制再次低吟一声,脸上立刻潮红一片,似是怕在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声,夜楚紧咬牙关,片刻只觉得口腔一阵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唔——”   夜随风一阵吃痛的低吟,嘴角似乎被咬下块肉般痛,但仍是不舍得松开口。久久的吻着,直到感觉到怀中之人急促不畅的呼吸,这才不舍的松口。   夜楚一阵喘息,才知道原来氧气真的那么重要,直到呼吸顺畅,这才想起面前之人:“夜随风——”   怎么可以说亲就亲,并且这次更加过分,居然还摸了她,可恶至极,变态至极。   “别用那种吃人眼神看我,你已经答应嫁我,也算是我的妻子,自己的妻子,当然相亲就亲了。”看向夜楚,一抹坏笑爬上嘴角,再次开口笑着道:“楚楚若是绝得吃亏,可以摸回去。”   “厚颜无耻——”   夜楚咬牙切齿,还有谁是比师父脸皮更厚的嘛!   65。解药   因无缘无故被师父给蒙骗,夜楚今日一天心情都很是不爽,于是她决定要整一整师父,师父警觉性极高,她得好好想想才行,脑袋飞速旋转,眼睛滴溜溜乱转,不一会儿一自认为绝佳的整人方法油然而生。   命人布置好一切,夜楚赶来现场,‘悦琴轩’三个字异常显眼,这里是师父的琴房,打开门脚下是被人刚刚挖出的一米多深的池塘,池塘内还被人撒上了粉色的鲜艳花瓣。   夜楚嬉笑,脚步点地,很是轻易的便越过门前这片池塘,在往里走几名衣着通透,浓妆艳抹的女子,见夜楚前来,一女子立刻扭着纤腰赶忙询问:“你确定,岛主等下真的会来这里?”   夜楚不语,只是点头,等会师父回来,她便差人去请,就说自己请教她‘七剑’。师父对七剑一向情有独钟,相信只要提到这两字,师父定会手痒,前来弹上一弹的。   见夜楚点头,三名女子笑容艳媚,心花怒放,真的是岛主请她们来的,真是太好了,等会儿一定得使出浑身解数去夺得岛主欢心,即使不能被封为岛主夫人,能被宠幸一晚也是好的。   夜楚嘴角坏笑,轻巧的绕过前方一根横在地上的细线,继续向里走去,人人都说师父是龙阳君,从不碰女人,谁知道真的假的,说不定在外面还养着个小情人呢!   等会儿师父进来时衣服肯定是湿了的,到时他定会差人去拿衣服,在这里换衣,而这时三名女子就上前……一阵猥,琐的画面闪过,夜楚摇了摇头,脸上笑容顿住。   今日她就要看看师父是不是真的从不碰女色,这三人可是她精心挑选的,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并且衣服穿这样少,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动心?   听门外小喜说师父回来了,夜楚便交代了一番,差人去请,而自己则是找了个隐秘之处躲了起来。   稍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夜随风一双好看的剑眉微拧,楚楚又想耍什么花样,她不会平白无故唤自己来悦琴轩的,更不会无缘无故要练七剑!   推开房门,一脚刚要踏进,夜随风皱眉,这个夜楚又想耍什么花招,虽说看到这片陷井,但只是眨眼间,夜随风一脚又重新踏了进去。   他倒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片刻‘轰’一声落水声响起。   三名女子听见落水声,立马来了精神,内心激动不已,岛主落水了,哈哈,真好,她们马上就可以看到岛主脱衣服了,哈哈,太好了,马上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看着水上散落的花瓣,夜随风无奈而笑,正要上去,瞬间笑容止住,这水不对,一股淡淡的药粉味儿,水里被人下了药……   稍运用内力,夜随风轻巧跃上地面,只是这时全身已然尽湿,一双黑珍珠般的双眸一番打量,夜楚,她搞什么鬼!   暗处,其中一名女子见夜随风逐渐靠近,因制止不住的激动,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的嬉笑。另一女子见此赶忙捂住她的嘴,虽说声音很轻微,但夜随风还是有所察觉。   循声望去,夜随风皱眉,这个夜楚居然为他找来女人,还下了那种药,虽然他还不是很确定体内微微旋起的灼热是为何,但由方才的药水,及此时的女人,夜随风笃定方才水里定是下了媚,药。   该死的女人,即使不愿意嫁自己,也用不着想如此办法来刺激他吧!夜随风咬牙,此刻他真想吃了她。   “岛主,您来了。”由于久久等不到夜随风脱衣服,三人急不可耐,忙扑了上去。   夜随风见此,一双好看的剑眉紧紧皱在一起,俊颜冷凝,寒光乍现。   三人眼见就要碰到做梦都会梦到的人儿,心情狂喜,抑制不住的淫,笑。但就在即将碰到夜随风之际,突然的一阵狂风袭来,三人皆是被推倒数丈外。   “啊!啊——哎呦……”一阵鬼哭神嚎的叫唤声响起,三人皆蜷缩在一起,抱头痛哭。   念叨不已:“岛主,您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哎呦!疼啊!”   “就是,岛主您就不能温柔点儿,对待女孩子家应该温柔些才对嘛!”   暗处,夜楚瞧见这边的情况,一个战栗,被师父一阵掌风击出数丈,这得多痛,她们居然还有心思柔声软语的魅惑师父,唉!   不过师父也真是的,无论如何,对女孩子也不能如此粗鲁吧!   虽说心里念叨,但夜楚脸上的笑容却是洋溢璀璨,她也不知道看到师父这样的表现,为何会有点小小的激动!   正窃喜间,一声吃人般的冷凝之声瞬间响彻清净,安静的悦琴轩。   “夜,楚,你,给,我,出,来——”   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可见夜随风此次真的是气急。   夜楚瞧了一眼师父,顿时心脏狂跳,此刻师父正向她藏身的地方看来,草泥马,师父的眼神猩红,像能吃人般直直的盯着她,她藏得如此之好师父是怎么会一眼就知道她藏在此处的?   “出来——”又一声警告,夜楚依然原地不动,继续掩藏。   此时的夜随风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双眼绯红,此刻他正在运用内力强压住体内的灼热之火,只希望媚,药之毒能够坚持到云逸将解药百毒不侵拿来。   若是赶不到云逸到来那就只好,看了看暗处,沉声道:“那就只好拿你来解毒了。”说罢便大步流星向夜楚而去。   看着师父逐渐靠近半空中的细线,夜楚精神高度集中,那是自己专门为师父定制的痒粉,事痒粉中毒性最小的,大概可以痒上一个时辰。   “蹦”一声脆响,细线崩断,一包灰色粉末自半空中洋洋洒洒,随之而来。   刚触碰细线之际夜随风便有所察觉,眼见粉末,夜随风稍用内力,现下自然很轻易躲过。纵身之时已然来到夜楚面前。   “夜楚,你真是好的很——”夜随风将好字咬的极重,夜楚听到不免心虚了一把,她会这样做还不是被他给气得,干嘛动不动就亲她。   刚要继续跟师父顶两句嘴,夜楚这才发现师父的异状,师父此时双眼猩红,脸色潮红,怎么回事?   “师父,你怎么了?”夜楚一边问候,一边借机逃离现场。   不问还好,问了夜随风更加生气,药都下了,居然还装不懂。   靠近夜楚,一股淡淡的体香萦绕鼻息,夜随风坚持已久的信念亦被这股香气给彻底打乱,四目相对,夜随风内心激烈跳动着。身体抑制不住的逐渐靠近夜楚。   “师父,你怎么了?”见师父反应,夜楚赶忙逃离,睁大双眸,一脸惊异的看着夜随风,师父的反应,怎么那么像中了媚,药?她并没有给师父下这种药啊!只不过是一些无毒的痒粉,和一些花瓣而已。   “毒是你下的,你怎么可以不负责。”虽说体内灼热难受,但夜随风还是在极力隐忍着,只希望云逸快些来,不然……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三名女子见此赶忙上前扶住夜随风,手脚很是不规矩的想要四处乱摸,以往最讨厌的浓重脂粉气,夜随风此时此刻竟然绝得不在刺鼻……   “啪——”夜随风一掌向门外击去,片刻水花四溅,冰凉的水低落在身,夜随风用力摇了摇头,用仅有的最后一丝意志力,将靠近自己的几人再次一掌击出数丈远。   夜楚看着三人艳媚的模样,顿悟,媚,药,很有可能是她们三个下的。   三人像是丢不掉的粘牙糖,再次敷了上来,夜楚见此,眉头紧皱,***,竟然给师父下这种药,想要趁人之危,别做梦了。事情怎么也是因她而起,无论如何师父的安危她也得负责。   就在三人即将碰到夜随风之际,夜楚飞身向前,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便将三人丢出门外。   送走了她们,面对满脸绯红的夜随风,夜楚只绝得头皮发麻,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靠,送走了她们师父的毒谁来解!   双眼直直盯着夜楚,夜随风如狂狮般,不做犹豫,猛然将夜楚抱起,毫不怜香惜玉直接的扑在地上,一阵狂吻。   “师父,你,醒醒,快起来。”夜楚只觉得呼吸不畅,使劲浑身解数可依旧搬不动夜随风一丝一毫,虽说师父不是第一次这样将自己压在身下,但这一次夜楚全身抖得厉害。   “唔!”伴随着肩膀处一阵刺痛,夜楚闷哼出声,师父怎么可以那么粗鲁,怎么能咬她,这种刺痛,估计肩膀都出血了。   似是感受到夜楚吃痛之声,夜随风缓缓张开猩红的双眸,沉声祈求:“楚楚,帮帮我。”   话毕,不等夜楚反对,再次吻了上来,但也因找回了一丝意志,夜随风动作柔和了几分,眼神迷离,望着早已布满草莓印记的白皙脖颈,忍不住的咽下一口口水,迷蒙的双眼再一次充血。   强压住体内的灼热之火,夜随风故意闭上眼睛不再看夜楚。而后大声道:“快走,去拿解药。”希望夜楚可以赶在他药性大发前走出去。   66。要娶妻了   看着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师父,夜楚暗自轻呼一口气,好在师父药性再一次发作前,云逸带着解药赶到了,不然她怕是要‘晚节不保’了。   师父此时眉头紧紧皱着,夜楚看着也不免颦眉,不知道师父此时此刻梦里出现了什么,睡个觉也要皱眉头,不由自主的夜楚便伸出手轻轻的敷上紧紧拧在一起的剑眉。   几次,才把这对顽固的眉毛给抚平。   “这药性太高,还是再吃一颗解药吧!”恰在此时云逸手拿药丸,赶来喂给夜随风服下,而后便急忙出去,言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不打扰你们,我就先出去了。”   “你等等。”夜楚看了看师父依然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忍不住翻起白眼,接着道:“师父衣服湿了,你快帮他换上。”别省得药没解掉在感染伤寒。   “我还有事,要换,你自己换。”看了看夜随风,云逸一番坏笑转身离开,岛主,我这样做你应该会很满意吧!   听此,夜楚气的跺脚,本想出去随便找个家丁来换,可是可恶的云逸居然叫繁星阁内的人全部叫走,此时天寒地冷的,夜楚难得的发了一次善心,去衣柜中找来师父的衣服。   虽说几次和师父有过肌肤的接触,可是要给他换衣服!虽然男人的身体她也不是没见过,前世去泳池,去沙滩经常见到,可是只要一想到师父光着膀子的模样,夜楚就绝得无比尴尬。   纤手轻轻的解开师父腰间镶嵌着蓝色宝石的系带,露出雪白华丽的里衣,丝滑的里衣因为沾了水,此刻师父健壮的麦色肌肤清晰可见,夜楚不知不觉咽下一口唾液,脸色不知何时已然绯红一片。   “靠,真没用,又不是没见过,不就是拖个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摸了摸灼热的脸蛋,夜楚暗骂自己没用,继而不做扭捏,直接解开师父雪白里衣。   最先闪现的是师父强健有力麦色胸肌,夜楚玩意大起,伸出手指轻轻的按上,强健的体魄,手感十足。在接下来便是师父的腹肌,只是刚刚解开最下方系带,夜楚大惊失色。   心猛然跳动,只见麦色的腹部,一条横穿整个腹部的血长伤口,结着厚实一层痂,由伤口可见,师父这伤显然是最近才刚刚受的伤。   再仔细一看,师父全身上下,或深或浅十几处伤疤,只是可能因为擦了百消膏,已经淡化了。   夜楚手指极其小心的轻轻敷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原来师父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想要暗杀他,不知道会是谁呢?幕天远?可是他不是已经被慕辰软禁了?除了幕天远还会有谁想要害师父的?   一番细想终是想不出幕后主谋,摇了摇头,转会思绪,找来药粉,夜楚小心翼翼的为师父上药,师父曾好几次细致的为她上药,此次她也算做报答吧!   收拾好一切已经来到晚间,命小红煮了些粥,夜楚一勺一勺的准备喂给师父,而恰在此时师父醒了过来。   看着夜楚手中端着的米粥,夜随风张开嘴巴,示意夜楚喂给他吃,见师父醒来,虽说惊喜,可是给他喂饭,夜楚顿了顿,也太难为情了,遂将米粥放在床头,简单叨扰几句便走了出去。   “我自己吃就是,你先别走。”夜随风懊恼,他怎么就不在晚醒来一会儿:“看来若是想楚楚喂自己一口,只有在梦里了。”   听师父言语中的忧心,夜楚内心有一丝动摇,可是回眸,只要一看到师父身上自己刚给换上的衣服,便不自觉的想起他健硕的胸膛,她怕自己等会儿会丢脸的再次咽口水,遂急忙逃离。   夜楚走后不久,云逸再次进门,同时手中拿着一株已经干枯的药草,脸色沉重:“岛主,医治夜楚白发的药草已经找到,只是……”   脸上的喜悦瞬间止住,夜随风脸色凝重,沉声道:“接着说!”   “仙灵草是生长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的一种奇草,这种草相当稀少,只有宇国的‘天地灵源’内才有,前不久我亲自去了一趟天地灵源,可是却找不到一株。”   “但是由,天地灵源的重重迹象来看,生常在那里的仙灵草像是前不久刚刚被人取走。”就是手上这支已经干枯了的,也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来的。   “没有了仙灵草这样重要的一味药,夜楚的白发怕是很难医治的好啊!”云逸收起以往的玩世不恭的嬉笑样,表情沉重,沉声道。   夜随风一双好看的剑眉紧皱,会是谁?赶在云逸之前将仙灵草取走的呢?   “你亲自去宇国一趟,想办法,无论如何一定得弄到仙灵草。”无论如何,楚楚的白发一定的医治好。   “砰,砰,砰。”厚实红木门外响起三声很有规律的敲门声。   “进。”夜随风一向惜字如金,能少说绝不多说。   推开门,云天走了进来,虽同为夜随风得力住手,但云天却不似云逸的随意,很是恭敬的行一礼,眉头紧紧皱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忧心沉重道:“岛主,前不久东陵刺杀一事查清楚了。”   顿了顿,接着道:“是雪国太子,苍擎天!”   夜随风面色依旧,平淡无波,苍擎天,原来真的是他。   双手背后,夜随风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苍擎天和慕辰无异,两人雄心壮志,皆是想要一统天下,现下这五国怕是就要经历一番血雨腥风了吧!   他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因果园,酒坊都有师父的人帮自己打理,夜楚最近悠闲了不少,今日去口口香及玉姬坊转了一圈后便又回到院落,平日里整天忙碌,白天基本不归家,因此也不觉得烦闷,但今日一闲下来,顿觉得往日温馨安顿的别院稍显清冷了些。   在院子里耍了一会剑,便搬来乌木琴试着弹起七剑。   反反复复几次下来,虽说仍是比不上师父的神韵,但却也行云流水,勉强过关。   “不如我们合奏一曲?”不知何时夜随风悄然而至,温香软玉,询问出声。   因无所事事,夜楚点头,不一会儿一霸气凌然如千军万马的铮铮琴音自小家别院缓缓传出,由师父带自己,在弹此曲,夜楚顿觉得轻松,得心应手。   “这里是文书,楚楚选个日子吧!”从衣袖中拿出一本黄色书本交给夜楚,而后接着笑道:“不过楚楚最好选个靠前的日子。”   夜楚疑惑,翻开书本,这是类似于日历的一本书,不知道师父让自己选什么日子?   看着夜楚疑惑的表情,夜随风笑着道:“来之前我找先生算过了,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宜婚嫁,不如就选在那天如何?”   夜楚颦眉,暗叫不好,看来那日花海说的话师父是当真了,***,她该怎么圆回来呢?   思绪一番,夜楚一咬牙,干笑几声道:“师父,那日云端花海我只是随口一说,您可前外别当真啊!再说我一个黄毛丫头自认配不上师父您堂堂一岛主,我看师父您还是另择佳人吧!”   夜随风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心底微凉,但也只是片刻,便恢复如常,他早料到夜楚会如此说的。   收回思绪,勉强一笑,淡然道:“楚楚多想了,我说的娶妻自然是要娶妻,眼下我年龄也不小了,既然等不到楚楚,但为了我夜家的子嗣,这妻子我还是要娶的,只不过下个月初八先要娶的是侧室罢了,楚楚,若是哪天想嫁了,这岛主夫人的位置我还是会为你留着的。”   “多谢师父好意,这个就不用了。”师父要娶妻了,那她不就等于解脱了吗?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那句侧室,怎么听起来如此刺耳。   “呵,徒儿在此恭喜师父了。”夜楚强颜欢笑,原来她还是太天真,古代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她竟然会单纯的以为师父和他们不一样的,现在才知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太多。   “师父,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不如改日我在陪你庆祝可好。”勉强挤出一个自认为璀璨的笑容,可是她不知如此笑容看起来却比哭都要让人觉得心酸。   “那为师就先行告辞,不过要记得下个月初八别忘记来夜府喝喜酒。”夜随风逐渐靠近夜楚,嘴角闪过一闪即逝的诡异笑容,夜楚此时此刻的反应是在吃醋吗?她心里真的有自己吗?   “这是自然,师父结婚,我这个做徒儿的怎么可能不去。”夜楚说的极其豪迈,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此时此刻她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一刀,很痛。   送走师父,夜楚独自坐在院落反反复复练习七剑,原来她并不是无情无欲之人,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直到原来她是喜欢师父的,可是这又怎样,师父已经要成婚了,可新娘却不是她。   让她怎么办?现在去告诉师父她喜欢他,去请求他不要娶她以外的人,这怎可能,古代平凡人家之人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师父这样的首富,并且又是一国之主。   但如果她妥协……突然手下的琴音加快,一阵刺耳之声响起。   “蹦”一声沉闷之声,琴弦断裂。若是让她跟多个女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她要的是一心一意待她之人,若是师父做不到,那她也只好另寻他人了。   再要不,继续发展她的事业,做一个女强人,反正她现在有影子阁,不依靠谁,相信她夜楚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岛主要成婚这一消息一经放出,立即引起全岛一阵骚乱,不少妙龄少女哭的是肝肠寸断,血泪相加。   这几日夜府门前是被围得水泄不通,成群结队的女子此时正伸长了脖子往夜府看出,她们每天围在这儿,一自然是为了能看一看岛主,第二便是想要一睹未来岛主夫人光荣。   不知道得是怎样一个绝佳女子才能够配的上岛主这样的人!   距离下个月初八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许是因为师父要成婚,岛上这段时日分外热闹,似乎来了许多陌生的面孔,怕是来为师父庆贺的吧!可是还有半个月是不是也来的太早了些。   只是夜楚不知道的是这些混迹在岛上的生面孔,彻底的混乱她接下来的生活,也从此让她和师父两人越走越远了。   自师父那日从自己院中离去已有五天时间,这几天师父一次也未去过,到底是要成婚的人了,当然得去黏着自己未来的娘子了。   夜楚轻呼一口气,望着热闹繁华的大街,中心街的热闹依旧,可即使看着繁华的事物,夜楚依然提不起精神,今日心情也是说不出的沉闷。   “听说岛主娶的是谁家的姑娘吗?”   “不知道啊!你知道是谁?”一人怀着极大的好奇心,惊讶问道。   一听此一群人皆围了上去,言语中是说不出的兴奋:“唉;快说!快说!岛主到底要娶的是谁家的姑娘?”   “听说是城西大商家马大海的女儿。”   “倒也算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草泥马,真是可恶。”听着大街小巷,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夜楚绝得头疼,现下她真想找个东西将耳朵堵上,走哪都能听到关于师父的消息,真真气死人。   人群中一乔装打扮的男子,远远的便看到人群中那满头银发的女子,此时夜楚那满头的白发透着太阳光看起来更加的刺眼,真真的刺痛来人的心。   慕辰缓步一步步向夜楚走去,同时一颗心也在剧烈跳动着,自打听说小夜儿一瞬白发,重伤之际,他便想来,可是那时宇国正值内乱。   而眼下虽说宇国现在叛乱未平,民心未定,但当听到夜随风要成婚的消息,他再也按呆不住,连夜马不停蹄赶来,他怕夜随风娶亲的对象会是小夜儿。   一步步靠近,慕辰恢复以往妖孽般的笑容,只是因为许久未笑过,已经略显得生疏了几分。   小夜儿,他好久都没见他了,此刻他真想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她是自己的,此次前来,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无论夜随风要娶得是不是小夜儿,此次他都会带她走。   “小夜儿,好久不见,想我了没。”行至夜楚身边,慕辰笑着道。   如此熟悉的声音,夜楚抬眸,眼前明明就是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大爷,刚准备走过,老大爷再次开口:“小夜儿。”   “是你——。”夜楚讶然,他现下已经是一国之主,都不用理朝政的嘛;怎么还四处乱跑。   “走,客栈说。”未回答,慕辰拉过夜楚,回头便走。   “小夜儿,跟我走可好。”客栈一间厢房内,慕辰没有了往日如妖孽般迷人的笑脸,此时眸光犀利猩红。   似是按耐不住压抑了许久的思念,不等夜楚回答,性感薄唇便重重的吻上夜楚。   草,都当她是什么了,想要吻就吻,师父是这样,他又如此,她的唇是谁说碰就能碰的吗?夜楚懊恼,伸手一拳打了过去。   慕辰似是感觉到她会如此,轻易躲过,同时伸手抓住夜楚挥来的手臂,将一切情愫再次隐藏心底,恢复如常:“别生气,这只是个见面礼,若是惹你不高兴,我今天任你处置可好。”   “我才没有闲工夫。”夜楚抹了抹嘴,气急,丢下慕辰转身便出了门。   看着下楼的背影,慕辰瞳孔收缩,在实行大计划前,他还是先顺着她好了,小夜儿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可以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67。成婚   走在繁华的街道夜楚不免加快脚步,免得在听到那些刺耳的传言。   “小夜儿,等我一会儿。”夜楚颦眉,似温泉般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夜楚不作理会继续前行。   “小夜儿别气了。”慕辰此时以换下方才老者装扮,仍是一袭白衣包裹着挺拔健硕的伟岸身姿,但往日妖冶的俊颜却因化了妆的原因而不再妖媚,道反而多了几分狂野豪迈之色。   夜楚不语,继续前行。任由慕辰在一旁跟着。   突然正前方一番喧哗,似是有什么重大事件正在上演。   自身旁经过的三三两两行人对话中,夜楚得知,原来前方是岛上有名的商贾大户马大海家的马欣欣在忙着选购嫁妆。   马欣欣夜楚曾在灯谜大会上见过一次,秀外慧中,蕙质兰心,窈窕曼妙,于师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看着前方聘婷多姿正在选购货物的身影,夜楚顿住脚步,不知为何就是没有勇气在往前一步。   转身,夜楚刚决定绕道走,人群再次沸腾,自七嘴八舌的对话中夜楚听到师父的名字,抬眸,果不其然师父真的从马欣欣身后走来。   两人似是不期而遇,马欣欣见到夜随风双眼中亦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人人都说岛主要娶得是她马欣欣,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为何她没有听到爹爹说起任何关于提亲的事情呢?   莫不是岛主要给自己一个欣喜,马欣欣这样想着,但面上却依旧从容温婉,上前微微行礼,浅笑道:“奴家见过岛主。”   夜随风似是没听到马欣欣的问候,瞳孔微眯,直直注视不远处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羸弱身姿,以及夜楚身旁挺拔伟岸白衣男子。   那人?夜随风一番打量,双眼猛然收缩,他是慕辰!宇国现下内乱未平,他怎么还敢跑来太平岛!   马欣欣半蹲着身姿,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见久久等不到夜随风回答,再次柔声开口:“奴家见过夜岛主。”   夜随风这才回过神,低眸看向身旁的女子,淡然道:“起来吧!”   “多谢岛主。”女子抬眸偷偷的看了一眼夜随风,一颗心脏扑通扑通一阵狂跳。   虽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在看在一旁围观的群众眼中,却是恩爱有加,缠绵悱恻,暧昧的传言由此而生,再次越传越离谱。   夜楚收回视线,装作极其不在乎,但只有自己知道其实心里百感交集的滋味儿,很是不舒服。   轻叹一口气,夜楚看向慕辰,极力挤出一丝最为璀璨的笑容,笑着道:“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师母,出于礼貌,也应该去慰问几句,阿壮,你随我一起吧!”   慕辰点头,虽说对夜楚突然改的称呼极其不顺耳,但却对夜楚如此亲昵的称呼很是满意。   两人向前,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走向师父。   马欣欣见到夜楚,眼底闪过一闪即逝的厌恶,关于前段时间的传言,她不是没听说过,传言说岛主喜欢夜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虽说心里很是不喜欢夜楚,但面上却依旧温雅贤良,微微行礼:“夜姑娘。”   夜楚回以绚丽的笑,拉过慕辰的手来到夜随风跟前,看了师父一眼,继而笑着道:“恭喜师父,师母,徒儿预祝你们新婚快乐,永远幸福。”   夜随风直直盯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紧咬牙关,夜楚,你真是好的很——   “不知这位是?”马欣欣将目光自两人十指相握的手上移开,故意询问出声。   “他叫阿壮,是我的——未婚夫。”夜楚不知道为何当着师父的面她会说出未婚夫这三个字。   自顾自摒弃师父吃人般的眼神,夜楚拉起一旁慕辰之手,在众人关注的视线中,渐渐远去。   穿过闹市,人群渐渐稀松,夜楚松开慕辰,强装作若无其事,淡然一笑:“我有事就先回去了。”   一路之上慕辰没有言语,衣下的一双手一直紧紧握着,从刚才的种种可以看出,小夜儿她喜欢夜随风,只要一想到这,慕辰便迫不及待想要将夜楚据为己有。   这次慕辰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身回了客栈,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免得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将小夜儿带回宇国,做他慕辰的皇后。   幽深的夜,夜楚躺在床上辗转发侧,她越是不愿意去想今日街上的种种,那些画面便不由自主的爬上脑海。   “睡不着?”黑暗中,夜随风一声带着疑问的话,略带着一丝咬牙切齿之意。   夜楚猛然起身,伸手点上床头烛火,师父他什么时候来的?刚要责怪师父又翻墙,可是只要一想到再过三日他便要成婚之事,夜楚便没了言语,三日后的大婚似乎是一条跨越不过的大河,夜楚不愿意夸过,故意与师父保持对立关系。   两人对视良久,夜楚未知一声,他都要娶妻了,怎么还好意思来她这里。   “你什么时候成了慕辰的未婚妻了?”   夜楚诧异,但也是随即的一秒,原来师父已经看出那人是慕辰了,不过她什么时候成为别人的未婚妻和他还有什么关系?   夜楚依旧不语,这样夜随风一阵焦急,他们私底下莫非真的已经定过婚约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这个师父若是不答应,你们的婚就不算数。”   呵,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他当初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了!   夜楚不语,夜随风再也抑制不住,似发狂的野狮,上前抓住夜楚肩膀,迫使她正视自己,急切道:“我不许你嫁给他。”   话毕猛然将夜楚拥在怀中,而后是久久的沉寂,沉寂中夜随风粗重紊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夜楚,嫁给我。”深夜里夜随风声音略显沙哑,但却异常坚定。   呵,嫁给他,师父这是在开玩笑!他要娶的人是马欣欣,三天后便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他现在这样抱着自己算哪样!   “我要找的相公一辈子只能娶我一人,若是找不到我宁愿孤独终老。”一辈子只娶一人,师父他不可能做到吧!   夜随风轻笑一声,心情豁然克朗:“这也是你们家乡的规矩?”他们这里大都是三妻四妾,楚楚有这样的思想想必定是受环境的影响吧!   他既然认定夜楚,这一生便只要她一人:“我若说我这一生非卿不娶,那你是不是就答应嫁给我。”   夜楚身形猛地一阵僵硬,师父说;‘你们家乡的规矩’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已经知道了她……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师父会信吗?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将夜自怀中松开,四目相对夜随风笑容依旧,娓娓道来。   原来这个时代还有可以让人实说的药,原来师父早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夜楚猛然惊觉,挣脱开夜随风怀抱,害得她像个傻瓜一样,白白演了那么久的独角戏。   “你不反对,就是答应嫁给我了。”夜随风内心忐忑,试着再次询问出口。   许是因为此刻内心过于激动,夜随风并未注意到门外那一抹长身直立的黑影。   “你要娶的人是马欣欣,这句话你应该去问问她去。”夜楚没好气的给了师父一记白眼,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是这一眼包含了多少的酸意。   夜随风眉头渐渐舒展,笑着道:“楚楚这是吃醋了。”   “谁吃……”刚要反驳,嘴巴被师父用手堵住。夜楚双眸睁得硕大,师父这是要干嘛!   “谁说的我要娶她了,我要娶得一直都是你。”顿了顿夜随风接着道:“我夜随风今生今世只愿娶夜楚一人为妻。”一句掷地有声。   看师父如此认真的表情,不知怎的夜楚心情大好,突地一抹玩味儿四起,这么轻易答应嫁给他也太过便宜了!   找来纸墨笔砚,夜楚提笔而写,笔尖飞快在白纸上跳跃,一盏茶的功夫一张不平等条约问世,当然这吃亏的一方自然是夜随风。   “看看吧!”夜楚将纸条丢给了师父。   夜随风接过细看,一张好看的俊颜上脸色如变色龙般几度变换。   只见一张纸最上方写着‘契约之书’几个大字。   而这下方则是长长短短上百条极其霸道的规矩。   其中第一条便是:1:成婚后不可以早出晚归,亥时之前必须回家,否则罚款一千两一次。   2:成婚后不管再累再困,睡前都必须得为自家娘子捏肩捶背,否则罚款八千两。   3:成婚后不可以顶撞娘子,否则罚款五千。   4:成婚后不可以和女子说话,否则罚款三千两5:成婚后不可以拈花惹草,狂青楼,妓,院,否则罚款一万两——黄金,并且解除夫妻关系。   ……   101:成婚后钱财必须上交……   看着师父千变万化的表情,夜楚窃喜,呵呵,她列的这一百条也只不过是随手一列,想到什么自然就列上去,其中多半是霸道无理的,她不过是想看看师父的反应而随手列的,却并没有这个强硬上位的意思。   婚姻本来就是要经营的,若是夫妻二人的和睦关系需要靠一个人的无怨无悔的付出来维持,那么这段婚姻便是不幸福不完整的。   “若是这样,那你还答应吗?”夜楚试着问出口。   夜楚定定注视师父,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片刻夜随风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可不可以留点私房钱……”   “噗嗤”看着师父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夜楚就想笑,呵呵,师父还从来没有吃过亏吧!   不过看师父这样——真是太过瘾了。解气,谁让他经常不知一声就来欺负自己的……   “你不反对就表示你答应嫁给我了。”夜随风再次将夜楚揽在怀中,言语中抑制不住的惊喜,他等这日等了不知道多久!   夜楚不语,很是惬意的躺在夜随风怀中,许久后,询问出口:“可是师父,外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师徒关系,若是你真的娶了我,他们会怎么说你。”   夜随风挺拔的下巴抵了抵夜楚柔软的白发,安慰道:“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只在乎你的想法,再说再匪夷所思的传言,时间久了都会被淡忘的。”   “那我这满头白发若是医治不好……”   夜随风薄唇轻轻敷上夜楚双唇,而后极其不舍的缓缓松开:“楚楚无论怎样,都是最美的那个。”   “那你日后若是……”   两人就这么拥在一起,彻夜长谈。   夜楚此刻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原来老天让她来这里是为了师父来的,三日后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了吗?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幸福往往来的不是那么容易。   68。你是我的皇后   这两日不仅是太平岛就是五国上下纷纷流传着一个令人绝得匪夷所思的传言,那便是太平岛岛主要娶妻的传言,若说夜随风娶妻本是喜事也不会被人乐此不疲,白天黑夜的议论。   只是听说夜随风要娶的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徒儿——夜楚。   这一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向炸开了锅,迅速流传,个个皆说夜随风老牛吃嫩草,乱,伦,并且越传越难听,太平岛人更是连活计都顾不上做,忙着讨论八卦,前几日不是传言说岛主要娶的是马欣欣吗?怎么又变成了夜楚了?   院落内夜楚此时正在弹奏西厢曲,而夜随风则在一旁静静守候,一副静态画面,温馨缠绵看起来甚是顺眼。   曼妙动听的乐曲刚一结束,大红木门忽的被人推开,循声望去,筱九以一袭女装出席,只是脸上的面纱依旧。   “小两口够恩爱的呀!恭喜啊!”收到请柬她便马不停蹄赶来,楚楚大婚可惜了姑姑不能来,不然她老人家定会乐坏了。   筱九一番思绪,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的唯皇后在听说夜随风与夜楚大婚的消息时所表现出的满面痛楚与悔意,其实此次慕辰的大计划便是唯皇后与慕辰两人一同谋划的。   许久不见,如今再见筱九,夜楚竟有一种亲切之感,或许知道筱九很可能是姐姐的原因吧!   由记得上次三人一同烧火做饭的情景。今日三人又一次体验了平民家庭的普通生活,依旧是夜楚烧火,夜随风和筱九烧菜。一顿午餐三人其乐融融。   用罢午饭,筱九硬是逼着夜随风回去,说是婚前不宜见面,不然不吉利。   “楚楚,在这儿等我,明日一早我再来。”临行前夜随风很是不舍的拉着夜楚的手,柔腻贴心。明日便是他们的婚礼了,他真的娶到夜楚了,幸福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怕此刻所经历的一切只是繁华一梦,夜随风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虽然很疼但却笑的开怀,夜楚见师父吃痛了还笑,说师父是不是傻了,疼怎么还笑的出口。   只是两人皆不知的是,此次一别竟是永远。   农历申午年农历二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只是今日的天昏蒙蒙一片,无端给人一种沉闷压抑之感。   虽是这样不祥的天但收到请柬的各国使臣,商贾无一缺席。而岛上也是家家挂起了红灯笼来为岛主庆贺,而中心街今日也是从未有过的繁华热闹,到处鞭炮锣鼓齐鸣,妇人小孩嬉笑。   听说今日排场相当震撼单单酒席就设下两千多桌,自夜府一直整整齐齐摆满整个中心街,分外热闹,空前绝迹。   农家的小别院今日亦是别开生面,迎亲的队伍已经自夜府出发,而夜楚此刻却还在忙着招呼来客,前来之人皆是自己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和店内的伙计,就是宇国的王进也带着全家赶来。   “夜楚,祝你幸福。”突然的一声沉重但却保函真心的祝福自人群中传来,循声望去,一藏蓝色锦衣男子赫然闪现,夜楚颦眉,这男子她并没见过啊!   “哎,你,你就是宇都醉仙楼的番老板。”王进张大嘴巴,直直盯着男子一番打量。   醉仙楼是宇都有名的一家花酒楼,听说那里的姑娘个个活活色生香,就是最普通绝色一晚都要上千辆,他怎么会认识老板的呢?   “幸会。”男子沉稳庄重,谦诚有礼。   转眸看了夜楚一眼,嘴角微颤,刚要开口说话,突然的被人打断。   “别聊了,马上就到良辰吉时了,快去换衣服。”房间内久久等不到夜楚前来,筱九着急,上前催促。   看着逐渐进房的背影,幕凡暗叹一口气,夜楚是父皇为他定下的太子妃,可是他们终将是无缘,夜随风的为人他很清楚,夜楚嫁给随风,他一千一万个祝福,他们定会幸福的。   “来来来,喝茶,喝茶,呵呵呵,这是喜茶,新娘子出嫁前必须得喝,来,喝……”突然一媒婆打扮的妇人手端茶盏来到小院,笑容和煦的张罗着。   “喜茶,那可得喝。”王进憨笑一声上前拿起一杯茶毫不客气的一阵牛饮。   饮完还不忘大赞一声:“好茶,好茶。”   王进一番憨厚的笑,顿时把憋闷压抑的坏境所打破,人人纷纷收回抬头望天的视线,转首端起茶盏饮开。   此时夜楚一袭红衣正端坐在房内,筱九头戴面纱立其身后,口中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筱九顿了顿,极力忍住快要落下的泪水,强庄镇定,笑着开口:“楚楚今日真美。”只可惜楚楚的大婚姑姑看不到。   夜楚嫣然而笑,铜镜内如瓷娃娃般的倾城之色,很是养眼,只是可惜了这满头的白发。   “来来来,呵呵,岛主夫人快来喝喜茶。”方才的中年妇女再一次端着茶水进来,笑着开口。   看着面前浓郁馥香的茶水,夜楚眉头稍皱,没听说过婚前要喝喜茶的规矩啊!疑惑的看了一眼中年妇人,刚要开口询问,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片刻是一阵打斗之声,只是激烈的打斗声还未开始便突地一阵沉寂,之后是物体倒地的厚重之声。   听闻此声夜楚有一中极不好的预感,潋滟双眸立即被冷意所代替,迅速拔出腰间软剑抵在中年妇人的勃颈上声音犀利:“说,谁指使你来的。”   中年妇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哀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收了人的钱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筱九撇了一眼匍匐在地上之人,眼神冷峭,越过门槛看向门外,只见门外数百名蒙面黑衣男子整齐有素的站在昏蒙蒙的院落内。   “不好,楚楚你先走。”楚楚大婚之人,莫名来这些人,想必定是为了楚楚而来。无论如何她都得护她安全。   夜楚收回软剑,来到门前,只见方才还在说笑的几十人此时均杂乱的躺在地上,没有了一丝知觉。瞳孔逐渐收缩,是谁?这些人会是谁派来的?   突然黑衣人中不知谁下了一声令,黑衣人纷纷向房内涌来,筱九提剑迅速冲了出去:“你先走,快去找夜随风。”   夜楚不在扭捏,提剑冲进人群,这些人的目标是她,她必须得想法逃脱才行。   “你自己也小心些。”手中软剑快速翻转,一番打斗下几名黑衣男子均躺在了血泊中。   虽说夜楚剑法准确,但苦于人再多,最终却是渐渐处于下风,两人皆被困在层层黑衣人之中,无处可逃。   “有信号弹吗?快放。”两人背靠背而立,筱九呼吸急促,双眼猩红,夜随风怎么还不到。   记得上次师父曾给自己一个,她就放在房间内:“我这就去拿。”在筱九的掩护下,夜楚顺利的回房拿回竹筒形状的信号弹,只是刚要打开,突地手部一麻,紧接着一阵白烟袭来。   这味道,白色烟雾中夜楚如临梦境,思绪一点点模糊,对了,这烟雾是昏睡散的味道。   但是当明白过来以为时已晚,思绪渐渐模糊,视线缓缓飘远,昏睡前夜楚只见白色烟雾中一熟悉的身影逐渐的靠近自己,就在自己倒下那一刻将自己抱进了怀中。   以及昏睡前那占有欲极强的一句话,夜楚清晰可闻:“把皇后带回宫。”   皇后,哪个皇后?   白色烟雾中慕辰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夜楚,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小夜儿,你莫要怪我,一切只因我太过爱你,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计划成功,一行人迅速撤离。   而此时的夜随风正走在锣鼓齐鸣热闹大街,面对路边不断贺喜的平民,夜随风嘴角一直扬起深深的弧度,回以真挚的谢意,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笑过。   璀璨夺目,如耀眼的钻石耀了一旁行人的眼,惊起路边怀春少女的心。   “不好了,不好了岛主。”人群中一人急急忙忙自迎亲队伍正前方急速奔来。   尖锐的呼喊打破了庄重的乐器声,夜随风为之一阵,脸上笑容顿住,这人是口口香的小李。   小李还未到,夜随风迫不及待飞身上前,急切开口:“怎么了?”   人一急了,说话也会不利索,小李结结巴巴道:“不好了,不,好了,老老,老板……”   “老板被人劫持了。”一句话说完累的小李够呛,只是在抬眸哪里还有岛主的身影。   夜随风一边急速往院落飞去,一边拿出信号弹,轰隆一声闷响响彻整个中心街。   云天等人看到昏蒙蒙天空中炸开的烟火,立即召集兵马,顿时五百名精英整装待发,云天一声号令,便向着云海码头赶去。   待到一整个护卫队之人感到之际,慕辰的数十艘战船已经行驶过珠海。   “追。”夜随风薄唇紧抿,之前的一切已经了解透彻,他真糊涂,慕辰不会莫名来岛上的,他怎么就没有想起去派人暗中保护楚楚。   夜家商船经过特殊改装,加之有熟悉水性之人掌舵,在经过两个时辰的追赶,宇国的战船终于越来越近。   夜随风独占船头,眼神冷峻犀利,杀气纵横,慕辰——   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就不该留下他。   “放缓行速。”船头慕辰迎风而立,往日妖冶魅惑的桃花眼如今却变得杀意重重,冷凝震慑。   “夜随风你若在敢追上来,哼,我定让你死无全尸。”这里已经远离珠海,况且这片海域,他已早早的设下了埋伏。   商船逐渐靠近,站在船头的两人四目相对,顿时火花四溅,骤然间黑压压的天空一声闷响,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看这天,似乎暴风雨就要来了。   “哈哈,夜岛主,不知你一直追着我宇国战船所为何啊!”慕辰语带笑意,妖冶的面容依旧,语重心长的一句话说的似乎是在聊天儿般随意。   夜随风手中拳头一直紧紧握着,薄唇微开,用了内力的声音听起来震慑力十足:“将楚楚放了,我今日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定不饶你。”   “喔,是吗?那我就要看看夜岛主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毕一声令下站船上,百名弓箭手均手拿剑柄,片刻数千支箭齐刷刷向夜家商船上射来。   “夜随风我道要看看你有多厉害”慕辰之所以不现在开启手中的杀手锏,就是想要和夜随风战上一战。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死伤无数,眼见支撑不住,慕辰瞳孔收缩,杀意纵横:“开火。”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似死神版,片刻原本平静无波的海面一阵翻涌,深不见底的海水下轰隆隆一阵炮响声自夜家商船下而起。   只一眨眼的功夫,夜家五条商船已经毁于一旦,被炸成了粉末。   “开火,一条船也不许留。”慕辰双眼猩红,直直注视着所剩下的两条大船和商船上那抹伟岸不倒的挺拔身姿。   直到最后一艘船被炸飞,慕辰这才收回成令,下令加速赶往宇国。   哼,夜随风今日你休想活着回去,只有你死了,小夜儿才可以安心的做我的皇后:“哈哈哈……”   一阵狂野的笑声在暴风骤雨中笑的肆无忌惮,响彻整片血红的海域。   69。皇后娘娘   富丽堂皇的宫殿,柔滑温软的床铺,袅袅馨香的清幽,温暖宜人的环境,当夜楚再次醒来便是这样一幅情景。   睁开眼的顺眼,一宫女打扮的女子面漏喜色,惊呼出声:“皇后娘娘,您醒了,青梅快去告诉皇上。”   夜楚一愣一愣的看着眼前水灵清秀的女子,什么皇后娘娘,皇上,这里是哪里?看建设像是皇宫,这是哪国的皇宫?她记得那天是她跟师父的成婚日,然后……   恍然大悟间,夜楚明了,成婚当日白色烟雾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是慕辰的——   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正思索间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焦急与喜悦之声自殿外响起:“小夜儿,你终于醒了。”怕她醒来路上闹,所以给她下了昏睡散,可是就一小勺不想竟然睡了五天才醒。   夜楚不予理会,假装没听见,他怎么可以不经自己同意便将她带来宇国,并且还封了皇后!   大婚之日他不知声把自己劫来,都不知现下师父怎样了?   见夜楚不语,慕辰上前伸手遇捉住夜楚纤手,奈何夜楚突然的躲开并往里挪了挪,故意远离慕辰,双眼中满是怒火,慕辰,若此时不是在宇国,夜楚发誓她定狠狠和他对上一战。   慕辰也不气,脸上笑容洋溢,命人端上糕点米粥,亲自送来夜楚嘴边:“饿了吧!趁热吃。”   夜楚瞥了一眼冒着热气儿的燕窝粥,虽说心里赌气根本不打算吃,可是肚子却很不争气的一声‘咕噜’。   “送我回去。”久久的,夜楚冒出这一句。她已经答应嫁给师父,况且她知道自己的心,她是喜欢师父的,所以这一生除了师父她谁都不嫁,皇后,她才不稀罕。   慕辰似是没听到般将粥往夜楚面前伸了伸,脸上笑容继续洋溢着,柔声道:“先吃饱再说。”   “吃了饭我就带你出去。”见夜楚不为所动,慕辰再一次开口。   夜楚半信半疑,他好不易才将自己弄来,会这样快就答应送她走?   虽心里疑惑但夜楚最终还是端起粥,无论如何先填饱肚子,直到一碗饭吃完,慕辰依然没有提送夜楚回去之事,他不提夜楚也不再询问,慕辰既然把自己劫持来宇国,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她走,看来要想出去,必须得好好的计划一番才行。   用罢饭慕辰又在凤飞宫滞留一会儿,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夜楚终是不为所动,无奈他只好先行离开。   “皇后,皇上他真的对你很好呢!”慕辰走后,小宫女轻声对夜楚诉说,见夜楚不语接着道:“皇上自继位以来每天日理万机,奴婢从没见他笑过,但自打皇后住进风飞宫,这两日皇上经常望着你发呆。并且这么大的后宫,皇上居然一个嫔妃也没纳,可见皇上真的很爱皇后的呀!”   他爱自己吗?或许是爱的吧!可是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希望她幸福的嘛!而他为何还要破坏她的婚礼呢!   接下来的五个月夜楚都是在这凤飞宫度过,这五个月最令夜楚兴奋的是便是在太医的医治下,她的满头发白恢复当初,看着铜镜内乌黑亮丽的发,夜楚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师父若是看到她的白发被医治好了,会不会也似她这般兴奋。   凤飞宫的建设虽说别具一格,清新温雅,可是看久了终究是无趣,这几月夜楚曾试着走出这纷繁的宫殿,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终究是失败,偌大的宫殿内看似平淡安宁,但只有夜楚知道暗地里一直隐藏着的暗夜护卫队。   可见慕辰他是真的不想自己离开这里了。   一向自由惯了,这五个月对夜楚来说简直像是几年,没有了外界的接触,不知道师父现在如何了?不知道见不到自己他会不会发疯似的找她呢?   只是夜楚不知道是,就在这几个月外面的世界战乱连连,慕辰居然联合雪国的苍擎天一同攻打太平岛,因大婚当日的海战,夜随风身受重伤,而当日随行的数千名精兵也全数命丧与慕辰枪炮下。   当下慕辰便发动蓄谋已久的攻击,攻打太平岛,虽说师父深受重伤,但因岛上有幕凡以及筱九的支撑,以至于这场持续了五个月的大战至今还未落下结局。   “小夜儿。”刚走进凤飞宫,便看到石桌上独自发呆的夜楚,她一向自由自在似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儿,他自然知道她不喜欢被圈养,可是他不敢放她出去,他怕她逃走,怕她知道夜随风身受重伤的消息和自己反目成仇。   随声望去,暖阳中慕辰略显疲倦的身影逐渐靠近,这段时间慕辰很少来凤飞宫,不知道是因为太忙,还是因为有了新宠,不过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好的,最起码不用天天看到他。   “看看喜不喜欢。”自身后宫女中接过千年古琴,慕辰放与桌子上柔声道。   夜楚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知道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古琴,这几个月慕辰大大小小的赏赐多不胜数,可是他无论赏赐什么夜楚都不能原谅他的自作主张。   “放我回去。”夜楚似是知道不会有结果,这一句很是无力。   “好久没听小夜儿弹琴了,不如小夜儿为我弹奏一首如何?”慕辰自顾摒弃夜楚方才的话,柔声开口。   虽说夜楚极其不愿弹,可是却耐不过慕辰磨人的性子,看着他双眼中的受伤之色,似无人问津,被人丢弃的小鹿,夜楚心里猛地一阵,最终妥协。   一曲西厢怨凄凉孤寂,落寞伤感,思绪渐渐飘远,与师父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突然‘铮’的一声,刺耳挠心,琴弦被利凌厉一掌击裂。   这么久没弹此曲,本以为生疏,可是不想居然弹奏的如此顺手,这么好听的曲子本以为慕辰会满意,可是却被他说是靡靡之音,还让以后自己不准在弹此曲。   这哪里是靡靡之音了,这首曲子她真的很用心了好吗?   只是夜楚不知的是,慕辰就是因听出曲中的凄凉,才不愿她再弹,他就是看不得夜楚一丁点儿的伤感落寞。   不知道慕辰今天是不是很闲,一整天的时间都在陪着夜楚,陪她舞剑,下棋,席字。   虽不知一向很忙的慕辰今日为何突然变得悠闲,但有他的陪伴夜楚感觉今日不在烦闷的让人可怕,书岸前,夜楚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不知当时是不是脑子发热,提笔随意写了几句——   断崖绝壁是相遇,   情谊缠绵细水流,   绝天动地声切切,   爱似流星消然无。   “小夜儿,快来趁热吃吧!”慕辰双手端着精致菜肴,大步流星进门,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已经了解楚楚的喜好,他今日命御膳房做的这些美味,都是小夜儿喜欢吃的。   一席话打断夜楚飘远的思绪,抬眸慕辰手端晚餐进来书房,本以为他走了,不想是为她盛饭去了,自第一次的荒山初相遇至今,已经四年时间,可是慕辰却始终如一的对待自己,夜楚长呼一口气,抑制自己不再去想……   见夜楚发呆,慕辰上前,本柔光涣散的桃花眼,募得收紧,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白如雪的宣纸上娟秀流畅的一首藏头诗:‘断情绝爱’。   心里在滴血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但面上却装作看不懂,似是想到什么,慕辰眸中一抹狠厉精光闪过,淡笑着开口:“小夜儿还会作诗吗?这是小夜儿第一次作诗,我一定要好好珍藏。”   说罢不等夜楚反对便将字条收了起来,眼角撇了一眼桌案一角夜楚亲笔写下的签名,他本想命人拟一条绝情信然后落上夜楚的名字送给夜随风,现在怕是用不到了,有了这首藏头诗更好。   另夜楚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几天后她这随手的一笔居然会连同一封请柬一同被交到师父手中,一封她与慕辰大婚的请柬。   用罢饭一直到很晚慕辰依然不肯回去。凤飞宫内清幽明静,雅致烂漫,繁星高照的夜空下,两人随地而坐在鲜嫩的草坪上,夜楚抬眸望天,这里的夜空很美,群星闪耀,繁星点点,硕大的月夜下一切都清晰可见。   转眸看了看身旁随地而坐的慕辰,妖孽魅惑的俊颜依旧,只是感觉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夜楚发现慕辰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花心妖孽,爱玩之人,在旁人面前他威严冷峻,让人不寒而栗,可是现在他却陪着自己不顾形象的坐在这儿看星星。   “是不是发现其实我也挺好的。”感受到夜楚注视的目光,慕辰猛然回眸,笑着出口。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刚一起身,手腕迅速被人握住,回眸,慕辰双眼猩红,急切开口:“别走。”   夜楚用力甩开,大步便要离去,突然腰间一紧,慕辰自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我不许你走,今晚你是我的。”   话毕猛然将夜楚翻身面对自己,而夜楚亦是暗用内力,两厢内力相向,不知怎的夜楚已然被慕辰压在了身下。   “我今日不走了,你陪我。”看着夜楚粉嫩唇瓣,慕辰一点点靠近,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夜楚挣扎,反抗,可她越是抵抗,慕辰越是吻的越是狂乱,肆意。   他已经等了她这样久,可还是打不开她的心,看来只有先得到她的人了,只有断了她对夜随风的念想,她才会容纳自己,他不怕小夜儿会恨他,他只想得到她,一辈子守候她。   大手宛若游龙自腰间缓缓上移,揉捏着夜楚胸前的酥挺。   感受胸前的酥麻,夜楚一个战栗,猛地咬紧牙关,片刻只感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入鼻。   本以为这一口下去慕辰会停止吻她,可不想这一口更加激起慕辰压抑已久的媚火:“小夜儿,我要你。”   慕辰温热大手稍稍用力,夜楚便听到一声衣服碎裂之声,片刻温软馨香的光洁臂膀暴露在外,慕辰双眼似着了魔,直直盯着夜楚双肩之下若隐若现的坚挺,呼吸紊乱间性感薄唇便肆无忌惮吻上夜楚细腻脖颈。   夜楚咬紧牙关,极力忍者这一生要发出的呻,吟之声,脑袋飞速旋转,她要怎么做才可以另慕辰停下:“慕辰,你快放开我……”   只是开了口才发现她不吱声还好,一出声慕辰的吻更加的狂热,薄唇一点点下移,渐渐来到胸口处。   夜楚紧闭双眼,眼下在他的地盘,到处都是暗夜护卫队的士兵,又有谁能来救她呢?   70大结局(上)   “太后驾到——”伴随太监尖锐细长的尾音,唯太后携一众宫女太监而至。   自打楚楚进宫以来她一直派人暗中看护凤飞宫,今日听闻探子的急报,她匆忙赶来,只希望楚楚没事。原以为楚楚是喜欢慕辰的,因此她才暗中相助他登上帝位,可谁知她错的如此离谱,竟然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   内心懊悔不已,但却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慕辰只觉得浑身燥热,夜楚的反抗大大激起他男人的兽性,身下某处起了反应,再也抑制不住,就在大手准备撕裂夜楚最后一道防线时,唯太后却突然的赶来。   听到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他恼怒不已,当时就想将那太监生吞活剥,可现下朝中近一半都是唯太后的人,他现在不仅不能动她,反而还得处处养照唯。   虽不知道她到底与父皇有怎样的血海深仇,但父皇爱她入骨,她却不为所动,最后时刻居然狠心的拿剑刺向父皇,可见她的歹毒,这样一人他是不会留着的,兵符他必须得尽快弄到手才行。   感觉到浑身紧绷的血管即将爆裂,夜楚呼吸不畅,还好此刻太后及时赶来,夜楚暗自轻呼一口气,猛然将慕辰推开,双眼猩红,杀意霸现,慕辰,她真恨不得杀了他。   眼看唯太后等人即将靠近,夜楚转身找衣服,可是回头才看到她的衣服早已被慕辰撕碎,哪里还能穿,光洁的臂膀暴露在外,笔直修长的美腿月光下若隐若现,看着就让人垂涎。   此时露胳膊露腿的衣着在古代可谓不雅,但在现代却很正常,因此这样穿夜楚也不觉有什么异样,站起身便要走,正在赶来的太监宫女见此惊得长大嘴巴,这,这皇后也太开明了吧!   有些胆小之人见了赶忙闭上眼睛,其中三两个许是看痴了,不怕死的居然偷偷的又瞄了一眼夜楚,暗自咽下一口口水。   “都把眼睛给我闭上。”慕辰自一旁宫女中拿起衣服轻轻的为夜楚披上,目光缓缓前移,突地杀意森寒的目光直直射向前方那觊觎夜楚的三名太监:“把他们给我拖出去——斩。”   一个字掷地有声,夜楚募得一阵,淡漠疏离的眼神惊恐的看向慕辰,他真的变了——   “不知太后半夜三更来凤飞宫所为何事?”慕辰嘴角微勾,语气祥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更与方才杀人时的冷凝全然不同。   “本宫听闻皇后喜欢拔酥糕,今日养心殿内新采的酥果果,刚巧做了几个,这拔酥糕应趁热吃才好吃。”说罢自身后宫女手中接过糕点行至夜楚身边。   “皇后要趁热吃。”   夜楚看着眼前的糕点,即使知道自己喜欢吃拔酥糕,她也不会这时间送来,她定是有意来帮她的,心里百感交集,却也更想知道唯太后到底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呢?   慕辰走后,唯太后依然留在凤飞宫,慈眉善目的面容上满面悔意,如宝石般璀璨的双眸中晶莹闪闪,点点泪光。   “你是我的娘亲?不然是姑姑?姨娘?”夜楚最终忍不住,试着询问出口。   唯太后募然一阵,楚楚有所察觉了吗?那她要不要告诉她呢!可是家仇国恨她都还没报,又有何脸面去认女儿。对于幕天远她终究是不能痛下杀手。   “你不要想着随意哄弄,你我以及筱九的关系我已猜个七七八八,你若是还不愿说,那我只好自己去查了。”看着唯太后犹豫的模样,夜楚郑重开口。   哀怨一声,唯太后娓娓道来……   一席话毕夜楚知道了一切,原来她便是十几年前消失的小楚国的公主——楚歌。   而眼前的唯太后原是东陵的公主筱暖绒,后嫁与小楚国的楚胤龙为后,宇国曾和小楚国两国友好,和睦相处,而幕天远更是和楚胤龙是多年的好友,然就是幕天远爱慕楚国皇后筱暖绒,因此才处心积虑,最终歼灭小楚国,改立筱暖绒为宇国皇后,唯一的皇后——唯皇后。   “那我又是如何被师父收养的?”理清思绪,夜楚再次疑问开口。   “你爹和夜随风本是多年好友,就在幕天远攻打楚国那年你刚好三岁,眼见大战在即,恐怕保不住你,因此你爹爹才把你暗自送往太平岛交予夜随风抚养。”   一夜漫长幽深,不知不觉已然天亮,原来不觉间她们已经聊了一夜了,虽然对于唯太后突然改口的称呼很是不习惯,但夜楚却也不讨厌,她虽不是本尊但许是因为骨子里血缘关系,对于唯太后她还是很喜欢的。   眼见天色即将大亮,唯太后准备回养心殿,临行前很是不舍的看着夜楚,温软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楚楚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娘亲。”   看着面前和蔼和亲之人,夜楚嘴角轻颤,娘您两个字硬是没叫出来。   “唉!罢了!罢了!”临行前唯太后哀叹一声,转身离去。   然就在今天,夜楚不知的是慕辰已经对天下宣布了他于自己的婚礼,就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八,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这几日慕辰似乎很忙,极少来看她,偶尔来一次也是呆一会儿便走,夜楚虽不知道原因也懒得去打听,他不来正好。   而唯太后却恰恰相反,自打说破了两人的关系后,这几日唯太后时常来凤飞宫看她。   慕辰要与夜楚大婚的消息筱暖绒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却不打算现在告诉夜楚,既然女儿不喜欢慕辰,她必须得尽快想一个办法来帮助夜楚逃离楚国才行。   “唯太后您来了。”虽已经知道她是自己的娘亲,但娘亲二字夜楚终究叫不出口。   不知道唯太后有什么烦心的事儿,每次见到她,她面上虽说带着欣喜之色,但还有一种伤感与忧心时常伴随着她,夜楚不知道这是为何?   已经几日没来的慕辰今日赶来到凤飞宫,说带她去见一个人,在这皇宫除了唯皇后她还认识谁?   直到来到目的地,才知道原来慕辰要自己见的人是幕天远,不是说慕辰弑父夺位的吗?为何他现下活的好好的。   而更让夜楚惊讶的是筱暖绒,她的娘亲,此刻正端着粥饭亲自一口一口的喂给早已废了四肢的幕天远。   “楚楚。”筱暖绒见到夜楚的瞬间手中的瓷碗碎裂,嘴唇不断颤动,楚楚会原谅她吗?   “我能理解。”夜楚淡然一笑,虽然被寄予了家仇国恨的单子,但相处在一起久了,娘亲终是下不去手。可见娘亲心底还是有幕天远的。   “真的。”虽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筱暖绒却感到无比安心,只要楚楚不怪她就好。   本不知慕辰带自己来见幕天远为何事,但当看到娘前的瞬间她已经明了,想必慕辰已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而他此次带自己前来的目的自然是想要以此来威胁娘亲,娘亲手握近半的兵权,慕辰他一定日日夜夜的想着将兵权弄到手的吧!   眼见二十八还有不到五日的时间,而夜楚却浑然不知她要大婚的消息,让夜楚更想不到的是因慕辰自娘亲手中拿走一半的兵符,手下无端多了三十万军马,这三十万大军慕辰调走二十万去攻打太平岛。   “查清楚了吗?”庄重华贵的大殿内,慕辰面色威严,看着都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话毕一官员急忙回报:“回禀皇上,都查清楚了,夜随风确实不在岛上,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一抹势在必得之色伴随慕辰,傲然森寒的目光睥睨一众群臣:“三十万大军听令,太平岛此次势必要拿下。”   大战连绵几月,因夜随风不在岛上,筱九勉强迎战至今亦是不易,如今又来二十万军马,最终因为寡不敌众而沦陷。   今日凤飞宫内分外热闹,丫鬟来来回回穿梭不停,望着满宫殿内堆满的奖赏,夜楚纳闷,慕辰为何无缘无故奖赏自己如此多的东西,难道……   难道慕辰得逞了?前些日子自娘亲口中得知慕辰攻打太平岛的消息,莫不是太平岛被他攻破了,这一想法激起夜楚一身冷汗。   再也按耐不住夜楚不顾宫女反对硬是要闯出飞凤宫,手无寸铁的宫女太监夜楚毫不费力就可以攻破,可是面对几十个训练有素的暗夜护卫队,要逃出去却甚是困难。   “我要见慕辰。”知道打不过,夜楚干脆收回软剑,这样大的动静,慕辰他不可能不知道。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慕辰携一众宫女太监而至,人未到,冷硬冰寒之声率先传来:“怎么回事?”   得到想要的结果,夜楚不在扭捏,直奔慕辰而去,冷声询问:“师父现在怎么样了,你真的拿下了太平岛?”   慕辰缓步靠近夜楚,笑容虽依然耀眼,但璀璨的笑容中却多了几分森寒冷意,双手快速紧握住夜楚手腕,低声到:“他没事!”他可以骗她说夜随风死了,可是他不想骗她,他怕,怕夜楚因夜随风而更加的记恨他。   片刻的冷凝过后,慕辰暗自呼出一口气,转眼间双眸中的森寒不见,看向夜楚笑着道:“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明日便是我们的大婚,小夜儿应该高兴些。”   大婚一词犹如厚实的山压得夜楚透不过气,瞳孔收缩,一眨不眨注视眼前之人,他怎么可以擅作主张:“我不会嫁给你的。”夜楚奋力挣脱开慕辰双手,逃离数丈远。   慕辰极力抑制住起伏不平的心情,笑容依旧,柔声道:“小夜儿嫁不嫁我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我要娶小夜儿就行。”   虽然是强求,但他保证成婚后他定会全心全意待她,一辈子只要她一人,不离不弃,而夜楚,相信成婚后她也一定会忘记夜随风,全心全意待自己。   自得知这一消息,夜楚坐立难安,一直在想着对策。望着门外几十名暗夜护卫队之人,无奈苦笑,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偌大的皇宫即使不派人来看守,她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   许是怕自己闹腾,临走前慕辰将一直隐在暗处的暗夜护卫队全数调来凤飞宫,甚至还命了贴身宫女来试图劝说她嫁给他。   只是夜楚不知的是眼前的宫女并不是慕辰唤来劝婚的,而是这个宫女真的希望慕辰能得到心中所爱的人。   眼前的宫女算不上漂亮,但却清秀甜美,一双眼睛活灵活现,似曾相识。   “参见皇后娘娘,奴婢苍琪,其实真的不是皇上派奴婢来劝说皇后嫁给皇上的,是奴婢真的觉得皇上他是真心爱你,每天夜里他都会看着你的画像许久才可以入睡。”   “自打做了皇帝,他每天日理万机,面对朝中重臣的联合反击,一双眉毛时常皱起,可是每当他看到你的时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皇后娘娘求求你就嫁给皇上吧!”   “皇后娘娘……”   “别说了。”夜楚打断苍琪的话,他若是真的爱自己就不会破坏她的婚礼,不会逼婚。   夜楚不再理会转身进了房间,当时因为满脑子想着逃走的计划,因此并没有细想这双眼睛她是在哪里见过的。   只是夜楚无法想到的是眼前的宫女便是雪国公主苍洛琪。   苍洛琪因一直爱慕慕辰,所以才不惜扮作宫女一直隐藏在慕辰身边伺候,她不奢望有朝一日慕辰会突然地转变心性爱上她,她只希望今生可以默默地守护着心爱之人。   一夜未眠,夜楚在殿内来回踱步,虽极怕见到今日的太阳升起,但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又如何能躲得过,看着微微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夜楚无奈苦笑,师父,徒儿今日要成婚了,你现在在哪里呢?   天空渐渐亮了,整个皇宫内喜气洋洋,鞭炮齐鸣,龙腾宫内慕辰嘴角上扬,发自内心的笑容看起来甚是璀璨,无端耀了一旁侍候的宫女们的眼。   洛琪在门外顿了顿,鼓足勇气踏进龙腾宫:“皇上,皇后她还是不愿换喜服。”她真笨,整整一晚算是白忙活了,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楚楚依然不愿嫁他的消息会不会伤心难过。   脸上的笑容顿住,思绪片刻道:“让唯太后去帮皇后挽发更衣。”顿了顿接着道:“若是还不行,强行换上喜服。”   现下整个皇宫虽到处锣鼓齐鸣,但喜庆祥和的外表下却是暗潮汹涌。威严庄重的金銮大殿今日蓬荜生辉,喜气洋洋,虽说现在处在乱世,但到底是一国之主成婚,该来的还是会来,整个大殿内各国使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酒当饮。   此刻金銮大殿的一角,一紫衣男子风华绝代,笑如春风,自在随意的正与一旁之人把酒言欢。   “听说离王与新皇讲和了,呵呵,这可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那可真要恭喜恭喜啊!”一身着一品官员的男子虽说笑容满面,前来祝贺,但对于雪国苍擎天和苍月离突然的和睦很是不解。   “那本王就在此谢谢刘大人的祝贺了。”苍月离举起酒盏一饮而尽,面上笑容绵绵,但一双炯炯有神如黑珍珠般璀璨的眸中却是杀意从横,冷幽森寒。   伴随着一番震耳欲聋的焰火声,庄重祥和的喜庆婚曲悠悠传遍整个皇宫,高台下一对新人此刻正携手而来。   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下,夜楚内心忐忑,她本不愿穿这身奢华的喜服,可是慕辰却用娘亲来威胁她,虽她不是真的楚歌,可是到底筱暖绒是本尊的亲娘,最重要的是她清楚慕辰的为人,即使她不穿,他也有的是办法让自己穿喜服。   无奈,她最终穿上这身他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华贵锦服,大红喜服上身,夜楚暗自思附计谋,火红衣袖下一包玲珑粉是她一直深藏至今的宝物,玲珑粉是她当初在云逸那讹来的一包毒药,玲珑粉不是很毒的药物,十几日内都不会使人致命,但却要忍受一番钻心的苦楚。   只要慕辰他肯放自己走,等她出了宇国解药她自然会为他送来。   夜楚暗自思虑,一想到回到太平岛便可以见到师父,双手便抑制不住的颤动,小手被人用力的攥着,似是感觉到夜楚颤抖的手,慕辰轻轻的拍了拍夜楚手背已是安慰。   “今日我们的大婚,小夜儿紧张的手抖抖了,不用紧张,一切有我在。”嘴角上扬,慕辰明知是自欺欺人,但却柔声安慰,等下拜了堂小夜儿便是自己的妻,一辈子的妻,相信时间一长她定会爱上自己。   “嗯。”夜楚淡然一声,抽回了手。   璀璨桃花眼暗淡一下,随即恢复喜色,再一次携着夜楚之手跨上高台。   两个火红的身影,看上去如此般配,洛琪一路跟随,心里继喜又怨,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儿。‘慕辰若是你今日娶的是我该多好!’   因古代封建因素,是以平凡人家的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夫妻二人成婚之后才知道对方的长相,因此长时间以来便形成这样一个规矩,便是拜堂前夫妇二人对饮一杯合卺酒,一来可以先行看看对方的长相,若是相不中便就此作罢,若是相中便喝下合卺酒从此和和美美。   “新人即位,上酒——”伴随太监奸猾绵长的尾音,夜楚头顶的大红盖头被宫女掀开。   顿时迎来不少人觊觎的目光,虽忌惮皇上的威严,但还是有个别不怕死的想要偷偷的瞄一眼夜楚不似凡尘的绝世之资‘这么美的人儿,怪不得皇上宁可得罪重臣也要独娶一人了。’   大殿一角,苍月离双眸直直注视那许久未见的人儿,当大红盖头被掀开,最先落入眼帘的便是那柔顺光亮的三千青丝,一双狭长鹰眸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原来楚楚的白发已经医治好。   怪不得找遍整个宇国不见一颗仙灵草,原是被慕辰早早的私藏起来。   看着宫女手端酒盏渐渐靠近,夜楚双眸微眯,淡然接过,外人看来夜楚满面平静,一派祥和,但只有夜楚知道她此时内心的波涛汹涌,满腹挣扎,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定,夜楚咬牙,随即衣下的一双手微闪,片刻一无色无味的白色药粉半数倒进酒水中。   “新人交杯——”又一次伴随太监绵长的尾音,两人四目相对,慕辰笑着上前一步,靠近夜楚,手臂微微挽起,示意夜楚将手伸过来。   夜楚刚要将手绕过慕辰手臂,太监突地开口,双眼瞥了一眼夜楚杯中酒,隐在慕辰耳旁小声道:“皇上,以防万一”顿了顿接着道:“还是将酒换一换的好。”   听此夜楚心尖猛地一颤,呵,还好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换酒是吧!好在她还留了一半玲珑粉。正遇将剩下的玲珑粉倒入杯中慕辰幽幽开口,笑着道:“皇后为我端的酒,即使有毒我也喝的心甘情愿。”   “再说,皇后怎会毒害与我。”慕辰笑容依旧,一双桃花眼瞥了一眼杯中酒,其实他并不敢肯定这杯酒有没有问题,他只是在赌,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赌楚楚不会如此狠心要他的命。   手腕微微弯起,一仰头,琉璃软玉酒盏中一杯酒一饮而尽。   “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台下一众大臣嘹亮的恭贺过后,再次响起太监尖锐之声。   “一拜天地。”   “二拜先祖黎民。”   此刻太监的每一个字夜楚只绝得是一把利刃,一点一点刺入骨血,该死,玲珑粉的药效为何会发作的如此慢。看着太监又要开口,夜楚知道只要他再说出四个字,这一切便要成定局了。   刚要开口阻止这场婚礼。突地一道圆形暗器快如闪电,嗖的一下从耳边穿过,直直射向身旁正张着大嘴的太监。   “夫妻……”‘对拜’二字还未出口,太监便直直的向后倒去,一命呜呼。   瞬间原本庄重祥和的大殿顿时乱作一团,慌乱中手突然的被人抓住,抬眸苍月离焦急的俊颜落入眼帘,怎会是他?   “跟我走。”磁性十足的声音略显沉重,话毕不能夜楚开口,已经迈出数步向着殿外冲去。   “我不准你走。”一番怒吼,慕辰双眼猩红直直注视着夜楚,他好不易等到了今日,他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可是为什么老天不给他这个机会。   “苍月离——”一声咬牙切齿的狠绝,慕辰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来人,把这些刺客给我抓起来。”慕辰对着大殿外的禁卫军狂吼,只是声音刚喊出一般,便察觉到不对。   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片刻一口鲜血吐出,但握着夜楚的手依然不愿松开。   夜楚看着慕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怎么会这样,玲珑粉虽是毒药但却并不是剧毒,怎么这么严重到吐黑血。   握住夜楚的大手微微颤抖‘小夜儿你真的如此狠心,想要制我于死地吗?’。   “你中的是冰蛇心,解药等到我们平安之时自然会给你。”说罢单手迅速抵住慕辰脖颈,穿越层层障碍快步向殿外走去。   “楚楚跟着我,我们一起杀出去。”看了身后之人一眼,急速开口。   看了一眼身后慕辰,冰蛇心是十大毒药之一,若不及时服药会有生命危险,转眸看向苍月离,药是他下的,夜楚颦眉眼前的人真的是苍月离?可是她感觉这人和自己并非只是一面之缘,他是谁?   只凭一面之缘苍月离不可能冒死前来救她的,但不管他是谁?只要能救她出去就行,一番思索大步跟了上去。   洛琪本不想看到他们的大婚因此躲得远远的,刚走没多远便听到大殿内传来的打斗之声,赶来之际就看到哥哥低着慕辰往外走,来不及思索急忙赶了上去:“离王,求求你快放了皇上。”   回眸,苍月离面色募得一阵,这人,是洛琪的另一个身份,她怎么跑来宇国,还做了慕辰身边的宫女?   “放了他可以,必须等我们安全,在我们出城以前他还死不了。”言外之意便是让洛琪放心,慕辰没事。   洛琪稍稍呼气,但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慕辰眼神微眯,看了洛琪一眼,心里泛起猜疑,方才的对话虽浅显但他可以肯定苍琪是认识苍月离的?而他身上毒——   不管吃的用的都是经过严格把关,所以下毒之人必定是他身边的人,莫非……   一双桃花眼猛然收缩,若真是苍琪下毒,他定饶不了她。   穿越层层防线,眼看宫门在即,可护卫队以及侍卫也越来越多,不过好在苍月离做足了准备,带来的人也不少,两厢人马,一片厮杀。   杀戮血泊中苍月离平静无波的脸上漫过一丝笃定,淡漠提醒道:“想必皇上应该不用我来提醒冰蛇心的发作时间了吧!”   冰蛇心乃十大毒药之一,毒性一个时辰便会发作,若是一个时辰之内不服用解药,毒性一旦攻心,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你就如此笃定我会放了你,不过就是十大毒药之一,我泱泱大国,难道还找不到一粒解药。”一句话毕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虽气血虚弱但慕辰依然生硬冷凝,没有丝毫的犹豫害怕之色。   “我当然不能肯定,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看谁能熬得过谁了?”说罢再次挥手向宫门杀去。   有苍月离在前面开路,夜楚紧跟其后倒也不是很费力,只是,看了一眼被挟持之人,内心颤了颤,冰蛇心她略有耳闻,早在一年前就在云逸那见过,因为当时云逸要练一种能和十大毒药媲拟的剧毒,因冰蛇心药性特别所以他便用了冰蛇心做药引,为了保住试药药童的命,所以将冰蛇心所剩不多的三颗解药全数找回太平岛。   怪不得苍月离如此笃定,因为慕辰根本就没有解药,可是解药在云逸手上,苍月离又怎能拿的出来?   直到感觉呼吸急促,喘息困难,一番犹豫,慕辰这才吩咐护卫停下为他们放一条生路。   “放了唯太后。”踏出宫门之际,夜楚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对身后慕辰急忙道。   唯皇后是他牵制夜楚的最后一道工具,若是连她也一起放了,那此次小夜儿真的走了,咫尺天颜便真的是永别了,虽极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命人去通传。   直到来到宇国边界,确定周围没有埋伏,苍月离这才将慕辰放下,许是中毒太深,踉跄几个脚步慕辰险些摔倒,但好在洛琪眼疾手快急忙将其扶住。   “离王,说话应该算话,你是不是该交出解药了。”洛琪一脸着急,伸手示意苍月离交出解药,眼见已经大半个时辰,再不吃解药怕是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当然算话。”从衣袖中拿出药瓶交给了洛琪。   一颗暗紫色药丸入腹,慕辰推开洛琪,勉强的站住,一双桃花眼直直注视苍月离身后娇小的身姿,性感薄唇早已发白,就连声音也似游丝般飘渺:“小夜儿,你真的要弃我而去。”   淡淡的声音,满含忧伤,慕辰明知问了也是徒劳,可是还是不死心的想要试一试,或许她会有一丝犹豫,或许她心里对自己不是那么讨厌。   “自你劫婚的那一日,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顿了顿接着道:“这里是一颗解毒丸,适才酒杯里我下了玲珑粉,解药给你,自此我们再无瓜葛。”说罢不做犹豫,上前拉过筱暖绒便直接上了马车。   慕辰猛然后退,踉跄几步才算站稳,看着马车,只觉得呼吸困难,心里一阵绞痛,嘴角颤了几颤一个字未说便倒了下去。   “皇上,你怎么了?”洛琪赶忙上前扶起,面色惨白,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哥哥,不是吃了解药了,可是为什么还会昏倒?”   听到声响马车之上,夜楚透过窗帘向外望,看到倒地的慕辰,心里一阵,不会是玲珑粉和冰蛇心的毒相激,两种毒药加在一起他不会真的死的吧!   刚要下车查看,苍月离再次开口:“只是昏睡没事的,说明解药已经起了反应了。”顿了顿接着道:“洛琪随我一起回雪国!”   走过去刚要抓起洛琪的手,苍洛琪突然的躲开:“你们回去吧!我不走。”   “跟我回去,慕辰他心思涉密,等他醒来定会彻查到时候你未必能脱险。”苍月离刚准备强行将洛琪带上车,苍洛琪再次后退几声道:“哥哥你快走吧!不然追兵马上就要追来了!”   看了看马车,突然的转变,挤出一丝笑容,恢复了原本甜腻温软的声音笑着道:“哥哥快走吧!美娇娘在等着你呢!再说慕辰他敢对我怎样,若是他要惩罚自己,我便亮出身份,无论怎么说我也是雪国公主,即使他不看你的面子也要看天哥哥的面子不是,快走吧,走吧!”   “这个交给你,相信只要看到这个,慕辰他定不会动你,但记住不到万不得以不许拿出来。”,慕辰是她心中挚爱,知道劝说不行,苍月离拿出半块碎裂的兵符交到洛琪手上,不再多说直接转身上了马车。   简约的马车前三匹烈马一阵狂奔,没跑出多远突地停下,原来是筱暖绒,思前想后她最终决定还是留下,虽说有血海深仇可是十几年的相处,筱暖绒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深宫中早已四肢尽废的幕天远。   这次无论夜楚如何劝慰,她依然不为所动,强硬着要下车,知道多说无益,夜楚最终只好妥协,放她下车。   “娘亲。”刚遇下车,夜楚随即开口,轻声呼唤一声,无论怎么说她也是身体的娘亲,她对自己的这份爱纯真至深,这个娘亲她认了,虽现在带不走她,但日后无论如何她都会救她出来,一家团聚。   遇下车的步伐顿住,筱暖绒当即湿了眼眶,上前抱住那抹一直在梦中出现的身姿,喜极而泣道:“楚楚,娘亲的好女儿。”能听到楚楚叫自己一声娘亲,即使死她也可以瞑目了。   马车越始越远,小道上那端庄多姿的身影逐渐模糊,直到看不见夜楚这才收回视线。   “太平岛现下已经被楚国所占有,不如你随我一起去雪国吧?”他的身份他暂时还不想跟她说清楚,等到雪国一切事物忙完他自然会将一切告诉她。   夜楚本不想答应,他们只不过也就见了一面,虽然他救了自己,她也欠他一份人情,可现在她只想回太平岛看看,不知道去岛上能不能打听到师父的下落。   可是苍月离却说他知道师父的下落,但不愿现在告诉她,说要想知道夜随风的下落,就跟他去雪国。   夜楚一番思虑,最终决定跟随苍月离一同去雪国,一是为了师父的下落,第二自然是想要一探苍月离的真是身份,她断定苍月离和她定是认识的。   一路奔波,跋山涉水,终于经过数月的形成到达雪国。   刚探进白雪皑皑的国都,苍月离马不停蹄赶往雪城,因四处积雪,道路结冰,这一小段路程花费整整三日。   “你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师父的下落了?”皇城外,夜楚刻意与苍月离保持着一段距离,冷声询问。   她也很想和他客气些,可是一路上他总是不规不矩,时不时就将他那贼手伸向自己,说的好听是帮她暖手,谁又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要占便宜。虽然她也不是很在意一些肌肤上的接触,但没跟他翻脸他还真当自己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了,居然又亲了她一下。   忍无可忍夜楚决定跟他分道扬镳,自己去打听师父的下落,他这人这么无赖,跟师父到有的一拼。   对了,师父,提及夜随风夜楚再次看向眼前之人,伟岸的身姿如玉,和师父身形相似但却比师父略高一些,相貌可以伪装可是身高却极难改变。再说他身上的着装,气息没一点儿和师父相似。   “进了宫,我自然告诉你。”苍月离笑容浅淡,温雅从容,单手背后,另一只手指着器宇轩昂的宫门笑着开口。   呵,他是把自己当做傻子了?虽然对他执意要带自己进宫的原因很感兴趣,可是进去怕是难出来了。   “我还是不进了。”说罢转身便走。   “筱九在宫里。”刚迈出的步伐还未着地,夜楚突地顿住,筱九怎么会在这里?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犹豫不定间苍月离再次开口:“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便告诉你夜随风的下落。”   原本头脑清醒,但只要一提到夜随风,再次大脑不经思考的一口应下:“我就信你一次。”说罢踏上马车,马车进了宫门一路缓缓朝离轩殿驶去。   ‘不是说雪国的内乱已经平了?他现在和苍擎天已经和谈了?可刚回来没一会儿,苍月离再次急忙外出,真不知道一天到晚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看着苍月离逐渐远去的背影,夜楚没好气的咕哝着。   苍月离这一走便是七天,许是怕她闲得无聊,临行前给了她一枚通行证,因手中有他给的通行证,皇宫她可以四处溜达,今日走的有些远,四周的景色不似御花园极离轩殿的似锦繁华,周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倒有一番别样韵味儿。   穿过一条灰色板砖铺成的小径,面前一道华贵的弓形木门闪现眼前,夜楚刚要踏进,身旁一直随行的宫女颤颤巍巍赶忙前来阻拦:“夜姑娘,这里是皇宫的禁地,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夜楚自然知道这皇宫的禁地不是什么好地方,许是电视剧看多了,夜楚无端联想:这禁地不是皇上金屋藏娇之地,便是皇上建的又一所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行宫。   虽然对这禁地还是有一点点的兴趣,但她可不想多管闲事,转身便走。   刚走出没几步,面前一墨法飞扬,身姿如玉的男子缓缓靠近,直到走进夜楚这才看清他的面貌,竟然和师父有那么一丝的相像,浓黑的剑眉,菱角分明的五官桀骜霸气,凌然中带着一丝威严。   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夜楚收回审视的目光,绕过男子继续前行……   “站住——”   一声无情深邃大喝后,原本平淡无波的四周立即涌上十几名带刀侍卫,将夜楚包的个严严实实:“拿下——”   夜楚撇撇嘴,瞥了一眼眼前之人,真怀疑她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的,这人这样凶,哪里和师父像了,师父比他温柔多了。   眼前十几名侍卫领命,执刀迅速向夜楚袭来,夜楚拿出通行令牌,十几人顿住,看了看男子方向,恭敬道:“皇上是离王的令牌。”   皇上,他就是苍擎天,夜楚盯着男子一番细量,果然她真猜对了。   “夜楚见过皇上。”夜楚不卑不亢,微微行礼。   苍擎天俯视一眼夜楚,平静无波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变换,依旧冷寒:“拿下——”   苍月离的人,提到苍月离便想起前段时间他本就要将他擒住,可他居然盗走了兵符,深邃的目光猛地迸射出一抹杀意,苍月离既然可以将通行令牌交给这女子可见他们关系不一般!   十几人刚准备动手,再次闯出几十名持剑护卫:“王爷有令,谁若是敢动王妃一丝一毫,他定不轻饶。”   “王妃——”   不止夜楚诧异,在场之人皆是瞪大了嘴巴!夜楚暗暗咬牙,她果真不长脑子,怎会相信苍月离的话,现在可好竟然莫名其妙成了王妃了。   苍擎天衣下的手握的‘咯吱咯吱’响:‘苍月离别以为你手中有一半的兵权,我就会对你有所顾忌了。’   刚准备再次开口,一声宛若黄鹂出谷,袅袅动听的柔腻声音传入耳:“皇上来了。”   听此声音夜楚诧异回眸,果然她没听错,这人真的是筱九,原来苍月离并没有骗她。   筱九见到是夜楚满面惊诧的脸上多了一丝欣喜,但随即恢复了神色,转眸向苍擎天而去。   “皇上今日是你生辰,说了不动气的,这人就放了吧!”看了看夜楚柔声道。   面对筱九,苍擎天原本波澜不惊的冷凝之色,有了些缓和,笑容浅淡,仿佛突然换了个人:“朕今日听九儿的,九儿说放就放。”说罢手臂一挥,十几人顿时消失在清幽的环境中。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夜楚纳闷,筱九不会是喜欢那冷面神吧!   那玉北辰怎么办?   自苍月离口中夜楚得知一切,原来筱九与苍擎天他们早就相识的,而筱九便是在太平岛被攻破时被带来雪国。   “郎才女貌的,可怜的玉北辰!”夜楚自言自语咕哝一声。   若是让她选一个做为姐夫的话,她自然希望筱九可以和玉北辰在一起,玉北辰那人虽然看上去花心不着调儿,可看得出来她对筱九还是很喜欢的,只是不知他现下知不知道筱九是女子呢?   用罢饭苍月离一直赖着夜楚不愿走,每每当夜楚想要开口说回房时,他总能找到话题继续两人的对话。   “若是夜随风从此消失了你会怎么办?”看着夜楚微微动了动脚步,苍月离再次开口。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夜楚没好气的回答,可恶,每次在她要走的时候突然的冒出这么一句,他怎么就知道她要走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嘛!”这次夜楚干脆坐下来不走了,要问是吧!问个够好了,久久等不到回答,夜楚抬眸此刻苍月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夜楚心底猛地一阵,他的眼睛竟然和师父有几分相像,但也只一秒又随即否定,收回目光,顿了顿沉声道:“这次真的走了。”虽然夜楚后背未长眼但她还是可以感觉到苍月离炙热的目光。   这次他到没有开口,夜楚暗暗呼了一口气,踏出房门,但似是想起来什么刚踏出门募得顿住,她已经离开宇国两个月了,不知道娘亲现在怎么样了?慕辰有没有为难她呢?   “有没有办法打听到唯太后的消息?”思虑一番夜楚询问出口。   “不用担心,她没事。”就知道她会问,所以暗自派人去打听了宇国皇室的消息。唯太后和幕天远都没事,只是被慕辰囚禁暂时救不出来罢了。   这一次苍月离没在宫里呆几天,又是一次远行,这一走便是一个月有余,这一月筱九也曾来过一次,人前她端庄有理,但进了房,筱九立即抱紧夜楚。   并且将两人的身份一同说了出来,两人聊了许久,自筱九口中夜楚得知,原来她被慕辰囚禁的这几个月有那么多人都在挂念她,心底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滋味儿。   当再次见到苍月离的时候,他满面春风,笑容耀眼,一看便知有什么重大喜事儿。   “什么事情笑的如此开心。”夜楚未知声,筱九到似老熟人般迎了上去,只是片刻又退了回来,诧异看向前方。   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好你个筱九,还好这次我来了,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蒙骗我一辈子。”   循声望去,玉北辰一袭淡紫色素衣,脸色虽寒,但却并不冷硬,狭长的丹凤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喜悦与惊诧之色。   筱九迅速收回眼底的一丝复杂情愫,步步后退:“警告你,别再过来了,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虽说双手摆出来标准的打斗姿势,可是此时的筱九却没有了往日气势。   看来亏心事做多了,真的心虚啊!   “我的心在这,你要是心够冷够硬就拿去吧!”玉北辰依然步步紧逼,语气俨然受了委屈的孩子,但只有夜楚察觉到了他嘴角的一丝得意之色。   “人家小两口之间打情骂俏,你好意思一直盯着看。”苍月离缓步来到夜楚身边,不知是不是习惯性动作上前便要抓住夜楚小手。   夜楚眼疾手快,忽的避开:“离王,事情办完了,你是不是该遵守承诺告诉我师父的下落了。”   许是慕辰圈养她的事情烙下了阴影,夜楚一直记得前些日子自护卫口中听到的‘王妃’一词,莫名其妙被封为王妃,她真怕苍月离如慕辰一样再次把她囚禁。   苍月离伸手,这次准确无误握紧夜楚纤手,笑容温暖人心,一向聪明如她,怎么一遇到感情的事反应如此迟钝了。   “你难道没发现我像一个人?”暗寓不行,苍月离干脆明示。   像谁?夜楚再一次看向眼前之人,除了眼睛有些像师父,其它真没发现像谁?可是若是说像师父便是师父的话,那苍擎天是师父的可能性不是更大?   他们三人长相如此相像,莫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毕竟皇帝多风流,说不定师父是老皇帝在外的风流中呢!   “难道你不感觉我像……”夜随风三个字未说出口,突然一声威严冷寒之声打破了几人间的对话。   “给我围起来。”苍擎天刚来离轩殿便看到这样的一幕,筱九被玉北辰抵在桌角,这样看起来甚是暧昧的一幕深深刺痛他的眼。   “玉北辰你好大的胆……”话未说完,衣下一双手猛然出击,凛冽的一掌直直向玉北辰激去。   玉北辰手臂一览将筱九带入怀中,飘然躲过这深不可测的一掌。   “轰”的一声,坚硬的石桌四碎,粉末纷飞。   玉北辰将筱九放好,柔腻一声:“好险啊!九九先在此歇着,我去去便来。”   说罢气定神闲的赢了上去:“擎天兄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苍擎天冷哼一声道:“朕可受不起如此高的称呼,玉城主,出招吧!”他倒要看看威震五湖四海的西陵城主武功到底多高深!话毕刀光剑影,电石火花。   激烈的打斗不一会儿引来了宫内巡逻的护卫,护卫见此慌忙冲了进来,拿剑指向玉北辰,可是还未靠近,便被一股强劲威力挡住。   半空中苍擎天怒喝:“谁都不许帮忙,否则格杀勿论!”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对决,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赢?   夜楚扫视一眼筱九,他们两个对战,不知道她会担心谁呢?可是筱九若无其事的转身入殿内:“不用管,这一战估计今天结束不了。”   夜楚汗颜,真够没心没肺的!   果不其然两人从正午一直打到深夜依然分不出胜负。   看了一眼离轩殿外仍在大战的两人,夜楚转身进入内殿去找苍月离,若是苍月离还是不愿告诉她师父的下落,那她只好自己去打听了。   “砰砰砰”三声敲门声响起,但却无人说话,难道里面没人?   推开门夜楚悄悄走了进去,雅致的房间内灯火通明,但却空无一人,唯有呼啦一阵轻微的水波声。   “有水声,莫非在洗澡?”夜楚猜疑,不管是不是在洗澡她最好还是出去吧!免得看到了不该看的。   “既然进来了就待一会儿再走吧!”苍月离赤裸上身缓步自室内而来,只穿了一条白色亵裤,麦色的肌肤很是诱人,健硕的胸膛起伏不定,三千墨发随意披散,并不时有水珠滴落在光洁的肌肤上。   “我还是现在就走吧!”夜楚咽下一口唾沫赶忙溜走,饶是前世见过诸多模特挺拔健壮的胸肌,腹肌也抵不过他矫健的身姿。   “既然来了哪里有走的道理。”话毕苍月离飞身来到夜楚身边,抵住了夜楚的去路,缓缓靠近思念已久的人儿。   熟悉的草香扑鼻,夜楚募得一阵,师父身上的味道,可是荣不得她多想,苍月离已然抱起她向内室走去。   “放我下来。”双脚突然的悬起,大脑片刻的空白,以至于夜楚已经忘却查看那抹淡淡的味道来自何处了。   许是绝得夜楚过于闹腾,不等夜楚再次开口唇已经覆了上去,但也只是蜻蜓点水,浅浅舔了舔唇角,笑着道:“味道不错。”   夜楚怔愣,当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水灵的双眼睁得硕大,夜楚轻忽一口气,冷凝道:“你若是再不起,我就喊救命了,你堂堂一个王爷欺负一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不怕被人耻笑……”   嘴上说着,夜楚悄悄将手伸向腰间,还好这些天闲来无事收集了一些虫子。   在百宝袋里搜寻一便,巴掌大的瓷瓶被夜楚握在手心,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坏笑,正遇拿出,手突然的被人攥住。   “楚楚怎么这样顽皮!”将手中瓷瓶拿出一番打量,打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巴掌大的瓷瓶里黑麻麻一片,看起来很是恐怖:“这些蚁虫含有小量毒性,楚楚还是小心些的好。”   说罢将瓷瓶收好,轻放于地下,再次转眸之时,笑容耀眼璀璨:“一夜太过绵长,漫漫长夜不如做些什么吧!”   话毕缓缓靠近……   “啪——”突然一声嘹亮的脆响,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望着身上之人怔愣的神情,夜楚顿觉不妙,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身上之人,快速往门外跑去。   “我不是故意打你一巴掌,只是刚才你的脸上爬上了一只蚁虫!”无论怎么说这里也是在雪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遂一边逃命,一边解释,只希望躲得过他的魔掌。   “夜楚——你给我站住!”一声磁性十足的大喝自背后响起。   听此熟悉到不能再熟的呵斥声,夜楚似灌了铅再也迈不出一步,心底剧烈起伏,这声音,是师父的!   难道他真的是师父,此时此刻虽然很想见到师父,但夜楚却不敢回头,她怕回头后发现方才只是她的错觉。   看着前方近乎僵硬的身体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感受到夜楚情绪的迭起,苍月离缓步来到夜楚面前。   伸手执起夜楚之手,悄然放在自己脸上:“楚楚,是我。”   夜楚双手轻微颤抖着,内心激动不已,但又气难平气愤,怪不得初相见就奋不顾身跳入冰水中救自己,怪不得拼死也要带她出宇国:“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夜楚懊恼,抽回手转身向门外而去。   她真是笨,原来苍月离就是夜随风,她竟然一点儿也没怀疑过他的身份?   夜随风来到夜楚面前,温热的大手小心翼翼执起夜楚细嫩五指,渐渐伸向白净的脸上,随着脸颊上一层人皮面具被撕开,一张熟悉的面容顿时闪现。   看着这张念叨了许久的面孔,夜楚又气又恼,激动,欣喜,五味杂陈,渐渐模糊了双眼。   “生气了!”双手扶着夜楚纤瘦的双肩,微微俯下身,柔声询问。   等不到回答,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闪现一丝焦急,赶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骗你,别生气了,我发誓等我们成婚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和你商量好吗?”   将夜楚颤抖的身子紧紧拥入怀,夜随风磁性十足的声音中满含歉意,顿觉懊悔,看她如此难过,他是不是应该早些把身份告诉楚楚。   猛然推开夜随风的同时,单腿快,准,狠,迅速向其大腿之间踢去:“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夜随风眼疾腿快轻巧躲过这一脚:“还好我躲得快,不然……”   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一点点靠近夜楚,意味深长道:“不然若是踢出个什么好歹来,以后你可怎么办!”   “无耻——”夜楚咬牙,师父这个变态!   “怎么!生气了?”缓缓走进夜楚,询问出口。   片刻接着道:“别生气了楚楚,若是想解气,今晚我就交给你来处置怎样?你想怎么处罚都行!”说话间身形微闪,不觉间两人已经躺在温软舒适的紫檀红木大床上,而夜楚亦是被夜随风紧紧的拥在怀里。   菱角分明的下巴蹭了蹭夜楚头顶,而后将撩起衣袖的手臂伸向夜楚面前,低声道:“刚才那一巴掌若是打的不过瘾,那就再咬一口吧!”   夜楚看了看眼前麦色的手臂,嘴角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片刻不做犹豫直接咬了下去。   她本来想用十分的力气狠狠的咬他一口,可是当听到师父倒抽气的声音时便再也狠不下心,遂只好推开手臂,假装若无其事道:“只是咬一口也太便宜你了,我得好好想一个惩罚你的法子才行。”   “就知道楚楚不舍得伤我。”夜随风嘴角含笑,眼神璀璨如星,伸手再次将夜楚紧紧拥在怀,深深吸进一口气,感受着梦里时常出现的情形。   时间一分分过去,被师父搂得紧紧地,夜楚扭了扭长久保持的一个姿势,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睡姿,轻声道:“师父,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久久的等不到回答,抬眸,此刻夜随风原本深邃刚毅的五官,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平静俊美,她还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师父的睫毛这样长,真好看。   只是这双乌黑的眉为何睡着了亦是皱着的;不自觉的小手便覆了上去,轻轻的帮夜随风捋着眉毛,直到将眉心间皱在一起的川字捋平才算罢休。   虽然有很多疑问迫切想知道,但看师父睡得如此沉,夜楚不忍再出声,遂动了动身子,窝在夜随风怀里睡去。   一夜好眠,再次睁眼,四目相对,夜随风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夜楚,声音柔腻,磁性十足:“醒了!”   “嗯。”一声慵懒的回答后,夜楚伸了个懒腰,做起身,询问处心中积虑已久的问题:“师父,太平岛已经……”   话未说完被夜随风打断,笑容和煦,为夜楚披上衣服,笑着道:“太平岛的事情不用担心,云逸,墨韩他们此刻正带领五十万军马抵达太平岛,相信不日后慕辰便会撤兵。”   见师父如此笃定,夜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毕竟太平岛有她太多的回忆,以及所有的心血,她自然希望日后还可以回到岛上,只是不知道师父从哪里弄来五十万军马的?   刚要开口询问,夜随风率先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以后不许再叫我师父。”   “那叫你夜岛主!”夜楚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遂忙着打断,正遇下床,身子暮然一轻再次被压在身下。   “叫我随风,或者风,再不然直接唤我相公好了。”一点点靠近,温热的鼻息扑打在夜楚脸上,夜楚顿觉酥痒难耐,极不再在。   “叫了这么久的师父,突然改口怪不习惯的,你总得给我一些时间适应适应吧!”夜楚干笑一声,试图推开夜随风,可是他太重了,若是往外推,他越是压得紧。   “叫相公。”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夜楚粉嫩红唇,渐渐靠近,但就在触碰的瞬间,门突然的被推开。   筱九缓步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两人,目光立即变得猥琐,笑着调侃道:“我来的是不是太不是时候了。”   夜随风咬牙,极不情愿的起身,怒瞪筱九一眼,没好气的道:“知道你还不快出去。”   “好,好,这就走,你们继续,呵呵,不过最好快一些办事儿!我就在门外候着。”筱九笑容猥琐,没有平日里一丝一毫的端庄贤良的样子。   伴随着吱呀一声关门声,夜随风再一次靠近夜楚,笑着道:“她说让我们继续,那我们便继续吧!”   感受到熟悉的清香一点点靠近,夜楚只感觉连呼吸都不是那么的顺畅了,内心紧张但又不想输了气势,遂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抬起手臂轻轻勾住夜随风脖颈,嘴角微勾笑容魅惑人心。   “你说要怎么继续呢!”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夜随风脸颊,习惯了夜楚以往的冷凝,抗拒,对于她此时此刻热情的转变很是不自在,但也甚是欢心,楚楚这么做是代表她已经完全接受自己了吗?   性感的唇瓣轻柔敷上夜楚前额,脸上一直洋溢着温暖人心的笑容,坏笑着道:“等到了岛上再继续,到时候你别再想着逃!”   “岛上,师父你的意思是,唔!”话未说完嘴巴被人堵上。   直到呼吸不畅,夜随风这才极不情愿的松开口:“若是再叫师父,这就是惩罚!”   听此夜楚撇撇嘴,心底打着小九九,若是再敢不知一声就亲她,下次她定咬烂他的嘴,让他见不得人。虽心里这样想但面上却答应的爽快。   “不叫师父就是,那你快说清楚什么岛上,你的意思是我们能回去了。”听到能回岛的消息夜楚很是兴奋。   想想她辛苦那么久的劳动成果,她的口口香,玉姬坊总算又能回来了呀!   “是的,准备回去了。”见夜楚笑容洋溢,夜随风心情亦是无由来的舒畅。   因夜随风手中有着雪国一半的兵符,因此墨韩及云逸,云天等人借着兵符以及夜随风手下的五千勇士一同进攻太平岛,一个月不到便击退了宇国士兵,夺回了领土。   而苍擎天一早便知道苍月离就是夜随风,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苍月离在雪国深受黎明百姓的爱戴,他本来就不喜他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弟弟,前不久更是让他查到他便是夜随风,太平岛的岛主。   夜随风手下势力强大,担心他有朝一日密谋造反因此他处处派人暗中刺杀,可不想他命如此大,几次三番他依然安然无恙。   这次他以苍月离的身份来雪国,他本来是要止他于死地,可不想他竟盗走了兵符,国家大半的兵力现在都在他手上,为了拿到兵符,他只好答应放他们离去。   城门外的密林中依然白雪皑皑,夜随风一袭紫色棉服傲然而立,而对面则是乔装打扮的苍擎天。   “兵符等到了岛上我自然会归还,自此一别,世上将在没有苍月离这个人,无需担忧,你的皇位将永远都是你的。”   那个位子他从来都没想过,纵使先皇想要将皇位传给他,可他依然不想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终此一生,他只想守护着那一片净土和他心爱之人就行。   冷硬深邃的五官依旧不改,苍擎天稍稍点头,沉声道:“嗯,等回去后我会拟定圣旨对外告知离王重病仙逝的消息,自此一别终生不见,恕不相送。”话毕转身离去。   “等等,兵符我只有一半,另一半在洛琪那里,她现在在宇国。”马车之上夜随风俯身相告,话毕一声鞭策声响,片刻骏马一阵疾驰,城池随之渐渐远去。   马车之上,夜楚依偎在夜随风怀抱,满面疑问,那半块兵符她明明见到夜随风交给了那个宫女了,可是为什么他却说……   “对了,莫非那个宫女就是苍洛琪!”虽是疑问,但夜楚笃定她就是洛琪。   她早就看出了洛琪是喜欢慕辰的,不想她爱慕辰这样深,竟不惜以宫女的身份常伴左右。   菱角分明的下巴抵了抵夜楚前额,将夜楚往怀中紧了紧,柔声道:“那人确实是洛琪,苍擎天心思慎密,他定不放心将兵符放在洛琪那里,所以会派人去宇国,到时洛琪的身份不攻自破,即使她依然不愿回雪国,但至少待遇会比她现在好很多,不用以宫女的身份经常的受制于人。”   一路漫长,相拥的两人促膝长谈。自夜随风口中夜楚得只他并不是老岛主夜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他的娘亲原来只是雪国的一名普通女子,一次铭皇帝外出时巧遇,两人相恋,然后才有了夜随风。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即将被带入宫封为妃子的时候,皇后派来暗杀之人,而身受重伤的她恰巧被夜老爷子救下,并带回了太平岛。   日久生情,最终两人成婚,而夜随风,夜老爷子也是一直当成亲生儿子对待。直到夜随风十岁时,铭皇帝派来寻子的人找到夜随风,他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驾——”一声御马之声打破了两人的对话自马车后远远传来。   夜楚听此声音,眉头稍拧,掀开车窗往外望去,果不其然葱郁林荫中筱九一袭男装,英姿飒爽,正疾驰而来,而身后不远处玉北辰一路紧追不舍:“九九,天涯海角你休想在甩掉我。”   “真够肉麻的。”夜楚一个战栗但脸上却洋溢着真心的笑容,这样的结果不是最好的嘛!   她和玉北辰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不过,苍擎天那么爱筱九怎么会答应放她走的呢!”夜楚疑惑出口。   夜随风暗叹一声,沉声道:“爱一个人是自私的,有些人只想将她占为已有,而有些人则是希望他爱的人过的幸福,找到心中所爱,而苍擎天正是第二种。”   夜楚眸光暗了暗,暗自呼气,苍擎天是第二种,而慕辰则是第一种,霸道极端的爱!   哀怨一声接着道:“洛琪那么爱他,不知道他们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呢!还有娘亲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师父,不对,是随风,等回去以后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一些兵马,让我去救娘亲出来。”回去后她一定得好好计划一番,若是再加上影子阁的人,相信要潜入宇国救人也不是太困难的。   “你方才叫我什么来着,再叫一声,我就答应。”夜随风爽朗而笑,对夜楚这句随风很是受用。   “随风……”   71。大结局(下)   经过一个多月的疾驰,商船终于抵达珠海。   珠海之上夜楚迫不及待冲出船舱,遥望那思念已久的地方,许是连月来的战争,远远望去太平岛不再繁华,人影稀疏。   下了船,两人沿着熟悉的街道一路缓步慢行,往日里夜楚最爱的繁华街道,此时三三两两的人皆埋头迅速赶着路,仿佛身后有利剑在追赶,慢了一步便会丧命一般。   遥望此景,夜楚不免哀叹一声,锦衣华服下的小手突然的被人握住,抬眸,夜随风耀眼的双眸满含安慰,温暖如春的笑容更是让夜楚感觉到无由来的安心。   “只要齐心协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太平岛定会恢复本来面貌的。”   “嗯,加油!”握紧拳头,夜楚信心十足,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她一定得想法让太平岛变得更加繁荣昌盛才行。   “加油?”夜随风小声附和一句,俊颜上的疑问一闪即逝,片刻接着道:“是你们家乡的方言!”   “楚楚可否跟我讲讲你们家乡的事情!”一路之上两人十指紧扣,并排往夜府走去。   “我原名也叫叶楚,但却是叶子的叶,来自距离现代不知道多少年以后,许是几百年,许是几千年,我的家乡那是一个自动化的时代,出门都不需要走路,因为有汽车,火车,飞机,各种代步车,譬如从这里到雪国万里迢迢的路程,在我们那里要是坐飞机的话,差不多十一二个时辰便可以到达,还有……”   一路之上夜楚将二十一世纪恢宏事件,重大发明几乎说了个遍,不知不觉已然来到夜府门前。   “岛主,您终于回来了。”还未踏进门,云天慌忙从院落内赶来相迎。   踏进这久违的府邸,顿觉温馨,府外冷清无人迹,但院落内却分外热闹,丫鬟家丁无人缺席,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欢迎夜随风的回归。   “连日赶了一个月的路程,该累了吧!不然你先去休息会儿!”夜随风似是并未注意满院子诧异的目光,依然紧握夜楚的手,柔腻询问出口。   “我想先去口口香看看。”   就知道她心心念念想着店铺的事儿,夜随风单手轻轻点了点夜楚前额,满是宠溺开口:“你啊!难道就不累!”无奈摇头,叹息一声接着道:“走吧!一起。”   看着两人紧握的十指,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众人皆惊讶不已:“夜楚不是已经成为宇国的皇后了吗?那岛主现在和她?”   一路走来,大街上很少有店铺开门,本以为口口香也是大门紧闭,可刚来门口,逸轩飞快的跑来,见到夜楚兴奋的语无伦次:“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虽然极少有生意但逸轩,冰成依然坚持每天开着门,为的就是等待夜楚的到来。   看着他们俩,夜楚说不出的敢动。   自口口香出来,两人又去了后山,绝味果园以及绝味酒坊因为战事的原因已将停产,而果园的蔬果因无人照料整整几座山的瓜果蔬菜全数尽毁,看来只好重新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在岛上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太平岛正在逐渐恢复原本繁华面貌,而夜楚手下的店铺也正在迅速发展,口口香甚至已经在雪国开设了一家分店。   小家别院内今日夜楚难得来的清闲,独自在院落内哼着小曲儿,晒着太阳。   突然间一阵不易察觉的轻微脚步声缓步靠近,接着便是熟悉的青草香扑鼻,夜楚似是已经习惯了来人突然的到来,继续闭眼,舒适的躺在摇椅上,淡然开口:“今天很闲嘛!不是刚走了没一会儿怎么又回来了。”   “该吃午餐了,习惯了和你一起所以就来了。”话毕吩咐门卫家丁拿来饭菜,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两人津津有味的吃起。   “楚楚,要不你搬回夜府吧!隔壁的房间我一直为你留着,不然我们直接住一间也行,反正没有几日我们便要成婚,也不差这几天对吧!”夜随风笑容璀璨,只要一想到前几日楚楚答应嫁给他的情形就满心欢喜。   “对呀!反正要成婚了,是也不差这几天,所以夜大岛主您就快请回吧!婚前新人是不许见面的,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说着就准备将夜随风往门外推。   手突然的被人紧握,夜随风俯身直直注视夜楚,原本磁性十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不安,低声说出心中疑惑道:“楚楚,你答应嫁给我是因为喜欢,还是另有原因?”   这一次楚楚这样轻易便答应嫁给他,幸福来得很突然,这样夜随风反倒感觉不安,楚楚现在对他虽说不抗拒了,可是却算不上热情,并且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喜欢自己的话,所以……   犹豫片刻,夜随风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口:“楚楚,你能不能说一句你喜欢我?”黑珍珠的眸满含希望,随着时间一点点流失,眸子渐渐暗淡。   虽说这句话说不说本质上并没有多大改变,但楚楚的忽冷忽热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内心还是希望楚楚能说一句喜欢他的话。   但满含希望的同时,又害怕听到不想听的,遂急忙开口:“说不说都没关系,反正三天后你便是我的岛主夫人。”干笑一声,算作自我安慰,而后转身离去。   刚迈出几步,腰间突然一紧,被人死死抱住。   “我喜欢你。”虽然前世谈过男友,但在情感方面她就是感情白痴,根本不会表达,也觉得情情爱爱的告白太过虚假,不如实质上的行动,所以一直以来她并未说过爱他,喜欢他的话。   加之这段时间每日忙碌于生意上的事所以可能对他有些冷淡,但每个忙碌的夜晚在想他也只有自己知道,只是一直未跟他说罢了。   方才看了师父犹豫不决,满心不安的模样,她才知道原来她在师父心中这么不靠谱啊!   “夜随风,听着,我爱你——”现在她才知道,爱是需要互相表达的。   身子突地僵住,夜随风愣在原地,心跳加剧,楚楚说‘爱’他!   感受到夜随风的僵硬,夜楚松开环绕夜随风腰间的手臂,绕到他面前,伸出手在夜随风面前晃了晃,笑着道:“傻了啊!你发什么呆呢!”   “真的?”似是不确定,夜随风再次疑问出口:“真的爱我?”   这次夜楚反倒不语了,嘴角始终含着甜蜜的笑,踮起脚尖,扬起白净的鹅蛋脸,撅起粉嫩双唇试图吻上夜随风性感嘴唇。   可是奈何夜随风身形高大,此刻他又是站直了身子,即使踮起脚尖却还是差了咫尺的距离,怎么够也够不到亲。   靠,说自己是个感情白痴,他比自己更甚,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还看不出来她要干嘛吗?   真是可恶啊!伸出小拳头使劲捶了一下夜随风坚硬的胸肌,伸出一只手一把抓起夜随风脖颈下暗紫色衣襟,咆哮道:“你丫的,不会弯下腰啊!”   “当然会!”见夜楚被气红的粉嫩的脸颊,夜随风心情无由来的大好,爽朗而笑,缓缓俯下身。   片刻温热的水润双唇果真敷了上来。柔嫩的唇瓣蜻蜓点水自嘴边划过。   稍许响起夜楚宽慰的声音:“亲也亲了,这下该放心了吧!”   夜随风笑着摇摇头:“还不确定楚楚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再试一试才知道。”话毕性感薄唇再次将夜楚粉嫩嘴唇堵得严严实实。   有力的舌尖熟悉的撬开夜楚紧闭的嘴角,一路辗转允吸,不停索取,直到夜楚因为缺氧胸口剧烈起伏,快要不能呼吸之时才极其不舍的松开口。   “楚楚,我现在就想要了你怎么办,不如我们就在今晚洞房吧!”将夜楚抵在院落内的大树旁,温热的大手不受控制的自纤细腰肢不断往上。   虽话里是征求夜楚的意见,但却不等夜楚开口,紧紧相拥的两人已经向室内飘然而去。   当回神间人已被夜随风压在身下。   “我好难受,楚楚帮帮我。”一声浅淡低吟的话语不断吹出丝丝热气扑打在夜楚耳鬓,撩拨的夜楚心里痒痒的。   刚要开口回绝,话到嘴边,顿住,师父怎么回事?原本黑珍珠般耀眼的双眸此时猩红一片,脸色潮红异常,身体燥热。   种种反应皆显示随风中了毒——媚药。   怎么会呢?会是谁给他下药的,但还来不及理清思绪,顿觉得肩头一凉,素色锦衣已被师父撕碎。   脑袋飞速旋转,她要怎么办?要不要现在逃出去,可是这种药不是一般的毒,要么现在去找解药,不然必须得找女子来解,夜楚内心摇摆不定,第一次如此犹豫,看着夜随风此时此刻难受的样子,最终夜楚还是不忍心,闭上眼,试着轻轻附和着。   “楚楚,楚楚。”体会到夜楚轻柔抚摸,夜随风似乎着了魔般,眼神涣散,嘴里一直不停叫着夜楚的名字。   温热的大手自腰间不断上移。   感受到胸前的抚触,夜楚紧咬牙尽量避免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但当夜随风的唇渐渐自脖颈下移时,夜楚再也抑制不住,发出一声醉人的低吟。   “嗯~”这一声低吟彻底击垮夜随风一直隐忍在体内的燥热之火,再也控制不住,大手一挥,包裹着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已被撕裂。   就在衣物被撕碎的瞬间,夜楚一个战栗,头脑一片空白,四肢近乎僵硬。   察觉到夜楚的僵硬,夜随风极力克制,睁开满是欲念的双眸,看着身下之人:“楚楚,别紧张,我会轻轻的。”   话毕火热薄唇撬开夜楚紧闭嘴唇,不断允吸着属于夜楚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唔——”伴随着下——身一点点的靠近,夜楚闷哼一声,只感觉浑身血管在不断扩张。   “楚楚,我进了。”知道初叶对于女子来说有多疼,是以夜随风一直都在隐忍着,很小心很小心。   可当夜楚又一次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时,夜随风再也抑制不住……   夜楚神经紧绷,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准备,可纵是如此,当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眼角亦是不自觉的落下两行热泪。   当夜随风一次一次,发泄身体的燥热之火时,夜楚只有咬牙默默承受,同时心底再次问候了他八辈祖宗,靠,没想到这样痛,草泥马,这一次他中毒她就不计较,下一次她定也要让他也尝尝这般疼痛的滋味。   “下一次,爷一定好好问候问候你——”夜楚咬牙发狠一字一句道。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缓和,当两人间再一次紧密结合,已不是最初锥心的痛,反而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渐渐地随着夜随风的动作,一声不自觉的轻吟自夜楚紧咬的牙关内溢出,一室旖旎,缱卷美好。   直到浑身无力,筋疲力尽,夜楚只感觉四肢发软,酸痛难忍,可夜随风似是还没有尽兴,但出于夜楚娇弱的身体最终忍住想要再一次的冲动。   “楚楚。”厚薄适中的嘴唇轻轻落在夜楚额前,夜随风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一脸的意犹未尽,嘴唇缓缓移动,来到夜楚耳边,夜随风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柔声道道:“楚楚方才说下一次什么来着?今晚还没过去,楚楚就迫不及待想着下一次了!”   “……”夜楚无语,靠,不是神志不清的嘛!怎么这句话记得这样清楚;也是她刚刚为什么,会那么说?难道是身体真的喜欢上这种感觉了,一张脸无由来变得更红,但为了挽回一些颜面,夜楚硬着头皮,冷哼一声。   “我方才有说过什么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装傻充愣一直是她的强项。   “你啊!”夜随风无语一笑,温暖如玉的大手轻轻抚了抚夜楚乌黑浓密的发,满脸溺爱与满足。   “即使不承认也没关系,下一次”薄唇轻轻抑至夜楚额前,深深吻上,片刻接着道:“下一次,我等着你来凌虐便是。”   坏笑一声,等着夜楚的反驳咒骂,可等了稍许,仍是一室默然,抬眸,是夜楚一脸倦态的睡颜。   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将夜楚揽在怀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怀中之人,似是怎么也看不够,呵,楚楚,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给我下毒之人呢;若是没有他这份媚毒,我还真不能确定你对我的心,原来你心底也是喜欢我的!   “这一夜,是不是把你累坏了,好好睡吧!”虽然下身又在渐渐起了反应,可是想着这是她的第一次,她如此小小的身体,他实在不忍,只好忍受着燥热之火,既甜蜜又煎熬的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直到第二日太阳高照,夜楚这才张开睡眼惺忪的眼,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伸了个懒腰,可是不动还好,只要一动便感觉浑身酸痛,昨夜的一幕幕似放电影般在脑海回放,一张脸不自觉的再次爬上两朵红云。   抬眸瞥了一眼身旁早已空无一人,华丽的床单上点点的梅红是印证昨日他们的缠绵风雨,可是早已冰凉的床单同时证明导致这片片梅红的罪魁祸首早已起身,莫不是吃干抹净后逃了?   “奶奶的夜随风,自己爽过了,就想猜猜屁股走人吗?”   “没有娘子的吩咐,相公哪有不知一声就走的道理。”   抬眸温暖的日光下,夜随风手端托盘,缓步靠近:“快,趁热吃吧!你最爱的莲子薏米粥。”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夜楚肚子早已咕咕叫,闻着香喷喷的薏米粥,夜楚食欲大开,却想着捉弄夜随风一番。   “手很酸啊!估计连跟绣花针都拿不起来了呢!”   夜随风笑容如玉且魅惑人心,随意往床沿坐下,舀了一勺米粥,放在嘴边,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荡漾嘴角:“楚楚手拿不起绣花针了么,那只有让为夫来一口一口喂给娘子吃了!”   话毕将嘴唇渐渐靠近夜楚,夜楚满面黑线,伸手一把接过瓷碗,没好气道:“切!走开啦!恶心死了,谁要吃你嘴巴里的。”   声声爽朗的笑以及魅惑人心的笑颜,让天上的璀璨的阳光无端失了颜色,夜楚眨了眨眼,甩开稍稍飘远的思绪,继续鼓着腮帮没好气的舀起一勺米粥。   “生气了,为夫开玩笑的,来吧!张嘴,啊!。”接过瓷碗,夜随风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给夜楚。   “谁是你娘子啊!还有以后不许为夫为夫的,听起来鸡皮嘎达都落了一地了。”夜楚一口吃下一勺米粥,嘴里咕咕哝哝着,但心底却似抹了一层蜜,甚是甜腻。   “哈哈,夜随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没想到啊;大名鼎鼎的夜岛主居然也怕娘子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极其欠扁的笑。   出了房门,门外是筱九及玉北辰郎情妾意的勾肩搭背的画面。   “你难道不怕么!哦,是啊!江湖上有名的风流公子,身边美女如云怎会怕娘子,可是两天后筱九就是我的姐姐了,怎么说我也得告诉姐姐,我这姐夫以前的‘丰功伟绩啊’”被人如此说,夜随风也不气,笑容浅浅,妖孽的紧。   “你——”看了看一旁之人笑容无比耀眼妖孽,玉北辰就知道自己的大难即将来临,果不其然,眨眼间一只修长的手就向自己的腰间袭来。   玉北辰哎呦一声委屈道:“娘子,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见不到我们如此恩爱,在故意挑拨离间。”   “可是我以前好像也没少听过你玉北辰的大名呢!”笑容更加的璀璨妖孽了,玉北辰赶忙退离一步。   “那都是以前,好不好!现在我玉北辰,只爱你筱九儿。”他以前是花心,可自打认识她筱九,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天天脑海里想着,念着的都是她英勇矫健的身姿,冷峻无情的容颜。   那时他以为自己变态了,居然对一个男人感兴趣,所以才会更加变本加厉的逛青楼,找女人,可那还不是被她逼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自己身体出了毛病,怀里虽揽着个女子,可他偏偏会把她们想象成胸前平平的男人,所以为了证明他身是好的,他便变本加厉的出入风月场所。   可却是出入,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只要一碰女子,他就会无端想起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所以一直以来他认定是自己身体出了毛病,直到知道她是女子的那一刻,才恍悟,原来并不是他身体出了问题,是她一直女扮男装的问题。   “好吧!看着你堂堂一国之主的份上就给你留点颜面,不过,回家在找你算账!”   “什么一国之主?”夜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刚踏出门便听到这句,是以才不解的问道。   自筱九一袭话中,夜楚知道,自打他们成婚后,东陵和西陵就合为一体,而玉北辰自然成了一国之主。   “楚楚呦”筱九看着夜楚围得严严实实,嘴角坏笑道:“这不冷不热的天儿,你干嘛穿那样紧啊!是不是昨夜……”   “我说夜随风,以后可得对我家妹妹好点儿,不能再在这样粗鲁了,不过昨夜也不能怪你,是我太不小心,居然将媚药放多了那么一点儿。”   筱九说的云淡风轻,夜楚,和夜随风同时开口,脸色不善道:“毒是你下的!”   “那又不是什么致命的药,没关系的,再说了我也是希望早点让楚楚为姑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外孙出来嘛!”   夜随风,夜楚同时满头黑线。   “好了,别生气了,为你们介绍一个人。”见两人依旧面色不善,筱九话毕跑向门外。   不一会儿一高贵温荣的妇人闪现眼前,妇人看见夜楚之时,双眼不自觉的模糊了,声音沙哑:“楚楚。”   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再见到楚楚,还能看到她成婚,她今生是死而无憾了。   “娘亲——”   因为马上便是他们大婚,因此夜随风调动大批人马希望强行自宇国救出筱暖绒,可是之所如此顺利便将其救出,多半是因为慕辰。   慕辰在对外宣旨唯皇后仙逝的消息同时,亲自将筱暖绒及幕天远交到了前去营救的云天之手。   同时捎给夜楚一封亲笔信。   接过信纸,夜楚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了一下,打开信纸,眼圈泛起点点荧光,只见白白的信纸上确实是自己所熟知的,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聊聊数句。   “此生无缘,若有来生,我希望你的师父是我,而不是他,这样我每天就可以寸步不移的守护你,然今生,愿你幸福!而孤独终老则是我以后的人生。”   “真傻,有一个痴情于他的女子在他身边,他怎么会孤独终生呢!”希望他能早日发现洛琪对他的爱!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开花结果!   今日是他们的大婚,除了慕辰,四国国主均到场庆贺,各国达官贵使,商家大户亦是无一缺席。   今日酒席整整摆了四千多桌,普天同庆,鞭炮锣鼓,花鼓戏曲热热闹闹的在太平岛各地庆祝了整整十天,而夜随风名下的所有店铺更是为全天下所有人免费开放了半个多月。   热闹的小家别院,夜楚一袭红衣坐在院内,迎亲队伍的鞭炮锣鼓声也在逐渐靠近,而作为新娘子的夜楚本该是紧张的捏着衣角等耐新郎的到来。   可是夜楚在听了一旁逸轩的一席话之后,却满面气色,嘟起嘴吧,伸出双手正心算这这半个月来的损失:“一天她的口口香就少赚五千两,那半个月!啊该死的夜随风,干嘛无缘无故免费让人家吃,全天下他的天下无双遍地都是,有免费的谁还会去吃花钱的。”   “老大,夜岛主都不在乎,你有什么好在乎的,不管怎么说,你半个月的所有损失加起来还没有夜岛主的十分之一多呢!再说了他也不是无缘无故啊!他还不是为了庆祝你们今日的大婚吗?”   “是吗?”庆祝他们的大婚,一股暖流无端融进心底,无比甜蜜,他还真有心啊!呵呵……   大红的盖头下,一双如玉的手向她伸来,只是掌心有着稍许的薄茧,夜楚知道这是随风的手,他会拉着自己步入他们婚礼的殿堂,他会拉着自己走过以后幸福的漫漫人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来。”喝了合卺酒,夜随风便要出去会客,临行前很是不舍的柔声道。   “我等你。”大红喜盖下,夜楚点头应着。   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夜楚心急火燎,忍不住掀起盖头一角,虽然喜娘说盖头必须得新郎掀,但等了又等不见夜随风回来,夜楚忍不住还是掀开。   大火的喜盖被掀起,结果又是一番火红的景象落入眼帘,这间喜房是夜随风精心布置的,夜楚左看右看发现很是喜欢,从床铺到梳妆台,再到衣柜里的衣服,鞋子都是她所喜爱的,看来这间房随风真的下了很大的功夫啊!   正打量间一阵混乱的步伐靠近,夜楚赶忙盖上盖头做好,却不料来人是来闹洞房的。   怎么古代也有闹洞房一说吗?她可不想被人家喷的一身花花水水的,很难受啊!   正想着怎么躲过玉北辰他们的闹腾时,夜随风突然的冒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不许乱,把我们家小宝宝吵醒了怎么办。”说话间还摸了摸夜楚平坦的肚子。   看着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离开的样子,夜楚咬牙切齿:“什么小宝宝!”   “我们的小宝宝啊!楚楚我们今晚要一个小宝宝好不好!”   她才不要,可是还没来得及反驳,身体已经腾空片刻落在了温暖如棉花的大床上。   “下面还疼不疼。”知道上一次他太过用力,他不敢确定她的身体有没有完全的好,他怕她承受不住。   不提还好,提起来夜楚就想到上次撕裂的疼痛,嘴角咧开一抹诡异的笑容,没好气道:“当然好了。”   哼哼,这一次她也要狠狠折磨他一番,本以为这次她可以报个,仇解个恨,可是不知道是她太没用还是师父太强硬,再一次又一次的攻城略地之后,最后居然又被整的浑身酸软,没了力气。   无奈只好很没用的躺在夜随风怀里,呼呼大睡。   “我不要生孩子,生孩子很痛啊!”睡梦中夜楚咕咕哝哝了一句。   几年以后,当夜楚看到身边的人都有小包子的时候,心里直痒:“风,我们也要个小包子来玩好不好。”   “不好。”夜随风说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   “我不喜欢孩子,太闹腾。”抚了抚夜楚柔顺的发,柔声道。   其实看着身边许多亲友都了当爹,他心底心痒痒的,但只要一想到女人生孩子就像自从鬼门关走上一遭,便打消了要个孩子的念头,因为他可不希望他的楚楚身体上遭受半分的疼痛,终此一生,即使没有孩子,只要有楚楚陪伴足矣。 ━━━━━━━━━━━━━━━━━━━━━━━━━━━━━━━ 本文内容由【oqinaide】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