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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酒店里?是私会还是别的……?”   “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么……?”   最后一个男记者怔了一下,好像是在经过了仔细的辩认之后,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天呢,这不是霍敬尧的妻子么?我没有认错,她真的是……”   比大明星韩夕在酒店里与女人私会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个跟他私会的女人竟然是霍敬敬尧的妻子,这样的新闻怎么能让人不兴奋呢,所有的镜头开始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年轻女子,疯狂的按动快门。   “不要拍了……”年轻的偶像脸上早已没有了电视剧里的谦谦君子的温柔与舒缓,拦住了那群如同闻到了血腥味道的狼一般的,韩夕知道这样的画面将是今年最具有爆炸力的新闻,拥有不可计数财富的与无法抗衡的权势的男人的妻子竟然在酒店里私会一个正当红的明星,在不明事理的人的眼中,无非是豪门怨妇玩起了男明星,这多可怕这会害死苏浅的。   他不让经纪人跟着,不让任何人陪着,只是想跟好好跟苏浅聊一聊,这一年来的日子拍电视剧,上节目,赶通告,过得太累人了,谁会想到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   “霍太太,您今天出来霍先生应该不知道吧?您与韩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您与韩夕保持这样的不正当的关系已经多久了……?”   “您与霍先生的婚姻是否已经告急了……?”   所有的问题开始转了方向,对着沙发上了安静坐着的年轻女子如同炮弹般的,接二连三的炸了开来。   坐在沙发上的年轻女人,如同皎月般的脸上在听到了霍敬尧这个名字的时候,露出了一丝慌乱,乱得如同被猎人发现的小兽似的,想要躲闪却已经被逼到了死角。   天色开始慢慢的暗了下来,从最高楼层望出去,天与地之间似乎被拉上了一层无边无际的灰的迷雾,她的心阒然的缩了一下,一下子便已经这么晚了?她应该回去了。   一语不发的穿起外套,脸上焦灼着,如同摩西分红海般的从众人的中间穿过,没有人敢动手拦她,虽然接二连三的抛出最尖锐的问题,只是不会有人拦她,因为她是霍敬尧的妻子,单单是这个身份就足以让人屈膝臣服。   “浅浅,我送你回去。”韩夕并没有在所有人的眼神,他在意的是她。   他看得出苏浅的焦灼,深蓝色的大衣穿在他的身上,如同杂志上的模特般的,他急急的走出去可是却被这些人拦住了去路。   “我只说一次,我跟霍太太是幼时的邻居,今天在这儿聊聊过去的家常,只是不想让人打搅,仅此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事情。”韩夕一改平时的好脾气,郑重的说着。   他可以毁了自己,拼了演员不做,可是苏浅却想要当霍太太,这世间的事情总是这样的纠结着。   苏浅没有再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被困在人群中的少年,他已经成为了巨星,他的光芒是属于所有人的,而她的光芒却只愿意为一个人点燃,轻轻的挥了挥手,脸上淡然的笑了一下冲着他的担心的眼神,红唇轻启,在空气中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她用唇形轻轻的说了一句放心,这两个字顺着空气落在了他的心间。   对于她,他怎么能放心呢?霍敬尧是个怎样的男人他早有所耳闻,冷静,残酷,不择手段的击败对手……   上了车,苏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窗外的霓虹灯慢慢的灯了起来,光影斑驳的点染在了她的睫毛上,如同精灵般的在她的长睫上起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任由苦涩与酸楚淹没着自己,似乎有一丝女孩的甜蜜与羞涩夹在里面,只是酸楚的时候太多了,早已经淹没了她所能感受到的甜蜜,闭着眼时她依旧可以看见她第一次看见霍敬尧的样子,她该是有怎样的执念才会如此?   只因为看见他的第一眼,宛如天神般的男子,周身散开着淡淡的冷锐之气,眼神在内敛之中却透着无比的锋利,方正的下巴满足是小女孩对成熟男人所有的幻想,她甚至来不及多作考虑答应了嫁给他。   “少夫人……”保镖把车子开到进了霍家的庄园,他轻轻的叫了一声,看着坐在后座上的女人,她竟然已经这样的睡着了,如同毫无戒备却又孤独的孩子般的,身体微微的蜷曲着曼妙的曲线总是让男人有着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窥探的*,只是这个女人是任何人也碰不得的。   “嗯,到了?”闭上的长睫颤动一下,睁开眼时已经看见了霍家的大宅,巨大白色大理石的柱子耸立着,在夜色之中泛着冷冷的光。   走进客厅,脱下风衣,下人接了过去时,她才警觉的发现有一丝不同。   难道他提早回来了?   因为空气中染上了淡淡的檀木的香气,她的嗅觉与味觉异常灵敏,这样的气息四下散开来,甚至连长毛地毯上也落满了。   楼梯的脚步声传过来,沉稳有力的,一步步的仿佛踩在她的心上一样,抬头望去,正是霍敬尧。   深灰色的裤子,深灰色的V领毛衣,耸起的两根粗犷的锁骨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种味道是进攻性的,充满了侵略感的令女人颤栗的味道。   而空气之中除了那淡淡的檀木气息之外,还附着了另外的一种味道,那是女人的甜美的气息,如同蜜桃糖果般的甜美的气息。   她还来不及多想,唇角轻扬:“你回来了?”   一如以往的陌生,陌生得如同第一次见面般的,他的脸上平静无波,只是凝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冷,这样的初冬,就算是还没有下雪也已经让人觉得冷得不行了,所以霍家的大宅内早就已经开了暖气,只是靠近他的身边时还是觉得冷,那是一种从人的皮肤里钻进去的会在血液里自由行走的冷意。   “我们刚刚到,霍太太……”楼梯上下来了另一个人,火红的长裙在走动时如同翻涌的血色浪花,长发披散着似乎还带着一点水气,好像刚刚洗完头发还没吹干的样子,没错,她刚刚洗了头发,用的是她的洗发水,她在甜美的玫瑰精油的味道之中还是闻到了她洗发水的味道。   今年的冬天为得特别的早,看着站在楼梯上的两个人,她的心被慢慢的割开,血淋淋的只有她自己才看得见,在痛得不能呼吸的时对视着男人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里如同神秘莫测的夜晚的海面,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做为他的妻子,她甚至连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回来都要从别的女人的嘴里知道,这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可笑的。   苏浅不敢再停留在这儿,她怕自己的眼泪会不争气的开始掉下来,低垂着眼眸与他们擦肩而过,所幸楼梯很宽,没有那种请让一下的尴尬。   “她可真好玩……”言真的手如同蛇般的柔软,穿过了霍敬尧的手臂,缠在了他的腰间,香软的呼吸吹拂着他的后背,充满弹性身体贴着他不经意的磨蹭着,踮着脚尖媚声媚气的说道。   她当真好玩,身为霍敬尧的妻子竟然敢跟一个明星在酒店里开房,这回可算是让她逮了个正着,霍太太的位置她占着太久了,是时候该要换人了。   现在报道应该出来了吧?霍家怎么可能容得下丑闻,这儿将不会再有苏浅的立足之地。   “今天你先回去……”女人香并不能化开他的心,低沉的声音带着张力在楼梯上响起,言真的手臂缠得更紧了,如同附着在大树上生存着的藤蔓般的:“我不要回去,今晚我要好好的让你放松一下,就当是庆祝吧……”   她用尽全力的踮起脚尖,够着他的肩膀,舌尖轻轻的划过了他的肩,留下了一道温热的痕迹。   所有的佣人们都已经识的退了下去,只有女人的变得急促的呼吸……   -本章完结- ☆、002女人出轨,因只有一个   夜晚安静得如同这个世界被施了咒语,陷入了沉睡一般,霍敬尧的不喜欢任何的声音,他要绝对的安静,或许是他的职业关系吧,这个时间点他正在盯市,看着不同时差的外围的股市。   书房里,穿着红裙的女人,懒懒散散的披着长发,亲手研磨的咖啡散着浓郁的香气,这个时候连她也不敢去打搅到霍敬尧,认真的男人最性感,这句话说来一点也不假,他只是这样坐着便已经足够令她停止呼吸。   苏浅闻不到楼上书房的咖啡味,她在厨房里仔细的盯着火,炉子上有一口小小的紫砂锅,锅里正咕噜咕噜的滚动着浓稠的白粥,他的胃不好,宵夜应该吃一点清淡的,她曾答应过她的姑妈,如果这个男人没有真正的喜欢上她,她就永远都不能为他下厨房做菜,而只是煮一碗粥应该不算坏了规矩吧?   所幸的是,他纵使知道苏家以厨艺传世,却从来没有要求过她为他下厨房做菜,苏浅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这个男人甚至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奇,平静得一如陌生人。   她不知道她还可以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坚持下去。   她的同母异父的姐姐正在楼上,占据着她应该有的位置而她在这儿显然是多余的。   “做粥?你不知道他不吃这些东西的么?显然你对你的丈夫了解得不够……”背后响起的声音是愉悦却又带有一丝的讥讽,言真看着站在火炉前的苏浅,安静的样子真的想让人把她撕碎。   “别以为只有你会做菜,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吧,他答应过我,不吃你做的东西。”言真悄悄靠近,俯在苏浅的耳旁细声细气的说了一句,正在拿着长勺轻轻搅动着白粥的手似乎怔了一下,空气之中有一种声音悄悄的裂了开来。   漂亮的手熟练的拿出了保鲜的牛排,分布着油脂呈现出了完美的大理石花闻:“你可能不懂,他爱吃牛肉,真是好笑你当然不懂了,强悍的男人都喜欢吃牛肉……”她在说出强悍的时候,冲着她暧昧的笑了一下。   “少夫人,老爷太太都过来了……”佣人站在门口,小心冀冀的说着,今天晚上看来正是多事之秋。   “嗯,我知道了。”苏浅关了火,粥刚刚好熟了,她对着下人仔细的交代:“把粥盛好端上去。”她指了指旁边的托盘,是她早已经准备好的几个小菜,他并不希望见到她,所以不出现也好。   言真看着她一副目中无人转身便走的样子,一双大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顺手从调味盒里舀出了一大勺盐洒进了那锅稠白的粥里,看着细细的晶体化进了粥里,嘴角慢慢的往上勾起,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却如同哑巴一样的不敢说出口,这个言小姐可是个正主,她们怎么敢多说一句呢?   苏浅走出厨房,穿过回廊快步走到客厅时,看见霍耀祖已经坐在正中间,而旁边陪着的正是林嘉婉霍敬尧的继母。   “苏浅,今天是怎么回事?”霍耀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山雨欲来的天空。   “哎,怎么回事,女人出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守不住寂寞呗……”林嘉婉抬起描画得精致无比的眉眼,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苏浅,眼神复杂却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她的幸灾乐祸。   -本章完结- ☆、003她该不该说,她能不能说?   出轨?这句从林嘉婉的嘴唇里吐出来时,整个客厅的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住了一般的,胶着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句话如同刺般的生生刺进了霍耀祖的心里,眼神更加的暗沉,看着站在对面的苏浅,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出些什么来。   “您误会了……”苏浅轻柔的说着,看来今天的这件事情还轮不到明天早晨记者的报道,霍家就已经知道消息了。   “误会什么了?你都被记者捉在现场了,我们可不相信那个小明星说的只是朋友,这种话骗鬼吧?”林嘉婉的声音变尖了起来,看着苏浅那副温柔安静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老太爷力排众议非要让霍敬尧娶了苏浅就是夸她温柔可人,虽然还有些别的原因,但是她真是看不上苏浅这样出身的女人,她的母亲嫁了两个男人,而且最后都离婚了,而苏浅更是从小便没有父母教养,跟着她的姑姑一个女厨子过生活,怎样可以当得起霍家的女主人呢?   “我们只是在酒店的房间里聊天,记者推开门的时候,我们也并没有失礼之处。”苏浅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这样的事情开不得玩笑,不止关系到她,更关系到了韩夕。   “我就知道,这样小门小户的,终是没有一点点礼貌,跟长辈说话是这样的么?”林嘉婉的脸上带着愠怒,两道柳眉慢慢的挑了起来,平日里没事都想要挑点事了,更何况这一次是真的有事。   要说平日倒真的找不到苏浅的什么毛病,她嫁进霍家一年有余,深居简出,甚至连霍敬尧在外面公然带着别的女人应酬她都不吵不闹的,只是这样才更可怕,只怕她就是冲着霍家的钱来的,只有老太爷瞎了眼了,才一口认定她就是霍家命定的孙媳妇。   要她怎么说?苏浅低着头,为难的轻咬着下唇,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不妥,更何况她跟韩夕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吧?你们的房间里记者拍到了这个,这是什么还需要我说明么?如果不是我压了下来,现在霍家的脸只怕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本来我也不想让你太难堪,只不过你似乎有些给脸不要脸了……”一叠照片狠狠的甩在了茶几上,好像是刚刚打印出来的,还带着油墨的味道,除了她跟韩夕站着的照片,最令人吃惊的是在最上面的那张照片里放大的是丢在酒店房间深灰色地毯上的男女激情时才会用过的令人脸红的东西,里面带着一些混浊的液体。   这些照片都是连在一起的,看起来好像在陈述着一个事实,看着林嘉婉鄙夷的眼神,苏浅的心里慢慢的沉了下来,看来今天这件事情并不是偶然,甚至连这样的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已经闻到了阴谋的气息,如同潜伏在暗处的那些看不见的可怕怪兽,正在慢慢的朝着她一步步的走来。   “苏浅,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那个小明星我们可不打算留他下来,至于你么,等老太爷回来再处理。”林嘉婉得意的勾着嘴,如同已经捕到了兔子的野狼似的,并不急着吃掉,她就是想要玩死苏浅,看看她怎样的温柔娴静?怎样的深得人心?   安静的苏浅猛的抬头,看着对面的女人,她知道林嘉vpq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不要,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砰的一声,击碎了空气中的凝固与紧绷,霍耀祖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几乎快要将桌子上的茶杯震飞掉:“你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看来我们都小看了你,整个霍家都被你骗倒了,现在你还敢狡辩?”   霍家的脸都被这个践货给丢光了,霍耀祖声音阴沉得骇人:“你到现在还替那个小明星担心,告诉你他死定了……”   脑子里如同被扔进了一个炸弹般的,她冲上前去语无伦次的说着:“真的,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是真的,为什么您不相信呢?我们是清白的。”她不能让韩夕死,韩夕还要养着韩妈妈,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呀,她怎么能让他死呢?   “拿什么来证明,清白,你可真好笑,嘴巴说说就有了么?”看来已经成功的激起了霍耀祖的怒气了,林嘉婉在一旁慢慢的点着火,她就是要把这把火烧得旺旺的,最好把这些人都烧死。   苏浅的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口袋里的手机的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的手甚至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因为看到来电显示,正是韩夕的经纪人。   “苏浅,你知道韩夕去哪儿了么?我现在找不着他,也联系不上……”助理的语气十分的焦急:“他可能去过的任何地方我都找遍了。”   她的脑子里正在迅速的交战着,她该不该说,她要不要说,她能不能说?说出来会出现什么情况。   “苏浅,我很担心,我觉得韩夕是不是出事了?你们今天到底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依旧在说着,苏浅却好像听不清楚似的,她咬着唇挂断了电话。   有什么情况会比人命更重要呢?她还有什么不能说呢?   “请立刻放了韩夕,我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所有的事情只要发生过就有痕迹,她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苏浅清亮如水的眼眸坚定的抬起,坚定的语气里带着小小的倔强。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的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生生的疼着,他的味道还是可以轻易的从所有人的气息之中独立入侵到她的神经里,或许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吧,男性纯冽却又刚猛的气息夹杂着寒意席卷而来,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让她本来已经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的不堪一击……   -本章完结- ☆、004一开始就失败的战争   是霍敬尧,她对他的味道特别的敏感,敏感到只是处在同一个空间便能感知他身上所吐露出来的气息。   明明是闻不到的,也是看不见的,但是她就是能感觉得到,他的纯冽的男性气息漫天卷天的散了开来,在这样原纯冽的男性气息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甜美的玫瑰花的香味,有些突兀令人不快。   但是她的不快并不能表现出来,她只能把这样的不快放在心里。   她以为她不隐藏她的心事,不隐藏她的悲伤与喜悦,不隐藏喜欢他的情感,就是这样的坦然,如果他舍得就来伤,只是当初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他并不伤她只是忽视她,如同没有这个人,没有这段婚姻,仅此而已。   随着他的靠近,苏浅压抑着自己狂躁跳动的心脏,那样激烈的心跳鼓噪着她的耳膜都在嗡嗡的作响,当他靠近时她的心跳就没有平静过的,在他的脚步落在她身后的时候,她迅速的抬起了清澈如水的眸子,声音柔软却带着坚实的张力,一字一句的说着:“到现在这一秒为止,我还是完整的,所以今天下午在酒店里,我根本就没有与人私通,谈不上偷情,更不是守不住寂寞。”她怕他再近一步自己就会说不出话来,就会犹豫,就会退缩,她有多紧张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小手紧紧的攥紧着,手心里慢慢的都渗出了一丝丝的滑腻腻的汗水。   她的声音如轻柔的流水,缓缓的流进了所有人的耳膜里,不急不徐却的在无可奈何之中还是透着一丝小小的骄傲。   “你回房间去。”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如同贴着地面划过般,没有情绪的起伏,他身上散开的味道却变得有些特别,如同在寒气四溢之中流动着炽人的火焰。   “不……”她必须要说清楚, 不然韩夕怎么办?   “不应该因为我的身份而牵连别人,韩夕只是我的好朋友,仅此而已,请您放了他。”在这个时候,她不会退缩,或许当初因为自己的执念想要嫁给霍敬尧,所以后来的辛苦与隐忍她都可以独自承受,但是这绝对不包括连累了自己的亲人与朋友。   “你的意思是说,你到现在依旧是个初女?你不是说笑吧,你们都结婚一年多了……”林嘉婉瞪大了眼珠子,如同看着怪物般的上上下下的看着苏浅,再看了看站在苏浅旁边的霍敬尧,眼神之中多了一些暧昧而又不怀好意的笑。   “上去……”他就算站得再近,也总有淡淡的疏离感,原本就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的苏浅,再一次听到他命令般的口吻,转头看着霍敬尧,如水般清透的眸子微微瞪大着,像是只被吓着了的小兽般。   头顶巨大的水晶灯垂直的落下熠熠生辉,斑斓璀璨的光折射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散开着神秘的光晕,高蜓的鼻翼如同冰山般的坚实,薄唇紧抿显示着他的不悦,却又性感至极,他如同从远古而来的神祗,有着最高贵优雅迷人的样子,就是这样的他让自己目炫神迷,无法自拔,可是沉沦了自己的心,却不能沉沦了人性。   她爱着他,与她必须说出实情来挽救韩夕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情,如果说出了这样的事实他必定不会高兴,但是她义不容辞。   “我的话你听不懂?”他的眸光从她的脸上慢慢的滑落,落在了她攥紧的手上,岑冷的眼神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他是充满耐性的,同时又是最危险的。   “霍敬尧,你倒是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霍耀祖气得脸色都变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非得要让苏浅进门,老头子固执的说话就是霍家的下一代只能从苏浅的肚子里出来,这一年多来他没少盼着能的好消息,可是事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你上楼,或者是他死,你想选择么?”他俯下头,凉薄的唇轻轻的说着,这是他第一次贴得这么近跟她说话,深暗的眼睛如同黑色的深潭般,越是挣扎却只能越加的沉沦,她不敢再看转向上楼。   他的话,她听得懂。   快速的上了楼,却几乎在楼梯的转角与言真撞上了。   她在偷听?她在窥视?   “真是好玩,我知道敬尧不喜欢你,只是不知道他不喜欢你到这种境地,竟然一年多了也不碰你一下?”言真的口气充满了胜利,只是眼神里不免还有些哀怨。   “你一定要这样吗?”苏浅的声音小小的,低垂的眼眸很好的掩饰住了她心里的痛楚与苦涩。   “我不能这样么?你用不着一天装成圣人的样子,你骨子里就是个坏透了的女人……”一说到这里,言真的声音有些哽咽而又压抑:“你嫁的是什么人?那是我深爱的男人,他本来应该是你的姐夫的,如果照我们的血缘来说的话。”   苏浅与言真有着同一个母亲,白晴当年是名动一时的倾城美人,嫁给了言真的父亲言振邦,在生下言真之后遇上了苏浅的父亲苏宗汉,一时之间意乱情迷的有了苏浅,言振邦不舍得离婚原谅了白晴,就把苏浅送回了苏家,苏宗汉开始郁郁寡欢,死于饮酒过量,苏浅从小就是跟着她的姑妈苏余余长大的,所以她们两个人之间从来都没有过交集,虽然都知道彼此。   她们的身上有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又同喜欢上了相同的男人,只是苏浅得了名份,言真却成为了霍敬尧的情人。   这么多年来,她极力的想要躲开言真,躲开那一切她不想要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却在这样的霍家这样的相遇,这是一场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失败的战争。   -本章完结- ☆、005她算什么东西?   苏浅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这件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知道霍敬尧不喜欢她,只是她的执念,却不知道霍敬尧已经有了女人了,而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同母异父的姐姐,有时候命运的安排总是令人哭笑不得,原来以后有着相同血液的人最终会在各自的世界里各自精彩,到了现在却是这样不得安生。   “你猜如果他知道我们是姐妹呢?会不会更讨厌你?因为你只是一个私生女,还有一个恶心至极的父亲,勾引别人的妻子,不过最后他也是得到报应的,他本来就该死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在苏浅听起来如同跌进了满是毒蛇的蛇洞一般的可怕。   “不要说他……”她的父亲这一生已经是个悲剧了,她甚至记得小时候一喝醉了酒他会号啕大哭的叫着白晴的名字,会疯狂的想要冲到言家去的样子,他纵使有错,但是他也已经为自己付出了代价了,他已经死了。   “我就是要说他,凭什么,你们苏家拿什么跟我们言家比?甚至是你拿什么跟我比?只不过是老太爷喜欢你罢了,等那个不睁眼的老头子也死了,你就立刻给我滚出霍家去,这些人都该死,你父亲如果不死我都替他难受,窝囊废,下等生物,践人……”言真看着苏浅,她脸上的平静在崩裂,可是又能怎样?在这个家里连佣人都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言真的脸上,妆容精致的脸上浮出细细的指痕来,她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苏浅真的敢打她。   苏浅眼眸里面的晶莹的流光如同星子般的闪烁着,小脸抬起时一片坦然,:“我说过不要说了。”她的父亲是一个可怜人,她还记得他死的时候,大量的饮酒导致了胃出血,嘴角里流出的暗红的血与他痛苦抽搐着的脸,他已经为自己付出了代价,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要让人这样的侮辱么?   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纤细的身影靠在门上,眼泪一点点的滑落下来,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骨头一样的,慢慢的从门板滑下来蜷在了在板上,即使有暖气整个人依旧还是冷的,那种孤独无助还有悲切的冷意生生的刺入了她的身体里。   她在窗口伫立着,直到看着霍耀祖与林嘉婉的汽车驰出了别墅,便想要去书房问一问霍敬尧韩夕到底怎么了,刚刚他的电话还是不能打能,她也想解释一下,韩夕跟她并没有什么,虽然她知道霍敬尧可能不在乎这个。   门拉开,便听到了他的声音,他们就在楼道里……   她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透过门缝看到了被光线分割的男子的,一半在灯光下一半却隐匿在黑暗之中,只是无论在光明或者是在黑暗之中他都有着俊朗如铸的侧脸,宛若上帝之手精心雕刻般的。   “可是她赶我走,她,她今天……”言真在黑暗之中极力的仰起了她的脸,那个小小的手印红红的落入了男人的漆黑的眼眸之中。   “她算什么东西?”男人的声音霸道自信,却又冷酷至极。   突然之间,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她算什么东西?她的丈夫在离她卧房十几米外的地方,抱着另一个女人,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苏浅的脸开始苍白起来,白得如同透明的冰雕的小人一般,太阳一晒就会化成一摊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她还是纯洁的,可是我,可是我……你会嫌弃我么?尧,我一直想问你,可是我不敢问……”女人的声音变得很细,带着哽咽,与刚刚那样气势凌人的样子早已是判若两人。   霍敬尧收紧了手臂,将她困在了怀里,眸色冷冽淡然,大手按着她的腰往下,掀起了她的裙子。   苏浅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却依旧听到皮带解开时金属扣发出了声音,再来就是女人极压抑的似乎是快乐与痛苦交杂着的低低的叫声……   眼泪打湿着她的眼睛,眼泪之中男人与女人的身体纠缠着,男人的强势衬托着与女人的妖娆,如同刀般的割裂着她的神经。   还需要留在这里么?还能坚持么?她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   -本章完结- ☆、006爱是束手就擒   她不敢再听,也不敢看窥视,她还没有不知道羞耻的看完他们在她面前的这一幕。   能有多爱,就有多心疼,其实爱就是一场束手就擒的浩劫,她是着了怎样的魔才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她能怪吗?是她自己一头往这万劫不复的深渊里跳的,怨不得谁,与人无尤。   这一夜是嫁到霍家最不能入眠的一夜,从韩夕到她的婆婆说的话,最后看到的那样yin靡的一幕都刺激着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可是一想到他的名字时,又带着酸楚与无人知道的羞涩,没有人会懂得她的心,正如甚至她自己也不懂一般的,她不明月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才爱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爱他的富可敌国吗?还是他的权倾天下?亦或者是他那如雕塑般的完美的容颜,不是的,这些都不能成为她爱他的理由,她记得让她心悸的那一瞬,是他抬眼看她的时候,黑色的眼眸里如同蒙上了一层大雾般的,神密而哀伤如同孤独的伫立在天地之间的神祗般,一眼沦陷,一眼万年……   直到夜半时分,一切归于平静,她再一次拉开了门,离她房间最远的书房,灯亮了起来,她慢慢的走向了那个房间,她从来都走不进他世界,甚至是他生活的空间她都未曾走入过,但是永远不走近么?   霍敬尧盯着电脑,上面的数字在跳跃着,每一次上升或者是下降,他都能从中获取最高的利润,数字的叠加只能带来短暂的块感,与女人一样,结束之后总会有无尽的空虚,他是个感官极为敏锐的人,就在盯着电脑的时候也已经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目光一点点的暗沉下来,慢慢的从电脑移到了那扇关着的门。   轻轻的叩门声,然后门被吱的一声推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她身上的味道很奇特,不是花果的香气,说不上来的清新,如同雨后的露水般的,一双清透的水眸扑闪了一下,似乎用尽了所有勇气一般的,她咬了一下唇然后才抬眸看着他,声音低缓轻柔的说着:“我可以进来吗?”   他并没有什么表示,没有同意也没拒绝。   苏浅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脚步落在厚重的灰色地毯上,如同猫般的无声无息,长长的发披散着如同水里摆动着的海藻,带着轻浅的薄荷香味。   苏浅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那个托盘,那碗白粥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似的,不过早就已经凉透了。   心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着,紧得有些快不能呼吸的感觉,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红唇轻启:“我想问一下,韩夕他还好么?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你这么担心?”低沉的嗓音透着令人臣服的威严,慢慢蹙起的眉峰彰显了他怒意,站了起来。   苏浅退了一步,这人男人的脸上散发着不怒自威寒气,如同一座冰山般的伫立在她的面前,他的手指伸了出来,捏着她的嫩白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与他对视。   突然之间,受的委曲一下子便如潮水般的翻涌着,从今天的记者把她堵在了酒店到酒店照片上的房间地毯上那些多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脏东西,那些青面撩牙的怪兽一直躲在暗处,伺机张开血淋淋的大口想要向她扑来,这只是事情只是冰山的一隅而已。   “他是我的朋友,他的电话打不通……”有什么事,冲着她来就好,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男人的手劲慢慢的加大,被他担着的下巴好像快要碎掉了似的,她好像幻觉得一般的快要听到自己的下巴的骨头在咯咯的作响着。   “借着另外一个男人想要来吸引我的注意力,或者是你想让我为你争风吃醋?我这么讨厌你,你不知道吗?你做么做是不是在犯贱你自己最清楚。”他的手松了开来,大掌慢慢的摩娑着她的脸,如玉石般湿润光滑的小脸上带着湿意,泪水肆意的打湿了男人的手。   “如果真的无法在一起生活,那么我们可以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如果你在一个男人的心里是这样的,那你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勇气么?如果再坚持,她都快要觉得自己是犯贱了。   “敢踏进我的世界,现在还想要轻易的离开?苏浅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男人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在她的耳畔响着,他的唇涔薄而锋利,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么急着向别人昭告你的清白,你想做什么?想让我睡了你么?”冰冷的唇没有温度的在她如花瓣般柔软的唇上轻轻的摩娑着,带着烟草的气息一点点的窜进了她的心里。   -本章完结- ☆、007想要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么?   当时的情况,她还能说些什么?她只能出示自己的清白,这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耻辱,可是只有可以证明她的清白,才可以证明韩的清白。   “韩夕呢?不要为难他,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她的唇与他的唇离得太近了,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的味道丝丝缕缕的往他的鼻息里钻,似乎要钻进他的五脏六腑才够甘心。   “是谁告诉我,她很爱我的,转眼却为一个男人伤神,你的爱真够廉价。”他不喜欢这样的味道,侵入感太强了,有的气味虽然闻起来若有似无,可是却足以侵入男人的血液中,而苏浅就是那种女人。   苏浅的心里一阵的酸楚,新婚之时,她曾经小心冀冀的对他表白她的心意,可是这时他的眼神跟那时的一样,带着淡漠跟厌烦,甚至有一丝冷酷的味道。   她垂下眼眸,不再去看他的眼睛,因为看着便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难堪与心疼。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刚刚听到些什么了?”男人的嘴角勾着魔鬼般的笑“你很难受吗?需要我找个男人帮你纾解一下你的寂寞?”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体会不到他说的是真是假。   她清透的眸子睁开看着他方正威严的下巴,低低的说着:“这个家里不止有我,你们可以进到房间里去。”不止是她看到了,就算是佣人们不敢看,但是也不代表她们不知道刚刚楼道里发生过的那一幕吧。   纤白的手指抵着他的胸膛,他的气息再诱人,她也不敢靠前一步的,她对他的表白竟然成了他嘲笑她的最有利的武器,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妻子比她更可悲么?   他的脸色阴沉得令人不寒而栗,那样的寒气搅动着书房里的几乎凝住了的空气,冷得她的睫毛都在轻轻的颤动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很迷人,身体柔软又湿又热,总是会令男人满意,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这是我的地盘,我想要在任何地方弄她都可以……”他一副你可真不识趣的样子看着她,看着他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她的刺激面红耳赤起来,还有一样隐藏不住的是眼底的泪,她咬着唇努力的让自己的眼泪凝固住不往下掉。   霍敬尧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一切恢复平静,平静得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的眼角扫过了茶几上那精致可口的宵夜,薄唇轻启“带着你的这些东西滚出去,留住男人的胃这一套已经太过时了……”   “我只是想要知道,韩夕呢?”她的心早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固执的看着霍敬尧,声音里没有一丝的退却。   “你是故意想要引起的我注意吗?”他挺拔的身形如同山般的压迫过来,投下了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带着无名的怒火猛的吻上了她的唇,在她的尖叫之中,扣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凶猛的吻了进去。   她拼命的想要躲闪着,身体往后仰却重重的跌进了沙发里,他健硕的身体覆上在了她身上,柔软与坚硬,强壮与纤细,在灯光下构成了最刺激人眼球的画面。   她确实很美,这一点霍敬尧从来也不否认。   细腻的肌肤带着温润的光泽,如同最顶级的白瓷般的,没有一丝的暇疵,手指所到之处都带着奇妙的触感,柔软却又充满了弹性,她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只是他不喜欢任何被强迫的事情,而这一生最难堪的就是被强迫的同她举行了婚礼。   心中的火越烧越旺,不知道是浴火还是怒火,大手狠狠的摩娑着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本章完结- ☆、008你果然是拒绝不了男人的   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快要令她窒息一般,他的力气太大,手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探入衣服内四个迸射着火花,在痛苦中却又带着酥麻入骨的块感。   她是他的妻子呀,如果他想要,她不是应该给他的吗?这是夫妻最正常的举动,况且她已经爱了他那么久了,第一次被他紧紧抱着的感觉不止是羞涩的,更是奇妙的,他的气息拔乱了她的心弦。   霍敬尧深遂的眼眸里,在没有人看到时天地变色般的风起云涌着,他还是碰了这个女人,他曾经应允过言真,可是还是没有控制住她那样清浅体香的you惑,猛的将手从她的肌肤上抽离,重重的喘息着。   被撩高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细腻的肌肤,没有了男人大手的抚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睁开眼,眼中的情迷意乱慢慢的褪却去,渐渐的变得清明起来。   长长的睡袍已经卷到了腰上,两条腿在任人一览无余,苏浅平息着自己的呼吸,拉好裙摆对上了霍敬尧冷冽阴鸷的眼眸。   他的眸光流连在她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上,那唇泛着诱人的水光,如同花瓣般的柔软甜蜜,越看眼神里的阴霾越加的令人不寒而栗:“怎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女人吗?感觉怎样样,不过你还真是抗拒不了男人……”他的声音跟他的眼神一样的暗沉。   为什么要这样的戏弄她,她并不是抗拒不了男人,只是抗拒不了他而已,苏浅几近有些精神崩溃的看着霍敬尧,他那被光线分割开的脸散发出的气息依旧令女人疯狂,只是她真的应该醒了。   “为什么你要这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早已经泛监在了她的睫毛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以离开的。”   她的身体还在颤抖着,被拉开的睡衣领口往上滑落,露出了小半片莹润光洁的肩膀,上面带着暧昧的红痕,是他细细啃咬过,亲吻过的痕迹,如同雪地上开着的一朵朵嫣红的梅花美丽得几乎令人睁不开眼。   “滚……”他站起身来,看着蜷在沙发上的女人,锋利的薄唇吐出了冷冰的字眼。   他不说,这世上没有人可以逼迫他说话的,她必须自己去找韩夕才行,对于这个男人除了失望与伤心,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她要马上出去。   黑暗中的另一双眼睛看着一切,从她进了书房开始,直到现在她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这一切都落在了她的眼底,几乎要将牙齿咬断一般的,她刚刚清楚的看到苏浅的衣衫不整的样子,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指甲攥紧着,刺入了她的手掌心中,划破了细嫩的皮肤,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嫉恨侵占了她所有的神经。   果然是这样的,趁着夜深人静来勾引她的男人,名份算什么,她才是拥有霍敬尧的那个女人,而且她只能是唯一。   年轻时曾经名动一方的美人,到了迟暮之年总是残酷的,再明媚如同春水般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再多的保养品与不能使她如同少女般的,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不过以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她依旧漂亮得让男人心动。   白瓷的小盅里炖好了花胶,这个东西比燕窝更能保养皮肤,只是味道腥了些,白晴闭着眼睛狠了狠心喝了下去,压抑着想要呕吐出来的感觉,这种东西其实并不是太难吃,不过她已经吃了太多年了,天天这样从来不曾中断过。   今天的天气有些好,花园里的两只大狗在互相追逐着,她眯着的眼睛想似乎想起了当年,她第一次吃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是那个年轻男子为她做的一盅佛跳墙,香气浓郁带着丝丝酒味汤令她胃口大开,年轻男子告诉她这个佛跳墙里的有个食材叫花胶,对女人特别好,他说想要一辈子都给她做,让她这一生都永远美丽如初。   这世上哪有不老的药,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却一吃吃了这么多年,她怕自己老去,再也没有男人为她疯狂吗?为她打得头破血流,为她终日饮酒,为她连命都不要了。   带着胶质的粘稠的口感让她很不舒服,端起了茶杯漱了漱口,站了起来,今天她的女儿约她去购物,她向来喜欢珠宝,言真现在出手比她丈夫还要大方,但凡她看得上眼的都能轻松买下来,这也算是她现在生活里的一项乐趣吧。   深蓝色的裙装衬着全套的钻饰,为了这纤细的身量,她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吃饱过了,现在是不是该庆幸当初她没有疯狂的跟那个年轻的厨子远走他乡,否则现在她可能早已成了街边痴肥笨拙的妇人了。   “妈咪,今天经理打电话来说来了几款限量款式的,我特地带你来选一选,你的生日也快要到了,算是我提前送你的礼物吧……”言真的脸上带着笑,挽着白晴的手臂走进了商场内。   这是城中最大的奢侈品商场,平时人总是不太多的,只是今天不一样,好像多了许多年轻的女孩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还有整除的都往里面冲,言真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有个小女孩的手上正拿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韩夕。   那个如日中天的明星?他竟然还有命出来?看来那两个套子并不能把他陷入绝境,谁能料得到,苏浅到了二十几岁竟然还是个初女?   一想到这里,言真的心便被疯狂的撕裂着,她的清白依旧在,而她的却最已经被那些人残忍的毁去了……   -本章完结- ☆、009短兵相见   空旷的商场里,大理石地板泛着冷意,干净得不见一丝灰尘,完美的灯光设计把整个商场都映得如同宫殿般,著名的珠宝旗舰店也就座落在第一层的正中间,占据了最好的位置与最大的面积。   “浅浅,你不用担心,昨天他们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我手机打不能是因为摔坏了。”他一面让助理整理着他的衣服,一面接听电话,手机刚刚换好便涌进了好多未接来电,一个是他的经纪人的,一个就是苏浅的。   外面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不过看着这些相同的号码,他便觉得连握着电话的手都是暖暖的。   “我今天出席一个活动,不是因为被打伤了不敢见你,真的……”他的声音里有些许的好笑,浅浅跟小时候一样,担心的事情太多了,自从她的爸爸吐着血倒下去之后,她就变得敏感极了,也更加的小心冀冀。   “我去看看,作为你的粉丝这样应该不过份吧?”四周的声音很安静,怎么可能是在活动现场呢?   珠宝店特别安排的休息室里,只有两个助理在为他整理着衣服,他的经纪人正坐在沙发上,脸臭得吓人一声不吭的。   见鬼,她就是放下了那么多的大牌不带,一路上带着这个小鬼头到了今天,他也算没有辜负她的期许,只是昨天真是太他妈让人揪心了,差点没把她吓出神经病来。   韩夕看着他的经纪人,明明是个女人,却穿得比他更男人,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修身的黑色西裤下是一双系带黑皮鞋,短发全往后梳,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素净的脸上两道卧蚕骨蹙在了一起,跟许多人比起来她真不算是漂亮的,不过很特别,都不知道拜弯了多少小女孩。   “看什么看,第一次看呀,下次再这样,分分钟解约,你这个小混蛋。”生气的时候,语气自然也不好。   韩夕已经挂上了苏浅的电话,她说马上要赶过来看看他,他转过头去让助理到商场入口去接,然后走过来拿着珠宝商赞助的钻石腕表递给了肖英若。   嘴里骂归骂,看着那修长白希如同钢琴师的手递过来的腕表,还是接了过来,为他戴在了手腕上。   “肖姐,下次我不会了。”他知道昨天肖英若得要有多担心,其实他不敢跟浅浅说,被人拿枪指着头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敢有下次?”肖英若昨天也得到了些消息,不过没有人敢把韩夕在酒店里会女人的事情往网络报纸上登,霍家估计没有人想要得罪吧。   荧光蓝色的西装衬着他瘦削修长的身体,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般,染了深粟色的头发衬得他的皮肤比女孩子更白细,吃的这行饭这张脸总是得尽心养护着。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珠宝店里的贵宾室,经理正从库房里拿出了几套首饰,听到坐在沙发上贵妇人的问话时,陪笑说着:“这是我们今年一个主打钻石对表的推广活动,请到了韩夕来做站台做活动,所以外面的人就多了一些,都是韩夕的影迷。”   遇上这样的大主顾,总是要小心冀冀,经理的眼神随贵妇人的手移动着,这个贵妇人是城里出名的女人,当年美得让多少男人失了魂,现在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了,依旧充满了风韵,她的这个女儿虽然没有她年轻时候的美貌可是容貌也已经非常出色了,现在更是攀上了霍家这样的高枝,虽然不算是名媒正娶的但是听说很得宠爱,所以珠宝首饰只要看上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很痛快的买下来了,这样的客户总是要当财神爷供着的。   韩夕?那个正当红的美少年?昨天没有弄死他,真是令人有点开心不起来呀,谁知道苏浅那个践人为了韩夕竟然那么不要脸的说出了自己仍是初女的事情呢?算他命大。   黑丝绒的盘子里,鸽血红的宝石锁链散开着迷人的红色光芒,这一直是她喜欢的颜色,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条项链上时,经理戴着白手套的手已经拿起了那条链锁交到了她的手中:“这项链上的鸽血红宝石色泽纯净、饱和、明亮是不可多得的上品,当然最好的鸽血红宝石一直是有人收藏的,当年以三千万美元拍下了(日出)的便是霍先生的母亲……”当时那枚鸽血红宝石足以媲美日出时的瑰丽,所以便取名叫日出,一出现在拍卖会上,便收起了所有人的注目,那样的宝石世上只有一枚,经过最好的匠人打磨成了独一无二的戒指,在许多年前的成交价格已经是三千万美金而放在现在早已价值边城。   日出?那该是多美的宝石,一抹贪婪的光在她的眼底划过,却令人无法轻易的察觉。   “我就要这两套。”白晴显然没有听到他们在谈什么,她把心思都放在了那几套首饰上,虽然件件都是心头好,但是要多了也不合适,就先要两套吧。   就在这个时候,贵宾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门外俨然站一对养眼的金童玉女。   这是苏浅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用任何人说,不用问什么她都知道这就是生下她的那个女人,她跟言真坐在一起,脸上有几分相似之处,一样的冶艳妖媚。   韩夕拉着苏浅就往里面走“浅浅,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活动结束之后再一起吃饭,我可真是馋死了苏姨做的好吃的了……”   白晴怔了一下,正拿着手镯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抬眸看了一眼那个叫浅浅的女孩,这就是她的女儿,二十年前她生下了她,便离开了,从些没有再见过,她甚至没有喂她吃过一口奶再见时她已经长大了。   在同一座城市里,她们却一直互相避让着,想要永不相见,却没有想到上天总是有如此的安排,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见的还是会见。   -本章完结- ☆、010谁才是第三者?   真的是令人措不及防的相遇,没有见过的人却知道彼此。   她与她只能是陌生人,可是胸中却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如果未曾爱过,为什么要纠缠,最后却连一句话也不留下来,残忍的离开,她的父亲到死的时候都不能忘记,一生都在等她回头?   怎么会没有怨呢?她不是圣人,只是怨并没有什么用。   “浅浅,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很快结束的……”韩夕并没有察觉空气之中的异样,他拉着她进来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完了之后看了一眼在门外眼睛都快要冒烟的纪经人,赶紧冲了出去。   他做事有原则,他的影迷们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而他为她们守时见面,温柔安抚,那是他的本份,他就是靠着这样的本份走到了今天巨星的位置上的。   言真面无表情的敲了敲桌子:“除了刚刚的那些,还有更好的吗?这么大的店就这几件首饰?”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经理觉得有些纳闷,不过还是陪着笑脸,眼看这生意就要做成了,怎么突然脸色就变了呢?:“您看言小姐,这几套都算是上好的了,不是最好的货品也不敢打电话告诉您呢。”   “可是我觉得不好,一股子狐狸精的骚味儿……”言真冷了脸,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与嫉恨,白晴坐在那儿从容的试着她看中的那两套首饰,再不也不多一句话。   “生这么大气做什么?你不知道你身份矜贵吗?别跟着一些无用的人计较……”白晴完美的唇淡淡的吐出的话令言真心里总算是舒缓一点,苏浅你有什么用,再美你丈夫也不碰你一下,再有举世无双的好手艺,你做的东西他也不吃一口,甚至是你的亲生母亲对你都是嫌弃的,简直是再好笑不过了。   言真挑了一下细长的眼线,再抬起头时,嘴角缓缓勾起:“我知道自己身份矜贵,敬尧总是离不开我,所以就算是有多不要脸的人硬是凭着见不得人的手段嫁给了他,用尽方法想要分开我们破坏我们,可是他爱的人是我要的人也是我,到最后在一起的一定是我们……”   “看见这张卡了吗?你只怕没有吧?这是他亲自给我办的……”花旗银行名为“Ultima”的黑色信用卡,被业内人士称为“卡中之王”,许多人都认为,只有拥有这种黑卡,才可充分显示卡主的“尊贵地位”因为这种黑卡不接受申请,只有银行主动邀请客户加入,这样的黑卡卡主就是极少数不到百分一的顶级客户,而高昂的年费早已不是主要的因素了,这样的卡可以算得上是无限卡了,而且可以享受到的服务几乎囊括所有领域,旅行、娱乐、活动策划和紧急事务处理等配套服务应有尽有。   “感觉好不好?我拿着他的卡,要怎样都行。”她白嫩的手指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几套首饰,把那张黑色的卡递给了经理:“我都要了……”   他确实从来没有给她过任何一张卡,其实就算给了她也未必会用,就算用了她也不是一个无节制消费的女人,给不给不是钱的关系,而是他有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妻子,其实这一点她自己心里清楚,只是还有执念而已,苏浅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悲凉,如同荒无人烟的沙漠般的。   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人一把拉住“怎么?昨晚敢跑进敬尧的书房勾引他,今天就没胆跟我面对面吗?践人……”   “我是他的妻子,你应该清楚这一点。”苏浅并没有转身,轻浅的语气飘散着,有些空灵却又充满了坚定,她并不是第三者,这两个人之中到底谁才是呢?苏浅觉得可悲的同时又觉得很好笑。   “你还敢跟我顶嘴?”言真柳眉倒竖,眼睛瞪得圆圆的,怒火中烧崩裂开来。   -本章完结- ☆、011她已经麻木了   苏浅并不想再多说些什么,这样的人多说无用,挥手甩开时却听见一声惨叫,言真已经重重的跌在了地毯上,额头刚刚好磕桌角,鲜红的血开始缓缓的淌了出来,滑过了她的妆容精致的脸颊。   她根本就没有用力,可是怎么就跌得这么利害呢?   苏浅有些心急的走过去,想要蹲下来看看的时候,却被白晴冷声喝住:“你不要过来……”   “电话给我……”言真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她指了指她的皮包,白晴从她的皮包里拿出了手机递给了她。   “纵使我当年不管你,可是我也有不管你的理由,我并没有欠你的,真真更不欠你什么,你为什么硬是要嫁给她喜欢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差一点他们就结婚了?你现在才来说你是霍敬尧的妻子,你还敢出手伤人,真是没有教养。”声音轻缓的流动着,可是却是不带一丝的情感。   她不止对自己一丝情感都没有,甚至不是太关心言真的伤势,第一次,这是苏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   “敬尧,我受伤了,我现在出不去,你来接我好不好?不要叫警察,你来好不好?”这儿是最繁华的街道,离霍敬尧的公司也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她相信他会过来的,她的声音柔软的快要化出水来,一点也没有刚刚的盛气凌人。   果然不出十分钟,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瞬时强大冷冽的气场侵袭而来,挟裹着森森的寒气。   “这是怎么回来?”锋利的眸光缓缓的扫过,最后落在了苏浅的身上,这句话似乎是在问她的。   怎么回事?她说跟她没关系有用吗?他会相信吗?   “不是我……”下意识的说了出口,还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已委委屈屈的抽泣了起来,幽怨的说着:“敬尧,别再多问什么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霍敬尧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经理身上,经理半躬着腰,恭恭敬敬语气里听不到任何的疑问,直指苏浅:“这位小姐或许也不是故意的。”这样的话一把只要一句就足以把苏浅推到绝境里,可是做为生意人,他没得选择,即使他再清楚的看到是言真自己用力往桌角撞过去的,他也不能说。   “敬尧,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怪她的。”言真的脸色越来越白,那道鲜血的血几乎快要淌到下巴了,可是她就是擦也不擦的任由它在脸上肆意,看起来刺目惊心。   “她是我的女人,你不知道吗?”男人的声音如同暗雷滚过,怒吼着说话的时,暗沉如夜色般的双眸是紧紧盯着早就有些木然地站在一边的苏浅。   言真好像真的已经虚弱得快要站不起来了,她努力的做出要站起来劝阻的样子,却又跌坐在了沙发上,脸色已经如同墙壁般的白得刺眼。   “道歉。”他的声音冰冷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不知道别人会是不有过跟她一样的经历,用尽全力爱一个人,可是怎样的努力,如何的包容,他都看不到你的一点好,再宽容到头来他还是不要你,除了这样的残酷与冷冰的眼神,他在你的心里一样都留不下来,既然留不下来,那她就再也不觉得是被欺负了,不觉得是委曲了,那就不觉得疼……   她的心已经麻木得不再觉得痛了。   -本章完结- ☆、012他宁可让别的女人委曲至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一厢情愿的嫁给你,对不起,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对不起,你们在的地方我都应该退避三舍,以后不会了……”苏浅轻轻的说着,她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也好像在同过去道别,或许老天也想让她结束这样一段无望的痴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一眼就爱上了他呢?   没有人知道,她爱得有多为难,老太爷不止一次的打电话来问她肚子有没有好消息,可是她如何说得出口?到现在霍敬尧都没有碰过她,那她如何怀孕,她又不是努尔哈赤的母亲,传说努尔哈赤的母亲喜塔拉 ·额穆齐在河中沐浴,天上飞过一只五彩的神鸟,嘴里含着一颗青果,喂给她吃下,在十三个月后以初女之身生下了努尔哈赤,她到现在仍是清白之身如何怀孕生子?   她的话好像再也没有往日的低柔轻婉,木然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陌生人。   霍敬尧的胸口之中燃起的火好像快要焚天毁地般的,她凭什么一脸委曲,他并没有逼过她,是她自己贴上了来,说着爱他的话,说她可以等的,可是现在不过才过了一年多一点,便开始不安份起来,长着一张清纯至极的脸,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怒火中烧的霍敬尧大手扣住了苏浅纤细的手腕,如同钳子般的几乎快要把她脆弱的腕骨折断掉似的。   从骨头渗出来的剧烈的刺痛如同蚂蚁在噬咬着一般,苏浅顿时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已经道歉了还要怎样呢?   “一点诚意也没有嗯?”她在跟他赌气,这样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可真的不是很受用。   眼眶酸了一下,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她的脑海里嗡嗡的响着,清澈的目光看着霍敬尧,从以前就知道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只不过她体会到的永远只是他怒的一面。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他的手劲不受控制的加大着,以前安静听话的女人,没有想到有一天也会这样的看着他?   “好好道歉……”声音如同压在头顶的乌云般的令人窒息起来。   “我需要道歉吗?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做得还不够吗?”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却为另一个女人为难她,这世上最会不会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   “你的记性可真不好,那是你自己愿意的。”对她的态度,他一点也不满意,他看惯了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这样张扬如同只小兽,可真是很不让人喜欢。   她几乎听到了自己的腕骨断裂的声音,她小脸苍白冷汗如雨,“放开我!”痛不可抑的尖声叫着,再也无法忍住的滚烫眼泪掉一颗颗如同珍珠般的跌落下来,苏浅的另一只手拼命的想要掰开他掐在她手上的手掌,却如老虎钳般的令她无法撼动分毫,而他如同铜墙铁壁般的胸膛正在散发出可怕的怒意,这一次她不想退缩。   “霍敬尧你这个笨蛋,你有最独到的投资眼光,你却永远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根本就没有做!我没有推她,我没有害她!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要替她讨还公道,那我的公道呢?”   ????苏浅宛若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她早已经被他的冷漠无情伤得浑身是鲜血淋漓,所以不顾一切的咆哮着,而她心里的痛也已经到达了极点,快要忍受不住了,她不敢承认,可是 她知道自己在嫉妒,嫉妒这个男人对言真那么好。   霍敬尧脸色阴沉,这一句话挑起了多年前的记忆,那时候言真才不过十九岁,他在路上遇上了麻烦,晚了两个小时去接她,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全身惨不忍睹,当时他看了一眼就已经疯了,杀了那几个正在提着裤子的男人,却于事无补,言真这一生都已经毁了,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害她这一生都不能生育,这是他欠言真的。   所以凭什么?凭这一点就已经够了,他宁可让别的女人委曲至死。   “啪!”得一声清脆的响声,一记狠戾的巴掌抽在了她的小脸上。顿时那种火辣辣的如同灼心般的疼痛扑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左耳畔是嗡嗡的回声,她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也听不到自己的抽泣声。   毫无血色的小脸上迅速浮起五个嫣红的指痕,触目惊心……   她瞪着一又清眸看着他,她终是爱错人了,真的是爱错了,心如刀割般的。   他阴冷的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猩红欲滴的眼眸里怒气更浓:“凭什么?凭我跟她认识超过十五年,凭她曾经为了我死过,凭…… ”那个爱字已经到了嘴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都没有说出来,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轻蔑的看着她:“那你凭什么跟我叫劲,凭你那一文不值不知所谓的爱?”   刚刚的那记耳光是打在她的脸上,而这句话却如同另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她的心上,她如同被剥光了衣服钉在了柱子上般的任人观看。   浑身都在颤抖着,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因为绝望,悲痛,难堪而无助的颤抖着……   霍敬尧冷笑着,炙热的气息慢慢的靠近她的脸,声音磁性而低哑:“我讨厌你这副样子,碰一下就快要死掉的样子,怎么到现在还想要博取我的同情吗?我告诉你,没有用的,你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他冷冷松开钳制着她的手腕,苏浅摊软如泥般的滑在了地毯上,而他转身抱起了言真,离开了休息室。   一切归于平静,平静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得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   -本章完结- ☆、013好可怕的女人   在他抱起言真的那一刹那了,她看见了言真脸上一闪而过的,欲除之后快的眼神带着挑衅的光,如同胜利者般的看了她一眼,但把自己埋进了男人强健的臂弯里。   该走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了休息室,白晴经过了苏浅的身边,目光深长的看着她脸上的痕迹,淡漠的说了一句:“女人爱上男人是最不值得最愚蠢的事情,女人该爱的只有自己。”这句话好像是对她说的,也像是对空气说的。   然后没有停留的,白晴挺直着脊背优雅的走了出去。   她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却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曾经喜欢他的一切,喜欢到不顾一切,喜欢到身不由已,喜欢到如疯如魔,那样的喜欢如同一叶蔽目,不见春泰山般的,忘记了所有该有的顾忌,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切肤之痛,这一切怨不得谁,她是自找的。   这样的事情她不会再让自己经历了,也不会再让自己落入这样难堪的处境。   门外的肖英若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的走了起来:“浅浅,我知道你跟韩夕有着青梅竹马的友谊……”她说到友谊的时候,语气重了些:“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的事情以后都请不要牵扯到韩夕的身上,你要知道在这样一个圈子里,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他能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付出了很多,也很辛苦,只要他出了一点丑闻的话那就会毁得永不翻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浅看着肖英若那双帅气的眉,眼睛亮晶晶的直视着她没有一点的退却,这种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让她不要再跟韩夕有太多的接触,话听起来有些不舒服,但是苏浅还是欣赏肖英若这样的女孩,她直接的毫无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用令人多费心思去猜想。   “替我告诉他,我有事先回去了。”苏浅敛下了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眸里的哀伤与孤独,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凄楚动人的美,说实话如果不是她跟韩夕走得太近了,算来还是个值得欣赏的女人,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   苏浅转身离开时,身后潇洒的女声徐徐的说着:“如果有一天,你想进这个圈子,我可以当你的经纪人。”   肖英若说得很干脆,她有着一双火眼金晴,并不是她会捧人,而是她挑的人都会有不同的特质,就如同苏浅的身上有着一种坚韧与柔弱共同存在的特异气息,倔强却安静的女孩是不可多得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脸。   这是一个看脸的时候,一点也没说错,苏浅长着一张与众不同的美丽的脸,她的脸不同于时下的流行的那种标准,在肖英若看来那种美丽太过庸俗了,苏浅的美在于她干净得如同一片未曾开发过的土地,一双清眸如同黑水晶般的剔透,充满了灵性,她在这个圈子这么久了,见过的美女可以用车载斗量都不为过,而苏浅却是她见过的皮肤最好的一个,就算再近都找不到一丝的暇疵,跟年纪小或许有关系,但是这样的肤质绝对是可以秒杀所有女人的,每一次看见苏浅,都会被她的美所震撼到。   “谢谢,不用了……”那个圈子?这离她太远了,远得好像是另外一个星球一般的。   “话不用说得太早,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着,你知道号码的。”肖英若扬着两道浓眉,看着她离开的背景,伸出了手对着那道纤细的背景挥了一下,手插进了西装的口袋里,嘴角隐着淡淡的笑意。   她回到霍家时,霍敬尧跟言真已经先一步到了,她以为他应该带她去医院的,没想到的霍敬尧让医生亲自过来为言真清洗伤口。   果然是这样,对于喜欢的人,但会细心的思虑周全,对于讨厌的人,恨不是杀之而后快,这就是她爱上的男人,只可惜的是她不是他喜欢的那个,而是他讨厌的。   留在这里一点只怕自讨无趣吧,苏浅穿过大厅想要上楼去,身后的声音有些轻有气无力的说着:“敬尧,我想要吃汉朝做的点心……”   苏浅的父亲名字叫苏宗汉,他的餐馆名字就叫做汉朝,是城里非常有名的饭馆,一天待客不多也只是两到三桌,后来在苏宗汉死了后这间饭馆便由苏宗汉的妹妹也就是苏浅的姑姑苏鱼经营,不过这个时间点没有提早订的话,别说是点心,就算是一口汤都是喝不上的,苏鱼从不破例,没有订的一律不做,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她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其实以前的点心都是她做的,因为那个比较简单又不太伤着手,她姑姑说别可惜了她的那双手,做事多了太粗糙,所以她不做红案也不掌勺,就是做些点心罢了。   这句话她只当没听见,低着头就急急的往上走,她应该好好的自己呆着,想一想如何从这儿走去,如何说服霍敬尧跟她结束这段可笑的婚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霍老太爷那边她要怎么去交待才好。   “不过现在可能买不到呢,算了敬尧,我不吃了……”虚弱得如同一株菟丝花般的倚在男人的身上,医生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收拾医药箱的时候顺便交代了一下:“言小姐应该多吃一点的,身体有些虚弱,现在不要吃有色素的东西,例如酱油或者是醋,容易色素沉淀,虽然饮食要清淡一点,但是营养搭配都要丰富一些,吃些点心也不错。”收拾好交代完了之后管家便让司机送医生回去了。   这样的话,苏浅一听便知道她的意思,逼着她做吗?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了,言家的人她姑姑根本就不会接待的,可以确切的说,言真可能从来就没有吃过汉朝的菜,那么她怎么知道她做的点心的?   这说明了一个情况,那就是言真一直在调查她,在她没有嫁给霍敬尧的时候就在调查她注意她了?好可怕的女人……   -本章完结- ☆、014再见,霍敬尧   “这就是你爱的女人?”苏浅小脸浮起了一淡淡的笑,淡得如同天际即将消失的云霞,嫣红的唇一张一合的,从唇中吐出了清浅的迷人味道,如同那一日他品尝的甜美。   只是他从她那双透亮如水晶的眸子里慢慢的看不到往日那种羞涩甜蜜,凉薄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她看不上他的女人。   “你要我去为她做一份点心吗?”因为今天的事情,因为他的手掌挥过时带来的痛,因为她发现这一生她做出了可笑的决定就是嫁给这个男人,苏浅浑身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除了那依旧留在脸颊上的开始红肿指痕。   “如果你觉得要求我这么做能让她开心的话,如果你真这么觉得,我可以做,你觉得值得吗……?”苏浅站在楼梯的台阶上,水眸里有一丝清晰的厌恶。   这样低柔的一句话,让霍敬尧深邃眼眸黯淡下来,脸色沉郁着,的确刚刚言真的这个要求有些令人失望,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突然之间想要吃汉朝的点心,只是这样而已……”坐在沙发上头上缠着纱布的女人虚弱的站了起来,含着眼泪小声的说着。   霍敬尧脸色微微铁青,深遂的眼神里变得平静一片如同无风无浪的海面,没人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伸出了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 的响起:“我知道。”   苏浅转身上楼,连话都不想再多说,她现在知道了她再去揣测他的喜欢好,再去细心观察他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今天这一巴掌已经把她做了一年多的梦彻彻底底的打醒了。   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底限的相信一个女人,应该是爱吧,苏浅回到房间里,从衣帽间里拿出了她一个旅行箱,她可以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就是几件衣服,更多的是这一年多婚姻给她的记忆。   再见,霍敬尧……   她离开并不是因为她害怕了言真,只是他真的不爱她,如果一个男人真的不爱你,做再多事情都是徒然,再这样下去她都要看不起自己了,既然他与言真在一起是他喜欢的,是他希望的,那就随他吧。   夜色带着浓雾,迷乱了一切,迷乱了她的心,说再见的时候有一刻她的心仿佛是被掏空一样的,她记得他的气息,记得他西装上金属纽扣的花纹,记得他喝咖啡的温度,记得所有的一切,因为那么爱着,一点点的把这些放进了心里,把自己的心装满了他的一切,现在该是一点点拿出来的时候了。   霍家的早餐是各自不相同的,厨房总是会准备三种不同的早餐,霍敬尧的目光扫过了餐桌,发现今天的早餐只有两份,是他与言真的,而另一个女人的却没有,她吃过了?   管家是个有眼力的,低声的汇报了一下:“少夫人她人不在,昨晚半夜让司机送的……”迟疑了一下继续说着:“是带着行李离开的。”   “是谁让她走的?”霍敬尧的眼眸里一片阴鸷,连说话的声音都让人觉得寒气四溢。   这个女人是他生命里出现的唯一的不可控因素,在他的生命说来就来,现在竟然真的敢说走就走,真是跟老天爷借了胆子了。   摆面他面前精致如五星级酒店的早餐他连动都没有动,猛的站了起来……   -本章完结- ☆、015放自己一条生路   头上依旧还缠着白色的纱布,言真看着这个自己的男人震怒的样子,本来那个女人走了是件好事,可是为什么现在事情会变成这个境地呢?   他以前根本就不会理会苏浅做了什么?为什么现在那个践人却能轻易的牵动了他的情绪,一个男人对女人有情绪,不管不喜欢的或者是讨厌的,都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那个女人对他有一定的影响力。   为了靠近他,她已经是什么都做了,可是为什么事情却总是不如她的意呢?那种巨大的委屈和心酸让言真突然之间哭了出来。   她也清楚昨天是自己胡闹了,这一步错,是不是让霍敬尧都看不起她了?她想要试探一下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到底有多大的位置,他宠着她是不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因为她跟他的生母有着一样的经历呢?   她昨天真的是脑子不好使了,明明已经占了上风,苦肉计把苏浅逼到了最难堪的境地上,可是却又让自己搞糟了。   言真也跟着站了起来,冲上前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的霍敬尧的腰,哽咽起来。   “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任性的,只是昨天她太欺负人了我才想要出口气的,我不知道要她做一份点心她会离家出走……”声音里带着颤抖,哭得梨花带雨。   “尧,爷爷会不会因为她走了就生你的气,我好担心你……你别生气,我真的只是一时受不了她那副样子,她既然是霍太太,怎么才出了那样的事情就继续去跟别的男人见面,她跟那个明星的关系好不一般的,我只是担心你,真的只是担心你……”如同受了天大的委曲,又害怕似的,柔软的身体缠上了男人时,不经意的颤抖着,用她柔软的身体摩擦过他健硕伟岸的脊背。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出去一下……”霍敬尧把那双缠在他腰上的手臂拉开,声音依旧低沉,她听不懂他的意思,他说不生气可是刚刚他明明一副快要把人撕开的样子。   他的车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的,驰出了这庞大的别墅,瞬时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大掌握着方向盘,粗大的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突了出来,泛着令人害怕的白色,就这样走了?女人是善变的,这句话真是没有错,在一年多之前她还会小心冀冀的跟他说着喜欢,可是到了现在她已经是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再跟他说话,再也没有像刚刚开始时,站在满目花雨的树下,害羞的表白。   “你在哪里?”她的电话在接通的时,霍敬尧胸口中那股扑天盖地的怒火似乎要经过这样无形的电波把她焚烧得干干净净似的。   电话里那头女人的气息安静得如同不曾存在一般,这样的沉默更是将他惹得快要发狂:“马上回去。”说话一如既往的命令,不容许别人拒绝。   回去?在天亮之前她跟空气说都会霍敬尧再见的时候,早就已经决定了她不会再回去的“霍敬尧,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你以为我真的可以一错再错,任由自己犯贱的被欺负到死吗?一开始是我错了,你有女朋友,我还是动了心,恬不知耻的依着长辈的吩咐嫁给了你,所以到后来,你对我不闻不问,你从不相信我,我活该看着你把女人带进霍家,我话该每天一睁眼就看着你们秀恩爱,所以这一次,我要给我自己一条活路……”眼眶里闪过了一丝腥红般的血色,她是已经被逼到极致了。   -本章完结- ☆、016躲到哪里去了?   她竟然说得出口?给自己一条活路?跟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就会死吗?那他倒是想要看看是不真的?   汽车的速度开得太快,停在汉朝食府的门前时尖锐的刹车声刺激得人毛骨耸然。   苏鱼从楼上走了下来,汉朝是一幢三层的小楼房,装饰得古香古色,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围裙,手上似乎还沾着水珠,看见霍敬尧时有点吃惊:“小浅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苏浅嫁给霍敬尧她并不是很喜欢的,毕竟家世有着天壤之别,所以她并不看好这段婚姻。   她没有回来?不可能的,她的朋友并不多,她能去的地方也不多,如果她离开肯定是要回来这里的。   “她让我来给她拿个东西。”霍敬尧不动声色,目光望向了三楼上的那个小房间的门,她就住在那里,没有进去过但是他知道,她的事情事实上他知道得不少。   “拿什么?这小浅也真是胡闹,你这么忙我一会儿给她送过去吧?”苏鱼的脸上笑意盈盈,语气上似乎有些责怪苏浅不懂事,却把事情给推了回去。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不劳费心了。”迈开长腿,走进了小楼里。   他的脚步声在木质的楼梯显得有些压迫,一步步的如同踩在人的心上一样的,苏鱼随后跟了上来:“门还锁着呢,小浅有给你钥匙吧?”   “不用……”站在她的房间门口,门虽然是紧紧的锁着,但是却没有一丝的灰尘,他从口袋里拿掏出了一张卡片,沿着门的缝隙划了一下,门便应声而开,如同变魔术般的。   她没有在,甚至没有进来过,因为这个房间里不曾有她的气息。   房间的布置跟她的人一样,很简单,素净的纱窗,窗外有几盆普通的文竹,米白色的家具,最显眼的便是沿着墙壁建起的米白色的书柜,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书。   心阒然的往下沉了一下,她竟然没有回来,看来他并不是太了解她,也从来未曾真正的掌握她不是吗?   “小浅要拿的是什么,需要我帮忙找一下吗?”苏鱼站在他的身后,淡淡的说着,她看着这个高大宛如天神般的男子,女人会为他动心是再正常不过了,这样的男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散发着男性特有的味道,那种带着强悍的征服一切的味道,但是这样的男人最容易让女人伤神了。   “这个。”他长臂一伸,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冷峻而挺拔身材几乎挡住了这个冬日里所有温暖的光线,冷漠的眯起眼睛转身离开了房间,心里的火却愈烧愈旺,该死的女人既然敢躲起来,那么他就做点什么,直到她出现为止。   “苏浅,你最好有本事躲到外太空去……”打开了车门,他的自言自语的低喃着,嗓音从压抑的胸腔里发出,沙哑而充满了危险……   -本章完结- ☆、017措不及防的灾祸   “小浅,你跟霍敬尧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今天无缘无故来找你,你不在霍家吗?”苏鱼的心里忐忑不安,霍敬尧这样的男人,来者不善,她担心苏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电话从早上打到下午才接通了,看来真是有事发生。   苏浅这个孩子,就是这样的倔强,有事情也不告诉她,从小她便主疼苏浅。   她一直遗憾与痛恨的就是她的哥哥爱上了白晴那种自私的女人,一夕贪欢,生下了女儿之后竟然无情的她苏浅留在了医院里,当时苏浅才刚刚出生,手指上被扎了个小洞,抽了血在做亲子鉴定,言振邦鉴定出了苏浅并非自己的骨肉之后,便对白晴开了条件,要是她从些不见自己的女儿,那便可以原谅她,白晴贪恋言家的富贵最后竟然丢下了刚刚出生的苏浅,当时她的哥哥已经被言家的人打得走不了路了,是她亲自从医院里抱回了这个婴儿。   一转眼,苏浅已经长成了大女孩了,她总以为这样的孩子上天会给她一个疼爱她的男人的,可是现在却是这样的局面,问她什么事情,她从来不愿意说,真是急死人了。   “姑姑,我没什么事,我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少女清润却带着张力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听到他去找她的时候,她的呼吸都好像停滞了一下似的,带着隐隐的痛。   对于他的情感,她可以放弃,却无法忘怀,那是已经留存于血液里了,不可分割啊……   “那什么时候回来……小浅,是不是他给你什么委曲受了?”苏鱼的语气里有些急,如果霍敬尧敢对苏浅不好,她肯定不会答应的。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的事情,姑姑你不用担心我。”苏浅低垂着眼眸,平静的心湖总是因为听到他的消息而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由小而大的荡漾开来。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苏鱼还想多问两句,但是苏浅已经轻轻的在电话里跟她说了再见,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想要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抬头看了一下时间,这也是到了她该要准备晚餐的时候了,放下了手机开始指挥着厨房里的两个徒弟整理起来,她想等今天客人都走了之后再好好的跟苏浅聊一聊,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电话却再也没有打出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汉朝便出了大事情。   “苏姐,快去看看呢,有几个客人好像出事了,又吐又泻的,好可怕……”她正在做最后上的甜品时,外面负责招待的几个小姑娘跑了进来,一脸的紧张害怕,好像都快要急哭了。   “怎么可能,我去看看。”所有的菜都是她在天没亮的时候就上市场去挑的,不是最新鲜最好的材质,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干货也是她从山里买来的,就算是一颗鸡蛋都是她在乡下的农场里让人养的最正宗的走地鸡下的,怎么可能有人食物中毒呢?   -本章完结- ☆、018赶着去投胎   今天晚上一共有三个房间里各有三桌的客人,食材都是一样的,怎么偏偏有人吃了没事,有人却吃了上吐下泻?   苏鱼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都凉了半截,一共有六个客人,全都已经差不多被放倒了似的,地上还有呕吐出来的污秽的未消化的食物,而人都已经瘫软在了地上,脸上都泛着青白色,额头冒着冷汗,痛苦的喘息着。   “快点打救护车呀……”苏鱼的声音有些发颤,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吃她不紧张呢?   “已经叫了。”门外站着的小姑娘说的话也不利索起来,这回可是真的摊上事儿了。   “老张,快点把我包拿来,我陪着到医院去……”苏鱼听到楼下救护车的声音,赶紧叫人把她的包拿过来,少不得这些医药费得是要由她来付的,只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她心里没由来的腾起了一片的愁云惨雾。   叫老张的男人是厨房里的二把手,帮她做事情已经有十年了,是个好帮手。   高大结实的男人有着方正的国字脸,手上拿着她的包,递张她后脱下了身上的厨师的白衣服:“我陪你去。”   声音浑厚有力,让人感觉到扎扎实实的,苏鱼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有,女人再强,遇上这样棘手的事情,好像身边有个男人总是会让人更放心一些。   医院是个二十四小时都热闹的地方,即使天已经黑了,依旧是灯火通明,消毒水的味道窜入了她的鼻尖里,从来都是在食物自然的香气之中围绕着的嗅觉突然之间便觉得不适应起来,下意识的掩住了鼻子。   几个人都被推了进去,苏鱼孤单的坐在了急诊室外长长的椅子上,现在苏家就只剩下她跟苏浅了,或许是冬日的夜晚是太冷,或许是医院里四周白色的墙壁,让她下意识的用手臂圈紧了自己。   低垂着头的时候让她想起了当时她哥哥死去时的样子,太多的酒精已经腐蚀了他的胃,他终日念念不忘,却总是说情深缘浅,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的留下她一个人带着苏浅孤独的生活呢?她甚至不敢去谈一场恋爱,不敢去结婚生子,她怕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会忽略了苏浅。   眼泪陡然的跌落下来,如同碎在地上的珍珠,她真的累了。   “不用担心……”一件风衣披在了她的细瘦的肩膀上,依旧是那宽厚深沉的声音。   空气中胶着着她的呼吸孤独得令人有些心疼,嘴唇泛着白轻轻的说着:“老张,你看是什么东西让他们都吃坏了?”   “不是我们的问题,只怕是来者不善。”老张看着急诊室里关上的门,今天他就觉得有些不一样,来的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今天订了晚餐的,本来今天订了这个包房的是宏业贸易的王总,却说有事不能来了,然后把他订的房间给他的朋友们用,不过这是客人私下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能管的,这里头有猫腻。   难道是想要敲诈不成?老张看着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陷入了沉思。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的漫长,苏鱼的眼睛盯着那道门盯得眼睛发涩起来。   :“他们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这些人只是来挑来或者是来讹钱的,断然不会把自己搞到性命堪忧的境地。   他话音刚刚落下,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几个医生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一个医生拉下了白口罩,眼睛里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一脸的疲惫,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他们因为吐泻严重的发生脱水、有酸中毒,两个出现了休克、 昏迷,所幸的是这些人的身体素质都非常强,暂时没有危险了……”   “医生,这是因为什么引起的?”苏浅听到暂时没有危险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死人就好,刚刚那样的场面真是把她吓坏了,她从来就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食物中毒一般可分为细菌性的比如大肠杆菌,或者是化学性的比如如农药,还有动植物性如河豚扁豆都会引起,对了最常见的是真菌性的也就是我们常常说的毒蘑菇食物中毒,但是具体是什么还要等到化验结果出来才能下结论。”医生说完了之后,对身后的护士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接着推出了那几个人,都是一米八的大男人,深褐色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灰般的不带有一丝的血色,嘴唇干裂开来,手上都吊着生理盐水,估计是脱水了补充水份吧。   “你们是家属吗?这么多人你们照看得过来?”护士一边安排病房一面好奇看了看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挺奇怪的,看不出年纪来,她肯定已经过了二十几岁的年纪了,却好像还有着女孩般细腻的肤质与气韵。   “我们不是家属,可不可以请护理人员来照顾他们?”苏浅小心冀冀的问着。   “当然可以,护工一天是两百五十块钱,你一会去办个手续就好。”几辆单架车被推进了病房,苏浅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老张站在她的身旁说了一句“我先去办手续吧。”高大沉默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这种时候,有个人陪着,其实真的不错。   苏浅见到新闻的时候,正是她在小镇上散着步,因为是早上所以找了个小店吃早餐,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面最能让人肚子暖起来,虽然汤头不够鲜美,鸡丝太柴,面不够柔软筋道,但是她依旧满足的喝着。   店里胖胖的老板娘打开了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报道着新闻,在一起车祸之后,她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场景,那不是“汉朝”吗?   以前是有过电视节目去采访的,因为苏家的厨艺名气很大,虽然现在传人已经不多了,但是还是可以吸引许多人前去,也是城富豪贵胄喜欢去的一个地方,但是这一次显然不是美食的报道。   “我们来到出事地点时,大门已经紧紧的关闭起来,“汉朝”的员工告诉我们暂时不会营业,这是不是跟昨天的集体中毒事件有关系呢……?”记者的声音好像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一下子如同电钻般的钻得了她的大脑,尖锐的疼了起来。   集体中毒?这怎么可能,苏家做这个行业说过百年也不夸张吧,怎么可能出现集体的食物中毒呢?   她再也听不到接下来电视上在说些什么了,耳朵涨涨的疼着,惨白着一张脸,整个人如同被人追赶的小兽般的都往外冲去。   “喂,你还没给钱呢……”胖胖的老板娘冲到门口,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赶着去投胎呀,八块钱都不给……”   -本章完结- ☆、019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这两天,她都在离这城市有几十公里的小镇上独自过着如同避世般的生活,这样的安静还没有两天,便被打得支离破碎。   她拿出了她的手机,按下了开机的按钮,屏幕慢慢的亮了起来,紧接着而来的便是短信的提醒,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是他?   没有想到她的姑姑出了这样的事情没有找她,而找她的竟然是霍敬尧。   看着手机上那三个字,她那好不容易才平静一点的心都微微的颤了起来,有些疼,如同被细小的针从上面划过般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她浑身一震,手里的电话如同烧红的木炭般的烫手。   这个电话来自于几十分里外最繁华的城市中心。   拔地而起,气势恢宏的办公楼里,可以指挥操纵一切的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巨大的落窗透出了他的剪影,慵懒的坐在真皮转椅上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黑水晶的烟灰缸里满是已经掐来的烟头,每一根烟他只抽一半,这是他的习惯。   外面的阳光透了进来,却更显出了他孤独而阴郁的眼神,那是一种刺骨的冷。   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她的电话开机了?他都可以想像得到她心慌得如同一只胆小的兔子般的样子,他可以看见她那双美眸里泛出的丝丝缕缕柔软的光线,有着令人叹服的温暖,他明明是讨厌的,他讨厌一切温暖的东西,这世界本来就是丑陋而罪恶的,可是却在这样的温暖离开时,又不受控制的想要把她抓住。   他喜欢毁掉所有美好的东西,苏浅,你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要闯进我的世界的……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胆怯却硬生生的要装成没事的样子,真是有些好玩。   霍敬尧薄唇勾着笑,显得高深莫测:“舍得开机了嗯?”   苏浅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唇,他极少主动打她的电话,从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却又充满了磁性,她警告自己,永远不能再被这个男人迷惑了:“有事吗?”   “你说呢?”这个男人永远让人无法猜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声音并未像以往般带着森森的寒气,可是这样的他才是最让人害怕担心的。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就敢自己一个人离开?谁给你的权利,谁借你的胆子?”刚刚在他唇畔那性感好看的弧度开始慢慢的下沉,瞳仁里缩紧着所有的光都被黑暗吞没,他的声音除了好听的磁性之外,已经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我只是出来走走,而且我想我们应该……”离婚这个词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好像是在嘲笑她的幼稚。   “你姑姑还好吗?”霍敬尧的转椅转了半圈,她的电话打通了后,他的心情跟着也好了起来,如同猎人逗弄已经到手的猎物,慢慢的耍弄起来。   “谢谢……”苏浅说完谢谢之后才发现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单纯的在关心她的姑姑吧?   “不客气,应该的。”她当真的天真的可以,猜不到吗?霍敬尧倚在椅背上,长腿交叠,脸上带着戾气十足的笑。   应该的?这句话听起来更令她觉得坐立难安起来。   “你看新闻了吗?”苏浅紧张的握紧着手机,纤细的手指泛着白,如同玉石般在阳光透进车窗时,带着一种几近透明的质感。   “没有。”他语气肯定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你怎么知道的?”女孩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似乎是太冷了,也可能是太害怕了,这样的感觉让他没由来的有一种块感,从胸腔一直冲进大脑,他的笑容隐去时,如雕刻般的五官透出了诱人又可怕的锋利:“你猜……?”   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只听得到急促不平稳的呼吸。   “其实没什么……”电话里的男人风轻云淡的说着:“那几个食物中毒的人都是我的员工。”   瞬时之间,他那带着蛊惑人心的的气息扑面而来,无法逃脱般的从电波之中紧紧的缠住了她的思绪。   怎么会这么巧,一种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慢慢的清晰起来,如同魔鬼般邪恶。   “你到底做了什么?”没由来的她冲着电话就劈头盖脸的凶了一句,突然大起来的声音让同车上坐着的人不由得都把目光落在了这个美丽得如同瓷娃娃的身上,她脸上激动得一阵红一阵白的,好像是遇到了十分刺激的事情。   “没什么,我说过了,我的世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不记得了吗?”?电话那头的男人眸色开始变得冷冽如冰,几乎是切齿的说都会,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如同来自地狱的问候。   ????   心底里的痛楚开始从脚底蔓延开来,往上伸展着,直至撕裂了她的心脏。   她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跟他说过话,责怪与猜忌的语气令他不悦,男人深邃的眸少了一分冷冽暗沉,却多了一分阴狠暴戾,冷笑着说:“我做了什么?你应该知道的,你不出现,那我就做点什么直到你出现为止,游戏已经开始了,而这才是个开头,如果在今天中午之前我见不到你,你就等着你最爱的“汉朝”永远消失,不要尝试挑战我的耐性,也不要跟我讲价还价,你懂嗯?”   他做事情的目的性向来明确,而电话那头的苏浅眼睛不可架你们置信的瞪大着,好像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是真的一样,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吗?只是为这一些事情就要让无辜的人饱受折磨与痛苦?   睫毛都开始变得湿辘辘的,可是眼泪却流不下来,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她以为她爱他,可是当他的真实的样子在她的面前一一展露开来时,苏浅才发现,这个男人危险得不可轻易碰触,一触到便是鲜血淋漓的伤与痛。   “师傅,你能不能开快点……”他刚刚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苏浅的哽咽的小声跟汽车司机商量着。   “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那前面有个医院,我要不要先停下来?”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女孩,脸色白得跟张纸似的,连嘴唇都变成了淡淡的水色,看起来怪让人心疼的。   “不,不用,我没事,您开快一点点就行……”她一定要在中午前赶回去。   -本章完结- ☆、020他的心,深不可测   当她冲是进了他的办公大楼的时候,显然他已经交代过了,他的助手正在等她:“霍总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方正的话无非是想要暗示她,霍敬尧快要没有耐性了。   他算准了她会来,他想要她出现时,她只能出现,她不可能拿着姑姑跟汉朝开玩笑,这是她最薄弱的地方一击既中,只是他们不是夫妻吗?需要这样做吗?她甚至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用尽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深棕色的门。   她进来时,他正站落地窗旁,男人的轮廓在午后的阳光中更是显得高大挺拔,看见她进来之后,他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敞开了西装的扣子,白色的衬衫显现出他精壮健硕的体格,他的腿修长笔直的交叠在一直,隐隐从西装裤里透出了勃发而充满力量的肌理线条,苏浅在心中叹了口,她总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过份的好看,就算是他的身体都有着完美的线条,这样的好皮囊总是令女人尖叫着而幻想着被他征服的感觉。   别人对他的印像仅止为他是一个眼光独到,运气得可怕的投资人,在结婚一年之里,她才会深刻的体会到这个男人喜怒无常,明明是他不想要她,不想要这段婚姻,可是现在却把她逼了回来,他想要干什么?他的心思本来她就看不懂,现在已经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你想要做什么?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吗?”苏浅冲到他面前时,腿已经软得几乎快要瘫下来了,从早晨到现在,她担心焦虑,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心里都是在想着他跟这件事情的关系。   “我做了什么?”他深谙的眼睛看着她那张清透姣美的小脸,故做无辜似的耸了耸肩,摊开了双手:“只是昨天突然之间有几个的手下一直进了医院,我只是出于对他们的关心问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是在汉朝吃饭吃出事来的……”   “出去玩得开心吗?”他现在的语气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苏浅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   霍敬尧瞳仁深处的光暗了一下,其实舔嘴唇是一个最复杂的动作,嘴唇干涩的时候,人们会下意识的去舔嘴唇,而面对情人时舔嘴唇是一个*的动作,又或者是精神紧张的时候,这个动作也是会出现的,如果连续的舔嘴唇就说明了紧张感在持续加深着。   她应该是属于最后一种,不过嘴唇干涩也是有可能的,他看着她那如淡若水色的唇没有了往日的水润。   苏浅努力的想要找到合适的方式来问他这件事情,如果惹他不快是那就真的会弄巧成拙的,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她下意识的再舔了一下嘴唇。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在她粉红色的舌尖舔过嘴唇时,他顺那微微湿润的痕迹,伸出了舌头也舔了一下:“这个很好吃吗?”他舔完了她的唇,意味深长的说着,那极清淡的气息却不经意的窜入了他所有的味蕾,带着花蜜般的味道。   她怔着站在那里,这个动作确实让她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如果说是他们是夫妻这样的亲昵应该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是,除了那一纸婚书。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说吧……”浅尝辙止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着,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   什么叫找他有什么事,不是他让她来的吗?苏浅的脑子嗡嗡作响,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她结结巴巴的说着:“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说完之后,她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所以,你就来了?你很听话,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继续听话……”再漫不经心的语气,听起来也是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他果然说到正题上来了。   她皱起的眉看着他,霍敬尧耸了耸肩膀,锋利的薄唇带着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你不会觉得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吧?是你姑姑的食材出了问题,我又能怎样?”他脸上带着的笑让她气得恨不能扑上去把那样的笑撕开,明明就是他做的,苏浅气得肠子都打结了,可是偏偏没有任何办法。   那几个人不是他公司的员工,是他的保镖,怎么可能同时在一个地方用餐?怎么可能都中毒了?他们经过训练吃东西都比常人来得小心谨慎,如果味道不对时,怎么可能吃光了所有的食物,而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她离开霍家出走的时候?   “你的条件?”他做出这件事情来,一定是有所图的,苏浅恨恨的说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已经不是她当初爱过的样子,他的眼里再也不是孤独得一望无边的海,而是黑暗,是充满了阴谋,冷酷无情得令人发指。   聪明的女孩,霍敬尧发现她越来越有趣,深谙的眼底像是涌动着黑色波浪的漩涡般的令人无法猜测无法捉摸,淡淡一笑:“如果你不经常跑出去,闹什么新闻的话,或许我会有点时间帮你姑姑处理一下这些琐事……”   “什么叫不经常跑出去?什么叫闹新闻?”他的话总是意有所指,如果没有完全听得懂的话,那以后她的日子未必会好过,苏浅没好气的说着,刚刚心底的紧张、害怕都化成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怒气,连同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急躁起来。   霍敬尧淡定的喝了口水,放下水杯,一字一句的说着:“你不懂吗?”   “我为什么要懂?我们只不过是表面夫妻,需要这样吗?”他对她在有的时候比陌生人还要冷淡,而且他已经有了言真的了,一开始时她以为她可以的,以为爱他的力量可以让她忍下这一切,可是她错了,这一年多来过得心力交淬,而对他一开始那样浓烈而炽热的爱也开始慢慢的在消逝,没有一份爱经得起长时间的等待。   “你在怪我?怪我没有跟你做……”霍敬尧的眸光在她的脸上慢慢的扫过,再往下扫过了她的胸膛,如同X光般的想要穿透她的内心。   -本章完结- ☆、021一触既发   ?苏浅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无耻到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瞪着一双水眸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想起了那一夜隔着门看到他强健的身体架着言真疯狂的举动时,心酸得几乎快要呼吸不了了。   “是不是要感受一下做女人的滋味?”霍敬尧长腿往前一伸,勾住了她的小腿往前一拉,苏浅整个人都失去平衡的扑向前去,一时间天旋地转的,视线里只有他黑色的衬衣下显露出的结实性感的胸肌。   柔软的身体撞进了他的胸膛里,属于她独特的清香从乌黑柔亮的发丝里渗了出来,一点点的钻进了他的鼻翼之中。   苏冉揉了揉撞到他胸膛的鼻子,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他想要做什么?   ??   “不用紧张,就算做,也不是现在……”霍敬尧的长臂绕过了她纤细的腰,将她圈在了他的范围里,无法动弹,果然还是个小女孩只是这样靠近她就已经紧张得浑身僵硬。   “这么紧……张,如果真的要了你,我怕你吃不消……”他的话如同魔音穿耳一般的,在她的脑子里绕着,整个人都有些昏沉沉起来,苏浅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她是来跟他谈论她姑姑的事情的。   “我可以答应你,请你放过我姑姑。”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妥协,妥协了再想别的办法,只要她姑姑先摆脱了现在的困境那一切好办了,她是女人说话不算数并不过份吧?更何况她是被逼的。   他看着她的小脸,薄唇淡淡的勾着,眼神却锋利的扫过了她的脸,把她小脸上每一丝表情都收纳进了眼底。   “这种食物中毒或者有后遗症,所以需要很长时间的观察。”她的小心思他怎么会看不透呢?霍敬尧的眼神慢慢的开始渗着寒气,女人善变,当初是她口口声声的说爱他,坚定不移的要嫁给他,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她的心思就已经开始变了,眼神之中的坚定早就变成了迷惘,这让他极度的不悦,握着她的腰的大掌慢慢的用劲收紧着,苏浅挣扎了一下,他弄疼她了。   抬眼对望时,戾气早就已经爬上了他的眉梢,而这样的戾气更是四下散开来,令人觉得连呼吸都压抑起来。   “你能不能讲一点道理?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我也为当初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价,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你要把无辜的人牵挂进来,你能不能讲一点道理?”以前的让步是因为她还想试试看能不能换得一点他的喜欢,可是现在看来想要换得他的一点喜欢简直就是总痴人做梦,更何况他喜欢的女人跟她还有那样的渊源,那个家她是一天也不想多呆了,而且那种离开的意愿越来越迫切,她不要爱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竟然跟他说讲道理?霍敬尧眼底的寒气早就结成了霜花,那种冷意透过他的眸交刺进了骨子里,苏浅打了个哆嗦,听见耳边男人的声音淡淡的说着:“不能……”   道理从来就是在强者的手中,他就是道理。   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所有的光线,整个人好像沦陷进黑暗之中,苏浅想要坐起来,这样趴在他的身上非常的难受,她的手肘抵着他的胸膛,用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四周安静只剩下男人与女人的呼吸深深浅浅的在空气里交叠着。   “先放开我,我很难受……”他纯属于男性的气息纯冽得如同度数最高的白酒,不用啜饮便已经让她开始头晕起来。   她的确是漂亮得足以勾起所有男人的*,这一点他从来不曾否认,只是强制自己不去接受她罢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再强的自制力都会在她的面前开始土崩瓦解起来。   为什么要忍着自己不去碰她,她不是自己的妻子吗?   大手开始慢慢的一点点的往里揉着,隔着毛衣的抚触好像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你……你干什么……住手……”苏浅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手慢慢的往上,有些羞涩却又气急败坏的小声叫着。   -本章完结- ☆、022如果我想要,你能怎样?   这两天,他的情绪不太对,有时候总是若有所思的,特别是吃饭的时候偶尔会看着苏浅坐过的位置,眼里闪过的情绪让言真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许多男人大概都会喜欢苏浅那样的女人,看着温柔纯净,乖巧可人,其实只有她知道苏浅是多么的不要脸,她明明知道霍敬尧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可是还是硬着插进来一杆,本来霍太太这个位置就是她的,霍敬尧就算没有亲口应允了,但是她是这几年来他身边唯一的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言真想起了一年多以前,霍老太爷下了死命令,非得要霍敬尧娶了苏浅,因为他说霍家的孩子必须要有一个优秀的母亲,难道她不够优秀?   没由来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其实就算她优不优秀都没有用了,她可以怀孕的机会很小,几乎为零了,她不要任何的女人生下霍敬尧的孩子,她不要让任何的女人,或者是孩子来吸引走霍敬尧的注意力,她无法忍受他与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的样子,单单是想像就快要让她疯掉了。   高跟鞋清脆的敲击着地面,由远及近,方正已经走出了助理办公室,挡在了她。   “言小姐,现在霍总有事,请您在会客室稍等一下……”现在不能放任何人进去,这种最基本的事情当然不用老板交代,现在老板跟他老婆在办公室里,好一会儿没什出来,这时候要是有人闯了进去,那他这个助理也不用干了。   “我问过秘书处,今天下午他并没有客人。”对这个方正她还不想得罪,毕竟他是霍敬尧最得力的助手,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敢拦着她。   “这位是私客,所以没有登记。”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扑克脸,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都跟面瘫了一样,他做为霍敬尧助理唯一的好处便是他是个男人仅些而已。   “私客我见不得吗?”能有什么私客,霍家父子关系不好,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老太爷一直在山上静养一时半会听说也不想下山,那么还能有什么私客。   难道是?   言真的心好像被攥了一下似的,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吗?   “你能不能见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霍总吩咐现在不见客。”这个女人,真当她是主子吗?方正在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喜怒形不于色,在霍敬尧手下呆久了自然就会了。   “你别动……”苏浅简直不敢相信,他就真的敢在办公室里对她这样?   男人的眼底里带着笑,那是如同在万丈冰源之下埋着的深蓝色的火焰,冷与热在她的身上交替着,令她无助得想要哭泣。   “我不动你,是因为我不想,如果我想的话,你能怎样?”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鼻尖擦过了她身上细腻的肌肤,苏浅轻轻的颤栗了一下,小脑袋有一瞬间几乎是停止转动的。   霍敬尧看着她的反应,低低的笑着,或许他一开始就错了,为什么不享用这样的美味呢?   “让我进去,有什么后果,我负责……”门外的女人太过刺耳的,苏浅酡红着脸,一下子惊醒了……   -本章完结- ☆、023怕什么?   “负责?我只能对我的工作负责,所以现在你不能进去……”方正一张冰冷的扑克脸,语气生硬得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霍敬尧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在他身上的女人,柔软的身体变得僵硬极了,她很紧张,连小脸都惨白一片,修长的手指轻轻扳过她扭过去看着办人室大门的小脸,深邃的眸子透着魅惑的光,声音低沉的贴着她的耳朵响了起来:“你在害怕?怕被她撞见了你这副模样?”他轻而易举的就看出了她的心慌意乱。   这副模样?她身上有些衣衫不整的,发丝凌乱看起来好像一副被男人宠爱过的样子。   下巴被他的手指掐着,苏浅咬了一下唇,她讨厌他这副样子,刚刚还好像一副对她情动不已的感觉,可是下一秒却开始理智得让人崩溃。   她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可是却被他抱得更紧:“怕什么,她进不来……”   看着她虚弱的目光,如同快要崩溃了一般,直到终于听到她的一声轻轻的啜泣,霍敬尧深邃的眸子里才渐渐的散开了如同浓雾般的阴鸷。   “你不是爱她吗?那你就去爱,我只想要过我自己的生活,这样不好吗?”她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初的固执与任性,这一年多来她受到的教训已经够了,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纠缠着,甚至住进了属于他们的家里,这种事情发生在霍家这样的豪门里或许很多,可是她不想要成为那很多里的一分子。   她要有自己的生活,还有与自己相爱的人,即使现在无法忘记他,即使现在找不到那个人,可是她依旧愿意去寻找,她希望有一天可以带着自己的纯真与那个人相遇,把自己完整的交给相爱的人,这才是美好的情事。   而不是这样的,他突如其来侵占。   “是她在里面?”看着方正拦住了办公室的门,言真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霍总的私事,我无可奉告……”方正的话依旧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刺来,可是偏偏这样才让人捉狂起来。   没错的,就是她在里面,言真敢肯定这一点,否则方正不会拦着她,这个小搔货不是走了吗?有本事走了出别回来,她是故意的吗?故意跟她抢男人,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来让她不开心?   一想到里面的男人跟女人可能做的事情,言真心如刀绞,眼里压抑着快要崩溃的情绪,突然之间抬起脚,猝不及防的狠狠踢在了方正的档部。   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正中目标,高跟鞋的坚硬再加上女人愤怒时的力量,高大的男人瞬间冷汗涔涔的流了出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弯下了腰,这是男人最容易得到块感的部位,也是最脆弱的部位,这一下子可真是要了命了。   言真猛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眼前的一幕刺得她眼睛生疼,她脑子里如同一声惊雷在毫无预警的炸响了,爆炸的巨大威力把她炸得几乎靠在了门框上,快要站不住了。   她看着苏浅正绵软的趴在了霍敬尧的身上,他的健硕正好衬着她的纤细,如果以外人看来这是很美的一幕,可是这景像看在她的眼里却如同看见了地狱。   言真整个人失控的冲了过去,一把扯住了苏浅的头发,想要把她从霍敬尧的身上扯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她颤声问着,双眼被这一幕刺激得猩红无比,泛着嫉恨的光凶猛得好像快要把人吞噬掉一般。   被扯动的长发好几丝掉在了地上,苏浅倒吸了口气:“你快点放开我,我做什么你管不着……”   做什么需要她来干涉吗?且不论没有发生什么,就算真发生什么了,他们是夫妻,这是言真她该管的吗?   这句话更是刺激得言真怒火攻心,头发更加的发狠把她从霍敬尧的身上扯开,看着她请透的小脸,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下重重的得甩到了苏浅的脸上。   ????苏浅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眼花的,这一样一天下来,她连水都没喝心里又担心着她姑姑,现在又遇见了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整个人好像力气都被抽光了似的,被她打了一巴掌之后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小手下意识的捂着半边脸,软绵绵的跌倒在了地毯上,乌黑的发丝散了一地,狼狈不堪。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手指轻轻的拈起了一根缠在他衬衫钮扣上的细细的发丝。   ????言真拿着手上的包狠狠的砸了过去,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疯狂的扭打起来:“苏浅你这个践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践货,在家里勾引不成,你竟敢跑到他的办公室里来勾引到他,你去死,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我看你死了能不能再这么不要脸……”   ?????“够了……”霍敬尧的声音原本就总是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更何况他现在真的是有些生气,眸色冷峻而带着淡淡的杀气,站起来伸了手阻止了言真的动作:“这不关她的事。”   是他,今天是他有些不受控制的被蛊惑了。   “你竟然这样,你竟然帮着这个女人,你不是说你根本不喜欢她的,你说你讨厌这样的女人……”刚刚还在激烈的撕打着的言真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像听错了一般:“那我呢?你答应我的呢?”   “她的存在跟你并不冲突。”霍敬尧暗沉的眼底里一片阴鸷,低沉沙哑的嗓音字字清晰的在空气里飘荡开来。   这句话让两个女人同时怔住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要她们效仿娥皇女英吗?   “我是想碰她,而且很想,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想瞒着你……”霍敬尧的话如同炸弹一般的,在三个人的世界里爆炸开来,将两个人都炸得粉身碎骨,只有他自己依旧宛若天神般的伫立着。   “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尧,快说你这是骗我的……”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的,言真痛苦的捂住了耳朵,摇着头跌跌撞撞的后退着,站也站不稳了。   -本章完结- ☆、024女人的可怕战争   “尧,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言真听到了霍敬尧的那句话,是就已经是方寸大乱,妆容精致的脸上,滚烫的眼泪掉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她已经顾不得脸上的妆花掉了。   嘶喊着指着依旧瘫软在地上的苏浅:“你想碰她是吗?就是因为她还是个初女,可是我并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你说过你不在意的,你说过你根本不会在意的……”她揪着霍敬尧的衬衣,几乎都快要把衬衣给搅烂了。   空气里飘散开的都是女人的哭泣和嘶喊。   ???? 她的话刺进了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瞬时一张俊脸紧绷到了极致。   苏浅捂着小脸,那半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她安静的看完这一幕,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嘴角带着一丝解脱般的笑,她果然是瞎了眼的,刚刚言真在打她巴掌时,他完全可以制止的,她吓住了可是他并没有不是吗?以他的身手如果在他的心中对她有一丝丝的怜悯,那么他不会任由着她被人打。   他对不起言真,凭什么拿她来还这份债呢,让她由着言真打骂来消气?   “你不用着急,他想碰,也得要问我肯不肯,一年之前是我瞎了眼,今天我想要告诉你们,以后你们的事情通通与我无关……但是今天,你凭什么打我?就算是我跟他真发生什么了,你凭什么打我?”苏浅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双清透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如同倔强的小兽般。   “他在我这里,从今天开始,什么也不是……但是你欠我的这一巴掌,你应该还给我……”苏浅突然扬起了手,可是纤细的手腕却被男人的大手钳制住,他的手掌如同老虎钳子般的把令她无法挣脱开。   在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另一边的脸被言真再一次狠狠的搁了过来,清脆的巴掌声好像带着魔力般的,停止了时间,也停止了她的呼吸。   为什么她要受到这种侮辱?一双美眸不可置信却又充满了愤怒的看着霍敬尧,他就这样想要让言真高兴一点吗?所以由着她被打完了一次还不解气,还要再打一次?   :“我要离婚,我要离婚……”苏浅颤声说着,发颤的手指看起来可怜极了,紧紧的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抗拒他所有的气息,眼里一片酸涩再也无法忍住,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你不要假惺惺的,你想做什么,以退为进吗?”言真看着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想要把她撕碎才解气。   苏浅想要挣脱开霍敬尧的钳制,她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的卑微,几乎都已经低入尘土了,可是他们依旧不肯放过她,整颗心脏都被收紧,颤抖挣扎,“你们让我恶心,好恶心……”   “你先回去。”霍敬尧看了言真一眼,眼神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还有一丝的不悦。   言真紧紧的咬着唇,几乎都快把下嘴唇都咬出血来了,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话她只能听,所以便拿着她的包满脸痛苦的跑出了办公室。   霍敬尧薄唇紧抿,看着一脸愤怒的苏浅,似乎不想放过她的任何表情,片刻之后才淡淡开口,嗓音醇厚如酒:“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我说过了,我的世界你来得去不得……”   他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苏浅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惹上的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恶魔,他既不给她幸福,也不让她自己去寻找幸福,苍白的小脸上浮现的一丝恐惧更是让男人如同野兽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一般。   他捉着她的手往前一拉,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大掌在她柔软的发丝间穿棱着,俯首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把他的气息排山倒海的灌进了她柔软的口腔里……   办公室里虽然发生过战争,却没有一片狼藉。   方正的脸色不太好看的坐在沙发上,那个女人刚刚差一点要了他的命。   “怎么?需要放你半天假吗?”霍敬尧早就已经恢复了一贯冷漠的样子,刚刚他让人把苏浅送了回去,并且警告她不准擅自离开,他还记得当他附在她耳边跟威胁她时,她身体的颤抖与眼底的泪,这个女人当真是让人愈罢不能了。   “你脸上的表情很下流……”方正看着霍敬尧脸上闪过的神情,没好气的说着。   “方正,什么时候起你会说出这么无聊的话来?”霍敬尧淡淡的说着,目光在方正的身上扫了一下:“没踢坏了吧?”   “不过你似乎也用不上……”还没等方正说完话,霍敬尧一句话把他堵得死死的,方正不近女色是全公司都知道的。   他是老板,不能顶撞,不能顶撞,不能顶撞,重要的事情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三遍,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才开口说道:“言振邦今天让人把合约送来了,不过提的条件有些过份,但是他自恃是你的老丈人,面子总是比普通人大一些。”   霍敬尧眼底的温度降到了极点,扫过空气时周围好像瞬间都结起了冰,贪婪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有收敛,现在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午后的阳光已经开始退去,只留下整个奢华的办公室里沉默而冰冷的空气。   当手机响起的时候,言真正站在别墅大厅的入口入,她看着霍敬尧的司机正开着车子驰了进来,现在已经可以坐着他的车回来了吗?心里如同被毒蛇咬着,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不耐烦的按掉了。   她就是不让开,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小践货怎么走进来……   -本章完结- ☆、025如果你以为是威胁,那就是吧   苏浅下了车,她现在根本就走不了,还是回来了。   耳边还回响着刚刚那个男人的暗沉又低哑的威胁,她知道这一回她真的给自己惹上麻烦了,正如他所说的,他的世界里她来得去不得,但是一回到这个地方便会让她感觉到心如刀割般的痛,两边的脸颊上还有一些红肿时刻在提醒着她今天所受到的羞辱。   站在大门中间的女人带着胜利都的微笑,无疑在这场战争里她是胜利的一方,可是这能怪谁?自己的丈夫总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这个恶毒又肆意妄为的女人,甚至任由这样的女人来欺负她,将她的尊严踏在脚底下,是她看错了爱错了人,所以就算有委屈的泪她都不想在这里流下来。   “怎么?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有本事就走呀,又舍不得了吧?你种女人就是虚荣又一肚子坏水,所以敬尧看不上你是正常的,送上门他都不碰你,哈哈哈哈……”言真看着苏浅红肿着的脸,上面犹带着她的指痕,这样的苏浅看起来真是让她觉得太舒服了。   跟这样的女人再多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她已经很累了,现在只想要好好的回去她的房间洗个澡休息一下。   苏浅没有理会她说些什么,想要绕过她走进去,却被她的身形移动了一下,结结实实的拦住了。   “以后不准你去尧的公司里,也不准你进去他的书房,如果再让我看到,你试试看我会不会像今天这样就打你两巴掌而已……”挑着细长的眼线,涂着枚红色唇膏的丰满的唇一张一合的说话时,苏浅只觉得扑面而来的是那令她无法忍受的污秽的气味。   “这种事情你应该跟他说……”苏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得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   言真的气息如同幽灵般的慢慢靠近靠近苏浅那美丽无瑕的脸,轻声说道:“这么漂亮,他还是不欣赏你,你知道他要什么样的女人吗?你知道他有多强悍吗?你永远也尝不了他的味道,他是我的,他永远都是我的……”言真脸上笑容如同带着可怕毒性的花朵慢慢的绽开着:“妹妹这个词在我说起来,都觉得恶心,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硬是要嫁给尧,今天这是你自取其辱。”   “你跟他已经发生关系了吗……?”这句话最后言真还是问了出来,在她心里徘徊很久了,天天如同蚂蚁般的啃咬着她的心,她看得再紧也一样会出事,就像是今天的那种情形。   ??苏浅清澈的眸光颤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垂下,这样的问题太过直接了,令她有一丝的尴尬也不知如何回答。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跟她谈过男女之事,她的父亲不可能,而一直单身一人独自抚养她的姑姑更是不可能,苏鱼自己都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所以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做出来,就算是放在嘴上谈一谈都会令她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她的好朋友一直取笑她是古时候的小修女似的。   ????可是这样的神情落在言真的眼里,看起来却不一样,她的心里一沉,难道已经发生了?目光冰冷上上下下打量着苏浅,想要从她身上找到一丝半点的不同,却只看到了她微微肿胀着的嘴唇,上面似乎还带着男人亲吻过的痕迹。   伸出手就想要扯开她的衣服,苏浅下意识的往后避了一下:“你想干什么?”她真的生气了,这个女人是疯掉了吗?这儿是客厅,来来往往的有好几个佣人,她竟然想要动手扯开她的衣服?   苏浅越是这样,她心里的疑问就越大,女人都很敏感,男人留下的味道与痕迹并不难察觉的。   “那我就问得清楚一点好了,,你当初就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可是你就是那么不要脸,恬不知耻的想要往上贴,你想嫁入豪门你想得到他的喜爱,还是你你觉得,勾引跟自己有血缘关系姐姐的男朋友会来得很开心,比勾引那个小明星更刺激过瘾,是不是?”言真恶狠狠的说着,大有一副想把她吞掉的样子。   “我跟他有什么,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而且请你也不要说出姐姐这个词,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一出生我母亲就死了,她早就死了……”苏浅一字一句的说着,她希望把这些话钉进言真的脑子里,让她不要再动不动就抽风了。   “当初他娶我是他自己同意的,你有什么理由来怪我,你应该怪的是他。”清透的小脸上一脸的倔强,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气愤,能让她生气的事情并不多,不过这一整个发生的事情都在挑战她的底线。   这一年多来,她总是安静得如同隐形人,可是今天的她却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果然在她跟尧的身上是有发生了什么让她不知道的事情的,言真心里大怒,扬起了手,却被苏浅一把捉住。   “不要再动手,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我上山去请爷爷下来,你要闹什么你跟他闹……”事实上苏浅并不是威胁言真,她在想她真的应该去找一下霍爷爷,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解除他们的婚姻,那就是霍晋达霍家真正的大家长。   “你威胁我?”言真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浅,她竟然敢搬出霍老爷子来威胁她?   “如果你以为这是威胁,那就是吧……”这其实只是她的自保,可是在言真的眼里却是威胁,真是可笑,难道她要被言真打过一次又一次吗?再多两次估计她都快要打上瘾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房间,这一次言真没有再拦着她。   给姑姑打电话询问了所有事情之后,洗了个澡躲进了被窝里,虽然饿得好像快要死掉了,可是她就是不想要下去吃晚餐,她不想再看到那霍敬尧跟言真,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了。   回到霍家时,天色已经晚了。   管家接过了他的西装,径直的走进了餐厅,这个时候她应该在餐厅,她会很细心的布置碗筷,好像那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一样,可是今天的餐厅却很安静。   “尧,你回来了……”背后有女人的脚步声,接着整个柔软身体就贴上了他的背,依稀还有香水的味道,霍敬尧淡淡的皱了一下眉头。   “出了什么事?”他的声音低低的响起,贴在他背上的女人早就已经泪流满面的沾湿了他的衬衣。   -本章完结- ☆、026当年发生过的事情   这么多年了,怎样说话才能换来他的心软,才能挑起他心中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火,她再清楚不过了。   “爷爷会把我赶走吗?我以前遇上那种事情也不是我愿意的,尧……我已经不计较名份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今天是我不懂事了,你不要怪我,你不要让爷爷赶我走……”呜咽的声音伴着滚烫的泪水,一点点的染进了他黑色的衬衣里,渗进了他的记忆深处。   暗沉的眼眸里开始亮着小小的冰蓝色的火苗,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当时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父母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身份未明的袭击者中了埋伏,他父亲在最危险的时候丢下了他的母亲,独自逃跑,虽然受了重伤回到霍家找到援手时却已经晚了。   当他带着人赶到时,他看到了母亲蜷在冰冷潮湿的泥土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撕得粉碎,全身都留下了可怕的撕咬的痕迹,身下淌着血,似乎都把那片泥土给染红了,从此之后母亲在霍家地位一落千丈,被几个男人侮辱了并不是她的错,从此之后,他的母亲不爱说话,不出门见客当时他以为过些时间就好了,其实当时他母亲是早就已经抱定了要去死的心了。   他跟言真认识是在言真十岁那年,他受了伤被人追杀,恰好言真的司机正载着她从游乐场回来,便把他带上了汽车,那时的言真如同一个精致的洋娃娃般惹人喜爱,结着蝴蝶结的辫子还有绿色的裙子,当他的血染上了那条裙子时,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几年之后她便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   言真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向他表白,可是他总是淡淡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着说她只是个小妹妹,他身边的女人如同被诅咒了一般的,在言真向他表白不久之后,在离他母亲出事不远的地方,言真经历了同样可怕的事情,当他赶到时,腥红了眼的杀了那些人,当时他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似乎还有漏网之鱼,这几年他一直在追踪,可是那两个人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样的消失了。   经过那件事情之后,他接受言真成了他的女人,因为当时那些画面太过相似了,几乎历史的重演,他再也无法放下这个跟他可怜母亲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但是他的爷爷却不许有这样经历的女人进门,或许老头子挑了那个苏浅女人就是看上了她身上的那种干净得纤尘不染的气息吧,但是就是那种干净的气息才会想要让男人毁掉她,太干净的女人不适合生存在这样污秽的世界里。   背后女人的轻轻的抽啜将他的思绪从遥远的过去拉了回来,对于这个女人他确实是有亏欠的,他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了他的怀里,凝视着她丰润嫣红却一直在颤抖的唇瓣重重压了下去,言真的手臂圈上了他的项颈,呜咽着被他吻住,霍敬尧了发狠似的的吻着,吻得那么重,好像几乎要将怀里的女人吞进肚子里似的。   他不是他父亲,因为他母亲被人侮辱过之后,再也不进卧房,再也不碰他母亲一下,仿佛会得到可怕的传染病似的。   ????客厅里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的娇吟,霍敬尧低低哑哑在言真的唇畔说着:“没有人可以赶你走,没有人可以嫌弃你,做我的女人不必委屈……”   他不是他父亲那个舍下自己的女人逃命的孬种,他不是那种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却又嫌弃自己的女人受到了男人的侵犯的男人,他不是……   宠着又如何,他就是想要让那个老头子跟自己的父亲看看,当初他们的冷暴力有么令人恶心。   倒是楼上的那个,占着他妻子的名份竟然还这么不老实?   晚饭过后,一番缠绵,怀里的女人早已带着满足与疲惫睡去,他披上了睡袍,走出了房间。   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出来,因为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在空气之中飘荡,一整天都不吃东西,她想要当神仙是吗?   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是她的房间,结婚一年多以来,他去的次数很少,当得一个手都算不完,他自己不喜欢接近这个奇怪的女人,因为靠近她的时候,很容易被她轻易的激怒或者是受到you惑或许是她轻浅的笑,或者是她独特的味道,或者是她柔软的长发,反正她对于他是个特别的存在,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而已。   老头子的眼光很毒,把这样的女人放到他的身边,他在抵抗着,努力抵抗着,可是那种越来越强烈的想要狠狠占有她,撕碎她把她吃掉的感觉却明晰得连自己都在害怕,他怕终有一日他会成为跟他父亲一样的那种负心的男人,他没有嫌弃言真曾经有过的经历,但是他却对别的女人有了觊觎之心,这一切只能怪这个突如其来嫁给了他的所谓的妻子。   推了一下房门,她的门竟然反锁着,远远处的管家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从黑色马甲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挑出其中的一根,轻轻的开了门锁之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她连窗帘都没有拉,曼妙的月光洒了一地,也洒在了她的身上。   房间里开着暖气,她却依旧像一只猫般的蜷在被子里,娇小的身影陷了进去,几乎找不到人,只有那头长长的如海藻般的黑发散在了外面,沾上了月色后泛着柔软的墨色的光。   呼吸很沉,甚至连有人进来了她都不知道,他掀开了她的被子,蜷着的身体有着最动人的曲线,她纤细却没有干瘦得令人倒胃口,恰恰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有着精致的骨骼,高耸有胸线即使在睡着时侧卧着勾刻出了深深的沟壑,白腻细滑得如同奶冻子般的,到了腰部身体线条明显的凹了下去,他的手上依稀还有握着她那纤盈不禁轻轻一握的小细腰,柔软却充满了韧性,睡袍卷起露出了一双长长的腿,莹润得如同被人长久摩娑过的羊脂白玉雕成的般,没有一丝的瑕疵,这个女人是个天生的尤物……   怎么有点冷?苏浅迷迷糊糊的蜷得更紧了些,双手抱住胸,这一幕落在男人的眼里,腥红的眼底如同快要滴出血一般的,薄唇轻轻的勾起自言自语道:“睡着了还想要勾引男人吗?”带着薄茧的大手慢慢的抻了过去……   -本章完结- ☆、027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冰冷的空气,还有比空气更冷的男人的呼吸开始顺着她毛孔入侵她的身体,让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吸满了冰冷的味道,然后凝固住如同窒息一般。   很快的,她就惊醒了,对上的是一双如同黑夜里平静无波的海面般深谙的眼眸,在那瞳仁的最深处,闪动的是冰蓝色的火焰骇人的锋利。   “你怎么进来的?”或许是从熟睡中醒来,或许是她已经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软绵绵的声音不经意的便钻进了男人的心里,如同有只小虫儿爬过。   “你今天跟言真说了什么?说要让那个老头子来赶走她?”声音轻得如同在刚刚结了薄薄的冰的河面上行走般的危险。   她怔了一下,夜半三更,他来就是为了替他的那个女人讨回公道吗?这样的男人,她爱有何用呢?她当真是瞎了眼了,不过能怪他什么?怪他不爱她吗?怪不了,只能怪自己自作多情,是她自己辜负了她自己的一片心呀,嘴角带着嘲讽,是在嘲讽他不带眼识人,也在嘲讽自己错负了一生:“是又如何?”   澄净如水的眼睛里慢慢的再也没有爱恋,没有温暖,没有见到他时的欣喜,她眼眸深处的变化是他感觉得到的,一股无名的火一点一点的从心底燃起,女人向来善变,以前那种温顺迷恋得如小宠物看到主人的眼神已经再也没有出现了,有的只是麻木与不屑。   苏浅挣扎了一下坐起来,缩回了她纤白的腿,即使是夫妻,她依旧不习惯这个男人的碰触,以前是羞怯,现在是讨厌。   霍敬尧冰冷的眸子宛若嗜血般盯着她脸上的神情,一个猛力将她反推回去,他的力气很大,这样推一下便使苏浅整个人瘫软在了白色的被子上,她的肌肤宛若初雪般的与白色的被子几乎融为一体,黑色的发散开来,黑白分明得如同昼与夜。   她刚刚的反应让他震怒,有些想不清楚,她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吗?以前随便他再冷淡,无论他做些什么,她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跟随,都会想要靠近他,可是现在就开始反抗起来,开始躲着他了?   “别动……”她的挣扎只会让他更加恼怒,霍敬尧冷冷的说着,今天他并不想找她麻烦的。   可是她依旧是往后退着,几乎退得快要掉下去了,倔强的眼神里都是警戒。   “听不懂人话是吗?”男人的声音愈发的暗沉危险,伸出大掌握住了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好像快要把她的肩膀捏碎了似的。   她是个对痛特别敏感的人,他的手指一使力气,便痛得两道眉蹙了起来,眼底似乎有点滴的水雾升腾。   他就是喜欢对她残虐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不管她不招惹她,当她是死人一样的,可是时间愈久他就愈发的无法控制自己,他知道自己要对言真负责,可是现在看着她那副又疼又怕的模样,胸膛似乎有一半是火焰在燃烧着,另一半却如亘古不化的坚硬冰川般,半冷半热,而隔着几道墙他的女人正在睡觉,他却在这里,这种如偷情般的感觉带着罪恶与刺激,可他该死的竟然迷上了这样的感觉,不可控制的。   她退后,他靠近,缓缓的贴近她,感受着她带着战栗的呼吸,深邃的眸子里绽出了冷冽的光,低低的声音听出了满满的威胁的味道:“你不喜欢言真是吗?可是凭什么?她认识我在先,她救过我,在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就救过我一次,后来她长大了,有一次我要去接她时,发生了一点意外,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几个男人侵犯了她……”   说完这句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苏浅眼底的震惊,那里面满满的不可置信,连嘴唇失去了血色,苍白一片。   “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她经受了这样的事情,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醒来时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切断自己的动脉,可是我告诉她我不在乎,我从来不在乎一个女人是不是干净的,只要是我要的女人,无论怎样我都会宠着她,所以在她这里,你没有任何的立场,明白吗?”他的话一句句的钉进了她的心里,她现在才明白霍敬尧是多么的爱言真,爱到无所顾忌,如果早知道这一切,她不可能走进这段婚姻里来的。   眼底的泪还在转着,却掉不下来,因为他薄唇轻启,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没有立场是什么意思你懂吗?就是无论怎样,你都是输的,哪怕她无理取闹,你明白吗?如果你让那个死老头子赶她走,那我就让你姑姑坐一辈子牢,我说到做到,怎么要不要试一试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开始不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会……”苏浅被刚刚听到的事情给吓怔住了,她不知道这么多内情,如果知道她不会答应爷爷提出的婚约的,她并不是那么可了耻的女人。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她?霍敬尧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那是在他心底的一个秘密,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是一个午后,阳光刚刚好,暖暖的似乎快要把人的心都给照得溶化掉了,而她站在街角看着橱窗里的一件婚纱发呆,长长的裙摆上钉满了水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而再美丽的光芒都不如她,人来人往中的她安静得有种遗世独立与众不同的美丽。   他是可耻的,可是他竟然在那一刻有着强烈的欲念,这样的美丽,纵使无法拥有,他也不想让别的男人得到。   所以当老头子提出婚约的时候,他神差鬼使的答应了,干脆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娶不了言真,而苏浅也不能嫁给别人,就这样的她进了霍家,而在新婚的第二天,他把言真也带了进来。   他要让霍晋达看看,他是如何对待他选出的孙媳妇的,也要让他看看他是如何对待遭遇过不幸的女人。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如愿成了霍太太,这样不好玩吗?”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上了她的黑发,猛的用力一扯,苏浅 整个头皮都快要被他扯裂了似的,痛得叫了一声,倒在了他的身下……   -本章完结- ☆、028我对你只是玩玩而已   他的手肘撑起了健硕的身体覆在她上方,如同座永不溶化的冰山般的,寒气四溢。   “你想干什么?”听完了他说的那些话,知道了他跟言真的过去,甚至这个时候他的身上还沾着女人的香水味,让她觉得自己真是多余的那一个,而这个男人今天更是让她恶心到了。   “我一直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想干的是……你……”隐藏了一年多的冷漠的表现终于在这个时候龟裂开来,无法掩饰的*如同潮水般的扑天盖地涌进了他的身体里,强烈得连自己都吃惊。   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毒,不能沾,如果沾上了可能就再也戒不了,而此时的她如同绽开的最美丽的罂粟花,只要再靠近一点,他就可以尽情的采撷享受了。   手指碾过她发白的小脸,一点点的感受着她莹润的肌肤,她早就已经被他吓住了,伸出手抵着他的胸膛阻止他再靠近时,柔嫩的掌心贴着他坚实性感感的胸膛,就算是隔着睡袍依旧能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男人与女人的呼吸在交织着,她未施粉黛,却已倾城。   “你喜欢她,那就不要碰我,我不要……”她拒绝这样可怕的事情,可是却又不敢大声的叫喊,这儿的隔音相当不错,再说了如果他真的要怎样,她叫又能如何,把言真引来只怕会更加的误会,她已经不会存在这两个人的中间的,哪怕是还有表面上的婚姻关系。   月光照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俊美无铸的五官里透着暗沉而不可告人的*,他冰冷的眸让苏浅战栗着,在害怕中断断续续的说着:“我退出,我会跟爷爷说是我自己要离婚的,你们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   这个该死的女人,无故的搅进了他的生活里,把他平静的生活搅乱,现在却轻轻松松的想要拍屁股走人,她想得太简单了,她点的火总归是要她来灭的……   “今天你提起了那个死老头子,她才这么反常的是吗?告诉你,谁来都没有用,而我只是要玩玩你而已……”霍敬尧冷笑着贴近她:“我对你的身体有兴趣并不代表什么,我只是想要玩玩你,明白吗?”   他在告诉她,更像是在提醒自己,这只是玩玩而已,不必当真。   “可是我不是个玩具,我是个人,我的开始已经错了,我不想连结局都是错的,我一开始时做错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所以请你放开我,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苏浅的目光从瑟缩变成坚定,用尽了全力的想要推开他。   从喜欢他到看不起他,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   ?霍敬尧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冰蓝色的火焰,盛怒的火焰一直卷进了他的心里,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鼻尖阴狠说道:“看不起我又如何?你以为我在乎你的心里想什么?你跟她不一样,你只是调节生活的情趣用品,她才是我的女人……”   “你,混蛋……”苏浅的小脸涨红了,心里酸涩得眼睛都湿漉漉的,推打着身上的男人,他的健硕的身体如同一座带着炽热温度的大山压了过来,几乎令她窒息了。   “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你应该身体力行的感受一下你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就算她没有任何的经验,可是那勃发的身体*还是把发她吓坏了,忍不住叫了起来。   “你放开我……”她开始疯狂用力的撕打着,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像的那样的,她有多可怜,她爱上的是自己的想像,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她的小脸,沾上了她的唇。   眼泪是什么味道的,他低下头,温热的舌尖滑过了她的脸,连眼泪都的味道都那么迷人。   没有人敢进来,因为这里是霍家,霍敬尧才是这儿的王。   他一个手就足以扣住她的两只手腕,钉在了她的头顶上,膝盖压住了她胡乱扑腾的小腿,痛得她嘴唇苍白,他的膝盖如同磨盘般的碾过了她脆弱的小腿,她的骨头好像都快要被他压断了似的,因为太过疼痛她几乎都可以听到脆弱的骨头发出的咯咯咯断裂般的声音。   这个时候的他才是真实的,如同一只来自远古的野兽,身上的衣服只是文明进化的表皮而已。   “乖一点不会吗?男人都喜欢乖巧的女人……”声音低哑得如同暗雷在耳畔回响,他的睡袍散了开来,指尖所触及到的都他滚烫结实的肌肤。   “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不要连这最后的一点都没有了,霍敬尧,如果你这么做,我们都会后悔的……”她绝望的闭上眼睛,祈祷着他能恢复一些理智,这样的婚姻早就是错的了,现在她要纠正还不晚,她干干净净的走入这婚姻来,她希望她依旧能干干净净的走出去,这样锋利的男人就留在记忆深处,这样不该产生的感情就让它永不见天日。   霍敬尧的眸子缓缓的垂下,钳制着她的手慢慢松开了,从刚刚的野兽又瞬间变回了向来的优雅与冷漠,她不知道他突然间的变化是为什么,不过还是庆幸自己逃过了这一动,因为从他的神情之中看得出今天他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了,不过时间久了一样是危险,她必须要想办法才行。   “把你脑子里的那些想法都收起来,我说过了除非我同意,否则谁也帮不了你。”她的小脸表情可真算得上丰富,从惊魂未定到凝神细想透出的一丝狡诘,每一点变化都没有逃脱过他的眼睛。   “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我要看看你所谓的喜欢到底有多廉价,在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后,还能不能坚持?”霍敬尧站了起来,眼神如同刀般的剖开了她的心,想要一探究竟。   如果他要,没有得不到的,除非他不想,可是今天却又是奇特的,他明明要,可是却没有做下去,或许是她的那滴眼睛吧,好像会滴到他的心上似的,烫得令他的心都哆嗦起来。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言真闭着眼睛保持着呼吸均匀,她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不用去看都猜得出来,刚刚他进了苏浅的房间,心里的不安与恐惧在慢慢的扩大着,如同石子投进了水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直至整个湖面,他看苏浅的眼神不太对,这是女人的直觉。   被子里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她不能再坐以持毙了……   -本章完结- ☆、029她在变,一切都在变   早上的霍家别墅很安静,空气里流动着诱人的香气,那是从厨房传来的早餐的味道。   苏浅只做了一份早餐,是给她自己吃的,因为霍敬尧跟言真的早餐都偏西式,她看着满满的一桌各种面包,水果,咖啡以及牛奶便倒足了胃口。   苏家做的是传统的官府菜,她从小生活倒都简单,但是吃东西是很讲究的,她父亲在世时会做给她吃,不在时她姑姑会做,甚至她自己也遗传到了父亲的好手艺,当时她学做菜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以后自己肚子饿了,不用亏待了自己的胃。   严格的说来,她很挑食或许是从小胃口被养叼了吧。   以前她总是在犹豫要不要给他做一份早餐,可是在昨天之后她早已经恍惚大悟了,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他的早餐吃什么并不是她该心疼的,她应该心疼的是自己才对,心疼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毫无条件的宠爱着别的女人,心疼自己为什么不善待自己,终有一天她会忘记他的,而现在她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胃。   把自己养得好看一些,才有机会遇见一段完美的爱情不是吗?早上起来的时候她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知道从何时起,脸上的红润都不见了,苍白得跟个鬼似的。   在厨师的目瞪口呆下,她很快的剁细了的冬笋,冬菇,白菜包进了馅里,蒸了一笼素包子,不时不食,这个时候是冬笋跟冬菇早好的季节了,她几乎可以闻到透过那白白的包子皮里那新鲜蔬菜的鲜味,鱼肉挑刺切成极薄的如同纸般放入碗里,滚烫的粥倒入碗中借着粥的温度刚刚好可以把鱼片从生变熟,粥里有切得极细的姜丝,她喜欢吃一点姜,一来去腥,二来去湿气,自己一闻,果然是香得不得了。   她的手法极为熟练,从小便在厨房里帮忙,这算是童子功了吧。   昨天几乎是一天没吃下东西的,所以当她端着托盘出现在餐厅时,正在吃早餐的两个人都抬起了眼,言真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看来你心情不错?”带着笑意的眼却依旧让苏浅觉得不舒服,这不像是言真。   她不加理会,坐到了离他们两个人最远的位置,开始吃早餐。   嗯,刚刚好,素馅包子一咬开来,香味便开始飘散出来,她一口一口的吃着,好像要把这一年多的委屈全都吃掉似的。   “这个是你做的?做得不错……”言真并没有因为刚刚她的冷淡的表现而打退堂鼓,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还有更好的……”这个真的不算什么,太过简单了,几乎连技巧都说不上,不过这样的食物才是平实的好味道,苏浅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吃着她的早餐。   忘记一个喜欢的人有多痛苦她不知道,不过从现在开始,她要做的就是不会再为这个男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现在看来她已经快要成功了,虽然吃着吃着就觉得心里酸酸的,但是她已经不会再像过去那般连跟他们坐在一起吃东西都没有胃口了。   要彻底的忘记一个人,不是再也不见,而是即使坐在对面,她也依旧能心如止水。   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男人的侧脸在晨光中,深深的轮廓如同雕塑般的,有着西方的性感却又带着东方的神秘,心依旧会为他快速的颤抖了一下,但是她强迫自己去忘记,去抛开那些曾经有过的可笑的幻想。   “尧,今年我爹哋办的慈善晚宴你还能陪我参加吗?”言真喝了一口牛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小心冀冀,说话的语气有些委屈,平日里妆容精致明艳动人的小脸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憔悴。   霍敬尧看了言真一眼,嘴角往上勾了勾,回答得很干脆:“好。”   苏浅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的粥,鱼肉的鲜美让她吃得几乎都快要把舌头卷起来了,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霍敬尧锋利的眸光从浓密的睫毛下审视着她脸上的变化,可是她好像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的神色悲恸了。   她真的在变,以前安静简单的她不见了,她把心事藏得很深很深,几乎深不可见,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起来,一切不可控制的人都会让他不舒服,她就像一只风筝,线已经越来越长了,她的心已经飞到了看不见的天空里,他是不是应该把线攥一攥了,她才会明白自己的身份?   位于最中心的位置,霍氏的办公大楼在晨光中如同钢铁巨人般的伫立着,冰冷的带着锋利的棱角,一如它的主人一般。   顶楼有着最好的风景,可是坐在顶楼上办公的人却没有多少时间来观赏,一天的工作量多到令人呕吐,但是霍敬尧对于数字却有着天生的敏感,可以从任何的数字变化中看出结果,这也是他成为最成功的投资人的原因。   目光够好,胆子够大,想的够细,再加上他的背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一天的日程安排满满当当的,他只是瞥了一眼,连头都没抬就对着方正说:“晚上的饭局你替我去……”他答应了言真要陪她出席慈善晚宴的。   方正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下,言振邦钱赚多了自然得洒一些出来,这大概是替他女儿造声势吧,让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霍敬尧带着他的那个女儿出双入对的,在生意场上谁还不得给他卖个面子?既是做了面子,又顾了里子,这样的慈善拍卖多几次也是无妨的。   “你有意见?”霍敬尧没有抬头看方正,却好像可以洞察一切般。   “你没意见就好,又不是我的事。”方正对言家一向不喜欢,那是一种直觉,他总是觉得虽然言振邦整天一副善长仁翁的模样,捐资助学,铺路搭桥,可是总是让他觉得不太对劲,或许是他多疑了吧。   做为霍敬尧的助理,他要比他的老板更加留心他身边所有的事情,或许是因为言真的关系把以霍敬尧并不在意言振邦在做生意上的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方正白了一眼正在看文件的男人,径自走了出去,晚上饭局指不定得喝多少呢,霍敬尧那些人不太敢灌酒可是他就不一样了,这不得要往死里灌。   霍敬尧接起了手机,才听不到两句话,他从震惊到怒焰席卷所有一切,从眼底喷出的火几乎快要把办公室给焚毁般的,健硕的身体站起来时如同一座即将爆发开来的火山,不,应该说已经爆发开来了,眼底不止是火焰,而岩浆,可以毁了一切的岩浆……   -本章完结- ☆、030可怕的秘密   方正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身后便卷起了一股气流,他看着自己的老板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似的冲进了电梯,有情况?   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是一件对霍敬尧来说很严重的事情,而且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即使是亲密如他也一样,他为老板处理过很多事情,包括*,但是这一件事情一定是比老板的*更可怕的秘密。   方正看着落地玻璃窗外,明明是好好的冬日暖阳,突然之间好像蒙上了一层灰色,太阳发散出的光线开始变得冰冷而阴暗,整个世界都开始沦陷进了如同末日里。   这个城市里总是有些生存在边缘地带的人,他们没有固定的工作,没有稳定的收入,不是警察也不是黑道上的人,却混迹于两者之间,这些人有灵通的第一手消息,是这个城市里隐藏着的耳目。   老旧的店铺里,有着一股子秽暗发霉的味道,年代久远的东西陈列在架子上,小小的古玩从粉彩的山水笔筒,到小件的玉佩,成色发黄的银手镯,还有一些铜制的发簪上面镶着的不知道是绿松石还是点上去的翠,发黑的水烟袋,甚至还有生着锈的夜壶,总之都不是什么精致的东西,大部估计还是随葬品,老旧的家具有的都有些残破了,堆成了一堆等着有人来收购,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古老,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霍敬尧穿过了走道,掀开黑色的厚重的门帘子,里面的人的嗓子如同沙哑得如同被碳火烧伤过的,每吐出一个字来听起来都是一种听觉上的折磨。   “霍老板,坐……”这样的声音无异如同来自地下般的令人毛骨耸然,而霍敬尧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冷峻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焦灼。   坐在蒲草垫上的人看起来好像有七十岁的样子,事实上他才只有五十岁,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来这儿的人都称呼他鬼爷,能够在这样的灰色边缘混成爷的人,自然有一些他的本事。   “东西呢?”霍敬尧的眼底聚着可怕的光,那一瞬间几乎快要吞噬了一切般的,随之又暗了一下,只有隐隐约约的冰蓝色的火焰在跳动着。   屋子里的窗帘都紧紧的拉在了一起,脏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窗帘是什么颜色了,在这样的空气里依旧可以感受到,鬼爷正在泡的茶倒是好茶,紫砂壶里冲出了褐红色的茶汤,那是上好的普耳茶,鬼爷喝了一口茶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因为一道长长的疤从他的额头一直划到了耳后,狰狞极了。   “是这个吗?”干裂的手伸进了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布包,手腕抖了一下,那块小布块散了开来,瞬时之间屋子里划过了一道红光,比天边的云霞更加的绚丽刺眼。   桌子也有些脏,甚至是有些油垢在上面,却无法掩饰住放在那上面的鸽血红宝石。   日出……   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那上面,再也没有挪开过,它安静的躺在桌子上,却如同燃烧的火,也像是流动的血般的,美得令人心神俱碎,世界上最好的红宝石都源自缅甸,五克拉以上的鸽血红宝石属珍贵少有,顶级鸽血红宝石又被内行人称为红钻,这一颗却重达三十二克拉,当年他的母亲一见了就喜欢得不得了,以将近三千万美元的价格拍了下来,出事的那一天,她就是戴着这颗鸽血红镶成的项链。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查到那些人,因为他们想要冲着霍家来显然已经是准备了很久的,甚至在强行侵犯他的母亲时都没有留下什么,而那一天是雨夜,整座城市被暴雨洗劫了,也冲走了可以追查的极少的线索,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待着这颗鸽血红宝石的出现,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几年了。   他曾以为这颗鸽血红宝石要出现的机会很小,因为那些人对霍家有所了解,自然知道这颗宝石是罪证,它一旦出现在市面上,那就会引起他的杀戮,所以这么多年他不去用尽一切办法的寻找也是因为怕动作大了打草惊蛇,他知道这样的宝石也不会出现在拍卖会上,只能在地下渠道里流通,所以他才托了鬼爷帮他留意。   “人呢?”霍敬尧的声音冰冷淡漠,眼神里冰蓝色的火焰已经熄灭了,只有一片可怕的墨色般的寂静,像是没有任何生物的大海。   “这个,你不用找他,因为东西是他偷的,偷了之后才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现在他已经得了绝症快要死了,就想用这个东西换个几十万给他儿子上学,我答应过他不给他找麻烦的。”鬼爷的声音如同夜风凄厉,霍敬尧看着那正在冒着热气的茶,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瞳仁里可怕的光,他掏出了支票本,开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鬼爷:“我就买他一句话,这个东西从哪儿偷来的……”   他相信鬼爷不会骗他,也没有理由骗他,鬼爷能在这灰色地带得到黑白两道的敬重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从来不说谎,有义气,算得上是一个有思想有信仰的混混了。   “霍老板真大方,我就替他谢谢你了,这个东西是从一个姓苏的厨师家里偷出来的,当时一起偷出来的还有这条项链。”老鬼从口袋里掏出了第二件东西,那是一条银质的带着鸡心坠子的项链。   他伸出接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空气之中透着寒气,拈起了这根项链,打开了上面的那个鸡心坠子,一张照片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本章完结- ☆、031为什么会是她   古老的鸡心项链被岁月洗礼过,泛着微微的黄,他的手指轻轻的的拔弄了一下,那个鸡心型的小盒子发出小小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可是那极小的咔的一声却结结实实的刺进了霍敬尧的耳膜里。   打开的鸡心盒子有两面,里面装着两张泛黄的照片,一张是一对男女,男的浓眉大眼,女的千娇百媚,另一张照片是一个小小的婴儿,大概是几个月大的时候,却眉眼如画,纵使是在一个小婴儿的时候,就已经出落得眉目如画了。   他的心好像被铁锤子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似的,就算是张婴儿的小照片,他却能一眼认出,就像在人来人往的大千世界里,他可以立刻找到她一样,那个婴儿是苏浅。   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了,可是那种淡然与安静在她的身上从来没有改变过,好像是根植在她血液里一样的。   从来没有一刻他的内心是如此崩溃的,这样的感觉好像出现过一次,那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推开母亲卧室的门时没有人,但是空气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当时他冲了进去,浴室的水都已经变冷了,他的母亲脸色发白的整个人泡在红色的血水里,连嘴唇都如同一朵白玫瑰般的没有一丝血色,她的血好像化进了那浴缸中了,而那一天他的父亲正流连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梳妆台前有几十个拔出的电话,都是他父亲的号码。   闭上了眼,那块瑰丽至极的鸽血红跟浴缸里的水几乎溶成了一片,霍敬尧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险些站不稳俊脸煞白,深邃的眼眸再睁开时,里面沉淀着不可置信与剧烈痛苦的光,他好像死都不敢相信这些事情是真的一样,可是却又都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霍老板有怀疑,我拿钱不白拿,我去翻了十几年前警局的档案,所幸还是有结果的,苏家当时报了案,是一个叫苏鱼的女人报的,后来苏宗汉去销了案,在封存的记录中,确实记载了丢失了一个首饰合,当然包括了这条项链跟这块鸽血红,只是上面记载的是一块大的红宝石没有说明那块被盗走的红宝石就是日出,还有这根项链,当然一些简单的黄金首饰早就被化成小金块卖了钱了……”桌子上的支票数额足够多,这是鬼爷早就知道的,所以事情他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一切的证据都无法挑剔的说明了当年的真像。   他调查过苏浅,他的父亲是酗酒而死的,这一切不谋而合,他做了太多亏心事了,所以才会喝酒,才会得了可怕的病不治而亡的,只不过他死得太轻松了,这样的人应该被他千刀万剐送入阿鼻地狱才是。   手掌里握着的项链慢慢的用力攥紧着,直到那个精致的鸡心锁变了形,再也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空气里依旧是飘散着一些腐旧的味道,而他那一直冰冷的心有一块开始慢慢的撕开,鲜血淋漓的只有他自己才看得见。   车子一路开向霍家别墅,霍敬尧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迸发出杀气腾腾阴冷至极的光,猩红欲滴,那块鸽血红正安静的躺在他的西装口袋里,价值连城的鸽血红宝石怎么会知道人间的罪恶呢,它只是在自己的一隅安静的散发着美丽的光芒。   车子开进了别墅,浓密的睫毛缓缓抬起,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着的秘密在此时化成了戾气十足的风暴,席卷了整幢庞大的建筑,阴霾笼罩在了别墅的上空,笼罩了每一片树叶与每一朵花。   他的脚步很轻,甚至是推开了她的房门时手也很轻,让人看不出他胸腔里燃烧着的可怕的地狱之火。   她正坐在窗台上,看得了出来她的心情很好,窗台的薄纱窗帘垂了下来,透着朦胧的光,映在她清透的小脸上,这事间的事情总是很奇怪的,明明是魔鬼的孩子可是去长着一副天使的模样,她的小脸上总是带着恬美圣洁的光,他好像都可以看到从她的背上似乎长出了一双天使的翅膀的,总是在勾着男人的心。   欠了霍家的,不对,是欠了他的都要一一的讨回来。   就算她真的有翅膀也没有用,他要亲手把她的翅膀折断,从她的身上抽出来,然后打入永不翻身的地狱,再纯洁终是要被黑恶沾满。   苏浅放下了手里的书,站了起来,当门被推开时她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明明的寂静的空气之中,却如同有万倾的波涛汹涌着,那压抑的气流让人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缓缓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因为房间里的长毛地毯所以她甚至是连鞋都没有穿,在他的面前显得更小了,这样的身高差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压抑,其实她的身高算是正常了,可是在他的面前依旧可怜,除了超模,应该大部份的女人都跟他有这样的身高差吧。   苏浅感受到了他目光之中的寒气,不禁哆嗦了一下,有什么事吗?他的目光冷得像是要杀了人似的。   紧张的舔了舔唇,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快:“谢谢你,我姑姑说好像没事了……”   “这个东西你见过吗?”既然是从苏家被偷走的,那么这个宝石她应该见过,霍敬尧不死心的问了一下,摊开的手掌心的鸽血红宝石,一道红光映上了她的小脸,几乎美得令人窒息。   “我小时候好像看过,不过不是这样子的,你怎么会有……?”那时候她还小,好像是见过,不过她已经快要记不得了,这个应该是个别在衣服上的胸针。   当然不是这个样子的,被人从他母亲撕碎了的衣服带走时,这还是一枚胸针,他那美丽温柔的母亲……   他轻轻的俯下身,凝视着她的小脸,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   难道是母亲在天有灵,把这个禽兽的女儿亲手送到了他的手里?是这个意思吗?   -本章完结- ☆、032无理要求   “不用谢……”霍敬尧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说给她听的,也是在说给自己听的,真的不用谢他,因为事情才刚刚开始。   他幽深的目光看着她,如果不了解苏浅的人,会以为她是那种柔弱的,一掐就会死的而且不会反抗的那种女人,可是只有他知道,她是一个倔强得浑身长了刺的女人,不过这些保护她的刺,他会一根根的拔去的,那些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她喜欢的她重视的所有一切都会慢慢的消失,他要她孤苦无依,要她永远不翻身,这是苏家该付出的代价。   今天的他有点奇怪,当他修长挺拔的身影离开时,依旧抹灭不了他那冷冽气场给她带来的压迫力,刚刚他走时笑容优雅,却冷漠如冰,好像是什么东西已经在悄悄改变了。   半个小时之后,却是老张来的电话。   “苏小姐,你姑姑她出事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无奈,还带着一些心痛。   她握着手机的小手已经僵硬了,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也太可怕了,让人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还在继续着:“现在警察已经把她给带走了,馆子封了起来,估计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因为已经有三个人在重症监控室里昏迷了,我想能不能私以,我们赔钱就好……钱的事情,我来应付。”老张的话说得扎扎实实的,可是苏浅的整颗心依旧是悬了起来,被火烤着一样难受。   今天的事情很奇怪,明明上一刻还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下一刻却如同晴天霹雳。   “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谈谈。”这些人是霍敬尧的手下,而且是那种非常忠诚的手下,如果他不让手下的人提告,只要求民事赔偿那么姑姑应该是没事的。   披上件外衣,她急急的拉开了房门,往他书房走去的路上,在想着要如何跟他开这个口才能让他答应她的要求,这件事情本来就来得蹊跷,现在 现在更是让她有些不明所以了。   轻轻的敲了一下门,从里面传来的暗沉的声音:“进来……”   她推开门,怔了一下,言真也在这儿呆着,她正坐在他的腿上,手里执着一杯红酒,而他正在慢慢的啜下那杯暗红色的酒液。   “我有事找你。”这样的场景依旧如同巨浪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好像扑在了她的脸上,带着尖锐的疼痛可是她去躲避不得,她以为她不再期待有一天被他关心 不期待被可能得到他的爱爱 不期待被他温柔呵护时,那她就不会失落,为会难受,不会吃醋,也不会心如刀割,可是看到他时这样的感觉依旧如同海啸般袭来。   “想吃点心是吗?”他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的,长臂勾着言真细软的小腰,轻轻的捏了一下。   “可是汉朝已经关门了,只怕是再也吃不到了。”言真嫣红的小嘴轻轻的撅起,撒娇的语气令男人的眼神更加的暗沉起来。   “你去做。”他突然之间抬起头来,看着苏浅,漆黑的眼眸变得比以往更陌生更冰冷,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往上勾起的弧度看起来冰冷嗜血如同杀人一般。   苏浅是个聪明的人,跟这样的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整整一年多了,再笨也能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   她还想不通他要做什么,但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如果这一顿点心她不做的话,估计根本就没有机会跟她谈她姑姑的事情,心在一点点的裂开,眼角再酸涩她也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只能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尧,嗯……你真好……”女人的声音甜得腻人,手臂软绵绵的缠上了男人的肩膀,红唇轻启的贴了上去,霍敬尧却推开了粘在身上的女人,站在了窗前,他明明有一万种方法弄死苏浅,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刚刚就软了一下呢?只是因为看见了她受伤的眼神?   点燃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言真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同冰川般的挺拔坚毅,爱恋与痴迷的眸光深深的在眼底漾了开来,她站了起来解下身上的长裙,裙子无声无息的跌落在了地毯上,她自信的走了过去,年轻丰满的身体再一次贴上了他宽阔的背,如同蛇般的慢慢蜿蜒而下,缠着他的身体跪在了地毯上,红唇张开……   他的身体是冷的,好像连血液都已经冷透了,女人的身体可以让那些寂寞的夜得到最好的纾解,可是现在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光线打在了她的身体上,冶艳动人,但是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哪怕她的花样再多,技术再好。   “我还有事,你先出去。”霍敬尧淡漠的说了一句,伸出阻止了她拉下他拉链的动作,然后坐在书桌后面,打开了电脑,言真软软的跌坐在地上,眼底有着未褪去的*,还有一丝的不可置信。   她都已经这样了,可是他竟然一点兴趣都没有,最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对自己好像已经冷透了一样,即使睡在一起也不会再要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疯狂得将她逼得节节败退,求饶,崩溃,再也没有那种激情了。   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苏浅?   苏浅在厨房里,她告诉自己,只当这是客人点的餐,只当这是以前的那些日子,这样就好,却止不住了泪水掉进了面团里,她不知道是为姑姑担心掉的泪还是为他?   苏家是做官府菜起家的,并没有太多的改良,因为官府菜改多了就失去了原来的样子,所以连点心也是讲究到了极致。   杏仁佛手,香酥苹果,合意饼,芝麻卷,枣泥糕,金糕这几样做了一整整一个下午,干涩的眼睛带着一丝疲倦,晚餐的时间都快要到了,霍敬尧的脾气阴晴未定的,希望这几样东西他能满意,那晚上她就可以跟他好好的说说她姑姑的事情了。   -本章完结- ☆、033他是疯了吗?   以前她很喜欢做菜,她喜欢做出非常精致美味的菜肴来给食客们吃,她喜欢看着别人吃东西。看着人们在在食物面前,放下戒备、矜持,变成一个饥饿的、渴求食物人,那时的人们都特别单纯,看到食物时眼底会有欣喜会有感动,可是现在,她做这些精美的食物时却心如刀割。   她曾无数次幻想做给自己最爱的男人吃,可是没有一次是这样的,小心冀冀的想以这些东西为讨好的前提来跟她的丈夫谈判,这是多可悲的事情呀,其实不是谈判,只是提一些请求。   其实在这段婚姻这前她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心中充满了幻想,可是经历过了这些才明白,他有多好看,多优秀,多吸引人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这些都是属于他自己的,最重要的是他对你多好 ,这才是属于两个人的,也是属于她的。他的好早就给了别的女人,她想或许是相逢太晚,或许是她这样的女人他根本就不喜欢。   她看着霍敬尧坐在对面,言真坐在他的身边,温柔软语,任是点心再精致也没有人去夹上一个。   “怎么办,我现在又不想吃了,看着都没有胃口……”言真软软的靠着霍敬尧,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慵懒与性感的风情。   霍敬尧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佣人们就已经动手端了下去,苏浅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装作不在意的看着自己忙活了一下午的按劳动成果全部付之东流,这些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到底会不会放过她姑姑呢?   一顿饭吃得她如鲠在喉,在不经意抬头与他的目光对视的时候,满眼里的就只剩下了凄楚与惶恐。   显然他也没有胃口,放下了筷子,倨傲的身体如同移动的冰山般,散着寒气往楼上书房走去,苏浅赶紧也放下了碗筷,想要跟上去,今天她得跟他要一个答案才行呀,现在她姑姑还在警察局里被扣着呢。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跟上去,你也不看看他要不要你?”言真看着苏浅一脸焦急的样子,怒火中烧的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个践货总是想要去勾引她的男人,而且她已经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之间那种奇妙的磁场,这真的太可怕了。   “我不是要跟他怎样,你放心,我现在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真的是找他有点事情,你让开……”她早就已经被他吓怕了,吓得再也不敢靠近,她要的只是她最爱的亲人平安无事而已。   不是要跟他怎么样?简直就是笑话,说得好像谁还看不出来她爱敬尧爱得要生要死的样子,言真明媚的眸子里起了一丝变化。嘴色浅浅的笑起来,气息幽幽地靠近了苏浅那张清透的小脸,轻声说道:“可是,你就算有事情我都不想让你接近他,他是我的,离他远一点……”   一股尖锐的酸涩与痛楚,从她的心底漫了上来,她抬眸看着拦住她去路的女人,她已经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跟这个言真磨蹭了,现在老张还在等着她的消息呢。   “让开……”挑起的眉,平日里温暖如春水的眼底慢慢的蓄起了寒冰,嘴唇上泛着一丝苍白,伸出推开了拦在她面前的女人。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言真就已经软软的倒了下来,如同一条没有骨头的蛇般蜷在地上,眼底泛着红,苏浅淡淡的笑了一下:“你怎么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故技重施?   言真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狰狞,“可是男人就是喜欢吃这一套,你不懂吗?”   楼上的脚步声一步步的传了过来,言真的笑容在慢慢的收敛起来,痛苦的眉着轻轻的蹙起,看着出现在苏浅身后的那个高大的男人。   “闹什么?你受的教训不够是吗?”他的声音如同冰棱般穿进她单薄的身体,苏浅心里痛到了快要窒息,绝美的小脸煞白一片,气若游丝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如果说不是我做的,你相信吗?”她觉得自己这么问都是一个错误 ,他怎么会相信她呢?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   “是不是你做的,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早就说过了在她的面前你没有底线,我的话你忘记了?”   霍敬尧说完了这话后,目光慢慢的移到了倒在地上的言真,他的眼神冷得像冰一样,没有了怜惜与温柔。   言真在一瞬间触到了他这个眼神之后,心里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汹涌起来,跟了他这么长的时间,纵使她再惹过什么事情他都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刚刚他说的话明明是在替她撑腰,可是感觉就是不对,他是不是看到了刚刚的一切?   言真的脸色发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底泪光闪烁着,抬起头看着霍敬尧,声音里似乎带着质问的语气:“尧,你是不是喜欢她,我就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她,你是不是跟她发生关系了?”   是不是喜欢她?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刺进了霍敬尧的心底,他看着言真脸上痛苦的表情,是不是霍家的男人都负心,连他也要变成像他父亲那样的男人吗?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她说她现在对你再也没有感觉了,那你为什么不放她走,我们好好生活不行吗?如果你要一个孩子,我们可以……”言真说到这里,早已经是泪如雨下,她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可怕的夜晚,做为一个女人最基本的权利也是她可以得到幸福的权利,她已经失去了。   霍敬尧听着这些话,整个人都充满了暴戾之气的看着苏浅,再也没有感觉了,所以就有了底气跟他谈判了吗?她的骨子里流着的是苏宗汉卑鄙胺脏的血液,他的拳头攥紧着,咯咯作响……   苏浅此时已经再也没有顾忌了,她迎着男人如同带着风暴的眼睛,眸光闪闪,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大声的质问着:“我姑姑今天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不止今天,她要在里面呆得更久一点,或许是三年,或许是五年,看我的心情,也有可能是十年……”?霍敬尧冷冷的看着苏浅苍白的小脸,他看着她从难以置信的张着小嘴到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她那双清澈如泉水的眼睛也开始一点点变冷,直到彻底没了温度。   “你说什么?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他是疯了吗?苏浅几乎是扑上去的,姣白的手指几乎快要扯烂了他的衬衫:“你这个疯子,你想要干什么,混蛋……”   -本章完结- ☆、034求你   霍敬尧一张俊脸紧绷着,阴沉得可怕,眼底有暗流汹涌,她离他离得太近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正在肆无忌惮的侵入他的毛孔与呼吸之间,这种可怕的味道如同细菌一样的快速的攻占的他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一种想要狠狠侵占的感觉,而且这样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无法控制,仿佛已经快要挣脱体内的封印破土而出一般。   “求你……”她的手揪着他的衬衫,颤声求着他:“不要这样……我姑姑她人很好的,如果要钱,我可以赔给你们的……”她已经语无伦次的说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只能忍着心酸与心痛这样放低身段的哀求着,乞求这个冷酷男人的一点点慈悲。   “赔钱?如果我要的是一个天文数字呢?你能给得起吗?”霍敬尧的脸铁青一片,渗着寒意,显示着他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   他粗爆扣住了她的手,冷冷的问着:“钱?好,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现金两千万,记住是现金……”银行从来不备这么多的现金,现代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电子银行,就算她弄得到钱要从银行里领出现金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苏浅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阴冷暴戾的样子太可怕了,早已经不是当初她见过的优雅冷竣的男子了,而他的力气也太大了,完全没有一丝怜惜的,在他的手掌里扣住的纤细的手腕,还有那柔软的小手都泛起了惨淡的白,痛不可抑的感觉从他钳住她的地方传了过来,苏浅的额头开始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球。   痛并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他说放,两千万?   怎么可能要那么多的钱?不过是住院了,她知道经营这么多年来,姑姑多少有些积蓄,但是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呢?他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这样的事情她好像根本不可能办得到。   “为什么?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离开这里,我可以签字离婚,我可以从此不再出现,为什么要这样……”他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柔化,苏浅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却咬着唇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的眼泪并讨不到半点好处。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高兴而已,明天中午,我等你……”他不会告诉她为什么,那是一个秘密,随着他母亲已经深深埋在地下的秘密。   言真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更是让她不解了,因为她明明看得到霍敬尧眼底深切的恨意,那深切的恨意如同冰山般,可是冰山底下是什么呢?仿佛燃烧着奇异的火种。   苏浅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慢慢的消失,她却冷得如同掉进了冰窖里,没有了一丝的温度。   “如果办不到,那么她该在哪里呆着,就在哪里呆着。”霍敬尧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楼梯下的女孩与他对视时清澈的眸子里带了恐惧和怨恨,黑色的发丝散在了她莹润的小脸上,抬着头时高贵得如同一只刚刚出浴的天鹅美丽却又惹人怜爱,只是这些都通通去死吧,她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两千万,她当然不可能跟老张说这个事情,出了事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汉朝,只有老张还守在那里,这已经是够为难的了,而且老张只是个在厨房里打下手的二厨,能有那么多钱吗?   霍敬尧从来不开玩笑的,对于一个只手便可遮天的男人来说,他要置姑姑于死地并不难。   苏浅拿起了电话,咬着唇最终还是拔通了这个电话。   “韩夕,我……”就是开不了口,明明知道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可是她就是开不了口。   “浅浅,对不起这几天我真的忙疯了,我该去找你的。”韩夕接到苏浅的电话时,累得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续拍了两天的戏,可以休息的时候并不多,这两天算来他最多就睡了五个小时不到。   “没事,我想……”她咬了咬唇,几乎是把所有的勇气都用上了:“韩夕,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说,什么事情?”苏浅很少求人办事,在他的印像里几乎没有,韩夕接过了肖英若递过来的保温杯,里面泡着他喜欢喝的绿茶,淡淡的香气正如同苏浅一般,清幽而迷人。   “你有没有两千万?”苏浅的声音变得又细又弱,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心底里不是没有震惊的,她嫁给的男人本来就是个奇迹了,钱对于霍家来说真的就是跟数字一样的,并没有什么概念,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要用钱?她一定是遇上了麻烦的事情,不过韩夕并不多问,只是轻柔的说着:“没有问题,你把帐号发给我。”   “不是的,我说的是现金……”苏浅觉得简直是难堪到了极点了,小脸发着烧,好像听筒都快要把她的脸给烫坏了似的“明天中午之前,可以吗?”   那句软软的可以吗?让韩夕全身如遭电击一般的,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疲惫,点着头说:“可以,明天中午之前没有问题。”   苏浅挂上了电话之后,心里盘算着,把整个苏家的小楼卖掉,再加上这些年的积蓄可能还是不够还给韩夕的,不过至少问题先解决了。   站在楼道上的男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幽暗的目光里带着危险的气息,扑天盖地的笼罩着犹末察觉的女孩,正如躲在暗处的狮子看着美味的猎物。   -本章完结- ☆、035一波三折   韩夕挂下了电话时,助理递上了眼药水 ,他的眼睛由于太过疲劳,已经开始冲血了,他没有接过来,焦急的转了过头,看着肖英若:“明天一早帮我去银行取一些现金……”   “我是经纪人,不是神仙好不好。”肖英若没好气的说着,又是那个苏浅的事情,一遇上了那个苏浅他整个人就都不正常起来,这样的事她不想插手,她希望韩夕跟苏浅最好永远都不来来往,对于一个正处在上升期的青春偶像,能够像韩夕这样的实属不易,从那么多人拼出来了,她不想他毁了。   “替我向剧组请假一个早上。”太累了,累得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细弱,他今天的戏份结束了,明天早上他去想办法把件事情先办理掉,不过好像大额取款是必须要预约的,他对肖若英郑重其事的说:“帮我预约,我明天亲自去银行。”浅浅的事情他不想耽误,也不能有差错。   “你就这么胡闹,苏浅嫁的是谁你不知道吗?别说是两千万,就是十个两千万,一百个,她丈夫不能拿出来吗?”肖英若的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那天在珠宝店里的那个浑身冷到了极点的男人,好看的男人总是令人过目不忘,而苏浅的丈夫好看得过份,不止是好看,而是那种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在他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我的私事。”韩夕向来有礼貌,情商也高,这也是他能走得这么好的原因这一,可是一碰上了苏浅的问题,他的脾气秉性就表露无疑,看来每个人都有一个死穴,而苏浅便是韩夕的那最个致命的地方,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因为这个女人而自毁前程呢?   一个当红的明星跟有夫之妇有这样亲密的关系,其实她早就可以预料得到结局的,只是为什么不阻止呢?肖英若摇了摇头,短发在空中划出的漂亮弧线,映着她英气勃勃的浓眉大眼,眼底却看着韩夕瘦削修长的背景而暗淡了一下。   真正的严冬都已经来了,苏浅起来的时候,看着窗外就知道今天的天气很冷,花园里的树梢上都冻上了一层霜花,她的房间里开着暖气,暖得让人全身都懒洋洋的,连动都不想动弹,只是今天她一定要了出去,昨天晚上她一个晚上都在做恶梦,一晚都睡得不够踏实,连眼底都有淡淡的青色。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她实在是怕冷,风一吹她都会觉得头疼,而且霍家的别墅建在半山上,更是冷得难受。   她下了楼,现在还早,餐厅里还没有别的人,她也不准备在霍家吃早餐,不然一会儿遇见了,还不知道要有什么麻烦呢,现在她是惹不起了,只能躲一躲了。   玫红色的帽子映着她的脸更是小巧精致,裹紧了围巾,让司机去把车开过来。   “少夫人,今天霍少说了,车子他要用……”司机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这位少夫人的脾气是一顶一的好,也没什么架子,不过霍少爷下了命令,他也不能违备,毕竟他只是个司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呢,不过看也看得出来,这位少夫人并不得宠,还是言小姐要得霍先生的心,因为言小姐一直都住在霍先生的房间里,哎可怕了这么美丽的少夫人自己独守空闺呀。   他要用车子?苏浅有点目瞪口呆的,他的车库里至少停了二十部以上的各种车子,而且他很少用司机,他都自己开车的,随既淡淡的苦笑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知道了。”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以前他对她还只是冷漠,现在对她已经开始充满了敌意了,他的眼底里那种不知名的恨意,还有那些复杂难懂的情绪都是从哪里来的呢?她不明白,只知道现在她已经把自己逼进了绝境里,万分辛苦了。   一步一步的,她挺直了脊背走出了霍家别墅的大门。   不远处的窗台上,男人只是披着一件薄薄的睡袍,这么低的气温一点似乎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结实性感的胸膛迎着刺骨的寒意却无法浇熄他胸膛里燃烧着的怒火。   红色的一小点在他的眼底慢慢的消失了,她已经离他的世界越来越远了,其实从来就没有近过,而且这一生也不可能有机会近了,小小的背景沿着山路而下,再冷的天她依旧走得倔强而自信,那些是长在她骨子里的东西,他要一点点的把她的倔强磨平了,把她的自信给摧毁了,眼神紧紧的捕捉着那一抹身影,直到她消失了,他的眼底开始结成了一片茫茫的冰原。   一大早的,肖英若还是赶到了银行,嘴上说没有办法,可是那是他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来?   贵宾理财室里,理财经理依旧面露难色:“这个数额实在是有点大了……”   不是他不给,只是他真的没有这个权利,今天上面发了话了,不准大额取款,奇怪了也不月底也不在考核期为什么不让取款,他昨天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做了准备调了现金的,只是能些钱现在锁在保险柜里,竟然就派不上用场了,他也不想得罪客户毕竟这是个大客户。   “我们只调到了一千万。”给一半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说了不能给两千万,那就给一半这样也算不得罪人了。理财经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位当红明星,他要取的是现金,而且这么多,该不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的手里了吧,脑子里开始浮想连翩。   “昨天我说了是两千万,而且你们银行也答应了。”韩夕眼神灼灼,透露出了些许的焦躁,不随便发火一直是他的底线,可是他现在真的很想发火,明明说好了的事情,他们怎么可以反悔呢?   “真的很抱歉……”这种事情大概已经没有办法解决了,所以连行长都出面道歉的时候,韩夕就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多浪费一分钟了,离中午十二点之前还有三个小时,他一定要想办法在这三个小时之内弄到另外的一千万现金。   韩夕戴上墨镜走出银行时,行长拿起了电话,谄媚的汇报着……   -本章完结- ☆、036谁为谁担心?   戴着棒球帽,墨镜,还有口罩直到他的工作室才解下来,这是他为成名付出的代价,那就是失去了自由。   “英若,我有件事情还是要请你帮忙一下。”韩夕的眼睛很亮,总是让肖英若想起了夜空中的星子般,他有些瘦,可是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漂亮,一个男人长得可以用漂亮来形容,本来就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可是看过韩夕之后才觉得这并不是对男人的贬损,而是实实在在的夸奖,唇红齿白却又清楚干净的小鲜肉呀。   肖英若制止了自己脑子里各种花痴的想法,当他叫她英若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又要找上她了,而且是麻烦的事情。   “什么事?”心里有个声音一直警告自己不能答应,可是话到嘴边就变了,她受不了他的眼睛那么亮晶晶的看着她,看得她心软得快要化掉了,真是的没事犯花痴,她不早过了那个年龄了吗?   “公司里一共有多少人,我记得好像是有五十几个,你往他们的帐户里打钱,然后让他们分别到不同的银行里取出来, 这样就容易多了。”韩夕算了一下,一千万分到五十几将近六十人里,每个人也就取个十几二十万的,不难办到。   他真是为了那个苏浅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呀,肖英若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着:“少爷你出手倒是大方,人跑了呢?十几二十万不是钱呀,年薪都没这么多好不好?”这点馊主意也亏他想得出来,这里的人从哪儿来的都有,这要是钱划到他们的帐户上,真跑了一下子那就损失不少呀。   韩夕看着肖英若,一字一句的说着:“我相信他们,也相信我自己。”他并没有亏待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他相信应该不会的。   “你就等着哭吧你……”肖英若恨恨的说着,这个榆木脑袋呀,他虽然有些钱,可是这些钱都是辛苦钱,他有多累有多努力是她一路上看着的,可是为了那个苏浅这些好像都是没有关系的。   她挑了五十个人,每个人的卡里都打了二十万,顺便说了一句这是公司跟电视台在做节目,一会儿领完现金回来可能都是有人做采访的,甚至暗示了一下女孩子们,要化妆才上镜呀,可能有人尾随拍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这场真人秀里,没有人意识到自己的帐号里其实真金白银的多了二十万,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场游戏。   “你真的很利害,谢谢你。”看着肖英若把所有可能存在的风险化整为零,甚至鼓舞着那些人用最快的速度把钱带回来,韩夕发自内心的佩服起来,她让这一场危机化为了游戏,所以她能在这样黑暗污秽的好像是人吃人的圈子里站住脚真的是有她的独特之处的。   很快的,不到一个半小时,所有的人都把钱领了回来,韩夕看了看手表,还好还不到十一点。   他打了个电话:“浅浅,你在哪里?”声音温柔得如同月光般,却照映出肖英若失落的脸。   她对于他的存在只是解决问题,不管是公事,甚至是私事,但是那样温柔得快要滴出水的语气,却是从来未曾对她表露过。   短发安静的贴在了耳际,她一语主发的看着他对别的女人温柔备至,细心呵护,突然之间就觉得眼睛里有些酸涨,却又不免嘲笑自己,多矫情呀,这有什么好难受的,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让眼睛把快要流出的泪吸收回去,坚强淡定的笑着。   “你听着,你在那儿别动,我去接你……”听到苏浅说的话以后,他飞快的捉起了桌子上的汽车钥匙,戴上帽子,口罩,围巾,还有墨镜,把自己包得一丝不透的,他不想被人认出来,给自己惹麻烦不说,还会让浅浅为难。   肖英若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连跟她交代一下行踪都没有就跑了,希望不要耽误到下午的戏份,她为他担心,而他在为谁担心呢?   韩夕很快就找到她了,站在街边戴着枚红色的帽子,显得特别的年纪特别小,这样看起来就如同她高中时候一样,事实上她好像这几年来都没有变化,有的只是染上了眉梢的轻愁,什么时候她已经这样了,眼底如同沉染了一池的秋水,泛着哀伤的波光,每一次的闪动都令人觉得心碎。   车子后面是整整的两千万现金,还好,她要办的事,他办到了。   “浅浅……”在街的对角,他拉下了车窗,对着她招了招手,看着她从街角走了过来。   车的后座上,两个大袋子,整整两千万的现金,十万一小捆的整整有两百捆,她要把这些钱送到哪里去呢?   -本章完结- ☆、037你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不远处停着另一辆车,黑色的车身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车里坐着的男人看着远处的一幕,瞳仁深处似乎结起了一层霜花,冷骇却又迷人。   苏浅看到了韩夕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如约而来,而且带了那么多的现金来,现在她先不管别的了,只要先把钱给霍敬尧再说,她不能看着从小带大自己的姑姑在拘留所里多呆一会,那个地方太受罪了,这样的冬天估计连澡都不能洗。   男人的眼落在了她的小脸上,她对着别的男人那种全然信任的样子,看起来真的让他很不舒服,修长的手指狠狠握着方向盘,太过用力而骨节突出着,他的目光阴冷,像是要将站在街角的那两个人灼穿一般。   “浅浅,钱你要拿到哪里?我送你……”这么多的现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带走,今天她的司机呢?怎么没跟着来?如果有霍家的司机那他就放心些了。   “我自己出来的。”苏浅的心里迟疑了一下,她怎么能告诉韩夕自己的丈夫做出的这些事情来,这种事情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一样的可笑,她不想让韩夕太过担心,但是这些钱她确实没有办法一个人拿走,宽敞的后车厢里几乎都快要满了,她拿不走这些。   “对了,这个给你。”韩夕温柔的笑着,变魔术似的从风衣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子,打了开来,里面竟然是一袋子热气腾腾的糖炒栗子。   修长的手指如同艺术家似的,灵活的剥下了一下,膜黄色的粟子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是热的呢,我记得小时候苏姑姑总是会给我们炒,她最会挑栗子了,做了栗子糕也好吃。”   白嫩的手心里多了一颗带着温度的糖炒栗子,突然之间,没由来的开始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她伪装了那么久的坚强被一颗温暖的糖炒栗子击碎了。   为什么当初要执念那么深,为什么非他不可,为什么就只是看了一眼就跟着了魔似的,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得这么辛苦,苏浅的泪水开始决堤,如同断了线的珍球般掉落在她白玉无暇的脸上,也沾湿了那几缕散在脸上的黑发。   “浅浅?你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韩夕被这样的苏浅吓着了,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递给了苏浅。   他甚至不敢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愈越界线的举动只会让她不舒服。   “韩夕,我是不是很糟糕……”自从遇上了霍敬尧之后,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那么糟糕,所以他才不屑一顿,他才连一丝温柔都吝啬给她。   “当然不是,不是的浅浅……”韩夕长长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把她搂进了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你一直很好,你很美丽,比我所有见过的明星都美丽,你很会做饭,无人可比,你很善良懂事,你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好的一个……”   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韩夕感受着怀里的她在瑟瑟发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这是这一年多来,她听过的最动听的话,只是不是他,不是他说的,都不会有动心的感觉,她真是无药可救了。   车里的男人眸色深若寒潭,冰冷刺骨,看着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时,内心的火焰几乎要将所有的理智焚毁。   “动手……”他坐在车子里,坚硬如铁的心没有一丝的软化,他不该心软的,他不该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抱时疯狂嫉妒的,这些情绪是通通不能再出现的,冷冷的下了命令,然后开着汽车离开,他怕他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掏出枪来把韩夕的脑袋给崩掉。   苏浅明显的感觉到了韩夕突然之间收紧的手臂,在她还没有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时,韩夕一把把她推到了自己的身后,用一只手臂护着,另一只手臂拿起了手机,可是电话号码都没有拔打出去时,已经被棍子狠狠的敲了下去,那么狠戾的力道,苏浅几乎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咬着唇忍着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她看着迎面冲过来的那几个人,心脏都几乎快要停止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他的手臂一定是断掉了,韩夕俊脸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却依旧保持了镇定的想要护往苏浅。   那几个人并没有多说话,迅速的拉开了车门,用力的扯出汽车后座的那几个大袋子。   “住手……”苏浅看着那些袋子,她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那是救她姑姑命的呀,她如同一只发了疯的小野兽般扑了上去,想要阻止这些人。   或许是下意识的反应,当苏浅扑上去时,为首的那个男人的刀子已经刺了出来,明晃晃光亮划过了韩夕的眼睛,他眼明手快的拉住了苏浅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扯,可是那把刀子却在划破了刚刚的平静,划破了苏浅的那件外衣,空气里顿时弥漫出了血腥的味道。   眼前血红一片,慢慢的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医生,她怎么会晕倒了,很严重吗?”韩夕拉着要做检查的医生,急切的询问,他的手臂好像快要废掉了似的抬不起来,可是他却只挂心着苏浅,她的背部被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她的血都渗出了衣服了。   “晕倒并不是因为她的伤口,她的血糖太低了,没吃早餐吧?没休息好吧?”医生看着这个年轻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目光之中似乎有怀疑:“她的亲属呢?”   “有什么事?”当这个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时,走道里被强大的气场充塞着,满满的令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你是病人的亲属吗?”医生看着眼前的男人,高大俊朗,无可挑剔的五官透着渗人的寒气。   “我是她的丈夫。”霍敬尧淡漠的说着,目光如同刀般的划向了韩夕。   “病人现在醒了,我们正准备清创,进行缝合……”好好的女孩子,漂亮得如同水晶娃娃般的,怎么被上就被划了那么大一道口子呢?要是留下了疤痕,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医生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好像是看到完美的物品被打碎时的惋惜。   医生走进了急诊室,霍敬尧站在了韩夕的面前,冷冷的说着:“离我太太远一点。”   韩夕忍着手臂的剧烈痛楚,一声不吭的沉默离开,他知道他不能没有分寸,就算再想进去看看苏浅可是不行,毕竟他不是苏浅的任何人,朋友,好朋友这个话在关键的时刻是没有任何地位也是不被承认的。   霍敬尧推开急诊室的门,走进去时,两个医生正准备剪开苏浅的衣服,她正趴在那里,看到他出现时清透的眼底有一丝惊讶,脸上的苍白得跟医院的墙壁似的,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心里悲苦万分,她向韩夕借的钱被抢走了一大部分,她不止害了姑姑也连累了韩夕。   “我,那个……”她想要跟霍敬尧打个商量,可是才一动,看到背上的伤口便痛得她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哎呀,在给你做清创呢,你别动了。”拿着消毒盘子的小护士看见了走进来的男人,连训斥病人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在娇嗔。   “换女医生。”霍敬尧看着那两个正准备动手的医生,这两个男人要剪开她的衣服,让她光了上身被他们任意妄为?他一想到这里,脸色铁青,严苛得没有商量的余地。   两个医生看着霍敬尧的样子,这种人最好少惹,这要是惹毛了会比医闹更麻烦的。   两个男医生相视交换了一下眼神,赶紧走了出去,只留下那个端着消毒盘子的小护士。   盘子里的剪刀明晃晃的刺着人的眼睛,霍敬尧走了过去,伸手拿起了剪刀,慢慢的从她衣服的下摆剪了开来。   “你要干什么?”她趴着,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痛,颤声问着,眼底里很明显的戒备。   从昏迷到清醒,她柔弱的小手指尖泛白用力的捉住出白色的被单,痛不可遏的感觉从背上的伤口散了开来,额头上开始渗着细密的汗,背上撕裂般的痛已经毫无知觉,粘稠的血还带着温度,粘住了她的衣服,还有内衣,快要将她整个背都淌满了,可是这些痛都没有这个男人给她的伤害来得可怕,他要毁掉的是她最敬重最亲爱的亲人呀。   光洁的额头前,黑发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他看着她凄楚万分的小脸,身体里泛着无法名状的块感,低低的说着:“你是我老婆,剪了你的衣服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这个男人一定是个顶极的撩妹高手,单单听他这样说话,她的心就已经跳到快要停下来了,小护士面红耳赤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伸出手了触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脸,动作简直让人想要尖叫。   剪开的衣服,露出了她整个背部,这才看清楚到她整个脊背都是粘稠嫣红的鲜血,连他的手上都沾了一点,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安静的躺在那里,从她美丽蝴蝶骨下方到了她的腰涡上方,柔弱的身体没有遮掩的完全暴露在了他的注视之中,她比他印像中的好像更加的娇小。   一个中年的女医生已经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拿起了消毒的药水,用镊子夹着棉花球浸湿了,直接按到了伤口上,苏浅痛得几乎又快要昏厥过去了,双手绞着被单,咬着唇,几乎快要把嘴唇咬出血来了。   “等会儿,你把她伤口包上,刚刚有两起车祸,我得马上走……”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清创,缝合,然后转向离开,在医院里医生总是没有一刻清闲的,特别是外科医生。   小护士看了他一眼,拿起了一卷纱布,霍敬尧看着趴着的美丽娇小的女人,甚至连背上的那道伤口都在刺激着他的感官,他伸出拿过了小护士手里的纱布,薄唇轻启:“你出去吧,我来。”   门被掩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苏浅又羞又急,却在想着如何跟他开口说这件事情:“其实今天我已经弄到钱了,只是……”她想说那钱被抢了,霍敬尧可能不会相信吧?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鳖脚的借口,好像小学生想要逃学只能说生病似的,可是今天钱是真的被抢了呀。   他伸出了手拿着纱布,从她趴着的上半身下穿了过去,大掌有意无意的擦过了她胸前小巧的浑圆,苏浅浑身颤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不要,我自己来。”她急急的坐了起来,却几乎撞上了他的胸膛,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得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小团,霍敬尧的眼神开始变得幽暗起来,落在了她光裸的上半身,浓密的睫毛掩着他眼中不可视人的*的光芒。   “你来?还是你想让刚刚守在门外的那个小明星来?你们谁来都行,只有我不能是吗?”她跟韩夕相拥着的画面刺得他眼睛生疼着,她跟那个小明星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不要乱说,我又不像你,我跟韩夕只是好朋友……”苏浅气恼的说着,伸出手臂想要扯过被剪开的衣服来遮一下她的上身,现在她双手遮掩着自己的身体,不穿衣服在他的面前好像说话都没有了底气似的。   “好朋友?什么好朋友会把那么多钱借给你?”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与不满,这个女人总是学不乖,她一定要跟那个小明星纠缠是吗?真该死。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借钱?”她还没有说,他怎么知道的,难道那些人?苏浅的脑子迅速的转着,她已经顾不上背上的疼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恐慌与愤怒。   “我永远也没有办法拿钱给你是不是?即使我已经办到了是不是?”苏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敢当街的抢走了那么多钱,为什么有人知道韩夕的车子里有那么多钱,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早就布置好了的。   霍敬尧并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扯下了她护着自己身体的手,然后继续包扎她的伤口,这个女人太过敏感,纱布一层层缠绕着,他每当他的的手掌从她胸前完美高蜓的浑圆中间穿过时都能感受到她整个脊背轻轻的缩着,颤抖着……   “怕什么?你是怕男人,还是怕我?”她背上染上的鲜红的血刺激着他的眼球,当年也是这样的,他的母亲躺在浴缸里,割开的动脉,血染红了整缸的水,他的眼神里的一丝怜惜被仇恨替代,如同当年的那满满的红色的血水一般,腥红了他的眼。   大掌从背后绕到了胸前,罩上了一边的丰盈,用力的揉捏,如同攥紧了她的心脏一般,苏浅几乎是惊叫了一下,惨白的小脸或许是羞是急浮现了淡淡的红晕,她努力的想要把他的手推开,在拉扯之间背部火辣辣的痛得她眼泪差一点就掉了下来。   “不守信用的女人,你该得到什么惩罚呢?”苏浅苍白着小脸,心里一阵尖锐的痛:“不是我不守信用,我已经拿到现金了,可是我们被人抢了,这个帐不能算在我身上吧?”她焦急的说着,双手几乎放弃了抵抗,她抵抗不了他的大力气,而且她怕她惹火了他,会让他更加疯狂。   可是一个我们就已经把霍敬尧惹到了极点,她真的跟那个韩夕那么亲密了吗?还用上了我们这个词?   苏浅疼得只剩大口呼吸的力气了,她低声的哀求,为了她的姑姑她可以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求你了,不要为难我姑姑,我让你讨厌是我的错,跟她没有关系……”她纤白的手指头握着他的大手,微微的发抖着,长发披散下来,落在了她的胸前,掩去了绝美的风光。   这软绵绵的话更是让他血脉沸腾着,那咱极度想要占有的,想要狠狠蹂躏的,想要欺负她的感觉再一次如同汽油般在他的血液里流窜着,粗糙的指腹擦过最敏感的那处嫣红,苏浅吓得连脚指头都蜷了起来。   他脱下了墨色的西装,遮掩住她光裸的上身,长臂一伸把她拦腰抱起,走了出去。   温热的鼻息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他身上带着的烟草味,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苏浅被刺激得一个整个人僵得不成样子,心跳开始加快起来,清澈的水眸抬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眸子里各种复杂情绪交织着,但是最多的还是害怕。   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把她抱进了地下停车场里,放进了车厢内,眸色冷冽泛着点点腥红色,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男人锋利的薄唇透着邪恶却诱人的魅惑,带着他专属的气息刷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他低沉暗哑的嗓音仿佛凌迟着她的每一条神经一般的:“你为了你姑姑,什么都肯做吗?”   听到他问这句话,苏浅好像看在绝望之中看到希望一般的,用力的点着头:“什么都可以,只是我真的没有钱了……”她不敢再开口找韩夕了,已经给他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烦了,她怎么敢再来一次。   霍敬尧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她脸上的肌肤,小小的车厢里两个人的气息交融着,在冰冷之中还透着奇异的花火,他看着她清透脱俗的小脸,继续慢慢说着:“那就来吧,如果我满意了,那今天我就放了你姑姑……”   他快要疯了,真的快要疯了,今天看见到那副楚楚可怜凄惨至极的样子时,内心的*就如同野草般的疯狂滋长着,要她,要她,要她……   霍敬尧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意,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她的唇:“听说你最灵敏的舌头,能够辩别任何的食物与香料,我很好奇……”   手指伸进了她因为惊诧而微微张开的小嘴里,逗弄着她嫩滑的小舌,那如雏鸟般粉色的舌头看得他胸膛开始强烈的振动着:“你不想?”   她好像根本就没有明白他的话的意思,可是从他手指头的运作里却又觉得可能是她猜的,整个脑子的血液开始往上涌动,小脸涨成了红色的,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苏鱼犯的是什么罪你知道吗?你可能还不够清楚吧?投毒,她竟然在食物里投毒,这属于谋杀,所有的证据我都给她找到了,这一次她不必叫苏鱼,大概是条咸鱼了永远不翻身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他说话的语气不重,轻轻的却已经如同大石碾压在了苏浅的心上,压得她无法喘息。   她的迟疑让他有些没有耐性,好像已经到了眼前的美味却迟迟吃不到,男人唇畔淡淡的笑意开始慢慢的消失,眸子里升腾着一层不可见底的寒雾似,盯着她的水眸一字一句的说着:“不愿意?”又低又沉的声音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我不会……”她声音颤抖得如同折翼的小鸟般,小心的拒绝,能不能换一个条件,这样的事情会令她丧失了所有的尊严的,她不想要这样。   他眼底的危险光已经把她逼得了绝境,她到底是嫁了一个怎样的男人?看起来是没有一点点商量的余地了,因为他俯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如果你想要她平安无事,那么就乖乖的,我已经没有耐性了,还是你能拿得出另外一个两千万?”   背上伤口的痛比不上她被撕开的心,她的手指冰冷颤抖着想要摸索着他的皮带,可是却怎么也解不开,眼泪开始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的光亮的皮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记得昏过去时那几乎窒息了的热流涌进了她的嘴里,可怕得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她醒过来时天色已经黑了,这里并不是霍家,看这装饰应该是酒店吧,宽大的房间里深棕色带着暗纹的地毯,低调奢华的家具摆得非常的整齐,远远处的沙发上,他正坐在那儿。   他的背后是这座城市的霓虹,在光影斑驳之间更衬得他俊美无铸如同神祗般的高贵优雅,可是谁也不会知道在今天他对她做了多残忍的事情,隔着夜色她好像可以看见他背后有着一对黑色的翅膀正在慢慢的张开,将她困在里面,那是一双恶魔的翅膀。   她趴着,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着,嘴角好像裂开了,有些红肿起来,连喉咙深处都火辣辣的痛,努力的支起身体,声音沙哑破碎:“希望你说话算话。”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浴袍的带子在腰上松松的打了个结,嘴角带着慵懒的笑意,看着她,想起今天的羞辱,那些画面一遍遍的在刺激着她,苏浅小脸惨白一片,那种强烈的愤怒与羞愧让她得眼眶泛红,清眸里水雾一片,“如果你敢对我姑姑怎样,我发誓这一生我都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你要怎么不放过我?”他那双墨色般沉郁的眸子里的寒潮汹涌澎湃,咬牙切齿吐的说着,放过,当年谁曾放过他的母亲?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也不乖巧,每一次当他心软一点的时候,她总是有办法撩起他最大的火气。   他走了过来,对着她伸出了手时,苏浅下意识的抬起了纤细的手臂想要挥开他的手,他一靠近时就会令她觉窒息,而他根本就不不许她的任何反抗,大手冷冷扯住了她的发丝,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好痛……”痛苦的皱起了眉,仰起了脸对着的却是男人一脸的寒气。   霍敬尧深遂的眸光里有着嗜血的渴望,那种在身体里升腾的无法满足的渴望夹杂着对她的恨已经把他的理智焚烧得干干净净了“你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女人的痛。”   只是这样她就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比起他母亲当年受的苦这算得了什么?   他一手捉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慢慢的抚摸着的脖颈处跳动的脉博,瞳仁深处杀气升腾,却双带着一缕*的气息与她清浅的呼吸紧紧纠缠着,苏浅的长睫毛不停的抖着,因为害怕也因为无助:“你为什么要这样,告诉我为什么?我曾经那么喜欢你,可是为什么你要一次一次的伤害我……”   情绪崩溃得无法自制,她失声痛哭起来,那么悲切,如同受了伤的小兽,把它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了猎人的目光之中。   曾经,那是意味着她对他的喜欢已经是过去式了,那现在呢,她喜欢的是谁?韩夕?一丝可耻的醋意闪过,残忍的薄唇带着怒气,咬在了她的微微肿胀着的嘴唇,将她的哭泣全部吞掉……   “叫你划到脸上去,你划她背上做什么?眼睛是瞎的吗?”穿着深红色风衣的女人,站在破旧的仓库中,恶狠狠的训斥着,野性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理智。   “言小姐,当时是那个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拉了她一把,所以才划偏的。”黑衣人小心的回答着,这个女人不能得罪。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快十年了,这一点事情都办得不清不楚的?没划到你不能再划一刀吗?”言真冷笑着,眼神凄厉骇人。   “霍先生要的只是拿了他们的钱,第一次动手是因为那个女的扑上来,我有理由,她已经受伤了如果我再动一次手,可能霍先生就会怀疑了……”黑衣人低下了头,声音变小了些。   “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划破了压抑的气氛“你是我言家的人……”   她不喜欢那张脸,就是那张清透的小脸引得她的男人目光越来越长时间的在逗留在了她的身上,特别是最近好像愈来愈不对劲了。   “滚……”冷冷的训斥完了后,言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燃后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扔在地上,酒红色的高跟鞋把烟踩熄掉,她一定不能坐以待毙,等到他们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了之后就真来不及了。   “对了,他去哪里,做什么,都要马上告诉我。”看着黑衣人转身,言真对着他的背影说完后,戴上墨镜离开了里,他应该快回来了,她要回霍家等她,他向来喜欢懂事温柔的女人,她一直都是那样做的就算再难也要坚持,在她还没有是霍太太的那一天,她都要坚持。   当她回霍家,洗过澡换上他喜欢的白色睡衣时,他的车子也刚刚开回来,车门打开他从驾驶室下来后拉开了副驾驭室的车门,透过窗户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从副驾驶室里走出来的苏浅,她的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西装很长没过了她的臀部,那是一件男式的西装,毋庸置疑那是霍敬尧的。   穿着他的衣服,那她的里面是不是没穿衣服呢?心里猛的往下沉了一下,借着月色与灯光,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了苏浅一脸的憔悴,她的嘴唇微微的肿着好像是被人狠狠的亲吻过的痕迹,果然她的预感是很准确的,他们真的发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霍敬尧拉着她的手下了车:“不要想给我跑掉,也不要想折腾什么花样,给我乖乖的呆着……”他不是没有察觉她眼底的抗拒,不是没有察觉她心底里的排斥,只是在他还没有想了要怎么处理她的时候,她只能先乖乖的呆着。   “你混蛋……”苏浅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男人咽喉咬断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霍敬尧脸上带着邪恶的冷笑,玩味的说着:“原来你在被我玩得毫无办法时,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不那下次我换点别的花样,我们玩得更刺激一点好不好……?”   他的话一说完,苏浅的脸色都变了,死死的灰白一片,迅速的拉紧身上的西装,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狠狠的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也击落了男人脸上的笑,深遂的眼底开始变得淡漠冰冷。   等着空气之中的不愉快一点点消散后,言真才披着长长的睡袍走了下来,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若有所思,锋利的侧脸如同雕塑一般的深遂。   她没有出声,泡了一杯参茶,坐在他的身边递给了他:“怎么,最近公司有烦心的事情吗?”   霍敬尧接过了参茶,她的小手抬起抚上了他眉头的“川”字形的纹路,揉了几下“不然我重新回公司帮你吧,我的身体这两年好多了,而且我去公司也好,我不喜欢看到……”言真说到了一半故意把话咽了下去,眼底里似乎有一丝的委屈,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好……”他回答得很干脆,看着言真的样子,他的心里便浮现出了那个小女人倔强得要死的眼神,一时间心里没由来的烦燥起来。   “早点休息吧。”她高耸的丰满贴着他的手臂,这样的暗示应该够明显了吧,低低的睡衣领子里面的风光几乎是一览无余,他现在好像对那件事情没有了兴趣,不知道是最近他没有兴致,还是对她没有了兴致呢?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他的确还有事,霍敬尧说完了之后,抚了抚坐在沙发上女人的头发,站了起来开着车离开了别墅。   夜色深暗,夜风凛凛,细碎的月光铺满了整条江面,霍敬尧倚在车边,远处风驰电掣的开来了两辆汽车,在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都停了下来,走下了几个黑衣人,站到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霍少……”   “今天是谁动的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低着头点燃那支烟,红色的火光在黑夜中跳跃着,没有人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些什么,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了白色的烟,在夜色里飘飘荡荡的散开了。   其中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低低的说了一句:“是我。”   霍敬尧心中划过了一丝的尖锐的痛,他想起了她背上的那道伤口,赫然划破了她的完美。   四周如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压抑得连呼吸好像都是奢侈的,能听到的只有夜风吹过江面时的呜咽。   这样的感觉让人快要疯了,一秒的等待就如同一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她扑了上来,我……”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都已经飞了出去,霍敬尧一个狠戾的回旋踢把那个高大壮实的男人给踹飞了,整个都跪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的血,捂着肚子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霍敬尧是高手,不过现在这样的岁月风平浪静的,他已经极少出手了,可是一出手依旧干净漂亮得让人几乎想要喝彩。   “她扑上来,她扑上来能把你怎样?什么时候我的人变得这么胆小了,一个女人扑上来就拿刀子上手了?你跟了我几年了?”霍敬尧吸了一口烟,气息平静得仿佛刚刚把人踢飞的并不是他,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只有冰冷的话语刺得人耳膜生疼。   “霍少教训得是,下次我不会了。”男人捂着肚子,肋骨几乎是断裂般的疼着,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今天不让霍敬尧把气出了,估计以后他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没有下一次,明天你找方正交接一下。”霍敬尧冷冷的说完后,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开着车子离开了。   “言小姐,今天霍少把我除名了。”当言真接到这个电话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么多年来她好不容易才安插了一个人走进了霍敬尧的身边,可是竟然因为划了苏浅一刀就被开除了,这些人跟着霍敬尧都很多年了,言真挂上了电话,咬着唇眉头紧紧的蹙着,看着走道的另一端,那是苏浅的房间,从她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出来过了,但是她不出来也不行,她要消失才好。   “老张,情况怎么样了?”苏浅忍着背上的疼痛,换上了自己的睡衣之后,赶紧给老张打了个电话。   “情况不太好,现在警察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证明我们的食物是有毒的……”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低落,随即又安慰了一下苏浅:“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做了最后的打算,苏鱼不会有事的。”   老张的眼神里有着不像是一个二厨的笃定,是的,他不会让苏鱼有事,如果她真的判了刑,那么他就劫狱,这件事情他并不是没有干过,为了苏鱼值得。   这十年来的风平浪静的生活,看来是要到头了……   -本章完结- ☆、038老张的秘密   “老张,谢谢你了。”苏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说树倒猢狲散,可是老张却还留着,为她姑姑四处奔走,这几天生活的巨大波动让她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不是因为还想着姑姑,还有这一点信念支撑着她怕自己早就已经会疯掉了,她遇上的是全天下最可怕的男人,有着优雅高中俊美无铸的外表,可是他的心动是黑色的。   “不谢……”说完这句话后,老张挂上了电话,看来他要开始做准备了,他说过一辈子不想回到张家去,那时他没有想到过会遇见苏鱼,会留在了汉朝,他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她在厨房里,他帮她切菜杀鱼剔骨打下手,这样的岁月平静而安稳,给了与他前半生截然不同的感觉,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市井生活了。   老张慢慢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结实健硕的身体上,赫然纹着一只龙,从他的背上盘旋着直到他的胸膛,栩栩如生得几乎快要从他的皮肤上飞出来似的,因为这纹身,他从来没有在苏鱼的面前脱过衣服,如果被她看到了只怕是要吓坏了吧。   拿起电话,拔通了另一个号码,想一想最后一次打这个电话是多久以前,快要十年了吧,十年前张元衍霆还是个刚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耍狠打架,流连声色犬马之地,不过现在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阿霆,是我……”电话那头嘈杂一片,有音乐,有女人,似乎还可以隔着电波闻到浓烈的酒气,是张衍霆最喜欢喝的轻井泽。   “张衍霖,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给我打电话了。”这一辈子是有多长,他们是嫡亲的兄弟,可是却已经有十年没有见面了,桌上放着一九七一年的轻井泽,是艺妓系列的极品,淡淡的抿上一口,任由醇冽的金黄色酒液滑过了他的喉咙,等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十年了。   “我要办一点事情。”老张听到了张衍霖这个名字时,浑身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太久了久得如同记忆深处里堆积着的尘埃,他不喜欢当张衍霖,他不喜欢当他的太子爷,他喜欢的是当她身边的老张。   记得初见苏鱼时,她正在街市上挑选蔬菜,那时的他喝得像个烂泥般的瘫在墙角,她很担心的走近他,温柔的笑了一下,从蓝子里拿出了一颗梨子放在了他的身旁,说起话的声音如同春风过境:“这个很解酒哟,你吃吧……”那一刻阳光映在她黑色的头发上,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光圈,好像是天使的光环,第二天,他剃掉了胡子剪掉了长发,整整齐齐的来到了她的汉朝在厨房里给她打下手,一转眼已经过去快要十年了。   苏鱼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女人了,她的世界里除了厨房就是苏浅,然后他说他的身份证丢了,她竟然也觉得没什么,他说叫自己老张就可以,她就叫自己老张叫了十年,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或许他在她的身边就是一个极不重要的存在,可是他却愿意为她再一次的走入他早已经脱离很久的血雨腥风的生活里。   “可以。”电话那头的男人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就答应了,只是附带了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条件:“你回到张家来,什么都可以。”   “好。”这一次他没得选择,也只能回去,他要带着苏鱼回去,因为张家才能庇佑着她不被外界打扰,不过他不会让苏鱼在张家躲一辈子的, 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查到头绪,如果一直找不到可以证明苏鱼清白的证据,那么他会选择带她出国,远离这座城市的。   夜幕之中,张家旧式的三层楼巍然耸立,庞大的建筑外面端端正正的站着两排的佣人,看到了张衍霖之后都弯下了腰,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少爷好……”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踏进花厅时,张衍霆已经坐在了那里,茶香盖过了身上的酒气,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好几颗,结实的胸膛上纹着的是一只威风凛凛却也杀气腾腾的下山虎,他们的父亲曾经说过,下山虎如果纹在前身,借其凶猛的气势,镇住入侵的邪气,所以张衍霖的身上纹的便是一只下山虎。   “好久不见,哥……”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不见,那时好像还少不经事的大男孩经过了血腥风雨的洗礼,变成成熟内敛,狭长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的肃杀,如同胸前的那只虎般的令人害怕。   “我要劫人。”开门见山的说出来,因为时间不多了,估计苏鱼很快就会被提告入狱,在没有被定刑之前他要先动手,他无法想像那样温婉如水的女子进了监狱里会怎样?里面住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女犯,在里面呆久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像苏鱼这样美丽的女人,进去了他不敢想像能发生什么事情来。   张衍霆熟练的泡起了茶,红泥小炉里炭火烧得正旺,紫砂壶里的水滚开了,冲出了红褐色的茶汤“这是你喜欢喝的七子饼,这些年我都没有泡过,我知道你会回来。”他大哥最喜欢喝的就是八八青饼,那是陈年的普洱茶,在空气中散开了浓郁的香气。   “你的人都还在,你自己安排。”张衍霆把茶端在了他的面前,眼皮子都不抬的说了一句之后,空气里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些年他在汉朝都是早早的睡下,已经变成了习惯了,他走上了楼梯往二楼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欢迎你回来,大哥……”   他没有回头,一步步的走上了楼梯。   十年了,房间还是像他走时的一样,拉开书桌的抽屉,乌黑发亮的手枪,还有那几把锋利的刀子安静的躺着,手枪看起来崭新如故,这是经常有人擦了枪油保养过了,而那几把刀子上泛着银光,也是经常打磨的,但是些东西又都神奇的放在了他离开时放的位置上,分毫不差,他关上抽屉,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这里是他的家,可是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离开了十年是他还是回来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苏浅就起来了,今天她要早一点出门,从这儿走到可以搭车的地方大概得要四十分钟,再搭车到关押着姑姑的看守所还要有一些时间的,她不能再相信那个可怕的男人,也不能坐以待毙,先去问一下到底进展到了什么地步了,要是真的那么糟糕的话,她还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去找霍爷爷。   换上衣服,背上的伤口好像比昨天更痛了,一伸手臂的时候,伤口就好像被撕开了似的,咬着牙换好了衣服,穿上鞋子安静的走下了楼梯,佣人看到她时,都客气的打了招呼:“少夫人早上好……”可是她不难看出这些人眼底的冷漠与轻视。   少夫人,她是有名无实呀,谁都看得出来霍敬尧对她一点也不好,她这个少夫人迟早是要换人的,所以这些人心里认为的少夫人其实是言真,而她只是占了个虚名而已。   外面的空气可真冷呀,冷得好像吸气时都能把寒气吸进血液里似的,她哆嗦着往外走去,还没有走到大门口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电话号码时,她没有接起,只是将电话放回了口袋。   跟这个男人再谈什么都是与虎谋皮,根本没有用,她不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他骗了,苏浅呼吸着寒冷的空气,坚定的往门口走去,可是大门却关着没有一丝要打开的痕迹,别墅有监控室,里面有专门的安保人员负责开关这扇沉重的雕花大铁门,每当汽车要进入或者是出去时,门便会被打开,可是现在竟然没有人给她开门?   她转身看向别墅方向,他正站在房间的露台上,与她对视,隔得那么远她都可以看到他眼底的讥笑。   “你想要干什么?”苏浅觉得跟他都已经生气不起来了,因为他现在的行为绝对的无理取闹,连她出门都要限制了吗?这毕竟还是个法制社会呀,他能怎么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呢?   “我只是关心你,你今天要换药,上来我给你换药……”电话里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又充满了张力,如果不是了解了他的为人,她会真的以为他是个好人,可是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他是她见识过的最危险可怕的人了。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医院的。”苏浅冷冷的拒绝了。   电话被挂断了,而铁门也没有人为她打开,苏浅看了一眼,好像太高了她爬不过去,只好走回了别墅。   进到大厅时,已经看到了他胸有成竹的站在楼梯口,他料定了她一定会折回来的。   “我要出去。”苏浅站在楼梯下面与他对峙着,清透的小脸透着满满的倔强。   霍敬尧的心里好像被蛰了一下似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底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单纯的爱恋了,变得小心冀冀的防备,小脸也没有了往日的红润,白得好像花园里的白玫瑰般的找不到一丝血色,也难怪昨天流了那么多的血。   “先换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充满了命令与威胁。   “换完药就让我出去。”像是一场谈判似的,如是她退一步的话,那就一定要对她有益的,看都看光了不在乎一次或者是两次,对于一个结了婚一年多的女人,如果哪天她真的遇见了自己真正爱的男人,告诉他自己依旧是清白之身,那个人不知道会不会相信呢?   “嗯……”他哼了一声,对她招了招手,如同召唤一个小宠物一样。   “嗯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一次她可学乖了,一定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跟我谈条件?”眼底危险气息泛监成灾,透过他的身体散出了强大可怕的气场,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样的,连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是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了往日的清润与甜美,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她是第一个跟他面对面谈条件的女人,看着娇小无比,可是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踩在每一阶楼梯时,都带着她的心重重的颤着。   “你是想在这儿换,还是到楼上换?”霍敬尧走到了她的面前,俯首附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手指拔了拔她散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了轮廓精致的侧脸,还有那如白玉棋子的耳垂。   “就算只是名义上的,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如果你都不介意我被人参观,那我也无所谓。”对付流氓只能用更流氓的办法,这算以暴制暴吗?她赌他不敢这么做,苏浅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会被他眼底的无边无际的黑洞给吸进去。   “你不介意就好。”说完了之后,他突然动手解开了她缠在脖子上的大围巾,然后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胸前开始解着她大衣上的扣子。   苏浅吓得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敬尧,他竟然真的敢这么做?   高大英挺的男人嘴角带着邪恶的笑,他有什么不敢的,她果然还是个孩子,这点手段就敢在他面前卖弄,赌他有男人的尊严,不会让自己的老婆被人看光?只是他还没有真的动手脱她的衣服时,她就已经吓住了,呆得就像一只鹌鹑。   “继续还是上楼?”他解开了她风衣的第一颗扣子时,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上楼去。”   因为背上有伤,所以她穿的都是很宽大的衣服,甚至连胸衣都没有穿,因为是冬天根本也不会有人看出来,当她衣服解下来背对着他时,雪白的裸背上缠着纱布,上面似乎还有点点的腥红色,如同雪地里开放的红梅花。   他的手指慢慢的抚过她的蝴蝶骨,引得她一阵轻颤:“你快一点好吗?”   “我快不快,你不知道吗?”眼神幽暗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从瘦削却双圆润的肩膀,再到莹白的藕臂,纤细不禁一握的腰,都令男人血脉贲张,他的手开始慢慢的解开她身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的直一以纱布脱落,那道伤痕狰狞的在她的背上盘距着,看起来触目惊心。   药膏散发着淡淡的青草的香味,抹在伤口时一阵清凉,那种火辣辣的痛好像也瞬时减轻了不少,不过苏浅一点也不感激,如果是一年以前他对她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她会感动到死,现在不一样了,她闭上了眼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根本就碰不得,一碰便是鲜血淋漓的伤害。   另一个房间里,言真呆呆的看着霍敬尧换下的那条西装裤,如果不细看,根本就难以查觉,因为西装裤是黑色的,而在档部拉链的地方,竟然缠着一根黑色的头发,这根对发跟自己的并不一样,这是一根黑色的直发,而她的卷成了波浪,早就没有了这样的顺直。   是苏浅,是她的头发。   一切可能都晚了,他们已经发生关系了不是吗?否则这根头发怎么会在霍敬尧的裤子上呢?她几乎可以想像得到霍敬尧一手捉住她的头发一手按着她的头在他腿间的样子。   是你们逼我的,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看着空荡荡的卧室,他呆在这个房间里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这虽然是他的房间不过已经快要留不住他的人了,是不是他的房间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在哪个房间。   他在苏浅的房间。   男人的呼吸低缓缓又有些混浊,指尖沾上了带着草药味的透明药膏,一点点的抹在了她的背后,动作很轻缓,如同蝴蝶吻过,苏浅轻轻的颤了一下,屋子里暖气暖洋洋的让人懒得不想动弹:“好了没有?”她连声音都有些打着颤,毕竟在一个男人面前光裸着身体,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是她还是非常不习惯,更何况这个丈夫在她的心底里已经被否定了,所以那一纸的婚书就变得没有任何的意思了。   如果在心底里不承认,那么一张纸又能代表什么呢?   她缓缓坐了起来,双手抱胸背着他穿上了那件宽大的毛衣,这时霍敬尧才发现了这是一件男式的毛衣,这件衣服看起来很像是女人穿的,但是事实上是男士的,浅蓝色的毛衣下摆有一道彩虹,上面落着一只五彩的飞鸟,这是这一季的新款,他去巴黎时刚刚好是秀场开始的时候,言真非要他陪他去一趟,那一晚并没有应酬就去了,这衣服是穿在男模特身上的。   “这衣服哪里来的?”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件衣服上面,似乎要将衣服灼个洞一般的。   “买的……”苏浅想都没多想就应了一句,这件衣服其实是韩夕给她的,因为他是品牌代言人,所以他回国的时候带回了好多件,她向来喜欢宽大的衣服因为那样更自在一点,所以韩夕就给了她几个衬衣跟卫衣,他说这个牌子的设计向来花俏,倒是适合她,因为是赞助的又不要钱,她也就没客气的收下了,一杯咖啡换了好几件衣服,这些衣服她知道的,价格都不低。   苏家不穷,不过苏浅并不是会拿成万把块钱买一件成衣的女人,特别是这衣服还是男式的,他猛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衣帽间拉开门,她的衣服不多, 不像是言真一样的就算是每季都全部换掉也装不下,她的衣帽间里简单得可怜,连三分之一都装不满,但是收拾得非常的整齐。   果然,架子上俨然还挂着几件上衣,都是这个品牌的成衣,而且都是男人的花俏的样式非常时尚,慢慢的他的眼睛暗沉得如同黑夜里落下的霜一般的,冰冷刺骨。   因为韩夕正是这个品牌大中华区的代言人。   她骗他,这衣服肯定是韩夕给她的,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甚至曾经在韩夕的身上穿过,那种感觉真的太差了,那件衣服接触过韩夕的身体然后再穿在了她的身上,让他觉得连她身上都有了韩夕的气味。   他转身走了出来,刚刚还如黑曜石般的眸光开始变得愈发阴鸷,暗沉骇人的眸光看着站在那里的她,呆呆的穿着那件蓝色的毛衣,散开的发与略微苍白的脸有种难以名状的美,可是愈是这样他心里的火就烧得越旺,她也是这样的站在韩夕面前的吗?   这天下的男女哪有好朋友之说,简直就是个笑话。   “脱掉……”冷冷的命令着,他一刻也不想看见她身上穿着这样的衣服。   “凭什么?”苏浅也被激怒了,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不止伤害她还伤害她的亲人,如果对他与言真有亏欠,她也已经主动提出离开了,这个男人到底还想要怎样?   “你是买不起衣服吗?”霍敬尧眸色冷冽,淡淡开口,却依旧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   不是买不起,她当然有一点点小小的积蓄,不过她不会花这个钱去买这样的衣服,虽然穿起来很舒服,颜啬徒案也算好看,但是价钱真是不好看,将近五位数简直是疯了。   “不完药,我可以出去了吧?”她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个神经病,忍着背上的痛拿起围巾就想要出去,却被男人健硕的臂膀猛的搂过她纤弱的腰,一把便将她掠回怀里,双臂圈住了她的身体,凉薄的话语在她的头顶响起“胆子真的是养肥了,你不止不听话,还敢撒谎?”   这算什么撒谎,只是知道霍家并不乐见她跟韩夕来往,她就不想直说,但是不能因为他们家不喜欢她得要连自己的好朋友都不见面,不往来不是吗?   “我穿什么衣服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她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整个脑子都嗡嗡的响着,清透的小脸红了一下,眸子带着薄薄的雾气。   可是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把霍敬尧所有的火气都勾了起来“这是那个小明星的衣服不是吗?你们什么时候关系亲密得可以共穿一件衣服了……”他的手掌力道微微开始加大起来,眼神变得阴狠,扣紧她的后脑强迫她抬眸与自己对视冷冷问道,“你跟他这么好?是不是好到要当着他的面换上衣服给他看,怎么他舍不得给你买衣服?还把自己的给你穿?”   她的小伎俩一下子便被拆穿了,苏浅的脸上红了一下,看着他阴云密布的眼眸,辫白道:“我们才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不堪,他的衣服太多了,分些给我又如何,我们从小认识,我的习惯他都知道呀……”   “那是不是连你身体的尺寸都知道?”他暴怒的低吼,一把将她狠狠揪住,大手扯住了她身上的那件毛衣,手上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把小刀,从下而上的划开了,那把小刀泛着银光,锋利得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毛衣已经从中间被划成了两半,然后被他一把扯下,狠狠的丢在地毯上。   “下次再让我看到跟他有关的任何东西,我不止毁了你,我还可以毁了他,你何以试试你丈夫的实力究竟如何?”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般,阴鸷的眸子里带着重重的杀气,苏浅慢慢的低下了头。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她已经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爱上这个男人的,她当初的爱到底值不值得,还有最可怕的是她要如何从这段婚姻里走出去,再跟他相处下去她会疯掉的,温热的液体慢慢的在她的眼底凝聚起来,这个混蛋,这句话卡在了她的喉咙间,甚至无法骂出来,如果惹急了自己只怕又是一次遍体鳞伤。   她的卧房里开着暖气,可是她依旧觉得浑身冰冷如同陷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哪怕她已经是竭尽全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依旧难过得无以复加,一直自认为坚强的小心脏好像是被钝器剜开一般痛得腐心蚀骨。   男人好像怒气未消,从她的衣帽里里把她的衣服都扯了出来扔在了地上,苏浅冲了上去:“你干什么,这些都是我的衣服……”所有的东西都被他发了狂似的丢了出来,他眸色冷冽,狠狠的说着:“扔了,我给你买新的,不好吗?”   她一点也跟不上这个男人的思路,而且每一次跟他相处都是耗尽了心力的,他从地毯上的衣服里挑出了件女式的风衣,套在了她的身上,低低哑哑的附在她的耳边:“等我一下……”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他才走出去不到一分钟,便有两个佣人敲开了她的门,拿着一个大筐子,开始收拾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你们干什么?”她的衣服向来自己收拾不假手于人的,因为她总是觉得这是很私密的事情。   “少爷说了这些都扔掉。”佣人嘴上恭敬,看着她的时候却是面无表情。   霍敬尧回到房间,脱下了睡袍,拿起了衬衣正准备穿上,言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睡眼迷离的看着他,娇声问道:“要上班了吗?我跟你一起去吧。”她说了要回公司帮他的,刚刚她根本就没有睡,她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竟然在那个小践人的房间里呆了那么久,刚刚她几乎快要忍不住就想冲进去看看他在做什么,不过这个男人不喜欢女人的束缚的,即使是她也一样束缚不了他。   “不用了,我有事出去,让司机送你吧……”霍敬尧换好衣服,回过头来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表示亲近,可是只有言真知道这个动作他做得有多敷衍。   一身深蓝色的西装,那样的蓝深得几乎如同墨色一般,却又没有黑色的单调,袖扣也精致得令人着迷,是两颗额什米尔蓝宝石订制的,而他本身就像个衣架子宽肩长腿,一点也不输给杂志上的西方名模,言真就看着自己的男人穿得高气十足优雅的走出去时,心里如同岩浆翻腾起来,疯狂的红色染上了她的瞳仁里,如同妖瞳一般。   他再走进她的房间里,地毯上的衣服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似乎很满意,薄唇轻启:“走吧……”伸出了手拉住她的小手便往外走去。   女人善变,可是这个男人更善变,有时候他好像恨不得要杀了她似的,可是现在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   她沉默着不想说半句话,他也不说,只是一手执着方向盘,却伸出了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将柔凉的小手包裹进了他的手掌中。   汽车驰进了地下停车场,这个地方她也来过,城中高大最豪华的市场,非常多顶极品牌的都汇聚在了这里,她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扔了她的衣服然后再买给她,简直就个标准的神经病,不过出来也好,这样刚刚好有机会溜掉。   电梯直达到了不一楼,时间还早,他拉着她的手走向了开在商场里的一间餐厅。   他们还没有吃早餐,他把菜单递给了她,苏浅迅速的看了一下,装癀得这么漂亮的地方竟然做不出几个像样的,无非是咖啡,牛奶,还有各种甜品,苹果修颂,布朗尼,费南雪,都是些典型的法式甜点,一看就知道这儿的甜品师傅是从蓝带学出来的。   “我要一杯白桃蜜茶,一个费南雪,谢谢……”一大早的就吃这个显然不合她的胃口,但是别的她更不喜欢,法式甜品有时候吃起来简直是甜到没朋友,这句话是韩夕说的,一想起来就觉得有点好笑,他有时候真的还像个孩子似的。   他只要了一杯咖啡。   商场里那些成衣店开业的时间正常都是上午十点,现在八点多一点,他们要在这里坐一个多小时吗?   当她还存在疑问时,商场里的成衣店的玻璃门一间间的推开了,灯光开始亮了起来,整个商场都开始营业了?真是不可思议,只是安静得连一个人都没有,奇异的灯柱使整个商场看起来如同魔法世界般,除了光与呼吸,什么都没有。   白桃蜜茶并不甜,用白瓷小罐子装着的枫糖她没有加下去,整杯茶里只有淡淡的蜜桃香味儿,配上了费南雪刚刚好,她吃着蛋糕时,对面坐的男人突然伸出了手,苏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他的嘴角往上勾起了性感的弧度:“沾上糖粉了……”她淡如水色的唇上沾上了一点点白色的糖粉。   粗糙的指腹拭过她的唇角,然后抻回了手指,上面果然沾上了一点白色的糖霜,他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看得苏浅的心跳好像是漏了一拍似的,别人做这样的动作或许是恶心的,可是他却性感成熟得想要令人尖叫。   “你去挑吧。”整个商场里所有的商铺都开了起来,苏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弄的?”   “这块地是前几年公司投下的。”换句话说,他是这个商场的主人,这样巨大的商场单单是逛都不止要逛一整天,如同一座小城市般的,竟然是他的,而且她相信这样的地皮只是他冰山的一隅,不足为奇,因为他刚刚说句话的时候,好像在她在市场上买颗白菜般的简单。   她随便走进了一间,顺手抄起几件衣服,现在不能惹火他,才能找机会跑掉,她甚至在想跑掉的时候要不要再回来,是不是要等到霍爷爷下山回霍家时她再出现?现在姑姑已经被他弄进拘留所里了,她现下还弄不清楚他是在吓她还是真的要对苏家的人做点什么,所以每一步她都要小心冀冀。   她挑的也依旧是非常简单的衣服,灰色,蓝色,墨绿色,然后递给了专柜小姐。   男人坐在沙发上,长腿慵懒的交叠在了一起:“去试试……”   “我背上有伤,你不是不知道。”她没好气的说着,抬个胳膊都会扯疼伤口了,试几件衣服都能要了她的小命了。   “那就都要了。”他指了指店铺里面所有的成衣,专柜小姐呆了一下,立马满脸笑容的说着:“那马上为您打包一下,今年我们还推出了高端款的内衣,是不是也搭配一些呢?”不远处的陈列架上,展示着漂亮的内衣,精致得像是艺术品一样,只是布料太小太透明了。   “嗯……”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在这偌大的空间响起时,她简直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因为他准确的说出了她内衣的尺码。   “请问,有洗手间吗?”这里头肯定没有,她知道洗手问在商场入口与出口处,因为这样高档的成衣店洗手间不免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气味,再注重清洁也是一样的。   “往前走左拐就是了,很近的。”专柜小姐一边兴奋的打包所有的衣服,一边为她指明了洗手间的方向。   “谢谢……”她一脸平静的看了霍敬尧一眼:“我出一下洗手间。”   他没有说什么,应该算是应允了,她转身走了出去,按着专柜小姐指示的方向去,这个地方正好是商场其中的一个出口,心跳在加速着,像是擂鼓般的,刚刚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她的心跳就已经不行了,快得吓人,还好没被他看出来。   在顺利的出了门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司机说:“去汉朝。”   在这个城市里,汉朝食府算得上有些名气,所以一般司机都会知道。   “姑娘,那个地儿已经关了,听说把人都吃进医院了,那么贵的菜,怎么就吃出事了呢?”多数出租车司机都有些话唠,一见到漂亮姑娘,嘴上更是关不住了。   贵?要做出好的菜,本来就是费时费力的事情,更不用说姑姑挑的都是最好的食材,不过她没有向司机解释什么,安静的坐在了后座,而司机明显也感受到了这个姑娘的不开心,踩着油门走了也不再说话了。   霍敬尧坐在沙发上,专柜小姐热心的端上了茶,并且在托盘里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先生,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可是当男人的眸光冰冷的瞟过她时,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如果衣服需要改动,我们都有提供服务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掉,他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下手表,机械表一秒不差的转动着:“你去看看。”   她是不是背上有伤,摔倒了?心里一阵烦燥,站了起来:“不用了……”   他自己去看看吧。   -本章完结- ☆、039我是不是男人,她最清楚   那个专柜小姐呆呆的看着霍敬尧的背景,这个男人即使是刚刚坐在沙发上时都令她快要昏倒了,他太过英俊,而身材比例又是超级好,穿着西装都可以感受到他每一处肌理,他的气息与味道是那种纯冽的男人味,周身都散发着成熟的魅力,这样的男人总是会让女人迫切的想要被他爱抚。   刚刚那个去了洗手间的女人估计很性福吧,而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那张她递给他写着她私人电话的纸条被丢弃在了地毯上。   洗手间很非常干净,甚至还有化妆镜配着红色的心形沙发,只是她人呢?   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他被她骗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骗他?他几乎相以想像到她那副得意的小样子,如同兔子般的逃窜着离开了他。   手机嘟嘟嘟的,并没有人接,男人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苏浅不要让我再逮到你。   苏浅来到了汉朝的门前,拿起了电话拔通了老张的号码。   张衍霖坐在房间的露台上,张府还是旧时的模样,高大的杏树叶子黄了,落了一地,他想起了苏鱼喜欢自己做蜜饯,餐前蜜饯跟点心盒子这个也算得上是官府菜里必须要的吧。   她很讲究,每一颗杏都是新手挑的,她的手很干净手形很漂亮,不过手心里应该会有一点点的粗糙吧,哪里有一个女人天天在厨房里还能把手操持得那么细嫩的,白净的手一颗一颗的把杏糖渍过后,挑选阳光好的时候自然晒干,边腌渍杏脯的糖都是她自己熬出来的,所以特别的清甜,多吃几个也不会腻人。   最好的时光就是午后人都走了,她累了的坐在小院里,自己做的杏脯,桃条,配上了一杯淡淡的绿茶,他安静的陪在一旁,那时连时间都是静止的。   他从来不敢向她表白些什么,怕把她吓住了,苏鱼真的是一个几乎如同婴儿般的女人,他也不知道她这样一个女人带都会苏浅能够把汉朝开下来,真的是有些神奇。   电话响起时,他迅速接了起来,这十年之间,他没有联系过任何人,知道他电话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苏鱼,一个是苏浅。   “老张,你……”苏浅在电话那头,欲言还止的顿了一下,她有点不知道如何跟这个沉默的男人谈话,不过有他在汉朝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安心。   “我想去看看我姑姑,能探视吗?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我把事情搞砸了,可能要把汉朝卖掉。”她心里很沉重,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除了姑姑跟韩夕,老张算得上是一个可以说说心事的人了,她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小声的说着,说到最后看着这幢从小住着的楼,哽咽了起来。   “今天下午可以探视,苏浅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老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时,坚定有力,让她竟然觉得有些安心。   “我在汉朝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老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虽然他平日里话并不多,但是总是能把事情办得让人放心。   换上衣服,经过张衍霆的房间时,虚掩着的门里,风光旖旎。   “哥,你要出去?”似乎听到了门口的迟疑的脚步,里面的男人眼底的迷幻瞬间清醒,扯过一条浴巾裹在精壮的腰上,拉开了门看到张衍霖穿戴整齐,好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身后的女人缠了上来“你才是我哥哥,哥哥快来……”刚刚她被这个男人弄到快要疯了,几乎就快要到达天堂时,他却冷静抽身,女人媚声媚气的说着,却被狠狠的甩在地上不悦的说着:“眼睛瞎了?没看到我跟我大哥说话,滚……”声音里透着十足的狠劲听起来让人觉得心颤。   “我出去一下。”张衍霖拍了拍张衍霆的肩膀,独自走下了楼,以前他也曾经年轻疯狂过,只是那些好像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我陪你,你等我。”他冲了回去,扯下腰间的浴巾,冲了几下冷水,抹掉身上的水珠迅速套上了衣服,他怕大哥再一次离开,他已经等他回来,等了十年了,所以无论大哥要办的是什么事情,他都要给他办到。   车子里依旧是沉默的,或许分开太久了,都不知道要如何说话了。   “哥,这十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如果要查,我可以查得到,但是我尊重你,我不这么做,但是你回来了能不能告诉我,你遇上什么麻烦了?”   “不能。”他与苏鱼的事,如同是他心底的秘密花园,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在张衍霆的火气就快要爆出来的时候,汽车稳稳的停在了汉朝的门口,苏浅正站在门前的树下,宽大的风衣扎着根腰带,看起来纤弱可人。   “不要告诉我,你这十年都是在这里的?”张衍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个地方他来过好几次,菜做得相当有水准,配得上他挑剔的胃口,一直听说有两个漂亮的女厨师,倒是没有机会见到,现在是不是见到其中一个了?   站在树下的女人,雪白剔透得如同一朵开在枝头的梨花,楚楚动人。   “老张?”苏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理了发,剃干净的胡子,穿着西装的样子让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算得上是相当英俊的男人,而且他开的是一辆名贵的房车,她对车子并没有研究,但是没吃过猪肉至少看过猪走路,这样的车子霍敬尧的车库里也有一辆。   “苏浅,你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她说要把苏家的这个宅子卖掉?张衍霖站在苏浅的面前拦住了刺眼的光线,在她的脸上投下阴影。   “你的女人?”从后面冒出来的张衍霆有些诧异的问道,以前他大哥不好这口,都是那些性感丰满的女子,艳光四射不是花魁还入不了他的眼,现在怎么换了个口味,而且这个女人叫他大哥老张,这称呼也是有些奇怪的,还是行一次有人这么叫他,张家里的人叫的都是大少,女人们喜欢称呼她衍少,他叫他大哥,老张这个称呼似乎不太尊重呀。   “不是。”张衍霖回过头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着,被人瞪都觉得开心,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闯祸的时候,张衍霆的脸上笑意泛开,充塞着英俊脸颊,漂亮的桃花眼开始毫无忌惮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穿着风衣的女人。   身体一定很好,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说,就算这个女人只是穿着件宽大的风衣也足以勾画出她漂亮的身体曲线曼妙动人,脸上一点点的小瑕疵都没有,美得勾魂摄魄。   “找个地方说话。”张衍霖指了指他的汽车,苏浅没有迟疑的跟着他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叫老张大哥的男人笑得有点奇怪,怎么是兄弟却不一样呢,老板沉稳而这个弟弟却显得有些轻浮。   没有回答好像不够礼貌,她红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苏浅。”清润甜美却带着稚气的声音好像在空中盘旋了一下,才缓缓的落在了他的心里。   “苏浅,你刚刚在电话里说,你要把这儿卖掉?”张衍霖有着苏浅,她嫁到霍家以后,好像日子就不是过得太舒心。   “嗯,那几个人要治疗,还要赔偿,大概要两千万,我已经凑到钱了可是,可是被人抢了……”苏浅说完这话的时候,眼神凄凉得如同荒芜的沙漠般,她不止没有救到姑姑,还连累了韩夕,这两天看娱乐新闻时,都看着他的肩膀上吊着绷带,估计手折了。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他看着苏浅好像有点不对劲,脸上红通通的,不像是好气色带出来的红润,好像是发烧了的样子,因为她的嘴唇开始干裂起来了,出现了冶艳的红,如同快要滴出血来。   “苏浅,你是不是生病了?”张衍霖开始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起来。   苏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头抽疼着,连眼睛都有些干涩起来,身上的关节好像也有些痛,最近天气太冷,事情太多,好像有时候连水都没能心情喝上一杯,她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要生病了,背上的伤口在这个时候开始火烧火撩的痛了起来,好像有一只毒虫趴在了她的背上,在腐蚀着她的肌肤一般。   “没事……”说话时嗓子也有点痛起来,嘴上说着没事,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   “我去买一点退烧药就好。”嗓子干裂着,她拿起桌子上的那杯水喝了下去,想要站起来,头晕得晃了一下几乎跌倒。   张衍霆伸过了手臂,在她腰间掺了一下,她的小脸瞬间惨白,额头上的汗珠落了下来,他碰到她昨天刚刚缝合好的伤口了,痛得跟刀割似的。   “阿霆,你送她去医院,我还有事。”张衍霖看了一下手表,再过一会儿探视时间就该到了,他不想错过每一个可以见她的机会。   “放心。”在张衍霖看不见的角度里,迷人的双眸含着危险的笑走近了苏浅。   “我送你去医院吧。”真是个好宝贝,手握着都这么的宵魂,柔嫩细滑得如同婴儿一般,啧啧,这要她身上的味道,还是知道怎么逍魂呢。   全身都散着热气,她好像是被放进了笼子里蒸似的,当这个男人的手触上她的时,她还是立刻甩开了,她不习惯于别人的碰触,她正想要张嘴想要说话时,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软软的倒了下来。   “该死……”抱起她的时候,她轻得像羽毛一般,风一吹就会飘走似的,张衍霆大步的走向了汽车,拉开车门小心冀冀的将她放进去后,扣好了安全带,车子如同箭般的飞驰了出去。   当她再睁开眼时,模糊的一切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病房应该是特级的,单独的房间里,有沙发有桌子,甚至还有一盆花,她趴着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被子,因为有暖气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冷。   “你是怎么弄的,那么大的伤口,还发炎了?”看到她背上的伤口时,简直是触目惊心,哪里有一个女孩把自己的身体弄得伤痕累累的?   张衍霆看着躺着的那个少女,她清透如水的眸光中,却是带了一股灰暗,整个人都暗淡了下去,她不太敢动,发了炎的伤口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   “喝点水吧。”她的唇干裂得都快要破皮了,不知道为什么,把她抱起来时他的心脏被狠狠攥紧,呼吸都被夺去,她是那么脆弱那么可怜,如同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因中她趴着,所以他在水杯里放了根吸管,水温刚刚好,苏浅几乎一口气就把整个杯子里的水都吸干了,她的身体如同干裂的土地般的,迅速的吸收着水分。   “还要……”她星眸半睁,透着虚弱的声音说了句还要时,他竟然觉得整个头发都在发紧,气浪从身体深处爆炸开来,以前好多女人跟他说过还要,但是都没有这一个要命。   整整喝了三杯水之后,她才舒了口气:“你是老张的弟弟?”那是不是可以叫小张?后面这一句她没有说出口,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小了,估计跟霍敬尧差不多大吧。   “我叫张衍霆,你可以叫我阿霆。”张家算得上是世族了,从民国时期就是巨富,虽然经历过许多事故,但是也没有伤到根基,可是她还是一脸的落寞,她没有听过张衍霆这个名字吗?   “张先生,谢谢你了。”苏浅礼貌的道了谢,有点苍白的笑容如同悬崖上的花朵一般。   “你说你的钱被抢了是吗?我刚刚已经问了警局的人了,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张衍霆的目光看着她侧着的小脸,黑发在白色的被单上蜿蜒开来,黑白分明的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   真的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因为连他都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这件事情就不是一般的抢劫,局子里面的人只是说了句这样的事情很麻烦,请他不沾惹为上策,而且上面有交代了,不查。   有人报案了,依旧不查,这是什么动静可想而知,背后的那个人肯定有着通天的本事,即使没有他的能量也比他大,这个小丫头惹到何方神圣了?   好像不是那么简单?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脑海里一个可怕的想法慢慢的浮现,一点点的清晰起来,难道是他?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那天会找钱,是不是他一直跟着她,是他让人动的手?包括自己背上的伤?寒气好像快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了似的,她一会儿冷,一会儿又觉得热,整个人哆嗦着,咬着唇几乎把嘴唇咬破。   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张衍霆的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下,嘴角带着坏笑:“如果你亲我一下,那两千万,我送你……”如果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么就不算问题,两千万换一个香吻虽然贵了些,不过值得。   他看着她魅惑地笑着,眸子里闪烁着迷人的光环,没有女人逃得过他的索吻,如果她不主动,他可以呀。   嘴唇就快要贴近,苏浅吓得几乎滚下去,她以为这个男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来真的,而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猛的推开。   霍敬尧看到这一幕,眼底的迸出寒光,声音有着骇人的低沉:“张少爷,这样跟内人开玩笑可不好?”   内人?如果单单从字面上的意思说,就是妻子,这个女人竟然是霍敬尧的妻子?   “也不算玩笑,霍少怎么就让她为了两千万犯了愁?”张衍霆看着这个男人,在一些应酬的场合上见过,是把做生意的好手,稳准狠,不知道让多少老狐狸都着了他的道,只不过他的女人不是言振邦的女儿言真吗?那苏浅是怎么回事?这里面似乎愈来愈好玩了。   “还是你们现在也跟着流行玩经济独立?”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嘲笑,两千万一场豪赌有时候都不止输的两千万,他却让自己老婆为了这点钱犯愁,可真不像男人。   “你别说了……”苏浅小声的说了一句,裹着被单软软的坐在角落里,现在她真的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能,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身上的体温高得吓人,反反复复的肆虐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像快要着了火似的。   霍敬尧淡淡的冷笑着,一句话也不多说的走到了苏浅的面前,他听到医院里有她的就诊消息时,飞车而来,看到的却是这一幕布,不安份的女人到哪里都不老实,她竟然跟这种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混在了一起,真是欠教训了。   霍敬尧幽冷的嗓音带着磁性,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闹玩了就跟我回家……”   仿佛在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温度吓人:“不按时换药伤口都发炎了,今天晚上我慢慢帮你换。”   伸出强健的手臂,避开她的伤口抱起了她:“我想去看我姑姑,我很久没有见她了。”苏浅的脸几乎快要埋进他的风衣里了,头晕得难受而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的味道似乎令她觉得舒服了好多。   “下次。”他迈开长腿,走出了病房,张衍霆清楚的看到了离去时她眼底的那抹无可奈何与悲切。   她不是愿意的,心脏再一次的被攥得紧紧的,那双凄苦的眼神让他的心开始愁肠百结。   “她想去见她姑,你没听见吗?这点小要求你都不答应,你是不是男人?”如果这个男人的身份不是她的丈夫,他早就动手了,张衍霆冲了上去站在病房门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霍敬尧的脚步缓缓的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深邃如夜空的双眸散发着光,低低的说了一句:“我是不是男人,她最清楚了……”一句话把站在门口的男人堵得死死的。   然后他才抬起头来寒冷如冰的眼神凝望向张衍霆淡淡说道:“你可以随便要很多女人,但是这一个你不要碰,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她动手动脚的,别怪我不客气。”   张衍霆桀骜不驯的笑着:“结婚了又能怎样?她又不是你的私人财产。”   霍敬尧锋利的嘴角勾起,冷哼一声,突然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的踹在他的腹部踹了一脚,张衍霆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动真格的,这一脚一点情面也不留,锋锐的眼神霸道而危险。   苏浅几乎就快要尖叫出来了,这个男人果然暴戾得吓人,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个男人笑的时候不笑更可怕。   回到霍家的时候,言真不在,她已经到公司去了,今天第一天,晚上还要请同事吃饭,已经跟他报备过了会晚一些回来,他抱着她走上楼梯时,佣人们在下面交流在不一样的眼神,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少爷竟然抱着少夫人回来了。   她身上因为发高烧,在医院吃了药,现在身上开始流出了汗湿湿的很难受。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了一下:“都湿了?”抬眼看着她,连额头也都开始冒汗,几缕黑色的头发全都被打湿了,贴在她的额头。   或许是发了烧的关系,她累得不想要动弹,几乎是裹上了被子就想要睡觉,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胸中的怒火倒是被浇熄了一半,进了浴室,把浴巾用热水打湿,拧干后掀开了被子,一点点的擦拭过她的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开始了的关系,她眼皮沉得快要睁不开了,慢慢的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被剥下了衣服裤子的她,如同一只被抛上了岸的美人鱼,身体泛着银白色的光,她有一件最美丽的衣服,那已经她的这一身肌肤,这件衣服她只能在他的面前展示,一想到这里男性的自尊与虚荣满满的涨在他的胸口,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抚摸着这具令人逍魂的身体。   看守所里,其实他已经让人打点过了,可是看到苏鱼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时,心如刀割。   “老张,谢谢你,又来看我……”就算只有几天,都是可怕的,失去自由的日子让她觉得度日如年,她不知道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她是不是要在这样的地方住很长的时间呢。   “没关系。”再多风浪他都过来了,只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就开始变得木讷,不知所措起来。   “浅浅怎么样?”苏鱼有点担心,因为按常理,浅浅不可能不来看她的,可是她就是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最近好像有点事情。”他不能告诉苏鱼这些事情,如果让她知道苏浅被人抢劫,现在发烧住进了医院,那她还不得难受死了。   “要紧吗?”一双透明得跟孩子似的眼睛看着他,让他好像都快要编不下去了“她可能明天就来看你了,你再问问她什么事情。”   苏鱼“噢”的一声表示明白,老张不知道是正常的,他总不能一直问浅浅有什么事情吧。   “对了,老张你今天好像变了好多,理了头发,还剃了胡子了?”苏鱼在某方面的反应是非常迟钝的,这一会儿了才发现坐在对面的男人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嗯,收拾了一下。”张衍霖看着苏鱼,或许是不曾结婚,恋爱,三十几岁的她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实际年龄大,最多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这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龄可是她依旧像个女孩似的,他的脑子里总是不止一次的对她有过各种的幻想,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不尊重,可是又无法控制。   “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可以保释吗?”她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这儿连洗澡都不自由,因为一个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她不像那些关押在这里的女人一样可以大摇大摆脱了衣服在众人的目光中洗澡,只能在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悄悄的洗一下,不过这里的看守对她还算是客气的,吃的东西都会为她另外准备,可是真的是太难熬了。   “不会太久了……”我保证,他在心里低低的说着,他不舍得让她在这里受这样的苦,她应该坐在院子里,像以前那样的喝一杯她喜欢的茶,浅笑悠然,自由随心。   “你穿西装很好看,以前怎么都没见你穿过?”他很高大结实,所以拿刀杀鱼剁肉时都是架势十足,只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穿正装的样了,这样一看果然是挺好看的。   “你喜欢就好。”话说完后,张衍霖几乎想打自己一耳光,为什么在她的面前怎么说话都觉得是错的呢?   一天半小时的探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要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被带进去的苏鱼,那一刻她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她被带进那个铁门时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光点闪着,张衍霖的心里好像被刀割过一般,他要立刻把她弄走,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一刻也不行。   深夜时分,她带着一身洒气回来,回到公司里,大家显然都是把她当老板娘的,每个人都不停的敬她的酒,暗示着要她多多关照,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是霍太太一样,只是今天他一整天都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进了房间他也还没有回来,书房里的灯也没有打开:“少爷呢?回来没有?”她是喝了酒,不过脑子却是清楚的,今天他一整天肯定都是在陪那个践货,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少爷在少夫人的房间里。”佣人低着头,小声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算什么?现在那个践人是光明正大的跟她抢男人了吗?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倒在沙发上,狠狠的锤打着沙发“怎么不去死,她怎么还不去死……”   另一个房间里,一切安静得如同时间静止般,她被困在他怀里,睡得呼吸匀均,而他竟然也睡着了。   有多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着了,好像她身体的味道会催眠一般,直到深夜他才醒了过来,而她恬静的面容依旧宛若天使般的纯美。   或许是睡的时间太长了,或许他醒来时影响到了她,慢慢的她的长睫毛颤了一下,眼睛睁了开来,呆怔的看了他一眼后,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语气问他:“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他让人抢走了她跟韩夕借的钱,是不是他?   现在想直起来,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是……”他并没有隐瞒,抚了抚她的小脸“聪明的女人,你猜对了。”   没有语言能形容他的恶劣,苏浅抬起小脸,看着他:“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姑姑,我姑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这个混蛋……”   她勉强挣扎的站了起来,纤弱的身体已经颤抖得无法控制,绝望的看着霍敬尧“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真希望回到过去,那天我一定不会去看你,如果知道会遇见你,我宁可挖去自己的双眼,霍敬尧,从些我们就只当是陌生人吧……”她的声音沙哑,每说出一个字时都如同在她的喉咙里长出了一颗带着刺的荆棘刺得她痛得想要去死,理智已经抵达了崩溃的边缘:“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连衣服都不用收拾,她拿起了电话,好像找不到谁似的,她竟然连一个人也找不到,如同疯了一般打了一个一年都不曾打过的电话:“爷爷,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你疯了……”?霍敬尧脸色冷峻,抓住她的手腕死死钳制住,从她的手上夺过了电话,苏浅尖叫着如同发了疯的小狮子般又扑又咬的,她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他结实精壮的小臂,牙齿陷进了他深麦色的皮肤里,血腥的味道从她的口腔里散了开来。   “我为会死的,要死也是苏鱼先去死……”他扳起她苍白如纸的小脸残忍地说着,冷冽的眸子里透着杀气一直看进了她的心里:“老头子回来,你就乖乖的说是你在闹脾气,不然我让她连看守所都走不出来,还有,这不是威胁……”   他真的敢做,他说话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他是在说真的。   ?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着,她与他在绝望中的对峙,看着他残忍的笑意,她的世界开始一点点塌陷,而他眼眸里好像有无数双可怕的手伸了出来,将她扯得鲜血淋漓,破碎不堪,突然之间猛的咳嗽起来,几乎快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咳了出来一般,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红色,竟然是一丝血丝。   霍敬尧将她抱了起来,抱在了怀里,眸子里带着锥心蚀骨般剧烈的痛,他是不是太残忍了,可是当年谁对他的母亲心软过呢?   她只能忍受因为现在的她还无力反抗,只是她不会再任由他们欺负下去了,他也是,言真也是。   第二天晚上,霍家的老太爷突然的就回来了,那个时候,霍敬尧正在吃晚餐,言真陪了在他的身边。   “小浅呢?”他扫过了餐桌上,还摆了一副未动有碗筷。   言真心里呯的一下,急得头上都快要冒出冷汗了,她穿的是黑色的性感睡衣,领子有些低,但是霍家就从来没有长辈出现过,一直只有霍敬尧住着。   “果然我没有猜错,你是怎么回事,把女人弄到家里来?弄得小浅要离婚的?给我解释清楚?”年纪虽然大了,霍老太爷依旧声如洪钟,气势十足。   霍敬尧坐着,看着他爷爷在那里大动肝火,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样,真是死性不改。   “爷爷,我是……”言真拉高了领子,小心的赔着笑脸,她想要说她跟霍敬尧已经认识好多年了,可是还没有开口就被霍老太爷冷冷的喝止住:“你是什么东西,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去请少夫人下来。”   苏浅下来时,眼睛肿得像桃似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甚至连嘴唇都是裂开的,看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小浅,这种事情你应该早说的。”霍老太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苏浅低着头小声的说道:“爷爷,都是我不好,所以我想要出去旅行一段时间,散散心……”   他说不能提离婚,但是没有说她不能出去走走,现在开始她就是要不停的出去,最好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是最好的。   “当然可以。”这可怜的孩子,才一年多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霍老太爷满口答应。   霍敬尧的拳头慢慢的攥紧着,这个女人她想要离开的念头就从来没有一天打消过,她的债还没有偿还完呢,想去哪里呢?绝对不可以……   “我会带她去的。”   “不要……”   “不行……”   霍敬尧话音刚落,两个女人几乎同时出声,一个不要他陪,一个不让他去,真是可笑。   “言家的女儿是吧?当年的事情,就算霍家有欠你的,也还清了,这几年你父亲打着你的旗号占了多少便宜,你去问问他,卖女儿他也已经连本带利的赚了,现在你可以走了。”霍老太爷坐在客厅的中间,掷地有声的说着。   如同被人剥却了衣服一样的,言真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这些话让她无地自容:“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呀。”她知道自己爱的是霍敬尧,可是从头到尾霍敬尧都没有说过爱她,他只是接受了她而已,所以说到这里时她的心有点虚虚的。   “再多说就是你不懂事了,现在就走吧。”霍老太爷说完后,挥了挥手让司机去开车。   言真看着霍敬尧,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有些陌生得几乎让她认不出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老爷子要回来了,可是他没有提醒她躲过这个风头,而是早早下班跟她一起回来吃饭,难道他早就预谋好了,借着老太爷的手把她送走?   “你们俩还站着干什么,吃了饭赶紧上楼去,今年一定要给我添个重孙子,重孙女也行……”   这句话让言真心里的恶念疯狂的展开起来。   -本章完结- ☆、040你洗澡穿衣服的吗?   言真临走前那一眼,如同万箭齐发般的想要把她穿透,苏浅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笑中带泪。   她本来不想做到这么绝的,她想要平静的退出,可是这些人简直就是斯人太甚了,她一退再退可是却没有换来什么好结果,霍敬尧是疯了,他竟然想要置她姑姑于死地?最近他性情大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以为他的冷淡已经让她心如刀割,可是现在才知道那已经是最好的了。   现在的霍敬尧喜欢怒无常,残酷暴戾得令人无法忍受他的所做所有,她已经明白了,对他无条件的服从他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践踏她的自尊,她已经不愿意再这样生活了,也不愿意再这样等待了。   晚饭过后,老太爷让他们早点休息,意思再明摆不过了。   苏浅抬眼看了霍敬尧一眼没有说什么,霍敬尧跟在她的身后脚步沉稳一前一后的都上了楼。   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心跳陡然的快了起来,每当跟他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好像都有自然的反应,她拿出了一床被子,扔在了沙发上:“这是我的房间,所以今晚……”她指了指沙发,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玩味的笑,不过好在沙发还挺大的。   他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每一点脸上神情的变化,她有许多面,今天这样歇斯底里疯狂的一面是被他逼出来的吗?他逼得太紧了?一命换一命,苏家的总是要有人了来偿命的不是吗?有些事情宾真相被历史掩盖,无法追查,但是总会留下痕迹,或许是他的母亲在冥冥之中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把苏浅送到他的身边是这样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难受,如同在冰与火之间煎熬着,那种无法说出口的强烈的爱跟恨在拉扯着他,已经将他撕裂了。   “你是怎么认识张衍霆的?”他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在做什么,走到她的面前她的小脸沉静得如同冬日里落下的第一片雪花,晶莹剔透得好像马上就要消失溶化了,总会让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抚摸,去确定她还在。   “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对视着,清透的眼底如同溪水一望到底里面已经少了以往的那些羞涩的,期盼的,欲语还休的光环,淡定得如同陌生人。   “他不是什么好人……”张家的背景很复杂,张衍霆他的曾祖父曾是旧上海时期的黑帮头子,就算时代在变张家好像依旧与黑道上的生意脱不了关系,例如城中最大最繁华的夜总会,酒吧,星级酒店,甚至是有一些不明渠道中流通的物品,张家都几乎垄断了,早些年张家出了点事情,听说当年的张家老大从此在人间蒸发,那时的张衍霆岁数不大倒是接下了整个张家所有的生意,并且弄得有声有色的,今天见到他确实有些意外,因为苏浅的交际圈子非常简单,她是怎么认识张衍霆?   “难道你是好人?”她冷冷的笑着,虽然不知道这个张衍霆是什么样的人,不过还有人比他更狠吗?转身就想进浴室她应该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睡觉,对于这个男人一定不能再动心,也不能再恐惧,唯有这样才能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   “我是坏人也办法,是谁自己非要嫁给一个坏人的,是谁对着坏人说喜欢的?”他一手把她拉了过来,俯首与她鼻眼相观,手指从她的额头流连至她的唇角“从爱人变成坏人,在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吗?”   “这世界上的事情,很多都不由人的意念掌控,例如我曾经喜欢你,那是我这一生最糟糕的事情了。”她低下头,心里无比悲凉,因为她的喜欢将她姑姑送进了可怕的陷井里,难道只是因为她嫁给他,破坏了他与言真的二人世界吗?或者是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喜欢掌控操纵别人的命运?   在她的恍惚之中回过神来,才发现他靠得很近,苏浅想推开他的胸膛,而霍敬尧却抓紧她的手,眸色有一丝冷冷的光:“为什么,以前你不是很喜欢的吗?我碰你一下都会脸红,现在呢?这么反感?”   “知道反感,你就不要碰我。”她敛下了长长的睫毛,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语气冷漠得快要令他捉狂了。   “如果我偏要呢?”他揽住了她的腰,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目光里的刺骨寒意化成强烈的占有欲。   “我会死,我斗不过你,但是我会弄死我自己,如果你敢再碰我一下的话。”死这个字有多令人惧怕,可是从她的嘴里说起来风清云淡的,他的心里是极度震惊的,因为这样的貌似漫 不经心的说出来,他就知道她不是开玩笑。   牋 “这么恨我?”他的嗓音暗哑,好像是从胸腔深处里飘了出来。   她深身僵硬不再多说什么,推开了他的手,独自走进浴室,站着的男人听到了浴室里的锁咔哒一声时,苦笑了一下,伸出开始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脱了下来。   水很热,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他身上的寒气太重了,简直就是快要把人给冻僵了的感觉,泡在温热的水里,把一身莹白的肌肤泡成了淡淡的粉红色,才心满意足的擦干了身体,站在镜子前拿起了乳液,突然心里一阵刺痛,她跟姑姑都喜欢这个牌子的乳液,所以总是一起买一起用,有时候她的用完了还会先拿姑姑的用一下,可是现在呢?她可以在这里舒舒服服的洗澡,可是姑姑却不知道怎样了?   今天老张再三跟她保证说一定会救出姑姑来的,可是她的心里不踏实,姑姑一天不出来她就一天不能安下心来。   因为今晚房间里多了个男人,所以她选了一套保守的睡衣,遮得不见一点裸露的肌肤,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的时候,低低的尖叫了一下:“你干什么?”   这个男人已经脱掉了衣服,只换了一条松松垮垮的运动裤,趴在地毯上做着俯卧撑。   Loro Piana的深蓝色运动裤刚刚好挂在了他的腰间,这样看过去,全果的背部闪着深麦色的光,平滑结实的背肌有如咖啡色的波浪,一路滑向劲瘦的腰干,再延伸到了运动裤下那结实有力的臀部,在每一次上下起伏的时候,肌肉线条贲张与收缩之间对着女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苏浅忍不住想骂自己了,简直就是个白痴,他在健身,只不过楼下有他的健身房他好死不死的偏偏要在她的房间里锻炼吗?空气里满满的都是那种纯冽至极的男性荷尔蒙,刺激着她的感官。   他不是什么,他什么也不是,苏浅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浮乱的心落下来,定定落回她的胸坎间,在她深呼吸的时候,又吸进了他的味道,两人的气息在方寸间交织着,他的味道曾经是她最渴望最依恋的,现在她却要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去排斥。   细小的汗珠在他的身上密密的渗了出来,他站起来看着她把自己包裹得像棕子一样,不禁有些好笑,如果他真的要怎样,就凭她穿这些衣服就能抵挡了吗?   没有交谈,两人只是这样的对视着,苏浅觉得每一次看他好像看到的都不是相同的,他的眉还是一样凛冽,深浓的注视着她的时候依然那样勾人,薄薄的唇一样性感,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勃,但是以前看起来那么深遂好看的五官现在却是却得锋锐无情。   “我不碰你,不是因为你的威胁,我要的时候如果你是死的,还是活的,对我来说都一样……”他的眼眸里阴鸷慑人,直透进她的心底。   苏浅还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时,他附在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吓得她花容变色。   这个疯子……   霍敬尧勾唇浅笑,走进了浴室,她还是那样的天真,那样的话她也相信吗?   她的浴室里跟他房间中的有些不一样,言真的瓶瓶罐罐堆满了整个台面,各种名目众多的身体乳,精油,如同一个小型的展览会似的,而她的台面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束淡淡的水仙花,黄白相见的吐露着幽幽的清香,这是花房里种的,她总是喜欢自己去剪插在房间里,从她住进霍家时就有的习惯。   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有一个精巧的小盒子,他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放着几颗巧克力,看来他了解她太少了,少得可怜,她竟然在泡澡时喜欢吃巧克力?目光往上,架子上还挂着她的内衣,可能是刚刚换下来的,她已经手洗干净了,精致小巧的保守款式,但是穿在她的身上总是会让人无法自持,她有一副绝美的好身材。   刚刚想钻进被窝里的苏浅才想起了,她的内衣洗好了还挂在浴室里,突然之间小脸涨红一片,赤着脚就急急的冲进了浴室,他的门没有关推开门时,她呆呆的站在了那里,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了。   刚刚他还有穿着一条裤子,现在连裤子都已经脱了,准确的说他现在身上毫无遮掩。   她刚刚是想要进来拿走她的内衣的,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浴室里氤氲着淡淡的水气,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她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棒子似的,眼冒金星口干舌燥起来。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她气恼的说着,眼睛瞟到了她挂在架了上湿漉漉的内衣。   “你洗澡穿衣服洗吗?看来是真的,不然怎么都是湿的?”霍敬尧长臂一伸,从架子上扯下了她的内衣,精致的内衣在他的手掌心里躺着,苏浅脑子里一片空白,慌忙从他的手里夺了过来,转身离开时脚步凌乱几乎是逃窜的。   “你又不是没看过,都尝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矫情……”男人的声音在背后悠悠的响起时,苏浅在心中诅咒一万遍,这个该死的男人。   他洗完澡出去时,她已经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安静的躺着,看起来像只在月光下沉沉睡去的安详精灵。   苏浅长长的吐了一口,昨晚所幸一夜相安无事。   她起来的时候,天还有早,早得光线都未透进来,房间里昏暗一片,可是在混混沌沌之间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睡颜,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不想要吵醒他,今天爷爷回来了,她应该起来做早餐才是。   无论霍敬尧是多么糟糕的坏蛋,但是霍爷爷至少是对她很好的。   煮粥看似简单,其实却是最难掌握的,特别是早上喝的粥,太稀的粥不会成形,太浓的粥又失去了顺滑的口感,一碗好的粥必须是要承载了米的精华,喝起来时犹如丝绸滑进舌尖喉头,带着米的粘性,比牛奶更多了几分质感,香浓腴滑的散发着米香,这才是一碗好粥,在熬粥的空档,她取出了一块豆腐,放进温水里泡着,去掉了豆腐原有的豆腥味,将姑姑跟她一起酿的酱油,还有味淋,清酒,鲣鱼汤制成了酱汁,取出了豆腐浇上去就可以了,这个豆腐味道很清淡,是一道改良过的菜式,她自己一直很喜欢,再准备了几个小菜,前几日腌好的酱瓜,她忍不住先尝了一个,脆生生的很是美味。   端出来时,爷爷没有起来,倒是那个男人已经坐在了餐桌旁,他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可是他并没有喝,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托盘。   “为我做的……?”   -本章完结- ☆、041把腿打断   未免想得太多了,在一年多以前,她刚刚要踏入霍家的时候,她想她可以为他做点什么,那么喜欢,喜欢得如同站在苍穹之下仰望着天上那颗最遥远最光芒四射的星辰,她曾经想好了所有可以为他做的美食,每一天都可以不重样的,但是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他带回言真的那一幕。   当他拉着一个女人的手,从汽车上下来时,她看到了言真脸上如同女王般胜利的笑。   姑姑告诉她,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那你永远都不能为他做饭,不要用美食去you惑一颗男人的心,留住的是胃而不是心,所以她在霍家就很少下厨房了,偶尔做的也只是给自己解解馋而已,霍家厨师西餐做得很好,因为霍敬尧跟言真都挺喜欢西餐的,但是她独独喜欢精致的中餐,在苏浅的心里,一直固执的认为西餐远不如中餐来得精致,所以不喜欢,但是他喜欢呀,事实证明了她与他可能真的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彼此的经历,兴趣,爱好都差太多了。   霍敬尧看着盘子里做得几乎如同艺术品的食物,她的心很细腻,连摆盘都摆得令人有些食指大动的感觉。   她轻轻的把托盘放了下来,摆好了之后,连一句话也不想跟她多说就往楼上走去,这个男人根本就触碰不得,每碰一次都是鲜血淋漓的痛,她不想再去试,心好像已经麻木了。   换好了衣服,匆匆的下了楼,现在开始她总得为自己去争取点什么,更要为姑姑去做点什么。   霍敬尧已经坐在那儿,不紧不慢的把她放在别的位置的托盘移到了自己面前,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这样的早餐他很少吃,不同于咖啡,这碗粥很细腻很润滑,进了胃里非常的舒服。   苏浅看到了这一幕,眼底充满子诧异,他竟然吃掉了她给爷爷做的早餐?现在的他做事情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上哪儿去?”她还没有踏出客厅,身后的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他的情绪太过平静才是可怕的。   “去看我姑姑。”现在爷爷回来了,他总不有再想把她关在霍家了吧?或者是做点什么,苏浅定住了脚步,看了楼上一眼,爷爷怎么还没有下楼来?他向来起得早,苏浅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让爷爷赶紧下来,她就能顺利的出门了。   “你在看什么?想等老头子下来解救你?”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管家没有告诉你吗?昨天半夜霍将军突然生病了,他半夜就回去了。”   霍将军是霍老爷子的宝贝,是一只大丹犬,有一次老爷子心脏犯的时候,是霍将军狂吠不止叫来了佣人,以后更是对老太爷形影不离,所以这只狗说是霍老太爸的命根子也不为过,不过这只狗向来很健状壮,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苏浅心里一凛,淡淡的看了一眼霍敬尧:“我今天要出去找我姑姑,还要去找一下韩夕,他要把钱借我,虽然是在他车子上被抢的,但是这也应该算是我的责任不是吗?”她想确认一下具体数字,她应该还给韩夕的。   苏浅观察着霍敬尧脸上的神情,一点点愧疚也没有,好像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一样,深遂的眼底依旧如谜般的海洋。   “我说过你可以去了吗?”桌子上的食物已经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他吃东西的时候非常优雅,可是苏浅知道在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土匪,恶棍。   “能不能出去,今天我都必须出去。”毫不退让的苏浅挺直了脊背,即然退让不可以保护自己跟亲人,那么她只能选择正面迎敌。   “怎么出去?走出去?”他拿起白色的餐巾擦了擦手,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瞬间空气都开始紧绷起来,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靠得太近时他所带来的压迫感无孔不入的侵袭着她的所有意识。,寒气顿时蔓延。   “不然呢?你想打断我的腿吗?”她想起了很多电影电视剧里的一句经典台语,如果敢走就把腿打断,难不成他还真能打断她的腿?   “你要跟我闹性子吗?你以为我不敢?”他的话语低低的落在她的头顶,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脸部娇嫩无比的白希肌肤,如果不是慢慢的了解霍敬尧她真的会觉得这样的动作只是恋人间的温柔缠绵,可是他在这好看的皮相后面隐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可怕秘密呢?   霍将军一直有专人照顾,怎么说半夜突然出事就出事了,而且是半夜出的事,这样想来她的心底愈来愈害怕,他在爷爷的身边也安排了人吗?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总是有人在操纵一切的。   “不是不敢,这双腿这么美,打断了多可惜,它会有更多的用途……”男人的嘴角勾着,嗓音低沉得如同寒天里下的鹅毛大雪,厚厚地压了所有刚刚萌芽出来的希望,苏浅的胸口遒然的痛了一下,被这厚厚的大雪压得几乎窒息。   晨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分割开来,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在光明里的如同神祗,而在黑暗之中的早已沦为恶魔,“我今天的事情真的很要紧……”一下子失去了可以为她主持一下局面的人,苏浅的底气有些不足,但是依旧坚持着。   “可以呀,如果你坚持想要出去的话,那就去吧。”他揉了揉她头上的发:“你也该见见你姑姑,很快就开开庭了,估计以后关到别的城市的女子监狱,你要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那是已经蕴藏了太多秘密与情绪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滑过了几乎难以捕捉到的那种森冷寒凉令她毛骨耸然起来。   两个人的眼眸里有着彼此的倒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纠结的缘份吧。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而她又无力改变这些事实的话,那她就搬到姑姑所在的那个城市,无论在哪里,她在离监狱不远的地方开一间小馆子,与姑姑遥遥相望,至于这个男人,她不会再求了,哪怕是她跪在地上他都不会心软的。   苏浅拉拢了身上的衣服,迎着早晨还有些冷的风,大步的走了出去,这一次她没有再叫司机。   霍敬尧看着她的背景,眼色更加的暗沉。   韩夕见到苏浅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他接到电话就急急的出来了,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的香气,苏浅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如同一座水晶小人般的透明。   她的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只是闻着却没有下口,她很喜欢咖啡的香气可是却喝不习惯,看到韩夕包得像个外星人似的走过来时,她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韩夕,对不起,连累你了……”知道韩夕不会计较这个,可是那是人家大方,她却不能不懂事的连个道歉都没有。   “傻瓜,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韩夕忍不住伸出了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的。   “对了,那天一共被抢了多少钱?”这个才是重点,她要还的他的,这一生她最不想的就是欠别人些什么,钱也不行,情也不行。   “没事,你问这个干什么地?浅浅,如果你敢说要还钱给我,我就真的生气了。”马上察觉到了苏浅想要做什么,韩夕说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帮不上什么已经够糟糕的了,怎么还能要她还钱?见鬼,他赚钱是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如果她能用得上那就是最好的了。   “对了,苏姑姑怎么样了?”这几天多多少少也有些报道,不过不多,有些模棱两可,这样的情况才叫人担心呢。   “不知道,可能情况很不好,因为他们要控告她下毒。”苏浅的眼眶红了一下,那些人都是瞎了吗?她姑姑那么好的人,怎么能下毒呢,更何况跟那几个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其实应该找一下检查长,法官,这种事情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可能还要……”这个社会总是会有些在黑暗里的东西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谈的,但是确确实实存在着,韩夕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可能还是要去给点意思的,你明白吗?浅浅……”   这么说她当然就明白了,苏浅怔怔的坐着,这种事情她听过很多,但是还是头一次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去给那些人送礼吗?   “那我要表示一下什么?”她该去找那个法官表示一下,可是表示一点什么他会收下又不会尴尬呢?   -本章完结- ☆、042正面迎敌   但凡知道一点点有用的信息,她都如同捉住根救命的稻草似的,脑子里就想着她应该跟这个法官好好的说一下姑姑是很善良的人,还有她现在把手上能拿的全部都拿出来,还有姑姑的一起那么应该就是上得了台面的意思了吧?   世上哪儿有不贪心的人,就算是挺乐走险她都应该去试一试不是吗?万一有希望了呢?   得了绝症的人,哪怕是偏方都想试一试,而苏浅的心理就是这样的,哪怕有一点希望,就算那些钱都打了水漂也没有关系,她应该去试试的。   韩夕的电话一直响,他今天有个杂志封面的拍摄,时间已经快到了,隔着电话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肖英若那张快要把他吃掉的怒气匆匆的脸。   “浅浅,我得走了,我现在还有事情,你自己回去要注意安全……”他不是那种一有了名气就随便迟到的人,尊重别人是最基本的,总不能让一帮子工作人员等他一个不是吗?他仔细交待了以后,走到柜台结了帐,看着到柜台里的草莓蛋糕,低低的对待应生交代了一下:“还要一块草莓蛋糕。”   “先生,打包吗……?”待应生看着这个人有点眼熟,不过戴着帽子墨镜,甚至还有口罩, 认不出来是谁。   “不,送给那位小姐的。”结完帐之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狠了狠心转身就离开了。   “小姐,您的草莓蛋糕。”新鲜的草莓上沾着糖粉,层层叠叠的蛋粉里夹的是草莓果酱,看着好诱人:“我没有点呀……”她并没有要这个,刚刚好的心情低落得喝口水都觉得难受。   “刚刚那位先生为您点的。”苏浅看着窗外,他的保姆车已经停在了对面,韩夕正一路跑了过去,在上车的时候转身对着她坐的这个位置的窗子挥了挥手然后上了车,车子滑入了车来车往的大街之中,很快的消失了。   这个蛋糕做得很好,酸酸甜甜的草莓酱在她的舌尖晕了开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除了会做几顿饭之外,一无是处。   如果,如果当初她选择的那个人是韩夕,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吧?可是当想到这里的时候,脑子里猛的就出现了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宛若天神般的站在光明之处,吞噬着天地间的一切。   可是表相终于是骗了她,让她这一生都为初见的那一眼付出了可怕的代价。   而且这样的想法不止可笑,也污辱了韩夕,他那么优秀,永远都不会是被选择的,他应该光芒万丈的舞台上,选择最优秀的姑娘与他共渡一生,而这个人不会是她,再好的男人,不曾有过心动的感觉,又能怎样呢?   苏浅拿起电话,姑姑的情况一直是老张会更清楚一些,这件事情她想应该跟老张商量一下的。   老张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要健身房的跑步机上奔跑着,汗水打湿了身上的黑色工字背心,盘距在他身上的那条龙在奔跑的时候,如同在海浪中翻涌一般的威猛。   张衍霆站在一边看着大哥,吊儿朗当的说着:“哥,你这是精力没处发泄吗?要不要我今晚给你找一个妞,估计不够 ,再多一个?”挑着眉笑得邪气无比。   仪表盘上显示的是二十三公里,这都可以跑半马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要弄个人出来还不简单,赔钱不行找法官呀,喂饱了他还不得给我们乖乖办事?”那些人白天就大叫着他们是黑道,晚上一到夜总会里,哪个不是大哥大哥的打招呼的,犯得着去动人吗?   “闭嘴……”张衍霖冷冷的说了一句,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这后面的人来头太大,没有十足的把握判苏鱼无罪的话,那他就要做好劫人的准备,就算是判个一年他都不能让苏鱼在里面呆着。   手机开始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手指划下了接听键:“老张,你有时间吗?我想要找你。”那头的声音有点怯生生的,透过电话张衍霆都听得到她的小心冀冀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疲倦。   “有……”他按下了一下,匀速的跑步机慢了下来,他走下了跑步机,拿了条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往外走去。   “哥,你去哪儿,我陪你……”昨天那个女孩,纤美的样子总是像走马灯似的在他的脑子里转着,像是着了魔一样,这女人他是肯定要睡一下的,不管是谁的老婆。   霍敬尧是什么鬼,有钱的投资商,别人怕他,可是他又不求着他做事,虽然偷人老婆有点不道德,但是一想到这种刺激他都能头皮发麻,全身都绷起来,兴奋得受不了。   听完苏浅的话,张衍霖觉得这姑侄不是一般的简单,她以为法官能为这一点钱动心吗?苏浅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她的对手是霍敬尧,是她的丈夫,这个男人背景有多深没有人知道,因为这样的案子在他操纵起来就跟喝口水那么简单,所以去找法官根本就没有用,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的。   “苏浅,你听我说,这件事情都交给我来办,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为苏鱼辩护,如果不行,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把她弄出来的,这里住不了,我会带她到国外去,永远不回来,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你要小心的是你自己……”这一次是苏鱼,那下一次有可能就是苏浅了,霍敬尧要做什么他还不知道,但是事情肯定不简单。   “什么叫弄出来?”苏鱼无法理解弄出来的意思,瞪着一双澄亮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张衍霖。   “这些你不用懂,你只要知道你姑姑一定会没有事的。”苏鱼一定会没有事的,当年丧失了的所有在风浪上奔跑追逐的勇气都因为她回到了他的身体里,并不民避开一切就不会有意外,而是要更好的处理所有的一切,意外就不会发生。   “还有,霍敬尧他想要做什么,你知道吗?他跟你家有什么过节吗?”这才是重点,苏浅鱼必肯跟着他出国,因为她会放心不下苏浅,在国内只要被再一次捉到,那就是重判,到时候就糟糕了。   “我也不知道。”她的心闷闷的痛着,她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展到了这个境地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布下了这样一个局要置你家人于死地?你跟他难道除了做,什么事情也不谈吗?”张衍霆看着面前的女人,简直是无药可救的一个笨女人,让人又着急,又心疼,恨不得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摇醒。   “不止是苏鱼,接下来他可能要对付的就是你,你想怎么办,苏浅?”张衍霖看着苏浅,这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不免有些担心。   “我离不了,他不会答应离婚,我走不了……”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的语气之中带着太多的无可奈何。   “也交给我吧,让律师出面就好,你不要再回霍家了。”张衍霖镇定的说着,既然已经开战了,无论对手多强他都不退避,到时候如果苏鱼一旦判了刑那么他就劫了人,带着她们两个到国外去,如果喜欢餐饮,他再给她们开一个,他还是当他的二厨,像以前一样。   “可以这样吗?”苏浅的如同绝境缝生一般,眼底透着光,张衍霆看得心里又是疼又是痒的,心疼她的无助,却又恨不得把她吃掉,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既想欺负逗弄她,可是又舍不得让她难过。   “我知道你们过得不太好,你姑姑跟我说过,而且以后可能不止是不愉快,而是你的生命都会有危险……” 这句话绝非吓唬她的,张衍霖说得认真无比。   “好。”现在爷爷又走了,早上他阴阳怪气的让她心里毛毛的,她也听说过可以单方面提出离婚的,能这样解决当然是最好了,霍敬尧他可以再去跟言真在一起,而她独自的去恢复她心上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只是这样最好的结局却好像一根长长的针,刺透进了她的心脏呢?   霍敬尧回到霍家时,天色已经晚了,今天被言真在他的办公室里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他心烦意乱的柔了揉眉头,推开她卧室的门,空无一人,空气里没有她的味道,她不在?出去了一天都没有回来?   果然是不能让她轻松一点的,他心软了一下,她就可以这样吗?当他是透明的,不存在的吗?   -本章完结- ☆、043一根白发   霍敬尧的办公室里,言真依旧是泪如雨下。   “对不起,尧……我不该在这里哭的,可是我就是心里难受,我知道我不能生小孩,霍家要有一个继承者,但是一想到你跟别的女人……”言真早已经哭花了脸上的妆,明明是想要歇斯底里的疯狂哭闹,可是她却又偏偏隐忍得让霍敬尧心里觉得有些抱歉。   在这件事情上错的不是她,是他自己,他有多么卑鄙他自己知道,他甚至明明知道老爷子已经下山了,他明明可以让言真先离开的,这样她就不会被赶走了,可是他默默的看着一切发生,没有阻止。   “你并没有不对,是我……”他深邃的眼眸里一片阴霾,嗓音低哑却字字清晰,如同万箭穿心般的刺在言真的心里:“对不起的人是我……”他并不想瞒着她,他对于苏浅那种殊死的强烈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的情感。   “不……尧你在说什么……,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在开玩笑的是吗?你怎么会对不起我……这是不可能……”她捂着耳朵摇头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面,痛苦得快要站不住。   霍敬尧脸色冷峻,伸出双臂抱着她,心境也早已是复杂到了极点。   他任由她泪崩成河,只是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我没有办法,而你也是没有办法吗?包括你珠宝店里做的事,也包括你在霍家做的事?小真,我们怎么走到了今天这种境地……”   她早已经不是当初他见到的那个坐在汽车里的小姑娘了,这些年仗着他的宠爱,变成了另外一种陌生的女人。   还在他怀里的软弱哭泣的女人,身体突然如遭电击的颤抖了一下,抽泣声哽在了喉咙。   言真的那双眼眸中带着委屈的泪水和还有不可思议,脸色苍白,其实他一开始都知道的是吗?他不揭穿她任由她这样的自己唱着独角戏还唱得得意洋洋是吗?   “尧,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一时之间,言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她方寸大乱嘶喊,猛然将眼前的男人推开她觉得自己好像那么不堪被他撕碎了一直温柔的面具,再也无法这样跟他下去了,她扎开了霍敬尧的怀抱,猛的跑了出去。   人早已经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可是空气里都还送飘浮着女人凄厉的哭喊。   在所有的声音都慢慢的散开后,霍敬尧站在窗户旁,一张英俊无比的脸紧绷到了极致,带着隐隐的怒气,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她莫名其妙出现,搅乱了这平静的一切。   深邃的眸子里着爱恨情潮交织着,想起了她今天早上对他的那种冷漠脸色更加冷到了,对她的渴望折磨着他的身体,还有对她不由自主的疼爱,对她的无法摆脱的欲罢不能,他都找不到最合理的解释,只能把自己的手紧紧的攥住,然后告诉自己,他不可能爱上她的,更不可能为了却伤害一个曾经被重重伤害过的女人。   “方正,言振邦的那份合同给我……”除了这个,他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补偿的,如果金钱可以让内心的罪恶感减少的话,那么他愿意多付一些。   方正看着霍敬尧,一脸的鄙夷,这算什么?在这种事情上一让再让,简直让人无语了。   “顶多再过一天,言振邦就会自己退让的,我算他至少要退两个百分点,你连说都不用说就能把他给堵死了,就这样的一天都忍不了?”说到霍敬尧方正真是快要崩溃了,言振邦现在多神气,在外头言语之间总让人认为他跟霍敬尧关系不一般,占有霍家多少便宜了,这样的合同摆明了是来抢动的,可是也只有霍敬尧才肯给,真他妈白痴。   “出去吧……”浓密的睫毛掩下的心事,还有最隐忍的秘密。   没有一天会是像这样的,期待着夜晚的到来,期待着看到她恬静的小脸,像是有了一个真正的家一样的,可是他却是苏宗汉的女儿,这种事实太残忍了,他像是一个被命运诅咒过的人,注定得不到幸福。   一样的时间,却在不同的空间,苏浅一样的站在窗户旁,想起了这一年多的事情,终于要结束了,心里又疼又苦,有着要解脱的欣喜,却又有说不清的低落,这一生她真的跟这个男人不再有交集了吗?   “想什么?想男人?”身边的声音有些吊儿朗妆的,有些狭长的桃花眼往上挑,俯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这天下的男人,不中用就换一下,你要不要试试我,还不错……”   苏浅躲了一下,就算霍敬尧不要她,也不代表着她就要饥渴的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一个男人来找替不是吗?   “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他的妻子,而且就算不是,我也不至于要马上再去找一个你这样的男人。”清透的小脸昂了起来,倔强的眼神与纯美无辜的脸庞都令人觉得想要狠狠的欺负,却又心生不舍,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   “我是怎样的?”他握住了她单薄的肩膀,语气里有了一丝不悦。   “你是怎样的不关我的事。”他的手劲不大,并没有弄疼她,只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习惯别的男人的碰触,急于摆脱。   “是这样的吗?”张衍霆笑起来,她真的是让他越来越觉好玩极了,索性松开了对她钳制,退了一步一步将她困到角落里面,开始一颗一颗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衬衣的扣子,“试过就关你的事了……”   苏浅心里的警报开始拉响了,不会吧,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她想要绕过他的身体溜走掉,可是根本就不行,他好像觉察了她的意思,苏浅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老张……”   张衍霖还在打电话,他跟律师商量着可以还击的所有细节,因为背着逃犯的名声在国外流浪对于苏鱼来说并不是最好的结局,既然是自由的她心里定然也不舒服,他知道这一场官司很困难,因为对手太强大,手段太狠了,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疑点。   带食的食物在厨房里被找到,几个能进厨房的员工嘴巴都紧得跟河蚌似的,撬也撬不开,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一个那就是霍敬尧有足够的条件让他们永远都不说出秘密,中毒的那六个人至今住在医院的重症监护里,不能探视只有一个警察曾经进去问过话,那个警察他根本就不想去找,因为那是霍敬尧的兄弟,病历写得那么骇人,但是他猜那六个人天天在重症监护里打扑克解闷吧。   “老张……”楼下的声音很大,大得他在二楼都听得到,有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汉朝一样,那时苏鱼急了也会大叫一声,恍惚了一下,他迅速的冲了下去。   他冲下楼的时候,正看到他弟弟穿着衣服,而苏浅一脸的惊魂未定。   “苏浅,你先上楼去,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张衍霖看着自己的弟弟,脸色有谙暗,可是跟苏浅说话的时候依旧是轻声细语。   苏浅如获大赦般的逃上了楼,张衍霖看着张衍霆一字一句的认真说着,是那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你不想我再消失,那就不要纠缠苏浅,她你碰不起。”   霍敬尧是个疯子,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让人预料不到,他可以为了苏鱼来跟霍敬尧拼命上,哪怕失却一切,但是这种情况是不一样的,如果霍敬尧知道他老婆他弟弟占便宜,只怕事情就会更不好办。   “哥,这十年,你的胆子变小了。”张衍霆抬眼看着一脸严肃的大哥,漫不在乎的说着。   这样的事情跟胆子大小没有关系,他只是需要足够的谨慎,因为对手深不可测。   霍敬尧知道苏浅都没有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   “少夫人在家吗?”他打了她的电话,手机竟然关机了,他打电话回霍家,管家如实的告诉他说苏浅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他不想逼得她那么紧,因为早上她的态度有些吓到他了,可是一旦给她一点自由她就会想要得到更多,女人总是贪心的。   他再一次的拔打了她的电话,依旧是那句熟悉的话::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她关上了手机,安静的坐在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点点的看着天色慢慢的从光明沦陷进黑暗里,门口的有人轻轻的敲了两声,她站在了门后并没有开门,门外的男人声音真挚而温柔:“对不起,今天我只是想逗你玩,并不是对你不够尊重,或许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这样的女人相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再欺负你的,还有,这儿你想住多久都行,就算没有我大哥你都可以住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直到我保护不了的那一天……”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跑进了他的世界,让他想要欺负逗弄,可是却又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只想护着她,护到自己没有能力的那一天为止,张衍霆低着头,额前几乎贴到了门板上,闭着双眼感受她的气息从门的那头传来,他知道她听得到他的话。   上官皓攥紧了手机,狠狠丢在车子的角落里!   “苏浅……你敢给我躲起来……?”霍敬尧俊脸苍白,咬牙切齿的低喃着吐出几个字来,他不该有一点点仁慈的,连一点都不该有,在刚刚他还查询了今天所有发生的交通意外,确定了她并没有出事,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趁着他心软的时候跑掉了。   手机被狠狠的丢在了沙发上,他的瞳仁里散着可怕噬人的光,吞没了外面的微弱的光线,天黑了……   天黑的时候,一个女人在外面做什么?   “派人给我跟着韩夕。”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一下便挂上了,韩夕你最好祈祷这事跟你没有关系,否则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让你一辈子都唱不了歌,演不了戏。   眼神狂暴,可怕戾气充满了整间偌大的办公室,让人无法呼吸。   一样的夜晚,所有人的心绪都是不平静的。   言家有大厅里,言振邦看着那份合同,脸上的纹路都舒展开了来,在这场拉距中他终究还是胜了,霍敬尧那小子看着狠,其实心是软的,他只要捉住这一点,大可以无往不得。   “爸,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毁了我的人生……”那份合同她知道,里面的条件极为苛刻,可是今天霍敬尧竟然毫不犹豫的签字了,这就等于白白的给言家送钱,她不要这样的补偿,这太廉价了。   她要的是霍敬尧这个人,要的是他的心,要的是好好的过一辈子。   哭红的眼睛,脸上妆早就花成了片,她疯狂的从言振邦的手上抢过了那张合同,狠狠撕成了两半,扔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瘫软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疯了……”言振邦狠狠的喝斥着,看着那份被撕成了两半的合同,还有一式三份,有一份已经在律师那里了。   她是疯了,当霍敬尧的爷爷说出那句话时,她就已经疯了,他的爷爷说这几年就算霍家有欠她的,也已经还清了,言家占的便宜已经太多了,当时她就如同被甩了记耳光似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几乎不知道要再说什么才好。   “不过就是他娶苏家的那个孽种,有什么好哭的……”从地上拾起了那份合同,脸上如同戴着面具般的,永远也看清楚表情,只有混浊泛黄的眼睛里贪婪的*四处流动着。   白晴安静的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情景,好像没有事情发生似的又走回了她的房间,不要动气,因为会长皱纹的,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只要自己永远保护着美丽的容颜就好,别的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看着镜子,她不禁喃喃的说着:“镜子呀镜子,我是不是还是跟昨天一样呢?”她仔细的看着满头的黑发,为了保护这头黑发,她不知道吃下了多少难吃的东西,做了多少护理,突然之间,银光一闪几乎刺瞎了她的眼睛。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有白头发,她是白晴,是最美丽的女人呀, 整个人形如枯稿般的呆呆坐着,不敢去想,也不敢计算时间,她已经几岁了,这是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她终于也有了白头发。   “妈咪,你去跟苏浅谈一下,我要她马上离婚,你让她滚……”言真冲进了房间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坐在梳妆镜前白晴的不对劲。   “我长白头发了,我长白头发了……”白晴的眼底一片茫然,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言真闯进房间里在说些什么,只是喃喃低语自顾自说着。   言真突然之间眼睛都亮了起来,她心里滑过了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的念头,她慢慢的靠近着,翻动了白晴的那一头保养得宜的长发,果真从里面挑出了一根泛着灰白色的头发。   “妈咪 ,没有关系,我告诉你一个可以保持住美丽的办法好不好?”如同魔鬼般的,她俯下身去慢慢的说着,白晴起初从不可置信到了最后的艰难的点下了头,没有人知道什么秘密被交换着,整个房间里都因为言真的语显得血腥十足。   “是真的吗?有效果吗?”白晴怔怔的问着,眼底还是有点不相信。   “当然,我明天就带你去找医生,你问问他就是了。”言真认真的说着,眼底的狠毒与嘴角的冰冷都令人胆颤心惊。   “这样最好,能这样最好。”如同绝望的人看到了希望一般,白晴喃喃自语的说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真的可以很快恢复年轻吗?   “但是,妈咪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才行。”言真最后的话如同警告般的,轻轻的落在了那根灰白色头发的上面,看似那么轻,却是那么可怕。   -本章完结- ☆、044这个女人你碰不起   手机整整关了两天,当老张告诉她所有的探视都被取消了,连他想要送东西进去都有些困难,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老张的面色凝重,如同结了一层霜,连苏浅都听得到他语气里的一丝无可奈何。   有人的背后操纵这一切,他明明知道可是现在还找不到破解的办法,张家十年前因为出了事情,所以近年来收敛了许多,这个世界终是现实的。   “是他吗?是他做的吗?”心里明明知道就是他,可是苏浅就是有些不甘心,为什么非得将她与姑姑逼上死路呢?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是……”缓缓的吐了一口,张衍霖看着苏浅素白的脸,她们姑侄两个倒是有几分相似,走出去常常会让人觉得好像是姐妹似的,只是现在她还可以坐在这里,不知道苏鱼怎么了?那儿的食物只要不是他送进去的,粗糙到难以下咽,他在里头也呆过一阵子,他都不想吃的猪食,她怎么能吃呢?   “我回去找他……”苏浅站了起来,眼底一阵迷乱与凄楚,她不知道她还能怎样,是不是一生都不有摆脱这个可怕的男人?   “苏浅,我不能再让你回到霍家去的,如果因为这样你回去了的话,只要出了任何意外,这辈子我都没有办法向你姑姑交代。”有的爱是理智的,他在苏鱼的面前木讷,怯诺,小心冀冀,但是并不是因为他没有真的胆小,而是有的反应只是情不自禁,能够照顾好苏浅,苏鱼估计不吃饭都会放心。   等到张衍霖下了楼后,她慢慢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这两天过得很漫长,但是悠然安静,张衍霆再也没有来打扰她,她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在房间里休息,舔舐着过去这一年来的伤口,可是这样的时光只有两天。   手机打开,除了未接电话之外,还有一条讯息。   她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把那打信息打开,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却是霸道十足,立刻出现,就这样短短的四个字,看得她的心颤一下,然后开始失控的跳了起来。   他不用说后果,可是她已经知道了。   她一定要回去,温热的眼泪从眼眶里慢慢的渗出,模糊了她的目光,姑姑为她耽误到了现在,她知道回来自己的处境有多难,那个男人的残忍的手段露出的估计只是冰山的一隅,她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但是她要回去。   迈开的脚步一步步的,脚下如同长布满了荆棘,每走一步脚底都很痛,虽然看不见鲜血淋漓,但是她知道自己早已伤痕累累,人生就是这么多的无奈。   “去哪儿?”悄悄的走到楼梯口时,身后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已经没有了刚刚吊儿郎当的语气。   “我想要回霍家。”她没有转过头去,轻轻的说着,好像是说给他听的,其实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太危险了。”张衍霆走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脸,看到了她脸上的泪。   “没有办法,我没有别的办法,姑姑是我最重要的人,他捏住了我的命脉,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让我连呼吸都没有,你明不明白……”苏浅抬眼看着眼前 这个男人,他已经没有了初时逼弄她的纨绔子弟的模样,狭长的眼眸里带着柔软的光。   “我送你。”不是他舍得让她回去吃苦头,而是他现在好像还不够强大,不够强大到足以抗衡霍敬尧。   今天连他送去的整袋的现金,拘留所里的人都不敢收,以前办事只需要打个电话,而今天整袋的现金都没有人敢收呀,霍敬尧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生意人,或许他的手上沾过的血腥往事会比张家的更多。   他拿起了她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一个号码:“记住,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二十四小时都不会关机的,还有现在我让人回去不是因为我怕他,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对付他的更好的方法,给我一点时间,你要保重你自己……”他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发,看着她清透的小脸,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女孩,明明他想要用尽全力的去保护可是却护不了,那种感觉真他妈的糟糕。   倨傲冷漠的身影站在月光下,入夜之后,花园里早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他安静地在等待着,今天她会回来,他有预感,而且相信这预感不会出错。   眼眸早已因为等待而变得猩红,那是被焦灼着深深地折磨过得快要发狂的感觉,这两天派去跟踪韩夕的人准确的记录了韩夕这四十八小时在做什么,见了什么人,甚至连什么时间吃饭,什么时间上洗手间都汇报了,可以确定她根本就没有跟韩夕在一起。   她能去哪里?在一个偌大繁华的城市里,她就这样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般的没有了一点踪迹。   远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这样的夜里,半山的公路显得特别的寂静,没有人会到这儿来,这算得上是他的私人地盘了,本地的无论大盗,小偷都不会上这儿来,也不敢打他的主意,那这远远处传来的汽车声音呢,是她回来了吗?   心脏在胸腔里重重的颤了一下,在眼底滑过的一丝如同星子般璀璨的光又瞬间阴暗了下来,这部汽车不是出租车,有人送她回来? 出租车的引擎声音并不是这样的,他迈开长腿走向了那扇沉重的大铁门,果然在山路上,有辆线条流畅的跑车正在缓缓的往这儿开来。   这么舍不得?这明明是一辆可以达到最高时速的顶级跑车,可是开起来的速度更比不上一辆牛车呢,车上的男人是不是巴不得这条路更长一点, 更远一点,送她的时候才能更多一点?   “为什么会嫁给他?”这是一直反复缠在他胸口的问题,她怎么会嫁给霍敬尧这个男人的?贪幕虚荣,他可以肯定她不是,那还为什么呢?她爱他?   “因为他长得好看……”纤细的身影坐在车里,低着头,不难听出声音里的一丝苦涩。   她是多肤浅,因为一身黑衣冷竣成熟的霍敬尧给了一个少女最美的梦想,关于爱情的,就如同一直在心中勾画着一个男人的影子,那个影子是模糊的,可是当他出现的那一刻如同阳光般的照进了那个影子,然后她睁开眼睛迎着那道耀眼的光一看,她梦里的就是他,所以当时她没有多做任何 的思考就同意嫁给他。   “诚实而肤浅的女人,不过我喜欢……”勾唇笑了一下,然后出其不意的把脸凑了过来:“其实我长得也很好看。”   他长得是很好看,不过她已经害怕了长得好看的男人了,一脸落莫的低下了头,霍家她又再一次的回来了。   那幢庞大的建筑就耸立在那里,而站在铁门外的男人,比那一整幢的建筑更来得气势十足。   张衍霖刚刚还温和的俊脸,在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之后,泛出了一丝冷意,修长的手指攥紧了方向盘,有一刻有一种疯狂的想法滑过了过去,只在他油门一踩,立刻就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辗过去,不死也得要去掉半条命吧。   深邃眼眸里看不到一丝的光峦,浑身散发着冰冷强大的气场,他优雅的走了过来,连走路的动作都透着冷冽的魅惑。   她下了车,小脸泛着可怜的脆弱与苍白,却又努力的鼓起了勇气朝他走过去,看到他冰冷的眼光时,她的睫毛颤了一下,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男人强健有力的长臂一卷,一把把她卷进了他的怀里,她几乎是踉跄着勉强站稳了,他的身上*的,几乎要把她给撞疼了,一瞬间男人强悍而冰冷的气息扑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几乎令人窒息。   呼吸有些急促,长长的睫毛好像沾上了夜里的寒露般的,轻轻的颤动着……   他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带着危险的张力响了起来:“回去跟我好好解释嗯?现在,你先看着……”   霍敬尧的眸子,如同一把闪着银光的刀,冷冽逼人,盯着走下了车的男人,薄薄的唇里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我警告过你的,这个女人你碰不起,为什么你这么不识相?”   站在他身后的苏浅小心冀冀的开了口,语气里有难掩的酸涩:“他只是好意送我一段。”   可是在她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记狠戾的拳头带着最可怕的强劲力道扫了出去……   -本章完结- ☆、045真正的欺负   “砰!”得一声剧烈的声响,张衍霆高大瘦削的身体就几乎就往后飞出,他的下颚骨好像已经粉碎掉了似的,连呼吸都带着血腥的味道,嘴角流下的妖鲜红色的血妖冶而刺眼。   “你干什么?”苏浅几乎就想要跟上去扶住张衍霖却被男人的手一把扣住,她焦灼的回头看着他,清透的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美得楚楚可怜,看得令他心里没由来的悸动着。   “回去。”他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往别墅走回去。   “霍敬尧,我送她回来不是因为怕了你,而是因为我不想她会难堪,毕竟她现在在法律上还是你的妻子,但是你如果再敢对她不好,那么你也拭目以待,看看这个女人我碰得碰不得,张家是不如你财雄势大,但是如果我真敢死磕,你的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的……”   霍敬尧冷冷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扯开了领带,斜斜的挂有一边:“那就磕。”   “不要……”苏浅低低的说着,她不想要因为她再挑起什么麻烦了,现在该解决的就是她姑姑的事情,而不是这样的纠缠。   在她说话的时候,张衍霆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眸色狠怒,攥紧了拳头也毫不示弱的挥了过来,对于太自信的男人,他也该尝尝拳头的滋味!   在电光火石之间,霍敬尧的脸上也挨了一拳,在张衍霆还没有收回拳头的时候,他已经稳狠的攥住对手的手腕,目光凶猛的用尽全力将手腕反转拧过来几乎形成了一个钝角,空气之中仿佛听到了骨头与肌肉撕烈般的可怕声响,曲起膝盖狠狠往前顶上了他的肚子……   胁骨断裂引来的可怕疼痛让他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优雅的抹去了嘴角的血渍:“就这点力气,怎么满足女人?下次的教训就不止这些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还有你也是,好自为之。”他转过头来,看着月下有些颤抖的女人,那被风吹拂过的长发还还有那苍白惊恐的小脸,都有一种奇特的美。   说完后粗暴的扯着她的手,径直往别墅走了进去,她想要挣脱开,她不知道张衍霆到底怎么样了,可是拉住了她的男人,眼眸里的寒气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散发着杀人般的嗜血气息。   苏浅甚至不敢再回头去看张衍霆,只是这样被他半拖半扯的拉进了别墅。   佣人们一看不太对劲,早就已经散开了,偌大别墅大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是开足了暖气,也不能抵抗住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冷,他如同一个巨大的冰块般,靠近他一点都会被冻伤。   “你跟他消失了两天?这两天你们发生了什么?”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即使他不碰,但是他也不想让别的男人碰,如果张衍霆敢动了她,他一定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切下来喂狗。   “我发生了什么你关心吗?我是你的妻子还是什么?这一年多来你对我不闻不问,现在才说这些?你想对我姑姑怎么样?如果我们不能成为夫妻,但是我想至少不要成为仇敌,平静的分手这样不好吗?”一个一个的问题,每一个都巨石般的砸在了他的心上。   她愤怒的眼底里几乎都快要喷出火了,可是她还是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火气,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得罪他。   霍敬尧的脸色愈发的暗沉,跟外面的天气一样,冬日里很少会的雷雨的天气,可是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雷声,一道一道的沉闷的,压抑的直到最后所有的都汇聚成了一声闪着光的霹雳,在别墅的半空上突然的炸了开,这记响雷几乎把天都经炸开了一道口了,也映着男人的脸,轮廓清晰得如同刀辟斧刻。   他的脸色铁青,暗沉,眼底的愠怒比这响雷更加的骇人。   夜空好像被捅破了一个口子,雨水像是被倒了下来一样,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冲刷着外面的草坪,正盛开的梅花一朵朵的被雨催残着,打落下来,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   寒冬夜雨来得这么的突然,她冷得哆嗦了一下,心里慌乱的不知道怎样才好,这样的天气,不知道姑姑会不会害怕得睡不着,她最怕打雷了。   “我最后求你一次,你放过她好不好?”她知道这样的要求根本没有用,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对上了霍敬尧的眼,冷得如同冬夜里结在枝头上的霜,没有半分的软化。   “我已经回来了,如果我回来你都不能仁慈一点,那我回来做什么?”她悲苦的说着,她把自己陷进地狱,只想换得姑姑脱身,可是她依旧是想错了,魔鬼就是魔鬼他不会改变的。   他似乎对她的愤怒一点也不为所动,安静的看着她好像在看着一场表演,等她说完了之后,伸出的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嘴角带着冷笑:“你不想回来,不想跟我共处一室是吗?”   看着外面的雨,这样的冬夜,雨点里似乎都夹着冰雹一样的,因为室内的温度跟室外的温度相差太大,玻璃上开始都起了一层雾,模糊了一切。   “是的,我当初是瞎了眼,鬼迷了心窍才会喜欢你,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最好现在就去死……”他掐着她的小脸的手指力气在加大着,几乎快要把她精巧的骨骼给掐断了似的,苏浅得如同一只小狮子,张开嘴就往他的小臂咬了过去,她用尽了全力,有着一股要与他同归于尽的疯狂念头,锋利的小牙陷进了他结实的肉里,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嘴角开始慢慢的蔓延开来。   “松口……”霍声音沉凉得吓人,眸底深处翻滚着一浪更猛过一浪的怒气。   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哪个女人敢对他这样呢?   霍敬尧一只手拉着她的头发往后,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臂膀,几乎要将她的臂膀给扯断了,在温暖的室内他整个人的气息却冰冷得如同地底来的阎罗俯视着她,目光里不止有寒凉,还有威胁与警告。   整个头发都好像要被他扯开了似的,钻心的痛让她的眼泪在眼底翻滚起来:“你是一个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   “欺负?这样就算欺负,我真该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欺负……”声音低低的如同暗雷碾过了她所有的神经,她大为警觉,看着他眼底里惊恐万分。   外面的闪电映着他的眼,眼底有她美丽而瑟缩的身影,如同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   他俯下飞身去,贴着她疼得发抖的唇,轻轻的说道:“既然你说欺负,那就来欺负吧……”这一句话从他的唇齿间迸了出来,寒彻心骨。   他拖着她的头发,不顾苏浅低低的哀嚎,对着外面走了出去。   这样的雨是越下越大,气温越来越低,雨水里夹杂着细小的冰雹,打在大理石的台阶上,发出了细小的密密麻麻的敲击声。   他看着苏浅的眼睛,以往她的眼那么的安静迷人,如同深山中不曾受过一泓污染的清泉,而现在这双眼睛里却有着害怕,惊恐,慌乱,还有可怕的恨,她恨他,往日里的爱幕已经变成了刻骨的恨意。   别墅的大厅外是一个长而宽的过道,用着十几根柱子撑起了在二楼的巨大露台,她被一把扔到了这条大理石地过道上,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地上的水渍已经沾上了她的衣服,黑色的长发被雨雾打湿了,或许是太冷了,或许是太害怕了,她开始发抖起来,如同待宰的羔羊。   因为怕冷,她的身上 总是穿着厚重的风衣,男人薄唇轻轻的往上勾着,看着外面四处放肆的雨点,伸出了手粗暴的扯开了她的风衣。   “太过倔强的女人让人很讨厌,如果你求我,这件衣服我就还给你。”他如同一个驯兽师般的想要驯服一只坏脾气的小兽,一点点的剥去她的尊严。   被他脱下的衣服,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打底衣,薄薄的贴在她的身体上,勾画着每一处动人的曲线。   风卷着雨滴,还有细小的冰雹,打上了她的身体,这样的冷意如同刀割般的疼痛,也衬得他的身影更如如同恶魔般的,风雨如同他的背后的展开了的黑色翅膀,包裹住了她。   苏浅拼命缩着身子,想要往温暖的大厅门口靠近一点,却缩到了他黑色皮鞋面前……   -本章完结- ☆、046惩罚   太冷了,她的身体开始发抖得像一只筛子,纤薄的肩膀瑟瑟发抖,嘴唇上淡淡的红已经褪去了,那是一种透明的白色,白得如同被打湿在地上的白色花瓣。   她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要让她呆在外面,甚至连件厚重的衣服都不给她留下,他要剔掉她身上的所有傲骨,连一根也不留下,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这样的寒意入她的身体里,让她觉得自己可能就快要死去了,那种寒气如同针一般的,千千万万根针扎进了她的身体里,连同外面所有的寒气也扎了进去。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麻木,可悲的是麻木了的身体依旧感受得到冷。   他浓密的睫毛沾了寒夜里的雨雾,薄薄的唇几乎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冷眼看着她哆嗦的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那就让她倔个够吧……   他一直在等她求他,不过看来今晚他是听不到了。   她的长发已经被飘洒进来的雨雾打成了一缕一缕的,贴在她的脸上,她站了起来如同一只被丢弃的小猫般的站在了墙角,想要贴住那片玻璃,玻璃里面就是温暖的大厅,长毛地毯长长的松软极了,不像这门口的大理石,霍敬尧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不准让她进来。”这句话好像是对着空气说的,说完了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已经一再的放过她了,可是她却把他当成了仇人,动不动的就跟他玩失踪,那么就干脆好好的教训一下,让她知道一下什么才叫作欺负,他对她实在是太仁慈了。   苏浅看着夜雨凄寒,还有她那件被丢弃在雨水里的风衣,眼泪开始慢慢的往下落了下来,这身体好像快要变成不是自己的了,连站着都没有了力气,沿着玻璃慢慢的往下滑,坐在了地上,地上早已经湿了,透过了她的裤子,她全身都湿透了,没有一处是干的,湿气渗进了骨头,如同蚂蚁在啃咬着……   “言小姐,对……少爷已经回来了……”佣人小心冀冀的拿着电话,躲在没有人看到的黑暗角落里,压低了声音小声汇报着。   “他刚刚把少夫人拖到外面去淋雨,外衣都脱了,说今天晚上不让进来……”佣人仔细的描述着今晚的一切:“可能是因为少夫人跟一个男人出去了两天了,真是不要脸呀……”说什么话才能讨来赏钱,她最清楚了,这通电话过去,明天帐户里至少要多几万块钱吧。   在外面淋雨?言真看了看窗外,她不用出去感受一下都觉得够冷的,看了一下温度,零下三度,在没有暖气的夜里,不知道这个践货会不会死呢?不过就算是死也太便宜她了,是她叫来了霍老太爷才让她被赶出了霍家的,既然敬尧那么在意她跟男人出去,那就让她死得更彻底一点,她要她比死更惨。   “知道了,你做得很好,我不会少了你那份的。”言真满意的挂上了电话,走到了窗前拉开窗子,瞬间被寒冷的风雨刺得浑身都疼了起来,赶紧重新关上,这么冷那今晚真是够她受的了。   时间过得那么慢,她好像看到的永远都是黑夜,好像永远也盼不来天明,见不到阳光,雨势不见小却愈夜愈寒冷,最冷的时间慢慢的到了,在夜半三时,苏浅长长的睫毛阖了下来,闭上眼睛时好像看到了她从小长大的小楼,还有姑姑给她跟韩夕做的桂花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失去了知觉……   他站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她抱膝如同一只小兽般的蜷在了地上,头低低的靠在膝盖上看不到她的小脸,只有黑色披在了背上,伸出手臂抱着她走进了屋子里。浴室里放满了水,她背后的伤口已经愈合了,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粉红色的疤痕,脱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才发现她好像都快要冻僵了一样,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一丝温度。   水温太热刺激着她的皮肤,很快的泛起了粉红色,鼻尖渗出了细细的汗,霍敬尧双目猩红的看着她,她身体的每一寸曲线都如同是上天的杰作,这两天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一些什么呢?   大掌伸进了水里,从隐秘的地方慢慢的探索了进去……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简单寸步难行,直到探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之后,停顿了下来。   还好,她没有做出什么让他大开杀戒的事情来。   等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温热起来之后,抱起她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僵硬,柔软得如同一根面条般瘫在他的怀里,把她放进了被窝里,她的肌肤似乎还带着水气,却透着美妙的味道,那是她天生带来的身体的气味。   干净的味道,不是特别的花香,果香,就是难以形容的味道。   教训才刚刚开始,在他还没有想到怎么处置之前,希望她自己学乖一点。   苏浅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了被窝里,全身的骨头都如同快要断掉般的疼,整个头也涨涨的疼着,身体热热的,喉咙里好像长着密密麻麻的刺一般的,痛得开不了口。   她踉踉跄跄的走下了楼,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给我倒杯水……”   一说话才发现声音哑得可怕,几乎出不了声了。   佣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转身为她倒来了一杯水,苏浅心里苦笑了一下,在这个家里被称作少夫人,只怕连这些佣人都不如,至少佣人不会被赶到门外去吧, 端过了那杯水,她猛的一口喝下,呛得几乎把眼泪都咳出来了,一边咳一边把水杯递给了那个佣人,示意再来一杯, 头疼得快要裂开了,而且好像越来越热的感觉,她发现自己可能已经发烧了,因为体温现在开始变得有点烫手。   喝下两杯水,也没有一点缓解掉她喉咙的干涩与疼痛。   “有没有退烧药?”她来霍家一年多,好像还没有生过病呢,怎么这次一来就这么凶呢?以前她自己也会调理自己的饮食,把以一直挺好的,这一年多糟心的事太多了,希望吃两片药睡一觉就好了。   “没有。”佣人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个肯定是没有的,霍家有私人医生,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医生分分钟就可以赶过来,而霍少爷身体很好连个小感冒都没有得过呢。   算了,她去再睡一觉,看看能不能捂出汗来,这样就能退烧了。   一步步困难的往楼上走去,然后再一次的蜷进了被子里,好难受呀,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她拉紧了被子用尽全身的力量抵抗着在生病时特别明显的可能感受到的孤单与无助。   当霍敬尧踏进霍家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的时候总是安心的,好像知道有一个人在等他,就在这里,没有离开似的,一整天的会议,还有年底下面各部门的汇报,所有的工作总是在回来这里时被清空掉,只有空气中那淡淡的气息,是她的。   “少夫人呢?”这个时间,应该是晚餐了,怎么她都不下来吃饭吗?还是不想见他?刚刚脸上的一丝柔和很快的消失了,声音都有些冷骇。   “在房间里没出来。”佣人小声的回答着,她今天是没有看见少夫人,她当的是下午班,不过也听说了昨天少爷发怒的事情,一想到这里她的头更低了,别惹怒了少爷也把她扔出去那就死定了。   霍敬尧走到了她房间的门口,一把推开了她房间的门,却发现灯都没有开,傍晚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借着非常微弱的光可以看着被子外散着的黑色头发。   空气里很干燥,那种莫名干燥的空气让他的心里猛的颤了一下,走近了她的身边。   “苏浅……?”他打开了灯,看到了她异常的模样。   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色,红得如同被火烧过一样,嘴唇已经裂开了,血红色的看起来特别的吓人,眼睛紧紧的闭着,整个人已经没有一任何 的知觉,只有身体不受控制的一下一下的发抖,偶尔好像还会抽筋一般的整个人都蜷缩一下再松开来。   他伸出了手还没有触到她肌肤便已经被那肌肤上翻涌着发热浪给烫了一下。   她发烧了?   不知道会不会感染到肺部,因为她的呼吸很不正常,他一把抱起了苏浅,往楼下冲去,她在他的怀里如同颗小火炭似的,霍敬尧的眼底滑过一丝的怜惜,却很快的又消失了……   -本章完结- ☆、047伤她,他痛   或许是高烧已经烧糊涂了,整个人都有些神智不清,她裂开的嘴唇嫣红如血一张一合着,无意识的喃喃自语:“我要走,我要走……”   “姑姑,我好痛,火在烧我,火要烧掉我了……”   身体不由自由的抽搐着,高烧明显已经把她的脑子给烧坏了,才会这样胡言乱语。   司机开着车,他抱着她坐在后坐上,感觉她身上干燥又热气十足,要把空气里所有的水份都吸掉似的,平日里一张粉嘟嘟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刚刚说的时候还能听得清楚,现在几乎已经听不到了。   她的小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衬衫,几乎快要把衬衣给揪烂掉似的,要走?男人凉薄的唇上带着浅浅的笑,抚上了她烫得吓人的小脸,低低的说道:“可是,我不想让你走……”   幸运的是高烧并没有引起肺部的感染,打完退烧的针后,她开始进入了沉沉的睡眠,薄薄的汗水从她的身体里一点点的渗出来,直到汗湿了她的衣服,小脸也从不正常的红慢慢的褪成了白色。   护士为她清洗身体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之后便走出了病房,接了起来:“什么事?”   “我们已经生份到非要有事才能找你了吗?”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有些哀怨,似乎是在隐忍却又忍不住似的。   霍敬尧揉了揉眉头:“小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有多久没有叫她小真,可是今天这么叫她并不是亲切,只是因为他心里有一丝的愧疚罢了,言真懂得温存的声音与这样不耐烦的声音叫起她的名字时,是有多么的不同,他早就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霍敬尧了。   “明天可以陪我吃晚饭吗?”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就算是再忙也不可能抽不出时间来吧。   “好……”他甚至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因为只能答应,他欠了她的不止是一条命,还有女孩子的清白,还有这么多年的青春,老头子说得没错,这几年言真汇款单了霍家太多便宜,只不过他愿意这样做,他的心里多少会好过一些,说穿了,他还是希望钱能弥补他没有做到的事情。   言真挂断了电话,这一次她要将苏浅这个小践人毁得干干净净的,看她凭什么还能留在霍家呢?   霍敬尧再走回房间时,护士已经帮她擦拭干了身体,安静的退了出去,他双臂撑在她身侧,俯下头去凝视着她的歪在一旁沉睡着的小脸,安静得如同不曾存在一般。   如果她不存在那该有多好,如果她不曾存在那他也不会这么的痛苦,痛苦得好像快要死去,伤她,他痛……   他俯下身去,抱着她,轻轻的抚过了她的小脸,在她耳旁哑声说着:“如果你不是苏宗汉的女儿,那该有多好。”如果她不是呢?那他是不是就真的可以接受她,宠爱她呢?   浓密的睫毛掩下了他的心事,这是他第一次对她提起苏宗汉这个人,他不想让她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多么禽兽不如的男人,可是又想狠狠的伤害她来对自己枉死的母亲有个交代,谁来教教他怎么做?再多的案子,再复杂的数字在他眼里都不是困难,独独是她,这样一个看似完全无害的小女孩却搅乱了他的一切,风平浪静的生活注定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存在了。   “霍先生,霍太太需要再留院观察一下,因为这一次她发烧来得太凶了,刚刚的温度又上去了,如果再出现反复的话,那情况就不太好。”医生检查完了之后,摘下了口罩,看了一眼病历,这烧来得这么凶,而且退不下去:“风寒引起的,特别麻烦,怕再发烧会感染到肺部,如果明天没有反复的话再出院。”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病房,只剩下了霍敬尧,他拖过了一把椅子,坐在传前看着她,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一堆的事情,永远也处理不完,他不能呆在这里了,今天的事情太多,交代好护士之后,留下了个电话号码“有任何情况随时都要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护士的心狂跳着,被这样好看的男看一眼,简直就像是被电击一般的,只顾着点着,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一整天的会议,还有文件,直到傍晚的时候电话响起他才记了起来今天答应了言真一起吃饭的。   本来忙了一天了,言真挑的餐桌富有情调,音乐悠扬,食物精美,可是他就是不由得的想起了她熬的那碗粥,踏实的温暖着他的胃,而现在看到的鹅肝,牛排都让他没有胃口。   “怎么?不合口味?”这是她特地为他点的,以前他很喜欢吃这样的烤牛排,只是现在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喜欢了,他甚至连她剪短了头发,换了发型都没有发现。   “没事……”不喜欢吃跟不能吃是两回事,她即然费了心思安排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她的。   还没有吃两口,电话已经响了起来了……   号码很陌生,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是那个护士吗?可以知道他电话号码的从来都不是陌生人,而那个护士是唯一的一个,那么是她打来的吗?   眼底闪过了一丝的焦灼,站起身走到西餐厅外面的花台,接了起来。   “霍先生,刚刚有几个人硬是把霍太太接走了,后来我们觉得好像不太好的样子,他们都很凶,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护士说话的时间,都能感觉到她牙齿碰着牙齿的声音,好像是被吓坏了“我们一开始也说不行,可是他们好凶,而且说是霍太太的亲人,其中有一个女的说她叫苏鱼,是霍太太的姑母……”本来这事也不关她什么事情,可是她还是想起了该给霍敬尧打个电话。   被人接走了,苏鱼?不可能,苏鱼走不出看守所的,没有他的话,她这辈子都得要呆在里面了,怎么可能出来接走苏浅,真是活见鬼。   他的脸色凝重,俊脸惨白一片,被人接走了?张家的人吗?霍敬尧眸色犀利如冰,厉声问道:“当时她清醒着吗?”   “今天霍太太有醒过来一次,不过吃了药后又睡着了,被接走时她是昏睡着的……”护士被问一句便老实的答了一句,没有任何的隐瞒“我当时有点觉得不对劲,就跟了出去看了一下,是一部白色的汽车,车号是XXXXXXX……”   被人强行带走了,如果是张家的人还好,如果不是呢?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想要置她于死地?或者是对她做点别的?   “是不是你接走了苏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里充满了幽冷而肃杀的味道。   “她出什么事了?”张衍霆永远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接到霍敬尧的电话:“我喜欢她,我会摆时了车马来跟你争,但是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声音里的掩不住的焦灼。   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姓张的,甚至恨不得将他毁掉最好,但是至少他愿意相信这个姓张的并没有骗他。   这一次是真的出事了?是针对她,还是冲着他来的?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方正,打开系统,帮我追查一下这部车子,车号是XXXXXXX……”霍敬尧一面说着电话,一面走到了言真的面前:“我有事,要先走。”   “什么事情这么急?”言真抬着那双明艳动人的眼睛,看着霍敬尧,不敢责怪却还想问个清楚。   “苏浅出事了……”他并不想要多说,言真嘟着唇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出事也挑时间,真讨厌……”   “你真的把我丢下来,你说过你讨厌她的,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情就让她自生自灭吧,那并不关我们的事情,是她自己的命呀……”言真从后面冲上来,抱着他宽阔的背,热泪染上了他的衬衫,声音带着颤抖,不由自主的颤抖。   那是她的妹妹呀,即使不是同一个父亲,霍敬尧眼底的失望多了一分,言真从来不说这个事情,苏浅更没有说,谁都以为这是一个秘密,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她对苏浅真的要冷血至此吗?   没有多说一句,他拉开了言真缠在他腰间的手,转身疾步如流星般的走了出去……   -本章完结- ☆、048生不如死   看着男人决然离去的身影,甚至没有一丝的留恋,他的眼底里满满的焦灼是掩饰不住的,只是如果他爱上了苏浅呢?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霍敬尧对苏浅的态度非常的特别,是那种在爱与恨,讨厌与喜欢之间上上下下的徘徊着的感觉,甚至更令人无法捉摸。   她看着他开着车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的冲进了车流里,毫无顾忌的闯过了红灯,眼眶里的泪掉了下来。   “人已经弄到手了,就赶紧做完,好好享受,不要让她身上有一寸地方是完整的……”她脸色暗沉得可怕,手指攥紧着电话,纤细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冰冷,一如她身上散发开的气息。   对方在电话里谗笑了两声,似乎说了几句什么,惹得言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想要做什么?要是让他找到你们,你们都逃不掉的,让你们快点做就快点,弄完了给她留下口气扔到霍氏门口,收了钱就好好办事……”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些慌张,但是已经开始了,她的报复会慢慢的利害起来,直到她比死更惨,应该算不到她的头上来,因为她用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划钱的帐号也不是自己的,如果被霍敬尧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场,他做事够狠,狠得让人没有还手的机会。   手颤得利害,想要端一杯水喝一下,却抖出了一点,她在想像着那些可能的画面,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那种事情更可怕了,经历过之后一辈子的心里都会有可怕的阴影,那是耻辱的烙印,会终身的印在身体的深处。   她想像着苏浅被人撕裂,被人噬咬,被人狠狠的摧残,那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可是她却做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是不是很可怕呢?不是的,她是被逼的,这不能怪她,当霍敬尧与她有了那一纸婚约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她们不是姐妹是仇人。   她没有选择……   那些让她心痛,难受,发狂的人通通都去死吧……   脑子里满满的血腥与黑暗,如同与生俱来,那个小践人就会装出一副纯洁无辜的样子来引得霍敬尧的心痒难耐,她有的特质她就要毁得干干净净。   苏浅,这只是个开始。   耳边的声音开始慢慢的变得大声起来,好像是在一个很空纩的地方,她的头疼得利害,深身一点点劲都没有,事实上她是被一阵的吵架声吵醒的。   “当然我先来了……”   “不行,我先,我还没有尝过女人是什么味道的……”   “懂不懂得敬老呀,这样的货色当然是让我先来享受了……”   他们的交谈内容越来越不堪入耳,苏浅浑身的高烧都还没有退尽,却被这些话吓得如掉进了冰窖一般的,勉强的想要站起来,她一定要离开这儿。   “不然这样,先干她的少分一点钱,一共是两百万我们五个人分,先上的那下少分五万……”   他们还在谈判的时候,发现倒在沙发上的那个纤细的女孩已经醒了,蓝白相见的宽大病号服掩着她娇美的体态,而这样虚弱的样子更是会让人兽性大发,这个简直就是极品。   “算了,大家一起吧……”已经有人受不了的开始拉扯皮带了,眼里露出了野兽般可怕的光。   苏浅小脸惨白一片,勉强着想要撑起自已的身体坐起来,眼底里尽是恐惧:“这里是哪里?你们想要干什么?”因为发了烧声音沙哑得利害,说话时嗓子一阵阵的疼。   “哪里?你不用知道,你好好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才是,不过呆会儿你没心思想了,我们保证让你爽上天去下不来……”为首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笑得一脸的猥琐,咧开嘴说话时一口大黄牙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几乎令人作呕,她捂着嘴忍着那股想要吐的冲动,得罪了谁?   是言真吗?是她吗?   尖锐的痛在心里翻涌着,是她又怎样,霍敬尧会相信吗?会责怪言真吗?他早就说过在言真那里她一点立场都没有,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这样才把言真宠得无法无天是吗?   “放我走,两百万我可以给你们。”宽大的病号服隐隐透出了一片光裸的肌肤,如同新月般的皎白,她的纤薄的肩膀颤抖得利害,苍白的小脸仰起来带着最后的希望,想要跟他们谈出一点点可能,她死死的忍住不让自己 崩溃的哭泣,可是悲伤与害怕像一个巨大的茧子把好困在了里面,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这么漂亮,陪我们玩玩,如果你不挣扎反抗,那我们就对你温柔一点……”她说的话根本就没有用,面前站着的四五个男人已经开始脱衣服了,他们的眼里带着饥渴的光,已经没能了耐性。   “不要,不要……”绝望得如同临刑前的死囚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力气就站了起来,拼命的想要往外冲去。   她还没有站稳被被推倒在了水泥地上,拉着胸口衣服的手被人狠狠的扯开,她惨叫了一声,因为有个男人的膝盖压在了她的手腕上,腕骨如同断裂般的钻心的疼起来。   衣服被用力的扯开,扣子四分五裂的掉在了地上,雪白的肌肤衬着深紫色的内衣,让人看得口干舌燥全身捉狂。   她开始用力的挣扎着,不管死活如同没有明天的用力挣扎着:“你们两个按住她,我先来……”男人看着眼前的美景,眼里冲血,看着她嘶声尖叫的样子,已经忍不住压上了来。   苏浅尖叫着,踢打着,眼睛翻涌而下,她宁可去死也不愿意自己是这样的,当一双肥胖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肩膀时,她连尖叫的声音都变得如同啼血的黄鹂般的凄厉……   眼睛里好像已经看不到光明了,黑色的一片,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   那辆车子已经找到了,就在这样的地方?他看了一眼这个废旧的大楼,脸色冷竣到了极点,方正跟在后面,手已经摸向了腰间,掏出了一把乌黑发亮的小手枪。   刚刚他的老板飙车的样子太吓人了,车速太快,坐得他到现在还觉得跟坐过山车似的想要吐出来。   霍敬尧的整个心脏都是被揪着的,她还在生病中,竟然有人敢这样从医院带走她?要找到一个部车子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站在这里好像就已经听到了上面传来的……撕衣服裂声,尖叫声,还有男人粗噶的喘息大笑声……   狠戾的眼中透着肃杀,他冲了上去,一排废旧的房间里,只有一间的门是关上的,事实上这种地方关门跟不关有什么区别,这幢快要折掉的大楼根本一个人也没有。   一脚踹开了半掩着的门,里面的人才慌乱回头看了一眼:“有人来了……”   男人手里拿着枪,后面还跟上了一个,站在前面的那个男人如同死神般的,眼底带着毁灭的光,盯着眼前的一幕,她正躺在冰冷的地上,已经昏迷过去了,光裸皎白的身体里带上了几个暗红的指痕,这一幕刺得他早已经捉了狂。   这样废旧的大楼四通八达,那几个人连身上的衣服都顾不得穿起来就逃窜开去,方正跟着他们的脚步冲了出去,霍敬尧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她的身边把她抱了起来,柔软得如同一根面条似的,手臂跟腿软软的垂着,身体呈现出了一种绝望又脆弱的美。   “苏浅……”他的声音好像是从胸腔里透出来的一样,痛苦里却又满含着情愫,还好她没事。   难道他这一生是受了诅咒的吗?他的母亲如此,言真如此,现在边苏浅差一点点也这样吗?脑海里所有的画面如同海浪般呼啸而过……   将她放进了汽车里,电话响了起来,是方正打来的:“人跑了,这里的地形他们熟,不过样子我记下来了,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都不会剩下来的……”   他没有说什么,挂上了电话。   或许是发烧根本就没有好,或者是受了太多的惊吓,她就这样的昏了过去,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下暗香动,霍敬尧轻轻的触过了她的小脸,冰冷得好像已经没有了生命痕迹。   “苏浅,欠我的就来还我吧……”他的薄唇碾上了她的脖颈,一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带,一手不受控制的抚上身上的这具迷人的身体……   -本章完结- ☆、049耻辱的烙印   害怕,绝望,抑或者是伤心过度还有刚刚的挣扎,再加上高烧得太利害已经透支了她所有的体力,昏迷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任由他肆意妄为。   夜空上的星子被吞没进了黑暗之中,霍敬尧整个人都进入了疯狂的状态,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的,哪怕她是昏迷的,哪怕她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只是一沾上了她,整个世界都已经沦陷了。   一面被她的紧涩柔软吸附得几乎魂不附体,一面用仅用的一点自制力解开领带敷住了她的眼睛,这样即使是醒来也无所谓,她看不到是谁在占有她……   只是她却从深夜到清晨都不曾清醒过,当霍敬尧靥足的坐起身来,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在他的身体里流动着,薄唇微张吐出了一口色的烟雾,袅袅的飘散开来,烟雾里的她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一直知道这个女人是毒,一沾上就会戒不掉,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逍魂的毒,让人甘愿饮之而亡,只为换取一夕的欢娱。   把她的衣服穿上之后,开着汽车把她放在医院的后门,这里平时只是提供给一些清洁工人运送垃圾的,所以没有人,不过再过五分钟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因为医院早班的时间快要到了。   他摇下车窗看了一眼蜷在地上的纤细身躯,小得好像快要消失了一般,昨晚的彻夜的运动让她出透了汗,好像连温度也降了下来,看来除了体力透支了之外,应该没有大碍的。   他把车子停到了不远处的树下,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她。   苏浅,就只当你替你父亲还了这笔债,其实这样根本就不算还,本来你就是我的女人,要了你也是天经地义,你父亲犯下的罪孽是永远也消除不了的……   爱恨交织的眼眸里,如同冰与火在碰撞着,交织着,深遂却又锋利。   “快点过来,要命,有个女人情况很不好……”   “等着,我去拉个担架车过来……”   “快看,这个女人肯定是被糟蹋了……”   “天呢,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是可怜呀……”   几个上班的清洁工发现她,立刻围了上去,有一个人冲进了里面,七手八脚的把她抬了上去,往医院里面推。   霍敬尧薄薄的唇勾着笑,现在就开始玩吧……   几个女人围着单架车,看着躺在上面的那个女人,领口处透出了一小截裸露出来的肌肤,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的,青青紫紫的,甚至还有咬过痕迹,一朵朵吻痕如同开在雪地上的梅花般的刺眼,这个女人肯定是受到了侵犯了。   真是杀千刀的:“我们要不要帮她报一下警?”有个中年的女清洁工义愤填膺的说着,遇上了这种事情这个姑娘真是倒霉了,不过谁让她长得那么漂亮呢?这样的姑娘走在街上,可不得招人长坏心眼呀……“”   “不行,等姑娘醒了医生自然会问,万一有了婆家了,这事传出去她可是无法在婆家呆下去了……”   七嘴八舌的在急诊室门口说了一通之后,就各作各的散去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要等到这个姑娘自己醒来自己做决定才行呀。   因为这样的情况,所以是女医生为她做的检查,她身上还是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所以一查就到了,她当下让护士通知家人来,因为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的身上并没有致命的伤痕,女医生仔细的做了一下检查,竟然是初女膜新鲜破裂,看到她一定是遭到了非人的待遇才会这样的全身都是数不清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她依旧在沉睡着,即使是睡着的时候身上带着男人的烙印也依旧清纯得如同初雪一般,红颜多殊说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吧。   当医院的电话通知到了霍敬尧时,他的汽车依旧还是停在了医院的后门,薄唇上叼着一支香烟,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咽草的味道,但是更刺激他的是她的体味,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水份,汗水依旧充塞着车厢的每一个角落,淡淡的香气却足够刺激雄性的荷尔蒙。   “请问您是苏浅小姐的亲属吗?”电话那头的医生在说话时有一点点犹豫,这样的事情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样的情况真是不多,刚刚她问过了这个病人的情况,她是因为发烧住在了楼上私人病房的,却被人带走了,因为接走她的人并非她的亲属,没有签字所以如果追责的话,医院是要负很大的责任的。   “是的……”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似乎还透着一丝未曾消退的晴欲深遂动听,反正性感却又男人味十足。   “苏浅小姐已经找到了,您能不能来医院一下,有些情况我们医院想要跟您当面沟通一下……”女医生已经问过了院长的意见,这个男人并不是医院得罪得起的,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呀。   “嗯……”说完之后,他已经挂上了电话。   天边的云层开始低了起来,一层层的压了过来,压在了树梢,压上了花蕊,也压在了人的心间。   最可怕的梦是什么样的?苏浅不愿意醒来,剧烈的疼痛,火热的体温,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一次又一次的没有停歇过,她只愿这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恶梦……   当她睁开眼看见了这间病房的时候,她真的一度以为自己之前经历过的被捉走真的只是一场梦,但是她发现自己的手腕真的青了一大块,想要挪动身体时,从腰部以下好像已经痛到麻木了,没有一丝的知觉,动一下都觉得骨头好像断成了一截一截似的。   未经人事,但是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上发生了最可怕的事情。   所有的血液都往头部冲了过来,她的眼前浮现了那几个男人,还有他们解开衣服的样子,她曾经以为他不爱她,她很痛苦,后来他让姑姑进了看守所,她以为不会有比那样的事情更痛苦了,可是现在呢?她绝望的看着窗户,外面的天阴沉沉的,似乎也替她感到悲哀。   为什么自己没有死掉呢?如果真的死了那该有多好呀,这个世界污秽得令她想要呕吐,绝望得想要去沉沦深渊。   她深身疼痛,可是最深的伤口却是在心里,那时被长长的划开了,刻印上的是最耻辱的烙印。   病房里很安静没有人,刚刚医生拿着电话出去了,她拖着残破的身体起身,猛然朝着窗口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猛的伸出了手将窗户打开,冰冷的风迎面吹了过来,这里是九楼,如果跳下去,应该不会有活命的机会了吧?她伸出了手,触摸着风,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霍敬尧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她单薄的身体如同一朵绽放在悬崖上的花朵,迎着风摇摇欲坠,整个身体都已经迎着风快要飞出去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她的身体掠了回来扔到了病传上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而她的呼吸好像已经不存在了似的,像是一个死人。   他的整个人被这样的画面刺激得不行,这个女人性子竟然这样的烈,这里是九楼一跳下去必死无疑,如果他慢了一秒,如果只是一秒会怎样呢?   她慢慢的撑起了身体,含着深深的恨意,泪眼蒙胧的看着他。   所有的,就在这一件事情发生的前一刻她心底深处还残留着的一点点情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爱有多浓,恨就会有多深,只是能怎样?她在言真那里没有任何立场不是吗?   清如泉水的眼眸里隐藏着巨大的伤痛,她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交集了,如果受到侵犯,他不能保护她那么她要保护自己。   “我的电话呢?”她要报警,她要让警察捉到那几个男人,她要幕后黑手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要干什么?告诉别人你被人强了?不知道是几个?”男人的嘴角带着笑,眼底冷冽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你不去死,死的该是你才对……”他纵容着言真的结果就是让她这一生都有了无法忘却的梦靥,那是怎样的伤痛没有人可以理解,她曾经想要在婚礼上手捧着桔子花,像征着桢洁,她曾经以为她配得起那纯白的婚纱,只是他除了与她办了手续之外,什么都没有做,如果有一天她再遇上她爱的男人,却已经永远不能拿着桔子花了,她已经脏了……   -本章完结- ☆、050从爱到恨要有多长的时间   跟他在一起的空间里都太难受了,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着一样的空气,都让她觉得多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在我死的时候,会带上你的,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那就一起死吧……”薄唇轻启,几乎还可以闻得到他嘴里淡淡的烟草味儿,深遂的眼眸里映出了自己的脸,苍白得好像已经快要消失了。   “我已经这样的,我们离婚吧……”如果要以一种代价来结束她错误的婚姻,那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沉重了。   眼底的泪那么重,掉下一颗好像都会把自己给砸伤了似的,她忍着让眼睛不掉下来,心如死水。   “离婚?然后呢?你想报警,然后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霍敬尧的妻子被人强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一如当年他的母亲那样的悲切,她应该尝到世上最痛苦的滋味的,这些不够 ,还远远不够。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快要变成透明的了,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因为痛疼也因为经历的一切让她无法接受:“做了坏事的人,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是他做了坏事,不过他不会受到惩罚,他只是讨一点苏家欠下的血债而已。   因为这件事情是他,如果是别人做的,他一定会将那些人碎尸万段扔去喂狗的,一想到这种情形,眼里积淀下来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她清澈透底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温柔的多情早已经变得凉薄,声音却是无比的坚定:“这件事情是她做的,是言真做的,是她找人对我做了这样事情的,难道我不应该报警吗?”说到最后,她泪如雨下,气若丝游。   那种尖锐的刺痛无时无刻刺激着她的心脏,她一想起昨天的那几个男人,想起那些到现在还烙印在她身上的可怕痕迹,眼眶红着里面有强烈的恨意。   “她想要毁了我,而且她已经毁了,我并不知道你是真的爱她,当我发现时我已经自己要退出了,可是为什么她还要这样?”嫣红的小嘴早已经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她的声音柔软在这个时候却透出了满满的恨意,一点也不加以掩饰。   他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她的目光坚定时却又脆弱无比,仿佛一碰就破了,她只是在死守首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她想无法得到的公平她想要让警察给她,可是她不知道这个公正除了他,谁也给不了。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可怕的平静。   “尧,昨天你走得太匆忙,出了什么事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轻轻的,温柔得如同一片云飘过。   “我还有事……”这句话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事实上他对言真的是真的有点失望了,她自己知道那种经历有多痛苦,却是要加在别人的身上,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怎么不敢在我面前接,为什么不把电话给我?让我跟她说几句,一起分享一下这种经历?我要问问 她……问问她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她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泪光闪烁,她几乎是想要爬起来,去拿他的手机,可悲的是她现在竟然站不起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似的,现在的她只剩下的是一副空架子。   人是她找的可能没有错,可是事情却是他做的,霍敬尧低低在喘息着,看着她那样飘缈得几乎消失的目光,心乱如麻:“我们来交换吧,你从此忘记这件事情,不再想去报警那我就放了你姑姑……”   言真果然在他的心里有着无比重要的地位,她早就该看清楚这一点了。   霍敬尧看着她的眼光,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咬死才解恨似的,终是将爱消磨得一丝不剩,那就来互相折磨吧:“我说到做到,你要保证永远不说出这件事情来,我就保证不再找她的麻烦……”压抑着剧烈的心痛,连气息都有些不平稳了。   这算是交换的条件吗?她曾经想如果可以她替姑姑去也坐牢只要姑姑没事就好,今天她的心愿算是达成了,算是得偿所愿了吗?苏浅缓缓的站起身,她的身体依旧颤得厉害,小小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黑色的发丝披散开来,衬着她的肩颈处的那些红痕,显得楚楚可怜,而现在她的心中更是带着绝望与刺骨的悲凉。   她姑姑的事情是他操纵的,而他为自己操纵的这件事情来打压她,连一点公平都不愿意给,站在她面前的他依旧有着那张好看到要人命的皮囊现在在她看来却是残酷得令人发指。   她的目光那么冰冷,冷得吓人,霍敬尧的双手慢慢的攥紧着,太过用力指节微微泛白,他强忍着自己,可是好像就民快要看不下去了,猛然大力揽过了她的腰,无法控制的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看着她苍白的带着眼泪的苍白而隐恨的小脸。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会让你去报警,就算真的是她做的,我也不能对她怎样明白吗?”他心如刀绞,言真我欠了你的,我还就是了,我把这个女人的尊严都踏在了脚下来还你,这样够不够?当他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闪过的心痛一瞬间染成了腥红色,或许这样的话说出来,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他了,不过不原谅又如何,他们本来就是天生的仇人不是吗?   现在再听到什么话也已经不会感受到惊讶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人狠毒无比的男人,可以把一个女人毁掉来成全另一个女人,苏浅无力的点了点头,却早已经在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火苗,终有一天她要为自己讨还一个公道的,现在她还太弱,她会强大起来的,强大到有一天可以站在他的对立面,不再受到伤害。   他的怀抱没有了以往的温度,甚至让她觉得有些恶心,从爱到恨要有多长的时间,其实并不一定的,要看曾经给的伤害有多大。   “我如何能相信你不食言,你写一张保证给我吧,把你刚刚话写下来。”她想不出来还有任何的办法,如果他出尔反尔的话,她是一点还击的能力都没有,代价付出了就不能白白的付。   “我在你的心目中就这么不堪吗?”霍敬尧俊脸瞬间刹白一片,心如刀割。   “不是的……”苏浅推开了他,倔强的眼睛看着霍敬尧如同看着陌生人一样:“你没有不堪,是我的心里根本就不会对你有任何的看法,你在我这里是个死人明白吗?是死的……”绝情的话如同狠狠的扎进了霍敬尧的心里,顿时血流如柱。   很好,她终于开始慢慢长大了,仇恨是让人长大的最大的动力:“你有多恨我呢?”眼神迷离的看着她的小脸,抚过她垂落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了弧度精致的侧脸来,他的声音嗜血而疯狂。   “没有恨,你不明白吗?你是个死人,死的,已经死了……”她喃喃低语,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从此之后这个男人将不会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的位置,甚至连恨都不配,这个世界上糟糕的男人非常多,而他已经无法用糟糕来形容了,当初是她没有带眼识人,那就来吧,互相伤害吧,对他包括言真她都不会再有一丝的手下留情,只要有任何的机会,她一定要把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还给这些人。   霍敬尧一把抱起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她好像又快要晕倒了的样子,虚弱得如同被风暴摧残了的花朵,她很轻,像根羽毛般的在他的怀中,气息都不存在了。   “死的也好,恨的也罢,你都要在我身边……”他们这一世早就注定了无法解开的纠缠,他不会放她走的,这点小教训根本就不算什么,霍敬尧在心里对自己一遍遍的说着,这是苏家的女儿,她不配得到好的下场,更不配他诚心以待。   “你真天真……”现在没有办法不代表她一辈子没有办法,她一定会离开他的,谁也不能阻拦。   “哎,这位先生,她还没有做好所有的检查,而且她的药还没有拿,她的验伤报告还没有处理完呢……”护士追了上去,胆颤心惊的叫着,这个男人好高,高得需要她抬起头来仰视。   “会有人来处理的。”他冷冷的抛下了一句话,抱着苏浅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医院。   怀里的女人失魂的淡淡笑了一下,让他在瞬间连呼吸都被摄走了……   -本章完结- ☆、051有时人算不如天算   抱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汽车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一语不发的沉默比什么都可怕,她甚至努力的让自己的呼吸还轻一点,恨不得自己即刻消失才好。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姑姑?”苏浅最后还是开了口,她有多不喜欢跟这个男人交谈,可是还是要忍着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折磨来问他,只要姑姑一安全了,那么她就什么都不管了,只是现在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命脉依旧握在了他的手,开着车的男人身姿挺拔,却是沉默不语。   汽车停在了霍家,他抱着她走上了台阶,苏浅看了一眼那个角落,那天晚上下着雨的寒夜,她被他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雨水打着她时如同针般的扎进了她的骨缝里,如果不是他赶她出来,她不会发烧,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他径直走了上去,抱着她进了房间。   苏浅怔了一下,他没有把她放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他的?   那是他跟言真住了一年的地方,空气里还有两个人的味道,在衣帽间里大概还挂着她的衣服,甚至在浴室里有她喜欢用的身体乳,苏浅有些恨恨的咬了一下唇,这个男人果真无药可救了。   “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她无比坚定的看着霍敬尧,如果再跟这个男人多相处一些时间,她肯定会精神分裂的,她不要这么辛苦。   “你是我的女人……”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是了,霍敬尧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只是深遂的眼底如同一汪寒潭,深不见底。   “难道你还有特别的嗜好,喜欢这种女人,被人欺负过的?”苏浅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却惹得他一阵的不悦。   “你就这喜欢惹我,还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霍敬尧把她狠狠的扔到了雪白蓬松的被子上,纤细曼妙的身体蜷着,黑色的发长如同海藻般的蜿蜒开来,凄美动人。   “你想多了……”她闭上了眼,怎么到了这个境地他还有这种想法呢?是过去自己对他表现得太迁就了吗?   “但是我坚持,这一次我决不会妥协。”她的一次次妥协换来的却是这样痛苦一生的经历,她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妥协了,她的心在一次次的无情伤害之中,早就已经变成了石头。   她苍白得好像就是一个小雪人,阳光一照就会消失了一样,霍敬尧深深的看了一眼后,转身走了出去。   不强逼她,不是因为怕了她,而是现在她的身体太虚了,养好了精神才能好好的玩不是吗?   走下楼站在花园之中,一年已经到了尾声了,这是她嫁进霍家的第二个年头了,他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清的空气,大掌攥紧着手机,有好几个未从善如流来电,他不是没有感受到手机的震动,只是他不想接。   对于言真,他真的是有些失望了,不难猜出她应该就是幕后黑手,无论是不是她亲自指挥的,苏浅在嫁进来之前他就把她的底细摸了个清楚,她这样的女人跟别人一点小过节都结不下,更何况是这样的呢?能够对她下手的也就是言真的,仗着自己的宠爱,就可以这样无法无天了吗?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   他清楚的记得刚刚他离开时,她那张小脸已经是苍白虚弱得仿佛碰一下就碎成了粉沫,可是每一句对着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冰冷透骨,宛若被狠狠伤害过后的小兽只能以还未长成的锋利的牙齿示人,想要用这样的举动来保护自己,可就连她的坚强都是那么薄弱,其实他一击即垮,只是没由来的心生不忍。   他也会有不忍的一天?他应该把她扔到最繁华的街道上,任由路人拍照,然后所有的媒体报道,她身败名裂之后,他痛快的离婚,把苏鱼送进大牢里永远都出不来,这样苏家就算是毁了,而他也算是替自己的母亲出了一口气不是吗?只是他竟然就是心生不忍。   这一生他的心就从来没有柔软过,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他欠了言真一条命,如果有取舍的时候,他一定会舍下她的,可是就是那么不忍,如同在做最痛苦的分割一般的,将生命中的某一部份生生的割走了……   这世界真是奇怪,他住在了她的房间,而她却在他的房间里,空间交换了,人心呢?   当门被关上了以后,苏浅慢慢的躲进了被子里,蒙着头开始痛哭,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如同溃堤的河水,她的心太痛,太苦了,痛得仿佛已经没有了明天,其实她已经真是没有明天了。   眼泪染上了她的睫毛,沾湿了她的小脸,流进了嘴里咸得发苦,这就是她的人生吗?   拉住了被子塞到了嘴里,狠狠的咬住,不让自己的声音传出来,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都不会再有脆弱的一面,她永远不想他听到她歇斯底里的痛哭。   哭过之后,身体里的水份好像伴随着眼泪都蒸发掉了,她艰难的爬了下来,现在她想要好好的洗个澡。   浴室里早就都被收拾过了,好像知道她要住进来似的,所有用过的东西都已经收走,全部都换上了新的,甚至连一件浴袍也是全新的,一共放了两件,一大一小,一男一女,非常明显。   她扶着洗手台脱下了裤子,发现上面的几个斑斑的污渍,心被狠狠的插上了一刀,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全身上下几乎都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烙印,安静的站着,她强迫自己面对这个事实,要看得更清楚,更明白,她要把这一幕全都刻进自己的心里,这样才不会轻易忘却。   她把那条小裤收了起来,那是罪恶的证明,然后站在了花洒下,开始洗澡。   用力的搓着身上带着烙印的肌肤,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搓得皮肤的表层开始冲血,比原来更加严重了,甚至有的地方开始渗出了一点点血丝,被热水淋得刺痛不已,知道这样洗也不有洗去曾经在她身上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她知道这只是掩耳盗铃,只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多洗一洗好像就会让自己变得干净一些似的。   不知道洗了多久,洗到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再一次倒下来时,才几乎是半倒半爬的走出了浴室,身上穿着的浴袍就算再柔软,当贴到她身上擦破了的皮肤也还是令她痛得皱起了眉头。   她慢慢的走到沙发上,躺下去,现在她想要好好的睡一觉了,希望睡起来之后便可以听到姑姑的好消息,现在她不想躺到他们曾经躺过的地方,好恶心……   慢慢的进入了黑暗的沉睡世界里,她要好好的休息了。   医院里,方正冷冷的看院长,嘴唇锋利的角度让人看着有点心颤:“这样说还不够清楚吗?只要这件事情传出去一点点风声,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你这院长也不必干了……”   院长已到中年,一生也算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独独这一件事情他有些弄不明白,不过想想也是,这样有名望的巨富之家,怎么能传出丑闻呢?而且还是这种丑闻。   “还有,苏小姐所有的记录都交给我,电脑档案现在都彻底删除,你要记住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你的医院,也不曾被带走过,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明白吗?”声音如同催眠般的,却是满满的威胁,分量十足的压了下来,沉得令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是霍先生的意思?”院长心存疑问,小心冀冀的问了一下,这是给霍敬尧办事的人,但是他还是要问清查才好,毕竟事关重大。   “猜测别人的想法,这是最要命的。”方正扯了扯领带,有此不耐烦的说着。   院长没有再说些什么,交出了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薄薄的几张纸,却记录了这几天苏浅的身体变化,而且那天早上她在医院后门被发现的整个经过也有一些记录在里面,他伸出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方正拿了过来,没有再说什么,看了看桌面上的电脑。   他亲自盯着院长把所有资料删得干干净净之后,转身离开。   院长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个文件袋,目光有此沉重,手里的的那几张纸很要命,是烫手的热山芋,可是他不敢丢掉,这个东西有一天可能保住他一条命也说不定,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本章完结- ☆、052晚上等我   这一晚睡得连她自己觉得有些惊讶,整个晚上就如同死去一般,她没有做梦,她以为自己会恶梦连连,可是到了白天醒来时才发现,她那颗充满美丽幻想的心在那一场洗劫中早已经死去了,甚至连梦都没有了,以往她总是会在快要醒来时做一个小小的梦,有时候会梦见童年时吃的酒酿丸子上桂花的香气,有时候会梦见她还在上中学时走过的小路,还有她的整日喜欢喝点酒的爸爸,姑姑给她织的白围巾,梦到好多美好的东西,可是她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这样的美好的梦了。   全身依旧酸痛,她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早已经饥肠辘辘,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既然不去死,既然选择了活下来,那就好好的活,印在身上的耻辱的烙印她终有一天会一一洗去。   走下楼梯,穿过了餐厅,进了厨房,她是苏家的人,她应该好好吃饭,不亏待自己的胃。   这样冷的冬天,她想要吃一碗米饭,在伤心的时候,踏踏实实的一碗米饭可以给人足够的力量。   让所有的厨师都离开这个厨房,她不需要帮手,也不想有人看着她,在这个宽大无比的巨型厨房里,她开始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早餐,早餐吃米饭很奇怪,并不是她平日里的习惯,可是她就是想要吃得饱饱的,填满自己的胃好像也就填满了自己的心,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似的,她爸爸说过,米饭是陪伴人一生最好的食物,在困顿迷失时一碗好吃的白米饭是对自己的犒劳与鼓励。   一碗好的米饭非常的讲究,霍家的厨房里,单单米就有好几种,好像在开联合国大会似的,从中国的丝苗米,东北米,还有泰国的香米,印度的长米,日本的珍珠米,美国的野米,这里的每种米都有不同的物质,不过她喜欢的是泰国的米。   泰国以世界米仓著称,在泰国香米里品质最好的应该是茉莉香米,因为它有着奇特的茉莉花香而得名的,只能在泰国的东北部的十九个府种植,因为那里过去是火山地带,矿物质丰富所一年只产一季,所以深得食客们的喜爱,细细长长的米放入了山泉水,等一会儿熟了以后就会非常的松软可口,充满弹性。   她简单做了一个小葱煎鸡蛋,云腿蒸鸡,冰箱里有新鲜拆好的蟹粉,还做了个蟹粉豆腐这样就可以了,够她吃的了。   价量都不多,但是足够精致,她坐在餐桌前,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一口之后开始吃饭,她吃得很慢,细细的嚼着,品味着每一颗米粒在嘴里散开来的绝佳的口感。   她吃了一半的时候才看到霍敬尧从楼梯上下来。   “我姑姑呢?”一见到他,想要问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她只要确实她的姑姑没事就好,别的都不再管了。   “我的呢?”他坐了下来,就坐在她的对面,长腿一伸慵懒性感的靠着椅子背,深遂的眸子扫过一眼放在她眼前的饭菜,似乎有此吃惊。   这个女人每天都会让人有不一样的发现,一大早吃米饭?   “少爷,您的早餐……”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来,后面已经有个女佣拿着托盘弯着腰把他的早餐摆了上去。   黑咖啡,烤得黄澄澄的牛角面包,还有一小盘黄油,嫩嫩的鸡蛋煎得蛋黄刚刚凝固,火腿看起来也很不错,可是他就是不想吃,那就干脆不吃。   他长臂伸了过去,把她那碗吃了一半的米饭端了过来,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我姑姑呢?”苏浅才不跟他争执这一碗米饭的事情,她想吃什么时候都能给自己做,现在他吃了就当是喂了狗了吧。   “我也很奇怪,昨天听说她生病了,在保外就医的途中不见了……”这样的事情倒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他刚刚想去撤掉所有的控告便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把人在看守人员的眼皮子底下从医院弄走,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张家把人劫走的,他没有想到的是在汉朝里当了十年二厨打着下手的那个老张竟然就是张衍霖,十年前消失的那个黑道大哥,到现在为止他依旧是不少黑道人的精神领袖,说起话来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你说什么?”苏浅整个人啪的站了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姑姑竟然不见了,她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小脸瞬时苍白如纸,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因为太过紧张担心而颤动着。   “我说你姑姑不见了……”他优雅的吃着米饭:“我答应的事情我已经做了,案子我已经去销了,不过她在这个时候逃跑真是不明智,死在黎明前的黑暗不太值得,这算是越狱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我明白的是如果你不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姑姑怎么会在看守所里呆着?我明白我生活中所有的一切不幸都是拜你所赐,你这个……”她竟然想不到用什么话来骂他才会显得最恶毒,在她过往的生活中她并没有想要这样的诅咒过一个人,而且这个男人曾经是她心动过的。   一切不幸?她还是很天真。   耸了耸肩,看着她如同只气急了的猫想要伸出爪子撩人的时候,更是万种风情。   一旦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她身的气息也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从骨子里透出的最原始单纯的吸引力如流弹般穿过了他的心脏。   “那是不是我要赐你更多一点?”他站了起来,身体如同一坐屹立的山般,形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无所谓,我告诉你,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不要动我的家人,也不要动我的朋友,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她清透的眼睛盯着他,毫不惧怕的与他对视着。   胆子倒是变大了起来,这样也好,太胆小的轻易的玩死了就没乐趣了。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她转身离开了餐厅往楼上走去。   她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所以现在她需要的是出去买一部手机,然后打电话给老张,她想起来老张曾经说过他不会让姑姑在看守所里呆着的,现在看来可能就是老张办的这件事情,但是真是时机选得不太好,这下子可是有麻烦了。   换好了衣服,她急急的下了楼,在要离开时却被霍敬尧叫住了。   “这么急,却哪儿?你不需要跟你的丈夫说一声吗?”身后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张力十足,一字一句的带着满满的磁性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我去哪儿不用你管,如果你需要一个妻子三从四德那么就另娶人,再说了,我能算是你的妻子吗?”她如同一只刺猬,只要他说一句她就充满了敌意的顶了回来,清透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勇敢无畏的光。   “那你说怎样才算?”他站在她的身后,温热的气息正在靠近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想要逃开。   “怎样都不算,我早就说过了,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是……”她不想再多跟他说什么,急急的就想要往外走去。   “你的手机好像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了……”一句就轻而易举的把她定在了原地,迅速的转身伸出手去抢他手里的那个手机,那是她的很好认,她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霍敬尧看她几乎都快要跳起来了,还是抢不着,勾唇笑着:“没想到你体力还这么好?”他不是已经把她榨得干干的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劲,看来以后可以玩得更久一点,一股无名的火很快在身体的血管里流窜着,那夜逍魂的感觉没由来的如同电波一般触着他的皮肤,酥麻而又刺痛着即使不碰她,他都会有特别的感觉。   一把搂住了她的纤细如柳的小腰,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把手机给我。”她使劲的想要推开他,却无法憾动分毫,他的力气大得吓人。   “那么,晚上我们住同一个房间如何?”他总是有办法跟她谈条件,而且总是占上风。   苏浅连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关系,有了手机她就能马上找到老张,问问姑姑的情况了。   “晚上等我……”他拉着她白嫩的小手,把手机放进了她的掌心里,眼眸深处有些强烈跳动着迷人的花火……   我等你?我等你才有鬼呢?今天出去了,别再想我进这个门,现在她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如果他再敢使坏,她就跟他同归于尽。   -本章完结- ☆、053你带了个女人回来   “你从今天开始,身边二十四小时都要有人跟着,白天他们两个负责你安全,晚上我来……”他的气息热热的喷洒在了她的脸上,似乎依旧带着那么熟悉的烟草味儿,可是现在却已经不再让她贪恋。   再好闻的味道都比不过痛彻心痱的伤害。   他为她派了一个司机,还有一个随身的保镖,不过在苏浅看来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在她身边最危险的人就是言真,他如果好好的警告一下言真,哪里会有那种事情的发生。   一想到那晚的事情,心脏就如同被利刃剖开一般,疼起好像都抽了起来。   她没有再说什么,司机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那个黑衣保镖为她拉开了车门,苏浅头也不回的坐了进去连多看他一眼都是吝啬的。   一上了车,她的心才放松了下来,跟那个男人多处一分钟都觉得累人。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拿起了电话……   “老张,这是你的家?”苏鱼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幢建筑,有些反应不过来,回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老张,有些奇怪。   在看守所里呆了些日子,她显得越发的清瘦了,张衍霖一对上苏鱼的目光便赶紧的低下了头,沉闷的回答了一下:“嗯……”   他不敢告诉苏鱼说他动了关系把她用不太光明的手段给弄了出来,他算着日子,苏鱼的生理期就这一两天了,他怕在里头她连个热水澡都洗不上,更别提别的了,反正早晚都是要弄出来的,依他的判断霍敬尧这次来势汹汹,根本就不会给苏鱼机会,等到一判下来,关到女子监狱里要动手就更难了。   他一脸的若有所思,苏鱼站到了他的面前:“老张,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苏鱼是个很奇特的女人,或许是年纪的关系,她有着女人的成熟风情,可是又因为经历的关系,她依旧简单的像个小姑娘似的,当她那双妩媚却又童真的眼睛看着他时,高大挺拔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瞬间闪过了一丝暗红色,急促的说了一句:“不会,没有……”   怎么偏偏跟她就不能好好说话,他简直想要抽自己两下,舌头一见到她就是直的,连句好听的话也说不起来。   “这里是我家,你现在先在这儿住着,要等消息呢,所以最近都不能出去,可以吗?”张衍霖说到最后好像连声音都快要消失了似的,小心冀冀却又胆颤心惊。   “好。”苏鱼回答得很简单也很干脆。   他的房间在张家本来就是最大的,而且露台也够漂亮,他在前两天就让人稍稍改动了一个,换了个淡紫色的窗帘,还有沙发跟被子什么的也换了个颜色,衣帽间里他的衣服早就都拿走了,里面都是他给她选的,从内到外各种颜色,各种款式都有,浴室里有她喜欢的带着柠檬味的香皂,最后他还在房间里放了一大把的白色百合花,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我想先洗个澡……”他带着她进了房间时,呆呆的站在了那里,有些不知道想要怎样,他不想要她觉得在这里很无趣,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变得有趣起来。   这十年的沉默,好像让他连说话的技能都已经失去了。   “你洗,你先洗……”这话说完他又开始觉得自己说得很不妥当,让她先洗听起来很像是以前夜场里的女人,一进房间就会说你先洗这样的话。   好在她根本就听不懂,大概夜店那样的地方她是没有去过的,更不用提往不好的方面去瞎想了。   张衍霖推开了衣帽间的门,低着头小声的说着:“这都是给你准备的,我先下去楼下了。”这一天折腾的,她是该好好的洗个澡睡一觉了,他说完了之后就离开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并且轻轻的关上了门。   门口碰见的正好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张衍霆:“哥,你带了个女人回来?”   “嘘……”他伸出拉住了张衍霆的胳膊就往外楼下拖了下去,他握吵到苏鱼,这个时候让她安静一下是最好的。   “不能打扰她,如果不用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就免开尊口。”张衍霖看着弟弟,一脸的警告。   他了解自己的弟弟,多半时候玩世不恭,他怕吓着了苏鱼。   “知道了,她是我大嫂吗?”张衍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拿出了火柴,轻轻的一划,哧的一声,一道白烟之后火柴一下子点着了,跳着美丽的火花,他点着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从性感的唇里吐出了一缕的白烟,烟雾里的人他看得真真切切的,就是苏浅,他真是着了魔了。   “不是。”张衍霖说完了之后,转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身后的人跟了上来,他回过头去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给她下碗面。”   她洗完了澡应该吃点东西才是,以他的手艺自然是不太敢在她面前炫技的,不过为她下一碗面还是不成问题。   澄黄的鸡汤里放着几颗红滟滟的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面团子揉好了开始擀出了细细的面条,在一旁的张衍霆看着心里是震惊的,以前他的大哥手下有多少人,少年英雄也是多少女人倾幕的,风光无限的时候却因为救不了最好的朋友就自我放逐,可是就算时间再怎么改变一个人,当他亲眼看到时还是无法相信。   那双本该拿着枪的手,却熟练的拉出了细长如丝的面条,一气呵成,如同一个专业的大厨,不应该是这样的呀,他的大哥应该八面威风,四方来朝,怎么就会成了在厨房里做面条的人呢?   一小会儿功夫,鸡汤面就下好了,黄的汤,红的枣,上面还放着几根嫩绿嫩绿的菜心,他端着拖盘往楼上走,离开时还不忘记回过头来警告了一下:“记住我的话,不要打扰她……”   苏鱼的世界里真的简单到不行,她没有认为老张说的哪里有问题,在这里呆着就呆着,不过老张的家里看起来应该是很富裕的,为什么会想去给她打工呢?她一面吹着湿湿的黑发,一面有些困惑。   有钱人喜欢体验生活,也不能一体验就是十年吧?真是个怪人呢。   在看守所里呆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没能好好的洗个澡,现在洗完了真的很舒服,就是不知道小浅怎样了?她的电话没有打通呀。   听到了几声敲门声,她想应该是老张吧:“请进……”   张衍霆一进门就看到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袖子折了起来露出了纤细莹润的手腕来,半干的长发披散着,甚至连睫毛都带着点水气,整个人就眩晕了一下,如同被人施了咒语般的,那种心跳加速,舌头发直的感觉又来了,而且更强烈。   “我……我给你下了碗面,你吃一点吧……”他走了过去把托盘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谢谢你,老张。”她还真是饿了,而且面看起来也不错,至少汤熬得够火候。   他木讷的站在了旁边,苏鱼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也坐下来吧……”那么高的个子,站着看她吃面,她可真是有些下不了嘴了。   张衍霖几乎是坐到了沙发的最边上,他跟她得这么近的机会好像并没有,她身上清新的柠檬香气传了过来,泌人心脾,不过他并没有迷失,脑子里开始计算着如何把苏鱼弄出国去,这里她是肯定呆不了的。   “阿霖回来了,是吗?他回来了吗?”突然之间,楼下便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嗓子有些沙哑,应该是抽烟抽坏掉了,以前她大哥就是这样的,烟酒过度早早的声音就变了。   她喝了一口汤,转过头看着老张站了起来,往门口走了出去,她低下头继续喝着汤,她想或许是来找老张的吧,他叫阿霖吗?   她怎么来了?   张衍霖快步的走下了楼,大厅里,被下人拦住的正是安娜,他已经跟她十年未见了,十年能够 改变什么?容貌,还是声音,或许是心性,不过无论这个女人改变了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阿霖,真的是你?有人说看见你回来了,我不相信,真的是你……”那个穿着黑裙的女人几乎是扑过来的,死死的抱住了站着一动不动的冷傲的男人。   “请自重,童小姐……”声音冰冷无情的划破了女人的哭泣,一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本章完结- ☆、054过去的并不代表什么   “自重,为什么要自重,你是我的男人,我们以前在一起那么快乐,为什么?十年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但是我也付出了代价,你都已经整整离开我十年了,这十年我一个人过得多辛苦你知道吗?阿霖,我再也不要再你分开了……”如同在快要溺顶的河里,捉到了一根浮木,童安娜紧紧的抱住了张衍霖,尽情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双手垂在身侧,像是个截木桩子一般的站在那里,透过西装也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丝热气:“怎么了,阿霖,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恨不得把我吞掉,把我化在你的身上,为什么现在你连抱都不肯抱我,你抱抱我呀阿霖,我是安娜,我是你的安娜呀……”女人崩溃的哭泣中有喜悦,但是更多的却是惊恐,她发现这个男人对她的温度早已经降为了零度,而且连气息都变得陌生起来。   “过去的并不表什么,你不要再来了。”他不会再与任何一个女人有联系,也不会有不必要的纠缠,声音冷淡,神情漠然,让哭泣的女人更加的崩溃起来。   “那是你因为你不知道你走后发生了多少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童安娜几乎泣不成声,整个身体发抖着,如同风中的落叶。   张衍霖依旧站着,冷冷的推开了她,一语不发。   怎么可能有孩子?只是他不想要折穿,不是心有不忍,而是就连多跟她说一句话都是累的。   空气之中飘过来淡淡的柠檬香气,张衍霖健壮的身躯微微的震颤了一下,随既推开了搂着他的女人,转身回过去,苏鱼正站在楼梯上,手里拿着那个他给她盛面的碗。   他快步走了上去,从她的手里接过了那个碗:“我来就好……”她刚刚从那个鬼地方出来,所有的繁杂的事情自然由他来做就好,一个碗他都不想让她端。   看着苏鱼有些呆呆的样子,他不免在心里有些急,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跟她解释,苏鱼他是知道的,她的内心简单到了极点,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不过他也不敢问,苏鱼现在并没有把他当成什么人,而他也不能给她造成任何的压力,所以一时之间的些尴尬的沉默。   “我蒸了你喜欢的桂花糕,你要吃吗……?”她喜欢吃小甜点,桂花糕尤为喜欢,所以他也准备好了。   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楼下多了个哭成了泪人的漂亮女人,苏鱼有些不相信的问了一句:“你会做?”   他从来做红案,这样的点心他是没做过的,怎么也学了起来?   “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就准备去厨房把她的点心跟茶端出来。   “她是谁?”尖锐的声音带满了不可置信,这算是什么事情?他竟然会做点心,而且做给一个女人吃。   张衍霖是谁?是叱咤风云的老大,几乎是一代人心里英雄,就算十年不曾出现,现在他站出来依旧可以有不小的影响力的,可是他竟然在做点心,什么见鬼的桂花糕,这简直就是污辱了他。   “这些都不是你管的事情,她是我的贵客,现在你可以走了……”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眼神从刚刚细心温柔变瞬间变成了冷厉阴沉,以前这样的眼神是他在看着敌人的,现在却看着她也出现了这样的眼神,她是他的敌人吗?她为他整整守了十年呀,这十年就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这位小姐是?”苏鱼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女人好像一脸很生气的样子,那双眼睛里的火光都快把她身上穿个洞了。   “不用管……”张衍霖用眼神暗暗示着童安娜,让她免开尊口,可是怒火中烧的女人怎么可能按捺得住呢。   “我是阿霖的女人,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你不懂可以问问他以前的兄弟们,他们是怎么称呼我的?”童安娜抬起着看着那个站在楼梯上的女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因为她看起来还很年轻,可是身上却有了一丝跟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们不一样的东西,这个女人很特别,至少对张衍霖来说是特别的。   “噢?怎么称呼的?”苏鱼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敌意来得很奇怪,她们才是第一次见面呢。   “不用管她……”张衍霖扯住童安娜的手臂,直接就把她往外拉,这个疯子她听不懂人话吗?   “放开我,你怕她听到吗?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你那么热情你忘记了吗……”声音由近及远,直到最后被拉出了张家的铁门之后,张衍霖冷冷的对着看着大门的保全说道:“不准放她进来。”   两个保全点了一下头,以前童小姐也常常来的,二少并没有说不行,所以他们就把人放了进来,没想到倒是惹得大少生气了。   客厅里没有了女人的吵闹很快的恢复了平静,院子里摆好了两张椅子,新泡的茶,还有桂花糕淡淡的香气,她坐了下来,看着张衍霖问道:“老张,你为什么会去汉朝?你是什么人?”   她不是傻瓜,老张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为什么他会甘愿在她的身边当二厨当了整整快要十年呢?   他做的桂花糕比她做的要甜了一点,也不够软糯,不过味道已经不错了,她尝了一口,喝着茶,静静的听他说话。   “没有什么,十年之前我出了一点事情,觉得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就想换一种生活方式,后来看到了你正好的招人,我就去了,在汉朝我很平静,过得很踏实,所以一呆就呆了十年。”张衍霖慢慢的说着,这些也算是真的,他是在十年之前遇上了事情,不过他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她在所以他才去的汉朝打工的。   她并不是执着于他的过往,只不过是有点好奇罢了,还有刚刚的那个女人,是那种看一眼便觉得有些惊艳的,漂亮的女人,他与她之间有些什么事情呢?   吃了两口放下了手中的糕点:“浅浅还没有回电话吗?”她有些担心,最近的事情来得有些不对劲,是她后知后觉了,这次食物中毒的事情绝非这么简单的。   “你放心,一会儿她的电话再打不通,我去找她。”他去霍家一趟,总是不能让苏鱼的心这么悬着,如果能出国去最好把苏浅一直带走,那么就不会有麻烦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律师突然之间打来的电话:“大少,对方把案子撤了,不再追究……”   放下电话时,张衍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为什么就晚了一点点,如果他再等一天,哪怕再多几个小时都是不一样的,她在食物中毒上没有事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没事了,现在她是个逃犯,而且是他一手造成的,真他妈的该死。   挂下了电话,有一秒钟的失神,然后便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的对苏鱼交代了一下:“我有事出去,你先去睡,如果缺了什么东西就给我打电话。”   苏鱼点了点头,坐在院子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风吹过时带着桂花的香气,让人放松得想要睡着,这些日子她真的有些累了。   他让人拿了张毯子,盖在了苏鱼的身上,然后开车出了张家的大门,他该去办正经事情了。   这天底下没有不能办的事情,也没有用钱使不动的人,就只是要看看怎么使而已,开着车子他突然之间觉得有一点失落,如果苏鱼恢复了自由之身,好像也就不再需要他了,他如果还想在她身边做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他不是没有想过如何跟她表白了一下,只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有些说不出口,还有就是自己过去劣迹斑斑,好像也配不起她这样的女子。   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皱紧的眉头,他以为最难捱的是在三十岁,却没有想到四十岁时他人生的难题才真正的来到。   童安娜躲在了张家的外面,大树隐去了她怨恨的目光,她远远的看到了他为她盖上了毯子,甚至是目光都温柔得如同天空落下的雪花般,凭什么?凭什么十年之后他平安回来却带来了另一个女人呢?她这十年的苦等算是什么?笑话吗?她知道张衍霖一定会回来的,所以这几千个日日夜夜里她都不曾放弃,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的,这个女人是谁呢?现在要弄清楚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份,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本章完结- ☆、055为自己做的打算   冬日的空气里,透着丝丝的冷意,如同一张网一样的罩着所有的人,要把那种寒气由外至内的渗进去。   再冷的天气,言真依旧穿着精致的套裙,从耳环到胸针无一处不精致,甚至是描画好了的眉眼还有红色的唇膏,都在透露着她的美丽与风韵,推开门时她看到的是霍敬尧那张英俊的脸时,脸上的笑容便化开了。   “尧,你事情都办完了吗?”那天他急着离去,让她心惊胆颤,现在那几个人她再也联系不到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应该是没有露馅吧,因为即使是那些人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他。   “嗯……”霍敬尧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样子跟她童年时的重叠在了一起,那时的她单纯可爱,是时间改变了她吗?还是他改变了她?变得陌生得可怕。   “尧,怎么了?”她看着霍敬尧的眼神,从以前的温柔到现在的淡漠冰冷,已经变得让她无法猜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他的眼神之后,便已经全然隐退,只剩下了惶恐。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开始变得呜咽起来:“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尧,你不要这样不理我……”   霍敬尧的心里微微的刺痛了一下,他知道她对苏浅做过了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就算苏浅欠了他的,可是是欠言真的,她怎么下得去手毕竟那是与她有着血缘之亲的妹妹呀,可是就在此时她扑在他怀里眼泪渗进了他衬衫时整张小脸冰冷苍白,他浑身的怒气与肃杀的寒意也变弱了一些。   “没什么……”他抚了抚她的头发,淡淡的说着。   以往她只要哭泣的时候,他总是爱怜不已的亲吻,满足她一切的要求,她以为她的眼泪会如珍珠般的美丽珍贵,没想到有一天她的眼泪也会变成了没有用的装饰了,现在对于哭泣的她,他也只会说一声没什么了而已。   心里的恨如同大火般的烧着,烧红了她的眼睛。   “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苏浅了,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想要扔下我?”从他看着她被老爷子赶出霍家时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怀疑,如果他不肯,老爷子也动不了她的,现在霍家是他在主事,只是他竟然就那样看着她被赶了出来。   霍敬尧看着她的眼睛,薄唇轻启:“你说呢?”她真该自己想一想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他在心被尖锐的刺痛着,想起了找到苏浅时的那一幕,只差一点点,差一点她就被那些男人侮辱了,真是该死。   “小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做了什么?我一直知道,而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你做了些什么?”她做的,他都知道,可是他为她做的退让她明白吗?霍敬尧眼底泛起了一丝的腥红,为了她他白白送给了言家多少便宜,在生意场上失了多少分寸,为了她他甚至连公道都不让苏浅去给自己讨回来,那个倔强的女人会有多恨他,永远的不原谅他,他为她做的这些她明白吗?   他眸子里冰冷得令人发颤,腥红一片,不受控制的狠狠地捏紧了她的下巴,言真浑身颤了一下却不是因为痛,而是害怕,他眼底的陌生与冰冷让她害怕起来。   “我知道,尧,我知道我爸好贪心,他一心想要占你的便宜,可是我当初是想,以后这一切也都是我的,我的一切本来就都属于你……”她颤声说着,要是她的身体不是残缺的那该有多好,如果有一个孩子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霍敬尧的眼底有了一丝疲惫,揉了揉眉心,她不能听懂他的话,那些这些事情也不必再深究下去了:“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   言真整个人如坠冰窖,他对她的不耐烦一次比一次加深了,现在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就已经不再理会她了。   看来她还是太晚下手了,早就该在苏浅刚刚嫁进霍家的时候就把她毁了的,早就应该料到她就是那种用自己一脸清纯的模样来骗得男人为她失心着迷的狐狸精。   手指刺入了掌心,指甲几乎快要划破她手掌心柔嫩的肌肤,她却只能装作懂事的样子,擦干眼睛离开他的办公室。   苏浅,那我们之间的战争就真的开始吧。   苏浅打通老张的时候时,松了一口气:“老张,是不是你接走了我姑姑?”她几乎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还是小心的再问一遍。   “她是在我家里,现在我要赶着出去办事,苏浅你能不能让霍敬尧去改一下撤案的时候,提早一天,我知道他有办法的。”如果霍敬尧改了撤案的时间,那么他就能让看守所的人把苏鱼逃走的记录给删了,那么才能够一劳永逸,如果霍敬尧不同意那么他就只能多费点时间 ,单方面买通整个看守所所有的人,删了苏鱼保外就医的记录,只记录她今天获释。   “我去试一试,但是他可能……”霍敬尧不是好说话的人,这件事情她更不能怪老张,只怪天意弄人。   “算了,苏浅我来摆平这件事情,你不用跟他说什么。”他不想让苏浅为难,看得出来她在霍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可以吗?老张,我姑姑好不好?我现在去要去见她……”苏浅的心激动得快要蹦出来了,声音都有些在颤抖。   “当然,我家的地址是……你先过去,我要去办事。”张衍霖对着电话说出了张家的地址,他知道苏浅跟她姑姑的感情,说白了就跟母女似的,苏鱼这么多年不嫁也是为了苏浅。   “嗯,我这就去。”苏浅一听姑姑安全了的消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换来的这个结果总算是好的,只是太可怕了,她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那样的事情。   她告诉司机张家的地址,却被司机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少夫人,我先问一下霍少……”   说完了之后,戴着耳麦的司机立刻向霍敬尧汇报了一下她的行程,然后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去张家做什么?在你姑姑事情没解决清楚之前,你去了正好告诉全世界,她就藏在那里?苏浅,你是不是够蠢的?”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嘲讽,苏浅听完怔了一下。   虽然讨厌他讨厌到了极点,可是说他说的也没有错:“你答应了不对我姑姑再做什么的……”她小心冀冀的试探着,如果他知道了姑姑在张家,会不会去告密呢?   “我如果想做什么,她都跑不掉,无论她是在哪里。”他依旧那么自信,可是就是这个自信的男人让她恨不得把他那一脸的淡定通通撕碎掉才好。   她挂上了电话,坐在汽车里,给老张打了第二个电话,告诉了他她的担心与疑虑,然后让他回到张家后跟姑姑说一声自己一切都好,等事情解决顺利了她们再见面。   现在她要去办的是第二件事情,她要去找肖英若。   记得她在珠宝店时,肖英若说如果她想要出道那就找她,现在想来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个圈子是个大染缸,可是自己现在都已经脏了,也就不再怕了,她必须赚钱,赚足够的钱来让汉朝重新开始。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过相信那会是赚钱最快的途径了,其实肖英若并不是第一个想要说服她进演艺圈的人,之前她去给韩夕探班的时候就有导演问她愿不愿意演戏,只是她的身份一直很保密,她也认为嫁进了霍家没有必要去趟这样的浑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必须要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姑姑打算。   而且还有一点的是,只要她成了公众人物,或许霍敬尧就不会那么的疯狂了,她要把自己曝光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这样反而会更安全。   “到南城咖啡,我约了个女性的朋友聊天……”这样的理由他总不会拒绝吧,果然司机汇报了之后,便送她去了南城咖啡,肖英若比她更早就来了。   “你好,苏浅……”肖英若依旧是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小西装,里面衬着墨绿色的高领毛衣,英气十足的浓眉往上挑时有几分野性的味道。   “我并不好,所以……”苏浅开门见山的说着:“上次你跟我提过的事情,还算数吗?”   他气若游丝地问道:“瑾兰,你说事到如今,我会不会不要你?”   -本章完结- ☆、056始作俑者   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要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从温柔如水,胆小羞怯变成了这样呢?   从表相上是看不出来的,苏浅依旧甜美得令人心悸,只是往日里那清透如水的眼眸好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再也看不清楚,却更秘密诱人。   她身上的气息变了,变得更加的you惑动人,如同一颗成熟了的蜜桃,散发出的香味使人想要贪婪的靠近,吞噬,拥有……   女人尚且会被吸引了,更何况男人?   “你考虑清楚了?”肖英若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苏浅会想要进入演艺圈,她嫁入的算得上是真正的豪门,霍家如果按古代人的说法,算得上富可敌国,要她一个女人来抛头露面的算是怎么回事?   “考虑清楚了……”她当然想得很清楚,这是一条赚钱最快的,而且也是最能摆脱他的一条路了。   她知道做了这份工作都会忙得可怕,像韩夕那样的,一年到头在天上飞,一天有时候要换两个城市,不过只要是不要让她在霍家天天对着那个男人,忙到吐血她都愿意。   “霍先生同意吗?”肖英若不太想给自己找麻烦,虽然她看人不差,苏浅非常有潜力,但是得罪霍敬尧的事情她可不想做。   “我是个体与他并无关系,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连累到你身上的。”苏浅抬起长长的睫毛,眸子里有着流光闪烁,长发散开时那张脸如果在镜头里该是多么的迷人呀。   相比起现在的一大帮的网红脸,她的脸漂亮却又辩识度极高,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料子,肖英若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了她的面前:“这是基本合约,后天我们会进行正式的签约,你看看上面的条件,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就在这里签个字。”肖英若指了指那份文件底下的一处空白。   合同很详细,从委托事项到代理区域,还有代理期限到佣金的分成,最后是双方的权利与义务,非常的清楚,并没有很大的问题,只不过合同是十年,她的目光落在了那里,久久都没有离去过。   “十年是最基本的,我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打造出一个明星来,不用我自己说,你问问韩夕就好了,我付出的我当然要取得回报,十年你能给我的未必能达到我付出的。”肖英若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我明白。”苏浅执起了笔在空白处清清楚楚的写下了她的名字。   “你不明白的。”她才不会明白,签下了她其实是给自己找了个多大的麻烦,不过她就是这个性子,她喜欢这么做,冒险的人生才有乐趣。   “明不明白都好,合作愉快……”苏浅合上了那份她签好了字的文件,递给肖英若。   “合作愉快。”肖英若接了过去,嘴角带着笑,心里立刻就在盘算着应该让她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观众面前会更让人惊喜。   愉快?希望会这样,以后的路会很难,但是她一定会走出属于自己的世界的。   至于霍敬尧那样的男人,她这一生再也不想去碰触了,因为每碰一下都会鲜血淋漓,痛得锥心刺骨。   好像失去了所有,在那一夜她已经失去了所有……   现在她只需要再隐忍一点,再忍一点等她的姑姑没事之后,她就会正式提出离婚,谁也不能阻止她。   夜晚的霍家,灯光辉煌,拾阶而上的大理石台阶在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幽冷的光,在这样的冬日里,甚至连草木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或许是因为下了雨的原因吧。   她刚刚下车便有佣人已经撑开了一把巨大的黑色雨伞等为她挡住了雨,在不远处的台阶高处,男人优雅的站在那里,如同在俯视这世界的统治者一般,他如同黑色深潭的眸子将一切吸进了他的眼底,只留下了她的身影,小小的光洁雪白的脸如同一个闪光点般,折射出迷人的光华。   “玩得很开心?”他淡淡的说着,在她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伸出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柔软而冰冷。   “嗯……”她要学会如何跟这个男人周旋,包括今天晚上。   一切都在变得不一样,餐厅里的厨师做的是标准的中餐,以前他们会吃西餐,而她只是像征性的只几口,一切好像不一样的,只是越是这样她越要担心,他想要做什么?他的目的何在?   汤是肉茸炖虫草,一开盖已经是香气四溢,厨师是下了功夫的,炖出来的汤水色泽清澈,口感香醇,她喝了一大碗,现在她需要足够的体力才能够跟他对抗,或许没有办法跟他对抗吧,至少她可以从他的手下安全的脱身,一想到这里,她便一口一口的认真吃着,努力的想要忘却了那一夜的浩劫。   几个菜似乎也合她的胃口,酸菜炒小笋,红花汁鱼肚,蟹黄豆腐……她吃得正起劲的时候,霍敬尧薄唇轻启:“你胃口似乎不错?”   “食不言,寝不语你不懂吗?”她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   “不懂的是你……”他意味道深长的笑着,眼底泛着耀眼的光。   其实所有的童话都不是真实的,她曾经以为她遇上了王子,可是真相却是残酷的,她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的笑,吃完了碗里最后的一口饭,她放下了筷子,转身离开餐厅。   她是一只小麻雀,这棵大树并不是她的栖身之地,她要自己飞上属于自己的枝头,一想到这里小小的肩膀倔强的挺了起来,昂起头走上了二楼。   他的房间跟她的房间有什么区别吗?只是睡的地方不一样而已,当初一切不过都是执念太深了,现在想来也是可笑。   她嘴角浮现着轻浅的笑,可是越是笑她心底里的悲伤就越强烈,如果不是自己贪心嫁给他,怎么会与言真再一次相逢,怎么会遇上那样的劫数呢?如果她曾经有欠的,她已经还了,而且还得太多了,从今天起如果言真要是再敢犯她,那她就以命相抗,最多不过鱼死网破,还怕什么呢?   没由来的眼眶红了一下,眼泪却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她迅速的洗好了澡,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时,发现他已经躺在了那里,被子盖了一半在他的腰间,从宽阔的肩膀看起来雄浑有力,结实性感的胸肌往下是排列整齐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延伸进了雪白柔软的被子里,她脸上暗暗的发热了一下,转过脸去。   沙发很大,睡起来应该也挺舒服的,她却拿了一条毯子然后睡到了沙发上。   男人的眼底暗光浮动,他并不想逼她的,眼眸的深处全是女人单薄的身影,瘦弱的肩膀因为紧张而僵硬着,背对着他时散开的黑发更是衬得她小得可怜。   没有人开口说话,空气如同死了一般的凝固起来……   “你准备就样跟我住一辈子是吗?”声音里染上了寒意,如同磐石般的压了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开始决定这样过的是你而不是我要,你不清楚谁才是始作俑者吗?不要把这顶大帽子扣到我的头上来……”他的话语似乎是在责备她,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是谁让事情变成了今天这样的?不是她。   霍敬尧的脸色变得渐渐的难看起来。   “还能共处一室,对我来说已经不容易了。”突然之间,她的声音变得轻了起来,轻得像根羽毛飘过,落在了他的心里。   沉默,依旧是令人压抑的沉默……   “到我身边来……”寒凉的语气还有一贯的强势,没有半分的退让。   空气里声波在动荡着,也动荡着她的心。   “如果可以,请不要逼我,经过了那样的事情,请你不要逼我……”一想到男人她就想吐,他为什么要让她一再的想起那一晚上的画面,那几个男人脱了衣服的样子,如果不是这个世上还有牵挂,她早就应该去死了,她用尽所有勇气活下来,可是她再也不想靠近男人了,太恶心了,哪怕那个人是她曾经喜欢的他。   泪水打湿了她的睫毛,剧烈的痛如同电钻般的钻着她的心脏,一到夜深人静时就开始,突突突的钻得她的心千疮百孔,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在她还是美丽纯洁的时候,他避而远之,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个境地了,他却步步紧逼,连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不给她?   -本章完结- ☆、057有备而来   她的声音真真切切的犹如负了伤的野兽般的哀鸣,他的心阒然的缩紧了一下,如同血钾突然间的直线下降出现了那种心脏室颤而几乎心跳骤停的感觉。   一样的她背影在一年多以前他第一次见的时候与现在好像已经是变了一个人,那时的她恬美安静如天使,而现在她身上的那双洁白的翅膀已经被他亲手折断了,那隐形的伤口鲜血淋淋。   可是这些算什么?她还活着,苏鱼还活着,可是他的母亲呢?母亲的血染红了整个浴缸,冰冷的手上的伤口,还有那白得已经褪去最后一丝血色的嘴唇都是他这一生无法抹去的梦魇……   他柔软的眼神又在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一切都是她的父亲招来的,那么她就要受着。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她背后传来的声音低沉得骇人,她整个人都僵直着,无法想像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那种冰冷骇人的寒气从她的手指末稍往上,席卷了她的整个身体,脊背蜷了一下才慢慢的坐了起来,悲切的眸子看着半倚着的男人,他如同古代的君王在看着他的奴隶一般的看着她。   “你说几遍都没有关系,如果我死了你要来威胁我的尸体吗?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你要是再逼我,大不了一死,其实我早就该死了不是吗?死了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她的手上握着的是一把锋利的刀片,非常小却异常的锋利。   她有备而来……   在不能战胜他离开他的时候,她自己是唯一的武器。   刀片正抵在了她的手腕上,好像连位置都与当年他母亲划下的一样:“放下刀片。”霍敬尧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何必自己动手呢?”这个女人真是把他给激怒了。   他的眼角眉梢都都已经结成了霜,伸出了手捏着她的腕骨,锐利的眼眸凝视她的脸庞,温热的鼻息拂地她凌乱的发丝,眼底里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残酷与霸气。   “在我面前玩这一套?太小儿科了吧……”男人俊逸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的慢慢说着,额前的几缕不羁的碎发下他双眸里带着的嘲笑与轻视。   他的话比刀片更加的锋利伤人,狠狠的刺进了苏浅的心里。   她小小的拳头攥紧着,胸膛因为酸涩和恼怒开始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她想要站起来离开,却被霍敬尧坚实的臂膀挡住,有些狼狈地跌回了沙发里。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 他身上坚硬可怕的力量……   “我早该教会你如取悦一个男人,而不是现在就像个木头似的盯着我。”他冷冷的说着,靠近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的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那是一颗如同野兽般强壮的心脏,散发着暴戾嗜血的气息。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她的逆来顺受,他倒是想要看看苏浅这个看似温柔羞怯的女人终有一天拼死反抗挣扎的模样,一想到这里他胸膛里仿佛有着沸腾的岩浆, 他有足够的耐心折磨她摧毁她的一切。   鼻端呛入的是最浓烈的男性的气味,不同于那些带着满脸涎笑的恶心男人的味道,他的纯冽而干净得如同最冷的西伯利亚的寒风,冻住了她的血管,连奔流的血液都静止了。   他的手指捏住她腕骨,猛然狂暴的用力,苏浅苍白的唇微微的张着,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她的手腕仿佛发出了脆生生的骨节错位声音,被他捏住的地方痛得好像被刀活活的切开了。   他炽热的唇,贴在了她往后仰着如天鹅般绝望而优雅的项颈,嗅了嗅她身上发出的淡如幽兰的香气,嗜血的轻轻舔弄了一下:“下次再敢在我面前拿刀,你再试试会不会更痛……”   如果想要置人于死地,他的手要比刀更可怕。   “如你所愿,好好休息吧,晚安霍太太……”这个女人生来就是来惹他的,非把他惹得浑身怒火烧得几乎快要疯狂了才会罢休,他不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会不会狠狠的咬住她的脖子吸走她充满了香味的血液,霍敬尧站起来狠狠的甩了了门,留下了苏浅瘫坐在那里,任由着疼痛席卷着她。   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她总是在一次一次的交手之中体会深刻。   她的手第二天根本就直不起来,就算是骨头没有断掉,可能也裂了吧,她自己都不敢动,手腕上两道青紫色的指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跟霍敬尧离婚,而且是最快的最有效的,但是有些难度。   苏浅看着窗外,她想这已经是被逼到绝境上了,没有任何的办法,否则她不会动了这种心思的。   当初她嫁进霍家的时候,就曾经签下了一份文件,那是一份只有她一个人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据霍爷爷说霍敬尧也签了一份,两份都是由他保管的,如果有一天有意外事情发生的话,他会拿手这份离婚协议来解除两个人婚姻的。   霍家人什么事情都会想得到,当时她只看了一眼就签下去了,当年的她天真的以为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情的,她以为坚持的人最终会得到一切,不过这些都是笑话。   这份文件要由谁去弄到手呢?   韩夕愿意帮她,只是他做不了这样的事情,就算能做得了也不行,她不能毁了他的前程。   偷东西的人?   苏浅想起了当年他爸爸还在的时候,有一个叫空空的人,其实空空并不是他的真名,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因为古代的人管偷东西技术了得的人叫妙手空空,所以那个人就一直叫空空,那时他是汉朝的常客,后来等她爸爸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苏浅咬着唇,她总是可以慢慢的来找,在找到这个人来偷那份协议的时候,她也要再想别的办法,她怕她还没有找到这个人偷到离婚协议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给弄死了。   他的可怕永远只露出了冰山的一角,她以为自己早已一窥全貌,其实她可能连他的皮毛都没有看全。   她的电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打了,当然除了霍敬尧,在这个时候响起显然不是他打的,他现在应该在楼下的餐厅吃早餐吧。   “早安……”电话里的声音总是朝气勃勃的,令人一下子就想起了她英气勃勃的浓眉大眼。   “早,肖小姐。”肖英若的电话提醒着她,昨天她已经签下的合同。   “叫我英若就好,合同我带回公司了,三天之后签正式合同,这三天你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思考,我希望你不是一时的玩笑。”这是最后的一次算是善意的提醒,等正式合同签下去之后,那一切就成了定局不能反悔了。   “不用考虑,我已经决定好了。”手腕上的青紫色的痕迹时时在提醒着她,要强大,强大起来才能对抗他。   “嗯,以后你的工作我会尽量安排得合理一些,苏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进这一行?”豪门媳妇并不是没有在娱乐圈工作的,只是那些人是玩票的性质,而苏浅看起来并不一样,她绝对不是想要玩票的。   她不能告诉肖英若她想要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她想要有自己的事业赚足够的钱让姑姑的事业得以重生,她想要借着自己摆脱霍敬尧可怕的控制,这些通通不能说,秘密就是只能在自己的心里,哪怕多一个人知道都会危险。   “抱歉……”她的声音有些苦涩,如鲠在喉。   “不必抱歉,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越矩了。”电话那头肖英若的语气依旧明朗得如同七月里的阳光般,可是却照不进她的心里,嘴角带着淡淡的苦笑,说完再见之后挂上了电话。   时钟走向了七点,他应该走了,这个时间他会开车去公司,等他走了她再去吃早饭吧,能少见一面,甚至是不见那对她来说都是轻松的解脱。   手里的电话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她拿起来再拔了出去:“老张,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你,我要找一个人……”她想要托老张找一找看看,或者是找不到这个空空那可以找另一个偷盗技术高明一点的来偷。   “你想要找谁?”卧室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长毛地毯吸附走了男人的脚步声,苏浅吓得整个人剧烈的抖了一下,手机跌落在了地上,电话那头老张的声音低沉有力的叫着她的名字:“苏浅,怎么了……?”   -本章完结- ☆、058捅破窗户纸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比他更喜怒无常,也不会有一个男人比他更冰冷残酷,当她背后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苏浅整个人的从脚底开始往上的那种带着惊悚与慌乱的感觉一直往上,到达了她头顶,连头发丝都在害怕着他的靠近。   “没什么?”手腕上的疼痛提醒着她昨天他的可怕样子,从地上捡回了电话,顺手挂掉了。   “你喜欢撒谎吗?”霍敬尧看着她的小脸,伸出了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她的眼底如同一口枯井,最初的清澈的井水都已经干涸了,轻轻颤动的睫毛掩不住她内心的绝望。   “我只是想问问我姑姑现在好不好……”这也不算撒谎,这是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之一,她想跟姑姑说说话。   “你在避着我?”他伸出了手指,指头上似乎还沾着烟草与咖啡的味道,在空气中浮动着。   今天一早她就没有下来吃早饭,以她的生活规律应该早就起来了,可是她就是不曾出现,或许是昨天他有些吓着她了,可是那算什么?那跟他的母亲比起来又算是什么?   拉起了她的手腕,看着她如白玉般的皓腕上清晰的带着他的指痕,青紫色的痕迹有些刺眼,她的眼睛里有哭过的痕迹,粗砺的手指轻轻的摩娑着她的手腕,锋利的目光俯视着站在他面前显得娇小无比的女人:“考虑清楚再说。”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警告也有威胁。   “避开伤害是人基本的求生技能。”她淡然的眸子里浮现出了一丝自嘲,这个男人一手毁了她对爱情所有的幻想,带给她的除了痛还是痛,那么她只能避开了。   “我喜欢聪明诚实的女孩,不过现在你已经不能称为女孩了,你现在算是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了……”他俯下了头去,声音轻轻的落了下来,却如同磐石般的压在了她的心上,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努力想要忘记的可怕伤害被他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揭了开来,暴露在了空气里,伤口依旧带着鲜红的血,泊泊的往外冒着,而他依旧不解恨似的把手指抻进了她的伤口之中,粗暴的撕扯着令她痛得想要立刻死去。   “这件事情如果你介意,那么我可以走。”眼泪明明已经在眼底盘旋了,她却把眼泪往下咽,像黄莲般的化开来,整个人都苦得发麻。   她背着光站着,小小的身影都陷入清晨柔亮的光线之中,光线在她的皮肤上散开来,几乎是吹弹可破的如同剥了壳的蛋清般的剔透,她美得令男人失了心魂,他怎么能放她走呢?   “当然,不介意……”他当然不介意,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那一夜享受她身体美味的男人就是她自己相处了一年多的丈夫,这个秘密他永远也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他会带进他的坟墓里的。   当他离开之后,苏浅整个人好像骨头都被抽走了似的,轻轻的瘫倒在了地毯上,她一定要赶紧离开这儿。   “老张,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他叫空空……”苏浅知道自己能给出的线索太少了,只有一个名字而已,并且不是真的名字,但是现在她只要是有一点希望她都想尝试一下。   “对,我要从霍敬尧的爷爷手里偷一份文件。”老张都敢为了姑姑犯险劫囚了,单单凭这一点他就是值得相信的。   “不用找什么人,我去。”他十年不出手,不过也不代表他已经不行了,自己能做多少事情他是清楚的,一份文件而已。   “是一份离婚协议,爷爷做事向来周全,有一份是我签字的,有一份是霍敬尧签字的,其实我们两个人的婚姻是掌握在他手里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这是我可以离开霍家最快的办法了,我等不了了……”她不知道她还能等多久,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她怕自己哪天没有勇气坚持,活不到离开的那一天。   张衍霖觉得有些蹊跷,为什么在结婚之前就会签好了协议,难道霍家的老爷子早就知道他们会有离婚的一天,可是这门亲事是他亲自订的,这有些让人想不通。   他把电话给了苏鱼,让她跟苏浅好好的聊聊,自己陷入了沉思,现在至少要先把霍家在山上的山庄平面设计图搞到手。   “你在想什么?”他安静坐着的样子跟他以前差别太多了,虽然以前他也不喜欢说话。   苏鱼把他的手机还给了他,这两天她总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老张似的,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了,以前他们之间很有默契,她要做什么菜,还不用她开口他就会把配菜准备好了,可是现在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了,还有她也不能总是住在这儿呀,她应该回去了。   “我……我在想是不是,你是不是要出去走走……”他一时间语塞了,苏浅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能告诉她的,这辈子苏鱼就指着苏浅活了,如果知道苏浅过得不好,估计她肯定会急得嘴上起泡的。   说完了之后,他简直想打自己一顿,事情还没有完全都解决完,现在出去走走显然是不行的,好像他一遇上苏鱼的事情,就会手忙脚乱而且头脑发热,这算是病吗?   “不用了,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离开家里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都乱了,库房里放的干货还有好多呢……”因为快到年下了,总是会进很多名贵的食材,干鲍,花胶,鱼翅,松茸,还有自己酿的酱油,那些准备做烧鹅用的荔枝木前几天下了雨,不知道不会淋到了,湿了就不能用了,一想到这些就放心不下来。   “等再过两天,我们一起回去……”现在那件食物中毒的案子已经解开了,跟她并没有关系,他上下打点得也差不多了,她回去经营她的汉朝,那么他也是会跟着回去的,在她身边哪怕只是站着他都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踏实的活着的。   “你为什么要回去?”张家这两天看来,已经算得上是巨富之家了,他怎么可能缺那一份微薄的薪水呢,单单看他腕上的一只手表就已经够吓人的了,更不用提别的。   她虽然不是有钱人,但是汉朝里接待的都是有钱人,奢侈品自然已经看多了,她可以肯定老张是个非常有钱的男人。   “你不想让我回去?”心里紧张得抽了一下,她不要他给她帮忙了吗?   “你很有钱呀,为什么要去做那么辛苦的事情?”苏鱼简单,连说话都不会跟他拐弯抹角的。   “我不觉得辛苦,在你身边的十年是我过得最踏实的十年……”他目光定定的落在了苏鱼的脸上,岁月神偷却从来偷不走她的美丽,苏鱼娴静温柔得如同一缕光般总是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追随。   “可是老张,我会觉得不习惯,真的……”她低下了头,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她真的有些别扭,她以后怎么使唤他做事情呢?“你这次帮了我跟浅浅这么多的事情,我送你一张卡吧,你永远都可以来汉朝吃饭,免费的好不好?”这次的事情她也知道他一定去烧了不少钱的,如果跟他提钱他会觉得不舒服,那也只能送张饭卡给他了。   他要的是在她的身边,仅此而已,却那么难吗?是因为张家大少的这个身份吓到她了吗?   张衍霖默默的离开了他的房间,轻轻的为她带上了门,他希望或者说梦想可以一辈子吃到她做的菜,可是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的。   张衍霆站在转角处,看着他的大哥有些黯然神伤的离开了房间,眉毛邪邪的挑了一下,这样子怎么能泡到妞?都几十岁了难道还要玩清纯吗?而这个苏鱼也真是不识相,大哥是什么人,要什么女人没有?竟然在她的身边呆了十年了都没能感化她吗?   有些事情就如同一层窗户纸一般的,不捅不破,他大哥现在被那个女的迷傻了,小心冀冀的,那么就让他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吧……   一包淡粉色的药溶进了水里,一会儿整杯水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动过似的,佣人看着瑟瑟发抖:“二少爷,我不敢,大少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这是什么药,会不会死人的,年纪不大的小女佣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你是现在被我打死,还是再过一会儿被打死呢?”男人挑着眉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水杯,递给了那个女佣。   -本章完结- ☆、059受不了也得受   当然,相比起大少来,二少更阴沉心思多点,不过大少爷力气更大,好像更容易把人打死一样。   “放心,这只是一杯水,绝对不会出事的,弄不好明天你们大少爷会赏你一个大红包的,再说出了事也跟你没关系。”女佣着这话依旧无法安心,这肯定是要出大事情的,没事谁会在水里放药粉呢?该不会是毒药吧?   突然之间,眼神阴沉了下来:“你想让我亲自端上去是吗?”   “我去,我去……”那个小女佣把心一横,就端着那杯水走上了楼。   水的温度刚刚好,可是她却觉得烫手得利害,几次都想要把水杯给扔掉了,这到底是什么药呀,该不会是毒药吧,这样的富豪家族总是有些什么兄弟争产的事情,可是明面上看起来大少跟二少很好呀,但是这一杯水?   刚刚已经有另一个给在书房的大少也端去一杯了,是不是要毒死两个人?   一想到这样的事情,她就觉得阴风阵阵:“苏小姐,如果你晚上喝了水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来找我,不关我的事呀……”心里默默念叨着,一边把水送进了苏鱼现在住的房间。   今晚的月色很美,可是她却开始心事重重,这么多年来有老张帮持着,她总是轻松太多了,而且有个男人总觉得安心一点,要再找到这样一个帮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甚至喝的水都有些酸涩呢?   过两天就要离开了,到时候还是要好好的跟他说声谢谢的,这么多年了……   她坐在沙发上,小腹的位置开始慢慢的暖了起来,一股无法控制的暖流开始从小腹往下涌了出去,连手脚四肢都有些不听使唤,她的身体越来越热,热得好像被扔进了烤炉里面似的,那种无法说出口的,她从来没有过的渴望如同岩浆般包围住了她……   “好热……”细细的叫声如小猫似的,嗓间里透着一丝沙哑,额头开始渗出了细细的汗水来,很快的打湿了她额前的几缕黑发。   眼前开始出现了一朵朵的绽开了的花朵,好像是桃花,或者是芍药,也可能是玫瑰,整个空间里都是粉红色的一片,是花的海洋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她想要到这粉红色的大海里好好的凉快一下。   “张衍霆,你做了什么?”张衍霖在房间门口,压低了声音,他的喉咙都快要冒了烟了,整个人都要炸开了,这是什么他非常清楚,这个家里没有人敢这么做就只有他这个弟弟了。   “帮你呀,她也喝了一杯,美国的新货,大哥你玩得开心一点……”他如同一只逃窜的猫般几乎是从二楼跳下去的:“没有男人今晚她会过不了的,大哥你就勉强应付一下,就当是救她一命吧……”一声清脆的口哨划破了夜晚的宁静,这个该死的不要让他捉到,否则他一定剥了他的皮。   他粗喘着推开了苏鱼房间的门:“我……我带你去……医院……”不知道医生是不是有办法。   可是,他的脚步根本就移不开,她就半倚在了沙发上,衣服已经褪去了一大半,连身体都呈现出了淡淡的粉红色,她伸出一双诱人的藕臂:“老张,我很难受,你快点,快点帮帮我……”   门被掩了起来,也掩住了所有的春色。   整个夜晚,几乎都充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连月亮都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再也不敢出来。   梦有多甜美,现实就有多残酷。   他只是想呆在她的身边,这样就好,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可以完整的拥有她。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那是在他的梦里,不过她的味道比想像的要美一万倍,他已经快要疯了,所有的一切都被破坏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依旧没有醒来的女人如同一朵睡莲般的圣洁美丽,他用膜拜的目光看着她那么恬静的睡颜。   一会儿她醒过来要怎么说?   “我会负责的……”   “不是我弄的,不是我故意的……”在两个人关系还很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办法跟她多说点什么了,更何况现在这种样子,她会不会恨他?   突然之间,这个字如同从天上伸下来的巨大的手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痛得几乎快要窒息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直到天色开始暗暗的沉下来时,他才看到她脸上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对他来说却如同过了一个世纪。   所有的一切都定在了她的眼眸里,她看着他,深深的看着他。   “为什么?”声音有些沙哑,她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突然之间,两滴清泪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在昏暗的光线里,透着斑斓的光,这两滴泪是在纪念这十年的水相识一场。   “我想要回去了。”坐在她对在面的男人哑口无言的样子让她的心底里更加的难受,这里不是她的家她本来就不该留在这儿的。   “苏鱼,我会负责的……”张衍霖看着她的眼泪掉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心痛得快要死掉了,慌乱得想要去擦拭,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以前,所有的女人都是主动的,他从来都不曾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过任何的心思,他甚至不懂得讨女人的欢心,因为根本不需要,现在他想要把全世界都捧到她的脚下只想换取她脸上恬静温柔的笑,可是他给的全世界她好像并不需要。   “不用了,昨天晚上就当我还你的,我知道你一定为这件事情花费了许多,不欠就好……”如果他正正经经的追求,如果他不是像昨天晚上那样,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可是昨天的事情太让她无法接受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让自己在清楚的意识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羞耻的乞求他的占有,太可怕了。   “你先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她的眼眶泛着红,卷起了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他想留着陪她却知道他再多呆一会儿估计她都会更难过的,他只能离开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无论她会不会再留他当二厨,反正他是不会走的。   “整整二十小时你才出来,啧啧,大哥你是不是把这十年的都补上了……”他刚刚踏出房间便听见了楼下调侃的声音,张衍霖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慢慢的往楼下走,衬衫的扣子开了几颗,结实的胸膛往上,在锁骨的下面赫然看见了几个清晰的小小的牙印。   “没想到,苏鱼看着那么安静,难不成也是只火热的小野猫?”张衍霆看着他的大哥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看来是吃饱了,而且心情还不错。   “药挺好的,还有吗?”张衍霖淡淡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烟圈。   “我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好东西,怎样样昨天她是不是特别的来劲……”张衍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粉红色的粉末。   “只要一点点就够了,不然要多了第二天受不了……”一面谗媚的递给了他的大哥,一面交代着。   “受不了也得受……”张衍霖的语气一变,突然之间伸一只出了手扣住了他脖子,力气大得惊人。   “大哥,你干什么,快点放开……”张衍霆突然之间觉得很不妙,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他的心头,整个脊背如同有毒蝎爬过般的,冷汗开始冒了下来。   他当然不会同他大哥动手,就算挨顿揍也没事,可是看起来他并不是要揍他。   比揍他更可怕的是,他就那样看着他大哥把那些药粉倒进了他的嘴里,涩涩的味道在他的舌尖化了开来。   “把他给我关进房间里,谁也不准放他出来。”张衍霖让两个保全把张衍霆架进了房间里,临上楼梯前,他对着弟弟的耳朵旁轻轻的说了一句:“自己解决吧,就是不知道你二十个小时能不能出来?”   脸上寒光迸射,他这个弟弟胆子太大了,连这种事情也敢做,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真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   “大哥,不要,这会死人的,真的别这样……”关到房间里,他吃了那么可怕的药量?   -本章完结- ☆、060她不要,他不敢   简直是想要让他杀人了,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那个人是他嫡亲的哥哥,是她同父同母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他竟然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虽然他在张家主事的十年,可是当他大哥一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听从大哥的话,甚至连张家的下人也是,真就把他关了整整一天,不算一天,是整整二十个小时。   差一点点他就疯了,自己都快要弄死自己了,现在好像连走路都有点腿软,那个药太利害了。   他不过是看不惯大哥在那个女人面前的怂样,想要帮他一把,这两个晚上他都看着大哥就站在那个女人的房间门口,一站就是大半夜的,女人吗,喜欢就上,想那么多?他都不知道这十年来他大哥是怎么过的。   “快去给我弄点吃的,快……”现在他恨不得可以吃下一头牛,饿得快要死了,不耐烦的冲着管家吼着,一看到管家那副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他更是捉狂。   张衍霖开着车,后面安静的坐着苏鱼。   一路上她都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轻很轻,好像不想让他感受她的存在似的。   她的睫毛掩住了她的心事,脸色却有些苍白,小脸上写满了落寞。   车子开得很慢,他恨不得这条路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堵车更好,最好把公路堵得像个巨大的停车场动都动不了,可是今天路况出奇的好。   昨天他发了狠心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原来他想反正事情可以办,那么拖几天也好,他想要她多在张家呆几天,因为这样的事情无非就是烧钱,钱烧够了那些一本正经的人什么都肯做,他一点也不心疼那些钱,只是心疼自己没能多留下她几天。   很快开到了汉朝的门口,他停了下来,走下车想要为她拉开车门时,她已经自己先打开了。   苏鱼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让她难堪呢?   让她在清醒时,不自愿的乞求他的占有,好羞耻。   “到了,十年了老张,今后我们都各自保重吧……”这十年的时间不长不短的,却几乎是她整个青春了,这个男人见证了她的青春,可是却终归是要道别。   “我想留下来帮你……”张衍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着:“现在好几个人都离职了,你忙不过来。”   出了这档子事情,好几个员工因为害怕而离职了,她要重新开始,杂事太多,他想要告诉她说其实不用这么辛苦的,他来养她就好,他愿意负责任,愿意给她最好的生活,可是他说不出口。   她不要,他不敢……   “不用了,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马上开业,我想休息一段时间。”苏鱼站在门口,看着这幢小楼,才不过多长时间呀,竟然有些落败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气息。   是该改变了,她想是不是要改变一下做菜的风格,改变一下名字,改变一下装饰,甚至改变一下自己?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让她好像觉得自己才刚刚开始了人生似的。   他不能告诉她,是他弟弟下的药,虽然是衍霆的错,但是最终他还是占有了她,可是那个时候谁还能有理智的存在呢?这个女人他喜欢了十年,在心底里默默的爱了她十年,当她软软的泛着泪光拉着他的手时,他的理智早就已经被焚烧得一丝不剩了,只有毁天灭地的炽热的*与情感。   那一夜,哪怕他用一生来换都是值得的,美得像是梦一般。   他宁愿她醒来时会哭,会闹,会打他,甚至幻想她会像所有女人一样的要求他负责,可是她却说只当是还了欠他的,这比杀了他更难受,她从来都不欠,能给她的都是他自愿的。   是他欠了她呀,是他毁了她的清白。   苏鱼是个奇特的女人,她以她的天真油走在这人世间,而他是曾经趟过腥风血雨,刀口上舔着血过生活的男人,本来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他就是想要靠近,想要得到,想要拥有,想要给她一切,这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或许是因为她的笑容太温暖了,温暖得让人不想要离开。   关上了门,把他也关在了门外。   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两个人的心里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   寒风吹过时,枝头早就已经干枯的叶子一片片的掉落了下来,有几片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甚至是头发上,他都没有伸手拂去,只是保持着一个姿式静静的看着那道门。   “浅浅,我回来了……”苏鱼坐在大堂里,古香古色的大堂安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到。   “姑姑,太好了,你都没事了吗?我现在就回去,你在家里是吗?”苏浅接到电话时,整个人都几乎蹦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度,那种几乎要冲出胸膛的喜悦还有脸上的笑容都令人觉得好像阳光照了进来似的。   “我现在就走,现在……”她乐得跟个小疯子似的,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好的一个消息了,挂上电话,她转过身去的时候,鼻子撞上了一具坚实的胸膛,鼻尖似乎泛起了一丝的寒气,抬眼一看,霍敬尧正站在她的面前,与她的距离不过一点点而已。   “你很高兴?”霍敬尧看着她的样子,从刚刚的喜悦无比到现在的面无表情,不过一秒的时间。   他有些不舒服,听到她说回去的时候,好像那里才是她的归属,那这里呢?霍家呢?他呢?   大手抚过了她那一头长长的黑发,任由着顺滑如丝绸的发在他的手指间穿棱。   “你姑姑没事了,是不是该好好的谢谢我?”他慢慢的捉住她的头发,然后攥在手里慢慢的绕着,拉紧,逼迫着她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她柔软娇小的身体跟他贴在了一起。   “我要谢你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弄的,而且为了言真,你做的还不够吗?这个算是等价交换,可是我付出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这件事情是她一生的痛,没有人可以想像得到的痛,如果不是还有牵挂,现在她或许早就结束自己了。   “你应该认清一个事实,就算你报警,你也没有办法动她,就算真是她做的。”声音冰冷得令人发颤,眼神却比他的声音更可怕。   “你想怎样都好。”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他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而且他行为可耻得令人想要呕吐。   “嘴上功夫倒是一天比一天利害,真该好好的试试才行……”她嫣红的唇一张一合的,从她嘴里吐出的是淡如兰花的香气,粉纷嫩嫩的小舌头幼滑无比的若隐若现,男人的眼神开始幽深而可怕,如同一个会吞噬一切的巨大黑洞。   他说的话明显的不怀好意,苏浅告诫自己,不要惹毛这个男人,在自己还没有任何胜算的时候,都不可以惹他,她要的只是安全的离开而已。   “我就想回去看看我姑姑好吗?我很长的时候没有见过她了。”她抬起了水眸,眸子里好像是美丽的光圈在浮动似的,一直照进了他的黑洞之中,她的声音从刚刚的倔强坚硬变得软软的,软得快要把男人的骨头都化掉了。   越来越聪明了,知道在快要惹火他的时候就服软,但是他还真就吃了她这一套,他受不了她这样的声音求他,心里软了一下,点了点头。   “早点回来……”他俯身靠着她的耳朵说着,温热的舌头滑过了她的耳涡,低低的说着。   手指慢慢的松开,苏浅觉得她的头皮都有点疼了,她急急的溜进了衣帽间,外面好像起风了,她得多穿两件。   当她换好衣服时,他正坐在沙发上,长腿慵懒的伸直,衬衫的扣子打开了两颗,手上有一杯黑咖啡。   “六点之前,如果你不守约,那就没有下一次。”他看了看腕表,给她两个小时,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苏浅咬了一下嘴唇,她是个自由的人,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要这样吗?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如同初生的花瓣般细嫩,她的美丽与风情正在一点点的绽开着,令男人心神动荡,这样的女人会令人想要把她的美丽藏起来,狠狠的占有。   “知道了。”她心里骂了一万遍他去死,去死,去死,可是表面上却乖乖的答应了,因为现在能够顺利出门是最重要的。   -本章完结- ☆、061山庄失窃   “姑姑,你都瘦了……”苏浅一看到苏鱼,整个人都崩溃了,抱着苏鱼就开始哭了起来,其实这里的眼泪有为苏鱼流的,也有为自己流的。   “浅浅,别哭了。”苏鱼拍了拍苏浅的肩膀,这是她从小就带着的孩子,真的说像女儿一样都不过份,那种感情外人很难理解,小时候的苏浅就漂亮得如同水晶娃娃一般的,可是太漂亮了好像不是好事,她猜苏浅的这段婚姻生活并不是很愉快,但是也不能多问,不是她不想而是怕问了浅浅的心里更不舒服。   “姑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跟经纪公司签了合约了,很长,要十年……”这件事情她只跟苏鱼一个人说,她还不敢想像到霍敬尧知道时会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她想最糟糕的无非也就是她现在这样了,还能再糟糕一点吗?   “他打你?”苏鱼整个人几乎都吓呆了,因为就在她拉起了苏浅的手时才看到了苏浅纤细腕骨上那触目惊心的紫青色的痕迹“他是疯子吗?”浅浅这么漂亮温柔的女孩,他怎么下得去这个重手?苏鱼的眼泪啪的掉了下来。   “我很快就会解决好的,相信我,姑姑,我们要的只是足够的时间等待一个好的结果。”苏浅的泪眼中迸出了耀眼的光,坚定与自信。   再强大的敌人也会有弱点,就如同德国著名英雄叙事诗《尼伯龙根之歌》里登场的英雄,他得到了拥有至高力的指环,可以听懂鸟语,他杀死过巨龙,沐浴过龙血,成为有最强柔体的不死男人,但却因为沐浴时 一片树叶掉在了背上,肩胛骨下的一处成为致命弱点而被人杀死。   她一定可以找到霍敬尧最致命的弱点,然后离开他,她想要新的生活,与过去不一样的,全新的生活。   “浅浅,我想要把这里重新装修一下,然后我不想再做苏家菜了,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有了自己的食谱,过去我不敢试怕大家吃惯了以前的口味,现在我想试一下……”这里是她大哥留下来的,她肯定要问过苏浅,其实她早就知道答案了,因为苏浅肯定会同意,但是她会同意不等于她就可以不问,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之间也是需要的。   “当然好,真的是要改一改的……”苏浅看了看这里好多年都没有变化,是该改一改了。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当她发现时间快要到了的时候,却不忍心离去,今天姑姑刚刚回来,她想要留下来陪她一晚,就像她小时候一样的,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煮一碗酒酿丸子上面洒着桂花然后吃得暖暖再钻进被子里。   “老张呢?”她想现在离开姑姑肯定难受,这幢楼里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以前有老张在的时候还好一些的,至少不会这样空荡荡的。   “他有事……”苏鱼看了看花厅里的另一张椅子,以往到了下午空闲下来的时候,他就会在那里坐着休息,边上会放一壶茶,还有一些甜点。   他当然有事了。   张衍霖换上了全身的黑色衣服,带上了办事的工具,张衍霆看着他这副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哥,我知道你生气,不过也是矫情了吧,难道你不想上她?我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不理我吧,你要做什么?告诉我,你不用亲自动手,我来就好……”现下他可要赶紧争取一个立功的表现,因为他大哥回来之后连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而且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心情极差的,这样的心情出去办事,怕是要出乱子。   他依旧不想说,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能全怪到衍霆的身上,他知道其实最大的错误还是他犯下的,可是当她眼眸里春波泛滥,伸出那截嫩如新藕的手臂拉着他时,他就已经疯了。   “不用多想,你好好休息吧。”他淡淡的说着:“衍霆,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再玩,多花点心思想想你要什么样的生活,我现在要去做的就是为我想要的生活争取一切可能,明白吗?”   帮了苏浅,至少在她家人的眼里会不一样一些,最大的是苏浅如果过得好了,她就不会那么担心了,这些是他该为她做的。   踏着夜色,走了出去,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苏浅最终还是回到了霍家,不过她并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回来,她晚了整整三个小时,因为她陪着苏鱼在外面吃了一顿饭,她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就找了个很地道的饺子馆,吃着热腾腾的饺子把各自的肚子填得结结实实的。   他没有来电话催她,这比他一通接着一通电话的要她回来更可怕。   回到霍家时,夜色浓重,花园里的树影被夜风吹得如同群魔乱舞,草坪上有来不及清扫的落叶,一踩上去的时候发出的声响都令她觉得害怕,这算是草木皆兵吗?嘴角带着一丝苦笑,看来她真的是被这个男人吓破胆了。   现在他在哪里?好像不在家里?因为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空气里没有他强悍冰冷的气息,他不在的时候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也变得荡然无存了,他真的不在?   心里有小小的雀跃,除了一些应酬,多半时候他都在书房里,对着电脑里头的数字曲线,今天真的是运气好到爆了,她没被他捉个正着。   她看到了管家,脸上装作担心的问了一句:“少爷呢?”   “老太爷来了电话,少爷上山了……”管家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着,油亮的头发好像连苍蝇都站不住似的。   山上出事了?这两年他很少上山的,而且是在这晚上突然就上去了?   霍家山上有个很大的山庄,现在住的就是霍老爷子一个人,当然还有佣人,园丁什么的。   一直以来都很安全,可是今天竟然有人侵入了霍老太爷的书房,而且竟然没有人发现,这里的保全系统好像是废了一样,一点作用也没有起,甚至是几只巡山的大狗都被药晕了,如果丢了钱还好,只是书房里的古玩字画件件都价值连城却是一件也没有少,这才令人害怕。   这个人进来并不是来要钱的,不是谋财便是害命,可是人也没有事。   霍敬尧看着书房,几个锁着的柜子都开了,除了书桌底下的那个小保险箱没有打开之外,文件什么的翻了一地:“少了什么没有?”他问平时跟着老爷子的助理,生活上的事情一直是这个助理在管的,少了什么她应该会知道。   “没有,什么也没少。”中年妇人一脸的平静,仔细的检查着地上的文件,发现并没有少些什么。   “把这个打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保险箱上,秘码这个女人一定知道的。   “没有霍老的吩咐,我不会开。”不管霍家现在谁当家,她只效忠一个主人,这是最基本的。   “那里面放了什么,你总该知道吧?”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天际滚滚而来的暗雷,眼底锋利的看着这个中年妇人,似乎要把她剥了皮似的。   “里面是您跟少夫的文件,至于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看过文件袋上贴着你们两个人的名字。”事情不能都不说,她得给自己留条活路,但是同时她不能对不起老太爷,这样的说法最合适不过了。   突然,他的脑子好像被雷电击中一般,他跟苏浅的文件?   该死的,他竟然都快要忘记有这回事情了,难道这个盗贼就是要来偷这份文件的?   老头子刚刚心脏不行,打了针睡下了,等他醒了是不是要把这个东西要过来毁掉,这东西留着总是夜长梦多。   只是谁来偷这份文件的?苏浅?   不可能是她,她没有这个好身手,她让别人来的?   他的整颗心都如同被扔进了地狱之火里淬烧着似的,深幽的眸子里有着最可怕的光,这个女人当真是活腻了,这样的心思也敢动?她想要得到那一份他签过字的离婚协议?她到现在还是这样一心一意的要逃开?   大手慢慢的攥紧着,骨节突出的几乎可以听到骨头咯咯咯的声响。   “没什么事情,您先到房间休息,我还要好好的整理一下……”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他应该不会下山了,房间都准备好了,她做事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盯着很不自在呀。   “不用……”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的嘴里蹦出来的,如同冰碴子般的刺骨。   下山的路,黑色的汽车如同一道闪电般的冲了出去,极速飞驰,很快的便看不到踪影……   -本章完结- ☆、062又见地狱   夜里的风迎面吹过来时,刺骨的冷意也不能浇熄他心中的怒火。   她有帮手,而且身手不错?   她想要的,他都不会让她得到,自由,全新的生活,通通见鬼去吧……   他回到霍家时,苏浅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今天因为见到了姑姑所以非常的开心,甚至连在睡梦里嘴角都带着弯,像一个无忧的孩童般甜美。   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抱着被子沉睡的样子,目光带着一丝阴冷,最终落在她身上,曼妙的曲线时刻在提醒着他那一夜的逍魂滋味,她的一双长腿曲着,月光如纱般的覆在了她的腿上,无暇的腿部肌肤上连一点点瑕疵都没有,皮肤细腻得连毛孔都无法看到,光滑剔透得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泛着湿润诱人的光泽。   带着薄茧的大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一点点的往上抚摸,手触到的是满满的细滑却又充满了弹性,令他爱不释手。   她一直在变,只是他疏忽了而已,而现在却可以清晰体会到她身上的每一处变化,在初见时的稚嫩与单纯正在一点点褪去,或者是说已经被他无抹杀了,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锋芒开始显现,成熟而美丽。   裙摆被风吹起,有蝴蝶飞过了她的腿,痒得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是梦,这是梦,她告诉自己,并下意识的让自己赶紧醒来。   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水眸张开,出奇不意的对上了这男人的眸子,幽深,黑暗,却有奇异的火光在跳动着。   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腿上,长长的睡袍已经被卷到了大腿根,几乎可以看见她小裤的花色了。   她迅速的抽回了腿,缩进被子里,警惕的看着他。   他站在那里,即使半夜回来,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依旧整齐的裹着他健硕的身躯,从领带到袖扣无一处不透着冷峻与优雅,月光将他俊逸脸分割开来,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那深遂的五官有着刀削斧刻般锋利的棱角,修长的手指好像带着魔力般,慢慢的攥紧着,她生怕他一拳就会打在她的身上,这个男人的暴戾无情她并不是第一次体验到。   “几点回来的?”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幽幽的飘荡在了微凉的空气里,她明明开足了暖气的,为什么还是觉得冷?   “今天我陪姑姑吃了个饭,她一个人……”苏浅话还没有说发完就已经被打断了。   “晚了三个小时?”他的声音淡漠如水,让人摸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在同一个空间里,男人的味道太过强烈了,肆无忌惮的侵入着她所有的感官,苏浅的轻婉柔美的气息被他的强悍掩盖住,纤细的手指不禁攥紧了雪白蓬松的被子,清澈的眸看他一眼有些无奈。   她想要起来,她现在半躺在传上跟他谈话似乎太危险,不要招惹这个男人,因为招惹他简直就是在找死。   掀开被子想要下来,他却俯身过来,警报开始拉响,警铃大作,她浑身颤抖了一下想要避开,纤细的手腕却还是被他一把钳住,他猛然一个大力将她扯回来跌在了被子上“你这么紧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靠得太近时她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下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里蓝色的火花。   “你想要干什么?”她真的紧张起来,或许是经过了那如同梦魇般可怕的一夜之后,再有男人靠近都让她恶心的想要呕吐,浑身僵硬到不行。   “干你……”他低低的说着,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扣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腕上缠了几圈打了个结“玩点不一样的好不好?”他的笑更加的阴沉了,冷得如同冰山上吹过来的风,刮得她肌肤生疼起来。   “不要……我不要……”那一夜的恶梦袭来,她看着画面似曾相识,他慢慢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了结实的胸肌,完美的身体线条,深麦色的肌肤都在月光下泛着性感you惑的光泽。   咣的一声,皮带上的金属扣子也解了开来,她呼吸急促的看着这一幕,心跳几乎停止了,舌头发麻无法言语,她想要逃跑,想要离开,可是全身都找不到一丝力气来,看着他的身体慢慢的压下来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是惩罚,那这一定是最狠的。   她隐忍而害怕的小脸,有种无以伦比的美……   她的肌肤染上了他身上檀木的香气,月光衬着她惨白的脸,如同被折去了翅膀的天使般,绝望而哀伤,她心里的希望的火光在一点点的熄灭,这样的手段来折磨一个女人,为什么她一生会有这样惨绝人寰的经历呢?   她想要偷走他签过字的离婚协议,她想要离开他,这种认知让他身体里充满了无名的怒火,*澎胀到了极点,她根本就无法承受……   尖叫与哭喊被他狂猛如惊涛骇浪般的*给淹没了,只剩下了如同幼兽般的呜咽,她的灵魂好像飘浮出了身体,飘在半空之中看着自己如同被他撕裂开的娃娃般,七零八落的再也不完整了。   她曾经以为她再忍一忍,或许在这场婚约之中便可以全身而退,没有想到的她竟然落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地。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依旧是夜晚,卧房里的灯开着柔和的灯光洒在了米白色的长毛地毯上,勾勒着地毯上那些精致细腻的暗纹,或许陷入黑暗太长的时间了,她嘤的一声疲倦无力的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喉咙干涸疼痛得好像快要裂开了似的。   她看着自己,身上不着片缕,几乎都是男人留下来的痕迹,遍体鳞伤,鼻头一酸眼睛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手腕上却是青了一圈,旧伤未褪却加新痕,整个人好像被处以极刑般的,身体断成了几截,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动一动便觉得好像骨头快要散了架似的。   突然门被猛的推了开来,他出现在了她惊恐至极的视线之中。   穿得整整齐齐的,他穿衣服向来不出错,一是因为他的身体如同衣架子般,二是订制的西装针钱细腻,剪裁与设计都堪称完美,这样的他看起来成熟,优雅,高贵,与昨天那个如同野兽般的男人判若两人。   其实他一直是一只凶悍可怕的兽,只不过是披着人类文明的外衣罢了,当初是她瞎了眼没有认清楚。   霍敬尧勾唇浅笑着坐在她的身边,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她软绵绵的好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就受不了了?还是需要多做一做,你才没心思想别的……”   她惊恐的哆嗦着,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她光洁的背上,男人轻轻的吻了吻她冰冷的唇:“真是个小可怜……”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让人产生了错觉得,可是这真的只是错觉,尝试过了昨天晚上她更清楚的知道了这个男人的本性,他是魔鬼与野兽的混合体,有着魔鬼的心灵又有野兽的身体,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女人。   “不敢看我,为什么?”苏浅被逼抬眼与他相对,看到他的眼睛时却如同一眼看到了地狱。   爱与恨本来就是径渭分明的,可是她明明那么爱过现在却恨不得让他去死,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爱了。   看着她害怕却又倔强的样子,男人唇边的笑漾得更开了,独独 眼神是冰冷的,如同黑暗降临大地般的笼罩了一切。   “是不是害怕了?害怕了以后乖乖听话就好,那就不会这么痛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细白滑腻的肌肤上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这极大的满足了他,这样的她美得触目惊心,勾魂摄魄。   他的大手触上了她的肌肤时,她排斥着干呕了一声,男人淡淡的笑着:“这么讨厌我?下次换个玩法,我会让你求我的……”   我要跟你离婚,这句话已经到了喉咙了,却说不出口,她知道说这样的话会换来更可怕的肆虐,如果地狱真有十八层,那么她现在已经在最底层了,她一定要一层一层的爬出去。   在经历过了这么多的折磨之后,相信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的,她希望自己不会辜负所经历过的一切苦难,她终会笑着离开他的身边……   “来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满足我不是吗?”他拿着了她的睡袍,温柔得如同一个最多情的情人般为她穿了起来,抱着她走下了楼。   -本章完结- ☆、063面对面的尴尬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任由他抱着她如同走下了楼梯,她甚至可以想像到佣人们看到这一幕时吃惊的眼神,冰冷的脸贴在他胸膛上,以往觉得那强而有力的心跳是充满了安全感的,可是现在却觉得那是野兽之心,疯狂可怕。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她任由着他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现在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而且也不想动,因为挣扎反抗都是陡然,她在等待时机,一个可以离开他的最佳的时机。   过去无法重写,但是每一次改变,每一次心碎,都一块最痛的伤痛都在提醒着自己要更加的坚强。   “你一定很想跟我离婚吧?”她坐在他的腿上,柔软得像一根面条,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似的。   “是……”她的声音沙哑,满含着痛苦与不甘心。   “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准也帮不了你,既然你嫁给了我,那么这一辈子都会是我的妻子,就算是你死了,墓碑上刻的也是霍这个姓氏。”他的大手沿着她柔嫩的脊背往下,抚上了她蜜桃般的翘臀,笑得邪气而阴沉。   “所以,留在我身边好好的伺候我,我高兴了或许你的日子好过一点,惹火了我,昨天只是最轻的惩罚,明白了吗?”他脸上依旧带着笑,钳住了她腰肢的手重重的捏了一下,苏浅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声。   太痛了,他的手如同烙铁般的钳入了她的腰,原来便已是伤痕累累的肌肤再也经不起一丝的摧残了。   他的手松了开来,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听明白了吗?”   苏浅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无奈,害怕,委屈,难受,这些情绪如同可怕的巨大机器,把她绞成了碎渣,一点也不完整了。   空气中泛滥着男人好闻的味道,可惜再也不是她当然贪婪的了。   “别再惹我,惹火我,后果你吃不消的。”他最后的警告重如磐石般的压了过来,苏浅闭上了眼睛,暗暗的攥紧了她的粉拳。   外面的停车坪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管家已经提高了声音,高分贝的打着招呼:“言小姐来了,少爷正在吃饭,您用过餐了吗……”   “让开……”   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似乎来者不善。   “放开我。”她不要在他的怀里,她不要这副样子见人,太难堪了。   霍敬尧的眼神暗了一下,搂紧了她的腰,这一次他并没有想要避开言真,有的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谁也避不了,例如他对她的愈来愈浓烈的兴趣。   她根本就挣脱不开他,不要说现在她的体力被他榨干得一滴都不剩,就算是她精力充沛的时候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抬眼与他相视时看见他的眼底阴霾得如同乌云蔽日般遮去了所有的光亮。   来不及了,高跟鞋敲击着地面,一下比一下近,一转眼就已经来到了餐厅。   站在餐厅门口的女人,合身的裙装包裹着丰满成熟的桐体,长而有力的腿上见不到一丝的赘肉,染成了酒红色的发衬着深红的唇膏,整个人看上去艳光四射。   “你们在做什么?”几乎是尖叫的,这一次她真是见到了,这样的场景不言而喻。   整整一天他都没有来公司,电话也没有接,信息也不愿意回,她实在忍不住打电话问了她在霍家安排的下人,才知道他一整天都在家里,而且现在他跟苏浅住的是同一个房间。   “言小姐,昨天少爷进去了房间之后到中午才出来的,后来是我进去打扫的……”那个佣人小心冀冀的回答着。   “说,到底你看到了什么?”当时她的心都已经快要跳不动了,她才离开霍家几天,才几天呀就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了。   “就是……就是……满地板都是一团一团的纸巾……”女佣难堪的说了一下,那场面的确是够刺激的。   “他用套子了吗?有吗?”言真还记得她问出这句话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知道,可能没有,因为我没有收拾到用过的那种东西……”佣人说完这句之后,彻底的把她打进了地狱里,他要了苏浅是不是就因为她不会生孩子。   过去他没有想过要孩子,不代表着他一辈子不想要不是吗?霍家终归是要有一个继承者的,她生不出来所以他就要让别的女人受孕,绝对不可能,她不要这样。   苏浅如同一只驼鸟般的缩着,她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一幕,水眸紧紧阖着,因为紧张抑或者是难堪,轻颤的长睫如同一把黑色的羽毛扇子般的在眼窝处投下了一道诱人的弧度。   她听到了言真在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男人的声音淡漠却又有些复杂:“你看到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他不想多做解释,这些年言真变得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或许不是她变了,而是他自己已经变了,不管是谁的错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他没有理由放开怀里的这个女人。   她好像是空气,是在这污秽不堪的世界里最后一口靖新的空气,令人贪婪的想要独自占有,或者以苏家之外留下她,只是要满足自己可怕的*罢了,但是所有的都不重要了,他要她,就是这么简单。   “那我们呢?我怎么办?”不可置信的哆嗦着脸上死白一片,好像是停尸房里停着的尸体般的可怕,言真看着苏浅蜷在了霍敬尧的怀里,睡衣敞开的领子里,蜿蜒而下的吻痕从锁骨到隐入睡袍的胸部,密密麻麻的刺激着她的眼球。   那些痕迹像是在跟她示威一般的,提醒着她的失败。   他对言真说了一句:“你到书房等我……”说完了以后便站了起来,将怀里的女人放在了椅子上:“吃完……”他的目光扫了一下面前的那一碗晶莹剔透的米饭,然后走上了楼。   她不知道他们要谈些什么,要做些什么,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情。   拿起了筷子,一点点的吃起了米饭,这个时候她是应该吃饱一点,记得她的父亲曾经说过,一碗米饭有着可以慰藉人心的力量,她想要吃多一点,因为她的心已经快要没有温度了,需要好多好多的慰藉。   吃完了饭后她几乎是半走半爬的上了楼梯,身体实在太痛了,腿间更是痛得有些快上不了楼梯。   回到房间以后,进了浴室把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身上全都是男人的味道,满满都是,有他的汗水,他的体味,还有他留下的痕迹,她需要好好的清洗一下。   温热的水里放上了缓解肌肉酸痛的精油,泡下去时整个人都好像快要化开在水里似的,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尧,你是不是因为我不会生孩子了,我们可以去找代孕的。”一进了书房,言真便从后面抱住了霍敬尧,紧紧的贴着,眼泪开始一颗颗的掉了下来。   “不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孩子,所以回答得很干脆。   “那为什么?你爱上她了是不是?是不是?”言真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眼泪晕开了眼角精致的眼线,视线开始模糊一片。   “不……”他的脑子好像被刀劈开了一般的,爱这个字从来没有人对他提起,他也不知道什么算是爱,他爱她吗?不可能的,他只是想要占有她,因为她太过逍魂了,仅些而已。   霍敬尧告诉自己,他并没有爱上苏浅,一点也没有,他只要她的身体,他不准她离开,不准她与别的男人接触,不准她脱离他的视线,所有的不准只是因为她是他*最好的容器罢了,一定是这样的。   苏浅泡在热水里,清空了脑子里所有的悲观与烦燥,她也不想去理会书房里的男人与女人到底在谈些什么,她在想的是她要如何才能顺利出门。   她必须要工作,她要把自己曝光到所有人的视线之中,这样最好,如果没有人能保护自己,那就让媒体与公众成为自己的保护伞,明天就该是跟肖英若正式签约了,希望她能顺利出去。   洗过澡后,她穿好睡衣,蜷在了沙发上,拿起电话给苏鱼打了过去。   “姑姑,你一个人在做什么?”这是她最担心的人,虽然说姑姑已经三十多岁了,其实跟她一样并没有太多复杂的社会经历,只会做菜而已。   “在做甜品,嗯,是一道新的甜品,酒香桃子……”隔着电波,苏浅好像都能闻到朗姆酒与桃子果肉混合着的香味。   “你在做什么浅浅?”苏鱼停下了手中的活,拿着手机走到了走廊上,伸了个懒腰呼吸着夜里微凉的空气。   猛的,院子外面的一道黑影让她的心颤了一下……   -本章完结- ☆、064霍敬尧,见鬼去吧   心被悬到了一个高点之后,再慢慢的落了下来。   他的样子很熟悉,就算穿上了风衣也依稀还有过往厨房里的模样。   或许是在她的身边太久了,也太靠近了,所以一直没有留心他的样子,其实老张长得非常的俊朗,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   长风衣衬出了他高挑健硕的体格,他在抽烟,因为黑暗之中有一点红色的火光在跳跃着,以前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看来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懂老张这个人,男人有烟瘾在她身边十年,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借着月光,他竟然看到了她,穿着月牙白色的睡袍,外面还披着一条大大的披肩,一头长发散开时被,连夜风都忍不住来亲吻她的秀发,丝丝缕缕的涨满了他的整个胸腔……   “姑姑,你怎么了?”苏浅在电话那头似乎觉察了一丝不对劲,这两天她一点也放心不下,以前小楼里还有老张,现在空荡荡的一幢总是有些不安全。   “噢,没事,屋顶上好像跑过一只猫……”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是她生活中最好的帮手,这十年来话不多却也算是心意相通的,甚至连她想要做什么菜还没说他就已经把配料备好了,本来应该是最佳拍档的却被那一夜给破坏殆尽了。   他为什么要给她下药,在他家里?一想到这些便心乱如麻,难受得不行,一个男人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那她在他的心里算什么?   拉拢了身上的披肩,走回了房间里,看着那道影子她就觉得不舒服,不看也罢。   夜凉如水,月光把男人的身影拉得更长了,孤寂而哀伤……   通过了电话,苏浅才安心的睡下了,这一夜她一样睡得有些忐忑,不过那个男人倒是一直没有回到房间里,甚至到了天亮她醒来的时候依旧见不到他的身影,昨天半夜他就出去了?跟言真?   淡淡的笑了一下,如同冬日寒风下的小花,男人果然是这样的,她不要他是对的,她不会再要他了,无论他以任何一种形式存在于她的生活之中,受够了伤害之后还不断的去尝试那才是可怕。   女人的一生不怕爱错一个,或者是两个,因为一开始都不可能知道这个男人的真正面目,不过爱错了一个被伤害了一次,还不死心被反复伤害了,那就是自己傻,怨不得别人,她傻了一年多了,绝对不会再傻下去。   早上起来,她就在想要怎么才能出去,现在要出门不太容易,他好像是在防着她一样。   接到她的电话时,他还是有些震惊的,划开手机的接听键,清柔甜美的声音从电波里流畅出来:“今天我想要出去买点东西,还有约了个女性的朋友一起喝咖啡,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软,软得像天上的云朵一样,又像是春日里的柳絮,飘满了他整个办公室里。   “去多久?”他最受不了她软绵绵的跟他说话,那样的语气会让男人死了都甘愿。   “可能会长一点,我还想给姑姑买点东西,晚上回去好不好?”她的声音里总带有些稚嫩却也张力十足,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回荡着,勾着他的心里一点点的在溶化。   “晚饭之前。”逼得太死了也只能是适得其反,她的味道太过逍魂,所以晚上他可不想见不到她。   “好……”得到这一句答覆之后,她立刻挂断了电话,连句再见都没有说,果然她只有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软化一点,霍敬尧的眼眸里暗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淡漠。   得到了允许,苏浅整个人如同放飞出了笼子的小鸟,虽然身体还是各种的不适,换好了衣服还是很快的出了门,还好是冬天,高领的毛衣,宝蓝色的紧身牛仔裤,深蓝色的风衣,把自己裹得一点也不透了半丝肌肤,甚至连手腕都包住了,她的两个保镖一个已经把汽车开了过来,一个为她拉开了车门。   嫁进霍家这么久了,好像现在才有了做霍家人的感觉,不过现在她已经不稀罕了,霍敬尧见鬼去吧……   约好了肖英若依旧是在咖啡馆内,上午刚刚拉开的门,人并不多。   咖啡馆里有一只小猫,名字叫大器,她摸了摸十分好奇,不知道会不会有另一只叫做晚成的小家伙,正在逗弄着猫的时候,肖英若来了。   “果然是个小女生,还是喜欢这样的小玩意。”肖英若挑着眉,玩味的看着蹲在地上逗着猫的苏浅,一身深浅不一的蓝色,衬着她乳白色的肌肤,当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几乎快要透了过去,确实是美丽,美得连她这样的一个女人看着都动心。   有的美好像浮于表面,而她的美却是由内而外的,经得起细细的品味。   “你才大我几岁?”苏浅伸回了跟大器玩着的手,站了起来看着肖英若,她看起来真的不会大她太多。   “谈正事吧。”她指了指靠着窗户的最旁边的角落,那儿安静没有人打扰。   “这是合同,一式三份,你看一看没有问题就可以签了。”肖英若把手里的文件推到了她的面前,看起来薄薄的一份却有十几页,苏浅却连看也不再看就签了下去。   “你不看看?”干脆得连肖英若都有些吃惊,苏浅难道不怕她把她给卖了吗?   “不用,你怎么对韩夕的,我见过,我信得过你……”肖英若是怎样为韩夕争取机会的,她都看得到,这样的人她放心。   “别傻了,他是他,你是你,他是个男人很帅,你是吗?”肖英若收下了合同,嘴角带着一丝讥笑:“太容易相信人,你是要吃大亏的,特别是在这个圈子里,别以为这样显得自己没防备,单纯,其实这是最蠢的表现。”   苏浅脸红了一下,却还是笑了笑说“那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她要学的当真还是很多,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才刚刚开始。   “下个星期,韩夕拍一个MV,你准备一下大概是要一周左右。”这样的出现方式应该是最容易引起外界关注的,在韩夕的新曲发布会上,她作为MV女主角也出现,顺其自然的就出来了,接下来再演出一两档真人秀节目,先混个脸熟再说。   “然后有一档国内大型的综艺节目我也为你争取到了机会,这个是你的最拿手的,这是方案,你带回去看一看该注意的事项。”肖英若做事情向来有速度,她把苏浅签好字的文件放入了她的那个大袋子里,再从里面另外拿出了两份文案。   星煮艺?这是为她准备的时下最火爆的真人秀节目吗?评委是国内两个知名的大厨,还有另外五个明星,好像都有一点熟悉,这是美食节目,对她来说会轻松很多,毕竟她从七岁就开始下厨房打杂了,这个真不难。   “我会尽力的。”她看了看整个节目的流程,一环一环的都是做菜,赢了比赛并不太难吧。   “你不必尽力,第一名早就有人选了,你需要的只是如何让观众喜欢你,却不能抢了主角的风头,明白吗?”刚刚进行,得罪了前辈可不是好事,会惹麻烦的。   苏浅怔怔的看着肖英若,有些不解,不必尽力是什么意思?   “还是不够聪明,这场比赛你不能赢,因为你的名气还不够大,哎,跟你说不明白,你就按着我说的做就行了。”肖英若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她还有事情呢。   正当她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手机开始叫了起来,号码太过熟悉,那是刻在她心间的一串数字,嘴里咒骂了一声,然后迅速的接了起来,语气并不是很好的问道:“干嘛?”   “英若,你在哪里?你是不是跟浅浅在一起,你要签了她,你疯了,不能这么做,听我说,我马上就过来,她不能在这个圈子里呆的,你马上把合约给我撕了……”对面的声音紧张,急躁劈头盖脸的就说了起来,那副样子早就没有了平时里的温和与礼貌,更谈不上耐心了。   “这是她的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她。”一听到韩夕这么紧张的语气,她的心里火一下子窜了起来,恶狠狠的说着。   她还没有说完,韩夕已经挂断了电话,接着苏浅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肖英若看了一下苏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冷冷的笑了一下……   -本章完结- ☆、065偿还的方式   苏浅接起了电话,看着肖英若脸上的冷笑,有点不懂可是好像又明白了些什么似的。   手机在欢快的响着,她接起来的时候,还没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就已经传来了韩夕的声音:“浅浅,你要干什么?这件事情怎么不跟我商量了一下,这不是闹着玩的,你把合同拿回来,趁肖英若还没有回公司先拿回来。”   “韩夕,我知道你不想我过得太复杂,可是你总不能帮我一辈子不是吗?”声音轻轻柔柔的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定,一如她开始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   “浅浅,你有什么事情,如果你需要用钱,我有,我可以给你……”韩夕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傻掉了,完全没有准备,因为他是看到了工作计划上MV的拍摄的女主角之后才被吓住了,苏浅这个名字叫的人并不多,而且圈子里并没有一个叫苏浅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真的是浅浅。   他猜她需要用钱,因为上次她开口借的两千万,他就知道她遇上难事了,可是又不能多问,急得他嘴上都快要起泡了。   “不完全是因为钱,还有我也不能总要你的,韩夕,我已经欠了你不的,不能越欠越多。”上次被抢走了一部份的钱,让她到现在还没有办法还上,本来想要卖掉苏家的那幢小楼的,可是姑姑怎么办?所以到现在她还欠着。   “浅浅,那个钱是在我车上被抢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难过,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们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这是别人没有的,你想想我们一起玩了多少年,二十年是多长的时候,你就是跟我算得这样清楚吗?”韩夕的声音有些悲凉,她真的是见外了,还是他太把自己当回事?   “不是的,韩夕……”苏浅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她没有办法跟韩夕说清楚,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选择这条路的后果会是什么,可能霍南天会把她折骨扒皮,也可能因此而开始脱离他的掌控,都有可能,但是这个险要自己去冒,她不能害了韩夕。   “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们。”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气又急,似乎不说服她就不罢休似的。   “我已经决定了,韩夕,以后请你多多关照……”说完之后就的挂上了电话,她要做的事情那她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   电话那头的男子叹了口气,呆呆的看着窗外,她做事情向来都是这样的,其实看起来外表柔弱的人,发起狠劲来比谁都可怕。   如果她真的进了这一个圈子,那么他势必尽全力护着她,护到哪天算哪天。   其实在跟肖英若签完合约时她就已经没事可以回去了,可是她还是在商场里逛了很久,漫无目的的逛着,到最后买了一点小玩意才在天快黑的时候回去霍家。   她要麻痹他的看管,天天出来乱转,反正他现在白天都在公司里上班,要找她也要到晚上,这算是行为习惯的养成,她要让霍敬尧习惯她天天出门去,这样她开始工作之后天天出去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等到木已成舟的时候,他再反对也来不及了。   不过一想到他知道她瞒着他做这事情以后,苏浅的脊背好像阴风阵阵的发冷起来。   她到家的时候,很巧的是他也刚刚到,两辆车子几乎是一前一后的开进了霍家。   空气之中开始充满了他的味道,一个个的如同巨大的汽泡胶着在了一起,逼得她无法呼吸,只要是吸入了都是他纯冽霸道的男性气息,在檀木的香气之中混合着淡淡的薄荷与烟草味,独特得令人难以忽略。   霍敬尧看着从汽车里钻出来的她,简单素净得如同一个学生,深蓝色的风衣衬着她在微微发暗的天色之中透着乳白色光亮的小脸,不施粉黛却足以倾倒任何一个男人,当然也包括那个所谓的国民少女的梦中情人韩夕。   挑了挑眉,嘴角泛着浅笑,今天她算是听话的,不过韩夕打电话找她是为了什么?   一想到这一点让他相当不舒服,走了过去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今天见的是谁?”她的朋友并不多,见的是一个女性朋友,到底是谁呢?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他就是想要掌握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她生活里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   因为越是亲密才越是发现他其实对苏浅一无所知,可以说他知道的只是她的表相,而无法掌握住她的内心。   “一个朋友,你不认识的。”苏浅感觉到了他手掌的温度,透过了她的衣服,炽烫着她的腰部肌肤,对于霍敬尧每回答一个问题她都在要脑子里停顿个几秒,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他。   现在的她如同走在独木桥上,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河里淹死,不,应该说一不小心她的下场只怕不是死那么简单了,他的残忍手段她见识的一次比一次可怕,这个男人隐匿起的手段只是冰山的一角,相信以后她会见得更多的。   “还联系了谁?”他说话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揽着她的腰坐进了大厅柔软的皮沙发里。   佣人们已经递上了干净的热毛巾,雪白的毛巾还冒着热气,他接了过来拉起她冰冷的小手擦拭着,一边说:“不想告诉我?”明显的感觉了握在手时的小手缩了一下,他的眼底慢慢的升腾起了黑雾。   “是韩夕,我跟他通电话是因为上次我找他借过钱的事,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上他的,总是要跟他说声抱歉的。”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一直是他,所以说起来的时候,苏浅倒是理直气壮的。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了?”她的手很漂亮,莹白剔透的如同一朵微微绽开的白玉兰,修剪整齐干净的指甲没有任何的装饰,却如同一片片小小的粉红色水晶似的,让人拿在手里把玩揉捏着,不想放开。   明知故问。   他的女人欠了别人的钱,真的是应该怪他的。   “明天我把钱划到他的帐上,欠我比较简单,你可以肉偿……”霍敬尧的气息炽热的喷洒在她的脸上,惹得她重重的颤了一下,那种可怕的疼痛与反复的仿佛永无休止的折磨让她害怕夜晚的来临,甚至是害怕他的靠近。   她愿不愿意,他都不会管的,他只会占有,贪婪的占有。   “明天我要去学插花,可以吗?”她的声音有些哆嗦,如同墙角低低鸣叫的小猫,水眸眨动时泛着动人的光,令人无法抗拒她的请求。   “让人到家里教就好。”霍敬尧看着她微微红着的小脸,还有那几乎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眸,从小腹升腾起的热浪很快的像冲进了每一根血管里,沸腾着……   “少爷,可以用晚餐了。”管家低着头,这样的画面不是下人可以看的,所有的人几乎都自觉的避开了,他也不敢多看一眼。   “送上来……”一把抱起了苏浅,头也不回的走上了楼梯。   “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我肚子饿了,我要去吃饭。”苏浅又气又急,她几乎可以感觉到管家那种耐人寻味的眼神了,他是疯了吗?   “我也饿了,现在好好伺候我,如果明天你还起得来的话,你可以出去学插花……”他几乎在咬着她的耳垂说完这句话,苏浅的全身开始僵硬起来,脸色变得快透明了似的,她的嘴唇在哆嗦,明明知道这是躲不过去的,可是她就是害怕,害怕那可怕力量的贯穿。   “至少,我们,我们先吃点饭……”她的牙齿打着颤,那种身体深处的刺痛在他未曾占有时就已经开始传遍了她的末梢神经,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吃饭,我吃你就行了。”现在就想吃了她,一点时间也等不了。   有两个佣人已经端着托盘跟飞似往上快步走去,托盘里有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有霍敬尧喜欢的威士忌,小方杯里放着几个冰块,金色的酒闪动着高冷 却诱人的光。   “怎么样?少爷在干什么?”送餐上去的佣人一下来,便被下面的团团围住了,七嘴八舌的问着一张张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脸凑了过来。   “在浴室里……”送餐上去的佣人神秘的说着,却被管家瞪了一眼,所有的人便作鸟兽散去。   浴室里氤氲着白色的雾气,女人的声音低低婉转的哀求着……   -本章完结- ☆、066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她果真是差一点点就起不来了,身体如同被折开了之后重新装上,每一个关节都生涩得无法动弹,不过她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洗个热水澡应该会好一些,安慰着自己,看着身上的那些旧痕加新伤的,心里如同破了一个巨大的洞,怎么也填不满似的,血淋淋的一大块都塌陷了。   到底她还是沦落到了这一步,这种没有爱情的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令她不齿,却无法摆脱。   而在她艰难的爬起来时,霍敬尧已经开始了一天的高强度工作。   他的公司是在干什么的,说穿了无非就是就是一群毕业于全世界的顶尖高校,每一个都是智商远超常人,每天无所不用其极挖空心思全世界牟利的精英组成的公司,这些人冷血而自大到了极点,他们的口头禅就是:“我就是市场……”   总有些漂亮的姑娘哭哭啼啼的找上门来,所谓的精英们大多都给得起大价钱,打胎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贵一点的安全套而已,可是这些自大的狂人们,却对霍敬尧言听计从的像一只狗。   人只有遇上比自己强大过千百倍的才会乖乖的俯首称臣,他们曾经亲眼看着霍敬尧利用最可怕的时机与同盟者一起,残忍的制造泡沫,从而引爆了几年前的那场金融核弹,造成的经济危机到现在依旧无法复原。   不要以为什么经理之类的都是些脑满肠肥的老头子,那是电视剧看多了,霍敬尧的公司里,几乎不曾出现老头子,因为年纪大的早就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了,会议室里坐着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精神,当然在霍氏的投资公司里,每年的丰厚回报足以令他们配置起昂贵的名牌西服。   例行的会议报告里列出了一连串的工作,在这样的太平日子里,依旧是要赚钱的,即使整个公司的全年目标利润已经早早的在两个月前完成了但是没有人嫌钱多不是吗?   报上来的所有案子里,有几个是上市计划,作为承销商的霍氏其实现在已经不太做这些了,但是这一次的有些特殊,就是因为准备进行上市融资的是一个影视制作公司。   现在的电影每年都在带动着可怕的后期利润,而对于这些精英来说,接这样的案子,还可以直接面对面的见到好多个女明星,这个公司下面拥着国内当红的几个一线女明星,更不用提二线的,三线的,就算是十八线的小模特都漂亮得不行,一到了关键时刻,这些女人们都是全面出动的,而且还有男明星,例如现在红得发烫的韩夕。   反正这些精英们无论弯的直的都能找到自己好的那一口,所以这个案子也顺理成章接了下来,上市前的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财务审核基本通过,因为帐面上他们是做得很漂亮,而且上市要求近年来的利润要到百分之十以上,这个对远华传媒来讲简直就是小儿科,在他们连续签下了几个明星之后,所带动的经济效益不言而喻,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本来这样的事情,霍敬尧不会加以理会,下面的人去做,把利润交上来就是了,可是当看到了远华传媒的介绍时,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捉住了文件上的重点,一张纸上有许多的字符,他却一眼就看到了韩夕的名字。   韩夕所在的公司要上市了?而且他还认购了大量的原始股份?公司为了留住人,把原始股以低价让员工认购这是正常的运作,只是这未免太巧了吧。   转来转去的,竟然转到了他的手上?   游戏似乎变得好玩起来了,已经靠近年底,他现在好像也没有太多事情,于是伸出手拿下了那个文案:“这个案子,我亲自来……”   杀鸡岂用牛刀,这只是让他签个字而已,没有想到的是老板竟然亲看做?看来目的也不简单呀,女明星的吸引力可真是大,所有人低头在心里偷偷的发笑,男人都好这一口,谁还不图个新鲜,而且老板的精力充沛,估计可以全上?或者是以一敌多?现在看来他们只能捡点剩下的吃了。   依旧是虚荣心作祟,上跟些当红的女明星搭上线,都觉得好像人生不够圆满似的。   这个时候,她应该起来了吧?霍敬尧盒上了办公桌上的文件,看着外面的太阳,光线慢慢的照进了他的办公室里,光洁的地板上有着阳光洒落的痕迹,光圈一点点的晕开来,他喝了一口咖啡嘴角慢慢的往上勾起,一点点的回味着她在他身下溃不成军的模样,辗转低吟,眼泪涟涟只会让他一次比一次 更加无法自持。   苏浅在花市里买很多的花,还是回到了原来她跟苏鱼住的小楼里,外面挂着的木制的朱红色漆着汉朝两个字的牌匾已经取 了下来,她抱着一大把花站在了门口,有些事情终将改变,传承并不是一定要一尘不变,有的东西记在心里就好,比如每一口她的父亲曾经做给她的食物的味道。   她走了进去,院子里的桌子上最就摆了她喜欢的几样小点心,还有一壶清茶,苏鱼站在花厅里带着浅笑:“我猜今天你就要回来,我做了几样新的点心,你尝尝……”   再也不做苏家传统的点心,不过其实骨子里依旧透着苏家手艺的精致。   新鲜的大虾沾上了粉,慢慢的敲打着,直到把一整只的是肉敲成了薄薄的一片,半透明新鲜新鲜虾肉在阳光下几乎可以透过光来,然后卷起了几瓣用盐水清洗干净的黄的桔花瓣,还有自己制作的加了发醇黄豆酸甜之中带着咸鲜的凤梨酱,蒸的时间最讲究,不过大火几十秒,整只虾卷便微微的蜷起,像一朵有淡桔红色的花般,一入口却是鲜美得几乎快要令她把舌头都咬到了。   “姑姑,好吃是真好吃,只是这个菜太费神了……”苏浅毫不客气的吃了好几个之后,才感叹的说着,敲这只虾要把虾肉敲到不散不断,是非常考验基本功的,手上的力气不能不使,但是也不能使全了,不使劲敲不开,太使劲了敲散了,所以这算是功夫活了。   “老张呢?姑姑?”苏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她看得出来老张挺喜欢姑姑的,如果姑姑这一生终有所托她会比谁都放心高兴,只是现在情势好像有些变化了,老张在姑姑被关起来的时候还是四处奔波,天天去探视,反倒是现在姑姑人出来了他却不见了?   “他在我们这里是屈才了,浅浅,他不应该是一个当二厨的。”苏鱼并不多做解释,那些事情就烂在她一个人的心底里就好,她不想再提起。   阳光照进了院子里,安静的空气之中浮动着食物的香气,两个并肩坐着晒太阳的女人,各自都有着说不出口的心事。   时间就这样,不过索性的是她的生理期如约而至了,至少这几天不用承受他的折磨吧。   晚餐过后他依旧跟她在房间里,当他气息开始浑浊时,苏浅咬着牙忍着,任由他那双如同带着火般的大手一点点的揉弄着她:“这几天,我不方便……”在最紧要的时候,她突然冷淡的开了口说了一句话,语气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   不过随既又低下了头,淡淡的红晕染上了她白玉般的脸颊。   就算是再有亲密的接触,对于他各种大胆的举动,她依旧还是会脸红羞得不知所措。   不能惹他不高兴,苏浅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能惹他不高兴,不然所有的计划都会泡汤,小小的心思在她觉得还没有被发现之前收了起来,变得温柔婉转。   她在他的身下如同一只被逼到了墙角的幼兽般,身体在微微的颤动着,连带着披散开的头发也抖着如同一匹在月下闪着光的绸缎,她的唇在他的目光下绽放着修似蔷薇般:“我回自己的房间好不好?不打扰你休息了……”   安静温柔得让他在一瞬间几乎产生了错觉,觉得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他伸出了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着她与他对视:“你心里很开心嗯?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演技这么好,不去当演员你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当演员可能还真是个影后呢?”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呢喃着,几乎是没有距离的紧紧贴着,属于他的那种檀木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窜入了她的口中,肆无忌惮。   突然之间,她的心底里浮现了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本章完结- ☆、067可怕的意外   “说一说,你明天想去哪里?”他的手肘撑起强健的身体,看着她好像快要缩成了一团似的,星眸半睁半闭着,慵懒却是在不经意间透出了万种风情。   她在一天一天的褪变着,身上的那种青涩开始消夫,在童真与稚嫩里开始泛出了女人最致命的魅力,那种不用任何语言,不需要任何撩拨的动作,就已经足以让男人疯狂的想要一再的占有。   “找我姑姑,她在做新的菜式……”她知道姑姑心里不舒服,她在不停的尝各种不一样的搭配其实只是想要把自己的心里填得满满的而已。   “你的时间倒是填得满满的?”男人的话语带着若有似无的温度与重量,碾压过了她的思绪。   “我只是想多陪陪她。”苏浅心里的警铃大作,他的话里似乎染上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她的眼睛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清透,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似的,神秘而又令人向往,当这双眸子看着他时泛着一圈圈的涟漪时,他就开始软得好像骨头都化掉了似的,只是美丽的女人多是有毒的,而她是剧毒。   他的手触到了她的小手,柔软而有些冰凉,她其实是在害怕,而且是紧张的,就算是表面上装作再平静,但是却掩不住身体上的变化,手指的末稍好像不过血似的,冷得可怜。   “嗯,手这么冷?”他似乎不太关心她要去哪儿,只是随口问问似的, 或许是这几天她的障眼法已经让他放松了警惕。   他的手掌带着一点薄茧将她柔嫩的手包裹进了掌心之中,沿着他排列整齐的腹肌往下探……   第二天,她依旧沉沉睡着,或许在睡觉没有意识的时候,她才会呈现最依赖的姿态,缩在他的怀里汲取着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如同一只猫般的,她怕冷到了极点,到了夜晚的时候他会故意关掉了暖气,她只能紧紧的靠着他。   他站了起来,掀开被子,光裸的身体在没有暖气的空气之中似乎感受不到一丝的寒意,苏浅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她甚至不敢翻动身体,只是在眼角的余光里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还是万分的庆幸,他没有起太多的疑心,今天她又可以顺利出门了。   等她隐隐听到了汽车开出去的声音时,她慢慢的坐了起来,现在她也不能一下子就出门去,因为这样容易引起怀疑,保镖会向他汇报她的一些动静,如果他前脚才走她后脚跟着就收拾妥当出了门,那肯定会露馅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才装着懒洋洋的起来,简单的喝了果汁吃了面包,背着她的背包就出门了。   “今天到XX大厦,我要去做美容,嗯好好的休息一下,你们在停车场等我,我要走的时候再给你们打电话,那里都是女生,你们不能进去的。”两个保镖迟疑了一下,立刻查了一下她说的美容院,再看了附近的交通,然后点了点头送她过去。   “少夫人,有事的话就请立刻按一下这个。”递给了她一枝像是口红一样的东西,底部有个小小的银色按钮,苏浅接了过来,这个东西并非没有用,或许有天也是会救她一命的。   从这个大厦进去之后,她从后门离开,终于开始了,心跳得非常的快,快得几乎要蹦出她的胸腔了,知道前面的路不好走,知道有危险,知道可能遇见所有的障碍,可是她依旧是一心向前。   有的路走出来便不可能再回头。   她没有看错的,肖英若看着镜头里的苏浅,有的人真算是老天爷赏饭吃,苏浅的脸在镜头里呈现的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美,这种美丽是辩识度极高的而且不落俗流。   而且她的表现很有张力,今天拍的是韩夕新电影里的主题曲,因为这几年大火的校园片,所以今天也是在学校里拍摄,早早的便清了场,留下的都是群众演员,这些群众演员里也是从学生中挑出来的。   苏浅穿着素净的校服,其实学校的校服哪里设计得这样好看,是一套水手服配着短短的裙子,当她的一双腿展现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时,还是令所有的男生们眼睛发直。   修长,笔直,骨肉均婷,雪白细滑得见不到一丝的毛孔,这样的腿可以称为完美,长长的头发高高的扎起了一个马尾,用梳子打得比原来的蓬松了一点,脸上化了很淡的妆,桔粉色的腮红透着一股无敌的青春,当桔色的口红染上了她的唇时,刹那间惊艳天地间所有的一切,连多日不见的阳光都开始耀眼起来。   或许真的是从小就认识的缘故吧,两个人默契非常,肖英若的心里泛着一丝酸涩,或许这对他们来说就是生活的日常,以前他们就是这样的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一起在小卖部里喝着淡绿色用玻璃瓶装着的苹果味汽水。   或许这一切只是时光重演罢了,才会那么自然和协完美。   当镜头拍完了之后,韩夕的助理飞似的冲了出来,递上了厚厚的大衣,还有保温杯,里面装的是泡好的水果茶,补充维C的。   “先穿起来,浅浅,喝点热的……”韩夕一把接过了助理递上来衣服,披到了苏浅的身上,这样的天气裸着腿穿短裙拍摄太冷了,他一面打开了保温杯的盖子一面尝了一口水果茶的温度,刚刚好的温度,有一丝烫口却很舒服:“刚刚好……”   苏浅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的,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几岁的时候就在一个碗里吃过饭,所以他喝过的水杯她并没有多大的想法接过来就喝了,确实冷得她牙齿打战,喝下去肚子明显舒服多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看了看天色是该回去霍家,不然的话明天她就别想出来了,她在担心的是过几天他还是会知道的,等他知道的时候呢?老张有没有弄到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义书呢?   苏鱼在厨房里,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太老了,老得动不动就伤心难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太孤单吗?过往的这个时间里,人来客往,车水马龙,想来这儿吃饭的人总是要提早好些日子就跟她约好的了,其实这些以前都归老张在管的,她只管做菜,和指挥别人做菜。   她一个人并做不来太多的菜式,有许多都是交给别的厨师去做的,她会帮忙看看火候,试一试味道,厨房里有铁锅与大勺互相碰撞敲击的声音,而老张负责红案,他的刀工尤为出色,像做八宝葫芦鸭他可以很快的把整只鸭子的骨头拆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却不会弄破一点皮肉,看他玩着刀的纯熟手法,也是一种享受,要找这样的一个助手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厨师使惯了一把刀,如果换了一把便会觉得深身不舒服,无法适应,这也是她迟迟没有重新开业的原因。   这几天工人们敲敲改改的,照着她的设计改动了好些,家具,餐具,可以换的她都重新换过了,却换不回这件事情发生以前的平静的心。   她给自己做了一碗面,松茸做的汤底,清透明亮的黄色,细细的面条上铺着一把嫩嫩的小菜心,连一丝荤腥都不见,这几天她一点也不想吃有油星子的东西,而且胃口越来越差,或许是天气太冷了吧,改天浅浅有空应该来吃个火锅,辣的好像不错。   一脑子的浆糊似的,才吃了两口,便干呕了一声觉得胃被揪了起来似的,翻涌着酸酸的胃液,呛得她直想吐。   想吐?苏鱼脸色刹时苍白一片,她想了想日子,脸色更是白得像纸一样,最近生活有点乱,难道是生理期紊乱了,还是别的?算起来已经迟了几天了。   不要,不要,心里乱得找不到一丝的头绪,她想起了那一夜,想起了那纠缠的肢体,还有那同泉涌般的汗液,她的哭泣与尖叫,她努力想要忘却的那一夜却在这个时候浮现在了她的脑子里,一幕幕的如同慢镜头推进着,清晰得可怕。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几乎是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腿已经软得快要迈不动了,她记得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药局她必须确定一下。   “小姐,你要什么?”药店的营业员看着这个女人很奇怪,她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才走了进来,走进来时却又显得很害怕紧张,不就是买个药吗?犯得着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见人?   -本章完结- ☆、068真是活腻了   苏鱼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走了进去,这一生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她还记得当时她哥哥快要离开时,嘴角带着一丝鲜血,拉着她的手气若丝游的交代着:“阿鱼,这一辈子……我欠最多的就是你,因为我想要把浅浅托付给你,答应我好好待她,即使他ri你寻到良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要待她如自己的女儿,我这一生未曾做过任何错事,独独爱错一人,害了自己也害了浅浅,她还太小了,阿鱼,我求你了……”   那一年,苏浅还小,她哭红了眼,告诉她大哥:“哥,你放心……”   她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而且小时候的浅浅太惹人心疼了,懂事乖巧。   所以她就这样带着浅浅一直生活着,她以为她这一生都不会嫁人,她以为到老了她就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或许浅浅会带着她的孩子回来看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没有到的是竟然会发生那种事情,那一晚令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老张。   每一个女人都应该被尊重,被珍惜,而不是那样的给她吃了药,让她毫无尊严的乞求男人的占有,一想到那一夜她几乎是连头都抬不起来的。   其实自己并非是生活在古代,也不是观念守旧,只是她觉得那一夜太不值得了,不是因为老张这个人,而是因为他得到她身体的方法。   “要什么?小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要买套子吗?还是事后药?以后你不敢买就让你男朋友来买,不然就不让他碰,我最见不得那些男人,贪图享受又不做好预防措施。”药局售货员是个中年的妇人,穿着黑色的紧身上衣,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在视觉上显得消瘦一些,可是依旧掩不住肥胖的身躯挤在并不宽敞的药柜间的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好笑,因为衣服太紧把她的肚子勒出了一圈圈跟轮胎般的印迹。   她一点也笑不出来,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她的肚子会是怎样的?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不在她的人生计划之中的。   “不是……”她的声音细如蚊纳,头低低的扫过了柜台:“我想要一个,一个测试的……”   “你是说验孕棒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起来也有二十五六了吧,有了孩子正常呀……”那个中年妇人一边转身在柜台里翻着,一边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现在有的十五六岁的都来我这儿买得熟门熟路的了,你要哪种的?”   胖乎乎的手拿了几个盒子放在了柜台上,苏鱼怔了一下,这还有分种类的?   “第一次买吧?这个是好一点的,就算是才几天也能测出来,你们上一次同房是在什么时候?”热心的大姐开始把那些盒子在她面前一字排开:“还有这个便宜,才三块,这个是二十几的,嗯,七十的是进口的……”   苏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快速的拿走了她说那三种,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药局。   “哎,你这人,真是,你钱还没找呢,我得找你两块……”等到她冲出柜台的时候,那个纤细的人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街角拐弯处。   “真是的,这都什么年头了,还不好意思?”这姑娘的心情看起来并不好,弄不过两天她就会来买个药了,如果她是希望要一个孩子的话,不能是这副样子,不止伤心难过,好像还是失魂落魄的,这种表情来买验孕棒的基本孩子最后都不要了。   挺漂亮一姑娘,也是可惜了。   苏鱼把那几个小盒子裹在风衣里,像逃窜似的回到了小楼里,心跳得好像快要飞出来了似的。   进了房间颤抖着手把那几个盒子通通打开,连手都哆嗦得好像不听使唤似的。   希望不是,希望只是她想多了,希望她猜错了,希望一切都可以回到平静的从前。   苏鱼脚步沉重的走进了洗手间……   苏浅看着满满的日程她才发现了,原来工作真的已经开始了,她要怎么跟霍敬尧说这件事情呢?瞒是再也瞒不下去了,听肖英若说了那个MV出来的效果非常的好,这几天就会开始播出了,她还要看看所有媒体的反应,毕竟她一开始反搭的就是韩夕这样的当红巨星,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却是适得其反的。   如果她一天到晚的都不在霍家,甚至有时候要出门好几天,那么他会不会把她再关起来,或者是干脆把她打死呢?   傍晚的车流在缓缓的推进着,堵车的时候总是令人有些不耐烦,但是这样的城市里,不堵车的日子并不多。   从在汽车里,霍敬尧闭目养神,浓密的睫毛与高蜓的鼻翼都被外面的霓虹灯的光影勾画得魅惑而危险。   司机的视线顺着挡风玻璃往外望,城市中心最高的商场外巨大的荧幕正在播放着美丽的画面,校园里清新脱俗的男女主角,林间小道,图书馆,扑面而来的是那种青春而又单纯的气息,只是女主角的脸,当镜头推进时,他看到女主角的脸如同见了鬼似的。   “少夫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却因为这个画面吓得失了神,喃喃的说出了口。   从在后座的男人听到这个三字,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薄唇轻启:“什么?”   少夫人说的不会是别人,以前言真在的时候他们也是规矩的叫言真为言小姐,在霍家规矩是没有乱过的,少夫人这个称呼只是属于苏浅一个人。   “我好像看到少夫人了……”司机睁大了眼睛,认真仔细的看着那个巨大的屏幕,好像真的就是他们家的少夫人,这样漂亮的女孩可是不多见的,总是能让男人看一眼就记忆在心里,头发很长,腿也很长,皮肤很白真是就是,除非有人照着少夫人的样子整了容了。   霍敬尧的嘴角带着锋利的弧度,紧紧的抿着,几乎抿成了一条线,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见到她,今天她在家里一整天了都没有出门去。   “不是的,少爷,你看外面那个大屏幕好像真的就是少夫人……”他肯定自己不会看错的。   车窗缓缓的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完美的轮廓有着西方人的深遂却又充满了东方人种独特的神秘感,他抬眼看着外面的屏草,画面美得如同油画一般。   大片的如同金子般的耀眼的夕阳,风吹动着少女的长发,还有那条短短的水手裙子,只是一个背影,只是这样的一个背影他就可以肯定是她,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在浮动着,站在她身边的男孩瘦削修长,两个人站的并不是很近,镜头慢慢的往下推进,是牵在了一起的手,并不是那种拉得紧紧的,而是那种轻微的碰触,整个画面都把两个人的单纯与青涩拍得淋漓尽致,十分唯美。   “据悉,纯爱恋歌将定于下周上映,韩夕对于自己的这部电影非常有信心,女主角是个神秘的新人,至今为止并没有太多关于这部MV女主角的信息,最新消息贴吧里发起了一个猜猜她是谁的贴子,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已经收到了无数的回复,里里有一个网友的回答有此令人吃惊,她说这位MV女主角,竟是H姓富商的妻子……”   他在这个位置,还是可以将画面传来的声音听得一字不漏,H姓的富商很明显指的就是他。   苏浅,你这一回真的是玩大了……   修长的手指按下了车窗,也关闭掉了外界所有的声音,他依旧闭上了眼睛,没有人能猜透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汽车里的温度开始急剧下降着,令人觉得不寒而栗。   车子再堵,他依旧耐心的坐着,脑子里的画面定格在两个人勾着手指的瞬间,这是他的女人,碰一下他都会要了他的命,韩夕,你真的是活腻了。   等到他回到霍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深紫色的长袍在腰间打了个结,身姿如同杨柳般的轻盈柔软,霍敬尧的眼底幽暗得看不见一丝的光,走到了她的身边俯下身去,拿走了她手上的那本书。   他的味道瞬时充满了她的嘴里,是有一点呛人的烟草味?他抽烟了,而且抽得不少?   “唔……”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被他的味道密密匝匝的包围着。   -本章完结- ☆、069她怀孕了?   他好像哪里不对劲,可是看起来却又一切正常,不对劲的只是他嘴里比以往浓烈了许多倍的香烟的味道。   “今天怎么没有出去,这么乖?”他一把抱过她柔软的身体,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淡如幽兰的香味一点点的渗进了他的呼吸里,女人是个奇怪的东西,有的女人令人烦燥,累,而有的女人却是灵药令他身心舒畅。   如果她不乱玩的话,或许他们还能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可是这个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没什么,我今天有点累。”她不太敢跟他对视,因为他的眼睛太过犀利,总是如同一把刀似的会剖开她的心,把她的心事一点点的从隐秘的地方挖出来。   沉默不语的男人是最可怕的。   今天一整个晚的,他几乎都不再说话了,吃的饭也不多,苏浅的心里有些慌乱,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却是偏偏什么也没有说。   吃完了晚饭,正常的时候他都会去书房里呆一会儿,今天所有的顺序都乱了,他走在她的身后跟她一起进了房间里,门才一关上她就被他压在了门板上,强健的身体贴了过来。   “我还没洗澡……”他的意图太过明显了,苏浅清透的小脸红了一下,手肘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是纹丝不动。   他的面色森冷,连话也不想多说一句似的,一把抬起了她的长腿勾在他的腰间,空气里传来了布帛撕裂的声音,接着她的低低的叫声便被夜色吞没了。   “霍少,少夫人她签了十年的合约,经纪人就是肖英若……”霍敬尧看着身边那个早就已经昏过去了的娇小纤弱的女子,他倒真是小看她了。   看着柔美无比娇小纤细的女人,竟然有着男人一样的心智,步步为营的在化解他的防备。   从一开始的天天出门去,到最后她什么时候去拍了这些电影画面他都不知道,甚至跟经纪公司签了十年的合约,她的时间都只能是他的,谁敢来分享?   他倒是要看看她以后怎么办?她既然这么无聊,那么他就陪她好好的玩玩,玩到她自己主动跟他说,主动求饶为止。   苏浅动了一下,她累到连掀动眼皮都没有力气了,当她醒来时发现他还在,正躺在她的身边强健的身体如同一个大火炉似的散发着诱人的暖意,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敢靠近。   “醒了?那就继续吧……”她的耳朵还在嗡嗡的响着,身体里的水份早就都被他榨得一滴不剩了,嗓子干如同龟裂的土地。   “不要,我好累……”她低声求饶,身体真的是再也吃不消了,两腿之间火辣辣的疼着,他是疯了吗?   低沉的笑声从结实性感的胸膛传了出来,有力的大手伸进了被子下,拉开她想要合拢的腿,挺身而入。   外面的阳光很好,透过了纱窗,照进了男人耸动的身体,深麦色的背部线条如同波浪般的流畅,而身下的女人却娇小如猫咪般的,隐入了蓬松的被子中……   “我不敢叫……”这都已经中午了,卧室的门还关着,佣人的身体几乎都快要贴到门板上了,她隐隐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令人脸红心跳得快要站不住了。   “早餐,午餐都不吃吗……?”   “少夫人那么漂亮,少爷那么强健,关在房间里这么长的时间,你们想想能干什么……?”   两个佣人低低的说着,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她们真没这个勇气敲门把饭送进去,要是打断了少爷的好事她们还要不要这份高薪的工作了?   苏鱼看着那几根小小的棒子,都有一个共同的明显特征,都有两道红线,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睛生疼起来。   双手慢慢的沿着身体往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小腹依旧平坦得跟平时一样,可是她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眼眶红了一下眼泪最终没有忍住, 慢慢的落了下来。   已经有很多年了,她不曾哭过。   就算是被算计*的那一晚,她醒来之后也没有哭,只是现在她真的没有办法忍住眼泪,她要怎么办?   她已经三十七岁了,她要怎么办,她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她可以吗?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很奇特的感觉,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了一个东西是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的。   或者这一切早有安排,或许是看她余生寂寞,才送给了她一个特殊的礼物吧?苏鱼流着泪的小脸突然之间绽开了动人的微笑……   她要去买一点新鲜的水果,今天应该煲个清淡可口的汤,她要好好的吃东西才对。   换上了双平底鞋,连平日里穿着的紧身的裤子也不再穿了,她换上了宽松的毛衣,长裙,外面穿着轻薄保暖的长羽绒服,把自己包得安安全全之后才出了门。   就在刚刚她的内心里,好像有一块坚硬的地方裂了开来,萌出了一棵绿色的小芽,她真的是个傻瓜,为什么会感到难过与无助呢?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才对。   街道上,人来人往中,当她看到有人推着婴儿车,看到婴儿车里漂亮的小婴儿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时,嘴角便柔软的化开了,她以后的孩子也会这么的健康漂亮吗?   走了几步,突然之间脚步滞住了,健康,漂亮?   那一夜她是吃了药的,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可是会不会对这个孩子造成影响?   情绪上下起伏得太快,她的眼泪似乎马上又快要掉出来了,现在好像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怎么一下子想哭 一下子又想要笑似的。   那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许咨询一下医生才是最正确的。   她随手挥了挥,召了部计程车,告诉司机去了本市里最好的私立医院,虽然收费贵些但是那里人不多。   她要去医院?   张衍霖忙了几天之后才回来,一回来就开到了她的小院门口,刚刚好见到她正要出门去,于是就偷偷的跟着。   几天不见,她似乎变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穿的衣服不一样了,还是别的?不过在每一次看见她的时候,都好像是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她干净得如同这世界上最后的一滴纯净的水。   她下了车,他把汽车远远的停着,然后跟了进去,她似乎有心事,走路的时候连步伐都迈得很轻很小。   挂完了号,她乘着电梯到了五楼,张衍霖看了一下楼层示意图,上面清楚的写着妇产科……   突然之间,他整个人都僵直在了那里,如同一块木头似的伫立着,整个大脑如同被利斧劈了开来,然后装进了一团又一团的棉花。   她去妇产科?   她有孩子了?她怀孕了?   那一夜的画面如同海水般的再一次涌了进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去做任何的防备措施,那天晚上他真的已经是疯了,是那一夜造成的吗?   心跳开始乱了起来,一下子手脚冰冷得快要跳不动了,一下子却又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电梯停在了五楼,她看着挺着大肚子来做各种检查的冷妈妈们脸上带着幸福温暖的笑,她拉紧了风衣走进了医生办公室里。   女医生年纪并不是很大,笑着指了指她面前的椅子:“坐吧……”   她坐了下来,女医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她穿着宽大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你现在身体什么情况?”   “我,我可能怀孕了。”苏鱼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自己在家测试过了吗?”正常这种情况,都会在家先测过了才来的,不过例行问话还是要的。   “嗯,我做了三次,都是两道红杠。”苏鱼依旧低着头,声音轻柔的在办公室里晕了开来。   “几岁?”女医生拿了病历开始填写。   “三十七……”   “头胎吗?”   “嗯,是的……”   “医生,我是想要问一下,我吃了药那会不会对小孩子有影响?”这才是她担心的问题,那一晚上的药会不会害了这个尚未成形的小家伙呢?   “什么药?”有的药当然有害,但是有的一些药倒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主要是要看一下吃下去的这些药的成份是什么她才有做判断。   可是那是什么药,她自己都不清楚,怎么跟医生说呢?   -本章完结- ☆、070真是矫情   吃的是什么药?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那样的药会使人乱了心性,丢了尊严。   她困难的抬起了头,对着女医生轻轻的说着:“我不知道是什么药,不是因为生病吃的药,而是……”   头再一次低了下去,一个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一个她说不出口。   不是因为生病吃的药,医生突然之间明白了,对于这种事情,她也只能深表同情,眼前的女人素净的脸庞如同山间的一朵白兰花,与世无争却有这样的经历,也真是可怜了。   “嗯,那种药对于胎儿的伤害现在还没有一个肯定的结果,要等到月份再大一些才能更好的做检查,问题是苏小姐,你要这个孩子吗?”   “要,当然要,我们要的……”在苏鱼还没有开口回答的时候,门便被推开了,冲进了一个神色紧张的男人。   深灰色的西装,白衬衫,身材结实高大,整个人看上去如同衣架子般,因为他的骨骼长得非常的标准,宽肩窄臀,就算不是当下时兴的小鲜肉但是也足够吸引女人的目光了,皮肤有点黑,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苏鱼,我们先回去……先回去再说……”张衍霖显然没有从这件事情带给他的巨大冲击里缓过神来,连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   女医生不说话,安静的看着这两个人,其实单单从外表上看来,还是挺般配的,这个女人清丽秀婉,这个男人成熟稳重,只是这是不是表面上看来的,一个男人成熟的话怎么能对一个女人下了那种药?   “苏鱼,求你……”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如果她不要这个孩子怎么办?他不能勉强她一定要生,可是天知道他疯狂的想要留下这个孩子,这是唯一的翻盘的机会了,他赌她的一念之仁,会因为这个孩子勉强接受他。   不爱他也可以,只要他可以照顾她,陪着她就行,不爱也可以……   他灼灼的目光中闪着乞求,让人看起来都觉得不忍,这个一米八的高大个头在这个坐在椅子上的娇小的女人面前,好像已经低到了极点,卑微到了尘土里了。   苏鱼没有再说什么,转头跟医生问了一句:“那什么时候可以做完整的检查?”   “现在就要做了,但是要鉴定胎儿是否有一些隐性疾病或者是身体残缺要等到二十八周以后。”医生拿起了她的病历,写上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交给了她:“不用太过担心,这种情况不一定会影响到孩子,但是一切还是等二十八周以后才能下定论,现在你只管好好了休息,把心放宽就行,这个小生命是可以感受到你的情绪的……”   会感受到她的情绪,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般的投入了她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谢谢您……”她站起来向医生说了谢谢之后便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里。   张衍霖脚步慌乱的跟了上去,却只敢在靠近她身后的两步距离里,小心的护着。   “我送你回去……”到了医院门口,他紧张的说着,因为从刚刚他出现之后到现在,苏鱼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跟他多说一句话,他对于她简直就是空气一般的不存在。   她不会原谅自己的,一想到这个,张衍霖的心都冷了一大截,不过想想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有时候这个孩子会成为他的救星,就又觉得生活还是充满了希望的,这样一来一往的折磨得他的脑仁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苏鱼站在了医院门口,没有多说什么,不拒绝也没有说可以,张衍霖却已经冲了出去,在对面街角把车子开了过来,然后又下了车把车门拉开,苏鱼安静的坐上了他的汽车。   他的汽车当然比出租车要舒服多了,刚刚她打车来的时候就觉得车子上的味道让她难受的想要吐出来,或许是坐过的人太多了,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人味儿,她不喜欢也不习惯。   汽车里很安静,只有他的心跳不规律的上下乱窜。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低着头坐在那时,似乎有些疲倦,脸色也不是很好,平时她的皮肤是很白的还带着一丝的红润,现在看来却是有些泛着青,是不是不舒服?   这件事情弄得她心里难受,那一夜好像是对他这一生所有痛苦最好的回报,可是对她来说却是所有幸福的终结,是这样的吗?但是他想要更无耻一点,他不仅仅要那一夜的回忆,他还想更多。   车窗外人来人往,街边上有一个小小的摊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小摊贩推着一车带青皮的桔子在叫卖,她的嘴巴好像都开始酸了起来,突然就好想要吃青桔子。   一直在后视镜里看着的张衍霖停下了汽车,而且是霸道的把车子停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然后拉下了车门走了下去,在关上车门之前小心的说了一句:“你等一下……”   后面的汽车按起了喇叭,尖锐刺耳,而他已经关上了车门如同一只迅猛的豹子般的冲了出去,跨过栏杆冲到了那个小贩的摊位前掏出一张大钞扔在了那堆桔子上,然后自己拿起了个袋子,装了几个便又往回冲。   “神经病呀……”   “哪有人把车子停这样的,马路是你家的……”   后面的车子开始拉下车窗骂了起来,他冲回来站在汽车旁边,手指抬起指着那些正骂人的司机们,目光凶残冷酷,那些人自动的闭上了嘴,缩回头坐进了车子里。   “你吃吧……”等回去他给她多弄一点,这个味道应该不好,不过看到她刚刚的神情好像就是馋了。   苏鱼也不说话,接过了那袋青桔子,拿出了一个剥了起来,瞬时车子里弥漫开了一股子桔子的清新的香味,她轻轻的把一个桔瓣放进了嘴巴里,应该是很酸的可是却在这个时候让她的难受的胃突然之间就好了起来,或许这真的是一个很特殊的时期。   她向来不喜欢吃酸的,以前在汉朝里,她自己会腌渍起青梅,或者是自己做的酸梅酱都是配着烧鹅上的,她自己在试的时候,都会酸得皱起眉头,她好吃甜食,桂花糕,糖藕,糖渍栗子,这样的小食总会出现在她下午最悠闲的时光里。   很快的,他就已经开到了她的小楼前,安静的小楼看起来有种遗世孤立的感觉。   他拉开了车门,苏鱼拎着那一袋青桔子,走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身后的男人声音有些低沉,小心的询问着。   苏鱼站在了原地,怔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现在想要好好的睡一觉,什么也不想再多想了。   关上了院门,也把那个男人关在了门外……   她不吃?或许是因为现在想不着,一会儿就会想要吃了吧?听说孕妇的胃口跟心情多变,他得多准备一点才行。   电话打了下去,底下的人便开始出动了,四面八方的把最新鲜的食材,水果,零食,甜品往这边送过来,还有一些东西是要他自己亲自去挑的,一想到这里他又干劲十足的往外冲去。   有的人时间是如此的清晰,明朗,可是苏浅却是不一样的。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那种累是从心底深处往外散开的,累得连动都不能动的感觉,就跟现在一样,好像一条死狗般的半躺着,但凡她有一丝精力可以坐起来时,就会被他折磨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个男人的精力有多可怕,她到现在才真正见识到了。   “你两三天没出门了,今天不出去吗?”站在晨光中的男人,声音醇厚好听,可是在她听来去如魔音穿耳,光线打在他的身上,一条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他劲瘦的腰间,人鱼线清晰得可见的往下沿伸。   她一语不发的如同玩偶般,长长的发沾在了她的身上,全是粘腻的汗液,还有些别的……   他扯下了浴巾时,苏浅下意识的赶紧闭上了眼睛,花容失色的样子让霍敬尧笑了起来笑声低沉却透着一股武寒气:“苏浅,它给你一次又一次的完美感觉,你现在却这样,真是矫情,你应该亲吻膜拜才对……”   -本章完结- ☆、071我说过要这个孩子吗?   雄性的气息是可怕的,用它的伟岸与壮硕,带着侵略与征服之名折磨得差一点就快要死去了,膜拜,亲吻?她恨不得一口咬断,可是却不能这么做,苏浅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忍着,忍到有一天可以站在他的面前,狠狠的嘲笑他的自大的时候。   “我很累……”虽然她在应付,不过说的也是实话,她的累已经不能用惨字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霍敬尧高大健硕的身子在清晨的光线下犹如巍然挺立的高山,他站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连浴巾都已经的扯开了,男性的身体上每一处线条与流畅的肌理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苏浅依旧阖着眼睛,长长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悲哀与落寞,她曾经以为成为他真正的妻子该是有多幸福的事情,可是现在她算是上真的是他的妻子了,可是没有爱情的结合,无异于动物简单粗暴的交配,令她蒙羞。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他的大手抬起了她的小脸,鼻尖差一点点就碰到了他的,苏浅脸色苍白如纸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倒是嘴硬,薄唇漫不经心的勾起一丝危险的笑意,漫不经心间却透着一股子危险,粗粝的手指抚过了她已经干涸得快要脱皮有嘴唇,吻了上去……   “那就祝你好运……”机会,他已经给过了,她不说那就真是没救了。   苏浅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看着他开始一件件的穿上了衣服,动作优雅得如同一个贵族,可是只有她知道骨子里他有多么的可怕与残忍。   “好好休息吧,既然今天你不想出去,那就乖乖在家等我,我晚上早点回来。”他勾唇冷笑时,眼底燃着幽暗的光。   她虚弱得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的小动物,在那里小脸惨白,紧张或者是害怕得身体有些发抖,可是却依旧可以轻易的撩拨着他的*。   对一个女人的渴望强烈到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今晚?他还不想放过她吗?干枯的唇瓣低低的吐出了两个字,几乎低不可闻:“禽兽……”   在这种事情上,当禽兽会更舒服一点,他冷静的穿好了衣服,俯下身拍了拍她的脸:“那晚上我真该身体力行的让你见见禽兽的实力……”   现在暂时放过她,因为确实有些事情不能不去处理了。   当卧室的门被关上时,苏浅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用力的呼吸着没有他的空气。   这个样子下楼去,肯定会被那些佣人在心里笑死,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去餐厅吃饭了,她按了一下铃交代管家让人把早餐送上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半走半爬的进了浴室。   她身上粘得难受,不过现在她连澡都不敢泡,怕已经消耗了太多热量泡到热水里搞不好会晕过去的,简单洗一下,然后她要吃东西。   两个佣人端着大托盘上来时,看到这卧室简直就是跟战场一样。   “啧啧啧,看看,少爷这是不要命了吧……”满地的纸团子,撕碎了的精致睡衣,散在地上的红酒瓶,还有一个高脚水晶杯,银质的水果盆里,水果有一些散在了地上,一切都说明这两天来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有多么的激烈。   一屋子的情爱欢娱的味道,浓得快要呛死人了……   她们一边把早餐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一面干净利落的收拾了起来,顺便拉开了窗帘。   “早上好,少夫人……”还没收完呢,浴室的门就拉开了,这也不对怪她们,偌大的卧室里纸团子四处丢,到处都有红酒的酒渍,每个角落都好像是战场似的,以前言小姐在时也没有过这种情况,好像少爷也不会常常跟言小姐做那档子事情,因为她们知道得最清楚,每天整理被子时都能发现些什么。   “嗯……”她的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虽然她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可是这事也太令人难为情了。   “我开了窗子,您赶紧多加件衣服吧……”佣人拿起了晨褛递给了苏浅,看着她连走路都好像快要走不动了似的,两个人在苏浅的背后交换着暧昧的笑。   她披上了衣服,坐到沙发上,早餐准备得倒是合她的胃口,精致的清粥小菜。   她真的是饿坏了,被他纠缠在房间里的这些时间,她也记不得吃过些什么,好像有松露巧克力,有红酒,有牛排,有鹅肝还有一些别的,都是在昏昏沉沉之中他强喂她吃下的。   一会儿,佣人收拾好了之后,拿着那个筐子便离开了房间,吃完了早餐,其实应该算得上是午餐了,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拿起了电话给姑姑打了过去,这两天以来,她连打个电话的力气与时间都没有。   阳光落进了院子里,透过了院子里种着的那颗大大的芭蕉树,她的椅子正放在树下,因为是冬天,自己现在又是情况特殊,所以苏鱼抱了张毛茸茸的毯子放在了躺椅上,把自己卷进了那条毛毯之中,现在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就吃了那几个桔子开始想睡觉了。   在她慵懒的半闭着眼睛看着头顶的芭蕉树时,院子的门被推开了。   她明明上了锁的,还来不及害怕,高大的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西装已经脱掉了,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他的肩膀又宽又平,把白色衬衫穿得很好看,袖子被卷了起来,露出了结实精壮的小臂。   两个手里拎着满了袋子,一看是他,苏鱼也不多管,也不想多说话,现在她好像懒得连动弹一下都辛苦。   裹紧了毯子,慢慢的阖上了眼睛,其实他在的时候,好像真的很安全。   张衍霖的心脏在狂跳着,当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来时,其实一直害怕她会把他赶出去,还好,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在她的躺椅上继续睡觉了。   他把一堆东西都拿进了厨房里,然后找出了一个大的盘子,开始细心的码上了水果。   草莓,树莓,蓝莓,苹果,甜瓜,葡萄……   五颜六色的水果一样样的清洗干净,拼成了跟彩虹一样的水果拼盘。   怕来不及做,他还去最著名的蛋糕店里买了柠檬芝士蛋糕,然后再泡了一杯淡淡的绿茶一起端了出去,小心冀冀的放在了她的躺椅边的桌子上,她似乎睡着了,可能也没有睡着,因为他看见她的纤长的睫毛好像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他悄悄的重新回到厨房,拿起围裙扎在腰间,干净利落的开始做事情。   只吃那些东西怎么行?   花菇炖鸡,鹅肝煎蛋,咸鱼煲茄子,清炒豆苗,海鲜羹,还蒸了条东星斑,记得她说过这个鱼清蒸的味道还不错,其实他的厨艺也算是相当不错了,但是在她的面前依旧是没有什么可比性,苏鱼专注做菜太长时间,她已经把食物做到了极致。   所有的菜都做好了,配上了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他才解下了围裙把那些饭菜端了出来。   走到院子里时,她正在喝着那杯绿茶,因为用保温杯装好的,所以还在冒着热气,他急忙走了上去:“你先吃点饭吧……”   一面把那些水果,点心都端到旁边,一面把几样精致的菜都端了上来:“我知道我做的你可能不喜欢,不过总比在外面吃要好些……你,你现在的身体要小心一些,多吃点……”他放好了之后,两手紧张的握在了一起,说话依旧有些结巴。   其实他做的很好了,只是她真的吃不下。   只有那一碗晶莹剔透的米饭让她看起来有些胃口:“你去帮我把坛子里我腌的青梅取两颗来……”   这是这么长久的时间来,她第一冷跟他开口说话,张衍霖的心里好像绽放开了一朵巨大无比烟花一般的,他连忙点着头:“好,好……”很快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的往后院冲了过去。   大大小小的酱缸都是她亲手动手腌的,他很快的找到了放置腌青梅子的那个小号的缸,用长长的筷子夹起了两颗放在了小盘子里,再盖好盖子后回到了前院。   苏鱼夹起了腌过的青梅,拌进了米饭里,开始一点点的吃了起来。   她怎么不吃菜,她怎么不喝汤,怎么连鱼都不吃?   “你吃一点鱼吧……这个对孩子好的……”他有些木讷的低着头,目光落在了那盘鱼上面,完完整整的一口都没有被动过。   “我说过要这个孩子了吗?”苏鱼慢条斯理的吃着,听到这句话时,抬起头看着张衍霖,只看到他脸色灰白,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不是少”   -本章完结- ☆、072猫捉老鼠的游戏   心重重的颤了一下,好像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巨石狠在了他的心头上,砸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来。   坐在躺椅上的女子,依旧安静的吃着那一碗腌青梅拌开的米饭,按照他现在的感觉,那饭应该不好吃,青梅是用海盐腌制而成,又酸又咸的,她肯定很不舒服才会有这样的吃法。   有一瞬间他都在想为她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要了,可是这个想法只是瞬间闪过连他自己都嘲笑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害她吃这些苦头的人是他呀,如果不是他那一晚的放纵,苏鱼也不会这么辛苦。   他有什么权利要求她一定要为自己生下这个孩子,他太自私了。   “苏鱼,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等你身体好了,我约个好的医生,你不要自己去……”他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一下,心里如同针扎般的难受,他已经四十岁了,这一生他就为这样的一个女人动过心,如果这个孩子她不要以后也不可能他或许就真的没有机会了,难道注定是在孤独终老的吗?   这句话带给她的,远远不是震撼那么简单。   他低着头,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却不难感受到他的落寞,哀伤的嗓音从他厚重的胸腔里发了出来,明明他就已经很难过了,还是站在了她的立场替她考虑,如果真的这么喜欢她,重视她,那么为什么会对她做出那种卑鄙的令人看不起的事情呢?   一碗米饭吃下了大半碗,然后才放下了碗,拉起毯子想要继续睡一会儿,他却低低的说了一句:“苏鱼,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想太多了……你想怎样都好,我陪着你……”   想要这个孩子,那他就将他所有的一切疼爱都给这个孩子。   如果不想要,那也没有关系,他陪她孤老终身,或者是看她嫁得良人,那一夜已经是对他这一生最好的安慰了。   在他这句话说完后,她好像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还有苍白的小脸看起来都娇弱无比,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三十七岁的小妇人,脆弱得像一个孩子。   阳光照在院子里,照着蹲在地上几乎快要化为石像的男人,还有带着倦意沉沉睡去的女人。   苏浅刚刚跟姑姑通完了电话,每天一个电话好像是必须的,不打就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姑姑的心情从电话里听起来好像不错,她说想要歇一段时间,毕竟经营了那么多年,也算是有点积蓄,一年半载的不做事情还不至于饿死,不过听起来好像她要休息挺长时间的,所以她正在一个一个的给以前汉朝的一些老顾客打电话解释,打到一半的时候,便接到了肖英若的电话。   因为她刚刚进这个行业,并没有很多的通告,所以这几天其实都算空闲。   “苏浅,有一个饭局,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出席,我知道之前签约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你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这次不一样,我们的公司要上市,今天晚上要宴请保荐人还有上市的推荐公司,今天晚上很关键,对方指名要见见你跟韩夕……”肖英若有些为难,现在她真的有一点后悔签下了苏浅,如果让她去陪人喝一杯酒让霍敬尧知道的话,估计她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她当初真是脑子有些被烧掉了,所以签下来之后到现在还不太敢动作起来的原因也是如此,苏浅的背景太可怕了,是福是祸还就不清呢。   “上市?”苏浅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肖英若已经在那头给她做了最简单的解释:“就是捞钱明白吗?谁开公司不想捞钱,资本运作而已,你不需要懂很多,你今晚打扮漂亮一点就好……”   她是疯了,她竟然要让霍敬尧的妻子出来应酬饭局,虽然她已经拜托了公司的两个高管务必要让苏浅安全的脱身,可是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好在对方说要见的是苏浅跟韩夕,或许真的是那支MV的作用吧,如果有人起了色心应该只是要见苏浅而已的,而且她已经挑了几个也是刚刚签进来的新人一起,那些姑娘都是放得开的,真要有什么自然有人顶上了,现在有些小姑娘有了出名竟然是什么事情也敢做的。   她想她上上下下都交代打点过了,应该安全了以后,才给苏浅打了这个电话。   “抱歉,我不能去……”这样的事情她肯定是不去的,倒不用说因为她是谁的妻子,而是说了饭局多半就是陪酒了,她需要一份全新的工作与收入,但是她不愿意为这样的工作付出她不想付的代价。   “苏浅,你不要太天真了,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站住脚,你看那些成功的人,他们一定付出了你没有想到的努力和代价,而不单单是才华、努力、外貌,她们甚至是做过了许多不光彩的事情,今天你只需要出去吃顿饭而忆,已,我都已经上上下下打点好了,我签的是一个能听话的艺人,而不是供起一尊碰也不能碰的活祖宗,如果这件事情只关乎你,或者只关乎我,那么OK,没有关系,我忍了,但是这是关系到整个公司,关系到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今天你必须去……”肖英若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严厉起来,没有退让的余地。   “还有,现在韩夕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大概不知道吧,他把他手里所有的资产全部都购置了公司的股票,如果可以上市成功的话,他就有可能摆脱跟公司签下的二十年的合约,他一直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你明白吗?你就当帮他,今天晚上你也应该来。”最后,肖英若下了一剂猛药,苏浅对于跟韩夕借钱的事情到现在还依旧耿耿于怀的,恩威并施希望能打动她。   “我尽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她能不能出去,现在她其实并不算是一个自由的人。   “不是尽量,是一定,记得要化妆,漂亮一点,男人们要看的是光彩照人的明星,不是一个学生妹……”肖英若说完了之后倒挂上了电话,她赌苏浅会来。   拿着手机,在房间里反反复复的走着,现在离肖英若说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咬着唇觉得如果跟霍敬尧说要出门去办事情,他会不会同意?   不该去的,但是肖英若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去好像也不行。   咬得嘴唇都快要破皮了,她看了看时间,还剩一小时三十分不到,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机,拔通了那个电话。   男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在这个偌大的办公室他可以俯看整座城市,如同统治者在进行着巡礼一般。   夕阳已经开始燃烧起来了,金色的光线照射进来,把他伟岸雄浑的身影勾画得如同天神般的高贵,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看着外面的世界,游戏开始了……   桌子上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不用猜一定是她打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却冷得刺骨。   “喂……”声音绵绵软软的,听起来足以让男人酥了骨头,他的眼底泛着幽暗的光,低低的应了一声:“有事?”   苏浅刚刚想了好多的借口,最后脑子好像抽风了似的,问了一句:“你回来吃晚饭吗?”   “你要做菜?如果你做好了等我,那我就回去。”霍敬尧笑着,如同跟她玩着猫捉老鼠一般,为了陪她玩这个游戏,他还是费了些功夫的,不过他还是愿意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没有,我只是,今晚,我……”她支支吾吾的迟疑着怎么说出口,电话里安静一片只传来男人沉稳的呼吸。   “今晚上我有一点事情,我想要出去一下可以吗?”最终还是说了出口,如果他不肯那她就只能跟肖英若说抱歉了。   “去哪里?我开完会去接你?”果然她还是露出了原形,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是在给自己挖一个坑,她想把自己给埋掉吗?   “我想回去一趟,姑姑好像有些不舒服,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回去……”实在编不出什么理由来,这个应该听起来算正常吧?   “好……”他答应得很干脆:“早点回来,我等你……”   没想到这么容易,苏浅的心差一点就从嗓子里蹦了出来,应该是说运气好到了极点,他今天竟然要开会,或许就是因为他现在公事缠身所以根本就无暇理会她的这点小事吧,希望今晚早点结束,不要让他等到不耐烦。   -本章完结- ☆、073门外站的就是他   楼下,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早就已经准备完毕了,今天晚上是华策传媒第一次宴请他们,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的是大老板也在去呀。   平时要见见大老板都是极为不容易的事情,霍敬尧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有想到这次他竟然要出动,而且点名要华策的一个新人出席,几个精英都相视笑了一下,大BOSS挑了鲜嫩可口的,想必他们也不亏,总是有合胃口的小嫩模,这顿饭希望能吃得都饱才好。   夜色降临时,苏浅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   肖英若一再的交代,其实她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衣服,不过当时婚礼的时候姑姑倒是送了她一条象白的蕾丝裙,那个时候试起这条裙子时确实是很漂亮的,一字领露出了圆润瘦削的肩膀,完美的剪裁勾勒出了极细的腰线,裙子刚刚好在膝上十公分,不长不短,再配上一双裸色的高跟鞋,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还真的是挺好看的。   好像有点冷,她找出了一条墨绿色的大围巾披上后,看着苍白的小脸,拿出了一管口红,其实也是结婚的时候姑姑送的,不知道有没有过期呢,那是非常耀眼的红,苏浅轻轻的涂在了嘴唇上,然后抿了一下红唇烈焰,瞬时绝代芳华,美丽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来。   等她到了约定的地点时,肖英若早就在寒风中站着了,看到苏浅走了车时,还是有点被惊艳到了。   涂上口红的她,袅袅而行,风情万种竟然有种绝世名伶的味道……   “韩夕呢?”因为韩夕也要来,她才放心了一点,可是她怎么看不见韩夕的影子?他从来迟到的,至少在她跟他相处的这些年里,他不曾迟到过一次。   “还在往这里赶,你先进去吧……”她不能进去,因为她的身份还不够上得了台面,她不过是个经纪人而已,现在里面坐的是公司的几个高管,对方公司的人还没有来,不过也快了。   苏浅进去的时候,还是被吓住了,这么巨大的桌子她还是第一冷见到。   至少可以坐四十个人以上的圆桌,中间放着一盆红玫瑰,每一朵都娇艳欲滴的,前菜已经上了,出于职业病她看了一眼,水晶鸡,梅子花生,薰黄鱼,桃仁三宝,还有一份糖渍的水果,算来也是讲究的。   “苏小姐,你坐这里……”其中有个高管指了指主位旁边后个位子,示意她坐下来。   她坐下后,安静的喝了口茶,茶是上好的毛尖。   今天来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好几个小姑娘,尖尖的脸眼睛都大,眼线画得都深,贴上的假睫毛跟一把大黑扇子般的扑闪着,几乎每个都穿着低胸的小礼裙,好像恨不得把胸都挤出来似的,白花花的一片刺着人的眼睛生疼,再一看自己裹着个大肩,真是有些另类了。   客人不到,断然没有先动筷子的理由,她端着那杯毛尖,一点点的喝着。   “李总监,为什么她要坐到那里去?人家也要嘛?”那个位置坐的肯定是份量最重的人,现在连公司的高管与经理都出动了,看来今晚的客人肯定是非富既贵的。   “苏小姐是霍先生亲自点名的,我们岂敢不从……”几个高管相视看了一眼,笑得暧昧无比。   突然之间,苏浅觉得全身血液倒流,用脚冰冷起来。   这座城市里,姓霍的并不多,准确的说姓霍的权贵并不多,再想想今天的一切,好像明白过来了。   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霍敬尧正愁找不到理由变着法的折磨她,她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难怪今天她跟霍敬尧打电话的时候,他答应得那么痛快。   她小脸苍白整个人僵了一下后迅速的站了起来,在他没有来到之前她要先离开。   看来霍敬尧已经知道了一切,这一次的风暴是再所难免,不过至少不要在这里被他羞侮呀。   她急急的冲了出去,拉开门,整个人都呆住了……   门外站的就是他,在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中,他的气场强大得令人无法忽视。   高大挺拔的身影,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她时,像是沉淀着终年不化的积雪,寒气四溢得令人胆颤心惊,嘴角带着冷笑,薄唇轻启:“苏小姐,很荣幸见到你,本人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脸上,红唇如花般的绽开着……   “当然,霍先生,在我们公司今年所有签下的新人中,苏小姐是最出色的。”公司的高管的腰几乎都是弯着的,谁没有听过霍敬尧的名字,但是见过这尊大佛的人倒真不多,他们这样的小案子都能出动了霍敬尧,看来女人吸引力不容小觑呀。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她是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苏浅的小脸苍白一片,低着头就想要霍敬尧的身边穿过,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韩夕还没来,你就要走了?你不怕他危险吗?”一只手钳住了她的手肘,俯下头去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在外人看起来好像是亲密的耳语。   苏浅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是真的输了,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却偏偏要闯进来……   她知道霍敬尧,这绝对不是威胁,他说的是真的,韩夕从来不迟到,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来,这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的身体几乎是没有一丝力气的,走都快要走不动了,霍敬尧的嘴角带着笑,一把揽过了她的腰,带着她坐了下来。   “霍先生,我们华策的审核什么时候才能过?”这是今天最重点的一个问题,可是一上来就问显然水平太低了,另外一个人赶紧出来打了个圆场“今天我们只淡风月不谈公事……”   “怎么?苏小姐心情不好?还是见到了霍某人不开心了?”男人的嗓音低哑醇厚,看着她低垂着的小脸,嘴角的笑在慢慢的扩大。   “苏小姐,你赶紧给霍老板敬杯酒,以后公司的事情要麻烦霍老板的地方还很多……”场面眼看着就要冷下去了,华策的高管亲自拿起了酒樽把面霍敬尧跟苏浅面前的杯子倒上了红酒。   “还是我敬你吧,祝你梦想成真……”男人拿起了高脚杯,轻轻敲击的声音格外的清脆,红酒慢慢的从流入了他的口腔,性感粗纩的喉节上下滑动了一下,使得在场的几个女孩子呼吸都快要滞住了。   在演艺圈里,见多了明星模特,可是哪里有一个男人除了英俊无比外,还成熟优雅,最重要的整个人都是雄性荷尔蒙快要爆棚的感觉,帅得她们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他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却象是把锋利的刀子般划进了她的心里。   如果她喝了这第一杯,势必就会再喝第二杯,第三杯。   但是她拒绝不了,整个局面她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的……   高脚酒杯晃了一下,她慢慢的执起了杯了,低睑着睫毛微微抬头把酒一点点的喝下,她不是没有喝过酒,只是没有喝过这么尴尬难受的酒罢了。   她这一杯酒喝了下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桌子上的气氛开始热络起来,因为桌子巨大,只坐了十几个人,大家都识相的坐离主位远了一点,这样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们只当看不见就是了。   男男女女开始玩了起来,猜拳输的女孩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的抛了出去,竟然不会不好意思。   “这就是你想要的?”桌子下,他的大手伸了过来,紧紧的钳住了她的腰,目光幽暗的落在了她低垂的小脸上,果真是美得惊心动魄,所以才让他如此的寝食难安吗?   他的手带着炽热的温度,慢慢的往上,在披肩里肆意的揉捏着:“就是这样的让男人轻薄,你不知道吗?你是我的女人,这种事情你竟然敢做?”   声音低得只有她听到得到,可是再小的声音都如同寒冰般的冷得刺骨……   她缩着身子,不想让旁人看出什么端倪来,被揉痛了的身体下意识的变得僵硬起来。   “不要闭着眼睛,好好的看看,她们是怎样被男人对待的……”他在她的耳边沉声命令着,苏浅看了一眼,脸色猛的涨红了起来……   -本章完结- ☆、074一个金主有多重要   场面上越玩越过火,谁都知道让这引动小姑娘出来接饭局是什么意思,而那几个高管看着霍敬尧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玩闹,所以也就更没有什么了顾忌。   很快的,待应生拿来了方形的酒杯,酒杯不大是专门喝威士忌用的,然后开始叠起了酒塔,从下面的二十个杯子起往上一直叠起来,直到最上面的那一个,半满的酒杯里盛着的是金黄的酒液。   “来来来,如果这座酒塔在半小时之内喝完的话,哥哥们保证华策的审核下个月就可以放下来了……”男人们馋笑着,看着那几个已经有点醉意的女人,眼底里带着贪婪与兽性的光。   越醉越好玩,等醉到不行了,今天晚上还不是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在哪玩就在哪里玩,这个圈子里规矩本来就是这样的,她们今天敢来赴宴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苏浅看着这一切,奢靡而混乱场面早就变得不堪入目了。   “这就是你喜欢,你向往的生活吗?苏浅,你太天真了……”他就是要让她好好的看看,她的选择有多可笑。   说再多好像都是是苍白的,她告诉他这只是一个例外,她告诉他肖英苦答应过她在今后的工作中她可以不用有这些应酬,这只是一个例外?他不会相信的。   “你想告诉我,今天只是例外,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苏浅,只有你才会相信这些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例外,事情有一就有二,如果这一周我想你天天出来陪我喝酒,你觉得我做不做得到?”霍敬尧笑着,他早已经是这世界的胜利者了,看着苏浅越来越苍白的脸,他的笑更加的明显。   她明白对抗这个男人,她会有多辛苦,甚至是螳臂当车,苏浅咬了咬唇低头不语,任由酒店上的那些女孩的哀嚎与求饶充斥着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过量的烈性酒喝下去,肯定是会不舒服的,其中有两个人已经喝得脸色泛着青了,苏浅粉拳攥紧着,刚刚想要开口制止时,手却被男人握住按着她贴紧着他的身体坐着:“你已经自身难保了,你还想要救别人?”他的语气和神情慢慢的开始转变,变得幽暗而冷冽,声音却听上去更寒凉了。   今天她是为了别的男人才来的,一想到这里他恨不得杀了韩夕。   他健硕的长臂一伸,把酒樽里的红酒倒进了她面前的高脚酒杯:“喝了它……”声音里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威严而残酷。   “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应酬男人,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霍敬尧薄唇紧抿,幽暗的眼底变得阴沉冰冷,看着她抿着的小嘴,如同一颗娇嫩欲滴的樱桃般诱人,拿起她的酒杯一口喝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俯下头去,寻找着她鲜艳的嘴。   从一推开门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这么做了,她的唇如同在夜风里绽开的一朵最美丽的花朵,惊艳的红,完美的弧度,饱满而又柔软,令他心神俱醉……   这样的事情大概是见多了,所有的人都相视一笑,华策的高管们更是心花怒放,有了霍敬尧何愁事情办不成,再说了如果他看上了这个新人那么出钱出力捧着,他们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了,这个苏浅在这两年肯定会为公司带来不菲的收入的。   馥郁香醇的红酒从她的口腔里贯入,他只是浅尝辄止却已经让苏浅羞愤难当。   为了教训她,他不惜亲自出席这样的场合,他不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轻薄她,哪怕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也好像几乎当着那些人把她全身都剥光,这比他给她一个狠戾的耳光更加的令她难堪羞愤。   这样的画面太过养眼了,男人霸道得气场全开,而女人却是那么的娇柔美丽,所有的人看得目不转睛却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因为霍敬尧的脾气难以捉摸,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玩得再开有的分寸也是要的。   苏浅的眸子清亮如水的不停闪烁着,被他舔走的唇膏,嘴唇变得苍白如纸,小脸上掀起一阵激怒的滚烫,再然后是彻骨的冰凉,小手紧紧的抓住了餐桌铺开的白色烫金边的餐巾布,几乎都快要扯烂掉了。   “混蛋……”苏浅再也忍不住,拿起他面前的红酒杯,狠狠的泼了出去,红色的酒液染在了他的方正威严的下巴上,还有黑色的衬衣也染上了红酒馥郁的香气。   “你这个人,真是太大胆了……”远远处坐着的一个女孩看到这一幕,惊呼了出来,几乎是扑上来的靠近了霍敬尧,手里拿着一条雪白的餐巾布就想要往男人的下巴擦去。   还没有靠近,柔软雪白的身子便被人狠戾的踹了一脚,几乎是惨叫着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然后趴在了几米开外的地毯上,嘴角泌出了一道鲜红的血丝。   男人目光涔冷的扫过了这巨大的餐桌,一语不发的扯起了苏浅的手,就往外走去。   “你放开我……快点放开……”苏浅用力的挣扎着,如果真就样出去了,以的她在华策还怎么立足下去?所有的人要怎么看她?   可是没有人敢出来阻拦霍敬尧,而她根本就挣扎不开,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纤细的手腕好像快要被他折断了似的,汽车正停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黑色的车身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光。   “想出名,那就来取悦我吧,你不知道走进了这个圈子,一个金主对你有多重要?”他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英俊的脸上铁青一片,月光透过时看着特别的惊骇。   “我就算要找一个金主,那个人也不会是你,你这个神经病,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我是不是杀了你全家了,你为什么不放我走,我恨你,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歇斯底里的凶悍踢打着,可是她的粉拳好像第一拳都打到了铁板上。   怒气在胸膛里如同汽泡般的涨开,她对他说恨,可是谁该恨谁呢?她才是该被他恨之入骨的那一个,对她他已经过份仁慈了,所以她才敢在这里跟他闹别扭。   真是该死,他的残忍手段她还没有真正见过呢……   “苏浅,这样的脾气怎么能让金主开心呢,你不想当我的妻子,却想当男人的玩物,知道这叫什么吗?人尽可夫的践货。”他的声音如刀般割开了她的伤口,其实那道伤口从来就没有愈合过,只是她想要努力的忘记,想要坚强的活下去,却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被他残酷无情的揭开来,鲜血淋漓得眼眶都发红起来。   “是不是要多几个男人你才舒服?你这身子经得起这么玩吗?想要出来应酬男人,那你先应酬我吧……”月色照着她小小的脸,悲愤,凄凉,哀伤,却是美得令他神魂颠倒。   汽车开始飞驰起来,苏浅疯了一样的想要打开车门,男人冷笑了一下,车门早就已经被他反锁了,林林的冷意染上了他的眼角眉梢,看起来如同魔鬼般的可怕。   幽暗的酒店,敞开着的一道隐秘的门,苏浅几乎是被他拖着走进来的,女服务生带着面具,最可怕的是她们竟然没有穿衣服,只有一件小得可怜什么也遮不住的比基尼,而后面都有一条长长的尾巴,毛茸茸的显得分外的可怕,如同进了山妖狐怪的世界里。   “你以为别人告诉你只是吃顿饭而已,那就真是吃顿饭吗?这个酒店的房间钥匙在我来之前就已经送到我的办公室了,苏浅,你是该好好的了解了解这个世界有是怎样的,再来跟我叫嚣。”今天他就让她开开眼界,让她好好的知道一下,她到底犯下的是怎样的错误。   西装口袋里掏出了房间的钥匙,钥匙扣竟然是一副手拷,她的心开始狂乱的跳着,高跟鞋敲击着黑色的玻璃地板,地板映出了她两条笔直修长,莹润无暇的腿……   “这就是今晚你得到的下场,你该庆幸是我,如果换几个男人,你不会想去死呢?”他捏着她的下巴,贴着她的唇慢慢的说着,一句一句的把这些话钉进了她的心里。“如果不是我,今天晚上你应该跟他们一起玩,你猜会有几个?所以,来感谢我吧……”男人冷冷脱下了西装,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在紫色的灯光下露出了他深麦色的胸膛……   -本章完结- ☆、075连他都是她的   四面八方都是镜子,镜子三百六十度完全无遗漏的印出了男人完美的身体线条。   这男人应该有多骄傲,多自信才敢站在这些镜子的面前,他幽深的瞳仁泛起蛊惑的笑意,看着瘫软的坐在地上,他要抽掉她身上最后的一根傲骨,她这一世只能当他的奴仆,来偿还苏家欠下的。   他并不是傻瓜,他真的证实了那颗“日出”的鸽血红宝石真的一直就是在苏家的,在苏浅的父亲要死之前还曾经想让人估价要卖掉,只是后来没有人敢麦罢了。   当初霍家并没有明目张胆的找这颗鸽血红宝石,因为这个脸霍家根本就丢不起,所以市面上知道这颗宝石来历的人并不多。   该死,她为什么是那个姓苏呢?   缓缓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大掌捉起了她的头发,把她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般的提了起来。   距离太近了,她被迫仰起头时,柔软的嘴唇擦过了他的,男性强烈到令人晕眩气味扑面而来。   “这么漂亮柔软的小嘴,真是该好好的用用才对……”劲腰一挺,房间里只有女人呜咽般的哀鸣,还有男人低沉粗噶的喘息……   “怎样?去了没有?”华策的高管看着那几个人喝得醉熏熏的都走了以后,坐在那里小声的说着。   “去了,房间钥匙我下午就送到方正秘书那里了,霍总也收下了,刚刚酒店的来的消息,人已经住了进去了。”其中一个高管面露喜色的说着,搭上了霍敬尧,以后什么事情都会好办很多,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了。   “摄像头装了没有……?”   “这次不敢,霍敬尧你们不知道,我的一个同学以前在美国是他的手下,有的话我不能多说,他不是一般的商人,装摄像头拍视频这种事情要是敢对他做,我想我们都不会活着等到公司上市分钱的……”   “你说苏浅会不会惹事……?”   “惹事也跟我们没关系,是霍敬尧硬上的,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只是请大家一起吃顿饭罢了。”其中一个人耸了耸肩,笑得阴险无比。   他们做这一行最清楚不过了,有人点名要苏浅坐陪,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订了最好最高档,也是最刺激的酒店,只等着饭局结束想办法把苏浅送过去就是了,没想到霍敬尧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人给硬拽走了,摆明了是要吃光抹净的。   这也不能怪谁,只怪那个苏浅长得太招人了,就那样静静的坐着,都能惹得男人心猿意马,坐立难安的。   “别把人给玩死了,那个房间太刺激了……”最后大家啧啧啧的说完了后,喝着桌子上还剩下的酒,每一瓶都是好酒,不喝完真是浪费了。   有的消息还是会四下传开的,例如老板看上了刚刚拍过一支MV的小明星。   所有人都在电脑视频上找到了那支MV看了起来。   “果然是很漂亮呀……”   “嗯,算得上是极品了,你说她整没整容呀?”   “没有吧,她这样子的脸不是整出来的,而且你看这皮肤多好,细细嫩嫩的,一看就是天然美女,不是打针什么打出来的……”   “这么闲,你们都不用做事吗?”女人的声音冷冷的在背后响起,几个聚在电脑前面的小女孩赶紧四下散开来,各自坐回了自己的办公区。   “这是什么?你们上班就是看这个的吗?”言真穿着黑色的套装,站在那里严厉的训斥着。   “言经理,这个,这个其实是……”公司里谁都知道言真与霍敬尧的事情,现在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的一起上下班,可是言真总是摆着个准老板娘的身份,其实老板是结过婚的,这一点大家也都清楚。   言真电脑上的画面,恨得牙痒痒的,几乎想要把电脑砸掉,又是苏浅这个践人,她怎么还不去死呢?   “其实是听上面开发部的几个人说了,昨天霍总找了这个女孩坐陪然后去了酒店,我们只是好奇看一下,以后不会了……”小姑娘小心冀冀的说着,其实心里头还是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她倒是想要看看言真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代新人换旧人,她也不过只是老板的过去式,整天端着个架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看呢。   果然,她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着言真的脸,变得灰白起来,眼睛里如同一片可怕的火海,烧得快要天崩地裂了。   没有退路,本来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回到了她的办公室里,拿起手机拔了出去:“林医生,明天我带我妈去,你就照我说的做就好。”   她迟迟没有动手,并不是因为不忍,而是在寻找最好的机会,现在看起来她已经等不了了,她就是要看着苏浅活着比死了更惨,让她在地狱里永远被折磨着。   这是一盘大棋,下得好就是她死,下不好就是自己死,她要步步小心一步也不能错。   苏浅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霍家。   卧室里是她熟悉的味道,男人淡淡的檀木香气,还有他洗澡时喜欢用的海盐的味道。   她不敢动,动一下好像身体都会碎成粉末似的。   尊严的丧尽,身体的折磨,她拿起了手机,一张张的拍了下来,身上的痕迹青紫交加。   “老张,我想去医院,你能来接我一趟吗?”她能找的只有老张,这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让她足够信任的人了。   张衍霖正站在洗手间的门口,脸上神色焦躁,一只手上正端着一杯温水,洗手间里隐隐传来了女人的干呕的声音,今天苏鱼的身体反应好像更利害了,喝个水都能吐得天翻地覆的,这可怎么办?   “好,你在霍家等着……”张衍霖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着,眼睛依旧盯着那扇门,一刻也不曾离开,透过那扇门他几乎可以看见苏鱼趴在洗手台前,吐得小脸苍白的样子,一想到这里他心疼得都抽起来了。   现在他肯定不能离开,这个时候他要陪着苏鱼的。   “阿霆,我告诉你,你现在到 霍家去接一下浅浅,她生病了要去医院,你送她去,情况怎样看完病了再跟我说……”他打完电话之后,洗手间的门已经打开了,苏鱼惨白着一张脸软软的倚着门站着那里。   她应该没有听到才对,这个时候不能告诉她苏浅生病,她自己现在也算是个病人呢。   苏鱼的腿软得快要倒下去了,她的手无力的伸了出来,张衍霖呆了一下之后赶紧过去挽住了她的手臂,还没走两步长臂一伸,把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回了院子里。   苏鱼没有拒绝,她根本就没有力气拒绝,他身上一点味道也没有,很干净,很舒服……   “苏鱼,你想好了吗?我看不然就不要了吧,这么吐太辛苦了……”她这么吐,他比她更难受。   这句话听起来真的是很傻,苏鱼突然之间嘴角勾了一下,露出了多日不见的浅笑。   不要一个孩子的原因有许多,但是因为吐得利害了就不要了,这算是一个好笑的笑话吧,可是偏偏有人当真了。   “我其实已经约了一个医生,随时都可以,很安全……也不会痛,只是我有点自私没有告诉你,我想等肚子大一点,你可能会舍不得了,我……”张衍霖支支吾吾的说着,不敢抬头看苏鱼。   “我会要这个孩子的。”他的头顶传来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更如同圣洁的光几乎照亮了他整个阴暗的人生。   她说她要这个孩子?   张衍霖的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一下比一下更激烈,他猛的抬头看着苏鱼:“你……你说真的吗……?”   结巴的毛病又开始了,以前他说话也利索的,怎么一到了她的面前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要的,不过跟任何人没有关系,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也没有关系……”她的声音依旧冷清,刚刚的笑容如同昙花一现般的短暂。   “哦,没有关系……我不会跟你抢孩子的……”连他都是她的,孩子算什么呢?只要他能留下来照顾她就很好了。   “我去给你切水果……”他不想苏鱼看见他眼底凝住的泪,匆匆忙忙的站起来走进了厨房。   张衍霆接到电话时是吃惊的,但是顾不得多想便开着车往霍家赶过去。   霍家的人都是死的吗?需要他来送她去医院?心烦意乱的抓了把头发,汽车开得跟快要飞起来似的……   -本章完结- ☆、076他妈的,他是不是男人?   霍家并不是想进就进的。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或许会挺麻烦的,看着六个一字排开的保镖,嘴角还是漫不经心的勾起邪肆的笑。   脱下了风衣,里面没有穿西装,却是一件深灰色的樽领毛衣。   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精装的小臂,拳头攥紧的时候好肌肉绷起,线条充满了力量。   “想打?”挑着眉笑着,眼睛飘向了那幢气势恢宏的建筑,霍敬尧的品味相当不错,大量的运用了玻璃整幢别墅如同一座巨大的水晶皇宫,灌木丛,各种珍贵的树种,鲜花交错,只是这样的地方竟然一点人味也没有,安静空旷得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连飞鸟都不曾经过。   她生病了,所以要把医院,可是霍敬尧连医院都不送她去吗?   喜欢一个女孩,喜欢到不想为难她,就把这样的喜欢深深埋起,不想她为难,可是如果她真的过得不好呢?那他就敢带她走,哪怕拿命来赌。   这个城里的名人,多多少少他们也都认识,没事情谁想要结仇呢?   “二少今天有事?”保镖开门见山的问,虽然都是在生意场上来往的,不过张家跟霍家的交集并不多,因为生意做的不一样,张家道上的生意多些,地下赌场,还有夜店酒吧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龙蛇混杂的,而霍敬尧却不一样,他是实实在在跟钱打交道的,操纵市场的人。   一个是时下最热最快的赚钱行业,一个是早古老早传统的,虽然不相冲突但是也没有往来,唯一的往来应该是霍敬尧在夜店挥金如土的消费吧。   “来看看朋友,见见你们少夫人……”修长瘦削的男人穿起来衣服来跟霍敬尧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样子,霍敬主尧几乎永远是黑色西装,从衬衫到袖扣,腕表皮带无一不考究,就算是连衬衫上的一颗看似简单的扣子也都是手工打磨而成的,显得他成熟稳重,气场十足。   但是张衍霆穿着却是最时尚的款式,最浓郁的色泽,合体酒红色长裤跟深灰色毛衣穿在他身上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时尚与简约的奢华,他整个人都如同从米兰时装周里走出来的模特,额头细碎的头发掩不住眼底的令人无法猜透的笑意。   “少夫人身体不适,不见客,您请回吧。”依旧还是这个原则,没事的时候他们不想生事,客客气气的请想把人请回去。   “就是不适才来看她的,难道你们霍少爷不让她见人?”张衍霆一点也不想多废话,就要往里面走去。   “二少这样就是为难我们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摆明了就是不让她见人的,现在估计也见不了人,凌晨时霍少把少夫人抱回来时,她跟死了一样的,昨天应该是折腾惨了,很惨的那一种。   他们也没想到,成熟稳重的霍少竟然玩这么大,而且是跟自己老婆,一想到平时他们陪霍敬尧打拳时他的狠劲跟体力,也真是难为了少夫人了,估计这次真是要休息好几天的。   “你们是什么人,我要给你们面子吗?各为其主,要打就打,有这个说话的功夫,还不如打一架,一起上吧……”他好久没动手了,心急她不知道病得怎样了,所以说话更是嚣张。   张家一直都是学的泰拳,兄弟两个打架都是狠角色,保镖们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六个人一字站开,有的人已经摸向了后腰的位置,对于他们,或许枪才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式。   苏浅已经看到了铁门外的阵仗,她努力的爬起来,几乎是跪着爬出了房门的,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那股子劲,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离开。   这个男人的可怕早已经超过了她的想像,她一直在各种的寻找机会,也在尝试着忍让,可是看看她得到的结果是什么?一想到昨天的经历,便如地狱降临似的,他一次比一次的用最残忍的方法折磨她的身体也正在催毁她的意志,这样下去她只会变成一具没有生命没有尊严的娃娃。   咬着牙,从楼梯上爬起来,后面的佣人早就已经跑了上来:“少夫人,您怎么了?要做什么叫我们就行……”   怎么了她们最清楚了,不过只能假装不知道罢了。   “扶我下去,我的朋友在门口……”苏浅气若丝游的说着,小脸上灰白一片,连嘴唇都干涸极了,裂开了一道道小口子,泌出了鲜红的血丝,看起来有种诡异的美。   她们只是下人,不能不扶,当然赶紧打人搀了起来。   身上好像没有一处不没有伤痕的,被碰一下都如同皮肤碎裂般的痛,扶着她的手再轻也好像直接触到了血淋淋的肉上面,再坚持一下,再一下就好。   她这一生,如果还有勇气,那么她希望自己可以撑到走出霍家这道门,她希望不再卑微屈辱的活着。   “住手……”气息再弱,她站在那里的时候,依旧是让人看得吓了一跳。   如同一朵被暴雨催残过的娇嫩花蕊,整个人看起来七零八落的,充满了残缺的哀伤。   “天……”张衍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还是那个幽静纯美得如同一朵白兰的女孩吗?   灰色的脸,穿着男式的睡衣,宽大得拖到了地板上,虽然看不见她身上是不是有伤,不过总是觉得她已经脆弱得好像快要消失了一般,嘴角带着奇异的红,仔细看一下竟然都是裂开的小口子,嘴角还有被噬咬过的痕迹,肿了起来,变成了紫红色。   男人喜欢玩,可是他就是这么玩他老婆的?   怪不得苏浅要求救。   “我要去医院,他送我去。”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站直了身体,面对着一排保镖指了指张衍霆。   “如果不行,那我就报警……”这一次,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再隐忍只是一次次的换来更多更大的伤害,那她还忍什么呢?   看见保镖根本就没有要退让的样子,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如同绝望中花出的花朵:“你们不怕他丢脸,那就来。”   现在如果报警,那这副样子警察肯定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能说夫妻间玩情趣玩过头了吗?这对他们家主子有多大的影响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想不到他们看着柔弱的少夫人竟然就敢说要报警,这是准备开战了吗?   她的身子晃了一下,遥遥欲坠的好像在悬崖上被风吹动着,一不小心就跌下万丈深渊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似的,张衍霆拿刚刚脱下的风衣,冲上去披在她的身上,裹住了之后打横着抱了起来,回过头去狭长的桃花眼泛着嘲笑的冷光:“想不到霍少还有特殊嗜好,告诉他,人我带走了,除非她愿意回来,不然我不会还的。”   张家几代人都是混道上的,但是家里的祖训还是有的,对于女人不得强迫,不能委屈,估计上两代出了个老婆奴吧才有这样的祖训。   “你怎么会让自己弄成这样呢?”她怎么一点也不懂得保护自己,她怎么会让自己弄成这样呢?   领口看到的一小块肌肤,触目惊心,在锁骨的位置上被咬得太狠了,男人的牙印还清晰在列,伤口的已经结痂了,紫红色的血渍看得他双目猩红快要滴出血来。   “他妈的,他是不是男人?”小心冀冀的把她放进了汽车里,扣好安全带,车子如同箭一般的驰了出去。   这样的场面让他们无法控制,风口浪尖上的讨生活,血腥阴暗的事情也见过无数,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处理?不让她走,张衍霆报了警她也是走得了的,而且身上的被人欺虐的伤那么重,肯定是要出大事的,可是现在他们怎么向霍少报告这件事情?   拿起了电话,拔了出去……   霍敬尧揉了揉眉头,深遂的目光落在了远处不知名的地方,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今天他什么人也不见,甚至连一直有着特权的言真都被挡在了门外。   方正端了杯黑咖啡进来,老板有心事,而且很重。   他空腹喝下了第七杯咖啡了,俊脸惨白甚至连眸光都带着伤痛还有隐隐可见的不舍,这种情况在他老板的身上从来没有过,出了什么事了?   咖啡的香味窜入了他的鼻子里,耳朵里充斥着她的哭喊,凄厉得如同被活生生折断了翅膀的小鸟……   -本章完结- ☆、077她是他的,擅动者死   他昨天是疯了,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是疯了,但是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她暗中计划着如何逃开他,她跟去跟韩夕同一间公司,想到那个MV的画面是那么唯美,几乎就是她们以前生活的记录,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骑着单车在校园里,所有的事情都刺激着他失去了理智。   爱与恨如同紧紧的绞锁般绞着他的心,绞得好像快裂开了似的。   他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折磨,羞侮,逼着她求饶,在无法承受的时候一次次的保证不会离开,可是这样的保证连他自己都知道没有用。   留不留得住,他都要了她的一辈子,从那一晚开始,或许从上一辈的人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纠缠。   她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与痛哭,在承受不住的尖叫的时候苦苦求饶,占有她的感觉太过美好,只在她被他充满时,他才感觉到这个女人是他的,完完全全是他的,可是当清醒过来看到她的样子时,他才发现她竟然已经是伤痕累累了,白希细嫩的肌肤上没有一处是好的皮肤,青紫纵横交错,还有被咬出来的一个个的牙印触目惊心。   巨大的愧疚与燃烧着的愤怒夹杂着,让他脑子再也静不下来了。   经过这件事情,他们的关系大概就已经降到了冰点,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这样的伤害,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里一片剧痛,心脏好像被狠狠的揪住了。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了电话之后,他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到医院拦住她……”他的嗓音从压抑而烦燥的胸腔里发出,沙哑而阴狠听起来令人毛骨耸然。   带走他的女人,张衍霆是不是跟老天爷借了胆子了?   汽车开得很快,但是很稳。   到了医院里,她只是气若丝游的说着:“我要做一份医学鉴定,快一点,在他还没能来到之前。”   霍敬尧很聪明,他一定猜得到她想要干什么,所以他会赶来阻止的,在他还没有到来之前,她要把这件事情办好:“不止要医生的检查,还要拍照,快点帮我……”   如同濒死的小兽,声音如同哀鸣般,听得他的心都有些疼了起来,到底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事情,把她逼到了这样的绝境上呢?   “你放心,一切我来安排,我会让律师一起过来的……”有的证据就算是真的,也有可能被人颠覆,因为对手是霍敬尧,现在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有做好所有的见证,至于起不起诉婚内暴力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她要做的他可以帮,她 不想做的,他也不会去逼,不过看样子苏浅是铁了心要跟霍敬尧离婚了。   当女医生看到这原本完美的娇躯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怎么弄成这样?现在的小姑娘也太不懂得珍惜自己了,这样玩下去不出几年都都被玩残掉,但是她要求做医院鉴定那么应该是被逼的。   戴上了一次性医用橡胶手套,手指刚刚触到时,躺着的女孩眼睛已经掉了下来。   “会有些疼,你要忍一忍……”都破了出血了肯定是疼的,而且小腹到现在还有些肿胀着,男性的体液估计过多淤积引起的吧?   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女性的隐秘之处也撕裂了,甚至是后面……   这个男人有多么残忍暴戾可怕呢?   女医生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拍下了身上几处主要的伤口,单凭这些照片就足以把那个男人告到进监狱的,但是她会公布于众吗?那毁的不止是那个男人,她自己也会跟着毁掉的,毕竟这个社会对女人一直不够公平。   希望她一切没事……   医院白色的墙一定听到过比教堂里更多真诚的祈祷,张衍霆面对着那片白色的墙,闭上了眼睛时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开始赶了过来,强大的气场扑天盖地的卷了过来,甚至白色的墙壁好像都被染成了黑灰色似的,压抑得无法呼吸。   那个男人来了,人还没有到,却足以让人感觉到他的愤怒与残暴。   “苏浅呢?”长长的一排医生问诊室,他就看到了那个修长瘦削的男人站在那里,径直走了过去。   “在做检查,已经做好了,律师也在所有的病历,照片,还有律师出具的现场证明都同步传到了我的电脑上,你要看看吗?”张衍霆挡在了霍敬尧的面前,脸色有些苍白,现在她正在治疗,或许身上的伤痕很快就好了,可是她心里的创作呢?   “这个女人,如果你要,那就好好对待,如果你不要那么我会对她的以后负责的……”张衍霆看着霍敬尧冷漠的脸,深遂的五官坚硬冰冷得如同大理石雕刻一般的,不过上帝是偏心的,在雕刻他的时候一定费了许多精神,记得他问苏浅为什么嫁给霍敬尧时,苏浅只是说了一句,因为他好看。   好像是句玩笑话,但是现在想来也可能不完全是玩笑吧。   “我要不要都跟你没在关系。”霍敬尧薄唇轻启,声音如同薄薄的冰棱般的吐了出来,寒气十足。   “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我认识一个不错的精神科医生,你真该去看看了……”张衍霆挑着眉,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像神经病,那是他老婆,在夜店里男人玩女人再狠都有,女人为了钱再痛再难受都得要受着,可是苏浅不一样,是他名名正娶的妻子,他如果真想玩,不能换个女人玩吗?   拳头已经慢慢的攥紧了起来,白色的门去吱的一声打开了,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走出来的女人身上。   她已经换上了一套蓝白相见的病号服,小脸灰白一片没 了往日的甜美娇柔,转头看向他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陌生的怪物般的,声音沙哑的说着:“到此为止,我已经请律师申请了保护令,在法院开庭审理之前,你都不能靠近我……”   她如同被逼到了绝境的小动物,用最卑微的方式企图保护自己。   “我申请了不公开审理,如果你想要公开的话也可以,我们就不要再相见了……”曾经那么喜欢,喜欢得只想要靠近他,哪怕他是太阳一靠近就会灰飞烟灭,但是她依旧想要靠近,真是傻瓜,在爱情里的人真的是傻瓜,这一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有爱人的能力了。   “你确定?” 他到底是怎样做的,把她逼到了这样的境地,把身体上的伤痛呈现到世人的面前来求得一点保护?   霍敬尧俊脸苍白如纸,如遭重创。   她笑了一下,好像在嘲笑他说的话似的,扶着墙壁,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有爱过才知道有多痛,她伸出了手冲他挥了挥,这是她告别他的方式,也是给他的回答。   “霍先生,我们已经跟法院申请了保护令,现在请您离开……”   张衍霆是有备而来的,他请的律师是一个专门关注弱势群体,关注女权的公益律师张昀。   这个律师曾经为了收集证据混进入了贩卖儿童的团伙里面,差一点点死掉了,而且这几年漂亮的赢得了很多场关于弱势群体的官司,现在非常受关注,说话也有份量,只有这样的人才不怕得罪大财阀。   而且这个女人够固执,固执得比石头更可怕,这样的女人是最不好惹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心被剧烈的撕开了一道口子,他以为她会一直都在,没有想到还是有离开的一天。   “如果你敢碰她一下,我就灭了张家……”他靠近了张衍霆,声音低低的充满了令人害怕的威胁。   “霍先生,我们可以控告你……”张昀清亮的嗓音再一次响起,却被霍敬尧冷冷打断:“控告我什么?恐吓?欢迎之至。”   简直是张狂得可以,竟然跟律师这么说话?   “玩够了就回来,我等你。”他看了苏浅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医院。   相信张衍霆绝对不会碰她,而苏浅也不是一个随便可以跟男人的女人,这一点他还是胸有成竹的。   现在他要做的是,摆平这件事情,虽然有少许难度,但是并不是做不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再见面的,她依旧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擅动者死。   当那一道英挺魅惑的背影消失在走道里时,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好像警报解除了一样。   这是她要彻底离开他而走出的第一步……   -本章完结- ☆、078冤家路窄   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后,苏浅绷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她扶着墙站在那里,眼底里早已带着一片水雾。   她庆幸自己还年轻有勇气做出这样的选择,如果他不放手,那么她就拼死一博。   “走,我带你回去……”张衍霆看着她眼底染上了心酸的泪意,这个女孩应该是坚强得如同野草一般的,却偏偏几次见她都惨不忍睹。   霍敬尧真的有什么特殊嗜好吗?还是另有隐情,不过他已经错过了这个女人了,因为在她的眼底看到的是悲辛无尽,一个男人真的能把女人伤成这样,可见有多残忍。   她需要一个疗伤的地方,他要带走她。   拿起他的风衣裹住她,然后抱起,她很安静没有挣扎,或许是她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动弹了吧。   苏浅慢慢的闭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脆弱得如同蝶翼,小脸苍白如纸有种凄楚至极的美。   也怪不得霍敬尧,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真的是想强了她。   “现在你大概也不想回到你姑姑那里,这副样子你还是要好好的养几天再说……”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就算是闭着眼他也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是的,这副鬼样子她是真的不能回去了。   “谢谢……”苏浅软软的说了一句,拉紧了身上的风衣,她觉得很冷,那种寒意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往四肢百骸里涌了去,指尖都快要结冰了。   逃离他,还不知道有什么暴风骤雨在等着她,现在她已经太累了,不想再去想了,先休息一下吧,这样才能更好的打下一场仗。   办公室里,酒气四溢,浓烈的烟味夹杂着男人的身体的和气息,形成了奇异的味道对女性充满了you惑。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裹着他健硕挺拔的身躯,就算是衬衫的领带已经被拉开扯到一边,也无法掩饰住男人的优雅,冷冽,还有那令人无法匹及的高贵,灯光照着他俊逸的侧脸如刀削般的棱角锋利得令人心颤。   他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可是喝再多都不会醉,这世界上他会醉的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她。   只要一沾上她的身体,她的香气,她的味道便醉得不能自己。   “方正,岑三来了没有?”男人冷冽低沉的嗓音从满是酒气的薄唇中传了出来,弥漫在寒意十足的空气里。   “三爷应该快要到了……”方正看了一下手表,才打了电话不过十五分钟,现在正堵着车,哪里有那么快?   他很少在办公室里喝酒喝得这么利害,应该是说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的,手下人说是跟他老婆闹别扭了,跟老婆闹还会闹成这样吗?他却是一副想要死给人看的样子,看得他眼皮子直跳,看来好日子就快要过完了。   他冷漠的看着窗外,正在慢慢变了颜色的天空,灰灰白白的正如同今天她的样子,到底她有多难过才会选择这条末路来走呢?她不知道这样的官司只能是两败俱伤吗?   “这是怎么话说的?喝了这么多?”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走来的男子声音阴阴沉沉的,看了霍敬尧一眼之后便坐在了沙发上。   “三爷还是喝普洱?”岑三从来只喝普洱茶,如果没有的情况下他选择喝水,不沾烟酒不碰女人,外面传言他喜欢男人,可是又不曾见过谁与他出双入对,当然除了霍敬尧。   岑家是律师世家,三兄弟全都是律师,不过现在也只有他还在国内了。   “我要打一场官司,不惜任何代价,你明白吗?”不惜任何代价都不准她离开他,霍敬尧的眼底早就已经烧红了一片,如同烙铁般的。   “那就打呀,什么官司,生意上的?还是……”他在生意上应该没有麻烦吧,谁还能跟他玩不成,现下整个市面上都缺钱,而霍敬尧是手上现金最多的人,而且他有他的背景,谁还玩得成?   “是离婚官司……”最后一杯酒被他一口饮尽,空气里已经传来普洱茶的味道,他抬起浓密的睫毛,眼底狠戾而狂躁。   “你想让他净身出户是吧?那简单呀,你弄这么大动静干什么,不过你应该不会小气到不给一分钱赡养费吧?”霍敬尧出手大方,挥金如土早年在夜店里就已经是出了名的,怎么离个婚连钱都不给了。   “我要的是不离婚。”一个字一个字的如同冰渣子般的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好像掉在地上都能咂出来小坑来似的,听得人胆颤心惊。   “那也简单,拖着调解呀,然后你把她的肚子弄大了,在这期间也不能离婚,前前后后拖个几年,女人累了就不离了。”岑三端过了普洱茶,喝了一口,虽然不是极品但是放在办公室里待客用,已算奢侈了。   “她已经提交了保护令……”闭上了眼睛,眼前晃动的都是她布满了伤痕的细嫩娇弱的身体,她是有多害怕才会把这样的照片呈现在别人的眼前,来换取一张纸保护自己呢?   “家暴?”这一下麻烦可大了,这种事情如果女方坚持要离婚,法院断然没有再调解的余地。   “不是……”虽然不是,也跟家暴差不多了,霍敬尧揉了揉额头,头痛得好像快要炸开了。   “你还爱嗜好?”岑三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玩女人也不是不行,以前他们在夜店里也是玩得疯的,不过好像他并没有那种嗜好,怎么娶了老婆之后就变了呢?   “我不准备离婚,你打羸了官司,我欠你一个人情。”岑三听着霍敬尧的话,心里翻腾了一下,要让这个男人欠一个人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摆平任何事情,因为他足够强大,可是这次他竟然开了口,这个人情比空白支票的份量都要来得重。   “你老婆的律师呢?”先看看对手,其实对手对于他来说并不代表什么,自从他开始接官司以来就没有输过一场,但是这件事情很赫手。   “一个叫张昀的。”喝多了酒不止头痛,连胃都痛了起来,一阵阵的跟刀绞一般的,俊脸苍白额头的冷汗开始滴了下来。   方正拿来了一瓶胃药,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上桌子上,依旧安静的站到了一旁,不过心里是吃惊的,才过多长时间 就已经闹成这样了?   “那个死三八?”一向平静得纹丝不动的岑三突然之间就好像就炸了毛似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你认识?”霍敬尧很少看到岑三会失态的,他向来不喜怒形于色,可是现在看起来他是真动气了。   岂止是认识,简直就是冤家路窄。   “嗯……”恨恨的咬着牙,这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男人婆了。   岑三拿起了电话,拔通了后,问了几句挂上了电话:“这个月的二十号开庭,你可能会输……”   现在换岑三头疼了,他不可能为了保持一场不败的记录不接霍敬尧的官司,但是他真的会输因为证据已经提交了,法院里传来的活是如果女方坚持,这场官司没有太大的悬念,因为现在的社会有些法律还是在不断的完善中,特别是保护妇女儿童这一块,年年都是重大的议题,被弄成了那副样子,法官肯定判离婚的,没理由还要调解。   “除非她撤了这场官司。” 这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霍敬尧幽深的眼底里如同起了迷雾的大海,让人看不清楚海底的暗礁与即将掀起的巨浪。   “这个房间之前你姑姑住过,现在还没有改,我哥准备了一些衣服给她穿的也没有带走,你先穿吧,你们看起来差不多……”苏浅跟苏鱼的个头倒是差不多,他不是买不起新衣服给她,只是想要让她觉得自然舒服一点。   手肘撑着墙壁,把她困在了他的胸膛臆,狭长的桃花眼里泛着氤氲的暖流:“苏浅,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上次送她回去把她害成了今天这副样子,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松手了。   她假装听不懂的摇了摇头:“我很累了……”她不知道这一生还能不能爱人,还有没有再爱上一个人的能力,现在她只想要躲进被子里,不想见任何人,整个脑子里都是医生检查她时的画面,那些痕迹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令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本章完结- ☆、079如疯如魔   希望他是她的前尘往事,如些就好……   希望她一梦醒来,他已经烟消云散,此生都不复相见……   把自己包裹进了被子里,慢慢的一点点的陷入了黑暗之中,好像只有睡梦之中才有温暖的沼泽。   真是个乖女孩,连睡觉的样子都像极了一只甜美的小猫咪,只是她太害怕了,害怕得躲进了被子里只有几缕乌黑的头发散出了被子外面,黑白分明的令人心悸。   “怎么样?张律师,什么时候开庭,我们应该是稳操胜券吧?”张衍霆坐在沙发里,长腿伸到了茶几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们同姓,弄不好八百年前还真是一家,这回就麻烦张律师了……”   “这个月二十号开庭,这天下没有稳操胜券的说法,不过我会尽力的。”张昀对于这种事情是极度愤怒的,有的男人为了满足自己可怕奇怪的各种*,可是他们不会知道这对一个女性的身体与心灵伤害有多大。   她还算是佩服苏浅这个女孩的,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依旧勇敢的站了出来,指责这种以婚姻为名的犯罪行为,当然并不能判这个男人的刑,但是以这些作为证据来离婚的话,基本没有太大问题了。   “你知道霍敬尧的专用律师是谁吗?”张衍霆觉得有必要跟张昀说一说岑三的来历。   “是岑允风,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不过叫他岑三的比较多,如果你对他不够熟悉,那他的父亲你就一定会知道,是岑其桐……”   她当然知道,岑其桐被法律界誉为标准的教科书,他几乎见证整个中国法律进程与发展的活化石,岑家一家都是律师,岑家老大岑冀风在美国,老二岑远风在香港,而老三岑允风是唯一一个跟在岑其桐身边的,她更知道岑家的规定,三个兄弟必须有一个留在父亲身边,看起来最不可能守着规矩的留下来的人一呆就是好多年了,因为岑老的三个儿子都算老来得子,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心脏也不行了,所以岑允风这几年惹出的事情都一直没敢传到岑老的耳朵里。   “官司是谁打都没在关系,重要的是正义站在谁的一边……”她低低的说完了后,强压下了胸口的沉闷,有时候该遇上的还是会遇上,或许在法庭上一决输赢倒也是件痛快的事情。   “那你好好准备吧,对了,记得我们要求要不公开审理。”他不希望苏浅的那些伤痛再一次的曝光在所有人的眼底,不公开除了律师,法官与当事人与当事人邀请的旁听者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   电话那头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挂断了。   她的办公室相比一些知名的律师,算是简单极了,不过胜在干净舒适。   当门被推开岑允风走进来时,她还是有点吃惊的, 对手来得太快了,这件事情才发不过几个小时,他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这几年过得不好呀?当然总是接那些官司,根本就是没钱赚,律师费都不够你的油钱。”岑允风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沙发还算干净,她还真的是个男人婆,整个人上上下下连同她的办公室里都见不着一点女孩子该的痕迹。   “有事吗?”忍下了胸中的那口恶气,律师最忌讳的便是冲动,虽然她很想一脚把这个男人给踢出门外去。   “霍先生想要见一见他的太太,能安排个时间吗?”霍敬尧要求要见苏浅,现在既然走入了法律程序了,他就跟霍敬尧说一切都按规矩办事,要乱来也要等到真的判下来没办法了,他想把人弄走消失也行,但是现在不行。   “我的当事人拒绝这个要求。”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张昀语气平静的说着,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你替她拒绝的?”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回答了,她当她是苏浅吗?   “现在我全权处理我当事人一切,有问题我们二十号到法庭上说,现在你可以走了。”实在是不想跟这个男人呆在一起,无聊又恶心。   “夫妻间的事情,你能懂多少?你替她处理?”岑允风不悦的说着,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识抬举。   “这与本案无关,你可以走了。”她的脑仁开始疼了起来,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连喝水都像个男人,真是……”看着她喝得太大口,水有一点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真是粗鲁极了。   他不走,她走,张昀重重的放下了杯子,转身离开的办公室。   他的无赖她不是没有见识过,看着斯文的男人,骨子里比流氓还要讨厌。   “她不会见你,所以在二十号之前你们都不会碰面,有什么要我代为转达的吗?”相信霍敬尧的老婆是给他吓到了,估计有时候连开庭都不会亲自去直接委派律师。   “不用了……”男人的声音幽暗而冰冷,从电波里传来的时候,还是令人打了个寒颤。   要转达什么呢?   手指攥紧着,骨节分明的泛着白,如同冰山般的伫立在空前,看着夕阳烧红了整片的天空……   “尧,今天你在办公室里喝酒,出了什么事了?”细长的手臂如同蛇般的卷上了他的劲腰,吐气如兰的说着话,脸已经贴上了他的背。   他拉开了背后女人的手臂,声音冷漠如冰:“以后不要再上来了。”   “你真的要把我当成陌生人吗?我们在一起好多年了,那么默契你都忘记了吗,尧……?”女人的声音轻轻 的颤抖着,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   “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不要再要求太多,我不想给的东西。”他答应了她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她开口他就会为她办到,只是无关于感情或者是婚姻的他都愿意做,只当还是欠过她的那一条命,别的事情他不想再过多的纠缠了。   一个苏浅已经令他如疯如魔了。   “你找了岑三来,你要打官司,你要离婚是不是?”今天佣人跟她汇报了别墅门口发生的事情,她整个人就已经坐不住了,霍敬尧对苏浅施暴了,苏浅逃离了霍家然后她想要离婚是吗?事情是这样的吗?   “谁告诉你的?我不会离婚,永远也不会……”一听到离婚这个字眼,霍敬尧的眼底怒火熊熊的燃烧着,整个办公室如同炼狱般的,充满了冰冷与暴戾的气息。   那个该死的女人这辈子只能冠他的夫姓,她想要重新去生活,重新去找一个男人,重新结婚,都他妈通通见鬼去吧,她这一生都只能跟他在一起,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地狱,那他就带着她一起下。   “尧,你真的爱上她了?是不是……”言真看着霍敬尧如同恶魔般的伸出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似乎要把她撕裂似的,他真的已经为那个女人着了魔了才会这样对她。   霍敬尧松开了他的大手,看着女人脖子上瞬间浮现的红痕,声音严厉的说着:“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些事情……”他不想听。   这些事情?是他要离婚的事情,还是她说他爱上苏浅的事情?言真惊恐未定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充满野性的眼底一片阴暗。   “你答应过我,会为我做一件事情,那么现在我就要求你……”她还没说完,霍敬尧已经站了起来如同一座冰山般的屹立在她的面前,薄唇轻启:“要我做什么?为你离婚?”   声音里充满了轻蔑,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变成了这样了?   “难道不可以吗?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不好吗?”言真整个人瘫软在了地毯上,拉着他的裤角泪流满面的哀求着。   “我答应为你做一件事情,但是不能与感情与婚姻有关的,你越矩了……”他厌恶女人这样冥顽不灵的纠缠,可是偏偏不能下狠手,因为他欠了她的情。   好吧,是你逼我的,霍敬尧,是你把我逼到这份上了,那么你就来还吧,用你最心爱的东西来还,我要让你这一生都后悔,言真慢慢的站了起来,擦了擦眼睛,嘴角带着一个淡淡的笑:“是我不懂事了,尧,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了……”   霍敬尧伸出抚了抚她的头发,没有再说一句话……   -本章完结- ☆、080为什么不好好的爱下去?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还在想什么?”落日镕金,映在了她的身上,整个人都安静得如同发着光的神女像一般的,如金子般的光泽染在了她的发梢,连头发都闪动着流光溢彩。   有时候真是怪不得霍敬尧,这个女人长得太勾人,柔弱中有着小倔强,倔强的眼睛却又透着女人的妩媚,再加上这曼妙的身体,任由哪个男人看到了都想强了她,可是明明霍敬尧可不用强的,怎么能弄到这种境地呢?   “我在想他会不会找你麻烦?”休息了一整天,身体好像开始在渐渐的复原中,还要感谢姑姑从小汤汤水水的滋养着,她似乎复原力特别的强。   他听着她的话,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担心。   “你是担心我有麻烦,还是担心你给我找麻烦,欠了我的人情?”张衍霆走到她的身后,这样的光让她美得有点虚幻,他甚至只敢慢慢的靠近。   “都有……”绵长的叹息,长睫轻轻眨动了一下,把落在睫毛上的点点金色的光都洒落了下来,洒在了她莹润透白的小脸上。   “收起你的担心,我不需要。”他看起来这么弱吗?需要她的怜悯?在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这样的担心显然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如果他要残忍,就算是怎样都换不回一点仁慈,你不了解他。”问题的结症不是在谁比较强大上,而是他够狠,够绝情,也够残忍。   一个能把心狠下来的男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那一夜她不知道自己流下多少眼泪想要换来他的慈悲,可是他却根本不为所动,如同疯了一样变本加利的折磨,如果他还有一点心的话,但凡有一点点的话她都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了不了解都无所谓,如果是战争那么我们就正面迎敌,苏浅你不想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吧?那就跟我一起离开他……”他要带她走出黑暗,因为他见不得她眼底的哀伤与绝望,最可怕的感觉不是喜欢,而是心疼,喜欢是可以默默的在心底里的,但是心疼不行,心疼了以后就想要为她做一切。   当然不想,试问哪个女人经过了那种经历之后,还想要跟给予她身体与心灵双重创伤的男人一起生活呢。   “做为报答,能不能为我煮一碗面?”他笑着伸出了手包裹住了她冰冷的小手,这个时候应该找点事情让她做,又不能太累,但是可以绝对的分散她的注意力的那种。   “好……”苏浅轻轻的挣脱开了他温暖的手掌,即使被一个男人伤害了,并不代表她就要马上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需要时间过虑走所有的心痛与悲伤,还要带走一直沉淀在她心湖里的那道英挺伟岸的影子。   做一碗面需要多长时间?张衍霆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厨房里早已经做好了晚餐,中餐西餐都有,他在等她的一碗面。   她的手机就放在了沙发上,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帮她关了起来,这是她唯一从霍家带走的东西了,手机壳上是趴着一只灰色的毛绒绒的兔子,看起来真是有够幼稚的,她的手机壳不应该是镶满了钻石吗?她是霍敬尧的妻子呀。   毛绒绒的手感确实是挺好玩的,他玩了几下之后,目光一沉按下了开机键把手机打开。   未接来电充斥着整部手机,似乎都快要爆满出来了似的。   修长的手指一点开,那是霍敬尧的来电,因为即使她不注明联系人的称呼,可是这样的号码却是霸道得让人无法忽视。   才打开没有,手机便开始欢快的叫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依旧是霍敬尧的来电,倒是挺有恒心的,这么坚持?   嘴角勾了一下,狭长的桃花眼闪着玩味的光……   手机握在他的手中,几乎快要被他捏到变形了,她的手机一直关机,他就不相信她能关一辈子?   确实是要好好的吓唬她一下,否则她的胆子真是大到顶了天了,竟敢真的跑去住在一个男人的家里,是谁让他们来这样触他的逆鳞的?   手机嘟了两声之后,接通了,他的心重重的沉了一下,他想要告诉她如果自己回来的话,那么以后他会温柔一点,在情事上不会让她再吃太多的苦头了。   只是听到的竟然不是她那绵软却有几许稚嫩的声音了。   “哪位?”这算明知故问吗?张衍霆满脸的坏笑,他在想电话那头的男人是不是铁青着脸想要把他大卸八块呢?   男人的声音,她的电话竟然是男人接的,那是张衍霆的声音,霍敬尧的眼底结成了霜,声音也冰冷得可怕。   “让她接电话……”张家,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收拾。   “真不巧,我肚子饿了,她在给我下面吃……”不大的声音里透着笑,却刺穿了他的耳膜。   脸色早就已经铁青一片了,眸光之中的寒冰开始崩裂开来。   “你真的要这么做?”电波里传出来的是满满的威胁,听起来如同寒冬里带着冰霜的风。   “不是真的要这么做,而是我已经做了,霍敬尧如是你不懂珍惜一个女人,那么我来让你看看,怎么能把她宠上天去……”他笑着把电话放在了口袋里,没有再多说话,因为他看到了她正端着一个托盘慢慢的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两碗面。   非常简单的面,可是却香味扑鼻……   “这碗给你……”她指了指其中的一碗,那碗比较大了一些。   “看来你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如果哪天我破产了那你就教我怎么做面条好了。”张衍霖的声音有点大,她又不是耳聋了听不到。   淡黄色的汤底是用各种名贵的茵菇熬了一下的,挑了最嫩的白菜心,还有她临时在烤箱里烤了一块肥美的叉烧切成了厚片铺在了上面,两碗面的上面都卧着荷包蛋,在筷子挑动时可以看到里面内的蛋黄还充满了弹性,这是一碗再简单不过的面条了,没有炫技,也没有刻意的显摆,她只想踏踏实实的吃饱而已。   “好……”软绵绵的应了一声之么,她低下头开始吃起了自己碗里的面,现在寄宿在他的家里,而且他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就算是开玩笑她都要应承一下的,不然就是她不知道进退,不懂感恩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小,可是他依旧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她果真为别的男人煮了晚餐?胸腔里想要毁掉一切的念头如同海啸般的袭来,眼眸里带着杀气。   那么,就来吧……   男人间的战争有什么呢?如果要玩就玩大一点,他倒是真的想看看张衍霆穷到去开个小面馆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他敢碰他的女人一下,那他就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切下来,让他去煮面自己吃。   再听下去,他都想要把整幢张家老宅炸掉了,果断的挂上了电话,打通了另一个。   张家的生意其实最大的是地下赌场,除了赌球之外还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天的金额都不小。   其实赌博多数都是庄家赢,每个人少的输个几千块,有的几万块,输个一两百万的也是常常有的,盘口很大的时候都是出现在世界级赛事的时候,例如明天……   “Mark,今天帮我做这几件事情……”越洋电话里,传出了男人森冷的声音,如同魔鬼的召唤。   “Oh, my God,你这是要做什么?要嬴球吗?你从来不碰这些东西的。”电话里的男人声音说着有一点点不太流利的中文,语气里有些疑惑。   “现在开始玩了……”霍敬尧站在窗子边,看着夕阳,美得像一幅画一般,不过慢慢的开始变成了血红色,这是一场真正的屠杀。   夜晚的来临,他开始失眠,她不在的时候,没有了她的气息,他竟然没有办法安然入眠。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霍敬尧坐在书房里,浓密的眼睛闭着,气息有些紊乱,她在做什么?   以前在他还没有带言真回到这里的时候,每到晚上只要他在的时候,她都会泡上了杯花,小心冀冀的推开门送进来之后,再安静的走出去,那时的空气里总是会有淡淡的幽香,是来自于她身体深处的。   他怕自己抵挡不了,她实在太过诱人,所以他把言真带回了家。   她依旧是隐忍着,当时的她应该是真的爱他吧。   苏浅,既然你说爱我的,为什么不好好的爱下去?   -本章完结- ☆、081都他妈下地狱去吧   那么安静乖巧的她,竟然真敢这么离开了他,他以为她不会走的,一直以为她不会走的……   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他的脑子一静下来就又开始想着这些事情。   薄唇紧抿,他整个人的神智已经被自己逼迫到了极点。   如果真的离开?那种腐心蚀骨的荒凉,从他强健的心脏里开始慢慢的蔓延出来,经过了血液流淌到四肢百骸,冷得他宛若置身冰窖。   他竟从不知道她可以勇敢到这种境地,也可以绝然到这种境地。   香烟慢慢的从他性感的薄唇里吐了出来,白色的烟雾氤氲了整间书房,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张衍霆,希望你规矩一点,不然我就真把你剁碎了喂狗。   他不相信张衍霆,不过他知道苏浅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可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里天马行空的胡乱想了起来……   一天精神早好的时候就是在早上,一早上细雨迷蒙的,他便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足了一个小时,整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然后下面的人就开始过来汇报工作了。   他们这样混饭吃的,可不像是霍敬尧那样有整幢的写字楼,灰暗世界的东西本来就不会拿到明面上来的,底下的足够的马仔办事就好。   “二少,这次的盘口有点特别,昨天已经已经开到了五十倍,今天下盘却发生了变化,有人赌洛城队嬴,而且赌的数额太过巨大了,虽然是折开往上报的,但是明显是同一个人。”下面的人报告的时候是的些紧张的,因为金额太大了,他们接得都害怕了,而且单子正在不断的涌进来。   “从哪里报过来的?”张衍霆脱掉了汗湿的T恤,已经有人把热毛巾递了过来,他随便的抹了一把,套上了件开衫,灰色的棉质运动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带着一股慵懒的味道。   “香港,还有美国……”这两个地方的人赌得都不少,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洛城队有什么情况没有,今晚的药检让人盯仔细了。”开盘子赌的,哪里有不让人报单子的道理,否则张家这不是都毁了名声了吗?   “但是,真的有些不妥当,现在进来的单子已经有二十亿了,洛城现在的盘口是九十倍,那我们得要赔出一百八十亿。”这是这几年来最大的一批单子,他们不得不小心为上,正常的一次赌局总额也不超十亿的,他们除去一些必要的经费,倒是也能小赚一把,可是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洛城队明显是要输的,会看比赛的人都会看得明白 的,不可能有人傻到送钱来给人花。   “让那边的人盯紧了,不要在比赛上动手脚,还有球队的饮食也要注意,不要乱吃东西,今天晚上他们不能出去玩,外国妞得功夫太利害,他们别软着腿就行,有人要送钱来,那我们就接着。”所有的东西都注意了,而且赢了球他会给每个球员两百万的奖金,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操纵比赛这回事,他们已经做了太多年了,只有傻子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公平的竞争,只是在黑暗里的他们通通看不见罢了。   富贵险中求,有风险就意味着有利润,混这些生意的人如果怕输,那真是该死了。   “今天二少要去皇朝吗?”下面的人汇报完了第一件事情开始汇报第二件。   皇朝是张家新开的夜总会,投资巨大,装饰得比真正的皇宫还要奢侈,连在洗手间里的递擦手巾的都是最漂亮的女孩,而且学历都不低,特别是里面的小姐个个不止漂亮,至少会通晓两门以上的外语,才开业便经常邀请大明星驻唱,所以一时风头无两,成为富人一掷万金的销金窟。   “不去,这几天我有事情不出门,你们盯着就好……”这几天她在张家,他不想出门去。   “是……”下面的人都不免觉得好奇,二少这是收了性子了,怎么就这样不玩了?   还在纳闷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了轻柔的脚步声。   众人抬头一看,果然是金屋藏娇了,怪不得,这个女人简直是漂亮得不像人了,特别是那一股子柔软娇媚的味道,真是太勾人了。   不过不敢多看,多看两眼真是怕眼珠子都会被挖下来。   “你有事?”苏浅的声音划破了刚刚有一点沉闷的气氛,长发垂落在她的腰间,如同绝美的黑色瀑布般。   “已经没事了……”他站了起来,亲自从餐厅把她的早餐端了过来。   素净的白瓷碗里装着一碗温热的燕窝,早上空腹吃最好,旁边放了一碗梨汁冰糖化开的水,这算是讲究一点,如果不喜欢吃甜的人可以少放,完全自己调整自己喜欢的口味。   这么多人看着她吃东西,那她可真是不习惯了。   那个人识相的陆续退了下去,门外开始响起了呼啸的汽车声,不过几分钟空气里例恢复了平静。   纤白的小手端起那碗燕窝,慢慢的吃着,这是上等的好货色,她的舌头很挑剔,陈年的旧货,或者是刷过一点胶的她都不会多吃,不过这个的味道还算可以。   “今天想出去走走吗?”张衍霆靠近她,声音低沉而温柔,早上看到她的时候,清新柔美得如同精灵,看来她休息得很好。   “不……”她没有任何 地方可以去,现在这个情况她不敢让姑姑知道。   “那我陪你下棋吧,听说你会下围棋?”他曾经听他大哥说过,苏浅算是个高手。   “好……”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只当是打当时间了,有点事情总比胡思乱想的要来得好一些。   很快的佣人搬来了桌子,棋盘,事实上他是刚学不久的,听他大哥说了之后才找了一个老师学的,他想或许有一天能陪她玩几盘,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黑白分明的棋子摆了开来,她坐在她的对面,桌子上放着两杯清茶,在花园的亭子里悠闲的消磨着时间。   她已经有多么没有这么的放松过了?已经记不得了,当一颗心被某件事,某个人装得满满的时候,就会绷紧,绷到最紧时弦自然就断掉了,他自然也就不在了。   “霍先生,苏小姐她刚刚起来……”其中的一个佣人悄悄的躲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说着。   “早上苏小姐起来之后,二少亲自给她端了一碗燕窝,吃完了之后二少问她要不要出去玩,苏小姐说不要,现在他们正在花园里下棋。”佣人鬼鬼祟祟的说着,汇报完了之后便连忙挂断了电话,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回了花园远远处的看着。   倒真是个多情种,现在都亲自端茶递水了,还陪她下棋?   手机被狠狠的砸到了落地的玻璃窗上,瞬时四分五裂的落在地毯上。   就今天,今天过后,他要让张家从些再也威风不起来。   胸口中的怒气几乎快要烧得天崩地裂,双眼猩红如血,他已经疯了。   无法想像出她安静的吃着别的男人给她的早餐,陪着别的从人下棋的模样,都他妈下地狱去吧……   时间过得缓慢而悠长,下午的时候她又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午觉,长到起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泛着灰了,白天看着天气好像很好,到了现在却已经是变了。   书房里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这一场球关系太大了,所有的注加起来将近三十亿,如果他赌输了的话,他就会毁掉了张家的半壁江山,而且以后要想东山再起都有些困难。   只是情况似乎有点不对,他想到的是防止别人在食物中下药,或者是被使了美人计,可是队员都没有问题就是不进球,时间过得很慢,每一分钟都让他看得头皮发麻起来。   这是一场真正的豪赌……   突然之间,转播现场爆发出了一阵嘘声,洛城队真的进球了,一比零,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这样的?   张衍霆安慰着自己,还有二十分钟,还有二十分钟,在比赛之前他已经把奖金再提高了一百万,难道不起效果?   屏幕上显示着时间,慢慢的从二十变成了十,从十变成了九,慢慢的开始进入最后阶段了。   他从来不相信奇迹的,这一次他真的是输得干干净净了。   冷汗从他的背上涔涔而下,九十倍的盘口,三日内付清,这是规矩不能乱的。   在城市的另一头,豪赌的另一个人却不看现场直播,最后的结果他是就知道了,他要的只是那个时间 的来临而已……   -本章完结- ☆、082有什么事,冲她来就好   并不是他太大意了,而是这一行当他已经接手十年了,从来没有失手过,可是这一次真的是栽了。   要操作这样的赛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已经整整弄了十年了,却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太可怕了。   他远远的低估了霍敬尧,他竟然能够把手伸到万里之外的赛场上?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谁会跟他这么大手笔的玩,而且是不计一切后果的玩法,除了他还有谁?   成王败寇,钱财本来就是这样的,在人的手中流通,会进了他的口袋也有一天会流到别人的口袋里,只是输得有一点不甘心。   还有,他要怎么对他的大哥交代?张家,他好好的交到了他的手里,他却因为一场豪赌毁了张家的半壁江山?   办法还是有的,虽然不太光彩。   办公室里的男人,坐上沙发上,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合上眼了,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睛,两道浓黑的眉毛依旧是杀气腾腾,即使是在赢了赌局之后,也还是没有放松下来。   “你现在去把电话给她……”声音里透着令人臣服的威严,不容人抗拒。   “霍先生,说好的我只是帮你看一看他们在做什么而已,我不做了,如果被二少发现我会被他开除了……”他已经拿到了一大笔钱,可不想再多生事端了。   “你是想被开除,还是想死?”他是钱是那么好拿的?现在他已经等不了了,他要立刻马上见到她,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他要不要她,她都乖乖的呆在霍家的某个角落里,可是没有了她的房子空荡荡的如同坟墓一般。   他要见她,那种渴望几乎冲破了胸腔,涨得他浑身都痛着,痛得快要受不了了……   方正看着霍敬尧疯狂的样子,心底嘲笑着 ,这么成功的男人竟然也会任性到这样的境地。   没有人会选择去死,这个人果然是很可怕的,怪不得他的妻子要逃跑掉。   佣人悄悄的走了出去,现在二少在书房里,苏浅正在花园里散步,是个好时机,他的手紧紧的攥着电话,往花园走了过去。   古老的喷水池里,因为是冬天,喷水池里的荷叶显得有一点萧琐,怎么没人打扫呢?整个花园都很漂亮,独独 留下了这些残破的荷叶,难不成张衍霆也会读李义山的诗,因为里面有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   她安静的坐在亭子里,时间缓慢得好像钟摆不走动了一样,静静的等着深夜第一颗星闪亮的时候。   “苏小姐,你的电话……”佣人颤抖着把电话递到了她的面前。   张衍霆吗?住在同一座房子里,竟然还要打电话这么好玩?   她接了过来,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在花园里……”   “风景好吗?”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深遂而冷冽,如同这夜晚最冷的风般迎面扑来。   她的一双水眸看着那个佣人,显然已经是吓坏了,连腿都在哆嗦起来了。   “你应该纠正一下他对你的称呼,你不是苏小姐,你是霍太太。”霍敬尧觉得全身好像都被火烧着了一样,她用温柔的声音说她在花园里,那是在暗示张衍霆去找她吗?   “说点正事,今天姓张的那个小子赌输了钱,嗯……大概把张家输掉了一大半了吧,大概有几百亿,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他才是最大的地下赌盘的庄家……”他淡漠的说着,好像这几百个亿跟市场上买菜一样的,可是苏浅心里的警报却开始拉了起来。   跟他有关系吗?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是因为张家收留了她吗?   “不用猜,就是我做的,苏浅,哪个男人想要保护你都不行,通通都得去死,像张衍霆,还有韩夕……”声音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一听就让人冷得坐立难安。   “他要在三天内把钱付给我,否则他会被许多人追杀,你要知道有钱跟有现金是两回事,他付不出来……”这倒是句实话,有钱跟有现金根本就是两码事。   “你想怎样?”苏浅冷得开始牙齿打颤,他还想怎样?难道真的要逼她到死路上去吗?温热的眼泪在她眼眶内凝聚,慢慢的湿了她的眼睛。   “别怕浅浅,我只是想你了……”这是他第一叫她的小名,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心花怒放,高兴得如同得到了天大的恩赐般,可是现在听到他叫她的小名却觉得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她失魂落魄的挂上了电话,她必须去见一见他,张家不能因为她而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怪不得张衍霆一直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再也没有出来过,原来是真的出事了。   “不用惊动他,我出去一趟。”如同要去赴一场死亡之约般的,她咬着牙拢紧了身上的衣服,就往外冲了出去。   有什么事,冲她来就好。   他的办公大楼其实她并不是第一次来,不过以前都是悄悄的来看看,那时的她是多么想要接受他的生活,多么想要了解他的一切,可是现在呢?   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她的脸色从害怕变为愤怒。   凭什么他要这样操纵别人的人生,毁了别人的一切?   堆开他办公室的门,便被人狠狠的拉了一下,整个人都跌进了坚硬的胸膛里。   她几乎被撞疼了,低低的吟叫了一声,却已经被一双健硕的双臂紧紧抱在怀里,无法挣扎开来……   甚至还来不及说话,一双有力的大手就紧紧的捧着她精致的小脸,低下头来凶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放开……”她还没说完,柔软的嘴唇就被他彻彻底底的霸占了。   他力道凶狠得好像要吞了她似的,宛若一只已经饥饿了许久的野兽,用力的顶开了她的牙齿,贪婪的汲取着她所有的甜蜜味道。   想疯了……   就是这个味道,他已经想疯了,如同上了瘾一般的,戒都戒不掉。   “我们谈一谈……”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之后,苏浅低低的喘息着,不敢抬头看他的模样。   “你让张衍霆输了钱,只是要对付我是吗?”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看着窗外那整片的夜空,今晚连一颗星星都没有,看来她是等不到了。   “对付你?这么漂亮的女人,用来对付太可惜了……”抚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清透的小脸,空气之中开始充满了她的味道,极为清幽的却是无处不在的淡淡体香。   “那你想做什么,因为你会输掉这场离婚官司,你不喜欢输是吗?那些证据你觉得没有面子是吗?”她的心底里燃烧着愤怒,美丽的小脸仰起时,清眸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了。   “我不会输的,要不要也跟我打个赌?到时候输的人是你……”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看着她一脸怒气的小脸,如同在逗一只小猫似的。   怎么可能,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证据,这场离婚官司她一定是羸的,这毋庸置疑。   “既然你会赢,你那玩这么多花样出来做什么?他真的输了吗?”她是不是被他骗了,这个男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我还不至于骗这种事情,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一问那处姓张的,是不是他今天真的输了?”霍敬尧有些恼火,在她的眼底他就是一个无可救要的混蛋吗?连这种事情都骗?   “你收手吧,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她低低的说着,她不知道还能再做些什么了,可是她不能让张家为她的事情买单,那不公平。   “我们一开始便不是好聚,你忘记了吗?”如果他是一张有毒的网,那也是她自己一头撞进来的,霍敬尧看着她,才不过两天似乎气色就已经很好了,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细滑的小脸,嘴角勾起了性感的弧度……   “你喜欢打官司,那么我陪你玩,让你看看你是怎么输的,不过张家这一笔帐我该怎么算呢?”他退了几步,坐在沙发里,长腿伸展着,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顺便解开了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   “说出你的条件?”他布下了这样大的局,无非就是要跟她谈条件,这个她早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可怕的面目了。   “真是聪明的女孩……”男人幽深的目光游移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极度贪婪而渴望的光……   -本章完结- ☆、083来得正是时候   站在她面前的身影高大得如同山般屹立,他的西装脱了下来,随意的丢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就是在这张桌子上,他不知道吞并了多少企业,掀起了多少的金融风景,害得无数人损失了巨额的财富,现在又轮到了张家。   对她好的人,他都要一个个的剔除是吗?她只能在他的折磨下苟延残喘是吗?   这个如同魔鬼一样的男人,似乎可以操纵这天下的一切,也可以操纵她的人生……   在这最高的楼层里,可以俯视这世界的一切,也在俯视她,如同看着卑微的尘埃。   把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透,他知道她一定会来的,却又恼怒为什么她对别的男人就那么在乎?一想到这里他的眼底更加的幽暗阴沉。   女人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因为他似乎把整个空间里的氧气都吸走了。   她在用力的呼吸着,空气之中开始散出了一股冷淡清幽的香气,真是个特别的女人,有时候她的味道是温柔而甜美的,有时候却是幽冷动人。   ????每一种都令他无法自主的想要深深占有,霍敬尧不由地做了个深呼吸把这些味道一丝不漏的吸进了鼻子里,清冷的香味似乎顺着他的鼻子,还有毛孔钻入他的血液,顺着血管的流动并往他心底最深处涌了进去……   ???? 身体不禁不由一阵阵的酥软起来,单单看着她就能免得到不可言喻的美妙块感。   他不会放她走的,?幽深眼底,满满是势在必得的霸气和可怕的占有欲,甚至有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愫。   他想要干什么她太清楚了,身体开始不自觉的痛了起来,清透的小脸怒气十足。   “你无非就是要我的身体,这天下女人那么多,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凭什么我要跟着你过这样的生活?凭什么你要去左右别人的人生呢?”虽然她不懂得什么地下赌局,盘口之类的东西,但是她可以预见的是这件事情对张家肯定是有着毁灭性打击的。   他的眼底慢慢的渗出了笑意,蔓延到了冰冷岑薄的嘴角,确实还是个小姑娘,她眼底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你很聪明,我是要你的身体,不过我要的是你自愿一点,主动一些你会吗?”每次她都害怕得如临大刑似的,这么有情趣的事情怎么能这样呢?   她应该好好体会一下其中的滋味……   “你要怎么对付张衍霆?”他的笑真的很碍眼,让她看得几乎想冲上去把他那一脸笑意给撕破。   他坐到了办公桌的大班椅上,黑色的真皮椅子转了一下,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击着,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好像在敲打着她的心似的。   “怎么对付,输了这么多当然得给钱,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如果他在明天不能把这笔钱给我,那我就把这张赌约五折卖给那些意大利的黑手党,或者是哥伦比亚的毒枭,还有一些更可怕的人,平白无故拿了这么多钱谁不愿意呢?不过他们可是比我狠多了,不知道是会先从眼睛挖起,还是先割了他的舌头……”声音不大却哪炸弹般把她炸得七零八落的,整个人都拼不到一起,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不开玩笑,这个答案听得她一阵的心寒,冷得连娇弱的脊背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这么缺钱吗?”她几乎气得浑身都要发抖起来了,一个决定就可以毁了一个人,错了应该是一个家族,她怎么能犯这样的罪过呢?这个人情她还不起,根本就还不起。   “我不缺钱,这点小钱有什么好玩的,我缺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为了别的男人倒是胆子大了起来,还跟他顶撞犟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不过她生气的样子倒是另有一番滋味。   “我没有马上把这些赌约卖掉,原因就是为了你……”他已经等不及了,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占有。   “要我撤诉吗?”苏浅暗自神伤的闭上了眼睛,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流过太多眼泪了,她不想再一次在他的面前变得懦弱。   “我说过了,我会在法庭上赢了你的,我要的就是现在……”说到这句话的最后时,声音竟如情人般的呢喃,幽深的眸子带都会可怕的*,一点点的在将她吞噬。   “今天你陪我,苏浅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女人,一个晚上几百亿,你主动一点骚一点,至少要让我觉得物有所值。”他依旧坐在办公桌后在面的椅子上,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如编贝般的小白牙几乎快要将嫣红的唇给咬破了。   “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的……”明明不爱却要纠缠,那一夜的伤害如同潮水般的涌进了她的脑海里,那种耻辱与痛疼都让她无法忘却。   ?这句话真是惹得他不痛快起来,男人的眼神倏然变得阴寒无比,苏浅安慰着自己不必害怕,可是她依旧可以感觉到她很明显到坐在对面的男人越来越浓烈的危险气息。   “我给你机会,是你不要的嗯?”他的手机就在桌子上面,他刚刚要拿起的时候,苏浅已经整个人都扑了上来,按住了他的大手。   “你说话算数?”一晚的交易,如果真的能免掉了张家那笔天文数字的赌约,那就算是被他玩死了她也该受着的。   喜怒无常的男人倏然勾唇笑了起来,笑痕竟然缓缓扩大荡进了他幽深的眼底,那股子浓烈的却又强劲的男性气息一下子把她全身都笼罩了起来。   “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兑现,不过我可不想看到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她屈服的样子看起来令他心痒难耐,真是个乖女孩。   苏浅闭上了眼睛,伸出解开了风衣的扣子,腰带,米色的风衣落在了地上……   男人粗浊的呼吸,还有渐渐变得火热的眼神,看着她那绝美的身体,嗓音低哑得如同砾石划过了磨盘一般:“过来……”   那是恶魔的召唤,而她不得不听从。   外面的霓虹灯照映在了她白玉般莹润剔透的皮肤上,泛起了五彩的光晕,脚步如同戴着镣铐,一步步的往前挪着。   男人长臂一抻把她拖进了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娇小的女人被他困在了他的胸膛与办公桌之间。   “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他的手指游移在她的身体上,薄唇轻启,他的大手揉捏着她纤细的腰肢,不悦的说着。   “既然是交易,那你就拿出值三百亿的样子来,不要在我面前跟一条死鱼似的。”声音染上了愠怒,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真是惹得他心里一阵的不舒服,要她主动一点就这么难吗?   苏浅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柔软的唇轻轻的贴上了他的嘴唇,刹那间时间好像静止了下来,夜漫长而火热,空气里交织着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人低低的娇吟……   整整两天他都没有合过眼,再加上昨天一夜的疯狂,他竟然睡晚了。   办公室里配着休息室,漂亮奢华得堪比五星级酒店,雪白柔软的被子下她正酣睡得如同一只猫般的。   小脸红润得如同水蜜桃,连嘴唇也丰润诱人,这极大的满足了他男性的自尊,气色这么好,也不枉废了他昨夜卖力的灌溉了。   被子下的大手几乎是粘在了她动人的曲线下,一点点的往下触到了温热的禁地。   “嗯,不要,我好累……”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软软的透着慵懒的味道。   休息室的门轻轻的叩了一声,霍敬尧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他坐了起来,套上了一条长裤,走了出去。   “啧啧……”方正不用看也知道昨天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一屋子男欢女爱的味道到现在还弥漫着,地板上的散落着女装,从风衣到毛衣到裤子,还有……精致的内衣,正如同一朵花般的开在了灰色的地毯上,男人的黑色衬衫,西裤交叠在上面,预示着昨天到底有多么的火热与疯狂。   费了那么在大的气力,欠了那么多的人情就为了赢一场球赛,然后睡他老婆,老板的脑子已经进化到了非人类的阶段了。   “张家二公子在楼下,他要见你……”这算是贵客了,自然得通报,事实上他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这都几点钟了老板还没起来,这是头一回在上班的时候内他不在工作状态中,还在睡觉。   “张衍霆……”男人光裸着上身,阳光打在了他结实漂亮的肌肉上,嘴角勾着满足的笑。   来得还真是时候……   -本章完结- ☆、084他真是有病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张衍霆的头发都泛起了灰色,不是因为输不起,而是他的骄傲误了他的大事,毁了张家快要一百年的基业,他怎么对得起他大哥呢?   输得不甘心呀,但是一早起来想去看看苏浅的时候却发现她不在,一问才知道昨天晚上她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一听勃然大怒竟然没有人跟他报告一下?   可是昨天明明是他说不要让人来打扰,他想要静一下的,但是现在一切全都是乱了套了。   司机送她到了霍敬尧的办公室,到现在都还在地下停车场等着,也就是说她在里面呆了一整夜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这件事情是霍敬尧搞的鬼,她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先来不及想这些了,这个女人她不会是轻易的答应了霍敬尧要回霍家吧?   这是他的事情,是他狂妄自大才让对手有机可乘的,绝对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为他的行为买单,虽然损失惨重他也一定会东山再起,不过是一场豪赌而已。   苏浅不想欠下他的人情,难道就让他来欠她的吗?   “”我们霍总请您上去。“”前台小姐甜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在小姐的带领下走到了总裁办公室的专用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直到最顶层。   他不知道自己用什么立场来跟霍敬尧要人,但是什么立场都无所谓,他不想看她痛苦的生活下去。   这世间总有一个女人是让他心疼的,心疼到毁掉一切也没有关系,只要她好就行。   推开办公室的门,心里重重的颤了一下。   他并非什么单纯的男人,城中最奢移的夜总会都是他的,最漂亮的女孩也都是他一手选的,各中滋味他比谁都更清楚 ,所以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刺痛了一下。   满地凌乱的衣物,地毯上空了的水晶杯,偌大的办公室里飘散着浓烈的情浴的气息。   霍敬尧坐在沙发上,随便套了件衬衫,连扣子都没有扣上,精壮性感的胸膛上还有几个小巧的牙印子,他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上,赤着腿踩在了她丢落在地上的小裤上,似乎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俯下身长臂一捞,将落在地上的精致的小裤放进了西裤口袋里,薄唇轻启:“见笑了,张少爷……”   “苏浅呢?”胸口中气血涌动着,可是却极力的压了下来,霍敬尧在向他示威,男人间的示威。   “还在睡,她太累了……”霍敬尧慵懒的伸了伸长腿,慢条斯理的扣起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由下往上,锋利的眸光如同刀子般的划过了张衍霆的脸,果然一夜之间都老了许多。   张衍霆如雾气般的眼睛里杀气腾腾,大手倏然攥紧着:“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句话倒真是可笑,我做了什么?她是我的妻子,做些爱做的事而已……”霍敬尧冷漠的对上了张衍霆带着杀气的双眼,漫不经心的说着,英俊的脸上波澜不惊。   “你逼她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对吗?”这个男人是个疯子,毫无理智可言,苏浅坚持要离婚是对的:“你以为向我展示你昨天对她所做的一切,我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会生气是吗?抱歉你要失望了,我不会,我只会更疼惜苏浅……”   霍敬尧的嘴角如嗜血般的笑:“你是什么东西,你来疼惜她?”   张衍霆攥紧了拳头,用力到几乎都可以听到指关节在咯咯咯的响动声,整个人僵直着脊背站在那里:“那你又是什么?禽兽吗?我有很长的时间来陪她,而你的时间就快到了……”   再过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是他们离婚案开庭了,苏浅很快就要脱离开这个人的魔爪了。   霍敬尧唇边扬起讥讽的笑开始变得明显起来,一直映进了他的眼底,深遂的眸子里闪着幽暗的光:“只要我想要,她这一生都得是我的,只要我想要,她随时都要满足我,如果你不懂那我有的是时间教到你懂为止……”   突然之间,霍敬尧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在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的拳头已经狠狠的往张衍霆的脸上砸去。   张衍霆的大手接住了这一拳,整个人却被甩出去了几步,霍敬尧一脸的阴狠,他跨步上前一把将他揪起,眼中满满嗜血味道:“离我的女人远一点,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了……”   如果再有下次,他一定会毁了张家的,一听到张衍霆在向她示威似的说苏浅在为他做早餐,他就恨不得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刮才解恨。   “住手……”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苏浅清透的脸半隐在凌乱的发丝下,白里透着丰润的红色,如同娇艳欲滴的桃花般美丽,身体软绵绵的倚在门框旁,而她身上穿的正是一件男式的衬衫,宽大的衬衫没过了她的臀部,两条修长的腿白希莹润,在上面布满了淡粉色的指痕与亲吻过的痕迹。   这个样子的她美得令人神魂颠倒,霍敬尧松开了手,快步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转身进去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穿这个样子,你喜欢被他看是吗?”一把被推倒在了被子上,两条腿更是完全的暴露在他的眼里,心脏好像猛的收缩了一下,这是奇妙而不可思议的感觉。   “街上穿得比这少的也有,你管得了吗?”她的衣服都在外面,刚刚的声音似乎有点大她才起来的,这充其量也就是一条短一点的连身裙的长度,他那么大惊小怪的,有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就是昨天晚上,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声音里略带慵懒的沙哑,她身上的变化是一点点的,极细微的,可是他却能轻而易举的查觉到,她正从一个害羞可人的女孩转变一个娇柔妩媚的女人,唯独有一点没有变的就是她身上干净清纯的气息。   “可以走,不过你再也不能去住张家,你可以回你家里,或者是住在酒店,就是不能去住在别的男人的家里,苏浅,其实何必多此一举,过不了多长时间你依旧还是会回霍家的……”他靠近着她,鼻翼染上了她发梢的香气,丝丝缕缕的在撩动着他的心。   “好。”苏浅回答得很干脆,他真是有病,一般的离婚官司大多都因为财产的分割问题,或者是孩子的抚养权归属,现在他们第一没有孩子,第二她并不想要他的钱,有什么离不了的,而且他做了那么恶心可怕的事情,这婚她是离定了。   “昨晚感觉如何?”他靠得太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身上令她有些炫晕。   “就当被狗咬了……”睑下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一汪的春水,白希的脸上浮现出了如异样的绯红。   “嗯,那咬得爽吗……?”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如同一片白雪般的飘落在她的心头,令她全身哆嗦了一下。   “你自己去试试。”简直是疯了,他不能正常的说话吗?这个样子的他令她有些措不及防。   苏浅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推开了他,冲出门去拾起地上的风衣,穿在了身上后,看了看张衍霆:“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这几天给你惹麻烦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是赔不起,苏浅我愿意你明白吗?”张衍霆心痛如麻,她是为他那笔赌帐才来的,因为刚刚他收到了消息,对方说赌约不成立已经失效了,这样还不明显吗?   苏浅的脸上一片凄楚的笑,嗓音里带着哽咽:“可是我赔不起……”这样的人情债她赔不起,凭什么张家要为她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凭什么她毁了别人辛苦经营的产业?   张衍霆的脸已经铁青到了极致。   苏浅淡淡的笑了:“其实你并没有输给他什么,你只是不够狠,你只是不如他狠……”   这个男人要是狠起来,全世界都换不来他的一点点仁慈。   霍敬尧冷冽的眸子凝视着两个人正在低低说话的人,俊脸苍白阴沉,十分的骇人。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永远都不要跟这个男人有接触,否则下次就不是一个晚上这么简单了。”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子般划破了她的心,依旧是这样永远的把她当成一个交易的女人,低贱的用身体交换条件的女人。   -本章完结- ☆、085真的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你送她回去……”现在他分不开身,按了桌上的对讲机,让方正进来送她回去。   再多看一眼张衍霆,保不准他就直接把他从这顶楼给扔下去了,他看苏浅的眼神都能让他想要把他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本来是不必费这么多事的,这官司他胸中大概已经十有*的胜算了,不过他就是想要让她输得彻底一点,征服她,不止是在某件事情上,就算是在法庭上他也会让她低着头来求他的。   时间,就这几天的时间好像并不是很大的问题,只是她才一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有些不适应了。   嗯,她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了,一定是这样的。   整整几天了,肖英若守在医院里,因为韩夕还在昏迷之中。   她不应该让苏浅去的,因为听到了苏浅去了,韩夕如同发了疯般的往酒店里赶,半路上出了车祸,双方都有责任,韩夕开得太快了而对方酒驾就直接撞了上来,那副样子大有要撞死人的感觉,肖英若心里一直在发毛着,这或许不是一件车祸那么简单。   而苏浅她却无法联系上,手机一直关机,她好像也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她没有想到的是公司的高层们竟然连她也骗了,说好的只是吃一顿饭没有想到他们还是动了手脚把苏浅送到了男人的怀里。   以后她怎么面对苏浅,让她还怎么做人呢?   而且那个男人是谁没有人说,不得而知,甚至是那天一起去的几个小嫩模口风都非常的紧,撬都撬不开,除了收到好处肯定也被人威胁的,所以她就没再多问了。   关于苏浅接下来的所有通告都取消了,公司没有给任何解释,很明显她是被雪藏了,或许是一年两年,或许是永不见天日,而韩夕的消息也都封杀了,公司对外宣称他出国游学,现在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在这个圈子里油走这些年来,她也算得上是资深的老人了,但是这一次却有些束手无策。   受制于人真的是很被动……   看着韩夕苍白的脸,几乎跟被单一样了,心里颤动了一下。   或许真的到了该自立门户的时候了,她要带着韩夕离开华策,虽然有些难,不过她还是有办法的,关于苏浅她也会带着她一起走,肖英若在心底里暗暗的发誓,以后她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保护苏浅,虽然她有背景与普通人不一样,但是在工作时她会尽心尽力的带着她的。   如果他知道了苏浅那晚遭到了侵犯,那么是不是会不喜欢苏浅了,或者是更喜欢她了呢?   肖英若烦燥的捉了捉短发,她真是想太好没劲了,他就算不喜欢苏浅也不会喜欢她的不是吧?否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来,他不会察觉不到她的用心的。   她是一个最优秀的经纪人,却已经当到了贴身助理的份上了,还想要她如何表达呢?   胆子再大的女人也是有软弱的一面的,就如同她再喜欢也开不了口,就这样还好,可以看着他如果跟他说了,他拒绝了呢?或者就再也没有机会这样日夜相处了。   韩夕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她屏住了呼吸,看着他修长瘦削的手指真的动了一下,然后眼皮如同灌了铅般的沉重的睁了开来。   “我怎么在这里?”头有些疼,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想要坐起来手一动才发现手上正扎着针呢。   “你别动,小祖宗你可别动,这正打着吊瓶呢,一会儿手该肿了……”肖英若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你都睡了三天了,那天晚上你开车太快你不记得了吗?”脑子应该没撞坏吧?不会跟电视剧里演的就失忆了什么的吧?   “浅浅,浅浅怎么样了?”韩夕接过了肖英若递过来的水,还没有顾得上喝一口,焦急万分的问着。   怎么能让她去应酬饭局呢?这种事情有多可怕他不是不知道?   “我到现在也没能打通她的电话,韩夕,我很抱歉,上面的人连我都骗了……”这种事情她不会去瞒韩夕的,因为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出事了?”他的心如同被皮鞭猛的抽了一下,瞬时绽开了条口子,疼得他直打哆嗦起来。   “我不知道,那天到底是谁去的,我问不出来,韩夕我很抱歉,真的……”这是她从十几岁进入这个行业以来最失败的一次,她不喜欢那些有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一直尽力保护她手下的艺人们,偏偏就是苏浅出了事,而偏偏苏浅就是韩夕最在意的人。   “抱歉有什么用?你明知道饭局去了是什么后果,哪怕她喝了一口汤都可能出事。”韩夕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肖英若:“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我不是木头人,但是我不能要,因为我心里有人了,我觉得如果我不能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女人,那我不如孤独终身,这是对我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那你呢?”   韩夕的声音有点虚弱,却如刀子般的刺入了肖英若的心里:“你是怎么想的,你一直知道我喜欢苏浅,所以才让她去的那一场饭局是吗?以前你手下的几个你从来都不答应,偏偏是她你同意了?”   肖英若简直觉得无地自容,韩夕问这话的意思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喜欢她,所以故意把苏浅送进了危局之中?   韩夕的用力的拔掉了手上的针头,瞬间血珠子冒了出来,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韩夕,你别冲动,事情或许没有很糟糕的……”他现在才刚刚醒来,医生说了要好好休息,而且还在连续做几个检查才可以,他这是要干什么?总不能开这种玩笑吧。   “她却坐在那里,陪别人喝一杯酒,就已经是最糟糕的事情了……”哪怕她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她去了就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形的,苏浅在某一方面是多么骄傲的女孩他明白,肯去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屈服了。   他怎么舍得她委屈了自己呢?   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如同钉子般的把她钉在了原地。   原来他已经爱苏浅爱得这么深了,才会说出这句话来。   苏家的小楼里,阳光照下来时,有着说不出来的安详与宁静。   张衍霖正在院子里架起了一把巨大的米白色的遮阳伞,刚刚好遮住了她的整张躺椅,伞的厚度刚刚好,挡住了有时候稍稍强烈的光线,却透进了温暖的气息。   躺椅连的桌子也换成了大一点的,上面摆满了各种水果,零食,点心,还有几本他刚刚买来的书。   苏鱼懒懒的看了一眼,几乎想要笑出来,他是怎么想的?   育儿大全,孕期一百问,还有几本心理书,如何渡过孕期的抑郁症?   “都拿走……”真是占地方,苏鱼突然觉得老张的脑子有些问题了。   “噢……”他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把一盘切好的水果推到了她的面前:“你吃点?”   她不爱说话,也不太吃东西,甚至看都不看他,所以他才买了那本孕期抑郁的书,没想到她看了更不开心。   “连这个也拿走……”水果切得非常的漂亮,老张的刀工是没话说的了,挑的水果也是极好的,都是最上乘的,可是她现在不想吃这些。   张衍霖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院子的门被推了开来,苏浅正站在院子外。   “浅浅,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最近有点事吗?”苏鱼整个人几乎是从躺椅上跳起来的,张衍霖看得一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动作幅度太大了。   “我就是想姑姑了,回来看看,而且我想吃姑姑做的鱼面了……”真是有点馋,她想吃鱼面了,以前姑姑最喜欢做的,鲜嫩得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苏浅抱住了苏鱼,眼眶暗自红了一下,还是忍住了眼泪。   在这件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她不能让姑姑知道,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太大了,当初是她一意孤行要嫁进霍家的,现在的苦她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是要受着,但是姑姑不用跟着她担惊受怕的。   她今天回来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什么都变了似的,可能是院子里多放了些东西吧。   回到这里心才安了下来,在霍家呆了那么多的时候,总是没有一天是她的心是安定的,真的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本章完结- ☆、086只要她不喜欢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去做   本来还无精打彩的苏鱼一见到苏浅的面,精神开始好了起来。   “好,我去给你做,我们今天就吃鱼面……”苏鱼笑吟吟的说着,刚刚好有新鲜的鱼,她今天早上看到有人送过来的。   “我去做。”张衍霖第二次被吓到了,鱼面要拿着小木锤反复的敲打,她现在怎么能做这个事情呢?   苏鱼丢了一个你不要说话的眼神给他,然后转过来对苏浅说:“你坐着吃点水果。”她顺手把那几本书不露痕迹的拿了起来,往厨房走去。   水果切得真漂亮,有的竟然还真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姑姑从哪儿搞到的这些呢?   苏浅坐了下来,吃起了水果,果然甜美多汁,简直是太棒了。   方正开着车往回走,戴着耳麦汇报着情况:“已经送夫人回到苏家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没有说什么,挂上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按了一下按键,巨大的屏幕落了下来,光影交叠着,画面里的女人慢慢的脱下了一件件的衣服,走向了坐着的男人,接着便是火热得令人不敢逼视的画面,男女教缠的肢体,尖叫,喘息……   苏浅真是个笨女孩,她怎么会想到这些事情呢?她要离婚的理由无非就是他那一晚做的事情,如果那是她喜欢的呢?主动的呢?   涔薄的唇勾起了笑容,看着画面里女人的样子,瞳仁深处里的火光缩了一下,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   她真是值得慢慢的欣赏……   不知道让她一起来看看她会是什么感觉或者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等到岑允风到了霍敬尧的办公室时,办公室都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心情不错?那现在来谈点正事……”他看着霍敬尧的脸上似乎没有了前两日的阴沉,显得有些舒畅,不知道用这个词来形容是不是合适,不过他找不到更恰当的形容词了,也不完全是舒畅,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坏,从心底里散出来的。   这个男人肚子里肯定又憋着什么坏水了吧?   “正事?我的哪件事不是正事?”他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旁边,看着某个方位定定的看着。   “你准备付多少赡养,你老婆不要,但是你总不至于不给吧?”岑允风已经看到了对方正式的文件,真是难以想像这个时代竟然有女人嫁给了霍敬尧,遭了那么大的罪之后还不要求赡养费的,算是这家伙运气好,不然非得把他榨点油出来。   “对了,还有这案子收费加倍,我这辈子的完胜的记录就坏在你手里了。”岑允风补充了一句,他老婆不要钱,那他就多要一点,反正这男人钱多。   “你不会输的……”霍敬尧勾唇浅笑,其实并非岑允风不会输,而是他不允许自己输,特别是在这件事情上,苏浅只能是他的,在他没有玩腻之前不可能放她走。   或许以后他会仁慈一点,温柔一点……   “你搞了什么?”岑允风头痛的揉了揉眉角,霍敬尧从来不说没用的话,也不可能说一句空话出来,他这么说肯定有把握,只是从医生开出的经过见证的鉴定书足以让他在这场离婚官司里没有任何的机会翻身,除非出现奇迹。   “你要做的只是让她准时出庭就好。”他就是想看着她在法庭上一败涂地的样子,想必她的神情一定很精彩吧,一想到她小脸苍白一脸的凄楚就会让他兴奋。   “张昀那个男人婆,很麻烦。”这样的案件很多受害人都不会亲自出庭,多数都是全权委托律师,毕竟遭受过那样的侵犯还要在法庭上任由控辩双方的律师来反复追问,回忆当时的情节,这对于女性来说会造成第二次的伤害,苏浅不一定会出庭的。   “她一定要出席。”霍敬尧看着岑允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郑重其事。   回到了苏家的苏浅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做好的鱼面味道很鲜美,她整整吃了两碗。   “姑姑,你怎么不吃?”她看着苏鱼面前的那一碗几乎还是完整的,以前姑姑也喜欢吃这个,怎么今天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呢?   “有点腥……”刚刚在做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恶心的感觉,新鲜的鱼肉对她来说依旧有着一种刺鼻的腥味儿,或许是身体变化后对这些东西特别的不喜欢。   苏浅回味了一下,一点也不腥呀,味道鲜美极了。   “姑姑,你是不是生病了?”她有些担心的问着,这些日子自己的情况太糟糕,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最近姑姑好像有些瘦了,脸色也不太好。   她才不是病了,张衍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是却没有敢插话,现在一点也不能惹苏鱼,否则他觉得自己分分钟都会被她从这里赶出去。   “没有……”苏鱼低睑下了睫毛,目光闪烁着躲闪开苏浅有些疑问的眼神。   “那我要回去了。”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了,她是该离开了,可是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或许就像霍敬尧所说的,去住酒店吧。   等到离婚案子完结了之后,她就可以跟姑姑说了,但是现在不行,如果姑姑一定要去看她打离婚官司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她都会知道,到时候她得多伤心呢。   “早点回去吧。”苏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张衍霖。   “小浅,我送你……”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了。   “不用了,我想散散步,难得今天的天气还不错。”苏浅拉拢了身上的风衣,双的插在风衣的口袋里,慢慢的走了出去。   这件衣服怎么有些眼熟?好像是她住在张家的时候,张衍霖为她准备过一件一样的。   苏鱼站在门口目送着苏浅纤细的背景一点点的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该往哪里去?   孤单的身影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着,人来人往中,她无疑是最孤单的那一个。   “浅浅,你的电话总算打通了……”当韩夕打通了苏浅的电话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没事。”这件事情她不想告诉韩夕,牵扯越少越好,不要让一个个无辜的值得着被卷进这样漩涡之中。   她一定有事,否则不会开口就说出这句话来,明显的是在安抚他的情绪,或者是在逃避他的关心。   “为什么要瞒着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刚刚看到最新的报道,你正跟霍敬尧打离婚官司?”韩夕的心里很是焦急,报道里指时了城中H姓神秘富商与他的妻子正准备离婚,已经在法院备案了,但是具体情况并没有加以报道,现在所有人的热点全部都集中在财产分割的问题上,因为那将是令人咋舌的天文数字。   苏浅的整个脑子都被炸开了,什么?离婚的报道?她不是要求不公开审理吗?不是说一切都可以保密的吗?怎么会一下子就公开了呢?   脸色苍白如纸,甚至连嘴唇都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她挂断了电话之后打开了手机里的新闻网站,几个门户网站都以头条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就是在半个小时之前不约而同开始报道的。   不用指名道姓也知道这报道里指的是霍敬尧,他想要闹什么?   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谁敢报道呢?   清透的眸子里怒火中烧,他甚至连好聚好散都做不到。   纤白的手指颤抖着,拔通了他的电话。   霍敬尧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对面坐着,同样的成熟,气宇不凡,但是不同的是岑允风更傲了些,而霍敬尧多了几分讳莫如深。   他的手机响起,看到电话号码的时候,心沉了一下,很快的便接了起来。   苏浅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依旧她现在的情形,恨不得离他离得远远的,怎么还会主动打电话给他呢?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他还不会真的自信到以为苏浅想要主动跟他示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电话里头女人的声音怒气冲冲的,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干什么?你是指哪一件事情,昨天晚上的吗?”他的长腿交叠,充满耐心的说着,眼底里幽深而迷人的光在闪动着。   “不要跟我提昨晚,我是说离婚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让媒体报道?”她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偏偏他要公诛于众,只要她不喜欢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去做,他一定要欺负她到这种境地吗?   -本章完结- ☆、087当局者迷   隔着电波,他都能感觉到她的愠怒,视线落在了远方,天际好像拉开了一个巨大的屏幕……   她站在街上,身边车来车往,晚风撩起了她的发丝,那点固执的小情绪从她的眼底迸发出来,染上了她的长睫然后跳上了她的发丝,落日的金光一点点的闪动在她的发间,伫立在街头都有一种奇异的美。   这个男人真是有病了,岑允风从来就没有见过他那么耐心的听完别人讲电话。   他向来就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向来是由他下命令的,而现在竟然就那样拿着电话饶有兴趣的听电话里的人怒气冲天的冲着他说话。   “是你干的,如果你不同意谁敢把这样的消息往外泄漏?”她就像被惹炸毛了的小猫似的,每个字都跟蹦着似的跳出了嫣红的小嘴里。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你是我老婆,让人知道了有什么不妥吗?况且现在也没有报道什么……”他走到电脑前打开了新闻,并没有指名道姓的报道出来,不过说的就是他跟苏浅这是没有错的。   “很快就不是了。”她恨不得跟他撇清所有的关系,恨不得把这段令她心痛的历史都埋葬掉。   “倒是嘴硬……”低沉的笑声从他宽厚结实的胸腔里传了出来,震撼着她的耳膜。   “你永远都学不会尊重别人。”竟然一点点抱歉都没有,不过也是她想得太天真了,这个男人怎么会有抱歉的想法呢?他永远都是对的。   苏浅挂上了电话,她在想如果姑姑看到了新闻之后,该如何跟她解释?   霍敬尧接完了电话后,眼底的一丝奇特的光晕在慢慢的消失,变得锋利而又肃杀。   “我也是刚刚才看到的……”进了办公室的方正还是有些紧张,这样的事情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了,让他措手不及。   “谁?”霍敬尧的问话向来简单明了,绝对不拖池带水。   “正在追查,消息是有人发给媒体的,甚至有法院存档的记录。”方正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意外,有人竟然能看到法院的档案,然后拍了照,最后发给了媒体,看来这是有预谋,而且计划得好让他一时间还查不到来源。   “老三,你看我这些年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些?”坐在沙发里,挑了挑竣长浓黑的眉,脸色开始沉了下来,一点点的如同风暴即将来临的海面。   他好说话?差点没把张家给折腾散了,听说张衍霆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不再做盘口的赌局了,他能把一个人逼到那样的境地,还能叫好说话,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有一点点仁慈,但是他一定没有。   “那你就不好说话一点。”岑允风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着。   这回可有热闹看了,霍敬尧这个人他是清楚的,谁惹他一时不痛快,他就会让人一生都不舒服,所以这样的人可以成为朋友,但是绝对不要跟他轻易的成为对手,成为敌人更是可怕。   谁会这么大胆呢?   刚刚听她的说话的样子,似乎气得不轻呀,她原来并不是一直都安静乖巧的女孩,她也是有脾气的,不过好像每一面都很合他的胃口。   方正迅速的离开了办公室,似乎他嗅到了空气之间的一丝不对劲,霍敬尧掌握着巨大的财富,而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愿意财富做对呢?   阴谋的气息正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慢慢的发醇着然后开始慢慢的飘散开来……   “派人二十四小时的跟着她。”做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他尚且不是很清楚,如果只是单纯的八褂记者们要赚点钱那也就不存在危险,但是如果是冲着他来的呢?第一个受到威胁的便会是她,因为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看到霍敬尧按着对讲机说完了之后,岑允风的心里有一丝猜测,他从未见过霍敬尧如此的紧张过一个人,如果一个人有了情绪,那就等于有了致命的弱点,这对于一个战无不胜的男人来说有点可怕。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同一天爆发了……   他的手机很忙碌,响起来时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霍敬尧目光冰冷,他的私人电话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为什么会有陌生的电话打进来,这个电话一定不会是打错的,必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他心里猛的缩了一下,难道是她出事了?   “尧,快点救我,快点救我……”电话里有惊恐的尖叫声,还有哭泣声,男人们阴沉却又猥琐的笑声,夹杂在一起令非常的刺耳。   “霍先生,你好……”声音有些奇异,沙哑得好像整个喉咙都被熔浆灼伤了般的令人一听便以忘记。   他没有说话,在这种交谈之中,谁先说话谁就更被动一点,他在等待对方提出条件,一边打开了电脑的系统。   岑允风站了起来,走到他的办公桌旁边帮他操作了起来。   他们需要入不动声色的把系统切进安全部门的系统之中,从卫星定位的系统里找到这个电话发出来的位置。   “不要做无用功,我们已经屏蔽信号,霍先生我要的是你把你的妻子带来交换……怎样,是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比说话更可怕,如同来自地狱的凄厉的鬼叫。   “为什么?”如果他们捉得到言真,那么要动苏浅也很容易的,言真出门至少还有一个身手利落的司机,而那个小女人出门却是什么也没有。   “因为我只想让苏家的人更痛苦,你亲自送她来,她一定会难过到死,当年苏宗汉做下了那么禽兽的事情,他独自拿走了最值钱的那颗宝石,连累我们这么多年来被你的爷爷暗中派杀手追杀着,他才是最大的恶人……”电话里的人似乎带着满满的不甘愿,恶毒的语气如同怨咒般飘散在空气中。   霍敬尧的眼神瞬间降到了冰点,空气之中泛着可怕的气泡,一点点的不断扩大着几乎快要令要窒息了。   到底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会让一个人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恶魔的黑色羽翼在这个男人的背后开始慢慢的伸展开来,变大,不断的在变大最后好像笼罩了整片天空,外面所有的一切,霓虹闪烁,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全都笼罩在了他黑色羽翼的阴影之下。   那颗日出回到了霍家之后,这是第二次出现的关于日出的消息了,这样的消息如同一根钢针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里,当年的画面一一的展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是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怎么?”岑允风的语气里有些疑问也有些担心,认识这么多年了,说知己太肉麻,兄弟这样的情份是有的,看看热闹是可以的,但是如果真出了事情,他必定倾力相助。   “当年我的母亲,那些人出现了……”他找了那么久,没有想到的是他家的老头子也一直在找,而且下了追杀令,看来他并非对他母亲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的。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几乎可以说没有,当然除了岑允风。   他吃了一惊,那些人在这个时候出现,不是自找死路吗?   “他们要做什么?”现在要弄清楚这些人要做的是什么?绝对不可能自己找上门来暴露出行踪让霍敬尧一个个的折磨至死,目的呢?   “他们要苏浅……”闭上了眼睛,浓密的长睫毛遮住了仇恨,心痛还有不舍……   “有些蹊跷,这些人是故意把火往她身上烧的。”做为一个律师,永远都要保持在头脑清醒的状态,做为一个没有输过一场官司的律师,他的头脑更是需要极度的冷静。   “苏浅的父亲当年也是其中之一。”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痛得好像四分五裂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证据呢?”似乎不在可能,因为苏宗汉恋上白晴成了痴人,这是老一辈都知道的,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上一个女人,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律师的第二特征,不放过任何的疑点。   “当时我母亲戴在身上的那颗日出的鸽血红在苏家找到了。”他一点点的回答了岑允风的问题,也一点点的揭开了心底最痛的那道伤疤。   “当局者迷,你有没有想过那颗宝石是有人故意放入苏家的?”岑允风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千百种可能,他接手过非常多离奇的案子,这世间任何可能都会发生的。   -本章完结- ☆、088危险交易(7000字)   “苏浅在小时候就见过日出,那个东西一直都是在她家的……”心痛得不可抑制,早在许多年前他们就已经有了纠缠了,这或者就是上天注定的。   所以他不会放苏浅走,在一起痛苦也好,在一起仇恨也罢,她都不能离开他。   “可是依旧没有人能证明,判断一件事情所要用的是全部的证据,有时候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如果是我不可能以这些作为判断的证据,动了心,乱了情,所以你的判断已经变得主观而又片面……”在这种事情上,心乱则一切都乱,霍敬尧在面对他的妻子时,其实心早就已经乱掉了。   如果不是苏宗汉,那么日出怎么会出现在了苏家呢?   突然之间,脊背上犹如毒虫爬过般的,冷汗涔涔的淌过。   “所有的都是未知数,敬尧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你判断得过早了……”岑允风盯着霍敬尧深不见底的眸子,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竟然已经不是冰冷与暴戾,而是有一点点的害怕。   这个几乎无坚不摧的男人,也会害怕吗?他在害怕什么?   “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那晚你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要知道那对一个女性的伤害有多大?她要坚持离婚不是没有道理,我觉得你必输无疑,无论你现在又有了什么办法,法律一直在进步,你的案子并不是商业案件,不是花钱就能解决一切的,保护妇女儿童这几年已经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你没有太多胜算的机会,所以你还准备去换人吗?”做为朋友或者是兄弟,他不希望看到霍敬尧有不可收拾而又后悔的一天。   “她不会跟我离婚的……”漆黑得不见一丝光的眼睛里,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他不允许她 跟他离婚,哪怕手段再卑略,在她的心里他早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了,不能算是混蛋算魔鬼吧,她早已经决心敬而远之了。   真是冥顽不灵,岑允风冷笑了一下,失去理智的男人其实更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那现在呢,你准备怎么办……?”   “等电话。”他在等交易的时间跟地点。   “你不是真的要把你老婆给送过去吧?”岑允风心底暗暗的吃了一惊,他一个外人都不难看出现在的霍敬尧对苏浅明显的存在着不一样的情愫,他真舍得?   “她救过我的命,她为我受到了无法弥补的伤害,那你认为我该如何,坐视不理?”霍敬尧低低的说着,他是在说给岑允风听的,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紧接着,第二个电话打了进来,换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里却是与刚刚相同的一个人发出来的,那声音令人过耳不忘。   “两小时之后把她送到城东的仓库,你把她一个人放下车,然后开车离开,如果你带人或者是使诈那你就等着给你的情人收尸……”说完这句话之后,电话再一次的挂上了。   霍敬尧眼底染着剧烈的痛:“她在哪里?”声音都染着心碎般飘散了开来。   “你疯了,你真的换?”岑允风根本无法理解霍敬尧这样的举动,吃惊的看着他。   “你带人偷偷的摸上城东的仓库,看到目标就给我杀了,不用留下活口。”这些人死有余辜,他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死亡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或许是他的心底里恐惧着,如果捉到人事情并不是他认为的那样,或者是事情比他想的更糟糕呢?   霍敬尧永远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有这样的一天,开始怀疑自己,也开始逃避。   “这点事情还要我去?”岑允风挑着眉,说话的声音总是有些慢条斯理的的,这样的事情也要他出手?   “她对我很重要……”长长的叹息里夹着心酸与痛楚,现在的情势是骑马难下,他不能置言真不管不顾这样是他不仁,如果用苏浅去交换,是他不义,所以他要一个两全的办法保得她们两个的安全才行。   她对他很重要?她是谁?是言真还是苏浅?   有的话题不能追问,所以岑允风也只是在心中打了个问号,不再追问下去了。   时间有限,他开始打电话布置了起来。   如果一个律师要做违法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他可以做到几乎滴水不漏。   方正已经把她方位汇报了过来,霍敬尧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摸出了他的手枪,还有他惯用的小刀。   岑允风看着那把刀还是有些胆寒,这是一把世界上最凶残的匕首名字叫WASP,这种匕首最初设计的目的是为军方提供一种可以一击毙命的防身匕首,在激烈的匕首格斗中,只要刺中一刀就足以杀死敌人,当这把刀刺入人体或者猛兽体内时,只需按下刀柄上放气的按钮,瞬间高压空气就会从刀体内的小气道喷涌而出,将伤口瞬间扩大到篮球大小,杀伤力在过惊人,如果刺在头部就可以算是一刀爆头了。   正常的情况下,霍敬尧会用枪,这个玩意他几乎是不用的,不过现在却拿了出来。   岑允风不敢想像如果一会儿真的交锋起来的话,会是怎样血腥可怕的场面呢?   霍敬尧跟岑允风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街心公园的喷水池,夜色降临的时候总是有一种特别的美,水珠四下喷洒开来,她安静出神的坐在那里,如同小小的神女雕像般的迷人。   微暗的光线下,映着她的容颜,时间是最美的一双手,把她雕啄得精致美丽令人惊叹,挺翘的小鼻子如同琼玉般,红润的唇如同初绽的花蕾般娇艳,他甚至清楚的记得她檀口的味道,如同花蜜般令人贪婪得只想汲取,不想放开。   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静心的欣赏 一下她的美。   还有一点点时间,他隔着车窗看着她,想要将她的样子印入到心底里。   苏浅对于他是奇特的存在,令他无法忘记,可是在想起时却总是变得模糊,他这是怎么了?   苏浅看到了街角对面停下来的那辆汽车,流畅的线条在微暗的街灯下散发着幽冷的光,低调却足以显示着它的主人的富有。   是他的汽车?   心里猛的惊了一下,四周的宁静像是碎片般的一点点的开始绷裂开来,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苏浅如同受了惊的小兽般,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赶紧想要离开。   跟这个男人只要多一次接触就是多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一看到他就想要躲,就想要逃,这就是她现在对他态度,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如同火山般的快要喷发出来,从她开始的小心冀冀的想要靠近到现在的恨不得逃得远远的,这样的转变让他自己都有些不能接受。   打开车门,迅猛的身影如同黑色闪电般的冲了出去,长臂一伸拉着她的手臂如同捕食的猎豹般的将她擒获。   “就这么不想见我?”沙哑的声音包含着万千种说不出的伤感,将她困进了他的怀里,手臂如同铁链般的困得她一点也动弹不得。   “知道你还要来吗?你跟踪我?”苏浅的眼底闪着愤怒的光,如同一只小野兽般的,扑腾着想要逃离。   他让人跟着她是因为现在的局面有点乱,他不想她出什么危险,可是告诉她他会相信吗?而且接下来他要带着她走进风暴的中心,虽然他已经做好的万全的准备,不会让她出一点意外,可是她知道了还是会怪他吧?   反正他霍敬尧在苏浅的心里,早就已经是一个无药可救的魔鬼了……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的大手钳着她的纤细的手腕,半搂半抱着把她往车里拖去。   “我不去,我不要……”这一次苏浅拒绝得很坚决,她害怕了,这个男人的杀伤力太过强大,她不能再屈从了。   喷水池喷出了晶莹的水珠,相拥在一直的男女画面如同一副画般,没有人能看得出那个娇柔的女孩正在挣扎着,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脚悬离了地面被他打横着抱了起来。   男性胸腔散开着她熟悉的檀木香气,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一下下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被他塞进了汽车里,扣上了安全带之后关上了车门,苏浅有些无奈的问着。   他不能总是这样的出尔反尔,这算什么呢?   他不能告诉她,男人一脸的肃杀,开着汽车往城东的旧仓库去了。   夜色晕染了所有一切,迷迷蒙蒙的如同罩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纱般,所有的罪恶都在夜色里疯狂的滋长着……   “我需要你帮我一点忙……”他需要她去帮他救他以前的情人,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很过份,而且是以她为交换条件的,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封锁住了东城所有道路的出口,可是他的心依旧会颤抖起来。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帮你做任何的事情。”苏浅拒绝得很坚定,那一年她初见他的背景时那样的画面依旧会时常如风般的在心里掠过,可是在她选择离开时就不会再拖泥带水。   一辈子可能会爱错几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爱错同一个人好几次,那才是无可救要的事情。   “由不得你。”他不想强迫她做任何的事情,可是好像冥冥之中已经下了很大的一盘棋,让他与她在对立面对峙着。   “我很渺小,我甚至没有一点的反抗你的能力,所以便由得你这样一次一次的伤害我,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让自己完全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如果你再也找不到欺负我的快乐呢?你不要逼人太甚,我逃不开你,但是我可以死。”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决然的,坚定的眼神里一点开玩笑的味道都没有。   “等事情过去了我再跟你解释,苏浅,这个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是他的防身之物,年少时仗着它伤了多少人他已经记不得了,这是他的心爱之物,也是他胜利的标志。   “我不要,你是怕我有危险吗?那就不要带我去,只要离开你,只要不是你的妻子,只要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那我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她冷冷的拂开了他递过来的匕首,毫不留情的说着,声音冷淡极了。   汽车依旧在飞驰着,他的电话响了起来,霍敬尧一手拿把着方向盘,一手接起了电话:“说了不要让人来,你却封锁了所有的路,你他妈当我们是傻子吧?现在让你听一听,你的情人的下场,这只是个小教训,现在把你开着车到旧货交易市场来,告诉你你老婆跟你的情人,你只能保一个……”   “救我,尧,你救救我……”凄厉的哭声,还有衣物被撕开的声音,男人的可怕的笑声。   “谁先来……?”   “有钱人的女人真是漂亮……”   声音很大,在汽车厢里回荡着,女人开始叫了起来,痛苦的哀求……   “不要,不要过来,我可以给你们钱的……”   清脆的耳光响了起来,然后女人好像被捂住了嘴唇似的,只能发出痛苦的呓语。   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苏浅整个人都毛骨耸然起来,那种痛再一次的刺进了她的心里,这样的事情她在不久前曾经曾历过一次,原来他是要拿她去换言真。   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言真跟她之间,她永远是被牺牲的那一个,正如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言真面前她是没有任何立场的。   “是要送我去吗?我真是活该吗?”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苏浅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却再也不想睁开眼睛:“你知道她与我有血缘关系,你知道我从小就被母亲抛弃,你知道她对我做了多少事情?可是你依旧要拿我去换得她的平安,霍敬尧,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是有很多事情不公平,但是为什么这些所有的不公平都要发生在我身上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我的心也是会痛的,嗯,其实你不用担心我……”   她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接下来说了一句:“其实已经不会痛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不愿意救她,我也没有义务救她,这些都是你们的事情,如果你敢让我去换,那我一定会弄死我自己的。”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太可怕了,那种事情她不可能再经历一次,如是再一次她就一定会死的。   他不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的突出着,几乎快要把方向盘给捏变形了。   这些人,死果然是对她们来说太轻松了,就让他亲自送他们去人间地狱吧……   车子朝着旧货交易市场开去,脸色铁青骇人,耳麦里的传来了方正的声音:“霍总,那些人的我已经找到了,在旧货市场后面的巷子三十七号,我已经带人过去了。”   可能已经晚了,已经晚了。   霍敬尧的心刺痛着,他欠了言真的当真就无法还完吗?刚刚电话里的声音令他愧疚而心疼,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刚刚是苏浅呢?经历那一切的是苏浅呢?   似乎得不到答案,可能他会把这个世界都毁灭吧……   “你先冲进去,一切以言真的安全为主,只要她安全的活下来就好。”如果言真死了,那他才是真的还不清了。   方正带着一小队人,猛的踢开了门,房间不大画面却刺激得令人不敢多看。   “操,哪个王八蛋坏了老子的好事?”被按在地上的言真衣服已经被撕破了,野兽般的男人压着她的腿,做了半的好事被人打搅实在是扫兴。   “全部要活的,霍总要亲自动手。”这点不用霍敬尧开口他都知道,那几个站在旁边的人看到进来的阵仗就已经瞬间四下作鸟兽散了,巷子四通八达,不一会儿便响起了低闷的枪响声,那是加了消音器的。   每一枪都打在腿上,让人跑也跑不了,死也死不成。   方正脱下了自己的西装,盖到了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她正发着抖满脸的泪痕。   “他要来了是吗?”言真的声音沙哑却异常的平静,平静得令他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霍总正在路上。”旁的话他自然不多说,因为言真这个女人一直不是他欣赏的,因为他亲眼看到过言真在霍氏对待一个刚刚进公司的女职员,极尽侮辱之能事,只因为那个女孩充满了梦幻的说了一句霍总真好看,就被她调到了最差的部门,连升职的机会一并给抹杀了,还在工作中不断的刁难,甚至那个女孩无忍受离开公司回了老家。   这样的女人有些病态的心理令人无法接受。   言真不明白这种事情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在她的身上?这是第二次了,他竟然不肯用苏浅来换她,所以才让她落得了这样的结局吗?   方正把刚刚那个对言真做了那种事情的男人绑了起来,结结实实的捆成一只大棕子似的,狠狠的踹了一脚把他踹在地板上,如果他现在动手了结了这个人估计对他都是一种解脱,如果落到霍敬尧的手上,那还真是生不如死呢。   但是主要在操纵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这里,这些只是他的小马仔而已,一想到这里方正有些担忧,好日子真是到头了,风波四起,祸起萧墙。   远远的便听得到尖锐的刹车声,他来了……   人还没有到,可是他的冷冽霸道到无人能及的气场已经开始侵袭而来。   言真从冰冷的地板上坐了起来,任由着那件盖在她身上的男式西装垂落了下来,露出了伤痕满满的身体。   被嘶咬过的肌肤还渗着细小的血丝,头发被捉乱了一团团的散在肩膀上,原来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花掉了,嘴唇上桃红色的娇艳的唇膏晕了开来,如同小丑般,左脸颊上明显的指痕胀了起来,一切都在显示着她刚刚的经历有多可怕。   她不想要收拾自己,她就是想要让他看看,这辈子他都还不清了。   如果不能爱,那就让他欠着,永远的欠着……   苏浅坐在车上,清澄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我不进去。”   这是他跟言真的事情,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已经决定告别过去所有的一切开始努力的过自己的生活了,这个男人,还有言真,还有她的生母白晴,这些都是前尘往事,或者是说这是她上一辈子的事情,现在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太过重感情的人,日子一定是不好过的,爱他,想他,每一天都在盼望他把一点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感觉分分钟都能把她虐得万动不复,爱他太辛苦了,她已经不敢再爱了。   霍敬尧没有强迫她下车,只是看了她一眼后,打开车门高大英挺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小巷子里……   第三十七号,他看着门牌号,这里已经快要折迁了,空荡荡的巷子里只有一两只老鼠穿过,一个人也见不着,二十九,三十,他的脚步沉重,一步步的往前面走着。   再大的生意,再复杂的数据,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都可以轻松的应对,可是要如何面对这个局面呢?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伤害有多大他可以想像,终归是他对不起她呀。   推开低矮的房门,只有一盏灯吊在了 房顶,晃动的灯光有有点刺眼,白花花的灯光照在坐在地板上的女人,霍敬尧走了过去蹲在了地上:“小真,我来了……”   “为什么你才来,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言真的情绪崩溃了,眼泪如同山洪爆发般的喷涌着,她拼命的厮打着,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呀。   再欠着还能怎样?被凌辱的人是她呀。   “对不起……”嗓音里饱含着剧烈的痛楚,伸出了手臂抱住了言真,任由着她的泪水淌满了他的衬衫上。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已经脏了,不在乎再多脏一次不是吗?”她疯狂的笑着,整个脸都已经扭曲了,如疯如魔般的叫着。   “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他的手抚过了言真的头发,安慰着她,试图平静一下她的情绪。   “那你还会要我吗?还要吗?像以前一样……”目光里流露着渴望,当年他是因为同情才要了她,那会 不会有第二次的同情呢?   霍敬尧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西装裹住了她的身体,把她抱了起来。   还会不会再要她,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是他要不要的问题,而是有的事情身体与思想根本就无法受他自己的控制,他没有办法撒谎。   “小真,不要问我这个,哪怕你现在要一座金山我都给你,但是你不要问我这个,因为我自己也没有答案。”霍敬尧低沉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着,她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他不是无法回答,而是根本就不会再要她了,一切都是苏浅,为什么她还在呢?   苏浅坐在汽车里,看着远远处,那个高大英挺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从巷子的深处走了出来,月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有些宽阔得不可思议。   她是不是应该让坐才对,给他们腾出地方来呢?   这样的相见好像有点讽刺……   无论再怎样不喜欢言真,甚至有些恨她,但是同为女人经历过这种遭遇她总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拉开车门走下车来。   言真已经听到了响动,从霍敬尧的怀里抬起了头,与苏浅四目相对……   -本章完结- ☆、089轮回与报应   看看上天有多么的不公平呢?   她刚刚在地狱里走了一遭,而苏浅却坐在了他的身边,一起赶到了这里来看她的笑话。   果然是受到了男人的疼惜与宠爱,她才会变得如此。   连月光都好像特别的喜欢她一样,银色的月光罩在了她的身上,从发丝间洒落着,她跟古代仕女图里的仕女一样的娴静优雅,却又带着现代人的气息,倔强而独特。   苏浅在一天天的转变着,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的内心。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霍太太?”言真依旧蜷在了霍敬尧的怀里,充满敌意的问着。   苏浅根本就不加理会。   言真称呼她霍太太,可是霍先生现在却抱着她呢,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反正不知道是谁在看谁的笑话,她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一言不发。   霍敬尧抱着言真把她放到了汽车里,回过头对苏浅交代了一句:“让方正送你……”   风暴已经开始了,而她就是风暴的中心,那个主要的人不在这里,只要没有捉到的一天,那她就是危险的,所以这个时候她只能回到霍家,那里才是安全的。   “不劳费心。”苏浅淡淡的说了一句,夜风撩起了她的风衣,吹乱了她的头发,莹白的小脸如同在月下缓缓绽开了的昙花般的,有着神秘的美。   他铁青着脸没有多说一句话,方正跟在了他的后面出来了,这句话显然不是说给苏浅一个人听的。   霍敬尧用眼神警告了她一下,好像在跟她说要听话,然后毅然的转身上了汽车。   苏浅看着汽车在夜色里如同深海鱼般的滑了出去,很快的消失在了黑暗里。   方正站在她的身后,低声的说:“少夫人,我送您回霍家。”   “不用了,谢谢。”她回霍家去,已经出来了哪里还有往火坑里跳的道理?   “你不应该任性的,这次的事情显然是冲着你来的,如果现在没有一个比霍总更强大的人来保护你,那么还是回霍家去,刚刚言小姐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一时之气并不能带给自己任何的好处。”方正叹了口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只能耐心的跟苏浅好好的解释一下了。   是冲着她来的?为什么?苏浅的眼底里充满了疑问,却不知道要问谁,这一生她貌似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也不曾犯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为什么有人要对付她呢?   “在没有把所有的人都捉到之前,霍家别墅是你最好的去处,那里至少安全。”一个人在外面随时会被人捉走受到侵犯或者是别的更可怕的事情,或者是回到霍家呢?   她选择回到霍家。   因为在外面的时候危险是在暗处的,她防不胜防,而在霍家危险是在明处的,她只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方正不免在心里赞叹了一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女人除了具有漂亮的外表,她还算是个聪明人。   汽车在路上飞驰着,车子里安静得几乎听得到各自的心跳声。   “既然目标是我,那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呢?”一想到这里苏浅不免打了个冷战,如果今天这种事情是她遇到了,那她是不是还有勇气活下来呢?   “这个你可以问霍总。”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方正总是惜字如金。   问他?苏浅开始变得沉默起来……   霍家的别墅在夜晚的时候灯火通明,就算主人不在佣人依旧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花园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霍敬尧很喜欢巨大的玻璃墙,所以远远的看去,如同在夜餐里闪闪发光的水晶宫。   这么漂亮的房子,她却不喜欢住在这里,如果没有喜欢的人,再漂亮的房子对她来说都如同监牢。   雕花的大铁门缓缓的拉开着,车了开了进去,开到了大理石台阶之下停了下来,苏浅自己拉开车门走了下来,方正客客气气的跟她说:“夫人自己保重,其实霍总一直很关心你的,现在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苏浅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她的心里咕嘀着,很关心她?那他的关心可真的令人害怕呀。   这一次她坚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断然没有跟他再住在一个房间的道理,他晚上应该也不回来了吧,好好的去安慰一下受了伤的言真。   其实在这一刻苏浅真的说不上她心里的情绪,那种泛着酸,泛着痛,却又有一丝小庆幸的感觉在她的心里翻腾着,让她一夜不得入眠。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言真依旧是裹着霍敬尧的西装,整个人都显得凄楚无比,她失魂落魄的抬起头来看着夜风中的宛如天神般伟岸的男子,目光之中依旧是痴迷的。   “你陪陪我好不好?我很害怕……”她伸出手来挽住了霍敬尧的手臂,声音有些卑微的乞求。   “好。”他回答得很干脆,在她受到了侵犯的时候,这样的要求似乎并不过份,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人生或许就是一场永不谢幕的演出,每一个人都演员,不同的是跟言真有一起的时候他有些只能被迫的取悦观众,而跟也在一起的时候却是顺从了自己的心。   “我不想回家去。”今天晚上她要留住他,甚至是留住以后的每一天,以霍敬尧的身份不可能跟她回到言家的,所以住酒店是最好的选择。   家算什么?只要有他在,才是胜利者。   五星级最奢侈的酒店,顶级套房里,他已经让人送来了换洗的衣服,崭新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桌子上。   “你先去洗个澡吧……”大手伸了出来,摸了摸言真的头发,在这一刻她足以勾起他的同情,她躺在地上的样子再一次的把他带回了多年前的回忆,他发誓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无论是对哪个女人都不行。   言真顺从的脱下了他的西装,瞬间之间丰满高挑的身体一揽无余的落在了他的眼底。   霍敬尧转身别过眼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空气之中开始飘散出了烟草味儿。   “你连看我都不愿意了吗?”在他的心底里,或者她真是脏了,这种事情再一次的发生到了她的身上,让他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了吗?   “不要胡思乱想……”他不是不敢看她,而是不想看,有的时候他无法抗拒自己内心的想法。   依旧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看着夜色,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浴室之后,他拿起了电话拔出了一直缠在他心头的那个号码。   “你在做什么?”电话接通了以后,电话那头的女子一言不发,隔着电波可以感受到她轻浅的气息如同夜风般的撩拔着他的心。   “要你管吗?”苏浅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呢?他不是该好好的安慰一下那个受到伤害的女人吗?说实在的她恨言真不假,但是依旧对女人受到这样的伤害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吧……   她让人毁了她的清白,把她的一生都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而因为自己的原因,那些人捉了她,同样的把可怕的经历诸加到了言真的身上。   所有的事情都在轮回之中,谁也不能逃得过。   她不欠言真的,不过只怕这个男人会把这笔帐也算到她的身上呢。   “你在生气?”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柔软也有些无奈。   苏浅握着电话的手颤了一下,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以前的他冰冷暴戾,总是让人害怕退缩,而现在他的声音却异常的动听,充满了磁性。   “没有。”她没有必要生气,既然提出了离婚,那也连吃醋的权利都已经没有了,其实这个权利她一直没有,他从来没有在公众的面前承认过她的身份,吃醋这个权利不是女人生来就有的,是男人给的。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我必须陪她一下,然后还要处理一些事情……”霍敬尧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跟她说这一些,他揉了揉眉头心里有些烦燥。   “不必跟我说这些,晚安。”她爱的时候,她歇尽全力,可是当她发现自己根本爱不起,想要从一段感情里抽身的时候,她也不会拖泥带水。   其实抽身而出,她有多痛只有自己才能领会。   放下了执念般的爱情,那是血淋淋的割舍呀,只是如果不割掉的话,那样的爱情会如同毒瘤般越长越大,直到充满她身体所有的细胞,最后带走她的生命。   她不想活得这样辛苦,即使想起他来依旧心如刀割,可是这样的痛只有她一个人明白就好。   挂断了电话,其实各自安好才是最好的解脱。   霍敬尧手里依旧握着电话,心却如同沉到了水底般,都说他无情,其实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才是最无情的那一个。   当初她说爱的时候,如同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可是现在她说不爱时,就真的能把他当成陌生人。   洗好澡换好衣服的言真,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酒店里宽大的浴袍,她看着霍敬尧依旧伫立在窗前的影子,他的手里紧紧的握着电话,他刚刚打过电话了?给那个小践货?   心底无名的怒火开始燃烧了起来,仇恨如同毒蛇般的吞噬着她的心。   “尧,你陪我睡好不好?我一个人不敢睡……”声音楚楚可怜,显得有些小心冀冀。   他是怎样的男人,她用了她的一生去琢磨,他受不了这样的请求,她是知道的。   “嗯……”霍敬尧冷冽的眼神从窗外收了回来,带着言真走直了卧室。   他和衣半躺着,言真的手臂紧紧的缠着他的劲腰,心里却在狠狠的诅咒着,都是苏浅她应该直地狱一百次的,因为现在这个男人即使跟她躺在了一起他也没有了任何的举动,甚至是连一件衣服都不愿意脱上来。   与她肌肤相亲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法完成的事情了吗?哪怕是应付她的也不可以了吗?   “尧,我喜欢你……”她的手轻抚着他的胸膛,感觉着每一块结实性感的肌理。   “睡吧……”霍敬尧不着痕迹的拉开了她缠在身上的手,淡淡的说着。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神,关了灯只有星光从外面透过,映着他俊逸的侧脸,有着刀避斧刻般深遂的却锋利的轮廓。   她不甘心啊,为什么要让她这样的出局了,为什么要让她把这般优秀宛如神祗般的男人让出来?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她的,而且已经是她的了,可是却因为苏浅的出现,让这一切变成了水中花镜中月般的虚幻。   夜已经很深了,霍敬尧慢慢的起身,穿上了风衣,那件西装已经染上了女人的香水味儿,被他丢弃在了地毯上。   该去办事了,看着言真安然睡去的面容,有时候或许不爱,但是公道总是要为她讨回来的,毕竟是他欠了她的,有的人情既使花费了几乎等量的金钱却依旧会觉得有些愧疚,他让言家赚得盆满钵满,可是心里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他无法心安理得的不管言真。   地下车库里,几个人都被一字排开的吊了起来,方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这个时候是最困的时候了,他倒是倦意来袭,不过那些人可一个也是睡不着的。   每个人的身上,腿上都不约而同的带着伤,被吊起来的时候手臂承受着重量在长时间之后几乎快要断掉了,发出了几乎死亡的痛苦哀嚎。   “我们只是替人办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呀……”他们以为就是绑了个富家小姐,顺便占了些便宜,他们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惹了什么人,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看这些人的装备不是普通道上的小混混,他们甚至都有手枪,在这样的世道里,管制如些的严,还能有手枪这已经说明他们已经惹上了大麻烦了。   知不知道都跟他没关系,一会儿老板来了他们就知道死得有多惨了。   霍敬尧的手段他可不敢恭维,绝对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灯光照在那些被吊起的人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外面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刹车声,冰冷暴戾的强大气场如同巨大的海浪般开始扑了过来,几乎快人要令人窒息。   他的老板已经来了,方正站了起来,迎着霍敬尧走了过去。   “他们什么也不说,可能不知道……”这样吊着,比什么都更难受,不消说吊了大半夜,有的才吊上一会儿就已经受不了了,况且每个人身上都有伤,或许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霍敬尧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冰冷的眸子扫过了那几个人:“一点点的说清楚,说错一句我就割掉你们们一块肉……”他手上的刀闪着幽冷的银光,跟他的眼神一样的骇人。   最后他的眼神落在了那个肥胖的男人身上,方正低下了头,声音有点小:“是他……”   就是这个男人对言真动了真格的,当时每个人都兴奋着,但是就是这个人得手了。   没有人看清楚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精致的手枪,动作快得如同变魔术般的,抬起手腕,扣动扳机,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那颗子弹飞驰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穿透了那个男人的下身。   如同杀猪盘的哀嚎,划破了平静的夜,大团大团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几乎令人作呕起来。   裤子中间炸开了一个血淋淋的洞,这个男人这辈子算是毁了……   “从你们始说,想仔细一点,不然他就是你们的榜样。”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低下头擦了擦他手上的那把小巧的手枪,神情淡漠得好像刚刚动手伤人的并不是他一样。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阴谋如同长满了撩牙的野兽,再一次的带着腐烂的气息,迎面的扑了过来……   -本章完结- ☆、090她不在乎他,一点也不   血,血顺着那个人的裤子淌了下来,这个时候他们都清楚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冷竣的男人说的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那种恐惧如寒气一般渗进了空气中,逼得人崩溃得想要放声尖叫……   吊了大半夜突然之间从空中被摔了下来,顾不上肩膀手臂如同断裂般的痛,但是几个人都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痛,几乎是跪趴在地上的,把头自己磕得鲜血直流,身上的枪伤,刀伤看起来狰狞无比的伤口泛着黑红色,混合着空气里的血腥味道,整个画面如同一副人间炼狱。   那几个男人绝望地求饶着,不断地打着自己巴掌,一掌一掌的力道狠得整张脸都得红肿起来,好像快要沁出血来了。   霍敬尧缓缓的站了起来,高大健硕的身影好像如地狱的阎罗般将光线一点点的吞噬掉,倾刻之间灭顶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谁指使你们干的?”声音更是冰冷得感觉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温度。   害怕,恐惧,颤抖,所有可怕的情绪如同海啸一般将他们席卷吞没……   “霍总……”一个被打穿了左腿的男人们哭喊着,鲜血淋漓地爬到了他的腿下,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他绝望地求饶,”我们真的不知道呀,我们只是一个人收了对方十万,说要给一个女人一点教训,我们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没有见过他的……”   霍敬尧冷冷的着那群狗一般的人,眼眸里寒气四射,人命真是不值钱,有的人就因为十万块把自己的命卖了?   修長的手指掏出一根烟,抵到涔薄锋利的嘴唇边,身后立马有人过来点上。   他深深吸一口烟,烟草的味道四下蔓延开来,霍敬尧蹲下身,俊逸无比,锋利逼人的脸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愈发神秘。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他慢慢的说着,低沉的嗓音伴着一股子无法言喻的血腥味道,眼眸深处有海水般的静谧,可是却依旧带着让人无法忤逆的力量,”告诉我是谁让你们干的,你们就可以走了……”   醇厚低哑的嗓音,带着催眠般的魔力,将他们的狼狈以及绝望重重覆盖过去,他的这句话像是黑暗里的一点光亮,死亡前的最后救赎……   “真的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是用电话联系我们的,我们只是想有一个女人玩,还可以赚十万块钱……”几乎是哭着说完的,霍敬尧站了起来,脸色阴郁到了极点。   “那个人告诉我们如果不听话可以玩,只要不玩死都没有关系……”他们这次是真的捅上了马蜂窝了。   那个幕后的黑手根本就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他在电话里听到了言真的嘶喊与哭声都是从监控中来的,也就是说关着言真的那间房子里肯定隐藏着摄像头, 所以那个人在跟他打电话的时候才有言真的哭喊,他一直以为那个人亲自动手的,原来不是,那是一只隐匿在背后的黑手。   一定要找出来,否则言真会有危险,而下一次就是苏浅。   一想到她,心里便会颤一下,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心脏出了问题了。   “霍总,这些人怎么处理?”方正看着霍敬尧站起来准备离开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扔进食人谷里,能出来就算他们命大。”食人谷远在万里之外毒虫野兽甚至还有更可怕的东西,终年瘴气缠绵,所以渺无人烟,活着从那里头出来的人并不多。   方正怔了一下的当口,外面已经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浆搅动掀起的声浪,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低飞直接踢出去,依现在他们受伤的情况来看,要真能活着走出来肯定是要遭大罪的,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而是明明活着的时候却要时时面对,提防死亡的到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霍总……求你饶了我们……”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无法挽留着优雅离去的背影。   危险与风暴总是踏着月色而来,苏浅在沉睡之中被电话吵醒。   “浅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说?”苏鱼在电话里哭得几乎快要断了气似的:“你在哪里?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衍霖站在苏鱼的房间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这一次事情真的闹大了,不过他有些不相信,谁敢动霍敬尧的妻子呢?这件事情好像有点悬,但是他不敢跟苏鱼这么分析,因为他再冷静可是一跟苏鱼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连说句话都会紧张到不行。   现在的苏鱼生活规律有点乱,就像是今晚她突然间就睡不着了,估计就是躺着玩手机才立刻发现了这条新闻的。   新闻上写着:惊天大隐情,H姓富豪离婚另有内幕,在不日前娇妻独自外出,受到非人折磨与侵犯……   简短的报道里非常清楚的说明了事件事情的经过,最要命的是配了一张照片,是一张一个女人被丢弃在医院门口的照片,画面有些模糊,不过不难看出来就是苏浅,最后指出了这才是H姓富豪坚持离婚并且不公开审理的原因,这条新闻会引起多可怕的后果,可想而知。   苏浅还在睡梦之中,听到了苏鱼悲恸万分的哭声,立刻清醒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接电话都是出了事的,这一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三更半夜的把姑姑都给惊动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把我当成你的家人吗?浅浅,这个世界上我们是最亲近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苏鱼的眼泪开始泛滥起来,完全停不下来了。   “你的事情,我还要从新闻里知道,浅浅,我好难受,我觉得我快要不能呼吸了……”苏鱼胸闷得好像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沾湿了她的脸。   她真的对不起她大哥呀,她说过要好好照顾浅浅的,可是现在她都在干什么?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才疏忽了吗?她是不是真的很自私呢?   没有人能理解,这种亦母亦友的感情,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剜开了个大口子,痛得快要不行了。   打开电脑,看了一眼,苏浅小脸瞬时苍白得看不到一点血色,那张照片在脸上打了码,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己,除了照片之外还有对几个保洁工人的私下采访,清楚的记录了那天早上她被发现的情景。   她怔怔的坐着,看着窗外,这是最漆黑的夜,不过很快的天就快亮了。   在天亮之前,总会有这一段无法躲避的黑暗的,可是她人生的黑暗为什么会来得特别的长,特别的痛苦呢?   “姑姑,我没事,我在家里呢……”她开口想要安慰的时候,一句话没有说完电话已经挂上了。   苏鱼穿着睡衣,外面套上了一件厚厚的灰色棉袄就往外冲了出来,拉开门的时候几乎跟门外站着的张衍霖撞了个满怀。   “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又急又担心的,这是要做什么,哭得眼睛都肿得跟桃似的,一头散乱的头发整个人都看起来憔悴不堪的,她这是干什么?   “你送我去霍家,老张,你送我去,快点好不好?”她的声音还在颤抖着,带着沙哑,还有那种一听便可以感受到了心痛欲绝。   “好……”对于她,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因为没有拒绝的勇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从自己的房间里拿来了一条厚厚的羊绒围巾,包住了她的头之后饶到了她的脖子上,这个时候出门,温度最底,风又大,从这儿开车到霍家也得要半个小时,她的身体现在可不能出差错。   汽车开着黑夜的路上,这个时候公路上人烟稀少,这注定是一条寂寞的路,因为她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眼泪没有间断的从红肿的眼睛里落了下来。   浅浅是个多好美好,善良的孩子,为什么要遇到这么多的事情?   霍敬尧这个混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处理完了事情,他急着往回赶,她还在为他拿她去交换的事情生气吗?   其实他在意的不是她生气,他在意的是她根本就没有生气,她不生气只是说明了一点,她不在乎他,一点也不在乎了……   一想到这里霍敬尧便烦燥无比的挠了一下头发,抓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得骨节都快要变形了。   半山别墅,私家公路上,他的车队蜿蜒而上,而前面好像还有另外一部车……   -本章完结- ☆、091就这一次,可以吗?   苏浅坐在窗台上,现在的她再也睡不着了,她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她想要亲看着黑暗从她的身边离开,她想要看到第一缕光照进她的生命里。   霍家别墅的雕花大铁门拉了开来,看门的保全有点怔住了,冲出来拦住了第一辆车。   因为他们家少爷的车子就在这辆陌生车子的后面,那他们开不开门都是过错呀。   “这里是私人区域,请你按原路返往……”保全看着他们少爷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心里连连叫倒霉,怎么都遇上了。   苏鱼二话不说的冲下了车,一句话也不说就往里头闯了进去,与平时看起来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了。   “哎,不要进去……”保全看是一个娇弱纤细的女人,胆子倒是挺大的,没坑一声就往里冲了,其中一个伸出手想要去拉住苏鱼的手臂,却在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撂倒在了地上。   空间突然紧绷了起来,如同拉满了的弓一般的,有人动了手强往里面闯,四个保全都从腰里掏出了手枪齐刷刷的对准了张衍霖。   乌漆漆的枪口让苏鱼瞬时清醒了一下,她声音变得连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嗓子开始前得利害:“我是来找苏浅的,我是她姑姑。”   “霍少就是这么教下人的?怎么说苏小姐也是你的长辈……”张衍霖看着霍敬尧一身冷冽的从车上走了下来,淡淡的说着,顺势把苏鱼拥进了自己的臂弯里,这月黑风高的枪子都不长眼,他可不想她有什么意外发生。   “她现在在休息,这么晚了有事吗?”霍敬尧站在夜风中,黑色的风衣似乎也染上了一层霜花似的,而比霜更冷的是他的语气。   他不喜欢苏家的人来找苏浅,他不喜欢她在他之外还有任何的依靠,不喜欢她把心思停留在别人的身上,哪怕那个人是她姑姑也不可以。   “你不是嫌弃她要跟她离婚吗?那现在我就带她回去……”这个时候是最冷的时候,苏鱼气得都有一点头疼起来,裹紧了那条驼色的羊绒围巾,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带她回去?简直就是笑话,而且离婚是她提出来的,苏浅总不至于跟苏鱼说是他主动要离婚的吧,看不出来她竟然也能撒谎了?   “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要离婚。” 这个婚是怎样也离不了的,他不可能苏浅离婚,霍敬尧非常肯定的说着。   “不用瞒着我,苏家不是没有人,也不是全死光了,她还有我这个姑姑呢。”苏鱼如同一只急于要保护孩子的母兽般,凶狠的说着。   没有人永远都和善客气,只是要看遇到了什么事而已。   “你也不能代表什么,现在她是我老婆。”霍敬尧一点也不想多说,他有些累了,他想要回到房间里,那里有她的味道,只要闻一闻好像就可以缓解他的疲惫一样,其实最难捱的是心累。   “果然,把浅浅嫁给你根本就是错的。”当初她应该拼了命来阻止的,她不应该想要由着浅浅自己选择的,如果这辈子有一次当长辈应该行使的权利,她应该阻止这段错误的婚姻。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好霍敬尧这个男人,太过优秀强势的男人,女人很难驾驭,浅浅太善良太温顺了,不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正在争执的时候,夜色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已经从花园的小路奔了过来。   长长的白色丝绸睡袍被夜风掀起如同波浪,翻涌起着白色的浪花,一头长发飘散开来,还有女人急促喘息声,她跑得太快几乎快要跌倒了,冲到铁门的时候猛的停了下来,手按住了腹部猛的吸了一口气,才走了过来:“姑姑,你怎么来了,晚上这么冷……”她只穿着睡袍,刚刚跑动的时候还不觉得,猛的停了下来时夜风刺骨的冷有些令人吃不消。   “浅浅,我们回家去……”苏鱼再看到苏浅的时候,眼泪又啪的掉了下来,这些日子她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罪呢?   霍敬尧看着苏浅,她刚刚跑出来的时候,真的很像是一个从城堡里偷偷逃走的精灵般,从眼角到发梢都闪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灵气,他脱掉了身上的风衣,走上前去披在了苏浅纤细的肩膀上,她已经冻得牙齿都在打颤了。   “先进去吧。”在没有暖气的冬天,她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苏浅最怕的就是冷,他拉开了苏鱼的手臂裹挟着苏浅的纤细的腰身往里走了进去。   苏鱼也跟着走了进去,她倒是要跟霍敬尧好好的理论一下,这回不管再说些什么,她一定要带浅浅回去。   偌大的客厅里,从屋顶垂落下来的巨型水晶灯下棋闪耀着迷人的光晕,暖气氤氲着一屋子开着的黄白相见的水仙花,有金盏还有百叶两个不同的品种,清幽却又馥郁的香气令人神清气爽起来。   佣人们即使在这样的深夜也依旧穿戴整齐,很快的便端上了茶水,点心,然后自觉的退了下去。   这里不是她们呆着的地方,因为就算再舒适的温度也掩盖不了空气里紧绷的气氛。   “新闻里报道的是不是真的?”苏鱼从一开始掉就哭,到了现在眼泪还是忍不住的会往下掉,她就不知道浅浅怎么能遇上这样的事情呢?这对她的伤害的多大?她是一个女人她知道的。   下面的人已经拿出了平板电脑递上去之后,又快速的退了下去。   张衍霖坐在苏鱼的旁边,手里端着那杯温热的绿茶,想要递给她时却又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她会不会是烦得连口水都不想喝了呢?   霍敬尧看到了那几则不同媒体报道的新闻时,眼底的寒冰瞬间崩裂开来寒气四溢。   看来真的是有人要冲着他来了,那个幕后的黑手要对付的绝对不止是苏浅那么简单的。   而且事情发生的时候安排得很好,一环接着一环,接踵而来。   “有的是,有的不是……”她是真的受到了侵犯被扔在了医院的门口,不过提出离婚的并不是他,他怎么可能嫌弃她受到了侵犯呢?那个始作俑者就是他,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勾了起来,冰冷锋利的讥笑让人看起来有些心寒。   “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带浅浅回去。”苏鱼不想再争论了,这些都没有意义,去追究什么呢,现在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她只要带回浅浅就好。   “我已经说了,不可能。”霍敬尧强势的着,一点退让也没有:“她只能呆在霍家,哪里也不准去。”   苏家的女人都这样的吗?发起脾气,倔起来跟头驴似的,油盐不进的。   “浅浅,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留恋,跟我回去。”苏鱼看着霍敬尧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她简直就想要把他一脸的自信与傲气给挠破了。   苏浅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她留恋了,只不过现在她似乎已经处在了危险的旋涡之中,她不想把这个危险带给她最亲的人,或许霍敬尧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是如果现在她需要一个人保护她来渡过危险的话,霍敬尧显然就是最合适的,在很多方面他足够强大可以给对手致命的还击。   “姑姑,等我处理完了事情,我会回去的,你放心吧。”苏浅无法一一从头说起来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因为她知道她姑姑知道得越清楚就会越难过,她摆脱了霍敬尧的钳制,走上前去蹲在了苏鱼的面前拉着她的手,看着苏鱼流泪的眼泪,声音清透如水般的娓娓说着:“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有的事情,我一定要自己亲自处理,如果姑姑要帮助我的话,那就好好的照顾好你自己,可以吗?”   “就这一次,可以吗?”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般的乞求,令人无法拒绝。   霍敬尧听得心里颤动得更加利害了,她那种软绵绵的声音足以让所有男人举手投降,只是她从来也没有这样和颜悦色的说过话,距离她很乖很温柔的跟他说话的时候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了,久到他都已经忘记了当时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说不可以,可是浅浅,你真的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我说不可以你会跟我回去吗?”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她一想到苏浅的经历,心都快要碎了。   “我一直很听话的姑姑,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完好无缺的回去,一定会的……”如同一个女战士般的坚定,可是又如同孩子般的童真,苏鱼拉起了她的手,轻轻的抱着她,为什么这些时间所有的不幸都一起降临了呢?   她一定会回去的?不,她一定回不去,霍敬尧目光幽冷的看着苏浅纤细的背景,冷冷的笑着……   -本章完结- ☆、092女人是老虎   张衍霖看着这一切,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苏鱼的泪水都给淹没了。   在她身边十年了,他的记忆中苏鱼掉眼泪的次数好像是真的很少,可是这一次却好像要把那么多年的眼泪一起发泄出来似的,从一开始看到那则新闻之后就没有停过的。   他为她心痛,也担心,现在苏鱼的情绪起伏这么利害,会不会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呢?   苏鱼拉起了苏浅,抱着她拍了拍肩膀,声音有些沙哑:“浅浅,如果真的融化不了一个男人,那就不要想再固执下去了,因为我们自己身体内所剩温暖不多了,都要留给自己……”她说得很轻,这句话明显只说给苏浅听的,可是张衍霖却在旁边听到了,在他不认识苏鱼之前,她是不是曾经受过伤害,否则怎么会对所有男人拒而远之,而今天怎么又会说出这句话呢。   “姑姑,我明白,最坏也不过如此了,不用担心我,我会回去的。”苏浅搂着苏鱼,很庆幸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懂她,也还有人能纵容她的妄为。   苏鱼放开了苏浅,有些虚弱的走到了霍敬尧的面前。   她定眼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他总是有一种俯视一切的威严,成熟男人的味道在他的身上彰显无疑。   “如果浅浅受到一点伤害,我都不会放过你,我发誓言……”就如同多年前在她哥哥临危的时候她发过的誓言一样,眼睛红肿得快要张不开了,却可以清楚的看到了霍敬尧眼中的不以为然。   就是这个男人,他让浅浅受到了那样的伤害,怎么可以,他不是权倾天下,富可敌国吗?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到那种侵害?   一想到这里她几乎就想要把这个男人一脸傲慢与自信给撕破掉。   “我们先回去吧……浅浅,有事情你可以找我,别让人姑姑担心好吗?”张衍霖看着苏鱼的小手慢慢的攥紧了起来,他知道她在忍,而且忍得很辛苦。   有时候性情特别好的人其实会比平日里看起来脾气暴躁的人要来得更加顽固而难以安抚,或许这样的人一生发脾气的时机并不多,但是一旦捉狂起来就会如同龙卷风般的河收拾,趁着苏鱼还没开始真正的发火起来,他要先带她走,毕竟 霍敬尧不是个好说话的,就算真的要站到他的对立面,也要做足准备,而不是现在。   “姑姑,你放心,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了,会任性了,这一辈子任性一次就够了,任性一次就足够让她遍体鳞伤了,不过也是因为这样的任性才会加快了脚步的成熟起来。   当苏鱼走出了霍家的客厅时,天色已渐渐的亮了起来,东方有了一丝的鱼肚白,整个霍家巨大的花园都美得如同置身童话之中,只可惜住在这里面的人显然并不快乐,至少她的浅浅是不快乐的。   苏浅挽着苏鱼的手走到了台阶下面,苏鱼有一个问题盘旋在了心底一个晚上,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新闻上的事情是真的吗?”她指的是苏浅受到侵犯被扔到医院门口的事情,她一直不敢直接问,可是这件事情她一定要知道。   “是……”伤口被揭开时,依旧是痛不可抑的,但是她不想要隐瞒,因为苏鱼对她来说是最新的人,如果尊重就不要撒谎,如果说没有的话她姑姑一定会更加的胡乱猜测。   所有的血液往上涌了起来,她整整控制了大半个晚上的情绪再一次的崩溃爆发出来。   突然转过身去,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伸出手狠狠的住霍敬尧的脸上刮了过去,清清脆脆的巴掌色划破了寂静的清晨。   空气开始紧绷了起来,好像一张拉满了的弓,哪怕再多拉开一点都要绷断掉。   竟然有人敢打他,女人?   霍敬尧脸色铁青,目光里喷出了冰冷的蓝色火焰,快要把人吃了似的。   张衍霖已经第一时间的拦到了苏鱼的面前,他好像才是第一次认识苏鱼一样的,她的胆子大到他无法想像。   “如果你有足够的用心,浅浅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你连男人最基本的都做不到,你还配当一个男人吗……?你应该好好想想担当这两个字怎么写,不会的话就去查字典……”苏鱼没有一点害怕的,一字一句的说着,似乎要把这些话钉进霍敬尧的心里。   苏浅不难感受到了霍敬尧的怒气,她看着张衍霖,声音低柔婉转的说着:“老张,你先送我姑姑回去,她太累了……”确实是太累了,苏浅看到苏鱼的脸色惨白一片,眼睛红肿,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了,跟前一天见到的她安静美丽的样子简直就已经是判若两人。   “浅浅,我在家等你。”她本来就是个长辈,她为自己家的孩子出口恶气也是应该的,虽然有些冲动,但是绝对不后悔。   “今天,我放你走因为你是个女人,你是她的长辈,不过下一次你可以试试……”声音如同风暴般的可怕,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张衍霖也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连忙轻揽着苏鱼往前走了几步把她半拖半塞的弄进了汽车里,看来他真的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这一巴掌下去算是已经把事给挑起来了,霍敬尧喜怒无常,不知道哪天他会发起疯来   苏鱼就会有危险。   目送着汽车从花园旁边的汽车道上安全的驰了出去,苏浅才松了一口气,一转身看到了站在晨光之中的男人,清透的小脸仰起,红唇轻启声音绵软的说着:“说得好像你没有动手打过女人似的……”   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嘲讽,小嘴勾起来的时候,甜美迷人,可是这话听起来却是如此的刺耳。   他已经一忍再忍可是这个女人却是没心没肺。   “你的心呢?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他走上前一步,狠狠的拽住了苏浅的手臂,声音冰冷而凶狠。   “你还没有资格来质问我的心是怎么长的,你先看看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你任由你的情人那样伤害我,你不止一次的把我的尊严踏在脚下来满足她,你应该问问你自己的心是怎么长的……?”苏浅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与他四目相对:“这个婚我一定会离,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我回到这里住只是因为这里还算安全,如果你再敢碰我,那我们就试试,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事情我都做得出来……”   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她绝对不允许他再碰她,那种事情她永远也不想要再发生了。   如果没有了爱为基础,任何亲密行为让她觉得如同动物般的无耻。   今天他也算是见识到了,苏家的女人真是奇异的,平日里都温顺得如同一只兔子,所有的人都会被她们安静乖巧的表机给欺骗了,其实都长着尖锐的小牙,咬起人来可真是疼得很呢。   他倒是要看看,等着他把她这口锋利的小牙一颗颗的拔光掉,看她还怎么跟他凶。   汽车开在下山的路上,才上车不到一会儿她就睡着了,估计是太累了,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呢。   张衍霖开得很慢,很稳,看着她泪痕犹在的小脸,其实她一点也不凶的,只是拿出了所有的勇气想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忍不住的伸出了手,轻轻的触了一下她的脸,那纤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细碎晶亮的泪珠。   她的睫毛颤了一下,张衍霖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手,握着方向盘,专心的开着车。   “去东街后面的豆浆铺子,我想要喝豆浆……”她的肚子饿到想要吐出来了,现在就想在喝一碗热腾腾的豆浆。   “好……”她想去哪儿都行,要吃什么都可以。   豆浆铺子的生意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错了,大锅里熬开了的热豆浆,门口炸着油条,油饼子,蒸笼里蒸的是素三鲜的,鲜肉的,豆沙等等各种口味儿的包子,桌子椅子零乱的摆着,桌面上一个小罐里放着细白的砂糖,甜淡由人,这是城里口味做得最好的,虽然东西挺简单的就几样,但是样样都是拿得出手的。   她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张衍霖已经去排队了,天一亮就有人来了,特别是这里的牛肉卷饼,每天做的不多,一百份做完就没了,所以很多人早早的都是为了来吃这一份卷饼的。   “哎呀,这不是苏鱼吗?怎么,你也来这里吃早餐,是想念这个味道呢?还是想念我老公呢?”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她的面前响起,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坐到了她的面前,细白的皮肤看起来已经有些松驰了,眼角有了几道很淡淡的鱼尾纹,手指伸到她的面前时,满手的珠翠。   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一个人也不想见,她现在想要吃东西。   张衍霖拿着个大托盘,她没说要吃什么,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叫了一遍,她能多吃点就好,这些日子了看起来一点肉也不长,好像经过了昨天晚上还瘦了一点似的。   “怎么了?苏鱼,你哭了,是不是生活过得不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要告诉一下老同学,我们现在过得挺不错的……”那个妇人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说得口水都快喷出来了。   “你要先吃哪个?”张衍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还坐着一个女人,因为这样的小店拼桌坐是很正常的,大家素不相识的,从在一起吃完了各走各的,所以不奇怪呢。   “你为什么这么慢?”今天她的情绪好像特别不好,说话的时候眼泪又掉了下来。   不会是真饿哭了吧,张衍霖赶紧解释着:“就剩这三个牛肉卷饼了,我等了一下,饼皮是现烙的,所以慢了一点点……”他把托盘上的东西都摆到了苏鱼的面前,小心的陪着笑脸。   “要甜一点吗?”依旧是问得小心冀冀的,他帮她的豆浆里加糖,平日她吃的会甜一些,因为她本来就喜欢甜食,可是现在好像口味一天一变的,弄得他有些摸不着方向了。   苏鱼胡乱的点了点头,张衍霖加了两勺糖小心的搅动了一下之后才放到了她的面前。   “苏鱼,这是你老公?”那个妇人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嗓音都提高了八度,惊奇的叫了起来。   她依旧不说话,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似的,现在她要喝豆浆,她要吃早餐,她要吃牛肉卷饼跟油条。   小口小口的喝着,有点烫,氤氲着的热气让她的眼眶湿润着……   为什么令人不开心的事情都在同一个时间到来呢?   “老公,你快点过来,你看苏鱼也在呢……”那个妇人冲着也买完了早餐的中年男人叫了一下,兴高采烈的。   “苏鱼,现在我们又开了间公司,准备在国外做事,因为要送孩子出国去,以后也不回来了,有时候聚一下都是老同学了。”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苏鱼的态度似的,妇人大声的说着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虽然当年你很喜欢我老公,但是他还是更喜欢我呀,其实我心里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中年妇人话还没说完,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已经迎面的泼了过来,瞬时杀猪似的惨叫着,刚刚起锅一会儿的豆浆虽然不致于烫出人命来,不过也是够呛的……   张衍霖目光涔冷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妇人,然后转过脸来,小心的说着:“何必生气,先把早餐吃完再说……”   说完又他自己还没喝过的豆浆加了两勺糖,搅了一下推到了她的面前。   那个女人的老公已经急急的跑了过来:“刘碧,你怎么了?”整张脸上已经挂满了豆浆,甚至可笑的假睫毛上豆浆一滴滴的跟下雨似的,皮肤已经烫红了起来,整个人鬼哭狼嚎似的:“苏鱼把我毁容了,快叫救护车……”   惊悚的尖叫跟哭声几乎快要把屋顶给掀翻开了,所有的人都注目过来看着这一桌了情形。   “苏鱼?”中年男子怔了一下,才猛的抬头看着对面坐的女人,已经有快要二十年不见面了吧?   “你认识他们?”张衍霖把牛肉卷递到了她的手里,说话的声音低沉好听。   “不认识。”苏鱼接过了牛肉卷,一口咬了下去,她跟苏浅一样,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狠狠的吃东西,好像要把肚子里的气都用美味的食物给填满了才甘心。   张衍霖拿起了一个小巧的肉包子,然后用一双干净的筷子把肉馅给挑了出来,挑得干干净净的,因为她吃肉包子时就喜欢吃包子皮。   “哪里不认识,你就是喜欢我老公,你到现在还是喜欢的,我最打听过了,你根本就没有结婚,你都几十岁了,你是不是想不结婚等机会,我告诉你,没门……”那个女人一面小心的擦着脸,一面如同疯了似的开始骂了起来。   “你看看他……”苏鱼吃完了牛肉卷之后,开始吃包子皮,她咬了一口之后,吐字有点含糊不清,指了指张衍霖:“比你老公强一百倍,看到了吗?”   青涩年纪时可笑的经历,她都早就已经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还在等机会?简直就是笑话……   一时之间,那个女人张口结舌的呆住了,看着张衍霖,英俊不凡,成熟稳重,果然是男人中的极品,再看看自己的老公,中年之后开始渐渐的发福起来,应酬过多,肚子也显了出来,人更是没有精神了,一比之下相形见拙。   “他做什么的?”显然忘记了脸上的痛,那个妇人开始又追问了起来,似乎不把苏鱼比下去就不行似的,而她身边的男人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又看了看苏鱼,怎么一样的年龄却好像相差了十岁以上似的?   “哦,我没做什么。”张衍霖淡淡的说着,双开始把第二个肉包里的馅一点点的往外挑了出来,他看着苏鱼手上的那个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今天她胃口真好。   -本章完结- ☆、093他在步步为营,他在算计人心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的声音立刻又提高了几度起来,好像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你就不应该找这样的,要找个事业有成的,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养个男人可不容易。”   那种长得又好看的,又能赚钱的,电影电视里才有的吧?这个男人看着这么精神却是个小白脸,这样的消息足够她在今年的同学聚会上好好的说一说了,当年苏鱼算得上是班花,甚至是校花了,怎么混成了这个样子呢?整个人瘦瘦弱弱的,一看起来还是哭过的样子。   “我有工作,不过只是时间很空闲而已……”张衍霖挑完了那个肉包子的馅,把皮又小心冀冀的递到了苏鱼的手里,看样子她是吃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吃的速度开始变慢了起来,果然咬了一口就放了下来。   “我只是收收房租,看到前面的那两幢写字楼了吗?一年收一次租,银行转帐,我一年的工作时间差不多就是半小时,所以也算是没做什么。”他语气淡淡的,说完了之后拿起了苏鱼吃剩下的包子皮,就着她碗里剩下的几口豆浆毫不介意的草草吃了起来。   那个妇人看着远远处那两幢大楼,几十层的拔地而起,而且是在那么繁华的地段,价值简直是不可估算,她的脸色白了一下,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两声:“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那两幢楼跟那个男人的样子如同大山般的压着她,到了这把年纪,时不时的老同学聚会,比的无非就是老公,孩子,首饰,衣服什么的,她基本上算是样样占了上风,可是没想到遇见了旧时的老情敌却变成了这样的情形,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凭什么,凭什么苏鱼就能找个那么有钱的男人?那个男人跟在她身边还好像是个佣人般的小心伺候着,真是无法理解。   “等着,我们看看他开的是什么汽车来的,有时候他就是在骗人,弄不好就是坐公交车来的。”不远处就有个旧的公交车站,她希望一会就能看到苏鱼在那儿等公交车。   “何苦呢?”坐在驾驶室的男人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也是他对不起苏鱼的,现在再争这些有必要吗?   “你心疼你的初恋吧,你要心疼当初怎么不娶了她,为什么要来娶我,你们这些从农村来的就是这样,看上漂亮的却又要娶个让你少奋斗三十年的,我告诉你王少丰,你要是敢动什么花花肠子,我就让我爸把你从公司里赶出去。”声音充满了骄纵的味道,王少丰叹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一把火,农村人怎么了,这些年还不是他把刘家的生意做得更大了?今天见到苏鱼的时候,他不是不震惊的,她跟十几年前并没有太多的改变,甚至更加的成熟美丽了,比起身边这个天天 就知道逛街,打麻将,四处说着家长里短的女人,看起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呢。   一边听着身边女人的絮絮叨叨,他的心已经飞回了二十年前了……   “看,他们出来了……”身边的女人兴奋的压低了声音,好像即将要揭破一个大秘密似的,如果苏鱼嫁的男人真是那么有钱的话,她身上怎么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呢?而且刚刚她看了苏鱼的手上并没有戴着结戒指,她是不是在骗人呢。   “回去休息吧,我看你很累了……”张衍霖拉开了车门,苏鱼坐上了车,他俯身过去帮她系好了安全带,看她一句不说的闭上了眼睛,睫毛底下带着一圈阴影,她真的是累了。   “不用看了,裸车都要将近一千万,比我们这个要贵很多。”王少丰看着自己老婆那双睁大了跟铜铃似的眼睛,好像怪兽般的放着光,看起来挺吓人的。   “哼,凭什么她就嫁了个有钱人?”心里还愤愤不平的,苏鱼开小饭馆她是知道的,但是一直都没去过,也不肯让自己的老公去,凭什么这个女人就嫁了个有钱又好看的男人?   凭什么?凭苏鱼一直都温顺善良,她就值得一个好的男人的,王少丰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回到了苏家,苏鱼还是在沉睡中,一点儿也没有要起来的迹像,张衍霖停下了车子,将大衣盖在了她的身上,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她的模样,今天仿佛才是认识她的第一天,原来她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呀,但是今天她真是很率性,更加令他欣赏与心疼。   一个从来都安静温顺的女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对着霍敬尧那样的男人动了手,她的心里是有多么不舒服才会把一碗热豆浆泼到了别人的脸上,平时她连只老鼠也不想打死的,这是被逼到了什么样的境地呢?她一个人拖着苏浅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小小的身体蜷着,那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可是苏鱼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呢?   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抚过了落在她脸上的发丝,目光温柔得如同外面飘下来的第一片雪花。   下雪了,所有的污秽都会被这洁白的雪所掩盖掉……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霍敬尧站在书房里,看着窗外,手里捧着一杯黑咖啡,方正站在他的身后拿着几份资料汇报着。   “都是从国外的服务器传回来的,这样不好查,不过我已经让几个网站全部撤掉了所有的报道了。”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就是直接冲着霍敬尧来的,而且来势汹汹,这只是开始而已。   “警告是没有用的,发一下通知,所有跟我们有合作关系的公司,都不准备放广告给他们,然后一个个的给我告,告到死为止……”声音低沉有力,不容置疑,如同他坚毅的眼神一般的。   这是有一点太狠了,与他有关系的企业太多了,多得数不过来,谁不曾倚仗着霍敬尧的脸色吃过饭呢?   “只要有任何媒体再敢报道,那就直接灭掉,连渣都不用剩下了。”他不喜欢拖泥带水,有的事情可以一次解决的那就要永除后患。   “还有,三天之后就开庭了,三爷说了你是不是准备自己打官司不用律师了?”方正想起了岑允风一脸气恼的样子,能让他生气的事情可真是不多了,好像是他们少夫人的律师给他气受了。   “律师费都划到他帐上了,你说我要不要自己打官司?”霍敬尧讳莫如深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这才是他最可怕的时候。   他在步步为营,他在算计人心。   三天之后,时间过得真快,还有有三天的时候而已。   一想到这里,眼底压抑着涌动起来的风暴。   电话不停的响着,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划开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的哭泣声已经传了过来:“尧,我醒来了后还是很害怕,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我真的很害怕……”   “我现在还有事情,我已经派了人保护你了,你不用担心。”他竣长浓黑的眉毛轻轻的蹙了一下,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是,可是我……”言真拿着手机,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连这样的事情都打动不了他了,那就真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说完了之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一个早上都在补眠,睡起来之后,苏浅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找一下张昀,准备再最后听听律师的意见,刚刚给她打过电话了,约好了下午在咖啡馆里见面的,她挑的咖啡馆很小心就在警局的对面,如果有人要对她不利至少不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吧?   不过要出门肯定是要问过霍敬尧的,不然她指定出不去。   轻轻的叩了两声,然后推开了门,站在门框中间看着转身过来的男人,他的身边是大片的窗户,正落着细细的雪,跟他的黑色衬衣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反差,黑白分明,清清楚楚。   “我要出去一下。”她抬起了清透的小脸,水般的眸子里漾动着灵动的波光。   外面下了雪,她把自己包成了只小棕子,头上还戴了顶红色的小帽子,看起来清纯得如同一个学生般的。   “去哪里?”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如同雪花般飞过,轻轻的落在人的心尖上时,却冷得想要哆嗦起来。   -本章完结- ☆、094你有病吗?   “见一个朋友。”现在她跟这个男人好像多说无益,所以只是应付的说了一句。   “什么朋友?”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从她发梢间传来的淡淡的香味总是让人觉得精神都会放松一些。   只不过他放松了,她却紧张起来,他每靠近一步,她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开始收缩起来,就算是穿得再多也会觉得有点冷。   “你很紧张?”他站到了离她半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手指拈过她的发,柔软闪亮得如同乌黑的绸缎一般。   苏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己镇定一点,可是吸入鼻腔的却全是他身上带着的檀木香气,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要去找律师,我的律师……”如果他想要知道她见了什么人,那么他肯定可以查得到,她说跟不说其实都没有太大的意义,所以告诉他也并不是不要可。   “这么着急就想要摆脱我?”他拈着她头发的手指慢慢的顺着她精致的小脸往上捏住了她的下巴,慢慢的摩娑着:“我陪你去?”   “你有病吗?”苏浅简直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他沟通了,不过本来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沟通的,她要去找律师商量如何同他顺利的解除婚姻关系,而他竟然开口说要陪她去,他真的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方正看着两个人的形情,再看看老板的眼神,好像随时都想要扑上去把老板娘按倒直接吃掉的感觉,如果现在他再不主动消失的话,那就太不识相了。   “霍总,那我就先去办事了。”说起来也不是找借口,事情真的一大堆,件件都很棘手。   迅速的移动着,想要从两个人的面前消失。   “方助理,你方便送我一趟吗?”苏浅也觉得气氛不太对头,搭一下方正的顺风车应该是很安全的。   从现在开始她都会分外的珍惜自己,因为她知道这一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早上看到了姑姑红肿的眼睛那种几乎崩溃的神情,苏浅都知道就算不为自己,哪怕是为了姑姑她都不能出一点点差错。   “当然……”方正看了一眼老板寒气四溢的眼睛,非常痛快的说了一句:“不方便。”他还年轻,犯不上为这样的事惹把小命给弄没了,真不值得。   苏浅咬着唇,一脸的气恼。   “我真的要去办正经事。”她仰视着霍敬尧,他的身高总是给她造成的足够的压迫。   “我没有说你不正经……”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眼神之中充满了玩味。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提出离婚是在开玩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可笑?”苏浅看着他自信的样子,真想一把抓破那张看起来成熟冷竣的表相,他有多么的喜怒无常,多么的无耻只有她才知道。   “我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他明明就是在嘲笑,他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写满了不自量力,他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你明明就有……”苏浅看着他眼底深处那幽深的光,好像正在引诱着她投降似的。   不对,那是征服的眼神,那是驯兽师想要驯服不听话的野兽的眼神。   “有或者是没有,你能把我怎样?”霍敬尧的唇角慢慢的勾了起来,笑着看她一副快要跳脚的样子。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样,但是我可以把我自己怎样,例如远远的离开你……”她无法将他诸加在她身上的伤害一一的不给他,因为他太过强大,但是她至少可以逃离,以最卑微的方式来逃离这个男人,也逃离所有的伤害。   “看来我以前真的是不太了解你,嗯……我们应该更深入的沟通一下……”他说到更深入的时候,语气加重的,眼神暧昧到令她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   这个混蛋,这个色胚,他的脑子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苏浅瞪着站在面前高大的男人,他依旧一脸的坏笑,看起来歼诈无比。   空气里流动着异样的气息,在她还来不及开口反驳的时候,霍敬尧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修长的手指滑动着按下了接听键:“有事?”   “有了一些新的发现,但是在电话里不方便说,你来一趟,要快……”电话那头的传出来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炭火烧伤过的一样,多听一个字进耳朵里对人都是一种折磨。   “好……”霍敬尧知道这个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轻易的打他的电话的。   “我让人送你出去,但是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现在世道有些不太平了,你明白吗?”他到现在还摸不清楚谁是背后的黑手,那双黑手藏得太深了,要挖出来会需要一点时间,而现在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   她喜欢出去,那就去,见了那个什么张昀也不能改变结局,他不会让她离开的。   霍敬尧在她还怔住的时候,伸出了大掌握住她了她柔软的小手,往楼下走去。   她想要挣脱开,可是他的力气却很大,紧紧的钳住了她的小手,温热的手似乎要将热力渗透进她的身体里似的。   到了楼下,他松开了她的手,认真的告诫着她:“不要单独去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洗手间明白吗?”他对自己的人当然有信心,只是这个小丫头的心眼越来越多,防不胜防的。   她当然知道,危险的气息如同浓雾般的笼罩着他们的生活,她知道自己要小心冀冀。   “晚上见……”霍敬尧低沉的嗓音很快的消失在这寒冷的空气里,他的车子已经来了,雪花落在他黑色的风衣上,好像一副黑白分明的画卷。   如果不曾有过伤害,那该有多好,只是一切都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苏浅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的汽车先开出了霍家,然后送她的车子停了过来:“少夫人,我们去哪里?”   她坐进了汽车里,暖气十足的令她摘下了大围巾,说出了咖啡馆的地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有什么急事吗?   依旧是那条老巷子,下了雪后倒是盖住了满地的污水,掀开了厚重的门帘子,屋子里总是有有着一股子秽暗发霉的味道,年代久远的东西陈列在架子上,小小的古玩从粉彩的山水笔筒,到小件的玉佩,成色发黄的银手镯,还有一些铜制的发簪上面镶着的不知道是绿松石还是点上去的翠,发黑的水烟袋,甚至还有生着锈的夜壶,他的生意好像一直不好,放着的永远是这些东西,还有些老式的家具陈列在那里,上面沾满了灰,不过霍敬尧知道鬼爷也不指着这些破烂玩意赚钱的。   再往里屋,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在烧着水喝着茶才对,可是空气里怎么闻不到普洱茶那种陈旧却又浓郁的味道,霍敬尧所有的精神都打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味道不太对,空气里飘散开来的是血腥味。   出事了?   “鬼爷?”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没有任何人回答他,不可能的,既然鬼爷约了他就一定会在,因为行为行规,他从来不失约而且他几乎是从不出门的,人就在这屋子里,而且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人的磁场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敏感的人在任何的空间,任何的时间里都能察觉到对方的磁场,可是现在他感觉到鬼爷的磁场正在慢慢的变弱,消失……   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越来越重了,如同一团团红色的血雾扑面而来。   这间屋子也不大,但是一样的堆了一些旧货在这里,霍敬尧涔冷的目光扫了过去,落在了放在屋角的一口大缸上,旧的土黄色大缸上面烧制着祥云瑞兽,这东西撑到天了也是民国仿制的,而且仿制得一点也不精致,鬼爷是个聪明人,这些买卖只是幌子而已,他也不用摆着好东西招贼惦记。   霍敬尧走进了那一口大缸,瞳仁缩了一下,这里就是血腥味道的来源。   “鬼爷……”他叫了一声,扶着坐在缸中的男人,把手指伸到了他的鼻腔下试探着,气息已经很弱了。   这间屋子四面都没有窗子,空气不好自然不用说了,连外头的光线都一点也进不来,他看不清楚鬼爷身上的伤口,正准备打开房间的灯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本章完结- ☆、095险象环生   “不许动,立刻靠墙站好,双手抱着,不许动……”从外面冲进来了十几号人,都穿着警服,严厉的喝斥着霍敬尧。   “不准动,再动我就开枪了……”警察看着霍敬尧依旧把手伸进了那口大缸之中,他的耳朵俯了下去似乎在听一些什么。   警察围了上来,有人开着对讲机叫救护车,有人开始保护起了现场。   其实不用叫救护车了,应该把灵车叫来,因为人已经断了气了……   “先生 ,请拿出你的身份证,我们怀疑你跟这起凶杀案有关,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已经掏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齐齐的对准备了霍敬尧,现在在他们的眼里这可是一个极端的危险人物。   霍敬尧慢慢的站了起来,淡漠的脸上没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手伸进了口袋里。   “不要动……”几个警察围住了他,这条街上多少年没有大案子了,而且是这样的凶残的杀人手法。   因为断了气,人已经被他们从水缸里抬了出来,室内的灯打开了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了死者的腹部,而在插进腹部之前他的喉管被划开了一道,身上的两处伤口都像是一个水龙头似的,把他身上的血都放掉了。   “我找律师……”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鬼爷的身上,他一面通知着岑允风到警察局,一面仔细的看着那具尸体,不放过任何的一处地方,其实杀了他的人应该刚刚走不久,因为他到的时候,鬼爷的尸体还是热的,他几乎有错觉他似乎还有一丝的鼻息。   “怎么,还不老实交代吗?有钱人了不起,有钱人能随便杀人吗?”一叠卷宗几乎狠狠的甩了过来,霍敬尧健硕的身体微微一闪,那些卷宗如同天女散花般的落在了地上。   问讯里强烈而刺眼的光线照在男人锋利的脸上,深遂的眼眸里有着暗涌着的怒火,浑身的暴戾之气被他死死的压抑住。这次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显然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才策划了这一切,连同言真甚至苏浅也都因为这个背后的主谋都受到了无妄之灾。   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有人故意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透露给了鬼爷,他知道鬼爷一定会打电话给他的,他也会来,时间掐得非常的准,而鬼爷就是那个最无辜的牺牲者,有人杀了他,让他为这件事情来买单。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因为在他踏进警局的时候,那个刑警已经把卷宗都准备好了。   :“口供都替我想好了,现在的警察办案子速度是这么快的吗?”霍敬尧抬起眼看着那个正抖着两撇胡子的警长,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是又怎么样?霍敬尧,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没有一个凶手能从我的手里逃脱的。”警长看着霍敬尧从口袋里慢慢的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方帕,优雅的擦掉了手上沾上的一点血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要闯进来,牢饭可不好吃呀……”警长快步上前抽走了他手上的那块染上了血渍的手帕,封存了起来,这也算是证据之一。   就在这时候,门被推了开来:“警长,霍敬尧的律师来了,他要保释霍先生。”门外进来的警察额头上淌着汗,他跑得很急,刚刚的律师口气非常的不好,要他们立刻办理保释手续,那是国际知名的大律师岑允风,上过杂志做过访谈,有着很大的知名度,这种人最难缠了。   :“怎么可能,霍敬尧犯的是谋杀罪,他是被我们在现场捉到的,怎么保释?”警长说话的声音变得大了起来,有些急促。   霍敬尧涔薄的嘴角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笑,如同夜里的魔鬼一般的,眼眸中满满的狠绝与锋利,这个人也被收买了,如果不是的话不会公然的站出来与他为敌,这是件好事情,因为那个背后的人所有的触手正一点点的伸了出来,等到他那胺脏的手脚都伸出来后,他再来一一的砍断掉。   不一定在暗处就是能赢,这是烧脑子的游戏,聪明人才能笑到最后。   :“不止是岑允风律师,连他的父亲岑其桐老先生也过来了……”警察小声的说着,但是已经足够让在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听到了。   警长的脸上开始变得沉重与焦虑起来,事情怎么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如果让霍敬尧保释的话,再想要请他进警察局可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这是放虎归山呀,别说现在没有证据了,就算是他把所有的证据都弄出来的话霍敬尧不会在乎那一点保证金的,他可以随时坐着私人飞机离开中国的。   :“就算真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们关不住我的……”霍敬尧狂妄的笑着,他说话的语气霸道而强悍:“不过,鬼爷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没有能力给他一个公道,那我可以帮忙的。”这些人办事的水平他实在是看不上。   警长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敬尧,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狂到这种地步,这是在警察局里,这是在他的地盘呢,霍敬尧看着他的时候冷冷的笑着,笑得他心里发毛。   岑允风扶着他的父亲坐了下来,岑其桐满头的白发,却依旧看起来非常的精神。   “我要见我的当事人。”岑允风面色冷静,一字一句的说着。   谋杀案,这不是一件小事,有人要对霍敬尧下手了,他接到电话之后就急着往外赶,刚刚好被他父亲看到了,然后老人家就说活动活动筋骨也一起过来了,其实他知道他父亲这是在担心霍敬尧,因为他父亲跟霍敬尧家的老爷子有着过命的交情。   “现在还不方便。”平日里好像只有在新闻或者是电视上才看到的人物,今天倒是一起出现在了警察局里,也算是难得,负责整理资料的小姑娘看着岑允风,那双眼睛里红色的桃心都快要一颗一颗的冒出来了,这律师真是年轻英俊呀,真人比杂志上的更立体多了,这是在上班有硬性规定呢,不然真想拿起手机拍个照什么的。   “不方便?什么叫不方便?请你说得专业一点……”现在他按照规定办理手续,什么时候还有不方便的说法,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我们这是法制社会,一切照章办事,你立刻办理手续,我的当事人是接到了电话才赶到凶案现场的,你们现在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杀了人,就凭他身上或许沾上的血渍,还是杀人的凶器?凶器上有他的指纹吗?你们不给办理的理由呢?”岑允风不用多问霍敬尧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那里指着墙上的那四个字:“秉公办理,看到了吗?你们自己刷上去的,别哪天让我给你们刷下来……”   岑其桐叹了口气,这个儿子终归是还有些年轻气盛,不败的记录令他有足够的底气,不过也确实是优秀。   “老三,好好说话。”总归是在警局里,不要伤了和气才好,以后估计打交道的时间还多着,有的原则是不能让的,有的时候却是要尊重一点别人,哪怕是说话的态度。   “我哪里没有好好说话了,看看他们办事的态度。”就是推脱着不让他办手续,他知道现在霍敬尧要办的事情很多,而且时间一刻也耽误不得。   最后还是没有办法,警长目光阴沉的看着霍敬尧,山水有相逢,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再转回他的手中的,欠下的债也总归是要还的。   办好了保释手续,交足了保证金,霍敬尧走出警局的时候,雪下得更大了,而且天色暗得几乎看不见一丝的光亮,岑其桐笑着拍了拍霍敬尧的肩膀:“这几年倒是内敛了不少,不过做事情要有原则明白吗?”   “是……”极少能有人让霍敬尧如此尊重,他低着头耐心的听完了岑其桐的话之后送他上了车。   “允风,你们有事商量,我就先回去了。”岑其桐坐进车子里,冲着他们摆了摆手:“记住,事情能做但不过份,而且法律是触碰不得的,这是最大的底线。”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车子缓缓的开了出去,因为是下了雪所以开得很慢,前面突然之间就冲出了几个蒙面的人,其中一个举起了狙击枪。   岑允风整个人的脸色苍白,如同疯了般的往前冲,而霍敬主尧的大手往腰上一摸,掏出了手枪对着那个人的手臂射了过去,他本来可以一枪就把那个人给干掉的,但是这里是警察局门口,如果他真的动了手那么正中了圈套。   枪响划破了冬日的雪夜……   -本章完结- ☆、096最任性的男人   因为枪声,所有的警察都从里面冲了出来,有的持着枪有的拿着警棍,看到霍敬尧手上的枪时现在乱成了一团,长着小胡子的警长面色峥狞的大叫着:“公然在公众场合开枪,把他扣起来,扣起来……”   他还没说完,霍敬尧已经冲了出去,冲着那些人奔过去,岑允风面色更是苍白如纸般的,因为第二个人扣动的扳机已经穿过了车子的挡风玻璃了,这部车并没有防弹装置,因为他觉得没有必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狙击手的姿式非常的标准,看起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摩托车那巨大的马达轰鸣着,他们早就看好了地形,一个个的跳上了摩托车,几辆车子如同飞驰的箭般的从路口的小巷子里穿了进去,他们根本就拦不到。   冲到了汽车旁,拉开了车门,岑允风整个人都被刺激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爸,爸……”   霍敬尧已经拿起了手机拔打了电话,并且通知方正安排最好的医生全部在医院里集中等待,他阻击了第一个开的人可是同一时间里有第二个人一起射出了,他不是神,他恨不得饮弹的人是他,现在看着岑其桐苍白的头发似乎都在簌簌的抖动着,生命之力在他的身上慢慢的一点点的消失着。   “敬尧……不要在意……不是冲着……冲着你来的,告诉你爷爷……”岑其桐没说两句,血带着汽泡从他的嘴角一点点的滴了下来:“快告诉你爷爷……”   “您别说话。”霍敬尧目光染着如雪般的冰冷,他的身后警长已经冲上来了,捉着手拷就想要拷住他。   霍敬尧猛的回过身去,狠戾的一脚踢到了那个警长的肚子上,似乎可以听到胁骨断裂开来的声音:“你们妈真是活腻了,那些人你不去追你来铐我?谁给了你这个胆子?”还持在手上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警长的脑门子:“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我来教你好不好?”   涔冷的话音落了下来,手指扣动着板机,瞳仁里闪动着血色般的火光,快要将一切都吞噬毁灭掉的火光。   平日里淡漠冰冷的男人早就已经不见了,如同一只野兽,来自极寒之地浑身冷冰的野兽。   “你敢开枪?”警长的目光闪灼着,被人用手枪指着的滋味并不好受。   “有什么我不敢的?”如同 地狱罗刹般的,霍敬尧一字一句的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救护车已经赶到了,岑其风一手握着父亲的手,他根本就澉乱动,因为怕会让伤口流血流得更利害,子弹正好打在了他的心脏下方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会伤及了重要的血管,他已经七十多岁了,经不起大的折腾了。   专业的医护人员把人从汽车时抬了出来,放进了担架上,岑其风跟着上了汽车。   “你的命先留着,去跟你的主人汇报一下,说我亲自等着他来……”霍敬尧缓缓的站了起来,收起了枪放进了腰间,所有的人都被他那副骇然冰冷的模样给吓住了,强大的气场从他的身体散了开来,四面八方的将他们压制住几乎动弹不得。   “如果岑老有什么意外,我要你全家陪葬,我说到做到,全家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就是所有的,你的老婆孩子,甚至是你家养的一条狗我都不打算留下活路,是你通知的吧,让他们来这里狙击岑老,我就一定会出手,当时在警察局里你不搜身,你就是想让我带着枪,你知道我会开枪,你算对了所有,但是你有没有替你自己算过命呢?你能活多久?”霍敬尧俯身看着被他踹倒在地上的人,冷冷的笑了:“好好看看,或许这就是你这辈子最后一一次看雪了……”   洁白的雪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轻轻的抖落着,一身的寒意。   所有的专家都已经来了,手术室外正在开着紧急的碰头会,因为这个人是岑其桐,在国内的政法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现在就等着片子拍出来,立刻就动手了。   “我父亲情况现在怎样?片子出来了吧?”岑允风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年迈的父亲,却出了这样的意外,让他怎么跟他的两个大哥交待?怎么向他自己交待?   “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的,院长已经在路上了,应该立刻就到。”医生开始进去准备消毒,紧急的处理刚刚已经有主任医师做了,现在主要是那颗子弹要取出来时,不要出现大出血的状况就好,一旦出现大出血的状况就非常的危险。   谁都想要开这个刀,因为这将会是一个医生终身的荣耀,可是谁又都不太敢动手,如果出了事情,那么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那种后果他们根本就背不起。   霍敬尧开着车赶过来的时候,所有的医生都已经进去了,只留下岑允风一个人蹲在地上,平日的冷静与理智全然都消失了,焦灼着如被放置在炭火上一般的难耐。   “抱歉……”霍敬尧心里内疚无比,他明明在的,却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那些人动作实在太快了,快得好像是幽灵从地下冒出又瞬间消失溶进了泥土里一般。   “我爸说了,不干你的事,那是冲着他来的。”岑允风听得很清楚,因为当时的那种情况,任何的话语哪怕是一句叹息都不能放过,如果他的父亲没有救过来,那就是遗言了。   “放心,我会找到那个人,把他的骨头一根根的剔出来的。”声音里带都会狠戾噬血的味道,与这医院里的纯白一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用,我来……”这种事情岑家肯定不会假手于人,他会自己来替父亲报仇的。   “你大哥跟二哥都通知了吗?”霍敬尧深知这三兄弟对父亲极为孝顺,这次真的是把不该招惹的人全都招惹上了,他倒是想要看看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如何收场。   “嗯,已经在飞机上了。”闭上了眼睛,心痛难忍,他的父亲已经是快要八十岁的人了,现在还进了手术室里全身麻醉,就算是身体底子再好也可能撑不住的。   霍敬尧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却发现这里是禁烟的,看着窗外的雪没有停过,今天的这场雪带来的全是血光之灾从鬼爷到岑老,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发现呛入鼻腔的满满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令人那么不舒服。   岑其桐昏迷之前说过,要告诉他的爷爷,这句话肯定不是随便交代的,霍敬尧拿起了电话拔打了出去。   “今天岑老在警察局门口遇袭了,他昏迷之前让我告诉你,这是什么意思?”岑其桐反复的强调了要告诉他爷爷爷,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霍老太爷正坐在客厅中间,壁炉烧得火热,空气很好,他的狗正靠在他的脚下,或许他在想睡一觉他醒不来也是件好事,但是接到这个电话之后,整个人都似僵坐在了那里,目光里有些害怕却又有些解脱的感觉,该来的总是要来,这么多年了也是该要算一算旧帐的时候了。   “把车子开过来,我要下山。”在这个地方住久了,已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了,总是会给他一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   “是……”所有的保镖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刚刚他们少爷已经打来了电话,下了命令一定要尽全力护得霍老太爷的周全,他们赚这个钱自然要卖这个命,腰里的手枪,手里的刀,还有开出来的防弹汽车,总之要安安全全的把老太爷送到山下去。   雪在半夜的时候停住了,苏浅坐在窗户边上,手里捧着一杯热巧克力,她很少喝这样的甜的饮料,可是在这样下着雪的夜里,喝一杯似乎很享受,他说晚上见的,可是今天晚上他却没有回来,出事了?   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可笑的想法,如果霍敬尧突然之间死掉了,那她是不是会成为最富有的女寡妇?不过这个男人好像是有不死之身一样的,要他死似乎不太可能,或许自己都要比他死得早吧,因为他没有感情,没有感情的人不容易伤心,不伤心的人就会活得更久一些。   半夜的电话声音好像特别的响亮,这个时间能打电话来,不管不顾别人是否在休息的人肯定就是他了,除了他谁还能做出这么任性的事情来?   -本章完结- ☆、097当然还有更糟的   “还没睡?”她接起电话的速度很快,所以他断定她还没有睡着。   “嗯……”轻轻的哼了一声表示回答,现在的苏浅已经不知道,也没有太多的兴趣跟霍敬尧说话了,以前他跟她说一句话,都会让她的心跳快得好像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似的,而现在却已经没有了这种感觉,或许是伤害受多了,便也麻木了。   “在想我?”他的声音里有些疲倦,透过电波就能轻易的感觉到了。   累了还能调侃她?   “你想多了。”他真的想多了,或许以前她会想,一直想,想得整夜好像都睡不着似的,可是现在她在心底里给他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埋掉了,如同埋进了地心深处而且永远都不能再见天日。   “这两天不要出门去,我有事要办。”既然那个背后的黑手已经伸出来了,那么就开始吧,他要将那些伸出触手一根根的斩断掉。   “后天的开庭?”苏浅迟疑了一下,这两天不能出去没有关系,她可以忍着,那法院开庭呢?这现在是她生活中期盼的头等大事了,她总是在不停的想像着如果她跟他不是夫妻的关系,如果不用面对这个男人的欺侮与折磨,如是不用再看到他,不用再心酸难受,太多的如果形成了强烈的期盼,可是明明已经看到希望了,却一直触不到似的。   “申请延期,你喜欢上法庭,我会陪你的,这是我答应你的事情,但是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必须要处理,你明白吗?”他的声音如同窗外的雪般漫天的飘散开来,深遂低沉得如同午夜里的大提琴声。   “可是我等不及了……”她咬着唇,迫不及待的说着,哪怕多等一天都是忐忑的。   “苏浅,我有耐性陪着你玩,你就要有耐性等我。”他的语气里加重了些,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令人压抑无比的威胁与愠怒。   “耐性?我的耐性还不够吗?”苏浅淡淡的笑了一下:“就这样吧,其实离不离婚都一样,你在我这里早就已经死了,你根本不配当我的丈夫……”   “苏浅,你的胆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但是你确定你惹得起我嗯?”霍敬尧站在医院的走道边上打着电话,他本意是想要提醒她,这两天非常的危险,可是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怒火,他的整个脑海里翻涌着想要将她吞没的巨浪,扑天卷地的起伏着。   “惹不惹得起,我也惹了,难道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吗?”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其实如果仔细的听,就发现她的声线在微微颤抖,一切的心酸都没有答案,她已经饮尽了这段婚姻要开酿造而成的苦酒。   霍敬尧脸色冷暗,握着电话的手缓缓攥紧,像是隐忍着。   “当然有更糟糕的,你不是认为我比魔鬼更可怕吗?如果你有了魔鬼的孩子呢……?”霍敬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那双深邃的眸子宛若带血的利器穿过了电波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安静的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   沉郁凝重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也与你没有关系,我会自己处理好的。”良久之后,她才十分肯定的说了出来。   “怎么处理?打掉吗?”霍敬尧俊脸渐渐的紧绷起来,她想要做什么?什么叫做处理?   “都跟你没有关系,在我们离婚之前之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我没有孩子你也不要乱想,争论这些问题有意思吗?你很强大,对女人也有足够的吸引力,如果你要孩子我相信肯定有非常多的女人哭着喊着要替你生的,所以这些问题都不存在,我们好聚好散……”苏浅一口气说完了电话之后,便干脆的挂掉了,再说下去她觉得自己会崩溃的,这个男人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霍敬尧的拳头垂在身侧缓缓攥紧,咯吱作响,骨节都快被他自己捏碎,深邃的眸子冷戾十足,如同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般的。   都跟他没有关系,她的人生恨不得重来,从不认识,不曾遇见是这样的吗?可是苏浅我们的纠缠或许早就已经注定了……   手术的时间很长,天都已经蒙蒙亮起来了,手术室的灯都还没有灭掉。   岑允风是个鬼神不敬的人,现在却在心里把所有的诸神都乞求了一遍,他愿意花任何的代价只要他的父亲可以渡过这一次的劫难。   “会没事的。”那是一个经历过太多的老人了,如果在这样的事情上栽倒了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岑允风的眼眶早就已经红了,他发现自己在害怕,害怕得开始发抖起来,时间越长这种害怕的感觉就越来越利害。   霍敬尧拍了拍他的肩膀,抬眼看着手术室,陷入沉思。   如果是他的爷爷跟岑其桐有过一些秘密呢?可是他们很少往来,如果以前就有交情怎么会隐藏得这么好?而且隐藏了这么多年?那这个秘密一定是惊人的。   “我让人去把那个警察的底子给翻了一遍,全家都已经隐姓埋名出国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或许这些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策划着这些事情了,我们太大意了。”能忍的人最可怕,因为忍字心头一把刀,他能忍了十几年才来办这些事情,就足以见他的心机有多深,而且肯定早就已经把整个局都给设好了,就等着他们一个个的往里跳,从鬼爷的那个屋子里开始。   或许更早……   霍敬尧的脑子里没由来的浮现了那颗日出的鸽血红宝石,最近他跟鬼爷的接触就是因为这颗红宝石,而这颗红宝石也彻底的改变了他跟苏浅的关系,难道鬼爷要告诉他的是鸽血红里的秘密?   一种由然而生的冷从脚底开始往上爬,如果这不是苏浅的父亲从他母亲身上夺走的呢?   霍敬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想这些事情,不然他会疯掉的,可是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出现了苏浅的样子,她好像离很远,很远,远得他已经快要追不上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岑允风好像一只豹子般的窜到了门口,拦住了一群医生。   “怎么样了?”连声音都在颤抖,等待的时间太长,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面对再可能的对手都不会有一丝的胆怯与害怕,可是当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情况不是很乐观,我们成功的将岑老体内的子弹取了出来,但是现在岑老还是在昏迷状态,现在我们只能等待了……”医生摘下了口罩有些疲倦的说着,他们真是已经尽了全力的。   还在昏迷,而且情况不太乐观,这句话真的是把他的胆子给吓破了,连脸色都泛青起来,他一定会被两个哥哥活活打死的,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甚至不用两个哥哥,他会把自己给打死,因为离得那么近,车子就在他前面快要一百米的地方呀,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子弹就那样的穿透了挡风玻璃。   医院前脚才走,警察就已经都围了过来,刚刚估计所有的警察都在楼下等消息,毕竟在动手术他们还不敢妄动,出了手术室就全部都冲了上来。   “请两位配合我们回警察局做一下笔录。”其中的一个警察出示了证件,说话倒算是客气,可是这个时候再客气的话在岑允风的耳朵里听起来都刺耳无比。   “你们他妈是脑子锈了吧?做笔录?我父亲现在还在危险期,人是在你们警察局门口出的事,你们不去办案子找凶手,你们要来录我的口供?”岑允风满脸的怒意,一个晚上了,所有的担心害怕都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出来,手指用力的戳着那个站在前面的警察的胸膛:“能办事人事吗……?”   另外有一个警察正在跟霍敬交谈着:“霍先生,您为什么私人持有枪支,请您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回警察局接受调查。”对于这个大人物,来问话的警察还是毕恭毕敬的,因为他们的警长霍敬尧踹了那一脚之后,胁骨都断了两根,现在也在这家医院里躺着呢。   “不止持枪,我还袭警了……”霍敬尧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阴沉无比。   他从来就不怕这些事情,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他真的做了,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本章完结- ☆、098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站着的警察有些面面相觑,这人站在他们的面前,肆无忌惮的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们。   “霍先生,请您配合一下……”工作必须要做,在他们警局门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调查清楚的。   “我没时间。”霍敬尧耸了耸肩,一副恕我不能配合的模样:“等你们能够拿得到对我的拘捕令再说吧。”他知道没有人敢开出这张拘捕令,如果关了他会引起多大的震动,会引发多少不必要的麻烦,相信有些人自然会去考量的。   岑允风看着那些警察,冷笑着说:“你们能不能办点人事?问我们什么?事发经过吗?不是有监控,去调,去查,打开安全系统的天眼把看那些人往哪里去了,你们脑子装的不是脑浆吧,装的是垃圾……”一点也不留情面说得那些警察几乎点无地自容了。   “他持枪,他持枪你们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为什么以前都不过问?他的身份特殊不保护自己安全行吗?你们可以保护吗?”再也没有了律师的分寸,每一句话都往死里掐,让人几乎快要透不过气了。   “几位,现在我们霍总跟岑律师因为亲人遇险,所以大家都互相理解,有什么问题我去配合调查就好……”这个台阶还真不以不让这些警察下,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在执行公务。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点了点头带着方正离开了。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地上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罪恶都已经被掩盖了,干净清楚得如同天地初开的时候。   ICU病房之外,透过整片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他的父亲好像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般的,安静的躺在了一片白色之中,胸口上缠着纱布,看得出来处理得非常的详细,旁边是一堆的仪器正在测量着他身体里的所有数据。   他看着那些线条在缓缓的运行着,不幸中的万幸,父亲还是活了下来,虽然知道生离死别再所难免,但是他不要这样的别离,太仓促了,都还来不及好好的告别。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四十多岁了,老来得子特别的高兴,以前听说大哥跟二哥都因为太淘了被吊着打过,偏偏是他一次都没被动过手,小时候也闯了不少祸父亲却是一味的包容,岑允风的眼眶依旧是红着的,眼泪却不敢掉下来。   “我已经让全世界的权威都往这里赶过来了,你放心……”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这个,虽然岑老在中弹的时候说了,不关他的事情,但是怎么会不关他的事情呢,如果不是担心他亲自来到警察局,也不会有这件事情的发生,即使不是因为他,他也成了一个可耻的诱饵。   “他会好起来的,因为他是岑其桐。”岑允风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沉睡着的老人,非常肯定的说着,他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倒在枪口之下的。   有一个保镖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面色发冷,额头冒着汗见到他的时候有些紧张。   那是他派去跟着言真的,难道也出事了?   “霍少,言小姐割腕自杀了,现在正在三楼抢救……”他们没有离开过酒店的房间门口,直到送中午送餐的待应生想要把她早上点的餐送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来开门,他们立刻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让总台拿来了备用的钥匙,打开之后在浴室中发现了言真,手腕已经割开了鲜血淌了一地,他们飞车送来现在正在抢救中。   这算起来不是他们的错,可是就是这么倒霉的摊上了。   霍敬尧面色涔冷,铁青一片,还是想到了死?   岑允风没有转身,依旧是面对着那片玻璃,看着在沉睡中的父亲,然后举起了手冲他挥了挥。   霍敬尧转身离开,他是应该去看看的。   割得不是很深,不过还是流了不少血,医生说没有危险,只要好好休息注意营养就可以了。   依旧是血,她纤细的的手腕上缠上了白色的纱布,纱布上依稀透过了一些红色的血渍出来,太过刺眼了。   “尧,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言真看到了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顿时泪如雨下,如果不是这样是不是他都不会来看她一眼呢?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到现在,他不止没有回来看看她,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为什么她要落到这样的下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又一次的划开自己的手腕,难道已经到了只有死才能见他一面的境地了吗?   “就是想见我一面嗯?”他的声音淡淡的,雪后的阳光特别的强烈,透过明净的窗子照在了他的脸上,那是她最爱的弧度,如同刀劈斧刻般的神秘深遂,她爱了他整整已经有快二十年了,从她一个人坐上汽车在路上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爱上了呀,就算是先来后到的,也应该是她,苏浅凭什么呢?   “其实,我要的不是见一面,我想永远跟着你,尧我现在已经不要名份了,你不用娶我,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她知道有的事情已经挽回不了的,那就不再纠结,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总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卑微的乞求着,只是霍敬尧看着她的眼神幽深得如同暗夜之中平静的海面,见不到一丝的风浪。   她的如同一根刺,刺进了他的心里:“你曾经答应我的,我可以对你要求一件事情的……”   “换一个。”霍敬尧的眉冷冷蹙起。   他曾经跟她过在他的身上没有爱,那种奢移的东西他没有,既然没有那么她就不要了,她不用他爱她,她就只要一辈子在他身边跟他在一起不用爱,就这样。   霍敬尧深邃的眸凝视着她,眸光变得冷了起来。   病房之中的气氛,就此紧绷起来。   “是因为她吗?”言真的眸子里腾起一层水雾,讽刺而可笑闭上了眼睛,其实答案早就在她的心中了,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胸口中的怒火烧得她快要失去控制了,转过脸来看着霍敬尧,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那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呢?钱吗?很多的钱吗?可是这些钱能换回我的清白,能让我那些不堪的经历都抹去吗?这一辈子,我还要做多少事情才能感动你,这一辈子我还能爱上什么样的男人?”   “你说够了吗?”霍敬尧一记冷冽的眼神扫了过去。   他低沉的声音在病房中缓缓的响起,将那些隐匿在黑暗中不得见光的事情缓声揭露出来:“我已经不去计较你为什么让人绑了苏浅,甚至对她做出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也不去计较你今天演出了这场戏来让我愧疚,即使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依然愧疚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死,你不会在死之前点餐,你不会算好了时间才去划下的血管,你知道有人要送餐来,你知道你终将会得救的,小真,我们已经走到了这样的份上了吗?”   听完霍敬尧说的话后,言真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他早就看出来了不是吗?   “你这一辈子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可以爱的男人也很多,但是不要浪费在我的身上了……”这是他唯一能对她说的,给不起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承诺。   “可是我就要你,就要你……”她要的一直只有他,言真喃喃自语的说着,眼神渐渐的陷入了疯狂。   如果有一个女人会与他纠缠一生,那么一定是苏浅,他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过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唯独这一件他非常肯定,苏浅对他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好好休息。”霍敬尧声音放软了一点:“今天允风家里出了点事情,我要去处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不过小真你不要现动她的脑筋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就算是声音放软了,也是满满的警告的味道。   为了另一个女人威胁她,言真慢慢的蜷进了被子里,手腕上的伤口在麻药退去这后开始痛了起来,一点点的从皮肤渗透到她的骨子里,直到她的心脏,随着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她自己刚刚划开手腕时的切肤之痛。   霍敬尧开着车如同箭般的飞驰着,他突然很想见到她,特别的想,锥心刺骨的想,这两天看到了太多的血腥,那种味道令他作呕,他需要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来驱走他所有的疲劳与厌倦……   -本章完结- ☆、099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午后,是晴冷的天气。   她不敢出去花园里玩雪,因为会被冻到受不了,她太怕冷了,屋子里开着暖气,精致的花壶里有一壶锡兰红茶,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也算是一种享受。   当那辆黑色的车子出现在上山的私家公路时,她的心缩了一下,他不是有事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苏浅看着他那扇铁门打开了,看着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的冲了进来,嘴角浮现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轻的念了一句:“能入我心者,我待以君王,不入我心者,不屑以敷衍……”其实他一开始便是走入了她的心中,只是现在却让她已经不屑敷衍了。   她还没有把手上的那杯茶喝完时,门已经被推了开来,她现在已经不用锁门了,因为就算她锁了门他想要进依旧是会进来的,所以锁了门没有多大用处。   他推开了门,她的房间里开着黄白相见的水仙花,似乎是她喜欢的,空气里染上了极清淡的香味,还有飘散开来的红茶香气,这些学迷人的气味似乎染上了她的眼角眉梢,还有每一缕的发丝,清纯却又妖娆……   她站在光影之间,所有的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如同一个发光体,霍敬尧不受控制的一步步往前走去,直到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了手臂猛的圈住了她娇小的身体。   好像抱着云,抱着风,抱着阳光,也抱着这冬天里飘落的第一片雪花般的……   她明明是存在的,可是抱着她时却那么虚幻,她如同一个路人般的看着他,她的一切喜怒哀乐都不再为他。   苏浅没有挣扎,因为挣扎了就会受伤害,他的情绪很奇怪,不说话平静得如同深潭般的,可是她知道现在的他像是最不稳定的化学成份般的,如果不小心的会就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太过用力的拥抱,强健的手臂几乎快要把她身体给拧断了似的,苏浅蹙起了眉头,挣扎了一下。   这一次他松开了手放开她。   他不言不发的开始脱起了衣服,风衣被他丢弃上了地板上,上面似乎还沾着一点点湿气,应该是化掉了的雪,接着是西装,然后猛的拉出了衬衫,开始一颗颗的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袖扣也被他丢弃在了地毯上,直到皮带的金属扣子在空气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苏浅才猛的惊醒了过来,而他已经光裸着身体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告诉你,你不要碰我,我……”苏浅的目光纠缠在了男人英挺高大的身材上,他有着宽阔的肩膀,充满了雄性的结实纠结的肌理线条,坚实胸膛,甚至是那双修长有力的双腿都是完美无暇的黄金比例。   霍敬尧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不用紧张,改天吧……”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改天吧,这个混蛋。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他踏上前一步,那种炙热的温度从他的身体传了开来,几乎快要灼伤了人似的。   “我受过的每一次委屈,经过的每一次折磨,都是一记记的耳光,它们抽醒了我,让我永不回头。”苏浅坚定的抬着小脸,仰望着这个男人的眼睛,毫不退缩。   他淡淡的笑了笑,转身走进了浴室里。   没有生气,没有发火,一切都没有,是他变了吗?   等他出来的时候,苏浅已经让人把那些他换下来的衣服收走了, 不过估计那件大衣是毁了,因为那种料子沾上了水很容易变形,他应该不会穿第二次了,管家为他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从裤子到衬衫,西装,领带都一一配置整齐。   他进浴室洗澡时门根本就没有关好像当她是空气不存在似的,温热的水气氤氲着飘散开来,空气中开始充满了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他又用了她的香皂,苏浅想要冲上去把浴室的门给关上,可是又觉得太多此一举,正在她犹豫的当口,男人已经洗完了澡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了他的腰间,好像他走动的时候随时就会掉下来似的。   他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换着衣服,他的衣服颜色都很单一,几乎都是黑色的,看着他动作优雅的穿好了衣服,然后拿起了她的小杯子,从茶壶里倒出了一杯红茶喝了一口。   胃不经意的抽了一下,在提醒着他好像有好几顿都没有吃了:“给我做点吃的……”   还是不一样,今天的他特别的不一样,只是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一样了,苏浅心里暗暗的嘀咕着,却不再多说什么,赶紧下了楼,给他弄一点吃的会比在同一个房间里呆着好,保不齐他突然之间兽性大发,那她就危险了。   厨房里什么都有,不过她偷了个懒只做了一盘蛋炒饭。   黄澄澄的蛋炒饭,带着扑鼻的香气,安慰了他空到了极点而开始抽筋起来的胃,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米饭更加扎实了。   “这两天一定不能出门,如果你敢出去,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霍敬尧不得不再一次的强调半开于玩笑的维威胁着,因为这个小女人花花心思倒是挺多的,总是想要溜出去,现在已经开始对阵了,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一切,如果她有什么意外的话会影响到他的行动的。   一盘炒饭被他吃得是底朝天,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巨富的身份,吃东西这么不讲究的吗?苏浅听着他说的话,点了点头,谁也没有必要跟自己的安全过不去,只要他到时候可以跟她离婚就成,她还要留着条小命好好的过日子呢。   这样的相处真是很奇怪,他们明明是即将上法庭打离婚官司的夫妻,可是现在这算是怎样呢?苏浅想得有些头疼起来……   铁门外已经集结了好多部车子,一辆一辆的几乎排到了半山下,黑色的车子整齐划一甚至连停车的车间距都是统一的,几乎分毫不差,远远的看去如同黑色的巨蟒盘在了山间。   真的是出了大事了,他很少会有这么大的阵仗,从她嫁进霍家来就没有见过了,这就是他一直交代她不要出门的原因吗?   霍敬尧站了起来,准备出发了。   “再见……”他粗砺的手指抚了一下她的小脸,清晰的感受着指腹间传来的柔嫩的质感,她的体温总是会低一些,甚至连这楚楚动人的小脸都泛着一点点凉。   毅然的转身离开,黑色的车队盘山而下,苏浅的心里如同压上了一块巨石般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依旧是医院,空气里依旧是那样令人讨厌的味道,把他身上沾着的她房间里淡淡的香味都一一的掩盖了过去。   霍老爷子已经站在了ICU的病房前面,因为人还没有醒过来,探视并不是有很大的意义,他看着病房里浑身都贴着各种仪器的岑其桐,不禁老泪纵横,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该来的竟然真的在他们的有生之年来了。   岑其桐的另外两个儿子也从外面分别赶了回来,岑冀风跟岑远风几乎快要把岑允风给掐死了:“你说你照顾的,怎么就是这么照顾吗?把人照顾到中了枪,进了危重病房?”   岑允风无话可说,身体贴着墙角慢慢的滑了下去,时间过得越久,醒来的可能性说越小,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不要怪老三,是我们的时间到了……”霍老爷子转过身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秘密他想要从此带进棺材里,可是终归是不可能的。   霍敬尧拉起了岑允风,抚了抚他西装上的皱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理由软下去的,我们还有大事要干,是谁做的这件事情,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都不行,我一定要为他造一个十八屋地狱,让他一层层的下去试试……”声音又轻又冷,还带着股狠戾的血腥味儿……   “您最好从头到尾的说出来,否则不止害死的不止是你自己……”霍敬尧转过脸去,对着他的爷爷一字一句的说着。   医院的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被清理了出去,整屋楼就只剩下了他们,保镖们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电子设备,关掉了所有的监控,然后守在了外面。   霍老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缓缓的述说着几十年前的往事……   -本章完结- ☆、100往事如烟   时光从来都是不老的,老去的只有他们。   “其实我跟你们的父亲岑其桐早在他十几岁就认识了。”他大岑其桐七岁,那年他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决定到外面去闯一闯生活有此困苦,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就在那一年认识了岑其桐。   “那时的我们都还年轻,太年轻了,觉得不能浪费时间,在美国的时候华人是受欺负的,没有人看得起,黄皮肤的人都要做苦力,根本就找不上一份体面的工作,在别人的介绍下我加入了黑岩,那是一个福清人创办的帮会……”黑岩这个名字像是烙在了他心底的最深处一样,尽管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可是现在提起时却依旧让他觉得痛不可抑,霍老爷子的身体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那头银白色的发在阳光下如同雪片般的抖着。   “黑岩是当时最大的帮派,我在里面认识你的们的父亲,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好像才十五岁不到,瘦得跟一把骨头似的,他就是想要吃饱饭而已,但是当时他就已经很喜欢看书了,在街上捡个报纸片都看得津津有味的,那时的他不叫岑其桐,他叫岑铎……”老人说得很慢,人一辈子能够经历到惊心动魄的事情其实很少,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平平淡淡,但是他跟当时的岑铎却一起经历了从生到死,从死而生的时刻。   “黑岩里的人什么都干,凡是能赚钱的都要插上一脚,收保护费,走私,甚至在还有几个金矿,那时只要戴上了黑岩的袖章那就真的是什么也不怕了,又能赚得上钱,吃得上饭,有一段时间我们很开心,但是我们一直没有见过真正的老大,因为他极少露面,直一有一天……”命动的齿轮开始转动了起来,推着他们前进,往前走去。   “有一天,让我们去接人因为当时我已经成为了小头目,管上了一条街,小铎就是在我的手下的,那时候刚刚运来了一船的人,你们知道那是怎样的吗?相信你们都知道人蛇偷渡,但是当时的条件比现在的偷渡要差了不知道多少倍,整个舱底里全是人,几乎快要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连续几天在海上飘着,那时是晚上当船舱门一打开的时候,那种味道是我一生也忘记不了的,呕吐的,还有排泄物的,说不好听一点的就是屎跟尿水,甚至是还有尸体的隐发出来的隐隐的臭味,那时就已经有人死在了船上。”这一段是他最难受的回忆,他永远也忘记不了……   他们忍着恶臭,清点着人数,当时他不知道自己吐了几次,差点把肠子给吐了出来,而岑铎已经瘫软在了地上了,动弹不了,他还是一个孩子却被这样的场景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最后,还是有人不愿意出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面一个个的在那些走出来的人的手上扣上了一条绳子,串成了一串怕他们会逃跑掉,船仓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小妹,我不应该带着你出来的,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呀……”   所有的活着的人都已经出来了,按照上面的吩咐,船会往回开,死掉的那些开到公海上会直接扔进海里的,所以他们只能进去把最后一个活着的人给拉出来。   那样的画面如同地狱,不,比地狱更可怕……   至少有几十个人已经死了,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人在死后都会瞬间把身体的污物都排泄掉,所以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脸色已经如同黄纸般的骇人,坐在最后面的一个年轻人还活着,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怀里抱着一个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女孩,如果是活着的时候应该是很好看很清秀的,可是再起看起来嘴唇白得像是外面地上落着的雪,小花袄子跟小棉裤都被汗湿透了,裤子上也沾上了污物,那个年轻的男子早已是痛哭得整张脸都是扭曲的,拼命的想要把她身上脏掉的衣服弄干净,可是他找不到当时他们带来的那个包袱了。   “赶紧走了,看也没有用,人都死了……”那时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喽罗恶声恶气的说着,还上去踢了一脚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孩,可能是刚刚死去的,身体好像还是柔软的。   “几位大哥,让我找一件衣服给我妹换上吧,她平时最爱干净了,求你们了……”那个年轻人几乎是扑着跪倒在他的脚下的,手扯着他的裤管哭得撕心裂肺的:“大哥,我就这一个亲人了,她已经没了,就让她干干净净的走吧……”一个个的头磕在了船板上,那铁板咚咚的响着,整个脑门都磕出了血,沿着他的额头滑落了下来。   进了黑岩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也知道,但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满船仓里都是死人的尸体,那样的画面如同末日降临一般,看着那个年轻人磕破的头他的心阒然的软了下来,他想要给他一点时间的,可是下面的人并不愿意,其实他也是刚刚当上小头目不久,谁都不太卖他这个面子,谁都想要干得更出色一点,以换得老大的赏识,所以这种机会他们也是不会错过的。   “别废话,快点出去,不然我连你一直都给扔到海里,陪着你妹妹喂鲨鱼……”下面的人叫嚣的说着,一边用脚踏上了那个女孩的身体。   当那个年轻人听到要把人扔到海时的时候,整个人都如疯如狂的爬到了他妹妹的身边,抱得死死的,平时再胆怯懦弱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却是勇气十足的,他的手脚死死的扣住了他妹妹瘦弱的身体,被人用力的踢打都不放手。   另外的一头目急疯了眼,这是要马上带到矿上做苦力的,而且在这里纠缠太久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拔枪一枪打在了那个年轻人的头上,脑子开了一个暗黑色的血洞,血跟泛着血丝的脑浆子喷了出来,岑铎捂着尖叫的嘴看着这一幕,他想要叫救命,想要捉狂却知道自己不能,不然可能他会是没命的下一个,那时候的人都已经没有了理智,如同一群野兽般的可怕,争一点小地盘,争在老大的面前上位,争一切虚幻不切实际的所有事情,人命在他们的眼里比蝼蚁还不如。   或许就是在那一天吧,岑铎就立下了要研究法律为正义发声的心愿,而就在那一天他决定要脱离开这个帮派,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再呆下去了,不够狠,心不够硬 的人,见不得太多这样生离死别的场面。   最后促使他们做出了后来的那些事情的是他们被派到了金矿上。   美国属于美洲板块,相邻太平洋板块和非洲板块,所以地质活动较多,矿物更容易富集,形成矿脉,直到今天人类发现的最大的金块重达二百八十公斤,就产于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开金矿是有着非常可怕的利润,但是在矿井之下危险得可怕,当时除了黑人就是那些被人蛇运过来的黄种人们,他们在没有来美国的时候想着可以到这儿来淘金的,因为不用给偷渡的人蛇钱,这些钱矿上说了他们都给了,只要免费给矿上干五年,以后就可以自由的离开或者是还在矿上做,开始领工钱,干得好的还能得到奖赏,所以一船一船的人被骗到了金矿上来。   他们都不知道,人蛇其实也黑岩的人,他们已经把这样做成了一个系统,那些人一到了矿下做着最危险的工作,吃得连狗都不如, 甚至还不能吃饱,有许多人死在了矿下,就在最后的那一年里,快要熬出头的那一年里,得了各种的职业病,或者是积劳成积都死了,每天都有人从矿底下,或者是从他们住的窝棚里被抬出来,没有人会管这些事情,因为给了当地的警长们足够的黄金 ,而且死的并不是白种人,一点也引不起任何的重视。   后来当地来了一个新的警长,年轻正义,他很快的发现了这些事情,看着那些瘦骨嶙峋如同幽灵般在地下工作的人,他便想尽办法想要解救出他们来,而岑铎不知道怎样的就跟那个警长混上了,还做了他的内线,准备一举把这黑岩的这一系列的非人行径给揭露出来。   当时他是长了心眼的,留下了很多黑岩的犯罪证据,不过他只是想要自保并没有想过要将这些证据都交给警方,但是岑铎却不一样,他也开始收集,一点点的记录着,有几次人蛇偷渡进港口的时候,被人举报了,已经引起了怀疑,在搜查的时候找到了他留下的那些证热据,霍老爷子当时就知道再解释都解释不通,他只有死路一条,反正早就要准备离开了,所以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后来岑铎一起成为了警方的秘探,带着他们杀进了黑岩在唐人街上的大本营。   那一战至今还令他无法忘记,所有的人拼死抵抗着,他看到了他们的老大,目光凶猛的盯着他跟岑铎,如同来自地狱的厉鬼:“我收容了你们,你们却背信弃义,你们会下地狱的,今天我死了没有关系,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会替我报仇的,我用我的命来诅咒你们,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宁……”   他跟岑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那个老大被警察射成了蚂蜂窝,嘴角溢着血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好像这一生都要变成厉鬼般的跟着他们一样。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他们拿到了警方的一大笔赏金,也顺利的离开了美国,因为当时四下逃走的爪牙太多了,他们也会害怕的,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们真的是怕了。   当时他带着妻子跟孩子,还有年少的岑铎,他们一起约定要好好的生活,但是为了掩埋这一段不为人知的可怕过去,都隐姓埋名,岑铎几经周折上了学,学了法律,他最终实现了当年他在船上发过的誓言,要用公平与正义洗 去自己曾经有过的污点,让自己配得上曾经有过的苦难,而他开始经商,或者是有了在黑岩的那段经历,他比谁都拼命,最终也成了成功的商人。   不见面不代表就忘记了,当他看到了在病房里的岑铎的时候,就想起了过去的那个干瘦的却充满智慧的少年,多年不见,一见却是这样的情景,真的是黑岩的后人来了吗?   “当年也曾经听说过,他的老婆孩子也在几个忠心的手下的帮助下回了国,这么我多年来我没有放弃过,一直在暗中查找,但是没有一点消息,因为我当时没有见过他的老婆与孩子,甚至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猜他们现在非常富有,因为当时黑岩就给他老婆跟孩子在国外的银行存下了大笔的钱,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一天可能死于非命,所以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那个孩子应该也已经五十岁了吧?   说完了这一切之后,霍老爷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已经藏了多少年了,现在总于都说出来了,似乎也是一阵的轻松:“老鬼一定是知道了一点什么,才会被人灭口的,黑岩的后人已经来了……”   霍敬尧从来不知道,他的爷爷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去,而岑家的三兄弟就更是呆住了,原来他们的父亲叫做岑铎,他在少年的时候就已经有那样正义的梦想,他是一个好人,为什么现在却是躺在了重症监护室里呢?   “我已经老了,死亡并不可怕,相信你父亲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但是你们还不一样。”这是霍老爷子最后说的话:“你们不一样,找到这个人一定要把他斩草除根,不能留下任何的后患明白吗?”刚刚还沉浸在回忆里的悲伤与激动的眼神开始变得涔冷与肃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年他们没有以力,现在不一样了,既然这些人自己找上门来,那么就一一铲除,不留下任何的后患。   “阿尧,这件事情明面上还是得由你来处理,因为毕竟他们几个都是律师,你多担着……”意外可能随时都会来,或许呆会儿他坐上汽车也会遇见跟岑铎同样的遭遇,所以该交代的都交代,不过这句话似乎有点多余,他都已经看到了这个孙子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说了一句废话似的。   他的这个孙子什么都好,什么都强,可是就是心性太高,太狂妄了,终是有一天要受到教训的,苏浅却是柔中带刚,刚中有柔的女孩,如果她再绑不住匹脱缰的野马,那就真是没有办法了。   不过说起来也是缘份,他的孙子最终跟岑家的几个孩子都混得这么好,也算是一件欣慰了。   岑家的老大站了起来:“谢谢霍老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我们为自己的父亲骄傲,这个公道应该由我们做儿子的来讨回来,律师的身份并没有什么,我要亲自动手。”岑冀风彬彬有礼的说着,虽然尊重但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他们岑家绝对不让步的,这是两家的事情,没有理由让霍家独力承担。   “好,我已经老了,是你们的天下了,但是切不可大意,他隐藏了几十年,可能已经经过了几代人了,才来复仇这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末必你们就会占上风。”霍老爷子说得语重心长:“我这两天就住在这里,让医生给我整理间病房出来,我休养一下,就当陪陪老朋友了……”有过那那一段出生入死经历的人,就算再长时间不见面,那份情依旧是在的,有生之年,他们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还能有多少有生之年?如果岑铎醒得来,那么他们就一起回去美国看看吧,看看的那些地方,也看看他们年少轻狂时的样子。   霍敬尧走了出去,对着下面的人交代着:“二十四小时守着,这幢楼给我都封锁了,还有医生跟护理不能以任何理由换人,陌生人如果敢闯,一个不留……”狠戾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的柔软,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候了,如果不让别人死,那自己就得死,用了几十年来计划这个复仇,可能这个医院里都会有他们的人,所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然后拔打起了电话:“我要进去凶案的现场看一下……”冷竣刚毅的脸庞被阳光分割开来,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的时候,有着一种令人几乎快要产生错觉的感觉,好像是没有温度的冰山般的,阳光再暖都化不开他的一丝半点。   “你也够呛的,凶案是小事,都能查出来,当街开枪呢?还把人给踢断了胁骨,多少要给我点面子……”电话那头的人这两天也被这些事情搅得头疼得睡不着。   “断了骨头?下回我要他断了这条命,他是一个线人,你们容得下这种人吗?还是让我来替你清理门户吧,这样算给足你面子了。”霍敬尧冷冷的哼了一声,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真的?”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紧张了。   “你自求多福吧,最近肯定是不太平了……”说完这句话后,霍敬尧挂上了电话。   “我跟你去,我大哥守着,二哥要飞一趟美国,看看能不能找到当时活下来的人,我跟你去鬼爷那里。”岑允风站在了霍敬尧的身后,面露倦色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也已经熬了整整两天了,刚刚他们商量了一下,医院里三个兄弟之中一定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在的,岑冀风是长子他在合适,然后老二去了美国,他跟霍敬尧一起开始动手办事了。   发生了凶案的现场总是显得有些阴沉,他们打开了所有的灯光,站在屋子里,这里还有久久不曾散去的血腥味道,霍敬尧拿出了香烟,点上了之后放在了鬼爷经常坐着的那个位置上,他是个老烟枪。   鬼爷是个聪明人,霍敬尧在想他或许会给自己留下一点线索,在他临死之间应该能留下一点记号,或者是别的什么,只是这个需要耐心的查找才可以。   目光一点点的从刚刚进门的门框开始,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似的,慢慢的看着,不急,有的东西一直都是急不来的。   岑允风几乎是趴在地上的,杂物太多了,他的脸贴着地面扫过了地板上所有掉落的东西,刑侦大队的几个人来过,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是他不相信,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一点点的慢慢看着凭着做律师的直觉,他总是觉得有会有一点什么在等他们。   霍敬尧从鬼爷的桌子上拿起了他平日在看那些老物件用的一把专业的手电筒,朝着屋子角落里那口巨大的缸走了过去。   “鬼爷,得罪了……”霍敬尧长腿一伸,整个人都坐进了那口大缸里,身体保持着当时他发现鬼爷尸体时的姿式,然后打开了手电筒,一点点的照在了缸壁上。   整口缸里依旧是盘龙纹,而在龙的左爪上有个非常明显的带着血的指痕,那是有人故意按上去的,左边的第四个爪子?   霍敬尧坐在那口缸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在想鬼爷要交代他些什么呢?   -本章完结- ☆、101你没吃饱吧?   巨大的缸中有一束光,他闭着眼睛,屋子里的香烟的味道弥散着,霍敬尧伸出了手指,与那道血的指纹几乎相溶在一起,指尖感受着那那一滴早已冰冷凝固的血的温度,还有它想要传达的意思。   揣测人心,特别是要揣测一个将死之人的心,真是有些怪异,因为鬼爷快要死了,他是被人无辜杀死的,所以不甘愿,他一定是想要说点什么。   第四个龙的爪子?   他想起了刚刚进到鬼爷的古玩店时就可以看一对巨大的柜子,估计也是早期官宦世家里用的,下面正好是一排雕刻精致配着铜锁的抽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一共有四个。   霍敬尧从大缸里站了起来,长腿跨出来,走到了外屋,看着那个堆满灰尘的大柜子子,目光定在了最下面的那个抽屉上。   “怎么?有发现……”他的异常举动让岑允风也跟了出来,顺着霍敬尧那涔冷的目光看了过去,落在了那把精致的锁上面。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小工具,走上前去,拿出一根长长的勾子般的铁线,伸进了锁眼里,慢慢的往里掏进去,碰到了一个小的突起的时间,用力一推那把铜锁应声而落。   岑允风慢慢的拉开了那个抽屉,只见里面有一个精致的锦盒,他伸出拿了出来看起来是有些年代了,上面画着孔雀穿牡丹的图案,画工非常的好,线条清晰流畅,所画的孔雀体态舒展,盒子的下面画着发如意卷草纹,牡丹的花形更是饱满肥厚,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白玉雕刻而成的蝴蝶佩饰。   两个人看着那个盒子,与盒子里的老物件,不禁陷入了深思。   “鬼爷,东西我借走了,等他日再拿来还你。”霍敬尧对着虚无的空气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像鬼爷就在这里似的,这个东西肯定不是他提早放下去的,那些凶徒来得太快他当时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借着这件东西来给他们一点线索,可是这东西是要说明些什么呢?能给线索的是这是盒子还是这只白玉蝴蝶呢?   “允风,你先回去休息一下。”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这样的薮了快三天了,岑允风的脸都暗了下去,就只这几天的时间,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事情要办但是不能在对手还没有弄掉前自己先垮掉的道理,他现在要回家去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些东西,因为他刚刚把另外的三个抽屉都打开了,他怕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不过那几个抽屉打开之后他便印证了自己的推断没有错,因为那三个抽屉都是空的,只有这个抽屉里装着东西,那这就是鬼爷给他留下的线索了。   “好。”岑允风没有推脱,他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到医院去,他想他父亲醒来时总不愿意看到自己这么的邋遢吧,休息这种事情还是留给死人,现在他们没有办法休息,或许直到幕后黑手揪出来的那天才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两部车分道扬镳的绝尘而去。   霍家的书房里,霍敬尧在手里把玩着那个小物件,感受起所有的纹路,空气里飘着的是普洱茶的香味,那也是鬼爷爱喝的,另一支手的手指夹着香烟,并没有抽,任由着白烟袅袅升起,那个锦盒摆在书桌的正中央,他在想到底线索是这个盒子呢,还是这只白玉蝴蝶,或者两样皆是?   天色在慢慢的暗沉了下来,晚餐的时间到了。   他走下楼去,餐厅里早就已经摆满了食物,从中式到西式,应有尽有,只是长长的餐桌上一个人也没有,她呢?   “去请少夫人下来……”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他蹙了蹙眉头,现在这女人连架子都大了吗?吃个晚饭还要三催四请的?一桌子的菜看得他没有了任何的胃口,突然想起了那一盘简单的蛋炒饭,好像每一粒米嚼在嘴里都是香的,都令他回味无穷。   “刚刚少夫人自己下了饺子,她说她在房间里用晚餐就好。”管家说得小心冀冀的,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他家的少爷脸色慢慢的暗沉了下来,铁青一片。   不见面?她以为她躲得起吗?不要说现在正在准备打离婚官司,就算已经离了他要她来陪他吃饭喝酒也不是难事,跟他犟有用吗?   转身上了楼,管家看着满桌子一口没动的精美的食物,不会就不吃了吧,这还不得把那些个厨子给愁死了,现在他们整日的在研究以前少夫人做的菜,也一直在想办法改进,可是少爷的胃口好像再也不好捉摸了,就像那天他就吃了一盘简单的蛋炒饭,吃得干干净净的,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想要在空盘子里找两粒米来试一试都没有,这样下去厨房的事情还怎么做呢?   好吃的食物其实都有一个属性,苏家的秘密就是一直在研究着所有食物的属性。   天气寒冷时,海鲜尤为肥美,今天厨房里有日本的大带子,一颗一颗的饱满丰腴,看起来就十分的美味,但是她总不能做好了菜然后再装着饭,带着汤回房间吃,那样显得有点不太好意思,所以索性擀了些饺子皮,然后大带子切成了丁,混上了日本的花菇,鲜嫩的冬笋丁,还有一点嫩嫩的西芹丁,包了一大盘饺子自己端到了楼上自己享受,醒着自己调整的姜醋汁,那味道真是很棒的,咬下去鲜美的汁水四下在味蕾上绽了开来。   坐在窗台上,抱着那一盘饺子,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这几天她不敢出门,看看书在厨房里给自己弄点东西吃,她总是觉得这里的厨师做也很好,因为毕竟是霍家,没有真功夫是进不了的,只不过那些美食太过炫技了,早已没有了食物的本质,那样的菜式偶尔在大饭店里尝一尝固然是好事,但是如果要天天吃那就会有些腻了。   霍敬尧推开了门,看到了这一幕时,心里没由来的软了一下,好像所有的火气都开始消散开去。   她穿着宽大的睡袍,盘着腿坐在了窗台上,怀里抱着一盘饺子正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那盘饺子已经是天下的美味似的,粉色的小舌头不时的轻轻舔过了唇角,把四下溢开来的汁水舔弄干净,像极了一只小猫般的。   苏浅吃得正香的时候,就看见他推开门站在了那里,身上寒气四溢,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看。   她举了举手中的那盘饺子,清柔甜美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你吃饺子吗?”人都来了,总是要客气一下,最好的时间不要起冲突才好,他一个大男人的,好意思吃她的饺子吗?她就包了一盘,虽然想象力大盘,但是她能吃呀,这是按她可以吃饱的份量包的。   “那……谢谢了……”他的肚子正饿着呢,空气里飘散开来的食物的香气在这个时候特别的诱人,小巧白胖的饺子一个个的躺在了盘子里,似乎正在向他招着手,叫他赶紧去吃掉它们。   他迈开长腿大步向前走去,走到了他的面前,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盘饺子,也坐到了窗台上,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味道确实很好,清淡却又异常的鲜美,沾着醋一个个的进了他的肚子里。   苏浅看着那盘饺子,慢慢的变少,最后剩下了四个,三个,二个,一个……   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   她欲哭无泪,真的一个也没剩下的,他根本就不客气。   “还有吗?”还是不够,他放下了空盘子,嘴角勾起了性感魅惑的弧度,深遂的眸子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催眠了一样。   要是换在两年前,他想吃什么,就算是要吃她身上一片肉她都能割下,但是现在她可不想伺候这位大爷了。   “没有。”苏浅回答得很干脆,叹了口气收走了那个空盘子,还有那碟姜醋汁,俯身推开了窗户,瞬时一股子冷空气奔涌而入,令她打了个哆嗦。   这个饺子本身没有什么很重的味道,因为不是大葱韭菜馅的,但是姜醋汁却是有些味道,就算是空气净化系统能很好的吸走异味,但是她依旧喜欢开会窗子透透气。   “你没吃饱吧?”男人的眼底荡漾着迷人的光,如同春日里的鳞鳞波光,看得人有些眼晕。   “我才吃了四个,你说我有没有吃饱?”苏浅没好气的说着……   -本章完结- ☆、102我又不会吃了你   “正好,我也没吃饱,再去做一份吧……”霍敬尧的声音低沉好听,非常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这算什么?   “我不想吃了,我可以吃点水果就好。”霍家每天都会有大量新鲜名贵的水果,都是好货色,她挑一点吃就行了。   “可是我想吃。”说话的语气任性得如同一个孩子却依旧有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握着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炙热的温度从他的手心里传了过来。   在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这算什么?都已经快要离婚了,非得要这样纠结吗?苏浅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就当他只是汉朝里的一个普通的食客,这样就好,今天只当她是开门做生意了,虽然不收钱的,但是能顺利离婚就行,只要能离婚什么气她都能忍,何况是做一盘饺子呢?   “好。”苏浅低下了头,任由他拉着她的手走下了楼梯。   她遣退了所有的厨师,一个人开始在偌大的厨房里操作了起来,说实在的这样大的而设备齐全的厨房确实是很方便,不过就是工业化的味道太重了,连个真正的黄泥小炉烧着炭的都没有,有的东西一定要炭火烧制才够美味。   其实这个不难做的,她拿起了刀子,在案板上熟练的切了起来……   大小均匀的一一呈现了出来,细白嫩滑的小手似乎着着魔力般的,霍敬尧轻轻的靠近,伸出了手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苏浅身体重重的颤动了一下,那种纯冽的充满的侵略般的雄性气息如同一层层叠叠的网般的将她罩在了里面,令她开始呼吸都不通畅起来。   “这么紧张嗯?”他的鼻息喷洒着,低着头薄唇轻轻的摩娑过了她的耳际,落在了她的面颊上,温热的舌尖似乎在轻轻的舔弄着她洁白滑腻如酥烙的脸颊。   “我又不会吃了你……”低沉的声音如同云层般的压了下来,他的大手也开始慢慢的在她的身上隔着那件睡袍油走着。   隔着睡觉感受着她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得僵硬起来,连切着西芹的小手都变慢慢了。   “晚上,想不想?”他像是发出了邀请般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腰,强健的身体紧紧的贴着,用他的坚硬的身体来描画她身体的每一丝曲线。   “不想……”她的声音几乎颤得听不清楚了,背后的男人是一个巨大的熔炉,任何女人在他身边就算是块铁都会被化成了水,可是她不能,不能再犯傻受伤了,而且那种事情他总是能折腾到她崩为止,她不想在栽在他身上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感情。   “我是问你,想不想出去走走?你脸这么红干什么?是不是想要了?”他的声音更低哑了,如同砂石划过了磨盘般的,话语之间隐隐带着一丝的笑意。   “你能不能先出去,吃豆腐能饱吗?”他这样子她做事情的速度慢多了,苏浅发现自己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无赖的一面呢?   “如果你肯让我吃个痛快,那就能饱……”他扳过了她的小脸,贴上了她如花瓣般的唇,如同呢喃般的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的大门被推了开来,管家看到这个整个人都怔了一下,轻轻的咳了一声:“少爷,三爷过来了,就在外头呢。” 他进来的真不是时候,不过可能也正是好时机不然再过一会儿的话,可能火就点起来了,他看着少爷一副快要把少夫人给折吃入腹的样子,还挺可怕的,   “知道了……”霍敬尧淡淡的说着,他的薄唇已经离开了那柔软的花瓣,抚了抚她的头发然后离开了厨房。   苏浅松了一口气,他在的时候她的精神总是高度的紧绷着。   书房里岑允风坐着,精神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洗过了澡,换过了衣服,刮了胡子之后便又回复了原先那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他的手里拿着的却是那个年代久远的锦盒。   “我爸爸他还没有醒,也许可能要好久才能醒……”其实可能再也醒不来了,只是他不愿意说出口,只怕一语成真。   “他是一个真正的强者。”那是有着强大心智还有坚定信念的老人,他相信会醒过来的。   “所以,我们要赶快找到线索,我要亲手剁了那些杂种。”声音里充满了仇恨,那种毁天灭地的仇恨,他恨不得中枪的人是他,他还年轻呀,身体有足够的本钱来浪费,可是他的父亲已经快要八十岁了,为什么要遭那样的罪呢?   “蝴蝶,孔雀,牡丹,盒子的形状,材质,大小,还有这些东西的年代我都想过了……”并没有一个很明显的线索,可能是他们还没能想到鬼爷要告诉他们的。   “可能只是其中的一项,但是到底是哪一项呢?”岑允风喝了一口茶,胃抽痛了一下。   这时候,苏浅端上了两份饺子,一样配的是两小碟姜醋汁,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岑律师吃过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那就谢谢了。”他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那一盘热气腾腾的水饺,一面拿看着那个锦盒 一面吃了起来,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怪不得胃都抽得难受极了。   苏浅有点目瞪口呆,这样的金牌律师,怎么好像没钱吃饭饿了好几天似的。   “还有吗?”岑允风吃了几口觉得异常的美味,抬头问了问苏浅。   “没有了……”她是给自己留了一份的,因为已经做了就索性多做了一点,不是没有了那一份是要留给自己吃的。   “再做一些吧。”霍敬尧也开始优雅的吃了起来,这份水饺明显偏少,估计是分了一半给了岑允风了。   苏浅没有说什么,在心里深深的给自已默哀了三分钟,再一次走进了厨房。   来者是客,她总不好说不行,一边吃着给自己留下来的那份饺子,一边开始双重新做了起来。   苏浅走了以后,岑允风吃光了所有的饺子,觉得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你的运气其实不错,你老婆够漂亮,手艺也没活说了,虽然她的母亲白晴当年听说是名动一时的倾城美女不过脾气秉性可跟苏浅差太多了……”   霍敬尧突然之间,拿着筷子的的停在了半空中,一动也不动的。   白晴,白晴,蝴蝶美人,白玉蝴蝶……   岑允风突然之间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一样的气氛:“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我已经知道鬼爷要给我留下的线索是什么了……”他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掩住了眼底的黯然神伤,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跟苏浅有关系呢?不管这个线索在暗示什么,他敢肯定白晴与这些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白晴,当年也被称作蝴蝶美人。”两个男人的目光一齐落在了那块雕刻精致的白玉蝴蝶的佩饰上。   “她跟这事情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为了外表美丽而疯狂的女人,简直像是白雪公主的后母了,恨不得全天下没人比她美。”这种女人能想出什么样的阴谋呢?不太可能,一个人的大脑与他的兴趣决定了她能做什么样的事情,高智商犯罪绝对 是白晴这种女人能做出来的。   “不是她做的,但是一定跟也有关系。”霍敬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这样的夜晚似乎特别的冷,冷得快要把人的心都给冻住了似的……   “鬼爷肯定是不知道我父亲跟霍老爷子的旧事,但是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他呢?鬼爷告诉过你那个日出是从苏家偷来的,是不是这件事情有了什么变数,他想要告诉你才招来了杀身之祸?”岑允风一点点的把思路理清起来,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因为美国的那段往事除了黑岩的后人应该没有人知道了,所以为鬼爷抬来杀身之祸的是因为那颗“日出”的鸽血红宝石有了新的消息了。   霍敬尧的心重重的颤了一下,接着好像被扔进了绞肉机里开始绞拌起来似的,其实他也猜到了,只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如果日出根本就跟苏宗汉没有关系的话,那么他做的那些事情呢?算什么?他已经把苏浅一开始对他那种几乎盲目爱恋给毁得干干净净,一丝都不剩了。   而在厨房里的苏浅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与她有着密切关系的事情,她依旧娴熟的擀着饺子皮,看着窗外似乎一点点的白点又开始洒落了,才停不久的雪又落了下来,慢慢的一点点压住了花园里的梅花……   命运推动着所有人,不知不觉的往前走,然后纠缠,然后杀戮……   -本章完结- ☆、103我救了你的命,那你来还吧   到底白晴跟这件事情有什么联系呢?   书房里很安静,两个人静静的面对面坐着,看着茶几上那块精致的白玉蝴蝶。   苏浅再把做好的水饺送上来时,发现两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有了些异样,就在她从这扇门走出去到她再推开这扇门走回来的这段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两个人的目光都若有所思,岑允风看她的目光直勾勾的像是要把她的皮剥开来看看骨骼节构似的,而霍敬尧看着她的时候却多了些无法猜测与耐人寻味……   “就只有这些了……”气氛有些紧张,可是又说不是来哪里出了问题了,她把那两盘饺子放在了桌子上,清透的目光扫过了那只白玉蝴蝶,怎么他也玩这种东西?可是看起来并非是极品的老物件,虽然说是有些精致,但是如果是霍敬尧要的东西,应该都是稀世珍宝吧。   “谢谢……”当然再多事也扛不住饿起来没个完的肚子,他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感觉真能吃下一头牛。   苏浅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他们有事要谈,她呆着怎么也不算是个事,再说了她也不想呆,现在她就想洗个澡睡觉,看样子岑允风跟霍敬尧要估计还要聊挺久的。   也因吃了人家的饺子,把以岑允风一边吃一边语重心长的说着:“阿尧,以前的一些事情就算跟苏浅的亲生父母有关系的话,那也已经是上一辈的事情了,苏宗汉已经死了,她是个挺简单的姑娘,有些事情不要做过了,如果做过了以后你很难回头的……”   “还有,她被扔在医院门口的事情是你做的吧?”饺子很热,很美味,一口一个的根本就停不下来,他看着霍敬尧面前的那一盘都没有动,于是就端了过来通通都倒到了自己的盘子里:“你要小心,这种事情如果让苏浅知道了,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不论她曾经多么的爱你,或者可以说因为曾经多么的爱你,所以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连眼皮子都不抬的,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又开始吃了起来。   一时间没有了胃口,他在想的是白晴与这件事情的关系,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关系呢?一牵扯到了苏浅,他的心好像就会乱,会判断他的影响。   终于在吃了三份饺子之后,岑允风才觉得通体都舒畅起来,苏浅是个充满灵气的女子,连做个吃食都有些与众不同,这家伙算是有福气了,不过好像自己已经把这福气给折腾没了。   苏宗汉跟白晴是情人,白晴是鬼爷留给他的唯一线索,那一颗“日出”的鸽血红宝石是在苏宗汉家里被偷走的,霍敬尧慢慢的理着思路,慢慢的清晰起来:“我猜那颗“日出”是白晴给了苏宗汉的,或者是苏宗汉想要抢走送给白晴希望她回心转意的……”   “似乎有点道理,但是说不通,第一:如果是白晴送的,那么她的这颗宝石是从哪里来的,以她的背景她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操控那件事情,第二:如果那颗宝石曾经在她的手上,那也不可能送出来,因为她根本就不爱苏宗汉,或者是说她对苏宗汉的爱抵不过物质的吸引,她是一个疯狂的珠宝迷,相信这几年也烧了你不少钱了,那样的极品货色她怎么可能放手?”岑允风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的疑点,没有一个女人会对着那样的绝世珍宝不动心的,特别是白晴那种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女人。   就如同被搅浑得混浊的池水一般,看不清楚池里的鱼,看不清池底的石块,但是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沉淀下来了,相信很快就会露出来真相。   管家重新送上了一杯热咖啡,也为岑允风换了一杯新的普洱茶,躬着身往后就要退一下去。   “陈管家,我母亲年轻的时候与言小姐的母亲有交情吗?”这个管家在霍家呆了太长的时间了,在他出生这前就已经在霍家了,过往的事情应该知道的比他更多。   “没有,言小姐的母亲是个极为目中无人的女人,自恃美貌胜过所有人,夫人并不喜欢与这样的人来往,所以没有交集。”陈管家的这句话说得非常的肯定,霍敬尧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陈管家恭恭敬敬的退出了书房。   书房的门才被关上不到几分钟,管家就面露难色的再一次叩门进来。   “少爷,言小姐在外头,她说一定要见您……”真是有些为难,当时老太爷下山时就说过了不能让言真再踏进霍家一步,这让他怎么处理呢,已经破例过一次了,如果总这样他还怎么当这个管家呢?怎么管住大家守规矩呢?   “让她进来吧。”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头,又是因为什么事,身体不好,心情不好就好好的在酒店休息,就好好的去调养,总是这样缠着他有用吗?能给的他都给,可是有的东西他已经给不起了,因为好像除了那个小女人他竟然谁都不想碰了,喷了好像会反胃,会恶心,会深身不舒服跟长了刺似的难受,他已经病了,自病不能医,还能救别人吗?   “尧,你不是说过了吗?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的,那现在我来要行使这个权利了……”言真的眼眶红肿,整个人都有一点点的失魂落魄起来。   “出了什么事?”霍敬尧竣工浓黑的眉轻轻以蹙了一下,声音低沉暗哑可是却早已不带任何的感情,他曾经宠她上天,可是怎么两个人会走到今天这种境地呢?有的问题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我妈咪她……我妈咪她生病了……”言真无法抵制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变得嘶哑悲伤。   “生病了就找医生,我能帮你什么?”她妈咪生病了,他能帮上些什么呢?找医生这种事情似乎还不用他来吧,毕竟言振邦也不是没有门路的,他不是怕麻烦而是不想跟言家有太多的交集,因为他讨厌言振邦的贪婪。   他果然有些不耐烦,不过没有关系的。   “我妈咪的病理报告已经出来了,尧,她是肾衰竭现在医生说了,她只有一条路后可以走,那就是肾移植……”言真完了这句话的时候,腿一软整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呆滞得如同失了魂般的。   “你想要我帮你寻找肾源?”心里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一点点的在升腾起来,好像一整颗心上都爬满了毛毛虫一般的可怕,本来吃完了水饺踏实而尉贴的胃开始翻涌起来。   “不用找,其实肾源一直就在,我要你答应我,让她跟我一起去做配型,谁的合适就用谁的……尧,这一次你不能再拒绝的,因为你说过的,任何事情你都答应为我做一件,现在我用我救过你的命,我用这个来换,足够了吗?如果她的合适,用她的,我的合适,用我的,经过这一次之后,我永不纠缠,我……只要救我的妈咪就好了……”悲伤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回转:“再说,那也是她的妈咪,她总不能见死不救。”一句话如同一颗钉子般的钉在了他的胸口,一下子痛得他快要窒息了。   岑允风本来正拿着那杯温热的普洱茶,正要喝却被呛得满脸通红,这算什么事?他有点听不下去了,起身连再见都不说一句就直接离开了书房,真是活久了什么也都见得着。   “你不答应是吗?”言真冲到了他的面前,紧紧的拽着他的手臂,疯了一样的喊着“我就是要她救她的亲生母亲,就算不求你,她也该答应的,不过我知道她恨我妈咪,所以我才要你来做这件事情的,如果她连亲生母亲都不救那算什么人?她简直就是禽兽都不如……”目光凄厉得如同要来讨命的厉鬼般的,掐着他的手臂的长指甲硬生生的嵌入了他的肉里,硬生生的疼了起来。   霍敬尧吸了一口气,薄唇轻启:“我来为她找肾源,你不用为这件事情担心了。”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人,人最喜欢的就是钱,他用百倍,千倍的价格来买一个肾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以,我跟她明天去配型,你要找多少人都可以一起来配型没有问题,谁最合适就由谁来,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配型完成之后,一个月后动手术。”言真狠了狠心,咬着牙说着。   明天,明天他能找到多少人来呢?而且配型成功率最高的肯定是她或者是苏浅,别的人有什么用呢?   -本章完结- ☆、104神仙也救不了你   书桌上有厚厚的一叠医院卷宗,从拍摄的片子到医生的诊断都完整清晰的记录了白晴的发病治疗过程。   “其实我妈咪早就病了,我一直不想要烦你,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没有肾移植的话,她就会死的……我不要看着她死,你已经不爱我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就是她,我要她活下来……”言真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在来之前她已经想过了好多次要怎么说才够打动他,只是当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我送她到美国去。”他不愿意回答言真的那个问题,他无法想像出来她被摘掉一个肾是什么样子的,光想到她趴在手术台上,被人从腰间划开了一道,取出了一只鲜活的肾脏那是什么样子的。   “在哪里都一样,只有移植这一条路了,现在争的不是什么,是时间……如果以前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跟她道歉,但是这个移植手术她一定要去,我是说配型。”言真急切的说着,目光闪烁,脸色激动得泛红了起来。   “她愿不愿意是她的事情,我不勉强她,我欠你的明天我陪你去配型,如果我的能用,我给……”他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遮住了所有的光,也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   “你没有弄清楚,我要的是不管她愿不愿意,你就算是绑也要把人给我绑到医院里来,我不能看着我妈咪死掉……”言真已经疯了,听到这句话后更是疯了,他竟然愿意用自己的一颗肾来换她的肾?原来苏浅在他的心中已经是这么重要的存在了?   “我不会这么做,你也不能勉强她。”霍敬尧抬起眸子,冷光扫过,不留一分的情面。   “你不守信用,你答应过的。”言真以为霍敬尧会同意的,因为他说过他会为她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她开口来求,他就会为她办到,可是却再一次的被拒绝了。   “这算是事情吗?你想要拿起她的一颗肾脏,这算是一件事情吗?”霍敬尧抬眸,目光锋利如刀般的想要割开言真的心,看看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这些病历,还有她安排的明天的配型,这些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白晴已经病了很久了吗?   突然之间,心底的一阵寒意升了起来,从脚尖开始往上整个人如坠冰窖。   “如果她的配型不成功,那么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霍敬尧好像突然之间改变了决定似的,走到了言真的面前,俯下身去看着盯着她的眼睛,一直望向她的眼底深处:“我明天会安排好医生来做这些的,你就不用费心了,今晚好好休息……”   没由来的,他好像已经感觉到了,有触手在向他伸过来,整间书房整个空气之中都弥散开了阴谋的气息与味道,天罗地网的布好了一个巨大的陷井正等着他往下跳,那他就跳下去看一看,这陷进底下有多可怕。   “不用的,我已经找好了医生了,他是从国外回来的权威,这些事情我可以来安排,难道你以为我想要害她不成?现在关系的着我妈咪的命呀,我会开这种玩笑的,一点也不好玩……”言真的心脏几乎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手心开始渗出了冷汗,粘腻腻的如同毒蛇滑过留下的冰冷的粘液,她没有想到霍敬尧会提出亲自安排医生,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从来相信别人,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如果,万一明天配出来的是她的跟她妈咪的吻合呢?   “不愿意?如果不愿意,那我就当你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霍敬尧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长腿交叠的看着这个女人脸上的每一点神情,他与她认识十几年了,第一次觉得这么陌生,精致的妆容如同为她戴上了面具般的,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了,时间总是改变一切,或者更美好,或者更丑陋。   这是一场豪赌,她押上了所有赌苏浅与她妈咪的配型能够吻和。   二分之一,百分五十,她愿意押上她这辈子所有的运气来赌这一场。   “你会公正吗?”她与霍敬尧对视着充满了野性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美丽,走到这样的境地那就不会再回头了。   “会……”他还不至于做到那一步,因为就算是配得成功他也不会允许别人从她的身体里拿走什么,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是他的。   言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便起身准备离开了,她走到了书房的门前时,突然回过头来,无奈的笑了一下:“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可以进到这间书房,是不是我最后一次可以回到霍家,你或许都忘记了,可是我忘记不了……”   长得好看的女人靠不住,其实真正负心的却是这长得好看的男人呀。   这是最痛的告别,她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一步步的走了出去,每一步都想要回头可是却知道,再回头看到的只能是这个男人冰冷的模样,徒增伤悲而已。   属于她的一切被人不动声色的夺走了,苏浅,此仇不共戴天……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言家,依旧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得如同一座坟墓。   “你怎么才回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医生说了如果换了肾的话我的气血会很快的好起来,不会再长白头发,而且他说了我的更年期也会来得晚一些,甚至是皮肤都会变得更好了,怎么样,苏浅愿意吗?”白晴一看到言真回来,就如同疯了一般的跑下了楼,拉着她的手急切的问着。   言真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其实她已经病入膏肓了,心病,而她不是也一样吗?   白晴看着言真不说话的样子,脸色灰白起来,难道苏浅不同意,她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呀,如果当时她不愿意把苏浅生下来,那么现在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这个人,要她一个肾算什么?她不是还有一个吗?一个也不影响生活的,她的肾一定很好,鲜活的,健康的,所以她才有了那一身让天下女人都会嫉妒的好皮肤,甚至更胜年轻时的自己。   一想到自己换了肾,皮肤开始变得更加的紧致,光滑,细腻,好像真的可以回到二十岁的样子,白晴眼睛双开始放光起来了:“怎么样,行不行?”   她言真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真是蠢到极点了,竟然真的相信她让医生说的那些话,相信换了一个肾之后会气血重生,返老返童,这世界上只要有一个可能能保往她的美丽,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吧,哪怕是吃下再难吃的东西,哪怕是要挖掉亲生女儿的肾脏。   反正这个世界已经疯狂了,那就更疯狂一点吧。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做配型,明天你要把自己包得紧实一点,不要让人看出破绽,不要化妆了气色越差越好。”言真冷冷的说着,看着白晴已经近乎疯狂变形的脸,心里厌烦无比。   “不化妆怎么可以?”白晴叫了起来,不化妆一些细小的皱纹怎么能遮得住呢?她不想那么难看的出门。   “如果换了她的肾,那你就可以好多年不化妆了,自己考虑吧……”连声妈咪都不想称呼她了,觉得她很恶心,也觉得自己很恶心,但是再恶心她也要把苏浅给毁了,她要的不止是她的肾,还有她的子宫。   她不能为霍家生下后代,这是她被霍老爷子嫌弃的最致命的一点,那么她也要让苏浅生不出孩子来,上天给了她所有的不公平,那么她就要为自己讨回来一点。   没有人能理解她的不甘心,她有委屈,她的痛苦,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了,为什么她一点也得不到呢?最终还是换来了他冰冷无情的模样?   阴影慢慢的拉长起来,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从角落里伸了出来,如同恶魔之手……   落着雪的夜很美丽,而她比窗外的夜景更美。   蜷在沙发上的看书的苏浅,看到霍敬尧推门而入的时候,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沙发里坐了起来,刚刚那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腿了飞快的缩进了她宽大的睡袍里,或许是在厨房呆过了,所以她洗了澡,换了衣服,甚至连头发好像都带着一点湿气,淡淡的玫瑰香飘散在了空气之中,她换了洗发水了?好像与上一次的并不一样。   “很晚了……”苏浅意有所指,他不是来找她的麻烦吧?刚刚她好像看见了言真来了,不过好像过不了多久就又离开了,如同一阵风般的卷起了漫天的尘土,说真的她不喜欢言真,不是因为她们的身份,而是她做的那些事情,让她恨之入骨,一想到那一晚上,那几个馋笑着靠近她的男人,她就绝望的想要死去,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或许只有到她死的那一天才能忘记,或者是根本无法忘记,她会把这种痛与耻辱一起带入坟墓里,人生最可悲的就是连死都不能死得干干净净,心安理得。   “刚刚,言真来找我。”有些事情他不想瞒着她,霍敬尧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了她正在看的那本书,竟是一本食谱,她从小在苏家被言传身教,还需要看这个吗?随手把她的书仍到了茶几上。   他说的放有点奇怪,而他的眼神更是奇怪,一点点的从她的脸上,慢慢的滑落到了她的肩膀,再往下顺着起伏的曲线直到她的腰部,好像就停在了那里,一直看着,看到她有些不太自然,想要站起来,却被霍敬尧一把按住。   苏浅的身体往后仰去,而他欺身而上,手肘撑着在她的身体上方与她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平行线。   “她的母亲白晴得了肾衰竭,需要换一个肾……”单手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抚在了她的腰间,重重的捏了一下,苏浅有点痛得几乎快要叫出来了,而更痛的是她的大脑,如同被电钻钻开了一般,他想要干什么?   “她要我的肾?”嘴唇哆嗦着,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从内心里涌现出的恐惧一时间充斥着她的身体,如同一个个不断涨大的汽泡,快要将她的身体给撑开,好像连皮肤都在痛起来,那些莫名的情绪撑开了她的身体,冲出了她的皮肤,从毛孔里四下溢了开来,然后顺着地毯一点点的上升着,直到爬满整个空间。   “嗯,你愿意吗?”霍敬尧薄唇轻启,一手扣着她的腰,把她揽了起来,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而手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腰后侧,一点点的揉着,好像要把她的皮肤揉得更薄一点,好让人一刀划开,方便割走她的肾一般。   “我有选择吗?”白晴得了肾衰竭还有白晴想要她的肾,两件事情一下子将她弄得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她知道那个女人是她的生母,只是除了生母这两个字之外,她对她无异于是陌生人。   “明天去做个配型。”他喜欢看她害怕的样子,喜欢看她发抖着甚至已经忘记了挣扎听话的坐在他怀里的样子,他喜欢她的一切都由他决定的样子,就是现在她的这个样子。   真是个小可怜,吓得脸都白了,白得可以与外面飘着的雪花相媲美……   纤长的睫毛如同脆弱的蝉翼般的颤动着,苏浅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动物,连声音都有些变了,显得凄凉无比:“你答应她了是吗?”他曾经说过在言真的面前她没有任何立场的,这句话真的不假,他是要挖走她身体的一部份去讨好他的情人呀,可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言真为何还要与她纠缠呢?   “是……”他是答应了言真让苏浅去做一个配型的,所以干脆索性就承认了。   “这不是我的事情吗?”苏浅很想问他,凭什么他替她决定了这些?   女人柔软的身体带着清幽的香气,声音凄婉如夜莺,令他忘却了一天的疲倦与烦恼:“是你的事情,不过你并你自己的,你是我的……”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啄了一下,小脸冰冷无比,果真是害怕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呢,逗着她的时候他总是觉得特别的开心,舒服。   “我不想见她,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我要离开这里,我有保护令的,我要离开你这个疯子……”她留在这里是因为知道自己正身处险境,委屈求全只不过是想要图个安生,可是没有想到却更加的危险,这个男人要的是她的一颗鲜活的肾脏呀。   心情愉悦的男人正勾唇浅笑着,看着她突然如同一只捉了狂的猫般的从他的怀里窜了出去,目光开始变得阴霾起来,她从来不曾相信过他所以就轻易的下了判断,断定他会把她的肾挖去给白晴是吗?她始终念念不忘的是她要离开,她以为她有那一纸保护令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手机?手机呢?苏浅冲到了放着水仙花的花架上,拿到了自已的手机,她哆嗦着拔出了一个号码:“喂,张律师吗?是我,我是小浅,你能不能来霍家别墅……”她刚刚要说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的时候,手机却被人一把夺走扔在了地上,苏浅吓得尖叫了一声,往后退着的时候踩到了长睡袍的下摆,整个人摔倒在了地毯上,她看着那个一步步走进他的男人,他又回复了当初的模样,如同恶魔初现……   “我早就说过了神仙也救不了你的……”这个女人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挑起他体内的所有火气,而且总是能把这些火越烧越旺。   她努力的把腿缩进长睡袍里,往后退着,纤细的脚踝却被男人一把抓住,狠狠的往前一拖 ,拖 到了他的身下,男性强悍的气息扑面而来:“你想要做什么?”   空气之中突然传来了布帛撕裂开的清脆声音,接着便是女人的尖叫与挣扎,最后是哭喊……   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张昀拿着电话的手颤抖着,刚刚的电话并没有挂断,她听到了萝苏浅在哭喊着,真的是禽兽,她咬着唇拿起了汽车钥匙就往门口冲。   “岑律师,你的当事人正在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人身侵犯,希望你立刻赶到霍家……”这种事情最好把岑允风也拖进来最好,这样会更好处理,因为他是个律师他不会也不能遮掩犯罪事实,只有他在她才能顺利的带走苏浅,不然极有可能她边霍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岑允风正在医院里,跟大哥哥说了一下今天处理的事情,接到电话时是震惊的,怎么他才走霍敬尧那个家伙就下手了,不能忍一段时间吗?   “哥,我得马上去趟霍家,有点事……”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他还是少说为妙,得罪霍敬尧可真没好果子吃。   “这么晚了?你不是刚刚回来吗?”岑翼风慢条斯理的问着,平静的脸部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哎,算了,我就跟你说了吧,你知道霍敬尧这小子在闹离婚吧,因为他对他老婆做了……”小声的在他大哥的耳朵边说了几句:“真他妈得利害了,听说整了一个晚上,他老婆现在把他告了正要离婚。”他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风衣给穿上,围了上围巾。   “这跟你现在去有什么关系?”岑翼风依旧是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眉眼无波的看着岑允风。   “现在,好像现在又开始了,他老婆的律师让我现在马上去霍家,你不知道这小子仗着通天的关系,以为铁定离不了的,我估计这官司悬着得输,不过你说我是不是开得慢一点,让他多爽一会儿,反正以后可能也没机会了……”岑允风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遇上了他的哥哥们就开始变得如同市场的长舌妇般的唠叨开了。   “无聊……”听完了想听的,岑翼风冷冷的哼了一句,语气里有一些嘲讽。   岑允风简直想要把围巾蒙到他大哥的脸上,蒙得他透不过气来最好,谁无聊,是谁认真打听的?   汽车开在路上,脑子里不免有点香艳的画面产生,霍敬尧终归还是 受不住苏浅在他身边晃呀,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他看苏浅的眼神就是不一样的,满满的占有欲,更深的地方好像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是没有在其他时间出现的,是那种非常……他有一点想不出来要如何形容那个眼神,对了是非常缠绵的……   他有点不敢想像呢,如果真的离了婚,这家伙会不会天天去缠着人家,然后做出些不好的事情来他天天 为他打官司,要是这样的话律师费真的要多加几个零了。   他的车子开了上山路时,遇上了另外的一辆汽车,破得简直可以直接进入报废场了,什么鬼呀?   驾驶坐上坐着的一个短发女人,正是张昀。   两部车几乎是一前一后的停到了霍家的铁门前,门并没有打开……   -本章完结- ☆、105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女司机,岑允风停车下来才发现汽车被狠狠的蹭了一下。   张昀却不当一回事,拖着他的胳膊就往前冲去:“赶紧让他们开门,我要立刻见苏浅。”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男人对女人的不尊重,最可怕的就是没有爱情为基础的侵犯,而这两点霍敬尧全中这种自大的男人不可原谅。   “少爷今天晚上不见客,三爷请回吧……”这个不用少爷说他也知道,少爷进了房间里门关上了,现在夜已经深了,刚刚他还仿佛看到了窗前的身影交叠了一下,这一时半会的肯定是不可能出来的,谁来了也没用现在进去打扰少爷的好事,他那就不是不想干了,是连这条老命都不想要了。   “我不想让警察来,我手上有保护令,你让他把人交给我,你是律师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张昀看着岑允风,冷静的说着,有的女性出于自身保护或者是以后的生活,都会尽量的减少不必要的纷争,她是需要站在当事人立场上考虑的,但是如是交涉没有结果那她就会直接报警,因为在离霍家别墅山下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警局,出警速度应该是非常快的。   “开门……”山路后面驰上来了另外一辆车子,霍老太爷站在了张昀跟岑允风的后面,声音不怒自威,发白的头发在风雪之中颤动着,脸色显得已经非常的不好看。   他刚刚就在医院里不小心听到了岑允风跟岑翼风的淡话,无比的震惊,他不知道自己的孙子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竟然敢对自己的妻子下重手,还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铁门缓缓的打开,汽车驰入了别墅的汽车道上,绕过了整个白雪覆盖着的花园直接开到了别墅前面。   “把他给我叫下来……”坐在客厅中间,自然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仪,岑允风看着霍家的老太爷心里还是敬重的,虽然当年的那些事情说得不够那么细致,可是就凭老太爷与他父亲当时就巅覆了整个黑岩,可想而知是多么可怕的人物,当时他们的父亲才十几岁,自有满腔热血但是在计谋上肯定是霍老爷子更胜一筹。   霍老爷的就一个儿子,霍敬尧的父亲倒是没有遗传到老爷子的好脑子,霍敬尧却是一点也不剩的把所有精髓都吃透了,甚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否则老爷子也不会早早的都交给他自己安享晚年了。   管家每走一步楼梯都是战战兢兢的,怎么敲这个门,怎么进去,怎么让少爷下楼来?   偌大的卧室里,地毯上交叠着的身体,低婉的哀叫如同泣血的黄莺,他太过强大,而她太过弱小,甚至连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深深的占有让她已经无法自持的痛到了底……   “求我,快点,求我……”腥红的眼眸如同兽瞳一般声音低沉暗哑,要将她逼到崩溃的悬崖似的,看着她无助的样子,那种极大的满足感觉从脚底升起,流窜在所有的身体细胞里,不断的涨大着。   苏浅紧紧的咬着唇,她怕自己会屈服,这种屈服是可耻的,她几乎快要将唇给咬破了,绝望得好像要沦陷进了末日似的,痛,可怕的撕裂般的痛漫天卷地的袭了过来,快要将她淹没在了黑暗里……   粗重的喘息与哭泣之间,传来了几乎是轻不可闻的敲门声。   她害怕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用尽全力抵着他火热的胸膛:“放开……有人,有人在……敲门……”断断续续的说着,接着那敲门声变得更大声一点,随后管家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老太爷在楼下等您下去……”   好像是遇到了末日的救赎般的,苏浅整个都紧张起来,霍敬尧狠狠的咒了一声:“该死……”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滚……”低沉的声音如同暗雷的雷般的从地毯上传了出去,管家依旧在门口,他可不敢滚,事情没办好呢:“老太爷说了,是不是要他亲自上来?”管家都不用下去请示也能知道请示的后果。   霍敬尧抽身站了起来,如同愤怒的天神般,怒气勃发,身上纠结着的肌理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液,深麦色的肌肤闪着性感健康的迷人光泽。   “乖乖等我,一会儿再来喂饱你……”看着苏浅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毯上,如同夏天柏油马路上快要晒化了的那块黄油般,真让人恨不得一口吃掉。   他大大咧咧的套上了条家居裤,毫不掩饰的就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少爷,您……”管家递上了件宽大的睡袍,楼下有女客,这样似乎有些不妥。   头都没有回伸出扯过了身后的那件睡袍,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披了上去下了楼。   “混帐,你做了什么事情,闹到浅浅要跟你离婚?”一看到霍敬尧走下楼的样子,霍老太爷一脸的震怒,刚刚他跟苏浅的代理律师聊了两句,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难道他当时做的决定是错的?   “她只是一时闹着玩的,您不必记挂在心,我会处理好的。”年轻时老头子也是吃过不少苦的人,所以他忍着心头的火说着。   “当然不是在闹着玩的,霍先生,我的当事人已经明确的提出离婚,而且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调解,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张昀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苏浅会重新回到霍家住,但是一个女人是不是下决心要离婚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这里是霍家,不是法庭,闭嘴……”一记冷冽的眸光扫了过去,脸色阴戾吓人。   他最讨厌这种女人,牙尖嘴利的,自诩是个女强人,只不过这样的女人他看了便倒足了胃口。   “我接到我当事人的电话,她在请求我的协助,现在我要带她离开这里。”张昀一点也没有退让,一切都程序来走,她谁也不怕。   岑允风头疼的看着,两颗炸弹碰到了一起,还真是挺可怕的,如果不制止一会儿该炸了。   “你给我住嘴,浅浅呢?”霍老爷子拍着桌子,怒火冲天,他不在的这些时间里,事情怎么会到了这样的境地呢,他以为苏浅温柔善良,最重要的是她非常的美丽,哪个男人会拒绝这样的女人,没有想到前一些时间知道这个臭小子把言真都带回了霍家,把她赶走了之后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对苏浅做出了禽兽的事情来。   他怎么对得起苏浅呢?当初就不该替他操过份心才对,由着他去,真是该由着他去呀……   “去请少奶奶到书房里,我在书房等她。”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自然清楚不过,霍老太爷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能真的没有缘分吧,也算是这个小子没有福气,他是该受点教训才对。   苏浅换了身衣服,拿了条围巾裹住了脖子,理了理头发,双腿还在打着颤,除了嘴唇有些红肿之外一切都还好,她红着眼眶走向了书房,她本来不想要惊动到霍爷爷的,因为他是个非常好的老人,不过好像一切总是有定数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来得正是时候。   “浅浅,对不起……”看着苏浅伤痛欲绝的模样,霍老太爷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害得这个女孩吃了多少的苦头呢?   “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一点告诉我,我会教训他的?”霍老太爷走到了苏浅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却发现苏浅的颤抖着,不由自由的颤抖着。   膝盖一软,苏浅跪在了地毯上:“求您帮我……”   “这是要做什么?浅浅,你赶快起来,快点……”霍老太爷大惊失色,这个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跪下了呢?   “爷爷,我真的是过不下去了,我……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自己就去死,如果我这次离不成,我真的会去死的……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把那份他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给我……”苏浅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要这么卑微的跪下来求人给她一条活路,可是她知道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霍敬尧信心十足的说她会输,不是苏浅对张昀没有信心,而是因为霍敬尧总是讳莫如深,强大到令她几乎不可撼动他一分一毫。   “求您答应我……”苏浅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如同闪亮细小的钻石砸在了地毯上,晕开了一屋的悲伤。   咬着唇,   -本章完结- ☆、106冥顽不灵   “浅浅,敬尧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谁也管不了,这两年来真是苦了你了,如果你坚持要走离开霍家,爷爷不不会为难你的,你要的我给你……”这个公道是他该给的,他的那个混帐孙子占了苏浅的便宜不说,还不好好的对她,估计这其中还有许多事情他不清楚的。   苏浅从当初那副依恋崇拜的目光到了现在一说到他的名字时眼底升腾起恐惧慌乱,不知所措,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委屈可想而知。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苏浅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毯上,呼吸起伏着,她好像在黑暗里不停的走,没有停歇过,哪怕是整条前进的路上都布满了荆棘,哪怕她已经被割得鲜血淋漓,可是她依旧在不停的走着。   幸好一切未晚,幸好她走到了最后,幸好她可以离开了……   “但是浅浅,现在霍家遇上了一些麻烦的事情,我只怕对你会有危险,我会把协议书给你,但是我希望你等一段时间,等我解决完所有的事情你就可以走,住在霍家的时候我保证敬尧不会再欺负你。”现在只要是霍家的人都危险,他已经老了,苏浅是女人,还有他那个不成器侯整天在国外玩的儿子,都会有危险。   现在霍家主事的是霍敬尧,苏浅是他的妻子,所以他猜肯定会有黑手伸向苏浅,能够保护她的现在只有他那个混帐孙子了。   她的心好像是灌满的气的汽球,轻飘飘的就要飘到天上去了,可是这句话却如同一只手一样狠的攥了一下又把好攥了回来。   原来霍家真的遇上麻烦了,爷爷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的保证有用吗?一想到霍敬尧那睦禽兽的行径,就让她害怕全身都泛起了寒意。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还有你嫁进了霍家两年了受了委屈,爷爷把我在山上的别墅送给你,算是留个纪念吧……”山上的别墅里所有的东西他就都送给苏浅了,这个女孩子他一直喜欢,不能成为他霍家的人很遗憾的,所以就把他的别墅送给苏浅,说是补偿其实什么也补不了一个女孩最好的两年时光。   “不用了,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不希望再跟霍家,跟他有任何一丝牵挂到的地方……”苏浅说完了之后才觉得自己有些生硬也有些不通情理,虽然霍敬尧是那么一个无可救要的混蛋,但是毕竟霍爷爷对她还是很好的:“对不起,爷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等我一下……”其实那些文件并不是放在他的山庄里,而是放在了这幢别墅他的房间中。   打开保险箱,拿出里面的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了那份霍敬尧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他还记得当时他的那个孙子目空一切,乖张暴戾的狂妄模样,他总是要受到教训的,只是不知道这次的教训会不会令他太过惨痛了,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孙子对苏浅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但是一切都已经没有用了,苏浅决心已下,不可挽回,他也不能一再的强留霍家丢不起这个人。   苏浅接过了那个档案袋,她真的拿到了?好像不敢相信似的,颤抖着手打开了档案袋抽出了那份签好了字的协议,霍敬尧的名字锋锐无比,霸气十足的留在了最后签字的地方。   闭上了眼睛,睫毛上闪动着的全是泪水,终于可以重新生活了,她一次次的努力着可是却总是失败,不是她不够强大而是对手太过残忍了,生活用眼泪与屈辱,痛苦为她上完了这一节课,她终将不辜负自己所受过的苦难。   “浅浅,爷爷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霍老太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下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敬尧必须全力以赴,因为连他自己都是处在危险中的,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再跟他处理你们的婚姻,你一定以为霍家遇上危险了,你离婚才可以躲过一切,可是你错了,那些人总是会把事情想得复杂万分,他们会以为霍家为了保护你才假意离婚的,做出的事情会更变本加厉,所以为你,也当爷爷自私为了自己的孙子,请你再坚持一下好吗?”   现在霍敬尧真的不能分心,一点都不行,因为隐藏在黑暗里的对手这一次来势汹汹,已经是到了要决战的时候了,有命活下来才有办法谈这些事情不是吗?   “好……”苏浅点了点头,再难熬的日子她都已经熬过了,只要他不要再做出野兽的行径,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躲得好一些就行了,她几乎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摸透他的脾气了,应该能熬得过去。   “你真是个好女孩,错过了是他没有福气……”霍老太爷最后长叹一声,慢慢的走下了楼,灯光照在他银白色的发上,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苏浅请张昀进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有话要跟她说。   “张律师,这份协议我就交给你了,拜托你收好,一定要收好……”这份协议交给张昀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苏浅相信这张昀会给她带来好运气的,因为一开始她就觉得张昀会帮她解脱掉这段不堪回首的婚姻。   “你怎么会有这个,有这个怎么不早拿出来?”张昀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当律师几年了,这样的事情她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她迅速的看了两眼,协议里条理清楚,如果再加上苏浅的签字就已经完全具备了法律效律了。   “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但是现在我们不能说,因为霍家有了麻烦,我也有了危险,我现在只能在他的庇护下生存,但是时间应该不长了,请你替我保护好这份协议,它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相信你,张律师,我一见到你的面时我就相信你。”直觉是很奇怪的东西,几乎是从第一眼判定的,苏浅拉着张昀的手诚恳的说着。   “我明白了,希望你能快点解决好,我随时等你……”张昀不放心的看着苏浅,不免多说了几句:“你不要相信男人的任何话,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特别是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而且你的丈夫绝对不止是商人那么简单的,他有着很可怕的背景,所以如果他有了麻烦那就真的是大麻烦,你一定要自己小心。”被人相信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苏浅信任她,所以她也愿意回报给她同样的诚实。   而书房里,霍老太爷已经是快要把桌子掀翻了,火气大得一头白发都要烧起来似的:“看看你做的事情,这都是一个男人能干的吗?你竟然还敢强行对她……”简直已经是说不出口了,这个混帐东西,没人管得了他了就这么为所欲为了吗?   “她是我妻子,我要她是天经地意的事情……”霍敬尧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上,睡袍大开着露出了结实和肌理线条,一双长腿交叠浓密的睫毛掩住了冷竣锋利的眸光。   她本来就是他的,只不过是他迟迟没有动手而已,不然这种事情最就在一年前就发生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有尊重她吗?你对她好不好?你当她是你的妻子怎么会弄到她要跟你离婚呢?”霍老太爷的一口血差点就给这个肖的孙子给气得吐了出来,这是人说的话吗?其实他刚刚请求苏浅留下来除了怕她在外面有危险以外,还有就是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会有些改变,或许还有一丝的机会,不过看来这个混帐是冥顽不灵呀。   “她还是个小孩子,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霍敬尧薄唇轻启,慢慢的说着。   她确实还是个孩子,是个有些聪明却又倔强的孩子。   现在真的是年轻人的世界了,他管不了了,霍老太爷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动浅浅,先把正事办了,你们爱怎么闹我也不管了……”   霍敬尧坐在了那里,没有回答。   “还是你要我搬回来监督你?”他自小就不喜欢跟长辈住在一起,这也是他一直没有住在霍家别墅的原因,是不是太惯着他了才会有今天的结果呢?一想起来霍老太爷就觉得整颗心脏都快要堵住了,闷得喘不上气来。   “不用了……”霍敬尧淡淡的说着,抬眸看了老爷子一眼,他已经老了,老得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的训他,按家法打他了,一想到岑其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插满了管子,他就没由来的心软了一下,不想要再让老爷子太为难,就算是答应了。   不过,老爷子说的只是这段时间,五天,十天,一个月,半年,都是算这段时间,他是可以自己掌握的……   -本章完结- ☆、107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岑允风抬头看了看楼上的书房,应该是在谈事情,而张昀却已经背起了她的大包准备离开了。   “你不是要带苏浅走的吗?”怎么情况突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转变,不可思议呀。   张昀的做事风格他还是很清楚的,她才不管会不得罪什么权贵或者是富豪的,她只认定她心中认为的正义,有时候拗得几乎想要让人把她的头给拧下来好好的洗一洗才行,这世间哪里有绝对的黑与白。   一些世人眼底里的善人们私底下有多少做着见不得光的勾当,而那些看起来无恶不做的也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善意,所以她的那一套他一点也看不习惯。   “ 我的当事人还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所以我先走了,你还要呆着吗?”张昀没有多说什么,保护当事人的*这是很重要的,她不可能跟岑允风多说一些什么。   这就算完事了?   岑允风都想要骂人起来了,这大半夜的把他叫了起来,天寒地冻的就来这儿喝杯茶就走了?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隐住了花园里所有的青葱翠绿的树木,真正的严冬已经来了,风刮得人脸上生疼,快要把她的脸冻坏了。   “怎么也不换部车,总不至于你这个大律师连一部车都换不起吧?”她开着那辆破烂得快要进修理厂的汽车,岑允风实有有点看不下去了,现在哪个女孩不想要开名车,穿华服,偏偏只有她整天把自己弄得比男人还要干净利索,深灰色的高领毛衣,黑色长裤,皮靴,还有黑色的风衣,简直是没有一点女人味儿,还有她在法庭上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怪不得到了现在还嫁不出去,算一算她也该有二十八岁了吧。   “无可奉告。”张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踩着油门就把车开走了,连句再见都懒得说。   命运的齿轮不停的转动着,一次次的把所有的人都往前推,那些该在一直的,不该见面的,通通都推到了一起去。   可能是爷爷的警告真的起了作用,昨天晚上他竟然真的没有再来骚扰她,可是她却依旧睁着眼睛一夜到了天明,因为昨天晚上他说了要带她去医院,想起那种可怕的事情她就睡不着,睡不着,完全的睡不着。   苏浅对自己产生了疑惑,她不是不一个坏女人,或者说是狠心的女人?在她的亲生母亲需要救助的时候她竟然一直在犹豫害怕着,可是她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没有抱过她,没有在她成长的任何一个时间内给她打过一个问候的电话,甚至她的爸爸也是因为她才死掉的,这样的女人她要不顾一切的切掉自己一颗鲜活的肾脏去救她吗?值得吗?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姑姑身上,甚至是发生在韩夕身上,她都不会有半点的犹豫,可是当这个人是她的亲生母亲时那种从心底散开 的厌恶却充斥着她的整个身体,任何时候白晴都当她是不存在的,除了现在需要她去做一个配型才会想起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与她血缘相通的人。   谁更无情呢?   一夜的无眠,好像连那头黑缎子般的长发都失去光泽,她怔怔的站在了镜子前面,她已经拿到了那份离婚协议,其实已经是新生活的开始了,可是却还是在这里……   “在想什么……?”身后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如同夜里飘过的雪花般飘了进来,带着一丝的冷意。   苏浅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走路都没有脚步声的吗?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满,霍敬尧耸了耸肩薄唇轻启:“我敲过门了,只是你没能听到。”   她的脸色发白,眼眸里也没有了往日的清澄,似乎有些疲倦,昨晚没有休息好?   他伸出了手指,轻轻的刮过了她滑腻如凝脂的脸颊:“怎么不说话,在害怕吗?害怕今天去医院做配型是吗?”要从自己的身体里活生生的取下一个器官,谁都会害怕吧,更别说她这样的小家伙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去做配型就做吧,反正做完也不一定会成功,成功了也不能马上移植,可能在这一切事情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她已经能够 离开他的身边了。   “你一定要用我去讨好言真吗?”这样的男人真的让她觉得恶心极了,他那么喜欢言真为何还要碰她?身体与心灵没有一样他能诚实吗?   真是个傻瓜,不过他还不准备告诉她,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跟白晴有关系,而她突然间就得了这个病需要移植,霍敬尧在心里下着一盘棋,而苏浅是那颗很重要的棋子,她会把这一切慢慢的诱出来,只是她要一直在他的身边,他绝对不允许她再出任何的危险,因为好像她的味道已经让他上了瘾,再也放不掉了。   “你想多了,走吧……”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大手裹起了她的小手走下了楼梯。   可能他的事情真的是很麻烦吧,以前出门他很少带人的,而现在却是多了几辆车,一路上前前后后的错保护着,他的脸上平静无波,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直到了医院里面。   “妈咪,你快一点,坐在这里就好……”言真推着个轮椅,她真的怕她妈咪那个蠢货会露馅,天底下真的会有女人相信换了个肾就会变年轻漂亮的,虽然她让几个假冒的医生轮流给她洗了脑,可是那也得要她蠢才那么容易相信这种鬼话的。   “我不要坐,这是什么鬼东西?”白晴包着丝巾,穿着大衣,戴着口罩还有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她的大半边的脸,看起来好像真的是生了重病的样子。   “你现在是肾衰竭的人了,你没有力气走路的,快点……”言真已经不耐烦起来了,冷冷的喝斥着。   白晴才心甘情不愿的坐了上去,由言真推着她走了进去。   “她肯吗?应该来了吧……”想起来当时为什么会脑袋抽风的生下了苏浅,原来是早有安排的,她生来是为她带来第二次的青春的,也不枉费她当年痛了一场。   医生是霍敬尧指定的,她在担心如果可以到时候做手术他也要用指定的医生怎么办?她已经花了大价钱买通医生了,不止要了苏浅的一颗肾,甚至还会在手术里把她的子宫一起拿掉,没有了子宫的女人会老得最快,看苏浅变成了长满皱纹的老妪时如何再来勾引她的男人。   化验室外面,苏浅安静的坐着,电梯咚的一声打开了,她下意识的抬眼一看,言真推着一部轮椅走了过来,上面坐着的应该就是白晴吧?她曾经远远的见过她一两次,最近的一次是在珠宝店的那次,她脸上妆容无可挑剔,满身珠宝雍容华贵,可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包着头巾,戴着口罩,如同这里许多在做化疗的病人一样的无法走动,苏浅的心里百味杂陈。   白晴隔着墨镜看着不远处的女孩,果然是很美,她的皮肤清透得跟蛋清似的,嫩得好像一掐就可以出水来,头发如同黑色的瀑布般的散开着,这一切她也会拥有的,墨镜后面的眼睛闪着贪婪的光,贪婪得好像是想要吞掉一切的怪兽。   很快的,她一个个的被请进了采血室里,护士熟练拿起了针头,消毒,然后指着苏浅的手腕:“袖子卷上去一点好吗?”   护士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可是她有些害怕,不知道是怕打针,还是怕做完检查后带来的可怕结果。   希望她跟白晴的配型根本就不吻合,那么她就不用想那么多了,她根本不想管可是却双受到了道德的约束,实在是太为难了,如果配型不成功那一切就都跟她没有关系了,她的那个所谓生母只能自求多福了,而且也有可能言真的跟她吻合呀,苏浅安慰着自己。   “不用怕,我在这里……”霍敬尧看着她的小脸苍白如纸,连唇瓣上的那一丝血色都开始慢慢褪去了,走上前来抱着她的头,将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身上,黑色的风衣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要看就不害怕了……”声线低沉温柔得连护士都听得快要被迷倒了,简直是太体贴了,太帅了……   “您的先生真是体贴……”一面嘴甜的说了一句,一面准确的找到了血管,一针扎了进去,透明的管子里开始慢慢的流进了鲜红的血液。   苏浅被他整个的包在了他的风衣之中,小脸贴着他坚实的腹肌上,淡淡的檀木香气钻入了她的鼻孔,她感到到他的大手抚过了她的长发,是不是因为愧疚,所以才对她这么温柔呢?   -本章完结- ☆、108她发现自己就是头猪   那好像是充满了安全感的声线,低沉而又温柔,可是他说不要怕却是她最害怕的时候。   如果不是她亲身尝过他的伤害,现在的霍敬尧看起来就真的如同一个体贴无比温柔倍至的丈夫,可是谁能想得到这温柔的背后竟然是要从她的身体里生生的取走一颗鲜活的肾脏去救他情人的母亲。   苏浅闭着眼睛,她恨自己不够强大,不够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远离伤害,才会这样的被他折磨。   大手抚着她的头发,温热的掌心似乎要把他坚定的力量与勇气通通都给她似的:“以后不会了……”大衣遮住了她的视线,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鲜血流动着的样子,就今天以后他都不会带她来到医院了。   这场戏总是要演得更逼真一点,只有这样才能够一点点的深入到阴谋的核心里,他知道自己已经感触到了。   言真隔着一片玻璃看着前面的一幕,这个冷酷残暴至极的男人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温柔万种的一面?刺目的红色映入了她的眼底,慢慢的染红了她的眼,脸上带着扭曲的笑,俯 下身去对白晴低低的说着:“看到了吗?美丽的女人总是能受到男人的瞩目,相信过不了多久妈咪你就会她一样美丽了,甚至比她更美丽,毕竟苏浅没有你的高贵与典雅……”   “嗯……”白晴兴奋的点了点头:“可是小真你说,她会不会突然后悔了?不把她的肾给我?”她很担心这一点。   “应该……应该不会,到时候你就装得可怜一点,毕竟连她的命都是你给的,别说是一颗肾脏了,就算是多要一点什么,也是应该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言真一点点的给白晴催眠着,她的这个母亲早就已经走火入魔了,所以但凡能让她保持美丽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大事。   “对,是这样的……”白晴点着头,魔鬼早已带走她的心,甚至还有更多的。   “你先去休息室坐一下,我马上就来。”霍敬尧看到苏浅的小脸苍白,神色漠然的样子,心好像被锥子扎了一下似的,两个人早就已经陌生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她已经是他的了,可是她又不是他的,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他已经拥有了最初最完整的她,可是却又好像离得那么远, 希望这一切赶快过去,他要解开所有的疑团,或者那颗日出并不是苏宗汉拿走的,怎么到了苏宗汉的手里成了一个迷。   她安静的像极了一个听话的孩子,两个保镖一前一后的跟着她进入了休息室里。   真是心疼呀,现在出入都要有保镖跟从了,俨然是一副豪门贵妇的模样了,可是看她那个苍白的鬼样子,她有这个福气吗?言真狠狠的咬着牙,几乎都快要把牙给咬碎了,恨不得冲上前去把她的脸撕花掉,可是她忍住了,因为现在动手吃亏的不会是苏浅,只有让霍敬尧更加的怜惜她而已。   “你等我的电话吧……”结果要晚上才能出来,霍敬尧深谙的目光看着言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得如同无风无浪的大海。   “什么时候,我可以等,可是我妈咪等不了了……”她的目光看着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白晴:“现在我妈咪已经快要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我就是想要知道如果配型成功了,你什么时候让她来动手术,我们的主治医生已经做好的手术方案了。”   “帮人帮到底,索性我把最好的医生请到这里来帮你妈咪完成这个手术如何?”霍敬尧俯身靠近,温热的鼻息轻轻的喷洒着,如墨色般的眼眸一点点的看进了她的眼底,似乎想要安慰她可是却更像是一把刀要把她剖开似的。   言真躲辟着他的眼神,她不敢与他对视,因为他的眼睛充满了魔力似的,她怕看下去会动摇了自己的决心。   “不用了,妈咪从生病以来就一直是由这个医生看的,情况他会更清楚,沟通也更方便些。”言真别过眼去,说话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哽咽起来,原来自己所爱的男人对自己步步设防,猜忌不已是这么的痛苦。   “你高兴就好,明天结果出来了我会通知你的。”霍敬尧转过身去,没有留恋的多看一眼便径直的向休息室走去,留下面容扭曲如同蛇蝎般的女人。   果然,这并不是个很单纯的肾移植手术,或许白晴根本就没有肾衰竭,不过没有关系,白晴有没有病都跟他苏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有没有病苏浅的肾都会好好的呆在她的身体里,哪里也不会去。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孩,星眸半闭显得有些疲倦,小脸雪白得不现一丝红润,好像刚刚抽走的那一管血已经带走了她所有的活力似的,看到他进来也不曾再说一句话。   苏浅的心里翻涌着各种感觉,没有一种是快乐的,安怡的。   她的生母得了这样的病可能需要她的一颗肾来救命,如果救她有多不甘心呀,这个女人从小就遗弃了她与她的父亲,如果救同样是不甘心,那是要从她的身体里挖出来的一个器官,她想要活得长一点,活得久一点,姑姑为她到现在都没有嫁人,也没有孩子,她发过誓要照顾姑姑一辈子的,而且她还这么年轻,离开了霍家之后,或许以后她会遇见一个平凡踏实的好男人,她会想要嫁给他,生一两个孩子,然后过完这一生,这样应该才是幸福的吧,如果真的要挖掉一个肾呢?那她以后是不是连孩子都不好生了?   一想到这里,她有些胆战心惊的,连睫毛都禁不住颤动了一下,如同一把黑色的羽毛扇子在扇动着,卷起了一丝暗涌撩上了男人的心间。   “不舒服?”霍敬尧走到了她的身连,弯下腰伸出手指触了触她的小脸,冷得有点可怜。   这还真是废话,她怎么舒服得起来?苏浅并不搭理他,这个男人简直现在看来真是恶心透顶了,刚刚安慰了情人,现在转过身来问她舒不舒服,难道她说不舒服他就会放过她吗?到现在霍敬尧依旧不明白吗?她所有的不舒服都是来自于他给的,如果没有他现在她应该很舒服才对。   他看了一下腕表,竟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她应该也饿了,刚刚抽了血应该吃点东西了,他伸出了手拉起了她往外面走去,苏浅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来,就由着他牵着走到了医院的门口,汽车已经停在了那里,保镖拉开了车门,她坐了进去霍敬尧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的车子很大,所以位置宽敞,苏浅几乎是坐到了最旁边贴着车门了,可是他却依旧紧紧的靠着她,长臂一伸将她揽进了他的怀里:“在生我的气?”   “不敢……”苏浅简直想要捉狂了,她不是生气,她真的想如果有把刀子就把他的心给剜出来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要拿妻子的一颗肾去讨好情人,这天底下还有没有这样的男人了?   “你可以生气,苏浅……”长长的叹息,夹杂着心底里的痛,他已经逼她逼到了这样的境地,连生气都不敢了吗?如果那一切都不是苏宗汉做的,那他要如何面对她呢?   她不再说话,沉默的看着窗外,风景依旧,车来车往……   “要去哪里?”这并不是回去霍家的路,苏浅的心里立刻提高了警惕,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弄得她的点草木皆兵了。   “吃饭。”搂着纤细的身体却明显的感觉到她在抗拒,那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抗拒,所以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冰冷的。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我回去自己吃就好了。”跟他在一起多呆一会儿她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现在只剩最后一步了,只要霍家的麻烦一解决那么她就立刻走得远远的,不再见到他。   “你很喜欢惹我不高兴嗯?”他捏住了她的小下巴,声音冷冽,目光如冰。   “你高不高兴我没有办法,似乎从我们结婚之后,你就没有高兴过……”苏浅睑起了长睫毛,他冷,她比他更冷,其实里子早就碎成了渣了,何必顾及面子呢,以前她总是想要小心冀冀的讨好,她顺从,她委屈,她任他把情人带进了家里,她任他对她视而不见,现在苏浅发现自己就是头猪,在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身上浪费感情,那就是愚不可及。   终于,男人的脸色铁青起来,拳头慢慢的攥紧着,骨节咯咯作响……   -本章完结- ☆、109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强势的男人好像从来都改变自己的决定,就算是一件极小的生活锁事,例如吃饭。   这间餐厅她是知道的,因为老板娘也是个女的,专做西餐很漂亮也很会做营销,因为姑姑也是一个女厨子所以很容易被拿出来做比较,她不喜欢,任何人都不可能比姑姑强。   不过餐厅倒是非常的精致,大把大把的香槟玫瑰还有巨大的西位利亚白百合,米黄色的餐桌铺着白色带暗纹的餐巾,上面摆着锃光发亮的银餐具。   “霍总好久不来,我以为都把我给忘了,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还带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这位是?”女老板果真是风情万种,因为开着暖气低胸的打底衣上围了条围裙,胸前明晃晃刺眼的那两坨白得发腻的肉都快要跑出来了,怪不得营销做得好,应该是衣服穿得少吧。   这男人也是低级趣味,简直就是恶心。   霍敬尧为她脱了外套,拉开了椅子,等到苏浅坐了下来后,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太太……”   那个女人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开了:“那真是郎才女貌,霍总真有福气,您太太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嘴上跟抹了蜜似的,不过这话霍敬尧倒是受用,薄唇往上勾着魅惑诱人的弧度 。   “今天还是我来安排吗?还是霍太太要亲自点菜?”看来霍敬尧来这里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还挺熟稔的,这个女的一口一个霍太太的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听到他的姓都有一点让她吃不下去的感觉。   “你想吃什么?”霍敬尧今天看她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或许这些时间过去了她就会好起来的。   苏浅看了一眼菜单,米白色的菜单上烫着暗底的玫瑰花纹,青口贝配香草白酒汁,勃艮地蒜香黄油焗蜗牛,鹅肝焦糖布丁配咸樱桃,鹅肝冻糕,没有什么她喜欢喜欢的,兴趣缺缺……   “其实可以试试我们刚刚空运到的三田牛的神户牛排,女孩子应该会喜欢它细腻的口感。”女店主热心的介绍起来,苏浅依旧是没有胃口,或许是从昨晚到今天的事情依旧让她无法接受似的,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全部都上……”霍敬尧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既然现在她觉得看菜单都头疼的话,那么实物看起来会更简单一些。   “好。”女店主应了一声之后就下去准备了,空气里只剩下了花香,还有她轻浅的呼吸。   “怎么,就准备跟我这样一直赌气下去,不说话?”霍敬尧深遂的眸子看着苏浅的小脸,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竟然一脸的无奈,他倒吸了一口气把心头的火压了下去,而她依旧固执的不想说话。   她不想说话,因为她永远记得他说过在言真的面前她没有任何立场可言,所以今天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还能说什么呢?叫了那么多的菜是想把她的身体补得好一些才能把更健康的肾送给他的情人吧?   “我对你无话可说,如果你觉得不可以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的心告诉我它无法跟你交谈……”苏浅慢慢的说着,,说到最后扯出一丝惨淡的笑意来,冰冷凄然 ,清透的眸子毫无畏惧地盯着他似乎是在控诉,控诉他的残忍无情。   她的那一丝冰冷的笑,似乎刺到了他的心底 ,脑海里迅速闪过和她的一切,他的每一点想要给她的温柔,每一次想要付出的关心,都被她无情的挡了回来。   霍敬尧闭起眼眸,俊脸苍白一片,将心底的痛压了回去。   一会儿,便已经开始上菜了,前菜是烤面包,配上了鹅肝酱,还有球生菜配帕尔玛芝士,熏猪肉及烤鸡肉,红白黎麦色拉配混合蔬菜丁,摆盘很精美,她像征性的吃了一片烤面包,其实味道并不坏,只是恰好她今天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所以吃什么都索然无味了。   空气这中凝固着诡异的而又尴尬的安静,餐厅的玻璃门再度被推开的时候,苏浅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浅浅,你怎么也在这里?”   韩夕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了苏浅时一脸的惊喜,好多天没有见到她了,最近他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因为苏浅虽然签约了,可是上头好像迫于某方面的压力就再也不管她,说好听一点就是让她先休息着,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将她雪藏起来了,她想要走这条路似乎有些困难了,所以韩夕今天约了一些投资人正准备自己弄一个工作室,她想要的,他来给她,更何况苏浅真的非常的优秀,镜头感简直就是堪称完美。   苏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眶没由来的就红了一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或许是内心里背负着太多的苦闷,受了太多的委屈,猛的听到这个声音她的心好像突然被化开了似的。   韩夕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也算是知已亲人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是有共同回忆的可以好好谈心的人,她好像忘记了还有霍敬尧坐在那里似的,整个人怔了一下猛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韩夕的面前,就开始哭了起来……   眼泪一颗一颗的如同崩断了线的珍珠砸落在了地板上,待应生都看呆了,今天真是什么人都有呀。   首先是这位帅出了新高度的客人还是他貌似天仙的妻子,再接着是当红的明星韩夕,虽然还戴着帽子跟墨镜,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再接着他们就觉得简直就是高嘲了,这位最富有遇英俊的客人的妻子竟然冲到了韩夕的面前哭起来,而且哭得那么利害,真是不可思议呀。   一个个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浅浅,出了什么事情了?”知道她最近过得不好,所以他也在想办法,但是因为自己的合约跟苏浅的合约都还在华策传媒里,所以他只有把两个人的合约都解决了才能为苏浅规划她的演艺事业,或许他该要退居二线做她的经纪人那样自己才放心,因为肖英若上次做的事情真是让他心寒了。   “没有,只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什么事?她不能说?她不能说她在不久前遭到了几个男人的侵犯,她不能说她被霍敬尧永无休止的折磨着,不能说现在她正处在危险之中,不能说坐着的那个男人想把她的肾挖走来讨好他的情人,她只能在好朋友的面前掉几滴眼泪,只当是发泄一下了。   “我刚刚回来,不过过两天要到外景地去了,估计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过年了。”韩夕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强烈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进了他的身体里,冷得快要把他的血管都给冻住了。   过年?原来已经快要过年了?苏浅还含着眼睛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竟然连快要过年了都没有意识到。   第一次,霍敬尧第一次被当做空气一般的存在着。   他靠着座位,眸色冷冽如冰,手指骨节已经泛起可怕的白……   苏浅已经嗅到了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正一点点的从地板上伸展开来,沿着那些花朵,美丽的家具,食物,一直伸展到了半空之中,然后形成了一个可怕的黑暗的罩子,将一切都笼罩了起来。   是她有些忘形了,不该在他的面前有如些强烈的情绪表现的。   “韩夕,我们改天再聊……”楚楚动人的眼睛看着韩夕,而他一眼就能苏浅眼神里的意思。   “好……”霍敬尧的脾气一直不是太好,苏浅好像有点怕他,现在他不能多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关心,否则只会让苏浅为难,他挑了个最旁边离苏浅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样她才不会那么不舒服。   “真是感人,要不要我给你点时间跟他叙叙旧?”霍敬尧低低的说着,看着苏浅瞬间红成了兔子般的眼睛,心里的怒火狂燃,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该死,当着他的面就敢在别的男人面前掉眼泪?以为老爷子回来替她撑腰就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忌了吗?甚至连霍太太的身份都不用考虑?   “你想跟他改天再聊,要聊些什么?”霍敬尧步步紧逼,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这只是句客气话,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苏浅的头都快要炸开来了,他就不能不无理取闹吗?   -本章完结- ☆、110这个算碰了你吗?   只是句客气话,只怕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她一看到韩夕那种委屈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坐在这里,大概早就已经扑到他怀里去寻求安慰了吧?   为什么他每次想要对她好一点的时候,她总能把惹到发火呢?   “我是不讲道理,你能怎样?”男人的脸阴沉骇人,说话的时候还真霸道到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苏浅再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吃着她手上的那小片面包。   韩夕悄悄的戴上了墨镜,因为这样他的目光落在苏浅身上的时候才不会尴尬,苏浅好像并不开心,她过得不好,一直都不太好,可是为什么还不离开这个男人呢?   整个餐椅如同被低气压笼罩着,她一点胃口也没有,而霍敬尧显然也吃不下了。   看着她一脸的冰冷,霍敬尧的心里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般的,血泊泊的流着,她是怨恨他吗?如果是恨那到底有多恨呢?恨不得离开,恨不得远远的逃走,恨不得永生永世不再见面是吗?   点的餐还没有上齐的时候,他就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餐厅。   他受不了她与韩夕那种相见泪两行的样子,想要发火,想要把韩夕的那双眼睛给挖出来,想要将她心里所有的影子都剔除掉,可是偏偏下不了那个手,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心软得见不得她的眼睛了?   “他们送你回去就好,我还有事……”霍敬尧扳过了她倔强的小脸,俯下头去低低的诱哄着:“给我个道别吻如何?”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上面似乎还沾上了细极的面包屑,让他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后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角度正好,坐在里面的人可以很好的欣赏到这一幕。   画面美得如同油画般,高大英挺的男子,娇小美丽的女孩,雪花轻轻的落在男人黑色的风衣上面,他似乎怕她害羞似的,拉起了风衣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热切而沉迷着亲吻着,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下来。   “唔……”苏浅挣扎着,却一点也扎不开,他的怀抱火热而坚实,充满了力量,他的舌霸道的挑开了她编贝般的小牙,一步步的攻城略地,直到她几乎快要窒息了,他才一点点的放开了她。   “你不守信用……”苏浅被他松开了以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终于也染上了一丝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气恼。   “这个算碰了你吗?是不是我给你的印像不够深……刻呢?”他紧紧的贴着她,用身体做了最简单直接的暗示。   苏浅的脸更红了,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他竟然也敢这样?   “在家里等我,最近事情很多,你要自己小心明白吗?”说完了之后,霍敬尧的手指抚了抚她的细嫩的小脸,将她送上了汽车。   关上车门以后,眼神冷冷的扫过了跟着的那两个保镖,不用多说那两个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低着说着:“霍少放心……”他目送着汽车绝尘而去。   现在没有办法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因为苏浅也已经陷入到了这个巨大旋涡里了,所以她现在知道得越少越好,这些事情总有一天 她会明白的。   言真说换一颗肾,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抽了三个人的血样,所有的参考系数都做一遍,他希望能在里面发现些什么,因为黑岩是太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要了解并非易事,所以第一条可能的线索他都不可能放过,白晴与那块日出红宝石有关系,当年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跟黑岩有关系呢?因为敢动霍家的人在当时真的是找不到了,可是偏偏却出了那样可怕的事情。   开着车回到了办公室,文件早就已经整整齐齐的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了,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这些签字就好了,这些你看一看……”文件已经被方正分成了两类,霍敬尧拿过那些需要签字的眼睛都不再看一下就直接签了下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很多事情方正替他处理就足够了。   “你帮我彻底的查一查言振邦。”霍敬尧突然抬起了头,冷峻的目光暗暗的沉了一下,那些好像是多年前的记忆如同洪水般的开始倾泻出来,如果这是一盘巨大的棋那布局的人绝对是个最有耐心的伪装者。   “哪方面?”老板突然这么一说,方正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到底是要查哪一方面呢?   “所有的一切,跟他有来往的,这些年他的出境记录,他到哪里去见过什么人,在国外的银行里有多少钱,还有他是不是真的叫言振邦……”那种感觉令他浑身泛冷起来,因为有太多的巧合了。   他遇到袭击的那一次,偏偏遇上了言真,当时她还是个小女孩为什么出门没有父母的陪同?司机为什么要走那么偏辟的路?为什么她出事的地点跟他母亲出事的地点是相同的?   冷汗涔涔,如果没有现在这些事情,大概他永远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这世界上没有可以永远隐藏的阴谋,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呢?他有点不敢再往下想了,胃里开始恶心的翻涌起来,很难受。   刚刚竟然也没有吃多少东西,他想念她做的食物,每一口都踏实的尉籍着他冰冷搅痛起来的胃。   苏浅才刚刚踏进了霍家,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一看手机上的号码,几乎就想要把手机扔出去,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闹够呢?   如果不接呢?可能他会直接找管家让她接的,所以赌气矫情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个男人任性起来比小孩子更可怕。   “苏浅,我想吃饭……”他的声音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好像是受了伤的万兽之王般有些孤寂还有些痛苦,沉沉的压在了她的心上。   “刚刚不是已经吃过了吗?”天气太冷了,她进了客厅之后,整个人都暖了起来,霍家的那几片巨大的落地玻璃一到了冬天就会开始散着微微温热的感觉,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贴着那个玻璃取暖,冻得利害的小手贴上去的那一刻,舒服得喟叹起来。   “你做好了给我送过来。”他说话从来都没有反转的余地,如同命令一般的,霸道无理。   这算什么要求,她才刚刚到家,现在她想要睡觉,想要躲进暖洋洋的被窝里好好的睡一觉。   “让管家送吧,我……”简单的做个什么吃的还是不费事的,然后让管家或者是他手下的保镖给他送过去就好,下午的时间宝贵她要睡觉。   可是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就是对她的回答,这一趟摆明了就是要她亲自去。   混蛋,希望你吃饭吃到噎死……   狠狠的诅咒着,却没有办法的开始走向了厨房。   从这里开到他的公司,不堵车大概也要半个小时,做一碗面是最简单的,不过到了那里估计已经烂成了面糊了。   她做东西足够挑剔,不是因为要给哪个人吃,而是因为做为苏家的人不允许在食物上应付了事。   一整排整整有三个巨大的冰柜,里面的东西码得整整齐齐的,随手挑了个圆形的小冬瓜,这样的品种做冬瓜盅是非常好的,放了一点大元贝,排骨,用高汤先上笼蒸,等到蒸得差不多了再放上一些新鲜的虾仁,带子,小象蚌,最后撒一把姜丝,一点点胡椒粉就可以了,这个时候冬瓜既是盛汤的器皿,又可以当成蔬菜,一举两得,以前的冬天她跟姑姑最喜欢吃这个,一个捧着一个可以吃光掉,不过男人只吃这个估计是吃不饱的,再蒸了几个馒头这样就差不多了。   借助于厨房的一些先进的设备,做菜似乎快了许多,但是却没有了在苏家做时的精髓,不过她做菜的精髓也不必在他面前展示,能应付就行了,她在想或许这一生她是不是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用心为他做饭的男人了?   一个小时之后,她重新坐上了汽车,往外面赶,坐进汽车之后,暖气开得足,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她的眼皮子开始泛沉起来,合上之后好像就再也不想睁开,她想要睡觉了。   真的是睡得很舒服,浑身暖洋洋的,应该快要到了吧?这汽车开得还挺稳的,苏浅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却发现她早就已经不在汽车里了……   -本章完结- ☆、111出乎意料的结果   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四周高楼的霓虹灯散发着五彩的光,映在她的小脸上,再美好的光芒都盖不住她一脸的清透与素净。   像泉水一般的女人……   她的睫毛缓缓的掀开了,睁开眼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不是在汽车里,这明显的就是在他视线完美低调奢华的办公室里,怪不得她睡得这么舒服呢。   “几点了?我怎么在这里?”看外面的天色,估计已经很晚了,她坐了起来才发现身上盖着的是他的大衣,全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檀木香气还有一点点的烟草味儿。   “九点……”他的声音低低的穿过了空气,带着张力钻入了她的耳膜里。   霍敬尧薄唇勾着浅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那些霓虹灯的光线好像都被他吸走了似的,再化成了神奇的光线从他的身体透了出来,如同天神般的俊逸非凡。   快到的时候她还在睡,而且睡得很沉,所以听到汇报的时候他就下去把她抱了上来,放在沙发心里想她估计一会就能醒来的,没有想到她竟然一觉睡到了现在。   能够跟她这样安安静静的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处的机会真是不多,她醒的时候总是会惹得他心烦意乱的想要发火。   “那我回去了。”苏浅显得有点呆怔,或许是睡了太长时间的原因吧,整个脑子都有些发涨抽疼了起来,霍敬尧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苏浅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身体有些僵硬。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修长的手指抻了出来,放在了她额头两旁轻轻的揉着,他的手指明明是很轻的,却把力量一点点的渗进了她的太阳穴里,慢慢的缓解着她的头疼。   “可以了。”靠得太近了,近得她所有的鼻息之间全是他的味道,满满的带着雄性的荷尔蒙漫天卷地的钻入了她的呼吸间,油走在她的身体里。   既然要分离,那就不要受到任何的you惑,她想要的是永不回头,既然这个男人偶尔的温柔会令人如同坠入了网底的小虫般无法挣脱,那么她就连这样样的温柔都不要,她也要不起……   “我晚上有事,你不用等我了。”今天晚上他还要去办点事,具体的说是结果已经出来了,他要亲自去趟医院。   这话听起来有点让人想要笑起来的感觉,她本来也不会等他,他不回来最好,他在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提心吊胆的虽然说好了这一段时间不再烧骚扰她,可是她就是会害怕。   “还有,今天的午餐很好吃……”他的手抚过她的脸,薄唇依旧勾着好看的弧度,很难得他不生气,所以苏浅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惹毛他,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让人把她送回去,霍敬尧飞车赶往了医院。   做所有化验的是他专门请来的医生,因为这很可能是一个阴谋,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让言真拿着她的血样去配型,如果是言真做的配型他敢肯定言真一定想办法要了苏浅的肾。   深夜,医生的办以室里依旧是灯火能明。   “霍先生,请坐……”医生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然后拿出了一叠报告出来,递给了霍敬尧。   霍敬尧看了看医生,一些专业的医学数据他看得并不是很明白。   “我按照您的指示,进行了一次系统性的化验,发现苏小姐跟白女士的配型是完全吻合的,而言小姐的却不行,我们也有进行了基因比对,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像,从基因列图上来看,苏小姐是白女士的女儿,可是言小姐却不是,这一点我可以完全的肯定,还有就是白女士她得的并不是肾病……”白晴的身体确实是有些问题的,但是问题不是出在肾上面,这个还是需要到医院来做全面系统的检查,无法确定的事情他就不多说了。   果然是一个阴谋,而令他更震惊的不是这个阴谋,而是言真竟然不是白晴的女儿,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他伸出了手揉了揉眉头,往电梯走了去,岑其桐住在楼上的重症监护室里,岑家的两个兄弟正在楼上。   病房里,躺着的人安静得如同孩子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了血雨腥风的杀戮了,白色的世界隔开了所有的罪恶。   “怎么?你真的要把你老婆的肾给摘了?”岑允风看到了霍敬尧若有所思的走上来时,挑着眉玩味的说着,如果这个神经病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就真是没救了。   “她跟白晴的配型很成功,不过白晴根本就没有肾病,言真也不是白晴的女儿。”那些一大叠复杂的数字只说明了这三点,但是这三点就足以让岑允风震惊的了,因为事情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   “到底鬼爷想要说的是什么,白晴跟当年的黑岩是什么关系?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关系,只是碰巧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到了一起?”岑允风的脑子里这两天也没有休息过,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可是却还找不到两者之间必然的联系。   “我猜那块日出不是苏宗汉拿走的,那块日出来自于言家,而白晴把它送给了苏宗汉,这就是鬼爷想要跟我说的,他留下的那个锦盒里的那只白玉蝴蝶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霍敬尧一字一句的说着,眼底深暗得看不出来任何 的情绪波动,可是岑 允风知道这个时候才是他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   心中如同掀起了万顷的巨浪,拍打着他的胸口,似乎要把他的身肉之躯给拍碎一般。   “那这块宝石跟黑岩的关系呢?有或者是没有?”岑允风的目光锋利的与霍敬尧对视着,似乎想要穿过他的目光来寻找答案,只是霍敬尧的瞳 仁里漆黑一片,如同墨色般的沉郁,看不到任何 东西。   “如果当年对我母亲做出那些事情的人是黑岩的人,那么就有关系……”所有的线索都有些奇怪,霍敬尧把所有零零星星的东西拼到了一起,慢慢的想要从记忆中拼出一幅完整的图来。   “但是言振邦看起来除了对金钱贪婪之外,并没有利害之处。”岑允风提出了他的疑问。   “如果是他的话,看起来不利害这才是他的利害之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真是隐藏得太深了。   不过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他需要更多一点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推断。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伸起,如果一个人用了几十来布一场局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因为有的事情是必须由时间来成全的,或许真的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岑允风有些好奇,不过他也真的是替言真有点担心了,如果她骗了霍敬尧那么后果真的是会死得很难看的。   “既然肾坏掉了那就割了,少一个无所谓的……”屋顶上的白炽的光打在了霍敬尧俊逸锋利的脸上,照着他一脸阴戾的浅笑。   演戏当然要演全套,既然都这样的那就一起进入角色,不过可能那个小家伙一听要把她的肾割下来,估计得吓死了吧?一想到她一脸茫然害怕的样子就总能够令他兴奋不已,这算不算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两个男人捧着热咖啡,一起坐着等待黎明。   言家的清晨,也是死气沉沉的,言真披散着一头乱发就走下了楼来,看到了白晴正在喝生的牛乳,她一看到这个主恶心的想要吐,为了皮肤变得白一点,她妈咪几乎只吃白色食物,这么多年来连一点酱油都没有沾过,为了可以保持住容貌,她也真的算是无所不用其及了。   “小真,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喝光了最后的一滴,嘴巴里都是一股子奶腥味,很是不好受,白晴赶紧喝了一口热水咽下去,这几十年都这么喝还是点效果的,但是肯定是不如换了苏浅的肾要好用呀,她急着嘴上都快要长泡了。   “我也在等化验结果,现在我怎么知道?”言真很不耐烦的说着,霍敬尧不是一个傻子,她怕事情会露出破绽来,现在他很向着苏浅那个践货,所以事情有些棘手。   “那你赶紧打电话问一下,不是今天早上就有结果了吗?”白晴急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了,几乎快要把地毯都给蹭出火星子来了。   言真手里拿着电话,咬着唇,忍不住还是拔了出去。   -本章完结- ☆、112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男人   倒是心急得很,一大早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霍敬尧看着手中的电话,嘴角依旧是那一丝阴沉的笑……   修长的手指划开了接听键,便可以听到电话那头急切的声音,有一丝焦灼,还有些强忍着的怒火,更有一些想要努力表现出来的温柔:“尧,结果出来了吗?我妈咪能不能动手术,苏浅的肾能用吗?”这句话说完了之后,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觉得有点不妥,又急急的补充了一句:“我是问我们谁的可以救我妈咪……”   “她可以……”霍敬尧的声音淡淡的,如同一股烟般的钻入了电波里,钻进了言真的耳膜里,言真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似的,他竟然真的没有做手脚,而苏浅竟然真的可以跟她妈咪的吻合?   生怕一下子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怕自己太激动说错了话,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慢慢的开口问道:“那她同意吗?”   “你说呢?”声音依旧很轻,带着撩人的磁性。   岑允风看着霍敬尧,这个男人在对女人有意图时,稍稍一撩拔,任是谁也抵挡不住呀,声音听得让男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言真一瞬间有了种意乱情迷的感觉,整颗心都好像被风吹过般,一棵棵的小芽正在破土而出。   “你希望我怎么做?小真,告诉我……”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足以催眠的魔力,渗进了她的心里,一整颗心都狂跳不止,她不受控制的说着:“我想要她把肾给我妈咪,好不好?”   “好。”电话那头的男人答应得非常的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那手术什么时候做?我妈咪的医生已经准备好了。”言真手术越快做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你等我电话吧,小真,不要太难过了,你妈咪的肾没事的……”霍敬尧依说完了之后,挂上了电话,然后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阴霾的天气总会让人的浑身都不舒畅。   岑允风笑了笑,男人啊,说起话来果真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他说小真的时间声音低沉温柔,他在告诉言真说她妈咪 的肾没事,其实已经是在暗示了,可是那个女人被人打了秘药,肯定是一句也听不出来了。   言真挂下了电话,兴奋的对着白晴说道:“妈咪,我们成功了,苏浅的配型跟你非常的吻合,很快的你就可以不用再操心长白头发长皱纹了,你的身体会新装上一个发动机,它会带给你全新的活力的。”说完之后,疯狂的笑了起来……   白晴仿佛看到了苏浅那身无人可比拟的冰肌血肤长到了她的身上,重回二十岁,她真的会重回二十岁的,嘴角也咧开了一丝扭曲的弧度,笑得可怕极了。   而这一切,离苏浅那么近,她却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她依旧安静的呆在自己的角落里,等待着可以离开的那一天。   “姑姑,我没有事,我告诉你事情已经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了,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家了……”苏浅正在安慰着苏鱼,因为苏鱼知道了一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之后,几乎就是一天两个电话的,所以苏浅只能通过电话不断的安慰她。   “今天我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鱼面,我让老张给你送过去,你自己煮着吃吧……”鱼面带着一点腥甜的味道,一定要热热的刚刚煮起来才好吃,所以她做好了装在保温盒里,准备让老张给苏浅送过去,她从小就喜欢吃这个面,现在老张跟抽了风似的,经常弄很多新鲜的鱼来,她根本就吃不了,就让老张挑了骨头,剔了刺然后自己再动手做成了鱼面跟鱼丸,这些苏浅都喜欢。   心里一直不好受,终归是她没有照顾好苏浅,她到底吃了多少苦都没有说呢?   食物保鲜盒里,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卷卷切得整齐的薄薄的鱼面,苏鱼指挥着张衍霖把东西都装好了,然后交代了一句:“问问浅浅,她还想吃点什么?”苏浅是属于吃东西看心情的人,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吃,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吃,但是吃的品种就不一样了。   “我让底下人送过去就好。”这样的事情大可不必他亲自跑一趟,今天她要出门他是知道的。   二十周年的同学会,她很喜欢的一个老师亲自打了电话来通知的,他隐约听到苏鱼答应了,应该过一会就得走了吧,这个时候让他去给苏浅送东西,他肯定是放心不下的。   “我去吧……”苏鱼连头都没有抬,淡淡的说了一句,张衍霖心里紧了一下,陪着笑脸小心的说着:“那我快去快回,你等我。”其实她差他做事情要是放在平时总是像天大的恩惠似的,可是今天这情况确实有点不太一样,所以他才推托了一下。   苏鱼没有回答,依旧低着头看院子里那颗枯掉的芭蕉树,今年的天气太冷了冷得连树都给冻死了,真不是一个好年景呀,不开业的时候整幢小楼都安静极了,安静得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他的脚步声。   他出门时交待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要小心看着,有什么事情随时都要向他汇报之后,飞车开往了霍家别墅。   任何人也不得入内,这是霍敬尧最近下的命令,而且在别墅四周了加派了很多人手,这一点张衍霖从上山的路上就有查觉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难道是霍家遇上麻烦了?   苏浅披着大衣走了出来,因为没有霍敬尧的许可谁都不能进入,她懒得再跟他打电话多说什么了,就自己跑了出来。   大大的食盒里装满了鱼面,还有苏鱼自己腌制的各种蜜饯,有蜜汁山楂,有玫瑰金桔,还有盐渍梅干,杏脯,一小盒一小盒的装着看起来都快要流口水了。   “替我谢谢姑姑,还有,谢谢你老张,这么冷的天还跑这么远送过来。”苏浅拎着沉甸甸的食盒心里满是感动,从小到大就真的只有她的姑姑最疼她了,谁也替代不了的。   一想到那个生了她的人想要从她的身体里活生生的取走一颗肾,她就觉得恶心,从小没有母亲苏浅并不觉得有缺憾,因为姑姑给了她全部的爱,让她的心从来都不曾缺失温暖与关怀。   “她很担心你,苏浅最近你姑姑身体也不太舒服,你……”张衍霖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他不能告诉苏浅苏鱼怀孕的事情,因为苏鱼如是不想让苏浅知道的话,他多说一句都是不应该的,他只想要苏鱼在这个阶段安心的休养就好,像这样的天天为苏浅的事情担心掉泪的,他看着着急得不行。   “姑姑怎么了?她哪儿不舒服了?”苏浅吓了一跳,那天见到姑姑时她就感觉到了姑姑的气色并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她只是太担心你了。”张衍霖拍了拍苏浅的肩膀,声音坚定沉稳的说着:“所以,浅浅你要好好的,你姑姑就什么事都没有,明白吗?”   “知道了,老张谢谢你照顾她,你是不是喜欢我姑姑……”这句话其实她早就想要问了,只是一直没有问出口,因为老张一直以来都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苏家十年她跟姑姑都没有发现他竟然是一个有背景的男人,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因为太喜欢了,他这样的男人不会把自己委屈在一间小厨房里一呆就是十年。   “是的,我很喜欢她。”他如朗月般的双眼坚定的闪着湿润柔和的光,慢慢的说着:“我一直很喜欢她……”   “我知道了,老张,我姑姑就拜托你了……”苏浅不由得双眼泛着闪闪的光,慢慢的冲着老张鞠了个躬,她是真心的想要把姑姑的幸福拜托给老张,因为觉得他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也因为他是真的喜欢姑姑。   一个男人能用十年的时候,抛开一切的繁华,几乎是隐姓埋名的安静的守在一个女人的身边,除了爱已经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放心,她会好好的。”张衍霖笑着捏了捏苏浅的鼻子,如同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样子:“所以小浅,祝我好运吧……”   苏浅是苏鱼唯一的家人,能够得到她的认同,这是非常关键的,还好这十年来他没有给过苏浅坏的印像。   山路上,车子鱼贯而上,隔着车窗,男人阴戾无比的眼神落在了铁门外的男女身上,冷得刺人……   -本章完结- ☆、113对弈已经开始了   一看霍敬尧的汽车开了回来,她觉得有些脚底发毛的,因为这个男人有些神经质,好像随时会炸毛似的,所以苏浅催促着老张赶紧离开,张衍霖也匆匆告别了,因为他还想送苏鱼去她的同学会呢。   车子交错而过时,他似乎看到了霍敬尧轮廓深遂的侧面,冷得如同亘古不化的冰山。   嫁给这样的骄傲又狂妄的男子,注定是要吃苦头的,他很庆幸的是他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情之后才走到了苏鱼的身边,从此给她的就只能是爱与关怀,如果是在三十岁之前他遇见苏鱼的话,或许也是同样残忍的掠夺吧,或者会做得比霍敬尧更加的狠绝,所以他没有资格批评谁,他只要守护好他爱的人就好,当然他爱的人的亲人,他也要好好的守护,从现在的阵仗看,霍家似乎遇上了点小麻烦了。   苏浅裹紧了大衣,鼻子冻得有点通红了起来,这天所真是冷死人不偿命的,她急急忙忙跺着脚就往里头一路小跑的冲了进去。   “上来……”汽车停在了她的身边,门推开时,扑面的暖风吹了过来,可是那个男人的语气却比外面的天气还冷,不过还是不要跟他硬碰硬的,吃亏的总是自己,这点她是已经领教过了。   抱着那个三层的食盒,腰轻轻的一弯坐进了汽车里,车子缓缓的往前开去。   “他来做什么?”或许连霍敬尧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竟然有几分的酸味。   “我姑姑给我做了点吃的,他帮忙送了过来。”苏浅抱着怀里的食盒,小心冀冀的如同抱着最珍贵的宝贝似的。   “霍家没东西让你吃吗?”声音好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似的,不悦,又不屑。   “当然,他们做不出这样的吃食来,我姑姑从七岁就进了厨房,一生半数的心血都花在了这上面,外头的厨师怎么比呢?你不懂就不要多评论。”做生意或许他是最利害的,对付女人或许也是他最拿手的,可是说起吃食可真不是他的强项,他不是老饕,也不太挑嘴呢。   “做了什么,我看看?”汽车已经停了下来,他拉着她的手下了车,径直走进了餐厅里, 他坐在那儿看着苏浅小心冀冀的打开了食盒,如同一个孩子拆开了礼物般的欢喜。   “这个是鱼面,会做的人很多,但是我姑姑是做得最好的。”苏浅骄傲的说着,然后打开了第二层,都是用精美的小盒子装的各色蜜饯,她吃了上盐渍的梅子,一时之间好像唤醒了所有的味蕾似的,浑身都舒畅了起来,忘记了所有的不开心。   小时候她不开心时,姑姑就会用个小碟子,装着各色的蜜饯果子,然后她就坐在院子里的一颗一颗的吃下去,那个时候所有的不开心就会跟着这些东西一起融化掉。   “今天早上,配型的结果出来了……”霍敬尧看着她的眉头在吃一下了口蜜饯时化开了,可是却在听到了他这句话的时候,又突然之间的蹙了起来,一双清澄如水的眸子似被他这一句话投进了一个石块似的,一圈一圈的荡起了涟漪。   她的手慢慢的盖起了那个食盒,也似乎盖住了她所有的欢乐。   “那你准备怎么办?”声音有一丝颤抖,她好像觉得身体深处在隐隐的痛了起来,是她的胆子太小了吗?他还没有动手要挖只是听一听她就已经痛起来了。   “你想要我怎么办?或者是你想要怎么办?”霍敬尧猛的一拉,把她拉进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大手正好贴在了她纤薄的后背,慢慢的探索着探到了她的腰部,然后手指慢慢的画出了肾脏的形状,在他每移动一下时,苏浅的心就会重重的跳一下。   他好残忍,给或者不给应该都是她的自由,如果是别人,如果是姑姑或者是韩夕,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哪怕是有危险的,可是凭什么她要给一个害得她父亲郁郁寡欢最后死掉的女人,不值得的。   而且如果有一天她觉得真的是该给,那也是她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任何人强加的,掠夺的,逼迫的。   淡淡的笑了一下,苏浅看低头轻轻的说着:“你在乎过我的想法吗?”   胸腔瞬时如同被巨石狠狠的砸过般的,他抱关她纤细的身体,感觉着她每一点的颤抖:“如果我说我在乎,你相信吗?”   她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捧起那个食盒走进了厨房里,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这样冷的天气这样寒凉的心,真的需要一碗热气腾腾的鱼面来慰藉了。   看着她的背景,霍敬尧才发现她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得好像拉也拉不回来,就如同两辆开往反方向的车般,没有留恋不再回头。   “苏浅,我没有那么残忍……”他冲上前去,搂住了她的腰,单薄的背贴在了他的胸前,苏浅感受到了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眼眶没由来的红了一下“其实,有没有残忍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想要只要我不想给,你就不能拿走,如果你一定要的话,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她愿意给,跟他强要,是两回来,如果他再敢用一次强硬的手段,那么她就敢把自己给毁了。   那么狠绝的话都可以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可见他已经把她逼到了绝境上了。   “所以,不要再逼我……”她挣脱开了他的怀抱,因为再也融不进他的气场里了,从爱恋到抗拒两年的时间,改变了一切,改变了他,也改变了她。   只是这一场戏需要她来演完,才能解开所有的迷底。   因为他到现在还无法准确的判断出,言真跟白晴策划出这场换肾的戏码是单纯的想要陷害苏浅,还是这些都与黑岩的后人有关系,所以还不能告诉她真相。   看着她一个人安静的走进了厨房,然后煮了一碗她说的鱼面,再看着她一个人安静的从在餐桌前,一口一口的仿佛是吃着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似的,半眯 着眼睛吃完了,再站起来从他的面前经过,犹如一个陌生人。   开着暖气的屋子,竟然好像比下着雪的时候更冷了……   夜深人静时,罪恶,阴谋开始四处蔓延开来,对弈已经开始了。   做为一个医生,他见过无数的血腥场面,但是现在就算是没有任何的血腥也足够叫人胆颤心惊。   “刘医生是吗?没有想到您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产业?做医生只怕赚不了这么多钱吧?”一叠资料狠狠的在他的面前丢开来,散落了一地,他购置的房产,他用父母的名字开的股票帐户,甚至还有他在美国为儿子购买的公寓都被一一的调查出来,还有几张他跟医药代表一起吃饭的照片更是把他吓得心惊胆颤。   “还不想老实说吗?还是要我把这些照片送到医生的院长?”方正看着这个医生,整个人瑟瑟发拌的蜷在地上,跟条狗似的。   “您说的是哪一件?”他怎么知道这个人要问的是哪一件事情,刚刚下了班莫名其妙的就被绑到了这里,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知道的就是绝对不能让这些资料落到了医院方面,不然他这一辈子算是彻底的毁了。   “为什么白晴没有肾病,你却要换了她的肾,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你是不是在贩卖人体器官?”方正喝了口水,目光肃杀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医生,违背了道德的人根本就配不起他的称谓,他根本就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医生。   “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我的,那是她的女儿要给她换的……”他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这件事情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也劝过了言小姐,好好的肾就算是换一个配型吻合的也不如自己的,因为手术本身就有风险,而且还有一段排异期,再说了那对另个一个肾源供给都也是一种伤害……”他虽然是贪财,可是还不到泯灭人性的地步,换掉一个肾却会毁了两个人的生活呀。   “那你还答应了?”方正站在了他的面前,继续追问。   “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而且这个事情就算不是我做她也会找别人做的,言小姐说了她一定会帮她母亲换了肾的……”看来都不是好惹之辈,当初答应下来就是错的,只不过是给的钱太多了他无法抗拒。   “还有呢?”方正不相信事情只有这么简单而已。   -本章完结- ☆、114晚安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全都说出来,少一点这些东西不止会放到你们院长的办公室,你在美国的儿子还在上学是吧?或者不小心他就会出个车祸,还是被器官贩卖的团伙带走,挖去一点什么东西呢?”方正拿在手上把玩的手机里传出了一段视频,刘医生一看整个人都瘫软在地,那正是他儿子。   “你们干什么?你们竟然敢这么做,这是犯法的……”眼眶都发涨了起来,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好像看到了致命的弱点似的,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我从来没有说我是守法公民,犯法又怎样?难道你不犯法吗?该说的你就老老实实的说,我时间不多了。”方正有点不耐烦的转了转脖子,脖子骨咔咔作响,这几天跟疯了一样的没日没夜的忙着,今年真该跟老板要二十四个月的薪水,这才清闲了没多久,又是一堆一堆的事,而且都是麻烦事。   “言小姐不止要的那个捐献者的肾,她还要她的子宫,她说在做的手术的时候取下她的肾之后再把她的子宫给切下来,我告诉过她两个器官的位置不一样,所以伤口也是不一样的,身上有两道伤口一定会引起怀疑,她说没有关系就把伤口切大一些,把肾挖下来再把子宫给取下来,我说那可是横过了整个腹部的伤口那个女孩这辈子可都不能穿泳装了,言小姐说没有关系的,她说最好那个女孩全身都是伤口,而且最好的把那个伤口缝成一只最可怕的蜈蚣才好……”他已经都说了,刘医生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着,怎么都遇上了这些疯子呢?   最毒妇人心,可是这已经不是毒了吧,无法形容的感觉让方正觉得恶心极了,他向来不喜欢言真这个女人,不止是她总是想要摆出一副老板娘的架子教训人,并且好几次他都见到她在欺凌下属,让人处在了难堪到无以复加的境地,而且太过贪心了,但是这些都不是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想要把苏浅,正牌老板娘的肾跟子宫给挖走,简直是闻所未闻。   再漂亮,整颗心长满了蛆有什么用呢?   “她给了你多少钱?”方正喝了一大口水把恶心的感觉给压了下去,他倒想要知道言真出了多少的价码来办这件事情。   “两百万,事成之后还有两百万。”医生如同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倒了出来。   方正笑了笑,俯下头去低低的交代着他……   “不行,我什么都不做了,我把钱还给言小姐,我什么都不干的……”医生听完了方正说的话后,吓得整个人的脸都白了,发抖得如同一个筛子般。   这些人都是疯子,一个也惹不起,这个钱他赚不了,干脆都别赚了,给再多也不能贪心,真的是会死出人命来的,他不干。   方正并没有说什么,嘴角带着冷笑,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一下,出现了刚刚医生儿子的照片然后一甩扔在了半空之中,在屏幕还没有黑掉的时候,手往背后一伸,摸出了一把乌黑闪亮的小手枪,扣动扳机一气呵成,子弹穿过了手机,也穿透了年轻人的脸,在空中爆了开来。   “你还拒绝吗?”笑着收回了手枪,好久不玩了,看来手真是有点生了,方正低头玩着手里的那把精致的小手枪,头都没有抬的问着。   没有办法拒绝,因为那是他的儿子,他的命根子呀,刚刚看着手机里儿子的脸在空中爆开来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差一点没有了,刘医生艰难的点了点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汽车飞快的开在山路上,他要去向他的老板复命了。   月色泛着冷冷的光,照在苏浅的脸上,等待是如些的折磨人,她等待着能够自由的那一天,而且好像已经不远了。   书房里,霍敬尧坐在沙发上,方正事无巨细的向他汇报了刚刚所有的一切。   他想到了言真会因为嫉恨而要挖了苏浅的肾,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连苏浅的子宫都要挖走,她是疯了吗?   “那个医生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就是这几天你让我查言振邦的事情,我查了一下并没有特别的,除了他每个月的十号都会打一通到美国的长途电话之外,这几年并无异常的表现。”每个月都会打,言振邦在美国并没有生意,言真是他的独生女,那他打到美国是要做什么?   方正办事还是靠得住的,他甚至连言振邦这只老狐狸的所有电话记录都查了一遍,每个月十号,到底是打给谁呢?这一点很关键。   “我明天飞一趟美国,去查这个电话号码。”老板想什么,做为助理在他还没有开口下指令的情况下,就该去做了。   “辛苦了……”霍敬尧点了点头,神情若有所思。   他想要把这些所有细碎的东西都粘到一起,粘成完整的一幅图画,可是总是感觉少了一点什么似的,最近他心烦意乱,所以连判断力也降低了吗?   “不,你先去弄一根言振邦的头发给我。”他亲自下手未免会引起怀疑,既然言真不是白晴的女儿,那她是不是言振邦的女儿呢?如果都不是,言真是从哪里来的?当年白晴是有怀孕的,那白晴的孩子呢?到哪儿去了?   言家像是一团巨大的暗影,暗影里有许多的东西,看也看不清楚,现在只有一层层的削开它。   一根头发?心中有点疑惑,但是立刻点了点头:“好。”   至于言真的,那就简单多了……   苏浅看着方正行色匆匆的来到了霍家,又风尘仆仆的冲了出去,出了什么事情呢?他应该能搞得定吧?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她没有回应,因为不管她有没有回应他都会进来。   果然,门被轻轻的推开,他从外面走了进来,抖落着一身淡淡烟草的味道。   她半倚着窗子,长发披散,星眸半闭,精致的侧脸美丽得如同神女的塑像……   他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揽着她的腰,低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泌人心脾。   “你答应的……”她低低的开了口,两个人贴得太近了,她不喜欢。   “我知道,我不碰你……”他只是抱着她,怀里女人的曲线像是上天为他打造的,无以伦比的契合。   “你很不喜欢,很排斥那件事吗?”霍敬尧的声音在这一刻比天上微凉的月光还要迷人,好像会飘浮在空气里似的,隐隐的绕着她,绕得她的手脚都有些发软。   跟他讨论这件事情,好像有点可笑,但是苏浅依认真的说着:“或许我所有的体会都不美好吧,甚至是残酷的恶梦,所以,我很不喜欢,非常的排斥。”   她的小脸笼罩在月色里,好像寂寞又哀伤的花蕾。   “你说过你爱我,现在呢?”明明知道答案,可是他不死心的想要再问一遍,因为他发现在自己好像已经放不开她了,那种想要把她深深的藏起来,让她的美丽只属于他一个人,只为他一个人绽放,永远不许有别的男人来觊觎,来窥探,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每时每刻都如同一团火般的在他的心头燃烧着。   “你以为?”她突然之间笑了一下,这个问题好无聊的,如果你这一生所有痛苦的经历都是他给的,你还会爱他吗?或许别人依旧会矢志不渝,但是苏浅觉得自己不会的,她是个胆小的女人,被伤过之后,就不会再去爱了。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除了放你自由这外?”除了这个,他都能给,也给得起。   “那你现在出去,让我好好的睡觉好吗?”苏浅抬起头来,清冽如水的眸子看着他,稚嫩甜美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张力,穿透了他的耳膜。   她竟然只提了这样的要求?   霍敬尧心痛的闭上了眼睛,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然后高大英挺的身影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苏浅有些不可置信的微微张嘴,他竟然真的就这样出去了,没有纠缠,没震怒?   到底是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了,才让这样的男人转了性?   他的那一声低低沉沉的晚安开始在她的耳畔反复的回荡着,如果一开始便是这样的该有多好,那她就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吧?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一个在门里,轻轻的叹息,一个在门外,暗自的伤神……   -本章完结- ☆、115我惯的   一路飞车,张衍霖往苏家的方向开去的时候,他手下的人已经打来了电话,说苏小姐已经出门去了,也不要他们送,自己搭了出租车,所以现在他们正悄悄的跟在后面。   “她在哪里下车,马上告诉我。”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有点闷,真的是有点闷。   现在的苏鱼或许是太寂寞,或许是有点害怕,或者是正在怀孕的时候变得有点依赖,但是绝对不是接受他,这一点他自己很清楚,但是这已经算是很好的机会了,可以照顾她似乎连生活都变得美好充实起来,而且他总是在不停的幻想如果是一个跟苏鱼一样沉静美好的女孩呢?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都醉了,如果是一个跟苏鱼一样眉眼如画的女孩,他真的舍不得让她去做一道菜,碰一回菜刀……   车子飞快的往城里繁华的会所赶去,看着街边一个卖糖炒粟子的,忍不住停下了车买了一袋,牛皮纸包着一颗一颗热呼呼的糖炒栗子,然后放到大衣里,在他的散发着体温的身体与衣物之间,保持着温度。   同学聚会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群既将到达中年的妇人,还有一群脑满肠肥,一脸世俗的男人,苏鱼安静的坐着,手里捧着一杯果汁。   她跟苏浅一样的挑嘴,在小时候她大哥还在的时候,总是会变着法做出各种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早就已经养刁了她的胃口,而她也养刁了苏浅的胃口,所以看着这一桌菜就全然没有了胃口。   鱼蒸得也太老了估计肉已经柴掉了,最简单的芝士龙虾焗伊面,面竟然太糊了,芝士不够浓,清蒸大闸触不用紫苏叶,不配姜醋汁,也没有姜糖水,况且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最肥美的季节了,这厨师真是有够失败的,所以苏鱼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刘碧却如同女主人般站起来招呼着:“大家不用客气,需要什么再点,今天算工跟王少丰请的客,这些年什么也没有赚到,青春没了,漂亮也不见了,只有荷包涨了起来,不好好吃对不起我们这几年的操劳……”说的话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听起来却是令人有些不太受用,不过这些并不关她的事,她才懒得多说呢。   低头跟她的老师寒暄了两名就准备离开了,这样的场合真是不太适合她,她喜欢自己呆着,发呆也好,看书了罢,闲了自己给自己做一点吃食,别的就算了,这样的聚会以后她都不想再超参加。   “苏鱼,你怎么不吃东西呢?”王少丰与她坐的位置就隔了他们当年的老师,坐了一会儿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师已经被自己家的孩子接走了,所以空出了一个位置之后,王少丰便探过了大半个身体,关切的询问苏鱼。   “不想吃。”苏鱼淡淡的说了一句,正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就直接走了,因为她就是要来见恩师一面的,见到了也聊了会天,她心里挺欣慰的,这样就好,再呆下去只怕是要闷坏了。   “我都忘记了,苏鱼原来是个大厨师呢,什么时候我也去关照一下你的生意,本来是想要在你那里订的,只可惜听说前阵子你出了些事故所以都不开业了,是不是被查封了,告诉我一声,我们还是有点关系的,替你打点了一下也行……”这句话一从刘碧的嘴里大声说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苏鱼的身上。   “听说厨师都胖,可是苏鱼真是看不出来是个厨师呢……”   “出了什么事故说来大家听听,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刘碧看着她眼前的碗筷,干净得跟全新的一样,动都不曾动过,难道是因为她请的客所以苏鱼不吃吗?从学校的时候就专注勾引男人,装得安安静静的女人最可怕了,这么多年来,王少丰虽然娶了她可是就没有真正的忘记过苏鱼呢。   “这样的菜苏鱼你也不想吃,什么胃口,你家里的人不是都已经死光了吗?谁惯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刘碧一想到当年如果不是她暗示了王少丰的父母说可以帮助王少丰的事业发展,可能他娶的就是苏鱼了,一想到这里她主不甘心,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还要靠这些才能顺利的嫁给王少丰,而现在她已经发胖变老了,而苏鱼却依旧一副当年的模样,怎么能叫人不怒火攻心呢?所以说话也没有了分寸。   “我惯的,你有意见吗?”大包房的门被推开,门口站着一个健硕的男人,风色的长风衣,深蓝色的西装,白色衬衣干净得如同初下的雪一般,经典的格子图案的羊绒围巾,衬着他英俊不凡的五官,漆黑的眼底有一点光就落在了苏鱼的身上。   “不介意吧?”张衍霖走了进来,坐在了刚刚那个老师离开的位置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刚刚走进来的男人身上,这是谁?   “当然不介意。”刘碧干笑了两声,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怎么也不等我送你来?”张衍霖小心冀冀的问着,他这样出现不知道苏鱼会不会不高兴,其实他一直就在包间的门口等着,在待应生进进出出推开门的时候听到了那个女人说的话一时之间就忍不往走了进来,谁惯的,他就想惯着,无法无天也可以,只要她肯,她愿意。   苏鱼没有说什么,低着头喝她的果汁,好像外面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似的。   张衍霖从怀里掏出了那包糖炒栗子,还是热呼呼的呢,倒出了两个在手里,帮她把皮给剥了开来,递到她的手掌:“先吃一点……”   苏鱼摇了摇头,喝的橙汁是甜的,这会儿再吃这个粟子也是甜甜的,吃起来不舒服。   “那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给你做一点,好吗?”这个时候,她的肚子也该饿了,现在她对什么东西好像兴趣都不大,但是又是随时都想吃东西的状态,所以在苏家他倒是准备了一堆的东西变着花样一点点的端到她面前,所以还是饿不着她,现在该是饿坏了。   苏鱼不怎么说话,就是淡淡的哼了一声,应该算是同意吧。   张衍霖站了起来,脱掉了大衣,摘掉围巾,然后是西装,只穿着白色的衬衫就往外走去,所有的人看得呆若木鸡,这情况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呀。   天下没有钱不能办的事情,更何况张大少亲自下厨房这样的事不用钱都有人能给妥妥的办了。   洗干净了新鲜的菜,快手炒了个素什锦,放上了甜豆,藕片,木耳,冬菇跟冬笋,她现在倒不能多吃冬笋,但是冬笋可以提出些鲜味来,还是放了上些,这里并没有太好的食材,只能再做一个蟹黄豆腐了,几个黑衣保镖在厨房里拆蟹壳也算是少见了。   不到一小会儿的时候,高大挺拔的男人便拿着托盘,装了两盘菜放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就很有食欲的样子。   “要吃一点米饭 吗?”苏鱼跟苏浅都有个习惯,在正餐的时候都要吃些米饭,张衍霖一边说一边给她的碗里夹着菜。   还没等她回答,温热的米饭就已经端上来了。   “这都是你做的呀?”刘碧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个男人又有钱,又好看,还会做菜,什么好事都让苏鱼给占尽了呀:“我能试试你先生的手艺吗?”   “不能。”苏鱼端起了米饭,用勺子舀了一些蟹黄豆腐拌在了饭里,开始优雅的吃了起来。   刘碧被噎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这个苏鱼是疯了吗?说话这么不客气?   现在的苏鱼脾气是冲了一点,不过他喜欢,再说了那个什么见鬼的女人,也不用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吃了两口苏鱼就站了起来,这样的地方,一帮人瞪着眼珠子看她吃饭,也真是没有了胃口。   “要回去了吗?”张衍霖也赶紧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穿起了西装风衣,却把那一条羊绒围巾披在了她的身上,外头有一点起风了,她不喜欢穿他的衣服,那围巾应该没有问题吧,他生怕苏鱼不高兴却又没有办法,她穿得是单薄了一点。   所幸她没有拒绝……   汽车上开着暖气,暖洋洋让要犯困,苏鱼勉强的睁着眼睛,低低的问着:“浅浅怎么样?你见着了吗?东西有没有送到她的手上?”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苏鱼娟秀干净的小脸,点了点头:“见到浅浅了,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她说让你不用担心,等些时间她肯定可以回来的。”   浅浅总是这样说,她知道那是怕她担心罢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底的泪却有些忍不住……   -本章完结- ☆、116不应该背负这样沉重的代价吧?   夜灯照着归家的路,长长的,可是张衍霖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那么就可以永远的走下去……   苏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掩住了防底的悲伤,有时候她在想还好有他,在这个时候陪着她。   陪伴是最令人无法拒绝的,长时间的默默的陪着,他总是能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所以令她根本无法拒绝,或许是一个人的时间已经太长了,她已经害怕了。   “她会离婚吗?”苏鱼的声音如同一缕缭绕的轻烟般的升腾着,在车厢里回荡开来。   “会的,浅浅是个非常……我只能说她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很坚定,所以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就可以做到。”张衍霖非常肯定的说着,他还想要问一句,问苏鱼能不能给他足够的时间,来证明讲他的心意,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现在这样的情形已经是很好了,她没有像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排斥他,也没有要赶他走,张衍霖说服着自己,这样该满足了吧……   冬天的夜总是冷的,回到了苏家之后,她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张衍霖想了想还是给她做一点宵夜吧。   他白天就用玉米面做了一些拇指大小的窝窝头,粗粮还是要细做,才能吃得入口,蒸好了黄澄澄的散着诱人香味,他用了一个白瓷小盘装好了,另外拿着几个小碟子,一碟鹅肝酱,一碟小酸菜,还有一碟细细的糖粉,因为最近苏鱼的口味时时在变,平日里她从来不太喜欢吃鹅肝的,那天竟然就吃了一小片,所以给配上了一点鹅肝酱,来自法国Aquitaine的鹅肝酱应该是口味最纯正的,可是有时候她还喜欢吃一点酸的,那他还配上了一碟切细了的小酸菜,最后怕她突然想吃甜的,可以沾上糖粉。   用大托盘装好了这些东西,便上楼往苏鱼的房间走去,在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开门。   心底大惊,现在她怀孕了,有时候上网看看怀孕的注意事项,经常看到孕妇在洗手间里摔倒什么的,总是能把自己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冒汗的,该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急得一手拿着托盘,一手就推开了门。   她的房间里没有人,浴室的门关着,估计在洗澡呢,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把托盘放在了她的桌子上,桌子上有几本食谱,还有她涂涂画画的一些草稿,漂亮精致的牌匾,透着古意十足,可是线条却又简洁流畅,上面写着两个字:悦食。   愉快的吃饭,应该是这个意思吧,或者是食物所带来的喜悦,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苏宗汉了事,大概苏鱼会去学设计,因为她一直很喜欢,暗暗的把那些图都记在了心里,只要是她的愿望,再难他都想为她实现,更何况这个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在他怔神的时候,浴室的门找开了,苏鱼顶着*的头发就走了出来,水滴一滴滴的顺着她精致的锁骨往下,张衍霖看着就犯急了:“你怎么不吹干头发,感冒了怎么办?”他急忙放下了那个托盘,进了浴室找到了电风吹,又急急走了出来。   苏鱼看着那一盘子的小窝窝头,第个都做得十分的精致,拿起了一个,沾了点糖粉吃了起来,张衍霖站在她的身后,开着暖风开始帮她吹起了头发。   这算是亲密的接触了吗?手指有点颤抖的抚着她的长发,一缕缕的吹着,不小心触到她细致的肌肤时,如同触了电一般的,那一夜的情景如同潮水般的涌了上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定力够强的男人,而且他觉得他已经忍了十年了,甚至觉得可以看到她就是满足了,可是人毕竟是贪心的,他一尝过她的味道之后便想要拥有更多。   闭着眼睛不敢看,赶紧帮她吹干头发,这个时候苏鱼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赶紧关上了电风吹,因为也差不多干了,而且这个时候应该是苏浅每天打电话的时间了,所以他自觉的退了出去,临走时看了一下她还在吃着那盘窝窝头,那他就放心了。   “浅浅,今天的鱼面怎么样?你吃了吗?”苏鱼拿起了电话,半倚在懒人沙发上,腿上放着那个盘子,一口一口的吃着她真的是饿了。   “很好吃,今天的鱼面里是不是加了一点姜汁,所以很开胃而且一点也是腥。”苏浅拿着手机,也窝在了沙发上,虽然开了暖气依旧把自己裹进了毯子里。   “这个天气太阴寒了,所以多加了一点姜汁的份量,对了浅浅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一趟,老张今天带回来了一些非常不错的和牛,我们吃烤肉吧……”苏鱼记得苏浅挺喜欢吃烤肉的,但是一定不能用电烤盘烤,一定要用果木的炭跟小泥炉子烤起来最香了。   “最近只怕是没有时间。”苏浅有些为难,不是没有时间,而是她怕有人要对付她如果她回到了苏家万一那些人也跟去了就麻烦了,不能连累了姑姑才是。   “霍敬尧不肯让你回来吗?”苏鱼的语气有些急,她知道苏浅的脾气,是受了委屈也不想说的孩子,所以急得她突然之间就没有了胃品,把那盘子窝窝头放到了一边。   “不是,跟他没有关系……”现在的霍敬尧变了很多,变得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他了。   初见时,他高大成熟,带着十足纯冽的男性气息,是那种她一直缺少的安全感,没错的,他的身上在某一刹那出现了她当时迫切想要的那种男性的安全感,人动心往往就在一瞬之间,在初见时她动心了,可是现在的霍敬尧又变得不一样了,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折磨与欺凌见过了他所有的冰冷与残酷之后,霍敬尧真的变了, 陌生得好像她从来不认识似的。   “他现在对我不会太坏了。”苏浅说的这并不是安慰是实话。   “那你还要跟他离婚吗?他介意你的那件事情吗……?对不起浅浅我不该问你的……”苏鱼说出了口时才觉得自己的失言,她实在是替苏浅着急,当初苏浅那么喜欢霍敬尧,坚定的跟她说要嫁给他,她遇见了那种事情,对她该是多大的打击,如果再因为那件事情霍敬尧嫌弃她对她不好,那简直就太残忍了。   “他应该不介意,姑姑,你也无须介意,我已经走过来了……”虽然那是沉在心底永远无法抹灭的痛,时刻提醒着自己的无法愈合的伤痕,但是在没有杀死自己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走过来了。   “对不起……”苏鱼心如刀割,不能为她做些什么,让她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姑姑,你早点睡吧,我真的没什么事,我也要睡了,晚安……”说完晚安之后挂上了电话,因为她的房门被推了开来,一道修长的身影倚在了门口,深遂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慢慢的看着最后落在了她微微湿润的眼眸里。   “哭了?”霍敬尧走了进来,搅动着平静的空气,所有的气流都带都会他的味道,他一直是一个存在感很强的男人,他在的地方就无法被人忽视,或许是因为强大的气场,或者是因为他鹤立鸡群的身高,还有些别的东西,她也说不上来。   “没有……”眨动了一下眼睛,把凝在眼眶的泪打散掉,化成了水雾迅速的弥散开来。   “因为我吗?”他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身影如同山般的屹立着,投下的阴影将她娇小的身躯笼罩了进去,一点点的吞没掉。   “不是……”两个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夫妻,竟然在这个时候产生了陌生感,这不禁让她觉得有些可笑。   “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苏浅你必须救她,这是最后一次我要求你做的事情。”他知道他说出这个要求来非常的残忍,只是这场戏需要她的配合才能算是完整的。   “你怎么有脸说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最后一次?你知道你要我做的是什么吗?你要从我的身体时取走我的肾,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呢?她的不能用吗?还是你太心疼了,所以不能用她的,你说过在她的面前我没有任何立场可言不是吗?我活该受欺负,活该被你打过,被她陷害过,活该过着如同地狱般的生活,虽然这一切的活该都是我当时瞎了眼,想要嫁给你的后果,可是我错了一次的决定,不应该背负这么重的代价吧?”苏浅抬起清透的眸子看着他,平静得令人害怕……   -本章完结- ☆、117要么一生,要么陌生   从爱到恨,从恨到平静,两年的时间从未改变过她的容颜却改变了她的心……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认识过苏浅似的,从她的头发丝到她的手指,到她的呼吸他都在细细的感受着,相处久了才发现,好像她所有的样子都是他可以欣然接受的,甚至是喜欢的,渴望的,不经意间莫名的情愫窜满了他的胸腔,丝丝缕缕的像是她的黑发涨满了他的眼:“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眼底深不可见的漆黑,黑得如同墨色般的看不见任何的光亮,她还如何能够相信他的不伤害呢?   太晚了,心里做好了一万种随时离开的准备,却措不及防的被他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蛊惑着。   不能贱,再犯贱就会伤得更深,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值得她原谅的地方,明明已经要把她的肾挖走了,竟然还敢说不伤害,除了狂妄,狠戾,霸道之外,他甚至有些不可理喻了。   “我恨你的不止是因为你想要拿起的我肾,我恨你是因为你竟然告诉了我这件事情,我的人性并没有像你们一样的泯灭,她曾经生下过我的事实不可掩盖,如果我看着她死在那在道义上是说不过去的,你的情人可以说我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如果我救了,那我的肾割舍给她,那么谁来为我的以后买单,谁能为我去做我未完成的心愿,我不甘心,所以无论你说过什么都是我恨你的理由……”苏浅平静的说着,好像说的事情跟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似的,或许是因为太伤心了,以至于已经麻木了吧。   “还有你的情人,让我更加的唾弃,她就如同这世界上最丑陋的蛆虫一般,她根本就不配这世上任何美好的东西,她这样的女人会有感情吗?挖走我的肾是想救她的母亲还是想要毁掉我呢?我想后者会更多一些吧,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搞清楚,她喜欢的人我早不要了,一点都不要了,她不懂吗?你告诉她好不好,我不要你了……”苏浅说完了之后,嘴角挂起了弯弯的浅笑带着无比凄楚哀伤的美丽,看得人心都快要碎掉了。   “收回你的话,我不想再听到这些。”霍敬尧抱着她,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似乎一松手她就像阵烟般的消失了,从来未曾有过的恐惧占满了他的心。   “这世上哪会有人被伤害多了就会变得坚强起来,其实不过是死了心罢了,霍敬尧,我们要么一生,要么陌生,我曾经渴望一生,但是现在我们只剩下陌生这一条路了。”苏浅慢慢的推开他的怀抱,再温暖再迷人都不能贪婪,这个男人的手修长干净漂亮,可是她已经看见了这双手沾满了鲜血,好像正从她的身体穿过扯着她年轻鲜活的肾脏。   “我不会放你走的,苏浅,你只能呆在我身边,爱也好,恨也罢……”霍敬尧双目猩红如血,声音暗沉沙哑,像是誓言般的在说给苏浅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依旧是那一抹冰冷凄艳的笑,霍敬尧竟然觉得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她就在他的怀里,可是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月光洒落下银色的光,透过曼妙的纱窗,照在窗前的男人与女人的身上,把两个紧紧拥着的身体勾出了一层光晕,可是自古便是彩云易散琉璃脆,美好的事物总是会被打碎,会消散。   他依旧信守承诺,再也没有勉强她,只是抱着她抱了很久,到最后竟然两个人都躺到了被子里,他只是抱着她不说话,苏浅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里都是那股子熟悉的味道……   她在怀里睡着了,白净的小脸几乎都快要埋进了被子里了,只露出了一头海藻般披散开来的长发,他的电话在口袋里震动着,可是他就是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怀里温暖柔美的这一小团,直到她沉沉睡去,发出了均匀的呼吸时他才慢慢的掏出了口袋里的电话。   是岑允风打来的,一连打了四次了,他轻手轻脚的起身,然后离开了苏浅的房间,关上门时深深的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不舍。   “怎么了?”打电话的时候就开始觉得心烦意乱,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嘶哑的,带着哽咽一字一句的说着:“我父亲,他,在,一个小时前,离开了……”   整个脑子如同被炸开了似的,他一直以为岑其桐可以躲过这一劫的,可是为什么呢?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好人总是容易受到伤害,那是他非常尊重的老人。   一路上的车子开得快要飞起来了,当他冲到医院的时候,岑家的两兄弟已经为岑其桐换上了一套平时他穿的黑色西装,或许是因为在重症监护里呆了几天,所以整个人都瘦了一些,衣服穿起来显得有些大了,当岑允风触到了他父亲冰冷的手时,眼睛一颗一颗的砸了下来,白色的衬衣都沾湿了。   生离死别,其实他们都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了,特别是岑允风还记得岑其桐在前一阵子还说过如果他不在了,那么不留遗像,不举办追悼会,骨灰洒进海里,一切从简,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血债总是要用血来偿的,霍敬尧的眼睛仿佛是一块被烧红了的烙铁,拿起手机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般的:“去把那个警长给我捉过来……”   逝去亲人的痛只能用血来祭祀,本来还是想让那个混蛋再多活两天,因为他想要挖入更深一些,但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容忍了,如果不是那个警察的话,黑岩的人如何得知岑其桐在那里呢?   “这个,我来就好……”岑冀风依旧低着头,为父亲扣好最后的一颗扣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木梳子,一点一点的为父亲梳理着满头的白发。   因为父亲还在重症病房里,所以他守在这里的这几天并不想见血,也不想制作杀戮,但是现在一切希望都没有了,只有这冰冷的身体,他甚至来不及听他再说两名话:“老二正在往回赶,等把我父亲送走再来吧……”   十几个小时之后,岑远风赶了回来,一看到白布盖着的身体,腿都软了几乎快要走不动了,颤抖着手指着揭开了白布,眼泪纵横着:“爸……”   当岑翼风跟岑远风抱着父亲的遗体棺椁内时,岑允风已经瘫软在了地板上,这一场死别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外面的灵车已经来了,装满了白色的玫瑰,桔花,还有大朵的白色西伯利亚白百合,岑家三个兄弟再加上霍敬尧四个人统一穿起了黑色西装,戴上了白色手套,抬起了棺椁一路护送着往外走去。   张昀穿着一套黑色的小西装,戴着黑色的墨镜,站在了外面,她一路目送着,因为她的一位表妹刚刚好是重症室的护工,所以知道了这件事情,这位是她非常尊重的老人,因为他的一手创立的奖学金使得她能完成学业,并且曾经亲自听过他的教诲,不过她并没有跟岑允风说过这些事情,当目光落在岑允风的脸上时,才发现一个男人也能哭得一塌糊涂……   遗体火化,霍敬尧亲自开着游艇,开了很长的时间挑了一处最干净的海面,天气很好,竟然在他们停下来的时候,露出了久违的阳光,明晃晃的照着。   打开骨灰盒,兄弟三个戴着手套,一点点的拿起,慢慢的洒入了海里,瞬间就被浪花卷走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袭警,还敢把我关起来……”郑鑫用力的叫嚣着,他真是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的被绑走了,而且就在他们警察局门口被人绑走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知道他要怎么死……?”   “反正挺惨的,现在别吃东西的,估计一会得都吐出来……”   “嗯,今天可真不是个好日子……”几个保镖在那儿,低低的说了几句,看着被绑着扔在地板上的男人,纷纷献上了同情的眼神。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是霍敬尧的人吗?我要告他……”今天绑他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心里盘算着呆会说一点什么才能成为重要的筹码。   “告,你去跟阎王爷告吧……”门被推了开来,外面的阳光刺眼得很,背着光看到了四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一身的杀气。   -本章完结- ☆、118该死的小骗子   岑翼风最先走进来的,他袖子上的黑纱还没有摘下来,时间太短了,才几天的时间,他的父亲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里,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的陪在他身边,让他一个人呆空旷的病房里,任由着所有冰冷的仪器贴在他的身上,没有能早早的知道这一切,没有能好好的保护好父亲,这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不孝呀。   连日的煎熬,岑允风已经好像快要熬不住了似的,红了眼眶慢慢的蹲下去,父亲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实在是不能相信那天他陪他去警察局时,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就化成了一小盒子骨灰,然后海风一吹就不见了呢?   霍敬尧的腥红了眼,一步步的走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身上还穿着警服的男人还要想着要怎么讲条件的时候,霍敬尧手中却拿起了一个钳子,崭新的钳子。   “你想要干什么?霍敬尧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冷汗涔涔的,他好像看到了一个魔鬼,一个可怕的魔鬼。   连说都不想多说一句的,霍敬尧突然抻出捏住了他的下巴,狠狠一卸,整个下巴便脱臼了,霍敬尧连听都不想听的就把钳子伸进了这个男人的嘴里,“咔”的一声,伴随着如同杀锗般的惨叫,空气之中隐隐的飘来了淡淡的血腥味……   冷眼的看着钳子上夹着的一颗牙齿,有些发黄,恶心无比,霍敬尧将牙齿丢在了地上,没有说话钳子再伸了进去,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痛呢?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满嘴的鲜血,牙神经露在了外面,连吞咽一口血水都会痛得头发都快要炸开了。   “不……要……”话都说不利索的时候,霍敬尧已经非常干脆的把第二颗牙齿生生的夹了下来,眼神如同寒冰般的刺得人浑身发抖。   “敬尧,这是我们岑家的事,让我来……”岑冀风走了过来,一脚踢在了这个人渣的脸上,原本已经肿起来的脸瞬间好像快要被踢爆掉的肉球一般,眼眶血肉模糊,眼球突了出来。   他从霍敬尧的手上拿走那把钳子,直接伸进嘴里连夹都不夹,面容平静的开始敲击着,脱臼的下巴合都合不上,只有可怕的惨叫声听得人的耳膜都快要裂开掉了,保镖们都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得要比死更难受呀,看着地上的人那扭曲变形的脸,地狱是什么样子的,估计现在他就已经看到了。   “你以为我们会留你一口气,问你的口供,没有你的口供我一样会查得出来,所以现在你就慢慢的享受死亡的滋味。”岑翼风把他嘴里的牙一颗不剩的全部都敲下来之后,满地碎落的牙齿和着血,脸已经肿到看不出来是五官是什么样子了,只有一双惊恐至极的眼睛,他不相信自己会就这样死掉,不相信自己这样的身份就这么死掉了。   霍敬尧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所有的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没有人能逃得过命运的安排,而他呢?   如果苏浅知道了当时她被侵犯的事情是他做那会怎样?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在心里升腾着,即使没有一种真相会让时间掩盖,那他也要逆天抗命,死死的守住这个秘密直到他带进坟墓的那一天,大手慢慢的攥紧着,面色铁青,紧绷的看着岑翼风一点一点的如同在折磨着一只涉死的白老鼠般的,把所有最残酷的手段都一一加诸在了仇人的身上……   岑远风冷冷的抱着手臂看着,老大平时是最不发火最冷静的,可是得罪他却是最可怕的,生不如死说的就是现在吧,除了牙齿,连指甲也开始被一片片的夹了下来,十指连心,手指滴着血,地上的人已经瘫软成了一团,连大声哀叫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凄厉的哀鸣,还有身体不自觉的一下下抽搐着……   霍敬尧走到了外面,点燃了一根烟,他的思绪极少是乱的,可是自从跟苏浅开始纠缠之后,他的脑子里没有一天是能够 冷静下来的,或者岑允风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他大概真的是错怪了苏浅,因为直到发生了鬼爷的事情之后,他就明白了,那块日出一定是白晴给了苏宗汉的,只是他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他曾经把最狠戾的手段都诸加在她的身上,刚刚那些血腥的场面那么的可怕,可是应该痛不过苏浅心里的那道伤口吧,他还记得他去医院看见苏浅,当她醒来时那种绝望到底的,如同灵魂死亡般的剧烈痛苦的眼神。   给我一点时间,苏浅,其实你会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可怕的……   时间给不给他,其实不是老天爷说的算,那是掌握在苏浅手中的。   苏浅拿着电话,正在跟韩夕聊着,这么多年了,朋友只有这一个,这个时候她需要跟别人说一说,再不说她就快要疯掉了,没有别人可以听她说并且很好的保守秘密的,韩夕是最好的那一个。   她说,他听……   “我不知道该不该,但是我不甘心,我一点也不甘心,韩夕她断送了我爸爸的一生,到死都不愿意见他一面,让他死不瞑目呀……”苏浅抱着被子,在这样的夜里她害怕想要有人陪伴,哪怕是隔着电波也好。   “为什么,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言真,可是当她需要的时候该付出最多的人却是我,只因为她给了我一条命吗?”心里天人交战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   “听我说浅浅,现在有好多黑市的肾源,我有门路,我明天就回来办这件事情,你不必有心里压力好吗?”韩夕看着窗外的夜空,暗得不见一丝星光,窗户上透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了一切。   “听说再不换她就会死掉的……”苏浅清软的声音从电波里散了开来,一点点的落进了韩夕的耳朵里。   “不可能,我回去办这个事情最多就三天,不可能连三天都不能等,你一定不能去做这个手术,听我的……”他一边比划着让助理去把车开过来,一边穿着衣服就往外赶。   “我知道了,韩夕,我是不是特别麻烦?”苏浅怔怔的咬着指头,好像都快要把指头给咬秃了似的。   “可是,我喜欢你麻烦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的幸福,韩夕冲进了电梯里现在开车回去差不多是五个小时,他一定可以帮她办好这件事情的。   “谢谢你韩夕,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谢谢你听我说这些……”她低喃着,满满的感谢之间从她的唇间逸了出来。   “等我回去……”他说完之后,电话那一头的苏浅还没有说一声再见就挂上了,韩夕进了车子里,汽车在黑夜里飞驰着。   “韩夕是吗?”霍敬尧拿走了苏浅手中的电话,眼神犀利冰冷。   苏浅被吓了一跳,刚刚她的电话说一半的时候,门被推了开来,他就赫然的出现在这样安静的夜里,他真的如同幽灵一般的,消失了一些时间之后,却又踏着夜色而来,身上似乎还带着隐隐的血腥之气。   霍敬尧的脸色阴骇暗沉,刚刚他有些呆不住了,岑家三兄弟肯定是要把那个人给慢慢的弄死的,所以他便先离开了,所有的血腥再洗都不会洗干净,只有她的气息才能掩盖住那些可怕的味道,当他归心似箭的回来想要好好的抱抱她时,推开门就听到了她用温柔无比的声音在跟别的男人说谢谢。   夜半时分,她在跟一个男人讲电话,一想到这里心中熊熊的怒火便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成灰似的……   “我只是睡不着,跟他聊聊而已。”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现在就快要变成发狂的野兽了,所以她还是小心为好,不惹毛他就是不给自己惹麻烦。   “我是你丈夫,你不能跟我聊吗?”胸腔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一面翻着她的电话,才发现她所存的寥寥无已的电话号码里,根本就没有他的。   “为什么没有存我的电话号码?”他的声音弃满了不满,好像是在质问她似的。   “你的电话号码很好记,为什么要存?”其实她是存过的,只不过后来看到了心烦就索性删掉了。   苏浅一双水眸看着一脸怒火的男人,满脸无辜。   这个该死的小骗子,竟然已经可以面色平静的跟他撒谎了,果然演技是好的,他明明记得她有存过他的电话号码,用的是他的名字,敬尧……   -本章完结- ☆、119我有正经事跟你商量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苏浅好像并没有那么的怕他了,就算是看着他脸色阴骇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紧张了,她在想是不是因为那纸离婚协议已经在她手里的缘故了,就好像在陪别人玩游戏,她已经知道这个游戏的结果了,只不过是陪着玩一程罢了,因为光明已经在她的心里,所以并不惧怕眼前的黑暗似的。   甚至还有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挑衅与撩拔……   她的清眸继续看着他暗脸的脸,深遂的轮廓在透进来的如纱般银色的月光里有着迷一样的神性与性感,柔美的嗓音缓缓的从她嫣红的唇中逸出:“记在哪里不都一样吗?我曾经记住你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登记日,我第一次看见你的那一天,你的电话号码,我曾经记得我们的所有,其实什么也不算不是吗?如果没有了当初的感觉,记住的那些不过是一堆数字,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她的话轻柔甜美,可是却残忍无比。   他慢慢的俯下身去,与她的眼睛对视着,低沉的声音如同钻子般一点点的钻进了她的脑子里:“是不是太久没有被我好好教训了,所以才变得这么大胆呢?只是数字而已,那么我要不要让些数字更深刻一点的记到你身体里去嗯?”   他的眼神炽热而大胆,暗示得足够暧昧,甚至身体里已经开始散发出了强烈的男性充满着荷尔蒙的气息,那种气息就如同麻醉药一般的,会把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苏浅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努力躲闪着他的目光,可是却躲不开那四下散开的强烈气场,正在扑天卷在的袭了过来……   她发怔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粉白的脸颊细嫩得让人几乎不忍碰触,有时候他真恨不得把她给弄哑掉才好,说的话总是能把他给气得不行,但是他又不舍不得,当她的嘴唇微启,喘息或是娇吟的时候都令他崩溃得无法自持。   “我有正经事跟你商量一下……”苏浅急于逃脱他的目光,怕受蛊惑,更怕这样的纠缠会没完没了,她必须与他断得干干净净,这个男人危险得如同一座迷雾缭绕着的最原始的森始森林,有她看不到的一切危险,以前对神秘的向住现在都变成了畏惧,只想逃离再也不想欣赏片森林的迷人之处了。   “去书房可以吗?”在房间里,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今天晚上她要谈的是正事。   男人的手指伸了出来,揉弄着她棋子般的耳垂,觉得有些好笑。   跟他谈正事,竟然要到书房谈,这个小东西到底还是不知道女人最有利的武器是什么,如果她肯躺在他身下软着嗓子求他两句,还需要谈什么,月亮他都愿意为她摘下来,不过既然她说了那就陪她玩一玩好了。   “我等你……”手指还留着她肌肤柔嫩的质感,薄唇轻启低低的说都着。   胸中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看都会她那双泉水般清透的眸子好像一切不快就会烟消云散般的。   苏浅连忙起来,穿上件晨褛,梳了一下头发洗了洗脸也跟着走了出去。   书房里,管家已经奉上了两杯热茶,精致的小茶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胃口,正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情给说得更委婉一些。   茶的香味氤氲在书房里,她坐在离他离远的地方,只是这个男人看了一眼便迈开长腿的走了过来,继续着刚刚他做的事情,玩弄着她的耳垂,嘴唇贴得很近热气吹拂着她的耳朵,低低的说着:“说说看,什么算是正经事……”   现在他整个脑子想的都是不正经的事情,却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突然有点觉得好笑,手指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现在顾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救下来,先保住宝贵的肾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不用挖走我的肾,还是有其它办法的,我的朋友说他能弄到肾源……”横下心来,一口气就把话说完了,耳朵上的手指也停了下来,空气突然紧绷着好像一触既发般的。   “你的朋友,那个小明星吗?”说起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会让他生气,她是死人吗?如果真的不想可以求他的,她却在第一时间找了别的男人请求帮助,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韩夕不是一个小明星,他是前年是最佳新人,今天可能就是影帝,我一直很看好他的,他非常优秀请你不要随便的耻笑我的朋友。”就知道跟他没有办法多沟通,这个男人狂妄自大得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她。   “弄得到肾源?其实弄肾源并不是难事,你何苦求他呢?”看着苏浅说到韩夕可以弄到肾源的时候,几乎是有点欣喜的,那种激动的眼神刺痛了他。   “求你吗?你会去做这件事情吗?你的情人会同意吗?只怕她巴不得把我身体里的东西都割走吧?”苏浅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的置疑与伤感不言而喻。   她甚至不想提起言真的名字,这个名字带给她的伤害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她不是我的情人……”霍敬尧淡淡的说着并不是在辩解什么,言真并不是他的情人。   从一开始的感激,到后来的怜惜,到现在的厌恶,所有的感觉都有,独独没有喜爱,他曾经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喜欢别人,或者是为一个女人真正的动心,可是直到遇上了苏浅。   这种感觉是复杂的,他总是想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可是却又想剥夺走所有属于她的,然后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存在,只能依附着他生存着,正是这样的矛盾心情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让他甚至不敢去想,这是不是爱呢?   爱情这种东西,他从来便都不相信,他断定这世上没有真正的爱,有的只是利益的交换与输送,或者是身体感官的享乐而已,只是现在他开始有些动摇了,什么样的感觉算是爱呢?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不会管你有没有情人,我只是说能不能不要我的肾?如果真的找不到,我会认真考虑的,但是在还有别的可能的情况下,能不能让我的身体保持完整?”苏浅几乎是低声的乞求着,她的未来有无数种可能,她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变成了一个残缺不完整的人。   “她只要你的……”霍敬尧眼底散着暗沉的光,如同在黑暗里隐隐星,明明存在却让人看不清楚。   “凭什么?凭她跟你的关系吗?”苏浅眼眶泛着红,这些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她就知道言真的目的并不简单,这种女人什么事情都是做是出来的。   “如果她把我弄死在手术台上呢,估计你也会用医疗事故来掩盖她的罪恶吧,正如当初的那件事情一样,我很好奇的是,你为她做这么多为什么不去娶她,你帮她掩盖所有的罪恶,你怎么不会遭到报应?”苏浅的话句句如针般的扎进了他的心里,有的事情他永远都无法说出真像,如果告诉她按苏浅的性子估计这一生都不会跟他再说一句话。   “我不会娶她,因为我娶了你,至于报应这一说,我从来不怕,她不会把你弄死在手术台上,因为有我在……”或许从一开始,他下 意识的就是愿意娶她的,否则谁能逼得了他呢?只不过内心的感觉他从来没有去承认罢了,霍敬尧伸过手揽住了她把苏浅纤细的身体圈在了怀里,低低的说着:“不用任何人来帮你,你的身体会是完整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相信我……”   这是他的承诺,他绝对不会证任何人划开她美丽的身体的,任何人也不行。   “你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配合就好。”他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细细的亲吻着,看着天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要来了……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韩夕的双眼早就布满了血丝,他前思后想还是要跟苏浅的姑姑说一下这件事情,因为长辈的话才够份量,让姑姑去阻止手术,他来安排肾源,这样就可以拖 个几天,他才有足够的时间。   “八十万可以吗?”当第一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韩夕全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只要找得到,别说八十万,八百万他都肯付的。   “可以,等我把她的血样给你,你赶紧做配型,越快越好……”开到了苏家小院的门口,才发现附近开始折了,很快的这幢小楼也会成为记忆吧?   韩夕敲着门,脸上焦灼无比……   -本章完结- ☆、120上门兴师问罪   苏家的小院里,厨房的料理台上摆满了各种的食材,苏鱼正在那里慢慢的摆弄着。   今天她想给苏浅做一些小点心,只是过去的那些好像都吃过了,她想弄一点新鲜的花样,身体有点乏力是边她自己也感觉到的,是不是因为她算是高龄孕妇呢?   门铃响了起来,她有些纳闷儿,现在她早已是闭门谢客,怎么还会有人来?   “我去看看。”张衍霖正在给她打下手,拿起了干净的擦手布擦了擦便走了出去。   “姑姑在吗?”韩夕看到了张衍霖来开门,焦急的问着。   “是韩夕吗?进来吧,我在里面……”苏鱼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了韩夕便让他赶紧进来。   “姑姑,我有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他已经快要累瘫倒掉了,连续几场的夜戏,白天也有通告,现在跟剧组请了一天的假,他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停工等他,所有的时间都已经挤到好像没有了,连多一秒都没有了似的。   “嗯,你说……”苏鱼看了张衍霖一眼,他已经转身走向了进去,泡了两杯茶出来,她的是极淡绿茶,而韩夕的却是一杯香浓馥郁的锡兰红茶。   “是这样的,我昨天半夜接到苏浅的电话,她跟我说了一件事情。”韩夕拿起了那杯温热的茶,喝了一大口,瞬间觉得精神好了些,不过他的声音依旧有些嘶哑。   “浅浅出了什么事了?”苏鱼的脸色顿时刹白起来,现在好像所有风吹草动她都快要受不了了。   张衍霖坐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的脸色苍白,心跳得都快要飞起来了,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的生母听说得了肾衰竭,所以提出想要让浅浅给她一个肾,听浅浅说已经做好了配型了。”韩夕俊逸的脸上写满了都是担心,这怎么能叫人不担心呢?   “呯”的一声,苏鱼手里的杯子落在了地板上,一片片的绽裂开来,温热的绿茶溅在了她毛绒绒的拖鞋上,嘴唇上血色尽失,哆嗦着说:“疯了吗……”   怎么会有那种女人,孩子一生下来,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二十多年了从为不曾关心过,现在却敢不要脸的跟这个所谓的女儿要一个肾?   “你不用急姑姑,我有办法弄到肾源,浅浅心太软,她现在只是在生气,可是我想如果她到最后可能是会答应的,您先稳住她我来想办法。”现在只有兵分两路,让苏鱼去稳住苏浅,然后他来弄到那个肾。   “那种女人,你让她去死就好,为她弄肾做什么?”苏鱼气得快要浑身发抖:“她该去死的。”   “姑姑,我当然知道她很糟糕,但是我不想以后浅浅的记忆里留下任何的遗憾,那个女人的生与死跟我们没有关系,但是我们不是浅浅不能理解她的感觉,毕竟那个女人生下了她……”韩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的事情在理法上说得过去的,但是在感情上说不过去,感情上没有问题的却又违背了理法,而他想要做的就是让苏浅在理法上不至于被外面的人道德绑架,而当有一天面对她自己的内心时,情感上也不留遗憾。   苏鱼感激的看着韩夕,因为他真的是用心良苦连多年以后苏浅的感受都顾及到了,如果当初苏浅嫁给的是他那该有多好,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伤害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韩夕……”苏鱼的这声谢谢是出自内心的,她很安慰,即使有天她不在了,不能再照顾苏浅的话,她也知道韩夕会一直都在,这种有所依托的感觉真的很好。   韩夕行色匆匆的准备离开了:“姑姑,我还有事情得要走了,你一定要稳住浅浅,应该在五天之内就会有消息的。”这是对方给他的答覆,这是最快的时间了,他答应了付给别人双倍的价钱,要的就是速度。   韩夕离开之后,苏鱼立刻走回了房间开始换衣服,张衍霖站在门口轻声的说着:“苏鱼,你不要着急,事情会解决的,我已经让人到医院打听了,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浅浅会没事的……”   苏鱼刷的一下拉开了门,一脸的气愤难平:“我要去言家……”   “我送你。”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做了任何事,只要她高兴都行,他来善后。   黑色的汽车稳稳的开在了路上,张衍霖甚至不敢跟她提让她不要生气,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话。   他好像是最卑微的存在,而这么卑微的他只是想要换得更多一点的时间留在她的身边,总有一天她会发现他对她的心意的,他是真的,并不是那种喜欢下了药来骗取女人身体的男人,他不是一个无赖。   言家在哪里他没去过,不过马上就有下面的人把地址告诉了他,张衍霖心里的思虑着现在按苏鱼的这个状态去,肯定是不可能好好说话的,事实上这种事情也不存在着能好好说话的余地,所以已经让下面的人开着车跟过来了,至少在场面上经她壮壮胆。   慢慢的开往言家的那条路上,一辆,两辆,三辆,车子多了起来……   停在言家门口的时候,后面已经至少跟了有上几十部的汽车,气势汹汹。   所有的人关下了引擎,安静的坐在车等着指示。   “你们想要做什么?苏浅呢?是她要你们来的?”言真一看这架势,心里的火就点了起来,苏家的女人凭什么可以过得好,苏鱼这种老女人竟然还这么的贱都那么大年纪了,直接当尼姑好了竟然还勾了个男人来替她出头。   有时候心理扭曲时,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阴暗无比。   “我要见白晴。”从她的嘴里说出白晴这个名字,都会觉得有点恶心,如果不是为了苏浅这辈子她都不想跟这个女人见上一面,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上前去狠狠的打她。   “你肯定是知道了,我妈咪已经病了,现在也不在这里,在秘密的地方疗养,等着身体指数好一点就做换肾手术,现在苏浅也应该在好好休息了吧,让她多吃点好的把身体赶紧调养得好一点,好把她的肾挖出来给我妈咪 用,我到现在才发现这是她生下来的唯一作用……”猖狂的笑着,眼中都是不屑:“尧都答应了,你跑出来算什么,你就等着看她被人送上手术台吧……”声音刺耳到令人毛骨耸然。   苏鱼发现自己的脾气已经无法控制了,这些时间打人都好像快打上瘾了似的,伸出了小手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的往言真的脸上甩了过去,一字一句狠狠的说着:“你别想多了,浅浅的肾会好好的呆在她的身体里,你要是敢动歪脑筋,顶多我杀了你,命我来偿,你敢不敢我赌这一场……”没有人是软弱的,只有在保卫所爱的人时,再安静温柔的女人都会变成一只凶狠的豹子。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我?”从小就被霍敬尧惯出的脾气,眼底里早就是什么人也容不下了,言真扑上前去就想要捉苏鱼的脸,还没有碰到的时候就被张衍霖抬起一脚狠狠的踹了出去。   整个人都被踢飞了起来,然后急速的跌在了地上,嘴角带着一丝暗红的血,暗暗的咳了几声站都站不起来:“你竟然敢打我?你真的敢打我?”她不能相信竟然有人真的会打她?   “她的身边,你不要靠近。”张衍霖连头都没抬的说了一句,他的目光落在了苏鱼身上,可以感受到从苏鱼体内崩发出来的怒火,她的身体甚至激动得颤抖了起来,这些事情从言真的嘴里说出来,对她来说更是刺激。   张衍霖忍不住握住了苏鱼颤抖着的冰冷的小手,想要把一点温暖与力量传给她。   “你听好了,如果你敢对浅浅动心思,我就敢杀人,这不是威胁……”这一家人都是可恶至极的,没有一个值得原谅,苏鱼感受着男人手心的温度,一点点的渗进了她的身体里,让她不再冷得那么难受。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苏鱼尝试着平静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身准备离开,白晴不在那就没什么好谈的,这个言真看了就想让人直接动手杀了才解恨,再呆下去她真怕控制不住自己像个泼妇般的冲上去狠狠的打她了。   在送苏鱼上车后,张衍霖在上车之前,看了看慢慢站起来的言真,目光里饱含了警告的意味……   -本章完结- ☆、121如蛆虫般恶心的女人   如果这个女人敢玩什么小动作,他就弄死她。   因为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呆在苏鱼的身边,手上早就已经不沾血腥了,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个善人,如果有人敢动苏鱼,那他就狠狠的弄死她,让言家连她死在哪里的都找不到。   可以为喜欢的人远离黑暗世界,也可以为喜欢的人而大开杀戮,满身血腥,决定权并不是在他的手上,而是一直在苏鱼的手上,现在的他很被动可是却有一点点欣喜的满足感,因为连他都在发觉,苏鱼已经慢慢的不再那么排斥他了。   “我要去找浅浅……”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苏鱼如同无头苍蝇般的开始乱窜起来,不知所措。   “听我说,苏鱼现在不要去,因为我们还不知道霍敬尧到底是怎么样的,这样上门兴师问罪并不是好主意,你先冷静一下,如果需要跟他死磕,硬碰硬的来救浅浅,那我义不容辞,但是不是现在,你明白吗?”他跟苏鱼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下来,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紧张了,或者是因为好像苏鱼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安全系数一下子高了很多似的现在终于可以流利的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了。   “你不要急,我已经让人到医院打听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只要不是浅浅自己心甘情愿的,我答应你我一定带走浅浅。”他一定要把这颗定心丸给她吃下去,不然看这个样子估计这几天苏鱼会熬得很难受。   “就算是她心甘情愿也不行,我一手带大了她,如果是我得了这样的病,我都想要自己找个地方自己死掉就好了,绝对不会拖累孩子的,可是白晴是怎么想的?那是一颗肾呀,以后她不能太过用力,不能太劳累,她的未来都成了一个未知数,没有一个母亲会这么狠心的割走自己孩子的肾的。”苏鱼的情绪依旧是激动的,到了现在还是无法平息。   “我知道,总之你安心,我会帮你得理好的……”他需要的是她把心放下,这样一惊一咋的,影响孕妇的情绪与心情,真是不太好。   情绪不好的何止是苏鱼,言真已经崩溃了……   “尧,我不管,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气,苏鱼竟然找上为打了我,一定是苏浅,她不甘愿要把肾给自己的亲生母亲,她自己不来找我怕你生气所以就让她姑姑来,还带了那个什么老张的,那个男人更可怕,踢了我一脚,现在肚子上都肿起来了……”电话里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娇嗲,声音里有愤怒,有仇恨所有情绪都化进了尖锐的哭声之中,歇斯底里在暴发开来。   电话那头的男子站在窗前,薄唇紧抿,锋利俊逸的侧脸被光线分割成开来,一半在光明之中如同神祗,一半隐在光线之下去似恶魔,背着光时身后仿佛有巨大的黑色羽翼张开,笼罩住了所有的一切。   “你要拿走她的肾,就算她打你两下,你也该受着,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吗?”霍敬尧低沉充满了磁性的声线从电波之中传了出来,听不出情绪,看不出高低。   “尧,不是我要拿走她的肾,我虽然恨她抢走了你所有的喜欢,但是我不是那种坏女人,不是的……只是那也是她的母亲不是吗?给自己的母亲一个肾难道不应该吗?如果不是妈咪 生下了她,她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还会在乎这一个肾吗?”言真整个人都已经疯了,她从来没有听到这霍敬尧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不冷不热,带着嘲讽与蔑视,好像看她就如同看着一只蛆虫一般的恶心,怎么可以这样呢?   是的,霍敬尧此记得真的好像看到了一只蛆虫一般的恶心,她让人去侵犯苏浅,她用她母亲的借口想要剖开苏浅的身体拿走她的肾,她的子宫,她的健康,现在却只是被人打了一掌便已经无法接受了,她有没有想过锋利的手术刀划开苏浅的侧腰,切下她那一颗肾时的可怕,人心总是这样的吗?他宠了她那么多年,就宠出了这样的一颗黑暗的心吗?   他狠,他狠过她万倍,做过太多血腥杀戮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无法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哪怕是再恨他也没有下过一次手,而苏浅是她的妹妹呀……   霍敬尧的薄唇淡淡的勾起,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她们以为自己是姐妹,其实不是言真不是白晴的女儿,那她是谁的?白晴显然也不知情,那么应该是她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被换了,那言振邦的孩子呢?在哪里?   一切都如同一团巨大的结,如果找不到那根线头那就永远也解不开所有的迷,霍敬尧听着电话里的哭泣声,心里却平静得如同月下的湖面,映出来的是苏浅钟灵秀美的小脸。   电话里的哭泣声好像一颗颗的讨厌的石子,投进了他的心湖里,把那张绝美的小脸给打散了,化成了一圈圈的涟漪,他挂上了电话,站在窗前陷入沉思,如同雕像般的神秘迷人……   恨恨的把电话扔到地板上,苏浅你这个践人,你也得意不了几天了,等你变成了个残缺的人,等你的身体布满了可怕的伤口,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依旧这么迷恋你?   擦干了脸上的泪,她打通了另外一个电话:“怎么样,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过几天,为什么要过几天?不是马上吗?”一听到电话里面的医生说要过几天,言真的脸色大变,这种事情总是夜长梦多,早一天都弄好早一天安心,眼里好像爬满了吐着红色信子的毒蛇般,那些毒蛇一条一条的就快要从她的眼眶里爬出来了。   “还有一些准备要做,那样你母亲安全系数会高一点……”电话那头的医生慢条斯理的说着,却更是把言真惹得怒火冲天。   “要什么安全系数?马上做,她们不是配型得很成功吗?这就证明是安全的,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你把她的子宫也给我割掉,还有手术之后要拍一张X光给我看,你不要以为在手术室里你有没有做我不知道,我有钱给你就有钱让人毁了你,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你收钱的事情曝光,反正我们谁也不用想好过……”已经走到末路了,她就是想看着苏浅是怎么死的而已,别的已经管不了了。   “我知道,请言小姐等我消息……”医生挂断了电话,他不敢再听下去了,做为医生整天对着病人开膛剖胜肚的,什么可怕的没有见过,可是真的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的心是这么长的,长成了黑色的,黑得见不到一丝的人性。   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等着霍敬尧的电话,如果他不说动手,他就不会上手术台,这个可真是神奇的事情,一个拿钱收买他让他割了所谓的妹妹的肾来救她的母亲,另一个给他更多十倍的钱,让他在手术台上割掉那个母亲的肾,问题是那个母亲的肾根本就没有问题。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一点也看不懂的,但是他不用看懂,只要站在更强大的一方就是了,所以他只听霍敬尧的,既然这个商业帝国的王者会保他没事,那么他就相信自己只要给他办好了事情就可以安然脱身的,做完这些事情,霍敬尧答应送他全家都去美国,从此隐姓埋名,从这两边拿来的钱也够 他下半辈子享乐了。   所有的人都事怀心事,注定了这个冬夜是无眠的。   红泥小炉上放着紫砂锅里面扑扑的滚开了一锅高汤,桌子上摆满了肥美的海鲜,还有各式的新鲜的蔬菜,霍敬尧坐在桌子前面透过氤氲的热气看着对面正在努力吃东西的小女孩。   这样的天气冷得像鬼,就算是开着暖气也足以感受到窗外的严竣的天气,当他回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是她的习惯吗?心情好或者是不好都会吃很多东西?   这个年代里还真的有人用炭炉吃火锅的,估计就是苏浅了,这东西还是她从苏家带来的,不过火炭带来的温度让整个室温升高了好几度,她的罩袍都脱掉了,里面穿着的是一套宽大的丝制睡衣,因为在吃火锅的关系,一头长发扎在了脑后,露出了精致清透的小脸,一言不发的正在大快朵颐。   长长的桌子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可是却不如她的吃相诱人,柔软细滑的小舌一点点的舔过时,引得他的下腹狠狠的收缩了一下,没由来的开始燥热起来……   -本章完结- ☆、122猎物与猎人   大大的白瓷盘里,盛着来自北海道的扎幌帝王蟹,山阴县的松叶蟹,同样来自日本的和牛切成了薄片,带着大理石般的花纹,油脂均匀的分布着,她正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桌子上还有一小壶温好的黄酒,她竟然还有心情自己喝一杯,看来他一直是小看她了。   正常的女人遇上这样的事情大概都是会哭闹,心烦,一点也吃不下吧,而她恰恰相反。   “这么多,吃独食可不好……”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管家端着托盘拿来了碗筷,端正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没有准备请你吃。”苏浅非常不客气的抬头说着,嘴里还叼着一块长长的蟹腿肉,如同一只坏脾气的猫。   “这里是霍家。”她似乎有一点反客为主了,这里是霍家,在自己的家里吃饭,还要看她的脸色不成?霍敬尧锋利的唇角慢慢的勾起,看着她玩味的笑了起来。   “但是这些食物不是霍家的,还有这个酒……”苏浅端起了那个白瓷杯子,一口饮下,小脸慢慢的染上了一层胭脂似的,比这些食物更是诱人。   这些海鲜生性都寒凉,所以姑姑还是给她配来了一小瓶黄酒,香醇厚重的酒液进入了胃里,瞬时暖了起来,在这样的冬夜里吃着火锅,别提多满足了,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讨厌一点,如果他不在这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快傍晚的时候,姑姑让老张送来了这些,甚至都处理好了,所以她就直接吃了起来,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呢,她以为他不会这么快回来,最近他的事情好像很多,总是神出鬼没有,只是为什么偏偏在她正吃得起劲的时候就跑出来了呢?   高涨的食欲立刻回落了一点,她喝了口汤,海鲜的甜美溶入到汤里,鲜到她几乎快要咬到舌头了,霍敬尧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就算东西是你的,在我的地盘上吃饭,我收点租金也算正常,这个地段可不便宜……”一边说一边拿起了筷子,夹起牛肉涮了一下,愉快的吃了起来。   这种感觉好像特别的好,好像他真的有了一个家,这个房子终于不再是冰冷的,不再是他一个人的。   苏浅也不说话,拿起了那个小酒盅,给自己面前的白瓷杯子倒上了一杯,多喝两杯,呆会儿早点睡,最好一睡到天亮,她是有这个毛病的,酒量倒不是很差,但是多喝两杯的时候就很容易睡着。   霍敬尧勾唇浅笑,瞳仁里绽放着幽深的光,一环一环的一直缩进了最深处。   她吃得差不多了,而且跟这个男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所以起身往楼上走了去,心底时不免偷偷的骂了一句,真是便宜这个混蛋了,老张的刀工真的很好,霍家的厨师都比不上的。   因为喝了酒她不敢泡澡,所以洗了一下后,换上了舒服的睡衣,临睡前拿起了那把檀木梳子好好的梳了梳头发,伸了一下腰就钻进了柔软蓬松的被子里,而楼下的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   长臂伸出拿起了那个白色的小酒盅,拿在手里轻轻的晃了一下已经空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呀,竟然是个小酒鬼,她有太多面了而他却是好像一无所知似的。   空的酒盅里还带着一丝黄酒醇厚的香味,管家看他伸出手时,就赶紧却了酒窖里也取了一小盅来,温热了送了上来,他没有用那个干净的杯子,而是拿走了她刚刚喝的那个酒杯,倒了一杯,沿着她喝过的地方一口饮下,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他的唇与她的唇轻轻的重叠在了一起,酒的味道带着她迷离的香气,一点点的渗进了他的血液里,血管都好像快要点燃了似的,好像是油走着的火山岩浆……   海鲜本来就是生猛起性的东西,再加上醇厚的黄酒,他好像有点醉了,脱下的西装搭在了椅背上,衬衫大开着几颗扣子,深麦色的胸膛结实性感,他最后喝下了那杯酒,目光看着楼上她卧室的那个位置,邪魅的笑着。   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只有一头青丝散落在外面,他伸手解开了衣服的扣子,然后是皮带,裤子的拉链,一件件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直到全身光裸的走进了浴室里,她好像刚刚洗过了澡,空气中充满了她的味道,香甜诱人的体香肆无忌惮的钻进了他的毛孔之中,涨得他全身发痛。   好像是再也忍不了了,说过不逼她,不过如果是她自己也想要呢?如果是她求着他呢?   喜欢征服女人是男人的天性,特别是成功的男人,都有这样的共同爱好,征服她的身体或者是征服她的心,无论哪个他都不会放过的,不过今晚就从身体开始吧……   沦陷,沦陷,除了沦陷她竟然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身体热得像是熔炉一般,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勉强,但是这样的感觉比勉强更加的可怕,他在用感官来挑战她的尊严。   手指在肆意的搅动着她的身体,逼着她节节败退,崩溃得想要哭泣,她明明该拒绝的,可是无法抗。   长长的夜被点燃了起来,狂野的温柔让她尝到了极致的欢愉,她不敢睁开眼,汗水浸湿了她的发,直到天明时才沉沉的睡去……   满足,身体的每一处都透着满足,甚至连骨头缝都舒服到了极点,霍敬尧眯着眼看着已经无力昏睡过去的女人,她的身体完美得令人惊叹,怎么可能划开这具令男人逍魂蚀骨的身子呢?她在害怕什么,真是个小傻子。   轻轻的吻着她纤美的肩膀,甚至连她身上的汗水都是香甜的,抱起她进了浴室里,然后让人上来把被子换了,这么湿她睡着不舒服。   佣人们进来的时候,虽然有些脸红但是也算是过了,所以手脚得索的打扫着地上掉落的衣换,收拾着满地丢弃的纸巾,还有那些湿了的被子,心里不免在,这算是合好了吗?   当然没有和好,热水泡过了她的身体,当她在男人的怀中费力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恼怒万分。   “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声音沙哑,浑身无力的她努力的想要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可是却是动也动不了。   “是我不守信用吗?我记得昨天你是同意的,你不记得了吗?”霍敬尧的嘴唇含着她的小耳垂,然后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舒服完了就来怪我嗯?”   一时间,苏浅的脸红得都快要爆开了。   她真的是不能沾一点酒,沾了酒后她竟然乱了性,一想到昨夜的种种,她都快要疯掉了。   “不跟我聊聊事后感?昨天是不是够了,还是不够?”她的头发散在水里,如同海藻般的飘动着,有几缕贴在了她的背上,更是映得她的雪背莹润无比,连最上好的羊脂白玉都没有这样的光泽,上面星星点点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美得炫目。   苏浅已经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了,手撑着浴缸的就想要离开,如果是他强迫的那她发火也无可厚非,而昨晚上,苏浅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想要逃开这个男人。   “外面有人在收拾,你准备这样出去吗?”坐在浴缸里的男人饶有兴致的说着,脸上的笑看起来竟然十分的歼诈。   “浴袍呢?”原来架子上的浴袍没有了,一定是他拿走的。   “昨天我穿了,脱在外面,估计现在已经被收拾走了,一件浴袍而已,你这么小气吗?”健硕的手臂缠上了她的腰,一把手揽过便坐在了他的小腹上,他半倚着眯起了眼睛看着她的背影,依旧是觉得口干舌燥的。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了,你的信用已经彻底破产了。”苏浅恨恨的说着,她恨他不守信用,也恨自己受不信you惑。   “身体的反应总是很诚实,你为这个不好意思,那就太可笑了,苏浅昨晚你简直是太美妙了……”他的大手一点点的在她的身体上油走着,却被好她用力的扳开。   “你先出去……”气愤难忍,她总是会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吃亏,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这样。   再小心的猎物也闪不开精明的猎人布下的陷井,苏浅听到背后男人爽朗的笑,还有他戏虐的语调:“这样出去吗?”   健硕的身躯站了起来,结实性感的肌理纠结着,她往上望去,吓得几乎跌进水里……   -本章完结- ☆、123发现了一件很特别的事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不要脸,可是她还怕自己长针眼呢。   她的反应真是很可爱,不过他也不敢再逗她了,再惹火她估计她那小爪子会直接把他给挠花掉的。   拿起了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在了腰上,拉开门走到她的衣帽间里,为她拿了干净的睡衣,还有一套精致的内衣放到了浴室里,看着她湿漉漉的一脸粉红,这样的动动实在是很适合她,做完了之后气色好得如同春日里绽开的桃花般的娇艳欲滴。   健硕修长的身体倚着门框,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哆嗦着从浴缸里爬出了出来,草草的擦干了自己的身体,穿上了衣服便一脸恼怒的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脾气还真不小呢?   心里冒着火,拖着虚软的腿走到卧室的门前,一把拉开门,指着门口:“你出去……”声音沙哑得像是含了一口沙子似的,腿都在打着颤,昨天到现在她几乎都没有睡过,现在赶紧把这个男人给弄走,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能冷静的想一下以后的处境该如何是好。   霍敬尧耸了耸肩,嘴角带着慵懒性感的笑,就这样围着一条浴巾大大方方的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现在不想真的惹毛她,不过在自己家里被人赶出来的滋味倒是新鲜,不过她不要闹上瘾就好,看她已经是快要撑不住了,所以也为不难她了,而且今天他有事情要办就让她一个人好好的休息吧。   方正从美国回来时,眼圈是黑的,去的这几天因为时间太紧了,他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十个小时,多半都是在开车的路上打个盹,拿多少钱干多少活,霍敬尧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老板,所以他也敢拿命来拼。   坐在沙发上,霍敬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抛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了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后,稳稳的落在了方正的手指间,两个男人各自点燃了自己手里的烟,白色的烟升腾了起来,方正整理了一下这两天查到的一些线索,认真的开始汇报起来。   “这些年,言振邦只往美国打过一个电话号码,我去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件很特别的事情……”言振邦一定是有问题的,这一点方正已经肯定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然后摆到了霍敬尧的面前,上面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眉目清朗朝气勃勃,不过看起来却是有几分眼熟,霍敬尧的心底里狠狠的颤了一下,这个人俨然跟苏浅有几分相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才是跟苏浅有血亲关系的人,他应该是苏浅同母异父的哥哥,言真根本就不是言家的人。   “这个人叫做沈猷,斯坦福大学双学士,今年刚刚进入华银工作,算起来他是你的下属。”华业投资银行是霍敬尧在美国的产业,方正查到这个的时候也是有些吃惊的。   沈猷?这个名字从字面上就有着深意,猷字有着计谋,打算,谋划的意思。   猷者,以道而谋也,难道这就是言振邦下的一步大棋吗?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断,方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两根头发,也一并交给了霍敬尧,揉了揉眉心低低的说着:“有些事情还是肯定一些的好,这是他的头发。”要拿到几根头发并不容易,但是也不是很难,只要费点心就好,好在顺利拿到了,并且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的经历很简单,单亲家庭母亲不详,直到四岁才移民美国,父亲沈初在当地开了一间超市,其余的没有了。”这是他所有的查到的资料了,顺便补充了一句:“言振邦的电话打给的就是这个沈初。”一切已经慢慢的揭开了,他的心里的疑团在一点点的清楚起来,目光锋利如刀般的透过了那张照片仿佛看到了过去。   言振邦是准备好了要冲着霍家来的,言真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只是言真自己都并不知道罢了,那他是黑岩的后人吗?   “那就把他调回国吧……”既然战争已经开始了,那就把该进入这场战争的人都拉进来,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他喜欢对手足够强大。   “如果这个沈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呢?”有一种极大的可能那就是言振邦已经做好了要跟霍家死磕的准备了,他知道自己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死掉的,所以想要保有最后一点血脉,所以这个沈猷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呀,方正看着照片里的青年,脸上看不到一点阴影的男孩,这样的杀戮并不太适合他。   “如果他真的是言振邦的儿子,那就只能怪他投错了胎。”锋利的薄唇吐出了白色的烟,面无表情的低声说着。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当年言真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逃命的路上救了他,但是现在所的的事情都要推翻重来了,当年栽着言真的那个司机,他就会知道为什么他要走那条路了。   “你先回去休息……”霍敬尧看着方正的脸色,也确实够难看的。   他没有推辞,确实是要好好的睡一下,不然铁打的也会受不了的,倒是刚刚见到老板的时候他的心情跟脸色俱佳,应该是有刚刚在他来之前有好事发生才对。   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得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掩住了所有的心绪,一切都已经乱了。   他在害怕,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惧过,他害怕恨错了人,伤错了人,害怕这世上总是没有可以倒回的时间,没有可以重新再来的依恋……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他站起来按了一下接听键,秘书处的小姐声音轻柔中却带着一丝的紧张:“霍总,言小姐想要见您,您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是紧张的,以前言真在霍氏就像是她们说的那样,真的是属螃蟹的,天天都是横着走路,经常私下整人,虽然现在她跟老板的关系好像大不如前了,可是万一哪天她又得势了 呢?保不齐就会把她们给整死。   “让她上来……”低沉磁性的声音总是让人听起来如痴如醉,言真瞪了一眼那些小姑娘,高跟鞋敲击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傲慢的走进了总裁办公室的专属电梯。   速度很快的直接到达了顶楼,她看了看自己,妆容精致,穿的裙子不算夸张但是也足够显示出自己的身体优势,脸上装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感觉,礼貌性的敲了一下,便推开了办门室了门。   空气里似乎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他正坐在办公桌前,领带扯开了一些,扣子也解开了两个,露出了粗纩的喉节还有耸起的锁骨,女人都是敏感的,她一眼就看到了锁骨处有个小巧的牙印。   恨得几乎都快要把牙齿给咬掉了:“当初你说过不碰她的……”语气幽怨,眼神嫉恨,她知道再多说也没有用,一切都已经变了,只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当初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我有点后悔等了那么久才要了她……”慵懒的伸了伸长腿,想起来他真的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让自己忍了那么久呢?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隐瞒:“不是她主动的,是我受不了不碰她,明白了吗?”   残忍的话如同刀子般,一刀刀的砍在了她的心上,顿时血流如柱。   “我今天来不是想要听你跟她有多恩爱,我是想要跟你说,今天早上我妈咪晕倒了,医生说了再也不能拖了,你赶快安排苏浅来做的手术吧……”想了一夜她依旧是害怕这事情有变数,再不动手等到他真的被苏浅那个小践人给迷倒掉的话,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现在,下一秒?小真,你要多快?”霍敬尧看着眼前女人的脸,也似从前般的妖冶迷人,只是透过这张脸他仿佛看到了蛇蝎之心。   “明天做一下准备,后天好不好?”她不知道霍敬尧说的话是到底是几个意思,咬着唇试探性的问着。   “好……”霍敬尧答应得非常的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真的?”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就真的这么答应了,言真以为现在他跟苏浅那么亲密,如果苏浅不愿意或许他真的会向着苏浅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她相信霍敬尧一定不是真的爱上苏浅,如果真的爱上哪里有把自己喜欢的女人的肾给割掉的道理呢?   一想到这里,她的整个都兴奋了起来,冲过去想要抱住霍敬尧的时候,却被他的手臂挡开。   他不想要其它的女人碰他,因为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昨天晚上她留下的体香,淡得几乎闻不到了,却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勾着他的心。   “我只是想说,谢谢你尧,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言真说完了之后,又急急的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你会帮我妈咪的……”   一切已成定数,苏浅你就等着死吧……   她不敢多做停留,害怕霍敬尧突然改变了主意,得到了她要的答案之后,便安心的离开了。   而在这个时候,韩夕也找上了为白晴动手术的医生。   “您看,王医生我已经找到了愿意捐肾的人,而且我们也已经比对好了,这是所有的数据,我们不希望用苏浅的肾,这是她家里长辈的意思,您知道如果她家里的长辈来这里闹开的话,对大家都不好……”自从肖英若让苏浅出了那次饭局之后,他就再也不愿意见她了,这些事情本来是肖英若是可以处理得最好的,可是现在只有他亲自来了,别人他根本就不放心。   医生看着这个年轻人,很面熟,可是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鸭舌帽压得低低的,不过可以看得出来长得非常好看。   “这个我只是按照捐赠人与受捐者双方的意愿进行的,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会动这个手术,如果她本人愿意,而且已经年满十八周岁,那么她签了字的话,家属也无法反对的。”一副标准的官方语调,回答得滴水不漏。   “而且你的肾源呢?有人自己愿意捐?是不是黑市上的?”医生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起来:“不要胡闹,这个是要判型的,小伙子明白吗?”现在他可不想节外生枝,总之他就是按照霍敬尧的要求做好手术之后就出国了,可是怎么突然之间又多出来这个呢?   “不是的,不是的……”韩夕讪讪的笑着,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要如何再说了。   因为这颗肾真的是黑市上面买来的,他花了多几倍的大价钱买来的,现在肾有了只要医生答应做手术那苏浅就可以轻松了,不管以后如何至少她不会后悔,不然像她那么心软的人她的生母真的死掉,即使没有任何感情也会难过吧。   “你可以让捐赠者亲自来跟我说明情况,现在我还有病人,你先出去。”医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指了指门口让他赶紧出去。   韩夕低着头,心事重重的往外走,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便听到了女人尖锐的声音:“你不长眼睛呀……”   -本章完结- ☆、124当他是死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行色匆匆的男人低着看了一下被碰到的女人并没有大碍,道歉之后立刻离开了医院,他这个身份本来就容易引起骚动,而且这件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必须赶紧离开。   言真看着那道修长瘦削的背景,有点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就是有点想不起来了,不过现在才不去想那些事,最主要的是好好的交代好医生,后天的事情。   这一切她要苏浅比死还惨,阴沉的眼底带着渗人的恶意,卷起扭曲与丑陋的可怕漩涡。   “言小姐,我一会儿还有病人。”医生一看到言真就开始觉得头疼,他一直在想这对母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个是相信换了肾会真的气血丰盈重返二十岁,另一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使劲的窜着自己的母亲去换,他已经跟言真提及过如果换肾,即使配型成功的话也面临着排异等各种问题,有时候是会出人命的,可是这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女人心可不跟她的外表一样好看,她就是坚持一定要换,而且要切掉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的子宫。   “王医生,后天手术。”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却有些扭曲狰狞,声音兴奋得慢几乎有点颤抖起来,切掉另一个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的肾竟然是这么的开心吗?   “那苏小姐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刚刚有个她的亲属来说已经找到了吻合的肾源,不用换她的就可以了。”医生有头头疼的说着,这事情好像有点奇怪的感觉,到底有几波人参与进来了这件事情里呢?而最关键的是那个需要换肾的人根本不就没有肾病,这应该是他从医以来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不可能,是霍先生说的吗?他已经答应我把苏浅的肾给我了,怎么可能?”言真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起来,怪不得他答应得那么干脆,是因为已经为她重新找了一个肾了吗?他终究还是舍少是苏浅的,如果不是苏浅的肾她换来要做什么呢?   “噢,不是霍先生,是苏小姐的家人,一个刚刚才出去的年轻人,长得还挺好看的,你没能见着吗?”两个人应该是碰上面的,王医生猜测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不是霍敬尧,那会是谁?   她脑子里突然之间电光一闪想起了刚刚的那道背景,怪不得那么熟悉呢,应该就是他了,苏浅的大明星朋友。   倒真是挺了不得的,有霍敬尧为她迷了心窍,还有大明星韩夕为她四处奔波,言真恨恨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着:“找到了配型的肾源,哪里的?”这世界上还哪里有那么多可以配型的肾源呢?而且这么简单就让韩夕给找到了,可能性不大呀。   “现在有很多黑市器官买卖,另说是颗肾了,如果钱够多的话,找个人来把他身上的全都挖出来移植一遍也不是不可以,这个市场一直存在,中国市场的器官需求巨大,而捐赠者并不多所以就滋长了这种黑暗里的交易。”医生耸了耸肩,出来卖.肾,卖肝的人多了去了,几十万就可以换到鲜活的器官,这并非难事。   “那这个是违法的了?”刚刚低落的心情突然之间又高涨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可以一石二鸟,嘴角勾着阴毒狠辣的笑,心里一点点的盘算了起来。   “当然了,我们医院为了让医生提高警惕,特别有开过会的,我清楚的记得组织他人出卖人体器官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这是要判刑的。”王医生说完了之后才觉得扯得有点远:“那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了,就后天早上九点,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议,就失陪了……”   再跟这个女人多呆一会儿都会觉得有点坐立难安的,大概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阴毒之气太重了,王医生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办公室,他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了,可是相比这个女人,他觉得自己还算得上是一个正常人。   反正他什么都不管了,就只等着在手术台上取下白晴的一颗肾就好,然后就马上出国再也不回来了,这些人反正也是不可能再见了,这一生估计他都要隐姓埋名的在美国生活了。   天空慢慢的卷起了诡异的云层,然后这个冬天的雪再一次的落了下来,一片片的掩住了一切,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空荡荡的……   苏浅接到电话时,满心欢喜,因为韩夕告诉她真的可以找到一个肾源给白晴了,那就意味着她的身体不用面临着残缺的风险,其实她一直很害怕,害怕自己毫无知觉的被剥开,她很胆小甚至她会有各种幻想,她想想像到其实她是知道很痛的,只是她说不出话来无法表达,反正这下可好了,这么多天的寝食难安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浅浅,今天我已经去找过医生了,他说要根据本人的意愿,就是你的还有你的生母的,她能不能接受新的捐赠源呢?”韩夕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怪,可是他又说不上哪里怪,但是有人肯捐肾又不用亲生女儿的肾应该是会接受吧,但是他总是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嗯,我知道,我晚上跟霍敬尧把这件事情说一下,还有韩夕,我要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算了,等所有的事情都全部完结了再告诉你。”苏浅的声音里一扫多日的阴霾,她几乎脱口而出的想要告诉韩夕她已经有把握离婚了,可是却又收住了口,如果跟他说只是想要与朋友分享胜利的喜悦,但是如果变成了暧昧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有的感情如果不能给予回应,那最好的方式远离一切暧昧。   “浅浅,你只要记住,一定不能答应动手术就行,记得我的话,我现在赶回剧组里把这两天的戏份给拍了然后就回来办这些事情。”因为剧组在远郊,有时候信号总是不太好,所以他一再的交待就是怕苏浅万一心软了做了傻事那就惨了。   “我知道了,韩夕,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这次该怎么办才好,等我有时候一定做一顿满汉全席给你吃,是真正的那种,嗯,你以前吃过一次的,我们吃三天,吃足一百零八道菜……”等她离婚了,真的要大醉三天,庆祝自己走出这段婚姻的沼泽,她曾经泥足深陷,痛苦不堪,其实即使到了现在她依旧会痛,只不过已经醒悟罢了。   “浅浅,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最近你要特别小心,我要进山了,信号不好我先挂了……”汽车驰向被大雪覆盖的山林,韩夕拉紧了大衣,在汽车里就算是有暖气也觉得周身都泛着寒意了。   “那你小心点,我等你……”苏浅嘴角带着笑,开心的跟他道别,如果这件事情真有圆满解决了,那满汉全席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开心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男人,面容冷竣眸光肃杀,整个都跟他的那身黑色的西装溶在了一起似的,如同来自暗夜的影子,身后无形巨大的黑色羽翼一点点的在张开着,好似恶魔降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浅被吓了一跳,刚刚说到开心的时候,她整个人就趴在了沙发上,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门被推开了,他什么时候站在了房门口了呢?   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长毛地毯吸走了他所有的脚步声,却带不走他身上的那种巨大的压迫感。   “说什么这么开心嗯?也说给我听听……”一回来就听到了她在跟她的老相识打电话,声音温柔甜美,笑得好像嘴角都快要溢出蜜来了,当她跟韩夕说那一句我等你的时候,他的整个人都如同水山快要喷发了,心里的岩浆滚动着像是要淹没一切。   哪个男人也没有办法听到自己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说她在等他这样的话,她简直就是该死,该死,该死……   心里恨不得把她撕成了碎片,一块块吃进肚子里才好,可是还是极力的控制了一下快要爆发的情绪。   如果他真的让韩夕吃到她做的满汉全席,那他就真的是个笑话了。   他的妻子为他做顿饭都是勉勉强强的,却要为别的男人做一百零八道菜,连吃三天?   当他是死的吗?   霍敬尧慢慢的靠近时,苏浅吓得往后缩了一下,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是这种平静才是最可怕的。   -本章完结- ☆、125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他告诉了我一件好消息,所以我……很开心呢……”她赶紧要把这件事情跟霍敬尧说一下,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不用去切掉她的肾了。   “什么消息?”声音平缓低沉,危险如同在地底下隐匿着的暗涌般,悄无声息的快要漫上来了……   “就是你说的要换肾的事情,他找到了合适的肾源了。”或许是太过高兴了,苏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并没有发现空气里飘散着的不一样的气息。   他俯身向下,墨色沉郁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暗不见底的瞳仁正在看着她,一点点的穿透着她清透的眼眸,声音低低的如同快要压垮树枝的大雪般的冰冷:“你不能求我吗?我办不到吗?”   向别的男人求救,看来韩夕在她的心里真的不一般呢,眼底的寒气四溢,眼神开始透着幽冷的光,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   “求你,求你有用吗?你说她只要我的,所以你就要把我的肾送给她,讨她欢心不是吗?”苏浅的心情好像是坐过山车似的,一高一低的,刚刚还满是兴奋的却被他这句话打落了谷底,完全不讲道理的男人,根本就不可理喻。   “既然只要你的,那你就得乖乖的听话,后天早上就去动手术……”他快要气疯了,整个脑子都在嗡嗡的响着,都是她说的话,她说求他有用吗?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   “你疯了,我没有,要讨她的欢心你大可以把自己的肾给她,如果我不签字,谁也不能从我身上挖走我的肾,不要拿什么人性的大道理来压我,告诉言真我已经仁尽义至了,你宠她也不能宠到这样的境地,我在她的面前是没有立场,但是你凭什么来做我的决定,我跟你算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苏浅总是想要隐忍,但是每次被他惹到了的时候,却怎么忍也忍不住,清透的小脸上一脸的倔强,花瓣般的唇一张一合里说出的话句句都如同针般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是疯了,才会让她现在这样的无法无天的冲着他叫嚣。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听不懂吗?”霍敬尧觉得这个小姑娘实在是让人头疼到想要把她给按住狠狠的打一顿屁股才行,那么倔,跟块石头似的。   “你不会伤害我?你都要把我的肾挖走了,还不算伤害我吗?那真正的伤害要算是怎样的,杀了我?”苏浅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的,清透的眸子里闪动着愤怒的光,咬着唇恨恨的说着。   “再说了,你伤害得还少吗?”苏浅最后补上了一刀,霍敬尧觉得自己的心里泊泊的流着血,痛得双目猩红。   “你过来……”他应该好好的教育教育她才行,霍敬尧坐在沙发里,脱下了西装,修长的手指开始一颗颗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你干什么?”看着他脱衣服的样子,苏浅顿时紧张的大叫起来,身体还泛着可耻的酸软,她一下子蹭到了窗帘旁,下意识的就站在了窗帘后面。   这个女人是傻子吗?看着她一副好像躲起来他就找不到的样子,让他已经沉郁到底的心情突然之间好像好了一些。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你喜欢在窗户上吗?我觉得沙发舒服一点……”男人薄唇轻启,慢慢的说着,房间里桔色的灯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结实性感的胸肌闪着诱人的光,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哪里我都不喜欢,你不要乱来……”苏浅吓得扯紧了身上宽大的睡袍,光裸的小脚缩着,缩进了长袍里,一副戒备的模样。   “我是说我们谈一谈,不然你以为什么?是不是昨天没有喂饱你?”屋子里的灯光暖暖的,连男人说话的语气都是懒懒的,泛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有什么好谈的,要谈这样谈就好。”苏浅小心冀冀的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着,好在霍家的每个房间都是非常大的,她要离他远一点,好像离他远一点就会离危险远一点似的。   “告诉那个小明星,用不上他准备的东西。”霍敬尧看着苏浅的小脸,心底里涌现的却是淡淡的哀伤,从以前她对他的极度爱恋,直到有些崇拜的眼神到现在的戒备,防卫,疏离,两年时间他的婚姻已经变成了这样了,到底是谁的错呢?   他总是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这一切,连他都是这棋局中的人,还有他的爷爷,岑其桐,岑家兄弟,言真,最可怕的可能连苏浅都是。   但是如果有人布置了这盘棋,那么他也不可能是先知,他怎么知道苏浅会在多年后嫁进了霍家呢?他希望苏浅是远离这棋局之外的人,因为他不希望她那双如泉水般清透的眼睛沾上任何的黑暗与血腥。   “用不上,那是要用我的吗?”事情又绕了回来,苏浅急吼吼的就冲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大声的说着:“你脑子有病吗?”   他不是脑子有病,他是全身都有病了,霍敬尧长臂一伸把她拽进了他的怀里,抱着好纤细柔软的身体,一字一句的在她耳边慢慢的说着:“我不会要你的肾,笨蛋……”说完之后,重 重的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耳垂,苏浅痛得都快要跳起来了,这男人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只是后天,你到医院配合一下就好。”如果她不出现,言真肯定会怀疑的,现在霍敬尧还不能肯定的是这只是言真与苏浅的个人恩怨,还是言振邦在背后操控的一切,所以他必须让苏浅出现在手术室里,这样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他要看的是整个言家所的人的反应。   苏浅一脸震惊的看着霍敬尧,一双水眸瞪得大大的,好像不相信她所听到的话似的。   “我答应过你,以后都不会在伤害你了……”无论当年的事情是不是苏宗汉,他都不会再伤害苏浅了,因为他发现每一次她痛苦时,自己的心里竟然如同刀割般的难受,伤人伤已……   他的话能信吗?   “那她怎么办?”苏浅一时之间好像无法理解他说的话的意思,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她真的是无法猜透。   “她有她的路,你有你的生活,你跟她没有关系。”霍敬尧搂着她,嗅着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一颗四下飘浮着的心好像就有了着落似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稳稳的,安全的,不再孤单的……   “你已经找了别人的肾,但是言真就是想要我的,你要她以为你割走的是我的肾,是这样吗?”苏浅努力的想要理清脑子里的一头乱麻,看他这个样子好像也不是要骗她的,但是不割走她的肾她进手术室干嘛,就是演出戏给言真看吗?   果然,他最看重最在意的人终归还是言真。   暗淡的笑了一下,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搂得更紧……   “你那么在意她,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呢?”苏浅的声音低柔婉转,这个问题也是她一直都不明白的,她以为霍敬尧是喜欢言真的,可是有时候她又觉得不是,这个男人本身就像个谜一样。   “我在意谁,你不清楚吗?”英挺的鼻翼摩擦过她的发丝,嘴唇贴着她的肩膀,一点点的吮着,温热的舌滑过时,苏浅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个男人是个*高手,说话的语气,动作都足以让一个女人举手投降。   但是她绝对不会再被他迷惑:“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很晚了早点休息吧……”苏浅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好……”他的唇更轻的热切,宽松的领口被他扯动时,露出了莹润细滑的肩,他贪婪的看着那完美的肩线,声音低沉暗哑得吓人。   天,他不是误会了吧,她的意思是说让他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不是说两个人一起休息。   “不要,我的意思是说……你回去你的房间,你答应过的,不勉强我……”苏浅的声音有些颤抖,那种来自身体的记忆刺激着她的神经,莹白的皮肤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美不胜收。   “嗯,今晚我不碰你……我就尝尝味道就好……”她不是在开玩笑,霍敬尧并不是把女人的不要当成要的无聊男人,只是有些忍不住了,想要偷个香罢了。   -本章完结- ☆、126你要我怎么救他?   她的肩膀就像是细腻美味的冰淇淋,白白的一片牛奶般的肌肤,让他想要一尝再尝……   他的吻浓郁而炽热,一点点的沾在她的身上,湿热的浸润着莹白的肌肤,慢慢的在她的蝴蝶骨上滑过,苏浅尝试着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这样的姿式太过暧昧了,她就坐在他强健的腿上,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样子,可是身体的触感却是更加的清晰了,她不愿意这样。   这种沉沦是不可以的……   “够了……”拿出所有的力量抵抗着,这个男人的怀抱她曾经多么的贪恋,多么的向往,只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已经不敢再有太多的想法了,受过的伤痛时刻有提醒着她,不能重蹈覆辙。   “不想吗?你明明喜欢的……”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磁性,震颤着她的耳膜,耳膜一鼓一鼓的连她的心跳都加快了起来。   “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昨晚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再发生了……”昨天晚上她喝了酒,现在她是清楚的,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即便是风雨兼程也绝不会回头。   只是身体的感觉是这么的奇妙,会*撩拔的男人有毒,而他绝对是最巨烈的毒药。   “为什么要抵抗身体的感觉?苏浅,你这算不算是矫情呢?”他的唇慢慢的离开了她的身体,暗哑的声音里流动着难掩的*。   “我想要的是因爱而性,而不是单纯的身体与身体的吸引,如果只是身体之间的吸引的话,那太肤浅了。”苏浅的嘴角勾着,带着一丝的嘲讽,无论这个男人的事业版图多么的大,无论他多么富有,她都觉得他是肤浅的,因为他对言真那么纵容与喜欢,可是却又被她的身体所吸引,难道不可耻吗?   “你是想要告诉我,你不爱我嗯?”他的手慢条斯理的替她整理好了松开的衣领,光润的肩膀上还带着一丝丝水渍,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揩过,划出了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痕迹。   “你真是天真,你看不出来吗?”苏浅觉得这个男人自大到了极点,到现在还在想她爱不爱他的问题。   “不是爱了,还是不敢爱了?”莫名的心痛席卷而来,她的话正是他心痛的根源。   苏浅趁着他失神的那一刹,脱离了他的怀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坐在沙发上那个有点失挫败的男人,认真的说着:“不爱了,跟不敢爱了,其实是一样的,早点休息吧,晚安……”   他的味道充满了所有的空间,无孔不入的钻进了她的所有呼吸之中,苏浅用尽所有的勇气与自制力为自己筑起一面抵挡他的墙,只是他那种纯冽的男性气息太过强悍了,她怕自己会动摇,会屈服在感官的世界里,从此迷失了自己 。   他没有说话,高大健硕的身影离开了她的卧室……   给她一点时间,霍敬尧强迫着自己,要给她一点时间,但是事情却来得那么的突然。   做为一个正当红拥有无数粉丝的男明星,如果出现了可怕的丑闻,那对他的演艺生涯无疑是毁灭的。   漫长的夜过去之后,天明时分,苏浅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拿起了电话,划开接听键就听到了一阵哽咽的抽泣……   “苏浅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韩夕会被捕了,他为你去黑市买了人体器官是不是?你到底要怎么毁他才够呢?”电话那头肖英若说的话让苏浅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被捕了?韩夕被捕了?怎么可能?   “你说清楚一点,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浅急得说话时差一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呢?   “我就是不清楚才问你的,因为我说服你去了那次的饭局,韩夕就再也不跟我说话了,我已经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他了,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他一直都很爱你吗?像你这样的女人最讨厌了,披着朋友的外衣却要他为你做着危险的事情……”肖英若再也没有顾忌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次要怎么收场?他被毁了你知道吗?那么多年来他吃的苦头算是白吃了,出了这种丑闻,他已经毁了自己的事业了,你知道吗……?”   苏浅挂断了肖英若的电话,整个人都在发颤着,抖着手拔通了韩夕的电话,嘟……嘟……嘟……的一直没有人接听。   她不死心的一直拔打着,直到最后手机都发热了,她停下手来。   跌跌撞撞的冲到了电脑前面,打开电脑,点击门户网站的娱乐新闻,现在韩夕的人气如日中天,如果他有事情的话,肯定是会在头版头条的。   果然,还没有看标题就已经看到了韩夕的照片,应该是半夜发生的,他被两个警察请上了警车,画面拍得非常的清晰,苏浅的心狂跳着,标题清楚的写着:著名影星韩夕卷入器官买卖丑闻,人赃并获……   新闻还有一个小小的视频报告,她急忙点开来看,里面甜美的女声播报着:“今天凌晨,警方赶到了电影拍摄地,逮捕了韩夕,据可靠消息来源称,韩夕涉嫌一起器官买卖,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韩夕或将面临牢狱之灾,这对他的影迷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已经听不到在说些什么了,耳朵嗡嗡的在响,整个脑子好像都快要炸开了似的。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对了,他一定有办法的。   连晨褛都来不及披上,就往外冲了出去,他的房间离她的并不远,几步就冲到了霍敬尧的房门前,现在这个光景,他估计还在睡,可是不管了,苏浅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   他的警觉一向高,有人靠近他的卧室在门口推门时他就已经醒来了,只不过他猜是她来了,就没有睁开眼睛,他想要看看这个小女人要干什么?   “霍敬尧,你起来……”苏浅几乎是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的身边,身体的清香卷动了气流,搅乱了一室的安宁。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苏浅按了一下开关瞬时满室的华彩,水晶灯的光折射在男人的身上,深麦色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不过现在她无暇欣赏男人身上完美流畅肌理线条,着急的伸出了小手,推了推他宽阔的肩膀:“你快点起来……”   苏浅都快要急哭了,这件事情一定是越早解决越好的,他一定有办法。   柔凉的小手一触到他的肩膀时,所有混沌的感官便一下子被激活了,现在是清晨五点钟,她跑到了他的房间里来,要做什么?长臂一伸把她也卷进了柔软蓬松的被子里……   “我有急事跟你说,你先放开我……”满被窝里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檀木香还有他那霸道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苏浅急红了眼眶,推拒着他。   “这么一大早的跑进我的房间里,想干什么?做恶梦了嗯?”他的声音低低的,从慵懒里透出满满诱人的性感。   “韩夕被警察捉走了,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怎么办?她已经手足无措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为什么被捉了?”柔软的身体带着还有点冷,似乎因为紧张而轻轻颤动着,他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长长的喟叹了一下,她的味道真好。   “新闻上说他买卖器官……”苏浅努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小小的身子坐在蓬松的被子里,脸色苍白如纸,连嫣红的唇都变成了淡淡的水色。   “你要我怎么救他?”霍敬尧也坐了起来,这个女人真是胆子够大的,在他的房间里,坐在他的船上跟他谈别的男人,是不是他的脾气太好了才让她这样放肆的?   “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他的演艺生涯不能毁于一旦,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他一定可以改变所有的事情,只是他愿不愿意去做了,苏浅哀求的看着他:“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的声音柔软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可是却足以勾起男人的怒火。   这个女人从来不用这样的语气来跟他说话,只有在求他的时候,而且今天她是为别的男人来求他。   该死……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说的话如同跟她打着哑谜似的,苏浅清透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本章完结- ☆、127我是个商人   “我是说你怎么感谢我呢?”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苏浅钟灵秀美的小脸上,似乎要穿透她似的。   “你先把事情办好了……再说……”感谢?她又没他有钱,还能怎样感谢呢?   “我是个商人,还是先谈好条件吧。”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走下去披了件睡袍,然后让和管家送两杯茶上来。   “你什么都有,我能给你什么?”苏浅也从被子里爬了下来,走到了他的身后,急切的说着。   “例如你,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他,不过我不希望在法庭跟你见面,你看如何?”霍敬尧坐在了他房间里的沙发上,管家非常快速的准备好了一切,敲了敲门,带着两个佣人拿着托盘走了进来。   杯子里红茶正飘散着馥郁的香气,或许是怕一早喝茶伤了胃,所以还准备各式精致的甜点,不过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霍敬尧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啜饮了一口,这一次是她急,他不急……   其实看看那个小明星的热闹也不挺有意思的,他一点也喜欢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女人,但是比看热闹更有意思的是谁出卖了韩夕,谁举报了他呢?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准确的线索举报的话,警察是不会去捉人的。   他的目光深遂暗沉,而头顶的灯光映进了他的眼底,化成了耀眼的光斑,只是闪过一下之后便又被他眼底墨一样的黑暗吞没掉,消逝得无影无踪。   他的意思是不要上法院离婚,这个没有问题,因为她手上已经拿到了他签字同意离婚的协议,似乎只是到民政局办理就可以了吧。   “我答应你……”苏浅点了点头,不上法院跟不离婚是两个概念,他这么说她没有理由不答应的。   霍敬尧心底的喜悦就像是夜空里阒然绽开的一朵朵气势磅礴的烟花,几乎点燃了他血液里所有的兴奋因子,浓黑竣长的眉伸展着,薄唇慢慢的勾起:“还有,今晚陪我可好?”   在谈判桌上,哪里有不趁胜追击的道理,如果刚刚她露出犹豫的话,那么他要的就只是她不再纠缠着他去法院的事情了,虽然这场官司他已经有了胜算,但是还是不想坐在她的对立面,现在突然觉得赢了她也不是那么开心了,但是她那么干脆的答应了,他索性就多要个附加条件,算是一个小奖赏吧。   苏浅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真的这么无耻,明明说过就是一个条件的,却又生出了另外一个。   “怎么?如果你现在答应呢,我现在就出去为你办事,大概晚上我们就可以一起喝一杯来庆祝一下你的那个小明星朋友的胜利脱脸了……”他抛出的诱饵极为诱人,苏浅知道从她一进入他的房间里就已经是输了。   与虎谋皮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呢?   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慢慢的阖上,盖住了满眼的心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她没有看他,却知道他正在靠近,直到走到了她的面前,勾着她的腰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吮了一下之后,松开了她。   脱下了睡袍,换上了黑色的西装,霍敬尧的心底还是有些欢喜与期待的。   他希望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可以改变,虽然那个韩夕让他很讨厌,但是为了苏浅他还是愿意去警察局里捞人。   “那就……晚上见了……今天你好好休息……”他说话的时候,一句一句的顿着,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小姑娘,今晚上你就另想睡了……”最后说完了这一句,他伸出了大手拍了拍她的翘臀,大步的离开了房间。   警察局早就已经被记者长枪短炮的包围了,还有许多疯狂的影迷们如同潮水般的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拿着牌子坐成外面守着表示支持。   肖英若让几个工作人员尽力的安抚着这些粉丝,如果因为冲动闹出了事情来对韩夕的影响更不好,现在律师已经进去了,在以前她就跟韩夕交待过了,遇到任何紧急情况都不要冲动,一切都要等到律师到场的时候再来,他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错事吧?   这一次她已经豁出去了,她告诉律师说这些都是她做的,是她借着韩夕的名字做的,因为就算真的判刑的话,刑期不会很长,最多就是一年,而且极有可能是缓刑,说出去只是名声不好听,对她来说影响会有,但是不会非常大,但是如是是韩夕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他坐实了这个罪名那么这辈子他都别想再接到一部戏,一个广告了,而且他已经代言的所有广告商都会来找他要赔偿的,她不希望 看到韩夕有这一天。   只是要如何把这个慌说得更圆满一些呢?肖英若快要把头发给捉破了,因为现在她见不了,连简单的套个话都是没有机会的。   霍敬尧的汽车开到警察局门口时,那些女粉丝们几乎快要把整条街都给挤爆了,甚至还出动了交通警察来维持秩序,不过好在人虽然多,但是没有出现乱子。   当肖英苦看到霍敬尧从汽车里出来的时候,她发了疯似的冲了上去,霍敬尧这个时候来绝对不是偶然的,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   还没冲到霍敬尧的面前便被他的保镖拦了下来,肖英若大叫着:“霍先生,我是苏浅的经纪人,也是韩夕的经纪人……”如果没人猜错的话,那应该是苏浅让霍敬尧来的,否则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一脸的淡漠,挥了挥手让保镖放开她。   肖英若立刻走到了霍敬尧的面前,急切的说着:“一切都是我做的,霍先生,请您告诉韩夕,一切都是我做的……”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不止告诉韩夕要怎么说,也告诉了霍敬尧要怎么做。   墨镜之下,没有人看得透他的眼神,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多余……”   答应了苏浅要救韩夕,如果让这个女人抢了风头,那他多没有面子呢?   大步的走进了警察局里,只剩下了肖若呆呆的站在那儿,她在细细的琢磨着霍敬尧所说的这句话,她所做的是多余的,那这话的意思就是他要亲自救韩夕?   肖英若激动得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如果韩夕出来的,她厚着脸皮死活也要跟着他,如果有她在身边的话这些事情都是她会去处理的,哪儿能捉得到韩夕的把柄呢?   警察局里,局长亲自迎了出来。   “霍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呀……”客套的说着,便请霍敬尧进了办公室里。   “我们这儿也没有好茶招待,这个工作茶只怕霍总喝不习惯,见笑了。”给霍敬尧倒上了一杯茶之后,警察局长直接问道:“霍总今天是为什么事情来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跟霍敬尧这样的人不用绕圈子,直接一点就好。   “放了韩夕。”霍敬尧淡淡的说着站在他身边的保镖已经递上了一叠资料,他拿在手掂了掂份量,薄唇轻启:“这是交换条件……”   “这是?”警察局长有点好奇,霍敬尧竟然跟这个明星有交情,而且亲自上门来。   “这是去年的那十一起绑架杀人案的真凶,我从来不亏待合作伙伴。”他并没有把那份资料递给那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局长,这份资料可比这种贩卖器官案子要重要多了,更何况还没有成交呢,据说韩夕只是付了订金而已。   “还有,是谁举报的?”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把那叠资料慢慢的放到了桌子上,资料不太重却好像要把人的心都给压垮掉似的。   “我们只有举报的电话号码。”这么回答显然是成交了,霍敬尧也不去管警察局要用什么方法处理这件事情,那个就不是他该 要操心的了,他给出了最好的条件,对方没有理由不同意的。   要查一个电话号码还不简单,拿到号码之后他便让人查了一下,真是巧了,就是言真的一个司机的电话打出来的。   看来最近她的精神很好,不搞点事情出来,她就觉得无聊吗?   霍敬尧的眼神渐渐的变冷,她就那么恨苏浅,连她的朋友都要弄到身败名裂吗?   虽然他一点儿也不喜欢韩夕,有时候也有想要弄死他才好,一副默默付出的伟大模样,哪里有一个男人愿意一直付出,他的付出其实目的也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想要得到苏浅而已,但是他收拾韩夕可以,别人不要了,那个小姑娘可是脾气大着呢……   -本章完结- ☆、128拍死他最好   这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情是办不了的,无非是条件够不够丰厚而已,如果他的条件开得足够吸引人,别的就不用去操心了,警局那边自然会把这件事情给办妥的,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敢占了他的便宜还不办事的。   言真守在电脑前,精神已经处在了快要崩开的状态了,她时时看着韩夕的动态,可是从早上报道说他从片场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接着几乎所有的新闻画面都是在警察局门口,拍的也都是一些去那里支持的影迷,到现在没有一个警局的工作人员接受采访,这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这种事情按照以往来说总是会被当典型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大规模的所道呢?   越是烦燥就越想要把这电脑给砸掉,着急的抓着头发,下意识的一缕一缕的几乎想要把自己的头发给揪下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明明把证据都交给警方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她昨天一天花了多少钱才买到了那个组织器官贩卖的头目,然后给了韩夕给的双倍价钱拿到了韩夕交易的证据,让人在暗地里交给了警方,她以为这次这个韩夕一定是死定了。   她要苏浅的肾,这个男人竟然敢想办法让苏浅躲开这一劫,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韩夕死一万次都不为过,眼底喷着的是仇恨与阴毒的火焰,几乎快要焚毁一切似的。   明天,希望明天一切可以顺得进行,现在她的妈咪已经住进了医院了,可是苏浅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一点也不合规矩,是不是他突然反悔了?   可是她是知道霍敬尧的脾气的,如果这个时候打电话缠着他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惹他心烦。   在房间里反复的跺步,来来回回一趟一趟的走着,走得地毯都快要冒烟了……   要查出是谁举报了韩夕,对他来说不是件难事,不过他现在根本都不想去查,这件事情摆明了是言真动了手脚,从小看到她长大却是越来越陌生了,明明长着一张美丽的脸,而她的心什么时候变得比魔鬼更加的狠毒了呢?她要摘掉苏浅的肾,她的子宫,甚至还要将帮助苏浅的人毁得干干净净,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年他遇见的那个抱着娃娃的小女孩了。   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变,不止是言真变了,其实他也已经变了,为什么会变,怎么变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人终归抵不过时间也抵不过流年……   言真终归是言家的一颗棋子,而真正的言家人应该已经快要到了,往后的时间应该很精彩吧?言振邦一心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国外,远离这是非之地,或许早就做好了以死相博的准备,但是他想给言家留个后人,他不想自己的亲儿子卷进这些斗争之中,那他就偏偏让这个年轻人回到这里来,毕竟这里才是他的故乡不是吗?   “霍总,谢谢你的资料,我们已经在永久大厦将绑匪一举捉获了,稍晚我们会出面澄清韩夕的案件,请您放心……”霍敬尧并没有说什么就挂上了电话,嘴角勾着愉快的笑容,他很期待今晚她的表现。   傍晚的新闻里,详细的报道了大明星韩夕被带走的事情。   “请大家猜测,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韩夕先生只是配合我们的一个案件的调查 ,尽了一个良好市民应尽的义务……”新闻里警局的警花端端正正的接受记者的采访,笑容满面。   “可是我们收到的消息并不是这样的……”   “韩夕是不是参与到了器官买卖了?”记者穷追不舍的问着,镁光灯闪成了一片,话筒几乎都快要将这个年轻俏丽的女警官给淹没了。   “请大家以我们发布的消息为准,不要道听途说。 ”面带笑容的接受完简单的采访之后,便离开了,只留下一堆长枪短炮的记者疯狂的按着快门。   怎么可能?言真看完了报道后,整个人都开始爆发开来,扫掉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韩夕竟然没事了?   她确信她给的证据足以将这个明星送进大牢里,可是他竟然就没事了?   有人在跟她作对,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她现在只能忍着,明天才是最关键的。   苏浅,好好的过好今晚吧,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个时候的苏浅,在保镖的护送下去了一趟超市,因为她有东西需要买。   一想到今天晚上,她就有些胆战心惊,而且貌似今天晚上并不是在安全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跟这个男人纠缠了,但是这最后一次可不能发生任何的意外,霍敬尧很可恶,他从来都不做任何的措施。   保镖远远的在身后跟着,她有一点着急也很不好意思,这个东西她从来没有买过,而像霍敬尧那种自大的猪更不会去准备这种东西,所以她要做好准备才行。   假装闲逛的四下转着,终于货架上找到了,小小盒的包装很精致,她连看都不看的迅速拿下了一盒,顺便拿了几包纸巾之后便走向了结算台,当收银员一样一样的扫过条码时,她的脸都红了起来,付完钱逃跑似的离开了超市,当汽车往霍家方开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坐在汽车上,苏浅还算是松了口气的,因为今天韩夕有惊无险,担心了一天的她在慢慢的阖上了长长的睫毛,还好霍敬尧没有骗她。   汽车往半山公路上开着,铁门缓缓的拉开,花园里的路灯都亮了起来,一时之间美不胜收,可是她却无瑕欣赏,快步的走回了房间把那盒东西塞在了枕头下,然后开始坐在房间里发呆。   他说明天配合一下就好,真的吗?   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到一个曾经狠狠伤害过她的男人身上,可靠吗?   那明天韩夕的肾源肯定是用不上了,那个女人怎么办?这些事情一件件的困扰着她,让她愁眉不展,欲哭无泪。   霍敬尧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回到霍家别墅时,管家已经站在大厅门口迎着了,他脱下了大衣管家急忙接了过来,恭敬的跟在后面。   “少夫人呢?”低沉磁性的声音里似乎有掩饰不住的渴望,深遂的眼眸一眼扫过,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少夫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管家说完了之后,便看着他家少爷飞快的往楼上走了过去。   外头回来有点冷,苏浅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拿起了本杂志胡乱的翻着,心绪不宁。   门被推开的时候,她吓得整本杂志都掉在了地毯上,看着那个高大英挺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来。   空气是润湿的,还带着一点点玫瑰的香味伴着她的体香传了过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舒畅无比。   霍敬尧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清纯柔美的样子,忍不住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吮了一口:“真乖,洗好澡在等我吗?”舌尖轻轻的划过了她的编贝小齿,甜美得令人不忍离开。   浓烈的男性气息呛了过来,带着一点点辛辣的烟味儿,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去洗澡……”一身都是烟味,让人觉得有些难受。   “这么迫不及待?”霍敬尧薄唇轻启,逗弄着已经涨红了脸的苏浅,看着她又羞又气的样子,好玩极了。   “你身上很臭。”苏浅大声辩白着,她才不是迫不及待了,这个男人一脸的坏笑让人恨不一巴掌拍过去,拍死他最好了。   “今天是抽得多了一点……”他站了起来,开始脱下了身上的西装。   “你回你房间洗澡,这里没有你换的衣服。”苏浅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他总是反客为主的样子,虽然这里是霍家,但是好歹这是她的房间呀。   “那就不穿……”男人回答得十分干脆,苏浅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西装扔到了沙发上,然后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从外表上看起来他总是冷竣深沉的,竟然能无赖到这个地步?   霍敬尧看着她的小脸都快要皱成一团了,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传了出来,伸出健硕的手臂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苏浅整个人被他的力量惯性拉进了他的怀里,男人的肌肤滚烫火热,几乎快要把人灼伤了似的……   -本章完结- ☆、129万分危急   “我已经洗过了……”这个人是有问题吗?苏浅急着想要推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如同一把钳子般的把他紧紧的钳住,她的力气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瘙痒一般的,一点用也没有。   “那看我洗。”霍敬尧揽过了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就往浴室走去。   “怎么?不敢看……嗯?”霍敬尧把她抱着放在洗手台上,她纤细的身躯坐在宽大的洗手台上,显得特别的娇小可人。   金属皮带解开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苏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点也不含糊的脱下了裤子。   她才不是不敢看,她怕看了长针眼,这个混蛋。   浴室里灯光柔和,透过氤氲着的水气,依旧可以看见他每一条结实健硕的肌理,线条漂亮流畅得令女人心眺加速,苏浅看着却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背影再一次的让她想起了初见时,因为他的肩膀很宽,宽得有点不可思议似的。   从小时候看到她的爸爸,在仅有的一些记忆之中,爸爸的肩膀总是垮着的,或者是因为他太过伤感了,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便被他又宽又平,线条漂亮结实的肩膀给吸引住了,有着这样肩膀的男人穿西装特别好看,好像可以带给人足够的安全感,可以依偎,可以信赖。   可是事实证明她有多天真,总是要遍体鳞伤之后才会知道有的人是不能看表面的,正如这个皮相诱人的男人,其实是副穿肠毒药。   正当她怔神发呆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过来,深麦色的身体上沾满了水珠,从他结实性感的胸肌往下一点点的滑,他的长臂撑住了洗手台,将她困在了他的身体中,墨一样沉郁的瞳仁深处闪动着耀眼的花火。   “在想什么?”男人的唇带着淡淡的薄荷的味道,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说着,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在想,你……”是的,她在想他,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的,那该有多好,不曾被伤害,不曾失望,不曾伤透了心,那眼前这个男人她就会一直爱下去吧。   “是吗?”他低下头,慢慢的亲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长臂一卷抱起了她走了出去。   柔软的被子上,她的长发散开在他的身上,热切而缠绵的吻搅动着空气变得燥热无比……   “这个……你……”苏浅轻轻的喘息着,她努力的伸出了手臂,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拿到了男人的眼前。   霍敬尧看着她小手上拿的东西,眼色暗沉,声音也变寒气四溢起来:“你不想要生我的孩子?”   他瞳孔里的光在收缩着,这是他发怒的先兆,苏浅咬着唇轻轻的说着:“我还太年轻了,如果想要一个孩子,我想要过两年……”她真的想在过两年有一个孩子,那时候她的心智已经足够成熟,可以找到一个真正可以信赖值得她真心付出的男人,那个时候她会想要一个孩子,那应该是最美好的事情,但是肯定不是这个男人。   因为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是糟透了。   霍敬尧听完了她的话,脸色慢慢的缓和起来,她不想现在生孩子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现在生孩子可以完全打消她离婚的念头,她是个心软的小东西,有个孩子在的话大概会比几个保镖跟着都更有效果,那是一条最完美的锁链,让她这辈子都无法挣脱开来。   “你觉得合适我用吗?”他的手拉着她的小手,慢慢往下……   一夜到天明,天明的时候她才沉沉睡去。   可是霍敬尧的电话却开始震动了起来,就算只是在远远的震动,他依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光裸着身体站起来,拿起了落在地毯上的手机,看到了电话号码时,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尧,你什么时候到?她呢?我妈咪已经在医院住了两天了,可是都没有见到她来,你已经答应过我的,你是不是要反悔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激动万分,似乎带着颤音,更有些哽咽。   倒是演得真像一个孝顺的女儿,只是白晴的肾一点毛病都没有,她竟然变着法子想要把它割下来,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是怎么长的?   “她还没起来,十点的手术,现在还早让她再睡一会儿。”她在急什么?霍敬尧的声音低低的,似乎有意小声说话,并不想要吵到刚刚睡着的小女孩,她已经被榨干了,连一滴也不剩的被榨得干干净净的。   电话那头的言真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的声音低沉暗哑的带着还未来得及消退的情浴,不用猜都能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浅那个小践人口口声的她不要霍敬尧了,全是在骗人。   为些原本是属于她的,通通是属于她的,全都是因为苏浅的出现,把她所有的一切都抢走了。   压抑着快要爆炸开来的情绪,咬着牙警告自己不要冲动让这的完美计划毁于一旦。   “我等你……你也知道,我妈咪她很危险了,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求你了,尧,念在我们过去的情份上……”言真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只能用最卑微的语气跟他说,试图换回他的一点往日的情谊。   “你放心,我答应过给你妈咪 一个健康的肾,就一定会给你,乖乖在医院等我……”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更低沉了,听起来像是温柔的诱哄,让言真一时间心又乱了起来,跳得飞快的。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她果然乖乖的挂上了电话,脸上带着阴狠的笑脸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着,这一天终于来了。   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以前他有些疑问,为什么苏浅跟言真会有血缘关系,因为苏浅简单天真的就像一个孩子,而言真的心里装下了太多的阴暗,手段已经不是用狠毒可以来形容了,直到那份报告出来之后他才哑然失笑,原来她并不是白晴的女儿,她跟苏浅一点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也就不足为奇了。   被子里的她依旧安静沉睡得像一个小天使,如果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进了手术室里面,不知道会不会吓得哭起来?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霍敬尧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她细腻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声的说着:“苏浅,你不用害怕,我一直都在……”   演戏要演全套,所以也只能委屈她一下了。   他并不想叫醒她,轻手轻脚的为她穿好了衣服,抱着她上了汽车,或许是抱着的原因她睡得更沉了,呼吸均匀甚至偶尔还会咕噜一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怜爱之情。   汽车一直开到了医院里,他抱着她进了电梯,或许是因为医院的吵闹,或许是因为空气中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怀里的人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眨动着,软弱无力的张开了眼睛,清润的嗓音变得沙沙哑哑的:“这是哪里?”   “医院。”手臂收得更紧了,他怕苏浅听到了医院吓得直接摔下去,毕竟闭上眼睛睡觉时还是在温柔的被窝里,才醒来就在医院中,真是有些令人觉得害怕。   她的一双水眸果真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鸟一般,扑闪着一丝恐惧的光,身体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来。   “我不喜欢这里……”她真的开始害怕起来,身体颤抖着,捉紧了他身上的风衣,声音里透着一丝的乞求:“不要带我来这里好不好?我要回去……”无论是不是演戏,她都害怕,她害怕她进了手术室里,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有人会为她进行麻醉,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突然之间,胸口好像有洪流涌过,差一点点就要决堤了,整个胸腔都是惊涛骇浪在拍打着,她软软的一句哀求就好像可以巅复了他整个世界一般,他几乎脱口而出的答应她,可是电梯却已经到了手术的楼层。   如果这些事情不一一弄清楚,那么她永远是不安全的,霍敬尧用尽了最大的自制力,抬腿走出了电梯。   “不要害怕,没事的。”他只能安慰她,等这件事情过后她会知道的,他真的不会再伤害她了。   明明就有事,明明就害怕,为什么他总是要这样呢?   医生已经在那时等她了,一起等着她的还有一张好像可以推动的担架传。   言真就站在医生的后面,阴阴沉沉的笑着,毒蛇虫蝎好像一只只的从她的眼底,她的嘴角,她的鼻子,她的头发中爬了出来,苏浅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害怕了才出现了幻觉,她看到的言真好像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怕的魔鬼……   与些同时,还有另外的人正在往医院赶了过来。   “你不要害怕,手术是在十点,来得及的……”车子疯狂的在路上飞驰着,张衍霖坚定的握住了苏鱼的手,安慰着她。   他一直有在医院安插耳目,但是也是到了早上的时候才得到了消息,看来这一场手术进行得很秘密,他不想让苏鱼来的,毕竟她现在怀孕了,可是又知道不能瞒着她,如果瞒着她的话,只要苏浅出了任何事情,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希望了。   “我已经让所有的人都往这边赶了,你放心就算是抢的,我都会把苏浅抢过来的。”这一次,他真的打算拼了,其实不止是为了苏鱼,他从小看着苏浅长大,他刚刚来苏家的那一会儿,苏浅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也当苏浅是自己的亲人,所以断然不可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的。   苏鱼整个人都已经脸色泛白了,手心里一直冒着汗,如果霍敬尧真的敢这么做的话,那她就算是跟他同归于尽也不在乎的,突然她的肚子抽痛了一下,那种没有由来的,好像是被刀子突然划过似的,有点尖锐的痛可是又很快的过去了。   一定是她的幻觉,她安慰着自己没事的,可是脸色却已经愈来愈白,白得几乎透明起来……   “苏鱼,你怎么了?”她的手心冒着冷汗,而且捉着他的手好像很用力似的,张衍霖担心的看着苏鱼的脸,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别怕,你放松一下,我向你保证只要我的命还在,浅浅就会完整无缺,你相信我……”要怎样才能把自己身体里所有的温度都给她呢?张衍霖发现苏鱼的体温低了,所有的温度正在她的身体里慢慢的一点点的消失,坐在他身边的人开始变得起透明起来,好像风一吹就会消失似的。   “我没事,开快点……”她的肚子又好像有一把刀慢慢的划过似的,苏鱼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是不是因为最近她的心事太多了,没有休息好才会这样的?   还有一个小时,她一定要在手术前赶去医院。   “这是你的器官捐赠同意书,苏小姐请你在上面签字吧。”医生拿起了一份文件,递到了苏浅的面前,看着这个清丽无比的女人似乎已经被吓傻了,怔怔的站着没有伸出手来接过他手上的文件跟水笔。   “快点签字,快点……”站在医生身后的言真,阴阴沉沉的语气响起时,更是令她如同置身冰窖……   -本章完结- ☆、130把你的女人带走   言真那双阴沉的眼眸里散出的如同黑雾般的光,像一双恶魔之手扑面而来。   她不是傻瓜,苏浅看着言真已经扭曲的神情,整个人都像是已经陷入了末日疯狂的魔鬼般,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怕她要的不是自己的一颗肾,而是要自己的命吧。   可是白晴呢?她也是这样的吗?恨不得她死?苏浅的心闷闷的痛了一下,恐惧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了进来,冲毁了她心底时的防线。   腿软得都快要站不起来了,霍敬尧搂着她,在她耳畔用坚定的声音低低的说着:“相信我就好……”   怎么相信他,她怎么才可以相信一个一再为别的女人伤害她的男人?她做不到。   “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吗?尧,她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肯救?她还算是个人吗?”言真一步一步的逼进,目光里面的那带着毒的黑雾弥散开来,一点点的想要将她吞噬。   “再快一点……”现在时间多么的宝贵,连一秒都不可以浪费,苏鱼的脸色开始变得透明起来,细细的汗沁了出来,在严冬里微微泛着冰冷寒意的阳光之中,如同快要消失了似的。   “不急……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救出她来的……”张衍霖一把握着方向盘,另一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握住苏鱼冰冷的小手,她似乎想要挣扎可是却又放弃了,安静的由他握住在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呢?当他的大手进暖暖的握住她时,肚子里的那种绞痛的感觉便会放得轻缓一些,好像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浅浅去给她一个肾呢?她怎么有这个脸来要求?她从来没有带过一天,甚至没有给浅浅喂过一口奶,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一个母亲?”苏鱼的目光停留在车窗之外,在这个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的城市里,即使她已经住了半辈子了,可是苏浅却是与她相依为命的最亲的人,她总是觉得上天如此的不公平,让苏浅一出生便被母亲遗弃,然后她的哥哥又早早的离开了人世间,所以浅浅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孤独的孩子,那些人怎么想得到要从她她的身体里摘走一颗肾呢?   “怎么样?我已经快到了,你盯紧一点……”张衍霖戴着耳麦,正在向他的人问医院里的情况。   “现在苏小姐似乎不愿意在器官捐献同意书上签字。”电话那头的人躲在楼道里小声的说着,生怕被人听到,所以显得格外的小心冀冀一面张望着上面的情形。   “现在由不得你了,我妈咪已经进了手术室了,你签了字也好,不签也罢,今天你都要做这个手术。”言真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苏浅的面前恶狠狠的说着。   果真是恩爱呀,就算是她穿着衣服也不难看出昨晚的激烈战况,被长发隐隐遮住的脖子上,耳后都带着深色的吻痕,如同一个个自在向她炫耀的徽章。   在这场争夺男人的斗争中,她是输了,不过她还有机会扳回一局,等到苏浅进了手术室以后,她就没有机会了,她这一辈子都会成为一个残缺的女人,看她以后那布满了伤痛变得苍老无力的身体如何来满足这个男人的大胃口。   一想到这里,言真的脸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笑容变得更加的诡异。   霍敬尧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在颤抖,哪怕是没有完全贴着他时,他也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那微小距离里的她身体的气流正在震动着,而她的磁场也与昨晚的完全不同,她的用自己的意念抵抗着他。   “不会痛的……”霍敬尧贴在了她的背后,俯下身贴着她的耳际轻轻的说着。   这个傻姑娘,已经告诉过她了,不会真的要切了她的肾,她这么害怕做什么?难道他在她心底的信用度就已经这么低了吗?不过经过这一次她就不会再怀疑了吧。   霍敬尧觉得有些好玩,有时候她胆子大起来的时候,张牙舞爪的如同一只小野猫一般的,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是柔软害怕得像一只可人的小兔子。   她能不害怕吗?站在她面前的女人要割了她的肾,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不止要占走她身体的便宜,还要配合那个女人来割她的肾,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天理,她为什么要受这些人的欺负,只是因为她无权无势,柔弱无依吗?苏浅暗暗的咬着牙,她发誓终有一天她会成为强者,可以强大到与这些人抗衡,她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受人制约的。   “磨蹭什么?都已经到这里了,其实签字也并没有什么,王医生我是她的亲属,我代签了……”言真实在看不下去霍敬尧一脸的柔情似水的样子,她从小跟在他身边也不曾见过他对她这么温柔过,再看下去她真的恨不得拿把刀子插进苏浅的心脏里,让她的心再也跳动不起来才痛快。   “别不要脸了,你姓言,她姓苏,哪里来的亲属,姓苏的都在这里,我才是她唯一的亲属。”电梯门打开,从里面缓缓的走出了一个素净纤细的女人,只不过好像穿得有点多,大衣围巾把她裹了一身,白得透明的脸上没有血色,眉眼之间看起来跟苏浅倒真的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苏鱼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来得及。   她看到苏浅依旧完整无缺的站在那里的时候,眼眶红了一下,拖着有点虚弱的身体一步步的朝前走去,就好像许多年前那样的,她抱着苏浅回来时,也是这样的一步一步的走着,虽然艰难,但是苏浅竟然已经长成了一个美丽善良的好女孩了,这是她用最好青春换来的最得意最骄傲的成果,绝对不容许别人来破坏。   张衍霖才发现,小女人的身体里其实都运行蕴藏着可怕的爆发力,就如同苏鱼一般的,平时她总是在厨房里忙活着,最多也就是进山去亲自挑些山货,或者是找一些食材供应商而已,看起来是一个完全无害的,甚至是柔弱可欺的小女人,但是一旦自己的亲人出了事,就好像是披上了铠甲的女战士一般的,毫无畏惧。   “姑姑?”苏浅几乎是尖叫着就跑了过来,脚步还有些软,踉踉跄跄的就扑了过去。   张衍霖下意识的拦了一下,本来这几天苏鱼就休息得不好,吃的也不多,都瘦了,再这么一扑上来估计得扑着坐到地上去了,现在她的身体情况可不行,刚刚在车上他就明显的感觉到她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上一次做产检的时候,医生就说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这样对胎儿的发育很不好,真是要赶紧了结掉这些事情,应该带着苏鱼跟苏浅出国去,苏鱼需要安胎,苏浅需要调整心情。   显然他的担心是有点多余的,苏浅还没有扑过来的时候,已经像是一只小猫般的被拎了起来。   霍敬尧的脸色不太好,声音冷竣低沉的说着:“姓苏的也不是她最亲近的人,我是她的丈夫……”   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关系最密切的人,她只能依附着他,别的人都不行,哪怕是她的姑姑。   “我不同意浅浅做这个手术。”苏鱼看着言真手里的那张器官捐献书,整个人的火就被同汽油般的被点着了,伸出抢了过来,在言真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撕得稀烂然后随手一扬,往头顶上一洒,瞬时那些碎纸片如同雪花般的飘落下来,落在了言真的脚下。   “你是神经病吗?这里是医院,王医生马上再拿一份来,快点……”言真快要发疯了,本来就已经要进手术室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发生了这生多的事情呢?   “尧,你亲口答应过我的,你要把她的肾送给我,你说你不会骗我的,快点送她进去手术室里……”言真冲着霍敬尧大声的说着,焦灼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了:“是你自己同意的,化验的医生也是你找的,你把他们都赶走。”   霍敬尧的眸光冷冷的扫过了张衍霖,淡淡的说着:“把你的女人带走。”   “我要带走的不止是我的女人,还有你的……”张衍霖笃定的往前,然后伸出手就要把苏浅从霍敬尧的怀里拉开。   空气瞬时紧绷了起来,好像充满了一个个巨大的快要爆裂开来的汽泡般的,甚至听得到所有人不一样的心跳声,有的沉稳有力,有的惊慌失措,有的焦灼不堪……   -本章完结- ☆、131最坏的消息   只是一句话便已经把霍敬尧的所有火气全部都挑了起来,就像是在满是汽油的房间里点着了火似的,霍敬尧如同野兽般的瞳仁里满是腥红色的光,危险得令人心惊胆战。   带走他的女人,口气倒还真是不小,是因为他上一次轻易的放过了张家吗?所以才让他有这个胆子敢来跟他挑衅?如果不是看在苏浅的面子上,他早就把张家毁得干干净净了,还能留着张衍霖敢站在这里跟他放肆?真是不识抬举。   当张衍霖伸出手想要把苏浅从他的臂弯里拉走的时候,霍敬尧的手中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把乌黑的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张衍霖的眉心正中间,一点不偏一点不倚。   真敢碰到他的女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得死……   霍敬尧的眼底里闪着狠戾的光,锋锐得如同一把匕首般的,带着呼啸的风声刺破了所有的平静与危险。   “不要,你疯了吗……?”苏浅看得整个快要疯了,想要挣扎着冲到张衍霖的面前,可是苏鱼却已经平静的走了过来,语气坚定无比的说着:“今天我一定要带走浅浅,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不过关于捐肾这件事情,我肯定不同意,并不是一定要她的肾不是吗?言家没办法,难道你就没办法了吗?我把好好的一个女孩交到你的手里,你就是这么对待的吗?你如何跟我交待,或者是我让霍老太爷亲自来跟你谈?”   “你把枪放下你对我做任何事情,我都忍了,但是你不能碰我的家人,这些都是对我最重要的人,你敢动一下试试,你敢动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苏浅看着那把手枪,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疯狂,手段有多狠辣,他不是在开玩笑的,她挺直了脊背,一字一句坚定的说着。   这女人果真善变,昨晚还躺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才一转眼就毫不客气的警告起他来,还说得一板一眼的。   而一直站有一边的言真突然就如同疯狗般的窜了出来,狠狠的推着离她最近的苏鱼,本来明明这件事情已经搞定了,都快要进手术室了,却跟出来这两个人,她简直快要气疯了:“就是要她的肾,她当然要割出来了,如果不是我妈咪,她现在哪里有机会站在这里,苏鱼你这个践人,谁要你多事了,你怎么不去死……?”   张衍霖眼急手快的捞起了几乎快要摔到地上的苏鱼,紧张得额头都冒出了汗,因为距离那么近,他清楚的看到了苏鱼那如黑水晶般的瞳仁狠狠的缩了一下,然后整张脸都惨白起来。   “苏鱼,你怎么了?”张衍霖着她慢慢的咬着唇,小手抚在了腹部上,这一次真的是把他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   “我,我肚子不舒服,很痛……”其实刚刚就不太舒服,只是她一直坚持着,现在好像快要坚持不住了。   “没事,你不要怕……这里是医院,我们现在就去找医生……”张衍霖抱起了苏鱼,她却咬着牙冲着苏浅招了招手:“浅浅,陪我下去看医生。”她想要把苏浅也带走,她真的不放心。   “不行……”霍敬尧的语气霸道得无以复加,他不可能放苏浅走的,因为他已经嗅到了一丝的危险了。   “你们在这里看着,如果有人敢替苏小姐动手术,那就把他的手卸下来。”张衍霖对着跟他上来的那几个黑衣人冷冷的命令完了之后,低头温柔的看着苏鱼:“我先送你下去,然后再上来处理这件事情,我向你保证她会好好的,一点事情也不会有,相信我这一次好吗?”   苏鱼无力的点了点头,脸上所有的血色已经都消失了,甚至是她嘴唇上的淡淡的粉也荡然无存,苏浅急红了眼的看着张衍霖急速的冲进了电梯里,她使劲的挣扎着无法挣脱霍敬尧的钳制时,怒止对视着他:“就算是欺负我,也要有个底限吧?我姑姑已经急成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去看她?还有你,你这个疯子……”   苏浅如同一只小野兽般的,使劲的挣扎着,狠狠的扑向了言真,一把抓着她的头发,锋利的小牙毫不犹豫的咬向了言真的脖子。   一时之间惨叫哀嚎听得令人毛骨耸然……   霍敬尧不曾见过她这个样了,心底里是震惊的,她自己受了言真多少的屈辱,也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发狂过,那双闪着仇恨的怒焰的眸子就像是宝石般的折射出一道道的光,每一道都刺着他的心。   他们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种境地的呢?   “快点放开我,尧……赶快把这个疯女人弄开……”尖锐的痛从脖子处传来,她觉得苏浅就像是个吸血鬼似的,快要把她的脖子给咬断了。   满嘴的血腥味,这种女人她的血液甚至都是臭得令人想要作呕。   苏浅冷冷的松开了言真,嘴角还带着一丝的血迹,她恶心的吐了一小口之后,对着言真狠狠的说着:“记住,不要再来惹我,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尧,我妈咪怎么办?你答应过的……”言真一手按着脖子,一边坐在地上狠狠的锤打着地板,她好不甘心呀。   “她已经在动手术了,除了苏浅,我还帮她准备第二个人选。”霍敬尧看着倒在地上的言真,冷冷的说着。   这个女人可真是野蛮,竟然动了口了,他站在她的面前,伸出手指擦了一下苏浅的嘴角,薄唇轻启:“咬人的这个习惯可不好……”   言真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发现那个医生跟护士们都不在了,都进了手术室了吗?   抬头看着那扇门上的手术中的灯果然亮了起来。   一切都毁了,毁了……   三楼是妇产科,当张衍霖抱着苏鱼冲进急诊室时,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起来,他向所有的神佛祈祷,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这是他所有的希望,当然也是苏鱼的希望,他看得出来苏鱼很期待一个新的生命进入到她生活之中,或许是她跟他都孤单太久了吧?   隔着屏风,他都能听得见女医生温柔的询问着:“现在呢?还痛吗?”   她的声音有些微弱,细细小小声的回答着:“还痛……”   “医生,我的宝宝呢?没事吧?”苏鱼小脸苍白,由着医生仔细的检查着。   “现在很难说,有点先兆性流产的迹相,我先给你打一针,看看能不能何住,但是现在开始你要卧船休息,不能再走动,多吃一点营养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你的精神一定要放轻松,既然想要这个孩子,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注意呢……?”医生的声音依旧温柔,可是说的话却如同把锤子般的砸到了张衍霖的心上,一下子砸得血肉模糊的,先兆性流产?   “外面是你丈夫吗?他看起来很着急,有什么你不能放宽心的呢……?”   里面的苏鱼再也没有说话,她疲倦的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掩住红了的眼眶,掩住了一身的伤心。   医生交待完了之后,便离开了,张衍霖走到她的面前,轻轻的说着:“你安心休息,我去把浅浅带过来陪你说说话好不好?”大手伸出去拔开了散在她小脸上的发丝,小心冀冀的生怕惊动到她。   “谢谢你,老张……”她的肚子依旧不太舒服,可是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暖了一下。   他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男人了吧?也是对她最好的一个,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我们先回去吧……”霍敬尧的眉头轻轻的蹙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打乱了,不过一盘乱棋也不是坏事,搅得越混鱼才会摸得越大。   “不可能,我要去看我姑姑。”苏浅抬头与他对视着,没有一丝要退让的可能。   “她身体不舒服有自然有医生,你去看了她也好不了。”霍敬尧总是觉得不对劲,好像这一次放她走,她就不会回来了似的。   正在争执的时候,电梯门再一次的打开了,张衍霖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张,我姑姑怎么样了?”苏浅心急火撩的问着,姑姑向来身体不错,怎么才被推了一下就痛得不行了呢?当时的脸色可怕极了。   “其实……其实你姑姑已经怀孕了,刚刚那一下推她……”好像一口腥热的血就堵在了嗓子眼里,令他快要说不出话来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他才接着往下说:“你姑姑她出现了先兆性流产,医生说孩子可能保不住……”这是他最不想说的话,也是他最不想要看到事情。   这一次,真正在无血色的人变成了苏浅,小小的身体颤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般的,   -本章完结- ☆、132不能左右的是人心   从苏浅懂事的那天起,她就一直觉得姑姑应该有自己的家庭,在有一个或者是两个自己的孩子,刚刚听到老张说姑姑有了自己的孩子时,她的心是雀跃的简直就快要飞上天了,可是在下一秒间却听到了孩子可能保不住时,好像瞬间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霍敬尧平静无波的眼眸颤了一下,今天倒真的是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苏鱼出了这样的事情,苏浅应该是会伤心的,如果苏鱼的孩子保不住,那苏浅就会彻底的发疯,因为苏浅一直把苏鱼当成了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   张衍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言真的面前,看着言真脖子上的那道天伤口,嘴角轻轻一勾,淡淡的说着:一命换一命听过吗?如果我的孩子没有事,那我就当为我的孩子积福,不动杀念,如果有事,谁保你也没有用,你好好给自己准备后事吧。”说完之后,转过头对苏浅说:“浅浅,你去好好的陪陪你姑姑说说话,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如果果看到你好好的,比什么都管用,霍总这个人情能不能卖给我?”   或许是苏鱼现在在最危险与困难的时候,所以张衍霖不想要再起干戈,现在一切以苏鱼的身体为最重要的。   “好……”霍敬尧干脆的答应了,其实他并不喜欢苏浅去陪别人,但是他清楚苏浅的性子,如果不让她去估计她下一个想要咬死的就是他了,而且不答应似乎也不太合情理,索性把这个人性给了张衍霖。   腿软得都快要走不动道了,苏浅踉踉跄跄的跟着张衍霖进了电梯,现在的她心急如焚。   电梯门慢慢的合上,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这个女人真是没心没肺的,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当他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尧,你听见没有,他说要杀我,他竟然敢威胁要杀我?”言真才从刚刚张衍霖说的话中缓了过来,无法相信竟然有人威胁她?   “他的孩子死了,要你偿命,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吗?”霍敬尧看都没有看一眼言真,淡淡的说着。   “你的意思是,你不准备把对付他,你要任由着他把我弄死?”言真简直无法置信她所听到的,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现在不止是不要她,而且好像已经不想再管她了。   “你的一次机会的,但是你已经用掉了……”即使是再平淡的语气,在言真听起来也是那么的刺耳。   “我没有用掉,我要的是苏浅的肾,现在你为我妈咪换的是哪个人的肾,根本就不是苏浅的,她的肾还好好的呆在她的身体里。”言真崩溃的摇了摇头,声音凄厉刺耳,回荡在这空荡荡的过道中。   “不管是谁的,你妈咪的肾都没有病这样就好,小真你好自为之吧。”霍敬尧转身离开也走进了电梯之中,只留下了言真一个人站在手术室的门外,如同一尊石像一般。   苏浅推门走进了病房里,张衍霖站在了外面,他想总是给她们一点私人的空间聊一聊,或许有许多心事是苏鱼不愿意跟他讲的,但是可以跟苏浅说,因为苏鱼跟苏浅的关系其实很特别,虽然说是姑侄,也像是母女,更像是朋友,现在苏浅能陪着苏鱼会比自己在更令她宽心的。   苏浅坐了苏鱼的病船前,红了眼眶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看着姑姑苍白的脸,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姑姑已经有了宝宝了,还让她担心这么久,她没有照顾好姑姑也就算了,还一直让她操心自己的事情。   “姑姑,对不起……”苏浅的声音带着一点哽咽,如果姑姑的宝宝真的有事的话,那她这一辈子真的不会原谅自己的,她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如果不是自己想得太多的话,干干脆脆的跟霍敬尧离婚断了所有的关系,那么今天这一切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姑姑会好好的,这个宝宝也会好好的。   “是姑姑对不起你,没有能好好的照顾你,今天如果你真的有了什么事情,以后让我见到我哥的时候,怎么跟他交代?浅浅,这个男人不爱你,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不爱你,如果爱的话怎么会让你来做出这种牺牲?离开他好不好?”如果浅浅不跟霍敬尧离婚的话,估计以后还是会不断的有事情发生的,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她都可以赶到。   “我知道了姑姑,你放心,我会跟他离婚的……”苏浅拉住了苏鱼的手,跟她认真的保证着:“姑姑你现在只要好好的养好身体就好,我要天天给你做吃的,我要把你跟宝宝养得胖胖的。”   苏浅心中向所有的神明祈祷了一遍,只要姑姑没事,就算是少活十年她都愿意,她一定是个好姐姐的。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看到了苏浅平安无事,也许是听到了保证,苏鱼才慢慢的阖上了眼睛,安静的睡了起来。   张衍霖轻轻的推门进来,果然是苏浅平安无事,她的心事放下了连睡觉时的眉头都松开了“浅浅,你在这里陪着你姑姑,我回去做一点吃的,她醒来的时候可能会想要吃点东西,外面有我的人,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他们说就好了。”苏鱼最近不止休息得不好,吃的东西也少,所以才会那么不稳定,所以他要赶紧去弄点好吃的,让苏鱼多吃一点才行呀。   “谢谢你,老张,对了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姑丈了?”知道老张对姑姑一直是有意思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竟然连宝宝都有了。   “你姑姑她……她并没有要嫁给我。”张衍霖的目光依旧落在了病船上的女人,虽然她的态度已经是大有改观了,但是还是应该还是不会愿意嫁给他吧?   苏浅觉得有点奇怪,姑姑如果不愿意嫁给老张,怎么会连宝宝都有了?   张衍霖看得出苏浅眼底的好奇,他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声,其实这一切都是意外,但却是一个美丽的意外,让他如同置身在美梦之中,并且永远也不想要醒来。   张衍霖走了之后,苏浅就搬了把椅子,坐在离苏鱼最近的地方,裹紧着披肩敢慢慢的阖上了眼睛,她真的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这里虽然是病房,但是有姑姑在,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苏家一样,她很安心……   霍敬尧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那片玻璃看到了这一幕,心里苦涩难言,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的距离更远了,为什么明明想要靠近,却如同走在平行线上,永不相交。   目光远远的停留在她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上了一道妩媚的阴影,那样的弧度撩拔着他的心,可是他现在就要离开,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霍敬尧总是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揭开以后,他可以好好的跟她解释这一切,他以为他们可以重新来过的,但是有时候他以为的并不一定都能实现。   他可以操纵一切,却不能左右人心,这就是最大的悲哀。   从天色清朗到日落西山,一个躺在病船上,一个蜷在椅子里,竟然都睡得不知时间,张衍霖远远的坐在沙发上,守着沉睡中的苏鱼,眼底是深得化也化不开的爱恋,希望她好好的,希望孩子好好的,也希望他们的以后能好好的,苏鱼拜托你了……   睡了有多久,她都不知道,直到醒来时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一见到她醒来时,便立刻起身倒了杯温水,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她的面前递给她:“你先喝点水,医生说现在你要在这里观察几天之后再出院,这几天你躺着就好,不要起来了……”   水温刚刚好,喝下去之后,好像连肚子也开始变得暖了起来。   “我给你们做了一点东西,你要先吃一些吗?”张衍霖小心冀冀的问着,现在一定不能让苏鱼的情绪波动太大,医生说这个是很关键的。   “好。”苏鱼点了点头,她知道即使再没有胃口也该多少吃一点,她心里舍不下,她想要留住这个孩子。   支起了病船上的小桌板,一碟碟的将吃的东西摆开,他也不知道苏鱼现在想吃些什么,所以就多做了几样,总是能有她喜欢吃的,吃得下的。   “浅浅,你也醒了,来一起吃饭吧……”苏鱼看到蜷在椅子上的苏浅醒来时,愉悦的说着。   -本章完结- ☆、133两个最重要的决定   “我还有事情,姑姑你先吃,我要去办正事。”好像好好的睡了一觉之后,连饥饿都可以抵抗,而且这些都是老张给姑姑做的,她才不会这么无趣呆在这里呢,现在她真的要去办正事了。   “浅浅,你吃完了,我送你去。”张衍霖按住了苏浅的身体,语气沉稳的说着。   “对,让他陪你去办事,不然我不放心呢……”苏鱼点了点头,端起了碗开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张衍霖当然想要留在这里陪苏鱼了,只是他知道如果他陪苏浅去办事的话,苏鱼的心情会比他留在这里陪她好许多,也会安心一点。   苏浅没有再说什么,也端起了碗,老张的手艺确实不错,只是她似乎有些不太有胃口。   这是她人生最二个重要的决定,第一个最重要的决定是嫁给霍敬尧,而第二个是离开他。   嫁给他这两年,失去了清白的身子,丢了单纯开朗的那颗心,经历过太多的折磨与委屈,她曾经过爱过他,那么热切的爱着,最终却要带着恨离开。   总是有许多人说,要感谢那些带给你伤害的人,苏浅在心里冷冷的笑着,为什么要感谢,明明伤害了为什么要感谢,她没有那么伟大,她恨言真,恨霍敬尧,恨这两年她所有经历过事情,但是昨天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誓如今日生,她要强大,要努力忘却一切,无论她是爱着这个男人也好,恨他也罢,都要丢到脑后去。   吃完了之后,她跟着张衍霖一起走出了医院。   “你为什么不陪着我姑姑,让他们跟着我就行了……”苏鱼倒是有些不理解张衍霖的做法,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才对,因为她看得出来老张是非常在意她姑姑的。   “我陪着她,她不安心,我跟着你,她会放心。”张衍霖的双手握着方向盘,汽车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黑色的夜已经吞没有一切。   “这里是吗?”张衍霖择指了指前面的一幢公寓楼,按苏浅说的地扯就是这里了。   “没错,我没有带手机,所以就上来碰喷运气了……”苏浅点了点头,她今天要来找张昀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解决掉,本来她以为自己呆在霍家没有危险,所以暂时还不敢离婚,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霍敬尧对她才是最大的危险所以这次她不会再顾虑什么了。   张昀说平时没有事情,她都是在家里的,除了工作,她是个资深的宅女。   苏浅抬头看着十六楼,窗帘拉着里面似乎透着隐隐的光,她伸出了手指按了一下张昀家的门铃,长长的嘟声响了起来。   十六楼,精致的小公寓,被捆缚住的女人再也没有了平日的干练与强势,柔软的身体被挂在了架子上,咬着唇又气又急的恨恨的说着:“快点放我下来,有人来找我了……”   这个男人就是个土匪,霸占了她的公寓好几天了,赶都赶不走:“岑允风,你这样的知法犯法,你不想当律师了吗?”前几天她在路上遇见了喝得烂醉如泥的岑允风,或许是同情他刚刚失去了父亲,所以才把他带回来收留一晚,没有想到那一晚他却占了她的便宜,其实也不完全是他的错,那一晚她自己也是鬼迷了心窍吧,半推半就的。   第二天她还想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的,这个男人却不肯走了,当她想要把他给弄出去的时候,就被他绑了起来,已经快要两天了,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那样的继续喝着酒。   岑允风站了起来,满身的酒气,不耐烦的看着那道门,走到了张昀的面前,口齿有些不清的说着:“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说完了就解下了绑着她的领带:“如果你敢耍花样,我就让所有人看看所谓的冰山美人张律师在男人的身体下是多么的骚……”酒气喷酒着,张昀揉了揉纤细的手腕,匆匆忙忙的套起了衣服。   夜路走多了终遇鬼,而岑其风真的就是那个鬼……   男人带着酒意,晃进了她的房间里,门狠狠的叩上,张昀看了一下监控器,原来是苏浅来了,她按下了开门键却又不胜烦燥的看了看那道关起来的门,真是不该多做好心的。   “不好意思,张律师,你是不是在休息了?”苏浅上来之后,抱歉的说着,虽然现在才不到九点,不过也有可能打扰到了别人的休息。   “没有,我在看书呢。”张昀看了一下苏浅,这个时间来找她肯定是有事情要淡,而且很可能是谈关于她跟霍敬尧的离婚案的,对方律师现在正在她的房间里,这算什么事情呢?真是太糟糕了。   “张律师,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明天就把我的离婚办议递交上去吧。”苏浅并没有发现这些异样的痕迹,所以很简单干脆的表明了她的来意。   “浅浅,这个问题明天到我办公室里谈,我在家不谈公事。”张昀毕竟也算是打过了一些大官司的人,所以也没有乱了阵脚。   “这位应该是张大哥吧,你好,我是衍霆的朋友……”张昀跟张衍霖打了个招呼:“我前几天才跟他通过电话,他说下个月会回来。”张昀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张衍霆就跑到西臧去了而且一去就是那么长的时间。   “张律师好眼力。”张衍霖寒暄了一下,伸出手拉住了苏浅:“浅浅,公事还是应该到办公室里谈,不要打扰张律师休息了。”   苏浅莫名其妙的还被往外拉着,她只能笑着跟张昀挥了挥手:“张律师,明天见……”   电梯往上,张衍霖才开口说到:“浅浅,你今天有些冲动了。”有些事情是要教一教她的,不然总是要吃亏。   “怎么了?”苏浅心里一惊,确实今天的张昀有些反常。   “这个律师的家里还藏着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张衍霖走出了电梯,苏浅脚步匆匆的跟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的?”苏浅吓了一跳 ,因为张衍霖竟然用了藏这个字。   “我们来的时候,她家的窗帘是拉着的,窗户也关着,但是到了我们上去之后,窗帘已经拉开了,窗户也全都敞开着。”张衍霖为苏浅打开的车门之后,自己也进了汽车里,熟练的发动起汽车来。   “窗帘里藏了个男人?”苏浅有些反应不过来,老张是怎么知道的?   “她没有喝酒,可是房间里充满了酒气,她打开窗户是想要让这些味道散去,沙发旁边落了一点烟灰,茶几个有一个打火机,而且沙发下面有一只男人的袜子,……”张衍霖冷静的说完了后,苏浅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她才跟张昀谈了一句话,时间很短,可是老张却发现了那么多的细节,他的观察力真的是令人佩服呀。   “那我们先回医院吧,今天晚上我陪姑姑睡,不,以后我都要陪她……”苏浅听完了衍霖的话后,有一点替张昀担心起来,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不过应该也不是,如果真的是遇上什么坏人了她也不可能给她开门呀,是不是张昀的男朋友,可是她说她没有男朋友的呀,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担心。   “她来做什么?”苏浅走后,张昀的卧室门被拉开,岑其风走了出来,虽然带着醉意,可是脑子倒是一点也没有糊涂起来。   “问我一点法律上的事情。”苏浅说的话他应该没有听到,因为首先苏浅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再来她房间的隔音效果也还行,而且如果他听到了也不会明知故问那么无聊吧?   “什么样的事情?离婚吗?”岑其风的眼睛已经熬红了,现在他很累,累得快要死了,可是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那一天可怕景像,最可恨的是现在还无法为他的爸爸报仇,一想到这里他就想要杀人。   “算是吧,你们大可以放心,苏浅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跟你的老板要赡养费,或者是赔偿什么的……”有钱人,特别是像霍敬尧那样的男人离婚,多半都会担心财产分割的问题,但是苏浅却一分也没有要,干脆得很。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协议是吗?”岑允风跨上前一步,俯视着张昀,齐耳的短发贴着她鹅蛋形的脸,不穿着职业装的时候,多少还像个女人一点。   “你听错了……”张昀避重就轻的回答着。   “是吗?”两个律师一来一往之间,气氛开始紧绷起来。   -本章完结- ☆、134只是她已经等不下去了   “我听错了?”岑允风的眸光凌利,刚刚的醉意已经荡然无存了:“我警告你张昀,霍敬尧不是一个你能惹的人,如果真的惹到他,根本就没有人能救你,我就坐着看你怎么死?”   “你可以走了吧?”耍无赖似的在这里住了几天,竟然好像是住上瘾了,他们这样显然有些不合适,他们是一个离婚案双方当事人的律师,无论这个官司最后出现了什么结果都会产生泌要的非议的。   刚刚苏浅要求把离婚协议递上去,那就表明了这个案件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到时候只怕还是会有些麻烦的,正如岑允风说的,霍敬尧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他绝对是个狠角色。   “你赶我走是吗?”岑允风靠近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有一些蛮横不讲理的味道,张昀还是忍了下来,刚刚失去了父亲的他好像一反常态的像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任性孩子。   “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工作,时间总不是拿来浪费的。”张昀叹了口气,柔软的短发贴在她的脸颊边,穿着家居服的她少发法律上的干练,多了几分柔美。   岑允风冷冷的笑了一下,胡乱的捉起了他的西装,游戏到此结束,他是该要去办正事了。   打开了车窗,夜风吹拂着,冰冷刺骨的寒意扎在他的皮肤上,只有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他才敢让眼泪无所畏惧的疯狂流畅出去……   汽车一路飞驰往霍家别墅开去,他到现在还是不敢回到家里,因为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着他父亲的痕迹,都在残酷的提醒着他父亲已经离开的事实。   霍敬尧正在书房处理一些事情,他今天没有逼着苏浅回来,因为这个情况苏浅肯定是要在医院里跟她姑姑呆两天的,他问过医生了,苏鱼的情况真的不是很好,这两天都要在医院里观察,既然这样他索性让她自由一点多呆两天,不然就算是逼着苏浅回来肯定也是跟他闹别扭,这个小女孩的脾气好像已经越来越大了。   “你这几天却哪儿了?你大哥二哥找得很着急?”当管家带着岑允风进来的时候,霍敬尧站起身来,走到了岑允风的面前,一拳轻轻的敲在了他的胸前:“不用难过,那些欠了我们血债的人,总是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的。”   “我已经跟他们打过电话了。”岑允风坐了下来,管家送上了两杯清茶之后便退了下去,书房里只留下了霍敬尧与岑允风。   “你老婆今天不在?”岑允风端起茶,喝了一口,满嘴生香却掩不了心底的苦闷与烦燥。   “是……”霍敬尧深遂的眼眸看了岑允风一眼,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谈起苏浅的,出了什么事了?   “我刚刚遇见她,似乎听她谈起了离婚的事情,你到底是怎样想的,拖了这么久了?她在医院的那份验伤报告会让我们非常的被动的。”再是权势滔天,可是他对自己的妻子进行可怕的侵犯这已经是无法掩盖的事实了,只要一旦上了法庭那根本就没有胜算了。   “还是你们已经达成了协议?”因为房间的门关着所以他也不敢这完全确定是不是有听到离婚协议这几个字,因为这种事情耽误不得,他才连夜来找霍敬尧落实一下情况的。   “你在哪里遇见她的?”眼底的光倏然的缩了一下,面色涔冷如冰,他给她一点自由的空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倒是不老实起来了,什么事情会比在医院里陪她那个姑姑还要重要呢?   “在她的律师那里。”岑允风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输了这件案子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盖棺定论了,他一场不败的记录没有了没关系,他怕霍敬尧会捉狂起来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那张昀就是第一个会被牵连进来的。   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个男人婆,但是说到底总不希望她真出了什么事情。   “对了,现在有什么进展了吗?我是说我父亲的事情?”他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整个脑子跟灌满了浆糊似的,现在是该好好的清醒了。   “线索有点杂,也有点乱,但是差不多都已经浮出水面了,我们就等着一个机会然后收网就好……”霍敬尧从口袋里抽出了根烟,扔给了岑允风,白色的香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之后,岑允风伸出手指稳稳的夹住。   霍敬尧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最近他烟好像抽得少了,因为她不喜欢。   “言真不是言振邦的女儿,他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美国托人抚养,他的儿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言家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黑岩还不能下结论,当年我遇袭时遇上了言真可能并不是简单的偶遇,甚至当年言真被人强抱可能也是一出言家自导自演的大戏……”只是他还不能肯定言真知不知道内情,如果知道她会愿意配合言振邦来演这出戏吗?当时发生的情形可不是演戏,她是被真刀真枪的侵犯了,这点造不了假的,有哪个女人愿意这么做来博取一个男人的同情与关爱呢?太疯狂了……   “真是个疯子。”岑允风冷冷的说着,这么多年来,言振邦真的隐藏得很好,他一直把自己装成了一副贪婪的商人模样。   “时间长久了,而当时幸存下来的黑岩的人并不多,全都隐姓埋名重新生活了,现在我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到的关系,只要挖出当年的一两个黑岩内部的人,那有些事情就会有个合理的解释,允风,不会太久的,我不会让岑老白白死去,这个公道我一定会还给他。”霍敬尧目光深长而悠远的看着远方的星空,心思早就已经飘到了别的地方。   “我说过了,我要亲自动手,这个公道岑家会自己讨回。”这种事情还要假手于人,那他们怎么有脸去面对死去的父亲呢?   霍敬尧不再说话,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各怀心事的抽着烟,一时之间书房里烟雾缭绕,模糊了一切。   天色亮起的时候,苏浅便又醒了,医院的沙发睡起来有些不舒服,她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开始给姑姑准备一下呆会要刷牙的温开水,她在想今天早上给姑姑做完早餐之后她就该去找张昀了,离婚这件事情必须马上办好才行,这样姑姑才会安心那在她肚子里的宝宝也才会开心起来的。   不过有人还是会比她起得更早去准备早餐,在她蹑手蹑脚的想要出去外面弄点早餐的时候,老张却推门走了进来,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保温盒,另一手拎着一个袋子,估计都是装着吃的东西。   “浅浅,你要不要先吃一些?”张衍霖的心情显然很好,他今天一早就去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情况有所好转,只要多多休息还是很有希望保住这个孩子的,他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打开了保温盒从里面拿出了几个精致的小食盒。   或许是听到了动静,苏鱼也醒了过来,翻动了一下时张衍霖已经快速的走了过来:“你想要做什么?我帮你……”声音低沉温柔得好像是月光洒落一般。   “不用。”她想去洗手间,他能帮什么?苏鱼的脸红了一下,慢慢的站了起来,苏浅走了过来扶住了苏鱼,往洗手间走去。   “老张,你竟然把姑姑的手艺都学了去,真是了不起……”苏浅啧啧称奇,扶着苏鱼轻轻的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早餐,花样还真是不少呢。   苏浅一边陪着苏鱼吃早餐,一边安慰着苏鱼:“姑姑你放心的休息,我今天就能把离婚的事情办妥了,然后我回来照顾你跟宝宝好不好?”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她就是希望姑姑能顺利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姑姑的人生是圆满的,她的人生才会没有遗憾,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有什么意外,那她一定要会言真那个可恶的女人杀了。   “真的吗?”霍敬尧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看得出他不会同意离婚的,苏鱼有些担心起来。   “其实我手上一直有爷爷给我的离婚协议,是他签过字的,只是当时遇上了一些危险,我只能住在霍家。”苏浅的清透的眸光暗沉了一下,其实警报一直都没有解除,只是她已经等不下去了。   “那就好,没在关系的,如果这里危险我们就到国外去,反正我们也没有出去好好的玩过……”这么多年来,经营汉朝也算是小有积蓄,足够她们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的。   -本章完结- ☆、135他不会找到你的   “真的吗?姑姑你愿意跟我一起到国外呆一段时间那就太好了……”这个建议顿时让苏浅的心都有些醉了,她在这座市里呆了太久了,久得好像都不知道别的地方有过的美丽风景。   爱情里总是这样的,为了他停留,也为了他离开。   张衍霖已经开始盘算着应该去哪里最适合她们呢?现在的苏鱼应该去一个风光明媚的小岛上,没有什么人打搅,有阳光,有海风,那心情应该会是很好的吧,恰好他有一座这样的岛。   苏浅吃完了早餐,便离开了医院,张衍霖依旧陪着她,现在他可不能让苏浅有任何的意外,否则苏鱼的情绪一起来,那就什么都没希望了。   同一所医院里,在另外一间病房里,白晴终于醒了过来,全麻的手术让她睡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直到最后剧烈的疼痛给活活的折磨醒的。   “小真,小真……”嗓子快要发不出声音来了,像是被太阳晒干了龟裂开来的土地,她现在才发现好像动手术换个肾并不她女儿说的那么的简单,而且她根本就没有看见苏浅被推进来,到底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腹部靠近侧腰的地方,痛得让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了让头发不要变白,为了让自己的皮肤不要变皱,白晴告诉自己一定要忍着才好。   “你醒了?”医生探过头来看着白晴,这个当年曾经名动一时的倾城美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苍白衰老没有了当日的美丽。   “我女儿呢?”白晴颤抖着张开了嘴唇,用尽所有的力气问着,言真怎么没有陪着她呢?   “我没有看到,言太太你们真的很奇怪,明明言小姐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拖着她来做配型,她的肯定是不能用的,你真是多此一举……”医生检查了一下白晴的伤口,果然缝合得有够丑的,如同一只巨大的蜈蚣爬在了她的身上,显得恐怖万分狰狞可怕。   这句话如同一剂最猛的药,让刚刚从麻醉中醒来的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白晴瞬间睁大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言真怎么能不是她的女儿呢?从生下她来就一直在她身边的,怎么不是呢?开玩笑吧?   “言真跟你的DNA完全不吻合呀,只有苏小姐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您自己不知道吗?”医生尽全力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这是最后一场戏了,表演完了之后晚上他就带着家人老小乘着飞机带着巨款离开了,所以当然要卖力才能对得起霍敬尧给的大价钱。   “不过你应该感到很开心,毕竟割掉一个肾对今后的生活是有影响的,苏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因为有备用的肾源,所以没有用上她的肾。”药是不是下得猛了一点,医生心里叹了口气,看着白晴面色如纸般的挣扎着想要起来时,伤口哧的一下裂了开来,他回过头很不耐烦的冲着外面的实习医生说一句:“给言太太重新缝合一下,难得有机会让你们练练手,就好好的缝。”   白晴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咬着唇双眼一翻,竟然就又昏了过去。   “心那么狠,连亲生女儿的肾都敢挖,就听到缝个伤口就受不了了?真是矫情。”医生说完之后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随手摘下了口罩,扔进了垃圾桶里,这一辈子估计他永远也不能再当医生再拿手术刀了吧,医生的口罩也跟他永远的无缘了,最后希望这个白晴能好运一点,她的肾被摘走了一个,还有她的肚子里真的长了个小东西,可能真的要生病了。   一出大戏已经拉开了帷幕……   苏浅到了张昀的办公室时,她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苏浅抱歉的笑了下:“真对不起,昨天我有点事情,不能跟你详细的谈一谈,坐吧……”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那么晚了还跑到你家里去,真是对不起。”苏浅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坐了下来:“张律师,我想现在马上办理离婚手续,我们已经有协议了,还需要些什么?”她不知道是不是还要有些什么手续才算是完整的。   “双方签过字,在一定意义上就已经具备了法律效力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苏浅你考虑清楚了?”她很不喜欢霍敬尧,能对女人做出那种事情的男人简直不算是个男人,但是她还是再问了一次,苏浅跟霍敬尧的相得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   “当然,那就拜托你了张律师,我需要给你写个全权委托书吗?近期我可能离开一段时间……”苏浅心里还是害怕,如果霍敬尧知道她在背后来了这一手,肯定是要发疯的,直接把她关起来的可能都有,她现在得要躲一阵子,等到那个男人的平静下来不会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之后,她再出现就安全多了。   当初不马上把协议送出去真的是个错误,她以为在霍敬尧的身边会安全一点,其实对她来说他才是最大的危险呀。   “不用了,你当初已经委托了我处理这些事情,就不用再写什么了,等手续办好了之后我如何通知你?早上你的电话打不通,是不是换号码了?”张昀一面拿着笔记录着几个重要的事项,一面问苏浅她是不是换了电话号码。   她的手机没有接通是因为手机还在霍家,不过号码是肯定要换了:“等我买好了手机卡就告诉你,很感谢你能帮我处理这些事情,张律师我们可能会有一小段时间没有办法见面了,祝你工作顺利……”   苏浅走了过去伸出了手,张昀帅性的笑着,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老张,现在姑姑能不能坐飞机?”在回去的路上,苏浅有点担心,按理说现在姑姑的身体肯定是不能坐飞机的,但是她一定要赶紧走,一刻也不能耽误。   “应该还是不行的,得要等她再稳定一点,这样吧浅浅我先把你送走,一个月后我带你姑姑去找你。”张衍霖也是担心这个问题,他担心苏鱼现在坐飞机身体根本就吃不消的。   “不行,如果你们来找我,他就一定会知道。”苏浅摇了摇头,如果在他气头上被他找着了,那就真的是麻烦大了,这次难道他放松了警惕让她留在医院里,她却趁机跑掉已经是犯了他的大忌了。   “那就一起走吧,你自己走你姑姑也不放心,她现在呆这里心情不好也没用,我来好好准备一下,下午我们就走,如果这个孩子与我们有缘自然会来,我只要你姑姑开心就好……”张衍霖淡淡的说着,眼底却有掩不住的波涛汹涌,他就算是跟霍敬尧死磕来保着苏浅也未必能保得住,如果苏浅出了什么事,苏鱼一样是接受不了,那倒不如拼一下,如果没有事到了国外以后就真的可以安心静养了。   “不行,我不能让姑姑冒任何的风险,你留在这里陪姑姑吧,我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我想最多也就是半年,或者是等姑姑生宝宝的时候我就会回来的,我可以天天跟姑姑视频,姑姑能有个自己的宝宝一直是我的心愿,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谢谢你老张……”苏浅的眼眶有泛起了淡淡的水雾:“我猜他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估计都有可能到医院来找我了,我就不回去看姑姑了,姑丈请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姑姑,她一直很辛苦的……”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脆弱得像个小孩般哭着。   “我会的……”苏浅的一声姑丈让张衍霖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幸福的,毕竟苏家已经有人承认他了。   “替我告诉姑姑,我会很勇敢的,她也要很勇敢,宝宝也要很勇敢。”苏浅笑中带着泪,她觉得自己这一生真的是有够奇怪的,离个婚竟然还要躲起来,当初明明爱他爱得那么盲目,失去了自我,现在却恨不得永不相见。   “这个给你浅浅,不要亏待自己,还有我会派一个人跟着你的,是我的忠心得力的手下,这样你姑姑才能放心。”张衍霖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卡递给了苏浅:“密码是你姑姑的生日。”   “不用了,我自己有……”苏浅急忙把卡推还给张衍霖,她自己还是有点积蓄的。   “那就当拿着防身用吧。”张衍霖还是把那张卡递到了苏浅的手中,仔细的交待着:“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帮你准备好了别的护照,你可以安心的四处走走,他不会找到你的……”   -本章完结- ☆、136远走高飞   真的不会找到她吗?但愿如此……   “浅浅,你现在就不要再回医院了,我会告诉你姑姑的,等她好一些能坐飞机的时候,我们去找你,我担心霍敬尧应该会去医院了。”张衍霖总是觉得昨天晚上去那个律师家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躲在律师家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么张昀不会拦住苏浅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的,所以霍敬尧或者已经听到些风吹草动了。   “告诉姑姑,她一定要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回来的。”苏浅点了点头,她的手上拿着张衍霖给她办的护照还有那张银行卡,看了看车窗外,她真的要离开了。   曾经幻想过千百次跟他离婚以后,她会自由快乐的如同一只挣脱开牢笼的小鸟自己飞翔,可是到了真正可以离开的这一刻,心里却是百味杂陈。   医院里,四处依旧是飘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张衍霖一个人回到了病房的时候,发现外面早就已经站着几个黑衣人,一看架势就不简单,果真如他所料想的,霍敬尧已经来了。   还好他已经送走了苏浅,不然这一次就真的会很麻烦,苏鱼绝对不肯让他再把苏浅带回来,而霍敬尧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退让的男人。   他快步走到了病房前,推门而入。   霍敬尧坐在沙发上,她果真不在。   这个该死的女人,果然还是敢跟他玩花样,看来真的是不能给她一点自由,要把她二十四小时的拴在她身边才可以,霍敬尧面色铁青的看着苏鱼,声音冰冷骇人:“她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浅浅这么大的人了,她要去哪里都是她的自由,我还能管得了吗?”苏鱼半倚着,心里在祈祷着浅浅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回来,这个霍敬尧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如果浅浅这个时候回来的话,刚刚好撞在枪口上了。   她的自由?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她的自由只能由他来给。   “到底她去哪里了?”声音更冷了跟窗外飘下的那片雪一样,渗出的寒气搅动着屋子里的暖流,两股气流在慢慢的冲撞着,让人开始会觉得心情压抑,呼吸困难。   现在她可以明白为什么浅浅一直想要离开霍敬尧的身边,不用说到那些别的令人觉得恶心无比的事情,单单是面对着这个男人的时候,都会令人精神高度的紧绷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说一两句话就快要把人给逼到崩溃的感觉。   “霍总这样吓一个孕妇,似乎有些不太好吧……”当门被推开那道高大沉稳的身影走过来时,苏鱼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看到浅浅也回来了,这是件好事情。   “苏浅呢?”霍敬尧问得直接干脆,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张衍霖走了过去,不紧不慢的给苏鱼倒了杯温水递到苏鱼的手上之后才转身淡淡的说着:“不知道,她没有说要去哪里……”苏浅现在估计已经在天上的,挑了一班最快离开的飞机就离开了。   慢慢的,男人的脸色阴冷骇人,站起来的时候如同行走着自远古而来不曾溶化的冰山,冷得几乎连时间都冻结了起来,他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在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的说了一句话:“那就祝她好运吧……”   捉迷藏的游戏她喜欢玩,那就开始好好的来玩,就算是挖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出来,她最好保佑自己不要那么快的被自己找到,否则的话他一定让她永远都不能再离开他半步。   当门被关上之后,空气里还残留着刚刚的那股子冷窒之气,苏鱼长长的叹了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温水,霍敬尧确实是可怕的,跟他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有一种压力,她听着脚步声走远了之后,才小声的问着:“浅浅呢?”   张衍霖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到了窗口,直到看着霍敬尧的那部黑色汽车如同一道闪电似的冲出了公路后才转过身来,声音低沉柔软的说着:“已经把她送走了,苏鱼等你身体好一点,我就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已经送走了?苏鱼有些不解的看着张衍霖,男人方正有型的下巴透着成熟男人的味道:“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浅浅已经坐上了飞机去国外了,你不用担心我派了人跟着她一起走的,也让她带上了足够的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浅浅说了,她要你好好的保重身体,等你生宝宝的时候她就会回来的,但是我猜你可能等不了,所以再过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带你去找她了,你放心吧……”张衍霖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让苏鱼的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刚刚真的是好险,如果浅浅回来了,那么肯定是要被那个混蛋男人带走了,她看着张衍霖耐心温柔的样子,突然觉得就算是那一夜他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但是比起霍敬尧真的是要好太多了。   她一定走了,而且张衍霖刚刚送走了她,该死的……   霍敬尧重重的锤了一下方向盘,汽车如同闪电般的飞驰着。   “帮我看一下所有的航班,如果有她的名字航班 就扣下来,不准起飞听到没有……”希望能来得及,他的心跳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好像心脏被塞得满满的,连呼吸都有些痛苦起来。   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她还是再一次的欺骗了他,她说只是要去照顾她姑姑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骗他,还把他耍得团团转的,苏浅你不要让我捉到你,否则,否则……   否则他要如何?霍敬尧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对这个女人狠下心来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想要她还在他的身边就好。   他喜欢她的时候,发丝柔软顺滑的在他的指尖穿棱着,他喜欢她在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香气,带给他莫名的安心,喜欢她在的时候,轻浅的呼吸还有害羞紧张的样子,在他的身下浑身颤抖着求饶时,带给他疯狂的块感与莫大的满足,喜欢她的存在的一切,所以在没有她的时候他竟然开始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汽车开到机场,特殊通道里早就封锁起来了,他面色岑冷大步走了过去,航空公司的高管已经站在了那里,手里拿着几份资料。   “霍总,并没有找到霍太太的登机资料,这是所有的资料我们已经仔细查找过了,现在所有过安检登记的我们也都已经通知了,只要霍太太出现的话就请到办公室里,暂不放行。”进行报告的人小心冀冀的说着,因为现在这个大老板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准确的说是非常的差,让人看起来有就想要退避三舍,以免被他的冷凝之气给伤到。   坐在监控室里,在冰冷的眼眸之下难掩焦灼,她不在这些人群这中,她早就已经走了……   因为感应是一奇物的东西,却坚实的存在着,他感应不到她在这里,他知道她已经远远的离开了。   苏浅,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会把你挖出来的。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跟她好好的谈谈,而且最该死的是那个小骗子,在表面上装得什么都对他服从,答应,原来却都是伪装,只是在骗取他放松警惕而已,甚至是在他身下曲意承欢都是假的,她应该是恶心得要死了吧。   大手慢慢的攥紧着,目光暗沉得如同黑夜的海面,没有人知道在这黑暗的平静之后,海底却早已经掀起了可怕的惊涛骇浪……   回到霍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没有她在的时候,连空气都是冷的。   最烈的伏特加,一杯一杯的,喝了下去,苏浅你到底在哪里?眼前晃过的白色身影让他整个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是她吗?他不相信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声音变得冰冷无比:“你来干什么?”   怎么可能是她,跑都来不及了,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一个如同魔鬼般的男人,她怎么可能自己回来呢?   “尧,我想问一下,你到底让他们做什么了?我妈咪情况不是很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带着哭腔,直到现在她才开始害怕起来,因为她看到了她妈咪腹部的那一道可怕的伤口,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如同一只巨大的蜈蚣爬在了肚子上似的,令人作呕想吐,她都能想像出来等她妈咪醒来之后,看到那伤口的样子,肯定是会崩溃发疯的。   而且替她妈咪动手术的,她找来的那个王医生竟然不见了,今天下午她想去办公室了解一下她妈咪做手术的情况时,才发现那个医生不在,医院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这一定不是巧合,她可以收买医生,那这个医生就可能被霍敬尧收买,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开得出比他更好的条件吗?没有人可以……   看到言真的脸,他就觉得无比的讨厌与烦燥,一个女人可以不够漂亮,但是却狠毒得想设下圈套来把自己的妹妹的肾给割掉,而且不止是割掉自己妹妹的肾,她是连自己的母亲都一起给算计了,说她心如蛇蝎也不为过了,而这个女人竟然是自己宠爱了好多年的,不止是他瞎了眼,连老天爷都一起瞎了吗?   “做什么?你不是说她的肾有病吗?那割掉就好了……”光线打在了霍敬尧锋利的五官上,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如同魔鬼的召唤似的。   “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妈咪的肾割掉了?”言真的声音发抖着,她知道霍敬尧并不是在开玩笑的,可是她妈咪 的肾是好的,根本就没有问题,一想到这里言真的脊背上好像爬满了毒蛇般的,冷汗涔涔。   “你要割苏浅的肾时,你不是说了,一个肾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吗?”霍敬尧拿起手中的酒杯,慢慢的喝着,任由着烈性的酒液灼痛着他的胃,也灼痛了他的心。   “为什么一个肾可以活得好好的,你却要割了她的肾呢?小真,把人弄残掉真的很好玩吗?你还喜欢苏浅的什么?说出来看我是不是能把她身上的好东西都割给你?你喜欢她的子宫是吗?”霍敬尧的目光盯着言真,看着她的脸色由白变灰,死灰一片。   “可是她的子宫也不能移植到你的身上去,割了有什么用?而且我也喜欢她的子宫,因为那里以后要孕育我的孩子,这世界上只有她能生养我的孩子,明白吗?”他说话的声音轻柔无比,可是言真知道这才是他真正动怒的时候。   “你不要听那个医生乱说,不是我的意思……跟我没有关系的……”言真哆哆嗦嗦的,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霍敬尧了,他看着她的时候好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或者是在看一条蠕动着的恶心蛆虫般的厌恶。   “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了……”她已经走了,这些事情对他来说真的都无所谓了,苏浅那个笨蛋为什么不等一等呢?等她从手术室里出来时就会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骗她,也不会割了她的肾,这个笨女人……   -本章完结- ☆、137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言真看着这个面容冷漠的男人,过去的往事如同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的,他竟然残忍到割下了她妈咪一个完好无缺的肾,言真的目光中带着惊恐,好像是第一天才认识这个男人。   “你觉得我可怕是吗?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小真你就不可怕吗?你要割掉苏浅的肾,你设了一个局让你的母亲陪着你往火坑里跳,最可怕的人其实是你自己,你还没有认识到吗?”霍敬尧看着言真,她的脸依旧如同往日般的妖艳诱人,只是在他看来却是已如蛇蝎。   “难道你不怕苏浅知道吗?那也是她的妈咪呀……”言真的双手攥紧着,颤抖得如同快要凋零的树叶般的。   “她不会知道的,如果你敢告诉她,我就割掉你的舌头,不过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靠近苏浅了,你们这辈子注定了是没有做姐妹的缘份,所以就永远不要再见面了,小真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不会再姑息你的任何行为,所以不要试图再挑战我的耐性。”霍敬尧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睑起了他所有的心事,也睑住了所有几乎无法隐藏的想念。   她才离开,才了她的味道之后,好像连呼吸都无法适从了。   言真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这个男人看穿了她的一切,她丑恶的样子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已经一览无余了,就好像是被人剥掉了衣服,扔在最热闹的人群里任人参观似的,眼泪开始四处横流,他真的不念一点旧情,她甚至是救过他的呀。   流线型的红色跑车如同一道火光般的驰出了别墅,往医院开去。   她不知道她妈咪到底会变成怎样呢?   痛,除了痛,白晴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睁开双眼时嘴唇好像快要干得裂开了,病房里只有两个护理人员:“我女儿呢?”嗓子里如同被火烧过了似的,连说话都困难到了极点,几个字好像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额头上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呆了多久了,好像从昼到夜已经有好几个来回了。   “不知道,今天早上她还有来的。”这对母女都有点奇怪,护工还是尽职的拿起了棉签,轻轻的在她干裂的唇上擦了一下,湿润着她的唇。   “给我个镜子……”她并没有换上苏浅的肾,她要看看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要看看这么痛苦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您还是好好休息,这里也没有镜子呢。”哪里会有镜子,也不是没有,整片的镶在洗手间的墙上,也不能抠下来给她呀,护工看着白晴憔悴消瘦的脸,叹了口气,心里想再漂亮的女人也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一下子看着老了十岁都有了,嘴角的法令纹都比她刚刚来检查的时候明显多了。   “去……买……”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两个字的,越是看不到她就越心急,如同陷入了魔障般的,无法消除。   “那,好吧……”护工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吞吞的走了出去,这个女人也真是的,现在不好了休息,要折腾什么呢?   “不用去。”言真一脸风尘的冲了进来,走到了白晴的病船前,低声安慰着:“妈咪,现在恢复身体最要紧了,回家你的房间里难道镜子还少吗?”   如果现在让她妈咪看到自己的模样,估计她会立刻疯掉吧,头上的白发更多了,脸色苍白如纸,双颊深深的凹陷下去,那双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眼睛也变得混浊不清,才几天的时间她身上雍容华贵的美丽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现在的她如同街市上的一个老妪,没有了往日名门贵妇的风彩。   “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白晴看着言真,这个人不是她的女儿吗?怎么可能,她怀胎十月生了下来的,怎么可能不是呢?从小到大她都是看着她的,怎么可能呢?   “没有呀……妈咪,我什么也没有瞒着你……”言真支支吾吾的,是不是她妈咪知道什么了,可是她怎么会知道呢?就算是少了一个肾的话,也是在她的身体里,肉眼是看不到的呀,言真迅速的盘算着如何把这件事情处理得更加的妥当一点。   “你还敢瞒着我?医生都已经告诉我了……”白晴整个人都陷入了狂乱的状态里,她现在动不了,起不来,她不知道自己身体真实的情况,她不知道言真是不是真的跟她没有关系,从头到尾言振邦那个老家伙都没有出现过,他在盘算什么事情呢?   白晴开始觉得害怕,无边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开始将她淹没……   “妈咪,我也没有办法,苏浅她明明已经答应的,你也看到了她来做了配型了,可是后来她临时反悔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言真哆哆嗦嗦的说着,没有想到霍敬尧这么狠,竟然让医生要要走的时候把实情都跟她妈咪说了。   “她不换,那为什么你还要让他们动手术?你是想要害死我吗?”凄厉的眼神带着仇视的怒火,似乎要穿透了言真的身体:“为什么不阻止呢?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切开我的身体?我的肾呢?”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白晴一口气说完了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痛得眼冒金星起来。   “我……我没有办法阻止……那是霍敬尧要动手的,谁也没有办法……”心一横,反正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自己不能告诉苏浅霍敬尧把她亲生母亲的肾给割下来了,那总是可以有别人去说的,她的妈咪就是最合适的人选,由她妈咪去找苏浅闹那就真的是一场好戏开锣了。   “给我镜子,快点……”现在她什么也不想管了,她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以前一天要照几十次的,现在几天了她都不曾看到过自己的脸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应该会瘦一点吧?   既然不能阻止,那就把火烧得更旺一些,反正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她的妈咪去找苏浅说,又不是她指使的不是吗?   从精致的小手包里拿了化妆镜,低低的说着:“妈咪,你现在动了手术,脸色差一点是肯定的,你可不要激动,我们回家好好休息就会好起来的。”   言真这几句话让白晴更加的难受,整颗心都如同被千千万万只蚂蚁啃咬着似的,直到那面小巧的化妆镜一点点的伸到了她的面前,她看了镜子一眼,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的,那是谁?   那是谁?怎么看起来半人半鬼的,好可怕,面色苍白,长满了细纹,头发也泛着灰白色,嘴唇干裂,双颊深陷,真的好像是一个怪物,白晴看了一眼之后,一口气好像快要喘不上来了,突然之间昏死了过去。   言真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按了一下呼救铃,看着几个医生往这里走了过来,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呢?让她妈咪去不是更好吗?这样苏浅应该会更难过吧?自己的亲生母亲不止不要自己,还要割走她的肾,还要责怪她,恨她,那真的是大快人心呀……   言真走后,他回到了苏浅的房间里,她才两天不见,空气里她的味道就好像快要全都消失了似的,夜风撩起了窗帘,他发了狂似的冲上去,把窗户都关起来,想要保留住最后的那一缕香气,高大健硕的身体无力的躺到了被子上,抱着她的枕头深深的嗅了一下,满满的清香窜入了他的鼻子里。   苏浅,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他一定可以找到她的,无论她在哪里,只是这样的等待太过难熬了,整颗心都如同在火上被炙烤着。   “少爷,岑三爷来了,在楼下等您,有要紧的事情……”管家敲了门,得到允许之后推开门恭恭敬敬的报告着。   “知道了……”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着然后站起来,进是她的浴室里,拎开水龙头鞠起冷水泼到了脸上,然后顺手扯了一下,扯下了一条浅粉色柔软的毛巾,那是她的,捂到脸上深深的嗅着,然后擦了一下放回了架子上,转身走了出去。   “我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要先听哪一个?”岑允风头痛欲裂,今天的这两个消息都很重大,但是一件好办,一件却是非常要命的。   -本章完结- ☆、138等着她自投罗网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无聊了?”霍敬尧现在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兴趣缺缺,一脸的无所谓,现在对他来说有好的消息无非就是把那个该死的小女人给捉回来了,不过没有那么的快,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甚至监听了张衍霖跟苏鱼的电话,就等着那个小笨蛋自投罗网。   等她回来,这一次一定不可能给她任何的机会跑掉,就算是关一辈子他也要把她关起来,被她这么一折腾,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老了十岁似的,真是恨不得立刻逮到她,然后狠狠的打一顿她的小屁股才解气。   “那就先说点好消息吧……”如果先说坏消息,估计这个好消息就直接不用说了,岑允风都能想像到霍敬尧发狂起来的样子。   “我二哥在美国找到了一个当年在黑岩管事的人,他被判了二十年之后出了狱就一直隐姓埋名的西部生活,他出狱之后,因为有急用所以找到了当年给黑岩当管家的那个人,领取了他应得的那份钱,也算是巧了,他的孙女跟我二哥竟然是同事,不对,是我二哥的佣人,应该是这样的。”岑允风理了一下关系:“不管是什么,反正事情是这样的,当年黑岩的主人确实留下了后代,但是是一个女儿,并不是儿子,那是黑岩为了引开别人的注意力才这么说的,那个女儿如果活到现在,应该也有五十几快要六十岁了吧,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儿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黑岩的主人有一笔巨额的财富留给了他的女儿,你猜谁是这笔财富的掌控都者?”   岑允风卖了个关子,喝了一口菜才慢慢的说起了这个惊天的大秘密:“这个管钱的人应该就是言振邦的父亲,当年他是黑岩的管家,我猜言老头在死之前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言振邦,让他来替他完成这件事情,所以后来的事情就可以顺利的解释开了……”一杯热茶喝下去之后,头疼显得好了些,最近他真是没有睡好,整个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岑允风一点一点的分析着:“言振邦知道自己要跟我们殊死一博,担心自己的儿子受到牵连,所以在一出生时就演了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戏,而且是连白晴都瞒过去了的,然后言真成为了他的棋子,当年你被人追杀也是他一手操纵的,他当时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是能杀了你,那么霍家就断后了,第二杀不了你那么就让言真出现救了你,谁也不会怀疑一个小女孩,而这样的话言真就顺理成章的接近你,当年你并不要言真,他便亲手制造了言真被人侵犯的事情来,在同一地点,同样的情形,他赌你对你母亲的感情会让你对言真变得怜悯与关爱,最后你真的接受了言真,当然那天你去接言真时遇上了麻烦才晚去的,估计也跟言振邦脱不了关系,最后就是那颗鸽血红宝石的故事了……”   律师在判定一件事情的话,最重要的就是证据,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因为岑允风办过太多的案子,用他推断来看,这些即使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是也是所差无几了。   “当年你母亲的事情相信也是言振邦做的,言振邦与苏宗汉唯一的关联就是白晴,所以那颗红宝石是他送给了白晴而白晴又给了苏宗汉的,也有可能是他让白晴给苏宗汉的,因为他知道那颗宝石的来历,只要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苏宗汉就必死无疑,因为你不是一个会手下留情的人,这样他可以成功的把目标引开,又可以除掉给他戴下次帽子的男人,也算是一举两得了。”这个庞大的棋局,只有找到了关键的那一点才能解得开,关键点就是言振邦的身份,现在这池子搅浑了的水开始慢慢的清透起来,池底的石子也变得一清二楚了。   “但是这颗鸽血红宝石是意外的被人偷走的,还是言振邦故意让人去偷走然后把消息给了鬼爷的呢?言振邦一定没有想到最后你娶了白晴的另一个女儿,总之苏浅算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了吧,因为我一直觉得苏宗汉那种痴情种子不可能做出灭了人性的事情,也不可能去碰第二个女人,虽然白晴真的是个垃圾……”岑允风对白晴与言真实在是太反感了,竟然有人能想得出来把自己女儿的肾给挖出来,只是为了一个可笑的想法,当真是垃圾。   听了这么多话,只有一句是他听得最清楚的,那就是苏浅是最无辜的,她是最无辜的……   这些推断他也想过,只是一直无法肯定言振邦的身份,所以他也在逃避,他这辈子唯一做过的最冲动最不理智的事情就是那一晚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要了她,可是他从来不后悔,因为她的人生一定是要与他缠在一起的,那一晚只是个开始。   说到苏浅这里,岑允风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今天他接到了那个男人婆的电话,竟然好像跟他一点也不熟,公事公办的口吻通知了他到法院一起办个手续,虽然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在某种意外上已经具备了法律效力,但也是要正式的办理的,只是当事人就不用再出面了。   连傻子都看得出来,霍敬尧这回是陷在苏浅的温柔乡里,腿都软了,估计是爬不起来了,现在跟他说苏浅手上有他签字的离婚协议书,那肯定是要出大事的,不过既然喜欢苏浅为什么要签下那纸协议呢?   张昀那个男人婆找他还有一点,就是当时的协议书上是有给苏浅一笔数目可观的赡养费的,可是苏浅不要这笔钱,按她的意愿是要退还给霍家,倒真是个清楚干净的女孩,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霍敬尧的心底好像长起了无数根长长的刺,心脏每跳动一下就被这满满的刺给面得鲜血淋漓的,到底还是错怪她了。   “还有一个消息,是个坏消息,不过其实这个坏消息里是有个好消息的,你要先听哪一个?”在说之前岑允风想要活跃一下气氛,现在的实在是有点压抑,因为霍敬尧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阴沉而又骇然。   一记冷冽的眸光杀过去,一副你再废话就把你打到骨折的样子让岑允风讪讪的笑了一下:“真的是有一点好好消息的,你这回可是省了一笔钱,虽然对你来说无所谓,不过能省就省不是吗?”   岑允风扯了一下领带,然后松开了颗扣子,冷静的看着霍敬尧,然后慢慢的说着:“今天我收到了你签过字的离婚协议的复印件,苏浅也在上面签字了,她不要协议上给出的赡养费,其余的没有异议,估计马上就要生效了……”   “知道了……”面色淡漠如冰,语气平静,没有他想像中的捉狂发火,这才是最可怕的,岑允风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在感情上当真是幼稚得很,以为吓一吓苏浅就不敢离婚了?越吓唬她就跑得越快,这个道理他不懂的吗?   霍太太的身份从一开始的渴望,到最后的急于摆脱,她想的到底是什么?   真的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她答就了不与他的法庭上对峙,其实那一纸离婚协议她早就拿到手了不是吗?她该死的骗了他,竟然敢骗他?   胸口中燃烧着的火焰让他浑身痛苦不已,对她深深的愧疚让他自责心疼得快要死去,可是他又痛恨她欺骗了他,冷静的看着他一个人陷了进去,越陷越深,在他无可救要的时候,她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身边。   苏浅,你已经招惹我了,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呢?   “明天我要去为你办手续,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岑允风征求了一下霍敬尧的意见,不过他有什么问题也没办法,这个婚肯定是要离的,无论是当初的那份医学鉴定报告,或者是后来的这份离婚协议。   “没有问题。”霍敬尧冷静的说着,岑允风却觉得好像凉嗖嗖的,整个人都被困在了冰冷而压抑的气场里,动弹不得的感觉。   “真的没有问题,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还要早一点起来,还有言家的事情等我二哥回来再详细的研究一下,他会带回来更多的消息的。”岑允风觉得再跟这个男人坐下去,他心脏都会受不了的。   霍敬尧薄唇紧泯,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只有平静的跟她离完婚,她才会放松了警惕的心,自己跑回来。   现在,换他来结一张大网,就等着这只不乖的小宠物来自投罗网了……   -本章完结- ☆、139两重天   他以为他可以耐心的结网,曾经以来他一直都认为自制力跟耐性是他最引以为豪的,可是在等待的时候却变得脆弱得几乎是不堪一击。   时间过得很慢,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整个人都如同被放在了炉子上反反复复的用火炙烤着,整颗心脏都如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时不时的都会咬一口,带着入骨的刺痛,他想他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只有苏浅这一味解药才可以救他……   时间过得很快,苏浅四处油走着,她走过了白雪皑皑的冬天,第一次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里过了一个新年,她从未想到过世界有这么多面,在两年多以前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个男人的身影,眼底心里全是他,或许没有经历过这么多的伤害她也不可能独自一个人走出来吧。   有时候得与失之间很难说得清楚的……   “苏小姐,我们该准备起程了。”沈永安跟在苏浅的后面,手里拿着机票,这一路保护着苏浅一直是小心冀冀的,因为他老板再三交代一定要苏小姐回国的时候毫发无伤,这差事并不好当。   她所到的地方,酒店都是由张衍霖安排好,住的地方都非常有漂亮,站在酒店的窗外,看着这里四月的巴黎,塞纳河上开始泛起暖阳下的粼粼波光,所有曾经在历史上的浪漫的故事,大文豪的沉思妙想,充满文艺气息的街头的美景,还有一些奢华的经典 ,在她的窗前好像一一掠过似的,一切都如在电影里行云流水的镜头不断的滚动着,只是时间变得静止起来,她笑着在心底说了声再见之后,离开了离房间准备离开。   这几个月的时候,对苏浅来说是一场身与心的修复,而对有的人来说却已经陷入了炼狱之中……   言家好像已经变成了一疯人院似的,终日有人在尖叫哭闹,有时是在白天,最可怕的是有时候在夜晚一切都陷入沉睡的时候,突然之间就会发出那种凄厉得如同恶鬼般的嚎叫。   整个房间里装满了镜子,白晴再一次脱下了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往日里白希的身体上正趴着一只丑陋无比的巨型大蜈蚣,每一针缝得无比的粗糙,皮肤开始长起了皱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现在到底是有些什么东西,肚子偶然会痛起来,可是言振邦那个老家伙竟然不让她去医院,只是告诉外面的人说她已经疯了,把她关了起来,白晴捉起了一个水杯子狠狠的砸向了镜子,瞬时镜子裂开来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里都是她苍老的可怕模样。   “言振邦,你出来,你快点出来……”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叫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她不想吃饭,人极快的消瘦起来,可是肚子却有些发肿大,而且她的美容针也已经到期了,应该去打了,可是这个该死的老东西竟然不让她出门去。   “快点给我出来……”开始疯狂的砸东西,几乎快要把整间屋子里的东西都给砸光了,身上的力气也消失殆尽,软绵绵的坐在了门后,她的手往上拉着门的把手,已经被锁死了,再也打不开了。   她不知道言振邦到底是在搞什么?为什么言真不是她的女儿,那她的孩子呢?那整整怀了十个月的孩子怎么就不见了呢?   “快点放我出去,救救我,快点救我……”突然这间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身体的温度慢慢的升高着,白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绝望的泪水从她的眼底里一点点的滑落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可是她却看到了死神在召唤她。   “白晴已经确诊了,是肝癌晚期,医生说不需要再动手术了。”方正把刚刚从医院弄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向老板汇报着,现在的霍敬尧让人更加不敢靠近了,整个人都如同一座庞大的会移动的冰山,靠得太近都好像会被冻僵了一样,而且更加的喜怒无常,其实他这几个月一直没有什么喜,就是怒会无常一点。   “把消息散出去,拍到她住院的片子,越清晰的越好,全部都传到所有媒体上……”霍敬尧背对着方正,声音冷漠如冰,没有任何的声调起伏。   他就想要赌一把,赌她想要偷偷见自己的生母最后一面,赌她心软如麻,赌她会回来。   可是她会回来吗?她看得到这个消息吗?   从心底深处深长的念着她的名字,苏浅,你怎么还不回来?   他已经忍受到极限了……   张衍霖看着苏鱼在那里翻着网页时皱起的骨头,不禁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你在看什么?”   “白晴真的病了,她快要死了。”苏鱼的目光停留在那几张被曝光的照片,苍老得如同一个老妪,或许是经过了治疗,头发几乎都掉光了,只剩几根稀稀拉拉的贴在头上,瘦得已经一点也看不出往日倾城的美丽了,真的是好可怕。   “这天下哪里有这么当别人母亲的,她当然想要浅浅的肾并不是她真的有病,而是因为她听住了一些邪恶医生的话,说浅浅年轻美丽是因为她的肾带给她充盈的气血,所以她才动了那个心眼要挖浅浅的肾,这算是报应了,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你别看这个……”张衍霖淡定的说着,然后抽走了苏鱼手中的平板电脑,把一盘切好的水果病到了她的面前,精致的水晶盘子里配着银质的叉子。   如果别人问她什么水果最好吃,她一定会说切好了的水果最好吃,一盘水果红色的有草莓,紫蓝色的有蓝莓,还有黄色的菠萝,绿色的奇异果,连摆盘都漂亮得如同艺术品一般 ,令人赏心悦目。   “可是浅浅心里会不会不舒服?她的心太软了,见不得这个……”她刚刚拿起了叉子,却又停了下来,她知道浅浅会有浏览网页的习惯,因为她一直很关注韩夕的各种动向,所以天天看新闻已经成了习惯了。   “没事的,我们都会陪着浅浅的。”张衍霖坐在了苏鱼的身边,低声细语的安慰着。   病房里,白晴已经开始进入了最后的时间了,有时候昏迷,有时候清醒。   当她的巨痛时醒来看到了言振邦之后,虚弱的开口问着:“我生下的那个孩子呢?”   她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了,现在她就想要知道自己生下的那个孩子在哪里?到现在她才发现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言振邦这个男人,因为他从来都是戴着面具的,没有人看得清楚他面具底下真实的样子,他是谁,他想要做什么?   “小真吗?她也病了,正在接受治疗呢……”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阴沉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看着白晴的样子,眼神之中充满了不为所动的冷漠。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言真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她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生命对她来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了。   “你在乎女儿吗?苏浅倒是你的女儿你忘记了吗?在几个月前你还想要割走她的肾,白晴你真的是傻得好笑,你真的能相信你换了一个肾就可以永葆青春?如果小真告诉你要换了苏浅的皮那你是不是会活活的剥掉自己亲生女儿的那一身皮肤呢?”言振邦冷冷的笑了一下,嘴角抽动的时候看起来阴险无比。   “你一开始就知道了,你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行的,为什么你不阻止,为什么你还要让小真带我来医院,为什么?”她已经嫁人给他二十几年了,好像这才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丈夫似的,他一开始就知道了可是他却故意离开了好长时间,还让她自己暗暗窃喜着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变得更美丽,她当时以为言振邦简直就是蠢到了底了,她要去做手术他都不曾发现,可是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是最蠢的那个人。   “我为什么要阻止,像你这样的女人早就该去死了,你漂亮有什么用你已经老了,再漂亮你的身体也不如十八岁的小姑娘那样的柔软,你再漂亮也不如年轻女孩的热情,我只需要开张支票就有年轻热情的女孩跪下来舔我,你,我真是连碰都不想要碰你,你还真的当我身体有病吗?”言振邦说完了这些话之生,白晴的脸色大变,狠狠的咳嗽了起来,几乎快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其实,你的女儿还真的是比你漂亮的,只是便宜了霍敬尧那个杂种,她的味道应该不错的。”空气中传来了一阵阴冷贪婪的笑令人作呕……   -本章完结- ☆、140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腹部痛得快要裂开来了,苍白如纸般的脸上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淌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是疯了吗?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娶你,其实你只不过是一个高级的鸡罢了,你真当自己是什么蝴蝶美人吗?”言振邦阴暗的语气如同飘浮在空气中的可怕幽灵,这么多年来他说的话还没有今天的多,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快要死了,她会把所有的秘密带带进棺材里的。   赤红色的眼睛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我告诉你,你真的以为我有多爱你吗?爱到你给我戴了绿帽子,在外面跟那么姓苏的生了孩子我还要你回来?你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一想到你跟那个姓苏的我就恶心得想要吐,所以你以为我身体有病一直不碰你,其实只是我恶心罢了,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这么多年的苦苦忍让,在这个时候开始如同山洪爆发开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白晴听得如疯如狂,她好后悔,如果当初就跟着苏宗汉走了就好,虽然那时的苏宗汉没有太多的钱,也没有一个好听的名头,只是一个厨师,但是至少他对她是真心实意的。   “给我打止痛针,我好痛,好痛……”腹部疼得像是有人拿着个电钻在她的肚子上钻着,一点点的往里钻到了她的肝叶上,痛得眼冒金星,头部用力的磕在了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快点……求你了,给我打一针吧……”   “当然不行,打针会让你更依赖的,我不能这么做亲爱的言太太。”说完了之后他便站起来,连看都不再看白晴一眼的离开了。   走到病房门口,交代了一下医生:“请尽力挽救我太太的生命,但是不要给她打止痛针。”他就是想要这个女人多疼一些,而且留着她还是有用的。   “言太太到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已经没有太多治疗的意义了,只要她舒服一些其实……”医生刚刚想要说出自己的建议时,却被言振邦一个阴沉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请按我说的做,我不希望以后会有任何的纠纷。”言振邦说完以后就直接离开了医院,医生明白他说的意思,如果他私下用药的话,言振邦就肯定会来找他们的麻烦的,真是不懂这些有钱人是想什么,人都已经到晚期了,有些疼痛已经影响到了生存质量了,为什么不用药呢?又不是付不起钱,这一家人全都有些奇怪,或者是有钱人的神经质吧,哪里有到这个时候不用止痛针止痛药的,好多到了止后止痛泵都直接打进去了,医生叹了口气然后就听到里面可怕的哭叫声:“快点,给我一点药……我要止痛药……”那种声音太过凄厉了,让人听得毛骨耸然,跟外面慢慢透出的明媚的惷光形成了两种极度不同的反差。   “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我一天也不想多留言振邦那条狗命了……”霍敬尧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抽着烟,眼前便是一片云水雾绕的,岑允风说话的语气已经是极度的不耐烦了。   “那种人的命留他有何用?”他父亲的那件血案就是这个该千刀万剐的人做的,这笔帐他一定要讨回来。   “急什么?死对他来说得简单。”霍敬尧消瘦的脸看起来更加的锋利了,隐匿着无法言说的冰冷与淡漠。   言振邦害了他的母亲,却把这件事情嫁祸到了苏宗汉的身上,让他做出了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来,他对苏浅施了暴而且让她以为自己是被一群丑陋的男人玷污的,他一想到苏浅当时的眼神都会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浅,可是看不到,触不到她却又好像无法活下去似的,他的惩罚已经来了,这是他自己的苦果,要如何吞下呢?   “他有比死更可怕的报应……”霍敬尧沙哑的声音像是裹无法言说的悲痛和愧疚从他宽广深厚的胸腔里发出在偌大的办公室风景点回荡着。   谁也不会知道,当他拿到了那纸生效的离婚协议时,心里的那根弦就崩断了,巨大的反冲力带着可怕的痛苦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与她相处过的所有场景都让他觉得可怕,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跑回过去,挽留住时光的脚步重新回到那些场景中去。   现在的苏浅已经恢复了单身了,她再也不是霍太太了,这个身份他曾经给得不情不愿,甚至连个婚礼都没有办过,现在她对这个她一心想要的身份视若无物,甚至是急于摆脱了,他才意识到她在时的美好。   所以言振邦当然该死,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最在意的人,那他就有了致命的弱点。   “沈猷再过十分钟上来……”方正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俯在霍敬尧的身边低低的汇报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真的是非常的优秀,要调走时他手上正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案子,所以当时他的申请了所手头的工作做完再回来,昨天晚上到的,今天一早就来报道了。   霍敬尧没有说话,薄唇紧抿眸光带着可怕的幽暗……   干净体面的年轻人,让人看起来非常的舒服,真是难以想像言振邦竟然生得出这样的儿子,算得上是气宇轩昂。   “霍总,我是沈猷,很高兴见到你,在学校的时候你是我们教授讲课时用过的最佳案例。”沈猷的脸上带着温润又明朗的笑,对于他的老板他还是挺崇拜的。   “我已经看过你的简历了,这一次的优选计划你是重点的培养对象,所以我会把今年的一个重大的案子交给你来做,你看一下这是资料……”霍敬尧说完了之后便把一叠资料递给了沈猷。   “收购这间公司?那会需要一笔非常庞大的资金,而且难免会引起股价上的波动。”沈猷看了一下,便大概已经知道了霍敬尧要做的事情,不过收购这反大的一间公司,霍氏吃得消吗?   “我给你的时间是两个月,有问题吗?”霍敬尧好像没有听到沈猷说的一样,只是给出了一个期限。   “没问题。”沈猷看完了之后,盖上了资料点了点头这是他的第一个案子,肯定是不能失算的。   “我等着给你庆功宴,祝你好运了……”霍敬尧薄唇轻启,慢慢的说着。   等到沈猷走了以后,岑允风才开口问道:“这就是言振邦跟白晴的儿子?你要他干什么,收购言振帮的公司?”   “他就是那个被送走的孩子,我要收购的不是言振邦自己的公司,而是他一直在替黑岩掌控着贸易集团,他的儿子还有他守护着的黑岩所留下来的财富是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如果让他的亲儿子毁了他最重要的事业,你猜他会怎么做?成全儿子毁了事业,还是别的……?”霍敬尧的声音依旧淡漠,岑允风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终究是把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都卷了进来。   “该出现的,应该都要出现了吧?”霍敬尧看着远方的天空,墨色一般沉郁的眸子里,好像是在极度暗沉之中又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应该要出现了吧?她的那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姑姑好像再过两个月也该生孩子了,她不回来看看吗?   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了,不过没有关系,他可以做她的一整片天空。   苏浅看到报道时,指尖冰凉,身体颤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这些报道,她真的生了重病了吗?   顶着往日城中最负盛名的美貌的女人,终究变成了可怕的老妪,她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她是出了名的喜欢打扮的,听说她就算是在家里都要化着妆才能下楼吃饭的,几乎没有人看过她不化妆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却是这样的?   苏浅心里泛起了千百种的滋味,很奇怪的滋味。   她不知道是同情,还是难过,还是觉得出了一口气,或者是悲哀,所有的情绪好像是潮水一般的涌过来,让她有些冲动的轻声说着:“永安,我们回去了好不好?我想我姑姑了?”   离婚手续已经办完整了,她再也不是霍太太了,他也不能勉强她做些什么了,虽然可能也有危险但是她会小心的,在外头荡了快半年了,走过了好多陌生的城市,虽然都美得令人心醉,但是好像有亲人的地方才会是真正的家,不是吗?   飞机带着巨大的推力冲上云宵,苏浅看着窗外,在心里低低的说着:“我回来了……”   -本章完结- ☆、141她有了新老板   思念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就好像是细菌,在还没有开始四处蔓延的时候,是细微几乎不可察觉的,但是一旦滋长开来时,就无法控制了。   她相信她的姑姑,想念韩夕,想念她熟悉的一切,相信春天故乡的气息,还有一些味道是隐藏在她心底深处了,如同被封锁起来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味道……   巨大的飞机穿过了云翼,冲上天际时,她的心跳便开始不规律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近乡情怯或者是别的感触,她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沈永安看到了之后,小声的问道:“苏小姐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永安,谢谢你了,这大半年的给你添麻烦了。”也真的是要多亏了老张考虑得这么周道,否则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真的是会有些突如其来的莫名危险。   “应该的……”这是他的工作,保镖这行就是这样领了足够多的钱,他就已经把命都卖给雇主了,这段时间说来也是过得很不错的,陪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在地球上走了小半圈了,现在总算是安全回来把人交给老板,他的任务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飞机慢慢的往下,最后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苏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真的就这样回来了。   离开时特别的仓促,仓促到没有办法跟姑姑,跟韩夕跟认识的人好好道别,而回来的时候却又这么突然,只是一念之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独自远足,放纵自己去世界的角落里流浪着,可是流浪的人最容易想家的,当她远远的看到了姑姑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时,突然之间便红了眼眶,眼泪一颗一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砸了下来,她一直想要照顾姑姑的,到了最后自己依旧是被照顾的那个人。   “你小心点……你不要着急,已经安全落地了……”张衍霖总是哪临大敌的紧紧的跟在苏鱼的身边,因为机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前前后后的几个人为苏鱼挡开了巨大的人流,还有那些拖来拖去的行李箱,这个时候了这是碰倒了,那可真是要命了。   “好像是浅浅,真的是她……”苏鱼开心得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下意识的拉住了张衍霖的手,捉得紧紧的。   张衍霖如遭电击般的,整个人好像顿时动弹不了了,舌头发麻头发晕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有身体接触,就算只是拉住了他的手,就已经让他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心跳比跑完了马拉松全程还要利害。   “是……就是……是浅浅……”他说话时舌头又开始捋不直了,看着苏鱼那张因为兴奋而散发着动人光彩的小脸,手心都冒出了汗了。   这样的接触才不过短短几秒,她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冲着苏浅挥了起来:“浅浅,我在这里……”   “姑姑……”苏浅一下子便冲了过来,张衍霖刚刚平缓的心跳又开始紧张起来,他正想着要把苏浅拉住,这么冲过来的话,太激动了撞上了肚子也不得了,不过还好苏浅快到的时候好像是会刹车似的,停了下来快步走上前去,轻轻的搂住了苏鱼,小脸蹭上了苏鱼纤瘦的肩膀哽咽的说着:“姑姑,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房间我已经给你整理好了,还准备了你喜欢吃的,我们快回去吧……”苏鱼又是开心又是激动的,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几辆车子前前后后的跟着,往苏家的方向开去。   已经是傍晚了,整幢小楼所有的灯都打开着,桔黄色的灯光映着整幢古香古色的小楼分外的温馨,沈永安把行李放到了苏浅的房间外,他的任务算是圆满的完成了,正要离开的时候苏浅轻轻的叫住了他:“沈大哥,晚上一起吃饭,我应该好好的敬你一杯的。”   “不用客气了,苏小姐……”沈永安依旧是在规规矩矩的说着,没有半分的逾越。   “在国外的时间里,那是你的工作,所以你可以叫我苏小姐,回来了你就叫我浅浅吧,只当多了一个朋友可以吗?”她明白即使保护她,陪着她是沈永安的工作,但是那份细心与耐心却是不可多得的,这大半年要是没有他的话肯定不是过得这么舒适的,苏浅抬眼看着沈永安黝黑的脸,带着万分诚意的说着。   第一次有一个雇主会这么跟他说话,灯光照着苏浅那张美仑美奂的脸,让他无法拒绝却也不敢答应。   “辛苦了,晚上就一起吃饭吧,以后浅浅的出入安全还是要交给你的,今天你就放松一下。”张衍霖从后面走了过来,苏鱼已经在楼下等了,这时候该要吃饭了。   今天的菜有一小半还是苏鱼做的,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站很长时间了,所以做了几味小菜,剩下的倒都是张衍霖动的手。   这里才是家里的味道呀,她一眼就看得出来姑姑做的小食,姑姑做的糖胡桃好吃的要紧,甜而不腻非常的顺口装在了银质的小碗里,芦笋龙虾饺看着简单其实真的是一道功夫菜来着,具有咬劲的外皮内,包裹了满满的龙虾肉,而那些隐身在龙虾饺中的芦笋非常的清脆,一直是她非常喜欢的,还有小小的无比精致的黑松露春卷,也是香气诱人,剩下的鲍汁焖鹅肝,龙虾泡饭,清蒸老虎斑,云腿香菇蒸鸡应该都是老张的杰作了,还有必不可少的松软可口的米饭,简直是好吃得要命了。   不过在开吃之前她还是敬了一杯酒给沈永安:“沈大哥,以后还需要多多关照了……”   在这点上她不想矫情的,因为回来之后肯定还是会有些麻烦,有个身手利落的人的身边总是会安全很多,苏浅端起了小酒杯,一饮而尽。   在苏家,喝的都是自己酿的黄酒,因为海鲜寒凉,她又贪食所以一直会喝一点点黄酒来暖暖胃的。   沈永安也不再推辞些什么,拿起酒杯喝了下去,苏鱼开始给她夹菜,几乎快把她面前的餐盘堆成小山了:“本来今天韩夕也要来的,后来说还有一点事情给耽误了。”她一面夹着菜一面说着,在私心里她是想要撮合一下苏浅跟韩夕的,看得出来韩夕是真的喜欢苏浅呢,也不会嫌弃浅浅以前的经历,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可靠的。   “嗯,我有跟他通过电话了,他说他自己成立了工作室,已经从华策出来单干了,现在我的合同也被他一起带走了,说起来韩夕现在是我老板呢。”苏浅突然就笑了一下,这样的变化感觉很好玩呢。   “浅浅,你不用去工作,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们……”张衍霖接手给苏浅倒了一杯酒,小声的说着,现在他也不敢说得理直气壮的,毕竟苏鱼也没有承认他什么,如果是要照顾她们姑侄的话还真是没名没份的。   “我喜欢,我喜欢尝试不同的东西,谢谢你老张,你照顾好姑姑跟宝宝就行了,不对,应该是我们一起照顾姑姑跟宝宝。”在国外这些日子,竟然还是最想念家里的好吃的,她真的是无可救要了,她好想把一桌子的菜都吃完呀。   张衍霖偷偷的瞄了苏鱼一眼,看她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满脸开心的看着苏浅不停的在吃着东西。   晚餐愉快的结束了,吃完了后苏浅简直都快要站不起来了,真是快把她肚子给撑破了似的,张衍霖跟沈永安交待了一下让他休息一天,后天开始继续跟着苏浅,沈永安点了点头离开了苏家小楼,整幢楼里就只剩下了苏鱼,张衍霖跟苏浅。   “浅浅今天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想吃点什么告诉我,我来做……”出去一段时间好像都瘦了些,真是要好好的补回来才行。   “不用了,明天早上我跟韩夕约好了要去吃豆浆油条的。”或许是真的吃得有些多,竟然有些犯困了,苏浅揉了揉眼睛,然后对着苏鱼说:“姑姑,晚安了……”   苏浅上去了之后,院子里只剩下了苏鱼跟张衍霖两个人,月色把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夜风轻柔的吹拂着,这样的春天的夜里,真的很适合表白,张衍霖摸了摸口袋里一直放着的那颗戒指,刚刚鼓足了勇气想要开口时,苏鱼突然回过了头来看着他。   心脏又开始不行了,她眼底映满了星光,就这样看着他时,他又快要晕过去了……   -本章完结- ☆、142头条新闻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爱上一个人,在她的眼底就能看见璀璨的星辰还有无边的大海神秘却又迷人的想要引人一再的探索……   当他看着苏浅的眼睛时,就是这样的,满天的繁星都映进了她清澈的眼睛里,眼泪流转的时候像是无边的大海,星光满眼时却如同浩瀚的夜空,而他在她的眼底却是那么的渺小,小得如同沧海一粟。   “很晚了,你也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苏鱼也困了,最近这些日子腰开始有泛酸起来,站太久或者是坐太久都会有些不舒服。   “好……不辛苦……”他想要说的意思是,她让他去休息他说好,顺便想要说一下今天不辛苦,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好像有点乱了套了,可是苏鱼似乎也是习以为常了,没说什么就慢慢的挪进了她的房间里。   张衍霖站在她的身后,满眼的心疼,她的身体已经有些不负重荷的感觉了,整个人的四肢都是纤瘦的,如果从背影看起来真的不太像是一个孕妇呢,生完了这个以后可不能让她再怀孕了,太辛苦了。   不过好像是他想多了,不让她再怀孕?问题是苏鱼好像根本就不太理会他呀,就像今天这样的牵个手能怀孕吗?真是脑子有些坏了,淡淡的自嘲着笑了一下,目送着苏鱼进了房间关上门以后,他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苏浅回来了,万事都要更加小心,直觉告诉他霍敬尧似乎不会就这样放过苏浅的。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虽然房间没有酒店里的奢华,但是一觉睡得好踏实呀。   院子里的小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早点,苏鱼正坐在那里,喝着清茶吃着她最喜欢的桂花糕,苏浅猜这估计也是老张做的,因为看起来也非常的香甜软糯,就是少了一点灵气,做食物也是需要灵气的,例如老张做大菜的时候就很大气,可是做点心的时候肯定就是不如姑姑了。   “这么早就要出去,不先吃一点吗?”苏鱼看着到苏浅下楼时,心情很好笑得眼睛都快要弯掉了,浅浅能跟霍敬尧离婚,重新回到苏家真是最令人开心的一件事情了。   “不要,都跟韩夕约好了。”春天总是令人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希望似的,她想她现在已经是单身了,而且韩夕自己成立了工作室,她也可以开始好好工作,姑姑也快要生宝宝了,想起来这一切真的是太美好了。   突然之间,心底有一道长长的影子划过,似乎在她的心上投下了一道暗光,苏浅不想去多想努力的甩甩头,把所有的一切都甩到脑后去,背起了她的小包就往门口冲去,昨晚睡得好舒服所以今天精神十足,像是加满了油似的。   门外韩夕的汽车已经停在了那里,苏浅看到了那辆流线型的跑车之后,诧异极了:“你以前好像不太喜欢这样的车吧?”   “嗯,为了看起来酷一点……”韩夕耸了耸肩有笑着说道。   真正的朋友大概就是这样的,许多不见也不会觉得尴尬没有话题,苏浅坐上了车后,觉得这跑车看起来小一些事实上里面的位置还是可以不算太窄。   “这个给你。”韩夕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顶鸭舌帽,还有一副漂亮的女式墨镜。   “为什么?”苏浅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的接了过来。   “那个地方人太多,万一遇到狗仔们至少你不会被拍得太清楚,现在你是我准备好好历捧的新人,总是要有点神秘感的。”韩夕半真半假的说着,苏浅倒是听话的戴了起来,别的不说至少不能给韩夕再惹什么麻烦了。   “你怕传绯闻吧?”苏浅戴上墨镜,往车窗外看去一切都变得暗了起来,连惷光都不像刚刚那么明媚了,有点不适应。   “绯闻倒是不怕,现在已经不是八十年代了,明星偶像跟个异性出去吃饭就有人跳楼。”韩夕熟练的开着车,很快的便找到了他们以前学校后面的一条老街,这里有一家豆浆跟油条非常的好吃,豆浆香醇油条酥脆,几乎是他们上学时候必吃的早餐。   来得算是早的,不过也已经有不少人了。   “老板,要两碗豆浆,两根油条,一份蛋饼,一个红豆包子……”韩夕点完付了钱之后回头看着苏浅笑笑说道:“没错吧?”   他们在这里吃一贯都是吃这样的,苏浅用手指比着嘴唇,轻轻的嘘了一下示意他小声一点。   吃个早餐他们两个还包得跟地下党似的,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都已经看到好些人都在指指点点了。   “是不是韩夕……?”   “对呀,好像真的是他……”   “没错,就是他,他是我们校友呀……”   “天呢,他好帅,快疯了……”   “本人好像比镜头上还要高呢,真是男神呀……”   女孩们开始交头接耳,韩夕已经察觉到不太对劲了,跟老板交待了一下要打包,然后接过来的时候有几个女生已经开始拿起了手机咔咔的拍了起来,还有几个就想要冲上来了。   不好,麻烦了,韩夕迅速的拉着苏浅冲上了汽车关了车门,外面的人已经疯狂了起来,拍打着车门叫着:“韩夕……韩夕……”   他不敢发动汽车,因为怕伤到了人。   这个时候,人流如同潮水般的涌动起来,然后他的跑车就如同在大海上面浮起的一块礁石,他们被人海四面包围了赶起来。   狗仔们也闻风而至,动作比警察更快。   因为自从澄清了贩卖器官案后,韩夕已经极少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之中的,听说要退居二线做幕后,所以今天肯定是条好价钱的新闻的,特别是他的车上还有一个女人,虽然戴着墨镜却可以看得出非常的精致美丽,难道韩夕退居幕后是因为要结婚了?镜头几乎是贴着车窗猛烈的拍着,镁光灯闪成了一片。   “我是不是不该说要来这里吃早餐的?”苏浅也觉得好像是惹了麻烦了,看着外面的人流她有些被吓懵了。   “可是已经来了呢,趁热先吃吧……”韩夕竟然一点也不当回事的,递给了苏浅一杯热热的豆浆:“这个是你的,多加了糖的,还有你的红豆包子。”   这样他也能吃得下?苏浅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夕把吸管插了进去,淡定的吃起了早餐,不时还冲着车外挥了挥手,充分展示他亲民的一面。   一会儿,警笛呼啸而来,几辆警车里下来的警察排开了人海让出了一条并不宽敞的通道,韩夕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开始慢慢的把汽车开了出去,苏浅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   韩夕把苏浅带到了他的工作室,员工看到他都笑着打招呼:“老板早上好……”   他的工作室计没得非常的时尚,最显眼的地方有一张巨大的黑白海报,上面的聚光灯打在了海报的上面,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巨星的风范,苏浅从那张海报走过去的时候,心里感叹了一下,也难怪那些小女孩要尖叫了,韩夕真的是很好看呀。   进了他的办公室里,继续吃起了刚刚没有吃完的早餐,韩夕一面吃一面把一个剧本递给了她:“这是我给你接的一部戏,很合适你……”   主角是他,从导演到配角看着都知道是大制作,怎么偏偏是她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来出演女主角呢?   “一个是因为我提的要求,因为他们要我拍我就这一个要求,第二是因为导演见过你拍的MV,还有你的照看,也是觉得非你莫属,浅浅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我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一行的话。”韩夕语重心长的说着,目光落在了苏浅的脸上,钟灵秀美得令人心神俱醉。   “时光恋人?”她的唇瓣张合着念出了剧本上的名字。   “这个你带回去,但是一定不是丢失,你好好的看看,不懂的再来问我,开机的时间已经定了,就是下个月,所以你要做好准备,最基本的是你要记住所有的台词,这是对导演还有其他演员的尊重明白吗?”因为苏浅要进入的是他最熟悉的领域,所以他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经验都一股脑子的教给她,让她受用不尽……   “老板,你刚刚吃早餐的新闻已经上头条了,看来就算是你这段时间 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影响力依旧不减呀。”因为韩夕脾气算是相当不错的,所以下面的工作人汇报时都十分的轻松。   苏浅心里咯噔了一下,上了头条的热搜新闻了?   一种不详的感觉如同天边飘过的那朵云,顿时遮住了满屋子里的明媚阳光……   -本章完结- ☆、143他是她的劫数难逃   有些暗影一直在她的心里,虽然被她深深的掩藏起来了,但是依旧还在……   可是他们已经离婚了,从法律上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了,所以她跟谁在一起似乎也不用再理会了他了吧,或许是自己早就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了,苏浅喝了一口茶告诉自己不用害怕的,不要把自己得杯弓蛇影的,他那样的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她已经走了半年,那种色狼她总是觉得他没有女人好像就活不了似的,应该会很快就有了新欢,再漂亮的外表有什么用呢?终是抵不过时间的与寂寞的。   她可从来不敢想一个离了婚的男人还能为自己守身如玉,虽然已经毫无关系了,但是心头涌起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酸涩与痛楚,那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也让她第一次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浅浅,有问题吗?”韩夕看着她怔住了的小脸,轻轻的问着。   “什么?”苏浅一下子回过神来,她自从嫁给了霍敬尧经过了那些事情以后,真的是变得有点神经质了。   “我是说剧本与时间的安排有问题吗?”韩夕也有些察觉到了苏浅刚刚在四处游离的情绪,她想到什么了?   “没有,我会回去好好看的。”苏浅把剧本放进了袋子里,手里捧着那杯茶,慢慢的啜饮着,可是不是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不安却在慢慢的扩大着,如同水面被丢进了一颗石子,涟漪一圈一圈的散开来再。   她起身准备离开,韩夕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想要一个人走走……”她终于回来了,所以想去看看这座城市,想自己一个人放纵一下飘浮不安的心绪。   长长的街,路边的树吐出了嫩绿的芽,没有了韩夕在身边自然也没有了那如同潮水般的人群,还有震耳欲聋的欢呼与尖叫,安静得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似的,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成了虚幻的影子,光影交错着时光长长短短如同电影镜头般的慢慢推进,把过去所有的一切变成了胶片慢慢的呈现出来。   她爱过的,她恨过的,她小心冀冀经营着的婚姻,还有那个闯入她婚姻的女人带给她的终身都无法抹来的耻辱与伤害,最后还有给她生命的那个女人,为了一已之私竟然要从她的身体里活生生的挖走一颗肾,出现最多的是那个残忍无情的男人,他有着如同天神般俊美的脸庞可是却有着比恶魔更可怕的心思,逼着她远远的逃离开自己的家乡,直到现在踏在故乡的土地上时还是觉得紧张与害怕,或许真的是伤害太深了。   路很长,美丽的女孩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孤独却又美丽的背景拉长着,如同春日里最特别的一道风景。   在这个城市里最高最雄的建筑上,好像伸手几乎可以触到云也可以触到星星一般的,是不是真的高处不胜寒呢?霍敬尧坐在办公室里,没有由来的觉得会冷,会冷得难受,整颗心像一间空荡荡的房间,看着窗外又过去了一天,她在哪里呢?   没由来的她的低头浅笑的样子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勾住了他的心脏,却又骤然消失,太久不见好像连他都快要记不得她的样子了,这个时候霍敬尧才想起他们之间好像连一张合照都没有,他竟然没有她的照片?   看来他真的不是个好丈夫呀,可是现在也已经不是了,现在他与她之间断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所有的手续都齐全,那些文件正在他的抽屉里安静的躺着,记录着他第一段失败的婚姻。   “老板,你要找的人好像已经出现了……”方正整个人的脸色好像放松了下来似的,这半年他全世界的捞人,可是竟没有一点消息,因为苏浅用的是假的身份与护照,这比大海捞针更难,所以这半年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或许老板一个人回家无聊所以跟疯了似的,加班开会,开会加班现在已经夸张到有人在公司里打通铺睡觉了,因为有好几次开到了半夜四点。   他一个人心情不好,全公司跟着受罪,当他的财富如同数字般的不断往上,可是方正却再也没有看到过老板的眉头有松开过的那一刻。   有她的消息了?男人抬起头,深遂的五官宛若完美的雕像般带着神秘的气息:“在哪里?”   声音低低的从难以抗拒的磁性里透出了渴望,魅惑的侧脸隐没进了黑暗之中,只有一双眸子闪着清亮的光……   哪里有女人可以抗拒这样的男人,方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个苏浅却是对老板避之唯恐不及呀。   “新闻,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很像……”方正有些头疼,不过应该就是,苏浅的美是那种感觉独特的,非常有辩识度的,不容易认错。   霍敬尧打开了电话,方正补充了一句:“在娱乐版。”   有韩夕的新闻都会是在头条,线条流畅的跑车,镜头靠得很近,她就坐在里面。   ?他看了一眼,心脏就有些痛得受不了,英俊的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眸,浓密的睫毛睑下了眼神之中的冰冷肃杀与疯狂的嫉妒。   ????她终究是回来了,霍敬尧一眼就认出了她,修长的手指在眉间轻轻轻轻抵着,太长的时间里他的心里都在翻腾着罪恶,那些无法躲避的负罪感让他夜夜无法入眠,她可以跟他闹,跟他吵,或者是别人,就是不能去找别的男人。   不是说过爱吗?转眼却变成了这样了?   戴着墨镜的小脸依旧有着精致完美的轮廓,散开的头发有几缕散在了的小脸上,柔美得不可思议,依旧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却又更清晰更诱人了……   “这是在哪里拍的?”低哑的声音里透着无边无际的思念,而那些思念里夹杂着愧疚,心痛,还有那种无法磨灭的如同火焰般的占有欲。   “在XX大学的学生街,今天韩夕在那里出现,买了早餐应该是准备在那里用餐的,但是影迷认了出来,最后出动了警察才脱身的。”作为一个助理,事情没有稍稍摸个底的话是不敢随便跟老板汇报的。   那是她跟韩夕读过的学校,所以那里有他们共同的记忆吧?霍敬尧的心好像是被魔鬼狠狠的攥紧着,然后不断的用力攥紧,疼得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个时候显然再呆着已经不合适了,方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办公室,只把这偌大的空间留给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宛若雕像的男人,这个世界总是公平的,这个掌管着最多财富的男人终归也有伤神的那一刻。   抵不过心底里的渴望,他想要见她,立刻见到她,他拿起了汽车钥匙就疯狂的冲了出去,车子如同箭般的驰向了苏家。   如果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不知道她在哪里,那么守株待兔总是没有错的。   苏家的小院依旧安静得如同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张衍霖正在切水果,还好最近这一段苏鱼的胃口好了很多了,特别是今天她的心情真的是很不错的,看来浅浅回来是对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放下了锋利的水果刀,然后擦了一下手拿出了手机:“什么事?”   “外头有部车,停了有十五分钟了,车牌是XXXXXX……”这四下里他都装了足够的监控,也安排好了人手所,而且也交待过了有任何的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向他汇报的,所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第一时间都能接收到消息,他希望这座小院子是保护苏鱼的一道防线,谁都不可以闯入。   一听那个车牌他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来得有些太快了,这个霍敬尧想要干什么?他还不放过浅浅吗?他们都已经离婚了,没有什么关系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挂断了电话之后,他拿起电话给苏浅打了过去。   “浅浅,今天晚上你先不要回来,那个……霍敬尧在我们家门口呢,我猜他是来找你的,你先避一下……”张衍霖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来应对这个男人,那是个真正的狠角色呀。   “我知道了,可是避他做什么?终是有一天会遇见的,他总不能把我捉走关起来吧?”苏浅在电话的那头,小脸带着一丝哀怨而凄楚的笑,有的事情怎么避也避不过的他是她的劫数呀……   -本章完结- ☆、144我可以弄死我自己   “浅浅,你还不够了解霍敬尧,我跟你说过了他绝对不止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的,他真的要带走你让你消失非难事,他想要永远的囚禁你也不是不可能,不要冒这个险也不要冲动,我先去看看他想要干什么再说好吗?”这个时候苏浅不能出任何的意外,一旦有事估计苏鱼马上就会受不了,她已经快要生了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她真的是不够了解这个男人,虽然说他是她的前夫,虽然她嫁给了他两年的时间,可是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呢,说穿了也许是他的喜怒无常,疯狂暴戾根本就让她无法了解他。   心跳得很沉,一下一下的都在撞击着她的胸腔,他的名字好像是一块被刻满了痛苦与心酸的黑色石头,被她沉进了万米之深的海底,却在这个时候猛的浮出了水面,将过去所有的伤痛与难堪暴露在了阳光下。   她曾委曲求全的想要留在他身边,想要给她自己所有的一切,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有他会喜欢她会在意她的话那她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惜一切都在他的每一次伤害之中化为泡影,对于他爱或恨已经不重要了,她想要的是可以面对他,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的面对他。   “谢谢你老张,我见识过他的残忍手段虽然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但是我不能躲,如果他有心要为难,半年或者是半辈子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请让我自己面对,我会小心的……”有的事情别的人总是代替不了,她应该要像一个战士那样的去勇敢生活,这才是生活的全部意义。   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白色的桔梗花,她坚定的往苏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倚在汽车旁,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点了起来,淡淡的烟雾沿着妖娆的轨迹往上伸,朦朦胧胧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慢慢的由远及近,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真的是她,身体重重的颤了一下,全身的毛孔舒张开来,她的气息慢慢的在空气之中散开来,是那种他梦寐以求的味道,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是让他可以安心的味道,真的是她回来了。   苏浅慢慢的走着,她早就已经看见了倚在车旁的那道身影,他低垂着的侧脸锋利瘦削,有着东方人的神秘却又带着西方人的深遂,多日不见他依旧还是有着那副动人的皮囊,现在他们已经两不相干了,无须再多言语吧?苏浅朝着家门的方向走去,那个男人如同一道闪电般的冲了上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隔着薄薄的衣服,他依旧可以感觉到她的手腕纤细莹润,握在手心里有着最他熟悉的轮廓……   “为什么骗我……”沙哑的声音如同穿越了千年,从最远古的遥远沙漠传来,传进了她的世界里,涨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霍先生,请你自重。”他们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这样拉拉扯扯的还真是说不过去。   他靠得更近了,苏浅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带着强大压力的气场搅动了整个宁静的世界,也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那种独属于他的味道以最快的速度展开来包裹住了她。   “为什么要骗我?”他重复的问着,目光流连在她美丽绝伦的小脸上,除了冷清与淡漠,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我没有骗你什么,我依照约定并没有与你在法庭上相见不是吗?”这件事情她算是钻了一点小空子,不过起来也不算是骗了他什么,苏浅与他四眸相对,如花瓣的嘴唇在一张一合之间都带着清浅的香气,神情里有一丝慵懒的倦意,看起来却更是令人心悸。   “跟我回去……”他不想再忍受没有她的夜晚,孤单与冰冷如同一只怪兽从来都不放过他,将他的心脏啃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痛得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凭什么?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以后想要过的生活里,没有一项是跟你有关系的。”没有退让,她以前就是太软弱了,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她竟然由着他把情人带回家,其实他带着言真回来的时候她就应该离婚了,就不会有那些事情发生了,那些可怕得如同梦魇般令她终身耻辱的经历,其实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他不由着言真就不会有那些事情了,到现在她依旧不能为自己讨到一个公道,因为他要护着的人,她根本动不了。   “我知道,你想要拍戏是吗?你以前在学校喜欢演话剧,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满足你,要拍多少戏,喜欢得多少奖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跟着我就好。”他的目光竟乎有些痴迷的看着她,手指轻轻的抚上了她的小脸,细腻光滑得如同酥酪的小脸都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捧着细细的亲吻……   “你调查我?”还是这样,苏浅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怒起来,他还是这样总是想要把别人的人生掌握在他的手中,由他摆布由他控制。   “我只是想要给你,你所要的一切……”依旧还是这个样子,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声音里充满了气恼,可是他就是调查她了她又能拿他如何呢?   “我要的,你早就已经给不起了。”这个男人还是一样的混蛋,虽然态度好了些,可是也改变不了他是只自大的猪的事实。   苏浅不想跟他多说废话,用力的挣脱开他的钳制:“请你不要再胡搅蛮缠,虽然不算是好聚但是希望能好好的散吧……”在霍家过的生活太难堪了,令她不想再去回想任何的事情:“如果你敢拿任何事情逼我,那我就死给你看,我说话算话,我弄不死你,但是我可以弄死我自己。”   她说的话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份,他的心震颤着,刺痛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难道真的就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在他失神的时候,苏浅推开了家门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靠在门框上,她用力的呼吸着,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已经乱了……   一道门,隔着两个人,却似乎一个天涯一个海角。   “苏浅,过去的一切,我很抱歉……”门外的男人低低的说着,他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苏浅说的,可是他知道她听不到,他不敢逼她因为终归是他霍敬尧欠了她的。   给她时间,给她时间,他命令自己不要再去强迫她,可是心里却如同着了魔般的,就想要把她带走,远远的带走,让她只停留在他的身边哪里也去不了,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身边……   张衍霖可不敢让苏鱼知道霍敬尧找上门来了,看到苏浅进来之后,心里不免有些惊奇,霍敬尧这大半年的是转了性了吗?真的只是来看看没有动手吗?他连人马都派齐了,看来是用不上了。   现在可好了,一切放心,他扎起了围裙进了厨房,苏浅了跟了进去打下手,现在姑姑要吃的东西最重要了,而且找点事情做才不会整颗心都是凌乱的。   “他没有说什么吗?”难道外面守着的不是霍敬尧,不可能的一定是他,张衍霖小心冀冀的问着,一面看着苏浅的脸色,似乎还算是平静,但是她的手却在微微的抖着,有些身体自然反应依旧是无法控制的。   “他想让我回去,我没有答应。”苏浅并没有隐瞒什么,因为她能顺利的逃掉全是托了张衍霖的福了,而且他跟她姑姑虽然还没有结婚,不过她早就在心里把老张当成了姑丈了。   “霍敬尧绝对是那种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人,浅浅,你要小心……”张衍霖可以猜得到霍敬尧肯定还是会来缠着苏浅的,到底他是什么目的呢?因为主动提出离婚的是浅浅,所以他觉得没有面子了?   说他爱苏浅,从以往的种种来看并不是,说他不爱,这样的纠缠也确实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呀。   还在交谈之间就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一声比一声来得更急……   “外头有人敲门,你在里面呆着,我去看看。”张衍霖第一反应就是,霍敬尧带了人手来抢人了,今天应该免不了一场恶战,他一面往外走一面解开了围裙扔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   “什么事?”苏鱼睡了一整个下午,所以懒洋洋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发丝凌乱的掩着她的小脸,星眸半睁半闭的就往门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结- ☆、145那一晚,谅我的情不自禁   张衍霖一看到苏鱼正慢悠悠的要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吓得脸都快要白了,赶紧拦住她轻声细语的说着:“我来开门就好,你别动……”   只怕是来者不善,他怕是霍敬尧带都着人手硬着来了,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可能,如果要来硬的刚刚以霍敬尧的脾气早就可以动手了,他还是小心的从猫眼里看了一下,然后拉开了门。   “阿霆,你出什么事了?”门外站的着的是他的弟弟张衍霆,脸色有些焦灼,这些日子以来他认真的打理生意才让他可以完全放心的照顾苏鱼,也不知道大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一夜之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成熟内敛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出了什么事情让他急成这副样子了呢,脸色都变了,有什么事情是他无法处理的?   “不是我出事,是你出事了大哥……”张衍霆的心里急得跟火上浇了油似的,就快要着起来了。   “我?”他能出什么事情,他已经算是一个隐居的人了,还能出什么事情呢?   “童安娜找过来了,应该马上就到了。”张衍霆着急的看着悄悄看了在张衍霖后面的苏鱼,有点欲言又止这个时候要是刺激到他大哥的这个命根子,出了什么事情估计他八条命也是赔不起的。   “这关我什么事?”张衍霖挑了挑眉,心里记挂着炉子上砂锅里煲着的汤,那是她喜欢喝的得要看着火侯的,不过浅浅在应该就没问题了。   他差一点都想不起来童安娜是什么人了,只是提起时心里被往事刺痛了一下,那么多年了依旧会觉得难受呀。   “当然关你的事了。”张衍霆伸出了手就把他大哥往名拉出去,走到离苏鱼比较远的地方,小声的说着:“大哥,她从国外把你的儿子接回来了……”张衍霆说得神神秘秘的,一脸的紧张。   “儿子?”张衍霖不知道这到底是在说什么,他就有一个孩子,就在远处身后女人的肚子里,不过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因为苏鱼不想知道,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去做性别鉴定,他哪里来的一个儿子?   远处开来了两辆汽车,由远及近的慢慢停住。   张衍霆还来不及说什么,车上的人就已经都走了下来。   苏鱼远远的看了过去,门外的那个女人她似曾相识,好像就是以前她曾经寄住在张家时那个老张的女朋友不是吗?心里好像被咯了一下似的,胃里有点泛着酸却还是忍了下来,她想要上楼去可是却又想听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人家以前的女朋友都找上门了,不过这十年来她可以肯定老张跟这个女人并没有交集,有的应该就是前尘往事了。   “张衍霖,你总是该给我们童家一个交代的。”童安娜站在她父亲的后面,被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她的手上还牵着一个男孩,大概有*岁的样子,一看到这个男孩时张衍霖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那个男孩俨然就是他的缩小版,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如同烙印一般,像得连他自己都吃惊极了。   “安娜,你怕什么?给他看看你为他生下来的孩子,你一个人带着这个孩子那么辛苦,他不能一点责任也不负,今天我就给你做这个主了。”童安娜的父亲童明松的声音有些严厉。   童家与张家算得上是渊源颇深,原来的童明松是跟着张衍霖的父亲做生意的当初也是从道上起家的,那时是张衍霖父亲的得利手下,只是后来张衍霖的父亲过世之后也就出来独立门户了,两家人算得上是世交所以张衍霖跟童安娜认识已经有好多年了。   声音被哽在了嗓子里,一点也发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说那个孩子没有生下来吗?其实他甚至一直在怀疑有没有那个孩子的存在,可是现在就好像是演了一出最低级的肥皂剧一般,童安娜带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小男孩过来找他了?而且是气势汹汹的来了?   苏鱼把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想要靠近一点听他们说些什么?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听去看去问呢?   她就定在了院门里,一道门奇怪的把他们划开了。   “你要怎样为她做主?”张衍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不敢相信的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好像他的人生刚刚要圆满的时候,突然之间他才发现他所拥有的这一切不过是肥皂泡泡,只是轻轻一刺就消失了。   他觉得苏鱼本来就不喜欢他,现在大抵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也就勉强的接受了,但是他觉得已经很好了呀,至少可以在她的身边守着她跟孩子,这仿佛已经就上天大的恩赐了,从小他就不是什么好孩子,年轻时更是无法无天的做尽了一些狠绝的事情,他觉得自己配不是苏鱼,因为她简单干净得如同一滴水,透明到可以看见她的一切,而且她很优秀,甚至是没有什么不堪的过往,而他却是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这一次可能会更加的配不上她了。   “这个还要我来说,娶安娜给他们母子名份才是,你这个人是怎么做事的,这个也要我来教你吗?”童明松似乎气得七窍生烟,语气里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当时的事情,你也清楚是怎么发生的,我对她负责那谁对我这十年的内疚负责?当时她说有了孩子我说不要……”张衍霖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苏鱼已经急急的走了出来,拉住了张衍霖的手轻轻的说着:“你现在先别说话。”她的眼睛望向了那个孩子,与张衍霖长得十分相似的孩子。   “你又是什么人?就是你从中作梗的?”童安娜的母亲声音尖锐刺耳,一副想要打死小三的模样。   “我是谁都跟你们没有关系,现在这里有小孩子在,你们不该说这些的。”苏鱼看着那个孩子呆滞的眼神,显然是被吓坏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能当着一个孩子讲呢?   “别在这儿装善良,你当你是圣母呢?”童安娜一看到苏鱼,整个人都快要疯了,她等了这个男人十年,整整十年了,可是当他出现时身边竟然有了别的女人,再看到苏鱼的肚子好就恨不得一脚狠狠的踹过去,让她最好流血流到死为止。   “当圣母碍着你了?那你们就通通走,别在我家门口说这些事……”本来现在整个人都是不太舒服的,睡也睡得不好,晚上翻身都要小心冀冀的,她刚刚只是受不了那个孩子的眼神,也觉得这些事情应该避孩子说才是,虽然她的心里很不舒服,难受得快疯了,可是依旧觉得不应该让孩子来承受大人间的恩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倒是跟疯了一样的,冲着她大声起来。   “你住嘴。”张衍霖冲着童安娜狠狠的训斥着,目光涔冷如冰好像快要把她杀了似的。   “你别生气,我来处理,不要动气……”张衍霆呆呆的看着大哥,在瞬间玩了一把变脸,从凶狠的野兽变成了温柔的绵羊,真是没有想到呀。   “你们都走。”孕妇的情绪果然是容易激动的,突然之间眼眶就红了一下,往后退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张衍霖看着那道已经关起来的门,心里泛着酸涩的苦水,这道门要是关起来想要再进去就难了。   “都给我滚,如果是我想要的孩子,我便宠上天去,如果是我不要的,你生下来又有何用?”张衍霖已经变成了魔鬼似的,他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甚至连他自己都感觉得到苏鱼在渐渐的软化,不管是为什么她已经接受了他在她的生活里了,可是却被这种恶心的事情给生生的搅散了。   “你这是什么话,这就是你的态度吗?”童明松的拐杖狠狠的敲击着地板,声音里有止不住的颤抖。   “是我的态度,你又是怎么教女儿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女儿没有告诉你吗?我没有找她算帐已经算是给足了童家面子,现在你们都给我滚蛋,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永远不要……”张衍霖冷漠的扫过,除了苏鱼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别的女人肚子里还能生下他的孩子来。   一提起这个,童安娜的脸色刷的白了一下,有些不安的看着张衍霖,他真的狠得下心吗?   张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胆小的,就算是旁系的张家亲戚每个都是胆子大得吓人,这个孩子安静怯弱让张衍霆感到有些奇怪看着童安娜的目光更加的意味深长了,他仔细的想着童安娜那一年是不是有大过肚子,是不是生过孩子?   张衍霖冷冷的说着,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一下:“无论他是不是都没有用,我不承认的就永远都不是,你们给我滚,如果想要打官司也无所谓,张家不差那一点赡养费,还有不要动什么歪脑筋来打扰她,如果她有一点点受到惊吓,你们该知道我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张衍霖说完之后,便拿出了钥匙试着把门打开。   当钥匙伸进去的转动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加速着,几乎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在赌苏鱼是不是会给他一次机会,赌她会不会将门反锁掉,赌她心里还有一点他的位置哪怕一点就好。   当钥匙把门打开的时候,他的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或者就是太过喜欢了,所以才变得小心冀冀,唯唯诺诺的,哪里是她没有把门反锁上都会让他觉得简直是开心死了。   他开了门进去,完全不理会那些人的气急败的样子,张衍霆也跟着走了进去,然后门关了起来,把那一群人都关在了外面。   “出了什么事了?姑姑她好像哭了,进了房间我敲门她都不开,怎么办?”苏浅急得额头的汗都快要冒出来了,定睛一看才发现老张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张衍霆他好像变得更黑更结实了。   “好像不见,小浅……”他笑着打招呼时,露出了一口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大白牙。   “你好。”苏浅随便的应付了一下,她现在着急的是姑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呀。   “我去看看。”张衍霖快步的冲上楼去,只把苏浅跟他的弟弟留在了院子中间。   “我听我大哥说你出去玩了许久,而且你现在是单身?”他当时的事情让苏浅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他知道,所以不敢打扰她,只是再一次见到时依旧是那么的惊艳。   “嗯,离婚了。”这个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苏浅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二楼,显然老张已经成功的进了姑姑的房间了这下她就放心了。   “苏鱼,我们谈一谈好吗?”张衍霖收起了手中的卡片,要开个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现在她这身子,他可不敢让她单独呆太久。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我不知道他们会来你家这里闹的。”张衍霖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面前,顺便为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她。   小脸上泪痕犹未干,眼眶红红的让张衍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应该好好的正式跟苏鱼说一下他的过去了。   “我跟童安娜认识的时候,都还很小,但是绝对不是什么青梅竹马的那种,她的父亲曾经是我父亲的手下,后来一起做了一些生意,我父亲过世以后就分开了,童安娜她曾经向我表白过,但是我没有答应,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说完这句话的时间,张衍霖的目光定在了共苏鱼的脸上,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其实只是没有碰到而已,当他醉眼朦胧的看见她时就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了。   苏鱼一口一口的喝着水,安静的听他说着他过去的事情。   “后来她就跟我的结拜兄弟在一起了,我的那个拜把兄弟非常的喜欢她,把她当成了个宝似的小心冀冀的捧着,后来他们订婚了我很高兴的去喝了他们的喜酒,可是……”那段不堪的往事被他自己血淋淋的从自己的心底深处挖了出来,难受得他好像是得了心绞痛似的,只能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把那些痛楚压下去,无论她接不接受他的过去,他都应该好好的交代清楚的,这是对苏鱼的负责任。   “其实没有什么可是,我喝醉酒了,是童安娜故意的,她在我的酒里还下了一点刺激的东西,在我开始快要失去本性的时候,她让我的那兄弟去给她买一支雪糕,要开着车到她指定的地方买才可以,我兄弟当然去了,那一晚他很高兴的,然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事情是怎么开始的我都已经没有印像了,当我兄弟在四十分钟回来以后,看到的正是我跟他的未婚妻在做那件事……”张衍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他最好的兄弟拿着冰桶从头往上的浇在了他身上的感觉,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在睡着自己最好的兄弟的未婚妻,他还在童安娜的身体里,那种感觉恶心得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洗一万遍都洗不干净了,那种感觉即使到了现在他依旧觉得可怕,比死更可怕。   苏鱼的目光颤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衍霖,她无法想像那种事情竟然发生在张衍霖的身上,因为他是这种事情的受害者,可是他却用同样的手段占有了她的身体?她想她是不是听错了?   “然后我兄弟他一怒之下开着车子冲了出去,车子在开去几百米的地方出了车祸。”张衍霖开始冷汗涔涔的流了下来,整个人都的心都好像冻住了似的,他的生活就在那一刻起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是以前过着刀口舔血的疯狂的张衍霖,另一半是沉静在时光里陪伴在苏鱼身边的老张。   “他死了?”苏鱼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连身体都在轻轻的颤动着,经过了刚刚的那一幕再听到这样的故事她好像才第一次认识了老张,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会了如同个流浪汉般的醉倒在街头,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隐姓埋名的过着样的生活,他在逃避过去的一切。   “是的,当场死亡,连抢救都不需要了。”眼前血红一片,他当时冲出去的时候因为药效,几乎已经快要站不起来了,其实算是爬着爬到了汽车前的,因为撞上的是一部大货车,当时整汽车都撞烂了,人就死在了里面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连哭都哭不出来,车门变开了他用手拼命的扒,把指甲活生生的扒断了,也没能打开门,最遗憾的是连句抱歉都不能让他兄弟听到。   “三个月后,童安娜来找我告诉我她怀孕了,孩子肯定是我的,我说打掉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直到后来你到张家的那一次,是我在十年之后的第一次见到她。”一切都说完了,张衍霖如同等待着一场审判般的看着苏鱼,他已经毫无保留的合盘托出了,他在想苏鱼会不会接受有过这样一段过去的他?   “你自己被别人下过药,你深知这件事情会给人带来多少的伤害,可是你却对我?”苏鱼的手温柔的放在了隆起的肚子上,声音轻柔舒缓让张衍霖无法察觉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告诉你,那一晚并不是我下的药,你会相信吗?”张衍霖叹了口气,目光放在了她那双柔白的手上,因为很长时间她不太做菜了,所以一双小手变得更加的白净细腻,抚在肚子上时如同闪着莹光似的,他伸出手把她的手握进了手里:“苏鱼,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没有开过玩笑,也没有想要轻薄你的意思,那一夜,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那一夜,她比夜下的昙花更美丽,是他无法抵抗的。   “即使不是你下了药,但是你还是做了这件事情,我相信你是情不自禁,可是我呢?”苏鱼慢慢的挣脱开他的手,掌心里还他的余热是那么的令人不舍,可是她要跟一个孩子抢父亲吗?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确定,等我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后你再下结论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们,我知道这个时候开口是最不合适的时机 ,你愿意吗?”张衍霖注意着苏鱼,目光落在了她柔弱的肩膀上,她一个背负着苏家已经太久了,起来令人无比的心疼,他只要想要分担,想要照顾,想要给她所有最好的最安逸的生活,不知道她愿意吗?   “给我一点时间,因为今天的一切太突然了,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吧,刚好浅浅回来了,你也回去好好的休息,这半年来辛苦你了,谢谢……”她没有立刻拒绝他,回答得也很礼貌,可是就是这种礼貌把他逼进了死角,他好像看不到希望似的痛苦的说着:“你不想我留下来?你想赶我走?”   “不是的,我只是一直在依赖你,你看我已经依赖到连一杯水都不想自己倒了……”苏鱼的嘴角带着一丝的苦涩的笑,她好像真的是太依赖了,她想要尝试一下没有他的生活是怎样的。   -本章完结- ☆、146来者不善   被驱逐被放逐的感觉是什么?真的是糟糕透了,张衍霖出来后整个人都沉郁了下来,好像生命里最后的一点阳光被带走了似的。   “大哥,怎么了?”张衍霆还站在院子里看见他大哥出来以后就迎了上去,看见他大哥的脸色不太对心里估计也知道了些什么,遇上这种事情确实是有些棘手,如果孩子没有生出来倒是还好直接就弄掉了,但是生出来了就不行总不能塞回去呀。   “我们先回去吧。”连声音都是暗淡的,好像是乌云蔽日一般的。   “老张,姑姑怎么了?”苏浅有点担心的问着,看到老张的脸色那么差心里就知道这发生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了。   “浅浅,我得要先离开几天,你照顾好你姑姑,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不走赖在这里的话苏鱼也不会狠下心来就把他给赶走的,但是他不想惹苏鱼心烦,至少在这一段时间里要让她心里舒坦一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姑姑就交给我。”苏浅点了点头,以前都是姑姑照顾她的现在轮到她来照顾姑姑了。   走出了苏家的院子后,张衍霖站在月光下看着那幢小院还有她苏鱼房间里亮起的灯光,守了她十年了,突然之间要他离开他好像找不到重心似的有些失落到了极点。   “哥,这个事情未必没有转机的,我觉得苏浅的姑姑应该也是喜欢你的,所以她才会难过,应该算是吃醋了吧。”张衍霆开着车看着坐在副驾驶室沉默的大哥,他发现他大哥什么都聪明就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算是载了,载得已经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像他大哥这样的男人应该是要多少女人就能有多少的,怎么就偏偏喜欢那个苏鱼呢?   张衍霖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爱一个人就算是连吃醋的机会都不应该给对方的,还是他做得不够好当童安娜找到张家满口胡言乱语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所防范了,那就不会让她有机会带着孩子到苏鱼的面前来示威了,但是为什么她手里有她以为的王牌却一直到现在才打出来呢?   沉郁的眸光里带着疑问,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黑夜笼罩住了一切,而黑夜又被男人强大冷悍的气场所吞没了冰冷的眼底泛着一丝柔软的光,柔软得令他自己不敢再深的去碰触去探究,她回来了,那种感觉那种她与他在同一座城市里,呼吸着同样空气的感觉让他觉得安心了下来,这一次他会好好对她的,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了。   那些躲在暗处的长着獠牙的魔鬼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跑到阳光下了,现在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太去粘住她,目标太大只怕不小心会伤到了苏浅,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算只是微乎其微的机会他也不愿意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老板,苏小姐的经纪合同我已经从韩夕的电脑里找了出来,还有她在下个月有一部电影要开拍,男主角是韩夕,下个星期有杂志的邀约要拍一些照片,她暂时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方正汇报完了之后总是觉得老板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头,随既便找到了自己的语病。   不过这其实不是他的语病,是老板的心病吧?有点不太甘愿的纠正了一下:“您想去探一下夫人的班,还是去看一下夫人拍摄杂志的现场,配合拍照的是一个国外的男模身材不错……”方正有点鸡婆的说着,一口一个夫人的,明明就已经离婚可是老板好像根本就不把离婚这个事情放在心里呀。   听到了夫人这称谓时,霍敬尧的眼底的眸光闪了一下,几乎可以照亮整个夜空似的,方正在心底暗暗的骂了一句真是幼稚,还有这样的男人自己以为已经离了婚的前妻跟他还有夫妻关系吗?还好他刚刚说的是苏小姐,如果说的是前妻这个称谓的话,估计今年的分红要少一半,年底的假期应该也没有了吧?暗暗的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迅速的离开了老板的办公室,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所有的事情都到一起了。   她倒是一个执念很深的女人,应该是非常固执的女人吧,想要成为一个演员就算是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依旧没有放弃过,那对他的爱呢?是不是也没有放弃呢?   想到这里霍敬尧苦笑了一下,在她心里他应该早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魔鬼了吧?   他的目光落在了方正打印出来的那份经纪约,其实她在韩夕的手下应该是最安全的,可是就是因为韩夕会小心冀冀的护着她的周全他才会更加的害怕,如果她的安全感来自别的男人,那要他还能有什么用呢?有时矛与盾就是这么的奇怪,他希望她在这段时间里安全无恙却又不想别的男人来保护她,这种煎熬令他如火焚心。   日与夜在更替着,但是这一夜似所有的人都无法安然入眠。   苏鱼有些迷惘着,好像是迷了方向的小孩子似的,她突然之间发现虽然老张一直是安静的跟着他,可是他在什么时候已经变了她的方向了呢?过去的事情她无法怪他,因为那是在他认识她之前发生的,而且他并非自愿,但是她要狠下心来夺走那个男孩的父亲吗?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蜷在被子里的她有些无从选择,困难的翻过身来,长长的呼吸之间都带着缠结。   苏浅同样的也是睡不着,今天还是见到他了,知道会见面但是没有想到这么的快,他依旧如同她记忆中的那样,只要他靠近的时候就会有压迫力笼罩着她,连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纯冽而霸道,无时无刻的不在入侵她的所有感官,这个男人是可怕的危险的,只要是接近一下,碰一下都会把自己伤得鲜血淋漓,她已经把这个男人给的痛苦一一尝过了,可是为什么她才过了几天安静的时光,他又来招惹她呢?   不止是霍敬尧,还有今天张衍霖对她说的话,他说“苏浅,从来你是别人的妻子,我不想你背负骂名,所以我远远的离开了,但是从现在开始让我来照顾你,你需要一个家的,温暖的安全的家。”他说他想要给她一个家,男人温柔的眼神如同天上的星光般的,照进她的眼里可是她却退缩了,她怕所有靠近她的男人都会被伤害,她怕她还不起。   黑暗被慢慢的撩开来了,春天的阳光总是明媚得如同少女的眼波,苏浅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张衍霖站在了门外,他的脸色有点疲倦看到苏浅只是淡淡的说着:“我还是不放心……”苏浅看了一眼停在院门外的汽车,他应该是在这里睡了一晚上吧。   “苏鱼她起来了没有?”现在她早上总是睡得晚一些,所以这个时候应该是还没有起来的。   “还没有呢。”苏浅有些感动,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姑姑非要赶走老张呢?   “我先去做早餐了。”张衍霖也没有手什么,只是拎着两袋食材走了进去,苏浅也跟着走进去帮忙。   她觉得有一些事情注定是要来的,所以通通的都发生了,早餐还没有做好的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再一次的疯狂响起,张衍霖为她留下了一直跟着她的沈永安,他正守在院子里,他开了门问清楚了之后便迅速的进来汇报。   “门外有一个叫言真的女人,她说有急事要找苏小姐,现在立刻要见她……”沈永安说完了之后便安静的等着苏浅的决定,这个女人看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凶得要命呢。   “不见。”张衍霖头也不抬淡淡的说着,那种心理极度扭曲的女人,见了连早餐都不想吃的。   苏浅轻轻的解下了围裙抬头跟张衍霖说:“我还是见一见吧,有些事情终归是要了结的,就像是我跟她的关系。”她从不逃避,以前言真给她的伤害是因为她无法同样还回去,因为站在她背后的男人太过强大了,可是现在呢?言真还能拿什么伤害她?她已经不是霍太太了,如果她喜欢霍太太这个身份大可以拿去就好,那她还来找她做什么呢?   言真看到苏浅的那一刻,心底的嫉恨又开始升腾起来,在她的身上四处深谋油走开来。   这半年显然她过得很好,站在晨光中光彩熠熠,可是自己呢?言真的脸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本章完结- ☆、147谁是最狠心的那一个?   “你跟我去医院,她要见你。”言真的声音冷漠干枯,听起来尖涩刺耳。   “她只有你一个女儿,我见她做什么?”苏浅看着站在她的言真,她好像哪里出了问题了,可是又说不上来,她的脸部好像戴上了面具一样,僵硬得可怕。   “你不是最善良最心软的吗?没有男人在的时候就会这样吗?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去看一眼?”言语里除了嘲讽还有的是仇恨,这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你还没有搞清楚吗?还是他没有告诉你,我跟他已经离婚了,离婚了你不知道吗?你喜欢霍太太的名份,你拿去就好,至于她我需要做什么我自己很清楚,我去看她或者是不去看她都与你无关。”苏浅抬起了小下巴,在她出生的那一天当她被留下来时,母女的情份就已经断了,现在她生病自然要由言真去照顾,她应该照顾的是她的姑姑,一直待她比亲生女儿更好的姑姑。   “你现在赶紧走,不要再来这里了。”苏浅就是不想她像个疯狗似的在门口拍打着叫喊着,那会打拢到姑姑休息的。   张衍霖站在苏浅的后面,远远的看着,目光里带着一丝的赞许,这个他从小看着女孩真的已经长大了,已经变得可以冷静的处理一切了。   言真整个人如遭电击般的,她真的已经离婚了吗?可是为什么她都不知道,霍敬尧已经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了,她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已经沦为灰烬的心瞬时又燃了起来,这么说他现在已经是单身了?   一下子好像就忘记了她妈咪在医院里的交代,脸颊抽搐了一下然后转身就往外冲去。   苏浅的眼神暗了一下,见她做什么呢?其实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上流着她一半的血,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这一半的血还给她才好,因为哪里会有一个母亲想要割掉自己孩子的肾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变得更美丽,当初她从张衍霖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快要疯掉了,觉得自己真的是活得一点价值都没有,可是也就是这样断了她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还仅存着的一丝怜悯,血缘并不是代表一切,心软也是要看对方是谁不是吗?   一路狂飙,这半年来她过得比谁都压抑难过,没有人在管她,没有人愿意理她,而且她的脸部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轻微面瘫的症状,她的一切都改变了,可以给她幸福让她满足的人只有霍敬尧,既然他已经离婚了,那么自己是不是还是可以有机会的,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呢?   女人心底里只要燃起了希望,曾经被人多么无情狠绝的羞辱与拒绝都已经忘在了脑后了。   她的汽车如同一道红色的光般停在了霍敬尧公司的门口,拉开车门往里面冲了进去。   “小姐,汽车不能停这里。”保全急急的追了过来,阻拦住了言真的去路。   “你敢拦我?这汽车还是霍总送给我的,你看到车牌了没有?你瞎了眼了吗?。”言真气焰十足的开始训人,她已经被霍敬尧离婚的消息高兴的冲昏了头脑,好像自己俨然就已经是霍氏的老板娘似的。   保全是新来的,被言真这样的气势给吓住了,可是这个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呀,在他还怔神的时候,言真已经冲了进去,走到前台接待处冲着前台小姐高傲的说着:“我要见霍总。”   “您有预约吗?”前台的接待小姐面带笑容礼貌的问着,要见霍总的人多了去了,没有预约肯定是没办法了,她记得今天霍总的行程里并没有要见一个女客户的。   “没有,告诉他我姓言,他会见我的。”言真说得非常的肯定,毕竟他们有着那么多年的情份了。   前台小姐有些为难的把电话接了了秘书处,通报了一下这样的情况,然后还是面带笑容的说道:“那就请您稍等一下。”   言真冷冷的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这些人都是新来的都不长眼睛。   “方助理,言小姐在下面想要见霍总,您看……”秘书处的都是霍氏的老人了,呆久了自然也知道老板跟言真过去的那些事情,只不过他们好像已经不在一起有些时间了,现在来她们肯定不能随便放人进,但是如果不通报就拒绝了的话,只怕也会给自己以后惹麻烦的。   “知道了。”方正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是不死心吗?   “老板,言小姐在楼下想要见你。”方正说完了之后便看到了霍敬尧肃杀的眼神还有冷若冰霜的语气:“这种事情也要问我吗?方正你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谁不想越活越回去,那多好年轻呀,方正暗暗的腹诽着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得罪老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言小姐,没有预约很抱歉霍总不能见你。”虽然脸上还是笑容满面,但是心底不免鄙夷,果然是这样的霍总根本就不见这个女人呢。   “不可能的,你们没有告诉他我姓言吗?”言真气急败坏的掏出了手机,拔出了霍敬尧的电话号码,长长的嘟声响了起来,她焦急的在心里暗暗的念叨着,快点接,快点接呀……   手机在办公桌面上,震动的时候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打过来的,这个女人到了这时候了依旧还是这样,觉得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都要为她大开方便之门都要由着她,是她太过天真了还是自己给过她太多的特权,让她养成了这样骄纵的性子呢?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见你,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我并没有很好的耐心。” 男人冷漠如冰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从电波那头传来,当他接起电话的时候,言真的心是雀跃的,开心得简直快尖叫了,可是这一句话却直接把她打进了地狱。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来缠着你的,我知道你已经离婚了,她说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她说霍太太的名份她不要,不稀罕的……”声音带着颤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这些日子她熬得太辛苦了,或许是因为霍敬尧不要她了的关系,甚至她爹哋都已经完全不理她了,在言家她就跟个透明的人似的,已经好久的时间也没有见到她爹哋了,她不想要这样的太可怕了,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般。   电话那头沉默得可怕,似乎没有了什么动静,当她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被挂断了。   “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您……”前台的接待小姐还没有说完时,言真已经暴跳如雷了:“你想要赶我走是吗?你知不知道我是他什么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是他的女人,我跟他在一起十几年了,你们算是什么东西?”言真已经完全发疯了,就想往总裁的私人电梯那边冲去。   “你赶快停下来,你这个疯女人,快点停下来……”保全追在后面大声叫喊着,真是疯了霍总不见她就想要自己闯进去吗?霍总哪里是想见就能见的,两个保全三步作两步的就追到了言真,然后架着她的手肘就往外拖了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让尧把你们这些混蛋通通都开除掉,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混蛋……”言真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想要挣脱开保全的钳制,今天她一定要见到霍敬尧跟他说清楚的,以后她真的不会再去找苏浅的麻烦了,只要他们能好好的过,像刚刚开始那样的,她保证再也不去找苏浅麻烦了。   “赶紧把你的车开走。”保全把她架到了门口,几乎是粗鲁将言真推到了她的汽车旁边,然后站在台阶上冷笑的看着这个狼狈的女人,简直就像是个女疯子似的,这样的女人霍总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呢?自己得了失心疯了吧?   楼下的叫嚣与争吵,楼上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他的心压抑着太多太多的焦灼急切的思念了,如同一个个火热的汽泡不停的涨大着,将他整个人都涨得满满的几乎快要溢出来了,可是当听到言真说的话之后,这些火热的汽泡就像被一个个的无情刺破似的,在他身体里一个个的炸裂开来,痛得他有些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清楚的告诉别人,已经跟他离婚了,态度就跟当初她离开一样,那么干脆那么不拖泥带水。   其实都说她心软,这个小东西才是心最狠的那一个呀……   -本章完结- ☆、148史上身价最高的模特   很生她的气,气她这样的随便将他忘记,也很生自己的气的,气自己随便的就这样将她曾经有过的单纯热切的爱恋给弄丢了,男人的嘴角紧紧的抿着,肃杀的眼神之中却总是无法控制的流露出一丝的温柔。   这就是爱吗?因为爱所以再也舍不得伤害,舍不得逼迫她,哪怕是自己忍得再辛苦也不想让她为难?可是苏浅,我给你时间来适应,并不是给你时间来遗忘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份方正从韩夕工作室电脑里弄到的工作计划,然后拿起了电话拔打了出去。   这两天时间过得很慢,老张还是固执的回来了,苏浅觉得有点别扭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看着姑姑这两天心情低沉的样子,她明天怎么能安心的出去工作呢?可是都约好了她又不能推掉的。   “姑姑,明天我要去杂志社拍一些片子,韩夕说是这电影前期预热要做的一些宣传。”她喝一口一口的喝着汤,是老张煲的花胶鲍鱼土鸡汤,都整整煲了一个上午了,到现在吃的时候非常的香浓,满嘴都是胶原蛋白足足的,这个安胎也是极好的,现在老张做的几乎都是孕妇食品,她也算是沾了姑姑跟肚子里的面的那个小宝宝的福了。   “那今天晚上你就早点睡,明天拍起来漂亮一点。”苏鱼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她并没有很好的胃口,是不是肚子太大了已经顶得她吃不下东西了?   “那明天你一个人……”苏浅顿了一下,其实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只是老张总是默默的做好了所有的事情,然后就回到他的房间里不出来,只要姑姑在的地方他就避开了,就像现在吃饭,他总是等她们吃完了去休息或者去散步的时候才草草的吃一下剩下的饭菜,苏浅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没事,老张不是在这里吗?”苏鱼风轻云淡的说着,手撑着腰慢慢的站了起来。   “姑姑,老张对你是真心的,你就不能原谅他吗?”苏浅有些不忍心,她替老张求情并不是因为老张帮过她许多忙,而是因为她知道老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姑姑的男人了,老张用所有的行动在证明着他的爱并不是那么的廉价,不是只挂在嘴边的。   “我没有怪他,也谈不上原谅,只是浅浅他有一个孩子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他很好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很好就可以解决一切的。”苏鱼也不知道自己这矛盾的心情是从何而来,只是觉得就是不舒服,很不舒服,胸口里堵了一口气让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姑姑你觉得如果你接受老张,就会害一个孩子失去爸爸,可是你想了这么多你有没有替老张想过,在这件事情里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的心里已经很苦了可是他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真的很不容易。”苏浅的这句话说完了之后,苏鱼怔怔的站在了那里,斗响没有说话。   是的,浅浅说得真是没错,老张才是最大的受害都不是吗?眼眶红了一下看着一桌子满满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或许她真的是有点恃宠而骄呢,或许太长的时间里她一直是照顾别人的那个人,所以到了现在有一个人这样废尽心力的想要讨好她照顾她,她就有些坏心眼的想要折磨他?   有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明明知道他就在这里,明明感受得到他的气息,但是就是不理他,是不是她想要当个任性的孩子呢,把这些年没有发过脾气通通都丢到老张的身上去,只是因为她笃定了他不会走,不会不理她不管她?   “姑姑,对他好一点,你不懂得如果有一个男人真的对你好,那是多幸福的事情。”因为吃过的苦太多了,所以看到老张这样诚心的对待姑姑,苏浅总是觉得很感动,甚至会幻想着如果有一天会不会有一个好男人也这么护着她呢?   “你长大了浅浅,我真的很高兴……”苏鱼像小时候一样的摸了摸苏浅的长发,声音婉约温柔。   她慢慢的抬腿走向张衍霖的房间,其实他的房间就在她存放干货的库房旁边隔出来的一间,不是很小但是肯定不大的,张家她去过,舒适奢华得令人咋舌,可是他却肯屈居在这样简单的房间里,真的是辛苦了。   走到张衍霖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他并没有开,苏鱼索性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你……”她简直是,简直是,脸都红到了脖子上,因为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张衍霖刚刚从浴室里出来,问题不是他从哪里出来,而是他竟然没有穿衣服,大中午的他干嘛脱光了呢?   “我,我……我就是刚刚做菜的时候流了一些汗,我就洗了个澡,对不起……”张衍霖连忙扯过了浴巾把自己围了起来,苏鱼会主动进来他的房间是他始料未及的,整个脑子如同被扔进了一串鞭炮般的劈劈啪啪的作响,把他炸得一脑子都乱开了花了。   哎,看来她真的是个把他给吓伤傻了,他为她煮了一桌子的菜,然后流了汗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当然没有穿衣服,她自己推门而入他却要道歉,想到这里苏鱼的心里柔软了一下,压制住自己的心跳淡淡的说着:“我想去超市,你穿一下衣服吧。”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她的意思是让他陪她去?张衍霖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的套上了裤子穿上衬衫,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苏浅看着老张跟在姑姑的身后走了出去时,整个颗都放了下来,或许不久苏家就应该是双喜临门了吧,小宝宝出生了,然后应该也会有一场婚礼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便有些酸涩与痛楚,当初她多么坚定的以为他是她一生所爱,再辛苦再艰难她也会坚持的,可是才两年,才两年的时间她就这样的放弃了,可是并不是她不够 坚持,而是如果一个男人如果他能给的只是途可怕的伤害,那么坚持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了。   收拾好了之后,接到了韩夕的电话,因为他在国外参加一个电影节所以没有办法赶回来,他再三交待她了一些明天的注意事项。   “浅浅,今天晚上水就不要多喝了,不然眼睛肿了拍照不好看,明天一早我已经安排好了保姆车去接你,给你派了一个助理,那个小姑娘很机灵的,杂志社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现在(时代)是国内销量最好,最受欢迎的时尚杂志,这对你以后的一些宣传都很有帮助,本来应该是由我来配合你拍照的,但是我怕会对你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毕竟我们一起拍过MV,传绯闻可以让你迅速的成为焦点,可是这个焦点带来的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我不想去冒这种险,所以另外找的是一个国外的非常专业的模特,照片上来的时候正好可以配合我们的电影宣传……”越洋电话里韩夕的声音如往日一样,那么多繁杂的事情,他一样一样的说着,声音温润动听节奏不急不徐。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苏浅的嘴角隐着笑,想起来能拍些漂亮的照片,应该都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吧?她不知道自己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心里有点小小的期待呢。   “那晚上早点休息吧,我先挂了。”韩夕已经听见了外面的人在催他,他只能挂上电话了。   第二天早上,果然一早韩夕便派人来接她了,保姆车很大辆,经过了改装可以换衣服的可是休息,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你就是苏姐姐吧,我的名字叫王可艾,你叫我可艾就好了。”王可艾年纪不大却十分精神,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连眼睛也是圆圆的,看起来起的像是她的名字一样很可爱呢。   “姐姐,你真的好漂亮,我见过你拍的MV噢。”王可艾看着苏浅,眼睛里放着光羡慕的说着:“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明星里皮肤最好的一个了,她们全都是不能素颜见人的,可是你完全不一样呢。”   “你才多大,就跟过好几个明星了?”小姑娘确实挺讨喜的,脸上带着婴儿肥,一说话连眼睛笑起来都是弯的。   “我今年二十了,我十六岁就出来工作了,当过两个女明星的助理。”说到这里她好像有点小失落似的,语气都低了起来:“都被开除了的,她们都不喜欢我,其实我很认真的。”   在王可艾一路的唧唧喳喳之后,便已经到了摄影棚了,苏浅有一点紧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车来,希望今天一切顺利。   化妆师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摄影师也好像很紧张似的,她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甚至好像连说是个新人都有点过了,这样的阵势是不是有点夸张呢?因为连她都感觉到了摄影棚里不一样的气氛。   紧张,还有期盼,杂志主编的眼神之中甚至是带着几许朝圣者般的光。   苏浅四下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外国男模特还没有到呢,化妆师把她带到了化妆镜前坐了下来,然后打开化妆箱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各种颜色的眼影,腮红,唇彩,各式各样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东西令她看得眼花撩乱。   “苏小姐的皮肤真好,脸型也足够完美,其实应该说这算是老天爷赏饭吃,你天生就是应该在镜头下面的女人。”化妆师毫不夸张的赞叹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完全不需要任何的修饰任何的遮暇,就算是素颜上阵也已经足够令人惊艳了。   “谢谢……”苏浅客气的笑了一下,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今天我好像看到好几个摄影师呢,其中一个我在杂志上是见过的,她很利害拍的照片都很好看。”   “嗯,今天能全城能到的最顶尖的摄影师全都到齐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呢?”化妆师的手指染上了唇膏,一点点的沾到了苏浅的唇上,她的唇形非常的精致,只要用手指沾上一点色彩轻轻的辗过便足以令人惊艳。   化妆师一面忙碌着一面看着外面,今天连主编也都来了,还有副主编,都是一副神经紧绷的样子,就算是国际巨星来拍也不曾见过这种阵仗,如果只是因为苏浅这不可能的,虽然她跟大明星韩夕似乎有着很好的交情,可是就算是韩夕亲自来拍,也不可能出动这几个顶尖的摄影师,还有让杂志集团的几个最有份量的老大们都一起出现在了这里。   电风吹配合着梳子,把她的一头长发吹成了非常漂亮蓬松的长卷发,披散开来时小脸半隐在如丝如云的卷发中时,苏浅觉得自己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化妆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并没有太复杂的过程却足以让一个人变了副模样。   “来了,已经来了,快点……”外头的开始有些嘈杂起来,主编跟几个主管都一起往门外迎去,紧张的站在了一排似乎是在列队欢迎某个重要人物似的。   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小声的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说着:“听说这是史上身价最高的模特呢,还听说这一次的访谈主编要亲自做……”   苏浅顺着那些人的方向看去,隐隐的看到了一部黑色的汽车,在阳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   -本章完结- ☆、149我不缺钱,我缺你   只是巧合,应该只是巧合……   苏浅的心咯噔了一下,随后又安慰着自己,他是什么人来这里客串模特,简直就是个笑话那要花多少钱才能打得动他呢?   可是怕越是担心事情就往往越是朝着她不想要的方向发展。   透过外面站着的一排人群之中的缝隙,看到了车门打开之后,一双锃光的黑色皮鞋从车内伸了出来,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结实有力,探出身体来完美的骨架比模特儿更加的挺拔,他长得很高所以当他站着的时候就会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真的是他,苏浅怔怔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明明就是他。   背着光男人深遂的轮廓隐匿在暗沉的光线之中,却透着东方人特有的神秘,还有西方人的无以伦比的性感,依旧是这身让人看一眼都会心跳加速的皮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行走着的满满的荷尔蒙,雄性的气息强烈的在空气里涌动着,这种味道她只有在他的身上感受过,独特的充满侵略性的。   所有人都恭敬的跟在他的后面,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有一种令人臣服并且听从的气场   男人深遂悠长的目光透似乎透过了时间,透过了空间 落在了她的身上,一点点的将她的钟灵秀美一丝不漏的尽收眼底。   “呀,换模特了,好帅 王可艾惊叹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正朝这里走过来的男人,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帅得人神共愤的,秒杀了所有当红模特呀,而且是不分国籍的那一种。   脚步一声一声的,好像踏在了她的心上似的,他到底还想要做什么?两个人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为什么还是要这样纠缠呢?   "霍先生,您能来真的是让我们受宠若惊,苏小姐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呢?"总编问话总是小心冀冀的,这样的大老板还真是得要小心陪着才行。   "嗯……"霍敬尧冷淡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目光依旧落在了苏浅的身上,她的美丽足以夺走男人的呼吸,只是这样稍稍的打扮一下更是让人神魂颠倒起来。   "我们是这样安排服装的,不知道霍先生介不介意把您的衬衫借给苏小姐?"主编陪着笑脸恭敬的问着,顺势挥了一下手表示清场了,这组照片本来就是要拍得性感you惑一点的,这个新的女演员无论从哪一方面的条件都是不可多得的,她在清纯之中充满了诱人的妩媚,性感里却又纯洁得令人赞叹,所以这样的女孩拍起性感大片来肯定是会引起轰动的,特别是配上了这个充满王者风范的商业钜子,那肯定是会引爆所有人的眼球的。   "不介意……"他说的话简单明了,苏浅却已经呆在那里了,他的衬衫这是要做什么?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好像快要滴出水来似的,有些无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慢慢的靠近着,直到站到了她的面前:"苏小姐,你好……"他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好像穿过了时间,穿过了空间,带着不可抵抗的张力刺激着她的耳膜,使得她的耳膜一鼓一鼓的有些难受起来.   她没有回答,看到他怎么会好,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小姐,等一会儿你就换上霍先生的衬衫就行。"总编说完了之后,自己也退到了外面去了,只留下了两个摄影师还有苏浅的助理王可艾,霍敬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角轻轻的往上勾起了魅惑的弧度,然后开始脱下了他的西装,修长的手指扯了一下领带,然后开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慢慢解开。   从粗纩的喉节到耸起的锁肯,深麦色的肌肤透着诱人的光泽,结实的胸肌排列整齐的腹肌,一点点的慢慢显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下,欣长挺拔的骨骼,健硕却又流畅的肌理,让所有的目光都移不开了,他的身材简直堪比世界名模。   白色的衬衫递到了她的眼前,而他光裸着上身站在那里,淡淡的檀木香气从他的毛孔里散了出来,一点点的渗进了她的呼吸里……   ??苏浅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如同脆弱的蝶翼一般,她总算明白了这组照片要怎么拍的意思,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竟然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拍一组性感诱人的大片?   "不会换吗?想要我帮你嗯?"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清透的小脸上,声音暗沉得可怕,在所有的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拉起了苏浅走进了化妆间,里面早已空无一人,他反手关上了门,王可艾还有那两个正在摆弄机器的摄影师呆呆的看着,这样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出现。   "我喜欢你这副样子……"霍敬尧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了她细白莹润的小脸淡粉色的腮红让她的小脸如同花瓣般的娇艳诱人,低沉暗哑的嗓音伴随着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下来,整个化妆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滚烫起来……   "你能不能讲一点道理,你来拍这个干什么?他们付你多少钱?你需要钱吗?"苏浅急欲躲开他的纠缠,有些气急败坏的问着,卷起的长发散开来如同涌动着的海藻般,衬得她的小脸更是精致动人。   "我不需要钱,我需要的是你。" 他的压迫感无处不在,苏浅往后退着,靠在了门板上,紧张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霍敬尧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然后一把捉过了他手上的衬衫"你出去,我自己换就好……" 既然是工作,那她就应该只当他是一个陌生的搭档,忘记一个人不是永远不见,而是见到了也能把他当成陌生人一样的波澜不惊。   在这座城市里,见面总是会有的,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只当他是一个陌生人。   霍敬尧当然知道适可而止, 因为惹毛了她吃苦头的估计还是他自己,这个小姑娘的眼底里火光闪烁着,她已经开始发火了。   拉开门走了出来,光裸着上身站在门外等着苏浅出来。   几乎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现在她不能冲动,不能甩手走人,因为韩夕跟她说过一定不能让人留下不好的印像,否则将会对她的事业是毁灭性的,对于一个公众人物,不利的话题永远都在。   还好王可艾准备得很齐全,包里有一条包臀的打蒂裤,这样在只穿着他的衬衫时也不致于走光了。   男人的衬衫似乎还带着一丝体温,将她包裹在其中,宽宽大大的盖住了她挺翘的小臀,两条纤长莹润的腿如同闪着荧光般白得耀眼,当她走出去时摄影师已经准备好了,巨大的白色背景已经拉了下来,苏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背影前面,霍敬尧已经站在那里了,远远看去高贵优雅得如同神祗。   "两位随便就当你们是最亲密的爱人就好……"镜头里看,这两个人的外表简直就是无懈可击,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任何一个角度拍起来都是一副养眼的大片呀。   长臂一伸就把她整个人捞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贴着他,俯下头去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着:"怕什么?做都做过了,你还不好意思吗?"   混蛋,他简直就是混蛋到让她无语,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他想要玩弄她的工作还有她生活,那么她倒是要看看谁先玩弄一下谁呢?   她准备当一个演员,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演技不是吗?   再讨厌,再紧张,再无奈她都应该通通忘记,苏浅的嘴角慢慢的绽开着如花般的笑靥,伸出了手臂勾住了他强健的肩膀,吐气如兰的说着:"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跟主编说你不拍了,不然你可以试一试,到底是谁会难堪?"她的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红唇一张一合的将她那股子清浅的香气全都吐散开来,引得男人双目变得猩红如血般的盯着她,想要将她一口吞掉……   "你要怎么让我难堪,打我吗?"霍敬尧声音暗哑得骇人,看着她的小脸,早就被她的笑迷得神魂颠倒了,她柔凉的小手触上了他的肩膀时,就如同电流一道道的窜过,刺激得他舒畅无比。   "我又打不过你……"苏浅笑得更妩媚了,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别的人并没有听到,因为他们靠得很近,说得很轻如同唇语一般的,单单这样看来就真的如同非常亲密的恋人般的,摄影师不停的按动着快门,想要将这一幕幕诱人的画面全都记录下来。   既然他冥顽不灵,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本章完结- ☆、150怎么?你玩不起?   苏浅一直知道霍敬尧是有弱点的,他的弱点就是好色……   修长的腿摆着,身体贴在了他的胸前,像他所说的那样,做都做过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想要捉弄她那么她哪里有坐以待毙的道理,以后要打交道的地方可能还很多,躲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就不一定会躲得过了,今天真的是该给他一个教训才是。   苏浅的手指开始在他肌理纠结的背上油走着,一点点的往他的腰部滑去,她在国外时曾经去看过一些表演,就是那种不太好意思说得出口的表演,当时只是想要什么都尝试一下,就看到了妖饶性感的金发碧眼的舞女总是能把台下请上去的男人逼到崩溃为止,以此赚取更多更丰厚的小费,苏浅的手一面慢慢的往下,一面转头对着她的那个可爱的小助理说:“小可艾,你去帮我买蛋糕好不好?”她要支走小可爱,这样的小姑娘看这些似乎不太合适呢。   “好呀,好的呀……”王可艾急急的背起了小包,这个苏姐姐是她跟过的脾气最好最美丽的艺人了,虽然现在她还没有什么名气,不过以后一定会红起来的,那她也算是跟对人了。   整个空旷的摄影棚里就剩下了两个摄影师还有她跟霍敬尧而已。   空气中隐隐飘动着不言而喻的暧昧气息,清纯得快要滴出水来的小女孩慢慢的变得性感起来,那种性感是从她的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甩发,一抬眸都有着令人窒息的吸引力,她的嘴角噙着笑似乎早已经忘记了还有两个摄影师在飞快的按动着快门。   小手轻轻的抚弄着他的腰,柔软的身体有意无意的跟蹭着,空气开始热了起来……   “小妖精,谁教你的这些,你是在玩火吗?”霍敬尧觉得身体里的血管好像流的不是鲜血,而是汽油了,她的头发甩动时好像甩出了一点点的耀眼的火星子,一不小心就会把这身体时满满的汽油给点着了似的。   “怎么?你玩不起?”苏浅轻轻的咬了一下红滟滟的唇,眼底里带着诱人的醉意,如同酒般的诱人。   站着的时候两个人的身高还是有点小差距,虽然看着男人高大威猛,女人娇小可人,但是还是有些不够完美,这个新人非常放得开,两个人配合得简直是天衣无缝,摄影师开始往上搬道具。   仿古的深棕色沙发,还有崭新的浴缸,道具其实都不太实用的感觉,因为都小小的但是装饰性很强,可能是专门拍摄用的吧?   “好的,非常的好,两位简直是太完美了,现在我们换一组镜头,就像刚刚一样随意就好……”这组照片出来肯定没有一张是废片的,摄影师指了指那张深棕色的沙发,请霍敬尧坐上去。   “苏小姐,你坐到霍先生的腿上去,侧脸给我就好……”苏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胸膛起伏着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混浊起来,他已经忍不住了,她倒是要看看一会他如何收场?   长腿一伸,跨坐在了他的腿上,侧着脸星眸半睁半闭的,然后故做不经意的往前挪,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材重重的颤了一下,其实刚刚他就起了变化了,只是没有现在这么的明显。   “怎样?还要继续吗?”她慢慢的俯下身去,从衬衫的领口里透出了诱人的弧度,如同酥酪般的肌肤白得令人心悸。   “你是故意的?”男人的眸光带着难掩的*,几乎如同洪流般的想要吞噬掉这个坐在他身上诱人的女孩,该死她真的是在玩火。   “当然……是故意的……”如果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面对着他依旧胆怯害怕的话,那么她以后要怎么保护姑姑,还有她们苏家的小宝宝,还有以后自己可能遇上的爱人呢?   一切的变化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是女人的胜利也是女人的可悲。   苏浅突然之间跳下了他的腿,声音里有着愤怒与害怕:“你……你……流氓……”她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他眼眶红了起来。   她的声音很大,一时间就把两个摄影师都给招了过来:“什么事苏小姐?”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这个苏小姐就哭了呢?摄影师冲过来后看了一眼,便相视的笑了一下,这种事情确实是些流氓,不过控制不住也是没办法呀。   啧啧啧……这个男人不止钱多,而且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才不到一会儿他的西装裤简直就快要被撑裂了似的,令他们都有些自卑。   “那个,先休息十分钟,先休息十分钟……”一个摄影师说着,另一个摄影师已经冲向了摄影棚里的小冰柜里拿出了一瓶冰水讨好的递给了霍敬尧。   她喜欢玩,便由着她玩好了,霍敬尧看着她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果然是演技出色,连他都控制不住的栽在这小妖精的手里呢,她到底有多少面是他不曾见过的,不曾了解的呢?   拧开了那瓶冰水缓缓的喝下,十分钟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也不短,摄影师又不是笨蛋早就看出了霍敬尧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多半是因为这个苏浅,所以都拿起了相机走到了化妆间里休息,虽然门没有关上但是意图却已经很明显了,整个几百平方的摄影棚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进一步,苏浅就退一步,如同猎人与猎物般的。   “这么喜欢玩我,不如我们玩得更彻底一点?”霍敬尧哑声说着,暗深的眸光一点点的落在苏浅的身上,她是时间的宠儿,这半年来四处油走并让她更加的美丽自信,甚至更大胆了,也因为这样才更让他心旌动荡无法自持。   在只有他们的时候,苏浅的目光慢慢的冷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嘲讽:“霍先生,你当真是自大得够可以的,你凭什么认为我喜欢玩你?你凭什么认为我还有这个胃口把你玩得更彻底一点?你看不出来我讨厌你吗?如果你真的是个男人的话,那就不要再纠缠了,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的关系。”   苏浅斩钉截铁的说着,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警告着自己无论他有了什么变化,他说什么,他做什么都不要忘记曾经的伤害,那些过往的伤痛如同一根细细长长的针一般的,扎进了她的心里随着每一次的心跳都会剧烈的抽痛着,这样的痛可能一直会伴随着她吧,直到她生命的尽头,直到她心跳停止的那一天。   她永远不会原谅他,不会的……   是这个男人纵容着言真来伤害她,让那些可怕的男人夺走了她的清白,可是 她竟然连一个公道都不可以为自己讨回来,一想到这里苏浅就觉得胸口中的气血涌动着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如果曾经伤害,为什么不让我来补偿?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她的话让他听得心痛无比,如遭重创,深遂的眼底满是浓烈的爱恋与深刻的愧疚。   他好像把这一生所有的残忍都给过她了,所以她才会那么恨吧?恨不得跟他永远没有交集,看着她激动的小脸,想要伸出手的时候,却被她的掌推开:“你不要碰我,你不知道你有多脏,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跟她的那些事情的,你好脏……”所有的埋藏在心底的话,到了这个时候她才一一的说出,他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她不会再怕他了。   “我恨你不是因为你脏,而是因为你的残忍把我也变脏了……”最后的一句话把他一下子推到了悬崖下,几乎 摔得粉身碎骨。   他想要告诉她,她的身体从来都是属于他的,没有那些人,没有那些事,可是他知道这个秘密永远也不能说,一旦苏浅知道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了,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做出那种事情来的,苏浅更是不可能。   “如果不想让我看不起你,那么你自己告诉他们说你不拍了,不要再让我为难了,这是我的工作我无法推脱,但是你可以。”她实在是不想再跟他这么演下去了,太累了,不止是身体累,连心都是累的。   “好,如果这么做你会舒服一点的话。”霍敬尧点了点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已经无法狠下心来逼她了。   “苏浅,过去的一切我很抱歉,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是真的那么糟糕的……”霍敬尧的手指轻轻的触了一下苏浅的发丝,薄唇轻启低低的说着。   “你糟不糟糕都与我无关。”苏浅开始头也不回的往化妆间走去,留下了站在那里如同雕像般的男人……   -本章完结- ☆、151我在酒店订了个房间   他竟然还有脸说他不是那么糟?那要怎样才算糟呢?虽然过去是因为她固执的进入了他的生活里,可是当她明白时就已经想要离开了,只是这个男人却一味的伤害,除了伤害这两年的婚姻里她还得到过什么?用最美的时光里换来了残破的身体跟可怕的经历?苏浅强烈的压抑着内心的颤抖,或许自己还是不够强大,面对这个男人再装作冷淡无情,可是骗得了所有人的眼睛,却骗不了自己的心,有多久心跳得没有这么利害了?   霍敬尧看着苏浅决然转身的背景,目光暗沉得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如同寂静的夜空一般。   “两位老师,霍先生他有事说不拍了,需要我再单独拍一些吗……?”今天真的是很不愉快,可是对别人的劳动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苏浅站到了化妆室的门口,低声细语的说着,眉眼之间华彩闪动熠熠生辉。   “当然,当然需要。”这个苏浅真的是天生应该在镜头下的女人,一颦一笑都美得惊心动魄的。   “那这个衣服可以换下来吗?霍先生可能要先走一步了。”她努力的跟霍敬尧划清界线希望不要让别人再误会了,她希望在所有人的眼中看来她跟霍敬尧就只是陌生人,如此而已。   “对,要换下来,有品牌赞助的一些今年新的春装,挂在后面的架子上,一共四套你先穿那套湖绿色的裙子。”摄影师说完外头刚刚清场的那些人已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化妆师一路小跑的冲过来,准备做下一套裙装的造型。   化妆室里就只剩下了苏浅跟化妆师,苏浅脱下了那件宽大的男式衬衣,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口气,他霸道得好像连衣服都沾满了他独特的气息。   化妆师从架子上取来了那条湖绿色的长裙,飘逸的雪纺一层层的如同绿色的波浪散开来,她看着苏浅那一身白得如同闪着荧光般的肌肤,赞叹的说着:“这条裙子非常的挑人,也只有你这样的肌肤才衬得起这样的颜色了……”   “替我把这件衣服还给霍先生好吗?”苏浅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那件衬衫上面,带着淡淡的檀木香气还有轻淡的薄荷味,她不喜欢,她要远远的逃离开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味道。   “好的,对了苏小姐,你跟这位霍先生认识吗?”化妆师充满好奇的问着,刚刚她才知道外头的这个男人有多利害,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他为什么会来拍杂志封面呢?虽然说她们杂志社是国内外属一属二的刊物,可是应该不对这种超级富豪有吸引力吧?   “不认识。”苏浅睑下了长长的睫毛,小声的说着。   她宁愿从来没有见过,从来不认识,可是时间终不能回转,她只能前进……   她不认识这位霍先生,那就是这位霍先生想要认识她了?化妆师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苏小姐,如果能有霍先生的保驾护航,在娱乐圈里那会更是如鱼得水的。”跟了这样的金主可真是一点也不委屈了,帅得简直是人神共愤的。   “嗯……”她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任由着化妆师把她的头发找散开来,轻轻松松的便在扎了一个非常随意的丸子头,额头上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散着,更是增加了几丝韵味。   “好了,我替你把衬衣拿出去还,你自己把胸衣脱掉,那里有乳贴这个衣服是不能穿胸衣的,你胸型那么漂亮怕什么?”化妆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豆沙色的口红跟这个裙子简直是绝配了。   化妆师最后指了指化妆镜前的柜子,示意她乳贴放着的位置之后,拿着衬衣关上了门让她自己换了,这个小姑娘好像还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呢。   “霍先生,您的衬衫。”化妆师觉得心跳得都快要飞起来了,眼前这个男人身材好到爆,连递过去衬衫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她已经快要流口水了,简直就是美好的柔体呀……   面色冷竣肃杀,伸手拿过了他的衬衣,穿到了身上,突然之间眼神没由来的柔软了一下,他的衬衣竟然已经沾上了她的体香,那么淡,淡得几乎闻不到,可是他身体的毛孔却舒张开来,想要将这仅有的一点味道全都吸走,那柔软诱人的香气油走在他的血液里,让他的身体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似的。   “今天霍总还有事真是可惜,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在别的领域合作,那真是我们的福气了。”主编客客气气的说着,站在霍敬尧的身边,看他穿好了衬衣,西装,领带,最后是奢贵无比的精致袖扣。   换好了衣服之后,霍敬尧倒是没能马上就离开,只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他还没有点上时火光已经闪了一下,主编迅速的为他点上了火。   “苏小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平面模特,她的镜头感很强,这将是一颗明日之星呀……”哪里是明日之星,霍敬尧看上的女人,要什么得不到呢?他敢打赌今年所有的热点都会在这个苏浅的身上。   化妆室的门被打开了,苏浅从里面走了出来,行走时湖绿色的大大的裙摆如同散了开来,如同一绿色的波浪般的拍打着男人的心,只不过这衣服的领口似乎有点低,露出了一小捧雪白的丰盈,男人的眸光开始慢慢的暗沉了下来,细细的带子勾在她纤薄却又圆润的肩膀上,站在黑色背景前面的苏浅就如同一颗宝石般的耀眼。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是自己的私有物,现在却要把她最美丽性感的一面呈现给所有的男人,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会有多少男人会捧着这本杂志,对着苏浅的照片做出各种下流的举动。   他可以让这本杂志无法发行,但是肯定是会把这个小姑娘给惹毛吧?   巨大的鼓风机卷起了风,化妆师上前去折掉了她的发,任由着一头发凌乱的披散开来,发丝随着裙子飘动着,微微颤抖的长睫毛,轻轻咬住的丰润的樱唇,相机的快门好像装上了马达似的,不停的响着,突然之间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喷涕声。   春寒料峭,裙子太薄,风太大,她全身都发冷,刚刚跟他拍照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因为他总是跟个火炉一般的散发着足够的热量,现在一个人拍才发现冷得不行,可是这不是借口毕竟她是在工作,所以咬着牙坚持着,没想到还是忍不住了。   霍敬尧早就已经站了起来,声音低沉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命令:“马上关掉……”   穿在他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披到了苏浅单薄的身上,发觉她要拿掉时,强势的按着她的肩膀:“不准脱,你已经感冒了,还敢胡闹吗?”说话的声音如同在教训一个孩子似的。   “关你什么事?”苏浅简直已经无力吐槽了,这算什么?到现在才这么体贴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她可担当不起。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今天不要再拍了。”他说的话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似的,跟在后面走过来的主编也点头说可以,这不是已经明摆着的吗?如果他还看不出来霍敬尧对这个新人的意思的话,那他的眼睛就真的瞎了,这可是真的得罪不起呀。   她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化妆室,她的衣服都在里面呢。   换好所有的衣服,王可艾也已经回来了“苏姐姐,那间蛋糕店已经卖完了呢,今天排队的人好多轮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对不起……”这是苏浅要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没有想到竟然没完成,王可艾的心里有些沮丧。   “没关系可艾,其实我也会做,下次我做给你吃……”苏浅笑了起来,眸子里温柔得如同一池春水般。   “我送你,我有事想跟你谈谈。”有些事情是该让她知道的,霍敬尧拦在了她的面前:“我在酒店订了个房间,你应该不想去霍家的,你好好的洗个热水澡,我们再来谈。”他想要忍着的,想要离她远一点,可是她就如同一块巨大的磁针般的,吸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看着她有些发白的小脸,心里一阵的揪着。   “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什么要跟你谈的,霍先生你不要这么说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苏浅说得很大声,似乎想让所有人都听见一样的,强调着与他素昧平生……   -本章完结- ☆、152你有多讨厌,多烦   他安的是什么心?   混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他在酒店开了个房间,这不是摆明了让所有的人都误会吗?   想跟他上酒店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吧,不过那一定不是她,真是受够了他的这副样子了,如果他再敢来强硬的,那她就把他那副自大的脸给挠花掉。   背起她的大背包,裹紧了风衣对着所有人微微的鞠了个躬:“各位老师辛苦了……”态度谦和有礼,声音温柔动听的说完之后,便离开了摄影棚。   她对所有的人都好,温柔甜美的笑愿意展现给所有的,独独就是他。   从一进门开始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即使是刚刚拍照的时候对着他眸光流动勾唇浅笑时也只是在拍照而已,跟记忆中她初见时笑的模样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可是他却如同饮了毒般的,只想看着她哪怕她给他摆脸色,哪怕她对他只是应酬而已。   上了汽车,苏浅有些疲倦的才上了眼,苍白的小脸上残存着一丝的压抑与脆弱。   她很想哭,而且刚刚几乎差一点就哭出来了,他依旧肆无忌惮的闯进她的生活,从来没有问过她要不要,她愿不愿意配合他的无理取闹呢?   越是成功的男人,或许有许多时候更像是个不讲道的孩子,他们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苏姐姐,今天的工作就已经结束了,我送你回家还是你想去哪里我陪你?”王可艾看着苏浅闭着眼,看起来似乎是很累了,而且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   “我要回家……”现在她真的该好好的洗个热水澡了,要是弄感冒了可不好,现在跟姑姑住在一起感冒是会传染的,打个喷涕都有无数的细菌在空气里,如果姑姑感冒了还不得把老张急哭了。   “苏姐姐,你现在就安心的在家看剧本吧,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给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等候你的命令。”把苏浅送到了苏家小院的门口后,王可艾下了车热情的笑着,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容她似乎在很久也前也有过吧,只不过时间太长了她已经记不得最后一次这样笑是什么时候了。   “知道了,谢谢你可艾。”苏浅冲着王可艾还有司机挥了挥手,便走进了苏家小院里。   霍敬尧开着汽车,穿过了长长的街道一直开到了一间蛋糕店门口,小小的蛋糕店柜台上早就已经空无一物了,大概真的全部都卖光了,他停下汽车走到了柜台前面,看着那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妇人胖胖的背景。   “我要买蛋糕。”,低沉的声音在午后冷冷的响起,带着磁性充满着薄荷般凉薄的气味。   “没有了,明天请早……”老板娘连头都没有回,肯定不是老顾客了,这个点哪里还有蛋糕连蛋糕渣都没有了。   “那就再做。”霍敬尧站在了店铺门前,强大的气场几把这小店铺给吞噬掉了似的,高大英挺的身体投下的暗影笼罩着整个被老板娘打扫得清洁明亮的柜台玻璃上,有种令人无法呼吸的感觉。   “我一天只做两炉,对不起先生如果你要吃明天早一点,现在我还有事要关门了。”老板娘转过身来才发现跟她说话的这个男人简直是帅到不可思议,不过帅也不能当饭吃她现在是真的有事情要去做。   “你的事我帮你做,现在你只要做蛋糕给我就好。”他刚刚在摄影棚里听到了苏浅说喜欢吃这一间的蛋糕的,好像他对她的了解真的不是很多,或许是太急于要霸占她的美丽忽视了太多了。   “说得那么简单,先生这个你真的是帮不了的,我一会儿要去给我女儿排队,她今年夏天要上的幼儿园你知道吗?超级麻烦的,去年都是提早一个晚上就去排队拿号面试 ,我怕晚上去排已经拿不到号了,我今天下午就去,我不骗你的你看我的棉衣跟椅子都准备好了……”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是很冷酷的样子,这样的男人根本惹不起,所以她只能实话相告,希望他不要为难她才好,自己不过是个靠着卖红枣蛋糕讨生活养孩子的女人罢了,可别惹上什么麻烦呀。   “她今年的夏天想到哪个幼儿园都行,你现在就做蛋糕。”霍敬尧淡淡的说着,好像一点也没有什么困难似的。   “怎么可能,你说一句话就可以了,你是皇帝吗?你说的话是圣旨吗?”这个男人好奇怪,她不会是遇上什么神经病了吗?可是他穿得非常的整齐得体,开的汽车虽然她看懂是什么车,不过一定是贵得吓死人的那种看起来又不像是不正常的人。   面对着那个妇人的置疑,霍敬尧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手机拔通了方正的电话。   “去给我拿一份XX幼儿园的报名资料,盖上章送过来给我,马上……”最后两个字如同钉子般的钉进了方正的耳朵里,他的老板什么时候操心起小朋友上学的事情了?难道他有了一个孩子要去幼儿园?似乎不太可能,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怎么现在这么急要一份报名资料?   不过老板一向做事都不按牌理出牌的,方正心里低低的诅骂着放下了手机却已经捉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汽车钥匙冲了出去,他说的马上就是一刻都不能耽搁的那种。   胖胖的老板娘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酷得不行的男人,她是不是真的要走运了?如果真的有一份报名资料的话那做蛋糕算什么呢?看起来他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她开始把动手把做蛋糕的材料都拿了出来。   空气里开始慢慢的飘起了诱人的香气,霍敬尧坐在了不远处的汽车里,他的身温因为她穿过的衬衣更加的滚烫起来,那种钻进了骨头缝里的可怕欲念在排山倒海般的折麿着他,折磨得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方正把盖了章的报名资料送过来的时候,蛋糕也已经烤好了。   霍敬尧把那份资料放在了柜台上,老板娘欣喜的再了好几遍一再的确认后,整个人好像都快要飞起来了。   “真的是太谢谢你的先生,我这就把蛋糕装起来……”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夸张也没有,那是一份盖了章的报名表格,她真的是太幸运了。   精致的纸盒里装着刚刚烤好的红枣蛋糕,霍敬尧拿起了蛋糕放在了副驾驶坐上,开着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的疾驰了出去,留下方正站在蛋糕店前一脸的凌乱,他的老板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大变活人似的消失了,而他托了人拿到的这张报名表只是为了换一盒三十块钱的红枣蛋糕?成本未免太大了吧?   苏浅洗了个热水澡,穿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然后泡了杯红茶坐在了院子里,今天老张陪着姑姑去产检了,家里头没有人,她慢慢的喝着茶心里却是起伏不定的,而带给她所有不同情绪的一直都是同一个男人,一直都是他。   红茶的香浓馥郁缠绕在了她的唇舌之间,洗过澡后却依旧不能完全的除去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气味,那种男性的气息好像是烙印般的,深入进了她的皮肤里,虽然被掩埋了,可是总是会在适当的时机就开始蔓延开来,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依旧跟他有着纠缠不清的感觉。   敲门的声音有点轻,带着节奏感,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姑姑也不可能这么早的就回来,才刚刚出去呢,她慵懒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门前,从猫眼里一看却看到了男人的那张深遂锋利的脸。   她悄不作声的慢慢往后退着,假装没听到,假装没有人,不开门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苏浅,我知道你就在门后,不要退了……”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十足的张力穿过了那道门,穿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个男人是长了一双透视眼吗?   “你是要开门,还是要让我自己进来?”第二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苏浅已经想要骂人了,她知道霍敬尧不是开玩笑的,他绝对有办法开了这个锁,而且院墙也不高他要翻进来也算是小菜一碟吧?   怒气冲冲的拉开了门,眼睛里好像快要喷出火来了:“你到底还想怎样?不跟你去开房间你不舒服是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多讨厌,多烦……”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火药味,一脸的不高兴,他就不能让她好好的自己一个人呆着吗?   男人的薄唇轻轻的勾起,把手里的一个精致的纸盒举到了她的面前……   -本章完结- ☆、153前妻   春日午后的光线,明明的照在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红枣蛋糕的香气似乎已经透过了盒子往她的鼻子使劲的钻进来,苏浅的鼻头酸了一下不再看他,低着头淡淡的说着:“喜欢的感觉就好像是牙齿一般,掉了一颗牙是再也长不出来的,就算是装上再贵的,那也只能是假牙,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时间改变了一切,也改变了当初喜欢的那种心跳到不行的感觉,现在再见到他只是烦乱,乱得如同一团找不到头绪的麻般的,堵在她胸口让她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   “那我来喜欢你就好。”霍敬尧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得如同发自心底的最深处,带着震颤的感觉。   “你来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了解我多少呢?”这个男人不过是贪婪她的身体罢了,还说得如此地动听,只是他永远也不会懂被伤害过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轻易的趟开心扉了。   曾经她那么努力的付出想要得到他的一点回应,现在听到他亲口说喜欢却早就没有了当日的欣喜若狂。   “那就从头来,过去的一切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他的手抬了起来,粗糙的指腹拂过了她的小脸,细腻而又微凉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官。   “没有以后。”苏浅不想去理会这乱成了一团麻般的心绪是怎样的,反手就准备关上门,却被霍敬尧的大手拉住了。   “你永远不会懂得尊重别人,你喜欢我就要配合着你的喜欢吗?”苏浅见识着他的冥顽不灵,简直有点令人崩溃的感觉。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瞬,整个人就被他扯了一下,柔软纤细的身子突然之间就他困在怀里面手臂如同钳子般的牢牢的钳住了她,让她几乎动弹不得,男人带着微凉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里,两个人的距离那么的近,她的手无措的抵着他宽阔的肩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要我说几遍呢?”   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因为一纸婚书便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但是一旦这一纸婚书不存在了,又很奇怪的从最亲密的人一瞬间就沦为了陌生人了,他们已经陌生人了呀,不该这么纠缠的。   “那不算什么,在我心里有或没有婚约,你都是我的女人……”他贪婪的看着她娇美的小脸,靠得这么近让他无法忍受的就想要贴上她的唇,今天早上她已经把他逼到了自制力崩溃的境地了。   “你这个坏东西,你是故意的,故意对我那么亲热让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难堪是吗?”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足够他久久回味的,今天他真的是忍不住了,身体的反应总是诚实的,他一向无法抗拒她。   “你自己管不住自己,关我什么事?”一想到今天他的样子确实是有些大快人心呀,最好喝冰水把他的胃给喝穿掉才好。   “怪只怪你太诱人了……”身体坚硬如铁,靠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时把她吓得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的,空气里好像满满的都不汽油的味道,她不敢动,只怕动一下子就跟火星子似的会燃烧起来无法控制。   “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说吗?”苏浅尽力的引开他的注意力,如果这个时候被他带上了车那么被他关起来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早知道她就不该任性的不让沈永安留下来了,她以为最近风平浪静的没有什么,身后总是跟着一个人也觉得奇怪,所以便说为用保镖了,可是 就算是沈永安在的话,估计也不是霍敬尧的对手呀。   “是的,我想要告诉你,以前我所做的事情只是因为有些事情误会你了,等所有的事情过去以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告诉她只会让她更担心更猜测而已。   “误会?现在不 误会了,所以你就可以这样了?”说起了过去的事情,苏浅的眼眸里有一丝的悲怆与凄美,声音带着颤抖如同在控诉一般,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开口跟她说起过去事情,他对她的残忍原来只是因为对她有了一些误会?现在他是想清楚了,可是她却已经吃尽了苦头受尽了侮辱,现在这个将所有伤害诸加在她身上的男人竟然只是想用一句误会来解释过往的一切?   如果道歉有用那么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悲伤了……   他的唇贴在她的发丝上,他的呼吸与她的交融着,哑声说道:“所以,你有多少委屈都可以发泄,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我提,只是不要躲着我,不要想避开我,好不好?”   苏浅没能回答,过去的往事却像是长长的电影镜头一般的在她的眼前闪过:“任何要求,那你能把我的清白还给我吗?能吗?”这是她这一生最惨烈的记忆也是最可怕的痛,只一轻轻一触便会鲜血淋漓痛得好像连呼吸都变得奢侈起来。   霍敬尧的身体猛的颤动了一下,深遂的眸子里有着死死压抑着的腥红,他没有办法向她开口说明那些他所犯下的罪孽,因为他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痛,有多恨这件事情,他开不了口呀……   “给不了吧?那么我要的补偿就是你不要再接近我的生活了,因为你是霍敬尧,所以我就要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得不到幸福吗?不是的,我要去寻找新的生活方式,新的爱人,新的一切,可是你不在我的计划之中,我想要结婚,我要穿着白色的婚纱说愿意,我的爱人普通没有关系,没有钱也没关系,只是他会喜欢我包容我,这样就好,我所有想的一切里都没有你,所以我们还是好好的说再见吧……”   她推动着他强健的身体,眼泪早就已经沾湿了她的眼眶,没有一种爱是可以无限的退让与包容的。   她的话让他听得浑身都如同被刺伤了一般的,她的身上开始长着刺,一根根肉眼看不到的刺总是会在他靠近她的时候,将他刺得鲜血淋漓,痛得豪无悬念。   “因为,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牵扯了。”他再好,他再优秀那都已经不干她的事了,如果要断就要断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的。   或许太深的伤害只能用时间来弥补,他强迫自己松开她给她足够的时间来重新认识他:“这个是你喜欢的,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把那盒蛋糕交到了她的手上,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长发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也有妥协的时候,苏浅看着他离开的背景,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看着他的汽车慢慢的消失在了她视线之中,关上了院门回到了院子里。   手里的蛋糕盒子依旧带着余温,可是 刚刚泡的那杯茶已经都凉掉了,她打开了蛋糕的盒子,红枣蛋糕的香气 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可是 她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会是酸的,是这蛋糕太香了吗?   汽车开得很快在路上飞驰过的时候,脑子里却反反复复的响着她说的话,第一句都是那么的决绝,可是他能怪她吗?当然自己下了那么重的手,她避之唯恐不及也算是正常的反应了,正当他漫无思绪的乱想时,岑允风的电话打了进来。   “言振邦开始 转移所有的资产了,他估计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你无缘无故的把他的儿子调了回来,所以才做了所有的防范,狐狸尾巴总是要露出来的。”岑允风的声音冰冷如刀,因为每次一提起言家的时候他都是这副样子,恨不得喝血吃肉的才算是解恨。   “那就跟着他转移的方向全部都吞掉,让他留着那么多钱干什么,想要重建黑岩吗……?”霍敬尧脸上平静极了,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可是他说全部吞掉的时候还是会让人胆战心惊。   岑允风知道那是关系着多大的交易,说天文数字都已经是轻的了,他却轻松的说了一句全部吞掉,胃口果真大得有点吓人。   “这个你在行,你好好吞别噎着了。”猎物太大了不容易消化呀,岑允风淡淡的说着。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爷爷到我那里了,他把山上的那幢别墅划到了苏浅的名下,连同别墅里面所有的摆放的东西通通都送给了苏浅,这一下子你的前妻马上成为了富婆了,我记得别墅里放着不少古玩字画吧?”这样的事情本来是应该要保密的,但是他还是先支会了一下霍敬尧,那里才是霍家的祖宅,霍老爷子把霍家的祖宅送人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霍敬尧的眼神充满了不悦,前妻这两个字一下子刺痛了他……   -本章完结- ☆、154一念之间   前妻,听起来那么不舒服,好像是根刺一样的扎进了他的心里,拔都拔不出来。   最近她的情绪起伏得很大,是不是因为白晴就快要死了?虽然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但是心里多半不是滋味,她是个那么心软又善良的女孩,那个女人再可怕也是她的生母,现在她肯定心里舒服。   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话,喜欢的感觉就好像是牙齿一样,掉了以后就算是装上了再贵再好的,那也是假的,他是怎么折腾的,怎么疯狂的把这样一个简单干净的女孩那如水般透明的喜欢给弄丢了呢?浓密的睫毛睑了下来,掩住了眼中所有的伤痛。   老头子在这个时候插一脚干什么?他跟她的事情他不希望任何人插手,再昂贵的礼物他不是给不起,只是给了她根本就不稀罕也不会要,这一点他早就看透了, 如果苏浅是一个可以用礼物,可以用名贵珠宝,可以用这豪宅名车来打动的女人,他倒宁愿她是那么就不会这么的伤神了。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长长的沉默,从手机里只传来了男人的呼吸声,岑允风的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了,做律师耐心是非常重要的,只是遇上了他父亲的事情例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现在的他只想血刃仇人一片片的把言振邦那只老狐狸的肉割下来,才能替已经长眠在地下的父亲出了这口气。   “知道了。”简单的说完了之后,挂上了电话。   知道个鬼,都是神经病,以前苏浅还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时,就一直折腾个没完,现在都已经变成了他的前妻,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了,倒开始弄得神魂颠倒起来,岑允风恨恨的心里念叨了几句,希望这件事情快点了结,不然所有的人都快要耗不起这样的耐性了。   “让沈猷上来见我……”霍敬尧按了一下桌上的对讲机,说完了之后站到了窗户边上,俯视着下面的世界,人群车辆都密密麻麻的,渺小得如同蝼蚁一般,外头传来了几声敲门的声音,然后门推开了。   脚步很轻,却一步步的走得很扎实,言振邦倒是生了一个不错的儿子,判断一个人从他走路的脚步声就可以听出一二了。   沈猷对霍敬尧一直是敬仰的,因为这个男人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们的教案里,最成功最出色的几次天文数字的并购案都是出自他之后,在金融界里这个男人已经成了一个神话了,或许是天生对数字的敏锐,或许是永远零失误的判断力,还有的可怕的执行力都成就了金融王国里的一个神话,他站在那里的时候俯看众生的感觉就如同一个驻统洁者般的骄傲与自信。   “霍总,您找我有事?”沈猷心里可能也猜到了几分,但是他没有说只是站在了离霍敬尧不远的地方,声线温润似水的问着。   “你的并购案做得怎样样了?”霍敬尧转过身来,背着光时强大气场覆盖了一切,令人觉得有些压抑却又不受控制的只想遵从。   “我发现对方公司走地下路径不断的把资产往外转移,您还要继续吗?”以现在的速度,这间公司很快就会成为一个空壳公司了,那收购来有什么用呢?浪费了精力与财力来打这一场金融狙击战可是对方早就把所有的粮食武器,弹药都转移了,给一座空城一点价值也没有呀,他有些想不能通霍敬尧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站在面前的年轻男子,湿润明朗的眉眼之间,总是有那么一丝的熟悉的感觉,这个年轻的男子与他的女人竟然有一半相同的血液,这种感觉令他觉有些独特。   “那就让他无法转移,这个需要我教你吗?”声音里染上了一点点的寒气,显得冰冷而又肃杀。   “明白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拿着那么高的年薪肯定是要好好办事的,而且对方公司确实做得有些不够光彩走地下通道,这明显的破坏的金融秩序,那就直接开战好了。   “我希望下一次见到你,是跟我汇报收购成功的消息。”霍敬尧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沈猷是个聪明人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霍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下去工作了。”   霍敬尧淡漠的点了一下头,当沈猷离开时,方正走了进来,两个人擦肩而过时沈猷还是非常有礼貌的打了招呼之后才走出去的。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方正把手里的文件递到了霍敬尧的办公桌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几天忙的总算是有结果了,坐在沙发里伸了伸腿:“没有想到言振邦那样的人还生得出这么优秀的儿子,确实是个人材虽然还是少了一点历练。”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白晴那样的女人,竟然会生得出这样的一双儿女来,他为什么会觉得有点熟悉,现在想来沈猷跟苏浅的眼睛里都有一种相同的东西,简单与干净。   “老板,等沈猷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时,会不会发疯呢?”把这样的一个年轻人逼上绝路似乎真的有点让人不忍。   “他不会发现的。”霍敬尧回答得很干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份文件,这些东西就能让言振邦一败涂地,那个禽兽是他该付出惨痛代价的时候了,让他输在自己儿子的手里连一点点反击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等死的感觉肯定是很不甘心,很痛苦的,等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再慢慢的折磨他直到他咽下最后的那口气,其实也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呀。   “为什么?”难道老板布的这场大棋不是为了看沈猷与言振邦抱头痛哭吗?   “他的养父不会说,而言振邦更不会说。”霍敬尧的手指慢慢的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好像沉稳的敲在了人的心脏上面。   有的人是这样的,他的一生都 在罪恶里,沉沦在黑暗之中,可是 却用尽了所有也想要把自己最在乎的人送进光明里,如果言振邦想要让自己的儿子一起来做这些事情的话,就不会把沈猷送到国外去了。   “你会说吗?”方正看着自己的老板,有一瞬间竟然觉得他变了。   这样的情况要是在往日 ,等沈猷吞并了言振邦的公司之后,他就会揭开所有的真相,让言家人都活在最可怕的痛苦的深渊里,而且他会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可是现在听老板的口气他好像是要保守这个秘密似的。   他应该不会说,不知道为什么心就软了一下,那个年轻的男子跟苏浅着着一半相同的血液,他们来自同一个女人的肚子里,这是很奇怪的缘份,他不希望苏浅有一天知道了自己有个哥哥,而那个哥哥却是毁在自己的手里,那她肯定会很痛苦的,他们之间已经够糟糕了,他不希望再横生枝节。   “没有人会知道沈猷是言振邦与白晴的儿子的。”这就是他的答案,简单干脆,不拖泥带水。   没有人会知道,甚至是白晴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年轻优秀,光芒四射。   她躺在了病船上,身体已经消瘦得如同一架骷髅了,几次的化疗使得她的头发都掉光了,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一样的,她以前只是长了几根白发便怕得要死,没有想到最后她连几根白发都留不住了。   “妈咪,她不会来见你的……”不远处的椅子上,言真面无表情的说着,她觉得自己是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的人,现在她妈咪根本就不理会她,她爹哋更是一面也见不上,她最爱的男人视她如无物,跟她说话口气都是厌恶无比的,就在这短短的一两年之间,她的世界改变了颜色成了黑暗一片。   眼睛已经就得混浊不堪了,白晴依旧努力的瞪着,这一生过得好像是梦一样的,其实她真正爱过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就是苏宗汉吧,因为最近她总是会梦到他,那个即使是穿着厨师的白衣个依旧耀眼的男人,她追求了那么多,可是 到现在快要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珠宝,名车,豪宅这些是虚的,甚至连言太太这个名都是虚的,不如一个爱你的人在身边嘘寒问暖的陪伴着,所以她的报应已经来了,其实这些都只是在一念之间。   “你再去一次,告诉她这是最后一面,还有你回家去到我的房间里把我的珠宝全都拿过来……”她说话的声音很弱,或许是已经快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言真简直不敢听到她说的话,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本章完结- ☆、155令人作呕的真面目   “你要见她,你还让我把那些首饰带出来,是什么意思?你要分遗产了吗?可那里面多少是我刷的卡付的钱?”言真气得浑身发抖起来,那些年她的手上还有霍敬尧给她的卡时,白晴才是花得最凶的那一个,在珠宝店里看到首饰几乎都没有忍过的买了下来,而现在她快要死了竟然想把那些价值不匪的珠宝留给那个小杂种,小践货,言真的整颗心都被仇恨染成了黑色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残忍得可怕:“你快死了,你竟然还想这么做,你不怕你死了没有人给你披麻带孝吗?”   “你……你本来也没资格为我披麻戴孝的……”说话的语气都已经有些弱了,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想在死之前见一见自己亲生的女儿,她或许还有另一个孩子活在这个地球上的某一个角落里,但是她想她在闭眼之前是见不到了,或许这都是报应,一切已经来了她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的美丽在一夜之间凋零了,而只有她最在意的东西不存在的时候,她才会想起别的一些什么。   “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那个小杂种吗?”言真声嘶力竭恶狠狠的说着,走到了她的面前把镜子对着白晴的脸:“你好好看看你自己,那么丑,比妖怪还要可怕,她不来见你也是好事,至少不会像我这样看到你就要想吐?”   “拿走,拿走……”悲哀的眼泪从她混浊的眼睛里流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因为她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妖怪一样的人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在这半年里爬满了她的脸,甚至连眉毛都快要掉光了,她再也不敢照镜子了。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你只是他抱回来的……就算是我把我的首饰都送给她又如何,你的卡是她的老公的,所以给她也是应当的,你给我滚出去……”用尽了最后的按了一下呼叫铃,白晴的一口气几乎就快要上不来了,这个时候护士冲了进来,看着她愈发灰白的脸色还有仪器上那些极度不稳定的数据,急忙把医生叫了过来。   “言太太,言太太……”医生翻动了一下她的眼皮,在她耳边轻轻的叫着,病人到了这种情况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时日无多因为是有钱人所以这样一天几万块钱的维持着也不过是多活两日罢了,药医不死人,可是这是要死的病,没得救了。   “让她出去,还有帮我找一个律师。”白晴的手指颤巍巍的举了起来,虚弱的指了指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可怕的言真,她不想要再见到言真的,在住院的这一段时间时她才知道自已有多可笑,竟然想要换一个肾来重回二十岁,医生听完了之后都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天方夜谭,她被自己亲自带大的女儿骗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她毕竟带了她二十几年,对她也算是呵护有加,可是依旧是被骗得团团转。   言真恨恨的看了一眼,她的心潮无法平静的上下起休着,这个女人说自己不是她的女儿,她是抱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些日子以来她也觉得一切都变了,似乎是有一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要去 问问她爹哋,她是抱来的?   二十几年了,她才知道这样的消息,简直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怪不得现在她要见苏浅甚至还找来了律师,是要写下遗嘱吗?只要是她拥有的她就要毁掉,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好,阴沉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幽暗的光,如同来自地狱深处般的可怕。   言家空荡荡的屋子里,总是飘散着一股隐晦又阴暗的气息,她爹哋一定是在他的书房里,因为他的汽车在车库那就证明他没有去公司,在家里的时候正常他都在他的书房里,那儿几乎是言家的禁地,平时她几乎没有进去过,走到书房的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苍老又沙哑的声音:“进来……”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几乎快要被这一屋子的烟味给呛死了,暗灰色的窗帘拉着外面再美的惷光也透不进一丝来,这儿与外面只是关着一扇窗却已经是两个世界。   “我是不是你亲生女儿?”言真站在了书房里,一回到这个家里就好像被浸入了冰窖之中,没有一丝的温暖,没有一丝的留恋。   “不是……”时间已经到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本来以后控制好了这一切,就等着霍敬尧来把言真娶走的,可是 没有想到半路上竟然杀出了一个苏浅坏了他所有的计划,现在败势忋现,而且最令他担心的是霍敬尧找到了沈猷。   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血,他从来都不希望这个沈猷卷进这些事情里,本来做这些事情就是充满危险的,更何况对手还是霍敬尧还有岺家的那三个兄弟,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他从一开始做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的,可是 他答应了自己的父亲,会守着那笔财富有一天会亲手交给黑岩的后人,但是这些都与沈猷无关,为什么霍敬尧会把他卷进来呢?   “那我的父母呢?”言真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原来她的生活不过就是一出话剧,她一直都生活在谎言当中,真是可怕呀。   “不知道,你刚刚出生就被放在了福利院的门口,我刚刚好需要就抱来了。”一切都 是机缘巧合,当白晴在医院沈猷的时候,他正好需要一个孩子来换走沈猷,而言真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她生来就是这局大棋里重要的一颗棋子。   “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不瞒我一辈子……”言真疯狂的哭着,吼叫着,她本来以为她是言家的尊贵的小姐,她将继承言氏还有许多财富,她曾经看不起所有的人,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自己竟然就是一个从孤儿院里抱来的身份不明的孤儿,这个世界末免太荒唐了一点吧?   “如果不是苏浅的出现,那我就真的瞒你一辈子了,你会成为霍太太的。”言振邦一点点的把油浇在了言真的心头上,慢慢的把火点着,有时候再利害的男人都不如一个女疯子,看看言真的眼神他就知道言真已经离疯不远了。   “又是苏浅,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脸部的肌肉只要她一动怒的时候就会抽,然后看起来僵硬而又诡异。   “这样吧,你把她约出来,我来帮你的忙,没有了她以后霍敬尧还是你的,你还是我的好女儿不是吗?”她心里想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如果他动手末必可以弄到苏浅,但是言真不一样苏浅还以为她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无论是多痛恨总是有些纠缠在里面的,要约出来见面也就简单多了,至少不被怀疑。   “没了她,你要杀了她吗?可是尧会很生气的。”言真的脸不停的抽着,她好像也意识到了,用手按住了一边抽搐着的脸部肌肉,一边慢吞吞的说着,一双大眼睛无神的看着空气,似乎进入了一个别人再也进不了的异世界里。   这个女人应该是快要疯了,言振邦走到了她的面前诱哄着:“他不会生气的,因为没有了苏浅他就只有你了,所以他会叫你重新回去的……”如同催眠般的一点点的说着,看着言真那年轻姣美的身体,目光之中竟然露出了可怕的贪念。   “真的吗?他真的会要我回去吗?”言真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她伸出接过了言振邦递过来的水杯,猛的喝了一口:“我要回去……我要回霍家去……”她的心智早就乱成了一团麻,脑子好像被摔碎了的豆腐一样,甚至现在连身体都软得好像一块豆腐。   “女儿呀,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双眼放着光,如同禽兽般的笑着,身体慢慢的靠近着。   言真柔软无力的看着那双苍老的手伸向了她的胸前,她想要尖叫可是 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可怕的她的意识还是清楚的,只是动弹不了而已。   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脱了下来,她的内心绝望的大叫着:“不要,不要……”这个男人即使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当了她的父亲已经有二十几年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一阵的天旋地转,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生在她的身上了,为什么生活总是要对她这么的残忍?   那种恶心的感觉一阵阵的涌上来:“女儿,霍敬尧利害吗?快说……”虽然言振邦已经老了,可是力气还是很大的,一面狠狠侵占着,一面捏着她的脸大声的问着。   他知道她现在说不出话来,他是个心理有问题的人,谁来救她?言真绝望的泪眼从扭曲的脸上淌了下来……   -本章完结- ☆、156老板是个高级黑   言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身体早已经麻木了,甚至她的整颗心都是麻木的,不知道有什么感觉,任由着她身上的老男人侵犯着她的身体。   “果然还是年轻的好些……”直到力不从心后言振邦才喘着粗气从她的身上爬了下来,看着言真连动也不动的如同一具尸体般,脸上慢慢的开始变得恼怒起来,提起裤子站好后,伸腿便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言真的身上。   “别在这儿跟装可怜,你又不是第一次被男人弄,第一次被五个男人一起在的滋味怎样?你都已经挨过来了,怎么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过就是玩一下你就给我装成这副样子?”俯下身去,手捏住了言真的下巴,慢慢的用力直到她的下巴都快要变形了:“既然是你自己把脸撕开的,我也就不客气了,以后你要随传随到,如果你不喜欢过这样的生活也很简单,你去把苏浅约出来,我弄死她了霍敬尧还是你的,你重新跟了他自然可以不用回来这里了。”   食髓知味,言振邦最后在言真的胸上狠狠的拧了一把,馋笑着走了出去。   只是在瞬间整个世界都崩塌掉的感觉是怎样的?她已经无法形容了,好像一切都是灰色的,灰得看不到任何的光,任何的色彩,眼泪开始一滴一滴的从她的眼睛流了下来,脑子里一句一句的回响着那个她叫了二十几年父亲的男人说过的话,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她第一次遇上那侵犯时是五个人?   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告诉言振邦的,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顿时如同掉进了一个蛇窖里,四处都油走着冰冷的毒蛇,可是她却连呼救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她早也已经变成了一只蛇,跟这些可怕丑陋却又致命的东西是同类的。   她一定要脱离开这种生活,回到霍敬尧的身边早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她自己都不太敢想了,只是破坏了这一切的人,夺走这一切的人,她又凭什么可以幸福的活下来呢?如果这世间有地狱,那大家都应该一起下去尝一尝这地狱里的十八层的痛苦,这才算得上是公平的。   身上的力气一点点的恢复着,她打颤着站了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回了房间,一头凌乱的发下巴上明显的手指印,都在提醒着刚刚的一切有多恶心,慢慢的拿起了梳子把头发梳好,再从衣帽间里挑出了一套素净的黑色衣服,她的人生已经死了,这个颜色很适合祭奠吧。   然后去取走了白晴所有的珠宝,许多个锦盒里装着的是成套的珠宝,从钻石到翡翠,也有珊瑚,耳环胸针项链,手镯戒指,这许多都是这些年来她陪她逛街时用霍敬尧的卡付钱买来的,想想白晴对她说的话也是可笑极了,她想要把这些东西都留给苏浅,所以她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这些首饰也是花霍敬尧的钱买的,而霍敬尧是苏浅的丈夫呢,所以给苏浅也是应当的。   所有的一切都被抢走了 ,哪怕是这些她并不是很在意的首饰竟然也都变成了苏浅的,真是可笑,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言振邦打着电话到美国去,这几天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的,可是却没有人接。   他突然之间感觉到有些太妥当,他向来不容易相信人,却把最重要的儿子交给了沈初抚养,可是现在沈初却已经完全联系不上了,也就是说他跟他的亲生儿子唯一的一点联系就这样断掉了?   刚刚出生的沈猷那双眼睛干净得没有染上一丝的世俗,如同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他想他与白晴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呢?当他抱起沈猷时就做了一个决定,他这一辈子反正是要跟霍家与岺家拼到死的,至少言家要留一点血脉,而且不能让这两家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所以他在一瞬间如同发了狂似的送走了儿子,去弄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女婴。   很多事情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收养了言真也是因为她在婴儿时就非常的漂亮如同一个洋娃娃一般的,他断定以后言真会是一个小美人,果然在十几岁时就出落得足够吸引男人的眼光,可是霍敬尧却对她一点也不动心似的,最后他才不得不安排一场大戏,让霍敬尧来不及去救她,让他到时候那些人刚刚好要离开,在同一个地点一样的情景,他下了重注赌霍敬尧会因为他母亲的事情就包容了言真,这一注他是赌赢了,霍敬尧果真见不得有一个女人跟他母亲有一样的经历,没多久之后她就住进了霍家,从些成了霍敬尧的女人,如果按照他的计划那么言真是应该嫁给霍敬尧的,然后等生了孩子之后他应该把霍敬尧给弄死,那么霍家的财产也就全都落到了他的孙子的身上了,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了苏浅来。   而且竟然还是苏宗汉的女儿,当年他让白晴把那颗日出一定要送给苏宗汉就是为了把他做的事情掩盖掉,送给苏宗汉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毕竟这个男人给他戴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连孩子都生了,而且他断定如果这颗日出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那么苏宗汉一定不会说是谁送的,因为他是真的爱上了白晴那个贱妇,所以这个秘密就是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一切都很完美他一直知道霍敬尧在追查日出的下落,而在适当的时候他让日出重见天日,时间刚刚好,一下子就可以把苏浅弄死的,他就是想让霍敬尧亲自弄死自己的妻子。   老鬼知道了一切,也发现了那个小偷是他安排的,想要立刻告诉霍敬尧被他发现了,所以就早一步把鬼爷给弄死了,他以为霍敬尧会跟苏浅离婚 可是 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发生的完全变成反方向了,霍敬尧对苏浅开始着迷了,而且迷得好像掉了魂似的,所以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有了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苏浅只要这个女人在他的手上就不怕他了。   这一切好像都并不难,只是他心里的不安在慢慢的扩大着,电话依旧没有打通,这几年来沈初已经不太愿意跟他汇报沈猷的情况了,他又不太敢亲自去看怕会引起怀疑,他可以掌握霍敬尧的弱点,可是他的命门就一定不能让霍敬尧找到,否则那就会毁了言家的最后一点血脉了。   而沈猷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的正在用尽全力的阻止着言振邦的资产往外转移。   “霍总,我想干脆让经侦大队进入言氏等整个人司都人心惶惶市场对言氏的股票出现了恐慌性抛盘以后,我们就可以大量的吞得言氏的股票,只要吸足了筹码就可以将言振邦请出董事局,整个言氏应该就是我们说的算,而且这样的话成本是最低廉的……”这种金融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现在只有借助外面的力量把整个言氏都给整垮掉,然后他们再收网那么就简单多了。   “这件案子我已经交给你了,不用汇报过程,我只看结果。”霍敬尧看着坐在他桌子对面的年轻人,干净明朗里却有一股子狠劲,脑子也好用,只是可惜了他的出身。   “明白了。”沈猷的脸暗暗的红了一下,他似乎有点太麻烦了,这些事情也上来汇报,只不过霍敬尧真的是会有一种令人臣服的气场,他管理着整个金融帝国,肯定是不会事事过问事事操心的,他确实是有些多余。   “回国这几天还习惯吗?”正当沈猷有点坐立难安的时候,霍敬尧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那是非常独特的声音带着穿透力让人印像深刻。   “很好,我想有些基因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我发现我最喜欢吃的还是中餐,时差也不存在。”沈猷有点受宠若惊,这算是老板关心员工的生活吗?   “嗯,那就好好工作吧,下一次我希望跟你会在言氏的董事会上向我汇报工作。”浓蜜的睫毛睑住了他眼底的光,淡漠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锋利的棱角以及深遂的轮廓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吸引力,他的老板应该非常讨女人的欢迎才对,只不过好像从来都不曾听到他绯闻,不过老板可以关心他的私生活,他却不能多问,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您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沈猷上来汇报是因为要让司法干预到整个言氏的洗钱过程中,这肯定是要支会一声的,但是现在看来老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那他就可以放开手脚操作起来了。   看着沈猷离开的背景,他就想到了苏浅,她一点也不像是沈猷般的好说话,现在的她脾气更是倔得不行,手指头揉了揉眉心,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呢。   “你进来……”现在想要名正言顺的见她都有些难,因为她躲他躲得像是逃瘟疫一样的,总是要找些正大光明的理由来见的。   “有事吗?”听到老板的召唤方正马上就出现了,他想是不是刚刚沈猷汇报了一些事情所以要他去协助,老板是个高级黑,把所有不利于言振邦的材料转了几手毫无痕迹的交到了沈猷的手上,而沈猷还以为自己长了本事了沾沾自喜的上来汇报,其实一切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的,把所有人玩得团团转一直是老板的看家本领。   “我想要收购韩夕的工作室。”收了这个工作室,那么苏浅就是他手下的人了,想见就见也不用找那么多的借口,他倒是很乐意这个小姑娘天天来找他汇报一下工作。   “你……说……什……么……?”方正的反应真的是慢了半拍的,整个下巴都要惊掉了,他怕自己有没有听错呢?收购了韩夕的工作室,那个小工作室要做什么?霍氏这几年的战略计划根本就没有想要往娱乐圈发展的,虽然现在拍电影赚钱,可是那跟他的金融版图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呀。   “把你的下巴收起来,你没有听错,我要收购韩夕的工作室。”霍敬尧肯定的说完了之后,目光锋利的扫过了方正:“你亲自动手,快一点……”他已经没有耐心了,苏浅带走了他所有的耐心,他无法再等待下去,他要天天都能见到她。   “可是怎么收?只是个小工作室,如果他不愿意出让的话,连战都打不起来呀。”个人工作室,工作室里就两个演员,除了韩夕就是苏浅,韩夕成立这个工作室显然就是为了苏浅的,他怎么可能把工作室再卖给了苏浅的前夫呢?完全不可能。   “那就想办法让他愿意,这个还要我教你吗?”霍敬尧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嘲讽,嘴角有些傲慢的勾了起来,什么时候他的得力助手已经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他又不是女人,我怎么搞定他,如果他是女人那么老板你就能搞得定,你说我能怎么办?”方正反唇相讥,那么容易他怎么不自己动手还要他来呢?   坐在转椅后面的男人,涔冷的眼神如同刀般的划过了空气,让人觉得寒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来。   “我先出去做事了……”图一时的口舌之快把这种高级黑的老板给惹毛了,估计还是自己吃苦头,现在他只能赶紧想出什么办法来让韩夕同意把工作室卖给霍氏,不然估计最近他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最可怕的是永无休止的加班,那是年底多少奖金都换不来的。   霍敬尧坐在转椅上,嘴角带着一丝笑,他在想如果是她叫他“老板”时会是什么感觉呢?一想到她甜美软糯又带着几分稚嫩的声音时,不禁全身都热血沸腾起来。   苏浅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外面第一天都在发生着无数的变化,她只是安静的呆在苏家的小楼里看着剧本。   “浅浅,你能来帮忙一下吗?”张衍霖走到了院子里,身上还套着白色的围裙,手上沾着一些蒸好的米粒。   “嗯,要做什么?”苏浅放下了那手里的剧本,站了起来。   “你姑姑昨天说想要吃糯米糍粑。”他一个人估计忙不过来,因为把熟糯米打成糍粑要费一些时间的,苏浅来制馅这样配合起来等苏鱼醒了后就可吃了。   “做两种吧,枣泥核桃的,还有红豆的,这两种姑姑都喜欢。”苏浅卷起了袖子,怪不得一大早的老张就把院子里的石臼洗了好必遍,敢情是要做糍粑呀。   她进了厨房里,拿起了平底锅开了小火把核桃仁放进去开始炒起来,另外取出了老张已经蒸好的红枣,红豆开始调制馅料,这个老张还真是细心呢,准备了好几种的材料,有花生,有绿豆,还有莲蓉,栗子仁也有,她真的很替姑姑开心,预产期就快要到了,希望姑姑到时候能顺利的生个小王子或者是小公主。   核桃被小火烘烤得酥脆起来,微微凉了一下在案台上碾成了小碎细,拌进了枣泥里,她试了一下味道很香很诱人呢,等红豆馅也制好了以后她便端起了两小盆馅料走了出去,看到老张正在打糍粑。   因为要一面打一面搅一下,而且糍粑是一定要趁热打才会软糯的,所以她看到了老张的手指都已经被烫红了,赶紧拿了一盆凉的开水放在了老张的身边:“老张,你搅一下就沾一下冷水,这样手才不会烫伤。”   苏浅话意刚刚落下的时候,苏鱼已经走了出来了,她也听到了苏浅的话,目光落在了正在石臼前面用力的男人,手指真的已经是红肿起来了。   昨天她在超市时看到了包装漂亮的糍粑,只是说了一句小时候她哥哥做的很好吃而已,他今天就真的做了,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要她如何回报他呢?或许是天性里对男女之间的情感反应迟钝吧,他所有付出的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应。   终于,蒸好的糯米被打成了细腻雪白的糍粑,苏鱼走了过来自己开始动手了。   干净的小手拿起了一小团还是热着的糍粑然后灵巧的转了几下包进了一小份的枣泥馅,再沾上一些碾碎的花生粉,然后递给了张衍霖:“这个给你……”   真的是给他的?张衍霖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快要蹦出来了。   -本章完结- ☆、157空气里幸福的味道   面对着自己喜欢了女人拿了一个糍粑给他,他的手竟然有点发抖,接过来就放进了嘴里,带着点傻气的笑了一下:“很好吃……”   苏浅已经拿来了干净的碟子动起手来,自己打的糯米糍粑果然是要比外头买的软糯多了,一个个的放在了碟子里粘上了花生粉香得不得了,她也一面包着一面往嘴里塞,吃得一脸的满足。   “我去给你们泡点绿茶……”点这个东西有自然会口渴,而且容易上火,张衍霖转身进了屋子里给苏浅跟苏鱼泡茶。   “姑姑,他真的很好,为什么你不跟老张结婚呢?”苏浅看着老张忙进忙出的样子,这段时间以来如果不是有老张的话她真的不敢想像姑姑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这么熬着多辛苦呀。   苏鱼看着老张的背景,他宽阔的背上似乎还有些汗水的痕迹,忙了一天了吧,做这个东西又费时间又费力气的,也算是难为他了。   “可能时机还没有到,可能还缺点什么,我也不知道。”声音有些软绵绵的,这两天更容易累了,腰酸得好像快要断掉了似的,已经接近了快要生宝宝的日子了,她在热切的期待中又有些害怕紧张起来。   “姑姑,其实这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了,你难道想要在宝宝生下来的时候没有爸爸吗?”苏浅觉得她真的有必要给老张帮帮忙,一个没想要嫁,一个不催着娶,看得她真是闹心呀。   “可是 ,你不知道浅浅,当我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孩子的时候,我真的无法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对我真的非常的好,如果这辈子我会幸福的话那肯定也会是他给我的,只是我心里就是那么不舒服,我也怪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想开一点呢,可是我就是这么的固执,或许我在感情上有洁癖吧……”苏鱼的眼眶红了一下,声音低得好像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似的。   “这件事情不能怪老张的,他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苏浅连忙拿起了一张纸巾递给了苏鱼,本来想要促成好事的,没想到却把姑姑给惹哭了,苏浅在心里暗暗的自责着。   “我知道,或许等宝宝生出来吧,让宝宝来决定……”苏鱼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抚上了已经变得圆滚滚的肚皮,嘴角勾出了温柔似水的笑。   张衍霖泡好了两杯茶从屋里端了出来后,顺便对苏浅说了一句:“浅浅,你手机在响。”   “知道了,我进去接一下电话。”苏浅把嘴里的糍吞了下去后,擦了擦手便快步的窜进了屋子里,她想会不会是韩夕或者是王可艾打来的,因为最近开始工作会慢慢的安排开了。   电话号码有些陌生,她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反正先接起来再说:“你好……”   我一点也不好,拜你所赐我这一生都已经毁了,我还有什么好的呢?僵硬的脸颊上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嘴唇涂着血一般红的颜色,缓缓的开口说到:“她很不好,她想要见你……”   声音听起来有些幽暗,也有些阴沉的寒意,透过电波传过来时让苏浅哆嗦了一下,这种声音好像来自另一个地方森冷恐怖。   “我已经说过了,我跟她之间的缘份在我出生时就已经断了,你好好陪陪她吧。”苏浅的心里其实非常害怕听到关于白晴的事,要她怎么做呢?完全没有感觉这不太可能,虽然她们没有生活在一起过,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可是 到底她的身上有一半的血缘来自于这个女人,她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呆了十个月,这些并不是说能抹去就抹去的。   “她说了,只当是最后一面,你来见一见吧。”言真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真的很想把手从手机里伸进去然后在另外一端伸出来,捏着苏浅的脖子把她掐到断气掉,可是不行,她要忍着,她已经见识到了言振邦的可怕,那是要比魔鬼更加的残忍卑鄙的,苏浅要是落在了他的手里那肯定会生不如死如坠地狱的。   “不用了,就这样吧。”苏浅狠了狠心,挂上了电话,有的事情既然真的没有开始那就不要执着了,只是为什么心里这么乱,乱得好像是一团找不到头的麻绳呢?是不是她太残忍了,可是见了又能怎样?只是徒增伤感罢了,妈妈这两个字她根本就不可能叫出口的。   这个小践人,倒真的学聪明了,竟然不愿意出来见面?她是不是觉察到什么了?现在她出门好像身后都有跟着一个保镖的,不好对付呀,如果不趁着白晴快要死掉的时候把她约出来,以后怕是机会更少了,她拿什么借口约她呢?   脑子里飞速的转动着,言真咬着牙,她一定能想出一个最好的办法的,为了自己一定要把苏浅送给言振邦才行,一想到那个老头子可怕的侵犯她就想要吐,整个血管里好像爬满了蛆虫般的恶心。   “浅浅,快点……快点……”苏浅刚刚放下了电话,耳边便传来了老张紧张的大叫,苏浅吓了一跳赶紧跑了出去。   “我,我肚子有点痛了……”苏鱼站着一手扶着桌角,腿在微微的颤抖着,其实这两天她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可是离预产期还有五天呢,怎么这个时候就开始肚子痛了。   “可能,可能是快要生宝宝了,老张你赶紧呀,我们送姑姑去医院。”苏浅紧张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张衍霖一下子回过神来,伸出了健硕的手臂把苏鱼打横了抱起,一面吩咐着外面的人启动汽车。   “等一下,我去拿一下姑姑准备好的东西。”想了一下苏浅就冲进了房间里,拿起了苏鱼准备好的一些宝宝跟她自己要用的东西,又飞快的冲了出来,一头扎进了老张的汽车里。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张衍霖紧张的问着,额头开始急出了汗来。   “还好。”她被抱在老张的怀里,他身上扎扎实实的男人的味道包裹着她,清淡的须后水,还有浴盐的味道,甚至是他的带着汗水的气息都在这个时候给了她安全感。   刚刚说完还好,肚子便又开始痛了起来,一阵一阵的袭来,她却只能咬着唇死死的忍住。   “我,我有点害怕……”终于还是被疼痛打败了,苏鱼姣白的手指揪着张衍霖的衬衫,几乎快要把他的衬衫给扯烂了。   “没事的,我陪你进产房,我陪你生孩子,不要害怕。”他早就做好准备要陪她进产房的,张衍霖低声温柔的安慰着。   “不要,你不要进来……”苏鱼强打着精神,看着张衍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她不希望他看到她生孩子的样子,或许是女人的矜持,或许是别的吧,她不想让他进产房去。   “好,那我就不进去,你现在不要多说话了。”她的眉头松开了一会儿又皱了起来,所幸医院很快就到了。   苏浅抬头看了一眼医院,这是个神奇的地方 ,每天都会有人在这里死亡,每天也会有人在这里诞生,生与死在交替着轮回着,就好像住在这里的白晴很快就要不久于人世了,而姑姑马上就要生宝宝了。   张衍霖依旧抱着苏鱼下了车,医院这里早就打过招呼了,几个护士已经推着全新的单架车等在了楼下,甚至连主任医师都下了楼,张衍霖小心冀冀的把苏鱼放在了单架车上,推着苏鱼就往电梯里走,为了防止所有的意外情况发生,这里的电梯,产房,楼梯他早就都来摸过一遍了,所以轻车熟路的。   “还没这么快,看这个情况至少还要五六个小时以上……”女医生为苏鱼做了一下检查,然后回过头来对张衍霖说:“她的产道太窄了,侧切是肯定要的,如果不行可能要剖腹。”   张衍霖的心里咯蹬了一下,她的身体有多精致他当然是知道的,那简直就是让男人疯狂的圣地,可是生孩子她却真的是要吃足苦头的,他所有的功课都做了,当然知道侧切是什么样子的,顺产很好可是那要遭太大的罪了,他沉吟了一下对医生说:“那就剖腹吧。”   趁着现在她还没有痛得太利害,干脆剖腹不然要是她痛了又生不出来,才来剖的话那就太不值得了。   “剖腹产在这两年内是不能再怀孕再生孩子的。”医生当然有必要告诉一下这些事情,张家大公子难道就只会要一个孩子吗?这显然不可能,家大业大的谁不希望多子多福。   “以后我们不生了。”张衍霖斩钉截铁的说着,这样的罪他才不让苏鱼再遭第二次呢,太辛苦了从她开始孕吐起就一直看着她这样走过来,孩子一个就好了,他无报谓的,他要的是她过得好一些,舒服一些这样就可以了。   “我一会儿再检查看看吧,如果她依旧是这样打不开的话,那就剖腹了……”剖腹产当然有很有多不好的地方 ,不过也要看产妇情况,而且这也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了又是头一胎,估计够呛的。   “不要害怕,我都在外面等着你。”张衍霖的手指轻轻的拔了一下粘在苏鱼额头前的汗水,显然她已经痛得没有力气说话了“谢谢你,苏鱼,谢谢你愿意生下我的孩子,你不会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最后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苏鱼便被推进了产房里。   苏浅看着这一切红了眼眶,这可能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吧。   “你说姑姑会生下女宝宝还是男宝宝?”苏浅站在产房的门前,话刚刚说完就似乎听到了令人心悸的哭声,她的脸都白了,一起白了脸汗水直流下来的还有张衍霖,因为产房里就只有苏鱼了,这就是她的声音呀,痛得这么辛苦了,那些混蛋医生为什么不打麻药为什么呢?   几乎就想要冲进产房里,却被苏浅拉住了:“老张,现在姑姑肯定是会很辛苦的,你要冷静一下你这样她该不高兴了。”其实苏浅心里了难受,但是这好像是一定要经历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一天,为自己喜欢有男人生下一个可爱的宝宝呢?   其实她算是非常幸运的,竟然没有怀孕,霍敬尧那个混蛋根本就不做任何的措施,可是她竟然幸运的没有怀上他的孩子,否则更是纠缠不清了。   “产妇的羊水破了,但是孩子还是生不出来,我们现在要进行剖腹手术,麻烦家属签一下名……”医生拿来了一张手术通知单递给了张衍霖:“你是她丈夫是吗?签这里。”医生指了指签字的位置着急的催促着。   他并不是她的丈夫,怎么有权利在这张同意书上签字呢?苏鱼走了上来,在张衍霖怔神的时候把笔递到了他的手上:“快点吧,你这家属呢。”   空白的签名处,干干脆脆的写上了张衍霖三个字,遒劲有力几乎快要划破纸背似的。   医生进去这后,慢慢的产房里的哭声变弱了,直到最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能听到的只有守候在外面的人的呼吸与心跳声,焦灼的,紧张的,期盼的……   剖腹产的手术进行得很快,才过不了多久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哭声,那婴儿的哭声如同一道光般的照进了张衍霖的心里,他整个人如同遭到电击一般的,一动不动的听着那如同天籁般的声音。   “恭喜你,老张,你升级当爸爸了……”这是这么多年来苏家最大的一件喜事了,苏浅的眼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整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也当姐姐了。”张衍霖怔怔的说着,看着产房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有个护士走了出来。   “恭喜你了张先生,是个小公主,重六斤六两,五十五公分,是个长腿姑娘呢。”小家伙确实是生得太漂亮了,几个助产士都看得啧啧称奇的。   “苏鱼呢,她人怎么样了?”张衍霖紧张的往里张望,怎么都生完了人还没有出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还在缝合,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宝宝会先送进育婴房里,你们可以去看看就在楼下。”护士通报完消息之后就转身走了进去,关上了产房的门。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 在一点点的绽开似的是喜悦,是期盼,还有一丝丝的心酸都在这个时候如同五颜六色的花般的开了起来,春天真的已经来了,他都闻到了幸福的味道了。   “你不下去看看你的女儿吗?”苏浅看着老张呆呆的样子,有些好笑呢。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她……”他也很想去看一看,只是他希望苏鱼出来的时候可以马上看到他在,所以他要在这里等着她出来为止。   “那我先下去看一下,马上再上来。”苏浅已经无法控制住内心的好奇了,漂亮的长腿宝宝?要是像姑姑那么美,然后又有老张的长腿,那以后这小公主指不定会有多少男孩子喜欢呢,苏浅掩不住嘴角的笑按着电梯准备往楼下去。   电梯门一打开,她便觉得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很熟悉却很讨厌的味道,她抬眼一眼果然是的,那味道是言真一直喜欢的香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在电梯上遇到了。   她没有走进电梯,她可以等一会儿的,她真的不想跟言真有任何的接触,哪怕是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也不行,或许是被伤害得太痛苦了,才会无法忍受这个女人的存在。   她来医院干什么?言真下了电梯之后,站在了电梯处,看着电梯上去了之后停在了苏浅的那一楼,然后往下走了一楼又停了下来,她看着电梯的数字然后问了一下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二十二楼跟二十一楼是哪个科的?“   “二十二楼是产科,二十一楼是初生婴儿育婴室……”   呵呵,原来是苏鱼那个老践人生孩子了,当初她下手可是很重的,不过就是有那个老男人给她撑腰,这下可倒好了,所有的人都来到了这间医院里了,言真僵硬的脸颊突然之间又抽动了几个,笑得有些令人看起来毛骨悚然的。   这一次应该是有机会了……   -本章完结- ☆、158给我一点时间   世间,有的光明后会隐着黑暗,有的黑暗会被光明吞没,然后消失……   当看到一个新的生命降临时,所有的光明好像都会从天而降,照亮了世间所有的迷惘的路。   苏浅真的很难想像自己好像是见到了天使一般,在过往的那些日子里漫漫长夜将恐惧煮沸到了极点,无情的沷在了她的心上,可是却在看见这个新生命的时候都消失殆尽。   她总是相信世间还会有美好的事物会被期待,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期待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只是看到这个小天使时就觉得欣喜与安慰,姑姑是守护了她半生的人,而她也应该用半生来跟姑姑一起守护这个小天使的。   眼睛没有睁开,还在沉睡之中,白白小脸好像是世间最纯净的一片落雪般,她一定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孩……   苏浅几乎都快要趴在窗户上了,眸子里慢慢的沁出了小小的泪珠,沾湿了她的睫毛好像是在黑色的羽毛扇子上挂上了一颗颗细碎的钻石光彩动人。   对了,她要赶紧上去了,姑姑还在上面呢。   再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小天使之后,苏浅赶紧回到了二十二楼,老张正在那里焦灼的来回走动着。   “老张,她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宝宝了,真的比姑姑更美。”苏浅兴奋的说着:“就好像是水晶娃娃般……”或许是因为那是姑姑的孩子吧,苏浅觉得那一排的宝宝里没有一个比得上她们家的宝宝的。   “我当然知道。”苏鱼是那么美丽优雅的女子,自然会生出最好看的宝宝来,张衍霖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看着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门被推开,苏鱼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发,有几缕贴在她的脸颊旁脆弱得令人心悸无比。   “苏鱼,你感觉怎么样了?”张衍霖紧张得快要疯了,现在她面无血色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害怕,苍白得好像就快要消失了一般。   “没事……”纤长的睫毛动了一下,却终是没有睁开眼睛,声音有些虚弱身体在轻轻的发抖着。   “医生,她怎么了,为什么在发抖?”察觉到了苏鱼在轻轻颤抖着的身体,张衍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冲过去几乎快要把医生整个人都拎起来了。   “这是正常像现,她现在的体温会低一点,怕冷,而且麻药在慢慢的过去也不舒服的。”女医生被吓了一跳,见过各种各样的患紧张综合症的准爸爸们,就这个最可怕 了,力气那么大真的就把她给拎起来了,害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把苏鱼送进了病房里后,盖上了柔软的被子然后再开了一暖气之后,才慢慢开始好转的。   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离开了病房,苏浅上前去轻轻的握住了苏鱼的手小声的说着:“姑姑,我去看过小宝宝了比你还好看呢,是我们苏家最漂亮的女孩了。”   苏鱼苍白的脸染上了一丝的喜悦,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张,你留在这里,我回去家里准备姑姑要吃的东西,弄好了再送过来。”苏浅想现在都得要把医生交代的能吃的东西都准备起来了。   “好的,好的……”张衍霖忙不迭的点着头,有苏浅做当然是最好的,现在他分不开身,别人做的他也不放心。   “浅浅,世道不太平你身边一定要有人。”苏浅走出病房的时候,张衍霖跟着走了出来交代了几句,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当,可是又没有想到到底是哪里不妥,所以只能多派几个人跟着了。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她也知道现在总是会有危险因素的存在,她不能以身试险这样会给所有人都带来麻烦的,她现在就是要好好的呆着给姑姑做月子,把姑姑跟小天使都养得白折胖胖的才好。   回到了苏家,她便开始在厨房忙开了,流质的东西汤汤水水的更是讲究火候,她拿了椅子就坐在了厨房里,看着那几个砂锅里从米汤到肉汁,各种不同口味她都做了,等都弄好了就用保温壶带去医院刚刚好,晚上她可以在医院里陪护的。   “苏鱼,你有没有想过给宝宝起什么名字?”张衍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苏鱼的旁边,拿着棉签慢慢的湿润着她的些干裂的唇,目光落在了苏鱼虚弱的小脸上,温柔得如同月光般。   “没有……”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想这个孩子应该姓什么?她跟老张并没有结婚,如果姓张似乎有些不舍情理,可是姓苏呢?这一年以来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都令她动容了,她不会这么自私的就让孩子跟着她姓苏的,一想到这里就有些烦恼所以索性就不想了。   “噢,那就不要想了。”张衍霖放下了手中的棉签,大手轻轻的握住了细细的输液管,里面的液体好像太冷了,这样流到身体中哪里受得了?   安静的房间里,纯白的一片,只有他们的呼吸在深深浅浅的交杂着,应该是累坏了,慢慢的苏鱼闭上了眼睛,而张衍霖就守在了她的身边。   掩住了的门,也掩住了外面所有的罪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见了……?”医生整个人都被吓到快崩溃了,刚刚给这些新生儿洗完了澡准备送到母亲身边吃第一口奶时,竟然个推车里一排六个婴儿全都不见了,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呀,冷汗如雨般的滴了下来。   “我们也不知道……主任,真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给新生儿洗好澡之后做好了抚触穿好衣服就准备推上来了,就在门口突然就头昏了一下,才十分钟而已那些新生儿就都不见了……”护士都已经吓哭了,这个责任她们怎么可能担得起呢?这里是私人医院就是号称最安全最舒适的所以即使是最高的价格也有人来这里,但是现在她们把一车的孩子都弄丢了,这可怎么是好呢?   “主任,监控已经调出来了。”保安急急的跑了上来,出了这种事他们的饭碗也都是要丢掉的。   产科主任看着画面,几个人都穿着医生的白大卦分头进行的,他们在婴儿沐浴房里扔进了一点东西,或许是迷烟之类的,然后两个负责把新生儿送上来的护士还有里面的两个在帮忙洗澡的护士都软软的倒下了,然后快速的拿起了一个箱子将那六个小婴儿全部都装了进去,便飞快的走了楼梯最后消失了,在医院的门口也有拍到监控,一共有四辆汽车,而且里面好像都坐满了人,看来如果不得手是要硬抢了。   这一次或许医院真的是遇到大麻烦了。   “怎么还不把宝宝抱上来,医生不是说洗过澡就抱上来的吗?”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好像都已经睡了一小会儿了,怎么都没有见到宝宝呢?那种迫切的想要见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苏鱼伸出手轻轻的扯了一下张衍衍霖的袖子:“你去看看,如果还不能抱上来,你拍张照来给我看……”她真的是等不下去了,她已经有一个女儿了,那种感觉好像是春天的第一缕风吹过脸庞时,也好像是在夏天里吃到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水果糖似的,真的是无法形容。   “好,你安心躺着,我去看看。”其实张衍霖的心里更急着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女儿,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让他第一次有做父亲的感觉,那是他要为之一生去守候的珍宝呀。   病房门口守着他的两个手下,他交代了一下便往电梯方向走去。   “张先生 ,张先生我们刚刚好找你有点事情,现在请您到前面的医生办公室好吗?”电梯门打开,院长,副 院长,医院的董事会成员,主任还有几个当班的护士都一起从电梯里涌了出来,因为是医院的电梯本来就会大些,这些人涌出来的时候,张衍霖的心里沉了一下,这两天都是觉得哪里不妥可是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苏浅跟苏鱼的身上,他似乎真的漏了些什么了。   面色冷静可是却掩不住心底的焦虑,出了什么事情了,宝宝的情况不好?苏鱼的剖腹产出了问题?还是别的?当他走进办公室时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其中一个他还算是认识的,以前在生意上打过交道,也是在包了间头等病房来生孩子的。   “各位,现在我们要非常抱歉的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各位的宝宝被几个人化妆成医生的匪徒从医院里抱走了,我们已经第一时间报警了,无法开口请大家原谅,但是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所有的人站成了一排,九十度的鞠躬没有人起身。   一瞬间,办公室里发出了尖叫还有悲切的哭泣声……   “不可能,我的孙子……”老妇人如同被挖走了心肝似的,整个人都倒在了地板上,再也站不起来,声音里满是悲怆。   “负责?你们拿什么负责,我的孩子是能用赔偿来商量的吗?我要告到你们死为止……”另外一个产妇家属已经冲了过来了,狠狠的揪住了院长的领子,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院长的脸上。   没有还手,被按在地上狠狠的打着也不敢还手,丢失了新生儿这对医院来说是可怕的,但是对这样一个个家族还是如同毁灭般的可怕。   “住手……”张衍霖上前去,拉开了把院长医生按在地上打的家属们:“现在先要找孩子。”声音里无比的悲恸,他的心真的被挖了一个大口子血淋淋的,怎么跟苏鱼交代呢?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肯定不是人贩这么简单的。   “把监控调给我,还有李董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的妹夫让他把出城的路口都堵上,一辆车辆车的检查不能说是查被抱走的婴儿,就说是查酒驾或者是走私就好。”一定不能乱,张衍霖强迫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这里的这个李董妹夫刚刚好是公安系统的有足够的能量来办这件事情:“封锁消息,这件事情不能有任何媒体的报道,也不能走漏任何消息。”   “好。”李董点了点头便出去打电话了,但走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发抖的。   “婴儿的手上都有手环是吗?上面写着什么?”张衍霖的胸口中血气翻涌着,嘴里一阵腥甜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心绞痛了,痛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连声音都开始有些小了起来。   “出生时间还有病房号。”产科主任站了出来,把被打翻在地上的院长扶起来,瑟缩的站到了一旁。   “把所有的病房号打乱掉,还有婴儿资料都封存起来不准外流。”只怕是来者是善,张衍霖看着调出来的监控整个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这些人的动作非常的专来不像是一般的人贩子,如果是对着谁来的却一股脑子的把所有婴儿都抱走那就证明还没有弄清楚婴儿的身份,所以现在为了保证所有婴儿的安全不能让这帮人找到目标,否则另外的婴儿可能就会有危险了,灭口是最正常的,不管是不是刚刚出生的婴儿还是成年人。   或许目标是他的孩子,或许是另人的孩子,但是无论是谁的都不能有危险。   胸口痛得他深深吸气时几乎快要站不稳了,整个办公室里有的人号啕大哭,有的人呆若木鸡,有的人捶胸顿足,他不敢想像苏鱼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他真的不敢想了……   他勉强直起了高大的身体,走到了办公室外打了苏浅的电话:“浅浅,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但是你必须要保持冷静,现在我们两个都要冷静。”张衍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手机,现在告诉苏浅让她做好一下心理准备,一会来医院苏鱼要是情绪崩溃时至少她还能理智一点点。   “怎么了?”这样的话一说出口,苏浅的心里就开始发凉起来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宝宝在二十分钟之前被人抱走了,一共抱走了六个。”终于再也止不住嘴里腥甜的味道,重重的咳了一下后,嘴角出现了一丝的嫣红。   电话那头除了乱了节奏的呼吸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苏浅的身体遥遥欲坠,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是她听错了吗?怎么可能,她有去见过宝宝的,护士指着她们家的宝宝给她看时,那么的可爱如同天使般的,怎么会不见了?   言真?突然之间她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她今天遇见过言真,当时就觉得她脸上的表情除了僵硬之外还有些诡异,就好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好像来自于可怕的另一个世界。   “我知道了,老张,我知道了……”苏浅打了个冷战,挂上了电话关上了炉火装好了那几份汤之后冲了出去。   “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医院去,永安你陪我走一趟我要去办事。”她把那一大袋子的保温壶拿给了司机,然后叫沈永安开车,她要去一个地方 ,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人会找到这个她们家的宝宝,那就一定是他。   言真为什么那么恨她,就是因为霍敬尧,如果是她动的手那么她就要霍敬尧来解释清楚这件事情,或者是让他来办这件事情,他说可以给她任何 的补偿,她什么也不要,她只要发也们家的宝宝回来就好。   “老张,我想起来了,今天在电梯里我遇见了言真,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不过她就是一个疯子,我现在去找霍敬尧,永安跟着我去的你放心。”苏浅打完了电话之后,踏进了霍氏大楼。   听说要彰显一个公司的财力是不是足够雄厚,那就要看看冷气开得够不够强,这是春天呢却已经开着令人打颤的冷气,整幛大厦跟它的主人并没有什么差别,刚硬冰冷却又气势磅礴。   “我要见霍敬尧……”苏浅走到了前台,声音里带着焦灼与恼怒,自然好听不到哪里去。   又来一个要见总裁的,以前就有过那种女人来找,没有预约连问都不必问肯定是不见的。   “您有预约吗?”虽然觉得这个女人漂亮得比杂志上的模特更加迷人,但是也不能因为漂亮就放人上去,前台小姐保持 着礼貌的微笑询问着。   “没有,他会见我的。”苏浅皱了皱眉头,他应该是会见她的,不然怎么会在摄影棚里纠缠她呢?   这话听着也是很耳熟的,以前的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都来这一套呀,前台小姐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抱歉,没有预约是不能见到霍总的,如果是需要请到秘书处申请好吗?”   他的电话,他的电话号码呢?越是着急她好像越是记不起来似的,拿着手机试着拔了一下,长长地嘟嘟声响起来,每一声都让她的心跳有些沉重。   “浅浅……”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接了起来,低沉的声音里有着天鹅绒般的细腻,满满的磁性穿过了电波涌向了她的耳膜。   “我要见你,我要你楼下大厅。”苏浅来不及感觉那样温存细腻的声音,急切的说着,霍敬尧到底能有多大的能量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她也不知道,但是现在他是唯一的希望了,当然她知道老张会比谁都拼命,比谁都全力以赴但是她总是觉得言真这样的魔鬼只有比魔鬼更狠的这个男人才制得住。   “怎么来了?”霍敬尧从专属电梯里走了出来,看到了站在那里一脸焦急又悲怯的苏浅,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苏浅赂来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主动来找他的可能性简直就是零,可是现在她真的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甚至有些让他措不及防。   深遂的眸子里闪着流光,靠近她时却又没有完全的贴近,只是站在了她的面前手指拂过把散在她脸上的发丝拂到了她的耳后,然后轻轻轻的说着:“到我的办公室去……”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嘴巴都合不上了,这就是他们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比的总裁吗?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苏浅没有反抗,任由着他握着她的手臂一起走进了电梯。   “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做些什么?你说就好……”他的声音在封闭的电梯里里响了起来,似乎带着一丝金属的属性般的,苏浅苍白的唇哆嗦了一下:“今天我姑姑生了一个宝宝,然后我也在医院里遇见了言真,我们家的宝宝被人抱走了。”苏浅哆哆嗦嗦的说完了这些话,她知道自己现在表达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也知道他听是懂她要说的意思。   “给我一点时间,我把她找回来好不好?”依旧是那样低沉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穿透力,钻进了她的心里一遍遍的回响着,可是现在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呀,苏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快要滴落下来了……   -本章完结- ☆、159一命换一命   “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她还是个小宝宝,我姑姑甚至还没抱过她,如果你一开始就跟她说明了,我们已经离婚我们没有关系了,她不会抱走宝宝的,为什么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却要连累到一个刚刚出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宝宝身上呢?如果她敢对我们家的小宝宝做出什么事情,那我一定会杀了她,杀了她……”清透的眸光之往日的温柔慢慢的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勇气与决绝。   如果言真做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来,那么她就要跟她同归于尽。   “ 相信我,如果真的是她带走了那个婴儿她就肯定有目的,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那个婴儿还是安全的。”霍敬尧看着她坐在沙发里,可是好像连沙发都长满了刺一般的令她坐立难安。   他可以想像到苏浅的心里有多么害怕,她向来看重她的姑姑,那这个小婴儿就更不用提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这一辈子他都别想她会对他有一点好脸色,甚至她会更加的恨他至死,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来的。   “你怎么有脸说如果呢?你还在相信她吗?你从来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苏浅恨恨的看着眼前男人的脸,依旧是棱角分明可是却不再有往日般的能轻易的打动她的心了,那一双眼睛深遂迷人,多可惜竟然是瞎的,可笑的是他不止眼睛是瞎的,连心也盲了。   哎,这个小姑娘脾气依旧是这样的倔,他只是推测一下,用了如果两个字,她就一副恨不得将他撕成两半的模样,可是再想多一点心就会更痛一些,而最痛的不是不曾遇见,而是遇见了也得到了,又匆忙的失去,然后在心底留了一道疤,它让你什么时候疼,就什么时候疼,你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苏浅就是在他胸口的那道疤,深刻的提醒着他有多么的痛,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只怕扯开了伤口会流血至死。   “我知道……”深远悠长的叹息从他胸腔里发了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知道得比她更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   霍敬尧用尽所有的自制力压制着浑身紧绷的神经和那种想要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的冲动,深遂的眸子里早已被她的话刺激得猩红一片,苍白着俊脸凝视她的眼眸:“给我个机会,我会把她找回来的。”暗哑的嗓音温柔的的说着,控制不住的伸出了手,轻轻的触了一下她莹润净透的小脸,指尖触到她的皮肤竟然有一点想要化开了的感觉,让他舍不得离开。   苏浅清透的眼眸缓缓的抬起,气若丝游的说着:“希望你可以在有生之年弥补一下你曾经犯下的罪恶,否则你只能永远沉沦地狱,跟她一起沉沦地狱……”   猩红的眼眸里尽是被碾压过的深深的痛:“我一直都在,你离开我后我一直都在……”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早就已经陷落地狱了。   苏浅的眸光里闪过了一丝凄楚,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只要我们家的宝宝平安回来就好。”她站了直起来与他对视着,就像谓与泾之间清楚分明。   转身就想要离开,霍敬尧却抓住了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上:“戴着它,明白吗?”健硕的臂膀无法抑制的将她卷入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散开来的每一点香气,那种魂牵梦萦的味道,清清的,淡淡的,如丝如缕般的穿入他记忆深处的味道。   每一次他的拥抱都会给她不一样的感觉,可是这一次她却已经没有时间来感受到底是讨厌,喜欢还是别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捏住了在她手心里的那个小东西,手肘抵住了他坚实宽阔的胸膛,坚定的把他推开。   在人生的道路上那么多人,如果不曾把手紧紧的捉牢,总是会会走散的,是他先松开了她的手的,所以她也不会还在原地一直等着他,向前走吧,穿过人潮,推开喧闹,不管以后会不会再相遇,至少她曾经努力的奔跑过。   苏浅连再见都不想说,转身快速的离开了霍敬尧的办公室。   看着她离开的背景,他再也不敢强留了……   “方正,现在立刻安排出所有的人,跟踪言真还有第一个跟她接触过的人,还有天黑之后你亲自走一趟言家,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关于苏浅的安全他会亲自贴身保护的,交给了别人他不放心。   苏浅的手机就紧紧的捉在手上,她只怕错过任何一个言真跟她关系的电话,就算是用命去换她也会去的,只是为什么还不来电话呢?快一点,快一点,她要快一点知道宝宝在哪里,宝宝到底怎么了?   汽车往医院飞驰着,她不知道现在情况到底怎样了,也不敢随便给老张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告诉姑姑,她怕只是一个电话都会打乱了老张的安排,姑姑才生下孩子身体虚弱得很,如果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会受不了呢?   “怎么了?宝宝呢?”苏鱼看到张衍霖整个人都无比苍白的走了进来,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还不抱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可是当医生把宝宝从她的肚子里抱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清楚的,因为剖腹产用的是半麻醉她还是有意识的,医生请楚 的告诉她说是个女宝宝,很漂亮很健康的。   “没事,因为洗完了澡还要做一些检查,晚一点会抱上来的,宝宝不会饿着的,已经有喂了奶粉了。”张衍霖脸上带着轻柔的笑,他试图着 说服自己他说的好像都 是真的一样,只有自己相信自己编的是真的那苏鱼才会相信呀。   “那你拍了照了吗?给我看看?”她在产房里依稀看了一眼,只是根本就没看清楚呢,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宝宝的样子,好像是她种了整整十个月的一朵小花,终于开了可是她竟然还没有看到这朵小花的美丽样子。   “医生说现在拍照对宝宝不好,我就不拍了,等做好了检查都要抱上来的,别的病房也还没抱上来呢。”他拿过了那个大的袋子,护士说现在已经可以进食了,趁着她现在还不知道还能吃一点东西先让她吃一点,只怕她要知道了宝宝被抱走的消息之后就会不吃不喝了,更可能她就会冲出去找宝宝,可是 她的肚子上还那么大的一道伤疤呢,怎么办?   “这是浅浅给你熬的汤,你先喝一点,恢复得快一点才能照顾宝宝……”倒在小碗里,舀起了一勺喂到了她的唇边,他发现他的手已经快要受不住控制的抖起来了,只能命令自己现在他是最不能倒下去的那一个。   一小碗汤喂进去之后,他的手机震动着看了一眼之后站了起来:“我就在门口,有点事交代一下,你先再休息一会儿。”   喝完了汤的她似乎气色也会好一点了,看她靠在枕头上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有时候她单纯的真的很像是一个婴儿,他编的话她竟然完全相信。   张衍霆正站在门外,接到电话之后他就从另一个城市立刻开车飞一般的赶过来了,整整几个小时车速开到最快,也不知道闯过了几个红灯了,是谁那么大胆?竟然连他们张家的孩子也敢动?本来他应该在过两天回来的,因为好像听他大哥说了过两天才生呢,没想到提早出生的张家小公主竟然遇上了这种事情?   简直是不要命了,让他找出来,一定用最锋利的剔骨刀一刀的把他的骨头剔掉,真是该死。   “大哥,要我做什么?”看到他大哥出来的时候,张衍霆都有点心疼了,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好像整个人都快要垮掉了似的。   扶着墙壁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指了指墙角然后抬脚走了过去,他怕被苏鱼听到什么,哪怕是一点点风声也不行,这种危险不能冒,现在能瞒她多久就是多久。   “苏浅说她在医院的电梯里看到言真,然后孩子就全都不见了,肯定不是人贩子,因为那些人的手法太专业了,我想肯定就是言家下的手。”张衍霖觉得心里好像被压了一座山般的,沉得他已经快要扛不住了,他的女儿才一出生,他甚至还没有见过就不见了,消失了。   “我去把言家的老头子绑过来,一命换一命……”张衍霆狠狠的说着,咬着牙目露凶光。   -本章完结- ☆、160那就交换得更彻底一点   “不要轻举妄动,浅浅已经去找霍敬尧了……”张衍霖压着胸口中的那股子痛,低沉的嗓音穿透着春日明媚的光,让一切都开始变得压抑着。   “我们张家什么时候要靠他来救人了?”张衍霆冷冷的哼一声,狭长的桃花眼中带着极度的不屑。   “不是要靠他,现在我没有办法冲动,因为那是我的孩子才刚刚出生,如果有人对她动手她甚至连呼救都不会,阿霆,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颤抖着手想要摸出一根烟来,才发现他已经好久不抽了,而且这里是医院也不能抽的。   “他跟言真过去有交集,言真会对浅浅有做出所有极端的行为也是因为霍敬尧,我们这些人之中最了解言真的应该也是霍敬尧,知已知自彼这场战我们才能没有风险的救出我的女儿来,我容不得这个孩子出一点差错你明白吗?”声音里碾压着巨烈的痛,好像他已经捉住了所有的希望了,可是却在一瞬间崩断了。   “跟踪言真,我们现在只能跟着她,还有就是她可能会跟浅浅联系,到时候除了要救回我的女儿之外,也要保浅浅没有任何的闪失明白吗?”他这里还有苏鱼在照顾,刚刚进行完剖腹产手术的她根本就离不开人。   “知道了……”他大哥说得很有道理,在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冲动的,否则就会造成一辈子无法弥补的憾事,张衍霆忍住了心里涌现的各种不爽,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现在是一刻也不能耽误的。   电梯门一开,苏浅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张,姑姑怎样?她知道了吗?”苏浅的声音因为紧张都变得僵硬起来,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   “还不知道,我不敢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了身体肯定受不了,刚刚喝了一点汤正在休息,我跟她说宝宝在做全面的检查所以会晚一点抱上来,如果不行我会让护士给她打一点点安定的东西让她多睡一下。”这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如果让她知道撕心裂肺不吃不喝,倒不如干脆就让她再睡一下,等她醒了或许他已经把女儿抱到她的面前了,所以现在是抢时间。   “霍敬尧怎么说的?”如果是别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让外人帮忙,但是这件事情也算是因霍家而起的,张衍霖希望霍敬尧能够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出来。   “他说给他一点点时间,他会把宝宝还给我们的。”这个男人谙莫如深,他似乎有打算可是一点也不想多说,她也不再问就急着赶回来了。   “时间,现在我们耗得起吗?”站在一旁正准备离开的张衍霆冷冷的哼了一声,在看到苏浅疲倦却又忧愁的眼神时,便止住了还想要说出口的话,现在他真的不该在这里的,真是耗不起时间了,他要去办事。   ”那就看看谁先把张家的小宝贝带回来吧。“他不可能一直都输,而且这是张家的事情,他必定全力以赴。   等张衍霆瘦削挺拔的身影离开了之后,走道上除了几个保镖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老张,对不起,我知道说这个没有,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想像她竟然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婴儿下手……”苏浅的眼眶红了起来,她不知道如何说抱歉才好,这件事情终是因她而起的,如果不是她言真不会动了这样可怕的念头。   “没有办法,如果人一旦产生了恶念就没有办法控制的,只能说我们的运气有点差。”其实不是有点差,是差到极点了,张衍霖看着苏浅手里握着的手机,她握得很紧,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这部手机响起。   言真也真是算狠辣的角色,她知道等待的滋味是最痛苦的,如同凌迟一般,所以她要拖延这等待的时间,让所有陷在里面的人都处于精神高度紧张到要崩溃的边缘。   霍敬尧的汽车也开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她一直保持在离他一公里之内的距离,当电梯往上时距离在拉近,直到就离了几米而已,然后电梯再往上,一直往上距离又开始拉开了……   住院部最令人生畏的楼层,也是所有人最不想上来的最高楼层肿瘤科,电梯打开之后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长腿迈开时扫荡了所有的萎靡的气息,强劲冷冽的气场掩盖住了所有的一切。   “现在你们都出去,我要做检查,都到楼下去吧。”肿瘤科的主任走到了白晴的病房时对着两个护士还有说完了之后便戴上了口罩,两个护士有点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为什么要她们都出去而且还要去楼下去,不过是主任说的,她们也没说什么赶紧离开了病房。   “霍先生,已经让她们都下去了,您现在可以进病房了,病人最近应该已经是进入了最后阶段了,但是神智却还是非常清楚的。”主任医生恭恭敬敬的说着,笑容满面的看着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   霍敬尧点了一下头,然后站了起来走向了空无一人的病房,临走时目光落在了监控的视频上,主任医生立刻走到前面去,关掉了监控:“您放心,我不会多事的。”这样的人当然不能得罪,什么都不要看到,什么都不要知道才能活得更长一些不是吗?   病房里永远带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干净得几乎没有一丝的灰尘,空气里传来了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躺在白色被子里的那个女人好像真的连心跳都快要消失了,弱得已经几乎点不见了。   听说她年轻时曾经是名动一时的美人,倾城倾国可是现在却形如枯骨般的,双颊深隐嘴唇干裂,面色腊黄,至于她一直想要保护的那一头黑发竟然已经掉得一根不剩了,霍敬尧冰冷锋利的眸光扫过去,看到这一切时薄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这个女人也算是罪有应得,不过这一辈子她也算是做了一件有用的事,那就是把苏浅带到了这个世界上,这好像是白晴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吧,不然这样的人真的不应该存在的,竟然想要取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肾脏。   “你来做什么?”听到不一样的脚步声,或许是她快要死了吧,连听觉都特别的灵敏,来的人跟护士的脚步声是不一样的,护士穿的是胶底鞋,发出的声音很细微,而这个人穿的是皮鞋,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她睁开了眼一看竟然是霍敬尧,没想到临死之前她见不到苏浅,倒是见到了这个传奇一样的男人。   “来看看你怎么还不死,是不是没有见到你亲生的儿女所以还闭不上眼睛?”霍敬尧慢慢的靠近着,如同死神降临般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巨大的压迫感让她本来就不舒畅呼吸更加的困难起来。   “她不见我。”白晴自言自语的说着,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她就是想要看看苏浅,看看美丽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已经很久找不到美丽的感觉了,她就快要死了但是美丽却在她的女儿身上延续着,她的女儿那么美注定是一个要输写传奇的女人,她只是想见一见罢了。   “你跟言振邦生的孩子呢?你想不想见一见?”对于一个快要死去的人,这是最诱人的饵,没有考虑的要钓的鱼就会直接咬钩的。   突然之间,言真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死死的盯着霍敬尧:“你说什么?”   她曾经问过言振邦,可是那个禽兽竟然不愿意告诉她,那是她亲生的孩子到现在她都没有见过一眼,而且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快要走到路的尽头了。   “来谈一下交换的条件,如果成交我会让你今天就见到他的。”霍敬尧不想多说废话,没有时间,没有心情。   “我已经快死了,你拥有一切,有什么要交换的?”这个男人有着倾世之财富,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呢?要交换,要交换什么呢?   “你打电话把言真找来就好,如果她不来你跟她多聊一会儿,记住时间越久越好。”言真消失了,整个人都如同蒸发了一样,她一定是藏起来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找到言真可能就是白晴了,现在要马上找到言真才行,她已经疯了那些孩子很危险,他想为自己积一点福报,为以后他跟苏浅积一点福报,所以一定要找到言真在她还没有动手之前。   “我怎么确定我见到的就一定是我的孩子?满大街你都可以拉一个来。”白晴的心在急速跳动之后又归于平缓,如果霍敬尧骗她呢?   “我还不至于去骗一个快要死的人。”霍敬尧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神情,身上强大坚定的气场让人无法怀疑他说的话。   “那就交换得更彻底一点吧……”有些秘密真的是不用带进棺材里的,如果他满足了她的愿望那么她就可以说出一切。   -本章完结- ☆、161两不相见,两不相欠   会跟他谈条件的人很少,女人就更少了,或许真的是因为已经死了所以白晴已经显得无所谓了,她准备拿最后的一点资本来交换一些她想要的,不过已经快要死了的人,还要些什么呢?   时间才是白晴最需要的东西,但是他不能给她,他并不是神。   “你为什么要找言真?”白晴挣扎了一下,身体却无一处不痛,现在她的止痛针已经是用泵剂直接打到身体里了,她不想要多活几日只想要没有痛苦而已,所以止痛剂的副作用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在乎,人只有到快要死的时候,一切才会都看得清楚明白。   “因为她绑走了苏家刚刚出生的婴儿。”霍敬尧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阴沉狠戾,他想起苏浅说的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被带走的只是一些小婴儿,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其实连求救都不会。   “苏家的婴儿?”突然之间白晴的眼睛亮了一下,难道是……?   “是苏鱼的孩子。”霍敬尧冷冷的说着,他知道白晴在想什么,只是苏浅她一直都没能怀上孩子。   “好,你把苏浅跟我的另一个孩子都带到我的面前来吧,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可能就是明天,也可能今天晚上……”她快要死了,她已经看到了一些过去她认识了人来找她了,一道道的影子在她的眼前闪过,身体偶尔好像会飞到半空中似,在半空之中停留一下然后再飞回来,真的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那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换?”他不想让苏浅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苏浅并不真的愿意见到白晴,因为换肾这一件事情对她的伤害实在是太深了,把以白晴给出的秘密要足够有价值而他也要尊重苏浅看她是不是想来见这最后一面。   “你母亲的秘密……”有些事情她知道不能说,是要永远带进棺材里的,但是上天好像是有安排似的,让她不得不相信命运,因为在她生命最后的时间里,霍敬尧竟然就这样出现了令她完全意想不到。   他母亲的秘密,有什么秘密白晴知道的?   “我只能让你的儿子在一个小时之后来探望你,但是你不能跟他相认,至于苏浅我会为你转达,她来或不来我都尊重她的意见,我不会逼她的。”不去骗一个将死之人,他真的不会那么无耻的。   “好,我告诉你……”白晴的声音有些虚弱,精神却欲来欲好或者是快要回光返照了吧。   其实能见到另一个她走到了这人生尽头时也算是安慰了。   “你的母亲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你们霍家人可能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而已,她早就在认识我的丈夫言振邦了,有一次我跟踪了他们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些日子了,当时我很震惊可是却没有办法说些什么,因为是我出轨在先的,我做了初一所以言振邦做了十五,很公平呀,你母亲的事情那时候可能你常常在美国并不知道得太清楚,后来就发生了她被人强行侵犯的事情,带头的其实就是言振邦,然后他让他的几个手下一个个的做了,因为你母亲在被发现了之后就不再跟他见面了,可能是言振邦恼羞成怒吧才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其实还有一些内情我知道得并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一些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之后,白晴整个人好像都快要虚脱掉了,汗水从她的额头渗了出来,好像连手脚都开始流汗了。   “沈猷,你现在买一束花过来玛丽私人医院,送给一个叫做白晴的病人替我探望一下她。”霍南天的眼底里依旧是阴戾而又冰冷的,面色平静令人无法猜测到他在想些什么。   这一切正在慢慢的解开,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爷爷为什么 一直不待见他母亲的原因,而也可能也是为什么他爷爷说永远不许言真进霍家的原因,这么多年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终于一一在慢慢解开了,他以为他知道一切其实有非常多不知道的。   “不要认他对他才是最好的,你应该明白……”霍敬尧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席卷着一身的寒气离开了病房里,空气瞬间荡漾着一股被他卷起的气流,平静之后便是仪器发出的声音,不规则的嘟嘟的跳动着,最后还有白晴粗重的呼吸,每一口都用力吸着可是已经吸不进什么了,进去的气少出来的气多。   “她快要走了,希望见你一面……”霍敬尧走到了楼道里,拿起了电话轻轻的说着,声音低柔得令人心醉。   电话那头的女孩沉默着,只有清浅的呼吸声通过电波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苏浅,逃避不是最好的办法,或许见一面你就会解开了缠着你的所有心结,相信我我并不是要逼你做点什么,我不想你的人生留下遗憾。”依旧是醇厚的声音醉人无比,苏浅的心上上下下的翻涌着,这件事情已经困扰了她很长时间了。   “如果要见她你就上来,因为她肯定过不了今天晚上的。”刚刚他就发现了白晴的手脚都开始变色了,那是血气已经从四肢开始停止运行了,而且手脚都有些潮湿按照古人的说法,那是她往阴间的路越来越快的赶去,所以才会手脚流汗的,但是无论是什么她都已经注定没有时间了。   他心疼苏浅,也可以明白现在她的感觉,就如同他听完了白晴说的话后心里的痛苦,可是除了去面对没有别的选择,他可以判定当时言振邦是故意想要接近引诱他的母亲的,因为如果真的是爱上一个人不会带领着几个男人却做这种事情的,大掌慢慢的攥紧着,骨节突出脸色铁青骇人。   电梯叮的一声,门打开之后,果然门里站着那个俏生生的女孩,脸色苍白如纸她在快在跨出电梯时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腿伸了出来。   “我陪你。”霍敬尧走了过去,伸出了大手握着她,小手柔凉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苏浅的手轻轻的晃了一下,想要挣脱开来却是无济于事,他向来都是这样的,但是这个时候有人陪着好像胆子真的会大一点。   走到了病房门口隔着玻璃门就可以看见她形如枯骨般的躺那里:“我自己进去吧……”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告别,还是不要他陪了,苏浅的小手在他的大掌里动了一下,霍敬尧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有些颤抖着推开了病房的门。   脚步很轻,但是空气里却多了一点清新的味道,或许是她衣服上洗衣夜留下的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总之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你还是来了……”这间病房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白晴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干裂的嘴角咧了一下笑得有些令人看起来毛骨耸然。   “说对不起之类的好像没有用,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还有告诉你下辈子不要股错了胎,因为如果可以拥有永远的美丽,我可能还是会想要挖走你的一切,所以断了所有的联系吧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要有联系。”站在眼前的女孩好像比她年轻时更要美上几分,因为那股子钟灵秀美是由内而发出来的,苏家真的是把女儿教很得好。   “快要清明节了,也不要告诉你父亲我已经走了,不要让他来找我,遇见我误了他的一生,他该去找个好女人的。”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手轻轻的动了一下示意苏浅可以走了。   白晴希望下辈子,她与苏家的人两不相见,两不相欠,这样谁都不会受苦了。   苏浅不敢再看她,突然这间发现原来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或许是因疾病改变了她的容貌,或许是因为别的,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好像也慢慢的放了下来,霍敬尧说的是对的,不见这些遗憾真的会陪伴她一生,见了也就释然了,因为白晴说要当陌生人,那么就只当是陌生人吧。   “再见……”轻柔温婉的声音,最简单的道别,就这样了却了所有的一切,苏浅转过身去离开了病房。   门口的男人依旧守在那里,锋利的脸有一半在光线的照耀下,另一半却隐匿在黑暗之中,听到声音时浓密的睫毛抬起,深遂的眸子看着走出来的女孩,嘴角慢慢的勾起伸出了一只手。   宽大的手掌摊开时,长长的智慧线几乎划过了他的掌心,这是一个标准的邀请或者是示好的动作,苏浅清灵如水的眸光闪动了一下,安静的站在了那里……   -本章完结- ☆、162为了她,我会的   他手心的温暖她早就已经不再贪恋了,因为贪恋只会带给她血淋淋的教训,苏浅站到了他的面前,神色焦灼着:“你找她做什么?她知道宝宝在哪里吗?她能邦你什么吗?言真到现在还是不给我打电话,怎么办?”   清透的眸子看着霍敬尧,靠得这么近她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开来的淡淡的暴戾血腥之气,冷冽肃杀得令人澉靠近,可是当他伸出手的时候却又有一种温柔几乎熨帖人心到人无法抗拒,这个奇特的男人呀……   “我找她是因为只有她打电话言真才可能会接,只要言真接到了电话我就可以凭着电话发出的信号找到她,明白了吗?”修长的手指触摸到苏浅净透的小脸上,她脸上那种柔软的温度清晰的传来了他的指尖,让他真实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那她什么时候打电话?我看她快要……”死字却是说不出口的,苏浅停顿了一下:“已经快要五个小时过去了,怎么办?”编贝般的小齿将她的原本红润的下唇咬得发白起来,这五个小时她都已经快要急疯了,真不敢想象老张是怎样的,他让护士给姑姑打了一点小小的药帮助姑姑睡眠,因为这个时候如果让姑姑知道事情的真像那姑姑可能就马上会疯了的,但是这个药也不能多用,现在只是要赶快的找到宝宝。   “她还要见一个人,见完了就可以了。”白晴怕霍敬尧骗她,所以她说见过了沈猷之后 她就帮他找言真,只是霍敬尧真的怕时间有点快要来不及了。   “霍总?”沈猷已经赶到了,手里抱着一束粉色的康乃馨,整个人如同刚刚从春风中来般的温润平和。   电梯门开的时候,苏浅便一眼被这个走出来的男人吸引过去了,他与霍敬尧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好像一个来自黑夜,一个来自白昼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沈猷,你替我进去看看这个病人。”霍敬尧直接下了指令,他没有说什么,他要做的事情好像从来都不需要跟别人解释似的。   “知道了。”沈猷深知为人手下要做的就是不要多问,按照老板的指示就好一切就好,抱着怀里的那束花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是谁?”苏浅怔怔的看着沈猷,这个人带给她的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又好像是曾经认识一样。   “是白晴的故人之子,她只是要了却一桩心事罢了。”霍敬尧的抻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怔怔的看着沈猷的脸扳了回来:“看我就好,不准看其他男人……”   他不喜欢她的目光落在别人的身上,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同母异父的哥哥也不行。   苏浅挥开了他的手,现在她最着急的就是宝宝的下落,所以不想 跟这个总是随时抽风的男人起冲突。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着,不安全的感觉让她越来越觉得冷,从心底里散开来的冷,一个女人能狠心到什么境地才会把所有的婴儿都抱走呢?这五个小时里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吗?她不敢想像,只要多想一下都觉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透过玻璃穿看过去,沈猷站到了白晴的面前,霍敬尧知道白晴不笨,她不会去认沈猷的她只不过是想了却一桩心事罢了,没有多长的时间也就是不到十分钟,沈猷把花插到了柜子上的那个花瓶之后就冲着白晴躬了一下腰表示道别了。   推开门走出来,年轻的男子脸上带着一丝的压抑:“霍总,这位夫人真是可怜,她说她曾经有一个儿子如果还在的话也跟我一样大了……”   “没事了。”这并不算公事,虽然他是沈猷的老板,霍敬尧示意他可以离开了,沈猷也不敢多做停留因为手头上言氏的事情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苏浅却是听得一头的雾水,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还来不及问的时候,霍敬尧已经大步的走进了房间里,然后随手关上了门,那就表示他一会儿说的话不准备让苏浅或者是别人听到了。   沈猷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很年轻年轻得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这样吹弹可破的皮肤并不是那种打了针或者是做了什么就会出现的完美质感,原来霍总的女朋友是这么的美,他礼貌的道别之后赶紧离开了,再漂亮的女孩如果是霍敬尧的那就不要多看,弄不好是要吃大亏的。   “我做了我该做的,人你已经见到了。”霍敬尧冷淡的说着,言下之意非常的明显。   “我的手机在柜子里,你拿过来……”说话的气息非常的微弱,白晴的脸上呈现出了淡淡的灰色,手指僵硬的指了指前面的一个白色柜子。   霍敬尧拿出了白晴的手机看了一眼白晴,她干裂的嘴唇慢慢的张开,吐出了一串数字,竟然不是言真平时在用的那部手机,他为她拔通了电话号码之后,拿到了她的耳畔,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都能听得到,霍敬尧已经让方正动用了一些关系,只要电话一打通,多聊几句就可以拦截到信号所发出来的方位,那么他们就可以找到言真了。   在长长的十几声嘟嘟声之后,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   “她不见你,我说过了她不见你,你再说也没有用……”一阵为耐烦的语气,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已经忍到了极点了,声音暴躁又冷漠。   “小真,我想见见你,你快点来医院吧……”白晴说话时气息微弱,所以声音也不是很大,嘴唇颤抖着好像快要张不开也快要闭不上似的。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的女儿,你放心你死了以后我还是会把你好好了埋葬掉的。”冰冷的笑声从电波那头传来时,白晴的眼睛已经开始快要睁不开了。   “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就自己等着去死吧。”说没两句话,言真便干干脆脆的挂掉了,再打过去时手机已经关机了。   “好了,只能这样的了,再见……”白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不过帮不上也没有办法,身体好像已经被冻僵了,眼前开始腾起了灰色的大雾,一片灰濛濛的。   霍敬尧快速的转身离开,一面跟方正通着电话:“怎么样?”   “老板,时间太短了,但是信号应该是来自城东那里的一幢大楼里。”通话的时间非常的短所以无法确定位置,但是也并不多了。   “把那幢楼包围起来,任何一个出口都不能放过。”他大步走动时卷起的气流好像几乎让整幢大楼都晃起来似的,苏浅急急的跟在他的身后:“我也去……”   她已经听到了,她一定要跟着去,因为言真要的是她,如果她去的话要调换人质那么至少宝宝就安全了。   “不行。”霍敬尧的声音变得冷冽肃杀起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狠狠的拒绝了。   他现在无法确定的是到底这件事情只是言真操控的,还是言振邦策划的,言振邦养了一群死士一样的人,那都是些不要命的雇佣兵,这种危险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他都不能让她沾上。   “相信我,只要孩子在她手里我一定给你带回来。”霍敬尧抚过了她的发,走进了电梯里,苏浅跟着他走进去的时候,除了一楼他还按了二十二楼,等电梯停在二十二楼的时候,他把苏浅纤细的身子推了出去:“乖乖的等我回来。”   电梯门慢慢的合上,他那如同刀劈斧刻般棱角分明的脸也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浅浅,怎么样了?”张衍霖一看到苏浅回来,焦急的低声问着,苏鱼还在睡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呢?醒来再见不到宝宝那就真的无法交代了。   “已经找到了言真的位置了,在城东的一幢大楼里,现在他已经去了,他说会把宝宝带回来的。”苏浅面色苍白的看着还要沉睡中的姑姑,心里不停的祈祷着,哪怕是用她的命来交换都可以,她只要宝宝能安全的回来就好。   “你留在这里陪她……”张衍霖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倦意可是去无法掩盖住那股四下散开来的杀气。   “知道了老张,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姑姑她其实很需要你。”苏浅明白无法阻止老张去救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也不加阻拦,或许人多一就更快一些。   “为了她,我会的。”目光落在了如同睡美人般的苏鱼身上,然后转身离开,他要去带回她的最爱。   -本章完结- ☆、163最残忍的选择   一个男人要有多么深情才会这样?她看得出来老张自己都已经崩溃的情绪,可是依旧挺起了胸膛走出去的样子。   手机突然之间响了起来,平日里听起来清脆悦耳的铃声在这样安静的病房这中竟然有些令人胆战心惊,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苏浅急忙拉开病房门冲了出去,按起了接听键,在里头她怕吵到姑姑。   “喂?”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接电话的时候显得小心冀冀,这几个小时来对她来说都是一场考验,考验着她的耐心,考验着她的意志力。   “是不是等我的电话等了很久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是来自于可怕阴沉的黑暗森林,迷雾重重之中妖魔隐匿着藏起了可怕的獠牙冲着她扑了过来。   “你要什么直接说就好,要什么我都给得起,哪怕是我的命……”苏浅咬着唇,目光坚定的想要穿透所有的障碍,如果真的是要一命换一命那也她的命去换。   “要了你的命有什么好玩的?其实我有更好玩的你要不要听一听?”电话那头依旧是阴嗖嗖的笑,听得人毛骨悚然。   “你说,我在听。”苏浅一面给站在面前的沈永安做了个手势,沈永安当下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拔通了张衍霖电话。   “现在你到城南的渡假山庄去吧,那里有人在等着你。”言真的侧脸抽了一下,一想到呆会儿发生的事情她就不由自主的全身兴奋起来,在她身上所受的苦总是要让苏浅一一受过的,如果霍敬尧还是会喜欢这种被人玩惨了的女人,那么她出就认了。   她走的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其实从她一出就已经注定是个悲剧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不过这些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既然生活得这么辛苦,那就不如都毁了吧,毁得干干净净的最好。   她明明在城东,那怎么会要她去城南呢?   “那宝宝呢?我家的宝宝呢?你带走的所有宝宝呢?我付出任何代价前提是孩子们能安全,你怎么保证她们的安全?宝宝在城南的渡假山庄里吗?”她看着沈永安,故意把城南渡假山庄说得很重了一点,看着沈永安小声的向衍霖汇报着情况。   “我只是不喜欢你,还不至于想要弄死这些小孩,你放心好了,她们都在睡觉,一点也不吵……”言真看着面前的一排小婴儿,都非常的小,不过她还不知道哪个是苏家的小婴儿,因为刚刚出生所以长得都差不多。   不喜欢她,苏浅在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这哪里叫不喜欢,这是仇恨到了极点,不然不会在刚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动脑子的,她已经跟霍敬尧离婚并且划清了界线了,言真依旧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到了她的身上,女人的妒忌真的是最可怕的东西了。   “那怎么把宝宝还给我?如果你动了这些小婴儿的话,我用我的命向你保证,你会下地狱的。”苏浅咬着牙,声音里带着坚强与果敢,没有一丝退缩。   地狱?其实她早就在里面了,还会在乎下地狱吗?   “我给你算了一下时间,现在从医院到山庄里,就是半个小时,看在我们是 旧识的份上多给你十分钟,如果四十分钟之后你不到的话那我就动手,晚一分钟我就切掉一根小手指头,你知道这些小孩子的手指头有多嫩吗?就好像细细的棉花糖似的,你总不想看到你家的小宝宝只有光秃秃的手掌吧?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准备开始计时了……”言真说完了之后就挂上了电话,她就是喜欢看着苏浅伤心难受的样子,这世上有她就不应该有苏浅的,所以总是要有一个人去死,那她就先送走苏浅吧,真的是很讨厌她那副装着清纯引得霍敬尧失了魂的样子,她得到了男人的喜欢那么总是要失去一点什么的……   苏浅几乎就吐了出来,那种血腥的味道通过电波扑面而来几乎让她快要窒息了,她的时间不多了,因为她相信言真真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就如同当年她让那几个猥琐的老男人对她做的事情一样的,她是个疯子已经不可理喻了。   “永安,你跟我去。”如果要用命来换,她毫不犹豫,但是绝对不会冲动无知到白白送死。   “大少说了,现在让霆少爷往城南的渡假山庄赶过去他去城东。”言真好像会料到些什么似的,所以让苏浅往城南,而她自己在城东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就算是要施救也会更加困难的。   “好,我们赶快出发吧。”电梯的门打开了,沈永安对着守在门外的两个人做了个手势,这里不能再出事了,因为已经太乱了。   一路上,汽车开得飞快,苏浅沉默着整颗心都在呯呯呯的激烈的跳着,好像快要飞出胸膛似的。   她在想要不要给霍敬尧打一个电话,是不是要向他交代一下,可是转念又想让他安心的去找到言真最重要,因为只要他能找得到言真她就相信他能从言真的手中把那些无辜的宝宝们都救出来。   手里拿着手机,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已经快要咬出血来了,她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或许真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就好像是那一次。   突然之间遥远的记忆如同被拉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出来,痛苦与恐惧淹没了她,那种窒息的感觉再一次的让她无法呼吸的几乎死去,太过可怕的经历真的是比死更令她无法接受。   ”苏小姐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沈永安握着方向盘,他并没有看苏浅却已经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了,无论是因为张衍霖的命令,或者是因为这个女孩他真的欣赏,他都会拼了命保护的。   ”谢谢……“苍白的嘴唇里清晰的吐出了这两个字,所幸这时还有人陪着她。   几路人马,有的往南 ,有的往东,各自怀着共同的目的前行着。   她的方位在移动着,她已经不在医院里了?霍敬尧的眸光突然之间暗沉了一下,她在与他不同的方向背道而驰,而且速度很快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开始无限的拉大起来。   ”苏浅,你在哪里?“拿起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严厉,可是随即又变得柔软起来:“你不要医院了是吗?”   “我……她就在十分钟前给我打电话了,要我去城南的一个渡假山庄。”苏浅还是如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眼底里浮现的是他青筋突起一脸冷竣的样子。   城南的渡假山庄,或许那里就是言振邦的老窝吧,因为那个地方有好几个出口,有的通往市区,有的往高速方向,外头还有一条河流,交通方便更准确的说是要逃跑非常的方便。   该死……   “霍敬尧,你听我说,孩子一定是跟言真在一起的,所以你不必管我,你要救出我家的宝宝,就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苏浅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从电波里传了出来,却是让他心如刀绞,她在电话那头依旧慢慢的说着:“如果宝宝有什么事,我也没有脸活下来,你明白吗?这个小生命是因为我们的纠缠才会遇到危险的,所以你有责任,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你就去救去这些孩子们,不要让我永远看不起你。”   这算什么?这个小女孩现在已经聪明到了会对他软硬兼施了吗?每个字都钉在了他的心上,他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因为她已经准备身赴险境了,他却无法前去保护她,太残忍了,这种选择真的是太过残忍了。   “祝我们都好运吧。”说完最后一句话,苏浅便毫不犹豫的挂上了电话,然后坐在车里安静的闭上眼睛,车厢里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沉默。   “方正,你带着人去城南,她的方位我会随时跟你说明的,记住我要她毫发无损。”手里的那个小小的追踪器着,代表着她的那个小红点已经越来越远了,他必须亲自去救苏家的孩子,因为如果苏家的婴儿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他任何机会了,霍敬尧俊脸苍白开着车子全力往城东冲了过去,认识她已经有十几年了,他给过她机会的,但是今天他跟言真之间总是要一个了结才行,有的人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去死吧……   -本章完结- ☆、164魔鬼一般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陷入了危险的沼泽里,而他却不是那个立刻飞奔而去救她的男人,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孩子们肯定不在城南的山庄里,因为言真不会那么傻,现在只有找到她才能找到那几个小婴儿,这一点他深信不疑,没有人会笨到把苏浅引过去,把那些最重要的筹码也放到那里去准备让人一窝端,霍敬尧的脸色冰冷得几乎快要冻结住空气了,大拳攥紧着那个追踪器,好像这样就攥紧了她似的。   城东的大厦,这里原来就是一幢商业楼,但是因为不是在最繁华最好的地段所以显得有点萧条,车子停在了大厦后面的巷子里,保镖带悄悄的带过来了几个人,分别是这里的保安,还有楼下便宜店的老板娘,最后还有这幢大厦的清洁工人。   “在几个小时前,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女还有几个男人抱着几个婴儿进了这幢大厦,看清楚了是这个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言真的照片,放到了他们的面前。   “好像是有的,不过没有抱小孩子啦,就是抬着一个很大的箱子,但是是戴着墨镜不知道是不是她就是了。”杂货铺的老板娘无聊时最喜欢看着门外的一些新鲜事情了,因为那些人有点怪怪的所以印像很深。   “是不是你老婆带着小孩跟情人私奔了?”老板娘充满好奇的问着,这个男人真的看起来非常的可怕,长得再好看可是还是会把人给冻死的感觉,所以女人要逃跑也是正常的。   锋利的眸光扫过,吓得老板娘一哆嗦,立刻闭上了嘴巴不就话了,而且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因为她不小心看见了其中有个男人腰上有枪套,而且枪套里真的有手枪,这不是在演电影吧?   “上了几楼?”这幢大厦,要找到几个人很费时间,动静大一点的话让他们发现了可能是会做出撕票的事情来,这种风险一点也不能冒,所以只能找到确切的位置然后再一举拿下才没有风险。   “我也有看见,电梯好像是停在了十八楼了……”保安有点哆嗦的说完了之后,那个保洁员也说了一句:“十八零四号房间,因为好像是有小孩子的哭声。”   所有人都争先把能知道的说出来,因为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身边的跟班拿出了一叠现金放到了杂货店老板娘的手上,如果几句话有换来这么多钱,干嘛不说呢?   十八层?可真是不吉利呀,她早就知道了自己会下地狱吗?竟然挑了十八层,而且还是四号房间?   霍敬尧走进大厦时,张衍霖的汽车也刚刚好停在了门口,因为开得太快了,轮胎滑过地面狠狠刹住时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两个男人对立着看了一眼,霍敬尧冷冷指了指上面:“一八零四……”   保镖们已经分楼层的守住了楼梯,还有天台也已经有人了,这一次肯定是要言真插翅难飞。   电梯的数字在一层层的往上,张衍霖面色铁青,目露凶光:“她是你的女人不管现在你们怎样,她如果敢动我的女儿,我就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好多年都不曾沾上血腥了,也一直在庆幸着因为他远离了一些黑暗与杀戮所以才有天使降临到他的身边,如果有人敢把他余生的快乐夺走,那么他会让言真尝一尝可怕的真正滋味,她以前所受的其实还真的小儿科。   霍敬尧没有说什么,面色岺冷如霜,毕竟他与言真有过交集,虽然他从来不曾爱过她,但是事情到了现在这样是他欠了苏家的,而这个张衍霖现在跟苏家已经有了无法脱开的关系了,俨然已经成了苏家的一员,终是他对不起他们,如果这个孩子出了什么他更是有无法解脱的责任。   电梯叮的一想,停在了十八楼。   楼道很长,有些阴暗,好像外对的春风,还有和煦的阳光一点点也透不进来似的,空气之中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男人的脚步沉稳有力一点点的靠近着,走到了一八零四号房间的门前停了下来。   霍敬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小铁丝,轻轻的插了进去,转了几下就发现了打不开,因为里面的门已经进行了双重反锁了,所以根本就打不开,这个时候又不能强行破门进去,因为那几个小婴儿真的在里面的话,只需要几秒,甚至只是眨个眼的功夫就会没命的,如果言真发起狂来的话那后果不是他们负担得起的。   但是时间又不能耽误,焦灼反反复复的逼近着,好像快要把人都给逼到崩溃为止。   装上了消声器,张衍霖退后了几步,对着门锁扣动了扳机,他已经把声音压到最小了,希望不要吓到宝宝们,当锁被枪击中之后崩了开来,霍敬尧大掌用力的拉开那个变形的锁,被子弹灼热的温度还在有些烫手,他拉着锁用肩膀狠狠的撞开门,张衍霖迅速的冲了进去。   “尧,我早就知道你会来,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在里等你……”眼前的景象让张衍霖看得心脏都快要停止了,几个小小的婴儿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因为是医院里配的不过有粉红色跟蓝色的区别,裹在他们身上的小毯子都被丢弃在了地上,小宝宝们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喂了什么东西,安静得一动也不动,然后那几个黑衣杀手正站在言真的面前,每个人的手上都举着枪,对准着摆在地上的小宝宝们。   “我知道你的枪法很利害,我的枪法还是你教的呢,不过再利害有什么用,你打死其中一个时,会有四个小宝宝一起死去,张衍霖如果运气好呢可能你的小孩子不会死,不过不到百分之二十的机率你要不要拼一下?”言真脸上带着笑,伴随着她脸部肌肉的不停抽搐显得狰狞可怕。   不是他没有胆量赌,而是这种赌局根本就没办法赢,不要说眼前有六个孩子,哪怕是只有两个百分之五十他都不敢赌。   张衍霖冷冷的说着:“你想要什么?”   “没有要什么,我只是想要你们在这里呆的时间再久一点,苏浅已经去了城南了吧?我对她多好,给她安排了最精彩的节目,等她玩好了以后,对了不是等她玩好了以后是等她被人玩好了以后,我就放了这些小孩,人们常常挂在嘴上的那句话我还是知道的,毕竟小孩子是无辜的吗……”说完了之后整个人狞笑着如同着了魔一样的面目可憎。   是他招惹的苏浅,这些都不关苏浅的事情,霍敬尧深邃的眼眸里燃烧着冰冷的蓝色火焰,透出的杀气开始铺天盖地的席卷着整幢大楼里,瞬时让人觉得好像陷入了结界之中把所有的人都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你们放下枪,她给多少钱,我十倍给你们,这整幢楼里全是我的人,你们就算拿到钱也没有命去花,而且对刚刚出生几个小时的婴儿动手,你们应该是懂规矩的有的东西不能碰的就是不能碰,如果你们敢动手开枪的话,不止是你们死,你们全家都要死,什么叫灭门懂吗?就是你们家里养的一条狗我都不会放过的……”冰冷的话语如同闪着银光的锋利的刀子般的划破了空气,一刀刀的插在了那几个人的肉里。   真的是太狠了,站在他们眼前的这个男人如同死神降临般的,他的身后张开了巨大的黑色羽翼将他们全部的笼罩在了里面,清楚的感受着死亡的气息。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妙,被排在地板上的婴儿们安睡着,一个个的如同天使降临人间,而坐在他们身后的女人就像是个女魔鬼,用金钱来引诱他们犯下不可恕的罪恶,或许真的不该把枪口对着这些小婴儿的,几个人的手开始发抖了起来,互相看着似乎是在决定要不要放手。   言真也好像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似的,声音凄厉无情:“他们不会动手的,只要你们不开枪他们就不敢开枪,我们稳赢的怕什么?他给多少我就给多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张狂的叫嚣着,她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了绝对不能输。   “我给你们一分钟放下枪,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如果你们了帮着她拖时间,让我的女人受到一点伤害,那么在灭门之前我也会让你们家里的所有女人先尝一尝同样的滋味的,没有妻子的不用高兴,毕竟你们都是女人生下来的……”他已经完全没有耐性了,他要亲眼看着这些孩子没事, 然后去救苏浅,虽然方正已经过去了可是他永远也没有办法放心把她的安全交给别人。   -本章完结- ☆、165满足她的小愿望   没有人会想要自己死,自己死了还不要紧还要全家都死,当霍敬尧说到灭门,说到连一只狗都不会放过的时候其实他们就已经动摇了,心底里再黑暗的人看着这样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勇气下手。   有的罪是可恕的,而这样的罪却是无法原谅。   “那里面有一个是我的女儿,如果你们敢动一下,那你们可以来试试我会不会做得比他更狠一点?”张衍霖看着那几个摆放在地上的小婴儿,他一眼就已经认出来了其中一个,雪白剔透得如同水晶娃娃一般的,他只是看了几眼心已经快要化掉了,就好像当初他第一眼见到苏鱼的时候,觉得就是救赎,是他灰暗生命里的救赎。   还不到一分钟那几个人就已经把手中的枪收了起来,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作声的往门口走去,现在只求能安全离开就好,他们不敢要霍敬尧的钱,这样的钱就算是他给了他们花起来也不安心,怕烫手。   这样的巨变让言真整个人都如同疯了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张衍霖冲过去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女儿,长腿狠戾的一踢,女人的身体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的飞了出去,撞上墙壁之后重重的跌落在了地面上,肋骨断裂的声音还有她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整幢大厦的宁静。   霍敬尧并没有时间管这些,他第一时间拿出了手机:“苏浅,孩子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不要去……”   看着手里的追踪器,她已经离那个山庄很近了,他要赶紧过去有可能山庄外面都有埋伏的。   与此同时言真凄厉的尖叫几乎刺破了人的耳膜:“尧,我做这么多无非就是爱你,我一直爱你,你救救我,看在过去我救过你一命的情份上,你救救我……”这一招屡试不爽,当死亡快要降临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到可怕,因为张衍霖的目光开始变得森冷可怕,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黑洞要把她吞掉一般,而她每说一句话腹部都痛得快要裂开了,她肯定是受了很重的伤了。   “人交给你了,怎么玩我没意见。”现在他连跟言真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他要去救他的女人,一想到她的可能遇到的各种危险,霍敬尧深邃的眼眸就开始翻涌着上下起伏的巨浪,涔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想到言真所做的事情脸色更是冷得发青,她已经疯了,不用自己动手张衍霖会比自己更狠的,她竟然敢动了张衍霖女儿的心思,死得太惨绝对是她自找的,张家老大从来就不是个善茬。   转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出去,大楼里慢慢的又恢复了安静,空气里只有言真惊恐而又仇恨的双眼在飘浮着如同夜晚里的鬼火般的骇人。   “你以为我会杀你,我是正经生意人,这种事情我是不做的,而且今天是我女儿刚刚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天,所以我不想见血腥,你最好的去处就是监狱里,不过你很不幸,这些孩子都不是一般家族的孩子,到了里面有的是人好好的招呼你的,你应该去见识见识才知道什么是比死更可怕。”杀了她简直是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加简单,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所以这个解脱他不想给她。   楼下的警笛由远及近,言真捂着腹部咬着牙,她已经毁了,所以她现在希望苏浅也一样没有活路才好。   黑色的汽车在路上飞快的开着,也不知道闯过了多少的红灯,刚刚她说好像已经来不及了,然后就挂上了电话,一想到这里男人深邃的眸暗沉得无边无际的,幽冷的光眸从如墨色般的无底深潭里一点点的散开来,笼罩着所有的一切,他的心现在正紧紧的揪着,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因为太过用力,粗大的骨节浮现在着,整个人都似乎有着一触即发的可怕力量。   想到她曾经受过的苦,那种自责与愧疚便让他几乎想死,穿棱在公路中,汽车的飞与空气的摩擦让人感觉宛若有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尖锐的,血腥的,想要毁灭世界的,如果她遭到一点伤害那他就要这世间负她之人受尽地狱之苦。   当她说可能来不及了的时候,他的整个天空好像都轰然倒塌了一般,整颗心都被那种可怕的剧痛被逼到了极致,他怕他真的来不及救她。   苏浅说可能来不及的时候,汽车已经开到了山庄的门口,车身过半的时候她焦灼的让沈永安赶紧后退,可是 真的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后面已经有车子包围上来了。   “苏小姐,坐好……”沈永安冷静的往后,他只能往后拼了命突围出去,如果进了山庄那就更不可能了,整在整个山庄估计全部都是言家安排的人。   后面有三辆汽车把他退后的路给堵死了,他狠狠的踩着油门加足了马力,往后狠狠的冲撞着,他就赌这些人无非就是拿了言振邦的钱,谁还准备真的把命给卖在这里了不成,但是这一次他的判断是错的,那几辆车子竟然真的没有让开,如同疯了一样的跟他的汽车撞在了一直,瞬间汽车碰撞产生的巨大的冲击力让苏浅整个人都几乎快要飞出去了,她咬着唇脸色苍白如纸虽然害怕但是心里的是安慰的,因为宝宝已经救出来了,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下车,苏小姐你一定要跟在我身后……”做保镖最后的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们必须用身体去保护雇主,哪怕是再多的子弹都要一一的饮下,现在只能下车了,前面不能进去后面他看了一下一共是六个人,应该还是有机会拼一下的。   不远处,还有几辆汽车也如同长了翅膀似的往这边赶过来,沈永安看到了汽车扬起的尘土,真是松了一口气二少还是在赶来了。   来不及下车了,“砰!”的一声枪响,打中了汽车玻璃,虽然是防弹的却依旧让人觉得害怕。   苏浅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被沈永安按往了头整个几乎都趴了下来,是他来的电话。   “苏浅,再等我几分钟,几分钟就好,我已经来了……”霍敬尧在电话那头也已经听到了枪响,这些该死的混蛋,有什么冲着他来就好了,竟然对她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要怕,我知道你怪我,你害怕受到伤害再也不敢靠近我,所以给我一个机会保护你,相信我……”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如同磐石般坚定的力量,一点点的压到了她因为受到了惊吓而四散飘浮开的心。   从城东到城南,至少需要四十分钟,他是怎么在十几分钟就赶到的呢?   真的是跟老天爷抢时间,他逆行,穿过了汽车不行行驶的闹市区,直接从小路杀到了城南,远远的便看到了她坐的汽车被围在了山庄的门口。   现场已经是一片混乱,张衍霆正带着一批人跟言振邦的手下激烈的交火着,她应该是还在汽车里的,现在子弹乱飞估计她已经吓坏了,心里一阵疼这样的事情真的不应该让她曾经的,霍敬尧开着汽车冲了上去,然后停在了离她的汽车最近的地方 ,拉开车门飞快在下了车,手执着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然后靠近了苏浅的汽车。   他伸出拉开了车门挡住那些飞来的流弹,激烈刺耳的几声枪响,统统打车门上,霍敬尧看着她整个人都蜷在了座位下,心里痛了一下伸出了手臂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轻吻过了她的发丝:“没事了,我在……”   在四下散开的血腥味里,他的气息突然从天而降,怀抱温暖却又踏实,淡淡的檀木香裹着一点点薄荷的味道,让她混混沌沌的大脑顿时清楚了些,他并没有骗她他真的来了。   那些人如同疯了似的全部都 往这连涌来,霍敬尧没有犹豫,深邃幽冷的眼眸里透出浓重的杀气,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执着枪,现在他要的就是把她迅速的带出这个地方 谁敢拦他,他就送谁下地狱去。   苏浅贴在了他的身上,也能感受到他整个人都宛若死神般的散发着可怕的戾气:“老板,你先走……”人太多了,山庄里涌出来的几十个杀手还有张衍霆,再加上方正带过来的人,场面似乎快要无法控制了,方正带着一批人冲到霍敬尧的面前杀开了一条血路送着老板上了汽车,离开了这血腥杀戮的战场。   汽车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苏浅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慌失措中缓过来,面色苍白如纸哆哆嗦嗦的问着:“宝宝呢?”   霍敬尧伸过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她柔凉的小手想要把自己掌心的温暖都给她:“我带你去看她。”他不恋战,就是知道她想要去见小宝宝,这一点最小的愿望他总是可以满足她的……   -本章完结- ☆、166我在等你   刚刚的惊魂未定让苏浅调整了好久的呼吸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你把她怎样了?”苏浅坐在车里,目光看着窗外,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宝宝已经安全了,她也脱离了那个危险的地方 ,可是言真呢?那个始作甬都呢?难道她不该负责任吗?他再一次心软了吗?   “为什么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呢?我已经把她交给了张衍霖,毕竟她绑走的是他的女儿,总是要由张家人来处理的,你以为张衍霖就是什么好人吗?他下手不会比我轻的,苏浅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除了我之外,你都觉得是好的?”目光里染上了剧烈的痛,声音低哑得如同砂石划过了磨盘,她依旧没有改变过,或许是他伤她太深,或许是他做得不够好,这些都是他的原因,可是能不能给他一点机会,不要总是怀疑,拒绝,远离他好像在千里之外,他靠近一步,她就退了两步,那永远都没有走到一起的那一天。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张大哥是不是好人,我会判断。”苏浅的声音有些气愤,其实张衍霖在她的心里俨然已经如同一位长辈了,她真的不喜欢任何人说他不好。   他本意并非如此,看着她一脸生气的样子,心里有些烦燥,为什么他总是能把她惹到发火呢?还是她只对他发火?   汽车开进了医院稳稳的停了下来,苏浅着急的拉开了车门,就想要冲下去时却被他一手拉住了。   “不跟我说声谢谢吗?”霍敬尧俯身过来,靠得那么近,他的鼻翼几乎已经贴到了她的脸颊上了,温热的鼻息吹拂过来时,她的脸上细不可见的毛孔好像全都紧张的闭合起来,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手肘下意识的抵住了他靠近的身体。   “我需要跟你说谢谢吗?如果不是你的原因她不会这样做的。”苏浅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竟然还有男人脸皮厚到这样的境地,虽然真的很感谢他,但是他自己不觉得这是他该做的吗?   “我知道,怪我,怪我的情不自禁……”说完了之后,他的唇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只是一瞬间便移开了,只在她的唇上留下了淡淡薄荷的气息。   苏浅一把推开了他,惊慌失措的往里面冲了进去,这个男人的胆子从来就没有小过的,这里是医院,人来人往的他竟然也敢这样对她,跟霍敬尧一定要保持距离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警告着自己。   目送着苏浅哪同只小兔子般的窜进了医院大厅之后,他就接到了方正的电话:“都已经解决了,言振邦根本就不在里面,可能早就从别的路跑掉了。”方正说完了之后停了下来,等待着霍敬尧的命令。   “那就开记者会直接宣布霍氏准备告言振邦洗钱,并且侵吞了霍氏的资产,今天的记者会由沈猷来主持。”霍敬尧的嘴角带残忍的笑,他就是要让言振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败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上,这样他才会死不瞑目。   方正摇了摇头,不与老板为敌是正确的,当初故意放水了那么多次,让言振邦不停的占霍氏的便宜,可是这些便宜哪里是那么好占的,现在这些都在成了言振邦侵吞霍氏资产的证据,当时言老头把言真送到了霍敬尧的身边大概没有想过这一天吧?   病房里一片的安静,依旧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可是却没有了几个小时之前的冰冷与哀伤,他回来的时候苏鱼刚刚好快要醒了,眼皮子沉沉的掀开来,显得有点疲倦真的不应该给她用那个药的,多少对身体有影响,但是不用的话怕她伤心欲绝也是不行,刚刚回来时 立刻抱了宝宝去检查了一下,这些小家伙们没有哭闹他都被吓坏了,还好检查出来一切都正常。   “苏鱼,这是我们的女儿……”他轻轻的把怀里的柔软的小生命放到了苏鱼的身边,似乎是有天性般的,小家伙竟然自己下意识的往苏鱼的怀里拱着,红润的小嘴一开一合的,张衍霖脸暗暗的红了一下,别了过去。   护士进来辅导了一下新妈妈如何给宝宝喂母乳,他当时就说要请几个金牌月嫂可是苏鱼说她不要,她的孩子她要自己亲手带,为什么要让别人带呢?   “你是剖腹产就让她多吸一吸就好了,可能还是吃不饱的,可以配合着吃一点奶粉,等过两天你的奶水足了你就可以全母乳喂养了。”护士检查了一下,苏鱼的母乳还不多,交待好了之后就出去了。   宝宝就躺在她的身边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翘着好像特别的开心似的。   “就叫陶陶吧……”声音女人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抚过:“在诗经《王风·君子阳阳》里写到君子陶陶,左执翿,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我只愿她这一生都是快乐的,所以叫张陶陶好不好?”   张衍霖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苏鱼会主动的让孩子跟随他的姓,刚刚苏鱼因为药的关系昏睡着她还不知道发生过的事,也不知道他在刚刚那几个小时里经历过了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绝望与焦虑,而张陶陶就是所有一切过后最好的安慰,最甜蜜的礼物。   “好,好……”他只能连声的说着好,心里激动得好像是绽开了无数的烟花,他的女儿当然会一世无忧的,因为他会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脚下。   苏浅一推开门就听到了苏鱼正在给宝宝起名字,真的很好听,她兴奋的上前去看着老张小心冀冀的抱在怀里的小陶陶,她又安静的睡了,长长的睫毛就像把小扇子似的漂亮极了。   “把她放到摇篮里吧,老是抱着她会很粘人的。”苏鱼指了指离她不远处的那个精致的小摇篮,总不能这样抱着的。   “没事。”他乐意这样抱着,抱一天都不觉得累。   “姑姑,你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苏浅的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直到看到了老张抱着孩子的时候她的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   “有一点点,不过不碍事。”伤口当然会痛,不过已经好了很多了,苏鱼发现了苏浅的薄薄的风衣上竟然沾了一点点血渍,皱起了眉头:“浅浅,你受途了吗?”苏浅顺着苏鱼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那片小小的血渍,然后赶紧掩饰了一下:“不是啦,可能是要炖鸡汤时沾上的,我太急了也没注意。”   刚刚那样的场面 ,她怎么会注意到身上沾了一点点的血渍呢?   “后天就出院了,出院也省得你这样跑来跑去的太累了。”她真的不喜欢住在医院里,还是回家里去会舒服很多。   “姑姑,那个我看还是让老张跟你住,我是说干脆住你房间里,因为有了宝宝要随时起来抱她,给她换尿片什么的,可是你是剖腹产身上的刀口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我们又没请月嫂,而我的电影也要开拍了,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不然我就去跟韩夕说一下,我不拍这个电影了。”苏浅有些担心的看着姑姑,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的话那她真的是没办法安心的去工作。   简直就是神助攻,因为苏鱼不可能让苏浅牺牲自己的事业来照顾她的,张衍霖面色冷静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了。   果然,苏鱼轻轻的翻身了一下,才慢慢的说着:“不用了,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情,老张帮我就行。”   他当然行了,很行的,嘴角往上翘着,几乎是快要乐开了花了:“浅浅,你就 放心去拍电影吧,你姑姑跟宝宝我都会照顾得很好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一会儿回去做些吃的,顺便把姑姑的房间整理一下,把你的东西也搬过去。”这种事情等老张,八百年可能都不行,苏浅急着回去给苏鱼做点吃的,而且她要把这衣服赶紧换下来,带着血腥的味道真的不应该让陶陶看到的太糟糕了。   “回苏家吗?我送你。”当苏浅下了电梯走到了医院门口时,霍敬尧的汽车还是停在了那里,打开的车窗男人俊美的脸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特别的棱角分明。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不用做事的吗?不是说霍氏一天的事情忙都忙不完的吗?苏浅没有好气的说着。   “我在等你……”男人薄唇轻启,嘴角慢慢的往上弯出了诱人的弧度:“你应该想回去换套衣服的。”他早就料到了她会下来,所以便在原地等她。   -本章完结- ☆、167黑家人的秘密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谁是因为一时冲动而离开对方的,她经历过那些难过无助委屈直,还有每天夜里那一次次忍耐的眼泪,在那时他都看不见,就好像堤坝下逐渐因侵蚀而拓宽的裂缝,到最后这个男人看见的,她的决绝离开,就如同他没有看到堤坝开裂的过程,却只是看到它崩溃的瞬间……   她并非无情,只是不想再深陷泥沼了。   苏浅抬起水眸,轻声说着:“宝宝的事情,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但是也仅止于此。”后面的话苏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她想以他的聪明不用她把话说到难听的份上吧,她的心意已经表再清楚不过了,她不想要纠缠下去。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样子,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了甚至更差,可是每一次听到她跟她说不再纠缠或者是到此为止的话,心还是一次次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   “我不会回头的……”苏浅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转身往后走,沈永安已经赶回了医院了他换了一部车子停在了离苏浅不远的地方 ,安静的等待着,但是精神却依旧是高度紧绷的,或许前一秒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是这一秒霍敬尧却已经变成了危险分子了,当然是对他保护的苏小姐而言。   霍敬尧挺拔的身影站在汽车旁边,大拳在身侧握紧,然后用力的再握紧,直到骨节突出发白,他第一次觉得呼吸这么困难,这么沉重,她的拒绝连一丝丝缓和的机会都没有,她说的话都如同锋利的刀子般毫无悬念的割伤了他的心,他原本以为自己一直坚不可摧的,没有想到几句话就会把他逼到崩溃。   她以为他会强迫她,或者是拉她上车,不过都没有他竟然就这样原放走了她,苏浅坐上了汽车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再回头看那个伫立在那儿沉默得如同一颗树般的男人。   汽车渐行渐远,苏浅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是却又有一种心酸涌起,如果早一点遇见,或者晚一点遇见他们的结果或许结果都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不在一条时间线上走,这才是最无奈的事情。   新闻发布会选在了酒店,整个顶级酒店的会议室都坐满了记者,更多的是金融媒体的记者们,对于这种商业丑闻金融记者们就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秃鹫般的,个个的精神比谁都好。   “大家好,我是霍氏集团总部的沈猷,今天的记者发布会由我来公布一些我们已经查到的事实,我们在此想控诉一些私下进行的有违合约精神的无耻勾当,对这些破坏金融秩序的人我们表示零容忍,并且我们已经向法院递交了述状……”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干净明朗得就如同窗外春天里的云,他站在会议室的中间有着目光温柔却有着坚实的力量,声音不急不徐的把所有他从各个途径收集到的证据一一的展现出来。   投影仪里显现出了巨大的数字漏洞,令人看起来触目惊心。   言振邦坐在书房里,直到沈猷在记者会上出现时,他才一身的冷汗心脏狂跳到无法停止,他一直以为他才是掌握了这个游戏的人,他到现在才明白霍敬尧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原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且把他的儿子弄到了霍氏来对付他,而他却全然不知情,沈初那个老家伙不跟他联系已经很久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回国了。   他的整个人好像是让人从背后毫无准备的插了一刀,而这一刀让他迅速倒下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暮色暗沉,日落西山,好像已经是他的写照,言家安静得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而他早就是坟墓中的活死人了,他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脱离开这场血腥的战争所以用了另外一个孩子来代替,这一切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终于都要完结了。   “言先生,现在言小姐被扣在了警察局里,她因为涉嫌绑架六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现在已经被拘留了,刚刚她打了电话给我,您看我们做怎样的辩护,因为证据确凿所以只能争取减刑,无法做无罪辩护了……”所有的坏消息都在这个时候一起出现,言振邦阴沉的脸上有着难以名状的低落,他的骨头仿佛就在一瞬间被抽走了,怔怔的看着电脑直播上儿子的脸,那好像是一个与他无关与黑暗无关的人,这样就好。   “我救不了她,由她去吧……”她绑走的是张家的孩子,别说是证据确凿了,就算是她无罪释放了又能怎样?张家能放过她吗?张衍霖沉寂了十年,可是不代表他就从老虎变成了老鼠,遇上事情之后张衍霖只会变成更狠的老虎。   律师大概已经明白了言振邦的意思,其实这样的案件本来也不可能有机会的,他算是例行报告吧,难不成防真的来为言真整出一份间歇性精神病的案例吗?   黑色的夜,掩盖了所有的一切,特别是那些最丑陋的,罪恶的……   接到言振邦的电话是霍敬尧意料之中的事,他站在窗前看着整个世界都已经沦陷在了黑暗之中,其实这是一场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的战争。   “好久不见……”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冰冷与愤恨,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霍家跟岑家毁了整个黑岩让他的父亲一辈子郁郁寡欢最后抱着遗憾死去,他只不过是讨回来而已,却弄到了现在几乎是家破人亡了。   “言老板,见外了。”声音淡淡的如同飘在水面上的那一层薄薄的冰,一碰就会裂开掉引起崩裂似的。   “在你面前,哪里敢自称老板,我是来跟你谈沈猷的。”言家为黑家世代卖命,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不能把唯一的儿子也赔掉,没有人清楚霍敬尧想要干什么,让他的儿子打败他其实不是让他最痛苦的,如果霍敬尧直接把沈猷的尸体丢到他的面前那才会让要了他的命,可是霍敬尧并没有这么做,他保留着他的一点点微弱的光,然后如同救世主般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弯腰乞求,看着他尊严丧尽。   “你手里没有任何的筹码,你怎么谈?”霍敬尧幽深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扫过了言振邦的脸,果然捉住了要害的时候一夜之间他已经老得快要认不出来了。   “总是还有一些的,不然怎么敢到你的面前来?”言振邦坐在了沙发上,身上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他站起来了。   “关于黑岩的后人吗?”这是唯一的条件,不过霍敬尧敢打赌其实言振邦知道的也不多。   “是的,每个人都有后代,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卷入纷争之中,当时的黑家也有一个独子送到了国外去,我也不认识不知道,但是黑家人都有一个奇怪的特征,我拿这个特征来换沈猷的前程,你答应吗?”言振邦长长的叹了口气,目光混沌得看不见一丝的光亮与清明:“他总是要来找你的,那才是真正要来复仇的,而我只是小儿科,你总该明白你的对手是谁如果他突然出现,或者是他一直在你身边你还不知道他是谁那才是真正的可怕。”说完之后,言振邦沉默了下来,他在等他霍敬尧的回应。   有没有什么条件交换,其实他都不准备为难沈猷,毕竟这件事情已经地牵扯了那么多人进来,他不想以后苏浅的心里不舒服,怎么说沈猷跟她出自同一个女人的肚皮,再怎样他也舍不得让她再有一丝半毫的难受了。   “我不会为难他的,你说吧……”知道得多一些,那么就会胜算大一些,真正的战争其实还没有来,他应该做足所有的准备等着黑家人来找他,或者是他主动去找黑家后人的。   “他们不会脱鞋子,因为真正的黑家人脚趾都是六个的,这是遗传也可能是诅咒,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他们的后人也一样的每个出生的孩子都是长了六个脚趾。”这其实算不得什么秘密,但是却是一条足够重要的线索。   “言真救我是你安排的,她被人玩惨了也是你安排的,我母亲呢?”眸光冰冷如刀般的直直的刺向了言振邦,他操纵了那么多的事情每一件都恶心得让人想吐,霍敬尧站了起来一步步的逼近,如同死神降临般的带着强大的灭亡一切的力量笼罩了整个办公室里,连空气好像都变成了黑色般可怕……   -本章完结- ☆、168暗夜里的坏消息   “你父亲玩的那么花,你不是不知道,你母亲寂寞难耐我也只是顺水推舟,我当时是想如果我能让她怀上我的种那么以后我要拿走整个霍家更是简单了,例如把你弄死了然后我生的孩子就可以继续霍家了,只不过被你爷爷发现了,有时候我觉得我是欠了一点运气的……”他如果运气好一点的话那么应该已经都把父亲交代下的事情都办完了吧。   “至于言真,你都已经猜到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当年如果我不让人毁了她你根本就不会把她留在身边的。”他下的这一盘棋到最后一败涂地,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所以没有保留的一一说了出来。   一个人背负着秘密有多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而他背负的不止是秘密,还有家族的使命还有许多无法理清的纠葛,真的是累了,有时候解脱并不是一件坏事情。   “不要告诉沈猷关于我的任何事情。”这是他最后的要求,有的事情不知道永远要比知道幸福得多,他这一生都舍去了天伦之乐把他的亲生儿子送进了光明里,那就不要再沾上一点黑暗。   霍敬尧眼神淡漠的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言振邦慢慢的站了起来阴沉苍老的脸上有几许的落寞,他死了之后连个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那真的是很悲凉,不止是没有人披麻戴孝,甚至连个收尸都没有,言真已经出不来了,现在白晴估计已经不行了吧,虽然医院还没有来电话通知,不过应该也差不多了,言家突然之间就这样散掉了,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离开了霍敬尧的办公室,他不让司机送他,而是一路走回了言家,路很长很长,虽然是要走回到家里去,但是他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黑夜之中弥散着可怕的阴暗,可是却依旧难以掩饰住新生命带来的喜悦。   苏鱼有些无奈的看着张衍霖,他似乎已经固执到不可救要了,从他抱起陶陶之后就再也没有放手过,特别是晚上空气渐渐的冷起来,小陶陶竟然已经会知道在人的怀里睡更温暖更舒服似的,一放到自己的小摇蓝里,就开始睁着眼睛然后黑葡萄般的眼睛竟然就开始水汪汪的快要滴下眼泪来,张衍霖更有道理了,就那么一直抱着,还理直气壮的跟她讨价还价的说等陶陶大一点就不用抱了,反正他不嫌累就让他抱着,苏鱼想等回了家好好的教一下陶陶。   “张大哥,你先出来一下……”苏浅拉开了半个门小声的说着,似乎怕吵到了苏鱼,张衍霖小心冀冀的把穿着粉红色连体衣的小陶陶放到了苏鱼的身边,这个时候她刚刚好睡着了,应该再过一个小时才会醒来,张衍霖轻轻的触了一下她的小手,眼眸温柔似水的看了一下之后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浅浅,什么事?”张衍霖看着苏浅她也忙了一天了,就单准备汤就准备了四五种,还给他做了便当,真是辛苦了。   “明天我有一个工作安排,所以明天早上我把汤做好了让他们送过来,中午可能赶不及回去煮了,我问姑姑她说中午想吃一点点甜食,我也一并做好了送过来,你记得分清楚中午才吃甜汤的。”苏浅已经准备回去了,因为有的汤要熬得久一点,她总是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了,苏家从来不用便捷的炉具,依旧是最原始的炭火炉子还有砂锅来煲汤,这样的汤才会更鲜美。   “真是辛苦你了浅浅……”这一天下来多喝了几碗汤这后,苏鱼的精神显然好多了,连气色都比刚刚出手术室时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张衍霖知道苏浅肯定是在汤上下了功夫的。   “其实最辛苦的还是你,不过我们陶陶应该后天就可以回家了吧?我都把她的东西给准备好了,这回家里可热闹了。”苏浅想这几年来陶陶的出生真的是最快乐的事情了,不过明天她就不能来看小陶陶了,明天她有一个采访进行。   “嗯,后天检查一下你姑姑的伤口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回去了。”张衍霖在心里盘算着他也该跟苏鱼正式的表示一下了,因为她给女儿取了名字叫张陶陶,那么是不是表示已经接受他了?他是个男人在这点是应该更主动一点的,只不过他还没有想到怎么才能让苏鱼有意外的惊喜,关于浪漫这种东西他还真的是不太会,骨子里没有呀。   两个正在低声交谈的时候,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霍敬尧一身黑衣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已经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总不是来给陶陶送礼物的吧?苏浅下意识的往张衍霖的身后靠了一下,这样的一个细小的动作却总能给他带来无比的刺痛,因为她的下意识动作表现出了她对他的防备,可是要怎么才能让她知道,让她相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伤害她的人呢?过去的事情他要如何洗刷才能让她不再能他的恐惧,不再害怕呢?   “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说一下。”他刚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在半个小时之前白晴的心跳 已经停止了,因为没有任何办法联系得上她的家人,而他当时又来探视过白晴所以主任医师给他发了个信息,通知了一白晴死去的消息,霍敬尧还是赶到了医院,有的事情她总是要去面对,如果这时的逃避会让她在许多年后自己的心里长着根刺,那就会成为一道过不去的坎,他希望自己能了陪她走过这这一夜。   “你说吧……”毕竟他真的是帮着苏家找回了陶陶,再不乐意见他苏浅也不会完全不给他面子的,更何况现在人这么多,老张也在他总不能把她活活拖走吧。   “白晴在半个小时前,停止心跳了。”薄唇轻启,声音如同一片落叶般的飘到了她的心上,可是一片落叶的重量竟然那么重,让她的心跳变得缓慢起来,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舌头发涩起来,不知道要说一点什么才好。   “找我做什么?她不是有女儿的吗?她还有丈夫的……”苏浅的嘴唇哆嗦着,小脸刹时苍白如纸,最近这些日子她都不曾好好的休息,看起来好像快要倒下去似的,霍敬尧担心的向前跨了一步,张衍霖却已经握住了苏浅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往前。   拳头紧紧的捏着,霍敬尧命令自己不要冲动,给她时间,也给她空间。   “言真已经在警察局里了,她犯的是重案不可能出来的,至于言振邦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霍敬尧敢断定言振邦不是不在了,而是去找了一个地方 自己了结了自己,所以死了的人怎么找得到呢?这对夫妻也是奇怪,明明不相爱却选择了同一天死去,这也算是孽缘吧。   苏浅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脸上的线条依旧清晰锋利,目光沉稳坚定的与她对视着:“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想要怎样?你要我去为她披麻戴孝吗?你要我去为她守灵吗?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终于无法忍住痛哭出声来,为什么这样的事情总是要让她知道,如果可以她选择当一只蜗牛,躲到壳里就再也不用出来了,她讨厌这个男人的自以为是。   “告诉你是因为你应该知道,你想要怎么处理都可以,我陪你。”他的话如同风卷着云般散了开来,卷起了她所有的思绪,那种深浅不一的痛苦让她的眼泪如同珍珠般的一颗颗掉落下来。   在这个时候,苏鱼在里面叫了一声,病房里也传来了小陶陶的清脆的哭声,张衍霖好像是收到了命令似的, 转身就向病房里走去:“浅浅,别多想了,我先进去看看陶陶可能要换尿布了。”现在霍敬尧伤不了苏浅,这一点张衍霖是肯定的,因为他看苏浅的眼光柔软极了,而且外头都是他的人,抢人的事情也不会发生的,所以他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苏浅,我很抱歉,所有的坏消息都要由我来带给你……”他见不得她的眼泪,一颗颗晶莹的泪好像钻石般的砸在了他的心里,伸出了健硕的长臂,把她纤细的身体拥进了怀里,任由着她的泪水奔流着染湿了他的衬衣。   她死了关她什么事?她又没有爱过她?这个女人除了给了她生命之外,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生命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了,苏浅不知道自己的伤心是从哪里来的,在这一刻她竟然软弱的任由着他抱住,任由着他身上散开的纯冽的男性气息感染着她的每一缕发丝,每一寸肌肤……   -本章完结- ☆、169自作孽,不可活   要有多久他的怀抱才会是她的选择,要有多久他才能像是这样的抱着她呢?这时苏浅只是无措,只是伤心,所以他并不是她想要依靠的男人,因为她马上就发现了自己的举动有些不适合,僵直了身体推开了他。   因为会贪恋温暖所以就会沦陷,她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哪怕这个男人有再好看的皮相,身上有再诱人的气息她都不能被迷惑,身上所受过的伤痛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她,保持距离才是对她最好的。   看着她泪眼迷离的小脸,霍敬尧的眼底里满是一片腐心蚀骨的痛,他的心被她狠狠的揪着。   “靠在我怀里又怎样呢?你在怕什么?”他低沉暗哑的嗓音里似乎永远带着不可抗拒魔力,声音里除去了往日的冷冽却是多了几分浓浓的怜惜,男人缓缓的俯下身来,穿着平底鞋的她跟他的身高还真是有些差距,那俊逸却又锋利无比的脸部线条,还有英气逼人的深遂眉眼恍惚都让她呼吸有些慌乱,那种发自他身上的无所不在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包围着她。   “没有怕什么,只是我不需要你,我以前求而不得,而现在是不稀罕了。”如花般的唇瓣总是跟刀子般的伤人,霍敬尧淡淡的笑了一下:“那我稀罕好不好?”他的薄唇轻轻的贴上了她的耳朵,声音如岩浆般炽热的缓缓流动。   “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不要跟我靠得这么近……”苏浅往后退着,如同受到了惊吓的小兽般警惕的看着他。   他不敢看她的样子,那么排斥,霍敬尧浓密的睫毛缓缓的阖上,男性纯冽的气息却依旧缠绕着她,他低低沉沉的缓缓说道:“靠近你的机会太少了,我舍不得,舍不得离你太远。”   正在苏浅不知道如何跟他说的时候,张衍霖又从里面急急的走了出去,他走到了苏浅身边说着:“浅浅,你姑姑让你进去一下。”苏浅急急的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转身走了进去。   “浅浅,你过来。”苏鱼躺着却依旧努力的冲她招了招手,小陶陶换上了干净的尿不湿又安静的睡着了,如同一个小天使般的守护在苏鱼的身边,一切显得恬美温馨。   “我刚刚听老张说了白晴的事情,浅浅你不必为她披麻戴孝,因为她不曾是一个真正的母亲,但是你去送送她吧,我不想你有天会后悔,如果你去送了她你或许会不舒服,但是也没有什么了就这样过了,这是你们最后的交集,如果你不去可能有一天你真的会后悔,等你成为一个母亲时有的遗憾无法弥补,毕意你在她身上呆了十个月,就当还了她,两不相欠吧……”苏鱼吃力的抬起手抚了抚苏浅的头发,温柔的轻声说着:“霍敬尧他看得很远,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这一次他是没有错的,但是姑姑不勉强你,你自己决定。”   他没有错,是吗?   她的心里真的不舒服,那种苦涩没有人能明白,从小她便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被嘲笑,被欺负,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那个女人在她最需要母亲的时候把所有的关怀与喜欢都给了言真,不甘心可是却又无法挣脱开传统道德的束缚,这种感觉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过诚如姑姑所说的,或者现在的不舒服都会比以后的遗憾来得好许多,苏浅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姑姑,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当再一次来到那间病房里,白晴的脸上已经蒙上了白色的被单,或许是生病太久的原因整个身体好像都快要消失了似的,人死如灯灭,她才跟她道了别转眼却已经不在了。   “你是家属吗?赶快签字吧,哎,这年头怎么有钱人家里一个人也不来看着?死的时候连个儿女也不在身边,真是糟罪……”值班的护士年纪有些大了,絮絮叨叨的说着递上了死亡确认书,苏浅犹豫了一下,霍敬尧却已经接了过来,在上面干脆的签上了他的名字:“我安排好了,一会儿灵车就来把她接走。”   他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就是不想让她操心,他只是想让她看着白晴平平静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如此而已。   这一生她的遗憾很多,但是以后都不会再有的,所有的一切他都会为她做好,也会让所有的伤害都远离她。   在殡仪馆内入敛师为白晴化上了淡淡的妆,掩住了那灰白有脸色,戴上了发套,换上了一套素雅的旗袍,虽然不如她没有生病时的雍容华贵却也算是得体了,苏浅看着这一切好像是在看一场电影般的,长长的镜头拉近着又拉远着,明暗交错让人看得恍惚起来,一切都完成了,霍敬尧站在她的身边大手将她冰冷的小手包裹进了他炙热的手掌中:“苏浅,你有什么想别她说的吗?”   苏浅默默的摇了摇头,从花圈之中摘下了一朵白色的桔梗走到了白晴面前把那朵桔梗花放到了她的胸前,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从她出生见到的次数是数得出来的,第一次是她出生,那时她没有印像,第二次应该是在珠宝店里,言真陪着她挑珠宝那时的她雍容华贵,盛气凌人,接下来就是在医院里配型的那一次,她坐在椅里戴着墨镜帽子,连话都没有多说两句,最后一次见是在她病入膏肓时苍白消瘦的跟她说再见,这一次不算相见因为她已经见不到了。   再见,这一生便是再也不见了……   苏浅站在那里,或许是殡仪馆太过冷冰,或者是她已经太累了,或许是心里头装着的事情太多,她快要装不下了,眼前一阵的云山雾绕的,整个人就软软的倒了下来,在她还没有倒在冰冷的地松上时,最后的感觉是有一双坚实的臂膀抱住了她。   长长的梦,梦里有着许多的过去,最后她见到了爸爸,他来看她了还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带着安详的笑,与他离开时那痛苦扭曲的脸是不一样的,是不是他也觉得她做对了呢?   “爸,我好想你……”怀里的女人在昏昏沉沉之低声呢喃着,细细的声音胆怯得令人心疼,似乎还有一点细碎得如同钻石般的泪滴挂在了她纤长的睫毛上,他早已经忍不住了,温热的舌尖慢慢的划过,舔走了她睫毛上所有的泪。   怎么才能让她睡得更踏实一点,怎么才能让过去所有的遗憾都变得圆满,第一次霍敬尧觉得自己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办法让她像以前那般的有着甜美羞怯的笑,他只能搂得更紧想要把所有的炽热的爱恋通通给她,只给她……   酒店的顶层,豪华的套房里漂亮得令人咋舌,他只是这样的抱着她半躺在宽大的沙发里,找了一个她最舒适的位置之后就抱着她一直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太长的时间血气不通畅早就已经酸麻得不能动弹了他依旧没有挪动过,如果可以这样抱着一辈子也好,只是好时光总是太短,她的依赖只是暂时的,甚至只是在她意志不清楚的时候。   她的小手紧紧的捉住了他腰侧的衬衫,似乎怕他走掉了似的,多半是把他当成了她的爸爸吧,真是个可怜的小女孩,手指轻轻的触上了她光洁莹润的小脸,一点点的轻轻的触摸着,太轻了好像感受不到那诱人的质感与弹力,太重了又怕吵醒她,眸光里痴缠着的全是贪念与爱火……   身体好像贴着一个大火炉似的, 暖暖的赶走了所有的寒意,苏浅把那个大火炉抱得更紧了一点,修长的腿不老实的缠上了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不经意的蹭了几下,瞬间空气里如同着了火似的。   七个月,他大概有七个月没有碰过她了,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就像是快要爆炸了似已经到达了极限,可以纾解的唯一方法就是她,可是现在却不行,这样的情况总是有些趁人之危吧,而且以前的一些经历大概把她对男女之间的情事给吓坏了,对这种事情好像怕得很,霍敬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涩的笑了一下,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该死。   他竟然忘记了把她的手机关掉,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开始欢快的唱了起来,手机铃声竟然还是一个男人的歌曲,听声音应该是韩夕的歌吧,他长臂一伸从她的风衣里想要掏出她的手机,可是怀里的小姑娘长睫却开始微微的颤动着,然后慢慢的睁开了……   -本章完结- ☆、170我不认识他   她的眼睛就像是清澄的水晶,黑白分明得令人心悸,他的整个世界就这样的好像只在她的眼中……   “你想干什么?”苏浅睁了一下为迷糊的眼睛,整个人瞬时清醒起来,她明明是在殡仪馆里的,可是这里呢?   这个混蛋真的带她来开了房间?这明显就是酒店的房间,再大再豪华也是一股子酒店的味道,冰冷的没有一点家的气息,有时候住酒店是愉悦的,那要盾是什么情况下了,像是那大半年老张给她安排的她住的真的是很开心的,可是现在跟这个男人一起在酒店里就会让她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起他如同野兽般的侵犯。   口袋里的手机依旧在欢快的唱着,她急急的推开了他,走下了地毯太急了有些踉跄了一下站稳后接起了电话,一面接一面警惕的看着他,如同防着贼似的。   “苏姐姐,你起来了吗?我们要早一点过去,因为新人不要迟到哟,我怕出发晚了会赌车,你在家里吗?我去接你好不好?”王可艾清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苏浅拍了一下额头,她竟然忘记了今天一早的采访,真是要命呀。   她正准备告诉王可艾酒店地址的时候,电话却被一只大手拿了过去,他很高苏浅踮着脚尖想要拿回来都有些吃力,已经来不及了,他低沉却又充满了磁性的嗓音在偌大的空间里缓缓的响起:“地址在哪里?我送她过去。”   王可艾显然是个没心眼的孩子,一下子就把地址告诉了他:“就是这里哟,一个半小时之后我在杂志社门口等,一定要准时。”说完了之后便挂上了电话,霍敬尧把电话还给了苏浅,眸光温柔的映着她的小脸:“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你可以洗个澡,吃完早餐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苏浅白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提议感没有兴趣。   “你自己怎么去?走着去吗?”霍敬尧玩味似的看着她,她身上除了手机并没有带钱包什么的:“现在只有我能当你的免费司机,快点去收拾一下你刚刚睡觉都流口水了,嘴上还有呢。”   苏浅下意识的抹了一下,才发现他是骗人的:“这样很好玩吗?”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开个玩笑,你去洗个澡舒服一点,我送你去不会浪费时间的。”他说得很认真,苏浅再也没有说什么就转身往卧室里去然后关上了门,这个时间再争执什么好像都没太大的意义,反正以后应该也没有跟他有太多接触的机会了吧?她都能跟白晴道别了,还过不去他这个坎吗?   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正拿着浴巾擦拭着身体的时候,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我给你准备了新的衣服,就在外面,你换好了就来吃早餐吧。”他说完了之后似乎离开了主卧室,脚步声慢慢的消失在,一切又开始变得安静起来。   她的衣服真的是有点皱了,而且在医院呆了一天,又去了殡仪馆里,再穿上她的心里倒真的是有点不舒服,擦干身体穿着浴袍走了出去,房间里果然空无一人,这个男人这大半年来算是转性了吗?竟然还懂得了尊重女人?   他大抵也了解她喜欢穿简单舒适的衣服,所以准备的好像跟她平日里穿的也是差不多的,但是面料舒服,剪裁也细致很多,看得出来绝对不便宜,换好了之后走了出去,早餐已经送上来了。   酒店的早餐还是很丰富的,她却不是太有胃口,毕竟在几个小时以前她刚刚在殡仪馆里送走了生下她的女人,草草的吃了几口便站了起来跟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说:“可以走了。”   “好,我送你去。”她不想吃,他也不勉强,霍敬尧站了起来想要去牵她的手时,苏浅毫不犹豫的躲开了。   “原谅我,我只是情不自禁……”他真的只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的想要陪着她,跟着她,粘着她,就这样一直下去。   苏浅没有说话,清透的眸子暗淡了一下,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从在汽车里,是那种令人快要窒息的沉默,她不说话,一句也不说甚至好像连呼吸都十分的吝啬,小脸平淡无波的看着窗外,霍敬尧薄唇轻启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昨天白晴火化好了之后,已经入土为安了,她有一份遗嘱把她所有的珠宝都留给你,不过我想你并不会要,所以这些东西我会帮你拍卖掉,所有的钱都会给福利院那些失去父母的小孩子……”他一面开着车,一面跟她说着昨天她昏睡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   苏浅安静的听着,内心却如同被投进了一块大石头般的荡起了无数的涟漪,留给她所有的珠宝,这算什么?还有让她一样震荡的是这个男人,她依旧是那么的霸道,这些明明是她的事情可是他却在最短的时候里为她安排好了,而且不容拒绝。   当然,他的安排是最好的,这些东西她不会要,拍卖了送给那些孩子是件非常好的事情,可是这些东西处理得很好,跟他处理事情的方式又不一样,这是很矛盾的,苏浅发现这个男人依旧无孔不入在的插手着她的生活,甚至比以前更加霸道得不可理喻,或许在他的观念里她是他的私有物吧。   :“那就谢谢你了……”内心里波涛汹涌着,可是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了谢。   一定要离他远远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想个办法摆脱他,彻彻底底的摆脱他才可以。   在霍敬尧把她送到目的地时,她也很有礼貌的道别了,拒绝了他一起午餐的邀请:“下次吧,我还要去照顾我姑姑,这一个月都很忙的。”一点破绽也没有,她自己都这么觉得,总是要在不惹毛他的情况下跟他一点点的把界线划清楚。   霍敬尧目送着她走进了杂志社里,她刚刚声音很温柔,可是他的心头却开始有了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如同迅速生长着的藤蔓般的,爬满了他的整颗心。   苏浅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进去时,心里暗暗的说着,下次,永远都不可能有下次了,他也是她要说再见的那一个人。   “苏小姐,这次的专访是配合着我们前几天拍的那组照片准备一起发行的,因为是二十周年的纪念刊所以特别发行量特别的大,内容也多了许多,所以才特别约你做这一次的专访,没关系的不用紧张,我们只当是朋友聊聊就好了了……”时尚杂志社的女记者都需要这么漂亮时髦的吗?紫色的短发,如陶瓷一般光滑的肌肤,丰润的嘴唇上涂着醒目的红色,所有的色彩好像都集中在上她的脸上,看起来却不太冲突,一身黑色利落的连体衣勾画出了她丰满的身体线条:“对了,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梅林你可以叫我梅姐就好,我比你大了……有四岁。”梅林在脑子里迅速的过了一下苏浅的基本资料,她是比这个女孩大了四岁没有错。   “那下面,我们的访问就开始了……”梅林拿起了录音笔打开之后,提出了她的第一个问题:“苏小姐跟霍敬尧先生是旧识吗?”这一点大家都好奇,那天的场面她回来后有听下面的人说起,听说火爆得不得了,这样的男人出现在摄影棚里,本来她就应该去的,只是那天她还在外地出差真是可惜。   “不认识。”苏浅毫不犹豫的说着。   梅林有点不相信,怎么可能呢?她听到苏浅的答案之后,心里便开始对面前的这个女孩有些看法,新人进到这个圈子里来,保护自己当然是应该的,可是她怎么看起来就觉得这个苏浅在假清高呢?而且刚刚她明明看到了那辆黑色的汽车送她过来的,车上的男人就算只是露了个侧脸都让人无法认错,霍敬尧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会终身难忘的男人。   “那听说过霍敬尧吗?或者是了解过他吗?”梅林并没有避开这个话题,目光犀利的看着苏浅,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   “没有,我不知道他是谁。”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以她对霍敬尧更加的排斥了,她真的宁愿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那该有多好呢。   “你不认识霍先生,那天拍照过后你们还有交往吗?好像听说霍先生在追求你是吗?”如果能从这个女人的嘴里撬到一点什么,那么这期杂志的销量肯定是要破所记录的,所以梅林一直没有放弃这个话题。   “什么都没有。”苏浅的眉头蹙了一下,这就算是采访吗?尽是问这种令人心烦的事情。   “梅小姐不要为难她了……”男人的声音在她们的背后缓缓的响起。   -本章完结- ☆、171适时出现的男人   梅林抬眼看了一下,脸上带着世故的笑,韩夕已经来了。   这个女人倒是挺大的本事的,前有霍敬尧陪她拍照送她出门,后有韩夕为她保驾护航,在娱乐圈里漂亮的女人总是会走得更顺利一些,而这个苏浅真是美得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所以才有这么多男人为她前扑后继吗?   下了飞机就往这里赶,苏浅并不是一个能应付轻松就会媒体的女孩,她的某些方面还太想得太简单了,果然他一来就见到了这样的场面,梅林从记者当上了国内最大杂志的副主编并非偶然,按理说苏浅只是一个新人,还用不到她亲自采访,可见里面还是有一些尚且无法判断是好是坏的用意。   “韩夕,你来探班?不用叫梅小姐这么客气的,叫我梅姐就好我们也不是头一次见面了,都打过几次交道了还需要这么生份吗?”梅林的八面玲珑是出了名的,脸上的有些严肃的神色迅速变得笑容满面。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苏浅这种刚刚踏进这个圈子的,非常容易被套出点什么来,但是韩夕就不一样,他在这个圈子已经习惯了,而且混得非常的不错,才不过几年的时间已经大红大紫,当了影帝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室,现在开始拍电影投资不同的产业,确实是个人才。   “梅姐,你们继续,我就是看着你还是做你的采访不要让我影响了你的工作,那罪过就大了。”韩夕坐到了苏浅身边的沙发,眉眼温和的笑着对苏浅说:“浅浅,你要好好回答,难得梅姐亲自给你做访问呢。”   “苏小姐,你从小的梦想是什么?当演员吗?”梅林开始正儿八经的做起了采访。   “不是,小时候的梦想不是当演员。”苏浅淡淡的笑了一下,和煦的阳光似乎透过了窗户,照到了她瓷白莹润的小脸上,红润的唇如同花瓣般的缓缓张开,声音清透甜美:“我的梦想是当一个称职的家族主妇,每天忙碌着为他做世界上最美味的饭菜,然后把他都养得胖胖的,一起散步,一起旅行,一起做所有的事情……”想法多简单,多可笑,甚至是在两年多以前她刚刚嫁给霍敬尧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呢?她自己都想要笑自己是一个傻瓜了。   “那你这么漂亮,应该不愁嫁的,是你眼光太高不愿意呢,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梅林仔细的看着苏浅的脸,这么年轻稚嫩的脸上却有着与这个年龄不一样的沉稳,这样的沉稳好像是经历了许多事之后就才有的淡然不惊,她有过一些难以忘记的往事吗?例如跟霍敬尧?媒体人的直觉总是最准确的,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苏浅跟那个商业钜子之间一定是有不一般的关系的。   小明星与背后的大金主?这个故事倒真是个好故事,也挺吸引人的,因为单单看苏浅跟霍敬尧两个人的大片一出来就让人觉得不一般,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每一点都是解不开的迷。   “我这样的年纪,跟梅姐说不曾恋爱过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苏浅温柔的笑着,眸光里泛起了点点的涟漪,似乎在追溯过去,也似的憧憬未来:“当然,我曾经爱过,只是放下一个人可能没那么容易,但总要努力一点至少让那些过去不能影响未来,等我变得足够好就不会在乎那么多了,我为不值得的人找借口,因为如果你爱的那个人如果也爱你,那么只会不顾一切珍惜你,如果不爱那都是徒然。”说完了之后,纤长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睑住了眼底滑过的那一丝伤神。   “那,你真的忘记了吗?”一个刚刚要出道的新人,没有一口一个我不懂,我不知道,我没有谈过恋爱,倒也真算是难得,有点真性情。   “忘记了……”声音如一阵青烟般的,从她的唇中吐出,然后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气里。   苏浅的眼底闪过了男人的背影还有半侧着的那张脸,锋利的轮廓,那种带着西方人的深遂性感却又充满了东方人的神秘优雅的样子,已经过了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他的样子依旧会毫无悬念的割伤她的心。   后来的采访都算是顺利,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韩夕从来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当一个听众,用带着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韩老板,新人很出色,恭喜了。”梅林结束完了对苏浅的采访之后,笑着跟韩夕握了握手,她依旧不喜色这个苏浅,跟苏浅够不够优秀没有关系,只是个人的不喜欢而已,但是并不影响到工作,她是一个可以把工作跟个人情绪分得很开的人,这一点一直是她最骄傲的地方。   “浅浅,我都听说了,很抱歉还是出现了样的事情,但是是杂志社安排模特的,他们换人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换的是霍敬尧,他有没有对你怎样?”韩夕直到梅林离开之后,才小声的问苏浅,神色之中也流露出了焦灼与关切。   “我没有想到,都已经离婚了他还是在纠缠我,韩夕我很累,我想要永远的摆脱掉他……”苏浅的声音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她的这一段婚姻走得有多辛苦,韩夕是知道的。   那个男人还想要做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浅浅?他是疯了吗?无法无天?   “你真的想要永远的摆脱他吗?”韩夕低声的再一次询问着。   “是的……”她曾经有多么想要嫁给他,那就有多么想要离开他,她坚定的回答着韩夕。   “那就让我来帮你吧。”修长瘦削的男人缓缓的压低的身体,这些年当明星的经验让他敏锐的感觉到了此刻应该正有一个摄像头在正对着他们,韩夕温柔的笑着,迎着那不远处那摄像头,扶住苏浅的后脑,准确而深情地吻了下去。   其实他并没能真正的吻,做为一个男演员能够做到的对女演员最好的尊重就是会借位,不占便宜不揩油,这是他的原则没有到万不得一的情况下绝对不会真的进行身体上的接触,但是这样的借位在镜头里呈现的却是缠绵到了极致的热吻。   “怎样?我当你的绯闻男友应该够资格吧?”韩夕低声说着:“你想要摆脱他就让他知道你有了新的男朋友,他总不至于续继纠缠。”   苏浅没有推开他,虽然被韩夕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她已经明白了韩夕的意思了,不远处的两个记者竟然从树后面光明正大的跑过来,一面跑一面拍着,手指按动着快门咔咔作响。   没等他们靠近,韩夕已经松开了苏浅,拉着她的手迅速的坐上了他的跑车,车子引擎发动着极漂亮的在路上甩了个弧度,如同黑色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韩夕,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你何苦自己跑进这沼泽之中呢?”苏浅看着淡雅如风的男人,他的神色依旧是那样的温柔:“或许你一个人走不出沼泽,两个人就可以了,浅浅让我帮你一把至少让他死了这条心。”韩夕不相信如果知道苏浅已经有男朋友了,霍敬尧还是要这样的继续纠缠那就太没有品了,那个男人不但不爱并且一直在伤害,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如果有记者问你跟我的关系,你只要回答是好朋友就好。”这是娱乐圈 里的定律了,一说是好朋友虽然感觉上模棱两可,但是也算是等于间接承认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是又不尴尬。   “我懂了,但是韩夕你一定要小心,特别是最近……”那种压迫感又再次袭来,让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不知道事情到底会往什么方向发展,但是依霍敬尧的性子他末必肯善罢甘休。   “我们下个星期就进组了,那里是我的地盘我熟悉得很呢,你放心好了。”影视城里有的是他的熟人与朋友,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韩夕看出了苏浅的担心安慰的说着。   “对了,姑姑生了没有?”讨论霍敬尧对于苏浅来说似乎太过沉重了,他赶紧换个开心一点的话题,果然苏浅的脸上顿时明媚起来,比外面的满城春色更加的迷人。   “嗯,生了个小公主,我跟你说超级极漂亮的,是苏家最漂亮的一个女生了。”苏浅兴奋的说着,小脸上闪着动人的光辉。   可以想像得到,那个小公主会有多可爱,韩夕笑着说:“我们去看看姑姑,我给小公主带了礼物了。”那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一个手工非常精致的长命锁,中国人还是传统一些,他觉得这个有很好的喻意的。   两个人兴高采烈的说着小公主,不曾留意到天际那黑色的云一层层的压近……   -本章完结- ☆、172冲动是魔鬼   “老板,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霍敬尧正在处理着办公桌上小山般的文件,方正却已经快速的冲到了他的面前,声音里有些不太对劲。   当然不对劲了,他太知道现在的霍敬尧已经魔障了,所以一看到消息就立刻来汇报。   “没有。”霍敬尧淡漠的说着,连着都没有抬起来,世界大战吗?   “你还是好好的看一下,苏浅跟一个男人,应该是那个男明星吧,他们恋爱了你知道吗?”方正有些疑惑的说着。   霍敬尧眼皮重重一跳,锋利的薄唇抿紧,不管电脑屏幕上还在跳动着各种数据,打开查看最新的娱乐新闻,冰冷的目光扫过了那条爆炸性的新闻 上。   “国民男友韩夕真正女友浮出水面,当街热吻不避旁人……”   “韩夕工作室力捧青梅竹马的小女友,粉丝心碎祝福……”   各种新闻标题下面都配着几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他 永远不会认错的,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她的样子却深深的勾画在了他的心里,真的就是她,搂着她的男人正优雅的俯首亲吻她,这样的画面刺激得他所有的血管好像都快要爆开了,眼底里猩红一片。   死死的盯着那张照片,他快要疯了,谁来跟他解释一下这是回事?前一刻她还恬静得如同一只小猫咪般的在他的怀里睡着,可是下一刻她竟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另一个男人的亲吻。   该死,拳头慢慢的攥紧起来,骨节发白突起,带着骇人的怒气似乎快要把整个天与地都摧毁了似的,深遂的眸子里冰冷一片:“韩夕发声明了吗?”这种事情第一时间里经纪公司都会做出回应的,他想要看看韩夕的解释。   “ 一贯的说法,还是希望大家将注意力放在韩夕作品上,韩夕本人也说了,他跟苏小姐是好朋友。”这是目前能够收到的所有消息,但是好朋友这个词在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是很暧昧了。   霍敬尧脸色铁青一语不发的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拿起了手机,拔通了她的电话号码。   “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伤害过太多,这一次他想给她机会解释的,跟我解释,跟我说一下你跟他没有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快一点苏浅,告诉我……   如果再听不到她的解释,霍敬尧觉得自己就快疯了。   “解释什么?”电话那头,女人清润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好像一点儿也没有着急的样子。   “照片,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你们接吻了?”苏浅听到了霍敬尧的声音从电波那头传了过来,那种巨大的压迫感就算距离再远她都能轻易的感觉得到。   “告诉我,快点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听着电话那头沉默的呼吸,霍敬尧低吼着深邃的眸子里窜起的扑天盖地的火焰可怕得快要吞噬一切,低沉暗哑的嗓音如同飓风与海浪般的灌入了苏浅的耳膜“你从来就没有想要那个男人来当你的男人,你们是在炒作电影是不是?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可是苏浅我了解你,你是那种爱了就不会改变有女人,你不会变的,你只是在生我的气而已,你还爱我不是吗?”   ?男人的低沉的嗓音宛若魔咒般的萦绕在她的耳畔,缠得她几近疯狂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为什么我不能改变,为什么我不能接受其他的男人?这关你什么事情,”苏浅已经发现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到了极致了。   “你准备接受他了?”霍敬尧的声音更准冷了,从车库里开出了汽车,在公路上飞驰着:“我要见你……”这种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他要见她,那么迫切的想要见她。   “我说过了到此为止,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生活,我会重新开始你也好好的过吧,不曾好聚至少让我们好散,霍敬尧,你是黑暗的,而我这一生都想要向着光的方向去,所以我们没有交集,如果曾经我有欠了你什么,我也都还清了,你明白吗?我不欠你什么,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苏浅目光里泪花闪动着,咬着唇努力的让自己不哭,他的样子早就已经被她放在记忆的盒子里沉到心海底的最深处了。   再见,年少时的轻狂,再见,曾经过爱的人……   挂上了电话,抬眼看着天空,她想要让眼泪不要流下来,她想要哭却又想要笑,韩夕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站着。   她的话把他刺激得整个人都痛得麻林了,竟然没有听到前面的一辆卡车司机使按着喇叭,发出的警示的长长“滴……”的一声。   等他从她说的话中回神过来的时候,那辆卡车无限放大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霍敬尧目光锋利如刀般的看着前方 ,准确无误的把方向盘猛的转过去,汽车的车轮突然改变方向发出了尖锐声音,“砰……”的巨大响声让原本急匆匆行走着的路人们尖叫起来,所有人的惊恐目光都朝着两车相撞的方向看去,阴沉的天色下,那部黑色的汽车散发着幽冷的光,即使再漂亮的闪辟也依旧难以改变所有的危险,车尾难以避免地跟迎面而来的巨型卡车撞在了一起,沉重的车子剧烈晃动着,被贯性的甩开往人行道上冲了过去,这时所有的行人还有车辆都纷纷避让开来,他的整个世界都在嗡嗡的作响着。   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俊脸抬起一滴一滴猩红色浓稠的血液顺着他深遂的面部轮廓缓缓的滑落下来,方正在刚刚就觉得老板的情绪不太对,所以一路跟了出来,看到刚刚的那个情况差点吓掉了半条命,如果不是他的反应够快,如果不是那部车子安全系数够高,车身够重那早就出事了。   “老板,怎么样?严重吗?”方正冲上来看着额头满是鲜血的霍敬尧不无担心的问着,他就知道一沾上了前老板娘,总是没有好事的冲动是真正的魔鬼。   强忍住了额头的痛,或许那不是他痛的地方 ,他痛的地方在心脏的位置,看了一眼方正冷冷的说道:“没事。”这种小伤其实不值一提,令他难受的是她真的连一点点机会都不准备给他了。   没事也得要去医院包扎一下,汽车快速的开往了医院里,方正知道他愿意去那是因为苏浅也会在医院里。   苏浅正在收拾着苏鱼的一些东西,张衍霖拿起了一顶粉色的帽子递给了苏鱼:“别吹着风,以前要头疼的,还有大衣要穿起来。”他都问过一些有经验的人了,刚刚生完孩子是要很注意的,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苏鱼没有说什么,接过来把帽子戴了起来:“你先出去一下。”苏鱼还是忍不住冲着张衍霖说了一句,张衍霖也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就点了点头,抱起了还在正躺着的小公主走到了外面去。   他知道苏鱼在担心什么在想些什么,估计是要跟苏浅谈一谈今天她看到的新闻。   “浅浅,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苏鱼坐上了沙发上冲着苏浅招了招手,这两天她可忙了里里外外的是她。   “姑姑,什么事呀……就不能等到回家说?”苏浅把一些姑姑的几件衣服放进了袋子里拉上了拉链走了过来坐在苏鱼的身边,顺手扯过那件大衣披在了苏鱼的身上。   “你跟韩夕是真的吗?”苏鱼其实非常希望苏浅跟韩夕能够在一起,可是她总是觉得这件事情有猫腻,因为浅浅这才刚刚离婚没有多久,她不是那种可以立刻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女人,而且如果她对韩夕有感觉的话也轮不到后来的霍敬尧了。   “当然不是,他只是想要帮我,因为如果我有了新的男朋友,或许他就不会再缠着我了,那多没意思呀。”苏浅的目光闪烁着,想起了刚刚接到的电话,他的表现很奇怪也很让她难以接受。   “韩夕很好。”苏鱼就知道是假的,不甘心的幽幽说了一句。   “就是因为很好,他才不可以被凑合被将就……”苏浅的长睫颤动着,脆弱美丽得令人心悸,她是那么喜欢,欣赏韩夕,可是她为什么不能爱上他呢?   “我明白了,不然你继续出国去吧,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反正这里也不太平。”苏鱼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别的,苏浅却摇了摇头:“不行,我的电影过两天就开镜了,我马上要进组去,姑姑我不能不负责任的说走就走。”   避一辈子吗?太累了……   -本章完结- ☆、173我为什么不去尝试各种男人呢?   “好,姑姑知道了,但是有什么任何事情都不能再瞒着我了,不止陶陶,浅浅你也是我的孩子明白吗?”苏鱼知道苏浅执拗起来,当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现在只希望时间能改变一切吧。   “我一直都知道,谢谢你姑姑……”她何其不幸,从一出生就没有了亲生母亲的照顾,可是她又何其幸运的拥有了比母亲更疼爱她的姑姑。   出院的一切手续早就都办好了,小公主放进了精致的婴儿手提篮里安然的睡着张衍霖小心的抱着那个蓝子脸上满是慈爱的走在了苏鱼跟苏浅的旁边。   ”不用扶着,我没有那么娇弱啦。“苏鱼觉得苏浅跟张衍霖都有点小题大作的感觉,虽然她刚刚生完孩子才几天但是也没有弱到需要人搀着才能走路的境地呀。   一行人往医院外面走去,几辆汽车已经等在医院门口了,可是还有一个人也站了在门口。   霍敬尧看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苏浅,冷冽的眼底满是无边的苍凉,还有别嗜骨的缠绵,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可是当腥红的血一点点的渗出来在白色的纱布上时,却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受了伤?   就这样装作不认识,没有关系的走过去吗?   距离在慢慢的拉近,就在几米之外她已经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在淡淡的檀木香气之中还混着一点点血腥的味道,令人无法忽视。   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也好像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薄唇轻启淡淡的说着:“我找你有点事。”   苏鱼下意识的扯住了苏浅,张衍霖已经拦在了两个娇小女人的面前:“改天吧……”   外面车里的几个保镖看到了这样的情况自然全部冲了过来,方正也站到了霍敬尧的身后,一时之间空气之中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一触既燃的感觉。   这是多好的日子,苏浅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的不愉快,她走到了张衍霖的旁边,轻声的说着:“没事,我跟他谈一谈也好,你们先回去吧,永安留下来陪我就好。”   苏鱼向来尊重苏浅的任何决定,她也没有再多加阴拦:“浅浅,那我在家里等着你一起吃饭。”这样的暗示已经够了,现在开饭的时候差不多还有一个多小时,她表明了能给出的时间,苏浅点头答应了。   当所有的人都上了汽车只留下了霍敬尧跟苏浅两个人,霍敬尧伸出了手却被她轻巧的避开了:“医院对面有间咖啡馆,就那里吧……”在公共的场合里他总不能再对她怎样,苏浅率先走了出去,霍敬尧跟在她的后面一起走了出去。   “为什么?”午后的光照在彩色玻璃窗上,映着她的脸上有如梦幻般的斑斓,长睫慵懒的眨了一下,好像对他的问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我二十三岁,还算年轻,所以为什么这种问题现在回答太早了。”空气里飘散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苏浅靠在酒红色的沙发上,黑色的发散开来衬着她的被彩色玻璃映照得如梦似幻的小脸好像是中古世纪油画里的贵族少女般的优雅神秘。   “你不爱他,如果你爱过他为什么当初要嫁给我?”她根本就不爱韩夕,根本就不爱,他不能放任她逃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因为这个女人哪怕就算是流着泪,那苦涩泪水的味道都勾得他不想放开。   “因为我瞎呀……你看他那么好,那么喜欢我,我为什么不选他,那只有一个解释,因为三年前的我是瞎的……”这句话并没有半分要刺激他的意思,而是苏浅心里真实的写照,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瞎一次的,只是她瞎得太利害了。   长臂一伸,握住了她的手腕,刚刚的话刺激得他的手掌在微微颤抖,他的力气有些大像是想要紧紧禁锢住她,可是又收加了几分,只怕就这样将她脆弱的腕骨给捏碎掉:“你没有瞎,是我瞎……”   他跟言真认识太长时间了,他不是不知道言真平时的一些小毛病,可是当时的他总是认为言真救过他那所有的缺点都是瑕不掩瑜的,才放任她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来,真正瞎的那个人是他呀。   “无论是谁瞎都没有关系,现在看清楚了就好。”苏浅感受着他的雄浑的力量从她的手腕处传了过来,还有那几乎快要将人烫伤的温度,想要退缩却根本无法避开。   霍敬尧幽暗如深潭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喷洒出来的滚烫的呼吸把她所有的清浅的香气都吞噬掉哑声说道:“以前不接受他,为什么现在接受他了,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呀……”她的红唇缓缓的绽开着,伸出了手指慢慢的触摸到了他轮廓深遂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部线条慢慢的往下滑着,变得妖娆妩媚起来:“我就是想要捉弄你,跟韩夕没有关系,我就是想要看你难受,你可以有好几个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有好几个男人?”   苏浅不想要让韩夕为这件事情吃任何的亏,所以把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让他把自己当成一个放荡的女人,那他就应该放手了吧。   “可是现在我突然又不想看了,你以前多喜欢言真,也不过如此,现在你说喜欢我,可是几年之后呢?或许我会是第二个言真。”苏浅笑着的时候,没有了平时的温和变得冷艳无比:“所以,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值得我喜欢了那么久,怎么值得我继续一直喜欢下去,去骗那些简单的小姑娘吧,我不会再上当了,而且你真的很糟糕……”   她依旧在笑着,俯过头去低低的说着:“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我对你就不予置评了,别的男人肯定会比你温柔,我还这么年轻我为什么不去尝试各种男人呢?”这是最猛的一剂药了,苏浅不知道自己下了这剂药后果会怎样,但是她一定要跟这个男人划清界线的。   霍敬尧的眼神可怕到了极点,这句话逼得他双眸腥红如血,整个人如同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一般狂暴:“你把这句话收回去,如果你再敢说一次……”   “再说一次又怎样?再说一百次我也不怕你听,你是最糟糕的那种男人,粗暴得让人无法忍受。”苏浅感受到了来自他手心的力道在加大着,几乎快要把她的手骨给折断了似的。   “你看,我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吧……”苏浅挣扎着,眼眸妩媚声音却是轻蔑的,一点点的把男人逼成了野兽。   霍敬尧松开了对她钳制,低沉声音冰冷到了极点,以至于有点刺耳:“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做了很多,我也欠了你很多,但是并不代表我会让你胡闹。”他的眸光之中充满了杀气:“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有哪个不要命的男人会碰你?”压抑着内心的汹涌的怒浪,这个该死的女人,只是听到她说要去试试别的男人就已经让他无法接受了。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神吗?不过就是有钱,你有钱关我什么事?”自大的种猪,苏浅站了起来,不顾旁人的目光大声的说着:“这是我的咖啡我自己付,我才不要花你的钱,我才不要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呢,哪怕这一杯咖啡,就这样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总是这样有什么意思……”她从口袋里换出了一张大钞,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便往门外走去,沈永安一直守在门外呢,她现在就想回苏家去,这个讨厌的男人多说几句她就会觉得累到快要吐血,整个人的精神都绷得紧紧的不曾放松过。   放在桌子上的那张钞票在提醒着他以前有多失败,有多忽视她。   从嫁给他起,他就没有管过她,他甚至没有给她办过一张卡,有时候他出国办事也会带着言真,而言真总是能买到十几个超大号的行李箱都装不下才回国,那时候的她就站在阳台上,小小的身影还有凄凉的目光看着家里的佣人们把一箱一箱的东西往他的房间里搬,她不喜欢他其实也没有错,他对她真的不好,只是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   刚刚他并没有想要发火的,为什么每一次见她所有的自制力都会不见了呢?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辛苦,这么累,可是明明这么辛苦这么累却没有半点想要放手,因为他放不开啊……   霍敬尧没有追上去,他坐在那里端过了她喝过的那杯咖啡,早就已经冷了,加了双份糖跟双份奶的咖啡并不是他的口味,他却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下,在他的嘴里没有香甜却都是苦涩。   只是他的钱,她要吗?她只是在嘲笑他而已,就算倾其所有放到她的脚下估计她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霍总,言振邦的尸体找到了。”咖啡馆里飘满了香味,当尸体这个词从方 正的嘴里传了出来时,似乎破坏了一切。   “他在渡假山庄的里烧炭自杀了刚刚被发现。”其实霍敬尧早就算到了言振邦会自己去死,他不想沈猷为难,也不想有一天会站在自己儿子的对立面与沈猷在法庭上厮杀,还有的是他极力想要掩盖一个事实就是他还有一个儿子的事实,怕谁知道?黑家的人吗?那只在幕后的黑手,那只连言振邦也不知道的却一直操纵一切的黑手?   霍敬尧站了起来,把苏浅放在桌子上的那张钱放进了衬衣的口袋里,贴身放着,这张钱币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有多失败,有多糟糕。   汽车飞快的奔驰着,霍敬尧整个人似乎要把心里所有的怒气都通过速度蒸发掉似的,一路狂飚直到岑家的门口,干净的小院里种满了岑其桐喜欢的玉兰花,让他的心里有些难受。   虽然岑其桐说过了,他出事并不关他的事,可是霍敬尧一直在自责着如果那一天岑其桐不去看他的话,有时候事情会有转机的,不在警察局门口,不是那个角度,不是那个方向或者子弹射击的弧度不一样他就躲过那一劫了,可是偏偏就是那一天,偏偏就是因为他的事情岑其桐才出的门。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打过电话了,所以还在国内的岑允风跟岑远风都回来了,客厅里白色的架子上放着岑其桐跟妻子的照片,青瓷小炉里点着檀香,袅袅的白烟飘散在了空气里,霍敬尧站到了岑其桐的遗像面前,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转头对岑家兄弟说:“言振邦已经死了,烧炭自杀,白晴也死了,言真进了监狱里,言家已经垮了。”这算是对岑家的一个交代吧,可是霍敬尧的心却没有放下来。   “他的儿子呢?”岑远风看着父亲的遗像,依旧是那样的一身正气却又带着几分慈善,这样的人都有人下了手,那就真的是该死全家,死一户口本才行。   “沈猷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霍敬尧的心开始往下沉了起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想要放过沈猷,可是岑家人并不愿意。   “你想说他是无辜的是吗?什么时候你变成吃素的了?”岑远风嘲讽的语气令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二哥,这件事情不要再牵扯到别的人进来了,沈猷确实是全然都不知道算了吧,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对付的是黑家的人,因为我们在明他在暗,到底有几个,是男是女,年纪多大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才是重要的事情。”岑允风也顺着岑远风的目光看到了父亲的脸上:“而且如果爸在的话,他一定不会对沈猷下手,所以让爸走得安心一点,没有必要的血腥就不要沾了。”   “并不是全然不知情,黑家人有一个秘密,言振邦在死之前用他儿子的安全跟我交换的。”这个时候除了苏浅,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黑家的人找出来消灭掉,不然这种不安定的因子永远都在,就如同不知道什么时候踩到地雷似的会爆炸,到时候必定是威力惊人。   “是什么?”岑家两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着。   “所有的黑家人都会长着六根脚趾。”但是这个要发现很难,如果有人有心要隐瞒这个事实的话那只要穿着鞋子就好,没有人会发现的,虽然算得上是一个线索但却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这算什么鬼?”岑允风揉了揉眉头,做律师这么久了,各种奇怪的线索他都见过,可是唯独却没有见过这种的怎么找呢?   岑远风的昂藏的身体不经意的颤了一下,心跳突然之间就漏了一拍,六根脚趾的人?   “二哥,你怎么了?”岑允风看着他的二哥在突然之间整张脸都苍白起来,目光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想到了什么了?”   “没有,只是这种线索很奇怪……”岑远风含糊的说着,然后走到了那个青瓷小炉前面掀开精致的铜盖子重新点起了一小块香料放进去,然后再盖上了那个缕空的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想要抑制那强烈的心跳。   三个男人站在了岑其桐的遗像之前各怀心事。   苏浅回到苏家的时候,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本来这顿饭也应该是她来做的,给那个男人耽误了不少时候,回来时张洗霖已经都做好了。   真是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知道给月子里面的女人做麻油鸡,还有黑糖番薯,有他这么照顾姑姑的话她过两天要走也放心一点了,不过听说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的,没有她的戏份的时候就可以回来看姑姑了。   “浅浅,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苏鱼喝着喷香的麻油鸡汤,放了些姜所以有点辣却让身体暖暖的很舒服。   “没什么,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跟他不可能的。”苏浅的目光暗淡了一下:“我不想再纠结在这件事情上了。”她已经被吓怕了,再也没有胆量却靠近,去接受,去尝试了。   “说清楚就好,这个很好喝,你也多喝一点。”苏鱼看着苏浅有点苍白的小脸,端过了一碗汤放到了她的面前:“你还年轻,当然应该去谈恋爱,去交往却了解不同的男人,总是可以找到一个适合你的。”   张衍霖拿着筷子正要给苏鱼夹菜,听到这句话有点呆住了,他一直以为苏鱼是保守的女人,可是每一次都会让他有新发现,这个看似保守的女人竟然在教她的侄女去尝试交往不同的男人,真的是令他刮目相看呀。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苏浅赞同的点了点头,忘记一个人的办法就是最快的找到另一个可以替代的,然后转移目标或许一切就治愈了。   真的是这样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张衍霖在心里感叹着,却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只是专心的为苏鱼夹着菜,等苏鱼吃完了饭上楼休息之后,张衍霖还抱着陶陶在月下的院子里走来走去,小公主睡觉的时间很长,但是醒来的一点时间吃饱了这后唯一的选择就是要张衍霖抱着她四处晃,晃到她继续睡着为止。   “总是这么抱着,不累吗?”苏浅看着张衍霖不厌其烦的抱着陶陶,好奇的问着。   “当然不会,我就想这么抱着她,抱到我老了抱不动了为止。”当了父亲的男人,似乎连声音都变了,温柔干净得不再像是从前的张衍霖。   “对了,今天看守所里传来了消息,言真在那里闹自杀,听说她叫着要找霍敬尧。”他下午的时候就收到消息了,在那个地方好多人都轮流在“照顾”言真,她想要自杀那是肯定的,不过她一定死不了,敢动他女儿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要命了。   目光依旧温柔的落在了陶陶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在说着这么残忍的事情。   苏浅咬着唇,低声说道:“她要自杀,或者是要找谁都不关我的事了,晚安……”   这样的话题再说下去,只怕又是要让她一夜无眠的。   “晚安……”张衍霖头也没有抬,目光依旧落在女儿的脸上,温柔的逗弄着。   从岑家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三个人最后喝了几瓶伏特加却都没有醉,因为有心事的人从来都喝不醉,即使表面上醉了心里却是清楚得很。   “霍总,还有一件事情,言真在看守所里自杀了,不过没有死她说她要见你,她说她知道你的一个最怕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不去见她的话她就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方正开着车,从后视镜里就可以看到霍敬尧面色铁青寒气逼人。   “去看守所。”他倒是想要知道她有什么秘密可以威胁到他,简直就是在玩火。   汽车在黑暗之中加快了速度,往城外的看守所开去,霍敬尧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喝了太多的烈酒依旧无法拂去苏浅的身影,还有她说的话,她说他粗暴,不懂温柔,她说要去找其他的男人尝试,一想到这个就让他心痛到快要无法呼吸了,所有的人都该死,言真,言振邦,白晴,还有他自已,只在苏浅是最无辜的,偏偏却受到了最多的伤害,所以当她每一次说的话让他难受到死时,每一次他都无法对她下狠手,终归是他霍敬尧欠了她的。   看守所里,潮湿阴暗,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有些刺鼻,半夜探监方正也只是提前打了个招呼,早就有人等在门口了,远远的看到汽车灯照过来时就拉开了大铁门。   “真是麻烦霍先生了,还让您这么晚走一趟,这个女犯人很疯狂非是要见您不可,她是您的……?”看守所的所长问得小心冀冀,如果这个言真是霍敬尧的女人那么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进了这个地方呢,还任人凌辱欺负到要自杀呢?可是如果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在听到言真要见他就来了呢?如果是真的有关系那他可是担当不起呀。   霍敬尧看都没有看跟在后面的男人一眼,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人呢?”   “在医务室里。”他赶紧带着霍敬尧往一楼最后面的房间里走去,通过幽深的走道来到了医务室的门口,看守所的所长叫出了里面看着言真的医生,然后赶紧离开了,有的话多听无益,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霍敬尧推开门走了进去,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腥臭味,几乎令人作呕,病房里躺着的女人不过几天却已经快要认不出来了,整张脸都是肿的,好像是被开水沷过了有些地方还起了水泡,头发已经被剪断了许多,长短不一。   “尧,你来了,你快一点救我出去,快点…… 我呆不下去了,再下去我会死的,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什么才叫做可怕的地狱,霍敬尧真的没有吓她,她已经感受到了十八层地狱的滋味,真是比死更难受。   “你看看,你看看她们对我做了什么?”言真强忍着能,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那条已经有些发黄发臭的被子,身上满是青紫交纵的痕迹,特别是敏感的部位上更是可怕。   “这里是女子看守所,可是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女人有多恶心,她们竟然,竟然……”再也无法说下去了,崩溃的哭了起来,那些女人是疯了,关在里面太久了甚至连女人也不放过,一到夜里就是她最害怕的时候,灯都了那些女人就会扯掉她的衣服轮流的欺负她,什么东西都敢往她下面塞进去,然后刺激她,打她,折磨她,连她想要死都不让她死,把整碗热汤都沷到她脸上把她沷醒,太可怕了。   “什么秘密?”霍敬尧的目光淡漠如水,这个女人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只是他好奇她还有什么可以跟他将换的?   -本章完结- ☆、174他要的是一出手便没有任何闪失   “你先救我出去,我要出去……”歇斯底里的声音里透露出了一个人情绪的彻底崩溃,霍敬尧的目光冷冷扫过了言真肆无忌惮暴露出的身体,倒是有点惨,不过她自己招来的,能怪谁呢?她进到这里肯定是有人都打过招呼了,好好的招待她的,所以她肯定是要吃足苦头的,讲真女人折磨起女人来,比男人更狠 ,特别是这里的女犯人多半都是 心理扭曲的。   “救我出去,你不知道她们会用木棍,会用勺子,会用水杯,她们什么都敢好可怕……”从歇斯底里的崩溃到害怕得发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已经不太正常了,目光躲闪着好像身边就有人要害她似的。   霍敬尧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如同山一般的压迫着,遮住了室内微弱的灯光,眼前开始一片灰暗起来,身上烈性酒的味道随着他的呼吸散开着:“什么秘密,快说。”他已经没有耐性了,这个秘密一定是很重要的,因为她一直都没有说,直到现在已经忍受不了才想要拿来交换,那到底他有什么秘密呢?商业上的,还是别的?   “是你,是你侵犯了苏浅,她根本就恨错人了,她以为是我找人去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做,她被人扔在了医院的门口,可是你扔的不是吗?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是很爱她吗?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应该会恨死你吧,如果你救我,我……”还没有说完,她的脖子已经被大手掐住了,猛的用力,让她的呼吸几乎就立刻中断,言真盼大了眼睛,眼球突出得好像快要掉下来似的,双手想要拔开霍敬尧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却怎么也拉不开。   男人的脸色铁青骇人得到了极点,目光冷冰的刺在了言真胀红了的脸上:“你要是说一个字,只要说一个字我保证你的下半辈子都会比这几天所经历的要痛苦万倍,如果你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卖到这个世界上最便宜最胺脏的妓院里,让你从最到晚都在接客,没有一天是可以停下来的直到你死为止,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言真你这一生的好运气在你对她下手的时候就都已经用完了,明白吗?”霍敬尧说完了之后,慢慢的松开了手,言真用力的呼吸着,在有一瞬间她真的已经看到死亡了,可是 为什么 不干脆掐死她呢?   “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时间会把这个可怕的真相带给她的……”言真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她无法相信刚刚这个男人竟然就要杀了她:“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就不择手段,她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你注定得不到她。”言真看着霍敬尧的离去的背影一字一句清楚明白的说着,如果时间不够的话,她会让苏浅知道她当年到底是爱上了个什么样的男人的。   霍敬尧没有回头的走了出去,门再一次的被关上了。   回到霍家之后,他全身发冷,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在害怕,言真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着,她说时间会把真相带给她,人不是最可怕的,他怕真的是时间或者是竟然会让她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就真的是末日的到来了。   他的房间里早就没有了她的味道,可是他依旧固执的用力呼吸着,仿佛这样就可以闻到她清浅的香气,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开始泛起微微的白他才睡了过去。   有人会在天亮睡去,有的人就早已经醒来了。   苏浅正在厨房熬着红枣小米粥,熬得香香的稠稠的,她马上就要出发了,给姑姑做顿可口的早餐,因为最少要在剧组里呆足大半个月她才有机会回来一趟呢,小米粥咕噜咕噜的滚开着,她从天刚刚亮就开始做各种的小菜,烤好的面包配着新鲜的鹅肝酱,酥炸小黄鱼当真是酥得连鱼骨都可以吃掉的,还有前天就吊起来风鸡,用手撕了一小碟鸡肉拌着自己调好的酱汁,炭火烤了新鲜的松绒跟羊肚菌只洒上了一点点海盐香气勾人,满满的一桌子让苏鱼下来的时候都有些吓到了。   “浅浅,做这么多干什么,就是吃个早餐。”这些东西做起来太费事了,苏鱼坐下来的时候,苏浅把熬好了的小米粥端到了苏鱼的面前:“多做两样,姑姑你就多吃两样,我自己也馋了呢。”   “一会儿就走吗?这一去得好几天吧?”苏鱼小口小口的喝着粥,这几天吃了好多东西好像都胖了些,浅浅现在越做越好吃了,她有点忍不住了。   “嗯,应该半个月后我会有两天的时间回来一下。”苏浅点了 点头,现在离开真的是有点不好,因为她想多留下来陪着姑姑,可是又不能让韩夕难做,他是演员也是投资商之一,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就耽误了整个进程的。   韩夕亲自来接苏浅时,苏鱼一直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一起离开的背影总是无限感叹造化弄人呀,韩夕那么招女孩喜欢,可是浅浅偏偏对他不来电,霍敬尧那种深不可测的男人对女人是最大的危险,可是当初这个傻丫头就这样一头栽了进去,弄得伤痕累累。   “不要担心,我让沈永安跟着她去了,没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衍霖已经站了苏鱼的身后轻轻说着,一起目送着那两部汽车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配合着电影的开机仪式的这一天,杂志也发行了,一时之间苏浅的名字走入了所有的人的视线之中。   “这是杂志社送过来的。”他的老板上了杂志封面,不过不是什么国际金融,或者是商界精英之类的杂志,而是时尚杂志,封面非常的有个性竟然选择了一张黑白照片,男人只穿着一条长裤,完美的肌肉线条显露无余,而女人则背对着镜头坐在了男人的腿上,长发披散的露出了半个侧脸,到是精致美丽到了极点,两个人在一起那种无形的张力就好像黑与白的强烈对比与冲击似的,看得人心都会颤动起来,一个人的眼神带着侵略与进攻,另一个却是用妩媚与嘲讽将男人的锋利化解掉,一张好的照片好像是会说故事似的,带给人无尽的遐想。   霍敬尧翻到了对苏浅的专访,她说过她的梦想,她说过她曾经喜欢过的人,他知道那些都是说他的,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头,一定要想出办法把她带回他的身边,哪怕是用些不光明的手段也好。   电影开机竟然还是要这样的,苏浅有些好奇,剧组已经准备了水果,鲜花,竟然还有香烛跟纸钱,最夸张的还是有一只烤乳猪,韩夕走了过来站在了苏浅的身边,因为他们两个是主演所以位置是在最中间的:“别笑,这是要拜神,保佑我们的电影顺利拍摄的。”   “你信这个呀,韩夕我可真看不出来。”苏浅跟韩夕咬着耳朵讨论着,看起来真的是亲密无比的样子。   “现在都是这样的,我们也就照做,你别再笑了严肃一点……”其实韩夕也有点想要笑的,那只烤乳猪的尾巴竟然卷了起来,而且眼睛被塞了两个灯泡还会闪的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很滑稽,但是这个地方随时都是会有记者的,被拍到笑得太过份的可不好。   “我就是忍不住,这哪里烤的,别说味道了造型都不行。”苏浅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那只烤乳猪的眼睛:“现在哪里还放这个的?你不觉得超搞笑的吗?”   “是有一点。”韩夕认同的点了点头:“对了浅浅,那个人有找你麻烦吗?”   一说到这个,苏浅明朗的笑脸上好像是被阴影遮过似的,眼神暗淡了一下:“没有,他找过我,不过没有找我麻烦。”现在的霍敬尧算是转性了,变得不会那么强迫她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不再强迫她了,她才越来越大胆,还是因为她越来越大胆,所以他才不敢再强迫她,这个问题苏浅一直搞不清楚,不过也不想搞清楚了。   “那就好,你不要再多想,现在的心思就放进电影里就好。”韩夕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怕霍敬尧因为那引起照片的事情来找苏浅的麻烦,而他也早就做好了放弃国内已经打好的所有事业基础跟苏浅一起离开的准备,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都算是顺利的。   韩夕怎么会了解,霍敬尧这样的男人他在意的不是找不找麻烦,他要的是一出手就没有任何的闪失,所以他想像的那种麻烦根本就不会出现。   -本章完结- ☆、175真是个乖女孩   平静,所有的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没有霍敬尧没有那两年可怕的婚姻,他不再纠缠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生活开始像是她想像的那样,可是却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不去找她,首先他这些日子真的是忙到无法脱身,太多的事情都积压到了一起,从处理言家的整个公司开始,还有开始仔细的布下罗地网寻找黑家的后人,最后他不去找她的最大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要想一个一击既中的方法,才能将她稳稳的收入囊中。   娱乐新闻上播放着她的第一部电影《时光恋人》的开机仪式,她与韩夕站在人群的中间,显然是那最养眼的一对,男女之间相处得最好的样子大抵就是这样吧,她在笑,他在看。   这样的画面无疑如同刀般的割得他的心生生的疼着,我该拿你怎么办?苏浅,我该拿你怎么办?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陷得如此的深,这种程度连他自己都吃惊,所以他不何时能放开,就算是苏浅已经不再爱了,他也不想要放开……   苏浅第一次向韩夕请假的时候,是在网上看到了新闻之后。   其实拍戏很顺利,当初她在学校演话剧的时候就喜欢表演,因为她总是觉得人的生命很短,而且只能体会一次,但是如果她演过了不同的人生那么就好像是活过了好多次了,体会了不同的人生,所以她表演起来真的不太吃力,像韩夕说的,真是老天爷赏饭吃,而且她的情绪很容易被带进去,甚至不用滴眼药水便可以情绪饱满的伤心落泪,所以拍摄的进度比之前快一点,当她心急如焚的跟导演请假时,导演还算是宽容的给了她两天的假。   这是她离开家的第七天,她永远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姑姑会上了社会新闻的头条,当她看到时简直就无法忍受新闻的标题,什么痴情女苦等十年,小三凭美食赢得男人的心,还有什么小三上位,豪门争产谁得利,胡乱报道姑姑生了女儿而那个什么童安娜生了儿子的事情,甚至是当年姑姑的几张生活照都被翻了出来,这是疯了吗?这些事情跟姑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扯上姑姑呢?她根本就不知道老张的过去,她也不知道老张是个有钱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姑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半夜里就往回赶,因为只给两天的时间,她舍不得睡醒了回去。   回到了苏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拿着钥匙打开了院子外的铁门,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她好几天没有回来了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心跳得很快有些慌乱。   “姑姑,姑姑……”一口气冲上到了楼上姑姑的房间,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才开始轻轻的敲门。   这个时候不应该没有人在的,而且姑姑还在做月子呢,当苏浅看到苏鱼拉开了房门时心里颤了一下,明显看得出来她姑姑是哭过了的,眼睛有一点点红肿,情绪有些低落而老张却不在。   从姑姑怀孕以来,老张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姑姑身边的,特别是现在还有的陶陶,这个时候他怎么会不在呢?果然是有事情发生了。   “浅浅,你怎么回来了?”对于苏浅的突然出现,苏鱼还是有些意外的,因为她说过了至少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回来一趟的,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回来那应该也是看了昨天报道出来的新闻吧,看来这个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她也不知道以后从条路走出去遇见街坊领居的别人该怎么看呢?   “我看到新闻了,姑姑你别难过,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有关系,老张呢?”最后这一句话她问得有一点困难,但是这个时候姑姑是最需要人陪的,他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苏鱼疲倦眼神有点暗淡,只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整个人就都好像是失了水份的花一样。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小摇蓝突然晃了一下,苏鱼马上转身走进去,小陶陶已经醒了,苏浅也跟着走了进去看着小陶陶,小婴儿的变化可真是大呀,才几天不见就好像长大了许多似的,眼睛更圆更亮了好像两颗黑葡萄似的,漂亮得要命。   张衍霖火急火了的出去了一趟又一阵风似的冲了回来,童家已经疯了,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偏偏现在他无法分身去好好处理真是该死。   “浅浅,你怎么回来了?”张衍霖站在房间外,看到了苏鱼正在给孩子哺乳所以就没的进去,虽然两个人连孩子都生了,但是苏鱼在某些方面总是非常的保守的,他也不想要趁机占人的便宜,所以每当她给孩子哺乳的时候他都会避开不想苏鱼尴尬。   苏浅走了出来,轻轻的拉上了门,然后跟张衍霖走到了楼下的花厅里:“怎么回事?我一早看到姑姑她的眼睛都红了?”苏浅的口气有些急,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张衍霖会是她姑姑的伴侣,她也放心把姑姑交给这个男人,可是 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   其实让童家人带着童安娜跟那个男孩来的时候早就有了端倪了,只是张衍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敢把这件事情捅出来捅到媒体报纸上。   “我已经在处理了,这些新闻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童家找到了洪老先生,他已经九十岁了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洪老是非常受人尊重的,因为在道上混的人讲的就是义气,洪老当年为了救人真的是两胁插刀的落下了一身的残疾,而且洪老当年救下的是我的父亲,张家欠了他一条命所以答应过有什么事情我们兄弟只要做得到的都会为他办到,现在他要我娶了童安娜……”这才是最要命的,他刚刚要去见洪老可是老人却是闭门不见,让人带出了几句话说要见也行,等他娶童安娜的那天他就会来当证婚人,童家把他逼进了死胡同里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呢?”苏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衍霖。   “浅浅,每个圈子里都有自己的规矩,为什么我们这些在刀口浪尖上讨生活的人到了现在数量依旧庞大呢?那就是许多人都不曾去乱了规矩,洪老在某一方面已经成为了我们这道上的精神领袖,比法律更制得住人心。”张衍霖的目光长长的看着天空,这几天他整个人都被新生命到来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有想到童家会这么做,双管齐下的逼着他娶童安娜。   “那你呢?你要娶那个女人吗?”这是他们过去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姑姑的身上,她才是最无辜的女人呀,那个什么童安娜简直就是个疯女人在报纸上把姑姑说得那么的不堪。   “不会的,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可是现在你姑姑又需要我来照顾……”所有的事情都挤到了一起去了,张衍霖面露倦意的揉了揉鬓角,眼底里布满了血丝,他还有一点担心的是他不会退缩的一直想要往前,可是苏鱼会退缩,而且她已经在退缩了,她是那么纤细而敏感的女人,他已经感觉到了苏鱼的情绪波动得很利害。   “这件事情本来也是应该要解决的,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他以为他的警告是起了作用的,但是总是要都解决掉,他不能让苏鱼带着一丝委屈的跟他,以前的事情是他的不对没有理由让苏鱼来承担的。   “我有两天的时间来陪姑姑,你去办事吧,这两天都交给我。”苏浅知道现在她能帮的就是好好的照顾姑姑,给老张一点时间去解决这件事情了,只是两天之后呢?   “好……”张衍霖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凝重。   这则新闻不止是让苏浅赶了回来,也惊动了霍敬尧。   高大英挺的男人有些慵懒的坐在了沙发里,手机上的新闻看起来非常的有趣,他敢打赌现在苏浅已经回来了,好像是猎人闻到了猎物独特的味道之后,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兴奋的血液在血管里四下涌动着,他还没有时间却找她,在他想得望眼欲穿的时候,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真是个乖女孩。   不过这个张衍霖倒真是有本来,这样算起来已经是儿女双全,霍敬尧的嘴角勾着性感的弧度,眼睛慢慢的眯着,心里迅速的盘算了起来……   -本章完结- ☆、176我不是来叙旧的   一整天,苏浅都没有空闲下来的,她给姑姑变着花样做了好多好吃的,可是姑姑并没有什么好胃口,只是吃了几口而已,任苏浅怎么逗也不行,只是抱着小陶陶半躺在院子里芭蕉树下的躺椅上晒太阳,什么也不说。   春日将近,有一点点快要接近夏天的感觉,这个时候很舒服,阳光很好却不会晒得难受,小陶陶依旧在睡,一整天里她好像有十几个小时都如同只小袋熊般的趴在妈妈的身上睡着。   “姑姑,老张会处理好的你不要担心了。”苏浅把一杯桂圆红枣茶端给了苏鱼想说些话让她宽宽心。   “我知道他会处理,可是他终归是那个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做都不舍适你明白吗?”她接受了老张,也会成为一个快要十岁大的男孩子的继母,如果不要老张呢?其实她自己都知道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有点依赖了,因为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上瘾,就如同吸食毒品般的无法戒掉,而且还有她的小陶陶怎么办呢?   她知道世事无两全,可是要她在这当中选择实在是太难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心尖上放了一颗黄莲,苦到发涩的味道一直从心尖上往下直到渗满了她的整颗心脏,其实还有一点她非常不想要承认的就是她不喜欢有一另一个孩子叫张衍霖爸爸,她知道这种想法真的是很不好,可是她的心底深处就是这么想的,他只是 陶陶的爸爸,不应该是别人的。   “嗯,我的手机在响,好像是在厨房里,对了我刚刚放在厨房里了……”这个时候不会是剧组打来的吧,她才刚刚回来呀,苏鱼听到了她的电话铃声正在大声的响起,传来的韩夕在打榜的新歌,作为朋友下载他的歌曲作为手机铃声支持他这是肯定的。   苏鱼一溜烟似的跑进了厨房里,她的手机果然躺在料理台上,欢快的唱着。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呢,是不是哪个剧组同事的?她划开了接听键,轻轻的说着:“您好……”   “我一点也不好……”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却又有几分幽怨的味道,像是阵青烟似的从手机里钻了出来,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弥漫着。   “我更不好,这样很好玩吗?”他竟然换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她打电话,这不是捉弄人吗?他一天到晚的事情那么多,怎么总是有时间弄这些有的没有呢?这么无聊,简直是烦透了。   “不好玩,不过要是用我的手机给你打,你会不会接,我的手机号码是不是已经被你拉进了黑名单里了呢?”霍敬尧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享受着她的声音,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悠闲的玩着他的打火机,这个女人现在连生气时说的话听起来都那么对味。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自知之明了?”苏浅直接就想要挂掉电话,可是又有点好奇他要说些什么,因为他今天有些不样,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说话的语气,说话的态度,甚至是他呼吸的节奏都有些不一样。   “今天晚上,陪我一起吃饭。”他好像已经等不到几个小时之后见她了,不过这几个小时里他还是有事情要办的,所以只能约在晚上了。   “刚刚说你有自知之明,你一下子就忘本了,不可能的,我都说过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们永远没有机会。”苏浅斩钉截欠铁的拒绝了霍敬尧的邀请:“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你派人跟踪我?”这个时候苏浅突然反应过来,她在剧组已经呆了七八天了,她回来的第一时间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跟踪她了吗?   “你姑姑出事了,你当然会回来。”他说得很肯定,揣摩她的心理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的功课呀,还好这个他是最擅长的。   “你想干什么?”顿时,苏浅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这件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吗?这么巧?   “你想多了,这件事情怎么能跟我有关系,我本来再大也不可能让童安娜有了张衍霖的孩子不是吗?这种麻烦只能怪他偷吃也不擦干净嘴巴,我只是想尽点力……”霍敬尧胸有成竹的说着:“晚上一起吃饭,我来告诉你解决的办法好不好?”   “你别不要脸了,什么叫偷吃不擦干净,要不是言真不能生孩子,现在你都应该儿女成群了吧?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简直让人笑死了。”在剧组呆的那些日子里,好多都是年轻人有时候天天的拌嘴闹着玩,弄得她分分钟都想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   真是个小辣椒,是不是最近她火气大了,真应该让他给她好好去去火才行,霍敬尧的嘴角带着邪恶的笑:“晚上我等你,不来你会后悔的。”说完了之后他就挂上了电话不再说什么了,他相信苏浅一定会来,因为是真的会想要帮助苏鱼的,带有一点是她会好奇。   下午的时候,张衍霖就已经回来了,脸色沉重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回来就抱着小陶陶楼上楼下的晃来晃去,陶陶醒来的时候就张着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张衍霖,安静乖巧极了,一点也不哭不闹的,苏浅看了有些感慨,果然姑姑说得没有错,陶陶最喜欢的就是她的爸爸了。   天色开始慢慢的暗了下来,手机里面有一条简讯很简单是一个餐厅的地址,那是他发过来的,苏浅的心有点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她在犹豫着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到底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童安娜,他能把那个孩子给变回去吗?变没了吗?   她给苏鱼熬好了两大锅的姜水,那是要给姑姑洗澡用的,交代了张衍霖一会儿搬上去之后还是下决定走一趟,他最坏最可怕的样子都已经见过了,也经历过了,这个时候还怕什么呢?只要能帮上姑姑,别说是吃顿饭了,别的事情她都肯干的。   霍敬尧就坐在窗子边,远远的便可以看到她那个总是贴身跟着的保镖为她拉开了车门。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这样的,远远的看到了她,金色的夕阳映在了她的眼底,折射出璀璨的光几乎可以照亮整个世界,她的美丽在这长长的时间里,在痛苦的磨难中,开始绽放得令人不敢直视。   高脚酒杯里是鸽血红般艳丽的酒液,醒的时间刚刚好,可是再好的红酒都没有她身上的味道那么的醉人。   “我来了,你说吧。”苏浅坐到了霍敬尧的对面,桌子上摆着精致 的银餐具,前菜都已经上了可是她却是没有太好的胃口,因为坐在对面的是这个男人。   “态度这么差,你不知道有求于人,要客气一点吗?”霍敬尧把他面前的杯子推给她:“先喝杯酒吧,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   “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酒这种东西还是少沾为好,特别是这个男人倒的酒,苏浅不为所动的看着霍敬尧。   “你也承认我们有旧?”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莹润光滑的小脸仰起时总是有些警惕,她从来都不曾对他放下过戒心。   苏浅压抑着心头泛滥着的快要崩坏的情绪:“你有什么办法?如果你只是骗我来的,那就太没有意思了。”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骗她来这里吃顿饭这么无聊的。   “好吧,那我们就谈一谈条件吧……”霍敬尧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在性感的慵懒中充满了自信。   “你先要让我知道你能怎么解决掉这个问题,然后我们才能谈。”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已经懂得了如何讨价还价,如果这一点都不懂的话那只有被他连骨头带肉的吃得一点也不剩了,因为他是一个高明的商人。   “细节你不用管,三天之后我会解决掉这件事情的,那么你呢?你愿意付出什么?”霍敬尧幽暗的瞳仁里闪着异样的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一点点的开始变得贪婪起来,那种光隐在他的心里已经很久很久了,他真的是要感谢张衍霖那个傻瓜给他送上了这么好的机会,有时候真的是当局者迷。   苏浅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的脸被光线划开来,一半被夕阳映成了如同闪着金色光芒的天神般,一半却隐进了黑暗里,神秘莫测……   “我为什么相信你三天之内会解决,如果你可以解决的为什么老张不能解决?”苏浅抬眸与他对视,一点也没有惧意,老张不是笨蛋,为什么霍敬尧可以解决的,老张解决不了呢?   -本章完结- ☆、177事情的表现不等于真相   “我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你,他不能解决是因为他是当事人,在外人的眼里是个负心的男人,所以现在他说什么话没有用,你知道今天他在干什么?他去求了洪老,洪老还是不见,现在你很欣赏的那个老张正准备把家当都卖掉带着你姑姑远走他乡,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苏鱼会愿意吗?”霍敬尧 一针见血的扎到了苏浅的心上。   姑姑当然不愿意那样走了,她委屈,而且老张也委屈,最后两个人都会不舒服产生芥蒂,苏浅太了解姑姑了,其实她跟姑姑几乎 是一样的人,在感情上有洁癖。   “那说说你的条件吧……”这个男人能提出什么条件她都能猜得到,精虫冲脑的混蛋,不过为了姑姑这一晚她肯定是要忍下来的。   “是不是要我今天留下来?”苏浅咬了咬牙,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虽然有些让她脸红与气愤,但是这种事情好像不可避免。   如果现在说重新结婚,她一定不会愿意会或者是答应得非常勉强,他算好她的心思所以他并不急着开口说结婚的事情,慢慢的就像是个钓鱼的人,他要一步一步的把这只美人鱼钓上来。   “今晚?不,我要的是这一年……”他磁性的声音总是带着莫名的张力,碾压着她的耳膜,嗡嗡的作响。   苏浅整个人冲动的站了起来,手指几乎指着霍敬尧气急败坏的说着:“你不要狮子大开口,一年?你疯了吗?”这简直就是赤luo裸的抢劫,他在抢劫她的时间与精力,简直是与土匪无异。   “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怎么说得上是抢劫呢?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张衍霖要处理的产业很多,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一些的。”霍敬尧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在表明这样的交易他可做可不做,并没有什么稀罕。   “留着你的好心喂狗去吧,混蛋……”她已经想不到更狠一点的话来骂这个无赖了,看着他一脸的痞笑,真的有种冲动想把那杯红酒泼到他脸上去才好,背起她的包苏浅就往外走去,她真的不想跟这个男人再多说什么了。   霍敬尧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景,嘴角依旧带着自信的笑,心里默默的数着“三……二……一……”   果然,纤细的背影在快要靠近门口时慢了下来,然后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了身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回来。   “能不能换一个条件?”或许有求于人,所以苏浅的声音由刚刚的火药味十足变得柔软了一点。   看着她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可爱得紧,霍敬尧眼底的笑意更深:“换一下,好满足你的要求……”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看到苏浅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才看着她清透的眼眸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道:“ 或者你愿意重新嫁给我一次?”   苏浅的眼眸好像被投进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的,眼底的波光一圈一圈的晕开来,他在开什么玩笑,这么说很好玩吗?   “二选一,你选吧?”他知道苏浅一定会选择跟他在一起一年的,这一年的时间他足够相信他会赢回她的心,他要苏浅再嫁他的时候心甘情愿没有一丝委屈。   跟这个男人肯定是要斗智斗勇才行的,苏浅按压着心里想要再一次走出去的冲动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后开始跟他谈条件:“首先,你能不能办好这件事情?你先告诉我你要怎么办?我再考虑你的条件。”   “现在倒是越来越聪明了,我告诉你我怎么办的你是不是就自己办就行了?苏浅,我是商人如果你想要如何钳制别人,那么真的应该跟我多呆在一起。”他不会告诉她的,有些事情就是一层纸,捅破了就行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如果不捅破外面的人永远都看不懂。   “好吧,如果我答应你,那么你也要遵守规则 ,今年我的时间很多都是在拍戏,我没有办法停下工作来,我只有休息的时间才能陪你,你不能以任何手段破坏影响我的工作,如果你破坏了规则那就当这个约定自动取消,你能做到吗?”苏浅在心里已经算好了,一个月能休息的时间并不多就是两三天,再算上有时候遇上生理期什么的,那么好像也并不是那么难熬,至少先把姑姑眼前的这个大麻烦解决掉,她不能看着姑姑心里不好受,特别是她现在还在做月子呢,心情不好是要落下病根的。   “成交。”他不想给她任何的压力,至少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接近她,这样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还有,我现在不能有任何的绯闻,我希望你低调一点。”一想到他那一天无故的出现在杂志摄影棚里的时候 ,她就有点后怕,她不希望有人知道她过去的那一段往事,虽然有人各种猜测但是都是没有拿到证据的,她要对这部电影负责,对韩夕负责,也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负责。   “低调?要怎么才算低调?还是你喜欢偷情的感觉刺激一点?”霍敬尧为她重新倒上了一杯酒:“喝一杯,庆祝一下……”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解决了吗?”这才是最重要的,苏浅一把拂开了他递过来的酒,到底他可以怎样解决掉童安娜 跟老张的儿子,杀人灭口吗?   透过酒杯里如红宝石般的光亮,看到了她焦灼的小脸,这个小女孩永远是把苏鱼放在第一位的,倒真是让他有些吃味了,对她最重要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其实很简单,那个孩子可能根本就不是张衍霖的,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你们都被表面现像给骗了。”霍敬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浅震惊得整个人都动弹不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像一枚炸弹般的把她炸得七零八落的。   怎么会不是老张的孩子呢?时间吻合,而且长得真的是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呀。   “第一,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张衍霖的,童家早就闹开了,不会等那么长的时间才把孩子带出来,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查过了当年所有的医院资料,童安娜没有在任何一间医院,无论是公立的还是私人医院生过孩子,而那一年她又没有出国怎么来的孩子?”霍敬尧说完了之后,抻出手去触了触 已经惊呆住了的苏浅,她怔得像一只被吓住了的鹌鹑一样的一动不动的,似乎还在消化他说的话。   “不可能的,那么像?”苏浅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感受到了他指腹灼热的温度,才下意识的闪了一下。   “苏浅,你要记住事情的表面并不是事情的真相,永远不会是……”霍敬尧看着苏浅意味深长的说着。   转身,再一次往门口冲去,这件事情她应该赶快让老张去落实一下的,如果是真的那么真的是最好的结果了。   “怎么?利用完了就跑?”男人如同猎豹般的冲了出去,把她拦截在了门里,健硕的长臂困着她令她无法再发动弹一步。   纯冽的男性的气息里裹着淡淡的檀木香气强悍的侵入了她的呼吸,打开了她所有的毛孔,离得这么近清晰的感受到了他身体灼灼的热力好像是快要把人都溶化了一般,苏浅用手推着他:“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履行到最后一天,你大可放心,但是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回去陪我姑姑的。”   今天晚上在苏家呆着,然后明天一早她就回剧组了,再有休假的时候也不知道等到何时,一想到这里她还是有些开心的,这种喜悦掩不住的一点点沾上了她的眼角眉梢,好像是占了他很多便宜似的,跟他相处她一直是在下风,这一次她依旧是在吃亏,但是至少没有完全如他所愿了。   对上了男人的那双眼,那隐隐的光在他的眼底下四下涌动着,如同在大海深处暗暗涌动着的浪花:“那至少先给我一点点小小的奖励,一点就好……”低低的声音消失在了她的唇畔,在下一秒他的唇贴上了她的,轻轻的如同蝴蝶掠过花朵。   他虽然已经包下了整间的餐厅,虽然待应生都已经退了下去,但是她依旧无法适应在这样的公众城场合里跟他这么亲密,身体扭动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是却适得其反。   ”我只是尝一下 就好,如果你这么不配合,那我可不保证我会做点什么?“他的唇贴在她的嘴角轻轻的说着,一点点的舔弄着她红唇柔软的唇,好像那就是天下最美味诱人的东西一般。   他深深的吸了气,压制着她不让她乱动,下腹的紧绷感让他有些忍不住了……   -本章完结- ☆、178是断头饭吗?   “不要玩花招,不要想对我避而不见……”她的一点小心思他还是猜得到的,能拖就拖能躲就躲,想要这样混 过一年简直就像只小驼鸟般的可笑。   她在挣扎着,他她结结实实的困在了怀里,被人一下子戳破了她内心的想法,苏浅气得用手掐着他坚实的胸膛可是一点也掐不动的感觉,霍敬庶笑着任由她打闹却是一点也不松手。   “既然是约定,那就都遵守,我不会对你避而不见,你也不能在我工作的时候打扰我,就这样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如果跟他耍无赖呢?虽非君子所为但是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跟他讲信用是不是没有什么必要?   “今天就先放过你,后天你抽时间回来知道吗?”他的气息在她的头顶萦绕着,好像是施下了咒语似的,苏浅在他松开的那一刻恢复了清醒立刻飞一般的冲了出去不作停留。   回来才有鬼呢,已经说好了不能影响她工作的,后天戏份重,而且有两场夜戏,找借口都不想回来了,更何况不用找借口呢?她是光明正大的工作呀。   一路冲回了苏家,推开门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不一样的气氛,本来小陶陶刚刚出生那两天,苏家虽然也是安静但是却是温馨的充满了喜悦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暴了出来后,把有的一切都变了,一样的安静却好像冷清一点生气都没有。   张衍霖正在厨房里给苏鱼做点心,她今天还是吃不太多,他看着心疼呀,因为苏鱼自己都知道在给陶陶喂母乳要多吃,可是吃几口就看着她好像快要吞不下的感觉,那个该死的童安娜他早就应该提防的,只是他被新生命到来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老张,我告诉你那个孩子不是你的。”苏浅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衍霖,正在案板上忙碌的手突然之间停了下来,他被这个消息弄得有点错乱了:“你怎么知道的?”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孩子跟他长得太像了,而且时间也吻合,还有就是当年他是真的跟童安娜发生过关系,而且当时他根本就不清楚没有做任何的措施,所以因为这些或许就心虚了,才这么久没有去调查过这件事情。   “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赶紧去告诉姑姑,不对你应该赶紧开个记者会澄清一下,还是不对你应该跟那个孩子做一下基因比对,至少把证据先拿到手再说是吧?”苏浅觉得她整个人都是昏头昏脑的,说话的秩序都有点乱了。   汽车飞驰着,苏浅回去了以后他才放心出来办事,现在这些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苏鱼看着他心情也不会好起来的,还是先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再说。   “我要见洪爷。”洪爷的房子在旧区的一幢小独楼,跟在洪爷身边的他也认识都是以前他父亲的老朋友了,而且在道上的辈份都不低。   “爷说了不见你,你是个男人,衍霖虽然当年童小姐的做法有些不妥,但是孩子总是生了,你还是该负起责任的。”洪爷的手下耐心的劝导着,虽然说洪爷出来主持这件事情总是有些倚老卖老,但是他的面子相信许多人都是要给的。   “告诉洪爷,我要跟那个孩子做一下亲子鉴定,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那我就认了。”他想赌这一把,赌陶陶会为他带来好运气,苏浅说的只是提醒了他并不能肯定就真的不是他的,现在需要的是一点证据,既然这件事情是洪爷出来主持的,那么总是要给他面子。   “衍霖,为什么这么固执,那个孩子我们都见过,验这个有用吗?”老人家苦口婆心的劝着,那么像怎么会不是呢?做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呀。   “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那怕什么呢?”张衍霖脊背挺得直直的:“我尊重洪爷,不然童家能拿我怎样?”他已经被逼到墙角去了,真的已经没有退路了。   “嘘,小声点,衍霖你怎么说还是在有声望的,虽然不当大哥但是多少兄弟以你马首示瞻呢?不要自毁前程”……”老人家絮絮叨叨的不停劝告,张衍霖只能转身离开,道义这种东西放在任何时代都是要有的,所以他敬重洪爷,但是不代表他就要任人宰割。   他的电话里甚至没能童安娜的号码,只是要问到她的电话号码并不难。   “阿霖,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管我们母子的。”接到电话的童安娜激动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她等了他整整十一年,十一年有多长呢?长到她已经记不得好多事情了,却还记得那一夜。   “这个名字不该是你叫的,明天你带那个孩子出来,我要跟他做亲子鉴定。”她这样的称呼让他想起了他那个出了车祸的好兄弟,他就是那么叫他的这样的称呼刺得心痛如麻无法呼吸。   “为什么要做?我不做,你这是要侮辱我吗?你为别的女人当牛做马陪了十年,到现在人家连个正眼都不看你一下,我等了你十年为你养大了儿子,你竟然要做什么亲子鉴定,那一晚我们明明就是做了,什么都做了,你不清楚吗?”童安娜声音颤不可置信的说着,身体重重颤抖了一下,都已经那么像了他竟然还要怀疑?   “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我要给你交代之前,你是不是要先给我一个交代?”张衍霖的声音永远是沉稳的,可是比多年之前认识时多了一份冷酷,以前他不是这样,他怎么能变得这么无情呢?   “如果是,你怕什么?你不是找了洪爷来逼我吗?我总是要给他老人家一个清楚的,做不做由不得你。”张衍霖的声音越来越冷,他内心的疑问也越来越大,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童安娜应该会马上跟他去做的,可是现在她拒绝了,明显的是在推脱,那个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这个世界上要找到相似的两个人其实并非不可能,或许真的是有很巧的机缘让她给碰上了。   “如果你敢骗我,给我的女人心里添堵,童安娜我不会再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放过你的,如果他不是我的孩子那你就现在说,如果你非要到最后让我来拆穿的话,你来试一试我做了十年的厨师会不会脾气好一些了呢?”   童安那的心里发冷,这个男人果真无情,他一口一个他的女人,在很多年前她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都是那个苏鱼,就她能生孩子吗?   “我不会去验的,你也别想安安心心的跟那个女人过日子,她抢别人的男人就不会不好意思吗?”童安娜咬牙切齿的说着,如果不是苏鱼把他留在了身边十年,他早就回张家了,那时的他心情不好只要有她多陪伴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早就该是一对了。   “明天,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张衍霖不想再说什么了,他突然间觉得累得不行,那种从脚底到心里的累,让他连说话都觉得没有力气。   有的事情他不能做到绝,因为他在这条道上还要照顾许多人的感受,但是照顾了别人的感受之后,他就顾不了苏鱼的感受,甚至照顾不了自己的感受,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两全的事情。   汽车往苏家开,停在了院门口,楼上的那盏灯还亮着,桔黄色的灯光映出了一室的温馨,心再累总是会有一个可以让他休息的地方,可是这里是苏家,不是他的家呀,什么时候他才能把苏鱼娶回到他自己的家里呢?   推开院门,他就看见苏鱼站了院子里,吓了他一跳她怎么下来了?   春天的夜里,还是有微微凉的风,他赶紧走了上去:“怎么下来了?要做什么?告诉我……”   “我就是有点担心你,做了几个饺子,你还没吃吧?”苏鱼站在春夜里,长长的发刚刚用姜汤跟中药洗过了蓬松的披开来,睡袍几乎已经拖到地上了,手上还沾着一点面粉应该是她包饺子时留下来的。   她伸出了那双小手,拉着他的用就走进了花厅里,在桌子上正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还放着两个小碟子,一碟放着醋,一碟放着辣椒酱,都是她调的。   或许是饺子的热气薰着他的眼睛,眼眶红了一下,低下了头开始吃起了那盘饺子,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断头饭,以前囚犯被判了死刑总是会在最后一顿安排得特别的丰盛,饺子很美味,是这一生之中吃过的最好吃的,可是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了……   -本章完结- ☆、179不用这么紧张吧?   在他的记忆里,她极少专门为他做过一顿饭,所以每一个饺子吃在嘴里的味道都是特别的。   张衍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她爱到如些的境地,她不过就是简单一点,不过就是看着舒心一点,不过就是善良一点,可是这些一点点却要走了他的整颗心。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所以就包了冬菇鸡肉的,这个清淡一点你吃得惯吗?”苏鱼的目光落在了他肩膀上,很宽很平也很有安全感。   为什么她要去执着于他有没有过一个孩子,在那件事情上最受伤害的一直是他,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小心冀冀的面对她呢?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他这样的男人要找什么样的小姑娘没有?多鲜嫩的多青春的多美丽的都没有问题,可是他却把整颗心所有的关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那就够了。   如果让她选择一个男人在她之前已经经历了一切然后收心只对她好,还是选一个在跟她一起时简单干净却在生活多年以后受不住you惑然后出现各种状况的,那她肯定选择前者,她需要一个肩膀而陶陶需要一个父亲。   “很好吃,很好吃……”为什么对着别人可以手起刀落,可是对着她却是胆小如鼠呢?这样说或许不太贴切,可是一旦对上她那澄净的眸光他的全身的力气好像都会消失掉一样的软了骨头。   “不急,你慢慢吃,以后我会常常做的。”苏鱼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原来不纠结是一件好的事情。   突然之间,他的筷子停了下来,苏鱼的话像一颗深水炸弹似的投进了他的心里,掀翻起了滔天的巨浪,她说也以后会常常做?是说做给他吃的吗?可是这里除了他已经没有另人了,他真的没有听错?   苏鱼说完了之后便站了起来:“要起风了,我先回房间去。”说完了之后就慢慢的往楼梯处走,回到了她的房间里,只留下张衍霖在那儿呆呆的怔着,看着她背景的眼底开始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喜悦从心底染上了眼底,有的话她从来不需要说明,而他却已经懂了。   可是愈是这样他就愈不能让苏鱼受一点委屈,那个孩子一定不是他的否则今天童安娜不会避开亲子鉴定这件事情的。   “衍霆,你去把童安娜的那个儿子给我弄来。”既然她不他,那他就用自己的规则来办事,只要是测出来没有亲子关系的话谁还能说他什么?还能说苏鱼什么?再说退一万步说即使是有,那也是童安娜自找的与他不相干,他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陶陶。   盘子里的饺子一个一个的被他吃掉,吃完了所有的觉得刚刚好,不会太撑也不会不够吃,他回到了二楼苏鱼的房间,虽然比不上张家不过苏鱼的房间还是够大的,他睡的地方就是打了个临时地铺,因为刚刚回来一两天半夜陶陶醒了的时候方便他可以马上给小公主换尿片或者是别的什么的。   房间里的灯光很温暖,还有这个时候特有的淡淡的*味,不知道是从她身上散开来的,还是陶陶带着的,她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曾提起那个孩子的事情,那张衍霖也不再说了,他总是会解决好让她看见事情的结果就好,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就如同一阵风雨肆虐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早晨起来的时候院子里的芭蕉更绿了,空气清新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吸两口,苏浅一早就起来蒸了好多的红豆包,回来了两天带点小点心回去给剧组的同事吃总是礼貌一点,都说吃人的嘴短呢,她也就这一点出息了。   蒸了红豆包后用精致的包装盒一盒盒的装了起来,以前苏家开餐馆的时候,这个东西倒都是剩下蛮多的,准备好了之后她就跑到了楼上换衣服,等她收拾好下楼时姑姑已经起来在楼下准备早餐了,张衍霖抱着小陶陶站在了她的身后。   这样的画面看起来很感人,苏浅觉得一切都值得,只要姑姑过得好那一切都值得,只是霍敬尧还是点了些小便宜的,就因为这样她要付出一年的代价,还好总是会过去的。   “浅浅,我给你磨了一杯米浆,这个是你喜欢的卷饼我给你卷了你喜欢的酥肉跟黄瓜……”那是她小时候上学一定要吃的早餐,好像已经有好久没有吃了。   “姑姑,你还在做月子不要太累了。”虽然不用像是别人天天二十四小时的躺着,但是也没有夸张到要起来做早餐吧?   “没事,他天天弄那么滋补的东西,我觉得现在精神好很多了。”吃得多一些好像精神也好了起来,或许也是因为她想开了的缘故吧,生活本来就不是完美的,原本真的是她苛求太多才会心烦意乱的。   吃完了早餐,沈永安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汽车了,不止是苏浅给剧组同事带的红豆包子,还有一大堆的水果零食总之都是女生喜欢的满满的一车。   姑姑现在这样她很放心,一路上心情是极好的,只是一想到明天他让她回去找他,好好的心情就开始慢慢的散开了散得一点也不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开始有点相信命运了,她跟这个男人好像是注定要纠缠的,怎么也都甩不开他。   温暖的春天已经接受尾声,天气开始有些炎热起来,办公室里开足了冷气衬衫打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粗犷的锁骨,袖子往上卷起结实的小臂带着诱人的深麦色,听到方正走进的脚步声时头都没有抬起来依旧看着面前的文件。   “苏小姐还在剧组,今天晚上她有夜戏,应该是不会回来的。”方正如实的汇报了他收到的消息,霍敬尧看完了后在文件上签上了名字之后合上文件站了起来,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知道她不会那么听话的,所以他早就做了两手的准备,她不来那就他去找她。   ”苏浅,苏浅,你今天就到这就好了,现在赶紧回酒店去休息……“导演在接到了电话之后,脸色有点不舒服却还是冲着苏浅叫了几声让她回去。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现在的这些小演员,虽然这个苏浅很有天份,表演到位人也够漂亮,但是她要是有后台金主天天有事情来拖延整个剧组的进度的话,那可真的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苏浅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在进剧组之前韩夕就说过了,这个导演的脾气有些怪,他说什么都只要听着就好,所以导演这么说她也不再多问,就坐着电瓶车回到了影视城外的酒店里,韩夕对她算是很费心的,虽然剧组的标准定得低,但是他估计是自己掏了腰包给她订了最好的酒店,今天韩夕应该会很晚才拍完,因为他的戏份更重一些的。   进了电梯,葱白的手指轻轻的按了一下八楼,电梯缓缓上升着,她也真的是有点累了。   打开房门,突然之间整个人被一双健硕的手臂紧紧的圈住,她刚刚想开口尖叫的时候,头顶传来低低的男音,那股异常熟悉的檀木的香气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沁入五脏六腑之中……   ”怕什么?是我……”看着她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霍敬尧的大掌有力的抚上了她的腰间,声音低沉暗哑:“你的面子最大了,我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见你,怎么给我奖励呢”   怕什么?是他才怕呢,他说他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见她,他开的是飞车吗?   “你开的是飞车吗?”苏浅不悦的说着,却没有办法挣脱任由他抱着紧紧的将她抵在了门上。   “我可以当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男人低沉的笑声在胸口回荡着,震荡着她的耳膜。   原来他还这么的不要脸,这能算是关心他吗?他最好开飞车开到外太空去。   “原来是你搞的鬼?是你让导演先放我走的是吗?”突然之间苏浅才恍然大悟,明明她还有一场戏没有拍完,可是导演却立刻让她回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这是在工作,我们达成过协议你不能影响我的工作的。”真是的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是怎么进我的房间的?”   “这不算搞鬼,我想见你所以就来见你了。”他只是顺从了自己的想念罢了,霍敬尧一把抱起她坐在沙发上,薄唇勾着魅惑的笑低低的说着:“算起来我们也是老夫老妻了,不用这么紧张吧?”   -本章完结- ☆、180关了一只霍敬尧   她在躲避,他在进攻……   霍敬尧如同鹰隼般的眼眸扫过了她的脸,薄唇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擦过:“你是不是告诉我说因为今天你要拍夜戏所以赶不回去见我,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这一个月都没有假期所以不用陪我,你是不是想一年你最多见我三面然后就可以跟我说再见了?苏浅,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好骗?”   “并不是要骗你,我今年就是这么忙,不然换成明年可以吗?”苏浅被他一下子揭穿,有点心虚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也没有故意的,本来就是有很多事情呀也不算骗。   “那我是不是要把办公室搬到这里来?”她的香气慢慢的钻进了他的呼吸之中,沁人心脾让他忙碌了一天的身体忘记了疲倦。   苏浅鼓足了勇气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着:“为什么还要这样?你明明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   他抱着她柔软纤细的身体坐在了沙发里,粗砺的手指轻轻捏起她白嫩的下巴,拇指摩娑着她细嫩而又充满了弹性的肌肤:“我爱你,苏浅……我这一生从未对一个女人说过爱这个字,因为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爱上一个女人,甚至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爱情的存在,可是我还是这见了你……”她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一个意外:“很抱歉我以前都不敢承认这份爱,这一年之中如果你真的不能爱上我,那么我就给你自由,但是这一年我希望你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她的出现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意外,带给他的那种强烈的震撼已经超过了任何事物能带给他的感觉。   苏浅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红唇微微张开着,她甚至不知道要说什么,整个脑子里全都是那个爱字,这不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吗?她爱了他两年,愿意忍受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只是为了等他有一天能回头发现她的好,可是在那两年之中她受到的伤害已经让她不敢相信,不敢靠近这个男人了。   霍敬尧俯首轻轻吻了一下她微凉的唇,看着她的那双美眸里水光粼粼在一瞬间冻结住,她似乎被吓坏了。   “去洗个澡。”他正准备把她抱起来走进浴室时,苏浅急急的从他的腿上窜了下来:连声说到“我自己洗就好……”   虽然知道答应了他这一年,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但是她还是在逃避与他亲密接触的任何机会。   他也不想逼她,由着她逃窜般的冲向了浴室。   脸上还带着妆,她细细的把脸上所有的妆都卸干净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年的好好相处?怎么可能,有的伤害是无法忘记的,他跟她早就没有夫妻的缘份了。   洗了个热水澡,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时看到他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水晶瓶,打开瓶盖的时候一股迷人的玫瑰花香从里面飘散了出来:“过来,衣服脱了……”   低低沉沉却又充满了磁性的声音说着脱掉衣服时对女性的杀伤力简直就是一万点呀,苏浅却不自觉的把浴袍的带子扯得更紧了。   “过来……”男人显然已经习惯了处在主导地位上,看着她退缩时声音变得更加的暗沉,然后走上前走拉着她的手把她的睡袍一下子就给脱掉了,当睡袍跌落在她的脚连时,苏浅低低的惊呼一声,她里面没有穿衣服因为被他的突然到来还有他说的那一番话给吓住了,所以连睡衣都没有拿进去只是穿着个浴袍就出来了。   她的身体白得好像在他的眼前闪过了一道荧光,半年多了他竟然已经有半年多不近女色,好像天下所有的女人只要不是她,他都不屑去碰似的,还是绝美如她早就已经把他的胃口给养叼了?   “我只是帮你放松放松,你不用这么紧张,去趴着……”霍敬尧让她趴在了那么沙发上,他的西装垫在了她的身体下,毕竟是酒店看着再干净好像也是不让人放心的,毕竟这只是个影视城外的酒店跟市区里面的五星级酒店还是有些差别的。   从精致的水晶瓶中倒出了一些玫瑰精油,然后开始为她按摩,他的手掌宽厚有力,一下一下从她的肩膀到她的背部,苏浅歪着头趴着有点不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这样的好手艺?   她的背如同一大整片的羊脂白玉似的,没有一丝的瑕疵,单薄的背部却又不会显得干瘦,她真的是上帝送给男人最好最逍魂的礼物。   轻轻的按着她的腰窝,一点点的再往下,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浅浅,你在吗?”   是韩夕的声音:“我带了点宵夜,是你喜欢吃的烤串,还有奶茶跟炸鸡……”影视城里好像这些东西特别的受欢迎,他们有时候下了戏也会一起去吃。   苏浅紧张的站了起来,一面冲到了柜子前扯出了一件长睡袍套了上去,一面把霍敬尧的西装递给了他推着他的坚实的身体往浴室走去:“你先躲一下,快点……”她小声的说着,语气有点急。   “为什么我要躲着他?他半夜三更的找你吃消夜是什么意思?”霍敬尧的大手握着苏浅纤细的手腕,声音染上了一丝不悦,刚刚还好好的,她舒服得几乎眯上眼睛就要睡着了,偏偏被韩夕给破坏了。   “这里全都是我的同事,你答应过我们的事情不能曝光的,所以你必须躲起来,韩夕不会呆很久的,你不躲起来那我去他的房间吃,反正就在隔壁。”苏浅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把他推进了浴室里,然后关上了门再看看房间里似乎没有留下什么了才去开了门。   韩夕正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几个打包盒,隐隐的散开着诱人的香味,要是换做以前她早就跳起来了,可是现在她的心砰砰砰的跳得飞快:“韩夕,你今天的戏份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你的好像还有一场为什么我一换好衣服过来你就不在了?导演说你的戏明天再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问题?跟导演沟通得不好吗?”其实送宵夜只是一个借口,他想问问是不是有事情发生,毕竟苏浅才刚刚开始拍戏的,而且导演向来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他怕苏浅不适应这个环境。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你放心好了。”苏浅心不在焉的回答着,睑下的长睫毛掩住的眸光偷偷的看了一眼浴室掩上的门,任谁能想到这里面关着一只霍敬尧呢?她想了想突然噗嗤的笑了一下,她怎么用一只来形容他?   “明天的戏你会不会紧张?”韩夕递了一串烤大虾给苏浅,壳已经剥开了桔粉色的充满弹性的虾肉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苏浅接过来咬了一口,一面吃一面回答韩夕的话:“有一点,不过也不会啦,不是说都会借位吗?我相信你……”   明天是一场亲热戏,是男主角与女主角久别重逢甘柴猎火的亲热戏,她接这个剧本的时候就有看到,其实都会做好准备的,也不过就是两个人躺到一起去滚两下,她是会紧张但是不会抗拒啦,因为对方是韩夕,他是个君子根本就不会占她的便宜的,如果这种戏份都要拒绝那以后肯定没有人会找她拍戏的,她不能让韩夕为难。   “是不是得穿着泳装拍才不会穿帮?你呢?穿着沙滩裤然后我们两个被子一盖?”从小到大的朋友突然要拍这种戏其实真的有点好笑,苏浅好像都快忘掉浴室里被关着的霍敬尧了,专心的跟韩夕探讨着明天的戏份。   “差不多,不过你不用穿泳装没那么夸张啦,睡裙就可以了,道具组会准备的这个你不用担心。”就知道她喜欢吃烤虾,韩夕一只一只的把是壳都扒下来,然后把那杯温热的奶茶递给了苏浅:“别喝太多,明天眼睛肿肿的。”   他的听觉是非常敏锐的,因为受过特殊的训练,所以即使关着门他隐隐也能听得到苏浅跟韩夕的谈话内容。   大掌慢慢的攥紧着,手上还残留着玫瑰花精油的香气,也还残留着她身体完美的质感。   她只能是他的,别的男人通通不得靠近,既然是演戏也是不行的。   眼睛眯了起来,锋利俊逸的脸上染上了愠怒,慢慢的戾气爬上了他的瞳仁里,墨色般的眸子没有了一丝的光亮,暗得像是夜晚没有一丝星光的危险海面……   -本章完结- ☆、181出大事了   苏浅吃着吃着就放松了警惕,跟韩夕聊起了剧情聊得有点开心起来,差一点忘记了浴室里还有一个男人。   “怎么有水声?你浴室里的水没关吗?”韩夕隐隐的听到了浴室里传来了一阵水声。   那个男人是在搞什么?苏浅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说:“嗯,我想放热一点的水泡澡的……”胡乱的搪塞过去,她心里默念着韩夕千万不要体贴的想要去关水之类的,如果他看到霍敬尧脱了衣服在里面洗澡那该有多尴尬呀。   “你不是洗过澡了吗?”韩夕倒是没有立刻起身去浴室,毕竟女孩子的浴室里可能会晾一些随手洗的小内衣小蒂裤之类的,他进去了不礼貌的。   “嗯,就是那个……洗得不是很舒服,还是泡一泡的好,你有没有闻到玫瑰花精油的味道?我准备泡精油的,明天拍戏时精神一点。”苏浅都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反应了,一听到说她还是想泡澡韩夕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   “那个浅浅明天,你真的没有关系吗?”他依旧还是担心这个,毕竟第一次拍戏其实拍到一些亲热一点的戏份遇见熟人会更尴尬的。   “你放心啦,不过就是肉碰肉没什么。”其实哪里有不紧张的,她也有些小担心又怕自己明天会一直笑场,不过她不能这么说否则会害得韩夕今天晚上都休息不好的。   “那你泡完澡早点睡吧,晚安……”韩夕温和的笑着,站在门口冲她摆摆手,苏浅也笑着说了句:“晚安……”然后着上了房门。   “肉碰肉而已嗯?”身后的巨大阴影如山般的压了过来,男人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如同飘在河面上的冰棱,随时都会断裂开,纤细的腰身被男人的大手握着,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畔吹拂。   “碰哪里的肉告诉我……?”大手钻进了宽大了睡袍里,一点点的往上苏浅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他身体的温度滚烫炙人,几乎快要把她给灼伤了。   “没什么,你不要无理取闹。”苏浅发现他竟然没穿衣服 ,原来他刚刚真的是在里面洗澡。   “无理取闹?你认为我可以看着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亲亲我我的拍戏,还是你早已戏假情真了?”大手慢慢的往上,紧紧的攥住了她心脏位置的那一侧丰盈,就好像攥紧了她的心似的。   苏浅察觉到他的意图,不敢用力挣扎她怕惹火了这霍敬尧吃亏的总是她自己:“今天晚上不要,我下周有一天没有戏,我回去你想要怎样都可以好不好?”她都有些急了,虽然当初答应的时候就知道这种事情免不了的,但是明天的戏她总不好带着满身的痕迹去吧,太尴尬了任谁都会知道她今天晚上干了什么的。   “怎样都可以……嗯?”他的声音更混合着夜色,更加的充满了危险的魅惑。   苏浅胡乱的点着头,整个人紧张得快要疯掉了,因为她被他钉在了门板上所以清楚的听到了外头有人在敲门。   “苏姐姐,我是可艾你今天的东西落在片场没有拿。”王可艾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苏浅想要推开他可是却无能为力。   “她要洗澡,可能要十几分钟呢,你先回房间却等一会儿。”门外传来了韩夕的声音,在夜色里温柔似水。   “老板,明天的戏好刺激,你会不会受不了流鼻血?”王可艾的声音突然就得挪揄起来,说完之后咯咯咯的笑了几声。   “胡闹,明天拍的时候不可以捣乱知道吗?我明天要清场的,你在外头不要让记者拍到什么,这个任何就交给你了。”门外的声音似旧是如水般的湿润动听,可是在门里的人却听得妒火焚身。   抬高了一点她的腰,苏浅转头惊恐的看着他,他是想要干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然后一把扯下了围在他腰间的浴巾。   “受不了就咬着?”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得骇人,贴在她的耳边说着,然后把结实精壮的小臂伸到了她的面前,另一手按着苏浅细如杨柳的腰在坚难阻涩之中开始推进……   “怎么这么久了,苏姐姐是不是睡着了,算了明天再拿给她吧,我也累死了,要去睡觉了。”门外的王可艾显然是没有耐性的没站几分钟就想要回去睡。   “给我吧,我晚一点再拿给她,或者是明天早上一起去片场的时候再给她。”两个人的交谈声渐渐的消失在了门口,苏浅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好像被夹在了冰与火之中,开始迷失了自己沉沦在了男人带给她的感官世界之中……   天色刚刚亮起时,手机设置的闹钟就开始欢快的叫着,男人的手臂如铁箍般的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苏浅慵懒的揉了揉眼睛,还是爬了起来,还好昨天他真的算是理智的,在她的哀求下并没有把她折腾得太利害。   “再睡一会儿……”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大暖炉般的,让她从头到脚都热呼呼的,只是这种温暖如果太过贪恋是会要了女人的命的,她不敢再留恋了。   “你不许以任何手段破坏电影的拍摄,如果你敢违反约定那么我也不会遵守这一年之约。”苏浅的声音妩媚里透着坚定的不容置疑。   “你敢?”被子下男人的大手在游移着,四处点火,空气里好像充满了汽油般的一点就着。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你要不要试试?”苏浅掀开了被子,下去换衣服时才发现腿酸软得快要走不动了,他就算再节制对她来说也还是有点吃不消。   “好,既然你没有什么不敢的,那就后天晚上试一试……”霍敬尧贪婪的看着她迷人的背影,现在她的脾气真的很冲就像只小辣椒似的,简直就是太对味了。   “不要脸。”这都是什么事呀?她说什么他都能绕到那件事情上去,要是有不要脸的排名他肯定能得第一。   要脸,要脸他还能把她弄到手,当然就是不要脸了,霍敬尧站起来帮她把衣服套了去认真的说着:“你喜欢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但是不要太累了我会心疼的。”   苏浅怔了一下,正在扣着扣子的手停住不动,她很少听这个男人说甜言蜜语,原来时间真的会改变许多事情,例如他对她的态度,还有她对他的感情。   大手帮她把扣子扣好了,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后天我等你。”虽然再不舍得但是他有公事要忙,她也有自己的工作,两个人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错都是在他的身上,所以他的愿意退让,愿意等待,但是不愿意有别的男人去碰触她的身体,哪怕只是演戏而已。   送她出了门,因为楼下她的那小助理已经在等她了,霍敬尧站在窗户旁看着她的身影,拿起了手机拔通了导演的电话,交代好一切之后才离开了影视城,一路飞奔着往回赶。   老板迟到了?方正看着腕表,老板会迟到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但是今天早上明明是有个会议的他竟然还没有到?一猜就知道他昨天肯定是跑却影视城了,就算他的车速开得再快的话也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更何况这算是小别胜新婚吧,说不定到现在都还没折腾完呢,方正收拾了一下文件,准备下去通知会议推迟。   “你老板呢?”门外进来的是岑允风,依旧是非常整齐的黑西装白衬衣,可是脸上却少了律师的那份镇定,变得有些慌乱。   “昨天去找老板娘了,我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方正怀里抱着那些文件,遗憾的告诉岑允风他这个判断。   “他跟苏浅不是已经离婚了?”老板娘这个词听起来有点刺耳,岑允风拿起电话拔打了霍敬尧的号码,这都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他还死在沉浸在温柔乡里,简直就是自找死路,这几年他没有遇见过对手并不表明就没有人能动得了他。   “你在哪里?”电话接通之后岑允风简单明了的问他的方位,他要判断自己是不是需要在这里继续等下去。   “快到了,什么事?”霍敬尧一手握着方 向盘,一手拿着电话飞快的往霍氏方向开过去 ,这么早来找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出大事了……”岑允风的骨头紧紧 的蹙着,心里有些烦乱。   “昨天有人为言真办了保释,因为她在监狱里已经疯了,而我三哥从昨天早上开始失联了。”就在昨天,突然之间两件事情一起发生,让他觉得事有蹊跷。   -本章完结- ☆、182背后黑手   办公室里,方正已经送上了两杯黑咖啡,浓郁的香气飘散开来却不能驱走整个办公室里有些低沉的气压。   “谁为她办的保释?”霍敬尧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的发苦却又带着回甘的润滑从喉咙滑了下去,刺激着他的胃有些隐隐作痛。   “还不清楚,是一个律师办的。”他到现在还摸不到一点头绪可以想到是谁把言真保出去的,手续齐全得令人无话可说。   “那远风呢?是怎么回事?”岑远风做事稳妥是出了名的,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去了联系?更何况他的身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知道,从昨天早上出去之后电话就再也没有打通过了……”二哥虽然很长的时间在国外,可是从来没有过样过不能联系上的,所以他可以断定他二哥肯定是出了一些麻烦了。   “那言真现在在哪里?”霍敬尧揉了揉额头,这两年事情确实来得太突然了,有必然的关联吗?   “回了言家,两位非常有名望的精神病医生为她开具的证明,证明她一直有精神病史,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庭判决,可是应该已经被放出来的,她在言家有一个精神病的医生陪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法庭上进行申请,让她永远的关进精神病院去,反正那个地方跟监狱也差不多了,而且张家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绑的是张衍霖的女儿,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张衍霖出手,但是张衍霖好像也是麻烦事一堆,现在整个圈子里都在讨论他那个私生子的事情。   “老二最后在哪里出现的?查一下他的电话记录跟谁打过电话?”言真既然已经放出来了那就让她在言家呆着,他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看住她,不让这只疯狗出来咬人,毕竟她知道了当年对苏浅做出那件事情的人不是别人而他自己,这件事情如果让苏浅知道的话那这一辈子苏浅都不可能原谅他了,所以这个险他不能冒。   “他住在酒店,因为住家里他说总是心里不舒服,所以一直住在酒店里。”岑远风一直有些神秘,独来独往的除了那个他的女佣人一直跟着他之外,对了他的女佣人也一起失踪了,是两个人一起不见的。   “方正,调一下酒店的所有监控看看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要找一个人并非易事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摸着线索就能一点点为解开,两件事情一起来,那就都一起查吧,反正跟黑家迟早是要正面交锋的,他倒是想看看这长着六个脚趾的黑家后人到底有什么利害的,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远处不知名的云层上,声音淡漠却充满了威严“还有去看看言真的代理律师是什么来头,跟谁走得最近。”   “你二哥随身带着一个女佣,两个人在酒店里住一个房间?”应该是情人吧,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住在酒店里,怎么会是女佣呢?岑远风那样的人是不会出门带个女佣的,这个女人的身份有些特别,他好像听岑允风说过这个女人的爷爷是当年黑岩的手下这些关系千丝万缕。   “不会吧,那个女的听说才十六岁,怎么可能呢?我二哥也不能残害小孩子呀。”岑允风听得出霍敬尧话里的意思,但是那个女孩子才十六岁,都算是未成年他二哥不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等把人找到了再说吧。”十六岁算什么,霍敬尧有心里暗暗的说着,他敢肯定那个女孩子跟岑允风肯定着不一般的关系,而且这个女孩绝对跟岑允风失踪脱不开关系。   言真回到了言家,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从那可怕的看守所里出来了,言家已经败落了她出来时言家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佣人们也走了,因为拿不到工钱他们带走了言家的一些字画古玩,才不过十几天这里便好像成了一座废旧的城堡一样荒凉。   “言小姐,以后这位黄医生会一直跟着你的,这些是我给你派的佣人,费用我们都会支付,还有这张卡给你虽然你现在还不能随便外出但是总是会有用得着的时候。”中年律师站在言真的旁边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言真,言家所有的帐户都已经被冻结了,要等法院公开审理完言振邦的案子财产才能解冻,所以现在言真的身上真是的一分钱都没有了:“这个房子原来也是被冻结了,还好我们找了一点关系,你就先住下吧。”律师说完了之后再抄了一个电话号码给言真,交代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给她之后就准备离开。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言真站在言家的草坪上,十几天没有人修剪好像长快要找到她的膝盖了,那个律师带来的几个人已经手脚利落的开始打扫言家的别墅。   “我是谁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让你自己安然无事的从绑架案中脱身,你一定要配合黄医生明白吗?”律师的面色有些严厉:“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好好的呆在这里,如果被人捉到了什么把柄那你就真的没救了。”   “我知道,我不会多问了,我不会了……”言真吓得哆嗦了一下,女子看守所那个鬼地方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进去了,别说是假的神经病进去多呆几天真的会变成神经病的,因为里面的女犯人都不正常。   “黑先生,都办好了。”同样的城市里,刚刚崛起不久的高楼超过了这个城市所有建筑的高度,有一种傲视群雄的感觉。   “言振邦算是为黑家尽了心,我没有见他一面总是有些遗憾。”站在窗前的男人冰冷得如同来自远古冰川时代的怪兽般,让人站在他几米开外的地方都能感受到森森的冷意。   “可是言真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律师有点疑惑,看不清楚主人的下一步棋,他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救一个没有用的女人做什么呢?   “她不会没有用的。”男人转过身来,阴沉的脸上线条如同大理石雕刻般的坚硬。   律师低下了头,他的心思一下子说被猜中了,传说霍敬尧在商战上从未败过,他倒是好奇如果他跟他们的主人遇上之后会是怎样的场面,火星撞地球吗?   “这是您要的资料,我都找齐了……”不敢再多想什么,赶紧把他找齐了的那份资料递给了黑夜翼。   “那个岑远风带着夜瞳逃跑了?”脸上开始从冰冷变得盛怒起来,脸色铁青骇人,他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就这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如果那个岑远风敢对他妹妹做出什么事情的话,他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的。   看着照片里的女孩,苍白的小脸,乌黑的眼睛,瘦弱的身躯好像看起来都没有十六岁的样子,那是他的亲妹妹,都怪他没能照顾好她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当年要争抢地盘出了事,他不会把妹妹交给别人抚养的,没有想到那个抚养他妺妺的人竟然病死了失去了联系,在他逃亡几年回来之后再去找,已经是孤坟一座了,至此之后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妹妹,直到前一阵子有人传来了消息说岑远风带着一个小女孩要去动手术,切掉第六根的脚趾,他就猜到了那个女孩会是他的妹妹了,看到了照片之后就更加坚信了,照片里的这个女孩跟他早早过世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苍白美丽。   “这一份是霍敬尧这两天的行踪,他去了影视城里,他的前妻在那里拍戏,他要前妻的酒店里呆了一夜今天一早赶回来的。”律师拿了第二份的资料递了过去,黑夜翼扫了一眼看见了苏浅的照片,漂亮的女人见过不少但是这个倒真的是美得足够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嘴角的浅笑就像春日枝头的梨花般的清浅醉人。   前妻,都已经离婚了,还有这样的关系吗?这倒真的是好玩极了,霍敬尧当初误认了苏浅是他仇人的女儿,现在知道不是了就开始吃回头草,这天下的事情就是这么的有趣。   黑夜翼的手指触上了苏浅的照片,慢慢的将那张照片揉在了手心里,揉成一团然后打火机一烧,扔到水晶烟灰缸之中,火花将整个水晶烟灰缸映得光影迷离,慢慢的那张照片被烧成了灰烬。   “当演员是吗?那总是要出来应酬的,应该见一见才对……”黑夜翼的眼底一片冰冷,看不到一丝的属于人的气息。   -本章完结- ☆、183直接的男人(6000字)   他还是再一次的控制了自己的生活不是吗?苏浅坐在了台阶上,今天本来清场是要把别人都清出去的,可是自己明明是主角也成了被清场的对像,本来并不是非常激烈的亲热戏份而且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却在关键的时候说找来了替身,让她有些呆滞起来,是他搞的没有错。   为什么还是会跟他纠缠在一起,为什么还是被他影响了自己的生活,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才从那样的生活中走出来的,只是因为他对她温柔了些吗?苏浅有些羞愤的咬着自己的牙,是他先背隹弃义那就不要怪她不遵守约定了。   这种男人要有多自私才会将女人视为他的私有物,不允许她去拍一场亲热的戏份呢?更何况不是很过份的,她心里都开始觉得有阴影了。   好在这一场戏非常的顺利,当韩夕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她的头简直都快要低到地板上了。   “韩夕,对不起……”苏浅站到了他的面前小小声的说着,看着外面来探班的影迷如海浪般涌起的欢呼她的声音好像就被瞬间淹没了。   “为什么?”再多人的欢呼都无法淹没她的声音,因为有的声音他一直是用心在听,所以再细微都可以听得到。   “我……”苏浅的头更低了,脸暗暗的红了一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别多想什么了,一会儿会有下场戏,好好准备一下吧。”韩夕拍了拍苏浅的肩膀,安慰着她:“你毕竟还是个新人,导演可能是怕你有些接受不了会影响下面的戏份,所以才找了替身的,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不用自责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霍敬尧捣的鬼,都是他否则事情不会这么巧的,他一出现就发生了这些事情,这向来是他做事情的风格的,腹黑又小人。   正当苏浅心里还在愤愤不平的时候,王可艾兴奋的向她冲了过来,她刚刚染的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更是显得有些搞笑,看起来像一只奔跑中的大金毛。   “苏姐姐,你快点来看呀,有个你的追求都送了好多的东西过来,我的天呢……”王可艾一副吃惊的样子,声音里还带着兴奋。   追求者?没有吧,难道是霍敬尧?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王可艾拉着往外走去,旁边的休息区摆着几张桌子了起来,长长的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甜点,漂亮的百香果覆盆子塔,绿茶李子派,洋梨夏洛特,还有费南雪,草莓椰子派,最后还的一杯一杯的咖啡用连打包的一次性杯子都漂亮得不得了,这些都不重要,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送过来的一整束白色长梗玫瑰,看得出来每一朵玫瑰都是经过细心挑选的,白得没有一丝的瑕疵,而且在白色的花瓣中隐隐透着一丝丝淡淡的绿,在这样开始炎热的天气里看起来沁人心脾。   最后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精致黑色丝绒的长盒子,王可艾拉着她走了过去:“苏姐姐,那个送来的人说一定要你亲自打开的,你快点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呀?”这个人可大手笔,送来的点心是来自于城中最高级的西餐厅里的甜点,一小块蛋糕跟一杯咖啡至少都是要超过一百块的,他竟然配了整个剧组的量,而且一个人不止是一个蛋糕,几乎第个品种都照顾到了所有的人,这样的一顿下午茶至少要好几万现大洋呢,点心都能花掉几万块了,那这个丝绒盒子里的东西肯定就更不一般了。   苏浅的手迟疑了一下,伸过去拿起了那个长的盒子慢慢的打开,瞬时一道耀眼的光划过了所有好奇者的眼睛,人群之中爆发了一阵的惊叹。   “天呢,是钻石……”   “这么多的钻石做成了一枝玫瑰,该要多少钱呢……?”   静静躺在盒子里的,是一支玫瑰,但是是用钻石镶嵌而成的,铂金打出了长长的梗,叶子是用祖母绿宝石做成的,上面有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瓣的底部都是细碎的钻石,慢慢的往上钻石越来越大颗,然后到了花瓣的顶端至少每颗都有1CT以上,每颗钻石石都很白,切工完美,对称,带荧光火彩,颗颗都是顶极的美钻,虽然不是大得骇人的钻石,但是这样的一枚玫瑰至少要用掉大大小小的钻石几乎上百颗,在盒子里面还有一张银色的小卡片,上面用金粉洒下了一个简单的字母“S",是她的姓氏吗?还是别的意思,苏浅一点也看不懂,不过这样的礼物肯定是不能收的,至于这些甜点咖啡已经送来了,肯定是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她把那个盒子盖上,转身笑着对剧组的同事笑着说:“大家都辛苦了,都来吃点甜点吧……”   剧组里多是女生,从化妆到服装,大家都涌了上去,挑选着自己喜欢的甜品,苏浅拿着那个盒子退到了角落里,从衣服里拿起了手机。   这样的大手笔,除了他还有谁做得出来?不过她一点也不想收下这朵昂贵的钻石玫瑰。   霍敬尧正在开会,下面的人汇报着一个个几乎都是庞大的天数字,他的目光落在了空气之中,冰冷的肃杀的令人望而生畏。   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每一次汇报工作都是对心脏或者是体能的一次考验呀,即使是开着足够强的冷气也会让人紧张到汗流夹背,霍敬尧是一个最大方的老板,同时也绝对是一个最严苛的老板,在他的手下工作是不容许出一点差错的。   突然之间,他们的那个冷峻的总裁手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大家便看到了很神奇的一幕,原来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的薄唇轻轻的勾了起来,好像是冰山快要溶化开的样子,别说是女人了,连男人看起来都有点受不了的感觉。   “你这是干什么?送个钻石玫瑰有意思吗?你要的不是送什么钻石给我,你需要的是如何尊重别人……”电话一接通,苏浅就气势汹汹劈头盖脸的说着,昨天跟今天的闷气好像要通过这电话全部都发泄出来似的。   钻石玫瑰?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种东西我不喜欢,真的是很好笑,现在才来送这个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一连串的不喜欢从她的嘴里流泄了出来,如同泉水在咚咚的敲击着他的心,有点痛可是却又很舒服。   “不喜欢就扔到垃圾桶里,我送你更好的……好不好?”暗哑的声音充满着磁性从男人的薄唇之中传了出来,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弄出一点点的动静来,他们发现总裁好像在跟一个女人*。   “当然不好,你把这个东西给我收回去。”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玫瑰,上面镶满了钻石,那些钻石刺得人眼晴都快要睁不开了扔掉?他是个神经病吗?   “还有,也不要送这么多的甜品过来,我不希望有人误会什么,你一再的违反约定我也不会遵守诺言的。”那一晚他突然出现乱了她的阵脚,苏浅知道自己还是有些敌不过这个男人,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来摆脱他。   苏浅不等电话那头的男人再说些什么,就气呼呼的把电话挂断了,这个时候王可艾热情的跑了过来:“苏姐,这甜点真的是太好吃了,我好不容易给你抢到了一个百香果覆盆子塔,你不喜欢咖啡我给你泡了一点茶……”献宝似的拿着那一个澄黄色小小的香香果覆盆子塔,递到了苏浅的面前,面对甜点有哪个姑娘不动心呢?刚刚电话里还说着不要的,手却很诚实的接了过来,一口一口 的吃了下去。   酸甜美味,果香浓郁,可是却不能抵抗住她心底里的那股无名火往上冒,男人是不是一定要失去了才觉得珍贵?   总裁的手里依旧拿着手机,脸色却更难看了,所有的主管坐在那里面面相觑着,不知道是不是继续汇报下去,方正站了起来:“你们把文件都交给我,先下去吧……”   大家如释重负的把文件交给了方正,轻手轻脚的消失在了会议室里。   有人把甜品送到了片场,还送了一枝用钻石做成的玫瑰?   是谁?   沉郁的脸色让人看起来便会联想到暴雨来临之前的天空,美丽如她当然会有追求者,就好像是一直安静呆在她身边的韩夕,或者是当初那个张衍霆,现在却开始有更加明目张胆的人想要进入她的生活,这绝对不可能的。   她只能是他的,谁也别想要染指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行,但是可以想像得到等她的电影播出的时候会有多少的男人对着荧幕流口水,会有多少疯狂的追求者,会有多少心怀不轨投资商呢?   现在他想要知道的是谁送给了她一朵钻石玫瑰?先把这个人除掉再说。   他不是不想送,也不是送不起,只不过按照她的性子现在这样的相处送她任何东西都没有用,她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的,霍敬尧苦笑了一下,如果能够用钻石打动她,那他恨不得将全天下最美最大的钻石送到她的面前,可惜这个小姑娘现在脾气大得很呢。   “收购韩夕工作室的事情,我好像跟你提过是吧?”霍敬尧抬起了头有目光锋锐无比的落在了方正的脸上。   “落实过了,他是全资而且是独立工作室,我曾经让会试过,价格比市场高出一倍可是韩夕根本就没的考虑要卖掉这个工作室。”方正也知道韩夕开这个工作室的意义在哪里,整个工作室他就只签了苏浅一个人,接下来的广告,电视真人秀等等都是为她一个人安排的,甚至为了让苏浅有高出镜率他不惜以巨星的身份自降身价跟苏浅一起捆绑销售,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样的捆绑有可能两个人一起往好的方 向发展,他可以登上事业的巅峰,而苏浅也可以一炮而红,但是如果反之那就相当可怕了,韩夕愿意冒这个险非常令人震惊。   霍敬尧俊脸阴沉的走出了会议室,直接离开了霍氏的办公大楼。   从哪里回来的,他又再一次奔向了那里,没办法因为他心爱的女人在那里,而且已经出现了一个对手,至少他要先知道对手是谁才可以。   车子飞快的往建在城外的影视城,他离她有两个半小时的路程,而且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才可以的,所以他换了一辆跑车,真的是比闪电还要快的往她的方向冲去,可是他心里的焦灼程度比车速要快一万倍。   她今天的戏也不多,拍完了两场之后便顺利结束了,苏浅刚刚想要回到影视城外的酒店时,便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这个男人跟霍敬尧一样的,浑身充满了冷凝之气,不过不相同的是霍敬尧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冰山,可是这个男人的冷却有点说不上来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大理石开了口:”苏小姐,玫瑰喜欢吗?“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穿透力,会穿透空间的距离似的,苏浅怔了一下,原来那些东西是他送的呀,她还以为是霍敬尧送的,可是霍敬尧明明说不喜欢让她丢到垃圾桶里的,还好她没有丢掉,否则还真赔不起了。   “是你送的?”苏浅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深灰色的衬衫配着银色领带,黑色的长裤,黑色金属质感的袖扣精致无比,腕表皮带无一不在透露着奢贵的气息 。   “不过只是些小东西,苏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他站在影视城里,特别的显眼,苏浅不想给自己惹下什么麻烦,从她的大背包里掏出了那个黑色的长锦盒,递给了她面前的男人:“太贵重了,你拿回去吧。”这种礼物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哪里会有一个女人面对着钻石不动心的,只是这种东西她不会要,有的事情她有自己的原则的,更何况这绝对不是个小东西真真是价值不菲,满满是钻石呢。   “或者是你不喜欢白钻?”男人低低的笑了,变魔术般的从怀里掏出了另外的一朵,竟然是一样的用黄钻镶满的黄色玫瑰,白色的耀眼迷人,黄色的优雅高贵,苏浅怔怔的站在了那里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你是不是还准备了红色的?”追求一个女孩不应该是用红玫瑰的吗?   “红色的太俗气了,配不上你。”他的解释很简单,看着苏浅因为吃惊微微张开的小嘴,继续说着:“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翼是一个珠宝商人,不知苏小姐能不能赏脸一起吃顿,我们有意想要邀请苏小姐做为我们新一季产品的代言人。”   “我请你吧……”苏浅很干脆的答应了,因为今天他送来的甜品让全剧组的人都吃了,她请他吃顿饭算是还是他的人情就算是扯平了,而且自己挑的地方总是不会有危险的,现在她总是分外的小心,因为以前经历过的那些伤痛的往事总是会提醒她。   黑夜翼的眼睛眯了眯,眼前这个女人非常的漂亮,干净里透着you惑,他以为她会拒绝跟他吃饭的,没有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让他有点刮目相看,至少这个漂亮的女人一点也不矫情。   “至于这些钻石,我说什么也不会收的,为了我们能愉快的吃顿饭,你赶紧都拿回去吧,这种东西在光天化日下的拿来拿去,怪吓人的。”那两朵钻石玫瑰真是太值钱了她可不想让什么心怀不轨的人盯上呀。   黑夜翼没有说什么,伸出了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长盒子,然后指了指不远处他的汽车停着的方位,苏浅跟着他往汽车方向走去,黑夜翼看着走在身边的小巧嫣然的女子,低声问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不怕,我见过最坏的了。”这天下哪儿还有一个男人比霍敬尧更坏,心更狠呢?一想到他眼神便暗淡了一下,好像是悲伤的痕迹突然划过了万里晴空般。   她才见过多少人,却说已经已经见过了最坏的,真是个傻女人,最坏的永远不是上一个,而是是下一个。   苏浅坐上了汽车之后拿起电话给韩夕打了一个,详细的汇报了她现在在做什么,坐上了什么样的车跟一个叫叶翼的珠宝商要去哪里吃东西,汇报完了才转过头来对着他说:“这里的馆子做得都不太好,不过倒是有一间烧烤店很不错,吃烧烤可以吗?”   “客随主便。”叶翼一面回答着,一面把车子往苏浅指出的方向开了出去。   倒也不是个傻女人,她刚刚给别人打电话已经说明了自己跟谁在一起,坐的车是什么车,还是有一点危险意识的,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一点,她对他是非常提防的。   汽车里隐隐散出了男人身上的气味,似乎是很淡的麝香,不知道是用的香料还是发自他身体的味道,反正这种味道总是会让人觉得危险 ,气氛有些凝重,幸好烧烤店很快就到了。   还没有到饭点,已经开始有人往这里赶,苏浅显然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老板,我要十串大虾,二十个羊肉串,二十个牛肉串,豆腐,韭菜,对了还要鸡翅,烤面筋也要,对,对还要香肠……”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点一遍似的,叶翼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身量纤细的女人,她转过头来说了一句:“怎么?你没有见过不节食的女人吗?”   倒真是没见过,而且她吃的都是肉,那这么 好的身材是怎么保持的?男人的眸光从从她精致的锁骨慢慢往下滑落,顺着单薄春衫的服帖一直往高耸的丰盈直到纤细如柳的腰技,平坦的小腹……   店不大,桌子也小小的,苏浅看着叶翼坐下来时显得有点拘谨,他应该跟霍敬尧差不多高,可能霍敬尧会比他高个两厘米吧,苏浅从冰柜里拿了两听可乐,把其中的一瓶递到了他的面前:“谢谢你的甜点,非常美味,但是下次不要这样做了。”   “我很喜欢你,我想追求你,这不是追求都应该做的事吗?”叶翼拿起了可乐喝了一口,他的生活里从来都是酒,或者是纯净水,这算是第一次喝这种奇怪的东西,果然并不合他的口味。   “这种地方只有啤酒,没有红酒之类的,而且你要喝的那种我也清不起。”苏浅喝了一大口,事实上她也不太喜欢喝这个东西,首先对身体不好,第二口感也不怎样,不过这种地方 没有太多的选择的。   “那我请你。”叶翼漆黑的眸子看着苏浅,好像想要将她看透似的,苏浅的长睫眨了一下躲开了他灼人的视线:“我很忙,可能没有时间。”   “如果有时间呢?我已经问过了,明天没有你的戏份,你休息一天不是吗?”叶翼非常直接,他做事向来如些,他要的是速度,是最短时间里看到最大的效果。   苏浅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这男人未免也太过直接了吧?   -本章完结- ☆、184不是,要看脸的   “这样去问我的日程安排,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苏浅在心里叹了口气,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样不掌握女人的行踪呢?   空气里已经飘散开了烤串的香味,还飘着辣椒面,孜然粉的香气,一阵阵的强烈入侵着呼吸,不过在这些刺激着嗅觉的特殊气味之中,她的味道好像是特立独行的令人印像深刻,像是清幽的兰香,又有玫瑰的甜头,可这样的香味却不是香水,好像是从她的皮肤之中散开来的,清新好闻,深深的嗅了一下,叶翼慢和条斯理的说着:“不合适吗?那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你会如实回答吗?”   当然不会,苏浅心里嘀咕了一下,她跟他这样的陌生人,能坐到一起吃东西已属不易了还想要有什么呢?   “其实我们已经跟韩先生的工作室提出广告的邀约,基本上已经达成意向了,所以接触的机会有很多的,你在怕什么呢?怕男人,还是怕我?”叶翼的话好像带着呼啸的风声把她带回了过去的惨痛经历,她是不是已经怕了男人了,甚至在霍敬尧 一次次得寸进尺之后还是不太敢反抗呢?   长大了,她第一次为重视的人努力奔跑着,哪怕赤着脚时路上的障碍将她的小脚划得鲜血淋漓,可是当时她一直认为那是对的人,所以怕走路真的来不及追上他,到现在才明白所有丧失了尊严的爱都不会平等的,造成了她现在小心冀冀害怕的心理,甚至她在害怕下一秒他出现时她怎么办?   事实上她跟他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要说欠也没有欠他什么,为什么自己要怕他呢?为什么不能接触一些优秀的男人来忘记这个男人曾经带给她的刻骨伤害?   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似的,苏浅拿起了桌子上的可乐喝了一口,然后大声说着:“我才没有怕呢……”   老板把烤好的烤串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又去忙了,苏浅拿起了一串烤虾,开始咬了起来:“吃吧,这间烧烤店是这方圆几十间店里味道最好的了。”   味道好像还真是不错,叶翼解开了袖扣卷起袖子也拿起了一串虾削开了虾壳露出了完整的桔粉色的虾肉,然后放到了她面前的空碟子里。   苏浅有点措手不及的说了声:“谢谢……”除了韩夕好像还没有别的男人为她做过这件事情,而韩夕太熟悉了,这个叶翼却是陌生的,陌生得好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里的男人,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真是让她有点不好 意思。   “为你服务,我的荣幸。”叶翼说完之后,拿起了第二只烤虾手指灵活的剥了起来,看得出来她是挺喜欢吃虾的。   “这算是男人的风度吗?”苏浅也没有客气,乐得享受有人为她服务。   “不是,要看脸的……”叶翼低低的笑了一下,这句话算是真心话,她是第一个让他动手剥虾的女人,或许是她贪嘴的样子有些可爱吧,如她所说的,她确实是一个不节食的女人,胃口大得可以。   “XX酒店的自助餐,我觉得你适合去吃,有龙虾,乳酪拼盘其实还算可以,蓝莓和芝士绝配你肯定喜欢。”叶翼把第二只剥好的龙虾递到了她的盘子里,从烤串上来之后她的嘴好像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吃。   “一个人要六百呢,还不算服务费的,太贵了……”六百块钱吃烤串都能吃好多了,苏浅咬着弹性十足的虾肉,嘴里有点含糊不清的说着。   “你也吃自助餐吗?”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去吃自助餐的,如果汉朝还开着,那他应该会是常客才对。   “刚刚来的时候 ,一个人住酒店里吃饭也挺麻烦的,所以就到餐厅随便吃点。”叶翼漫不经心的说着,把桌子上的那些虾都剥完了才拿起了湿纸巾优雅的擦了擦手指。   “这不叫随便吃点好不好?”一顿六百再加百份十五的服务费,而且是一个人吃真的不便宜了,苏浅感叹着又是一个有钱人,看他送出的钻石花就知道了。   “明天一起吧,我想看看你能吃几只龙虾。”对她的胃口充满了好奇的叶翼认真的说着。   “不要,那种波斯顿龙虾一点也不好吃,懂吃的人要吃彩电龙是或者是小红龙还有花龙也不错,当然听说最好的是蓝龙虾,不过我还没有吃过不知道。”说起美味的龙虾,她倒是蛮有经验的,自助餐里几乎全是冰冻的波斯顿龙虾,早就已经失去了肉质的鲜美与弹性了。   “你倒是挺挑的,那我对不对你的胃口呢?”男人笑着,漆黑的眼睛里分辨不出这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对,我喜欢的不是你这种类的……”苏浅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答了叶翼提出的问题。   “你又没有试过,试试怎么样?”叶翼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了,能把霍敬尧迷得神魂巅倒的女人果然够特别。   “这是女人的直觉。”这样的回答最简单,连想什么借口或者是怎么解释都不用考虑。   “不要相信直觉,要相信感觉,你应该好好感受一下我。”他似乎话中有话,苏浅却假装什么都听不懂的把最后的一串虾吃掉,然后开始吃羊肉串。   “先不提这个,明天我请你吃龙虾,一会儿我要回城里可以顺道把你带走,明天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饭,吃完了我再送你回来。”叶翼已经替她安排了明天的行c0了:“对了,明天一早我应该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珠宝店的,你应该看看你要代言的是什么样的企业,这才是对喜欢你的人负责,因为她们会因为喜欢你而去购买你代言的产品。”叶翼这句话倒是真的说到了她的心里去,或者去看看也不错。   她不敢多想,因为她自己也不敢去判断她是不是在潜意识里逃避着明天她与那个男人的约定。   想到霍敬尧心底就总有一种被利爪挠过的感觉,火辣辣的痛着。   汽车开在城郊的公路上,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划过,卷动着气流涌起了一阵阵的寒气。   她的电话打通了,可是却不是她接的。   她的那个助理欢天喜欢地的告诉他说苏姐姐请人出去吃饭了,他问是男的还是女的,那个王可艾几乎是用花痴的口吻告诉他,是一个超级帅超级酷的男人。   应该就是那个送花的男人了吧?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随便了,竟然敢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出去吃饭?   这些男人的用意再简单不过了,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到了最后无非就是想上她,她不明白吗?蠢女人一个。   脸色森冷骇人,她到底去了哪里了连手机都手在助理那里,是不是故意不接的,或者是为了防着他另外还有一部手机?他低估苏浅对他的排斥的心理了,他总是以为女人心软,而且她当时是那么爱他,爱到可以委屈自己跟言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委屈自己可以看着他跟言真一起进进出出的。   伤害有多大,两个人之间的鸿沟就有多深,每当他向前靠近时她总是退缩,他想用这一年的时间来赢取她的心,只是她一点机会也不想给他呀,就算是她的身体接受了他,心里依旧是不喜欢的。   手指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几乎快要把方向盘捏到变形了,心急如焚的想要立刻带走她。   她的美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她是他的,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别人休想要插进来。   心里的各种想法让他疯狂起来,为什么才见面她就跟着那个男人去吃饭?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是不是那个男人也吸引了她?到初她说爱上他时就是看了一眼他的背景,她曾经嘲笑自己说只是爱上了一个好看的皮囊而已,霍敬尧在害怕着,他在害怕她爱上了第二个好看的皮囊。   这种恐惧如同漫天扬起了黑色的雾一般,让人看不到方向,让人低沉失落沮丧,让人疯狂崩溃……   一个能够把送出镶满钻石的玫瑰花的男人,一个送甜品的男人,是不是就足以打动她?   他开着车一间一间饭店的寻找着苏浅的身影,突然之间一部黑色的汽车从他的面前疾驰而过,或许是那部车子太过招摇了,或许是别的,当他的眸子下意识的扫过去时,在一瞬间看到了她纤细的身影,还有散开的发披下来发那弧度精致的侧脸,只是一眼快得稍纵即逝……   rKrK“吱……”的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在路面响起,那部车子与他擦肩而过,她就在里面,霍敬尧立刻把车子调过头来追出去。   他真的看见她了,苏浅就坐在前面的汽车里面,那开着车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今天送她钻石玫瑰的男人了?   该死,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   她真的坐上了别的男人的汽车,在那一刻霍敬尧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自信她真的只是在生气,她说要去尝试不同的男人只是说气话,可是现在才发现危机正在蔓延着,已经势不可挡,泛滥成灾了。   “坐好了……”叶翼敏锐的察觉到后面的那部车子紧紧的追着,如果不是刚刚在部大货车拦住了那部车子的去路听或许早就追上来了,那样的迅速,那样的气势,应该是他没错了。   油门踩起来时,苏浅觉得自己好像在坐凌宵飞车似的,速度快到窗外所有的景色都变得模糊不已。   “能不能开慢一点,我不赶时间。”太快了,快得她有点头昏,这样的速度最容易出事了,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去送死。   “不能。”他的眸光漆黑得看不到任何的光,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神秘可怕。   苏浅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车子就已经像箭般的在公路上飞驰着,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吐了,吃了那么多的烤串在胃里翻江倒海的往上涌,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方正,查一下XXXXXX个车牌车主的信息,还有电话。”霍敬尧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拔打了方正的电话,紧追不舍。   “叶翼,翼珠宝的执行总裁,暂时没有别的资料可以查,电话是XXXXXXXXXX。”方正报了一串数字出来,才几分钟的时间能查出点什么来?就算是这个电话都是费了点脑子跟关系的。   连方正都查不出来他的背景资料,那这个男人真的是要担心了,后面的能量肯定是强大的。   拿起手机拔通了方正刚刚查到的那个号码,他的女人在这个男人的车上,他要跟他讨回来。   叶翼接起电话的时候,嘴角的弧度有些冰冷却带着几许嘲讽:“电话能这么快的打到我这里来,真是不简单呢……”既然敢公开跟他抢女人,那就没有什么怕他知道的,叶翼看了一眼身边面色发白的女人速度依旧快得吓人。   “你知道我?”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好像是低气压般让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座城市里,或者说是整个商界之中应该没有人不知道霍敬尧吧。   突然之间,坐在副驾驶坐上的女人干呕了一声,脸色开始白得快要变成透明的了,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她怎么了?”在电话那头的霍敬尧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听到了苏浅的干呕声还有沉重的呼吸,她不舒服吗?还是这个混蛋做了什么?   “车子开得太快了,你是不是考虑一下放慢速度?”叶翼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更残忍了。   她晕车了?不舒服了?霍敬尧心里刺痛了一下,开始减速起来,有的事情做的时候就会身不由已,因为怕她会更难受,虽然这个时候他最想的是把她带回自己身边 ,可是却舍不得让她这么辛苦。   油门踩到了底,在畅通的路上一下子就把后面的那部车子甩得远远的,叶翼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苏浅,或许是太难受了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刚刚的通话,脸色如纸般的苍白,就好像他送出的那束白色的玫瑰般的,快要透出浅绿色了。   只是听说她不舒服时离得那么近了他还是慢了下来,霍敬尧的要害果然是她。   车子在酒店的门口停了下来,苏浅才缓过神来,深深的吸了一气,两个腿还是软的,车子开那么快简直就是在送死真的是疯了,这一趟把她胃弄得好难受,那些吃下去的东西好像都在她的胃搅拌起来似的。   “如果你再呕吐得利害一点的话,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你是不是怀孕了?”叶翼似笑非笑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方干净的手帕递给她:“坐我的车不用害怕,不会出事的。”   “赌徒也觉得自己不会输,你这种自信一点也不好玩。”苏浅没有接过他的手帕,只是用袖子揩去额头微微沁出的汗液,声音里充满了不悦。   自大的男人都不会尊重女人,这一点她已经算是印证了。   转身就准备拦个出租车回苏家去,又有几天没见着小陶陶了,心里怪是想念的。   “晚上住这里就好,你这副样子回去你家里人不担心吗?”酒店的玻璃印出了她的脸,苍白得好像快要消失 了似的,头发凌乱精神憔悴。   “就算是不回家,我也没有住在这里的道理。”苏浅没好气的说着,转身招了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她真的是还不想回去,因为她想去见一个人,好久不见了竟然有点想念,而且回来这么久了她是应该跟她好好的道谢的。   这座城市的夜晚很迷人,从霓虹之中透出的斑澜的光彩映了在咖啡馆的窗户上,有一种朦胧又神秘的美感。   “苏浅,见到你真好,听说你回来了我一直想去找你的,可是太忙了我手头的案子实在是太多了。”张昀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走进来,看到苏浅时脸上展露出了会心的笑。   有的人会是这样的,不管认识的时间长短,不论是不是有经常见面,无论是不是一直出现在对方的生活中,即使长久不联系一见面也不会有陌生的感觉,也会有聊不完的话题,苏浅跟张昀就是这样的朋友。   “嗯,回来就想见你了,我也事情好多,最近开始有拍电影了。”整个人都窝在了厚实的沙发里,发丝散开时脸庞显得无比的精致迷人。   “你的条件这么好,不吃这一行饭倒真是可惜了。”张昀啧啧的说着,苏浅是属于那种漂亮到极致的女人,身上的任何一处细节哪怕是一举手一投足都会不自觉的洋溢着风情万种,连身为女人的她也不禁要看呆了。   “为什么留长头发了,我记得你说你喜欢短发的?”半年多不见,张昀竟然留起了齐肩的长发,准确的说现在还不能算是长的,不过比以前的发型来说真的是有很大的变化,干练与洒脱依旧还在,但是多了几分女性的妩媚。   “一尘不变的生活过久了也会烦的……”张昀脱掉了黑色的小外套,也窝进了大大的沙发里,这里的沙发真的很舒服,够大够厚实好像是整个人都被拥抱着的感觉。   “他还在找你吗?”喝了一口咖啡,舒缓了整天都在紧绷着的精神,做为一个女律师真的是有些辛苦。   “我们已经见过了。”苏浅知道张昀说的是谁,她在问霍敬尧,当年的事情知道所有内情的就是张昀了,所以在她的面前苏浅总是没有任何的隐瞒。   “为什么?好不容易离婚走出来了?”张昀好奇的问着,在感情这种事情上,她也只是个新手,甚至新手都说不上她只是个生手。   苏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眸光暗沉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发生关系了?”张昀问得十分的直接。   苏浅困难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夜里,身体与心灵都是疲惫的,她想要倾诉可是这种话不可能对姑姑说的,所以张昀是一个非常好的诉说对像。   “我的天,你又跟他缠上了?苏浅你要是再跟他有什么关联的话,再想要摆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她亲眼见过苏浅离婚离得有多难,也亲眼见过霍敬尧有多么的恶心,至少在那件事情上完全是让人说不出口的恶心,怎么这么轻易的就又扯上关系了?   “命运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我以为可以摆脱的好像又陷进了新的一轮纠缠里,张昀我很难受,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明明已经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可是却又无法永远摆脱他,这种感觉矛盾,纠结,让她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   她不知道,其实更煎熬的霍敬尧,那个在满城里如同疯子般寻找他的男人。   -本章完结- ☆、185男人都是王八蛋   “我很难受,张昀我知道我不能跟他这样纠缠下去,可是没有办法他总是会钻进我的生活里,无孔不入。”那种无奈又不甘心的感觉让她充满了挫败。   可以想像得出来,像霍敬尧那样的男人要死死缠上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是何其的幸运,可是又是何其不幸呢?富有,多金,充满魅力,英俊不凡如果被这样的男人缠着正常女人应该是幸福的,可是如果了解他曾经多么残忍的对待过一个女人,那么被缠上的女人又是多么的不幸呀。   “张昀,你说为什么他还要这缠着我?以他的身份要多少年轻鲜嫩的女孩没有呀?”苏浅捧着咖啡的杯子,深深的嗅着那浓郁的香气,咖啡对于她来说,香气的话you惑更大于它本身的味道。   “这种事情大概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不过年轻鲜嫩的小姑娘确实没有你好看呢?苏浅这是你最美的年纪,不要耽误了花开的时候。”张昀看着苏浅的脸认真的说着。   “早就已经耽误了……”那一段不堪的过往已经成了她人生中一道抹之不去的痕迹,还有那几个男人肥胖又猥琐的男人解开皮带时候的样子直到现在一想起来都如同恶梦般的令她想要死去。   “他还会对你那样吗?我是说那种事情上?”张昀当时是见过苏浅的医学鉴定报告的,撕裂,X交等等都让她觉得触目惊心,男人是不是都会有些恶走趣味呢?她担心苏浅再一次的受伤害,这样美丽的女孩是要好好的温柔以对才是呀,霍敬尧怎么下得去手的?   “没有了……”他没有再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来,甚至是用高超的技巧让她沉沦其中,就是这种感觉令她羞愧难当,难道无法抵抗的*说的不止是男人,女人也一样无法抗拒身体的you惑。   “你是个成熟的女人,有*并不可耻,苏浅不要活在世俗的眼光里。”灯光昏暗,可是张昀却能看进苏浅的心里去,或许是同为女人吧。   在这个时间里,霍敬尧已经找疯了。   她没有回到苏家,那部车子最后停下来的地方是酒店 ,她没有手机,那个叶翼的电话已经不接了,她在做什么?   “先生,顶层已经被人包了,您不能上去。”服务生紧紧的跟着霍敬尧,想要阻拦时却被那冰冷骇人的样子给吓住了,强大冷峻的气场似乎将所有的东西都冻结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滚……”冷冷的说着,保安上前手刚刚伸出去时,甚至连他的肩膀都还没有够到就被狠狠的一个过肩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保安痛苦的申银着,整个人好像都快要被摔成两截似的。   他的心焦灼着,她到底是要做什么?要什么不能告诉他吗?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也给得起的,苏浅不要跟我开玩笑。   他现在真的开不起玩笑了,整颗心都是痛的,痛得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顶层,楼道是安静的,鹅黄色的灯光洒在地毯上也照在了房间的号码牌上,金色的号码牌上写着二八零八,就是这间房间没错了,他按了一下门铃然后站在了门口,目光如炬般的好像快要穿透那扇厚厚的门了。   刚刚洗完澡的夜翼穿着酒店的拖鞋,光着脚踏在地毯上,听到了门铃声便穿上了酒店的拖鞋,包住了前脚掌,然后走过去拉开了门,他能猜得到是谁,因为只有霍敬尧才会在隔着一扇门让会有压迫的感觉。   门刚刚被拉开一条缝时,门外迫人的寒气汹涌而入……   霍敬尧冰冷的眸子里燃着灼人的火光:“苏浅呢?”   他看着站在门内的男人,微湿的发细碎的落在额头,一双寒星般的眸子与他对视时一点也没有退缩。   “在休息。”他说的也没有错,苏浅说她很难受不舒服,要去休息了。   但是这样的话总是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的,特别是现在霍敬尧个人已经像是个炸药桶了,这句话更是一点就着。   长腿用力一踹,把门给狠狠踹开了。   偌大的房间里并没有她的气息,她不在这里,这一点他很肯定,只要她在的地方都会有她的气息,那种独特的味道是别人身上永远没有的,不能替代的。   “你骗我?”目光狠戾,语气冰冷锋利得如在刀锋划破了空气。   “我骗了你什么?我说她在休息并没有说她在我这里休息……”叶翼站在那里双手抱胸,镇静的与霍敬尧对视 着。   冷冷的笑了一下,转身走出了房间。   现在不是跟这个人争执的时候,他应该要找到那个女人好好的谈一谈了。   随便男人的车都敢上吗?随便男人送的花都敢收吗?   在这样的城市里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就算他是霍敬尧也是一样的困难,因为她甚至连手机都没有带在身上,今天晚上本来她是应该来找他的。   苏浅却不觉得什么,依旧跟着张昀窝在城市角落里的咖啡馆,看着霓虹,喝着咖啡一杯一杯的说着久别之后各自的经历。   “苏浅,你认为男人的爱应该是怎样的?”爱这个东西,只是在人的意念里,它不曾真实的以形式或者实物出现,所以只能感受:“你认为霍敬尧爱你吗?”   “他说爱,可是我不知道,就算他爱了我也无法接受他。”苏浅烦燥的捉了捉头发,她想要的东西在最不应该到来的时候来了,难道就因为这个男人高高在上,所以他说爱了她就要忘记过去的一切来迎合他的爱吗?女人应该不至于卑贱至此吧?   “那他爱的表现在哪里?纠缠你只是想要跟你共享鱼水之欢,还是有别的意思呢?”张昀慢慢的在替苏浅理清她混乱的思路。   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就是个魔障,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应该是怎样的呢?   “我看见过爱的样子,在我姑姑身上……”她真的见过爱的样子,大概就是老张对姑姑吧,尊重,容忍,体贴,无所求,霍敬尧的爱只是以最肤浅的方式在表达着,例如两人之间身体的纠缠。   是自己不懂爱,或者是他不懂呢?   “那就证明你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爱的气息,男女的寂寞的时候身体互相吸引这个是非常正常的现像,你在他身上享受到了块感吗?或者是一如既往的侵犯?”张昀看着苏浅有些混乱的眼神,这是一个女人最难捱的时候,曾经深爱过又重重伤害过她的男人,实然对她热情如火的说爱,确实会让一个女人有些无从选择,有些女人在天性或者是潜意识里就是柔软的,容易感动的,苏浅正是这种女人,她非常容易让男人动心困为她够柔软,这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但是也是最致命的弱点。   对于男人,柔软的女人会让他们产生保护或者是占有的*,对女人来说柔软却是会将自己隐入无路可退的境地,所以女人一定不能太柔软。   “他会给我块感,仅仅是身体上的……”苏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在霍敬尧的身上没有感受到爱,那种珍惜到极点就像老张小心冀冀的将姑姑捧在手里的感觉。   “那就别谈爱了,成为炮友不是更好?”张昀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烟,细细长长的烟点燃这后在深夜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丰润的唇夹着吸了一口,吐出了缭绕的烟雾看着苏浅的眼神慵懒的笑了一下:“女人不能抽烟吗?苏浅,你太简单了,不适合跟一个男人成为炮友,因为你会再一次泥足深陷,机会不应该是你给他而是他去自己争取的,你一直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他的面前让他捉住了对你予取予求,最终受伤的一定还会是你。”   在沙发里蜷着的张昀本来是无比慵懒的,但是这些话时却非常理智。   “如果他对你不够爱与尊重,那么远离霍敬尧这样的男人吧,才能远离伤害……”这是她最后的总结,因为听苏浅说完她回来之后的所有事情,她根本就感受不到霍敬尧的诚意。   捧在手心里的咖啡变冷了,连味道都苦涩得难以下咽,这些话听起来让她很难受,可是却又无法反驳,张昀说得没有错,如果再纠缠下去她可能会再一次泥足深陷。   “让那些男人都滚蛋去吧,苏浅我带你换个地方玩。”张昀站了起来,苏浅才发现她竟然穿了高跟鞋,黑色的小尖头高跟鞋衬着她白晳纤细的脚踝看起来非常的诱人,以前她不抽烟,也不穿这样的高跟鞋,虽然今天穿的一样的黑色的西装跟衬衫,可是款式却非常的贴身性感,看来这半年来不止是她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张昀一定也遇上了什么事了才会变成这样。   因为到了夜里才会开,因为到了夜里才够热闹,因为到了夜里才充满了暧昧与激情,所以才叫夜店是吗?   张昀跟苏浅两个人走进来时,立刻吸引了足够多的眼光,一个攻气十足,一个美艳动人。   “我告诉你,男人能玩的女人也能玩,看到没有喜欢那一个都可以……”张昀笑着指了指台上的一群正在跳舞的男人,肌理纠结,身材健硕,跟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夸张的扭动着臀部。   “不要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只是带你出来见识一下,你才不会轻易的就被男人嘘住,小姑娘你应该好好的见一见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了,来看看体会一下并不是什么堕落,不要这么小心冀冀,你才几岁就已经像个小老太婆了,中规中矩的?”张昀笑着捏了捏苏浅的下巴,英气的眉毛挑了挑,看着苏浅的那又水汪汪的眸子,怪不得霍敬尧会受不了,这样的女人怯生生的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她很轻易的就会被唬住吗?可能是真的,从小接触的环境太过简单了,不过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一样的沙发,但是坐下去之后就显得没有刚刚的那么舒服,苏浅看着送上来的用试管装着五颜六色调制的酒,小心的尝了一口,果然是给女生调的,有些甜很容易入口。   “放心喝吧,我让我的助手来接我们了,等会儿我也不能开车,一起喝,让那些混蛋男人都去见鬼的……”张昀仰着头,把那细细长长的试管里的酒一饮而尽,笑得比男人还要洒脱。   在音乐声里,似乎还有别的响动,苏浅细细的听着好像是从张昀的手提包里发出来的,她贴到张昀的耳朵旁大声的说着:“张昀,你的手机在响呢。”这音乐都快要把屋顶给掀翻了,手机响的时候几乎是听不到的。   张昀面色带着微薰的醉意看了看电话号码接了起来:“怎么?岑律师这么晚找我,寂寞难耐了?”   岺允风听着电话那头,音乐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她竟然真敢跑却夜店玩?   “张昀,你不要太过份。”冷静,跟这个女人说话一定要保持冷静,岑允风暗暗的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着:“你在哪里?”   “在哪里不需要向你汇报吧?哪条法律规定我要跟你汇报行踪的,今天晚上我很忙,如果有公事找我助理预约,私事吗?那就算了吧……”冷冷的笑了一下便挂断了电话。   她应该没有听错,张昀说的是岑律师,她什么时候跟岑允风扯上了关系了?   “张昀,你跟岑允风怎么了?”女人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肯定是因为男人岑允风把张昀怎么了?苏浅有些担心的看着张昀,她一管一管的把那些酒喝掉,目光落在了舞台上有些冷艳。   “不怎么,成了炮友,不过现在我不想约他,贱男……”声音里有些恶狠狠的,招手叫来了待应生指了指舞台上的男人说道:“十一号。”不到片刻,穿着低腰牛仔裤,光裸着上身的男人就从舞台上走了下来,他的腰间别着的牌子上醒目的用红字写着十一。   年轻的男人健硕的身体看得出是经常在健身房锻炼的结果,他坐下来之后脸上似乎有些欣喜。   来这里的女人什么样的都有,既有年轻漂亮的,也有那些中年的富家太太寂寞难耐的来寻找刺激,遇上什么样的客人那就是要看运气了,今天遇上的这两个女人都算得上是极品了,一个帅气洒脱,一个美得勾魂。   “姐姐们,我先敬你们一杯。”十一号自觉的拿起了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才自我介绍:“我叫大卫,两位姐姐今天晚上想要玩什么?”如果是两个人一起玩,那今天晚上他不是赚到了?   “裤子脱了……”张昀冷若冰霜的脸上映着斑斓的光,丰润的唇微微开启如同女王般的命令着。   这个角落里人倒是不多,而且就算是也没有关系,大卫非常干脆的站了起来,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拉下拉链脱了下来,苏浅看呆了,原来男人的内库还可以是种透明的?   “我来给你上一课,苏浅你要知道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平时看起来多一本正经的,或者是年轻的,遇见漂亮女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他对你产生冲动只是生理反应,有时候并不是爱。”张昀俯下身去倒酒时,白色衬衣开着的扣子里隐隐透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诱人的弧度果真令男人迅速的有了反应。   “你看,我这样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你这样的,你要分清楚男人对你是欲或者是爱,如果他爱你那么你给他机会这并没有什么,如果只是*,那再给他机会伤害你,那就是你自己犯贱了。”张昀继续喝着酒,女人犯贱只能一次,不能犯第二次了。   年轻的男人有点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要干嘛了,只是点了他的台让他站在这里挺着看她们喝酒?简直是快要把人给弄疯了,这样的客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张昀说得很有道理,原来她一直很混乱的,现在也理清楚了,她不必要跟霍敬尧纠缠这一年,拍好电影,如果有合适的男人谈场正儿八经的恋爱,这本来就是她要追求的新生活,只是为什么遇见他之后就又乱了套了呢?此男有毒,少沾为好。   岑允风再打张昀的电话就已经没有人接了,冷着脸打通了她的助理 的电话。   “小李,你们岑律师现在哪里,她说让我去接她,我看她喝醉了地址没有说清楚,你有跟他在一起吗?”岑允风这么一说,助理当然没有怀疑,准确的报出了东区那间出名夜店地址。   “那岑律师我是不是还要过去接?”张昀的助理迟疑了一下,岑律师说他去接了那现在他去是不是就扑了个空了?   “不用了,我去接就好。”岑允风平静的说完了之后,开着车子就往东区的夜店冲了过去。   依旧是劲爆却又迷幻的音乐,穿着工字背心的小男生打着碟,昏暗中一阵阵的飘过了香水味,各种各样不同的女人正在这里,喝酒,跟各式各样性感结实的男人聊天,甚至有的在角落里已经甘柴猎火的玩了起来。   “苏浅,这就是世界的另一面,男人去玩的地方比这个要利害多了明白吗?”长长的试管里彩虹一样的酒液让苏浅喝得有点头昏,没想到这个酒的后劲还是很大的,还好张昀的助理已经出来了,她们也该回去了,明天陪小陶陶玩一玩,她也要回影视城去继续工作。   张昀说得对,有的东西不必留恋,也不必犹豫,当断就要断否则就真是自己贱,如果不是爱,不是珍惜那么留恋只是犯了下一个更蠢的错误,她要的不是短暂身体的块感,她要的是一个男人包容,体贴,温柔,给予她从未感受过的一切,而不是转心机,算计,自以为是。   夜店的外面,灯光有些朦胧,就像一只打只哈欠的花猫般的,岑允风看了一眼嘴角紧绷着一股火就从心底里窜了出来,这个女人竟然敢在这个地方寻欢买醉,真是疯了。   “帅哥,你几号呀?还穿着制服you惑?”一身正装的岑允风在光线错乱的音乐嘈杂的空间里穿行着,引起了不少妇人的注意,有的开始直接搭讪起来:“十万怎么样?”   “我给双倍……”浓妆的妇人即使保养得再好也显现了岁月的痕迹,看得让他直犯恶心。   狠狠的把拦在面前的妇人推开,锋利的目光扫过时,倒吸了一口女人帮,张昀是跟老天爷借了胆子了吗?竟然敢把霍敬尧的心头肉带到这里来?   这个疯子,这个看看要怎么收拾?   “苏浅我跟你说,男人都是王八蛋……”张昀已经喝多了,紧绷了许多年的神经从不没有真正的放松过。   “对,是王八蛋……”苏浅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大声附合着。   -本章完结- ☆、186一眼万年   “其实我不能确定自己能用多少时间把他忘了,也不敢保证我就能真的把他忘掉,不过张昀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不会再心乱,也不会再心软……”调成了粉红色的酒被她一饮而尽,嘴角带笑一丝丝一酒从她的嘴角往下落在了她雪白精致的锁骨上,站在她们面前的那个男人看得呼吸急促,身体的变化开始更显明了……   “我在东城的夜色酒吧里,你来把苏浅带走吧。”他一面往前挤了过去,一面给霍敬尧打电话。   东城的夜色?这是什么鬼地方?车子立刻调转了一个方向,还好这里离这个酒吧并不是太远,他马上就可以赶到了。   “张昀,你这个神经病,你把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岑允风面如寒霜的坐了下来,一把夺过了张昀手里的酒,看着她开得低低的衬衫扣子吼了起来:“你很缺男人是不是?”   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呢?说变就变,变得让人无法接受。   “滚……”再看一眼那个脱得什么都看见了的男人,心底的火更是往上冒,她这一辈子是没见过男人呀,竟然还敢点男人的台来喝酒?   “不准走,钱我都付了,今天晚外他是我的。”一听到岑允风说的话这么冲,张昀整个人都站到了沙发上,居上临下如同女王般的说着,目光扫过岑允风的时候冷得像冰。   苏浅点了 点头,醉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凭什么她们来这儿喝杯酒就说她们却男人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已经不是古代了,她们自然会有分寸,何必让这些臭男人在这儿说东说西的。   ”这里不欢迎你这种男人,岑律师你影响到我们喝酒了,快走,快走……“苏浅好像是软了骨头似的坐在沙发上说着,媚 眼如丝看得几乎让男人的腿都快要软掉了。   霍敬尧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副场景,她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呀?你也走……”苏浅一看到霍敬尧小脸便沉了下来,本来挺好的一个夜晚,找到了朋友聊一聊,喝点酒,最后却把这个男人给招来了,真是讨厌。   她想起了张昀说的,内心更加的坚定,不能心软不能受you惑。   霍敬尧连话都不多说,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一把将软在沙发里的女人打横着抱了起来便往门外走去。   “快点把人放下来,你再敢把苏浅带走我可以控告你绑架的……”张昀急忙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这个男人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坏脾气都没有改,依旧是那么不尊重女人,简直就是混蛋中的战斗机中呀。   “我告诉你,你今天竟敢把苏浅带到这种鬼地方来,还好她没有什么事,有事你惹得起霍敬尧吗?”岑允风一把扯住了张昀,带着警告的口吻说着,刚刚看霍敬尧的脸色就已经不太对劲了,大概是苏浅在这里所以还没有发火,不然张昀这身骨头就算是再硬也不够他拆的。   岑允风一把扯过张昀就死命往外拖:“我可没有那么温柔还能抱着你走,赶紧给我出来。”事实上他的耐性也已经磨光了,这个女人真的已经无法无天了,现在说都说不得,跟她打起嘴仗来还真不占便宜。   张昀一面被拖着走,一面给张衍霖打了个电话,现在张衍霖可以算得上是苏浅的家长了吧,因为听说跟苏浅姑姑好事将近呀:“张哥,我跟苏浅在城东的酒吧喝了几杯,霍敬尧把她带走……”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岺允风一把抢了过去非常干脆的挂断了。   “如果霍敬尧真找你麻烦,你可别怪我不救你,是你自找的……”岺允风几乎是用吼的了,平日的理智一遇上这个疯女人就再也没有了,什么事情要命她就做什么,这是摆明了在自找死路,霍敬尧发起狠来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他的字典里并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的。   打完了电话张昀的心里就舒服多了,反正张衍霖肯定会去找苏浅的,至少她不用这么担心了,现在该是她跟他的时间了。   被他几乎是粗暴的塞进了汽车里,岑允风冷冷的说着:“你是不是真的太久没男人了,所以想疯了这样的地方都敢来,你还倒贴钱?不怕损了你张大律师的名声?”她竟然还敢说付了钱了,如果不是他及时赶来的话,是不是晚上她就真的去跟那个男人疯狂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想男人了?我不找他那你来满足我?”张昀突然之间笑了起来,深夜的街道上,只有一两部车子与他们擦肩而过,喝了酒好像胆子都变得无限大,她伸过手去触着他的胸膛慢慢的往下:“如果你跟他,其实我还是挑你,你比他的大多了不是吗?”   “疯够了没有,呆会儿你不要叫救命……”疯女人看着他在开车竟然就敢挑逗他,没等他往酒店开去张昀已经笑了起来,如同夜下盛开的致命罂粟花般,姣白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长腿踢蹬了一下,把自己的长裤给踢了下来,然后灵活的爬了过去,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现在我就要你叫救命……”张昀笑更冷艳了,夜色如霓虹般的映在她的身上,空旷的街道上里只听得到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再过不了多久,沉重的车身停在了街连,在月色下微微的颤动起来。   天色未亮,汽车里弥散着浓郁的晴欲气息,久久未曾消散。   驾驶座的位置放下了一半,浑身沁着薄汗的女人翻身下来,四肢酸软的打着颤从包里掏出了一支薄荷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拿起电话给助手打了一个,告诉他准确的方位让他来接她。   “你这是几个意思,睡完了就算了?”男人身上的衬衫被抓得乱成了一团,平日在西装包裹下难得见到的好身材也一露无余。   “当然不是,这是给你的……双倍毕竟你的体力还真不错。”穿好了衣服裤子的张昀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红色的钞票放在了男人漂亮的巧克力腹肌上。   “你当我是什么?”岑允风大手钳住了张昀的手腕,这个女人真的是穿上了裤子就不认人了吗?   “我当你是什么不要紧,你别把自己当什么就好。”刚刚沉浸在感官享受之中的女人,眼神中的激情已经褪去了,清楚理智得让人崩溃。   “你他妈到底闹够了没有?”岑允风坐起身来,看着这个女人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似的。   “我没有闹,岑律师我们是成年男女,这种事情算什么?这不是你说的吗?”张昀看着远远的路面有辆车疾驰而来,接她的人已经来了,她也该走了。   “再见。”心里狠狠的划过一道伤痕,深可见骨的那种,只有对自己狠才不会受伤害,果断的拉开车门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换上另一辆车绝然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另一部汽车上,苏浅冷静的坐着,看着前方的路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送我回我家。”   幽深的眸子望不见底,他有些恼怒他像是疯子一样的找了她一个晚外,几乎把这座城市都翻过来,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在那样的酒吧里喝酒,而且还找了一个裸男作陪?   “别胡闹。”声音有些严厉,可是随既又放软了下来:“听话,我带你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她的眼圈有点淡淡的青色,或许是太过疲倦了,听说最近她时常会拍夜戏睡得可能不够。   “好像好久以前,你就总是会跟我说别胡闹,听话,乖这样的话,可是我已经烦了,霍敬尧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反悔了。”清润甜美的声音在汽车里缓缓的流淌着,却一下子凉透了他的心。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觉,因为你足够强大所以我不能反抗,我只能听你的,我只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就配合你的*,我要乖我要听话,可是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是自由的霍敬尧,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今天张昀的话让她如同醍醐灌顶,想要的生活是必须要自己去争取的。   “我希望有我自己的自由,有我交朋友的权利,也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我不要选择你,你不能逼我。”她被他吓怕了这么多年,好像都快要忘记反抗是什么了,苏浅尝试着跟他心平气和的沟通,希望两个人之间能够达成共识,只是这个男人的脸色暗得吓人。   苏浅给自己打了打气继续娓娓的说着:“你说你爱我,你的爱呢?体现在哪里,威胁我,威胁我,还是在威胁我,除了威胁与条件你给过我什么?在我喜欢你的那一年,我想我可以从二十岁等到三十岁,甚至更久,我愿意在你背后默默的守着,我曾经天真的想过即使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会喜欢你一如既往,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子弹冲着你飞过来时,我会义无反顾的去挡,但是时间改变了一切,你就当我是个善变的女人也好,我现在不喜欢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能勉强也无法将就……”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残忍的话了,她安安静静的说着,没有哭没有闹,郑重其事的跟他说着再见。   “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眼眸之中压抑着剧痛,苦涩的话语从他的薄唇之中吐了出来,过去的伤害宛若禁忌般的让他悔恨无比,如果没有那些过去那她的爱是不是依旧单纯如初呢?   “当然,我们是成熟男女,那一晚身体的感觉很好,不过我不会放任自己再这样下去了,很抱歉这一年之约的不会遵守的,我会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帮了我姑姑还有老张,但是我不会用自己去换任何的东西了,哪怕你再有威胁。”不平等,从一开始他们就在不平等上行走着,如同走在悬在两面山峰之间的钢丝,这样危险的关系是没有办法解除的。   他幽深的眼眸看着她,后看到有了一丝恍惚的,心里剧痛无比,难道真的是他一错再错,他只想要这样的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锁在自己的天空之中,他错了吗?   “或许我真的不够好,但是苏浅请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上了你。”这句话从他的薄唇之中吐出时,苏浅的眸子里颤动着隐隐的泪光:“太晚了。”   “好吧,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你都可以来找我提任何要求,这一年的约定我可以不跟你讨要,但是你不能刻意避开我……”?霍敬尧的脸在夜色中有些苍白,却透着放诱人的魅惑,他伸出手来轻轻揉着她的后脑,任由着柔软的发丝在他的指缝之间穿棱着。   “是任何需要明白吗?”他放手只是为了以后可以捉得更紧,并不是放弃。   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样答应了,这个男人从来不妥协的,竟然就这样的答应了?在她还不敢置信的时候,他的汽车已经朝着苏家的方向开去。   “苏浅呢?”霍敬尧接起电话的时候,对方压低了声音焦急的说着,这个张昀倒是讨厌得很,带着苏浅去那种鬼地方玩,竟然敢通知了张衍霖,防着他跟防贼似的,真是欠教训了。   “已经快到了……”苏家的小院坐落在一片快要折除的旧楼之中,在月色的掩映下有种奇特的美,门口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苏浅心里暖了一下好像是许多年前她爸爸曾经为她等门似的。   苏浅跳下了车,轻快的走着,没有回头黑色的发好像是在她背后跳动的音符似的,敲击着他的心他爱的女孩本来就应该是这么快乐的,她那么的小心冀冀,那么的紧张原来只是他给的爱不是她要的那种,明白之后他也变得轻松起来,得到她的身体就算不用这一年之约他也有一百种办法以,可是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她的心回到二十岁,回到她刚刚看到他的那一刻,因到那最初的最简单的爱……   他喜欢她贴着他的胸口,长长的睫毛扫过他心跳的位置时,带来的温柔与感动。   真的很抱歉,我的女孩我给的爱太过沉重了,霍敬尧的眼眶慢慢的湿润起来,今天晚上她非常真诚的把她心里的话告诉了他,其实这就代表她已经放下了许多过去的痛苦了,希望她晚上有一个好梦吧。   原来他也会走错,而且走了那么远,或许是真的困进了感情的旋涡里,否则他不会执迷了这么久的,给她自由并不是失去她,但是那些碍眼的东西他要一一的清理干净才行。   叶翼?凭空出现的一个珠宝商人?眼底的温柔渐渐的被嗜血的狠戾所代替。   进了小院关上了门,张衍霖小声的问着:“浅浅,他为难你了没有?”刚刚接到张昀的电话时,他吓了一跳以为霍敬尧又干出什么事情了,不过竟然主动送了回来真的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没有,他没有为难我……”苏浅的酒意已经褪去,她想她好像没有看错,当她下车时他抚过她的发眼睛里温柔得映出了满天的星光,他真的放手了,而且一点点条件也没有再提起,就这样的放开了她。   “那就好,你赶紧去休息吧,我上楼去一会儿陶陶该起来喝奶了。”张衍霖俨然一副标准奶爸的样子,急急的又往楼上走去。   苏浅站在院子里的那颗芭蕉树下,嘴角带着笑这样的夜晚真的很好。   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在这样的春夜里安然入睡的,送完苏浅霍敬尧直接回到了办公室里,他现在已经很少回霍家了,他办公室里的本来就配套着一个休息的地方,洗了个澡出来给岑允风打了个电话。   “你选女人是什么品味?还到那个找男人玩,怎么你满足不了她吗?”霍敬尧的声音有些发冷,带着警告的意味,这个张昀最好是自觉的离苏浅远一点,那种地方竟然也敢去简直是在挑战男人的底限了。   “你要不要试试?”一个男人某方面的能力被置疑那是相当伤自尊的,更何况今天岑允风的心情真的不太好,所以说的话更冲了。   “我试你,你确定你受得了?”霍敬尧的冷笑从电波里传出来时,在黑暗之间格外的令人发怵。   岑允风烦燥的抓了抓头发,刚刚洗过澡身上却是她留下的,看得见的是亲密过的痕迹,看不见的是她的气味,现在的张昀他真的管不住了,跟只小野猫似的。   “我会让她注意的……”霍敬尧的警告不是开玩笑,今天晚上她带着苏浅去那种地方本来就不应该,站在任何一个男人的立场都不会同意的,更何况是霍敬尧那样狂妄的男人呢?   “注意有什么用,离我的女人远远的。”霍敬尧都不用暗示,直接摆明了车马的告诉岑允风。   你的女人你控制不了,就来弄我的女人,有本事你让苏浅跟张昀绝交呀,岑允风的心里的鄙夷的嘴上却不多说,可有可无的哼了一声。   “如果你管不住张昀那我让人去跟她沟通一下嗯?”似乎察觉到了岑允风的不情不愿,霍敬尧淡淡的说着。   “不要碰她。”霍敬尧说的让人跟她沟通一下肯定就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了,所以岑允风没有退让的说着。   “那你就管着她,还有叶翼这个人有点可疑,我觉得岑二的失踪跟他肯定是有脱不开的关系的。”那个叶翼身上总是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在他莫名出现在这座城市之后,便发生了许多事情,不会只是巧合的。   “叶翼?”这个名字并不熟,陌生得很,岑允风在脑海中迅速的搜索了一遍却找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讯息。   “是个珠宝商人。”现在可以知道的只有他这个身份,但是霍敬尧肯定这只是叶翼的保护色,这个男人敢动苏浅的脑筋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不觉得奇怪吗?在他出现之后言真被保释了,岑二失踪了,而他开始盯上了苏浅。”这些事情显而易见都是针对着霍家跟岑家而来的。   “那还不简单,今年的精英年会就在游艇上举行就好了,反正正好开个泳装派对好好玩玩……”黑家的后人每一个都会有六根脚趾头,如果收到邀请函这个叶翼不来的话那就真的可疑了。   “你安排吧。”他手上的事情还太多,但是这是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了,当然还有更直接的就是把叶翼打昏了脱下鞋袜好好看一看就知道了,但只怕会打草惊蛇。   天色大亮时,苏浅还在睡觉,苏鱼却已经醒了,因为小陶陶早早就睁开了眼睛。   “昨天浅浅很晚才回来,你睡得香我就没有吵你了。”张衍霖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苏鱼,生完孩子之后她比以前更丰膄了一点,汤汤水水的调理气色也好了许多,绽放着以前没有的美丽,她拿着梳子梳着长发时背影都能让他看呆掉,幸福感觉总是会在有她的时候慢慢的从心底升起,特别是他现在手上抱着陶陶这种幸福的感觉更踏实了。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去给她做点吃的,熬了夜很伤肝的……”苏鱼皱了皱眉头,张衍霖低声说道:“昨天晚上她心情不错跟张昀去喝了几杯,所以才晚回来的,我一早就熬了白粥你不用再麻烦了,喝了酒的人早上没胃口,喝点粥会舒服一些的。   “噢……”苏鱼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去做几个小菜,陶陶醒了你再叫我。”她看了看张衍霖怀抱里又眯着眼睛睡过去的女儿,真的是要让他给贯坏了,现在摇蓝简直就成了摆设,天天都得让张衍霖抱着才肯乖乖睡觉,偏偏张衍霖就是这样一整天的抱着不撒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由着他去了,总是有一天他抱不动了也就不抱了。   “对了,苏鱼过些日子我想给陶陶办个满月酒好不好?”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搁了好长时间了,从陶陶出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计划了,就是这两天出现了童安娜这件事情给弄得心烦,但是他女儿满月总不能草草了之吧?   “你做主就好。”这种事情他喜欢就去弄,请几个人吃个饭还是可以的,如果她反对就显得太没劲了。   张衍霖嘴角咧开了,抱着怀里的宝贝女儿心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应该马上让人把名单列出来,场地他早就想好了,就在本城里最大最豪华的酒店包下整层的旋转餐厅,应该是可以容纳得下了吧?   切成丝拌好的小酸菜,炸得香脆的花生米,菜脯煎蛋最后还做了几个芝麻小烧饼划开的小口子里夹上了酱肉,一会儿等浅浅醒了就能马上吃早餐了。   一碗粥吃完了之后,苏浅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还是呆在家里真的是很安逸很舒服呀,不过今天晚上她又要回剧组了,张衍霖看着苏浅吃完了饭才开口问她:“浅浅,我想给陶陶办个满月酒,如果请霍敬尧你会不会介意?”   因为当初陶陶被言真绑走了后是霍敬尧去找出来的,这样算来他跟陶陶有些渊源,所以礼貌上应该邀请一下才是,如果他真的来那浅浅跟他碰面会不会心里不舒服?一想到这里张衍霖还是决定先问一问苏浅。   “应该请他的,毕竟他帮我们找到了陶陶。”既然他放手让她自由,那么她也遵守约定不刻章避开他。   “还有一件事情……”张衍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言真被人保释出来了,因为有人出示了她一年前的精神紊乱的记录,现在她是个疯子所以她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张衍霖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杀气,现在陶陶还没有满月,他不想手沾血腥,不过他绝对不会放过言真的。   “是霍敬尧吗?”苏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衍霖,谁能把她弄出来?怎么可能呢?   “不是他,现在那个为她找来几个权威医生做证明的人还没有出现,但是日子肯定不会太平的,浅浅你以后不能撇下沈永安自己回来明白吗?”他已经嗅到空气里蔓延开来的一丝丝阴谋的味道了,不过那个幕后的人救出言真要做什么?言家已经垮了,那个女人早就不能兴风作浪了,留她何用?   “我知道了。”日子怎么又变得不太平了?谁会有那么大的能量救出言真来?霍敬尧是不是还瞒着她什么事情呢?   天边慢慢的飘过了阵阵的乌云,没由来的夏初的第一场暴雨就这么降临了。   “这个是张家让人送过来的请柬,张衍霖要为女儿举办满月酒会。”方正把那张粉红色的请柬放到了桌面上,还有一个精致的礼盒。   张衍霖倒是有点意思,霍敬尧伸出了拿起了那张请柬看了一下,他应该去的,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虽然每天都会有人汇报一下她的行踪但是终不如近距离的接触呀。   “要准备什么礼物?”看老板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要去的,他肯定是要去见他的前妻。   “去拿颗天珠吧。”霍敬尧淡淡的说着,却把方正吓了一跳。   未免也太大手笔了吧?老板的天珠当然都是最顶级的,据说每颗至纯天珠的图腾都蕴含神秘的加持力,自古既是最神秘加持力之佛门圣物,非佛缘深厚福报巨大之人难以见之、得之,自古便有一珠而易良马五十匹之说,放在现代更是价值连城,一颗朱砂九眼天珠的拍卖价都超过了三千万以上了,却只是当成一个小奶娃的满月礼?   这个张陶陶跟他是有缘份的,一出生就被带走了,可是竟然毫发无伤的让他找了回来,事情皆因他而起的,如果这种神秘的石头真的能给人加持与福报的话,那应该是最好的礼物了。   这算是讨好他前妻吗?方正好笑的想着,当初是谁把一切搞砸的现在才来一掷千金讨佳人欢心,真是自作自受。   “最近言真有出门吗?”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他怕言真会说出当年事情的真相,在一瞬间他是动过杀念的,但是又想要通过言真来找到当年黑家的后人,所以事情变得有些棘手起来。   “没有,一直呆在言家。”方正也有点奇怪,言真就那样进了言家之后再也不出门了,这样整天呆在一幢房子里,没有疯再多呆些日子估计会真的疯掉吧?   “盯紧一点……”一定不能让她见到苏浅,必要的时候就送她去见言振邦,毕竟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苏鱼一直没有去理会陶陶的弥月酒这件事情,一个是还在月子里她也不想多操心,另外张衍霖办事向来都是稳妥的,她更是有恃无恐,直到他把那份菜单送到她面前的时候。   精通的粉红色菜单上烫着银粉勾出来的字:前菜有洛神花山药、椒麻牛筋、桂花蜜芋头、酱滷鲭鱼, 主菜有鲜松茸配顶级和牛肉 ,香柚龙虾薄片佐香草苗菜,脆皮桂花龙岗鸡,辽参虾籽面丝扎,花胶珧柱灌汤饺……   她还没有看完呢,头就有点昏了起来,怎么连请柬都是特别设计的?   “你请了多少人?”苏鱼合上了那张请柬,她不敢想像他到底是要把这个弥月宴搞成什么样的呢?   张衍霖站在那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如实回答:“大概有六十六桌这么多。”如果告诉她请了六百多人那么听起来是有点吓人,但是说六十六桌好像少了许多似的。   “其实以前帮派里的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的,不让他们来不好意思,还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不请也说不过去,毕竟这是件大事。”张衍霖有些心急的说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世人宣告那是他的女人跟他的孩子,好像只有这样一切才尘埃落定,他一直觉得他跟苏鱼之间少了一点仪式感,所以这算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心愿吧。   事已至此,反对已经是没有什么意思了,本来也是件喜事,他瞒着她弄了很久这个时候再沷他冷水也有点扫兴,苏鱼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一想到要对着几百个陌生人,真是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想像会很热闹,还真的是很热闹。   宴会的现场被布置成了粉色花朵的海洋,从粉白色的绣球花到粉色的玫瑰,粉白的洋桔梗,粉色与白色的汽车,粉色的草莓杯子蛋糕,粉色的马卡龙,粉色的棒棒糖,一切好像都掉进了甜蜜的粉色空间似的, 苏鱼看着这一切,其实心里是有感动的,会场的最中间放着一张小陶陶的照片,睡着的婴儿小脸蛋也是粉色的,好像融进了这花的海洋。   张衍霖抱着女儿站在那里跟人寒暄,一脸的骄傲那种光芒从他的眼底映射出来耀眼迷人。   “姑姑,老张可真是细心,这些好像都是他布置的吗?”苏浅坐在苏鱼的身边,她最近在赶进度所以不是呆在影视城里就是在出外景,整个弥月酒宴都没能帮得上忙,老张一个人竟然弄得这么好,真是用了心的。   “他太浪费了……”这样大手笔,其实真是不应该的,或许是她本身喜欢安静吧,对这种场面向来看不不感冒,不过脸上还是要带着微笑,至少不能失礼于人前。   “大哥,这份礼物很特别吧……”张衍霆消失了好些日子才又出现了,他去给他大哥办一件最要紧的事情,算是幸不辱命总算找到了童安娜儿子的藏身之处,有洪爷帮衬着确实找人花了不少时间,因为怕惊动了洪爷所以偷偷的弄到了那个孩子头发,这一回大哥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那个孩子果然不是他大哥的。   看了一眼那个档案袋,张衍霖的嘴角上扬起来,还好他没有令苏鱼难做。   突然之间整个会场安静了一下,所有的人都看着会场的入口处,然后开始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霍敬尧怎么也来了……?”   “霍家跟张家素来没有什么交情的,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要过来喝一个小孩子的弥月酒了……”   霍敬尧这尊大佛可不是随便人请得动的,他不喜欢交际商界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出现有些令人感到惊奇呀。   “听说张衍霖女人的侄女曾经是霍敬尧的情人,还有人说是霍敬尧的前妻,不过这都只是猜测而已……”这一句话出来听到的那几个人纷纷的看向了坐在苏鱼身边的苏浅,果然是个十足十的天仙美人,所以霍敬尧才给了张家这么大的面子是吗?   “这是给她的一个小礼物。”霍敬尧走到了张衍霖的面前,把那个盒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张衍霆,因为张衍霖的手上抱着小婴儿自然不方便了。   目光落在了那个婴儿的小脸上,果然是极漂亮的小姑娘,看得让人的心都柔软起来,霍敬尧送完了贺礼之后便往苏浅坐的方向走去,他从不介意别人的目光,一步步的靠近着……   张衍霆打开了那个粉色的盒子,看了一眼之后有些惊讶,对于一个婴儿来说这样的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但是这样的礼物喻意却十分的吉祥美好:“大哥,是一颗九眼天珠。”   张衍霖目光复杂的看着霍敬尧向着苏浅走去的背影,送的礼物自然没有退还的道理,只有等霍家有喜事时用等值的礼物再送回去,只是霍家的喜事?他觉得霍敬尧并没有放下对苏浅的那份心事,因为他一眼就看得出来今天霍敬尧是冲着苏浅来的。   所谓来者是客,苏浅看着远远处冲着她走过来的那个男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今天她也算是主人家,总不至于连个招呼都不打那么失礼吧?   四目相对时,霍敬尧竟然有一种感觉,他好像快要有一万年没见过她了……   -本章完结- ☆、187发狠的男人   她就站在人群之中,可是有她在的时候,所有的人影所有的声音都开始慢慢的虚化掉,直到最后只剩她,只有她那么清晰那么深刻的从他记忆之中跳出来,站在他的眼前,明明那么近可是又那么远,从她身体散开来的味道丝丝缕缕的外号进了他的呼吸之中,飘进了他的血液里,深遂的眼眸里映进了她的眼,如同湖水般的清澄透明……   “你今天不忙吗?”苏浅抬着看着走到她面前的男人,即使穿着小高跟可是跟他还是有一定的身高差距。   忙,当然忙每一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可是那么多的事情在跟与你见面这样的事情来比,就显得不重要了,只是霍敬尧不敢说,因为他怕吓到她了。   那一晚上她满脸真挚的告诉他,他不懂得爱时,才让自己发现他给的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他要慢慢来一点点的靠近,在靠近她时候她不抗拒,那么才可以再往下走,如果连靠近时她都抗拒的话,那么得到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一起坐不介意吧?”他指了指苏浅身边的空位,耐心的询问着,声音低沉好听充满了诱人的磁性。   “噢,不介意……”就算是介意也不能说,苏浅红唇微启低声说着。   不介意当然他就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满眼的粉色都不及她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那般甜蜜,霍敬尧俯过身去小声的询问苏浅:“你姑姑知不知道你妹妹被抱走过的事情?”   妹妹?苏浅猛的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陶陶呀,还没有人这么正式的跟她说过陶陶是她的妹妹,主要是两个人的年龄实在是差太多了,整整二十多岁呀。   “我姑姑不知道,老张没有告诉她。”苏浅看着姑姑离开座位往张衍霖站着的方向走去,应该是陶陶醒了吧?   两个人这样低头交谈着,更是印证了大家的猜想,果然是旧识而且关系匪浅呢。   突然苏浅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入口处,不是陶陶醒了是来是不速之客了。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白发的老者,身体已经有点佝偻,瘦瘦小小的好像风干了,连皮都皱得不成样子的桔子,而后面跟着的却正是童家人。   张衍霖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可是他心里总是觉得这是一件喜事,况且已经警告过童家了,应该不至于这么不识趣,可是这些人还是来了,他是有给洪爷亲自上门送过请柬的,他知道洪爷不会见他可是他是晚辈,更何况洪爷有恩于张家,老人家固执但是他不能没有礼数,只是没有想到洪爷竟然亲自来了,而且是为童家人来撑腰来了。   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苏鱼,这是他的不应该,让她受这种委屈连孩子的弥月酒都不能好好的喝。   苏浅看这架势就想要冲过去,霍敬尧却按住了她,薄唇轻启:“你姑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张衍霖也不是个孬种……”他在暗示她不要动坐着就好。   因为刚刚生了孩子,身材还是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至少腰上粗了一点点所以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粉色的长裙,宽大蓬松得好像一层层粉红色的云般的飘逸,半长的头发也是慵懒的散开来,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是耳朵上戴着一对粉色的珍珠耳钉,简单漂亮却又落落大方,站在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粉色领带的张衍霖旁边,俨然是一对壁人,苏浅清透的眸光闪动着,这样配一脸的男女不要再有什么波折了,否则老天爷就真的不开眼了。   “洪爷,请上坐……”张衍霖手里抱着套着白色小裙还在沉睡的小陶陶,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算你还有规矩,可是阿霖不是我倚老卖老,同样是你的孩子不能偏心得如此利害,你总该给老童一个交代。”洪爷的声音有些小不过全场安静时还是清楚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今天这酒席可真是没白来,好多年没有见着这么热闹的场面了,先是霍敬尧跑出来送了一颗贵到令人咋舌的天珠做为贺礼,现在洪爷带着童家人来讨公道,大家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传说之中张衍霖的私生子。   很像,非常的像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张衍霖,只不过是或许年纪还太小了有点胆怯的低着头连瘦小的身体都有点在发抖起来,一样的孩子一个被宠到没有底线,看看今天这架势也知道张衍霖是把女儿看得比天都大,另一个却被人丢弃了十年看起来真是有点可怜。   “他要给怎样的交代?”苏鱼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嘴上说着不倚老卖老可是实际上却是一直在这么做,她并不在意谁来只是好像看到张衍霖心焦的样子就开始不舒服起来,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了,张衍霖要敬重所以不能发火她可不能样,她跟这个老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果是客客气气的来喝酒她也肯定以礼相待,如果是故意让张衍霖在这样开心的日子里找不痛快,那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的, 苏鱼说完这句话之后,冷眼看了看站在洪爷身后的童安娜 ,一身黑衣好像是要参加葬礼似的,果然是不安好心。   “你是什么人,你敢这样说话?”洪爷连正眼都不看一眼的冷冷说着:“就算是你为张家生了个孩子,按照先后顺序你也是后进门的,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老人的思想依旧停留在旧时代里,三妻四妾时算起来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个偏房而已,什么时候可以站到男人的面前说三道四了?   “洪爷,她是我……”张衍霖挺直了脊背,话才说一半时被苏鱼打断了。   “我是他孩子的母亲,我为他生孩子跟张家的财产地位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是我的我爱她所以生下她来,那她生孩子是为什么?逼男人娶她?”苏鱼看到那个低着头的小男孩,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舒服像是被扎了一根刺似的,虽然张衍霖说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不过实在是很像呀。   “做了事就应该负责,这本来就是男人的担当。”洪爷的拐杖敲着地毯一脸的怒意,许多年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了顶撞他了。   “如果真有孩子那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她还不清楚吗?”苏鱼意有所指的说完了之后,童安娜已经忍不住的跳了出来:“孩子怎么来的,他现在也这么大了,我要他承认这个孩子承认我的身份,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怎么不放过,杀了我吗?”苏鱼不急不躁的慢慢的说着,张衍霖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温柔得如夜晚的星空般笼罩着她,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着:“今天我还是给洪爷面子,你自己离开。”等到真正做了父亲的时候,他的心会在看到每一个孩子时变得柔软,以前会觉得那个小男孩可能是他的儿子时他厌恶,恶心,烦燥可是现在当那一纸鉴定让他清楚所有时,再看这个孩子却觉得有些可怜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撕破这所有的一切对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来说很残忍。   明明是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了,却说给他面子,洪爷的一张老脸气得通红,举起拐杖就想要往张衍霖腿上抽过去:“我要替你父亲教训你,你贪图女色背信弃义不认儿子,你这混帐你父亲泉下有知必定不会瞑目的……”   “我已经跟您说过了,我要做一个鉴定您不能只听童家一面之词,童家私下跟我提过条件要我张家的一幢七十六层的楼,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我就给,不过这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黄花梨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张衍霖的小腿骨上,可是他却纹风不动的站着,倒是苏鱼有些担心的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怎么不躲开?”   “没事。”张衍霖低头看了一眼,陶陶已经睁开了眼睛,黑葡萄般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粉红柔软的小嘴动了动,小宝贝肚子饿了苏鱼把小陶陶从张衍霖的手里抱了过来,看着他就说了一句话:“无论你做怎么的决定,我都同意。”他等了她十年,所以她给他全部的信任,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张衍霖目送着苏鱼进了休息室之后,刚刚温柔得映出满天星光的眸子里瞬间变得冷冰起来……   “你们想用一个孩子来换一幢楼,或者是换张太太的名份,这些我都给得起可是你们童家要得起吗?”当小陶陶从他的怀抱离开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戾气四散语气凶狠。   看着满眼可爱浪漫的粉红色可是气压却低得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张衍霖的心里开始不痛快起来,他计划了好久的想要给女儿办的第一个宴会竟然被扰成了这样,拳头紧紧 的攥着然后指了指那个孤单的小男孩子,对着手下的人吩咐道:“你先带他去楼下的餐厅吃点东西,过一会儿再上来。”这些事情跟这个孩子没有关系,他不想给这样小的孩子心理造成阴影,也当是给小陶陶积福报吧。   无辜的人他手下留情三分,可是童家,童安娜,他断然不会有半分手软。   张衍霖好像是雷霆万钧般的往前走了一步,就站在童安娜面前:“今天是我心肝宝贝的好日子,你一身黑衣素缟想要做什么?找我的晦气?那个孩子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忍到不想忍那么做的事情就会更狠绝一点,张衍霖就是这种男人,他退让过了想要息事宁人,多少有一点看在他死去的好兄弟的面子上,但是到他不能再退的时候,那下手就会更狠更重。   也算是一个好时机,刚刚好有这么多的人都在,他总是要给苏鱼一个交代的,总不能就让她这样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之中跟自己过日子,自己委屈一点没什么,他毕竟是个男人,可是她委屈不行。   “你在说什么?明明就是你的孩子,他跟你这么像难道还有什么疑问的吗?”童安娜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的心跳在加速舌头有些发麻,她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因为当初她看见那个孩子时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她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张衍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难道他已经发现什么了?应该不会她已经防范得很好了。   “除了像我,还有什么能证明他是我的儿子?因为那荒唐可笑的一夜吗?”双目猩红,提及那一晚是他这一生的痛与耻辱,张衍霖的声音里透着阴沉,危险得让人胆颤心惊。   这女人也是自找苦吃,他大哥本来就不是好惹的,虽然隐姓埋名的过了十年可是骨子里的那种血性还有狠劲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特别是惹到了他大嫂,现在他已经可以断定苏鱼就是他大嫂了,有的东西不用任何形式的存在,例如一纸证书,因为他大哥心里已经认定了苏鱼是他的伴侣,那苏鱼就是张家的女主人,小陶陶就是张家的宝贝,现在就算是张陶陶坐到他的头上尿得他满头他都不敢说个不字,童安娜的眼睛是瞎的吗一下子将张家现在的两个最重要的女人给一起得罪了?好久见不到他大哥发飚了,看来今天要开眼了。   拿起了那个文件袋,狠狠的甩到了童安娜的脸上,尖锐的角划过了女人脸上的肌肤,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丝,童安娜捂着脸尖叫了一下显然被吓住了。   “阿霖,你干什么?”洪爷也被吓了一跳,张衍霖向来是个有分寸的后辈,可是今天竟然动了这么大的火,看来那个女人已经把他迷昏了头了,温柔乡里埋英雄难道真的是要变成这样吧?   “洪爷,我敬重你是长辈,可是这件事情您真的不应该管,童家想做什么您知道吗?如果我认了他们要娶童安娜,如果我不认他们要我的房产作为分割的条件,可是凭什么我要娶这样的一个货色,凭什么张家的财产我要分给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孩子?”张衍霖指着地上散开的那些文件,一字一句的说:“现在你们该清楚了,那个孩子除了跟我相似之外,没有任何的有关系,他跟我在物理学上一点点联系都没有,没有……”声音冷若寒冰,眸光如同一把闪着银光锋利得吓人的手术刀般直直的看着童安娜,看着她一脸的羞愤,一脸的疯狂。   “你竟然不相信我,你竟然真的去做了亲子鉴定?”童安娜的脸上扭曲着,开始歇斯底里的叫嚷开来。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算什么东西,现在带着你的家人从这里滚出去,永远不要再踏进张家一步。”这么好的日子,他们在这里多呆一秒他都觉得膈应。   “我们的情份呢?你为什么不顾念一下我们过去的情份?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还比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厨子?”她哪一点比不是苏鱼那个女人?童安娜实在是无法理解。   “那是你的情份,不是我的情份,我要顾念什么,顾念你在订婚的那天对你未婚夫的好兄弟下了药然后跟你发生了有关系这样的情份吗?你真是令人作呕,如果我不是有顾念我兄弟我早就毁了你还有童家了,你要跟苏鱼比什么,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现在立刻给我离开……”狠起来的男人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说,一席话就把童安娜羞辱到底,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到了这里任由人指指点点的评论着。   “原来当年还有这种事情……”   “童家可真的是不要脸,竟然敢找个假孩子来想要分财产……?”   “童安娜还说是什么名媛,受过高等教育,平时傲成了那样竟然会对男人下药?”   “安娜,我这么疼你,你竟然连我都骗?”洪爷不可置信的看着童安娜,往后退了几步差一点就跌坐到地上:“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   -本章完结- ☆、188看见了爱的样子   洪爷摇了摇头,跟着老手下走出去,张衍霖挽留他喝一杯酒再走他都没有留下来。   大势已去,童安娜看着洪爷低头离开时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是我一个人的情份没有错,可是当初你明明知道喜欢的是你,你明明知道我答应阿伟只是为了刺激你,可是你就是不制止,你只不过是想要把我彻底甩掉而已,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你兄弟不是我害死的,是你,是你害死的……”   多年旧事被这样毫无顾忌的翻了出来,晒到了众目葵葵之下,张衍霖脸色苍白如纸,目光有着割裂般的剧痛。   他怎么会不知道童安娜喜欢的人不是阿伟,他怎么会不知道童安娜只是要试探刺激他,可是当年阿伟那么爱童安娜,当他求婚是童安娜点头答应时,他说他已经得到了全世界 ,他怎么忍心让兄弟失望?更何况他根本不喜欢童安娜,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呢?   “如果街边有个乞丐爱上你,你就非得嫁他吗?他不喜欢你,他不愿意娶你不行吗?无理取闹并不是撒娇,也不可爱,任性过头了就会了就会让男人心生厌恶,你不明白吗?”苏鱼轻柔的声音在张衍霖的背后缓缓的响起,她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然后把怀里的陶陶抱给了张衍霖,语气里有点责怪的味道:“都是你,总是抱着她,现在可倒好了,不是你抱着她都不乐意了。”   刚刚还在苏鱼怀里不安份的挥动着小手的抑陶陶一到了张衍霖怀里之后,马上就安静了起来,粉嘟嘟的小脸转了一下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慢慢的又眯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这个时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小婴儿的世界里,有父亲的味道,才能安心的睡着。   张衍霖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变得小了起来,宠爱的眼神甜得发腻:“没事,抱到几岁都行,她喜欢就好。”   “哎,你怎么还不走?”苏鱼都替童安娜觉得不好意思了,几百个人看着她出这种丑可是她竟然还站在这里不走,是要等喝完陶陶的满月酒吗?   "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太不甘心了,她看着这个她爱了几十年,等了十几年的男人温柔的抱着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把自己当成了空气,真的是好不甘心。   “别傻了,诅咒能当真的话,还有谁能活下来呢?”苏鱼不以为意的说着,一脸的风轻云淡。   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张衍霖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人已经走过来拖着童安娜就往外走去,在女人歇斯底里的哭闹之中把她丢了出去。   粉红色的香槟倒入了高脚的香槟酒杯之中,一串串细小的汽泡摇摇摆摆的往上伸着,好像是在跳舞一般的,苏浅刚刚完了这样的一幕,竟然看得有点心跳加快起来,刚刚太紧张了些,执起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这个香槟竟然是蜜桃味的,入口有种甜蜜的芬芳。   “你喜欢的这个?”霍敬尧坐在苏浅的身边,深遂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喝下去之后,慢慢松开的眉头,还有轻轻的舔过了嘴角的舌头都在表明一件事情,她喜欢这个香槟酒的味道。   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给女人喝的,无论是从颜色还是从味道都是一样。   苏浅长长睫微微的睑着,收住处了满眸动人的流光没有回答霍敬尧的问题,自顾自的轻轻的说着:“你看见过爱的样子吗?我刚刚就看到了……”   老张爱姑姑,从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传达着他的心意,这次她是真的放心了,姑姑总算找到了一个好归宿了,她看着老张全程抱着陶陶献宝似的向所有人炫耀着,身为人父满脸骄傲,姑姑站在他旁边也已经可以应付自如了,除了刚刚那个插曲之外,这个弥月酒真的办得很完美,苏浅喝着香槟歪着笑抿嘴笑了,其实有这个插曲才是最完美的,因为可以解除掉姑姑所有的担心呀……   听完她说的话,霍敬尧竟然有些无言以对了,爱真的会以各种形式出现,而他的爱总是用最糟糕的样子呈现在她的眼前,他只是这样专注的看着她,一直看着,因为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还要再等到什么时候了,他要找一个他们可以相处得最好的方式,在没有找到之前他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看着她笑的样子好像是春风催开了所有的花朵,她比这春天更迷人。   时间过得很快,所有人的生活都在继续着,慢慢的霍敬尧开始习惯在电视看到苏浅的身影 ,随着她电影的拍摄愈来愈进深入,她出现在电视上的次数也愈来愈多了。   “苏姐姐,我跟你说呆会儿你的访谈是小B主持的,她的风格一贯麻辣,肯定会问出好多刺激的问题,我先跟你报备几种她有可能提出的,例如她会问你几岁失去了初吻,对方是谁,或者是演艺圈里你最想睡哪个男明星,还有她会问你跟我们老板的关系……”王可艾一面把绿茶递给了苏浅,一面絮絮叨叨的交代着。   “噢……”这些问题真的是有点令人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别噢了,我是说如果是这些问题你会怎么回答,她肯定会问的。”小B主持的风格总是乱来一通,随性又大胆,所以深受年轻人的喜欢,她的节目现在收视率很高,上她的节目做宣传也是配合电影拍摄的一部份工作,这几个问题是她费了好大功夫从小B的助理那里套来的。   “你先回答看看,小B有时候很污的,你要比她更污才行,不然你在这样的节目里就惨了,得要被她给整到死,上次那个小玉女不是被她给问哭了吗,大家都说那个小玉女不好玩,装清纯。”王可艾早就已经做足了功课,只为所有的环节都能万无一失达到最好的效果。   “初吻嘛,一出生就没了,最想睡的男明星,还真没有,跟韩夕是邻居跟好朋友呀。”苏浅喝了口茶,这天气快把人给热死了,热得她恨不得天天泡在水里最好。   “初吻这个问题这样回答也可以,不算太没趣,但是你说没有想睡的男明星那就肯定不行的,你应该这样说,最想睡的男明星是……”当王可艾说出了几个明星的名字时,苏浅吓得水杯子都快要掉到地板上了,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女孩了?   “你听我的没有错,我们要的是节目效果,而且观众也知道你是开玩笑的知道吗?然后你说完之后要配合你的答案,最好是笑得前俯后仰的那种,大家就更开心了。”王可艾觉得她都快要操碎心了,可是她家的漂亮姐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感觉 。   直到最后王可艾比了个动作之后,苏浅才反应过了,笑得肚子都快要抽筋了,真的是个小机灵鬼,亏她想得出这么污的答案来。   “苏浅进三号棚……”外面的人敲了敲化妆室的门通知完了之后就走了,王可艾仔细看了看还是很自毫的,她家的艺人真的可以秒杀整个电视台所有女嘉宾了。   苏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进了三号棚里,今天说是直播所以王可艾才那么紧张吧,其实现在她都对着镜头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小B确实是个思维跳跃的主持人,可以非常好的带动气氛,所以这些被请来的嘉宾都玩得很尽兴,后来到了真心提问的环节了,这是这个节目的压轴因为主持人提任何问题嘉宾都是要回答的,今天来参加节目的还有两个也是今年刚刚出道的明星,一个是演了今年大制作的古装电视剧,另一个是模特也是刚刚接了一部电影在拍摄的。   “好了,那现在问下一个问题,演艺圈里最想睡的男明星是哪个,你们可以单选也可以多选,谁先开始?”小B坐在高脚凳上开始笑了起来。   “怎么问这种问题啦 ,人家才十八岁呢……”第一个演电视剧的演员娇嗔的说着,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底下的观众开始嘘了起来。顿时场面有点尴尬,而小B的脸上虽然还在笑,但是看得出来已经有些不高兴了,都是新出道的,都在打知名度,又不是天后大牌,这种问题不能问那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还能不能提高收视率了?   隔着一道屏幕,霍敬尧长腿慵懒的搭着,自从婚礼过后的这两个多月就见着了她一面,从镜头里看好像瘦了一点。   ”你说你前妻会怎么回答?她是不是会说韩夕呢?毕竟看起来很配。“岑允风坐在另一只沙发上,看着巨大的屏幕,这种无聊的娱乐节目也亏他看得下去?   前妻这个词让霍敬尧非常的不舒服,眸光锋锐无比的看了一眼岑允风,警告他闭嘴……   -本章完结- ☆、189还是不够   最远的距离 ,这应该就是最远的距离了。   相爱的时间不对称,不匹配,那一切就到了最糟糕的境地了,一开始她爱意如水情深似海,而自己却视若无物,她想要拥抱亲吻可自己却避之不见,婚姻中所有的细节都能让她开始胡思乱想和猜测对比,直到最后磨光了她的爱,就像是现在坐在屏幕前看着她,明明那么近,却像隔着整个银河……   苏浅我被你爱过,这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切,我不期望会有更好的岁月了,只希望你能重新爱我。   看着她在屏幕里,笑着,闹着,安静着的时候 都有一种令他冲动的想要冲进屏幕里把她拉走,远远的带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孤独星球上才好。   “那苏浅,你说说你整个圈子里最想睡的男明星是谁?这么多总不可能一个没有吧?人家是十八岁的,你又不是来赶紧说说让我们都聆听一下新一代女神的秘密。”小B在电视里拿着粉红色的羽毛笔,指着苏浅的坐的地方 ,他就那样看着她美丽不可方物的小脸上,那双水眸笑成了弯弯的月芽。   “苏浅想睡哪个?你会不会直接杀人呢?”岑允风喝着咖啡,他看到霍敬尧专注的眸光就一直落在苏浅的身上从来没有移开过,那里面的神情是这个以冰冷残酷著称的男人从来没有过的,柔软而深情。   霍敬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在屏幕上笑着,笑得像枝头绽放的梨花般灿烂。   “我……其实我……”一想到王可艾跟她说的答案,她就笑得快不行了,怎么说得出口?可是又不能不说,要是像刚刚那两个女孩一样的不配合,以后这个小B的通告她都别想上了,她不能影响以后的电影宣传不是吗?   咬着唇忍住笑,装作一本正经的说着:“如果一定要选的话,那我选古巨基,或者是张根硕也行……”说完了之后便忍不住捂着脸笑到整个人都快要软在沙发里了。   电视上小B的嘴巴张得圆圆的,差不多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也笑得好像快要疯掉了似的。   “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苏浅,古……巨……基,张……根……硕?我想问问如果你的亲密爱人看到这一段会做何感想?”小B一扫刚刚的不悦,做节目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把气氛带到最嗨,最好玩的状态里,又不会冷场,也不愁收视。   “现在是空窗期呢,我也希望赶紧找到一个才好。”苏浅笑得双颊绯红,眼波流转看起来真的是美艳不可方物:“那小B我都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同样的送给你,你来说说?”   小B的玩兴已经被勾了起来了,咬着唇想了一下说:“巨……基,根……硕你都占了,那我就要大鹏吧,吃亏一点……”   观众席上已经有人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一个污得如此直接却又可爱的女神让人无法不喜欢呢。   一口咖啡差一点就喷在了白色的衬衫上,苏浅回答得让岑允风目瞪口呆。   “她难道真没见过世面吗?”摇着头自言自语的喃喃说着,可能真的是跟张昀那个疯子在一起时间久了都变得不正常了吧。   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里流光闪过,锋利的薄唇勾着性感的弧度慢慢的往上弯着,看着她慢慢的变得可以将各种场面应付自如,他替她开心却又有一点失落,如果她什么都可以自己应付得很好,那么还需要他做什么呢?   突然很想见她,虽然答应过了给她全部的自由 ,但是就是无法抑制的想要见她,哪怕是说几句话就好,他想念着她的味道,想得心都痛了……   “哎,怎么就走了,你不是受刺激了吧?”岑允风摇了摇头,看着霍敬尧离开的背影,大声说着可是那个离开的男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电视跟网络的直播,所以她应该还是电视台里没出来呢,不知道她会不会怪他就这样来找她了,不过确实是已经忍不住了,所有的自制力,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在看见她笑魇如花时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节目下来之后,小B拉住了苏浅的手笑着说:“今天你的回答很机智也很风趣,等你新片上映的时候 我一定捧场,苏浅我很看好你。”确实这个姑娘不止漂亮,而且没有任何的架子,做起节目来算是放得开能够达到预想的效果,最重要的是她上镜真的非常的美,不是漂亮,是美,那种天然的不经修饰的美,这样的女子在现在这个圈子里可以说简直就是凤毛麟角,几乎是找不到了。   “我一定把首映的票给你亲自送来。”下了节目她的脸还红扑扑的,透着满满的胶原蛋白,小B这样的主持界的红人肯去看她的电影 ,那她肯定是要亲自送票过来的,韩夕这几个月来教了她不少呢。   王可艾远远的看着苏浅跟小B聊天聊得很愉快的样子,她松了口气总算是都录完节目了,今天晚上跟明天就可以放松一下了,刚刚好没有苏浅的戏份。   “可艾,你怎么这么肯定她会问这个?”苏浅把披散开的头发随便的在头顶扎了个丸子头,这样显得凉快多了,她怕天气太冷的时候手脚总是冻得难受,可是现在天气一热起来,也是一样的难受,总是恨不得想让人把衣服都脱了。   “我的理想是当金牌经纪人,那你就一定要当个金牌艺人,所以呀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既是个女神,又是个女神经,这样的话受众才会广,不过苏浅姐你也蛮有当女神经的潜质的,瞬间就能理解出古巨基跟张根硕的意思了,还有今天的小B口味就更重了竟然说大鹏……”王可艾笑得像只小老鼠似的,跟着苏浅就往电视台外面走。   长长的石阶下,远远的站着一个男人。   “天呢,苏浅姐你扶我一下,我男神来了……”王可艾突然的就软了一下,没有夸张的她就真的软了一下,然后扯住了苏浅的手臂,自从那本杂志印了出来以后,王可艾就把其中一张霍敬尧的单人照贴在了她的办公桌前,天天看着流口水。   苏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月色掩映的树荫下站着一个男人,果然就是霍敬尧,她的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真的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他侧身倚在车门上,白衬衫干净得像是一片刚刚落下的雪花一般,袖子卷起了三指宽,露出了深麦色结实的小臂,她很少看他穿白色的衬衫,可是却实在好看,宽宽的肩膀与结实性感的胸肌撑起整件衬衫,转过脸来与她对视时,他的瞳仁里带着奇妙的花火,一点点的在空气里点燃了……   离得有点远,可是她的样子就这样跳进了他的眼底,干干净净的小脸透着粉红色,她还穿着在节目里穿的那身嫩黄色的连身裙,露出了莹润修长的小腿还有纤细性感的脚踝,贪婪的看着将她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收进眼底,随着她的走动,气流中涌起了那股淡淡的香味,是从她身体里散开的,霍敬尧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大步迎上去。   “有时间吗?”低沉的嗓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动听,他修长的身影被月色拉长了,更是英挺不凡。   “有事吗?”苏浅与他还是保持着一点距离,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力,有没有时间其实是取决于他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的事情是可以花时间的,有的事情却是不值得浪费一分一秒。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直到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伸出了手在快要触到她的脸颊时停了下来,带着穿透力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之中传了出来:“我只是想你了,想见见你……”   王可艾站在他们的身后,听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这个男人简直是天生带着撩妺的特异功能呀,就这样的一句话,不是对她说的她都已经血压快要爆表了,分分钟帅到流鼻血呀。   “现在已经见到了就好了,我明天还有很忙……”苏浅避开了他灼人的眸光,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掩住了她的水眸,嫣红的唇一张一合的轻声说着,带着清浅的香气使人迷醉。   “还是不够……”男人的声音带着绵长温柔的叹息,在夜色里飘散开来。   -本章完结- ☆、190两人之间最好的选择   还不够,还不够,他的声音夹杂着叹息在夜色里荡漾着,月光下的白色的衬衣还有他脸上深遂的轮廓都显得格外诱人。   “那要怎样才够?”女孩的嘴角往上翘起,满天的星子都不及她的眼睛动人。   “其实你知道,怎样我都不够,但是今天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散散步……”霍敬尧诚实的说着,对于她真的是怎样都觉得不够,但是今天晚上他真的只是想跟她散散步,好像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们都不曾并肩一起散步,真的是有些遗憾。   “天气太热了,我走不动。”苏浅摇了摇头,狠下心来拒绝了。   他跟她之间,有距离才是最好的,她不想要再陷进去了,现在的她的生活状态很好,忙碌又充实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而霍敬尧对于女人来说是可怕的充满了迷幻的毒药,她好不容易才慢慢的戒掉,不可以再犯以前同样的错误了,或许是受过的伤太深太痛,所以她不靠近,只想逃离。   “那就去游泳?”散步不想去是因为太热了,那么在凉水里泡着应该不会拒绝吧?霍敬尧依旧耐心十足的说着。   那就更不可能了,穿着泳衣?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开玩笑,苏浅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兴趣。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今天晚上我的时间都是你的……”霍敬尧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吞没了她的影子,他没有靠太近却保持着亲密的距离,身上沾着淡淡的烟草味,夹着他特有的檀木香肆无忌惮的向她侵袭过来不留空白。   “还是你真的喜欢你节目里说的,我也可以你是知道的。”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拥抱,想要去捉紧,所以他把双手插进了口袋里,耸了耸肩嘴角带着一丝笑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浅。   王可艾觉得自己的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简直要命,这个男人竟然敢赤luo裸的撩拔,而且撩得人心痒难耐的,她真的是佩服苏浅竟然不为所动?   苏浅蹭的一下脸红了起来,瞪着他问道:“你就这么无聊吗?”然后从他的面前直直的离开了。   “那至少让我送你回去。”霍敬尧比了个手势示意王可艾可以离开了,然后跟在苏浅的身后一步一步。   “可艾,可艾你干什么?”苏浅眼睁睁看着王可艾跟着她的保姆车就这样一溜烟的开走了,都不带跟她打招呼的,这丫头倒是会吃里爬外,她被霍敬尧的外表迷惑得头昏脑涨的竟然就这样把她留下来了?   “上来吧,你现在坐出租车可不太方便了。”随着她在荧幕上开始崭露头角,认识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很容易被困住的,特别是那些被她的美丽所倾倒的男人们。   回苏家的路并不是很远,可是他却开了很久。   慢慢的,慢慢的,月光洒满了整回去的路,车里很安静她靠着窗户,看着车窗外面的人来人往,怔怔的出神起来,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坐在他的汽车里,密闭的空间让他特有的味道更加的带着侵略性,今天的他算是礼貌客气,可是他身上的那种强悍纯冽的专属男人的气息却是掩盖不了的,总是在不经意间四下散开,让人避无可避。   “你的电影要拍完了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如果需要炒作一下绯闻我也愿意配合。”霍敬尧一面开头着车,一面看着她的样子,蜷在那里有点疲倦却带着慵懒的美。   “那倒不需要,早就有人自告奋勇了,不过我不需要这些。”她跟韩夕的想法是一样的,想要安心的把这部电影做好,要是想炒绯闻,韩夕就可以了,还有叶翼不也是常常去探班,随便都有话题可以炒的。   “谁?叶翼?”那个背景一片空白的珠宝商,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来自哪里,他就那样的挟带着巨额的财富凭空冒出,成为了一个不可解的谜,霍敬尧在等机会,岑允风正在安排今年的商界精英的盛会,他一出现就马上安排只会引起叶翼的怀疑,而且当时是春天安排泳池派对都有些太早了,这个时候刚刚好,他要看看这个叶翼是不是长着六根脚趾。   “好多,你猜得完吗?”苏浅勾唇笑着,折开了头上的发束,一头黑发如同瀑布般的散了下来,散在了她的小脸上衬得肤白胜雪,莹润迷人得如同水晶娃娃般。   当然,他当然知道,有多少男人会围着她了,只不过好像没有一个有威胁的出现过,所以他也不太去插手她的生活,连叶翼到现在也不够成任何的威胁,顶多算是她的一个男性朋友而已,私下他一直有派人悄悄跟着她,第一当然是保护她的安全,第二也是不想让那些狂蜂浪蝶太过靠近,所以她的状态他还是了解的。   “那就不猜了。”霍敬尧看着她笑着,也跟着笑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长发,然后继续专心的开车。   晚上的苏家还是有点热闹的,因为最近的小陶陶已经变成了夜猫子了,白天整天整天的在睡觉,睡得馋饱的以后,一到晚上整晚的折腾着她的爸爸抱着玩,现在是十点钟也是她精神最好的时候了,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着自己胖嘟嘟的手指流着口水,咿咿呀呀的叫着。   “这可怎么办?她都日夜巅倒了?”苏鱼都快要愁死了,现在这小丫头可真是折腾人呢,她熬不住一过了十二点就想睡了,留下张衍霖一个人熬着看他确实是太累了些。   “都是你给她惯着的。”话语里有一丝轻微的嗔怪,还是要纠正过来呀,日夜颠倒可不是个好习惯。   “没关系,以后她出国去还不用倒时差呢。”抱着胖嘟嘟的女儿,张衍霖的心都快要化了,哪里有办法拒绝任何的要求呢?这么小,由着她就好,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来陪她。   “苏鱼,童安娜的那个孩子是从福利院里领养的,后来她打了那个孩子被孩子的老师发现身上有伤,所以领养资格被取消了,我把他送出国去让我以前的一个旧部收养,因为他们夫妻没有孩子也符合收养条件。”张衍霖知道苏鱼的心里是记挂着这件事情的,因为她一开始就会在那个小男孩的面前回避一些尖锐的问题,她的心很柔软,这也是他一直深爱她的原因。   “太好了……”苏鱼长长的松了口气,因爱生恨的故事太多太多了,那个孩子跟张衍霖长得那么相似,童安娜情绪又那么极端,如果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是这样就真的是太好了。   “我先去看看锅里的汤好了没有,浅浅一会儿该到了,她一直想吃火锅的。”苏浅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喜欢在夏天的时候开足冷气吃火锅,今天她要回来,所以苏鱼熬了汤准备在晚上吃火锅宵夜的。   “不用了,你抱一会儿,我去准备一下。”海鲜带壳带刺的,还是他处理好一些,张衍霖把在怀里吃着手指吃得正香的小陶陶递给了苏鱼,可是小陶陶竟然瞬间就变了脸,乌溜溜的眼里蓄着泪好像准备说哭就哭的意思。   苏鱼又好气又好笑,小丫头鬼得很如果是她抱着肯定是不会像张衍霖那样的回来走动逗她开心了,所以除了肚子饿的时候会找她之外,几乎 都是张衍霖在抱着的,换人她就不干了会哭会闹,偏偏她爸爸就吃她这一套,一个大男人被四个月的小姑娘弄得服服贴贴的呢。   “算了,还是我来吧,你都算是我徒弟了,你还怕我刀工不吗?”苏鱼无奈的看了一眼小陶陶的样子,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   料理台上放着整套的刀具,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动刀了,现在基本都是张衍霖在做饭,她已经变懒了,看着各式各样的海鲜,他总是准备得应有尽有。   汽车开到了苏家小院的门口,苏浅拉开车门下了车,霍敬尧也跟走了下来。   “你不回去吗?”苏浅转身站在他的面前,小声的问着。   夜风吹拂着她的发,沾着迷人的香气四下蔓延着,他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开得再慢还是到她家了。   “不请我喝杯茶?”霍敬尧看着她,从她的脸上似乎看不到什么妥协,也看不到什么挽留的意思。   苏浅摇了摇头:“这样就好,或许我们成为偶尔见面的朋友是最好的选择。”   月光依旧美丽如纱,而他的耳边听到的却是一地心碎的声音……   -本章完结- ☆、191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以为见到她,以为跟她说说话,以为可以闻到她气息就会在瞬间拥有全世界,但是拥有之后马上他的全世界又快要消失了,就是远远处的那一道门,她走进去他就看不见了,那是他的一整个世界……   散落开的黑发好像是音符般在她背上跳跃着,脚步轻快,又要见到小陶陶了,马上一扫刚刚与他相处时的沉重。   真的是太过沉重了,跟他在一起的所有时间里,他的呼吸,他的温度都在提醒着她曾经受过的伤害无法遗忘,所以保持距离,甚至是只做那种一生见不了几面的陌生朋友或许真是最好的选择,她怕以前的伤会痛,她怕以后会更痛。   张衍霖抱着小陶陶在院子里走动着,夏天开始闷起来了,小陶陶长得肉嘟嘟的,很是怕热所以他总是把冷气打开任由着微微的冷意散到了院子里来,这样最舒服了既不像是呆在房间里那么的不透气,又不会像在外面那么燥热,他的宝贝女儿最喜欢了所以整夜的都喜欢呆在院子里游荡,也只有张衍霖有这个耐心可以整夜的抱着女儿不睡觉的陪着,有时候小陶陶睡着了他就和衣在躺椅上抱着她一起眯一小会儿,虽然有些累不过他却觉得这种负担甜蜜幸福到让他无法放手。   院子外面似乎有汽车的声音,张衍霖抱着陶陶温柔的说着:“我们去看看是不是你的姐姐回来了好不好?”   小陶陶并有回应,只是依旧啃着自己胖嘟嘟的手指口水横流,黑葡萄似的瞳仁晶莹剔透着映出了满天温柔的星辰,张衍霖不禁看呆了,在孩子的眼睛里真的是可以看到一整个世界,而且是最美丽的世界。   打开了院门,果然就看到了苏浅正朝着他们走过来,苏家小院外面都已经折得差不多了,在苏浅的身后站着的男人英挺不凡气场十足,整片宽大的空荡荡的平地都好像容不下他身上汹涌的暗流,目光深遂似海的落在了苏浅的背影上,张衍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苏家的女人其实性子都有些倔,苏鱼即使是知道当年下药的人不是他,直到现在依旧有些不能释怀,更何况霍敬尧做的事情是跟他还是两个性质的,苏浅不想给他机会也不是没能道理的。   “陶陶,以后见着好看的男人就要小心了知道吗?”张衍霖不禁担心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来,以后可别像她的姐姐似的,看过一眼好看的男人之后便沦陷了,白白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的罪,他可不得心疼死了。   能不能看上帅哥可不是张衍霖能做主的,当他抱着陶陶出门接浅浅时,霍敬尧也走了过来,毕竟都认识孩子的弥月酒他也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再说他也算是陶陶的救命恩人了,所以张衍霖主动打了个招呼。   “浅浅说有保姆车,所以没有让司机送,辛苦了……”有些男人之间总是很奇怪的,似敌似友让人看不懂,例如现在的张衍霖跟霍敬尧。   “应该的。”霍敬尧站在了张衍霖的面前,淡淡的说着。   那是他的女人,哪怕现在暂时分开,也依旧是他霍敬尧的女人,所以送送她难道不应该吗?   小陶陶瞪着那双水水大眼睛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突然的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动作,口水肆无忌惮哧的一下流了下来,落在了白白嫩嫩的下巴上,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了小陶陶的纷嫩的小脸上,她好像是在播放着慢动作的似的小手指了一下霍敬尧,然后泛着水色的唇咧开来,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张衍霖有点哭笑不得。   霍敬尧准备转身离开时,陶陶的眼睛里开始蓄满了泪水,一副你不抱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感觉,张衍霖清了清嗓子,开口挽留:“家里做了宵夜,霍总一起吃一点吧。”   霍敬尧定住了脚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苏浅的嘴唇微微张开,有些吃惊,老张竟然会邀请霍敬尧吃宵夜?   张衍霖对苏浅说:“浅浅你上去洗个澡就下来吧,你姑姑准备了火锅了。”然后把怀里的小陶陶递给了霍敬尧:“那就麻烦你先抱一下陶陶,我去厨房帮忙去了……”   哎,张衍霖看了一眼陶陶被霍敬尧抱着的样子,他抱得好像很僵硬也很生涩,可是陶陶竟然一脸的享受着又把指头放进了嘴里咬了起来,圆圆的眼睛笑得像是天上的那一弯新月。   苏浅更是惊讶了,平时陶陶都不太愿意让她抱的,她以为是自己不常常回来的关系,可是陶陶才第一次见到霍敬尧呀,竟然会冲着他笑?   真的是看脸的世界吗?   月光照着男人的脸,也把他平时坚硬锋利的轮廓变得柔和了一些,他其实真的很好看,非常的好看,脸部的线条好像是上帝之手精心雕刻般的,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霍敬尧有着东方人的神秘高贵又带着西方优雅性感,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深深you惑,特别是他今天这个样子穿着白衬衣时完美 的骨架将最简单的衣服衬托得好看至极,她都在警告自己不能犯花痴,看看就好,看看就好,没有想到她忍住了,小陶陶却完全放弃了抵抗,直接就倒下了。   霍敬尧抱着手里的肉团子,小小的一团倒是有点份量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家伙的样子,在一排小婴儿的中间安静的不哭不闹,其实很容易认出来的,因为这个小家伙的眉眼有点像张衍霖可是下巴跟嘴唇却是跟苏家的人如出一辙,后来满月酒又见了她一次,现在过了两个多月快三个月再见真的是变得大了许多。   这是苏浅的妹妹呢,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柔软了一下,抱着小陶陶走了进去。   苏浅洗了澡换上了柔软的棉布长裙,吹干了头发下楼去时,楼下的桌子上餐具都已经摆好了,陶陶依旧如同只小树熊般的粘在霍敬尧的身上,苏浅扎起长发坐了下来,好久没有吃火锅了,可是他在这里好像没吃肚子都开始饱了一半。   一个一个精致的小铜锅,苏鱼跟张衍霖一样样的把切工精细的食材都端了出来,红白相见带着大理石花纹的和牛,新鲜的花龙透明的龙虾肉切成了薄片既可以生吃也可以放入火锅里,老鼠斑已经去骨剔刺薄薄的一片片几乎 可以透出光来,切了片的松茸,自己磨的豆腐,各种的蔬菜总之苏鱼准备了足够的食材,还有自己调制的梅子沾酱摆满了整张桌子。   “我抱吧……”虽然她不喜欢霍敬尧,但毕竟来都是客,她总不能让霍敬尧一直抱着,苏浅冲着小陶陶伸出了手,可是没想到陶陶竟然完全不给她面子,转头埋进了霍敬尧的胸膛里,滴嗒滴嗒的口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沾湿出了一个明显的水印子。   小姑娘的意思很明显,她不要别人抱,她就是要霍敬尧抱。   有点挫败感,苏浅无奈的看了一眼之后垂下了手。   苏鱼跟张衍霖也是有点无奈呀,尴尬的笑了一下。   精致的小锅里,澄黄的汤已经开了,苏浅也不再管那么多开始吃起来,反正陶陶想让他抱那就让他抱着,霍敬尧这样的男人总是不缺这一顿宵夜的吧?都已经回到自己家里了还不能痛快的吃东西那就真的太讨厌了。   和牛很嫩,嫩得几乎入口既化,不到一会儿时间她就吃掉了一盘了,霍敬尧却没有动筷子,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酒是苏鱼自己酿的黄酒,这些黄酒已经有些年头了香醇浓郁,入喉甘甜润滑确实是很不错。   他的胃不好,这么晚了空着肚子喝酒?苏浅有些不忍心。   他们之间不能做成爱人,伴侣但是总不至于要做仇人的,有些事情是永远不能忘记的,无论过了多长的时间,但是有些伤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一些,她恨他给过的伤害,不过看在他救过陶陶的份上,也看在陶陶喜欢他的份上,她拿过了他的碗为他盛了一碗汤。   “陶陶快睡着了,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让方正来接你吧,还是让岑律师过来?”苏浅把那碗汤推到了霍敬尧的面前,看着小陶陶的眼睛开始有点半睁半闭着了,她已经玩了一会这个时候 应该会小睡一会儿,所以趁着陶陶睡着了赶紧把他给请走掉,不然今天她都不会睡得安心。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他的呼吸里带着一点点酒气,声音低沉得骇人。   -本章完结- ☆、192今晚要她好看   “这话有点不太合适,如果要赶你走,我们也不会请你进来一起吃饭了,浅浅只是不想你喝了酒开车,现在也很晚了,我们都要休息了呢,你也早点回去吧。”苏鱼看了一眼还蜷在霍敬尧怀里的小陶陶,喝酒的是霍敬尧可是醉的却好像是这个小丫头似的,似睡非睡半睁半闭的咧着小嘴甜甜笑着,怎么就跟几年前的浅浅一个品味呢?   苏鱼站了起来看了张衍霖一眼,张衍霖也不敢耽搁就赶紧伸出了手把陶陶从霍敬尧的怀里小心冀冀的抱了回来,因为她的眼睛完全的闭上了,这个时候正是她要小睡一会儿的时候,半夜又该精神十足的起来玩耍了。   被下了逐客令,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霍敬尧也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背影孤寂得如同负伤的野兽般。   “去送送,毕竟是客人。”苏鱼抱走了老张怀里的陶陶,她知道有些话肯定是要说明的,所以给苏浅一点时间,说完了之后她也开始犯困了,慢慢的走上楼去。   月色很美,外面远远的地方 早已是废墟一片,他的背影好像是一座亘古不化的坚毅冰山般孤独的独自飘流着,苏浅跟在他的后面走出了院子,站在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说着,声音在夜色里清浅动听。   “我爱你时义无反顾,可是我不爱时就不会回头,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去找个爱你的女孩好好对她吧……”似乎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做朋友,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当年你或者有误会你以为我父亲伤害了你母亲,所以你对我做出了那些事情来,你袒护了言真使我受的伤害永远讨不到公道,有时候你觉得情有可原,但是我无法原谅,有的事情不是弥补就可以的,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我有多痛苦……”苏浅的声音穿过夜风,穿过满天的繁星,飘荡开来,霍敬尧站在那里四处都是她的声音,他的心剧烈的痛着,好像被绞得血肉模糊。   他想要告诉苏浅从来没有别的男人,从来没有别的男人侵犯过他,可是那样残忍的事情如果告诉了她,这辈子她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或许太爱了才会害怕失去。   清透的眸子里隐隐有水光闪动,可是依旧那么美,有着令他心旌动荡的迷人光芒。   有多勇敢才会去爱上一个根本不理会她,连婚礼都不会给她的男人,有多绝望才会在那么爱的时候可以转身离开连头也不想回?离得这么近却又这么远,明明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可是她的心却在一万光年之外,他要如何才能靠近她的心呢?   “如果不能弥补,那就偿还好不好?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除了离开……”他转过与她面对面的站着,说话时黄酒的香醇与成熟男人的气息一起飘散出来,丝丝缕缕的钻进了她的毛孔之中,身体不禁打了个颤,他在跟她玩文字游戏吗?弥补跟偿还有什么区别吗?   “这些我通通都不需要,我要的一个平静的生活,如果你可以给我我很感谢,毕竟这是我应该拥有的,下次不要再这样来找我了,虽然说可以成为朋友,但是朋友也无须常常见面的。”苏浅非常坚定的说着,她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的改变主意的机会,其实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不爱了,而是还有一丝残留着的爱意却永远不能再靠近,这才是最残忍的。   晚安,霍敬尧苏浅冲着夜色中男人坚毅的背影道了一声心里道了一声晚安之后,就转身进了院子里关上了门。   好像从此就是两个世界似的,他坐在车里看着那道关上的门,一颗心被她的话扯得七零八落的好像是飘荡在水上的浮萍一般的,没有了根……   有多痛苦,到底还有多痛苦才能换来他想要的幸福,明明知道远远不够,明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纠缠她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爱的感觉不在时风平浪静,来时却势不可挡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般的骇人   电话一直在响着,他从口袋里摸了出来,懒洋洋的划开了接听键:“你最好保证你有重要的事情……”酸意微薰,霍敬尧淡淡的说着,声音里透着一丝的不耐烦。   “当然,事情很重要,我已经查到了那个为言真保释的律师了,你猜他是谁的人?”岑允风在电话那头声音似乎有些兴奋,隐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他查了出来。   “谁?”霍敬尧已经能隐隐猜出这个人了。   “叶翼。”当岑允风的答案从电话里传出来之后,霍敬尧冷冷的笑了一下果然是他,自从他出现之后事情就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他救出了言真,他接近苏浅,他带着巨额财富来到这座城市投资,所有的事情不可能是巧合的,现在欠缺的就是最后的证据,那就是长着六个脚趾的脚掌。   “这次的聚会在酒店顶楼的无边游泳池举行,还有慈善拍卖,应该会很热闹的,女伴你有就带,如果没有就算了,叶翼的邀请函已经送过去了,他确定会带女伴出席,我们也要早做准备了。”如果这个叶翼真的是黑岩的后人那么他们之间就会有一场最惨烈的撕杀,因为那是几代人的恩怨了,总是要一个结果的。   岑允风血液中兴奋的因子在游动着,好久不曾这么刺激过了,最近给张昀那个死女人气到他最快吐血,最好的办法就是找点事情好好的动动筋骨,否则火气真的是太大都快要憋坏了。   霍敬尧挂上了电话,坐在汽车里,看着小楼上她的房间温暖的桔色灯光熄灭了,她在休息了吗?   有的人可以安然入眠,可是有的人就算是喝了再多的酒也无法忘记一切,浓密的睫毛慢慢的睑了下来,掩住了所有的失落……   岑允风挂断电话之后,心里还是有点小兴奋,忍不住拔通了张昀的电话:“在哪里?”   “你神经呀,十二点多了,我明天还有案子要开庭呢。”她或许是正在熟睡之中少了几分平时的冷静与干练,带着几丝迷糊与性感。   “我去找你。”如果是在睡觉的话,那肯定是在她家里面了,这对于岑允风来说简直就是轻车熟路,毕竟他在那里也住过了一小段时间了。   “我都说了,我明天有案子,我要休息,我要睡觉……”张昀已经清醒过来了,语气变得火药味十足。   “一起睡。”岑允风揉了揉眉头,这个女人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却是跟以前判若两人,更年期也没这么早吧?   “你想占便宜想疯了,我可不想陪你疯,今天我没有性致。”男人有需求,女人也有,这个事情她并不介意如果有需要时岑允风倒是一个好的选择,身材好,体力佳,顔值无可挑剔,算是能入得了她的眼吧,不过也仅止于身体上的接触了,这种男人真的不值得女人却为他付出真心的。   “我最近手头紧,你出手大方我不找你找谁?”岑允风想起了那晚她丢在他身上的那叠钞票,那一晚可当真是逍魂入骨,令他回味无穷呀。   “以你的姿色体力,真要出去卖的话,绝对不止这个价的,上次那间酒吧里富婆多的是,别烦我……”他倒是有兴致开玩笑,不过她没有时间奉陪,干脆的挂上了电话想一想索性关机起来,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找她,她一直是孤独的,孤独得好像是被整个世界都遗忘了一般,把自己蜷进了薄薄的毯子里,冷冷的空气却透过了毛毯好像快要钻进她的骨头里了……   睡得很沉,沉到有人进来了她都没有发现到。   岑允风看了一眼她的小公寓,自从他被张昀从这间公寓里赶出来后,她就再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她以前虽然羞涩一些但是还算是温柔热情,可是现在却完全变了一个人,热情是更热情了,简直会令男人喷血,但温柔却是一点也见不着了。   薄薄的毛毯下,女人曼妙的身体曲线如同磁石般的吸引着他的眸光,慢慢的开始变得暗沉起来,掀开毯子便看见她充满弹性的身体,她喜欢裸睡到了这个习惯没有改过,从莹润的肩膀往下,炽热的眸光一点点的滑过了她的身体,这个该死的女人那天敢那么对他,今天他就要她好看……   -本章完结- ☆、193就一次怎么够?   身上的空气有点冷,单身一个人居住久了,总是会保持一点警觉的,她眼睛睁开时间就看到了俯身下来的岑允风,精壮的肌里在月光下带着如同流畅的咖啡色波浪般诱人不过现在她可是一点点性致也没有。   “我不是苏浅那么心软的女孩子,你现在最好穿着衣服给我滚出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张昀坐了直来,把被他扯开的毯子裹在身上,室内的空气有点冷,而她的声音比这空气更冷清。   “你就不能不扫兴吗?”岑允风的皮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这个一脸骄傲的女人满脸写着不要靠近我的意思,不过就算是她拒绝时都能够挑起他的性致来,那天晚上到现在还让他回味无穷,这么直接这么敢于面对自己*的女人倒真是不多了,而且是个女律师。   所有的男人只见过她在法庭上彪悍得把人逼入绝境的样子,只有他见过她星眸半闭,娇喘尖叫的疯狂,反差太多时会让他兴奋,兴奋到极点。   “你想上我的时候,扔些钱就上了,现在我想上就不行?你真当你是什么人可以随便玩我?”岑允风伸出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在家里他的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傲的那一个,上面的两个哥哥其实都会让着他,甚至他是岑其桐最疼爱的儿子,在女人身上更是从来没有碰过钉子的,但是张昀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挑起了他足足的兴趣。   “我上你的时候,你也没有反对,并且乐在其中,现在我已经提出异议了,所以你不能强上吧?”这个死男人占了便宜还卖乖,那一晚他不是比她更舒服吗?   “一次还一次,这次就当你还我的,钱嘛?我给十倍,不行百倍也可以,就今天晚上……”好像是上了瘾一般的,也好像是她不想给他非要似的,就是想要弄她,看她到底有多强,看他一会儿不弄死她。   “好,就一次。”张昀咬着唇冷冷的说着,过了这一次她要把他丢到脑后去,永远不再想起,永远不再去招惹他,如果有一天再见面那就是在法庭上,她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这个男人已经坏透了不值得她有任何仁慈的想法,甚至配不上她当初的喜欢。   “就一次怎么够,你应该说就今晚……”狠狠的扯开了卷裹在她身上的毯子,把她抱了起来直接走进了浴室里。   有的人夜晚是火热的,有的人却是孤独而又漫长的。   在这样漫长的夜里,霍敬尧回到了办公室,他已经很久没有回霍家别墅了,他甚至不想要进去自己的房间。   那间房间里住过言真,而她也被他强迫的住在了那里一些时间。   那时曾经不止一次的伤害她,他看着她如同笼中鸟般伤心绝望时都没有心软过,都没有想过要给她足够的自由 ,或许在那个时候他早已情根深种,只是不明白而已,所以当初他那么急切的想要剔除掉她身边所有可以保护她的,所有她想要依赖的,到最后却让她更加不愿意靠近他。   他也可以温柔,他不会弄疼她的,他不会对她不好,她想要的他可以给,她不喜欢他都不会去做,可是到现在已经晚了,她真的不准备再靠近他甚至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了。   耳边反反复复的回响着一句话,她说:“霍敬尧不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可是他的所有一切不在她的身上浪费,要浪费到哪里去呢?   从酒架上拿起一瓶酒,连杯子都不拿就直接灌了下去,纯冽的威士忌带着辛辣的味道从他的喉咙滑入了他的胃里,整个胃好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揪着,快要被揪出他的身体似的,狠狠的往下灌可是 愈喝就愈清醒,她的身影也就愈来愈清楚的在他的眼前晃动着。   谁来救救他?   苏浅,你来救救我好不好……   天光乍亮,张昀穿着宽大的睡衣,香肩微微露,一头及肩的黑发也有些凌乱的贴着她的脸颊,还带着一点湿意,彻夜放任的纠缠累的不止是她的身体,累的更是她的心,真的是应该找个老实本份的人嫁掉了,她已经不小了,该是考虑结婚生子了。   想要有一个家,而且她的渴望会比别人来得更强烈一些,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孤独的所以她一定要有一个家才可以,对于岑允风那终是她生命中的一段插曲没有什么的,她拿得起起也一定放得下。   “怎么?喂不饱你吗?还不睡……”男人的声音沙哑性感,坐起来时还带着一身的薄汗。   “你走吧。”两个人也就仅止于此了,一个女人的快速成长非得要经过一个无耻的男人,她算是见识了,也经过了。   “你真的要这样?”刚刚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暧昧的味道,一下子声音就变得愠怒起来,都是男人穿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哪里有女人套上裙子就赶男人走的,这女人真的是给她几分颜色她就想开染房了吗?   “我已经这样了,你当我是在矫情吗?那不是我张昀。”张昀冷冷的说着,目光扫过了男人站起来的光裸的身体不屑一顾。   “你他妈就是老子贯的,不收拾你就敢跟我这么闹,你这个神经病。”好好的一个晚上,他卖力耕耘,最后就换来她这个脸色?   有的时候,不小心了一些事情,才会发现自己所在乎的事情,所喜欢的人是那么的可笑,张昀脸上的神情更冷了,站起来把掉在地毯上他的衬衫裤子塞到了岑允风的手上:“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不必要太放在心上,谁也不用说收拾谁,你别忘记了我是个律师,我有足够的能力自我防卫,昨晚算是那天我欠你的,现在两清了,再见……”其实应该是永远不要见才对,她现在连律师都不想要再做了,心太累了。   有的人该忘就忘记吧,所谓的忘不了在自己的眼里以为是深情,其实在对方的眼里却是一文不值的贱,她曾经觉得不要把结婚当成女人生活的全部,她应该在自我的投资跟专业上一直进步的,她以为她不是结不了婚,而是不想结,她以为她有实力有能力一个人活下去,可是到最后才发现,她只是看起来坚强无比,其实她比别人更想要一个温暖的胸膛来依靠,有时候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想法都会改变的。   “我今天还有事情,等我过两天再来收拾你。”岑允风恶狠狠的说着,当他是什么男人睡过了就想要扔掉,甩掉?这个游戏他还没说停她就没资格退出,不过今天的事情很重要,晚上的派对是今年商界精英年会的热身,现在所有的商界的大佬们一个个的都来到了这座城市里,晚上的派对先疯玩一下,后天是正式的年会,但是后天的年会对他跟霍敬尧来说并没有不如今天晚上的重要,因为今天晚上叶翼也会去,他们要看看他敢不敢脱掉鞋子进游泳池里玩。   本来他想应该请张昀去当女伴的,这大半年了除了她自己也没再去沾过别的女人了,不过看她今天这个样子说了自己也是自讨没趣,而且那种场合有的人带正经女伴,有的就带不正经的,她看了心里未必舒服,而且有玩起来疯一点的还会交女伴,这个大家也都懂所以还是不带她去了,她的便宜自己占就好,今天晚上随便找一个女人让别人去占。   因为这个派对他是组织者,所以今天一天的事情肯定不会少,等过几天事情都办好了再找她好好的谈谈,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当初还是好好的一下子跟中了邪似的,虽然说她冷起来更迷人,可是不能总是这么闹,哪有他天天看她脸色的?他从小到大也都没有看过别人脸色呢,就是张昀的胆子最大了,好几次真的都冲动的想要揍她还是忍住了,脾气那么倔那么硬,那是他换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你这脾气还能有男人要吗?”一面穿着裤子,一面板起脸来教训张昀。   张昀冷冷的看着,一句话也不多说的把他送走了之后关上门,鼻头才酸了一下,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哭过了,只是今天很特别……   叶翼一大早的就来找苏浅了,苏浅见到他时还是有点惊讶的:“你不是晚上才来接我的吗?   作为他们公司的代言人,今天晚上说有活动所以她要出席,不过说好了是晚上九点的活动,这才早上九点呢,他人就来了,难道她听错了吗?   -本章完结- ☆、194性格不合还是性不合?   苏浅手里还拿着根油条,一早老张给炸的,还有新鲜磨好的豆浆,还有烧饼她正吃得起劲呢,叶翼就在门口打了电话让她开门,这两个多月来他倒是没能再送她什么贵重的礼物了,倒是经常会给剧组送些点心,惹得一票小姑娘,道具组的,化妆组的,还有杂务的几个看到他一去都很激动呀,他倒真是出手大方要送都是送最好的点心,记得上次给送去的蛋糕竟然是有沾着金箔夹着苦橙果酱的巧克力蛋糕,竟然是他去法国时亲自带回来的,把小姑娘都看傻了。   不过他不知道,其实她对这种甜品的兴趣并不大,她还是喜欢中国传统的点心,或许是从小被家里的人言传身教的,觉得只有中国的饮食才够博大精深。   “是晚上没错,不过你总得要试礼物,鞋子,作为代言人你不得去我的旗舰店里挑首饰,你以为你的代言费就那么好赚呀?”叶翼一双漆黑如寒星的眸子看着这个吃得满嘴油光的小姑娘,她倒真的是什么也不忌口,什么都吃呀,哪个女明星就敢这么吃炸物的?不怕上火不怕长胖吗?   “我觉得还真挺好赚的……”苏浅把最后的一口油条快速的塞进嘴里,然后跟叶翼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擦个防晒不然太阳太大我会脱皮的。”她就是怕晒是不是皮太薄了一点,太毒辣的太阳晒了会发红会脱皮,那上镜就惨了,王可艾一直交代,连防晒都帮她准备好了,她再不配合就真说不过去了。   “等漂亮女孩的耐性我还是有的,你慢慢来不急,对了油条还有吗?我早餐没吃呢。”叶翼的眼睛里总是透着寒气,可是他的行为举止又不会令人觉得拘束,苏浅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是迷似的。   “嗯,还有呢,你进来吧我给你也盛碗豆浆,烧饼你要吗?”对于自家做的早餐,苏浅还是信心十中足的,每颗豆子都是最鲜嫩的,油条也够酥脆,烧饼也香得不得了,在外头根本就吃不到。   “好。”豆浆这东西他好像真是第一次喝,在国外呆了那么久就没有喝过一次豆浆。   “你早餐是不是都是黑咖啡?”苏浅把豆浆端过来放在院子里的桌上后,随口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叶翼看着那地碗浓浓的白色液体,带着一点点豆腥味还真是不如咖啡的味道。   “成功人士好像都是这样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暗淡了一下,没由来的就想起以前在霍家她曾经尝试着做过几次早餐,可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他的餐桌面前永远是一杯黑咖啡。   “你吃吧,我去换一下衣服就下来。”工作上的事情她是非常配合的,毕竟代言费很高,高得令人咋舌,按理说这个价钱要请到国际一线明星都是有可能的,不过他却找了她无论怎样她都应该对得起这份钱,苏家的小院是不会再住太久了,很快就要要拆了现在她想要自己买个房子,她可以跟姑姑住也可以自己住,因为有了个小陶陶那么就要更大一些的,至少有个儿童房,游戏房之类的,按现在的房价可能真的是要不少钱,苏家折走给补的钱她想要给姑姑,所以现在有点吃力,她一定要成为这个家的担当才行。   叶翼点了点头,嫌弃的看一眼桌上的那碗豆浆,拿起了烧饼优雅的吃起来。   她换衣服的速度超级快的,不到十分钟他一个饼都没有吃完她就已经下来了。   在要离开的时候刚刚好遇见苏鱼跟张衍霖抱着小陶陶打完了疫苗回来,小陶陶显然有努力抗争过,但是好像没有效果,鼻头还是红红的,黑葡萄般的眼睛里泛着泪光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浅浅要出去吗?”苏鱼看了看站在苏浅身边的男人,倒是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不过就是哪里有点不太对,眼神太冷了一些,还是什么呢?她也说不上来。   “这位是?”苏鱼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也算是我老板,现在我在为他们公司代言,对了他叫叶翼是个珠宝商人。”苏浅伸出手指逗了逗小陶陶,没想到小家伙一上就恼了,眼眶一红又要哭起来的样子,张衍霖心疼得不行连招呼不打就赶紧往楼上抱,房间里有她的玩具,先想办法让他的小心肝开心一下才是正经事。   “对了,姑姑我今天晚上可能要晚一点回来,不行我就住酒店你不用等门,韩夕在酒店长期有一个房间的,他回来现在都住酒店,现在他去国外拍个广告,房卡在我这儿呢。”因为这次宴会的就在韩夕包的酒店顶楼,非常方便。   两个人走出了门口上了叶翼的汽车,苏鱼还怔怔的看着,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但是总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浅浅就不能跟韩夕在一起呢?   “你结过婚?”叶翼开着车,看着身边坐着的女人她的气息干净得像是一颗露水,很难看出已经结过婚了。   “是的……”她的资料是有显示离异,因为代言金额巨大,所以叶翼的公司要求她对过往情史不能有任何的隐瞒,双方的约定是她坦诚以待而叶翼的公司也绝不会泄露半句的,而且这份资料只有叶翼一个人看到而已。   “那为什么离婚?”叶翼的话就像是一根针,在苏浅的心上挑开了个小口子,一点点的开始痛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苏浅会跟霍敬尧离婚,但是他非常想听一听苏浅是怎么说的。   “性格不合。”这个原因最简单的吧,苏浅淡淡的说了一句,长睫 睑下带着淡淡的哀伤,有些往事再过多久之后依旧会牵扯着连呼吸都痛起来。   “你说话声音应该大一点,这样听起来好像是性……不合。”叶翼的嘴角勾着笑,调侃的说着,他就知道苏浅不会跟他说什么真话的,因为刚刚她对他的介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说他只是她的老板甚至连朋友都还不是,所以他指望能从她的嘴里听到些什么真心话呢?   她是一个防备心挺强的女孩,这么久了她都不能把他当朋友,那为什么看一眼她爱上了霍敬尧呢?甚至是在霍敬尧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里跟她共处一室的时候她都忍了?   “性,也算不合吧……”苏浅的嘴唇带着淡淡的水色,阳光从挡风玻璃透进来时整个人好像都快要变成透明了似的,他是老板所以满足一下他的好奇了,是不是跟的剧组的年轻女孩呆久了,对于这样的话题她也并不避讳。   “他不行?”苏浅会这么说,实在是出乎意料,刚刚他只是想要戏弄一下,没想到她真敢回答。   当然不是不行,是太行了,不过苏浅没有这么说,嘴角的笑好像是悬崖上的花般的美丽却遥不可及。   “到了,就是这里。”叶翼把汽车停下来时,苏浅抬眼看了一下这是一间业内非常优秀的造型工作室,有好多买手常年在国外秀场上总是可以为明星弄到一些最新款的时装,叶翼拉开了车门苏浅走下来时,外面的热浪扑面而来有,皮肤一接触到就觉得快要化掉了,她赶紧打开了小洋伞遮住了毒辣辣的阳光。   门口早就有人等着了:“叶总,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一共为苏小姐挑了四套小礼裙。”   “苏小姐的皮肤这么完美,所以我挑的是设计师Stella Jean今年的新款,因为Stella Jean的父亲来自意大利灵都,母亲来自南美洲海地,所以多元的文化还影响了她的设计风格,而最独特的“Wax&Stripes”风格贯穿了她每一季的作品。艳丽缤纷的颜色(Wax)代表了母亲的加勒比文化,条纹(Stripe)则代表了父亲性感优雅的意大利文化,这样的衣服如果皮肤不够白那就完全穿不上身的。”那样的图案,艳丽至极的色彩,真的是要苏浅这样宛若凝脂的肌肤都能衬起来呀,造型师都可以想像到衣服穿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惊艳的感觉了。   “而且是泳池派对,这个衣服是最合适的,泳装我们也准备了两套。”明快的热带色彩真的非常适合泳池派对,造型师都为自己挑的感到到简直是满分了。   果然,她穿上以后漂亮得令人止住了呼吸,相信今晚所有的男人目光都会落在她的身上的,明快的色彩的抹胸小裙在她的膝上十公分处如一小伞般的撑开,白嫩的肩膀与纤薄的美背都有一种令人想要犯罪的冲动,最后细白的小脚上也是一双如同彩虹般的流苏拖鞋,简直就像是一个贵气十足又可爱迷人的公主,霍敬尧的眼睛是长在后脑上的吗?这样的女人不要,竟然找了言真那个疯子?   在苏浅背过身去时,叶翼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阴沉诡异的笑……   -本章完结- ☆、195宴遇   还好这衣服不算夸张,苏浅觉得除了颜色鲜绚丽到极点之外,都可以接受,做为一个女演员这样的衣服剪裁都算是中规中矩了,但是色彩还真是丰富却又不刺眼,自己都觉得蛮喜欢的,她真的是没有试过这么亮眼的衣服。   “今天晚上肯定不是小黑裙就是小白裙,我们要的就是让人惊艳的,与众不同的效果。”这样的女孩穿上这样的裙子,绚丽得如同夏天最妖艳的玫瑰,造型师都啧啧称奇确实能找到这样的天然美女而且是无死角美女确实是不容易。   黑色的发被盘了起来,具有典型的乌克兰风情,长长的发盘在头顶时如同戴着高贵的皇冠:“这样的发型只有脸够小才能盘出来,今天的苏小姐非常的完美,我敢保证今晚你一定是可以照亮整个晚宴的那颗最亮的星。”造型师万分自信,比她大牌的明星没有她漂亮,跟她有点相似的却不是天然美女,而且这皮肤是满满的胶原蛋白,跟那些打了什么水光针,玻尿酸的可完全不一样,又润又透,弹性十足却又自然得没有一点点僵硬,可以说是这几年他最得意的作品了。   漂亮什么的她倒是没有觉得,只是把头发都盘起来很凉快呀,这个天气简直是要把人给热死了,她看着外面的天空强烈的光线照在所有的物体上,好像都在氤氲着一层热气似的,真的好像要溶化了。   “吃什么?”一下子就过了中午了,连午饭都没有吃,叶翼问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肚子确实是有点饿。   “我不挑食,随便吧……”天气热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要吃点什么好,苏浅坐进汽车里冷气开起来时她拿起了造型师给她配的一条绿色的薄披肩围了起来,这个造型师非常的细心为她准备了不止有披肩,还有两套泳衣,不过她不准备下水玩,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游泳,总不能套个游泳圈吧?   吃得还挺随便的,叶翼就在街道边上找了间饺子馆进去要了两份饺子,苏浅要了一碟拍黄瓜吃了起来。   “你减肥呢?”早上看她的胃口还挺好的,一根油条一个烧饼夹满了酱牛肉,没想到中午她连饺子都不吃了。   “其实我家里一直是做厨子的,如果不是嫁人了我应该也会是一个厨师你明白吗?”这里的饺子再有名气跟姑姑做的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一点胃口也没有想要吃这样的饺子,皮不够薄,不够筋道,饺子馅不是剁出来的,绞肉机把肉绞得碎碎的极大程度的影响了口感,反正就是不好吃啦,她不想吃。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你家里做的东西你就不吃了,那你算随便吗?”已经是挑到不能再挑了好不好,叶翼也没觉得这饺子有什么不好的,他在国外那么久觉得这里的水饺已经非常不错了。   “我是随便呀,虽然不是家里头做的,但是我也吃了呀。”苏浅指了指她面前的那盘拍黄瓜,为自己辩护。   “你能撑住就行,晚上肯定有好吃的,商会有的是钱。”精英商会全都是最优秀的商人聚集在一起的,每人每年超过五百万的会费,可不是使劲花吗?   “你喜欢的龙虾也有,你就先饿着吧,黄瓜也别吃了,晚上多吃一点才能回本。”叶翼长臂一伸把苏浅面前的那碟黄瓜拿了过去,就着她吃剩下了吃了起来,吃得干干净净的。   苏浅笑了一下,指着她吃几只龙虾把会费吃回本,简直就是个笑话。   时间有点紧凑,吃完了就立刻去到了叶翼位于城中最繁华位置的旗舰店,叶翼的珠宝公司名字叫做“深蓝”楼下从一楼到五楼都是珠宝专柜,从钻石到宝石,还有珍珠,翡翠等等,而最有特色的便是共中的黄金饰品,在这个时代许多女孩早就已经不佩带黄金首饰了,但是叶翼去为黄金首饰的整个市场注入了新的活力。   因为他把黄金首饰的工艺最大限度的提高了,设计年轻化,非常的吸引现在的年轻女性,特别是花嫁系列的首饰成为了现在新婚女孩子们的最佳选择,他把所有的宝石都融入到了黄金里,所以不止宝石能卖个好价钱,就连最普通的黄金也变得身价百倍,在别的首饰店里黄金是以克计算的,而在深蓝里黄金是以套计算的,苏浅不得不佩服这个叶翼确实有很好的眼光。   “这个衣服是很漂亮的,不过不好配……”叶翼看了看苏浅,其实她的这一身皮肤就已经是件昂贵的衣服了,好像任何珠宝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吸引人,既然衣服的颜色这么绚丽,那就只能用最传统的白钻了。   “去保险柜把{恒星}取出来。”最漂亮的女人理应配得上最完美无瑕的钻石,叶翼都可以想像得到恒星在她的锁骨间晃动时的带来的流光溢彩了。   当锦盒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苏浅还是觉得有一刻呼吸都是快要滞住的,这颗叫做恒星的钻石并不是那种最大的,可是却最完美,荧光闪动,火彩四射。   并不是最大的钻石就最值钱,钻石内部没有出现瑕疵,没有黑花,没有白花,肉眼所见干净这是最基本的,这颗恒星纯净得超乎想像,再加上完美的切工与镶嵌,完美的呈现出耀眼的光芒。   “它跟你一样动人,苏浅,我喜欢这世界上所有动人的东西,如果你喜欢的话它属于你,不过你却要属于我,愿意吗?哪怕是一晚也可以,不求千年寿,但求一夕欢,你跟别人性……格不合,不妨试试我?”叶翼站在苏浅的身后,为她戴上了这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   “我说过了,我们只谈合作,你现在已经算是犯规了。”苏浅感受到来自背后的巨大压迫力,她有些欣赏叶翼因为他够优秀也够直接,但是那只是欣赏,没有别的意思,钻石再迷人也不是她的,有一天她能买得起当然可以拥有,但是她绝对不以任何的条件去换,哪怕只是一晚,哪怕可能也会感受到短暂的柔体欢娱,但是那绝对不会是她所要的生活。   “你随时改变主意都可以,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苏浅我很挑食的,你刚刚好对了我的胃口,不过我不喜欢勉强女人,你可以放心哪怕是趁人多危我都不会去做。”看着苏浅有带着一丝提防的眼神看着他时,叶翼有些好笑,霍敬尧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一个女人对男人如此的不信任呢?错过这样的美人是他自己有眼无珠,怪不得别人。   无瑕美钻在她的锁骨上晃动着,与她那如同酥酪般的皮肤相得益彰,那白如初雪的皮肤是最好的陪衬,而钻石的光芒又让雪白的肌肤增添了耀眼的荧光,叶翼伸出了手臂,做了个绅士的邀请动作。   “来吧苏浅,让我们去照亮这座城市的黑暗的夜空……”   W饭店的顶层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设计师费尽了心血整个巨大的游泳池做成了像海滩般的感觉,有热带的树木与花朵,有五彩的鸟儿在停歇在树梢偶尔发出悦耳的叫声,整个顶层上万平方米的空间,结合了梦想与科技,可开阖的天顶与恒温空调,让它成为四季皆夏的水上乐园,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天,这里还维持着摄氏30度的室温、水温也在28度,而现在是夏天整个天顶如同一个巨大的透明蛋壳盘关闭了起来,室内开着足够的冷气,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夏夜的闷热。   “就知道你不会带女人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下,今天他们还是要换人玩,你可以不玩女人但是你带来的女人不能不让人玩,别坏了规矩。”岑允风发现自从霍敬尧跟苏浅缠上之后他的身边好像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女人了,他猜他今天肯定不会带女人来,所以帮他准备了一个。   换女伴的游戏是经久不衰的,男人喜欢新鲜感,就好像是拆礼物般的那种新鲜感,自己带来的已经不好玩了,所以得要玩别人的特别是抽签时更是令人兴奋,岑允风把怀里的一个女人随便一推,推到了霍敬尧的怀里:“感谢我吧……”说完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两个小嫩模是新蹿起来的,一晚上二十万的价位不算便宜,不过既然是要玩也当联络感情了,给远道来的客人备一点新鲜的货也算是热情的待客之道吧?   黑色的衬衫领子开了两颗,一脸肃杀的男人任由那个柔软鲜嫩的柔体贴近时没有一丝的软化,锋利的薄唇几乎快要抿成一道直线了,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个贴上来的女孩,冷冷的把她推到了一边。   他不喜欢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无论是浓郁的还是清淡的都不喜欢。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的味道令他魂牵梦萦,是苏浅,只有苏浅……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剧烈的抽动了一下,连带着痛得鼻头都发酸起来,她想要自由想要尊重他都给她了,可是结果呢?因为他尊重她所以她就可以逃得更远,远得自己好像已经快要触不到了。   那个被推开的女孩似乎有点紧张,看着这个高大英挺宛若天神般冷竣的男人,他不喜欢她吗?她这么好看这么多人追求,可是 他不喜欢她吗?   “先生,你好我叫小依……”取这个依字时她的经纪人说男人喜欢女人小鸟依人的,所以就叫了小依,她怯生生的说着,这种场合她是第一次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遇上什么男人,但是这个岑先生 的价格开得很好,她真的是很需要钱的,所以就答应了,会不会他以为自己是经常做这种事情的女人呢?   “我是第一次……”正当小依想要解释一下的时候,霍敬尧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声音锋利的刺穿了空气:“闭嘴……”   连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都会让他心烦,霍敬尧冷嗓音低沉冰冷得没有任何的起伏,好像是一片死海。   “你就将就一下,一会儿就送人了,有什么了发脾气的,你要是看着你前妻就不会发火了吧?可是没有用,你现在见不着,你的火要是没办法熄,晚上找一个我给你打张苏浅的面具让她戴上,你好好玩这样行了吧?”岑允风的心头也一直不痛快着,被张昀那个疯婆子弄得他也快要疯了,可是心情归心情,办事归办事,这大爷摆着个臭脸真是想让人揍一顿,不过他不敢动手因为他打不过。   按耐着心里的火,岑允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今天晚上终归是要办事的,而且要办得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盛宴开始时,霍敬尧只是坐在白色的沙发上,冷冷的看着。   各个行业的年轻精英们都来了,有在资本市场上一夜暴富的,有世袭财富的富N代,也有实力创业登上财富榜的,只不过平日里在任何 杂志,电视,访谈节目里一本正经的说着奋斗的人却在这里玩着最奢侈的游戏,游泳里扑腾着白花花的柔体,比基尼美女们好像是在比赛谁的面料穿得少似的,一池子看过去全是胸跟腿,一副肉欲横流的浮世绘正在他眼前展开来。   “霍先生 ,你要喝香槟吗?”坐在他身边的小依怯生生的问着,现在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霍敬尧,所以刚刚才会有那么多人主动来跟他打招呼,他掌控着太多人的命脉了,就像是现在也如同个王者在俯视天下般的优雅高贵与冷傲。   “我的话不会说第二次,你听不懂?”霍敬尧冷冷的说着,目光飘浮在远处不知名的角落里,谁也捉不住这种男人的眼神,小依低下了头安静的坐着不敢再说什么了。   汽车开到了楼下,苏浅抬头就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巨大的透明球体在半空中发着光,这算是建筑界的一个奇迹了,她是听说过不过到底是没有去过,今天也算是见识一下了。   彩色的流苏平底鞋在她白嫩的脚背上晃动,叶翼长得也够高的,她其实不矮只是在这种男人身边看起来都跟小孩子似的,她把手伸进了叶翼弯起的臂弯里,跟着他走进了酒店。   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一开,穿过了不长的走道,然后推开了那道巨大的带着彩绘的门时,一个另外的世界就这样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很像是她看过的一部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般的,绚烂华丽到了极致。   “餐台在哪里?这么在的地方 ,我都看不到吃的东西,我真饿了……”苏浅勾着叶翼的手臂,低声说着,目光四下转开似乎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吃的,龙虾呢?鹅肝呢?牛排呢?果汁呢?蛋糕呢?   “先去签个名,我再带你去找,我也饿了。”晚餐就吃了几口饭,他也没吃饱,带着苏浅往旁边的签到处签了个名,站在签到处的男人整个人好像被雷击中了一般的呆住了。   天呢,竟然是他的前老板娘,这种地方她怎么来了?还跟跟叶翼来的?   “方助理好久不见……”苏浅见到方正时也有点吃惊,她猜到霍敬尧可能是会来的,不过她一直觉得要真正的忘记并不是不见,而是见到时可以保持平静,那她就真的忘记了,所以可以见面的场合她并不避开,虽然有点心存侥幸想他似乎 不太喜欢应酬这种事情的,不过既然方正在那今天他们肯定是会碰面的了。   “夫……,苏小姐好久不好。”方正差一点把夫人这个称呼叫了出来,在他心里一直觉得离婚了但是他们的大BOSS跟苏浅不会就这样没有关系的,所以潜意识里还是把苏浅当成了夫人,但是在看到她身边的叶翼时还是及时收住了口。   今天可真的热闹了,不知道要不要叫急救车来等着,他直觉老板会打人,甚至会杀人。   如果是打架的话,他可以连内库都押上,赌老板赢。   跟一个简单的人在一起就很容易被她简单的情绪所感染到,她一说饿的时候他好像也饿得不行了,两个人急吼吼的就开始寻找吃的餐台,叶翼才不担心,今晚很长该见的总是会见到的。   “老板,有一件事情,我还是先汇报一下。”苏浅也来了,这种事情他肯定是要先跟老板说一下的,方正困难的开了口。   霍敬尧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衣服跟他整个人的融为一体,如同头顶望出去的夜空沉郁,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执着酒杯,浓密的睫毛睑在了红色的酒液里显得深遂而神秘。   “我刚刚看见夫人了。”不管有没有离婚呀,他反正只捡着老板喜欢的说,这个称呼是老板最喜欢最满意的,所以他一直这么叫着没有改口。   浓密的睫毛重重颤了一下,酒杯里的酒液晃动着,如同他剧烈起伏的心跳。   挂上电话站了起来,目光焦灼的滑过了人群,想要从些人里找到他想要看见的。   “霍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小依也赶紧站了起来,紧紧的跟在了霍敬尧的身边,姣美的身体贴着他黑色的衬衣靠得很近。   “霍总,久仰了……”   不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身后。   霍敬尧一转身,便看见了站在热带的棕榈树下的两个人。   胸口的气血翻涌了一下,眼前一片腥红。   她一身华服,甜美迷人的站在别的男人身边,温柔乖巧。   那么美,那么迷人,彩色的小裙子衬出了她完美的身体线条,锁骨上的钻石再耀眼都不及她散发出的光彩的万分之一。   “那你们聊吧,我去找吃的。”她以为她会平静如水,不过却似乎心底还有微微的波澜,苏浅找了个借口赶紧想要溜掉,她觉得霍敬尧的眸光快要把她给刺穿了似的,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呢?是他的女伴吗?他从来不缺女人的,那么年轻的女孩应该只有十七八岁吧?苏浅移开了眼,不想再去看这一幕了。   “哎呀,叶少也带了美女来了,晚上谁的运气好可以抽到这位美女呢?”   “直接换好了,我先排个队……”   足够美丽足够耀眼自然也就吸引来了男人们的注意,有几个换上了沙滩裤的男人们靠了上来,一脸馋笑的说着。   “别开玩笑了,这是我们公司的代言人,影视新星苏浅小姐,今天游戏她可不能玩,我就想用她脖止的那颗钻石换她一个香吻,人家不愿意呢,你们可别打她的主意,如果有机会也是我先到先得……”叶翼半是严肃半是认真的说着,这种游戏他一点也不喜欢。   苏浅有点鄙夷的在叶翼的身边说了一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明明说一晚,可不是一吻,这个男人竟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今天晚上她敢来也不是没有防备的,因为沈永安也在酒店里,只要她一个电话他就可以赶到了,以前的那一次饭局让她痛得永生难忘,所以现在出门会更加小心,不过她没有告诉叶翼罢了。   叶翼俯下身去小声的说着:“那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送你,你干不干?”   “不干……”苏浅回答得很干脆,没有半分犹豫。   “所以,你就别拆穿我,配合一下工作,这样显得你身价多高呀……”叶翼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不过她这算是傻吗?白白便宜了霍敬尧他还不珍惜,他拿一颗无瑕美钻换她一枚香吻却是换不来,真是个固执的傻子,目光倏然的柔软了一下,嘴角也勾起了笑。   霍敬尧腥红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男女低声交谈,态度亲密,整颗心都好像被锯子给狠狠的锯开了,她竟然陪着别的男人来参加这种聚会?哪怕是工作也不行,有多危险她不知道吗?他敢保证这里的每个男人都会打她 的主意。   他伸出了手臂把苏浅从叶翼的臂弯里拽了出来,简单的说了一句:“跟我来一下……”所有的人这时都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看起来有点面熟,就是跟霍大少一起上了杂志的那个演员,能够让霍少挺身而出拍杂志的这个女人算是头一个呀,这样算来是旧识了。   叶翼想要出手阻止时,苏浅却温婉的笑了一下:“我马上回来,你赶紧去给我弄吃的。”   她不能任由着叶翼去跟霍敬尧拉扯,太不好看了,而且可能是会打起来的,她看霍敬尧的脸色已经不对了,这是公众场所最多就是跟她发个火还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她不想在这里闹得太难看了。   他的手很用劲,紧紧的钳着她好像快要把她纤细的手腕给折断了似的,他在发火,在生气,而且非常的严重。   可是凭什么呢?就因为她陪广告商来参加一个聚会?这是她的工作,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根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夫妻,不是恋人,甚至连成为朋友其实都有些困难。   在整个仿真海滩的热带树林后面,有一排非常隐秘的树屋,他拉着她走向了其中一间狠狠的关上了门。   “你疯了吗?你竟然敢来这种地方?”一关上门,霍敬尧就把她困在了门板与她的身体之间,灼热的气息喷洒下来,快要把她给灼伤了。   “你不是也在吗?”苏浅轻轻的动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没办法挣脱开来,她以为他改了一些坏毛病,可是现在又开始故态复萌了,霸道狠戾让人让心颤。   “我跟你不一样。”这种场合男人跟女人怎么可能是一样的角色与地位呢?她真是单纯得可笑。   “哪里不一样了?你可以玩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是吗?我却在这些女人之中你是这么认为的?”苏浅的胸膛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剧烈起伏着,落在男人的眼底如同翻涌着的白色浪花,性感到令他崩溃。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不会玩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霍敬尧懊恼的说着,她已经看见了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可是天晓得他都还不知道今天晚上他所谓的女伴长什么样子。   “我送你回去,叶翼对你不怀好意。”这是一场战争,如果叶翼真的是黑岩的后人那么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叶翼把苏浅牵扯进来是具在非常强的目的性的傻瓜都可以看到这一点。   “他对我是不是不怀好意我不清楚,不过至少他没有伤害过我,虽然开个玩笑但是举止行为却是以礼待之。”苏浅说完之后藐视的看了一眼霍敬尧,他就怀有好意吗?不过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一句话把霍敬尧堵得整个人好像都快要炸裂开来,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得了最严重的心绞痛,总是痛得鼻头发酸着快要窒息似的。   “再说了,你能比他高尚到哪里去?就算他不怀好意的要占我便宜,至少他还付出了,你呢?你不止白白占有我的便宜,你还做出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或许是以前受了太多委屈,或许是被他压迫久了突然就想要反抗,而且那种想要反抗的心理就跟叛逆时期的孩子一样,固执得只要能想到的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   “他付出什么了?这颗钻石吗?”霍敬尧声音低沉沙哑得骇人,手指轻轻的抚上了她精致的锁骨,触到了那颗似乎带着她体温的闪着璀璨光芒的钻石。   “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更多,更好,更美的……”他确实没有送过她一件礼物,他以为他的心已经给她了,那就是最大的诚意,而且以她的性子她根本不会收他送的东西。   “我没跟你讨,你不要误会了。”苏浅低下了头,长睫扫过了他的胸膛,呼吸都有些凌乱起来。   他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了那条钻石链子,苏浅大惊失色:“你要做什么,快点还给我。”这是她代言的品牌,戴在了她的身上她有责任完好无缺的还给叶翼的,他想要做什么?   “让他来找我要。”别的男人戴在她身上的钻石,让他无法忍受,他要跟叶翼说清楚,这是他的女人擅动者都要去死。   “凭什么?这是我带走的,凭什么他来跟你要?你讲一点道理好不好,这是我的工作。”她的手指纠着他胸前的衬衫,几乎快要把他的衣服给揪烂掉了,甜美的声音变得又急又气的。   “这么喜欢工作,那我的广告呢?”他任由着她纠着他的衣服,粗糙的手指抚上了她的小脸,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神动荡得快要不能自持了,她总是这样措手不及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美到令人窒息,美到他一看见她就会放弃所有的抵抗,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霍氏旗下的广告,我都不接的,你死了这份心吧。”当初她就是怕跟他有多的接触,所以一早就跟韩夕商量过了,霍氏所有的广告她都不接。   “你真的这么狠心?”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这不大的空间里似乎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他努力的压制着心里浓浓的爱恋轻声说着。   “谁更狠心一点呢?你不要逼我,你如果要一直这样纠缠不清的话,我保证明天我就能找个男人嫁了。”苏浅好像是已经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似的,这是最后的一招,她希望他不要再这么纠缠了,如果他再这样的话把她逼疯了,她可不敢保证她是不是真的会这么做,她已经被他弄到快要神经病了。   “你敢?”霍敬尧觉得他的胃都开始不可救要的疼起来,这一句话比原子弹的杀伤力更大,虽然他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但是他就是受不了。   狭小的空间,气氛紧绷到仿佛下一瞬就能凝结出冰霜来。   ???   霍敬尧俊脸苍白的看着这个倔强无比的小女孩,清晰感受着她的每一丝抗拒。   ????   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俯下头与她呼吸交融着低声说道:“我给你所有的自由只是想要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来重新认识我,而不是给你自己去找男人的,苏浅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保证我会毁了那个男人。”这句话他绝对不是威胁,如果她敢随便找个人嫁了,他就敢把那个娶她的男人杀了。   “顺便把我也毁了是吗?”苏浅纤细的身体重重的颤了一下,清透的眸光闪动着,这个男人的坏,这个男人的霸道,都已经溶进骨子里了无法抹灭。   怎么会毁了她,他宁愿毁掉自己也不会毁了她的。   他不是没有被她拒绝过,她的拼命反抗,她的远远逃离,他不是没有感受到她心底对他的防备有多深,只是如果她一直不肯给他一点机会,那么怎么能发现他对她的爱呢?   “那换个说法,如果你敢嫁人,我就让婚礼当场换新郎,我跟你保证,苏浅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妻子。”说完了这话之后,他就看到了她长睫上挂着的细碎的泪,舌尖温柔的划过她的泪在她的脸颊上缠绵的辗转着:“不要这样抗拒我,苏浅你已经把我逼疯了,你不知道吗?不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要戴着别的男人送你的钻石,不要跟别的男人说话,不要看别的男人,不然我会疯掉的……”   声音灼热却比不上他唇舌的温度,好像快要把她给灼伤了似的。   门被敲了两声,然后低沉的男声在门外响起:“霍总,该把我的女伴还给我了,她胆小得很别吓着了……”   是叶翼,苏浅使劲的挣脱着,这可真是丢脸死了,她是他的女伴却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进了房间里聊了这么久。   “放开我,今天晚上我真的是在工作,你不要逼我去假戏真做。”他身体的温度已经烫到她了,脸颊上还有他湿润的气息,这个混蛋。   “乖乖的不要胡闹,今晚我送你回去。”他绝对不可能让叶翼送她回去的,霍敬尧不舍的松开了手,今天晚上还是有正事要办的,他没能忘记。   跟他回去才有鬼,苏浅拉开了门,霍敬尧站在她的身后,然后把手里的那根钻石项链朝着叶翼扔了出去,钻石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闪着光的抛物线,叶翼伸出手一接那颗钻石便稳稳的躺在了他的手心里。   “你不是饿了,我带你去找吃的。”叶翼也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解下了苏浅的钻石链子,只是笑着冲苏浅说着话,然后把那颗钻石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嗯……”苏浅胡乱的点了点头,他的气场太过强大,侵略性太强,刚刚她都觉得呼吸不是很顺畅。   “叶总刚刚回到国内,算是客人,你好好玩吧,我带她去吃。”当着他的面带他的女人去吃东西,以为他是死的吗?霍敬尧牵着苏浅的手不容分说的就往食物区走去,叶翼站在着看着他拖着苏浅离开的背影,笑意更深了。   跟他在一起,胃口能好得起来吗?   长长的餐桌上,各种的美食,几个厨师还在现场等候着立刻烹制,苏浅看着霍敬尧的样子突然就饱了起来,任由着他把食物放到她的面前,没有了刚刚来时的食欲了。   “你喜欢吃龙虾?”他记得她挺喜欢吃虾的,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剥开红彤彤的龙虾壳,把一小块龙虾肉喂到了苏浅的嘴边,似乎完全顾忌别人的目光。   他妈的,这个神经病,今天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泡妞的,一看到他的前妻腿就软了,走都走不动,他是眼瞎吗?没看见叶翼正在观察着他,一脸的笑吗?   霍敬尧不是没有发现,而是他自信到不惧怕任何人。   叶翼算什么?他是黑岩家的后人又算得了什么?他从来都不怕。   当年他的爷爷跟岑允风的父亲做的本来就是对的,那么多无辜的人被当成猪仔卖掉,克死异乡,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会出手的,所以并不欠黑家人什么,如果黑家的后人硬是要来算这笔帐的话,那么就放马过来,没有什么可以害怕跟退缩的。   “我自己来就好。”这样的场合不能发火也不能怎样,本来她跟霍敬尧的关系是极为隐密的,如果她一激动了弄不好就会让人怀疑,苏浅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恨不得赶紧把这个人给弄走。   “记住,一会等我,我送你回去……”霍敬尧一面灵活的剥着虾壳,一面再三交代。   -本章完结- ☆、196赶紧走,快走,马上走,立刻走,滚你的   酒会的来的都是年轻精英,自然有人是怀着朝圣的心来见霍敬尧的,毕竟这个曾经多次出现在金融教科书上的男人已经成为了一座前人无法超越的丰碑,所以本来这个地方光顾的人并不多,当霍敬尧一在这里出现时就有些人也跟着出现了。   基本的寒喧,打招呼都是免不了的。   “你去忙你的吧,你在这儿我真的都不能好好的吃东西了……”苏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不喜欢也得要带着笑脸,远处的叶翼也正在跟人聊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她是叶翼的女伴竟然陪着另一个人在这里吃东西,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还好叶翼算是有理智的也不跟霍敬尧计较这些,否则当场闹开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她是见过霍敬尧发起脾气来的样子,还是挺可怕的。   “那你记得等我,我送你回来知道吗?”霍敬尧拿起她面前的盘子,优雅的拿起叉子把她吃剩下的东西慢慢吃完,明明有新鲜的,他却还是吃了她吃剩下的,苏浅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他,她才不用他送呢,这都已经几点了,她等着跟叶翼结束工作之后就在酒店里好好的休息。   韩夕包下来的那个套房里浴缸很大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夜景,泡一泡睡一觉后天又是她的重要戏份,因为现在韩夕出了国所以两个人的对手戏才往后拖了两天,所以才有这个时间的,在酒店的大套房里安静的呆上一天也是挺好的事情,这么近要他送干嘛?送到电梯口吗?而且一看见他她一晚上都会休息不好,才不要。   霍敬尧看到不远得岑允风冲着他示意了一下,放下餐盘走了过去,苏浅整个紧绷的神经都开始松了下来,有的男人天生气场强大到会让人影响到别人的情绪,霍敬尧就是那样的,当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木香气慢慢的随着他离开而散掉时,苏浅突然觉得胃口开始好了起来。   牛排很嫩,蛋糕很香,总是有一种再来一份的感觉。   “你真想吃回本吗?”叶翼笑着冲她走了过来,看着她面前开始一字摆开的盘子,这么能吃的女孩子倒真是不多见“而且你不是说你是厨子吗?”他的言下之意是今天她明明挑食的,可是到了现在却又不挑了,算不算心口不一呢?   “你懂什么,食物之所以美味虽然跟制作方法有关系,可是影响的还是食物本身的新鲜程度,今天中午的那个三鲜馅里的虾仁就不是新鲜的,你自己舌头不灵尝不出来吗?我都闻到了,我是不挑食的,但是我不喜欢吃不新鲜的东西,这里的厨师固然不是做得最好的,但是胜在食材都非常的新鲜明白吗?”苏浅一本正经的教育着,看来叶翼对吃的食物真的不太讲究的,今天的水饺都能吃两盘,以他的身价不应该是像港剧里演的,过着燕窝濑口的那种   生活吗?在这一点上她算是欣赏他的,她有点挑嘴这个毛病自己是知道的,毕竟从小被惯的,叶翼完全可以十分讲究的,不过他不作很真实。   “不新鲜你怎么不告诉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女孩,苏浅我都受伤了……”叶翼捂着胸口,一副受到伤害的样子,让苏浅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还说你是个商人呢,你自己不会算吗?一份三鲜馋的饺子是四十五块钱十五个,不算便宜了不过你看看菜单上写着的材料,上面写着猪肉,虾仁,还有海参,可是新鲜的虾一斤现在得要一百块了吧,更不要说海参了,去年我们进的一披野生的刺参,一斤是两万多一点,当然饺子店不能用刺参剁进去,但是普通的詎殖也要三千多一斤,给你包饺子呀,你想得倒是挺美的,里面的那种最多的就市场上药水泡发开的最差的那种了,你自己算算成本能是好的材料吗?等我空闲下来,我给你包一顿让你尝尝什么才叫三鲜饺子。”苏浅说起她的专长,满脸的兴奋,毕竟她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就是能吃,还有能做点吃的。   “泡了药水?”叶翼显然有点蒙了,怎么吃个饺子还泡上药水了?   “发海参是个功夫活,自然发太费时间了,所以市面上的都是药水发的,你不知道吗?”苏浅调皮的笑了一下,这长年在国外的真是不懂现在和市场行情呀。   “所以我们家以前就算是卖贵了都不太赚钱的,因为我们都是挑最好的材料,而且每道工序都很讲究的,你吃不到是可惜了。”苏浅把最后的一个蛋糕吃下去,肚子才有点饱起来的感觉,哪天她真的是要好好的露一手,这个叶翼显然完全没有领会到中华饮食文化的博大精深呀。   “也不可惜,这不还有你吗?”叶翼挑了挑眉,嘴角往上轻轻的勾起:“那择日不如撞日吧,明天如何?”都让她说得有点馋了,霍敬尧把一个美若天仙,又有着一手好手艺的老婆给折腾没了,怪不得他现在还是反过来纠缠不休,估计是吃上瘾了,身体跟胃都上瘾吧?   “明天休息,不干活。”苏浅说完之后,四处的灯光开始都暗了下来,3D完美的投影技术在整个半球形的玻璃屋顶上投出了满天的星光,还有色彩约丽的飞鸟,婆娑的树影,美轮美奂……   “接下了,是大家的快乐时间,现在的男士们我们都准备好了统一的着装,那就是……一条泳裤,也请各位美丽的小姐们都换好泳装,很快的我们要进入游戏环节,所有的小姐我们都会送上一条脚链,如果被哪位抢到了,那么今晚你们可就是属于那位男士的,如果不想被抢到那你们可以跑,可以躲,也可以游进水里,同时先生们的手上也都有手环,如果哪位小姐看上了今天在场的精英们,可以主动争取,接下来大家都去换好服装,准备开始了……”现在主持人兴奋的说着,音乐嗨到了极点,好像快要把整个屋顶都给掀翻似的,那些来的女孩们开始尖叫着,装成一副紧张的样子,叶翼冷冷的扫过去看到的尽是一副副虚伪的面具。   “要换泳装?”苏浅还是皱了皱眉,她有准备不过她是这那些作为礼物在交换的女人,所以她不想要跟这些女孩一样的穿着泳装任人评论。   “你不喜欢,那就不用了。”叶翼倒是没有勉强:“呆会儿你的脚链不要戴上,拿给我就好,这样你就安全了,毕竟那些人喝了酒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呆会儿肯定很乱,你跟在我身边明白吗?”这种事情他在国外也见过,盛大的party最后变成了最*的聚会,女人在这个时候会被玩到最惨,他曾经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毫无反抗的只能瘫倒在那里被一个一个的男人排着队的上。   “只是没有想到霍敬尧竟然也玩这个,听说早年他是玩得最凶残的那个,他不玩夜总会的收入估计都少了一半了……”叶翼有意无意的说着,目光落在苏浅的脸上,莹白的脸上暗淡了一下长睫颤动着有睑住了所有的情绪,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应该精力旺盛听说……”叶翼干笑了两声才继续说着:“所以你不要被他逮到,我看他对你很不一般,如果被他拿了你的脚链你就麻烦了。”叶翼站了起来,因为穿着泳装的年轻女服务员已经把一条全新的泳裤送到了他的面前他该去换了。   霍敬尧远远的看着叶翼与苏浅交谈,整个人都好像被点着了一样,他总是有那种无法抑制的冲动,他想要剔除掉所有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可是终究还是忍住了,毕竟以前是他做得不好,所以他总希望给她一点时间来接受自己,可是那一天显得遥遥无期似的,她可以跟别的男人亲密交谈,笑语如珠却吝啬于给自己一个笑容。   “难道我们猜错了,叶翼不是黑家的后人?”岑允风也坐在了霍敬尧的身边,他看着那叶翼非常干脆的拿起了那条泳裤直接走进了更衣室里,一点都没有犹豫,他们都猜错了吗?可是 所有的迹像都在摆明了他是黑家的后人,但是如果他没有那六根脚趾呢?   “难道是言振邦骗了我们?”岑允风有些乱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梳理了一下所有的事情,他一直以为今天叶翼肯定是不下水或者是说不换泳裤的,可是事情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霍先生,岑先生这是你们的。”穿着泳装的女待应生面带笑容甜美的说着,岑允风一把拿了过来,把其中一条扔给了霍敬尧:“先换上吧,游戏规则是我们订的,总不能自己不玩吧?”   他带过来的那两个小嫩模也早就换好了泳装,黑色的比基尼裹着年轻的桐体,脚上正戴着那一串镶满了铃铛的脚链,在走动时发出了极细微的声音,像是在撩拨着男人的心一般的。   其实这样的聚会就算不是要折叶翼也是年年举行的,美酒,美食,美女无外乎就是这些,商界是一张庞大的网络,四下分散着,每一年霍敬尧做为整个商会主席总是会让人安排出不少的节目,为的就是让这些终年疯狂赚钱工作的新贵们好好的放松,也借些发展一些有利用价值的人,或者是开展一些可以赚钱的项目,只是这两年霍敬尧已经不怎么玩了,可以说是不玩了,只参加却不再沾上女人了,岑允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远处的苏浅伸出了嫩藕一般的手臂,从托盘里拿下了一根带着黄金铃铛的脚链。   她拿走了一根脚链?霍敬尧腥红的眼眸里带着闪耀着剧烈的光,她竟然真的敢玩?她是疯了吗?   “看什么看,你赶紧去换了裤子,一会儿直接把她的给扯了不就完了吗?”岑允风有些鄙夷,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跟疯子一样的,一提到苏浅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犯得着吗?   整个偌大的会场里,水声,尖叫,惊呼,男人狂浪的笑不绝于耳,还没有喊开始就已经有人玩疯了。   这样的场面她还真的是有点不敢看了,苏浅找了个角落,脸红心跳的偷偷瞄着。   她也知道现在很多女孩,就是在做这种事情的,可是 那么年轻漂亮为什么要这样呢?成为别人随意可以玩弄的猎物?可是 这些女孩并不以为耻,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她们愿意为一晚几十万而出卖身体,别人真是管不了,不过她的内心是反感的。   都是因为有了这些男人,他们如同恶魔般的手执着金钱来引诱着年轻的灵魂,而有一些人自然守不住了,说到底她不也因为高额的代言费才陪叶翼来的吗?虽然她不用出卖身体,不过也都是为了钱。   她简直是快要看不下去了,年轻鲜嫩的女孩就那样被捉住按在了地上,扯下脚链时男人是粗暴的,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好像捕获了猎物般的兴奋,狠狠扯下来的时候,她几乎 可以见到那女孩白晳的脚踝上细微的伤痕。   “你不用替她们难过,她们不愿意去工作,她们习惯了高消费,她们喜欢用身体去换来足够的金钱所以算是各取所需罢了。”叶翼坐到了她的身边,平日里看他穿着西装时显得有点瘦削,但是脱掉衣服也是一副好身材,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肌里分明流畅,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怎么被我迷倒了?”叶翼把自己的手环塞到了她的手心里,在铺着白色细砂的地上伸展着长腿,修长的腿结实有力非常性感诱人,不过她早就不会对美男动心了,太过好看的男人是有毒的,她曾经沾上过差一点就死了,所以对好看的男人她已经免疫了。   “你能迷倒我,韩夕都比你好看。”苏浅骄傲的哼了一声,把紧紧攥在手里的脚链也交给了叶翼,两个人这样算互相打掩护,安全一点。   “你不去玩吗?”不远处的游泳里,扑腾着了水花,还有白晳鲜嫩的柔体,被擒到的漂亮女人被几个男人按着,苏浅已经不敢看了画面刺激得她好像心跳都快得不行。   “我挑嘴,如果是你我考虑一下。”叶翼端过了一杯果汁递给苏浅,自己也拿了一杯,悠闲的坐着看着眼前上演的大戏:“苏浅,你应该出来见识一下的,这个社会,你所在的圈子就是个巨大的染缸,你能始终洁身自好吗?你确定你永远不会被you惑吗?”   “不会,永远不会……”她的身体与心灵只能奉献给她爱的人,能you惑她的只有爱而已,苏浅肯定的说着有的事情在她的心里如信仰,永远不会被改变,虽然她不知道这一生她能不能再遇上一个像霍敬尧那样的男人让她一眼难忘,让她爱得炽热而不顾一切,可是就算不会再爱她也不会出卖灵魂,就像是在黑暗之中她始终坚信她会等来光明。   叶翼看着苏浅的小脸,一脸坚定的光芒,竟然比那颗最纯净的钻石(恒星)还要耀眼,他不禁有些看呆了。   “Jacky?”他们的面前走来了一个男人,是一个外国人胸口还带着金色卷曲的胸毛,他叫了一声时叶翼站了起来,热情的跟那个外国人拥抱了一下,显然他们很熟络了。   叶翼拥着那个外国男人对苏浅说了一句:“你在这里,不要到暗的地方去,我跟朋友说个事情就过来,有什么事情你就喊一下就好。”这种游戏虽然玩起来很疯,但是这些人还是会守规矩的,没有脚链的人不会去碰,因为谁也不想惹不愉快,叶翼说完了之后就跟着那个外国人走到了棕榈树的后面去了,那个外国人临走时还送了几个飞吻,苏浅脸红了一下笑了出来。   “他没有六根脚趾,他不是吗?”岑允风有点失落的说着,刚刚就有人来汇报了,叶翼的脚掌跟正常人是一样的,一样都是五根脚趾。   “他一定跟黑岩有关系。”霍敬尧肯定的说着,目光带着駭人的寒气,与这里的灯红酒绿一片喧嚣开成了强烈的对比,好像是在热带的鸟屿里飘过了一座巨大的终年不化的冰山。   言振邦不可能说慌,因为他已经要死了,所以将死之人没有必要去说慌骗他,他还指望着沈猷能好好的活下去呢,所以不可能骗他的。   “还会有办法,不急……”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线索断了,但是他会再找出来的,这天下没有他不能办到的事情,霍敬尧自信的说着。   他唯一不能办的就是让苏浅的心回到三年前,初见他时那么单纯如水的爱,这才是这世界上最难的事。   因为晚上的聚会是充满了热带风情的,所以连果汁也是带着典型的热带气息,酸甜的菠萝汁混着一点芒果,好喝得不得了,她小口小口的吸着,在角落里安静的享受着她的水果。   “你的脚链呢?”眼前似乎被整座的山给拦住了般,所有的光线都在消失中,所有的音乐都被他低沉的声音所吞没掉。   男人猩红的眸光落在了苏浅纤细的脚踝上,光洁莹润没有一丝的瑕疵,只是他明明看见她拿起了一根黄金铃铛的脚链的,怎么不见了?被哪个男人拿走了?   一手拿着装着果汁的杯子,另一只手掌里拿着叶翼的手环,叶翼刚刚还开玩笑的跟她说今天晚上他是不是能保住清白之身就看她能不能保护好他的手环了,所以她一直握在手掌里,霍敬尧问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把叶翼的手环捉得更牢了一些。   聪明的女孩,还懂得不要把脚链戴在脚上,不然她可能会被所有的男人给追着撕掉的。   “给我吧……”他的手掌在她的面前摊开来,长长的智慧线穿过了所有的细碎的纹理一直划过了他的掌心,长得不可思议。   苏浅咬着果汁的吸管,摇了摇头,清澄的眸光闪了一下……   “这里很乱,这些人玩起来没有分寸,我不希望你有什么意外。”霍敬尧蹲了下来,耐心的跟她说着,目光依旧落在了她的小脚上,她的脚真的很漂亮,光洁的脚背,每个脚趾上的指甲都如同一片小小的粉红色水水晶般的迷人,几乎 令他冲动得想要亲吻膜拜。   “不会啦。”不要起冲突,不要跟他强,他是个疯狂的男人,惹不起那就躲着,苏浅在心里反复的念叨着,跟在念咒语一般的,低下头小嘴含着吸管开始吸了起来。   赶紧走,快走,马上走,立刻走,滚你的……   可是男人却依旧不抛开他强健的身体,灯光打在他光裸的上身,宽得不可思议的肩膀下结实性感的胸肌,还有排列整齐的诱人肌,现往下是黑色泳裤,苏浅脸红了 一下,吸得更大口了。   她真的是很窝囊,连这样面对面都会不好意思,简直是欲哭无泪呀……   “脚链给我……”男人的声音更危险了,充满了you惑与威胁……   -本章完结- ☆、197敬卑鄙的自己   “乖,把脚链给我,别生气了……”他低沉好听的的声线带着诱哄,摊开的手掌心里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那深深浅浅的掌纹在手掌里交错纵横着,说着不一样的人生与故事。   苏浅低头看着那几道掌纹,松开了咬在嘴里的吸管,低低的说着:“我不是生气,我是已经失望了,你不知道生气跟失望的区别吗?”清澄的眼眸望进了他的眼睛里:“生气是我只希望人哄一哄,可是当我换望时我就开始在考虑这段感情存在的意义了,正确的说我不是失望,我对我们之间曾经存在过的一切是绝望的。”她从来都没有生他的气呀,只是觉得不值得付出了,就应该说再见,那些有过的伤害或许是她还无力还击,或许是她不想再想起,只当作是为自己的年轻任性买了单吧。   “你的脚链给别人了?”霍敬尧听着她的话,依旧是拒绝,依旧不无法靠近,依旧是不相信,他好像已经麻木了,痛得麻木了,他在意她的脚链是不是交给了别人,虽然这只是一个游戏,可是她会轻易的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别人,那就真的是判定他的死刑了。   “关你什么事?”没有退却,身上色彩斑斓的小裙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奇妙的光影,映在她无瑕的脸上,一道道的如同天际的霓虹般。   “你会知道到底关不关我的事的……”霍敬尧薄唇轻启,伸手握住了苏浅那只攥紧的小粉拳,手指用力一点点的把她攥得紧紧的手指一根根的慢慢掰开。   心在往下沉着,沉进了无底的冰湖里,她白晳的手指被他揉着,掰着一点点的松了开来,露出的并不是那条精致的带着金钤铛的脚链,而是一根非常简单的深色手环,那条手环上的号码是三十七,那是叶翼的号码,她手里拿着是叶翼的手环,那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到她的脚链在哪里。   “你给了他?”声音更加的冷了,好像是多年前的那个冰冷残酷的男人再次重现似的,眼神里带着令人不寒而栗戾气,从她的手里拿过那条手环扔到了一旁,声音低沉的压抑着剧烈的痛:“你跟他交换,你就这样的随便吗?”游戏规则她不知道吗?男人哪里有一个是好的,每个男人都在装绅士,只不过所有的男人到最后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得到她的身体。   “我随便也没有你随便吧?这种聚会以前你不是玩得最欢快吗?至少叶翼还是个不错的人选,你看看这里面的女孩子,你不随便吗?”现场已经*不堪了,画面令人心跳加速,而更多的是充斥令人着面红耳赤的各种声音。   “谁告诉你的?”声音暗沉可怕,握着她的手几乎快要把她柔嫩的手掌给捏碎了似的,叶翼告诉她的吗?每一步都安排得那么巧妙,想要把他的女人带离他的身边?   “谁告诉我的有关系吗?”苏浅用力的想要挣开他的钳制,却被他愈捉愈紧。   叶翼站在最角落,树影的后面,慢慢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幕,手里拿着那串金色的铃铛,眸光之中充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看着那对男女在纠缠着,女人愈是挣扎男人就缠得愈紧,如同会束缚住人的藤蔓似的。   要挑起一个男人的愤怒是最简单的,霍敬尧的死穴就在这一点上,苏浅对于霍敬尧来说,就像是阿喀琉斯的脚踵一般的脆弱,这是一场充满趣味与挑战的游戏,如果是霍敬尧正面对垒他并不占便宜,可是如果用别的方法呢?   远处的女孩,小脸上带着防备正下张望着,叶翼的心颤动了一下,在她还没有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隐到了树后面,让她看不见他,而他却能在树后窥视这一切。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苏浅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抵着他的胸膛奋力挣扎着,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呼吸的粗重,还有几乎快要把她灼伤的体温。   “你不肯为我停留但是总是会有人可以把你留下来的,苏浅我不会再放任你这样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多放她在外面一天,就多一在的危险,他不能再这样忍受下去了,这种等待太过漫长太过折磨人了,他怕自己等不到她的心甘情原愿就已经嫉妒得死去了。   “叫救命吗?在这样的场所里叫救命别人只会以为你在跟我撒娇呢。”霍敬尧打横着把她抱了起来,大步的往外面走去,所有的人都已经玩疯了,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这一幕,而且正如霍敬尧所说的,就算是她叫救命大家也只会当成是在玩一点小情趣而已,没有人会真的以为她受到什么威胁的。   她清楚的明白霍敬尧现在已经疯狂到失去理智了,他已经疯了,可是叶翼呢,他在哪里?   ?骗子……   ??   无助的眼泪滚烫的滑落下来,苏浅仰着头往越离越远的会场看去,看不到叶翼她甚至连叫他帮她的机会都没有,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绝望,叶翼,你说你是我的朋友,你会保护我的,你这个骗子……   酒店的房间很大,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霓虹闪烁着映出了她悲愤的小脸:“如果你再敢勉强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我发誓我不会原谅你的。”苏浅缩到了沙发上,看着俯身下来的男人,灯泡照着他的肌肉线条如同咖啡色的波浪般流畅漂亮,可是她的害怕着,害怕过往那些令她窒息的身体纠缠。   “我如果不勉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让我碰你的,而且只是你认为的勉强,但是过一会儿你就不会觉得勉强了,你会很舒服的,苏浅给我生个孩子吧……”霍敬尧低低的说着,腥红的眼眸里染着*的光。   他看到了张衍霖抱着孩子的样子,他在想如果有个孩子那么至少她就不会那么抗拒了,如果依着她的性子来的话这辈子他都不要想跟她有一个完美的结果。   “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除了你,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你想要怎样都可以, 你听清楚了是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命。”这是最最炽热的情话,也是最动人的誓言,苏浅却退缩着摸索着她的小手袋,手机里的第一个号码是沈永安的,如果叶翼她找不到至少还有沈永安,她永远不会让这个男人再碰她的。   紧张的神情与动用已经出卖了她,霍敬尧按着她的小手,舔着她白嫩的耳蜗低低的说着:“你想找你的那个保镖来?”他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狂妄的笑了一下:“他有什么用?如果他敢来我就把他的骨头一根根的折掉,想不想见识一下我是怎么教训人的?”   苏浅什么也不管,摸到了她的手机就直接拔了出去,她不会再被他威胁了,就算是拼死一博也好过被他这样羞辱。   被他一把抢过来的手机挂断了之后,扔在了远处的地毯上,男人低低的笑着:“这么美好的夜晚,应该好好庆祝的,苏浅你就不想吗?想想以前的感觉,想想我在你身体里的感觉……”   慢慢的从她的肩头往下,有些粗砺的指腹一点点的碾压过她性感的蝴蝶骨,突然之间猛的拉开了她裙子后面的拉链,那白腻得如同酥酪般的皮肤散开着耀眼的荧光。   “宝贝儿,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放松,放松……”她太紧张了,紧张得好像变成了一座小小的水晶雕像般的,霍敬尧诱哄着,大手抚上了她的丰盈:“如果你无法爱上我的人,至少你可以先爱上我的身体……”   他已经警告过她的,不要靠近叶翼,不要跟别的男人有牵,可是她就是不听,一想到这里,男人的攻势猛烈起来,大口的含上了着她的耳垂吮仍吻着,手掌在她发丝里有些粗暴地揉按着,想把那毁天灭地的激烈感情通通都传给她……   叶翼站在整个会场的最边缘,这里有整片的玻璃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所有的人都带着女孩离开了,包下的酒店 里套房就是为了让这些人及时行乐放松的,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的站在这里看着天幕。   他有多卑鄙,他利用了苏浅,因为他猜霍敬尧一定会受不了苏浅站在他身边的样子,他猜霍敬尧已经忍了很久不去碰苏浅,他猜今天他一定忍不了,因为他拿走了苏浅的脚链,这种明显的暗示肯定会让他失去理智的。   美人乡,英雄冢,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假,叶翼看着暗黑色的天幕,这下面有多少的罪恶在蔓延呢?心底里慢慢的浮起了那双清透的眸子,她是如此的相信他,可是他还是把她陷入了最危险的境地。   说起来是危险,其实也并不是,只是今天晚上霍敬尧会勉强她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而已,按照霍敬尧对她喜欢的程度,不会让她太难受的,叶翼执起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下去,淡淡的笑了一下。   敬卑鄙的自己……   -本章完结- ☆、198满盘皆输   电话响了一声就挂断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按错了还是有危险了?   沈永安的手里发着汗,反复的拔打了两遍,苏浅都没有接之后他就可以确定苏浅已经出事了,迅速的冲下了车直接按到了顶层,离这个聚会开始已经过去快要三个小时,当沈永安上去的时候发现人几乎都走光了,可是叶翼呢?他家的浅小姐呢?   这一回真是出事了,全身的警惕都提到了最高点,拿起手机拔打了张衍霖的电话号码。   苏家小院里,夜色如水,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着,所有的冷气都开了起来,只是为了他的小陶陶喜欢在院子里呆着的时候,院子里不会太闷热,他抱着陶陶看着半躺在那张摇椅上喝着花茶的苏鱼,小声的说着:“下个月这里就要折了,那个,我……”他有点不知道如何说出口,目光比月光更温柔的笼罩着苏浅:“我是说,到我那里住吧,院子大一些,陶陶应该会喜欢的。”   其实提早很久他就开始准备了,院子是里装上了粉红色的旋转木马,如巨伞撑开的树荫下打了结实的白色秋千,婴儿房也装修好了,从粉红色的小衣柜到桌子椅子,玩具,衣服应有尽有,他不想她多操一点心,这些事情他来做就好了。   “住你那里?”苏鱼慵懒的坐了起来,看着张衍霖那有点憋红了的脸,淡淡的笑了起来:“为什么要住在你那里?只因为你是我孩子的父亲吗?”   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呢?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一枚戒指放在他的身上估计已经一年了吧,他还是不敢拿出来,是自己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吗?还是自己太冷淡了,让他不敢有所行动?   “你知道我的心意,苏鱼……”他有些急了,却又不敢太大声,怀里正抱着他的小宝贝呢,他怕把她给吵醒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个傻子,难道他看不出来她已经接受他了,难道还要让她来求婚不成?   张衍霖正打算开口时,口袋里的手机剧烈的震动起来,这支手机知道的人并不多,不是有事不会在这么晚打来的,他一只手抱住了陶陶,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一看是沈永安的,心里颤了一下难道是浅浅出了什么危险?   划开了接听键,就听到了沈永安有些紧张的声音:“大少,刚刚浅小姐给我打了电话,就只是响了一声就挂断了,我再打过去没有人接,我到顶楼会场找人,人也已经不在那里了。”   脸色陡然一变,怎么又出了事呢?他抱着陶陶走到了苏鱼的面前,把熟睡的陶陶轻柔的放到了苏鱼的怀里:“我有事情要马上出去,你带着陶陶先去休息吧,别等我了。”他的手抻了出来,抚过了苏鱼的长发,温柔的说着。   不能直接告诉她苏浅不见了,否则她不得要急出病来呀,现在他能做的就是马上去找苏浅。   “去吧,开车慢一点,路上要小心。”苏鱼把女儿抱紧了,目送着月光下男人健硕的身影消失在了小院中。   开车怎么可能慢一点呢?他的汽车飞快的马路上划出了一道如同闪电般的光,朝着酒店的方向冲了出去。   沈永安并没有坐以待毙,他试图打通叶翼的电话,可是电话没有人接,两个人是在一起吗?难道是叶翼对浅小姐下了手?   查过了酒店的房间,可是一共有两层的房间都被包了下来,是用商会的名义包的,他现在怎么可能一间一间的去敲开门呢?从来就没有遇见过这么棘手的事情,沈永安的额头开始渗出了汗水,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却了快要二十分钟了,大少怎么还没有出现?   叶翼看着那几个未接电话,冷冷的笑了一下,开着车子离开了酒店,朝着言家的方向开去。   阴森的别墅,或许是太没有人气了,也或许是因为客厅里放着两张死人的遗像,好像是一座被诅咒的城堡一样陷入了黑暗里。   汽车如同深海鱼般的滑进了花园慢慢的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就可以听到一阵阵的惊耸的尖叫,歇斯底里……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披散着长发,灰色的长袍久不见天日的面无血色,还有不曾修剪的快要弯曲的指甲,长发里透出的半张惨白的脸,眼睛往久突出得有些骇人,时间并不是太长只是这种禁闭足以将她折磨到精神崩溃。   地板上扔着一本被撕毁的杂志,从撕开的画面里轻易就可以发现那一对男女正是霍敬尧跟苏浅。   两个人站在一起时,好像就是力与美的组合,他的上身光裸着结实济流畅的肌理如同深褐色的波浪般伸展开来,而她娇俏甜美穿着宽大的衬衣一双长腿有着最美的弧度,诱人到了极点,画面和谐得令人赞叹。   她如同疯子一般的生活在这里,不能出去半步,甚至是院子,因为叶翼说会被人拍到,没有人可以跟她聊天说话,没有人可以靠近她,她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没有人关心没有人问候,跟她整日相对的就是言振邦跟白晴的遗像。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就算没有精神疾病也会变成疯子的。   “送我出国去好不好?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出国去……”她斗不过霍敬尧的,她已经不想要怎样了,她现在只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她还有偷偷存下来的一笔钱,她还年轻可以去享受生命,就算没有爱情又如何,她有钱再好看的男人都会围着她转的。   “你还不打算告诉我,霍敬尧的秘密吗?”叶翼坐在了沙发里,沙发上面竟然带着一层淡淡的灰,想起来倒是他让佣人都走了,只留下了个力大无穷的哑巴妇人看着她而已,现在这个昔日的千金小姐不止要自己洗衣服,还要自己给自己做吃的,如果敢逃出这道门,就会被那个凶狠的妇人拖回来。   有什么秘密是她不敢说的?叶翼看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嘴角的线条冰冷而坚硬没有一丝缓和。   “没有秘密,没有的……”这种事情如果有人知道,那霍敬尧就一定会把帐算到她身上的,无论她是主动说的还是被动说的都没有用,他会杀了她的,这一点她可以肯定。   “你说了,我就想办法送你出去,给你换个身份他永远也不会找到你的。”在她情绪最崩溃,抵抗力最差的时候,只要诱饵稍微令她动心一点,她就会说出来,因为她的心理极限已经到了临界点了。   “我不能说的,你知道他会杀了我的,他真的会杀人……”干枯的长发之下,言真的半张脸看起来如同鬼魅般的惨白怪异,她喃喃自语的说着,那个男人是刻在她心上最深的一道疤痕,她不想不想争不想抢,只是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她想要逃离开了。   “在他没有杀你之前,你信不信我可以先杀了你?”叶翼的声音依旧平静淡漠,可是听起来足够令人害怕。   她相信,只是如果一定要死,她会选择死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手里,而不是眼前些这个并不熟悉的可怕的男人手里。   但是她真的不想死,还不想死……   “当初,我找了几个人去强了苏浅,只是……只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得逞,他们有的被人打断了手腿全身是伤,可是第二天苏浅却在被人侵犯之后丢在了医院的门口,所以苏浅一直以为她是被那几个男人轮流着侵犯的,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强上了她的是自己的丈夫,可笑吧……”说完了之后言真干硬的笑了一声,回荡在冰冷的空气里,更是显得诡异。   不是可笑,是可怕。   这种事情对霍敬尧来说是可怕的,所以他才会起了杀意吧?   “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情,做完了之后我就送你出国,明天我把你的护照做好了交给你,让你先放心一下。”叶翼的脸上带着笑,好像是已经看到胜利的感觉。   毁了他的商业王国算什么?毁了他的人生才是胜利者……   这个消息只要一公诸于世,那么霍敬尧就真的是毁了,他竟然设局强上了自己的老婆,苏浅会恨死他而外面的人会认为他的心理出现了问题的。   他利用了苏浅,可是霍敬尧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他要霍敬尧满盘皆输。   -本章完结- ☆、199恨他,更恨自己   再深的喜欢如果得不到回应也会变浅 她对他深深的爱意好像已经浅到再也看不见了,所以他要给她的是最浓烈的回应,他要为她点燃所有身体的激情,男人不能抗拒女人的you惑,但造物主是公平的女人也一样不能抗拒男人,一旦深陷其中时,会比男人更加沉沦。   深暗无边的夜晚,交叠的身体:“宝贝儿,,感受一下舒服是吗……?”男人的声音比这夜色更低更暗沉,诱引着她那努力反抗的意识,想要勾出她身体里残留的悸动,让她把所有动情的美丽绽放出来……   他的味道变得浓郁,檀木的香气混着他的汗水四下散开来,伴随着他的体温一起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她的感观,她无法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着,纤白的手指抓紧了他健硕的手臂,低声呜咽着,似乎是在压抑也似乎在求饶着。   “别忍着,在我的身下不许你忍着,叫出来……”男人的手指轻触着她咬紧了的唇,慢慢往里面逗弄着她嫩滑的小舌直至她崩溃尖叫。   如水的夜,如水的人儿,都让他反反复复的不知停歇。   “现在为大家播报一则紧急新闻,在四号公路发生了一起重大车祸,一部车牌为XXXXX的黑色汽车车跟一部大货车相撞,车主已经送入医院急救,现在请不要往四号公路走,暂时会进行路面清理与拖车……”沈永安正一间一间的敲门,还没有敲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的整个人血液都往头部涌去,四肢冰冷。   那部车子正是大少的车新入手不久的,因为够大够宽敞非常适合带着小婴儿出行,所以最近他都是开那部车,而四号公路正是苏家往这个酒店的必经方向,大少出车祸了?   怎么可能?沈永安赶紧拔打了张衍霆的电话:“二少爷,我刚刚听到紧急通知,在四号公路上有人出了车祸,可能就是大少,人已经送到了医院了。”不知道会不会严重,大少的汽车安全性能是最好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手脚有些发冷呢?   黑夜掩盖了所有的一切,直到天色慢慢的开始亮起来。   苏浅有些困难的想要睁开眼睛,她感觉到有温热柔软的毛巾正在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细细的汗水。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伸出手狠狠的朝眼前俊的脸打了一掌,眼泪无法抑制的滑落下来,她恨他的不讲信用,她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感觉,霍敬尧温柔的笑了一下,声音低沉诱人:“喜欢打我,想打哪里都可以,想怎么打都可以,等你有力气了再由着你随便打好不好?”握着她的手,小手竟然红一了片,他涔薄的唇轻轻的贴上去吻了一下,语气宠溺着,好像在跟一个小孩子说话似的。   他算是看清楚了,如果要重新把苏浅赢回他的身边,就只能脸皮厚一点了,就算她现在不能理解他的心意,但是时间久了总是会明白的,而且哪个女人会真的忘记自己的初恋呢?   一想到自己是苏浅的初恋,他就有兴奋起来,现在一定要尽快的让她怀上他的孩子,这样就真的跑不掉了,昨天或许就会有了吧?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苦涩,这一下子该把沈永安给急死了吧?   昨天被他扔到一旁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收了起来,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毯上,被他捡起来了吧?她现在得先要给沈永安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平安无事,至于这个男人,在这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定终身不见了。   没有想到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他们之间会变成陌路人,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做的那种,她痛恨他用身体诱使她屈服沉沦在感官世界里,被他碰触过的身体在这么长的时间之后,依旧被唤起了记忆,她怕自己会再屈服,那样这一生她都会看不起她自己的。   霍敬尧站了起来,高大健硕的身体在晨光中如同雕像般的完美,苏浅睑下了纤长的睫毛掩住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愤怒。   她不能否认她昨天晚上确实在身体的感官上得到了极致的享受,可是她的内心却是鄙夷自己的,不够坚定即使是他软硬兼施她也不该到最后放纵了自己的身体配合他的,这是她的悲哀也是女人的悲哀。   看着她裹住了被子,小脸低垂的样子,心下更生出了几分怜爱,要个手机算什么,就算是想要他的心他都愿意掏给她呀。   手机已经被他关机了,一打开之后,跳出了几十个未接电话,苏浅吓了一跳因为不止有沈永安的,叶翼的,还有她姑姑的,甚至还有两个是张衍霆打的,一夜之间好像全世界都在找她。   苏浅赶紧先给沈永安拔过去一个电话,至少要先告诉他自己是安全的,然后再一个个的回电话过去。   “沈大哥,是我……”苏浅握着手机,清了清嗓子尽量不想让人听出她声音里的异常。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霍敬尧看着苏浅的脸慢慢变得苍白透明起来,最后透明到如同放到了阳光下的冰雕小人般都快要化掉了。   苏浅面如死灰般的挂上了电话,整个人几乎是用爬着的爬下来,捡起了丢弃在地上的衣物,哆哆嗦嗦的穿了起来。   “这么急?我让人把早餐送上来吃一点,去哪里我送你去。”他站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连嘴唇都在哆嗦着如同被风得瑟瑟发抖的花瓣,伸过手去帮她把背上的拉链拉了起来,裹胸裙露出了莹润光洁的肌肤,上面星星点点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甚至还有那双漂亮的长腿也是,可是她竟然一点也不在乎整个人心神恍惚的就往外走去。   “苏浅,你先等一下……”霍敬尧一面急急的穿上了衬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看到她一副失了三魂掉了七魄的模样,他心里有些焦灼什么事情不能跟他说呢?   “放开我。”苏浅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他,目光之中除了冰冷的陌生之外还有怨恨,是的那是一种可怕的怨恨。   当然不可能放开她,昨天他就已经决定了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就是要缠着她,缠到她给他生孩子,为他披上婚纱再嫁他一次,跟他一辈子在一起,直到他死去的那天她都不会放手。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过我自己,也恨你,霍敬尧我们真的完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发生在昨天呢?为什么呢?如果老张有什么事情的话,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更不会原谅霍敬尧。   老张这些年来像兄长一样的关心着她,守护着她,更是小心冀冀的陪着姑姑,他已经是她的家人了,除了姑姑跟陶陶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是这个世界上跟她最密切的人了,可是他竟然出了车祸,从昨天半夜到现在还在手术室里,让她怎么有脸去见姑姑,因为老张是听到了她联系不上之后才出门的。   无颜以对,再多的话她都说不出口了。   “出了什么事?”深黑竣长的骨蹙到了一起,任由着她挣扎却始终不放开。   门铃一直在响,霍敬尧套好了裤子,走到房门前拉开了门,应该是送早餐的来了,门一拉开站着的却是叶翼。   ”混蛋,真的是你带走了苏浅,我找了她一晚上了,我已经说过了她不是那种女孩,你真该死……“叶翼咬牙切齿的说着,狠戾的拳头重重的就往霍敬尧的脸上招呼过去。   霍敬尧伸出了大掌,在离他的鼻尖只有一毫米的地方,握住了叶翼拳头,冷冷的说着:“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你不知道吗?”   趁着两个人在拉扯的空隙,苏浅迅速的往外冲去,穿过房门就往电梯处跑去。   现在他没有时间陪这个叶翼玩,霍敬尧迅速的追了出去,矫捷的身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电梯就在她冲出房门到电梯口的时候打开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追上她了,一秒,还是两秒,但是就是那一瞬间,她站在电梯之中,他就在离她几米的地方看着她站在电梯里,那道门缓缓的关上,他甚至伸出想要拉住都来不及。   苍白如纸的小脸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本章完结- ☆、200那么恨,那么恨   医院里,一片的消毒水味道,一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她就恶心的想要吐出来,四肢发软的走到了手术室外,早已经黑压压的站了好多人。   唯独她姑姑没有在这里,因为她要在家里带陶陶,没有了张衍霖陶陶哭闹个不停,从电话里她听得出来姑姑还算是镇定的,只是声音却变得单薄起来。   她想要跟姑姑说对不起的,可是却无法启齿,这种对不起说起来毫无意义,如果可以换那么她宁愿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她而不是老张。   “浅小姐……”沈永安看着苏浅的样子,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女人太过美丽真的是一种罪过。   “他怎么样了?”苏浅的腿软得快要走不动了,整个人都倚在墙壁上,苍白得好像被风一吹就会消失。   “还不知道,那辆货车的司机开车时太疲倦睡着了,横着撞了过来,货车的吨位重了……”车祸最怕的就是遇大货车,基本遇上货车之后的结果都不会太好,现在只能祈祷大少的汽车安全性能好一些。   “刚刚医生有出来,大少的腿可能会保不住。”说完最后这句话之后,沈永安的眼神里充满了落寞跟悲伤。   苏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如同遭到了五雷轰顶般的,把她整个人从天灵盖里直直的劈开了,为什么受伤出车祸的不是她?这什么受到报应的不是她,为什么会是老张?姑姑一个人那么久了,终于遇上了一个好男人,陶陶那么可爱,天天只要老张抱着她四处走,如果以后老张的腿真的没有了,那么还怎么抱着陶陶在院子里走,以后怎么有办法牵着陶陶的手把她送到最爱的人的手里?那是做父亲最骄傲的一刻呀。   这样的结果,她怎么负得起责任呢?苦涩的泪染蓄满了眼眶,一点点的滑落,她甚至不敢大声哭泣,软软的滑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膝盖就像是负伤的小兽般,把自己蜷了起来。   自责,惭愧,羞愤,都令她冲动得想要去死,如果受伤害的是她那她可以咬着牙顶过去,可是受伤害的是一直关心她保护她的人,这让她如何面对呢?   张家的手下突然在她面前挡成了一排,那种铺天盖地的强大气场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带着他的独特的冷竣的气息,他还是追过来了。   “让开……”男人的声音淡淡的飘了过来,飘在地板上卷起的气流让她开始觉得反胃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她人生里所有的不幸都是他,在这一刻她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毁了双腿的人是他才好。   “你走,你再不走我就杀了你。”凶悍得如同一只小老虎般的,她分开了人群站在最前面,小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枪,手臂平举,人枪一线的冷冷的对着霍敬尧。   沈永安教过她打枪的,在国外的那些日子,教过她打枪,只不过她从来不碰在国内本来持枪就是不行的,而且她总是觉得她不需要,她永远也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她会拿着枪对着霍敬尧。   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拿着枪对着胸膛是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有什么气,冲我来没关系……”开一枪她会舒服一点的话他也认了。   张衍霖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也没有料到,胸膛紧紧的抵着枪口温柔的说着:“我已经让国外的专家都往这里赶了,他会没事的苏浅。”   可是这种话并没有宽慰到苏浅,却是 让她更加的怒火中烧。   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苏浅清透倔强的眸光里透着绝然, 他往前靠近时,她迅速的拉开了扳机,退后一步冷冷站立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要给我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你要给我就要收下吗?你自大的毛病永远也改不了吗?天下有那么多的女人想要你,可是你在我这里却没有任何意义,跟垃圾一样……”   外面的阳光很强烈,温度看起来也很高,空气很高,可是霍敬尧整个人却宛若置身冰窖,那种刺骨的寒气从心脏到开始蔓延,透过血液通往他的四肢整个人都冷得好像快要死掉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这是第一次她那么绝然的说着,以前她一再的拒绝,可是他总是能在她的眼底里找到一点点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妥协,但是这一次她在她绝然的神情里,再也见不到任何的心软了。   昨晚上他甚至是乞求的,将自己的自尊都抛到脚下的求她给他机会,可是她根本就不要,因为他害了张衍霖出车祸,所以她把这一切都怪到他的头上来,看着她的眼神那么冰冷,如同根无形的针般扎进了他的心,痛不可抑。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个几乎是战无不胜的强大男人,却只是因为这个美丽的女人说了几句之后,脸色就开始苍白得可怕,墨色般浓郁的眸子里淡然的光遥遥欲堕坠,整个人好像是随时会倒下似的,看起来比手术室里正在接受手术的人伤得更重。   医院门口,有辆车慢慢的停了下来,然后就有医生带着一个眼神有些呆滞枯瘦的年轻女子往里面走,因为在何释在外所以每三个月都要接受一些检查,言真四下警惕的看着,她总是觉得有人要害死她,所以弄得神经兮兮的。   走过长长的过道,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远远处的那个男人身上。   太熟悉了,这辈子她都无法忘记,每天每夜的都会进到她的梦里来的男人就这样的站在了她的眼前,跟在她旁边的那个医生小声的说了一句:“护照已经办好了,叶先生交代的事情你应该吧?”   原来这就是提早带她来检查身体的目的,叶翼这个人真的是挺可怕的,在带她来之前竟然没有告诉她任何事情,来了才说她连一点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了。   好像是被一双命运的大手推着一般的,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远处站着的那两个人与她这一生都有着无法理清的关系与纠缠,这该一起了结了,言真悄无声息的站到了霍敬尧的背后,她一个人独处久了好像连人味都已经消失了似的,也或许是这个时候霍敬尧所有的心事都放在了苏浅的身上,连平日里警惕都消失殆尽。   “你要杀了他吗?你已经知道了是他侵犯了你,是他把你丢在医院门口的吗?那一晚我的人并没有得手,你不要恨我苏浅,真正伤害了你的是这个你爱得要生要死的男人……”好像是幽灵般的声音在空气里飘荡着,苏浅好像是看见了鬼似的,惊恐的看着霍敬尧身后的女人,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不相信……   “这是真的吗?”苏浅哆嗦的说着,她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彻底的被这句话给带走了,耗尽了,连那把手枪都掉在了地上拿都拿不动。   他甚至没有转过身去看言真,天理循环,他总是在担心这件事情可是这件事情依旧是这样发生了,只是她知道得太不是时候了,偏偏是选在了这个时候,霍敬尧深邃的眸子里碾压过最激烈的剧痛与愧疚,毁天灭地般的将他吞噬,在她看着他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被她的目光杀死了,再也坚持不住似的。   那么恨,那么恨,她那如水的眼眸里,从一开始的单纯如一固执的喜欢,到后来悄悄的掩起了爱意任由他欺负着,再后来淡漠的收起了所有的情意远远的离开他,直到最后的这一眼,那是恨,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感情,满满的都是恨意……   她给过他最温暖的爱意如水,可是却在今天给了他如临地狱般的恨,浓烈得好像无法化解的恨。   “你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是不是真的?那一晚是不是你?”苏浅固执的问着,其实她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是想要听他亲口说而已。   “你神经真有问题呀,叫你等着你怎么乱跑,赶紧过来检查了……”医院的两个白衣护士把言真从霍敬尧的身后拖着走开了,言真一面挣扎着,一面转回头说道:“苏浅,他还做了许多的事情,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不告诉你,不过你可以慢慢的猜,他比你想像得可怕多了,你敢跟他在一起吗……?”既然都说了,那就更利害一点吧,她已经是得不到幸福了,那么就让这个男人一起陪她不幸福,至少在地狱里还能见到面不是吗?   “你听我说,苏浅……”   -本章完结- ☆、201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他愿倾其所有来换得时间倒流,流转到初见的那一天,那他一定不是背对着她,他会转过身来主动走向她,他会牵起她说爱她,他会主动追求,他会给她最好的一切,他会让所有伤害远离她。   “苏浅,我很抱歉……”他的嗓子里好像被塞进了一把黄莲,咽不下去就卡在了那里,然后在他的嗓子眼里慢慢的溶化开,一点点的滑进了他的五脏六腑里,苦涩得她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你是霍敬尧,因为你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因为我没有办法反抗我只能让你欺负,所以你不用抱歉,你无需对任何人抱歉。”苏浅冷冷的说着,语气好像是陌生人一般,甚至比陌生人更加的平淡。   还有爱也好,恨他也罢,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情绪,她一副完全的不认识他模样,霍敬尧就已经知道了,他把自己逼到死路上了。   “我没有能力把所有的伤害还给你,但是我那么恨,恨你懂吗?现在你就离开这里,这一世我们都不要再见,永不相见。”这世上哪里会有一个男人如些的残忍,他就看着她当时崩溃得快要死去的样子,可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事情是他做的,他要的就是让她误会自己被好多个男人侵犯了,自己是一个肮脏的女人,因为言真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他也要她跟言真一样的尝试一遍,那时的他多么宠爱言真,连这样的事情都要满足言真的心愿。   听着她那似乎还带着些稚嫩的声音之中,透出了满满的张力,穿透进了他的耳膜里,她的小脸苍白,认认真真的对他说着恨,竟然让他痛到快要站不稳,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卷起了满天的海浪却到了她的面前就遇见了结界似的,安静下来。   “我并不想再多解释什么,苏浅无论你要或不要,我都想把我的全世界给你……”他锋利的薄唇似乎有些困难的慢慢开启,一字一句的说着,今后要想靠近她有多困难,想要让她动一点心有多不容易,他都知道只是他不能因为太难就放弃了,因为放弃她等于放弃了自己的整个生命,让自己的余生都会在黑暗里,那样太残酷了。   “你的爱太可怕了,我要不起。”苏浅抬眸望去,看见了她的姑姑怀里抱着沉睡的小陶陶快步的走了过来。   “如果你还能尊重一下别人的话,请你立刻离开。”她真的不希望再看到这个男人了,以前曾经有多迷恋这身好看的皮囊,现在她就有多厌恶,她不希望他在这里再刺激到姑姑了,所有痛苦的事情她一个人来背就好。   深遂的眼底里一片蚀骨的心痛,俊脸紧紧的绷着,整颗心都被她的样子给揪住,昨晚他们还在分享着彼此,应该说昨晚他无耻的引诱了苏浅但是至少整个过都是令他蚀骨宵魂的,她的汗水还沾在他的身上即使是已经干掉了,可是味道却依旧钻入了他的毛孔之中,在这个时候好像是一只只的蚂蚁般的啃食着他,因为得到时太美好才会发现失去时多可怕。   “怎么样了?”苏鱼喘了口气,脸上焦灼万分。   平时都是他在抱着小陶陶的,所以一下子抱了那么久她竟然有一点点快要吃不消的感觉,陶陶从昨天晚上他出去之后就开始吵闹起来哭哭啼啼的,可能是因为看不见张衍霖她不舒服了,现在她已经是被她爸爸给宠得快要无法无天了,没有他爸爸抱着就是不想睡,最后到了天快要亮时还是不睡,直到后来她又重新给她洗了个澡让她吃饱了才睡着的,大概是哭闹太久给累坏的,现在在她怀里小翘鼻子的鼻头红通通的,平日里漂亮的眼睛现在就算是阖上了也还是肿着,要是醒来了还找不着张衍霖估计又要开始哭了。   “还有手术,我哥他腿可能,可能保不住……”张衍霆一直蹲在手术室的门口,整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苏鱼来了他看见了苏鱼怀里的小陶陶心里头的难过才缓过来一点,现在大哥这样的情况,张家只有指着他了,也得要照顾大哥的宝贝女儿呀。   “保不住也没事,人还在就好。”苏鱼的声音坚定得令人感动,好像划开了整片的迷雾般的,保不住又怎样呢,人还在一切就都还在,张衍霆整个都好像醒过来似的点了点头。   “霍少就请离开吧,这样纠缠一女人真不是男人干的,她告诉过我她不喜欢我,所以哪怕我再想要靠近我也会留给她空间与自由,至于我哥的手术不用你操心做点什么,张家纵使比不上你家大业大,请些医生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你赶紧走吧。”张衍霆站在了苏浅的面前,冷冷的对着霍敬尧说着,男人能做出种事情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都已经听不下去了,要不是他的大哥还在手术室里,他真想好好的跟这个男人打一架。   现在这样的情形,他留着确实是不太合适,要给她时间,霍敬尧在心里暗暗的警告着自己,不要冲动真的是要给她一点时间的,逼她太紧对自己有害有利。   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从她姑姑的手里抱过了那个软萌软萌的小肉团子,脸上极度的愤恨与悲切都化成了温柔的关怀,他也记得那一晚他抱着张衍霖女人的感觉,小婴儿总是能把人的心给化开,哪怕是他这样冷血的男人,如果她有了一个孩子,那一切或许都会变得好起来。   昨夜呢?在她的身上他从一开始就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措施,她却没有任何消息,或许他真的是太坏了,坏到连上天都看不过眼,不想给他一个孩子,一个可以重新赢回她的机会,好残忍。   落寞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长长的走道之中,与她冲着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的离开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却是无能为力的。   言真怎么会来呢?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检查身体来的,叶翼你的死期到了……   只怪当初自己的一念之仁留下了言真这个活口,除了死人之外,没有人可以保守秘密的,他以为言真不敢说出这些中事情来,但是她还是说了,有些事情或许上天就是要借着言真的嘴来告诉苏浅的,其实不用这么早,他知道这件事情终有一天一定要让苏浅知道,他以为等自己争取到了她的心之后,等他们结了婚之后,等她有了孩子再也离不开他的时候,他会亲自告诉她的。   毕竟让她一直以为自己曾经被几个男人玷污过,这对苏浅这样的单纯如水的女孩来说太过残忍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把这个真相还给她的,只是太残酷了竟然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情况下告诉她的,就好像在火上浇了满满一盆油似的,把她对他的不满,痛恨,与愤怒都烧到了极点。   霍敬尧眸光冰冷得好像要将这整个世界都冻起来似的,他本无心恋战,如果黑家的后人不这样挑事他未必会想对叶翼赶尽杀绝的,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就让一切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深蓝?这么好听的名字,收购了它或许会是件好玩的事情,收完了他的公司再收他的人吧,一步步来,他的世界已经破成了碎片了,那么叶翼也别想要好过,谁让他一时不痛快,他就让谁一辈子不痛快。   坐在汽车里,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烟点燃起来,猛的吸了一口,氤氲的烟滑入了他的肺叶之中,短暂的安抚着他痛得快要不能呼吸的心,他看着言真被人从医院里带了出来,他看着她坐进了一辆汽车里,一踩油门慢慢的跟了上去。   他警告过言真的,只是她真的是胆子太大,竟然真敢来触他的逆鳞,那就不要怪他手染血腥了。   言家的院子早已经荒芜了,那大铁门都快要生锈了似的发出了叽叽丫丫的声音,院里的杂草已经没过了他的脚踝,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言家的大厅门口,一眼望过去两张黑白的遗像就供在了大厅的中间,遗像上的眼睛似乎在盯着他看,霍敬尧冷笑了一下,人比鬼更可怕呢,所以现在就算是他们从遗像里跑出来他都不怵。   “你怎么进来的?你来看我吗?”言真坐在落满灰尘的沙发上轻轻的说着,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他还是来了,如果她不去告诉苏浅这些事情的话,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见她吧?可是他们已经认识了快要二十年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怎能说忘就忘呢?   男人都薄情,他也不例外……   -本章完结- ☆、202一封遗书   “好久不见,小真……”声音低沉,沙哑,满满的绝望与哀伤从他的话里透了出来。   男人欣长健硕的身影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吸走了所有的光线,一点点都照不进来客厅,整个世界开始沉沦进黑暗里,冰冷孤寂。   “我还是见到你了,尧,我一直在等你,如果我会死去的话,那我宁愿死在自己爱的人的手里,这样我的魂魄会一直跟着你的,永远都陪在你的身边。”言真干枯的嘴角咧开了一丝笑,看起来却是那么惊悚,太久不见阳光的她好像是一具僵尸般的干枯苍白,嘴唇上都是裂开的皮,甚至她的那双手都可以看到骨头似的,这些日子她过得显然并不好,可能比监狱里更差。   她以为脱离了监狱就会过得好一些,只是被禁锢起来之后她甚至看不到一个人,在看守所里虽然会被打会被欺侮但是她至少知道自己还是活着的,但被关在言家整天跟着这两张遗像作伴,她其实已经像是一个死人了。   “是谁让你告诉苏浅这件事情的,是叶翼?”他慢慢的走近,女人的身上传出了一股令人不太舒服的体味,或许是在医院里留下的消毒水的味道,或许是她太久没有好好的洗澡的味道,也或许是那种发晦的快要腐烂的味道,总之让人有些想要呕吐。   “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并没有撒谎,真的是你做的,是你强占了她之后还把她扔在医院门口的,我说的是事实。”枯黄的头发没有修剪过,稻草般的散开着,掩着她的脸只看见耸起了颧骨有些突兀。   “我会告诉她的,但是不是现在更不是由你来说。”她挑的时机对他太不利了,而且由言真说起来的话更显出了这件事情对苏浅的伤害,因为他知道苏浅第一时间就会认为当时他就是因为爱上了言真所以一直护着言真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的。   他百口莫辨,一点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他过去的劣迹斑斑所以苏浅不会听他的任何解释的。   “是不是叶翼?”男人的背后好像张开了一双无形的羽翼般的遮住了一切,黑暗袭击来,末日初现。   “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言真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已经变得太难看了,难看是无法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抬起头来,她刚刚见过苏浅才会明白这世界上总是有些事情不可能有公平,例如苏浅依旧美丽,而她却早已苍老得可怕了。   “没有。”霍敬尧连想都没想的就回答了,除了苏浅就从来没有一个女人配得上他的爱,甚至在苏浅之前他还不明白爱是什么,是她教会了他这种浓烈的无法忘却不能逃避的感情,他心里有的女人一直只有一个那就是苏浅。   “为什么不骗骗我,至少我曾经救过你。”眼泪沿着干枯的脸颊留了下来,在他的答案没有说出口之前她还幻想着,或许他对她多少有些感情的,其实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当年那些事情都是言振邦安排的,你出现在那里救了我,你被人侵犯了在我母亲被人侵犯的那个地方,还有后来的一切都是言振邦安排的,你对我没有所谓的救命之恩,你只是言振邦的一颗棋子,如果今天你不跟苏浅说这些事情的话,或许我会留你一条活路,可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了你自己吧,不要让我动手。”霍敬尧冷冷的说着,不带一丝的感情。   他不想亲自动手,他不喜欢脏了自己的手。   因为他的手上现在还似乎留着昨天的余温,还有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沾满了他整个宽大的手掌,甚至还能感受到她柔软却又充满弹性的肌肤,这一切对他来说太过珍贵了。   “有些人冥顽不灵,如果你不去揭开这些事情,或许我可以顺利的取到她,我会很快乐,快乐到忘记了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所以放你多活几年,但是现在不行,你给自己挖了一条死路,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言真你这一次挖的坑真的把自己给埋了。”深暗的眼眸透着狠绝的光,薄唇轻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你死之前,还是要写一些话给交代一下的,总不能就这样死了对不起你自己,也对不起我……”言真就算是死一百次也没有用,对苏浅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无法弥补但是至少他要让苏浅明白叶翼的用心之毒犹在他之上,他不过是做事狠绝一点,而叶翼却是玩阴的,他必须让苏浅自己明白这一点,因为现在他说什么已经都没有用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苏浅不会再相信他。   “你想要做什么?”言真的声音有点瑟缩起来,她已经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慢慢的笼罩起来,死亡之前要走过的那条长长的路似乎已经在她的眼前浮现了,灰色看不见头的道路上开满了彼岸花,红得好像是从人的身体里滴出的血一样的刺眼。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在她告诉苏浅的时候她就预演了自己的死亡了,其实她下意识里就是想要见霍敬尧一面,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她恨过,她抱怨过,她诅咒过可是终不及她曾经浓烈的爱。   从她八岁起她就爱上了他呀,那个英俊不凡即使被追杀也有着如鹤般的高傲冷清,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已经从此沦陷了……   “你知道我要你写的是什么,快一点写,写完了好好的去梳洗一下,然后自己上路吧。”言真看着霍敬尧他的眼神之中尽是厌恶,早已经忘记了多年前他们曾经有过快乐时光。   “如果我不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跟他谈一谈条件。   “没有不,你只能照我说的做,现在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求死不得,你要相信我人一百种办法让你从这里消失,我会直接把你送到最肮脏的妓院里去,你确定你想过那样的生活,七十岁,六十岁都有,得什么病的也都有,你能活动的位置只有一张传,甚至不能活动只能天天躺着连裤子都没有力气穿上,一年之后你会得病,最脏的病然后慢慢的腐烂,没能人会管你,连最便宜的药都不会开给你的,你只能等到浑身长满了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蛆一点点的吃掉……”霍敬尧冷冷的笑着,说的话好像是世界末日的可怕场景让人听起来都害怕。   “你有了新护照,其实出了国叶翼就会马上把你杀了,因为他跟我一样清楚,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你只能是死只不过你要怎么死现在还可以选择,例如洗个澡干干净净的上路去,还是看着自己整个人都烂掉,却连想要割腕的力气都没有呢?”她真的天真到以为叶翼给她办了新的护照就会放过她?叶翼不可能留活口的,所以他还是让言真自己选择一下怎么死,已经是最大限度的退让了。   “有你送我这一程,我很开心。”言真的泪掉了下来,她不知道霍敬尧在她死后会不会忘记她,不过她到死还依旧记得她被送到医院醒来的那一刻,她想死他却拦了下来,他对她说:“小真,我不介意你被男人这样对待过,你跟了我吧……”   还不到二十岁的她听到了那句话之后,好像已经一脚踏进了天堂了,可是她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做了那么多的事,却离她想要的天堂越来越远,认识他的时候一脚天堂,可是这个男人是这么危险,她没有想到一脚已经在地狱里了。   好久没有拿笔,所以拿起笔来写字都有些生疏,她一笔一划的写着,好像是写满了她这一生的悲剧一样,桌子上有一个小药瓶,那是以前言振邦睡不着吃的,还有半瓶应该足够送走她,她只希望不要痛苦就好,她这一生是一个悲剧,希望下一生不要再遇见了,这样的男人无法征服,他的心一直在他的手中,除非他愿意想要交出这颗心来,否则谁也没有办法夺走他的心。   长长的信上面除了签名还按了她的手印,言家最早的那个律师已经快要到了,还有两个国内最权威的精神病医生,如果她的这封信要判定内容真实的话,还要这些人来为她做一个见证,还要让医生为她做检查,她慢慢的把那一小瓶药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整理好衣服梳好了头发,坐在那里看起来好像一个穿着整齐的人偶般的诡异骇人……   -本章完结- ☆、203怕被看光光   一个人在黑暗之中等待死亡是什么感觉?她也不知道,被他爱上的女人是何等的幸福,而她又是何等不幸?他从未爱过,只是固执着年少时看到了他的母亲因为与她有相同的经历才会跟她在一起的,他并不是喜欢她而是在潜意识里想要为自己年少时的痛苦找到救赎,可是当一个他真的喜欢的女人到他的身边时,他没有办法。   她不是没有发现过他的挣扎,他的努力抵抗,他痛恨自己的父亲对母亲的冷漠所以他想要对她好一点,可是他终究是没有抵抗过心里开始泛起的爱意如水。   她不止一次的发现,每当苏浅转身的时候,他的眼神就会开始变,变得幽深极了看都看不到底的透露着贪婪的光,他一开始就是喜欢苏浅的,不然他不会同意娶苏浅,或者是说一开始他就对苏浅带着占有欲的,不然他有一百种方法不用娶苏浅,也有一百处方法娶她过门,哪怕是她没有孩子,霍敬尧并不是那种非得要一个孩子的男人,他只是真的没有爱上她。   桌子上的瓶子里还有半瓶药,她的生命 已经走到尽头,没有理由再活下去了,所有跟她亲近的人都已经死了,她最爱的男人对她恨之入骨,连一句话也不想跟她多说,看一眼都觉得讨厌,她浑身是病人不人鬼不鬼的,连自己都不想照镜子,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吧。   仰起了头,把那半瓶药都倒进了嘴里,伸手想要去倒杯水却发现水壶里已经干得连滴水都没能了,她嚼着满嘴里的苦涩的药,和着口水吞了下去这药应该是世界上最不好吃的东西,她想起了以前在他身边的日子,不是最好的不是最贵的也进不了她的嘴里,可是现在她却连一杯水都喝不上。   这是解脱的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执念,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死在最爱的人的手里或许也算是解脱,在临死前还是见到他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慢慢的,那些苦涩的药滑进了她的胃里,眼前开始模糊起来,胃里翻涌着酸涩,连心跳都有些困难,沉重的眼皮阖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慢慢的躺在了沙发上,僵硬得像是塑胶人像。   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所以有人担心牵挂,有人心如火焚。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灯才灭掉了,所有的人几乎都是第一时间 冲上去的,将几个在手术室里的医生围了起来,每个人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里去了,都只有一个想法,没事,一定要没来呀。   “医生,我哥怎样了?”张衍霆的声音有点沙哑,整个人精神都是有些恍惚的,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他的大哥跟他的父亲似的是整个张家的天,就算他消失了整整快要十年,依旧是所有人的精神领袖,无法替代更是他的支柱,现在只希望大哥能没事,最好全身上下都没有事。   “病人的情况有点特殊,不过手术算是顺利完成了,他的大腿因为被灭在车里太紧了所以就算是以后好了都会有点后遗症,就是走路可能会有一点点跛,平时看不出来但是无法非常快速的跑动了,其实最严重的是他的脸,我们做了伤口缝合,但是伤痕会很大,除非做整型手术否则……”医生没有再说下去,惋惜的叹了口气。   苏鱼抱着已经醒过来的正在吃着手指的小陶陶,整个人都快要软下去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人没事就好,走路跛了一点算什么,毁了容也没有关系,他还活着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最好的消息。   有些事情就是要遇见之后你才会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其实她早就看清楚了,只不过还是享受着他的呵护,自从她大哥认识了白晴之后,为情所苦整个人都不再振作,所以当时她硬是撑起了整个苏家,可是内心里她就想要让人宠着护着,当张衍霖把一切做得好好的时候,她就会想要一直享受着他的宠爱就这样下去,可是当他遇见危险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只希望他可以在身边,他没事就好,一切由她来做也可以,这一生能遇见一个互相喜欢互相欣赏的人真的是不容易,她遇见了所以她会好好的捉牢的,不管他是不是残废了,是不是毁容了,在一起就好。   “你们去把我女儿的小摇蓝搬过来,浅浅你跟着回去准备一下陶陶的尿布湿还有她的小玩具,衣服什么的,我的换洗衣服也带两套,我要住在医院里照顾他。”苏鱼转身跟苏浅还有送她过来的张衍霖的手下交代了一下,医院的套房很大虽然不比家里舒服但是她跟陶陶住着也不算不方便。   “嫂子,我来照顾我大哥就好,你带着陶陶回去吧,我哥醒了他也不可能让你在这儿受累的。”张衍霆站在苏鱼的身边看着这个弱小的女人瞬间好像变得无比强大的感觉,但是他总不能真的让一个女人带着小婴儿在医院里,这样太不方便了而且医院按风水学来说,阴气太重因为天天都有人死去,所以孩子更是不太适合住在医院里呢。   “他听我的……”苏鱼抱着小陶陶,逗了一下:“陶陶,在这里陪你爸爸好不好?”   张陶陶依旧吃着手指头,津津有味的吮着,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   “不反对,那妈妈就只当你答应了。”征求过女儿 的意见之后,苏鱼便抱着女儿一起进了电梯,特级病房在顶层,就算是开着冷气苏鱼还是打开了窗子,这样空气会好一点,她喜欢让阳光照进来的感觉。   他还没有醒,可是她就已经有点心疼了。   头发被剃掉了一大半因为他脸上的伤口要缝合,手臂上也被划开了长长的口子,腿更是打上了重重的石膏,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保护者的形像出现在她的身边的,而这个时候却脆弱得像个孩子,心酸了一下,看着那张有些肿起变形的脸,以前真的没有发现他很好看,其实他长的真的很有好看,会不会脸上多了这长长的伤口之后更有男人味了呢?   陶陶看着那个躺着的男人,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都不眨的似乎是在认一认是不是她熟悉的人似的,看了大概有十几秒之后,突然就开始扑腾起来想要扑下去。   这算是天性吗?或者是父女连心?张衍霖现在可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了,包得跟个棕子似的,可是陶陶竟然就想要扑下去找她的爸爸,就跟平时在家里一样她还抱着的时候,只要张衍霖一出现她就不消停的折腾着,非得让张衍霖抱着才行。   “陶陶,你爸爸现在不能抱你,他受伤了知道吗?”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还带着一丝丝的心疼,这个男人呀在感情的事情上真的是傻得让人心疼。   小陶陶才不管那么多,使劲的扑腾着肥肥胖胖的腿,就是想要扑下去,小嘴咿咿丫丫的叫着一点也不消停下来,苏鱼叹了口气,陶陶真的是被张衍霖给宠得无法无天了。   “你过来,把她抱下去走走……”总不能事事都由着她,现在有张衍霖宠着那以后呢?脾气这么急躁也不知道是跟谁像。   张衍霆有些笨手笨脚的抱走了陶陶,软软的肉团子使劲的蹬着一脸的坚定誓死抗争的感觉,水眸汪汪的一副不放我下去找我爸,我就哭给你们看的样子。   “由她哭没关系,下去花园里走走,我陪陪你大哥。”苏鱼搬过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张衍霖的身边去,薄薄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勾画出了他结实健硕的身体线条,只不过现在不太美观了,伤痕累累。   其实张家的家规与教育一直都是很传统的,长嫂如母,所以张衍霆不顾小陶陶的抵抗还是抱着她往电梯处走去,门关上却隐隐听到了小女孩的放声大哭,苏鱼苦笑了一下:“都是你宠着她,不想她这么哭你就赶快醒过来,不然我可不惯着她的坏脾气。”   麻醉还是没有过去,他昏昏沉沉的睡着,身上带着血渍有些脏,苏鱼转身问了一上特级病房里的护士:“他可以擦一擦身体吗?”张衍霖很爱干净的,这么睡着应该不太舒服吧?   “当然可以,只不过要避开伤口就好。”护士本来也准备一会儿给这个病人清洗一下的,现在看这副架势病人家属要自己动手,那她也算是乐得清闲了。   那就给他擦一擦吧,苏鱼跟护士说:“你先出去吧,我给他清洗一下……”   叫她出去?她怕她老公被人看光光吗?护士忍住笑,关起门走了出去。   -本章完结- ☆、204会说情话的女人   水热到有些烫手,不过擦身子一定要热热的才舒服。   掀开被单还是被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给吓到了,细细碎碎的分布在他健硕的身体上,她拿起白色的毛巾拧干了水份开始一点一点的擦拭起来,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脆弱无比的样子,心里抽动了一下,是心疼还是不舍,或者是别的情绪她自己都无法形容。   被子盖到了他的小腹那里,苏鱼有点不好意思的想是不是要往下擦,她拿着毛巾正准备伸进被子里的时候,张衍霖醒来了。   困难的睁开了眼睛,浑身疼得好像快裂开了似的,他还活着?因为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苏鱼,所以他还是活着的。   他醒了?苏鱼不好意思的收住了手,红唇轻启温柔的问着:“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我的腿怎么了?”他在被全麻昏迷之前,隐约有点到医生说他的腿算是废了,如果真的是废了那怎么带着陶陶玩呢?怎么能跟她并肩走在一起呢?   “你的腿当然有点小问题,可能以后不能跑太快,但是走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医生说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复健才可以完全恢复,其实最严重的是你的脸,伤口太大了怎么办?”苏鱼伸出了手指,轻轻的触到了他的半连脸上包着白色纱布,轻得好像蝴蝶吹过花朵般的温柔。   张衍霖沉默着没有说话,苏鱼笑了笑:“你又不是韩夕,不靠脸吃饭,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不嫌你难看,难看才好呢,这样没有小姑娘惦记你了……”   中年男人,帅气,成熟,富有,这是多少小女孩的目标呀,她已经老了老得没有力气去跟一群鲜嫩的充满活力的小姑娘争男人了,所以这样或许是最好的。   “以后不能去整容什么的,我就喜欢你脸上有伤痕,这样才够男人味呢。”苏鱼俯下身来,在他耳边低低的说着,吐气如兰的带着诱人的香气。   她很少主动靠这么近的,一下子心跳就加速了起来:“太难看了会吓到陶陶的。”张衍霖闷闷的说着,他知道自己的脸会有多严重,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脸能毁成什么样子他自己还能不清楚吗?再抬眼看着苏鱼的脸,离得那么近却是一点也没有瑕疵的,看起来就像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女人一般的,美丽优雅又韵味十足。   “不会,她刚刚就想扑到你身上,我让你弟弟带下去花园里走一走,你把她给宠得都不像话了,不顺着她就哭,你喜欢宠着我不管,你赶紧好起来继续去惯着她,看你以不能惯她一辈子,她是该好好的教育一下了。”苏鱼一脸的埋怨,把白色的毛巾跟那一盆热水端走了,其实算不是白毛巾了,上面染上了一些血,一下热水揉开了之后就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有点令人不太舒服的感觉。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了保护苏家的孩子而不顾一切,但是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是你是我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人,有担当,成熟,还有很多……”苏鱼慢慢的说着,一点一点的把这些话想要说进他的心里去,其实很早就想跟他说了,只是她不好意思开口,今天这个机会呢其实是最不好的,因为张衍霖是个骄傲的男人,他骄傲得不想要任何人的施舍,但是她就是想要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果然,她就看到了张衍霖的眼神暗了一下,他没有开口说什么整个人都好像是一只充满了情绪的大汽泡一样的,随时会破可是他还是小心冀冀的控制着,这让苏鱼不免心疼了一下。   “你在生气浅浅惹了这样的麻烦害得你变成这样吗?”明明知道不是,可是她偏偏要问,似乎是有意要撩拨,也像是在捉弄,还有一点点赌气的,声音轻轻的笑容浅浅的,一双水眸像是想要望进他的心里似的。   “我当我是什么人?”张衍霖有些生气声音闷闷的,不敢与她对视。   “当你是我的男人,当你是我的英雄……”水眸轻轻的漾着,身体俯得更低,柔软的唇轻轻的触了一下他干枯的唇:“快点好起来,我想要你一直可以这样下去,为我做所有的事情,我很自私,可是这么自私的我你还要吗?”   眼眶突然红了一下,他不知道她会说情话,说起来这么动听,好像是这一刻立刻死去也不会有遗憾似的,可是嗓子里堵得满满的说不出话来。   “我是不是不该进来?”气氛有点怪异,张衍霆手里抱着已经哭得像是一只落水小狗的陶陶,他确实是没有办法把这个小祖宗哄好。   苏鱼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走上前去抱过了陶陶,然后把陶陶放在了张衍霖的身边,指了指还泪眼汪汪的小陶陶一脸严肃的警告着“你爸爸受伤了,你可以跟他混在一起,不过不可以乱动知道吗?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回去知不知道?”   “你别凶她……”张衍霖看着苏鱼一脸严肃,又看着小陶陶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疼得难受偏偏他受了伤一点也动弹不了,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折开了似的,这种情形最快要也要十天以上,该死……   “我也凶不起,看你这副样子我能凶她吗?”苏鱼嗔怪了一下,不过真的是很神奇,陶陶竟然就收住了哽咽,乖乖的躺在她的小地方,收住了泪又开始吮手指了,一副雨过天晴的样子。   或许这就是父亲的力量吧,只是躺在一起陶陶好像就安心了。   好像所有的伤痛也不可怕似的,他安静的躺着听着女儿吮着的指的声音,听着她偶尔温柔的说上一两句,听着窗外的风声还有鸟鸣, 一切开始变得美好起来。   一样的窗外,却有不一样的风景。   他习惯站的地方每天看的风景都是一样的,却也是不一样的,一样的是风景,不一样的是心情。   “张衍霖已经醒过来了,腿断了如果弄不好会瘸,脸上也缝了两道伤口,算是毁容了,不过人算是活了下来没事了。”他的老板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别人的死活了?方正把情况汇报了一下,看着霍敬尧石化在原地的身影,心里有些好奇。   霍敬尧有些庆幸,还好他活下来了,如果这张衍霖这条命交代在车祸里那么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有希望了。   谁也无法想像这几个小时里,他是怎样渡过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平安无事,因为他的身上寄着所有的希望,如果张衍霖活下来那么还有机会,一定还是有的,因为苏浅是这样的女人,如果被伤害的是她自己的话,那么她还是会心软会原谅,如果被伤害的那个人是她的至爱的朋友或者是亲人,那么就没有机会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别人的生死干他何事?只不过这个人的生死关系着他最爱的女人,所以也牵动了他的心事。   一步一步来,他会坚定的一步步走到她的身边的,如果有的伤害他愿意偿还,如果这一生不够那就下一生,一直偿还给她,霍敬尧看着远处的天空,淡漠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里飘了出来:“言真呢,死了没有?”   叶翼如果还是留在苏浅的身边太危险了,所以只能速战速决的除掉,而且不能让苏浅觉得他是故意在对付叶翼的,因为现在她对他非常的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恨,那已经让她变得不理智起来,只要是他做的事就都不会是好事,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谁让他爱上了呢?   谁先爱上谁那就是最弱势的一方,曾经苏浅先爱上她了,所以她弱得任由他欺负却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现在她好像已经不爱了,而他爱上了她的时候,只要看着她一颗心都柔软无比,世上的事情总是循环不断的,这算是报应吗?报应他曾经无视她的爱?才会这么痛苦的站在这里,他们在同一座城市,距离不会太远,可是他不能去见她,不能去打扰她,无法抱着她一起渡过漫长的夜,无法跪在她的面前把这世上最美的宝石送给她,他需要的是时间,是一个机会,但是他怕时间太长在他来不及等到她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心痛到死。   “警察已经去处理了,有个流浪汉走了进去,发现有具尸体就报警了。”当然那个流浪汉绝对不是巧合,有人给他提供了消息说那里没有人住可以捡一点废品,一进去就发现死了人,都吓得尿了裤子了,警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在霍敬尧的手下做事,早就学会了滴水不漏了。   看来这一次老板是想让叶翼死到最难看了。   -本章完结- ☆、205都不是好人   人的一生总是要尘归尘,土归土的……   言真死不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了,已经她的所有利用价值已经被他都挖掘光了,该死就去死,就算她不死出了国去他一样会送走她的,因为只有死人才会保定秘密,只是没有想到霍敬尧动手那么快,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把言真给弄走的时候,就先杀了言真。   事实上不能算他杀的,但是与他绝对脱不开关系,因为那一张遗书的内容对他太不利了,写的每一点都能把他陷进死胡同里,还有他手上有言真的精神诊断证明,可是言真在要自杀之前做了一份遗产公证,所以当时请来了律师跟几位国内权威的精神科医生,证明她在立遗产公证时是清楚的,毫无问题的。   就在那一份遗产公证弄完了,人走了以后的不到几小时里,她写下了一纸遗言然后就吞药自杀了,他在警察局里调查时只能三缄其口,因为国内的这种法律运作并不是他的强项,更别说是人脉了,霍敬尧可以甩他很远。   留下的那一纸遗书上写到了他因为要威胁她去做某些不好的事情而替她伪造了精神病历的鉴定,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病,上面清楚的写着他想要盗取霍氏的一些商业机密,因为她在霍氏集团担任高层管理有好几年了,她在被他感胁之下,只能屈从出卖了霍氏,因为良心上深感难安才选择自杀的。   这样的一纸遗书会把他陷入到最尴尬的境地,因为言真不曾提及到她所谓的商业机密是什么,但是以后他每一次要对霍氏进行狙击就都会困难万分,很容易引起怀疑,而且会轻易的就把商业犯罪调查科引过来的,束手束脚说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霍敬尧也接受了警察的例行问话之后,回到了霍氏,岑允风已经等在那里的,他本来也要赶过去的,但是霍敬尧去说不用,因为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情他只是例行配合调查而已,言真的死是跟他一点关系也扯不上的。   “岑老二呢?什么时候会出现,他在哪里?”霍敬尧墨色的瞳仁划过了阴郁的光,   一个人选择藏起来,就好像是一滴水化进了海里一般的,他二哥智商高到令他都咋舌,他想不让人发现踪迹并不是难事,毕竟世界这么大,但是这个时候一定要把岑允风身边带着的那个女佣人找到,她是最关键的节点,或许很多迷题要等到这个女孩出现以后才会解开,关于黑家的六个脚趾是不是确有其事,岑远风带着的那个女孩就长了六根脚趾,可是 为什么叶翼没有?   “他只是发了消息告诉我他一切都好,我找不到他……”岑允风很少见到他二哥会如此不顾理智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肯定是知道一点什么了才会想要带着那个女孩把脚趾动手术切掉,他怕叶翼找到这个女孩?   他们站在明面,而叶翼带着不为人知的身份,已经开始向他们发动攻击了,这场较量已经开始了,他想要把苏浅远远的带离开这个不见硝烟的战场,因为他不想要苏浅卷进这场混战里,可是她也已经卷进来了,所以只能速战速决的收拾掉叶翼,因为苏浅是他的软胁而叶翼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他会从苏浅身上下手的。   “一定要找到他,他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但是不能不顾大局,如果不解决你我都会有危险的,只有解决了才是真正的安全,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他吗?”岑二并不是傻子,不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的,他也不过是深陷其中罢了。   “他的女人?应该不是吧,那个女孩才十六岁,错了现在算来应该是十七岁了……”他二哥总不会真的老牛吃嫩草吧?在而且是那么嫩的?这并不适合二哥的胃口。   “他会带着一个女人逃得远远的,那就证明了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果不是的话他会留在这里的,甚至早就把那个女人当成棋子来玩死叶翼了,叶翼从几年前就在找一个女孩,你二哥怕被叶翼找到,所以才躲了起来的。”霍敬尧看着慢慢暗沉下来的天色,薄唇里吐出了一口白烟,淡淡的烟味开始飘散开来,弥漫在空气里。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跟他联系上的……”岑允风还是有点头大的,这二哥干得也实在不够漂亮,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就为了一个女人把整个事情都给弄得无比复杂起来。   苏浅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包括言真的死,她也是到了晚上看到了新闻才知道的。   她为什么死掉了?是霍敬尧吗?不过她不想再想这些事情了,因为她想不通也管不了,推开了病房的门就可以感觉到那种温暖的气息迎面扑了过来。   特级病房的空间很大,甚至连传都是非常大的,所以陶陶正躺在张衍霖的身边,睡得如一只小猪般的,偶尔还发出了一两声极轻极细的咕噜声,姑姑就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书,老张好像也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小心冀冀的把门关了起来。   “浅浅,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你回去好好的休息明天你不是就要回剧组了吗?”苏鱼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苏浅一脸压抑的面容,她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苏浅的心里比她更不好受,不过已经发生了,怪她也于事无补的。   “姑姑,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也没有忍住,苏浅走到了苏鱼的面前,趴在了她的膝盖上低低的啜泣起来,她真的是欠老张一个对不起。   “说真的,浅浅如果你依旧爱着他,那你就去跟他在一起,我拦不了你,可是如果你不爱他了,就不要纠缠不清,终有一天你会害人害已的,他太危险了。”苏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抚了抚苏浅的柔顺的长发。慢慢的说着:“你是我们家的孩子,为你去做任何事情,冒任何险都不为过,,只不过是要看付出这样的代价值不值得,他断了一条腿,脸也毁了,这样的代价如果可以换来你的清醒那也算值得,但是这是他付出的,我宁愿受伤的那个是我,他是一个好人不应该吃这种亏的。”苏鱼长长的吧了一口气,轻触到了张衍霖的手指,感受着他的温度,眼底里泛起了无限的温柔。   “我懂得的,这一生我不会再与他见面,我不会再因为他对任何人造成伤害了。”苏浅的心里好像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反复划过般的难受,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做任何补偿,欠了这样的情让她怎么还,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回到剧组呢?   “我觉得那个叶翼也绝非善类,浅浅还是不接触为上。”苏鱼经营汉朝已经有十几年了,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是也算是见过了许多形形色色不同的人,她总是觉得叶翼似乎别有用心。   “叶翼?”姑姑为何会提到叶翼,他们应该见的不到几面吧,他有什么问题呢?这两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她还没有仔细的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是那一晚上他是在尽量护着她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你的生活里,而他出现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危险也接踵而来,你不自己想想吗?霍敬尧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叶翼更是让人讨厌。”有时候就是一种感觉,苏鱼有些不舒服的说着,她总是觉得这件事情跟叶翼脱不了关系。   “我知道了,连他我也不会再见,姑姑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苏浅的脑子有些乱,不过姑姑的话是有道理的,她也开始在想为什么叶翼出现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呢?是因为时间点跟他出现的时候太吻合,还是因为有人在操纵?   当沈永安送苏浅回到苏家小院时已经是深夜了,苏浅站在了院门口,看着沈永安低柔的说着:“沈大哥,这些日子真的是麻烦你了。”因为自己给沈永安带来了多大的麻烦自己知道,沈永安一直在内疚自己没有弄清楚就给张衍霖打了电话才会发生车祸的,每一个人都在自责,但是真正的该自责的人是她呀。   月色下躬下身道歉的女人,美得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夜风撩起了她的裙摆,就像是月下绽放的昙花般,雪白的肌肤闪动着荧光,远远处的男人躲在车子里,贪婪的汲取着她的美丽,现在的他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却已经是再也不敢靠近了……   -本章完结- ☆、206请外援   飞机缓缓的降落在了机场,从机仓走出了一金发碧眼的男人,后面跟着四个黑人保镖,高大健壮得就想是猩猩似的看起来有些骇人,巨大的结肉一块块的即使是穿起了西装依旧可以感受到满满的坚硬纠结的力量。   叶翼远远的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笑可是却没有一点起伏,好像戴了一张面具似的。   “丹尼斯,欢迎你来到中国……”叶翼走了过去,与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拥抱在了一起。   “对手让你觉得无法对付到必须要请外援了吗?”丹尼斯笑着拍了拍叶翼的肩膀,咧开嘴时一口牙齿白得耀眼。   “能够成为我们共同对手的人,肯定是足够强大的,现在他开始收购深蓝了,你也不想你赚不到钱吧?”叶翼耸了耸肩膀,他不在意别人说弱,如果在世人的眼光中他的弱的也没能关系,他要的只是最后的胜利的结果而已。   谁是强者其实是要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深蓝的顶层是叶翼的办公室,他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入乡随俗,到了中国你应该试试中国茶,这是清明前最好的茶,你在国外绝对喝不到的。”白色的小瓷杯里盛着姜黄色的茶汤,散开着淡淡的幽香。   丹尼斯看着叶翼给他的那份资料,目光落在了苏浅的照片上:“这就是你花了大价钱请的那个代言人,这个中国女人确实漂亮,她就是霍敬尧的前妻?不过都已经离婚了,他们还有什么关系吗?”丹尼斯感到有些不解,端起了小杯子喝了一口,清香幽远的味道在夏日里十分的提神。   “她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她是霍敬尧唯一的软肋,如果想要击败霍敬尧那么这个女人是最关键的,如果这个女人在我们的手上,或许你可以得到整个霍氏也不一定呢。”经过这些事情,霍敬尧必定已经料到了他与黑家有关系,所以战争开始升级已经一触即发,现在没有时间来慢慢的对弈,他要的是速度。   “那就把她请过来,我们来跟他好好的谈谈条件。”这世上解决问题的方法其实都是一样的,谁掌握最有利的武器,谁就可以轻易取胜。   “不容易,她身边随时都有保镖,而且她现在对我已经起了疑心,我再请她出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叶翼慢慢的把棘手的问题往外推,丹尼斯这个人本来就是自信过了头的,让他来出手做这件事情是最好的,自己不会引起怀疑毕竟枪打出头鸟,这种风头让别人去出就行了。   “我也有保镖,最强的。”丹尼斯身后的四个黑人如同巨塔般的站着,气势骇人。   叶翼笑了笑谦虚的说着:“那就拜托你了,苏浅最近都在城外的一个影视城里拍戏,她的具体消息我会通知你的,我给你安排了一下余兴节目,你应该会喜欢的。”   没有人知道危险将近……   苏浅总是以为危险已经过去了,她已经远离了霍敬尧,也远离了叶翼,身边总有沈永安跟着,她以为自己是安全的,几乎是万无一失了,可是却不知道这一生最大的危险正在慢慢的靠近,就好像是灰暗命运的脚步般的离她不远了。   ”浅浅,这两天你有心事?“下了戏的两个人走在了影视城的宫殿里,空荡荡的宫殿连说话都有回声似的,从地板上升起的热气让她有些头昏,最热的夏天已经来了,干燥的天气好像快要把人都给烤熟了似的。   “是不是我演得不好?”苏浅紧张的抬起了清冽如水的眼眸看着韩夕,一身白衣的站在了夕阳下,染上了一圈金光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一个天使,干净温暖得不像是应该是在人间的。   “没有,只是这两天你胃口太差了,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韩夕的声音温柔极了,软软的好像到了耳朵里就快要化掉了似的,跟韩夕相处在一起的时候是最没有压力的,苏浅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爱上的不是韩夕,如果她爱他那么她应该是这个世界是最幸福的女人吧?   “天气太热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她无法说出口自己干的蠢事,她自己的不小心害得老张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而且造成的伤害是这一辈子都抹不去的,为此她自责到快要疯了可是自责有什么用呢?   “对了,张律师邀请你当她的伴娘,是不是你得要请假两天呢?”韩夕拧开了一瓶水递给了她,苏浅接了过去仰起头咕噜咕噜的狠狠喝了几大口之后,喘了口气回答道:“嗯,我跟导演报备过了,导演说那两天可以调戏,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张昀突然要结婚是她非常意外的,对方也是一个律师,四十三岁了大了张昀好多,而且是一个离过婚,这些都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在前一段时间跟她一起聊天的时候,她说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可是就这样突然送来了一张喜贴,然后还请她当伴娘,真的是太快了些,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吗?就像是当年她初见霍敬尧那样的,马上就决定嫁给他,她不知道张昀能不能幸福,可是自己是不幸福的,冲动时做下的决定很可能会毁了一整个人生。   “需不需要一个婚礼歌手?”韩夕笑着揉了揉苏浅的头顶的发,看着她一脸吃惊的样子真是很可爱。   “张昀可能不会想要开这个钱的。”苏浅困难的说着,韩夕的身价有多高她不是不知道,张昀不可能为了 让婚礼热闹气派一点就花去那么大的一笔钱的。   “傻瓜,我怎么可能跟你的朋友收钱呢?那一天刚刚好我也没戏,我送你去然后再一起回来,最近闹伴娘的事太利害了,我去一下比较安心。”韩夕总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关系还是别的,他的心跳变得有些异常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应该不会闹伴娘吧,这种习惯好像我们这儿没有。”一说到闹伴娘的事情苏浅也想到了她看过的一些报道,有的地方闹得狠的,最后把伴娘都给弄到自杀了都有怪吓人的。   “还是我跟着去吧,沈大哥进去好像不太合适。”远远处的沈永安一身黑衣,满脸严肃的,或许是做保镖做久了整张脸已经完全不会笑了,这与婚礼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呀。   “那就太好了,谢谢你韩夕……”苏浅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有韩夕陪着真的是会安心很多,而且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收到喜贴的人当然绝对不止苏浅了,岑允风的整个事务所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收到了喜贴,但是他没有收到。   一大早的他一推开门进去,便看到有人在折着精致的包装盒,里面装着一颗颗的巧克力,有个秘书处的小姑娘看到了他还献宝似的送上了一颗:“岑律师,这是张律师的喜糖哟,看不出来她竟然还这么浪漫订了粉红色的盒了,喜贴也是粉红色的呢……”   张律师的喜贴?   岑允风没有接过那颗巧克力糖,声音带碰着一丝暗哑的性感缓缓响起:“哪个张律师?”   “就是张昀张律师呀,我们律政界的冰美人呢,您跟她也打过一场对手战的,大概是这样她才没有给您发请贴的。”小姑娘一面吃着一面认真的分析给了岑允风听,可是还没有完全分析完,眼前的那道身影一闪便不见了,快得如同一道闪电般的消失了。   哎,这算是大变活人吗?小姑娘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张喜贴,上面清楚的写着新娘:张昀……   她疯了吗?竟然就这样要结婚了,问过他同意了吗?   前些时间他们还纠缠在一起,只不过事情太多太多了,他在找二哥也在跟霍敬尧准备把叶翼弄进监狱的事情,还有许多杂碎的小事都在等着他处理,他想等黑家的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再去找她的,因为现在走得近对张昀也没有好处,暴露了只会招来危险的,没想到她竟然要结婚了?   该死,该死,该死的……   心里一万遍的咒骂着,冲到了张昀公寓的楼下,使劲的按着电控门的按钮号。   他刚刚已经打给了张昀的助理了,确定她请了婚假没去办公室,那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的。   门铃久久的响着,可是并没有人开门……   -本章完结- ☆、207圣洁之地隐藏的罪恶   门铃一直在响,可是没有人把门打开,她不敢开门吗?   “我记得你以前常常来的,你来找张律师吗?她不在这里住了,房子已经准备卖掉了在中介公司挂着呢,她没告诉你吗?”保安看着岑允风,这个岑先生还是让人印像挻深的,因为他的车子很好,是这个小区里从来没有见过的豪车,所以他的印像特别深刻。   卖了房子了?岑允风好像从暴怒到无法置信,这里是她最喜欢的房子,是她用自己的积蓄买的第一套房子,她说过这里有许多她的记忆,她说过不会卖了,因为这里见证了她的奋斗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会这么做?   她住到哪里去了,那个男人的家里吗?   拳头攥得紧紧的,整个人都好像快要爆炸掉似的,为什么她不告诉他什么原因,两个人的关系难道还不够明显是吗?她想要嫁人不能说吗?   同在一个圈子里,要找到张昀请贴上的那个男人并不难,很快的他就问到了对方的电话,他估计他的电话已经被张昀拉进了黑名单里,他怎么打也没有回应,只能打那个男人的了。   平时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因为不理智,他学的法律当然明白张昀是成年人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利,她要嫁人那是她的权利,可是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他抛之脑后,为什么她来招惹了他之后转身就走,那么绝情?难道她只是贪恋与他的身体缠纠?只是想要享受鱼水之欢?那就继续呀,为什么要抛开他找了个中年的带着啤酒肚的老男人,那个男人哪一方比他强,比他有钱?比他大?比他持久?比他好看?没有一点比得上他的,张昀是瞎了眼吗?   “您好……?”对方 的声音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节奏,缓慢而悠长。   “我找张昀。”直接干脆不拖泥带水,他甚至连个招呼都懒得跟这个男人打。   “小昀她还在忙,有什么话我可以转答吗?”电话那头的男人依旧充满了礼貌,并不在意岑允风恶劣的语气与态度。   “那你就告诉她,立刻给我回电话,我看上她的公寓了要买下来,桌子很不错挺结实的。”岑允风的眼底里暗沉得不见一丝光,坐在汽车里打开了车窗,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任由辛辣的味道窜进了他的肺叶里,一点点的弥漫开来,其实点燃的不是香烟而是他无尽的焦虑。   一个晚上,张昀都没有打来电话,他相信那个律师已转达了他的话,他也相信张昀知道他暗示的是什么,只是她竟然不怕?难道她想要在自己的婚礼上成为影片的女主角吗?   如果她真敢嫁,他就真的敢播那段视频,他也没有强迫当时她愿意的,所以没有触犯到法律,谁能拿他怎样?反正他的身材好,无所谓了。   一股股的邪火往脑子上冲,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男人,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直到天色泛白。   婚礼总是喜悦的,苏浅一早就已经出发了,张昀住在酒店里,她要从酒店出嫁,婚礼简单而隆重,并没有邀请太多人见证,请贴发出去的多是邀请大家晚上到酒店里喝喜酒的,而早上在教堂的仪式却是少有人参加,因为新娘的父母亲都已经不在了,张昀又是个孤儿,所以场面显得安静又圣洁。   苏浅换上了米色的裙子,因为是婚礼所以韩夕也换上了正装,教堂的唱师班在轻轻吟唱着,韩夕客串了一个钢琴师给他们伴奏。   没有父亲或者是兄长的陪伴,穿着白色鱼尾裙婚纱的张昀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的往站在神父面前的男人走去,或许有的婚姻真的不需要爱与激情,她要的是诚实与安稳,而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刚刚好可以给她,所以她就毫不犹豫的想把自己给嫁了,孤独太久了,她想要有一个家。   律政界出了名的冷美人,就算是换上了婚纱化上了妆,拿着手捧花时依旧有些不带凡人的温暖,冷得像一片白色的雪花,可是又出奇的安静与漂亮,苏浅慢慢的跟在张昀的身后走着,送一个好朋友出嫁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她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心里有点慌。   白色的教堂已经有些历史了,微微的泛着黄,张昀其实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她总是在幻想如果有一天她披上了婚纱一定要走过教堂,那是她一直的心愿,眼眶里没由来的红了一下,心里浮起了一道瘦削结实的身影,但是随即自己又把那道影子狠狠的压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已经在一片大海里,可是突然之间身边有个浮标,她不要,她就是狠狠的把那个浮标按下去之后,自己还是要勇敢的往前游去。   “就是这里?”丹尼斯看着这座旧教堂,他也是个无神论者,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真的有审判者,他还真是要下地狱的人,因为破坏一个看起来十分美好的婚礼确实有些不道德。   金发碧眼的男子看起来一脸阳光,但是其实最阳光的地方背面就最阴暗,谁也无法看到丹尼斯那已经被染成了黑色的心。   他把手上的照片拿给了底下的人看了一遍之后,拿起打火机优雅的点燃了那张照片,火舌一点点的开始大了起来慢慢的吞噬了照片上的女人如花般的容颜,被丢弃在教堂门口的地上,慢慢的卷起只剩下一团灰烬……   圣洁的光开始照耀着整个大地,造物主并没有闭起眼睛,只是他在考验着世人的爱够不够坚定,有些人应该到他要去的地方 ,有些人应该沉沦万恶之中不得脱身。   几部车子围住了教堂,从车上面走下来了一群人,站在教堂外面的沈永安立刻觉得不对劲。   这些人穿着西装可能没有练过的人绝对不可能把西装都给撑得满满的,并且多色人种,有黑人有白人还有黄种人,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差不多,僵硬严肃,这些人应该都是保镖,杀手,雇佣兵之类的,这个地方 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人,肯定不是冲着张昀来的,因为张昀并没有复杂的背景需要有人来动手,那就是冲着苏浅的。   沈永安一手摸向了腰间的枪套,一面打着电话就往教堂里面冲,这一次人太多而且每个人都不是普通的角色,他一个人是应付不了的,而且教堂好像都已经被包围了。   “大少,现在赶紧让人到东区的教堂来,快点,我怕来不及了,开一下追踪器跟着我的方向……”沈永安往里面冲着,教堂里跟外面的气氛是完全不一样的。   钢琴弹出的赞歌,唱师班的轻轻吟唱,比不上各路明星在装饰婚礼里布置成了花海,但是还是有许多的白玫瑰与白色的淡紫色的桔梗有些温馨,整个偌大的教堂里都散放着淡淡的玫瑰香味,白色的鱼尾裙干净得如同天边的一朵云,正在缓缓的移动着。   “苏浅,快点过来……”钢琴声还有在沈永安的一声爆喝下,嘎然而止。   出了什么事?苏浅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她回过头去时就看见了沈永安用着不要命的速度往前她的方向冲了过来。   “所有人都趴下,快点都趴下去……”那些人都有枪,看得出来今天肯定是不太平了,而且他们是要捉活的不然不会出动这么多的人,这么多部车。   在医院里的张衍霖接到了电话之后,脸色一沉,现在他是已经出不去了,因为腿断了他根本就走不了,这个时候 除了张家的人都派出去,他必须得告诉另一个人,既使苏浅已经跟他说了要一刀两断,即使苏鱼很不喜欢,他也要通知一下霍敬尧。   一时的心里不舒服,会比人身安全重要太多了,人还在才有不舒服的感觉,人要没有就连不舒服也感觉不到了。   身边的小陶陶正拿着个手指粗的磨牙棒,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她并不明白现在她的表姐正处在多危险的境地里。   “苏浅有大麻烦了,你赶紧过去东区的老教堂,但是可能赶不及,通讯随时保持通畅,我会告诉你她的方位的,她身边只有一个保镖 ,我撑不了多久……”希望沈永安可以坚持一下,坚持到他的人或者是霍敬尧的人赶到那里去。   从这里就算是不堵车全力冲到东区的那个教堂也要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张衍霖的眼皮重重的跳了两下,艰难的撑起了身体……   -本章完结- ☆、208赌一把   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 ,霍敬尧的心里最要命的那根线猛然被拉响了起来,那种回落在他心里的尖锐,刺骨的痛开始蔓延出来,而那猎猎的声音理更是越来越大……   飞身冲了出去,他知道如果事情不够严重的话,张衍霖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开着车子飞一般的往东区的那座教堂去,并且迅速的通知了方正把所有的人都往那里扑,并且堵住所有可以开出东区的路,连交通部都交代了,全部设置路障不准有人冲关,如果苏浅被人带走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他不用见到都可以想像那是些什么人。   教学里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了,来的都是男方家的几个亲戚,一看见这样的场面,除了尖叫就再也做不了什么了,沈永安拉着苏浅,后面的人也快速的冲了上来,当第一声枪响划破了宁静时,那几个观礼的人就已经昏倒了。   血,子弹穿透进人的身体里,喷出来的血如同一朵朵诡异的花朵般,染上了教堂的圣洁之白。   韩夕也从钢琴凳上站了起来,冲过来挡在了苏浅的身后,没有任何犹豫。   “丹尼斯,你可能已经出不去了,因为霍敬尧已经把所有出去的路堵上了,他也正在来的路上……”有的事情他从来不亲自参与的,而且丹尼斯有个怪癖他不喜欢靠得太近很危险。   丹尼斯一把持着枪,一面往教堂里走了进去,因为他远远的便看到了一个俊美的少年,那种好像整个人都被打了一针强心针的感觉让他的肾上腺飙升着,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了,或者是说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东方男人,怎么会出不去?他早就安排好了。   场面已经无法控制了,沈永安只是把苏浅推到了他的背后,冷冷的看着这些包围上来的人。   “你们是谁?”他想要拖延一点时间 ,即使是只拖几分钟也是好的。   “你只要把她跟他交出来就好,我是谁你不用管……”丹尼斯指了指苏浅,但是他的目光依旧落在了韩夕的身上,笑得令人毛骨耸然。   对面几十条枪,乌央央的枪口正对着他们三个人,而张昀还有其他的人都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动弹不了只是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嘴巴被胶布封了起来,连惊恐尖叫的声音都发不出。   “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其他人,他跟这些事情没有关系的……”苏浅站在沈永安的身后,哆哆嗦嗦的说着,她不能连累韩夕,因为她觉得那个外国人说话的神情很可怕,那种眼神让人觉得好像掉进了毒蛇窝里似的。   “我要带走谁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丹尼斯笑着,眼神里开始飘散出一阵阵黑色的雾气,好像是要掩盖掉整个圣洁的教堂之光似的。   “你没有机会的,你只要一开枪,我就把你身后的这个女人打成蚂蜂窝,你要知道带走她我不一定会杀了她,如果你敢反抗现在我就送她去见上帝。”外面似乎已经听到了一阵阵的轰鸣声,要接他的直升机已经来了,他怎么会不知道霍敬尧的本事呢,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如果陆路走不了,他可以往天上走,毕竟要想要空中管制住他还没有那么方便吧。   “我跟你走,你不要为难她。”韩夕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苏浅的手,他感觉到她在发抖,手心里渗出了冷汗,紧张僵硬得不行了,他当然要跟着苏浅去,他要保护她好像这是他从小时候就有的使命感,他一直是为她而生的,他知道。   所有的枪都指着,硬拼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沈永安说了一句:“我去……”   “你身上有追踪器,或者是在扣子上,或者是在手表里,或者是身体胶囊,你想要用自己来暴露我的地点?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们两个给我上天台去,快点,我没有耐性了,再不走我一个个的把这些人都杀了。”丹尼斯指了指被绑起来丢在一旁的那些瑟瑟发抖的人,声音冰冷如恶魔。   她真的是一个不祥的人吗?为什么连一个婚礼都会变成这样?   张昀用力的摇着头,这些人看起来穷凶极恶,如果苏浅跟韩夕被带走的话太危险了,肯定要出大事情的。   可是没有办法阻止,有的事情明明知道是悲剧但是就是没有办法阻止,因为命运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了。   楼上的直升机,巨大的锣旋浆搅起的气流让人无法呼吸,丹尼斯坐上去之后,后面的几个手下用枪面顶了顶苏浅跟韩夕的腰,也把他们弄了上去,楼下却已经传来了枪响,苏浅眼泛泪光的看着,他的汽车在还没有停稳的时候,车窗已经打开了,长臂伸出了车门一枪一个无比准确的干掉着那些无法上直升机正准备撤退的人。   是他,只有他才会用这种决然的速度赶到这里,只是太迟了,他们之间永远都有一步之遥……   霍敬尧单手从西装口袋里面干净利落的地掏出一把消音枪,借着明媚无比的阳光,准确无误的解决着这些人,他不是没有看到天台上的那架直声机,他想要冲上去,可是周围的尖叫声越来越大从教堂里冲出了一群人,好像是疯了一般的往外,他早已无心恋战,面色苍白如纸,他现在必须冲上楼顶不知道能不能扒上飞机呢?他好像已经看到了那道娇小的人影好像穿着一条裙子被风吹起时如同一剁摇摇欲坠的绝美之花。   “砰砰砰!!”可怕的枪响声,彻底撕裂了整条街道,这种枪战是绝无仅有的,甚至有的人会以为在拍电影,因为场景刚刚好是在教堂外面呢。   就在这明媚的日光之中,鲜血淋漓的猎杀与追捕,毫无预警的就这样轰然上演了……   那些人显然是不要命的,一副要将他置于死地的感觉,霍敬尧眸色猩红如血,在一片尖叫的人群中好像是疯了般的,狠戾的拳与枪一起飞出,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砰……砰……砰……”的枪声从未停止,他不是神仙,再快的速度再准的枪法也依旧无法阻止自己会受伤,有几颗子弹已经擦着他的脸颊打到了后面的下,那股可怕的强势的冲力将厚重的玻璃瞬间击碎,本来想要靠过来的路人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在演电影。   已经来不及了,霍敬尧发疯似的不顾身上的伤口冲到了天台时,那架直升飞机已经起飞了,连让他纵身一跳爬上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被带走了,心如刀绞,而手臂上的枪伤让他几乎把自己的牙齿都给咬碎掉,估计是打进骨头缝里了,才会这么的痛,可是远远不及他心上的痛,不要让她出事,千万不要让她出事。   拿起了手机拔打了叶翼的电话,这件事情肯定是他做的,他能绑走她最爱的人,那他也不是没有筹码的。   “霍总,这么有空闲给我打电话,不是正忙着收购深蓝吗?”叶翼坐在办公室里,已经得手了当然会有点激动,没有想到丹尼斯竟然还安排了直升机真是有点让人想不到,估计霍敬尧也没有想到吧。   电话那头很安静,应该是在办公室里,他不在直升机上不过不代表就不是他做的,肯定是他。   “你绑走了苏浅?有什么事冲我来,把女人带进来算什么男人?”霍敬尧的声音冰冷渗人,好像是从极寒之地飘浮过来的冰棱般,让人在这炎火的夏日里都觉得背上直冒冷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这种时候装聋作哑是最简单的事情了,他现在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弄死他所以就先不作答。   “黑家还有一个十七岁女孩,这样你应该听得懂了吧?”下面早已经打成了一片 ,有警察,有他的人,有张家派过来的,不过他无瑕顾及。   手里的咖啡杯掉落在了地毯上,咖啡沷在他的脚上他都没有任何 的感觉,脖子好像被掐住了似的:“你说什么?”他已经找了小瞳整整快要十年了,十年了……   他的小瞳真的有一双世上最美的眼睛,霍敬尧是怎么知道的?   “来交换,一个换一个,不过在我没有通知你时间之前,你要好吃好喝的把她当菩萨般的供起来,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把黑家的女孩身上有的毛全都剃光,如果你敢对她做出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千倍百倍的还给那个女孩,我说到做到,明白吗?”霍敬尧在赌,他在赌叶翼会在乎那个黑家的后人,否则他这一局就真的是输得一无所有了。   -本章完结- ☆、209特别的爱好   霍敬尧挂上电话,就算是赌对了叶翼真有软胁,可是依旧无法轻松,苏浅还在别人的手上只要不救出来就无法轻松。   “无论用任何办法,你都要马上联系上岑老二,我知道你有办法,如果你不能帮我做到就不要怪我翻脸不顾这么多年的兄弟情面,只要他回来一切都好说,他带着黑家的后人不可能躲一辈子,早晚都要出现的,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可以一一解决。”声音里坚定得没有一丝退却,也不容许人拒绝,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沉甸甸的落在了岑允风的耳朵里,也压到了他的心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电视新闻里正在报道着,东区的旧礼堂里发生了一场不明枪战,场面激烈得好像快要让人窒息了似的,出事了?张昀呢?是张昀的婚礼吗?整个人的脑子还是懵的,他打算晚上去酒席的地方直接把她弄走好好谈谈的,没有想到她竟然在教堂举行仪式,她不是个无神论者吗?   镜头在推进着,穿着白色鱼尾裙的她站在慌乱得四处逃窜的人群之中,显得那么特别,那么镇定,她曾经为了一个女童的公益案子一个人去了很远的村庄寻找证据,差一点被打死在村里,当时听说还是他的父亲动了点人情关系出动了大量的警力包围了整个村子才把她给救出来的,据说当时她是被人抬出来的,但是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之后她又回去了,把那个村子的村长震住了,最后交出了那件案子的最关键的证据才算是完事的,张昀有两个外号,男人喜欢叫她冷美人,女人喜欢叫她张大胆,可是镜头在扫过她的脸上时,他似乎看到了她眼底泛着光,她在哭吗?   有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从他的心底里滑过,被人打得抬了出来听说她都没有哭过的,为什么哭了?   不过还好她没事,那么被人劫持走的肯定就是苏浅了,这些事情本来就是霍家岑家跟黑岩的恩怨,不该扯上无辜的人,他是应该把二哥找回来了。   “哥,你还是回来吧,如果爸还在的话他不会希望看到你逃避的,我们岑家人从来都是光明坦荡的做事,如果你爱上了黑岩家的后人,也没在关系,你忘记爸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吗?他总是说浩然天地,正气长存,你不该躲起来的,我们岑家没有孬种……”其实岑允风一直都能联系上岑远风,只是他二哥不让他说,他并没有觉得事情有多严重到非得要把他二哥给弄出现,但是现在看来真的是不应该,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进来,对不起他们一生为之敬重崇拜的父亲。   “我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出来情绪有些低落,不过岑允风相信他二哥会马上回来的,因为他们是岑家的人没有理由退却的,他们总是应该站在正义与危险的最前方,这是他们的父亲教导的。   从遥远的国度里,海风带着一点点淡淡的腥味,海风里还夹杂着一点点少女特有的馨香,乌漆漆的眼睛里好像总是盛满了美梦般的,安静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岑远风走了过去,轻轻的托起了的下巴,薄唇一点点的轻轻碰触着却不敢用力好像一用力就会把她给碰碎了一般的。   “去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了。”就算她是黑家的人又如何,岑家的教育里没有家门偏见这一块的,因为他们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在他的观念里并没有世俗的仇恨。   飞机回去要整整将近十一个小时,只是在这十一个小时里会发生什么呢?   叶翼压抑不住心跳的节奏,整个人都好像快要软掉了似的,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瞳瞳了,十年了,整整快要十年了,一次的离别错过让他找了整整十年。   整个人的舌头有些发麻,手颤抖的拔通了丹尼斯的电话,他不能冒任何险的,如果苏浅出了任何事情的话那霍敬尧真的会在瞳瞳的身上找回来的,他不怀疑霍敬尧的话因为黑家有一个女儿这个事情除了他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了,甚至是丹尼斯都不知道,为什么霍敬尧会知道,那就是他见过瞳瞳或者是说他知道瞳瞳这个人,知道她在哪里,他没有立刻提出交易就是因为他要去把瞳瞳带过来。   应该是这样的。   “丹尼斯,你不能碰苏浅知道吗?不能碰她,在我没有解决好事情之前不能碰,我要她毫发无伤。”叶翼说话的时候有点焦灼有点急切,他知道丹尼斯是个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狂人。   “我对她没有兴趣,叶……我以为你应该会了解我的。”丹尼斯耸了耸肩,粗大的雪茄用雪茄剪剪开后,点燃抽了一口,满屋子里顿时都是一股浓烈呛人的味道。   他从不亏待自己的,他猜霍敬尧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把人带到以前这个女人曾经被带过来的山庄里。   深绿色的眼睛好像是沉在冰冷湖底的一块绿宝石,漂亮得没有一丝的杂质,可是当他盯着人看的时候会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好像是一条深绿色的带着巨毒的竹叶青正慢慢的爬上了人的身体,当它爬过时会留下那种冰冷的带着粘腻湿滑的痕迹,非常的恶心,惊悚,骇人。   “不要惹事,等我的消息,知道吗?”叶翼担心丹尼斯没有听懂他的话,再一次强调着,他知道丹尼斯对女人没有兴趣,可是他手下有那么多的男人,人质都到手上了按照他们的惯例,是会玩得尽兴的。   关于苏浅他心存抱歉,或者霍敬尧打电话来是一件好事吧,让他下了决定至少要让苏浅完整一点,如果她再受到什么侵犯的话,相信她会去死的,虽然除了瞳瞳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值得他去挂念,但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一点什么感觉说不上来。   他的目光慢慢的飘过了涔冷的空气,落在了那对男女身上,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应该是叫做金童玉女。   东方女人不同于西方女人,她们含蓄而内敛总是带着一股神秘的性感,特别是这个女人只是坐在那是城不需要任意的撩拔就足够让男人动心了,而这个东方男子更是让人着迷,瘦削修长的四肢,光洁的皮肤带着漂亮的小麦色,修身的西装看得出来身体上漂亮的线条,儒雅中带着贵族的气息,安适而温暖。   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韩夕握着苏浅的手扣得更紧了,这些人绝非善类,他只怕拼出这一条命来都末必能保护苏浅,因为他们生长的环境不一样,他在镁光灯下,在大屏幕里,既然饰演过再多的角色终不及这样的人,他是长在黑暗之中的,用血腥与残忍灌溉出的充满罪恶的生命。   他敢在教堂里行凶呀,那是最靠近上帝的地方 ,也是最圣洁的地方,他却敢血溅教堂,可见他的心中连最根本的敬畏之心都是没有的。   当他靠到最近的时候,韩夕下意识的就把苏浅推到了自己的身后,挺直了身体与丹尼斯对视着。   知道自己可能保护不了,但是能护多久护多久不是吗?或许拖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这中国这样的城市里发生这种事情,会引起非常大的震动的,而且相信张衍霖会开始疯狂的找人的,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浅浅别怕,一切都有我呢。”如果有人要死那么就让他替她死这一回。   “有你,你真的愿意替她承担一切吗?”丹尼斯冷冷的笑了一下,深绿色的眼眸之中多了一丝贪婪的*。   “愿意……”与魔鬼打交道从来都不是轻松的,代价也足够惨痛,但是可以换来什么呢?那双绿色的恶魔之瞳正盯着他,韩夕的黑眸平静的与他对视:“我是一个演员,你希望我做什么,替你免费拍电影?或者是金钱?”这是他的所有,拍电影要给出他的时间他无所谓的只要浅浅能安全就好,要是金钱那就更简单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他只怕这个外国男子要的不是这些,以前就曾经出现过的人想要绑架他只是要逼他签下五年五部电影的合约,所以如果只是这样的事情就好了,但今天早上的阵仗那么大肯定要的不是这个。   “你叫什么名字?”丹尼斯的中文很好,沟通起来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这样的沟通仅限于语方,这种人在想什么根本就是无法猜测无法沟通的。   “韩夕。”非常简单的回答了他的问题,韩夕希望谈话的时间长一点,久一点这样才能拖出一点时间来等人营救:“你是谁?你把我们带来想要做什么?”   “我是喜欢你的人……”丹尼斯笑着,深绿色的眼眸如同冰冷的海上突然之间的掀起了海浪般的澎湃起来。   “你是我的影迷吗?”韩夕故做不懂的说着,身后他拦着的女孩在听到丹尼斯说的那句话时,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甚至连体温都都变低了似的。   “不,我只喜欢你的人。”丹尼斯的看着韩夕眼眸里的绿慢慢的燃了起来,好像变成了非常特别的火苗,一点点的燃烧起来。   “谢谢。”韩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在圈子里这么久什么乱像没有见过,被一个男人示爱他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而这一次是最危险最可怕的一次。   被人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无论对方 的性别当他被表示的时候都会非常有礼貌的说谢谢,谢谢有人喜欢自己这是最基本的,可是今天的这一句谢谢他相信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不客气。”丹尼斯勾唇笑着,靠得那么近时身上的那股味道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或许是西方人在饮食上与东方人有区别,他们的身上总是会带着一股很重的体味,韩夕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压抑住胃部的抽搐与他四目相对。   丹尼斯兴奋的抽动着肩膀,伸出手指触过了韩夕的脸颊,那种奇妙的感觉从指尖开始传遍全身。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跟他没有关系。”苏浅显然被这一幕吓住了,在丹尼斯伸出手时才猛的清醒过来。   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找她的,都是她的事情,与韩夕没有半点关系,她看到这个外国男人的眼神就恶心得想要吐出来,他想要做什么?   “当然同样不会放过你,漂亮的小姐,我对你没有兴趣,不代表我下面的几十个人对你没有兴趣。”他伸出了手,突然之间如同一只铁钳子一般的夹住了苏浅纤细的颈部,猛的用力紧紧捏起,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死亡在一瞬间好像降临了似的,所有的空气都被挤在了她的喉咙里地而无法传到她身体的各个细胞,无法得到空气的细胞血管们好像开始抗议起来,让她感觉这些细胞一个个的在身体里砰砰砰的爆炸开,一张白希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住手,住手……”韩夕也吓了一跳,这个男人上一秒似乎还是心平气和的,可是下一秒却变得如此可怕凶残,像是一只没有人性的野兽般的骇 人。   拉都拉不开,这个男人力气太大了,他看着苏浅的脸色变得红得吓人,不顿一切的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来,牙齿陷进了结实的小臂里,正好咬在了他手腕上。   血腥的味道慢慢的在他的嘴里晕染开了,一点点的沾上了他的味蕾……   -本章完结- ☆、210我马上就来了   牙齿陷入他的手腕,似乎连血管都划破了似的,尖锐的痛却以无比刺激的形式传入了丹尼斯的身体里,他兴奋的喘息着,用力的扭动了一下脖子,颈骨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   苏浅的的胡乱的挥舞着,那双清澄如水的眸子往外突出,腥红的血丝一点点的渲染上了黑白分明的眼眸,脸颊鼓起,用力的呼吸着可是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掐断掉了,就如同掐掉了她最重要的命脉似的。   “可以咬得再用力一点,我喜欢……”声音阴沉却有压抑不住的兴奋,韩夕好像都可以听到苏浅颈骨传来的咯咯咯的声音,他一面用力的咬着一面伸出探向了丹尼斯的腰间,那里有个深褐色的枪套,里面有一把手枪。   “别玩火。”丹尼斯依旧还在兴奋之中,手慢慢的松了下来,他只是玩玩而已并没有想真的要弄死苏浅,因为叶翼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游戏规则他还是要守的毕竟他只是个外援,这里不是他的主场。   呼吸到了第一口空气之时,苏浅整个人都觉得好像从死亡的的黑洞之中爬了出来似的,涨红的小脸慢慢的开始变成了粉红,再慢慢的褪去变成了苍白一片 ,脖子上的两道手印变成了深紫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差一点点,如果这样的力度再多钳住她一分钟,或许她就真的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霍敬尧坐在办公室里,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来找寻那架直升机的方向,毕竟那么大的一架直升机在这城里飞来飞去的不会不留下一点痕迹,岑远风就算是即刻动身至少也要十个小时,他等不及了,一颗心好像是被放在了火上烤似的,又好像爬满了千千万万只的蚂蚁,第一只都在伸出了尖尖的利齿啃噬着他的心,整颗心脏被咬得千穿百孔。   怕她的危险,怕她有危险的时候他不她身边她会害怕,怕她有危险的时候他来不及救她自己会害怕,所有的情绪复杂的搅动着,让他的心绪不得安宁,让他的心跳忽上忽下的难受。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看到方正冲了进来之后,霍敬尧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冷竣浑身散发开来的强大气场快要让人不敢靠近。   “应该是在以前曾经想要劫持夫人的那座山庄里,因为那里突然多了些身份来历不明的外国人,而且都有武器。”要查一些事情真的不会太慢的,以前有鬼爷,现在鬼爷死了自然还有另人,而且还有张家也用尽了所有的人他们也是吃这一行饭的,这个结果会这么快出来并不奇怪。   “带上所有的人,把那里给我围起来,连只苍蝇也不能飞出来。”带上所有的人是什么概念?方正冷冷的笑了一下,张衍霖把所有的人现在也并到了霍敬尧的手下了,要围座城都不是难事,围一座渡假山庄算什么事?估计车子到路上都得堵得走不动,不过现在他家大BOSS正在火头上这些道理也不会多想的,他这个特助还是命苦的,要从中安排呀。   他还没有说什么,眼前人影一晃,就像是大变活人似的就消息了,速度快得吓人。   他的手臂上还带着伤,骨头里卡住了的那颗子弹他只是让医生来到了办公室帮他取了出来,甚至不打麻药的就这样划开手臂用镊子夹出来,再生生的缝上,他不能打麻药再痛也不能打,因为打了会有短暂的行动不便,缝合好的伤口包着雪白的纱布,开车里血水从里面渗了出来,染到了衬衣上面,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如疯如魔的往那座山庄的方向赶过去。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丹尼斯看着韩夕无措的拍了拍苏浅的肩膀,一脸的紧张,他深绿色的眼眸之中泛着旁人无法看懂的光。   “邻居,朋友,伙伴,哥哥,许多种关系,你不会懂的。”这样的男人带着一群跟野兽一样的人到教学里抢人,并且凶残的几乎把苏浅掐死,他怎么懂得人与人之间美好的感情呢?   “她是霍敬尧的女人是吗?听说她的男人是最强的,曾经扫荡过全球的金融市场,我倒真是想看看你对他有多重要,他肯为你花多少钱,例如霍氏或者是他的命,你猜他会不会给?”丹尼斯看着两个年轻人好像是看着弱小无助的猎物般,眼神之中除了冰冷就是戏谑。   “他不会的,我跟他离婚很久了,他有喜欢的女人不是我……”因为刚刚被他狠狠的掐住了喉咙,现在她说一句话整个嗓子都痛得好像长满了荆棘般的,几乎张不了口,甜美的声音也不见了,沙哑粗糙得如同老妪一般。   “中国的女人这么喜欢骗人吗?我们在离开的时候,他可是发了疯的往前冲。”就算是从直升机上往下看都不会看错的,因为那毫不顾忌一切的往前冲如同一只最迅猛黑豹似的男人只会是霍敬尧,有这样的对手才够刺激。   “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到底想怎样?”用她来威胁霍敬尧还说得过去,可是他把韩夕也带过来算什么?其实苏浅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韩夕,这个外国人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她并不是歧视这样的事情,问题是韩夕的性向是非常正常的,而这个丹尼斯看韩夕的眼神令人觉得恶心极了,她现在只能在心底里祈求霍敬尧能快一点找到这个地方 ,能快一点赶到。   “这样吧,你跟我回美国去,我就放了这个女人,我的意思够清楚了吧?”看着韩夕英俊的面容,丹尼斯笑了笑然后一字一句的用中文说着:“我们真的是应该在一起的,其实我不想伤害你,不过已经伤害了,刚刚你咬了我是不是?你应该明白像我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病,你应该也逃不过了……”   性病,并不会严重到会这样的传播,能通过这种方传播的只有另一种可怕的病,那就是艾滋病。   当丹尼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苏浅就像疯了一样的站了起来,身体颤抖着连声音也开始颤抖:“你骗人的,你说,你是不是骗人的……”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韩夕的身上,他完美的就像是所有影迷给他的称呼,他是个绅士,是个王子,是全民的男神呀,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身边的人要受到牵连?   韩夕脸色猛的苍白起来,一点点血色都没有,本来紧紧捉住苏浅的手下意识的瞬间松开了。   苏浅也感觉到了他这个动作,她的心里一阵阵的疼,这就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男人呀,这就是为了她拼尽一切的男人,却在知道自己可能得了可怕的传染性疾病的时候就松开了他一直握紧的手,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依旧还是为她考虑,为什么当初自己爱上的男人不能是他呢?   拉手算什么,又不会传染,就算是会又有什么,苏浅坚定的握住了韩夕的手,心疼的感觉着他那降到最低的冰凉体温。   “或者是今天你满足我一下,我会很温柔的毕竟你是第一次吧?”丹尼斯手里拿着枪,熟练的玩着那把乌黑锃亮的手枪,看着面前两个已经呆怔住了的男女一脸贪婪。   苏浅已经恶心到受不了,胃里的苦水与酸水往外翻涌着,干呕了几声差一点就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你选吧,你陪我玩一玩,还是让她去陪我的手下们,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们可会乐疯了的。”看着韩夕越是紧张与痛苦的神情,他就越是兴奋,兴奋得血管都在用力的收缩着。   “你疯了吗?你这个疯了……”苏浅简直不敢想像她听到的,她以为最可能的无非就是死亡了,可是这种事情竟然比死亡更要可怕一万倍,因为她经历过虽然最后知道是霍敬尧一个人,但是那一段时间她整个人都是在黑暗地狱里的,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与动力,她差一点点就自己了结了自己,老天就这么残忍吗?要让她清醒着再经历一次?   霍敬尧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还不来……   等我,苏浅,你等着我,你一定要安全的等着我……   黑色的汽车像是闪电般的滑过了城市,像是车技最高超的特技演员在开似的,闯过了红灯,穿过了人海,一直往他要去的方向义无反顾。   再给我几分钟,苏浅,就几分钟,我马上就来了……   -本章完结- ☆、211我不介意的   不止是霍敬尧的汽车,这座城市里从四面八方一起涌向了渡假山庄的汽车壮观得能排起一条长龙,所有的人都闻到了不平静的风声,当然包括叶翼。   “你现在赶紧带人离开,霍敬尧已经找到你了,现在他所有的手下都在往你那里扑,迟一分钟你都不会有机会出来的,最后我还是要警告你,不要碰苏浅,这时你还碰不起她,不要轻敌否则你不会活着走出中国的。”叶翼语气有些急躁,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做得对还是不对,只是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要的就是霍家跟岑家都身败名裂。   丹尼斯并没有回答什么就挂上了电话。   “走吧,以后我们再慢慢的考虑这件事情,现在我要把你们都带回美国去……”那里才是他的地盘,叶翼的语气让他不爽到了极点,虽然是合作伙伴不过他可以随时换人,现在他不想跟他玩了,他要回美国去带着这两个人,一个可以满足他的*,一个可以他的钱包鼓起来,真是太完美了。   铁门关闭着,霍敬尧远远的便加足了马力,狠狠的往铁门冲撞了过去,呯的一声巨响,汽车把铁门撞到变了形,而他的汽车卡在了铁门之中,中间撞出了很大的一条缝隙,他用脚喘开了有点变形的车门,走了下去。   如同战神降临……   守在门口的是两个亚洲人,精干短小,皮肤黝黑,一看就是越南人,这种人几乎是都特种兵出身,退伍以后为了钱便做了这种卖命的勾当,这些人身手好为了钱是不要命的,看着四面八方慢慢的围上来的人,那些人并不急于跟他动手,而是看着他跟那两个越南人峙着,并且有人已经开始兴奋的吹起了口哨,看来这两个越南人是近身博击的高手,那些人想要看他如何被这两个人杀死,如果这两个越南人可以杀了他最好,如果不行他们就会掏出枪来补几下,就地把他解决掉,现在他无瑕多想,他要进去找到苏浅,只有这一个信念。   狠狠的脱下西装,男人的脸上满是的暴戾肃杀之气,深遂的眼底里早已是猩红一片,这个时候只要是谁敢挡他,他绝对不会客气,那两个越南人看着他脱下西装,解开扣子,露出了结实精壮的小臂,上面缠着带血的纱布,呼吸很重很重的,如同一只可怕的野兽般,一步步朝他们逼进,一点都没有退缩。   两个越南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默契非常好,一上一下的守住了门口的几级阶梯,面无表情的从腰间拔出了锋利的短刀,银色的刀发着慑人的银色的冷光,映照得对个面如地狱修罗般的可怕男人,还没有开始打斗,但是浓烈的血腥味却早已扑面而来,如同最烈最醇的酒般,被打碎了充斥满了所有的空间,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对手,从他眼里散发出的可怕的怒火使那股血腥的味道越来越强烈,已经燃烧起了所有的一切……   其中一个男人已经忍不住提着刀冲了上来,好战的男人天生喜欢最有实力的对手,他喜欢这样强健的可怕的对手,在以前那种可怕的雇佣军队里,他们已经被训练成了上了发条般好战的武器,眼前这个强健的男人正在轻狂的看着他,他热血沸腾着就想把这个男砍得筋骨尽断才会过瘾。   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深遂而肃杀的眸子里带着最可怕的杀气,看着那个男人的短刀扑面而来,他侧身躲过,双手紧紧捏住,带着最狠戾的力道,带着拳风,招招往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招呼着,尖锐的刀割开了他的皮肤,手臂上缠着纱布的伤口再一次的被深深的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喷了出来,深可见骨,闻到了血猩味的男人更是兴奋,两个人一起逼近那个受了伤的宛如战神的男人,霍敬尧的眼里闪过一丝如流光的杀气,看着那个男人刺过来的刀,冷竣而优雅的笑了一下,手里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把薄薄的小刀片,在电光火石之间以旁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在那个人的喉咙上划过,鲜血喷涌着射出了好几米,射在了那些看热门的人的身上,尖叫得更起劲了。   “看到了没有,他很快就会被杀死的,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利害,如果单打独斗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现在是比人多的时候,他的人还没有来他就会死掉的,美丽的女士,你真的很幸福有一个男人会为你赴这必死之约……”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激动人心,丹尼斯也好久不曾见到这么刺激的要斗了。   应该是时候下命令了,他要活捉霍敬尧,弄死了他没什么好处,他要的是霍家可怕的财富,而不是一条人命。   霍敬尧送走了一个后,反手一刀,那薄薄的小刀正好插进了另外一个越南人的肚子里,他稳稳的站住然后手握在刀柄上轻轻一旋,那个越南人发出了可怕的惨叫,因为那一旋会直接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给通通绞烂掉,连肠子都会被绞断,可想而知有多痛了。   他的脸上被划开了一刀,身上也带满了细碎的小伤口,但是这一切看起来都让人觉得充满了强悍无比的男人味,原来以为他是一个超级富豪的,可是最后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一个在最短时间内可以手刃两个高手的人,站在旁边围观的那些保镖,杀手们吹着口哨就围了上来,他们接到的指令是活捉这个男人。   但是刚刚看过了那么凶残可怕一幕之后,所有人都变得小心冀冀起来,试图寻找他身上的弱点。   他的手臂受了枪伤之后又被砍了一刀几乎可以见到森森的白骨了,所以那里是他最弱的地方,所有人都想要折断那根深可见骨的手臂,霍敬尧冷冷的扫过,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迅速的从腰间掏出了两把枪,一左一右的开始扫射起来。   每一次扣动扳机的时候,都会震动动伤口,不过比起他的担心来,这一点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铁门外的汽车也开始一辆一辆的停下来,从车上冲下了一个个的面色肃杀的黑衣人,他的人都已经开始到了,霍敬尧声音有些冷冽带着十足的张力狠狠的说着:“一个活口都不用留,全都去死。”今天碰巧他的心情太差了,所以就送他们一个个的都去见上帝吧。   阵仗太大了,甚至连站在楼上的丹尼斯也有些看呆了,依旧是汽车源源不绝的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不过他向来不走陆地的,早就听闻中国会赌车来之前准备了两架直升机待用的,这个时候都可以派上用场。   从不远处停机坪飞过来的直升机在空中掀动着气流,巨大的锣旋浆依旧发出了轰鸣声,这种声音让苏浅毛骨耸然,就是这样的飞机把她们带到了这里,让他们再一次的经历了地狱之苦,苏浅用力的挣扎着,嘶哑的声音如同幼兽的哀鸣般凄楚。   刚刚韩夕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似的,可是当他听到苏浅的哭声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狠狠的扑了上去,跟丹尼斯扭打在了一起,论身手他根本就不是丹尼斯的对手,可是情况混乱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阻止了,疯狂的撕打着,狠狠的掐住了丹尼斯的脖子如同发了疯一般的,狠狠往死里掐,不知道是不是不甘愿自己可能被染上那种可怕恶心的不治之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刚对苏浅太狠了,才让他突然之间力气大大得吓人,连掰都掰不开。   有很多现象是难以解释的,就像现在这样的,韩夕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却奇迹似的制住了他,脚步声愈来愈近,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如果现在不走他会把自己的命都断送掉。   目光凶猛他狠狠的踹了一脚韩夕的肚子把他踹开,伸出拔出了枪,这个该死的中国女人害他在中国损兵折将,他才不管叶翼说什么,该死的女人,手臂抬起时韩夕整个人如同一只巨大的风筝一般的飞了过来,飞在了苏浅的身上,挡在了她的前面,沉闷的枪响还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让霍敬尧加快了脚步往上总冲。   苏浅,拜托你不要有事,求你了,不要有事好不好……   当他撞开那道门时,被眼前的影像看得心跳漏了一拍。   苏浅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韩夕,朝夕的手捂着他的腹部,好像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浅浅,你离我远一点,快点走开……”他身上现在正流着血,他怕她有个万一怎么办呢?   “你这个傻瓜,我不介意的,我不介意……”她抱得更紧了,哭得撕心裂肺……   -本章完结- ☆、212最没有用的对不起   为什么要这么,他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在考虑她的安全,她这一生负了最多的人就是韩夕呀。   “我不介意,韩夕,我一点也不介意,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我要跟你一起承担,我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为了我会不顾一切的人,好抱歉韩夕,是我害了你,是我……”她真的是一个祸水吗?害了一个又一个,她抱着韩夕虚弱的身体,失声痛哭得好像看不到明天的孩子似的。   丹尼斯看到闯进来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划在了他方正的下颚,还有他的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掉了一半了,本来白色的底子已经变得了鲜红色,红得刺眼,他的脸部线条坚硬锋利得好像是大理石雕刻一般,带着西方人的深遂身上的伤痛累累却透出了无以伦比的性感。   霍敬尧看着韩夕捂着腹部,粘稠的血从紧紧合着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而搂着韩夕哭成了个泪人的苏浅脸色更是透明到找不出一点血色,好像随时都快要消失了一般似的。   这一生,他最不能容许的就是有人伤他所爱,连自己伤害过都不能原谅了,更不要提别人,手持着锋利的匕首,一步步的走进时如同死神降临。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他该死的……   杀红了眼的霍敬尧整个人的神经绷到了最紧,通知了救护车过来之后,对着丹尼斯步步逼近。   兵来如山倒,这一次他是败得一塌涂地,至少要先保住这条命再说,只要回了美国总是能卷土重来的。   ”中国有句古话,你可能没有听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以为我能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走出去吗?”身后传来了这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让人如临极寒之地般的冷到牙齿都打颤起来,有时候没有见到对手会觉得不过如此,人对自己总是太过自信了,丹尼斯发现自己也犯了这样的错误,不过霍敬尧已经身受重伤了,那还怕什么呢?   平时打不过的,现在他伤成这样了,在体力上他是上占便宜的。   这样想依旧是错的,他没有想到一个深身是伤的人爆发力会那么可怕,紧紧握着匕首的臂膀贲张的肌肉线条充满了诱人的力量,只是那种是会要人死的力量。   他在往上冲想冲到屋顶的时候,霍敬尧也跟着冲了出去,身影快得如同一道闪电般,一下子窜到了丹尼斯的身后,锋利的匕首带着破风的声音狠狠的划开了丹尼斯的背部,他的西装跟衬衣都被划开了,空气里的血腥味道更深更重。   “你不要碰到他,他有病……”声音传来女人急切焦灼嘶喊的声音,她的声音没有了往日清润甜美,嘶哑得令人心疼,他不是没有看到她脖子上的那道被掐到淤青发紫的痕迹,显示着她刚刚受过了什么样的痛苦,该死……   苏浅这句话的提醒再明显不过了,这个男人有艾滋病是吗?因为丹尼斯是个同性恋者在那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而且玩得很狠很疯,会得那种病并不奇怪。   他的身上有伤口,而丹尼斯的身上也有,霍敬尧冷静的避开了可能有的体液接触,既然是这样话那么就不用这样的近身肉博,本来他想要让丹尼斯死得瞑目一点的,变魔术般的掏出了手枪,子弹准准的从丹尼斯的眼睛穿过   在脸上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之后,高大的男人轰然倒下了,死亡只是在瞬间来临,他甚至是看子弹的影子以极速飞过的,然后穿透了他所有的面部神经,再之后就是痛了一下没有任何的感觉,眼前黑暗一片 ,就这样消失了……   霍敬尧这时才能转身看一看苏浅,这时才发现他的手痛到已经麻木抬不起来了,甚至连想要抱抱她安慰她的力气都消失了。   救护车由远及近的,甚至还有警车,一辆一辆的,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苏浅再没留恋的一路踉踉跄跄的跟着医院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小跑着,依旧的泪痛满面。   担架上的韩夕已经失去了知觉,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苏浅紧紧捉住了韩夕的手上,刺得他心脏在剧烈的收缩着,疼着……   又来到了医院,这几天她来医院的次数已经多到不行了,多到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都不觉得奇怪了。   “小姐,你不能进去的,在这里等就好。”护士把苏浅拦在了手术室的外面,看着这个穿着小礼裙的漂亮女孩却是一身的血腥,她胸口上别着的一朵粉玫瑰都已经残破凌乱看不出原来精致的模样了,推进去的那个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大明星韩夕,这是拍戏出了意外吗?   枪伤,非常深的枪伤,从她的专业眼光看来可能已穿透了整个肺叶了,真是挺可怜的。   被送进医院的不止是韩夕,霍敬尧也被送了进来,他的伤口必须重新缝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抵抗任由医生为他打上了麻药,看着银色的弯弯得如同鱼钩的缝合针穿进了他的手臂里,清洗过的伤口有一点点泛着白却依旧不断的有新新鲜的血液冒出来,一个动手术刀的主任医生来缝合伤口确实是有点大材小用,医生缝完了仔细的交待了一下:“霍先生这几天身上的伤口不要沾水,不能喝酒,辛辣食物也不要吃,可能会有一点点低烧是正常的,我已经开了消炎药按时服用就好。”   男人光裸的上身有好几道小伤口也进行了缝合,甚至是脸上的那一道也都给缝上了,护士们啧啧啧的看着这个男人即使伤痕无数都没有影响到他个人的非凡魅力,特别是那种冰冷的泛着性感的模样足够让女人心动尖叫,他似乎看也不看几个护士炽热的眼神,跟他来的那个男人拿着一件崭新干净的衬衣递了过去,他一言不发的穿上了衣服,看得出来因为手臂上的伤口让他穿衣服的速度变得慢了许多,有的男人动作天生优雅魅惑,在一众护士爱慕的目光下走出了急诊室。   这是她第二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了,第二次把一颗心悬到了半空之间无法放下来,整个人都好像快虚脱掉似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想起了韩夕在中了枪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她不要抱着她,不要靠近她。   让她怎么还,让她如何还?有一个男人对她情深似海,为她经历了人生最可怕的痛苦与疾病,甚至是在死亡的那一刻都毫不犹豫的替她拦住了子弹,每一次她几乎都可安然无虞的活下来,但是每一次身边总是会有人受伤,她已经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了,无助而悲凉的情绪像是掀起了巨大的海浪将她压在海底,再也浮不出面,所有的空气被挤压出了她的肺部,已经不能呼吸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想要让自己可以坚强一点,却依旧是泪流不止,除了流泪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如果真的有神迹的存在,那么她愿意用一切来换韩夕的平安无事,只要他没事就好……   脚步轻轻的,但是却无法掩饰男人的气息里透出的沉重与忧伤。   走到她面前轻轻的蹲了下来,声音有些低哑慢慢的开口说道:“把你跟他也牵扯进来,我很抱歉,我发誓从今往后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了。”   他会用最快的速度铲除叶翼,只为还给她一个平静安全的生活。   “丹尼斯想要掐死我,他想要掐死我你知道吗?韩夕拉不开他,用牙齿咬住了他的手,几乎快要把他的肉都咬下来了,然后他的牙齿上都沾满了丹尼斯的血,你知道吗?丹尼斯是个同性恋,他是爱滋病带菌者,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死人,也不会有伤害了,你的对不起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用,我要的是他安危无恙,他还这么年轻,他这么优秀,他有机会成为一个最伟大的演员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毁了,毁了……”一字一句的好像有点在控诉着,除了悲愤伤感更多的是无奈。   “就算真的感染上了,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已经有许多可以控制这个病的药了,苏浅他不会死的。”她蜷蹲在地板上,好像一只可怜极了被人遗弃在墙角的小猫般令人心疼。   “可以活下来,那是怎样的活法呢?不能拍电影,不能跟亲爱的人有亲密的接触,小心冀冀的因为他的抵抗力会降到最低,生不如死你知道吗?对韩夕而言,对任何人而言,都是生不如死的……”她抬起凝着泪的清眸,定定的看着他的脸,眼泪掉得更利害了。   -本章完结- ☆、213尽人事,听天意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霍敬尧抬起那条没有受伤的手臂,轻轻的抚了一下她满脸的泪痕,小心冀冀的好像怕把她碰碎了一般:“苏浅,你说那该怎么办呢?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糟了,你说怎么办?”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苍凉的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沙漠,孤独到连一颗仙人掌都没有生长,连一只蜥蜴都不曾爬过,连一阵风都不曾吹过的绝望。   苏浅看着他的眼眸,里面沉积着墨色一样浓郁的迷人的黑,初见他时他的眼眸里是那种霸气十足的自信与魅惑,而这时的他深谙的眼眸之中更多的是无奈与哀伤。   到底是谁的错,如果她当初不一意孤行的想要嫁给他,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不会有后来的纠缠也不会有老张的受伤毁容,更不会有韩夕出了这样惨烈的事情。   在她心中一直是最温暖最干净的男人,他怎么能容许自己得了那样的病,可是拜托拜托,你一定要够坚强,你一定要够勇敢,我愿意有一生来偿还你的似海情深,陪你走过所有的你还有的时间,只要你可以活下来。   护士拿着血浆急急的往手术室里头冲进去,苏浅看着那一袋袋的血她的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好像那是都是她的血似的,整个人都哆嗦着站不起来,脚麻得动也动不了。   她索性坐在了地上,霍敬尧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如水般的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了,脱下了刚刚换上的崭新的西装,在地上铺好了之后半弯着腰把她抱起挪了个地方,再把她放到了他的西装上。   一用力伤口好像就裂开了似的,她的鼻尖隐隐的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你的伤口裂开了?”   “没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瞳仁的深处闪着一小簇奇异的火花,或者是她不经意的关心他很是受用。   “我不能陪你,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必须马上去处理,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不会关机,你懂……嗯?”这样的枪战,这么多条人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他不出面解释疏通是不行的,况且还有叶翼也必须有个了断,只不过这件事情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跟他有关系,他很聪明所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但是他一样的办法扳倒这个幕后的黑手。   她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的低下了头,依旧蜷在了他的西服上静默无声。   心疼得都会打颤着,却无法再多陪她一会儿,如果现在不去解决就会有更多更大的麻烦,他留不下来。   狠了狠心,抚了抚她头顶柔软的头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不再回着看她,哪怕多看一眼都会不舍,可是他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再心疼都要割舍。   肖英若是第二个赶到手术室门口的人,才不过半年多不见她瘦了好多,依旧是干练的职业装,可是却憔悴无比。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强装镇定,却无法欺骗自己的整颗心都是凌乱不堪的,因为医院有人把消息卖给了记者,她动用了所有的圈子里的关系把这个新闻想要压下去,可是这是爆炸性的新闻怎么可能压得住呢?   相信现在发的消息都跟通稿似的,也相信记者马上会包围这里。   “苏浅,我告诉你等一会儿记者就会过来,拦得住最好,拦不住问你任何事情你都只要说这一句无可奉告就行了,你什么也帮不了他,但是至少不要给他添麻烦。”自古红颜多祸水她一直觉得苏浅太漂亮了,总有一天要出事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真是把韩夕祸害惨了。   她从来都不想给他添麻烦的,苏浅安静的听着也把她说的话记到了心里。   肖英若站在那里,下意识的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来,可是突然却想起了这是医院,哪里能抽烟的?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韩夕了,就是自从她为苏浅安排了那次饭局之后,就鲜少见面了,在一些场合里见面他依旧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却是疏离得不行。   她忍得那么难受,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跟他说,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再有千千万万次的想关心他,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就这样她一直想等机会的,他那么专注拍戏总有一天公司大了会乱他管不过来,总是会需要她的,没想到等不到这一天就等到了他中枪的消息,她刚刚都不敢开车因为她怕自己还没把车开到医院时,就已经崩溃了,只是在苏浅面前她要更镇定一些,除了比她更镇定一些,真是没有什么比得上的了。   可是镇定有什么有用,能干有什么用,苏浅哭起来的时候,不要说是男人,就算她是一个女人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漫长的等待,几乎是看不到希望的那种,因为刚刚有一个医生拿出了第一张病危通知让她签字。   “我们正竭尽全力,但是由于子弹打进的是他的肺叶……”医生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之中透着一丝的疲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手术单下那个空白的位置让她签字。   “告诉我,最坏的情况会是怎样?你们不可以瞒着病人家属的是吗?我有知道的权利是吗?”拿着笔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一个字也写不下去,好像签了这张纸韩夕就会更危险似的。   “最坏的情况是肺叶组织受损,血管破裂,血液渗出导致血气胸,血液慢慢渗出,将肺部慢慢灌满,然后呼吸渐渐困难,直至呼吸窘迫,最后窒息而死,当然我们不会让情况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但是这一切我们在尽人事,或许……”医生不再说什么了,苏浅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要听天意。   什么是天意?什么才算是天意?   她不知道,只是签下了字之后,突然站了起来,好像没有了魂魄似的站了起来,用尽全力的跑了出去,赤着脚跑了出去,因为高跟鞋她跑不动,她要去求天,求来一个天意让韩夕活下去。   她记得穿过医院的后面,有一条小巷子,巷子后面有一座不大的庙,如果人事已经尽了,她就要为他求来一个天意。   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人,远远的跟着不曾靠近也不会远离,保持着不打拢她的距离,一面用耳麦汇报现在的情况。   “苏小姐出了医院,没穿鞋就往外面跑去了,我们现在跟着她。”一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就要立刻汇报,这是他们的大BOSS说的,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身后有人跟着,苏浅已经完全没有查觉,甚至连细小的石头硌破了光洁的小脚都没有感觉,这一辈子她没有这么用尽全力的跑过,好像要跑过时间 ,跑过速度一般的。   绿色的大榕树下,红色的庙显得神圣极了,庙里供奉着的佛像庄严而慈悲,旁边的护法神面容威猛,头着武笄施簪,身着锁子甲,外披战袍飘带,一副正气不可侵的模样,苏浅扑了一下膝盖就生生的跪在了冰冷坚硬的红砖上,一个一个的头磕着,一面磕一面祈求:“求慈悲的佛祖,让韩夕活下来,让他活下来,要我做什么都行,付 出任何代价都可以,让他活下来,我发誓以后会尽我所能帮助他人,求您了……”苏浅以前鲜少进过寺庙,她不知道怎样才算得是跪拜的礼数,只能把头一个一个的磕得响响的,希望神灵能听得见她的祈求。   佛像依旧庄严慈悲的看着这世间的众生,拈花微笑……   等到她几乎是丧尽了所有的力气,再折回医院的时候,似乎已经快要崩溃了,她内心抱着小小的希望,她希望可以一回来就看到手术室的灯灭了,她希望一回来就听见医院跟她说,一切都好,都好。   这只是她的幻想,怎么可能都好,就算是枪伤好了呢?那该死的病呢?是不是已经潜入到了他的身体里,慢慢的破坏他原本年轻强健的身体,一点点的把他变得虚弱残败呢?   额头破了,有些肿起,颈子上的伤痕更是变得青紫得吓人,白嫩的小脚也是伤痕累累,她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目光有些无助她还能再做点什么?   肖英若觉得有些可笑,看着她的额头,她跑出去的样子,这世界上真的有天意吗?她从来不相信,她相信人为,这一次她没有想要退让了。   -本章完结- ☆、214她该负起的责任   黄昏时,医院的走道里透过大片的玻璃,金色的光一点点的渗了进来,金色的光投在了冰冷的白色墙壁上时,墙上幻化出了五彩的光影斑驳,将长长的走道染得奇幻而美丽。   她很少看到过这样的夕阳,心里涌现出的感觉难以言喻的。   他是天使,所以是不是天上有神衹要来接走他了,才会出现了这亲样的异像呢?苏浅整个人都才静下来不久又 好像着了疯魔似的,冲到手术室面前,用嘶哑的嗓音用力的吼着:“韩夕,韩小夕你听好了,我不准你死,我不准,我不准,如果你死了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她还没有说完,就有护士急急的从走道不远处冲了过来。   “叫什么叫,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呢,你真当拍电影吗?”刚刚的声音太吓了,这是医院哪里由得她胡来?   苏浅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不堪,怔怔的看着护士,干涩的嗓子里吼完那一句之后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从里面走出了几个医生,苏浅神经高度紧张的一下子冲了上去,一起冲上去的还是肖英若。   “医生,他怎么样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都是发抖着说完了,她所有的勇气在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就快要消失了,甚至有点不敢听结果,手脚发麻起来然后流窜过全身,全都麻得动也动弹不得了。   “非常不容易的一场手术,不过还好很成功,病人已经送到监护室了再 观察几天。”医生说完了之后就离开了,苏浅听到手术很成功之后,整个人慢慢的软了下去,就瘫倒在了地板上,昏了过去。   肖英若冷笑的着了一眼,然后也转身离开,她想去陪陪韩夕,哪怕是在监护室门口也可以。   “呀,怎么一个才出去就又倒下了一个?”护士叫了人来把苏浅送到了急诊室去,霍敬尧的手下赶紧拿起了电话汇报起来。   “霍总,苏小姐现在昏倒了,进了急诊室……”   汽车开得飞快,长时间的没有进食,吃了消炎药下去后,胃都抽痛得难受,伤口割得太过深了,所以他的身体温度一直有一点点的升高,他知道现在是苏浅最难受的时候,所以还是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赶到医院来。   其实她只是受了惊吓,或者是过度疲倦,其实并不是很要命的,但是他的一整颗心都是悬着的,没有看到她好好的就是没办法让自己安下心来。   他到的时候,苏浅已经被送出了争诊室,送到了病房里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她还在昏睡中。   在睡梦中的她依旧紧紧的蹙着眉头,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的脆弱,额头肿了起来带最在间的地方有些破了,不过刚刚已经有医生为她清理过了,整张小脸都苍白得像是荧光般的,连中中的菱唇都已经失去了颜色,身上的小礼裙脏了,染着血渍膝盖是青紫的,那双白嫩诱人的小脚也划出了好几道细细的口子,脚底都沾上了泥还有一些脏的东西。   他的心抽痛了一下,走进了洗手间拿起了脸盆接了一盆热水走了出来,把雪白的毛巾浸到热水里拧到最干之么,捧着她的小脚慢慢的一点点的擦拭起来,小心冀冀的避开了那几道被划开了血口子。   脏了的小脚慢慢的露出了原本的白嫩与光洁。   “霍总,这是你要的东西。”方正在收到了霍敬尧的指示之后便立刻去办了,他真的是有点不能理解,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他们正在全城追捕叶翼,可是他们的大BOSS竟然有时间在医院里替一个女人洗脚?把叶翼弄死了之后,他有大把的时候来陪老板娘,何必急于一时呢?更何况他霍敬尧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需要替一个女人洗脚?他都快要看不起他老板了,那个霸道狂妄又凶猛狠戾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霍敬尧的眸光抬起,冷冷的扫过一眼,方正立刻收回了开小差的心思,赶紧离开了病房。   他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把那条米黄色的小礼裙从上往下慢慢的割开,刀子闪着幽冷的银光,划开的小礼裙在那道银光之后散落开来,散了在雪白的被单上。   灯光映着她雪白的桐体,他一面贪婪的流连着,一面从下往上慢慢的把那条柔美的长裙套到她的身上,轻轻的把她的手臂放进了袖子里,然后再换加外一只手,空气里飘浮着她特有的体香,淡淡的却好像带着渗透力般的会渗进他的毛孔之中,渗进了他的血液里似的。   手指触在她的腰间,有些心动的轻轻揉了一下,却舍不得把她吵醒,自己狠了狠心拉起了腰间的拉链,把最后那一道风光锁住,然后温柔的俯下去,薄薄的唇轻轻的吻了一下她额头的伤口,这是她为别的男人祈福才磕破了的头,不过很幸运的是韩夕竟然就活下来了,如果韩夕不活下来的话她真是要恨他一辈子了。   “我还有事,你好好的休息等我回来,会一直有人在门口守着你的,放心的睡吧我的女孩……”浓密的睫毛下他的眸光好像倒映出了天上所有的星子,甚至比那星子更加温柔,因为是她,所以一直坚硬如铁的心突然就有了一道缝,那一道缝开始透进了阳光,透进了空气,也透进了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爱意如水。   他准备关门离开时,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躺在雪白床单上的好像陷入魔咒的公主似的,睡得浑然不觉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似的,她就像是一块磁石,散开着巨大的磁力吸得他迈不开腿,哪怕在这里多呆一秒都觉得满足,只是他真的要走了,他明白她的心思,如果强行带她离开医院的话她的反应会很大的,毕竟 张衍霖还没出院呢,韩夕就进去了,强行带她走这个小家伙还不把他给恨死了。   给她自由,给她自由,他狠狠的警告了一下自己,关上了房门,转身离开医院,一场血雨腥风才刚刚过去,不过还不太平,就算找到叶翼并且是杀了他都依旧不会太平,活捉他,解开黑家所有的迷底,才算得上是解除了所有的危险,不然叶翼能找来第一个外如同疯狗般的外援,就会请来第二个。   在门关上了不过几分钟,躺着的人就悠悠的醒了过来,她不过就是情绪太过激动了才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头有一点昏,挪动了一下身体时才发现她身上原来的裙子被换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垃圾桶里,果然那条裙子被丢弃在了那里,身上柔软舒服的长裙契合着她的身体,很舒服,而且地上还摆着新的鞋子,柔软的质地,精致奢贵的LOGO,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是他,是他来过了吗?空气之中还挟裹着淡淡的檀木香气,光洁的小脚上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她闭上眼就可以看到他满身是伤如同浴血的战神般冲向她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这么睌呢?   她爱他时,他不会珍惜,他爱她时,她不敢接受。   有的人或许这一生都要像平行线般的,就算面对面,就算靠得再近,可是无论多长,无论多远都不会有交集。   她有她的责任,她从来都不想逃避这个问题。   穿好了鞋子,走出了病房来到了监护室外面,肖英若就站在那里,她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与她并肩站立着:“你去休息吧,一整天太辛苦了。”她看到肖英苦的脸色也不太好,而且韩夕在监护室里她们不能进去,只是在这连站着而已,   “你算什么?你是韩太太吗?你是在赶我走……?”苏浅自从有记忆以来就觉得肖英若一直对她看不顺眼,其实里面的原由她多少会明白一点,肖英若喜欢韩夕,但是韩夕一直喜欢的是她,女人的心思其实就是这样的。   “现在不是,等他醒来就是了。”苏浅的苍白的小脸一脸虔诚的,清透的眸子看着肖英若没有半分开玩笑的味道。   她是认真的,肖英若整个人都重重的颤了一下,一颗心瞬间跌落到谷底。   害怕了这么多年,任由圈 子里多少年轻姣美的女孩喜欢韩夕可是她从来都不觉得是威胁,就只有苏浅一直是最可怕的存在,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有多少女人能抗拒男人在一旁默默深情的守护着呢?特别是韩夕这么优秀的男人?   -本章完结- ☆、215不委屈   “你疯了吗?你爱他吗?你根本不爱他……”婚姻最大的基础应该是爱,可是苏浅不爱韩夕,一直是不爱的如果她的话现在应该早就是韩太太的,肖英若不愿意相信听到的话似的,摇了摇头倒退了两步,整个人遥遥欲坠。   “他爱我,那就够了。”因为他的爱足够震撼,所以她应该给予回报的,那就是她的一生。   “如果你不爱他,他不会跟你娶你的,如果你只是为了报答,那么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苏浅你不能这么做。”肖英苦一脸的愤恨与嫉妒,那种极度的不甘心令她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是帮助他一路走过来的人,也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苏浅平静的说着,清眸透过了那整片的玻璃落在了韩夕的身上,才不过一场手术他已经从温润无比的谦谦君子变成了苍白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的病人,她其实不担心枪伤,因为她相信枪伤韩夕是一定会挺过来的,她怕的是那可怕的传染,到底有没有呢?   不过都没有有关系,有没有她都应该陪着他,如果有了更应该陪着,陪到哪天都可以。   人的一生不能总是在索取,她应该为爱她的人多付出一点才是。   她要怎样祝福?为了韩夕她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也放弃了家里给她安排好的一切,只身进入这最混乱最复杂的圈子,为他打理一切,到头到却听到别的女人说要嫁给他,需要她的祝福?   她才不会祝福,她会诅咒他们的,诅咒他们就算是结了婚也不能走到最后,他们不会永远在一起的……   “不过如果你现在要呆在这里也可以,我要去办点事情,你好好陪着他吧。”苏浅幽幽的说着,然后转身离开,转身时看到了拐角处的那两道身影,她慢慢的靠近过去。   “告诉霍敬尧,谢谢他,不过我不需要你们跟着,我自己的安全我会负责的。”她不是不知道他让人跟着她,而且他的意思也没有想要瞒着她所以那两个人都跟得明目张胆,是时候做一个切割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当苏浅走远时依旧悄悄的跟了上去。   如果她不喜欢明着跟,那就不让她发现,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难事。   一个女人求婚该做点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因为很少有吧?但是最少要有戒指才行。   当她路过深蓝时,依旧是那么辉煌,不过她淡淡的笑了一下与这霓虹擦肩而过,突然街边的一个小女孩子摆着的小摊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小姐,你要买吗?这都是我自己打出来的,是纯银的一只我只要三百块就可以了……”小女孩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丝世俗的味道,她不应该是在街头摆摊的,这样的年纪应该是在学校里吧。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她的戒指真的很漂亮,最简单古老的指圈,上面只勾画出了几道花纹伸展蔓延开来,朴实无华到没有任何可以耀眼的地方,可是就是这份朴实足以打却她的心。   “我真的没有卖贵的,别人的银质没有这个好,这个是我家里的老银元化出来的,是真的白银,而且很费手工,我只是收了一点工钱而已,打这样的戒指很花时间的。”小女孩看着苏浅急切的说着,别人的只要卖几十块钱,她却要整整三百块,因为这一只她利用空下来的时候至少要七天以上才能慢慢打得出来的,一天的工钱都不到五十块钱呢。   “它很漂亮,比那里的首饰还要漂亮。”苏浅的目光落在了远远处的深蓝,有的人灵魂单高贵纯到可以感到神灵,有的人鄙贱到犹如蛆虫。   “这是男式的吗?”她的小盒子里还有几只指圈稍微大一点的,苏浅的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只上面,光滑的戒面,只有上下两圈的好像是古文字般的花纹非常的特别。   “嗯,这个贵一点,这个要四百,因为这个的字很不好弄,太小了……”女孩说话的声音开始有点变小起来,她都有点没有信心了,因为她在这里卖了三天了,可是没有一个人买因为太贵了,所有人都说比什么银饰的专卖店还要贵很一些的。   “我就要这两个了。”她把那两枚银戒指拿给了小女孩:“邦我装起来吧。”   拿出了钱包,刚刚离开医院之前她还去看了一下老张,跟姑姑要了一点钱,因为她的小袋子已经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了,手机,钱包都已经不见了,打开钱包抽出了整整十张递给了卖戒指的女孩:“你的戒指非常漂亮,肯定用了很多心思,我非常喜欢,它们值得这些钱的。”   “谢谢,谢谢……”她真的很需要钱,小女孩接了过来,她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卖出了两枚戒指,有一个人竟然愿意花一千块钱来卖两枚不是什么品牌的银戒指,她都开心的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了。   “这是我的电话,有时候太过用力时它会有点变形,时间长了后,色泽有时候也会变得暗一点,你都可以打电话找我,我都可以把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小女孩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笔,在便利贴上写了一个号码,后面还有一个的名字,程素白。   这个时代,这样的名字真的是很少见,苏浅淡淡的笑了一下,收下了那张纸条,在夜色里冲着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医院的时候,她还是先去了老张的病房,因为这是人生大事,她要向姑姑好好的交代一下的。   “浅浅,希望所有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看看你这样子……”苏鱼大概知道了一些发生的事情,心里难受得不行,为什么这孩子要吃这么多的苦头呢?   “都过去了,姑姑我想要跟韩夕结婚了。”苏浅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把苏鱼给吓了一跳。   “为什么?为什么浅浅?”如果她真的爱上韩夕的话,她当然高兴了,但是因为韩夕受了枪伤她就要嫁给他吗?苏鱼有些不解。   “姑姑,我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反对我嫁给他,如果人没有责任,如果人足够自私,那么就不配得到真正的爱,你不能想像当子弹射向我时,他整个人就像一只张着翅膀的鸟似的冲我飞了过来,义无反顾,没有犹豫,我到现在还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我不爱他但是姑姑,他已经打动了我……”或许她无法爱上朝夕,因为爱是一种感觉,莫名其妙,可是欣赏与感动却是实实在在的充溢着她的心里,暖得好像化掉了这么多年来受过的伤害。   “还有一点,姑姑我不会瞒着你,韩夕他为了救我,可能染上了艾滋病毒了,如果不是他今天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在这里讨论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死的那个人一定是我,您明白吗?”苏浅的目光坚定的与苏鱼对视着,她尊重苏鱼,因为这个姑姑真的好像是她的母亲一般的爱护了她这么多年,如果不够诚实与坦白,那就太对不起她的姑姑了。   “天……”苏鱼不可置信的低呼着,如受重创,情绪复杂到了极点,韩夕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就会遇上这种事情呢?   “检查了吗?确定了吗?”刚刚苏浅说的是可能,那就不是一定了?   “我问过医生了,艾滋病是有潜伏期的,从感染了病毒开始到会出现艾滋病症状跟体征的时候,可能需要经过半年到二十年的时间 ,平均七到十年的时间才能发展到艾滋病期,潜伏期长短与感染病毒的数量、型别,感染途径,机体免疫状况,营养条件及生活习惯等因素有关,没有发病的有的可长期甚至终生隐匿,成为艾滋病携带者,就是我们根本不能确定到底他有或者是没有带着这个病毒。”苏浅在来这里之前 也咨询过医生,这是她第一次一件一件的,清清楚楚的把所有的事情自己弄好了,现在就等着她可以见到韩夕的时候向他求婚了。   “我知道,我们苏家不能做没有良心的事情,可是浅浅这样太委屈你了……”再也没的抑制住自己,苏鱼难过的哭了出来,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她都没有哭,可是一听到这样的事情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不委屈,他能以命相护,我就嫁得一点也不委屈。”苏浅挺直了娇弱的脊背,坚定无比的说着。   -本章完结- ☆、216我爱过你,可是有用吗?   其实她真的没有觉得嫁给韩夕委屈了自己,他那么优秀,对自己全心付出,哪会有委屈,其实委屈的是韩夕才是,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想要照顾他,跟他在一起。   不能说只有责任,在子弹划出那道弧线射向她的时候,当韩夕像一只奋不顾身的大鸟般扑向她时,那一刻她不是没有感动的,或者不是没有动摇过的,女人一生渴望不过是有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人,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韩夕一如既往的做到了,现在要换她来保护他了。   手里的那两枚银指圈被她攥得紧紧的,原本冰冰凉凉温度开始变得有些温暖了起来。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温暖韩夕呢?她能给的那么少,那么少……   苏鱼的目光里有些疑迟,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切变越来越不可控制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呢?”等苏浅走了以后,苏鱼看着那道关上的病房门,叹了口气轻轻的说着。   “越是复杂的时候,就离简单越近了,都会过去的,浅浅这个孩子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能这样活下来,真的是不简单,大难不死必有后社福,以后她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你不必担心。”张衍霖这并不是安慰的话,他觉得搅浑了的水就表示很快都会清楚起来,无论是人心也好,爱情也罢都是如此。   监护室外,肖英若依旧没有离开,整整快两天了她还在等朝夕醒来。   长时间的昏迷让她的整颗心都如同悬在半空之中,她好像等了他有一辈子了,而到现在却发现连在这里等他的身份都有些可笑,只是他的前经纪人,或者是一个不太联系的老朋友了。   “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他会好的,他一定会醒来的,等他醒来了之后我会告诉他你一直在这里。”苏浅看着肖英若疲倦的脸,她说话客气也不是没有道理,她那么喜欢韩夕为他做了太多事情,可是韩夕去因为她变成了这副样子,她对自己心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苏浅,你根本不爱他,如果你爱他的话你怎么会舍得在这个时候离开他一秒钟呢?”肖英若低低的说着,她甚至没有看苏浅一眼,目光依旧落在监护室里深身擦满了管子的男人身上,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脆弱明明还可以看见他出席各种发布会,拍广告,拍电影,可是一转眼却已经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只有虚弱无比的呼吸。   “如果他爱你,我会祝福你们的,我真的会衷心的祝福你们的,可是他不爱你肖小姐,我非常的遗憾,我想嫁给他,他替我守护了半生,下半生应该换我来守护他,难道不应该吗?”苏浅的手里攥紧的两枚银指圈 ,圆润朴实的线条好像都快要化进了她的手掌中似的,明明握着些有些不真实。   肖英若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一句他不爱她就足够让她失去所有的底气。   两个人都站在那里,看着里面的人好像眼皮颤动了一下,苏浅激动得心跳加速整个人都快要趴到玻璃门上了,他真的醒了,她看见他睁开眼睛了,太好了……   她兴奋的冲着韩夕挥着手,他似乎也下意识的转头往外面看去,刚刚好与她四目相对,然后困难无比的咧开了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的笑了一下。   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变得这么爱哭,以前被霍敬尧欺负得再利害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容易哭的,韩夕太不容易了。   ”我可以进去看他吗?“苏浅拉着外面经过的护士,急切的问着。   “现在不可以,明天早上九点是探视时间 ,你八点半来这里做个消毒就可以探视了,每次二十分钟。”护士指了指贴在墙上的告示,这女人眼睛长那么大那么漂亮,白长的呀,自己不会看吗?   “一天只有一次探视的机会,明天能让我先去吗?我要跟他说一下现在拍摄的电影的事情,后天你进去看他,这样成吗?”苏浅看完了上面贴的那个通告,转身对肖英若轻声商量。   她已经给导演打过电话了,这部电影估计会无限期的延下去,因为她不知道韩夕是不是会没有事,她不知道去化验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她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去熬夜拍戏,一切都是未知数,但是可以知道情况是他至少要休息两个月以上,而且因为伤及了肺叶,医生都说了以后他会比别人虚弱一点。   电影已经开拍了,一半停下来损失大得她无法估量,因为是个天文数字,虽然有各种保险理赔但是还是让韩夕蒙受了最大的损失,因为这是他一直想要独立完成的电影,他几乎投入了所有。   “好。”肖英若点了点头,她也要见韩夕一面,因为她要跟韩夕说她必须重新为他打理整个公司,不用说她也知道这次韩夕受的损失。   两个女人一起并肩站着,即使她们都并不喜欢对方 ,但是至少有一点,她们的立场都是一样的,希望躺在监护室里的那个男人过得幸福一些。   夜晚的医院,安静极了,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第三个人的脚步靠近时,苏浅就立刻仍所察觉。   是他来了……   韩夕刚刚醒来,她不想让韩夕看到霍敬尧来这里,慢慢的退后然后转身离开。   他正要过来,她走过去,两个人在过道上伫立着。   “韩夕,他还好吗?”霍敬尧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透着几分沙哑,穿着风乘着月光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苏浅看着他深暗漆黑的眼睛,轻轻说着:“我也正好要找你,我们到外面去谈一谈吧。”   霍敬尧薄唇往上,比这夜里的风更温柔的勾起,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出去。   医院的小花园,早已经空无一人,因为没有人喜欢在晚上出入医院,会在晚上进出医院的都是急诊的病人,所以非常的安静,也适合谈话。   “谢谢你,我知道是你阻止了所有想要来医院挖掘新闻的记者,你费心了。”他一直默默的安排了一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包括为她换下了满是血腥的衣服,包括为她擦干净了伤痛的脚,为她准备了柔软的鞋子跟新的裙子,她通通都知道。   “你们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霍敬尧看着她,月光在她的身上好像披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般,黑色的发柔软的闪着诱人的光泽,莹白的小脸抬起来与他四目相对时,好像是月光初绽的昙花,美不胜收。   “你身体好些了吗?”苏浅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不过两天,他的脸变得更瘦削起来,连轮廓都锋利得好像快要把人割伤了似的。他受的伤其实也很重,只是这个男人好像天生便有着蜥蜴那般强大的复原能力,他好得很快,当时她明明看见他被砍伤了的手臂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更不用说身上那些细碎的伤口,可是现在看他竟然可以行动自如了。   “我没事……”他们之间极少会有这样平静的交谈,哪怕是来自于她的一点关心都让他感动到血液加速流动起来。   “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我希望你可以保持冷静的听我说完。”苏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以后要做的事情虽然是她自己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想要告诉霍敬尧,因为他也是那个拼了命去救她的人。   经过了这一场浩劫,她更明白没有时间让她去恨,去痛苦,却纠结,她想要为喜欢自己的人多做一点事情。   心底里浮现出了不好的感觉,就好像被绑上了一块大石头扔进了深不可见底的寒潭之中,冷得令人窒息。   “你说吧……”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字的吐了出来。   “我想要结婚了,跟韩夕。”苏浅说完了之后唇都有些颤抖着,她清澄的眼睛看着霍敬尧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暗沉无比,好像暴雨将临的天空。   “你疯了,你爱他吗?”霍敬尧心底里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一再的被自己给否定掉,没想到苏浅找他来谈话就是要说这些?   “我爱过你,可是有用吗?”苏浅的眼眸里水雾慢慢的聚起,其实所有的选择对她来说都是痛苦的,但是她必须把主动权交到韩夕的手上,由他来选择。   -本章完结- ☆、217我选择等待你   “爱并不能代表一切,如果他愿意让我以妻子的身份照顾他,我会义无反顾的,你知道吗?当他向我扑过来的那一刻,我不是没有动摇过,所以你忘记我吧,我对爱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定……”夜色里的轻柔细语之中带着一点哽咽,她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上面挂着几颗泪,好像是细碎的钻石般发着光。   有情人的眼泪最珍贵,她对韩夕有情了,可是 对他呢?公平吗?   “你的爱并不是不坚定,而是你无法接受他为你挡了子弹,他为你可能染上了可怕的疾病,可是这一切还不是定数,我会让人去对,丹尼斯进行化验的,就算是韩夕真的当染上了那样的病,现在医院这么发达,会有办法控制的。”霍敬尧握着她单薄的肩膀,却又不敢用力,这时候的她太过脆弱了,好像一捏就碎似的。   “你知道吗?苏浅我宁愿受伤害的那个人是我,是我……”他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心痛,好像下一刻就快要死去似的,韩夕还是成功了,他把一个男人的形象树立到了最高的位置,不可撼动。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现在我已经相信了,可是太晚了霍敬尧,我们为什么总是在错过吗?或许说是我们之间早已经注定了没有缘分,我已经释怀了你做过的一切,但是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就好像是有一件名贵的瓷器,被我打碎了,我一定要把它买回去的,或许这个比喻还不够贴切,但是我无法形容我心里的感受,你知道吗?如果真的有那样的病,对他有多残忍,他天生就是应该在舞台上的,就应该是在大屏幕里的,那是他全部的生活,我能做的就是长久的陪伴,他的朋友并不多,好像也只有我,就算他不愿意跟我结婚,我也会照顾他陪着他的,你明白吗?”苏浅的思绪有一点乱,她想要表达的东西或许是词不达意,可是她相信他能懂。   “他或许没有,丹尼斯深谙人性,他知道说点什么能让人一辈子都过得不痛快,如果他是骗人的呢?”霍敬尧简直都快要疯了,她怎么如此的固执呢?   “他有没有胡说都不有改变韩夕为我做的一切,对不起霍敬尧,我不能辜负了他,就算他不娶我,我也该陪着的。”她的目光之中泪眼闪动,伸出了小手轻轻的触了触他方正威严的下巴,一点点的胡渣好像刺到了她的手指似的,她缩了一下,眼中的泪抑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你不懂韩夕,你不懂他是多么好的一个男人,他知道自己可能染上艾滋病,他会开始避开所有的人,他会自己找一个地方安静的活到他活不下去的时候,安静的死去,我不能让他这么孤独,绝对不可以,我甚至不能离开他一小会儿,因为他会随时消失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戴上戒指的原因,你懂吗?”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谈过:“如果我是那种不管别人的女人,如果我是那种无视别人付出的女人,我还值得你爱吗?”苏浅说完了之后,霍敬尧俊脸惨白一片,高大健硕的身躯竟然有些摇摇欲坠,刀伤,枪伤,金融危机,甚至是他母亲的死亡都没有这一刻的打击来得沉重,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冰冷的水已经完全的把他淹没了,而且好像要永世不得超生似的。   是不是这样以后,她就是他抵死纠缠着的回忆,她就是他只有关了灯在黑暗之中才会有的梦?   “一定还有别的方法解决的……”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几乎是绝望的挫败。   “查这个有什么用?就算他检查出来没有的话,他还是会避开所有的人,因为艾滋病在潜伏期是根本就查不出来的,这种事情我都知道,他会不明白吗?可能他真的没有染上,但是无法确认的一天,他都会小心冀冀的跟所有人保持距离,他会把自己变成了异类,他会宣布息影,我能怎么做你教教我,我可以不管不顾这一切,回到你的身边跟你一起吗?我做不到,霍敬尧我做不到,既使我再爱你,可是爱不能超越人的道德底线,如果他一个人孤独的离开,我们都不可以拥有幸福的。”苏浅勇敢的迎上了霍敬尧的眸光,两道光在夜色里教缠里,太多的情绪都化了进去,霍敬尧低低的回应着:“我发过誓不强迫你做任何的事情,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悠长的在月色中响起:“你可以去陪伴他,而我选择等你,苏浅无论什么时候,你回过头来我都会在原地等你。”   她说得没有错,如果韩夕一个人孤独的避世离人,那么就算是他们在一起了,也不可能幸福,那会充满了转来罪恶感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固执的地方,她选择偿还,而他选择等待。   不后悔……   “你说你爱我,是吗?”她刚刚说过爱他,好像凭着这句话就可以让他渡过所有的没能她的日子了,在所有孤独的时候,从他的心底里掏出来,回味一下然后再小心收起。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冲着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霍敬尧站在夜风之中,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眼前,太过沉重的感觉压到他连脚步都迈不动似的,重重的坐在了花园里的木椅上,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像。   “我二哥已经到了,飞机遇上了暴雨,所以他回来得晚了一些……”他还一个人呆坐的时候,岑允风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她要为一些事情负责,而他应该负责的就是为她扫平一切,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爱她就要给她全世界,他要给的是一个没有一点危险的全世界,压抑着心痛与疲倦站了起来,大步的走出了花园,在离开时长长的看了一眼远处楼上的灯光,那一层是她在的地方。   “我们都要好好的为对方活着,苏浅我从来不相信命运,如果真有命运那也该是注定我们在一起的,否则我们怎么会相遇呢……?”他喃喃自语着给自己一点点可以前行的勇气,他要为她扫除所有的障碍。   岑家的别墅,灯光通明。   霍敬尧走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瘦弱女孩,如果单单从外表上看她好像只有十四五岁似的,最令人印像深刻的是她有一双黑矅石般的眸子。   岑远方下意识的拦在了那个瘦弱的女孩面前。   “你放心,我没有恋童癖。”霍敬尧冷冷的说着,一脸的不屑。   “你先上去。”岑远风好像一点也不为这句话刺激到,只是回过头去说了一句,那个女孩便站了起来走向了楼梯走上了二楼。   “不要拿她开玩笑,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直到那道瘦的身影 消失之后,岑远风有些心疼的说着   “跟她没有关系,但是跟你有关系,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他妈不知道吗?你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带走了她?你敢对着岑叔的面说你心里没鬼吗?”谁都想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可是凭什么最后是他的女人受到了伤害,如果早一点知道这个女孩是黑家的后人,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二哥,你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她知道自己是谁吗?”岑允风看着两个人,好像都是心里不太痛快似的,现在赶紧把所有的谜底都解开了,那所有的人就都痛快了。   “她叫贝儿,收养她的人因为酗酒惹事被关押起来,没有人管她,她偷了我的东西,因为她饿坏了,其实她已经偷到钱包了,却只拿了两美元然后又把钱包还了回来,我就收留了她。”岑远风简单的说了一下他认识那个女孩的经过,事实上还是有些曲折的,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一一的说明。   “她长着六根脚趾是不是?收养她的那个人,以前跟黑岩有关系是不是?”霍敬尧一个接着一个问题抛了出来,现在没有时间浪费了,他派了那么多人守在医院中,守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这些都远远不够,只要铲除了叶翼才算是解除警报。   “这世界上有六根脚趾的人多得是,证据没有确凿之前,所有的指控都是没有理由没有根据的……”岑远风声音透着不悦。   “把你在法庭上用的那套收回去,她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霍敬尧冷冷的说着,一点情面也不留。   -本章完结- ☆、218被掏空了   整个气氛开始有点凝重又肃杀起来。   岑允风站在两个人的中间,烦燥的捉了捉头发:“你们是怎么了?自家兄弟吵起来,爸都还看着呢。”   岑远风压了压心头的那把火,才开口说道:“贝儿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一开始就什么也不知道……”   “总是要有个了结的,让她把叶翼引出来,叶翼才是知道一切的人。”霍敬尧的眸子里浓郁的黑堪比外面的夜空,心里总是有一块重重的磐石压着他,压得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无比。   “不行,太危险了。”如果贝儿真的是黑岩家的后人,就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黑岩家要把她带走,另一种是会杀了她,任何一种险他都不能冒。   “谁不危险,这个地雷不挖掉,霍家,岑家都有危险。”霍敬尧冷冷的说着,还有苏浅,还有许多无辜的人都会被牵连进来不得安生,他已经不想要再横生枝节了。   谁都无法理解他的心里有多苦,他要的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安全一点就好,如果连这一点都办不到的话,他怎么有资格去等苏浅呢?   “二哥,我觉得阿尧说的有道理,如果不把叶翼彻底除掉的话,我们都会有麻烦,你也不能一辈子把她藏起来的,还是我让老大回来?”岑允风在这样的事情上,还是有些帮理不帮亲,他二哥最冷静了怎么就会被冲昏了头脑呢?   “你应该有点自信,这世界上没能人可以把我们要护着的东西抢走,谁也不行。”霍敬尧眸光暗沉,语气里透着无比的自信,还有令人望而生畏的狠戾。   岑远风没能再说什么,或许事情真的是要有一个了断的,目光怔怔的看着楼上若有所思。   “把消息散出去,让叶翼知道他要找的人在我们的手里,现在只等着他自投罗网了,如果这个女人对黑岩家族足够重要的话他会立刻出现的。”霍敬尧慢慢的说着,薄唇叼着一枝烟,氤氲的白色烟雾迷糊了轮廓分明的脸,眼神中隐隐的透难谙的心碎。   她在做什么?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她在做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得了分裂症一样的,大脑被楚河汉界的分为了两边,一面在想着这些事情如何结束,一面却在想她,他告诉苏浅自己可以以等待,可是只有他知道等待有多难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考验他的承受力。   曾经他以为自己无坚不摧,可是他想错了,那只是因为没能遇到可以摧毁他的人罢了,遇见了便是身心俱焚,无路可退。   当清晨的阳光透进来的时候,苏浅踏进了医院,她心情紧张的在护士的指导下进行了消毒,并且换好了衣服,进入了监护室里。   韩夕看起来比昨天精神很多,睁开眼睛的时候跟她打了招呼。   “浅浅,能再见面,真好……”声音非常的虚弱,脸色异常苍白,甚至连身体变得苍白无比,结实的肩膀好像比以前单薄了些只是两三天的时间他瘦了好多。   “韩夕,你会不会很痛?”他的整个腹部都缠着白色的纱布,看起来触目惊心,苏浅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大声了。   “有一点。”其实真的是有点痛,麻药过后的伤口哪里有不痛的道,如果告诉她不痛很是很明显的欺骗,告诉她太痛了她又会担心,所以只能说有一点,只有一点了。   苏浅的手里捏着那两枚银指环,她不知道怎样开口才不算突兀,怎样开口才不会伤害到韩夕,只是好像怎么说都有些不太合适,咬着唇手慢慢的攥紧着,内心里排练过了一千遍一万遍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浅浅,你有事情想要跟我说吗?请我猜猜……”韩夕看着苏浅的小脸,好像一眼就能看进她的内心似的,他慢慢的呼吸着,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你想要跟我说,你要嫁给我,跟我结婚是吗?”他猜到了,从小一起到大苏浅想要做什么他已经猜到了。   苏浅清透的眸子看着韩夕,她的脸没由来的红了一下,却又变得苍白起来,这种事情她还没有开口竟然韩夕就已经猜到了,她真的表现得这么差劲吗?   “浅浅,你们之间不必如此客套,太生份了。”他说话的时候,好像会牵动到伤口,痛起来都有些头皮发麻,但是再痛他都要跟苏浅说清楚,有的感情不能留下遗憾。   “你听我说……”他的脸上依旧是带着一贯的温润,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没有办法改变,我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愿意的明白吗?”   “我想要跟你结婚也是我愿意的,并不完全因为你可能已经感染了病毒,或者是你为我挡了子弹,原谅我的自私,韩夕有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在追寻着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即使我为之付出了所有,你知道吗?一个女人的所有甚至是最后的尊严,可是都不曾换他回过头看我一眼,其实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我需要有人来保护我,我需要平凡踏实的生活,我需要肯定要与我共渡一生的男人不会改变,不会再抛下我,韩夕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女人,我真的很糟糕。”她说话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长长的睫息微弱的颤动着,就想是濒死的蝶般脆弱无比,小脸苍白好像在下一刻就会消失似的。   “我吃过太多的苦了,韩夕,我吃过的那些苦让我觉得我都不可能拥有幸福,或者是说我都已经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所以我觉得我嫁给你我会幸福的,对不起韩夕其实我不是为你,我是自私的在为我自己找借口。”第一次她把自己的心剖开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丑陋与弃嫌,所有冠冕堂皇的借口都是她自己在逃避。   “上天不会让你的苦白白吃的,相信我……”他不是不知道霍敬尧以前对苏浅有多糟糕,但是眼神骗不了人,那天霍敬尧从外面冲进来时的眼神,满满的杀气好像充满了所有的空间,吞噬着整个世界,却独独有看到她的时候,那样暴戾嗜血的可怕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温柔无比。   柔情万种,情深似海,这些话他总是在小说中,剧本里看到,他也曾演绎过但是在看见霍敬尧看着苏浅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这些话的含义。   他爱苏浅并不比自己爱得少,韩夕很明白这一点。   “如果你要为我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这部电影拍完,投入所有的去投完它,没有我你去拍完它,你愿意吗?因为这部戏是我投入最多的,我希望这部戏能如约的在大荧幕上映,我希望首映的那天我可以看着你站在台上受到万人瞩目,我希望你是人群之中最亮的那颗星,我希望,我希望你幸福,浅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的眼前好像都冒着烟似的,一阵一阵的飘过。   ”至于是不是感染了,等检查吧,如果没有当然万幸,要是有的话我也不至于马上死掉,这已经成为一个慢性疾病了,浅浅去完成我的心愿吧,这样才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他闭上了眼睛,眼眶湿润了却不想让苏浅看到他的泪水。   ”探视时间到了,病人要休息,你可以出去了,明天再来吧。“护士掐着时间来了,让苏浅离开。   “给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好……”苏浅回过头请求护士再给她几分钟,时间太短了她甚至还来不及做点什么。   看着韩夕如些虚弱的闭了眼睛,整颗心都是悬着的,她把那枚古朴的刻着梵文的指圈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然后俯下身去跟韩夕说:“韩小夕,我总觉得这是一枚神奇的戒指,它会带给你好运的,你要加油……”   苏浅轻轻的在他的额头虔诚的吻了一下,圣洁而无瑕,那是满满感激的祝福之吻:“我会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永远不可以自己偷偷消失,有任何事情都要我们一起来面对,你同意吗?”   她的小手指勾住了他的,就像许多年前,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跟她勾住的小手指动了一下,苏浅起身离开,转身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了连肩膀都开始发抖,这几天她流的泪比任何时候都多,好像快要把她的整个人,所有的情绪都掏空了似的,只剩下一具轻飘飘的躯壳……   -本章完结- ☆、219逼你又怎样?   韩夕看着她离开的背景,心如刀绞,如果不是互相喜欢,自己的痴情就会变成她的负担,他不愿意她这一生背负任何责任走下去,哪怕她愿意的也不行。   他们就像是两棵长在街道对面树,她在这头,他在她对面的那一头,慢慢的长大了即使是枝枝丫丫的会长偶尔碰触到了一起,可是即使只是隔着几米的距离,依旧是一道不可跨越的界线,这种痛苦只有他能懂。   医院与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他在这里安静的休息,而外面早就是闹翻了天了。   因为霍敬尧要对丹尼斯的尸体进行化验才知道,他的尸体已经被走了,甚至是谁带走的也不知道。   这肯定是牵挂到了很大的背景关系,叶翼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到底是谁呢?   他本来想要弄清楚一下丹尼斯到底有没有患艾滋病,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苏浅的心里总是能好受一些,可是他的尸体竟然被人领走了,能够从警察的手里领走尸体的应该是他的直系亲属才对,丹尼斯到底是什么人?当时情况太急了,他甚至没有去把这个人的底细摸清楚,不过是什么人都没有关系,死都已经死了,只要敢动他的女人,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死路一条。   现在所有的消息都已经放了出去,他就等着叶翼来找他,解开一切的谜底丹尼斯是他请来的,他一定知道丹尼斯是谁,甚至不想自己去多费功夫查证,因为他断定叶翼非常在乎这个黑岩家的后人,这个叫贝儿的女孩。   晨光照在他的脸上,太过忙碌让他的脸更是瘦削锋利得几乎毫无悬念的将女人的心割伤,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也记不得多久没有安心的睡过一觉,但是在这一切没在尘埃落定之前,他没办法 放松自己,或许应该这么说在她没有回到他的身旁之前,他都无法将一颗 心放松下来。   而即使是外面晨光初现,叶翼依旧只能躲在暗巷之中,他没有想到霍敬尧会狠得那么利害,不止开始启动收购深蓝的计划,更是将他逼入绝境,原来他早就有准备了,包括蓝海走私的原材料,黄金的产地还有那些漂亮得令人眼花缭乱,目炫神迷的钻石,都有一些黑暗的不为人知的交易,竟然被他一一捉到铁证,他自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其实霍敬尧早就胸有成竹的握在手里了。   现在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要紧的是夜瞳好像真的是在霍敬尧的手上,可是他找了这么多年没有找到,霍敬尧是怎么找到夜瞳的?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黑家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再躲下去了他必须去见霍敬尧哪怕会是死路一条他也该要去的,他做得最错误的事情就是还弄不清楚霍敬尧手里的筹码就对他发起进攻,引来的是最后的节节败退,他不止要收购深蓝,更是想要他的命。   手里的电话拔通了霍敬尧的号码,这个世界上的战争就是这样的,有筹码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如果有苏浅他就会赢霍敬尧,但是霍敬尧有了夜瞳就会赢他。   在这一局上面,他明显已经没有了赢面。   现在他没有任何机会再接近苏浅了,因为霍敬尧明里暗里的肯定派了不少人把苏浅保护得一丝不漏,冒这样的险不值得。   “你还是出现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冷冷的笑着,那种刺肯的寒意好像会钻进人的骨头缝里似的很难受,他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你四下放风说你找到了黑岩家的后人,难道不就是想让我出现吗?我要见她……”已经分开了有十一年了吧,那一年夜瞳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呢,什么都不会的只是跟在他的身后,扎着一条乌黑的辫子,还有一又乌溜溜的眼睛,瘦小得看起来不像是已经有六岁了令人心疼得要命。   “你拿什么来跟我谈?”语气中满是不屑,他跟叶翼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他可以站在高处俯视失败者,看看他拿什么来跟自己谈。   “我有什么是你需要的?我的命?”叶翼轻轻的笑了一声,他能给什么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看霍敬尧要什么?   “丹尼斯是什么人?他有没能艾滋病?是谁来领走他的尸体的?”霍敬尧薄唇轻启,站在窗前看着已经升到了半空之中的在太阳,发出了炙人的温度,办公室里的冷气很强与外面的气温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马路上甚至开始在氤氲着可怕的热浪,这是一年最热的时候了,也是他最不喜欢的时候,他喜欢冷,气温低的时候会让人足够冷静,可是一到了这样的高温天气就会觉得莫名的烦燥。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跟他一起合作生意而已,至于他的身体有没有病我更不知道,因为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叶翼咬了咬牙,有的事情真的不能多说。   “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会切下那个女孩的脚趾,让你这辈子也找不到她……”霍敬尧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并没有马上挂上电话,果然电话那头的叶翼已经急了,一开口就露怯了。   “你不要动她。”叶翼笃定的相信霍敬尧是真的已经找到夜瞳了,他不敢想像夜瞳那细瘦的小脚被切下来一小块的样子,一想到这个整个人都好像会疼得打颤似的。   “丹尼斯其实是罗斯家族的人,他的真正名字是艾伦.罗斯这次来带回他的尸体的极有可能是他的哥哥艾文.罗斯,当年的金矿其实不完全是黑岩的,有一大半的股权是罗斯家族的,只不过他们的生意太大了并不在乎这点东西,当年也知道金矿不可能维持太久所以趁势就收了,他们早就已经赚够了,丹尼斯有没有病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每年罗斯家族都会有一个非常严密的体检,报告都进了保险箱里,你够本事你去取,逼我也没有用,现在你可以让我跟夜瞳见一面了吗?”他知道的并不多,这已经是全部了。   夜瞳,那个女孩叫黑夜瞳?名字起得倒是有点意思,霍敬尧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游戏还没有玩,继续玩吧,我不想亲自去拿那第体检报告,你拿到手之后来找我,我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有的事情无须自己动手的,他就绝对不会多费功夫,罗斯家庭那个神秘古老的黑帮世家把这样的家族卷进来他并不乐见,不是害怕而是好像不想要离开这座城市,哪怕没有见面但是知道自己只要十几分钟就可以见到他,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这样好像就已经能够令他心安了。   “你疯了吗?我去拿?现在艾文恨不得杀了我,他本来就不喜欢他弟弟来中国的,是我让他弟弟来的,你让我去拿?”叶翼的声音陡然的高了起来,霍敬尧可真是敢开口,什么条件都敢提,这是要他去送死吗?   “你怕他杀了你,你就不怕我杀你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飘浮在河面上的冰棱一般,让走在上面的人觉得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碎掉了然后走在上头的人就会掉进刺骨的河里永不翻身了。   “你这是在逼我?”叶翼双眸猩红,有些气急坏败了。   “逼你……你又能怎样?我给你的时间不会太多,一个星期如何?”霍敬尧冷冷的笑着:“一个星期之后你开不到,那么我就别怪我下手太重了。”说完之后没有给叶翼任何说话的机会,挂上了电话。   一个星期?怎么可能?但是霍敬尧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吓唬他的,一个星期之后他真的可能把夜瞳的脚趾头切下来,那要如何是好?叶翼赶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反正去拼一把如果拼不过就是死了,总比不拼等死强。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苏浅也为韩夕的心愿找到了导演。   “导演,我想请教您,如果这部电影剩下的镜头没有韩夕我们还能不能完成?”苏浅坐在茶室里,红泥小炉烧开了滚烫的山泉水,冲开了茶叶之后,变成了姜黄色的茶汤,清香扑鼻。   “可以,不过有两个前提条件,第一你要请得到美国的奇迹制件公司对后期进行人物合成,他们会把完美的人像技融入进来,韩夕就会出现在画面里,第二就是你可以对着空气演戏,你觉得你做得到这两点吗?”年长的导演看着苏浅,端起了那杯茶,慢慢的啜饮而下……   -本章完结- ☆、220谁规定的?   谁都不想拍了一半放弃,他不了解韩夕的状况到底是怎样的,但是听这样说来估计是非常严重的伤,而且可能短时间之内不能拍电影了,如果苏浅能请来奇迹在后期进行人像合成制作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只是似乎不太可能,因为奇迹是业内最好的数码制作公司,大片都排到后年去了,应该不会有举起来对这种充满怀旧文艺的片子有兴趣的,所以可能 这部电影就真的是要流产了,韩夕押进了全部的身家,全都打了水漂,自己也花费了好多的精力因为剧本确实是不错的, 这两个演员也都很优秀,算是可惜了。   “是在美国吗?我准备一下,明天我就起程。”没有任何的犹豫,如果守在韩夕的身边他不会快乐的话,那就尽全力去完成他想要完成的,这是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情。   “首先奇迹的收费高到离谱,他们只接国外的大片,韩夕所有的资本都投进这部电影里了,你有足够的钱拿出来烧吗?”后期的视觉效果一直都是最烧钱的,而且是那种不可计数的无底深坑,所以票房能不能把这些钱给赚回来都不一定,这种风险太大了。   “我会想办法的,导演我想请您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会安排好这一切的相信我。”导演没有理由这么等下去,苏浅非常诚恳的清求着,希望导演先不要做别的项目等她从美国回来。   “当然,到了我这个年纪其实赚钱已经不是最主要的了,这部电影我也很看好,祝你顺利吧苏浅……”导演喝下了杯子里的茶,淡然的笑了笑。   美国,她要立刻去美国才行,本来她以为没有韩夕怎么可能拍完这部电影呢,没有想到真的有机会,这太让她意外了,所以她一定会请到这个制作公司的,烧钱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她可以跟张衍霖先借,以后票房分成之后是可以还的。   从茶室里出来之后,苏浅又赶紧返回了医院,连口水都没有顾得上喝,太阳一晒到皮肤时有些刺痛,沈永安停好了车子之后撑着把伞替她遮着头顶上的火辣辣的毒日头。   “沈大哥,我必须马上去趟美国。”苏浅一面快步着,一面说着。   现在真的是不敢耽误,也耽误不起,整个剧组都在那里,几百口人一天吃吃喝喝,所有费用要花掉多少,她都不敢细算了怕算了人都会吓坏掉。   “我现在就订一下机票,最近的一班飞机吗?”沈永安看了看腕青,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机票了,他从来不问为什么,因为去哪里,干什么从来都不是保镖可以问的,他们只是保护雇主的安全而已。   “是的……”有了沈永安跟着她,总是觉得好像多了个助手似的,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禁想要谢谢张衍霖的爱乌及乌了。   病房里,张衍霖已经可以坐在轮椅上了,小陶陶像个洋娃娃似的坐在他的腿上,张衍霖控制着轮椅来来回回的四处滑动着,咯咯咯的笑起来,粉红色的小裙子露出了肉嘟嘟的腿可爱极了。   “浅浅,韩夕怎么样了?”苏鱼一看到苏浅便急急的走上来,仔细询问着那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而且又是为了救浅浅受的伤,她心里真是不好受。   “他现在醒了,还非常的虚弱,动完了手术也要在监护室里头呆一阵子,怕会感染……姑姑,我是来跟你说个事的,这总电影韩夕投入了所有的心血,他想要完成所以我要去为他做这件事情,现在我必须去趟美国,那里有一个后期制作公司,如果他们愿意接受这总电影的后期制作那么我们的电影就有救了,只是我现在需要……”她需要足够的底气去谈,或者是说需要足够的钱去谈,一想到要提这件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脸,正在琢磨怎么说出口的时候,苏鱼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了。   “是不是需要用到钱,我们家的楼已经签了合同了,也值不少钱过两天就到帐了……”苏鱼话还没有说完呢,张衍霖已经自己遥控着轮椅凑了上来温和的说着:“不用,我会让沈永安跟着你去的,钱没能问题,我会全力支持你的浅浅。”   苏鱼估计也不了解行情,虽然那幢楼对普通百姓来说,算是值钱的了,可是要去美国最顶极的制作公司谈条件,只怕连门槛都踏不进呀,有时候他觉得苏鱼真是非常有脑子的,可是有时候又觉得她简单得可爱,真是一条筋的。   “电影上映了有票房分成的,我们就马上还给你。”苏鱼的脸上露出了久违不见的笑,连坐在张衍霖腿上的小陶陶也跟着笑得眼睛都弯了。   这个时候沈永安推门走了进来:“苏小姐,晚上有一班刚刚好剩下两张我订好了,你需要准备一下吗?我们五点钟出发去机场,我怕会塞车。”   “好,好,我就回去拿两套换洗的衣服就行了。”苏浅觉得好像一切都十分的顺利似的,她有一种信念总是觉得自己这一次会成功的。   “浅浅,这个拿着,需要多少都可以,不要考虑知道吗?人有心愿可以完成是件好事,是钱换不回来的。”张衍霖转着轮椅到了柜子里拿出了一张卡,黑色的哑光卡片透着无比的奢贵气息,递到了苏浅的手里。   “我不会辜负大家的。”苏浅笑了笑,坚定着脚步转身就离开了病房,她还要去向一个人告别。   楼上的监护室里,韩夕还是躺着,气色也不算太好,现在不能进去苏浅准备了好大一张白纸,然后用记号笔在上面写着,她要去美国找奇迹后期数码制作公司,她会拍完电影的。   韩夕隔着玻璃看到了,笑了笑努力的冲她抬起了一支手,轻轻的挥了一下。   苏浅笑容里带着泪,她冲着韩夕挥了挥手,然后就赶紧走了,她真的快没有时间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景,韩夕的手里攥紧了那只古朴的带着奇怪文字的银指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几天没有人住,苏家的小院有点萧条了,这里见证了她童年的一切,不过很快就要折掉了,她心里有点酸涩,但是来不及细细的想过去,冲了楼拿起了行李箱然后把收起几件衣服,还有一点生活用品,证件然后就拖着箱子下了楼。   “沈大哥,你不需要准备吗?”他一直都跟着自己的,他不用回去准备一下行李吗?   “车上一直都有。”需要应对任何情况的发生,所以沈永安一直有整理好一件李放在后备箱的,所以现在他们可以出发到机场了,早一点好些,不然一会儿堵上了就麻烦了。   汽车一路往机场方向开去的时候,后面远远跟着的那部车里的人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苏小姐是要出远门吗?现在去机场是去接人还是自己要走?这件事情应该立刻跟霍少汇报一下,不然真等飞机到了天上,他们跟不到人就算是失职了。   霍敬尧的办公室里,岑家两兄弟坐在深色的沙发上,一脸的冷竣。   “她根本就不叫贝儿,她的名字叫黑夜瞳。”霍敬尧看着岑远风:“你不知道吗?”   “她说她叫贝儿,收养她的人也叫她贝儿。”黑夜瞳,这个名字真好听,只是这个姓有些太刺耳了。   霍敬尧大概的把叶翼所说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应该说最不好对付不是黑家,而是罗斯家族……”   在美国这样古老的黑帮家族总是有一些见不得面的营生,也有些残忍血腥的手段,单单看那个死去的艾伦.罗斯就可见其冰山的一角。   “你跟叶翼谈了什么条件?”岑远风的心里总是悬着,这种不踏实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   “他去美国为我取一样东西,我同意让他见黑夜瞳一面。”霍敬尧并不准备隐瞒他跟叶翼交易的事情,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间,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看的时候,面色发暗的沉着。   这是以前他贴身保镖,现在派去跟苏浅,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难道又出事了吗?   岑远风刚刚要开口却被岑允风按住了,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跟霍敬尧接触久了就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他的……   “霍少,我现在着苏小姐的汽车,他们一直往机场的方向开去,不知道是去接人还是要出门去?”其实保镖心里差不多有数了,应该是出门去的,不然现在医院里躺着的两个人都是她的亲人朋友,接人哪里用得着她亲自去呢?   “你跟紧一点,我马上到。”她是要出去办事?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呢?为什么要出门去不知道要先告诉他一下呢?霍敬尧的心脏收缩了一下,迅速的站起来离开了办公室,把岑家兄弟留在了里面。   “霍先生,我们已经查到了,苏浅小姐跟一位叫做沈永安的先生一起乘坐今天航班为XXXXXX的飞机前往纽约。”航空公司很快的就给他回复了电话,准确的告诉了他苏浅要去的目的地,还有时间。   美国?她去美国做什么?她知道了些什么吗?汽车飞快的在路上奔驰着,他一直打不通苏浅的电话,她在做什么呢?   事实上苏浅的电话不是打不通,而是她不愿意接霍敬尧的电话。   说些什么?她是那么的不甘心,不甘心原谅他,虽然现在他变得已经足够好了,可是并不能代表过去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有的事情并不是补偿就可以的,可是内心深处就是在看到他要杀了丹尼斯的时候,那种血液四溅时她的担心让自己明白,他只是被她埋了起来,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而已,并不是不存在。   机场的人永远是那么多,人潮如同河流般涌动着,苏浅跟沈永安迅速的办好了手续然后进到了候机厅里等待上飞机,再有四十分钟就可以了。   沈永安正拿出了电脑在为苏浅查代奇迹数码公司的地址,下了飞机后正好是白天,可以立刻去找到这个公司,苏浅倒了两杯茶走了过来,一杯放在了沈永安的面前:“沈大哥,喝杯茶吧……”   然后自己安静的坐下来,慢慢的喝着红茶,心里在想要如何的谈判,即使是张衍霖给了足够的钱但是她也不能浪费,因为这毕竟以后是要还的,她不能让韩夕的成本无限的扩大,那样压力太大了。   “浅小姐,我找到了……”沈永安迅速的找到了奇迹数码公司的地址,记录下来之后用熟练的英语打了一个电话,苏浅在一旁听大意是要跟预约一下见面的时间。   “苏浅,为什么出国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告诉我一声……?”正当她低下头继续喝茶的时候,似乎在半空中传来了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她的身体轻轻的颤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抬眼望去,男人的身影如山般的挺立着,巨大的暗影将她整个笼罩起来,甚至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清眸颤动着,有些不解的看着霍敬尧,她去办事一定要告诉他吗?谁规定的?   “你要去做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飞扬在喧嚣里,格外的动听……   -本章完结- ☆、221对着他流口水   有些生气,为什么都要告诉他呢?   以前他对她的事情不闻不问的,现在可倒好,他连她去工作也要过问,而以前他们是夫妻,现在他们早就已经离婚了,只能算是朋友,这样他还要管吗?   自大的男人总是把女人当成他的私有物,她去哪里还需要报备吗?苏浅开始有些烦燥起来,就好像一只自由的猫突然之间被套上了一个脖圈,但是还是忍下了胸口的那股闷气。   其实他也是受了伤的那个人,只不过是因为他伤得没有韩夕重而已,衬衫下结实健硕的手臂上应该还缠着纱布,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肯定缝了许多针,还有他身上那些数不过来的细小伤口,记得小时候开始拿刀学做菜的时候,在手上切一道小口子流一点血她都会害怕得死,他的伤口得有多疼呢。   苏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红唇轻启慢慢的说着:“因为电影的事情,我必须却一趟美国,这样可以了吗?”如果不说的话他肯定又会惹出许多事情来,现在办正经事情要紧,不能再跟他多纠缠,一缠起来准是没有好事的。   “为什么你亲自去?”霍敬尧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就放松警惕下来,一副准备盘问到底的架势,什么事情非得要她一个女孩亲自去办,现在天下还不太平,再出什么事他的心脏都快要受不了了。   “不然呢?现在韩夕还在医院里,而且伤得那么重医生也交代说要好好调养的,电影怎么办?这些事情我总应该去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把杯子里的茶喝了之后,准备登机因为广播已经开始通知了。   “沈大哥,我们走吧。”苏浅站了起来,霍敬尧依旧拦在她的面前,没有半分要退让开的样子。   沈永安也已经收好了电脑,一手提着他非常简单的行李,一手帮苏浅拉着她那个带有卡通图案的拉杆箱,站在了苏浅的身后。   “我陪你去……”固执起来的她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陪她去。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低沉暗哑的声线总是让人无法抗拒,他在退让她不是不清楚,可是他怎么陪她去?   “机票都已经没有,这是最后的两张了,而且就算有也来不及呢……”苏浅有些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有沈大哥陪我去,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只是去谈个合作而已。”他是什么人,如果她去谈一个合作都需要带霍敬尧的话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这件事情对于她跟韩夕是天大的事情,可是对于霍敬尧这样身价,掌握着数万员工的男人来说,这种事情应该不值一提吧?   “我来安排就好,过一个小时我们再出发好不好?”他的语气其实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但是最后的三个字好不好又不至于让人太反感。   “你早一个小时到,未必就能把事情办好,你等一会儿,我陪你去总是赢面会大一点,不是吗?”霍敬尧看着苏浅的脸,也才过不了几天竟然真的小了一圈了,巴掌大的小脸看着让人心疼,记得她刚刚嫁给他的那一年,还是有一点点婴儿肥的,脸颊上有点肉十分可爱,现在看起来轮廓更加迷人,但是从前那几分可爱好像慢慢的消失了,变成了神秘又充满you惑的女人味。   他说得很有道理,所以苏浅也没有反驳,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办成的,多他一个帮手似乎就很有胜算了。   看她没有异议,霍敬尧已经命起电话开始交待,说完电话之后拉着她的手就往休息室走去。   苏浅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却被他握得更紧,一点也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可以主导着别人的行为,而且不容反抗。   休息室里,咖啡的香气开始飘散了起来,穿着漂亮制服的待应生为霍敬尧端上了一杯咖啡,重新有苏浅倒上了一杯新沏的茉莉花茶,咖啡的浓郁与茉莉花茶的清香交融到了一起,非常奇特别的感觉,她喝了一口淡淡的花香在她的唇舌之间融化开来,有些香甜好像可以赶走心里的那股烦燥。   “不要急,很快就能走了,你现在可以仔细的跟我谈一谈这件事情的前后吗?”她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不难,他都可以为他办到,但是至少要让他知道办些什么事情吧。   “我要去找一个电影的后期制作用司,韩夕可能要休息很久,电影不能拖下去,所以可以在后期进行制作将他的样子呈现在荧幕上。”其实这种技术她听过,但是自己懂得也不多,希望这一趟美国之行一切顺利吧。   原来是这样,倒也不难,开门做生意的能不能成交无非就是看钱给够是够,中国有句古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假。   苏浅知道他是个有钱人,但是有钱到什么境地她还真的不是太想像得出来,但是今天也算是见识了一下,他有私人飞机,而且是巨大的那种。   这个男人在空客公司定制的A380,这种飞机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私人飞机,设计方可以按照客户的订制要求进行改装,如果这架A380是客机的话一般设有800个座位,但是他却把飞机改造后成了两层,所以总建筑面积相当于三个网球场,其中有透明的螺旋式楼梯真的让人如同置身天堂还有私人专用的电梯,除了五套相当豪华的套房之外,舱内还有能容纳十几个人开会的会议室,酒吧等等……   她坐在沙发上,神色已经有些疲倦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真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这几天她总是心乱如麻,各种情绪都在折磨得她寝食难安,现在真的是累了。   因为飞机够大,飞起来很平稳,她竟然就这样沉沉的睡着了。   霍敬尧从在她的身边 ,看着她慢慢的,慢慢的头歪了过来,最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白得令人心悸的皮肤几乎是吹弹可破,充满了弹性,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窝处投下了一道娇艳诱人的暗影,花瓣般的唇有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虽然一样的柔软但是却没有了那红润颜色。   她最近过得很辛苦,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想要把一切最好的都补偿给她,只是好像时间还没有到,那种可以令她忘记过去的一切,敞开心胸来接纳他的契机还没有到,他一直在寻找也在等待着一个完美的契机。   她就这样的靠着,两个人的气息开始慢慢的交融在一起,他的强悍霸道,而她的是柔软甜美的,偏偏混到了一起之后就开始产生了奇怪的化学反应,不知道是强悍霸道的被柔软甜美的感染,还是柔软甜美的被强悍霸道的征服,开始丝丝缕缕的涨满了他的胸腔,也涨满了整个巨大的机舱。   沈永安也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着睡着了,反正只要苏浅是安全的那么他就不会有什么举动。   安静的空间里,他只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就像是一只困极了的小猫似的,从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小小的咕噜声,小脑袋偶尔会晃一下,似乎不太舒服,他一手圈住了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身体慢慢的放了下来,让她整个人都躺在了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大腿,这样睡起来应该会舒服一些。   这里有套房,不过他不敢抱她上去,怕把她弄醒了,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把她抱上去只怕她要误会他是不是又起了色心,会令她有防备的,所以就这样就好了。   苏浅睡了很久,好像枕头还是挺舒服的,不是那种特别软的,虽然硬但是却有弹性,也有温度,好像是活的一样……   活的一样?她的眼睛偷偷的张开了一条缝,才发现自己正枕在他的大腿上,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到正对着他下腹的那个位置,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睡着的时候流了一点口水,在他黑色的西装裤上濡湿了一上小小的印子。   如果太累了,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偶尔她睡觉是会流口水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太尴尬了吧?   她悄悄的挪动了一下,长睫轻颤,睁开了眼睛,就对了上霍敬尧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脸上好像有红云飞过似的,她干脆坐了起来,毫不掩饰的擦了一下嘴角,没好气的说着:“你干嘛把我弄到你腿上睡?”   他似乎毫不介意裤子上湿掉的那一小点,嘴角化开了一丝温柔的弧度。   从前她总是会觉得,以前这个男人如同一个巨大的神秘黑洞般的,阳光照到了他的身上都会被他吸走,无情的吸走,使得光源消失温暖不再,只有黑暗的神秘与寂静的幽冷,可是现在的他就坐在云层之上,似乎在这万里高空,他染上了一点点温度,也多了一丝人性,这一点温度与人性并不影响他的冷竣与神秘,只是多了几分更加让人无法抗拒的味道。   有的男人是女人的天敌,他就是那种天敌中最可怕的。   魅惑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之中流淌出来:“我不介意你冲着我……留口水,你也不用介意 。”他在这句话的中间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令她的脸红得更利害了。   “我不是冲着你的什么流口水,我只是睡着了有时候会这样的。”苏浅的脸更红了,本来并没有什么的,可是好像越描越黑了。   “我已经说了,我不介意。”他慵懒的把手臂伸展开来,似笑非笑。   苏浅坐到了沈永安那张少发上,与他面对面坐着,沈永安依旧闭着眼睛,可是苏浅敢打赌他只是假装睡着而已,现在他已经醒了,因为沈永安跟她这么久她知道他的警觉性感觉的高,哪怕是她咳一声他都能知道,现在她说话这么大声,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真是丢脸,自己怎么就能睡得那么死呢?   巨大的飞机从地球的这一端往另外一端飞去,她看着窗外在不停变幻的云层,刚刚只是一个小玩笑,她还不至于无聊到因为这个生气,但是总是显得有些尴尬,所以就不再讲话了。   不过他为什么不去把那条沾上了她口水的裤子换掉?这样不是挺奇怪的吗?   就在她还在郁闷的时候,空气之中传来了食物的香味,漂亮的空乘穿着短得不有再短的裙子推着一部银色的餐车走了出来。   在飞机上做西餐会比做中餐方便很多,其实霍敬尧应该是更喜欢吃西餐才对的,以前在霍家他常常吃的就是西餐,不过在这里苏浅心中还是有些鄙夷的,西餐哪里及得上中国饮食文化的博大精深呢?他不懂吃,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吃到过好吃的中餐吧。   虽然心里是喜欢中餐的,但是现在肚子咕咕的叫着,她竟然觉得西餐也不错。   离沙发不远处的吧台,那里有一个小型的餐桌,空乘把餐车推到了那里,轻手轻脚的摆放好了餐具之后,把那些餐盘都放上去,然后一一揭开了盖在食物上的盖子。   顿时,香气四溢……   完全没有抵抗力呀,在美食面前她根本就没有抵抗力。   “来吃点东西吧,你可能真的是饿了,梦里梦到什么好吃的才流口水了……?”他挑了挑眉,站起身来发出了邀请。   “沈大哥,你别睡了,起来吃饭了。”按时间算来,这个时候该 是饭点了,如果她作势把沈永安叫醒的话,那沈永安就可怜了,估计得要继续装睡吧。   事实上,保镖断然没有跟顾主一起吃饭的道理,但是今天的情况比輄特别,所以沈永安也没有矫情的推辞。   桌子不算太大,不过也足够了。   这算是飞机餐,不过应该是最丰盛的飞机餐了。   她一看,还藏红花大虾、法式鹅肝批、炸山羊奶酪配无花果这算是很地道的法餐了。   藏红花大虾让新鲜的大海虾在黄油、洋葱和白葡萄酒等配料的作用下,变得鲜嫩无比,奶香浓郁。最经典的法式鹅肝批酒香浓郁,鹅肝滑嫩细腻,一直是她喜欢的。炸山羊奶酪配无花果制作简单,却体现着法式大餐的实用和利落。   他向来喜欢吃牛排,所以餐桌上肯定不会少了这一道主菜的,三分熟的牛排似乎还看得隐隐的血丝,她不好这一口,太过生的口感虽然鲜嫩可是在她尝来去是血腥气十足,也只有他喜欢了。   还有一些小甜点也精致,但是在坐飞机她不敢吃得太饱,不然会不舒服的。   “没胃口?”她的食量比平日小了一些,西餐不是她喜欢的他知道,不过这个厨师做得也算不错了,怎么她也吃不下太多呢?   “并不是厨师的关系,也不是菜的口感,我在坐车跟坐飞机的时候,都不能吃太饱,不然会不舒服的。”结婚那么长的时间,他都不会知道这些事情,说起来的点可笑。   她一直在研究他,喜欢什么,有什么习惯,喝什么样的咖啡,吃几成熟的牛排,其实是洗澡时用什么味道的沐浴乳,她都细心观察,可是他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记住了。”她愿意告诉他的每一点,他都会细心的记下不会忘记的,以前是他做得不好,以后都不会了。   睡过一觉,再吃一点东西之后,觉得这么长的旅程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捱了。   当飞机稳稳的降落在机场的时候,从机舱底部开出了一部汽车,竟然是跟他在国内开的那部车同一型号的,本来有些觉得惊叹的,再看看那巨大的飞机,要装下一部汽车其实真的是很容易的。   车子一路开向了最繁华最时尚街区,她要找的那个奇迹制作公司就在那里。   导演有告诉过她,现在海外的后期制作业可分为美国、欧洲、澳大利亚这向个大阵营,但是现在美国是当之无愧的艺术技术实力最强的国家,著名的后期制作公司不胜枚举,包括ILM、Digital Domain、A52等,奇迹的名气未必是最大的,但是技术却是最好的,也是最适合做这部片子的公司,唯一困难的就是他们很挑,虽然她手里有足够的钱,但是不一定能够打动奇迹的制作团队。   如果说金融之类的,霍敬尧肯定是行家里手,但是这种事情他能帮上什么呢?苏浅有一点点的忐忑不安。   著名的奇迹,位于高最层,他们到的时候正是中午。   “你不要紧张,好好的谈,什么也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嗯?”他看出了自己的紧张,宽厚的手掌带着温度与力量慢慢的传进了她的血管之中,缓和着她的情绪。   已经有了预约之后,依旧还是要等,霍敬尧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心。   其实他可以完全用一已之力来为她做这件事情的,甚至不用再拍下去,他买断这个电影之后,过两年再拍也可以,只不过她喜欢做的,她想要做的,他都应该理解,应该支持,应该无条件的陪她,他想只要她开心一点就好,如果这件事情可以完成,她可以有一点小成就感,那就让她玩就算玩砸了也没有关系,一切有他。   苏浅还是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这个公司制作团队的领导者,是一个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男人,络腮胡子,发胖的身材,他的办公桌上一整排的电脑大概有七到八台那多,肥胖的身体几乎快要被这些电脑给挡住了。   苏浅礼貌的打了招呼之后,就非常直接的告诉了这个叫做大卫的外国男子她的目的。   从一排电脑后面走出来的大卫看着面前的女人,真是一个特别的东方女人呀,可是这种电影他们并不想接,所以就说了句抱歉之后就直接拒绝了。   这个结果是苏浅意料之中的,因为她知道这种充满文艺气息的影片在后期合成一个人的动态对他们来说或许没有一点挑战,外国人特别是这个行业的他们喜欢科幻的,脑洞大开的,气势磅礴的电影,这种并不是他们的菜,可是他们能做到最好就是了,按照导演的话说那就是他们可以还原一个没有受过伤的韩夕,并且赋予这个韩夕新的生命力,所以她不甘心不这样放弃呀。   “能不能再耽误您一点时间,我想为您说一个故事,等听完了您再决定好吗?”从准备出发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这是一个使命 ,而她必须完成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她。   大卫坐了下来,与一个如此美丽的东方女人谈话,也算是工作之余的一点放松吧。   “我要讲的是两个人的秘密,但是我愿意告诉您,因为我相信您是一个正直,真诚的人,您可以为我何守这个秘密……”有的时候是要向死而生的,既然来了她就没打算失败了回去。   “故事有点长,要从我小时候说起……”清柔甜美的声音带着张力在这充满了金属感的设计空间里流转开来,充满了奇特的味道。   -本章完结- ☆、222要我跟你AA制吗?   纽约的午后,其实跟别的地方的午后,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这个全球最大的城市,,也是个多族裔聚居的多元化城市,它以自己独特的魅力直接影响着全球的经济、金融、媒体、政治、教育、娱乐与时尚界,它的GDP于2013年超越东京,位居世界第一。   她坐的这个地方就是世界心脏的纽约最中央的位置,她的心情平静舒缓,手中的咖啡加了奶慢慢的搅了一下,黑色与白色形成了一道旋涡,慢慢的卷进了旋涡中心,然后黑与白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另一种无法形容的颜色。   “每一个人都会有她的守护神,或者看得见,或许看不见,大卫先生您相信这一点吗?”苏浅的水眸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即使是肥胖的依旧无法影响他的睿智,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苏浅的观点。   “您或许不熟悉中国的演员,也没有听过他,但是他是最勇敢最优秀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韩夕……”苏浅的声音好像化成了空气里的一阵青烟似的,妩媚而妖娆却依旧带着一些无法抹去的天真与稚嫩,大卫看着眼有前的这个东方女人她真的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苏浅不急不徐的说着,从小时候的一点一滴说到了现在,说到几天前的那一场残忍血腥的厮杀,一回忆到韩夕像一只鸟似的飞向她挡住了那颗本应该穿透她的子弹时,眸光剧烈的颤动了一下,那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就像是一道伤口一样不得不自己再一次亲手揭开来,血淋淋的展示在他人的面前。   “所以,我想请您认真的考虑一下我的请求,这是两个人的心愿,是他的也是我的……”苏浅抬起清透的眸光,里面早就已经有泪光闪动:“今天我不是来跟您谈合作,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幸福与苦难,如果愿望的实现可以让人有幸福感的话,您是可以实现我们的愿望的,我不想这一生都留下遗憾,您可以当一次圣诞老人,实现我的愿望吗?”她不知道要如何打动这个外国人,苏浅把自己与韩夕这么多年的经过,娓娓的述来,她想有的时候故事会比金钱更吸引人。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请求,不过美丽的小姐你需要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大卫有一点点被打动了,两个年轻人,并不算相爱的爱情有些悲壮,不过他真的需要一点时间考虑,因为并不是他接不接下来这个案子同,而是今年的工作日程基本上都已经排满了,他没有的是时间。   “非常感谢,我什么时候可以听到您的答复?”苏浅心里很着急,虽然这个大卫没有像一开始的就拒绝她,答应考虑一下,但是她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三天吧,三天之后你来找我,我会给你答覆的……”   走出了大卫的工作室,苏浅有些神情恍惚了一下,或许是长时间的飞行,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在见完大卫之后整个人都有种虚脱的感觉,她走出来之后就看到了霍敬尧站在外面的铜像下,明明是那么锋利刚硬的铜像,在他的面前却只能沦为陪衬了,他的脸被阳光分割开来,明暗之间透露出了优雅与神秘,怪不得引人注目。   他看到她出来以后,迎了上去,健硕的手臂圈住她的腰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身上。   男人结实的身体散发着足够的温度,这大厦的冷气太强了,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冻僵的时候,被他身上散开的热力裹住时竟然不舍得推开了,放纵自己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谈得怎么样?”她的脸色并不太好看,看来并没有谈成,霍敬尧看着她的小脸,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连身体的温度都有些低,心里抽疼了一下。   “还好,不过需要三天的时间,他要考虑一下。”他千里迢迢的陪她一趟,苏浅觉得自己总不至于恶语相向或者是不理不睬吧?   以往她的身上好像会长出挪些看不见的刺,看到他时就开始树起来保护自己,可是今天她或许真的是太累了,那些刺竟然都不见了,只有她柔软的身体倚靠着他。   “沈大哥呢?”苏浅发现沈永安怎么不见了,他向来都是跟着她不走远的。   “他先到酒店了……”霍敬尧淡淡的说着:“有我保护你,比不过他吗?”   一想到这种事情,心里难免是的些泛酸吃味的,虽然他也知道苏浅跟这个沈永安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她好像十分信任这个沈永安让他觉得很不爽。   “我带你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既然他说三天,那就三天之后再回去。”考虑三天也好,目光落在了高楼之上,暗了一下之后带着苏浅离开,她好像有点快要撑不住的感觉,整个人都好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软成了了一滩水,在明晃晃的日头下一晒就要蒸发掉似的。   坐在汽车里,才真正感觉到了她已经离开了她熟悉的城市,街上行色匆匆人来人往的,都是不同肤色的人种,她呆呆的看着,心思却不知道飘向了哪里,或许应该说整颗心都是悬着的,这三天都要这么悬着吗?   “在想什么?”小手被一双大掌包裹了起来,悉心的暖着,他似乎想把自己身上的鲜活的热力都过渡给她似的,苏浅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如果被拒绝了,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方法或者是形式可以完成这部电影。   “苏浅,你的愿望会达成的,无须多虑。”他笃定的说着,眉眼之间温柔的好像快要将人溶化掉似的,连手上的温度都更加的滚烫了。   “我的预感很准,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他的声音低沉里透着磁性,在这样的下午里似乎特别的动听。   苏浅不免在心里感叹着,女人呀是不是都是如此,只要他柔情万种的陪着你,就会慢慢的淡忘伤痛?不可以,她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屈服,就算这是她一开始嫁给他就梦寐以求的温暖,可是经过了那么多,她不想再这么轻易的交出自己的心了,因为自己的心只能自己保管,交给他人之后他可能要伤就伤,要弃就弃,到时候她会找不到自己的心的,会死的……   一路恍惚,车子已经开到了酒店门口。   这是一座蛮有特色的酒店,不同于那种平地建起的万丈高楼,这是一座欧洲古典巴洛克式的建筑,它就这样奇特的屹然矗立于曼哈顿的第五大道,它的建筑上部线条繁复、造型华丽,庄重之中流露着“旧日世界”的奢华风貌,好像是来自于多年以前的旧时光里,似乎可以让人看到旧时的繁华与现在的时光交错着。   “这里住方便一点。”他牵着她的手下了车,私人管家已经迎了上来,苏浅任由着他带着她往房间走去。   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至少要开两个房间吧,这是最基本的,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还是只开了一间房间,看着她的眉头开始慢慢的蹙起时,霍敬尧几乎都想要好好的揉一揉她满是担心的小脸,想到哪里去了?   “这个房间里不止一间卧室,随便你挑任何一间都可以,如果你想跟我住同一个卧室我也不反对。”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去时,明晃的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与不情愿。   还是跟他划分得这么清楚吗?   这间套房真的有三间卧室,她稍微转了一下,大概得要有三百多平方吧,这里竟然可以俯瞰纽约最出名的中央公园,装备也算得上是相当的奢华房间里有大理石门厅,精致的墙面和屋顶镶嵌,雕花精美的古董壁炉,竟然还有一个装备齐全的厨房以及可供好几个人使用的餐桌,管家也是二十四小时代命的,当然霍敬尧显然并不喜欢有人在这里打扰他,所以让私人管家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脱下西装,扯下领带,坐在绿色丝绒的纱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苏浅才不想理他呢,有三个房间,她随便挑了其中一个就走进去了,现在她要好好的洗个澡换个衣服然后吃东西也行,睡觉也好,跟他聊天纠缠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   浴缸非常的吸引她,只是现在她不敢泡,整个人的头都是晕晕的,泡了晕在里面然后溺水死掉了可真不值得,冲了一下热水澡然后穿上了浴袍走出来时发现她的那个卡通拉杆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送进房间里了。   她打开了箱子拿出了一套干净的内衣正准备解开浴袍换上时,门就被推开了,她低低的惊叫一声七手八脚的掩住了解开的浴袍,手上的那套精致小巧的内衣也跌落在了地毯上。   淡紫色的内衣如同一朵精致的鸢尾花般开在了深灰色的长毛地毯上,他走了过去弯下腰捡起来,那一小团面料在他的手掌心摊开时,苏浅的整个脸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你怎么不敲门?”她一把捉过了他手上的那套内衣,恶狠狠的瞪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眼,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以为他改变了不少,但是这种霸道的脾气可真是一点没有改呢,想随便进她的房间就这样进来了,简直是见了鬼了,谁给他这种自信的?   “你怎么可以随便就这样进来了?因为房钱是你付的吗?要不要我跟你AA制一人一半呢?”她气呼呼的把那套内衣扔在了沙发上,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坚硬结实的胸膛。   她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竟然还会说出了跟他出一半房费的话来,让他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你知道多少钱,你就跟我出一半?”他一把捉住了她那根正在戳着他胸膛的手指,果然指尖都已经红了。   “而且这么硬 ,你受不了的……”他意有所指的在她的手指上吹了口气,苏浅更是像只炸了毛的小猫般抽回了手把腰带系紧了之后,抬起小脸与他对视。   “多少钱?我出不起吗?”他好讨厌,真的好讨厌,一脸的笑时更讨厌。   “好了,好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了……”看着她一脸生气的样子,霍敬尧双手举起表示投降:“你换好衣服出来吧,准备吃饭了。”她在飞机上就没吃多少东西,时间过了这么长了,胃该受不了的。   不要说她这么娇弱的身子会受不了,他自己都觉得胃有些不舒服了。   “在这里大概也吃不上非常标准地道的中餐,你就将就一下好吗?”这算是中餐了,不过在他看来并不太地道,为她拉开了椅子之后,盛了一碗汤放在她的面前。   苏浅扫过一眼,肚子确实饿了,其实口味也不算太差的,毕竟这样的酒店不可能请一个三流的厨子来做菜,只是有的东西讲究的是原汁原味,一样的汤在这里喝跟在家里喝就不一样,但是有得喝就相当不错了。   “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夜景好不好?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今天我的时间就交给你安排了。”他吃东西的时候动作都是优雅无比,不像她饿坏了有点儿狼吞虎咽的,苏浅听他说完了之后,也没太大的反应,继续吃着碗里的白米饭,好像真是给饿坏了似的。   女孩好像也喜欢购物的,霍敬尧心里猜她是不是跟正常女孩一样也喜欢这个,如果喜欢那就好了,女人购物的时候心情应该都会得到纾解的。   “吃完了饭,我想要睡觉,你也睡觉,一个人一间房间睡觉一起睡觉就这样。”等苏浅把那碗米饭都吃得一粒不剩的时候,才抬起头来一句一字大声的说着。   一个人一间房间,怎么一起睡觉?她说这话可真是好玩,他正想开口的时候,苏浅已经站了起来。   “不准开我的门,不准骚扰我,我对你没有兴趣,对那种事情也没有兴趣,明白?”她水汪汪的眼睛瞟过时,明明说着拒绝的话可是依旧能把他撩拨得浑身发热,连呼吸都有些混浊起来,因为她说了最要命的几个字,一起睡觉。   以前他也没有觉得自己会有多大的*,或者是烦燥时发泄一下火气而已,只是自从沾了她之后好像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好像是中了最深的毒,该死……   今天晚上,她就跟他在同一个套房里,他却是连碰都碰不得,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再强大的足够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会在这个时溃败得不成样子。   苏浅站了起来,冲着他挥了挥手,然后走进了她的房间里,他听到了轻轻的咯哒一声,她竟然防备到需要把门反锁的境地?   霍敬尧头疼的揉了揉眉头,其实最难靠近的就是苏浅这样的人,她的行为上跟你并没有划分得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可是她的心里却对他筑起了一道防备的高墙。   他要陪她来,她没有拒绝并不是因为她就真的原谅了他,而是她知道自己反对也没有用才顺从的。   撇不开他是她没有力量反抗呢,这小家伙总有长出尖锐的小爪子,会羽翼丰满,到时候她的反应应该会更大吧,现在就已经懂得跟他一步步的周旋了。   她休息也好,正事总是要去办的。   苏浅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她以为一席话就可以打动别人,或许她真的可以办成这件事情,不过有些许难度,他应该为她上个双保险的。   要办成这样的一件事情对他来说真的没有难度,只不过是要不留痕迹的让她得意一下,所以他只能暗中操作这件事情了,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就已经摸清楚了奇迹里面的人,所以办起这件事情来挺简单的。   关上的房门掩住了她美丽的身影,空气之中只留下她那淡淡的体香,那种味道无法形容,好像是无形的幻化在空气之中,一丝一缕的都在勾着他的魂似的。   清晨的太阳从外面透进来,苏浅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一夜无梦,睡得很沉。   他竟然也真的没有打扰她,门还是好好的锁着,这男人算是转性了吗?她说不打扰他就竟然真的没有打扰她,苏浅洗脸刷牙之后换上了条长裙就走了出去,这样的天气穿长裙最简单方便了。   “早……”他正坐在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的是他的早餐。   满满当当的一桌子,他的手上是一份报纸,他有看报纸的习惯吗?以前倒是不太察觉。   不过一大早的他就不穿衣服有点别扭就是了,光裸的上身正在室内照亮又带着些许朦胧的光线之中,流畅性感的肌理透着引人遐想的完美线条,她有些不在自的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发现这可能不是他一个人的早餐,应该是两个人的,因为这她坐下来的这个位置上正摆着一杯果汁。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她嫌恶的看了一眼,跟女性同住在一个屋里,就不能稍稍注意一点,尊重一点吗?   “真是矫情,苏浅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即使我们现在不是夫妻也不会改变你我曾经水汝胶融的事实,有必要这样吗?”有必要真的划得这么清楚?霍敬尧的眼睛危险的眯一下,她太刻意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了,是怕再一次陷进来会受伤害吗?要告诉她多少次,要做到什么境地她才能相信,他不会再负她了?   “再说,我如果可以要碰你,穿着衣服我也没有问题,你介意这个有些无聊。”他端起那杯黑咖啡,喝了一口,任由着香,浓,苦,甘在他的口中一一滑过,直到胃部,胃轻轻的抽了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流氓,无赖,竟然还能说穿着衣服也没有问题?不要脸……   她低下头来,气呼呼的喝着她的果汁,也不知道怎样就呛到了,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眼眶都红了,还端在手里的果汁杯子里面的一大半果汁也晃了出来,洒在了她的胸前,濡湿了一大片。   男人的眼色暗沉着,站起身来,拿纸巾擦拭着她的胸口:“想到什么了才这么激动嗯?”   “想你个头啦,我自己来就好……”他的手擦过时,似乎总会带着一些电流,好似细微的电流划过般的,刺痛又酥麻无比,令她觉得很不自在。   “哪个头?”霍敬尧的眼神更加深暗了,黑得好像看不见星子的夜空,声音也沙哑得可怕。   什么哪个头?苏浅一面整理着,一面听得一头雾水。   “你是想这个吗……”霍敬尧靠近了她的耳际,低低的说着,说完了之后苏浅就好像被定住了般,手里拿着一张纸巾,有些呆呆的看着霍敬尧,他真的是要这么闹吗?   简直无法共处一室,精虫冲脑的家伙……   -本章完结- ☆、223来不及说不   男人是不是都一样呢?或许是她经历过的男人少得可怜只有他一人,所以被他肆无忌惮的开这种玩笑时竟然有些张口结舌的无法应付?她曾经在剧组里见过,有个男的剧务跟女化妆师们开玩笑,他说一个黄色的小笑话,那个女的镇定的白了那个男剧务然后说了一个更黄的,她还是有点做不来。、   因为如果她敢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开黄腔,绝对是在给自己挖坑,然后他就会把她给结结实实的埋到坑里去。   跟一个霸道,自信,然后做事方法都有些异于常人的男人在一起相处况且这个男人现在正在动她的脑子,要保证自己不吃亏确实是一件有点头疼的事情。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假装听不懂,听不懂他在暗示什么就好。   她重新把是果汁倒满了之后,慢慢的喝着,桌子上有烟熏三文鱼配烤好的香蒜面包,水瓜榴和香葱酸奶,还有各种口味的乳酪,甚至是连香肠也有好多种,西班牙黑猪腿、伊比利亚黑猪肉肠以及圣丹尼斯火腿,丰富到令她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他却似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似的,拿起了一片烤好的面包,然后为她抹上了果酱递到她的嘴边:“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味道的果酱……”   苏浅从他手上拿过那片面包,吃了一口果酱确实是她喜欢的,甜中夹杂着些许的酸,带着水果的清香散开在味蕾上,苏浅把那片面包吃完了之后,正襟危坐的看着霍敬尧,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她的心里真的是不太舒服,这算什么呢?   “我很感谢你能陪我来这一趟,说真的其实你在我身边我真的觉得自己底气十足,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事实上我们现在是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或许说得好听一点我们是朋友,但是朋友需要这么亲密吗?例如你根本不会把我当成朋友尊重,如果你足够尊重我至少不会衣冠不整,也不会要求我跟你住同一个房间,哪怕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她需要的是时间与经历来抹去所有受过的伤害。   自从她知道那件事情是他做的以后,心情如同在冰与火之间折磨着。   或许说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知道以后,她发现自己并不是被那几个猥琐的男人给侵犯了,但是她却更深刻的体会到了他的残忍无情,当时再怎样说她也还是他的妻子,他怎么忍心把自己陷入到那种残忍的境地之中呢?   是有很多原因,她不是没有替他想过,所以她并没有执念着要追究,要永远的恨下去,要与他成为仇人,但是她也不至于会马上忘记了过去的一切投入他的怀抱,即使他的怀抱如此诱人,其实苏浅真的是矛盾到快要崩溃了,她痛恨自己不够坚定的几乎快要溶化在他的目光中,可是所有的经历又会不时的在脑中跳出来提醒自己,过去有多痛苦,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怎么算是尊重?衣冠楚楚吗?苏浅那种事情太浮于表面了,你在我这里,高高在上,地位无人可及,你觉得我不够尊重吗?”霍敬尧漆黑如夜般的眸子望进了她的眼里,大掌拉起了她的小手贴在了他心脏部位,那里肌肉坚实,好像是包裹着一层绒布的坚实钢铁般,心脏里在强有力的跳动着,一下一下震动着她的手心。   “听到没有,这里都是你的名字……”声音低沉得骇人,身体的温度也变得滚烫起来,几乎快要烫伤了她的手心。   “你爱我,你还爱着我,为什么要抗拒自己内心的感觉呢?是不是因为我伤害了你,所以你不想轻易的原谅,或者是说你觉得轻易的原谅我便会不珍惜?苏浅,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她的矛盾,她的挣扎他都一一的看在眼睛里,他愿意给她时间来适应来感受他,但是不是给她时间来逃避来跟他划清距离的。   “你这么自信我爱你,我自己都不懂我自己的心了,你能懂吗?”苏浅的声音有些颤抖,靠得太近了,他的唇几乎就快贴在她的唇上,低低呢喃的时候他的气息跟他的人一样会霸道的撬开她的唇,一点点贯进她的身体里,沾染上她的五脏六俯,满满的都是强悍的男人味。   “我很抱歉没有给你过好的经历,从你的心灵到身体我都曾经毫不留情的伤害过,我知道有的错犯得我自己无法原谅,但是苏浅我们的一生都很短,我不希望我们彼此错过,浪费时间,所以这个机会你给我我欣然接受,食之如饴,你不给我就是抢也要抢过来,你只能是我的……”他在说完的这句话的时候,那双漆黑的眸子好像染满了星光般温柔的夜空,慢慢的俯下来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柔软的就好像花瓣一样,一沾上就再也不想分开,一点点的轻轻舔弄着,舌尖温柔滑过时,轻轻的吮吸让她整个人都好像被电到了似的,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着,贴着他的胸膛的手几乎快要陷入他的肌肉里了……   还好,他还只是浅尝辄止,但是放开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苏浅,不用不甘心也不用委屈,不要为这些情绪来影响自己的感觉。”他离开的她的唇,指腹轻轻的擦过她的唇瓣,上面还沾着两个人的气息。   “放轻松一点知道吗?”她的紧张无措还有抵抗他都知道,只不过他不容许她逃避。   霍敬尧站了起来,眉眼之间总是带着那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与冷竣,不同的是已经夹杂了令人心醉的温柔。   “我陪你出去走走,等我换一下衣服……”他说完之后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苏浅有点怔的坐在沙发上,心跳依旧有些快,呼吸依旧没有平复。   当他拉着她的手走出酒店的时候,苏浅还有点不太适应两个人这样的走在大街上。   “这个地方是全球租金最为昂贵的零售业场所,这里商铺的年租金可超过每平方英尺1000美元,所以全世界的奢侈品都会在这里设有零售店 ,而由南至北有帝国大厦、纽约公共图书馆、洛克菲勒中心、圣帕特里克教堂以及中央公园,今天你想去哪里?”他好像一个导游般的轻车熟路的带着她慢慢散步着,引来不少外国人的注目。   “我想去看在这里的Tiffany,电影《蒂凡尼早餐》中奥黛丽·赫本每天早上都会来到纽约第五大道的Tiffany橱窗前,一边吃着手中的面包,一边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在高贵的珠宝店里享受轻松的早餐的情形,她真的很迷人……”苏浅任由他牵着她的手,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电影,想起了电影女主角的笑,她应该去看一看的。   “好。”她喜欢就好,霍敬尧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往Tiffany的方向走去。   苏浅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土豪们来纽约时,可以直接带女朋友来第五大道,这里最能讨美人欢心,但是如果是普通青年来纽约时,最好绕开走,万一女朋友非要进去看一眼,那基本上就死定了,这里的奢侈品的价格会直接让人的心跳加快的,身边的男人应该算是土豪所以他才会这么面不改色的带着她往卖钻石的地方走去。   一到了那里才发现,早就有许多中国人在那里拍照了,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想要来这里呀,她远远的站在那个橱窗前,然后抬头看去整幢楼风格优雅的外墙铺镶石灰石、花岗岩和 大理石,宏伟的正门上方是著名的 Atlas大钟,由一尊高九英尺的青铜神像雕塑用肩部托举很是特别。   一直在她身边的男人消失了一下,然后回来时手里竟然不知道到哪儿弄到一个面包,递给了她。   她突然笑了一下,笑容好像催开了千千万万朵的花儿,令这灰色的建筑都变得绚丽起来。   对着橱窗慢慢的吃着面包,但是她不用幻想就可以坐在最漂亮的房间里吃早餐了,是不是比电影里的女主角要幸福很多呢?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等她吃完了那块小小的面包后,他站在她的身后揽住她纤细如柳的腰肢,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她并不想进去,门就已经推开了,漂亮的导购小姐笑容满面,她甚至来不及说不……   -本章完结- ☆、224她是个最心软的女孩   到了这间店里,自然少不了去看一看这间店出了名的镇店之宝,那颗打动了全世界无数女人的石上鸟黄钻,确实是漂亮得令人心动,只是这样的东西更适合留在橱窗里。   “我们走吧……”看了一眼也算是见过了,苏浅对身边的男人低声说着,她并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做停留,她不想他买任何东西送给她,至少现在这个两人还是在这种很奇怪的状态下的时候,她不希望收到任何贵重的礼物。   霍敬尧也由着她走出了商店,慢慢的沿着街道走着。   “你很介意跟我有金钱上的纠葛吗?”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对她好过,所以想要对她好一点她却不敢接受了?哪怕是他想要买一些小礼物讨她的喜欢,她都不想要?   “不是介不介意,是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你送了我不会收,何必多费功夫呢?”苏浅轻轻的说着,太阳已经开始照得她有些不舒服,盛夏的纽约一样的热得她不想动。   “我们回去吧。”她在他手掌中的小手动了一下,并不是要挣脱开来,只是在提醒他她想要回去了。   回到酒店的房间里,她已经是出了一身的汗,赶紧进去洗了个澡出来时他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摆了一小份甜点,竟然是冰淇淋。   可是能刚刚送来的,粉红色的球状冰淇淋装在精致无比的水晶碗里,还有一把小巧的银汤匙,这个东西来得真是太及时了,她正馋着呢。   她走了过去拿起那个水晶小碗开始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后期制作应该需要不少钱,你们的钱够用吗?”与她的冰淇淋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只是一杯纯净水,她来这里谈这样大的合作,应该知道要费不少钱的,韩夕能有多少身家他不用算都可以知道,拍那部电影应该也用得差不多了吧?   “我有……”满足的把最后一口吃掉之后,眯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她真的好久没有吃过这好吃的冰淇淋了,幸福死了。   “张衍霖给你的?”这个也不用多问,她也没有什么钱,这么大的一笔苏家是拿不出来的。   “嗯。”苏浅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发现的是霍敬尧的眼神开始变得暗也起来。   “这种事情可以找我,为什么不找我呢?”霍敬尧压抑着心里的不悦,揽着她的肩薄唇轻启认真的说着。   “首先,我跟老张至少有点关系,他是我姑姑的男朋友,其实应该是算我的姑丈,这是长辈所以接受他的帮助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我又不能白拿他的钱,如果以后电影顺利上映的话,我跟韩夕是有票房分成的,我就可以还给老张了。”她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意识到霍敬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   “把他给你的钱回去就还给他。”他说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晃了,她不能用别人的钱,要欠也得欠他的。   苏浅觉得他有点好笑,她都已经说了她跟老张至少还是有一些关系的,用老张的钱不是比用他的钱来得光明正大吗?用他的钱算什么?离了婚的夫妻有时候比朋友还不如,他们的关系能处到现在这个份上实属不易,他还要在这种事情上计较做什么呢?   “如果你敢用他的钱试试?”声音里虽然不像是从前那样的冷冽,但是依旧是充满了威胁,低低沉学沉的声音没有刚刚的温柔如同天空的暗雷划过,听起来让仍点心颤。   果然他才好不到一会儿就开始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苏浅叹了口气,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其实你真的不尊重我,你如果尊重我的话应该知道我用老张的钱比用你的自在多了,霍敬尧你能不能让按照我自己的意愿生活?”她清透的眸子看着他,看进了他的眼里,他眼里本来如同星辰日月般温柔的光全都变成了淡淡的雾气,有一丝神秘透着一点冷清。   “不如换个身份就好一点,那花我的钱是不是就舒服一些了?”这个女人固执得让他头疼,一想到她要用别的男人的钱就让他心烦意乱到想要捉狂,连这种事情都不能为她分一点忧那还能算什么男人?   “换什么身份我也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霍敬尧你不要得寸尽尺……”她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娟秀的眉毛轻轻蹙着:“而且现在挺好的,我不想换什么身分。”她一点也不回避他的目光,与他对视着,有些勇敢也有些倔强。   “我退一步,你就往外跑两步,我再退你就再跑,然后一直跑出我的世界里是吗?”他的声音有哀伤,碾过了她的碾压过她的心脏,竟然有点痛。   为他心疼吗?苏浅赶紧晃了一下小脑袋,把这个想法从心底里赶出去。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钱我肯定是用老张的,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决定了的事情你都不可以改变,现在我们的身份呢就是朋友,进一步也还是朋友,退一步就连朋友也不是了。”她不想去管以后,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完成韩夕的托付,剩下的就以后再说了。   “胆子大了这么多?是我太纵容你了吗?”他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直直的看着她的水眸把他的光映进那一池的水里,一时间波光瞵瞵美不胜收。   “你纵容我?这好像是我听到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不回忆还好,还能勉强的相处一下,一回忆过去她的心就被刺开了一个血淋淋的洞,他竟然还有脸来说他纵容她?   “你纵容的一直是别的女人,你跟我说过我要她的面前没有立场,哪怕是她做错我也没有立场,你还记不记得?”苏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话都不想多说就直接往她的房间里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浅……”不止苏浅的心被扯开了一道口子,提及过去霍敬尧的心更是好像被尖尖的刀子从中间剜出了一块肉,痛得他快要窒息了。   是的,哪里有纵容呢?他给的太多伤害只是因为她足够善良,也太过心软所以今天他才有机会跟她坐在一起,喝一杯茶,聊一会儿天,是他太不知足了,太不知足了。   但是对于她,他永远也不满足,即使是下一刻得到了,他想要件有多久,他想要一辈子,他想要她的心里只有他,他想要的曾经都可以触手可及,但是却被他搞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   他不喜欢他花别的男人的钱,非常不喜欢,这是除了他的心金钱是唯一他可以给她的东西了,她不要并且这么干脆的拒绝让他太难受了。   “算了,我想去休息一会儿……”他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笼罩着她,那种若有似无淡淡的檀木香气好像要钻进她的皮肤里,她不要普查他催眠,她要保持清醒做好她要做的事情。   小手用尽全力的把他的手从她的腰上推开,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这一次她并没有反锁,可是霍敬尧却清楚的听到了咔哒的一声,那是她再一次的把自己的心锁上了。   巨大的无力感侵袭着他,揉了揉眉心,重重的跌坐在沙发上,面色染上了一层灰灰的霜。   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长臂一伸,把电话拿过来,是方正打来的,应该是有消息了。   “霍总,我们已经找到了大卫的导师,他答应自己去说服大卫接下夫人的电影制作,学校的实验楼由霍氏捐建,下午我已经把钱打过去了。”方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老板就是一个疯子放下了这么多的业务陪着苏浅去谈一个什么见鬼的电影后期制作,竟然还脚踏两只捐了一整幢楼,还有所有的设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让他一个人一直加班到了现在,都快要疯了。   “嗯……”电话那头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开心就好,只要她开心就好,霍敬尧把那杯冰水端起来,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知道奇迹会答应为她进行后期制作的话,她就会开心的。   他只要她的笑容就可以了,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嘴角慢慢的往上勾起,毕竟这样就已经离得很近了,或许还可以更近,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就可以了,其实她真的是那个最心软的女孩……   -本章完结- ☆、225亲自见他   躺着的时候,被子很柔软,房子里空气也非常清新,屋子里的银质花瓶里一支支的火鹤鸟红得令人心动,她睡不着就是这样躺着,不想回忆痛苦的过去,也不去想遥远的未来。   她只想能够实现一下韩夕的愿望,那至少不会这么遗憾。   慢慢的眼皮变得有些沉重起来,看着那瓶火鹤鸟,红得好像一颗鲜活的心一样的,在她的眼前不断的晃动着,晃动着,直到她沉沉睡去。   睡得太沉了,以至于他敲门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听到。   推开门就看到她沉睡的样子,她回房间时或许真的是气坏了,所以连裙子都没有换就直接钻进被子里了,睡觉也不够老实,长腿伸出了被子外裙子往上卷起露出了修长莹润的腿,白得好像闪着莹光似的,刺痛了他的眼。   睡得太熟了,他竟然不想叫醒她,就坐在她的身边慢慢的看着,没有一点厌倦的从她散开的一头发丝到她的眉眼之间醉人的媚态,一直到半掩在被子里起伏的诱人线条,他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大手绕起了一小缕长发,心中好像被投下了一点点的光,然后开始晕开来,整片心海都是光明一片。   其实他那么早就喜欢她了,只是自己一味的不肯承认才害她吃了那么多的苦,这都是他的不好,所以他会有余生去补偿的。   其实人生最大的勇敢之一,就是经历欺骗和伤害之后,还能保持信任和爱的能力,所以宝贝儿,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勇敢的女人,就算被我伤害之后,你还能再爱我,我也会好好爱你的。   午后的阳光透过曼妙的纱窗,把这一切映得如同一副画般的动人。   “霍敬尧也到美国了?”古老的城堡里,显得有些庄严肃穆,罗斯庄园刚刚举行过葬礼,白色的玫瑰依旧还在盛开时有些凄婉动又十分动人。   “是的,艾文先生,现在需要动手吗?”艾文.罗斯的照片放在了前面一排,在整个罗斯家庭存放遗像的房间里,他是最年轻的 一个,毕竟他还不到三十岁呀。   艾伦.罗斯站在这偌大的房间里,看着弟弟的遗像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他还不想这么快的动手,或许艾伦死了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他的坏事做得多了,就算不死中霍敬尧的手里别人也会杀了他的,甚至会连累罗斯家族的百年基业,只是太过年轻了终是有些遗憾的。   下面的人看着整个罗斯家族的掌管者,冷静得有些不可理喻,杀了他弟弟的仇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他为什么不动手,如果让霍敬尧回到中国去,那就等于是放虎归山要下手就更难了。   “他来美国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是他的地盘吗?这么自信的就贸然闯入,真的不怕死?抑或者是不把他放在眼睛里。   “陪他的前妻来谈一个电影的后期制作,霍的前妻是一个明星,但是显然是刚刚开始演戏的。”罗斯家族的情报网不容小觑,非常快的就查到了所有的一切。   前妻?这倒有趣极了……   “黑先生还在门外,您要见他一下吗?”事情总是一件一件的汇报上来,下面的人汇报完了之后艾伦.罗斯陷入了沉思之中。   非常奇怪的是黑夜翼跟霍敬尧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美国的,他们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罗斯家族跟黑家才是联盟者,黑家与霍家是世仇才对,那么黑夜翼不落在霍敬尧的手里他却活着离开到了美国,并且来找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还不知道的事情,一起来绝对不是巧合。   霍敬尧为什么要陪他的前妻来美国谈事情?前妻不是代表着过去的感情吗?就算没有过去以现在霍敬尧的身份办什么事情需要他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期亲自来?他不把整个罗斯家族放在眼里,或者是这件事情比他的安全更重要?   人一旦陷入了极细思维时,总是会最细化的去剥开整个事情,深蓝色的眼眸比太平洋更加清澈宛如最干净的蓝宝石,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样比女人更美丽的眼眸里隐藏着什么?背负着什么?   “让他进来见我吧……”艾伦.罗斯双手负在背后看着所有的先人,沉吟之后低低的声音在午后响起,好像是拔动着的琴声般的动听。   专用的会客室里,花瓶里插满了黄色的玫瑰,这代表着怀念与哀思,黑夜翼心里沉了一下,罗斯家的两个兄弟向来不合,黑夜翼来到这里是有些心存侥幸的,他想艾文.罗斯死在了中国,其实也是帮了艾伦.罗斯的一个大忙了,当年兄弟之间的自相残杀到了今天依旧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抛开还存在的这一点血缘来说,他们两兄弟其实是死对头,只不过是现在罗斯家族的掌管者棋高一着罢了,才把弟弟赶出了罗斯家。   “艾伦你好,好久不见了……”确实是很久不见了,两个兄弟分家以后他就一直跟艾文在一起,因为艾伦会显得更高深莫测一点也不好接近,而艾文非常的火爆冲动,要让他办事容易多了。   “你是来看艾文的吗?”艾伦.罗斯的头发是深棕色,那种泛着金光似的深棕色,在阳光透进来时会泛起金光,外国人特有的结实修长的骨架更是完美的在他的身上展现无遗,黑夜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他的兴趣是跟他的弟弟一样的,那么罗斯家族百年的风光估计也就这样结束了。   “关于艾文的事情,我百死难辞其咎,但是当时我是反复交待过了一定不能杀了苏浅,那是霍敬尧心尖上的人,我当时只是要让霍敬尧说出一些事情,你也知道我在寻找我的妹妹,她才是能打开黑家与罗斯家族存放黄金的那个保险库的唯一的人,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们两个家族考虑的,只是没有想到艾文那么冲动竟然对苏浅动了杀念,所以霍敬尧才没有留情的杀了他。”有的事情不编一点出来,总是无法交待的,虽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他当时真的是交待不能动苏浅,偏偏艾文那个神经病杀人杀上瘾就真的动手了,他是在自寻死路与他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来,我还是错怪你了?”显然艾伦并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深蓝色的眼眸里好像有谜一般的光在闪动,慢慢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黑夜翼,那样平静的眼神让黑夜翼觉得有些不太自然。   “现在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霍敬尧知道我妹妹的下落,你不是也一直在找吗?如果我能把艾伦的体检报告交给他的话,他会让我见夜瞳一面的,我们只要知道了夜上瞳在哪里那么金库就可以打开了,我们两家这么多年来的辛苦也算是有一个结果,这样的买卖只赚不赔不是吗?”只是用一份已经毫无用途的体检报告便可以换来他们等待了这么多年的消息,难道不值得吗?   “霍敬尧要艾文的体检报告做什么?”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条件都会让他更加小心,因为他深知有的事情看起来越简单其实就会越复杂。   “这个我并不太知情……”黑夜翼耸了耸肩,到现在他的心还是悬着的,他非常担心谈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之间自己的脑袋就被枪轰开来,然后他甚至来不及见夜瞳一面。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偷体检报告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想了想觉得完全不可能之后自己推翻了,他只能从艾伦的手中获得。   “我要见他,你替我约一下霍敬尧。”艾伦依旧坐在那时挺直的脊背像一座中古世纪的雕像般的优雅,他说的中文非常的标准,如果不看人的话会以为就是在跟一个中国人交谈。   “你要去中国……?”黑夜翼有些吃惊,不过这个艾伦不按牌理出牌并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弟弟已经死在中国了,难道他不怕吗?   “你真的不知道吗?霍敬尧已经到了美国,在你下飞机的一小时后,他的私人飞机也到了,我以为你们约好一起来的。”艾份深蓝色的眼眸直视着黑夜翼,把他的神情一点点的收纳进眼里,然后通过大脑再分析他有没有在说慌。   看来没有,他真的不知道霍敬尧已经到了美国的事情。   “或者是我自己亲自约他?”艾伦终于站了起来,站在黄玫瑰花的面前,低下头去轻轻的嗅着,让人摸不清楚他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本章完结- ☆、226都是行事奇怪的男人   他是一个无法任性冲动的男人,或许在一瞬间他曾经动了杀念想要把霍敬尧的命留在美国,只不过那样又能如何,霍家会全力反扑,两败俱伤是肯定看得到的结果。   自己的弟弟会横死街头他早就有这种预感了,只不过是死在谁的手里而已,既然霍敬尧已经来到了美国,手里又有他想要的东西,那倒是不妨坐下来谈一谈,他不太喜欢血腥的东西,当然如果被逼无奈,那么他就会比谁都血腥残忍。   “那么我来约他吧,你希望在哪里见面?”本来拿体检报告这件事情就不是个好差事,如果能顺水推舟让艾伦自己跟霍敬尧去谈,他也会乐得一身轻松,如果艾伦会把霍敬尧杀了那就更好了,因为他还不知道霍敬尧以后要怎么对付他。   有个这么危险的对手对自己来说永远不是一件好事情,他或许还不是霍敬尧的对手,但是艾伦可以,他可以把霍敬尧的命留在美国,毕竟这是他的地盘。   “不过霍敬尧对他的那个前妻可是宝贝得紧寸步不离的,你看……”他这是在间接的告诉艾伦,什么对霍敬尧是最重要的,如果艾伦敢动苏浅那么两个人就会拼命起来,他才是那个渔翁得利的人。   “地点由他定吧。”在他的地盘上,自然无所谓在哪里见面,艾伦简单的说完之后就站起来离开了会客室,把一室的冷清留了下来,在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你已经害死了艾文,是不是想试一试把自己也害死的滋味,或许你可以多一些日子的,不要让自己在最年轻的时候就去见上帝。”   这句话飘荡的冷清的空气之中,让黑夜翼的眼神之中散开了阴暗的幽光,这些日子谁都在威胁他,他是该让人如此轻视的吗?事情并没有到最后见分晓的时候,他还没有死他还有一条命不是吗?   匆匆的离开了罗斯山庄,回到了他在美国的公寓里,拔打霍敬尧的电话,这个时候他来美国做什么?艾伦为什么会比他的消息更灵通呢?   身边的女人依旧如同睡莲般的恬美,偶尔会发出极小声的咕噜声,长发绕在他的指间,顺滑柔软的质感让他爱不释手,到了现在他发现已经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这么美丽才爱她的,还是因为太爱她才觉得她这么美丽。   正在想到动情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她的身侧,生怕吵到了他,只是再轻她也还是醒了,长长的睫毛掀动着还有些迷糊的眼眸看着他,然后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掀开被子一看长裙还好好的穿在她的身上,松了一口气然后慵懒的爬了下来,赤脚站在他的面前,眼神之中似有责怪。   “别生气宝贝儿,我先接个电话……”他伸手触了一下她纷嫩的脸颊,睡足了之后她的脸色好了许多,透着粉纷嫩嫩的娇红,令人心旌动荡。   “霍敬尧,体验报告艾文不肯给我,他要跟你见一面,时间地点由你来定。”没有任何的废话,电话接通了之后黑夜翼开门见山的说着,都是聪明人不用绕圈子。   霍敬尧的眸光暗沉了一下,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第五大道繁华的影像慢慢变得有些虚幻起来,眼眸正在危险的慢慢眯起……   “拿不到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给过你机会的,如果我从他手里拿到了的话,你还有什么用呢?”霍敬尧冷冷的笑着,他对叶翼十分的讨厌,因为他一直在利用苏浅,他的女人在某些方思想还是简纯到令人心疼,她会把叶 翼当成朋友,可是这个所谓的朋友却不止一次的利用了她并且差一点就让她死在了丹尼斯的手里,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将叶翼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剜下来。   “我在Le Bernardin订了位置,那就在那里见面吧。”是他的地盘又怎样?他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如果连顿饭都不能带她好好去吃的话,算什么?而且他不想有任何事情隐瞒着苏浅,他的世界她应该走进来,就算她不愿意现在就走进来,至少她要了解,了解他是个怎样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做事情的方法都令黑夜翼有些反应不过来。   首先是艾伦竟然主动要见霍敬尧,那是杀了他弟弟的仇人,他想的竟然是见面而不是想在美国了结了霍敬尧,毕竟在这里还是有些胜算的,然而霍敬尧就更奇怪了,竟然就同意见面了,而且见面的地点选在了餐厅,并不像是仇人相见,倒像是在谈合作似的。   这种情况似乎对他非常的不利,不过 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霍敬尧挂下了电话之后,转过头来看着苏浅时眼神里的阴戾与冷清早已退去,换上的却是无边的温柔。   “我带你出去吃饭好不好?”他笑着走了过来,嘴角勾着动人的弧度,看得她几乎都有些快要心跳回加速了。   苏浅揉了一下眼睛,慵懒的说着:“如果我反对,是不是可以不去?”   “当然可以不去,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是你不去尝一尝怎么会知道你不喜欢呢?”他嘴上说着可以不去可是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牵起了她的手往外走去不容抗拒。   依旧是这样的,他其实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只不过现在他把他的霸道伪装在了温柔里,苏浅叹了口气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等这件事情办完了之后,她会跟他说清楚的。   汽车还是由沈永安开,霍敬尧还是交待了一下然后带着苏浅下了车。   “这里的主厨在二十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米其林三星的主厨称号了,事实上味道也不算差你应该会喜欢的 。”霍敬尧牵着她的手走进去的时候,附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苏浅抬眼看去,整个餐厅都是银白色玻璃幕墙,酒红色的木质桌椅非常的大气,也够优雅时尚,连摆在桌面上的餐盘都十分独特,银白色的波点餐盘如同鱼子酱一样奢华有质感,而米色的菜单只用亮金色简单的点缀,有些庄重。   “肚子饿了吗?”客人还没有来,不过他倒不拘泥小节,如果他的女人饿了谁他也不准备等。   “还好,你不是有客人吗?”算来是有点饿了,但是总不至于饿到等不了人的境地,那太不礼貌了。   霍敬尧还没有开口回答时,客人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一样强大的气场,只不过霍敬尧的会更张扬,而他的收敛一点。   “有朋友自远方来,怎么好让霍先生请客,这一顿饭算是我为这位美丽的小姐道歉的……”苏浅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活脱脱好像是从时装周上走下来的最英俊帅气的男模特,她总是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但是她眼睛自己没有见过他,因为他的眼睛非常的独特,是那种蓝色的,比海水更清透,比宝石更眩目。   桌子底下,霍敬尧的手握住了她的,一点点的加重,显然他并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这么盯着别的男人看。   “请坐……”霍敬尧薄唇轻启,锋利的目光划破了空气,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艾伦,以前倒是有所耳闻,现在看来跟传说中的倒是没有太大的差别,他刚刚已经注意了一下,艾伦竟是只身前来的,他没有带什么手下。   待应生看人到齐之后,开始准备上菜了。   这里的餐前面包非常的好吃,因为是用液体发酵的,而且全部是纯手工制作,除了最基本的法棍,杂粮还有柠檬黑麦面包条,芝麻罗勒卷,姜黄茴香卷都非常的特别,苏浅选了柠檬黑麦面包条,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事实上跟一个陌生人一起吃饭确实有些不太自在,在跟客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她就安静的坐着吃自己的食物了。   这里的菜色真的很不错,虽然并不是她喜欢的中餐,前菜是一枚静置在细冰晶上的生蚝,这样盛放是为了保证生蚝处在最佳的口感,这里的生耗体不大,但是口感鲜甜并带有浓郁的海洋香气,她细细尝了一下,里面加入了酸味的小萝卜丁,去腥提味的柚子汁和香葱条,酸香甜腻的口感令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还有一小份白松露盈盈的覆盖在鲜美细腻青瓜蟹肉之上,薄软轻盈的如同雪片一般,一口就没有了。   哎,好像不够吃,这里的菜都好小一份,苏浅感叹的时候发现两个男人都没有吃东西,只是在那里安静的对视着。   待应生接着上菜,是一道虾,用了松露,奶油,鸡油菌来浸泡海鳌虾还带着海鲜特有的鲜美,而且还加了意大利陈年油醋和苦菊来搭配,酸香的油醋混合着奶油松露酱汁的香气,她真的是有些饿坏了,恨不得连盘子都舔干净,霍敬尧看着身边的女人,突然之间眼神化开了无限的温柔与宠溺,把自己面前的这道料理也放到了她的面前,低低的说着:“喜欢吃,那就多吃一点嗯……”   他肆无忌惮的向全世界展示着他的最爱,其实也是在告诉艾伦,为什么他会杀了他的弟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最爱被人所伤。   苏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笑容竟然比这餐厅里的插满的鲜花更是美丽万分。   “霍先生需要我弟弟的体检报告,能不能告诉我是做什么用的?”艾伦喝了一口水,声音平静的询问着。   霍敬尧转过脸来正视着艾伦,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着:“关于你的弟弟,我并没有太多的歉意,毕竟我对他没有恶意而他一到中国就绑架了我的女人,并且在我赶到的时候他正准备开枪杀了她,当时有人为她挡下了那颗子弹,受了重伤,并且发生了一些体液的感染,我懂我的意思。”   说起过往的那些事情,苏浅整个人都怔了一下,手中的叉子几乎掉落在餐盘上,再美味的食物都显得难以下咽了。   怪不得她觉得有点面熟,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丹尼斯的哥哥,霍敬尧约他见面是要拿到丹尼斯的体检报告,如果丹尼斯没有感染的话,那么韩夕就没事了,突然之间有种小小的兴奋,如果真的没事那么她该有多幸福呀。   可是不危险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里是美国呀,并不是中国,他的保镖们不在身边,他想要做什么?   从兴奋到担心只是一瞬间而已,苏浅的小手泛着冷意,开始行走在全身,霍敬尧握着她的手俯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虽然他的声音小到只是能够让她一个人听见而已,可是在她的心里好像却是掷地有声的。   “你也听过艾伦的传言?”艾文并不忌讳谈论弟弟的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其实早就不是秘密了。   “你不想杀了我吗?我都已经来到美国了?”霍敬尧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显得多余了,他很直接的看着艾伦.罗斯,这个对手的表现出乎意料。   “那要看我需不需要动手……”艾伦.罗斯淡淡的笑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苏浅的身上,这个中国女人果然是有一些足够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地方。   霍敬尧的眸光如同利刃般的刺出,他不喜欢别的男人这样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非常不喜欢。   -本章完结- ☆、227那我能不能提一个小要求?   艾伦.罗斯并没有收回欣赏的目光。   “听说苏小姐是霍先生的前妻?”艾伦饶有兴致的问着,对于霍敬尧那道锋利得几乎快要刺穿人心脏的一点也不在意,黑夜翼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这个女人果然是霍敬尧放在心尖上的。   “不要打她的任何主意,如果你敢动她我就会拿你的整个家族来为她陪葬,你弟弟的结果你已经看到了,对于他我并没有太多的歉意,如果他不动我的女人,我也不会动他。”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现在谈事情应该不影响她的食欲了。   待应生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送上了饭后的甜点,三个人的甜点都是不一样的。   苏浅看着自己面前的这道甜点,发现这里的甜点真的有些让人惊艳,草莓酱和美味的珍贵的大溪地香草冰淇林都相当甜味滑腻,而隐藏在草莓酱里面的则是超级好吃的法式酥饼—Sable Breton,香酥的酥饼渣有着香浓的黄油和蛋香,都快要化在她的舌尖上了。   霍敬尧面前有一碟看起来细腻柔滑且香味十足条状的巧克力奶油酱,还在上面插着一片薄脆焦糖爆米花片以及蜜枣花生颗粒,而其下方有一层用榛子碎铺成的薄薄底座,看着也是非常的诱人,霍敬尧看着她飘过的垂馋的眼神,不觉心里更是喜爱得不行,眼神温柔得如同星光万点般洒在苏浅的身上,把自己面前的甜点推给了她。   然后转过脸去正视着艾伦,眼神在坚定的与艾伦对视着,非常清楚的告诉他为了苏浅他会与这世界为敌,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艾文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要跟你谈的是黑家的后人黑夜瞳,她在你的手上?”作为整个罗斯家庭的掌舵者,他身上所背负的就是让整个家族更加强大,所以先人留下来的那个未解之谜他一定要亲自解开,到底黑家与罗斯家族共同的保险库里会有多少储量的黄金,这些全部都要等着黑夜瞳,因为保险库有两组数字组合而成的,有一组由罗斯家族掌管着,另外一组只有黑夜瞳才会知道。   他曾经尝试过黑夜瞳的生日,可惜不是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在找没有想到黑夜瞳竟然在霍敬尧的手里。   “条件很简单,你把丹尼斯就是你弟弟的体检报告给我,我就带你去见她,但是只能见一面,我不能把她交给你。”霍敬尧目光依旧在苏浅的身上,她听到体检报告这后,眼神里迷人的波光闪了一下,停了下来认真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原来霍敬尧要跟这个人见面是为了丹尼斯的体检报告,如果知道丹尼斯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的话那么就会知道韩夕有没有被感染了艾滋病病毒了,现在韩夕做了检查是暂时还没有发现,她怕的是在长长的潜伏期之后,有一天突然爆发起来,那真的是让谁都无法接受的,而且如果无法更确定一点的话,以韩夕的性格他不会再去与人群接触,哪怕传染给别人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他都不会,如果能有一个确切的结果那是不是可以放下所有的担心呢?   有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是在等待判刑,就算判的是死型都应该早点知道,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东西了,她不希望韩夕被这种等待所折磨,然后就这样渡过了他的一生。   “可以,我见到她之后,会把你想知道的答案告诉你的。”艾伦点了点头,他总是有些严肃,或许是因为掌管一个这样庞大的家族吧,所以有着与他的年龄不切实际的老成。   一顿饭他没有吃下一口便告辞了,谁都明白来这里并不是来吃饭的。   霍敬尧只是在清楚明白的警告他,如果敢对他的女人下手,那他就不惜掀起血雨腥风与罗斯家庭玉石俱焚,所以他在做第一件事情的时候都是需要深思熟虑的,他不可以冲动,既使对他的弟弟死在中国心中有所怨言,但是还没到要为他去跟霍敬尧硬碰硬。   因为艾文的死是非常早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有预言了,他那如同先知般的父亲早就判定艾文会横尸街头,艾文沾上了罗斯家族的一个最忌讳的东西,那就是毒品,他跟黑夜翼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合作,所以才会为了黑家的事情却惹上霍敬尧这个可怕的对手,所以按中国的话说,一切皆有因果,事实上也是怨不得别人的,只是还是要给霍敬尧一点小教训才好,否则就真当他怕了霍家了?   艾伦.罗斯起身离开后,餐桌上就只剩下了苏浅跟霍敬尧,她的眼神还落在艾伦离开的方向里久久不能收回来。   “坐在我的身边却看着别的男人发呆,是不是我给你的印像不够深刻?”他一本正经的扳过苏浅的小脸,声音低沉沙哑却是温柔无比:“看着我,你如果要看男人只能看我,看我还不够吗……?”   苏浅简直无法直视这个男人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自大?这天下的男人那么多,什么时候就只能看着他了?   “当然不够,刚刚的那个男人,你有看到他的眼睛吗?比蓝宝石更漂亮,我为什么不可以看,而且我的对手戏都是男演员,会拥抱会亲吻,对视更是最平常不过的,你这种话很好笑知不知道?”苏浅从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带着一点不屑,却又透露着一丝胆怯,看起来好玩极了。   “是不是该跟你们的导演探讨一下,这种戏份由我来替身就好?”霍敬尧耐心十足的由着她使一点小性子,等她吃完了最后一口甜点之后搂着她的腰站了起来,也一起离开了餐厅。   “本来就是要找替身的,但是你的条件不够格,你太高了,要不行你把腿锯掉个五六公分的,估计就可以了。”他很高,韩夕都已经够高的了,而他至少要比韩夕还要高个五六公分,所以跟他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总压迫感,事实上她的身高在女性中属于中等的正常身高但一站在他的身边就会显得个子好矮,娇小无比的感觉。   霍敬尧听她嗔怪的说着,笑而不语。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饭店,沈永安跟苏浅打了声招呼告诉她说要找他时他随时都在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苏浅跟霍敬尧也回到了他们的套房里。   苏浅脱掉了鞋子赤脚踩在了地毯上,指了指沙发对着霍敬尧说:“我们谈一谈好吗?”   霍敬尧坐在了她的身边,发现她的小脸上变得一脸的认真。   “想谈什么?”她就坐在他的身边,一身的冰肌雪肤,幽香迷人,令他心猿意马。   “我们,我想谈一谈我们……”苏浅睑下了长睫毛,轻轻颤动时好像是扑闪的蝶翼般的脆弱却,让人想要狠狠占有却舍不得伤害。   “你说,我听。”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脸有一种好像是圣洁般的光辉,令他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美丽。   “我现在会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我也很感谢你陪我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更感谢你愿意为在韩夕去找那份体检报告,你做的这一切,我不是没有动心,霍敬尧,真的我不是没有动心过……”她的声音轻柔的带着一丝稚嫩的张力,在空气之中回响着。   听到这里,他的心凉了一下,薄唇轻启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他的唇上,那双快要滴出水的眸子看着他漆黑如夜空般的眼睛,柔缓的说着:“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当她的手指触到他的唇时,那种电流几乎让他心跳到了最快,血液开始倒流起来似的,整个人都是酥麻的。   “韩夕他不愿意娶我,但是如果他没有一个好的归宿,我想我不太愿意再去接受另一个男人,但是如果那个人是你,其实我是会动摇的,所以我想请你给我这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我只想安心的把韩夕的愿望完成,我想要成为一个有自己事业的女人,我想要知道我要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也会尝试忘记我们曾经不愉快的过去,一年之后如果你还在原地,那么我愿意试一试……”苏浅看着霍敬尧,他深遂的模样比她认识他的那一年更加成熟坚毅了,眼底里没有了昔日的冷漠,总像是一池温热的水似的,随时随地都会把她淹没。   就是因为他一直在改变,为了她浴血战斗,为了她不远千里,为了她与对手谈条件,所以她愿意相信他的爱,愿意给这份爱一个机会,未来怎样她不敢肯定,但是至少两个人有一个目标,不会这样身份不明的纠葛着,令她尴尬,也让他为难。   她说如果那个男人是他,那么她是会动摇的,只是这一句话,他便觉得就算用全世界来换都是值得的,等一年又怎样呢?   “我答应你,这一年里我不去干扰你的生活你的工作,但是有任何的困难你都不可以向别人求助,你有我,苏浅你有我明白吗?”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有些感叹这个女孩正在长大,一次比一次会更加理性的处理事情,并且她说的理由让他无法拒绝,她已经给他机会了,那还能强求什么呢?   “你的要求提完了,那我能不能提一个小要求?”霍敬尧的手指穿过了她的发间,散开的发丝吐露着清香,不知道是她身体的香气还洗发水的味道,总之让他很是着迷。   “小要求?”苏浅笑了一下,眼神里醉意流转,他的要求应该都不会是小要求吧?   “不相信我?”他有这么糟糕吗?看着她有些置疑的眼神,他纵容的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一本正经的说着:“真的只是个小要求……”   “好吧,你说。”苏浅点了点头,她倒是想要听听他所谓的小要求是怎样的?   “明天,其实就剩明天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当一天的爱人好不好?”霍敬尧靠近着她,浑身都在散发着雄性的气息,甚至是他的声音也沾染上了专属于他的味道,淡淡的檀木香气随着冷气四下流动着,淌满了整个房间。   “好……”放纵一天,就这一天就好,她好像被催眠了似的,明明他有许多致命的错误,明明他伤害她至深,可是最终这一切还是抵不过他的拼死相救,抵不过他的陪伴,甚至抵不住他低沉的声音说着喜欢,说着爱,女人呀,这就是你的软胁,可是再一次的将自己的软胁交到了曾经重重伤害过自己的这个男人手里,她知道自己在赌,不过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不是吗?   “只是爱人应该要做什么?约会吗?还是别的?”她不知道他所谓的一天的爱人要做些什么?其实他们还没有真正的恋爱过,她甚至不知道谈恋爱该是什么样子的。   “陪我跳支舞吧……”只有一天的时光,他哪里也不想去,就是想要跟她在这里,一分一秒也不分开,她只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窥探她的美丽。   拉着她的手,让她的小脚踩在他的脚上,偌大的空间里扬起了优美动听的音乐,他搂着她的腰在地毯上慢慢的踩出了优美的舞步:“你会跳舞?”他是一个精明强干铁血狠戾的商人,她竟然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他的手揽在她的腰间,大掌轻轻的摩娑着她细细的腰肢,深密的睫毛下的眼眸里映出了满天的星光。   “小时候,我家里总是会有宴会,但是我父亲不愿意陪我母亲跳,所以开场舞总是由我来代劳的……”悠扬的音乐沾着她的体香,在空气中飞舞着,他带着她漫步在偌大的房间里,旋转时轻轻扬起的黑发散开最美的弧度,她的小脸酡红轻轻的贴在他的胸腔上。   就这一天,就这一天,让自己放纵一下,忘记过去的苦难,忘记肩上的责任,忘记一切,她只是个一直在寻找着爱情的女孩,而现在音乐刚刚好,他也刚刚好……   两个人的味道在空气之中交融着,她的甜美娇弱,他的强悍逼人,正好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可是却又奇异融合在了一起:“宝贝儿,今天你是我的……”他低下了头,急切的寻找着她的唇,苏浅闭上了眼眸,踮起脚尖轻轻的送上了她花瓣般柔软甜美的唇,当贴合在一起的时候 ,空气里流窜着电流的声音,整个空间里好像都充满了电般的,让人尖叫不敢碰触。   音乐还在继续,空气欲来欲热,女人的娇喘细细的如同小猫般的怜人……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圆润却又单薄的肩被他一一的拜膜过,两个人搂着转到了吧台前,醒好了的红酒有着鸽血红宝石般的绚丽色彩,他执起酒杯喝下之后俯下头去将口中的酒液喂进了她的红唇之中,苏浅柔若无骨的贴着他的强健的身体,任由着他的放肆与疯狂。   “你……我们……总不是一天都在这房间里……”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好像一个巨大的熔炉快要把她给烫化了似的,这么强的冷气还是让她觉得有些热,那种空虚的,想被填满的热吞噬着她。   “一天都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好,我不会让你觉得枯燥的宝贝儿……”他才说完,酒液又开始往她的小嘴里送,她的头有些昏昏的,揽着他的颈部的手都有些酸了,软绵绵的垂下来一双水眸嗔怪似的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花样很多?”事实上在剧组里呆久了,她总是有听一些同事们开的玩笑,或许是喝了酒胆子更大了些,跟他开起了玩笑。   “试试……”   沉沦是什么样的感觉,苏浅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如同欲海里的一只船,任由着他起起伏伏的直到分不清楚白天与黑夜,直到分不清楚自己是谁,在哪里,感官世界里只有他的存在,男人的汗水,男人的温度以及男人雄浑的力量……   她醒来时是深深的夜里,他一手抱住了她的腰,一手横在她的胸前,把她整个人都嵌入到了他的怀抱里。   事实上,昨天更累的人应该是他才对,果然是有好多的花样,苏浅脸红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就真的这么放纵了自己,简直就是疯了。   但是这是第一次感觉这么棒,他带给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醒了?”他的手轻轻的抚在她的腰上,沙哑的声音性感到了极点,她背靠着他的胸膛肩膀上传来了湿热的温度,他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吻了一下,抱得更紧了。   “太紧了,我快要喘不过气了……”苏浅挣扎了一下,低低的说着。   “天快要亮了,等今天我们回去之后,这一年我都不能打扰你,苏浅我现在都开始后悔了。”他的吻着她白嫩的耳垂,有些懊恼的说着。   “这天下没有后悔药这一说的,我们各自努力吧,如果一年之后你确定你爱我,我确定我依旧喜欢你,那么我们就从头开始。”她抵抗着身体的颤栗,抵挡着那种快要融化掉的情绪,至少让她看清理清自己,这一年的时间她想要心无旁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爱你,这种爱不用确认,它会一直伴随我到生命的尽头。”他的语气十分肯定,说完了之后坐了起来把她抱在他的腿上。   “所以,你也要继续爱下去,苏浅,拜托了……”他紧紧的搂着,抱着她坐起来等待天明,其实他希望明天永远不会来,就这样抱着该有多好,可是他又希望明天快点来,一天一天的赶快过去,那么他就会等到与她再在一起的时光了。   整整一年,那是多长的时间呢?   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五十二万五千六百分钟,三千一百五十三万六千秒,他竟然连一秒钟都不想等了……   “我不知道这一年我会经历什么,会遇到什么人,霍敬尧如果我经不起you惑呢?”她的手指轻轻的在他结实强健的胸膛上划过,小声的说着。   “没有男人会比我对你更有you惑力的。”这一点他充满了自信,看着外面的黑暗慢慢的退去,天边开始亮了起来,终于这最 美好的一天还是结束了,等她在奇迹收到她想要的结果时,他们就要回去了。   回到之后她的电影要继续,他不能去打扰她,两个人按照各自的生活轨迹生活着,在这一年里没有交集,他只能远远的看着,但是一想到一年之后他便觉得再辛苦都值得,至少她愿意忘记一切重新再来不是吗?   这对苏浅来说真的太不容易了,在被伤害过后还有爱他的勇气。   为了她的勇气,他都不能辜负她:“苏浅,你现在还恨我吗?”   “恨……”她张开一口锋利的小牙,突然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尖锐的痛从胸前传来,刺进他的心里……   -本章完结- ☆、228分开的第一天   “怎么能不恨呢?你自己想一想你做过些什么?可能你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但是我不会忘记的,我想给你机会是因为几次与死亡擦身而过,我知道生命是真的不可以重来的,我不想留下遗憾,但是依旧是恨你或者是说恨你给过我的致命伤害,如果一年之后我没有想通,我没能劝服自己放下一切与你重新开始,你也不要强迫我,好吗……?你不会知道,在最后的那些时间里,我逼着自己越痛,就越不动声色,越苦,就越保持沉默,你不明白的,所以如果我到最终不能原谅你,不要怪我……”她的话语低低的如同诗在吟唱着,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痛不可抑。   她说越痛就越不动声色,越苦就越保持沉默,她问他是不是都忘记了,他哪里会忘记,他记得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记得自己给她的所有残忍。   “对不起,苏浅……”他的心痛如刀绞,只能抱着她紧紧的抱着,让他身体的温度温暖她,他现在可以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这一年之期的到来。   “其实,我们只要晚一点遇见,或许一切都好。”晚一点遇见,言振邦开始行动,他发现了言真与言家的秘密,他知道他的母亲与她父亲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一切或许都会好一点,造化弄人这一切只能让她感叹到造化弄人。   “只要我看清楚了我的心,一切都不晚……”他坚信一切为时未晚,他孤独一个人在这世间飘浮了这么久,看似强大其实苏浅才是他的根,把他牢牢的吸住了, 让他不再孤独的飘浮着,有根基扎实的活着这种感觉太过美好了。   “起来吧,今天我要去见大卫,我不想迟到。”天色泛白,直到大亮,她站了起来披上睡衣迎着朝阳拉开了那层窗纱,阳光千丝万缕的照到了她的脸上,身上,把她变成了一个发着光的天使,前后似乎有一双隐形的雪白翅膀在慢慢的张开着……   苏浅看着窗外,新的一天开始了,她希望大卫可以答应,看着远方目光坚定无比,韩夕要完成的事情她都必定歇尽全力,因为欠的太多已经不知道如何偿还了,能把这部电影制作到最好,是韩夕的心愿又何尝不是她的心愿呢?   碎花的小裙服贴的穿在她的身上,雪白的项颈与锁骨处依稀还有激情后留下的暧昧痕迹,淡粉色的印子成了最好的装饰,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穿上了高跟鞋,从旅行箱里扯出了一条薄薄的披肩稍加遮掩,昨天他虽然折腾了好久,但是还好算是手下留情的,不然今天还真不好出去见人了,不然就得包得像一只棕子一样,看起来就太奇怪了。   “还很早,再陪我一会儿。”舍不得,舍不得这最好的一天就快结束了,等她知道了消息之后,飞回国内他会遵守诺言,她也会去好好的生活,虽然同在一个城市里但是要见面的机会已经很少了,整整一年他只能靠回忆这样几个甜蜜的瞬间来渡过了。   “守时是一种美德,虽然大卫并没有告诉我今天几点钟去,但是早到肯定不会有错的。”身后的男人像抱着她的身体,圈住她有点耍赖似的不想 让她离开房间,苏浅摇了摇头小脸一脸认真的说着。   “我换衣服,等我……”他忍不住低下头扯开了她披在肩上的披肩,重重的吮了一口才转身去换衣服。   细嫩的脖子处火辣辣的疼了一下,这个男人不是属狗的却总是动不动的就想要来一口,她扯好了披肩看着他正在穿衬衫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如果一开始就这样该有多好?   霍敬尧再见,今天之后我们就是各自沿着各自的生活轨迹活下去吧,或许一年后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也或许一年后你重新找到了你喜欢的人,我呢?   她会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的生命里肯定不会再有一次这样惊心动魄的爱情,也不会再有当初那种看一眼便想要过一生的感觉了。   奇迹工作室离这里并不需要开很长的车程,一路上安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他的手包住了她的,紧紧的握着好像怕不这样握着她就会消失似的,车子开到了奇迹的门口,沈永安在车里等着,霍敬尧陪着苏浅进了这幢大楼里。   “苏小姐,很高兴再一次见到您……”大卫看到苏浅进来后,迎上了去礼节性的拥抱了一下,接着就让助理送来了两杯咖啡。   “您考虑得怎样了?”苏浅坐下之后,看着与她相对面坐的外国男人,虽然有些不修边幅很难想像他是那种可以在大屏幕上制作奇迹的人。   “我下半年的时间真的非常的紧迫……”大卫面露难色的时候,苏浅的心跳都快要停下来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打动他呢?   “但是,我真在不忍心拒绝一位这么美丽的女士的请求,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大卫站起来,伸出了他那双肥厚的手掌,笑起来的时候硕大的肚子颤了一下,看起来有点滑稽。   苏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竟然真的同意合作了,他答应了?   像是做梦似的,苏浅站了起来,与他握手之后,签下了合作的协议书,奇迹数码工作室的协议书都是一样的,她认真的写下了苏浅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都泛着酸,她不知道电影最终出来的效果会是如何的,但是这已经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了不是吗?   霍敬尧倚在高大的哑光银色的柱子上,这里建筑的内部装饰非常带有计划感,纵横交错的空间线条看似繁复事实上却是简洁的,映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会给人一种进入了异类空间的感觉,他耐心的等着在安静的空间里猛的传来了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抬眸一看,那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姑娘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来,在他还没有反应时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身上,脚尖离地的搂着他,声音兴奋得有点颤抖:“他答应了,霍敬尧你知道吗?他答应了……”   他的手臂抱着她的腰,嘴角勾着性感的弧度:“恭喜你,宝贝儿……”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任由着她的呼吸吹拂到他的身体上,任由着迷人的幽香钻入了他所有的毛孔里。   她是这么容易满足,在心愿达成时就这样激动得像一个孩子似的,真是可爱极了。   他真希望这辈子她都能这么抱着他,那该有多好呢?   “我们先回去嗯?”她的心跳都比平时快了些,霍敬尧搂着她往外走去,这个小姑娘显然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了。   回到酒店里,她脱下高跟鞋简直是乐疯了,拿着手机一通通的电话打了过去……   “姑姑,我成功了,那个公司答应为我们的电影进行后期制作,麻烦你下去告诉一下韩夕好不好?他的电话现在不能打,你就在门口写在纸上让他看到就行了……”她兴奋的转着,碎花的小裙飞扬起轻盈的弧度,露出了一双纤长雪白莹润的长腿来。   她给苏鱼打完电话之后,又迫不及待的打给了导演,聊了好一会儿才放下了电话,然后转身看着他:“谢谢你陪我来,今天我真的很开心,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好多事情等着她去做,一想到可以重新开机,可以完成这部电影,她开始变得归心似箭。   “当然,飞机会在四个小时之后起飞,你收拾一下我们还有时间吃个饭。”从这里到机场用不了太长的时间,所以他们还有一点时间可以消磨。   “好。”她走到卧室开始把自己的一些小东西收拾起来装进了旅行箱里,真的很快没有想到就三天她竟然真的可以把事情给办好了,总算是对韩夕有了一个交待,现在导演已经开始甄选一个与韩夕身形差不多的替身进行后面的一些拍摄,而且剧情也开始有些改变,因为换了替身不敢把太多的镜头都给韩夕,所以接下来都是她的重头戏,一想到这里更是又紧张又兴奋的。   霍敬尧看着她弯下腰在收拾着行李时,身体线条毕露无余,细纤的腰线看得男人粗犷的喉节上下滑动着,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后,抱住她时男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背后:“只有一点时间了,苏浅我好像想要反悔了,我不想跟你离得那么远,我想要每天都在一起,哪怕分开一会儿也不行……”   他真的开始有些后悔了,一想到回去之后就各自生活,他不能去打扰她,不能抱着她不能看到她,他简直都快要疯了。   “商人应该是最讲究诚信的,你这算什么?”她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动时干脆就由着他。   “那我不当商人,你不当演员如何?”他开始粘腻着她,在她的耳边引诱着她跟他一起放下一切。   “说得倒是简单,我可以不演戏,你怎么可能不做生意,你手下那么多人指着你吃饭,我可不想变成千古罪人。”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简直不像是她认识的霍敬尧了。   “你干什么?别闹……”她突然发现背后的男人好像意图有明显,他想要做什么?昨天还没有闹够吗?一想到这时她的腿都开始要抽筋起来:“你不是说要去吃饭的吗?”   “我想先吃你,饭我们可以上飞机吃……”他一想到离开这里回到之后就是各自生活时,简直快要疯了,其实应该说已经疯了。   阳光晃进了室内,也晃着男人与女人交错的身影。   “给我生个孩子吧,苏浅我想要孩子,我想要孩子……”他发狂的在她的耳边低语着,粗重的呼吸与强悍的力量都快要把她逼到崩溃的境地了,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死掉了似的,尖叫颤抖着却无能为力的任由他疯狂的摆布着她柔软的身躯。   他这么喜欢小孩子吗?还来不及多想,眼前一道接着一道的白光划过,然后她的身体一软就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飞机上了,她是怎么上的飞机不用问自己也清楚。   “醒了?”这是飞机里的卧室,大得跟五星酒店的房间是一样的,真皮沙发,地毯,鲜花浴室里有浴缸,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扶起来拿起一杯水递到她的唇边。   现在她真的是口干舌燥得不行了,一口气把半杯温水都喝光了,然后坐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埋怨的看着霍敬尧:“你对于我,就是喜欢做那件事吗?”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就总是会那样呢?乐此不疲?   “因为爱产生*,这是很正常的,这种感觉我只对你有,不会对别的女人产生……”他抱起了她坐在沙发上,然后按了一下铃让人把午餐送进来,事实上这个时候应该算是下午茶了吧?午餐时间早就过了。   “霍总看上了我,我是不是该放鞭炮庆祝呢?你以前跟她不是更……我看过……”她瞪了他一眼,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让她想起了以前他跟言真故意 让她看到的情形,一想到这里她真的是有些犯恶心了。   “对于她,其实我只是觉得我不想像我父亲一样,因为女人受到了一些不公平的侵犯我就会看不起,其实只是下意识里做给霍家的人看的。”霍敬尧把她抱在腿上,看着她有些疲倦的小脸,满是心疼他知道自己折腾得太狠了,可是就是完全忍不住,完全的失控,只要跟她多呆一会儿,她身上的味道就好像有千千万万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似的,把他逼成了*的野兽,要得再多都不够。   “这算是狡辩吗?我是不是也要找个男人,然后说一下各种理由?”苏浅有些不悦的想从他身上站起来,可是才发现腿竟然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真是讨厌的男人。   “哪个男人的我强……嗯?”他低沉的语气似乎是在威胁,更是在引诱,听得她的脸都快要红起来了。   “不比较哪里知道谁更强?”骄傲的抬起小脸,与他对视着,没有一点退却。   “等你吃得消我的时候再去想这个问题吧。”他优雅的笑着,眼眸里尽是柔情万点的星光洒在她的身上,好像是在纵容着她使性子,发脾气,可是明明是他不占理的,苏浅别过脸去不想再理他。   “宝贝儿,原谅我的情不自禁,可是你给我的就只有这么短的时候,我需要一点深刻的记忆来度过这一年,你呢?觉得够不够深……?”他揽着她的腰,好像是在道歉,可是这种话听起来更像是在*,根本就没有半分歉意。   脸上红成了一片,她竟然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了。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停顿了一下之后门被推开,漂亮的空乘依旧穿着包臀的小裙走了进来,推着精致的餐车。   她想要从他的腿上爬下来,毕竟有人这样坐着她觉得好尴尬,可是霍敬尧却搂着她的腰不让她下去。   “让你这么累是我的不对,今天我来为你服务就好……”他低低的说着,然后就真的开始动手,切下了一小块牛排送进了她的小嘴里:“你不喜欢吃生的,所以这个是全熟的你试试?”   不得不说,他飞机上的厨师做牛排的手艺真的是没话说,全熟的牛排也能做到这种入口既化的感觉,没有了血腥之气,香滑细嫩味道果然很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她饿坏了还是别的原因,这牛排竟然前所未有的好吃,不知不觉她竟然吃完了一整份。   霍敬尧的大掌探向了她的小腹,吃了这么多也没能大多少起来:“苏浅,要是你有了孩子,一定要告诉我。”好几次了,甚至是在两年多前他就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他总是觉得这样会有人看着她,虽然只是个小小人儿但是会比谁都管用的,哪个女人会不要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而去找别的男人呢?   “你很喜欢小孩吗?”苏浅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就要分道扬镳各自生活了,所以就让记忆美好一点吧。   “非常喜欢,我很想要一个孩子……”其实要不要孩子无所谓,要一个孩子只是想把她更稳定的绑住而已,不过这种念头当然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是呀,霍家这样家大业大的,总是需要有人来继承,苏浅低头着目光飘向了窗外,天色慢慢的变得暗了起来,他们到的时候应该是黑夜了吧。   就这样安静的靠着,她不再说话,这里是天空是离神衹最近的地方 ,她只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就会得到惩罚,她想要以后一生都平安顺遂,想要所有的家人都开心那样就好。   放在她小腹上的大掌依旧温暖有力,只不过她总是觉得好像哪里错了,慢慢地闭上眼睛满天的星子都再也没有吸引到她……   飞机稳稳的降落在了地面上,慢慢的滑行着直到静止不动,下了飞机走在专属通道之中,他站在身边她却再也不抬眸与他对视。   其实,真的该说再见了……   “到这里就好,霍敬尧,我们就到这里就好了,再见……”苏浅突然停了下来,对着身边的男人说着,沈永安帮她拿着她的行李箱远远的站在一旁等她。   “我永远都在原地等你,苏浅,你随时都可以反悔。”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长发,眼神之中满是不舍,还有那种令人看着心酸的柔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谢谢你,其实一年里会改变的事情很多,你不必执意等待。”他是这么成功优秀的一个男人,就算是他不主动大把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想要贴上他,可是她无法就这样让自己跟他走到一起,或许是被伤害过的无法原谅,或许是女人的骄傲,还有她是真的想看清楚自己对于他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是爱,或者仅仅是盲目的迷恋,这一年的冷静时间能让她把电影拍摄完毕,也可以让她静心思考自己的生活,也可以帮助她慢慢的忘记过去的伤害,这一年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时间,她会好好把握的。   “对于你,我永远不会变。”这是誓言,也是承诺,霍敬尧郑重无比的说着,漆黑的眼眸里流光飞过耀眼迷人。   苏浅淡淡的笑了一下,裹紧了坡肩挺直了柔嫩的脊背大步的向前走去,步伐勇敢坚定。   加油,我的女孩……   霍敬尧站在原地,看着那一道曼妙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直到再也看不见的时候,心里猛的抽痛了一下,就这样开始分别了吗?他还没有享受到甜蜜的味道,就这样分开了?   好长的一年,他是不是应该开始倒计时了,每一天都会离三百六十五的目标更近一些。   今天,是分开的第一天……   -本章完结- ☆、229被惯坏了   第一天?他好像连一天也等不了似的,心里沉沉的有些压抑得难受,开关车快速的回到了公司里,走的这几天肯定是堆积太多事情了,或许足够忙碌的生活可以缓解这种可怕的已经深入骨髓的想念吧。   办公室里,开到最低的冷气依旧不如他所散发出来的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强大冰冷气场。   “款我已经划出去了,这个文件你签一下就好。”划出那么大一笔款子,虽然都是他的钱但是手续还是要照例办好的,他实在不理解老板的行事做风了,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在暗中操纵这些事情,他想要买下哪个公司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对于那个奇迹可以收购可以打压,可是他选择了最烧钱的一种方式来满足苏浅的心愿,让他觉得老板的脑子有些进水了。   霍敬尧接过文件干净得落的签上了他的名字之后,看也不多看一眼的走进了他的休息室里,脱下身上的衣服进浴室简单的洗了个澡,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他需要冷水来刺激一下他的神经。   飞流而下的水柱在他深麦色结实性感,肌理流畅的身体上溅起一串串小小的水珠,他看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还有着她的一个小小的牙印子,他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想起了她咬牙切齿的说着恨的时候,心里一阵阵一酸着。   她应该恨的,站在冰冷的水流下,任由着水柱冲刷着他的身体直到皮肤都有点发麻,血管好像已经凝住了,他才拿着浴巾擦干了身体走出浴室,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了起来,他约了岑家兄弟,这个时候应该到了。   桌子上还是他习惯的黑咖啡,正飘着浓郁的香气,他一成低着头翻弄这几天的重要文件,一面冷冷的说着:“换掉……”   方正怔了一下,什么要换掉?咖啡吗?这是老板喜欢的黑咖啡,最上好的咖啡豆现磨的,他都觉得自己的手艺堪比外面咖啡馆里的师傅了,怎么还要换掉,他是不是听错了?   “我要一杯红茶,或者是玫瑰花茶也可以……”霍敬尧的心里突然就暖了一下,他总是强迫她去尝试他喜欢的,那他也要去感受一下她的习惯不是吗?   深爱会是什么呢?无非把自己活成她的样子,她喜欢的茶,她喜欢的中餐,他都会开始一一适应的。   方正端走了那杯一口都没有动的咖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老板说了要喝红茶,或者是玫瑰花茶?他到哪里给他弄玫瑰花茶?以为他是万能的吗?那个玫瑰花茶应该是女人喝的吧,因为貌似舒肝解郁之外还有治理月经不调的作用,老板他想要做什么?他不调了吗?一想到整张脸都跟冰块似的老板,方正觉得还真是有可能呢。   他不喝自己喝,这么好的咖啡可不能浪费掉,回了办公室一面打电话让人送来最好的红茶跟玫瑰花茶,一面喝着老板不要的咖啡,不到一会儿便有人把红茶送了过来。   最好的锡兰红茶,用水冲开时茶色浓郁却又红润清亮,当然香气不比咖啡带着很强的侵略性,红茶的香气更加的悠远清淡一点,他拿了精致的茶杯倒上了一杯之后重新送进了霍敬尧的办公室里,再一次放到他的桌上。   她喜欢喝的好像就是这种茶,深深的闻着淡雅的香气,然后喝了一口,跟咖啡相比当然当了那份浓郁的香气,味觉上也不够刺激,不过自有它的一番迷人的味道,脸上的锋利的线条慢慢的柔和了一点,一口一口的喝着好像她就在他的身边似的。   空间在交替着,他在霍氏里喝着红茶想念她时,苏浅的手上去捧着一杯咖啡。   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医院看韩夕,他的精神果然已经好了许多了,就是依旧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他还在监护室里,不到探视时间她是不能进去的。   刚刚沈永安问她想喝点什么时,她下意识的就说要一杯黑咖啡,她想要试试他的喜欢的味道,以前她总是觉得黑咖啡又苦又涩的,有什么好喝的他为什么天天早上都要喝,晚上也要喝,可是当她站在玻璃门前,端着这一杯咖啡慢慢喝下时才发现,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喝了,香气四散开来,带有一点侵略性,那种苦涩中带着一点点回甘的感觉刺激着她的味蕾,整个人都有些精神起来了。   看完了韩夕之后,她上楼去找她的姑姑,老张的脸上也该折线了吧?她一直担心这件事情,很怕见到一张受伤的脸,但是总归是要去面对的。   推开门的时候,就听到小陶陶正在咿咿呀呀的叫着,才几天不见好像又长胖了似的,如同一个可爱的肉团子,白白嫩嫩的手臂跟藕节似的,让人情不*的想要啃下去,漂亮的小脸正埋在老张的胸前咬着他的衣服,咬得两个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像是用尽了全力似的。   这么鲜活美好的生命总是可以带给人足够的愉悦,可是当苏浅的目光落到了张衍霖的脸上时,心就往下沉到了最低点,老张原来便是属于那种特别成熟好看的男人,剑眉星目的非常有男人味,她有时候就会想说当年姑姑留下了老张是不是因为他长得真的很好看的样子呢?可是现在那张英俊的脸已经被破坏了,长长的一道伤疤从他的眼角一直划到了他的脸颊下方,或许是被割得太深了所以伤痕十分的明显,真的如医生的判断,他毁容了。   眼睛酸了一下,老张那么护着她,还为她受了这样的伤这该让她如何偿还呢?   苏鱼也刚刚好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一看到苏浅便笑着说:“浅浅,你回来得正好,看你好像瘦了,脸色也不太好,我刚刚煲好了汤,你也来喝一碗。”   “不了姑姑,我喝不下,我才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个三明治,现在很饱呢。”那是姑姑给老张煲的汤,她怎么好意思喝呢?苏浅的目光有些神伤,她甚至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如果说些什么感激呀,谢谢之类的话,好像非常的客套,可是她又不能什么也不表示,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张,苏浅的心里好像被蚂蚁啃咬着似的难受。   苏鱼倒出了一碗汤,顿时香气四溢,她熬了好久的最补骨头了,笑着端给了张衍霖并且从他身上却趴在着咬得起劲的小陶陶抱了起来:“你先喝吧……”声音有些温婉动听,张衍霖没有说什么,接过那个碗一口一口的慢慢喝着。   “是不是他脸上的伤疤吓到你了?”苏鱼没在回避这个问题,如果不说开的话,浅浅心里难受,老张心里也不舒服。   苏浅怔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没有被吓住好像是有些虚伪,说被吓住了更进一步的证明了那道伤口有多可怕,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合适。   “看起来有点可怕是不是?不过我喜欢这道伤疤,所以张衍霖你不准动脑子想要去做什么整容之类的,你整得那么好看太招小姑娘喜欢了,我不放心,就这样吧再说过两年就会淡一点了,你们都不要给我板着个脸,我看着心烦……”说到最后,苏鱼的语气有些提高了起来,她说的是实话,就一道伤疤真的没什么,她公倒是觉得张衍霖这样更有男人味了,其实脸上的伤疤并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等他的腿折了石膏后,走路时的不方便才是对他致命的打击。   “姑姑,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会把老张害成这样了。”苏浅懊恼的说着,都怪霍敬尧,还有那个该死的叶翼不怀好心的把她带到了那个晚宴。   “不关你的事,浅浅……”张衍霖手里的碗震动了一下,他看着苏浅自责的样子心里也不舒服,苏浅就好像是他的另一个孩子似的,他来到苏家时她才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单纯可爱心地善良,他是真的当她是自己的亲人一样,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怪她,只是自己这个样子跟苏鱼站在一起,好像更配不上了似的。   他看着苏鱼,时间好像从来都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甚至是她生完陶陶之后,更显出了女人的风韵,变得又老又丑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一想到这里眸光就有些暗淡起来。   他在想什么苏鱼心里的清楚得很,她都已经说了她不在乎了,可是张衍霖心里却有不一样的想法,他以为她这是在安慰他,因为他是为苏浅才出的事情,所以她是在报恩,她看他指挥着手下办事的时候,真的是冷酷十足,精明帅气,可是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一脑袋的浆糊呢?要怎么跟他说他才会明白,她不是因孩子,也不是因为他对苏家有因才将就的,她是真的欣赏他也喜欢他,愿意把余生的幸福都交到他的手里去,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好了,浅浅你今天晚上先住回家去吧,对了你要把东西都收拾好,下周我们就不能再住在那里了,你上次跟我说看的那几个楼盘都还不错,我选了其中一个精装房,我们省得自己再装了,太费时间,哪天你有空就去把钱交了。”苏鱼说完了一手抱着陶陶,一手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苏浅:“嗯,我们家补的钱都在这儿了,买完了估计还能剩一些,你想添置什么家俱就自己定。”   张衍霖瞬时觉得汤都喝不下了,整颗心都被塞得满满的。   所有的人都有心事,只有小陶陶在那里兴奋的冲张衍霖挥动着胖胖的胳膊,亮晶晶的口水从她的嘴角里掉落了下来,沾湿了苏鱼的肩膀。   “怎么,不合你的口味吗?”苏鱼转过身来才看到张衍霖手上端着的碗里,汤还剩下了一在半,应该不难喝的呀,因为他脸上有伤口,而且骨头又受了伤,她用了花胶,走地鸡,猪骨,蜜枣熬了好久,满满的胶原蛋白还有钙质,而且汤的味道也还不错,她试过了的,因为他不喜欢油腻她还特地把油都给捞干净了,应该不会太差的呀。   “没有……”汤很好喝,可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喝不下。   “要是不好喝,你就当喝药把它喝了吧,这个很滋补的。”苏鱼有些担心张衍霖的情绪,自从伤口拆完了线后,他就一直不对劲,今天好像更是有些反常。   她们还是决定买房子,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一种打击,张家别墅那么大,房间那么多而且又方便陶陶玩,他以为这种事情是有共识的,只是她们还是决定买房子。   如果她不喜欢住张家也没有问题,她怎么不问一问他呢?事实上他手里有许多的房子,总是可以挑到合意的给她们住,为什么非要自己买呢?她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是不够放心他吗?   苏鱼从来也不知道老张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想这么多,或许是一个人太独立的照顾苏浅太久了,她已经习惯了自己拿主意,却没有注意到张衍霖的内心挣扎是那么痛苦与无奈。   苏浅点了点头,前些时间姑姑走不开时她就已经托人问了好几处,虽然现在贵得要命但是索性的是苏家的面积不小,赔的钱已经足够她们买一套了,她一直想靠自己的能力买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差了好些,她接过了那张卡心里有些无奈,深蓝的广告她已经推掉了,所以这支最贵的广告事实上她没有收到钱,而现在的电影本来也是按票房分成的,当时韩夕让她选择时她没有要固定的酬劳,但是这部电影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多了后期制作那么高昂的一笔费用,能够让韩夕把钱保本的赚回来已经是万幸了,现在也不敢多做任何的想法,她只能更努力的想办法赚钱了,这几年经营苏家的汉朝姑姑自然有积蓄,但是她总是不想用姑姑的钱,一时间苏浅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用,忙来忙去也没挣下几个钱,不过总是会好起来的,至少现在电影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她只要全力以赴就好。   苏鱼送完苏浅到病房门口,陶陶已经不乐意了,她的视线只要一脱离开她爸爸就整个人都不对起来,如同一只小野兽似的变得力大无比,一个劲的蹬着小胖腿朝张衍霖的方向扑腾过去。   “你也不消停,都是给你爸爸惯坏的。”没由来的苏鱼有些烦燥的拍了一下陶陶的屁股,小姑娘从小就没被教训过呢,瞬时眼泪汪汪的看着张衍霖,过了两秒之后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你冲她发火做什么?她还这么小……”这些日子用轮椅比开汽车都熟练了,张衍霖把汤碗放到了桌子上,轮椅很快的便转到了苏鱼的身边,看着小家伙掉着眼睛的样子,他的心都疼了起来了。   小陶陶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她爸爸脸上已经多了道长长的伤疤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冲着他伸开手,意图非常的明显就是要他抱着,就是想要滚到他的身上去。   苏鱼叹了口气,把陶陶放到了张衍霖的腿上,看着那小家伙立刻破泣为笑,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虽然还滴着泪,却已经笑得弯了起来。   “你这样把她宠着,谁以后敢要她呢?”苏鱼叹了口,现在张衍霖对张陶陶简直是宠得无法无天了,且不说为她买了那么多的玩具,甚至连件小衣服小裙子都是订制的,才几个月就一柜子地柜子的送过来,衣服都比她多多了,许多都是还不及呢都快要快要换季了,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要她呢。   “她是我的女儿,谁还能挑她的不是?”张衍霖抱着那团软软的肉团子,低低的说着。   小陶陶似乎也好像听得懂似的,晃着小脑袋,表示同意,然后把一张小脸的眼泪鼻涕都蹭到了张衍霖的衣服上,又开始咬起了他的衣服,似乎是跟这件衣服杠上了似的,嗯嗯丫丫的咬着,咬得小脊背一挻一挻的咬得可起劲了,张衍霖也由着她,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细嫩的脊背,目光之中的爱怜简直都快要淹死人了。   “你就惯着吧,以后有你的苦头吃……”苏鱼叹了口气,把那个汤碗重新再装上一些热的汤送到了张衍霖的手里:“你多喝一点吧。”她就担心最近这一段时间他正在恢复身体的时候,是要多吃点营养。   他接了过来,闷不作声的就把那碗汤喝掉了。   苏鱼总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可是又总是说不上来,或许是她敏感了吧。   买房子这事算起来也是件大事了,苏浅跟导演见完面后,在第二天开工之她必须把这些事情都搞定了才行,因为早就看好了户型挑了楼层所以她就需要签个合同就行。   因为购房合同里有些东西她还是看不明白的,顺便打了个电话问张昀了问张昀。   事实上在她的婚礼过后她跟张昀有见过两次面,没有想到后来她的婚居然没有结成,而且张昀说挺感谢那件事情发生了才让她更清醒的,所以两个人的友情并没受到婚礼枪击案子的影响,反倒是更牢固了。   “张昀,我在正签一个购房合同,在唐风集团开发的一个小区精装房,合同里面有几点我看不太明白,我拍了给你传过去你帮我看一下。”苏浅拿着手机冲对着合同其中有几点她不清楚的地方拍了一下,然后发给了张昀。   张昀看了看那几点然后给苏浅回了个电话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挂上了电话,看着赖在她办公室不走的岑允风,他似乎非常有兴致的在听她谈电话。   “我真的非常忙,很抱歉不能陪你愉快的聊天……”张昀指了指办公室的门,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真的是该走了,他还有事去找霍敬尧,反正她没结成婚有的是时间跟他磨,想到这里心 情还是挺好的,站了起冲着张昀送去了一个飞吻之后一脸笑的离开了张昀的办公室。   岑远风早就已经到了霍敬尧的办公室了。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霍敬尧开门见山的提出了他的意见:“我已经同意让黑夜瞳跟艾伦.罗斯见面,不止是因为我要得到丹尼斯的体检报告,更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黑家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所有的事情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都解决,不留后患的全部解决。   他有一年的时间等待,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要做的不止是等待,他要把这些不好的事情 全部都解决掉,一点危险的都不留在她的世界里。   ”我同意,但是你确保她安全吗?”岑远风当然自己会拼全力护得黑夜瞳的安全,但是他需要双重保障,他要黑夜瞳一点闪失都没有,因为揭开一切是必须的,但是他百分百的没有任何闪失。   “当然,我跟你保证,她会平安无事的……”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承诺,霍敬尧坚定的说着,他很珍惜跟岑家这么多年来的兄弟情,所以他一定会让所有人都不再卷入危险之中的。   -本章完结- ☆、230情深缘浅   岑允风赶到霍敬尧办公室的时候,他二哥已经跟霍敬尧好像谈了好一会儿了,两个人虽然面色有些凝重但是还不算太差,霍敬尧要从他二哥的手里头要人,他原本估计并不容易的,没有想到好像已经达成了一致了,这样也好省得他夹在中间非常的为难。   “都谈好了?这么快就达成了共识,那晚上我们真该出去喝一杯了,霍总自从你不要夜店玩,夜店老板收入锐减呀,怎么样晚上好好去放松手松一起喝两杯?”岑允风一看问题解决了,整个人轻松无比,最近让张昀的事情给他闹得烦心了好久,现在张昀结不成婚了是件好事,他看着别人不能结婚也就放心了。   “你们去吧……”对于这种提议霍敬尧显然是没有任何兴趣的,他的事情很多,非常多,就算有空下来的时间也对去夜店没兴趣,如果有时间他可以一个人慢慢的黑暗里品味过去跟她有过的点点滴滴。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过错,才会让自己陷到今天这样的境地,怪不得别人,还有机会在黑暗里怀念与等待其实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怎么?现在成了情圣了吗?我今天还听到了你前妻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岑允风卖起了关子,事实上当他在张昀那里听到苏浅正在签房屋合同时还是有点吃惊的。   苏浅是谁?她是霍敬尧的前妻呀,她竟然跟着人家去买房子,而且还在计较着一次性缴交的物业费用,离婚协议上霍敬尧跟苏浅只字没有提钱的事情,难道私下真的是一毛钱都没有给?完全说不过去,霍敬尧是什么人,不至于让自己的前妻去买那么小的房子,更何况这个前妻到现在还是他心尖上的人。   “一百八十七平方的房子,放在老百姓身上或许就顶了天了,可是你是谁?你让你前妻跟人排队却买楼,还为了零点二的折扣跟人讨价不还价,在你身上也就算个洗手间吧?”岑允风看着霍敬尧,调侃的说着,看不出来现在霍敬尧连喝杯酒都不去,又没有说有什么余兴节目,他真的想当修道士吗?   霍敬尧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窗户旁看着远方。   说好了各自生活,说好了给她足够的时候考虑,所以她的生活他不能轻易闯入,如果他失信那她也可以反悔的,但是听到岑允风的话之后,他的心里有多不好受没有人能体会。   想给她再多再好的东西,可是她不喜欢或者她不接受那都没有用,以她现在的性子送她一层楼她都不会接受也不会开心,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他肯定不能去做,不过总该是会有点办法的吧?   他不想她过得辛苦,可是她觉得的幸福是能过她的辛苦创造的,可以理解她但是他还是要让她过得舒服一些。   苏浅接到售楼部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准备行李回剧组,明天开始重新拍摄了,好像一切的事情都变得无比的美好,竟然她买楼的合同编号中了售楼处举行的抽奖活动里的特等奖,包括了所有的家具装修以及电器,唯一的要求就只是要等全部弄好之后拍几张照片在地产公司的网站上做一个宣传,这个她当然答应了,她觉得既然是要装修来做宣传的,肯定得弄得很好,这下全省了心了。   收拾衣服的时候整个人觉得都快要飞起来似的,她想她应该开始要走好运了吧,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她从美国给导演打电话之后导演就已经面试好了在电影之中一些场景韩夕的替身,一切都很顺利,她想这一年应该很快会过去吧,她不知道这一年之后她的想法会是怎样的,但是至少现在她觉得开心踏实,一年之后或许一切都在改变,或许她面对他的时候心跳得更快,或许一年之后他会就得风轻云淡呢?   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时间来安排,那就是最好的选择。   回剧组也不会太长的时间,夏天到了衣服都单薄,所以只是收拾了一个小旅行袋轻快的出了门。   一切都好像按步就班的在进行着,但是有些无法预料的事情总是会出现在转角处,就好一条道路又长又直,前面就会有一个转弯,你一直以为转弯就只是在改变了一点方向,你依旧还是会往原来的轨迹继续到达终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拐弯之处竟然有一个意外,让她措手不及无法防备……   因为她对自己身体的某一项功能突然之间有了一些疑问,类似于在没有离婚前她跟他也有过几次亲密接触,离婚之后也有过几次,还有在美国的那一次也是在危险期,他故意在她的身体内疯狂撒野,当时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根本就推不开,在那种事情上他绝对是最高手而且让人无法抗拒,苏浅甚至做好了自己可能会怀孕的准备,可是她的生理期如约至时,她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的生理机能出现了某种问题?   并不是她多急于为这个男人生一个孩子,她甚至觉得为这个男人生孩子好像还有点为时过早,但是不想为他生孩子跟她做为一个女人在正常的生理状态下无法受孕是两码事,所以她做了一项详细的检查。   她向来身体都还不错,但是从来没有留意到这一样,只是那天霍敬尧抱着她说很想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她才有一点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不太正常,她以为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她以为自己不太生病身体肯定是强健的,可是她还是想错了,不生病不代表着所有的生理机能都是健全的。   霍敬尧曾经说过,造物主在制造她时是偏心的,花了特别多的时间创造出了她的美丽,可是他不懂造物主一点也不偏,上天给了她最美丽的容颜可是却没有给她做为女人最应该具备的最骄傲的功能,所有的人类不管是低贱的卑微的,或者是高贵的善良的,但是所有的人类都是从女人的子宫里孕育出来的,上天没有把这项功能全部赐予她。   “苏小姐,其实这也不是绝对,只是说你怀孕的机率比较低而已……”医生看着面前坐的漂亮女孩,心里也不免叹息,如果这样的女子生出的孩子该会有多美丽呢?但是机会真的不是很大。   报告上有一些非常专业的名词她看不太懂,但是机率这种东西她还是会懂得的,长睫脆弱的眨了一下,轻声问道:“那到底多低,百分几?”   “照这种情况看来……恕我直言大概是在百分之五左右,但是医学的发展是难以猜测的,或许这个问题在一两年之后便可解开,事实上像你这样的状况甚至比你更差的都有过成功怀孕的先例,所以不必太在意了。”医生看着女孩益渐惨白的脸,小声安慰着,也并不全是安慰有过先例的,有的夫妇已经放弃了要孩子的想法时,突然之间就怀孕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王医生……“苏浅点了点头,整个人如同游魂般的飘了出去。   跟他分开多久了,好像已经有快要一个月了吧?   或许他的样子在她的心里种得太深了,所以在拍摄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她甚至曾经想过未来,虽然那种想法只是模糊不清的滑过,但是他确实出现在她的心里过,她不敢想像如果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会是怎样的。   在年轻的时候,男女或者是不需要一个孩子来维系情感,因为生活有足够的激情,他们在精神上共同成长着,但是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呢?特别是霍敬尧亲口告诉过她,他非常想要一个孩子,她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孩子,虽然这不是她的错,但是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霍家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会不要一个继续者呢?无论男女至少要有一个吧?   苏浅总是觉得上天是公平的,让她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总觉得最近一切都顺利,连导演都夸她说越来越入红,而且情绪饱满,表演也很有张力,然后新房她看过一眼,竟然用的是最好的材料在装修,漂简直比杂志上的样板屋还要漂亮,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就给了她当头一击。   或许是她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遇上这样的事情她竟然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那种痛漫天卷地的如同一场最可怕的龙卷风般,将她的一点希望通通都卷走了。   阳光太过刺眼,刺眼得令她走不动了,远远的沈永安看到她时便觉得苏浅已经快要消失了似的,虽然是在阳光下虽然她依旧是那身漂亮的衣裙,可是她的人就好像已经变成了透明的,透明的再被晒一下就会化成水汽消失蒸发在空气之中。   他赶紧快步冲了上去,伸手挽住了苏浅,不多问什么便把她扶上了汽车。   保镖的本份就是看到的不问,听到的不说,这是最基本的一点,也是底限,他们并没有别的义务,他们要的只是顾主的人身安全而已。   苏浅上了车,没由来的在这样高温的天气里竟然觉得丝丝的冷意钻进了骨头缝里太难受了。   慢慢的蜷了起来,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满是伤痕的心,或许她真的是个受到诅咒的女孩,所以一出生就被母亲遗弃,然后长大了结了婚被丈夫遗弃,最了到后好像一切都开始变好的时候,她竟然被幸福遗弃了……   回到了剧组时,她变得沉默无比,所有人都以为她真正的进入了角色,因为最后角色的最后深深相爱的男女主角因为时空产生的距离所以分开了,而且那是一道永远不可以跨越的鸿沟,女主角明明知道归期将至可是依旧每日佯装欢笑,直到男主角离开时,发现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就一跃进入海洋,故事结束了,并没有说明这个女主角是死是活,苏浅每天拍完了戏之后都会对着海面发呆,一直在发呆,连导演都觉得她入戏太深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导演请来了心理医生进入剧组想要对她进行心理疏导,本来拍这种悲情的文艺片就很容易让人的情绪失控的,特别苏浅是第一次拍戏,太进入角色的话对她是件好事但是也有可能是件坏事,演艺圈 里因为演戏最后精神出现问题的女明星并不是没有过。   苏浅拒绝了,她知道这不是心理病症,她根本就没有入戏太深,她只不过是对生活有一点点失望而已,但是这一点点失望几乎就会让她纵身想往海里一跳,如同那个女主角般的,消失在一片深海中,也消失在他的眼里……   如疯如魔的拍了三个月,这是最后的一个组镜头了,她都无法想像这三个月里,除了台词,她说的话竟然都不超过十句,一时之间她成了剧组所有人都钦佩的赏演员,确实不止是这部戏的颜值担当,更是整部戏的演技担当了,第一个人都对这 部文艺片充满了希望,甚至在猜测苏浅极有可能凭借着这么优异的表现而得到今年电影节的最佳女演员,或者是最佳新人奖。   刚刚初秋的海边,阳光很美,镜头在慢慢推进着,推到了苏浅的脸上,清瘦的小脸在镜头里有种凄凉却又与世隔绝的美,海水卷起白色的浪开,掀动了她的黑色裙,她走在了海水里,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去,脸上迎着阳光长睫毛上沾湿了泪好像是整挂满了细碎的钻石般,一个浪打过来她几乎就没有意识的被卷走了,娇弱的身体好像一朵盛开在海面的黑色玫瑰花般的……   “太美了,太美了……”导演看着镜头,这真的是堪称完美,苏浅的表现出乎人的意料,她本色出演了这个苦情又凄艳的女人。   “不对劲,快点,快点把苏浅姐拉起来……”王可艾是第一个发现苏浅有些不对劲的人,她发疯似的冲到了海边,还好拍摄的只是在最浅的海面上,剧组的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急忙冲进海里,把她拉了起来才发现她已经昏倒在海水里了。   身体与灵魂短暂的分开是怎样的?她飘浮在了半空之中,看着自己被人拉了起来,看到那些人非常专业的为她进行了急救措施,她冰冷的笑了一下,想就这样继续看着,她的身体却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一般的,在一瞬间将她再一次的吸了回去。   “嗯……”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从嘴里吐出了两口又苦又盐的海水,掀动了沉重的眼皮苏浅悠悠的醒了过来。   “苏浅姐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跟韩总交代呢?”王可艾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已经被吓坏了,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眼泪淌满了整张小脸。   “没什么,可艾先跟我回酒店吧。”这一身湿衣服,长长的头发上沾满了海砂,还有脸上泡过了海水有些刺痛起来,她要好好的洗个澡才行,在有一刻她好像是想要放弃自己的,为什么没有放弃她不知道,但是既然没有放弃那就继续吧,反正最糟糕的就已经是这样了,还有更糟糕的吗?   王可艾哭着把早就准备好的大毛巾披到了苏浅的身上,苏浅站起来时向导演鞠了个躬,低声说了一句:“这些日子,谢谢您 的关照了。”这是她的最后一组镜头,也就是说她的戏份已经杀青了,她从现在起是直到影片制作完成上映之前,有一段时间是相当自由的。   “苏浅,你是第一个令我刮目相看的演员,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继教合作……”导演伸出了手与苏浅握了握手,目送着苏浅离开,心里赞叹着这个女孩真的是倔强到无话可说,她明明有心事的,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用镜头来刻画人心,第一次镜头推进捕捉到她的眼神时,都是写满了忧伤与哀愁,甚至带着一股子不与世争的淡淡绝望,看着都教人心疼,抛开所有的一切情绪,她是个好演员,敬业拼命,值得再一次合作的。   王可艾扶着苏浅进了保姆车里,兴奋的说着:“苏浅姐,我们导演是出了名的大牌了,脾气也不好可是他竟然点名要跟你再次合作,真的是太棒了!“毕竟还是小孩子,刚刚才哭成了个泪人儿,现在倒是兴高采烈了起来,跟变了脸似的,苏浅裹着一条毛巾看着车窗外,突然淡淡的笑了一下,她竟然称王可艾为小孩子,其实她也并不大,虽然长着一年年轻的面容,可是心境却已经如同老妪一般了。   她不想要生孩子,跟她不能生孩子是两种概念,不能生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甚至要不起一个孩子,这该有多可笑呀。   “苏浅姐,你总算是笑了,我已经快有三个月没有看到你笑了,还好这样悲情的戏总算是结束了。”王可艾看到了苏浅的嘴角勾起时,却看不到她的整颗心都被荆棘给划伤了,再也不是一颗完整的心了。   回到酒店里,把水开到最大,站在水柱下,任由温热的水一遍一遍的冲洗着她的身体,这个时候她才敢嚎啕大哭,她才敢这样的肆无忌惮的哭出来,冲到整个人都发白,手脚的皮肤都皱起来了才关上了水,披着浴巾走出了浴室,电视里正在播出新闻。   “这是罗斯家族的首位继承人第一次来到中国,据悉这次艾伦.罗斯先生是来中国进行一个国际级大项目的投资的,合作方极有可能正是霍氏集团,不知道此次到中国是不是跟会霍敬尧先生约见呢……?”记者正在机场报道着,远远的拍到了几个画面,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人正是在美国餐厅与她见过面的那个艾伦.罗斯。   为什么他来中国这么大张旗鼓呢?这些人的脑子都绕了几百道,高深莫测的不好揣摩,她不想去多想了。   当电视里说出了他的名字时,整颗心好像是被长满了刺的苦藤给缠住了,而且那根藤好像有生命力似的开始慢慢缩了起来,紧紧的的收缩着,勒得她的心好像疼得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她关了电视,生怕再听到什么,再看到什么,有时候没有缘分的终归是强求不来,她已经不敢再多想了。   “为什么艾伦.罗斯要把行程透露出去?”经过了三个多朋多次的谈判,他们终于约定好了所有的规矩,准备在中国见面了,岑远风不理解为什么艾伦一向都不喜欢把自己暴露在媒体前面,但是这次中国之行竟然被曝光了?   “他带太多人来显得没有诚意,但是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他要如何自保?干脆就让公众来监督我们,至少他在中国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不会去轻举妄动不是吗?”霍敬尧端起桌子上放着的那杯红茶喝了一口,看着电脑上报道的新闻,其实这并不难猜的。   “我也不想横生枝节,但是前提是只能跟贝儿见面,别的都不用谈了。”这次艾伦来只是为了确定一下岑远风的贝儿是不是黑家的女儿黑夜瞳。   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则新闻上,清楚的写着本年度最让人期待的电影《时光恋人》已经拍摄完所有的戏份,开始进入后期制作了,心里猛的疼了一下,好像是好好的一片天空被斯开了一道口子,阳光照了进来,有些刺痛,却又充满了希望……   他在想她,无时不刻不在想她,甚至有一种近情则怯的感觉。   不敢刻意的去看她的新闻因为怕看了就会忍不住想去找她,怕去打扰了她会令她不自在,她说给她时间去发现一切去治愈一切,自己既然答应了,那就应该像个男人似的放手让她自由 ,只是这一年而已,他可以捱过的,并不觉得有多难。   事实上才发现是渡日如年,真的是渡日如年。   每一天都与她生活在相同的城市里,离得这样近可是却永远飞奔到她的面前,无法给她一个深深的拥抱,值得欣慰的是现在至少她正在完成自己的心愿,她满足了自己也该满足不是吗?   只是过得太慢了,他以为已经过了一辈子了,事实上才过去四个月不到。   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苏浅一动也不想却的把自己扔到了沙发里,现在这里是她最爱的地方。   有时候她觉得真的该请这个房间的设计师好好的吃顿饭的,她非常喜欢光线充足的房间,没有想到这个设计师竟然就真的敲掉了一整面的墙,然后为她做了半个玻璃房,当时还送了许多名贵却又容易种植的室内植物,配上了用手工编制的藤家俱,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她就喜欢得不行,好像这个设计师是按照她的心意来设计似的。   地上铺着米白色带着暗纹的长毛地毯一看也知道造价不菲,这个开发商为是拍照宣传也真是十足十的下了本钱了,小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小陶陶从里面的房间爬了起来,穿着纸尿裤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陶陶,过来 ……”苏浅冲着小陶陶招了招手,小家伙爬得更快了,一下子就爬到了苏浅的脚边,顺着她的小腿就想往上爬去,现在她的乐趣就是各种的攀爬,无论高的低的她都想爬上去,有时候她甚至可以爬上矮矮的茶几自己找东西吃,幸好地毯够厚够软所以她极少受伤。   把小陶陶抱在怀里,看着越来越可爱的小陶陶心都快要化了,有的时候生活会让人走到一种绝境里,在那里似乎所有的聪明智慧,所有可以想到的方法,所有的谋划与计算都没有用,一无是处,无法与天意抗衡的时候,只能走好脚下的路,在知道自己那微乎其微的怀孕几率之后,她劝告自己只能适应环境,只能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前行,但是抱着这样鲜活的小生命时她的心还是颤了颤,那么明显与难受。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她一直这样以为的,但是这种伤痛好像会伴随她一生,她怎么可以再跟霍敬尧在一起呢?或许年轻的时候两个人热情似火,或许他做了太多伤害自己的事情,现在心有愧疚想要补偿,但是多年后当生活的所有激情一一褪去时,当他们步入中年时,当他需要一个继承人时,她该如何是好?   她是不是要任由他在外面生一个孩子,然后等别人女人生完了孩子之后,带着孩子找上门来请她让出她的位置,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承认这种畸形的身份呢?   她的骄傲与自尊怎么允许自己走到那样的境地,她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去乞求一个男人的可怜呢?这样的感情她要不起,这种险她也不敢冒,因为太害怕了,害怕得到了最好的爱情还要失去,那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小陶陶依旧没心没肺的扯住了她的一小缕头发,放到了嘴里就想在咬起来,她才缓过神来从陶陶的嘴里解救下她的头发,却已经沾湿了口水,苏鱼一看就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像是谁,这么喜欢吃东西,那天我放桌子上的准备做果茶的菠萝,她竟然抱着就想要啃一下,结果把嘴都给扎破了,闹了好几天才好的。”   “姑姑,你跟老张什么时候办婚礼呢?其实我觉得也不用办了,好麻烦的,不过老张可能不乐意。”他那么喜欢姑姑,生了陶陶就已经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了,更不用提如果姑姑愿意跟他结婚了。   苏鱼的眼神暗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他最近好像很忙……”   真的很忙,忙得来去匆匆的只顾得上看他的女儿了,本来他的话就不多,现在两个人更是说不上什么话,好像陌生得让她都觉得有些尴尬了,当然家里头吃的用的所有的一切他依旧让人定时的送来最好的最新鲜的,但是苏鱼总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他在跟她发脾气,或者是用另一种方式来说,他在跟她赌气而且是最幼稚的那种,经过了这么多她相信张衍霖心里有她,有女儿,而且占了最大的一部分,只是他到底想要闹什么?真的是比陶陶还要幼稚呢。   这种事情她才不惯着他呢,她都已经说了不介意他脸上有伤疤,也不在意他腿在短时间内不能完全复原,她在意的是他全心全意的对她好,可是这个张衍霖好像钻进牛角尖似的,一钻进去就不想出来了,还越来越深。   她就想要憋着他,看时间久了他难不难受。   “浅浅,你戏都拍完了,接下来干什么呢?最近这几天是休息吗?”苏鱼一把捉过了张陶陶,把她放到了地毯上任她爬来爬去的。   “过两天我就去美国了,我会去看一看后期的制作,在那里跟韩夕汇合。”自从两个月前韩夕的身体复原得差不多以后,他就背着个包独自出行了,这一切都在苏浅的预料之中,虽然他的血样并没有检查出带着艾滋病毒,但是韩夕的心里还依旧是有阴影的,只要拿到了那个丹尼斯的体检报告应该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唬人而已了,希望一切都好,希望爱她的人都平安,希望她爱的人都顺遂。   “哎,我就是担心韩夕,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家就剩下他一个人,现在又自己出去那么长的时间,连个助理都不带的,真让人心疼。”苏鱼轻轻的叹了口气,韩夕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竟然遇上了这些事情最主要的还是为以保护浅浅才遇上的,这才叫她心难安呀。   “挺好的……”就是因为表面看起来挺好的,所以她才安心的拍着这部戏,也因为看到了挺好的背后,眼神里的孤独所以她更是要拍好这部戏,还好现在已经过了一大半了就剩下后期的制作,连她自己都很期待奇迹数码如何把韩夕还原到屏幕前。   ”那你跟霍敬尧呢?浅浅,说真的我并不太喜欢这个人,但是只要是你喜欢的,只要他不再伤害你,我并不反对,其实你真的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个人的问题,事情已经过了几年了……“悠长的叹息飘在了午后的暖暖的空气中,苏浅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掩住了所有的心事。   她怎么告诉姑姑说自己这辈子几乎没有当母亲的可能,她也没有勇气告诉姑姑自己不敢去赌,拿几年的青春貌美来赌霍敬尧真的可以爱她爱到不要孩子也无所谓,他说他非常想要一个孩子的,有的事情已经不是勇不勇敢可以解决的了,那是被伤了的自尊碎在地上捡不起来,粘不完整,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独自舐舔着伤口的可怜模样,她不要别人的同情与可怜……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知道没人会真正的感同身受到自己的痛楚 ,也没人会真正的去在意她一路走来所遇过的坎与负过的伤 ,所以她不可能用不能生育这种事情别来寻求安慰或者是四处找人诉说这种痛苦,因为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只能关心,并不能改变结果,成长本来就是一个漫长而又孤立无援的过程,她必须学会独自面对。   ”我跟他,不可能的……“一句话里有多少心酸,有多少难堪,也有多少无奈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苏浅无奈的笑了一下,趴在了苏鱼的肩膀上看着小陶陶在那里快乐的爬着,悄无声息的把眼眶里凝着的泪慢慢的收回。   “其实也无所谓的,生活自在就好,我不是这样过来了吗?现在我们还有了张陶陶,会更热闹的。”苏鱼明显的感到了苏浅的变化,哪怕是呼吸的节奏不一样都让人猜得出她有心事,今天是她问得太多了,她知道苏浅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由她去吧,不嫁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苏家饭店还是要开起来了,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或许是从小便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苏鱼还是挺有危机意识的,虽然看着表面她像个平淡无波的女人,心里却总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而且这一门手艺是传承,即便张陶陶以后不用辛苦的做一个女厨师,但这是必须要传承下来的。   “你去美国以后,我也要找个合适的地方,现在陶陶大了好带多了,我准备重新开一间店。”以前苏浅也是从小就在店里滚来滚去的,一转眼这么大这么优秀了,她不想由着张衍霖把张陶陶给惯坏掉,因为她发现张陶陶就是个标准的两面派,还这么小呢,遇上张衍霖就像是吃定了他似的,都可以骑到他头上去了,整个抱着现在都好沉了还是抱着,好像都不带长着腿的,可是 跟着她的时候就老实多了,自己爬来爬去四处玩她都挺开心的,所以还是要她多带一点,张衍霖肯那种没底线的,定会惯坏她女儿的,看他一见到张陶陶骨头都软掉了的样子,哪里可能管教她呢?   “姑姑,不用那么辛苦的,电影上映了后我还有两个广告,虽然钱不是非常多的,但是足够我们用一阵子了。”她手头上也还有一些积蓄的,姑姑这才生完孩子多久,应该多休息一下的。   “不会太累,因为我不会做太多,苏家祖上世代都是做这个的,总不能到了我们这里就断了。”苏鱼盘算了一下,她也不用做太多,中午接待两桌客人,晚上也是两桌,本来苏家做的就不是随便的小馆子,能来吃的都是有钱的主,价格上怎么加也没太大关系,只要是材料足够好,手艺足够精就行了。   “那张大哥能同意吗?”苏浅忍不住问了出来,怎么姑姑不到张家住,老张也没到苏家来,这样显得有些开尴尬的感觉。   “他是我什么人?我还需要他同意吗?”不说还好,一说苏鱼的火气就有点大,什么男人还是什么老大呢,就那个怂样子,连要求都不敢跟她提,她都已经让陶陶姓张了,她的心他不明白吗?自己在那里矫情,那就让他矫情个够,等他想通了自己来找她说,总不能她一个女人跟他说请他娶她,一起生活吧?   她才不再惯着他那个性子呢,父女俩一个得性,苏鱼想起来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   “其实老张他人很好的。”苏浅忍不住为张衍霖求情,虽然这次老张是有点别扭,但是不影响他的整体呀,绝对是一个好男人。   “我知道,你不用操心的。”苏鱼拍了拍苏浅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张陶陶好像已经饿了,这个时候她该吃点心了,苏鱼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你看着张陶陶,我去给她弄一点土豆泥,对了浅浅你抽中的这个奖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个厨房连我都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苏浅也站了起来,抱起了在地上捡到一片掉落的花瓣就准备塞到嘴里的小陶陶,从她手上把那片花瓣使劲抠了出来:“陶陶,这个你现在不能吃,等以后你能吃的时候,我给你用鲜花作好吃的,明白吗?”   张陶陶似懂非懂的看着苏浅,红扑扑的脸蛋让她忍不住的亲了一口,真的是太漂亮的孩子了,以后肯定比她或者是姑姑都要好看。   几天的时候,真的好短,她不想去看电视,不想去看新闻,不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其实是不想知道他最近怎样了,因为听说霍氏在跟罗斯集团进行一次跨国的合作,所以现在他的新闻满天飞,即使没有他的照片她依旧让她的整颗心都塞得死死的。   是情深,她是情深,她是没有办法抗拒他,她是没有办法忘记他,不用一年就开始想念,只是奈何缘浅呢?   她的父亲为她取这个浅字,其实也是因为情深缘浅的缘故,所以当时就用了这个浅字,难道她被这样的名字,被她的亲生父母所诅咒吗?   空气中飘着的是黑咖啡浓郁迷人的香气,可是却苦涩得令她觉得连天都是灰的,那种灰介于黑与白之间,不会死但是生也不痛快,她不知道这种感觉要多久才会消失,真的是快要把她逼疯了。   上一次去美国,去奇迹公司谈电影后期的还是夏天,但是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满地金黄的落叶如同画卷般勾出了秋意正浓时的美丽,却带着一丝萧琐,看着满地落叶如同铺满了黄金,但是抬头一看,却都是光光的枝丫了,苏浅收拾好了行李,走出了家门,沈永安已经在电梯口等她了。   其实她一直觉得现在好像已经天下太平了,不用沈永安这么辛苦的跟着,但是他说这是他的工作,只要他家大少把他换下来他就走了,要不然就会一直跟着,苏浅也没有再拒绝,其实有个人打理好这些事情真的很方便,沈永安比王可艾更加胜任私人助理这个角色了。   霍敬尧站在办公室的落一玻璃窗旁看着天空,他知道这里看不到飞机的起飞,但是依旧是朝着那个方向默默的守望着。   才过了四个月又十一天,他好像觉得都已经过了好几辈子了,他数着每一天在过着,觉得好难捱,他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但是没有一次像这么难捱的,但是不能去找她,他要为以后相聚攒点印象分。   “今天晚上已经都安排好了,艾伦没带什么人来,我们也不好搞得太明显,四处都有派人守着,应该是万无一失的。”谈了那么久了,所有的条件在明面上都已经谈拢了,但是总是要防着艾伦私下动手脚,因为黑夜瞳关系着黑家跟罗斯家族的巨大财富,而黑家又跟霍家岑家有那么深的宿怨,这些麻烦的事情他要在与苏浅重逢之前都处理掉,不留下任何的危险。   “今天晚上就在琉璃宫,七点钟让岑二带着他的女人准时出现,你要看好岑二不要让他临时变褂。”霍敬尧对着电话那头的岑允风冷冷的说着,岑二有逃跑的先例,所以他不得不再交代一次,艾伦已经到了中国了,不可能让他人都没有见上一面就空手而回的,他要的是艾伦带来的那份体检报告,他要给苏浅吃下一颗定心丸,不然这个女人整天在担心韩夕,一想到这里他的整个胸腔都快要炸开了,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许自己的女人挂念别的男人的,揉了揉眉头这几个月来他的睡眠少得可怜,太过忙碌了,如果可以早点休息时也是会想着她想到睡不着,他真的是疯了……   琉璃宫是这城里早最奢侈的饭店,他记得苏浅说过这里图有其表,根本就不能跟她家的汉朝比,那时的她小脸一脸的骄傲,真的是可爱极了,一想到她全身就好像有暖流缓缓的移动着,从每一根细小的血管到每一个毛孔都是那么的舒畅,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么长的时间了,甚至没有给过他一条短信或者是一个慰问,真的就这样狠心的准备考虑一年。   她的心 里肯定是有他的,这一点他很自信,在美国的那一晚她也动情不已,霍敬尧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不能想到她,一想到她就什么事情也不用干,光发呆就成了。   “老板,你刚刚想到什么了,一脸的……下流……”方正递上了那杯泡好的玫瑰花茶,试探的问着。   “滚……”声音冷冷的,散在了空气之中,化成了一团的寒气,让这还带着些许燥热的秋天瞬时降温了不少。   看来是说中了,看着大BOSS一脸的冷竣,方正赶紧就溜了,这几天办正经事弄得神经有点紧,没想到艾伦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的玩了大半个中国才转回来要见面的,弄得他最先的安排全部都推翻了。   就今天晚上了,那个黑家小姑娘是不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她的六根脚趾头呢?方正不免有些好奇了。   手上捧着那杯玫瑰花茶,带着一股玫瑰花的香气缓缓的散开来,以前他也见她喝过好几次,所以她的身上偶尔会有这种香气是极淡的,霍敬尧盖上了文件,闭上眼睛慢慢的回味着,回味着她那些动了情的瞬间,办公室里散开着强烈的男性气息与这甜美的花香混在了一起,奇特而又迷人……   -本章完结- ☆、231她是治好他的一剂良药   琉璃宫一到了晚上,就真是美得不像话了,透明的房子建得好像一个宫殿,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那巨大的水晶灯从屋顶一直垂落下来,璀璨的灯光反射在长形的餐桌上,也照着每一朵紫色的玫瑰花,也映着闪光的高脚杯。   如果可以跟罗斯家族化敌为友,倒不失为一件好事,首先他是个商人,可以合作当然是最好的,其次现在他要把问题解决了,用和平的方式才不会带给所爱的人任何危险,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行,当然如果不能和平解决的话那他就毁了整个罗斯家族,免得留下后患。   至于黑夜翼这个人倒是好处理,他如同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鹰,随时都可以杀了他。   “艾伦先生的中文说得如此流利,那么中餐应该也是吃得习惯了……”霍敬尧坐了下来,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动听。   “非常喜欢。”艾伦.罗斯看着整个餐厅空无一人,这也算是符合霍敬尧的作风吧,这种时候也确实不应该有外人在场。   菜式精致,只是再喜欢却也还没有动筷子:“我已经把我的诚意带来了,霍先生显然你们的诚意不够。”   他把一个文件袋子放到了桌面上,显然里面装的就是霍敬尧一直想要的丹尼斯的体检报告,但是他没有看到黑家的那个女孩,这一点让他有些不悦。   “霍某从不失信于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霍敬尧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了五分钟了,岑二是一个从来不迟到的人,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反悔了,早知道他就该把那个女孩带在身边,等见完了面办完事之后再还给岑二。   谁都不想自己的女人受伤,这点可以理解,只不过不一次性的处理好,以后依旧会有麻烦事,这个道理他难道不懂吗?   他刚刚想要拿起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外不远处一辆汽车稳稳的停了下来,总算还是来了。   车门打开,一个清瘦小巧的女孩从车上走了下来,黑色的齐肩发还有一双黑得令人发怵的眼睛,艾伦.罗斯的心里重重的颤动了一下,应该就是这个女孩了,因为她足够特别,有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岑远风的手紧紧的握着黑夜瞳的手,几乎快要把她的小手的骨头都给捏碎了似的,而那个小女孩却一点也不紧张似的,更确切一点的说是她很冷淡,好像只是一抹气息飘荡过而已,安静的在这些人的注视之中,好像不存在过似的。   “我要看看她的脚。”看来黑家的这个特点不止是言振邦知道,提出这个要求也不过份,只是要确认一下身份而已。   黑夜瞳依旧安静的坐着,岑远风站了起来,蹲下身去轻轻褪却了女孩脚上穿的那双平底浅口的银色皮鞋,瞬时白嫩秀气的小脚艾伦的眼前,很漂亮的脚,只不过在最后的一个小脚趾旁边多生出了一个脚趾,而且还有粉红色的指甲,真的就是她没有错的,艾伦.罗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这是你要的东西……”艾伦重新坐了下来,把桌面上的那份文件推到了霍敬尧的面前:“其实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我弟弟并没有得艾滋病,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他做的所有事情只不过是想要让罗斯家族背负上污点而已,所以你不必担心你的朋友。”   霍敬尧的心里那块压着他让他这么长时间以来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果然他猜的是对的,那个丹尼斯只是捉住了人心的恐惧而已,还好知道得不是太晚,他庆幸这一切都还来得及,在心里他是感谢韩夕的,虽然不喜欢但是依旧是感谢,如果那一天没有他,那可可能中枪的就是苏浅,或许就真的再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桌子上都是精美的食物,却只有一个人在吃饭,黑夜瞳安静的吃着,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手,气氛显得有些奇怪。   “夜瞳,我要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艾伦,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他不敢轻易说出口,因为怕吓到了这个跟黑夜精灵一样的女孩。   黑夜瞳对着艾伦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轻声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她不喜欢太多的人,也不喜欢这些人都在看着她。   岑远风站了起来,没有再说什么就拉着那个瘦小女孩的手离开了餐厅。   霍敬尧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当时要求的就只是来见一面,现在已经见到了那就好了。   “其实,她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直到黑夜瞳消失在了门外之后,艾伦慢慢的说起。   霍敬尧的眼皮重重的颤了一下,原来事情竟然是这么复杂的,他本来觉得黑夜翼是喜欢他妹妹的,因为他在谈起黑夜瞳时的那种语气早就已经超过了兄妹之情,却没有想到隐得最深的竟然就是艾伦。   “当初,罗斯家族与黑家合作一起开了西部的金矿,非常幸运的是我们开的矿黄金储量丰富,当时就储存在了一个保险室里,那道门只有我跟黑家的后人才知道密码,你一定觉得为什么黑夜翼不知道……”艾伦喝了一口水,继续慢慢说着:“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黑家的人,他只是个被收养的孤儿,当年因为黑家还有牵扯到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黑夜瞳的父亲被人杀死了,黑夜翼跟黑夜瞳走散了就再也没有找到,算起来夜瞳应该有十八岁了吧?我要带她走,非常抱歉霍,我并不想以你为敌,我不喜欢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一定要带她走……”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提出这种要求一点也不过份,毕竟那个黑夜瞳不是岑远风的私有物,只是他不能背弃兄弟的情义,他答应过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做到。   “首先,你要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再则现在已经是什么年代了,指腹为婚这种事情好像并没有很大意义不是吗?”霍敬尧的脑子在飞快的转着,看着艾伦那双如同蓝宝石般的眼睛,似乎 想要找寻一点什么似的。   “我没有撒谎的必要,如果只是为了黄金,那么她说出了保险库的密码,取出来大家分了就可以了不是吗?”艾伦.罗斯轻声说着,脑子里依旧浮现他看到黑夜瞳的那一眼,可以说是震撼的。   “而且我要那些东西只不过是完成了先人的心愿,现在的罗斯家族其实并不太需要锦上添花的,刚刚你夸我中文说得很好,其实我一直在做准备,准备好我可能遇上她的这一天。”说完之后,艾伦.罗斯便起身告辞了:“希望你转达我的意思,并且感谢他照顾了夜瞳这么多年,如果他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但是人我一定要带走的。”说完了之后便转身离开,他的筷子依旧摆在原来的位置上,动也没有动过,只喝了一杯水而已。   霍敬尧现在没有时间去想岑家与黑家的事情,现在他想要的就是赶紧给苏浅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因为这样的事情找她,不算是违约吧?   修长的手指点击着屏幕,她的电话号码在他的心中不知道绕了有多久了,现在打起来一颗心好像开始有些不规律的跳动起来,一颤一颤的,心里叫着的都是她的名字,苏浅,苏浅……   此时的苏浅经刚刚到了酒店里,依旧是她跟霍敬尧住过的那间酒店,当沈永安问她要住哪里的时候,她竟然就神差鬼使的说就住以前的那间吧,而沈永安竟然订的房间就是她住过的那间套房,当苏浅进入到房间的时候,整个人的腿都有一点软,心里酸酸的,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还是一样只不过是少了另外一个人而已。   她慢慢的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袋子里的手机就开始叫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那个号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是他?   这么巧,真的只是巧合吗?她刚刚到了美国,刚刚住进了两个人曾经一起住过的房间,她刚刚想起他的时候,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苏浅的心跟被针扎了似的疼着,脸色苍白的划开了接听键:“喂……?”   温柔低婉的声音从电波那头传了过来,好像一道光般的照进了他的心里,扫过了那些黑暗冰冷的角落,果然她是治愈他孤独冰冷的一副良药……   -本章完结- ☆、232爆炸性新闻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个人的声音,即使只是轻轻的带着颤音的喂了一声,就足够拔动你的心弦,足够让你感觉这世界的美好,足够让你在一片冷漠之中开出了一朵幸福温暖的花朵来……   锋利的嘴角慢慢的化开了温柔的温柔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响起时真的是会让女人的心跳加速:“苏浅,我想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在加快的心跳,还有异样的呼吸带着紧张与兴奋,还有一丝的疑惑。   “是不是,是不是你拿到了丹尼斯的体检报告了?”苏浅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嗡嗡的响着,全身的血液流得太快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即将带来的消息,还是他的声音?   透过电波她竟然可能感受到了空气之中淡淡的檀木香气,从电里钻出来,在这偌大的房间里慢慢的散开来,绕了一圈之后再统统的钻进了她的血液之中,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栗着……   窗外的第五大街依旧是这样的美丽繁华,他的声音依旧这样的动听,只不过一切好像都变了,昔日的心境跟今天的都不一样了。   “是的,你猜的没有错,苏浅韩夕不会被感染的,因为丹尼斯并没有艾滋病,他甚至并不是同性恋者,他的所有行为只是要跟他的家族对抗,所以……不用担心还有潜伏期,苏浅,你可以放心了……”霍敬尧听着那急促兴奋的呼吸,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想像着现在她的脸色绯红,双唇因为激动轻轻的颤抖着,那双水眸之中泛着点点波光,美得可以夺走他的呼吸。   “谢谢你……”许多事情,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这句谢谢或许已经代表了一切,也代表了她这一生最轰轰烈烈的感情的结束。   谢谢他带给她惊心动魄的每一天,谢谢他带给她爱的感觉,谢谢他为她做的一切,谢谢他曾经给过的伤害,谢谢他为她打开了晴欲的大门唤醒了她的身体,谢谢他所做的一切,但是所有的事情也只能谢谢而已。   从来没有这一刻让她觉得如此的无奈,整个世界都这么的美好,第五大街上恋人们拉着手笑着说着,而她就是那个被幸福遗忘的人。   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哽咽,霍敬尧轻声问道:“怎么了?苏浅,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帮她解决的,只要她开心就好。   告诉他?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难受也就够了,告诉他有什么用呢?他不可能把那百分五的机率变成百分百,有的事情并不是他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就可以改变的,或许百分之五还有希望,但是她不想去试,不想把自己陷入那种每个月都在焦躁中渡过,求医问药终不得好结果的可怜女人,她不要自己这么没有尊严,这么可怜,她不需要这世人同情的目光,更不要他的爱里多上了一些施舍与怜悯。   男女相爱应该是站在平等的立场上的,至少在精神世界上是平等的,她不想他因为曾经的愧疚变成同情。   “没事,我只是想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霍敬尧,再见了……”她轻轻的说着,还好他远在千里之外看不到她一脸的哀伤,看不到她已经红了的眼眶,还好……   挂断了电话,苏浅终于无法忍受的蹲在了窗户旁,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好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好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   丢弃在地毯上的电话再一次响起,她泪眼迷离的看着,她看不清楚号码眼泪已经模糊掉了一切。   伸手拿过电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已经停止了,短信叮的一声,是韩夕来的,刚刚并不是霍敬尧重新打过来,而是韩夕打过来的,她没有接到之后他发了条短信过来,说他已经到了就在大堂等她。   苏浅赶紧站了起来,她安慰自己人生并不是处处绝望的,至少韩夕他没有事,这个用命来护着她爱护了她一辈子的男人没有事,这已经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就往外冲去,飞奔而下,果然远远的便 已经 看到了一道身影。   孤单消瘦得如同一只冷清的鹤,安静的站在最角落里,带着口罩与墨镜,自己的这些算什么,其实这几个月里韩夕才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的孩子,他一个人孤独的行走着,远离人群。   过往的种种涌上了心头,特别是那一天他如一同只大鸟般扑了过来挡住那颗子弹的样子:“韩夕……”带着一丝哽咽,她几乎要把所有的快乐与悲伤都在这一声中发泄出来,快步的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那个冷清的男子。   韩夕心里一惊,急忙想要推开她,这些日子他做足了所有的功课在了解艾滋病的传染,他知道这样的拥抱还不足以让可能存在的病菌传染给苏浅,但是他不要冒任何的危险,而且这种感觉太糟糕了,他觉得自己甚至不配拥抱,伸出手急切的想要把苏浅拉开,没想到苏浅却把他抱得死死的。   “韩夕,你不用担心,没事了,你根本就没有被丹尼斯传染到,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病……”苏浅迫不及待与韩夕分享这个好消息,她感觉到韩夕的身体僵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酒店大堂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苏浅拉着韩夕的手:“回我房间里我好好的跟你说。”   两个人走进了电梯,没想到这一幕却被人一一的拍了下来,到美国旅行,住在第五大街这间饭店的华人并不会只有苏浅,韩夕站在了那里本来就有人怀疑是不是他了,再加上苏浅刚刚太过激动叫他的名字时声音有些大,所以有好几个人都听到了,并且拿出了手机关掉闪光灯一直不停的拍摄着,但是显然苏浅跟韩夕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照片里的主角了。   “韩夕,你听我说刚才霍敬尧给我打过电话了,其实丹尼斯就不是同性恋,他更没有得过什么艾滋病,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跟他的家族对而已,他家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用关心,我就关心他的体检报告,霍敬尧一直在想办法,直到刚刚他拿到了之后就给我打了电话,韩夕,你一点问题也没有,因为没有感染你根本就用担心有什么潜伏期,我知道是我一直不够好,但是你一定会遇上一个好姑娘的,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然后过着你们想要的生活,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亲吻可以永远在一起,可以生最可爱的宝宝,韩夕配得上这么美好的生活,你也一定会拥有的……”苏浅急切的说着,红了眼眶凝着泪整个人的情绪都是激动的,这几个月来对谁都是折磨呀。   韩夕看着苏浅激动的样子,他极力的想要掩盖住那眼角眉梢里化不开的温柔,轻声说着:“替我谢谢他……”   这一切好像来得很突然,可是又如同意料到的一般,总之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有些说不上来,只是过了几个月再一次见到苏浅,发现她又变了,一次比一次成熟,美丽,好像变得都不是以前他认识的那个苏浅了,生活让她变得强大起来,好像再也不需要他的保护了。   “那是他应该做的,因为这件事情本来也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霍家跟那个什么罗斯家族有什么的话,我们根本就不会被牵扯进来,所以你真的不用有压力。”苏浅当然知道要谢谢霍敬尧了,如果他不全力去做这件事情的话,谁也拿他没有办法,韩夕依旧会一直活在阴影之中的,不敢恋爱,不会结婚,不能生子,好残酷。   “去吃饭庆祝一下吧,我请客……”苏浅站了起来:“你等我,我换件衣服。”   有时候,一些生活中的小喜悦就足够冲谈她的悲伤,她的脚步轻快的打开了行李,挑了件漂亮的衬衣就进了房间,留下韩夕一个人坐在客厅之中。   两个人一面谈着话一面走出酒店去找吃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照片已经传回了国内,并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波,因为这些照片无疑是爆炸性的新闻了。   所有的娱乐版头条都登上了这样的照片,并且配上了说明“美国当地时间XX点XX分,失踪已经几个月的影星韩夕出现在了酒店里,与一个年轻女子亲密拥抱并且一起进入酒店房间,这名年轻女子正是韩夕经纪公司力棒的新人苏浅……”   “著名影星韩夕私会女主角,坐实恋情……”   这些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开来……   -本章完结- ☆、233不要逼她   霍敬尧并不是个会看娱乐新闻的人,只不过是当苏浅开始拍电影之后,他便关注了起来。   有时候会有一些她的访谈,有时候会有娱乐记者拍到她的在片场的样子,哪怕就只有几个镜头而且还是远远的模糊不清的,但是所有她的动向只要他看到了都会觉得满足,独独今天的报道让他的心里没由来的抽痛了一下。   看了看时间,他们拥抱的时候大概离她挂了他的电话还不到十分钟呢。   是不是因为知道韩夕来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挂了他的电话呢?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面,没有听过彼此的声音了,难道她不想他吗?甚至连多说两句话都没有耐性就挂断了,下一秒却冲入了别的男人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别人。   他可以理解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心情的激动,也可以理解她知道这个消息与韩夕分享时的喜悦,可是需要抱得这么紧吗?心里一股酸酸涩涩的的痛在他的心里弥散开来。   抱着她的男人不应该是他吗?她想要抱着的男人不应该是他吗?   揉了揉紧紧蹙到了一起的眉头,端起桌上的那杯红茶,却发现茶早就已经凉透了……   他是不是真的太放纵她了,想要给她所有的尊重与自由 ,因为这是她一直想要的,但是会不会因为给了过份的自由而让她忘记了她是谁的女人呢?   如果一年之后,她说她考虑好了,觉得两个人并不合适,那他是不是也要听她的话尊重她,放手给她一辈子的自由呢?   绝对不可能,霍敬尧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冰冷却又锋利的光芒,薄薄的嘴唇几乎已经抿成了一道直线。   他以为一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提早发生了,而且那么令他出乎意料,几乎将他直接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美国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得,其实她也只是来看看而已,因为韩夕的镜头最后都在减少,要做数字化处理也就显得不是那么困难了,看到了第一个镜头的成像时,她就已经放心了。   “韩夕,我已经尽力了,并且不付所托,今天我想请你也帮我一件事情……”苏浅看着天边的夕阳,红得好像是一片的血,美得有些诡异,她站在窗前没由来的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浅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几天苏浅偶尔的心不在焉,还有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都有些不太正常,她的身上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就算今天苏浅不跟他开口说的话,他也会找她好好谈谈的。   “韩夕,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说这件事情,我自己非常的乱,但是有一点我是清楚的,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跟霍敬尧有一起了……”说到这里时,苏浅的眼泪掉得更利害了,一滴一滴的好像珍珠般的跌落下来,看得人心痛。   “他对你不好吗?”韩夕有点吃惊,难道霍敬尧又犯了几年前的错误了吗?可是他明明看到他那么在乎苏浅的,简直是跟疯了一样的想为她拼命,男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很爱苏浅所以他才会这么安心的退出苏浅的世界里的,出了什么事情了?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他没有对她不好,即使过往有再多的不好,可是他一直在努力的补偿她,她不是没有感受到,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喜欢他的怜惜,只是这一次的问题并不是人力可以解决的。   “你不喜欢他了?”怎么会变成了浅浅的问题呢?当年她那么喜欢,喜欢到只看了一眼霍敬尧的背影就爱上了,当时她曾经说过,我就是想要嫁给他,如果他日我万箭穿心,也是我自已愿意的,我就是喜欢他。   这样的爱会改变吗?不可能的,或许别人会变,但是浅浅不会的,韩夕看着那一滴滴的泪,拿出了一张纸巾轻轻替他拭去“浅浅,如果是两个人吵架肯定是正常的,你不要随便做什么决定。”   “不是的,韩夕……我这辈子都当母亲,可是他非常想要一个孩子,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没有办法可以改变,所以我……我想要你帮我演一出戏,我不能再跟他这样下去了……”她等不了一年了,这种事情如同悬在她心头的一把刀,每天都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在她的心口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倒不如来个干脆的,把这刀解下来,哪怕直接插在她的心口上也比这样天天划痛她要强过百倍呀。   “你想让他以为你跟我在一起了?可是浅浅霍敬尧他真的喜欢你,他就不会在乎这个的……”韩夕何等聪明,还没有等到苏浅说什么就已经知道她说的那场戏了,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如果真的爱是不会在乎一个孩子的,不能生可以收养呀。   “他的世界我们并不太明白,韩夕,他的整个家族需要一个继承者,而他亲口告诉我他非常想要一个孩子,或许现在他爱我,或许他可以在这个时候不在乎,几年以后呢?借腹生子,更糟糕的是有可能他让别的女人怀孕了之后……”苏浅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似的苦笑:“然后那个女人找上门来闹,用孩子来做为威胁,那种最狗血的剧情,我不敢想像会在我的生活中出现,如果是那样,韩夕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如果可能预知未来,那么为什么要去赌呢?她怎么可以看着他到最后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去跟别的女人有一个孩子,她真的会心痛到死。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爱是成全之类的,她只想占有,她只想独占,可是上天不把这个机会给她,好残酷呀,人生的恶意满满,她一再的体会,她怕多年以后他会后悔,她怕多年以后再一次被抛弃,那她就真的活不了了……   她抬着眼看他的时候,韩夕的心在颤抖着,她的泪花像是一朵朵水晶般的绽开着,他心痛无比却没有一点办法,只是困难的点了点头,或许苏浅是对的,长痛不如短痛,豪门世家不能生育只怕以后她的路会太辛苦了吧,可是她明明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有这些事情呢?   难道给了她一个美的躯壳就要剥夺走她所有的幸福吗?真的是太残酷了。   一个人出了国,却是两个人一起回来的,一下了飞机便有疯狂的记者涌了上来,韩夕拉开风衣将苏浅护在怀中,机场的保安分开了人潮为他们开了一条路可是 却无法阻止记者们疯狂的按动着快门,一张张的将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拍了下来。   “韩夕陪新戏女主角苏浅回国,机场再次亲密相拥,坐实恋情……”   “好事将近,传巨星韩夕将于新戏首映日求婚,让我们拭目以待……”   “苏浅以惊人的美貌征服国民男神……”   最夸张的是竟然还会有人合成了两个人以后的宝宝照片,说将是本世纪最漂亮的明星宝宝了,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脸色暗沉得骇人怒意十足,好像是一座活动的火山般,随时可能会爆发开来,吞噬一切。   一起回来了?她连一个电话都不想给他打,可是就这样跟韩夕在美国呆了几天就一起回来了,而且好像还是搂上瘾了似的,就再也没有分开过了,他给她时间去静下心演电影,却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也给两个人一点空间,可是他不是给她一年时间去找男人的。   该死,大拳紧紧的攥了起来,骨节突出,咯咯作响,耐压着心中的不快,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让方正送来了一杯冰水,狠狠的灌了下去,冰冷到底的寒意几乎将他的整个胃都给冻了起来似的,开始抽痛着,越来越利害。   不要逼她,不要逼她,不要逼她……   反复的在心中念叨着,相信这只是下了飞机遇到特殊状况才会这么亲密的,或许是在炒作绯闻而已,他替苏浅找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来按压着想冲去找她的冲动。   一定是这样的,她是他的女人,而且她那么爱他不是吗?   霍敬尧永远也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因为再接下来的时间里苏浅依旧守着那个一年的约定,对他不闻不问,可是 她跟韩夕在一起的时间好像多了起来,常常会不小心被拍到一起吃饭,或者是两个人戴着口罩一起去看电影,甚至被拍到了穿同样的衣服……   -本章完结- ☆、234开始同居   穿着一样的衣服?情侣装?   冰冷锋利的眸光落在了画面之中,苏浅跟韩夕穿着的同款式的风衣,一起走进韩夕公寓的样子刺得他的胃都开始抽痛起来,一样的衣服应该是品牌赞助的,至于一起走进公寓那应该是在讨论电影上映的事情吧?   不能逼她,要给她所有的信任,只是他却把自己逼入了最痛苦的境地,无以复加。   霍敬尧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限入到这种痛苦这中,嫉妒,愤怒,捉狂可是却无能为力。   他想起了以前,明明就是三年前的事情但是却好像久得是上一辈子的事了,那时他跟言真在一起,每天一起同进同去,甚至在她的面前……当时的她是怎样的?   一报还一报,她只是跟别的男人走得近一些,他都已经快要疯了,苏浅当时却那么熬了过来,小心冀冀的跟在他的身后,等着他有一天会回心转意,自己的好运气好像就是当初她的喜欢与迷恋,可是这种好运气还是被自己消耗光了,上天在惩罚他当年的瞎了眼,所以今天才会如此的痛苦不堪却又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她。   好长时间 没有见到她了,苏浅是个特别的女孩,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美丽却没有一丝的褪色,变得更加的令人心动,早已慢慢消失的稚气,还有早些年的一点点婴儿肥都不见了,脸上的轮廓更加的立体,一又眸子闪动着如同宝石的光芒,垂眸之间又有一种迷人的脆弱,总之一举一动都在撩动着男人的心。   韩夕喜欢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都知道却也一点不避嫌,霍敬尧的手轻轻按住了腹部才发现胃痛得越来越利害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关系,每当想她想得难受时,想得无法克制时,就会开始胃痛起来,而且痛得无药可医。   如果她在就好,温柔耳语,巧笑嫣然,自然是可以治愈一切的灵药了……   “浅浅,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韩夕打开冰箱,空荡荡的只有一些饮料了,他平时也不开火所以都没有什么准备,心里叹了口气为苏浅觉得难过。   “嗯,决定了的事情,我就不想改变了。”她要断得干干净净,不让他在人到中年之后后悔,不让自己陷入到最卑微的境地里,不让自己再一次低入尘埃,她已经害怕了,她害怕得到最好的爱情之后再一次失去,那么她将生无可恋。   “可是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准备,晚餐吃什么?”两个人要在他的公寓里共渡一宿,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吃什么?饮料吗?韩夕看着苏浅一脸的坚决,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倔起来谁也是劝不听的,现在倒是有点替自己的肋骨担心了,会不会被一根根打断呢?   他总直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头疼的揉了揉,两个人忙到现在肚子都饿了,总得弄点吃的。   “叫外送吧,你想吃什么浅浅?”韩夕翻着手机里的软件,抬头问了一下苏浅,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想要吃什么?   “叫盆水煮鱼吧,我想吃点辣的……”心情的压抑的,她需要一点点刺激来让自己提起来精神来,毕竟这部电影接下来的上映宣传才是最关键的,能不能把多花出去的钱给赚回来就看最后的这些努力了。   这个也可以?水煮鱼还能外送,而且苏浅以前并不太吃辣的,韩夕翻着手机里的外送找到了一个川菜馆子,要了水煮鱼,还要了个椒麻鸡块,一个拌黄瓜,两个人吃这样就够了吧?顺便要了一个米饭,他的胃不吃米饭也是不行了,吃点辣都会不舒服,大概也是工作不够规律引起的吧。   苏浅坐在沙发上,看着韩夕的公寓,因为他在这里住的时间也是太少了,所以整个公寓都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烟火气,一看开放式的厨房就知道了,真正喜欢做菜的人是没有办法做一个开放式的厨房的,油气太重了,但是整体设计很不错,简单干净,跟他的人差不多。   两个人泡了壶茶,坐着闲聊一下小时候的事情,一会儿之后门铃就响了,因为刚刚韩夕有交待门卫说有人要送餐来,所以门卫就直接把人放进电梯里了。   “您好,这是您叫的外送吗?”门外的一个女孩,穿着宽大的衬衣,扎着个非常简单的丸子头,还有些凌乱大概是被风给吹的吧,非常白净清透的脸上一又漂亮的杏仁眼在看到韩夕时一下子瞪大了:“你是韩夕吗?声音还有些激动似的。   “是我叫的外送,我也是韩夕,拿进来吧……”对于小女生这样的表现,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事实上他都很尊重他的影迷,因为有她们才有了今天的韩夕。   “不用惊讶,韩夕也是要吃饭的。”他笑着指了指料理台,那个女孩把大的食盒里打包好的水煮鱼,椒麻鸡块,拌黄瓜还有米饭都整齐的摆了上来,最后还拿出了两罐可乐:“这是是点餐赠送的。”   “程素白?”苏浅站了起来,走到那个送餐女孩子的面前,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个女孩给她的印像非常深,因为她的名字就很特别,这个年代里叫素白的女孩真的是不多见,而且她的名字跟她做的手工银鉓非常像,素白简单的首饰。   “你是,你是那天跟我买对戒的那个姐姐?”程素白一下子就记起了苏浅,毕竟这个姐姐真的是漂亮到令人过目不忘。   “你不是在做首饰吗?怎么送起餐来了?”苏浅的手落在了程素白的手上,果然有一技之长的女孩手都有些粗焅,但是看起来干净踏实。   “没有人喜欢,太贵了,可是我费了好多时间,我只是赚一点工费而已……”程素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做银饰是要一小锤子一小锤子这样打出来的,好长时间打一个出来,但是真的卖不出好价钱呀。   “我就很喜欢,韩夕你记不记得我送你的那个戒指,就是她手工打的。”苏浅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让人觉得有点心疼,这个年纪应该还是在涅学校读书的吧,她还要一面打工一面做事,眼圈乌青了一小片,显然睡眠不够呀。   韩夕当然记得,那枚戒指被他用皮绳穿起,戴在了贴近心脏的位置,因为上面的一圈简单的经文好像有种奇特的力量似的,事实上可以说这几个月这是枚日清戒指陪着他渡过的。   “谢谢姐姐,我要走了,还要送餐呢,如果戒指有损坏记得我的电话,我会给你维修的,这个终身有效。”程素白认认真真的说完了之后,笑着说了再见就离开了。   “来,吃饭吧……”韩夕为苏浅拉开了椅子,一盆的水煮鱼上面铺满了红彤彤的辣椒,雪白细嫩的鱼肉就藏在了辣椒下。   她平时就不太吃这个,怕嗓子受不了,今天没由来的就想吃,好像烦燥难过得需要一点刺激才可以。   果然又香又辣,一面吃一面拿起纸巾,一会儿细细的汗就冒出来了:“我估计明天嗓子就得哑掉……”她吃了太多辣的东西,不会长痘但是嗓子会变得沙哑起来,屡试不爽。   “一会儿我泡些桔花茶,去去火。”韩夕安静的吃着米饭与拌黄瓜,做为一个明星他不可能放纵自己的,赖这个东西实在是影响嗓子他不能吃。   一顿饭吃完了之后,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韩夕泡好茶然后反指了指客房:“我都已经给你换好了,被子也是新的。”真的很奇怪,两个人就要这样的“同居”了吗?苏浅说这样霍敬尧才会死心,可是 这样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吗?苏浅说她曾经被他抛弃过,如果再一次的话她会活不下去的,如果痛苦的带着一点希望活着或者是死去,她选择活下来,所以她一定要这么做。   “我估计明天一早就会有好多记者守在公寓的门口,你做好准备了吗?”韩夕再一次确认着,他怕万一有个行差踏错的让苏浅难堪那就太糟糕了。   “嗯,我知道。”苏浅喝了一口茶,清香的桔花茶并不能化解喉咙里的刺痛,她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一片黑暗,心也跟着失去了光明。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见到他了,他会质问,会生气,会发狂,而她会心碎……   他们其实一开始,或许就是没有好结局的吧?淡淡的笑着,笑得凄艳,笑得苦楚……   -本章完结- ☆、235中了邪,着了魔   一大清早的起来,果然就觉得嗓子有些疼,任性真的是件很糟糕的事情,但是她好像也只能在吃东西上任性一下了。   “早……”韩夕起来得比她更早,料理台上放着面包,果酱,牛奶还有红茶。   “我这里只有这个了,不能跟姑姑比。”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他也经常去有蹭早餐的,品种丰富到不行,从清粥小菜到油条豆浆,经常换着花样,但是他一个单身汗的,自从跟肖英若解除了合作关系之后,他的冰箱就空了,再也没有人来填满过。   “这个就行了,我昨天晚上吃多了,现在肚子也不太饿。”声音有些沙哑,连嘴唇都有些肿肿的,她对辣椒还真的是有些不太适应,虽然喜欢但是不可以多吃呀。   “浅浅,嗓子怎么了?”韩夕一听她说话就觉得不对劲,声音都哑了,昨天吃得太辣了吗?   “我不能吃太多的辣子,不过这个明天就好了,不用担心。”苏浅坐了下来,端起那杯红茶,加了牛奶加了糖,变成了一杯香浓可口的奶茶,然后拿起一片面包吃了几口才发现嗓子痛起来,咽东西都有些困难,应该是发炎了,真是糟糕比她想像的要更严重,或许是这些天睡得不好,又吃了辣椒,本来秋天就干燥了,这些一起来就让她的嗓子慢慢的痛得利害起来。   “很利害吗?”韩夕有点担心,他看苏浅手上的那片面包才吃了不到几口就放下来了,小脸皱了起来显然很不舒服了。   “可能得去找医生开点药了……”这种情形估计不吃一点消炎药是扛不过去了,韩夕一听就站了起来:“我去拿件外衣,你也准备一下,我送你去医院吧。”趁着今天他难得没有通告,赶紧却看一下医生,嗓子痛起来可大可小呀。   苏浅点了点头,或许过太熟悉了,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哥哥一般,这种事情她没有必要客气的。   从地下车场开着车子出来,果然后面就有好几辆车子快速的跟了上来,而且车窗打开有人竟然跟拍特似的不要命的从车窗里探出大半个身子,拿着相机使劲的拍着,飞快的按动快门一张接一张的拍着,生性错过了汽车里坐着的人脸 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并排开着,本身就很危险,所以韩夕根本就不敢把车开太快,怕些人为了抢镜头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苏浅也不当一回事,现在她已经开始有点慢慢适应出门时被人拍照跟踪了,只是低下了头任由着长发遮住了她的小脸。   “你的耐性可真够好的,天天被人这样跟着不烦吗?”苏浅淡淡的开口问着。   “你享受了人前的掌声与荣耀得到足够的金钱,你就要享受人后的孤独,还有必须失去的自由,没有一种事情是代价的,这是我该给出的代价,在你要进入这一行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了,忘记了吗?”韩夕的手握着方向盘平静的说着。   刚刚开始的时候他担心自己不够红,甚至希望有人来拍他,有人跟踪,到一个地方 的时候有人来接机,可是当一切成真,他走过的地方 经常是人潮汹涌的时候,当他出门必须换汽车,必须戴上口罩墨镜跟帽子的时候才会觉得无奈,任何事情真的都是有代价的。   医院并不是太远,但是韩夕依旧绅士的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把汽车停好了之后还礼貌的冲那些不要命的记者们挥了挥手,算是打个招呼吧,拉开车门苏浅低头走了出来,快步的走进医院里,那些记者一拥而上的想要拍时,韩夕却拦住了:“各位,医院里都是病人,你们这样不合适,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韩夕的有礼貌跟好脾气也是有了名的,所以记者一般也不会太过份,对着韩夕一阵近距离的猛拍后问了几个问题就离开了,现在都赶着回去发稿呢,今天这个算是重大的新闻了。   早上才发生的事情,不到中午就已经被渲染成了完整的故事情节了。   “新人苏浅夜宿韩夕公寓,据说已经在美国秘密结婚……”   “火热缠绵十二小时,国民男神韩夕名草有主,粉丝心碎送祝福……”   “同进同出,时光恋人成就真正恋人,韩夕苏浅热恋中……”   什么标题可以刺激点击,记者们当然就用什么标题上了,一下子两人的恋情就成了热搜了,还在医院里的苏浅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什么。   中午的办公室里,方正刚刚给老板买来了午餐,其实 老板的事情天天都是多得处理不完的,到了中午还能出去吃个饭,现在可倒好,连中午的饭都不出门吃了,让他直接给买回来,这两天他正愁着给老板准备午饭呢,手里打包了几个菜,希望老板能吃得惯。   霍敬尧放下了手中的笔,这两天总是睡不着,会睁着眼睛想她,看着黑夜她看到天色泛白时才会有短暂的睡眠,桌面上摆着一桌子的菜,他也没有太多的胃口,只是简单的吃了两口米饭,现在食物对他只是简单的应付而已,再也没有什么吸引了。   打开新闻版面,习惯性的点开了娱乐新闻,看了一眼之后整个人如遭重创一般的。   同居?火热缠绵十二小时?秘密结婚?   俊脸惨白,这里用的每一个词都足以将他打入地狱,足以让他的整颗心如同被投入了熔炉里一般的,一张张的照片在说明着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还是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被人拍到了跟韩夕一早从韩夕的公寓里出来,这算什么?她要干什么?又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安静坐在汽车里的她剔透得如同水晶小人般,虽然低着头可是她精致的轮廓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或许眼睛看到的也不会是事实,霍敬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必须听她解释,他要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那种煎熬跟痛苦无法形容,他没有试过这么辛苦,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这么狼狈过,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他要可以有千千万万个,可是他都不要,偏偏他要的只是她。   那种钻入骨髓的想念,那种无法控制的想念,只想要跟她在一起……   真的是着了魔中了邪,他真的是已经疯了。   “你在哪里?”他以为她不会接他的电话,因为上一次打电话给她时,她表现得太过冷淡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先兆了,只是他执迷不悔呢?   “我在……”接到他的电话并不意外,本来她也算准了这几天他应该会来找她的,只是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心里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有些酸有些痛,还有些悸动。   他在隐忍着怒气,低沉的声音如同暗雷滚过天际。   “不敢说?”电波传来了他的声音,优雅冷冽,每一个字都在敲击着她的心,让她心痛不已。   “我在韩夕家里。”她轻轻的说着,好像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你出来,还是我去?”声音冰冷骇人,怒气开始从手机里弥散开来,好像快要染满了整个世界,也盖住了秋天正浓的金色阳光。   “我出来吧,他很累还在休息……”吃了消炎药的,嗓子似乎还是痛的,也起话来声音也跟往日有点不同。   很累,还在休息?这几个词足够让人浮想联翩,霍敬尧整个人都好像被巨大的石头压住了,正好压在他的胸口上,看不见的血从他的口,眼,耳,鼻里不断的冒了出来,车窗外的景象竟然是红彤彤的一片。   好痛,他真的觉得好痛……   “我去接你。”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他听不下去了,他想要当着她的面好好的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了给彼此时间来重新接受的吗?   他给了她时间,她却是在接受别的男人?他真是成了这个天下最傻的傻瓜了,还没有什么人敢玩弄他的感情的,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的话?该死……   “浅浅,怎么了?你要出去?”看着在玄关处弯着腰换鞋子的苏浅,韩夕温柔的问着。   “嗯,出去一下……”苏浅的手有点颤抖,甚至连鞋带都快要系不上来了,她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一会儿见到他的时候更要平静。   -本章完结- ☆、236绝裂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把汽车开到了韩夕的小区里,快要半年了,真的快要半年了没有见到她了,再难捱他也恪守约定,因为以前总是让她不开心,所以宁可自己辛苦,宁可放弃所有可能的猜测,安静的等着她回来,可是她做了什么?   玻璃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的那道身影一下子勾住了他的心,陌生却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他已经整整一百多天没有见过她了,熟悉是其实她一直在都他的心里没有离开过。   下车为她拉开了车门,她身体里的那股幽幽的香气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呼吸里……   开着车,空气之中似乎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好像那种感觉正在变质。   他一直没有变,变的是她,变得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不敢跟他说话了。   心虚?   他的心里开始漫开了恐惧,是那种没有办法可以医治的恐惧,他所有强大到无人匹及的自信在她闪躲的目光里消失殆尽,有的事情他可以改变,但是人心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让他充满了无力感。   当初他负了她,伤她太深,以至于现在他一做什么就会害怕,缩手缩脚的连自己都觉得有适应了,但是或许就是爱得太深了,才会让他变得如此,当真是近情则怯呀……   “你想说什么?”她依旧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着,没有了往日清润动人的甜美,甚至连嘴唇都比平日里略微微的红肿,她身上每一个细小的变化他都一清二楚,不会因为他半年没有见到她就变得模糊不清,有的人在他的心里丝丝缕缕被他刻画得清晰分明一如她天天就在眼前。   “你想告诉我什么?”她愿意破这一年之例来见他,想说些什么的不应该是他吧?   车子人停在了郊外,远远的离开了喧嚣的都市,他依旧贪婪的看着她,直到她的目光与他交汇时,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再也无法忍住,伸出手掌轻轻抚摸上她的发丝,慢慢靠近她与她的呼吸缓缓交融……   “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了,那个一年的约定,我们提早结束掉吧,我很抱歉我以为我会忘记一切,我可以与你重新再来,但是不可以霍敬尧,我没有办法做到……”她低低的说着,目光温婉,小脸泛着柔和的光坚定的看着他。   什么叫做不会再见他了?什么叫做提早结束掉?什么叫做她没有办法做到?   他已经知道错了,他已经在改变了,他已经忍下了所有的独自等待的苦果,他还能怎样呢?   他不是没有听过她的拒绝,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她是这么认真这么绝情的,他的胸膛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撕开了,然后拽出了整颗心脏血淋淋的扔在了地上,用力的踩着,踩得血肉模糊。   “你在开玩笑吗?你要试探我是吗?”他的大手伸过去想要摸一摸她的小脸时,她猛然的推开了他的手掌,一脸冷清的看着他,霍敬尧那还带着体温的手猛然的有些不知所措垂在了身侧,他不是蠢到不知道她在拒绝,只是有点不敢相信,她不是爱他的吗?   他满怀热忱在计划着以后,她与他的生活,他与她的所有美好时光,可是这些到最后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空想,是他太自信了吗?或许说这并不是自信,是他在自以为是了。   那种尖锐可怕的刺痛如同针扎一般的清晰,清晰得让人害怕,眼眸里翻涌着剧烈的痛,好像随时都会颠覆这片 天地似的……   “其实这段时间发生的好多的事情,让我看清楚了一切,韩夕才是最适合我的人,我一直在追求的其实就在我身边,女人不过是想要最长情的陪伴,还在最坚定的等待,韩夕他一直都在……霍敬尧,真的抱歉耽误了你这半年的时间 ,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最适合你的人。”她真的不适合霍敬尧,更不适合霍家,有的时候互相喜欢并不是一切呀,苏浅到现在才明白爱情里也带着许多世俗的烟火气,如果没有这些世俗 的烟火气,或者就不算是真正的爱情吧?   车厢里的空气变得静谧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冷气太强,还是他浑身上下散了出的寒气,苏浅冷得哆嗦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变成了多年前她见过的那一个,气场强大冷冽肃杀。   “我不会再有合适的,我想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只给你,你不明白吗?”他的声音低沉得令人心悸,甚至有点心疼,是的她的心没由来的疼了起来。   看着他那如神衹般俊美的脸,他愿意把全部的爱都给她,只是她已经要不起了,要不起了……   “我不明白,也不想再明白,我把我所有的都给了韩夕,都给他了……”苏浅狠了狠心,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说完了之后,苏浅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去看霍敬尧的脸,不敢看他的眼睛,空气里男人的呼吸都变得痛苦扭曲起来。   深遂的眼眸里碾压过的痛无法用言语形容,那么可怕得如同毁天灭地一般的,他好像快要痛昏过去了,再强大的心脏也已经无法坚持,锋利俊逸的薄唇勾起了一抹笑,苍白却又魅惑至极。   那种绝望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嫉妒与仇恨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推毁了,他用尽了最后的意识不让自己倒下,用尽了最后的尊严让自己不开口深求她,他那么爱,将她捧在手里小心冀冀,可是这个女人却告诉自己她给了别人,好像是在刑场上被判了死刑似的,他其实已经死了,肉身存在而灵魂却已经灰飞烟灭……   “滚……”他怕自己会动手杀了她,他怕他动手掐死她之后会后悔终身,他怕他忍不住 就这差开着车开到江水里面去,他怕就想这样把她囚禁从些不见天日的只呆在他的世界里,他怕自己无法控制下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伤她一分,自痛万倍,他的心被挖空了,空空的一片 ,再也没有了,不见了,他好像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苏浅心如刀绞,她没有办法留下来安慰他,最后看了一眼他浓密睫毛下睑住的悲痛的眸光,看着他额头上流下的汗水打湿了那他的脸,颤抖着打开了车门,在秋天萧瑟的风中快步的奔跑着,她想要远远的逃离这个男人,想要逃离他绝望悲悸的眼神,再多看一眼她都会心碎,泪水迷离 了她的眼神,从此她知道什么叫做看不到明天,以往的每一次她都以为自己会熬不过去,但是这一次是真的,她再多看他一眼就真的熬不下去了。   她真的爱,爱到无法忍受有一天他会跟别的女人有孩子,她真的爱,所以不忍让他人到中年却开始后悔今日,她真的爱,所以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无助,凌乱,没有头绪。   她想,她是真的爱……   小脸苍白至极,丰润的唇上已经失去了血色,四肢冰冷无力,她的世界里一片狼藉。   很快的,霍氏的员工们都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他们的大BOSS疯了,特别是高管们,所有的人接近崩溃的边缘,开始日以继夜的加班开会,几天的工作总是会在一天之内完成,大BOSS像是一个精力无穷的野兽,熬红了眼眶却没有一丝的疲倦,轮廓分明的脸上更加的瘦削了,冷竣锋利得令人心碎。   方 正基本也能猜到是什么事情,因为老板再也不看娱乐版,他倒是替老板看了,这几个月来苏浅的电影开始大力的宣传,她跟韩夕一起在几十个城市里做路演,媒体早就把他们看成了一对了,以方正的判断老板是真的跟前老板娘闹崩了,也只有老板娘才有那么大的魔力使老板变成野兽,折磨人的野兽。   见鬼了,他们两人的事情,连累了几十个高管这几个月来连着加班,现在的霍氏简直就是地狱呀,而他是最靠近地狱魔王的人,分分钟都心惊胆颤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从这高楼上给扔下去,因为他的老板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这么干 ,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他现在真是连哭都不敢哭了,当然更不可能跟老板拿前老板娘开玩笑,如果现在敢提苏浅这个名字,绝对会没有好下场的。   可是说不提,她就不会出现了吗?   方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面的大楼,整幢楼都打上了苏浅的照片,时光恋人四个字由下而上的慢慢旋转,他使劲的揉了揉,真的没有看错,对面大楼的镜面墙上真的是就是苏浅,长发飞舞,巧笑嫣然,美得那么不真实……   -本章完结- ☆、237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电影当然会以各种形式宣传,这个竟然是苏浅的影迷后援会掏钱给她的惊喜。   恐怕喜是没有了,只有惊了……   他已经快要一年没有见到前老板娘了吧,或许当了演员打扮上讲究了些,真的是漂亮到没有天理。   白的肤红的唇,完美的身材,还有温柔的笑,简直了,怪不得老板为了她日夜难安,现在这样的一个巨大的投影就活色生香的在老板的眼前展示着,看着手里的那杯红茶,他竟然有点不敢进去了,会不会被扔到对面大楼的墙上呢?   当华灯初上时,对面的那幢楼毫无预兆的光芒四射,不是因为霓虹,而是因为镜面的墙体上投射出了一个美丽的女人。   眉目如画,钟灵秀美,浑然天身……   她在笑,笑容催开了所有的花朵,她在看,眼神之中如现繁星闪烁,霍敬尧的心被重重的击了一下,他以为已经死了的心,突然之间轻轻跳动着,不规律的跳动着,有些痛得难受,可是他好像发现死了这么久,又活过来了似的。   其实她从未离开,她一直在他的心里。   站在落地窗前,手指伸出,触在玻璃上,她的影子就在那里,慢慢的从她的小腿一点点往上直到她红润迷人的樱唇,那种思想夹杂着*,还有愤怒,嫉妒一起,如同汹涌的海浪般,一浪接着一浪的拍击着他,他以为自己有足够强大的防备,可是却没有办法,在看一眼之后便已经被毫不留情的摧毁了。   她真可恶,这个该死的女人真可恶,凭什么她过得风光霁月,过得安逸舒适,却把自己陷入到痛苦的深渊呢?   脸上慢慢的扬起了笑,邪恶的笑,如果在地狱里,那就一起来吧。   苏浅,欢迎你回到我的世界里……   那种念头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其实在他的心中已经酝酿了太久了,她是别人的女人又如何?现在他不管,就算不爱那么至少可以得到她的,用她柔软的身体,迷人的芳香来安慰自己曾经渡过的每一个失眠的夜晚,因为渴望她而得不到的发痛的身体。   不爱就不爱,他绝望的想着,得到就好了,得到就好了,或许得到了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为什么不自私一点呢,如果可以得到至少他还可以活下来,如果得不到她,他就会死,会死掉了,他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不能再继续下去,所以就任性的来吧。   手指慢慢的滑在她的脸上,光影投射到玻璃上时,她的脸有点凉,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霍敬尧锋利的唇角勾起,轻声说着:“我来了,苏浅……”   任何男人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他都要一一的洗去,他要看着她让她一分一秒也不得离开,他要她只是他的。   “方正,进来一下……”霍敬尧按了一下桌面上的对讲机,声音冷冽而又清晰。   毛骨耸然,不会出什么事吧?方正迅速的重新冲好了一杯红茶,端进了霍敬尧的办公室里。   红褐色的茶汤,浓郁的香气,老板已经一年不喝咖啡了,那么多年的口味说变就变的,方正站在霍敬尧的办公桌前小声问道:“什么事?”   “去把她的所有日程安排给我拿来。”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眼眸里的冷冽的流光,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带着张力敲击着玻璃上的投影,化出了一道道的无形的引力与回声,再弹了回来整个锘大的办公室里充满了奇特的磁场。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老板根本就忍不住,这几个月一过去,整个人都原开毕露了,他都可以看到老板身后那条长长的儿儿狼尾巴都掉了出来,怪渗人的。   方正赶紧退了出去,在这种事情上相信老板是绝对的急性子,说要肯定是立刻就要的,如果这种事情他没办法在半个小时之内做好,这个助理估计也就当不了了。   还好,他一直有做准备,甚至连他这样的局外人都看得出来,老板是真的陷下去了。   得有多忙才会忙到有些日子已经没有想到他了?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苏浅把自己陷入到最紧张的工作中去,还好成效不错,她的第二部电影剧本已经选定了,准备在三个月之后开拍。   时光恋人的点映口碑非常不错,现在准备开始大规模的路演了,她希望永远这样忙下去,忙到精疲力尽的没有力气去想他,自己真的很没有用,明明是她主动离开的,却总是这么难过。   “浅浅,这一届电影节的最佳新人估计是非你莫属了,今年上的电影无人能与你争锋呀,而且我看上的是最佳女演员这个奖项,如果第一部戏你就可以封后,那么以后你的星途便更是一片坦荡。”韩夕兴奋的说着,他听到了一些风声,评委们似乎对苏浅的表演十分满意,给出的综合评分也够高,如果她能一举命下这两个奖的话,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这个都无所谓,最好的应该是我们的电影可以得到合理的票房成绩,为这部片子无论是你或者是我都付出了所有……”至少不能让韩夕赔钱,也不能还不起她跟张衍霖借的那一大笔钱不是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世俗了,眼睛里还真的只剩下钱了?”韩夕温柔的笑着,票房应该不会太差的,因为几个网站给打的分数都很高,做为一个新人苏浅的表演内外皆俱,外有形美,内有神似,没得挑了,剧情也不错再加上后来在奇迹得行的制作,很容易引起观影人群的好奇心,这些都会成为很好的卖点,所以他不太不担心票房。   “有钱能使鬼推麿呢……”苏浅皱了皱鼻子,为自己倒了杯水,也倒了一杯递给韩夕:“等所有的宣传结束,我要出去一个人好好的安静些时间,看看新剧的剧本,顺便好好理理思路。”   苏浅现在才明白,当明星有多可怕,现在她基本没有太多自由的空间了,除了酒店跟家里这两个地方,她庆幸现在搬到了几十楼上,而且那个小区里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要是以前在苏家的小院子里,可就真的麻烦了,估计人会一波一波的翻着墙进来,那她真是要疯了。   “出国吗?在国内估计没办法清静。”韩夕坐了下来,心中算了一下时间,真的是这样的,在国内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安静的假期,不是有狗仔就是有影迷。   “嗯,我想去趟美国。”苏浅长睫轻颤着,掩住了心事。   “好,没有问题,你应该能有半个月左右的假期,最近的通告接完我就不再接了。”电影上映时配合着上一些娱乐节目搞搞气氛,等上映一开始也就差不多了。   霍敬尧看着那件打映好的资料,电影节?最佳新人,最佳女演员?她喜欢什么他不能给她吗?韩夕还为她在四下打听活动,果然是够深情的。   他倒是要让她看一看,哪个男人的能量更大一些。   时光恋人在宣传期,娱乐新闻里整个剧组算是常客了,他看着荧幕上站着的一排人,深遂的眼眸眯了一下闪过了一丝危险的光。   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女配角的表演也惊为天人,屏幕里的主持人是这么介绍的,她的名字叫申静宜。   既然演得好,那获得得佳女演员也不为过是吧?霍敬尧拿起了手机拔出了一通电话……   今年的电影节盛况空前,早就有风声说电影节请来了一个重量级的大人物,所以关注度更高了,做为苏浅的经纪人韩夕自然对这件事情更加上心,提早一个多星期就开始准备礼服,还有跟赞助商要来了名贵的钻饰只为那天苏浅能成为台上最迷人的女星。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人能在外貌跟苏浅抗衡的,这一点他非常的自信,因为就算是国际电影节这样大的阵仗苏浅都是那种几乎可以裸妆出席的女星,单单这点就已经胜过无数人了。   “浅浅,你会紧张吗?”这是苏浅的第一个电影节,第一次走红地毯,可能也是第一次拿奖,韩夕觉得自己都比苏浅紧张了,可是她却是一副镇定的样子。   她不会紧张,一个女人如果像她一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话,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换上了裙子,任由着巨大的裙摆云一般的舒展开来,她好像就是个站在云端之中的小仙子,轻轻的冲着韩夕摇摇头:“我不紧张……”   -本章完结- ☆、238特殊嘉宾   苏浅一直以为她已经有了百毒不侵的内心,还有了刀枪不入的伪装,可是她以为的那么强大却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做为国内最盛大的电影节,可以说今年是盛况空前,长长的红地毯在还没有明星光顾的时候两边就已经站满了记者,长枪短炮的架起了相机,摄相机,后面是被保安结成了人墙拦住的观礼群众。   汽车一辆一辆的慢慢往前开,宽阔的街道因为电影节的开幕式进行了封锁,黑色的轿车有些庄重华丽,依次入场,由于是品牌赞助的所以所有车辆都是相同的。   苏浅跟韩夕坐在第二辆车上,她的份量还不足以开场,也不能够压轴,能在比较前面的顺序出场大概是因为她今天是由韩夕来陪她走完这红地毯吧,因为韩夕并没有竞争最佳男主角,电影的后半段是由数码合成的,这部片子竞争女主角的一共有五个,新人奖也是五个,苏浅都获得了提名,但是最竟然的是电影里的女二号申静宜也一起竞争了最佳女演员这个奖项,因为申静宜已经不是第一次演电影了,所以她没有提名新人奖,一部电影里有两个人一起提名倒也是件好事,只不过总是有点奇怪的,明明是女二号的怎么也可以竞争最佳女演员,应该是最佳配角吧?   但是只要能为《时光恋人》造势做宣传的,她都高兴,得奖这回事吧,有她可能非常高兴至少对她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与泪水的肯定,没有可能也不会太遗憾了毕竟她不是冲着最佳女演员才演的。   “紧张吗?”韩夕穿着非常正式的礼服,黑色的小西装,白得刺眼的衬衣黑色的小领结还有腰封,精气十足的样子,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并没有感染到那种可怕的病症,整颗心好像都已经安到肚子里了,从容,淡定,潇洒。   “有一点,但是不是因为紧张能不能得奖,我紧张这么高的鞋子,一会儿我会不会直接趴下去……”苏浅淡淡的笑了笑,如云朵般蓬松的裙摆下藏着一双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可怕的恨天高,因为穿这样的礼裙肯定是要够高才好看出挑的,所以造型师给选的当然是很高的,至少得有十一公分吧?不然就是九公分,造型师竟然还信誓旦旦的这个鞋子算是最低的了,还有更高的,苏浅简直想要笑起来,更高的那不就是高翘了吗?   “来吧,你要知道你的美丽足以照亮整个天空,浅浅你是今天最美的那颗星,所有女人在你面前都会黯然失色的。”韩夕拉了拉衣服的前摆,然后先下了车,绅士范十足的伸出了手臂,苏浅把手伸到了韩夕的臂弯里,弯着腰从车内走出。   现在立刻掀起一片高嘲,女影迷们为韩夕尖叫,男影迷们为苏浅欢呼。   “现在,正向我们走来的是今年大热影片《时光恋人》的男女主角,男主角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了,是我们非常喜欢的韩夕,女主角是今年最佳女演员的热门人选苏浅,果然是郎才女貌啊……”主持站在露天搭建的小舞台上,所有的明星从这里走过,签名接受一下简单采访才能进去到主会场。   “在一起,在一起……”下面的人群里开始有人叫着,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会场都要沸腾起来了。   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时代,明星出一点恋情就有影迷跳楼自杀了,影迷也看好这一对电影中的恋人,所以在一起的呼声很高。   “两位,有没有听到下面影迷们的呼声?对于大家传了这么久的恋情,是不是在今天给我们来一个痛快的回答呢?”主持人拿着话筒伸到了苏浅的面前,进行现场采访。   “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呀……”韩夕指了指苏浅挽着他的手臂,温柔的笑着,低声的说着。   这种回答有点模棱两可,好像是在指他们的绯闻,又好像是在说明他们今天一起走红毯的过程。   苏浅在心里松了口气,毕竟韩夕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所以他回答起来收放自如,而且也让人捉不到把柄。   很快的便进入了会场里,组委会给他们安排的也是第一排但是并不是最中间的,所有的座位上都贴了名字独独苏浅身边的那把椅子没有贴上名字,苏浅纳闷了一下难不成她身边的这个位置不坐人吗?   霍敬尧他的休息室里正在换着衣服,脱下身上的西装,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直到全部散开,优雅的脱了下来,墙上的电视正在直播着红地毯的盛况,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二辆的汽车上,车门被拉开时,她的裙摆如云般的涌了出来,探出了半个身子,已经让他看到双目猩红心跳 加速了。   宽大的裙摆衬得她的腰更是不禁盈盈一握,白肤似雪,娇美动人。   在一起,现在就在一起?这样的字眼好像特别的刺耳,刺得他的心痛如割,应该在一起的是他和她,而不是那个什么该死的韩夕,救过她的命就要她以身相许吗?简直就是卑鄙至极的男人。   他嘲笑自己为什么那么傻把她的话就当真了,说分手就分手,她合该就是他的,生下来就应该是他的,只有他才给给她最幸福的生活,因为他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比他更爱苏浅了。   只不过这份爱里,突然之间多了许多的情绪,剪不断的,理不清的情绪。   是不甘愿,是愤怒,是嫉妒,或许还有更多,他已经不想去深究了,他要的就是把她带因他的身边,禁锢也好,什么都行,他不想再过没有她的日子了,冰冷得了无生趣。   “申小姐已经在车里了……”等他换好了衣服,方正站在门口汇报着,整个红毯的过程要走一个半小时,苏浅是最早走的那一批,作为压轴的他的老板现在出发时间 上还是富余的。   作为一个商业钜子,这一身的正装走上红毯时应该足了秒杀所有男明星了,优雅冷竣,气场强大,这并不是普通明星可以具备的,只是他搞不太清楚的是为什么老板要捧这个申静宜呢?让苏小姐吃醋这种幼稚的事情应该不是老板会做的吗?可是他以为不会的,偏偏老板就这么任性的做了,还给这个申静宜买了个最佳女演员,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以后估计有得受了,这时代是没有洗衣板这种东西,他在考虑如果老板能再一次娶得美人归,他是不是要送一个?   霍敬尧一脸的淡漠,奢贵的袖扣隐隐的发出了冷光,跟他一样的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有本事他去拒前老板娘千里之外呀,给他脸色看算什么鬼?又不是他闹的,当初老板下狠手的时候他就旁敲侧击的提醒过了,可是老板多有个性,偏是不听呢,最后弄得自己焦头烂额的。   他发现老板做生意的时候真是没得说了,真是一个绝世高手,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可是对于追求女人这种事情吧,他简直就想要吐槽了,一点本事没有呀,估计是没有追女人的经验吧,以前尽是女人围着他转了,都被那些女人给惯坏了吧?   他就等着看老板一碰一鼻子灰,前任老板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性子可不软呢,就跟她的那个姑姑似的,看着也是一副软弱无依的样子,这不是把叱咤黑道十几年的张衍霖给收拾了吗?事实上依他的经验,长得跟母老虎似的女人只是表面凶悍,而苏家女人这种长得一副温柔小白兔似的女人,才是真正可以收服男人的。   汽车里申静宜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式,高贵的坐着,黑色的礼裙彰显出了她的好身材,这一次她可能是真的要出头了,这么多年混迹于这个圈子里,她努力的想要走得更远,但是又不屑被人潜规则,所以一直不温不火的生存在这个圈子里的边缘地带。   她知道总会有一天有人会欣赏她的,欣赏她的人一定是有目光的,例如那个像天神般的男人。   她知道这么多年来她没有白等,这样的男人挑女明星,应该是要挑个特别的,没有绯闻的,没能顶着一张网红脸的,有内涵的,这些她都具备,如果这是潜规则,那么她愿意,被这么优秀的男人潜,哪个女明星不愿意呢?   黑色的礼裙保守中却带着点性感与优雅,她没有戴任何 的首饰,黑色的发高高挽起在脑后,今天她注意了是女主角,因为跟她一起走的男人足以引来全世界的注目。   在一个男人面前,要矜持,要不显山不露水的把自己的美丽展现出来,倒真的是一门学问,当霍敬尧坐上汽车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狂跳不已,他比杂志上更加的性感迷人,简直是帅到人神共愤,好看到无可救要。   只是太过冰冷了,他整个人坐在她的旁边,棱角分明的五官好像是用冰雕而成的,散发着令人骇然的不敢轻易靠近的寒气。   没有半句沟通,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男人,心跳快到不行了,不知道是不是裙子的腰身太紧,还是空气不够流畅,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晕倒了。   她是第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关于早前跟苏浅拍过杂志这种事情早就被世人遗忘了吧,最重要的是苏浅现在跟韩夕走得很近,而且这个男人这几年来已经没有任何的绯闻了,申静宜坚信他是对自己有特别感觉的,怎样将这个男人收入囊中,只是时间 问题而已,她对于他是特别的……   车内很安静,安静到掉根针都听得到似的,汽车开进了会场时,刚刚好他们是最后一辆。   一般都是大人物压轴的,只是没有想到今天来压轴的大人物竟然是这么大?   当霍敬尧走下汽车时,所有的闪光灯映成了一片海洋,闪得人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似的。   “天呢,竟然是霍敬尧……”   “果然是重量级嘉宾……”   “他本人比这里所有的明星都帅,天呢……”   记者的窃窃私语,还有下面观众的尖叫汇成了海洋,声浪 一波接着一波的涌了起来。   主持人站在那个小舞台上,她还在想着现场采访时要问点什么,霍敬尧就已经大步的从她面前走过去,连签名板上都没有留下他的名字,他的女伴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显得有些急促。   苏浅正在跟韩夕交谈着,偶尔也会有在节目中见过的一些明星来跟她合照,人来得已经差不多了,就在这个时候,会场的灯光突然全部的暗淡下去,一束追光打在了会场入口处。   “今天,让我们一起来欢迎颂奖晚会的特别来宾霍敬尧先生……”站在台上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浅差一点就跌坐到了地毯上。   她甚至不敢回对去看那束光,还有走在那束光里的人。   看了一眼身边没有贴上名字空白的椅子,整颗心就开始颤动起来,他真的来了。   只有他才会有那么强大气场,那么坚定的脚步,还有那股独独属于他的檀木香气,这一切都让她眼眶微润,却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能哭,今天化了好漂亮的妆,她不能掉眼睛的。   “需不需要我陪你离开。”对于她的一切,对于这些日子她的煎熬,韩夕是看在眼里的,她在忍受她在煎熬他是知道的,好不容易她平静了一点,霍敬尧却在这个时候带着同剧组的演员出现,他能明白苏浅心里头该有多难受。   “那当然不用了……”这个时候是电影上映的关键时刻,她可不想留下什么话柄给媒体,如果她这一走肯定得有人觉得她跟申静宜不合,毕竟电影里她们演的就是对手的,虽然她跟申静宜并没有好到可以成为朋友,但是也没有什么过节吧。   全场都在行注目礼似的,直到霍敬尧走到了第一排坐下以后,灯光才开始大亮起来,背景音乐响起舞蹈演员上台,预示着整个颂奖晚会已经拉开了序幕了。   长腿交叠,苏浅敢打赌这是他坐过的最简陋最小的椅子了,显得他那一双长腿都快要没地摆放了,而他的裤子左边靠的是申静宜的黑色长裙,右边却靠着她的如云朵般蓬松的裙摆。   怪不得申静宜说她不能跟剧组一起走红地毯了,原来是跟他一起来的呀。   苏浅咬着唇强迫自己镇定,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不要去猜测什么,现在她的整个脑子里好像飞满了蜜蜂般的,嗡嗡嗡的响着一刻不停……   一颗心突然就安了下来,她的味道一如既往,靠近时那股子轻浅的香气肆无忌惮的钻进了他的毛孔之中,就是这种感觉,她在他身边是踏实温暖的感觉,霍敬尧下意识的往她的身上靠过去,苏浅的小脸却是惨白一片,被吓住了。   还好开场舞十分精彩,大家似乎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来。   “怕了?做了亏心事所以怕了?”一副幽怨的嘴脸,声音低沉压抑如同暗雷滚过,令苏浅害怕。   看到她一副想躲都来不及的样子,霍敬尧心底的火就开始往外冒,今天他就是想要让她知道一下,该投靠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成为焦点,其实做这种事情他的心里是悲哀的,他竟然希望就算是她对他没有感情的话,至少能看上他的财富地位,毕竟她想要混这个圈子的有个坚实的靠山是非常关键的,韩夕只能为她投资电影,而他可以做的远远要比这个多很多。   她没有回答,只是开始连呼吸显得小心冀冀起来。   果然,这个女人抛弃了他之后害怕了,霍敬尧看着她的身体一直往韩夕的身上靠过去,一言不发的样子就想杀人,韩夕有什么好?充其量就是个小白脸,他有什么好?   气氛紧张却又尴尬,可是舞台上却依旧进行着,一个个的奖项开始颂发了。   “下面我们来为今年的最佳新人奖开奖,这个奖项由我们去年的最佳新人来开奖……”主持人大声的说着,镜头也立刻切换到了台下竞争这个奖项的几个女演员的脸上,扫过一遍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鼓点,去看的最佳新人紧张的折开了信封,看了一眼后弯下腰靠近话筒说道:“其实这个新人演员也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她的表演细腻动人,张驰有度,非常希望能有机会跟她合作,这个她就是……”开奖的人故意卖了个关子,灯光也四下扫着,差不多过了五秒钟之后才继续说着:“她就是苏浅……”那束光打在了苏浅的身上,掌声雷动,韩夕兴奋的站了起来,苏浅也站了起来有点不敢相信,毕竟有好几个竞争对手呢,她就这样得奖了?   “恭喜你,浅浅,你实至名归,我以你为荣……”韩夕兴奋的说着,比自己得奖更是要开心许多,伸出手臂热情的抱了一下苏浅,目送着苏浅走上台去。   “现在,有请我们的特别颂奖嘉宾霍敬尧先生来颁出这座奖杯。”主持人做了个邀请的动作,霍敬尧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他沿着台阶而上,慢慢的那种强大的气场,如同猎人般的眼神将她包裹起来,团团围住无路可退。   “苏浅,多日不见,你更漂亮了……”霍敬尧走到她的面前,薄唇轻启慢慢的说着,然后他当着台下所有人的眼睛,当着全球无数在收看的观众,轻轻的吻上了她的脸颊:“恭喜你了。”   这样轻轻的一吻本来就是充满了无限可能 的,令人瑕想的。   可以当成是礼节情的吻,但是有点暧昧,而苏浅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轻轻一吻给吓住了似的,几乎忘记要从他的手上接过奖杯来。   “别紧张,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是你新片的投资商,电影的票房也是由我进行保底发行的,意外吗?”男人低哑深遂的嗓音带着满满的张力一下子穿透了她的心。   他还是没有打算放手?她都已经那样说了,他还是不打算放手?苏浅面带着微笑从霍敬尧的手里接过那座水晶雕刻而成的奖杯时,心里的慌乱无比的。   “霍先生似乎非常欣赏苏浅呢?”主持人站在台上,看着苏浅有些呆滞的样子,赶紧打了个圆场,因为这个时候本来苏浅是应该说几句获奖感言的,她临场反应只能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霍敬尧身上去了。   “像苏小姐这么美丽的女人,试问哪个男人不欣赏呢?’霍敬尧的回答令人惊讶,不过他说得也算是在理,站在舞台上的苏浅漂亮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气的仙子。   “那苏小姐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第一次演电影就得到了新人奖,非常优秀呀……”   “首先,我要谢谢一个人……”苏浅慢慢的抬起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的颤动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风华绝代的笑,眸光落在了舞台之下……   -本章完结- ☆、239你在给我树敌   全世界都在看着,苏浅的目光躲避开了这个眼神如火般的男人,对着话筒开始娓娓述来:“我要感谢的这个人相信大家都能猜得到,他就是我们这部电影的制作人投资者韩夕,我跟韩夕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在他决定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正是我人生面临最艰难选择的时候,他给了我很多的思路,替我分担了许多痛苦,他是我的良师更是我的知己,韩夕今天这个奖有一半是你的,谢谢你……”她举起了手中那个精致的水晶奖杯,冲着坐在台下的韩夕晃了晃,笑中带泪。   不知内情的人,总是以为这算是表白,苏浅却明白说再多都不足以表达她的感谢激,至少这部电影让她把所有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发泄了很多出来,不然她真的是会发疯的,有时候她不敢哭,可是在电影里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可以在情绪崩坏的时候导演却觉得表演得足够饱满,她算是因货得福吧。   镜头扫到了韩夕的脸上,他坐在那里温柔的笑着,一脸骄傲。   苏浅敢打赌明天所有的报道肯定会拿今天这一段说事,但是她不在乎,她只是想站在这里表达一下她的感谢,由心而发的感谢,平时没有这么隆重的场合,所以就借着今天的机会好好的谢谢他了。   看着苏浅与韩夕两个人的眼神默契,却深深的刺痛了霍敬尧的心,那种默契像根钉子般的扎进他的心里,拔都拔不出来。   领完奖之后,苏浅装备走下舞台时,霍敬尧却绅士的伸出了手,所有的镜头集中在了男人伸出的那双手上面,手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苏浅有点措手不及他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拒绝的,因为在下台时她既是高跟鞋又是长礼裙的,伸出手来挽扶是男人的礼貌与风度的表现,她拒绝就是她的不对了。   纤白的小手上,涂着一层银色的指甲油,整双小手在灯光的照射下好像快是透明般的莹润细腻,当她的手放入他的掌心时,他的心重重的颤了一下,那种感觉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酥麻刺痛的,使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到最大,然后吸入了她所有的味道。   下了舞台之后,苏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而霍敬尧却已经离开了,难道他来就是为了给她颂个奖吗?可是他的女伴呢?苏浅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申静宜,她正好也看着自己,笑着轻声说道:“恭喜你了苏浅,这真的算是实至名归了。”   “谢谢……”即使没有成为好朋友,但是至少在一个剧组里,不能把有关系弄僵掉。   她的眼眶还有点湿湿的,不知道妆容会不会化掉?   “我去一下洗手间。”总不能在镜头面前出丑吧?苏浅往外走,按着指示找到了洗手间。   干净没有一丝异味,她走到镜子前面看了一下自己,还好脸上的妆容并没有花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天的所有情况都在意料之中,她也有预感自己能得奖,唯独霍敬尧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节奏。   他想要干什么?他肯定不会只是替她颂奖这么简单的,已经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好不容易才开始平静下来一点的心又开始变得杂乱无章了。   突然之间,气氛似乎有一点点不对,她猛的抬着看镜子整个人都被吓得魂都快要没有掉了,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就好像一个幽灵般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无声无息的默默看着她。   “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苏浅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她靠着洗手台,身体僵直脸色苍白,这里的女洗手间,他怎么敢进来呢?   一步步的靠近,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唇角轻轻往上勾着,低声说道:“你没走,我怎么舍得走呢?”   他知道她会来洗手间的,他知道她并不只是要看看自己的妆容有没有花掉,她还需要在这个时候有自己的几分钟时间 安静一下,他了解她心里想的,但是她不了解他吗?   “霍先生,请你让开。”苏浅尽量把声音放低,她看着已经被他关上的洗手间的门,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不能大声叫喊,声音大了准得把所有的记者都往这儿引过来,刚刚台上的那一幕就已经够让人怀疑了,更别说如果她跟霍敬尧被人发现都呆在洗手间里,那她身上就算真的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干嘛这么生疏,霍先生?苏浅你真令我伤心……”霍敬尧的声音有点低落,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失神,就这样看着她,在这个时候她才是他一个人的,刚刚她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美丽迷人时,她是所有人的苏浅,是电影电视镜头里的苏浅,是票选出来的男人们的梦中情人,那时的她好像就不是他一个人的。   其实她一直都不是他的,当她还一心只想当他的女人时,他就已经错过了。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让我出去。”显然苏浅有点急了,他这样把洗手间的门关上,虽然另一端还有一个需要用的人会找到另外一个洗手间去,但是门关太久了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苏浅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快要冒出来了。   “关系?两个人有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说的算?苏浅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他的语气似乎有所指责似的,伸出了长臂把苏浅困在了他的胸膛与洗手台之间。   他竟然说她霸道?苏浅一副见了鬼似的样子看着他,这种话他竟然能说得出来?这世界上霸道这种事情他说第二,谁还敢称第一呢?   “好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我还有工作呢?先让我出去好不好?”苏浅对他太过了解了,跟他硬碰硬的真是一点好下场也不会有的,她放软了声音说着。   “你根本就不会跟我以后再说,出了这扇门之后你都不准备再见我不是吗?”他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这副温婉的样子根本就是骗人的,偏偏还骗得他的心软得都快要化掉了,就好像是一块落在了滚烫路面上的黄油似的,软软的……   他贴得太近了,每上的每一根线条都与她完美的契合着:“苏浅,他可以给你的一切,我也可以给你,你喜欢拍戏也好,你喜欢投资也罢,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什么都可以,还有最佳女演员你想要哪个电影节上的都行,包括今天晚上的,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他的声音几近痛苦,他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跟女人说过话,他从不求人可是却为她破了所有的例:“你还想要我怎样?你说,苏浅你告诉我?”   “我想要的都可以努力得来,谢谢你。”他当她是什么女人,真的要跟她谈这种条件吗?   “你错了,你的努力不一定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苏浅我只是要告诉你这个事实而已,你需要我……”他非常肯定的说着,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洗手间,回到了座位上时韩夕有些吃惊,霍敬尧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苏浅,你要知道我可以改变所有的一切,你好好考虑一下。”霍敬尧附在了她的耳边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今晚最有份量的奖项已经开始颂布了,最佳女演员。   听他说完这一切以后,她对结果就早已经是了然于胸,也明白了他带申静宜来做什么,并不是来向她示威的,而是来告诉她他是一个可以让女人拥有一切的男人,说白了申静宜只是他的道具如此而已。   该说他什么好?该怎么做才好?苏浅已经乱了,其实一碰上他的事情就会乱,如同心魔。   “还有两分钟可以改变结果,你要吗?”只要名字没有念出来之前,都可以改变,他可以送给她无数个影后来讨得她的欢心,可是她要吗?   “不要……”回答得很坚定,目光看着舞台,脸上保持着微笑,因为现在那么多台摄影机也不知道哪个镜头一不小心就会切到她的脸上,所以她不能有情绪。   这个男人挑了最糟糕的时间来与她谈话,而且用了最差的办法:“你在给我树敌,霍敬尧你忘了言真了吗?”苏浅淡淡的说着,她不想与任何一个女人为敌,特别是这个圈子里的女人,她只想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平静的生活下去。   “她?”霍敬尧冷冷的笑了一下:“她不配成为你的对手,我以为我的心意你应该清楚的……”   苏浅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沟通真的有问题,到底谁不清楚呢?   -本章完结- ☆、240没人能与你为敌   没有人能与你为敌……   只是这句话,他说不出来。   言真是她与他之间的最可怕的话题,一扯出来她伤痕累累,他万箭穿心。   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当年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如同被下了蛊似的,明明发现自己对她有特别的感觉,还是残酷的伤害了她,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去回忆的可怕经历,却又时时浮现在脑海中让他痛苦万分。   苏浅不想改变什么,也不想因为得到什么奖项而去屈从于他,所谓爱情需要的就是平等,一开始就在不平等的状态下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呢?而且她这辈子好像都无法得到平等,那百分之五的实在太残酷了。   “如果这个奖项是公平的,那么给谁都可以,如果你在操纵那么我不会答应你什么,我曾经跟你说过两个人之间最基本的是要站在公平的立场上,虽然你足够富有或者也可以操控奖项,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爱给哪个人奖项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浅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小嘴张合着吐出了幽幽的香气,她不敢面有怒意生怕被拍到,不过霍敬尧这么说她是真的有些生气的,为什么他每次总是把事情扯到条件交换上去?她讨厌这样的他。   一种无力感从心底里爬起,那么难受,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相处,怎么面对,怎么让她回心转意了。   她的笑容甜美,语气却冷清,让他几乎崩溃,他终究还是做错了是吗?不能拉得更近,反而推得更远,他真是糟糕。   整个颂奖晚会的高嘲已经到了,那就是最佳女濱员,这个奖项向来是争夺最利害的,今天霍敬尧带着申静宜来,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奖会给申静宜,因为这种事情太多了,可是刚刚霍敬尧上台给苏浅颂奖的样子又让人觉得很暧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台上的屏幕,镜头在几个提名演员的脸上扫过,申静宜的嘴角往上翘起,在一众被提名的演员里显得自信满满。   这个 应该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今天下午有个组委会的评委就讨好的暗示她这一次她会得到影后桂冠,其实她能够提名早就说明了一切,本来她是连提名都不可能的,可是 突然之间就成了候选人,谁有那么大的能量改变这一切呢?当然是这个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霍敬尧身体总是下意识的倾斜到苏浅那边,也不是没有注意到他一直试图跟苏浅谈活,只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她已经得到这个男人的关注了这是最重点的。   开奖嘉宾是一位相当受人尊重的老演员了,一头白发字正腔圆的念了出来:“下面,让我们一起来见证今晚这个最激动人心的时候,今天得到最佳女演员的是来自于《时光恋人》剧组的……”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演员还没有说完时,镜头却扫到了奇特的一幕,名字还没有念出来时申静宜已经站了起来,而在这个同时台上的话筒里传出了获奖者的名字:“苏浅,恭喜你,实至名归……”   申静宜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怔住了的表情,然后马上恢复过来,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抱住了苏浅:“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恭喜你了……”她站起来比苏浅的名字被念出来只差一点,有些尴尬她却还是尽力的缓和了,因为她还是需要在这个圈了里混下去的。   明明是她,可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苏浅与霍敬尧同时消失了有将近十分钟,这十分钟里发生了什么,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约定?这个圈子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抢金主这种事情更是常见,像霍敬尧这种的估计会抢到头破血流,可是她就这样败下来了吗?   好不甘心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不甘心过,她守着自己守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想如果要卖的话至少能要卖个好价钱,可是当她光鲜的站在那里的时候,那个最好的买家来了却被苏浅半路拦了下来,拉着他走了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这算凭什么?凭她是女主角吗?不过也就是因为她跟韩夕的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脸上的笑容心里的刀,都让她太不舒服了,申静谊看着再一次款款的走上舞台的苏浅,笑着诅咒最好摔死她。   “谢谢大家,其实今晚的这两个奖项不止是对我,也是对我们整个团队的肯定,对我们拍摄了将近两百天的肯定最后呈现给大家一个半小时成果的肯定,谢谢导演给我的所有指导,无论是戏里的还是人生的,最后我还是要谢谢韩夕,谢谢你……”苏浅笑意如水般的冲着韩夕送出了一个飞吻,坐在台下的男人也笑了,温柔得好像天上的月光般,隔着空气伸出接住,放到了自己的脸上,全场爆发出了最热烈掌声……   感谢之吻,其实这只是一个感谢之吻,她与韩夕都心知肚明,这是对友谊最好的见证,可是在所有人眼里却不是这样的,特别是霍敬尧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就要捉狂了。   一想到她在韩夕的公寓里,根本不是这样的隔空飞吻,他们会亲吻,会拥抱,甚至是别的。   他的心好像滚烫的岩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心尖上,化开了一个个的血淋淋的洞,冒着烟般千疮百孔,这种日子一天他都不想过下去了。   没有人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当颁奖晚会结束之后,庆功晚宴便开始了《时光恋人》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所以他们包下了最豪华的包厢,开了名贵的红酒开始庆祝。   这种场合苏浅再不喝也说不太过去,换下了礼裙坐在沙发上喝了几杯之后就觉得头有点晕了,看什么都开始重影起来,她准备先走了因为也太晚了而且她真的是困了。   韩夕想要送她,可是他自己也喝了酒,而且剧组的人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似的,今天全员喝酒庆祝,所以便叫了代驾把苏浅送回去,今天估计他会被这些人闹到天亮了,因为连着拿了几个奖确实是值得好好庆祝的。   夜风拂动着她的一头微卷的长发,小脸酡红,醉意朦胧的走向了她的保姆车,泊车小弟已经把汽车钥匙交给了代驾,她摇摇晃晃的走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就半蜷在了皮坐椅上,有些含糊不清的报了一下她的地址,眼睛都已经快要睁不开了,那些酒的后劲好像很大,还是因为她这两天太累太紧张了所以有些捱不住?   汽车稳稳的在路上行驶着,苏浅昏昏沉沉之中觉得有点不对劲,汽车里有一股味道是她很熟悉的,熟悉得令她心悸,强烈的男性气息还有淡淡的檀木香,甚至有些许冷清的烟味,真的不太对劲。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眼皮子却沉得好像被压住了似的:“你是谁……?”   她不觉得危险,可是心跳却加速得利害起来,她隐约看到了男人宽得不可思议的肩膀,听到低沉的声音:“你的司机。”   是他,苏浅的脑子好像被塞满了浆糊似的,可是却依旧能够清楚的知道说话的这个男人是霍敬尧,他怎么成了代驾了?   “送我回去。”跟他在一起,会有一种不是危险的危险,她有些不敢再想像会发生什么事情了,身上的酒气让她燥热难耐,而他冷冷的气息令她舒服无比的想要贴上去。   “你走错路了。”她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这明明就不是回她家的路,他想要干什么?苏浅有些着急了,醉意十足的俯身上前去扯着他正握着方向盘的手臂:“你开错了……”   这小姑娘,又喝醉了。   唇角上扬,如墨色般浓郁的眼眸里闪着迷人的光,然后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空出另一只手来抱住了她探过来的半个身子,用力一带,稳稳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放开我,放开我……”她拍打着他的胸膛,却好比小奶猫般一点威胁也没有,跟瘙痒似的惹得男人心情愉悦。   “不放开,再也不放开了……”深夜的路上,车辆罕至,他慢慢的开着,心情的吸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花香,好像又带着点婴孩般的*,冲击着他所有的毛孔都开始舒展开来。   “我要回家去。”苏浅显然已经醉了,星眸半睁半闭,晃着头大声说着。   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量这么不济?霍敬尧笑了一下,吻了吻她的脸颊,真的是该回家去了……   -本章完结- ☆、241不要骗我   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苏浅在雪白的被窝里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宿醉还有彻夜的欢娱让她的整个脑子里好像住了无数个小人,每一个人都拿锤子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她的脑袋,敲得她脑瓜仁子抽抽的疼。   全身的骨头好像被反复的折来折去,快要断掉了,腿酸得走都走不动,就算昨天喝断片了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脑海里还隐隐闪过了一些片段让她几乎想要扒个地缝钻进去,她真的是疯了,而他也疯了……   浴室的门开着,他不是那种会在她面前遮遮掩掩的人,隐隐可以看见他高大结实的身体,水柱打在他流畅的肌理线条上闪着诱人的光,男人会被瑟佑,其实女人也一样。   她早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女,男人有*女人同样也有,偏偏昨天就这样跟他疯了一整夜,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忍不住把被子捂住了脸,诚实于自己身体的*并没有什么,只是跟他?都已经一年了,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一年之后他又再一次措手不及的出现了?   浮光掠影般的往事涌了出来,她该何去何从?   “怎么?不怕闷坏了吗?”低沉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穿过了柔软蓬松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耳朵里,然后本来眼前昏暗一片的世界突然被强烈的光线照进来,好像阳光穿透云层来到她面前的感觉,接着就看到了他还在滴着水的身体,深麦色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   “我要回去,今天我还有工作。”苏浅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在他的耳朵里听起来却另有一番风情。   “先谈完我们的事情再谈你的工作。”霍敬尧倒了杯水递给她,她的嘴唇有点红肿,身上就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他是折腾得太狠了一点,可是她也把他冷落太久了,这么久不沾一点荤腥他总是要多讨一些回来。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昨天晚上吗?都是成年人了,酒后乱性我都不要你负责任,难不成你要我负责任吗?”苏浅拉起被子围在身上,只露出了一双嫩藕般的手臂,从肩颈开始到胸前那片细腻的肌肤上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斑斑点点的触目惊心。   还好颁奖礼已经过去了,不然这个样子怎么穿礼服?   “你就是这么想的?昨天你叫的是我的名字,你真的喜欢韩夕?”霍敬尧的眼神里暗黑一片却又带着醉人的宠爱,如同黑与白,明与暗在交替着。   “我喜不喜欢他,你没长眼睛,你看不到呀?”苏浅揉了揉额头,有真的有点痛,喝着他倒的水缓解一下。   “不用看,感受一下就知道了?他都不跟你做的吗?你们在一起一年了,昨天晚上你有多紧你不知道吗?难不成他那儿长成牙签了,才让你这一年什么变化都没有,反倒更紧了?”昨天晚上她虽然热情但是却是紧致无比,才让他疯狂到无以复加。   喝到嘴里的水差一点喷出来,脸上红成了一片:“你能不能不开黄腔?”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霍敬尧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简直是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能,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他的手探到了被子里,就听到她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都缩成了一团眼神里有点惊恐。   “我现在不会碰你的,我就是检查一下。”他昨天真的是疯了,不知道有没有弄伤她?   “不用了,我真的有工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的经纪人约时间好不好?”她真的害怕了,再缠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坚定的转身,但是如果纠缠下去几年之后会是什么结果呢?她自己都不敢想像了。   公式化的客套的回答让他大为恼火:“你当我是你的客户吗?”经过了昨晚她还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她想要做什么?   “有广告我可以接,但是不陪饭局,不喝酒,也不陪睡,聊天也不陪,而且我很贵,你确定要吗?”苏浅依旧揉着额头,她感觉到了他的怒意正慢慢的飘在空气之中,使得散落在屋子里的阳光都变得灰暗起来。   霍敬尧抻出手捏住了她的小脸,看着那张绝美的脸,被气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炸掉了,她很贵,再贵他都要,可是她给吗?   “你把自己卖给我吧,开个价?”哪怕是天价他都无所谓,这个该死的小女孩长大了,竟然会跟他来这一套?   “对不起,我不卖的,我真要走了你能送我吗?”她掀开被子酸软着腿走了下来,却发现她的衣服都不见了:“我的衣服呢?”   “撕了。”没有衣服她就哪里也去不了,贪婪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细腻雪白的皮肤上落满了他的吻,勾得他几乎快要无法自持了。   “你赔我一套,还是我让人送过来?”苏浅光裸着身体走进了浴室,昨天做都已经做了,现在遮遮掩掩的那就真的是矫情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让人送来?那也要送得进来,霍敬尧跟着她进了浴室里,看着她拿起了一件浴袍穿起来后站在他的面前:“看样子你是不想赔了,我的手机呢?”她摊开了手掌,昨天她走的时候是有拿着她的手机的,手机到哪里去了,这会儿韩夕该找她找着急了吧?   “想要手机找谁?韩夕吗?让我找他来看看你没能衣服的样子,让他看看我们发生了什么?”他说的话半是玩笑半是威胁的说着,他要把韩夕从苏浅的生活中彻底的根除掉才行。   “他不会在乎这个的,我结过婚他都不在乎了,更何况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几乎想把他的肉咬一块下来生吃掉,怎么现在他会这么无赖呢?除了无赖真的是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来说他了。   “那生个孩子他会不会在乎?”他就真的想把她这样困住,然后等到她生一个孩子之后,哪个男人还敢要她?那是他孩子的母亲,谁还要得起?   苏浅突然脸色惨白一片 ,好像透明得快要消失的雪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系紧了浴袍就往门外走去,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男人,再多呆一秒钟她都会窒息的,那种痛只有她自己能体会,跟谁也无法清楚。   “干什么?苏浅,别胡闹……”她才走不到两步就被他从后面抱住,紧紧的抱着。   “你不舒服吗?”隔着柔软的浴袍都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起来,眼神里有些空洞却又悲恸,她真的这么讨厌他吗?讨厌到多说两句话都无法忍受?   “给我衣服,手机,送我回去。”她知道挣扎没有用,他的手臂比铁钳更有力,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是安静的小声说着:“昨天晚上,你也算尽兴了,还想怎样?”   “我不要昨天晚上尽兴了,我要的是这辈子,我要我们在一起明白吗?我要有一个家,我们自己的家。”这是他迫切渴望的,她能体会能明白吗?霍敬尧抱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气息,薄唇轻吻着她的发温柔无比。   “可是我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是说给他听的,也是在催眠她自己的,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个很独特的存在,伤害与爱一起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没有关系,我爱你就好了。”他的眼神暗淡了一下,说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动容。   “让我走吧,我真有的事,我们要谈什么再约时间好不好,至少尊重一下我的工作。”苏浅的心碎成了一片片的,好像粘不起来了,她痛恨自己的胆小,痛恨自己无法说出口跟他承认自己是个有残缺的女人,她做不到。   “好。”不可能困着她一辈子的,而最重要的是他听到她哀求的声音心就软了,没有办法不答应她。   “什么时间可以见我?明天?”送她走归送她走,条件还是要谈妥的,他不想勉强她但是该要争取的总是要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我会给你电话的……”她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四肢绵软无力得只能依着他的胸膛。   “不要骗我苏浅,否则我会毁了韩夕。”她最讨厌的事情,他还是做了,不然她肯定会找借口糊弄过去的。   “跟他没有关系,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苏浅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显得脆弱无比。   我们?这个词他倒是很喜欢。   -本章完结- ☆、242你闭嘴   不要骗他,怎么才能算不骗他呢?   苏浅知道自己胆小得可怜,但是她怎么敢拿一生去赌那百分五,她亲眼看到老张对小陶陶那种爱到无法无天,爱到死心塌地的样子,她怎么敢赌呢?   在许多年以后他们没有孩子,或许她也失去了对他的吸引力时,会怎样?   “我尽量抽出时间 ,但是我们还能再谈什么呢?”穿着宽大的浴袍,浴袍的带子在腰间打了个结,显出了纤细的腰线,小脸上既是雨露润滋的样子,可是又因为睡得不够,眼睛下带着淡淡的青色,随着长睫上下颤动时,那阴影看得人又爱又怜的,热血沸腾。   “什么都能谈,你喜欢什么就谈什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干我也可以……”他的光裸的身体在柔和的光线中泛着迷人的弧度,嘴唇性感锋利说出的话却是让她头疼。   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了?像个无赖流氓,连说话都带着坏坏的痞气。   她现在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又酸又软还带着一点微微的疼,干他?简直就是开玩笑了,这种事情多做几次她都觉得自己会少活几年。   “这种事情就算了。”揉了揉额头,苏浅轻轻的说着,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按了门铃,他转身去开门。   苏浅可以想像到女孩们看到霍敬尧光裸着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表情,一个个的兴奋又害羞,三个女孩两只手都提满了衣服,小心冀冀的走了进来,   苏浅敢打赌这些女孩一定要想浴巾怎么不掉下来,她好玩的笑了一下,这种男人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非常的可口,但是真是碰不得,就像是最烈的酒一样非常的香醇,只要一旦喝了就会要命的。   “您需要哪一套,是裙子还是裤装?”专柜小姐把那些衣服轻轻的放到了沙发上,然后看着苏浅礼貌的问着。   “都留下,你们可以走了……”男人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的诱人,低低的,带着磁性的飘散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让这些年轻的小女孩心跳都不免加快了几拍。   都要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刚刚真的应该把整间店里所有苏浅能穿的衣服都搬过来,这样业绩都能上去不少呢,几个年轻的专柜小姐出去了后在电梯里就已经炸开了。   “天呢,我看到的竟然真的是霍氏的总裁霍敬尧,你快点掐我一下,我不是做梦吧,他真的超帅,身材超好的……”   “昨天颁奖典礼女主角跟新人奖都给了苏浅,你们还看不明白吗?她的背后金主就霍敬尧了,别说我们这几件衣服,就算是要间珠宝店都不为过,她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   “对呀,对呀,她跟韩夕那么暧昧,又跟霍敬尧在一起,简直是占尽了齐人之福了……”   “不过她真的很漂亮,简直是比电视上还美,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 她竟然是素颜的,皮肤真的是太好了,跟婴儿肌似的……”   “你看霍敬尧没穿衣服,而她只穿件浴袍,让我们送衣服过来,肯定是昨天晚上太激烈了,把她的衣服都给撕了吧?我都注意到了,她脖子上全是吻痕,满满的一朵朵的跟开了花似的……”   或许是一下子就见到了霍敬尧,还有苏浅这样的人物,所以几个专柜小姐根本在电梯里就这样讨论开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跟她们一起进来的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苏浅随便挑了套穿起来,这么贵的衣服无论从设计到剪裁都会对得起它的价格的,所以不用挑选了。   “明天什么时间给我电话?”霍敬尧也换好了衣服,从后面圈住了她,俯首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说完后温热的舌尖便去逗弄着她的耳朵,在她白嫩的耳垂上轻轻的滑过,引得她轻颤不已。   “我不知道,明天有一个通告,还有一个采访我也不知道我几点才有时间。”靠着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快要被他化掉了,他身体的温度总是有点高,热热的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令她想要逃离又不忍抗拒。   “你在敷衍我是吗?一个电话能用去你多少时间,我一天有多少事情你知道吗?你会比我忙吗?”他有点生气,声音闷闷的从他涔薄的唇中发出,从她的脖子滑过穿进了她的胸膛里,心跳跟血流都一样的快。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给你电话这样可以吧?”中午十二点应该是吃饭时间,她可以避开人群给他打个电话,其实真花不了多少时间 ,说句你好也是一通电话。   “走吧,我送你……”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霍敬尧才甘心放人,虽然还要等到明天,但是她总算是给了明确的时间,不然明天一天他估计都会静不下心来的,这该死的小女人越来越诱人,真的要赶紧弄到身边来看紧一点,现在荧幕前有多少男人在打她的主意呢,而且经过了昨天的颁奖晚会她更是炙手可热,身价百倍。   “我要回公司。”这一天不见,韩夕一定都急坏了,而且晚上还要录一个节目呢,她得等这一周都忙完了之后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离韩夕远一点,苏浅他有什么好的?”霍敬尧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却伸了过来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不松开。   “他的好你永远不会懂的……”解释这些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她怎么能体会呢?苏浅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声音幽幽的带着暗香飘落开来。   “那我呢?我的好你懂吗?”霍敬尧的手握得更紧了,好像快要把她的小手化进他的手里似的。   “哪里有人说自己好的,你倒是说说你好在哪里?”人不要脸也能算是天下无敌了,哪里有人缠着别人说自己好的?她真的觉得是不是第一天认识霍敬尧,过了这大半年的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变成了这副样子?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应该感同身受的。”他拉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小腹下方:“至少这里好……”   “这个也不是你说的算,开快点我赶时间。”苏浅的脸红了一下,急忙抽回了手,他这开的什么车,随便一辆公交车都能比他车速快了,她真的有些赶时间的。   “那是谁昨天哭着求着我说不要的?你还敢吃饱了不认人了?”他嘴角带着笑,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她虽然嘴跟他应着但是脸已经红得不行了,像开得正艳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你闭嘴……”苏浅有点恼羞成怒的大声说着,瞪着一双水眸看着这个男人,他笑得真讨厌。   很快的,已经到了韩夕的公司,霍敬尧冷冷的看了一眼,对这个地方他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苏浅拖着有依旧酸软的腿,赶紧快步走进了公司里,连头也不带回的,再见都没有说一声,很快的她娇小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霍敬尧才转身离开。   他的视线落在了后视镜上,其实一出房间他就已经发现了,跟拍的人非常的专业,看来是专门吃这一碗饭的,大概就是娱乐记者吧,嘴角带着冷冷的笑,眼里寒光四射。   等他与苏浅的新闻满天飞时,他再来收拾这些人。   因为他要借着这些媒体的推波助澜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苏浅是他的女人,也顺便告诉一下韩夕苏浅一夜未归是跟他在一起的,一箭双雕,而且等新闻爆开来之后再收拾这些报道的人,她肯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的,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所以从电梯出来到地下停车场时,他搂得紧一路上不停的吻着她,相信已经给这些人提供了足够的新闻画面了。   冷笑着车回到了霍氏,他真的是有不少事情。   苏浅走进了韩夕的办公室里,果然他正急得额头冒汗呢,一看到她进来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了:“浅浅,你昨天去哪里了?”他隐隐猜 到了几分,昨天霍敬尧的出现不是偶然的。   “跟霍敬尧在一起,昨天叫来的代驾就是他。”这种事情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霍敬尧他就是这么做了,比谁都任性不顾后果,应该是说他还是那么霸道。   “我的天……”韩夕抚了抚额头,几乎是跌坐在沙发上了,应该是要出大事了。   -本章完结- ☆、243故意不接的电话   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了,他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大把记者在守着苏浅,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会被拍到的,现在苏浅的风头正劲如果出了这种绯闻的话,很有可能会毁了她的演艺生涯的。   因为昨天的颁奖典礼上霍敬尧已经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出来了对苏浅的兴趣了,然后昨天晚上到今天的这个时候被人拍到了,那真的是百口莫辨,如果这种事情得理得好的话那当然是锦上添花,处理不好那就会是可怕的丑闻,口水都能把她给淹死。   苏浅看着韩夕的脸色变得灰白一片,她低声问道:“怎么了?韩夕,你不高兴了?”   她是不应该再跟霍敬尧牵扯不清楚的,韩夕会生气也是应该的,她消失了一整天了都没有消息,也确实是不负责任呀,但是昨天她真的是喝断片了,到她开始有意识的身体,整个人都已经快要疯了,被那个男人不停的索取压榨,简直是……   不能想这种事情,一想起来心跳血液加速,脸都红了。   “不是的,浅浅男女之间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 ,我担心的是昨天你会被拍到,非常出名的娱风工作室你应该知道的,专门拍这种新闻,已经跟了我们好多次了,昨天他们一定会守着跟着你的,你没有发现吗?”娱风工作室的设备非常的好,而且他们会找最好的角度,即使是在在对面的楼上都可以拍到清晰的画面,这一次真的是有点麻烦。   “你们……拉窗帘了没有?”韩夕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他要做好所有的准备,他必须知道照片被拍到什么样的程度。   拉窗帘?苏浅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脸红得好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般的,低声说着:“我忘记了,应当有吧?”应该有吧,她好像有一点印像的,她紧紧的捉着窗帘背对着他,他扶着她的腰抬高着,应该是有吧。   “没被拍到实质性的就还好,但是浅浅你要做好所有的准备,你可能会成为丑闻的女主角……”这种事情是最难办的,有的明星闹出了丑闻之后,身处旋涡的中心无法脱身,最后只能离开这个圈子了,韩夕自已就从来不会被拍到这些,首先是他还没有让人可以拍的机会,再来自己也防得很紧,昨天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他以为苏浅是要回家睡觉的,哪里知道竟然跟着霍敬尧走了。   “会影响到这我们的电影吗?”苏浅有些着急,这部戏她付出了太多了,而且还欠着张衍霖一大笔钱就指着电影票房还了,而且韩夕自己也投进了所有的积蓄,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大家。   “不知道,这个时候有绯闻其实是一把双刃剑,可能会推高票房,也有可能会跌到最低。”韩夕的脑子里正在飞快的转着,他又不能给如娱风打电话,如果有拍的话他的电话可能会被 录音 下来成为另一则丑闻,如果没拍到的话那就是他自己把这则丑闻送到别人的手里,其实在这个圈子里真的是有点步步惊心。   “抱歉,韩夕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他们是最可以信任的朋友,甚至比兄妹还要亲密无间,她总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到韩夕太糟糕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浅浅你在这个圈了里就已经失去了自由与*,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她才刚刚进入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以后她就会知道得到一些东西就会失去一些,那是等价交换来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慢慢的在转型做幕后的原因,他不能一辈子都让自己活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太可怕了。   苏浅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喜欢表演是因为好像可以过第二种人生似的,因为她的人生好像就已经是这样无法选择无法改变了,至少在电影时她可以过别人的生活,哪怕是几个月也会是一种新鲜的尝试,但是当真正把双脚都踩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这么复杂的。   “别想太多了,真的不是你的问题,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都饿了……”韩夕抚了抚苏浅的头发,她坐在沙发上,头低低的好像是一只可怜的小驼鸟般的快把头都埋进腿里了。   “我不出去,没脸见人了。”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如果真的被人拍到点什么,那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昨天晚上跟霍敬尧做了什么,简直是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对了,我是不是可以打电话让霍敬尧处理一下,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应该不难办的。”苏浅猛的抬起了头,记者当然不怕得罪她跟韩夕了,但是他们一定会怕得罪霍敬尧,他确实不是个好惹的人,或者是说根本就惹不起。   “这件事情因他而起的,当然得由他来解决了……”苏浅碎碎念着,站了起来就往门外走去,她得找个安静的地方 好好的跟他说说这件事情。   韩夕没有阻止,眼神里有一点点失落却很快的恢复了,她一开始就不是他的,所以祝福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把自己陷入深不仅会害了自己,更是会害了浅浅,多少人因为做不成恋人,最后连朋友都不是了,他胆子很小的,小到不想去尝试这种后果,也知道她没有真正的爱过他,一瞬间的动心只是因为她被他感动了,没有其他。   苏浅走到了安全出口的楼梯间里,这里空有一人,她紧张的拔打出了他的电话号码。   方正已经打开了所有的灯,他在想老板到了快天黑了才来上班,也不见霍氏有一点要倒的迹像,反倒是更赚钱了,但是只怕老板才不关心那些数字呢,他在关心前老板娘。   泡上了红茶,整理了所有老板要签字的文件,递上去时发现老板的心情不错,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昨天一晚上,应该玩得很愉快吧?很久没有看到老板的脸色这么正常了,前半年他们这些人差一点就被老板给整残了,简直是惨无人道呀。   霍敬尧翻开了文件,一目十行的看着,他天生对数字敏感,只是看了几眼之后便签上了他的名字,字体跟他的人一样苍劲洒脱之间透着霸道的锋利。   放在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抬眼一看一抹惊喜滑过,随既消失。   方正看得清清楚楚 的,打电话来的竟然是前老板娘,可是为什么看不到老板如获至宝的接起电话呢?   清脆的铃声在偌大的办公室内一遍遍的响着,直到打电话的人失去了耐心挂上电话。   方正还在猜老板为什么不接电话的时候,他自己的电话倒是响了起来,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了电话一看竟然也是同样的号码,前老板娘打来的。   “是夫人……”他当然不能说前老板娘,说苏小姐好像老板也不太受用,还是称呼为夫人吧,老板心情好的时候,自己的日子也算是稍稍好过些。   霍敬尧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方正已经接起了电话。   苏浅简直都快要急死了,他怎么就不接电话呢?这种事情真的是争分夺秒的,早一点能够制止当然是最好的,他也不希望自己成为绯闻男主角吧?打不能他的电话,苏浅咬了咬牙打了方正的,还好方正的电话接通了。   “方助理,我想问你一下,霍敬尧在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性感,带着一点点颤音十分迷人,怪不得把老板迷得班都不来上了。   “不在,苏小姐有事吗?如果我看到霍总会代为转达的……”做了助理这么多年,如果还不能在最快的时间里领会老板的意思,那么他就可以不用干了。   “他去哪里了?电话为什么打不通?”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着急,好像都快要哭出来了似的,弄得他都有点余心不忍了,但是这点同情跟自己的饭碗比起来,显然份量是不够的,方正拿着手机认真的说着:“霍总今天没有出现,他都不在公司。”   “谢谢你了方助理,如果你看到他让他给我打一个电话,要他立刻打好吗?”苏浅有点失落,有点伤心,为什么他不接电话呢?   现在是这么危急的时候,为什么他不接电话呢?他在做什么?苏浅这么简单,简单到她根本就不会想到电话就在霍敬尧触手可及的地方 ,但是他故意不接。   -本章完结- ☆、244情势逆转10000字   苏浅可能会再度成为他的老板娘的,所以还是不能得罪呀。   “好的,苏小姐……”方正礼貌的说了再见之后,挂上了电话。   他不知道他老板要做什么,但是他不接电话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的。   韩夕倒是反应得挺快的,而他的小姑娘能给他打电话也让他非常的高兴,只不过这个忙他不会帮。   他是不是应该加把火,让这个新闻更热一些?   她想要躲躲藏藏的,他偏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又不是拿不出手,她怕什么?   如果公布于众,那么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承认他是她的男人,他不能逼她可以借助外力来帮助自己,虽然有一点卑鄙,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她怎么会回来呢?至少这件事情的发生可以让她重新面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是应该全部理清楚了,他无法真正的放下她独自生活,而她就真的能放下他吗?   时间是最奇怪的,它可以改变一些,但同时又可以保留一些,它会让许多的事物清澄起来,如果被搅浑了的水会慢慢的在时间的沉淀之下,就得清透然后可以看清水底的鹅卵石,自由自在油走的鱼,看清每一根摇曳的水草。   来不及了,苏浅有些绝望,已经真的来不及了。   她还没有联系到霍敬尧的时候,关于她的新闻的就全面爆发开来,波及面之广前所未见。   所有的新闻媒体全部同时报道了这则刺激人眼球的新闻,所有的照片一张张幅幅的好像已经连起了整个完整的故事。   从颁奖晚会开始,她与韩夕一起进入了会场,然后便是她得到最佳新人奖时霍敬尧为她颁奖时的亲密无间,再到两个人同时消失的几分钟里空着的座位,然后便是晚上她庆功晚宴之后她上了汽车到酒店的画面。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醉了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照片是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拍的,或许是因为她醉得利害所以霍敬尧并没有让泊车小弟他停车,而是自己直接开到了停车场,从汽车门打开之后,两个人就好像联体婴儿般的没有分开过。   她的手挂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像柔软的藤蔓般的缠着他的身体,他疯狂的索吻,而她踮着脚步任由着他半搂半抱的往电梯走去,虽然拍得有点远但是画面火爆刺激到令人不敢多看,再接着便是一段在电梯间里那些店员的谈话,直到她与霍敬尧再一次的走出酒店电梯的时候,依旧是这样的,他搂着她的腰,低头亲吻着她的脸这种事情再多做解释就已经是说不过去了,她能告诉所有人是她酒后误事吗?女人在这个时代里可以坦诚的承认自己有身体*吗?她现在再来说自己得到的奖项跟霍敬尧没有关系的话,有人会相信吗?   时间点掌握得太好了,所以没有人会相信她并不是一个出卖身体获得机会的女人,这一次她给自己惹了麻烦,更是给韩夕惹了麻烦,至于霍敬尧她倒不太担心因为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抵抗任何的伤害。   而且这样的绯闻原来就是不公平的,对她来说可能就是丑闻会毁了她,大家会认为她为了金钱利益或者是演出机会而送上门来让男人享受她的身体。   刚刚得奖的喜欢,刚刚肯定了自己的瞬间就被这些事情给淹没了,就好像刚刚她的心里还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朵,可是就被卷入了灰暗的浪花里,然后消失在了海中间,美好的感觉往往太短暂了,真糟糕。   情势愈演愈烈,不到几个小时里就开始有大量的人在骂她,拜金,抢别人的奖项,潜规则,甚至更可怕的都有。   知道这些人都不理智,也知道自己不能当真,可是当她看到那一条条评论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的,为什么她突然就在别人的嘴里成了这种人,他们了解她吗?了解她跟霍敬尧的过去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可以胡乱的道人长短呢?   她占过霍敬尧的便宜吗?没有,被占便宜的受伤害的一直是她好不好?   深夜回到了家里时,姑姑还没有睡,客厅的灯亮着,她坐在沙发里张衍霖陶陶可能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   “浅浅,没事吧?”看到苏浅进来以后,苏鱼连忙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一脸惨白的样子,心里特别不舒服。   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杀了霍家的人了,这辈子要这么折腾?   “没事,等过两天再出现一点大的新闻就没事了……”害得姑姑为她担心,苏浅的眼眶红了一下,靠在姑姑的身上,姑姑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妈妈的味道,她不知道妈妈是什么味道,以前她就想如果她当了妈妈以后一定要陪着她的孩子,好好的在一起,可是这种最简单的多数女人都可以实现的愿望在她的身上竟然都不可能,或者是说需要奇迹,真的是太残忍了。   “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成年男女各取所需,你并没有拿他什么好处所以不必在意,但是浅浅你要弄清楚这个奖会不会是霍敬尧为了讨你欢心占你便宜进行了暗箱操作的,如果是的话就算不是你要求的,但是跟你也会脱不了关系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会变得非常的麻烦,你无法解释清楚。”苏鱼对这件事情想得更透彻一点,她知道苏浅不会去弄这些只是如果不是她弄的,霍敬尧执意要给呢?怎么解释都是错呀。   “姑姑,我觉得好难受呀,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嫁给他,如果我可以把他放在心里,一直放在心里暗恋也好,怎样也行,就不会这么辛苦了……”苏浅的眼眶红了一下,她真的觉得好辛苦,特别是跟霍敬尧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更辛苦了。   “人总是需要经历才能长大,浅浅,你一直在成长,我很骄傲,现在你可能觉得前就是最难过的关,怎样都过不去,可是多年以后你回头一看,可能都会觉得自己好笑,一切都会过去的,所有的事情都会变,你不变就够了。”苏鱼的声音温婉坚定,这个世界上真的好多事情都是会变的,例如她曾经抱定一个人孤独到死却意外的遇上了张衍霖,应该说意外的生了张陶陶,而浅浅还这么年轻,会有更多的变数,她这么美好善良,相信她的变数都会是惊喜,所以眼前这个都是小事情,会过去的。   “真的吗?”真的会这样吧,心存美好就能换来崭新的一天,真的是这样吗?苏浅的神情里略带着一丝的忧伤,眼眸里飘散起大雾,一片迷茫雾气让人看着心疼极了。   “相信我浅浅,会好起来的。”苏鱼端来了两杯热茶,今天晚上很安静,陶陶现在早已经会睡得一觉不醒了,她刚刚好可以陪浅浅好好聊聊。   “其实我并不喜欢霍敬尧,他以前对你真的不好,不过看得出来他似乎对你是真的动了心,如果你要嫁他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只要他对你好,我都没有意见。”苏鱼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如同温暖的潮水涌动着,包围了她。   她何尝不知道,霍敬尧的心意,只是她无法告诉姑姑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事情要是姑姑知道了,肯定会难过到吃不下饭的。   “我知道了姑姑。”她什么也不能说,甚至连眼泪都不敢多流下来,生怕被看到了什么,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倾诉,其实有些事情想太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她不想再去想什么了。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累到到睡着了,然后连房间都没有回去就直接睡在了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盖了柔软的被子,房间里开着暖气暖暖的,小陶陶早就已经醒过来了,阳光正洒在她的身上,好像一个闪着金光的小天使。   “且且,且且……”在学说话的小天使显然说得一点儿也不够标准,她总是会把姐姐叫成且且,纠正不过来时苏浅也就由着她了。   陶陶一看到苏浅醒来,顿时眼睛都放亮了,拉着她的手指了指沙发前的桌子上那个小玻璃罐子,里面有满满的一罐酸奶溶豆,是她最喜欢的零食。   苏浅一把抱过小陶陶,在她圆圆的身上蹭了蹭,真的是好香好软呀。   “陶陶是要吃这个吗?早上吃过了没有?”苏浅拿过那处玻璃密封的罐子在张陶陶的面前晃了一下,张陶陶立刻摇了摇头表示她还没吃呢。   “那一次可以吃几个?”苏浅知道姑姑对陶陶吃零食这种事情还是有规矩的,她不能破坏了姑姑的规矩。   张陶陶笑得眼睛都快没有了,把胖胖的手指张了开来,苏浅看了看轻声问着:“是不是五个?”   小家伙笑得更欢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把张开的手在苏浅的面前摊了开来,苏浅还没有打开玻璃瓶盖呢,苏鱼就已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戴着厚厚棉布手套的手端着一砂锅放到了桌子上。   “张陶陶,你怎么不把两只手都算进去,那就更多了……”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着,早上一起来她喝完了奶粉休息了一下后就给她吃了好几个了,这小家伙别看只有一岁多一点,却是鬼得很,也不知道是跟谁像,张衍霖也不是这样的呀,她更不可能骗着别人要东西吃。   张陶陶似乎感觉到自己被捉包了,一又杏仁般乌溜溜的大眼睛闪了一下,挪着小屁股爬下了苏浅的大腿,摇摇摆摆的走向了苏鱼抱着她的小腿蹭了蹭,一副十足谄媚的样子看得苏浅都笑了直来,阴暗的心情好像投进了第一道阳光,这样天真无邪的笑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浅浅来吃早餐了……”想着她心情不好,肯定也不会有太好的胃口,所以特别早早起来给浅浅熬了她最喜欢的白粥。   苏浅才站起来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正是昨天她找了好久的霍敬尧,可是他到现在才打来电话有什么用呢?外面早已经是满城风雨了。   “喂……”   低低柔柔的声音从电波那头传过来时,喂的这一声听得他的心里一颤一颤的,不难听出她声音里的无奈与伤感。   好舍不得,舍不得她有一点点难过的情绪,可是却不得不再一次伤害她,最后一次他发誓言,这是最后一次,所有可以给的,应该给的他都愿意给她,只要她重新回来他的身边。   “很抱歉,昨天我在外面办事,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新闻我已经看了,苏浅不要着急这一切都交给我,交给我就好……”他的声音低沉有力的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稳稳当当的落在她的心间,苏浅抬眼看着窗外,阳光好像更明媚似的,都交给他好吗?   “你准备怎么解决?可能我真的是个坏女人吧……”幽长的叹息着,染着心碎与失落,他可以想像得到电话那头她的样子,小脸姣白,编贝小齿轻咬着红唇,长长的睫毛像是窗外的落叶般脆弱,看着令人心疼,或许她会伤心到流泪,眼角滴落的那细碎如钻石般的眼泪让他想要捧在手里,亲吻膜拜。   “傻瓜……”他听得心都疼了,想起那个他不接的电话,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她才会打电话求救的呢?自己还真是她口中经常说的那个混蛋了,真的是混蛋。   他挂上了电话,方正已经走进来了,手里拿着几份资料脸色有点凝重。   “真的是有人花钱雇了水军,所有的恶意的评论都是从这些帐号开始散开来的,我已经把所有的资料都备齐了,是申静宜找的人还有一些事情是她透过别人提供给娱风工作室的。”方正做事情非常快,虽然这个圈子的事情以前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不过总是要学的,前老板娘进了这个圈子,以后这种事情就会多起来的。   “你在给我树敌……”   他的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想起了她说的这句话,她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申静宜在想什么了,只是他并不以为意,因为那种女人连对付她都是觉得多余的,偏偏就是这种多余的人会闹事,闹成了这样。   这个女人运气倒是差了一点,以为可以飞上枝头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那几根想要变成凤凰的毛会被他一根根拔去,然后丢到众人的世人的面前,让她的名声一败涂地,惹了他的女人自然不能有好日子过。   “替我约她来办公室里,下午准备召开记者会……”整死别的女人能讨她开心,那就整得惨一点,往死里整他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   方看看着老板的笑,冰冷而阴沉,掩不住的残忍让他的五官更多了几分的锐气,老板生气了问题很严重。   他不禁要怀疑老板,是得了人格分裂症了吗?明明是他不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的,等发生了却心情不好,这算什么?方正发现自己应该去修一修恋爱学了,否则跟不上这个在发情期的老板,做事情都有些吃力了。   经过了昨天晚上的新闻,看到了霍敬尧与苏浅亲密的画面,申静宜早就已经对霍敬尧失去了幻想,那种失落是无法令人体会的,像霍敬尧那样的男人就算是没有钱女人都愿意倒贴,生得那样好看的皮囊,高贵优雅冷得令人难以接近,却一次次的想要奋不顾身的靠近,所以接到他的助理来的电话时她的心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一直认为她是这个圈子里的淤青流,至少在这之前她一直洁身自好,所以当霍敬尧找到她时她并不意外,她应该有这样的好运气的,她曾经拒绝过无数金主,她的口碑在这个圈子里是很好的,她配得上霍敬尧这样的男人另眼相看。   苏浅算什么,跟韩夕搞到一起利用韩夕进了演艺圈之后又想要立刻换人,换成更加有实力的商界钜子,跟她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申静宜一改没有得奖的失落,赶紧走进了衣帽间开始选衣服。   不能太露的,也不能保守,男人喜欢什么她非常的清楚,看得出来霍敬尧是个*很强的男人,从他跟苏浅被拍到的一些照片里就可以看得出来,霸道强势,占有欲十足。   轻便的,简单的,容易脱,或者是容易撕的,她对别看不上眼的男人当然不屑一顾了,但是只要霍敬尧想要她什么花样都肯陪他玩,如果收服这个男人,那么一个奖算什么,她可以得到更多更好的东西。   包裹着身体的紧身洋装,裙子不长甚至有些短,里面穿了一套黑色的丝制内衣,更是单薄透明只要坐的角度挑得好一点,那风光就毕露无余了,足够吸引男人的眼神,再穿上件长风衣把自己遮起来,等到了他的办公室风衣一脱时就能露出她的好身材。   收拾妥当之后就赶紧出了门,跟霍敬尧这种男人玩欲擒故纵完全没有必要,太过聪明的男人可以一眼看穿女人的把戏,所以她不敢耽误。   办公室里并没有开暖气,这样的天气冷得有点渗人,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他浑身散发的森冷之气更是有点令她心惊胆颤的,但是这样的男人越是冰冷,就越让女人心动臣服。   “霍总,今天找我有事吗?”她坐在了沙发上,离他不太远也不是很近,她现在还不敢贸贸然的直接扑到霍敬尧的怀里,她在等他的暗示。   霍敬尧的嘴角勾着魅惑的笑,一双眼睛如同带着十万伏电压似的,看着她:”听说申小姐以前是舞蹈学院毕业的?”   这样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他坐在那里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般,或许男人都喜欢这个感觉,女人低下如同奴仆,他喜欢什么感觉她都可以给,或许苏浅只是好看,味道却不怎么样,申静宜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打开了手机里的音乐,伸出开始一颗一颗的解下了风衣的扣子,风衣伴随着音乐落在了她脚边的地毯上。   手软,腿长,她开始慢慢的扭动了起来,每一个动作里都充满了挑逗的意味,可是他竟然没有动心,依旧坐在那里。   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包括苏浅那样的绝色他都已经尝了,胃口肯定挑,还好她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才来了:“霍总,你喜欢不喜欢我的舞……”声音又娇又嗲,跟往日屏幕上高冷的女神形像可真是大相径庭。   身上的连身裙也很好脱,隐形拉链一拉,裙子应声而下,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小裤,包裹着她的臀,其实连胸衣没有,柔软的腰肢像是蛇一样的扭动着,胯部开始前后的摆动起来,坐在沙发上扶手上每一个动作都会让男人血脉贲张。   她不够美,不够诱人吗?慢慢的舞到了霍敬尧的面前,爬上了他的办公桌,长腿蜷起眼波流转的看着霍敬尧:“霍总,我好不好看,我相信我会让你满意的……”   “怎么让我满意?”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磁性,碾压过她狂跳的心脏,他的声音太好听了,会把女人给电晕的,看来苏浅也并没有完全的拿下这个男人,不然在拍了杂志之后那么长的时间才又在前天晚上混在了一起,申静宜的腿微微张开,这样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身体如同蛇般的滑了下来,几乎就快要贴到霍敬尧的身上了,突然之间却被他狠狠的掀开,推倒在了地毯上。   申静宜的心里激动着,她终于勾起他的反应来了,有的男人喜欢粗暴的感觉,霍敬尧可能就是这样的男人,她配合的低声娇吟了一下:“嗯……快点……我好紧……张……”连话里都着暗示,咬着唇看着霍敬尧她在幻想他脱下衣服的样子,在幻想被他占有的样子,可是当她还沉浸在幻想之中时,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方正带着几个门户媒体的记者走进了霍敬尧的办公室,记者们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火爆的一幕,根本就来不及应什么直接拿起相机疯狂的拍了起来。   申静宜整个人都傻掉了,在几秒空白之后,整个人好像疯了似双手捂着胸冲到了沙发前的地毯上捡起风衣胡乱的穿在身上之后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坐在那里的男人。   他的眼如同淬了毒的冰般可怕,是她自己被冲昏了头,不然她应该发现的,那种冷是从他骨子里透出来了,无论她跳了多久的舞,怎样的you惑他都没有热起来过,可是他想要做什么?   这一幕是他安排的,否则怎么可能让他的助理就轻易的推门而入呢?而且还带来了记者?自己全身就只剩下一块小遮羞的布料了,而且那块布小得可怜,而他却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那里,连衬衫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这一次她算是完蛋了,心里的恐惧开始漫无边际的卷了起来,让人深身发冷。   “这就是你的表演吗?申小姐?”男人的声音低低的,依旧好听可怕每一个字都带着羞侮的意味,如同一把刀子把她身上的衣服划破,一片片的割下之后让她再一次的光着身体让人参观。   “我不是的,我是……是你约我来的……开始就是你……”她的脑子空白一片,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说着,全部都是他,来自于他的暗示,不然她不可能主动来这里找他的,她哪一点比不上苏浅了?这是申静宜一直心有不甘的,苏浅甚至连学历都不如她呀。   “那是不是要看一下视频回放,让大家一起欣赏一下你的舞姿呢?”霍敬尧的并不大,却冷得如同飘在河面上的冰棱,寒气在四周的空气里流动,连落下来的屏幕上她跳的舞都不能搅热。   记者们都看傻了,这就是出了名的高冷女神,冰清玉洁的,竟然就这样主动脱了衣服?身材还真不错,真是大饱眼福呀。   “是我让你脱衣服的?是我让你爬到我身上的?你是什么东西?你配吗?”男人的眸光倏然好像无边的暗夜般可怕,申静宜才明白,是自己被这个男人冲昏了头脑,从头开始他就没能对她做任何逾越规矩的事情。   申静宜看着霍敬尧,这个英俊无比的男人现在在她的眼里竟然比魔鬼更加可怕了。   “今天我找你来,只是想要当面问问你,为什么要找水军去侮辱苏浅,是你自己想多了……”霍敬尧说完了之后,把桌子上的那叠资料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身上,纸片锋利的边缘划过她的脸时留下了一道带着血丝的痕迹,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呆滞的。   “你是为了苏浅?”简直无法想像霍敬尧会为苏浅做这么多的事情,他竟然为了苏浅愿意开记者会来澄清,也不惜把她陷入绝境里?   “不行吗?”冰冷的男人突然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着,好像也是说给那些记者听的:“我认识苏浅已经有好多年了,并且一直在追求她,前天晚上我去接她,是我情不自禁,跟什么潜规则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她喜欢我可以为她创建一整个电影王国,只是她不需要明白吗?是我想在苦苦追求她,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不堪……”目光缓缓的扫过了站在那里的一群记者:“所以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负责任的报道。”   虽然他嘴里说的是希望,但是听起来满满的都是命令,但是他有这个资格,站在这座城市最高建筑的顶层,他好像是主宰一切王者,记者们不是傻子不会真的因为一条新闻而去跟霍敬尧做对的,他有全世界最好的精英律师团,打起名誉官司来他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估计得赔到倾家荡产。   “该报道的不要错过,不该报道的我也不希望再看到了,或许是道歉或者是澄清你们自己解决吧。”他不再说什么,方正冷冷的看着地毯上的女人,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就自己脱光了让人拍照,相信今天的新闻绝对刺激到所有人的眼球的,苏浅的被拍到的那些照片,经过老板这样一说根本就不是丑闻了,而申静宜这个才算是真正的毁灭性的新闻,一个以玉女自居的高冷明星竟然自己脱了衣服主动勾引男人,而且还有完整清晰的视频,一会儿他整理一下就该发到网上了,老板根本就没有想要让这个女人继教在演艺圈子里混,声败名裂是肯定的了。   连挣扎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申静宜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这个男人狠起来是没有给人任何机会的。   苏浅看到网上的一些联合道歉,还有申静宜买水军污蔑她的事情时已经是傍晚了,他说交给他办,当真还不到天黑所有关于她的激烈新闻与图片都消失在了网上,甚至还有霍敬尧通过律师发出的声明,声明中指出了一些不实的报道,更是强调了他与苏浅的认识时间早在她拍摄电影之前,并在声明中明确的表示了欣赏以及爱恋,这样一来的话,苏浅就不存在着找靠山,找金主,潜规则这种事情了,情势急剧逆转,因为申静宜才是真正的被抓个现形了,她的各种勾人的大特色成了热搜。   她也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直高冷的申静宜竟然真的在男人面前非常干脆的脱光了衣服?   脑子里又开始捣浆糊了,这样对电影的票房有没有影响?   ”浅浅,出来吃饭了……”连姑姑的声音都变得愉悦起来,看来姑姑也已经看到新闻了。   苏浅叹了口气,事情是解决了,只是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桌子上放着几个菜,做得非常精致,煲足了火候的汤看起来也十分诱人,她坐了下来苏鱼递给她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陶陶也已经系上了小围兜,坐在宝宝专用的椅子上,兴奋的举起了手里的小勺子,嘴里念叨着:“又,又……”   苏鱼在她的碗里夹了最嫩的一小块鸡肉,陶陶便开心的吃了起来,这个时候门钤响了一下,苏鱼的眉头轻轻一皱,然后站起身来抬头开门。   他总是在天黑之后才出现,这么久了还是这样。   门一拉开,果然他就站在门外,苏鱼想要生气的可是却没有板起来脸来:“吃过饭了吗?”   “没有……”张衍霖走了进来,室内就开始出现了张陶陶高分贝的欢呼,然后肥胖的小手臂挥舞着连鸡肉都不吃了:“爸爸……爸爸……”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很奇怪的,陶陶说什么都有点不太标准,也听不出是哪里的调调,但是唯独叫爸爸的时候,字正腔圆一点也不含糊。   脸上带着长长的疤,可是看到了陶陶之后严肃的脸上便带着温柔的笑,快步的走到餐桌着面,苏浅看着张衍霖走路的样子,心里就开始难受,刚刚恢复了一些的情绪变得低落无比,那场车祸留下了后遗症至今还在,虽然张衍霖已经恢复许多了,但是走起路来还是看得出来,稍微会有些不一样。   苏鱼叹了口气,看着张陶陶整个人跟无尾熊似的趴在了张衍霖的胸前,只要是有张衍霖在的时候,她就永远都不可能自己老实的吃一顿饭,或者是自己玩玩具。   给张衍霖盛了一碗汤放到了他的面前:“你先吃饭吧。”她伸手想要抱过张陶陶的时候,小姑娘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捉着张衍霖的衬衫,一副誓死不放的样子。   “我抱着她吃。”抱着她也能吃饭的,他的陶陶很乖,张衍霖亲了亲张陶陶的小脸,声音温柔如水。   “浅浅,没事了吗?需要我做什么就跟我说……”他是看了新闻才来的,不过这新闻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龙卷风似的人,但是他总归不放心,毕竟苏浅有事的话苏鱼肯定也不会好受的。   “谢谢你,老张,没事了。”她还是习惯叫老张,显得亲密无比,可是他到底什么时候娶姑姑,这孩子都一岁了,都是因为她老张才毁了容的,如果不是那场车祸老张心里应该不会有过不去的那道关口,或许早就跟姑姑结婚了吧。   看到张衍霖跟苏浅聊天,张陶陶开始不乐意了,小手拍着桌子一脸的不开心。   张衍霖笑了笑,端过了张陶陶的小碗,开始喂她吃她小碗里软软的面条,才让她安静下来。   吃完晚饭,玩了一会儿后,苏鱼抱着张陶陶进去洗澡了,客厅里就只剩下了苏浅跟张衍霖两个人。   “老张,你为什么不跟我姑姑求婚呢?她肯定会嫁给你的,陶陶都已经这么大了。”终于把张陶陶给弄走了,苏浅着急的问着,老张不求婚姑姑好像也不着急的样子,这算什么?   眼神暗淡了一下,这件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需要他吗?如果只是因为他对她很好的话,她才嫁给他的那就太委屈她了。   “姑姑肯定是喜欢你的,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你真的是耽误了姑姑了。”苏浅可以明白张衍霖的心思,但是姑姑根本就不在意为什么反倒是老张在意了呢?   他要说些什么?她独立买房子,她重新找铺位要开苏家菜,所有他可以帮助她事情她却从来不向他求助,他是一个男人,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姑姑从小就是一个人带大我的,没能人帮过她,她也不知道可以有人帮她,并不是她不需要。”苏浅急切的说着,有的女人足够坚强但是并不是说就明了她不需要男人,老张可能误会了。   心里疼得哆嗦了一下,苏浅的话真的如刺般的扎得他的心疼得难受,没有人可以帮她,当真吗?如果她有留心的话,她会发现在没有人可以帮她的岁月里,他一直都在。   “要是这样的话,你不愿意娶姑姑,我就让她去相亲了,她应该有个好人陪着她的。”苏浅觉得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她跟霍敬尧是太多曲折太多故事了,可是老张跟姑姑明明彼此喜欢的,连孩子都生了为什么就不赶紧在一起呢?   “胡闹。”张衍霖的脸沉了一下,声音都变得严肃起来……   -本章完结- ☆、245谁来了?   胡闹?她才不胡闹呢,老张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姑姑心里肯定会不舒服,姑姑并不会嫌弃他的长相或者是腿的问题,为什么老张自己会执意于此呢?再这样下去,他都要长出白头发了,怎么当新郎?现在 陶陶都可以当花童了,还不结婚?   苏浅私心里想姑姑能有一个完美的婚礼,自己已经是这样了,难道她们苏家的女人都不能得到一个美满的婚姻吗?   “我才不胡闹呢,今天晚上你看着陶陶,我带姑姑去X—MAN玩。”苏浅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笑,X-MAN事实上她也没有去过,那是间酒吧待应都是男的,公关也是男的,全是年轻的又很帅很时尚的,她听王可艾说过,其实这是一间专门让富婆名媛放松的酒吧,不接待男客,晚上十二点一过更是有刺激的表演,她倒是想看看张衍的反应,如果这样都刺激不到他,那就真是没治了,难道她当初看错了?   “浅浅,你姑姑不喜欢那种地方。”老张的眉头紧紧的蹙着,一听到那间酒吧他头都疼了起来,怎么浅浅一进到娱乐圈子里也学坏了吗?那该是正经女人去的地方吗?   “你比我了解姑姑吗?或者是你比我更了解女人吗?”苏浅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的说着:“你以为有了孩子的陪伴,她就什么也不需要吗?”   有的 事情她真的说不出口,或者是没有办法直接说,已经说到这里了如果老张再不明白那可真是榆木脑袋呀,姑姑昨天跟她谈起霍敬尧的事情时说了这句话,她说成熟男女各有所需,那是不是姑姑也会有所需呢?答案是肯定的,饮食男女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天经地意的,姑姑不会去那种地方玩这是肯定的,但是 她也绝计不会对老张主动吧,虽然姑姑是成熟女性但是在某一方面苏浅觉得她肯定会保守和害羞的,老张再不主动那就真是太糟糕了。   说了这么久,张衍霖突然才领悟过来苏浅想要说的是什么,黝黑的脸上暗暗的红了一下,气氛变得有点沉默起来。   这种事情还要苏浅来提醒他,真是尴尬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鱼抱着已经洗好澡换上睡衣的张陶陶走了出来,衣服被水花沾湿了,隐隐的透出了曼妙玲珑的曲线,她走过来把张陶陶手到了张衍霖的怀里:“你跟她玩吧,我也去洗一下。”这个小淘气洗个澡都不安份了,水拍得她全身都是衣服湿了贴在身上太难受了。   “姑姑,我今天晚上还有事情,我不回来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苏浅拿起了自己手袋,今天晚上她估计得要去住酒店了,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总该发生点什么了吧?   “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要出去?”苏鱼有点担心,站在她的房门口问着。   “剧组有事,姑姑你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苏浅笑了一下,挥了挥手冲张衍霖挤了挤眼睛,然后就离开了。   张陶陶依旧是一副开心无比的样子,趴在了张衍霖的身上,她丝毫也没感觉到她爸爸加快速度的心跳还有升高的休温。   对她有再多的幻想,也只是在自己的脑海里而已,唯一的一次她当时是被下了药的,张衍霖有些烦燥的捉了捉头发,一到苏鱼这里他就对自己各种不自信,不自信到甚至不敢轻易的碰她,怕她会有任何的不满意,他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已经有问题了,但是就是看到她的时候就没办法了,连说话都会说不出来。   苏浅坐在汽车里,并没有说去哪里,沈永安便已经汽车开到了酒店:“房间我已经订好了,我就住在楼下,有什么事情浅小姐立刻给我电话。”苏浅还没有走到楼下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到了大少的电话,指示他为浅小姐订了个房间,他的心里有点纳闷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要住酒店,但是这也不是他该管的事情,把汽车停在了酒店外面,这座城里号称超七星级的酒店气势恢弘,她的房间还是在顶楼,一个晚上要花那么多的钱,真的是很浪费的。   进了房间,她脱 掉了鞋子,很喜欢这长毛地毯软软茸茸的感觉,落地窗打开她竟然可以看到霍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其实是有些距离的,不过霍敬尧的那座办公大楼实在是非常的高,太显眼了,整幢楼如同一把巨大的利刃直接插在了这座城市的最中央的心脏 位置,跟他的人一样的锋利霸道。   今天他做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出乎意料了,他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他的身上,把自己放到了最低的位置上。   他所发出的那份声明之中,清楚的告诉了所有在看热闹的人,她没有潜规则,没有傍大款,他们之间不是金主与情人的关系,他是非常认真的在追求她,而在酒店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与被拍到的那些照片都是他的情不自禁,她不是没有感动的,只是……   有的情绪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悠长的叹了口气,目光低垂变得心事重重。   放在沙发上她的小包里,手机开始欢快的唱了起来,应该是韩夕吧,这件事情算是圆满的解决了,不过是不是影响到电影上映了呢?她竟然没有勇气去看看今天的票房如何,前两天还是在增长的势头的,可是今天她就不敢看了,事实上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很勇敢,但是好像自己才是最胆小怯弱的人呢,她甚至没有勇气跟他说自己没有什么机会做母亲,她不敢睹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   拿起手机看到电话号码的时候,心跳加快了几拍,竟然是他打来的?她在犹豫着要不要接,手机却固执的响着,一次又一次,似乎不打到她接就不会善罢甘休的驾势。   接起电话她还没有说什么,电话那头就已经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张力:“苏浅,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好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她的心里,开始慢慢的荡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扩大起来,从她娇小的身体往外扩着,直到这个房间,直到整个世界全都是他的声音与他的影子如同波纹般的四处起伏。   “我……在酒店里……”最后她还是如实以告,她也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必瞒着他。   “为什么住酒店?”霍敬尧把手上所有的事情都弄好了,现在的时候才是他自己的时间,现在他才能安安心心的给她打一个电话,在这样的夜里听到她的声音好像是喝下了一杯纯纯淡淡的桂花酿,酒不醉人人自醉。   “没什么,只是想要自己静静。”她总不好意思说在给姑姑跟老张腾一个相处的空间吧?苏浅轻轻的说着,站在窗前看着远远的霍氏大楼,顶楼的灯光好像也是亮着的,他还在办公室里吗?   苏浅看着那远远的一点光,但是她无法看到霍敬尧,其实他也在窗前,与她遥遥相对。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霍敬尧看着外面闪耀的霓虹,五彩的光映到了他的脸上,半明半暗的充满了神秘的深遂,锋利的唇在斑斓的光影时变得性感而you惑。   “早点休息吧……”一时间之间竟然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在他向全世界表白了他的心意之后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各种情绪复杂得连她自己都理不清,所以她干脆道了再见之后挂上了电话。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只有她的呼吸,空气有点冷,她伸出环住了自己,好像要留住身体里的一点点仅有的温暖,有时候独自一个人是一种享受,有时候却是一种折磨,今天晚上她觉得特别的孤寂。   一个人不知道呆了多久,在地毯上来回的走动着,在沙发上坐着,在窗前数着可以看得到的高楼,她想要把心里莫名的那种孤寂给赶走掉,可是随着夜色越深感觉却越明显。   “叮咚……”门铃响起时,她猛的张开了还有些迷糊的眸子,看了一眼那道深棕色的木门,这个时候谁会来?她并没有点餐,所以不是客房服务,如果没有她的电话沈永安是不会主动打扰自己的,那会是谁呢?   心跳开始加快起来,手指尖有些发麻,她不去想自己在期盼些什么,也不去分辨自己在害怕什么,赤着脚走向了那扇门,好像隔着门她都能感受到强悍冷冽的男人气息,正在扑天卷地的涌了进来……   -本章完结- ☆、246你会不会高估你自己了?   隔着一道门,她就已经感受到他的心跳,那种强而有力的充满安全感的心跳。   不用看,不用问,这种气息这种味道只有他一个,苏浅拉开了门,出现在眼前的不是他,而是一束带着水珠的白玫瑰,长长的梗没有任何的包装,只是用绿色的缎带打了个结,极为简单却又优雅高贵。   白色的玫瑰后面是他深遂的脸,轮廓分明的如同刀劈斧刻般锋利,却在看到她时倏然的变得柔和起来。   “可以进去吗?”他的声音在夜色之中响起,钻进了她的耳朵里,也钻进了她的心里,好像有小虫爬过似的痒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苏浅问完了之后,随即又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有些傻气了,他要查她住在哪个酒店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吧?   他进来了之后,走到了沙发前面的茶几边,把手上的袋子打开,拿出了一个非常精致巨大的粉红色盒子,打开来之后,甜蜜的味道开始飘满了整个房间里,好几种口味的蛋糕。   酒渍黑sen林蛋糕,玛德琳,布列塔尼,重芝士,还有一些她叫不上的甜点正躺在那个精致的大盒子里,他黑矅石般的眸子看着她,温柔得好像快要把人的心都给化开了似的:“我想你应该会可以要吃这个。”   这样的夜里,美丽的玫瑰与英俊的男人,还有散着甜美味道的蛋糕,苏浅缓缓的坐了下来,刚刚还有些空落落的心好像被填满了似的,她拿起了一块玛德琳,最简单却是最甜的蛋糕,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安静的感受着好像是糖一样蛋糕化在了舌尖上。   霍敬尧发现今天晚上的苏浅似乎有些不一样,他站起来走到料理台前为她冲了一杯茶,端到她的面前,茶香袅袅的散开在空气之中。   “你有心事?苏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骗了我什么?”到了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苏浅跟韩夕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苏浅真的是跟韩夕在一起的话,那么那一晚就算她已经喝多了也绝对不可能允许他碰她的,苏浅不是一个可以见异思迁或者是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的女人,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她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没有……”太甜了,几乎是甜得腻人的,韩夕为她推掉了一些通告,说是给她提早放假,她是该好好的出走走了,或许离开这里好好的想一想她到底该何去何从,是不是应该跟他坦诚这件事情呢?还是真的永无瓜葛?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气在这夜里更加的浓郁,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锋利的五官,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充满了吸引力,或者更确切的说他对于女人是无法戒除的毒药,他是她的心瘾。   折开了一头的黑发,散落在浴袍上,白色的浴袍衬着她黑色的发,皎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星眸半睁半闭的站了起来。   今天的她跟平时真的完全不一样,明明是清纯得可以滴出水来,可是偏偏又像是这世上最勾人的妖精,他的心跳在加快着,快得几乎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苏浅按了一下遥控,所有的灯暗了下来,只有窗外透进来的霓虹,她如同只猫般的优雅性感,然后跨坐到了他的腿上,轻轻的说着:“我没有什么心事,你的心事呢?”她的手慢慢的伸到了他的西装里,隔着衬衫刚刚好抚在了他的胸腔上,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呯呯呯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柔嫩的掌心。   “我的心事你不明白吗?”他的大手握着她的腰,用力的握着,几乎快要把她的腰给掐断掉了。   “今天你不能碰我……”她的笑把他的魂都勾走了,任由着她把他的手拉开,规规矩矩的放在了身体两侧。   “你说过你不勉强我的,算数吗?”白嫩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薄唇,清晰的感受着他的气息,还有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流窜于她的指尖。   “算数,我说过的都算数。”他的声音更低了,低得如同云层压过头顶似的,房间里带着白玫瑰的幽冷之香,还有蛋糕的甜美馥郁,空气里好像窜却着火星子一点点的忽明忽暗的,就快要引起一场燎原大火似的。   “真的?”苏浅笑得更妩媚了,他真的可以吗?   “我赌你做不到,如果你做不到在我不主动找你之前,你都不能找我……如何?”她靠得更近了,白嫩的肌肤在外面五光十色斑驳的光影之下,映射出醉人的美。   “你高兴就好……”她能怎样?霍敬尧笑了笑:“如果我做到了,那么你就把你的心事告诉我。”   这样才算公平,不是吗?   “成交……”苏浅的手还按在他的心脏部位,跳得跟刚刚一样的快,而身体的温度却已经变得高了起来。   至少,他对她的身体还是疯狂迷恋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放纵一晚又如何,今天晚上她就不当苏浅了,她要当剧本里的那个最妖娆的情人。   姣白的手指慢慢的解开他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的探索下去,然后小手伸进去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柔凉的掌心触到了他滚烫的肌肤时,哆嗦了一下,自言自语低低的说着:“好烫……”她喜欢的温度,她的身体的温度总是有点低,而他的温度会高一些,贴着的时候很舒服。   把他的衬衣扣子全都解开,看着他流畅结实的肌理,比西方名模更加的完美,苏浅如同个调皮却又充满求知*的孩子般,一点点的触摸着,从性感的胸膛到整齐排列着腹肌的小腹。   手指触在了他的皮带上,贴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低说着:“你会不会高估你自己了?”然后没有犹豫的按动了下,皮带扣子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开了……   霍敬尧的呼吸变得粗重浑浊起来,垂落在身边的双臂微曲着,拳头紧紧的攥住,力气大得几乎快要把自己的骨头给捏碎了,他不是最估了他自己,他是低估了她。   他甚至在怀疑,坐在他身上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苏浅,明明是她,眉目如画,红唇雪肌得如同仙子般,却又不是她,在这种事情上她根本就害怕得无法放开,可是今天晚上她却是主动得让他崩溃,虽然动作还是生涩的,但是却已经是要了他的命了。   “我们可以更刺激一点。”苏浅并没有拉开他的裤子拉链,而是扯开了她自己身上浴袍的带子,轻轻的晃了一下,整件浴袍滑到了她的腰际,她的身体在黑暗里如同荧光闪动般的白嫩细嫩。   该死,他把自己给陷到了最困难的境地里,现在他只想要好好的把这个小妖精给弄死,可是他却立了赌约,真的是该死极了……   耳边响着女人得意的笑,声音不大,他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激烈得几乎破膛而出了。   从暗深的夜到浅薄白的黎明,从浅白的黎明到艳阳高照的午后,苏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的魂已经飞出了体外,沉沉浮浮的如同海浪之中翻涌着,汗水充盈着她的每一个毛孔,全身都是湿的,全湿了没有一处地方 是干的,她甚至已经不知道求饶应该怎么说了,眼前黑暗一片慢慢的开始陷入了昏睡之中。   霍敬尧依旧抱着她,紧紧的抱着,贴着,任由两个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一刻也舍不得放开她。   他输了,这一次的赌约他真的是输得彻底,算得上是惨败吧,他吻了吻她的肩膀,她的汗水都带着一丝的香甜,他也累了抱着她一起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当霍敬尧打不通苏浅的电话时,他才发现原来苏浅说的真的不是开玩笑,她真的不准备让他找到她。   坐在办公室里,脸上蒙着一层灰色的霜,他都已经把自己的心剖给她看了,她还要闹什么?还在逃避什么?这一次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然后直接拖到去登记,直接把证给办掉,由不得她这样胡闹了,简直是……   简直是什么?他甚至舍不得责怪她,舍不得骂她。   到底什么原因让她变得这样,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为什么会这样呢?深暗的眸光之中浮动着光,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拿起了电话拔打起来……   -本章完结- ☆、247口味变了?   那个赌明显是他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如果按照约定他不能主动找苏浅的,可是几天之后他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了,为什么要遵守呢?霍敬尧说服自己事实上跟自己的女人不必客气,先找到她再说,条件可以换一个,随她开就好,为什么非得要这一个呢?   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这一点认知让他简直是欣喜若狂,他肯定她依旧喜欢他,即便已经不是当初她遇见他时的疯狂迷恋,但是她对他依旧是无法忘怀的,打铁要趁热他得把她捉到身边来才够安全。   几年前的苏浅还如一朵花苞般的,鲜嫩青涩,充满了清新,而现在的苏浅却是一朵绽开的花朵,她独自绽放在最高处,接受这世间男人的膜拜,接受所有男人们疯狂追逐的目光,她绽放时有多痛苦与现在就有美丽恰好成了正比,而他就是那个带给她所有痛苦却又在享受她美丽的男人。   再强大的自信在苏浅这里都是没有用的,荡然无存的。   这是苏浅最美丽的时候,虽然她现在是属于他的,不过霍敬尧觉得没有婚礼或者是没有一个孩子,这些都是很危险的,难保不会出现一个对她非常好的男人她就会动摇,就像当初的韩夕一样,苏浅几乎快要没有办法抗拒他对她的好,所以动了想要嫁给韩夕的心思,现在他需要一点点保障让自己安心一点。   电话长长的嘟嘟声之后,霍敬尧才听到了电话那头男人接起来的声音。   “霍总,你好……”韩夕淡淡的说着,称呼他为霍总也不奇怪,霍敬尧是他们这部新的电影的投资商,甚至对电影做了票房的保底发行,当初他并不知道那间文化传播公司已经被霍敬尧收购了,条件太好的话他没有理由拒绝的,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霍敬尧已经全资控股了最大的文化传播公司了,以后他们要打交道的机会还很多。   不过他明显看得出来,霍敬尧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需要去投资一间文化传播公司来扩大他事情的版图,这这个举动只是为了苏浅而已。   “苏浅在哪里?”霍敬尧问得开门见山。   “抱歉,我并不知道,因为浅浅并没有告诉我她却了哪里,而且就算我真的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必须为手下艺人的隐秘保密。”韩夕进了这个圈子以后,早就把自己的性子磨掉了,变得平和而敦厚,他不希望跟任何人起冲突,除非是为了特别的人,苏浅对于他来说就是那个特别的人,既然她不想让霍敬尧知道就一定有她的原因。   “不用跟我打官腔,我要查她易如反掌。”果然,他的答案让霍敬尧的语气更是冷了几分,沾满了不满与愠怒。   他不是查不出来,只是不想惹她不开心,苏浅的性子一直在变,变到有点让他捉摸不透,现在让她不舒服的事情他总是要尽量避免,可是又无法遵守他的承诺,她不来找他是时他不能见她,这简直是要把他给逼疯了。   或者更明确一点的说,是他没有安全感。   手上没有结婚证,身边没有一个与她的孩子,她未曾亲口许诺与他一生一世,总之任何一种可以束缚到她的东西他都没有,所以每一天总是过得有些心惊胆颤的。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你总该知道吧?”韩夕不会不知道苏浅去了哪里,只是他不说,但是第二个问题再不回答的话就说不过去了,苏浅是他手下的艺人,什么时候回来工作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十天之后……”韩夕声音好像是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湖面一样平静。   霍敬尧挂断了电话,心里反反复复的在想,是不是要去找她,还是要等她回来,如果去找她他只怕想要给的惊喜变成惊吓,她会不高兴,但是等她十天回来,自己却觉得无法忍受,哪怕分开多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给她足够的尊重,那就是自己痛苦,立刻去找她,那是她不开心,两者之间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痛苦的等待,只是他在想十天之后,她回来了是不是会找他呢?   虽然她不排斥与他的亲密,但是却一点儿也没有想要与他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样子,这一种着实有些麻烦,她在顾虑些什么,是因为曾经伤得太深了所以无法一下子就把自已全部都交给他,是这样的吗?他还要如何表达才能让她放心?   方正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老板烦燥的抓着头发,一脸的不高兴。   他也知道这几天老板的心情不好,所以做事情总是显得小心冀冀的,生怕踩着了地雷,把手上的文件放在了霍敬尧的办公桌了,寻思着如果老板不发话他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再退出去了,没有想到老板从桌子上的香烟盒里抽了两支烟,把其中一支扔给了他。   方正接了过来,然后拿起打火起替老板把他的烟点上之后,也把自己的那根烟点了起来。   白色的烟妖娆的缓缓升起,模糊了男人锋利的五官,霍敬尧看着窗外薄唇轻启问道:“方正,女人最喜欢什么 ?”   女人?最喜欢什么?   老板这个问题真的有点让他为难,事实上他并没有太多的恋爱经验,不过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走路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认真汇报起来:“大概分为好几种,有的女人喜欢钱,钻石,奢侈品,有的女人喜欢男人足够年轻英俊,现在不都是流行什么小鲜肉吗?或者还有一种喜欢得到感官的满足,还有的应该是喜欢学识渊博的……”方正绞尽了脑汁也就想到这几种了,不过应该是很全面了吧?   霍敬尧没有说什么,他细细的想着方正的话,事实上他除了年纪大一点,以上几点对他来说都没有难度,只是她喜欢这些吗?   漫长的等待总是会让人开始烦乱,开始疲倦,等到第十天的时候,他好像头发都快要白了。   手机就放在桌面上,他的眼睛时刻盯着可是一个上午过去了,她竟然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他,那一晚上的疯狂亲热难道真的不代表什么吗?   苏浅回到家里时,好像整个人都累得快要散了架似的, 她发现自己的体力好真的大不如前的感觉,洗了个澡就窝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了,跟张陶陶一样的只想吃东西。   苏鱼从料理台上端来了切好的水果,先拿出了张陶陶专用的小碗给她装了一碗之后,就直接把整盘水果都递给了苏浅:“浅浅,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这趟出国玩得不开心吗?”也没听沈永安跟张衍霖汇报有什么事情发生呀,是不是前一阵子她在路演的时候,太累了?   “挺好的,就是有点累……”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乏,连动都懒得动弹的感觉,苏浅拿起了银制的小叉子把切好的水果送进了嘴里,酸酸甜甜的口感在她的舌尖上漫延开来,刺激着她所有的味蕾,眼睛舒服得都快要眯起来了,还是家里舒服呀。   张陶陶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那几个,立刻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小叉子伸到了苏浅的盘子里准备继续吃,却被苏鱼喝止住了:“陶陶,你不能再吃了知道吗?”看着张陶陶的圆滚滚的小肚子,苏鱼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怎么吃起东西来就没有想要停下来过呢?   张陶陶表示不服,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苏浅,希望能够得到姐姐的同情,苏浅为难的看了一下苏鱼:“姑姑,就让她再吃一点,好不好?”她不能随便给的,至少应该要尊重姑姑才是。   “再吃三个就好,知道吗?”这个小家伙已经知道了向别人求助了,苏鱼叹了口气,从苏浅手上的盘子里挑出了三块比较小的蜜瓜放到了张陶陶的小碗里,小姑娘立刻安静下来认真的对付起自己碗里的水果。   “浅浅,你是不是……”苏鱼看着苏浅吃水果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疑问,以前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这种蜜瓜,因为非常甜,脆,水份又足,可是今天她发现苏浅就只吃了一块,倒是把比较酸的树莓跟蓝莓都吃掉了,这种带着酸味的水果以前她并不太喜欢的。   “怎么了姑姑?”苏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一个个的把树莓挑出来吃,好像吃这个树莓精神都会好起来似的。   “噢,没什么,没什么……”她是不是想多了?再观察一两天看看,或许只是浅浅的口味变了而已,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本章完结- ☆、248怎么可能?   没有问出口但是苏鱼的这个问题却一直存在了她的肚子里,因为她发现苏浅并不只是吃水果变了口味,好像连平时吃饭的都开始有了变化。   不得不说韩夕是一个非常好的老板,跟那种好像一辈子没见过钱,没接过通知的经纪人不一样,他还是给了苏浅足够多的时间,多余无聊的通告正常都是不接的,所以苏浅在家里的时间会多了一些。   就像是今天,又是苏浅休息的日子,她要去市场的时候问了一下苏浅:“浅浅,今天中午想要吃什么?”   “中午呀,我想要吃咕咾肉……”苏浅一面逗着张陶陶,一面转头回答着,回来三天了整个人好像都精神多了,看来最近她不能常常跑出玩,体力不太好应该多休息了。   “对了,我还想要吃一个冬荫功汤,我看到厨房里还有香茅草,一会儿我先把汤熬上。”一到冬荫功汤酸中带着微辣的口感,她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一个粤菜,一泰国菜,八杆子打不着的地域菜系,只是都有一共同的特点,都会酸。   咕咾肉是酸甜口感的,冬荫功汤酸中带辣的,浅浅的口味是真的变了,看来可能真的不是她多想了,看着张陶陶跟只小树熊似的爬到了苏浅的身上,苏鱼都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赶紧折回来把张陶陶抱了起来:“不准跑到姐姐身上去,你乖乖的,妈妈回来给你买吃的好不好?”   一听到有吃的,张陶陶立马无条件的投降,开心的点着头表示同意,自己拿着玩具坐到了地毯上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姑姑,没事的。”苏浅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知道姑姑疼爱她,她帮着带陶陶本来也就是应该的呀。   “不行,她现在可有劲了,前几天睡觉不老实的时候,踢了一下我的肚子都青了。”她被张陶陶踢一下当然还没事,万一浅浅的身体真的有变化,那踢一下可真的是要命了。   苏鱼自己都是未婚生子,所以她对于苏浅有了孩子这件事情也不 觉得奇怪了,倒是有些盼着这家里要是有两个孩子那可就热闹了,只是这件事情她要怎样跟浅浅提起呢,好像浅浅自己都不知道的样子呢,是应该找个时间来跟她说说这件事情了,要是真有了下部电影肯定也不能拍了,总是要好好的养好身体才行。   一面急急的就去门去了,她得早去早回,盯着张陶陶才行,越大越皮了一点也管不住似的,跟她爸爸一点也不像。   走到小区楼下,便已经看到了一部白色的汽车,张衍霖正站在车旁看到她下来了以后便为她拉开了车门。   苏鱼坐上去之后,轻声问着:“怎么换了部车?”他向来都是开一部黑色的汽车,怎么突然就换了,而且是白色的,她记得他并不喜欢白色的东西,甚至连衬衫都显少是白色的,所以不免有些好奇。   “陶陶喜欢白色的……”张衍霖说完了之后,目光悄悄落在了苏鱼的脸上,她素净的脸光滑得没有一丝的皱纹,依旧像个少女似的,但却又有着少女所不能有的风韵,他的心跳有些不规律,赶紧收回了目光,看着前面的路。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出来的?”他没有上楼去而是在楼下等她,那就是算准了她今天要出门了,苏鱼有些好奇他好像很容易就能猜到她要做什么似的。   “浅浅回来了,你肯定是要做点她喜欢吃的东西。”他把车子开到了市场对面的街道边停了下来,然后便着苏鱼一起进了市场里。   苏鱼的心里动了一下,自从脸上多了道疤之后,他似乎不太喜欢在白天出来,更何况这里是菜市场,是人最多的地方,一想到这里苏鱼把手放进了他的手掌心里,抬头看着他莞然一笑,本来他就不该在意他脸上的那道疤的,她并不是肤浅的女人不会在意外表的。   张衍霖低着头,牵着苏浅的手,走在人群中,市场是这个城市里最有烟火气的地方,牵着她走在这里他的心里觉得很实在,就好像是一对普通平实的夫妻一般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只要有足够的金钱,总是能买来最好的东西,食物更是如些,苏鱼挑了在这市场这上等的食材之后心里还是叹了口气,以前做汉朝的时候,东西要比这讲究多了,连煲汤用的鸡都是让人养在山里吃着虫子喝着泉水长大的,现在这市场上还真的找不着好的,只能先凑合了。   “前几天,霍敬尧遇袭了……”这个事情张衍霖都闷在心里好几天了,最后还是告诉了苏鱼,跟不跟苏浅说就让苏鱼来做决定了。   手里正拿着一把鲜嫩脆绿的小菜心,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手都软了,一把小菜心都快要拿不住,急切的问着:“那怎么样?严重吗?是不是死了?”一听到遇袭她就有点慌了,会不会事情就是这么巧,浅浅有了孩子而就失去了孩子的父亲?   “没有,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只是他那天身边没有带着人,而且喝醉了才让那些人有机可乘,受了伤可能不会要命吧,霍家把消息都封死了,但是我知道他现在在医院里没能死。”如果霍敬尧遇袭的消息公诸于众的话,那肯定会引起市场恐慌的,这是所有人不乐见的。   浅浅独自旅行,霍敬尧喝酒醉,这些事情来得那么的巧,他们之间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她不能把霍敬尧遇袭这件事情告诉浅浅,要是她受不了刺激怎么办?   顿时,早上好好的心情开始蒙上了层暗影,整个人都开始觉得四肢无力了,浅浅的感情怎么就这么波折呢?   ”不用买太多,海鲜渔货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都是昨天半夜上岸的。“他温柔的低声说着,看着她蹙起的眉头有些心疼:“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的。”拉着她的手就往市场门口走去,这里的味道不太好,呆久了怕她不舒服。   汽车往回开的路上,苏鱼没有讲话,安静得像是精致的人偶般,张衍霖看着她其实陶陶的嘴唇跟下巴像极了苏鱼,只不过是眉眼长得像他,看起来没有苏鱼的温婉多了几分野性与帅气。   野性与帅气,说的得自己吗?张衍霖怔了一下,有多少年了他收起了自己的性子,呆在她的身边做她的影子,可是这样的自己她喜欢吗?   车子一路开到了楼下,苏鱼才回过神来,看着坐在驾驶坐上的张衍霖说:“你没什么事的话,上来一起吃饭吧……”   “好。”他当然没有什么事情,在她的面前任何事情都会变成没有事情的。   浅浅果然已经把冬荫汤给熬上了,香茅草与南姜的味道,似乎柠檬汁加得有点多,连空气都有点变酸起来了。   张陶陶看到爸爸,立刻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抱着张衍霖的西装裤求抱抱,长臂一伸把陶陶抱起来这后,亲了亲她的小脸,引得张陶陶一阵咯咯咯的笑着……   苏鱼看到张衍霖抱着陶陶玩了起来,她走到了料理台前开始整理起来。   “浅浅,你是不是放得太酸了些?”苏鱼试探性的问着,苏浅从锅里舀出一勺冬荫功汤,倒在白瓷小碗里,自己再尝了一小口并没有觉得太酸就递给了苏鱼:“姑姑你尝尝,不会太酸啦……”   尝了一口,苏鱼的脸缩了一下,哪里不会太酸,牙都要倒掉了,这样的汤多喝两碗豆腐都会嚼不动了,苏浅却没有发现苏鱼的异样,准备着汤里应该放的海鲜,真的是非常好喝呀,自己喜滋滋的闻着,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了,她发现这几天她都快要跟张陶陶一样馋了,整天就想着吃东西。   苏鱼从苏浅的手里把盛汤的大勺子拿了下来,然后关小火之后就拉着苏浅往客厅的沙发里走过去坐了下来,非常正色的问道:“浅浅,你是不是有了?”   这事可是件大事,如果真的有了从饮食起居到她的工作上都是要分外的注意的,现在霍敬尧住进了医院,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呢,那照顾苏浅的责任就会都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了,想来当初她怀陶陶的时候一点心也没有操,因为张衍霖都弄得好好的,现在她也不想让浅浅操一点心的。   有了?怎么可能,她怀孕的机会那么小,怎么可能就有了呢?   可是突然之间,心尖上好像有一条小小的虫子爬过似的,脑子里努力的在想着着,上个月的事情……   -本章完结- ☆、249不敢相信   事实上,她对自己的事情也有点不清楚,有些记不清楚是上个月什么时候了,苏浅努力的想着却是徒然一点也不起来。   “别想了,我就问你他做措施了吗?没有吧?一会儿吃完饭我下去给你买个验孕棒,你测一下就知道了,要是有了可不能再去拍戏了……”苏鱼唠叨了两句之后就站起来开始去做饭了。   咕咾肉要加菠萝,这个季节找不到新鲜的,她只能开了个菠萝罐头,照顾了一下浅浅的口味她做得比平时稍稍酸了一些,她觉得自己猜得不会错,许多事情都会骗人,但是味觉不会,她深信一个人味觉的改变是跟身体的变化是有直接关系的。   一桌子的菜都是带着一点酸味的,就是苏浅跟张陶陶依旧吃得开心,不过苏浅的心里却隐隐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自从姑姑跟她说的那件事情之后,她的心就好像被悬放于云端之上再也没有踏实过。   她想起了霍敬尧,大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赌输了之后好像就真的没有找她了,心里不免有一点点失落,她一面喝着酸酸的冬荫功汤,一面不免嘲笑自己,当真是矫情了,怕自己无法面对他所以不让他主动来找,可是当他没有了消息的时候,自己却又不开心,这算怎么回事呢?   吃完了后想要洗碗的却有些泛懒,看着姑姑已经利落的收拾起来了,张衍霖按住了她的手:“你去休息吧,我来弄就好……”   苏鱼看着姑姑抱起了陶陶很自然的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老张收拾桌子,洗碗,画面非常的温馨,看得她眼眶都有点红了,所谓幸福大概就是这副样子吧,平实简单,就这样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浅浅你去睡一会儿,我下楼一趟。”楼下不远的地方就有个药店,她抱着张陶陶就准备到楼下溜一趟了,正好吃饱了消消食。   苏浅点了点头,她真的有点困了,就想要进去好好的睡一会儿,进了房间关上门,暂时不想那么多吧她无法想像自己如果真的是有了宝宝的话,那会是怎样的?   “等等……”张衍霖洗了碗解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赶上了苏鱼的脚步,刚刚吃完饭她要做什么呢,这么急着出去?因为霍敬尧遇袭的事情,所以他现在也提高了警惕,他总是觉得苏浅跟霍敬尧有脱不开的关系,那么苏家的人至少不是百分百安全的,他不可能让自己的苏鱼跟陶陶有一点点危险,让人随便跟着苏鱼肯定不喜欢,贴保镖这件事情只能由他自己亲自干了。   电梯里,张陶陶不安份的动了一下,很明显的她想要张衍霖抱抱,张衍霖眼角闪过温柔的光,笑了一下把她从苏鱼的怀里抱了过来,扛到了他宽阔的肩膀上,张陶陶一双杏仁般的眼睛立刻笑得弯成了月芽了,她最喜欢坐在他爸爸的肩膀上了。   看着苏鱼往药局的方向走去,他走在她的身边有点担心:“哪里不舒服了?”要是有不舒服的,还是要去医院看看,上药局来买药有什么用?   苏鱼清透的眸子抬起,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走到柜台前面指了指柜台最下层的东西,低声说着:“给我两个……”   张衍霜探过头来一看,她买这个东西干嘛?没有来得及细问,先从口袋里掏出了钱付好了之后,才看着苏鱼有些不解。   走出了药局,经过街心公园时张陶陶更是吵着要去玩,便走进去放下张陶陶让她在儿童游乐区里玩了起来。   “不能玩太久陶陶,你要睡觉觉了。”苏鱼站在旁边说了一句,如果不提醒的话,张陶陶就会赖皮不走的。   “你……我……”张衍霖发现他的脑子都开始缺氧起来,她买那个东西做什么?不对,她买那个东西意图很明显的,可是 那天他做了措施了,怎么可能?看着苏鱼生孩子生得那么辛苦,他就没有打算再要一个的,所以那天他真的是很小心,怎么可能就又有了?   “你想什么呢?不是我要用的。”苏鱼的脸暗暗红了一下,有点哭笑不得,他想到哪里去了,他以为她又有了吗?   张衍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她,事实上守了她十年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会有张陶陶的,现在上天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礼物,所以他不贪心,只要这一个就好了,剩下的时间他只想用来陪她。   回到了楼上,苏鱼看着已经有点犯困的张陶陶对张衍霖说:“你陪她睡一会儿吧,我去找浅浅聊聊天。”中午的时候,张衍霖点了点头抱着陶陶就进了苏鱼的房间,然后把门轻轻的关上。   苏鱼推开了苏浅房间的门,看到苏浅睡得正沉呢,她的房间设计得非常精致,甚至连房间里的一张沙发都漂亮得令人赞叹,苏鱼走了过去轻轻的把那个装着验孕棒的小袋子放在了她的枕头旁,看着苏浅沉睡的脸,上面似乎有了一点变化,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她尽心的照顾苏浅,她想如果有一天她见到了她那个可怜的哥哥,至少可以有个交代,偏偏浅浅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吃了那么多的苦,如果真的会有一个孩子的到来,希望是她这一生所有痛苦的终结吧,正如同陶陶终结了她这么长时间的孤单与寂寞一样的。   不止口味变了,连睡觉的时间都开始变长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浅浅真的是有宝宝了吧?那她就不打扰她休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苏鱼的眼皮也有点沉了,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衍霖正陪着张陶陶睡,他一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便张开了眼睛却不敢挪动,张陶陶的手紧紧的拉着他的,一点儿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苏鱼笑了笑抱着了毛茸茸的毯子但窝到了沙发上去,盖着毛毯闭上了眼睛,安静的睡去。   女儿就在他的手边,他最爱的女人就在离他几步的地方触手可及,这样的生活正是他多年盼着的,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该给她一个怎样的求婚仪式才足以显示他的诚意,变得了这副样子他知道苏鱼不是肤浅的女人,不会嫌弃他只是他嫌弃自己了,这样的自己怎么能跟她拍出一组漂亮的婚纱照呢?   张衍霖陷入了深深的惆怅之中……   苏浅在漫长的梦里醒来,整个梦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是天地初开时混沌的样子,分不清是天与地,只是突然的从远处跑来了一只可爱的小兽看着有点像是一只小老虎,跟到她面前时毛茸茸的有些娇傲,低低的嗷的一声便窜进了她的怀中,小兽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熟悉,竟然像足了霍敬尧。   小兽伸出粉红的舌头高冷的舔了一下她的唇,湿湿的,苏浅猛的醒过来,坐起来时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兽舔了她,竟然是自己睡到流口水了,枕头上还有一道湿湿的痕迹,她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枕头,才发现枕头旁有一个小的塑料袋子,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一样的小盒子,看了一下说明,苏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拿着其中一个进了洗手间,试一试吧虽然没有希望,但是万一中了头彩呢?乐透都有人中呀。   心跳在加速着,跳得很快,脸也有些红红的,她甚至有些不敢睁开眼睛,直到心跳开始慢慢恢复的时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鼓足所有的勇气睁开眼睛看着那根白色的棒子,中间开始显现出来,竟然是两道红红的横杠。   天……   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上面真的有两道红线,她的心跳好像已经停止了似的,怔怔的站在了洗手间的镜子前面,大脑里好像电影回放似的,从与他火热交融的那些夜晚起,然后便有了一些奇怪的反应,嗜睡,容易疲倦,喜欢酸的,还有食量在加大,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医生说出百分五时,还是非常委婉的告诉她可以考虑领养或者是以另的方式拥有孩子,她就觉得已经判了自己死刑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这个验孕棒到底准不准,苏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她应该去趟医院吧?去确定一下才到底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腿软得快要走不动了,扶着洗手台的台面慢慢的走出了浴室,然后拉开柜子找了件风衣,最近不止是想睡,嗜酸,而且她还怕冷,把自己给结结实实的裹起来之后,才轻轻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客厅里安静一片,只有水仙花静静的绽放着淡淡的香气……   -本章完结- ☆、250不答应也得答应   她想悄悄的去,不要惊动任何人。   医院是个永远也不会安静的地方,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还夹杂着些许的血腥味,虽然干净洁白但是她还是闻到了这种味道,这个时候她的嗅觉好像比平时更要灵敏一些,这种味道让她有点恶心的想吐,等到了沈永安帮她办了手续之后,直接上楼找到了当时为她做检查的那位主任医师。   苏浅这样的女人总是会令人过目不忘的,中年医生清楚的记得当时她还在感叹,感叹说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怎么生育机会就那么小呢?可是今天她竟然来找她,而且告诉她可能已经怀孕了,医院自然不敢马虎,开了单子让她去做了详细的检查。   “马上就能出结果,苏小姐不用太担心,按照你说的情况,确实很有可能是怀孕了。”医生开好了单子之后,让苏浅去做一个检查。   她并没有排队,或许这里是私立医院所以人不会太多,或许是沈永安已经做了安排,所以马上就开始检查了,当仪器在她柔软的肚皮扫过时,她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了:“苏小姐,不用紧张,放松,放松一点……”   做检查的医院一眼就认出了苏浅,这样当红的明星,竟然未婚先孕了?前些日子她跟霍氏集团的总裁搅在了一起,在酒店开房间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的,甚至霍敬尧为了她不惜痛下杀手封杀了申静宜,而且还大胆的公开示爱,如果真的那么爱的话怎么没有陪她一起来检查。   这个孩子应该就是霍敬尧的吧?医生兴奋的想着,报纸上网络上都报道了,他们在酒店里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场面肯定是火热刺激的,做好检查之后她就让苏浅去外面了。   一面把检查结果打印出来,一面就在医院的内网上跟同事说起了这件事情,现在风头最劲的女明星竟然已经怀孕了,不知道是不是从些息影嫁入豪门,还是霍敬尧只是图个短暂的新鲜,她只能打掉了孩子继续在娱乐圈里混?几个人在在线上讨论得非常热烈,而在等待的苏浅却毫 不知情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果然,医生并没有骗她,等了一会儿之后就让她进去,中年医生面带摘下了口罩面带笑容的看着她:“恭喜你了苏小姐,你可以当妈妈了,现在宝宝的情况一切都好,我给你建了个档你只需要定时来检查就好,注意休息哟……”她可以理解每一个无法顺利怀孕的女人心中的苦楚,所以看到苏浅的检查结果之后她也替这个漂亮的姑娘开心,真不知道她生下来的宝宝该有多好看呢,如果是她接生的话应该可以第一个看到她的宝宝吧?   “那,那会不会……”苏浅也不知道该问点什么,她就是想要问问自己不容易受孕,现在有了宝宝会不会很危险对宝宝不好。   医生笑了看起来慈眉善目,轻声的说着:“你只是怀孕的机会小,其它的都与别人没什么差别,所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平时多注意休息,少吃寒凉的食物就好,一定会生个漂亮宝宝的。”   听完了医生的话,她才放心下来,连声说谢谢之后站起来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   这时医生才看到医院的交流平台里,苏浅怀孕的事情已经成了最热门的话题,她赶紧在上面说了一下,让他们不要随便泄露病人的*,这样很不道德,可是她没有想到已经是来不及了。   苏浅拉高了风衣的领子,柔软的羊绒围巾把小脸都遮掉了一大半,依旧是没有逃过记者的相机,而且包得越来严实就会越给人造成偷偷摸摸不可见人的感觉。   回到了家里,她看到姑姑已经醒来了,一看到她回来就赶紧拉着她坐了下来。   “陶陶呢?”怎么不见了陶陶,苏浅四下看了一下,有点奇怪。   “张衍霖带她出去玩了,浅浅你刚刚是不是上医院了?”苏鱼也有点紧张,这算是大事呀。   “嗯,我真的有宝宝了……”苏浅点了点头,有点兴奋,有点彷徨,有点害怕,还有一些紧张,所有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就知道,你赶紧找韩夕把所有的工作都推了,该赔钱我们就赔,然后好好的休息,这开不得玩笑的,你不要仗着你年轻,再年轻也是两个人了,这十个月你都要听我的明白吗?”苏鱼看着苏浅,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小脸又没什么血色,是要好好的补补了。   “我知道了。”听完姑姑的话,她好像突然就安心下来了,坐在沙发上吃着苏鱼给她准备的水果。   “你准备告诉霍敬尧吗?他早晚都要知道的。”苏鱼沉吟了一下,这种事情是不是应该先告诉一下霍敬尧,不过现在他应该还在医院里,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样了,她也在等着张衍霖给她带来消息呢,现在她先探探苏浅的口风,她是不是要立刻去找霍敬尧,如果现在她找不到他心情肯定得不好那就。   “我还不知道,先休息几天再说吧。”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跟霍敬尧说这件事情,明明是特别高兴的事情但是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也说不上来。   跟韩夕通电话的时候,韩夕都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了:“浅浅,真是太好了,电影拍摄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我会再找一个合适的演员的,你只管好好的休息就行了。”   因为知道不可能,因为知道勉强了会让两个人都痛苦,所以她的快乐已经变成了他的快乐了,这件事情他真的是替她感到开心,所以现在再不好操作他也会说得简单的,为的就是让苏浅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安心的等待她的小宝宝的降生。   “韩夕,其实我这一生幸运的事情并不多,但是我很感谢你一直都在,你真的是我的幸运星,谢谢你……”苏浅哽咽了一下,当她告诉韩夕这件事情之后才开始踏实起来。   外面的天色开始暗下来了,直到夜色吞没了最后的一丝光亮,黑暗降临整个大地。   病房里,男人穿着宽大的蓝白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瘦削的轮廓却透着无以伦比的致命吸引力,岑允风看到他腹部缠着的纱布暴跳如雷:“到底是谁?他妈到底是谁?”声音里怒气十足,好像是低气压似的弄得整个病房里的人都觉得有点呼吸不畅了。   “几十个人伏击你一个,还要点脸吗?”霍敬尧的身手对方果然是清楚的,在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出动了几十个高手来要他的命,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有本来光明正大的来,岑家的教育里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在背后 动手脚的人。   “你让岑二注意一点。”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黑夜翼就是罗斯家族的人,或者是他们联手起来了,虽然有点棘手但是也没什么可怕的,那天他真的是喝多了不然不会受伤的,事实上也并没有严重到要住院这么多天,子弹打在了无关紧要的位置上,他早就能出院了,故意不出去让对方误以为他伤得严重,这只是一个烟雾弹而已,不过他不喜欢麻药,也不喜欢止痛针,所以腹部太过用力时还是会感觉到如同割裂般的痛。   “我哥可不像你,他也不能为一个女人去深夜买醉,简直是……”岑允风刚刚要说出口的话,接触到了霍敬尧那冰冷的眼神之后就咽了回去,他想说的是简直就是笨蛋,一个男人为了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真的是蠢到家了。   霍敬尧冷冷的笑了一下,岑允风才是最傻的那一个,他没有发现岑二对那个黑家女孩的重视程度吗?一个男人能弯下腰去给女人脱鞋,穿鞋那代表着什么呢?   “你为苏浅差一点命都搭上了,她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也不见她来找你?”岑允风懒懒的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伸展着长腿,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   这一句话但当下让半躺着的男人脸色苍白起来,刚刚好了一些的腹部双开始传来了如同被刀子割裂般的锥心刺骨的痛。   如果不爱,她不会委身于他,如果深爱,怎么就不会来找他,视而不见呢?   他知道张衍霖手下的人会保护着苏浅,但是他也让方正派了几个高手悄悄的跟着,只求她万无一失就好,等这些事情解决了,他都不准备听她说什么,直接就押上礼堂,绑也要绑过去,他就是喜欢勉强她,谁说都没有用,她答应当然好,不答应也得答应。   -本章完结- ☆、251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不来找他,难道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他吗?   心里的各种想法翻江倒海的滚开来,使得包扎着白色纱布的男人脸色更加的暗沉阴郁,病房时的空气好像被他凝结住了似的,让呆在这里的人呼进嗓子里的都是刺骨的寒冷与压抑。   方正进来的时候被这样的冷气给呛到了似的,他是不是扫到台风尾了?老板这一年来心情总是在变化之中,一下子好一下子不好,简直是无法捉摸,跟他在做生意上的稳狠准真的是天差地别。   陷入爱情陷井中的男人,智商为零这句话看来一点儿也不假呀。   “可以出院了……”看着老板身上还缠着的纱布,也不得不佩服老板的复原能力太过强了,好像是一只蜥蜴一般的。   动作有些缓慢却是优雅无比的换上了他的黑色西装,从外表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他有过受作的样子,这次他遇袭非常的隐秘,因为他是一个对整个金鬴圈子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果这种新闻跃然于纸上的话,非常容易就会引起金融动荡的,现在他要回去坐镇霍氏,正面迎敌了。   “这几天……”霍敬尧的眉头皱了一下,话到嘴边却没有问下去,薄唇紧紧抿着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脸色肃杀。   “夫人她并没有来过公司。”方正立刻明白了老板想要问的,做为一个特别助理,他管的可不止是公事上的,私事他也相当尽心留意,他已经交代过前台要留意了,但是这几天苏浅从未踏足到公司一步。   岑允风冷冷的笑了一下:“你的脑子是坏掉了,一个女人而已,我看苏浅就是吃死了你这么紧张她,所以吊着你的胃口,现在你要是身边有个女人,我看她是不是会跳脚起来?她跟张昀一个德性,女人这种动物就是不能惯着,你试试你能不能把她的火给挑起来,就知道她在不在乎你了。”   岑允风一脸你真是脑子不好使的表情鄙夷的看着霍敬尧,怎么他那么精明的人却在感情的事上处理得一塌糊涂呢?简直是可笑死了。   霍敬尧冷冷的横过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大步的离开了病房。   苏浅根本不知道霍敬尧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在为这件事情怎么来告诉他心烦着。   房间里放着几颗青青的桔子,看着好像都快要把人的牙都给酸倒了,不过她就是很喜欢,好像不吃点这个连饭都会吃不下去似的,她看着外面的天气好像还不错,换了件宽大的毛衣,戴上了一顶可爱的兔耳朵帽子,柔软的平底小皮靴然后拿了个袋子装了一小半袋青桔子就溜达着出了门。   戴着墨镜跟围巾竟然也没有人认出她来,苏浅让沈永安停在了街边,打包了一杯热热的柠檬茶,吸了两口之后,就让沈永安把汽车往霍氏开,她觉得应该跟霍敬尧说一下这个事情,想到这里心里有一点点小小的甜蜜。   无论这个男人伤她多深,在她的心底深处,他从未离开过,或许她的好运气真的已经来了,突然想到了那天梦到的那头高冷又傲娇的小兽,嘴角便往上翘着,心底里的花儿开出了一朵又一朵,好像开遍了整片的大地,如春天降临。   高高耸入云层的大楼,如同钢铁巨人般的带着分明的棱角,苏浅站在楼下往上看时,竟然会觉得有点晕眩。   捧在手上的柠檬茶还是热的,她吸了一口,慢悠悠的走进了大厅,一看到她进来前台小姐便立刻请她往总裁专用的那部电梯走去,这是他们老板喜欢的人呀,前些日子还在认真告白过的,她可不敢马虎。   “方助理,苏小姐已经进了电梯了。”送完了苏浅进电梯,马上就对顶楼进行了汇报。   方正还没说什么的时候,岑允风已经冷笑了起来:“我就告诉过你们主子,女人就是这样的,你越不理她,她就越在乎,你进去他的房间里衣服脱了知道吗?”   岑允风对着来送资料的他手下秘书处的秘书,阴沉沉的笑了一下:“不用都脱,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霍敬尧一回来就进去他的休息室洗澡了,他这个人有点洁癖,或许在医院的浴室里洗得不痛快吧,进去也有一小会儿了,应该差不多洗完了。   “我不敢。”要是别人开这种玩笑当然无伤大雅了,可是这个人是霍敬尧她怎么敢去试呢。   “今年多放你十五天的假,而且十八个月的月薪,我的意思你明白的……”岑允风拉着方正往外走去,一面示意那个女秘书进到霍敬尧的休息室里,这女人真的是该有多假,到了夜店里恨不得就穿套比基尼了,现在倒是一本正经的说不敢,简直就是个笑话。   岑允风拉着方正走进了方正的办公室里,方正一脸担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苏浅不是张昀根本是两个不一样的女人,他跟张昀的事情自己倒也有所耳闻,他想要阻止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电梯已经到了顶楼他听到了外面叮的一声,然后便是电梯门开了的声音,她已经来了。   “岑律师,你会惹大麻烦的,我现在担心你的胁骨会断几根。”方正有些担心的看着岑允风,额头上的汗都快要冒出来了,岑允风笑着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我就说这事是跟你商量过的。”要死一起死,总是要有个垫背的才好,这么久了就没看到霍敬尧那个家伙捉狂起来是什么样子,今天大概是可以看一下了。   知道去摸老虎屁股很危险,可是还是会想要让人摸,这是喜欢冒险的男人的天性,而且今天时机这么好,刚刚回到霍氏他让美女秘书送一些资料过来,苏浅就来了,不然他都想脱了衣服亲自上场了,如果苏浅以为霍敬尧男女通吃会不会当场哭出来?   苏浅是霍敬尧心尖上的人,事实上岑允风不想挑明了,他逼着他二哥交出黑夜瞳来,他知道不能怪霍敬尧,可是 就是想让他尝一尝心尖上的女人被人动了的感觉,岑允风摸了摸自己的肋骨,现在想来确实也是有些担心的,可能真的会断几根吧。   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他想还是先避一避风头再说,快溜走的时候却被方正一把捉住:“岑律师,玩笑你都已经开了,呆会儿你自己去跟老板解释。”方正才不是傻子,他可不当这个替死鬼。   苏浅推开霍敬尧办公室的门,这么安静?可是楼下前台的小姐说他在的,倒是在他办公室里配套的休息间门只是半掩着,苏浅便走了过去推开了门,事实上她跟霍敬尧连孩子都已经有了,所以她觉得再去客气什么似乎有些矫情了,相信他听到这个消息也会高兴的吧?   手上超大杯的柠檬茶带给她味蕾刺激的感觉,现在只要喝到这个酸的东西总是觉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她推开门的时候,怔了一下然后揉了揉眼睛,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明明没有眼花的,她竟然看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正在穿衣服,黑色的小西装外套还掉落在她的脚边,她的手指正扣着白色的衬衣,而且落在她脚边的不止是那件黑色的小外套,还有一双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   再酸的柠檬茶都压不住胃里不舒服的感觉,苏浅晕沉沉的看了一眼着的的浴室的门,他在洗澡?   简直是混蛋……   整个大脑好像被炸开了似的,心上的草原开满的鲜花一下子就被冰雹打烂了一片狼藉。   她快步的走上前去,抬起脚一踢就把浴室的门给踢开了,他在自己的地盘里向来不锁门。   霍敬尧在浴室里就感觉到了一股子味道,心跳都加速了起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因为他闻到了苏浅的香味,那种只在她才有的独特的气息,他赶紧关上了水刚刚围上浴巾猛就一下子被推开了。   真的是她,不是幻觉,她就站在那里戴着个非常可爱的有耳朵的帽子,像极了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   “苏浅,我就知道,你会来……”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烫了起来,酸酸甜甜的味道在浴室里弥漫开来。   他一手抹去了脸的水,酸的液体有些刺眼,结实的胸膛上竟然贴着几片柠檬,他没有看错真的是柠檬?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苏浅满脸气愤的指了指外面,声音好像都有一点颤抖起来的感觉。   霍敬尧一脸无辜,难不成他还能在房间里藏了个女人不成?看她一副气嘟嘟的样子着实好玩。   -本章完结- ☆、252你可以出去了   “骗子……”苏浅恨恨的说着,霍敬尧往外一看整个人都有点怔住了,就算是见过再大的场面也没有现在的震惊,真的有一个女人,她正伸着腿在穿丝袜。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他一面拉住了正想往外走的苏浅,一面冷冷的问着,要是不说清楚可真的会出大麻烦的,难得她主动来找他,怎么就突然跑出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方正呢?死了吗?竟然敢放人进到他的休息室里。   “苏浅,我发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他转头看着苏浅时,声音立刻变了,从一点温度也没有的冰冷就能得柔情似水,差一点就快要溢出来了的感觉。   “你好恶心,不认识你都?”苏浅撇着嘴一脸嫌弃的说着,目光落到了他的腹部上时才发现了有一块大大的防水胶布贴着,他受伤了?   “我的姑奶奶,这两年除了你,我还有碰过别的女人吗?”霍敬尧哭笑不得,好在这种事情不是无法解释的,幸好是她进来看到了之后不是自己默默跑掉,不然这误会可真是说不清楚了。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阴沉的语气仿佛来自地下最深处,高大结实的身体上肌理线条完美到了极点,好像是雕塑一般,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柠檬茶正从他的深麦色的肌肤上油走过,泛着诱人的光。   女秘书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结结巴巴的说着:“不关我的事,是岑律师让我进来的,他让我脱衣服的。”十五天的假期,多半年的薪水,还饱了这样的眼福,也算是很幸运了,只是被这个男人冰冷的眼神多看一眼都觉得会折寿似的。   “你看,真的不关我的事……”霍敬尧摸了摸戴在她头上的那顶长着耳朵的帽子,满眼的爱怜宠溺。   女秘书早就吓得有点神不附体了,也不知道她老板玩这个干什么,赶紧套好了丝袜往外逃命似的跑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霍敬尧跟苏浅两个人。   “我怎么知道关不关你的事情,你是不是跟岑律师说了你有这种想法,所以他就把女人给你送来了?”苏浅发现自己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很容易起伏呢,上上下下的好难受,烦得她就想要吵架,骂人。   “你这么逍魂,把我的胃口都给养叼了,别人我怎么吃得下,我要真的吃她她还能跑吗?小傻子……”他俯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声音好像是缓慢的水流般涌进了她的耳朵里,温暖却又眩晕。   这个男人现在也变得这么没皮没脸了,这算是在夸她漂亮,顺便还把自已的能力夸了一下吗?她想要忍住不笑的,偏偏却忍不住的嘴角轻轻的弯了起来。   笑颜如花,大概说的就是她这般的吧,轻轻的笑时好像最明亮温暖耀眼的光般照进了他的心上。   “坐在这里别动,等我一下……”他身上的柠檬水散发着酸酸的味道,粘腻着不太舒服,霍敬尧半搂半抱的把苏浅弄到了沙发上从着然后按了一下开关把休息室的门给锁了上来,才安心的赶紧转身回到浴室里打开花洒冲了一下,心里气得牙痒痒的,岑三这家伙当真是欠打了。   把身上的柠檬茶冲走了之后,他便赶紧走了出来,看到苏浅半蜷在沙发上,宽大的围巾几乎快要把她娇小的身子给吞没了。   这个小可怜,这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就已经把自己包成这样了?他解下浴巾毫不避讳的在苏浅面前穿起了衣服。   他身上的伤,而且不少,除了她刚刚看到的那个不沾水的胶布之外,似乎还有几道刀伤,那是新的痕迹,而且腰上也青紫了一块,在他结实漂亮的身体上好像是一块块专属男人的徽章。   她就站在他的背后,独特的味道正在以她特有的方式侵入着他的身体,柔嫩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了他的腰,引得他一阵的颤栗。   “你受伤了?”她轻声的问着,手指在他的身上慢慢的油走着,从那块明显的青紫色的痕迹一直到那几道并不太明显的刀伤,一直往前小手穿过了他的手臂,轻轻的覆在了他的那块胶布上:“那这里呢?是什么伤?”   “你在担心我吗?”他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转过身来与她的呼吸交融着,现在的苏浅他越来越看不懂了,亦喜亦嗔,让男人心跳连连的。   “担心你也不奇怪,毕竟我们算是熟人了。”自从开始演电影之后,她早就不像是几年前了,现在接触的人多了,什么样的人也都会见一见,所以不像以前般胆小害羞了,或许是说更自信了,毕竟她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事业了,就算没能与他站在一样的高点上,至少不再是当年可怜的弃妇了不是吗?   “只是熟人吗?那有多熟?”他说完之后,强健的身体贴近着,然后握着她的腰搂住了她,安慰的说着“都是些小伤,你不必担心的。”   那一夜有多危险,他不必跟她说,不必说他一个人跟几十个人周旋,顶着几十条枪,在马路上展开了生死时速,他不必跟她说他进了手术室里,不必说他从他身上取出来的子弹,这一切都不必跟她说。   韩夕救过她,为她挡了子弹,张衍霖为了她出了车祸毁容,独独他这个正牌的男人应该保护她的男人却不曾为她做点什么,而她所有的灾难都是因他而起,所以他怎么有脸来告诉苏浅自己受了伤呢?   换好了衣服走出了办公室,方正站在那里,看到了霍敬尧搂着苏浅走 出来这后便松了一口气,还好事情没有闹到不可开交的境地,不然可真的是会吃不消的。   “你倒是长本事了,还敢放人进来我的房间?”看了一眼方正,霍敬尧极度不爽的说着。   “方助理,能不能麻烦你给我杯柠檬汁?”没等霍敬尧训完,苏浅就已经把他的话给打断了,她现在又开始泛口水了,不喝一点柠檬汁这样的东西好像就会很难受的。   “当然可以,不麻烦的……”一听到前老板娘开口,方正如获大赦般的赶紧出去了,岑允风在法庭上总是一本正经的,私下竟然是这么不讲义气的,看到他的秘书出来了之后就赶紧跑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来,这个锅虽然不用他背,但是总是有连带责任的,现在能为前老板娘做点事来将功补过,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这杯柠檬汁简直是一杯救命的神药呀。   赶紧撤。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霍敬尧搂着苏浅的腰坐到了沙发上,心满意足的吻了吻她的小脸,一张小脸粉白细嫩得好像块奶冻子似的,看不到一丝的毛孔。   经过刚刚的事情这么一闹,苏浅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就是经过,上来看看的。”   “那你等我,我有几份文件签一下,带你去吃饭。”看着她的脸,漂亮是漂亮得快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不过就是白了一点,应该多吃东西才行。   “嗯……”她低下头,轻轻的哼了一声,乖巧的样子看得他双目猩红的忍都忍不住,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比花瓣更柔软,小嘴里的蜜汁更是让他只想要索取得更多,芬芳甜蜜……   夹杂着薄荷的味道扑天盖地的卷了过来,他的身体滚烫,他的亲吻疯狂,整个世界好像都沦陷在他强悍的男性气息之下。   以最快的速度弄好了柠檬汁,害怕太酸了还贴心的加入了蜂蜜,他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全能的助理了,都该 要加薪了,心情愉快的推门而入:“苏小姐,你的柠檬……汁……”   端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方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不过才出去几分钟,真的就几分钟呀,怎么就差一点上演真人版了?老板的手在哪里?都已经钻到了前老板娘的毛衣下了,露出了一截又白又细的腰肢来,他不是故意看到的,他的眼睛会不会被挖出来,天呢,他今天真的是撞了什么邪了?   苏浅用力的把霍敬尧推了开来,呼吸还有一点急促,脸上绯红一片的好像是绽开的玫瑰花,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虽然方正一直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被人看到这样的画面真的是太尴尬了。   “你,可,以,出,去,了……”霍敬尧示意方正把那杯柠檬汁放下来之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   -本章完结- ☆、253但是我会对你做   男人果然是以下半身思考为主的动物,苏浅脸暗暗红了一下,坐正了身子整理一下衣服,不太敢抬着看方正,方正肯定是在心里笑死了。   规规矩矩的把那杯果汁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赶紧低头就走,他刚刚已经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了,再多看两眼估计这眼珠子都会保不住,还好只是撩起了衣服露出的只是腰上的一点皮肤,要是刚刚已经脱了的话那么就麻烦了,他可能真的要把自己弄瞎掉才能让老板开心呀。   办公室的门被关了起来,刚刚的那些带着一丝丝晴欲气息还在四下流窜着,夹带着柠檬汁飘出来的酸与蜂蜜的甜,融化在了一起变得独特无比。   苏浅端起了柠檬汁,喝了一口想要压制住狂乱的心跳,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美得好像粉色的玫瑰般的娇艳,霍敬尧忍不住低头薄唇靠近之后,伸出舌头在她的唇间滑过:“我尝尝……”   她唇舌的细滑柔嫩还有柠檬的酸刺激着他,他想要尝的哪里是那杯酸酸的柠檬汁呢?他想尝的是她呀,可是刚刚她好像被吓住了似的,所以他不敢太过玩火,怕她不喜欢也不自在。   “这么酸,你还想要变得更白吗?”他略带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滑过了她细嫩的肌肤,完美的质感在他的指尖下慢慢的绽放开来,白到如同会有荧光闪过的肌肤里找不到一丝的瑕疵,这身皮肤真是最美丽最昂贵无法估量价值了,不过他只允许她在他的面前裸露出来。   她喝这个是为了要变得更白?苏浅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的高智商在这个时候显得荡然无存了。   怎么开口说?苏浅以为这个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但是显然在这种事情上,她跟他的认知并不是在一个级别上的。   迅速的处理公文,难得她在这里,竟然有点分心了,静下心来把那些要处理的文件浏览过一遍之后,拿起笔来迅速的签下了名字。   苏浅有些无聊的在办公室里坐着,好在他的办公室里视野很好,看出去非常舒服,她正看着窗外云层变化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知道她这部私人手机号码的并不多,不是姑姑应该就是韩夕吧,或者是张昀都有可能,她掏出了手机一看,果然就是韩夕。   “浅浅,你晚上有没有时间?”韩夕一向平和温柔的,虽然说话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不过这么问应该有事情吧,因为她也隐隐感受到了他的一丝焦急。   “当然有时间 ,有事吗?”这种问题她连考虑都不用考虑的,不过是跟霍敬尧吃个饭,倒是真的可以推掉,因为饭随时可以吃但是韩夕多久才能找她一次呢。   “是这样的,今天有个商演都已经定好了,可是公司的演员竟然临时坐地起价,我总不能惯着她的性子由她来,所以我想请你去露个面就一首歌时间很短,而且对方说如果是你的话,给的钱会更多一些,两首大概是八十万。”一个是因为他带的新人竟然敢跟他撂挑子,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浅浅在买完房子弄好一切之后,开玩笑说自己已经成了穷光蛋了,所以他想两首歌并不太影响的,算是增加一点收入也好。   “那么多钱?哇,当然好了,时间是几点,在哪里?”苏浅小小的兴奋了一下,有钱哪里有不赚的道理,更何况还能给韩夕解围呢,现在的年轻人还没真正红起来,还不扎实就已经敢这样闹了,是得好好的管教一下了,苏浅吸了大大的一口,心情觉得舒畅得要命,她算不算是一个小财迷呢?   事实上,是因为他要陪着苏浅一起唱所以开出了八十万,当初时光恋人的主题歌就是他们两个人唱的,那韩夕就直接说成了给苏浅的,她高兴就好,钱这种事情还真的是小事。   “在新开幕的购物中心,晚上我让可艾去接你,演出服装你自己选就行,可以不用穿高跟鞋。”韩夕对自己算是相当自信的,而且对苏浅也十分自信,他相信苏浅就算是不盛装出席也能压得住全场。   “没问题,我会准备好的。”有八十万呢,穿什么不行,只是怀孕了又不是要死了,她可不想把自己弄得像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似的。   看了看天色,正常的演出应该是在八点左右,她也要早一点回去准备了,晚餐就回家随便吃一些吧,事实上在家里可不算随便吃,因为姑姑的手艺还真不是外面的厨子可以比的,家里吃比外面讲究多了。   挂断手机,霍敬尧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去与她的鼻息交融着,深遂的眼眸如同黑矅石般的,在最深处闪动着幽暗迷人的花火。   “什么事?”他在询问着,语气依旧是那种令人不可抗拒的霸道。   “今天我不跟你一起吃饭了,我今天晚上有个演出,蛮多钱的……”她笑米米的看着霍敬尧,一想到就是十分钟不到,就是八十万入袋,简直是棒极了。   “多少?”声音有点暗沉起来,可是苏浅却一点也没有听出危险,她依旧美滋滋的说着,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了,跟张陶陶吃到好吃的东西时表情是一个样子的。   “说一首歌,有八十万呢,韩夕真的是最利害的经纪人了。”她现在都有点觉得怀了孕其实也是可以继续工作的,孕妇代言好像也挺多的,正像是韩夕所说的现在她风头正劲,身价也是水涨船高。   他差一点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这个小姑娘是傻了吗?喜欢钱他有,有的是。   “别去,陪我吃饭,我加十倍,一百倍好不好?”他触了触她的发,声音温柔得好像洒满了月光的海面。   “当然不行了,不止是因为有钱,而且韩夕现在被人放了鸽子,他有事情我怎么能不帮呢?”这个才是重点中的重点:“吃饭什么时候不能吃?”她抬起清透的眸子一直看进他的眼底,在波光粼粼之中找寻着自己的倒影。   霍敬尧感觉有些头疼,他知道不能勉强她,也知道她应该去帮韩夕的忙,可是心里就是那么不舒服,好像快要被她给逼疯了一样的。   “时间也还早,吃个晚餐再去,我送你……”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难得她主动来找他,却都没有好好的在一起就又要走了,也不知道她下次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主动来找他的。   “不要,我要回去准备衣服。”总不能就穿着这样上舞台,虽然韩夕说不必太讲究的,但是总不能真的一点不讲究有八十万呢。   “交给我来安排就好。”霍敬尧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就离开了办公室,往电梯走去。   一直到了停车场他的专用车位,苏浅坐上车这后才想起来给沈永安打了个电话让他自己回去不用等她了,说真的肚子真是有点饿,因为喝了太多的柠檬汁,消化得好快呀。   法式餐厅里一如即往的漂亮,大把的鲜花,剔透的高脚杯,水晶灯还没有打开因为天色还没有完全的暗下来,却显示出了奢华的气息。   “中餐相信你只喜欢吃你姑姑做的,所以还是吃西餐吧,给你换个口味如何?”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却已经坐到了长长的餐桌前,优雅的把菜单递给了她。   饿的时候都好吃,她点了好几样,并且询问了一下制作的时间,还好都不会太长来得及。   霍敬尧也有些惊讶于她的好胃口,看着她迅速的吃完了好几盘,虽然都是小而精致的,不过这胃口也太好了吧?他总觉得苏浅哪里有点不一样,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吃完了晚餐,他直接就带着她来了最新的购物商场,这是她晚上要表演的地方 舞台已经搭建好了,他拉着她的手进去了商场里面,几乎所有侈奢品都在这里开了专柜,原来他说他准备的意思就是马上买一件?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省去了些时间。   因为穿着平底鞋,站在他的身边好像特别的娇小,真的连他的肩膀都构不着似的,远远的镜面墙体里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看起来有些好笑,他真的很高,不知道他的孩子会不会得到这样的遗传,长得这么高呢?   “在想什么?”他俯下身去,轻轻问着,温热的气息从他的嘴唇鼻腔里喷洒出来,弄得她的脸上痒痒的,苏浅缩了一下脖子,笑着说道:“你看,像不像是爸爸带着女儿?”   镜面墙体映不出清晰的模样,只是映出了他拉她的手的样子,乍一看还真的有点那种感觉。   内心有些刺激,双目猩红的盯着她千娇百媚的小手,猛的伸出手把抱着她的大腿把她举到了跟他一样高的水平线,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在唇齿教缠之间低低的说着:“爸爸不会对女儿做这种事情的,但是我会对你做……”   -本章完结- ☆、254今晚好好陪我   正在营业中的商城里,人来人往,可是就在他抱起她的时候,所有的时间都凝住了,冻结在了两个人的亲吻之中,所有的空气都变成了一个一个巨大无比的不可见的汽泡,胶着在一起让人觉得心跳加速刺激无比。   看呆了的人群突然四下寻找着,这是不是在拍电影呢?男的英俊不凡,女的娇羞漂亮,简直是比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更加的完美,可是四下看没有一台摄影机,没有一个工作人员,真的不是在拍电影呢。   他的气息冷冽清爽,口腔里带着有薄荷的味道,又夹杂着一点淡淡的烟味,那种强烈的男性味道凛冽的灌了进来,让她些晕眩,双脚离地更是有种不飘飘然的感觉,在恍惚之中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吹口哨,这才反应过来了,他们这是在商场里呢,这个男人简直是霸道到无以复加的境地了。   她推手拒着他,胶着的唇之间吐出了低低的喘息:“快点放我下来……”   声音那么低那么软,连她自己听了都有不好意思,霍敬尧薄唇往上勾着性感的弧度,拉着她的手无视所有人的目光,优雅的走了进去。   走进服装店里,专柜小姐个个都是火眼金晴的,在这样的奢侈品店里见多了,也知道什么人是真的有购买力,什么人只是饱饱眼福而已,走进来的这个男人绝对是有足够实力消费的,所以便热情的迎了上去,介绍起产品来。   “今天我们家主打的一个系列的裙装,非常的适合年轻的女孩,特别是这位小姐皮肤这么白穿上去一定很是非常漂亮的。”专柜小姐不余遗力的夸奖着,霍敬尧的眼色暗了一下,指了指一条烟灰色的长裙。   这么多漂亮的裙子,偏偏要选一条烟灰色的长裙,专柜小姐表示有些看不懂这个帅得几乎是人神共愤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谁还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变得更年轻漂亮一些,偏偏这个男人就选了最保守的一条裙子,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裙子是保守了些,依旧是能最大限度的衬托出一个女人的优雅与高贵,而且贴身的设计更是让这条裙子的精致的剪裁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事实再一次的证明了,并不是穿上漂亮的衣服女人才变得好看的,而是一件素雅高贵的裙子穿到了漂亮女人的身上,便足够的惹火勾人,只不过差了一又高跟鞋,所以专柜小姐非常殷勤的拿来了一双新的银色镶着水晶的高跟鞋:“我们今年的画册上就是这么搭配的,您看是不是也带一双?”   苏浅正想拒绝的时候,霍敬尧已经接过了专柜小姐手上的那双鞋子,拉着她让她坐到了沙发上,然后帮她脱下了她的小皮靴,再把她的白袜子脱掉之后单膝点地的半跪着,为她套上了那双银色的高跟鞋,白嫩的脚背衬着水晶的光,漂亮得令人有些心悸。   “喜欢吗?”他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连空气都变得有点热,可是这明明已经是冬天了呀。   苏浅看了看,喜欢倒是很喜欢,可是真的太高了,应该足足有十一公分吧?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虽然前一段时间出席活动的时候经常有穿,但是现在自己身体状况有改变了,所以穿起来倒是有点胆颤心惊的感觉。   优雅,高贵,性感,漂亮得一塌糊涂,也比刚刚那一件毛衣一顶帽子的时候看着成熟多了,一想到她笑着说好像是爸爸跟女儿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被扎了一下般难受,她本来就长得娇小可人,一张青春的脸上更是满满的胶原蛋白,自己这么多年混迹商场,好像头发都快要发白了,果然站在一起的时候差别很大,所以他私心里给她挑的是成熟的衣裙,这样看起来真的是般配好多,心里的那口气也开始顺了下来。   “天呢,是不是苏浅,我看真的是她……”   “没错,就是的,那她身边应该就是霍敬尧了,他们两个人的绯闻是真的,天呢,我真的见到了本尊了……”   现在的苏浅没有戴帽子,也没有墨镜跟围巾,素净的小脸上有几许发丝飘散着,就跟电影里的那个绝美的女主角是一模一样的,马上就被专柜小姐认了出来。   “今天晚上听说要跟韩夕一起表演呢,好激动呀……”   “苏小姐,可以合个影吗?”其中有一个专柜小姐兴奋的拿着手机小心的问着。   苏浅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有些不悦,她看了霍敬尧一眼,示意他不要乱来,然后笑着说:“当然可以。”   韩夕说过,所有的影迷都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为他们抽出一点时间是理所当然的,在准备进入到这个圈子里时她就已经做好了这些准备,再说有人喜欢是件好事,她很开心。   一看到苏浅完全没有架子的接受了,几个专柜小姐便轮流的上前来,站在苏浅的身边开心的合照,苏浅有求必应的配合,照顾到了每一个人的要求,霍敬尧站在一旁看着,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喜欢。   他的女人真的已经开始变得成熟起来,应对得体,落落大方,这是值得他骄傲的,可是又有点吃味,就好像他有一宝贝,既想要在人前羡耀,可是又想要藏起来独自占有,真的是很矛盾呢。   “苏小姐,听说你下部电影已经准备开拍了是吗?我超级喜欢你的,你本人比电影上更漂亮。”专柜小姐看着手机里的合照,然后开心的问着:“能够发朋友圈吗?”   “没问题,可以的……”她的照片现在满世界都有,哪里还有差发个朋友圈的,苏浅笑着点点头没有意见。   再看一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在二楼有一个休息室是专门为来这里表演的嘉宾准备的,她走上前两步,主动挽着霍敬尧的手臂冲这些专柜小姐挥手道别,慢慢的走了出去。   “苏浅真是人生的赢家,一部戏就红了起来,她说过韩夕是她的知已,然后霍敬尧竟然真的是她的男朋友,真的令人好羡慕呀,你看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羡慕个鬼啦,你看看人家,多漂亮,胸是胸腿是腿的,我进去帮她换衣服的时候,真的是……我跟你们说她绝对的真材实料,而且比例超级好的,我看男人要是遇见她,死到她身上都愿意……”   压低着声音交谈着,依旧是难以逃过霍敬尧的耳朵,听觉足够敏锐这是多年前在危险中练出来的,嘴角带着性感的弧度,果真是死在她身上都愿意呀,这句话形容得再贴切不过了。   休息室里,韩夕已经到了,因为走的是特别通道,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看到苏浅进来的时候温润的笑了一下,顺便跟霍敬尧打了个招呼:“霍先生,今天晚上有空亲自送浅浅来倒是让我们省却了不少时间,谢谢了。”   他送他的女人,需要韩夕说什么谢谢,真是好笑,冷冷的看了一下韩夕没有说什么站在了苏浅的身边搂着她的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韩夕依旧是脾气好得出奇,他拉了一把椅子过来让苏浅坐下,顺便让造型师帮她整理一下头发,要用的彩妆也特别交代过了,都是最安全的产品,他看着苏浅坐了下来之后发现了苏浅的脚上穿着的那双恨天高,细细的鞋跟足足有十一公分吧?   “可艾,去给你苏姐找双鞋子,坡跟的不要超过五公分。”还好这里是商场,非常的方便,什么品牌都有,韩夕掏出了一张卡凝递给王可艾然后继续交代着:“软一点的知道吗?”   霍敬尧的脸色已经开始难看起来了,阴郁的脸上好像蒙了一层灰色的霜似的,冷得骇人, 苏浅也已经意识到不太对劲,这个男人有的时候挺好的,有的时候就跟打了药似的,那个劲一上还真挺可怕的,韩夕是担心她穿着这样的细高跟显然有点危险,所以才好心要给她换双鞋子的,今天本来就有想要告诉他这件事情,但是时机不太对,碰上了岑允风的恶作剧让她小小的恼火了一下,而且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合适,就没有跟他说明这件事情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越来越复杂。   现在她总不能站起来直接跟霍敬尧说她怀孕了不能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吧,反正就是一首歌的时间,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但是现在看到这一首歌的时间还没有到,危险就先来了。   韩夕与苏浅的眼神交换了一下,似乎 在问苏浅她是不是没有将怀孕的事情告诉霍敬尧,苏浅无奈的微微点了一下头,有点不好意思,韩夕瞬间明白了。   “浅浅你前些日子的脚踝扭到了,医生不是说了不要穿细高跟吗?”果然是演员,眼神,语气到位,没有一丝的造假的感觉,这种没有台词的剧本信口就来,苏浅都有点佩服了,韩夕的观察力很强。   有人解围她当然就顺着台阶下了:“嗯,我差一点忘记了这件事情……”然后转过头去对霍敬尧说:“换一双好吗?”   当然好,她说的事情有哪件是不好的?霍敬尧点了点头,然后捏了捏她的下巴说着:“记性这么差,真的应该好好教教你怎么长记性了……”   造型师把她的头发吹成了漂亮的卷,然后随意打散开来,然后在她的唇上涂上了一层水粉色的唇膏瞬时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韩夕看了看时间应该到下面去候场了,这是他的习惯,不让歌迷影迷等,所以他都会提前人候场的。   霍敬尧就看着韩夕有些小心的挽着苏浅的手臂往特别通道走了进去,心里一阵的不悦,哪个男人看到这种画面能开心呢?他应该说服苏浅不要再演戏的,但是她愿意为他退居幕后吗?她喜欢演戏并且可以从中找到乐趣,他就要剥夺吗?于心不忍,当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宁可自己难受也不忍心逼她,霍敬尧苦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慢慢的点燃了,白色的烟雾把他锋利的五官变得更加的深遂而神秘。   远远处,他便可以听到雷动的掌声,还有人群里的欢呼,所有人举起了手机,闪光灯亮成了一片耀眼的星空似的,音乐传了过来,飘进他耳朵里的是苏浅的声音,清润甜美而带着满满的张力,唱出的每一句都在敲打着他的心,他甚至看不到她在舞台上的样子,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的想要冲上去折开韩夕拉着她的手,现在的苏浅跟以前的不一样了,有自己的性子跟脾气,惹火了这只小猫她的爪子可是锋利得很呢。   如果她有了孩子就好了,至少会在家里呆个几年吧?到时候可能就不想去演戏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揉了揉他的额头,总是听说越漂亮的女人就会让男人越头疼,看到这句话一点也没错,苏浅真的是让他的头疼都都快要炸开了,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有了孩子,有了孩子?突然之间他如遭电击一般的,有了孩子?   今天她出现的所有情节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她来找他的时候拿着一杯柠檬茶,沷到他身上之后又跟方正要了一杯,酸得快掉牙的柠檬汁她一点感觉也没有美滋滋的都喝掉了,吃饭的时候她她的胃口也比平时更好,包括今天她穿鞋子的情形,霍敬尧的目光沉郁无比,如果韩夕知道她怀孕了,而他这个当事人竟然不知道的话,真是应该好好的打打一顿她的小屁股了,简直是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竟然就敢这么瞒着他,还想要瞒到什么时候呢?还敢跟韩夕演双簧?差一点真的就把他给骗了。   应该不是他敏感才对,苏浅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不然以她的性子不会主动来找他的,今天都是该死的岑允风把事情给弄砸了,不然她应该是要来告诉他这件事情的,霍敬尧算了一下时间,她怀孕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心跳在加快着,而且每跳一下都好像是带着电流般的在血液里四下流窜着,那种莫名的喜悦如同一个个的不可见的汽泡在他的所有毛孔里涨开来,涨得他整个人好像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雷动的掌声里,远处的台上她跟韩夕拉着手一起鞠躬,他大步往后台走去。   人来人往的,整个舞台的后面嘈杂一片,霍敬尧分开拥挤的人流走向了前面,这样的冬天太冷了,她穿的裙子有些单薄,简直是该死,她还敢喜孜孜的跟他说出场费很可观,要是感冒了要怎么办?一面走一面脱下了他的西装。   苏浅小心冀冀的走下了台阶,临时搭建的舞台就算是多注意也不行,都是用铁架子构成的,只要一不小心踏个空就得摔得很难看,所以真是不敢大意,还好这双坡跟鞋站起来的时候会比细高跟平稳多了。   她的脚刚刚踩到平实的地面,还来不及松口气的时候,身上就已经被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了起来,那种淡淡的檀木香气,还有他炽热的体温,霍敬尧弯下腰来,打横着把她抱走,薄唇轻启说着:“脚不是受伤了吗?那就不要走,我来当你的脚就好。”   他看了一眼后台的人,所有人竟然如同被他催眠般的,分开了一条道,霍敬尧迈开长腿就往外面走去。   “没有那么严重,其实我可以自己走啦……”苏浅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都不敢见人了,埋在他的胸膛前低声的说着。   还不算严重?胆子大得可以上天了,这种事情她都敢瞒着,他倒是要看看她有瞒多久,不过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虽然自己很肯定自己的判断但是再确定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新开业的购物商城,地下停车场也足够的大,他把苏浅放进了汽车里然后自己也上了车,发动汽车缓缓的开了出去。   “你要往哪里开,我要回家了……”他开车的方向与她家的方向是不一样的,苏浅心是缩了一下,身体僵直了紧张的看着前方 的路。   “回家?在我的身边你觉得你回得去吗?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怕什么?”霍敬尧的嗓音变得暗哑无比,暧昧的笑了一下,俯过身来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吻着:“今晚好好陪我……”   -本章完结- ☆、255小气的男人   一句话把苏浅给噎住了,清透的眸子盯住了霍敬尧,语气之中带着些不满:“你满脑子就是想那件事情吗?抱歉最近我没有兴趣 ……”一字一句,清晰坚定的声音之中透着柔美。   她这么一说,霍敬尧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说的是最近她没有兴趣,而不是今天。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慢慢的往下,轻轻的抚在了她柔软的腹部上,声音低沉轻缓:“生理期吗?”   她逗他,他也逗她,霍敬尧的嘴角带着笑,目光温柔得如同夜空里最深遂的星子般,闪着遥远的光,明明是璀璨的却不刺眼,迷人极了。   “嗯,对……”苏浅正经的板着一张小脸,可是在他的手覆在她肚子上的时候,却感觉到那种安全,温暖,厚实的力量,从他的手掌心中缓缓的往外,透过了她的衣服,然后慰贴着她的肌肤舒服极了。   他喜欢她自己告诉她,更有一个就是身边的危险没有解决掉,他不想她沾上一点风险,更何况现在苏浅是这种状况,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拆穿她。   现在的他脾气果然好太多了,虽然依旧有着特立独行的霸道但是却不乏温柔,这样的男人向来让女人无法抗拒。   她为什么不说呢?这样的事情还需要害羞吗?他已经等了好久了,才等来了这个好消息,一个孩子比任何的婚书都来得有保障,他都已经同她结过婚了依旧是失去她,可见他们之间的需要更直接更美好的联系,而这个孩子就够了。   “陪我不一定要做剧烈的运动,你喜欢我可以奉陪,你不喜欢可以不做,你想怎样都可以。”他喜欢她,喜欢到想要占有,深深的占有,不停息的占有,只对她会有这种*,但是他不是没有理智的禽兽,这个时候不会只想着柔体上欢娱,就算两个人在一起安静的坐着都是美好的。   “你的信用度太低了,不太可靠怎么办?”苏浅的水眸眨动着,把他的大手轻轻的挪开,他说不碰的哪一次她能安全脱身了?在这种事情上她的信用度已经没有了,一点都不剩了。   “试一次,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我可以做到呢?”他诚意满满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忍心拒绝,有时候苏浅觉得自己真的很容易心软,或者就是对着深深爱过的人吧,真的没有拒绝的勇气。   “你保证?”她低头的时候,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好像是被风吹动的蝶翼,脆弱而又美丽,如果可以有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霍敬尧的心瞬时成了一团棉花糖般的柔软又甜蜜,可爱的小女生就像是张衍霖的女儿那样的小女生,那该有多好。   霍家别墅他也应该全部重新装修起来了,总不能过一些时间她的肚子大起来之后还是跟着他住酒店,他不带她回霍家是因为当时发生过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他不希望苏浅有不好的回忆令她不开心,而且真要多了一个小公主的话,霍家地装修风格太过硬朗了也不太合适,明天就找个设计师出几个方案,他要好好的选一选才行。   酒店的顶楼,房间足够大,视线足够好,他带着苏浅进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水果与点心就已经准备好了,空气中除了咖啡的香味还有醇厚的红茶香气,好像还多准备了一壶绿茶,淡绿色嫩嫩的茶叶在水中一点点的舒展开来,他依旧在试探,有的事情他觉得成竹在胸,但是依旧还是有些悬,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肯定是不喝这么浓郁的红茶跟咖啡的,她应该会喝绿茶。   苏浅坐了下来,看着桌上那个漂亮的水晶杯里,淡淡的绿色一点点舒展开来时,心情都好了起来。   她伸出手,拿起了那个杯子,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然后轻轻的嘬了一口,果然带着非常清淡的香气,口感也很好,桌子上有各式各样的甜品:夹层里充满了水果的牙买加蛋糕,草莓幕斯,橙子榙,黑sen林,苹果修颂,每样都不会多,但是都很精致,她眯着眼睛尝了一口,才发现现在她已经不喜欢吃这样的甜品了,或许是牛奶黄油类的东西放太多,有些腻人。   她以前很喜欢吃这个的,怎么今天好像一点兴趣也没有了?霍敬尧坐在她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不喜欢吗?那想要吃点什么?”看她再也没有去动那些东西就知道她不想吃了,霍敬尧有些摸不透她现在想要吃点什么,但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该饿了吧?   “烤羊腿,要一点点辣椒,一点点孜然……”苏浅的眼睛里好像充满了一颗颗的小星星似的,亮晶晶的,真的已经馋成这样了?   房间外面有个巨大的露台,架起了烤炉,苏浅看着那个卷起了袖子的男人,结实精装的小臂被烤炉里的炭火映得有些通红起来,修手的手指灵活的翻动着竹签子,烤肉串的味道飘散在夜风中,香得不行。   “辣椒多一点,多一点……”水眸兴奋的放着光,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这一次她都觉得霍敬尧简直棒极了,竟然能想得到让人切了新鲜的羊羔肉来马上烤给她吃,不过就是小气了点,连辣椒都不舍得多放,就是象征性的洒了一点,一面觉得他足够好,一面又想给他差评呢。   羊肉的油脂被火烤过之后,变得有金黄起来,洒上的一点海盐还有一点孜然都香得要命,他把烤好的放在了盘子里递给她,看着她馋得不行的样子低低的笑着:“你多久没有吃肉了?”   “天天吃……”她迫不及待的吹了一下,便吃了起来,果然够细嫩,也非常的香,在这样的夜里吃真的是太棒了柔软的沙发被搬了出来,她抱着羊绒毯子柔软极了,手边有一大份水果沙拉,在沙拉酱里特别加了百香果汁跟柠檬汁的,味道好得不得了呢。   烤了一大盘子之后,他才拿起了湿巾擦了擦手,坐到了她的旁边,随手拿起一串尝了一下,也没觉得有多好吃,可是这个小姑娘却好像吃到了天下最好的吃的东西一样,一串,两串,三串的没能停下来过。   这么吃会不会吃坏了肚子,他倒是有点担心:“这么晚了,少吃一点。”说完了之后就想要把她面前的盘子端走,手还没有端稳呢,她就开始闹脾气了:“你放下,好小气,你差这几串羊肉串吗?刚刚就连辣椒也不给我多放一点,现在还不让人吃,你不让吃我就自己去吃,讨厌……”   小气?哪里是几串羊肉串的问题,他这不是怕她吃坏了吗?这个东西有些油腻,这么晚了吃多肯定是要积食的,不过现在他敢百分百确实了,现在的苏浅除了口味大变之外,连脾气也开始变了,跟烤羊肉串上的辣椒一样的有点冲。   “你不觉得吃太多了吗?”他陪着笑脸抚了抚她散落在肩膀上的柔软的发丝,声音低沉动听。   “有什么关系?你怕我长成一个大胖子吗?”苏浅伸手抢过了那个盘子,抱在怀里,又拿起了一串吃了起来,这才几片羊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怕影响他的(福利)吗?那他就想多了,应该挺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能有(福利)了,一想到这里苏浅就娇傲的哼了一声,不再搭理身边的这个男人。   任由他再怎么俊美无比,优雅高贵都没有用,现在他还真比不上羊肉串呢。   直到开始有点饱腹感的时候,她才放下了盘子,然后抱起另外的那盘沙拉拿起叉子继续吃起来,一点也不管身边男人惊讶的眼神,她现在的食量也确实有点奇怪,有时候胃口好得不行,有时候就不想吃,不过想吃的时候她才不亏待自己呢。   正当她吃得起劲的时候,门铃响了,苏浅头都没有抬,应该是客房服务吧?他还要了什么东西,现在再有吃的就真吃不下了,看着他站起来走进房间开门的背影,苏浅小小的打了个饱嗝,终于停了下来。   霍敬尧拉开了门,看到方正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似乎还带着一丝焦灼,他站在门外远远的看了一下似乎 已经看到了阳台上站起来在看风景的那道娇小的身影 ,有些为难的看了一下霍敬尧还是说了出来:“可能不要让苏小姐看新闻上网,我已经开始处理了,需要一点时间。”   霍敬尧 眼神暗了一下,声音如同暗雷滚过:“出了什么事?”肯定是与苏浅有关系的,而且不是什么好事情。   -本章完结- ☆、256我们说走就走   “刚刚发出来的,所有网站一起都报道了,还有一些公众交流平台全部都有,网站我已经让律师去处理了,只怕是连朋友圈都有,删不掉就麻烦了,毕竟夫人现在是个名人……”方正有点为难,现在的通讯发达到使得各种消息的传播比细菌感染更快,现在苏浅怀孕了如果看了这些新闻给气出什么毛病来,那他家的大BOSS还不得发疯呀,大BOSS一发疯所有人就都得跟着疯,谁都别轻松,所以他在开过来酒店的路上就开始着手处理了。   霍敬尧看到了那几个新闻,脸色已经比世界末日还要可怕了。   “影星苏浅大起底,在几年前曾经遭到过多人的襁爆之后,身体受损引起不孕症,结交富豪男友求神拜佛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顺便怀孕,嫁入豪门指日可待……”   “百分之五的机率,新科影后中了头奖了,顺利怀孕,新的电影是否继续开拍?影迷拭目以待……”   “不孕 不育最佳代言人,影后苏浅造人成功,怀上万亿宝宝,登上人生巅峰……”   怀孕是件美好的事情,可是这些报道却让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都沾上了阴谋与污秽的气息。   霍敬尧的心好像被一把尖锐的刀子深深的剜着似的,那些媒体倒是好本事,竟然把她以前的体检报告跟现在的都挖了出来,大肆报道,把她那些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一次次的公开,就好像把她伤口上了疤都狠狠的撕开之后,让那些刚刚快要愈合的伤口再一次的到阳光之下暴晒,她怎么能受得了?   而更让他心疼的是,她竟然曾经检查过自己的身体,看了一下时间刚刚好是她跟他说要分开的时候,这个傻姑娘就是因为她可能不会怀孕所以她才会这么说的吗?   她不会明白他有多么爱她,爱到可以不需要一个后代,一个生命的延续,爱到可以只有她就好,可能是自己做得真的不够好吧,才会让她有如此没有安全感,甚至是不敢跟他商量,不敢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自己不好,全都是他的错,可是上天足够恩典竟然还是让苏浅有了孩子,让她重新笑意满怀的站到了他的面前来。   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什么,她是怎么熬过来的,除了心疼,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启动媒体干预,然后所有报道的全部一起告,告诉岑允风,告到他们破产,告到倒闭,告到死了人都没有关系……”声音阴狠得如同来自地狱,目光之中所有的温柔都退去了,只剩下嗜血的狠戾,他没有时间亲自动手,现在他要马上带着苏浅离开这里,让她看到自己的一点点不堪的过去都是他的罪过,因为那些不堪与狼狈都是他给的,全部都是。   他只想好好的爱她,用余生好好的爱……   “让飞机准备一下,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出发。”这个时候是冬天,去个小海岛上晒太阳应该是很好的选择。   他一面安排,一面拿出了手机给苏鱼打了个电话,他要带走苏家的姑娘总是要打个招呼的,算是给个交代吧,相信苏鱼也已经看到了。   “你好,我是霍敬尧。”礼貌客气,按照辈分来说应该称呼一声姑姑的,可是他却叫不出口来,有些别扭。   “浅浅怎么样了?”果然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得不行,他都可以感觉到苏鱼整个人都在冒着火星子。   “她没有看到什么新闻,我会立刻带她出国去,我有个私人海岛适合她现在的情况,那里看不到任何新闻,等全部都处理好了,我再带她回来,可以吗?”霍敬尧虽然问出了可以吗?但是声音却是肯定的不容反驳的,这只是个礼貌性的询问。   事实上,即使她不答应,霍敬尧也会带着苏浅离开的,只是她为什么不答应呢?这样的处理方法最好不过了,苏鱼深吸了口气,仔细的交代着:“你最好带着医生上飞机,毕竟现在她才是怀孕初期,坐飞机可能会有不适,一切都要小心一点,拜托了……”   一句拜托了,竟然让霍敬尧充满了成就感,他好像觉得苏家就这样肯定了他,把苏家最美丽的女儿交给了他,对着电话淡淡的说了一句:“放心吧……”就挂断了电话,方正也离开了,这个时候要做的事情可多了,打官司肯定是赢的,只是老板说了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所以他只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押上了,估计岑允风这回也会忙死到疯掉,太多家报道了,老板说一个也不能放过,那就肯定是通通都告了,估计这一次会是大地震,得要倒闭好多间传媒公司了。   霍敬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回了房间里,看着她娇小迷人的背影,心里更是怜爱万分,走上前去轻轻的拥着她,俯下头去吻了吻她的脸颊:“现在这里的冬天太不舒服了,我有几天的假期,一起到海岛上渡假吧,你喜欢吃烤羊肉我天天给你烤,还可以下到海里捉新鲜的大龙虾,你肯定会喜欢的,好不好?”   他慢慢的勾画着,细白的沙滩,高大的椰子树,金色的夕阳,还有完全没有污染过的湛蓝色的海水,最重要的是有龙虾,烤好的龙虾淋上了柠檬汁,一想到这里口水又开始泛滥起来了。   “我答应过你,你不喜欢的事情我肯定不做,就只是一起去晒太阳好不好?”他的声音更低了,像极了拿出诱饵的英俊无比的恶魔,苏浅笑了笑,这个诱饵好像真的没有办法抗拒,她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走?我好收拾一下……”   “现在,我们说走就走。”哪里需要准备,一切他来安排就好,余生她都不用操心任何事情,有他在就可以了。   “你疯了吗?现在?”苏浅有点惊讶,这时候天黑成这样了,她也开始泛困起来了,现在就去?   “为你疯的……”他牵着她的手,把他的风衣穿到了她身上,走出了房间。   “可是 我想睡觉了。”她真的有点困了,而且她也要跟姑姑说一下呀。   “到了飞机上睡正好,一觉醒来可能你就已经躺在沙滩上了。”他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车子一路平稳的往机场开去,苏浅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真是任性呀,这个男人比她还任性。   “姑姑 ,我要出去渡假,可能就几天吧,你不用担心我……”苏浅打给苏鱼的时候,本来以为姑姑会反对的,没有想到的是姑姑竟然没有太大的意见。   “当然好,不过自己要小心点,是跟霍敬尧吗?”苏鱼不敢露出破绽,只能装作明知故问了。   “是的,他说有个海岛,天气很好所以我就想去了……”阳光,沙滩,海浪,龙虾,都很诱人,她是真的想要去,而且好像他们也没有正儿八经的一起渡过假,美国的那次不能算,那是去找奇迹数码公司的,算是公事了。   “你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要太过火了。”苏鱼压低了声音,小声的交代了一下,她怕两个年轻人,又时常不在一起的,去渡假难免会甘柴猎火的,不要没被新闻影响到,却出了别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苏浅一下子就听懂了苏鱼的意思,脸暗暗的红了一下:“我知道的……”她肯定不会答应,如果他硬是想乱来的话,了不起最多就直接告诉他了,并没有什么,只是怎么说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知道就好,好好玩吧,对了现在你不要看手机也不要上网,幅射太利害了,听懂了吗?”苏鱼依旧交代着,事实上也不是她那么小心在意幅射的问题,她是握苏浅一不小心看到了就不好了。   “不会啦,最近我都没有看了。”车子在黑夜之中平稳的滑行着,她跟苏鱼慢慢的聊着,眼皮子开始重得快要睁不开了,果然时间一到就想要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挂上了电话睡着的。   机场已经到了,特殊通道早已经有人等着,霍敬尧弯腰小心冀冀的把苏浅打横着抱了下来,抱在怀里好像是抱着天下最珍贵的宝物一样的,甚至不敢走得太急,步伐太大,怕惊醒了她,低头看了一下,小脸沉静得如同天地之间初落的那一片雪,靠在了他心脏的前置。   她就是他的一整颗心呀,当然还有他们的女儿……   -本章完结- ☆、257好差事   苏浅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或许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张开眼的那一瞬间,却仿佛已经看到了世外天堂的霞光点点的落了下来,落在了男人浓密的睫毛上,风动的时候那点点的金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起了舞,带着神秘的性感,有一楼微凉的风,渐渐晕开来的云层,看起来好像是一场感官的盛宴,不远处仿佛触手可及的湛蓝深邃的海洋,海面是宁静的,美丽的珊瑚礁,绵延的细白如雪的沙滩,身后茂密的高大灌木以及鲜艳的热带花朵,蘑菇状的草顶凉棚,宽大的躺椅上他正慵懒的抱着她,安详静谧得令人感动……   他的衣服竟然还没有换下来,依旧是出发时的那套西装长裤,他抱她上了飞机,抱她下来的以后就直接抱着她在这躺椅子上,一直到没有放手过,苏浅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伸出白嫩的手指触了触他的线条刚毅有型的下吧,嘴角微微的翘起,她以为她会漂洋过海,经过无数小时旅程颠簸才会来到这人间仙境般的海岛,可是竟然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笑容缓缓的绽放开来比这海岛上任何的一朵花儿还要美丽。   他低下了头,把她的手指轻轻的咬了一下,然后含在嘴里轻轻的吮着,舌头滑过了指尖时温热的感觉让她的身体都有点轻轻的颤抖起,这个男人狠起来让人痛不欲生简直觉得是已经是世界末日深陷地狱,可是温柔起来却更是可怕,如同一杯剧毒的酒,香气四溢甘醇诱人,明明知道有毒却无法抗拒想要一饮而尽。   如果不曾有过伤害,那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动心的,最温柔,性感的情人,苏浅收回了她的小手慢慢的从她怀里坐起来:“我睡了多久?”她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这个岛屿在哪里,不知道时差不知道一切,但是她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足够令她安心,即使是到了世界的另末端她也不会害怕,这种感觉很踏实,非常的踏实。   “十一个小时……”霍敬尧在她坐起来之后,伸了伸手臂,才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已经发麻了,太长时间抱着她不动,血液流动都不通畅起来,手有些僵硬的开始解开身上衬衣的扣子,有点热毕竟这里是海岛,他穿得太多了,抱着她下飞机再坐车,坐接驳的船来到这里之后,她依旧没有醒,睡得还有点轻微的小呼噜,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他根本就舍不得叫她起来,只能任着自已的手臂发麻涨痛了。   苏浅看出了他的手不太自在,还有他额头微微渗出的汗,站起来伸出了手抚在了他有些粗糙的大手上,把他的手拉开,姣白的手指一点点的帮他解开着衣服上的扣子,从粗纩耸起的锁骨,到结实性感的深麦色胸膛,慢慢的是如同巧克力般排列着的整齐的腹肌,如果男人可以用活色生香来形容的话,那他应该就是顶级的了。   “在笑什么?”她极少有这样主动的举动,不过他是越来越喜欢了。   害羞胆怯的她让他想要征服,而主动大胆的她让他想尝试被征服,总之她的任何一面都是他喜欢的模样,无可挑剔。   帮他把衣服解开,赤luo的上身迎着海风,在风中飘散开来的还有她的长发,苏浅面朝大海站在了细白的沙滩上,嘴里喃喃低语:“我们要相信,在世界的一角,在不远的将来,有个值得等待的人,不屈服荆棘,不堕于繁华横跃森林沼泽,横渡长江万里,他会来找你,终归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两厢倾慕,陪你颠沛流离……”   “谢谢你苏浅,是你让我等到了……”她的声音清润甜美的在海风中飘散着,整个天地万物都化为虚无,只有她香气与她的温暖,包围着他。   在这一刻他是感动的,他找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很长的时间里,他看似强大无比其实却是空虚的,敏感的,极易被自己打败,所以他伤害苏浅只是在害怕自己失败了,害怕自己真的陷入了感情的漩涡,从此永坠深渊,但是他现在才明白在爱里有多美好,只愿此生长醉不醒。   搂着她的腰,站在海滩上,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如同最美的油画一般,落日镕金,在他们在身上洒下了最美的光……   这个不知名的私人岛屿上,应该会有几十个佣人吧,只是都隐藏得很好,并没有出现太多人让她感觉到不适,霍敬尧也信守承诺并没有对她做出些什么来,苏浅觉得这应该是他们这几年里最好的时光了吧。   早上起来的很早,而他却比她更早,热带水果被榨成了各式各样的果汁,有黄色芒果汁,菠萝汁,还有红色的草莓汁,连椰肉一起榨好加了些牛奶的白色的椰子汁,绿色的是奇异果汁,西瓜汁,还有一些她叫不上来的,用玻璃樽装好了,摆在了桌面子上,烤得微微焦黄的面包,喷香的泛着油光的培根,香肠,嫩嫩的煎蛋,各种各样的沙拉,还有非常特别的鱼肉汉堡,把新鲜的鱼去骨去刺打成鱼浆,做煎成鱼饼夹在面包里,配上了酸酸的腌黄瓜,简直是她口水横流。   苏浅穿在宽大的白色长袍,很薄很舒服,坐在别墅里,事实上这样的建筑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别墅,因为全部都是用名贵的木材跟玻璃搭建成而,只有两层楼却非常的大,现在吃早餐的这个地方连玻璃都没有,四面垂着白色的纱幔,木质的地板上放着几个柔软舒适的蒲草垫子,她席地而坐开始吃起了早餐。   空腹总是不好喝果汁的,所以苏浅拿起了那个很有特色的鱼肉汉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而且还把别的汉堡里的酸黄瓜都挑出来夹在自己的汉堡里,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吃酸的嗯?”霍敬尧看着都觉得牙好像快要倒掉了似的,可是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吃得可香了,他倒是不急就是想逗逗她,想来也是好玩他都已经知道了,可是这个不小姑娘却还装得一副我不告诉你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在逗谁呢?她喜欢玩,他陪她玩没有关系,她觉得喜欢就好。   “我本来就很喜欢吃酸的,你不知道而已。”吃完了一个鱼肉汉堡再吃了个香肠之后,她才放心的拿起了菠萝汁,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真的是太舒服了,在这种没有人的地方,不用戴墨镜,不用帽子,这里的温度刚刚好,可以穿得单薄一点,可以晒到温柔的阳光,还可以吃很多东西对 她来说是最近最放松的时刻了。   “你不是要下海里给我捉龙虾的吗?”肚子刚刚吃饱就开始想下一顿了,烤龙虾无论是只放一点点海盐或者是加几滴柠檬汁都是最鲜美的,肚子刚刚填饱之后瞬间好像又快要饿起来了。   “好,吃完了就去……”霍敬尧喝着他的红茶,眉眼之间柔情似水。   游艇倒不会很大,跟她想像的有点区别,霍敬尧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搂着她的腰笑着说:“这个是出海海钓用的,不会太大。”   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非常漂亮,,游艇一驶出海湾苏浅就发现了,海水的颜色立马变得清澈无比,如同翡翠般清澈透亮的碧波下有些奇形怪状的礁石,竟然可以看得到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简直是太美了。   而且真的可以看到龙虾,完全漂亮的彩电龙虾,他说要下海捉龙虾不是哄着她玩的,而是真的有,她回过头去男人已经穿上了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好了黑色泳裤,伸了伸结实的长臂,做下水前的热身活动。   一个非常标准的入水动作,如同箭鱼一般的窜进水底,并不是太深她看着他深麦色线条流畅的躯体在水里灵活自如得如同蛟龙般的,很快的便在礁石边捉到了一只肥硕无比的大龙虾,然后双腿一蹬更很快的浮上了水面,把那只龙虾扔到了甲板上,准备继续往下潜。   ”一只就够了,别捉了……“水底礁石很多,要是扎到脚就麻烦了,而且这只龙虾硕大肥美确实也已经够了。   “你来帮我擦一点防晒油,我要晒晒太阳。”来到这样的海面上,不好好晒一下真的对不起自己,而且晒太阳是很补钙的,她倒没能觉得能晒多黑,就是会晒脱皮掉,所以防晒工作要做 好才是呀。   帮她擦防晒油,简直是没有比这更美的差事了,霍敬尧上了游艇拿起大毛巾随便擦了一下,转身却看到她慢慢的脱下了她身上的那件长长的罩袍……   -本章完结- ☆、258美好的对立面   或许是因为这个私人岛屿,或许是佣人们都不会随便的出现,所以这个小姑娘竟然没有穿胸衣,当那件宽大的罩袍从她的身上滑落时,完美如同女神雕像般的身体就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完全看不到出来她有任何的变化,或许她只是刚刚怀孕,小腹依旧平滑柔软,纤细的腰肢充满了少女的风情,一身奶冻子般的肌肤找不到半点瑕疵,优雅的项颈如同高贵的天鹅,锁骨清晰的呈现着,好像可以盛下一汪清水般,高耸的丰盈上绽开着淡粉色的花蕾,令他炽热疯狂的目光几乎无法移开。   空气之中带着他略为粗重的呼吸,苏浅却不以为意,她好像笃定了他不会伤害她或者是勉强她似的,伸展了一下手臂然后找了个阳光温柔的角度把厚厚的浴巾铺在了地面上眯着眼睛趴着,慵懒的声音顺着海风飘了过来:“快点……”   霍敬尧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拔开散在她雪背上的黑色发丝,然后拿起防晒油倒在了手心上,慢慢从她的肩膀开始一点点的往下擦去。   温热的掌心,带着浑厚的力道,可是却一点儿也不会让她不舒服,慢慢的揉动着她背部的肌肤,从形状优美的蝴蝶骨开始直到腰部,一点力也不敢用,轻轻的擦过,再往下是她最迷人的腰涡,这样的腰涡好像是这世上最吸引人的酒杯似的,不用盛满美酒佳酿就足够使人迷醉,他再也忍不住膜拜似的轻轻舔弄着她的腰涡,苏浅发出了如同猫咪般的低低喘息:“不要……”   “我不会的,你好好享受……”舌尖在往她的身体下滑动过去,炽热的呼吸搅动了整片海面,波光如镜的海面映不出男人的温柔,连海风都变得暧昧无比。   烤龙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苏浅泛着懒洋洋的身体半躲在柔软的躺椅上,架起的炭火烤炉上有鲜美的大扇贝,龙虾,还有牛排,霍敬尧依旧亲自动手。   他把烤好的龙虾还有柠檬切开了装到盘子里端到她的面前,苏浅好像连挤柠檬的力气都没能了似的,霍敬尧笑着看她一副慵懒的样子,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挤好柠檬把龙虾肉挑出来,喂进了她的嘴里。   “先生,您的电话……”海岛的佣人皮肤黝黑,手上端着一个木质托盘里放着的正是霍敬尧的手机,刚刚他换洗澡换衣服时好像是放在房间里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记性差很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也管不得别的了,他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是方正打来的,应该是她的事情有些 眉目了。   “你先吃,我去接个电话。”抚了抚她的头发,转身往远处的沙滩走了过去。   苏浅并不以为意,她以为只是霍敬尧的公司里有一点问题而已,毕竟他家大业大的,那么大的一个公司他说放下就放下了,肯定是会有些紧急事情处理的,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想到是自己的事情。   “所有的媒体已经停止报道了,岑律师也把状书拟好了,但是这些媒体联手请到了知名大状安全,我去打探了一下,安全已经说了这件官司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媒体报道的并非虚言,所以他信心十足的觉得可以拿下这场官司。”方正已经整整熬了三十多个小时了,不睡觉倒还没有问题,但是事情突然变得棘手起来,而后面好像还隐着一股可怕的势力正在向他们逼近,安全已经七年不接官司了,这种官司以他的性子更不会接,但是还是接了下来,事情肯定不简单的。   安全在业内的大家一致说人如其名,他接手下来的官司就一定是安全的,他知道是这霍敬尧要打的官司,可是还是接手下来,背后的人肯定是大有来头。而一时之间他还没有办法查到,所以只能先进行一下汇报了。   现在最要命的是苏浅当时的那起襁爆案,医院留档了她的体检报告,证明了她曾经被暴力侵犯过,虽然她是受害都但是要把这些东西都做为证据搬上法庭的话,那就是对她最可怕的二次伤害,相信霍敬尧不会乐见于此的。   “安全?那就让他不要安全了,死人总不会开口说话,难不成他要躺在棺材里出庭吗?”声音冰冷得好像来自于远古的冰川时代,飘浮在海面的巨大冰山般危险得令人发怵,这一次无论对方是什么来头都会是场恶战,相信并没有太多人愿意与霍敬尧为敌,而这个背后的人敢这么做就已经不顾及危险了。   霍敬尧的一手握着电话,另在手慢慢的攥紧着,粗大的骨节分明突出有些发白,显示出了他的怒气。   这些人通通不要命了,来惹他的女人,这两年他少动杀念只不过是想修身养性好好的与苏浅相处,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已经怕了,风口浪尖上舔血而过的危险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刺激,是这些人逼得他大开杀戒的,怪不得别人。   “要求不公开审理,不能有任何报道,在开庭之前把安全处理掉,所有报道过这些事情的媒体全部进行商业封杀,放话出去,谁敢放一条广告都是与我霍敬尧为敌……”在她的事情上,没有任何让步,妄动她都杀无赦。   “知道了。”没有打这个电话之前,方正已经能猜到老板的火气不小了,可是竟然不是暴跳如雷的那种,而是更可怕的阴沉与冰冷,这比暴跳如雷更是可怕万倍,这是一场硬仗。   霍敬尧挂断电话之后,转身看着她,正缓缓的站了起来,朝他走过来。   隔着几十米她都能感觉到他身边的气流变得冰冷强硬起来,苏浅赤着脚走在柔软细白的沙滩上,慢慢的直到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小手拉住了他的大掌,仰起头看着他刚毅深遂的脸,轻声说道:“有紧急的事情吗?如果有急事那就先回去吧。”   她非常喜欢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漂亮得如同在画中般,空气又很好,真的是一个可以好好渡假的地方,只是他要有事肯定是要回去的,放下那么大的一个公司也算是难为他了。   “没事,有方正呢。”他淡淡的说着,拉着她的手一起站在海边,任由着清透的海水在脚背上来来回回的油走着。   最美好的时光里,总是伴随着最可怕危险,苏浅永远也不会想到她沉醉在这样美丽的世界时,外面的血雨腥风已经沾上了一整个世界。   张昀接到安全的电话时,正在睡午觉,她刚刚跟岑允风狠狠的吵了一架,吵得精疲力尽。   “师兄,好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了,你回国了吗?”张昀是听说过安全去了美国但是一直都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突然之间接到他的电话十分的惊讶,满满的睡意全都被赶跑了。   “对,回国代理了一个官司,我想请你喝杯咖啡,方便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平衡沉静,好像是一块静态的石头或者是别的什么,很难以形容就是了。   “天,你接手官司了?”简直不可想像,他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在法庭上露面了,曾经听人说过他秘密的担任了一个巨大的地下集团的法务但是谁也不曾证实过,这个时候回国接一场官司到底是什么官司呢?   突然之间,张昀打了个冷颤,岑允风刚刚接手了一个官司,是关于苏浅的,难道安全回来与苏浅的官司有关系?   电话里不方便多问,所以张昀赶紧爬了起来,换好衣服急急的就出了门,咖啡馆就在离她家公寓不远的地方 ,平底鞋一路快走的走到了咖啡馆里,已经看到了安全。   几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干净斯文有些瘦弱,但是张昀知道安全绝对不是弱的那一种,他非常善于捉住人性的弱点,在法庭上狠狠出击,如果是他对付苏浅的话,她都能想到安全问出的问题,太可怕了。   “喝什么?”绅士笑了一下,他穿着白色的毛衣,白色的裤子,深紫色的风衣与他以前出庭的样子判若两人,如果别人这么穿肯定是非常奇怪的,但是他偏偏穿出了街拍该有的时尚感,与众不同。   “蓝山……”她随便点了一个,因为现在没有心思考虑喝什么,她有点担心苏浅,怕自己的直觉会是对的,安全不是个好对付的律师,虽然是霍敬尧告了媒体,但是所有的焦距肯定都是在苏浅的身上,现在是被压得死死的,但是就因为压得太死爆发开来时才会可怕到无法想像……   -本章完结- ☆、259仁尽义至   咖啡馆里很安静,正是午后来的人不多,空气里飘散着咖啡的香气,还有各式蛋糕的甜腻味道。   她面前的咖啡在轻轻搅拌之后形映在她的眸子之中旋转着,好像快要把她卷进了深不可测的旋涡里。   “师兄另来无恙,好多次的聚会都不曾见你出席过,怎么突然回来接了官司?”张昀自然不会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接了霍敬尧告那几十间媒体的官司了,聊了两句家常之后才问起这件事情。   “太久有点手痒了,有人找价格高我就接了,在做调查的时候发现当事人跟你是好朋友所以就特地来支会一声,法庭上没有人情可讲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的。”安全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有些像是她刚刚认识的岑允风,只是这两年岑允风的性子越来越燥,自从他父亲死后好像可以镇得住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他的父亲如同他的一道封印,人死印失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住他了,现在看来有些危险,张昀只怕岑允风要出事的。   有时候体内的东西被控制太久了,在漫长的时间推移之后,开始引起了质变,岑允风父亲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表面上他看起来与平时并没有太多的差别,但是她知道岑允风已经开始变了,好像快要走火入魔似的进入极端了,这对一个需要冷静思考的律师来说是最致命的弱点。   “她是我的好朋友没有错,她受过伤害为什么有人会把这些事情再拿出来,底线在哪里?师兄你接这样的案子并不太理智,为什么呢?”把一个女人曾经受过的伤害一一拿出来,摆到法官面前,问她当年被人强行侵犯是不是真实的,体检报告上写的准不准确之类的问题,这些问题的杀伤力太大了,只怕苏浅根本就无法承受。   “谁都在受伤害不是吗?霍敬尧要的不止是道歉,他要毁了所有报道过这件事情的媒体,要他们倾家荡产,这要牵连多少人,有多少人会此失去饭碗,不偏不倚你看到你的朋友受的伤害,却没有看到别人的痛苦,更何况我了解过这些报道并没能失实。”安全喝了一口黑咖啡, 眼神平静得不起波澜,坐在沙发上看着张昀,好像在等待她的回答。   “先来后到,师兄你似乎把顺序弄错了,如果他们不曾挖开苏浅的伤口,霍敬尧就不可能赶尽杀绝。”张昀没有任何的退让,直接说到了点子上,如果这些人不去惹霍敬尧,根本就不可能会打这起官司,那就不会存在这些事情了。   “如果不报道一些民众喜欢的新闻,他们怎么活下去,点击从哪里来,热点从哪里来?”两个人开始对峙着,每一个人都站在了自己的角度,企图说服对方。   张昀的目光坚定的直视着安全,一字一句的说道:“所有的新闻事实让我都觉得不应触及道德底限,也不应踏在别人的痛苦上博得关注,这已经丧失了新闻报道最原始的初衷了,师史应该知道在世界各地,当女性发现自己身陷这一处境中,常会选择自杀,因为她们无法承受……在社交媒体上遭人品头论足,而这种严重侵犯她们*的行为,就恶劣程度而言不输于暴力侵犯罪行本身,随着每一次浏览,每一次点击,所造成的伤害都会放大千百倍,如果苏浅因为心理伤痕而出现任何的轻生之念,那么谁来负责?”张昀从毕业以来经会做为法律援助为一些无法支付昂贵律师费用的受到家庭暴力或者是侵犯之类的事故的受害都进行帮助,她讨厌甚至可以说痛恨一切伤害女性的恶劣事件,更别说这一次受伤害的是自己的好朋友了,她越说心里就越有火,她不明白在大是大非之前为什么师兄会变得如此呢?   张昀准备的捕捉到了其中的一个关键节点,安全师兄说了有人出了大价钱,他说有人,那代表的就不是那些传媒公司与网站了,这个人到底是谁?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却一点儿也摸不到线索,只怕这些人是以报道苏浅的事情对霍敬尧展开了攻击吧?因为霍敬尧前段时间的霸道无比的表白虽然足够打动女人的心,但是也把最致使的弱点暴露出来了,他的弱点他的命脉就是他最爱的女人,是苏浅。   突然之间,张昀好像恍然大悟了,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媒体在博点击,找热点,而是有人冲着霍敬尧来了,而且大张放散鼓。   “但是如果真相没有人报道呢?是不是有背于新闻的初衷,而且苏浅应该明白她是一个公众人物,从她成为公众人物的那天起就没有任何*可言不是吗?她享受着众多的资源,享受众人的追捧,高额的片酬与广告代言费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天了,有得有失这是必然的。”都在执着于自己的观点,但是张昀已经不把心思放在与师兄辩论上了,即使她可以找到一百个理由来说反驳,但是毫无意义,当下她要赶紧联系上苏浅,然后通知一下她做好准备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   帮理或者帮亲的问题上,张昀向来有自己的分寸,在这件事情上苏浅即是亲又占着理,所以她与安全对着干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师兄,我们的观点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不谋,所以我就告辞了,如果有朝一日我们会在法庭相见那么相信师兄不会手下情,而我也必定全力以赴。”话不投机半句多,即使是师史曾经是她尊重的前辈,但是一旦做出了一些出卖良知的事情后,这种尊重便会荡然无存。   或许就是因为她太过理智所以岑允风才会说她不是一个女人,但是不理智有情绪需要有人惯着,宠着,无人可宠无势可仗时,她只能理智没有半点退路,这一生唯一的一次不理智差一点就把她的生活给毁了,张昀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重蹈复辙。   “你会与我在法庭相见吗?我记得这次对方的代理律师是岑老的儿子岑允风……”岑其桐在律政界的影响就算他在去世之后依旧会让提起,并且不会忘记。   “说起岑老师,相信师兄肯定听过他的话,也一定听他经常说起过这样的一句话浩然天地,正气长存,这是我们应该铭记于心的,希望师兄好之为之,岑允风是霍敬尧的代理律师,如果苏浅提告那我义不容辞为她辩护。”说完了这句话,一杯咖啡都没有喝就起身离开,在离开前,张昀回过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安全,还是提醒了一下:“师兄刚刚回国,或许有的话我不该多说,但是忍不住想提醒一句,让自己卷进这种纷争里并非好事,给的价格再高也要有命花才是。?   仁尽义至,接下来她会静观其变,在需要的时候出手。   冬天的雨来时,又阴又冷,好像是从脚底冷了上来,她出门时连把伞都没有带,冒着雨就往名冲出去,离家不远希望在没有全身被淋湿之前赶紧回到家里换起来,本来以为挺开心的一个会面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张昀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人心在变,到了最后像师兄这样的人物都为了几斗米折腰,虽然她也喜欢赚钱,但是不合理的官司她绝对是不接的,赚的钱还是有自己的原则,但是不能要求人人与她相同。   或许没有融进到俗流中去,才使得她孤独得可怜。   半湿的头发,毛衣上似乎还挂着水珠,她一面拿着纸巾擦干着头发,一面翻着包里的钥匙,现在真想洗个澡,湿得太难受了,特别头受了湿气不洗洗吹干一会儿她就该头疼了。   低着头冲出来,一头撞上了一具结实的胸膛,鼻尖都快红了,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抬头定睛一看依旧是岑允风,他这几天是抽的什么风,要不然从来不找,要不然一天找几次?没吵够吗?   岑允风面色阴沉,看着掉落一地的东西,纸巾,口红,眼药水,手机,钥匙,笔,便利贴等等。   他弯下腰,捡起了那串钥匙,在她的面前晃了一下:“归我了……”   “就算归你了,你也先把门给我打开,先让我进去。”看着他,本来就有些头疼的张昀,整个脑袋都开始涨大起来,疼得更利害了。   “那你求我,求我我就给你开门……”把那串钥匙攥进手心里,然后倚在过道的墙壁上,挑着狭长的凤眸盯着她,一脸的阴沉的怒容。   -本章完结- ☆、260冤家   对这个男人,她还能说什么?还有做什么?   求他?求跟不求都得看他的心情,而他的心情永远不变化莫测的,求他有用吗?   本来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情绪上也有些起伏,所以张昀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骂人打人的冲动,再说了打人也打不过他,别目的地岑允风是个律师,身手倒是一流的。   她叹了口气蹲下去收拾了一下掉落满在的东西,顺便拿起了电话,完全无视岑允风的存在,直接打给了小区管理处,说明了一下她的钥匙丢了,请管理处联系一个有在派出所里登记的开锁公司派个人来开锁,联系完之后就看到了岑允风的脸色,真正是难看到了极点。   “你这是什么意思?”岑允风看着她微湿的头发,现在她开始留起了长发,明明长发应该更有女人味更温柔的样子,她却是愈来愈冷到难以靠近了,好像每一根长发都在透出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找开锁公司当然找登记过的,安全一些,有什么不对吗?”张昀绝口不提钥匙就在岑允风手里的事情,甚至连看都不会一眼他的手。   “你宁可让人来把门撬了换锁也不想跟我低声下气说一句是吧?你想要证明什么,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想让男人对你另眼相看?”岑允风那骄傲的男性自尊似乎被狠狠的刺了一下有点痛,这个女人在演戏吗?想要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简直是可笑,我要向你证明什么?我向你证明什么的目的呢?我现在倒是问问你想要做什么?你这样对我有意思吗?你要睡我也让你睡了,你说我不能结婚,我认了,你还想要怎样?”张昀把那些东西收好后站了起来,然后看着他一脸的气愤,她就不明白了他在气什么?她已经不敢惹他了,已经都顺着他了,他还要干什么?   “我睡你,你不爽吗?说得好像有多委屈……”声音更加的暗沉了,他就是不喜欢张昀的这副 样子,总是一副当他在无理取闹然后随他怎样都好的样子,她当他是小孩子吗?   “好了,我不委屈,一点儿也没有委屈可以了吗?”她现在就希望开锁公司快点来,再跟这个男人纠缠下去,她迟早会得神经病的,人生不能得到爱情已经不算圆满了,她不想连生活都来不及享受就被送进精神病院去。   还是这样,岑允风狠狠的把那串钥匙扔到了她的身上,转身就走,这个女人简直一点温度也没有,她连血都是冷的。   痛得她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那串钥匙正好砸在了她纤细的腕骨上,张昀的眼眶暗暗的红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手痛了,还是心疼了。   进了房间,靠在门上慢慢的往下滑,整个人坐在地板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好像消失了一般,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混着低沉的雷声压抑到了极点,所有的一切需要一场最可怕彻底的爆发,否则所有人都会在这种纠缠与牵扯之中,消耗掉所有的耐心与仁慈。   压抑的何止是她?岑允风坐到了汽车上,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狠狠的吸了两口,为什么她就要这样呢?不是全身长了刺似的,就是什么都由他,从来不会跟他说一说她心里真正的想法,现在两个人已经连沟通都变得十分困难了,事实上算是根本没有沟通。   香烟弥漫着整个车厢,他闭上了眼睛,想起了他送完他父亲离开的那一天,整个人都是冰冷的,冷到没有一丝温度,跟尸体一样,连心都是空的,好像生命的一部份都已经随着父亲的离开而消失了,他一个人想要躲开所有的一切,烈酒一杯一杯的穿过了他的喉咙从心脏往下穿进他的胃里,她出现时依旧是一身黑衣,瘦削修长得如同风骨优雅挺拔的竹子,她伸出手抱了抱他,跟他说节哀时,身上游移着的气息干净得就好像是父亲在时家里的味道。   不知道是酒乱人心,或者是她乱人心,那一夜他如疯如魔,缠着她,占有她,把她绑在她的公寓里,换着花样享受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交谈,就只是发泄,他在发泄着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他痛恨这不公平的一切,他的父亲这一生都没有污点,没有,却如死惨 死,所有的愤怒都在她的身上泛滥开来,她的身体承受了他最多的怒意还有最强烈的*,闭上眼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如果没有她,不知道那几天他会不会熬过来?   但是现在他还想要什么?岑允风在没有的空间,问自己他还想要什么?一个女人给了她的身体,包容着他的脾气,可是他还想要什么?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香烟都不能挽救混乱的心,暂时要先放一放,现在事情太多了,这起官司不太好弄,似乎背后有人撑腰,他不能输,这明显是冲着霍敬尧来的,也就是冲着岑家来的,他猜测跟当年那些旧事脱不开关系,只是还有什么人呢?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只是当年艾伦.罗斯并不准备与霍家岑家去算这些旧帐,所以相安无事,但是现在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呢?他应该让大哥在美国好好打听一下了,到底有什么变化?   张昀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之后,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然后拿起电话,拔通了霍敬尧的私人号码,苏浅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任何伤害她都要帮她挡一下,但是她又是很理智的,这种伤害她应该第一时间告诉霍敬尧然后他来为苏浅撑起保护伞,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这天下如果连霍敬尧都保不了的人,那就真的谁也保不了了。   与这里的雷电暴雨交加的鬼天气比起来,小岛上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原来真的可以就这样发呆一天,她的身边躺着他,两个人看着海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在交融着,安静得好像是在世外桃源一般,安静到她自己都觉得不太真实。   不过安静总是会不经意的就被打破,他的手机铃声成了这两天最容易打破宁静的唯一外力因素了。   霍敬尧看都没有看就拿着手机起身走到远处,最近他接电话都背着她,难道公司的机密这么重要吗?苏浅淡淡的笑了一下,不以为意的端起了桌子上的果汁喝了一口,继续发呆,她现在好像脑子开始慢了起来,跟生锈似的动也不动了。   他以为还是方正的,可是这一次他竟然猜错了,这个给他打电话的人让他有些意外,竟然是张昀。   张昀从来也不会主动找他,如果找了就一定有事,霍敬尧接起了电话。   “我是张昀……”开门见山的就直接把话说开了:“今天我见了我的师兄安全,相信霍总应该知道他这次代理了这场官司吗?有一件事情我想要提醒霍总,在见面时师兄说有人出了高价,所以这次并不是那些传媒要跟你死扛到底,可能幕后有人,而且全是针对着苏浅来的,她一定不能出庭,安全的问题可能会让她的心里防线一下子就崩溃掉。”简直,清楚,明了的把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目的表明了,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有些暗,就好像是地心的黑洞看不到底:“谢谢……”   他极少跟人道谢,他不是感谢她提醒他危险,而是在感谢她对苏浅有这份心意。   随即目光锋锐无比如同,看着海面时几乎要把海水一分为二,张昀可能上当了,对方应该是故意把这些消息透露给她的,她的电话极有可能已经被人窃听了。   他挂断了电话,看着远处半躺着的纤细身影,为什么一切都要从她的身上开始呢?   怒意几乎灌满了整片海洋,却在触及到她时就能得温柔爱惜,如果这个世界要伤害她,那他就毁了这个世界……   相信方正应该动手了,安全?这个名字就是个笑话,他要他成为最不安全的人,既然敢动他的女人,那么就不要想活着去花他得到的大价钱。   ”霍敬尧,霍敬尧……”远远的就传来了她的声音,她不舒服吗?从来她都不这么叫他的,而且声音还有点急,霍敬尧收回了思绪,如同一只豹子般的迅速冲到她的面前,声音温柔如水目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水般的眸子闪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本章完结- ☆、261陷井   果汁很好喝,酸酸的甜甜的,喝多了自然想去上洗手间,可是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由于太长时间躺着然后腿竟然就麻了。   “怎么了?”霍敬尧看着苏浅,是不是不舒服了?可是这两天她呆得还是挺好的,吃的东西也多,睡的也足还有散步,应该不至于身体会有什么问题呀?   “我脚麻了……”苏浅有点不好意思,这几天真的是犯懒到了极点,躺到脚麻了都没有发现。   霍敬尧蹲在了她的身边,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脚,一下一下不急不缓的揉捏起来,整个脚都带着一种又酸又麻又涨的感觉,不过还好几分钟之后就缓解了。   真的有些急了,憋得她小脸都有点红了起来,等到可以站起来时苏浅便推开了他的手:“可以了,可以了……”小声的咕哝了一句,站起来赤着脚踩在沙滩上,就急急的往屋子里走去。   “走慢一点,你要做什么,我帮你……”霍敬尧大步跟上她,拉着她的手让她别走那么快。   要做什么?上洗手间呀,他能帮吗?苏浅简直就想要笑出来了,这天下所有的事情他都给做,可是这个他行吗?他能代替她身体上的种种不适应,心里的羞涊与彷徨失措,能代替她可能 慢慢一天天大起的肚子,代替她分娩的痛?都不行呢。   在好多次夜深人静时,她问自己是不是就这么心软呢?可是在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里,她清楚的知道以前他犯的那些可怕的几乎是残忍的错她依旧选择原谅他,并不是真的就那么轻松原谅了,而是她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他,或许这一生她真的不可能再像爱上他一般的爱上另一个男人,但是在原谅之后总会有点小小的不甘心。   或许就是女孩子的小脾气吧,想要惹他,想要凶他,想要凑上去好好的咬一口,只是他真的皮糙肉厚的咬了他也不痛,把牙给崩了就糟糕了。   “别那么急,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怕她不自在不喜欢,所以基本上都让佣人隐身了,她有什么事情都是他为她弄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得这么急,刚刚他说电话的时候离她离得远,她应该也没有听到什么才对,对于苏浅霍敬尧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放心过,以前担心她不给机会,给了机会在一起时又担心她的安全,外面不太平,但是他总不能把她留在这岛上一辈子吧?风光再美的地方,呆久了也会腻的,更何况她的家人朋友都在国内。   苏浅停了下来,小手用力的把他紧紧握着的大手拉开,抬头仰望着他:“你帮忙,我去洗手间这事你能代劳吗?”说完了之后,就走上了宽大的木台阶,深棕色的木质台阶上留下了几个白白的可爱脚印,那是她赤着脚沾上的细细白白的沙印子。   霍敬尧怔了一下,然后不禁勾唇浅笑,这个忙他还真是帮不了。   不远处冰蓝色的海面一片平静,可是他知道这都是表相,离大风暴来临时已经不远了,他也在倒计时着,等这一切结束,他要给她一个盛世婚礼,所有不曾给过她的,天下女人都渴望的,梦寐以求的一切,他都要铺在她的脚下,放纵在她的身边 ,任由她撷取。   事实上不平静的倒计时结了,正式进入风暴区内,霍敬尧以为按照方正的身手处理掉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并非难事,再利害的对手方正也不是没有干掉过,但是往往觉得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才会出现大差错。   停车场内,方正换上了黑衣服连鞋子都是特制的,轻便柔软的鞋底在走路的时候无声无息的如同一只猫,安全就住在这幢公寓楼里,这个时间应该是他要回来的时候了,他的坐息规律非常准,晚上八点他会吃完晚餐之后回来,第二天一早七点四十分又准时出门,时间上基本都没有差别的。   停车场里的监控刚刚好坏了,当然时间是他选的,方正冷冷的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不沾血腥了,身体里兴奋的因子开始流窜起来,像安全这种人活该去死,没有底限的律师以后一定会为别人带来灾难的,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有些欣赏苏浅的那个律师朋友,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在大是大非的立场上,清楚 得很。   手枪上装着消音器,他停的这个位置可以非常轻易的打穿安全的心脏,今天晚上非常的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水滴落在声音,一滴一滴的落在水管上,窜进耳膜时引起了震荡,他凝神静气的看着入口处,慢慢的举起了手枪,汽车的引擎声正在靠近,慢慢的进来了,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他坐在车里,车窗往下一点点,乌黑的枪口慢慢的伸了出去,对准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安全非常喜欢白色,白的衬衣,白的裤子,白色风衣,在光线有些昏暗的停车声里显得有些刺眼,方正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手指慢慢的准备扣动板机,他都可以想象到白色的衣服上染上红色血花的冶艳。   空气里的奇特香气迷糊了他的眼睛,只是不经意的吸入了一口,舌头都已经发麻了,手指也是一样的,只差一秒他就可以扣动板机了,但是他竟然动不了,在意识还没有消失之前他看到了安全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笑,身影好像飘浮般的移动着。   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霍敬尧在最快的时间里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照道理解决掉一个人需要的时间不多,八点动手,八点零五分方正就应该来电话了,可是他多等了十分钟都没有等到方正的电话,他没有轻易的打过去因为如果这个时候方正是在等待安全出现时,电话反而会影响到他。   方正做事严谨,不然也不会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虽说是老板与员工但事实上与朋友无异说是兄弟也一点不过份,霍敬尧开始有点担心起来。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异国风情的美食,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拿起了手机就往他的书房里走了进去。   苏浅看着霍敬尧高大挺拔的身影,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他有心事?   霍敬尧看了看时间 ,给方正打了个电话,电话被直接按掉了,他的脸色更加的暗沉起来,按掉电话的意思是要告诉他,自己正在执行作任务不方便接,但是就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霍敬尧就肯定方正一定是出事了。   跟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 ,方正从来都不会挂断电话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接,在任何时候接起他的电话这是方正的作为一个优秀特助的操守,但是今天竟然按掉了?   安全的背后有人?方正失手了?   第二个电话直接打给了岑允风,声音好像夜里结出的霜般冷凝:“你现在立刻到安全住的公寓那个停车场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带着人去不能单独行动,方正可能出事了……”   不要动他的人,敢动就要拿更多的命来偿,只是现多的命来偿又有什么用?就像是当初他伤害了苏浅即使想要补偿,即使给得再多再好,伤害依旧存在。   他交代好了之后,走出房间去,一面走一面想要如何告诉苏浅他的决定。   “你有事?”苏浅坐在那里,她今天晚上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吃了一点之后觉得有些腻,现在她的口味天天在变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了,到底肚子里的宝宝是怎样的,怎么这么挑剔这么多事呢?   “是的,苏浅我想要你留在这里几天,我的意思是我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再来接你,可以吗?”他走到苏浅的面前蹲下来仰望着她光洁莹润的小脸,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把她的手包裹进了掌心里,悉心的暖着。   “当然可以,你去吧……”他这么说,这么要求肯定是已经有了非常紧急的事情了,他要她留在这里肯定有原因的,苏浅点了点头声音清润甜美的说着:“只是不要太久,太久了我怕我会忘记你的……”   她不想要气氛那么凝重,好像生离形死别般,所以开玩笑的说着。   “我在你心里,所以你不会忘记的。”锋利的薄唇轻轻的贴上了她的手,雪白细嫩的小手散开着幽幽的香气,形状优美得如同一朵白兰般。   “早去早回。”苏浅笑着俯下头去,红润的唇轻轻的触了触他的脸颊,然后送他离开。   -本章完结- ☆、262混世魔王   从这儿离开要先坐快艇,苏浅送他到了岸边低低的说了一句:“一切小心……”   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也感觉得到他神色有些凝重。   霍敬尧伸出双臂,把眼前娇小的身影圈进了怀里,吸嗅着她那从身体里,发丝中飘散开来的清淡至极的幽香,这两天应该是这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吧?如果没有这些事情的话,一辈子只呆在这里也好,只羡鸳鸯不羡仙他总是觉得这句话是无聊极的妄言,可是他现在就想跟她这样呆着,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静静的拥着她。   “不用担心,这天下还没有人能要我的命……”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把苏浅的小手覆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上:“刚刚的话我收回,这世界只有你可以要我的命,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给你。”这是一句最残忍的爱情誓言,可是他就是想要告诉她,他可以给的是他的全部,一切,包括他的命。   “既然是我的,那你就不能随便把它丢掉。”她的小手覆盖上的那个位置,柔嫩的手心可以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敲击着她的心,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把心跳跟他调整着,在同一频率上,一起跳动着。   再不舍得还是要走,如果这些事情不处理干净,他永远都无法安下心来陪她,更何况他还记挂着方正,到现在岑允风还没有传来消息,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情感上他当然不想走,但是理智催促着他快点上路,坐在快艇上,回头看着她的身影慢慢的慢慢的变成了小小一点,直到最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岑允风开着车子来到了安全住的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一片平静,好像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过似的。   他慢慢的绕着停车的位置走了一圈,一点点的寻找的,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在有发生过的事情必定会留下痕迹。   雁过留声,水过留痕,这句老话总是有道理的。   转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他可以确定是的方正进了这幢大厦的停车场之后便没有出去过,岑允风趴到地上,目光如同雷达般的扫描着车底的地板,长臂伸到了车底,手指拈了一个小东西然后站起来,在灯光下一看,是一颗黑色的钮扣。   一颗男式衬衫上黑色的钮扣,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方正被带走的时候,扯下来丢在车底的,他在告诉他们自己遇险的事情,但是什么人可以在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的情况下带走方正呢?不说枪法的精准,方正还是个泰拳高手,怎么可能?   手里拈着那颗扣子,攥进手心里,好像快要把这颗扣子都化进肉中似的。   这些人想要做什么?这一次没有理由再忍让了,不管是黑家的,还是罗斯家族,通通都要死绝掉才可以,体内尘封着的血腥之气变得越来越重,光线洒在男人孤单的影子上,散开了暴戾与血腥让整个停车场好像都染着一层淡淡的红,那是血的颜色。   安全在哪里?先杀了他再说,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开了车往张昀家赶了过去,他知道张昀见过安全,如果她来约应该会比较容易,或者先不杀方正在他们的手里那么总是要有交换条件的,安全应该足够份量了。   深夜里,门铃响得急促,张昀整个人都从被子里弹了起来似的,这个点有谁来?她也可以想到,小偷不可能大大方方 的按着门铃,苏浅在渡假,她没有什么朋友,冤家对头倒是有一个,这种做风很像是他呀,其实不用怀疑可以肯定就是他。   睡觉时喜欢穿宽大的睡袍,因为房间里开着暖气,所以睡袍有点怎么说呢?性感吧,因为太薄了,所以她迅速的披上了一件外披,穿着拖鞋就赶紧去开门了,这里不是别墅不是只住她一个人,这个 神经病一直按门铃会吵到别人的,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倒是可以塞上耳塞不管不顾的睡觉了。   他还想要闹什么,一会儿一出一会儿一出的,女人都没有他事多。   一念之差呀,当初要是坚持着不去招惹他,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情,她现在悔得肠子都青掉了。   她睡觉总是会不自觉的把头钻进被子里,一头卷着的半长发乱成了鸟窝,还有点睡眼惺松的拉开了门:“少爷,你能不能消停几天,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很累需要休息。”最近手头案多很多,她白天都快要忙成狗了,说脚打后脑勺真是一点不过份,晚上还时不时的受他的骚扰,简直快要气疯了。   “不能。”岑允风一把推开了她的房门,还好她后退得快,不然鼻子都得要敲出血来。   他走进她的卧室,开始翻动着张昀的包。   :“你干什么,能不能有点尊重,你也是个读法律的人,你不知道私自翻动别人的东西也是违法的吗?”张昀冲了过来,虽然她的包里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这种行为她实在不喜欢。   “法律管得了我动你吗?”现在他是没时间,不然真该好好动动了,这个女人真是几天不收拾就不舒服,把她弄惨了让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 ,她就知道谁才是说话算数的人。   “明天给安全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岑允风翻动着她的电话记录,果然有一个安师兄的电话号码,这回她没有理由推脱了吧?   “官司开庭之前,双方律师见面似乎不太好吧?”张昀一下子就想到了官司上面去,但是又有点不太对劲,因为如果要约他不能自己约吗?非得要这大半夜的来找她让她去约?   出事了?张昀的睡意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看着岑允风的脸色那么暗,暗得好像是暴雨前的天空,压抑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这些都不用你管,你只要记住把他约出来就好,现在我饿了去给我煮碗面。”他好像一个大爷似的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手里还是拿着她的手机,翻开里面的短信记录,微信记录看了起来。   那些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讯息,不过他这副样子真的很像是个妒妇似的,希望是她多想了。   做为一个不太会开火的单身女性,厨房里最多的东西就是快速面跟速冻饺子,她打开了火水烧开后切了几片薄薄的午餐肉,加了一个蛋,把面放进去之后再把调味料放进去,不到几分钟厨房时已经飘起了红烧牛肉面的味道了,这种东西事实上也不难吃,久了不吃还挺想的,她把那一碗端出去放在桌子上之后,也不理会岑允风,因为她发现自己被他这么一闹也饿了。   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这句话真的是很实在呀,她从冰箱里找出了最后一点白菜,煮泡面的时候加了白菜简直是间美味呀,鸡蛋也加了一个,午餐肉片倒是多切了好几片,她喜欢吃。   满满的一大碗,嗅了一下味道太香了,她一面端出去,一面忍不住的小小嘬了一口汤,加了点辣子好吃得快要哭了。   她端出去时发现岑允风竟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坐在他对面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你把碗放下来……”她还没吃上呢,就被男人的声音给吓住了,那么严肃做什么,他要吃面她也已经满足他了,这是要闹哪回事?   张昀不知所以的把面放在桌子上,她好像已经快要忍不住想发火了,谁还能由着他这么胡来呢?当真看她好欺负吗?正想要开口骂人时,岑允风已经先发制人了。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恶毒小气的女人……”岑允风的脸色暗沉,语气里充满了不满,指了指她面前的那碗面:“你给我吃的就是两片午餐肉,一个蛋,看看你给自己煮的,至少有七八片午餐肉吧?还加了白菜?”搅动着那碗用料丰富的面时,他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在指控般的。   “你是客人,我好意煮面给你吃,已经是仁尽义至了,你挑什么挑,不喜欢你可以出去外面吃,岑少爷你这么有钱,还怕吃不到吗?”张昀的火也给点了起来,这一晚上的,还能不能消停了?   “我不要去外面吃,我就是要吃你煮的。”他负气的端起了张昀的那个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天呢,她是惹上了个混世魔王吗?怎么以前就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混帐呢?而且还是个无赖。   -本章完结- ☆、263   他一个大男人的,竟然也为了方便面里多几片午餐肉笔斤斤计较,问题这午餐肉是她的,想给他吃几片是她的自由难道不是吗?   “你有多穷,一个肉罐头都吃不起了吗?”张昀无力的抚了抚额头,自从遇见他之后一切都是混乱的,事实上他与她都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人往往都有对立面,即使在法庭上他们都是属于理性的,分析透彻,但是在某一方面又是没有节拍的混乱,岑允风表现得是最明显的,自从他父亲离开后他整个人好像都不在状态上了。   “嗯,我卖身你要不要?”把她碗里的午餐肉都挑起来吃,一片也不留下的,甚至恶作剧的把荷包蛋搅得散散的,黄黄的化在汤里让人看起来特别没能食欲的感觉。   总算把一面碗给弄得面目全非了,岑允风满足的拿起了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看着张昀的样子痞里痞气的笑了起来,她越是不在意他就越想惹火她。   张昀突然快步走进了卧室,然后反手把门锁上了,对于这种男人她惹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吗?摸索着找来耳塞,她必须好好的睡一觉,明天的事情还很多,她不能这么熬下去熬不到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都得要死在岑允风的手里。   戴上耳塞之后,嗓音顿时少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卷着被子进入了睡梦之中,离天亮还有点时间,她要好好的睡得舒服一点,岑允风要怎么闹都由着他,反正她就是不起来了。   晨光透得窗纱时,生物钟准时的提醒她要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了,只是好像昨天睡得真的不太够,不用照镜子也她也能知道自己肯定都快要变熊猫了。   迷迷糊糊的拉开卧室的门,整个人好像飘着似的飘向了洗手间,翻下马桶盖撩起长睡袍,正准备扯下小裤子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顿时把她所有的睡意都给吓飞了。   “你干什么?”她以为昨天他会自己回去,可是 竟然没有,一大早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最尴尬的是她现在一手扯着裤头,正准备坐下去的姿式实在是有点囧。   “你猜?”岑允风依旧一副痞笑的样子,然后手伸过去突然就把她扯到了洗手台前 按着她的背让她整个人都趴了下去,圆翘的臀线在晨光中无比的诱人。   “不可以……”她立刻明白到他在做什么?这个男人是疯了吗?他真的是疯了吗?张昀整个人紧张到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她真的有点急,一点点……   等到一个小时之后,她几乎是从卫生间里爬出来的,双腿打着哆嗦连身体都带着余韵如同波涛荡漾般。   “早上吃个快餐感觉不错吧?”男人懒懒的站在她的身后,半倚着洗手台,衬衣有些乱了,皮带松开,裤子拉链也开着,嘴里叼着根烟眼底里带着邪恶的笑意看着张昀的背影,他就知道张昀这种看似冰冷强干的女人就是欠操,好好收拾一下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快去把安全给约出来,如果不约出来的话,你猜我会为会让你也成为一下新闻人物,今天早上你可是浪得很,叫得我骨头都酥了。”岑允风扣好衬衫的扣子,拉上拉链系上皮带之后又是一副正经八百的律师模样,与刚刚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知道了。”此男有毒,这是张昀得出的最后结论,永远不要有妄想,哪怕只是一时的。   约安全只当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离开这个城市才能永不纠缠,在这里她的根基已深,放弃这一切重新开始真的是有些痛苦,但是好在她有自己的积蓄,足够的积蓄,虽然她不算太年轻了,可是也绝对不会老,怕什么呢?她完全可以重新开始的。   岑允风完全没有察觉到张昀有什么异常,等着张昀出来之后再次交代了一下:“不要让他察觉到你是故意约他出来的,想好理由,借口再打这个电话知道吗?定好了地点马上告诉我。”   “好……”连她自己都听得出来声音里的苦涩,难道他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吗?张昀惨淡的笑着低下了头,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离开了自己的家。   她要约安全是最简单的,因为她已经想到了一个不会被他怀疑的理由,事实上也不能称作是理由,因为她是真的准备这么做了。   两个人在楼下分道扬镖,她往东,他往西……   从此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有交集了吧?张昀的脸迎着洒落下来的阳光,脸上带着洒脱的笑,大步的走向了自己的停车位,开着车熟练的离开了小区。   到了办公室里,她把助理叫了进来:“从今天起所有的案子都不再接手了,我最近有点事……”   喝了杯咖啡把精神提起来了之后给开始给安全打电话:“师兄,中午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   电话那头的安全似乎有些诧异,但是在语气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平缓的声音从电波里流淌着:“为什么突然这么客气起来?”   “其实我已经准备到别的城市发展了,这边的工作我差不多都会安排人接手,以后或许见面的机会真的不多,当年师兄曾经帮助过我,这顿饭我肯定是要请的。”张昀的声音在清亮之中总是透着坚韧,张力十足,这样的声音特质在法庭上辩论时尤为突出。   “这么突然,不像是你的风格。”安全有些吃惊,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张昀有离开的念头,突然听她说起真的有些不太适应,以前在国内时他并没有跟别人学弟学妹有太多的联系,就独 独 只是张昀了,这个女生的倔强是令人欣赏的,也是让人头疼的。   “其实早就萌生退意了,师兄赏脸吗?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一起请教一下……”她要让安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张昀看着窗外,冬天总是有些阴沉,不似春天生机勃勃,也不如夏天的花红柳绿,更没有秋天的甜蜜丰收,有的只是离意萧索。   “那还是我请,哪里有让女生买单的道理,如果的是要走就当我为你践行了,吃火锅怎样?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吃到正宗的涮羊肉了。”当安全说完之后,张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就算是完成了。   今天之后永无瓜葛,再见岑允风……   与安全的电话打完了之后,她立刻给岑允风打了过去,好像这件事情一交代之后她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似的,自己种想法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呢,但是就是有一种急于想要摆脱与逃离的感觉。   “我已经约好了,中午在火锅店吃羊肉,他大概十一点四十分到。”说完这句话之后,挂上电话,有一瞬间她发现自己的心是空的,空得好像就在身体中间被挖了一个洞,然后那层她保护了将近三十年的皮就被扒开了,一双无形的手伸了进去,把她的心掏走了,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好在她自我愈合的能力相当不错,自嘲的笑了笑,开始整理手头上的案件,她想十一点四十的时候她是不是要去?不过已经跟她都没有关系了,依她的性子要跟这些事情脱离得远远的,就是要断得干净,连多看一眼都不要。   安全一开始还有一点点小想法的,因为昨天刚刚发生了那件事情,今天张昀就来约他了,可是当张昀说起要到外地发展之后,他的顾虑就打消了,她早有计划要到外地去,那这一顿饭当是道别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当下就立刻让人订了包间。   中午的时候,天色也依旧有点晦暗,已经有好几天了,或许是空气质量不好的关系,怪不得越来越多人想要逃离这座城市呢?张昀想走倒也不是意外,安全停下了车,拉开车门走了出来,迎面吹过来的冷风有刺骨的寒意,冬天已经来了。   脚步刚刚站稳,面前就驶过了一辆黑色的房车,开得速度飞快,差一点就撞到他了,车身擦着他的衣角,在他面前紧急的停了下来,尖锐的刹车声刺得人的耳膜生疼,国内开车还是这么不讲规矩吗?他退后了一步,但是发现那辆车并不是停下来跟他说对不起的,几个黑衣人动作一致整齐的冲了下来。   不对,是冲着他来的。   安全发现现在自己真的一点也不安全了,脸色有点发白的把手伸进风衣口袋里……   -本章完结- ☆、264通通得去死   安全从来也没有想过,张昀会坑他,而且是一个巨大而可怕的坑,他已经踏是进来,大概是出不去了。   突然想起了张昀的那一句,钱拿了还是要有命花才好,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过两秒的时间内手骨几乎被拗到变形,连拔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在一瞬间被架进了房车里,车门够高够宽,几乎是被半扔进去的。   他连坐都没有坐稳,就有一把手枪抵住了他的头,声音并不严厉,可是却邪恶得渗人的:“方正呢?”   是岑允风,他虽然没有正式与他交手过但是却知道,这个用枪抵着他的人正是岑允风。   “你是个律师,这样做是违法的你不知道吗?”安全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是谁被人用枪指着的时候都不会完全的镇定下来的。   “果然是感情不错的师兄妹,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冷冷的笑了一下,岑允风的手指轻轻的触动着扳机,他在告诉安全,他真动手杀人,而且是不开玩笑的。   “方正在哪里,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背后的金主是谁?”汽车在路上飞驰着,可能是往城外开去吧,有一点颠簸的路面上,连男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翻腾着,在车厢里碰撞起来,弹到人的身上形成了声音的流向,有点催眠的感觉:“你最好配合一点,现在是我问你,等一会儿霍老板亲自问的时候,可不这么轻松了,他不像我是个斯文人。”方正把枪放了下来,他不想说指着也没有用,等着让霍敬尧去收拾吧,现在他回来肯定一肚子火窝着,苏浅的官司就是这个律师在作梗,而且这次还牵连上了方正,一个是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最好的兄弟兼最得力的手下,都犯到他的痛点上了,这一回可真的是有热闹瞧了,他就想看看这个安全到底要怎么死。   巨大的物流仓库,刚刚建成还没有投入使用,空旷得有点吓人,连走动时的脚步声都带着回音似的。   岑允风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两旁站着十几个黑衣人一样的黑色西装,一样的黑皮鞋,一样的耳麦甚至连所有人持的枪都是一样的型号,最可怕的是连动作都整齐划一,霍敬尧手下的人从来都不是吃软饭的,但是这一次方正是怎么失手的,谁也不知道,他撬不出来安全的嘴,那就等霍敬尧了,那家伙总是能让人最活得最痛苦。   仓库外面,有一辆汽车快速的开了进来,光看那种不顾一切的气势就多少能猜出几分是谁来了。   一看到那部黑色汽车停下来,立刻有人冲上前去拉开了车门,恭敬的站着,嘴里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霍少……”   这是安全第一次看到霍敬尧,在杂志上看好像还有几分人气,可是真的见了他本人就好像一具移动的大理石雕塑,每一分线条都是上帝的恩赐,锋利,明朗,充满了西方人的深遂性感,可是偏偏又有东方人的优雅神秘,单单就外表来说,这个男人无可挑剔。   “方正呢?”看来方正是他们很在意的人,并不是一个助理那么的简单,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冰棱飘在了河面上似的,又轻又冷,好像非常容易让人在一瞬间窒息。   “既然捉走了我,不过就是为了谈条件,会有人找你们谈的,不急……”安全似乎胸有成竹,与霍敬尧站在一个水平线上,可是就觉得好像快要被这个男人的强大气场给吞没压弯似的,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而在这个时候,岑允风接起了电话,一面听着,一面脸色就开始变得不好看起来,他与霍敬尧的眼神交流着,在示意他等一下,霍敬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保镖在他的手扬起把香烟叼到他涔薄的唇上时就立刻为他点好了火,空气中飘散开淡淡的烟味。   岑允风的电话通了很长的时候,霍敬尧坐在汽车里等,他知道等岑允风通完了电话肯定是要跟他说一些事情的,没由来的就是觉得烦燥,不知道方正怎样样了,在他的手下方正也算得上是个硬角色了,但是太硬了只怕会免不了皮肉之苦。   事实上,他大哥已经把事情说到最简单了,但是还是费了一些时间,岑允风拉开了车门坐进汽车里,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可能有点棘手,事实上这次真的有人在背后搞事,包括那些媒体,从安全回国接手官司起我大哥就开始调查了,安全事实上也是罗斯家族的人……”   汽车有良好的隔音性能,淡淡的烟味在偌大的车厢里弥漫着,伴随而来的还有岑允风略带急促的语气:“罗斯家族上一代一共是有两个兄弟的,我们见过的家族管理者艾伦.罗斯的父亲是弟弟,还有一个是因为犯了错被家族流放的哥哥,这个人流放到外面多年后,也生了一个孩子大卫.罗斯,黑夜翼投靠的并不是艾伦.罗斯,他的幕后老板也是这个大卫,这就是他一再窜嗦着丹尼斯去做最危险的事情的原因,他在帮忙大卫.罗斯一个个的铲除掉罗斯家族的继承者,在上个月前艾伦.罗斯莫名失踪了,罗斯家族一贯重视血统,而大卫.罗斯可以说现在是唯一血统纯正的继承人了,安全跟大卫.罗斯是什么关系,你可能一时间猜不到,事实上安全就是大卫.罗斯的情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岑允风看到了霍敬尧浓密的长睫颤了一下,当然会有些吃惊了,连他自己都有些一时间接受不来,但是前前后后想一想黑夜翼奇怪有行为也就能明白过来了,事情总是有原因的,要一层一层的削开来之后才会看得清楚真相。   “有没有艾伦.罗斯的消息?”他一直觉得艾伦.罗斯不是个要搞事的人,也不会出尔反而,现在事情一摊开来之后就觉得并不奇怪了:“安全跟大卫.罗斯到了什么程度了?”这是现在霍敬尧想要弄清楚的两个问题。   “没有艾伦.罗斯的消息,重伤逃亡可能已是凶多吉少了,至于这个安全倒是大卫.罗斯的真爱,有传闻说他们已经在荷兰登记结婚了。”岑允风也很佩服大哥在短短时间内已经能弄到这么多隐秘的消息。   那就简单了,先送份大礼给这个大卫.罗斯吧。   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有几缕打在了霍敬尧的脸上,把那张如同刀劈斧刻般的脸分割在了明暗之中,一半英俊得如同神衹般,另一半隐藏进黑暗里的邪恶残忍如同魔鬼。   “你们几个喜欢男人的出来……”霍敬尧冷冷的说着,但是在冰冷的语气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玩味,要在他的手下做事特别是做这些事情,什么性子,什么喜欢,家里有什么人,银行里有多少钱,谈过几次恋爱,都会调查得清清楚楚的,这里头倒是有三四个喜欢男人的,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只要不影响工作质量就行,这个行业太苦太闷了,有些人喜欢特别刺激的来发泄压力并不奇怪。   果然有五个人站了出来,站成了一排,霍敬尧的目光如同闪着银光的刀子般刺向了一身白衣的安全,长得倒是瘦削俊俏,不过看起来真让他倒胃口。   “律师你们肯定是没玩过了,喜欢的就好好玩,别玩死了留一口气,我还有用……”霍敬尧这句话说完之后,安全的整个脸色都变了,他快速的冲到一个保镖身边,伸出手臂想要掏出保镖身上的枪,可是毕竟他的身手太慢了,在他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就那几个人架住,动弹不得。   “你杀了我,杀了我……”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的平静,惊恐与绝望染上了那张白净斯文的脸庞,五官都开始扭曲起来。   “其实,我已经有两三年不想搞事了,偏偏你们却要撞上来,真以为我霍敬尧好动吗?苏浅是我心尖上的女人,你竟然敢接她的官司,方正是我的兄弟,你们竟然敢掳走,每一样错误都是不可原谅的,外国男人有什么好?事实上你可以试试中国男人,一个不行可以试第二个,你要是不满意的话,我会一直让你试到满意为止。”什么人最恐惧什么事,他一眼就能看得清楚明白,找到最致命的弱点狠狠的下手让敌人永不翻身他向来如此,没有一分情面可讲,在国外好好的呆着不要,偏偏回来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安全是如此,那个大卫更是一样。   通通得去死……   -本章完结- ☆、265谁对谁伏击   岑允风冷笑了一下,他早就说过了,等到霍敬尧出现之后,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这种惩罚果然会让人印像深到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几个保镖默不作声的解下领带,绑住了安全的嘴,倒不怕他叫只怕他咬舌自尽。   男人的瘦削的身体被按到了沙发上,霍敬尧冷冷的看着,就是这个男人企图把他的女人所有的伤口都揭开暴露到众人的视线之中,让她害怕,让她惶恐,让她尊严扫地,让她身败名裂,所以这些都是他该受的,没有人可以逃脱过做坏事的惩罚,更何况是这样没有底限的坏事呢?   在伤害别人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意识到,有一天他也会同样的被人伤害。   安全的手指捉在沙发上,紧紧的捉着,几乎把指尖都给折断了似的,闭着眼睛,钻心的痛猛的炸裂开来,整层头皮都好像被揭开似的,他没有想到霍敬尧竟然会这么做,他怎么敢这样做呢?   拍了十几分钟之后,保镖便把手机 递到了坐在车里的霍敬尧,男人锋利的薄唇紧紧抿着,视频他并不想看但是有用,他在等待着大卫.罗斯的电话,如果安全真的是他的爱人,在消失几个小时这后他应该立刻就察觉到了。   果然,手机响起时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号码,罗斯家族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要查到他的私人电话号码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滑开手机的接听键,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说话,但是霍敬尧可以肯定是大卫.罗斯。   就这样在沉默之中对峙了差不多有十五秒之后,电话那头的声音才传了过来,竟然是非常标准的中文:“霍先生,虽不曾谋面,却是神交已久,我是大卫.罗斯,这一任罗期家庭的管理者。”对方自我介绐了一下,霍敬尧淡漠的眼神看着挡风玻璃外残暴的一幕,好像没有发生似的,涔薄的嘴角轻轻的勾起,冷冷的哼了一声。   现在他是有恃无恐,手里有足够的筹码来谈,所以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方正现在肯定也还没有性命之忧,因为他是大卫.罗斯拿来跟他谈判的,所以在条件还没有谈崩之前不会死。   “霍先生是聪明人,我也不多说了,我想要找我的律师安全。”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霍敬尧冰冷强烈的敌意,所以多说无益, 就直接把主题切了进来,他本来就担心安全会有事情的,但是安全说中国跟国外不一样,不会有事的,再加上他也派了人手跟着,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谈条件?你拿什么谈?我的助理,还是官司的问题?我霍敬尧从来不跟人谈条件,方正还在城里我相信很快我就能找得到,哪怕入地三尺都瞒不住,至于官司就更好笑了,你以为你为那些媒体撑腰,往我的女人身上沷脏水,然后再放入律师进来把水弄得更臭更脏,这种把戏太小儿科了,如果要玩就应该玩点大的……”霍敬尧的声音更加的冰冷了,不带一丝感情的,如同一座谈飘移在海面的巨大冰山,棱角锋利,坚硬如钢,一触既沉。   “立刻放了方正,或许你的情人能少受一点苦……”冷冷的笑,仿佛脚下踩着世间所有的血腥与残忍,在血光之中踩出了一条道路来。   空气之中开始飘散开血腥而又yin靡的气息,男人痛苦压抑的低喘在不断持续着,似乎也钻进了手机里。   “我放了你的人,你也马上放了安全,不要伤害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妥,大卫.罗斯的心谎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把霍敬尧想得太简单了。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已经来不及了,在你动了念头要对付我的女人时,你就已经给自己铺 上了死路,我与艾伦.罗斯的合作只是生意上的,还没有私交,你急于对付我,当真是好笑至极,你以为你有立场跟我谈吗?你算什么?”他向来看不上这种玩阴谋的男人,跟黑夜翼一样小心的算计着阴毒至极。   “你对他做了什么?”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听到霍敬尧的话,几近疯狂,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   霍敬尧残忍的笑着,把那一段视频随手一按,然后挂断了电话,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方正了。   开着汽车往海边的方向去,果然是在那里有一片洼地是所有讯号都给屏蔽掉的,方 正应该是被关在了那里,因为方正的身上是有追踪器的,而且非常的敏锐,像他所说的挖地三尺都可以找得出来,只是没有了他的讯号,在回来的飞机上他就已经让人把全城所有的接收不到任何讯号,电波也传不出来的地方都找出来,现在已经确定了就在海边的那片洼地方向,或许是海港里有些什么把电波阻断了,但是这些他都不关心,找得到人关在哪里就行了。   看押方正的人都不难解决,方正也没受什么伤,霍敬尧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有一点嘲讽的味道:“你都几岁了,还能着了别人的道?”一看就不是打斗输了才被困住的,身上毫发无损肯定是中了秘药,或者是麻醉剂之类的。   这回他真的是大意了,因为安全总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哪里想得到他在伏击安全,别人在伏击他呢?让人说几句也是应该的:“你怎么回来了?夫人呢?”他不是陪着他心肝宝贝去渡假了吗?怎么会回来呢?   突然之间,霍敬尧脸色大变,安全找张昀透露了幕后有人的消息,他让方正干掉安全,方正被伏击,他离开岛上回来处理这件事情,身体开始泛着冷意,他离开了岛上,这些所有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他离开岛上,大卫.罗斯不是笨蛋,他要跟他谈判的筹码不是方正,是苏浅……   血液开始倒流起来,心脏都有些发麻了,他知道那是因为害怕,薄唇轻启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去机场,快……”他开着车带着方正发疯似的往机场赶过去。   电话打不能通,苏浅的电话打不通是正常的,可是岛上的管家还有他留下来的人,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通,汽车像是驰出的箭般的,而他如同色盲看不到红绿灯,世界在眼里变得灰暗一片。   如果苏浅真的落到了大卫.罗斯的手上,他会不会做出他对安全做的事情呢?   “分两路,你到美国去,我回岛上。”不用交代,方正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他拿出电话开始联系在美国的岑家兄弟,岑家老大跟老二在美国太多年,根基深厚而且这件事情他们一直有有参与其中,所以找他们最简单方便了。   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他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呢?他应该带着她回来的,可是他当时就觉得苏浅在岛上过得很开心,他觉得自己就是处理一下事情,最多也不超过三天就回去了,他以为留下了几个身手不错让他们二十四小时注意的暗中跟着苏浅,他以为那是他的私人鸟屿,他以为的这一切安全在外力剧烈的冲击之下,依旧是溃败了。   他在心里恨不得把自己杀死一万次,让她看到一点残余的媒体新闻好过她身处险境一万倍不是吗?他总是想让她不遇到任何的危险,甚至不想让她看到任何烦心的事情,但是偏偏越是小心冀冀的,越是会出现致命的错误。   太在乎了才会患得患失。   没有人可以想像到他的这十个小时是怎么过的,整个人如同被放置在火上烤着,他都可以听到自己的皮肉在烈火的折磨下听啪啪的作响着,有多疼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从飞机上下来,赶往码头,再从码头坐着快艇一直往岛上开着,距离越近时,他越害怕,直到开到岸边时,整个人的心都是冷的,偌大的整片海滩上,本来都会开着灯,他知道她喜欢光亮了,所以在椰树上,在花丛里,在木质的栈道旁,在木屋子外的柱子上都有灯,漂亮的水晶小灯泡好像一颗颗桔色的水果糖般闪着光,总是照得她一脸的满足,可是所有的灯都没有开,甚至连整片偌大的木建筑群都是黑暗的。   死一般的沉寂,整个漂亮的小岛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的陷入了死亡般寂静沉睡,甚至连鸟都不再鸣叫了。   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已经从腰里迅速的拔出了手枪,警惕的围在了霍敬尧的身边。   他踏上了木台阶,映入眼帘的是 桌子上的水果盘,她还没有来得及多吃几口呢,一本书掉落在地上,是她最近在看的经典台词,眼眶一酸,在黑暗之中酸涩的湿意染上了他的睫毛。   他还是把她弄丢了……   离开了这座曾经带给他最美好感觉的小岛,没有任何时间悲伤难过,霍敬尧向着苍茫的海面发誓,若有人伤她一分,他就讨还十分,若她香消玉陨也没有他就一路相随,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把她从他的身边带走,谁也不可以。   “好好准备,我要血洗整个罗斯家族,不止是人,而且连所有的产业都要毁掉。”霍敬尧知道他这时再退让已经没有用了,只能用最强硬的手段来救出苏浅。   什么是血洗?别人或者还不清楚,但是方正是知道的,血洗的意思就是一个人也不剩的,只要是生物都不会放过,甚至是一只老鼠,按老板现在的态度,应该是有人动了老板娘了,否则他不会整出这种事情来的。   “明白。”方正说完之后,就立刻开始准备。   苏浅还没有出境,因为他已经查过了,Y国所有机场都没有私人飞机起飞,也没有船只出公海,他开始封锁所有的出口,开始全面的搜索。   时间在消逝着,随着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就如同被悬在了烈火之上般的难受,就在这个时候大卫.罗斯的电话再一次再了过来,他是来谈判的吗?   “霍敬尧,把他还给我,方正你已经带走了,把我的爱人还给我。”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无措而焦灼的,听得出他声音里饱含的深情与爱意。   “你的爱人还给你,那我的爱人呢?”霍敬尧忍着剧烈的痛苦,声音好像都似染上了殷殷的鲜血般,破碎沙哑。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电话那头的大卫.罗斯有点听不懂,他真的听不懂。   “苏浅呢?”霍敬尧冷冷的问着,如果他愿意换,那么当然他会很安全还给他的“让你的手下把苏浅交出来。”   “你的女人吗?现在是谁没有立场来谈了?”大卫.罗斯的声音开始变得强硬起来,每个人都有软胁,霍敬尧也不例外,只是这根软胁还没有送到他的手上,所以他还不敢太过张扬。   “你不把她还给我,我可以自己找到她,就像我找到我的助理一样,不过你还不还都要死,你,还有你的安全,都统统去见上帝吧……”霍敬尧挂断了电话,他不想与这种人多费唇舌,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可以找回苏浅的,没有人能够带她离开这里,在他的控制之下这片小小的国土已经变得插翅难飞了……   “霍少,我们在东岸的码头上截住了一批人……”当手下的人来报告的时候,霍敬尧整个人都好像触了电般的,重重的震颤了一下,他在害怕着害怕下面的人说出第二句话,他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本章完结- ☆、266深海寻人   因为他们说截住了一批人,但是他们没有说出那批人里有一个女人,这才是最令他胆颤心惊的。   果然如他所料,这些人刚刚从海上登岸就被截住了,看来他们进入他的私人岛屿劫走苏浅跟他回到岛同只是擦肩而过,可是苏浅人呢?脚步迅速的移动着,,深遂眸子里的猩红也越来越重,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站直着冲到那里。   “她人呢?”冰冷的嗓音微微发颤,手下的人敏锐的嗅到了危险,那种暴戾的肃杀飘在空气之中,如同一个个巨大的胶着的在一起的血红色气泡,因为他们预想到了血腥,但是没有想到霍少会用什么方法来解决这些人。   “不知道,你说谁?”其中一个黑衣人站在最前面,一脸否认,可是眼光却不敢现霍敬尧对视。   她不过就是诱饵,这些人的真正的目标应该是他,有什么都可以冲着他来就好,为什么一定要牵到她的身上呢?深邃的眼燃烧着冰冷至极的可怕火焰。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缓步走近他,声音低沉却又无比清晰地说着:“你这一生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知道?”瞬时间那种无形的危险与杀气,就从空气中四面八方,凝聚起来,令人心生恐惧。   霍敬尧的嘴角紧紧的抿着,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在那个站出来的男人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几乎就在同时,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闪着银光锋利的尖刀准确无误地捅进了男人的心脏。   “你……”那个被捅了一刀的男人瞪大了双眸,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如同电影的慢动作般的缓缓低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上,跟刚刚被捅进去来不及反应一样,刀子在下一秒被抽离了他的心脏位置,这个全身供血量最足的地方,鲜血汩汩冒出,喷溅在了地面上,猩红的血刺眼极了,映得人心惊胆颤。   伤口太深了,男人的口中也吐着血,咚的一声整个人几乎是瘫下去的,双膝跪在了地上,手不定数不及捂住胸口喷涌的血液时,就已经轰然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霍敬尧俊脸苍白,优雅的拿出了洁白的手帕擦拭着手上染着的血,她很不喜欢血的味道,她说腥气太重了很不舒服,擦完了之后把那方染上了血的手帕丢在了地上的尸体上,冷冷的扫了过去,幽冷的语气在那些伫立几乎石化般的人的头顶盘旋着,如同魔咒:“她人呢?”   他在猜想是不是还有另一批人在海上接应了,应该是这样的,不然怎么见不到她的人呢?   “我说,我说,你不要杀我,我第一次出任务的,我说……”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出来时,腿都发抖得像是筛子一般,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   “是他,是他看那个女人漂亮,他说就弄一下就好,他说不会影响的,他说他弄一下这个女人,让我们不要说出去,到时候分钱的时候多钱我们一点,可是……”那个年轻的男人看着霍敬尧的脸,好像突然之间舌头被剪断了似的,那是一张如同罗刹的脸,没有变形没有扭曲,可是却让人如临地狱,便已觉得是末日来临。   “可是什么?”脸色铁青得渗人,目光锋利如刀般割破了空气,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心焦。   “可是……我,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性子那么烈,衣服还没有都脱下来,她……她……就跳到海里去了……,当时卷着浪太大了,一下子人就不见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脖子被钳住了,然后不到几秒的时候,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他的喉管被钳到断裂,空气就在他的嘴里却被阻断在喉咙之间,眼睛冲血突出着。   霍敬尧身后的保镖 默数着,这样的力道,不过十几秒这个人必死无疑。   脖子一歪,颈骨断裂,当霍敬尧松开手时那个人也同样的倒在了地上。   “出动所有的船只,附近海域所有的救援船,还有所有的飞机都往这边赶过来……”霍敬尧快步的走向了他的游艇,保镖们解决了岸上的那些人,也纷纷上了船,驶向深海。   他不知道自己在走动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在响,一直有声音,当心痛到捂得紧紧的时候,他才迟钝的发现刚刚那些奇怪的声音只是心碎成片是的破裂跌落的声音,他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碎得再也粘不起来似的。   没有人知道这一片海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先进的探测器械,救援船,直升飞机,全世界最优秀的潜水员,整片海洋已经被翻了个遍了,可是竟然没有发现什么。   整整七天,七天了……   在她失去踪迹的第七天里,霍敬尧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他的身上套着潜水衣,一次次的下去深海寻人,他不相信她就这样消失了,他固执的认为他美丽的小姑娘只是睡在了海底的某一个小角落里,等他救起她时轻轻吻一下她的唇,她就会睁开眼睛,会笑着说:“你怎么才来……”   方正坐在指挥部,指挥部设置在最大的救援船上,整整七天这片海真的是被翻动了一遍了,空难都没有这么大规模的搜寻,可是这种规模的搜寻却连一点也找不到,或许那天浪急苏浅被卷到了别的地方了,但是早已凶多吉少,但是这句话他不敢说。   霍敬尧已经疯了,他真的已经疯了。   他吃不下任何的东西,可是为了维持体力他咬着牙喝下了营养液,这几天就靠着营养液在撑着,整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在消瘦着,他在消耗着身体里所有的能量,方正担心的是霍敬尧会不会突然就体力不支的在海底晕过去,所以他派了两个人跟在他的身后,随时准备着以防不测发生。   天意弄人,苏浅如果真是香消玉殒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方特助,方特助,霍少已经被人从海底拉上来了,他在海底晕死过去了……”下面的人通过对讲机紧急的报告了这个情况,方正叹了口气,他就已经猜到了会这样。   哪怕是钢铁打的人,也禁不起这么消耗。   七天只喝一点营养液,七天有一大半以上的时间都是在水下搜寻的,最重要的还不是体力的消耗,方正觉得老板的心已经空了,支持他的一点点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空掉了,他只是固执的想要继续,已经陷入了魔障了,昏过去也是件好事。   “让所有的人都回去吧,我们也回去了……”一句话,解散掉了所有搜救的队伍,如果人在海底早就找到了,苏浅根本就不在这片海底,有可以葬身鱼腹,毕竟这片海有鲨鱼出没,但是这种可能他更不敢说,说了只怕自己会落得比被鲨鱼撕碎更糟糕的下场。   “可是霍少?”下面的人迟疑了一下,霍少都没说不再搜救了呢。   “有问题,我来……难道你们觉得这样下去他会正常起来吗?”冷冷的回了一句,这些人也是这几天被霍敬尧的样子给吓坏了。   这一次回去之后,连一直住在山上的老太爷都回来了,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瞒下去,只能告诉老太爷所有的事情。   “真是造孽呀,苏浅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福薄呢?”霍老爷坐在霍敬尧的身边,老泪纵横,当初他执意想要霍敬尧取了苏浅,他早就为他们两个摆过命盘的,难道他算错了?   命盘上显示着,苏浅会给霍家带来瓜络绵延的好气象,可是她竟然就这样没了,都是他造的孽呀……   看着安静沉睡的霍敬尧,脸色苍白,瘦削得可怕,整个人好像都被削掉了一整圈似的,结实健硕的肌肉似乎都快要不见了,虚弱得令人心生不忍。   医生已经来过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除了脱水跟虚弱之外,但是就是不醒来,已经沉沉睡去了两天了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岑允风推开霍敬尧的房间时,就感觉到连空气都是死的,静止的,不动的。   “装什么死,赶紧起来,我把罗斯家族给你留着呢,你不准备去收拾那些人渣了吗?再说了,找不到人是好事,找不到就是还活着,你还有机会见到她,找到了你现在就得抱着个骨灰盒去哭,你不清楚吗?”岑允风的嘴巴毒,方正是见过的,但是这种情况下这么毒只怕不太好吧?   -本章完结- ☆、267犀照   “装怂是不是?”看着躺在白色被子里苍白消瘦的男人,岑允风几乎就快要暴开了,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收不住心里的火气,现在他的好兄弟已经够狼狈的了,他却还是这样的发火,他不知道自己离最后情绪彻底崩坏还有多久,但是好像真的是快不行了。   在霍敬尧的身上,从来就不会有怂这个词,进入自我催眠状态的他只是想要好好了的休息,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他只是要养足了精神,她在等他去寻找她。   他的小姑娘一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等着他,等着他接她回来。   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霍敬尧的孩子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没了呢?这个孩子会带给苏浅巨大的能量,如同他在她身边一样,他不相信苏浅就这样死了,搜寻船已经把她可以飘落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通通找不到,那她就是不在海里,所以他在深海里才找不到她的。   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眼睛时看到天色大亮,他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站了起来:“今天几号?现在几点了?”   方正的嘴巴怔怔的张开着,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他以为他自已私定决定撤走了所有的救援,等他老板醒来的时候可能会把他的胁骨给打断掉,没有想到的是他起来时跟一个没事人似的。   “十二号了,你睡了两天多一点。”方正小心冀冀的回答着,他真的觉得老板有些不正常的感觉。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走进了浴室,岑允风看着那道消失的身影,真把他当空气了?   换好了衣服,坐下来吃午餐的时候胃口也行,虽然吃得不是很多,但是跟那几天在寻人的时那种找不到我就死给你就已经是两个样子了。   “罗斯家族呢?你准备怎么处理?”霍敬尧说了要亲自动手的,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替他去做什么。   怎么处理?打一场最令人瞩目的金融战吧,从财富的洗劫先开始,让他们在痛苦之中等待死亡的到来。   血雨腥风的来来回回三个月之后,一切尘埃落定。   在一个清晨,佣人发现了家族里的主人在卧室里与他已经病重的中国爱人一起,喉管被齐齐的割开,鲜血染满了长长的地毯,从此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罗斯家族了。   “放出追杀令,只要能杀死黑夜翼的人,可以来找我提一个要求……”他已经不想再去伤这些脑子了,事实上他要的只是黑夜翼死掉而已,当初一念之仁,因为岑二替黑夜瞳求了情所以放过了她的哥哥却让苏浅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方正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里,他想从这个追杀令颂布起,全世界最顶级的杀手,赏金猎人都会四处出动黑夜翼的,他会在逃亡之中被人弄死,拖着他的尸体拍照留念,这种生活真的是暗无天日,明明知道自己会死,可是却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死,会变得连闭上眼睛都不敢,害怕再也睁不开来看到明天,甚至只敢在黑夜里行走的可怕生活到了最后,可能还不被人杀死,他已经受不了就自我了断了。   整个事情都没有方正想得那么可怕,他以为老板会拿着大炮亲自轰掉罗斯家族的整座城堡,他以为鲜血会染遍整个罗斯家族,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老板竟然只是干净的解决了安全跟大卫.罗斯,生活还在继续,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只是哪里变了,连他都说不上来。   平静,那种如同死一般的平静令人害怕。   夜晚的霍家别墅,霍敬尧手是拿着一个犀角杯,坐在书房里,思绪飘向了那一片深海之中。   他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她真的深埋大海,那也应该来见他一面不是吗?   打火机点亮,绚丽的火花在跳跃着……   犀照……   他记得多年之前在《晋书》上看过这样的记载:“峤旋于武昌。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峤遂燃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出,奇形怪状。其夜梦人谓之曰:“与君幽明道别,同意相照也!”意思大概是说古代人通过燃烧犀牛角的光芒,就可以照得见神怪之类,而犀照还有一个更深一点的含义,也更通俗一点的就是能过点燃犀牛角,可以和死去的亲人相会。   如果真的可以见到她呢?哪里是一点点可能他都想试试。   从来都没有这么虔诚过,洗好澡,屋子里点上檀香,纱窗打开来看到的是皎皎的月光……   他手上的这只犀角杯选材硕大厚实,取型天然古拙,杯上雕着古松参天,岸石垂挂,杯身剔地为岸,杯底为谷,是难得的珍品,这样硕大的犀角杯价值已经超过五百万了,只是花费百万之资能够在梦中见她一面,那又如何呢?   点燃的犀角杯发着荧荧的光,霍敬尧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睁着眼睛会吓到苏浅,她是个胆小的女孩呢,所以他假装睡着,轻轻的睡着,只想要见她一面。   不是他疯了,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一点也没有,闭着的眼睛浓密的睫毛挂满了晶亮细碎的小钻石,他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苏浅,来见我一面吧……   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偏偏却见不到自己最爱的女人,太残忍了。   素白的衣衫,好似那天他离开岛上时穿着的,眉目如画,长发飘散,她在笑红唇轻启,如花般的笑魇飘浮在充满了檀木香的空气之中,只是不到几秒,不到几秒她纤细的身形就消失在了淡淡的烟雾之中。   霍敬尧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天都已经亮了,第一次他可以整整睡上几个小时,但是内心的不安却在加重起来,犀照可以看到的是鬼魂,那他昨天见到的是苏浅的魂魄吗?   没有人知道,市面上开始收购犀角杯的人是谁,反正只是是犀牛角制作的,都会有人收走,这样的价格一年一年的开始水涨船高起来,而且是只涨不跌的,所有文玩行业里的人都在判断着犀角杯会有一个大行情,因为有资金可怕的收藏家开始入手了,谁也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只不过是有人为了想在梦里见到自己深爱的女人一面做的,他们也不会知道从百万到千万的犀角杯只是被刮成了粉末,慢慢的点燃。   时间更叠,岁月交替,任凭着花红柳绿,草长莺飞,不断的重复着的春夏秋冬,转眼已过三年多了……   “霍总,今年的世商精英论坛在英国举行,你要出席吗?电子邀请函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三年多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但是不会改变的就是他的老板永远一张淡漠无情的脸,他比以前更冷了,以前还能感觉到他的暴戾与肃杀,可是现在却感觉不到,就好像他明明坐在那里,可是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想什么做什么都让人摸不通,看不透。   “好。”他应了一声,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   时间是一个神奇的巨大齿轮,它推动着一切,把最好的带离开,却又在兜兜转转之间再带回来,所有的事物都有着吻合的痕迹,慢慢的,他们的齿轮开始靠近,靠近,一直在靠近着……   飞机穿过云层,平衡的飞行着,方正坐在老板的对面,他在心里猜测着老板可能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只有他才相信犀照这种东西,而且还一定是要古代流传下来的犀角杯,他不相信人死后真的会有灵魂,也不相信可以看得到,他觉得老板跟岑三一样,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还有多少犀角杯可以让他收购?这差事越来越难办了,希望来英国走走那些老旧的店铺里,或许是上拍卖公司再打听打听,不要等老板跟他讨了他再去买,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这次来的时候,刚刚好是殷恒的结婚两周年庆典,他也发了张贴给你,我们跟他还有两个项目在谈,时间的解点非常关键……”这种事情怎么说呢?老板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不给面子也无所谓,他已经真的不差钱了,能不能做成生意不是他最在乎的,所以他还真猜不准老板会不会去殷恒的城堡里参加一个对他来说无聊至极的结婚庆典。   飞机天空上,窗外云朵飘浮着,这里是最神最近的地方 ,如果可以听得到他的祈祷,那么就让他见一见她吧,霍敬尧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方正在说什么似的,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着……   -本章完结- ☆、268小怪物   殷家向来低调,低调了好多年了,直到殷恒娶妻后才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殷家少奶奶是一个奇怪的人,挑剔,刁钻,喜欢出风头,没有好的性子,却又希望给人一种温柔如水的感觉,所以经常会把整个殷家给闹得鸡飞狗跳的,所有人都知道殷恒娶妻必定另有隐情,但是两年过去了没有见他们离婚,反倒办起了结婚两周年庆典,确实是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英国的夏天,并不是太热,草坪修剪得好像是一块巨大的毛绒绒的绿色地毯一般,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最名贵的食物,那么丰盛可是殷恒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低着头走进了厨房。   城堡里有两个厨房,一个是正常使用的,一个是他的私人厨房,他吃饭已经到了挑剔的境地了,所以他有一个专门为他做饭的厨师。   “少爷呢?”殷家的少夫人也是今天两周年庆典的女主人发现客人已经开始来了,可是主人却跑不见了,这算什么?   她跟殷恒的礼服是特别定制的情侣款,他的是白色的礼服,配上深红色的腰封领结,而她穿是的深红色的鱼尾裙,两个人如果可以站到一起的时候,就会非常的般配,她喜欢这种在接受所有人的羡慕与赞叹的目光还有夸奖的感觉,她本来要嫁的就是一个足以匹配她的男人,可是殷恒好像并不是像她这般热衷社交活动。   “好像……好像走到厨房去了……”下面的佣人见到了钱明珠就好像见到了母老虎似的,有点害怕的回答完就赶紧低下了头,当家主母的目光好像是夏天中午最烈的太 阳般,刺得人眼睛都不敢睁开又毒又辣的。   “他怎么不干脆把被子都搬到那里去,睡那里就好了……”手上的水晶杯里狠狠的砸了出去,她每天坚持喝的从遥远的山脉中运来的可以美容的矿物质水洒在了草地上,瞬间柔软翠绿的小草就把那水都吸走了,喝了水的那几颗草昂着头,水珠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深红色的群摆如同卷动着的愤怒波浪,涌进了城堡深处的那间最安静,但是存在感却最强的厨房。   厨房真的很安静,没有一般厨房应该有的烟火气,干净的料理台面,整片墙面几乎都钉上了架子,从锋利无比闪着银光的日本刀具,到各式各样的锅,大大小小的调味瓶,还有密封罐里装着的干货,却没有一丝异味。   殷恒坐在小方桌旁,这是他一个人的餐桌。   对了,应该是说一个半人的,因为还有一个小怪物,不能算一整个人呢。   桌子上放着一碗面,好像只是清水煮过了似的,但是他却知道这碗面的味道真不一般,至少他吃了好多次都没有觉得腻过,他曾经因为对这碗面的好奇而看着他的厨师做完这一碗面的过程,原来真是不简单的。   “你来做什么?”厨房的门被猛的推开,在这座城堡里的人,没有一个会不敲门或者是不经过通报就破门而入的,除了他的那个妻子,他连头也不用抬就知道她来了,浓烈馥郁的香氛让这碗素净的面都变得有些失去了味道。   钱明珠的身体僵了一下,看着坐在桌子边的男人, 就在一瞬间,就因为他说的这一句话,她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唰的一下,从头冷到脚,语言这东西,在表达爱意的时候是那么无力,在表达伤害的时候却又如此锋利,他从未表达过什么爱意,但是伤害起她来倒是一点儿也不手软,她是这里的主人,她来做什么?她就是什么也不做一样可以来的,这个道理殷恒不清楚吗?   “我不能来吗?这里的殷家,我是你的妻子,是这里的主人,我不能来吗?难道这里只能有你跟她,还有这个来路不明的小杂种?”看着与殷恒面对面坐着的那个小男孩,不到三岁,不到三岁的孩子有那样的眼神确实令人有些心惊胆寒,明明是清透得跟黑水晶似的眼睛里却是淬着冰的,高傲的不屑一顾的,看着她的时候就好像是主宰都在看着最低下的贱民。   “他不是什么小杂种,他是我的孩子,他的名字叫唐晓。”站在料理台后面的女人缓步走了出来,字正腔圆的声音如同一颗颗的珍珠掉落在地上似的,好听却是掷地有声。   她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知晓一切,而她的孩子一定是会带给她真相的人,唐海儿的目光如寒冰利刃般的看着站在面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一点儿也不退却。   “唐晓?骗鬼吧?他姓什么你自己也不知道吗?你什么时候搞大了肚子你也不知道吧?”她被唐管家救起时,就已经大了肚子了,她自己都说不起来孩子的父亲是谁,想不起来让谁来接她,就这样呆了下来,这一呆就是三年多了,比她来的时间还要长。   突然之间,钱明珠的脑子里划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殷恒的父母是不可能让一个随便的女人进到殷家的,难不成这是殷恒演的一出苦肉计,这个唐晓会不会是殷恒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她的整个人更不好了,看着面前站着的 女人,即使只穿着白色的厨师制服,却依旧漂亮得令女人都嫉妒,不过随即她又把这个念头推翻了,她看得很紧,从嫁进来之后察觉到殷恒对这个女厨师有特别照顾时就看得更紧了,甚至在唐海儿的卧室里偷偷装了针摄像机,这两年来他们并没能过份的地方,如果真有什么殷恒不能忍两年吧?但是也应该把这个女人弄走掉,她讨厌她,讨厌一切在殷恒面前出现的女人除了她自己。   “够了……”殷恒的脸色沉了一下,现在他已经连安安静静吃碗面都不行了,女人一旦撒沷起来,早就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当然不够,我今天就要行使当家主母的权利,让这个女人给我滚出去。”虽然现在他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是时间一久总是不妥当,放个漂亮的女人在自己丈夫的身边,她才不是傻子呢。   “好。”唐海儿笑了笑,唐晓从钱明珠的身后绕过,走到了唐海儿的面前,与钱明珠对视着。   果然是个小怪物。   殷恒也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到底是何方神圣的孩子,但是哪个父亲能有如此强大的基因呢?他身上的骨头好像每一根都是反着长似的与众不同,三岁的孩子气场强大到足以跟大人抗衡,但是他又理智的知道他还太小,所以并不曾锋芒毕露,这个孩子长大了后肯定不是池中之物。   “唐晓,你去看书吧……”看着自己的儿子那颗乌黑浓密的小脑袋,唐海儿的眼神就立刻温柔了起来,伸出了手轻轻的揉了揉那一头黑发,小男孩的脖子缩了一下,凶悍却又高冷的眼神立刻变了,如同一只温柔的小兽般的,转过头去嘴角化开时,便立刻从恶魔幻化成了天使,小脸在他妈咪的手背上蹭了一下,然后非常绅士的拉着那双白净的手,送到他的唇边轻轻吻过,殷恒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孩子可以行吻手礼行得这么优雅的,仿佛他身上的血统生来高贵。   唐海儿俯下了腰,也回吻了一下她儿子的额头,然后抬眼与殷恒对视:“殷先生是不是把我的工钱结给我,我今天帮忙完就可以走了。”她一直想回到中国去,去那里寻找她的根,她猜想她会有家人,会有亲戚,会有朋友,最重要的是还有唐晓的父亲。   “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唐小姐你的工作表现非常的优秀,我也答应过唐管家要照顾你的。”殷恒看着唐海儿,她从大海里来起来时竟然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那一年老管家刚刚好出去办事,救下她之后便带她回来,直到去年去世时还念念不忘的要他多加照顾,而且他已经吃习惯了她做的饭菜,不想再换人了。   “什么叫非常优秀,殷家再有钱是不在乎多养几个,但是这种吃里扒外的女人就不应该呆着,天天装成这副样子想要干什么?想勾引谁?”明明唐海儿自己说要离开了,她这个丈夫倒是舍不得起来,还敢挽留?叶明珠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我并不是让殷家养着的闲人,该做的事情我一分没少做,不该要的钱与物我一分没多拿,所以收起你这些无聊的想法,我不会因为殷先生的挽留就不走的,你大可以放心。”唐海儿冷冷的说着,站在她身边的唐晓却在别人不经意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如同恶魔般的笑,黑色的小翅膀正在他的身后缓缓的张开,然后慢慢的开始伸展开来,笼罩住了整间屋子。   “识相就好,别说殷家小气,该给的我不会少的。”钱明珠达成了愿望之后,催促着殷恒:“客人已经来了,你总不想失礼于人前吧?今天霍敬尧也会来,你要好好捉住机会,如果合作顺利的话,会将整个恒集团带入一个崭新的时代,你自己不清楚吗?”钱明珠自小生长于商业世家,她当然知道霍敬尧以及他背后整个霍氏的影响力了,这样的贵客不能怠慢。   “唐晓,你刚刚做了什么?手伸出来……”唐海儿蹭了下去,与唐晓面对面的对视着,她都会被自己的儿子这一双眼睛给摄了魂似的,清透如水晶,却又幽深一片好像看不到底似的,如同黑钻般闪着耀眼的光,长长的睫毛浓密得好像两把扇子般的,在颤动时好看极了。   干净的小手伸了出来,手指已经有些修长的模样了,而在他的指缝里夹着的,正是片锋利的小刀片,正闪着阴冷的银光。   他并没有干什么,鱼尾裙太合身了,他不过是帮那个恶女人修改一下而已。   “你不会是把她裙子的线给挑开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站着的时候不会明显,因为那昂贵的裙子剪裁贴身,线条流畅,他抻出手的位置差不多就在钱明珠的腰部与臀部之间,在那里挑开一点点线的话,一不小 心就会让整条裙子隐着的线全都一一绽开掉,这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唐海儿暗暗的捏了把冷汗,希望不要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才好,再不喜欢她也不能看着她的雇主出丑不是吗?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好吗?”看着唐晓的样子,她又没有办法责备他一点,这孩子让她喜欢到连说话大声一些都觉得是罪过呢,谁让她的儿子长得这么好看?对着这么好看的孩子哪个人能忍得下心来责备?   “知道。”只有跟自己妈咪说话的时候,唐晓才会有这种软萌的带着鼻音的声调,就像高冷的小兽会撒娇一般。   “现在我出去看一下情况,你在这里等着妈咪,我给你蒸了你喜欢的蒸饺你先吃吧……”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从窗户往外看出去,远远的草坪上,已经来了不少的宾客,长长的餐桌露摆着,厨师都已经出去了,现场做着美味的西式大餐,树上金色的小灯泡全都亮了起来,搭起的巨大金色帐逢正在会场的中间,里面全部是空运来的玫瑰,香槟酒打开时,飘散着甜蜜的香味,一片浮华盛世的样子,衣香鬓影好不迷人。   如果在这种场合,裙子绽开了,她都有不能想像钱明珠能做出点什么来,事实上唐海儿在担心唐晓,这种事情估计会让钱明珠恨不得打死唐晓的,她现在毕竟寄人篱下,现在提醒一下钱明珠总好过等事情发生了来替唐晓求情要好许多吧?   她身上一身的厨师衣服,安保人员自然不会拦着她进去的,因为她一直都是在殷家服务的,也是个厨师所以她顺利的进入了花园里。   她在四下看着,寻找着钱明珠,因为她一身红裙,身上戴着满满的钻鉓,所以找到人群中最鲜亮最耀眼的应该就是她没错了。   汽车在往殷家城堡的方向行驶着,他坐在车后座,眼睛闭着思绪依旧在飘浮,这种状况已经好久了,他总是觉得有些时间里他的灵魂会飞出他的体外,然后像个无主的孤魂野鬼似的飘浮在他的身体之外,捉都捉不住。   “到了……”方正也会这种感觉,老板看起来平静得很,但是好像他的控制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苏浅再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让人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话,他可以确定老板都熬不了几年了,看着外表越是平静的,事实上就会痛苦得越深越重。   正在里面跟客人交谈的钱明珠听到下人汇报说霍敬尧的汽车到了的时候,立刻满脸堆笑的说了一句:“抱歉,失陪……”之后立刻把手伸进了殷恒的胳膊里,暗示着他往门口处去迎接一下。   殷恒不想在这个地方 冲她发火,不过他不喜欢钱明珠总是企图控制自己的生活,控制自己的一切,他喜欢像唐海儿那样的女人,简单舒服,等今天宴会过去了他再跟她谈一下,完全没有必要离开,毕竟这里环境好,他付的工钱也高,留下来是不错的选择至少他这里可以有稳定的生活,而他看着她时也十分的舒心,特别是已经吃惯了她做的饭菜,换了人还真是不习惯。   花园很大,本身城堡就不小了,唐海儿也不能大声叫唤,也不能走得非常的快,这都是失礼的行为,她焦灼的四下看着,就看到了远远的有一道红色的影子正往大门口走去,没错的,正是钱明珠她正跟殷恒一起走,好像裙子还没有出什么状况,唐海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没有绽开呢。   一会儿怎么提醒呢?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了,她看着似乎有些人都往门口聚集了过去,分开站成了两排,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汽车的灯光慢慢的从半山的私家公路上由远及近的过来了,真的是有大人物来了,否则他们夫妇俩不会都亲自出迎的,唐海儿悄悄的隐到了人群后面,想了一想就往回走,她应该去给钱明珠取一条大的薄披风来,这样万一绽开了就可以不露声色的挡着了,就怕她在提醒的时候裙子就开了,所以这个准备还是做一下的好。   她是后厨的人,所以正常殷恒的房间她都是不可能进去的,外面也有专职的佣人守着。   “你好露西,夫人让我来取一条披风,你能够代劳吗?”她不想进去钱明珠的房间,因为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女人,太多疑也太没有修养了,或许她的修养只在贵客的面前吧。   “要什么样的?还是你自己去拿吧,在衣帽间里最里面的,有夫人的披风,夏天的薄纱披肩,东西不要乱动知道吗?”露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夫人突然叫一个厨子来给她拿披风,但是这些都不是她们要管的事情,打开了房门让唐海儿走了进去。   卧室非常的大,这是她第一次进到主人家的卧室,衣帽间应该就是这里了,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到了多得不计其数的衣服,架子上还陈列着一些装饰性的首饰,几十层的鞋架还有各种各样限量款的包包,女人的梦想应该就是如此吧,不过她无心多看迅速的找到了放披风的位置,拿起了一条黑色钉着钻石的薄披风,然后转身出来了。   “谢谢你,露西,我送下去了……”她笑着道了谢,然后拿着那条披风又急急的往楼下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那种男人好像生来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似的,鹤立鸡群,而且这个贵客的身上真的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强大的气场,唐海儿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糕了……   她从台阶往下走去,走到搭起的帐篷那里还有一点点小路程,可是她看到了钱明珠已经陪着那位贵客往里面走,然后坐到了放在里面的奢华的真皮沙发上。   只要臀部一往下,那线条绝对会绽开的,这一点她很肯定,唐晓那个小家伙虽然还非常的小,但是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总是能把算得刚刚好,他知道钱明珠不会在她的厨房里坐下来,所以挑开的线在站着的时候还不曾开裂,但是一旦坐下来,肯定就是一场灾难了。   冷汗涔涔的,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现在就过去吗?真的已经来不及了,唐海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在她还没有能把披风拿给钱明珠的时候,灾难就真的发生了。   鱼尾裙要突显线条,做得十分的贴身,贴到要穿上蒂裤都是有些困难,所以有的人选择真空,因为漂亮就够了吗,当钱明珠坐下的时候,她好像感觉臀部有点凉,一时间以为是不是沙发上有湿了,有人倒了饮料之类的,在完全没有意识下立刻又站了起来,侧身想要看看裙子是不是湿了,就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她的裙子的臀部竟然开裂了,白花花的臀就这样的曝露在所有人惊愕的眼神之中,她崩溃的尖叫了一声:“啊……”   刺耳的叫声让唐海儿停在了原地,这一次唐晓真的是惹初祸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赔,赔什么?   -本章完结- ☆、269发现   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难堪的事情了,今天的钱明珠为了线条的漂亮,真空上阵所以当露出了那道深深的股沟以及白花花的臀肉时,她整个人恨不得立刻就昏过去,不用再面对所有人惊诧的目光,大家不敢笑出于礼貌,可是这已经成为上流社会里今年最大的一个笑话了吧?   殷恒已经快速的脱下了白色的西装外套,覆在了钱明珠的身上。   虽然说这个女人不讨他喜欢,但是总是他的妻子,出了这样的状况确实是太尴尬了。   钱明珠甚至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赶紧往前面的那幢宏大的建筑物赶去,她不知道换好衣服后还没有勇气可以走得出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跟别人谈笑风声呢?   她的衣帽间里,还有完好的从来没有穿过的礼裙,只是刚刚真的是太失礼了,要怎么办才好?生于富贵之家,嫁的又是有头有脸的富豪,刚刚来的全是商界精英,更有英国的豪门贵族,最重要的是还请到了霍敬尧,他掌握了那么多重要领域的经济命脉,殷家这次能请到他来非常不容易,因为霍敬尧已经许久不在社交场合露面了,这次他本尊亲自出面,自己却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露西,谁进来过?”钱明珠还有一个怪癖,她的衣帽间里就算是那些装饰性的首饰都值不少钱,数量又太多了,她怕下面的人手脚不干净拿了一两件去卖她自己没有发现,所以会做一些只有自己才看得到的手脚,只要不是在整理的佣人之外的别人进来到了她的衣帽间里,她就会知道。   “是厨房里的女厨师,您不是要她来取一件披风吗?”女佣有些惊讶的回答着,夫人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怎么会忘记了呢?   “并没有,我的钻石手链不见了,只有她进来过吗?”眼神里浮现的疯狂而仇恨的光,因为她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了那个讨厌的小男孩大她背后绕过的举动,她想要进来取披风难道她早就算出了自己的裙子会绽开来,是她动的手脚,怕闯祸想要补救却来不及了?   原来是这样的?该死的女人,她应该去监狱里中蹲着,会偷窃的女人怎么配抚养一个小孩?她的孩子应该由福利院来抚养,或者是送给思想行为都健康的,符合条件的家庭收养才行。   叫来了新上任没多久的管家,清楚的交代着:“让警察从后门来带走她明白吗?不要惊动任何人,告诉警官们今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聚会,其中还有一些警署的高层官员也来了,所以不要把声音弄大了直接带到警察局里审问就好,我已经提早打过招呼了,你处理好就行了,孤儿院的人也会一并来将她儿子带走,你明白了吗?”   钱家在这个地方还是有些办法的,所以她要办的事情只需要几个电话就可以了。   这一次倒也好,一劳永逸的把那个女人解决出去了,事实上殷恒看唐海儿的眼神总是有些不一样,所以她才会这么着急的想要把唐海儿弄走的,一箭双雕,既报了被捉出丑的仇,又解决了一个藏在身边的破坏她跟殷恒夫妻关系的隐患,这才算是出了一口气,心里也缓过来一点。   “是的,夫人……”管家恭敬又严肃的弯着腰回答,在他的管理下出现了厨师偷窃这样的丑闻,确实是让他有点难过,这真的是他失职了。   当唐海儿看到了钱明珠换好衣服重新出去之后,便拿着那件轻薄的披风想要还回去,毕竟总是拿在手上也没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等宴会结束之后她会亲自来着唐晓来说道歉的,毕竟让女人在宴会上出了这样的丑真的很不应该。   她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唐晓的行为完全不像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不止少年老成而且他在想的事情都让她不能理解,不过她的宝宝非常爱她这一点她是肯定的,如果不是钱明珠出口伤人,唐晓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在这里等一下……”管家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标准的英伦口音,白色衬衣套着黑色马甲,西裤上熨出的裤线锋利得好像可以把纸张割破一样,深棕色的头发全都往后整齐的梳成了一个大背头,看起来跟电影里的出现的管家几乎是一样的。   “管家先生,我只是要把夫人的披风拿回去。”唐海儿站在了大厅里,晚宴是在外面举行的,所以这里没有人进来,偌大的大厅水晶灯垂落下来,照在她乌黑的发上映出了一圈光晕。   真是个迷人的小偷呀,连管家这样严谨的人都不禁在心底里赞叹着,中国人称赞的什么貌若天仙的应该就是说这样的女人了,可是为什么她要去偷夫人的首饰呢?   唐海儿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便看到有佣人指引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您好夫人,现在有人举报您偷窃了一条价值高达八万英镑的钻石手链,现在请您先跟我们去一下警察局配合调查。”警察也没有立刻就扣下了她偷窃的罪,只是要带走她去进行一个调查。   “不,我没有。”唐海儿挺直了一下柔嫩的脊背,怎么能说她偷窃呢?她从来就不会做这种事情,而且钻石手链那种东西她根本也不需要。   “您可以到警察局再详细说明。”警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好吧,我跟我的孩子说交代一下。”   “不用了,夫人已经做好安排了,请你立刻跟警察离开这里。”管家走到了唐海儿的面前说完了之后就示意他们从后门离开。   花园的草坪上,所有的灯光都已经亮了起来,鲜花,美酒,美食,谁也不知道在这美好的一切背后,总是会有一些丑陋的罪恶在产生着。   唐海儿并没有真正听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她以为是说她去接受调查,会有人照顾好唐晓的,她永远也不会想到现在已经有人到了她的房间里带走了唐晓。   在这个国家里,一个犯罪的母亲是没有资格教育孩子的。   一切都在进行着,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是平静的,警察从后门来,带着人从后门离开,福利院的人也是如些,签了一份暂时接收的文件之后也带着唐晓离开了,谁也不知道看似平静的海面下,竟然在涌动着可怕的暗流。   这里的审讯室玻璃是特殊化的,有人在外面看着里面的一切,而她去看不到外面到底有几个人在看着她被审问。。   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一身干净素白的厨师的衣服,可是明明是简单的衣服却透着一股令人无法抵挡的妩媚,眉宇间透出的干净与单纯的甚至是有些稚嫩的气息让人很难相信她是一个小偷。   被带走时,扣上的手铐被咔的一下打开了,莹润纤细的手腕上已经是两圈红红的痕迹。   两个警察坐在了她的对面,其中有一个是女警。   “唐小姐,您能说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吗?”警察抬眼看着坐在灯下的女人,果然是个典型的东方美女,纤细得好像一折就断似的,一脸上几乎看不到毛孔,晶莹剔透的。   唐海儿慢慢的回过神来,仔细的回想所有的事情,眸光清澈透亮,眼神灵动的看着对方 ,红唇轻启:“我想要说的,并不是你们想的,我没有偷窃。”   那个男 的警察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充满了节奏,他转头与女警员目光交汇了一下,平静的说道:“我们想要知道的是为什么你要进入到钱明珠夫人的衣帽间里,她并没有允许你这么做不是吗?你带走了她的一件披风,我们去的时候那件披风还在你的手上,那还一起带走的那条钻石手链呢?是否也在你身上?”   唐海儿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一个女警进来的原因了,她可能会被脱了衣服搜身。   一想到这里,她毛骨耸然,全身发冷,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太低级太恶劣了。   “这件事情有些复杂,请允许我慢慢的从头开始说起……”一个人在孤独与危险的时候,总是会变得有些脆弱,纤细的双臂抱住了自己,声音有些低沉的无奈。   坐在对面的两个警察点点头,脸上看起来并无情绪变化。   她详细的讲述了傍晚之前在厨房发生的事情,然后她告诉警察她只是出于一片好意,她希望在没有出现什么尴尬的事情之前把披风送到了钱明珠的手里,可是她越说心底里就越有失落,因为这两个警察好像根本就不相信她似的,觉得她在撒谎。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没有拿什么东西,并且在你们出现之前我就已经准备把那件披风还回去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谁可以帮她,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如果这些人真的判定她的盗窃的话,唐晓呢?他该如何是好?   编贝般的小齿咬着已经失去了血色的唇,脑子有些涨痛起来,她真的会害怕,从来不害怕生活有时候会有些艰苦,但是她害怕的是跟唐晓分开。   上帝让她失去了一个世界,却把唐晓给了她,她不能连唯一的也失去了。   “女士,如果你说的都属实的话,也是犯了罪的,因为钱明珠夫人并没有允许你进了她的房间拿她的披风,这件披风的价值也差不多是在一万五千英镑,这个就足够送你进星监狱了。”警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告诉了她这个事情。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唐海儿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么让我跟殷先生谈一下可以吗?”她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钱明珠恨不得让她死得难看一些,现在她能求助的就只有殷恒了,他至少还会有些理智的。   “这至少也要等到宴会结束之后……”警察的脸有太多的变化,公事公办的说着。   宴会这才开始进入高嘲,请来的著名的歌姬轻声吟唱着,巨大的金色帐逢里,男人如同君王般的坐在那里,眼眸低垂,手里正是一杯浓郁的红茶。   钱明珠与殷恒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霍敬尧竟然从来了这里之后就只喝红茶。   外面的美食,美女竟然都入不了他的眼,而且他的气场太冷了,一直是那种令人无法靠近也不敢靠近的样子,好像所有的人都只能臣服在他的面前,这样下去怎么沟通呢?怎么谈合作,钱明珠也是有点着急。   “霍先生这次计划呆多久,如果可以请多呆几天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钱明珠一脸馋媚的笑,声音甜得有点发腻了。   方正站在不远处,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地主之谊?谁才是地主呢?说起来霍敬尧在这里的产业估计要比殷家与钱家加起来的还要多出许多倍吧,这个钱明珠也不做做功课吗?他家老板需要别人的招待?开什么鬼玩笑?   “对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几年前国内窜红一时的女明星了,你猜是谁……?”帐篷外面,有人在窃窃私语着,一听到窜红一时的演员这几个字时,方正下意识的就拉长了耳朵,他总是有种非常奇怪的预感。   何止是方正,霍敬尧从一踏进这个庄园里看到这幢城堡时,心里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空气之中几乎可以捕捉到几缕经常萦绕在他梦中的香气,在他胸腔里空了好久的那个位置,竟然在这里不经意的颤动了一下,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苏浅,我好想你,太想了,怎么办?你要不要来见见我?他在心里默默在说着,那种悲哀与无奈染上了他的眼底,有中令人心恸的痛苦,浓密的睫毛盖住了所有的情绪,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了,今天的他特别的想,秒钟的跳动都没有他相信她的次数来得多,多到难以计数。   “你说,是谁?”一说到女明星,男人们自然有兴趣了。   有一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男人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不是政治就是女人。   “苏浅呀,或许在国外的人不知道,但是那一年她在国内可算是出了些风头的,本来星途正顺的时候就由经纪人韩夕宣布息影,我猜 当时她是去生孩子了,当时报道不是都出来了吗……?”一个男人小声的说着,这些话却一字不漏的传进了方正的耳朵里。   他手里还端着一杯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竟然不自觉的颤了一下,水溢出来,冰冷的水好像不是洒在他的手上,而是沷在他的脑袋似的。   冷静,冷静,冷静,方正努力的深呼吸着,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三年多以来,老板是怎么过的,怎么在折磨自己的,他看得一清二楚,如果真的有苏浅的消息那么他简直就是拯救了整个霍氏企业的所有员工。   只是有可能吗?苏浅出现在这里有可能吗?如果有的话她怎么不来跟老板见面?她跟谁来的?   方正急急的真走进了人群里,一个个的打量着,寻找着。   苏浅很特别,非常好认,她在人群中本身就会是一个发光体了,方正看到现场为数并不是非常多的黑发女人,可是都不是她,全都不是她。   刚刚那个人会不会是看错了,看到了一个跟苏浅很像的女人,毕竟那一年苏浅拿了影后之后便被评选为敢想要整容的完美范本,是不是有人拿着她的照片去整容了也不一定呢。   这种消息还真是头疼,完全无法确定它的真实性,但是又不能不当真,如果在这种事情上他办事出了差错的话,那就真不是胁骨被打断的问题了,可能是整个脑袋都会被老板拧下来,或者是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来都有可能。   遍寻不见苏浅的身影,他有些失落的转身想要回到草坪中间帐篷里去,经过了铺着白色餐布的长长的自助餐台经过时,目光落到在了一道甜品,这是一道非常中式的甜品,精致剔透的盛在银质的餐盘上。   桂花糖糕?方正刚刚冷静下来的脑子再一次的炸开了,这不是苏家最出名的一道甜品吗?   以前的汉朝食府里,餐后的甜品就会出现这道桂花糖糕,作为附赠的甜品它没有单独出售的,却一直深受女孩们的追捧,他曾经在相亲的时候去过一次,亲自尝到过,后来坊间有许多甜品店一直要模仿却只得其形不得其味。   他拿起了一个干净的小碟子,用银叉子取走一块,轻轻的放到嘴巴里,瞬间清甜的感觉在舌头化了开来,没有错的就是这个味道。   方正差一点哭出来了,不是因为味道太美,而是真正找到了一点有用的线索。   只有苏家的人才能做出这个味道来,这几年苏鱼过得也别提有多糟心了,所以她不可能来到这里为这些人做点心,而且她也没有徒弟,所以这道点心极有可能是苏浅做的,方正迅速的扫过了整张餐桌想要再找线索,但是没有了,只有这一道放置在最 边上的甜品,如果不是他曾经吃过,也不会知道的。   他重新再取来一个盘子,夹了两块小巧的点心,急急的就往搭起的金色帐篷里走去。   心跳有点奇怪,来到这里之后就有些奇怪,眼前出现了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两块小小的切成了菱形的透明糕点,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很清爽。   “霍先生是饿了吗?我今天请来了三星大厨现场制作,喜欢什么口味我可以马上让他弄好的……”钱明珠殷勤的说着,脸上的笑得满满的有些令人发腻了。   霍敬尧并没有理会钱明珠说了什么,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方正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拿这个东西给他的,锋利的眼眸看着方正,修长的手指拿起了盘子里的那个银质的小叉子,把其中的一小块放进了嘴里。   “我曾经在汉朝吃过这个东西,只有苏家的人才能做出这个味道来……”方正低低的说着,却已经看到了老板的眼睛里的变化。   从不曾见,一个男人的眼睛里会有这么多的东西,好像沧海桑田,好像风云变幻,好像从一个世界走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好像是黑夜里突然出现的极光,所有的大起,大落,生死悲欢都经过 了他的眸,最后微微的红了一下,低沉的嗓音里有一点点颤抖,薄唇轻启:“我要见一见做这道点心的厨师……现在,立刻,马上……”   声音不是很大,却不容人反驳与抗拒,仿佛这庄园这城堡,这殷家的天下,他才是主人一般。   -本章完结- ☆、270重逢之日   从手脚发麻,冰冷,心跳停止,到舌尖上蔓延开的香清香甜美,如同一股暖流开始贯入了他荒芜已久的身体里,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心跳开始,一下,一下,一下,快到几乎蹦出了胸腔了……   钱明珠看了一眼那个小碟子里的点心,这不正是那个唐海儿做的吗?明明不需要她准备任何东西的,为什么她做的甜品今天还是出现了呢?她笑了笑说:“霍先生如果喜欢的话,我让厨师多做一些明天送到您住的地方去……”现在唐海儿不在这里,如果非是要见的话,只能随便找一个厨师出来了,她这里刚刚好有一个日本料理的师傅,也精通于制作和果子的,让他来充个数应该能混得过去的。   男人的目光如刀般的犀利,切过了空气,扑面而来,让钱明珠还想开口说出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她在哪里?”高大英挺的身体站起来时如山般屹立,带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在哪里?现在应该是在牢房里了吧?到底这个高不可攀的男人会跟唐海儿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一块甜点会让这个一直面无任何表情的男人如此的激动?   “不要说错,不要骗我,否则后果你负不起。”一字一句的从男人锋利的薄唇之中吐出,没有顾及到他只是受邀请的客人,根本就不留任何情面。   霍敬尧极力缓和着胸腔里猛然汹涌而来的情绪,那些悲喜交织着的感觉如同滔天的巨浪将他吞噬着,摇摇欲坠,真的是她吗?真的可以见到她吗?   不止一次的想过,她是不是也遇到了跟张衍霖一样的摬遇,她是不是变得不再美丽所以不愿意见他,她总是笑着说他贪图美色,只是苏浅你要知道我的爱并不肤浅,我爱你盛世无双的美丽,更爱你干净倔强的灵魂。   想到她如果活着,想到她可能受过的苦难,他强大的心脏却宛若被凌迟一般,痛得看不到明天。   “她,她出了一点小事……”这个唐海儿真的是个麻烦,是个超级大的麻烦。   看到了霍敬尧的眼神,钱明珠突然心里开始泛起了寒意,好像毒蛇从她的脚底往上慢慢的爬到了她的脊背似的,而她去动也动不了。   那双幽深如海冷漠无情的瞳仁看起来那么眼熟,她想起了唐晓,那个怪物般的小孩就有一双与他年龄完全不符的眼睛,就是这样的冷得渗人,这之中有什么联系吗?   出了一点事?冰山崩裂般的情绪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颤抖,忍着心里的刺痛,哑声说到:“她在哪里?”   黑色的车子开到了最快,肆无忌惮的停在警局前面,车轮与地面摩擦时发出“吱——!”得一声尖锐的声响,车门拉开车上的男人快如闪电般的冲进了警察局里。   与刚刚参加宴会之前的不同的是,霍敬尧一开始淡然稳重的冰冷眸子里染上了腥红色。   钱明珠说有一个叫唐海儿的女厨师,她偷了一条钻石手链,她在不久前刚刚被送进了警察局里。   这里的警察局到了深夜里是有点冷清的,只有两个警员正在值班,当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只觉得一股肃杀之气漫天卷地的袭了过来,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了面前,这个中国男人浑身带着一股倨的霸气,冷靖的眸扫过这两个正在值得班的警察,沉声问道:“刚刚被带过来的女人呢?”   “这位先生您说的是谁?而且这里的警察局,不能随便闯入的……”警员的眉蹙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另外一个一起值班的警察拍住了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因为这个人刚刚接到了上头的电话,听完了电话之后立刻脸上的态度有了莫大的转变。   “您就是霍先生是吗?”小警员有些谄媚的笑着,这算是见到了大人物了。   “唐海儿她怎么样了?她在哪里?”霍敬尧的声音冷若寒冰可是在这寒冰之下却如同有炽热的火焰升腾着。   “在临时关押的房间里,她好像有些累了的样子……”警员认真的说着:“事实上在这个时间里是不允许任何人探望的,我们也很为难,您要呆多长的时间?尽量快一点好吗?”   霍敬尧连说都不多说一句,完全不理会这个警察的告诫,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朝着临时关押犯人的房间走去。   “霍先生……这个人真是……”警员有些生气可是又不能发出来,这是有来头的人,上面的警司说了不能得罪的。   他拿起了桌上的那串钥匙,如果不给这个男人开门,估计门都会被折掉了。   警员拧开门时是小心谨慎的,霍敬尧的脸在阴暗的灯光下难以捉摸,他的情绪被分割开来,他做梦都想见到苏浅,他希望唐海儿就是苏浅,可是他又怕门一开,里面不是她,根本不是她,那就会把他从天堂再一次推进地狱,有多期待就会有多失望,这几年来他的感受太深了。   临时关押的房间,当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只觉得里面的温度与空气就跟陈列着死尸的太平间一样的空调与冰冷,房间里只有一个非常简单的铁架传,灰色的被单上面蜷着一个纤细的女子,她穿着一套厨师的制服,长长的发散在了她的侧脸上的那一缕缕的发丝仿佛是被水打湿过的,贴在苍白的小脸上看得让他心揪起来的痛着,她哭了?小巧精致的轮廓,雪白光滑得找不到一丝瑕疵的完美肌肤,她依旧美丽如昔,老的只有他而已。   是的,这是他的苏浅,他已经找到她了……   想过千千万万种重逢的可能,却从来没有想到这是这样的,他们竟然会在牢房里相见。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的暗影是那么的妩媚,霍敬尧轻轻的走上前去,伸出了颤抖的手抚过了她的脸,遒然的心脏收缩了一下,酸涩着再也没有忍住的泪水浸润了他的眼睛。   “苏浅,苏浅,我终于找到你了……”把她抱了起来小心冀冀,当她柔软的身体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时,他才有了真实感,然后开始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好像抱住了一整个世界。   用失而复得,用感天谢地,用疯狂喜悦,用尽天下任何形容词都不足以来形容他的心情,从这一刻起,他要看她看得牢牢的,永远也不分开,哪怕一分一秒,直至死亡。   就算是死亡都不能分开他们……   “你是谁,你放开我……”唐海儿还在恍惚之间,就觉得眼前有人影闪过,在她还没有来得太反应之前,就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紧得好像快要把她弄得喘不过气来了。   “苏浅,是我,是我,你不要害怕……”霍敬尧猛的发觉自己抱得太过用力了,把她弄疼了,赶紧松开了一点,但是依旧还是没有放开掉,她的身体还是非常默契的嵌合在他的怀里,仿佛这种默契与生俱来。   “你认识我?”唐海儿抬眸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叫着她苏浅的男人,深遂的五官如同刀劈斧刻般的清晰锋利,特别是他的眼睛好像是深不可见底的海洋,可以吞噬一切,也可以包容一切,神秘而性感。   “你不认得我了吗?”霍敬尧压抑着心里强烈涌动着的喜悦与悲痛,他想过她的许多变故,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忘记他,甚至忘记了她自己。   苏浅失忆了……   唐海儿怔怔的摇了一下头,不过有人认识她总是件好事,当初她生下了她的宝宝时,取名叫做晓,就是想要知晓她自己的过去,她从哪儿来的,还在想要知道宝宝的爸爸是谁,会是他吗?   微微的蹙着娟秀的眉,好像是忍着一些酸涩与困惑,可是却在见到这个男人时有些失控了,柔软纤细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带着一点点颤抖,语气里似乎带着哽咽低声问道:“这儿很不舒服很可怕,如果你认识我,你能不能……你能不能帮我问问这些人……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没有偷东西,你能不能帮我请一个律师?”   在这个世界上,在她清醒的那一刻就没有任何人了,除了救起她的唐管家,她的义父之外,还有的就是她的宝宝,如果这个男人认识她,那可不可以帮帮她呢?   -本章完结- ☆、271规矩算什么?   听她说话的声音里带了哽咽,让他自责到快要疯了,他当然相信她没有偷东西,无论她记得或者不记得过往的事情,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她根本就不会去偷东西,哪怕是这天下最名贵的珍宝,她都不会去偷的,这一点他当然是深信不疑。   这里事实上算起来还是干净的,而且这个天气也不会觉得冷,但冷的是她的心,询问她的警员态度很糟糕,好像已经笃定的认为她是个小偷了,唐海儿觉得自己在这里感觉不到任何人的一丝理解或者是善意,只有质疑,还没有任何实在的证据可以判定她犯了偷窃罪,可是她已经被当做一个犯人一样对待,想到这里她的整颗心简直掉到了冰窑里了,冷得可怜。   目光温柔得快要化成水的男人听到她的话时,心重重的颤了一下。   他将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手掌心中,温暖的扣紧了,看着她的苍白的将她拉起来准备离开。   唐海儿一脸的无措与惊愕,沾了泪水的眸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有些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想呆了我们就离开,现在就走,你想要做什么,只要告诉我就好,不用问我可不可以……在我这里,在这个世界里,你想要怎样,都可以……”霍敬尧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弯着腰与她的清眸对视着,目光之中是柔情似水,是爱意深深,炽热得几乎要化开了所有的一切。   唐海儿再一次怔住了,睫毛上还挂着几颗细碎如同钻石般的小泪珠,那种带着迷茫与紧张,小心冀冀的样子看得他心里一阵钻心的疼。   而那两个警员,一下子就被吓住了,破例允许他在没有任何手续的情况下接近正在关押之中的嫌疑犯,已经是特例了,怎么这个男人竟然目空一切的就要把人给带走呢?简直是无法无天,狂妄到了极点了。   “霍先生,霍先生!……”警员赶忙追上去站在了他的面前,压制着自己的脾气说道,“霍您听我说,不是我们不想放行,但是按照规定来您可以在四十八小时之后保释,到那个时候就没人说不可以了,但是现在……”他十分为难,现在就把人带走根本就不符合规矩。   “闭上你的嘴……”霍敬尧握紧了手掌心里的柔软的小手悉心的想把温暖都给她,冷冽的眸却扫向那站在他面前的警员,沉声说道“出了什么问题只管叫你们的局长来见我,保释的手续等四十八个小时之后,我自然会放到你 的办公桌上手续清楚完整,但是人我要现在就带,如果谁有意见可以直接来找我霍敬尧,明白吗?”   傻子都听得懂这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样根本就不合规矩。   “这真的不符合规矩……”真是倒霉到了极点,今天怎么就轮到他值班了呢?如果不是今天值班他也不会遇上这种烫手的事情的。   “干我何事?”这个世界上的规矩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她开心就好,就算毁了所有的规矩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强大,这句话把这个警员几乎给呛到了,当然不关他的事,但是着乎着自己是否尽职呀,但是依照这个男人的气势看起来,真的是拦也拦不住呀。   他要为她做的事情,从来就不会管什么后果,更不用提让她呆在这里四十八小时了,霍敬尧直牵着还有些呆滞的小女孩走出警局,她似乎有些害怕,害怕得不太敢就这样离开,细嫩的小手心里的手渗出了一点汗,小手在微微的发颤着,霍敬尧蹙着眉,直接停了下来将她拦腰抱起,这几年她到底是吃了什么苦了,怎么会变得这么容易受到惊吓呢?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她,恨不得让她明白,她可以娇纵,可以蛮横,可以不讲道理,因为有他一切都可以,只是她会明白吗?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全部都是他的错,他真的该死,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   她比原来瘦了,抱起来根本没什么重量,好像一根羽毛般的,他的手扣得更紧了,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会让她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那种痛一次就好,一次就够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方正是感动的,他快步走到了车门前赶紧把车门打开,然后看着老板弯下腰来小心冀冀的将怀里的女人放了进去。   在他将她放入车内时,或许有一瞬间的不安全感让她捉住了他西装的衣领,这个举动让霍敬尧没由来的心里没一颤,他不会让她再有害怕的感觉了,他对天发誓。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刺眼的光扫过了警察厅的门口,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另外一辆黑色汽车停了下来,伴之而来的还有尖锐的刹车声。   霍敬尧的表情肃杀慑人,看着走下车来的殷恒,涔冷的嘴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   苏浅怎么到了他家做厨师的,却又是怎么变成了一个小偷进到警察局时的,这些事情总是要一点点的算清楚。   殷恒直到刚刚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坐在副驾驶坐上的唐海儿,才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就已经变得苍白憔悴了。   唐海儿一看到殷恒, 立刻从车里冲了下来,霍敬尧看着她快速的冲过去黑色的发在夜风中抚过了他的胸膛,带着一缕淡淡的幽香。   ”殷先生,唐晓呢?我的宝宝还好吗?”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她总是觉得她的宝宝是不是出事了?心神不宁的感觉让她有些慌乱。   她的宝宝?是的,当时她出事的时候已经怀孕了,从她出事到了现在已经三年零八个月,如果那个孩子顺利的生下来的话,应该已经快要三周岁了吧?是叫唐晓吗?   一天之中,太过刺激的事情接连着发生,让他自诩强大无比的心脏都觉得无法承受了。   唐晓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应该是个可爱纷嫩的小姑娘吗?一想到这里他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的女儿。   “这个,唐晓已经被送到福利院了,因为他的母亲涉嫌偷窃,所以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暂时你是不能见他的。”这件事情殷恒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他不太会相信唐海儿偷东西,可是她擅自进入到了钱明珠的衣帽间要做什么呢?是不是真的是因为钱明珠说的她就是喜欢上了钻石呢?   钱明珠肯定不会说是因为唐晓害了她出丑,更不会说她是因为嫉妒唐海儿的美貌所以才做的这些事情,即使再心如蛇蝎,也没有一个妻子愿意让这些在黑暗里使出的毒手暴露在自己丈夫的眼睛里,让本来就已经不太愉快的夫妻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慢慢的站到了苏浅的身后,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下,他却用他足够强大的气场撑起了她瘦弱的脊背,只是想要让她知道不必有什么担心疑虑的。   “不用害怕,我们现在就去接她……”那是他的孩子,本该是这世界上最骄傲的公主,本该是最幸福的孩子,刚刚送到福利院去了?真是该死,殷家的这些事情有的是时间来慢慢清算,现在应该先去把他们的孩子接回来才是正事。   “按照规定,现在海儿并不能去接唐晓。”殷恒皱了皱眉,低声说道。   “什么算规定,规定什么也不算……”嘴边带着一抹放肆的笑,那样的笑染着男人浑身的冷冽气息还有淡淡的硝烟味,他的话一点点情面都不留,好像已经要直接宣战了。   “我保证,你马上可以见到你的孩子,并且带走她……”低头跟苏浅说话的时候,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温柔得如同最多情的恋人。   什么也不想多说,也不能再耽搁了,先把他的小宝贝带走再说。   “你认识我?你为什么帮我?”唐海儿坐在汽车里,感受着这个男人身上淡淡的檀木气息,这是很特殊的味道,是从这个男人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非常的清爽迷人。   “当然,我认识你,认识你所有的一切,而且我不是帮你,苏浅这是我该为你做的一切……”幽长的叹息在车里飘浮着,他那么高兴见到了她,仿佛重新活过来了,可是又那么悲伤,她真的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一点点也不认识了。   她曾经那么爱他,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都愿意再试着接受他,可是她竟然忘记了那么深刻的感情,他的心里悲切着又仿佛得到了重生一般的,忘记也好,过往有太多的苦难,而从今往后他都要把这些苦难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本章完结- ☆、272你一定不知道的事   我最亲爱的小姑娘呀,你一定不知道你,现在的我要耗多大自制力才能藏住我的喜悦与悲伤,克制着自己那疯狂的想要拥抱你,亲吻你的念头,只怕吓坏了你……你也一定不知道的,这几年来,我在暗无天日的岁月里不曾停歇过一刻的爱着你,爱到记忆里全是你的样子,心脏上刻的全是你的名字,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你哪怕与全世界为敌都再所不惜,所以那不是帮你,那是帮我自己。   “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父亲,所以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明白吗?”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了过去,轻轻的触着她的小脸,莹润光洁的皮肤充满了弹性,细胞得不可思议。   他是她的丈夫?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有丈夫的,或者是有男朋友的,因为她不是圣母不可能自己会怀孕,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这么说让她有些无法接受,因为从幻想里变化成真实的人,他真的是跟她的想像之中差了许多。   她曾经想像过唐晓的爸爸,她猜想可能是个脾气有些怪异的数学老师,因为她一点数字概念也没有,可是唐晓对于数字的敏感却是非常令人吃惊的,应该称得上异于常人,所以她觉得她的丈夫大概是戴着高度眼镜,斯斯文文的穿着白衬衣的老师,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呢?   非常的好看,除了这样她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了,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性感之中带着神秘,因为神秘却也充满着危险,甚至比电影上的明星都要好看许多,而且他非常的高,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唐晓的高个头应该也是遗传于他的吧。   但是这些只是他说的,是真的吗?   她细细的看着这个男人,企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与唐晓相似的地方。   唐晓长得像她,这是所有见过她们母子的人都是致认为的,只不过他这么一说倒真的有几分形似。   不经意看人的时候,还有那种幽冷却又深长的眸光,还有几分狂妄到了极点而不顾一切的感觉,真的有几分相似的,最像的就是那双好像会看进人们内心世界的眼睛,如同X光般的透彻。   真的是他吗?心ToTo的跳着,有一点点未知的紧张与害羞。   “我叫什么名字?”她轻轻的问着这个可能知道她过去一切的男人,她需要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是一个人的根源,她是谁家的女儿,她从何而来,她还有什么亲人。   “苏浅,你的名字叫苏浅,你的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你有一个姑姑与你情同母女……”似乎知道她还想要问什么似的,霍敬尧一面开着车,一面用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告诉着身边的这个小姑娘一些她的事情。   苏浅?可是她为什么对这个名字一点印像也没有呢?完全没有?   “你是怎么来到殷家的?”他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英国?对于她这三年多的点点滴滴他都不想错过。   “是唐管家带我来的,是他从海里救了我,听我我抱着一个木板飘浮在海面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我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医生说我运气很好,宝宝竟然平安无事,只不过我的脑子在落水前可能是受过重击,所以失去了昏迷之前的记忆,找不到家人,唐管家觉得我跟也很有缘份就想办法带我回了英国,我发现自己会做菜而且很合殷先生的口味,就这样做了他的私人厨师,一直到了昨天……”昨天是她有记忆以来最难堪最尴尬的时候了,可是这个男人如此霸道的把她从警局里带走,真的不会有事吗?   “对不起……”这三个字苦涩到难以形容,他竟然要让她去当别人的私人厨师,一直做了这么久,不知道受过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让自己的女人过着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都是他的错呀。   福利院里,有几个修女,坐在唐晓的面前,看着这个绅士无比的小男孩子正给她们算出了一条时间轴来证明自己的母亲并没有时间偷窃一条钻石手链并且把赃物私藏起来。   “我说得够清楚了吗?所以现在我可以去找我的妈咪了吗?”冷然又傲娇的小家伙实在是让人喜欢得紧,只是这个小家伙可不像是其他的小朋友,愿意接受她们的拥抱与亲吻,相当的有个性。   “噢,亲爱的唐晓,我们也愿意相信你说的,可是你的母亲是否无罪还要等待一下确切的消息,你现在不能去找她,上帝知道一切他会保佑你的母亲的……”修妇们伸手划了个十字,低声温柔的说着。   教会的福利院里,从窗户看出去,便可以看到基督的塑像就在对面的小教堂里,慈爱的俯视众生。   那是她们的主,并不是他的,唐晓在心里冷冷的笑着,主知道什么?他知道他的妈咪现在被带走了吗?他知道她他的妈咪是无辜的就会派天使去拯救吗?这只是在欺骗小孩子罢了……   现在不能说服这些人带他去找妈咪,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他是妈咪的守护者决定不可能让这些人伤害她的妈咪的。   汽车一路飞驰到了教会的福利院,还没有完全停稳,唐海儿飞快的拉下了车门,一路的往里面冲去,而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救世主正在看着这一切,目光中带着慈爱与悲悯。   这是她第一次跟唐晓分开这么长的时间,这是第一次,也希望只是最后一次。   其实她自己都有一点不敢想像,如果没有这个霍敬尧的出现,那等待她的命会是什么呢?   女人的心能够狠毒到什么样的境地,她无法想像得到,但是如果她没有办法为自己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清白的话,那么就会被判刑,以钱明珠所说的那些东西的价值来说,她可能要被关进监牢里好长的时间,她的宝宝就会在这个福利院里呆着,直到有人来认养,而她因为偷窃可能也会更丧失掉唐晓的监护权,从此分开。   如果她被关个十年八年的,她就会错过自己的孩子最重要的成长时期,一想到这里唐海儿的身体都有点发冷起来,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心里还有一点点没有底虽然身边紧紧跟着的这个男人用肯定的语气告诉她说没有任何问题让她不用担心,但是毕竟事情已经闹到了警察局去了,而且他几乎是强行把她带走的,如果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的话,以后会不会还是有些麻烦的尾巴呢?   事实上福利院跟她想像的还是有差别的,比她想像之中要好上许多,干净,明亮,当然不比殷家庄园城堡的奢华,但是却有种质朴与踏实的感觉。   “您好,我是唐晓的母亲,他在昨天被送来了这里,我是来接他的……”唐海儿走到了一个修女的面前,急切的问着,她着急的想要见到唐晓。   “请您跟我来,上帝保佑……您已经无罪释放了吗?”年轻的修女心思简单,面带笑容的指引着唐海儿往前面的小楼走去,孩子们都会在那里休息。   “您的孩子真是个漂亮的小天使,非常的漂亮……”修女一面走着,一面赞美着唐晓,这个小男孩确实是太好看了,而且非常聪明,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似的。   他的小公主,当然是最漂亮的,也不看看是谁生的?一脸的骄傲,霍敬尧的嘴角都往上勾了起来,这三年多来最幸福最满足的莫过于就是今天了吧?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他的小公主了,心情兴奋得好像是一颗颗的玉米被裹上了黄油跟糖,扔进了热锅里,然后一颗一颗的爆开来,开成了一朵朵花。   心花怒放,可能就是形容这种感觉的吧?这种幸福与喜悦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他几乎有点晕眩了……   孩子们的房间也是干净的,一个房间在三张双层的小木传,年轻的修女指着最中间的那张传:“他的腿很长,方便爬梯子,所以就让他睡在了上铺。”清晨的光正透过斑驳的纱照了进来,映在了沉睡的小朋友们的脸上,安详静谧,唐海儿放轻了脚步慢慢的上前去,她可不想打扰到别的小朋友的甜美梦乡。   脱下了鞋,白晳的小脚踏上了木梯子,手伸进了薄薄的毛毯中,脸色却在她的手触进去时倏然的苍白如纸……   -本章完结- ☆、273并不是小女孩   薄薄的毛毯下,没有温度,没有她的宝宝结实强健的身体,也摸不到他欣长的骨架。   以往的每一个早上,她也是这样的,会伸到被子里去摸摸宝宝的小腿,或者是抚抚他的背,两个人互相亲吻一下并且互道早安,她会为唐晓准备早餐,然后她开始去厨房忙开的时候,宝宝就会自己看书,他非常喜欢看种各种样的书,或许她的宝宝异于常人的思维就是因为自己喜欢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有关系吧。   这是第一次她在早上的时候没有亲到她宝宝的脸颊,掀开了毛毯看到了毛毯下根本就没有人,隆起的部分并不是的宝宝睡在里面,而是一个长的抱枕,比他的身高小一点,但是在昨天夜里,孩子们睡熟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的。   “上帝……”年轻的修女也是大惊失色,怎么好好的一个小宝贝会变成了一个抱枕呢?她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抱歉的说着:“太抱歉了,孩子们睡着了我没有再进来仔细检查的,现在我叫大家分头在院子里跟教堂中找一找,他不会走太远的。”   唐海儿身上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光了似的,她竟然没有办法爬下来,小手捉着木梯子,紧张得有些哆嗦起来,霍敬尧扶着她的腰,把她从木梯上半搂半抱的带了下来,看着她慌乱的小脸,低声安慰着:“交给我来办就好,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办,我会把宝宝带到你身边的。”   见不得她皱眉头,越是想让她远离所有的烦心事,可是偏偏事情就这样接二连三的出现了,霍敬尧握着她的手,语气坚定得不容人置疑:“我向你保证,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他再一次见到她是在警察局里,她一脸的茫然与失落,这就让他自责到快要死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晚了一步,他们的宝宝不见了,这对于苏浅该是多大的刺激呀,这几年来这个孩子应该是她最大的动力与安慰吧。   他打了电话让方正调起附近所有的监控设备,看看是否有个小女孩从福利院走出去,往哪个方向离开了,并且安排所有的可以调动的人手开始寻找,在英国倒是鲜少有见到人贩子这类的,小孩子走失了也是经常可以寻得回的,霍敬尧安慰了一下苏浅,让她不必太过担心了。   “可是,并不是小女孩……”唐海儿听他说电话,说到小女孩的时候才如梦初醒,她晃了一下头想着自己是不是跟他提过唐晓的性别,因为一切太突然了,她还没有跟他说起唐晓的事情呢,而且他说他是宝宝的爸爸也只是一面之辞,根本就还没有得到有力的证实,所以她也是有些戒备并没有透露太多宝宝的信息。   她说,并不是小女孩,这句话的意思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那她的意思就是他们的宝宝并不是个可爱的小公主,而是个小男孩?霍敬尧的舌头僵了一下,好像被冻住了,说话都有点不灵光起来。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天上的雷恍的一下敲在了他的头上,一下子把他的脑子给炸开了,整个脑袋里好像都装满了粘着黄油的玉米粒,然后在这个讯息的刺激下, 一颗一颗的炸了开来,把他的整个脑子给炸成了爆米花似的。   “是个男孩?”他小心冀冀的求证,得到了苏浅肯定的答覆:“是的,当然……”   当然是个男孩了,她从出生就跟她的宝宝在一起,谁告诉他的是个女孩的。   “他名字里的晓字,取自于破晓,知晓的意思。”这个男人是不是听成了唐小?或者是别的?   她认为破晓有新的开始,而知晓是想要探求她的过去,所以才把自己的宝宝取名为晓字的。   好吧,也只能是这样了,霍敬尧牵起了她的手往外走出,这里找不到唐晓那就证明他已经离开了。   “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到哪里去呢?”汽车平稳的驰在公路上,霍敬尧声音低沉温柔的在车厢里蔓延开来,晕开了一圈圈的沉醉微薰的光。   “他应该会回到殷家去。”身边的男人如此的陌生却是与她共同孕育出了唐晓,真的是无法相信呀。   知子莫若母,果然唐晓回到了殷家去了。   “你去撤销你所有的指控,我妈咪并没有偷你的东西。”殷家的客厅里,唐晓站在那里非常认真的说着。   “她偷了……”这个小鬼竟然还会自己跑回来,早知道应该送他到最远的福利院去,然后迅速的安排人把他领养走就好了,一看这个小鬼她的心情就差到了极点,就是他害得自己在所有人的面前出了丑。   “她当然没有,如果你不去把你的控诉撤销的话,我就去控告你侵犯我妈咪的*,因为你在我们的房间里装了监控,这在法律里是不允许的。”唐晓看过一本关于货币商品等价交换的书,所以他认为他的这个条件足以跟钱明珠谈判,侵犯*这是非常重的一项罪名。   “你怎么知道的?”她做得那么隐秘,这个小鬼是怎么发现的,而且他肯定不是刚刚才发现的,可是他竟然忍着没有说,也没有告诉唐海儿,真的是个心机太深的怪物了。   双手慢慢的攥紧着,尖锐的指甲刺进了她手心里的肉,眼前的男孩子在她看来明明有副天使的脸孔,可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不过知道了也没有用,如果你永远也出不去这里呢?如果你把你关进地下酒窖你以为你还能告诉谁,连你妈咪坐完牢出来后都找不到你,那该有多好玩呢?”慢慢的站起来,黑色的睡衣更是把钱明珠衬得如同女巫一般的可怕,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有些长,冲他伸过来的时候让唐晓觉得有点恶心。   终归是小孩子,无论他再聪明再有胆识,单单以体力上来论的话,肯定是要吃亏的。   唐晓立刻意识到自己会有危险,拔腿就想往外冲去,转身才跑没有两步就撞止了一根坚实的柱子。   不,应该说是一根男人的腿,差一点就把他的务鼻子给撞断了。   “唐晓,妈咪真的找到你了……”在他还来不及抬头的看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他妈咪的声音,温柔的甜美的好像是从梦里传来了似的,一整个晚上的担心,还有在深夜里独自行走的害怕,与母亲分离的恐惧,这些情绪都一起涌了上来,让他那又比黑钻还要闪亮迷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这一下可把苏浅看得心都疼了,她的宝宝从小懂事,从来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让她担心,总是会陪着她,那种感觉真的很贴心,她一直为有这样的孩子而感到自豪,可是今天她的宝宝眼泪差一点点就快要掉下来了。   如同一只软萌又傲娇的小兽,向来高冷的唐晓不喜欢除了他妈咪以外的人看到他失态的样子,索性把头埋在了妈咪的胸前,蹭来蹭去的,再也不离开了。   虽然已经好重了,可是苏浅还是把唐晓抱了起来,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亲,抱得紧紧的好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   他看到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已经三岁了,而他却第一次看到。   他站在苏浅的身边,温热的大掌抚摸上孩子那娇嫩微凉的脸,那么细嫩干净的肌肤,像是触摸着心里最柔软的领地一样,他曾经在血腥的世界里厮杀,他曾经在黑暗之中沉沦,他曾经用最恶劣的方式伤害了苏浅,可是上天终是待他不薄,还是赐给了他一个这样完美孩子。   霍敬尧深深的看着,眼眸里的光一丝一丝的在唐晓稚嫩的脸上探视过去,把他那张小脸的每一点轮廓都铭刻进心里,他长得很像苏浅,他的眼睛,鼻子,甚至是嘴巴,仿佛都烙印着苏浅的影子,那双眼睛很像苏浅,可是看人的神情却是跟他如出一辙,这孩子在看着别人的时候,眼神冷得渗人。   唐晓对于他是陌生的,所以连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有抗拒,霍敬尧胸膛里翻涌着的痛排山倒海而来,每当时间多推移一分,他就会多发现自己的失职与罪过,他让他的最爱的女人还有自己的孩子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呢?竟然还有人会威胁要把他的孩子关进酒窑里?   眸光回转,锋利如刀的划破空气,刺向了僵在那里的钱明珠。   “你觉得好玩吗?把我的儿子关进酒窖里,这样好玩吗?”声音不大,却如同暗雷低吼般的在空气里滚动着,他身上的怒火几乎焚烧掉所有的一切。   -本章完结- ☆、274可是,这样好吗?   钱明珠感觉到霍敬尧走向她的时候,即使走得不快也有些脚下生风,而且就有一股煞气向她扑了过来,令整个空气都好像冻结起来了,一团团的灰雾堵在了人的口,鼻之间,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昨天见到霍敬尧的时候,他就算是不说话,就算浑身的气场冷得渗人,但是至少不会有这种危险的感觉,就如同被他逼到了悬崖上,而他是嗜血吃人的兽她进不得一步,会被他撕碎掉可是却又不敢退下一步,因为会下面便是万丈深渊,往后她会粉身碎骨的。   她一直奇怪唐晓的脾气性子是怎么来的,现在明白了有霍敬尧这样的人,生出个小怪物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霍先生,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这真的只是一点误会……”钱明珠还不至于会在这个时候跟霍敬尧公然对抗,毕竟实力悬殊得太多了,明着反抗是没有任何结果的。   “误会?”笑容更冷了,这有什么好误会的,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吗?明摆着她要仗势期人的,那么他就以牙还牙,这种女人不教训,他的苏浅昨天的委屈难道真要白受了吗?   不可能的,他的苏浅吃的一点点苦,他就要别要以千倍万倍来还,不过这种小事他还不需要亲自动手,现在他要的是赶紧陪着自己的女人孩子,先回国去把苏浅先带回去。   “你留下来处理吧,这几年你的心情也不好,你就好好玩,玩死了死残了都没有关系,算我的……”霍敬尧扫过了钱明珠微微在发抖的身体,他残忍的笑了一下在她害怕紧张之上,狠狠的补了一刀:“对了,不止是殷家,还钱家一样都该受点教训。”   苏浅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以为受点教训并没有什么,只是她想像不到的是霍敬尧的一点教训到底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苏浅,你应该回去,你姑姑想你了,她非常的疼爱你……”现在她不记得他了对他好像也不太热情有些冷淡现不信任,所以霍敬尧自然不会说他想要将她带回去的事情,把她的关注转移到苏鱼身上去,可以拒绝男人但是她无法拒绝亲人不是吗?   虽然这样让他的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只要能先把她弄回去,就不管了。   “其实昨天我已经准备离开殷家了,就是的我的工资还没跟我结,而且我也要收拾一下东西。”她跟唐晓的东西都还没有收拾呢,昨天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   “那些不要了……”霍敬尧伸手想要去揽过苏浅的腰时,那个纷嫩漂亮到了极点的小男孩子却拦在了他的面前:“叔叔,这样做不尊重女性。”唐晓的眉着微微的蹙起,伸出了小手对他摆动了一下,似乎在说不可以。   “我是你的爸爸。”霍敬尧蹲了下去,他很少跟孩子接触,看着那张细嫩的脸心里就觉得有些暖洋洋的,他长得可真像苏浅呀,当然如果是个女生就更好了,如果是个小公主或许脾气就不会这么倔了。   “你说的不算,等做了deoxyribonucleicacid之后再说。”唐晓一脸高冷的说着,挺直了脊背与眼前的这个男人努力的对视着,从小他就立志要成为他妈咪的守护神的,这个男人随便说什么,难道他们都要相信吗?书上说过的,有证据的才能成为事实。   “你听不懂吗?deoxyribonucleicacid?脱氧核糖核酸?好吧,我说得简单一点就是DNA,这样你该知道了吧?”唐晓拉过他妈咪的手,抬着看着他的苏浅,稚嫩的童声问着:“妈咪,你觉得应该这么做吗?”   “你提醒得很对,非常棒……”苏浅伸手揉了揉唐晓的头发,清透的眼睛如同温柔的月光般,洒在了唐晓的身上,慈爱无比。   她的宝宝考虑到的这些事情竟然比她周全很多呢,是应该做个基因比对的,不然这个男人空口无凭的就说是他的孩子,如果不是呢?而且她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对这个男人竟然找不来一点熟悉的感觉,他会不会是在骗她?   霍敬尧的头开始有点痛了起来,这个小家伙看起来长得跟个小天使似的,可是他怎么就觉得他的头上连恶魔的犄角都快要长出来了呢,哪家的孩子敢跟大人说要做什么deoxyribonucleicacid,脱氧核糖核酸的,他才几岁呀?   “当然可以,想做什么都行,我安排医院一回去就做好不好?”现在什么都不用管,总之回去了再说,回到他的身边之后,这辈子他一分一秒都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视线。   “如果你作弊呢?”在他还沉醉在美好的想像之中的时候,他想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已经找到了,他的儿子也安然无事,正想着夫妻恩爱,父慈子孝的时候,这个小鬼的每一句话都能把他弄到吐血。   什么叫做如果他作弊呢?他为什么要作弊,他就是他的儿子,事实上连做什么DNA都是不用的。   “我不会的,回去之后你会明白我不会骗你们的……”这个小鬼等回去之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霍敬尧真的觉得如果是一个小公主的话,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唐晓拉着他妈咪的手,苏浅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做些什么,弯下腰去,唐晓立刻附在了她的耳朵旁,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着:“妈咪,你记不记得他?如果不记得了问他有没有你们的合照?”   苏浅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她发现自己好像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了,考虑得没有唐晓那么细致。   她亲了亲唐晓的小脸,唐晓也立刻吻了一下苏浅,热烈的回应与互动。   母子这间感情好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有必要这样吻来吻去的吗?霍敬尧心里有些不满意,但是他也说不上哪里不满意。   ”你说,你是我宝宝的爸爸,那我们应该有结婚证书吧?或者是婚纱照,有吗?“苏浅站了起来,面对着这个高大英挺的男人,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着,并非她对人存有怀疑不相信,但是总也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就跟他离开,万一他是一个危险的陷井呢?   一句话,把霍敬尧的心又一次的插了一刀,血淋淋的疼。   关于过去,他开不了口,他伤害过她那么多次,而且每一次都残忍无比,他能对6她说吗?   而且他真的拿不出来,他拿不出来两个人的结婚证,他可以制作一本让她无法辨别,但是他不想再骗她了,如果在她失去记忆的时候还要欺骗她的话,那太残忍了。   不止是结婚证书,甚至是一张婚纱照都没有,他懊恼自责得几乎都快要崩溃了,这些年来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没有一件上小事,他甚至来不及跟她好好的过过真正甜蜜的二人世界,婚纱照也从来没有拍过,当初他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真的没有?手机里也没有吗?如果他们曾经是夫妻,或者是恋人的话,怎么会连张合照也没有?苏浅的心里有些疑惑,也是失落的。   ”我们没有结过婚是吗?“那这样的话,她的宝宝就成了私生子了吗?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依旧是无法回答,他怎么告诉她说他们结过婚,离了婚,最后他爱上她之后不顾一切的纠缠才有了后来的唐晓?   再是情深,也敌不过无颜以对呀……   现在能够消除她顾虑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苏鱼,她才是现在唯一可以说服苏浅跟他一起回去的人。   苏家,依旧温馨安静,苏鱼穿着棉制的长裙,头发及过腰间,手里拿着鲜花然后推开了苏浅的房间,把昨天放的花拿起换了新鲜的,张陶陶跟在了她的身后,软软的说着:”妈妈,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她看着她妈妈常常要打扫房间,常常在这里发呆的时候她就问为什么,妈妈说她在等姐姐呢。   “很快,很快她就会回来了……”快要四年了,已经快要四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点消息也没有就这样人间蒸为了,苏鱼常常想为什么浅浅这一生这么波折呢?她不相信苏浅会深埋海底或者是葬身鱼腹,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宝宝了,这些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你的电话……”她还坐在苏浅房间发呆的时候,张衍霖走了进来,手上拿着的是她的电话。   “是霍敬尧打来的。”张衍霖补充了一下,当年苏鱼听到了苏浅失踪的消息,就狠狠的打了一顿霍敬尧,当时她的声音好像是失却了孩子的母兽般的凄厉,她说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允许苏浅跟他在一起不加阻拦,才会让苏浅消失的,霍敬尧当时就像个化石般的任由她胡乱的撕打,一点也没有还手,脸上都被她的指甲给抓出了几道血痕了,他才拉开的。   张衍霖还记得苏鱼要离开霍氏时,狠狠的回头说了一句:“如果她回来,我永远都不许她再见你,你对浅浅来说是一个灾难……”   那么遥远的记忆,想起来还是让人觉得痛苦,这种痛苦就像是在心上钉了一颗钉子,随着心跳起伏时,都会痛不可抑,连他都不敢再回头想那些事情了,霍敬尧这几年都很低调,现在打电话来是不是浅浅有消息了?   张陶陶一看到她的爸爸走进来,立刻扑了过去,小脸笑成了一朵花似的,刚刚要开口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她妈妈的声音了:“不准给她吃零食。”简单干脆的一句话,就把张陶陶花般的小脸给打蔫了。   张衍霖抱起张陶陶走了出去,顺手轻轻的关上了门,他知道苏鱼大概不希望有人吵到她接这一通电话。   “喂……”她的声音有些冷淡,虽然说浅浅失踪不能全怪到霍敬尧的头上来,但是就是因为他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的,浅浅如果嫁的是一个平凡一点的男人,哪里会到现在还依旧下落不明呢?   她知道落到海里可能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她愿意相信浅浅还活着,这几年来这还是霍敬尧第一次给她打电话,不知道会不会是浅浅有消息了?一想到这里,心跳都开始加快了起来。   “我在英国遇见了苏浅。”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是低沉的就算是远在千里之外,却令人无法忽视他的气场,镇定强大。   “你说什么?你遇见子浅浅了,快点,你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立刻去见她……”苏鱼深身发抖着,好像是被电流击中般的,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心脏狂跳不止,她就知道浅浅不会死掉的。   那种情绪很难形容,又想哭,又想笑,想要尖叫,想要立刻飞到英国去看她,看看这几年来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这孩子她怎么可以没有消息都不回来了呢,这里是她的家呀。   “现在她出了一点问题,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我要带她回去,但是需要一点点证明,您有她以前照片吗?就是合照之类的……”霍敬尧说得有点困难,这种事情还需要求助别人,确实是有些尴尬难堪,但是现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当然,当然有……”苏鱼说起话来依旧是有些不太利索的,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但是只要是人活着就是好的,想不起来了,可以回家慢慢想,一切都没有关系的。   挑了几张照片给霍敬尧发了过去,并且详细的询问了一下回来的时间,她兴奋的想着要去机场接苏浅,再过十多个小时,她就可以见到浅浅了,心跳得利害连手都在抖,房间要再打扫一下,还有吃的,要准备浅浅喜欢吃的东西。   “张衍霖,张衍霖……”她的腿好像都没有力气发麻了,一手撑在了苏浅的书桌上,要站起来似乎有点困难,她冲着屋子外面大叫了几声,便立刻看到张衍霖迅速的冲了过来,他的脚已经都恢复了,行动起来非常的快跟只矫捷的豹子一般的。   “什么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多久没能听到她么大声的叫他了,所他的心脏都快要给吓得跳出来了。   “浅浅找到了,霍敬尧找到浅浅了……”再也没有忍住的哭了起来,这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她自己都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开始带着的浅浅,事实上跟她的陶陶是一样的,都跟她的女儿一般的,现在总算是有消息了怎么能让人不激动呢?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些年来最好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件事了吧?这样的消息一传来,应该会让苏鱼轻松很多,她一直自责因为她花了太多的时间在陶陶身上,不够关心苏浅才让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别哭了……”张衍霖低低的说着,拍了拍苏鱼的背,看着她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有的情绪真的是需要舒解一下的。   “我知道,现在你送我去市场去,我要去买菜,有些是浅浅喜欢吃的现在就得要准备起来了。”很多手工的小点心特别费时费事,她今天晚上就可以准备起来了,按时间算的活,浅浅应该是在明天早上就会回来的。   四年不见,她是否一切都好呢?除了失去了记忆,别的呢?糟糕,她忘记了问一下,当年浅浅的宝宝是不是还在?落到海里而且失去了记忆,那该是遭了多大的罪呀。   “陶陶,妈妈带你去逛市场了,好不好?”哭过之后,心情如同雨后的天空般的,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溢着温暖的甜蜜。   霍敬尧把手机递到了苏浅的面前,看得出来苏鱼挑的照片是很细心的,从她十几岁时有些青涩甜美的模样到了几年前,她褪去青涩风情万种,明艳动人的时候,美丽脱俗的样子。   这几张照片就是她的前半生吗?就是她失去记忆之前的一切吗?苏浅有些激动,姣白的手指轻轻的触着,触到了屏幕上,有一张照片是她与一个漂亮女人的合照,跟她有几分相似,这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她的姑姑了吧?   “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跟我回去了吧?”他看着她的小脸,清晰得好像是初雪过后开出的第一朵花,这么近的距离里,连可以嗅到的空气是香甜的,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多吸几口。   他认识她,并且认识她的家人,这一点她是相信了,但是别的她就将信将疑的,他说她是唐晓的爸爸,但是他竟然拿不出一张他们的合照来?这有些不可理解,但是先回去再说吧。   家对她来说,一直是一个很遥远的名词,可是现在好像家就离她很近了,就在眼前。   这是唐晓第一次坐飞机,他安静的看着四周的一切,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偶尔跟苏浅交谈一下,连看都没有多看霍敬尧一眼,当他就像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不过以后就会好起来的,霍敬尧安慰着自己,以后总是会好起来的。   飞机穿过了云层,从地球的这一头往另外一头飞去,从白天穿过黑夜,苏浅也有点困了,飞机上有卧室她带着唐晓进了卧室,好好的睡上一觉,起来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到了吧?   飞机的卧室很大,传也很宽,唐晓睡在妈妈的旁边时一脸满足,现在他已经很少跟妈妈睡了,虽然在同一个房间里但是他有一张自己的小传的,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心里还是有点警惕,那个所谓的爸爸总是让他看起来觉得有点心怀不轨的样子,他要好好的保护他妈咪的。   飞机飞得很稳,房间非常的安静,雪白松软的被子下,她睡得很沉,大概是昨天晚上在警局里那么折腾了一晚上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吧,素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的倦意,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那双比泉水更要清澄的眼睛,她的唇带着娇艳欲滴的红,柔软芬芳得令人忍不住就想要低头采颉嘴唇之中的蜜汁,他真的忍不住了,快要四年了,他一看到她所有的自制力都如同不堪一击的堤坝,而她是他生命里最凶猛的一场洪水,一下子就冲垮了一切,她的笑,她的美,她的所有都蔓延着,在他的心海里……   半躺在她的身边,悄无声息的俯下头去,薄唇慢慢的贴近着那如花瓣般柔软的唇,他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那么快,那么剧烈如同擂鼓一般的。   他还没有碰到苏浅的唇,嘴巴就被一只小手给拦住了,他抬眸一看,刚刚好像还睡得呼吸均匀的唐晓正睁着眼睛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一头浓密的黑发好像是刚刚从被子里钻出来似的,有些凌乱,但是他的表情却是非常严肃的。   没能交谈,就这样对视着……   一个不想吵醒他妈咪,一个不想吵醒他女人,所以谁也没有出声。   过了差不多有几分钟之后,唐晓伸出了他的手指,连头都没有转的指了一下卧室的那扇门的方向,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这个小子,胆子还真是不小,才几岁呢就已经学会了反客为主了吗?这是他的私人飞机,可是这小子却想把他给赶出去,真是有点可笑了,他也不出去,索性和衣躺了下来看着那个小子开始一脸的不悦。   就这样的,唐晓瞪着眼睛看着霍敬尧好几个小时,直到飞机开始慢慢的在降落,然后接触到跑道,然后开始滑行了起来……   “到了吗?”苏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醒来的时候发现飞机已经停了下来,她这一觉睡的时间可真是长呀。   “到了……”身边男人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缓缓的她的耳畔响起,苏浅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就在她的身边。   他是怎么进来的,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纵使有许多疑问,不过苏浅并没有多说什么,有的时候不必要太过执着于一些事情,他没有过份的举动,更何况现在她还没有办法弄清两个人的关系呢。   苏鱼在机场等了好久,飞机都已经降落了,可是为什么还不出来呢?她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了,张衍霖看着她紧紧锁住的眉头,低声安慰着:“我打个电话问问,看看是什么情况,你别急。”   通完电话之后,揽住了苏鱼的腰,小声的说着:“一个小时前他就已经到了,汽车直接开进了停机坪里,他早就离开机场了。”张衍霖有点担心的看着苏鱼,她手上还抱着一小束苏浅非常喜欢的玛格丽特,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没有想到的是霍敬尧就这样带着苏浅离开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本来还沉醉在喜悦之中的苏鱼,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起来,温婉和善的女人发起火来的时候,可真的是很要命的:“他知道我要来接苏浅,他怎么敢这么做?他是什么人,他是我们浅浅什么人,竟然就真的敢这么做了?”   “去霍家……”苏浅是苏家的人,她要去把苏家的人给要回来。   电话里霍敬尧并没有多提什么,她以为霍敬尧只是要所苏浅带回来,可是已经回来了竟然直接带走了,连面也不准备让她见一下吗?真是混蛋。   对于所有的一切,苏浅是陌生的,汽车开在公路上,两旁闪过的树,还有一些建筑物,都会让她有熟悉的感觉,她看着窗外的一切,嘴角上扬,整个人都如释重负。   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好像正在慢慢的靠近过去,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私家公路慢慢的往上,眼前出现的一幢巨大的建筑物,占地非常的大,大到一眼看过去都看到完似的,远远看去好像建筑物的前面是修剪得非常漂亮的园林,两排佣人已经在那幢建筑物面前站了开来,等待着主人的回来。   “这是你的家。”霍敬尧下了车,亲自为她打开了车门,拉着她的手站在了霍家的别墅前面。   四年前他就已经开始重新装饰这幢房子了,她喜欢的样子他都极力的想要还原,整个花园里都种满了她喜欢的花,专门为她设计的电影院,还有健身室,甚至是她的厨房都是他自己亲自动手参与设计的,他只希望这个家能让苏浅喜欢。   “也是你的……”他低下头去,对着站在苏浅身边的唐晓说着,一般的孩子看到这么大的房子应该是开心坏了吧,可是这个小子脸上依旧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拉着他妈咪的手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拉得更紧了。   “你的房子?”她应该不是出生于这样的富贵之家吧?她会做许多菜,这样人家的千金小姐,估计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不是她姑姑的家,她敢肯定这就是霍敬尧的家了。   “是我们的。”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了,事实上更确切的说在刚刚见到她的那一面起,他就已经对自己发誓,一定要跟她在一起,任何时间都要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要分开。   他怕的是,这个世界意外太多了,只是一相转身,她就可能消失在他的眼前,让他再花一个四年去寻找吗?这种滋味太难受了,他无法再去尝试一次,趁着她现在谁也不认识,那么留下她来,他会好好爱她,还有爱他们的孩子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绝对不可能让苏鱼把苏浅带回苏家去,苏鱼现在对他恨得要死,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肯定也不会是好听的,而苏鱼现在可能是苏浅唯一相信的人了,他一定不能让她在苏浅的面前提起过去,不然他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可是,这不是我的家,我想要回我自己的家。”苏浅疑惑的抬头看着这幢巨大的建筑物,心里总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说不上哪里不舒服但是她好像是会有一点点排斥。   对了,就是这种样了的,她好像有点排斥这里。   “不行,你现在只能住在这里。”他的语气是霸道的,那是一种不容许别人抗拒的强悍气场,深遂的目光看着她的小脸,然后声音开始变软起来:“现在你想不起过去的一切,在这里好好休息不好吗?”   可是,这样好吗?   “我们应该不是夫妻,我住在这里似乎不合礼数,你有妻子吗?”苏浅的心里浮现了好多种可能,例如她只是他的情人之类的令人吐血的情节。   “我没有妻子,你在想什么呢?”霍敬尧几乎想要扒开她的脑子,看看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脑子的结构是不是也变得不一样了,他怎么可能有妻子呢?   -本章完结- ☆、275无话可说   “你不用多想,我的妻子至始至终都只会是你,不会有别人。”以后她会知道的,但是肯定不是现在。   现在她想不起过去的事情,甚至是让霍敬尧有些暗自窃喜,或许这是上天给的机会,她可以重新认识并且重新爱上他。   “我要回去见我的姑姑。”苏浅的手在他的手掌心中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挣脱开来,却被他捉得更紧。   “我妈咪说了,她要回去见姑姑,你没有听到吗?”唐晓仰起头来,这个男人真的好高,太高了,就算他仰着头也只能看到他的有些威严方正的下巴。   “以后有机会见的,先进去吧。”不容反抗的伸出手揽着苏浅纤细的腰肢就往里面走进去,至于唐晓他倒是不用得着理会了,他发现这个小子很粘苏浅,苏浅到哪里他都会紧紧跟着的。   果然,他迈开了腿跟着踏上了台阶,三步并作两步的跟进来。   沙发前的茶几上,佣人们早就准备好了水果,各式各样名贵的水果都已经洗干净,切好装水晶盘里,旁边的小碟子上放着银制的叉子,还准备了红茶跟咖啡,更不用提各式种样的点心,从芝士蛋糕到水果塔,到松露巧克力,满满的放在了桌子,看得出准备的人是用了许多心思的,但是现在她想要的不是这些丰盛可口的食物,她急切想要见到是她的亲人。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如果他不安排的话,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姑姑住在哪里,电话多少,怎么才能联系得到,回到国内后她才发现他竟然是她可以了解过去的唯一窗口,他不愿意打窗口为她打开时,她竟然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回到了这里之后,她更加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她是被人从海里救起的,她是如何落到海里的,当时他在做什么?他在哪里?唐晓的出现是因为爱吗?或者是其他的?   只是他不说,无从得知。   “那你现在用什么身份在管我?在控制我的人生自由?”本来还算是轻松的气氛到了这里,突然之间就变得紧绷了起来,空气之中开始出现了一个个的看不见的泡泡,越来越大,胶着在了一起令人觉得压抑得快要窒息了。   这样的苏浅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过去,在许多年前她也曾经跟他说过似曾想识的话,她总是问他要自由,可是他可以给的天空足够大,为什么还会要想着自由呢?   “我并没有要控制你的人生,也没有要剥夺你的自由,只是你刚刚回来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别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他跟她坐在一起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在生气。   可是现在要让他怎么做,把她送回去苏家吗?他敢保证苏鱼一定会把他所有不堪的事情都告诉苏浅,然后以苏浅现在的这种样子只会对他避之不及,或者是再也不见,这样的险他不能冒。   只有他清楚,却也说不出口,所有的伤害其实都是爱,爱得盲目了就会疯狂的伤害,但是这种以爱之名的伤害让苏浅这么辛苦,他怎么跟她坦白呢?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的是,你以什么身份来安排我的生活?”苏浅真的有些生气了,这几年来她极少生气的,或许是因为带着孩子的关系吧,她觉得唐晓已经没有爸爸的陪伴了,如果她再不好好的爱他的话,那真的是太对不起孩子了,可是今天她真的是有点忍不住了。   “你是我的什么人?是我孩子的父亲吗?你是以这个身份来管 着我的吗?”苏浅站了起来,而一直坐在她身边的唐晓也跟着站了起来,目光冷冷的扫过了霍敬尧,大声的说着:“这个也还没有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这一刀补的,正中要害,插在了霍敬尧的胸口上,突突突的冒着鲜血,这儿子可真是亲生的呀,说话一样的狠。   “你愿意为我生孩子,这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吗?基因鉴定做与不做结果都是一样的,如果执意要做的话,那我们可以明天就去做,你不用着急所有的一切都会弄清楚的,我向你保证……”霍敬尧有些头疼,即使她失忆了,但是性子上并没有什么改变,一样的倔强。   在苏浅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管家急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霍敬尧一眼,小声的说着:“亲家姑奶奶过来了,车子已经到了门外。”   管家想问的是大门开还是不开,但是话说到这里他家少爷就能明白了。   “让他们进来吧。”霍敬尧知道苏鱼尽早会找过来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他都还没来得及跟苏浅好好的培养一下感觉,苏鱼就已经来了,可能是要坏事了。   铁门缓缓的拉开,一部黑色的汽车慢慢的驰了进来,停在了停车坪上,车门被拉开远远的便可以看到一个靖瘦秀美的少妇快步的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脸上带着一条刀疤的男人,虽然脸上疤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男人味,阳刚而纯冽。   “浅浅,真的是你……”苏鱼走进了霍家的大厅时,就看到了苏浅站在那里,她跟四年前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了,依旧那么漂亮可是却多了几分慈爱与温婉。   苏鱼冲了上去,紧紧的抱着苏浅,一颗颗的眼泪开始掉了下来,如同珍珠般的落在了衣服的领子上。   “还好,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可怎么跟我哥交代,浅浅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苏鱼这才看到了站在苏浅身边的小男孩,漂亮得跟她的浅浅如出一辙,只是神态上就跟霍敬尧太过相似了。   “姑奶奶好……”声音清脆好听,咬字清楚,仰着头时竟然让苏鱼好像看到了苏浅三四岁时的样子。   “好,你们回来就好了。”真好,全部都平安的回来了,记不起事情来没有关系,她不在乎多养几个的。   “姑姑,你好。”她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一定是她的亲人,不止是她们在眉眼之间的几分相信,还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那是她们这样的人才能彼此闻得到的,那是一种烟火味,来自于厨房里的无形无味的烟火气息,她发现两个人的磁场是这么的吻合,那就是因为她们是亲人的关系吧。   “我一直都不好,这几年来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也没有能好好的吃上一顿饭,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我怕你真的出事了, 我怕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浅浅……”声音里还带着哽咽,张衍霖站在她的身后温柔的把手放在了苏鱼的肩膀上,低声说道:“浅浅能回来是件好事,我们先回家吧,回家再说。”   “她不能回去,她要住在这里。”霍敬尧站到了他们的面前,薄唇轻启,语气坚定。   “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是苏家的女儿,是你霍家什么人?我已经说过了,如果浅浅可以平安归来,我再也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她从认识你到现在,应该已经有七年的时间了吧?你给了她什么?你自己可以说得出来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冷冷的喝斥着,不留半分情面,霍家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却总是牵连到了浅浅身上,她只希望苏家的孩子们都能平安就好,至于这偌大的别墅,外面充满了奇花异果的花园,至于霍敬尧无以计数的财富,这些都不重要。   失忆说不定是件好事情,让浅浅可以真的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眸光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她竟然认识他七年了,有这么久吗?可是她却一点点也想不起来了。   这一席话说得霍敬尧面若死灰,真的已经有七年了,她初见他然后闪婚,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他们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可是他为她做了些什么?除了那存在他心底的炽热的爱,他还为她做些什么呢?   无话可说……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紧张起来,苏浅抬起清透的眸子看着霍敬尧认真的说着:“我要在哪里,并不是你决定的不是吗?我要回苏家去,如果你有意见的话,你可以说,我会考虑,但是不有以你说的为行事标准不是吗?你不是我的老板,我不必听你的话的……”苏浅见识过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叫方正的助理,简直是对这个男人言听计从的跟随着,但是她不是他的员工呀,也不是妻子什么的,呆在这里显然有些可笑。   霍敬尧伸出了手,就在快要触到她的脸颊时,却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她眼底的一丝闪躲……   -本章完结- ☆、276改变一切的遗嘱   太过紧绷的气氛,让所有的人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苏鱼如同一只护犊的母兽,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苏浅,没有一点点要退缩的样子。   她给过霍敬尧机会的,她不是一开始就没有给,给了许多次,但是每一次都只会让他更加伤害浅浅,而最后这一次他竟然让浅浅整整消失了快四年,这四年里发生了什么到现在还不得而知。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年四年,这一次苏鱼是看得清楚透彻了,这个男人对于浅浅来说,就是个祸害,趁着现在浅浅什么都不记得了,正好一了百了,她哥哥把浅浅托付给她,求她好好照顾,她肯定不能让浅浅再去碰触这个危险至极的男人。   再好看,再富有的男人,不能给女人一个稳定的生活,剩下的都只是空谈。   “无论怎样,她都要住在这里,你可以随时过来探望她。”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霍敬尧总是有一种感觉,觉得如果让苏鱼带走了苏浅,那么他要再进入苏浅的生活就会困难十倍百倍。   “简直好笑,你听不懂人话吗?”苏鱼拉着苏浅就要往外走,霍敬尧的身影移动得更快,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你只能呆在这里。”眼神之中带着点狠戾掩住了噬骨的深情,他才刚刚的找到她怎么能分开呢?一分一秒他也不想跟她分开的。   “好吧,我问你,在我失去记忆之前,在这座城市里我住哪里?如果我一直是跟你住在一起的活,那么今天我就留下来,我住在这里的吗?”苏浅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深遂锋利的轮廓太过清晰了,可是有着这样轮廓的男人为什么她会一点印像也没有呢?对于苏鱼至少她会感觉到温暖与亲切,这种感觉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可是对这个男人她却没有任何一点的印像,是他不曾存在过她的心里吗?   “你……不是……你没有住在这里。”无法骗她,霍敬尧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骗她,看着她清透如水的眼眸他的心就软了,化成了一滩水。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苏浅与他面对面站着,他身上有种淡淡的檀木香气,闻起来有些清新很舒服,但是她却不想要留恋下去,她想要回她住过的地方 ,想要回到她的家里去,她想要去看看她过去生活过的地方。   她可以走了吗?霍敬尧苦笑了一下,他多希望他根本就不爱她,不心疼她,然后他可以拿着枪指着苏鱼告诉苏浅她必须留下来,不然他就会杀了她的亲人,可是他早已试过了,强硬的手段只会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纷嫩嫩的小男孩身上,涔冷内敛的眸光与他相对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退缩。   苏浅的脸暗暗的红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继续说着:“谁也不能否认这个孩子跟我的关系,甚至你的姑姑也不行,这孩子是不是我的她也知道,那么你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他想要知道,以后苏浅准备怎么对待他,避而不见吗?   “不用把我拿出来说事,我当然不否认这个孩子是你的,如果要说浅浅如何给你交代,那是不是要从头说起,你希望这样吗?让我重新说起这些事情来?”这几年对霍敬尧积攒的怨气好像就在今天一起爆了出来似的,连张衍霖都有些吃惊,平日里苏鱼不是这样的,她从来不曾这么强硬过,看来这次她是下了决心要把苏浅带离霍敬尧的身边。   霍敬尧整个人如遭重创般的,脸色苍白,遥遥欲坠,过去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禁忌,提起来时都会有一种骨肉生生从身上剥离的痛。   苏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脸深沉的唐晓,发现自己失言了,有些事情是大人之间的恩怨,与孩子无关的。   这个孩子在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为什么这么小的年纪心思却这么沉重呢?真是不应该呀,他比陶陶还要小两岁呢,陶陶还完全全是个孩子,整天只知道想要偷吃点零食,或者是偷开冰箱喝酸奶,还有偷偷用她唯一的一支润唇膏,可是唐晓呢?却已经像个大人了,他在仔细的听着她们之间的谈话,然后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化掉了所有听到的。   真是罪过呀,她不该在一个孩子面前说这些的。   无力阻止,他再怎样都无力阻止她的离开,最害怕的不是她被敌人带走,因为他知道拼了命他也会把她抢回来的,但是他握她被亲人带走,那是他拼了命都无法挽留的过错。   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重头开始,他的机会在一开始就已经被他给弄砸了,只是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换回一点她的喜欢,换回一点她的爱呢?现在的他,对于苏浅来说,只是一个有着共同孩子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果然,这个说是他爸爸的人一定对他妈咪不好的,所以妈咪才会做恶梦,才会在梦里一直哭一直哭的。   唐晓那双墨般沉黑却又光芒四射的的大眼睛抬起,看着霍敬尧然后两只小胳膊伸了出来,苏浅弯下腰去抱起他时,他圈了苏浅的脖子,低低的说着:“不会再有人欺负妈咪,我会保护你的……”   他沉郁的眼睛里浮起一丝泪光,看得苏浅的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疼得厉害。   她的宝宝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这么沉重起来?   苏浅轻声安慰着唐晓:“没有人欺负妈咪的,从来没有人欺负妈咪……”   苏鱼心中自责得要命,赶紧拉着苏浅就往外走,张衍霖在她们走出了客厅之后,才对霍敬尧说道:“我等她用了整整十年,最好的东西是值得用心等待的,现在这个时期很特殊,苏鱼也并非不通人情,只是你的表现确实不如人意,看看过往的历史谁敢把女儿嫁给你,所以好自为之吧,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的。”   汽车远远的开去,带走的不止是苏浅跟唐晓,其实已经是带走了他的全部。   本来苏家只有苏鱼,张陶陶,还有张衍霖的时候,并不显得有多拥挤,多了苏浅跟唐晓之后竟然觉得好像太小了一点,长方形的餐桌上坐满了人,这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吃过饭之后,张陶陶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玩具跟童话书一箱子一箱子的拉了出来:“唐晓,你快点过来玩呀,我有好多的玩具跟书……”小姑娘眼睛放亮着,总算是有了一个小伙伴了,超级开心的样子。   心里暗暗的嘀咕了一声:幼稚,但是还是保持着礼貌没有说出来,妈咪说这个食量巨大食欲超好的女孩竟然算是他的长辈,虽然不屑跟这种小孩子玩,嘴上还是客气的说了一下:“我想要去睡觉了。”   “张陶陶,别吵唐晓知道吗?”这个高冷的孩子,到现在苏鱼还有些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表面上彬彬的礼的孩子,那双眼睛竟然让人看不透,哎,长大了估计又是个祸害姑娘的小家伙,怎么看都是跟霍敬尧一个性子的,又冷又狠。   张陶陶的嘴扁了一下,小脸顿时如同打蔫了的花朵,有些不开心起来。   “一会儿妈妈给你做草莓大福好不好?”抱起了张陶陶坐到自己的腿上,温柔的说着,张陶陶立刻忘记了被拒绝的事情,开心的点着头也自己回到了房间去睡了,两个孩子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张衍霖在料理间里收拾东西,客厅里就剩下了苏浅跟苏鱼两个人。   张衍霖给她们泡来了两杯玫瑰花茶,清淡的玫瑰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里,午后的太阳火辣辣的把整个城市陷入到了烧烤模式之中,这里却是冷气十足,让人从头到脚都透着舒爽。   她的姑姑做的食物都非常的精致,比她优秀多了,听完了姑姑所说的苏家的历史之后她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做菜了,但是姑姑对霍敬尧与她的过去好像不太喜欢再提起了,除了刚刚在霍家的情绪激动之外,现在她好像在房间回避着什么。   但是她很好奇,她跟那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我们……”霍敬尧对于前尘往事只字不提,而姑姑也是对这些事刻意回避,这让她更想要知道以前的事情。   “事实上,浅浅我不是你所有我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我也不想要影响到你的判断,但是作为你家人我反对你跟他在一起,他并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选择,至少在我看来。”如果把霍敬尧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从头说一遍,那太伤浅浅的心了,所以她选择不说。   “你只要明白一点就好,是他负了你,并不是你负了他,所以对他不必有愧疚,剩下的交给命运去安排吧,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一切你还愿意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或者他真的是你的劫数吧……”玫瑰花的香气漫开在了舌头,苏鱼的眼底里去有一思的忧愁,这样来来回回已经七年了,好像怎么都没有办法断得干干净净的,这次又是霍敬尧把浅浅找回来的,真的是有些麻烦。   “浅浅,不用想太多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应该累了。”苏鱼说完从柜 子里取来了一些东西放到了她的手里:“这些是你的证件,还有你的银行卡,你好好休息,我已经告诉了韩夕你平安归来的消息,你应该找个时间 见见他的,毕竟你们是那么要好的朋友,而且他曾经舍命救你。”苏鱼说完了之后伸出了手抱了抱苏浅温柔的说着:“欢迎你回来,浅浅……”   能回来真好,即使记忆里空白一片 ,但是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怎么了?浅浅回来了,你却反倒不开心了?”张衍霖看到苏浅回了房间才从料理里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拉着苏鱼的手,低声问着。   坐在身边的男人,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时,那道疤好像格外的刺眼,苏鱼伸出了手轻轻的触到了男人黝黑的皮肤上,然后指尖顺着那道疤慢慢的滑下,连这道疤也是因为霍敬尧才有的呀。   “我很开心,这四年来最开心的就是今天了,可是我不希望浅浅再跟霍敬尧有什么接触了,我怕再出什么意外。”看到浅浅的激动让她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无力的贴在了张衍霖的胸前,她真的是有点累了。   “霍敬尧不会轻易放弃的,看得出来他很爱浅浅。”霍敬尧肯定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而且说实在话,他的运气真的不是太好,我是指在感情上。”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他也都有所了解,确实霍敬尧的运气差到极点了,所有糟糕的事情都让他遇上了,有些甚至发生得莫名其妙。   “你替他说话?”苏鱼抬起头来,看了张衍霖一眼,张衍霖笑了笑说:“当然没有,但是我说的是实情,以他这样的男人整整四年都不曾跟一个女人有过纠缠,不容易。”   看着苏鱼的眉头蹙起,他赶紧把话题转移了:“现在人多起来房子太小了,如果你不喜欢住到张家的别墅那我们总是要再买个大一些的,你看呢?”确实小了,而且总是不能让浅浅跟唐晓住在一个房间里,现在这么住只是权宜之计,肯定是要改变一下的。   张家她似乎 一直都不太喜欢,那干脆就换个房子算了,换个大一些的:“有个新楼盘刚刚开好,我看上了顶层,如果打通掉差不多会有八百多平方,那么就足够孩子们玩的了,明天你带浅浅去看看。”   八百多平方?他看的楼盘肯定不便宜,苏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要换套房子是没错的,但是他付钱显得有点不自在,但是如果是她跟浅浅还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呢。   “让我有一点点男人的自豪感不行吗?我都愿意在这里住了三年了,你不能住在我的房子里吗?你希望我被外面的那些人说成是一个吃软饭的?”可能是她太年轻就独自一个人抚养苏浅,所以甚至连怎么依靠男人都不会,一想到这里他就替苏鱼觉得心疼。   “好吧……”他说得真的没有什么好令她反驳的,一个男人愿意陪着她住在这个小房子里三年多,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霍家的别墅在她走了之后,显得空旷极了,偌大了空间好像是死般的宁静,当年他装修的婴儿房还保持着刚刚弄好时的崭新模样,淡淡的粉色充斥着整个空间,霍敬尧看着这如同童话般的房间,苦闷的笑了一下,或许是该重新装修了,这个房间的色调不太适合唐晓。   深深的吸了口气,头疼的开着车离开了霍家别墅,这里他确实不想呆着,一看到这些东西心情就无比的压抑起来。   回到霍氏,方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是这几年来他觉得最糟糕的一次了。   因为事情的发生太过突然了,突然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霍老太爷在前两年离世之前,竟然留下了一份遗嘱,而且遗嘱竟然是真的,因为有几个知名律师联合见证,他在神智清醒之前立下的,事实上老爷子神智从来就没有不清楚过,他只是在睡梦中心脏緅停离开的,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有留下遗嘱。   “你的父亲已经回来了,还有你的继母,现在都在会议室里,听说老爷子修改过遗嘱……”这次改了遗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把霍敬尧的父亲都给弄回来了,他们父子不合到几年了连面都不见,老爷子是清楚的,可是 为什么要改遗嘱让霍敬尧的父亲也回来呢?   霍敬尧的脸色淡漠,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平静的说着:“都在会议室是吗?”这就是方正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的原因?   “是的……”几个律师,还有霍敬尧的父亲霍耀祖,继母林婉婉都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方正看着霍敬尧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肃杀之气,几年不见了一见面会不会打起来?方正表示有点怀疑。   门被推开,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霍耀祖的身上,这么多年了倒是保养得不错,一点也看不出年纪来,倒 是自己这几年真的是老了太多了。   律师看到霍敬尧走进来之后,拿出了一个文件袋,目光扫过了所有人,然后吐字清晰无比的念了起来:“这是霍老先生在三年前修改的遗嘱,遗嘱上明确的写明了,如果霍敬尧先生在这三年之内娶妻生子,那么霍氏的控股权依旧保留给霍敬尧先生,而霍耀祖先生享受每年的霍氏股利以及分红,反之如果霍先生在三年之内依旧单身的话,那么霍氏股权就转到霍耀祖先生的身上,而霍敬尧先生只能享受股利以及分红。当然霍老先生有指出一点的是,如果霍先生在这三年内娶了妻子,霍太太怀孕并末生产也可算在其中。”律师已经把遗嘱复印件给他们看了,事实上就是身份的交换,如果要保持现在不变的形式,霍敬尧必须是娶妻生子的。   离这个遗嘱生效的时间 还有三个月,今天开始倒数三个月。   霍敬尧明白他爷爷是怎么想的,当初老太爷以为苏浅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当初那么找都找不到,也看出了他不会再娶的念头,所以才出了这份遗嘱,而且选择了在遗嘱到期日的前三个月宣布,那就是逼着他在这三个月之让一个女人怀孕并且娶了她是这样的吗?果然够狠还让他的那个不成器的混蛋父亲来监督这件事情的过程,就是想逼着他让他连作弊都做不了,在霍家别墅一起生活一年,那是什么鬼条件?   坐在这幢大楼里,没有人知道霍敬尧在想些什么,这些年霍氏在他的手上强大了何止百倍千倍,要他就这样交出了真的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霍耀祖并不是一个会好好经营公司的人,他的骨头早就在酒气与美色里泡软了,能成什么事?但是偏偏有人总会觉得自己的一生被埋没了,趁着这个机会霍耀祖肯定会想办法把霍氏的控制权拿回去的,一看他现在这副得意的样子,好像是霍氏的控制权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吧?   “站住……这就是你对你老子的态度?”霍耀祖看着霍敬尧沉着脸转身出去的背影,恶声恶气的说着。   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停下脚步,拉开门走出去之后狠狠的甩上,呯的一声震得人的心都颤了起来。   他算什么老子?霍敬尧冷冷的笑了一下,回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怎么办?”方正有些急了,这种事情发生得令人措手不及,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霍耀祖在国外那么多年如果不是今天回来,他都好像快要忘记这个人了,如果霍氏不是霍敬尧在掌控的话那么他也绝计不可能留在霍氏了,跟着一个人要看这个人能不能带给自己一个全新的视野。   霍敬尧的商业天份令他惊叹,而霍耀祖能干出什么事了?在夜总会里对着女人一掷千金,然后跟人争风吃醋的让霍敬尧去收拾残局也是经常有的事情,这才清静几年就回来了?   “搬空它,他喜欢这幢大楼就留给他好了。”霍敬尧坐在这里看着窗外,这个位置他已经坐了超过十年了,他在这里见证了自己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跨国的商业合作,不停的在刷着整个霍氏集团的市值,他并不贪求金钱,但是他见到唐晓。   见到了那个孩子之后,他的一些想法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把这么庞大的一个商业帝国交到他的手上呢?那是一种传承,非常的令他骄傲,而且那个小子心气太冷太硬,就得要找些麻烦的事情让他做做。   “三个月时间那不行,时间太短了,会留下太多痕迹,只要有任何的纰漏那我们都会有大麻烦的,虽然你的父亲这几年在酒缸里泡软了骨头,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傻子,不会看不出来的。”方正双手抱胸,站在霍敬尧的身后一起看着窗外,光线变幻莫测,很快的天空堆起了红色的火烧云,一层层的由远及近好像快要烧到人的心上去了。   真的好着急,方正暗暗下了决心,这件事情还是让他替老板去出面解决一下吧。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那他的老板肯定会死皮赖脸的纠缠苏浅直到她弄回霍家去,但是出了这些事情老板就不会这么做了,因为这么做的话他会怕苏浅误会说是因为这份遗嘱才会做的。   一个真正陷入感情的男人,事实上会比女人更傻,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他老板绝佳的商业头脑,但是却在感情上简直就如同白痴一般的,智商低到他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霍家的别墅,林婉婉指着其中的一个房间,昂着头高傲的问着管家:“这个房间的门为什么锁上了?”   管家面露难色,这是少爷在四年前亲自设计的婴儿房,这个楼层里的房间其实 都有上锁,往下去的是少爷的卧室,书房都是锁着的。   “这层楼全是少爷的房间,都上锁了,这是少爷的意思……”管家不敢看林婉婉那凌厉的眼神,老爷倒是还好说话一点,但是这夫人是实在不好惹,挑剔到没边了。   “他的房间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打开。”林婉婉她就不信这个邪了,到了这个境地了霍敬尧还敢跟她来叫真?三个月要他娶妻生子?娶哪一个也不见得立刻怀孕,就算有了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一回事呢?   “非常抱歉夫人,我没有房间的锁匙。”管家微微的弯着腰,恭敬的回答着。   怎么可能没有?竟然敢应付她?霍家的管家向来都会有备份的钥匙的,这种事情她是知道的。   “没有的话,你就到外头草地上去站着,站到有了为止吧。”林婉婉恶毒的笑了一下,跟她的名字一点也不符合。   罚站跟得罪少爷这两件事情上,他想都不用想的就直接站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天气有些热,热得难受,管家依旧穿着标准的黑西裤,白衬衣,黑色的马甲还打着小领结,很快的额头的汗水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林婉婉坐在沙发上,喝着佣人泡过来的茶,冷风徐徐的令她舒服得想要睡着了,果然还是霍家自在一些。   “方助理,我们家少爷在吗?你能不能告诉她,管家快要不行了,让他赶紧回来呀……”佣人好不容易弄来了方正的电话,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带着哭腔的,管家再站下去可能真的会昏倒的,他那么大年纪了外头又那么热,哪里会受得了。   佣人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下,然后还反复 的交待方正,不要说是他说的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你还是先回去一趟吧,你继母听说要打开的你房门,管家没有拿出钥匙被罚站了,现在在外头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估计是快要不行了,这天气年轻的在外头晒三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捱得住,管家年轻也不小了,这年头还有这种事情吗?你继母该不会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方正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好了,他非常不喜欢霍敬尧的继母,这种女人好像总藏着一点狠毒的小花招似的, 才回来一下子就开始暴露出来了。   汽车如箭一般的飞驰出去,方正看了看手表,也从公司离开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而且要瞒着霍敬尧办。   他回到了霍家的时候,管家已经昏倒了,正在草坪上。   “把他抬到房间里去,衣服先解开,然后叫医生来……”没有人发话,佣人们都不敢动力,霍敬尧回来吱声,几个佣人立刻扶起了衣服已经湿透了的管家往他的房间里去。   “你想要进我的房间?谁给你的这个权利?”霍敬尧站到了林婉婉的面前,如同座山般的压迫着林婉婉的视线,目光冰冷得好像快要把人给刺穿般的可怕。   “这里是霍家,我是霍家的夫人,我不能进吗?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按辈 份来说的话,你算是我儿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林婉婉就不明白了,全世界都在霍敬尧,是怕他还是怕他手上的钱,三个月之后他什么也没有了,她倒是要看看还有谁会敬着他。   “你要是再说这个词,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这么做。”霍敬尧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如同暗雷低吼般的,他的耐性已经没有了,而这个女人真的是把他给惹怒了。   门口的警车呼啸而来,铁门拉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车里快步走了下来,走进了客厅里。   “霍少,是你报的警吗?”其中的一个警察似乎与霍敬尧认识似的,打了一个招呼。   “林婉婉女士体罚下人,现在人昏倒了正准备送医院,按照规定好像是十五日以下的拘留是吗?”霍敬尧冷冷的说着,一脸认真的样子吓了林婉婉一跳,他不会是当真的吧,为了一个管家真的要拘留她?   “这个情节如果不是太严重的话,可以处于三日的拘留。”警察一时间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呢,这个女人看起来一身的华服钻饰,所价不菲,进了拘留所那种地方肯定是要捱不住的,这种天气那个地方蚊子多得吓人,这一进去三四天出来就跟毁了容似的可怕。   “情节很严重,受害者是一位尽职的老人。”霍敬尧看着林婉婉的些紧张的样子,嘴角化开了一丝残酷的笑,该是她要倒霉的,都说了他是晚辈不好动手,所以他就不动手了,去关个几天只当是反省一下。   “那这位女士请您 跟我们到警察局做个口供,至于拘留或者是赔偿等伤者清醒之后再做调解。”先带回去再说吧,好像都不是能得罪的主呀,警察也有犯难的时候。   “不用调解,不接受任何赔偿。”看着林婉婉越来越苍白的脸,霍敬尧坐到了沙发上,长腿交叠的伸展了 一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疯了吗你?你要闹出这种丑闻来,只能是对霍氏不利……”林婉婉现在真的意识到了,霍敬尧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说真的,他真的要把她送进拘留所里,霍耀祖那个死老头死到哪里去了,电话也打不能,肯定又是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   她一面打着电话,一面气急败坏的说着。   “不利算什么,我乐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示意警察把这个女人带出去,看着她就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眼神怨恨得好像快要把霍敬尧给活活杀了似的,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说霍敬尧是疯子,果然是疯得够利害的,所有的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包括林婉婉,这口气忍下来总是要出的,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就通通还给霍敬尧,看他还能不能这么自信。   方正守在苏鱼的小区门口,已经守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了。   苏浅刚刚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手机,现在无法联系上她,所以只能这么干等着。   虽然他的老板有时候会压榨他的时间 ,这一点让他极为不满 之外,真的没什么好抱怨的,这一次算是抱他的知遇之恩吧,带着孩子的应该是会下来散散步,万一不下来呢?那就等到明天早上,肯定是要出来的,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但是好像老天爷对他还真的不错,他看到有一道身影就从玻璃门里推开往外走,身形纤细,风姿无双,那就是苏浅。   “苏小姐你好,有点事情想要找你聊一聊,不知道你方便 吗?”方正连忙拉开了车门飞奔而下,机会真的太好了,就只有她一个人下来而已,没有别的人。   她只是要下来买个手机卡,姑姑说前面不到两百米的地方 就有个营业厅的,可是 才一下楼就遇见了方正,这个人不就是霍敬尧的助理吗?   “噢,可能不方便……”她倒不是真的不方便,不过现在她真的不太想跟霍敬尧牵扯不清楚,姑姑说得对她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沉淀自己的情绪,看清周围的一切,或许等到她想起的那一天,她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算起来,是我发现了你的行踪也是我替你解了围的,就算我向你讨这个人情吧,事情有点严重所以苏小姐,给我一点时间。”方正猜到了苏浅会这么说,所以他 也想好了理由让苏浅不能拒绝。   这么说了,再拒绝就真的说不过去了,苏浅点了上点头上了方正的汽车。   最近的咖啡馆,这个时候的人并不多,苏浅要了一杯水而已,在国外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她依旧没有学会喝咖啡。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苏浅的第一个反应是霍敬尧让方正来找她的吗?   “你不够了解我老板,如果他要找你,绝对不可能假手于人,今天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方正喝了口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喝起来非常的令人清醒。   “我的老板他遇到了点麻烦的事情,所以我想要请你帮忙,帮他渡过这个难关。”方正看着苏浅那张美丽绝伦的脸,很熟悉可是又很陌生,四年前苏浅的心总是很容易软的,可是四年后呢?特别是她已经失去记忆了,也失去了对老板所有的感觉,这真的是很糟糕。   “他好像无所不能的……”在她的印像之中,霍敬尧真的不一般的人,他好像什么都可以做得到似的,这样的男人还需要她来帮忙吗?   “无所不能?”方正笑了一下,似乎 真的是这样的吧:“但是有些事情他就真的不能,例如你……”   话题有点扯远了,时间紧迫,方正赶紧说回了正题。   “不管你对他有没有记忆,不管你的姑姑对他印像有多么的糟糕,但是苏浅我会很负责的告诉你,我的老板是真的很爱你,非常爱你的那种,在你离开的这四年里,他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人,他的所有时间都在工作,他的世界里只有你,你不在的时候,他的世界就是他的公司,他一手壮大成为超级集团的霍氏……”方正是见证了霍氏以疯狂野蛮的姿态在生长的整个过程,其实这么说也是的错误的地方 ,在找不到苏浅的时候,霍氏成了霍敬尧可以发泄悲伤情绪的工具,这才是准确的说法。   这句话让苏浅纤细的身体轻轻的颤了一下,这种爱真的好沉重……   -本章完结- ☆、277你只能亲力亲为   方正的话,那些让她觉得无比沉重的爱如同一块巨石般投进了心底,在她的荡起了一层层的浪花,小脸上长睫低睑着,不想让方正看到她变动的情绪。   看得出来霍敬尧是个非常优秀成功的男人,被他爱着的女人应该是何等的幸福,可是姑姑却对他不以为然甚至是有些厌恶,这其中应该是有发生过许多的事情吧,但是她却一点点也不起来了。   “你跟霍老太爷也是有一定渊源的,但是现在我没有办法跟你说以前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要给你看的是这个。”方正拿出了那份遗嘱的复印件,放在桌面上后,手指一推推到了苏浅的面前。   苏浅带着点疑惑的接过了那份文件,大致看了一下就清楚了里面所写的意思。   “你当时不见了之后,老板整个人都变了,老太爷大概是看出了老板可能非你不娶的心思,他怕霍家绝了后所以才出了这份遗嘱的,没有马上要让老板结婚生子我猜是因为你刚刚消失的那一段时间 ,怎么强逼都没有用,老太爷在赌老板三年之后会比较淡忘你,要找个女人马上怀孕对老板来说易如反掌,但是他又怕老板不结婚只要孩子,会委屈了霍家的后代,所以就出了这份遗嘱,想起来也是用心良苦……”往细的方面去想的话,老太爷也算是为霍敬尧操碎了心了,三年的时间刚刚好,不长不短,但是老太爷再怎么算都没有算出来,苏浅尚在人世,也没有算出来她竟然给霍敬尧生了一个儿子。   回想霍耀祖被儿子整整压了十多年了,现在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也真是有够好笑的,霍氏到了这种规模,并不是一个在酒气美色里泡软的骨头的人可以掌控的。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的儿子认祖归宗?”苏浅有些不太懂方正,但是隐隐约约已经能猜到方正今天来找她的目的了。   “我希望你能嫁给霍总,至少维持这段关系一年。”方正沉思了一下说出了他的请求,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不能看着霍氏最后落到了霍耀祖的手里,而他也不想看到霍敬尧太痛苦。   “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过份,但是我相信如果回到重前你恢复了记忆,你一定会帮助他的,毕竟是你先爱上了他,苏浅你不会懂霍总他有多爱你,他为你做许多事情,但是他从来都不说因为他只想你过得更好一些,就好像你的房子,买完了之后你去售楼处抽奖,然后你中了特等奖,房子由开发商装修,甚至是所有的家具电器,你是女人或许不懂得装修,哪个开发商会这么做,你现在住的房子装修以太家具电器花的钱比房子本身还要高出许多,你以为这是谁做的,都是霍总做的,一个男人可以为你想到这些做到这些,你好好想一下吧,更何况他是唐晓的父亲。”方正不太擅于跟女人谈话,但是如果他不说霍敬尧绝对不可能说出这些事情来的。   现在的他对于苏浅应该是只想给予而不想她付出吧,更何况是他那么骄傲的男人呢。   嫁给他?这是苏浅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的问题,虽然不曾刻意想要回避她与他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她什么也不起来,做任何决定都可能是错的,她怎么能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呢?   “我可能不能答应你,这个实在是太突然了。”苏浅的目光依旧流连在那张纸上面,看到了霍敬尧那三个字,心里就会不自觉的颤一下。   “我知道很突然,所以苏浅你还有一些时间考虑,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给他一个机会,你不会后悔的。”方正认真的说着,他也敢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因为这几年跟在霍敬尧的身边,他是真的看到霍敬尧的整颗心都拴在了苏浅的身上了,一个女人被霍敬尧这样的男人疼着爱着,还会不幸福吗?   苏浅慢慢的走出了咖啡馆,有些心神恍惚的办了张电话卡之后,飘飘忽忽的走回了家里去。   这个房子是他装修的?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喜欢什么样子的房子,可是现在的这套房子她确实觉得很舒服,淡雅温馨简单大气,可以看得到细节之处的用心良苦,这些都是他的心意吗?可是 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感受不到?   “浅浅,怎么了?”苏鱼看到苏浅从回来那时起就有点走神,坐在那里发呆的样子令她有些担心,苏浅告诉她说在英国就已经做过检查了,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呢?   “没事,没事……”苏浅回过神 来,看到姑姑时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浅浅,我跟你商量一下,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呢,有点太小了,我们搬个 新家好不好?”苏鱼坐了下来,拉着苏浅的手说着,其实这里住得挺舒服的,只是房子真的有点太小了些。   “为什么?”苏浅有点疑惑,因为听说是霍敬尧为她设计装修的,所以刚刚回来之后她就坐在这里一点一滴的看着,确定弄得非常的好看,方正都说了这装修比她买了这套房子还要烧钱,那搬了新家之后是不是这里就要卖掉了,或者是租给别人了?   她有些不舍得。   “现在这个房子有点太小了,唐晓得有自己的房间,还想要给他配个书房,他那么喜欢看书,还有陶陶自己的房间,你的,我的,还要有一间小 房间供着我哥的,现在这个房子我们肯定是住不下了。”苏鱼草草的算了一下,需要好几间房间呢,而这里的空间肯定隔不出这么多的房间里,而且装修得这么好看,却敲敲打打的也可惜了。   “姑姑,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你不用总是这样想着我的,太累了……”她看着苏鱼小心冀冀的征求她的意见时有些心疼,做为一个亲人长辈姑姑已经为她做了太多了,所以她不要总是这样被照顾着,现在她是唐晓的妈咪有些事情她都是必须要自己面对的,包括以后的生活,包括她与霍敬尧的过去与现在,还有许多。   “不是的,浅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搬走,那就不搬了。”苏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这个提议刺激到了苏浅,事实上她可以理解浅浅有排斥,张衍霖买的房子,她住有理由而浅浅住下来的话她的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吧?   “姑姑,不是这个房子的问题,我是说你不要总是想着 我的事情,我已经长这么大了,也成了唐晓的妈咪,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去解决,你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不是吗?而且我也不要你来照顾我一辈子,应该是我来照顾你才对,你应该跟张大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亲情并不需要同住在一套房子里来证明的。”苏浅一字一句的说着,有人喜欢有人疼爱是幸福的事情,但是真的不需要时刻在一起,张衍霖脾气好自然没话说,可是总是这样多不方便呢。   苏鱼看着苏浅一脸的坚定,半晌没有说话,她突然之间发现浅浅真的已经长大了,做了母亲之后想的事情更多了,她说得也没有错,这些年来真的是有些忽略了张衍霖,那么浅浅安全回来了,她是不是该好好陪陪老张呢?提了好多次的旅行也都没有去,因为她一直想如果有一天她在家里,苏浅会突然回来,按门铃的时候会没有人开门。   “如果可以,我想住在这里就好,姑姑你也可以常常回来,这样好吗?”苏浅看着苏鱼,征求她的意见,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正说了这里是霍敬尧亲自指挥装修的之后,心里的感觉就有些奇怪,有些不舍也有些留恋。   “我当然尊重你的决定了,只是,只是……”只是有些不舍得,苏浅吃了那么多苦了,她就想多照顾一点。   “没有关系的,姑姑在那儿给我留个 房间,我会常常蹭饭吃的,我要英国做了好久的厨师,现在自己都不喜欢动手做饭了。”真的是这样的,回来这两天可以吃到现成的美食,她觉得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那最好,你最好顿顿都过来吃,应该离得不是很远的,我明天给你买部车……”苏鱼活还没说完呢,张衍霖已经抱着陶陶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买什么车,我车库里好多停太久了也容易坏,浅浅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人挑一部过来就好。”张衍霖说完了之后又补充了一下:“我看还是让沈永安重新跟着你吧,毕竟你以前算是个名人,刚刚回来估计外出还是会有些麻烦的。”   苏鱼刚刚想要开口说不要遇上霍敬尧就不会有麻烦,但是这句话到了唇边还是咽了下来,她不想让苏浅心里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不喜欢霍敬尧所以更不想再在苏浅的面前提起了,万一提得多了真想起来了,那就真的是太讨厌了。   正因为是最亲近有人,正因为她的哥哥临终托孤所以每一步她都小心冀冀的,而最错误的就是任由着苏浅二十岁那年嫁给了霍敬尧,那时的苏浅一脸的梦幻告诉她说霍敬尧是她的梦想,所以她要步履不停的去追逐,可是过了这么些年了,得到了什么?伤痕累累,所以苏鱼觉得记不起来更好。   霍敬尧却是前所未有的矛盾,他希望苏浅记起以往的一切,但是又希望她记不得。   整间办公室里,都弥散着烟味,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几个烟头,方正有事出去了,所以当霍耀祖把他的办公室门用力推开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楼下的自然认得霍耀祖没有人能拦得了他上来,毕竟这里是霍氏不是吗?   这个人算是世界上与他有着最近血缘关系的人了吧?可是那么相近的血缘却如同陌生人似的,或者可以这么说更像是仇人。   涔冷的唇突然淡淡的化了开来,这个男人算不是与他是最亲近的吧,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虽然那个小子比谁都倔,眼神比谁都冷,但是那真的是他的骨血,是与他有着最亲近关系的人了。   “你在做什么?她是你的母亲,你竟然敢把她关起来?你疯了吗?”霍耀祖一进门看到霍敬尧的时候,脸色就已经不对了,暴跳如雷的说着。   “我母亲早就已经埋在地下了,你不清楚吗?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浓密的睫毛下,没有人看得懂他漆黑的眼眸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带着怎样的情绪。   “你承不承认她都是你的继母,现在你马上打电话,把她弄出来。”霍耀祖不得不承认,在人脉关系上他比他的儿子差的不止一是丁半点,要把人从拘留所里捞出来还是要霍敬尧来疏通一下的。   “任何人都无法凌驾于法律之上,这点你不清楚吗?只不过是十五天的拘留,没有把她告上法庭你都应该开瓶香槟庆祝一下了。”霍敬尧把手中的香烟掐掉,涔冷的唇带着一丝嘲笑,抬起眼睛看着霍耀祖,充满了不屑一顾。   “你还是这么狂,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狂几天?”三个月内要找到一个女人结婚,怀孕虽然说并不是难事,可是 也不简单,他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他不会随便去弄一个女人出来的。   “不劳费心。”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霍敬尧冷冷的目送着霍耀祖气冲冲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只留下了一阵令人恶心的味道,那是浓郁的香水与烈酒混合的味道,庸俗而低级。   心情低落,再强大的人也会有心情低落到极点的时候,例如现在……   夏天的夜里,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的,姑姑跟张衍霖带着唐晓跟陶陶去水上游乐场玩了,就留下了她一个人在家里,刚刚回来她实在不喜欢到人那么多的地方 ,而且张衍霖也说了她的出现可能会引起一混乱,所以游乐场这那种地方 还真是不太合适她的。   苏浅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从前竟然是个影后呢,姑姑给韩夕打过电话说她平安归来,不过韩夕现在在国外,他们暂时还见不了面。   从小区散步回来,上了电梯刚刚到了家门口时,突然有个人拉住了她的手,苏浅吓坏了猛然回头还来不及尖叫的时候,就看到了霍敬尧的脸,深遂的五官带着锋利的弧度气势逼人的压迫着她的视觉神经。   “你……”挺翘的小鼻尖被他吓得渗出了细细的汗来,“霍敬尧,你想吓死我吗……?”   这个男人今天好像有点特别,应该是特别的危险,在她想要离他远一点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一瞬间,她整个纤细柔软的身体就被他健硕的长臂搂进了怀里,然后手里的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到了他的手上,他一面抱着她一面把门打开,进去之后门就应声关上……   再也忍不住了,霍敬尧紧紧的把她抱在在怀抱里圈住她,俯下头去细细的吻上她的脸,苏浅急着想要躲开,霍敬尧一言不发将她整个人压在门上,他只需要用最轻微的力道就可以把她制服无法动弹,他满足的亲吻着她的小脸,细细的亲吻一点点的在她的脸上遍布开来。   这几年了,她从来没有跟男人这么亲密接触过,他的嘴唇温热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所有的一切都在着她,那种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你……你放开我……”苏浅对他总是觉得有点惧意,她的心跳得厉害,脸上烧了起来,红红的像是打了胭脂般的可口诱人。   “如果今天是个陌生人,你该怎么办?苏浅,你需要一个男人来保护你……”他的唇依旧在她脸上流连着带着一点性感而压抑的粗喘,“刚才如果在楼道里等着的人不是我,是一个坏人,你怎么办?”她生得这么美丽,天生就是会招来男人犯罪感的。   这个男人竟然占了便宜还卖乖,苏浅有些气急败坏的狠狠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陌生人,坏人才不会随便去非礼一个女人呢,你以为谁都像你吗?”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这个男人。   霍敬尧紧紧的抱着她舍不得松开,他低沉的笑声里带着无穷的魅惑。   这么香的她,这么美的她,抱在怀里正应了古人的一句话,温香软玉满怀抱,他低头在她的颈窝处狠狠的吸了几口,像是要把她香味都给吸走似的,满足了之后才哑声说道:“今天晚上,我特别想你,想得胃都疼了,疼得难受……”   “你没吃饭吗?”苏浅看了看时间 ,八点不到他可能是没有吃饭吧?大概是错过了饭点胃疼的,却要说成想她想得胃疼,简直有点夸张了。   “没有。”满脑子 ,满心里都是她,竟然没有想到要吃什么,也没有胃口要吃什么。   叹了一口气,有点 于心不忍,就推开他进了厨房,快速的给他做了一个蛋炒饭。   中午剩下的米饭已经凉透了,鸡蛋只取蛋黄,在热锅里快速煸炒翻动着,一点点姑姑自己酿的酱油,已经算是完美了,然后再拿了些新鲜的虾仁,玉米粒,切了一点火腿,把剩下的蛋白勾进了汤里,做成了一个海鲜浓汤,端到了桌子上。   哪怕现在她端上来的是一盆子沙,他都会吞掉的,更何况是非常美味的饭呢?   好多年已经不太知道食物的味道了,一想到这里他都快要吐血,他不舍得苏浅给他做饭,可是她竟然在别人家里委委曲曲的做了三年的厨师,天天做,顿顿做,还是殷恒的专属厨师,他敢打赌殷恒对苏浅也不怀好意,只不过时机不成熟而已,连他老婆都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才对苏浅下了毒手想要陷害的。   他吃得虽然有些快,但是里非常的优雅,苏浅坐在他的对面平静的说着:“吃完了你赶紧走吧,我姑姑快要回来了。”带着孩子们去玩水应该也不会太晚的,十点钟之前她姑姑肯定是会回来的。   “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赶我走,让你姑姑看到我在这里又如何?我并不是见不得人……”他的心往下沉了一下,原来她这么不想让苏鱼看到他,这么着急着就想要让他走?   “姑姑不喜欢你,自然有她的原因,她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我们以前的事情我会慢慢了解,但是你不要逼我好吗?”对面的男人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哀伤,好像是万里冰原上负伤的野兽般凄绝,令她心生不忍。   “你要怎么了解?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吗?但是别人不是你我,他们都无法为你还原一个真实的过去。”霍勤尧的手横过桌面,握住了苏浅的手深深的望进了她的眼眸里,一字一句的说着:“还有一些只属于我们的时刻,别人会知道吗?不会的,苏浅要了解过去,要认识我,你只能亲力亲为……”   -本章完结- ☆、278一定不要被发现   亲力亲为?怎样才算亲力亲为?如同方正所说的,跟他住到一起,领一张结婚证书,然后了解他?苏浅被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灯光从头顶笼罩了下来,把他的脸分割在了明与暗之间,在明的那一面锋利性感,在暗的那一面却是深遂性感,在明暗之间都足以令女人沉沦迷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好像脑子里突然电光闪动般的,这个念头就这样的跳了出来,然后就像是一个会跳舞的奇怪小人一样的,在她的眼前不断的跳动着,跳得她眼花缭乱。   “你赶紧走吧……”属于男人身上特殊的味道正在侵扰着她,影响着她的判断,方正说她曾经深深爱过这个男人,是这样的吗?因为曾经深爱过所以现在才会有这种晕眩的感觉?   他的味道很好闻干净纯冽的,带着淡淡的檀木香气,吃晚餐时动作优雅显示出了他良好的教养,可是既然他这么优秀,在过去时他爱她,她也爱他的话为什么他们没有结婚就已经有了孩子?姑姑说过不用做什么DNA测试,因为唐晓毫无疑问是霍敬尧的骨血没有错,为什么有了孩子还不结婚?   跳舞的小人带着同一个问题,满脑子的转着,转得她头晕起来现在想的就是赶紧先把这个男人给弄走,姑姑很不喜欢他呢。   为什么姑姑会不喜欢他,这个苏浅也有疑问,是不是他花心?不够专一?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不主动拈花惹草的,外头的姑娘也会一把一把的主动贴上来吧,经不起you惑?   眸光之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好像是清透的水面漾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看着他眼晕起来。   “你在想什么?”霍敬尧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如果因为害怕苏鱼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就要躲躲藏藏的那算什么男人,看着她一脸疑惑又猜忌的样子,霍敬尧的嘴角忍不住化开了温柔的问着。   “为什么我们生了孩子却没有结婚,在想为什么姑姑这么不喜欢你,她并不是一个无故会讨厌别人的人,也不是一个*的长辈,她为什么不同意你跟我继续交往?”苏浅歪着头,双手托腮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眼神之中的疑惑更加的重了。   她歪着头看她的样子十分的可爱,他忍不住伸手去揉揉她乌黑柔软的长发,如黑矅石般的眼里有着墨般的流光闪过。   “生了孩子是因为我们做了爱做的事,该做的事,没有结婚是因为你不想嫁,你姑姑不喜欢我是因为我过去的历史并不太好,甚至有点糟糕……”她的问题让霍敬尧回答起来有些棘手,但是他并不想隐瞒或者是欺骗,确实他想娶她可是她好像并无意再结婚,即使当时接受了一些他的亲密行为但是完全没有再嫁给他一次的意思,苏鱼不喜欢他也真是因为过他做过的事情太糟糕了,这一点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有多糟?你同时交往很多女人吗?”以现在的婚恋观念来说,他算得上是优秀的吧,长得已算是完美得无可挑剔,钱肯定也有许多,学历这个东西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高的,房子也很大那么姑姑为什么会反对呢?   “难道你有暴力倾向?你曾经打过我吗?”她实在想不出来姑姑为什么反对,现在看起来这个男人事实上还行,举动优雅虽然刚刚抱着她亲吻时让她有点心惊胆颤的,但是总体说来这个男人如果追求一个女人的话,应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抗拒吧?   霍敬尧的眸光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苏浅看着他那俊逸的侧脸那如同刀刻过的锋利弧线,还有刹时苍白的脸色,他的薄唇轻启暗哑的吐出了两个字:“打过……”他打过她,那种排山倒海的痛袭了过来,在她为他煮了一餐他认为世界上最美味的晚餐之后,在这最好的时光里,她让他回忆过去,过去他的残忍就好像一幅幅血腥的画卷慢慢的展开来,在他眼前清晰闪过。   “我打过你,甚至做出了比打你更严重的事情。”他忍着眼底的染起的一丝腥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是要将曾经的他所造的罪孽犯下的过错都在她的面前摊开般的,可是却又不敢说得详细,怕自己会去揭了苏浅好不容易才愈合的那些血淋淋的伤疤。   打过?苏浅眼睛扑闪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暴力起会是什么样子呢?她不敢想像,或许真的是太可怕了吧所以姑姑才不让她跟他在一起的,才会那么反对。   “我做错了事情吗?你为什么要打我?”她并不是太糟糕的女人,难道她还会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惹到他吗?可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说,为什么要动手?那更严重的事情呢,是什么?她都不敢再问下去了。   “你没有做错过什么,错的全都是我,是我错了……”声音苍凉一片 ,有的事情是永远也无法回去的,就像落入湖面的雨滴不会重新变回天上的云,酿成了葡萄酒的葡萄也不可能重新挂在树藤上一样的,时光无法倒流他也无法让过去的一切消失。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惧怕起来,那种害怕与惊恐如有一把刀般的毫无悬念的将他割伤了。   他该如何说起过去,如果她这一生都无法恢复记忆的话,他该如何跟她提起两个人的过去,提起他曾经多么血腥残忍的伤害了她,粗暴的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夺走了她的第一次,然后残忍的将她丢弃在医院的门口,让她以为自己被陌生的男人侵犯,还有更多他开不了口。   “那你,你赶快回去吧……”连她的声音里都带着一点点的颤抖,这种事情光是听一听就已经把她给吓坏了,如果她回忆起来呢?如果她的回忆是碎片般的一点点的记起呢?如果她记起的全部是他血腥暴戾残忍的一面呢?一想到这里自己都会害怕起来,事实上在残忍之后,他受到了最可怕的惩罚,就好像是现在的无颜以对,他甚至不敢大声说爱,因为这样的爱现在在苏浅的眼睛里肯定是苍白的,说服不了她也说服不了她的家人。   “我曾经为我做的所有事情感到抱歉,苏浅你要相信,我并非出自本意……”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但是还是郑重其事的说了。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别的女人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有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问这个,毕竟他们没有结婚不是吗?但是如果他同时跟好几个女人谈恋爱呢?如果他在外面对别的女人就像对她一样那么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好几个唐晓呢?   “曾经有过……”浓密的睫毛颤动着,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他的整个人好像都虚脱了般,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明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会更加没有机会,但是却不能骗她,面对着她清澄如水的眸光时,他无法骗她说他没有。   “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我姑姑真的要回来了。”她坐在他的对面,安静得如同一幅画,眼神陌生而畏惧,霍敬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她的味道都吸了进去之后才站起来跟她道别。   “我希望有一天你会想起,从任何人的嘴里知道的都不如你用心感受到的。”他接下去想要说的话却到了嘴边咽了下去。他本来想说她会感受到他的爱,但是现在说起来没有立场。   正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了声音,好像是陶陶的声音,兴奋得正在尖叫。   回来了,回来了,真的姑姑已经回来了……   苏浅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来不及反应什么就急忙拉住了霍敬尧往她房间里推了进去:“你先在里面呆着,不要出来,不要出来。”然后又一阵风似的把他吃干净的那个盛着蛋炒饭的盘子还有装着海鲜汤的碗拿到料理间去,还没有来得及洗门就已经打开了。   心呯呯的跳得很快,快得好像就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她答应过姑姑在她没有把过去的事情都好好想起来之前,尽量不跟霍敬尧接触的,前脚才答应的后脚她就把人放了进来,还给做了晚饭,估计姑姑看到了都会不开心的,不要被发现呀,等一会儿姑姑他们都睡着了那她再让霍敬尧偷偷的溜走吧。   苏浅求神拜佛的在心里碎碎念着,一定不要被发现……   -本章完结- ☆、279刺激到吐血得内伤   苏浅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然后快速的打开水龙头赶紧冲洗了一下,放到原位然后沾湿了水的手在衣服在擦了一下之后走出来,唐晓看到她之后走到了她的面前,小脸仰起苏浅亲了亲他的额头:“怎么样,好不好玩?”   纷嫩嫩的小脸有着不与他年龄一样的心思,他没有回答好玩,那就证明他不喜欢了。   “姐姐,可好玩了,明天我们再去好不好晓晓,好不好,好不好……”张陶陶拉起了唐晓的手晃着,苏鱼笑着走上来抱起了张陶陶:“明天的事情我们明天再决定好不好?现在你赶紧去睡觉了,很晚了。”张衍霖从苏鱼的手中抱过了张陶陶,看了看餐桌上位置不太一样的两张椅子,若有所思。   “今天晚上你要住小书房吗?妈咪陪你看一会儿书。”因为唐晓非常喜欢小书房里的那些书,所以在小书房里弄了个榻榻米让他休息的,现在她总不好把唐晓带到房间里去,可别吓坏他了,再说她不是故意要藏个男人在房间里的,可是就是这么巧人还没来得及走,姑姑就回来了。   “好。”任何时候,唐晓都会对他妈咪说好,苏浅拉着他的手往小书房走了进去,苏鱼也回到了房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安静得好像时间都开始冻结住了。   她的房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还是那样的,与他当时来最后检查时差不多,除了那束在她的小书桌上开得正娇艳的玫瑰花以后都一样。   地毯还是他为她亲自选的,波斯地毯的染色取自植物跟矿石,所以再长的时间都不会变色,她总是喜欢赤着脚走路,所以他特别挑选了这个地毯,因为波斯地毯羊毛是编结主要原料,放牧山区的阴冷气候使得羊毛纤维柔软细长,这块地毯只用了8个月大的羔羊身上的最柔软的羊毛是最优质的,而且还掺进了一些真丝,使得脚感更为平滑,连地毯上的淡淡的梨花图案也是混入了银丝编织的,他只是想她住的房间应该是很舒适很温暖的。   织锦包裹住的沙发,在水晶壁灯的照耀下散发着低调而奢华的流光,皮沙发太过沉重了,当时他费了好多心思才为她定制了这织锦做成的沙发,果然很别致,可以想得到她窝在这上面的样子。   能够为她做的真的不多,简直是太少了,因为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   从相遇到不断的错过,到最后的一分开就是好几年,他真的没有太多机会为她多做一些,坐在了沙发上享受着这静谧的时间,想像着她在这房间的样子,任由着满室的花香却敌不过那空气中残留着她的味道,她盖过的被子,她的长发流淌过的枕头,她用过的洁软的毛巾,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她的味道,独特的体香染上了这些物件,每一样都令他心动,哪怕是再简单的一样小东西。   想起她刚刚胆小的样子,如同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般红了眼拼命的把他往 房间里推时特别的好玩,但是也是有点心酸,他什么时候让自己成为一个女人不敢公开介绍给家人的男人了?他有 那么糟糕吗?   事实上,不止是糟糕,简直就是混帐了,他想如果他有一个女儿,如苏浅般的漂亮,如果有一天遇上了一个男人会这么对她的话,其实不用这么像他对苏浅这般的残忍,只要动一动他女儿的手指头他都会要了那个男人的命,那里还由得他混帐了那么久呢?所以苏鱼不喜欢不待见他是正常的。   事实上这么呆着会很无聊,但是他却不这么觉得,但凡与她有关的事情他都不觉得无聊。   过了一小会儿,门被推开之后又迅速的关了上来,苏浅的手指放在嘴巴上嘘的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打开了衣橱拿了一套唐晓的睡衣,小家伙跟她一起看了一会儿书之后就有点困了,估计玩水消耗了太多体力。   唐晓是个很奇怪的孩子,既一刻不想跟她分开,可是又想要更加独立一点,所以他会想要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姑姑今天这么说也是对的,她不能总是跟唐晓住一个房间,再是疼爱孩子也需要让他有自己的空间成长。   “你别乱动,别出声,一会儿等大家都睡着了你再出去。”苏浅走到他的面前,小小声的说着,生怕被人听到什么动静似的。   长臂一卷,搂着她的腰拉近到了他的怀里,纤细的身体贴着他,霍敬尧俯下头去低低的说着:“虽然我有百般过错,但是我不是那种因为过去做得不好便不敢再追求你的男人,就是因为过去做得不好,所以我会更加百倍千倍的宠你爱你,苏浅你一定会是我的,现在只是开始而已,你来试试看看我的味道你喜欢吗?”   话音消失在了她的唇畔,他的强悍冷冽的男人味窜进了她的唇舌里,肆意纠缠……   苏浅用力的推着,却不敢声张,要是被姑姑看到了就糟糕了,紧张刺激与慌乱害怕夹杂在了一起,脑子好像都被炸开了似的,一点点也没有办法思考了那种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就在她几乎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他才慢慢的放开了她:“记住,你可以要补偿,任何补偿都可以,但是不可以拒绝我。”   他无法忍受她的拒绝,那种感觉好像是会心痛到死,而且无药可救。   现在,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吵,不能闹,什么也不能做,苏浅赶紧拿着唐晓的睡衣往外溜,然后红着脸警告他说:“再过一会儿,你赶紧自己走,否则我真的会生气。”说完轻轻关上了门就往小书房溜了过去,她可不能再回这个房间了,这个房间里关着的不是人男人,简直是头可怕的狼,好像跟他相处的每一点时间里他都要把她撕碎吃掉似的,太可怕了,直到离开时她还能感觉到他那种带着压抑晴欲的微微粗重的喘息。   苏浅真的没有回到房间里,在夜半时分他推开了门,走出了房间。   装修的时候是有一个小书房的,所有的灯都关了起来,他在黑夜之中摸索着熟悉的找到了那个小书房的门,轻轻的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她跟唐晓睡在了榻榻米上,她的面容比孩童更单纯,唐晓蜷在她的身边如同一个守护着她的小天使一般,甚至连睡觉的姿式都是一样的,看着这幅画面,他的心里 一片 温暖与宁静。   再轻微的响动他也灵敏的察觉到了,转过头在黑暗之中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一听到脚步声便放下心来,脚步有点沉,并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男人的,这个家里有的男人不算唐晓的话就只有张衍霖了,他在这个时候就算是看到了他也不会把苏鱼吵醒的,他倒不是怕了苏鱼,他怕的只是苏浅为难。   楼道里,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了,两个男人站在那里,半倚着墙霍敬尧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冲着站在对面的张衍霖扔出了一根,香烟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后,张衍霖稳稳的接住了,却只是闻了闻并没有抽。   “我记得你有抽烟的……”霍敬尧点燃了香烟,红色的小火星在黑暗时跳跃着,空气里开始弥漫开了烟草的味道。   “戒了很多年了,她不喜欢。”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的在夜里飘荡着,在空旷的楼道里竟然有一点点回音似的。   霍敬尧冷冷的笑了一下:“没想到张大少叱咤黑道那么多年,竟然也成了老婆奴了?”   “我倒是想当老婆奴,这不还没名份吗?不过马上就有了,浅浅回来了苏鱼答应的我们的婚礼也该办了,过些日子我就真的是名正言顺的老婆奴了执证上岗有名有份的那种,这回我算是熬出头了,而霍总只怕要熬的日子还长着呢,也有可能这辈子都熬不到个名份,如果你真能熬出头来,那么算起来你是晚辈,这么对我说话似乎不太妥当。”面对着霍敬尧的嘲笑,张衍霖嘴角化开了一道弧度,满不在乎的回敬了他。   这话说得,把他的心给扎成了个马蜂窝了,张衍霖的意思是说他马上要跟苏鱼举办婚礼了,而且按照辈份来说的话,苏鱼是苏浅的姑姑,那么他就是苏浅的姑丈了,这现成的大便宜可真是够他捡得乐起来的,因为如果他跟苏浅重新结婚的话,那么他也要叫张衍霖一声姑丈了,简直是让人气到吐血得内伤了。   -本章完结- ☆、280他在吗?   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张衍霖的神情,但是从语气之中听来真的是有些嘲讽的,霍敬尧依旧倚着墙,慢慢的在那里吞吐着,一缕缕的白烟从妖娆的升起,他的心情是低落的,而相比之下张衍霖却是无比的满足,他似乎可以闻得到空气里的一丝女人的香气,那是沾在张衍霖睡衣上的味道,很清淡并不让人讨厌。   现在他住在苏家,至少是不用偷偷摸摸的,自己呢?苦笑一下,连反驳的话都没有办法说出口来,现在别说什么婚礼之类的,要跟苏浅心平气和的好好交谈都已属不易,苏浅对自己的过去有些好奇,没有人告诉她,她自己不起来的时候就会问他,他能说什么?   避重就轻的把那些伤害通通忽略吗?这不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但是告诉她那些伤害,又让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再也没有机会接触了,人生总是充满了互相矛盾的。   “这儿的房子有点小,浅浅说了她想自己住。”张衍霖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显得格外平静,可是这句话却把霍敬尧的心给炸开了一个口子,洪流涌动。   “她自己住?要买房子吗?她自己住太危险了……”黑夜翼已经死了,罗斯家族已经消失了,所有一切危险好像都已经不在了,但是她一个人住依旧是危险的。   单身带着个孩子却又过份美丽的女人,一个人住会遇到怎样的事情,都令人无法预测,张衍霖呆在苏家还好,他至少是见过世面身手利落的男人,但是如果是苏浅一个人住呢?就像是在刚刚的他隐在暗处等着她时,轻易的就可以把她制服并且夺走她手中的钥匙了,让她一个人住简直不可想像了。   “我会让派人盯着的,我买了个新的公寓,苏浅不想搬过去,她还是想要住在这里。”苏浅当然不有再出危险,当年苏鱼说了等苏浅回来就答应他可以结婚的,这等了好几年好不容易等回来了,真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我的女人,我来就好。”在黑暗之中,霍敬尧伸出修长的指头把烟往不远处的垃圾桶一弹,烟头在半空中划出了一条抛物线之后,一丝不差的落进了垃圾桶内,薄唇在黑暗之中紧紧的抿着像极了锋利的冰刀般,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寒意。   “你来是你的事,我安排是我的事,井水不犯河水。”张衍霖淡淡的笑了一下,他来?出了多少事了?反正他已经发现了一条铁一般的定律,一遇见苏浅的事情这个男人都不淡定,人只要一冲动做出的判断肯定都会有偏差,越是小心就越容易出差错,这一点在苏浅身上屡试不爽,活该他这条路走得这么辛苦,不过看在他是真心爱上苏浅的份上,他也不拆穿他在苏浅房间的事情了,没必要。   苏浅带着霍敬尧的孩子,有哪个男人敢娶?苏鱼不会了解到这一个层面上的东西的,他在生意场上自然明白,如果苏浅找了一个商人,那么这个人肯定会被霍敬尧给整死,倾家荡产是肯定的,要是找个普通人,一样弄死,所以苏浅几乎没有可能嫁给别的男人了,但是跟霍敬尧到底能走到什么样的境地,会怎样他也不好说,有点悬。   他不想让任何男人来保护苏浅,因为这种事情会大大的伤了他的男性自尊,自己的女人还要别的男人来保护实在是有些令人懊恼,但是他不能明着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捆回家去,大的带小的一起弄回去,不过现在家里霍耀祖跟林婉婉住了下来,苏浅在外头反倒好些,省得让她看到这些烦心的事情。   “我希望苏浅能有个好归宿,所以你好自为之吧……”该提示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别人也帮不了,要他自己争取,这个时候夜深露重的正是好眠时,谁还跟他在这儿瞎磨呢?   张衍霖打开了房门回到了房间里,把门关上。   他在门外,她的门里,明明只有一道排墙可是却如同两个世界,太过遥远了……   清晨的苏家,风尘仆仆的来了个不速之客。   当苏浅开门看到殷恒时,还是有些吃惊的,他竟然知道她住在这里,竟然就这样找来了。   “海儿,能跟你谈一谈吗?我有急事,很急……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苏浅?”殷恒连行李都没有带,赶着飞机飞过来,他好久不曾回来了,应该有十几年了吧,整个城市的变化都大到令他完全认不出来。   要打听苏浅的下落并不难,他没有想到的是苏浅以前竟然还是个明星,更加想不到的是她跟霍敬尧还有这关系,当时在英国他就觉得唐晓从婴儿时期开始就有些怪脾气,或许这就是基因与遗传的伟大之处,他与霍敬尧一亲戚的聪明,却又一样的桀骜,在小小年纪就已经显露无遗。   “好,你等我一下。”她进去拿了一下自己的袋子,顺便跟姑姑说了让她照看一下唐晓然后就出门了,沈永安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后,自从苏浅回来之后他又开始保护苏浅的工作了。   两个人并排的走在街上,画风还非常的有谐的,苏浅温婉动人的穿着宽大裙装,衣袂飘飘的宛如仙子般,而殷恒穿着白衬衣也显得非常的帅气,引得不处路人侧目,果然苏浅很容易就被认出来,一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   在殷恒住的酒店,楼下的西餐厅里,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人,空旷冷清。   “关于你的事情,我有些抱歉,但是并不能完全怪钱明珠的,毕竟是唐晓先动的手,但是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如果你一知道就告诉我,我会处理得很好的,把你弄到警察局去我并不知情,但是你已经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平安的回了国,有必要将钱家逼入绝境吗?甚至是我,一样也要逼到死路上去吗?我无所谓的,大不了拼死一博,霍敬尧生意那么大,我就不相信他的每分钱都是干净赚来的,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包括他……”如果不是被逼到无路可退,他也不会来向苏浅求救的,几个工程都被逼停了下来,现在多少工人停在那里,他却要每个天都在付着巨额的工资养着这些暂时不用干活的人,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工程才能开工,如果就只有一处的话他还相信真的是自己的问题,但是所有的工程都停了下来,那就是外力因素,有人想要弄死他了,再加上钱明珠家的事情一起发生,那不难想像就是霍敬尧做的了。   “唐晓当然不对,我也教训过他了,让他道歉了,但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霍敬尧的话,我会失去我孩子的监护权,我会被入刑,我会有好多年见不到我的孩子,如果他遇上了坏人呢,收养他的人如果对他不好呢?谁来为我的一生负责?”苏浅有些不高兴了,殷恒说的这些事情她并不知情,她不知道霍敬尧到底弄了多少事情出来,但是这些事情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当苏浅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跟唐晓分开,一想到钱明珠要把唐晓从她的身边剥离开来,她就觉得无法原谅,太可怕了。   “好了,我们不争执这些,我来只是想请你帮个忙的,能不能看在唐管家的份上,跟霍敬尧说一声事情到此为止,钱明珠也已经受到教训而我也已经损失不少了,就让这一切都平息吧,我不想多惹事端。”虽然他想要拼尽全力一博,但是也看得清楚事情最后的结果,实力太过悬殊的时候这种博斗如同自杀般的太过悲壮。   “好,我会尽力一试的。”苏浅垂眸点了点头同意了。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她在殷家也是凭着自己的劳动换取生活,但是在一开始毕竟是唐管家救了她,殷家收留了她的,如果真的如殷恒所说的话那么她是应该帮一帮的。   “我等你消息。”没有等到消息,他还不想回英国去,现在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苏浅的身上了。   要找到霍氏的大楼并不难,因为沈永安跟着她呢,一下子就把她再到了楼下:“沈大哥,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我应该不会去太久的。” 这个沈大哥听说从以前就跟着她了,所以她看起来有点亲切,下了车交代了一下之后,关上车门就走进了霍氏的大楼。   这就是他的公司?苏浅抬看着着,整幢大楼如同一把闪着银光的巨大的剑般的就插在了这城市的最中心,成为了整座城市地标性的建筑物。   听说他在最顶层,他在吗?   -本章完结- ☆、281我能给的别的男人通通给不了   苏浅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到来竟然已经惊动到了整个霍氏的前台,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苏小姐,你先等一下,我立刻就通知霍总……”当年霍敬尧做了不止一次的爱的告白,后来苏浅由她的经纪人韩夕宣布退出影坛然后就出国游学去了,霍敬尧也就沉寂了好几年,对于霍敬尧本来她们能见的次数就是少之又少,但是有听楼上的高管们说那些苏浅出国的日出里,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开个会都分分钟想要把人逼到从最高的顶楼跳下去,而且是不用骂一句的就会把人逼到想去死,可见霍总是相当在乎这位影后的,所以赶紧打通了方正的电话,因为她们还没有权利直接找到霍敬尧。   “方特助,苏浅小姐在楼下了,要找霍总但是没有预约……”前台小姐们估摸着,没有预约也能见吧?毕竟苏浅对于霍总来说算是特别的人呢。   “知道了。”方正语气平静的挂上了电话,脚步却已经飞快的走进了办公室里。   “霍总,有位小姐想要见你,没有预约。”一本正经的汇报着,方正看着他老板正在盯着电脑上数字的变化,对他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见,这种问题你也要问我吗?”语气冷淡,连头都没有抬的甩出了一句。   “那我就告诉楼下的苏小姐,霍总不见她,让她先回去了……”方正不怕死的说着,却见到了眼前突然有道人影闪过,这大白天的玩什么大变活人,就这一下子的功夫上一刻还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下一刻就已经如同风似的往门外卷了过去,然后卷进了电梯里,一切快得令他眼花缭乱。   他才不怕老板算帐呢?苏浅主动来找今天估计老板的心情会非常的好,在感情上智商再高的人都是一样的,笨得无可救要。   电梯门打开,他一眼就可以看到苏浅,站在偌大的大厅里,如同遗世孤立的那一朵最美的花。   她在的地方,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静止的,空间里所有的一切变成了黑灰色,只有她是带着色彩的,红的唇,黑的发。   爱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感觉,他很难形容,只是知道这世界的一切在她的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只有她艳丽夺目,光彩熠熠,美得可以轻易夺走他的呼吸。   “怎么不先打电话?”长腿走动时,似乎带着风,涌起了冷冽强悍的气场涌入她的毛孔之中,冲击着她全身细不可见的毛孔好像变成了一块海绵似的,吸进去的全是他的味道。   “临时决定的。”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健硕的长臂就已经搂着她把她往电梯里面带,她能来找他真的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昨天他躲在她的房间里把她吓得连回都不敢回到房间里睡了,生怕被他吞掉似的,难得她会主动。   玩笑归玩笑,方正还是有眼力劲的,他泡好了红茶赶紧给湍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如果他敢在那里多呆一秒钟都能被眼神给杀死。   “今天,殷恒来找我了。”靠得太近好像会有点不太自在,可是她挪开一点,他就往前靠一点,直到把她逼到了沙发边上,再坐过去就该坐到扶手上了。   “他来找你做什么?”语气里有一丝的不悦,敢情这个小姑娘是为了殷恒的事情才来找他的呀,殷恒能安什么好心,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在别人家里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厨师,还是私人的心里就呕了一肚子的火,收拾一下殷恒算是正常的,她操的哪门子心,难不成她还心生不舍了。   心软是最要不得的东西,当初他的一念之仁因为岑远风的求情放了黑夜翼一马差一点就把苏浅给害死了,所以现在办起事情来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不让钱明珠吃足苦头的话,那个女人不知道还能搞出什么事情来。   “他说你把他弄很不好过,我只是想说因为我让事情变得这样复杂,并不是我乐见的。”她心里是有股气的,因为当初的钱明珠咄咄逼人,但是殷恒在这几年对她还算是客客气气的,遇上孩子生病什么的她也能很轻松的请到假带着看病休息,更何况当初她生产的时候也是殷恒让佣人照看了一整个月,所以算来对她也是不错了,既然教训够了那么就算了。   “那你会乐见什么?偷窃在英国是重刑而且钱明珠根本就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她所上去的东西的价值足以让你在里面呆个十几年,心软是最要不得的东西,苏浅这并非是我危言耸听,钱明珠这种女人是不会感谢你的,她只会更加的痛恨你,因为她的丈夫再一次的找到了你,她会猜疑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他靠近着她,低低的说着,每句话每个字都带着淡淡的烟味还有一些薄荷的清爽。   水眸轻轻的眨动着,被他说得一句话也应不出来。   “只是当初殷家照顾过我,当初我怀孕的时候,情况并不是很好,落在海里昏迷了一些时间,身体虚弱得很,在那些时间里我是没有办法做事情的,只能休息而且要吃不少的补品,都是殷恒安排的,所以钱明珠对我有意见也是正常,只不过她的方式比较极端罢了,我总不能因为这次把过去都抹杀掉,把事情分开来说,我还是欠着殷家一点情的,你放了他们只当你替唐晓还了这份人情,好不好?”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个道理她懂,但是既然她已经没有事了,那么何苦把殷家跟钱家逼入绝境,妇人之仁也罢,还了旧日的收留之恩也好,总之这件事情她就想这么了结了,不想再看到愈演愈烈不可收拾。   唐晓是他儿子,这个人情由他来还,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喜欢就好,一切听你的……”她说的话有些道理,但是并不是他一贯的做风,但是她喜欢就好,有什么后果他来担着。   “那我就先走了。”这个男人危险得很,她总是觉得跟他在一起好像随时随地都会他吞掉似的,事情说完了就赶紧走人了,难不成还要留在这里等他对她又做出什么举动吗?   “以后,你跟唐晓的事情都不必麻烦他人,有我……”他似乎 看出了她一心想逃的念头,手臂圈住了她的腰把她困在了沙发里,让她动弹不得。   或许是他的体温太过炙人,她开始觉得有一丝炙热的汗慢慢爬上了额头,他这么说让她觉得有些紧张与尴尬更多的是不适应,她与唐晓的事情,在漫长日子里都只是她在操心一个人过着一个人背负着,突然有个人跟她这么说,确实有些怪,而且这个男人似乎 曾经对她很不好呢。   伸出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抱入怀中,他的呼吸与她的呼吸交融着,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不习惯这样?”   心里的弦紧紧的绷着,她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可以接受他肆无忌惮的靠近呢?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刺痛了她轻轻的说着:“我为什么要习惯呢,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一个人努力工作赚钱养他,我为什么要去习惯突然多出来的你?我觉得这样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再去改变呢?”   霍敬尧深邃的眸凝视着她缓缓逼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说着:“你会不会很恨我,恨我让你一个人漂流在外,一个人吃了那么多的苦,一个人生下了孩子,你是不是在恨我?”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该不该恨你,如你所说的,你伤害过我,你打过我,你有过别的女人,那我为什么还要你呢?”她拉开了自己与他的距离,认真的看着他:“我没有想起过去,并不代表我不会生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来说这些?”   她的胸腔里似乎满满的都是说不清楚 的情绪,从她回来那一刻起就开始涨了起来。   “你也可以打我,任你打我都不会还手的……”她生气的样子一下子就回到了四年前,就是这样的她,倔强的小脸上燃着火似的,却又冷清漂亮得令人无法抗拒。   “那我可以有别的男人吗?这样才算公平?”苏浅冷笑的说着,不想再理会他了。   “当然不行,我有过别的女人所以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后要找的是什么,我要的就是你,你不用去找别的男人,因为我能给你的别的男人通通给不了,你可以试一下,从心灵到身体,我可以给的都是最好棒的感受……”男人的声音飘浮在空气之中,暧昧得令人脸红心跳。   -本章完结- ☆、282自己挖的坑差点埋了自己   “你真的很好笑,什么叫做别的男人都给不了我?你还能通通都给我?”苏浅觉得霍敬尧时候真有的有点好笑,他是不是自信过头了?她这几年来没有他的时候,自己带着一个孩子生活虽然辛苦一点,但是也是这样过来了。   “难道你不希望有一个家,有人替你分担一切,永远都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你不希望过这样的生活吗?”霍敬尧的身影压近着,苏浅纤细的身体被他牢牢困在他结实的怀里面,男人强悍的呼吸之中透着一丝微微的冷意,贴在了她的发丝每一根发丝都染上了他的气息,两个人的距离就那么近那么近近得好像快要成为连体人了,她的手无处可放有些拘束,就只能抵住他那宽阔得不可思议的肩膀,许多书上都写过男人的肩膀,应该是宽厚结实的才能更好的负担起责任,她可以把去押这种注吗?押自己的一生他都能好好对待?   简直就是傻瓜,自己的一生还是要自己好好经营的,更何况现在的她有些脑子不清楚更不能做决定了,只不过这个男人太吸引人了,以前自己是不是就是看上了他这身皮囊呢?喜欢一个好看的男人并不可耻,毕竟外表带给人的是第一感觉,这个很重要。   看着他俊逸的脸上那锋利的弧线,突然笑了一下,霍敬尧看得有点诧异,本来她还有点小情绪的,怎么突然就笑了起来?   “为什么笑?”与她的气息交融着,这种感觉令他更加的不想放她走掉,声音低沉诱人。   “我在想,我我以前是不是一个肤浅的女人,如果曾经喜欢过你,是不是就是爱上了你的外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她笑得更利害了,眼睛与嘴角都弯了起来,办公室里流动着她如银铃般的笑。   “我并不是虚有其表。”霍敬尧看着她的样子,心底里更加多了几分的喜欢,以前极少看她这么笑过,她笑的时候好像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孩子,完全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了。   “哪里有人这么夸自己的?”苏浅挑了挑秀长如柳叶的眉,她发现这个男人有些时候真的有点幼稚呢,竟然会说自己并不是虚有其表,当然这个她是相信的,能掌控这么大的企业的人肯定是能力超凡,但是需要这么自夸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不是自己夸自己,你可以试试。”霍敬尧一字一句的说着,眸光暗沉之中似的荧光点点,落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暂时还不想试,很感谢你愿意放过殷恒,我并不是没有原则的一味心软,事实上殷先生人还不错也真的帮过我,而这件事情也让我吸取了足够的教训,如果当时我不进入钱明珠的房间拿她的披风想送去给她的话,她也找不到我的把柄,凡事都有因果,我还是不够冷静的,所以我受了教训是我活该,她心生恶意相信你也已经让她吃足了苦头,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以后会小心警惕,而且我相信跟钱明珠再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了。”苏浅的脸上慢慢的收起了笑意变得认真起来,仰着头与他对视着,勇敢没有退却。   她为自己跟唐晓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也受了教训,到此为止吧,她需要稳定的生活,需要陪伴唐晓,需要去感受这些对她来说是全新的人与事。   回到原来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需要重新开始。   “我想要回去了,唐晓还在等我。”她的宝宝性子有些怪,明明是胆子大的极为聪明与勇敢的,但是却又会在她离开的时候有些落寞与紧张。   这就是苏浅一直担心的事情,一个小男孩的成长里,父亲是不可缺失的角色,有些事情她做得再多再好再细心,终究无法替代一个父亲在他生命里应该扮演担当的角色,眼前的这个男人听说就是唐晓的父亲,他可以补足她的宝宝在成长过程中缺失的吗?   “你姓苏,我姓霍,他却姓唐,父母与孩子是三个不同的姓氏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他也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吧,如果他的资料上填着母亲苏浅,父亲霍敬尧,他却叫唐晓你让别人怎么想呢?”霍敬尧的几句话让苏浅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不希望自己的宝宝过得不快乐,也不希望他活在异样的眼光之中。   “他可以叫苏晓。”自己已经知道了自己真实的姓名,在现代这个社会里,孩子随母姓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了:“我可以说我们离婚了呀……”有时候是可以说一点善意的谎言的。   离婚了?这几个字如同大铁锤般的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心里闷闷的疼着,如果当初不是他那么混帐的话,现在她还是他的妻子,她不曾受过伤害,他也不会对她这么的愧疚自责了。   “对学校的老师同学撒谎应该不是一个母亲做的事情吧?”但是现在不是他心软的时候,要一步步的攻破她的心防,利用一下孩子或许有些卑鄙,但是至少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苏浅不会无视这些事情的。   好像是做错事被捉到似的,她的脸红了一下,然后清眼眸望着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大了起来:“这些事情能怪我吗?是我愿意这么做的吗?”   “当然不能怪你,怪我,这此些事情都怪我,但是你这么做肯定不合适,你不能否认吗?”霍敬尧的声音温柔如水般,缓缓的在偌大的办公室内流淌着,任由着她生气也没有任何的改变,让苏浅觉得自己好像每一拳都打到了软软的棉花上面了,不痛不痒的。   “还有,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有了唐晓的那一次,是你心甘情愿的,我并没有逼迫你……”至少这个要让她清楚一点,虽然他们之间在许多事情理都理不清楚,但是至少到最后的那段时间 里她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除了那一次,你以前还逼迫过我?”苏浅的红唇微张,吃惊的看着霍敬尧,按照他刚刚说话的意思,她没有猜错吧?   那种事情他还曾经逼迫过她?简直无法想像,这该有多恶劣。   这是霍敬尧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智商降为了零,竟然跟她说起这种事情来,真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进去,简直是蠢透了, 额头上微微的渗出了汗,发现有的事情他真的是无法回答,他是曾经用过各种手段逼迫过她呢,这要怎么告诉她?   “不聊这个了,我有几间幼儿园的资料,你好好看一下,很快就要开学了,你总不能让唐晓一直在家里呆着,他需要接触更多的同龄人。”弄点事情把她的注意力给吸引开,还好今天一早方正就把最好的幼儿园的资料都给找来了。   果然,孩子的事情当母亲的最挂心了,所以苏浅马上被那些将资料给吸引住了,然后越看头越大起来,看这几所幼儿园环境真的很不错,风景什么的都好看极了,但是一切都好看的价钱果然也是好看,她的目光落在了最后的那一栏上,差一点没把她吓傻了,一个三岁小朋友一年的学费竟然要超过二十五万。   读完三年,整整要花掉七十五万,这算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想,我是他的父亲这些是我的事情,你就想着去哪一间就好。”他的目光随着她落在了学费的那栏上面,看着她瞪大了的眼睛,更是心疼。   这些年她一个人流落在外头,要自己一面工作一面带着孩子,真的是太辛苦了。   “苏浅,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们,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事实上你掉入海里是因为我们一起去渡假却发生了些意外,那个时候你已经愿意跟我在一起了你明白吗?”事情太长了,他一时间无法一一叙述,只是想要告诉她让她放心的跟他在一起,当时苏浅真的是已经比较能接受他了,就是该死的黑夜翼,他落到死无全尸都不会让人觉得可怜,如果不出这些事情或许他早就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现在的你很好,但是太快了,我还无法接受,我想等我慢慢的想起些什么之后再做决定吧……”他的所有一切显得都不错,甚至敢跟她坦陈他以前的一些劣迹,足以见得他的诚意了,但是这种重大的决定总是无法轻易做出的。   -本章完结- ☆、283她是帮还是不帮?   “这个我可以拿回去吧,我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关于唐晓的事情,她肯定是非常的慎重的,特别是挑学校这种事情。   “可以,什么时候再见个面,我们商量一下唐晓上学的事情。”趁热打铁,霍敬尧起身准备送她回去。   “过两天吧,我跟姑姑商量了一下。”这种事情也是要听一下姑姑的意见的,这算是对长辈的基本尊重了。   “我送你……”对她再是舍不得,也不敢强留了,霍敬尧知道她的性子他越是强硬她就越是反抗,慢慢来现在她已经回来了,重新征服她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用了,沈大哥送我来的,他就在楼下等着我自己回去就好。”苏浅笑了笑拿起了那一叠资料起身准备离开,霍敬尧把拉住了她的手,把一张卡递到了她的手心里。   “不要拒绝,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的生活本来就得由我来照顾。”让她去跟苏鱼张衍霖一起住本来他就已经够怄的了,但是现在又不是带在走她的最好时候。   天时,地利,人和,好像都还差那么一点。   苏浅的手心摊开,里面正静静的躺着一张卡,黑色的磨砂材质,极简的号码,卡片上没有任何的图案,霸气得好像天下万物他都入不了他的眼似的,这是一张银行卡。   “谢谢。”她没有拒绝,放进了袋子里,在这里推拒显得一点意思也没有,收下了她不一定用,所以无所谓啦。   霍敬尧送她到进了电梯,苏浅小声的嘀咕了一下:“你不用着我的。”   “可是,我就是想要送你,我就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儿,哪怕就多一分钟也好。”他把她困在了电梯的最角落里,高大英挺的身躯如山般的压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里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一个这样的男人说起情话来,还真的是会让女人没有什么招架之力呀,好在电梯很快的就到了一楼,只听到咚的一声,门缓缓的打开,外面的空气涌了进来,苏浅深深的吸了两口,感觉好多了,刚刚心跳得有点利害。   牵起了她的手,穿过了整个霍氏的大堂,沈永安的汽车就停在了不远处的树荫下,他在所有人行着注目礼之下送她走到汽车旁边,优雅的为她打开了车门,然后站在太阳下目送着汽车慢慢的开走。   他回到办公室时,方正已经在等他了。   “已经没有办法转走任何的东西了,你父亲已经在法院进行了申请,因为你有转移财产的嫌疑,而这种申请是符合条件的,所以法院已经派人准备入驻霍氏了,直到三个月之后你是不是能达到老太爷的要求,再做判定。”方正怎么也没有想到霍耀祖会出这种招来,这样做已经很明显的把他与霍敬尧父子之间的关系暴露在了大众的目光之下,而且会引起诸多的猜测,别人肯定会认为这是豪门争产案,事实上算起来也是这样的。   “再下去我们就会有一点麻烦的,至少有许多大的案子都会被搁置起来,那些人跟霍氏合作是因为霍氏的总裁是霍敬尧,你能带着他们赚钱自然全都沾上来了,但是如果是你父亲掌权的话,那么他们肯定是会考虑的,多半会取消合作,这几年你父亲真是没干出什么好事情来,但是这一点却是做得有点狠,并不像是他的作风,我怀疑他背后有人指点。”霍耀祖一直就是个花花公子,他喜欢的就是名酒与美人,这辈子都是泡在酒色之中的,怎么会去考虑到这些呢?必定是有人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   跟一个外人商量着对付自己的儿子,这样的老子也是脑子锈了,为什么非得要自己掌权呢?他每年拿着数额巨大的分红,怎么花天酒地也是花不完的,那他要回霍氏干什么?以他的智商跟能力都不足以掌控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的。   “不能转?”他的眉头微微的蹙起,竟然真的要跟他玩?而且要玩到这种份上?目光涔冷如冰,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个老头子是该受受教训了,逍遥自在了那么多年竟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对付他?   现在苏浅刚刚回来,所以他要速战速决,否则真的是要赔他好好玩让他输得难看一点。   “你这么做……”脸色的暗沉的,眸子之中所有的光点都随着苏浅的离开而消失了,漆黑一片如同可怕的无底深潭。   方正听完了之后,冷汗涔涔,这样的速度最快但是太危险了,时间这么短只要操作不当的话那就极有可能身败名裂,或许是苏浅回来了,所以他可以理解老板无心恋战,但是速战速决的处理这件事情真的是不太合适。   最好的方法还是苏浅跟霍敬尧结婚,因为孩子都已经有了是现成的。   再一次见到方正,苏浅并不意外。   “方助理,我还在考虑,你不是说我有一些时间的吗?”方正来找她多半就是霍敬尧的事情,她会认真考虑的,但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不到两天吧?   “我知道,但是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有麻烦了。”方正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了,显得忧心忡忡的,可能真的是麻烦事吧,苏浅觉得坐在对面的男人真的是有些烦恼了。   “我现在无法跟你说商业上的一些事情,因为太复杂了你可能也听不太懂,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的就是霍总他现在好像没有太大的耐心,他准备走一步险棋把霍氏的大部份都转移走,事实上可以说是属于他的那一部份,霍总以前办事一贯稳,准,狠,但是这一次他够准也够狠,但是我怕不够稳,这种事情只要是在中间的任何环节出了差错,那么都会是致命的。”方正伸出手揉了揉眉头,没有人会像霍敬尧这样有天大的胆子,如果不是苏浅回来了,如果不是已经有了唐晓那么他会拼了命去跟霍敬尧一起完成这件事情的,但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在眼前,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而且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呢?   或许是不是自己年纪已经变大了,不希望再去冒险,是不是自己胆子小了才会顾虑这么多,是不是跟着霍敬尧已经太多年了,下意识里想通过这件事情来帮他?   方正看着苏浅,其实除了足够漂亮,或者还会做菜之外,这个女孩到底哪里吸引到了霍敬尧对她这样的如疯如狂呢?或许一个人的所有优点真的在深爱的人都会全部发现吧。   “后果很严重?”苏浅怔怔的说着,她无法想像那个意气风发,自信无比的男人会做出后果很严重的事情来。   “只要出了一点差错的话,就会很严重,是你不能想像的那种后果。”方正不明白了,两个人明明都喜欢对方 ,连孩子都有了这种事情会这么困难吗?如果他把苏浅的脑子敲一敲能让她恢复记忆就好了,说不定有记忆的她会帮助霍敬尧的,毕竟她曾经那么爱过他老板啊。   “需要结婚,然后要在霍家住满一年是吗?要跟他的父母一起住?”苏浅低声的问着,事实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在动摇了,有种感觉很难说清楚,就是跟霍敬尧相片的时间多起来之后,她就会发现自己有时候看着他就会走神掉,好像掉进了一个奇特的空间里走不出来似的,他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特别的男人吧?   “需要结婚,在他家里住满一年,还有如果你确定的话那么需要带孩子跟他做一个DNA测试,虽然我们都知道唐晓是霍总的孩子,但是在法律层面上还是只认亲子鉴定书的。”方正补充了一下,事实上整份遗嘱里最关键的就是孩子了。   “我明天给你答复好不好?”这种事情她一定是要慎重考虑的,还要跟姑姑说一下,甚至要问问唐晓他的意思。   这倒是让方正有点佩服了,她非常干脆的说明天可以给他答复,这样最好了,如果她愿意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的解决掉,如果她不愿意那么他就要跟老板干一票大的了。   “好,我等你答复,我只想再说一次,这四年里他真的很想念你也没有忘记过你,老太爷之所以立下了这个遗嘱就是怕他会为了你终身不娶绝了霍家的后,你应该明白你在他心里的份量。”说完之句话之后,方正便离开了咖啡馆,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他的时间都不够用。   苏浅一个人坐着,空气里飘着的是咖啡的浓郁的香气,她的脑子里想着的只有一个问题,她是帮还是不帮?   -本章完结- ☆、284不一样的七年之痒   长长的夜,看着第一抹黑暗降临,然后坐着看到黑暗尽褪,第一缕晨光透了进来,眼睛有些干涩心里却开始一点点的变得清澄起来。   她知道自想帮助他,这个愿望就这样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如同一颗种子,一在夜之间破土而出,然后发芽在一夜之间缠着她的身体骨骼,血液从下往上伸长着,直到她心脏的位置上,开出了一朵绚丽的花,她的愿望只是想要帮助他,既然如此简单那么就去做。   苏家的早晨总是美好的,因为食物的香气已经开始飘散开来。   小朋友们喝的牛奶,她跟姑姑喜欢的小米粥,还有张衍霖的咖啡都已经准备好了,烙好的薄薄的面饼皮子带着一点点焦香,有芝士片,火腿,肥瘦相间的培根,陶陶喜欢夹在卷饼里的肉松,还有新鲜的黄瓜跟生菜,胡萝卜条都摆了满满一桌。   虽然一夜没有睡却不影响她的食欲:“姑姑,早安……”坐在桌子前面,拿起了张还有些烫手的面饼在里面夹上了火腿跟黄瓜,就着小米粥美美的吃起了早餐,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跟姑姑说起这件事情来,她猜姑姑会反对的。   苏鱼也盛了一碗小米粥,不过她的卷饼里来了片芝士跟培根,芝士在热热在卷饼里有些化开了,看着也非常的吸引人,不过姑姑好像以前不吃这个的。   “姑姑,你以前好像不吃芝士的?”苏浅好奇的问着,苏鱼对于国外的一些食物事实上都不太喜欢,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改变?   “补钙,好像真的是年纪大了容易腰酸,腿也好像容易酸……”说完了以后,苏鱼低下了头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太合适的话似的,脸暗暗的红了一下,还好浅浅似乎没什么反应,是自己想多了吧。   “姑姑,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苏浅把最后的一口卷饼塞进了嘴巴里,然后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反正无论怎样,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直接痛快一点吧。   “说吧,有什么事?”芝士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苏鱼吃了两口便嫌弃的放了下来,重新卷了一个没有芝士的。   “我想你可能会生气,不过这件事情很急迫,我非得要去帮他不可,姑姑我要跟霍敬尧登记结婚。”苏浅抬眸看着苏鱼坚定的说着。   重新卷起来的饼还没吃上一口,就怔在了那里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时间不止定住了,还在往回倒流,一直往回倒,倒回了许多年前。   那里候的浅浅好像才是二十岁,脸上带有些许的稚气,有一天她回到家里也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跟她说,她要跟霍敬尧结婚,她说嫁给霍敬尧那样的男人太辛苦了,浅浅坚定的告诉她嫁给霍敬尧是她的心愿,愿望有多美好她就有多坚定,然后义无反顾的如同飞蛾扑火般的嫁了过去,其中的苦她吃了多少有许多甚至是苏鱼不知道的。   而七年之后,浅浅再一次的坐在了她的面前,无比坚定的跟她说要嫁给霍敬尧。   都说是七年之痒,难道七年真的有魔咒吗?这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吗?   苏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晨光之中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但是她去无心欣赏,声音有些低落的说着:“浅浅,婚姻不是一场牌局,你要知道每一次重新洗牌要付出巨大代价,你现在年纪已经不太小了,你还要去冒这个险吗?”刚刚见到霍敬尧时她的情绪的确是有些激动的,但是平静下来之后她依旧不喜欢。   霍敬尧难道就真的是浅浅的魔障吗?失忆以前是这样的,现在想不起一切来了,依旧还是这样。   “姑姑,我不想要瞒着你,这次我跟他登记结婚其实只是想要帮他,我好像不忍心看着他去挺而走险,至少他还是我宝宝的爸爸,我不希望唐晓的生命里有任何的遗憾。”苏浅大概的跟她说了一下霍老太爷遗嘱的事情,苏鱼就已经明白了一大半了,但是这些事情是真的吗?还是霍敬尧编出来骗苏浅的?   “霍老太爷的遗嘱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是有律师公证的,做不了假,我想当初霍老太爷立下这个遗嘱事实上并不是想要把公司交给霍敬尧的父亲,只是变着法子逼他的孙子再娶罢了,估计当时浅浅出时霍敬尧就已经动了终身不娶的念头……”苏鱼房间的门被拉开,穿着整齐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声音低沉却是有十足的信服力的。   苏浅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别看张衍霖平时里就知道围着姑姑跟张陶陶转,但是有正经事情的时候,就全然有了一家之主的架势了。   他也坐到了餐桌旁,看了苏鱼餐盘上吃了一半的卷饼,拿了起来没说什么就吃了下去:“这一次霍敬尧倒真的是有了麻烦,不过浅浅你是准备真的跟他举行婚礼,或者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帮他渡过难关?”   “应该只是帮他一下,别的我还没有多想……”苏浅老实的说着,她并没有想到她跟霍敬尧的以后会怎样,现在她想有就只是不要让霍敬尧太过为难了如此而已。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心太软了,好像真的没有办法想像到有一天霍敬尧会遇见麻烦的样子。   “那就好,你也别担心太多,我相信经过上一次霍敬尧不可能再掉以轻心了。”基本上所有危险都已经不存在了,霍家的霍耀祖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也不能做出什么狠绝的事情来,张衍霖安慰着苏鱼,不想让她太过烦心。   “一切交给时间,时间解决不了的,还有我……”他的手在桌子下握住了苏鱼的手,声音温柔低缓,而在这个时候她还在场似乎 有此多余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着姑姑与张衍霖这么温暖的相爱着,她羡慕了。   她想起了霍敬尧的问她话,她想不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没有寄人篱下,没有四处飘游,没有居无定所,有人照顾有人喜欢,有人分担这一切,她想要的,她一直想要的,本来初衷只是想要帮他渡过难关,但怕只怕她自己戏假情真了。   他是个有毒的男人,接触越久中毒就会越深。   姑姑没有再说什么,那应该算是同意了吧?苏浅回到了房间,唐晓还在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差的关系,他好像还没有调整过来,看着他沉睡的样子,浓密的睫毛在晨光下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看起来竟然似乎有几分与霍敬尧相似的地方,她走过去轻轻的亲了一下唐晓,然后拿起了手机给方正打了个电话。   “方助理,我已经考虑好了,你的建议我接受,停下一切不必要的冒险,这个婚我可以跟他结。”苏浅站在光线之中,背后的光晕了开来美丽得不可思议。   真的是很干脆的女人,而且分得清轻重缓急,这一点他是有些欣赏的,时间这么短而且她还记不起任何事情就已经这么决定了,他的老板果然是没有爱错这个女人。   “那么,今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见吧,苏小姐带好身份证等必要的东西,我来安排就好。”方正压抑着内心里的欢喜,保持着平静的语调说着,但是内心里好像是有一万只的猴子在上窜下跳着,终于不用去整那些个麻烦的事情了,他也应该好好的放个假了,这个时候的应该挑个海岛,沙滩,阳光,比基尼美女,一个不差的都要。   十点钟把老板弄出去,见到苏浅在民政局他应该得吓傻掉吧?   “好……”苏浅挂上了电话,那种感觉是奇怪的,好像特别草率的就决定了,但是好像又是坚定不移的想法有点矛盾呢。   十点钟,人的一生会有多少十点钟呢,但是她的人生却会在这个十点钟又重新改变一次……   方正的心情愉快得连脸上这几日堆积起的皱纹舒展开来,给老板泡好红茶之后也给自己冲了一杯,当然不是红茶,他还是喜欢喝咖啡多一点。   现在九点,他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有专人来给老板办理,像他这么完美的助理到哪里去找,方正简直都要有点爱上自己了,这次算是个惊喜吧?   端着红茶跟咖啡走进了霍敬尧的办公室里,把红茶放到了他的桌子上面。   红褐色的茶液氤氲着热气,把香味带到了他的呼吸之中,霍敬尧伸出了手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以前觉得茶这种东西会有些在太过清淡了,但是这几年喝下来竟然也觉得很适应。   他抬眸看了一眼方正,坐在了离他办公桌不远的沙上,手上正端着一杯咖啡,气定神闲的喝着。   “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吗?是不是我给的工作太少了?”这几天应当是最忙的时候了,他竟然还能坐下来喝咖啡,是不是工作量给得太少了?霍敬尧淡淡的说着,声音一贯的冷清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工作量给得少?亏他说得出口,他一天天的当牛做马的听着他的指挥玩命的干,哪天的工作量有少过?这不过是他上自己想到了完美的解决办法来减少自己的工作量还有危险罢了,他的老板有时候想想也真的是有够不要脸的。   “今天十点钟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处理,现在九点半了喝了茶赶紧走吧……”打个结婚证书如果让一个女孩子等,那就太不礼貌也 太没有风度了。   “什么事?”香气十足的红茶从他的舌尖蔓延开来,缓缓的滑落进他的胃里,温热的感觉让紧缩的胃慢慢的舒缓开来。   “你到了就知道了。”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说,他就是想看看老板的反应,所以现在他还不告诉霍敬尧苏浅会跟他办理结婚手续。   “走吧……”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总是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力。   他知道方正不是个会乱开玩笑的人,他说有重要的事情那就肯定不是随便说的。   坐在后坐上,浓密的睫毛遮住了深遂的眼,昨天他熬了一整夜把所事情都布置好,他不可能任由着自己一手经营的公司落在了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的手里,就好像是看着自己建好的房子被人推倒般心疼,更何况那个人是霍耀祖,他更加不允许了。   方正开着车,没有想到的是老板竟然坐在车后座上好像困到极点,就这么睡着了?   最近他的休息时间真的是太少了,开着车来到了民政局门口,远远的就已经看到苏浅,她纤细的身影躲在了屋檐下的阴影里,似乎非常的怕热。   不用叫醒,车子一停下来,霍敬尧的眼睛便已经睁开了,就算是在睡觉的时候也是会保持足够的警惕的。   “来这里做什么?”这句话刚刚问出口时,他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好像是从他心里走出来似的。   不对,就是在刚刚,刚刚他明明还梦见的,怎么一下子就出现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民政局,苏浅?   一颗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一点也不受控制的在跳动,好像就快要从他的身体里蹦出来了。   拉开车门,长腿迈开步伐冲着站在树荫下的那道人影冲了过去,如同一道闪电般的迅速。   “你怎么在这里?”他拉住了苏浅的手,竟然有点颤抖起来。   “方助理前几找了我,告诉我一些事情,所以我想我应该帮你的,你不愿意跟我结婚吗?”苏浅抬眸与他对视着,这个男人的眼睛真的是太好看了,仿佛最美最神秘的一切都会在里面,有星辰大海,甚至是整个宇宙都在他的眼里,然后围着她旋转了起来。   “当然愿意,只是我不想在这个时候……”他娶她不愿意她的任何的委屈,这种事情不需要她来付出的,他已经欠得够多了,再欠下去这一生都无法偿还清楚了。   “你不要多想,我的意思是……我是说……”苏浅有点懊恼的捉了捉头发,她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理了理思路然后继续说着:“我是说我们可以先结婚,然后相处看看,在这期间我不愿意的事情你不能勉强我,还有就是如果一年之后我们真相处得不好,不合适,那么你要答应我无条件让我离开。”   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捉着她的,生怕她一下子就会消失,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答应你,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有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足够可以打动她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那种感觉如何来形容呢,好像是被一颗极速子弹飞快的射中了他的身体,而那颗子弹里并不是火药,而是喜悦与幸福,满满的在他的身体内爆了开来,冲击着他的每条血管,每个神经。   手续办起来十分的简单,因为方正都已经弄好一切了,等到他手上拿着两本小红本的时候,简直就想要跳起来,向全世界宣布一下这件事情。   对了,要办婚礼,他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苏浅是他的妻子。   他要还给她一个盛世的婚礼,让这天下所有的女孩都羡慕她。   “这个,就不要了吧,我不喜欢那么热闹,而且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他刚刚热切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时,苏浅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喜欢。   “那就一年后再办。”她的心还没能完全的放下,没有完全的交给他,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一点关系也没能,霍敬尧拉着她的手急切的说着:“我带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我带你回去,我休一段假陪你,对了东西都不要了,我重新给你准备就好……”自顾自的说着,苏浅几乎有种不认识他的感觉了,这男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有碎碎念的?   方正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加班了,老板竟然说要休假,这简直太可怕了。   -本章完结- ☆、285重回霍家   果然真的很不妙……   才进行了登记,人家老板娘都已经说了,只是试一下,如果不行是要退换的,可是老板却好像己经一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样子,他真的觉得好像很危险,如果老板休息几天的话那么他是不是要顶上所有的工作?   果然,他看到了老板那张兴奋的脸,第一次看到是这种表情的眼睛里好像都会闪光起来,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光芒万丈的直指人心。   别说是女人受不了了,就算是男人也有点吃不消。   “方正,我休十天的假,有什么重要事情再打电话给我就好。”霍敬尧牵着苏浅的手就往汽车里走去,他才想跟上的时候,就看见老板回头看了他一眼。   好吧,他明白,他会自己搭计程车回公司去的。   操……   汽车开得很稳,他骨节分明的手捉紧了方向盘,开车往苏家的方向回去,再不喜欢总是要面对,而且那里住的是苏浅的家人当然还有他的儿子,那个又冷又倔的小孩。   苏鱼早就猜出了办好了手续之后霍敬尧会带着苏浅回来,也是到了午饭的时候了她却不想做饭,一点也不做,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她要看这一年之内霍敬尧的表现,只要他对浅浅有一点点不好,她就立刻把浅浅带走。   心烦意乱的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着,现在她倒是轻松了许多,因为唐晓喜欢在书房里看书张陶陶就会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她都不用操心陶陶了。   “你很不喜欢霍敬尧吗?”张衍霖看着苏鱼在他的面前一趟趟的走动着,都快要把地毯蹭出火星子来了。   “如果不是浅浅,他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谈不上喜欢不喜欢,问题是他曾经那样对待过浅浅,你要指望着我对他有什么好感?”苏鱼一肚子气,她已经许久不动气了,现在日子过得平实安逸,特别是浅浅平安回来了之后她的一颗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没有想到今天早上这一出,弄得她的心又悬了起来,在半空里晃着。   “相信我,我可以感觉得到霍敬尧是真的喜欢浅浅,大哥如果还在世的话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的归宿,你仔细想想浅浅带着霍敬尧的儿子,嫁给谁都不合适的,身份太尴尬了,如果不嫁人呢?有的事情我们可以为她做好一切,有的事情是我们代替不了的。”张衍霖伸出手把苏鱼拉了下来,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苏鱼的脸沉静得好像一朵睡莲般,时间从来都不是公平的,所有的痕迹都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倒是自己这几年头发都白了不少。   “浅浅的事情忙过了,也该考虑一下我们的事情了。”张衍霖看着苏鱼的眼睛认真的说着,当初她说浅浅没有消息她不想去考虑这些事情,现在浅浅都已经回来了,甚至用了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那么他们呢?是不是也该上民政局去了?   “有没有一纸婚书对我们来说,重要吗?”过了这么几年了,苏鱼倒是有些无所谓要不要去登记,是不是该举行婚礼,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再弄这些事情似乎很好笑的感觉。   “当然重要。”张衍霖一本正经的说着:“那是给我的一个保障,而且我也要给你一个保障。”他不希望再听到有人说,她是一个黑道大哥的情妇,而他的孩子被别人说成是私生女。   多少人猜测苏鱼没有嫁入张家是因为她没能为张衍霖生出一个儿子来,事实上除了苏鱼陶陶就已经是他的全部了,他不会让苏鱼再怀孕那样她太辛苦了,而且她生孩子的时候差一点没把他的胆给吓破掉,所以再也不想经历一次那种感觉了。   “那就进行登记就好,我不想举行什么婚礼,好麻烦很累人的。”苏鱼还是妥协了,他这么多年来就这样住到了她的房子里,上下帮衬着她一直过来了,所以他如果想要扯个结婚证的话,那就由他好了。   那就先把结婚证给拿了,婚礼的事情一步步来,没有关系他有的是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从十七年前,他见到她的那一眼起,就在等待今天呢?还是让他等到了,虽然相遇有些晚了,但是结局总是让他感到无比的美好。   门锁被转动了一下,苏鱼抬眼一看是浅浅回来了,果然那个霍敬尧也跟着回来,隔着不远都能感受到他的兴奋,深遂的眼底里闪动着火彩,比黑曜石更加的迷人。   就是这副皮相,把浅浅给弄得五迷三道的,苏鱼纵是一脸的不高兴,也还是忍了下来。   “姑姑……”苏浅知道姑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陪着笑脸叫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厨房里没有一丝烟火气,就急忙往里面走了进去:“我来做午饭吧。”   可能姑姑是真生气的,今天连饭都不想做了,平日里她想帮忙都会被推出来。   “不用了,我来吧。”哪能真的生气,今天怎么说也算是浅浅的好日子,她再不高兴也是会忍着的。   张衍霖也站了起来,今天家里算是来了客人,总是要多做两个菜的,他进去给苏鱼打个下手。   苏浅吐了吐舌头,还好姑姑没有强烈的反应,这一幕落在了霍敬尧的眼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在苏鱼面前她还真的像是个小孩子呢。   “唐晓,过来妈咪有一点事情跟商量。”苏浅看到了书房的门被拉开,唐晓站在了那里,霍敬尧的突然出现似乎让他有点不适应。   唐晓走了过来,仰起头却只能看到霍敬尧有些方威严的下巴,这个人怎么又来了?小小的心里打起了问号,可是 却不说话。   “我们要搬到,搬到他的家里去住好不好?如果以后你不喜欢我们再回来……”苏浅突然之间发现要怎么跟唐晓说霍敬尧,显然不能叫叔叔,但是直接告诉唐晓这是他的爹地似乎太快了,她怕唐晓不能接受,事实上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呢,就这样义无反顾的想帮他。   他?这个称呼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吧?   “是霍先生家里吗?”稚气的声音里似乎沾着冷清的气息,清澄的眸子看着那个高大的霍先生慢慢的蹲到了他的面前,温和的跟他说着:“是我的家里没有错,我家里有一间非常大的书房,比这里的房子还要大,如果你去的话,那就归你了,还有我可以教你打枪,这样如果危险来了你就可以跟我一起保护你妈咪了,怎样?你同意吗?”霍敬尧很容易的就可以捉住孩子心里想的,所以当他说完的时候,唐晓的那双黑水晶般的眸子就亮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大声的说了一句:“成交。”   苏浅看着霍敬尧,才几岁的孩子就要教他用枪吗?这是不是也太危险了些?   “他以后要背负的是整个霍氏,是几十万名员工的生计,有的事情必须从小就会的,无法改变……”霍敬尧看着唐晓,他一点也不着急要改口叫他爹地,总有一天这小子会乖乖的听他的话的。   苏浅并没有收拾什么东西,就是两套衣服而已,这里她还是要经常回来的,所以无所谓要带多少,她收拾好后苏鱼也已经把饭给做好了。   一顿饭吃得很欢乐,张陶陶依旧保持着她的好胃口,直到听到唐晓要从这里搬走掉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嘴里还含着一口饭,无意中听到唐晓吃完饭后就要离开了,就开始大哭起来,嘴里的那一口饭喷得满桌子都是,所幸大家都差不多已经吃饱了。   “不要,我不要晓晓去别的地方,爸爸,我不要……”张陶陶鬼着呢,她知道任何事情只要她求张衍霖就一定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一次却是碰了钉子:“陶陶,晓晓要去跟他的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不过有时间的话你的姐姐会带他回来看你的。”对于这个反应,张衍霖也是早就料到了,好不容易才有人跟她玩,这两天她可开心坏了,这又突然的说要走,一下子心里落差太大,苏鱼都有些不舒服了,更别提孩子了。   “那……那你明天早上就回来看我……好不好?”张陶陶抽泣的说着,苏鱼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拿着湿毛巾把她哭花了的小脸擦干净,然后温柔的安慰着:“如果晓晓没回来,妈咪可以带你去找他的。”说完之后目光扫过了霍敬尧,她就是想要让霍敬尧知道一下,她随时会去看浅浅。   午饭过后,苏浅就准备离开苏家了,苏鱼没由来的眼眶红了起来,就这样吗?就这样拎着一个小包就走了?跟许多年前一样,一切都如同时光在倒流着,但是希望这一次的结局可以改变。   “姑姑,我会好好的,你放心啦。”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的,但是自己一个人在英国的那些时间里,自己带着孩子一个人过,苏浅觉得自己可以的,她已经足够坚强了。   汽车往霍家开,大铁门缓缓的打开,沿着花园外面的路往里面开到别墅外面,就有专职泊车的下人把车开进了车库里,两排佣人站得整整齐齐的,弯着九十度的腰恭敬的说:“少爷,少夫人好……”   苏浅被这整齐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我先带你到你的房间去。”还是要先把这个小子给安顿好了才行,他呆着不舒服的话,苏浅就不会安心下来。   当房门被推开时,唐晓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他住的吗?   因为这是个粉红色的房间,苏浅走进了房间,这个房间好像都要比整个苏家都大了,装饰得简直无法形容了,边玩具都显得与从不同,桌上的玩具沙漏计时器让她真正见识到了,霍敬尧是个多有钱的男人,什么叫做“时间就是金钱”这句箴言,这个玩具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这个“沙漏”里的每一颗“沙粒”,都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钻石,并不大的钻石每颗都火彩闪耀着,几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长毛地毯上的 Hummel娃娃,每一个造价都超过三十万人民币,可是却随意的放着,矮矮的桌子椅子都雕上了精美无比的花纹,上面有着让小朋友玩过家家的餐具全都是纯银打造的,这个房间看起来会更像是女孩子的房间吧?苏浅疑惑的看了一下霍敬尧,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房间在的,难道他还有个女儿不成。   “我以前曾经以为你会生一个女儿,这是四年前准备的,我另外准备了个房间大概过几天才能好,唐晓你就先住在这儿几天,等好了再搬过去。”这房间真的是不太适合小男孩,他已经重新准备了。   “我要跟我妈咪住一起……”一脸的不爽,唐晓看着那满屋子的粉红色,还有那些幼稚的玩具,小脸涔冷一片,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   “好,那我再带你去看看书房。”等他愿意从书房里钻出来再说,书房里巨大的沙发都足够他睡的了,霍敬尧在心里暗暗的笑了下,带他往最后的那间房间走去。   唐晓的眼睛都亮了,四面八方的都是书,整片墙都做成了书架,一下子就安静了,呆在书房时果然就不出来了。   霍敬尧让管家准备了果汁跟点心送到书房去,然后才放心的拉着苏浅的放回到了他的卧室。   多年之前,她在这里呆得并不舒畅,而且是委屈极了,所以他把整个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换过了,只希望不要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   “累了吗?你放心先休息一下,孩子好好的,有人看护着。”霍敬尧把她抱在了怀里,那么长的时间了,他才能够再一次这样的抱着她。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特,好像是要把她融进了他的骨血里似的,他再也不想跟她分开了。   “其实你不用专门休假来陪我,我本来也打算去找工作的。”被困在他的胸膛里的苏浅有些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低低的说着,她不可能就这样天天呆在这个大宅子里,等到唐晓去上幼儿园了,她更是无聊了。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苏浅谢谢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你不知道这一刻我有多感动……”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做,就是想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他的怀里。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扰了这样宁静与温馨的时刻。   “少爷,老爷带着律师来了……”管家在门口汇报着,然后门外就没有了声音,霍敬尧的眉头蹙起,脸色暗沉了一下,来得这么快,他本来想要在这几天好好的陪陪苏浅的,过几天再去处理这些事情,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这些事情肯定不是霍耀祖会干的,因为他没有那么灵通的消息,他的背后肯定是有人的,有人一直在婚姻登记处盯着他的动静,所以今天他一登记就他的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就马上知道了。   这一次他要把所有的危险都扼杀在摇蓝里,不能让任何的危险靠近苏浅跟唐晓。   “你先去休息,我下去就好。”肯定是有一天要所有的人面对面处理遗嘱的事情的,但是不是今天,今天是他的好日子,他不希望苏浅才到这里就被这些人恶心到。   “不需要我下去吗?”这是她与他结婚的主要目的,既然霍敬尧的父亲都已经带着律师来了,那么就说清楚 好了,还要等到以后吗?   “不需要,你好好休息。”霍敬尧低下头去,在她柔软如花瓣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这群讨厌的苍蝇,真的应该一个个的拍死,还要在这里住一年,霍敬尧的手慢慢的攥紧起来,离开房间之后脸色开始变得暗沉,散发开的强大气场笼罩着整幢巨大的别墅,直到令人有些呼吸困难。   还没有开战,就已经带给了对手足够的压迫感,当他冷冷的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霍耀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几乎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苏浅哪里会安心休息,附在门边想要听到一点什么动静……   -本章完结- ☆、286说停就停   关上门之后,从楼梯上卷动着暗涌奔肥腾的气流,似乎要将这一切令人窒息的压抑打破,又似乎会让人更加的压抑。   时间仿佛就静止在他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一刻,如同一座无形的巨大冰山飘浮在海面之上,触之既亡。   眸光冷冷的扫过一圈子的人,包括那霍耀祖带回来的律师,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沙发上。   他在等着他的那个所谓的父亲先开口,他都不用去窥探霍耀祖的内心便已能知道他在什么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跟那个女人已经离婚了吗?现在遗嘱一出来你立刻跟她又登记结婚?摆明了就是在造假,你该不会把孩子也给弄出来了吧?”声音有些里都听得出有些气急败坏,脸色都变了。   霍耀祖放在以前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登基过的太子爷,老爷子身体一直很好,所以他就一直挂着霍氏太子爷的称号,消磨了大好的青春,他也是有过抱负的人但是老爷子根本就不相信他,到了老爷子心脏出现了小毛病必须要上山静养的时候,霍敬尧已经学成归来了,竟然就直接进了董事局,一个月后老爷子准备宣布退休,他也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多年媳妇终于熬成婆了,可以当上总裁了了,他被整个商界都嘲笑太久了,说他是待机王,中国的查尔斯王子,那些话让他愤怒却又无法反驳,正当他以为自己可以一雪前耻的时候,老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霍敬尧成为了霍氏的总裁,而他只能享受每年的霍氏分红。   虽然巨额的利润让他挥霍不完,但是他依旧不甘心,谁都不会明白他本来也会想创造一番新的气像的,如果是他或者霍氏会更上一层楼,所有人都以为霍敬尧是天才,但是这个天才也是他生的,难道他会不如自己的儿子吗?这一次的机会已经来了,所以他要向那些嘲笑过他的世人们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三个月,老爷子给出的时间是三个月,没有想到霍敬尧三天就已经把事情给解决了,领了证带着孩子住进了霍家,这种感觉跟多年前老爷子说要宣布退位的那一天的感觉是一样的,那么的尴尬与愤怒。   这一次他不会再退让了,哪里有那么巧,遗嘱刚刚发出来,他就马上登记结婚了?甚至一下子就冒出了一个儿子?这摆明了就是不想放下霍氏,霍耀祖想到这里以后,更是怒火中烧,说话也不自觉的就得大声起来。   霍敬尧浓密的睫毛睑住了眼眸里的冰冷的光,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的抵住了唇,小声的警告着霍耀祖也在警告着所有的人:“我妻子在休息,不要吵到她了……”   现在,他终于可以用妻子这两个字来称呼苏浅了,名正言顺,这两个字就好像在他心尖上的糖,一点点的化开之后,甜得令他有些晕眩,虽然真的是为了这件事情苏浅才当下做了决定嫁给他的,但是儿子是真的,他爱着苏浅要娶她也是真的,所以不存在什么做假,只不过或许苏浅会在一个月后,或者是一年后嫁他,时间提前了而已,现在他竟然有点感谢这棘手的麻烦,让他抱得美人归。   他总是觉得老太爷跟苏浅有缘份,第一次是他做的主让他娶了苏浅,第二次依旧是因为他苏浅才又回到了他的身边,这次他要好好的珍惜这真的是来之不易啊。   “妻子,假的吧?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约定,是不是准备在一年之后离婚?”霍耀祖恶狠狠的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忍了十几年了这一回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要回霍氏,但是看来霍敬尧又已经有了应对之计了。   “这两个字不要让我听到,否则不论你是谁我都不会客气的。”离婚这两个字太过刺耳了,霍敬尧的嗓音低沉而带着满满的威胁,浓密的睫毛掀起时,眼底的寒光划过,屋子里的气温好像突然就降到了零度似的,冷得渗人。   “你也不用怀疑孩子的身世,我还不至于去抱一个孩子来充数,该给的证明与手续三个月内我会给律师的,你愿意住在霍家那么就守着我的规矩,不要多说,不要多看,不要多管,明白吗?”最后的明白吗三个字好像是冰棱般的轻轻的擦过了所有人的心脏,在热血沸腾的心脏上滴下了几滴冰水来,让人哆嗦了一下。   “最后,我要告诉你,对她做出一点点让她不开心的事情来,那我就有本事毁了整个霍氏直接宣布破产……如果她在这个家里出现任何的意外,那么我僦要你们所有的人都来陪葬,包括你最宠爱的日本情妇,还有你的那个私生女,通通都来陪葬……”这句话不是在威胁,是实打实的说,打蛇打七寸,霍耀祖最在乎的现在无非就是这个公司了,如果苏浅有一点点不开心,那么他就要所有的人来陪葬。   最后的那一句话,霍敬尧走到了霍耀祖的身边低低的说着。   后面的人并没有听清楚,只是发现了霍耀祖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下,似乎被吓住了。   这件事情他瞒了十几年了,而霍敬尧都知道?他竟然都知道可是不坑一声,到了现在才说出来?   他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儿子,深谙难懂的眸子里有着让人看不到的可怕旋涡。   面色片刻恢复了平静,然后转身优雅的转身上楼。   他就是喜欢这么折磨着他,三个月呢,他就是要到最后的时刻才拿出DNA检测,晒出结婚证书,他就是要让这个老家伙心里悬着三个月之后再死心的回到国外去。   至于他在外头有几个孩子,都跟他没有关系,霍氏的分红他依旧一分不少的给了他,就算他一年生一个也花不完的,那些人要姓什么也无所谓,这个世界上讨厌的事情太多了,他管不完,他要做的就是跟苏浅好好的共渡这余下的美好时光。   在他面前的楼梯好像展开了长长的画卷一般的,外面的光照进来好像油画般的,每走一步他都觉得离她近一步,这种感觉非常的踏实。   房间的门被推开,她并没有睡着,而是坐在了窗台上,手里捧着一杯纯净水,跟她一样几乎是透明的。   “怎么不睡一会儿?”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坐在她的对面声音温柔如水的低低说着,看得出来她有些疲倦了,脸上素白的肌肤如同蛋清透的剔透,但是就在那双水眸之下带着淡淡的青色。   “昨晚没有睡好?”他的手指轻轻的触过她那圈淡淡的青色,苏浅下意识伯眨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低声说着:“不是没有睡好,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睡着……”   “是在想我吗?”霍敬尧的手指尖滑过了她的肌肤,嫩得好像会化开似的,却又充满了弹性,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   “不是在想你,是在想跟你有关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大胆,在没有任何记忆的情况之下选择了帮助他,并且这种帮助是用婚姻做为基石的,一段婚姻可能会改变一个女人的一生,她就这么任性的赌上了,不知道结果呢?   “苏浅,我必定不负你,这一生都不负你……”以前他欠得多了,欠得自己都会害怕,害怕自己不配拥有她,不配跟她在一起,这种感觉让他恨不得把她宠坏,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想要为她买下这天下的一切,与金钱无关就是想要讨她开心,如此而已,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 ,那么多的精力来累积财富,就是要为她浪费的,这种感觉真他妈的舒服。   “嘴上说说的,都不算数,而且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把这段婚姻演变成为真实的,你发誓不必发得太早了,我或许并不会给你机会负我,一切日后再说吧。”苏浅真的觉得有些乏了,眼皮子都沉了起来,看着坐在对面的他都有些重影,只看得清那双深遂无比的眼睛,里面好像映着整个浩瀚的星空与神秘的大海,天地万物都在他的眼睛里,而最中心的那一点就是她,虽然小小的但是就在他的最中心最闪亮的那一点。   长臂伸了过去,将她揽进怀里,柔软的脊背就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男性的气息一点点的将她笼罩起来,好像是将她困在了一团柔软的云朵之中,睡意泛滥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长发沿着他的胸膛蜿蜒到了他盘坐着的腿上,画面美得如同一幅画。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他就这么看着她,沉重的眼皮子慢慢的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上光点浮动着,似乎 有精灵在她的睫毛上起舞,那些沉睡在她体内的香气正随着她的呼吸开始散发开来,淡淡的体味介于花香与果香之间,一缕缕的开始钻进了他的毛孔里,然后顺着他的血液奔腾起来,直到心脏的位置,再绽开着一朵朵美丽的花朵,原来真的是这样的,只要拥她入怀便可得天下了……   这世间,总会有一个人的怀抱是完全契合自己的,苏浅蜷成了最舒服的角度,一个午觉竟然睡到了天色发黑了才起来,靠得太近时她的衣服上都沾染上了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味了。   “怎么不叫我起来,唐晓呢?”她真的是太大意了,竟然睡得这么沉,宝宝呢?吃了晚饭没有?要洗澡睡觉了吧?   “他还在看书,你起来我们就准备开饭了,他刚刚吃了一些点心,不会太饿的,你放心好了。”所有的一切他都想为她安排好,所有的一切都不想让她操心,霍敬尧忍不住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然后笑着松开了手臂,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太长的时间 固定一个姿式抱着她,手臂都麻掉了,又酸又软的,他轻轻的拉着她的手往下走,连楼梯都走得慢慢的,走到了餐厅的时候,脸色暗了一下随既又恢复了自然。   长长的餐桌上早就已经摆满了食物,而有个人来得比他们更早一些。   “去把小少爷请下来。”霍敬尧觉得这天下并没有什么难搞的事情,至于唐晓这个看起来一脸高冷的小家伙,只要一屋子的书就可以把他搞定了, 管家恭敬的上二楼,去书房请唐晓下来,霍敬尧绅士的为苏浅拉开了椅子,然后用眼神暗示着霍耀祖免开尊口。   如果大家都不把脸撕破了,反正每年的分红他都可以拿走,多给点也无所谓,但是只要他敢多说一句话,他就绝对不会手软,不管他是谁。   餐桌上的食物的香气散了开来,这些东西她是不是以前吃过,或者是这个位置她以前坐过,反正有些奇怪的感觉在她的心里发酵着,苏浅听到了楼梯的声音,就赶紧站了起来,她的宝宝已经下来了。   “唐晓,怎么样?喜欢那些书吗?”苏浅蹲了下来,与唐晓对视着,看着她的宝宝时心里温暖一片。   “喜欢……”唐晓俯过身去,柔软的小嘴唇亲了亲苏浅的嘴角,眼里的冷意顿时化开了:“妈咪,晚上你陪我看书好吗?”如果有人陪她看书,那就更完美了。   “当然可以,吃完饭散步一下,我给你念一段睡前的故事。”事实上不是念睡前的故事了,现在她会念一些别的东西,是唐晓挑选的书,有些还好可以明白,有些已经变得有些深奥难懂了,可是 唐晓却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的,甚至有时候都不想睡了,念着念着自己先睡着了。   餐桌上似乎有些尴尬,霍敬尧并不把那个坐在那里的中年男子介绍给她认识,显然他觉得没有必要,但是能坐在那里的肯定是霍家的主人了,这应该就是霍敬尧的父亲,不过并不太像就是了。   食物很丰盛,但是这种情形之下吃起来会有些不太消化,还好唐晓的胃口不错,吃完了饭她就带着唐晓上去了,起身之后还是笑着跟坐在那里的霍耀祖打了个招呼:“我先上去了,您慢用……”   看着苏浅带着孩子上的身影,霍耀祖的嘴轻轻扯动了一下,似乎 有些不屑。   当年就是这个女人,一定要嫁进来,嫁进来之后还跟那个叫做韩夕的明星搞绯闻,在酒店里被捉到了,竟然还敢说自己还是清白之身,整个霍家就好像是个笑话似的,现在又带着个孩子回来了,并且把他的这个向来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儿子迷得什么也不认了,真是个妖精。   看着她的背影,曼妙动人,确实有一两点值得男人心动的地方 ,腰很细,腿很长,腿形很好,臀也够挺翘的,想着想着慢慢的就偏离了,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散乱起来。   在他还没有欣赏完苏浅的背影时,突然脸上一阵冰冷的刺痛,害得他整个人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现全身都*的,还有一些细小的冰块散落在了地板上与桌面上。   “混帐,有这么对你老子的吗?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时,苏浅已经拉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把你脑子里的那些脏东西都给我挖走掉,你敢动一点点歪脑筋的话,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尝不到女人的滋味……”冰冷的目光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般,从他的脖子往下滑动着,直到他的下腹定在了那里,森森的冷意流转着,然后放下了冰桶,拿起洁白的餐巾布优雅的擦了擦手指,转身上楼。   简直就是个混帐东西……   因为刚刚的声响有太大了,所以苏浅连楼都没有下,给唐晓洗完澡之后就陪着唐晓在书房里看书。   她的心里是有些不是滋味的,为什么明明是父子不能好好相处呢?或者这当中有许多隐情吧,她也不至于伟大到就要去劝服霍敬尧与他的父亲父慈子孝的,想到这里她就分外珍惜她跟姑姑的这份亲情。   姑姑一个人带着她,生怕她吃一点亏所以一直都没有恋爱,好在有张衍霖,听说他守了姑姑十年了,在姑姑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时就守着她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为霍敬尧感概的,他这一辈子应该都尝不到这样的亲情的滋味吧?   应该给姑姑打个电话的,一手抚着唐晓柔软浓密的发,与他相视一笑,一面拿起了手机拔出了苏鱼的号码。   夜色初上,苏家长长的餐桌上,一人的面前摆放了一盘简单到了极点的炒饭,张陶陶稚气十足的说着:“妈妈,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就会做炒饭。”   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做各种各样的菜,会做精致的面点,会花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来煲一锅汤,可是现在呢?一人面前一盘炒饭,连口汤都没有?张衍霖笑了笑,安慰了一下张陶陶:“没关系,吃完了饭休息一会儿,给你吃酸奶。”   这是有多明显,连个几岁的孩子都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   张陶陶一脸的不高兴,吃完了炒饭就去她的房间里找娃娃玩了,张衍霖站了起来为苏鱼切了一份水果:“还在为浅浅担心?”   水晶般里的水果有好几样,拼得颜色好看极了,她拿起了叉子挑了块西瓜吃了一口低低的说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   就在她刚刚说完话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张衍霖去帮她把手机拿了过来:“可能是你们姑侄心有灵犀呢,你正在想浅浅,她的电话就来了……”   “姑姑,谢谢你……”苏鱼刚刚接到电话就听到苏浅没头没脑的跟她说了这一句。   “浅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吧?”苏鱼有点担心,浅浅还没有恢复记忆,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她感觉到的事情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的,或许她的判断都会有不正确的时候,但是她就是担心苏浅会有麻烦。   “没有,一切都很好,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你了,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虽然我记不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但是我知道你非常的关心我,爱我,谢谢你……”没有父母,但是有这样的一个姑姑,也不算是遗憾不是吗?   “真傻,我是你姑姑,你是唯一的亲人呀……”眼眶莫名的红了一下,张衍霖在背后轻轻的搂住了她,笑着吻了吻她的发。   “你的亲人不是她,是我,我们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这种关系无人可取代是最亲密的。”不知道这个男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一把拿走了她的电话,声音低沉却有些霸道。   苏浅转过头去,发现唐晓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睡在了那张跟传一样大的沙发上了,身边还有两本书,而他进来的无声无息的,还为唐晓盖上了薄薄的被子。   “陪完了他,应该陪陪我了吧?”搂着她的腰,想到刚刚他的那个恶心的父亲猥琐的目光,他就气愤得简直想要杀人,谁教她如此迷人呢?   “今天晚上我还是陪唐晓睡就好,你说过不勉强我的……”他的意图很明显,这过这也太快了吧?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随时喊停,说停就停我保证……”霍敬尧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仿佛是拿着禁果在you惑她的英俊无比的恶魔。   明明该拒绝的,女生不应该是矜持一点的吗?   可是并不是这样的,当这个男人嘴角勾着笑,在她的面前一点点的解开衬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全身都有热流在涌动着,她不明白那是什么,她不记得以前跟他发生这种亲密的行为时是怎样的?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解开了衣服衬衣的扣子,从第一颗开始解黑色的衬衣下是结实性感的胸肌,往下是排列整齐的漂亮腹肌,宽肩窄臀,完美的倒三角形,这个男人的you惑她,从眼神到动作无一不在you惑着她……   “我……我要去洗澡……”苏浅只是想要避开他而已。   “一起……”他走上前来,几乎是半搂半抱着把她卷进了浴室里,眼神之中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墨色浓雾,她还穿着那条长裙,却发现整个人都被她抵在了花洒下面,男人低哑的嗓音从她的头顶缓缓垂下:“衣服已经湿了,脱掉吧……”顺手打开了浴缸的水,所有的出水口一起涌出,热水开始倾进去,很快的注满了整个浴缸。   长裙贴着她的身体,每一寸曲线都分外妖娆动人……   苏浅还在恍惚着,只觉得他俊逸完美的侧脸已经俯下来,拉下开她的裙子拉链,抱起了她,苏浅薄被迫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她长长的睫毛猛然颤了一下,就感觉唇瓣骤然被人吻住。   “嗯……”他的吻 太过凶猛,狠狠的顶开了她的编贝般的小齿,勾住了她的舌头,纠缠着,使得她呼吸不稳,在满是雾气的浴室里面更是如此,低喘着想接受他,只是他攻势太猛她有些开始吃不消起来,只能轻轻往后躲闪。   大手开始在水底里油走着,一手揉着她诱人的丰盈,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的擦过了娇嫩至极的花蕾,引得苏浅低低的一声尖叫,却又淹没在了他的散发着薄荷香气的嘴唇之间。   温热的唇顺着她的锁骨慢慢往下,然后猛的托高了她的腰,娇人的上半身露出了水面,淡粉色的花蕾上好像沾了露珠一样的,引得男人双目腥红,舌头舔了一下,然后含进嘴里,疯狂的爱抚膜拜着。   “不要……”苏浅浑身仿佛被电触到一般,在温热的水里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比浴缸里温热的水还要烫人,正一点点完全不放过任何地方的摩挲过她彻底光裸着的肌肤,烫得她微微颤抖。   男人霸道的点有着着她的呼吸,清晰感受着她每一寸的颤动和失控,或许本来他存心只是要撩拨她而已,但是到了现在自己却也已经按耐不住,闷哼一声吮着她的舌尖狠狠辗转,恨不得把她吞得肚子里去。   温热的水蒸汽氤氲了整个浴室,她柔软纤白的身体被覆盖在他强健的身体之下,柔嫩细滑的的脊背抵着浴缸壁,感觉到他的腿顶开了她合并着的两条腿,然后他的手指在慢慢的入侵着她最隐秘之处,就在一瞬间所有的羞涩意与紧张都在她的眼底里绽开,带着一点点泪光。   他的手指有点粗糙,细细的探索着她柔软的入口,然后一点点的往里深入着:“宝贝,你不是已经生过孩子了,怎么这么紧……”霍敬尧粗粗的喘息着,她的紧致与烫人的湿意就在一瞬间差一点把他给逼疯了。   “嗯……”异物的入侵让她急促呼吸着,长长的睫毛被水打湿,透过水光看着他锋利无比的脸,清晰感觉到他的手指一寸寸的在撑开她,苏浅骤然垂眸,低低吟了一声,猛地咬住了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他的手……   “霍敬尧……”她低低的叫着:“以后好不好……”   “我忍了四年了……”这是他给她的答案。   他眸色带着一丝猩红,薄唇抿着,抵住她湿漉漉的额凝视她的表情,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那诱人之处那一抹坚硬的粉红色小珍珠,再度碾转了一个角度,又听到了她一声几乎是哀求似的尖叫,那声音实 在太过动人。   苏浅拼命的想合拢双腿,想要缓解他的手指带来的着那一阵尖酸的酥,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而刺激了,让她无法承受, 霍敬尧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吻去她带着颤音的的低吟,手上的动作却在没有停下来过,一下一下从缓慢到剧烈,直到身下的小女人愈发难以承受的翻动着身体,浴缸里水花四溅,黑色的发丝沾湿了一缕一缕的贴在了她侧脸妖娆无比。   她在他的身下辗转尖叫着哭泣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他的挑弄,只能任由他亲吻着她白希的耳垂,接着是她纤细高贵的项颈,直到精致的锁骨,然后他再一次的将她的腰托起在那一抹雪白丰盈上的淡粉色花蕾.露在微冷空气中娇羞的花蕾缩了一下,却被男人瞬间狠狠吻住上面挺立着的花朵……   她倒吸一口凉气呼吸哽在喉咙里接着啜泣出声,这个男人是疯了吗?她从来没有这样的被人肆意摆弄,这种感觉让她疯狂几乎再也受不了,霍敬尧却没有玩够似的,换了一边狠狠地疼爱着,在她失神的微微仰头哭泣时,分开她的双腿环住自己的劲腰,那一股灼热的巨大力量顶住了她,给了她最可怕的威胁,苏浅的腿轻轻颤抖着,却合不起来了,男人的话不能相信,不能相信他可以说停就停。   她浑身轻颤感受着他,那股势如破竹的巨大力量,无法抗拒的任由着他邪肆的玩弄她身体,他的大手捉住了她胸前的一只柔软的丰盈,用力收紧着那种柔软却充满了弹性的感觉,酥麻爬满了全身被强迫分开的腿心处一股肆虐般的摩挲又瞬间袭来。   她的手无力的挂在他的肩膀上,他抱着她接着整个腰都被在水中抬起,借着温热的水流,他慢慢的撑开了她柔软的蜜谷,然后一下子按住了她的腰,狠狠的顶了进去,瞬时她眼角被生生逼出了泪水,颤抖着声音被堵在了唇舌间, 那可怕的感觉,好像是一只巨蟒狠狠的入侵着,而她根本就无法承受,仿佛身体已经被撑到了最大,而他正死死抵在她最深处,涨得太难受又带着火辣的疼,她身体往上缩一下,想躲他却不许,只是轻微的动了 下就被他按在她腰上的大手压住,借着温热的水流缓缓退出了小半寸,然后带着嘴角勾着一丝邪恶的笑,接着又猛然狠狠贯入进去抵着她狠狠的厮磨着,开始疯狂起来……   他已进入天堂,她的所有一切都已是他的天堂……   -本章完结- ☆、287白天陪儿子,晚上陪老婆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长恨歌里的这一句,他现在才能感受得到。   当真是恨不得不用上班了,不用理这些事情,只是与她在一起就这样呼吸着她的香气,触手可及的是她的发丝妖娆的缠绕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整个人柔软的蜷着,像个孩子般的睡得很沉,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下在眼窝处划出了一道阴影,如藕节般纷嫩的纤长手臂伸在了被子外面,外面的光线洒进来的时候,那白希细嫩的皮肤好像会闪着荧光似的迷人,忍不住在光裸她的肩膀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却不忍吵醒她。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了,或者是说以前他就算偶尔有一点时间可以放松的,也不想放松下来,因为一旦手头上的事情停下来,就会想她,想她,想她,想到整个人都好像快要疯掉了。   最严重的是有一段时间,他竟然会出现幻觉,在夜里点犀角的时候,看到她在天上,在水里,在云端让他会想结束掉自己去追寻她,好在他的控制力足够强大,好在他坚定的相信苏浅一定会回来,相信她不可能被大海吞噬,所以才没有做出无可挽救的事情来。   如果他轻生了,那么这份遗嘱更加没有意义了,其实都是身外之物,没有霍氏他也可以让她过最好的生活,只是他不喜欢霍耀祖,有的人天生是敌人,或许他与霍耀祖就是这样的,所以跟唐晓相处起来他还会有点小心。   那个孩子太过敏感了,而且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可是他才三岁而已呀,可想而知苏浅当年在殷家做事并不是她所说的那么轻松的,一想到这里更是自责无比。   这个时候唐晓应该要起来了吧?他一夜未眠竟然觉得一点也不累,晚上陪老婆,白天陪儿子,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霍敬尧的嘴角勾着笑,起身时把她的手臂手进了被子里面,然后替她把被子盖好了,推开门走了出去。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唐晓居然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了餐桌前,管家正在为他的烤灶司抹上了果酱,看到霍敬尧的下来之后,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我妈咪呢?”   “她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先吃早餐,吃完了我教你骑马,或者是你想玩枪?”别墅后面的山上有个大牧场,他喜欢骑马一来可以疏解压力,二来在太忙没有时间健身的时候可以何持体形,苏浅可能还真的是喜欢上了他这副好看的皮囊呢,所以要好好的保持才能对她永远都有吸引力。   “枪。”没有说第二个字简单干脆的,他的选择就是枪。   这一点倒是有些像他,想定的事情就不改变,他的儿子一定会是个枪法精准无比的人,因为他的注意力很集中,不容易被分散,而且够冷静这一点非常的关键,霍敬尧无比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一直以为如果是个男孩他不会喜欢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很喜欢唐晓,那种感觉非常难以形容,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春天时树上的一小片叶芽儿,嫩嫩的绿绿的,刚刚吐出来的生机勃勃,但是又安静的在那里遗世孤立着。   为什么会发自心里的喜欢,有一点不容置疑的,因为唐晓长得像极了苏浅,算不算是爱屋及乌呢。男生女相本来会让人觉得有一点点奇怪的,但是偏偏在唐晓的身上不会,精致却又透着高冷与优雅,十分吸引人。   这一时半会儿的,苏浅是没有这么快醒来的,早餐她肯定也是起不来吃,她起来的时候应该就直接吃午餐了吧,吩咐管家让厨房多炖两个汤,看她喜欢什么就喝点什么。   苏浅睡得太沉了,沉得好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所以身体需要自我修复,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汽车由远及近的驶入了私家公路上,然后铁门缓缓的拉开,车子开进来之后霍耀祖先下来,然后拉开了汽车的门,车后座上坐了三个人。   端庄的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脚上穿着雪白的袜子夹着木屐,还有一个穿着一套纯白色裙装的女孩,大概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脸的冷漠看不到任何表情,最后下来的是一个男孩,管家看着这几个人站在霍家别墅台阶上时,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林婉婉不能生育这虽然是个传闻,但是这么多年没有生肯定就真是生不了的,霍家这样的大家族,霍耀祖在外头多生两个并不奇怪的,但是问题是现在并不是霍耀祖当家,而是他的儿子在掌控着整个霍氏的经济命脉,那这要怎么弄?   他被林婉婉弄了一下中暑昏倒了,少爷借着这个事情把林婉婉弄进去拘留所里关了七天,这七天还没到呢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少爷带着妻子儿子回到了霍家,老爷把二房跟二房生下来的孩子也带了回来,看来是真的准备开始争产了,他哪一方都是不能得罪的,真的是要了他这条老命了。   管家的事情看似简单,但是如果人一多的话,而且这些人如果各怀目的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有时候甚至连谁的房间里送进去的花多一些都会引起风波来,而现在苏浅正是少爷心尖上的人一点儿也马虎不得,样样都是要用最好的,少爷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串起来玩了,真是不敢想像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霍家就真的是要天下大乱了。   老太爷一定算不到少夫人没有掉到海里淹死,而且连孩子都生了,如果他早知道的话应该不会立下这份遗嘱的,老太爷那么精明在世的时候一定就已经知道了老爷在日本有了私生女跟私生子,但是还是一言不吭的没有任何表示,看来也是不想承认这个日本女人生下的孩子呀。   “管家先生,辛苦您了……”霍耀祖叫管家让人把行李都搬上去时,那个日本女人已经非常标准的在管家的面前弯了一下腰,竟然说得一口非常流利的中文。   “霍家有规矩,没有您向我行礼这一说的,以后请不要这样了。”管家也弯了一下,然后客气的说着。   再不喜欢,他只是个下人,轮不到他来说三道四的发脾气,不过看起来真的是让人不太喜欢再客气也像是戴上了一副面具般的有些虚假与僵硬。   他让下人把行李都拿了上去,然后一溜小跑的穿过了花园,少爷的健身房在那里,还有射击馆也在那里。   管家远远的就看到了少爷正拿着一把枪正跟小少爷说着什么,他走过去对霍敬尧小声的说了一句:“少爷,我有事情跟您说一下。”   “说吧……”霍敬尧连头都没有抬,冷冷的说了一句。   “老爷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刚刚才回来。”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都霍敬尧的脸色更加的暗沉。   “他带了一个日本女人回来,一起的还有两个孩子。”说完这句话之后,管家身上的汗都开始冒了出来,他甚至不敢去看霍敬尧。   “唐晓,你自己在这里照着我教你的方法把枪都拆一遍,然后再组装起来,可以吗?”霍敬尧弯下腰,与唐晓对视着,唐晓傲娇的点了一下头,并不说 话但是也就是表示可以了。   留下了一个他的随身保镖在这里陪他玩枪,事实上也是保护他儿子的,这是在霍家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但是他已经怕了,就算是在家里也要有人随时跟着。   他一回到主屋便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重金属摇滚的声音仿佛要将这宁静的一天摧毁一般的,声音从霍耀祖住的四楼传出来的,他冲进了电梯按了一下四楼。   苏浅在补眠,该死的哪个人胆子这么大,现在开这种音乐?   音响非常的棒,一脸冷淡的霍筠把音乐开到了最大,飞机坐得她都烦死了,什么都烦,只有这样的音乐才能冲刷走所有的烦燥。   她关上门,脱下了衣服,背上露出了大片的刺青,刺的图案正是九尾狐,那是拥有两张面孔的妖兽,在五十岁的时候是老人的样子,到了一百岁就可以变幻成异常妖艳的女人,金色的皮毛有着九条尾巴事实上算是妖兽也算是神兽,当霍敬尧听到了音乐声伸出长腿踹开门的时候,少女背上的九尾狐正发出金色的光,好像是要从她的裸背上跳下来与他纠缠厮咬似的……   -本章完结- ☆、288不正常的女人   半罗的少女一点儿也不惊慌慢慢的转过身来,站在了霍敬尧的面前:“大哥?”   霍敬尧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冲进屋子里把音响迅速的关掉之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跟苏浅的房间是在二楼,而且他的房间门关着,应该没有把她吵醒吧?   披上了一件单薄的睡衣,霍筠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霍敬尧,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父亲大人把她跟她的母亲弟弟放逐在日本那么多年,就是因为他?   真的很好看,好看得如同是神话里的人物一般的,锋利的五官如同被刀刻般的清晰,她靠近时都可以闻到他身上那种男性的气息,强悍纯冽,不可一世。   “在这里就要守我的规矩,不要出任何声音。”他不想去跟霍耀祖还有这些人牵扯不清楚,只想早一点结束这些事情就好,一年之后这些人都会通通离开的,到时候就真的安静了。   “你的规矩?可是霍家也并不完全是你的,我与你可以算是平起平坐吧?我也是霍家的后代……”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比那重金属更加的刺耳,十七岁的少女脸上显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她的瘦长的手指伸向了音响的按钮,正准备重新按开那个按钮。   霍敬尧的脸色暗得好像快暴雨将至的天空,深遂的眼底里有着浓重的如同快要卷走一切的乌云般的,在霍筠的手指还没有按到那个按钮的时候,霍敬尧的手上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霍筠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他是怎样出手的时候,那把小刀闪着银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之后,直直的插进了女孩单薄的手背上。   顿时血流如柱……   如果说痛到快要死去是有点夸张,但是一把锋利的小刀直直的插进了她的肉里,确实疼皮肤被刺破并且割开了肌肉的感觉并不好受,霍筠有点吃惊的看着霍敬尧,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敢动手,而且就在霍家。   “在这世界上,可以平起平坐的只有一种条件,那就是实力。”霍敬尧冷冷的说完了之后,正要转身离开,门口出现了一个日本女人,满脸诚惶诚恐的鞠着不止九十度的躬,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他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这个女人与林婉婉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都只是霍耀祖的女人而已。   “筠子,怎么样了?”等到霍敬尧走了后,工藤理惠看着霍筠已经从流着血的手上面拔起了那把锋利的小刀丢弃在了地毯上,米色的地毯上染上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不要惹他。”工藤理惠从迅速的取来了消毒的药水还为纱布,动作熟练的为她止血包扎,就差一点就透过整个手背了,外面所传的霍敬尧狠起来没有留一分情面,果然没有是没有错的。   女人的眸光里闪动了一下寒气四射的光,但是马上就又止住了快得让人察觉不到。   霍敬尧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还好她没有被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刺耳音乐吵醒,如同一朵安静的睡莲般静静的绽放着独特的美丽。   这个时候把这些人带回来,并不是一件好事,霍耀祖把那个日本女人跟生下来的孩子藏了那么多年到了遗嘱重新公开时迫不及待的回来了,甚至不管还呆在里面的林婉婉,看来里面还是有问题的。   苏浅在这个时候帮了他让他少去不少麻烦,但是同时也她也把自己又一次的卷进了旋涡之中,怎么有这么执着的女人呢?真是傻得可爱。   “方正,查一下今天从日本入境的三个人……”霍耀祖的女人并不像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恭顺。   一个正常的女人,在看到自己的女儿手被刀子扎得鲜血直流的时候,应该表现出来的是惊恐心疼还有对他的愤怒,可是这个女人的情绪掩饰得太好了,看不出什么来甚至一个劲的对他说对不起,这绝对不是一个母亲应该有的反应。   日上三竿,霍敬尧忍不住轻轻的捏了捏苏浅的小脸:“起来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昨天晚上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放任着她就这么睡下去的话看情形能睡到晚上都不起来的,真的有那么累吗?   屋子里依稀还飘散着那种褪不去的晴欲气息,是他的味道却融是了她的,又觉得是她的味道包住了他的,散在了每一个空间里,不用看他都可以在他的脑海里勾画出她身体的每一寸的曲线,皮肤莹白剔透得如同稀世的美瓷,现在的她比二十岁的她更美了,从纯真中散开的那种自然而然性感的味道足够让男人无法抵抗。   这一次他一定要保她万无一失。   “起来了宝贝儿,你不起来是不是我陪你继续睡?”健硕的身躯俯了上去,男性的气息一下子漫天卷地的扑了过来。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皮子沉到她都睁不开,浑身酸软得好像被人折过了再重新装起来似的,两条腿都不知道是怎样的,好像没有了知觉。   “从现在起,你都不能再靠近我,不守规定那就不要在一起,我不喜欢这样。”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昨晚的那场激情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连说话都有些沙哑。   “你想要我嫁给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吗?”她并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说得更直白一点,跟他连孩子都已经生了发生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她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态度。   真的那么喜欢,不能等一等吗?不能尊重一下她让她适应一下吗?   霍敬尧看着她的脸,事情可有一点严重了,他昨天太过心急并没考虑到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在很多时候自己对他来说还只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男人,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对不起,苏浅昨天晚上是我的错,只是已经四年了你不知道我一个人是怎么渡过这四年的,有好几次我自己都差一点弄死我自己,特别是在你出事的一年后,我开始出现了许多的幻觉,我烧掉了许多犀角杯只是为了能在幻像中见你一面,见到你以后我又开始乱想,因为犀照能看见的就是死去的人,我怕你已经不在了,我怕我如果找了你一辈子你却已经不在这世间了,我怕我老死之后下去见到了你,你却依旧是二十岁的样子,我怕我错过了去陪你的时间,如果当时确定你已经死了,我也不会独活。”这是第一次霍敬尧对别人坦陈他当时出现的心理问题,他真的有几次差一点想要弄死自己。   “但是每次我又想你可能还活着的,因为找不到你的尸体,最先近的救援队在那片海面上来来回回的找,甚至差一点就把整片海底张翻了一遍了,没有你的踪影所以我想你一定是还活着,只是为什么你活着我找不到你?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几年,我看了许多心理方面的书籍,我差一点就走不出来了,所以昨天晚上我发了疯似的,我只是要确定你已经回来了,你在我身边,你是我的……”身体带来的无法言喻的块感却让他不断的证实着她的存在,可能昨天晚上真的是有吓到她了。   “以后不会了,昨天晚上我真的是疯了……”心里一阵的酸痛,看着她身上的痕迹,都是他的手指印,还有他吻过的地方都变成了青紫色的,密密麻麻的几乎找不到一处好皮肤了,甚至连脖子上还有耳朵后面的。   “不是以后不会了,是你没有机会了。”苏浅慵懒的爬起来,霍敬尧已经为她拿来了崭新的衣服,昨天晚上连夜已经把送到了各大品牌所有的新款,装满了整个衣帽间,他为她选了一条长裙,领口有一小圈花边很好的遮住了那些痕迹,家里有了外人她估计不喜欢让这些人看到。   “我的宝宝呢?”这是她关心的头等大事了。   “早上在枪房里玩枪,我让人陪着他,现在管家去请他过来该吃午饭了。”霍敬尧一面回答着,一面替苏浅拉上了背上的拉链,顺势吻了吻她的脸颊:“抱歉,昨晚我不够温柔……”   苏浅的嘴角轻轻的勾了下,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在那种事情上,他能有温柔的时候吗?只怕不太可能吧?   肚子倒真的是饿坏了,昨晚的过量运动已经消耗掉了她身体里所有的能量,她需要好好补充一下。   只是没有想到下了楼,竟然见到了那么多张陌生的面孔,这是霍家的客人?她甚至还穿着软底的拖鞋,是不是太过失礼了?   -本章完结- ☆、289我叫霍筠   霍敬尧就站在苏浅的身后,如同一座冰山般的带着逼人的寒气,目光熠熠的渗着迫人的光扫过了下面的那些人,给足了他们威胁。   他就是要让她们知道,别想要动苏浅的主意,她的背后是他,如果有人对她不利那他就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你不用管他们,这是霍耀祖的情妇,还有他的私生子……”声音里充满了不屑,连眼神都是轻蔑的,他看不上霍耀祖也是因为他的定力不够,娶了他母亲不能好好相待,然后出轨了林婉婉把她扶正后,还是继续玩着这一套的把戏,连孩子都生了两个简直是可笑。   苏浅的心里是震惊的,这么说来那个女孩还有那个小男孩就是霍敬尧同父异母的弟弟与妹妹。   豪门向来复杂,可是这也太复杂了,那要是霍耀祖的正牌老婆回来了,该是得闹成什么样子呢?苏浅的一面想一面下楼梯的时候,腿不禁软了一下,霍敬尧跨步往前伸出了手,另一只手也同时伸了出来,夏日里穿着的短袖T恤掩不住的花臂,晃进了苏浅眼里的是一层层的灰色的波浪,好像看不到头似的从小臂处一直往上蔓延,而那灰色的波浪之中有一条活灵活现的龙,从浪花里探了出来,似乎正冲着从那打纤细的手臂里飞出来似的,而那双瘦小的手上包着一层纱布,有一丝红色的血液从纱布里透了出来看有些心悸。   霍敬尧快了一步,稳稳的把她搂进了怀里,苏浅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轻声说了句:“谢谢……”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既然这个女孩伸出了手要扶她,那么客气的说名谢谢总是应该的,但是这个女孩好像生来有些与众不同的感觉,不是因为她的花臂刺青,而是她身上的那股子冷与狂,其实与霍敬尧是有几分相似的。   “我叫霍筠,你可以叫我筠子。”苏浅看着那个女孩,外表看起来好像只有十六七岁但是总是让觉得她的内心早已成熟无比是错觉吗?   霍敬尧目光充满了危险,不怕死吗?手上已经捱了一刀了,还是不怕死吗?她看着苏浅的目光真的很让人讨厌。   “您辛苦了,今天让试试我专门为您做的菜,请多多指教……”那个日本女人工藤理惠依旧是一副温顺谦恭的样子,腰都要低到膝盖上了,声音也有着日本女人特有的温柔与低沉,但是怎么听起来他就是不舒服。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他以为这个女人会做一些日本料理,没想到做的竟然是非常传统的中餐。   他为苏浅拉开了椅子,笑着俯下身去在她的耳边低语:“她这算不算班门弄斧?”   “不算。”苏浅看了一眼,便已知道这个女人还是有一些功底的,有些菜看似最简单,事实上却是最不好做的,例如清蒸鱼,多几秒会太熟,少几秒鱼肉靠近骨头的位置还有些夹生,就那几秒的差就能决定一条鱼是否蒸得完美,而鱼又分不同的种类与大小,真的是一门功夫的,她夹了一筷子的鱼肉便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厨艺相当不错,所以算不上什么班门弄斧了。   霍敬尧倒是不会怀疑这个女人会在饭菜里下毒,因为她们三个人也开始吃了,只是霍耀祖呢?他竟然就把女人孩子扔在了这里,然后不见了?这个点去夜店也不可能吧,天都没黑这还是大中午的呢。   事实变得有些奇怪,但是他也不去管霍耀祖会玩什么花样,他只需要照顾好他的女人孩子就好。   唐晓就坐在苏浅的身边,目光涔冷的看着对面的几个人。   “今天玩得开心吗?”苏浅为唐晓细心的挑走了鱼肉里的刺,声音温柔如水般的在餐桌上晕了开来。   “我很喜欢玩我的新玩具。”应该是最喜欢的了,唐晓仰着头与苏浅对视时,如黑水晶般清透的眼眸里散着光,声音里有些稚气与乖巧与刚刚扫视过众人的眼神早已经是判若两人。   “等你会了再教我好不好?”看着宝宝的稚气未脱的小脸,他这么小的年纪喜欢的却是与他年纪完全不同的东西,枪这么危险在他眼里却只是他的新玩具。   苏浅曾经想过,其实跟霍敬尧搅到了一起对宝宝是不是件好事,霍敬尧现在看起来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背后的家族利益问题就大了些,她不太喜欢她的宝宝卷到这里面去,但是唐晓是霍家的孩子这些事情终有一天是要面对的。   “我看过你的电影,时光恋人……”一道冷清的声音划破了餐桌上宁静的气氛,苏浅抬起头来眼眸里如有光在流转般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女孩,轻声说道:“我已经不拍电影了。”   以前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她还无法想像,但是也知道一个公众人物出门会有多困难,她就想多一点时间陪陪宝宝,然后寻找一下自己过往的记忆,她总是觉得如果过去的事情无法想起那么她的人生就不会完整,再不好的过去也是她的,她需要想起那一切。   “很可惜,你非常迷人,现实的你比镜头下的更漂亮。”霍筠赞叹的说着,日本女人的温柔与她身上带着的温柔是完全不一样的,日本女人的温柔更浮于表面用肢体或者是语言来表达,而眼前的这个女人那种温婉好像是融进了骨头里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十足十的女人味。   他的妻子很迷人这一点不需要他人来说,哪怕是个女人,霍敬尧面色浓郁却没有发火,看来以后吃饭得另外准备一个餐厅了,还好霍家够大,他希望不要再跟这些人碰面,希望这一年的时间赶紧过去。   午饭过后,霍敬尧陪着她的玻璃花房里吃水果,唐晓拿了一本枪械的书自己看得津津有味,但是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沉了起来,苏浅笑着冲他招了招手,然后唐晓走到了苏浅的旁边,苏浅伸出手臂抱起了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睡一会儿再起来看书,你的眼睛需要休息才能看更多的书哟……”   小家伙在苏浅的怀里俨然没有了任何高冷,抬头在他妈咪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妈咪的怀抱最香最软了,不到一会儿就已经沉沉睡去,甚至偶尔还会有一两声小呼噜,如同一只软萌的小兽般可爱 。   “我抱他回去房间睡吧。”这么抱着睡手不酸吗?霍敬尧伸出了手臂想要把熟睡的唐晓抱走,苏浅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在英国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带着他的,我的宝宝很乖,在我干活的时候他就自己坐在地上玩玩具,他很喜欢我抱着他,但是却从来不吵着我,等我做完了午餐以后,就可以陪他吃饭,然后我就会跟他一起午睡,抱着他的时候他睡得会特别的久,好像不愿意我撒手似的,有时候会睡到快要四点多钟,我要准备晚餐可能已经来不及了才会叫醒他,昨天是他刚刚换地方睡觉的第一天,或许没有睡好,今天我就想抱着他睡到他什么时候愿意醒来都好……”花房里的沙发很大,她倚在沙发的扶手上,把腿伸了上来挑了个最舒服的角度抱着唐晓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时,温柔得如同沉静的月光。   霍敬尧听得心底酸了一下,眼睛竟然有点发涩起来。   他知道她在殷家的日子肯定不是太舒服的,毕竟她是个厨师要做许多的事情,但是听她说起其中的一点细节就会让他心疼欲裂。   ”你去拿条毯子来,要薄的就好。“花房的温度有点低,苏浅下意识的把唐晓搂得更紧了些,然后让霍敬尧回房间去给她拿个毯子来,估计今天下午她的宝宝要睡好久的。   霍敬尧长腿迈开往别墅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拿起了在口袋里震动的电话,方正应该打听到一些事情了。   “你为什么不演电影了?”她正低着头看唐晓的时候,眼前晃出了一道人影。   霍筠坐在了她的对面气场十足,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女生,利落的敌发浓黑的眉都有着几分男子气,现在好像真的在流行这种雌雄同体的美丽,只是她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女孩要纹花臂呢?   她没有回答霍筠的问题,低低的问了一句:“你臂上的是纹身还是纹身贴纸?”   “我不喜欢假的东西。”霍筠淡淡的说着,伸长了手腿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   -本章完结- ☆、290不是你的男主角   她说她不喜欢假的东西,事实上就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当然她手臂上的不是贴纸,真是一针一针纹上去的。   苏浅看着她的小臂,暗灰色的波浪一层一层的,在白希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醒目,而那一条从万顷波涛里翻涌而出的那条龙更是好像会从她的手臂里飞出来似的,宽大的白色T恤还有黑色的长裤,简单得没有任何的装饰品,黑白分明的,这个中日混血儿有些让人看不懂,是敌是友分不清楚时,她只能加倍小心,因为她现在带着唐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霍筠耸了耸肩,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突然看了一眼苏浅怀里的小孩然后又默不作声的放回了口袋。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因为我有了宝宝了呀,我想把时间用在他的身上多一些。”关于失忆,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拍过电影得过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去拍的电影,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更不能多说言多必失。   “你为什么喜欢他?他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霍筠注意到了苏浅眸光之中的一丝警惕,随既笑了笑:“我并没有抵毁他的意思。”   这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孩子,为什么说谈的话题都是这么的沉重,与她的外表看来真的是有些差别的,霍敬尧长得非常的好看,这个与他有着一半血缘关系的女孩自然长得也不会差,应该说有一种相当特殊的美丽,只是太成熟了,是因为从小就在日本没有正式的身份吗?   苏浅怀着些好奇的想法,与坐在对面的霍筠相视对望时,看着霍筠琥珀色的瞳仁闪动着神秘的光,看得人有些眼晕起来。   霍敬尧一面往卧室时走去,一面接起了方正的电话。   “现在只能确定的是工藤理惠原来就是黑龙帮的人,剩下的时间太短我还在继续。”电话那头的方正是十分头痛的,因为本想着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是惹上了些麻烦。   日本黑龙帮是一个庞大的黑社会组织,它严密成熟,由组长来统管整个家族,其下分有舍弟、干部、若头,呈金字塔结构由上发出指令往下执行,而散布在日本各地区还有各地区的头目、副手、顾问以及众多的普通会众多到不计胜数,他们大多通体纹身、纪律严明、公开活动,这个庞大群体在给人残酷和冷血的印象之外,也在恪守自己所谓的“江湖道义”,经营的也多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产业,像是成人酒吧,情人旅馆等等,在日本最已经是根深地固了。   黑龙帮?他的那个父亲怎么会惹上这个帮助派里的女人?如果这个工藤理惠只是个普通的日本女人还好,甚至是个艺伎也行,但是偏偏她是个黑社会帮派里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出现目的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从柜子里拿出来薄薄的羊绒毯子,快步的走回了玻璃花房,心里迅速的盘算着是不是要马上把这些人弄走掉,但是如果这些人心怀歹意的话,弄走掉跟住在这里并没有差别。   远远的就看到了玻璃花房里不止是苏浅一个人,霍筠也在那里好像正在跟苏浅说了什么似的,说得眉飞色舞的,他脸色有些暗沉的大步冲进了花房里,外面的骄阳似火而这个花房里却舒服极了,微凉的冷气从屋顶上从地下四蔓延开来,空气里饱含着大量的水雾,他进来时使得本来已经有些寒凉的空气,温度硬生生的往下降了几度,而刚刚的笑语也嘎然而止,霍筠在瞬间安静了下来,连眼睛里闪动的光都好像沉入了湖底一般。   霍敬尧把那张羊绒毯子张开了,盖到了唐晓的身上,毯子轻薄保暖又够大,把苏浅也盖住了一大半,然后他坐到了苏浅的身后,长臂伸进了毯子里把她的身体扳动了一下,靠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冷冷的看了霍筠一眼,这么不识相吗?这个时候难不成还要他起来赶人?   “下次再聊了。”霍筠站了起来,冲着苏浅点头笑了笑然后完全当霍敬尧是空气般不存在似的转身离开了花房,瘦削的背影很快的消失在了花园的小径上。   “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他的手臂很长,伸出去时可以把苏浅跟唐晓都揽进怀中,他的大手搭在了苏浅抱着唐晓的手上,悉心的暖着,刚刚的空气真是太冷了,她的手都有些冰冰凉凉的。   隔着空气都能闻到一点点酸酸的味道,苏浅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着:“聊我的过去……”   霍敬尧的心里重重的沉了一下,聊她的过去,她想起了过去的一切了吗?怎么可能,这么突然没有预兆的就想起了吗?   “她在说她看过我的电影,她喜欢我的电影,当时并没有在日本上映,她第一次来中国就是为了看我的电影,那一年她才十三岁,自己坐着飞机穿过很长的路程到了电影院里,然后一个人包下了午夜的那一场。”苏浅的嘴角带着笑,睫毛在轻轻颤动着:“你说,是不是很神奇,我竟然在许多年之后遇到了一个我的影迷,而我竟然不起来我的电影是在做什么?你看过吗?”她的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男人的胸膛坚实而炽热,心跳声沉着有力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她问他看过她的电影吗?其实霍家的三楼就有个电影放映室,就是放着她的电影的,在那些她不在的日子里,他会一遍一遍的看着,在黑暗里流着泪苦涩得令人无法想像,会有那种想要穿过屏幕去捉住她的冲动,但是现在他不能告诉她可以放映出她的电影给她看,因为恢复记忆可能是件好事,但是也可能是最糟糕的事情,他不知道那一天的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没有完全的把握不去伤害到她的时候,他不会打轻易尝试打开她记忆的盒子。   “看过,在上映的时候就去看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手背,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划动着,苏浅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的说着:“好可惜都不会再上映了,对了韩夕是个怎样的人?他后天会回来,我要去见他姑姑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是真的吗?他救过我?”   苏鱼从一开始就是比较喜欢韩夕的,就好比她苏家的大家长放在过去她可以做主的话,如果当时他跟韩夕一起到苏家下聘来要娶苏浅的话,估计苏鱼就算是倒贴都会毫不犹豫的把苏浅嫁给韩夕的,霍敬尧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息,却更是在听他的答案。   阳光透过了玻璃花房里摇曳着的花投下了斑驳的光影,正映在了她莹白如玉的小脸上,平静的,温暖的,带着一丝甜蜜的在他的眼底,爱意如同潮水般的开始一发不可收拾的汹涌起来,在他的眼底奔腾着。   想要给她所有,全部,一切,想要为她挡那颗子弹,他可以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却改变不了他与她的,这就是现实的残酷,霍敬尧的声音染着酸涩低沉的声音在这些奇花异草之间回荡着:“他救过你,当时有人要杀了你,他为你挡了一颗子弹,差一点没有活过来。”如果没有韩夕,今天他不可能抱着妻子孩子坐在这里感受着鸟语花香,所以他不能骗苏浅,否则就太卑鄙了。   “这颗子弹不应该是你为我挡的吗?当时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他的怀抱躺起来很舒服,就像个大大的人肉沙发似的,如果不是谈到了这样的话题,可能她也会像唐晓那样的睡着了。   “当时我也在,只是……”只是已经来不及了,那种不甘愿只有霍敬尧自己知道,并不是他怕死,为她死一百次都没有问题,只是天意弄人而已,他当时也伤得很重,只不过跟韩夕的那颗子弹比起来,却又不值一提了,他总不能上自己 夸自己说正在为她浴血奋战,这些只能等有一天她自己想起。   “好了,不说这个了,后天我就可以见到我的男主角,救命恩人,知已好友,真的有点小兴奋呢。”苏浅睁开了眼睛,清透的眸子里好像盛满了感动。   “不是你的男主角,是电影里的男主角。”霍敬尧俯下身吻着她光洁的额头,纠正了她话语中的错误,她的男主角只有他,一直是他从她初见他的那一刻起。   -本章完结- ☆、291山雨欲来风满楼   “现在我发现我对自己的过去充满了好奇,很想记起来所有的一切,因为我所知道的一点点都让我觉得我以前好像过得非常的不平凡。”拍过电影,还遇上过枪战,与大明星韩夕是知已好友,嫁给了这天下间最富有的男人,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传奇似的,在以前的四年里她过着最平常的生活,每天不过是围着炉台边转着,为操心的无非就是为雇主准备出一桌可以满足他食欲的菜色而已,她甚至以为她失忆以前的生活也是这样的,没想到却是这么的曲折。   “我们是怎么相遇的,怎么在一起的,你说给我听听……”眼皮子开始有些沉了起来,连声音都泛着困意,慵懒的声音显得有点沙沙哑哑的,好像是一只小小的肉肉的爪子轻轻的挠过了他的心里,氧得难受。   “我们相遇是在很多年前了,你无意中看到了我,应该是我的背景,然后你就喜欢我了……”他低低的说着,磁性的声音好像有着催眠的磨力一般的,苏浅的眼睛开始半睁半闭着,娇软的说着:“继续。”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他无法再继续说下去,怎么对她提起言真,她的生母,言振邦,提起那些血肉糊模的过往,让自己亲手去揭开这伤疤,他说不出口。   好在她也没有精神再缠着他说下去了,半闭着的眼睛开始慢慢的合上,然后开始呼吸均匀了起来,霍敬尧的长臂轻轻的拢得更紧了点,满足的看着她恬美纯净的脸庞,满足得好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霍家别墅大到有些令人震撼,就当这个玻璃花房来说吧,全是用玻璃搭建而成的,屋顶是可以自动打开的,巨大的花房挑高足足有五米,里面种满了热带的植物,还有一些珍贵的奇花异草,甚至是濒临灭绝的美丽蝴蝶也在这里可以见到,小巧的蜂鸟在花间飞行着,从地下打出的山泉水变成了小池塘,一切美得好像是画般的,但是他却在这里停留过。   最美好的事物总是要跟最爱的人一起,才能欣赏到它的美好,就像是今天,他陪着她一起来时才发现到了这里竟然如同仙境般的,或者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都是最美的。   霍家的四楼,霍筠回到房间时,工藤理惠早就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   “筠子,你去找她?”声音幽冷,有些不悦但是却没有过分的表现出来,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竟然长得比她还要高了瘦削的身形还有那令人过目不忘的纹身,都在显示着她的与众不同。   “是……”霍筠满不在乎的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细长的薄荷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淡如水色的唇在光线照进来的时候几乎快要变得透明起来。   “以后不要再去找她,这个女人非常的麻烦。”工藤理惠站了起来,她已经换下了和服但是依旧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来是日本人,血统与基因是很奇异的东西,既使她中文流利得与国人没有差别。   “别忘记了,母亲大人在组织里你的级别比我要低,很抱歉你要听从我的,而不是我听从你的,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沉住了性子把话说完了,她有些困了不想要再听这些事情。   工藤理惠咬了咬下唇,然后转身离开了霍筠的房间,确实她在去年就已经不能管她了,甚至是霍耀祖更管不了她,本来工藤理惠以为筠子一定不愿意跟她来中国的,没有想到她竟然非常干脆的答应了,她想要做什么?   如果往好的地方想,那就是筠子不甘心霍家的财产只有霍敬尧的掌管,她从小的个性就那么强,喜欢控制一切,那么她想要抢回一点也是正常的,但是看起来又不像是这种情况,工藤理惠有些担心的走回了卧室,接下去的事情都很难办,现在她还摸不透筠子的心思,一切都变得麻烦起来。   三个月内如果苏浅跟唐晓消失了呢?整个霍氏就会立刻易主,但是那真的是霍敬尧的心头肉,动一下肯定会引起大地震的,如何才能让她们自动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呢?她绝对是不能亲自动手的,这些事情只有假借他人之手了,工藤理惠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脑子快速的飞转,目光幽暗骇人的看向了远处的那座如同透明水晶宫的玻璃花房。   睡到了快要黄昏前了,苏浅才起来,发现自己怀里的唐晓已经不见了。   整个人被吓得弹了起来,双手下意识的抱了一下,抱到的却是空气,那张薄薄的毯子滑落了下来,有双大手拾起并揽过了她的腰,把她重新带回了男人结实的腿上:“怕什么 ?唐晓没有不见了,他只是去枪房射击了,我安排了两个枪法最好的陪着他玩呢,苏浅你已经回来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所以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就好……”低低的声音混杂着他温热的鼻息在她喷洒在了她的脖颈处,有些痒痒的。   “有一次,大概是唐晓一岁半的时候,我要挑选食材时,他自己好奇的偷偷溜了出去,在花园里看蚂蚁搬家看到忘记了时间,我差一点疯掉找到他的时候哭了好久,从此之后他都很少离开我身边。”但是来了霍家之后好像有点不一样的了,无论是书房里的书,还是枪,好像都是他喜欢的,只是这么小玩枪好吗?   “他是霍家的继续人,所以他要足够的强大,强大到无坚不摧才可以,枪只是最基本的。”他心疼的搂着她,可以想像得到她当时失去了记忆身边只有一个孩子却突然不见时,那种无助以及惶恐,刚刚她脸色白了一下时,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令他的心都在颤抖着,所幸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唐晓随时有人陪着,她也随时有人保护着,这一次总是要做到滴水不漏的,如果有人敢把手伸向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儿子,那他就把那手活活的拗断掉,切下来喂狗。   “那我是不是也要学玩枪呢?”苏浅坐直了身体,他说的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她是不是也要学会自保。   “你可以玩,我的枪……”他的笑容好像带着十万伏的电压似的, 魅惑十足的握住了她的手从他的腹部往下……   “这个你还是自己玩,今天晚上,明天晚上,后天晚上,以后的每一个晚上我都要跟我儿子睡。”苏浅站了起来,这个流氓这个色胚,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了,刚刚触到的简直是一想到这里脸都快要烧起来的,不想理会他就从花房的通道里走向别墅的位置。   “不要生气宝贝儿,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霍敬尧赶紧追了上来,揽着她的腰小声的哄着,看着她那张气嘟嘟的小脸,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可是我没有开玩笑。”这个男人简直是满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吗?苏浅并不是矫情,孩子都生了两个人有点什么事情也属正常,只是昨天晚上她真的被吓怕了,如果他这么折腾下去的话,她估计得少活好几年。   “哎呀,你不要靠得那么紧啦,讨厌……”身上依旧还带着昨天他留下的痕迹,四肢依旧有些酸软,造物主是不公平的,明明出力的是他可是他却精神好得不行,跟吃了补药似的,她倒是睡了一整天才缓过了一些来,他不用休息的吗?   “都让你放开了,你听不懂人话吗?”巨大的大理石柱旁,倚着一个黑白分明的人影,嘴里叼着一支细长的薄荷烟,双的叉在口袋里冷笑的看着霍敬尧。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会过规矩。”霍敬尧并没有松开苏浅,冰冷的眼神看着霍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敢情是没吃足苦头受够教训吗?   “规矩是人立的,你要给我立规矩,凭什么?你所说的实力?”第一次她让了他,这一次她就根本没有打算让,谁更强一些,谁才是立规矩的人,要比试过才知道。   “如果你想打架,我不跟女人动手的,如果你想争家产,可以找律师打官司,如果你想惹麻烦那就赶紧给我滚蛋。”不留一点情面狠狠的说着,眼底里染上了腥红色,苏浅看得出他还是在隐忍的。   空气里的紧张气氛开始绷了起来,整个偌大的霍家别墅好像被霍敬尧还有霍筠的气场所笼罩了起来,天空变得阴暗无比,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本章完结- ☆、292通通给我滚   时间如同停留住了一般,霍敬尧的目光慢慢的开始卷着暗黑的气流快要把那个倚在大理石柱子上单薄的人影吞掉,他讨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非常有讨厌,哪怕他们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都让他无法有任何的好感与仁慈。   “相煎何太急?你的钱留着自己慢慢的花吧,不过这样的情形似乎跟多年前有点相似不是吗?她的同母异父的姐姐也曾经住在这里过……”霍筠没有一点胆怯,一又冰眸挑衅似的看着霍敬尧,然后一脸嘲讽的补充上了一句:“她的姐姐叫言真没有错吧?”   双眸猩红如血,他的手从苏浅的身上松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杀气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苏浅甚至还来不及消化掉她听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就已经冲上前,柔软的小手拉住了霍敬尧的手,温柔的低声说着:“我们先进去吧,我有点头晕。”   她怕她不拉住了,场面就会变得不可收拾,苏浅无法分析霍筠突然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有一个姐姐的消息让她的心里震惊无比,但是如果霍筠知道一点跟她有关的事情的话,为什么刚刚不说非要等到霍敬尧在的时候才说,她觉得霍筠是故意的。   他的手被拉住了,霍敬尧转过头去,脸上的纯冽的杀气立刻消退掉,温柔的眼神里有着担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过来一趟?”   “不用了,可能刚刚睡着时姿式不好,脖子有点酸。”苏浅轻轻的晃了一下头,柔软的长发如海藻一样的抖动着,霍敬尧揽住了她的腰从霍筠的面前经过,走回了别墅里。   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霍敬尧带着她回到房间里,然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走到她的背后:“我帮你放松一下,揉了揉就好了。”   那个精致的水晶小瓶子当瓶塞一打开时,玫瑰的香味扑面而来,芬芳馥郁。   “你趴着就好……”他让苏浅趴在了沙发上,伸出手拔开了她散在背上的长发,手指灵活的拉开了她的背上的那条拉链,瞬时光滑莹润细白如瓷的肌肤映入了他的眼底。   揉一揉为什么还要脱衣服,苏浅正要开口时,就感觉到他手里的那个小水晶瓶里的玫瑰精油如同一条线般的慢慢倒在了她的肩膀上,顺着她脊背上的那道性感的沟慢慢的滑了下去,然后他的大手温热的贴在了她的身上,将那充满了玫瑰花香气的精油在她背上均匀的涂了开来,然后从她的肩膀开始帮她按摩起来。   他的手掌宽厚,力道均匀,按起来非常的舒服,一下一下的揉弄着她有些酸痛的肌肉,苏浅抱着个小枕头趴着,歪着头眯上了眼睛,嘴角往上勾了一下,然后轻声说着:“对于霍筠刚刚说的话,你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虽然才是一面之缘但是苏浅知道霍筠并不会凭空杜撰出一个她的姐姐来,而她的姐姐为什么会住在这里,这件事情为什么连姑姑都不曾跟她说过?回国之后一团一团的迷雾让她对无法知晓的过去更加的充满了渴望,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就如同没有根的树,那就无法更好的伸长,无法将枝枝叶叶蔓延开来。   “她不是你的姐姐,根本就不是……”霍敬尧低声的说着,大手抚过了她的背,每一寸肌肤都在玫瑰精油的滋润下变得更加的诱人,雪白纷嫩的背在他的手掌的摩娑下开始带着淡淡的粉色。   一句简单的话,就可以把他打入到万丈深渊里,霍筠肯定要除掉的,而且要用最快的速度弄走她,不然她留在霍家肯定是要惹出事情来。   如果霍筠安份守已,他并不想动什么不好的念头,毕竟他与苏浅刚刚团聚,他的心情好得简直想要普天同庆了,在这样重要的时候手沾血腥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他都不想,并不是变得心软而是不想破坏这样的好心情,但是现在不同,这个霍筠带着目的而来的,绝非善类。   “她与你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哪怕是二分之一都没有。”整个偌大的卧房里只的他的声音,充满了低沉得如同砂石划过了磨盘般的,却又张力十足,言真这个名字把他带回了过去,那些他一生都不想回忆也不想提及的过去。   “她为什么住在这里?”苏浅忍不住想要追问,她可以猜到这里或许有些不愉快的回忆,但是忍不住就想要追问。   霍敬尧这一生都没有觉得这么狼狈过,面对着自己深爱的女人,怎样能说得出来过去的那一段荒唐情事。   以前跟言真,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一样,言真受了与他母亲一样的可怕屈辱,当时他觉得还是因他而起的,所以抱着盔甲愧疚的心理宠着她那么多年,他以为这世界上没有爱情,可是到了最后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在他的眼里女人开始分成了两种,一种是叫苏浅的那个女人,一种是其它一眼也不想看的女人。   “她曾经跟我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不想骗她,说出这句话的进时候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承认这种事情在她的心里她该怎么想,她会认为他是个多么糟糕的人?那段并不极不光彩而又压抑岁月他整个人都是失去理智的,对她造成的伤害更是他这一辈子无法挽回的遗憾。   在一起过?他这样的人肯定是不乏女人的喜欢,大概也不可能只有她吧?只是知道了以后心里去有些酸 酸涩涩的有些不舒服。   “以前的事情太复杂了,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对于过去我很抱歉,但是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向你保证你是我最后的一个女人,永远不会再有别人。”霍敬尧的手依旧柔缓的按摩着她,当外面金色的夕阳穿过了纱幔穿透过来时,照在男人锋利的侧脸上,隐在半时半暗之间的是似海的深情。   “ 我希望我可以想得起来,唐晓的晓字就是取自知晓这个词的,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记起一切。”她的声音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心里,好像是一片带着淡淡香气的花瓣,萦饶在他的整个心里。   晚餐的时候,管家已经准备好了,看到了工藤理惠还有霍承祖,霍筠的时候礼貌的弯了一下腰:“少爷吩咐了,请几位到旁边的小客厅用餐。”吃饭都要分开来吃这也是有占奇怪,不过少爷的性子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好的,麻烦您了。”工藤理惠躬了一下腰,低声说着,然后就准备带着霍筠跟霍承祖准备往小客厅去。   日本女人的隐忍与顺从在她的身上显露无遗,而低睑下的眼睛让人无法看清楚她此时的表情。   “为什么要听他的?霍家并不是他的一个人的。”餐桌上的菜看起来精致可口,对这些东西霍筠倒是不动心,她只是好奇霍敬尧从哪里来的狂妄竟然在霍家想要赶走姓霍的人?虽然她并不以霍这个姓氏为荣,但是被人这样轻视与欺辱,她的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那就连饭也不要吃了吧……”楼梯上的脚步声沉稳极了,一步一步的好像踩在了所有人的心上似的,语里带着威胁,脸色阴郁声音更是冰冷。   “通通给我滚。”最后的一个滚字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一分情面,事实上这些人本来就不需要讲情面的,趁着苏浅换衣服的空档,他要把这些人都行解决掉。   “把他们一个个的给我扔出去。”霍敬尧的眼神幽暗起来,四个黑衣保镖已经走上前来准备把站在餐厅里的三个人拉出去,场面绷得太紧了,有点儿快要一触既发的感觉。   “放肆, 这里毕竟是霍家,我毕竟还是一家之长,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候,霍耀祖从外头大步的冲了进来,一脸的怒意。   “我目中无人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的,你来得正好带着你的情妇还有这对私生子给我离开这里。”霍敬尧冷笑的说着,最近霍耀祖的动作很大,别的倒无所 谓只是现在苏浅已经回来了,他不想要再一次的伤到她,所以让这些人离得远远的便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别忘了,老头子有遗嘱的,我要在这里住满一年。”霍耀祖挺直了脊背与自己的儿子对视恶狠狠的说着。   -本章完结- ☆、293你不要再过来了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她们,现在立刻给我滚,我不动手把他们扔出去就已经给足你面子了。”霍敬尧冷笑的说道:“有什么想不通的不用跟我说,我没时间也不听,去跟我的律师说就好。”无非是想要分多一份的财产,那为什么不趁着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把这些人带来呢,现在一切已经成了定数改变不了了才如同疯狗一般的想要四处乱咬,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人。   “我们先离开,请不要争吵……”工藤理惠有些尴尬的说着,拉着霍承祖示意着霍筠准备往门口走去。   霍耀祖被自己的儿子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气势也小了一大半,跺了跺脚伸手抱起了霍承祖转身离开。   霍敬尧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如果他敢再继续争执下去那么霍敬尧真动起手来就不会留下什么情面,他的心好像是用铁浇筑了似的,一点也没有软化过。   越是顺从的人,越可疑,这个工藤理惠的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因为她在走路的时候脚步很轻,浑身的重量好像都收敛着,他敢肯定这个女人如果动起手来,还会是个难缠的对手,看来整个霍家都要加强警戒了。   苏浅下楼来的时候,整个客厅已经恢复了平静,让人无法想像到刚刚经过了一场怎样的争吵。   “她们人呢?不吃饭了吗?”餐桌上只摆了三副碗筷,那就表明了只有三个人会在这里吃饭,苏浅有些好奇的问着。   “搬出去了,这些人本来就跟我们没有关系。”霍敬尧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只不过他发现那个霍承祖从进入霍家开始就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难道他不会说话吗?   汽车里,霍耀祖的脸色依旧没有有缓和下来:“理惠,为什么你要这么让着他?”   工藤理惠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看着在霍耀祖怀里的小男孩,他安静的坐着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与他关似的,不是让着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让着别人的人,正如同蜘蛛在只网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害,只是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到了织成的那一天,只要目标一踏进来,她就可以收网了,网上的每一根丝都沾着毒,足以让猎物无法逃脱。   所以她会忍,再不舒服也会忍,一个女人与男人的战争,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她可以有机会取胜的就是忍。   “停车,我在这里下车就好了。”霍筠冷清孤傲的声音在车厢里响,司机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你要干什么筠子?”这场战争里唯一有些让她无法控制的就是筠子,从小筠子的想法就让她猜不透,从十四岁开始执行任务到现在,她的组织里屡建奇功,甚至在职位上已经超过了她,所以有的时候她管不了筠子,纵使她是筠子的母亲。   一旦进入了组织里,那么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关系就是组织里的职位,接下来才是这家庭关系,她当初不想让筠子进入组织也就是这个原因,但是筠子的资质太好了,她也阻止不了。   只不过一向沉稳的筠子最近有些反常,完全不像她的样子,如果是以前的话她应该是会对霍敬尧下手的,虽然在打斗上筠子是会吃亏一些,但是如果是要枪法或者是暗器方面,筠子俨然已经是一个顶尖高手了,为什么会隐忍呢?   霍耀祖比工藤理惠更头疼,生出一个霍敬尧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生出个霍筠来更是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简直是快要把他给气死了,但是管都管不了呀,他甚至打不过一个十几岁的丫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霍筠从小就喜欢那些东西,所有的武器,博斗都喜欢,而且听说进到了黑龙里面执行起任务来更是手起刀落不带一丝心软的,如果这个是男的那肯定会与霍敬尧不相上下吧,偏偏这还是个女的,天不从人愿他也没有办法,倒是还有霍承祖,可是偏偏他觉得与他最缘分的孩子是个自闭儿,从小便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这一切都让他开始觉得烦燥无比,懊恼的看着霍筠背着她的那个大背包,干净得落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倒不担心霍筠的安全,这城里的小混混都不是她的对手,她身上带着卡,有足够的金钱,所以生气也没有用,他示意司机继续往酒店开去,霍家的别墅就算是住上百个人都是可以的,而他做为主人今天竟然被人赶了出来颜面尽失。   他的儿子不好对付,他的女儿不好管理,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无法接受,霍耀祖觉得自己的人生有时候真的就是灰暗的,所以沉醉于酒色之间并不是他愿意的,只是可以短暂的麻痹一下自己,如果霍氏会回到他的手上,那么他一定会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的,他霍耀祖也并非只是一个酒色之徒。   入夜了,霍敬尧听着浴室的里的水声,心里泛着莫名的感动。   苏浅把浴缸里注满了热水,正在给唐晓洗澡。   唐晓笑的声音很好听:“妈咪,今天晚上我真的要在这里睡吗?那我去我的书过来。”他在洗澡的时候还念念不忘他的书。   “好,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看……”苏浅拿着浴巾把唐晓擦干净了,换上了一套嫩黄色的睡衣,唐晓便欢快的跑了出去像一只可爱的小鸭子。   “你真的准备不管我了?”霍敬尧伸出手来从后面圈住了正在唐晓衣服的苏浅,声音有些郁闷。   “我为什么要管你,你又不是我儿子。”一想到他说言真曾经跟他在一起过,苏浅的心里就无比的难受,虽然她不记得自己以前跟霍敬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自己孩子的爸爸有过别的女人自然是舒服不起来的。   “我是你男人。”霍敬尧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除了她的体香之外还有一阵阵迷人的玫瑰花的香气,丝丝缕缕的钻入了他的呼吸之间,扣人心弦。   “我有过几个男人?”苏浅几乎被他炽热的呼吸烫到了,一阵阵一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让她的身体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傻瓜,你当然只有我一个男人……”他曾经制作出假像让她以后被不止一个的男人侵犯,令她痛不欲生,但是这些都只是假像,从头到尾她都只有他一个男人,她只属于他想起这一点来他就万分骄傲。   “那你呢?我肯定不是你的唯一,那是唯二吗?还是三,四,五……?你有过几个女人?”苏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幽怨,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在你之前,我其实也不知道,在你之后就只有你。”那些年少荒唐过的岁月,他自己都已经忘记光了,所以她这样问起的时候,他竟然无法回答。   “你谈过那么多冷的恋爱吗?你不是非常非常的忙?你不是要管着几万人的生计?你怎么那么有时间?”苏浅简直是不可置信的惊奇的问着,这个男人再一次让她刮目相看了,难怪姑姑不喜欢他呢或者这也是原因这一吧?   “当然不是谈恋爱,我这辈子只能你说过爱这个字。”没有一个女人配得上他的爱,那是只属于她的。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色胚,他不跟那些人说爱,但是他用做的。   苏浅赶紧推开了他,气呼呼的说着:”我以前的眼睛是怎么长的,竟然看上了你,好可怕……“   他无法跟她解释,他是一个商人出入的应酬场所里多半是声色犬马的,压力与烦燥来临时女人成了最好的发泄工具,就好像是一项特殊的运动罢了,如果这么说的话她估计更是要跳脚了。   ”你以前的眼睛跟现在长得一样,都是这么的迷人,水汪汪的快要把我淹死在里面了……“她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靠一步,直到她整个人都靠在了洗手台上,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你不要再过来了。”男人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在这样的夜里更加的浓重了,强烈到好像肆无忌惮的打开了她的每个毛孔,猛的钻了进去,让她的身体里开始带着他的味道。   “你不主动,我就只能过来了……”抵着她的额头,不准备让她后退。   -本章完结- ☆、294特殊反应   他说其实也不知道的时候,苏浅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找过多少个女人吗?简直是太可怕了,难道真的是多到不可计数?   “你不要靠近我……”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些事实,之前可以猜想到他的情史肯定不是单纯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这么的令人眼花撩乱。   他也会这会对待别的女人吗?就像现在这样,靠得这么近,近得可以看到每一根浓密的睫毛,还有他那好像包括了整个宇宙间星光万点的如同夜空般的眼眸,还有他的纯冽的男性气息,别的女人也是这么在感受的吗?甚至是那令她脸红心跳的夜晚,他的雄性力量浑厚带着无法抗拒的魔力将女人送到了感官的巅峰,是这样的吗?   “都过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宝贝儿,这四年来我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起反应。”他温柔的说着,声音如同清风抚过了山岚,俯下身去手指轻轻的捏着她白嫩的下巴,薄唇几乎快要喷触到那如花的唇瓣时,一道声音清脆的响起,打破了这旖旎的一幕。   “是什么样的反应,化学反应吗?”或许是因为霍敬尧投其所好吧,所以唐晓对他从刚刚开始的极度抗拒开始变得缓和了一些,或许知道这个人是他的爹地已经是无法改变的结果了吧。   苏浅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迅速的推开了霍敬尧,对这种问题张口结舌的不知道如何解释如何回答。   “对,这是一种特殊的反应,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霍敬尧低下头来摸了摸唐晓的小脑袋,轻声说着。   苏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这是要教坏小孩子吗?   “知道了,那你去书房吧,今天晚上我要跟我妈咪睡。”霍敬尧的话意刚刚落下,唐晓就已经伸出了他的小手,推着霍敬尧往门口走去,一面推还一面交待着他已经拿下了书架的书不能弄乱掉。   霍敬尧无奈的笑了一下,冲苏浅使了使眼色,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他使的那个眼色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离开房间是最好的,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来简直是要命的,每一个眼神与动作好像都充满了十万伏电压的you惑一般的,简直是要命了,她讨厌自己抗拒不了这个男人的you惑,如果他再在房间里呆下去的话,估计她有时候还真不能抗拒他呢,唐晓来得可真是时候,如果是别人也不敢擅自进来的,最近这几天她要跟唐晓报成团才行,至少他不敢在宝宝面前动作太过份了。   夜深人静,静到连玻璃花房里蝴蝶与蜂鸟都好像进入了梦乡……   一道瘦削的人影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从霍家别墅的后山翻了进来,非常熟练的躲开了每一处监控与探头,如同一只灵巧无比的猫似的,快步穿梭在树影之间,经过了玻璃花房之后,整个人都贴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墙面上,从背后小巧的背囊里取出了一付手套,这是尚未全面公开发行的壁虎手套,美国人以壁虎为主要研究对象,研发出一种叫做Geckskin特殊材料,来制作这双手套,这双手套的Gecko Gloves上沾有特殊材料Geckskin,只要带上它就可以在垂直的墙壁上攀爬。   手脚灵活的移动的,只有二楼而已所以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纤瘦的身影翻过了露台上的白色雕花栏杆,然后掏出了个笔一样的工具,在玻璃上轻轻的划了一个圈之后,切下了一小块玻璃把手伸了进去,拉开了落地的玻璃门轻轻走了进去。   月色如白纱般的,披满了沉睡的女人身上,被子下的身形有着曼妙的曲线,黑色的发如同海藻般的散了开来,莹白的小脸在月光下透着圣洁的光,她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黑衣人嘴角带着一抹无奈的笑,她已经失去了对过去所有的记忆,所以才会这样的。   霍敬尧的运气一直很好,在做了那么多坏事的情况下,苏浅竟然忘记了他所有的不好,重新嫁给了他?   这世界上哪里有做错了事情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她就算不替天行道也应该要揭开这一切,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就高兴这么做,他倒是要看看霍敬尧能拿她怎么办?   从背囊里取出了一小叠资料,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枕头旁边,而她的身边还半露出了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睡得正沉,好好睡吧亲爱的小朋友,或许明天之后生活就会开始推翻重新洗牌。   房间里的冷气很强,在半夜里她总是觉得一阵一阵的哆嗦起来有些难受,被子明明很柔软很舒服的,她依旧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跟孩子睡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能放下心来,会下意识的想要起来检查一下。   还在迷迷糊糊之间,就伸出了手摸了一下被子里的唐晓,身体温热柔软,还好他没有踢被子,以前睡觉不老实时只要踢一下被子,小肚皮都是凉凉的,弄不好都得要感冒。   头有点沉转动了一下,额角触到了一点东西,苏浅伸出了手打开了传头柜上面放着的水晶台灯,打开之后传的一角亮了起来,光点照在了墙壁上,还有她的枕头上的一小叠资料。   他冲她使了个眼色,难道就是这个?难道他还能写出这么长的情书来吗?或许是他担心自己词不达意的想要用文字来表达?睡意消退了一大半,然后拿着枕头枕在背后拿起了那一叠纸。   慢慢的从第一张看了下来,那是一本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报道的是霍敬尧与他妻子之间的一场离婚官司,他结过婚?心脏迅速的往下沉,好像是沉到了万丈深渊似的,连手指都有些冰冷,报道里并没有出现这个所谓他的妻子的照片或者是任何的资料,所有的报道都以超级富豪H先生的隐形妻子来称呼,而她第一次见到了霍敬尧的绯闻女友。   真的是叫言真,她担任霍氏公关部的经理,以现代人的审美来说这个女人算是相当的漂亮了,长腿丰胸有着一头大波浪般的卷发,丰润的红唇看起来性感妖娆,确实是足够吸引男人的一个女人,他被拍到了一些跟言真一起出入的照片,一起去霍氏或者是一起一起回到了霍家的别墅,他们同居在一起?   心里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仿佛已经知道了叠资料仿佛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般,但是她已经打开了。   再往下看去,好像有一双手把她推进了地狱般的,那些报道足以让她觉得痛不欲生,因数她竟然看到了自己,被丢弃在了路边的照片,被丢弃在了医院的路边,新闻上写着遭到数个陌生人的侵犯,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她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看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被悄悄的推了开来,一道欣长的身影赤着脚踩在了长毛地毯上,一步一步的往传边靠近。   “在看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吗?”霍敬尧一推开门就已经看到了这副画面,水晶灯开着照在了她的脸上,白得好像是初雪一般的,光线投射在她的睫毛上时好像是精灵在跳舞般的颤动着,只是好像还泛着一点点的水光,为什么在这样的深夜里掉眼睛?   霍敬尧大步走上前去,苏浅抬起了眸光看着他,目光里有着悲凉,颤巍巍的伸出了手臂把那一叠纸递到了他的面前,她不敢再看下去了,因为她的孩子就躺在了她的身边,她怎么敢再看下去,她怕多看几眼都会失去生活的勇气。   “这些是什么?”她的声音比她的手臂颤得更利害,好像是风中发抖的叶子般,又好像是受了伤的小兽有点害怕与绝望。   脸色大变,他拿过了那叠纸看了两眼,吓得好像整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怎么可能?这是多年以前的资料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这些是剪辑出来的,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谁可以自由的出入霍家?   “别看这些,这些只是新闻报道,你知道媒体都喜欢胡乱报道,不要相信这些……”特别是看到了那张她被丢在医院门口的照片,他整个人都快要疯了,当年他就已经压下了这些新闻,这个人是多有心在计划着这些事情呢,这些资料前前后后收集了有多少年了呢?   “我不看,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苏浅抬眸与他对视,声音小小的却极为压抑,她怕吵醒了她的宝宝,她怕自己狼狈的样子被自己的宝宝看到,那么不堪的过去。   “即使是眼睛所见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更何况是一些媒体捕风捉影的照片,至于言真我说过我很抱歉……”他的声音染着无法形容的心疼与抱歉,不知道如何跟她说这些事情来,事实上她自己想起来会比他这样一件一件的解释要更好一些。   “我不是问你事情,我是问我的。”苏浅起身,她想要离宝宝远一些,即使他没有醒来,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但是在自己的孩子的面前说起这些肮脏的事情都让她觉得痛苦万分。   “你的事情我无法责怪,因为那是你自己选择的,那我的呢?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被数人侵犯,那是几个人呢?”她已经哭出来了,整个人都已经好像快要不行了,那种血液供不到用心脏上的感觉太糟糕了。   “没有,没有被任何人侵犯,我用我的生命跟你保证,这件事情也是误会而已。”他急急的想要把她揽进怀里,他见不得她伤心落泪的样子,只是他才伸出手臂来她就往后退了一大步,好像是被吓坏了的样子。   “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误会,所有的事情你都说是误会,你这么聪明,你这么优秀,你站在财富的顶端为什么你会让这么多的识误会产生,更何况你说过的,你非常爱我,如果你爱我怎么会有这引起误会?”她的声音呜咽着,她无法理解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为什么会让这些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不要激动,宝贝儿你不要激动……”霍敬尧并不因为她的退却而后退,而是坚定的往前一步,把她抱进了她的怀里,柔软纤细的身体有些冰凉,小脸贴到他的胸膛时他薄薄的家居服立刻沾上了她的泪,他的手臂圈住她搂在怀里 悉心的想要把身上所有的热力以及能量都传给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没有任何的不是,没有任何的缺点你是完美的,完美到无论我多聪明,多优秀,即使站在财富的顶端都不足以匹配你。”任何语言都在她的眼泪面前变得苍白无力,如果在外界看来他无疑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男人,但是在他的爱人面前他却是败得一塌糊涂。   “可是我现在好讨厌你,我讨厌你……”呜咽的声音让他心疼得好像血液如注般的,一把抱起她然后坐到沙发上,她蜷坐在他的腿上抽泣着,怀疑当初自己的勇敢是不是对的。   “讨厌也没有关系,我喜欢你就好,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他拿起了柔软的纸巾一点点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哭过的小脸在擦拭干泪痕之后,好像是雨后的山岚般的清透动人。   抱着她把她放回了传上,温柔的为她盖好的被子,然后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开始慢慢的诵读着一首诗,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之中好像是拉响着的大提琴般的动听:“Forgive me for needing you in my life,Forgive me for enjoying the beauty of your body and soul,Forgive me for wanting to be with you when I grow old.,Sandra Robbins Heaton……”他一句一句的慢慢说着,似乎如同一首带着魔力的催眠曲一般的,他的大手温暖有力的驱赶走她内心的阴暗与悲伤。   眼皮子越来越沉,慢慢的阖上了眼睛然后陷入了黑暗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看到了这些,听到了这些她在潜意识里依旧相信这个男人可以保护她,不会伤害她。   直到她沉学睡去之后,他温柔的俯下身轻轻的亲吻着她的额头,然后起身眼底的温柔瞬间变得冷冽如冰。   这个东西摆明了是有人放进她的房间里的,但是谁呢?霍家别墅的佣人绝对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因为要进入霍家的每一个人都经过严格的审查的,不夸张的说祖宗三代都查过了,他的保镖更不可能了,那会是谁有这个本事进入霍家呢?   他站了起来,目光扫过了房间,如同X光射线般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房间里的门窗是紧紧关着的,但是纱窗却微微的动了一下,他可以肯定纱窗后面没有人但是为什么会动呢?走上前去撩开了纱窗就看到了令他心惊胆颤的一幕,那片玻璃上竟然被划开了一个圆形的洞,刚刚好可以伸进来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如果那个人进来不是为了放下这些资料而是要伤她性命的话,那他进来时就真的迟了,竟然有人可以自由的出入霍家?   他看了看下面,保镖依旧尽职的守在了门前,有人在花园里的草坪上来回走动着,四处的监控也没有出现问题,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霍家的安防出现了问题,他以为固若金汤其实依旧是有很大的漏洞的。   从现在开始到找出这个人为止,他都不能与她分开半步,只有在他的身边这颗心才能完全放得下来。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唐晓,这个人明显会是冲着他来的,但是所有的阴谋都是从苏浅身上准备下手的,把苏浅送走更危险只能由他自己来,他不是怕自己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他怕的是苏浅情绪崩溃时会让宝宝看到,这样苏浅会更难受的。   天色在微微的泛着白,他打通了张衍霖的电话。   在任何时候,张衍霖的电话都是从来不关机的,这是他的习惯,但是到了夜里休息时他会改成震动怕吵到了苏鱼,当电话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开始震动时他立刻睁开了眼睛,蹑手蹑脚的小心爬下了接起了电话。   能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并不多,这个时候找肯定是有事情的。   打电话的是霍敬尧让他有点想像不到——   “有事?”低低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播着,传到了另外一头。   “我要把我儿子寄给你一小段时间,明天你找个借口把唐晓带走。”霍敬尧的心里压抑着,把自己的孩子拜托到别人的手上,确实有些讨厌,但是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果明着把唐晓送走的话,苏浅立刻会怀疑会担心,所以只能让张衍霖来配合一下了。   “我明白了,还需要别的吗?浅浅一定要安全……”   好不容易苏鱼现在情绪缓的了下来,可真的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这次一定是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否则以霍敬尧那么骄傲的人不会轻易开口的。   “她会安全的。”   从现在开始他会二十四小时的跟着她,直到所有的危险解除为止,两个男人都没有再说什么,有的事怀情只需要其实不必捅破的,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天亮时,苏浅依旧在沉睡,张衍霖跟苏鱼就已经来到了霍家别墅。   “姑姑,你怎么来了?”   苏浅被叫起来时赶紧披了个晨楼就下了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鱼心情顿时开朗起来。   “张衍霖要带我跟陶陶去旅行,他建议带着唐晓去,因为陶陶一起吵着要跟唐晓玩,旅程中安排了几个游乐场都是小朋友最喜欢的。”   旅行的事情很早的就决定了,没有到一起来张衍霖就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他还考虑到了在英国的几年里浅浅肯定没有太多的时候带着孩子旅行,所以主动提出带着唐晓一起去,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   霍敬尧拿着个托盘从花厅走了过来,里面放着一杯温水,还有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碗,碗里是炖好的燕窝,这个东西她也不太喜欢吃,但是昨天晚上她睡得不好,吃一点会滋润些。   苏浅接过了那个杯子,水温刚刚好,她喝了大半杯,然后点了点头:“当然好,要去多久?我问问唐晓要不要去。”她起来时唐晓还在睡呢,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去旅行呢?   “去多久没有定,但是也不会非常久,趁着开学前让孩子好好玩玩。”张衍霖与霍敬尧交换了个眼神,淡定的说着,男人之间也是有默契的。   -本章完结- ☆、295时光往事   “你自己想去吗?”霍敬尧低声的在她耳边问着,他如果不问的话,显得有点奇怪,但是他知道苏浅一定不会去,因为她现在心情低落,还有就是她估计不会想去当电灯泡的,只要唐晓安全的离开之后,那一切都会变得更简单起来,他的重心放在苏浅上面,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揪出那个幕后的黑手,然后折断掉永绝后患。   苏浅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现在不想去旅行,但是自己心情不好,肯定是会影响到姑姑的,而且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旅行,自己跟着也不太好。   唐晓下来的时候,已经穿得非常整齐了,素色的小T恤配着黑色的裤子,看起来很像个小绅士,苏浅看着自己宝宝从楼上走下来时,竟然有几分神似霍敬尧。   唐晓长得跟她很像,但是却不知道他从小对陌生人的那股子又冷又傲的劲是从哪里来的,现在看来真是恍然大悟,原来是承继自他的父亲。   “唐晓,我想要邀请你加入我们的旅行好吗?因为陶陶在国外的旅行中需要你的翻译,这几个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吗?”张衍霖拿出了一本精致的小册子,里面是最大的冒险岛的旅游介绍,张衍霖的声音徐徐的在唐晓的耳边响起:“而且晓晓并没有你这么勇敢,你愿意帮助我保护她吗?”   唐晓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苏浅:“妈咪,你也一起去是吗?”小孩子总是特别的敏感,他觉得这种情形看起来,他的妈咪并没有打算要去的意思呢。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见他的美丽如天使的妈咪轻轻的摇摇头:“这两天妈咪还有事情,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可以跟着陶陶一起去玩,你想去看看冒险岛吗?”苏浅冲着唐晓伸出了手,笑容温暖而慈爱。   唐晓立刻把手放进了他妈咪的手里,然后黑曜石般的眼眸闪动着,似乎有点难以取舍,他想要去冒险岛屿玩,因为看到了画册有好多的动物,都是他没有见过却又很想看的,但是他又想要跟妈咪一起去。   “不去……”到了最后,唐晓摇了摇头选择了留下来,因为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陪妈咪。   “其实也不止去冒险岛的,还要去博物馆还有国家图书馆,你真的不想去吗?”张衍霖早就有了准备,这一句话一说出来时,唐晓的眼眸里立刻闪过了一道兴奋的光,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有些情绪他依旧会在亲人的面前坦露无疑,小小的脑袋里陷入了更在的思想斗争 。   “陶陶已经等你了,她今天很兴奋,因为可以参观飞机的驾驶室。”最后这一句话一出来,所有的高冷都化在了空气中,唐晓如同只乖萌的小兽般的蹭了蹭苏浅的手臂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霍敬尧在心里松了口气,他明白唐晓已经决定要去旅行了。   唐晓红润的小嘴亲吻着苏浅的脸颊,然后才拖着自己的小小旅行箱跟着张衍霖上了汽车。   苏浅看着他小小的身影眼眶都有些湿润起来,这么长的时间了,这是她的宝宝第一次离开她的身边,以前是没有时间带他去旅行,现在是有些自己的小情绪所以无法跟着他一起去,她的心里对宝宝说着对不起,难受极了。   背后的男人伸出了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等你哪天想去了旅行了,我亲自开游轮带你环游世界,只有我跟你还有我们的宝宝,你想要在哪里停留都可以,我把我的时间都交给你支配好不好?”要想出这种法子让她的宝宝离开她的身边,虽然说有些迫于无奈,也是权宜之计,但是做为她的男人无论怎样都是他的不对,这一点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原本对她的愧疚变得更加的深重。   我的宝贝儿,我欠你的要如何偿还呢?用我的时间,用我的生命,用我的忠诚还有我能给出的一切。   霍敬尧的手环过了她的腰,将她揽在胸前,她柔嫩的脊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身体好像绵软无力似的,昨天她的情绪就开始不太好了,任由谁看到那样的过去情绪都不可能好起来,霍敬尧在心底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这一生并未负过一人,却是偏偏负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这种感觉总会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堪,每当面对她时总会变得有些不理智,只想要牢牢的把她圈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让她一步也不得离开他的范围之内,这种感觉如同血液里奔腾着的火焰般,无法熄灭将他自己焚烧到疯狂。   “这是从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离开我的身边,他是我有记忆以来陪伴我最长久的人,好像除了我宝宝的一点一滴,什么也不知道,你不会明白记忆里一片空白的时候的感觉,他是我的唯一。”她的唯一走了以后,她的世界瞬时落成了空白一片,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她说话的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哀愁飘出,弥散在了空气之中,把他的整颗心都笼罩起来。   她没有记忆的时候,一个人多无助,才会将唐晓视为唯一。   她将别的男人视为唯一,他心里有一种发酵开的酸味,这种想法真的有点奇怪,那是他的儿子他竟然会吃味?在他的想法里,苏浅应该只属于他,是他的唯一,可是唐晓却占走了她心里的一大片。   “你会想起来的,没有关系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满足你。”霍敬尧亲吻着她的发丝,向她保证着。   “这个怎么能由得了你呢?”苏浅的唇边浮起了一抹苦涩的笑,纵使他再有办法,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他能左右的吗?   “这世上还真的没有能难倒我的事情,除了你的心以外……”他总是无法确定她的心是不是在他的手里,无法确定她是不是依旧爱他如昔,剩下的这世间倒是真的已经没有太困难的事情了。   金钱与权势足以带给一个男人力量,但是金钱与权势却无法带来爱情,这正是事物的两面性。   为什么她会失去记忆,她说曾经在英国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查,她的脑部并没有出现什么的问题,霍敬尧猜测是不是因为在她出事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使她选择性的不愿意记起?但是总有办法的,他相信一定可以帮她找回完整的自己。   书房里,方正的脸色已经显得有点疲惫了,他又一次整整七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特别收到有人入侵霍家的消息之后,他更是提高了所有的警惕,这真的不是一件小事,城里的小毛贼肯定是不敢来的,甚至连进入霍家的私家公路都是不敢的,江洋大盗也不可能来霍家,虽然霍家随便一件小玩意都所值不菲,但是就算是偷得了也要卖得出去,试问有哪个人敢买下霍家的赃物?   “已经查了所有的监控,找不到什么影像,只有一个镜头扫到了她的背面,那么纤细的四肢看起来应该不是男人才对,她是从后面的墙上爬进来的,对霍家的地形都已经非常的熟悉了。”方正调看了所有的监控,看得眼珠子都快要飞出来了,才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那个人一身黑衣更是显无比的瘦削,虽然看不出多少女性的妖娆,但是他可以肯定是个女人。   霍敬尧的眸光幽暗无比,他想他知道是谁了,有哪个女人那么大胆敢进到霍家来?就是那个霍筠吧?胆子倒是大得很,她知道了什么?这些事情是从五六年前开始发生的,那个时候她才只有十一二岁,她费了多少的时间与精力来准备呢?倒是不可小觑。   “去查一下她住在哪里,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的身手应该与你不相上下,或许你亲自去跟吧。”随便找保镖跟着,有时候不一定看得住,这件事情还是要方正亲自去会来得更稳妥一些。   “明白了。”方正没有多说什么,事情很急他必须马上出去,趁早把这些事情都理顺了,他今年真的要休个大假才行。   霍敬尧说完了以后便 大步的朝着花房方向奔走过去,一颗心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她身边,就算是派了再多的人保护他依旧也无法安下心来,这些事情不能让她听到,他不想她操这份心,更不想她会徒然的产生害怕的感觉,现在她愿意留在霍家已属不易了。   似乎她也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作为母亲的天性吧,沉默得有些隐忍,但是她就是什么也不想说,不想让人知道,不想听他解释什么,而他除了陪伴,就只能是陪伴了。   “我明天要出去一下,可以吗?”抬起眼眸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即使是一身简单的家居服也依旧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有他在的时候甚至连这巨大的玻璃花房都显得拥挤了起来。   “当然可以。”她想去他陪着就是了,没有哪里是她不能去的,她要去的地方他都愿意陪伴。   “我今天晚上想要住在这里……”她喜欢这儿,很安静,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似的,偶尔会有蝴蝶飞过,整个空气流通循环的系统做得非常的好,有花香也有果香,让她真的好像置身在大自然之中似的,整颗有些浮躁的心也可以安静下来。   “好,我陪你。”霍敬尧坐了下来,就在她的身边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靠着他的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坐着。   “明天我要去见韩夕。”靠在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轻声说着,对于认识她过去的人或事都极大的刺激着她,那种急切的想要知道过去,一个人的过往,她交往过什么样的人,她做过什么样的事情,走过什么样的路都是有痕迹可寻的,她要寻找她的过去无论好或坏,那都是属于她的,这种念头自重进来霍家之后更加强烈了,她想要记起一切,最重要的是记起他跟她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是否如他所说的,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   韩夕,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走过了她的整个青葱岁月,见证了她的成长,总是让他的心时有个梗解也解不开,他救了苏浅的命至少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相对于让感官受到最大限度刺激的夜晚,她还是喜欢今天这样的,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抱着她在身上,安静的与她呼吸互相交融着,在这样夜里让她再也没有太多的压力放松的休息,躺在他的怀里可以看见满天的星子如同他温柔的眸,苏浅慢慢的阖上了眼睛进入到了睡梦之中。   约着见面的地点非常的特别,是电影城里的一个放映厅,在早上的时候电影城里几乎没有人,因为没能人会在八点钟就进到影院里看电影的。   霍敬尧到把车开出来的时候,才听她说了地点,原来她早就在私下跟韩夕一直有联系了吧?一面忍着心里浮起的酸味,一面开着车把她送到了她说所的电影城里。   或许是因为韩夕已经有交代了,她一进门就有工作人员把她引进了其中的一间放映厅里,视线有线暗她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了背着屏幕的一个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在这样的光线里距离太远时看不到他的五官,不过他一定很好看,不然怎么会在多年前成为最当红的偶像呢?   她没有刻意的去找韩夕的一些影像资料,她喜欢这样自然的重逢,时间到了的时候就好像是遵循自然规律成熟的果实一样充满了让人喜悦的芬芳。   这样算不算他乡遇故知?   韩夕看着那道门推开来,走进来了两道身影,一前一后。   前面的女人在昏暗的光线中只能看见她的身形,但是一眼就足以认出来的,真的是苏浅回来了,没由来的眼眶处酸了一下,眼泪几乎就快要掉下来了,这么多年了他在潜意识里一直以为苏浅可能已经不在了,因为那个海域总是有鲨鱼出没有,每一年苏浅的生日他都会单独到那片水域去,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又可以现一次见到她,韩夕无法抑制着自己的脚步飞快的冲了上去,冲到了苏浅的面前。   “浅浅,欢迎你回来。”手臂伸了出来,紧紧的抱着,这是他的整个青春呀,不夸张的说应该是整个三十岁前的人生里都是她,这是他一生无法抹灭的最美好的记忆,在他以为只可能在记忆里的时候,却又重新出现了。   这样的拥抱对苏浅来说有点陌生,但是韩夕身上的味道是很干净的,那种气息大雨卷走了一切的泥泞与污秽,一切变得清新简单又透明起来。   “你好,韩夕……”轻柔的声音缓缓的在封闭的空间里响起,带着张力穿透了空间就这样的在他的耳边响起,让韩夕一下子回到了他的小时候,那时他刚刚搬到了苏家的附近,他的奶奶在给苏家干点零碎的活计的,苏姑姑很好总是会给他一些小点心吃,而最让他想要去苏家的是因为苏浅,还是个小姑娘时就已经漂亮得像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了,当时见到她的第一面,苏浅说的也是这样的句话,过去与现在重叠着,在失去了消息这么久之后的重逢让他激动到有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霍敬尧看着这一幕,心里是不舒服的,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在黑暗中攥紧了自己的大掌,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冲上去,他告诉自己这只是老友之间的重逢,仅此而已。   巨大的电影屏幕慢慢的亮了起来,然后屏幕出现的画面好像是从旧的画卷里出现的那种泛着黄的残存的纸,正一张张的飘落着,慢慢的这些纸变得模糊起来,然后幻化成了四个字,时光恋人……   苏浅与韩夕坐到了放映厅的中间,霍敬尧自己坐到了最后一排,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听着韩夕陪她一面看电影一面说起了当时拍摄的一些事情。   “从这里开始,里面的这个演员就是替身了,你可能记不起来,当时是你亲自到美国跟全世界最好的数码公司谈的,因为当时我受了伤不能再继续下来了,这个人只是一个替身并不是我,后期的脸部全是用数码制作上去的……”在影片差不多快要二分之一的时候,韩夕指了指大屏幕上的那个男人,告诉了苏浅。   “是我去谈的吗?我怎么一点印像也没有了?”苏浅看着电影,真的是太神奇了她竟然真的曾经是一个演员,而且因为这部电影她得到了影后的桂冠,她还亲自去到美国谈后期的制作,她一直以为她可能生来就是个厨子的,没有想到她的人生真的是这样丰富多彩。   “当时是霍敬尧陪你去的,许多事情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其实当时奇迹数码公司不太想要接手这个电影的后期制作的,因为这样的电影只是一部文艺片,不会在影坛上造成太大的影响,即使口碑引起的效应也是有限的,但是当时霍敬尧为了不让你失望,他找到了奇迹公司主要制作人的导师,在学校捐献了一整幢教学楼以及里面所有的设施,然后那个导师说服了奇迹公司接下了这部电影的制作,浅浅我知道后还是非常震惊的,因为他做这个事情是在背地里进行的,也改变了我对他的一些想法,至少他对你用心良苦……”韩夕娓娓的说出来被时光掩埋了的往事,距离着快有十排的价位再加上他说的声音小小的,所以坐在后面的人应该没有听到吧?   苏浅的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还有些感动,真的是这样吗?只是要为了让她达成所愿倒不惜捐献了整幢的教学楼以及所有最先进的教学设备?   慢慢的电影开始接近了尾声,苏浅看着自己的身体如同一朵黑色的玫瑰在水里绽开着然后慢慢的往下沉了下去,这个时候韩夕的声音几乎是悲伤的:“你出事后,我有好久都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这部电影的结局你也是在水中消失了,我当时觉得这部电影就好比是诅咒一般,我自责了许多年,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这一辈子真的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当屏幕上出现了字幕时,电影也已经结束了,放映厅的灯光开始亮了起来,并不太刺眼一下子把苏浅从幻境之中带回了现实里。   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霍敬尧正坐在最后一排,他的目光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似的,眼神里的喜欢与爱恋满满的似乎快要溢出来了,她的眼神与他交汇了一下,似乎快要被他眼神里的火热给灼伤了似的,她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过头看着韩夕:“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谢谢你带我走回了过去。”   在那道快要把她灼伤的眼神的注视下,她冲着韩夕伸出了手臂……   -本章完结- ☆、296故地重游   拥抱并不止于恋人之间,苏浅一直这么认为的。   她会与姑姑跟陶陶拥抱,还有她每天都会跟她的宝宝拥抱,这样的拥抱对她来说只是想要表达一下她与旧日好友重重逢的喜悦还有感谢,只是她怎么觉得空气开始变得冷嗖嗖的?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到我们学校的附近走一走,你很喜欢的小吃店还在,而且我还有一点事情想跟你谈一谈……”韩夕笑着发出了邀请,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要跟她谈一下的。   “当然,我的宝宝跟姑姑去旅行了,现在我的时间很充裕的。”苏浅点了点头,去找寻一下旧日的足迹总好过呆在霍家的玻璃花房里发呆吧,那里虽然几乎美丽得不太真实,但是总让她觉得就是一个巨大的金丝笼,她就是里面那只小鸟,看似自由的因为空间太大了,但是却带着束缚。   韩夕被这个刚刚得知的消息炸得脑子都跟开了花似的,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当时他记得浅浅跟他说过她的怀孕机率非常的低,所以她不想跟霍敬尧在一起的,可是四年之后她竟然已经有宝宝了,这些时间里她经历过了什么?   “你宝宝几岁了?”韩夕小心冀冀的问着。   “三岁了,不过如果按中国的虚岁算的话,可不得四岁了,他非常的聪明,看起来好像不止是四岁的样子,我觉得他得快有十岁了……”说起了唐晓,苏浅总是一脸的骄傲,那是她的宝宝不过智商超群这件事情她可不敢居功,貌似会遗传自霍敬尧多一些,他比她聪明太多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觉得有点累,无法猜透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   那这么说,按时间推算这个孩子就真的是霍敬尧的,韩夕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还好……   他一直无法想通霍敬尧是个怎样的男人,他对苏浅是怎样的感情,如果那是爱情就就更无法令他理解了,太过残忍了,他不敢想像如果苏浅在流落于英国的那几年里,遇上了一个男人,重新恋爱,然后结婚生子那么霍敬尧会有怎样的反应,他应该会疯掉吧?   苏浅走到了霍敬尧面前,俯视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低声说着:“我想要跟韩夕回到学校去走走,如果你没有时间那让他送我也行。”虽然他说休了假要来陪她,可是他这一两天好像特别忙的样子,总是会有一些电话打进来,他会避开她接可能都是公事吧,如果真的抽不出时间可以不用勉强陪她的。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他淡淡的说着,眼底的星光笼罩在了她的身上,任由着她说什么都好。   霍敬尧说过了要给她全部的自由,但是他也说了这些自由是要在可以完全保证她的安全的前提下的,所以她不可以坐着韩夕的车,那就只有韩夕坐到了霍敬尧的汽车上,一路上有些尴尬与沉默,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有些奇特,所幸学校并不是太远,开车的时间并不长。   他的汽车从来就不是低调的,即使是最多人选择的黑色汽车也霸气奢华到令人驻足观看。   韩夕已经取出了全套武装,他的鸭舌帽还有墨镜,虽然这几年来他已经转向了幕后,但是影响力还是有的,他不想引起太大的骚动,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他并没有引起骚动,引起人群围观让小女生 尖叫不已的却是霍敬尧。   “天呢,好帅,真的好帅……”   “本人比杂志更帅,我当时买了十几本,天呢……我真的看到霍敬尧本人了……”   小女生们拿起了手机开始想要疯狂的拍照时,已经有几个黑衣人走了上来,礼貌的请她们不要随便拍摄,不过语气上虽然是客气的,脸色却是冰冷肃杀,那些小女生只能眼睁睁的着着霍敬尧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之中,却不敢妄动了。   韩夕与苏浅并肩走着,没有想到霍敬尧竟然把那条校园后面的小街道给半封锁了起来,现在就只能出不能进了,所以人并不多,走到了一个小店的面前,韩夕指了指告诉苏浅:“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一间店,因为姑姑不太让你吃烤肉,所以你馋嘴的时候会背着她偷偷的吃几串。”   这样简单的小店,当三个人坐在里面时,瞬间画风变得有点好玩起来,霍敬尧脱下了西装身后的保镖接了过去后,远远的站到了店外面去,他抻出手指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隐隐露出了粗犷性感的锁骨,这里面的空调显然是不够的,也是难为他了,苏浅记得他非常不喜欢空气里的热度,所以整个霍家的中央空调总是开得很冷的,冷得她在里面都要穿着薄外套或者是披着披肩,而这样的小店真是的会把他给热坏了的。   “要鸡翅,豆干,肉串,还要一打生蚝多加蒜泥的,对了烤虾也要……”韩夕熟练的点着,这些都是他们以前最喜欢吃的。   “浅浅,事实上在去年我就已经准备拍摄时间恋人的第二部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在第二部里你会死而复生,剧本是我特别找人写的,电影的结局你已经看到了,最后女主角是消失在水里的,我为些差一点自责到死,因为电影里有许多的情节总是会无缘无故的与生活之中发生的事情重合在一起,所以我要重新拍一部,这样我才能安心。”就好像是魔咒被打破一般的,他用自己的方式想要许她一个安全的没有任何阴影的未来。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拍这部电影?”苏浅有些吃惊的问着,而坐在她身边的霍敬尧却并不吱声,只的拿起了纸巾把她面前有些油腻的桌面擦了一遍。   “只需要客串一些镜头就好,并不需要你完整的演出。”韩夕的眼眸低垂看到霍敬尧的动作,心里是震惊的,这个男人跺跺脚,毫不夸张的说可以引起整个商界的地震了,可是现在却愿意屈就在这样的小店里,为苏浅擦拭着桌面,原来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骄傲到极点的男人。   “要多长的时间?”苏浅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霍敬尧,他低旧不说话,为她倒了一杯冰镇的酸梅汤。   他不说话的样子让她心里一点也没有底,他没有任何意见要发表吗?   “我可以把你的镜头集中在一周内完成,而且拍摄地点是同样的,这可能对你也会有帮助,毕竟都算是故地重游了。”在这前他们通过的电话里,苏浅说了她失去记忆的事情,并且表达了想要找回记忆的意愿,所在他今天安排的都是一些与过去重叠的场面,希望对驰会有所帮助。   但是韩夕在猜想,这些只是热身而已,真正能让苏浅记起一切的可能还应该是霍敬尧,他才是最关键的节点,因为苏浅生活中所有的风浪都是他带来的,他才能真正的带苏浅走回过去的记忆里。   “那应该可以的,如果宝宝回来了那我带着他去应该没有问题吧?”唐晓昨天才走的,她到今天就已经想得不行了,早上有跟他视频过才几个小时而已就觉得忍得好难受,以后她再也不要跟她的宝宝分开了。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这当然没有关系了,韩夕说完了之后,老板已经端上了一个大大的盘子,里面放着烤好的生蚝,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剁成了泥的蒜。   “以前你很喜欢吃这个蒜的你记不记得,我们配合得很好,你把生蚝上面的蒜吃掉,然后我吃掉蒜下面的生蚝的?”韩夕才想要拿一个给苏浅时,有人的动作已经比他更快了。   “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喜欢这个?”霍敬尧把一个生蚝递到了苏浅面前的小盘子里,意味深长的说着。   蒜是许多料理这中必不可少的配料,她本身并不排斥,但是有韩夕说的那么喜欢吃吗?简直是有点不可思议的重口味了,而且烤生蚝好像是男生会更喜欢一点吧,有些特殊的功能,一想到这里苏浅就更不好意思了,看着桌面上的那个生蚝,真的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行的感觉。   “我先接个电话……”韩夕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去接电话了。   霍敬尧薄唇化开了勾魂的笑,然后拿起了个小勺子把铺在生蚝上面的一层厚厚的蒜泥拔到了苏浅的小碗里“我不会嫌弃你嘴里有蒜泥味道的,放心吃吧……”   -本章完结- ☆、297男人最喜欢酒后乱性这种事了   不过就是蒜泥,喜欢吃也不是罪过呀,苏浅不想理他,真的就拿起了勺子尝了一口。   有一点点咸,但是真的还 蛮香的,蒜头的那股子辛辢刺激的味道早就已经被高温蒸发了,混着生蚝的甘甜竟然还不错,或者她以前真的就是喜欢这种味道吧,但是现在尝起来会有点油,因为这些蒜泥为了更香一点都是泡过油的,她也不敢多吃,吃多了会腻。   倒是什么烤鸡翅,烤肉串,烤豆腐都挺好吃的,她尝了一些虽然比不上姑姑或者是她自己做的食物精致讲究,但是也别有一番味道,而且最关键的是超级便宜,在这里吃东西的大抵都是学生,自然不敢定价太贵了。   “这种东西也是你能吃得下的?”霍家的食物向来讲究,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挑选的食材都是最新鲜最顶级的,鲍参翅肚之类的自然不在话下,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品相极佳的松露,日本牧场里专门饲养的和牛,甚至还有自己的渔船在海水最干净的海域里打捞出来的海鲜,还有在城郊的地里种植的有机蔬菜,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东西运进霍家来,听说他的挑剔已经让厨房里的几个厨子有些头疼了,但是这样的小店里,空气里泛着油烟味,桌子椅子说不上脏,但是肯定与霍家的那种干净无法相提并论的,管家每天都戴着白手套在屋子里检查,真是不夸张的说死角里都不允许有一丝灰尘的存在,但是现在霍家的主人就坐在了这里,跟她一起吃着不过几块钱的烤串,这样的对比让她的心里泛着一丝异样的感觉,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你能吃的,为什么我吃不下?”食物的口味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吃什么胃口都还不错,霍敬尧薄唇轻启眼底带着笑看着苏浅,显然人不会总是一成不变的,十几岁时喜欢吃的东西到了现在似乎就不是那么喜欢了,对于以前她可以一次性吃下好多的东西,现在她也只是浅尝辙止了。   这种认知会让他没由来的产生恐惧,他对她的喜欢一天比一天深,而她却好像再也没能回到她二十岁那年看着他时目光的那种依恋还有爱慕。 她的心意也会改变吗?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的口味,会不会到了最后连一开始单纯如水的爱恋也会改变?   韩夕接完了电话之后,便急急的走了过来,用抱歉的口吻对苏浅说着:“对不起浅浅,我要先走了现在片场里出了一点急事,我必须要亲自去处理一下,关于你进组的日期我会再通知你的。”   “没有关系,你忙你的去,有他陪我没事的。”苏浅指了指身边的男人,笑着冲韩夕挥了挥手,第一次见面她就能感觉得到韩夕的亲切与诚挚,他们过去肯定真的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姑姑说他们是知已呢,这句话也可能真的一点儿也不夸张。   “见到了过去的朋友有什么感觉?”霍敬尧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干净的素色手帕,然后拉起了她的手,把她手指擦拭干净,好像是沾到了一点的蒜泥,白嫩的手指头擦了之后似乎还是有一点油腻,他拉着她的手指放进了他的嘴里,轻轻的吮了一下,舔走了上面沾上的油星子,然后把那条手帕放在了桌子上,牵着她准备起身走人了。   看似简单的白色全绵手帕,上面刺绣着一道黑色的虚线,然后就只有一个简单的英文字母“H”,这样的一小方手帕可能是普通职员一个月的薪水了,因为他的大一点,他还给唐晓订制了一批小一号的,在看到管家签字时她就知道了这样的手帕贵得简直是没有天理了,而他就这样的丢弃在上桌面上,简直是太浪费了,苏浅挣脱开了他握住的手,然后拿起了那条手帕叠好了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不要浪费。”   霍敬尧笑了笑,把她揽进了怀里,低下头来在她的耳边低语着:“要不要陪你到你的学校走走?”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陪她多转转,在霍家她还是有点无聊的。   “好……”苏浅点了点头,看看过去生活过的痕迹是件不错的事情,哪会有一个人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除了她之外。   学校里的风景很一般,但是就是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高大的凤凰木在夏天盛开着火红的花朵,远远的看去如同一片整片红色的云般迷人,草坪上有些落下来的花瓣,远远处有学生走过,穿着白色的衬衣还有蓝色的裙子,应该就是校服了,霍敬尧挑了个树荫下的草坪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把苏浅也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背正倚着高大的凤凰木的树干上。   “我没有在国内上学,这里的学校跟国外果然还是有点不同的。”午后的校园里,因为放假了许多学生已经离开了学校,但是他们这样的席地而坐依旧是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有什么不同?”午后人总是有点懒懒的,她背靠着他结实的胸膛上,竟然有点想要睡着的感觉。   霍敬尧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准确的捕捉到了她比花瓣更柔软的嘴唇,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下,深深的吻了下去。   远远处依稀可以听到的是惊叹声,还有一两声短暂急促的尖叫。   ”这就是不同,在国外没有人会去围观恋人间的亲吻,更不会发出尖叫。“他满意的抚了抚她微微红肿起来的唇,勾着唇温柔的说着。   这个男人,怎么还能这么耍无赖占便宜的吗?好在学生只是远远的围观了一下,并没有靠近否则肯定会看到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不用不好意思,虽然你吃了满嘴的蒜泥,但是我还是为你的味道疯狂着……”霍敬尧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她的脸庞,细腻的质感一点点的在他的指下展开来,从小巧的下巴一直到好像可以盛下一汪清水的锁骨。   “天气太热了,我们回去吧。”天气不止热,甚至还有些蚊子,在她光洁的小腿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小包,两呆太久的话估计满腿都会是蚊子包的,但是他却好像不招蚊子。   以前她一直奇怪,蚊子会找她的麻烦却不喜欢去骚扰唐晓,现在算是明白了,大概唐晓是遗传了他呀,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而她已经被攻击了两三次了。   两个人牵着手在学校里兜了一圈后,从学校的大门走出去,保镖已经把车子开到了学校门口,他为她拉开了车门,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有没有想起一点什么来?”霍敬尧有些好奇,一些旧日的场景是不是能够刺激到她,但是又觉得不可能的,因为她都已经住到霍家了,要说她人生中一些比较刺激的事情,应该都是在霍家发生的吧,那都不能勾起她的一些回忆,更不用提这么多年以前的校园生活了。   “有点亲切,但是想不起什么来。”关于韩夕,学校,烧烤店都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但是却无法想起来些什么来,她有些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她曾经在霍家住过,但是霍家却没能给她这种亲切的感觉呢?   汽车沿着半山的私家公路缓缓的驰进去的时,她就已经睡着了,纤细的身子缩着长长的睫毛睑住了清透的水眸,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单纯乖巧的孩子,睡得那么沉连他抱起她走进去卧室时她都没有醒来。   在她睡着时,他需要处理一些公事,露台上新装了监控,门口有保镖守着就是下人都不能轻易进去,替她把被子给盖好了,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卧室,虽然说是在休假但是有些事情也是需要他来处理的。   电脑上起起伏伏的数字曲线,书桌上公文密密麻麻的数字在他这里都成了一种分解的乐趣,很快的就把这些事情给弄完了,然后从书桌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   在她的面前他不抽烟的,总是怕烟味薰着了她,怕她不舒服,点燃了一根然后吸了两口就掐掉了,刚刚处理公事最的高度紧张只是需要两口就行,他看了看时间约了岑允风这个时候也应该来了,他向来守时不会迟到。   “你前妻一回来,你就开始休假,怎么小别胜新婚呀?”岑允风长腿一伸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倦意,连声音都透着不满,他这两天飞了趟日本,忙得都没有时间休息了,霍敬尧倒好在家休长假,试问他多长时间没有休过长 假了?   “注意一下你的措辞。”霍敬尧不爽的看了岑允风一眼,连语气里也透着寒气,一说到他的前妻这句话,他就跟猫被踩了尾巴似的,会炸毛的跳起来。   “现在苏浅是我的妻子,而且永远都不会再改变了。”霍敬尧补充了一下,然后从书桌后面站起来,坐到了岑允风对面的沙发上,两个同样高大的男坐在一起时,彼此的气场都散发开来,整个书房好像是充满了磁场般的。   看不出来,霍敬尧还会这么幼稚,简直是好笑死了,还要强调一下永远都不会改变,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人心更是如此。   “好吧,把你心尖上的前妻放一边去,谈谈你现在的麻烦吧。”显然霍耀祖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所以他才会出动的很大的人情去查这件事情:“工藤理惠是黑龙组的你是知道的吧,当年你父亲因为争风吃醋在日本打死过一个人,后来这件事情是黑龙帮出面帮他搞定的,但是他必须要跟工藤理惠在一起,我猜霍家的财产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所以你父亲估计是与黑龙组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估计他们会要你的命,然后黑龙组会让那个霍承祖继承财产,最后垂帘听政,这些事情他们已经计划很久了,早些年前黑龙帮就有些入不敷出,你就成了那块救命的肥肉了。”岑允风说完了后,端起管家着进来的水喝了一大口,这样马不停蹄的,确实有些累人。   “这些都不最麻烦的,最麻烦的还是霍筠,你知道吗她有组织的里的位置已经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她算是个天才少女,懂得打斗,枪法也是一流的,会忍术,许多男人执行不了的任务在她的手上去都完成了,现在黑龙组把她当成了明日的希望。”霍家的基因从来都没有遗传到霍耀祖的身上,倒是霍敬尧跟霍筠有几分相似之处。   他让岑允风亲自去趟日本得到的消息果然是要比方正的详细很多,既然都已经知道对方目的了,那么就速战速决的把整个黑龙组都给化掉,就好比把一件完整的东西拆分得七零八落一样,他想要与苏浅过安静的生活,这些麻烦都不能留下来。   “去化验一下那个霍承祖的基因。”霍家的人没有一个会是这样的,足够强大的人不会自闭,霍敬尧总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苏浅的孩子你到现在都不去做基因比对,倒是对你老子的事情这么紧张?”岑允风走到霍敬尧的办公桌面前面,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想要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不用做任何的基因比对,他知道唐晓就是他的孩子,这是一种天性。   苏浅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霍家,她伸了伸懒腰今天出门去了一趟整个人都轻松了些,只是肚子有些饿了,今天晚上她想亲自下厨做几样吃食,算是感谢他今天陪了她许久吧。   厨房里什么都有,几个厨子都自觉的开始为她打下手起来,所以做菜的速度会比一个人操作更是要快一些。   晚餐两个人吃其实并不需要准备太多,但是她还是手痒的多做了几道菜,然后解下围裙洗干净了手,准备去叫霍敬尧下来吃饭。   她轻轻的推开了书房的门,正准备进去时就发现了霍敬尧有客人,是个男人两个人正一人夹着一支香烟,吞云吐雾的。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霍敬尧就发现了,他看着开了一小条的门缝里看到了一双清透的眼睛,然后是那张美丽绝伦的小脸,嘴角顿时化开了温柔的笑意,把烟掐掉了,顺便走上前一步把岑允风手里的香烟取走,一样的掐了,虽然整个书房里二十四小时都会循环的换上充满了氧离子的新鲜空气,但是他还是不想让她碰到烟味。   操,这个重色轻友的货,岑允风在心里狠狠的骂着,却也不敢太多表现出来,毕竟他打不过霍敬尧的。   “有事吗?”他快步的走了过去,拉开了门然后握住了她的手走了进来。   “你有客人呀?”苏浅看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这个男人长得也很好看,比起霍敬尧的霸道与锋利,他显得会斯文一些。   “原来你失忆是真的呀,苏浅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岑允风站了起来,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时间在她的身上倒真没留下点什么,依旧好像是四年前的那个苏浅。   “我们以前认识是吧?”苏浅正准备跟岑允风打招呼时,霍敬尧冷冷的扫过了岑允风,然后低下头立刻换了一副温存的模样:“没有有关系,不用理他的,他有事马上就要走了。”   这是在玩变脸吗?岑允风觉得自己对他的不满简直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噢,他很忙呀,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要邀请他一起吃晚餐的,今天晚上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苏浅笑着说完了之后,岑允风立刻表示:“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能够吃苏家人亲自做的菜,那我就不推辞了。”   霍家他也算是熟门熟路了,所以自己走下去餐厅,一点儿也不理会背后那道快要把他背上穿个洞的灼灼目光。   桌子上摆了好几个菜,都是挑着今天新鲜的食材做的,芥茉香葱煎牛柳粒 ,芒果水晶虾球 ,黑松露鲜菌石榴果 ,鲍鱼鸡粒酥,紫酥圆蒜榄角蒸银鳕鱼 ,鱼翅海鲜蟹盖,一时间空气里飘满了食物的香气。   苏浅觉得姑姑做菜更是传统,按照节气,古方,她却总是会有些新的想法,但是本质上的还是差不多的,她的事实上会花哨一些,但是姑姑做的她觉得更好吃。   但是她已经足够自信了,没有姑姑与她做比较时,这样的菜色足够让人食指大动。   在苏浅决定要做饭的时候,管家就已经醒了红酒,这个时候刚刚好,高脚酒杯里的酒液在水晶灯的照耀带着如同鸽血红宝石般迷人的光。   “你也喝一点。”霍敬尧把酒递到了苏浅的手上,他喜欢她喝醉酒的样子,简直让人疯狂。   “不要……”苏浅拒绝了,她就想好好的吃顿饭,一碗晶莹的米饭与一杯酒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吃米饭。   “喝一点,你会喜欢的……”男人的声音低低的诱哄着,眼神温柔得几乎快要化不开了。   简直是辜负了这一桌的好菜,一看到霍敬尧色迷迷的样子,他就吃不下了。   “不喝是正确的,男人最喜欢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了。”岑允风不禁吐槽了一下,然后继续夹起一只弹牙的新鲜虾球塞进了嘴里,吃着吃着就感觉浑身都有点发冷。   他讪讪的笑了一下,再夹起一个虾球塞进了嘴巴里,然后放下了筷子,有点含糊不清的说着:“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哈……”他不敢再多做逗留,再吃下去估计会被人打的。   “你在英国每天也要做这么多的菜吗?”霍敬尧把话题支了开来,他当然打着酒后乱性的主意,但是不能太明显了不是吗?   “没有这么多,但是三餐都要做,殷先生说别人做的他吃不习惯。”苏浅吃着米饭,完全无视那杯酒的存在。   那个男人,是没有看到美色就吃不下吧,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真是便宜他了。   晚饭之后,他陪着她在玻璃花房里散步,虽然说是一个花房,但是事实上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小型的公园了,她吃得有一点点撑人果然是不能贪心的。   “怎么了?不舒服?”她的一点轻微的小反应,他都会看在眼里。   “哎,我好像吃撑了。”吃得小肚子都快要鼓起来了,这个时候真的要多走动走动消消食了。   “你吃的没有我多,不信你摸摸……”他拉过了苏浅的手,从结实的胸膛往下抚去,停留在了他的腹陪上面,他哪里有吃多肚子依旧是结实平坦的,腹肌依旧整齐的排列着,手感十分诱人。   -本章完结- ☆、298乌鸦的诅咒   指尖下的男性躯体好像是包裹着丝绒的钢铁般,明明是坚实的肌理却依旧透着弹性,与女性身体的弹性是有区别的,女性的身体弹性会更柔软一点,而他身上的弹性却带着紧绷感,每一寸肌肉都散发着可怕的力量。   苏浅的手在他的大手里缩了一下,这样亲密的接触着实让她有点不适应,说害羞不如说不好意思吧。   “怕什么?”他靠得更近了,大掌捉住了她的小手依旧贴了他小腹的位置,深遂的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她,落在了她素净的小脸上:“怕我吃了你吗?”   “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跟你到底是怎样的,你不觉得我应该怕吗?”苏浅清澄的眼眸颤了一下,眼底的波光映到了他的心底里比水晶更剔透迷人。   “今晚我说说我们之间的故事好不好?”他喝了几杯酒,或许真的是要借着这几杯酒才有勇气告诉她跟她谈谈过去的事情,如果她不能想起来那么他就把所有的记忆还给她。   可以为她做的,他只想通通都为她做,哪怕使自己如履薄冰。   拉着她的手坐在了玻璃花房里的藤椅上,月光从屋顶的玻璃照了 下来,有几声轻轻的虫呜蛙叫,剩下的就是他有些沉重的呼吸了。   她的头倚在了他的肩膀上,安静的听着他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事实上,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并不长的婚姻,持续了一年多不到两年,这次我们不能算是结婚,只能算是复婚才对。”说到这里时,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怀里的娇躯僵了一下,这个事实令她有些无法接受。   “那我们为什么离婚了?”如果她爱他,他也这么喜欢她的话,怎么会离婚呢?谁先提出来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跟霍敬尧竟然结过婚。   “当然在这段婚姻之中,所有的过错都是我,所以你无法忍受便离开了我。”说起这样不堪的往事他声音都 充满了忧伤,好像如同乌云蔽日般。   “如果你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呢?”她无法理解这种事情,苏家虽然不致于是贫困的,但是绝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不可能是什么利益婚姻吧?   “因为是爷爷看上了你,他很喜欢你所以让我娶你。”这是霍敬尧最感谢他爷爷的一件事情,把苏浅带到了他的身边。   “我答应了?”真的有点不敢相信,她的过去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是的,当初是你执意要嫁我。”他真的希望可以回到当初,她对他的执念,那种义无反顾如同飞蛾扑火般的爱恋。   “我明白了,当初你跟言真一起,而我去破坏了你们,是这样的吗?”苏浅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她怕自己真的介入了霍敬尧与别的女人之间,这太可怕了。   她非常的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虽然不是全部但是也有点接近。   “我跟言真的事情更加的纠缠,一时之间很难说清楚 。”他的声音更加的苦涩了,当时他真的就是跟言真在一起的,并且任由着她一次次的伤害了苏浅,自己都觉得自己当时混蛋到无法理解了。   “也就是说你当时同时有两个女人?”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点恶心,难不成他还像是古代时的帝王般,晚上可以选人待寝?这样的男人在女人之中左右逢源是正常的,但是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却是无法接受。   “没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你一直保有清白之身。”说到这件事情,他更是恼恨自己,那么卑鄙又粗暴的夺走了她的童贞,让她对男女之间的情事始终有些抗拒。   “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对言真守身如玉?”苏浅咬着唇,心里翻涌着无数的疑问,像一团没有头绪的乱麻。   “不是。”其实当时他在潜意识里就已经知道了,苏浅之于他是一种致使的毒,不去碰还是好的,只要一碰这一生就都无法戒掉了。   话题有些沉重,苏浅开始觉得靠在他的身上有些不自在了,慢慢的调整着坐姿,离开了他火热的身躯。   “今天就谈这些吧,我会慢慢的我们之间的故事都告诉你的。”霍敬尧的手抚过了她柔嫩的脊背,感受着她下意识流露出来的抵抗,他的心里开始凄风苦雨一片。   他可以选择不说,让时间来解决这一切,但是对她不公平。   他是一个男人却不去承认过错,以后该如何面对她呢?这段婚姻的错他有百分之九十九,苏浅错的那百分之一就是当初不应该执意嫁给他,否则她就不会受伤害了,但是也因为她错的这一小点,让他尝到了刻骨铭心的爱的滋味。   “晚上你还想要睡在这里吗?”昨天晚上她就是睡在这个玻璃花房里的,她好像特别喜欢这里的感觉。   “不了,我想要睡在书房,我想要去睡在我宝宝睡的地方。”苏浅的眼神有点暗淡的摇了摇头,她发现这个世界上对她最专一的人果然就是她的宝宝了,那种互相属于彼此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慢慢的站起来,没有理会跟在身边的男人:“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睡,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可以想像得到自己当初会对霍敬尧动心的感觉,即使是许多年后的现在,她也依旧会为他心乱如麻,这个男人影响着她的情绪,所以她必须有独立的空间来思考。   “我对自己所做的决定不曾后悔,你也早点休息吧。”她没有后悔重新嫁给他,现在的他温柔多情到无法令女人抵抗,只是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今天听到的这件事情。   他送她回到了书房,看着她把门关了起来,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倚在书房的墙上闭上了眼睛,只是一墙之隔却让他有许多的无奈,做错了事情总是会有报应的,他的报应不止是这四年来的刻骨相思,更是现在想要说清楚却无法说到清楚的无奈,他甚至没有一点立场替自己说些漂亮话。   大清早的起来,他就发现了她下眼睑淡淡的青色,昨天晚上她没有睡好。   “今天是去片场吗?”他刚刚听她接电话的时候跟韩夕确认了下午的拍摄计划,那现在就应该要出发了,离影视城还是有段距离的。   “是的,一会儿韩夕会派人来接我的。”苏浅点了点头,经过了昨天的那番谈话之后,她变得不知道怎样跟这个男人相处了有些尴尬。   “打电话告诉他不用了,你的接受都由我来负责就好。”这个当口更是一点差错也不能出,别人接送他都不可能放心的。   “可是……”苏浅的可是还没说完呢,霍敬尧就已经郑重其事的告诉她:“没有任何可是,就这么定了。”虽然语气是温柔的,但是却听得出来霸道到无以复加。   他有一些事情瞒着她,她早就有所察觉了,就如同张衍霖来带走唐晓本来并没有什么的,但是细细想下去就会发现,他准备的全是唐晓喜欢的路线,跟陶陶喜欢的完全不一样,这次的旅行主要是想要走唐晓的,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还是听他的话吧,纵使他过去再有过错,至少现在他对她倒是真心实意的好,让人感动着。   心软是女人的天性吗?苏浅淡淡的笑了一下,跟着他走了出去。   车程会有些长,苏浅看着身边的男人,斑驳的光线从树影里落了下来,透过挡风玻璃照在他的脸上,锋利的五官被这些光线映衬得更加神秘:“那你是什么时候确定你喜欢我的?”女人的清冽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夹着几分妖娆的声线令这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你想要离婚时,我却发现我无法放开你,无法让你走,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你,已经不能让你离开了。”对她的感情事实上一开始就是存在的,只是他极力的掩饰罢了,到最后再也阻止不了时,就开始疯狂的滋长起来。   这算不算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但是他做了多少的事情才会让他失去呢?   “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的,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记起来了。”因为他选择了自己告诉她,所以她的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这个男人总归会有些吸引她的地方 ,不然怎么如他所说的她会执意嫁他呢?   就好像他现在开车的样子,五官深遂,侧脸的弧度有些过份的锋利,却更加的彰显了他身上成熟男人的魅力,如果他足诚实是不是可以原谅他呢?   “你不明白你对我是怎样的存在,我没有办法骗你,面对着你我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你想要的答案我可以给你。”哪怕这个代价有多沉重,没有关系他来背负就好。   她想要的清朗明白的世界,他会竭尽全力给她。   苏浅笑了笑,看似风轻云淡,却掩着不为人知的忧愁……   片场非常的热闹,所有部门的人都已经开动起来了,包括作为制作人导演的韩夕,演而优则导这已经变成了不成文的规律了,韩夕有着坚实的群众基础,所以大家对他四年麿一剑也有着非常多的期望。   就算失去了记忆,但是好像本能还在,韩夕只是交代了一下注意的事项,她就已经能心领神会了,而在忙碌之余目光偶尔落在了霍敬尧的身上,总是能发现他安静的站在角落里看着她,四目相对时心跳也会有些加快起来。   她发现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如果说他日理万机也没有错的,这种生活中的小琐事他竟然也考虑得面面俱到。   从到喝水的杯子,她坐的专用椅子,还有切好的放在冰桶里的各种水果,整套的彩妆用品他都想到了,化妆的时候化妆是打开了那个箱子,简直是有些惊叹起来:“天呢,苏浅你准备的可真齐全。”一堆的包装精致到令人舍不得折开的瓶瓶罐罐,甚至还有一套超级柔软的化妆刷。   粉色的保温杯里,泡好了清淡的绿茶,正在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化妆师开始在她的脸上涂涂画画着:“你可以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今天这个妆要配合剧情,你被子弹打中的那场戏,所以会稍稍麻烦一点,得要体现出失血过多的苍白,但是又不能吓到人,韩导还是有点追求画面感的人,就算你受了重伤也依旧是要漂亮的才可以。”化妆师一面用指腹在她的脸上涂抹着,一面说絮絮叨叨的说着。   这是时光恋人的第二部,她在重伤之后改头换面重新回来的故事,但是主角就已经选定了,她只是拍一下前传的那一小部分也就是从她出现到被枪击的情节,然后重生以后韩夕非常大胆的启用了一个新的演员,她希望韩夕的这一部会比她演的时光恋人更加精彩。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他的票房不好吗?那我来做保底发行好不好?”当年因为苏浅他收购了一个传媒公司,但是苏浅离开后这个公司他也不太管理的,请了职业经理人来做,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我不担心,韩夕是个有才华的人,不过如果你想要锦上添花我倒是不反对。”苏浅闭着眼睛,红润的唇在哑光的淡粉色口红下变得有点孱弱而凄美,整个面容干净极了,素白一片好像是冬天落下的第一片雪花。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他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声音里带着宠爱与温柔,听得化妆师手上的化妆刷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这样秀恩爱对单身的人简直造成了一万点的暴击呀,退后一步抵着化妆台前,深深的吸了口气,太刺激了这个男人就当着化妆室里几个人的面,肆无忌惮的说着,带着一万伏的高压电力快要她的骨头都电到酥麻起来了。   看些起来骄傲高冷的男人调起情来,才是真正的高手,而且最重要的他有钱撩呀,为了讨女人开心就说要保底发行,韩导再帅再有群众基础也不能保证票房能起来,但是有了霍敬尧公司来做保底发行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了,看来这部戏肯定能卖出一个高票房来,毕竟可以炒作的也多,例如影后归来,例如影后离开的那几年的生活,例如陪着影后来拍戏如同助理的这个男人都足够引起观众的兴趣。   换上了服装,霍敬尧皱了皱眉头,这个布料真有点粗糙,他担心苏浅的这身皮肤都会给磨疼了,不过还好就是几天的戏份了,他在离这里不远的酒店订好了房间,已经让人重新去布置了一下,窗帘被子家俱什么的也都换过了,就等着她的戏份拍完了就能接她回去休息,到时候再好好的给她做个身体护理。   场景是在影视城的一条街道上,民国时期的戏份有着黄包车,还有走着铁轨的电缆车,街上的群众演员听指挥来回的走动着,韩夕坐在了镜头后面看着整条街道呈现出了旧日时光的感觉,好像是一张泛了黄的老照片,接下来就应该是最重要的一场戏了,苏浅所饰演的女主角在躲避追杀时中枪的镜头。   霍敬尧站在了韩夕的身后,突然天上飞过了一只乌鸦,低低哑哑的叫了一声,在这么热门的场景中有点突兀。   “快点,后面的人走得再快一点……”   “手拿着枪,对了,手臂再抬高一点,侧脸对着镜头……”韩夕拿着话筒指挥着,已经颇有导演的风范了。   “导演也是真够费心的,要演一个日本人就真的找了一个日本人,虽然说都是东方面孔但是却依旧可以看得出来呀……”   “苏浅身上的血包位置绑得对不对,就在腹部是不是?”   “虽然枪里的子弹是用橡胶做的专业道具,但是弹出来也有点痛的,希望就一次过就好……”   霍敬尧听着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在他身后交谈着,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乌鸦?   那是李小龙的儿子李国豪在一九九三年四月一日晚十二点半时拍摄一部名字叫做《乌鸦》的电影,其中有一场枪战戏,非常妙名其妙的是道具枪意外射出真子弹,打在了李国豪的腹部这个年轻的巨星之子因为中弹失血过多身亡,那一年他二十八岁,这在当时算是一个轰动了整个影坛的新闻了。   苏浅今年也是二十八岁,好多巧合啊……   突然之间心里好像被漫天的乌云卷着没有一点光线似的,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却觉得有种森森的冷意从四面八方涌入,钻进了他的骨头缝里,她就在离他大概五十米不到的地方 ,正慢慢随着人群的移动走着,而她的身后二十米的地方,有个戴着帽子的女人帽檐压得低低的,正慢慢的举起了手枪。   这个女人的动作非常的标准,一个演员为什么射击的动作这么流畅,手眼一线这并不是演员可以演出来的,而且明明射击的是腹部为什么她瞄准的却是苏浅的后胸?而且那把枪就算是距离他七十米开,他都看得到泛着乌黑的金属光泽,那并不是一把道具枪。   脑子整个都炸开了,眼前呼啸而过的是可怕的雷电交加,他来不及想什么整个人如同一只迅猛的黑豹似的冲了出去,冲进人群……   “怎么回事?导演这剧本可没这么写……”   人群主动避开了这个带着雷霆万钧般气势的男人,在一片混乱之中,一声尖锐可怕的枪响使得人群如同失控了般的四下冲散开去。   出了什么事?韩夕手上的话筒掉在了地上,他演戏这么久了,拍过的枪战戏也不少,但是从来没有一颗子弹会发出过这样的声音的,因为拍摄有专用道具枪,子弹多半都是软的橡胶子弹,不可能有这种尖锐刺耳的金属声发出来的。   浑身冰冷的拔开人群往前面冲去,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他的心里祈祷着,苏浅一定不能有事。   五十米的距离从来都没有这么漫长过,好像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跑不到她的身边似的,只有只到她的尖叫,那种凄厉的如同濒死般的啼血的哀鸣。   跟着霍敬尧来的两个保镖也冲进了人群里,一个往那个日本演员离开的方向拼命的追击着,另一个跑向了苏浅发出尖叫的方向……   -本章完结- ☆、299你陪我睡   这种血腥味好像是多年前,他与苏浅在张昀婚礼上的味道是一样的,那么可怕残忍,好像是鲜红的血羽已经浸入到了泥土里,连风吹起时都会带着这种令人惶恐的气息,他的心一直的往下沉,耳边传来了尖叫声,那是苏浅的声音,凄厉得好像是濒死的夜莺发出了啼血的哀号,听得令整颗心都揪到了一起,逼得人几乎崩溃了。   与此同时霍敬尧的两个保镖也已经冲了上来,分成了两路,一个往上一秒霍敬尧冲去的那个方向,另一个已经从腰里快速的拔出了手枪,冲着那个日本女人后退的方向追了过去。   苏浅根本就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她的整个人就被抱着卷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影视城里的石板路很硬,可是她跌下去的时候竟然没有痛感,男人用坚实的身体做了她的肉垫子。   在听到那声枪响同时,她被他抱住圈在他身上的手同时也摸到了粘腻温热的液体,这不是在演戏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没有你的戏份,你怎么冲进来了?你的身上也绑着血袋吗?”苏浅被他护在了怀里,而他已经蜷在了青石板的路上了。   “你不要吓我,是不是你也答应韩夕来客串了,你是不是要给我意外的惊喜,是不是……”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看着霍敬尧脸上慢慢开始失去了血色,变得灰暗起来。   血袋的血哪里会是这么滚烫的,那是他的血,他的身体总是温热极了,粘在她手里的血是他的……   所有的意识在脑海里开始形成了, 剧本安排她会被枪射中,有人用了真的枪想要杀她,可是他替她挡住了,是这样的吗?手指在颤抖着,一直在拌,前所未有的巩惧好像是层层叠叠的巨浪般朝她扑了过来,然后把她卷进冰冷与黑暗之中令她窒息。   “快叫救护车,快点,快点啊……”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小兽般的嘶叫着,眼底的泪光闪动着模糊了一切。   “没事的……我没事……”直到确定她安全无虞的的呆在他的怀里时,霍敬尧的心里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事,还好这一次他来得及。   血越流越多,她的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也没用,鲜红滚烫的血顺着她的指缝一直往下,她搂着他坐在地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怎么可能没事,他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明明已经被子弹射中了还要说没事,他是傻瓜吗?   子弹并没有穿进他的心脏,他可能是会没事的,可是这个小傻子哭得好像快要昏过却了似的:“你放心……你不会成为寡妇的,如果万一我死了,也没有关系……你会变成全世界最有钱的女人……”至少足够的金钱能使她的生活无虞。   “我才不要……”苏浅已经泣不成声了,保镖开来了汽车,因为影视城离城区太远了, 这里的医院也没有办法处理枪伤,所以必须马上送到医院去。   一路狂飙,像是在上演极速飞车似的,冲过了无数的红灯,发了狂的往医院方向驶过去。   苏浅抱着他,再强健的身体,失血过多让他开始有点意识模糊起来:“苏浅,如果这是我这一生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么我想说的就是……我爱你,这一生我只爱过你,也只会爱你……”   他努力的想要挣脱黑暗,他想要在光明里与她长相厮守。   “我相信……”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你挡住一颗子弹,愿意以他的生命为你的安全做出保障,那么你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方正已经先赶到了医院里了,并且组织了所有最权威的医院,他不知道霍敬尧伤得怎样了,整颗心都已经吊到了嗓子眼里了,可千万不要出事,一旦出事了整个霍氏就会天下大乱,这是他最不乐于见到的。   当汽车驰进医院时,车门就立刻被拉开了,方正看了车内一眼脸上,苏浅脸上的的妆早就已经花了,身上还穿着拍戏的衣服没有换下来,沾满了猩红的血触目惊心,他平时强大无比的老板正蜷在苏浅的怀里,还是有意识的。   医院里的医护人员拿着担架就准备把霍敬尧放了上去,枪伤是需要立刻动手术有,而躺在单架上的人还勉强的撑住了,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等一下……”   方正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立刻靠了上去,看着脸色苍白的霍敬尧嘴唇颤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的交代着:“方正,我要你向我保证,万一我有任何不测,你要保她平安,还有我的儿子……告诉岑允风,如果打官司敢输我就把他一起带……”说的话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是却透出了他的心思。   这个向来无所畏惧的男人,竟然在中了一枪之后就开始交代后事,他这不是还没死吗?看那子弹的角度应该不会打在最要害的部位上,可是他竟然会害怕自己醒不来,会害怕没有人照顾苏浅母子,情之一物害了多少人?方正薄唇轻启:“老师没有教过你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他话说完以后,医生推着担架传就急急的冲往了手术室,手术室门外的红灯亮了起来,然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苏浅无措的坐在了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手上他的鲜血慢慢的凝固着,原来纤弱白希的手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你不必太过担心了,他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如果霍敬尧那么容易死的话,早就死了八百回了,他会挑选可以保护自己女人又能够躲避到要害位置的角度,躲子弹是不可能了,但是可以躲过要害:“就是受点皮肉之苦罢了……”方正摸了一下口袋,随既把抽了出来,这里是医院禁烟的。   他会没事的,她也相信,但是心里就是这么的慌,慌到不知所以,慌到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   等待的时间是这么的漫长,漫长到过一秒就好像一个世纪般的,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手术室门上的那个红灯,看得眼睛都发涩起来,可是为什么它还没有熄呢?   岑允风也如同阵风似的冲到了医院里:“怎么样了,位置在哪里?”这几年霍家真的不太消停,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出现这种事情,霍耀祖是疯了吗?引狼入室?这是他的亲儿子,再不待见也不是这样的吧?   “在腰上,就怕穿进肾里,其他的都好说……”不打进心脏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的,而且是从后腰打进去的,进不到腹腔里,但是出血出了不少,希望一切都没事吧。   所有的人都站在了手术室外,大概过了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然后门也随即被拉开了,方正与岑允风立刻围了上去,苏浅也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两腿发软的走过去。   ”医生,怎么样了?“这句话几乎是从三个人的嘴里同时问的,走出手术室的几个医生摘下了口罩,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医生看了他们一眼说着:”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子弹取了出来,只是有些失血过多而已。“所有的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苏浅腿软得几乎快要站不住了,靠着墙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她真的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好像是坐了最刺激的过山车一般的,整个人都起起伏伏的,心被荡在了半空之中,恐惧包围着她,她在想如果他不在了呢?这种感觉好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似的可怕。   想起了这几天短暂的相处,他温柔的笑,为她做好的一切,还有他的耐心与细致,还有他如同闪电般的冲到她身边把她拥进怀里为她挡下那颗子弹的样子,每一点都是击毁着她所有的防备心,失去了记忆又怎样呢?如果他曾经伤害,却以命来挽回,她还要执意什么呢?   医院的病房里,透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霍敬尧很快的就醒过来了,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对麻醉的反应会跟别人不一样,苏浅看着躺在传上的男人,他并没有穿衣服,腹部裹着雪白的纱布,与他深麦色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脸色有些苍白,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掀开眼帘时就看到了苏浅,眼睛已经肿成了小桃子似的,想必哭了许久了。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声音依旧是低沉的,看着她的目光似旧是温柔的,看得她的心都软了。   霍敬尧庆幸还好把唐晓送走了,让他小小年纪就会看到这些并不太好,虽然总有一天这世界的黑暗与血腥都会在他的面前一一展开来,但是不是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再过两年吧,他会亲自训练自己的儿子。   “很疼吧?”她的手指颤了一下,停在纱布的上方,好像只有一张纸的距离,却不敢触碰到。   “不会疼的……你不必自责,也不要内疚,这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他看得懂苏浅眼底的愧疚,这不是她的事情,他不要她心里难受哪怕只有一点点。   “好了,先把你的这些儿女情长放一放,你准备怎么弄?”岑允风走了过来,捉了捉头发,语气里似乎有几分不耐烦,本来他的耐心是最好的,但是到了现在真的是受不了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霍敬尧替霍家打下了这么大的江山,霍耀祖年年都可以从霍氏拿数额惊人的金钱却挥霍,这还不够吗?   他只怕霍敬尧对他父亲还是会心软,其实看似最冷酷无情,手段残忍的人,有时候最心软,否则也不会纵容他的父亲在外面鬼混了这么多年不去管了。   “封锁一切,但是他们总是会不小心知道我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的……”霍敬尧伸出了手,抚了一下苏浅的脸,慢慢的说着。   有什么事情冲着他来都好说,但是想要伤害到他的女人他就不会手软。   “明白,我先去办事了。”方正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要操作起来并不困难,但是细节是最关键的。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也先走了。”反正人也没死,也不是重伤,这里又有人照顾着,当然不必要他留下来了,岑允风跟方正一起走了出去。   苏浅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要给韩夕打个电话的,因为韩夕在片场处理事情根本就走不开,但是打了两三个电话来问霍敬尧的情况了,真正自责的人是韩夕,听得出来他急得都快要哭了。   “我能跟韩夕说一下你的情况吗?”苏浅尝试的问了一下,他好像要进行大动作似的,那她能不能跟韩夕说这件事情呢?   “可以……”霍敬尧伸出了手抚了抚她的小脸,苍白的笑了一下:“我说过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不用问我……”   片场已经乱成了一片,警察来了在做笔录,大白天的在这样的地方竟然发生了枪案,真的是耸人听闻,而且受伤的还是霍敬尧,所以警察也不敢怠慢。   “日本演员是临时在群演里找的,就是两天前面试了一下,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因为这些事情都会有专门的人在做,就好像要找群演只要找到群演的管理人,他就会负责带许多人来,但是因为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日本人,所以当时就只带了她一个,日本籍的临时演员在这里很少,所以我们也没有怀疑。”韩夕认真的说着,希望能对警察有所帮助。   “那枪呢?是怎么带进片场的?”警察认真的做着笔录,他们一会儿自然会去找这个影视城里负责介绍临时演员的中介,但是道具组的枪呢?   “我们准备的是拍戏专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调换了。”韩夕有点无奈的说着,这一次如果霍敬尧出了什么事情,他要如何面对苏浅呢?心里七上八下的,恨不得现在就赶到医院去打听消息,至少能陪着苏浅一起等着,现在姑姑去了国外旅行,就她一个人得多害怕呢。   “好了,暂时先这样,如果有问题我们会再来找你的。”警察也问不到什么有利的线索了,就起身离开。   警察刚刚走,韩夕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一看是苏浅打来的,赶紧接了起来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怎么样,他没事吗?”韩夕的声音都有点发颤,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子弹取出来了,有些失血过多,韩夕他的情况很特别,刚刚我说过的话你就当没有听到可以吗?”女人的声音透过了电波,在温柔坚定里带着勇敢,韩夕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我明白了,你没有打过这个电话,我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浅浅你一切小心,纵使我们没能在一起但是至少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有任何需要都告诉我,我随时都在。”有的事情他不便多问,所以韩夕也就不多追问了,说完了这句话后跟苏浅再说了句再见,就缓缓的挂断了电话。   早在许多年前他就把自己的感情分割开来了,只是依旧放下不下,那么长的时光里他都在守护着,怎么能轻易放下呢?   他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到了第二天各种小道消息就开始传了出来,媒体隐喻的报道着各种新闻。   “H姓富商陪同情人,在剧组探班时遇到枪击,现在昏迷不醒,据可靠消息可能已经危及生命……”   “据医院的某护士亲证,H姓富商受到枪击,连夜抢救现已住进重症监护室,严禁任何人探访,伤势未明……”   “S姓女演员深夜崩溃哭泣,金主重伤生死未卜……”   各式各样的标题都在刺激着人们的好奇,韩夕看了之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苏浅已经说了霍敬尧有些失血过多,并没能伤及性命,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他来理会的,关闭掉了热门话题的网页,虽然没有性命之虞,但是他的心情依旧是沉重的。   霍敬尧包下了整层楼的病房,严禁有人出入,苏浅也住在了医院里,换洗的衣服管家差人送到了楼下,保镖拿上了楼,苏浅赶紧拿出一套来,她身上的这套戏服沾满了他的鲜血,看起来好可怕,这种经历永远不要再有了,差一点把她的胆都给吓破了。   病房里配着浴室,虽然非常的干净,但是总是医院里的苏浅迅速的脱下了衣服,开足了热水把身上沾的血迹都一一洗掉,才发现自己的膝盖也磕了,青了一大块呢,可是刚刚竟然都没有感觉,或许是太过担心他了吧。   洗干净换了了柔软的长裙,这些都是他为她准备的,面料舒服,剪裁特别针脚细腻,花色也非常的好看,她特别选了条素净的,然后吹干了头发,身上的血腥味道才慢慢的散去,拉开浴室的门,看到病传上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一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就睁开了眼睛,冲她伸出了手。   苏浅把手放入了他的手里,小心冀冀的坐在他的身边:“你怎么不睡一会儿呢?”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好好的睡一觉,才容易恢复呀,看着他身上的那些痕迹细碎的小伤口,好像是在说着旧时的故事似的,他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呢?   “我想就这样看着你,看着你比睡一觉要更有精神。”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掩住了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闻起来舒服极了。   “我又不是灵丹妙药,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为他轻轻把毯子盖上,这里的冷气还是有些强的,不小心弄感冒了可不好。   “你就是我的药,有你在什么都会好起来……”受了伤的男人固执起来像个孩子似的,握着她的手不禁更用力了一些。   “你不要动,小心伤口。”他挪动着身体想跟她靠得更近,苏浅吓得魂都快要飞出来了,要是伤口裂了可怎么办,这个男人他就不能老实点吗?才下的手术台就这么不要命了?   “那你主动靠过来一点,我现在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你怕什么?”语气时似乎有些不满,她坐得离他有点远,这让他有些不开心了。   怕什么?怕碰到他呗,他的另外一只手上还插着子,身上的伤口还裹着纱布,靠过去做什么?她虽然有点抱怨,但是还是主动的往里面挪了一下:“你好好睡一觉,我就在这里坐着不走。”   “你陪我睡……”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他确实有些累了,这一场手术跟流失的血液会让他比平常来得更累一点,现在整层楼都封锁了,四下都有保镖,应该是可以放心的睡一觉了,但是他在确定她的他的怀里才行。   这句话一说出来,苏浅目瞪口呆……   -本章完结- ☆、300脾气不好的男人   “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就算我很想怎样现在也心有余力不足了,陪我睡一会儿,以后再好好满足你……”他握着她的手低低的说着,空气里都是那种男性的气息就算是身上受了枪伤也并不影响,无时无刻的不在撩拨着她。   “当然不可以,你快点肯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她现在才不理会他说的这些呢,但是也无法冷下脸来,所以只是温和的拒绝了。   他有些固执的看着她,苏浅笑了笑,伸出手抚上了他的眉头,然后慢慢的往下抚过了他深遂的眼,还有那棱锋利的薄唇:“快睡……”她的声音如同催眠般,带着他缓缓的走入了恬美的梦乡之中。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应该是怎样的呢?他的呼吸里都她的味道,而她的感觉里都有他的存在。   当样爆炸性的新闻传开了后,霍耀祖是害怕的,在害怕里竟然还有一点小小的兴奋,但是安静下来的时候心里的痛苦开始在发酵着,让他的心不得安害,各种滋味复杂的混合在了一起,当他看到工藤理惠的时候目光凶狠的盯着:“为什么?早就说过了,只谋财不害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他是我的儿子你不知道吗?”   工藤理惠依旧是副温柔娴静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离开了霍家以后她重新又穿上了和服,深紫色的和服看起来有优雅却又着严肃:“如果不害了他的命,就无法谋财。”   “你不是要打死苏浅,你知道他会为她挡下那颗子弹是不是?你知道他会救她的是不是?”霍耀祖这才恍然大悟,这个跟着自己许多年的日本女人,为自己生下了一双儿女的日本女人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算计得这么准确,真的是令他刮目相看呀。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你以为他可以继续的掌控这么庞大的财富吗?早就该换人了……”工藤理惠的目光落在了窗外,从这个角度看出去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整幢的霍氏大楼,楼面上的泛着冷光的银色玻璃使得整幢楼看起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剑般的插入了这城市最中心的地方 ,最高的那一层楼便是霍敬尧的办公室,那里才是她的目标,她才是可以掌控一切的人。   “换谁?”事情早就已经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了,原来他真的在引狼入室,但是现在能怎样呢?他已经跟这个女人生下了两个孩子了,总不能动手杀了她吧?而且如果动手他不会是工藤理惠的对手的。   工藤理惠的背后是日本最庞大的黑道组织,而他的背后可以倚仗的霍家已经塌下了一大半了,霍敬尧现在生死未明,而他现在连探视的权利都没有,因为霍敬尧在昏迷之前有交代不见任何人,现在可以见到他的只有苏浅,也就是说只有苏浅一个人知道霍敬尧情况。   “换谁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依旧可以过你花天酒地的生活,但是你不可以在外面有孩子,还有马上跟林婉婉离婚。”她需要那一纸婚书来正式入驻霍氏,时机已经到了,如果不捉住的话就会错过。   “不可以,她没有能生下一个孩子,这是谁的过错你不知道吗?现在她已经老了,对你没有任何的威胁。”当年他在日本出了事,在夜总会里因为争风吃醋失手将碎掉的酒瓶子捅进了对手的腹部导致对手的脾脏破裂失血过多死去了,当时的这个夜总会正是在黑龙的管理下的,当时黑龙的组长要他跟工藤理惠在一起生活时他就知道可能会是麻烦,但是只想着先把命案掩盖过去,没有想到跟工藤理惠在一起之后,他们便要求他不能跟林婉婉生孩子,他没有办法也听从了,本来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么多年,却没有想到一个电话让他必须把工藤理惠跟霍筠,霍承祖接回来,原来真的是打着霍家财产的念头。   难道霍氏从些要落入工藤理惠的手里,从些由外人来掌控吗?   他以为工藤理惠会帮助他重新取得霍家的掌控权,没有想到的是她不是要帮他,只是想取而代之。   “我娶你有什么用?霍敬尧已经有妻子,他还有一个儿子,他这种人万事周全一定早早的就立了遗嘱,股份还是大部分在他的手里,你做任何决定都需要投票,就算是他死了你也没办法完全控制整个霍氏的。”那么投票权就落在了苏浅的手里了难道不是吗?   “那就让她没有投票权……”声音平静得好像是一片死亡的海洋,里面没有任何的生物存在。   “不要去动那个小孩子,这是我的底限。”这么多年了,霍敬尧从来不听他说什么也不理他,但是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那个小孩是他的孙子,这种狠手他从来也下不了,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法掌握霍氏的原因了,他的父亲早就看穿了这一切,所以才把霍氏交给了霍敬尧,只让他有用之不尽的金钱。   有时候明明是非常简单的一个道理,想了一辈子才到最后的时候想明白,虽然他不喜欢霍敬尧这样强大的儿子,但是他也不希望他死。   “苏浅你不要碰她。”酒店住的是总统套房,有四间卧室,霍筠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房间的门,倚门站着的瘦削身体,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黑色长裤,一时之间有一点分不出是男是女,雌雄同体的感觉总是在她的身上特别的明显,男生的帅气冷竣之中还带着一点女性的纤细。   工藤理惠缓缓的站了起来,这个女儿才是令她最头疼的,如果她要插手这件事情的话,那就会有点麻烦。   “为什么?”总是得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不能碰苏浅?   霍筠看着她的母亲,梳着的整齐的头发,头上插着古朴的梳,她穿的那件和服很美,但是在她的身上去不美,这种感觉很怪异。   因为在日本文化里和服不仅融合了优雅气度与深层内敛之本质,更反应了着装之人的“心”与“动,每一套优美的和服都经过精心裁制,讲究穿着时的每一个细节及步骤,由于设计的局限所以,不论是坐姿或站姿,都需经过完整的学习训练,才会优雅动人,这一切她的母亲都做到了,可是就是不美,失去了和服应该有的温婉灵动的气质,应该说穿起来只有形,却没有了神。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简单干脆的说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细长的香烟,划了根火柴点燃,然后手指一弹,那根火柴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在火焰熄灭的时候稳稳的落入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   空气之中开始飘散开了淡淡的带着薄荷气息的烟味,她才抽了两口霍耀祖就已经火冒三丈的走了过去,一把她的烟拿走:“你是名门闺秀,这个东西是你应该沾的吗?”如果只是根烟倒还不怕,只怕这支烟里会加了点料进去。   偌大的客厅里站着的三个人,再也没有说什么,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霍筠冷冷的笑了一下回到房间里拿出了一件宽大的白色麻布衬衣,套在了身上背起了她的大包就往门口走去。   临走之时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工藤理惠一眼,淡如水色的唇慢慢的吐出了一句话:“不要去动她……”然后拉开了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你不是很利害吗?连我你都算计了,你怎么管不了你女儿呢?”霍耀祖暴躁的说着,这算什么?女儿不像女儿,儿子生死不明,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说完了之后他也甩开了门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工藤理惠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像坐雕像似的没有温度与感情。   她的目光依旧落在那幢如同钢铁巨人的高楼上,很快的她就会坐在顶楼,这一生再不由人操纵了。   他睡得很沉,苏浅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拉开了门,一到门口保镖就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现在这种情况她肯定不会自己随便行动的,压低的嗓音小声说着:“他睡着了,你安排两个人陪我回去一趟,我去拿点东西……”   从这里到她家里并不远,而且都是在市区总不会有人那么猖獗的在市区对她下手吧?   “好的,少夫人。”这也算是主子,没有办法说不的,但是现在霍少在睡觉,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怎样的?不过还好人手够多,两个人肯定不行,安排了四个人跟着她回去,这些人身手都是最好的,反正就是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不然那颗子弹要不了霍少的命,少夫人出事了才会要了霍少的命呢。   被几个黑衣人簇拥着走出来的感觉真的不是太好,马上有蹲守在医院门口的记者拿起了相机疯狂的按动着快门,事实上拍不到什么,只能拍到两部汽车开了出去而已,她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外面追逐的记者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以前她就是过这样的生活的吗?出门随时都有人拍照?   想不想得起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如果可以想得起来的话那她会很满足,想不起来的话带着一点遗憾与他生活在一起难道不可以吗?至少她可以肯定,自己对他是动了心的,不知道为什么动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动的心,或许从听到他处境为难的那一刻起,她义无反顾的如同飞蛾扑火般靠近他时,就已经动心了。   她交代了管家给她送来了一只鸡,市面上的鸡不如霍家农场里的好,喂的是小虾,玉米,稻子什么的,这样的鸡下的蛋澄黄澄黄的充满了鸡蛋特别的香气,她要为他熬个鸡汤,因为她问过医生了,可以进食只要不食辛辣的食物就好。   本来熬汤应该用的是砂锅,但是可能时间会来不及,不过他应该会多睡一会儿吧,这个太伤体力了而且流了那么多的血,她干净利落的再把鸡清洗了一下,然后放进了砂锅里,放上了红枣花胶,这是最补血的了。   时间紧,没办法小火慢慢炖了,她开了中火煮着鸡汤,顺便揉了面团发得很柔软做了几个素菜的小包子,里面包了花菇,小菜心,还有剪碎了的油面筋,这样包着味道很好,很快的一小笼白白胖胖的素菜包子给蒸好了,她拿起了食盒装好,顺便把熬好的鸡汤倒进了保温壶里,准备了碗,筷子,勺子,以急到手被滚烫的砂锅给烫了一下,都起了个小水泡也没办法处理了,她都出来快要两个小时了,他也该起来了吧?   在她火急火燎的时候的想往医院赶的时候,霍敬尧开始醒了……   他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回到了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苏浅的时候,那里的她跟多年后的她有一点不一样,那时的她还有一点点婴儿肥,脸上带着羞涩稚气的笑,总是会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看他,比夏天更明媚的眼里好像有整个春天似的,小脸的皮肤莹润得好像是最上等的精细白瓷般的,美得令人心悸,他费尽了全身的力量来抵抗着愈来愈致使的吸引力,可是任他再抵抗也没有用,终是抵不过,她是他的劫数难逃。   他的手动了一下,就立刻惊醒了,在他睡着之前,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柔软的小手盈满了他的掌心,温暖而又安适,可是现在他的手却是空空的,能捉到的只有空气而已。   浴室的门半掩着,是不是在浴室里面?   “苏浅……”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却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她不在?   整颗心脏迅速的下沉,有点闷闷的痛,他受了这样的伤,她跑掉做什么?她不是已经答应了他说要陪在他身边的吗?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离开呢?   太急着坐了起来,牵扯到了腹部刚刚缝好的伤口时,有种撕裂般的痛,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拔掉了手上输液的针管,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走去。   保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赶紧推开了门,看到他们的少爷已经站在了病房中间,一手捂着腹部正往门口走去。   “她人呢?”声音冷得像冰一样的,眼底散开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这几日他们家少爷总是跟少夫人在一起所以总是见着他温柔多情的样子,猛的脸色暗沉下来时还真有的点渗人。   “少夫人说要回家去取点东西。”老老实实的交代着,然后补充了一句:“我让四个人跟着,不会有事的,而且刚刚收到了消息,现在少夫人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应该马上就到了。”保镖说完了之后,看到了霍敬尧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现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最危险的时候,她跑出去做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舍下他呢?   秒针在一圈一圈的转动着,在等待的时候,时间就开始变得漫长起来,连一秒钟都好像过了一年似的。   直到他听到了电梯门打开时,叮咚的一声,直到他感受到了那由远及近的脚步,还有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她的气息,人未到,而她的气息已经控制了他的所有注意力了。   “你疯了吗?你怎么起来了?”看到他站在病房里,苏浅急得大叫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口才刚刚处理好多长时间 ,这一天都还没有过呢,怎么能起来呢?   “你不知道我为谁而疯的吗?”霍敬尧走上前一步,苏浅的动作却比他更快的冲了上来,拉着他的手往病传边走去,后面的保镖提着一个大大食盒把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识相的退出了病房。   “我只是去给你做点晚餐,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可以进食,这样恢复得更快一些。”苏浅有些委屈,他刚刚的声音有点大了,而且表情也有些严肃。   “真的?”他的声音瞬时就软了下来,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   “有蒸的,也有煮的……”苏浅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的性子果然不是好的,她把桌子上的食盒打了开来,拿出了那一小笼还冒着热气的素馅包子递给了他,然后装了一碗汤走过来坐在他的传边。   霍敬尧拿起了一个咬了一口,皮很松软这是他第一次这种小包子,非常的美味,苏浅喂了他一口汤然后叮嘱他:“这个也不能多吃,你就吃一两个就好了。”   等他吃完了,苏浅收拾了一下,然后进了浴室拿出了毛巾来,拉过他的手细细的擦拭了他的手指,霍敬尧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问着:“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谈不上生气,不过确实是有些不太舒服,苏浅摇了摇头低垂着眼眸不再说什么。   “很抱歉,原谅我的胡思乱想,你才刚刚回来,你不会懂得我有多害怕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你。”那种感觉他这一生都不想要再尝试了。   “你好好休息,如果我要出去的话会告诉你的。”苏浅轻声说着,想要抽出手来却被他拉得紧紧的。   “不准再出去了,现在外面的情势不明,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危险,他们肯定是想要捉住我的命脉,所以他们一定会在你的身上打主意的,你二十四小时也不能离开我明白吗?”交给任何人他都不会放心的,她的安全只能由他亲自来保护。   “我明白了……”男女的思想果然是不同的,她只是想到了他的身体需要调理,而他想到的却是整个大局是她的安全,他说得没有错,经过了这么多的危险之后,自己真的不该擅自做主的离开的。   守在外面的记者已经开始了新一通的发稿,拍到了几张汽车开走的画面,各种猜测开始浮现在了媒体上。   有人猜测进出医院的是律师,也有人猜测霍敬尧已经死了,只是秘不发丧,怕影响了霍氏的股价,一时之间销烟四起,一片混乱。   林婉婉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从拘留所里出来的这一天,霍耀祖竟然跟她提出了离婚。   ”你在说什么?你竟然跟我说离婚?你是不是疯了霍耀祖,这么多年来我陪着你远离家人在国外,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我也都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林婉婉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这几天的拘留所里的生活已经让她的整个人处于崩溃的状态了,刚刚想回到霍家去好好的洗个澡去去霉气的,没有想到更倒霉的事情就已经来了。   “我会给你足够的钱让你好好过下半辈子的。”危机四伏,霍耀祖总是觉得事情并没能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而已,离了婚对林婉婉也是件好事,至少她不会被牵扯在里面,虽然林婉婉这些年变得有些嚣张跋扈,但是至少是真心的跟着他在过日子的,也当是好聚好散吧。   “足够的钱?你的钱是我的孩子们的,你要给她多少?”霍耀祖话音刚刚落下,霍家别墅大厅就出现了一个日本女人,背光站着的时候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本章完结- ☆、301他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没有节制   木履在行走的时候,敲击着大理石地面,却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来,她的脚步细碎而轻缓的走到了林婉婉与霍耀祖的面前,然后躬下身去缓缓的行了个礼:“以后,霍桑就交由我来照顾了,您这些年辛苦了……”   “你是什么东西,你跟到我们家来做什么?滚出去。”林婉婉的身上还带着从拘留所里出来的那种发霉的味道,脸上没有化妆,头发也因为没有精心的护理而显得干枯起来,霍敬尧向来说一不二的,他让里面的人不能特别的照顾她,所以她用的都是跟所有的关押犯人一样的东西,廉价的香皂,还有洗发水,自然化妆品保养品更是没有了,所以现在她与站在她对面的这个女人明显有了很大的差别,在褪去一切光鲜亮丽的表相之后,她显得苍老无比,与这个穿着精致和服的女人简直是天上地下。   “我是霍筠与霍承祖的母亲,我为霍桑生下了两个孩子。”这一句话正好直直的刺入了林婉婉的心里,正中要害,这一生没有为霍耀祖生下一儿半女的,她一直表情梗梗于怀,心中更是觉得有所亏欠,哪个富贵之家没能生几个的,偏偏她一直没有动静,没想到霍耀祖竟然在外头有了女人不算还生了两个孩子,林婉婉的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了,她一直以为就算她没有孩子也是高高在上的,在那些贵妇名媛的聚会之中,哪一个不是对她恭敬有加,如果失去了霍太太这个头衔的话,那她就真的是一个大笑话了。   “我不会离婚的,我不同意离婚……”只要她拖着,谁也拿她没有办法,像霍家这样的家族,要离婚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牵涉到了巨大的财产分割,因为当时她嫁给霍耀祖的时候,并没有签下婚前协议。   “你知道为什么你不能生孩子吗?并不是你不能生,而是霍桑不让你生,他并不希望你生下他的孩子……”工藤理惠的声音依旧保持温和,只是目光之中带着一股阴狠,让人脊背发凉。   是他在她的吃的食物里动了手脚,以至于这些年来她一直不能怀孕,所以对于林婉婉,霍敬尧还是有所亏欠的,可是现在他的把柄落在了别人的手上,没有办法只能对不起她了,人总是自私的,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总比自己死要好得多。   “钱我会给你的,这些年你身上也已经有了不少积蓄了吧,你好自为之。”说完了之后他看了工藤理惠一眼,似乎在示意她适可而止。   “践货,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听到霍耀祖竟然没有帮她说句话,还让她好自为之,林婉婉整个人都疯了似的扑上前去,可是她还来不及沾上工藤理惠的衣角,就已经被她捉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折,似乎发出了骨头断裂的咔嚓声,然后再拉着断了的手腕骨借力往前一带,林婉婉整个人都摔到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下巴嘴唇嗑在地面上时,满口的鲜血看起来无比的骇人。   嘴里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林婉婉无比恐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腕处折掉了,整个手软软的垂着,痛得令她无法忍受,这个日本女人竟然这么可怕,她到底要怎样才好?她不要离婚,她已经是一个中年的妇人了,即使保养再好也不能掩盖这个事实,她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婚成为众人的笑柄,况且她跟着霍耀祖这么多年了,怎么能轻易的就放下呢?   嘴角落下的血,还有她嚎啕大哭的眼泪都让霍耀祖觉得心烦,这些心烦里有看无法解决事情的烦燥,也有对林婉婉的一点愧疚,所以他走进了电梯上了四楼他的房间里,不想要再看到这烦人的画面。   是呀,父亲当年是对的,他连这些家务事都无法解决好,还怎么去掌控这个霍氏呢?人都是过份自信的,他以为他只是喜欢女人而已,他还是有商业头脑的,但是他要经营的不是一间小店,有要负担万千生计的宏大机器呀,他后悔多年前的闯下的祸才会有今天的这个结果。   而他那高明的可以预见一切的父亲,没有想到他留下的遗嘱竟然会成了工藤理惠进入霍家的最好的借口,一切好像总是安排好了似的,不是巧合那么简单的,或者这就是命数。   “霍桑对你厌烦无比,手续请尽快办好,我的孩子们会正式进入霍家的。”工藤理惠冲着倒在地上的林婉婉又再一次行了个礼,语气也恢复了平静,好像刚刚出手伤人的不是她似的。   对了,霍敬尧呢,他那种人狂妄至极怎么允许有人在霍家撒野呢?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到这个时候显得特别的吸引人,她应该找霍敬尧的,这个女人目的明显到边她都已经看得出来了,难道霍敬尧不知道吗?他在哪里?   如果相比之下,承认霍勤敬尧是霍家唯一主人总会比让这个女人把她扫地出门要强许多吧?   可是他竟然不在?狼狈不堪的林婉婉努力的站了起来,忍受着好巴与嘴唇流着血的剧,找到了管家:“霍敬尧呢?他人在哪里?”她要见见他,他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日本女人带着她的贱种来分霍家的财产吧?   “您还不知道吗?少爷遇到枪击了,现在在医院里抢救,还不知道情况怎样……”管家说话的样子好像苍老了好几岁似的,连平时里清朗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没有底气了,管家还晕守规矩的,即使林婉婉害得他晕倒病了两天,但是在霍家林婉婉跟霍耀祖没有离婚之前,她都是还是女主人,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现在他只想着他家少爷能平安回来,虽然少爷平日里不多说话,脾气有时候也不好,但是对下人还是够大方的,给的薪资也足够,平时只要他的工作不出差子,也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折腾下人的不良嗜好,希望一切都能好好的呀,如果是这个日本女人来当家,估计所有的人日子都不会好过,更不用提什么十八个月的薪资了。   林婉婉整个人如遭重击一般的,怎么可能?连霍敬尧都出事了?难道他也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她是尝试过霍敬尧的手段的,从以前开始这个霍家大少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事事独断专行,霸道凶悍得令人发指,霸着整个霍家的产业弄得连霍家老头子也搬到了山上去住,竟然这么难搞的人也出事了,那可能就真的是天要亡她了。   “少爷是为了保护少夫人……”一说到这里管家眼眶都快红了,少夫人也是难得的好主人,对下人脾气真的好到没话说,从来没有一句责骂的。   “我就知道,霍家的男人迟早都得要死在女人的手里。”霍耀祖是这般的,霍敬尧也不能例外,她早就觉得苏浅长得太漂亮了,会出问题的果然是个祸水。   最好他还没有死,没死就有机会的,特别是如果这个日本女人把苏浅给弄死了后,那就有好戏看了。   苏浅呢?也在医院吗?林婉婉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柔软的纸巾,狠狠的擦拭着嘴唇上的血渍,然后吩咐管家:“让司机送我一下。”她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想想办法,娘家也是不能回去了,现在狼狈成这样回去了还不得让别人看笑话,这么多年来她倒真的如同霍耀祖所说的,手头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积蓄了,就算分不来什么财产也不会有问题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下这口气,被人这样的在家里欺负,实在是过份。   “夫人,您要到哪里去?”司机看到林婉婉一身狼狈的上了车,他也不敢多看这位夫人可不比少夫人,对下人一点也不好,上一次就差一点把老管家给害了。   “四季。”先找个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再想对策,林婉婉的脑子迅速的转动着。   而在霍家发生的这一切,苏浅并不知道,她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当新的一天到来时,晨光初现她站在窗前,看着一缕缕的微光从窗户的玻璃透了进来,伸出小手去光线就照在了她的手上,手背柔软到几乎有些透明似的,泛着淡淡的粉白色,如同一朵优雅的白兰花。   “在看什么?”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细微的响动让她迅速的转过身来,发现那个霍敬尧又开始不老实的想要起来了。   “你躺着就好,起来做什么?”她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轻声说着。   霍敬尧薄唇勾起,弯着好看的弧度,笑着指了指洗手间,苏浅的脸暗暗的红了一下,才起来人有三急,所有的人都不例外,只是护士明明的拿来一些工具的,他都不要固执的非要自己起来上洗手间,还好他的复原能力如同蜥蜴般的可怕,过才两天好像就已经好了许多了,如果不是看到了他腹部裹着的纱布,简直都要以为他是一个正常人了。   早餐是差人到城里的馆子里买的,如果姑姑在就好了,她每天早上都能做许多好吃的,她天天跟唐晓视频通话,好像玩得非常的开心似的,张衍霖安排的都是他喜欢的,还带他参观了不少博物馆,虽然有时候他会低低的小小声的对着镜头说:“Mommy, I miss you so much……”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过得非常的快乐。   “又在想唐晓了吗?”他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又在想她的宝宝了“对另一个男人牵肠挂肚,不怕我吃醋吗?”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低下头来嗅着她发间的芬芳,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真的是让人不舒服,还好有她在。   “这个你都吃醋?”她转过身来,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胸膛上滑动着,红唇微启的如同绽开的花朵。   她的手指滑过他的胸膛时,好像有魔力似的那种柔软的芬芳一点点的渗进了他的皮肤里,直达他的心认底深处,他的大手握住了那只有点不安份的小手,贴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低低说着:“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带着你们环游世界,想去哪里都可以。”亏欠的太多了,只能用余生所有的时间与爱与弥补了。   “你不是说宝宝要上幼儿园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呢?虽然听起来很令人向往。   “我来当他的老师就好,我霍敬尧的孩子无谓这些束缚的……”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但是却多了几分霸道,仿佛这世上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里。   “那我的宝宝就拜托你了。”她与他对视着,眼里滟睑着如同宝石般耀眼的光,看得他几乎快要窒息了,为她的美丽而无法呼吸。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这算是接受我了吗?从心里接受我了吗?”他的心在剧烈的跳着,虽然苏浅只是说宝宝拜托他了,但是他可以理解成为她已经接纳他了吗吗?   “余生请多指教。”这是一句电影里的台词,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小脸仰起与他四目相视,眼底里笑意盈盈,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意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   “就算负了天下,我都不会负你的……”他这一生听过的最动听的话,应该就是这一句了,霍敬尧的整颗心好像是在黑暗的夜空里,倏然的绽开了一朵又一朵气势磅礡的烟花,照亮了他的整颗心脏。   内心翻腾着,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低下头去捕捉着她红润的唇瓣,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一把推开,那道声音把苏浅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去推开他时,又猛的想到了他的身上有伤口,手就撑在了他的胸膛上,尴尬得脸都好像烧了起来似的。   霍敬尧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大大方方的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才松开了圈住她的手。   目光从柔情似水立刻就转成了冷冽如冰,看着岑允风。   他是学了变脸吗?表情变化这么快,也不怕脸抽筋了,岑允风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你不知道进来要敲门的吗?”霍敬尧一脸的不悦,边声音都染着一丝的火气。   “我哪能想得到,霍大少你恢复得这么快,才两天时间都能跟少夫人*了,这是在医院又不是在你家,我能猜得到你在做什么吗?你现在不该是躺在病传上的吗?”这事真不能怪他,中了枪身上还缠着纱布呢,就已经敢下来跟女人*了,简直是个疯子。   不用看,霍敬尧都能感受得到苏浅的脸红了一下,空气之中似乎可以触到她因为不好意思而升高的体温,他冷冷的看了岑允风一眼然后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闭嘴。”   “我才不闭嘴,说完了我赶紧给你们腾地方。”岑允风才不理会,接过了苏浅给他倒的水,这个时候说话倒是变得客气了一些:“谢谢……”   “我到外面去散散步,就在过道上……”她知道男人有时候要说的事情不一定想让她听,因为岑允我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就没有接着往下说了,明显的是有些顾忌的。   霍敬尧目光爱怜的看着她,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也是为难她了,连散散步都只能在这层楼的过道上了。   看着苏浅离开的背景,岑允风喝了一口水认真的说着:“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就在刚刚有黑龙的人入境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去找工藤理惠,而是直接去找了霍筠,她在组织里的位置比工藤理惠还要高,可能是要有所行动了。”   “通通都弄死。”冷酷的声音充满了嗜血的味道,与刚刚那个脸上还带着温存笑意的男人早已经是判若两人了,霍敬尧的拳头攥紧着,直到骨节突出发白,他已经没有耐性了,这些人都得去死而且永远都不能留下后患。   “你父亲呢?”岑允风揉了揉眉头,这是头等麻烦的大事。   “他要是收手了,就送到国外去,如果不收手我也没有办法。”身上好像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温度似的,整个人如同冰雕般的坐在了那里,他纵容了霍耀祖在外头花天酒地,这些年为他收拾了多少烂帐,终抵不过他疼爱的小儿子,既然霍耀祖想要他死,那他还手软做什么?   亲子轼父,天理难容,但是做为父亲的就可置儿子于死地吗?他倒是看看天理怎么不能容他了,他不过是要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跟孩子这才是人性。   “知道了。”这一下就好办了,做为兄弟他肯定不能让霍敬尧为难,把霍耀祖直接着到国外去,找个岛让几个人看着,再送两个女人上去,就算是安度晚年了,他父亲走后他到现在依旧不能平静下来,所以他想要尽量的做到没有遗憾一点。   “她已经让霍耀祖那个软骨头发起董事会投票了,准备改选总裁,因为我现在不是已经不醒人事了吗?总不能让方正领导公司……”涔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如同没有一颗星子的漆黑夜空,森冷的笑意令人觉得如临地狱。   “那你呢,准备怎么办?”有时候霍敬尧的行事作风实在有些看不懂,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但是他却在这里悠闲自在。   “乱一点好,水越浑鱼越多。”等最乱的时候,该出现的就都出现了。   “你盯紧一点,你到医院替我立遗嘱的事情,不必四处张扬,有一两个知道就可以了。”他缓缴的站了起来,看了看窗外他的心情比外面的天空更加的明朗,他在心中慢慢的回味着那句,余生请多指教,整颗心就好像是装着蜜的颧子一般的,那里头的蜜又香又甜的,快要溢出来了。   “你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银荡。”岑允风喝了口水,一脸鄙夷的说着,这种笑容看起来真的是有够恶心的,比不笑更可怕。   “你可以滚了,如果你能见到张昀替我问声好。”霍敬尧不以为意,指了指病房的门示意岑允风可以走了。   这一刀扎在心口上,深得见底,血泊泊的流了一地的感觉,他现在还真见不太着,耍无赖都没有用了。   苏浅看到岑允风出来后,出于礼貌还是送他到了电梯,临进电梯时,岑允风小声的对苏浅说着:“有个事情,我不知道方不方便跟你说一下……”   苏浅看着他似乎有些为难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笑说:“岑律师没有关系的,你只管说。”他是霍敬尧的好朋友,自然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件事情还是要跟你说,他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没有什么节制的。”岑允风在心里恶毒的笑了一下,表面上却故做镇定。   刚刚竟敢拿他的痛处来刺激他,这一回看他不整死霍敬尧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倒是要看看谁的日子会更难捱一点。   -本章完结- ☆、302我的话你要听吗?   “是这样的,这种枪伤呢表面上是恢复了,事实上大伤无气,你可能不太懂,我大哥以前也中过一次枪,他的主治医生交代过,要一个月不能同房如果可以忍到两个月是最好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岑允风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赶紧进了电梯,留下苏浅站在电梯门外,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她像是欲求不满的女人吗……?   岑允风进了电梯,笑得肚子都有点痛起来了,他大哥是中过一次枪,医生有没有交代什么,他已经忘记了,但是肯定不是说男女同房这种事情那多无聊,反正霍敬尧这家伙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再多妨两个月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事实上他身上中的枪伤并不是要害位置,子弹挖出来的伤口也没有深到哪里去,以他的那么好的身体底子应该就几天恢复了吧,他就等着看他憋到死是什么样子的。   苏浅这种女人,肯定不会跟他说什么岑律师说了不能做,不能同房这种事情,所以她会拒绝如果霍敬尧太过份的话,估计她还会发火呢,现在她可是霍敬尧的心头肉,一发火霍敬尧也只能忍着了,一想到霍敬尧吃瘪的样子,他就笑得肚子痛电梯缓缓的到了一楼,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从大门出去,这个时候总是要配合记者拍两张。   掏出了墨镜,戴起来遮住了眼底的锐利,肩膀往下微微垮了一点,他总不能一副兴高采列的样子,现在他的好友已经快死了,他得难过,得伤心,得无助……   拼演技的时候到了,没有想到他一个堂堂大律师还会有需要表演的一天?   “岑律师,请问霍先生醒了吗……”   “岑律师,您能不能透露一点现在霍先生的情况,他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您是来立遗嘱的吗?听工作人员说还有公证处的人员上去了……”   霍敬尧这家伙还是细心的,演戏要演足全套,这一点他倒是做得好,让一两个护士不小心的“透露”了一些不该透露的讯息。   公证人员,还有律师到场,那立遗嘱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这么说来霍敬尧真的有可能已经快要不行了,是回光返照了吗?记者们好像是见到了尸体的秃鹫一般的兴奋,恨不得现在就能冲上楼去拍几张霍敬尧的遗照似的。   “对不起,我暂时无可奉告,我现在的心情……”欲言又止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戴着的墨镜遮住了他的表情,鼻子还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让人立刻着想到墨镜下可是已经流了泪的眼睛。   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影帝,在捉弄完霍敬尧之后,这么欢快的时刻里,还要装成这一副样子连他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来,快步的往外把那些记者都丢在了后面离开了医院。   “这次看起来是真的了,可能霍敬尧真的要出事了……”   “糟了,赶紧要把霍氏下面的那些上市的子公司股份全都抛掉了,只要消息一出来,那肯定是要崩盘的……”   “那也得你有呀,貌似霍氏下面的子公司都是在纽约跟香港上市的吧……”   记者一面把消息发回了公司,一面继续守着,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得到重磅新闻。   霍敬尧站在了窗户边上,看着楼下快步离开的岑允风的身影,倒还演得似模似样的,回过身来走到了苏浅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唐晓什么时候回来?应该是叫霍晓才对吧?”事实上他已经跟张衍霖通过电话了,让他多玩一圈,不能这么快回来,但是她着她的孩子所以跟她聊一聊她会舒服一些。   “你想改回你的姓吗?可是还没做亲子鉴定呢。”他一直说不着急,所以到现在也没去做那个鉴定,虽然姑姑也说唐晓是霍敬尧的孩子,不过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明。   “他智商那么高,你以为会是谁的基因,你的吗?”手搂住了苏浅的腰,一点一点的摩娑着,她的腰肢柔软纤细,找不到一点点怀孕生子过的痕迹,总是能轻易的挑动他的所有感觉。   “你的意思是我很笨了?”苏浅皱了皱眉,这个男人还真的有点太过自信了,有这么变着法子夸自己智商高的吗?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很聪明。   “一点也不笨,我的宝贝儿这么聪明,怎么会笨呢?”声音更低沉了,手掌的温度更是变得有些烫人,身体里的血液在四处冲撞着找不到出口,冲撞得连已经愈合的伤口都生疼起来。   她是不笨的,他这副样子心里肯定想着那些事情,这才刚刚好一些怎么就开始动那些念头呢?岑允风说了要一两个月的,虽然她不太懂这些但是人家已经好意提醒了她自然不能再犯错误了,况且岑允风一点儿也没有说错,他在那种事情上真的一点节制也没有。   “你去躺着吧,我要看一会书。”目光落在了他腹部缠着的纱布上,真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虽然他的气色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陪我……”他腻着一点儿也不想跟她分开,哪怕是呆在同一间房间里也想要这样的抱着,没有距离的靠近着。   “我已经在陪了,你不要这样……”她想要推拒,可是他却靠得更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窝里,引得她身体一阵的颤栗起来。   “我想要你陪得更深入一点……”他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是砾石划过磨盘般的,暗哑却充满了磁性,带着满满的张力穿透了她的耳膜,身体颤得更是利害了。   意志要坚定,她推开了霍敬尧的肩膀,站了起来“你去休息,我要去外面走道上散散步。”说完了逃窜得比兔子还要快,再呆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她怎么了?就算是羞涩也该有个限度吧,怎么才摸了一下她的腰反应就这么大了?霍敬尧看得有些一头雾水,这真的不是智商的问题,他真是有点不想不通了。   苏浅在那条长长的过道上来来回回的走着,她在想今天晚上她睡觉的时候是不是要把自己包成个木乃伊呢?   她永远也不会像一个木乃伊的,但是有人会很像,以前霍耀祖会觉得日本和服很好看,现在看着工藤理惠穿着的时候,就开始觉得像个木乃伊般的可怕。   “你用你的名义在后天召开股东大会,你的儿子已经不行了,现在只有你自己出任霍氏集团的总裁才可以挽救局面,我陪你一起去作为你的特别助理。”工藤理惠站在了霍耀祖的面前,平静的说着语调里没有那种共同生育过两个孩子的温馨,好像是陌生人一般。   “并没有确切的消息。”霍耀祖一脸的不烦燥,他不相信霍敬尧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但是派出去的人肯定是一顶一的高手,子弹断然没有射偏的道理,所以现在他整个人都有点混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等到放出消息的时候,霍氏的股份就会跌到谷底,腰斩都是轻松的,你算过会无形的蒸发掉多少资产吗?”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消息,但是这个消息极有可能是一个坏消息。   “而且外围开了赌盘,赌你儿子是死是活,现在所有的注几乎都是押在死上面,有人去收买了医生,医生已经透露他出不了病房了,你还想怎样?”工藤理惠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她也押了霍敬尧死,因为回来的人告诉她说那一枪是射在心脏上面的,没有任何疑问,如果今天霍敬尧真的有清醒起来而岑允风匆匆赶到医院的话,那就真的是回光返照了,他在立遗嘱。   “我不相信……”他希望霍敬尧败在他的手下,他希望这个臭小子得到教训,他希望自己能有父亲的尊严,但是说到底他不想霍敬尧就这么死掉,他不相信他会这么死掉的。   “你太天真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生出霍敬尧的,不过他最后还是失败了,我以为他有多强呢,或许这一点真的遗传了你,败在了女人的手上……”她状作优雅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临走时留下一句话:“相不相信这些事情都要做,你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别逼我带着另外一个离开,让你永远也见不到。”   霍耀祖对霍敬尧是什么感情她不清楚,但是却真的是把霍承祖疼到了骨子里了,他不会看着霍氏的基业垮掉的。   工藤理惠回到了房间时却遇见了霍筠,嘴上正叼着一枝香烟,冷冷的看着她:“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赌他死?他要是不死呢?你会赔多少钱你不懂吗?”简直是疯了,竟然敢赌,而且是跟那些不要命的墨西哥人赌?霍筠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弄出这些事情来。   “你从小就是个不缺糖的孩子,你不会明白贫穷是什么。”工藤理惠淡淡的一句话,掩埋了无数的辛酸往事,她要把一切都捉在手里,才能操控自己的人生。   “你要做什么随你,记住不要动她是我的底线。”霍筠并不再劝告自己的母亲什么,如果她是理智的话就不会搞这些事情出来了。   “为什么?”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霍筠那么关心苏浅呢?难不成真的是喜欢那个女人演的电影,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命令人带着她到中国专门包场看了苏浅的电影,难不成她的女儿已经成了一个疯狂的粉丝?有点无法理解这种事情。   “你不必问,如果你动她我就会保她,你要不要试一试与我为敌?”说的语气仿佛轻描淡写的,却似磐石般的压在了工藤理惠的心上,这个女儿从小就不听管,疯起来更是会可怕,组织里的人也都不太敢惹她,并不是她利害到没有对手,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害怕的东西,什么都敢舍,包括她的命。   “知道了。”能不动就不动,但是可能没有办法不动苏浅,因为霍敬尧肯定是已经立了遗嘱了,而他名下的所有股份绝对是留给了苏浅还有那个小孩,所以苏浅也得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能是她的,要想办法先把筠子送回日本去。   “你不要打送我回去的主意,你动不了我,我也不会走。”霍筠的眼底仿佛可以读懂人的心似的,一语道破,引得工藤理惠尴尬了一下,随既恢复了平静:“我做的这些事情,也是为你们姐弟的以后着想……”   这种话,她连听都不想听,进了自己的房间狠狠的甩上了门,瞬时房间里传来了重金属乐,声浪大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开董事会,他做总裁,事实上是工藤理惠要垂帘听政吧?狠狠的把手里的酒杯摔在了地上,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却掩住了所有的一切,欲来心欲烦。   时间在流逝着,从白天到黑夜总是不停的在更替,直到黑暗吞噬了一切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唯有这座医院没有安静,有进进出出的救护车,还有大批守候着的记者,架起了所有的长枪短炮的相机几乎把一个医院整成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霍敬尧病危已在弥留时分的消息基本已经确定了,就等着他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估计是还不想拔管子吧,不然一拔准得死。   新闻中的男主角却看着下面的一切,气定神闲。   “你穿这么多做什么?冷气太冷了吗?傻瓜告诉我,我可以调的……”冬天的长袖睡衣跟长的睡裤,把自己包得一点肌肤也不露在外面的,她怕冷他是知道的,但是这也不至于吧?都已经冷成这样了?今天她让人回去取东西,就是拿的这个?   “我抱着你睡,抱着你就不冷了,宝贝儿……”他一把搂过了苏浅,大手圈着她贴紧了他的身体,带着她就想往传上躺去,苏浅怔了一下被他吓住了。   穿成这样就是让他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或者是太过激动的,他倒是直接把她按倒了,这算怎么回事?   “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我好累你不要吵我。”立刻装睡,苏闭上了眼睛然后开始呼吸均匀的睡了起来,轻轻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的秘密,还好他没有注意到。   这两天她很反常,到底有什么事呢?不过快了,很快就要结束这一切了,等回了霍家就一切正常了,估计呆在这里把她给憋坏了。   温香软玉满怀抱,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大手悄悄的外号进了她的睡衣里,慢慢的揉弄着,似乎怕吵到她,可是又无法控制的想要松手,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   她吓得一整晚都不太敢睡着,这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真的没有什么自制力的,这一下苏浅更是相信了岑允风的话。   清晨的阳光很好,霍敬尧小心冀冀的走来,看了看还在熟睡之中的苏浅,红润的唇微微张着,好像口水都快要滴出来的样子,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起身开始打电话,办正事了。   “她赌了多少?”霍敬尧拔通了方正的电话,在他出声音的时候,保镖立刻送进来了咖啡,却一眼也不看多看的退了出去,如果多看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少夫人,估计眼珠子都会被挖出来,这是医院就算是特级的护理病房够大够干净但是也不是套房,进来时只要抬抬眼便什么也看得见了,所以一切都要靠自觉。   “应该是押上了她的全部积蓄,甚至还动用了黑龙组的一些钱,应该是借了高利贷吧,她估计以为利息付不了几天你就会死了的……”方正真是想不通了,那个工藤理惠竟然会做这种事情,如果她要是知道这个赌局是霍敬尧开的,那么应该会气死吧。   这就有一点点像是期货里的砸到杆,有许多家族大量的持有霍氏的各个子公司的股票以期待着能够得到更多的分红,但是他们害怕霍敬尧真的死了股票会跌得很惨,所以在黑市上大量的买他死亡的赌盘,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霍敬尧买的是自己活,他能不能活自己最清楚了,这一次他找的是最狠的墨西哥人一起合作,有钱赚当然是好事,墨西哥人清楚的知道霍敬尧活着,所以盘口越大越赚钱,这一次真的会直接玩死工藤理惠的。   那么多人赌他死,但是他不死,股票会涨所以这些人不会把帐记在霍敬尧的头上,因为赌盘上失去的会在股市中赢回来,并不影响,会死的最惨 的就是那种单方压注的,例如工藤理惠,她如同疯了一样的加重注。   “明天召开股东会,上午十点钟。”方正有时候觉得霍敬尧真的挺可怕的,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挖了个大坑,估计工藤理惠还要算计着她可以赢多少钱时候,却算不到她有没有命去花,如果不拿出那些钱的话墨西哥佬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之后,眼角的余光落在了被子里的小姑娘,他说话的声音似乎打扰到她了,睡得显然有点不安稳,霍敬尧压低的声音交代了一下才挂断了电话。   身体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了,伤口偶尔抽痛一下,但是完全不影响了,在这里呆久了真的应该带她出去了,不然这小姑娘真的是闷傻了。   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黑咖啡,欣赏着她甜美的睡容,觉得这一刻无比的满足,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二十四小时在一起真的会有安全感。   “早安……”她醒来的时候,其实已经不算早了,好像是快要中午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唇上便有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这些咖啡的味道来自于他的早安吻。   苏浅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你怎么还喝咖啡?”她啧了啧唇上的味道,真的就是咖啡呢,他受了伤按照岑允风的话来说是元气大伤的,不好好吃早餐怎么就喝了黑咖啡呢?很伤胃的。   “没事,就喝了一杯。”最近想的事情多一些,所以喝一杯提提神,却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不准再喝了,至少要控制两个月不能喝,知道吗?”她抱着被子顶着一头微微凌乱的发,看着可爱到他忍不住的想要再亲吻一下,笑着问她:“为什么要控制两个月?”这个时间有点奇怪,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因为岑允风不是说过中了枪伤至少要休养一两个月的?不过她不能告诉他,省得让岑允风为难。   “没有为什么,我的话你要听吗?”她仰着头,小嘴微微的嘟着,一脸认真的问他。   -本章完结- ☆、303我是个很差的男人吗?   她这副样子真的让他心痒难耐,听她的话算什么?为她死都愿意呀。   “听,当然听了,这辈子我只听你的……”说完俯下身去,准确无误的再一次亲上了她的唇,依旧是那咖啡的味道在两个人之间传递着。   “不要,嗯……我还没有刷牙……”怎么可以这样的呢,他不是不太有节制,是根本不节制的,苏浅不敢太用力挣扎,怕不小心扯动到了他的伤口就麻烦了,只能推着他的肩膀,低声说着。   “我帮你。”他的舌头一点点的刷过了她编贝般的小齿,她的小嘴里的味道好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水似的,清新甜美,比甘露更加诱人让他疯狂的想要汲取更多。   “别这样……”   病房的隔音效果显然不太好,两个守在门外的保镖隐隐的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对视着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他几乎夺走了她的全部呼吸,直到她快要昏过去了才慢慢松开了她的腰,看着苏浅肿涨的红唇,满意的笑了笑,薄唇勾起拍了拍她挺翘,声音性感动人:“起来吃早餐了。”   等她洗涮完了之后出来,空气里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桌面上摆着M记的麦香鱼,是她昨天念叨着要吃的,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时间长了就偶尔会想要吃一次,然后吃多了肯定又觉得索然无味。   “为什么想吃这个?”做为苏家的人,不应该是对食物挑剔到极点的吗?而她竟然说想要吃一个最简单的汉堡?这种便捷的快餐不应该是让所有的美食者最不屑的吗?偏偏她现在吃起来却是一副津津的味的样子。   腌制过的酸酸的小黄瓜刺激着味蕾的苏醒,事实上这里头夹着的鱼肉早就失去了鲜美的味道,号称是鳕鱼却不是她喜欢吃的那种,姑姑会做的银鳕鱼,但是有时候就是犯馋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吃而已。”   “那为什么这两天对我这么冷淡,也只是想冷淡而已了?”她的嘴唇上还沾着一点点沙酱,霍敬尧忍不住舌头一勾把那一点点白色的酱舔走,酸酸的并不是多好吃,只不过是因为沾在了她的唇上,瞬时成了天下的美味。   “哪里有冷淡了?”这个男人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明明很关心他的呀。   水眸眨了一下,眸子里泛着滟敛的波光,与他对视时并没有躲闪而是直直的看着他,她才不心虚呢,哪里有冷淡呢?是这个男人多疑了吧?就算是躲着他一点也是为他好,岑允风说得没有错,这个男人根本不节制的。   她确定不太对劲,昨天睡着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往最旁边滚,如果不是他几次将她往回带了一点,真的都快要滚到地上去了,难道没事吗?她好像连挨着他的身体都会紧张起来,他只是中了一枪,不是得了传染病,这么小心做什么?   现在霍敬尧只想能想到一个解释,那就是她在这医院里呆了几天,给闷坏了,说来说去还是他的过错,不过事情应该很快就要解决了。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吃完早餐他该去参加一下霍氏今年最重要的一个董事局会议了,毕竟他是最大的股东不出席怎么行,而且还是改选总裁这种关系到他的事情。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显得有点小心冀冀的。   当然要小心一点了,或许他们的霍少正在办事,要是打扰了可就不好了,可是时间也差不多了,保镖一手拎着整套的黑色西装,一手轻轻的敲着门,如果霍少正在办事,不知道办完了没有,进去是不是要闭着眼睛进去?   “进来……”门里传出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令人无法反抗的威严。   “霍少,你的衣服准备好了。”手里高高手的拎着那套黑色西装,第二个进来的拿着一个大袋,然后保镖把西装轻放在了沙发上,另一个把大袋子里的的一些小东西取出,一一放在了桌面上,苏浅看了一眼各式的小盒子,应该是他装着袖扣,领带,皮肤的吧,他要出门去?   疑惑的看了霍敬尧一眼,他身上的伤也还没有好利索呢,虽然比常人已经快了许多。   保镖放好东西之后退了出去,霍敬尧开始脱衣服,晨光下男性的身体线条带着无法言喻的力与美的结合,每一寸济性感的肌理都闪着深麦色的光,腹部缠着的纱布更是有一种无形的you惑,让人看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站在她的面前穿衣服时,苏浅的心跳得更是利害,每一个动作都在撩拨着她的心,这个男人在举手投足之间总是带着十万伏的高压电似的,分分钟能把她电到骨头都酥掉。   “你在想什么?脸都红了……”她的脸上好像是染上了层水粉色的胭脂般的粉色,光钱照进来时他仿佛看到了一朵蔷薇正在悄悄的开放着,美不胜收。   “没,没想什么……”苏浅低下头不敢再看,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睑住了所有羞涩的光芒。   “等我忙完了,好好补偿你。”他靠了过来,没有完全扣上的衬衫扣子里,性感的胸肌若隐若现,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绝对可以将任何 女人融化。   声音轻轻的落下来,带着一丝暧昧的情愫,他说有补偿意有所指,苏浅的脸更红了心里想着他赶紧出去就好了,但是却忍不住有些担心,他出去还会有危险吗?   “你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要去,你安全就是我安全了,明白吗?”只要她不成为他的软胁,那么他就战无不胜,没有人可以将他怎样的。   “好,我等你。”她扬起了轻灵的长UQ,认真说着。   经过了这次事情之后,她开始对这个男人的背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明白了他背负的担子有多沉重,那她就尽量少给他添麻烦,在这里安心等他就好。   整个霍氏在表面上看来依旧是那么的有条不紊,但是却有些人心惶惶,霍氏的员工福利世界一流,这个本来就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换了新总裁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改变,毕竟虽然的时间加起班来会要人的命,但是当看到工资卡里多出来的数额可观的加班费都就能把人瞬间治愈了。   不止是董事局的成员,甚至是几个高管也受邀参加了这次的会议, 足可见这次会议的重要性。   霍耀祖也换上了银灰色的西装,不得不说以他的年纪依旧有这样好的身形,算得上是保养得当了,他坐在了霍敬尧坐过的位置上,面色有点灰暗,情绪似乎是消陈的。   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却是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的,合身的黑色套装裹着她成熟性感的身体曲线,黑色的高跟鞋在走动时敲击地面的节奏总是会在无形中带给人压迫感,一脸的严苛不带一丝笑容。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也能明白什么。   “方特助呢?”   “没看见,今天都没有看见他来……”   “你说霍总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报道里写得太邪乎了……”   “可能是真的出事了,因为他已经立下遗嘱了,所有的财产都归于他的妻子跟儿子……”   “什么时候霍总又结婚了,我怎么没有听说?”   “就是那个女明星苏浅,听说孩子都很大了……”   会议尚未正式开始,秘书处的秘书小姐正往大家的桌子上分材料时,有几个平时比较能见得送霍敬尧的高管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交换着从各个渠道得到的消息。   “如果真出事那就麻烦了,我们手都上都有不少股票呢……”   “这个是小事,今天的外围的盘口突然之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赔率也变了,那些押霍总死的人如果霍总可以熬过去,那就惨了,会赔到连裤子都当掉的……”   这世间总有许多无法预见的事情,他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本来工作也不错,手上的股票年年都有分红,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好像把所的节奏都给打乱了一样的。   所有的人都拿到了一份文件,大概意思就是进行投票马上由霍耀祖直接担任整个集团的总裁开始接手集团事物,大家面面相觑的互看一眼,都觉得有些难办,毕竟还没有确切传出死亡的消息,虽然可能就是死亡的结果了,但是现在就这么决定了似乎不太好吧。   “你们不能听这个女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安排的,是她派人去暗杀霍敬尧的……”会议室的门突然就被推开,林婉婉也穿了一套黑色的套装,两个女人竟然撞衫了,只不过是工藤理惠的头发梳成了发髻一丝不苟的,而林婉婉却披着夺门而一头卷发,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当时看起来并不会太过衰老,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林婉婉看起来倒是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的样子。   霍耀祖的脸色都有点变了,他没有料到林婉婉竟然敢闯到会议室里来。   她当然要来了,她要来当众揭穿这个践人,林婉婉在酒店里想了好多的主意,但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她甚至无法进入医院到顶层病房的专用电梯里,所以只能闯到这里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工藤理惠慢慢的露出了她的本性,刚刚开始的温柔语气早就已经不在了,变得冷冰无情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站到了林婉婉的面前,这个疯妇竟然还敢上这里来闹事,真不该手下留情,当初把她关起来就好了。   “你拿什么立场告我,小三吗?你可真不要脸。”快要被夺走一切的女人总是会有些不顾一切的感觉,林婉婉浑身气得发投抖的冲上前去,扬手就想要甩过去一巴掌。   手还没有碰到工藤理惠的脸颊时就被她捏住了,然后她看到了那个日本女人脸色一沉手上用着力气的狠狠捏在了她的腕骨上,整只手好像都快要被废掉了一般,钻心刺骨的痛着,她好像都听到了手腕骨头脆弱的声音,快要折断了似的。   “放手,快点放手,你这个践货,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林婉婉声音凄厉好像快要哭起来似的,霍耀祖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工藤理惠身边说道:“你何必呢,让她离开就了。”   夫妻一场,闹成这样可就真的太没有意思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你马上离开这里。”手指慢慢的松开,林婉婉看到了自己的手腕处已经红肿起来了,原来这个女人不止心眼坏,连下手都十分的歹毒呢。   “快点把她带出去。”工藤理惠对站在门外有点不知所措的安保人员大声训斥着,那几个人才走进了会议会里小心的说着:“霍太太,您 请先出来一下……”   这毕竟还是霍耀祖的妻子呢,他们怎么可能动粗呢?还想不想这要份工作了?   “你先回去,有什么我开完了会再说。”霍耀祖对林婉婉也是没有好脸色,心存一点愧疚,但是这一点愧疚还不足以支撑他站到林婉婉的立场上来替她说话,只是想先打发走她再说,满会议室里坐着的董事高管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笑话真的是丢尽了霍家的脸。   事实上大家的心思却不在笑话上,刚刚林婉婉说的那几句话带给了他们极大的冲击,是这个日本女人派人暗杀了霍敬尧的吗?她背后还有什么背景?明显看得出来如果霍氏交到了霍耀祖的手上就等于交到了这个日本女人的手上,那霍氏会不会就是死路一条呢?   这一闹把所有人的内心疑虑都给闹了出来,就有一个年纪大的长者站起来说了一句:“还是等消息吧,现在方助理业务熟练,不急这两天。”再拖两天等消息确定下来了再做决定也不迟,不行的话这几天就开始大量抛售出手中霍氏的股票,反正这些年也已经赚得够多的了。   “我把大家请到一起来,也只是尊重大家,集团不能一天没有领导者,今天必须把这个事情定下来。”在老者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工藤理惠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目光阴沉的看着一点点也准备让开。   如果让这一个老头子走了出去,那么所有人都会跟着一个个离开的,那她的威信就永远也树不了。   “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以出售所有股份,董事我也不当了,毕竟我年纪大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既然这个女人这样绝对的话,那么他就不用观望,直接抛出股票回去安享晚年算了,这些家族的内斗不参不卷入是最好的选择。   “华叔年纪才多大,这个时候就想要激流勇退了吗?”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所有人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不是应该在医院的重症监护里躺着准备等死的霍敬尧吗?   他穿着一套西装,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时强大气场随着他的移动如同风卷云涌般的漫进了整个偌大的会议室里,无孔不入的渗透着进了所有空气。   “敬尧,不是华叔以老卖老的说你几句,年纪也不小都为人父了,怎么就这么胡闹呢,几天不来公司也不交代一下?看看都闹成什么样子了,成何体统。”这个叫华叔的老人也是当年跟着霍老爷子手下的,算是有点辈份的人了,所以敢这么说霍敬尧几句,但是事实上看到霍敬尧出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华叔教训的是,以后不会了……”霍敬尧涔薄的唇锋利如刀,看了看坐在他的位置上的霍耀祖,还有站在他面前的脸色发白的工藤理惠,眸光深谙令人看不懂。   “都散了吧,这么空闲是工作量不够吗?”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所有的人都已经开始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会议室。   “不准走……”工藤理惠整个人如同发了疯般的厉声制止。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霍敬尧的声音冷冽如冰,目光开始由暗沉变得凶狠起来,嗜血的腥红色看起来令人害怕。   所有的人都赶紧离开了,这个时候可不能留着看热闹,小心看出了麻烦来。   不到几十秒,人都迅速的离开了,一个都没有留下来,然后整个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我们回日本去吧。”霍耀祖站了起来,在这一刻声音显得有点苍老,没事也好他不想再这么弄下去了,因为再这样下去局面肯定会不可收拾的。   “我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他是霍家的人,我的两个孩子也是,凭什么霍氏是他的?”工藤理惠激动到身体带着颤抖,瞪着一双眼睛几乎想要把霍敬尧给射穿了似的。   霍敬尧走到了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方正已经为他倒上了一杯热咖啡,他喝了一口才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想回去,你已经回不去了,知道我最恨什么吗?最恨有人来伤害我的女人,如果你只暗杀我,一切都还有余地,但是你下手的是她就已经给自己挖下了坟墓了……”   他说话的语气又冷又轻的如同冰棱飘浮在河面上,危险极了。   “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不成?”工藤理惠转过身去,看着霍敬尧她就不相信他敢这么做。   “我杀你做什么,这是犯法的,不过那些墨西哥人会杀你,你知道外面的赔率是多少倍了吗?你急着出门开会不知道吧,一比五十,你买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你有钱付得出来吗?我有钱,但是我不会帮你。”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着,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情似的。   “这一切都是你,原来都是你搞的鬼,你根本就没有生命危险?”到了现在工藤理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一切都是霍敬尧搞的鬼:“可是子弹明明打中了你的心脏的……”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   “要打中我哪里都可以,只要我愿意。”那个被他的保镖捉到的女枪手是他故意放走的,让那个女枪手把这个消息带给工藤理惠,在这世间只要是人就有弱点,特别是女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原来她以为已经得到了一切,原来却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切都是空的,整个人都靠在了墙上,身上的力气全部都被抽空了似的,只剩下了一个壳。   他不用动手这个女人已经必死无疑了,他要做的只是保护好苏浅就行,不要让一些余孽来伤害到她,因为被逼入绝境 的人往往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他不动手因为根本就不需要,他就是想让这个女人尝到等死的滋味,尝到付不出钱来,欠着那些墨西哥人然后被追杀的感觉,会比地狱更可怕,一下子就让她干脆的死掉,那可太便宜她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们也可以走了。”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离开了霍氏之后不出三天就会有人过来向她追债,如果拿不出钱来她会逃跑,可是怎么能跑得过那些人呢?这样的举动甚至会连累到她的组织,因为她是黑龙组的人,她不还的话那几个墨西哥黑帮头子绝对会去找黑龙组的麻烦了,他轻轻松松的就把火给点头了,现在坐着看就行。   “如果你再动我的女人,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是不是姓霍的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都没有用,如果你动了什么心眼我就送你的女儿儿子一起去地狱里团聚,不要挑战的我耐性,你玩不起的。”想要对付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整个日本黑龙组一起来他都不怵,更别提她一个如同井底之蛙的妇人了,简直是可笑。   没有立场说什么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没有听过他的话,霍耀祖心里不是滋味却没办法责备,这一次真的是工藤理惠做得过份了些,谋财就好竟然还敢夺命,而且还敢赌那么大,这一次真的是麻烦了。   好不甘心,她好不甘心,明明已经快要得手了,却在最后的时刻功亏一溃,这些局明显是霍敬尧设的,他的心果然比谁都狠,竟然敢置她于死地。   “你把霍氏的股份都卖了给我,快点,那些人不是好惹的,会杀了我的……”坐在汽车上工藤理惠的脑子好像有无数的钉子一颗一相颗的往她的头骨内钉着,她不能死,只要不死就有机会的。   “都是你的儿子,他那么狠 就要置我于死地,我不会放过他的。”一定还有办法的,她不可能就这样死了,她跟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舍弃一切,难道最后就这样死掉吗?   “时间太短怎么可能卖得掉,而且我的肌份是不能出售的,我只能享受分红你不知道吗?”他的父亲或许早有先见之明,他只是享受有每年的红利,足够他挥霍了,但是不能出卖他的股份或者他的父亲怕的就是有这一天吧。   “而且,先动手的人是你,并不是他……”霍敬尧他是知道的,如果别人不先动手,他不会无聊到想要置人于死地,这件事情他都没有办法开口向霍敬尧求情,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虽然不至于情同水火,但是也关系几乎是降到了冰点的,而且他怎么求?是他的女人要动手杀了他的儿子的,现在霍敬尧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汽车甚至不敢开回霍家,依旧回了酒店,霍耀祖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是一个笑话似的,连要回到自己的家里竟然都没有胆量了,或许他本来就不应该回来想要争得公司的控制权的,从一开始他就已经错了。   “他们总不可能公然进入酒店里杀人,你先躲一躲再想办法吧。”现在只能是这样了,日本也已经回不去了,因为工藤理惠跟日本人也借了钱,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呀,至少在中国还鲜少有人进入酒店里杀人的。   整个霍氏的员工一听到总裁安然无恙,简直都快要普天同庆了,至少今年十八个月的薪资算是保住了,在霍敬尧走入霍氏的那一刻,一直不动的股票也开始大幅的攀升,一切好像已经是云开月明了。   手头上的事情太多,但是霍敬尧并没有太多的心事办事,他着急要把苏浅给接走,在医院里呆了有四天了,她一定呆得都快要发霉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一两天她情绪上的变化。   医院的病房里,苏浅百无聊赖的来走着,都快要把地板蹭出火星子了,其实人最害怕的就是孤独与等待的时候,她一个人这样待着真的觉得时间 漫长无比,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她听到了电梯叮的一声,接着便是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好像踏在了她的心上似的,是他回来了,这样的脚步声只有他,坚定的沉稳的扎实充满力量的,仿佛这脚下的大地都是他的。   她快步的走到了病房门前拉开了站,他就站在了她的面前,高大英挺的健硕身形好像投下了一道影子,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了他的身体里似的,慢慢的融为了一体。   “想我了?”最近她明明是在抗拒他的靠近,可是她的眼底里闪动的光却骗不了人,她在等着他呢。   “嗯……”一个人被留在这里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呀,她伸出了手臂圈在他劲瘦有腰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以后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了。”   失去记忆的她好像就是一个婴儿般的,所有的生活技能她都没有忘记,但是过去的事情忘记了,现在姑姑跟宝宝都在旅行,她一个人真的有些害怕了。   她清润柔美的嗓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霍敬尧整个人好像被最强的电流击中了似的,从骨头缝里钻出了难以名状的块感,充斥着他的所有细胞,这样的话比什么情话都来得令他动心,大大的满足了男性的自尊。   “以后永远都不会了……”低下头来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认真的保证着。   他搂着苏浅的腰,离开了这个住了几天的医院。   “可是现在你可以出院吗?”他才手术完五天,怎么已经就准备离开了,医院允许他就这么走掉了吗?   “没有关系,只是换个药检查伤口而已,医生会去霍家帮我检查的。”他可不想再跟她呆在这个鬼地方 了,现在一切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正是要好好过过两人世界 的时候,呆在这里算什么?简直就是在浪费大好时光。   可是岑允风不是说大伤元气的吗?他却是精神奕奕的样子,苏浅疑惑的看着霍敬尧,不禁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他应该给她一个惊喜的,等张衍霖带着霍晓回来就可以了,他可以先操办起来,这是他欠她的,他要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   陪他办公,苏浅觉得有些好笑起来,他说要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难不成是说真的?   这些日子好像真的是堆积了不少公务似的,他桌子上的文件已经堆成了小山了,她站到离他最远的地方,正小声的跟韩夕通着电话,不想影响到他,还好他的办公室大到有些没有天理似的,她离他应该得有几十米远了吧?   “现在都没事了,韩夕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那些人要针对我,也不会对剧组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的,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苏浅手执着电话,听到了电话那头男人温润的声音,一直在道歉,可是这关韩夕什么事?错也是错在霍敬尧跟她的身上,反倒是给剧组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她万分过意不去呢。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还要我去拍戏吗?我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苏浅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如果你想来当然没有问题,我只是怕你的安全,现在还是小心为好,如果你想要拍戏,我为你量身订制一部,让你过足戏瘾。”韩夕总是有预感,好像事情并不是苏浅说的那么简单,剧组人太多太杂了,他第一考虑的是她的安全问题。   “好吧,你好好忙你的,等姑姑回来你到我家里来我请你吃饭。”好像只有请到家里吃饭才能显得出最大的诚意来,苏浅看到霍敬尧似乎已经处理完一部份文件了正朝她走了过来。   “太好了,我正馋着呢,姑姑做的菜是怎么也吃不够的,我也有点想念陶陶了。”电话那头韩夕依旧在开心的跟她聊着,而苏浅却突然的呼吸一滞,整个人都被他抵在了落地玻璃上,他与她没有距离的贴在了一起……   苏浅看着霍敬尧,用眼神示意他松开,可是这个男人却是一点儿也不理会的,一只手臂按在了她耳侧的玻璃上,另一只手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慢慢往下在她的锁骨上轻轻的划着。   “姑姑什么里时候会回来?”韩夕说的话她似乎 听到了,可是似乎 又在没有听清楚。   “你在问姑姑什么时候回来是吗?”因为她在接电话动弹不得,所以这个男人更是胆大妄为起来。   大手顺着她的柔软的身体,一点点的在勾画着她的曲线,在起起伏伏之间时轻时重的让她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嗯,不过应该还要过些日子吧,才出去没多久,陶陶说要环游世界。”韩夕听到一切没事之后,声音明显的轻快愉悦起来。   “陶陶说的?你怎么知道的,她什么时候说的?”与他离得那么近,近到可以看见他的瞳仁里好像包含了整个斑斓美丽的海洋,而海洋里她的倒影就最中心的地方,好像沉在他的心底里。   “嗯……”   他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苏浅低低的叫了一声,在电波里传出时竟然听得到有点急促甚至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   “怎么了?”韩夕才松下来的心顿时又紧张起来了,不会是又遇上了什么事了吧?   “没有,没事……我就是被一只狗吓了一跳……”苏浅的声音有点哆哆嗦嗦的,然后急急的说了一句:“改天再聊……”迅速挂上了电话。   她的背靠着冰冷的玻璃,而正面对着的却是他灼热的身体,及膝的裙子被撩在了腰上:“住手……”又羞又恼的去捉住了他的手,声音都带着颤抖。   他一点儿也没有想要住了,整个人都贴到了她的身上,俯身在她的耳边低低说着:“被狗吓了一吓,说的是我吗?”他的舌头热热的从她的耳蜗往舔着,热气喷洒着好像是麻醉剂似的令她动弹不得。   “你不是好多公事吗?”苏浅困难的想要推开他,霍敬尧靠上来的时候好像是层又厚又重的毛毯般的覆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跟他聊天,整整聊了……”霍敬尧抬起了手腕看了一下机械表,然后低低的说着:“十一分三十五秒,有什么话需要聊这么久的吗?还要走到离开这么远的地方聊,怕我听见些什么?”   就算是在一个房间里,当她走得离他远一点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浑身难受,这是病吗?大概只有她才治得好吧?   “哪里有怕你听到,我只是担心我说电话影响你工作。”她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会怕他听到呢,这个男人简直是有点好笑了。   “你错了,你不会影响我的工作,我们来试一试看看如何?”他拉着苏浅的手走到了他的转椅上,然后坐下去的时候顺便也把她带进了怀里,苏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   他简直是疯了,哪里有这么工作的?苏浅挣扎着就想要站起来,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堆小山似的文件,她可不想跟他留在这办公室里呆几天的,现在她更想要回到霍家,那里的玻璃花房呆着很舒服,呆以跟她的宝宝视频,也可以做点别的。   “不要乱动,不然你就会的影响到我了……”挺翘的小臀挪动一下时,他的整个脑子好像被电击中一般的,酥麻刺痛得连心跳都不正常起来了。   “你不是说不受影响的吗?”苏浅没有再乱动,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被他困在了他的胸膛跟办公桌之间,健硕的手臂圈着她,苏浅无聊的看着桌面上的电脑,那些起起伏伏的线条,还有繁多的数字,一看都让她觉得头疼起来,看来她果然是与数字无缘的。   “我回去等你不好吗?”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百无聊赖的说着,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不好……”男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固执:“我就是要你陪着。”   离开他那么长的时间了,现在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她在一起,而且最近这么多事情,他真的有点怕了,怕她有任何危险的时候他不在身边,鞭长莫及。   回到霍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整幢别墅所有的灯都开着,好像是在欢迎主人似的,晚餐是在外头吃的所以一回来她就钻进了浴室里,这一两个月她还是到书房里睡比较好一点。   霍敬尧看着她急急的进了浴室,嘴角勾起了性感的弧度,脱下了身上的西装,然后是衬衣……   这小姑娘毕竟是调教得少了些,竟然进浴室还把门给反锁上了?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之后才拉开门,准备就去书房休息,她发现自己要跟他保持距离,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危险又you惑,意乱情迷之时很难抵抗。   “你干什么……”她却没有想到一拉开房门就看到了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脱掉了,坐在沙发上手上拿了个酒杯,酒子里有澄黄的酒液,轻轻摇晃时冰冷撞击着酒杯壁,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庆祝一下。”他冲她举了举酒杯,笑起来时如同电流在房间里四处流动着。   庆祝,可是庆祝也不用把衣服都脱光吧?   她小心冀冀的往前挪动着,小桌面上放着一小整非常精致的玫瑰,切得如同艺术品般的水果盛在了水晶盘子里,松露巧克力散发着独特的香气,看来真的是想要庆祝的样子。   “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不可以喝酒的。”苏浅的目光扫到了他腹部的贴着的那块纱布时,才猛的想起来了她的伤口没有好,竟然敢喝酒?一下子走了过去,想要拿走他手上的杯子。   “这点小伤,没有关系的,为什么总是想躲着我嗯?”她一出来的时跟现在她的动作让他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这小姑娘又想要躲开他。   “老实告诉我今晚你是不是想去睡在花房里?”好像连跟他同一间房间都不愿意,为什么?她明明已经清楚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为什么还要躲着。   “我是个很差的男人吗?”她在躲的应该不是他,而是在躲与他发生亲密关系的可能性,是不是那次他给她的感觉太差了?   “我做得你不舒服吗?”他趁机把她拉了下来,困在了他的身下,说话时纯冽的酒气从他的嘴里散了开来,散在她的脸上渲染出了淡淡的粉色。   这种问题问得太过直接了吗?苏浅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不是的……”她不敢睁开眼睛,因为距离太近了,她害怕看他的眼睛,那是一双会把人困在里面的眼睛。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躲着我?”今天不弄清楚了,他真的会疯掉的,这小姑娘折磨得他有些快要发狂了。   “我不是要躲着你,岑律师……”苏浅说了一半停住了嘴,眼睛猛的张开扑闪着:“没什么的……”   岑允风好像有交待说不要跟他说是吧?苏浅摇摇头急忙解释着:“不是岑律师,我说错了。”   越是这么说,霍敬尧越是怀疑,跟岑三有什么 关系呢?眸光更回的暗沉了,苏浅从他的眸子里看着自已紧张的样子,她是不是把事情给搞砸了?   “好吧,你不要生气了,岑律师也是为了你好,他说医生交代过你这个枪伤不太适合……”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脸更红了,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低如蚊蚋的说着:“其实就是两个月,你忍一忍就好了。”   两个月?他一天也不想忍,一个小时,一分,一秒也不想忍,他错过了多少时间,他要占有她深深的占有她,感受跟她与他的相融。   “他在开玩笑的,这个真的不影响。”目光变得更加的迷离了,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飘浮着一层层的雾,把手上酒杯的酒饮尽之后,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   交叠缠绵的身体,炽热的呼吸,甚至是女人无法抑制的哀求都不能让男人停下来,直到天色微明的破晓,他爱她那么爱,爱到无法自拔的一次次迷失,一次次疯狂……   天明时分,岑允风从睡梦中猛的醒了过来,突然觉得脊背开始冒着冷汗,一阵阵的,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见鬼了,这日子没有几天是消停的,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既然醒了就干脆起来,他还有点事情要去找霍敬尧,他有早起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起来了,去霍家蹭一下早餐,苏浅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不过最近禁欲的日子不知道他会不会火气很大呢?   一想到这里他就想要笑,鳖死这个禽兽最好了……   -本章完结- ☆、304爱是束手无策   她如同一朵睡莲般的,恬静美丽,就这样站在里晨光之中看着她,不知不觉已经看痴了,他是幸运的,走了那么远的路,千山万水之中与她重逢,或许已是他这一生之中的最大惊喜了。   远远的看过去,有晨光之中扇雕花大铁门缓缓的拉开了,有人上山?   他看了一眼,即使是这么远的距离依旧可以一眼看出来那是岑允风的汽车,他倒还真的有胆子来霍家,也不拍折了寿?昨天她一直在推拒,似乎坚信岑允风所说的那个见鬼的两个月不能同房的话,真是开玩笑,他身体力行的告诉她根本就不受影响,弄得她昨天晚上都无法应付他,哭着说相信了。   说有影响,倒真的是有,如果不是有岑三这家伙的胡言乱语,他或许不会那么狠命的折腾,伤口倒是有些好像轻微撕碎的痛,真的是扯到了不过比起昨天逍魂蚀骨的疯狂感觉,这一点点的痛根本不值一提。   “你们少爷呢?”这个时候,应该起来了吧,最近估计霍敬尧都应该是早睡早起吧?老婆回来了当然不用在公司里当工作狂人了,但是又不能做什么,他不起来锻炼那要做什么?岑允风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慵懒的伸着长腿,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咖啡。   “少爷还在休息,三爷请先等一下,我去请少爷下来……”管家躬着身往后退了一步,准备上楼请他们家少爷下来,这一大早的为难得很呢,昨天晚少爷带着少夫人回来之后两人一起进了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少爷也没有去书房,做了什么大概也不用再多说了,这个时候去打扰少爷,可真的是要小心一点呀,万一吵到了少夫人那就罪过了,现在哪个看不出来少夫人是少爷心尖上的人?   但是来者是客,来了客人总是要去请主人下来的,这也是规矩, 正当老管家觉得左右为难的时候,楼梯上传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这下子可好了,不用上楼去请少爷下来了,管家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退到了一旁。   岑允风抬眼看着霍敬尧,他身上没有穿衣服,只穿了一条休闲的棉制长裤,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腰上,做为男人来说霍敬尧确实是有几点吸引女人的地方,这一点是他也要承认的,例如他的身材。   不似健美先生般的肌肉贲起,肌理流畅结实,在视觉上非常的赏心悦目,当年苏浅就是喜欢上了他的这身好看的皮囊,所以他应该会好好保护吧?只是他慢慢的走近之时他就开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锁骨之处两个牙印子,小小的如同茱萸般的刺眼与暧昧,还有肩膀上的捉痕,细细的就在他深麦色的肌肤上,再抬眼看过去霍敬尧一脸的满足,好像偷了腥的猫似的,眼睛眯了一下因为背着光他看不清楚那样的神情是不是危险,好像已经是不太对头了,苏浅应该是被某人吃干抹净了,但是这也太快了吧,才几天呢?就算是伤口愈合了,可是不知道节制些吗?   苏浅应该不会把他给招供了吧?心跳加快了一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了声招呼。   “我还想来蹭个早餐,毕竟苏浅的手艺还真是不错。”他试探性的说了一句,然后看了看霍敬尧,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样才是危险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动静的事实上都在算计着别人,例如工藤理惠一直以为自己占尽了上风,霍敬尧在那些日子里都是没有什么大动作的,没有想到一下子就把她直接推进了死亡的陷井里,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等死了。   “我今天是来跟你说一下,墨西哥人已经来了,要不要送走你父亲?”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并不是霍耀祖主使的,毕竟是血亲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非得让生下自己的这个男人去死吧?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岑允风觉得在某一方面他真的是变得心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霍敬尧没有搭理他的话,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眼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已经俯身下来,规矩的听着霍敬尧低声的吩咐,然后点了点头就退下去了。   “既然是来蹭早餐的,那就一起吃吧,我也饿了。”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岑允风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说着。   危险,十分的危险……   岑允风已经意识到了,只是现在要怎么脱身呢?他太高看苏浅了,她怎么能禁得住这个男人的you惑力?这个男人发起情来,简直是无法抵抗的,而且论智商也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呀。   苏浅肯定是已经把他给出卖了,以女人来论,他的女人还是要比霍敬尧的女人强悍太多了,也更聪明一点,但是他希望张昀不要那么聪明,笨一点,小女人一点,那他就不会这么烦燥了。   “我不吃了,想起来律师事务所里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吧……”三十六计走为上,先躲过这阵子风头再说,现在他美人在怀应该很快就不介意这件事情了。   “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霍敬尧淡淡的说着,看着岑允风的时候有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霍家的厨子有好几个,而且早餐并不困难,所以很快的就已经准备好了,管家出来请霍敬尧跟岑允风去吃早餐的时候,岑允风就已经觉得冷汗开始往外冒了。   他是了解霍敬尧的越是平静无波的样子就越是危险。   一到餐厅里便有一种不详的感觉,空气之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腥味,这种味道对有些人来说,是香甜的但是对他来说却是要命的,那是牛奶的味道。   桌子上非常的丰富,烤好的芝士塔,热腾腾的牛角面包,松软的蛋糕卷里夹着丰富的鲜奶油,三明治里夹着火腿跟芝士片,最要命的竟然是在客人的位置上放着一杯牛奶,一大杯他目测有五百CC。   这是要他的命吗?   而霍敬尧的面前放着的是一杯红茶,馥郁的香气慢慢的散发开来。   岑允风从来都没有觉得红茶会好喝,但是此时这杯红茶在他的眼里看起来就是世界上最好喝的了。   他笑了笑看着霍敬尧,坐在他斜对面的男人却用眼神示意他说,不换……   谁也没有把事情给挑破了,但是两个对视的男人都心知肚明。   “早点吃完,早点去办事,早餐一定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他亲自动手,拿起了餐盘为岑允风夹了烤得非常诱人的乳酪塔,加了重芝士片的三明治,还有一块鲜奶油蛋糕卷。   “你……”终于是忍不住了,岑允都快要从位置上跳起来了,但是接触到了霍敬尧的眼神时,又有点心虚的坐了下来。   他一直都有乳糖不耐症,霍敬尧让他把这些东西都吃完,可真的是会要了他的命了。   所谓的乳糖不耐症,其实就是因为有一些人,他们身体内的乳糖酶的活性显著下降甚至已经是完全消失,所以导致的能量缺口倒还算是是小事,严重的问题是乳糖无法在小肠中消化或消化不完全,那么也无法被吸收,于是乳糖在小肠内不断积累,造成异常的渗透浓度差,与些同时在大肠中,没有消化的乳糖会被大肠中的细菌利用,产生的代谢产物对人体有毒,然后就会出现了如腹胀、绞痛、恶心和腹泻等不同的症状,他最明显的表现是在于会拉肚子,就是那种会无法控制的拉肚子,拉到腿软一整天的,连吃药都没有办法控制了,如果吃完这些东西,他可能会拉到脱水然后至少得休息个两天了。   “吃吧。”霍敬尧的表现得很淡定,优雅的端起了他的红茶喝了一口,然后吃着牛角包。   他不止有乳糖不耐症,甚至对这些奶制品天生就会有一种恐惧感,要吃下去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人在掐着他的喉咙,而且看到那些白色的鲜奶油时,总是会让他感觉到如同是一堆白白胖胖的虫子在蠕动一般的恶心。   无法下咽,却又不能就这么跑掉的,有这种兄弟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真的是重色轻友到了极点了。   甜腻的,乳腥味十足的,恶心的,难以下咽的,这些评价如果让霍家的甜品师听到了该有多难受呀,那可是得过国际大奖的甜品师呀,单单那个看似简单的鲜乳蛋糕卷就足够考验功夫的了,在外头是吃不上的。   岑允风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狠狠的把那杯牛奶喝下去,然后努力的使自己不马上呕吐出来的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吞下了那些食物,然后站了起来因为霍敬尧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你可以走了,祝你好运……”脸上依旧是那丝玩味的笑,他真的不知道岑允风能不能忍到家里再上洗手间,因为霍家的私家公路开下去有一小段路程的,并没有厕所一直到公路上好像也没有吧。   “你够了。”岑允风恨不得冲去狠狠的打一拳在那张充满恶作剧的脸上,把他那得意的笑给散掉,但是首先他打不过,其次他现在已经没时间了,他得赶紧回去,他已经感觉到他的肠胃在加速蠕动着。   脸色难看无比的往外冲,霍敬尧从他的位置上看着落地窗外,那部黑色的汽车如同箭一般的驰了出去,差一点就撞上了缓慢拉开的雕花大铁门。   这倒真算是生死时速,希望他不会出糗就好。   鲜乳蛋糕的味道很不错,她应该会喜欢的,霍敬尧的手指轻轻的沾上了一点点白色的鲜奶油,任由着那甜美的味道在他的舌尖上化了开来,好像是昨晚他在一一品尝她的肌肤时的感觉,,细腻到了极点。   他喝完了那杯红茶,进了书房,就算是已经结婚了,但是他还是欠她一个仪式,这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仪式会带给人神圣的感觉,而那也是他欠她的。   与她来来回回,分分合合走到了今天,她已经忘记过去,可是他不能忘记,有的伤害无法抹灭就只能好好的补偿了,用余生来补偿。   他开始亲自一一的落实所有的事情,连细节都不会放过,只希望能给她一个惊喜。   直到快要中午了,他才重新回到卧室里,也是该起来吃午餐了,每一次亲热之后她总是好像能睡到天荒地老似的叫都叫不起来,真的有那么累吗?   轻轻的推开了卧室的门,便传来了她的味道,在呼吸之间带着的那种淡淡的幽香,那是会令人无法自制的香气,他站着的时候好像感觉到了那一缕缕的香气化成了一双双柔软的手,在他的身上移动着,令他热血沸腾,不由得走上前去,掀开了被子把她拥进了怀里,雪白松软的被子下她光裸的娇躯如同绵花糖般的柔软甜蜜,他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拉开了修长的腿……   “不要……”她一下子就被惊醒了,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僵起来的,她真的是吃不消了,声音都是颤抖的,好像是被雨打湿了的小雏鸟般的可怜。   “宝贝,别怕。”他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唇,然后抽身而出,把她肵在怀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把她弄到怕了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虽然他忍了这么多年了,但是还是需要再克制一下,起身把她抱进了浴室里,已经放满了的热水的浴缸里还散着玫瑰精油的香气,虽然昨天她昏睡过去时他就已经帮她把身上的汗都给擦干了,但是现在泡一下应该会舒服很多的。   而自己呢?洗个冷水澡会更舒服一点吧。   没有更多的语言,他站在花洒下看着她泡在浴缸里,目光之中的宠爱几乎快要把人给溺毙了。   他也不敢让她多泡,昨天晚上她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泡多了都可能会晕倒,扯下条浴巾围在腰上,要再抱起她的时候,苏浅却摆了摆手:“不要,你的伤没好呢……”   没有包裹着纱布,那个小小的缝合的伤口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他的身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新伤旧痕,看在她的眼里有点酸酸的,他富可敌国可是背后也掩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坚辛呀。   软绵绵的从浴缸里起来,他已经拿了浴袍把她包裹在其中,温柔的替她把浴袍上的带子系好了,然后开始为她吹头发,坐在化妆台前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着,柔软的黑色发丝充满了弹性与光泽,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动作很熟练,你以前常常帮女人吹头发吗?”苏浅低睑着睫毛,声音有些沙哑不似平时的清润甜美,却性感异常。   “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他从来不为一个女人花这样的心事,哪怕是当年的言真,他的付出也不过是足够的金钱而已。   “真的?”她抬眸与镜中的他对视着,那种从骨子里都会发出费洛蒙的感觉让他连骨头都酥掉了,一寸一寸的软成了渣,特别是她的眼睛与他对视时,长而低垂的睫毛就像迷离讨喜的小鹿般的,让他的心脏迅速中枪,血液兴奋的奔流着。   “那我当你是天赋异禀了?“她调笑 的说着,任由着发丝在微热的风里飘散着。   “不喜欢吗?”很快的,头发就已经吹得差不多干了,他一面问着一面走进了衣帽间里为她取来了衣服,帮她挑选衣服好像也是一种福利呢,她身上的皮肤又白又细,充满了弹性总是如同酥酪般的完美,所以任何着色的内衣穿在她的身上都令他血脉贲张。   黑色,桃红,淡粉色,水蓝色,嫩绿的,还有看起来有些喜气的正红色,他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白色上面。   当他从衣帽间里出来时,手上拿着的小东西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小的一团看衬在他的大掌中,如同一朵白色的月季缓缓的绽开着。   她想要拿过来,霍敬尧的手却缩了一下,伸进了她的浴袍里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我帮你穿就好……”   穿完衣服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管家把午餐搬进了玻璃花房里,做的菜色并不多却是非常的精致,让苏浅胃口大开。   吃完饭,便是懒懒的坐在花房的树荫下,藤编的躺椅可能会有点硬,但是她却无所谓因为有人肉靠垫。   “韩夕为我重新写了一个剧本,我什么时候才有足够的自由,我是说出去拍戏。”她也知道他的担心,如果还是有危险的时候硬是要出去那她就太不成熟了,但是还要多久呢?   “随时都可以,只要你喜欢,你很喜欢拍戏吗?”有他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危险,这一点霍敬尧有足够的自信。   “喜欢。”到底是怎么喜欢的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当站在镜头前的那一刻起她就会觉得身体里有些东西在滋长着,那种感觉非常的独特。   “那就没有问题了,你可以接戏,不过不能亲吻,不能拉手,不能……”霍敬尧开始如同唠唠叨叨起来,俨然就是个多事的管家婆。   “你真会开玩笑,怎么可能?吻戏可以借位,但是拉手都不可以,你有问题吧?”大男子主义也不是这样的,哪里有说连拉手都不可以的?那她要怎么演戏?   “可以在家里演,我来当男主角陪你演,你喜欢什么剧情都可以。”他的手搂着她的腰,炙热的温度从她薄薄的衣服透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好像都快要把衣服给灼穿了似的,这个男人真的像一个大大的暖炉一般的,贴着的时候非常的舒服。   跟他演戏,都是动作戏吗?那可算了吧,她还想要多活几年,这么折腾的话,会折寿的。   苏浅忙不迭的摇着头,这种事情可太搞笑了,根本就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我就当你开玩笑了,我接到剧本会给你看的,但是你不能限制我太多了,如果真的要一起生活,你要尊重我的选择,我也会考虑你的感受的,好吗?”   清澄如水的眸子看着他,似乎是在询问,也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其实在爱情里看似强的一方,恰恰是相反的,对于她,他简直就是束手无策……   “好……”没有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让他觉得不喜欢的,不能忍受的,但是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会接受的,就是要盯紧一点了。   “你不用去上班吗?”最近他几乎都是陪着她的,霍氏的那一大堆事情,他都不用理会吗?   “不用,有方正。”霍敬尧薄唇轻启,低声说道。   “操,这个混蛋,又不来了……”一堆文件好像山一样,事情这么多的当老板的却任性到让人捉狂,说不来就不来了,连通电话也没有,方正一面批着公文,一面咒骂着。   -本章完结- ☆、306繁花似锦的美丽世界   本来他老板娘回来应该是普天同庆的事情,因为前面的几年里他加班真的是加到想吐,偶尔还要陪一下老板喝酒什么的,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本想着老板娘平安归来,现在也算是圆满了,没有想到的是他过得比以前更惨了,不止要做自己的工作,连老板的都要做了。   可以想像这个时候老板肯定是温香软玉满怀抱的,他在这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桌子上只不冷掉了的三明治,连热汤热饭都没有吃上一口,他现在好想要揍人。   更想要揍人的是岑允风,他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狼狈过,一路开的汽车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路上是有公共厕所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去,因为他有严重的洁癖,那种地方狭小又气味臭得难人想要呕吐,去了估计就不止拉肚子,上吐下泄一起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忍到家的,拉了多少次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一直要补充水份,怕自己脱水了,到了最后腿软到躺在地毯上都不想动弹了,肚子已经空掉了,肠胃也不再发出各种呜叫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浑蛋,把他整得这么利害,总是要还回去的,岑允风在咬牙切齿的发誓言着。   但是再怎么恼火这些都只是兄弟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在该为彼此尽力之时依旧是肝胆相照,两胁插刀的。   可怕的是真正的敌人,就像是工藤理惠这样的,恨不得他死。   “筠子,你帮帮我吧。”就像一只困兽般的在酒店的套房里来回的踱步着,地毯在她的来来回回之间都快要冒出火星子了。   坐在沙发上的少女,依旧是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黑色的短裤露出了一双又长又直的腿,虽然有些瘦削却是雪白均匀,小脚趾在地毯上动着,而她的脸却是没有什么表情,淡如水色的唇轻轻的开启着,声音里透着不似她这般年纪的冷清与疏离。   “这些事情我不想管,我没有办法拖着整个组织为你赔葬,唯一可以解决的是却跟那些墨西哥人好好的谈谈,或许分成几年还给他们……“说完了之后转头看着霍耀祖:“你一年能从霍氏拿多少钱,就还多少。”   就算是杀了人一样也拿不到钱,如果肯这么做的话,对双方都有利。   “那你去帮我谈,快点……”才过一天她已经如丧家之犬,终日惶惶而不得安。   “我去谈,你不怕他们一言不合就把我杀了吗?况且他愿意把钱都给你来还债吗?”少女淡淡的笑着,笑得如同一朵开在冰河里的花朵,无法摘采不能靠近。   “筠子,难道你要看着我死?”工藤理惠的眼底里染着疯狂愤怒的猩红色,身体蛰伏了多年的那种可怕基因就快要开始暴发出来了。   “是你想让你自己死的。”霍筠抽了一口烟,薄荷的香气依旧无法解决她的烦燥。   看着她死,如果会想要看着她死话,她就不会回来而且一整天都守在这里了,沙发下还有她惯用的枪跟短刀,那是她的生母就算是平时再有意见不和的时候,她也不可能看着她死,只是这真的有些难度。   霍筠坐在那里,就好像是死水里生长出目眩神迷的奇异之花,她在想拿命相拼还能如何呢?或许真的会救她一时,但是跟她的母亲对赌的是数一数二的黑帮,行事做风以狠绝闻名,就算进入境内的人死了,他们还是会派出第二批的,而且会比上一批的更凶残,她末必应付得过来。   “我也是为了你们,难道你们愿意一辈子让人看不起吗?”工藤理惠疯了一样的吼着,被逼入绝境让崩溃着,想要毁掉一切,甚至是整个世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觉得有人可以看不起我吗?除了你……”霍筠很少说这么多的话,她怕可能时间不会太多了,或许下一秒就是生离死别,人生总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可能就是在下一秒,那些墨西哥人绝对不是好惹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响雷般的敲在了工藤理惠的头上,她整个人如遭重创般的滑坐在了地毯上,脑子里开始又乱了起来,突然之间有一种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感觉。   “你好好呆吧。”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但是可能也不会呆太久,那些人会有各种办法的,曾经有一个非常著名的事情,就是当时这此墨西哥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往几乎是密闭的房间里不动声色的注入了毒气,一家人死得悄无声息,警察明明知道是这些人干的,却依旧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现在她不止是要救她的母亲,也需要自救。   因为那些人狠起来就会连什么人都杀掉,包括她的那个从来不曾开过口的弟弟。   唯一的办法就是还钱,但是数额实在是太过庞大了,一时之间想不到任何可以弄到钱的途径,就算是她敢去抢银行都弄不到那么多的现金的。   她真的遇上难事了,瘦弱的身体慢慢的在午后的树荫下蜷了起来,好像是被整个世界都遗忘了的孩子。   正当霍筠想尽办法想要化解这个燃眉之急的时候,工藤理惠已经忍不住了。   中国有句古话,鱼死网破,她已经这么不好过了,那就让大家都一起不好过吧。   当她走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霍耀祖整个人都呆住了,浴室里明明没有人的,从哪里跑出来了这个老太太呢?苍老发皱的皮肤都拉耸了下来,暗黄的皮肤还有灰色发黄的头发,混浊的眼球已经没有了犀利的光,暗淡极了,穿着的暗花的粗布衣服,甚至连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皱的,如果不是看着工藤理惠走进去而浴室里又没有人的话,根本应当敢想像那个漂亮的中年妇女跟这个丑陋的老妪是同一个人。   “你还想要怎样?”霍耀祖的整个头都快要炸开了,这事情怎么就没有个完结的时候呢?   “我只是想出去探探风声,你以为我还有怎样?”声音也变了沙哑得好像她的嗓子已经被烙铁给烙残了似的,所有的样子都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叛若两人。   原来她最利害的并不是枪法,也不是打斗,而是易容,霍耀祖一直认为日本的忍术易容术只是唏嘘而已,却不曾想竟然是这么的惊人,这也就是工藤理惠无论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一个小箱子的原因了,里面正是易容的工具吧?   工藤理惠快速的走到了门边,然后在拉开门的时候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变得老态龙钟,易容术不止是脸上的改变,其实利害的地方式就是身体形态,从走路的姿势到说话的声音,甚至是看人的眼神,这才是真正的易容术,她一直是组织里一顶一的高手,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已,因为这是最需要保守秘密的一项修炼。   趁着那些人还没的完全的盯上她,她要先走掉,或许还会有一条活路的。   这个天底下可以拿出最多钱的男人,就是霍敬尧,既然是他害得她这样那么这些钱由他拿出来并没有什么吧?输一次又不代表她的就永远都输了,霍家的钱本来她也可以花的不是吗?   慢慢的,苍老的身影走出了酒店的大堂之后,消失在了人群里,如同投入了大海的一滴水,再也找不到,分不出了。   一切都是混乱的,又是有序的。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就绪了,霍敬尧站在楼上,看着从两天前开始起就搭起了架子,没有人知道在做什么,因为霍氏大楼前面的几千平方米的空地围了起来,白色的幕布里依稀可以感受到里面的忙碌,但是一切还是个迷。   夏末秋初,一切都美得刚刚好……   他找来的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花艺师,刚刚年过四十的法国人勒戈夫,这个花艺师擅长于运用他独有的平摆技术,最喜欢喜欢还原花朵刚从花园从采摘的状态,更是将花朵,花苞,甚至是可爱小巧的果实,绿叶,藤蔓等等一切可用的都结合在了一起,做出最梦幻的场景来,由他带领的上百个花艺师已经忙碌的超过了三十个小时了,一切慢慢的开始呈现出了最好的样子,从世界各地挑选最好的鲜花,因为花都非常娇嫩,它们对热度和湿度都有很高的要求所以都是第一时间坐着飞机来到了中国,这些超过一百万朵鲜花安插在那些已经搭好的花架上,包括蝴蝶兰、铃兰、奥斯汀玫瑰等等。   方正站在老板的身后,看着下面那个白色的巨大无比的帐篷,他当然知道这里面是在干什么,总之他觉得他的老板是已经疯了,好像以前对不起苏浅的,就是要趁着她没有想起来一切时,拼了命的对她好,等哪天她想起来时也不会再离开的感觉。   有钱当然可以烧,但是这么弄也有点太夸张了吧,这两天有多少飞机在替他运花材?   “另外那些人都弄好了吗?”这是他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个时刻,所有的环节都不能马虎,他要给她一个完美的仪式,让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没有问题,都准备就绪了。”心中纵使有小小的抱怨,但是老板烧的是他自己赚的,说起来也是没什么,只是这两日盯着这些人,工作量又大了许多了,因为这么大的动静,引得不少街道上的老头老太太都来围观,弄得他多派了许多人手来维护秩序。   等天色一暗,所有最美好的一切就将拉开了。   苏浅在霍家别墅看书,也是看得百无聊赖,她跟她的宝宝不一样,无法整日的就沉迷的书里,她的宝宝已经出门十天了,后天就要回来了,她起来都觉得兴奋,在视频里看到宝宝的样子好像长大了许多,出去走走果然是件好事,只不过她真的想得快要不行了,再不回来的话她都想要去找他了。   “少夫人,你的电话。”管家的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谢谢……”苏浅接过了电话,然后划开了接听键。   “在做什么?有想我吗?”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钻进了她的耳膜里,带着一点点酥软一直痒到了她的心里去。   “在看书,没有想到你,想的是另一个……”嘴角泛着甜蜜的笑,连声音里都好像带着糖的味道。   “想谁?”霍敬尧大概已经猜得到了,却依旧陪着她一句一句的聊着。   “不告诉你。”她在电话里头笑了,清脆声音好像是风吹动了响铃般的动听。   “今天晚上一起吃饭,我订了餐厅,晚一点我让人去接你过来。”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的温度,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为什么不在家里吃,你喜欢吃什么,我做……”苏浅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要出去吃呢?这里的环境比任何的餐厅都要好上百倍。   “我不喜欢你这么辛苦,出去吃就好。”他喜欢吃她做的菜,非常的喜欢但是却舍不得她在厨房里一忙一肉个小时,真的是会心疼的。   “好。”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再坚持,在家里呆久了出透透气也是好的。   天色开始慢慢暗了下来,在完工之后那层幕布已经揭开了,所有的霍氏员工都往下张望着,发出了惊叹。   几片就是一座鲜花筑成的宫殿,每一朵都是那么的迷人,都摆在了最应该摆的地方式,枝枝叶叶,藤藤蔓蔓的衬托着每一朵娇艳浴滴的鲜花,这比电影电视里看到的都要更回的震撼人心。   霍敬尧看着霍氏大楼前面的那片广场,已经成了他想要的样子了,这几天的辛苦并没有白费。   他开始脱下了身上的衬衣,换上了男式的礼服,从白得令人心悸的衬衣,到黑色的腰封,黑色的小领结,闪着奢华光芒的袖扣在礼服袖子的半掩之下,有种低调的高贵,一切都是完美的,包括了他手上的这只钻石戒指。   稀少的粉色彩钻切割成火彩夺目的心形,那耀眼的光芒足够令所有的女人沉迷,他这几年一直在找一颗可以佩得上她的钻石,终于在一次拍卖会上买下了这颗裸钻然后进行了打磨切割,终于开出了这颗世上最耀眼的钻石之心。   坐着电梯往下,所有的人都安静的不发一句话,看着电梯门打开,看着他们那个帅得人神共愤的老板正从电梯里从容的走了出来。   不少姑娘都开始捂着嘴了,怕忍不住会尖叫,这样的架势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许多人都悄悄的拿出了手机开始偷偷拍摄了,这样的场景真的是百年不见呀。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着,是往霍氏的方向开去的,怎么不是去吃饭的地方吗?虽然有点疑问,不过也没有什么,苏浅猜测应该霍敬尧还在加班吧,他果然事情是非常多的,休息了几天之后应该是会处理不完了。   车了慢慢的靠近了霍氏,她就已经发现了有些不同的地方,从车窗外看过去这里明明是最最繁华的商业地带,却凭空好像多出了一座鲜花的城堡。   她这辈子好像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鲜花,美丽得令人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虚幻得如同海市蜃楼。   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早已有人为她拉开了车门,她的脚下是一条水晶路,用水晶石铺出了一条道路,道路的两旁边都是鲜花,粉色的绣球花,白色的玫瑰,紫色薰衣草正在吐露着醉人的芬芳。   突然之间,空气里开始出现了有着五彩斑澜羽毛的鸟儿,她简直不敢相信了就是在空气之中出现的,然后一那只鸟儿的嘴里叼着的是一朵红色的玫瑰,飞到她面前的时候嘴巴张开了,然后那朵玫瑰就落在了她的手上,苏浅感觉到整个人都好像走进了一个童话的世界里,是在梦中吗?   方正站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一切都是完美的,这次霍敬尧不止把这繁华的商业街区变成了花之海洋,更是引用了3D息影技术性,将整个奇幻的美景都变成了色彩最饱满的画面,悬浮在半空中成像,营造了亦幻亦真的氛围,效果奇特,具有强烈的纵深感,让人看起来有点真假难辩,不止是披着漂亮羽毛的小鸟,还有蝴蝶,甚至是在空中开始飘下了来的花瓣雨,远处围观的人都看呆了,现场变得安静到只有那空灵的音乐声。   霍敬尧看着从花间的水晶路上走来的女孩,其实她一直是那样的,清澄如水却又明艳似花。   以前她经历过了许多事情,这个世界一开始对她充满了恶意,但是她却一直以善良温柔回所整个世界,这是他爱的女孩呀,这么美好,美好到他都已经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了。   在这时,整个世界都是彩色的,而她就在那里,黑白分明。   霍敬尧走了过去,看着她那被梦幻的光线映得有些迷离的小脸,嘴角慢慢的划开了性感的弧度,走到她的面前时,看着她然后膝下跪手从背后抽了出来,他的手心里有一个小小的白色丝绒盒子,打开的时候耀眼的火彩几乎快要晃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是我的心,从有了它的那一天起便一直无处安放,直到我遇见了你,苏浅你愿意收下我这颗心,让它有一个归宿吗?” 粉色的心形钻石有着最美的火彩,确实是太漂亮了,只是真是大得有点夸张,他们都已经结婚了,还做这些干什么?她又不会跑掉,这样弄得她都有点想要哭了。   “不反对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霍敬尧依旧单膝跪着,仰头看着她的水眸,里面映着繁花似锦的整个世界,可是他却能一眼看到那她最简单的心思。   执起了她的手,轻轻的将那枚钻戒戴在了她的手指上:“我把我的心交到了你的手上,从此我就是你的仆人,这一生都听从你的差遣,只为你一个人忠诚,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的誓言比这繁花世界更加的动人,她点着头时,霍敬尧站了起来把她搂进了怀里,深深的亲吻着她的唇。   “天呢,太幸福了……”   “霍总好浪漫呀,如果有一个男人为我做这些,让我立刻死去都愿意呀……”   方正默默的低下了头,自己已经单身好多年了,看到这一幕好像有一点辣眼睛跟着这样的老板,不止身体上受折磨,连心都被磨得粉碎了,按照常理来说,他也算得不上优质的男人吧虽然肯定不及老板富可敌国,但是也算是高薪人群了,怎么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呢?   -本章完结- ☆、307没得商量   他今年也应该有三十三岁了,比他老板小一点,可是老板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在了,他竟然连个女人都没有,在这繁花似锦里,他竟然觉得有些寂寞了,那种感觉好像是破土而出的一点点开始滋长着,直到最后长成了一颗孤独的树,盖住了他的整颗心脏。   前面的一对壁人热切的拥在了一起,方正心里暗暗的发誓,他一定要休假,要很长的那种,然后去相亲。   好像他这么无趣的男人,或许也只能去相个亲了吧?   天空中开始飘落着花瓣,真真假假虚虚幻幻的美得要了人的命,比这花朵更好看的是他的老板老板娘,估计要在他们举行盛世婚礼之前赶紧先把积攒的假都休掉,不然表个白都能这么花心思了,婚礼估计要提前准备几个月以上吧,虽然烧的是钱,但是更烧时间呀,估计到时候他连好好睡一觉都费事了。   整个空气之中全部都飘散着香味,掩饰住了恶意的目光。   工藤理惠躲在人群之中,苍老的容貌让人与之前那个日本女人完全联想不起来了,她看着这一切整颗心如同被放在了火上烤着似的,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幸福,而她却最后要落到这被人追杀的下场呢?   她已经失去了一切,这种感觉好不甘心,掌控霍氏早就成了泡影了,她坚持了那么久委身于霍耀祖这个标准的花花公子,还为他生了孩子原本想的就是可以得到霍氏,原本以为最少也可以与霍敬尧分庭抗礼,甚至她会更占上风一点,可是这么多年来霍耀祖一直不敢把她带回来,没有得到霍家的承认,霍老爷子也不知道她的两个孩子,所以遗嘱上更是没有提及她们母子。   她是一个私生女,是工藤家族的私生女,她母亲用死也只能换来她可以沿用工藤这样的姓氏,为什么她依旧逃脱不了这样的宿命呢?她是私生女她的孩子们也要注定一生被人看不起吗?   所有的仇恨都在发酵着,好像是奔涌着的黑色暗流,一直涌向了拥在一起的那一对幸福的人。   这个时候,整幢霍氏大楼的灯突然都暗了下来,在这幢几乎高耸入云的大楼的楼面上打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粉色S,那是苏浅的姓氏。   “我,包括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霍敬尧俯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这是他给的承诺,他的一切包括他的人,他的金钱,他的事业,都愿意献给最爱的女人,献给她。   这样的举动太过明显了,远处被的人群里一道阴沉的眸光看着那个粉色的S,那应该是她的才对,苏浅这个践人,不过就是凭着美色事人,勾得男人毫无理智的做出疯狂的举动来,她答应过霍筠不会害了苏浅姓命的,但是如果她毁了苏浅那千娇百媚的小脸呢?如果那张脸变成了如同被熔浆腐蚀过的那么粗糙可怕呢?   霍敬尧口口声声的说真爱,那她就给他出个难题吧,看他是不是能夜夜抱着个最丑陋的女人安然入睡呢?   慢慢的她的身影隐入了人群的最深处,消失了……   他包下的餐厅也美得好像是在梦中,粉红色的香槟酒倒入了高脚酒杯里摇曳着汽泡,她尝了一口是香气馥郁的蜜桃味。   “怎么想到了要这样呢?”毕竟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他花了这么多的心事做这些事情确实是感动了她,手上的钻戒在灯光之下,散开的光晃得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睛:“还有这个,大得有点过份了。”   她戴上之后那么好看,那钻石的光芒就好像是生来要衬托她的那双纤纤玉手的,粉色的火彩映在她的纤美白希的手指上,连那双手都剔透得好像是玉石般的迷人。   “我只是想向告诉全天下的女人,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已经名草有主了……”他调笑的说着,看着她依旧染着红晕动人的小脸,就算已经生完了宝宝,就算是她独自一人在国外生活了几年,却依旧单纯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天性使然呢?   或许真的应该感谢苏鱼吧,她把苏浅保护得很好,也教得很好。   他不止欠苏浅的一个隆重的仪式,也欠苏家一个交代的,他要苏浅真的把完全没有任何压力跟顾忌的跟他在一起,他要她从今往后都没有一丝的烦恼。   “可是还是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呀,你又不能阻止别人喜欢你。”香槟跟手上的钻戒交相辉映,她喝下了带着甜蜜芬芳的酒液,微醺的醉意映着她粉嬾嬾的小脸,美得像一幅画。   “爱一个人,心中必须要有笃信的力量,我笃定我这一生只会爱你,只想爱你,也只能爱你……”霍敬尧俯过身去,贴在上她的唇上然后吮走了她口中的香槟。   “你为什么不自己喝自己的,为什么要抢我的?”别以为香槟不是酒,其实喝多了一样醉人的,她已经有些醉了,嘟着嘴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的亲了一下:“你的更好喝……”   上了汽车她就开始不老实:“你喝了我的香槟,快点还给我……”他刚刚给她扣上的安全带,转眼就被她自己给解开了,整个人都几乎快要趴到他的身上去,柔软红润的嘴唇还带着蜜桃的香味,滑过了他的唇。   脑子里瞬间就好像爆开了似的,细小的电流开始从他的脑子里的每个细胞跳跃着,车子在深夜里一个急刹车,稳稳的停在了路边,后面跟着的保镖车子跟着也停了下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慢点过去,看看情况……”其中有一个快速的拉下了车门,却被另一个阻止住了,这样的情况好像不是遇到危险吧。   “等几分钟……”那个保镖若有所思的说着,今天晚上霍少特别的开心,喝了一点酒当然并没有醉,以他的酒量那个根本不算什么,从少夫人出现之后他就没有允许自已醉过,但是少夫人今天是喝醉了,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显得有点凌乱,但是有霍少在,肯定是不会有危险的。   在他还没有仔细的分析完,低调奢华车身在月光下映着幽冷的光,开始颤动了起来。   保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车窗拉下了一半,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在各自抽了起来。   “应该不会这么快结束,大家先抽两根提提神……”其中一个暧昧的笑了一下,做这个工作也是拿命换钱的,压力自然更是不言而喻了,偶尔开开玩笑不然真的是会憋到死。   车子颤动的节奏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看得这些人开始有些觉得口干舌燥起来,真的是很犯难,这眼睛肯定是要盯着汽车的,但是看多了真的好像太刺激了,特别是脑补一下里面的画面更是令人觉得血脉贲张呀。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在保镖们看来好像就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车子才慢慢的驰开往霍家别墅的方向驰了回去,在别墅大厅门前的那块大理石地面上停了下来这后,还过了半个小时霍少才下了车,身上的男士礼服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领带不知道去了哪里,扣子大开着一直到了腹部,他拉开了副驾驶坐的车门,然后从里面抱出了少夫人,看样子已经睡着了,长发散落了下来,也没有了往日的飘逸,有些湿湿的应该是刚刚的剧烈运动让她出了太多汗了吧,少爷身上的那种男士礼服正包住了她的身体一双长腿从男人的臂弯里垂了下来,绵软无力美不胜收,但是他们可不敢多看,多看一眼估计眼珠子都保不住。   心里头有事,所以再累也好像会醒来,虽然她的身体真的有点动弹不了的感觉。   她昨天是怎么了?没有太多的印像,是不是喝断片了,可是香槟也会醉得这么利害吗?身上也跟散了架似的,不过今天有件高兴的事情,她的宝宝要回来了,她现在得赶紧起来,回到苏家去,早上十点五十的飞机到的,她要去准备一下午餐。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霍敬尧看着她软绵绵的坐起来,感觉有些奇怪了,昨天晚上那么尽兴,今天她应该是会迷迷糊糊的睡上一整天的,叫都叫不起来,怎么这会儿自己就起来了?   今天唐晓要回来了,所以他正准备一会儿换好衣服却机场接唐晓回来,等她醒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应该会高兴坏了的,没想到他都还没有出门呢,她就已经醒来了。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多了?”房间里开着冷气,有一点点冷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时,头还有一点点晕。   “有一点。”她的酒量可真的不太敢恭维的,她会多喝两杯,却总是会醉得一塌糊涂。   真的是要命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上的痕迹还有酸痛的感觉都在提醒着她,以后不可以认为香槟不是酒就喝多了,因为脑子里断断续续的一些影像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要回家去一趟,今天宝宝回来了。”苏浅软绵绵的爬了下来,然后就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漱起来,冷水触到皮肤时,整个人都变得清醒无比。   “回家,你的家就在这里……”耳边男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在清晨时分里听起来有种慵懒的you惑,他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整个人都贴到了她的背上,靠得那么紧,紧得没有一点距离。   “不要靠近这么近。”这种感觉太危险了,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吞噬掉似的,苏浅的身体在轻轻颤抖着。   低沉的笑在她的耳边响起,他坏心的咬了一下她白嫩的耳垂,贴在她的耳蜗上轻轻说着:“这算近的吗?事实上我喜欢更近的,例如负距离……”   苏浅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负距离是什么,拿着牙刷的手停了一下,唇边还没一点点白色的小泡沫,突然之间一个画面猛的闯进了她的脑海里,昨天晚上跨坐在他腿上的画面,深得令她吃不消的负距离。   他跟她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她总是无法应反驳,难道她要说个更利害的让他来面红耳赤吗?不太可能呀,他的脸皮好像厚得不得了,更何况在这种事情上她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生气的推开了他不想理会。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陪你去。”他看着苏浅都快要恼羞成怒的样子,就舍不得再逗她了,这小姑娘确实是容易害羞呀,只不过她多喝两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简直想令他死在她身上了。   “时间还早,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确实还有点早,现在才是早上的七点二十分,她至少可以再睡个两小时的,霍敬尧看了一下时间温柔的搂住了她,低声说道。   “不行,我要去买点新鲜的食材,中午准备好午餐等宝宝回来,他喜欢吃我做的……”苏浅摇了摇头,已经分开这么多天了,她太想她的宝宝了,想做一大桌好吃的给她的宝宝吃。   “太累了,这样吧我订个餐厅,然后一起去机场接他们。”这么多个人,得做多少东西才够吃,他可舍不得他的小姑娘辛苦。   “想要做给宝宝吃,有的是时间他都已经回来了,明天做也不一样的。”霍敬尧拉起了她的小手,轻轻的亲吻着她的指尖,充满了爱怜。   “可是……”她刚刚想说话,却被他的手指点住了柔软的唇:“不用可是,让我来安排就好。”   她有那么长那么久的时间来做给他吃,做给宝宝吃,那何必又急于一时呢?   苏浅点了点头,她确实是有些累的,准备太多不怕辛苦只怕做出来的失了水准,反倒扫了大家的兴。   “现在不急着出去,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我帮你好好的放松一下,不过要先吃点早餐才行。”他让管家把早餐送到了房间里,然后取出了玫瑰精油,开始在她的肩膀上慢慢的揉了起来,他的手掌宽厚有力,一下一下的按得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确实很好的缓解了身上肌肉的酸痛。   就在这个时候,方正急匆匆的过来找他,管家敲门汇报时,他正往她的腰部轻轻的按着,享受着绝佳的手感,有人打扰自然心里不太爽快,但是方正现在过来找他肯定是有急事的,所以俯下身去在她弧度优美的腰上轻轻吻了一下之后,起身离开了卧室。   方正已经在书房等着了,管家非常尽职的也给他准备了一份早餐。   “方助理请稍稍等一下,少爷马上就下来了……”餐盘上有黑咖啡,还有一份精致的三明治以及水果,正好一早上急着出来连早餐都是没有吃的,事实上他总是忘记吃早餐,这是个坏毛病。   “他在做什么?”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去公司的吗?一大早的电话都没有办法接通,现在已经发展到不去公司都不用提早通知他了,这是霍氏又不是他方正的公司,简直是有点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了。   少爷在做什么,自然不是他一个下人可以说的,他总不是说他家少爷正在为他家少夫人按摩吧,管家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不到一小会儿,霍敬尧便来到了书房里。   他猜得没错,昨天晚上果然又是纵情狂欢的一个夜晚,两个人情绪都好高,应该是玩嗨了吧?看看那睡袍敞口开了的胸口,一道道细碎的捉痕,也有几个小牙印子,简直让人不敢直视了,他家老板娘看起来温柔似水的,怎么也这么利害了?捉得都快出血的感觉呢。   盯着老板的胸膛看,似乎也是有些不礼貌,方正收回了目光然后才低声说道:“工藤理惠跑了, 塞雷斯打了电话过来,她不在酒店里,但是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她出过酒店的。”   这种事情很要命,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一旦敌人隐到了暗处那危险也就随之而来。   “没有人看到她出去过?” 这倒是有点奇怪了,她明显是进了酒店的房间的,他也有派人看着就是不想有什么意外,但是人却不见了?难不成她还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不成,如果真有这个本事的话那么她也不会一败涂地了。   “对,没有人……”他已经去确定了,真是没有人看到工藤理惠出去过,更何况那些墨西哥人也没有看到,如果他派出去的人有问题的话,不可能连墨西哥人都有问题的。   “那就去把她的儿子带走。”既然她想躲起来,那就总得弄点东西让她自动现身,他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时间去陪这个疯女人玩,或者是爱得太痴迷了,他小心到不想让任何的意外发生。   方正还是有点吃惊的,毕竟这算来是霍敬尧同父异母的弟弟,贸然带走似乎有点不太妥当。   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自然也逃不过霍敬尧锋利的眼神,冷冷的笑着薄唇轻启的说了一句:“妇人之仁……”   别人要他死,难道他还要留别人一条生路吗?他不做到更狠更绝就已经是万幸了。   确实是这样的,他刚刚是有点犯了妇人之仁,跟在霍敬尧手下做事,这种错误是不应该的,因为对敌人的一点仁慈都会让上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等这件事情完结之后,我想要休个假。”终于说到正事上了,那些事情对方正来说都不是正事,现在他一筋就想要好好休个假,谁说也没有用,他一定要休假,而且今天必须把这事给敲定下来。   “准了,给你三天时间。”霍敬尧大手一挥,非常痛快的给出了三天的假期。   “不是的,我是准备把所有的假都休掉,不然休掉一半吧,我工作了大概是十年了,按公司普通员工算一年是有二十天的带薪假,我得有两百天了,所以这次我想就先休三个月吧。”平时被老板派去出差或者是加班的他就都不算了,先请三个月吧,如果能遇见合适的姑娘结婚时再请三个月去渡假。   这一次换成霍敬尧被吓了一跳,眸光里带着深意的看了方正一眼:“你有什么事?”   这小子无家无室的,这个时候突然要休三个月,真是有点奇怪,而且他用人用习惯了,猛的换了一下还真的是会觉得不适应的。   “没事,就是想要休假了。”他要坐着飞机去风光明媚的城市,他可以有艳遇,或者是谈一场小恋爱,调节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然都快要爆炸了,他都觉得再这么忙下去会未老先衰。   “可以考虑一下别的条件,例如休几天,剩下的假期我折成现金给你。”霍敬尧试着跟方正商量一下,既然没什么事那么只是放松而已,就少休几天。   “不可以,我就是要休假……”方正傲娇的抬着头,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本章完结- ☆、308机场惊魂   “好吧……”既然方正这么坚持,那么他也不勉强,工作这么多年也是够辛苦的了,自己给的工作强度霍敬尧是心知肚明的,这个假期该给,他也不是无良老板,或者是用金钱弥补已经不足够了吧。   老板倒是很少有这么心善的时候,是不是因为最近美人在怀也开始有了人性的温度了,反正假期已经批了那他也就放心了,现在赶紧把这些棘手的事情全部都办了,办完了之后他就直接去渡假了。   订机票什么的,去哪里好呢?应该是海岛吧,妞又多,一穿泳衣再下了水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就这么愉快的定了,一想到久违的假期整个人都兴奋得要飞起来了,他都已经快要忘记渡假的滋味了。   现在他比老板更急了,就得赶紧的把那个霍承祖给关起来,等着工藤理惠自投罗网了,这样算来也是省时省事,只不过要如何跟霍耀祖开口呢?这种男人既懦弱没有担当,又总是愤恨不平的觉得当年霍老爷了没有把位子传给他,要是真的把位置传给他了,霍氏能有现在这样庞大的影响力吗?   自身能力不能驾驭一切的,却又偏偏想要拥有一切,眼高手低这种毛病最是要命了,也不知道遗传了谁的, 霍家老爷子非常精明有干,霍敬尧做事风格稳准狠的更是不在话下,单单就出了这个霍耀祖,不过一家子总是要出一两个有问题的,不然就真的是十全十美了,天下哪里有那么圆满的事情呢?   方正急急的就赶紧走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先办好这些事情吧,再给霍敬尧找个助理顶上用一阵子,既然老板痛快的批了三个月那他就提早一点回来。   方正又跟一阵风似的卷走了,他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上楼换衣服陪她去机场了。   一推开卧室的门,满屋子的淡淡的玫瑰香气好像快要渗进了他的毛孔里的,他看到了苏浅已经换好了衣服,安静的坐在了沙发上,他走了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这么乖,已经换好在等我了吗?”   “嗯,你快一点。”她有点着急的催促着霍敬尧,她真的好想宝宝了,恨不得立刻就见到他才好。   霍敬尧笑了笑,走到衣帽间拿了自己的衣服换好了之后再走出来,跟刚刚的那副慵懒性感的样子已经是判若两人了,一身黑色正装显得英挻不凡,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汽车开到了机场,事实证明了真的是她心急了些,飞机还没有到呢。   她在那里焦急的张望着,霍敬尧笑了笑把她揽进了怀里:“都当妈了,还这么心急,他会回来了又跑不掉,怕什么?”虽然那也是他的儿子,但是她这样过份担心别的男人让他的心里有一丝不是滋味呢。   “你不想他吗?我已经快有十天见不到我宝宝了。”苏浅抬眸看着霍敬尧,他不喜欢唐晓吗?   错了,应该是霍晓,因为她已经同意把唐姓改了过来,毕竟她姓苏他姓霍儿子却姓唐,以后要上学了得跟同学解释是有多麻烦呢?   “我当然喜欢他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最好的礼物……”他似乎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可以轻易的看穿她的心思。   “你才不知道他有多好呢?”苏浅皱起了鼻子,语气中似乎有一点点小小的抱怨,或者是他听错了?   或许是她一回国来,他就把所有的心思花在了她的身上,确实是陪霍晓陪得少了些,这是他的不是。   “在怪我吗?”机场的人来人往他却一点儿也不避讳的抱着她,亲热耳语,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因为工藤理惠莫名的消失了,所以霍敬尧特别的谨慎,在机场的人群里,还混上了许多他的人在里面,他要的是万无一失。   “我不知道一个父亲应该做些什么,那是你的功课,你应该自己准备的……”她低敛着睫毛,看着手指上的那枚耀眼的粉色心形钻石,在任何时候都散发着耀眼迷人的火彩,看得人目炫神迷。   她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他是一个父亲确实还没有很好的尽到父亲的责任呢,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奇迹出现,她属于很难怀孕的体质,但是也已经生下了 霍晓了不是吗?他希望还会有一个小姑娘,跟她一样的迷人,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呀,大掌不由自主的抚了了她的小腹。   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不止是旅客,还有许多的地勤正穿着制服四下走动着,这应该是属正常现像并不奇怪的,但是有一道纤瘦的人影却是十分紧张,身体有点僵硬连走路的步伐都变得有点凌乱起来。   霍筠的心里窜着一把火,真的是又气又急。   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不能长一点脑子吗?霍敬尧不是好对付的,并且她对霍敬尧下手根本师出无名,组织里的人根本不会支持她这么做,因为树一个这样的敌人会给自己招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现在组织已经发出了声明,把工藤理惠逐出了黑龙组了,这对加入组织的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现在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的母亲,那就是走火入魔了。   这世间的事情,总是要占着一个理字的,她一直知道如果不占理再强大都没有用,不占理事情总是会以悲剧结局,她不希望她的母亲最后会克死异乡,但是如果她敢做出什么举动来的话,例如伤害了苏浅那真的是谁也救不了她。   她一直在寻找工藤理惠的下落,但是她母亲的易容术确实是很利害的,也是组织里的第一高手,所以好几次她都已经发现线索了又被她轻易的逃脱,后来又跟上了她一直跟到机场正准备把她带走时,又让她溜掉了,刚刚有个人说她的工作制服被拿走的掉了,所以她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这些工作人员身上。   但是那么多地勤,她母亲又易了容,非常不好找。   所以她换了一个办法就是去找到苏浅跟霍敬尧,让他们先离开,只要苏浅不受到伤害,那么霍敬尧就一切都好商量了。   要找到最亮眼的一对男女,并不困难。   霍敬尧的身高在人群里本来就是非常显眼的,她一眼看到了之后就想要冲过去,没有想到人群之中竟然冲出了两个人来,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虽然换上了最休闲的衣服但是从身手看来就不是普通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动作迅速一个扫堂腿横着扫了过来,霍筠迅速的避开了之后停了下来。   霍敬尧也已经感觉到了不远处的骚动,下意识就直接把苏浅放到了他的身后最安全的地方,目光落在了霍筠的身上,这个女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不应该只是巧合那么简单吧?   “我不是来挑事的,我有事情找霍敬尧。”霍筠冷冷的说着,她不想动手,不然这两个人还真未必是她的对手,虽然从体形上来说有些差别。   保镖的目光狐疑的落在了霍筠的身上,似乎在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携带了什么武器,霍敬尧却挥了一下手示意让她过来。   这个女人至少对苏浅是没有恶意的,这一点霍敬尧可以肯定。   “你们现在马上离开机场,我母亲也在这里,我无法找到她……”因为她可以化成随便的一个人,甚至是男人所以要在这么多人之间找到她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是黑龙组里的第一易容高手,如果她换了装的话就算霍耀祖跟她生了两个孩子了,也不可能认出她来的,现在她可能是机场里的任何一个人,她已经在这里了。”如果不是逼到绝境了,她不可能说出工藤理的秘密来的,因为这个秘密是她的保护色,如果没有了这层保护色,她就会死得更快了。   “为什么要帮我们?”绝对不只是因为她是苏浅的粉丝那么简单吧,霍敬尧深谙的眼神扫过了这个独特的女孩,她看些起来瘦削而倔强。   “不要杀她,她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我保证会带走她的,并且永远不踏进中国一步。”这是交换条件,她希望能用苏浅的安然无恙来换得这个这个条件。   “我可以不动手,但是别人动手我无法出手帮你,明白吗?”霍敬尧一点也不着急要杀了工藤理惠,因为他不动手,自然有人要动手的,他只是要保得妻儿平安就是了,那些手染血腥的事情最好都让别人去做,当手上沾满了血腥味时,抱着她都觉得自己有点太配不上了。   “那些事情我会解决,在我没有带她回日本之前,不要到人太多的地方。”把自己化妆好了混进人群里就真的找不到了。   她刚刚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似的,她母亲就在这里。   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了,她放眼看过去,迅速的在人群在寻找,面容可以改变但是至少身高是变不了的,而且她们在一起已经十七年了,应该是有些感觉的。   一个穿着地勤制服的人正低头走着,短发看起来有点干枯,泛着一点灰白色,一双手里拿着个瓶子,在走动的时候好像一面要拧开瓶盖的样子,霍筠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这个人看起来比她妈妈高了快有五分公吧,低下头去看一下鞋子,长裤下面掩住了那双黑色的鞋子,看不出多高的鞋跟。   这本是非常普通的一个人,可是 她怎么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现在的霍敬尧真是一点儿也不敢掉以轻心,听了霍筠这么说以后,还是决定先走,因为人太多了他怕只要有一个闪失都会造成可怕的后果,因为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有可能是工藤理惠,他让保镖在这里等着接人,他要先带苏浅走,是不是因为他实在太在乎了,所以变得心神不宁呢?   “我们先回去,听话……”霍敬尧的眸光开始变得阴暗起来,扫过了人群似乎在排开所有的危险,一手拥着她一手探向了腰侧,这么多年来他有随身带枪还有小刀的习惯,霍筠都到追到机场了,那就证明工藤理惠一定在这里的,眼眸扫了一圈如果她隐在暗处开枪都是有可能的。   几个保镖也察觉出来了不太对劲,开始慢慢的往霍敬尧这边靠拢,动作也不敢太大了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动静一大整个场面乱了起来更是无法控制。   霍筠与那个工作人员擦肩而过,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子橡胶的味道,她的嗅觉特别的灵敏,所以这种味道就算是很谈了她依旧可以闻得到。   那是组织里制作人皮面具的高手身上常常会带着的味道,出现在了这个人的身上,那就证明她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那个人是她母亲。   霍筠迅速的转过身去,她迈开脚步往前想要拉住那个穿着制服的地勤人员时,那个人也跑了起来,一面拔开了手中那个瓶子的盖子。   “小心……”她用尽全力大声叫着,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那个瓶子看起来是透明白的,但是装的却一定是天下最可怕的物质,应该就是硫酸了。   母亲想要毁了苏浅这盛世无双的美貌,这种念头让她都不寒而栗,她也执行过不少任务,但是所伤之人都是恶念丛生的,没有什么可惜,但是苏浅却是如此善良的女人,只是 为了霍家的产业就要如些不择手段吗?毁了一个女人的容貌比杀了她更是可怕,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霍敬尧听到那声小心时,已经看到了一个苍老陌生的妇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着他冲了过来,她手上拿着一瓶透明的液体,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冲着他怀里的苏浅那张素净的小脸上沷了过去。   霍敬尧迅速的把苏浅挡在了怀里,然后扑倒在了地上。   空气之中有一股可怕的味道,人群开始尖叫起来,一切变得混乱不堪,而那个老妇人也开始涌进了人群里想要趁机逃走,霍敬尧挡住了苏浅,而保镖却挡住了霍敬尧,背上的西装被灼开了一片,身体似乎灼伤了,看得到一小块模糊的血肉,一面拥着怀里的女人,还没有爬些起来,他的手已经如同变魔术般的飞出了一把刀,在空中闪过一道银光,然后准准的插在了那个老妇人的后腰上。   自己送上门了,怎么可能让她跑掉?   果真是跑不掉的,又尖又薄的刀子竟然没入了老妇人的身体里,她的行动速度慢下来时,那几个保镖已经扑了上去,霍敬尧来不及管工藤理惠了,赶紧低下头看看怀里的小姑娘怎么,还好没有沷到她,否则他一定让工藤理惠受尽千刀剐之苦,让她尝尽十八层地狱的滋味。   “苏浅,苏浅?”怀里的人儿眼睛紧紧的闭着,脸色有点苍白,连嘴唇都已经没了有血色,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了。   工藤理惠并没有接触到她,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她怎么昏倒了?   霍敬尧轻轻的触了一下苏浅的脸颊,有一点点凉凉的。   他把苏浅抱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焦灼大声着:“把车开过来,快……”   所有的人都自动为他分开了一条路,抱着苏浅的他顾不上腰侧的一丝疼痛,竟然一路跑着冲了出去。   汽车开得飞快,一路上也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一直开向了医院。   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昏倒掉,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汽车一到医院,马上有人护送着往电梯进去,他也跟着冲了进去。   一系列的检查下来,霍敬尧紧张的看着医生,连声音都透着不安:“怎么样了?我太太她怎么样了?”   “霍先生 ,你所说的刚刚她可能受到了惊吓并不是导致她昏倒最主要的原因,原因是在这里……”主任医生命出了一张CT图片:“霍太太的大脑在这个部份有一点点淤血,刚刚她有跌倒时,可能就敲到了这个地方,才导致了她现在的昏迷。”   “她在四年前落入了海里,之后便失去了一些记忆,跟这个有关系吗?可是她说她曾经去检查过的,当时并没有太大的问题。”看着图片里那肉眼都快要看不见的细微的一个小黑点,霍敬尧的整颗心都被紧紧的揪住了,他也会感到不安,他害怕她的大脑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是不是手术呢?   他无法想像她的小脑袋被切开进行手术的样子,才一想到他就已经开始感到恐惧了,那会有多痛呢?她这么娇弱怎么受得了,怎么吃得消?   “有很多种可能,也许是医院的检查并不详细,也可能是她在出意外时并没有这种情况,这个小血块可能是后来慢慢的凝起来的,人的身体很奇妙,什么可能都会发生。”主任医生取下了那个片子,然后安慰了一下霍敬尧:“这个东西在她的脑子里存在那么久了,可见并不是会危及她生命的,但是如果以后会越来月大的话就要动手术清除了,但是希望她的身体可以自己消化掉这个小血块。”医生看到了霍敬尧紧张到俊脸苍白一片 ,这个男人算是个真正的大人物了,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吗?   他不要任何的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押到了可能身上,对他来说绝对不可能。   他打通了方正的电话……   ”你先不要休假,苏浅出了点事,你去把所有脑科的权威都找过来会诊,我需要这些人马上出现。”霍敬尧的声音里压抑的不止是痛苦,还有一点点慌乱。   方正知道这对霍敬尧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休假了,因为这十年来他们不止是上下属关系,也已经是朋友与兄弟了:“我知道了,会立刻联系好的。”   这世上还真的很少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只不过看你的价格能给出多少了,在这种事情上花钱,霍敬尧是绝对不可能手软的,只要人能来,价钱都不是问题。   “霍少,人怎么处理?”保镖打进电话来问的时候,霍敬尧正守在苏浅的身边,应该已经控制住很久了,刚刚苏浅还在做检查的时候,他们也不敢随便打扰,看到苏浅被送进病房休息后才来问的。   “先把她的左手砍掉,然后关起来……”工藤理惠是用左手拿着那瓶硫酸的那就切掉,留着也是害祸害。   “你们先等一下,我去跟他谈谈。”霍敬尧的一个大仓库里,平时经常在处理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事情,在警察没来之前他们已经把工藤理惠给带到了这里,那个女孩子也跟着来了,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过份事情来,但是就在他们在动手的时候,她出声阻止了。   -本章完结- ☆、309好好教训这个男人   霍筠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这个口她还是要开的。   “就给我十分钟,我给他打个电话。”霍筠看着几个保镖,然后迅速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保镖们有些面面相觑,当然主子只有一个,他们只忠于霍少,但是这个人跟霍少的关系有些不一样,他们也不好拿主意的,每个人都在面露难色的时候,霍筠已经拔出了电话。   “不用替她求情,我不会心软的。”电话刚刚接通,便已经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愠怒。   “我现在就带她回日本,并且永远不出日本一步,我用我的性命做担保。”再不喜欢也是生下自己的人,霍筠把命都给赌上了。   “我以为你会有与众不同,没想到也是这样的幼稚,你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你现在可以做的就是亲自动手,我的人都是老粗或许切下来的伤口没那么漂亮,或许连骨头都会剁成渣的,我卖你个人情如何,让你亲自动手?”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如同冷冷的响起,让人感觉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幽暗。   “给你这个面子,并不因为我们有什么关系,只是你今天算是帮了苏浅,这个人情我替她还给你,如果今天我的女人出了事,下场怎样你可以猜一猜,我不止会杀了工藤理惠,就是连姓霍的都要一个一个的为她陪葬。”如果今天苏浅出事了,那后果就真的无法想像,他会杀尽害她之人的。   “如果我硬枪呢?”并不是没有希望的,这里有五个人,她不是不能解决虽然难度很大。   “有用吗?我会发出追杀令,只要你敢带走她,没有人会收留你们的,至少放眼这世上还没有人愿意与我霍敬尧为敌,我的敌人都死光了,都被我赶尽杀绝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已经没有了耐性:“你想怎样都可以,只是你考虑一下后果,她的手断了之后你就带她离开,有多远滚多远。”霍敬尧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这些人了,包括霍耀祖,还有那个有自闭症的霍承祖,这个怪异的少女霍筠,他通通不想见。   如果不贪,他给霍耀祖每年的分红已经足够他们过上最好的生活,甚至是挥霍的生活了,要来拿走霍氏也要问他肯不肯,这是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跟心血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套句通俗的话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霍氏更不可能是一夜之间就到了现在这种规模的。   霍敬尧一点儿也不想去想这些事情,他安静的坐在苏浅的身边,从来没有相信过鬼神之论的他却在这个时候不停的祈祷着,希望她可以没有事情,毫发无伤不用动手术的就可以渡过这个难关。   她在那里安静的躺着,好像进入了魔法世界的公主般沉睡着,任由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亲吻却一点儿也唤不醒她,白瓷般的肌肤在这个时候慢慢的恢复了一点血色,手的温度却还是有点凉,他把薄薄的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却觉得这被子好像粗糙到会伤了她细嫩的肌肤似的,他又打了个电话让管家把羊绒毯子还有一些她平时生活里用的小东西都整理好马上送过来。   头上的那个细小的血块肯定是要处理掉了,现在就着世界各地的权威飞到这里来为她会诊,虽然医生说对她的身体微害不是太大但是总是一个隐患,他要她这一生都平安喜乐连一丝危险都不会沾到。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然后进来的便是苏鱼跟霍晓,她们一下了飞机就往这里赶了。   还是出事了,怎么总是能出事呢?   “怎么回事,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浅浅完好无缺的交到你的手里,怎么现在进了医院了?”苏鱼看了一眼躺在病传上的苏浅,胸口的那股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真的是浅浅的冤家呀。   “她的脑子里有个小血块,非常的小,可能是几年前留下来的,这是导致她今天昏倒的主要原因。”他总是要交代一下的,毕竟苏鱼了苏浅的姑姑,算是长辈了。   而霍晓却已经走上了前去,小手拉起了苏浅的手,绅士般的吻了一下,然后小脸就贴在了苏浅的手背上,带着些稚嫩的声音缓缓的说着:“I would never leave you,Mammy……”   霍敬尧的心里刺痛了一下,看着几天不见的霍晓,似乎又长大了许多似的,他不该在孩子面前说起这件事情的,让孩子担心是他的错。   他示意苏鱼到外面去说,确实要避开着一点霍晓,这么小的年纪不该担心太多的。   把空间留给了霍晓跟苏浅独处,霍敬尧出了门口就已经看到了张衍霖,他的手里正抱着小陶陶,因为小姑娘睡着了所以从下飞机来就这么一直抱着,没有松开过。   “我已经让全世界的权威医生往这里赶了,总是可以找到一个解决办法的,刚刚主任医生说了并不是危险生命,您不必太过担心,我一定会让她好起来的。”霍敬尧压低的了声音,礼貌的说着生怕吵醒了还在睡觉的张陶陶,他现在发现在带孩子这方面倒真的是应该跟张衍霖好好学学的。   苏鱼沉默了一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霍敬尧在改变,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变得会对她更为尊重一些,单单从回答问题的角度跟语气上就可以感觉得到了,要是按以前他不会用这种语调,甚至说出让她不必担心这种话来的,如果浅浅是为这个事情昏倒那么也真是怪不到他的身上去,虽然跟他有些脱不开的关系,但是浅浅都愿意嫁他了,她现纠结着过去还有什么用呢?   “你带陶陶回去,我留下来陪浅浅。”她心里是有数的,现在肯定没办法带霍晓回去,因为这孩子一路上虽然没有表示很想苏浅,但她是能看得出来的,霍晓早熟现在让他回去或许会更让他担心而且这个孩子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估计也说服不了他的。   “那好,我先带陶陶回去,有什么需要你给我打电话。”张衍霖站在离她几步的地方,温柔的说着,说完了之后就抱着睡得如同一只小猪的张陶陶回去了。   病房里一片安静,霍敬尧看着霍晓拉着苏浅的手的样子,心里一阵的酸涩,他走上前去把霍晓拥进了怀里:”爹地跟你保证,你妈咪她一定没有事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好运气,例如霍筠。   她已经尽了全力了却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就好像事先已经预知了结果但是无法改结局。   半蜷在地上的她的母亲,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没有揭下来,她不想揭下来这样或许她才会下得了手。   她背上的刀子已经拔了出来,简单的做了个止血的处理,但是如果真要切了她的一只手臂的话那就不可能自己处理了因为那样的伤口太大了。   ”你为什么不拼一下,你这个胆小鬼……”工藤理惠用日语低声咒骂着,戴上了面具那副苍老的面容却掩不住眼底里恶毒的光。   “就算我今天带你走,你能逃得过往后的追杀吗?你现在断了一只手还有希望好好活下去,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不是不勇敢,这个世界是要讲规则的,母亲这样做早就已经破坏规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后连她也会被追杀,那承祖呢该怎么活下去?   “霍小姐,或者是你到外面去等一会儿?”看到了霍筠迟迟不动手,保镖们有点心急了,这要赶紧处理好了回去交差的。   “不用了。”她的刀子更锋利一些,大概可以减少一点痛苦吧。   工藤理惠的身体往后缩了一下,她知道这一刀是逃不掉的,连眼睛都还有闭上时就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然后那种骨肉分离被活生生切开的可怕疼痛让他在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声之后,便昏倒了过去。   霍筠拾起了那条断了的手臂,背着她的母亲,瘦小的身体消失在了仓库之中,空气里弥散着的血腥之气久久不曾散去……   “您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苏浅的,如果她一醒来我就通知您过来看她。”苏浅就像是个孩子般的陷入了沉睡,不愿意醒来整个下午了都是在呼吸均匀的睡着,霍晓这个时候就睡在了苏浅的身边,或许也是累了坐了太长时间的飞机,一靠到了他妈咪的身边之后就睡着了。   “好吧,浅浅醒来之后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和,刚刚霍敬尧又再一次找来了医生跟她好好的说明了一下浅浅现在的情况,所以现在她的心是能比较放下来了。   当苏鱼离开之后,病房里更安静了,安静得他可以轻易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坐在传边,看着沉沉昏睡着的苏浅,再看一眼蜷在她身边的霍晓,造物主真的是神奇的,她们母子长得特别的像,在眉眼之间都透着一股子灵气,他的霍晓长大了之后必定会是一个非常与从不同的孩子吧,他承袭了他的母亲在外貌上的所有优点,长大后应该会特别招女孩的喜欢吧。   他就这样看着,守着好像不会厌倦似的,想要永远看下去……   时间好像已经静止了,从黄昏到深夜,病房里桔黄色的灯光洒落了一室的温暖。   这一觉好像睡了好久,在睡梦之中似乎有神秘的手拿起了过往的所有记忆,一点点的注入了她的脑子里,原来空白一片的大脑慢慢的被填充着,直到过去的所有事情把她的脑子都填满了。   初见他的那个先后,毫无预兆的他就这样闯进了她的心里,过往的那些事情如同电影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放映开来,一帧帧一副副,几年的光阴没有一丝遗漏的在她的脑海里在她的心里全部都上演了一遍,头有点发胀也有一点点的痛,想到过去的一切,眼睛突然酸了起来,这样的幸福来得太辛苦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坚持了那么久才换来这个男人的真心以待,心里总有一丝丝的委屈。   霍敬尧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苏浅,她一直如同睡美人似的,突然眼角滑落下了一滴泪,好像一颗细碎的钻石般的闪动着光,他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轻轻的用手指抚去了那滴眼泪,低声说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苏浅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就算是在昏睡的时候她也知道他一直都在没有离开过。   坐在传边的男人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担心,不止是声音甚至是他的眼底里也全都是,苏浅笑了一下轻声说着:”没什么,就是头的一点点晕。“   她一醒来就已经发现了她的宝宝正在她的身侧,睡得正香,所以她的动作小心冀冀的,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是她的宝宝回来了,她忍不住靠过去在霍晓的脸上亲了轻轻的亲了一下,满足的笑了起来。   ”有没有觉得哪里特别不舒服的?”霍敬尧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看着苏浅的那双水眸似乎蒙着一层神秘的薄纱似的,让他竟然有点看不懂了。   “没有,大概是太累了,以后不能喝酒,你也不能太随性了……”说完了之后,小脸红了一下,嫁他已经是嫁了,自己也是真的爱他,不过就这么放过他可真是有点不甘心,想想自己以前吃过的那些苦,真应该好好的打他一顿,但是她总是有更好的办法来整治他的,看看这个男人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她了。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之后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可以回家休息了,因为所有的专家到齐会诊也是要明天下午的事情,在医院里呆着没有太大的意义。   “你自己能走吗?”霍晓还在睡,他势必在要抱着霍晓了,那她的身体会不会太虚弱了,毕竟刚刚昏倒。   “可以……”苏浅都不禁想要翻个白眼了,他的问题好奇怪,自己能走吗?她不是好好的吗?昏倒可能就是因为前一夜喝了太多的香槟,然后跟他疯狂了一整晚几乎都没有怎么睡着了就又去机场了,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的昏过去,姑姑应该也吓着了吧。   “你给姑姑打个电话,她刚刚很担心你,在这里呆了很久才回去的。”霍敬尧伸出双臂抱起了霍晓,让他的小脑袋贴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离开了医院。   回到了霍家,只要少爷没有回来休息时,霍家永远是灯火通明的,似乎永远都在等着它的主人,而管家一听到下人汇报说少爷的汽车已经开到山下时也立刻起来,准备好了就出到大厅外面的大理石台阶上迎接。   “小少爷的房间已经都弄好了,您看是不是要让他住到自己的房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为霍家的这个小少爷的房间换个风格,因为之前的粉色的确实跟小男孩子不太符合的,这次的主色调换成了蓝色的,比较适合小男生的感觉。   “谢谢您,不用了他跟我住一个房间。”苏浅站在霍敬尧的身边,笑意盈盈的说着。   “少夫人客气了,厨房准备了宵夜,是不是要先用点?”他也知道苏浅昏过去一天了,这个时候回来应该是没有吃什么东西吧,所以准备好了一些点心。   “不用了,我先上楼去。”或许是睡饱了吧,她竟然没有太多的胃口吃东西,现在先上去洗个澡然后换套睡衣,医院的病房再是高级的也免不了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她不喜欢。   霍敬尧倒是没有多想什么,霍晓刚刚回来,苏浅都高兴傻了,肯定是要跟她的宝宝腻一晚的,明天再让他去睡自己的房间好了,所以也就直接抱着霍晓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苏浅看着霍敬尧轻轻的把宝宝放到了被子里盖好了,她才安心的进了浴室,才要关上门时霍敬尧用脚抵住了门,大半个身体探了过来,俯在她的耳边说着:“一起洗……”   苏浅笑了一下点了点他坚实的胸膛,吐气如兰的说着:“你确定吗?”   她现在的身体虚弱,当然是一点点也受不起他的折腾了,而且可能真的会虚弱一两个月呢,或许岑允风说得没有错,应该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他才受了枪伤,真是应该不近女色的,说完了不等他回答就把他关在了门外。   浴室里的苏浅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笑容,而浴室外的霍敬尧却是有一点点摸不着头脑了,今天的她似乎真的有点奇怪了。   洗了个澡,她舒服的躺到了霍晓的身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霍晓的胳膊,还有他的腿,才十天不见好像又长高了许多似的,还有他的睫毛又长又翘简直是太好看了,这个估计连女生都是要嫉妒的吧?   倒是好,她的宝宝回来了之后,霍敬尧有点感觉自己被严重的忽视了,苦笑了一下也进了浴室,他跟她一样身上带着那股子消毒水味觉得很难受,洗好澡,他走过去轻声的说苏浅要不要吃一点东西,毕竟除了早餐她一天都没吃什么了,而且刚刚洗了澡或许就突然饿了呢?   苏浅仰起小脸,认真的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倒还真的是觉得有一点点饿了。   跟着霍敬尧下了楼,餐厅里的那张长餐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还有看起来很清淡诱人的海鲜粥,毕竟只是宵夜也没有做得如平时那么的大张旗鼓。   “会不会觉得头晕什么的?”霍敬尧依旧不放心的问了一下,苏浅软绵绵的坐到了他的腿上连声音听起来都是绵软诱人的:“是有一点点头晕……”   有她主动的投怀送抱,是多难得的事情,霍敬尧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手拿着筷子夹起了桌子上精致的点心,喂到了她的嘴里:“不用害怕,明天进行一个会诊,但是主任医生已经说过了你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想可能是宝宝要回来你太兴奋了吧?”   看着她吃就好像自己吃到了一样的,忍不住心生爱怜的在她白嫩的颈上亲了一下,淡淡的体香总是能把他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这个男人永远是这样的,难道豆腐就会饱吗?真是应该好好的教训了,以前就是那么的不知节制,事实上岑允风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毛手毛脚的时候,苏浅就暗暗下了决心,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男人。   “你们都下去吧,不用出来了……”苏浅挥了挥手,让远处站着的管家还有两个佣人都下去休息,管家低着头赶紧往后退着,这样的场面也不该是他一个下人看的,有点辣眼睛了   -本章完结- ☆、310   “好热,你不觉得吗?”等管家跟下人退了下去后,苏浅调皮的笑了一下,然后拉开了睡衣外面的那件宽大的丝绸外披,霍敬尧发现了她今天的不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穿丝制的睡衣,各种各样的他都为她准备了许多,但是这种款式的她从来就没有穿过,他以为以她的性子这辈子要穿上这种睡衣估计很难了,但是突然间她就这样的穿着,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黑色的轻薄的丝绸,细得好像快要断了的吊带,松松垮垮的挂在了她线条单薄却透着一丝圆润的肩膀上,低低的领口从他的视线看上去一揽无余,粉白色的贲起弧度诱人,最大的问题是这件睡裙是黑色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件睡裙穿在女人的身上会是这样的。   全身都在热血奔涌着,然而理智却告诉自己,她现在身体不舒服,不能再折腾她了会吃不消的。   “怎么会想到穿这个?”细细的肩带好像快要从她的肩膀上滑落了似的,她忍不住动手往上扯了一下,霍敬尧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了。   “买来不就是要穿的吗?”苏浅一副你少见多怪的样子,专心的吃着她的宵夜。   莹润透白的肌肤在水晶灯光的照射下,透着诱人的光泽,引得他几乎想要去膜拜想要疯狂亲吻,但是她却心无旁務的吃着她的东西,似乎一点点也没有感受到他正在疯狂奔涌着的血液。   苏浅眯着眼睛,吃得正是欢快,他的身体如同最契合的人形沙发似的,肌肉坚实带着炙热的温度,她很容易便可以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最契合自己的位置,贴在她后背的心跳充满了力量的一下下跳动着,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是不是被我传染了?我不舒服,你也跟着不舒服了呢?”苏浅站了起来,长长的头发随着空气的流动而带出了淡淡的香味,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的嘴角勾起了夺人心魄的笑,一时间风情万种,玻璃窗映出了她美丽的容颜,红的唇,黑的发。   空气中她的味道越来越多,将他紧紧的包围住,那样的淡淡的体香,却是无时无记刻不在炙烤着他的心........   霍敬尧跟着也站了起来,伸出健硕的手臂,揽住了苏浅,璀璨的光线投射在她的如同莹白美玉般的肌肤上,甜美的小嘴轻轻的抿着,如同黑水晶般的眸子看着他,总是带着一股欲拒还迎的味道。   “我的身体很强壮,细菌是无法令我发烧的,只有你可以……”他忍不住低下了头,亲吻着她的唇,双手握着她那如柳枝般纤细的腰,搅动着整个餐厅的空气都变得火热起来。   “好了,我头晕不舒服去休息了,你也去做你的事情吧。”苏浅一副体贴的样子,咬着微微肿涨的唇低声说着,声音好像是一罐子的蜜般的甜得让他的整颗心都软得受不了。   穿着这样的睡裙,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的,整个人都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这可倒好一句头晕就让他立刻投降:“那你去休息吧,我还有一点公事要处理。”   没有什么公事非得现在处理的,但是他不敢再多看苏浅一眼了,再多看一眼他都想要立刻把那条薄薄的睡衣给撕碎了。   “那你也别熬太晚了,知道吗?”她站到他的面前,尽全力的踮起了脚尖,在他的涔薄锋利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然后羞涩的笑着跟他说晚安。 刚刚被自己压制下来的身上的火被她这轻轻的一触,又一下子噼里啪啦的在身体里流窜开来,差一点把他的理智都给烧掉了。   今晚她是怎么了?看着她曼妙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处,霍敬尧竟然觉得有点百思不得解。   身体还在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激情,他苦笑着拿起了桌上的一杯水猛的一口气喝光掉,然后走到书房去,今天晚上他要加班,看着那些生硬干涩的数字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在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醒来时已经看到了苏浅正带着霍晓在楼下的花园里玩,修剪整齐的草坪上她正陪着霍晓踢足球,显然这不是她的强项,有一点笨拙的跑动着,霍晓的身手却是异常的灵活,总是能从她的脚下把球抢走,他起身走下了楼一夜都没有休息好,但是看到她们这么开心,好像精神都上来了。   在下楼之前顺便给方正打了个电话:“你的假就晚一点休,我要举行婚礼,红包可以免了你多尽点心就行。”   过有这么不要脸的老板吗?他就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的,这一大早的电话打过来,简直是要让他吐血,机票都订了下个星期的,老板的婚礼至少要筹备两个月以上吧,这算什么?   方正气到快要吐血了,恨不得直接把霍敬尧拉入黑名单里,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问候他十八代祖宗,这样的老板简直让他有种想要一砖头拍死他的冲动,还有脸说红包免了,似乎是给他很大的人情,他本来就没有想给他红包好不好?   压抑着心里的一口气,然后问道:“那老板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当然越快越好,不然我留你下来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兴奋,方正几乎快要哭出来了,霍敬尧说越快越好呢,肯定不是能偷工养料的,而是要押上他所有的时间来办事情了,这种事情不应该交给婚庆公司吗?   “公司里抽出人手来做个筹备小组,拟出方案来给我。”霍敬尧说完了之后便挂上了电话,走到了草坪上,看着苏浅红扑扑的脸蛋,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总是头晕呢?   下午去了医院检查,当他紧张的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等待结果的时候,霍晓却显得比他还要淡定些:“你在害怕吗?”   他的孩子站在了他的面前,似乎有着无所畏惧的勇气,这样的年纪真的不害怕任何事情吗?   “对,我在害怕,你不害怕吗?”霍敬尧与霍晓对视着,关心则乱,太爱了太在乎了所以他没有办法做到冷静下来,这种感觉可能霍晓现在还无法理解吧。   “不害怕,她是我妈咪她说要陪我一辈子的。”霍晓认真的说着:“妈咪从来不骗我。”   臭小子,你妈咪是我老婆,我才是她要陪伴一辈子的人,你以后有你的女人陪,不要跟我抢女人。   当几个肤色各异的医生走进来之后,霍敬尧站起来迎了上去:“怎么样?我太太的情况……”   “您可以放下心来霍先生,她脑子里的细小的血块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真是上帝保佑现在情况一切都很好,霍太太偶尔出现的头晕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多注意休息就好了。”带着的一位医生觉得这位尊贵的霍先生也太小题大作了,这样的问题竟然动用到了十几位的脑部权威,这种问题这个医院就已经可以很好的处理了。   “为什么会消失了?”霍敬尧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血块会自己消失了,关于苏浅的所有事情他都会变得有些固执起来,必须要完全开清楚才行。   “或许是受了刺激,或许是她的头部着地时刚刚好碰到了关键的角度,所以把那个小血块给冲开了,因为本来就非常的小,小到几乎不可察觉。”医生又再次做了一下解释:“医学上这种例子是非常多的,并不奇怪。”   那这下他可算是放心了。   回到了霍家之后,霍敬尧郑重其事的跟苏浅说着:“明天我们去趟你姑姑那里,他们搬了新家我们都还没去看看呢。”   事实上,他是要去正儿八经的跟苏鱼提一次亲,这是他欠苏家的。   “好……”她也真的想去看看呢,一回来姑姑就担心得要死,今天都不知道已经打了几个电话了。   苏鱼总是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做为一个家长,接受一个霍敬尧正儿八经的来提亲,这种感觉让她有点不太适应,毕竟都已经结过两次婚了,才发生了这种事情。   张衍霖的公寓大厅里,俨然已经成为张陶陶的洋娃娃城堡了,小姑娘最近彻底的迷上了洋娃娃,张衍霖就从各地给她搜罗来了不少,霍晓一进门就被这个景象给吓住了,一片粉色,红色,白色,跟以前要让他住进去的那个房间有得比,简直是太可怕了。   今天的霍敬尧穿得比平时还要更正式,张衍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切了水果端到了苏鱼的面前,然后用银质的小叉子叉起了一块香瓜,放进了苏鱼的嘴里:“浅浅,你也吃一点,这个瓜你以前就很喜欢的。”   事实上他要做这件事情,连苏浅也不知道,她也跟着拿起了银叉子吃了一个,然后对霍敬尧说着:“你干嘛不坐下来?”他那么高站在她跟姑姑的面前,会让人有一点压迫感。   霍敬尧看着苏浅然后转头对苏鱼郑重其事的说着:“虽然我们已经了,但是我想请你正式同意把苏浅交给我,毕竟你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长辈了,所以今天我很正式的跟你提出这个要求,以前我亏待了她,希望你能原谅我过去的一切,并且祝福我们……”   苏鱼一直不看好他们,所以苏浅跟他在一起时,心里是有压力的,他要苏浅没有任何顾及的跟他在一起生活。   没由来的,苏浅的暗暗的眼眶红了一下,她知道霍敬尧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人了,而且他们之间的一切早就已成定局了,他还是郑重的其事提了出来,而且是非常有诚意的提了出来,怎么能让她不感动呢?   “至于聘金我给出的是我的全部,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最后一句让苏鱼也有些吃惊了,她听得出霍敬尧话里的意思,他竟然愿意把一切都给浅浅,有某一方事实就是男人的生命呀,苏鱼不禁为苏浅感觉到高兴,毕竟她受的苦没有白受,到了最后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上了她。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浅浅。”苏鱼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坐在身边的苏浅眼眸里泪光点点:“浅浅,你还是等到这一天了。”   苏浅陪着苏鱼进了卧室,里面有配着一个非常大的浴室,苏鱼拿起了毛巾洗了洗脸,然后转身摸了摸苏浅的脸颊:“你会为他感到,但是如果你知道你自己为他吃了多少的苦,你就觉得这一切他都应该给你,其实你应该被你自己的坚持所感动。”   她看着浅浅这样一路走来,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她最清楚了,这些是霍敬尧该给她的,傻丫头这样都感动到想哭,看着真的是有点让她说不上来了。   “姑姑,我已经记得从前的事情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记起来了。”苏浅洗了一把脸,吹弹可破的皮肤上透着一丝红润,她看着苏鱼呆怔住的样子,小声的说着:“我昨天醒来的时候就全都记起来了,很奇妙是不是?但是我没有告诉他。”眼角里似乎还有泪,但是却得意的笑着指了指客厅的位置:“我没有打算告诉他,或许等哪天我想通了吧……”   苏鱼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浅,声音里充满了不可转置信还有一丝小小的惊喜:“浅浅,怎么连我都瞒着呢?”   “不是这样的,我没机会跟您说,姑姑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苏浅拉着苏鱼的手晃了晃,一副小女儿家撒娇的样子,苏鱼笑了笑温柔的说着:“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意外,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其实在回来的时候,有很多地方我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可能就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里才这么快的想起来吧。”关于这个苏浅也无法解释,她当时非常想要记起过往的一切,却不能如愿,可就在她放弃了这个想法认为只要霍敬尧足够爱她,可以他的爱来补足她空白的过去时,她却想起了过往的一切,时间与际遇真的是很神奇。   “为什么不告诉他?”苏鱼有点好奇,现在的霍敬尧已经改变太多了,为什么浅浅不愿意告诉他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情呢?   “反正就是不想告诉他……”苏浅嘟了嘟嘴,让苏鱼为她保守秘密,苏鱼笑着点头答应那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情趣,她自然管不了,她要的只是她的浅浅过得幸福就好了。   从苏家回来的路上,霍敬尧一面开着车,一面伸过一只手来握着苏浅,低声问着:“刚刚进去了那么久,在聊什么?”   “这样开车不安全,放开你的手……”苏浅还来不及回答什么,霍晓坐在后面的儿童安座椅上大声的说着,苏浅笑着抽出了自己的手,冲着霍敬尧笑着:“宝宝说得太对了,你怎么连个孩子都不如呢?”   “他不够成熟,胆子也很小。”这是这些日子以来,霍晓对这个新上任的爹地的评论,而且他说得是郑重其事一点儿也没有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说真的,她都不有理解她宝宝说的这两点,霍敬尧在所有人的心里肯定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无论从穿着打扮到言谈举止,甚至是他的事业上的成就也令人望尘莫及,胆小这种说法都是站不住脚,霍敬尧是个多么狠戾果敢的男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这天下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吧?   汽车一路开进了霍家,却竟然的见到了另外一部车停在了停车场上,那是霍耀祖的坐驾,本来好好的心情,暗沉了一下,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下车之后为苏浅拉开了车门,霍晓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儿童坐椅的安全扣,开了车门蹦下车来,他牵着苏浅的手走了进去,而霍晓却叫来了陪他练枪法的保镖直接进了枪房里,那是他在霍家最喜欢呆着的地方了。   走到大厅,果然霍耀祖已经坐在那里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切断了她的手臂,然后把她的行踪透露给了墨西哥人?为什么你不干脆杀了她呢?”这几天他已经被霍承祖给弄到崩溃了,自闭的孩子真的不是那么好带的,没有了工藤理惠他竟然无法跟这个最心爱的儿子相处。   “你先上楼去吧……”霍敬尧松开了牵着的手,温柔的拍了拍苏浅的肩膀让她先上去休息。   这种血腥的事情他不愿意让她听到,会脏了她的耳朵的。   就算是平时会跟他闹着玩,但是这个时候苏浅却乖巧的点了点头,自己走上楼去了。   当她的身影完全全的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卧室的门被拉开又关上后,霍敬尧才转过身来,他的脸从刚刚的温情脉脉瞬时变得冰冷可怕。   “我要对她做什么事,你能管得了我吗?”声音透着森森的冷意,他是一点面子也没有打算给霍耀祖。   “这些事情都可以避免的,我切断了她的手臂已经算是仁慈了,她要拿硫酸沷到我妻子的脸上,难不成我还要拍手叫好?”坐在霍耀祖对面的沙发里,与他对视着没有一点点退让。   “她要杀了我,她赌我死,她下了重注,到最后她输了被人追杀,这也要怪我吗?”霍敬尧脸上的笑更冷了,看着令人有些胆颤心惊。   今天过得非常开心,苏鱼还是把苏浅郑重其事的交给了他,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他还来不及好好回味就已经被霍耀祖给完全破坏了,真是该死。   “所以现在你没有立场跟我说什么,带着那个白痴离开这里,回到你的日本去,你愿意跟哪个女人过那是你的事情,你不仁我却不至于不义,每年的钱我一分不少的会打到你的帐上的,你应该庆幸我不够贪心想要独吞所有,否则你会连最简单的生活都过不下去的,以后没有必要我们就不用再见面了。”父子反目这种事情并不太多的,但是却活生生的在他的生活中不止一次的上演着,这种感觉真是太讨厌了,他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看到他的每一次都会提醒着自己,他的基因是这么的恶劣。   “你……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霍耀祖拍着桌子,大声的说着,看得在一旁的管家有点心惊肉跳起来。   “你不愿意听我跟你说话,那就不用再说了,送客……”霍敬尧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仿佛眼前的这个有些苍老男人并不是霍家的主人,而只是一个令人生烦的客人罢了。   长腿迈开往楼上走去,他的宝贝儿在楼上,现在他是一点儿也坐不住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她腻在一起了。   -本章完结- ☆、311婚礼的小麻烦   气到快要不成人形的霍耀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一样的找女人,在这一点上他还是必须要承认的,他儿子找的确实会比他找的强许多,无论是林婉婉,或者是工藤理惠。   一瞬间好像又老了十岁似的, 整个人的肩膀都垮了下来,刚刚来时怒气冲冲的想要质问霍敬尧的那股子底气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甚至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起来,记得许多年前,霍家的老爷子他的父亲对他有过这样两个字的评价,幼稚……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或许从他年轻时的一些表现才让他的父亲对他说出了这两个字的吧?在冲动的跟自己儿子理论过后,他失落的发现了自己真的很幼稚,这种事情怎么理论不也是没有用的吗?工藤理惠想要谋财害命在先呀,自己也并没有尽全力阻止。   算了,一切就这样吧,他与霍敬尧或许真的没有什么父子的缘分,每当碰到一起的时候就会起争执,没有一次例外的,带着承祖离开这里吧,他是该尽一点责任了。   垮着肩膀走出了霍家,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可是他却必须离开,或许这辈子都不想再见面了吧,不过值得欣慰的是霍敬尧不是霍承祖,他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这个儿子是不需要他担心的,从小时候起就强大到令他无法管教,或许他只该好好的管管承祖吧,就算是一个自闭儿,在霍庞大的金钱权势的福荫下也可安然的渡过这一生了。   至于霍筠,他也是管不了的,都随她去吧……   失落的离开了霍家,他甚至不知道今天一整天憋着的一股气要找谁发,被霍敬尧冷言冷语的说了一通之后,黯然离开。   霍敬尧推开卧房的门,站在那里时觉鼻子有点热热的,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流鼻血了,不由得暗暗的嘲笑了一下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男人,这样就把持不住了,真的是有些丢人。   问题是这两天的苏浅真的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这副样子说实在的真的是让人受不了。   倒没有穿昨天的那件黑色引丝制睡裙,换了条白色的短短的,到底有多短呢?他几乎可以看到她挻翘的臀部,那细细的花边堪堪没过了她的臀,弯个腰都能一览无余,而里面的小裤竟然也是白色有些透明。   不自觉的伸出手来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真的流出来。   “你在干什么?”声音低沉沙哑,却透着满满的磁性在空气中涌动着,涌进了她的耳朵里听得她浑身的毛孔都有些舒张起来,他的声音很好听非常迷人。   她坐在沙发上,纤细的身子弯着,两只雪白如藕的手臂晃动了一下,然后娇嗔着说道:“都怪你,吓了我一跳,你看看我指甲都涂坏了……”抱怨的声音里泛着甜蜜,听得霍敬尧毛孔都舒张开来了,恨不得把空气里她的味道通通都吸掉。   苏浅长腿一伸,伸到了他的面前,她的腿里非常的漂亮,线条流畅,骨肉均亭,长腿上竟然好像看不到一丝毛孔似的,雪白莹润的透着诱人的光泽,脚背非常秀气,她的脚有些小好像他的手可以握住了似的,她正在擦指甲油,淡粉色的指甲油如同花瓣般的贴在了她的指甲上,或许是因为他进来的的原因,有一个涂坏了有一点点染到了外面。   “你给我涂,你赔我……”苏浅嘟着嘴说着,一脸的调皮。   当然好,这可是件美差呀。   他坐了下来,苏浅直接把腿放到了他的腿上,脚趾头动了动然后拿了个抱枕半躺着挑了个最舒服的角度半眯着眼睛:“你要认真一点,如果没有涂好,我会生气的。”   女人妖娆的曲线在黑丝绒的沙发上起伏着,造物主一定是在创造她的时候花了最多的时间与心血,所以每一点起伏都是完美的,霍敬尧大手裹着她的小脚,然后开始细心的帮她涂着,目光却时不时的瞟向了她的腿心深处。   “老实点。”苏浅虽然眼睛半眯着,却也发现了他的眼睛也不老实的乱看着,另一只顶了一下他的小腹以示警告,这个细小的动作顿时让他血液都快要倒流起来了。   她穿成了这样,让他怎么老实呢?没有一个男人可惷光当前却不为所动的,他当然更不例外。   “最近怎么穿睡衣的风格改变了这么多?”他低睑下了浓密的睫毛,开始认真的为她涂着脚指甲。   “你不喜欢吗?”苏浅睁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当然喜欢,如果可以为所欲为会更喜欢的。   擦完了她的脚指甲,他自己看了看,然后抬头问她:“满意吗?宝贝儿……”   叫得这么好听,真是连骨头都快要软掉了,不过她现在可清楚这个男人了呢?虽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是让他受一点点小教训也是应该的,苏浅眨着那双水眸然后故做不太舒服的扶住 了额头:“我看不太清楚,头有点晕呢。”   “不是已经都好了,为什么还会头晕,真是群庸医。”霍敬尧有些不悦的说着,担心的看着她:“不然我们去美国检查看一下。”   “不用啦,我有问过医生,医生说了这个是正常现像的,因为我现在才刚刚好,所有有头晕并不奇怪,差不多两三个月就可以恢复了,只是不能情绪太冲动,兴奋什么的都不行,要安静的好好休息。”苏浅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骗人,而且张口就来了。   霍敬尧的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真的不用担心了。   “你不用去公司吗?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安静的休息会儿就好了,不过现在去帮我泡杯茶上来好不好?”她依旧半蜷着,声音性感体态妖娆。   当然好,没有什么不好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特别是她这副模样这种声音,简直把他迷到失去理智了。   身上又燥又热的,他在亲自泡茶时候还狠狠的喝了一杯冰水,管家在一旁看着,恭敬的询问道:“少爷,要不要再准备一点甜品,今天我让甜品房里做了少夫人喜欢的芒果千层,还有抹茶蛋糕。”这种东西就是要随时准备着,宁可没人吃扔掉了也不有在少夫人想吃的时候没有。   “好。”霍敬尧薄唇轻启,淡淡的说着,刚刚喝下那杯冰水时有点太猛了,胃轻轻的抽了一下有些不太舒服。   托盘里手着三个精致的小碟子,放着蔬果千层,还有抹茶幕斯,另外就是一盘切好了的水果,份量都少但是品种繁多,五颜六色的看起来令人食欲大增,霍敬尧把他泡好的那杯红茶也放了上去,然后端起了托盘亲自送了上去。   目送着少爷离开的背景,管家还是感慨万分的,霍家的下人少说也有一百多个,什么时候轮到少爷亲自到端茶送水的了,那是多尊贵的人呀,这少奶奶的魅力可真是大,一下子少爷改变了这么多,不过想起来是有些心酸的,他家少爷真的俨然成为了一个老婆奴了。   现在他真是什么也不用多想,想想让厨房给少奶奶晚上做点什么,想想让花房的花匠们都留点心,种些好看的花,这才是正事,现在的霍家少爷没侍候好没关系,少夫人出了点问题可就不行了,不过还好他家的少夫人脾气性子都是不错的。   霍敬尧把茶水点心放在了沙发旁的茶几上,然后坐在了苏浅的身边,端过了茶递到了苏浅的手里。   “你怎么了?”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苏浅担心的问着,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没什么,胃有一点不舒服,老毛病了。”他长腿一伸,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低低的说着。   苏浅伸出了姣白如兰的手,轻轻的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我给你揉揉……”   她的小手柔软微凉,触上了他的腹部时舒服得不行,似乎马上缓解了他胃部的不舒服。   “是这里吗?”苏浅整个人都快人跨到他身上了,他的胃有问题她是一直知道的,估计就是三餐不准时,然后又总是空腹喝黑咖啡的原因。   “嗯……”他舒服得轻轻的哼了一声,低哑的嗓音透着无限的you惑似的:“往下一点,再往下……”   苏浅猛的发现,再往下那不就是那个什么了吗?   咬着唇慢慢的往下,男人半眯着眼睛竟然还配合着解开了皮带。   这个色胚,简直已经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了,除了那件事情,他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一寸一寸的揉着他的腹部,往下伸展着……   在刚刚要触及的时候,猛的抽回了手,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的站了起来:“我去让他们给你熬点粥,晚上吃清淡一点就好。”   说完都没等霍敬尧站起来把皮带扣上,捉起了一件晨褛把自己包个严实然后一阵风似的就跑了出去,把他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现在还是真有点出不去,看来不止要喝冰水了,连冷水澡都要好好的洗一个才行。   婚礼的事宜在一项项的进行中,从确认宾客名单,到婚礼地点的挑选,现场的布置直到最后的保全工作,差一点没有把方正给累到吐血。   “为什么要洅举行一次婚礼?”苏浅有些疑问,他们已经结过婚了,而且不止一次。   “我需要有一个正式的仪式来向世人炫耀我的幸福……”他真的是太幸福了,但是还需要更性福一点,过了这两个月她身体好些了一切就都完美了,天天面对着她就好像他已经饿了几百年了,面前摆满了最美味的食品他却不能吃,又如同他是在沙漠里穿行着的行者,走了那么长那么久的路,看到了一捧清泉却不及尽情的啜饮,太折磨人了。   苏浅伸出了手,轻轻的环在他的腰上,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嘴角化开了一丝甜蜜的笑意。   所有的时光都美好而甜蜜,而整个霍家别墅里,深紫色的路易十四玫瑰装饰所有的地方, 路易十四玫瑰的花语是:不要随便牵手,更不要随便放手,今生今世,相识最美,我只钟情你一个。   以“太阳王”路易十四的名字命名,又象征尊贵与权威。   昨天晚上苏浅回到了苏家,她说既然是要举行婚礼那么就让他按照规矩来,来苏家取她。   一大早的他就起来了,穿好了他的礼服,顺便把一朵紫色的路易十四插在胸口上,就在离他最近的位置,这个位置他只想留给最爱的她。   白色的婚车也用着路易十四装饰着,精致高贵,今天的岑允风担任了伴郎兼司机,方正是没有办法来的因为他要在现场做好安保的工作。   而在苏家的公寓里,早已经是热闹非凡了,苏鱼也是一早就过来帮忙了,整个人都有些兴奋到不知所以的样子,她看着苏浅薄换好了婚纱之后,自己含着泪走进了那间供奉着她大哥遗像的房间里。   “哥,浅浅这次是真的要嫁人了,我虽然有很多时候没有做好,但是我已经尽力了,虽然浅浅吃了很多的苦头,但是好在她现在真的是很幸福,霍敬尧非常的疼爱她,我也算可以放心了,你交代我的事情我真的做到了……”她从二十岁不到就独立的带着十二岁的浅浅,一直到浅浅二十岁,她嫁了人这其中的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开着汉朝的时候被人欺负,一路辛苦的熬过来,一想到这些不禁泪流满面。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别哭了……”房间的门被轻轻的推开,成熟男人的气味一下子涌了进来,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张衍霖伸出手从后面搂住了苏鱼,心疼的说着。   “也要谢谢你,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守着我,也帮我守着浅浅。”那十年之中,在黑暗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她虽然不是知道得太清楚,但是张衍霖的付出她是明白的,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吗?   苏浅换上了霍敬尧为她订制的婚纱,那是一条白色的裹胸裙,长长的拖尾,一层一层的白纱如同轻柔的云朵般的铺了开来,在那层层的白纱上,点缀着一颗一颗的细小的钻石,隐隐的闪着动人的光,今天来当她伴娘的人非常的特别是韩夕。   谁说了伴娘就一定要是女生 ,伴娘的意思就是陪伴着新娘的,这个事情他完全可以胜任呀。   他穿了一套粉色的礼服,里面衬着白色的衬衣,粉色的蝴蝶结,要是换作别的男人这么穿肯定显得特别的娘,但是韩夕这么穿却是有一股玉树临风的味道,而且还透着一股时尚感,毕竟是当明星的,现在即使退居幕后品味却是没有掉下来,他带来了最好的化妆师,这个化妆师他曾经也为苏浅化过妆的。   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而他打开的那个大的化妆箱里却色彩丰富。   他正在那儿翘着他的兰花指,絮絮叨叨的说着:“呀,这真是头一回见着传说中的逆生长呀,怎么比四年前更好看了?啧啧,这皮肤真是一条细纹都没长,让我们好嫉妒呀……”苏浅看着他夸张的表情,嘴角泛开了柔软的笑容,真的是这样的吗?她已经二十八岁了,真的会逆生长吗?镜子里的她与二十岁的她重叠着,其实已经不一样了,只是有着一颗相同的心,都想要去嫁给那个男人。   做为最知名的化妆师,他的本事是可以把那些长得很有味道的模特化妆成充满特色的样子,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本领在这个姑娘面前根本就不上,她的五官精致而完美,连一点修饰都用不上,皮肤雪白纷嫩得连涂一点东西都觉得多余。   “干脆你裸装算了……”化妆师耸了耸肩,把关门上,把那些热闹与喧哗都隔绝在了门外,开始为她打扮起来。   淡淡的粉色,一切都是淡淡的,连那圣洁的白色婚纱都一层层的从她腰间的地方蔓延开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笼罩在云雾之中的小仙子般的,盘起的头发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最后戴上了那个钻石皇冠,长长的头纱就在披散开来,一时间美不胜收。   不消说这皇冠上的钻石了,听说连这婚纱上的每一颗钻石都不是水钻全是真的。   价值连城呀,成天的在电视上报道的那些名人婚礼,皇冠无论多贵重,事实上都是跟珠宝商借的,或者是品牌提供的,哪里像这个竟然是自己的,而且每一颗钻石都是顶级的,火彩十足,最中间的那颗主钻应该有几十克拉吧,那光闪得人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清晨的雾开始散去了,阳光透过云层,洒满了整个房间,她就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等待着他来接她。   她的这上半生经过了多少的痛苦才走到了今天,而到了今天,所有的一切如同已经撕破了黑暗的封锁,光明照耀着整个大地,如同晨光般的温暖。   :“来了,快看霍总迎亲的车队已经来了.......”坐在房间里就听到了王可艾的兴奋的尖叫,她看着一眼楼下,那蜿蜒着的车队看起来震撼人心。   打开了车门,王可艾跟以前剧组里的几个女孩子们的尖叫声是更大了。   霍敬尧男人打开了车门,穿着黑色的礼高大英挻的身影看起来庄重而冷酷,如同在破晓时分,穿过结界走入凡间的神衹一般,脸上那刀削斧凿般的棱角,霸气得让人移不开眼。   幽暗深邃墨色一般沉郁的眸子,让人甚至不敢多看一眼,看一眼都如同连灵魂都会被他的眼眸吸附走了一般......   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人都已经到门口了,没想到的是竟然不开门,里面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开门的,而张衍霖跟韩夕已经站在了门口,如同左右门神般的,还有那群爱看热闹的小姑娘们。   “他让浅浅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做为娘家人肯定是要讨还回来的。”这是苏鱼刚刚说的,浅浅自己也没有意见呢,所以今天霍总就可以任着他们玩了。   这个男人以前真的是有点欠揍的,所以是要狠狠的教训一下才好,哪里有那么容易就可以娶得美娇娘呢?   “来来来,规矩我们是懂的……”岑允风掏出了一叠红包,开始当起了散财童子。   姑娘们一拥而上,又有帅哥又有红包,怎么能不开心呢。   “哇,好多呢……”   “天呢,出手这么大方……”   姑娘们喜孜孜的说着,而两个如同门神般的男人却不为所动的站着,岑允风皱着眉头,这似乎有点麻烦。   -本章完结- ☆、312新婚燕尔   “两位呢?如果红包不行,我们可以开支票怎样?”岑允风看了一眼张衍霖,倒真的不是个好惹的样子。   然后再看了看站在另一旁的韩夕,然后回头去,小声的跟霍敬尧说了句:“看看,人家穿的才像是新郎的样子。”   “你闭嘴........”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副很想要揍人的样子。   “准备打一场吗?“看着张衍霖的架势,是不是要打一场才行呢?   “打什么呀,这么好的时光,做平板支撑吧,如果霍总比张大哥做得久,那第一关算是过了。”王可   艾数完了红包,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眼睛里闪着光喜孜孜的说着。   “脱了衣服做吧,这衣服弄脏了就不好看了……”旁边的小姑娘开始跟着起哄,现在可流行这个了。   “嗯,体力不好可不行,不能给苏姐姐性福……”这一说小姑娘们更是笑得咯咯咯的,挤眉弄眼的十分开心。   平时谁敢开这种玩笑,但是今天是接新娘子,所以就尽情的捉弄一下吧,以后都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你们是不是不敢?张大哥你也不敢吗?是不是霍总比你年轻一点,你怕比不过,不然霍总你先来五分钟让一下再开始好不好?”气氛有些热烈,姑娘们一直在起哄,张衍霖淡淡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用让……”   张衍霖站了出来,伸出手脱掉了身上的西装,随手往后一丢,韩夕稳稳接住了那件黑色的西装。   “还有岑律师呀,你们伴郎团的是不是都是软脚是,怎么都不敢脱了?”起哄架秧子正是这些姑娘最拿手的,一面叫着一面鼓掌着。   张衍霖已经解开了领带,还在衬衣上的几颗扣子,完美的身材引得姑娘们一阵的尖叫,风头瞬时都快要盖过新郎了。   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做肯定是不行的,岑允风也开脱起了衣服,顺便对着已经脱好了的霍敬尧说了一句“我当然不会输了,不过伴郎红包可得大份一点,我要你酒窑里的红酒,要的也不多,来个十瓶吧……”在说话的当口,已经开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直到露出了瘦削结实的肌肉来。   他的红酒,每一瓶都是价值不菲的,倒也敢开口一下子要十瓶?   姑娘们的目光都落在了霍敬尧那修长的手指上,正在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衣扣,动作优雅高贵得让人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尖叫声开始此起彼伏,姑娘们眼睛都亮了,看着所有的伴郎们脱 起了衣服平板支撑到久一点,可不是那么的容易的,如果不是平时有健身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做这个。   其实这些都是昨天就都想好了的,可是当看到霍敬尧真的脱下了衬衣的时候,简直是都快要犯花痴了,宽阔的肩膀,性感结实的胸肌,排列整齐的腹肌,看得她们几乎口流就要泛滥成灾了。   当霍敬尧趴下去的时候,背部平滑结实的肌肉线条如同性感 的咖啡色的波浪 一般的,延伸到了劲瘦的腰杆部份。   真是太帅了,连身材都好到人神共愤......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弱,手臂上的肌肉贲起额头上微微的出着汗,时间已经过了不止十分钟了,却没有人放弃掉这场比赛。   “都已经这么久了,算了吧,进行下一项吧。”这美好的柔体呀,看了十几分钟看得她们的腿都快要软了,简直是要命,不能再看下去了,这些都是别人家的男人了,没有一个是可以下手的呀,而且这是喜事,弄到最后谁都在死撑也就不好了,喜事可不能赌气呀。   “换我……”韩夕站了出来,声音温润的响起时,姑娘们刚刚从那些吸引人的美好柔体中回神过来之后,再看韩夕这样如同花样的男子站出来之后,又开始流口水,仿佛身上的血都快要冲到大脑上似的,刚刚的几个半罗男要了大半条命,现在的简直是把整条命都给弄走了,魂都飞了出来。   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姑娘,马上就要真正的嫁人了,从此之后他连守护的资格都已经失去,所以今天总是要好好的跟他较量了一下吧,出出心里这口气。   嗯,已经憋了太久了,他一直鼓励苏浅勇敢的追求爱情,是因为他知道他们的感情只能止于知已,友达以上,却是恋人末满,但是不代表这么多年他做的那些混蛋事情就值得被原谅,那些年苏浅受过的屈辱真的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如果不出点难题的话让他印象深刻的话,那就真的太不应该了。   “你要比什么?”霍敬尧一面扣着扣子,一面淡淡的说着。   这算是苏浅娘家的人,今天也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日子,所以怎么玩都无所谓了,大家开心就好,毕竟韩夕也是苏浅的救命恩人,陪他玩玩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   他的口气有点无所畏惧的样子,当然打架他是打不过了,他是一个演员有的东西肯定是他可以做的但是霍敬尧却做不了。   “比这个……”韩夕一步步的走到了霍敬尧的面前,一双眼眸看着他,然后从他的眼底里开始慢慢的掉出了一洋滴泪,纯粹而干净的泪。   虽然他是演员,虽然这算是基本功课,但是想起浅浅以前的经历,整颗心都是酸的,酸得连眼泪都变得有点苦涩起来。   “这算什么?”霍敬尧看着朝夕脸的的那滴泪,嘴角微微的往上勾起,这算是要占有他的便宜吗?   他这辈子流过了无数多次的血,却独独没有留下过眼泪。   “只是想要让你明白,她这一生吃过的苦让我都觉得于心不忍,都让我会落泪伤心,今天你可以带走她,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再犯了同样的错误,那么我就会带走她,永远的带走,这滴泪你流不下,没在关系,但是她受过的苦,她值得最好的对待。”本来也没有想要真正的为难的,他只是要让霍敬尧知道以前苏浅的痛苦。   “时间快到了,大家别玩了,快一点,快一点……”闹归闹,但是正经事情还是要办的,耽误了吉时可不好,姑娘们对着里面锁住门的人大声说着:“开门了,赶紧的,有大红包了……”   里面的人一听说有大红包,便拉开了里面的门,笑着探出了脑袋来讨红包,岑允风把红包一撒,满在都是,然后男人们一拥而入,场面顿时热闹无比。   当他推开苏浅的房门时,整个人都是呆住的,知道她是美丽的,却无法想像有一天她会美到让世上的一切都失去颜色,被白纱烘托着的她如同坐在云端的小仙女般,头上耀眼的钻石皇冠都不及她散出来的光彩,她甜蜜的笑着,一又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似乎是要把这一生交付给他。   这是轰动了全城的婚礼,可是可以收到邀请的人并不是太多。   早就已经听到风声的所有的记者长枪短炮的都守在了必经的路上,可是却无法拍到什么,只能从前些日子这里来来往往的大卡车看得出一点端倪。   从昨天开始,一车一车的鲜花从机场运抵,然后用着低温冷藏的车子运到了婚礼的场地,这里是霍家的别墅,整个别墅边同后面的小树林都禁止外人的出入包括私家公路都已经禁止所有人的进入。   只有几百佩戴着个工作人员配合着上次求婚现场制作花艺的专业的花艺师连夜搭建着,最需要费时间完成的是一那条红玫瑰铺成的路,上一次做的是浅色的,这一次要热烈,热烈到仿佛可以为爱来燃烧整个生命。   有人觉得红玫瑰会俗气,那是她们没有见过这样架势的红玫瑰,红得令人心惊动魄。   一朵一朵的硕大的红色的玫瑰都是经过特别挑选的,每一朵花的半径与直径都经过测量,务必做到最接近的大小,整齐的排列着起来,在中间用细细的水晶粘出了一条可以供两人走过的小路,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今天的新人就是要从这条红玫瑰之路走到最前面的那个由着巨大的白色罗马石柱与白色天鹅绒,银色的薄纱所搭建出来的会场,整整的几十根的擎天般的雕花圆柱看起来气势磅礴,壮观得令人惊叹于霍敬尧 的大手笔。   上一次做的是足够的浪漫,而这一次却是让人过目不忘记。   苏浅知道他会大费周章的办婚礼,可是到的时候还是被吓到了。   几百米的水晶之路,两旁都是一朵朵的红玫瑰,草坪的草都很柔软 整齐,看得出全是新铺的,所有的观赏植物的每一片叶子仿佛都是被擦拭过了一般的,树枝上吊着小礼物,供孩子们玩的,有黄金打成的小铃铛,还有可爱的水晶娃娃,诱人的水果糖,还有巧克力彩蛋,隐在树丛里,树叶间,惹得孩子们心花怒放的四处寻找着,因为有了张陶陶跟霍晓所以也在邀请的嘉宾请贴里注明了欢迎带着孩子来参加的,整个霍家都充满了孩子的嬉笑声。   当苏浅从车子里出来的时候,天空中开始散开着花瓣,唱诗班的孩子们穿着整齐的礼服,如同天籁般的唱着,那声音比天山上的白雪更加的圣洁。   所有的人们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看着霍敬尧如同王者君临天下的站在那儿,锋利的五官里透着诱人的弧度,他的眼神看着路的尽头,那个美丽的新娘,正在张衍霖的索引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来,而旁边跟着的是韩夕,担任花童的是他的儿子跟张陶陶,也都换上了小礼服,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如同所有的婚礼一样,他们一起宣誓,彼此交换了指环,然后霍敬尧揭开了面纱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   现场开起了PerrierJouetBelleEpoqueBlancdeBlanc香槟,因为苏浅喜欢香槟,然后觉得这种香槟的瓶子很好看,这种香槟的味道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优雅芳香和轻盈的特色,特别是它的瓶身使用一九零二年新兴艺术家、玻璃制品大师Emile Gall的白色银莲花设计,内外均无与伦比、超越完美。   独一无二的年份令香槟口感特别丰富柔润,初期的水果清香逐渐转化为诱人的甜蜜香味,浓郁的醇香雅致而又率真,她拿着郁金花型的香槟杯,浅浅的啜饮着,让他忍不住俯下头去,亲吻着她,品尝着她嘴里的那迷人的香槟酒的味道。   这是婚礼,好多人都在看着开始吹起了口哨尖叫着,可是他就是那么不管不顾的,紧紧的揽住了她,在所有人的掌声,欢呼,赞叹中,与她教缠.......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还真的会有这一天,幸福得有些眩晕起来。   应该是香槟喝多了吧?   直到夜色来临,所有的喧华都归于平静,她才着急的想脱下了身上的晚礼服。   她真的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有些是错误,事实上也不能说是错误,她以为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就可以了,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想法也是会改变的。   一场盛大神圣,充满仪式感的婚礼会让人真的有一种归属感,觉得从他说完婚誓之后掀起她的头纱亲吻时,她这一生就真的是属于他的了,这种感觉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快点帮我,帮我脱掉……”那条漂亮的鱼尾裙上的隐形拉链并不太好弄,穿着这样的裙子今天的食物再美味她都不敢多吃两口,只怕会把礼服给撑坏掉了,现在赶紧脱下来才舒服。   嗯,平时看着挻温柔文静的她,怎么这会儿便成了一只急躁的小猫了呢?   霍敬尧笑着走了过去,大手伸到了她的背后,然后找到了那根隐形拉链一点点的拉开了。   “现在胆子这么大了嗯?”拉链拉开后他发现在晚礼服之下,她竟然没能穿胸衣,连小裤都是那种非常细的非常性感的那种。   “这不是大不大胆的问题,这是根本没有办法穿,这种衣服如果穿上内衣会有痕迹的,影响效果。”苏浅一本正经的说着,今天是她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天了,一定要美美的,为了漂亮她连东西都不敢多吃呢。   俯首下去,轻轻的亲吻着她的莹润光洁的肩膀:“怪我了?怪我为你定制了这件礼裙,让你连内衣都不敢穿是吗?”   “不怪你怪谁?”礼裙的拉链已经拉开了,整条鱼尾裙散落在了地上,如同地毯上开出的一朵花般的优雅。   “但是我喜欢,谢谢你霍敬尧,谢谢你做的一切,今天我很幸福……”苏浅环住了他的肩膀,贴在了他的胸膛前,小声的说着,她喜欢这样的抱着他,贴在他胸口时听得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会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说感谢的应该是我,苏浅你不知道你愿意再给我机会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曾经无比残酷的伤害过你,有些事情是连我自己都不敢回想的,想起来我都几乎想把我自己杀死掉,但是你还是选择了回到我的身边,这种感觉你无法体会,就好像是死而复生,就好像是在黑暗之中沉沦却突然之间重见光明,你是我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勇气,如果当年你掉进海里,我从海中找到你,我想我也不会独活世间的,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这一生我都与你生死相随。”他抱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月光洒落一地圣洁而温暖。   他的生死相随,她相信……   “今天头会不会晕?”他低下头,捕捉到了她的唇,一边细细亲吻着,一面温柔的小声问道。   已经好久了,她都会头晕,所以他根本就不敢贸然的对她怎样,今天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今天的她太迷人,今天的气氛太好,再加上他喝了些酒,冲动得想要一口吃掉她。   “有一点点。”确实是有一点点,但是肯定不是因为那个见鬼的脑部小血块的后遗症,那是因为她喝了几杯香槟的原因,但是她也不想扫他的兴,毕竟这算是一个新婚之夜吧。   “没关系,让我解解馋就好……”他的喘息有点粗重,大手在她曼妙的身体线条上油走着,亲吻得更加的缠绵。   空气开始变得火热起来,她就算踩在他的脚背上,踮着脚尖依旧有些吃力,他抱着她她亲了亲她的鼻尖:“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   不能再下去,他已经快要爆炸了,这种感觉太疯狂难以控制了。   他愿意为她忍,苏浅笑着主动亲了亲他的唇,然后在他的耳边低低说着:“嗯,或许我可以自己来……”   脑子里如同炸开了似的,看着眼前光裸着身体的小女人如同女王般的把他推倒在了地毯上,外面的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害羞得再也不敢露面了。   纵情狂欢,一夜末眠,连管家都不敢上去问是不是准备早餐,等着时间快要到了的时候,他让厨房准备了午餐,午餐还是没有人下来吃,管家笑了笑,觉得是要准备下午茶了。   苏浅赖着不肯起来,男人真是可怕的,特别是喝了酒的男人,更是不能招惹。   “吃点东西再睡,乖……“他低声诱哄着,看着她一副软绵绵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   ”不要。“她拒绝了,现在不想吃东西,就想这么躺着,什么也不干。   “那我让人送上来,我喂你好不好?”霍敬尧逗着她,不下去可以让人送上来的。   “不要。”拒绝得更干脆了,让人送上来这房间能见人的吗?   沙发上,地毯上狼藉一片简直是看不下去了,这样子让下人怎么看她呢?   新婚之夜,纵欲无度?想想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下去端上来好不好?”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她的心思,这个小姑娘昨天晚上的大胆到哪里去了,现在可倒好,还会不好意思起来?   “好。”这个办法可行,等她吃完了休息好了,恢复了体力自己先粗粗收拾一下,就不会太难堪了。   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呢,霍敬尧起身披了一件睡袍就下楼去了。   管家看到霍敬尧下来,立刻迎了上去:“少爷,要准备点下午茶吗?”   “多准备一点。”他也饿坏了,心情舒畅时好像胃口都会开始好起来。   -本章完结- ☆、313一点问题也没有   “一会儿我给您送上去吧。”要多准备一点的意思,管家是明白的,那就不是下午茶了,至少得准备几个可口的菜色才好,所幸厨房里随时有人候着,也不会慢等做好了他再给送上去。   “不用了……”他坐在了沙发上,似乎是要等一下的意思。   管家想自己应该没有理解错吧,少爷要亲自下来端这些东西吗自己送上去的吗?   难道现在少夫人已经发展到不是少爷亲自服务就吃不下了吗?   好奇归好奇,这些也不是他一个下人该管的事情,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去安排一下,别让少爷久等了。   医生不是说了,她的脑子最近不能太兴奋刺激了容易出事?可是昨天她整个人应该是兴奋刺激到了极点的吧,没有影响吗?   这倒是有点担心了,她现在不想下来吃东西,不好意思是一个层面的意思,是不是她哪里不舒服了,不敢跟他说呢?   越想越是担心,拿起了手机拔出了苏浅的那个主治医师的电话号码。   主任医师正在接诊病人,看到手机来电时,立刻给正在陈述病情的病人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这位可是不能怠慢的,他赶紧接了起来。   “王医生,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沙沙哑哑的十分动听,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喜欢这位巨富,他不止有钱,样子好看,连声音都十分动听,特别是通过电波传来时。   “霍先生您太见外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好。”主任医生虽然不至于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但是还是非常客气的。   “我太太的脑部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的恢复?这种受到刺激就头晕的后遗症什么时候才能消失,你告诉我太太是两个月左右,但是以后呢?会不会还是有影响?”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主任医生有点蒙了,他什么时候说过什么两个月的话了,他不是一再强调过那个细小得几乎不可见的血块已经好了,可能是被冲散掉了,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是不存在了,更不可能会有什么头晕之类的后遗症,如果苏浅会头晕肯定不是因为那个血块引起的。   “霍先生,您太太可能理解错了,我并没有说过什么两个月恢复期,刺激什么的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我能跟您说的是我一再的仔细看过了霍太太的所有检查资料,也与所有的著名医生一起会诊,所得出的结果是一样的,霍太太的脑部问题已经完全康复了,如果她的身体有任何不适的症状,都不会是因为大脑引起的,霍先生或许可以带她去旅行散散心,是不是因为她自己太紧张了?”医生语气十分的肯定,就是因为这是霍敬尧的妻子,所以他已经小心到不能小心了,更何况有那么多的脑科权威一起会诊,就算是他弄错了也不可能一群人都弄错吧?   是不是特别有钱的人,都有些神经质呢?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他只想冲着电话大声说三遍,已经好了,已经好了,已经好了,但是显然不能这么做的,只能和颜悦色的把话说完。   “谢谢。”电话那头传来了简单的谢谢之后,便挂断了,医生也松了口,继续接待病人了。   一点问题也没有?霍敬尧挂上了电话,坐在沙发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的主治医生根本就没有跟她说过什么两个月的时间,也没有说过不能受到刺激也不能太兴奋,那她说这些想要干什么?   一想起她的种种行为,霍敬尧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穿单薄的睡衣,她让他为她涂指甲油,让他为她穿衣服,拉拉链,偶尔洗澡时竟然连门都不关,所有的小动作都是在撩拔,他忍得快要疯了却不想让她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这小妖精是要做什么呢?她是故意的,就是想逗着他好玩吗?   没有到往日温顺的小猫如今已经变成了小狐狸了,看来以后真的要跟她斗智斗勇才行。   “少爷,都准备好了,我帮您把餐车抬到您房间门口,您自己推进去可好?”管家小心冀冀的说着,少爷说了要多准备,那肯定就不能少的,几个厨师一起开火做了不少,还有原来准备好的点心,整整一个餐车都是。   “嗯……”   这算表示同意了?管家看着他家少爷走上楼梯的身影,赶紧指挥着人把餐车搬了上去。   霍敬尧推开了门,房间里还飘散着yin靡人气息,推着那架餐车走了进来,然后拉开窗帘看着她依旧蜷在被子里的样子,心里头当真是爱得要命,又有点小恼火,竟然捉弄了他这么久,看他怎么收拾她才好。   自然是舍不得真生气,但是一定要让她长长记性才可以,不过自然是先喂饱了她再说。   等她吃饱了,他可以继续吃……   “起来了……”霍敬尧走到了她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温柔的说着。   空气里似乎已经开始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她慢慢的坐了起来:“给我拿件睡衣……”   声音沙哑这中透着柔媚,霍敬尧走进衣帽间里拿了件睡衣,帮她穿上然后坐到了沙发里,把餐车上的食物都一一的摆到了桌面上。   很丰富,但是看得出来时间太短了,所以做的不是平日里精致无比的手工菜,但是一样不影响她的好胃口。   看她吃得香,霍敬尧的唇角勾起,一面替她夹着菜一面问她:“昨天刺激吗?兴奋吗?舒服吗?”   他突然问出了这句话,让她差点儿噎到了,赶紧喝了两口汤:“能不能别在我吃饭的时候问这个?”   脸都红了起来,昨天晚上确实是疯狂又刺激。   “这不是我要问的重点,我的意思是你的头有没有不舒服?”霍敬尧话风一转,就把问题扯到了她身上。   “好像暂时没有……”苏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差一点忘了这档子事情了,本来也就想要出口气罢了,并没有想要冷落他太久,顺势就这样算了吧,毕竟他是真的爱她,对她真的很好了。   这小姑娘还知道自己找台阶下呢,真是不简单呢。   苏浅看着他眼底的光在聚集着,然后化成了火焰般几乎快要吞没她。   连他身体靠近时都带着火般的热力,苏浅抵着他的胸膛,颤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你嘴上有东西……”他的声音又低又哑的消失在了她的唇边。   苏浅发现,自己好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他予乞予求了……   管家守在楼下,看着天色从暗到明,整整两天了,少爷跟少夫人在房间里都没有出来过,新婚燕尔也不能这么疯吧?直到少爷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记不得倒掉了多少顿饭跟点心了。   生活很快的恢复了秩序,但是霍敬尧就得忙碌无比,因为方正真的就休假了。   缺少了一个得力助手,确实要处理的事情会多一点,他连密月都没有办法去度了。   他不能真的不管不顾的,毕竟他对霍氏的众多员工负有责任,确实是有些身不由已了。   如山的公文,一个接一个的会议,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往往是到了晚上回家她就已经困得不行了,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她都还没有起来呢,等方正休假回来就得换他去补个蜜月了。   苏浅在家显得有些太清闲了,剧本还没有出来,霍晓已经去上幼儿园了,霍家再大再漂亮呆久了人都要发霉了,偏偏她还不是个购物狂,索性去探探他的班顺便晚上一起回来。   要去霍氏自然是要穿得得体一点,她从衣帽间里挑出了一条黑色的连身裙,她喜欢这种简单的剪裁,换好了之后拿起手袋就出门去了。   现在好像已经是天下太平,但是出门依旧是有两个保镖前后跟着,她也已经习惯了。   当她走进了霍氏大厅的时候,就开始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她也礼貌的点头致意,现在到哪里好像都容易成为焦点了,并不是因为她曾经是演员的身份,而是因为她现在是霍太太了。   “你说,我们老板娘会不会生气,新上去的那处秘书那领口低得都快到肚脐了……”   “不知道,不过我看霍总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的,又不是瞎子,是个男人都要选老板娘……”   进了电梯的苏浅并没有听到后面的这些人在窃窃私语。   -本章完结- ☆、314实在是太巧了   那些职员们看着苏浅上去的身影,讨论得更利害了。   “你们知道什么?这次来的林秘书是董事会选的,那么多优秀的没选上,偏偏选了一个波BA?”   “对对对……而且这天下的男人就跟猫一样,哪里有不偷腥的?”   “一会儿会不会打起来?前几天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说了,要林秘书很晚了才从霍总的办公室里出来,还一边在扣衣服的扣子,会不会是办完事了在穿衣服呢?”   “天呢,霍总才新婚,而且弄得那么盛大……”   电梯直达到了顶楼,那些职员们看着电梯到达楼层的时候,无不紧张了一下然后才各自散去。   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来,林安妮在秘书室里就听到了,从她的临时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虽然说是临时的,但是她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位置占住了,变成永远的。   现在哪个总裁身边没有两个秘书的,方正是一个男人总是没有她细心吧?至少没有她温柔可爱这一点是肯定的。   她刚刚回国就来到了霍敬尧担任秘书,这也是因为她的爷爷是霍氏的董事之一,而且也算是集团里颇受尊重的老人了,所以霍敬尧多少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她也知道霍敬尧在前不久刚刚结婚,不过她看了一下资料,那个女人美则美矣,但是学历并没能她高,身材她也是有自信与她拼一下的,而且男人不是都喜欢新鲜感的吗?她才刚刚留学回来,可以为他带来足够的新鲜感。   苏浅一踏进顶楼就闻到了一股的香味,真的是一股的香风扑面而来。   “你是哪个?怎么没有能通报?”林安妮当然知道这是霍敬尧刚刚结婚的妻子,但是她就是故意假装不知道,她就是想要给我她一个下马威,或许在霍家是这个女人的天下,但是这里是办公室,她是属于这里的,来了这边自然要听她的,这种类似主人的潜意识到瞬间让她自我感觉良好起来。   “他没有告诉你吗?”苏浅有点好笑起来,这个女孩似乎有点不懂事呀,她上下的瞄了一眼,虽然穿的是正装,但是领口开得是有点低了些,可以看到双深又长的事业线,看起来似乎真的比她大呢。   难不成男人都有这种爱好,越大越好?她以为霍敬尧应该会有些与众不同吧,难不成也落了俗流,这样看来单单以助手来论的话,她还是比较喜欢方正的,至少看着周正些。   其实应该说没有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身边有一个这种女人,不是她有偏见,这个女人看来绝非善类,她现在可不是多年前的苏浅了,可以任由别人欺负,一点也不行,更不能容妨别的女人觊觎她的老公。   “那我让他亲自来告诉你……”苏浅也不是跟她多废话,在这林安妮还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打了霍敬尧的电话。   “霍总,现在要见你一面真的比登天还难呢?”语气是里带着一点调皮,还有一点小小的抱怨。   “怎么了?最近我确实太忙了,今天我早一点回去陪你好不好宝贝儿,别生气……”霍敬尧放低了嗓子,温柔的哄着,没有时间陪他的宝贝儿确实是他的不对,本来也想要早一点回去陪她的,顺便带了礼物来谢罪一下。   “我不是说这个,知道你忙所以我就来看你,不过没有预约听说不能见霍总呢……”苏浅调侃的说着,抿嘴轻笑,嘴里在默默倒数着三……二……一……   果然,办公室的门一下子拉开了,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霍敬尧淡漠的扫了一眼已经走到了拦在办公室门前的女孩,语气冷冷的说着:“来这里做事,都不用做功课的吗?把我的太太拦在门口,林家就是这样的教养吗?”说完了之后,长臂一伸搂过了苏浅,声音从冷漠变成了温柔与爱怜:“怎么不提早说一声?”   “我来查岗呀,看看你有没有做坏事……”苏浅有些没好气的说着,她应当相信她跟霍敬尧的婚礼这个女孩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女人对这种事情天生的敏感。   “霍太太,这样似乎不太好吧?霍总工作日理万机,做为妻子应该全然信任才好。”林安妮被霍敬尧刚刚的话说得有些没有面子,自然是要抢一些回来的。   苏浅笑得更加的灿烂了,霍敬尧的爱给了她足够的自信,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值一提了,但是她还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让她看清楚不要总是想着别人的老公。   :“我呀不是不信任,只是谁让他这么优秀,这么招女人喜欢……”苏浅看着霍敬尧,他刚刚肯定是处理太多事情有些烦燥了,把自己的领带都给扯歪了,她笑着抬起手,姣白的手指整了整他的领带。   果真她的男人,穿什么都好看。   “这是你没有自信吧?”林安妮有些鄙夷的说着,上上下下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除了脸长得好看点,真的看不出有什么来。   霍敬尧早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不过今天似乎苏浅蛮有兴趣跟这个秘书玩的,那就让她玩一玩,在家里一个人呆着是无聊极了。   “没自信吗?”苏浅耸了耸肩,笑着问林安妮:“那什么给了你这种自信,跟你的总裁夫人顶嘴的?”   “是你给的吗?”苏浅看了看身边的霍敬尧,笑着问道。   他给个鬼,就是有一次她送文件进来,衬衣都是不扣上扣子的让他训了一下,除些之年他真是连正眼没有看过这个女人呢。   “怎么敢呢,宝贝儿……”这个黑锅他可不背,霍敬尧赶紧把自己撇清楚了。   苏浅看着林安妮,这个女孩子比她高出了几公分吧,而且骨架会比她更大一些,所以单单从这些看来气势都要比她强才对,但是这些都没有用,因为霍敬尧正站在她的身边,任由着她在那儿说笑着,却只是一脸的宠溺的由着她来。   霍敬尧真的是爱极了苏浅的这副样子,淘气的,可爱的,性感的,也是优雅的,令男人心动而热血沸腾的,她双从前会更大胆,更加愿意追求自己想要的,也不会再忍气吞声了。   “不敢就好,还有这位秘书小姐,你要弄清楚,你不是替他打工,你是在替我打工明白吗?对你的老板客气一点。”她已经没有兴趣再跟这种女孩斗嘴下去了,脸上的笑容收起之后,有些严肃。   :“你,你,你在说什么?”林安妮的手指带着一点颤抖指着苏浅,她真的是没有见过这种女人,她是疯了吗?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她在替她打工?   :“对呀,不信你问他?”苏浅耸了耸肩,然后走进了办公室里,一直走到了霍敬尧的办公桌后面,从在了转椅上,她讨厌女人对霍敬尧的爱慕迷恋的眼神,她在转椅上轻轻的摇了一下,红唇轻咬的看着林安妮冲了进来,,她太稚嫩了,她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花心的,她坚信霍敬尧对她的爱,因为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已经不可以用世俗的眼光来衡量了,她对他早已是情根深种,而他对她更是生死相随,这种感情外人很难理解的。   霍敬尧看着苏浅咬着自己的唇,什么时候的习惯了,总是喜欢咬一下,他为她倒了一杯红茶,完全无视林安妮存在的的走到了办公桌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准咬……”   她的嘴唇柔软而细腻,让他恨不得天天都粘着,那么细嫩的质感,咬破了怎么办?   苏浅皱了一下鼻子,这个男人还是这样的霸道,连这种事情都要管吗?   林安妮被这样的一幕气快要捉狂,她脸上的血色已经快要挂不住了,这个女人简直是太目中无人了,就这样的堂而皇之的坐在了霍氏总裁的位置上,而那个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为她端着茶,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刺眼了。   “男人总是在激情时候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这种话苏小姐你也会相信,你相信男人说的把一切都送给你?包括他视为生命的事业?”林安妮很肯定的说明着,那是因为她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会这么做的。   霍敬尧的脸色暗了上来,眼看着他的火气就要喷出时,苏浅用眼神示意他,让她来解决就好。   如果她选择的是霍敬尧这样的男人,那么以后多多半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所以让她自己解决,况且这个女孩的火力并不是很大的,就算是全开,她也可以应付。   没有顾忌的人才会赢,她敢无所顾忌是因为在她的背后 是这个男人给的全部的宠爱。   两女人之间的战争,其实真正取决的是男人到底站在那一边,更何况这个女孩连边都还没有跟霍敬尧沾上呢,就敢在这里叫嚣了,真的是被家里宠坏了,她还不懂这一切,不懂得男女之间的规则。   苏浅的眼眸里闪烁着璀璨如星辰的光芒美不胜收的看着那个女孩,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越矩了,这个公司我是最大的股东,他并不是说说而已,所以现在我要行使我最大股东的权利,你可以从霍氏离开了,并且永不录用。”   这句话让林安妮顿时脸色苍白如纸,怎么可能呢?霍敬尧真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这个女人?还没等她再说什么,苏浅挥了挥手:“你自己走吧,还是我让保全上来送你一程。”   “好,你给我记住了……”林安妮恨恨的跺了一下脚,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我还是觉得方正好一些,你觉得呢?”小嘴依旧嘟着,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补充了一个问题:“我刚刚是不是像极了一个妒妇?”   “我也赞同你的观点。”霍敬尧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不置可否的说着。   “那你是赞同哪一个观点,是觉得方正更好呢,还是觉得我是个妒妇?”这个男人的回答有点模棱两可的感觉,偏偏她就想要追根究底,手指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膛,认真的问着。   “方正当然不错,我用着也顺手,宝贝儿你怎么可能是妒妇呢,至少在我眼里不是的……”刚刚她吃醋的样子相当的可爱,就算是妒妇又如何,他就喜欢这么宠着,。   远在万里之外的方正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冷意,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那个婚礼忙得他差一点吐血,他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场婚礼,简直是快要让他疯了,比办公事还要忙,婚礼筹备小姐的方案一份一份的呈上来,大到着婚礼会场的效果图,小到香槟酒杯的挑选,底下人都不敢擅自做决定,都要一一问过。   方正心里为什么要办婚礼,婚礼有什么好的办的,两个人去扯个证连十块钱都不到,非得大肆操办,是不是给他过去所有的女人都发张请贴,凑个一整桌的,大家认识一下,探讨一下为什么别人能嫁给他而她们却只能被玩两下就丢掉,然后再做个总结上台发个言,那婚礼就真的是热闹了。   一面意淫着他的老板那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一面享受着海边的阳光,这种生活简直是太舒服了,但是终是没有遇上个合意的姑娘,看来真的要回去相亲了。   不过他提早回国的事情可不能让老板知道,不然可能会被无情的捉壮丁的,虽然在金钱不绝对不小气,但是在压榨劳力方面,他的老板也是绝对不客气的。   如果他知道现在他的老板正在打他的主意,那么肯定就不会单单用不客气来形容了,或许会觉得霍敬尧简直就是个周扒皮了。   ”你选个地方,不然这样吧,不用选地方,我们环游世界一圈,带着霍晓一起去。“霍敬尧盘算了一下时间,事实上也不能称之为环游世界,他只是想把最美妙的风景都带着她去领略一番,那些最具代表性的地理特征,最充满风情的民俗文化,都带她去看看。   “真的吗?真的可以这样吗?”跟着他还有宝宝一起去旅行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呢,如果可以实现就太好了。   “真的,等我把方正找回来,安排一下就出发。”他什么时候骗过她了?不过回想起来,确实好像是有过的,而且骗了她不止一次,还好她没有想起这一切来,霍敬尧俯下身去,亲吻着她的额头:“我保证,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方正一下飞机,打开电话不到几分钟,就听到了电话开始响了起来。   他的朋友不多,最会给他打电话的无非就是霍敬尧了,不会是他吗?   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不是好事,一起来都觉得直冒冷汗,太久没有休息了,感觉这一个多月来非常的放松呀,工作是肯定要回去工作的,至少把这个假都休完吧,他自己心知肚明,过了这个假的话,再想要休就很困难了,霍氏的事情太多了,虽然整个集团公司发展的非常的稳定,老板可以离岗一阵子,但是肯定是要有人坐镇大本营的,不至于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发生,希望不是他老板来的电话才好。   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一看电话号码,他的运气不会这么背吧,刚刚下飞机呀,老板的电话就来了?   “到哪里了?”一个多月了,没有听到他老板的电话,突然听到好像感觉有些不太适应的样子。   “还在巴厘鸟。”心狠了一下,还是决定骗一下他的老板,同学说要给他介绍个女孩,看照片也算是白白净净的,等他去相完了亲再好好的在家宅几天后,再去报道吧。   “你是魂在那里吗?”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有些调侃,也有些讽刺的味道。   他的行踪很保密的,怎么这么快就被暴露了?难不成老板还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不成?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方正有些懊恼的说着,好像总是逃不过老板的手掌心似的,这点让他非常的不爽。   “那是你自己说的,既然你都回来了,那我再让你休息一下……”霍敬尧气定神闲的说着,方正回来他可就放心了。   是不是因为结了婚,所以老板已经转性了,大发慈悲?刚刚是他误会老板了吗?   “你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过来报道吧。”说完了这句话霍敬尧就挂上了电话,没有给方正再开口说话的机会。   能有比这更可恶的吗?让他在家多休息几个小时,算是好好休息一下吗?   连个一整天都没有给呀,简直是毫无人性……   两个男人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一个极度的郁闷,一个却是轻松无比。   方正拖着旅行箱往机场外面走去,还好晚上他就可以相亲认识女孩子了,他要结婚,想要生一个可爱的宝宝,至少回家的时候家里不会那么冷清,有个人开着一盏灯等着他回去时,那种感觉应该很好吧。   一个多月了,他的公寓里都没有人,冷清得可怕。   他开始自己清理起那些灰尘,弄好了之后才开始去洗澡,换衣服,等着去赴晚上的约会。   地点是他的同学定的,一间精致的西餐厅据说价格高得吓人,但是对他来说倒是无所谓,虽然那个神经病会压榨他但是钱给得足够他花费的了。   “宝贝儿,这间餐厅刚刚拍下了一颗白松露,你会喜欢的……”霍敬尧好像已经有许多不曾跟苏浅这样两个人出来约会了,因为有了个超级小电灯泡,今天霍晓不在是因为张陶陶硬是把他拉走了,才有这个机会的。   “这个张大哥也拍过,送给姑姑的。”苏浅笑吟吟的说着,说起张衍霖来,真的是个好男人,姑姑喜欢下厨,他总是能从世界各地搜罗来各种最珍贵的食材来让姑姑过过瘾,真是个有心人呢。   汽车开进了这间餐厅的专用停车位,霍敬尧看了一下旁边有辆车子分外的眼熟,这不是方正的吗?他一个大男人的跑来吃西餐做什么?   这种地方主要是讲究情调的,他什么时候也好上这一口了?   霍敬尧嘴角勾了一下,对此充满了好奇。   “怎么了?你在笑什么?”苏浅解开了安全带,看着霍敬尧饶有兴致的眼神,有些不解,难道他对一颗白松露这么感兴趣吗?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些好玩的事情。”霍敬尧下了车为苏浅拉开了车门,然后搂着她的细腰走了进去,心里有点乐,今天他可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巧了。   -本章完结- ☆、315相亲奇遇记   方正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整个人还是有点懵的。   跟照片上的那个肤白貌美的女人有一定的差距,差距大到哪里呢?大到有些认不出来。   他所见过的女人并不多,是有几个的,例如什么张昀,还有他的老板娘,老板娘的姑姑,以前陪老板在夜店里疯的时候,他不喜欢也只是坐在一旁,看着那些姑娘也不至于像是今天这个姑娘这样的。   名字叫水晶,可是一点儿也没水的感觉。   脸上好像涂了一层厚厚的涂料,厚到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的了,整张脸上唯一可以看的就是那张嘴,竟然还涂着血红的唇彩,看起来真的好像是见了鬼似的。   “方先生,你在看什么呢?”水晶似乎对自己的外表还是十分自信的,虽然手机里的各种美颜相机,美图软件会为自己的照片加分 ,但是自己本身条件也是好的呀。   “没有……”端起了桌面上的冰水大口的喝了下去,看来相亲也不是一条出路,他挑的这个竟然是这样的?一说起话来好像脸上的粉都在籁籁的往下掉似的,现在的照片实在是太害人了,但是这姑娘好歹是出来跟他相亲的,总不能自己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吧,至少不够礼貌。   吃完这顿饭再走,方正暗暗的想着,控制自己想要迅速逃离这里的情绪,再精美的食物都开始令他觉得难以下咽,而事实上他一直是不太挑食的,加班时就是吃个三明治也能管一顿,可是现在面对着这么精致的西餐竟然有些索然无味。   “方先生是任职于霍氏吗?年薪多少?”水晶觉得自己的声音也是动人的,她知道霍氏的员工福利非常的高但是介绍人没有说方正的职业是什么,如果他的年薪不高的话,长得这么好也没有用,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不是吗?   “不知道……”这个他真的不知道了,霍敬尧一直是个大方的老板,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否认过,他的年薪在逐年递增着,刚刚开始跟着霍敬尧工作时,还会因为高薪而兴奋,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钱只是躺在了他的帐户上,还有一些霍氏的股份,每年也可以得到不少的分红,具体数额他自己真的已经是不知道了,因为平时他的花销不多,应该还有很多吧。   他现在住的这套公寓也是老板送的,车是公司配车,一年除了添置几套西装,也没什么花费了,最近花的一笔钱就是去渡假的。   不知道?是不敢说吧?王水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方正,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男人,虽然不能跟他结婚,但是晚上还是可以约一下的,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各自有生理需要再正常不过了。   钱不多,但是去酒店的费用总是有的吧?这个男人又高又帅的,从外表上看来应该是上品了,就是不知道战斗力强不强?   “晚上有时间吗?”王水晶的一双腿伸到了桌子底下,轻轻的点了点他的小腿,这样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吧?可惜了这样的男人,如果有钱的那就更好了。   “我……”方正刚刚想要开口拒绝时,却警惕的发现了一件事情,他老板来了。   肯定是他老板来了,因为那种强悍到无以匹太的冰冷气场,他只在他老板的身上体会过,如排山倒海般的铺开来。   “方助理,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好巧……”苏浅看到了方正时,连忙打了个招呼,婚礼什么的方正可是花了很大精力在帮忙的,再加上对比了一下那个什么秘书之后,她对方正的好感急剧的加强了,这样的助理可真的是很不错了,她应该要对人更加的好才行。   “休假了这么久嗯?”霍敬尧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然后看了一眼坐在方正对面的女人,好像就是用眼神在嘲笑他挑女人的品味。   方正心里的恼火的,这个什么水晶的当然不是太好的人选,但他有什么办法,天天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的,连认识个女孩的机会都没有,这些能怪他吗?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事情,他也不会连个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还敢笑他?   王水晶此时的眼睛就真的亮得好像水晶似的。   眼前出现的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是霍敬尧,她真的有点不敢想像了,这样的大人物好像一直只是出现在一些财经杂志里,近年来出现在新闻上的都是与他身边的这个过气影后苏浅的绯闻吧,现在竟然见到真人了。   “我们就不打扰方助理约会了……”苏浅扯了扯霍敬尧的袖子,示意他赶紧离开。   一个成年男人跟女人在餐厅里,肯定是在约会了,这一点应该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事实上方正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她还真的没好好看,一个只是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人家看,另一个是因为那个姑娘脸上擦的粉似乎有点厚,还真的是看不太清楚。   “他应该不介意的,介意一起吗?”霍敬尧倒是兴致十足,这个是方正在交往的女人吗?跟着他这么久了,各种本事都学了不少,怎么挑女人的本事就一点儿也没有学到呢?这样的也下得去口?   “当然不介意了。”方正还没有开口,王水晶就已经热情的站了起来,并且主动招呼待应生来添加餐具。   这间餐厅向来以好品味著称,来这里的人呢也不会大声喧哗的,都在安静的用餐哪怕是谈话时也是低声细语的,王水晶突然站起来大声叫人的样子突然显得有些突兀了些。   方正无限幽怨的默默看了一眼霍敬尧,然后低下头继续吃他的东西。   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快要忍不住了的感觉,想要随时手中的刀子划向老板那可恶的脸。   今天霍敬尧地订了白松露的,因为这里的一个厨师是制作白松露的顶级高手。   秋天已经来了,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白松露菌产期,主要产自意大利及巴尔干半岛的克罗地亚北部,在著名的白松露主要产区意大利的托斯卡纳小镇上,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开始繁忙起来,他也在考虑是不是就带苏浅往那里去走走,让她亲自去体会采摘的乐趣呢?   因为白松露菌的名贵,所以厨师特地先把没有进行制作的松露用托盘端出来一下,在食客的面前展示一下。   托盘里的白松露还带着一点泥土,看起来和土豆一样的颜色,还带着咖啡色的斑块,表皮非常润滑,好像婴孩的皮肤般细腻,这证明了这颗硕大的白松露还是非常新鲜的,苏浅可知道这个东西堪比黄金的珍贵,因为白松露的产量很低很低,就算是在非常客气好的年份里,白松露的世界产量也只有三吨,可是黑松露却会超过三十吨,这就是白松露会卖得比黑松露贵的原因,而且在白松露的产区里,人们总是流传着白松露是神的孩子,所以他们嫁女儿时,筵席上一定要有白松露,因为他们认为她是是圣洁的象征,所以品质部高尚的松露有会直接在产地就被人们使用掉了。   越大的白松露单价也就越贵,重量超过一千克的白松露,已经不可能在市场上交易了,只能出现在奢侈的拍卖场上,因为这间法餐的老板兼主厨是白松露的疯狂爱好者,所以才不惜下了血本拍下了这颗名贵的白松露,而霍敬尧知道了就马上带她来了。   苏浅所知的最高纪录是二零零七年时,一块重达一点五千克的半个世纪以来发现的最大的意大利白松露菌在澳门拍卖,澳门的知名赌王以三十三万美元竞得这块稀世珍品,这也使历史上最贵的一块白松露,苏浅目测这松露的拍卖价格至少也要在十万美元以上,今天这顿饭可真的有些贵了。   “想要怎么吃它?”霍敬尧看着苏浅,低声询问。   “生吃,还有剩的就让主厨制作吧。”新鲜而品质最上乘的白松露最好的食用方法就是生吃,因为白松露一遇到高温就会走味,所以将白松露切成薄片搭配其他菜肴来吃都是相当不错的选择,经过烹饪后的白松露那股独特的香味就会消失,但是会变得比肉更鲜美,但是她依旧觉得生吃最好了。   有些高大肥胖的主厨笑着点了上点头,对她伸出了拇指,这是真正懂得吃的人才会这么做的,多数食客会选择煮成浓汤之类的,确实是有点可惜了。   王水晶坐着几次想要说都插不上活来,她是有些疑问的,因为这个过气影后叫方正为方助理,那是谁的助理呢?是霍敬尧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他年薪应该不差吧,而且不是还会有很多消息可以进行内幕交易吗?突然之间王水晶的态度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起来。   一顿吃得有些奇怪,因为霍敬尧根本就无视所有的人的存在,只顾着照顾那个过气影后,直到帐单来的时候让她大吃一惊,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一餐,就是几片薄薄的生吃的什么松露,还有松露意面跟松露三明治,当然还有一些海鲜,可是就这样竟然吃掉了整整将近十三万人民币,而且还有百分之十五服务费。   方正伸手拿过了帐单,然后从皮夹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卡递到了待应生端着的托盘里。   王水晶整个人顿时都呆住了,这个男人不止是好看呀,而且还是镶金的,一顿饭吃了十几万竟然就这样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直接刷了?   “不用了,哪里能让方助理请客……”苏浅不好意思的小声说着,霍敬尧却淡淡的笑了一下,薄唇轻启的说着:“没关系,他也不差这一顿饭钱。”   苏浅的嘴唇有一点点嘟起的时候,霍敬尧立刻收起了一脸的玩笑,把待应生托盘里的那张卡放到了方正的面前,换上了他自己的,王水晶连忙把那张卡拿还给了方正,这是十几万呢可不能开玩笑,一副又贤惠又节约的女主人的架势。   方正觉得他这一生没有比这更尴尬的时刻了,他几乎想把这个什么水晶的扔出去。   他为什么主动买单她自己不知道吗?今天上的白松露她简直当成零食了,人家薄薄的一片在生吃,她倒好不声不响的没等别人一片吃完,她把一盘子都给吃掉了,这样的情况他还好意思让人请客吗?今天的松露她一个人吃了至少有一半以上毫不夸张,那他能厚着脸皮让老板请客吗?   霍敬尧搂着苏浅的腰站了起来,然后交代了一句:“明天准时回公司,我等你。”   霍敬尧竟然说要等他?一连串的事情发展让王水晶已经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的安排了,就是他了。   “方正,一会儿到我家喝杯咖啡吧,还是你家……”酒店就不要去了,显得有些不太合时宜了,王水晶故做温柔的说着,称呼也一下子从方先生变成了方正。   “对不起,我今天还有些事情。”方正想要把他的同学拖起来打一顿,这都是什么人也敢跟他介绍?他的要求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女孩子长得清纯一点,懂事一点,大方一点这都是必要的,看看她刚刚急着把他的银行卡收回来的样子,简直就让他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现在他连再见不想说了,因为他永远都不想跟这个女人再见面。   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开车送了一下这个王水晶。   人长得帅,有钱,豪车,交际圈子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一切都完美极了,王水晶在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兴奋的:“那晚上你早点休息吧,注意身体。”   方正连笑都笑不出来,汽车飞快的开了出去,如同逃窜般的。   以后相亲,一定要素颜的照片才行,他暗暗发誓着,但是谁知道老板这次的休假会玩到什么时候呢?他可能会连去相亲的时间都没有吧。   看来今年想要娶妻生子的计划又要搁下来了。   休假归休假,但是一回归到岗位上的时候,方正就立即恢复了他冷然严肃的一面。   他的汽车停在地下停车声,搭的是总裁的专用电梯到的顶楼。   他肯定不知道现在霍氏办公大楼的前台,开始热闹了起来。   “我是来找方正的。”王水晶瞟了前台的女孩一眼,双眼皮这么深是割的吧,胸这么大是隆的吧,怪不得方正不在公司里找女朋友,原来这里的都是整容的呀,一比起来,瞬时优越感提升了不知道有几万倍起来。   “您跟方助理预约过了吗?”前台小姐看了一下这个女的,这应该不是公司客户来谈公事的吧,看这打扮有点说不上来,虽然是碎花长裙却找不到清新的田园风,或许是因为脸上的妆有点浓了吧,虽然不至于是调色盘但是粉底到底有打了两三层以上,陶瓷肌不是粉打得多就行的,要像他们总裁夫人那样的才能叫陶瓷肌好不好?   无论什么女人总是会有比较心理的,前台小姐的语气虽然柔和,但是却不是太理会这个女人。   “预约,需要吗?我是他的女朋友,今年就要结婚了。”当初他们的介绍人方正的同学就说了,方正是有打算要在今年结婚的。   前台小姐简直被这句话给吓到了,方助理可是公司里不少小女孩仰慕的对象呀,跟总裁自然不用比了,但是除去总裁,他简直就是最佳人选择了,成熟冷静,长得也十分的帅气,年薪分红又高得不得了,说是白马王子都不为过,对了方助理的皮肤有点黑,应该说是黑马王子才对,怎么能找这样的女人呢?   套句不好听的,如果方助理真的娶了这个女人,那真叫好白菜都让猪给哄了,而且是只傲慢无比,浓妆艳抹的猪。   “那您能不能先给方助理打个电话?”如果真的是方助理的女朋友之类的,那肯定是不好得罪的,毕竟除了她们的万人迷总裁,方助理算得上是集团里的二号人物了,不过前台小姐还是在心里鄙夷着,就算还是苏浅小姐的总裁夫人来的时候,都要比这个什么女人要客气太多了,有没有教养果真是一目了然的。   方正的电话号码?昨天她竟然没有留,介绍的人是她姐夫的朋友,王水晶赶紧拿起了电话几经波折问到了方正的电话号码之后白了前台小姐一眼,当着她的面就拔打起来了。   这女人是脑子有坑吧?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就敢自称女朋友?前台小姐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刚刚会下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方正就觉得脊背上没有由来的冷了一下,是不是冷气吹的位置不对了?他赶紧喝了一口热咖啡,把那股子冷意给压了下去,一会儿要好好确定一下老板要休息多长时间,等老板休过了他接着休,今年肯定要完成这件事情的。   手机就放在办公桌上,开始整理起秘书送上来的一堆文件,听下面的人说起了那个新秘密因为得罪了老板娘被开除了的事情,现在这情势是这样的,他觉得得罪老板都没有关系,但是得老板娘可就是没有活路了,那个秘书是傻子吗?这种事情不用明眼人都是看得出来的,现在可倒好了,原来以为可以多个人分担一下的,没想到还是没有人可以帮忙。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开始欢快的响了起来,一看不是老板的电话,心情总归是会好一点的,老板轻易不找他,找他就一定会有事情,这个号码有点陌生,他的记忆力是是非常好的,如果有通过电话就不会忘记,但是这个电话他一定没有接过。   “喂……”划开了接听键,喂了一声,就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超级的令他不舒服,一早上的早餐好像都在胃里翻腾了一下有些不舒服。   “方正,我是水晶呀,我今天早上特地早早的给你煮了早餐送过来,你在几楼我上去吧。”现在的女人哪里有像她这么体贴的,虽然粥是她拿着保温壶在小区外面的粥粉铺子里买的,但是也是心意一片呀。   现在她应该要赶紧趁热打铁的把这个男人给拿下来,最好能赶紧把结婚证都给办了,那她就可以连工作都辞掉,天天在办公室里看人脸色真是不舒服,霍氏工作环境这么好,待遇这么高,让方正在这里给她找个工作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粥?一想到她的脸跟粥一样的糊糊的,他就觉得全身都僵硬起来,真的是要命了,还能追到霍氏?   “早餐我已经吃过了现在有会议要开,所以没有时间。”连句客气的话都不想说了,他觉得自己体内的暴戾之气就快要被这个女人激发出来了,好烦……   -本章完结- ☆、316走背运的霍敬尧   “没关系,我在你办公室等你就好。”她多懂事呀,肯定是不能给他添麻烦的,今天她特地向公司请了假来看他的,下次再请假应该就请婚假了吧,好像他们这样的男女相亲都是冲着结婚去的,所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王小姐,我们还没有熟悉到你可以在我办公室里等我的份上,以后请不要到霍氏找我,毕竟这是我工作的地方。”有时候怕伤了别人的自尊心不说清楚,反倒是到了最后会造成更多不必要的误会,这不是他办事的风格。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我们昨天一起吃的饭,不算是开始交往了吗?你怎么能这么骗人呢?”王水晶整张脸都拉了下来,前台小姐几乎想要退避三尺了,因为她好像看到了这个女人在生气时脸上的粉籁籁的往下掉。   “如果对你有什么误会,我也不会抱歉,因为误会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想多了王小姐。”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方正做了他认为辈子最没修养的事情,就是在跟一个女士通电话的时候,不等人家说完就挂掉了。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女人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不过没有他的同意这女人也上不来,落个清静就好,她有什么想法是她的事情,在霍氏的工作量大到简直快要爆炸,他没有办法却顾及这些,这个女人也不是可以跟他一起承受这种巨大工作压力的那种,再说了不合眼缘看一眼都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哪里还能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呢?   一份份的文件,他总是得要进行自我调节,从枯燥的数据里找到乐趣,看了不到半小时的文件,第二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他大学的老班长,也是这次相亲的介绍人。   “阿正呀,你是怎么回事,把人家女孩子弄得哭着回去了,我们可不能欺负人家小姑娘呀……”老班长语重心长的说着,还夹杂着一丝的叹息。   “我不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你能不能干点人事,那个女人你能给我介绍吧?她要去演贞子都不用化妆的。”方正的气不打一处来,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那是我同事的小姨子,听说没有谈过恋爱,而且又是办公室的文员,我看她的照片也是白白净净的,你挑什么?不要以为你这几年赚了钱就可以这样了。”老班长的干部架子顿时不自觉的端了起来,这个方正现在是怎么了?在社会上混久了,都学坏了。   “好了,现在我要工作,女朋友这事呢你也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这是第二次,他不等人把话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快要疯了,简直是快要疯了。   楼下的前台就已经是炸开了锅,方助理去相亲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公司,当然这个消息不是最振奋人心的,最振奋人心的是方助理相亲失败了,他现在依旧是单身。   到了适婚年龄的姑娘们都开始兴奋起来,开始计划着如何把公司的这个黄金单身汗给弄到手来。   秘书处里的姑娘们开始描眉画眼,连上去助理办公室送个文件都快要打起来了。   机要处的一共有十来个秘书,虽然没有争吵但是气氛也有点紧绷了。   “这样吧,一人一次呀,反正天天都是有文件要往上送的,大家公平竞争。”其中一个提议了一下,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了。   方正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头,是因为上来送文件的秘书裙子越来越短,而且在他的办公室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时。   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遇见这么好笑的事情了,等霍敬尧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后始末之后,笑完了才问方正:“这么着急,以前出去玩也不见你会主动一点,夜皇朝里哪个女人不是一等一的漂亮,个个活好又不粘人,你又不是给不起小费,别跟我说你还是个处……”   好吧,遇上这种老板他算是倒了霉了,今天晚上就有应酬,这个应酬还是必须霍敬尧亲自去的,因为关系到一个非常大的案子,外国佬 喜欢东方美女,夜皇朝里多的是,看人下菜碟也是必要的,合作估计就会在酒色之中达成了,这口气他非出了不可,还敢笑他是个处?   终于可以理解岑允风有时候会对老板恨得牙痒痒的感觉了,确实欠扁。   “晚上十点,包房我已经订好了,你不要迟到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老板这副嘴脸,先出去透透气再说。   “今天晚上我允许你假公济私一下,找个女人放松放松……”背后的声音在他听起来真的是非常假模假样的,虚伪至及,那个地方的女人他都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   十点钟,足够他回去陪苏浅吃个饭,在花房里聊会儿天腻一下再出来了,今天晚上估计就得要半夜才能回来了,现在这种应酬他基本上都是不去的,今天这个例外,谈好了这个合作细节,他就可以陪他的宝贝儿去环游世界了。   “今天晚上我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回去公司开,你晚上早点休息。”霍敬尧亲了亲苏浅的小嘴,他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想去,现好的红酒,再多的女人都不及与她相处时候,哪怕是一秒。   “知道了,我晚上要陪宝宝做手工作业的,你不用担心我。”苏浅也并不为意的回答。   他不是想要骗她,只是跟一个女人解释自己在外面的应酬而且是在那种风花雪夜的场所里,真的是没有必要,他要把这世俗的一切都挡在她的世界以外,她的生活就应该如她所想的一样,单纯干净就好。   “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你先去洗个澡再出去吧。”他今天陪她在厨房里呆了一会儿,身上好像还真的沾上了些烟火气,不符合他的形象呀。   “这么乖,陪我一起洗……嗯?”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的,苏浅的脸红了一下然后说:“你快点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跟他一起洗有哪一次是能好好洗个澡的,既然今天他有正事要办,那就不要耽误了。   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霍敬尧才走进了浴室,苏浅跟着上去把浴室的门给关了起来,因为有宝宝在,他可能随时会进来,看到浴室敞开着总是不好的。   她关上了门,顺手整理了一下他脱下来的衣服,这些虽然都有下人,但是她多少也会分类放好。   西装口袋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苏浅掏出一看是方正打来的,估计就是晚上要开视频会议的事情吧,苏浅想要拿进去给霍敬尧的,想了一下还是自己接了起来,她想告诉方正让他一会儿再要来,霍敬尧正在洗澡呢。   电话一接通,方正就已经感受到了接电话的人不是他的老板,因为呼吸不一样,而且对方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开口,他猜是他的老板娘。   这种报仇的机会简直是千载难逢呀,不等对方开口,他便开始汇报起来:“霍总,今天晚上订的是夜皇朝最大的包厢,一个人安排两个小姐,按你的吩咐要的是最贵最漂亮的,红酒也让人先醒好了,一会儿你过来就行,我先过去了……”说完了之后不等对方说话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干得漂亮,估计今天晚上老板娘肯定 是要缠着老板不让他出来的,合约万一签不了,他就不能去渡长假了,这真是大快人心呀。   方正想到了所有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苏浅早就不是过去的苏浅了。   不是说只喜欢她一个的吗?那今天晚上的夜皇朝是个什么鬼?   不行,她要亲看去看看,心里有种不舒服,酸酸的,连心跳起来都有点闷。   过了一小会儿,他已经洗好澡出来了,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好像快要掉下去了似的,她收拾起心情把衣服递给了他:“换好了就赶紧去吧,开会让人等可不好。”   霍敬尧并没有注意到她低睑下的睫毛,那一丝暗淡光,只是依旧亲了亲她,然后换好衣服跟她道别。   苏浅看着霍敬尧的汽车缓缓的驶了出去,就立刻转身给张衍霖打了个电话。   “姑丈,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一下……”那个夜皇朝她多少知道一点,是城里最奢华的夜总会,多少名流巨富在那里一掷千金,只是没有到今天晚上竟然是她的新婚丈夫要去那里,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的。   “好,你说。”浅浅有事要他帮,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了,而且是霍敬尧不能解决的事情,他不想让苏鱼听到了担心,于是站了起来走到书房去接电话了,而苏鱼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剧,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样异常。   “我今天晚上想去趟夜皇朝,你能陪我去吗?”苏浅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陪她去,也只能找张衍霖了。   “霍敬尧在那里?”这是张衍霖的第一反应:“如果你只是证实一下他的去向,我问一下就可以了。”刚刚好那里他也是有股份的,因为城里所有的这种场所基本上跟张家都脱不开关系。   “我要亲自去。”说过了生死相随的男人,竟然开口要点最漂亮的夜店小姐,实在是有些让她无法相信,她要亲自去证实一下。   “没问题,我过去接你,你准备一下。”张衍霖也不以为意,霍敬尧是不是真心的他是看得出来的,所以带着苏浅去见识一下也没什么,因为他能肯定霍敬尧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姑姑现在有点急事找我过去,霍敬尧现在在开视频会议,你们就不用告诉他了,打扰他办公可不好,我姑丈会亲自来接我,所以你们可以放心了。”现在她出门总是有人跟着,这样的夜晚出去不交代一下肯定是不行的。   张衍霖的身手一直不在他们之下,有他亲自接送当然没有问题了。   黑色的汽车如同深海鱼般的滑入了公路里,车厢里是安静的,苏浅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一点,却是做不到,要相信他呀,怎么就听了几句话就这么起伏不定了?这样怎么能过一生呢?   但是好奇心总是有的,而且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这种好奇心如同黑洞般的吞掉了她。   “男人在外应酬也是正常的,他把生意做到那么大,去这样的场所在所难免……”张衍霖淡淡的说着,双手握着方向盘,平稳的把汽车开到了夜皇朝的门口。   “张少来了……”虽然是这里的股东,但是这么多久了他也没有来视察过一次业务,今天算是头一趟了。   “去给我查一下,这个人在哪个包间里,什么情况了……”张衍霖交待了一下,一个看起来非常机灵的年轻男子就快速的退了下去。   苏浅抬眼看着这里的包房,金碧辉煌到了极致,好像恨不得把金泊都贴上去似的,长长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上光洁得可以倒映出人影来,黑丝绒如同王座般造型的沙发有着一股复古之风,水晶灯一层一层的从吊顶垂落,映着这纸醉金迷。   “不用紧张,先坐一下……”张衍霖可以看得出来苏浅的紧张,他轻声的安慰着,现在他算是苏浅娘家的长辈了,如果霍敬尧呆会儿真的是有什么让人逮个正着的,那是不是狠狠的揍他一顿了?   而些时的霍敬尧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麻烦正在靠近他,只是心里无比的烦燥。   年轻时谁没有疯过,什么游戏他没有玩过,只是现在他对这种事情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在家里陪伴苏浅哪怕是安静的坐在一起什么也不做都比这里好上万倍。   放纵的笑,空气里的弥散开来的酒气,还有脂粉香都让他觉得不能忍受,这世间中有一种味道是最舒服的,就是她身上的那股子香味,淡到几乎闻不到,但是却会无时无刻的钻入他的身体里,他一面用流利的英语跟那几个外国人交谈着,一面在计划着后天去旅行的事情,因为为今天晚上把合约签下来是已成定局了。   “张少,我送了趟酒进去,霍先生在皇庭一号包厢,他只要有来都是在这个包厢里的,里面一共有五个人,三个外国人,霍先生还有他的助理,我们这里的头牌现在都在包厢里了,去了有*个……”   他只能趁着进去送酒的机会看一下,因为来的都是贵客,得罪不起,特别今天的客人是霍敬尧。   “他的身边有女人吗?”苏浅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声音里有一丝的颤抖。   “有……”那个看起来无比机灵的年轻人回答得非常的干脆,他是肯定没有看错的,霍敬尧这样的男人放在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   果真是有女人,而且还是旧识。   “霍少,我们也有好多年不见,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你……”这里的头牌叫angel,当然不是真名,在这里的女人没有几个叫真名的,她想霍敬尧也不会关心她的真名叫什么吧,不过能够再见到真的是非常的激动。   她遇到霍敬尧的时候才十六岁,当时的她算夜总会里最年轻的了,她几乎痴迷的目光看着坐在身边的男人,跟许多年前一样依旧是那么的英俊不凡,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成熟冷峻,他越是不说话她就越是着迷,端上了杯酒递给了霍敬尧,身体往前的想要靠近他的胸膛时却被他冷冷的推开,酒杯没有拿稳,杯子里的红酒瞬时洒在了霍敬尧的黑色衬衣了,她有些忙乱的用手轻抚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小声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霍少……”   霍敬尧烦燥的正想要一把推开时,包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人按开了照明的灯光,本来只开着两盏水晶壁灯的昏暗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那三个外国人用英语咒骂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了,与霍敬尧四目相对时,眼泪啪的一下就掉了下来,还能说什么她都亲眼看到了,年轻丰满的女孩几乎趴在他的胸前,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抚在他的胸膛上,谁能跟她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霍敬尧的脑子好像被雷击中了一般,他看到了苏浅摇摇欲坠的身影,小脸苍白得连最后的一丝血色都已经不见了,他猛的站了起来,而苏浅向后退了两步,冲出了包房。   天,方正是被吓得最利害的了,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是不是闯了大祸了?他的本意只是要老板娘缠着老板不让他出门而已,没有想到老板娘竟然有本事找到这里来,这里早不接待女客的,但是看了一眼跟着跑出去了张衍霖,心里顿时清楚了,这是张衍霖带她来了。   他猜如果老板知道了这件事情,不死他也得脱层皮,可能不止一层,要脱好几层……   霍敬尧真的是被吓到了,整颗心都好像被她的手攥着似的,看似柔若无骨的小手呀,总是能把他的整颗心攥得紧紧的,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真的是刺激到她了吧,该死的……   “浅浅,你别跑,你听我说……”霍敬尧三步两步入的追了上去,毕竟他的人高马大的腿又长,一下子就把苏浅抱住了,急切的说着:“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苏浅的脑子里真的已经是一片空白了,连舌头都在发麻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不是她想的这样,那是哪样?   这种烂大街的事情竟然也发生在了她的身上,现在的社会人心浮躁,天天都会有什么捉歼什么的事情发生,只是她以为这种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在她与霍敬尧之间,但是现在却浇了她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我要先回去姑姑那里几天,让我冷静一下。”或许事情真的不是她想的这样,因为就算是亲眼所见的也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到现在她停旧愿意相信他,只是她需要时间来冷静,现在看到他真的是非常的不舒服。   “不行……”霍敬尧的语气十分的肯定,没有半分可以商量的余地,搂着她的腰就带着她就想要往外面走去。   “姑丈,张大哥……”情急这下,苏浅开始挣扎着叫了起来,她现在有点儿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了。   看似一往情深的男人,竟然也是在这种风花雪夜的场所流连,即使说应酬在所难免,但是为什么还要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呢?   霍敬尧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背过,就在那个女人贴上来的时候,苏浅推门而入,要如何解释她才相信呢?   张衍霖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苏浅都已经开口求助了,他断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本章完结- ☆、317我要静静   “让开……”霍敬尧从来都不想与张衍霖为敌,因为毕竟现在算起来张衍霖是苏浅的长辈了,但是现在谁敢拦着他,他就不会客气,这种事情竟然也会被遇上,霍敬尧觉得自己是走了最可怕的背运了!可以理解她的心情,肯定是无比的失望和愤怒,但是现在肯定不可以让他回苏家住的,否则她一个人肯定更加胡思乱想了,他冷静的看着张衍霖,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在她的事情上,霍敬尧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后退的余地。   “你不要再过来了,这件事情跟我姑父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这么凶干什么?”平日看起来无比温顺苏浅在这个时候如同一只发怒的小猫般的,一双水眸瞪得圆圆的,里面的水光滟潋着看得人心跳加速起来。   “我们先回去,我再好好跟你解释,我只是来这里应酬一下……”霍敬尧有些焦灼,这种事情她真的不会太懂,他只怕她想多了就坏事了。   “可是你告诉我的是应酬吗?你的视频会议呢?是跟这些漂亮的姑娘一起开会吗?人倒真是不少?不用视频都可以直接面对面了是这样的吗?”刚刚所看到的画面依旧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发誓用生命爱她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竟然会欺骗她。   “这种地方太复杂了,我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想多了。”霍敬尧苦笑了一下,显得有些无奈,心里着实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他想能回去从头慢慢的跟她说清楚,可是看她这副样子好像还真是生气得不行。   “我不想跟你争执些什么,现在我就想回去安静一下,你同意我回去,你不同意我也要回去,难不成你还要控制我的自由吗?你是不是在以前做过这这种事情,所以现在做起来更得心应手呢?”苏浅想起过去的种种,也是这样的情形,非常多少他都曾用疯狂狠戾的手段阻止她离开,她倒是要看看他的爱在哪里,能不能给她足够的自由自与尊重,而且今天这件事情她确实生气,她虽然不会小气但是肯定也不可能大方到看着自己的新婚丈夫在夜店里应酬,而一个漂亮的女人靠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的简直是令人作呕,就是现在她依稀可以闻到他身上隐隐着散着从其他女人身上沾染来的香水味,更是令她气愤难忍,这种事情以后会不会永无止尽呢?   灯光下的男人他的轮廓在半明半暗之间对女人依旧有着无比的吸引力,当他眼睛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间好像会散发出十万伏电力,这种男人别说是富可敌国了,就算他是个穷光蛋估计都会有女人想要倒着贴上去,她是不是得随时随地的防着别的女人来觊觎她的男人呢?   这种生活太累了,她不想要……   现在她想的就是静静的呆着,谁也不要打扰她,她该好好的想想如何跟这个男人相处,怎样的婚姻才能更长久的保持下去,现在她正当美丽,当色衰爱弛的时候该会怎样?会不会有那一天的到来呢?   她的话好像刀子般的割痛了他的心,心上的那道口子鲜血泊泊的流着,他并不是不给她自由,而是害怕给了她太多的自由之后,会失去她,那种滋味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想尝试了。   远远的站在一旁的方正连句话都不敢说了,冷汗涔涔。   看来他还是不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如何的,他以为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竟然会引出这样的结果来,如果他的老板娘因为这件事情而跟老板闹得太利害的话,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而且不止罪过大,日子可能也会很不好过,是不是找个机会跟老板承认一下呢?   光看着老板的背影他就觉得寒气从脚底下一直往上,窜进了他的心脏里,冷得一个哆嗦,浑身的血液都好像不通畅起来了……   心里默默的数着,主动坦白,不主动,主动坦白,不主动……   “我没有要限制你的自由, 只是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好好的解释一下吧?”霍敬尧无比耐心的说着,骗了她在开视频会议这件事情是他的不对,但是初衷也是为了能尽快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才能尽快的带她出旅行,只是现在弄巧成拙了。   “你想现在解释,可是我不想现在听,过两天吧。”苏浅无比认真的看着霍敬尧,依稀带着一丝清甜的声音张力十足的穿进了他的耳朵里:“如果真的爱,那就请尊重我。”   “手机不可以关机,不可以随便的就消失,答应我……”如果这真的是她想要的,那么哪怕是任自己难受到崩溃他也要给。   “可以走了吗?”张衍霖看着这一切,他觉得霍敬尧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无论哪个女人都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的。   “应酬这种事情,你大可不必亲自上场,下面也不是没有人,我看方正独挡一面不是问题,这种事情我就从来不让苏鱼不舒服。”作为长辈,这种事情他总是该有立场的,霍敬尧这件事情办得确实不漂亮,既然已经娶了苏浅并发誓一生都会对她好,那就不该让她为这种事情难受,他不替苏浅说几句都对不起苏浅叫他一声姑父了。   这一刀补得正在霍敬尧的心上,血泊泊的流着,真是憋到内伤呀,又不能狠狠的一拳挥过去,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张衍霖确实高了他一个辈份,如果他敢对张衍霖动手,苏浅肯定是更生气了,她似乎非常的欣赏张衍霖呢。   “好。”苏浅默默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张衍霖跟在她的身后也消失在了巨大的水晶灯投下的璀璨的光线里。   她的背影在光圈之中慢慢的变小,然后消失了,霍敬尧的双手狠狠的攥紧着,攥成了一个拳头,他强忍着想要追上去的念头,命令自己要冷静,要给她足够的时间来消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让人在张衍霖家下面守着。”这一次他要万无一失,绝对不可能让她再玩什么意外与失踪了。   “知道了。”方正连忙安排了下去,心里依旧是被那个问题困扰着,是不是要主动一点告诉老板呢?   现在老板看起来十分的懊恼,整个人的散发出来的气场都是那种请勿靠近的意思,如果现在告诉他会不会被一拳打得飞了出去,胁骨断掉几根呢?   “这些事情你处理就好,好好招待。”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呆在这个地方,苏浅会生气也是有道理的,这种地方太容易出事了,很多男人都会在这里逢场作戏,反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一个愿意付出足够多的金钱,一个愿意出卖鲜活的柔体,所以灯红酒绿,男欢女爱便于成了家常便饭。   他以为任何女人都不足以打动他,他以为他只是来坐陪一下,他以为这她不知道就好,只是这些想法好像都错了,想起她有些失望又无措的样子,他恨不得掐死自己,他怎么能任由他的身边坐下另一个女人呢?   他心里时的位置只有一个,是她的,那他身边就不该坐着别的女人,哪怕只是装个样子。   当他回到霍家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早就该睡着的霍晓竟然还没有睡,衣着整齐的坐在客厅里,似乎 在等着些什么。   “怎么还不去睡?”他走过去,抚了抚霍晓小脸,小家伙却把头歪到了一边,高冷的看着他。   “我妈咪呢?”稚嫩的声音,还有那清透的眼神都像极了苏浅,看得他的心陡然的就软了下来。   “她回去住两天,很快就回来了。”虽然答应让她回去了,不太呆太久了也不行,最多就是两天吧,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是你惹她生气了吗?”歪着小脑袋,认真的说着:“妈咪她从来都不会这样的,是你惹她生气了吗?   ”霍晓显得有些担心,黑葡萄般的眼睛转了一下,便当着霍敬尧的面打起了电话。   他并没有打给苏浅,听着他的谈话让霍敬尧大为吃惊,这个孩子在他的年龄里做出这些事情来,在大人看来有些天真,但是在同龄人来说,确实是有些高深莫测了……   -本章完结- ☆、318宝贝儿,对不起   “张陶陶,你睡着了吗?”两个小屁孩看来平时私下还是有联系的,只是霍晓竟然会知道不去找苏鱼直接去找了张陶陶,确实是有些不一般,否则像这样大的孩子应该是哭着给苏鱼打电话要找妈咪了吧?或者是直接打给苏浅,而他不是,他打给的是比他大了几岁的张衍霖的女儿张陶陶。   “嗯,我刚刚睡着一会儿,听到电话就起来了,有什么事吗晓晓?”虽然声音还有一点点迷糊,不过在听到了霍晓的声音之后立即清醒了起来,她的朋友真的不是太多,因为她爸爸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所以一听到霍晓的电话她就开心得不得了,还要压低了声音,生怕吵到了睡在套房外间的专门照顾她的保姆。   “嗯,现在你出去看看我妈咪是不是去了你家里,如果我妈咪在你家里,那你就告你爹哋说你想跟我玩,让他来把我接走,知道吗?”霍晓一点儿也不喜欢张陶陶叫他晓晓,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小脸上的眉皱了一下,立刻恢复了平静,耐心的等待着张陶陶的回复。   他的样子显得十分有趣,霍敬尧坐了下来低声问着:“为什么不给你妈咪打电话呢?”   “她不回来肯定是心烦,我不想影响她的心情。”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一副你是白痴的样子,被自己的儿子鄙视倒真是新鲜呢,这小家伙才多大就这副样子了,长大了还得了。   不过他还真不能放着霍晓离开这里,这小家伙在这里苏浅肯定是受不了的,最多两天就回来了,如果霍晓也走了那可倒真是好了,两个人都在张家肯定都得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   “你不要去了,这几天我教你骑马,你不是很想去打猎的吗?”霍敬尧you惑的说着,有霍晓呆着不怕苏浅不回来的,这比多少个人看着她都要管用。   “你真的做了错事了是不是?”霍晓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傲娇的看着霍敬尧,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的,这个所谓的爹哋果然是惹得妈咪生气了,所以妈咪才离家出走了。   在霍敬尧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小探子张陶陶就已经打电话回报了:“晓晓,姐姐已经回来了,但是我见不到她,我妈妈说不让我进去。”张陶陶压低了声音,依旧说得神神秘秘的,却透着几分得意:“我跟我爸爸说了,他说现在太晚了,明天早上带着我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森林公园里野餐。”   真是一点事情也办不好,她怎么这么蠢还要等到明天早上?霍晓心里暗暗的不爽了一下,却没有表露太多:“好吧,明天早点来接我。”他才不去什么见鬼的野餐呢,他要陪着他妈咪。   “明天你不能去,好好在这时呆着。”霍敬尧的脸色暗暗的沉了一下,老婆跑了总不能连儿子都不见了吧?   “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找我妈咪。”小家伙瞪了他一眼之后,从沙发上爬了下来理都不理他的径直走向了楼上他的房间里。   这句话听得耳熟,好像是刚刚才听过的,果然是母子连说话的倔样子都如出一辙。   现在可倒真是这样了,大的不敢管,小的根本就不听管,他这一家之主当的也算是有点儿狼狈了,果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他无法跟自己的儿子说那些生意场上应酬的事情,毕竟就算他再懂事也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希望以后有一天他不要遇到这种么狼狈不堪的事情就好了。   书房里,点着一支烟,薄唇微启着慢慢的吸了一口,任由着白色的烟雾带着特有的香烟的味道慢慢的进入了他的身体里,想以此驱赶走那些她不在身边的烦燥,却发现夜愈深,爱愈浓……   拿起了手机,以出了一要信息,他真的是欠她一句对不起的,现有怎样的理由,他的身边不应该坐着第二个女人,这本来就是一个原则问题,是他失了分寸了。   “对不起,宝贝儿……”只是短短的六个字,却是他在他心里千回百转,只是她是怎么找到他的呢?难道他在她心目中竟然是如此的不足以信任,需要她去跟踪吗?   冷静的吸了一口烟,他不介意跟苏浅坦白他的行踪,但是今天的事情发生的确实是有些蹊跷。   一大早的,霍晓便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坐在了楼下,等着张衍霖接他了,一看到他儿子的这副样子他的负罪感就增加了起来,他听苏浅说起过以前在英国的时候,早上她必须早早的起来准备早餐,所以霍晓如果醒来了会自己穿衣服洗脸刷牙后一个人去厨房找她吃早餐。   因为心里总是有负罪感,所以他连阻止都没有阻止,他想自己应该用更多的耐心跟时间来培养父子之间的感情吧,如果现在不让他去找他妈咪,估计这小家伙会记恨他的。   一觉睡得好沉,昨天一回来她就怕自己胡思乱想,所以借助于一点点中药她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进入睡眠,因为那个画面让她想起来都觉得不舒服到了极点。   或许是因为睡了太长时间的关系,整个人的骨头好像都快要散开来似的,有些不太舒服,苏浅伸了伸懒腰,然后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她应该要给她的宝宝打个电话的,一早起来看不到她霍晓肯定会着急的,这个时候他都该起来了。   拿起手机下意识的看看末接来电,却没有一通电话打进来过。   莫名的心里有一丝的失落,却又嘲笑着自己的矫情。   明明是她坚持要回来的,怎么看不到他的来电就会失落呢?女人果然是这天下最难懂的动物,连她自己身为女人都无法理解自己这种莫名邓矛盾的情绪了。   有一条信息,姣白的手指颤了一下,点开看了一眼。   简简单单的只有六个字,却看得她眼眶有些酸了起来。   他说:对不起,宝贝儿……   一时间,昨天还如同坚冰般的心就有一点点儿化开了,这个男人果然是她的劫数,只是短短一句话就令她好像无法苛责他似的,但是他真的是骗了她的,难道不该小惩大戒一下吗?   强迫着不让自己心软,霍敬尧的电话没能等到,却接到了方正的电话,对于这个助理她是十分欣赏满意的,比之前方正休假时的那个女秘书,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或许她一点儿也不喜欢霍敬尧身边围着的那些动了歪脑筋的女人吧。   “夫人,能跟您谈一下吗?”方正的那头的电话里,显得有些严肃的。   他想了一个晚上,最后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得由他来澄清一下,他偶尔会觉得老板压榨了他的时间,但是总的说来霍敬尧绝对是一个好老板,不止大方给的钱多,而且跟在他的身边真的可以学到不少的事情,也可以积累到许多人脉,虽然他并没有自己创业的想法,但是这都是无法抹去的宝贵财富。   他的老板是如何一头跳进情海里从此不可自拔的,他更是一路看过来,深知老板对老板娘的爱几乎快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了,所以才会把事情给弄砸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越是小心冀冀越是容易出事,他虽然想要恶作剧一下,但是绝对没有恶毒的心思想要整到老板跟老板娘来冷战,那绝对不是他的初衷。   “当然可以……”方正不是个无聊的人,找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吧。   她打了霍晓的电话,知道张衍霖要去接他以后,便放心的出去了,早上的麦当劳里人并不是很多,她坐在角落里冲着大步走进来的男人挥了挥手。   “我多点了几样,方助理也吃一点吧。”这么早应该都还没有吃早餐,方正好像是个单身汗,只有一个姐姐还嫁到了外省,这种单身男人没有人做早餐是正常的。   麦香鱼跟豆浆散发着香气,方正却没有什么胃口。   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却偏偏为这件事情担心了一整夜,想来自己也是够窝囊的。   清了清嗓子,方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夫人,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解释一下……”   -本章完结- ☆、319给点小教训才行   “不用那么见外,叫我苏浅就好。”一口一个夫人的听得她有些别扭,苏浅心里在猜测方正是不是霍敬尧派来的说客,但是霍敬尧那样自信的男人好像不太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哪里能直呼其名,还是叫声夫人尊重些吧,毕竟这是霍敬尧的妻子,配得上夫人的尊称。   “今天约您的出来,是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解释一下的,事实上昨天的应酬霍总本来就不愿意却,但是这是今年最大的一个合作案,外方的一个总裁包括两个高管对中国美女总是充满了好奇,所以才约在了那种地方,如果他身边一个坐陪的女人也没有,会显得冷场,但是霍总这几年来从来没有带过一个女人出场的,他一直是洁身自好的。   坑老板跟冤枉老板是两回事,方正一直这么固执的认为,所以解释起来也是认真无比。   “他让你来的?”方正说出这种话来,还是让苏浅有些吃惊的,因为方正看着是非常严肃认真工作的人,却为了霍敬尧跟她的一些事情特地来解释,如果说是霍氏员工的话,这也太尽职了吧,连老板的私生活都会顾虑到。   “当然不是。”方正否认了这个人说法,确实不是霍敬尧让他来的。   “我想也不是,他是那么骄傲的人……”苏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有时候是让她看不懂的,就好像一层层的雾一般的,他站在那大雾的后面,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看到他的轮廓却无法看清他的内心。   童话里,王子跟公主总是能幸福的在一起,但是那只是童话,她也曾经被幸福与甜蜜包围着几乎以为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也几乎已经忘记了他给的所有伤害,但是当她推开那扇门时才发现婚姻并不只有甜蜜那么简单的。   柴米油盐的烦恼她倒是没有,也没有时下一般小妇人与婆婆相处的为难,没有家务的繁重,本来这样的生活应该是轻松惬意的,但是在享受这一切生活的同时她面临了一个很大的麻烦,那就是她的男人太优秀太惹眼了,估计这一生她都可能有无数的情敌,或许是她发现的,可能也有她没有发现的。   她是想要信任他的,只是给了他所有信任之后,会不会让他无法无天,原谅她的小心眼,任何一个女人在看到那样一副画面时都不可能大方得起来。   她是一个在感情上有洁癖的女人,无法容这种事情的发生。   她还能清楚的记得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霍敬尧就慵懒坐在最中间,而那个坐在他旁边的漂亮女人几乎是柔若无骨的倚到他的身上,一双手就抚在他的胸膛上,就算是误会可是这和种事情应该也是不可以的吧,如果她跟一个男人太过亲密,他是不是也要生气呢?   “这些年来,他等你等得很辛苦。”这是一句大实话,他陪着霍敬尧的这几年来,是亲眼看着他怎样的折磨自己,怎么的在寻找苏浅,如果这世间真的有一个男人会彻彻底底的爱上一个女人的话,那他应该算是在霍敬尧的身上看到了。   “所以有什么事情我都应该担当着?”苏浅的嘴角隐着一丝无法看清的情绪,他等得辛苦,她过得不辛苦吗?   “你们能够再遇见,可以说是冥冥中注定的,因为那些年来霍总根本就没有去参加过任何的应酬的,偏偏那次他去了。”方正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是谈起这件事情来他还是有些相信缘份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方助理,他有你这样的朋友很幸运。”生气归生气,她却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太久,否则就变得没趣了,新婚生活才刚刚开始,她不要掉进这种散发着烦人的配臭味的坑里爬不起来,自寻烦恼。   当然,霍敬尧也是要受点小教训才行,警告欺骗这种事情肯定不能有下一次。   他算是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了,能不能得到老板娘的原谅还是要看老板自己的造化呀,但是女人吃起醋来好像都是不太理智的,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看来还能有一些小折腾,别看老板娘一副柔弱的样子但是能跟老板纠缠这么久,并且最终把老板的心牢牢的攥在她的手里,也不是个简单的小姑娘呢。   苏浅的心思其实并不复杂,她就是生气霍敬尧骗了她,而且他肯定是知道那种场所风花雪月的,所以怕她知道会不高兴,可是 就是因为怕她不高兴就骗了她,她更不高兴,这种逻辑说起来有点好笑,但是却是事实,女人大度分很多个方面,这种大度她才不要呢。   以前他跟言真在一起,她还能忍受下来,苏浅觉得当时她好像真的是鬼迷窍了才会纵容他,她以为是自己爱得太深所以害怕失去,真是见鬼的想法,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她不可能纵容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玩暧昧,旧账她都不想清算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却自己给自己添加笔新帐。   物极必反,这个男人有些时候实在智商高到吓人,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是有点太笨了,她是这么好欺骗的吗?   让他尝一尝敢瞒着她去风月场所的后果,下次看他还敢不敢。   如若真的有应酬,她不是毫不讲理的女人不肯让他去,但是前提是不能瞒着他,当然更不能让女人来陪酒,她给他足够的宽容,但是她也可以不给,分寸之间其实似乎有些不好拿捏,但是让她有些幡然醒悟的是,她不能在他的庇护之下变得终日无所事事,慢慢的变成了一只只最华丽的黄金鸟笼里的金丝雀,如果没有足够自由勇敢的灵魂与之盛世无双的美丽相匹配,那终有一日男人总是会厌倦的。   她要她的爱骄傲得如同天上的烈日般的,不要再如同过往似的的卑微入尘土。   她为霍敬尧始终如一,而他也必须拿出同等的诚意,否则这个男人就不值得她如些执着的爱着了。   当霍敬尧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并且发展得有些不可收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苏浅跟霍晓都离开霍家,他在家里显得有些孤家寡人的感觉,无意间看了一眼娱乐新闻时俨然发现了在自己脑子里蹦哒了一整天的美丽身影就出现在了屏幕里。   “离开大家的视线好几年的苏浅依旧美丽动人,嫁入豪门的她并没有忘记她的老朋友旧东家,探班韩夕导演的新片拍摄显得亲密无间……“他已经听不到记者在说些什么了,就盯着苏浅的身影看着,她穿的是什么鬼?   白色荷叶一字领的上衣,领子有点低,露出了整个雪白细腻线条柔美的肩膀线条,清晰的锁骨几乎可以盛住一掬清水,锁骨慢慢的往往下微微的露出了极为诱人的沟壑,如同奶冻子般的皮肤白得令人心悸,短短的热裤好像才堪堪没过她如蜜桃般挻翘的小臀,露出了笔直纤细莹润无比的长腿,阳光照过了她的长腿时如同有荧光流动,她什么时候开始穿得这么火辣起来了?   她不知道现在一堆男人正对着她流口水吗?黑发红唇,笑意盈盈,看得他简直都要得内伤了。   这么美丽的她,他只想藏起,藏在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拿起了电话,拔了她的号码,在她还没有接电话的时候,霍敬尧显得无比烦燥的捉了捉头发,心里有各种念头闪过,她是不是探完班之后正跟韩夕在一起呢?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   “喂……”电话通了之后,一声柔柔软软,甜美腻人的声音顿时把他的火气都给浇熄了,一听到她的声音,锋利的薄唇立刻化出了一个最温柔的弧度,连声音都深遂动人。   “在做什么?”他拿着手机,而目光却落在了他刚刚定格的她的身影上,这小姑娘这两年是愈加迷人了,从她身上散开的十足女人味都能透着荧幕把男人的心给勾走掉。   “我来找韩夕玩,看他拍电影。”苏浅心中不免嘀咕了一下,我又不是你,我才不会隐瞒自己的行踪呢……   -本章完结- ☆、320你真是个坏叔叔   “天气天始变冷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由电波那头传了过来,低沉得好像是纪录片里男主播的声线般,甚至更为迷人。   苏浅抬头看了看天空,哪里变冷了,虽然从节气上来说进入了秋天,可是现在就算是初秋都能把人热到褪层皮,他的感官有问题吗?这种气温竟然会觉得天气开始变冷了?应该时霍氏实力雄厚,冷气开得太强了吧,所以他才觉得冷,如果是他现在到这街道上逛一圈,保准能热成狗。   “不会呀,还是很热。”苏浅还不至于闹到不接他的电话,不理他的境地,但是语气里明显的比平时要冷淡了一些,现在就让她温柔细语的,她可真是有些做不来。   “那就呆在冷气房间里,不要出来比较好。”温柔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的说着,苏浅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呆在冷气房间里?我为什么不要出来?”   她只是探了韩夕的班,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不成现在的女性还要三从四德吗?她有分有寸的, 也不可能跟别的男人玩什么暧昧,韩夕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大家一起见个面喝杯咖啡再正常不过了,他也管吗?   “别生气了宝贝儿,我只是担心你穿少了,感冒了我会心疼的……”霍敬尧的声音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萦绕着,苏浅听着总是觉得有此别扭,然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才枉然大悟,他估计是看到刚刚的新闻了,她来探班的时候确实是有些记者拿着摄像机追了她一会儿,毕竟她曾经是影后,现在又嫁给了霍敬尧,所有算是记者喜欢的焦点吧,毕竟顶着霍敬尧妻子的身份,本身的新闻价值就已经超过了一切。   苏浅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打扮,自己倒是觉得还好,肩膀露出了些,事实上这跟现在大街上的女孩穿的都差不多呀算,还有许多姑娘穿得更清凉的都有,这世界真是奇怪了,穿着泳装在沙滩上晒太阳都不觉得布料少,穿个热裤他的反应就这么大了?还特地打电话提醒她天气变冷,真是笑死她了。   “不会呀,我觉得很热。”苏浅轻声的说着,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生完气了没有,在哪里我去接你一起回家。”声音里充满了诱哄的味道,苏浅却坚持不上当,这一回她得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男人,让他明白夫妻之间重要的是坦诚以对,不可以撒谎与欺骗,哪怕是推不开的应酬都应该告诉她,她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没有空,等我忙完了自己会回去的,你不是公司也有大案子吗?大家一起努力工作吧。”她最近还是有点事情的,会帮韩夕开始做一些幕后工作,苏浅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挻喜欢这一行的,无论幕前或者是幕后,她都觉得很有意思。   因为身份特殊,再加上之前遇到的那场枪击,所以韩夕也特别小心的让她先试一试,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先在幕后适应一段时间,这种工作她喜欢而且霍晓也已经要去上幼儿园了,她的时间开始多了出来。   “忙什么?我去陪你好不好?”他在她身边也会让他安心些,一想到她那两条大长腿白生生的在阳光下晃动着,他的心里就烦燥得想喝几杯冰水才能把那股子火给压下去。   “我想要韩夕的公司里工作,现在在接触一些幕后的事情,包括宣传还有可能要带一个新人,韩夕说她有点像许多年前的我,我觉得蛮好玩的。”新人的艺名叫做李若芷,事实上她的本名叫李彤,不过这个名字太简单了没什么星味,所以让人给改了这个名字,苏浅总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是以前武侠小说里的名字一样的,太过冷清了,好在新人还算是年轻漂亮挻招人喜欢的。   “你自己都是个小孩,怎么带新人?”声音里充满了甜到令人快要腻起来的宠爱,似乎还有一些笑意,苏浅咬着唇大声说着:“我哪里是小孩子,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带新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小孩子吗?结婚之后才发现,原来两个人的误差竟然这么大呢。   ”当然不是,宝贝儿,我是指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小女孩,永远年轻的小女孩。”惹她生气可不是件好事情,这小姑娘倔起来可是利害得很,怎么说都不听,他又不能太过强硬了,霍敬尧低声哄着她,事实上他并不喜欢苏浅去做事情,但是又不能把她禁锢在霍家,总是太残忍了,这样一闹估计她也没有什么心情跟他去旅行了,先缓一缓等她心情好一些再说,刚刚好空出一点时间来把霍氏现在的几个棘手问题处理好。   “你说这种话,都快要让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个小女孩,那你还敢那样对我嗯?”苏浅的嘴角往上翘着,她就是想要这样肆意的撩拨他,反正现在他也不可能从手机里头蹦出来把她捉走,所以笑意更深了:“还是你就是喜欢对小女孩做那种事情,你真的是个坏叔叔……”   叔叔那两个字几乎是从她的唇间飘出的,轻轻的带着几分撒娇却又嗔怪的味道,一听到这两个字,霍敬尧的整个人都好像被电了一下似的,血液逆流着然后混乱的冲上了脑部,粗犷的喉结上下滑动着,拳头攥紧到骨节突出发白,身体上的那种燥热感无法消失,听着电波里她的呼吸开始快速的上升着,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你在哪里?”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把她就地正法,好像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   苏浅笑得更妖娆了,她听到男人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隔着电波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温度在飙高起来,这样就行了,她不敢再玩下去了,再玩下去就得烧到自己了。   “叔叔,你是明知故问吗?你不是派了人跟着我?不过这两天我是真的没有时间,等我有时间了再约你见面,你自己跟自己好好玩吧……”说完了就迅速的挂断了电话,愉快的把手机放进了包里,小脸笑得如同一朵花似的,她喜欢他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这样她是不是一个坏女人呢?   这个该死的小姑娘,真的是有本事把他给逼疯掉,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用力的深呼吸一下,却还是有些无法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他倒是真的糊涂了,她身边真是有他的人一直跟着的,等回了霍家看他怎么好好的“收拾”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叫他。   “苏姐姐,你要喝点什么?”上完了洗手间的李若芷从她的身后走过来,有点怯生生的问着。   “红茶。”苏浅抬起头看了李若芷一眼,二十岁的年纪无须过多的装饰都是美丽的,她仔细的看着想要寻找两人的相似之处,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相似,有的可能只是一样的年轻过,然后在某一个时间点给了韩夕一种特殊的感觉,例如她身上穿的裙子正是她年轻时喜欢的。   为苏浅点了一杯红茶,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杯牛奶。   “姐姐喝红茶不怕在皮肤上留下色素吗?”只要颜色深的东西她都不敢吃,怕会让皮肤变暗发黑,可是面前的苏浅皮肤却是好得跟婴儿似的,水嫩细滑充满了胶原蛋白,素颜都已经让人惊叹了。   “不会吧?”有这么夸张吗?她是喜欢喝红茶的,因为咖啡太苦,牛奶太腥,所以茶是最好的选择了。   如果有苏浅做她的经纪人,那肯定是再好不过了,哪里还能找得到这么大的一颗树让她来乘凉呢,所有的广告商都会卖她的面子,毕竟她是霍敬尧的妻子呀,这个身份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苏浅看着这个女孩,倒是水灵灵的但是总不如她跟张昀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她找了张昀好久了,却一直找不到让她很挂念,反正也不会带着她太久,因为韩夕现在公司正在进行一些人事上的变动与整合,她也就是临时帮一下他处理一些事情,仅此而已带新人也纯粹是好玩,但是在带的这一段时间里她还是会好好做的,这是最基本的原则问题。   “苏姐姐,听说霍家有个玻璃花房是不是?”李若芷小心冀冀的问着。   她怎么知道的?霍家从来都不可能有外人进去,守卫森严得令人无法逾越一步,苏浅端起了手中的红茶慢慢的喝了一口,透过氤氲的热气,看着那张青春无敌的脸……   -本章完结- ☆、321想我了?   倒不能算是她小心眼,也不能说她已经是杯弓蛇影,只是她真的是有些烦了,霍敬尧招女人喜欢这是事实,他不去招惹女人,也会有女人惦记着,这个小姑娘突然问起了霍家的事情来,她自然警惕几分。   “苏姐姐,你不要误会了,只是有一次导演无意中说到过他参加你的婚礼时到过霍家的玻璃花房,他画了一个图有让剧务搭出一个影棚模仿玻璃花房的一角来进行拍摄,但是后来可能难度太大而且资金上大概有一些不方便,所以就作罢了,只能在公园里拍摄,导演一直觉得挻可惜的。”李若芷小声解释了一下,还抬头看了看苏浅好像生怕她误会的样子。   “我知道了。”红茶的香气在她的口中晕了开来,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这个李若芷的态度有了问题,刚刚她说的肯定是事实,霍家的玻璃花房确实漂亮到她自己都喜欢呆着不想出来,如果想要搭出这样的效果是不可能的,第一是因为时间不够,第二是预算太可观了,哪怕只是搭出其中的一角来,这个小姑娘说的都不会是假的,但是她的神情与态度出卖了她。   这个圈子里并不是真的就那么可怕,虽然说也有一些混乱不堪的,但是也有些人还能洁身自好,有一点不能不停的是李若芷是一个新演员没错,但是之前也拍过一些平面广告,算是顶着嫩模身份出道的,应该是见过一些场面的,却这么的害羞内向,这是她原来的样子吗?或者是她后来的样子?   如果有需要也应该是韩夕跟她提,这个小姑娘开了口算怎么回来?她算准了韩夕不会开口跟她要求任何事情,也算准了她会义不容辞的答应,眼前这个漂亮的李若芷真的只是为电影担心吗?她只是想让电影镜头更漂亮吗?   她总觉得这个女孩并不想肉眼看到的如此单纯,难道是她已经被吓怕了?   韩夕要取景用几个镜头当然没有问题,就算是要在霍家拍摄一些时间也没有问题,只是她要先跟霍敬尧说一声,因为那是两个人住的地方 ,更何况怎么说那都是霍家,至于这个李若芷她自然也会多留意一些,自己家的男人招人眼红,自然还是多留心一点就是了。   “韩夕,你是不是需要在霍家的玻璃花房里拍几个镜头?”苏浅跟韩夕通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回到姑姑这里,陪着霍晓看了本书然后哄着他睡着了以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拿起电话来跟韩夕说这个事情。   “当初确实是有想到这一块的,我想要自己建一小块起来拍,但是在室内建造的话采光不如室外那么好,而且有许多花卉确实无法买到,太昂贵了,所以就放弃了,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件事情,是道具组的人跟你说了这件事情吗?”韩夕在酒店的房间里看剧本,今天的镜头难得拍完了显得有些轻松。   “你什么时候要拍?”苏浅坐在了椅子上,双脚缩着开始吃起了姑姑给她切的水果,住在这里都快有点乐不思蜀了,天天都有好吃的。   “不用了,浅浅……”韩夕笑了笑,低声说着。   那个花房他是见过的,漂亮得如同置身梦中,拍几个镜头说起来简单,架起了灯光还有一些拍摄机器,进去的不止是女主角,工作人员也有一些,哪怕是弄坏了一盆花都是麻烦的,且不说有多名贵,他赔得起苏浅也不能要他的钱,所以说他才没有开这个口,但是今天浅浅却主动说了都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放心,我会先征求一下霍敬尧的意思,你准备一下拍摄的时间表,我们小心一些就是了,如果这种事情你都拒绝的话就真把我当外人了。”苏浅看着外面的夜空,几颗星子落在了如墨色般浓郁的天幕上更是显得耀眼而孤独。   她听着韩夕在电话里说着谢谢,心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几星星让她想起了霍敬尧,或许只有他才真正懂得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吧,那些星子正如他一样,看着耀眼可是却是孤独无比的。   拔打霍敬尧的电话时,她是有些感慨的,明明想要好好的让他吃点苦头不想理他,如同这天下所有闹情绪的小妻子一样的赌气回了娘家就不想管他了,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些疼,一个人的他在做什么?   书房里,飘散着淡淡的烟味,书桌上放着几本书,是她曾经看过的。   霍敬尧在想他是不是还不能完全的走进她的世界,是不是还不能让她完全的信任他,婚姻其实不是结束,而正是两个人的开始。   他以为娶了她就得到了她,但是现在他才发现他想要得的远远更多,他要她全身心的信任,他要她没有半点的烦恼,随意的过着她想要过的生活,他想给她的是完整的没有遗憾的世界,所以他要更懂得她的心,懂得她真正需要的,这样才能更多的给予。   从此这后,他要做的便是给予,这样就好。   手机就放在书桌上,当响起来时,他的眼底带着深深的醉意,这个小姑娘还是忍不住 打电话给他了。   他不是不想去接她,也不是不想立刻见到她,只是想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有人跟着她一切都很好,但是最不好的是他自己,真的是想得难受极了,现在可以听听她的声音也算是一种安慰。   “想我了?”苏浅听着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如同最醇厚的酒般,只是低声说的一句话便已经快要把人给醉倒了。   “想你的玻璃花房了……”她咬着唇轻音说着,嘴角隐着笑,其实真的是有些想他了。   “我去接你。”她都这么说了,霍敬尧立刻站了起来,就准备去接她,整个人兴奋到了极点。   “不用,我是说我想借一下玻璃花房,电影里有几个镜头需要用一下,可以吗?”声音又轻又柔的听起来好像是棉花糖一样,软软的甜甜的,让他的心都化开了。   “霍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不止玻璃花房,连我都属于你,那你说可不可以?”霍敬尧的低哑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张力,即使是透过电波传来足够撼动她的心。   “那我就替韩夕谢谢你了。”这句话虽然有点客气,不过她还是说了出来。   “还需要我做些什么?”这是立功的好机会呀,她肯给他打电话其实就已经证明了她不生气了,再好好的哄一哄,估计就可以马上去接她回家了。   “现在大概还不需要。”韩夕好像并没有资金上的问题,当然建一个玻璃花房是另当别论,但是总体上资金预算还算是充足的。   “那你呢,你需不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他在城市的这一头,她离他有点远,两个人就这样拿着手机慢慢的聊着。   “你有什么可以为我做的?”苏浅的脸上带着笑,心里有点甜丝丝的,是不是吃了甜蜜的水果的原因,还是因他现在说的话含糖量太高了?   “任何事,只要你想要的……”她喜欢,她高兴就好,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为她做到。   她想要的是永远,可是永远有多远呢?   “我想要的,以后再告诉你。”那应该是很久以后了吧,她现在要做的是经营好自己的婚姻,那才会有她希望的永远。   “晚安,或许过两天我们就见面了。”苏浅还是了解韩夕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把这些镜头先拍掉,用最快的速度,所以应该是很快要见面了,她就顺便回霍家住,毕竟在外头住久了也不好,虽然说是娘家住久了姑姑也要担心的。   “晚安……”他的声音如同催眠曲般的,苏浅觉得眼皮子都有些沉了,她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行,太久没有忙碌工作,今天才在外头多做了点事情,竟然都觉得有些累了。   果然她猜 的没错,她告诉韩夕可以进入霍家拍摄的时候,韩夕也没有再客套的推托马上就调整这两天的拍摄计划,把玻璃花房的那场戏调到前面来拍,并且在拍摄之前签定了保密协议,不允许任何人在霍家拍摄与电影无关的任何照片,不准发到任何的媒体上,苏浅不由得赞叹韩夕的办事效率起来,不到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事项已经准备好了,到了傍晚就开始进入霍家,准备用一个晚上跟一个白天完成所有的拍摄。   -本章完结- ☆、322怎么回事?   霍敬尧知道她要回来,所以早早的就翘班回到了家里,换了套休闲服坐在大厅里等着,管家远远的看到了私家公路上的几陪汽车开上来时,急忙一溜的小跑过来汇报。   “少爷,车子已经开上来了,应该马上就到了……”说话的这空档,霍家那扇巨大的雕花铁门已经缓缓的拉开了,一共是三辆汽车开了进来,一辆是韩夕的车子开在最前面,后面有一辆打上剧组名称的巴士车,最后一辆是大卡车,卡车虽然有些大但是开进了霍家之后也没显得有任何占有地方的感觉,开阔的草坪还有巨大的喷泉都让首次见到霍家的剧组工作人员叹为观止。   这哪里是别墅,这是堪比皇宫的城堡呀,草坪往后是花园,花园的最深得便是神秘的玻璃花房了,所有的人都期待想要看到导演一直认为奇迹一样存在的那座花房。   这次真的算是托了导演跟苏浅的福,否则这辈子都是不可能进到霍家来的,这条私家公路上连开都没有人可以开上来,当车门打开所有的工作人员整齐的下了车之后,韩夕便再交代了一下不注意事项,而当他的话说一半时便发现有些人开始心不在焉了,特别是剧组里今天跟着过来拍摄的几个小姑娘,眼睛里泛着一颗颗红色的桃心,一副随时都快要流出口水的样子。   在他的身后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强大的气场正在慢慢的笼罩过来,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接触过的人很多当然也包括一些政商名流,但是人未到却可以带给别人足够压迫的,那就只有一个霍敬尧了。   苏浅站在人群中,就那样的看着他向她走了过来,一下子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她初见他时的那种感觉,心跳恍惚了一下,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这个男人确实有扰乱女人心跳的魔力……   他平时并没有常常这么穿,灰色的棉麻长裤有些宽松,上面配着一件墨绿色的薄薄的T恤,男人竟然也穿着低低的V领,露出了粗犷的锁骨还有一小片深麦色的胸肌,休闲的衣服却掩不住他欣长完美的骨架,整个人如同从时装周上走下的最英俊的模特儿般,带着满满的西方人的深遂轮廓,却同时具备了东方人的优雅与神秘。   他走到了人群前,伸出了手,苏浅走了出来把手放进了他的手掌里,抬头问道:“你已经下班了?”   “有你在,哪里有心思上班……”霍敬尧低低的说完之后,还算是客气的跟韩夕打了个呼吸:“不必客气,需要什么都可以说。”   这倒不是因为韩夕,他只是想 让苏浅开心而已。   韩夕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依旧是要感谢一下:“霍总可以出借玻璃花房让我们拍摄,真的是万分感谢……”   所有的人开始工作起来,搬器材的开始一件件小心的往下搬,两个主角也开始化妆起来,霍家的客厅几乎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除了婚礼的那一天之外。   霍敬尧手里端着一碗燕窝,一口一口的喂到了苏浅的嘴里,一面喂一面问她:“你带的新人呢?”   这个东西她并不是太喜欢,带着一丝腥味,但是霍敬尧说这是秋天了要吃一点,她也勉强配合了,咽下了一口之后轻声说着:“不带了,我不喜欢带别人,韩夕为我订制的剧本明年就会出来,我现在就在这个剧组里打打杂,找找感觉而且也会有时间跟韩夕探讨剧情。”苏浅云谈风轻的一语带过,目光却飘到了正坐在不远处化妆的李若芷的身上,两个人的目光撞上了之后,李苦芷立刻低垂下了眼帘。   果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李若芷跟她提起借用玻璃花房的事情不止是为了电影的拍摄,她刚刚明明在看着霍敬尧,而且看十分的入神。   他们以前就认识吗?不太可能吧,她已经认识霍敬尧有八年了,如果这个女人认识霍敬尧那应该是在八年前她还没有进入霍敬尧生活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十一二岁,那是她离开的那四年?也不可能,方正不会说谎,那四年来没有一个女人出现在霍敬尧的身边,所以也不可能。   单方面的喜欢?   这倒是十分可能的,想当年她不也是单恋着他执意嫁给了他才有的今天吗?   霍敬尧现在的心思可都是在她的身上,并没有注意任何女人投来的目光。   “最近怎么喜欢穿这个?”依旧是短短的热裤,坐下来时那两条长腿晃得他的眼睛里都在冒着火星子,浑身都燥热得难受。   眼看着他的手就快要摸上来了,苏浅拦了一下,这里毕竟还是有几个人在的,虽然说是夫妻了但是这种太过亲密的行为她还是不喜欢让别人看到。   “太热了……”她好像特别的怕热,虽然裤子短了一点不过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至少街道上有穿得比她更短的姑娘,她这个长度算是还可以吧。   看来他要给她订一些更舒服的长裤了,这样的腿展示在男人面前哪个受得了?   放下了碗,在一旁的管家立刻接了过去,主演也化好了妆换好了剧服就准备去拍摄了。   “苏姐姐,你要来看吗?”李若芷突然就走到了霍敬尧与苏浅的面前小声的说着。   “我一会过去……”她当然会去看的,她就是想看看这个李若芷到底是想做什么?是她猜错了,还是这个女人真的在觊觎她的男人,现在这社会上小姑娘胆子大得很,什么事情都敢做的,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她既然喜欢看霍敬尧,那就让她看个够。   玻璃花房,是那么美丽的地方,这个镜头要拍的是男女主角在花房里亲热的镜头,韩夕从来都不会刻意的去安排这种镜头,也从来不用这种情节来进行炒作,今天的这些只是剧情的需要,选好了玻璃花房有一角,架好了灯光机器,演员也都开始就位了……   “还生我的气吗?”霍敬尧搂着苏浅的腰陪她慢慢往玻璃花房的方向走去,俯下头去在她的耳旁低声询问着。   “你明白我为什么生气吗?”清澄的眸子好像想要看进他的心里去似的:“你有应酬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可以骗我,在你的心里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女人吗?”苏浅姣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认真的说着。   “跟你没有关系,是我的问题,我没有考虑周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都是我的不对,宝贝儿下次我不会了……”他低声说着,好像是在道歉,好像是在诱哄,苏浅咬着唇小声的警告着:“没有下一次了知道吗?”   “知道了。”霍敬尧笑起来时,眼睛里好像有无数的星子有闪动,闪得她的都快要不敢与她对视了。   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已经走到了花房的入口。   里面一共就几个人,韩夕,摄像师跟一个助理,还有灯光师,因为拍的镜头有些亲密所以进来的人并不多。   “刚刚若芷邀请我们来看看,我也顺道过来问问,拍起来是不是如你想像中的样子?”苏浅知道今天的戏份特殊了一点,所以直接道明了是女主角邀请他们来看的,免得有什么误会。   韩夕点了点头小声的说着:“确实非常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道具组连这里其中的小隅都无法制作也是正常的,从镜头之中看到简直是如同梦境般的迷人……”   巨大的玻璃花房里,偶有蝴蝶飞过,小巧的蜂鸟,还有羽毛斑斓的鹦鹉,娇艳欲滴的花朵,还有热带雨林里的绿色植物,当镜头扫过时都能感受到那种神奇独特的美,这组镜头肯定是可以为电影加分的。   虽然说是亲热的戏份,但是韩夕并没有安排到非常过火的地步,在这种情节上他对画面的唯美比对肢体的纠缠要更注重一些,离他们差不多五米开外的草地上,两个人已经都准备好了躺在了那里,男主角俯在李若芷的身上,韩夕的手比了一下之后,摄影机开始运作起来。   苏浅站在了韩夕的身后,从小屏幕里看着拍摄的一切,如同个孩子般的充满好奇,而霍敬尧就站在苏浅的后面,一脸的宠爱与温柔。   “怎么回事?”刚刚安静的空气里,传来了韩夕的声音,依旧是温润的却染上了一丝丝的不悦。   -本章完结- ☆、323你确定你受得了?   苏浅看了一眼韩夕,他是个性子很好而且不太发火的人,突然这么大的反应肯定是有什么惹得他真的不高兴了,与他的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男主角错锷的低叫:“你干什么?”   一切倒回了几分钟之前,韩夕正从镜头里看着,他今天已经给两个人说过戏了,怎么还会这样,她是第一次出来演戏的吗?而且男主角并没有因为拍激情的戏份故意点她的便宜,可是李若芷竟然就伸出了手狠狠的在男主角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在男主角清俊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剧情里并没有打人这个设定,李若芷却毫无征兆的动了手,这算什么?   面对着韩夕隐隐的不悦,李若芷突然之间哭得如同梨花带雨般的,一副就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娇娇软软的爬起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韩导,对不起……我没有谈过恋爱,我没有经验,我刚刚有点害怕了,我不想拍这种戏,能不能找个替身……”抽抽啜啜的说着,吊带的碎花裙子滑落了一点下来又赶紧拉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用目光扫过了在场的几个男人,然后低下了头却可以看到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着。   苏浅到了现在就可以确定了,这个女人是有目的而来的,她刚刚扫过霍敬尧的那一眼,明明就不一样,女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敏感,这姑娘的心思也太重了,故意说自己没有谈爱恋爱,连亲吻都没有经验,她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在场的男人她的纯洁。   在这个圈子里,二十岁的女孩甚至没有接过吻,那应该算是凤毛鳞角了吧?再加上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男人听到哪里会有不心动的,不爱怜的?   韩夕的脸色就已经开始沉了下来了,好脾气不是没脾气,苏浅走到他的身边小声说着:“有什么好气的,你先出去,我跟她们聊聊,管家准备了一些点心,你去喝点咖啡提提神,晚上要拍夜戏呢……”她一面说着就一面把韩夕往外推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吧,我跟若芷聊一聊。”苏浅招呼着所有人都出去,独独让霍敬尧留了下来。   几个工作人员往前面的花园走去,管家已经让人在那里安排了茶歇了。   “若芷,你没有谈过恋爱吗?”苏浅慢慢的走上前去,到了现在她更看不出这个小姑娘能与自己有多少相似之处了,因为当年的她面对爱慕的男人至少是诚实的,坦荡光明的。   “没有,苏姐姐,我没有谈过恋爱,这场戏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拍,我不是故意要惹 导演生气的……”她没有抬头,可是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由的瞟向了站在苏浅身后的霍敬尧。   “那我来教教你好不好?”苏浅的声音轻轻的,说话时好像带着淡淡的香气,吐露出了妖娆的芬芳。   李若芷好像根本听不懂的样子,故作一脸呆呆的抬头看着苏浅,看着她的嘴角勾起了笑意。   “让我来教教你,情到浓时应该是如何的反应……”如果是过去或者她会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是现在她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是自己变了吗?   在李若芷还没有明白苏浅要做什么的时候,那个看起来美丽绝伦的女人嘴角带着笑,然后拉了一下站在她身边的高大英挺的男人,站在了热带灌木丛的后面,她的手臂缠上了男人宽阔得不可思议的肩膀,用尽全力踮起脚尖然后迎着光,丰美柔软得如同花瓣的唇贴上了男人的锋利的薄唇,姣白的手也抚上了男人结实性感的胸膛。   如果这是电影镜头,那必定是美到极限了吧,他的高大英挻,她的娇小迷人,他的黝黑结实与她的雪白柔软,所有的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是极度刺激人的视觉的,所有的动作都充满了张力,就算是旁观的人都会看得无法自拔。   原来苏浅已经发现了她的小心思,所以才要这样的吗?   唇舌的教缠,男人健硕的手臂抱起了她,如同贪婪的掠夺者般的化被动为主动,几乎快要把女人娇弱的身体到他的身体里似的,情到浓时是这样的吗?   本来不用她主动,这个男人都能把她吞了,更何况是这种情况下呢?李若芷的存在对他来说简直是比空气还不如的,根本没有感觉好像不知道有这个人似的。   一边好像是已经点着了火,快把整个花房都烧着了,另一边却是呆若木鸡的全身发冷,李若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羞侮,让她难堪得几乎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会了吗?”一吻作罢,苏浅却已经是气喘吁吁的,好像她肺里的空气已经全部让这个男人级抢走了,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样的霸道,苏浅的脸好像绽开了的桃花般艳丽,灼灼逼人有种夺目的美。   “你是故意的?”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毕竟现在是个小明星了,被人吹捧着以后,早就有些忘形了,这个时候李若芷显得有些生气,说的话听起来竟然带着指责。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苏浅的唇微微的肿着,抬眸看了霍敬尧一眼,似乎在怪他刚刚太疯狂了。   男人深遂的眉眼里带着宠爱与怜惜,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她的唇,并没有说什么,好像所有的话都化进了他的目光之中的万种柔情里。   “你好过份,你怎么可以这样……”李若芷气得整个人好像都快要晕过去似的:“你的心机怎么重,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一句一句的指责让人听得触目惊心的。   “过份?心机?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屑,但是你故意让我借出了花房,你故意在拍摄的时候闹出这些事情来,那你想干什么呢?你喜欢的男人就在这里,你想表现些什么?你纯洁得不受世俗的污染,你在这个圈 子里与众不了,你想引起他的注意,你想入侵我的家庭,这是我不能允许的,好好拍你的电影,我不跟你计较不是因为你年纪小,也不是你跟过我几天,只是我跟韩夕交情斐浅,我不希望他为难,如果你还是要这么任性的话,要换个女主角也不是不可以。”说话的时候,刚刚的妩媚与温柔变得冷峻起来。   “你也是个演员,你可以嫁给他,为什么我不可以?”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年轻的女孩还是带着几分火气的,所以说起话来有些冲。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爱她直到可以付出生命,她是我的一切,而你低到连尘埃都不如,明白了吗?”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霍敬尧语气幽暗,看着她时竟然让她感觉到有些害怕,那种女人渴望的温柔,爱怜,宠溺在从苏浅的身上移开后,就立刻消失了。   在苏浅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她,一种是另外的,不是她的女人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样的,无论老的年轻的,漂亮的丑陋的,或者是纯洁的放荡的,这些女人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只要一个人而已。   “你也出去喝杯冰水冷静一下吧,毕竟一会儿还要拍戏呢。”这样的小姑娘真的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以为凭借自己的一身青春就可以吸引男人的目光,这个圈 子里堂而皇之的在入侵富豪家庭的人不在少数,没想到今天她就真的遇见了。   “不生我的气了嗯?”霍敬尧搂着她,紧紧的粘着一刻也不想松开似的,俯在她的耳边低声问着。   “生不生气都没有用,我好像逃不掉了,不是吗?”苏浅笑着,笑容比整个花房是里的花儿都加的明艳动人。   她在变化着,每一个时期的她都是不一样的,许多年前的她害羞胆怯得如同一朵小小的白色茉莉,独自的在角落里散着淡淡的芬芳,而许多年后的她,妖娆美丽得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充满野性与放纵的绽开着,变成了所有男人的毒,他却甘愿一饮而尽……   “是我逃不掉了,我的心被你这个小妖精攥在了手里,攥得死死的。”刚刚的吻连解解馋都算不上:“今天晚上要好好补偿我……”   “你确定你受得了?”苏浅咬着唇,一脸玩味的说着。   -本章完结- ☆、324今天晚上你要听话才可以   “没几天,胆子这么大了?哪次是你受得了的,哪次你没有求饶的?”霍敬尧发现这小女孩胆子好像越来越大了,竟然就敢这么撩拔他,他是心疼她受过伤,怕她会不舒服所以不敢太折腾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壮着胆子跟他叫板起来,他还真是小瞧她了。   “那你可以试试,如果是你先求饶呢?”苏浅皱了皱挺翘的小鼻子,不能因为他爱她所以可以肆无忌惮,不在意任何事情的随性生活,他说她把他的心捉得死死的,那么她就要捉得更死一点,偶尔的小情趣应该可以很的调节一下吧。   每次都被他逼到快要疯掉,为什么主动权要一直在他的手里?   两个人走出了玻璃花房里,并没有把那个站在花房之中崩溃哭泣的李若芷当一回事。   走到了花园外面,管家准备得很周道,长长的餐台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点心水果,还有果汁,咖啡,红茶,跟矿泉水,韩夕看到苏浅跟霍敬尧走出来后,手里还端着杯咖啡迎了上去:“太客气了,还准备了这么多吃的。”   “拍夜戏很辛苦的。”苏浅摆了摆手,这些根本不算什么,韩夕曾经义无反顾的为她挡了子弹,能帮到他哪怕只有一点点她都觉得是很满足的。   “浅浅,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这里我会看好的。”借了这么好的场地拍戏,只是今天的进展有些不太如意,韩夕显得有点沉闷。   苏浅明白韩夕在电影镜头的美感上特别的讲究,他是一个喜欢用镜头表现唯美事物的人,所以在这个时候苏浅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希望今天晚上他可以拍摄了顺利了:“没在关系,如果进展慢一点也没有关系,我让管家准备了客房你可以在这里休息的,多拍几天也可以,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点好吃的。”   霍敬尧站在她的身后,显然有些不太乐意了,他都舍不得让苏浅下厨呢,还要为了韩夕去做吃的,这个肯定不行。   “这么多人,你得要做多少吃的,我让厨房给他们准备宵夜,你早点上楼休息,本来身体就弱了……”这一句话说到了重点上来,苏浅这几年来出了好几次的事情,韩夕赶紧也附和着说道:“对,你赶紧去休息吧。”   “没事,我在这里跟她们玩一会儿。”哪里有这种人,一副急着想把她弄回到房间里去的感觉,看看过来的那两个化妆组的小姑娘冲着她挤眉弄眼的暧昧的笑着,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韩夕喝完了那杯咖啡就带着男主角跟摄像往玻璃花房的方向走去了,化妆组的小姑娘咯咯的笑着:“苏姐姐,你赶紧上去吧,小别胜新婚呢,你不是说你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了吗?”   苏浅脸红了一下,刚刚她主动亲近霍敬尧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被这两个小姑娘这么调侃一下倒是有些害羞了:“你们还不赶紧准备一下,可能要补妆了。”   刚刚李若芷哭得跟梨花带雨似的,脸上的妆容都已经花了,肯定是要重新补过的。   果然,摄像助理已经一溜的小跑跑了出来,让她们进去给女主角补个妆,小姑娘多看了几眼霍敬尧,欢天喜欢地的走了进去,吃了美味的点心,看了超级帅的男人,就算是工作到再晚也是开心的。   “都说女人是祸水,其实男人何尝不是呢?”苏浅看着两个欢天喜地蹦哒着离开的小姑娘,不由得感叹着,自己的丈夫长着一副好皮囊,总能让女孩子们无法抗拒的想要靠近,看来今后她还是会有很多小麻烦的,不过她倒是不害怕也不担心,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她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应付了。   卧室里,银质的花瓶有着古朴而又细腻的花纹,里面插满了她非常喜欢的小小的玛格丽特,低低的茶几上点起了檀香,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气四下飘散着,月光从曼妙的纱窗里透了进来,把这一切照得如梦似幻。   从背后贴上来的男人好像身上带着炽热的温度,好像是快要把她给化开了似的,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后,连他的唇都是都是火热的贴了上来。   他一副恨不得立刻把她折吃入腹的架势,苏浅轻轻的推了一下,娇嗔的说道:“去洗澡……”   霍敬尧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吮了一下,然后走进了浴室,一面走一面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肌理流畅,每一寸的线条都透着力与美,不夸张却足以让女人无法自持。   苏浅调皮的笑了一下,然后迅速的从她的大背包里翻出了一套精致的衣服,应该说是那种不能穿到街上的衣服,她快速的换上之后,自己看了一眼都有些觉得害羞,这是不是太大胆了?   这衣服是前两天跟剧组里的负责服装的小姑娘一起逛街的时候她买的,当时她一进到那间店里,整个人都有些吃惊,可是道具组负责服装的小姑娘却里非常大方的挑了至少有十几套吧,面料是一套比一套更少,或者是透明的,或者是镂空的,当时她还一本正经的教训着苏浅,她是这么说的:“苏姐姐,嫁入豪门一切都应该是规规矩矩的吧,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可不能规矩,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老婆是块木头呢,你这么漂亮,这样的衣服一穿上,然后……我包准霍总脚都要软到走不动……”那个小姑娘跟她说的让她当场脸红得跟滴了血似的。   “一看你就是都 是被动的,男人喜欢征服女人,但是偶尔被征服会令他们更加疯狂的……”   到了最后她还是挑了一套算是最保守的,但是这样的款式已经是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精致的水手服短短的,雪白的衣服上滚着蓝色的连,就在胸线的位置上,露出了一大截纤细的腰肢,裙子更短,只能算是聊胜于无罢了,什么也遮不住,甚至连内.衣都是没有办法穿上的,苏浅拿起了皮筋把长发扎起了一个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高中生似的,只是高中生敢这么穿吗?穿这样出去只怕会被老师扔出学校吧?   她听到了浴室里关水的声音,咬了咬唇坐了下来,现在的她越来越喜欢掌控着他的感觉,所以试一试又有何不可呢,他是她的丈夫,是他的男人,光明正大呀。   霍敬尧从浴室里出来,腰间松松垮垮的围了条浴巾,甩了甩黑发上的水珠,抬眼看到苏浅的时候,整个人的心跳都乱了,连气息都不平稳起来,眼睛里喷出的是最炽热的充满了毁灭性的岩浆,这室内的温度瞬时提到了最高点。   “叔叔,你怎么了吗?”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在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可是怎么会是这样的?看她的脸明明清纯得如同一个学生似的,可是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却有着这世界上最曼妙身体曲线。   这个小妖精,她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妖精了,把他的魂都给吸走了……   “你生病了吗?”小姑娘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小手清凉柔软,可是根本无法降低他身体的温度,只会越烧越热烈。   “嗯,生病了……”他真是病得不轻,病得嗓子都变了,这一声叔叔把他的心叫得一颤一颤的,舌头都有些发麻了,他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楼下远远的花园里,拍摄工作依旧在进行着,霍家从来就没有过在深夜里还这么热闹的,可是下面的人来来往往的,却让苏浅感觉到了更加的刺激,有一种好像是在偷情般的感觉。   “要不要打一针,你就好了?”如水的眸子天真的看着他,轻轻的咬着唇,光洁的小脚站在地毯上轻轻的动了一下,如同孩童般的可爱。   “要……”他靠近她,大手抚上了她的腰,小女孩却退后了一步,如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红唇微启羞涩的说着:“今天晚上你要听话才可以……”   他举起了手,故作投降的样子:“不止今天晚上,这辈子我都听你的话。”   嘴角带着笑,今天晚上她才是控制一切的人……   -本章完结- ☆、325给他一个惊喜吧   漫长的夜晚,楼下的花房在忙碌的进行拍摄,而二楼巨大的卧室里,却上演着比电影更加让人心魂动魄的激情戏码。   虽然已经交代好了管家,但是苏浅还是不敢多睡,整个人都快软成了一滩水了,还是坚持爬了起来。   “你休息就好,我下去帮你招呼韩夕……”这种事情并不是他喜欢做的,但是为了她都可以。   温热的唇轻轻的印上了她的肩膀,整个人都满足的喟叹着,那种感觉奇妙到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形容,他开玩笑的叫她小妖精,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她就真的变成了一个可以吸魂摄魄的妖精了。   “不行……”她软绵绵的说着,声音有些娇嗔的味道,听得他连骨头都酥了,碎成了渣似的。   “昨天她们都拿小别胜新婚在取笑我了,今天如果我不下去,可真是要让她们笑一辈子了。”这种事情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可以,他们才结婚亲热一些也是常理,只不过确实会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真的到过了中午,拍完了所有戏份她再下去,那些小姑娘们还不都笑掉了大牙了。   烟灰色的衬衫宽宽大大的遮住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深浅不一痕迹,七分裤露出了纤细的脚踝,甚至是连脚踝都有他的指痕在,偶尔放纵就好,要是天天由着他这么折腾,那真是要吃不消的,虽然昨晚那种在感官上的到达的极致令她有些迷乱上瘾。   伸了个懒腰,任由着一头长发散开来,沐浴在晨光之中的她总让霍敬尧觉得虚幻却又真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时他不几乎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回到他的身边来了,所以总是有想要把她紧紧捉在手里的感觉,却又知道她不喜欢。   拍了一个通宵,几个镜头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韩夕看到苏浅走进来时迎了上来:“很顺利,早上再补几个镜头就可以了。”就算是关系再好,也是借了人家的地方 ,这里是霍家,别人给了脸自己不能没有分寸,总不可能像苏浅说的多拍几天。   “没有关系的,你慢慢来,我去给你准备早餐你来餐厅吃吧,她们的我估计做不出来,但是厨师已经做好了。”她跟韩夕上学的时候都喜欢豆浆油条,还有烧饼,昨天她就让管家挑选好了鲜嫩的黄豆早上用小石磨磨上了,她现在去做一些烧饼,炸几根油条就可以吃了。   “浅浅……”韩夕温润的笑了笑,他这么多年来真的没有喜欢错一个女孩子,无论她是不是嫁给了这富可敌国的男人,依旧愿意为他作一顿早餐,或者知已的情感要比爱人更加细水长流吧,虽然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情,但是他现在也十分的满足,毕竟两个人里有一个人是幸福的就已经很好了,他也不能算不幸福,总是有点小小的遗憾而已。   “对我都没么上心。”霍敬尧专门为她开辟了一个新的厨房,就是让她偶尔手痒时玩的,看着她熟练的开始揉起了面团,专心致志的样子心里有些吃味,昨天还跟自己缠绵的小妖精,今天早上一转眼变得贤惠无比的卷起了袖子做早餐,但是竟然不是做给他吃的,这就有些不开心了。   “对你上心干什么?对你,我可以上别的,你不喜欢吗……?”她咬着唇笑起来映着窗外的重重叠叠的花枝树影,看得他有些移不开眼。   霍敬尧走过去搂着她的腰,苏浅沾上了面粉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别闹了,韩夕该来了。”   豆浆已经煮开了,小火咕噜咕噜的滚着,上面结着一层豆皮显得特别的香浓,这也是她一直坚持豆浆要用青石磨来磨的缘故,炸好的油条又酥又脆的,芝麻烧饼切来了夹了鸡蛋跟火腿,这是以前韩夕最喜欢的吃法,苏浅折摆好了之后,韩夕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显然有些疲惫。   “这么多年了,浅浅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芝麻烧饼散开着放人的香气,嬾黄的煎蛋跟切成薄片的火腿片夹在里头好像一下子带着他回到了许多年前,两小无猜吃着豆浆油条一起上学的样子。   “这是我喜欢吃的。”苏浅拿起了油条,泡在豆浆里沾了一下,然后吃了起来,一脸的满足。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露馅了,刚刚她差一点儿就要说当然会记得了,只是突然之间感到到霍敬尧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而她还没有告诉霍敬尧已经恢复了记忆的事情,这一下她的心差一点就跳出来了,穿帮了可就真的不好玩了,虽然她会在某一天告诉他的,但是不是现在。   “我们以前喜欢吃的东西都差不多……”韩夕笑了笑,在自己的碗里加了些白砂糖,男人吃甜食总是有些奇怪,但是他喜欢吃甜的豆浆,而且要甜一点才行。   霍敬尧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黑咖啡,与些碗豆浆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无法逆转时空回到过去,走入她小时候的生活,这一点真的是有些遗憾的,但是他有更长的时间来了解她所有的喜好,连最小的习惯都不会放过。   时间总是会给真心相爱的人机会不是吗?   吃完了早餐,韩夕继续工作,霍敬尧也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得回霍氏去了。   “中午可能没有时间回来陪你吃午餐,今天会忙一点你不要太累了,一会儿去好好睡一觉知道吗?”虽然韩夕算是苏浅熟悉多年的朋友,但是他依旧布置足了人手来时刻何护她的安全,毕竟霍家第一次有这么多人进来,他多少是有些挂心的。   “知道了。”怎么他也会这唠叨起来,苏浅送他走到了台阶下,他身边跟着的人已经把他的汽车开过来了,霍敬尧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便开着车缓缓的驶出了霍家。   苏浅慢慢的走到了玻璃花房里,剧组的人也都吃完了早餐,开始继续工作了,就剩一两个镜头了,看来昨天这个李若芷也算是知难而退了。   她不喜欢这么做,但是再是良善之人也总是有底限的,如果有人敢入侵她的家庭那她就绝对不会手软,她再不是多年前的那个苏浅了。   她会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然后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他为她守住了自己,她又何尝不是呢?如果是按着他以前的性子肯定不可能有人进到霍家来拍摄什么电影镜头的,可是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所以为了他,那她也可以奉献出一切来。   心灵相通,互相包容,苏浅坐在花房的角落里,淡淡的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却又恬美的笑容。   两天之后,是个重要的日子,她想给发他一个惊喜,可是她还是不知道该怎样给他这个惊喜他会最高兴。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的日子,所以她这几天把霍晓寄在了姑姑家里,再过不了几天就要去环球旅行了,所以这两天她要好好想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应该给霍敬尧一点什么,在她消失的四年里,他过得比她辛苦。   那种可怕的心理压力足可以想像,他说他曾经差一点就走火入磨的自杀了,苏浅一直认为霍敬尧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自制力的男人,也是最可以控制自己和控制别人的男人,但是他竟然差一点就自杀了,可见当时他有多难捱。   两天之后,是她初见他第一面的日子,应该算是两人的相识纪念日。   她在那一日见到他,从些沉沦,一眼万年……   时间过得好快,快得让她好像有一种无法相信的感觉,她竟然已经认识他八年了,从二十岁到二十八岁,他们在一起过,分开过,他折磨过她,让她受到了委屈,难堪,甚至是羞辱,这一切她并不是忘记了,可是她却不甘心因为曾经的痛苦而放弃了现在的幸福,毕竟她是真的爱他。   所有的一切到了最后,她都觉得是值得的,因为她没有白白受苦,她也没有空等一场,这男人将所有的爱都倾注于她的身上。   “怎么没有接霍晓回来?”霍敬尧回到霍家里,韩夕已经带着他的人马离开了,管家早就把玻璃花房收拾得如同没有人进来过的一样,苏浅正坐在花房里的沙发上,慵懒而性感的看着他。   “陶陶不肯让他走,而且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下周我们就去渡假了,就让他跟陶陶玩几天。”他低下头来亲吻她的时候,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部,痒得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一整天都呆在这里?”她似乎不太喜欢出门去,也不太喜欢逛街购物,霍敬尧坐了下来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重新给你倒一杯,这个我加了些柠檬汁的。”她拿过了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新的红茶,然后递给了他。   “怎么突然想起要加这个了?”是有点酸,他不是太习惯那种味道。   “柠檬美白的你不知道?”苏浅一副你真无知的样子,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柠檬红茶非常对她的胃口,加了一点糖之后酸甜适中,是这种天气里最好的选择了。   “你还想要多白嗯?”霍敬尧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她的脸,雪白细腻得如同酥酪般的,柔软却又充满了弹性。   “你不喜欢?”苏浅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杯子,半躺在他的怀里,贴在他胸膛上时总能听到他胸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沉稳有力充满了安全感。   “怎么会,你所有的我喜欢,不管是白的,还是黑的……”喜欢她已经开始变成了生命里一种独特的现像,只能是她,也只有她才会走进他的心里。   “什么时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她在初次见他到他的时候,以为这个男人一生都不会说甜言蜜语,因为那时候的他甚至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而且冷得吓人。   苏浅到现在都还很佩服自己,那个时候她好像是穷尽了这一生的勇气来嫁给他的,因为他总是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一年的他把所有的目光落在了言真的身上,如他所说的是负罪感也好,或者是愧疚也罢,他那时候好像根本就不看她一眼的。   “不是抹了蜜,只是句句真心,日月可鉴。”他捉住了她的手,然后一一的吻过了她姣白细嫩的手指,声音低沉的回落在巨大的玻璃花房里,连开得最美的花朵都害羞的低下了头不忍偷听这样动人的情话。   时间好像就这样静止了,静止得连空气中的小气流都不再流动,满满的泛着甜蜜的味道。   “还有这几份文件,你再签一下就好了……”知道老板又要请长腵去旅行,签于自已前些日子惹下的祸,所以方正也不敢有什么微词,反正又是三个月而且可以随时联系到他,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过老板说了是三个月,也有可能不止,他估算至少得要五个月这样的,半年也有可能,因为在某些事情上老板好像并不是很靠谱的,但是毕竟能出门那么久还把整个公司管理得有条不紊业绩蒸蒸日上,那也是他的本事不是吗?   霍敬尧接过了那一叠文件,然后看都不看的签下了名字,这些都是方正审过了,他不必再多花时间。   “你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庄园,别墅我都已经让人整理好了,随时可以入住,当地接待的人也都安排好了。”方正接过那叠签好了霍敬尧名字的文件,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苦日子又得要开始了。   “想要交女朋友,需要我介绍吗?”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霍敬尧抬眼看了一下方正,好像这个助理跟了他也已经十年了吧,好像真的没有谈过女朋友,他的空闲的时间真是少得可怜。   “不用。”方正心里有些鄙夷,若不是霍家老爷子眼光好,硬是把苏浅许给了霍敬尧,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言真纠缠不清呢,现在娶上如花美着也并不是他的本事,他不过是靠运气而已,还要介绍给他女朋友?真是可笑了。   显然霍敬尧的情史,方正是不认同的,他要的就是个正常的,温柔一点姑娘,不必有苏鱼那般出色的手艺,也不用的苏浅那样绝色的容颜,他就要个能一起过日子的姑娘,当然可以好看一点是更好的,他现在也不敢要求太多,毕竟他可以陪人家的时间太少了,除非他退休否则这样巨大的工作量在霍氏是永远不可能减少的。   这种工作就算是连霍敬尧有一开始接手霍氏的时候都是无法避免的,那个时候他老板一天至少要工作到十七八小时吧?老板的胃就是在那个时候出了问题的。   能给一个女人最好的生活,就是陪伴,但是他好像不可以,不止是因为霍氏给他的高薪,他还是欠了霍敬尧一份情的,还不清楚所以这一生要用时间来赔了。   “等我带她回来之后,你也去休息吧,想休多久我都准了。”霍敬尧看着方正,事实上方正是陪伴他最长时间的一个人,有时候他会觉得那是自己的一道影子,或者有时候他真的是忽视了,他的这个助手也已经到了需要一个家的时候了。   或者说是先需要一个女人,试一试味道?   等到方正出去之后,霍敬尧拿起了电话,拔打了出去。   “霍老板,多少年都不打我的电话了,怎么有需要吗?”电话里的女人风情成种的声音听起来让他有些不舒服,混迹于风月场所的女人身上沾染了那种世俗与圆滑,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跟这样的女人多说话,但是他要休息这么长的时间,总要给方正一点甜头的,只当是礼物了。   “挑个干净的给我留着……”方正有自己的性子,如果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他应该是不喜欢的,所以要挑个干净的女孩:“漂亮一点,年纪小一点的。”这样的应该所有的男人都不会拒绝吧。   “霍老板要亲自享用?可是听闻霍老板已经收手不玩许多年了呀,怎么要重出江湖吗?”电话那头的妇人笑得花枝乱颤的,霍敬尧给她打电话让她想不到,点名要个干净漂亮的女孩更是让她想不到,不是说霍敬尧现在已经被收拾住了,成了妻管严了吗?这算是出来偷吃?   “我要送人的……”关心下属的生活,他这应该算是尽心尽力了,最近的应酬都在城里最大最奢侈的夜总会里,那儿的姑娘都是上上之选,所以挑个让方正放松放松吧,别看在有的事情上方正非常的聪明,可是有的事情上却是块木头似的。   “明白了,霍老板你放心,我骗谁也不能骗到你身上,保准找个真正的上等货色,干干净净的,这年头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都好说。”就算隔着电波都能隐隐的感受到电话那头的不悦与冷意,自然也不敢再开什么玩笑了。   挂断电话,一切都好了,看着偌大的办公室,心却开始往她的身边飞去。   方正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他的办公室里现在的文件快要堆成山了,揉了揉眉头,扯下了领带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这两天不止有这些文件,还有个应酬,这种事情本来也都分到了下面几个高管身上了,只是这一次的案子被老板娘差一点给搅黄了,所以还是需要多陪一下那三个外国人,合约倒是都订好了,人也要回去了,临了这还是要去找一下漂亮的中国姑娘才行,所以最后这一次也是免不了的,他不喜欢倒不是因应酬花钱多,而是那种场所他真是不太适应的,还不如狠狠的打一架或者是连夜加班呢。   各人在忙各人的,苏浅看了看时间,就快要到了, 快要到她与他见第一面的八年纪念日了,这是他们真正交心在一起的第一个相识纪念日,所以苏浅觉得十分的特别,与他的好多时间里,都是充满了遗憾的,她想如果可以重新认识呢?好像就不会有遗憾了吧?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会不会大吃一惊呢?   她穿起了八年前的那套衣服,剪了八年前的刘海,还有齐肩的发,回到了初次见面的地方,那个让她看了一眼便陷入一生的地方……   -本章完结- ☆、326再美妙的事情   行后的风微微的拂起着,苏浅穿着八年前穿过的衣服,走到了八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街上……   那一年他为他的爷爷来取一份姑姑做的点心,那一天姑姑正好手指切了道小口子所以没有做,是她做的因为爷爷是贵客她与爷爷错过了几次见面的机会,姑姑交待了她要亲自送出去,因为爷爷有一点小脾气,不轻易见陌生人,所以才常年住在山下难得下来。   她还记得很清楚,做的点心是苏家点心里不常做的,因为都是甜食,可是姑姑却说这是爷爷最喜欢的,豌豆黄还有荷花酥,她到现在还记得做好的荷花酥那层染上了粉红色的酥皮一层层绽开时,果真就像极了开了的荷花,苏家不止做官官府菜,连做旧时的官府点心都是正儿八经的依照着老规矩做,许多老人家喜欢是因为可以吃到旧时的味道。   其实能够跟霍敬尧相遇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着了吧,那一天偏偏是她来替他的爷爷取这两道点心,苏浅觉得甜点纵是好吃,但是吃多了会有些腻人,所以还用精致的保温壶冲了一壶的极为清淡的铁观音,那时候清幽的茶香在最近的这些日子里总是会萦绕着她。   刚刚她让方正告诉他来到这个地方,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些什么呢?   苏家已经折掉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得存在,只是越过街道那个橱窗却依旧还在,这些年里许多多的事情都改变了,但是却有一些还没有变,苏浅沿着新建好的漂亮的街心公园里一直往外走过去,她依稀可以分辨出以前苏家院子的位置。   这么多年过去了,纤细的身形没有变,可以穿得下当年的衣裙,只是心境却已经变了。   慢慢的走近了之后,远远的便看到了一道身影,背对着她站在街角的那个橱窗前,或许是橱窗里的某样东西吸引了他吧,不远处停着的是他的黑色汽车,两个黑衣保镖一个坐在车里,一个站在车尾,苏浅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发涩,眼泪都快要涌出来了。   他也还记得吗?连汽车的位置也停得一样的,这条街头已经是旧的路了,现在很少有人往这里开,所以足够的安静,安静得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伴着脚步开始往那道背影慢慢的走去。   这么多年来,他好像穿衣服都没太多的改变,岁月也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如同快要接近的中年大叔般的发福,这一切都没有,他依旧如同许多年前她见到他时的那个样子,单单一个背影就足以秒杀了所有女人的心。   他很高,到底有多高她也不知道,不曾问也没有量过,四肢修长阳光照在他的宽阔到不可思议的肩膀上时总是会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上去,她慢慢的走着走到了与他还有隔着一条街道的距离时,男人转过了身来。   苏浅定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他走了过来。   可是当年不是这样的,当年他的保镖上来拿走了点心,她只是看到了他的侧脸而已,可是他却没有按照当年的剧本演出,而是转身向她走了过来。   当方正告诉他,苏浅让他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女孩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一切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日子,这一天对她来说或许是最特别的一天吧。   在路上的时候,他自己都在回想那一天是怎样的,他好像会记得的是,那一天的她穿过了旧时的巷子走到街道旁,风抚着她裙子时,她那美丽的小脸上那丝羞涩的笑。   她以为那一次他并没有看见她,其实他是有见到的。   那一天她的样子就倒映在了橱窗的玻璃里,如同一朵白色的睡莲倒映在了水波之中,美不胜收……   前半生里,他有过许多女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样子会如些清晰的映进他的心里,甚至是言真都没能把自己的样子留进他的心底里。   初见她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是讨厌的,他讨厌这世界上所有纯洁美好的事物,而那一年的她看起来最纯洁,纯洁到令他一看到就有想要摧毁的冲动,那时的他不喜欢任何纯洁的事物,他母亲的经历还有死去时候的样子都给他留下了太多的阴影了,所以当看到这世上还有看起来如此美丽纯洁的女孩时,他就想要毁掉她,她越是单纯他就越想让她好好尝尽这世间的痛苦。   其实那都是他的心魔在作怪,越是喜欢的,越是深爱的,越是想要靠近的,他却越害怕自己,害怕自己沦为感情的奴隶,他是霍敬尧,他是所有人的领导者,他不屑被征服,更可能被这样一年简单的女孩征服。   可是这世间这事哪里能都如他所愿,他以为可以忘记那双在从橱窗里看来清澄如水黑白分明的眼,但是却开始陷入了自己的给自己圈定的魔咒之中,他越是抗拒都却是受到她的吸引,最后不可自拔的做出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   从一开始,就不是苏浅要征服他,而是他无法抵抗她。   花了那么长的时间,他才认清了这一点,走了那么多的路,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心。   所幸一切都未晚,都还来得及……   时光不老,在她的身上是最好的体现。   见她的这一面,如同当初的那一眼,只是当初的脸上有些婴儿肥,现在慢慢的褪去了,五官显得更加的立体,而他最爱的那双眼睛依旧如同黑水晶般的清停澄,不带有任何的杂质。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如同第一次见到她一样的,薄唇轻启低声问道:“这位小姐,你知道苏家的餐馆怎么走吗?”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天然的磁性,今天的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他的话带着张力穿透进了她的心里,有点痒痒的感觉。   “你去那里做什么?”苏浅与他之间有差不多一米不到的距离,歪着头问着眼眼前的这个高大英c;的男人。   “听说苏家小姐是这世界上最美丽善良的女孩,我想要去见一见她……”他说的语气诚垦,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看着她的时间幽深的眸子里好像有一圈圈涟漪把她卷了进去,她看着那双眼睛如同浩瀚无边的宇宙,而在这片神秘世界里,最中心的一小点正在慢慢的放大着,她在他眼底里看到了自己,是最光亮的那一点。   他的眼里,只有你……   这该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话了吧,今天她没有听到,却是看到了。   “可是苏家已经折掉了,好几年前就折掉了,你找不到了……”苏浅没有再上前,而他也站在那里,就在隔着一米不到的地方轻声交谈着。   “找不到苏家也没有关系,我能找到苏小姐吗?你认识她吗?”霍敬尧微微的弯下了腰, 穿着平底鞋的女孩在他的面前显得娇小无比。   “我认识呀,你有什么想要告诉她的,我可以替你转达。”苏浅依旧看着他,一副根本就不认识他的样子。   “那你替我告诉她,我很喜欢她,想要跟她约会,想要带着她跟她结婚,想要跟她生几个可爱的宝宝,想要跟她共同环游世界,想要陪着她一直到老,想要这一生只爱她一个人,想要给她我所有能给的,你替我问问她她愿意吗?”霍敬尧魅惑的笑容带着十万伏的电压似的,她有一瞬间突然就不能动了似的,他的每一句话都敲击着她的心,一下一下的,让她心跳开始偶尔停滞,却又狂乱得令她无法控制。   “好……”苏浅点了点头,一又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如同被施了魔法似的,过了多久他依旧能够轻易的让她心动。   “那你叫什么名字?”霍敬尧伸出了手指,轻轻的触了触她的脸颊,好像怕她只是一道影子似的,轻轻的触了一下之后,又立刻的放开,就如同蝴蝶吻过了花瓣,如同蜻蜓飞过了湖水般。   “我叫浅浅。”苏浅的眼眶戏了起来,如果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该有多好。   如果第一次是这样认识的,真的满足是她对于爱情,对于初次恋爱的所有幻想。   “我记得你,记得你的一切,还记得,我爱过你……”重新回到这初次相遇的街头,她有些相信这宿命,所以她想要改写掉这一切,她想要改变她与他初次认识的样子,虽说是执念太深,可是过去的一切是她的遗憾,又何尝不是他的?   重新回来原点,她想要这一生一点遗憾都不会有,特别是有关于他的一切。   “那请你继续爱下去,好吗?”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盈盈的光,那滴泪在她水眸的轻轻颤动之下,化成了一无数颗细碎的钻石沾在了她纤长睫毛上,闪动着令人眩目的光彩。   “我爱你,从见到你的背影开始,就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她的声音是颤抖的,脑子里如同山崩地裂般的绽开了,过去所有最屈辱最痛苦的事情如同电影画卷般一帧帧的在她的眼前滑过,令她心痛到快要无法呼吸:“哪怕是你伤害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停止过……”固执的爱让她伤痕累累,现在的她都会佩服起自己的勇敢。   可是那些如同地狱般的画面全都闪过时,心痛到了极点却开始平静,平静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尽了,她一直在找一个机会让自己可以抹去所有的痛苦,委屈,不甘心,她知道两个人要这样才可以长久的下去而心中没有任何的嫌隙。   “谢谢你。”任何的言语在她的面前都是苍白的,那些年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坏到无可救要了,只是上天对他总是怜悯的,让他遇到了最爱的人,也让他拥有了爱人的力量。   “浅浅,你手上的是什么?”她的手上提一个小小的牛皮纸袋子,他掏出柔软的手帕擦了一下她的眼泪,指着她手上的袋子问着。   “是一位老爷爷喜欢的点心,是我做的。”当年的的小点心正安静的躺在了素净的包装盒子里,豌豆黄与荷花酥散开着淡淡的香气,连空气都变得甜了起来。   “那我带你去送给他好不好?”霍敬尧牵起了她的手,苏浅破泣为笑的点了点头。   他开着汽车,车里的保镖上了后面的一部车紧紧的跟着。   往郊外开去时,苏浅心里是有一点感慨的,她没能见上爷爷的最后一面,毕竟老人家很疼她,回来这么久也没有来拜祭一下,这便真的是她的不应该了。   “浅浅,你喜欢吃什么?”像刚刚初次恋爱的男女般,霍敬尧温柔的问着,脸上的宠溺的笑让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冰冷无法靠近。   “我喜欢吃的东西很传统,苏家是做官府菜出身的,我记得霍先生并不喜欢苏家的官府菜,所以了解得并不多吧?除了苏家的菜色,我还喜欢烤串,酒量不好,但是可以喝两杯,喜欢吃的水果要软的,要汁多水甜的,喜欢喝茶不喝咖啡,饿的时候一定要吃白米饭,对米饭比对菜更挑剔一点,最后还喜欢吃甜品,无论是传统官府菜里的甜品点心,还是西式的蛋糕,都喜欢……对了,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喜欢吃辣的……”   “我想,我以后会努力让你没有吃辣的机会的……”他专心致志的开着车,苏浅看着他的手,他连手指都是那么的迷人,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她最不喜欢留着长指甲的男人了。   “对了浅浅,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这才是他要努力的方向吧,爱是盲目的,喜欢却是有一定范围的,他要的不止是她的爱,还要她喜欢,因为这身好皮相喜欢上他,这可有点危险。   “我喜欢的男人,好看……然后,有责任感,有爱心,善良,专一……”其实每个女人喜欢的男人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可以带给女人幸福的条件却都差不多。   他可以有责任感,但是只对她,他也可以有爱心,当然也只对她,善良这种事情从来都不可能在他的身上体现出来的,他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对她可以很善良,专一自然不用说了,这一生他肯定是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了,这样想来自己应该都算是符合她喜欢的条件了吧。   “那霍先生你喜欢的是什么样子的女人?”苏浅从挡风玻璃往外看去,天气真的很好,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好像把所有的一切都卸了下来,心里很多苦闷都变得烟消去散了。   “我喜欢的女人,好看……有责任感,有爱心,善良,专一……”这些都是她的特质,她独自把霍晓带得很好,充满了责任感,有爱心喜欢帮助别人,十分的善良,专一那就更不必说了,她说过从开始便喜欢他一直到现在。   “那我们算不算有共同 语言了?”霍敬尧的一只手放开了方向盘,慢慢的伸了过去,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这样算是吗?”有些疑问,苏浅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热力,一点点的渗进了她的毛孔里,连血液都变得温暖而沸腾。   “如果不算的话,我们有的是时间,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来,不急……”这些年来,其实一直是聚少离多的,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少得他感觉到好像从来没有拥有过她一样的。   但是今天听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告诉他爱的时候,他觉得整颗心都变得完整而又清晰无比了,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形容的美好。   外面的山路开始变了,这座山应该就是埋藏霍家先人的地方了吧,平坦的水泥路两边种着的是一样大小高低,整整齐齐的松树,开到了半山之上,就有一大片的空地,铺上了黑色的大理石,有几座庄严肃穆的墓碑立在了那里,霍敬尧带着她走到了其中的一座面前,苏浅看了一下,果然是爷爷的名字刻在了那里,有金粉描过十分的醒目。   她默默的从袋子里拿出了那两盒的点心,打开来放在了墓碑的面前,站在那里在心里悄悄的说着:“爷爷,我是浅浅,你可以放心了,他现在对我很好,我们有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叫做霍晓,改天我再带他来让你看看,可能很快的又会有一个宝宝了,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大的小的都会好好照顾……”   “你在说什么?”霍敬尧看着她的唇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她在跟爷爷说些什么呢?以前老头子好像特别的喜欢她,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女孩确实让人喜欢得不得了。   “秘密。”她会告诉他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才好,上一次有了霍晓的时候是来不及说就发生了意外,这一次她还是想要找个机会说的,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下山的时候,已经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想吃点什么?”霍敬尧发出了邀请,她喜欢的苏家的官府菜可能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到了,因为张衍霖不可能让他老婆这么辛苦的,脑子 里迅速的想着是不是有差不多的餐馆,可是坐在身边的小女人已经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一个地方不错,你听我的……”   车子七拐八拐的开到了小巷子口就再也开不进去了,下了车苏浅笑米米的说着:“霍总裁也来体会一下平民吃的小馆子吧。”这种东西估计他不喜欢吃。   还没到门口呢,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股刺激的味道扑了过来,她不是说她心情不好才吃辣吗?今天她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吗?走进去一看那些桌子上,红通通的一锅让人看得有些心惊胆颤起来。   “这间火锅非常的正宗,连姑姑不太喜欢吃辣的偶尔也会来解解馋的。”今天早上她才发现的这件事情,其实想要吃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是又不是心情不好,却天天又想吃酸的,又想吃辣的,霍家的厨子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做出正宗的川菜来,因为霍敬尧不太喜欢吃辣,或者是说他胃不好不能吃太辣的,所以便忍住了,直到早上她才想起了胃口的突然转变,还有她的身体上的一些轻微的变化,后来证实了一下果然是真的,或许给霍晓添一个妹妹真的是不错的选择,今天想要吃辣不是心情不好,而是有个小家伙想要吃了,跟她可没有关系的。   她竟然想吃火锅,这天气还是有些燥热的,这小女孩竟然就要吃麻辣火锅?   她的心情是不是坏到了极点了?他表现不好吗?   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以后,她欢快的拿起了菜单勾了起来……   他探过头去看了一眼,她点的东西有的在霍家并不是常常出现,牛肉,鸭血,鸭肠,宽粉,午餐肉,还有什么藕片,豆皮,冻豆腐……   等上来了之后,满满的一桌子,后面有个长桌子摆满各种的调料:“你要什么样的?我去给你调。”   “跟你一样就好……”这个东西他的兴趣真的不太大,但是她喜欢就可以。   “你说的,不能后悔哟。”苏浅笑着站了起来,然后熟练的拿起了白瓷器小碗,开始装了起来,她喜欢麻酱加上辣椒,还有花椒,蒜泥,香菜,反正现在看着这些东西她都觉得胃口大开。   当她兴致冲冲的端着回来时,麻辣火锅已经上桌了,红彤彤的一锅显得鲜艳无比。   霍敬尧只是这样看着她吃,吃得小嘴都有些肿了起来,好像一颗红彤彤樱桃般的迷人:“这么喜欢吃辣,是不是今天特别生气?心情这么差吗?”   “今天是特别的一天,我想吃辣并不是因为心情的关系。”她想吃辣真的不是心情不好,情绪不高,她想吃辣是因为肚子里有只小馋猫,有时想吃辣的有时想吃酸的,让她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会再有一个孩子,对她来说也是奇迹了,因为医生当初就判断她的怀孕机率很低,低到可能不超过百分之五,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宣判了死刑,她很喜欢宝宝的,而且霍家这样的家族就算霍敬尧本身不在意,但是她不能不替他考虑的,有了霍晓之后她很安心,也很开心,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这种竟然的惊喜。   一切来得刚刚好,就好像是安排好的了一样,在他们相信纪念日里,这个小宝宝就这样出现了,来得出乎意料,来得令她欣喜万分。   她会想像她的样子,想像她的声音,想像着是不是会跟霍晓一样的聪慧懂事,一面在脑子里想像着,一面不停在吃了起来。   好吃,沾上了辣的东西,一切都好吃得不行,霍敬尧看着她的样子,动手为她亲自服务。   “不是因为心情的关系,那是为了什么?”霍敬尧小心的问着,难道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更糟糕的事情,这对她来说再美妙不过了……   -本章完结- ☆、327如她所愿   “当然不是,你猜一猜?”这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迟钝,这么明显了他看不出来吗?   苏浅吮了一口碗里顺滑的宽粉,沾点了辣油的宽粉特别的爽口,简直算是人间美味了,如果不是成顾忌到吃太多辣太重口味可能会不太好,她都想喝两口汤了。   “你想爷爷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影响了心情,她平时虽然会吃点辣的,但是并不是这样的,好像根本就停不下来一直吃着。   “我会想爷爷呀,但是今天不是为了爷爷才想吃这个的。”吃完了宽粉,她才稍稍停下了筷子,喝了一口果汁,让又麻又辣的嘴巴稍稍的休息一下。   霍敬尧根本就没有往她会再次怀孕这上头去想,因为她会生下霍晓都已经算是奇迹了,毕竟她怀孕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她今天刚刚说起想吃辣的时候是不开心的时候,所以他想的是因为看到了爷爷想起过去,心里不舒服了,想吃顿辣解解气,可是没有想到也不是这个原因,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有好多次苏浅全都发现了,这个男人或许是工作的时候智商爆表,可是有些时候就笨得不行,这样都猜不出来吗?   “这个不是我要吃的,是多了一只小馋猫了……”今天她过得很开心,吃得也很开心,所以不想再逗他了,更何况这个消息她想要第一时间跟他分享,以前带碰上霍晓消失也是一种遗憾,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马上告诉霍敬尧呢?有遗憾就要弥补,上天让与有的遗憾在这一刻圆满了,她真的觉得非常的幸福。   她说这个不是她要吃的,她说多了一只小馋猫?   她的话好像是一朵硕大的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猛的绽放开来,然后开始一朵又一朵的,气势磅礴,绚丽夺目的让他反应不过来,只能由着兴奋与喜悦开始冲击着他,直到他所有的防线都溃不成军,只能坐在那里呆呆的锋利的薄唇慢慢的咧开来,苏浅发现好看的男人果然是占便宜的,连傻傻的笑起来时都有种说不出的魔力。   “宝贝儿,你是说你有宝宝了?”这个时候他就无法再装作刚刚认识的样子,连宝宝都有了怎么能装作第一次认识呢?霍敬尧兴奋得连声音都有些变了调了,喜悦里夹着紧张。   “嗯……”苏浅点了点头,吸完了果汁就想继续吃,霍敬尧却伸手拿下了她手中的筷子。   “我跟你说,这种小馆子卫生肯定不行,你喜欢吃辣的我们回去吃,先回去……”天呢,这种东西吃进了肚子里,可不把他的小公主给辣坏了,要吃也得回霍家吃才行。   什么都由着她,可是这个可不能任性呀。   “方正,你立刻去给我找两个川菜厨师,现在,马上,要快一点……”霍敬尧挂上了电话的时候,手都还是有点颤抖的,为人父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第一次他都不在身边,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电话那头的方正怔了一下,这不是马上要开始旅行了吗?怎么就现在要找川菜的厨师,而且还要找两个?老板的行事作风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怎么会没有想到是这件事情呢?真的是个小馋猫,这才多大一点点呀,就开始自己挑东西吃了吗?   一路上小心冀冀的开着车送苏浅回了霍家,还没到霍家管家已经在玻璃花房里换上了张更大的沙发,薄薄的羊绒毯子跟靠枕都准备好了,更不用提各种水果点心,摆满得整张的桌子。   “我只是有宝宝了,不是腿断了……”苏浅简直觉得好笑了,她还精神得很呢,霍敬尧却硬是说要抱着她到玻璃花房去,吃得太饱了走几步消消食也好呢,可是他却不由分说的打横着抱起她来,直接把她抱到了沙发上,然后放了下来。   “不要瞎说。”霍敬尧把她放了下来之后,把柔软的毯子盖到了她的身上,为她倒来了一杯温热的绿茶:“我们的旅行也要先取消一下,好像现在坐飞机长途飞行并不是很好。”他好像是在跟苏浅说话,却有些喃喃自语。   “哪里有那么娇贵,我有了霍晓的时候,天天都是要做事情的,要是有事的话我不早死掉了……”苏浅咕哝的说着,带着几分不满本来挻开心的事情,他竟然把旅行都给取消了,这可是霍晓盼了好久的。   “不要瞎说……”死掉了这三个字听得他现在心里一颤一颤的,他好像真的是变老了,听不得这种话了:“宝贝儿,如果你真想去,那我们就去,我来想办法。”   “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恩,特别是今天,当我听见你说爱我的时候,我才觉得我这一生是完整的,我恨不得能够回到过去,用我所有的财富换取一个回到八年前的机会,我初识你的那一天,在橱窗里看到你影子的那一天,我会告诉我自己,我不应该认为那个女孩纯洁得如同天使,我要折断她的翅膀,因为我认为这世界上不可能天使的存在,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会告诉自己,那个女孩纯洁得如同天使,要好好爱她,她会带你走出灰暗的人生,苏浅八年前是我错过了,所以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恩现在的一切,感恩你还能爱我……”说着说着,他的眼眶红了起来,整颗心都是酸的,她吃了多少苦呢,才会觉得在怀孕的时候都没有关系,这是女人最应该受到呵护的时候呀。   这次他要通通给她补上,也不知道生完这个宝宝,下一次还要多久,再说了他也舍不得让她再吃苦了,生完这个就不要再生了。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足够了,更何况我们还有霍晓,还有我们的这个小宝宝呢……”苏浅的手搭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两个人之间的呼吸交融在了一起,温暖炽热得令人心悸。   最好的时光莫过于此,他们相爱,并且可以相守……   方正终于知道老板要两个川菜厨师要做干什么了,竟然要带着川菜厨师去环游世界,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在最奢贵的空客A380私人飞机里,折除了八百多个座位的大厅之中,在万里高空之上吃四川火锅,简直是一点节操都没有了,他都替这座天价的飞行员宫殿感到不值。   这样的飞机不应该是在上面喝着香槟吃着法餐的吗?吃四川火锅,一桌子的肉片,鸭肠,极有可能还有什么鸭血,脑花之类的,好重的口味还好他没有跟着一起去,否则真心受不了。   苏鱼一面陪着苏浅走着,一面不停的交代:“浅浅,虽然有了孩子不用太小题大作,可是你一定要注意休息, 还有要多吃点有营养的,我给你做的一些点心你要记得吃知道吗?”   “姑姑,我现在过得很好,他对我无可挑剔,你放心好了,我会幸福的,你也要幸福……”苏浅看着姑姑,其实姑姑才是那个岁月宠爱的女人,一点点痕迹都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来过,如果说她跟姑姑是姐妹肯定会有更多要相信吧。   “他对你好就好,浅浅你所有的罪都没有白受,你幸福姑姑就放心了。”苏鱼看着霍敬尧牵着霍晓的手,低头说话的样子无比的温柔与慈爱,再冷酷无情的男人总是会被孩子融化的,更何况生下这个孩子的是他深爱的女人,现在她真的是放心了,霍敬尧确实是爱极了苏浅的,甚至是可以以命相交的那种爱。   人生总是有很长的旅行,这是刚刚开始,也是一个奇妙的旅程,苏浅坐在飞机里,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带着笑容,而她的身边不远处,霍敬尧正陪着她的宝宝看书,玩游戏,她的手轻轻的抚在了依旧平坦的肚子上,温柔的笑了。   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所安排的,所有的时间都来得刚刚好,而她的人生也刚刚好,多一分太满,如她所愿……   (正文完结)   在这里占用大家一小点时间,正文已经都写完了,会开始接下去写苏鱼的番外,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番外一样的精彩,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谢谢大家了,这个世界上不能总是圆满,或许写的也不能都尽如人意,但我却希望能尽自己的全力为大家诉说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晚安……   番外的名字是,我的黑道情人,明天开始了,不一样的小厨娘跟黑道大哥的故事,精彩万分,么么哒。   -本章完结- ☆、328我的黑道情人(番外001)   入夜,城里最豪华的夜总会里,三楼最大的包间,所有的人都正是喝得正是酒兴正浓,房间里的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虽然不是坐在最中间,显然到了是众人的焦点。   今天坐在中间的是他最好的兄弟,一起同生共死在这道上杀出一片不可撼动的地位的好兄弟,今天他替自己的兄弟开心,因为今天他的兄弟算是得偿所愿了,不止是送上了厚礼,这场婚礼他一定是出钱出力的办到最好,今天他真的特别的开心,那种解脱的感觉让他放松到了极点。   “大少,这次我们张门可真是不止是双喜临门了,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张门下面的各路人门看到张衍霖似乎心情愉悦,也开始不停的劝酒,张大少的酒量说起来还真的是有些过人的。   他喜欢的轻井泽威士醇厚的口感,方形的酒杯轻轻晃动时,里面的冰块撞击着发出了悦耳的声音,整间偌在的豪华包间里,只有一个女人算起来今天她是女主角。   浓黑的眉毛,樱红丰润的唇,平日里充满了野性的眼睛在今天显得有些暗淡,她的手里跟张衍霖拿着的是一样的酒杯,喝的是一样的酒。   童安娜永远也不会想到,张衍霖竟然真的看着她跟徐立勇就这样订了婚。   她以为他会在最后一刻出来阻止的,她以为张衍霖肯定是喜欢她的,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接受了。   她跟张家两兄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徐立勇是张衍霖的手下,跟着他最长时间的一个手下,做事果敢执行任务也出色,不怕死敢拼所以到了现在在张门已经算得上是第二把手了。   可是她真的见鬼的不稀罕,都是这个该死的徐立勇,那么明目张胆的追求她,弄到整个张门人尽皆知,童安娜一直认为,张衍霖对她是有感觉的,只是他是张门的老大跟徐立勇是兄弟,他不可能接受她弄得兄弟反目,所以才把她推给了徐立勇的。   这可能是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的,就是答应了徐立勇的求婚,当时多少张门里的兄弟都是看好她与张衍霖的,可是到了现在呢?她就只能叫张衍霖一声大少了,她有多不甘心呀。   这个男人她已经整整爱了快要半辈子了,包房里灯光还是有些昏暗的,可是依旧可以勾画出他的轮廓来,东方男人独特的味道在他的脸显露无疑,方正的下巴看起来有点威严,敞开的衬衫有着结实的身体,他的身上总是布满了些细碎的伤口,早年时为张门打拼的时候留下的,没有影响半分他的男性魅力,却凭添了几分吸引力。   张门掌控着这个城市里所有娱乐业,说句直白的话就是,这城里大大小小的酒吧,夜总会,甚至是酒店,桑拿房,所有的地方每天的营业如果有十块钱,那里面就有五块钱是张衍霖的,而这些还只是张家生意的冰山的一隅而已,她要张衍霖这个男人,她要张家这个背景,这是她从小的心愿谁也不能阻止。   “阿勇,我要吃蛋糕,我要吃城东的那间烤蛋糕,现在就要吃……”娇滴滴的嘟着嘴,整个人都贴在了一旁的徐大勇的手臂膀上,徐立勇今天酒并没有多喝,心里头高兴的时候不用喝酒都是会醉的。   徐立勇知道她喜欢吃那一间的蛋糕,晚上八点开业,一直到开卖完为止,现在十点多却还来得及给她卖上一些,开车过去大概得要二十分钟,来回四十分钟,算上排一下队的时间,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回来了,她现在就想吃个蛋糕,就算是想吃他身上的肉他都以给她剐一块下来。   徐立勇立刻答应了,他兴冲冲的走了出去,接下来整个包房里就剩下了张衍霖还有另外三个张门的掌事,童安娜给其中的一个掌事使了个眼色,那个人立刻拿起了一杯酒递给了张衍霖:“张少,今天晚上哥几个去放松一上,在隔壁找了几个姑娘,都是顶级的好货色,给你留了一下最好的,一起过去放松一下……”   张衍霖知道在这行当算是走在危险的边缘,这些人喜欢玩点刺激的也无可厚非,他不管这些人玩但是自己却不太喜欢,摇了一下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尽兴就好。”   这世上就根本没有什么漂亮的女人,天下的女人在他看来不论老的小的,胖的瘦的好像都差不多,张门里有着这种传言,张大少不近女色是有特别的喜好,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问题,只是提不起兴趣罢了。   接过了手下递过来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另外的那三个人都有起身离开了,包厢里就剩下了张衍霖跟童安娜。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后,童安娜眼神无比,语气却充满了幽怨,穿着的紧身的红色长裙正一览无余的显现出她奥凸有致的身材,她是张门里最漂亮的一个女人,可是为什么他还是她呢?   “你是阿勇的女人,说话要注意你的身份。”张衍冷冷的说着,今天替兄弟开心多喝了两杯,头竟然有点昏昏沉沉起来,眼前的女人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喉咙开始干涩起来,干到好像快要裂开了似的,血管奔流着的血液好像都着火星子,一点点的把血管给燃着了,然后爆裂开全都往下腹部涌了过去……   “我是你的女人,从头到尾我就只想当你的女人,你不是不明白,可是你为了你那可笑的兄弟情义把我推给了别的男人,你好残忍,谁都说张家的大少对兄弟有情有义,可是我算什么?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到眼泪掉下来时她都替自己这十几年的守候觉得不值。   “你是阿勇的女人,你是我的弟媳妇,就这样……”声音有些哑了起来,他努力让自己清醒着,但是体内开始的*如同脱缰的野马似的,根本就无法控制。   “你做了手脚?”下腹里一团火在燃烧着,他的理智也开始一点点的溃散,张衍霖看着眼美艳如同蛇蝎般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问着?   “是的,我就是想要得到你,我要给你生孩子,我要让徐立勇那个笨蛋知难而退,他凭什么可以娶我童安娜?凭什么?我不要他,我要的是你,阿霖你不用抵抗,因为这是没有用的,这是国外最新的药,所以药效也是最强的,我想要给你我的一切,你应该品尝一下我的美丽,那你就不会再拒绝了……”红衣女人的面目早就已经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只看到了那件红色的裙子如同一滩血般的散在了地毯子上,昏乱的灯光中女人丰满鲜活的身体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   “这个药本来就令人无法抵抗了,刚刚是泡在酒里的,这世界上更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逃得过……”女人的声音如同魔鬼的诅咒般,在昏暗之中响起,慢慢的清明一片面的世界开始沦入了*的地狱。   徐立勇开着汽车往回赶,副驾驶坐上放着一盒包装简单的蛋糕,他等了快要半小时才排到,现在还散着热气,满个车厢里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按这个速度往回开的话送到她的面前应该都还是热的。   在他的心里童安娜就像是一个的些骄傲的小公主般的,她能同意跟他交往然后答应他的求婚简直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张门里有多少人喜欢这个张门里位置最高的漂亮女人,能娶到她对他来说简直是中了头奖一般的,所以这种小要求对他来说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他乐意为她效劳。   这个夜总会也算是张门的产业,所以在夜总会前面的空地上,他随意的把汽车停了下来,然后赶紧拿着那盒尚有余温的蛋糕往电梯门前走去,算了坐电梯还不如他走楼梯快呢。   黑色的大理石的楼梯有种沿伸感,他三步作两步的冲到了楼上,找到了他们包间。   今天是他订婚的好日子,本来是不该来这里玩的,他建议安娜说去过一下两人世界,可是几个兄弟吵着要出他的血,一定要到这里来,安娜也说可以所以就来这里了,这种地方其实是男人玩乐的地方,他总是觉得带她来有些不尊重,再说了也无聊呀,一会儿她吃完了蛋糕该送她回去了。   包厢的门是关着的,他推开以后,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老大不是不玩女人的吗?怎么?安娜呢?   他有些脸红的正想要转身出去,可是张衍霖身下的女人发出的声音让他的脑子如同被电锯锯开了似的。   “好棒……我受不了了……天……我受不了了……”   女人的尖叫跟喘息即使是因为身体的极度欢娱而变了声音,可是他却不会听错是童安娜。   他多看了一眼,立刻觉得魂飞魄散似的,那双勾在男人腰上的长腿在纤细的小腿上正戴着一串钻石的脚链子,扬起的耀眼的光几乎灼瞎了他的眼睛,那是他送的,他想尽办法找到各种她喜欢的钻石只为讨她的欢心,而现在这个收了他钻石的女人正在别的男人身上肆意随承欢。   当他是傻子吗?如果不喜欢他,可以拒绝,那种漫天卷地的羞辱让他崩溃了。   “你们在干什么?你在做什么……张大少,这是你一个当大哥应该做的吗?勾二嫂这是道上最可耻的事情了,你在做什么……”歇斯底里的嘶喊着,在沙发上疯狂的男人虎躯僵了一下,整个人都停在了那里。   他在哪里?他是在做什么?出了什么事情?   刚刚飞出了身体的意识被这崩溃的嘶喊一点点的聚回了他的身体里,眼睛模糊的影像好像变得清晰了起来,身下的女人脸也慢慢的好像从水底浮出了水面似的完整无比。   竟然是童安娜,她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汗水给融化了,嘴唇上涂着的红色唇膏染在了他的胸膛上,而他的身体竟然与她的结合在一起,一瞬间张衍霖如同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似的,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抽身离开,整个人都狼狈不已,拉上拉链却依旧无法掩饰刚刚发生过的一切,凌乱的衬衫还有掉落在地上女人的裙子都让他好像看见了地狱。   这一辈子他最看重的兄弟情义,被他一手给毁掉了。   “什么叫勾二嫂,他不用勾我我都愿意给他,我就是不想给你,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我一直喜欢的就是阿霖,你只是我用来刺激他的工具而已,不要怪我说话不留情面,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你也看到了刚刚的事情了,我们肯定是要在一起的。”童安娜有点吃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一点儿也不害羞的站到了两个男人的面前。   “你闭嘴……”张衍霖这一生都没有任何时候会比现在更加的尴尬,更加无地自容。   无论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对他下了什么样的药,他动了兄弟的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应该受到万人鄙弃的。   “阿勇,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像的这样的。”张衍霖的额头冷汗涔涔,急着上前解释,可是徐立勇却红着一双眼睛,咬着牙低声说道:“你是道上最为人尊敬的精神领袖,我不希望张门毁在你手里,你救过我,我们两清了……”说完之后转身冲了出去,那一盒蛋糕落在了地上,散开来时依旧还带来着香味。   “阿霖,他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童安娜伸出手去想要攥住张衍霖的手臂时,他已经回手一巴掌狠戾的甩在了她的脸上,一点情面也没有留。   这样的措不及防让童安娜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毯上:“你疯了吗?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就在刚刚他们还鱼水交融,这个男人现在却变成了魔鬼似的,好像要把她撕碎才能够解恨。   “打你都是轻的,如果不是阿勇喜欢你,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你要有多大胆,多犯贱才会对我下药?“他有一万种手段逼着童安娜立刻就嫁给徐立勇,可是他现在不确定的是,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情,徐立勇还想不想娶童安娜,有一种想要把这女人碎尸万段的感觉,但是到底要如何处理还是要问阿勇,而他也会给出一个交待的。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张衍霖就立刻追了出去,身上粘腻着女人的香味让他无法忍受,在女人上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他喜欢的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肯定不是他见过的这些,他喜欢的女人应该不在这人世间吧,他要的是独一无二的。   飞快的冲下了楼梯,却已经来不及拦住徐立勇了,他应该跟他好好解释的,这件事情是他的错但是张衍霖还是决定如实以告,他的兄弟阿勇是个有责任心,敢担当的汉子,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是童安娜这种充满了心计的可怕女人,该负荆请罪的怎么来都可以,但是他要他的兄弟看清楚这个女人,这种女人不值得与她相守一生的。   “阿勇,你听我解释一下。”可是前面的人似乎跟疯了似的,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打开了停在外面的汽车,然后就听到了剧烈的引擎轰鸣着,童安娜喜欢跑车,这部红色的跑车是徐立勇才刚刚入手一个多月的。   “不要,阿勇……”他看着那火红色的汽车如同箭般的驰了出去,路的转角突然有道车灯的光线闪了过来,大车在白天是禁止入城的,这个时候是十二点刚刚过,所有的载着建筑用的沙石车子开始进入了这座城市里,他就看着那道红色的光连避都来不及的,狠银的撞上了那一辆如同庞然大物般的沙石车,然后大货车偏了一下,整辆车子上载着的碎石子如同流瀑般的泻了下来。   那是几十吨载重量的货车,张衍霖整个人如同疯了一样的嘶吼着,冲了过去。   离他就是几百米,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埋在了下面,别说是人看不到了,连那奢侈的红色超跑都看不到一丝影子。   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张衍霖整个人都冲到了那堆砂石上,拼命的想要扒开来,他的心都已经快要跳出来的,那种感觉真的让他无法承受,明明知道这个样子凶多吉少,但是他不敢想像如果他的兄弟出事了该怎么办,阿勇非常的聪明,做事情胆大心细,身手也不是一般人能敌得过的,开车的技术更是不在话下,如果不是刚刚受了那么严重致命的刺激,他不会出事的。   ”大少,已经叫了所有救援部门来了,你先休息一下……”张门的兄弟都已经从全城的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当他们看到张衍霖站在那堆石子上,扒着的时候看得心惊胆颤的,因为他们看见他们的大少如疯如魔的扒着,他的手指已经都裂开了,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甚至可以看到月光下他扒下的那堆小石子,都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色血渍……   接着城里的几个消防队,还有一些救援组,还有急救的医院都到了现在等待着,但是奇迹总是不可能出现的,当石子慢慢被清理掉时露出了那部红色的超跑其实已经算不是一部车了,只是一块被几十吨石子压住了的一块红色的铁饼,张衍霖脸色苍白如纸,如同负伤的野兽般的嘶叫了一声,他那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连一具全尸都没有留下……   苏家的小院里,苏鱼早早就起来了:“浅浅,我去市场了,早餐在桌子上要都吃完,不许剩……”   院子里的芭蕉树长得正好,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这颗芭蕉树换了个大盆子种上,现在事情越来越多,是该要找个帮手了,可是现在的人手可不好找呢。   她喜欢早早的去市场,总是能挑到最新鲜的东西,在天色刚刚亮起时她就已经起来了,做好了早餐换好了衣服,推开小院的门走了出去。   从苏家的食府去市场,要穿过一条宁静的小巷子,再过一条街就到了,苏鱼脚步轻快的走着,随风搅动着谈谈的香气,那是衣服上沾着的茉莉花的香气,她喜欢把茉莉花收集好了晒干之后制成香袋放在衣服柜子里,久而久之好像这种非常清淡的香味就会留在她的身上似的。   走了几步猛的停了下来,前面的台阶上好像蜷缩着一个人。   正确的来说应该是蜷着一个男人,应该是很高的男人,因为他的腿长长的伸到了台阶的下面,空气之中除了她身上的香味之外,还多了一股酒气,浓重的酒气。   他喝醉了吗?在这里躺着可不好,青石板上还有露水,他身上似乎也沾上了一些,这要生病的。   苏鱼小心冀冀的靠近,然后弯下腰来,晨光中伸出的小手轻轻的触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肩膀,又立刻缩小了回来,只是小声的询问着:“你没事吧?”   -本章完结- ☆、329我的黑道情人(番外002)   清晨的雾气似乎还没有散去,可是阳光却已经洒落了下来,一点点的褪去了湿湿的冷意。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白天与夜晚对他来说没有差别,那部被压成了一块红色铁片的超跑好像已经带走了他生命里所有的希望似的,因为他的一时失察,无法控制自己,害得亲如手足的兄弟在最好的年化里命更丧黄泉,其实该死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你怎么了?”沉重的肩膀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的触了一下,好像是轻盈的蝶停歇了一下之后便又翩然飞走,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却已经闻到了极淡淡的茉莉香气,就好像张家院子里开着的那些茉莉花一样的清浅迷人。   他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想要看这声音的主人,什么样的女人会这么好听的声音?柔软得好像天边的一朵云般的,飘在这清幽的空气之中。   苏鱼有些担心,这个流浪汉看起来好像很不好的样子,也可能不是流浪汉,至少他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没有换洗了,散开着一股子味道并不太好闻,特别是那种酒气好像会从他的毛孔里喷出来似的,单单站着都觉得快要被他熏醉了。   这个人肯定是喝了太多的酒了,黑色的发凌乱的散了下来有点长,遮去了他的眉眼,鼻梁又高又c;的给人一种果敢坚毅的感觉,不过现在她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研究一个流浪汉了,她得赶紧去市场,不然挑不着新鲜的好货色了。   张衍霖睁开了眼睛,好像有一道光划过了他的眼底似的,然后从眼底倏然的晃进了他灰暗的心中。   半弯着腰的女人娇小玲珑,她甚至称不上是一个女人,可是却又女人气息十足,那温婉如水的女人味并不是从她的腰有多细罩杯有多大腿有多长可以来衡量的,那种女人的气息是从她的身上任意的一个毛孔扩张开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了她那双清澄的眼眸,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她是这世界上最后一掬干净的泉水,而他就是那个干渴到快要死去的沙漠中迷路的行者。   当晨光透在她的脸上时,如同蛋清般清透的肌肤反射着一丝光,透进了他的心底里,他的心如同波涛般的开始涌动起来,好像要他整颗心的上驻起了堤坝全都拍碎般的。   “你没事了吗?你喝点这个会好一些……”她从包里拿出了她自己的那个双层的玻璃保温杯递到了他的面前,她是她喜欢的茉莉花茶,泡得淡淡的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有一朵茉莉花在水中绽开着。   苏鱼看着这个流浪汉般的男人,他好像雕像般的伫住了动也不动,她把那个玻璃保温杯放在了石阶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男人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慢慢的从巷子的尽头消失了,她的背后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翅膀带着雪白耀眼的光,慢慢的伸展开来,直到涨满了他的整个世界没有一丝的间隙……   苏鱼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脚步轻快如云般的离开了。   还没有什么人潮的市场也不会显得太过安静,各种颜色的新鲜的蔬菜有着油画般浓郁的色彩,令人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但是苏鱼却知道如何挑到最吃的,而不是最好看的。   不时不食,这句话一直被苏家人奉为最高的宗旨。   与时下遍地开花的各种餐馆不同的是,苏家坚持着按照季节的更替准备食物,因为按照季节成熟的食物才是上天的恩赐,也能够散发出最独特的香气与最完美的口感,因为现在的大棚种植四季都能吃到许多品种的蔬菜,但是她只挑选的是当季的食材。   偌大的市场里她光顾的就是那几间:“苏姑娘,今天的笋是最好的了,个个都是上选的,往年里这个时候你该做春饼了吧?”因为已经是几年的交情了,山货店里的老板看到她便热情的招呼着,还沾着泥的春笋确实是新鲜到了极了,苏鱼蹲在于那一堆沾着泥的春笋面前,在笋上面用指甲轻轻的按了一下,就可以判断出重重的笋衣下是不是着鲜嫩的笋肉。   挑了几个,然后便起身离开,市场离她的苏家食府并不太远,又是多年的关系了,山货店的老板自然会把这些东西送到苏家去,一起送去的还有她早些日子就订下的山里野生的小花菇,还有一些别的山货,在买食材的购买上,她向来不吝啬更不喜欢在食材上与商贩讨价还价,她要的就是最好的东西,这样的主顾自然是商贩们的最爱,再加上她娇美样子所以更是让这些人有什么好货色都愿意给她留下来的原因。   置办好了今天要用的东西,一天忙碌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她回去时浅浅刚刚好要上学,在她的大哥临死之前握着她的手,把女儿托付给她时,她就打定了主意要照顾这个侄女一辈子的,看着她换好了校服邻居家的男孩韩夕已经到了门口等她了,两个人结伴上学总是会好一些,她也更放心,学校不会太远,朝夕用着脚踏就能把苏浅载到学校去。   “朝夕,这是给你的。”苏鱼看着苏浅坐上了朝夕的自行车后座时追了出来,苏家专门订制的打包袋里装着几个早上烤好的芝麻烧饼。   “谢谢姑姑,我们走了……”朝夕接了过去,然后长腿一蹬就骑着脚踩车走了,苏鱼目送着他们离开后,就转身关上院门,没个二厨确实是不行,请了清理卫生的阿姨,但是厨房里的杂碎事情确实会忙不过来,即使一天限量的几桌依旧是有吃力的,她已经在门外贴出了招人的告示,不过现在确实不好找到人,而且找到的人有时候用着也不合意,真的是件烦心的事情。   宽大的厨房里整齐的码放着各式种样的锅,还有出自日本名家的定制刀具,正闪着涔冷锋利的光安静的陈列在了长长的案板上。   她的哥哥素来以刀工见长,所以对刀具更是讲究,她做手工菜跟调味却更为细致些。   地上放着一些新鲜的果蔬食材,她开始分类整理起来,今天中午依旧是客满,都是上个月订下来的了。   苏家食府虽然小,但是在这座经济最发达最繁华的城市中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要是真正的老饕都会以吃到苏家每季的菜式而感到自豪,这世上真正能依照着每道工艺,耗足时间来制作美食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且是这么美丽的姑娘做出的菜式,好像都带着几分灵气似的。   她拿起了锋利的刀开始剥开了鲜嫩的春笋,只选中间最嬾的部份,炉子上的德国快锅里水已经烧开了,而旁边还放着一盆冰块,剥好的笋切成了块扔进了烧开的锅里,看着笋的着色起了一点变化之后迅速的用竹篱子捞起,然后放入了冰块盆之中把这些鲜嫩的笋块埋在了冰块的下面,这样中午的宴席里就已经有了一道前菜。   看似简单最简单的一道菜却是颇多讲究的,她在做菜时用的所有的水都是从城外高山中的泉水,每隔两天三就会有人一桶桶的把水运来,连冰块都是用山泉水做的,所以这些笋除了本身新鲜的甜味之可以去掉生涩还变得更加的清脆甜美,再配上她特别调制的酱料更会让人胃口大开。   她的手正忙碌个不停的时候,门铃声叮咚的响了起来。   苏家的食府是在中午十一点半正式营业的,这个时候才八点,怎么会有人来呢?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好像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似的,虽然每天看着都好像是在宾客如云,她也要招呼一下,但是那些人好像都是与她的世界毫无关系的,那些只是她因为生存而必须做的,仅此而已,突然的铃声让她有些惊愕,仿佛平静水面里投进的一个小石块。   拿了干净柔软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小手,然后穿过了院子去开门,门一拉开便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了所有的光线,把她笼罩进了男人长长的影子中。   “有事吗?”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很高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四肢欣长,肩膀有些宽,简单的T恤下几乎可以感受到肌肉的纠结的力量,这个人好像不是她认识的,既不是食材供应商,应该也不是要来订餐的食客,虽然她并不带任何的眼光去看人,但是这个人看起来真的好像不是会花那么多钱来吃一顿精致的官府菜的人。   “你在招人?”高大的男子指了指门口贴着的那张红纸,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在招聘的时候,在红纸上用蝇头小楷写出了一则招聘启事,实在是有些不一样。   “对的,可是你是厨师吗?”她要招的是个二厨,她现在已经忙不过来了,以前的那个二厨在她这儿做了一年之后自己跑出去也开了间餐馆,她倒是不怕人把手艺学了,毕竟有些东西是学不走的,她只是着急没有人帮忙她太忙了,有些吃不消。   “不是……”站在门外高大的男人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以学,而且学得很快。”他说得很肯定,可是苏鱼却摇了摇头:“抱歉,我没有办法请你,我要的是一个熟手。”   “我会使刀,薪水也可以再降一些没有关系。”张衍霖的内心是颤抖着的,剧烈的颤抖着,面对着这个女孩他竟然好像连说话都有些困难,这个叫苏鱼的女孩从他睁眼看到的那一刻起,就如同皎洁的明月挂在了他的天空中,圣洁光辉遥不可及。   那种感觉是奇妙的,好像只有靠近她的时候,他才是活着的,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月前的那场车祸带走的不仅是徐立勇的命,更是把他放到了心如死灰的境地里,绝望如同无边无际的沙漠般看不到尽头,他没有一天是可以安然入眠的,其实喝了酒也只是能让自己麻醉一下而已,他的痛苦无以复加的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让他的灵魂得无法得到救赎。   靠近她时,只要靠近她的时候就会觉得是踏实的,温暖的,身体里的血液是在流动着的,心还会跳,还会说话,他立刻打听到了这个叫苏鱼的女孩的来历,看到了她正招聘,便毫不犹豫的来了。   她是他最后的救赎,当他眼开眼睛看到她的那一眼起,他就知道这个女孩是他最后的救赎。   他的刀功不错?这倒是可以考虑的,苏鱼并没有其它的考虑,点了点头:“那你能不能试一试,我看看怎样?”   “好。”张衍霖心脏缩了一下,看着她轻柔如花瓣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时候,连空气里都充满了茉莉花的香气,正如同她早上给他留下的那杯温热的茉莉花茶一般的清浅动人。   从整个庭院的布置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孩的恬淡雅致的性子。   这幢小楼事实上有点类似四合院子,天井里铺着青石板,芭蕉树肥厚硕大的叶子绿油油的撑开了,芭蕉叶下是一张木质的躺椅,旁边放着一张高脚的花凳,上面摆放着一个白底蓝花的瓶子,里面简单的插着几朵花却是禅意十足仙风道骨。   虽然说这里是间在餐厅可是却没有那种沉重的烟火气,或许跟她限量接待客人是有关系的,从院子穿了过去就到了厨房,这是他第一次进到厨房里,这也与他想像之中杂乱油腻的厨房有些不一样,干净整齐得令人有些惊呼。   “我今天要做的是一道很传统的菜,叫八宝葫芦鸭,你可以把这鸭子的骨头去掉吗?我需要的是保持整只鸭子完整的形状。”案板上有三只新鲜送到肥瘦适中的鸭子,大小也正合适,做八宝葫芦鸭刚刚好。   “可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舌头都是发麻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索性就什么也都不再多说了,张衍霖拧开了水龙头把手洗干净了,然后伸手拿起了第一只鸭子。   细节足以体现出一个人的素养,很多厨师在接触生的食材之前,甚至是不洗手的,而他却很仔细的把手洗干净了,他的的长得很好看,虽然手指上带着薄薄的茧子,但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他从案板前面的架子上取出了一把剔骨刀,然后拿起了那只鸭子,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摸了一下,就开始进行整鸭脱骨的过程。   张衍霖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他学了二十几年的刀法,竟然有一天会用在这上面,他可以准确无误的避开人身体的所有要害,以及大血管然后在一个人的身上扎得上百刀却不致死,也可以一刀刺进最要害的两根肋骨之间让人瞬间毙命,所以剔除一只鸭子的骨头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情,而且他一定要留下来,他要这份工作,他要留在这个女孩的身边。   男人手上的动作如同行去流水,很快的当他把鸭子翻转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一只鸭子完整的呈现在了她的面前,果然没有一点点的破损,整鸭脱骨虽然说并不是太难的,但是对常人来说也算得上是考验了,他做得非常的好。   “如果你真的要留下来做事的话,我愿意请你,工钱我也不会少你的,只是做厨房的工作有些累人你确定吗?”苏鱼也想不透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想要来这里工作,但是如果他愿意做长一点的时间应该是更好的。   “确定。”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他想多说一点的,但是好像再说下去舌头就快要打结起来了,与其在她的面前出丑还不如不说呢,心依旧跳得有些快,快得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跳到她的面前似的,张衍霖暗自的深呼吸着,一面回答她的问题,一面非常利落的把另外那两只鸭子给收拾起来。   “以前的二厨住宅在这里的,你需要我提供你住的地吗?”厨房的事情都是从一早就忙开的,而且她这里有空的房间,虽然不大但是要住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我需要。”可以住下来?一想到这里,手都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努力的保持着心跳与呼吸的频率,他不能在她的面前露出半点异样的情绪来,否则这个女孩一定不会请他的。   “那你就去把你的身份证复印一下,然后还要办理一吓体检,从事这个行业的都要去体检,你什么时候可以来呢?”苏鱼并没有太多的顾虑,她的世界是简单的,简单到连考虑都没有多考虑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事实上她连请人的经验都少得可怜,她不知道要怎么招聘,只是知道别人给了多少工钱,她多加一些就是了。   “现在。”张衍霖低声说着,她竟然一点点也没有发现他就是早上路边的那个醉汉,虽然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净,换了衣服,刮了胡子,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到?也不知道她在这复杂如厮的社会环境中如何生存下来的。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些奇怪的默契,她不多问,他也不想多说,就这样的干起活来。   今天的主菜是八宝葫芦鸭,因为这是一道很费时间的菜,所以早早就得要做上了。   “苏家做的是官府菜,这道菜在官府菜中也很有名气,在乾隆三十年正月乾隆南巡时的《江南节次照常膳底档》记载的这道菜最原始的雏形,当然现在我们是还有再稍做改良的……”她开始轻声的说起了苏家食府的一些过往,还有今天要做的几道菜的来历。   张衍霖从来不知道在这座城市之中,还有这样的一幢风雅无双的小楼,有这么一个皎如明月的女孩,然后有这样充满了来历与讲究的菜色,在平日里他吃的多半是西餐,简单方便,当然中餐也吃但是却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如果早一点认识,或许他可以配得上她吧?   那种强烈的自卑让他几乎不敢与这美丽的少女对视,连靠近一点都会变得小心冀冀。   他是一个负罪的人,徐立勇的死如同魔咒般的令他甚至没有勇气再回到过去,他算什么黑道上的领袖?   她拿着泡好的元贝,刚刚特地留下来的笋尖,上好的火腿,自己腌制的咸鸭蛋只取了澄黄透这的蛋黄,花菇,糯米,细心的装入了剔了骨的整只鸭子里,他从来没有发现一个女人在做菜的时候也会这么的迷人,任何一个动作都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额角有一缕黑色散落了下来,映在了她的侧脸上,更是显得她的皮肤白得令人心悸,他的双手垂直在身侧,手指不受控制的轻轻动了一下,却不敢伸出去帮她把头发捊到她的耳朵后面,他觉得任何一个动作甚至是念头都是对她的冒犯。   她是在他心里的一轮皎皎的明白,神圣,光辉,不可触碰……   -本章完结- ●━━━━━━━━━━━━━━━━━━━━━━━━━━━━● 本图书由(色色lin)为您整理制作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 ●━━━━━━━━━━━━━━━━━━━━━━━━━━━━●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