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本书由(凝涉)为您整理制作 ======================= 纸婚厚礼,拒爱首席前夫! 作者:霸啵儿奔 文案: 三年前,一场上流社会、奉子成婚的世纪联姻在北城引起轩然大波,吝啬毒辣秦万贯的独女秦又当上了傅太,却背上骂名。 整个北城,谁都知道傅绍燊和姜一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被半路杀出的秦又搅黄了。 傅绍燊,当今北城的太子爷,政商两界只手遮天的惊世奇才。 身价成迷,没人知道他的爪牙遍布多少国家,高枝伸到多少产业。 谁又都知道秦又喜欢傅绍燊,攫取他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与自家老爹翻脸。 而结婚第二天傅绍燊却远渡重洋,在她和北城人们心中留下一抹英姿飒影。 走了三年,回来第一天,撇下离婚协议,面表无色,“签了,钱不会少你一分!” 小辣椒秦又攥紧手里的怀孕报告,龙飞凤舞的笔迹下,看不清表情,“打到我瑞士银行账户上!” 一纸合约,签散了他们的名义关系,却牵起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三个月后,她被他强势欺压在车里,“傅绍燊,我们离婚了!” 他却慵懒至极,不仅听而不闻,还对她上下其手,“乖,叫老公别叫的这么浪,幸亏老公系着裤腰带呢!” “……” 【小剧场一】 “燊,你还爱我吗?”某女痛哭流涕,依偎在某男怀里。 某男于心不忍,“媛儿…” 两人情浓正时,身后闪过一枚小肉球,指着小短手,“嘚,你个小妖精,放开我爹地!” 【小剧场二】 电视机前,某男垂落的头压到某娃,某娃一脸嫌弃,一股大人的口气, “燊,你这样压着我,我会不长个的!” “燊,你什么时候找个女盆友啊!” “我不喜欢姜小姐,一瞅就不是省油的灯泡!” “燊,我和你说话呢,你倒是应我一声啊!” 本文大宠+小虐,坑品保证,欢迎入坑,不要忘了加入书架哟! 1VS1小文,男女主身心干净! 主要人物:秦又风格:轻松 结局:喜 情节:未婚怀孕,婚后相处 男主:聪明睿智型,深不可测型 女主:善良型 背景:现代生活 ==================   ☆、1.001就是这小狐狸,坏的好事? 001 就是这小狐狸,坏的好事?   夕阳斜下,暖色无边的余晖笼罩在北城之上,一辆湛红色玛莎拉蒂缓慢驶入傅家高档别墅区。   身着黑西服的邹管家卑恭地候在灼白大理石台阶上,等着车子渐渐停稳,低身道,   “少奶奶,您回来了!”   从车子上下来的秦又将车钥匙递给邹管家,踩着十寸红底高跟鞋,戳的石板‘吧嗒吧嗒’地响,翘长的睫毛一弯,露出淡淡微笑,   “邹管家,辛苦了!”   “上次给您推荐的药膏管用么?”秦又语气亲切,丝毫没有少太太的架子。   “好用好用,使了少奶奶说的黑膏,我的老寒腿是好多了!”老邹笑的一脸褶子,接过钥匙。   盯着秦又纤细的身影,目光柔和,他们的少奶奶自打进门以来都是端庄大气、自识得体,对下人也是不分高低贵贱,并非外界传言的泼辣妄为,也不知大少爷为何放着这样一位美人暴殄天物,甚是可惜。   “恩,太太呢?”秦又倩身一顿,美眸扫过院子里的几辆豪车问道。   “太太在打牌,和慕容家的几位太太们。”老邹温顺谦和,说到慕容时故意加重口音,秦又会意笑了笑,进了屋。   还没过玄关,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几位中年贵妇戳牌在金丝绒毯上的闷声和洗牌的‘哗啦哗啦’声。   傅家大院里原本是有设置供人玩牌的牌屋,可李玲玉不喜欢那里,总是把局子拉在外面,一来可以在几位太太面前彰显她在傅家的地位,二来牌屋确实小,几位臃肿的太太坐着略显拥挤。   “我回来了,哟,几位太太有兴致啊!”秦又走进客厅,礼貌打招呼。   穿金戴银的贵妇们连头都没抬,继续玩牌,李玲玉从鼻腔里挤出一句,“嗯,回来的正好,我们渴了,去厨房弄些水果来!”   瞥了一眼候在她身后伺候的下人,秦又莞尔一笑,“不知几位太太有忌口的么,我好准备。”   “我不喜欢杨桃,低廉又难吃!也不要葡萄,酸溜溜的,弄些奇异果吧,不过最好配上樱桃!”正对着秦又的太太倒是不见外,张着血盆大口提条件,真当是自己家了。   “还有么?”秦又固然不能和她见识,她是傅家的媳妇,干活是小,坏了自己的修养是大。   “我不吃芒果!”背对的慕容太太看不清表情,语气里也是不见好态度,也对,慕容太太恨她恨的挫骨扬灰。   李玲玉没吱声,占了一圈,摸了个幺鸡,板着的脸立即炸开了花,“哎,哎,我自摸,清一色,掏钱掏钱。”   其他三人抻脖瞅瞅她的牌,见真是胡牌,不甘心地掏钱之余还抱怨,“这就胡了,九筒呢?”   “哎!真晦气,这都没赢。”   “来来,再来一圈。”   “……”   站在原地的秦又见没人有意见了,放下包包,去了厨房。   家里刚好进了一批新西兰的罐头,她挑出芒果和葡萄,加了一些自制的特调料酒,冰镇一会,味道还算不错。   端着果盘,刚踏进客厅。   “就是这小狐狸,坏的好事?”   ☆、2.002孙太太的令媛和孔先生的事淡了没? 002 孙太太的令媛和孔先生的事淡了没?   听这尖锐的嗓音应该是刚才的挑食太太。   慕容太太使劲戳着牌,红指甲磕的桌子‘吭吭’直响,“可不,我姐姐家的小媛直接从二楼摔了下来,当时都怀孕三个月了!”   “玲玉,你说你们家绍燊怎么想的,娶了这么个祸害回家!”坐在挑食太太旁的郑太太也不嫌事大地开口。   李玲玉脸色不好,可傅绍燊和秦又的婚事是傅家老爷子订的,她哪做得了主啊。   驻足片刻,秦又唇角勾出一弯不深不浅的弧度,故意咳嗽两声。   “咳咳…”   “妈,水果准备好了,你们沾着凉气解解渴吧。”面上依旧和颜欢色。   “嗯,放那吧!”李玲玉心情本来就不好,见到她更是一肚子闷气。   “这没什么本事,就要听话才不讨人嫌,是吧,秦小姐。”拾起一颗樱桃的慕容,突兀开口。   “嗯,慕容太太说的是。”秦又低下头,慕容是姜一媛的姨母,说话不好听,那是理所应当。   “小姑娘不学好,一天到晚勾搭别人男朋友还有什么脸站在这!”挑食太太见慕容太太开口,身板也硬了起来,毫不掩饰对秦又的厌恶和嘲讽。   李玲玉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慕容是她多年的伙伴,对她的事知晓的不少也有多,现在翻脸难不保日后会参她一本,更何况她也想看秦又出丑,要不是傅绍燊娶了这个女人,她也不用天天听太太们冷嘲热讽,转而一副抱臂看戏的心态。   她没吱声,几位太太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秦又弓着身,发亮的眸子充满关怀,对着浓妆淡抹的孙太太浅笑,“我也讨厌孙太太说的那种人,不知孙太太的令媛和孔先生的事淡了没,孔先生对孙小姐的心里也造成了很大阴影吧!”   她有愧姜一媛,慕容说话不好听,可以接受,但孙家,她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   在场的人,都知道,孙桂枝的千金和地产大亨孔先生有染,让记者拍到开、房不是一两次,而众所周知孔先生有家室,孙可人还没结婚,孙可人当小三破坏人家庭的事是坐实的。   挑食太太一口樱桃没咽下,咳了出来,尴尬擦了擦嘴,“咳咳…那都是媒体瞎报道的,根本…没有的事!”目光发虚,闪烁其词。   其他几位是半信半疑,无风不起浪,哪有空穴来风的事,更何况免费的笑话谁不看,盯着孙太太的眼神都变了。   “前几天娱乐媒体还报道呢,孙太太,你家可人是明星,该注意些。”郑太太可算逮到机会,不怀好意地添油加醋。   “我听说孔先生的老婆是个母老虎!”慕容太太也不忘落井下石。   呵呵,人就是这样,你高高在上时,他们仰慕你,吹捧你。   虎落平阳了,狗都来欺负你。   孙桂枝惨白的脸铁青,这牌是打不下去了,嚷嚷着累了,回去歇息,桌上变成三缺一,其他人也没了兴致,最后不欢而散。   ☆、3.003走了三年,回来第一天,就要和她离婚? 003 走了三年,回来第一天,就要和她离婚?!   送走一群有太太命,没太太品的女人,秦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身子疲惫地卧在奢华大床上,愣怔地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晶莹的液体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说不在乎是假的,在人们眼里,她一直都是阴险毒辣,横行霸道,为了得到心爱之人,不惜以怀孕上位的小、三。   而她千方百计得到的男人,却在结婚第二天和情、人出了国,不仅让她独守空房三年,还频频曝光在各大外国主流媒体,不是和嫩模车震被拍,就是开、房视频劲爆到另人咋舌。   秦又知道傅绍燊是故意的,明知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还用这种方式刺激自己,就是为了报复当年她破坏他和姜一媛这对痴男怨女…   “哼,受这点委屈就不行了?”卧室里豁然响起的幽扬朗口的嗓音吓到了秦又。   阳台上,一道人影若隐若现屹立在蚕丝绸帘之后。   秦又拭去泪珠,这才注意到自己竟伤心大意到没发现屋里还有别人。   “绍燊?”她熟悉那个声音,虽然上一次听到已是三年前。   阳光下,傅绍燊慵懒地坐在漆白长凳上,手握一杯红酒,矜贵优雅同时带着桀骜不驯。   开到第三个扣子的浅白色衬衫下,露出小麦色肌肤,如鬼斧神工雕琢般的五官倾如神邸,短而细碎的黑发散发着难掩的性感。   “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又走了过去,语气中带着紧张,她有三年五个月零七天没见到他了。   “怎么,想我了?”傅绍燊抬首,低醇的嗓音里混杂着嘲弄。   眼前的秦又一袭浅红色连衣裙,挽起的发髻成熟又干练,露出白净的颈部曲线,身上没有多余的饰品,纯净又端庄,和三年前的学生妹截然不同,傅绍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就没了多余动作。   秦又想说‘嗯’,话到嘴边,换了一句。   “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叫老邹去接你!”,她和他还没熟识到那个程度,拉开对面的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处理一些杂事,没必要大动干戈。”傅绍燊长指晃了晃高脚杯,一仰脖,干了里面的拉菲。   就是这简单的喝酒动作,秦又也痴迷的紧,他还是三年前的样子,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一样都没变…   “就这么喜欢我?”感受到她的炙热,傅绍燊抬起幽深的黑眸。   被逮个正着,秦又尴尬地低下头,脸红到了脖子根,举手无措,“那个,我…”   “啪——”她害羞的要死,他却将一摞白纸拍在桌上。   “既然喜欢,签了它,钱不会少你一分!”寒若冰霜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倨傲的神态不可一世。   秦又怔了怔,盯着白纸黑字的几个大字,‘离婚协议’猛然抬头,失声道,“你要和我离婚?”   摆着离婚协议不离婚,难道还是过家家么?   傅绍燊薄唇紧抿,“所有的程序已经办好,就差你在上面签字,我很忙,截止时间最晚到下周一。”   “当了这么多年的傅太太,相信你也是捞够了,是时候结束了。”   望着眼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俊脸,秦又翕动的嘴微启又合上。   他居然这样想她,走了三年,回来第一天,就要和她离婚?!   ☆、4.004一个月后我要离婚 004 一个月后我要离婚!   “我当初嫁进傅家,不是为了钱…”她想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的想法,无关紧要。”男人字句顿挫,一句无关紧说的决绝。   “你知道,要不是爷爷,我不可能娶你!”   “我爱的是媛儿,不是你,当年如果你没怀孕,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傅太太’!”   他猩红的眸子里全是冷漠,转而神态又十分轻巧,“想好了,离了婚,对咱俩都好!”   “这就是你说的杂事?”徐徐微风吹乱了秦又的发梢,也吹碎了她的心。   傅绍燊沉着俊脸,没有否认,算是一种默认。   “傅绍燊,我不离婚!”秦又激动地站起身,嘶声力竭中透着一种无助。   她不是善人,不擅长成人之美,要她现在拍拍屁股走人,祝贺他们她做不到。   相对她的聒噪不安,傅绍燊倒显得从容镇定。   修长的双腿换了个交叠姿势,露出光滑的脚踝,优哉游哉地道来,   “秦又,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这就是我不爱你的原因,尽管在傅家你装的很像样,可我太了解你,自私又下作!”   当初要不是她设计,在他酒里下了药,她又怎会怀上孩子。   秦又心如刀绞,胸口压着一口气喘不上来。   呵呵…对…在他眼里…她就是卑鄙小人…她不敌姜一媛漂亮…不敌她善良…不敌她的一切一切。   “傅绍燊,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秦又强行抑制住流出的眼泪,她不想在他面前屈服。   “是吗?我以为三年前,你就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了?”   幽深的黑眸与绝望的瞳孔相撞,没有花火,却是一场抵死的较量。   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爱的那人从未真正懂你的爱。   “好!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签字。”她凌弱的身子透着一丝凄凉和孱喘,转身的那一刻额头的倔强让人犹怜,当然那不包括傅绍燊。   世上没有冷男,只是他暖的不是你。   离开卧室,眼泪终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付出两年,为了他,她不惜背负骂名,和家人反目成仇,却还是得不到傅绍燊的心,这个如恶魔的男人残忍地夺走了她的一切。   不过…还有一个月…她还有希望。   三年前,她怀了傅绍燊的孩子,母凭子贵,风光嫁入傅家。   可分娩时,发生意外,孩子被脐带缠住脖子,最后窒息夭折,有一阵子她伤心欲绝。   可后来偶然发现,李玲玉何当时的妇产医生牵扯如多不正常的联系,李玲玉曾送一个孩子到澳洲抚养,她怀疑孩子也许还活着。   两年来,她一直秘密寻找,但李玲玉太狡猾,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她要用傅家的势力,夺回儿子。   电话被接起,“喂…啊…”那头传来牧然的打哈声。   “牧然,你要抓紧找孩子的计划。”她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怎么了?”   “没事,一个月后我要离婚!”   ☆、5.005告诉他们,我有劲爆新闻爆料 005 告诉他们,我有劲爆新闻爆料!   翌日,阳光明媚。   傅氏顶楼总裁办外,管宪南身后跟着火急火燎的小秘书。   前面披着风衣的身板一顿,小秘书恰好扑了个满怀,男人俊眉轻佻,小秘书龇牙咧嘴,揉着额头。   管二少爷停的突兀,害她撞的结实。   “见鬼了?”头顶传来温柔又好听的嗓音,一双修长的大手拽过她抱着的报纸端详。   ‘傅氏阔少回归,深夜激吻嫩模’几个大字赫然醒目。   小秘书忐忑,“管少爷,要不要报告给秦总?”   男人潋滟的眸光盯着报纸上的照片,傅绍燊回来了?!秦又知晓么?!他…还有机会么?   略带风雅的唇铂一禀,吩咐,“收起来吧。”   浑身上下没什么攻击力,却散发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魄力和震慑力。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忙的不可开交的秦又在看到管宪南那一刻,水眸划过一丝柔和,倦意的身子仰在漆皮沙发上,   “管大哥,来了。”   “恩。”男人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报刊,今天的报纸还没送上来。   坐在她身畔,面色透着心疼,“干嘛把自己逼得这么紧,你歇息片刻,傅家又不会损失什么。”   女人憔悴的脸庞不如昨日,难道是听到了些风声。   “习惯了。”轻巧避开他欲撩开她鬓角的碎发大掌,她终是有些抗拒。   管宪南是北城管氏的二公子,家里产业庞大,身边名媛不计其数,却唯独倾心于秦又,三天两头往这头跑,有心人开始大做文章,她已结了婚,不想再给他任何幻想。   男人冷峭的眉梢间转瞬即逝的失落被掩盖,轻轻说道,“注意休息。”   杵在原地扭捏的小秘书张嘴,“秦总,这…这是本月的财务报表,请审批。”   支吾中弓身的怀里露出报纸的一角,一向心思缜密有洞察力的秦又假势收起眼睑,开门见山,   “怀里是什么?”   小秘书神色紧张,管宪南知道瞒不住她,徐徐开口,   “做好心理准备。”   周刊时报,照片相当高清,傅绍燊换了一身休闲运动装,坐在阿斯顿马丁跑车里,搂着新晋女模深吻,还TMD是舌、吻。   “今早公司的电话都被打爆了…有媒体记者也有合作企业…傅氏今日的股市跌了整整三个点”   秦又胸口涌起几波暗流,耳边是小秘书的声音,心口某处揪的生疼,这么多年来,她还是无法习惯傅绍燊在外的沾花惹草。   蚕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平复一刻,淡定下来,“公司的公关都是吃白饭的么?交给他们啊。”   她只要坐在这把椅子上,就要冷静应对各种问题,包括处理对象是她老公。   “公关联系了媒体,有几家可靠的说这次有人故意放水,出高价不让撤销版面。”   “什么?”秦又柳眉微蹙。   有人故意放水,傅绍燊才回来一天,就有媒体跟上,他此行为了离婚,不会这么大意,除非…   杏眸半眯,抬首,“十分钟将嫩模全部资料放到桌子上,通知媒体记者召开招待会,告诉他们,我有劲爆新闻爆料!”   ☆、6.006傅先生,我听阿生说你回去泡妞儿了? 006 傅先生,我听阿生说你回去泡妞儿了?   傅氏大厦地下停车场。   加长版的深黑色劳斯莱斯停息在一处偏僻角落,那高贵张扬的线条外形却无法被忽视,路过人瞪目结舌之余都不忘瞥上两眼。   深灰色网条车膜下瞅不清轮廓,不禁增加了里面主人的神秘感和尊贵气息。   坐在车里的傅绍燊翘着二郎腿,狭长的凤眼半眯,倚在真皮座椅里,似小憩。   随着包裹在纯手工剪裁的西服裤里的笔直长腿一上一下的晃动,座椅发出阵阵‘嘎吱嘎吱’的闷响。   对面躺着带有一副斯文眼镜、柏氏集团的大公子柏崇原和贼眉鼠眼却也卓尔不群的谢副市长的儿子谢小蟹。   旋转台上的电脑发出‘滴滴’提示音,ip地址显示美国加利福利亚。   柏崇原按下确认键。   “傅先生,傅先生。”两道同样话语的语音传来,一个憨厚利落,一个张扬脆嫩。   硕大的电脑屏幕前,阿生的胳肢窝下趴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傅绍燊面色依旧,挺括的身子没动,放在腿部的食指和中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动。   他没说话,梳着蘑菇头的傅白白挣脱阿生的禁锢,小脑袋抻近显示器,由于屏幕不均衡的显示比例,导致他精致的小脸失去了原本的帅气和稚嫩,还有些显丑。   “怎么,傅先生,你听不见我说话么?”   “傅先生…傅先生?”   被聒噪的喊声吵到,傅绍燊睁开眯瞪的双眸,见到傅白白卖力地摆弄仪器,敷衍地应了一句,   “嗯!”   得到回应,傅白白笑的像个冬瓜,瞪着肉脚丫在床上打滚,“傅先生,我听阿生说你回去泡妞儿了,要不要我去陪你啊?”   阿生是傅绍燊请的管家,傅绍燊叫他阿生,傅白白也跟着东施效颦。   傅绍燊长指扶额,压根没理会玩的不亦乐乎的傅白白,气定神闲,摸出一根雪茄,冷绝的声线里低沉浑厚,   “阿生,姜小姐如何?”   “先生,姜小姐病情没有恶化,只是医院催了,要尽快找到骨髓。”阿生干净利落,虽在电脑一侧,可对傅绍燊的敬畏之感一点也没少。   “嗯,得到骨髓后,我们下周一回去。”   傅绍燊睥睨的视线抬起,那双凉若深潭、讳莫如深的黑瞳直直望着摄像头,盯得人措不及手,不寒而栗,吩咐,   “通知医院,做好手术准备。”   “是。”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简单明了。   就在他们要挂断的而时,传来一句酸吧啦几的呛声,   “哼,就知道惦记你的姜小姐,也不问问我在这边吃不吃的饱,穿不穿的暖,难道我是傅先生在路边垃圾桶捡的么?”   醋坛子自然是被晾在一边、当空气的傅白白。   久久未吱声的柏崇原噗嗤笑出了声,这小家伙废话真多,阿生自是不会亏待他,可有些人就爱找存在感。   “傅白白,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傅绍燊不怒自威的俊脸屹然,他还不了解他?!   ☆、7.007我和傅大少爷有个孩子 007 我和傅大少爷有个孩子!   如若仔细勘察,傅绍燊好整以暇的面容里是有一匣宠溺和柔暖的,一般人不好发觉,可心思缜密,古灵精怪的傅白白只要用黑溜溜的眼珠一剜他爸眼角上滑的弧度便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我每天用泡满金罂栗的香水洗澡,怎会皮痒痒呢?”   傅绍燊怄在丹田处的一口老血好悬喷出来,剑翘的眉眼之间一团暗影慢慢压下,这小家伙摆明了装糊涂,故意错会他的话,锋锐又冷峭的薄唇微勾,咬牙切齿,   “傅白白…”   焚然的怒火即将爆发……电脑又是一阵提示音。   柏崇原很怕父子俩情绪上兵刃相见,赶紧切换了画面,将傅白白通话转为挂机静音模式,那头叨叨什么也无济于事,这边的声音却会一字不落地传去美国。   傅绍燊手握雪茄钳伸进雪茄头,不悦地瞪着柏崇原,‘咔擦’一声,雪茄头跌落在羊绒毯上,柏崇原和谢小蟹的脖子不自觉往回缩了缩。   这也不能怪他们啊,他儿子能说会道的能耐也不知是随的谁!不过,还好网上的新闻很快分散了这尊活像的注意力。   只是…   “今日,傅氏集团执行总裁兼管氏新投资集团会长秦又女士召开新闻发布会,对昨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傅少绯闻’事件作以声明,场上速集几近半城的主流媒体和傅氏合资企业,这也是秦又女士既三年前婚礼事件再一次露面于媒体,那么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收获呢,竟请关注鲜网播报…”   记者标准官式的腔调传来,男人握着钳子的长指一顿,本来还自叹有惊无险的柏崇原和谢小蟹又提上一口气,走了儿子,来了媳妇。   屏幕画面由远景扩放到清晰的特写,秦又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一袭蕾丝黑裙款款大方,身旁坐着报纸上的新晋嫩模。   ……   新闻发布会,几位记者蜂拥而上,   “傅太太,请问你对昨晚傅先生激吻嫩模事件怎么看?”   “两年来,傅先生频频爆出桃色新闻,您和他的婚姻是否如外界所说名存实亡了呢?”   “今日傅氏股市大盘出现暴跌,对于一家国内知名的上市企业,这是否属于致命的打击?”   几个锋利尖锐的问题直戳女人心坎,秦又挺起薄而菱瘦的身板。   莞尔一笑,还带着婚戒的纤指一挥,嗓音里是异于常人的淡定和从容,   “各位媒体记者,该说的我全都会说,请你们先安静,还先让我身侧的这位王小姐说明一下。”   场上,大部分记者都认出了这个小嫩模,她虽是报纸上的女主角,可傅少的绯闻女友几乎一个月换一个,这种搅不出波澜的小角色和明媒正娶的正牌太太,他们自知孰轻孰重?!   不过既然秦又开口,记者们只得转移话筒。   闪光灯下,小模特‘紧张’低下头,却恰好能让人瞅见她羞涩的小脸蛋,小声又娇嗔,   “我和傅大少爷有个孩子!”   ☆、8.008孩子找到那天,便是我退让傅太太之时 008 孩子找到那天,便是我退让傅太太之时   一句话不仅惊异四座,就连屏幕这侧的柏崇原和谢小蟹也是张目结舌。   “哪来的孩子啊?傅少昨晚连小野模面都没见到!”谢小蟹嗤笑,那照片还是他找人合成的,更别提发生关系了。   记者们也都以为小嫩模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小野鸡,没想到还是个跌落人间的野凤凰。   “傅太太,您知情此事么?”   “当年您也是母凭子贵,难道不想过有人用同样手段上位么?”   场下哗声四起,众说纷纭,从错愕中回过神儿的零星记者问道。   “这位小姐说的是实情,由于某种原因,孩子现在下落不明,还请各位媒体帮忙找一找。”   “差不多四岁,是个男孩。”   “孩子找到那天,便是我退让傅太太之时。”   女人振振有词,目光坚定,只是攥紧的手掌里有几不可微的颤动,被她佯装捋发的动作顺带过去,秦又坚信没人会发觉,却唯独忘了一个——冷眼旁观的傅绍燊。   如果刚才的模特够让人震惊,那么她的一袭话更是让人费然和震撼,众人难以置信,这又是闹得哪一出?豪门惊爆私生子?还是暗藏杀机?   秦又落落起身,她要的目的达到了,精致的妆容掩藏住不易擦觉的紧张。   待媒体反应过来时,她已然下了台阶,有不死心的记者追上来,   “傅太太孩子下落不明难道是被绑架?”   “您说的退位是要和傅先生离婚么?”   “……”   被挡在保安墙外的记者抻过话筒,人群大规模向后台靠拢,拥挤中秦又单薄的身子被一抹疾步如风的身影护住,那细致入微的呵护悉数落到了电脑这头傅少燊鹰隼般犀利的眸里。   车里的气温比刚才又骤降了几度。   柏崇原桃花眼流转在屏幕和对面的人身上,干笑,“嘿嘿,没想到,嫂子挺辣哈,有魄力!”   谢小蟹也跟着附和,事情发展到这地步,自然是明了,他们被秦又反将一局,不禁咂舌,   “小嫩模太不靠谱,亏我还花了重金买下那期的版面!”   照理说一个刚火的模特,能和傅绍燊这种动动手指就能决定她们命运和前途的金主扯上绯闻,是多少名模和二三线女明星趋之若鹜的,估计也是看重这一点,小嫩模才没立即澄清,可没想到一晚上的功夫就被秦又收买了,心底对傅少的这个小老婆油然树起了大拇指。   两人一唱一和,毫无收敛。   傅绍燊早已怒意横生,点着打火机的动作快、狠、准,焯焯红焰映出他深邃立体完美的五官,吞云吐雾中看不清表情,语气阎罗王般霸道阴冷,   “这嫩模,谁找的?”   柏崇原机灵,推手否认,“哎…哎…,不是我,你问小蟹。”   狡黠的目光里全是了然,这个时候,就要撇清关系,惹恼眼前的主,端了他脑袋都是有可能的事。   谢小蟹咧嘴朝他吐了两下,这孙子,关键时刻总做缩头乌龟!   ☆、9.009管大少爷,拉着我的老婆干什么? 009 管大少爷,拉着我的老婆干什么?   谢小蟹只能硬着头皮,举起一只手,“我…”   “让她在娱乐圈彻底消失,再见到,你就陪她一起下葬。”话语剪短,傅绍燊高深莫测的神态里也瞅不出个究竟,冷绝的声线更是赫人。   袅袅白烟在封闭的车顶上空缠绕开来,两个人也不敢开吸烟器,带有特殊字母的昂贵打火机被扔在桌几上,吓的柏崇原和谢小蟹连连向后退去,阎王爷未动,俩小鬼显得草木皆兵。   “秦又身侧的男人是谁?”熄灭泛着红圈所剩无几的烟蒂,傅绍燊问。   “管宪南,北城综合实力排名第二,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傅氏在他的新公司有投资。”回来之前,柏崇原调查过秦又周遭的人,晓得他们关系还不一般。   “小蟹,3分钟内准备一束花,送到公司门口。”   傅绍燊打开车门,笔挺的身子早已立在门外,声音夹着关门动作一并传来。   ——   秦又在管宪南的庇护下避开了媒体,从特殊通道下来,两人急急忙忙正要从公司正门出去。   “阿又!”   一道清亮绝尘又亲昵无限的嗓音透过大厅传来。   两人不约而同回身,只见傅绍燊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站在逆光下,一双和185相衬的长腿肆意摆放,碎花白衬衫下摆收束在裤子里,阳光下男人镀着一层矜沉和高贵。   傅氏一楼囊括了前台办和员工餐厅,这个点将近晌午,很多员工都下来用餐。   傅绍燊一嗓子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定睛一望来人,他们才发觉是走了三年回来就有大新闻的傅大总裁。   不得不说,大总裁真是风声鹤唳,器宇不凡啊,那站姿,那气质,随随便便都有顶级模特的潜质。   有好信儿和花痴的女员工已拿出手机拍照,‘啪啪’声不亚于刚才的发布会。   看到傅绍燊,秦又一滞,她和管宪南的手还紧紧攥着。   傅绍燊倒是不在乎外人对自己的膜拜和好奇,唇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墨色的眸灼灼望着秦又,步履健迈,脚下生风走了过去。   管宪南第一次见到他本人,他就是秦又爱了三年却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打心底里有种排斥。   随着傅绍燊的临近,两人对立而战,管宪南比傅绍燊矮了3公分,气势上却毫不逊色。   傅绍燊高大矜贵,管宪南卓尔不凡。   两人往那一站,简直是一道夺人眼球的风景线。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傅绍燊本身就括大的胸肌几近抵到管宪南的,晃来晃去,似挑衅的叫嚣。   凤眼锁定在他们紧握的双手上,不咸不淡地开口,“管大少爷,拉着我的老婆干什么?”   嗓音不急不喘,可那种情况下,还是有一股醋意滋生的感觉。   秦又反应过来,不自然地挣脱了管宪南的大掌,娇小的身子挤进两人中间,十分冷静,“傅少,有事?”   挑眉的弯度在傅绍燊看来,像是在说打扰到他们,希望你最好是大事。   ☆、10.010难得老公赏识,给我的? 010 难得老公赏识,给我的?   傅绍燊很满意秦又刚才的挣脱举动,但厌恶她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他纡尊降贵前来,没对她联合外人、与别的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兴师问罪,她倒是一副清高不以为然的姿态。   心中有怒,却是面如春风,俯身故意将灼热的气息吐在她面庞,“老公找老婆需要理由么,哦,要说有事,我倒还真想起一件,祝贺我老婆反击成功!”作势还鼓了两掌。   鲜花配美男,是万年绝配,加上傅绍燊俊美阴骘的勾笑,没有女人不动心。   只是…他语气里的弦外音太强烈,秦又沉沦的同时保持着一份醒彻。   将嘲讽和冷言全盘收下,她睨了一眼玫瑰,吟笑,   “难得老公赏识,给我的?”反问中自然地接过被男人别在身后的花束。   “管大哥来接我吃饭,既然老公无事,我们失陪了。”说罢,欠身挽起后面管宪南的臂腕扭着小蛮腰离开,高傲的小表情如一只战斗中的公鸡。   他阴阳怪气,笑意不达眼底,她也不是软柿子任人随意揉nīe。   本来就压着火的傅绍燊俊脸紧绷,猩红的眸子盯着两人的背影轻眯,管大哥?!她叫的还真亲热,此次回来秦又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他势必要多了解了解这位娶回来三年多的老婆了。   不过,最不可思议的恐怕是身后的员工们,他们万万没想到秦总裁居然当着大总裁的面跟别的男人走了,有个性!   ——   傅绍燊按下F1的电梯按钮,电话突兀响起,来电显示是傅家大院。   按掉一遍又响,反反复复多次,他只好接起。   那边上来就是披头盖面一顿臭骂,“小兔崽子,敢不接我电话!三年不回来,一回来就弄出这么大个新闻,你从哪呢,痛快儿给我滚回来!”   隔着听筒,傅绍燊都觉傅靖天震耳欲聋,苍遒有力的腔调刺耳。   傅靖天,他的爷爷,年轻时曾是陆军总参谋长,行事做派雷厉风行,平时说话全是下达命令的口吻,后期从商创建傅氏,开始慈善活动,脾气才有所收敛,近期还被评选为十大杰出慈善家。   傅绍燊从国外也有所耳闻,可慈善家不都是和蔼可亲,善解人意的么,他们家这位怎么一点也不可爱。   本想敷衍了事,谁知老爷子态度强硬,还没张口,   “再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我马上卖了南郊的那块地!”暴跳如雷的傅靖天气急败坏地使出杀手锏。   南郊那块地是傅绍燊母亲早年经营的产业,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界都充满了她的痕迹和气味,傅绍燊想念时,都会去。   地契在傅家老宅,傅靖天是摸住了他命脉,知道他把那块地看的比命都重。   “五分钟内,把你媳妇顺带也捎回来!”老爷子挂掉电话。   “……”   一脚踏上车的秦又手腕被人拽住,轻轻一揽,她猝不及防跌入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里,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味,似菊若茶。   ☆、11.011这女人是他爸的老婆? 011 这女人是他爸的老婆?!   “傅大少爷,您还有何贵干?”   对于傅绍燊的再度阻挠,管宪南终是没了好耐性,坐在正驾驶的身子探出来,很明显两人是要准备去约会。   躺在傅绍燊怀里的秦又弩性尽消,倒很乖张。   大厅里的对峙已然花去她半身精力,如若不是故作坚强,她早已缴枪卸甲,举旗投降了,和气场强的人抗衡真是一件得不偿失,身心俱疲的事。   现在鼻翼两侧又全是男人好闻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贪恋地深吸两口,索性放弃挣扎,秦又腹诽心谤,这男人是不是在故意勾、引她。   “老爷子召唤我们夫妻打道回府,不好意思咯。”傅绍燊似解释又是明目张胆的炫耀,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合法妻子,觊觎者还先请往后站站。   眼睁睁看着秦又被他强制拖上车,扬尘而去,管宪南泄愤将拳头击打在车顶,白净的骨指间滴出鲜红的血珠。   *   美国加利福尼亚。   傍晚,汹涌澎湃的海浪冲击在礁石岩上,刷刷直响。   舛在被窝里的傅白白若有所思地托着腮帮子,满眼精光盯着往火炉里扔木炭的阿生。   秦又?   这个名字好耳熟,虽然只听到只言片语,他也可以断定他老爸就是为了这女人回去的。   阿生神色诡异地挂断通话,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想——傅先生有事瞒着他。   机灵翻身,奶声奶气地说,“阿生,我想爸爸了,你能不能打开电脑让我看看他的照片。”   阿生抬头望着真挚无比的傅白白,摇摇头,先生才走一天,小家伙就受不了了。   填完剩下的柴火,进书房拿电脑。   一阵欢快的开机乐铃落音,阿生点开C盘,找到素日傅绍燊和傅白白的照片,摆在他面前。   傅白白小胖手滑动照片,‘甚是’想念地看了两眼。   吧嗒小嘴巴,“阿生,我口渴,你给我接杯苏打水好不好?”   应他要求,阿生又任劳任怨去厨房接水。   傅白白余光瞥着他在厨房和客厅边缘处投下的阴影,快速打开搜索引擎,艰难地拼写‘秦又’两个字,‘又’字他认识,可‘秦’字倒有些为难。   这时傅白白竟有点后悔莫及,当初认真和柏崇原学习拼音多好。   吭哧瘪肚打出‘亲又’,完全不沾边,好在相关结果里有一个显示‘秦又’的谐音,。   他点了进去。   一张清丽干净的女人照片映入眼帘,傅白白张嘴,不知是合眼缘还是长相是他喜欢的那一挂,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顺着浏览条滚动,一排排的小字对于他来说犹如天文,认识配偶二字,名字他又不识,不过照片上帅气逼人的男人他是熟得不能再熟,此人正是他爹。   oh,吧啦吧啦小魔仙!   这女人是爸的老婆?!   厨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傅白白利索地关闭浏览框,语气相当稀松平常,“阿生,怎么去了这么久?”   接过水杯,喝水,乌黑的大眼睛一歪,他一定要去会会这个秦又小美女。   ☆、12.012朽木不可雕也 012 朽木不可雕也!   傅绍燊的劳斯莱斯疾驰在车流如注的公路上时,恍惚的秦又才想起刚才他说老爷子召他们回去的话。   惊动了深居老宅,颐养天年的傅靖天,看来她退位的事北城已是人尽皆知。   想到在媒体面前自己大言不惭地宣称傅绍燊和小嫩模有私生子,不由地心虚,转念思忖,又自我安抚,虽然手段不太厚道,但母亲盼子心切,也是情有可原的。   余光瞄了瞄开车的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随意简单优雅地放在一侧,挽起的衬衫衣袖恰好露出带有腕表线条结实的手臂,矜贵高雅,考究得体。   傅绍燊剑眉紧缩,双唇紧闭,完美的下颌曲线刚毅冷峭,他不说话,她只好悻悻地转回头。   ……   车子驶进傅家,硕大的慕黑色铁门由外向内缓缓打开,外面滴起了密密匝匝雨帘,拍落在车窗边缘。   撑伞的佣人纷纷出来接应,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打在身上潮乎乎的。   傅绍燊一个箭步踱进屋,后面打伞的佣人紧追慢赶也没跟上,连声音都被抛在雨中,   “少爷…伞…”   邹管家说傅靖天在茶舍等他们,傅靖天和秦又,李玲玉不住在一起,而住在市区靠近部队大院的老宅子里,这头的茶舍也是专门给老爷子设计的。   傅靖天早年混迹沙场,腥风血雨,刀光剑影见多了,晚年誓要褪褪身上的煞气,天天在家里品茶养鸟,每个他名下的建筑都会葺一个类似修生养性的地方。   别具一格的茶舍设计精致,全是采用上好的檀木搭构而成,蜿蜒的门顶挂着一块朱色牌匾,镌刻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清净恬澹’。   也不知老爷子领没领悟到其中的涵义,如此大张旗鼓。   几缕淡淡,素素的香气缠梁绕柱,傅靖天煮好茶,穿着一身黑绸宽衣,仰在老爷椅上听小曲好不惬意。   深深的眼睑睨到秦又前来,低沉开口,   “怎么你自己,那臭小子呢?”   “我新煮的普洱,看来他是没有口福喽!”   说罢,装腔喝了一口。   傅绍燊就是脱缰的野马,上楼就没了影,她可看不住。   秦又坐下,为自己斟上一杯,不说下雨天,音乐和巧克力更配么?她倒是和老人对坐听戏曲品起了茶。   “爷爷,找我们有事?”小心问道。   傅靖天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眉头紧锁,“当然有事,你们俩的新闻闹得满城风雨,我能没事么!”   秦又撇撇嘴,不作声。   “你说说,到我这年龄段,没死的,哪个干部老将没抱上曾孙子,再瞅瞅你们俩结婚三年了,肚子也没半个动静。”   “离婚倒是挺麻溜!”   傅靖天气的白胡子都歪了,也不到是真气还是装的,老眸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嫌弃的眼神不要太明显,摇头,“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啊!   额……   老爷子这是在嘲讽她吗?!   ☆、13.013外在劣势,咱技巧上补补 013 外在劣势,咱技巧上补补!   秦又险些被自己的唾沫淹死,难以置信地睁着大眼睛望向傅靖天,声音尖锐发涩,“爷爷…”。   他老人家还真是不掩饰。   只见傅靖天褶皱纵横的眼眸间委屈地微微泛红,踌躇中从兜子里摸出一个反光的物件放在面前,   “阿又啊,爷爷已是半截入土之人,什么荣华富贵,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唯一的愿望就想晚年儿孙满堂。”   “你奶奶走的早,但老太太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风韵犹存在我脑海里,一比相形见绌啊,你还是差了点…”   “…这带子是我从王副官大儿子三孙媳妇那淘来的,说抓住男人心的妙招全在里面。”   “嘿嘿,外在劣势,咱技巧上补补。”   傅靖天一连串的妙语连珠,秦又顷刻傻了眼,老爷子为了他们夫妻俩的感情生活,居然厚着脸皮向小媳妇讨高招。   况且她只不过平时穿的保守,不愿外露而已,大学期间在寝室她可是有名的前凸后翘,妥妥的34D,生孩子后发育更是上了一层楼。   秦又欲哭无泪,无力反驳,在傅靖天满腔希冀、不能不拿的的目光下拿了带子。   临别时,老爷子捂嘴和她小声窃语,   “争取给爷爷生个大胖小纸啊!”   汗,这茶舍不就他们俩人么,干嘛还偷偷摸摸的。   ——   冲出茶舍,秦又忍住没掰碎光盘的冲动。   从楼上下来的傅绍燊手里攥着一份羊皮纸的东西,冷冷的凤眼睥睨一切,唯独没有她,擦身而过,一整张锋毅暗沉的脸都没有丝毫动容。   *裸的忽视,彻彻底底的心痛,她真的就一丁半点的吸引力都没有吗?   ‘噔噔蹬’上楼,拉上窗帘,关紧房门。   秦又扯出光碟,放入电脑,她不是观摩学习,而是要证明真正有魅力的并不是外形出众和投机取巧的女人。   “欢迎进入百思不得姐大全,还在为丈夫不疼爱,男朋友不重视,炮友不专情而烦恼么?”   一阵温婉轻柔的女性声音配上画风颇为锋润的成年漫画腾现在秦又的屏幕上。   卖雷帝嘎嘎,这电脑怎么知道她的丈夫吝啬爱她,嗤之以鼻的秦又水眸划过一丝兴味的光芒。   “第一,居家打扫卫生时,超短齐B深V紧身裙是必备品;   时机,老公看电视,擦电视,老公睡觉,擦寝灯,老公用餐,擦餐桌;   姿势,只有更低没有最低。”   “第二,情趣用品也是夫妻生活的调味剂,一瓶流传千古的印度香油,一件短小不良奸商偷省布料的小内衣,一块润滑白嫩的口香糖都有可能成为你的一把利器…”   “…下面就请我们模拟示范一下这款口香糖的使用方法…”   长达三十分钟的口香糖动画示范,看的秦又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倍儿长知识。   傅靖天——她的爷爷到底是晓不晓得里面的内容啊?!   ☆、14.014你好,傅先生找我来的 014 你好,傅先生找我来的!   老爷子居然给她讨来了限制级大片,然后要她把其中的精髓应用于傅绍燊身上。   意犹未尽地合上电脑,秦又脑袋瓜精光闪烁,半晌,又缓缓启开视频,再次观摩学习,刚才含着口香糖的嘴型是什么样来着?   ——   二楼,阳台上。   精致的黑铁丝摆桌上趴着一只慵懒无比的金色波斯猫,李玲玉倚靠鎏金的真皮沙发里,带着嵌有金丝边的老花镜将报纸反复抻远或抻近。   傅绍晴贴了一脸的蚕丝面膜靠在一旁,声音小的都怕咬到舌头,   “妈,你说秦又是不是擦觉到了什么?”   好比早上看到新闻那一刻的暴躁不安,疯狂叫喊,傅绍晴的情绪是缓和了不少。   没错!三年前,秦又怀了傅绍燊的孩子,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嫁进傅家,一跃成为枝头凤凰,羡煞了众多北城女孩。   而没等孩子出生,傅绍燊撇下老婆带着姜一媛出国治疗,完全不理会这边。   害怕刚出生的小兔崽子争夺家产,当年李玲玉花下重金收买了当时的主治医生,对半昏迷的秦又和外面谎称分娩时,孩子的脖子被脐带缠住窒息而死,暗地里却将嗷嗷待哺的娃娃送去澳洲抚养。   只不过,途中发生了点意外。   在运送飞机上,孩子被半路出现的陌生人抢走,她派去的几个靠得住的亲信全是有去无回,现在回忆起来也是惊魂。   李玲玉装腔哼了一句,“一个小小的秦又能有什么波澜!”   “可她还有个名满北都的恶霸老爹,一旦她决定回秦氏集团,势力都是我们无法与之抗衡的啊。”   傅绍晴涉世未深,紧张之色全都呈现在脸上。   李玲玉被搞得烦躁,呛了一句,“阿晴,你怎么总是唯唯诺诺的,安妥好那个主治医生,别让他最后拖了我们的后腿。”   *   夜晚,黑色像一只妖娆的手,拉出一片片缱绻旖旎的昧色。   ‘富都32路夜总会’是北城最大的权贵酒吧,来这里消费的主儿全是非富即贵。   秦又扭着一尺八的小蛮腰,一袭到脚儿的墨蓝色高贵深V连衣裙,腕跨最新款的橘色香奈儿包包,高傲有气场地走了进去。   保安见她这一身行头,没敢拦。   秦又一般人的身高,穿上3厘米的高跟鞋,正好1米7。   裙子的裸袖和颜色衬托出她雪白的肌肤,脱俗的气质,清丽的面庞,所过之处,引来阵阵清香。   黑亮的水眸扫视一圈灯红酒绿的舞池,目光渐渐锁定楼上。   傅绍燊是有身价的人,不会在乌合之众的地方找乐子。   细指粘出一张红亮亮的毛爷爷,拉住一个端酒水的服务生,莞尔笑来,“你好,傅先生找我来的!”   服务生一听,两眼放光,会意收下,绅士有礼,“三楼天字间!”   ☆、15.015傅少,听说您在打听管宪南这个人 015 傅少,听说您在打听管宪南这个人   三楼天字间。   柏崇原长指扶颌,盯着傅绍燊带回来的羊皮纸已然半个小时之多,还是一脸肃严。   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黑洞是陆军最原始最高级的保险柜解码本,上面蕴含了十二星宿和北斗七星对位,又参杂了莫尔斯电码编表,想看懂绝非易事。   光线较暗这侧,傅绍燊闭目仰歇。   两只长长的臂肘吊挂在靠发上,整整占据了大片面积。   长指下夹着喝到露底的红酒杯,腕间昂贵的银灰色纽扣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反射的银光透着一丝丝凉意。   紧闭的双眸致使锋锐的眼底形成一道深深的暗影,寒素冷厉,生人勿进。   因长腿交叠,整齐的裤边坐落出一纹褶皱,倒也无伤大雅,并不影响她一身阳刚中的高贵。   “嘶…”   柏崇原突然的疑惑,傅绍燊蓦地睁开讳莫如深的眼,嗓音里是因为长时间的闭语的沙哑,“怎么样?”   柏崇原遗憾摇头,“这里面的星位图变幻莫测,一时半会很难解开。”   世上鲜少有能难到他的,傅老爷子的保险柜确实不一般。   傅绍燊收敛眸光,继续养息,吩咐,“那就送去美国,打不开,让他们确保偷出来能砸开。”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   包厢里略静,外来传来一阵嘈杂。   “傅少,真的在里面?小蟹,你可别坑我们!”   一道由远及近的男声中夹杂着几声娇滴滴的女声,   “就是,就是,我们可是盼了好久呢!”   “能见到傅少这种大人物,我死也无憾了。”   “哎,你看看我妆花没……”   谢小蟹敲了几下门,随即厚重的房门被推开,男男女女公十几个人跟在他身后,噪音有所收势,胭脂俗粉的气味却扑面而与。   男的里都是北城耳熟能详的豪门阔少爷,女的中也全是有头有脸的名媛佳丽。   女人中很快被卧在里头屹然不动的男人吸住眼球,这要是和大名鼎鼎的傅大少爷沾上一点关系,哪怕是被他看上一眼,她们也是乐此不疲,坐享其中的,傅家人谁不惦记。   本来还空旷的包厢,瞬间塞满了人,却没人敢靠近傅绍燊半步。   他们进来之前,傅绍燊什么姿势,进来后亦是如此,几人不免有些尴尬,小蟹说傅少找他们询问些事,这正主却不开口…   其中一个也是有些来头的王公子驱身过去,讪讪道,   “傅少?听说您在打听管宪南这个人。”   黑暗中,瞅不清男人的脸,悠悠传来一声金属质感的嗓音,“嗯!”   王公子见有回应,放开了些,笑道,   “管宪南这人我了解,家族企业,家世不错,人也是一表人才,就是有点一根筋。”唾沫横飞的王公子特意低下身,小声絮道,“我听说他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对方也是个豪门阔太太,两人情投意合,只是碍于世俗才不得公开。”   ☆、16.016来傅大少爷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016 原来傅大少爷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坐落疏散的人群里也有人争着附和,“听说那女的老公结婚三年也没回家,新婚少妇饥渴难耐,两人一拍即合,就…。   惹人无限遐想的停顿引得厢内笑声连连,几个阔少都是游走情场的老手,一个眼神就了然。   黑暗中屏息静静聆听俊美阴骘的男人未笑,剑眉几不可微的蹙起。   “一拍即合?”懒懒的声线里听不出情绪,抖动的双腿确是一顿,杯中酒已干,作势起身再倒上一杯。   早就蠢蠢欲动离得较近的女人瞧见机会,突然假势说道,“哎呀,这边太挤了。”   一屁股落在只有傅绍燊一人坐的长沙发上,故意撩起鬓角的细发,露出被挤得青筋暴起的沟壑,身子贴了过去,胆大挽上身边男人的臂膀,男人小臂上弹性有力的触感让她吃惊,娇嗔,“傅少,对一个男人这么有兴趣,可冷落了我们这群小姑娘呢!”   原来傅大少爷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这么强健结实有力量的身材,想必床   上   功   夫也一定了得,她要是能与之颠鸾倒凤,那岂不是…   正在女人怀揣臆测,其他几个女的也不甘示弱,攀附过来,叽叽喳喳的,“是啊…是啊,傅少…傅少,和我们说说话嘛!”   被围住的男人身子明显一僵,周遭胭脂味更重了。   这头的柏崇原和谢小蟹倒抽一口气,两人咽了口唾沫,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傅绍燊面色依旧,拧眉,冷冷的幽深墨色双眸无形中带着寒气锋利一扫,几双也想附上来的手被吓得缩了回去。   男人浑身寒冷绝肃,暗影下的俊脸慢慢向前展露在灯光下,抽象立体的五官宛如决人生死的阎王,仿佛一个不悦都会掰断谁的脑袋。   只剩下最先过来的女人,还握着他的手颤巍,小脸霎时惨白,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外界传闻,傅大少爷不是花边新闻泛滥到垃圾车收割都要好几车,对男女之事从来都是大方随意的么,怎么对待颇有姿色的她们却如此漠然呢!   嬉闹的男人们消声下来,屋内顷刻变得安静紧张。   傅绍燊早年被叫过混世魔王,性情阴晴不定,高深莫测,曾经因为一杯酒废过一个三流女明星的手,人至今还躺在傅氏的医院里。   所以没人敢挑战这个男人的底线,因为你不知道哪个动作或是一句话会惹到他。   他就像是危险的罂粟花,致命却总有人忍不住扑上去想要品一品,最后都只会被吐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今天这女的是出来混的时候太晚,不懂规矩。   谢小蟹犹豫中要说话,毕竟人是他带过来的,跟了傅绍燊十几年,他的脾气还拿捏的挺准。   没等吱声,门口一道娇嫩干脆的嗓音,“傅少爷!”   逆光之下,一抹凹凸有致的身影投射进来。   ☆、17.017我要融入你的生活,让你爱上我 017 我要融入你的生活,让你爱上我!   来人一嗓子让包厢内尴尬的气氛有所缓和,所有人抻着脖子张望,想一探究竟是何人!   走廊湛亮的光线与女人身体的轮廓相交视线发虚,由于反光的原因也瞅不清面庞。   高跟鞋戳地的调调有节奏的响起,同一水平面,女人的匈比脸先露了出来,墨蓝色的裙子衬托出她娉婷婀娜,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张和丰腴相悖的脸略施粉黛,倒显清丽可人。   看的几个阔少瞠目结舌,忘记言语,这女的前面两团肉比在场任何人的都大。   正端坐在对面的男人深黑的瞳孔锁紧,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慢慢散褪,炙热专注的目光似乎能燃烧整个房间,她居然在公用场所穿的这么少,谁允许她的。   秦又利用臀bu圆润面积大的优势挤走了还留恋在傅绍燊身旁的女子,果断干脆,委婉大方。   抬过螓首,客气又礼貌,   “不好意思哈。”精致的笑脸上却连一毫愧意歉疚都没有,女子都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男人的臂腕下去一双手又攀附上来一双,女人的手指纤长细嫩,光洁的指甲上只打了一点营养脂油,并无过多修饰。   “老公~”一声娇媚叫的人肝肠寸断,耳根发酥。   隔得老远的谢小蟹直直从脚底窜起一阵电流,心痒痒又挠不到这个难受,紧紧攥住旁边柏崇原的衣袖,没想到他也是倒抽一口气。   其他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傅太太!   没想到平时干练精明的傅太太脱下职业装竟是个大美人,匈若山峰,腰如谷壑,臀似蜜桃,简直尤物啊。   傅少爷放着家里这么一位娇妻不宠,居然喜欢外面的野食,着实匪夷所思。   久久未动的男人鹰隼般犀利的锐眸盯着女人饱满额头下翘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勾唇,冷冷开口,   “你来干什么?”   她的热情与他的冰冷相隔两重天,又近在尺咫。   “当然是来找你,来这种地方难不成是学习上课么?”秦又笑靥如花,回应的相当巧妙。   自然接过他手里已然倒满的酒细细尝了一口,可能是浓度有些高,好看的柳眉微蹙。   “找我?”男人灼灼盯着她,很怕露了哪一点,又是懒懒的发问。   “嗯。”秦又晃动高脚杯,答的爽快,攀在的另一只手一松,手指缠绕婉转,在他的胸前画圈圈,   “我要融入你的生活,让你爱上我!”   “科学证明21天会形成一种习惯,我们离婚还有一个月。”   “我要在这一个月里让你习惯我,爱上我!”   她自信傲娇的神情美丽动人,她的勇气和口气使人震惊。   傅绍燊嗤笑,“我从没答应过你一月后离婚!”   那意思很明显,她昨日在傅家的话根本不作数,他也根本就没听里去。   这就是决绝的傅绍燊,说一不二。   秦又咽了口唾沫,咧笑,“怎么害怕么,延时婚约、和我相处,害怕会爱上我么?”她在激他,虽然难保男人会上套,但也值得一试。   ☆、18.018既然傅少莺莺燕燕环抱,我就不打扰了 018 既然傅少莺莺燕燕环抱,我就不打扰了   夫妻俩的对峙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另类的打情骂俏,一个胆大任性挑战对方的底线,一个无所谓随性地被动拉锯站。   傅绍燊薄而锋菱的唇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就和我赌,敢吗?”   “赌什么?”他大力攥住在胸前作乱的小手,表情突然寒肃下来。   抗拒着他的力量,她的细指重重点在他心口,明眸皓齿在妖娆的夜里颇有风情韵味,“就赌你这颗心。”   “你输了呢?”   “我永远在你的世界里消失!”   两个清澈透明的双眸毫无瑕疵,渗出无与伦比的坚定和信念。   “好!”   随着男人的落音,还有女人悬着的一颗心,虽然此次铤而走险,但坐以待毙只会死的更快,无论如何,她已踏出了第一步。   水眸左右睨了一圈,秦又起身,睥睨着男人,十分大方,   “一言为定,既然傅少莺莺燕燕环抱,我就不打扰了。”   “爷爷让我转告,说他的保险柜系统已经升级了,您还需再加把劲!”   说完,扭着小蛮腰走了出去。   众人余惊未了,有人见缝插针拍马屁,“傅少,您太太真是万里挑一,人中龙凤啊!”   “是啊…是啊,这身段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不动心的吧…”   有个错过好戏,上厕所回来的男的,笑嘻嘻,“你们说巧不巧,我刚刚碰上了管宪南,这小子就在我们隔壁。”   男的屁股刚落下,深居里处的傅绍燊猛然起身,迈着矫健的步子,已经踱了出去,悠悠的声音飘来,   “小蟹,告诉阿生通知医生,手术推迟到下个月!”   “哦…”   小蟹的回答在厚重的房门关上那一刻,被留在了风里。   傅绍燊高大的身影在走廊中扫荡,似乎搜寻什么,最后视线落定在上升的电梯数字上,F2——地上停车场二楼。   按下另一侧电梯的相同数字,进入,宛如一个堕落的恶魔即将降落某处。   *   从地下上来的秦又呼着气,外面席席凉风吹的她瑟瑟发抖,但还是这里的空气让她觉得轻松。   指尖残留着触碰男人时的体温,傅绍燊的臂腕是那么温暖炙热,就连她素日向来冰凉如麻的手都像烤了火炉般暖和。   漆黑的停车场里,她车顶上的一盏线路不稳定的电灯‘滋滋’作响,摇摇欲坠。   接着微弱的光线艰难寻找车钥匙,好不容易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身后一阵响声,   “哟,美女穿的这么凉快,是要干什么去啊!”   秦又转身,几个目光猥琐胡子拉碴的大汉不怀好意地围住了过来,“哥哥们好久没遇到这种档次的女人了,陪哥哥们玩玩啊!”   秦又穿的少是为了勾、引傅绍燊,没想到招蜂引蝶之余,也引来了一群马蜂。   害怕地闭上眼,男人们的手落下的同时,一个大掌护住了她。   ☆、19.019没人告诉过你,穿深V不要俯身么? 019 没人告诉过你,穿深V不要俯身么?   顺着大汉被捏的青白的肥手腕上去,是一条线条完美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绷在高质白衬衫下的肌肉几乎是破茧而出,男人快速又狠绝的切菜式断劈一痛,大汉承受不住,臃肿的身子跌飞出去,身后堆放的垃圾箱被撞翻散落一地,狼狈不堪,其他几人吓得赶忙抬人踉跄逃走。   男人帅气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土,动作一气呵成。   秦又愣怔杵在车旁,盯着傅绍燊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佩服的一踏涂地,俨然忘记秋风瑟瑟中她还吹着小寒风透心凉。   傅绍燊昵着口水都快流到脚后跟的女人,霸道的语气独一无二,“秦又,犯花痴也分个时候,快开车门,你想冻死我么。”   “喔喔…”她彻悟,低头鬼使神差找钥匙,终于在包包里侧翻了出来。   ‘滴!’前脚进去,他后脚跟了进来。   打开空调,暖气扑面,秦又水眸染上一层氤氲湿气,体温渐渐有所回升,才想起傅绍燊怎么出来了,又上了她的车。   “额…”   踌踌躇躇中,不知所云,只好机械低身专心找着胯下安全带一侧的手柄,乌漆麻黑却老是扣不上。   打开车灯按钮,淡黄色的保护色照亮灯光倾泻而下,原来是她握着的卡套弄反了,‘吧嗒’顺利扣上。   身侧男人确是倒抽一口气,顷刻,她本来就不光亮的头顶被一团暗影笼罩下来。   由于车内较高的温度,气味散播速度迅速,男人好闻的荷尔蒙气息重重缠绕过来,准确无误落入她的鼻喉。   她还低着的身子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也不知他要干什么。   下颌被男人的长指带有轻浮意味抬起,她的水眸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抬首的动作让她尴尬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两坨嫣红爬上了脸颊。   两人的气息彼此纠缠在一起,鼻翼几近贴着。   男人轻轻吐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上,磁性的嗓音分外诱惑,“没人告诉过你,穿深V不要俯身么?”   他黑墨如潭的瞳孔居然还参杂了几丝情、欲和渴求。   她吃力下视,从余光中扫到自己呼之欲出的两个肉团,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涵义。   “刚才我救了你,礼尚往来,你不是应该回报我一下。”   “我是个商人,可从不做亏本买卖!”   明明是很正常不过的要求,却让他说的如此暧、昧和有情调。   难道要她以身相许,可她已经嫁给了他。   三思辗转,秦又倾身过去,本就没多少距离的两张软唇轻贴在一起又分开,这是她的回报。   “就这些?”男人似乎不满意地舔了舔唇,挑眉。   不满足?!   她鼓起勇气,颤栗地将他的大掌放在自己的左侧胸口,信誓旦旦,“这样总可以了吧!”   ☆、20.020明天我搬回傅家,看你用什么把戏取悦我 020 明天我搬回傅家,看你用什么把戏取悦我!   她视死如归的小表情,在傅绍燊看来相当搞笑。   男人大掌重重捏了下那份柔软,笑的妖娆,高大的身子继续前进,似乎不知餍足。   秦又见他欺压过来,向后退去,又无所遁形,后背已经抵在了车门上,惊颤闭上眼。   对方却迟迟不见有动作,疑虑,好奇一闪而过。   她睁开双眸一刻,柔软的唇瓣被沾染烟草气味的唇覆上,男人带有惩罚的意味蹂躏着她的,死死抵抗,却架不住那凶如洪水的攻势,她很快就沦陷了。   第一次这么彻彻底底地吻一个男人,粗暴的动作居然让她新奇般享受。   就在她几近沉迷其中之时,唇角突然传来一丝痛楚,柳眉微蹙,他咬她。   傅绍燊放开了她,他的唇上有两人纠缠过后的水泽和鲜红的血液,那是她的。   懵懂瞪着大眼睛,她不知所措。   刚想开口,又被堵住了。   这一次他很温柔,轻轻的,绕着她的贝齿,吮吸着她渗出的血水。   耳边是千年不变的阎王声音,“明天我搬回傅家,看你用什么把戏取悦我!”   缠缠的嗓音摄人心弦,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已然下了车。   碰——关门的响声在寂静的停车场格外刺耳。   男人倾长的身子经过关卡时,一顿,薄唇微勾,笑的肆无忌惮。   躲在阴影中的黑影咬牙切齿,双眼猩红。   眼前全是阿又和傅绍燊亲吻的那一幕,难道傅绍燊已经对阿又动心了吗?   管宪南在厕所听到有人议论称傅太太刚离开富都,就高兴地跟了过来,没想到刚到上面,却碰上这么惊险刺激的一幕,心撕裂地疼。   阿又,我真的无法得到你么,管线南温存的眸里第一次充满戾气。   *   从幼教班提早回来的傅白白艰难爬上自家楼顶,阿生去医院看姜一媛,他算计好时间避开了他。   气喘吁吁推开露天的铁门,如他所料,一架深绿色的飞机停在上面,里面躺着呼呼大睡的机长。   这架飞机是傅绍燊的专属私人机,平时用来给姜一媛空运药物或傅绍燊有紧急事件时备用。   踩在锋利的阶梯上,‘铛铛’礼貌敲动机舱的玻璃门。   惺忪的机长瞅到窗外冒出他蘑菇型的脑袋,打开机门。   由于挨得比较近,傅白白一个没站稳,从阶梯上摔了下来,直直一个大屁墩。   “小朋友,你在干什么?”   穿着一身军装的机长问他。   傅白白吃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奶声奶气地回答,“好蜀黍,你摔疼我了。”   机长闻言,害怕地要给他查看,被傅白白委婉地拒绝了。   “好蜀黍,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搭乘你的飞机,行吗?”傅白白无辜睁着大眼睛祈求,采用撒娇策略。   机长犹豫问他,“你要去哪?”   “傅氏大厦!”   ☆、21.021哈尼洗好了吗? 021 哈尼!洗好了吗?   拒绝这么一位乖巧伶俐的小娃娃,机长实在不忍心,可傅少有命,没有他的批准是不可以私自开动飞机的,他是军人,军令如山,不可不从。   机长摇摆不定挣扎的面色落入一丝不苟的傅白白眼里,还未张口,眼前的小人先发制人,   “算了,既然蜀黍不乐意,我也不勉强了。”   “后天就是爹地的生日了,本想给他个惊喜来着。”难过伤心的表情占满了他精致的小脸,落寞的小身板看的人心疼。   转身之际,机长没忍住叫住他,   “小朋友,载你一程不是不可,只要有这架飞机主人的口谕,就可以。”   “口谕?!”失望的傅白白燃起了希望,笑的像个西瓜,“那是什么东东?”   “傅少爷或是柏少爷同意,便可。”   “哦!”他意味深长点点头,他爹肯定是不行,可柏崇原不一定。   “谢谢蜀黍!”   头也不回的飞奔出去,快速去找他的手机,里面好像存有小柏同学的把柄。   *   秦又和傅绍燊打赌那日,让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而为了证明不会爱上她这种女人,傅绍燊真的搬回了傅家,柏崇原和谢小蟹见他傲娇地说着,   “既然她还存有一丝希望,我就彻底碾碎这念想。”   昵了一眼瘫软在床上的男人,悠闲自乐地浏览着一本国外限制级杂志,秦又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就在玻璃门关上的那一刻,床头上的手机适时响起。   “嗯…”   黑目盯着那层模糊的毛玻璃,男人迈着长腿走上阳台。   “医院那头同意推迟手术,另一件也有了眉目。”电话那边是谢小蟹。   “说来听听。”   “在兰蔻一带,傅绍东有活动,我查过他的银行记录,和秦氏暂时没有交易。”   傅绍燊沉吟半刻,说道,“继续盯着秦万贯,千万不能让姜斯存先得手。”   “是,不过姜斯存买了回国的机票,估计明天就能到北城。”   “我知道了。”   傅绍燊挂掉电话,凌厉的目光锋利犹存,薄唇紧抿,姜斯存,你终于回来了。   ……   洗完澡澡的秦又,紧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白色的浴巾长度恰好遮住她傲人的身材,上可见沟,底可遮点。   “洗完了?”换了周刊时报的傅绍燊抬首,淡定问道。   “嗯!”似有若无地摆了个姿势,却没在他眼里看到想看的惊艳和欣赏,心头不免失落。   “我洗!”脱下衬衫,男人小麦色胸肌一览无余,拿了条同样的浴巾进去。   秦又烦躁,傅绍燊对她提不起兴趣,又怎会爱上她。   千百回首之际,翻箱倒柜,拿出她准备已久的杀手锏,泰国香薰和百思不得其姐极力推荐的一款玫红小裙裙。   布景,凹造型。   浴室门一开,她娇媚又沙哑地喊出,“哈尼!洗好了吗?”   ☆、22.022到时候别舒服地喊奶奶 022 到时候别舒服地喊奶奶!(二更)   秦又穿着一件低级趣味的粉红情趣内衣,慵懒的卷发撇在一侧,挡住似有若无的沟壑,侧卧在床,单手撑头的动作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宽而不大的圆臀,一双白净修长的腿随意摆搭,姿势撩人。   那晚在车里她之所以被牵着鼻子走,是因为临时磨枪,不怎么光溜,这次她要化被动为主动,   舍不得孩子套不狼,舍不得自己套不住**。   傅绍燊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看到眼前这一幕,凤眸半眯。   床上的秦又嫩白的肌肤被一层薄如纱纸的裙子遮住,大好身材若隐若现,脸色透出温水侵过的红润,红粉佳人,清丽诱媚。   只不过细心一点的人自会发现她白白的肌肤上泛着一层鸡皮疙瘩,穿这么少的布料恐怕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打量一圈,傅绍燊抱臂站在原地,轻蔑的语气,冷冷开口,“这就是你的把戏?”   房间里飘逸的香味,想必也是她的杰作。   如捣蒜般点头,秦又杏眸抛过媚眼,扯了身侧的蚕丝被盖住。   想攻其心,必先攻其体,威逼利诱,循序渐进,就不信,他不会爱上她。   傅绍燊拾过桌几上的烟盒,点了一根万宝路,嫌弃道,“秦又,你是不是太寂寞了?!”   吞云吐雾里中有些鄙夷的意味,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趣,身子迟迟未动。   深呼吸,秦又忽略掉他的表情,挑衅道,“怎么,你不敢过来么?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还是你那里根本就不行?”   女人的眸光似有若无瞟向男人,最后三个字拖的又长又深,眼尾的弧度放/浪形骸,有点勾人。   一个男人被讽刺那方面不行,任谁都不能接受,更何况还是个傲娇自恃清高不可沽量的男人。   狠狠捻灭冒着白烟的烟蒂,秦又听见它被摔在地上的响声。   头顶的暗影黑压压地过来,刚才还不知死活的她莫名紧张起来,直直挺起脊梁骨,气势上坚决不能输。   男人身子没有一丝赘肉,大而不宽的胸肌向下是完美的人鱼曲线,长臂撑在床沿,将她禁锢在大床之间,性感的薄唇噙笑,黑眸里渗着危险,低沉道,“一般人是可是提不起我的兴趣,除非你又十八般武艺!”   嘲笑她没有技巧么,嫩唇轻笑,她可是有备而来。   一个转身,他们之间换了位置,她居高临下,高傲的像个女王,红唇一张一合,信誓旦旦,   “到时候别舒服地喊奶奶!”   傅绍燊深眸波澜不惊,“好!”闭着眼,嗓音里有沙哑。   盯着那八块不腹肌,秦又咽了下口水,好大!   水眸向下,便是男人胯间的那块破布,细指暖暖捏住,一咬牙掀起,傅绍燊刚洗完澡,里面应该什么也没穿,然而掀开那一刻,有点傻眼。   ☆、23.023明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快乐 023 明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快乐!   出乎意料的竟是,傅绍燊里面居然穿了一件短小精悍的内裤。   秦又从床头柜取出在网上淘来的口香糖,铜墙铁壁、壁垒森严也阻挡不了她收复傅绍燊这块失地的决心和毅力。   打开口香糖的糖纸,绿白相间的软色胶片。   粘软的糖块融和口水,发挥着它的化学反应。   将碍事的秀发撇在一侧,身子靠近下面的那具。   然而,一直闭着双眼等得不耐烦的男人却因她气息的靠近条件反射地弓起了挺直的膝盖,坚硬的骨头盖恰好磕到她俯下的饱满额头上,哐当一声,超级响亮。   秦又吃痛喊出声,啊——,重力的作用,口里的糖块因为张嘴的动作而掉落下去,好巧不巧掉在男人的短小精悍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傅绍燊不明状况,欲要起身,但秦又担心他看到自己的杀手锏,会嘲笑她。   忍着剧痛,咧嘴制止,   “别,你别起来,我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纤细的手指按住男人粗壮的手臂,男人被强制按下,她笑得花枝烂灿,媚眼持续放着电波。   美眸下视盯着口香糖,紧张咽了口唾沫,无所适从,无从下手。   应该找个细长的镊子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夹住、扔掉。   可就现在这种情形,周遭的情况来看,木有啊。   一瞬间脑海里划过一百种可解决的方案,只不过可操作性全为零。   最最可行的策略是她放下自尊和面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绍燊啊…”好语气好态度开口。   “嗯…”   两人的谈话被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中断,早就睁开双眸的傅绍燊面色凝重,如暗夜星辰的黑眸久久盯着她,似乎并没有打算接电话的意思,而是要等着她把话说完。   电话一直响着,没有停歇的意味。   秦又支支吾吾,傅绍燊只好接起手机。   白亮的屏幕显示的区号是美国加利福尼亚,男人不悦地昵了一眼,粗暴地咒骂一句,下床,进浴室。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秦又急中生智喊出口,“绍燊,你的内内上粘着一块口香糖!”   男人,低身,关门,皱眉,倒抽一口气。   “喂…”那头的同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傅先生,你在听么?”傅白白小耳朵急功近利贴着听筒,那头怎么那么吵,“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明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快乐!”   黑眸紧紧盯着那块黏不拉几的东西,傅绍燊差点没晕过去,冷冷问道,“就这事?”势有挂断电话的趋势。   “不是,我是想问你,柏崇原在你身边不,我有个单词不会拼写!”傅白白赶紧说道,他老爹向来没什么人情味,早就习惯了。   虽然祝贺生日只是个幌子,刺探剧情才是最终目的。   “没有!”   电话被果断挂断。   ☆、24.024没有那金箍棒就别穿小短裙 024 没有那金箍棒就别穿小短裙!   吃瘪的傅白白无奈,他家老爹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但是小柏同学和傅先生没在一起,乌黑的大眼睛闪过一抹精光,今晚行动。   *   浴室,男人一边艰难扯开难缠的口香糖,呼吸紧促,秦又购买的糖里参杂了特殊作用的成分,遇水速化,沾到空气粘性越强。   刚才她咬在上面的口水早就被吸收干了,所以傅绍燊解决起来更麻烦。   趴在洗手池旁,低身卖力地撕扯。   恐怕秦又这辈子也无法想象出此时此刻傅绍燊狼狈不堪,力不从心的模样。   这场蓄谋已久的战乱居然由一个小小的意外中断,窝在大床上,她连连惋惜。   ‘铛铛…   外面房门下的缝隙被一片阴影遮住,邹管家卑谦的声音传来,   “少爷,少奶奶,你们在里面么?”   含糊拽过一件毛毯披在身上,秦又下地,开门。   湛亮的光线,才让她注意到傅家大厅是灯火通明,如火如荼,柳眉弯起,“邹管家,来客人了么?”   邹管家低下身,目光没有一丝逾越,“少奶奶,姜斯存来了,所以太太摆设筵席招待。”   “姜斯存?”好耳熟的名字。   邹管家笑着告诉她,“少奶奶您忘记了么,他是姜一媛的哥哥,三年前参加完您的婚礼也离开了北城。”   经管家的提醒,秦又想了起来,姜一媛的哥哥,就是那个喜欢自己亲生妹妹的男人。   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好生问着,“太太吩咐了什么事么?”   传闻姜斯存上学时期就爱慕姜一媛,如若不是血缘的关系、傅绍燊和姜一媛又两情相悦的,他早就猛烈追求了。   “太太让我上来叫您和少爷吃饭,说一家人叙叙旧。”   “哦,绍燊在浴室,一会我们便下去。”   “好。”   邹管家离去,她关上门。   都说李玲玉喜欢姜斯存,一心惦记着他当自己的乘龙快婿,如此盛大的排场应该是不假。   小心翼翼把耳朵贴在洗手间的玻璃层上,秦又隔墙听声。   洗手间的门却哗啦一下被拉开,傅绍燊腰间裹着浴巾,短小精悍的内裤被撇在她的洗脸棉擦上,摇摇欲坠。   男人闷闷不乐,俊脸生硬,   “下次,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没有那金箍棒就别穿小短裙。”   “两分钟内,穿好衣服。”   刚才她和管家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他的耳朵里,死转牛角尖,不如换条大道走走,他换了一条新的内裤,霸道地进了更衣室。   ——   楼下灯光璀璨,排场强大。   李玲玉叉腰在厨房吆喝,亲力亲为,势必一个小小的瑕疵也不能容忍。   秦又穿的端庄得体,挽着一身休闲的傅绍燊走下楼梯,脚踩到最后一个台阶时,客厅里笑声一片。   ☆、25.025我喜欢国货,洋人的东西不稀罕 025 我喜欢国货,洋人的东西不稀罕!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李妈妈,您别忙了,看我给您带来了什么。”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掌上拖着包装精致的盒子递到李玲玉面前,灯光下发亮的翡翠玛瑙表面平坦透明,温和有光泽,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是个上等物件,价格不菲。   “我看到第一眼,就知道它在谁的手上会璀璨夺目,现在来看,您这双玉手最合适不过。”   姜斯存一个李妈妈长,李妈妈短的,叫的亲热。   李玲玉高兴的合不上红唇,抚摸翡翠镯子爱不释手,眼底笑意横生,“还是阿存懂事,就你惦记着李妈妈。”   姜斯存转身又拾起一套乌龙的湛水蓝色茶杯,左右逢源,“爷爷,您看这对青雕闻香杯托眼熟不?”   傅靖天低下身子,老花镜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纹路,迟疑,“这是…”   “您一直想要的那对,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一个外国人的手里拍下的,送您。”   傅靖天圆溜溜的老眼发光,喝茶之人必然喜欢沏茶的物件,相对于茶杯,杯托才能凸显一个人的地位和品味,这组杯托贵是自然,可有时有钱也得不到,主要在于它的稀贵,老爷子眉开眼笑干吼,“你这小子,果然平时没白疼你,爷爷的好孙子。”   两老人在姜斯存一唱一和卖弄下,心情不错,能把傅家最难搞的李太太和古怪的傅老爷子逗乐,绝非易事,看来这姜斯存有两把刷子。   而傅绍晴情窦初开的坐在一旁,盯着熠熠生辉的姜斯存,小女子情怀现楼无疑,显然是落花有情啊。   “有些人脸皮厚的锥子都扎不透,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不知在哪淘来的破玩意,哄着没见过世面的人当宝贝。”座落而下的傅绍燊毫不客气地踢了一脚杯托的盒子,赤/裸/裸的弦外音了然。   刚才还气氛颇佳的大厅,气温骤降。   姜斯存到是没生气,皮笑肉不笑,摆过他踢歪的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条翠绿翠绿的围巾,走过来,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傅大少爷啊,几年没见脾气依然那么臭。”   “这趟俄罗斯之行,我给你也捎了礼物,GUCCI纯棉围巾,进口货。”说罢,扯过绿围巾给他带上。   傅绍燊嫌弃避开,动作干净利落,有型的长臂撑在支出来的大腿上,连眼睑都懒得抬一下,悠悠说道,   “我喜欢国货,洋人的东西不稀罕!”   姜斯存伸出的手臂有点尴尬,意想之中的笑了笑。   清澈明亮的桃花眼在扫到一侧的秦又时,秀气的眉毛拧起,长指勾着下巴做思沉,眸光中渗出显而易见的爱慕之色,   “想必这位就是倾国倾城的秦又秦小姐了,久仰久仰!”另一只手已然伸了过来。   ☆、26.026性不性福,管你屁事? 026 性不性福,管你屁事?   男人嗓音似山涧泉水叮咚好听,不同于傅绍燊的阳刚霸性,斯文儒雅中又不显娘儿气。   秦又望向玩世不恭的姜斯存,此人眉清目秀,红唇皓齿,有煞气冲面,却被敛褪尽收,心思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简单,颇为缜密。   友好放上手,“你好!”,她脑袋里想的确是如何认清此人的真面孔。   然而,分神之际,姜斯存却突然半蹲下身,手掌一转,绅士般托着她的,洋溢的唇落下去,秦又猝不及防的手背一颤,上面是他带有温度的唇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小姐比三年前更有韵味了,看来傅少爷婚后是性福美满啊!”   男人真挚无比,肆无忌惮在众人面前向她示好,使人出乎意料。   尴尬收回手,秦又浅浅笑了笑。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人绝非善类。   暗暗放下的臂腕却被一股大力拽过去,不知是贴心还是自尊心驱使,傅绍燊抽过桌几上的餐巾纸擦在她刚被亲过的地方。   俊脸沉枕紧绷,嗓音不为所动,“性不性福,管你屁事?”   “在国外待几年,性子倒是变得放/浪不少。”   此时此刻的傅绍燊俨然像个小心眼护妻心切的小男人,酸味醋味都能折倒牙根。   一旁傅绍晴也是不痛不快,而不嫌事大的傅绍东翘着二郎腿,笑的诡异,“难不成,斯存哥,喜欢我嫂子这类型的?”   一脸纯真无邪,眼神在他们中间徘徊,简直是个挑事篓子。   姜斯存眸色低敛,暗笑,傅绍燊这个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薄唇微启,“那是当然,美女谁不喜欢,不过…我更喜欢我家媛儿那款。”   “哦,那你岂不是来错地方了。”傅绍燊满目讥诮,怒意终是上了脸。   原因让人费然,是说到喜欢姜一媛还是公然向他老婆示爱,无法定论,总之向来淡定从容的他情绪有了波动。   李玲玉赶忙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哎呀,菜都烧好一阵了,我们快吃饭吧!”   心里作数,冷静旁观的傅老爷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都快饿死我这把老骨头了,绍燊,斯存呐先别唠了,吃饭。”   傅绍东悻悻起身,无所谓状。   傅绍燊和姜斯存同时喜欢姜一媛那是众所周知,北城人津津乐道的段子,根本就不新奇。   众人走进餐厅就餐,后面的傅绍晴小力拉住姜斯存的胳膊肘,有些担忧,“斯存哥,你没事吧?”   姜斯存言笑晏晏的脸上转瞬即逝掩去一抹疲倦,摇头,“没事,吃饭!”   眸色却越来越深,傅绍燊不遗余力的回来,为的那样东西他同样也需要。   而迫害他妹妹沉睡的秦又却是解开一切的钥匙,深邃的前方,就是不知所云的正主。   ……   ☆、27.027再嘚瑟,敢回瞪他 027 再嘚瑟,敢回瞪他!(二更)   傅家晚宴一向高大上,这次更不例外,李玲玉素日喜欢用昂贵的东西修饰自己和家里。   只是三年来,餐桌上一般都只有李玲玉,秦又,傅绍东,傅绍晴他们四人,冷冷清清,傅老爷子难得过来一趟,确实添了几分生气。   擦得雪亮的碗筷和酒杯倒映出用餐人的脸和头顶金灿灿的大吊灯,错落有致,讲究精美。   吃饭本该是避讳说话的,但李玲玉喜欢姜斯存,有心偏袒。   “来…来…”夹了一块色泽鲜艳的扇贝直直越过傅绍燊和秦又放入姜斯存的碗里,宠溺的眼神不要太明显,   “多吃点,这几年在外没少受累吧,看你瘦的。”   姜斯存大口吃掉滑溜溜的贝肉,目光温存,憨笑可掬,   “我吃呢,谢谢李妈妈。”   同样是走了三年,傅绍燊和姜斯存的待遇相差甚远,任谁都一目了然。   傅绍燊悠然自在,不予在乎,他和李玲玉向来水火不容,势不两立,李玲玉是导致他父母分开的导火索,所以他不需要这个女人低廉的爱。   这辈子他最讨厌两样东西,一是迷/药,害他三年前失去理智;二是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永远都自私下贱,譬如眼前这个妈妈桑。   所以这也是他久久不肯原谅秦又的原因,深思中,幽黑湛亮的眸子剜向身侧大快朵颐的人。   今天厨子手艺不错,想必李玲玉是嘱咐过了,秦又很合胃口,忘乎所以,吃的津津有味,略有小撑。   盛起一碗蘑菇鸡肉汤给自己,余光感到侧面一道爱怒交织火热锋利的目光扫过来。   转首,男人不吃东西,英俊挺拔的正颜正灼灼的盯着自己。   稳住心弦,回了一记同样恶狠狠的眼神,瞪她干什么?!   口渴了,喝口汤还不让哩?!   她吃的不顾形象,油乎乎的嘴巴边还沾着一颗偌大的鸡肉丝,因腮帮子鼓囊,鸡肉丝也随着有节奏的换气被支起,被放下,十分搞笑。   但情糟糕的傅绍燊,get不到笑点。   纠结于她敢反抗他的架势,目露凶光,冲着桌子底下,借着被餐桌盖住的优势,在那洁白无瑕的小腿上狠狠掐了下去,好心拧两圈。   啊——   他掐的肉不多,拧的时候那个专心疼。   从脚后跟儿窜起一阵麻酥酥的电流漫布到耳后根,秦又哪还有工夫生气,憋得通红的小脸透青,全神经都绷在一个点上。   傅绍燊这个大变态,阴险毒辣,报复心强,趁她不备,狠下毒手。   男人应景,狡诈的奸笑两声。   再嘚瑟,敢回瞪他!   急于摆脱腿上阴深深的疼痛和恶魔的魔爪,秦又扭动身子左右甩开,可他就是不掉。   桌子上还有别人,她也不敢大动干戈,手里端着汤,瞪着他。   ☆、28.028秦又是你嫂子,傅绍晴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些 028 秦又是你嫂子,傅绍晴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些!   傅绍燊是千年老狐狸,道行高深,老谋精算,算准了她不敢人前做次,心情倍儿好欣赏着秦又精致的小脸由红变青,又经青变紫,手下力道加重了些。   疼的秦又都听到了自己咬牙的摩擦声,稳住手中的汤,只能拼命挤眉弄眼。   ‘你放不放?’   ‘不放,你能拿我怎样?’   ‘……’   傅绍燊竟通过目光的电流和她的对上,两人上面和颜悦色,下面暗地死死较劲。   秦又的人生准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必还一针。   此人平白无故的挑衅,真当她是窦娥,欺负不花钱吗?   不放,是吧。   细细的恨天高毫不犹豫死磕在男人擦得湛亮光滑的皮鞋上,同样厚道转两圈,再重重撵一下,恰到好处的一针。   嗷!   腿上疼痛感减轻,换做男人呲牙咧嘴,脸部抽蓄,和她之前的表情不相上下,外焦里嫩,油而不腻。   秦又沾沾自喜,高傲的鼻子挺起,睥睨众生。   然,一波落幕,一波又起。   她碗里的汤因身体的晃动,洒泼而溢,飞了出去。   油腻腻还飘着菜叶的汤汁好巧不巧地落到坐在另一侧姜斯存的裤裆上,属于男人特殊的敏感部位立马泛滥成灾。   “啊——”   “啊——”   几道尖锐刺耳的嗓音同时响起,姜斯存从凳子上跳起,又打翻了他杯中的红酒,场面狼狈不堪,一片混乱。   最先反应过来的李玲玉紧张的不行,急急忙忙过来查看他的伤势,姜斯存脸憋得铁青,难言,“没…没事。”   李玲玉张着血盆大口斥责,“秦又,你在搞什么?”   汤汁洒出去一刹那,有几滴也溅到了秦又的手上,那是邹管家从厨房刚端上来的,应该是才出锅,她的手背有一种灼痛感蔓然,火辣辣地疼,说不烫是假的。   姜斯存就算再能忍,也受不了烧开了的沸水灼烫。   花容失色的傅绍晴快哭声倾肺,扶着他,“斯存哥,你没事吧?”。   转身又嘶声力竭冲着秦又大喊,“你是要烫坏斯存哥哥么?”   平时唯唯诺诺的傅绍晴急红了眼,伸出的手臂已然掴了过来,即将落在惊惊愕愕的秦又脸颊上。   一阵凉风拂面,傅绍晴的手臂被身后的傅绍燊狠狠攥住,又摔下去。   男人一脸肃严紧绷,没了笑容,深邃的眶骨下阴影重重,挺拔的身子单手把兜把僵硬的女人挡在身后,超级霸道。   傅绍晴揉着被捏疼的手腕,胆怯抬头,望着他。   耳边,   “秦又是你嫂子,傅绍晴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些!”   “你没看出是意外么,如果姜斯存那玩意真被烫坏了,就送去医院,这点医药费,傅家还是出的起的!”   ☆、29.029还杵着干什么,上楼 029 还杵着干什么,上楼!(二更)   一句话说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对面喝汤的傅老爷子一口气险些喷出来,他孙子好霸道。   傅绍东桃花眼流转在傅绍燊和秦又身上,暗暗发笑,从来不待见自己媳妇的人今个像吃错了药般,竟三番两次阻挠,百般呵护。   满头大汗,五官扭曲在一起的姜斯存孱孱开口,“阿晴,我没事,你们家洗手间在哪,我去…处理一下。”   欲言又止的傅绍晴面部才有所缓和,瞬间晏晏温柔,   “好,斯存哥,在楼上,我陪你。”   傅绍晴扶着姜斯存上楼,踩在台阶口边,美眸不忘剜过来一眼,阴森森,恶狰狰的。   他们上去,刚才被打断的李玲玉盛气凌人,还想说什么。   后背发麻的秦又身子已然被身后的傅绍燊拽过去,肩膀上的大掌将她紧紧箍紧,头顶是男人冷绝磁性的声线,“还杵着干什么,上楼!”   摔下餐巾,迈着长腿优哉游哉地与她并肩。   靠在他坚实有力温暖的臂膀上,她无暇顾及狼狈不堪的场面和李玲玉泄愤的目光,身高的差距,致使她惦着脚才能跟上他健迈的步子,头顶炫耀的吊灯晃得她眩晕,她也甘之若饴。   男人完美的下颌弧度还是那么帅,十年前的夜晚亦是如此,她被人绑着,月光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她的心,深深烙印,从此再也揭不去,拿不走。   秦又的水眸染着一层氤氲,心中触动,‘绍燊,你知道吗,十年前在南郊那块地,伤心欲绝却温柔的你曾递给过一个小女孩一杯水,她的心在那时就沦陷了,她发过誓,这辈子非你不嫁…’   …却不想竟以这种方式。   *   二楼卫浴。   姜斯存脱下早就面目全非的裤子,不忍直视。   要说秦又不是故意的,他决不相信,为什么好多地方不洒,偏偏是这里。   扭开花洒,洗掉身上难闻的鸡汤味,心中已然问候了秦又祖宗十八代,暗暗咬牙,也只有秦万贯那种人才会教出这种阴险毒辣的女人来。   门外传来傅绍晴柔的快腻出水的声音,“斯存哥,你的衣服脏了,我拿来了绍东哥的衣服,放在门口。”   “你洗完就可以穿了!”   空旷的浴室,掺着水声,他回答,“好!”   刚刚傅绍晴如脱缰的野马,叫嚣秦又的场景他看在眼里,记忆中,这小姑娘一直都是不敢抬头直视他眼睛的。   三年没见,倒成熟了不少。   热气腾腾的水帘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流,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围着浴巾,姜斯存从浴室出来,卧室里并没有人。   其实他的身材也不错,虽然肤色过于偏白一点,但精壮的身体线条也很完美,没有一丝赘肉,不逊于傅绍燊的。   ☆、30.030补品再好,不如亲身试验一番 030 补品再好,不如亲身试验一番!   如果说傅绍燊是一头蓄势凶猛,狂妄野性的猎豹,那么他就是性格温顺的眼镜蛇,平时善于隐藏,关键时刻也会给人致命一击。   长指扒开折叠整齐的衣衫,准备更换——   “啊——”门外一道娇羞的惨叫传入,傅绍晴端着一碗生蚝清汤进来,恰好撞见这一幕。   她红嘤嘤的脸颊撇向一侧,不敢看向男人笔直白挺的身子,紧张中尴尬不已,   “斯存哥哥,快把衣服穿上吧,该着凉了。”说话间,那双望穿秋水的眸子不知放何处。   傅绍晴长得小巧的,她没有秦又高挑的身材和令人羡慕的美貌,发育也是差强人意,大街上一逛只能算是个小美女,和姜一媛相比更是望尘莫及,加上是后进来傅家的,性子上多少有点自卑和懦弱。   两人一里一外,她踌踌躇躇,被看的姜斯存倒是淡定从容。   他又不是什么也没穿,这丫头紧张个什么劲儿!   姜斯存不躲不闪,悠悠扬扬走过来,打着不嫌害臊的玩笑,“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原来晴儿妹妹是这样无拘无束啊!”   轻松肆晦的话语里在小姑娘平静的心湖引起一片惊涛骇浪。   “我…我没有,这是我的房间,平时也没有敲门的习惯。”傅绍晴无所适从,支支吾吾中,跨过门进来,匆忙放下夜宵,打算要跑,   “妈让下人做的生汤,说是给你补补,我放在这里了。”   脚刚踏出去,身子被大力拽了回来,双臂被男人紧紧攥住,目光被迫和他对视。   她紧张极了,暗恋姜斯存好久,如此近距离和他接触,还真是第一次,男人的薄唇竟生生落下亲吻她的。   “斯存哥……”恍惚中,傅绍晴双唇噏动,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俯下身,眸色温和,嗓音似音符魔咒般吸引人,“我知道,你喜欢我,其实,晴妹妹,我也喜…”   被拆穿那一刻,她是害羞的,可他的停顿更牵动她的心弦,有时候,半句话比一整句更让人脸红心跳。   爱的情愫一点点扩散,以前知道他喜欢姜一媛姐姐,从不敢对他涉足半步,每每都是站在最后面,低着头,望梅止渴。   现在流水有情,她不想拒绝,最长情的告白莫过于思念和等待。   一场你情我愿的欢/爱拉开序幕……   门紧闭,夜幕已经降临。   多余的衣衫在情/欲面前,不过是一件件障碍。   傅绍晴初经人事,而姜斯存又是禁欲已久。   这一刻的她是幸福的,因为心仪已久的男人终于和自己表了白。   傅绍晴虽是富贵家的孩子,可男盆友确是寥寥无几,因为她有洁癖的性格,更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所以她是纯洁无暇的。   ……………………   ☆、31.031终于舍得温柔乡了? 031 终于舍得温柔乡了?   激情过后。   “斯存哥哥…”傅绍晴透着倦意,白皙的手臂裹在红棉被里,色差鲜明,更显她的细嫩和白质。   男人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头向这边歪过,冒着胡茬的下巴抵在女人发顶摩挲,有着温存过后的平懒,“嗯?”   “你,和一媛姐有没有在一起啊?”傅绍晴小心翼翼地问着,指间在他胸前轻轻点画圈圈。   好奇心驱使,她知道不该过多关注他的过去,也没有权利询问或质疑他,可精神上的洁癖,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是否也在一起过,就连懦弱的傅绍晴亦是如此。   “怎么,你介意?”姜斯存冗薄的眼尾微抬,不答反问。   傅绍晴蓦地紧张起来,慌乱摇头,眸子里是一丝落寞的失望,“当然没有,只要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自欺欺人的假笑,恐怕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但心底也仍抱有一丝侥幸,男人之前不管莺莺燕燕多少,最后只要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也是一种成就和光荣。   “其实…”姜斯存突然开口,凤眼灼灼盯了下来,坏笑,如数家珍般,“…不止媛儿一个,还有王副官的女儿王妹妹,李董事的新婚李太太以及红极一时的女明星范盈盈…”   刚刚放松的傅绍晴面色又纠然起来,嗓子里是几丝懊恼的娇嗔,“讨厌,你就会捉弄我!”   知道是在戏嘲自己,作势生气不理会他的样子,姜斯存俊脸笑的已漾出了水,从后面搂住她,低语,“好了,开玩笑啦,晴儿在我心里最可爱温柔啦!”   “刚才不都知道我的厉害了么。”   隔着棉被,他欺身过来,势有再来一次的架势。   被她推开,娇羞,“已经很累了,不要了!”   男人浅笑,也没强求,亲了她一口道,“口有点渴,我去楼下倒杯水!”   “嗯。”女人也是好哄骗,便也不再生气。   贴心替她掖了掖被角,套了件衣服的姜斯存出了房间。   脚刚踏下台阶,身后,充满揶揄和讥讽的声音飘来,“终于舍得温柔乡了?”   听嗓音,他就晓得是谁。   没有理会,早就没了先前的温柔和玩味,浑身煞气有出,锋芒尽放,低身下楼。   傅绍东跟在后面继续调侃,“睡了我老妹,你也不算亏啊!”   “秦万贯那头有消息么?”没有就这先前的话题延续,来到吧台,姜斯存娴熟斟了一杯伏特加送到他面前,自己又倒了一杯。   “还以为你沉醉于女色,忘了正经儿事呢?”傅绍东笑意横生,两人对碰一下。   姜斯存带有深意的目光一扫,冷静说道,“和绍晴熟络,只不过是为了接近傅老爷子。”   “你知道,你爷爷,对你这个孙子有抵触!”   ☆、32.032有的时候,男人的情欲与爱情无关 032 有的时候,男人的*与爱情无关!(二更)   “我爷爷这辈子就没信过谁!”傅绍东嗤之以鼻。   姜斯存倒是颇为赞同他这句话,洋洋自得,“傅绍燊有动静么?”   “有,估计秦万贯开了条件,他正准备跟秦又离婚。”   闻言,姜斯存深眸紧锁,不相信地惊愕,“离婚?秦万贯让女婿跟自己的亲闺女离婚?”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秦万贯那人向来阴险毒辣,手段卑劣,背道而驰,不按章法出牌。   当年秦又的生身母亲,秦万贯的挚爱意外死亡,父女俩的关系就此破裂,丧心病狂的秦万贯还曾囚禁过秦又,后来秦又嫁进傅家,他们之间更是江河日下,一落千丈。   食指和中指端着酒杯,姜斯存转过身,幽幽黑眸望向楼上的房间,吟笑,“越来越有趣了。”   *   秦又挺着脊梁骨,动作优雅坐在平时办公的球椅里,手中端着一份财务报表,半个数据也没看进去。   “今天…谢谢你啊!”犹豫再三,生硬开了口。   悠闲懒散摆弄床头柜上仙人掌盆栽的傅绍燊没吱声,打火机‘吧嗒’被打开,又‘吧嗒’被扣上,玩弄的表情相当认真,他在用火焰烧着上面稀稀疏疏的裸刺儿,滋啦一下,一股烧焦的气味飘起。   背对着的秦又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提上一口气,下定决心,   “绍燊,你知道么?十年前在…”   “你别想太多!”话语突兀被打断,她愣怔转身看向大床上的男人。   挺拔倾长的身子一动未动,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微乎其微,只有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让她错以为刚刚是自己幻听了。   “十年前…”欲要说完。   男人起了身,绷紧的唇微开,眉宇间似乎还有点不耐烦,“我说今天晚上,我并不是对你有意思才出手救你的。”   “什么??”   傅绍燊单手抄兜站着,修长的身子在地表面投下冗长的影子,有一半正好打在她的左肩甲上,目光定定,“我唯一想要的只是离婚,女人天生爱幻想,我不希望你误会。”   “那在富都停车场你又为何亲我?”同样一丝不苟望着他,不相信对她他会一点感情和念头也没有,那日的亲吻明明就很真实,很激动。   “有的时候,男人的情欲与爱情无关!”   撇下这么一句寒如冰窖刺人心田的话,他抱起床上的一双枕被放入她怀里,嗓音阴沉低霾   “我不习惯两个人睡觉,今天你就睡客房吧!”   “……”   身子被强行推了出去,秦又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门关上那一刻,才意识,她居然被自己的老公赶了出来。   而之前的亲吻,都是她一人过度臆测,男人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压根没动过真心!   逗笑了……   难道绝情的人真的可以形神分离么!   ☆、33.033我和我老婆要睡觉了 033 我和我老婆要睡觉了   穿着棉拖鞋的脚刚要抬起,楼下黑暗处一道酒杯反射的光线让她下意识护住双眼,楼下有人!   低沉充满嘲讽的嗓音从后背赫然响起,吓她一跳,“让人赶出来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看清来人朦朦胧胧的轮廓,不确信询问,“姜斯存?   “恩。”男人歪头示意她猜对了。   呼出一口气,缓过神,没有好语气,“姜大少爷大半夜不睡觉,在这捉鬼啊?”   “你不也没睡么?”姜斯存优雅晃了晃酒杯,盯着她胳膊肘里的棉被,浅笑,“傅绍燊不想和你住在一张床上?”   被拆穿的秦又倒是很老实地揽了揽被货,她被傅绍燊赶出来,也不用再被他奚落一番吧,想起下午的事,转移了话题,“今天对不起哈,没什么大碍吧?”   “想知道有没有事,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姜斯存俯身下来,带着酒气的唇靠着她的耳踝,邪魅众生。   如此风流无章,淫/乱/放/荡,全然不在乎她已婚的身份。   “保证,你能鉴定出有事没事?”作势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一个带力,定定的秦又没动,男人倒是凑过来。   本以为他只不过是爱于开玩笑,形于表面的君子,没想到竟彻彻底底是个痞子,努力推开他,她假笑,“姜大少爷,请自重!”   两人的姿势却纹丝未挪,他人看上去小有暧/昧   ——   “你们在干什么?”   傅绍燊突然打破僵局,他一件银灰色的稠丝睡袍抱臂站在主卧室的门口,阴暗不讳的脸躲在黑暗中,不见端倪,眸光定格在放在秦又肩甲上的手越来越深,   他老婆就这么寂寞难耐,一个管宪南不够,还要再勾三搭四别人,而其他男人也是粗俗,竟都还被勾/引,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有魅力,值得这么多人围着她转。   果真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独妇。   然,不了解男人心理变化的秦又却如释重负,像看到了天使般。   她正被人调戏,老公出现的太及时了。   “我们在探讨我的伤是否好了,阿又姑娘真体贴。”姜斯存添油加醋,俨然没有被抓包的窘境和尴尬,那双大手却是攥的更紧了些。   “哦,那请问商讨完了么?”   傅绍燊声音僵硬,面色难看的就差没上去扯开两人,调下逐客令,“我和我老婆要睡觉了,姜斯存你还要站在这里么?”   “哦,可我知道,阿又是要去客房睡的!”姜斯存迎上傅绍燊锋利目光,毫不退让,两人各执一势。   “呵呵,你却不知道我老婆有梦游症。”   “而且就算她要去客房睡,也不关你姜大少爷什么事。”傅绍燊终于走出阴影,大掌拽住秦又的另一只胳膊,稳稳的,狠狠的,三个人各往一个方向,三足鼎立。   ☆、34.034你睡地板 034 你睡地板!   头一次,秦又有被两个男人二虎相争的感觉,其中一个还是向来沉默如金的傅绍燊,不禁自鸣得意,心花怒放。   但从小就自识大体,顾全大局的她,最见不得残忍画面了,怎会忍心看他们为自己相互斗执呢。   自作主张,暗暗掰开肩膀上的手,笑意尽达眼底,“我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大家晚安哈!”   说罢,抱着枕被去客房,单薄的身子却被胳膊肘上的手硬生生扯了回来,那双持续发热的大掌似乎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抬首望向男人,镀着一层阴霾怒不可遏的俊脸越绷越紧,嗓音更是不可置喙的决绝,“我说过让你睡客房么?”   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自己睡?!   顷刻,   “哦…”,反应过来的秦又把怀里的棉被放在傅绍燊腾出的手里,言笑大摇大摆地进了主卧,原来她老公还是蛮怜香惜玉,细腻体贴的么,知道客房阴冷潮湿,不适合女人,自己去睡。   关上房门,折腾了半宿,皮肤上粘着一层细细的汗液。   脱下衣物打算洗澡,刚到一半,主卧的门在外面被推开。   傅绍燊阴晴不定的脸色黑的更加严峻,将她的棉被狠狠扔在地上,勾唇,“秦又小姐,我希望以后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不想还没离婚,就变成绿毛龟!”   愣怔的秦又缓慢手上的动作,对于男人的兴师问罪显得茫茫然。   但伶牙利嘴的她,反应极快,   “呵呵,请问已婚三年、绯闻女友都可以绕地球两圈的傅大少爷,有什么资格来讨伐他老婆是否行为检点呢?”   真要计较,她岂不是更有理有据,三年来,她早就成了奔驰的骏马,脚下头上全是一片片旷阔无边绿油油的草原。   “所以你在和我讨价还价,一个管宪南还不够,再来一个姜斯存?”男人咄咄逼人,走了过来,带着一股寒素烈焰并兼的戾气。   头顶阴影笼罩,她蓦地紧张,在他脚步还没有临近之前,穿上衣服撒腿就跑,关上浴室的门,隔着玻璃板,“就凭你可以后宫佳丽三千,我不可以有个蓝颜知己?”   “我要洗澡了,你出去之前,把门给我带上,谢谢!”   浴室很快传来了‘滴滴答答’的水声,傅绍燊紧紧吸上一口气,如果目光是一把利剑,他早就把那块玻璃门万箭穿孔了。   ——   洗完澡的秦又,发现卧室里的灯是闭着的,不仅咂舌,傅绍燊可真是卑/鄙小人,临走竟还把灯给她关了。   不过,熟悉的环境就算没灯,她也可以行动自如。   擦着滴着水的黑色秀发,她穿着睡袍,摸索到床头,脚尖刚沾到床边,从厚厚的棉被里飘出薄凉如水的四个字,   “你睡地板!”   ☆、35.035坐飞机的小孩说他迷路了 035 坐飞机的小孩说他迷路了!(二更!)   气的秦又好悬晕过去。   这男人不仅赖着床不走,还命令她?   凭什么他说东,她就不能往西。   捡起地上的棉被给自己盖上,闭眼,好困。   床陷下去一半,傅绍燊不是没感觉,他欲发作,可黑暗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让他硬硬憋了下去,就容忍她这一晚上。   *   清晨,几缕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喷洒进来。   欧式奢华大圆床上,被一片暖色笼罩。   傅绍燊睡得安稳,醒来时,怀里有个东西柔柔的,香香的,甚是舒服,很想再搂一搂,耳边细小的呼吸声令他猛然睁开双眼。   微蒙的晨光下,秦又窝在他怀里如同小猫一样甜行乖张,只露出的半张侧脸,小巧稚气,白皙的肌肤,墨黑的柔发,他一动,感觉似乎被那份柔软所牵动,掌下是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肌肤细腻。   他的心似乎被什么撩拨一下,很想再抱一抱,清澈见底的幽黑眸底紧紧一缩,低吼一声,抽身下床。   女人轻哼一声,蹭了蹭被角,继续睡着,似乎没有醒的意思。   而在浴室里的傅绍燊就没那么轻松了,被女人挑逗起来的欲/火久久难褪,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承认秦又身上有一种潜移默化的气质和性格是他所不排斥的,不管是在富都还是今天早上,哪怕是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即使是女人有意或无意的勾/引,他都本能有了反应,从心底深深厌恶这种感觉。   难道…自己…对她…真有了感情?   被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吓到,傅绍燊赶紧降火,将这一切的变化都归为一个男人正常的欲/望。   ——   秦又起来时,俨然晚了。   穿着一身职业装到达公司,小秘书跟在后面,慌慌张张,跑的眼镜都险些掉落,“秦总…秦总…”   秦又记得自己九点整有个股东大会,现在是八点五十五,她还有五分钟。   “有什么事,等开完再说!”搪塞了一句,进入了电梯。   被拦在外面小秘书拼死拼活用身体挡住了关上的门,踏出的脚伸进来,夹的她嗷嗷疼,汇报时嗓音里透着哭声,   “秦…秦总,有一件不是公事的紧急事件,要向您汇报…”   终于挤进来的小秘书,衣衫凌乱,专属电梯里就他们两人。   “说。”望着电梯数字一格一格往上升,秦又果断干脆,反正现在的时间也没用,听听无妨。   “今早咱们公司大厦楼顶,停着一架飞机,里面有个三四岁的小孩。”   “什么?”她水眸凝律,历练沉稳,“咱们大厦楼顶属于私人财产,没经过批准是不可以随意待机的。”   “告诉他们,马上撤离!”   “可坐飞机的小孩说他迷路了,而且指名道姓的要见您!”   ☆、36.036这女人比照片上更漂亮 036 这女人比照片上更漂亮   这句指名道姓,让风风火火的秦又驻足脚步。   “孩子?叫什么?”能坐的起飞机又认识她的三四岁孩子,恐怕不多,想必来者非富即贵,非善即恶。   小秘书推推眼镜,用标准怕咬到舌头的美式英语发音,“marks!”   英文名字?   电梯在会议室楼层缓缓启开,秦又盯着腕间的手表夺夺离不开视线,最后小秘书只能用身子抵住合上的门板,小心询问,   “秦总…”   “将会议推迟半个小时,通知各大部门这次的双讲会必须要真实有噱头,足以力压前几日傅少的新闻!”   小秘书如捣蒜般点头,记下笔记,退出去。   秦又面色凝重,按下电梯按钮,提上一口气,直达大厦顶楼。   宽广的顶楼天台,乳白色的铁块大门被倚住,瑟瑟秋风提脚灌顶,两个五大三粗魁梧膀壮的保安控制住形式。   靠近形如鸵鸟的大飞机,冷风抽的脸啪啪地疼。   不远处,蹲着一个蜷缩角落毛茸茸的小男孩,精巧别致的英式小礼服穿在身上绅士礼貌,后面还背着一个米老鼠图案的小书包,蓬松松的蘑菇头显得他圆圆的脑袋像个西瓜,小巧精致的五官竟和某女人如出一辙。   秦又被吹乱的发丝挡住视线,她走个大概,对着飞机旁的机长指手画脚,嘈杂的噪音里使两个人根本听不清对方交涉的声音。   然而,半晌机长似乎听明白了般,打开舱门,进去友好冲他们点点头微笑,一个提档,开走飞机。   大人离去,留下了一个小不点。   不明所以的秦又,还未吱声,小男孩咧开嘴,指着短胖粗的手指头,“我认得你,你是秦又!”   她才瞅清小人真正的面庞五官,他长得真是英俊,面善又合眼缘。   破天荒般俯下身,耐心问道,“你怎么认识我?”   “我走丢了……”而心机的傅白白却左右言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嘴却像沾了蜜汁一样甜,“我是来找爸爸的,这位美丽多姿、青春靓丽、贤惠聪明的秦小姐,请问你认识我爸爸么?”   被他的情趣和机智逗乐,秦又伸出手摸摸那毛茸茸的睿发,十分柔软,“这位小朋友,找你爸爸可以,但请等阿姨开完会再陪你,好么?”   对于可爱新鲜的事物,她从来不会残忍拒绝。   更何况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会想出这么多词来赞美她,肯定是个聪明的娃子。   “乐意静候!”   傅白白短胖的小身板做了个委婉的谢礼姿势,滑稽可笑。   然,并不影响他勇夺芳心,隐藏身份充当傻白甜的好计策,小手顺势牵住女人的大手,笑的盎然。   在女人打探他的同时,已然先下手为强,这女人比照片上更漂亮。   …………   ☆、37.037就是没你在,显得无聊 037 就是没你在,显得无聊   秦又开会期间,傅白白被安置在她的办公室内。   一向滴水不漏的他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端详着房间的格局,这个女人生活真是极其简单呐,黑白相间的办公桌上散落几本中文文件奚疏单寥,唯一放着的一匣相框片,还是个男人,傲娇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炫酷帅炸的亲爹地。   这个女人落魄是落魄了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很爱他老爸。   老傅放着这么一位痴情的女人不要,偏偏喜欢医院里一动不动的姜一媛,真是好任性。   正当傅白白感慨吐糟翻白眼之际,夺命连环电话响起。   ‘来电显示’,柏崇原。   知道他一直惦记着这头的消息,按下接听键,佯装问道,“小柏同学,你总是打电话干什么啊?”   “我很忙的!”   “少废话,傅白白,你在哪呢?”柏崇原被傅白白坑了,此时此刻,正是火冒三丈,鼻孔冒烟。   这小兔崽子,拿着他跟一个女人亲吻的照片威胁他,而现在却又不见踪影,说了降落北城,连个毛也没见着,能不生气么。   “我在相亲!”   毫不把他的暴躁放在眼里,傅白白大言不惭地说着谎话,其实也不算谎话,他确实在给自己的爹地相亲,只不过方式特殊了些。   “傅…”   “好啦,知道你无微不至关心我,但真的有事啦,晚上见!”不等他说完,傅白白俨然挂了通话。   被忽视的柏崇原僵硬盯着电话屏幕由亮变暗,无法释怀。   象牙白桌几上烧开的热茶无意间掉落下来,浇到他的手背上,腾起的身子吓到了伺候他的一众下人,杀猪般的嚎叫彻响整个柏家。   *   秦又开完会,倦意难掩。   应对会议上百般刁难的董事们,她八面玲珑,山人自有妙计。   无非是前些日子自己对外宣布退位,几个颇有身份和资质的股东不服管理,挑三拣四,鸡蛋里找骨头,变着法的扩大他们手中的部下和权力。   傅白白老实舛在她平时休息的沙发床上,整个身子都没掩盖,显得娇小可爱。   “秦阿姨,你工作完了?”看到她那一刻,呆滞的小家伙喜出望外,迎了过来。   和尔虞我诈的大人们拉锯战,眼前天真无邪的笑容倒是融化了她,“工作完啦,你呆的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没你在,显得无聊。”这小家伙嘴真不是一般的甜,蜜汁浇灌也该差不多了。   会意笑了笑,突然想到,“marks,你怎么认识我呢?”小家伙一口一个秦阿姨叫的亲热,她却不知他是谁家的孩子。   傅白白翻动大眼睛,点头,“我爸爸认识您啊?”   “你爸爸叫什么?”   “我只知道我爸爸的英文名字。”   “恩?”   “Abbot!”   ☆、38.038不客气,我有事相求秦阿姨 038 不客气,我有事相求秦阿姨(二更)   Abbot?   她的朋友里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陷入深思的秦又一脸纠结,落地窗投下的阳光泡沫恰好打在她红润湿透的脸颊上,水嫩光滑,芳华绝代,在傅白白看来,简直美冒泡了。   不忍心拽住她的衣袖角打断,“秦阿姨,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嘛,浪费脑瓜筋,会变老的。”   说罢,颤颤的小手上来替她舒展开紧拧的眉心,轻轻吹弄,“成天让它皱着多累啊。”   Marks肉肉的手上触感,让她心中突然软成一滩清水,紧皱的小脸挤出淡淡的弯弯的微笑,   “谢谢你,marks!”   工作上的勾心斗角和生活上的不如意让她确实倍感压力,久而久之,皱眉头的次数也渐增多,后来连她自己都习惯并享受了苦瓜脸。   “不客气,我有事相求秦阿姨。”傅白白每句话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充满心机和目的,越是无辜装可怜就越城府极深。   “你说?”柔和的秦又轻声问道,母爱渐渐泛滥,如果当年她的孩子还活着,是不是也这么大了。   三四的孩子正是讨喜欢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个聪明伶俐的呢!   Marks摸索自己有些小肚腩的皮囊,鼓鼓说道,“秦阿姨,可不可带我去吃一顿肯德基!”   央求的表情足够到位,他从昨天晚上坐飞机,已经十多个小时未进食了,所以饿得慌。   “好!”   只不过吃什么,由她说的算。   ——   来到一家典型的北城川味火锅店,傅白白手舞足蹈。   说实话,在国外,他还真没吃过如此有味道的食物。   看着飘香四溢的九宫格,已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结合本地特色的辣椒川菜,色香味俱全,咬掉一颗撒尿牛丸,他小心翼翼,傅白白最喜欢吃嫩黄嫩黄的娃娃菜和茛丢丢的素毛肚了,一顿下来,肚子更是鼓溜了不少。   吃完,秦又又带他来到上学时和傅绍燊常去的那间饮品餐厅喝奶茶,餐厅的名字叫囡囡儿。   是北城名副其实又闻名的甜食霸王,很多富家子弟和名都家媛都会来这里消费。   里面的装修也是阔错大气,人造喷泉,精美雕塑,错落有致的包厢格局都成为它吸引众人目光的附加条件,而最主要的当然是它别具一格的甜食配料,全部取材于天然和精华。   据说这家甜品店的老板是一位年轻卓卓的高中生,他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完全来自于一个女人,她的唇恬谧慑人,甜蜜深心,就像西非的竹芋,甜而不腻,持久方长。   他们的座位也很讲究,据说是在顾客初进餐厅,电脑根据其性格分析出来的,傅白白蹦蹦哒哒地跟着前面的服务人员去他们被选中的座位,一个转身,扑到陌生人的怀里,头顶传来阴冷至极的声音,   “傅白白?!   ☆、39.039傅绍燊,你有病是吧 039 傅绍燊,你有病是吧   男人低沉黯哑磁性嗓音中透着疑惑和讶异,鹰隼般犀利的黑眸死死盯着脚旁圆鼓鼓黑隆隆的脑袋,五彩斑斓的瞳孔一眯,划过风声鹤唳,不寒而肃的精光。   傅白白身子僵硬,一动未动,没有抬头,提上一口气,不仅是从声音里辨识出来,眼前这双崭亮高级定制的真皮皮鞋他也认得,独特的品牌标记世上只有一人穿过。   转身,撒腿开跑。   还没迈开步子,身子就从脖颈的领口处被拽住,整个腾起。   只有在空中无助蹬腿,张牙舞爪反抗的份。   登完记的秦又看到这头大人欺负小人的一幕,跑了过来。   “秦阿姨,快救救我…我…”,傅白白脖子颈往上到惨白的小脸被前面的领子边缘勒的通红,向她发出哀怨的求救。   “傅绍燊,你干嘛,快放开他!”   秦又着急的像只无序的马蜂,搂住男人拽住傅白白修长的手臂晃动,迫使他松手,然傅绍燊纹丝未动,她却累个半死。   眼看傅白白呼吸越发困难,不断喘咳出声,情急之下,她隔着特质的西服袖子狠狠咬了下去,‘咯吱’一下,耳边明明听到肉开裂绽的动静,牙也是陷去半寸,傅绍燊却是微微凝眉,直到手上的小人真的喘不上气时,才放了力道。   得到空气的傅白白,大力喘气,刚才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的老子要杀了他,吓得连连躲到秦又后面。   秦又护犊心切,双手庇护,第一次扯着嗓子冲男人叫喊,“傅绍燊,你有病是吧,发疯发到孩子身上!”   跟着傅绍燊谈项目的一众下属傻了眼,这是闹哪出啊,他们只手遮天,运筹帷幄的大总裁竟为难一个三四的孩子,而总裁夫人还拼死拼活保护。   难不成这娃娃就是前些日爆出的私生子?!保不齐。   各个揣测,分析,端详起来。   “honey!”众人余惊未了,一道妖媚放/浪的声音从身后飘出,穿着一身嫩粉色风骚紧身裙的大波外国洋妞走了过来。   随声而来的,还有女人傲娇的身材,自然挽住男人的臂腕,贴过去,说着蹩脚的中文,   “你怎么都不等人家嘛?”   “你不是说要带人家看你办公室里最新款的振动棒棒么?”   俗艳的香气扑面而来,与女人性感身材相悖的嗲嗲发音,听得人耳根直痒。   这个老外的中文是台湾人教的吧,每一句话的尾音都拉的很长,很细,真心不舒服。   “你去车里等我,我马上就到。”第一次傅绍燊没有拒绝女人的要求,而是低声耳语。   其他人见缝也以各种借口假走,很明显傅总是有意支开女人,他们在没有眼力价站着也不是个事。   家事,还是少掺和的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40.040怎么,嫌我冷落你了 040 怎么,嫌我冷落你了(二更)   “OK!”   外国洋妞识趣跟着其他人泱泱,悻悻而走。   只有秦又挺胸抬头收屁股,直面他猩红双眸里可以吃人的血味气息。   甜品店的店长和服务人员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不敢上前来劝解,谁人不晓傅大少爷的脾气和品行,只要不端了他们的店,怎么折腾都行。   傅绍燊没说话,隐讳莫深的俊脸高如莫测,踹在兜里的手指头反复摩挲,盯着眼前大义凌然的女人,嘴角噙笑,   “秦又,别太不自量力。”话里渗着威胁的意味和语气十分明显。   锋利凉薄的话风拂面,秦又的身子有几不可微的轻颤,继续昂着坚挺的下巴,“保护弱者难道也有错?”   他凭什么肆无忌惮地欺负一个孩子,就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见人都要随时踩一脚。   “有的时候盲目选择相信,也是一种愚蠢。”   男人紧绷的下颌曲线刚毅坚决,衣袖间泛着精致的银色白光。   “总比某些人随时随地发情,私生活泛滥的好!”   她有力反击,刚才那个波霸绝对算上个天上极品,人间尤物,他对她没兴趣,想必那种级别又热情的女人才对他的胃口。   回忆刚才的外国妞儿,一对比,她真是小巫见大巫。   “怎么,嫌我冷落你了。”   傅绍燊灼灼的目光扫视下来,长指就要沿着她精致的脸颊抚拭下去,她腿间小人撇过脑袋,藏好。   男人宠溺的眸光明明带着蔑视和侮辱,被她巧妙避开。   果断干脆,冷静实时,   “公众场合,请傅少检点些,你的车上还有一位火山美人等着呢,看来对你的人/工/振/动/棒已是跃跃欲试了,别耽误了人家一片痴情。”   “我和我的小朋友也饿了,麻烦请让一步!”   他站的位置正好是入口处的台阶上,恰好挡住了去路。   秦又的意思很明显,希望他别再纠缠他们。   不过,从她的语气和神情他就可以断定,她还不知道他是傅白白的亲爹,傅白白并没有告诉她。   这个蠢女人被一个三岁的小孩耍的团团转,真是够天真无邪。   男人俯身,贴着她干净的耳踝,坏笑,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落进带着他们领座位的服务人员的耳朵里,   “我的振动棒如何你不最了解么?”   说罢,退让身子,漫不经心道,“既然这个小娃娃,是我老婆的盆友,也是我傅某的,今晚我邀请你来参加傅氏的生日晚会,记得来哦!”   出去的身子未到转弯处,下面一道细如蚊子的飘来,“祝你生日快乐!”   傅白白超级害怕傅绍燊一个不悦带走他,他喜欢享受和秦又在一起的时光,有一种叫作妈妈的感觉在心田滋意恒生,令他贪恋舍不得放手。   ☆、41.041可能是我一不小心踩到了他昂贵的皮鞋吧 041 可能是我一不小心踩到了他昂贵的皮鞋吧   从店里出来的男人铁青的脸怒不可遏,脚下疾风,速速而与,突兀的乐铃令他倾长的身子戛然而止——   “老板,要我请夫人和小少爷出去么?”电话那头是憨厚老实的询问。   对车里看到男人努力夸张挥手的女人视而不见,转身凝息闭眼,低沉黯哑开口,“不用,让他们吃完!”   “把柏崇原的名字从今晚的宴会名单上剔除。”   “这…”店长有些为难。   “你也想?”男人不可置否的决绝。   “不…不是。”   “那就照做!”利落挂掉电话,直接忽略车里浓妆艳抹的女人,上了另一辆黑色世爵。   趴在窗户口边缘瞧见男人已然离去的背影,楼上一大一小终于呼出一口气。   旁边久久等待点餐的服务员站的腿都僵硬了,态度友好,提醒他们,“秦小姐,您该点餐了。”   “哦哦,好,点餐点餐。”回过神的秦又定定神色,笑呵呵,总算逃过一劫。   “marks,刚才那个坏叔叔为什么欺负你啊?”费解傅绍燊为何平白无故刁难一个孩子问道。   傅白白心虚落下细致的眼睑,不敢抬头,“可能是我一不小心踩到了他昂贵的皮鞋吧。”   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刚刚老爹都没拆穿他们俩的关系,一旦自己说了,秦又就是他的后妈,不知道她乐不乐意接受这么大的孩子,还是先培养好感情再说。   “哦,别往心里去,这个蜀黍本来就很怪异。”秦又并没怀疑,还安慰他。   “秦阿姨,你真好!”   心中有愧的傅白白只有通过赞美才能逃过自己良心的谴责,再说了,谁没个私心呢。   *   傅氏大厦,三年多都没来过的傅绍燊竟离奇出现,上一次还是秦总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   几个公司高层紧跟其后,这个主儿纡尊降贵前来究竟何事?   平时都是秦总打理公司,掌管整个傅氏的上上下下,傅绍燊也只不过是个挂职总裁,从来不过问各项事务,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总经理趋身前来,点头哈腰,“傅总,难得莅临啊,上面请。”   傅绍燊屈长的身子却是一停,挺拔的五官深邃立体,瞅不清表情,嗓音悠悠响起,“莅临?”   “堂堂的傅氏总经理就这点文化素养么,这傅氏本就是我傅家的,我来自己家,你说我莅临?”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人心头咯噔一下,总经理只不过是想表达一种恭敬卑微的姿态,没想到一紧张,竟说错了话。   “傅氏从来不养虚而不实,哗众取宠的闲人,去财务部分把这一年的工薪算一下吧,多出来的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还没进入核心,傅绍燊就开走了一个人,耳后是总经理求饶的声音。   ☆、42.042找爸爸?你连和谁生的孩子都不知道 042 找爸爸?你连和谁生的孩子都不知道!(二更)   两个保安制止住欲要求情的总经理,哀嚎声在空旷的大堂格外刺耳,众人低身大气也不敢出,只有男人高质的皮鞋踩在石板上发出稳重高贵的声响。   傅绍燊被十几个黑衣人簇拥着浩浩荡荡上了楼。   低下顷刻叽叽喳喳一片,   “你们说,大总裁怎么上班了?”   “是不是和秦总宣布退位那事有关!”   “难不成那小嫩模真的要宣兵夺主,成为傅家的女主人!”   “……”   办公室是八卦盛行和传播的最佳繁衍地,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颇多版本。   秦又开车带着傅白白逛了一下午,从一个专卖店出来,再进去另一个。   既然傅绍燊都开口邀请了,他们两个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傅白白气质和她相似,肤白,貌美,五官精致。   选了一件英伦风格的背心晚礼服,配上精美的花边紫红小皮鞋,本就自来卷的傅白白看起来文绉绉肉嘟嘟的。   接近傍晚十分,才驱车回了傅家。   傅家大院外,灯火通明。   大厅内,觥筹交错,如火如荼。   昨天李玲玉刚办完宴会盛请姜斯存,今天傅绍燊就举行的生日晚会,比之更大更阔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终有力压她风头的意味。   傅绍燊常年在海外,一回来就消息轰动北都,傅家举办Party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所以几近全城的豪门贵胄,达官贵人都前来捧场。   能收到傅少的邀请函那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和福分,除非傻子才会拒绝。   晚宴上所有的食物和设备都堪称经典,傅家别墅装修本来就富丽堂皇,处处华丽,一台82年的复古怀旧老式留声机放着沙哑婉转的女声——if/I/ain’t/got/you。   餐品主甜混搭,主食由傅氏旗下的酒店掌厨,甜点是向来没有外包活动的囡囡儿甜品店,他们的品牌一直都是甜品界的毕加索,曾以独特的口味闻名于世。   傅靖天修掉平时大大咧咧的边幅,游走政商各界新人旧人之间,晚宴聚会什么的,他最爱参加了。   一身黑色褶皱裙的秦又拎着傅白白大步进来,傅靖天眼尖看到他们,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紧张拉住她,   “阿又,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我让你生孩子,你不会和别的男人随随便便生了一个吧,还这么大。”   傅靖天以为她迫于自己的逼供,边端详着傅白白。   “爷爷,你想多了,他是来找爸爸的!”   “找爸爸?你连和谁生的孩子都不知道。”   “我的孙媳妇啊,你怎么这个样子啊!”傅靖天的想象力简直似滚滚洪水,怎么拦也拦不住。   秦又翻白眼,视线恰好碰上二楼楼梯间一道温存的目光——管宪南!   ☆、43.043你妈妈的爷爷 043 你妈妈的爷爷!   一身燕尾白西服的管宪南脸色涩涩难看,挺拔的身子旁并无一人,傅绍燊生日,他自然也过来了。   “爷爷,您别异想天开,他不是我的孩子。”秦又解释,正想上去打声招呼。   傅靖天却冥顽不化,盯着傅白白不怒自威的脸喜出望外,声音柔和了些,“小子,你叫什么?”   傅白白有点发惧,反问,“你又叫什么?”   “傅靖天!”傅老爷子苍劲有力喊着自己的名字。   “你妈妈的爷爷!”他才不听秦又的,俨然把这小子当成了她的儿子。   爷爷,那么他也是他爹地的爷爷,就是他的曾爷爷,第一次见到除傅绍燊以外的家人,傅白白莫名紧张,   “您可以叫我白白。”攥着秦又的手渗出了些许的汗珠,怎么办,他像得到最喜欢的蓝莓的棒棒糖那样激动。   一老一小,一个弓身,一个抬脚,相互够着。   那一侧手握酒杯的管宪南已然走了过来,秦又欠身冲他微笑,那日在傅氏停车场后两人就没见过面。   “管大哥!”   她率先开口,一如既往。   管宪南神色糟糕憔悴,这些日子他过的并不好,每天都会想起她和傅绍燊在停车场亲热的那一幕,尽管他不是死钻牛角的人,尽管身边趋之若鹜的美女无数,尽管很多人都劝他不要在一个棵树上吊死,还是一颗有主的树,他还是放不下她。   “谁的孩子?”星光黯淡的眸子轻眯,抬颌示意着她脚下的小人。   “朋友的。”   “哦!”管宪南淡淡应声,并无过多关注。   在他眼里,除了秦又,其他一切都荡然无存,自消颜色,她就像缠绕光芒的女人,专注专情、美丽聪慧。   之前场上开着水晶大灯和几十展照明副灯,瞬间,所有灯光熄灭,只留下一展副灯照亮台面上。   云欢作乐的众人知晓是傅绍燊的生辰吉时到了,各个都自觉地噤了声。   从二楼梯台上喷洒出五彩缤纷的彩色拉条绚丽多姿,随后,下午那个外国洋妞推着一个硕大的奶油蛋糕车出来,推到座位中一个背坐着的男人面前,带着扩音器的她兴高采烈地喊道,   “honey,祝你28岁生日快乐!”近身在男人脸颊意思地贴了几下,看似很亲密。   一直以后背示人的傅绍燊终于转过来,面向观众。   原来他早就藏匿于人群中,只是无人发觉。   黑色白搭,西装革履,高贵矜持,一双丹凤眼凉若寒潭,凉薄的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依旧是单手抄兜。   众人鼓掌,所有的光环都笼罩倾泻在他的头顶,很多大家闺秀和名媛差不多是第一次见到傅绍燊本人,唏嘘声、惊愕声、咽口水声一片。   这种男人真是聚集了所有优点,高冷,优雅,睿智,简直完美。   ☆、44.044傅家宴会,秦万贯和狗不得入内 044 傅家宴会,秦万贯和狗不得入内!(二更)   无人匹及的身价加上完美的外形,世上少有,女人们晓得他曾对姜一媛的深爱后更是倾心于此。   不过,他身旁那个青筋暴起的女人又是谁,十分碍眼。   底下静观一切的傅白白腹诽心谤,他老爹可真有派头,谁家生日会这么冷静淡定,拽酷有型啊。   傅老爷子同时唏嘘,他孙子也是够了,风流债还不嫌多,到处耍帅,那个‘暴露’的丫头片子不是他三妹子家的二闺女么,瞎凑什么热闹。   身兼主持人的店长应声而来,   “祝贺咱们玉树临风、年轻有为的傅少生日快乐,同时也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盛宴。”   一个小小的甜品店店长流畅不拘涩,很有世家之风,到是眼前一亮。   傅绍燊噙笑,切开蛋糕,说了一句,“大家慢用!”后隐身而去。   场上又是欢声笑语一片,秦又不知道这生日宴会举办的意义何在,神龙不见摆尾的正主仅仅说了四个字后就离开。   然,刚刚稳定下来的场面又躁动起来。   门口一个和傅靖天气场相当,满脸横褶,一身绸缎的黑衣男人带着金链子和烟斗嘴笑的一口黄牙进来。   满屏幕的肉欲横生,秦又头晕目眩。   “秦万贯?”不知谁胆大地喊了一句,整个场子开始沸腾,这老家伙怎么来了。   秦万贯是北城一头恶霸,手中沾了无数人的鲜血,以走私军火和将贩卖活人器官为生。   整个商界金融界,形式格局变幻莫测,有很多人一夜暴富,也有很多人从高高在上到一贫如洗,走投无路面对债务追杀,都会去找秦万贯,只要你狠心肯掏出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器官作抵押,他便会帮你。   正因为他即是呼风唤雨的救世主又是夺人性命的阎王爷,很多人闻风丧胆,不想与其扯上关系。   但在秦又眼中,秦万贯就是个变态冷血却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   母亲去世那一年,他把所有责任全都怪罪在她的身上,丧心病狂到绑着她,不给一粒米,一滴水。   整整一个月,要不是碰上傅绍燊,她早就死了。   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没想到生日宴会竟还宴请了他。   身子颤颤发抖,一侧的傅白白奶声奶气地关心,“秦阿姨,你没事吧?”   勉强挤出一抹赧然的笑容,她真的在害怕。   “没事,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傅白白感受到她的胆怯,这个时候像个大男子汉一样,攥住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尽管力量很小,秦又还是有一丝稳定。   “哟,看来门口的牌子上没写清楚啊,傅家宴会,秦万贯和狗不得入内!”傅老爷子一声喝令,威严四起。   正气凌冽的傅靖天不怕秦万贯,从那坚定的话语里便知.   ☆、45.045岳父不是外人,孙子设宴,自当是请来喜庆喜庆 045 岳父不是外人,孙子设宴,自当是请来喜庆喜庆!   傅靖天变相骂人,朽老的身子屹立不动,这辈子他只怕过两样东西,一个是司令官的皮鞭子,一个是已走了的老太婆的眼泪。   像秦万贯这种小人小势,他从来不放在眼里。   秦万贯身材魁梧,如果不是中年发福,还算上是英俊潇洒。   对于傅靖天的刁难,面里藏刀,但身后跟着的弟兄们争先恐后,这么侮辱他们老板那就是找死,一个冲劲十足的小伙似有动手的意思,   “老不死的,你怎么说话呢!”   当然傅家也从四面八方聚集出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和秦万贯的人头数不相上下,护住他们家老爷子。   “呵呵,你爷爷我叱咤风云的时候,小兔崽子你还在妈妈怀里吃奶呢!”   瞪着圆鼓鼓的眼珠子,傅靖天呵斥,   “来我傅家的地盘,就由我傅靖天说了算。”   “我老头子年岁已高,但说句话还没几个人能反驳。”   “傅家从来都不欢迎衣冠禽兽。”   傅靖天丝毫不把秦万贯及一行下属放在眼里,底气足而硬。   久久未吱声的秦万贯笑着,声音不大,一股陈年老窖的砂砾嗓感却仿佛能彻穿整个大厅,“老头,你这牛脾气还是多年未改啊,受女婿之请,此次前来,我看我闺女。”   “谁是你闺女?”傅靖天反问,那孩子好不容逃离苦海,他又岂会再让她回去受苦。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当着北城众多名流的面公然叫起了板,有人已暗暗下赌注,这场千载难逢的世纪之战会以谁的胜出而经久不垂呢。   “哈哈,傅靖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秦万贯笑声振聋发聩,终于肃起了脸。   “怎么,秦万贯,你露出狐狸尾巴了?”傅靖天倚老卖老,“快些滚出我傅家!”   “做梦!”   两人的口水战僵持不下,谁也不没有退让的意思。   从二楼梯台处传来一道低醇的嗓音,“爷爷,秦岳父是我请来的!”傅绍燊优哉游哉走下来,嘴里夹着一根烟。   “什么?!”傅靖天像听错了般,反问。   “岳父不是外人,孙子设宴,自当是请来喜庆喜庆。”傅绍燊说的毫无破绽又情理之中,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男人在璀璨的灯光下,挺拔鹤立,熠熠生辉,光芒万丈,幽黑的瞳孔给人一种温暖优雅的柔和。   然,秦又的心底却凉如冰窖,撕裂般的疼痛。   秦万贯是傅绍燊请来的,明知道她忌惮,害怕他,还如此大张旗鼓,不是故意,又是什么。   秦又噏动的嘴启开又合上,攥着傅白白的手有些用力。   “秦阿姨……”傅白白被拽疼了,小声支吾。   半晌,挺起脊梁骨,惨白的小脸有了一丝血色,上前一步,言笑晏晏,“找我何事?”   ☆、46.046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只是为了救人 046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只是为了救人(二更)   眸里褪去胆怯和慌张,渗透淡淡的从容。   “阿又啊…”旁侧的傅靖天忧心忡忡,别人不清楚,但他了然,这个孩子经历的苦难和痛苦异于常人。   她精致的小脸上挤出一抹弯弯笑容,给人一记定心丸,“爷爷,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秦万贯高深莫测的老眸倒是另眼看待他这个闺女,以前他一个喷嚏,小姑娘都吓得够呛,现如今是出息了不少。   “好久不见我的宝贝女儿,爹地甚是想念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万贯俨然像个仁慈的父亲,眉眼间全是温柔。   “不用虚情假意了,有事说事。”秦又直奔主题,秦万贯才没那么好心来拜访她,傅绍燊破例请来,想必他们两人的关系也非同寻常。   “好吧,既然闺女不欢迎我这个爸爸,我走便是!”秦万贯捶胸顿足,作势要出去。   秦又未动,没有做出挽留。   踏出门口半步的秦万贯却又撤了回来,傅靖天笑的险些折了腰,“秦老狗,你不是要走么,怎么腿还往里迈!”   秦万贯连连叹息,笑容可掬,   “岁数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傅女婿啊,你要的货只要你把办成了事,我便双手奉上!”   “到时候,我用八抬大轿子抬我闺女回家。”   他的话隐晦难懂,说的在场人都茫然,尤其是懵懵然的傅靖天和秦又。   傅绍燊涵了一下身,薄唇轻轻勾起,算是回应。   秦万贯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去,傅靖天吵吵嚷嚷,吩咐赶快把大门关上,以后再让他这种人进来,辞退所有看门的。   虽然恶霸已走,可人们畅玩的雅兴确是消退一半。   傅靖天硬硬揪着傅绍燊进了书房。   书房里。   “你和秦万贯达成什么协议了?”傅靖天开门见山。   傅绍燊未作声,身子拱了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傅绍燊,你给我听清楚了,一旦我发现你利用阿又当筹码,和秦万贯那王八蛋做交易,以后就别叫我爷爷了!”一向半开玩笑的傅靖天突然严肃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威严。   “媛儿的骨髓配型只有秦万贯才有,她整整躺了三年,全是拜秦又那个女人所赐,我为什么不能利用她换回我的媛儿。”   似乎触碰到男人的某个神经,话语咄咄而出。   傅靖天气的火冒三丈,恶狠狠瞪着傅绍燊,“阿又,那个孩子那么善良,我不相信她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当年的事,谁也不清楚真相,你如此断言,何以配做我傅家人!”   激动的傅老爷子摇头感慨。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只是为了救人。”傅绍燊没有抬头,默默低了眼,如果不是秦又,他和媛儿肯定幸福在一起着,孩子恐怕也三岁了。   ☆、47.047和你定下了一个月期限的赌约,耽误了 047 和你定下了一个月期限的赌约,耽误了   “臭小子,我知道你有本事,但做事凡有个度,阿又现在还是我傅家的人,我不准别人欺负她!”   傅靖天疼爱秦又,昭然若揭。   “我只知道要救媛儿…”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傅绍燊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出去了。   与门口孤身一人站立的秦又照面,心口莫名紧张,她怎么在这,刚才的对话听去了多少,不过…听见了又如何呢。   “傅绍燊,我们谈谈。”   平淡无奇的口气,她没了刚才和秦万贯的斗志,甚至有一丝绝望。   “在这说吧,我听着呢。”   “楼上阳台,我等你。”   不等他否认,她擅自做了决定。   二楼卧室的阳台,漫无边际的黑夜散迹在整个城市上空,几颗廖少的星星藏匿云端,似乎心情不好,不愿外露。   席席微风吹得人心田浮躁落寞不堪。   秦又坐在撼动的乳白色长凳上,晃晃悠悠,单薄的身子犹如死灰。   身后是一阵沉稳不絮的脚步声,并无多余动作。   “和我爹交易的条件是什么?”背对着身子,她问道。   “想听真话,假话?”傅绍燊悠悠然,深邃的瞳孔像夜空中的繁星,黑暗光明。   “真的。”   “我回来的那个周末和你办完离婚,他给我姜一媛的骨髓配对。”没有一点掩饰和谎言,他像是在叙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那为什么推迟了?”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没想到是这样。   “和你定下了一个月期限的赌约,耽误了。”又是稀松平常的口吻,真不知道什么事才能让他震惊有波动。   呵呵,她好想笑。   他红颜知己的命重要,还是和她的赌约重要。   可能是风带来的沙粒刮进她的眸底,眼里的异物,让本身就湿漉漉的瞳孔更加潮润,提上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   “我和你离婚,但是我有个条件。”   她的坚定和决绝让他心田一震,没想到的爽快,让他张开的嘴迟疑片刻后缓缓问道,“什么?”   “你知道,三年前,我夭折的孩子被李玲玉送去哪里了么?”   本来还刚毅的女人突然柔和起来,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傅绍燊肯定知道点什么。   男人抽出一颗万宝路,长指笼火,抽吸,点着,星星红光点点,吞云吐雾中吐出三个字,   “还活着!”   “在哪?我要见他。”突然的希翼让女人的眸子染上光芒,她起身拽住男人胸前的领口,眼巴巴望着他。   男人未作声,闷着一口气然后全喷在女人陈过来的脸颊上,字句顿挫,   “是你,弄丢他的,有什么脸要求见他。”   被那句话戳痛心口,她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显得凌弱,“不让我见他,我不会签离婚的。”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48.048爹地,秦阿姨,你们在干什么啊? 048 爹地,秦阿姨,你们在干什么啊?   “你知道,不通过这种方式,我一样可以跟你离婚!”男人笃定的口吻却令人发指,他还有plan/B等着她。   “我是孩子的妈妈,我有权见到他!”   “傅绍燊不好么,你让我见他一面,就可以马上离婚,不用等一个月后了!”   为了孩子,她几乎舍弃了自己心底最深的愿望,只为母子相见。   “不行!”硬生生的决绝果断干脆,让女人燃起的希望又被扑灭。   “为什么?我只是见他一面,我没有祈求还想得到什么。”不明白他的百般阻挠究竟是为何,她只不过想见见儿子。   “因为你没资格,当初如果不是我接到消息,及时赶到机场,现在都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被脐带勒死的,是你抛弃的他!”   男人猩红的眸子里全是漠然,没有一丝情分在里。   “你只能按照我允许你的方式离婚,秦又,是你说21天会形成一种习惯,如果我不爱上你,你就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我给你机会了,怨不得谁!”   霸道如野的傅绍燊矜持雅若,不容的人有一丝拒绝,金属质感的嗓音徘徊耳侧,久久散不去。   他就是宛如神邸的眷神,说一不二。   不甘示弱的秦又挣扎,起身奋力拽住他胸前的衣领,让自己不会因为他句句穿心肠的话而击溃,   “当初我生完孩子,就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而你不在身边,爷爷气的住了院,李玲玉才可以为所欲为。”   “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凭什么把全部的责任都揽到我身上!”   “就算…就算以前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义务,现在想了,有什么不可?”   声嘶力竭的呼喊,几乎用尽了她全身力气。   两人又仿佛是几日前,傅绍燊回来那天宣布离婚的对峙,一个绝情,一个绝望。   忽忽的小风吹的窗帘啪嗒啪嗒地响,一道软软的嫩嫩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爹地,秦阿姨,你们在干什么啊?”   傅白白娇小的身子扶着窗框边,想靠近他们又生惧,有点柔柔弱弱的呆滞。   哭了几滴眼泪的秦又连忙转身过去,遮住面颊上的泪痕,转而笑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marks,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啊!”   俯身下去,和他的身高平齐,她问道。   “是要睡着,可你们的争吵声太大了,我被吵醒了。”   傅白白揉着发涩的眼角,连连打哈气。   “我们不会再吵了,快去睡觉吧!”她歉意解释,送他回去客房。   “你眼睛怎么了?”注意到她眼眸圈泛着微红,问道。   “没事,沙子进去了。”   阳台上的男人,盯着两人温馨和谐的背影瞳孔一缩,这个女人这么快就转变策略,放弃和他的赌约,真是讨厌极   了,拿他当什么。   ☆、49.049你不会真的是傅绍燊的儿子吧 049 你不会真的是傅绍燊的儿子吧!   客房潮湿,但开了空调,还算暖和。   傅白白拽着秦又钻进被窝,两只肉小的手搭在外面,小声嘀咕,“谢谢你,秦阿姨,我可以睡了。”   “marks,你刚才是叫谁爹地,是傅叔叔么”   替他掖好露在外面的被角,轻轻拍着,在阳台上她情绪比较激动,慌张中听到只言片语。   傅白白被她突然的质问忽地心口一紧,他刚醒所以还没反应过来,失口叫了傅绍燊。   低低将头深深埋在棉被里,支吾,“哦哦,可能是想爹地了吧,加上有些迷糊,认错人了。”   “秦阿姨,我问你个问题哈!”   “如果你心爱的丈夫有一个像我这么大的男孩子,他不是你的娃娃,你会接受,爱屋及乌,不嫌弃他么?”   傅白白抬着半支出来的脑袋,一丝不苟地盯着女人的面色动作,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秦又认真思忖半刻,摸着他睿嫩的头发,明眸皓齿在温馨的灯光下焯焯美丽,发亮的水眸透着一丝狡黠,捻声问,   “你不会真的是傅绍燊的儿子吧!”   傅白白精小的鼻翼上渗出几丝汗珠,锱铢必较,“你先回答我么!”   “好好,当然不介意了。”   “如果秦阿姨的孩子能找到,他现在也和你差不多大了!”被他软磨,只好迁就回答。   得到答案的傅白白松了一口气,“秦阿姨,你人真好!”   “marks,只听你说过找爸爸,你妈妈呢,你怎么不曾提起她?”   傅白白鼓起脸,故作坚强,“我爹地说,我妈妈在我出生那时候就死了。”   “我从小就没有妈妈。”   眼巴巴望着女人,他下意识靠了过来,拥在她怀里。   搂紧弱小的他,秦又感同身受,没有妈妈的滋味她了然,孤独无助,缺少疼爱。   “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妈妈吧,正好我也缺一个孩子!”   “真的?”   傅白白开心笑着,蘑菇型的脑袋蹂在她胸口,乱糟糟的。   “当然!”   两人相拥,一直聊到天亮,最后秦又竟也靠在原本就宽松的大床上睡着了。   *   第二天。   秦又带着黑超,一身黑色长裤西服套装,出现在秦氏集团大厦。   看门的两个保安傻眼之余,不忘上去通报。   乘着电梯来到秦氏云烟缭绕的顶楼办公室,秦万贯威风四伏坐在软皮黑漆沙发里,前面跪着一群同样黑西服的几个男子。   他满是沧桑的脸*重重,似乎是生意上出了问题,雷霆之怒,深遏的眼睑轻抬,睨到秦又曼妙熟悉的身影,阴郁的脸有了缓和,   “这是谁啊,丧家之犬终于知道回来看看了!”   “我以为出息了之后,就不认我这个爹了。”   秦又不可置否地站在他面前,冷冷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命令,“你们先下去吧!”   ☆、50.050闺女啊,你就这么恨你爹么 050 闺女啊,你就这么恨你爹么!(二更!)   跪地的几个黑衣人如临特赦,连滚带爬撤了出去,还贴心关上房门。   秦又开门见山,“我要你取消和傅绍燊的交易条件,秦万贯你还有没有良心,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我会和傅绍燊离婚,你先拿出骨髓给姜一媛,让她做手术!”信誓旦旦的她屹立在自己的亲爹面前,毫无畏惧。   秦万贯一动未动,烟嘴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冒着烟,语重心长,“闺女啊,你就这么恨你爹么!”   “不,我不恨你,我求你。”   “当年,怀孕的姜一媛也是因为听了我和绍燊结婚的消息,才从二楼直直摔了下去,导致半级植物性瘫痪,所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请你替我还债!”   一本正经的秦又水眸中没有一丝杂质,虽说求人,可语气却不低微。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和傅绍燊离婚么?”秦万贯悄声问着。   秦又嗤之以鼻,“当然是你见不得我好!”   “那爹问你,嫁给傅绍燊这些年,你过得好么,他有过正眼瞧过你一眼么,你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咱们离婚,再嫁个疼你,爱你的人不好么!”   “爹承认,年轻的时候,爹双手不干净,爹犯过错,不是人,为了逃避害死你母亲的责任,我强加于你,但这次,爹是为了你好。”泪眼婆娑的秦万贯说的动情,倒不像平时狠态尽显的恶霸。   斑白的双鬓已雀斑点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铁心不原谅他的秦又本来就心肠软,被弄得眼眶有些模糊,硬硬说道,“那好,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把骨髓送过去,我们就一次两清。”   用两人唯一的信念死死相逼,她做了退让。   “好,爹答应你,爹让库房的人马上调配新鲜的。”   “爹就你这么一个闺女,这秦氏早晚是你的,爹忏悔过去,希望未来你能好好的。”   秦万贯此次谈话确实让人匪夷所思,这还是曾经绑着她,不给她水喝粮食的狠心老爹么。   “一言为定。”   “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做主,请你不要掺涉。”   “至于原不原谅你,看你今后的表现。”   终于在自己亲爹面前抬得起头的秦又摔下这么几句话,离去。   走在昏暗暗的长廊里,她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还是无法相信,秦万贯会回心转意,会放过她。   不管怎样,只要他答应救姜一媛就好,从此她也不会总带着愧疚活着。   ——   她刚出来的办公室里。   秦万贯的军师阿木从里侧的暗箱出来,低沉,“老板,您真的要取消和傅家大少爷的交易,而答应大小姐的?”   秦万贯重重吸上一口气,“嗯,这次是唯一让阿又原谅我的机会,区区一个傅绍燊又奈何,调配仓库,准备好骨髓!”   ☆、51.051傅先生,姜小姐又一次复发了 051 傅先生,姜小姐又一次复发了!   “我调查过库里的情况,最快提成品也要两天!”   “那就两天后送去美国!”秦万贯雷厉风行,不容置喙。   “是。”   阿木收到指令,毫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   美国加利福尼亚UCLA医院。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内,高度重症病床上躺着一位较弱的病美人,孱喘的呼吸声微薄,只能依靠氧气瓶来支撑。   女人翘长的睫毛突然一颤,身子不受控制的癫痫起来,整个仪器设备连床都跟着烂晃,头顶的警报器响起。   一直在外面值班的护士进来,见情况不妙,赶忙呼叫主治医生。   心率仪器狂跳片刻,由绿色的曲线转变成直线。   主治医生接过除颤器打在女人胸前,连试了几下,也无果,最后一次,终于见‘滴,滴,滴’的声响再一次响起。   众人紧张之余松了一口气,带着口罩的青年医生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Notify/Mr/Fu!(通知傅先生)”   “Tell/him/that/Miss/Jiang/needs/an/emergency/operation!(告诉他,姜小姐需要紧急手术)”   “yes!(是的)”   这家医院,傅绍燊有占近一半的股份,算是数一数二的老板,他还聘请了院内顶尖的博士医生主治,就是为了更好更全面的照顾姜一媛。   姜一媛从二楼摔下,导致后半身脊椎折断,本来就贫血的她又患上了骨髓瘤,独特的原细胞和肝脏器官类型让适合者寥寥无几。   三年来,也有符合她类型的适合骨髓移植者,但都因为细胞最根本的活性排斥,导致手术失败,医院也是通过她的身体条件自行研究出人造骨髓,才得以延缓病情恶化。   但近期她的情况越来不稳定,复发的次数欲来增多。   本来人造骨髓可以抵住一段时间,可姜一媛的干细胞也有了自我抵抗的能力,对人造骨髓也开始有反应,只有找到合适的骨源进行手术能痊愈。   ——   傅氏大厦,傅绍燊闭目养歇,飞扬入鬓,优雅高尚,脑海里全是傅白白和秦又相依睡在一起的画面,白白精致小脸上洋溢的幸福是他从未见过的。   如果女人能呆在孩子身边照顾,倒也何尝不可。   理性的分析与他心底最深层的感性进行着一次深层次的较量,心口的怒无法泄愤,媛儿每一次旧病复发,生疼难受的深情依旧犹新。   电话急促响起,办公室里只有忙的不可开交的谢小蟹,因为柏崇原被傅傅绍燊关了禁闭,他的任务加重了。   “喂…”傅绍燊接起通话,眉间的皱纹又深了些。   “傅先生,姜小姐体内对骨髓产生了抗体,又一次病发了,主治医生要求马上做手术,骨髓能不能快些?”   阿生急急忙忙说个大概,从语气中可以看出情况很严重。   泰然自若的傅绍燊一下从沙发上坐起,冷冷反问,“怎么回事?!”   ☆、52.052marks是傅白白,他就是你三年前弄丢的孩子 052 marks是傅白白,他就是你三年前弄丢的孩子!   “杰克森不说可以延缓手术么,现在怎么又不行了?”   傅绍燊千年寒潭的俊脸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突兀的举动使得旁侧因为乐铃本就放下手头工作的谢小蟹竖起耳朵紧张起来,时刻关注着男人的表情。   阿生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傅绍燊挂了电话,驱车开回傅家老宅。   正好碰上傅靖天和带着傅白白闲逛的秦又,三个人正斗着地主。   三人被男人急匆匆的神色都停止了抓牌的动作。   “臭小子,你抽什么疯啊!”傅靖天耳朵边挂着一副老花镜,用眼睑斜他,漫不经心。   傅绍燊倾长的身子轻顿,一语中的,“爷爷,把户口本给我,秦又,跟我去趟民政局。”   “要户口本,去民政局干什么?”傅老爷子大声呵斥,将手中的牌狠狠一甩。   去民政去还带着户口本,不是结婚就离婚,而秦又和傅绍燊三年前就领了结婚证,再去,不是离婚是什么。   他这个孙子又发神经了,现在虽说两人不爱的山崩地裂,可细水长流不是挺好的么。   直直越过竖眉瞪眼的傅靖天,傅绍燊扫了扫端坐在那头的两个人,徐徐开口,“秦又,你不是说,我告诉你三年前你被李玲玉带走的孩子在哪,你就跟我离婚么!”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傅靖天听到孩子,彻底吼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本来还懵然的秦又双瞳剪水,站起身,走过来,灼灼望着男人。   两人全然不顾一旁着急的傅老爷子。   “恩!”傅绍燊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字,低淳的嗓音在耳,凉薄幽谭的目光投过来。   定定,她说,“好!我答应你!”   “阿又,你在说什么啊,阿燊疯了,你也疯了么?”   傅靖天听着两个的对话恍然,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他们要离婚了。   男人高过女人一头,对立而站的姿势令她仰着脖子。   “和自己的亲生儿子相处这么久却不知道,秦又你还有什么脸面强调作为一个母亲的权利。”   “marks是傅白白,他就是你三年前弄丢的孩子!”   男人字句顿挫,短短两句风轻云淡的话让傅靖天,秦又以及傅白白全都为之震惊,秦又噏动嘴没有意识晃动着头。   傅白白却跑过来,拽住他的裤腿,喜出望外,“傅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傅绍燊未动,单手抄兜,依然酷酷的拽拽的,自负又高傲,“现在知道了,就请你兑现自己的诺言吧!”,他真是巴不乐得的要和她离婚啊。   秦又低身,圈住傅白白,喜极而泣,虽然无法相信,但看着他这么聪明伶俐,健康茁壮的成长,她心里暖安,   “孩子…”   泪水唰的一下落下来,溅到了傅白白白嫩的手臂上,倍加珍惜地替他擦去。   紧紧相拥,不肯撒手。   顷刻,绝然起身,“走吧,去民政局!”   ☆、53.053我说了,你这智商怎能领悟到么 053 我说了,你这智商怎能领悟到么   “我们去离婚!”精致妆容下的女人毅然决然,真诚自信,翘起的下巴透着倔强。   一拍即合的两个蓄势待发,傅老爷子和脚下的傅白白却急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好了,有这么好的媳妇不要,成天想着离婚,你脑袋是被门挤了么?”   “再折腾,我就废除你的党级!”   傅靖天义愤填膺,端起了司令的架子。   “爹地,你好狠心呐,我刚和妈咪相认,你就又要将我们分开。”   “难道你就不体谅我一下么,只顾着你的姜小姐。”   “她是否因为妈咪昏迷的,你怎么知道呢?”   傅白白只顾留住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傅绍燊,却没想到多年以后他坐在自家花园里边啃西瓜,边看着傅先生卖力讨好美丽大方的娘亲时,他那时一语道破了真相。   “为了姜小姐,哪个姜小姐,三年前的姜一媛吗?”   “对,就是躺在ULAC大医院的那个女人!”   爷孙俩一唱一和,通过彼此的只言片语对上了话。   “绍燊,你跟我上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说!”本来只是做做样子干吼的傅靖天突然严肃下来,寒气威严。   男人未动,穿的西装革履的身子挺拔,静静盯着面下的女人,墨色的眸底有几不可微的挣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   总之听到女人说到‘离婚’二字,期盼已久的心竟莫名又动摇了一下,他岂是这种优柔寡断,举棋不定之人。   默默跟上前面那具步履寒蝉的老人,呼吸沉稳不絮,大步流星。   走了某人,大厅内的气压有所回升。   傅白白急忙转过身,扑进秦又的怀里,娇嗔,“原来美丽的秦阿姨就是我心心念的妈咪,傅先生真讨厌,居然欺骗我!”   傅白白有意无意地在女人的怀里蹭了蹭,开心极了。   秦又抱着他也是由衷的激动和心喜,原来她的儿子长得这么帅气又聪明,居然可以骗过她…   想到这,将拥抱一起的两人摊开,作势面色微怒,“你还说,你怎么不早说你爹地是傅绍燊呐,还骗我说是我的朋友?”   “你早说,我早不就猜出来么。”   掐住他和她雷似的小鼻子,质问道。   傅白白挣脱,翻白眼,“我说了,你这智商怎能领悟到么…”   “…而且人家怕你不愿接受我吗,傅先生说了我妈咪很早就去世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呢。”   他揉着被捏疼的地方,精致的小脸又突然骤开,“不过,秦妈妈,我们终于相认了,我妈妈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本来还想生气的秦又见他这么讨喜,哪还有心思生气,他儿子说的也是,就算傅白白告诉她真相,她也未必能反应过来。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智商严重下滑了呢,在遇上这个古灵见怪的家伙之后。   ☆、54.054秦妈妈,你会和傅先生离婚么? 054 秦妈妈,你会和傅先生离婚么?(二更)   “白白,这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啊?”这么直接了当且难听,秦又温柔地替他撂下撅起的衣领,柳眉微蹙。   “当然是傅先生了,他说要和自己的过去说拜拜,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傅白白同样默契反感地点着圆润的头,其实他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所以我又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字叫marks啊!”他机智接过话,就是没想到这个英文的昵称竟险些让他错过自己的亲娘。   “秦妈妈,你会和傅先生离婚么?”他小心翼翼开口。   秦又歪嘴,沉吟,“你希望么?”   “当然不希望,我希望你永远都留在我身边陪伴我!”   可她苦笑,只有搂紧他。无法给予承诺,因为在几天前她还骄傲自大地以为凭借自己的热忱和用心能力挽狂澜,拯救这场只有她一人付出的婚姻,但事与愿违。   ——   二楼。   傅靖天的书房里。   傅绍燊修长的腿支出,他线条完美肌肉发达几乎可以撑爆外衣的禁锢的手臂搭在上面,深邃力挺的五官紧绷,暗影重重,情绪不高,似乎在沉思,又若似不耐烦的等待。   他爷爷把他叫上来半个小时了,也没个动静。   而锁着南郊地契和他们户口本的军事保险柜,恰好就摆放在他面前,那种想拿却拿不走的感觉真是跟喝了泔水一样,噎不下去吐不出来。   书房里层开着暗箱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想必他爷爷是上来,傅老爷子手里提着一壶陈年老窖,兴致满满。   “来,陪爷爷喝一杯!”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倒上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爷爷,大白天,我没有喝白酒的习惯。”他俨然没忘美国还有个生死一线的女人等着他,岂能在这耽误工夫。   “嘶…敢忤逆你爷爷,什么破规矩,要你喝你就喝!”   傅靖天不听他的推搡,面色有些红润,可能是在下面自己也是小酌了一杯,语气里都醉晕晕的。   傅绍燊没接过酒杯,他就放在了沙发间的精致檀木旋椅上,感叹,“阿燊啊,几年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你热心肠,善良,学习上进,精致勃勃,怎么…”   傅靖天自言自语,   “我是嫌阿又那孩子可怜,你们未婚先孕,我才让你们结的婚,没想到…”   “竟错成了一对,哎!”   说罢,又举杯喝了一口,白酒的烈性,令他有些龇牙咧嘴。   “爷爷,也变了,几年前,您还是挺心疼媛儿的。”傅绍燊转首望着他。   自从结了婚,他就对姜一媛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傅绍燊一度以为是秦又说了些什么。   “媛儿,那孩子和你有缘无分呐,你还是没有深层了解她,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傅靖天摇头,笃定说道。   ☆、55.055不想和我过了,那你想和谁过 055 不想和我过了,那你想和谁过!   “即使媛儿命悬一线,我也不管不顾?爷爷也可以眼睁睁看着。”   “骨髓瘤的骨痛您又不是不清楚,当年如果我母亲在发现期就及时治疗,也不会含恨撒手人寰。”   “所以,我一定要救回媛儿!”   男人目光灼灼,双唇一咬一合。   “不惜,牺牲自己的婚姻?”   傅靖天问着,傅绍燊却没回答,反之,   “给我户口本!”   “户口本没有,我这条老命倒是有一条!”傅靖天硬硬的口气,誓死也不做出退让。   “要真想拿到本,等你思考清楚到底是因为别人离得婚还是你自己真不想过了离婚!”   书房内,古老的木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爷孙俩的情绪拔剑弩张,一触即发…   房门被敲动,秦又探头进来,脱了外套的她,一件淡橘色的紧身棉质锦衣,下身是黑色贴身黑色打底/裤,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笑容弯弯,傅白白没有跟来,只有她一人。   进来就是一句,超级体量大方,“爷爷…您不用再强求绍燊了…我决定和他离婚…不因为任何人…只因为我不想跟他过了。”   “我退出…祝福他们!”   她阴阳顿挫,全程保持着淡淡的脸部笑容。   男人转头隐晦深沉的眸底小泛波涛,冷冷静静盯着她,真想撕去那张假面具露出那原本淳朴自然的真实情感,胸中莫名一股火,问道,   “真的?”   “阿又…”傅靖天疑律。   “真的,傅绍燊,我和你过够了。三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甘之若饴地站在原地总有一天会等到你回心转意;你累了倦了的时候,总会注意到身后还有个女人毫无尊严地陪着你,爱着你;总有一天你会发觉我的好。”   “但……,这都是我以为,自从知道你欺骗白白他母亲过世那一刻,我决心放弃,你不仅打破了我美好的愿望,还对其残忍的践踏。”   “我高傲不可一世的傅学长,我爱够你了,从先在开始,你对于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封闭式的书房里,暖色灯泡在秦又的头顶晃动,似乎一个重心不稳,都有掉下来的危险,傅家老宅本来就装修久远,加上傅靖天精打细算节俭惯了,家里的设备很多都是形容虚设。   恰好赶上她头顶上那盏是高危,被一阵小邪风吹气,灯绳折断,落了下来。   满屋子唯一一展的灯源降下,自然有感触。   但还说着秦又还是躲闪不及,最后整个身子被扑倒在地,灯泡碎片掉落在地,瞬间熄灭,屋子里黑漆漆的。   傅老爷子熟悉环境,抛下一句,“我去找管家来!”溜之大吉。   她的后背从脊梁骨到臀锥被一双有力的臂膀隔得生疼,头顶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吐字开口,   “不想和我过了,那你想和谁过!”   ☆、56.056傅太太可否满意我这坛老酱卤肉 056 傅太太可否满意我这坛老酱卤肉(二更!)   乌漆麻黑,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心,两个人贴的很近,都可以嗅到彼此身上的气味。   双手抵在男人线条精装的胸口上,她傲娇抬着下颌,“另找下家,岂不是更好,前夫说,年下男好呢,还是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年上男好呢?”   故意将‘前夫’二字咬的重重的,开始如数家珍,   “年下男,精力旺盛,腰好,手好,气色好!”   “年上男,体贴入微,历经沧桑的磨练之后也是别有韵味。”   “怎么办,好难选……啊——”   头顶气压越来越强,男人重重俯下身,如泰山压顶般欺下来,薄唇捉住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吻封缄。   “唔…”秦又想说的话全被淹没其中。   推开他,两个眸若星辰的双瞳对视,她的后背是冰凉如水的大理石地板,被压着她肯本动弹不得。   这个男人除了沉默寡言,还有一点就是霸道不讲道理,明明是因为和秦万贯的约定,他提出的离婚,她只不过如他所愿。   现在又泄愤般,不可理喻。   整个五官都被男人特有的荷尔蒙气息笼罩,鼻翼间缠绕良久,她挣扎,但男女力气上相差的悬殊,致使她怎么也无法撼动上面那尊活像。   呼吸渐渐虚弱,手脚也是冰凉,可头顶却热的要死。   在书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男人再一次俯下身,走廊里的灯光照射进来,几道絮絮叨叨的声音,   “秋红,这个新的灯泡应该会管用吧!”   傅老爷子带着下人进来,准备重新安装,眼前火热激烈的场景令他目瞪口呆,连身后的秋红老太太也瞥过红彤的脸颊,大少爷怎么这么不嫌害臊,不分时间不分地点恩爱大少奶奶。   反应过来的傅老爷子偷笑,赶忙出去关上门,佯装木看见,   “秋红呐,这灯一时半会也不用,先放着吧,你去厨房帮我弄碗燕窝上来。”   “哦!”秋红老实回答。   “再带上来一个小板凳,我要坐在这吹吹风!”傅靖天抱臂杵在那,显然是不走了。   秋红摇头偷笑,他们家老爷子就这点作为,偷鸡摸狗的事向来都厚着脸皮。   房间内,秦又躲避男人的再一次入侵。   刚才明明有光照射进来,她还听见了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可这男人就是不撒手,死死禁锢住她,想必他们如此缱绻旎旖也是被人瞧见了。   趁着男人挪地的空隙,她一口咬在那一直欺负她的薄唇上,唇间有股血腥味蔓延,男人吃痛地低哼一声,却还是没有停歇的意味。   最后,直到她喘不上气,两人的唇面均带着光滑的水泽和血色,耳边是他沙哑暗沉的气息,   “傅太太可否满意我这坛老酱卤肉呢,甜而不咸,油而不腻,入口即化,恩?”   ………………………   ☆、57.057廖牧然,你是国家总统还是总统夫人 057 廖牧然,你是国家总统还是总统夫人   男人无缝隙辗压性贴着她,磁性霸道。   说实话,傅绍燊这坛老酱卤肉是秦又一直想吃到嘴的佳肴,她总是咂咂舌头,跃跃欲试,三年前的一次偶然意外,她品尝一番,回味无穷,三年未忘,但是反商品都有个性价比和保质期,傅绍燊性能高,但时间…   “不好意思,佳肴虽好,但过期的东西,总觉得变了味。”她瘪嘴暗讽。   男人深眸越来越沉,咄咄,“你是说我变坏了?”   “坏了的东西吃下去伤身伤胃,还容易拉肚子,得不偿失!”   “秦又,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只求您让我走过这个店。”   毫不费劲费尽的毒舌反击,男人在上头久久未动,一米八五的身子不吝惜地压在她身上,利眼死死瞪着女人,最后起身掀门而走。   本来还信誓旦旦认为他的孙子和孙媳妇会和好如初的傅靖天,一阵狂风拂袖,差点让他手里的燕窝汤溅洒出来,盯着急速如风的背影叫喊,   “臭小子,你赶着去投胎啊!”   转念又犯嘀咕,刚才俩人不还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的么,怎么不大工夫,就又闹掰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秋红,备车!”汤也别喝了。   他们最根本的祸头就是秦万贯那禽兽,得到骨髓一切万事大吉。   *   秦又带着傅白白去见牧然时,牧然正在一百八十平米的海景房里做着瑜伽,门外两个魁梧的大汉将秦又和白白挡在外面全身上下都搜了个遍,最后还没收了白白手里的变形金刚汽车,才开了绿灯。   硕大的玻璃墙屹立而放,大厅里侧一面墙上挂着一张三四米高的‘婵’字画,清澈潺潺的流水声来自于一个半大的人造喷泉。   下午的逆光扫进房间内,面对大海的阳台上,一个身形纤瘦的女人摆着各种高难姿势,那安静柔美的额头只露出半个,倔强的似乎不太喜欢别人来打搅。   “廖牧然,你是国家总统还是总统夫人,防御系统这么严实,谁还能来偷袭抢劫你不成?”   已经不满的秦又大声呼喊,不管三七二十一,关掉暗台上的音乐。   摆着一个稳稳一字型的牧然翻白眼,水眸在睨到她身后躲藏的小人时,会意笑了笑,   “那可不一定,北城像我这么有钱有势又漂亮的女人不多,聪明伶俐的更是少之又少,我的人身安全当然要十分重视。”   拽起一件毛巾,廖牧然擦拭脖颈上的汗珠,气质优雅。   她长得比秦又好看,身形更加丰满,只是肤色有些偏黑,显得很健康。   “切,本来劫匪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可这么大张旗鼓,倒有点招蜂引蝶之意。”秦又抨击她。   “秦小又,如果你是来批评我的防御能力的话,请留下这个可爱的小娃娃,后门左转,老娘我这不伺候嘴损毒舌的泼妇。”   ☆、58.058除非,你抓住傅绍燊不忠的证据 058 除非,你抓住傅绍燊不忠的证据(二更)   “留下小娃娃,我怕你这闺中怨妇,会忍不住,一不小心霍霍了我儿子!”   “你儿子?”廖牧然挑眉,仔细端详起傅白白的五官,恁是,涂着红指甲的魔抓掐了下来,她穿着健身操的衣服,露出肚脐眼,傅白白似有若无避开目光,这个阿姨好不注意形象。   “小娃娃,还真别说,长得真是集中了你和傅绍燊的所有优点。”   “他叫什么?”   牧然双眸好奇冒着精光。   “好阿姨,我叫傅白白。”   傅白白心里斐然,真是的,他又不是不会说话,干嘛还问他妈咪,直接他回答得了。   “哟呵,几岁了?”   “三岁。”   没想到小娃娃会这么健谈,牧然开心,“阿又,行啊,有个这么讨喜的儿子!”   “什么时候离婚?”   转身,扭着魅惑众生的水蛇腰,千娇百媚靠在吧台上,斟了一小杯红酒自己先舔了一口,又送到傅白白面前,   “来一点么?”   傅白白连连摇头,手足无措。   “他还是个孩子,你是要带坏他么?”秦又护住白白,无奈地推开酒杯。   “人生就是要开心,管那么多约束干什么,倒是你,爱上一个男人就死死守了三年,最后不还是要一拍两散。”   “他连有孩子都欺骗你,可想而知,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   “要我说,女人就改豁达一些,凭什么男人可以乱搞,我们不行。”   牧然循循善诱,教而不悔,   “我的人生准则是,在和一个男人交往之前,一定要确定我脚下的船比他多!”   “那你岂不是铁索连舟了,我没那么高的要求,只要找一个相爱的人,只执子手与子偕老便好。”   否认她的观点,秦又知足。   “迂腐。”牧然不再较真,“你找我来,不会只为了探讨人生吧!说吧,有什么事?”   “我想…”   “白白,妈咪说你先去喷泉那玩会,妈咪跟你廖阿姨唠会嗑。”   避免孩子听到不好的事情,秦又支走了白白,傅白白撅着嘴跑开,明明是她们有秘密不想让他听见。   “我想离婚,有没有好一点的律师帮我争取到抚养白白的最大权利。”秦又道出此次前来的目的。   牧然嗤之以鼻,“想要抚养权是不可能的,这小娃娃和傅绍燊在一起生活三年,你只不过是近期才和他有了联系,尽管有血缘,就算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法官也不会判决孩子归你!除非……”   “除非什么?”牧然的停顿让失魂的秦又又生出希望。   “除非,你抓住傅绍燊出/轨的证据,证明他是没有资格抚养傅白白的,你才有一线生机。”   出轨证据,这让他这么抓啊。   “你可以给傅绍燊下个套啊,一旦他上钩,我们拿到证据,就好办!”   ☆、59.059我想跟你们俩都在一起 059 我想跟你们俩都在一起!   “在富人圈,我认识一个团队,他们专门替豪门阔太太设计栽赃陷害自己的老公,就是因为老公在外面常年找小三小四,她们受够了,但一时又找不到证据,就临时起意,搜集在法庭上可以利扳一局的胜券。”   牧然在上流社会人脉广,消息灵通,几乎是无所不知,上一次孙桂芝家的孙可人和孔先生有染,秦又都是听她说的。   “可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好,他平时和那群小嫩模传的绯闻能当证据么?”秦又还是迟疑。   要说傅绍燊可恨确实,但这样做真的有点不厚道。   “那好,你就端着你高贵风尚的人道过一辈子,而你的儿子今后只能认别的女人当妈妈,如果你能忍受,我也不介意。”   牧然不进反退,有的时候某些女人就是爱犯傻,只有男人欺上头,才知道后悔哭鼻子,而最先开始不学会保护自己,适时反击。   秦又傻笑,有一丝反悔,“行,我没能耐,廖小姐说怎办就怎办。”   牧然呛声,“确定了?”   “恩!”   倒了一杯热水给自己,她掩盖住面上觉得的不妥。   驱车回来的路上,一向精神抖擞的傅白白竟意外的老实趴着,连摆弄他心爱的变形金刚都是情趣乏乏。   通过车里的前视镜,她问,“白白,怎么了?”   傅白白低头,紧紧攥着变形金刚摇头,小声细语,“秦妈妈,我没事。”   可他的表现俨然是有心事,而且还很重很重,不知是不是刚才她和牧然的谈话被他听到了。   “白白,你有事就和妈咪说嘛,这样我也可以帮你解决啊,闷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她温柔开口,也是好奇他这是怎么了。   酝酿许久的傅白白磨着牙,   “秦妈妈,你是不是要和傅先生离婚啊!”   “我听牧然阿姨说,你们是要分开的。”   果然,尽管她刻意避讳,还是逃不了一丝不苟的傅白白的眼睛。   这也是她早就想到的事情,虽说她已经和秦万贯说了马上给姜一媛骨髓配置,傅绍燊真正离婚的原因又是为此,但就在他为了让她离婚才松口公布白白的真实身份这件事上,彻底触及她的底线。   与其奋身维系这场苟延残喘的婚姻,不如她放手,彼此都留一些缝隙,傅绍燊说的对,离了婚对他们俩谁都好。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骨节处泛白,但是她还是无奈,苦笑,   “白白,是妈咪不对,最开始,妈妈就不应该开始这场没有结果的追逐,这样你也不会陷入两难之中。”   “妈咪问你,如果我和你爹地离婚,你跟我,还是他。”   “我想跟你们俩都在一起!”   傅白白窝着大眼睛,泛红,小声囔囔。   都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傅绍燊不爱她,一旦姜一媛手术成功,到时候还是要离婚,她之所以力争白白的抚养权,也是怕那个时候,有别人存在,他会不幸福。   与其当时沉沦痛苦,不如现在来的干脆。   ☆、60.060你这么不是人,她还托付自己老爹救情敌呐 060 你这么不是人,她还托付自己老爹救情敌呐   但这样对一个疼爱缺缺三岁的孩子来说,确实残忍。   沉默不再说话,这是两个无能的大人,折射给孩子最大的伤痛。   如果她真的能夺得白白的抚养权,今后一定会付出千倍百倍的心血来宠爱他,不为别的,只为填补那三年的空缺。   *   傅靖天驱车到达秦氏集团,却被告知他们家老板已经出国了。   吃了闭门羹的老爷子很不开心,怎么就这么巧呢,恰逢他来,就出去了,是不是不想见他,才编出这么个破借口。   秦万贯真小气,就因为上次他在宴会上骂了他,怀恨在心。   老爷子前脚欲要上车,后脚一辆炫酷骚包的劳斯莱斯进来,牛哄哄的车牌号——北1818,他熟识。   车上的主人瞧见他硬朗立定的身影,久久不下车,只为等他先走。   可傅靖天却不嫌烦地走过去,敲开那深灰网格下的车窗玻璃,被他敲烦了,‘唰唰’车窗才降下来。   傅靖天趴着身子探进去,笑得诡异,“我的好孙儿,你也是来见秦万贯那老狗的吧,告诉你,他已经出国了。”   带着黑超墨镜的傅靖天慢慢转过头,面部有些僵硬和几不可微的紧张,显然是也没料到秦老狗不在。   “看来他也不信任你啊,这事都没告诉你!”   傅靖天幸灾乐祸,吹着口哨,对上车镜子,花哨地打理斑白的鬓角碎发,对面人却是呼吸凝重。   此时此刻,从大厦里出来一个高拔步履生风的黑衣人——阿木。   阿木谦谦有礼,规矩有序,走到他们面前,   “傅老爷子,傅先生,我是秦老板委派来通知你们的。”   “受我家小姐之托,我家老板决定无条件提前给姜一媛小姐提出骨髓配置,人命关天,我家老板说,他就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举手之劳,至于钱的事,和我家小姐交谈就可以了。”   阿木说完话,意思地拱了下身,走开。   “这意思,就是不用你们离婚了,那个阴险毒辣的秦老狗是怎么了,难不成知道心疼闺女了。”傅靖天感叹,怡然自得起来,他不费吹灰之力,事情就办妥了,真是太俏生了。   “孙子,我孙媳妇真是心地善良又美丽,你这么不是人,她还托付自己老爹救情敌呐,你好好想想吧!”   说罢,他的身子终是舍得让开了道,上了自己的车。   劳斯莱斯的车窗被摇上,开车的谢小蟹轻声询问,“咱们还用找秦万贯么?”   后面俊脸紧绷的男人高耸,透着倦意,“不用了,打电话给阿生,看骨髓到没到医院,如果是符合媛儿的配型,就做了吧!”   就做了吧,四个字,他说的乏累,好像是完成了一件上级交代的任务一样,终于解脱了。   ……   ☆、61.061你点的火焰由你来灭 061 你点的火焰由你来灭!   “是,但姜小姐出事之后的病例是放在城里的仁和医院的,我们取过来,可以作为手术的参考。”   “她最原始的身体状况全都记录在案,未雨绸缪不是不可。”谢小蟹转头告诉他。   “好!”傅靖天望着窗外回答。   仁和大医院是姜氏旗下的一个私立医院,姜一媛出事之后被送去那里救治,只是后来他们能力不足,只好由傅绍燊将人转去美国。   当时负责姜一媛的主治医生正是她大学时期的好闺蜜,田甜。   傅绍燊和谢小蟹来医院时,她正在开会,他们就被安置在她的办公室里等待。   田甜的办公室很奢华,里侧有一个小型的休息室,里面有床,外面除了真皮沙发外,还有一排密密匝匝的档案架子以及病人的病历资料。   病历资料分为两个区,一个是普通病人区,一个是特殊VIP区。   谢小蟹坐在沙发上,品着漂亮小护士冲的普洱茶,贼眉鼠眼地望着她,贫嘴,“没有人,跟你说,你长得特别像熊黛林么?”   说着,手已经抚上了小护士的手摩挲,小护士一看他一身高档的穿着以及谈吐不凡的举止,想比一定是个有钱的人。   虽然目光总是瞟向站立的那个更有气质有身份的男人,还是被逗笑,“先生,真会说话。”   “你电话号是多少?”谢小蟹趁热打铁拿出笔按着自己胸前的衬衣。   小护士惊呼,“我给你拿张纸吧,为什么写在这里啊。”   “别啊,别,就写在这里,让我的心更能记住。”   “咯咯…”   小护士笑声连连,谢小蟹泡女人有一绝。   ……   无视打情骂俏的两人,傅绍燊长指扒开VIP区,找到写着姜一媛病例的档案夹,打开扫视两眼,里面全是正常的病因记录。   拿到东西,转身就要走的他,突然利眼扫到普通区有一个同样名字的病例夹驻足了脚步,锋眉微蹙,轻巧抽出来,正要端详,里面有张纸掉落在地上,是一张妊娠照片,拾起。   房间门被推开,田甜开完会回来,笑盈盈,   “傅先生,谢先生,你们来了。”   “嗯。”傅绍燊点头。   小护士见到主任来了,羞射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田甜十分客气,“你们是来找媛儿的病例的是吧,我找找。”说罢,走向资料区。   “田主任,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傅绍燊晃了晃手里的档案,提示她,而后,又有条不紊地问,“但是却有两个媛儿的档案?”   田甜看到他手中的普通病人姜一媛时,突然紧张起来,作势跑过来,拿住,脸笑的都僵硬了,   “哈,傅先生,这是和媛儿同名同姓的一个病人的,没什么奇怪的。”   傅绍燊并没有因为她的抢夺松手,而是盯着那份档案久久不动,最后放开,勾唇,“那好!”   傅绍燊也没有怀疑,笑的自然,“既然拿到东西,我们就告辞了。”   他和谢小蟹双脚踏出房门,田甜松了一口,好险,前些日子,她看病例资料时,翻出来姜一媛的,就忘了再放回去,竟大意到让傅绍燊翻了出来,还好没看到,握着那份档案进了休息室,她记得里面好像有个火炉盆的,还是烧了为好。   上车的谢小蟹启动车上引擎,傅绍燊依然坐落后面。   “怎么回事,刚才田主任的表情为何突然变了,她好像很紧张那份普通的病例哩。”   连吊了郎当的谢小蟹都有所察觉,傅绍燊不可能没注意到田甜的异常。   无法理解的谢小蟹接着叨咕,“但是一个病例有什么好隐藏的,我们到头来还是要发去美国的。”   傅绍燊再次打开那份病例,发现那张妊娠图也夹在里面,一个初承人形的小宝宝在妈妈的肚子里,他目光温存,眼睛和鬓角那一辖区的肌肉开始放松,小孩只有平板电脑那么大。   视线一直向下,诊断结果却写着几个大字,‘怀孕初期,似有流产迹象,母体内的骨瘤有可能遗传。’   短短几个由电脑打印出来的黑色大体字,让傅绍燊振聋发聩,头顶一阵冰凉。   利眼又看向诊断患者姓名,和媛儿的名字一模一样,连出生日期也是同年同月同日。   这分明是媛儿的诊断记录,但为什么田甜却说不是,右下角的诊断时间确实在媛儿出事之前的一周。   看来媛儿从楼上摔下来之前,去医院检查过,很明显她已经预   ☆、62.064这一次,我坚决不会再让你逃走   傅绍燊吻了她的唇,她的唇上吐着蜜汁的香药,这种药片只对男人起作用,而女人却毫无反应。   男人狂野烈性,两人的呼吸重重交缠在一起,不同于前几次的亲吻,这次竟是欲求不满的索求。   傅绍燊受到药片的影响,身子越来越热,她的身子又出奇的凉,贪婪过来迫切希望得到更多的触碰。   “傅绍燊……”秦又色内厉荏喊着,边挣扎推开压胸前那块硬硬挺括结实的肌肉,不想给男人设下的出/轨陷阱,竟离奇套住了她自己砦。   傅绍燊在种了迷/药片的情况对她干点什么,那都是情理之中,合理之下的,谁让药是她下的呢,罪有应得。   身子被男人大力带动拉扯,头顶五彩斑斓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晃的她眼前一阵眩晕,仰头的姿势也让她慢慢口干舌燥。   知道给傅绍燊下的药片是典型的强烈催/情药,是牧然好不容易从海外进口淘来的,性价比极高,市面上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貌。   怎么说他也是人中龙凤,招待条件自然不能掉了档次,就连门外那妙龄少女都还是纯洁细嫩的小***,这次陷阱威逼利/诱她可是下了血本,难道还要搭上她自己么,虽然三年前早已交代给了他,但意义不同,她不想在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牵连鳏。   男人撬开的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烟草气息又带着他淡淡的清香气味刺激着她的五官,锋利的牙齿咬着她的唇瓣摩挲。   抬着深含秋水的墨眸直视她双瞳剪水的黑眸,深情款款,饱含颇多的情感,耳畔是那摄人心弦的低沉呢喃,   “囡囡,我的囡囡,你没有死!”   囡囡是姜一媛的小名么,他记得这么深,一定是心爱之人。   越想心口越堵,和她在床上,还惦记着别的女人。   执意奋力推开身上的男人,抬手的空隙让他却有了进一步行动的机会,上面竟是一凉,她宽松的白衬衫竟被快速脱掉了。   “囡囡,你不爱我了么?”   傅绍燊像着了迷一般,轻轻呼喊,大掌已经抚上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双管齐下,很快她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般光洁。   拼掉最后一丝力气,她嘶声力竭呼喊,   “傅绍燊,你看清楚我是谁?”   “不要被药物所引诱。”   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如果他实在忍不住,她可以当他的药引子,大不了发生关系之后,让那门外的女人再进来拍几张照片也行,反正意思意思就行,可她必须要男人认清是谁,不然自己岂不是更委屈   “你是我的囡囡!”   傅绍燊反复重复着这几句话,似真不假,她迷茫了,这个囡囡到底是谁。   然而不容秦又多想,就已经被一团黑漆漆的暗影压住,她也算是真有个交代了。   不再挣扎,闭上眼,等待一场风行残卷的暴风雨降临。   一杯茶的时间过去,男人却抱着她像捧着一件奇迹珍贵的宝物,低吟,“我不会伤害小囡囡,我要好好爱护你!”   尽管他深邃挺拔的俊脸已经憋得通红,身子被一股股电流冲击体温高居不下,脑海里还有最后一丝意识在残喘支配。   这哪还像是平时沉默寡言,高冷寒栗的傅绍燊了。   高挺的鼻翼上和封顶的额头渗出了细微的几丝汗珠,咬着牙就那样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视死如归躺在这里挺尸了,等着他,他却为何迟迟不见有下文。   难道怪人中了迷/药都这样,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欲/望这种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时间长了是会出人命的,她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摸索出床头柜里的电话,打给牧然,向她讨要解药。   然,并不像古代言情小说里的那样,世上并没有春药的解药,只有男人泄愤出去才算是排解。   “那怎么办。”淡定的她终是有了哭声,男人贴着她的胳膊肘已经湿漉漉了,那炙热的大掌也像是烧了锅炉一样灼烧。   再过一会,估计他会严重脱水虚脱过去。   “当然是送医院啊,谁知道你们家这位这么奇葩,重了迷/药,自己还生生硬硬挺着也不乐意碰你,这是多大的毅力以及是有多不待见你啊!”   楼下已经到了的牧然一边乘坐电梯,一边嘲讽。   谁说不是啊,三年前亦是同样的场景,可该发生什么都发生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快来吧。”   半夜十二点。   牧然和秦又扛着整整一米八五几近昏迷的男人住进了医院。   很不幸的是,在来的路上,一只黑猫窜过马路,导致牧然急刹车导致和后面的一辆私家车追尾,车子巨大的撞击力,不仅让本身挤着安全带的秦又和牧然都重重磕了一下,而躺着的傅绍燊胳膊结结实实兑在了前车座上,‘嘎巴’一下,在没   意识的状态下,他好像是脱臼了。   恰逢私家车的车主还是个小心眼的男人,牧然都说了一切费用她会负责,可男人就是以为她逃避责任。   磨磨唧唧了好久,总算到了医院。   医生了解情况后谴责,如果再送晚一步,患者有可能没命了。   她们俩解释半天,医生摇摇头,心不甘情不愿给傅绍燊打了可以稀/释的药水,又给他进行了手术复位,撇下这么一句话,   “你们这群小年轻太能玩。”   一瓶过后,傅绍燊持续升高的体温算是不再又有发展的趋势,罪魁祸首秦又终是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总算没闹出人命。   她和牧然躺在旁侧的休息室里,   “你们俩真没发生关系呐?”牧然问。   “没有啊,要不怎么回来这里。”她解释。   “呦呵,看这语气,是有些小失望了呗,话说你们家老傅是不是有病啊,明明外面有女人不碰,却非要拉上你,拉上你倒也算了,也不碰,就抱着,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最后牧然终是倒出了一直想说的话,笑的匪夷所思。   秦又也斐然,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他在发/情期还一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傅绍燊一直叫一个名字,囡囡,你听过富人区里有谁的乳名叫这个的么?”   “囡囡不是那家甜品店么,他喊什么?”咬着消毒液的木屑,牧然挑眉。   “囡囡你没有死,囡囡你不爱我了吗?絮絮叨叨这些,我也是只是听了个大概。”秦又回忆起刚才男人说的话。   “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除了那家甜品店,好像在哪见到过,就是想不起了。”   “会不会是你小时候的乳名啊。”想不出来,牧然就调戏着秦又。   怎么可能,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陷入沉思的秦又摇头,牧然确是跳下了床,拍拍手,“算了,纠结这个干什么,等明天傅绍燊醒了之后,你问他不就行了。”   “他也脱离了危险,我该回去了。”   “你不住这里么?”秦又下床要送她。   “酒店还有个肌肉男等着姐姐,一夜良宵,我可不舍得浪费,别下地了,怪凉的。”   廖牧然像是踩着风火轮的挪吒,闪的速度极快。   秦又脚沾在地上片刻,确实挺凉的,赶紧缩回被窝,暖和暖和,可隔壁的傅绍燊她又放心不下,最后只好抱着被褥子睡在了他病房里的另一张空闲的床上。   抚摸男人的额头,体温正常,看来高烧是退了,才安心睡下。   翌日。   折腾一晚上的她睡得有点抻时,几丝和和徐徐的晨曦洒进来时,她感受着那暖和的热度,正想再窝一窝,谁知——   ‘哐嘡’一声,惊得她腾地一下坐起。   睡眼惺忪,意识模糊,看着男人泄愤踩着都已经碎的十分彻底的白瓷花瓶。   疑惑问道,“傅绍燊,你在干什么?”   谁知他不回答,反倒踩的更凶,那咯吱咯吱的声响别提有多揪心。   “傅绍燊,你够了,身体还很虚弱呢,上床休息。”她有点呵斥的意味。   傅绍燊将手放在病服里缝的高高的兜子,平时插惯了裤兜子,现在因为缠着绷带,这次的病服造型却显得滑稽可笑,像个讨饭的孙猴子。   “秦又,谁允许你给我穿这么丑的病服。”   “谁又允许你给我盖着么难看的棉被。”   “还有,谁给你的权利,给我下药!”   男人一脸憔悴惨白的面庞沐浴在晨曦中,愤愤然,对于她昨个的诸多不满进行控诉,其实前两个都是可以控制的外力因素,只有最后一个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罪责。   却被他说得风轻云淡,稍有不慎,这个男人是会因她丧命的。   踌躇片刻,秦又露出抱歉的笑容,   “阿燊,对不起啊,昨天是我不对。”   “你哪不对了?”阴沉的傅绍燊似乎对她的一笔带过很不满意。   “我不该开了那么大个玩笑,对你的人身安全也造成了威胁。”   他气势凌人,追问,“那你为什么给我下药?”   “因为…因为我想得到白白的抚养权。”纠结半天,她终是如实说了出来。   并不是想证明什么,只是她不想撒谎。   “呵呵,你果然还和三年前一样,低廉下贱,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以前是为了得到我,现在是为了得到白白。”   “门都没有,白白是我的孩子,秦又,你休想抢走。”他语气坚硬。   秦又没有坚持,看到他脚尖处有一处被花盆刮伤了,露出一道血迹,低身要给他包扎。   傅绍燊感觉到脚丫子上是有疼痛感,没有拒绝,任凭她摆布。   长腿放在她腿   上,脸却傲娇的瞥向别处风景,就是不瞅女人。   然风景看累了,不得以转过头,脚尖有一针沙砾的疼痛,他才低下头,女人饱满圆润的额头下,认真一丝不苟的表情又入眼帘。   这女人长得是挺精致,和傅白白确实很像。   他们的鼻子,眼睛,嘴巴都有说不出的深似,就是那种倔强又透着小聪明的感觉。   有时让人怜爱,有时让人讨厌。   照理说,对于她昨晚干的坏事,他是应该生气,可也就是气了一时,就烟消云散了。   女人给他消了毒,又缠上绷带,抬首,恰好对男人深情款款的相对视,两人都下意识收回目光。   “阿燊呐,囡囡是谁的名字啊。”为了避免他们之间的尴尬,她起身收拾医用工具,漫不经心地问着。   男人柔和的目光突然一顿,寒素的深情难藏痛楚,暗暗开口,   “我初恋!”   “姜一媛?”   将?如缸盆的棉质手巾拧干,替他擦拭手臂,这俨然是对昨天她猛撞的救赎。   男人没好气,摇晃头,   “不是!”   还想问下去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谁知他已经闭上了沉沉的眼睑,躺下又要睡觉的趋势。   只能干瘪地吐吐舌头,谁知转身他有寒若冰霜地开口,   “回家,把这身衣服换了,看着憋气。”   她低身瞅了瞅,没什么嘛,只不过衣服的领子宽松了些,短裤的裙子短了些,袖子露到肩部了一些么。   因为昨天是想着引/诱他的,所以穿的比较露骨,加之他晚上犯了病,她也来得及换,有什么不好。   贱人就是矫情!   将他的话当左耳旁风,大摇大摆地溜了出去。   她要去取餐饭,这个点,医院应该是放饭了,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她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西红柿炒鸡蛋,苦瓜炖猪蹄,枸杞莲蓉汤都是大补的滋养品么。   心满意足抱着餐盒上楼。   不远处,从一辆超级豪华的世爵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步履健迈,一个碎步极快。   一大一小,人未至,声先来。   “阿又啊,阿又,绍燊还能生孩子吧,没憋坏吧。”历经沧桑的嗓音穿透病人修炼的广场,传声而入。   “妈咪,爹地咋样,小鸟儿没事吧!”   爷孙俩一个比一个夸张邪乎,很多垂怜养性的病人都抻着脖子投来好奇的目光望着她。   毫不羞耻地喊着这么没羞没躁的话,也只有他们家这俩人。   秦又无语地用饭盒挡住脸,假装不认识那两二百五。   穿过人群,急匆匆走上电梯。   瞧着她纤瘦的背影越喊越远。   傅白白噘嘴嘟囔,“曾爷爷,妈咪怎么你越叫她越走的快啊!”   傅靖天气喘吁吁,回过神来,四周审视大量的眼神不要太多。   倚老卖老咳嗽两声,咧开嘴,“走,你看看爹地,还能不能正常施肥浇花。”   “哦!”两人跟上   ——   秦又像见了鬼一样跑上楼,傅绍燊小憩片刻,精神才有所缓和。   男人昨晚可真是被憋的不善,元气大伤。   他也不知道为何秦又都躺在床上了,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当时床上女人的脸,像极了囡囡,我不想伤害她,因为囡囡已经遍体鳞伤,千疮百孔,他又能怎会因为自己的私欲而不顾她的感受呢。   可能是潜意思对她的思念,也可能是秦又长的太像了。   女人抱着盒饭慌慌张张,像被狗撵着。   悠悠扬扬问道,“你怎么了?”   “哦哦,没事,刚才在楼下看到白白和老爷子好像上来了。”松了一口气,秦又总算淡然了一些。   “喔”,并没有深究,尖锐的目光却放在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带上来的餐饭倒抽一口气,这都是什么食物,从泔水地里掏出来的么,刚要发作。   病房外有人一针见血,“是嫌我这么老头子瞎说话吧。”   傅靖天和傅白白大包小行李的挤进来,东晃西歪。   秦又尴尬笑了笑,本来就是么,她一个女孩子,在那么多人面前谈论这么隐晦的话题,自然是不好意思。   傅靖天就是来探病傅绍燊的,从电话里得知他因为重了迷/药住院,秋红就做了生蚝韭菜合子的饺子,死活让他带着,就是给少爷补的。   然,傅绍燊穿着病服的笔挺的长腿微抬,形成一个折叠型搭在床边,一只手臂倚在后脑勺上,一只手臂吊着,好不怡然自得。   “臭小子,你没被烧坏吧?”   傅靖天似失望又期望地问着。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傅白白是傅家的血脉,可孩子这玩意多多益善嘛,他不介意   再来几个,反正傅家也是养的起。   但如果他孙子那不行了,可就没法再传宗接代了。   ☆、63.065这次,我会让你好受一点   “还没死!”   傅绍燊没好气地回答,盯着他手里的饭菜,傲娇也不低头,“秦又,快把爷爷手里的饭菜拿过来,你不是饿了么?”   秦又才瞅清傅靖天大包小裹里的保温桶,抱着医院的餐盒相当知足,“我就吃医院的饭,我不挑食。”   切,男人明明想吃,却拉不下脸来,非要让她去拿。   那点小心思,一目了然鳏。   “嘶……”傅绍燊恶狠狠地瞪眼。   她吃医院的饭,难道他就要饿着么砦。   “我说我的。”他咬牙切齿,提醒她。   “要吃,自己去拿啊。”   吃瘪的傅靖天也是不乐意给他了,就端着菜,看着他肘间的伤处不说话,自从回来,他的这个孙子就没好态度对过他,想要饭,自己来取啊。   一只手受伤了,那只不好好的么。   傅绍燊想张嘴却有些尴尬,这辈子,他哪求过人呐,都是别人上赶着给他。   “白白,你拿过来。”   这不有个小伙子能使唤,不用白不用。   “爹地,你就是想吃,干脆只说不就得了,还那么傲娇!”   傅白白将硕大的保温桶递给他,“喏,秋红奶奶做的韭菜合子饺子,给你滋补养颜用的。”   傅绍燊瞪着他,心里犯嘀咕,这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啊。   他手臂都受伤了,能吃饭么。   眼睛似有若无斜着僵在原地的女人,示意他儿子,给秦又。   傅白白何等地聪明,瞬间领悟。   “妈咪,爹地自己吃不了饭,要你喂他。”   秦又迟迟未动,想想他也是不能自食其力,放下餐盒,喂起了傅绍燊。   一勺一勺的舀给他,男人吃的兴致盎然,还开心咂嘴。   傅靖天视察了一圈,傅绍燊住的是傅氏旗下的公立医院,本来就装置齐全的设备加上特殊待遇,他也算是放心了。   对于昨晚秦又给傅绍燊下药致使住医院的事只字未提,分态未表。   “阿又,照顾好阿燊呐!白白,你不用惦记,我会看着他的。”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傅老爷子背着手交代,拽着傅白白出去。   傅白白情不愿地不挪脚步,他还想再和妈妈多呆一会。   傅靖天挤眉弄眼,小声跟他窃语,“臭小子,你呆在这当电灯泡干什么啊,你在这他们还能干正经事么?”   “什么是正经事啊?”傅白白问。   “再不让你爹的枪磨磨,他就真的不能浇花施肥了,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走,跟我上楼。”   已经被他拽出来的白白撅嘴,“干什么去啊?”   傅靖天皱眉,“当然是交代交代医生喽。”   ——   傅氏医院的院长裴氏亲自接待了傅靖天和傅白白。   裴院长是一个憨笑可掬的小老头,年龄比傅靖天小一些,头发却秃了一片,带着斯文的眼睛躬身,   “傅老爷子,您坐,您坐!”   傅氏医院整个都是傅家的资产,虽然医院也不是以营利为目的,但最近几年的科研项目和硕博士学位可谓是多之又多,数不胜数啊,名声也是赫然大噪,百姓叫座叫好。   傅靖天虽然已经多年不参政,但还是相当于老佛爷级别的,威震四方,雷厉风行的架子还是要有的。   意思地点头,坐在了院长办公室沙发坐位的主席位上,不怒自威的脸遏遏然。   “我说,小裴啊,最近医院怎么样啊?”   端起一壶茶,上面飘着清亮的几枚茶叶,他吹弄几气,品了一口,简直是垃圾中的垃圾,无法下口。   撇嘴放下茶杯,不在浅尝。   这和他茶屋里上好的龙井简直没法比,一个天上蟠桃,一个地下糟糠。   “嘿,傅老爷子,医院近几年运营的都不错,一直谨记您的教诲,患者至上,我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我们医院至今还没出现过一次治疗事故,就完医的患者也是大力赞扬,说咱们真是为百姓服务的良心医生。”   “我们职员在上岗前都是要进行心理培训的,不合格不能到前线工作的,一直都秉着诚心诚意的原则……”   裴院长吐沫星子横飞,口渴了还想喝一口茶的傅白白眼看着那白泡沫掉在茶杯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他再忍忍吧。   “恩!小裴啊,你们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是该注意对小护士和小医生的心理培训,这个做的很好!”   傅靖天夸夸其谈,眉开眼笑。   “不过,现在人们面临的最大一个问题还是癌症啊,你加紧在癌症一方面的研究,资金方面你不用担心,只要能研制出造福人类的良药,我定不会亏待你。”   “是!   !是!!”裴医院长高兴的连腰都直不起来,笑的像只蛤蟆,“谢谢傅老的栽培和器重,我们力定不负众望。”   “恩。”傅靖天转瞬又沉起脸,一股了然的神情,“小裴啊,这都是小事,今天我来呢,还有一事相求。”   “相求?傅老您说重了,有事您只要说一句,我们有能力的,一定竭尽所能。”裴院长吓的赶忙扶了扶眼睛。   傅靖天望了望四周,贼眉鼠眼地开口,“我孙,傅绍燊昨天不住进了医院么!”   “是,我听下面的人说了,一定好生伺候着。”裴院长附和。   “不,不用伺候。”傅靖天突然严肃。   “那个病房千万不要安排护士过去,只要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就可以,并且一定要加重渲染他病情严重,让秦又亲自下手。”   “也可以给他们制造一些生活意外,比如说空调坏了,凳子折了,电热毯不好使了,都可以。”   说罢,傅靖天自笑。   “这…又是为何?”裴院长不明白了。   傅靖天有苦难言,“这不,我孙子和孙媳妇闹了点小别扭么,我寻思在这几日让他们多相处相处,冰释前嫌。”   “我孙媳妇那人多好,就是我孙子眼薄识潜,以后他一定明白的。”   “哦哦,原来傅老是要撮合啊,行,我知道了,大少爷那间病房,我一定注意看着。”   裴院长不忘感慨,“傅老真是用心良苦,相信大少爷和少奶奶一定会和好如初,伉俪情深呐。”   “哈哈,我有名的和事老,天底下还没有办不成的事。”   被吹嘘两句,傅靖天连胡子的小辫子都乐歪了。   出来时,裴医院一直送他们到了车里。   傅白白不满,原来他曾爷爷说的上楼只是自己吹嘘夸弄自己一番,难道上了岁数的人都这么脸皮厚么。   真是没招没招的。   他们走后,就有几个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浩浩荡荡就到了傅绍燊住的病房里。   正在喂他水的秦又茫然。   怎么都像是对待高危病患的阵势,好吓人,这没什么病也觉得自己快要病入膏肓,撒手人寰了。   “医生,有什么事么?”秦又紧张问道。   前面一位穿着高挑还算出众的主治医生看着病例表,并未抬头,官腔式的说道,“我们在患者体内发现了高达几升的龙葵碱毒素,可能是之前中的迷/药里,含有这种成分,导致化学素残留。”   “所以,他要暂时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我们需要对其进行毒素清楚,医院最近人手紧缺,护士分配不均匀,你是他的妻子,最好一天24小时全面看护。”   两句冰凉的话刺激女人的神经,化学毒素残留,这怎么可能。   “医生,我也接触过药品,为什么并没有中毒。”疑惑开口。   “额…”医生有一段时间的短时支吾,最后抬头莞尔一笑,“可能是你之前摄入了一定量的红酒和白啤,所以毒素被稀释了。”   好敷衍的回答,难道酒也能解毒么。   “那请问,这些毒素会危害生命么?”秦又最关心的还是人身安全。   “危害到不至于,但一旦感染这种毒瘾,还是在医院比较放心,我们有最先的医疗设备和医疗团队,您可以放心的。”   傅绍燊冷冷静静听着医生恰似有道理却漏洞百出的理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懒发问,   “那请问,我身体内的毒素什么时候排完?”   “额…长则半个月,短则八、九天?”医生像是回答又像是在反问。   身后几个也是眼镜片极厚的小医生点头称贺,“对对,多住医院不吃亏的。”   “再说我们能欺骗少东家么?”   “呵呵…”   他们说说相视而笑,谎圆的很好。   “那好吧,既然需要这么长时间,我回去安排一下公司的工作,再来照顾他。”秦又无奈,都是自己闯下的祸,现在又弄出个中毒,简直要了她的命。   身子却被面前的医生拦住,声音好听的笑着告诉她,“秦总,您不用回去交代了,傅老说了,公司的事,他去处理,您只要安心照顾大少爷就好。”   哎呦呵,这么爽快利索,还真是头一回。   几个医生彬彬有礼退出去,还笑呵呵给他们关上了门。   那充满深意的笑容令她背后发毛。   而一直四平八稳的男人还是稳如泰山,就在刚才几个医生像对好了台词一样的讲演,他就知道里面有猫腻。当秦又提到公司交代,他们又支出了傅靖天,看来此次中毒是有预谋,有计划,有部署的。   既然有人下套,他就顺水推舟在,坐等结果。   “给我去楼下买瓶苏打水来,我口渴。”应时应景地下达命令。   她翻白眼,盘腿大   坐在床上,不去。   “医生都说了,我中了化学毒素,而这一切全是拜你所赐,难道秦小姐不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点什么。”   “我只是要了一瓶简单的苏打水而已,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你还能干什么?”   理直气壮地讨伐,还那么有凭有据。   医院的自来水,傅绍燊不喝。   她只能跑到院里几百米开外的兴隆超市,挑了只有他要的特定品牌买来,在蹬蹬跑上傅绍燊住的顶级套楼里,此时此刻她已经恨极了牧然出的那搜证的馊主意。   苦逼的人生就此开始,她这是在那一晚没有成功的计划买账。   如果那晚,她真的成功,现在应该是坐在傅氏大厦的顶楼偷着乐呢,除了唯一介怀的是傅绍燊在她面睡了别的女人。   然,一切都不如所愿又出乎意料。   捧着一大塑料袋的矿泉水上楼,拧开瓶盖,递到他面前。   男人却不动,等着她喂,只好情不愿地递给他,她俨然干了一个男朋友所有该干的活。   傍晚,由于傅绍燊不吃医院的晚餐,只能让老宅子的厨师做了好饭菜送过来。   她饥肠辘辘,还要一口一口喂着男人,男人吃了他自己的那份不说,竟夺过她的那份也挑挑捡捡地吃了起来。   本着病人为大的原则,她也就忍了,大不了自己去打饭。   可由于喂傅绍燊时,他磨磨蹭蹭,又不吃胡萝卜,不吃香菜的,耽误了很长时间,她下去时,早已经过了发饭的时间了。   而这附近除了那个小型超市以外,连个像样简单的小吃店都没有。   又折回楼上,盯着垃圾桶内铺张浪费几片菜叶被丢弃在外面的佳肴美食,她硬生生忍住没翻垃圾的冲动。   还好她给傅绍燊买水时,捎了几块面包,可以充饥。   傅绍燊吃完饭,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听着广播匣子里的评书,竟有点老干部退休下岗回家逗鸟遛狗的意味。   中途还接了一个电话,应该是美国那边打来的。   大概意思是骨髓到了,和姜一媛的类型匹配,医生同意尽快手术。   傅绍燊并没说什么,只是交代几句,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后便挂了。   秦又奇怪,他的心上人做着攸关性命的大手术,他却在这里坐着,做着不会影响生命健康的稀释。   不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到了晚上,秦又洗完澡,调好空调,喝了几口水充饥算是要睡下了。   忙忙碌碌一天,也该落落汗了。   她双眼迷糊的时,男人还在听匣子。   伴随张飞睁眼被手下范疆和张达在帐篷营里刺杀的声音,她渐渐进入梦乡。   半夜被冻醒时,四周一片漆黑。   只有仪器地带滴答地感应响声。   房间里温度骤然下降,她放在外面的手和脚全都冰凉,缩回被子里,发现身下的电热毯也是凉的,一点热乎气也没有。   她皱眉,冷的实在受不了了,难道是医院的制暖设备坏了么。   外面走廊的灯亮着,可转角处的护士站却没有一位护士,长长的廊子里竟空无一人。   望着尽头幽静静的黑幕幕的手术室,她很拍再瞅一眼,会从玻璃镜子里乍然出现一个七窍流血,一头长发的白衣女鬼。   灿灿跑回房间,呼出一口气都可以看见团团白烟,更何况她穿的又少。   那一头黑暗处,明明感觉到有呼吸声,不知傅绍燊的电热毯坏了没有。   蹑手蹑脚过去,避免吵醒男人。   冰凉的小手隔着男人的腰板戳进他的被窝里,暖呼呼的。   哎,傅绍燊的没有坏唉。   灵机一动,她掀起棉被,脱鞋,上了进去,躺在男人身侧空出来的一大片上。   不知是傅绍燊本身就阳刚的体温还是外界的温度,这个被窝就像是大暖炉。   她很舒心地像男人靠了靠,谁知头顶传来一句阴冷至极又吓人的声音,“你怎么跑到我的这边来睡了。”   原来傅绍燊没睡着,惊愕尴尬地咧嘴,“我的电热毯坏了,房间里的空调也失了控,但你的还好使,外面有没有负责人,所以我在你着先将就一晚上。”   “明天我就去找管事的给修理修理。”   头顶人没说话,呼吸声确是越来越重,陡峭的剑眉蹙起,身子僵硬保持着一种姿势,而语,“那你也打算让我也再失控么。”   说罢,他凉薄炙热的唇便俯了下来,吻住她的,直到他的舌尖摩挲着她的唇瓣时,她才想起,他身体里的毒素还未排清楚,迷/药还残留一些。   她被压在身下,冰凉的身体早就暖和了,男人手指探入她宽松的衣衫,轻轻一带,解开那几缕铁丝勾缠在一起的卯榫结构。   “傅绍燊……”   >   她呢喃而出的声音,更是刺激了男人紧紧绷在一起的神经,霸气独断,“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对你忍了很久。”   “这一次,我坚决不会再让你逃走……”   什么嘛,明明昨天她自己送上了门,他都不要,还怪她哩。   男人绕着贝齿,浅尝辄止,忽地身子不见了,她还在找人,发现男人已经退到下面,灼灼望着她,   “这次,我会让你好受一点!”   ☆、64.066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额,她脸红心跳,胆惊肉跳,赶忙起身用柔弱的小手制止住男人的健壮精膀,失声道,   “等等,你这是要干什么?砦”   男人弓着身子,一只手悬在空中,一只单撑在被压得褶皱的乳白色床单边缘,漆黑的灯光下他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黑若星辰的利眼盯着秦又就像盯着一只瘦小弱弱唾手可得的小白羊。   吃愕紧张咽着唾沫,无意识向后退去,惊惊的眸底全是恐惧,这男人怎会如此快捷迅猛,她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禁锢包围住了。   突兀挺拔的额前骨顺下明显的高挺山根将男人炯炯有神的双眸拉加的更加深邃有神,菱薄有线条的唇瓣唇纹锋利简约,因为住院一天的时间,寒素冷峭的下巴已经冒出了些许的青色胡茬,倒显得男人更加阳刚野性。   “两个心理成熟生理正常的男女躺在一张床上,你说能干什么,难道就是抱抱睡觉这么简单么?”   “我是正常的男人,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我为什么要拒绝,更何况你这么…”,精光的凤眼在女人丰满挺拔的匈前一扫,“…傲然挺立,高城深沟的,我岂会浪费资源。”   说罢,作势如泰山压顶般欺了下来。   “哎……”她推搡,男人戏谑又不负责任的语气有些伤人的自尊,就是这意思,她上杆子来诱惑他,不管躺在身下的女人是谁,他都不会推究。   这么看来,那她和外面的飞禽走兽,拿着钱干完事就走的女人有什么不同,都是用自尊在强颜欢笑,讨生活鳏。   长指甲死死扣住,锋利的指盖陷入手心,火辣辣地疼。   “我都说了我的电热毯坏了,而你的还好着,我来借用一下,这大半夜找不到修理工,就先将就一晚上。”   “谁信啊?”男人剑眉轻佻,显然不轻易相信她的措辞,身子再一次靠过来。   “得得,既然你认为我和外面的风尘女子一样处心积虑爬上你的床,我还是回我原先的床位就好了。”   害怕他的凶猛攻势,她趁早妥协,大不了回到冰凉的床上捂一宿,怎么也能糊弄过去。   脚搭在床边欲要下地穿鞋,身子从领口被拽住。   男人一个手提,单薄凌弱的秦又就被拽了上来,让她想起上次傅绍燊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对待白白。   生硬硬被摔在床上,她的后脑勺一不小心磕在镶着铁圈的床头柜上,眼珠子一阵眩晕,然而男人已经压了下来。   修长的白指狠狠钳住她精致的下颌,她被摔的发蒙,还没反应过,男人薄唇咬着她的,紧紧吮吸。   “唔…”   这是强盗么,这样对她。   因为撕扯中,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开来,纠葛在一起。   男人的手从她雪白的脖颈绕过去,一把扣住她的头,她的嘴没有缝隙粘合在一起,她的身子蓦地被带起,胸前的柔软贴着他坚硬的胸肌。   炙热,韧性。   她无力挣扎,就在关键时刻,冲着男人缠着绷带的胳膊狠狠一扯。   只见傅绍燊龇牙咧嘴地放开她,可能是她下手太重,他嘶拉嘶拉低吟。   秦又赶忙松手起身,谁知她掉落的几摞秀发恰好缠绕在他绷带尽头的纽扣上。   她坐起的举动,男人胳臂也跟着荡过来,拉扯的动作面部表情更加痛苦。   “你…你先松开啊!”,意识到自己弄疼了他,秦又害怕地小心翼翼。   男人绷带是正常的弹性绑带,只是加固的塑料材质模板是通过纽扣挤住的,纽扣在男人的脖颈处,他够不到。   而女人却拧着头,根本转不过来。   “我看不到!你来试试,能不能打开。”傅绍燊吃力说道,他的手臂才刚好,医生也是做了简单的复位,最主要的过程还是靠他的手臂自己生长。   连着肉的骨头疼,更难受的是,女人洗完澡的秀发还飘扬着洗发的香气,几柳随着身体的摆动弄得胸前恰好露出来的肌肤痒痒难受,下腹一股火气上窜。   秦又也被打了几个死结的发丝拽的头皮发麻。   她想尽办法打开,却因为房间内寒冷的气息,使她的手冰凉不听使唤。   然而,男人承受不住,低吼了一句,“秦又!你是故意的吧!”   他不仅是重力作用下,胳膊自然下垂的生疼。   又因为下面闷着一股火,发泄不出去,而女人却一个劲的用头发***扰他。   费尽半天,两人都已经冒了汗珠。   “你的加固板上的扣子是窝在里面的,我背着身子根本打不开。”   她俏小的鼻翼上已然渗出了细汗,柳眉凝醋,转过半张脸,有些哭腔。   在微弱的月光下,竟有几分特别的美丽。   两人的呼吸别扭缠在一起,暧/昧,羞涩。   男人本来还疼痛的俊脸在看着她努力认真的小摸样时,渐渐噤了声。   >   他从没有如此仔细的看过女人,秦又长得可真像囡囡,她的肌肤婴儿般吹弹可破、白皙无杂质,弯长的睫毛在她精致的面庞下留下一抹扇形阴影,一双圆润饱满的杏眼望穿秋水,清丽明亮,娇儿俏小的鼻子不高但也不低,随着她消瘦也还是有肉的脸颊曲线相得益彰,侧脸望去很是傲娇又可爱。   秦又正在奋力解着两人唯一的连锁地方,男人却望着她出了神。   抬眸,恰好撞见他含情脉脉的瞅着自己。   与他的黑眸不期而遇,她的心跳了一拍,手下却是力道加重了,男人很快地咧了一下嘴。   “不好意思啊…头发肯定肯定更是扯不下来了…我可以把扣子撬开…但你的手臂会以为重力很沉…你用下只手拖一下。”   “恩!”   男人照办。   她用指甲撬开埋在里面的扣子,轻手轻脚打开。   傅绍燊却还是因为最原始的禁锢版被撤掉疼的出声,她赶紧抽出自己的头发,给他再扣上。   但着急中,她有些粗鲁。   傅绍燊一个劲的闷声直哼哼。   完事之后,两人都悻悻回了自己的床位。   她刚要躺下,枕头被拿开,头顶是凌冽的小风,男人低沉道,“你的电热毯坏了,去睡我那个!”   虽然没有什么好语气,可他的贴心不免让秦又心底一软。   “不用了!你还生着病,我先将就一晚上吧,啊——”   她还抻着劲儿,身子却被凌空抱起。   傅绍燊单个手臂抱起她,突然的离地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脖颈,吓得不轻。   隔着薄薄的衣物布料,她可以听见男人发声时微弱的震感,“让你睡你就睡,哪那么多废话。”   再一次被狠狠扔在了床上,这次男人没过来,而是拿着枕头,睡在她的床位上。   一系列的动作都没有超过十秒钟,男人躺下,脸别过那侧,她只能看到他单廖的背影。   秦又望了一会,唇角不自觉弯出一抹弧度。   转身,躺下也睡了,这一夜,同样的有惊无险。   ——   门外,白天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医生蹲在门口窃窃私语。   后面的那个沉不住气的新来地追问,“老大,到底秦总和傅少把事办没办啊?”   “对啊…对啊”其他人也是听到只言片语,干着急。   因为他们这楼层的护士站正好对着傅绍燊的病房,秦又出来时,他们躲了进去,秦又回去了,他们出来。   但是人多地方少,两三个从医多年的小头头挤在前面,新丁只能排在后面听风。   谁不知道到底里面怎么个一回事。   “听这声音,傅大少,低沉闷了几声,像是有点意思,最后女人又是一声尖叫,很有可能是事情进展一半,又被什么打断了。”   挤在前面面孔略显老城的医生分析着。   “什么呀,我明明是听到女人先尖叫一声,男人才低喘的,但是过了一会又没了。”   和他并排的戴眼镜的反驳他。   两人口径不一致,后面的人茫然。   “那到底是有没有啊?”   被绕糊涂的实习生直挠头,听他们谁的都不是。   “那怎么像裴院上回报,咱们今天的计划算是成功没成功。”   回忆起他们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裴院长千叮咛万瞩一定要促进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关系就头发麻。   “不管啦,明天要是裴院长问起,就说他们夫妻俩有进一步进展了,至于什么进展咱么不挑明,谁知道他们是已经拉过手,亲过嘴,还是上过床了呢,总之,进一发展就是啦。”   几人低身匍匐式连连后退,今日作战计划基本完成,明日再战。   秦又埋下头时,看到医生们因为爬过摆在地上的应急灯而投射在墙上的长影,长牙五爪,十分狰狞,害怕闭上眼睛不敢看。   他们家的医院真是够阴森恐怖,离奇怪异,大半夜连个值班的老头都没有。   还好那一侧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让她稳定心弦。   没过多久,她也进入梦乡。   ——   梦里,傅绍燊一手牵着白白,一手拿着离婚协议书。   高寒戾魘的俊脸阴恻恻,仿佛是来自地府的牛头马面可怕狰狞,鬼畜的嗓音悠悠响起,   “秦又,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签下离婚协议,我给你看白白;   第二,我要让白白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永不不复存在。   跪在地上的秦又泣不成声,双手合一放在胸前祈求,   “傅绍燊,求你把白白让给我,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   “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又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讨价还价!”   片刻,男人手中的离婚   协议被撕成碎片,化作纷纷扬扬的白雪飘零在她头顶,而白白也不知被他藏在哪里,可能是被谁凌辱和欺负了,傅白白哭的声音很大,几近断了气。   看不清方向的秦又只能趴在原地嚎啕大哭,不停的祈求和扣手。   画面一转,秦又拽住傅白白在医院幽静漆黑的走廊里没日没夜的奔跑,后面有紧追不舍的大狼狗的吠声和爆粗口的说话声。   她使出全力迈开腿,这个医院却像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的牢房。   拽着白白的手突然一空,傅白白变成一个埋汰的小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脏了小熊,哭着说,   “阿姨,白白,被人抓走了!”   “你快救他回来。”   秦又又折回去,沿途寻找白白,最后被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孩胳膊扳倒,她认得那是白白的手臂。   痛苦的她泪如雨下,哭的太过用力,神经绷得太紧,一个抽蓄晕了过去。   悲伤的情绪充斥她的整过五官,在睡觉过程中,秦又反复摇头,拽紧被单,最后翕动的扇形双眸平静的睁开。   她做了噩梦,虽然意识到是梦,但久久缓不过来。   而梦里的始作俑者正悠闲地拿着喷壶浇花,盆栽恰好放在她的头顶,男人浇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喷洒出的水汽恰好落在她的脸上,湿漉漉的。   怪不得刚才的梦特别真实,原来是他往她脸上洒水。   其实,在女人做梦期间非常不老实,额头都是蒙蒙的一层汗珠,他想拧干手巾替她擦擦,可没想到他手还没伸到脸盆时,女人已经醒了。   还意茫茫然的,显然是没缓过来,他就顺手拿起手边的喷壶,假势浇花,喷在她脸上让她清醒。   秦又糊里糊涂将脸上的水渍抹去,梦里梦到的恶魔就出现在眼前,多多少少有些避讳。   从另一侧下地穿鞋,她没好气地进了浴室洗漱。   习惯起的很早的男人感到疑惑,女人是怎么了,大早上就气呼呼的,枉他昨晚还让床给她睡,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手下不识轻重,狠狠拽掉他面前盆栽的叶子,手上摸到尖锐的刺,有鲜红的血珠溢出来,他才发现原来是一盆仙人掌。   ——   傅家高档别墅区。   二楼阳台。   傅绍晴窝在姜斯存的怀里坐在钢铁黑丝凳子上沐浴在阳光之下。   她纤瘦白净的手伸在逆光底下,中指间戴着一枚鹅蛋大小的钻石戒指,这是姜斯存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斯存哥,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还送什么礼物啊?”她心里开心,可还不敢太过明显啊,傅绍晴就是这种性格,唯唯诺诺,想要的东西总是等到别人主动赠予。   姜斯存拥着美人,笑的荡漾,“听说妹妹喜欢,就买来了!反正它和你气质又很配。”   “别说是钻戒了,就是妹妹想要天天上的星星,我也在所不惜,奋不顾身。”   姜斯存是典型的油腔滑调,大众情人的类型。   世间妹纸千千万万,他的情爱向来是雨露均沾,毫不吝惜。   长臂慵懒搭在长凳后面的被梁上,鼻尖抵在她飘香四溢的秀发上,一脸相当享受阔放的表情。   是从什么开始,他交女朋友开始走肾不走心了,在得知媛儿怀孕之后。   那天是个下午,媛儿手里拿着一踏纸张,慌慌张张地从家里出去,他就知道出事了,因为那张B超太明显了。   没过几个月,他一直放在心尖,托在手掌的女人就从傅绍燊家的楼梯间摔了下来,医生诊断没有合适的骨髓将可能会瘫痪一生。   从此他的心再也没有温暖,只有仇恨,行走于各型各色女人之间,只为在黑暗无边的夜里,不会因为孤独寂寥而失眠不安。   女人娇嫩的胴/体会让他忘乎所以,放纵而活。   “斯存哥,是不是有心思啊!”感受到男人的出神,傅绍晴捻声问着。   她总觉得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人在这,心却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男人轻轻勾唇,低身贴着她的耳际,暧/昧拂气,磁沉的声音摄人心弦,“如果我说,我在想今晚怎么才能让你服服帖帖……”   他锋利的牙齿咬住她干净的耳踝,恰似亲人之间诉说着情话般亲密。   “讨厌!”被咬的心潮澎湃的傅绍燊娇声推开他,躲避他的追逐,“就知道欺负我。”   “恩,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65.065(2)能用手的,我不喜欢用嘴   斯文的姜斯存时而温柔,时而霸道,与她耳鬓厮磨,如果是真心,那确实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   低身隔着棉质衣服咬在她的香肩上,傅绍晴吃痛柳眉蹙起。   跟姜斯存在一起,十分放纵,一直是精于读书的三好学生,大家闺秀的她每踏出一步,都觉过于疯狂,但她又享受其中,可能就是明知深潭凉却还是要伸脚,这种想做不敢做的感觉才够刺激砦。   “妈说了晚上要举办宴会,请他们波斯圈的太太们。”傅绍晴不好意思转过话题。   “这么明显,傅绍燊刚住进医院,她不去探望探望,居然在家里摆起了派对,是不是她憎恨傅绍燊这件事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姜斯存挑眉问,手指摸着她的秀发放在手里戳动。   “我妈和傅绍燊向来不合,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绍晴撅嘴,精致小巧的鼻子拧起,在它面前也没打算掩饰,她和傅绍燊算是同父异母,和傅绍东是同母异父,要说这俩兄弟也是半斤八两,他们的关系相当复杂,几乎谁也不愿搭理谁。   大街上碰到,有可能是比陌生人还陌生的路人,呵呵。   她妈妈向来就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改变自己及时行乐的想法,她是八不乐得能掌管整个傅家,当傅家彻彻底底的女人,给她本不姓傅的儿子挣一些权利和对位鳏。   “可面子上总归是要过的去吧,这么做心思岂不是昭然若揭了。”   姜斯存长手过来搂住她,一边歪着头笑的诡异,“不说了他们了,好不好,咱俩唠咱俩的。”   傅绍晴脸颊红润,用胳膊肘抵制他掌下的妖孽横行,“斯存哥,现在大白天的,我们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她不断推搡男人,身子已经被挤在长凳的角落处了。   “那怎么了,你我乐意,他们管的着么!”   姜斯存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就是这样,从来不喜欢看别人的眼光,受别人的拘束。   “老实点,上一次不挺听话的。”   “乖,听话!”   略带无耻地扯眉,他如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手已然做起了小动作。   “嗯…”傅绍晴有些别别扭扭的。   虽然二楼阳台不算低,但是楼下经过的下人和管家也会看到她们,越想越不好意思。   因为皮肤暴露在阳光下,她的肌肤上已经起了一串串小点点,他又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本来就敏感的傅绍晴呢呢,   “不是…”否认他。   “不是?那就说你不排斥,这回还想要。”   咯咯的坏笑声令傅绍晴更加无地自容,他故意错会她的意思。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低声耳语,“坐我身上!”   显然他已是有了反应,连声音都那么沙哑。   她被动的坐过去   姜斯存的要求她向来不忍心拒绝,因为一个至少能向女人提要求,证明她还有价值,她甘愿付出。   不远处有个正在维修的私人高尔夫广场,施工的工人正在用铁锤砸在坚硬的木墩,发出有节奏快速的响声,恰好形成一首协奏曲,带动他们达到更加无止境的境界和刺激。   *   格鲁木的病房门口一阵阵青年笑声盎扬,他们端着肩甲,脸带自信,浑身上下散发着成功人士的卓越和优越感。   站在不远处,你可能会以为他们讨论的是高等的生物学和医药知识,走到近处,才听见一个自称老大的人侥幸地窃语,   “你们说我今天早上把昨晚的事回报给院长,院长说什么。”   故意压低语气,耳耳传道的兴致。   “老大,说什么?”   “快和我们分享分享。”   几个抻脖子,鸡头小脸的实习生好奇手舞足蹈。   自称老大的撇嘴,八字眉毛倒挂,“院长不是很满意。”   “怎么说,院长觉得我们有些过了?”   “对对,我们下手有些重了?”其他人忙问。   病房里的空调和电热毯确实是他们故意停的,而且护士站的护士也是他们叫走的,只为给傅大少和少奶奶创造机会。   这么做都是遵从了院长的旨意啊,不对?!   “No!(不)”老大晃动手指,揭晓答案,“院长说不够狠,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策略和机谋,昨晚只能算是热个身,今晚才是重头戏。”   “什么!!!”几道齐刷刷的疑惑尖声,他们的院长可真是够可以。   “老大,你说我们怎么办?”   “难道要霸王硬上弓么,可咱们也办不到啊。”   这可为难这群小医生们了,平时他们都是主刀救人,还没干过什么过分的事。   老大抚摸下颚,深思状,山人自有妙计。   傅绍燊由于睡在没有电热毯的   床铺加上房间里又没有空调,导致他脸色有些发白,平时细碎性感的短发无精打采地黏在额前,凉薄锋利的薄唇也是柔弱地不仅向蹂躏一番。   秦又洗完澡,用浴巾擦着还在滴水的秀发。   才注意到男人气色颇差。   “傅绍燊,你怎么了,不会是毒素扩散了吧?”说罢,伸手探向男人的额头。   被他嫌弃避开,“我哪有那么虚弱。”   “秦又,我今天想吃小白菜穿丸子,你去附近的菜市场看看,有没有新鲜的蔬菜,买回来给我做。”   “这房间不是有厨房么,你不能打折照顾我的名义不干实事。”   不容的一丝含糊的男人嗓音坚硬,望向一侧的小型家居厨房。   傅绍燊和秦又算是这里的顶级贵宾,怎么说也算是住在自己家里一样。   他们住的病房是自带浴室和厨房的家居式格局,每一处的设计都恰到好处,应有具有。   这些贵宾病房本身就是为了贵族圈的病人群设计的,只要你们肯掏的起钱,医院肯下血本建造皇宫式的殿堂。   傅靖天是知道这些修建项目的,因为这么做有一个目的是,可以通过赚富人的钱来支柱付不起钱就医的穷人们,也算是一举两得。   秦又穿上衣服,认命去最近的一家地下菜市场选购,而傅绍燊却因为好奇心驱使,也跟了过来。   整个一条长长的菜市长廊,只见一个穿着白花花病服的男人跟在一个清丽漂亮的女人后面,两手插兜,每到一处,都会低头端详一番。   秦又从小就生活经验丰富,很会讨价还价。   小白菜多少钱一斤,商贩的称缺少斤两,她都看在眼里,多出来的一毛两毛就让添个了个八细柳芹菜。   菜市场应有尽有,不仅有生菜,还有一些精巧别致的小吃。   比如说烤冷面,抻面筋,烤鱿鱼,臭豆腐特小吃,香味扑鼻。   秦又馋瘾上头,破费地点了一份臭豆腐和抻面筋,端着小牌牌早已口水满地。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就时常和室友们去路边吃小吃,吃的饱饱的,满载而归回家。   傅绍燊嗤之以鼻,闻到刷了特殊调制的鲜汁臭豆腐避而不及。   他向来不喜欢臭的东西,尤其还是这种奇臭无比的。   秦又笑而不语,用牙签扎了一个香喷喷的豆腐放进嘴里,咀嚼,好吃!   四周也全是午休成群结队的小情侣们,一个个乐享其中,互相喂吃,氛围很好。   小吃店的墙壁上有一排的贴满了红红绿绿字条的留言墙,上面或大或小全是慢慢的字体,有搞笑的,有表白的,有互骂的很多。   这让她不禁想起在大学附近也有一个买麻辣拌的小吃店,她总去光顾,有一次一个冲动就写了一封表白的字帖,贴在上面,还署了名字。   当然表白的对象就是傅绍燊,只不过他从没进过那家店,因为一向没有一级产品质量标志的饭店他不会进,他带着姜一媛从来都是出入各大名牌饭店或者他们自己家的厨子给做。   傅绍燊坐的离她超级远,和周围的场景截然不入。   秦又蹭着板凳坐过去,笑嘻嘻,“老公,吃一个嘛,它闻起来臭臭的,可吃起来却很香。”   男人怒目斜眼,撇嘴,“秦又,你要是敢把那玩意再靠近我半步,我就……”   他强装厉害之余,她已经见机把一块臭豆腐塞进他的嘴里,并用自己的唇堵上。   “唔…”他被强吻了。   秦又带着他动嘴巴,甜甜的,咸咸的鲜汁入口。   推开她,傅绍燊强被人强/奸了一样,捂嘴跑开,扶着后面的柱子一顿干呕,“呕…呕…”   痛苦的表情不亚于女人怀孕时恶心反胃的反应,那杀猪般的嚎叫声惊讶四座,很多人都以为他怀孕了,充满好奇、惊恐、错愕的目光不断打过来。   秦又歪头转过身,假装不认识。   至于么,不就是块臭豆腐么,整的跟吞了大便似得。   回去的路上,傅绍燊都是隔她相差数十米的距离,像耗子躲猫一样,他不靠近,她倒是怡然自得,大摇大摆打道回府。   他们磨蹭了一段时间,回去时已临近下午。   医院里也有家属给病人做饭,总之到了吃饭点,整个大楼都是飘香四溢,菜味香味代替了消毒水的味道。   还真别说,这样一来,冷冷冰冰的医院里,确实多了一份家的味道。   秦又撸胳膊挽袖口,倒也颇为像样。   最先处理的是那条难看的鲤鱼,去鳞,开膛破肚挖肠子,将新鲜的鱼肉浸入调的特制酱汁里腌制。   她转身剁肉,和馅,穿丸子。   一道道工序,她做的有条不紊,程程是道。   本来还坐景观山的傅绍燊也踱步过来,抱臂观察女人,要说秦又的职场能力,那他是佩服   。   傅氏整整一个大家业,她一介女流之辈能打理的那么出色,着实有本事,当然也不排除外界因素的帮助,比如说管宪南。   但既能上得了厅堂,又能下得了厨房的出色女人真是不多,更何况秦又家境本来就殷实,她并没有像其他的富二代一样,不学无术,而是样样涉及,样样精通。   心底不由地佩服女人,他能娶回这么个像样的老婆其实也不亏哈。   Duangduang!   过了约么半个小时以后,已经有香味溢出。   傅绍燊终是耐不住了性子,拿着案板上的筷子欲要加起一个丸子塞进嘴里,被她用铁勺的柄一下拍打在手腕上,   “等会再吃,还没好的。”   他只好悻悻然,撂下筷子,心情不怎么好。   终于,在等到秦又掀开桌子的蓝色防尘罩罩时,一向傲娇高冷的男人这时竟像只看到小鱼干的小喵,狂咽唾沫,大快朵颐。   咽下一块鲜嫩的鱼肉,恩,咸咸的,鲜鲜的,最主要食材新鲜。   还有那圆度适中的肉丸子,掺了鲜蘑的肉丝茛丢丢的,不比他家顶级大厨的手艺差。   其实傅绍燊多少有些饿了,本来就生病的他,更是需要补充体力,为晚上补充精力。   风残云卷过后,傅绍燊躺在床上剔牙,秦又依旧本着病人为大的原则去洗碗。   谁知,围着围裙的身子被男人从后抱住,刚才惬意的男人已然过来,结实的胸部肌肉挤得她后背的都有些发紧,尖尖的下巴抵在她菱瘦的肩膀上。   耳畔,   “秦又,其实我想着,如果我们一直下去也不是不可。”   男人的耳磨让她心口一颤,手上的碗倾斜,水龙头上的水溅出来,打湿了他们身上的衣服。   “哎…”两人连连往后退。   她却拦腰被人抱起,走向浴室。   手里还攥着瓷碗的她呼喊,“傅绍燊,你要干什么!”   “你身上湿了,我带你去洗澡。”   什么?他带她去洗澡,两人是鸳鸯浴么。   “等等,为什么是你带我去,我自己又不是不会。”   油花花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里,别提有多油腻的场景,她最先的本意当时想要男人停止脚步。   “你可以,但我不可以,我生这病,并且手腕不好使,需要你来替我搓后背,洗头发。”   额,她俨然成了一个老妈子。   好吧,既然这样,她答应和他一起洗,可为什么他手不行,却有力气单手抱起她。   “那你先把我放下来了,你抱着我怎么帮你搓后背啊!”   他炙热的胸口恰好贴着她的,她的双脚还挂到了一帮的桌子上,倒着这么走,很容眼花头晕的。   “能用手的,我不喜欢用嘴。”   额,这话听着她好像想歪了。   是手指别舌头长么。   身子被凌空带到浴室,暖暖的灯光倾斜而下,镀到两人身上都散发着金光。   她洗去手上的污渍,然后帮他脱衣服。   傅绍燊的身材堪称完美,他的肤色属于小麦片黑的那一种,几乎一步之宽的肩甲两侧被凉快厚厚的肌肉攀附,线条完美结实有力,所以他一手就可以撑起她的重力。   一个一个的扣子解开,指尖似有若无擦过他的皮肤,火辣辣的。   傅绍燊平时也很注重健身,向下是因为他长期锻炼形成的八块腹肌,脱去衬衫,剩下一条有弹性的裤子。   他的人鱼线掩盖不住地展露出来,攀岩胯骨而上,埋在肌肉里,深深的,硬硬的。   其实她是他的妻子,曾经也在一起过,应该是没什么的。   下意识咽口水,她解开松紧的条带,扒下了男人的裤子。   想起她以前为了让他回心转意,曾打算为他做,可不想不巧反拙。   就那样毫无掩饰地盯着男人,她因为长时间的蹲着,脚下有些发麻,刚想起身挪个脚步。   脑袋却被人大力往下按去,而她脚下未站稳,就一个狗屎啃摔了下去。。   他绝对是故意的。   头顶,男人倒抽一口气。   ☆、66.066傅绍燊,我们离婚吧   这次女人终是被惹急了,奋力起身,推开男人,“傅绍燊,你有病吧!”   摆明地故意羞辱她,气急败坏摔门,秦又扯过一件大衣就跑了出去。   病房外,隔墙听声的几个白大褂医生佯装讨论病人的病例,抓耳挠腮,仰脖沉思,埋头看地的比比皆是砦。   在看到秦又那一刻,还各个面部僵硬的打招呼,   “哎呦!好巧”   “是啊是啊!”   尽管眼前是他们医院的主人,可小青年医生还是要有医生的样子的。   秦又锋利的目光扫到他们,几个人哑口无言,额,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这是少奶奶和大少爷吵架了,愤怒不会也波及到他们身上吧。   没说一个字,秦又下了楼梯鳏。   几人呼出一口气,有惊无险,真是不容易啊!   浴室,脱到一半的男人穿着短小精悍的内裤坐在洁白浴缸上悍然,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让女人为他做一次。   当时一个冲动,掌下一用力,就扣住了女人的头。   摔在地上一定很疼,要不然向来能屈能伸的秦又也不会急了眼想,心莫名地扯一下,莫名的,突然的。   *   秦又从医院出来,外面滴起了密密匝匝的细雨,落在她的素色皮质大衣上,吧嗒吧嗒,溅起一连串的水帘。   抬头双手插兜望着天,水蒙蒙的雾气令她睁不开眼,黑涔涔的夜幕下,寒冷又凄凉,她像是失落的小白兔流于街头。   因为医院出了市中心,天气又多愁善感滴起了雨,打车非常之不好打。   她兜里只有零零碎碎的几十块钱,出来的急,忘了拿钱包,不想回去看男人的面孔。   抻出的手臂早就已经抬的酸痛僵硬,过了几辆呼啸而过的出租车,里面又都是坐了顾客的人,都没有要听的意思,早知道她在手机里下个打出软件了,就不会这么麻烦。   等了好久雨水已经渗透了她的衣服,在没有车,她会因为长期处于寒冷里免疫力降低而冻到感冒的。   好不容易,一脸坐着男乘客的橘黄色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出租车师傅降价车窗探出脑袋,   “小姐,你去哪啊?”   “这位客人到前面的小桥就下去了,我换最后一趟班,不如拉你去市中心吧。”   “现在下雨天很不好的打车,我就给你个市场价,10块钱怎么样?”   司机师傅似乎很好心般,看上去挺憨厚的。   而那个男乘客也是带着一副眼镜,腰夹公文包的上班族。   掂量着兜里的散金碎银,秦又最终上了车,“师傅,你只要给我在东城的金菲公寓挺一下就好了,不远的。”,金菲公寓是牧然的一座寝宫,她要去那里暂借一晚。   抖落着身上沾到的水珠,秦又笑着开口。   “好嘞!”司机憨声回答,   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上了正道。   她上了车之后便不再做声。   窗外,滂泼大雨。   被雨滴浇到的车窗上,形成一道道多支交汇而成的水柱,外面是有黑漆漆中灼灼的灯管闪过,什么也瞅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思的秦又意识到,刚才司机师傅说的那名男乘客并没有下车,心底有一丝警觉。   “师傅,大桥还没到么,我记得已经过了吧。”   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她余光端详着身侧的男人。   司机师傅笑呵呵,手握着方向盘,抻过头来,“小姐,大桥的路段堵车,我换了一条道给他走,正好也和你的金菲公寓离得比较近。”   “没事,一会就回到了。”   司机解释的很有理有据,那个男人也是不好意思地涵了一下身子,秦又也没在意。   直到车子从马路下来,驶入了一坑坑洼洼的土路之后,她才感觉不对。   “师傅,师傅,这是哪啊?”   她望着四周循声问道,声音里变了调。   刚才还斯斯文文的白领男瞬间一脸阴险狡诈的表情,而司机也不再说话,嘴间挂着了然的弧度。   “你们要干什么?要带我去哪?”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秦又暗叫不好,从皮衣兜子里摸索着手机,偌大的屏幕上,她凭着感觉恍惚按着手机按键,键盘上是有设置快捷键的,她也不知是打给了谁……   只见前面的司机师傅转过身,憨笑可掬的早就换成了贼眉鼠眼的暗眯。   “小姐,你太粗心大意了,难道没注意到,我们的车子都没有车牌号么?”   望着车外恍惚,她是因为太气愤了,冲昏了头脑。   司机笑的相当猥琐,粗狂的手指摸着下巴,转身问向白领男,“这个怎么处理,看她细皮嫩肉,穿着又挺时髦,像是有钱人家的。”   他们俩应该是这个白领男是   主要出谋划策的,男人一双利眼端详着秦又。   秦又想最先应该是保持冷静,稳住他们,双手举在身前,开始谈判交易,“两位大哥,求你们行行好。”   “我家里是有点小钱,如果你们手头有些紧,可以和我吱声,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们,只要别伤害我。”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可如果是有钱人不会干这种事,一旦生活不富足,就可以用钱财买通,这是她多年行走商场的经验。   白领沉吟片刻,细嫩的下巴弯起,笑的意味深长。   “我不喜欢从富人的手里拿钱,因为钱在他们手里肮脏又低廉,他们最珍贵的东西是身体。”   “老王,今天咱俩劫/色!”   白领男头脑聪明,看来他们半夜已经劫持过不少女人了。   前面的司机听话下车,他本来就没什么主见,只是跟着男人混。   这女人长得在众人堆里也算是出众,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他不管劫什么,都是不吃亏。   秦又靠着的车门从外面被扯开,她惊慌失措,保持战斗力,前有狼后有虎。   突然白领男一直屹立未动的身子扑过,攥住她的手臂,笑笑然,“小姐,我最喜欢性子烈的女人了,你太符合我的口味了。”   “你放手!”秦又挣扎,却也挣脱不过男人的力量。   突然她身上里面的衣服因为撕扯中被撕开,露出她白皙的肌肤。   肌肤的颜色好像刺激到了男人,目光凶狠又放着满是欲/望的精光。   秦又抵不住两个男人的纠葛,只好一脚踹开车窗外的司机,臃肿的中年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见机跑了出来。   外面的雨已经由滂泼转为蒙蒙细雨。   雨水浸过的黄土泥泞不堪,她没跑几步,就摔在一个坑里,身上,头发上,鞋里全是土和水混合物。   强行站起,身后从车里出来的两头饿狼已经追了上来,她灌了泥土的鞋子奋力向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利索。   她不能停止脚步,因为一旦歇息,就有可能羊入虎口,劫色倒是一方面,最主要的两人很有可能奸完就杀。   她不只是失贞那么简单,很有肯能还会丧命。   这一区域,水眸快速一扫,应该是个废弃的加工厂,沿着公路还有一段距离,只要跑上去就能得救。   一边掏出手机拨打求救信号,一边踩在积水成片的泥泞上。   手机有通话记录,她也无暇去顾及。   ‘110’,此时此刻,能想到的只有警察叔叔。   电话响了一阵,被接起,冻得通红的小手已经握不住东西,响了半秒,电话被接起。   她却高兴之余,一个跟头又栽了下去。   身后相差几步的白领男一个扑身拽住她的腿,面目狰狞,   “还跑!”   由于泥土的作用,秦又的身子没滑多少,却动弹不得。   她几乎哭出了声,雨水顺着头发下去,打湿了她的面庞。   “放开……”   用力用脚踹男人,却也在原地打转。   因为外界不利的因素,她不能行走,白领男和司机也是打挺,但还是钳住了她。   无力挣扎的秦又精疲力尽,身体不受大脑的支配。   司机肮脏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腿,就在要掀起她衣服的同时,一阵响彻黑夜的哀嚎惊声厉耳。   她闭着的眼睛睁开,雨水下,男人还是那么挺拔温柔。   几个连环踢将白领男和司机踢出几米开外,男人身后跟着一众警察和手下。   穿着警服的两个中年男人将被制服的两个人考上手铐,死死蹲在脚下,“管少,这来就是我们近期一直追查的那两个罪犯,手段极其高明,今天终于将其绳之以法了。”   管宪南挺拔站立,点点头,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披在女人的身上。   多情温柔的俊脸微蹙,声音是出奇的柔惑,“你没事吧!”   接到秦又电话的管宪南当时恰好在附近的警察局做笔录,前几天他公司的员工也是都在上班或下班的路上离奇失踪。   电话里奇怪的对话和躁动不安的摩擦声,让他意识到不好。   赶紧让警察定位手机位置,才找到了这里,没有十分钟,他们就到了。   秦又因为奔跑中,脸部刮伤,有一丝血迹掺着雨水沿着她惨白的脸向下淌去。   看的管宪南好心疼,大力拥她入怀,紧紧相拥。   两人都瘫软在地,没有起身。   此时此刻,管宪男的怀抱是温暖的,并不嫌弃她一身的脏水,就像二月里的阳光,散去秦又头顶那陈年不散的阴霾。   “宪南大哥…”她真的以为自己就交代在这了呢,四肢吓得冰凉,头也是昏昏的。   管宪南一把用力,横着抱起她。   “跟我回家!”   而身后的警察因为办案流程拦住了两人,官腔开口,“管少,我们需要带着秦小姐回去做笔录,希望配合一下,这件案子涉及的人命已经高达20余人。”   本来就受了惊吓的秦又连说话都抖擞,更别说再回忆起刚才的事了。   “暮警官,可不可以先让她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警局。”   暮警官有些为难,其实他最主要的不是录口供,而是刚才接到的电话里,有个人命令他要带回秦小姐。   “这……”左右不是的暮警官踌躇。   埋在管宪南怀里的秦又终见不过眼了,有气无力呢喃,“宪南哥,别为难暮警官了,我还是跟他回去吧!”   “我没事……”坚强地从他身上下来,她也是只能靠着他站立。   管宪南欲言又止,但他从来都是听她的,因为他喜欢尊重她的选择。   “好!阿又,不舒服,你告诉我。”   不同和警官的威严,他轻声细语。   两人之间的感觉真的挺非同寻常的,暮警官在心底琢磨,要不是他的老同学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老公,他才懒得管的,本来就有惊无险的,还要人家去警察局坐冷板凳,多不厚道。   “我扶着您!”愧疚地前身过去,发现管宪南和秦又之间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容得下他,灿灿然收回了手,也不知道坐在警察局的某人看到这一幕是有啥感想。   *   坐在警车上,秦又的身子一直缓不过劲,管宪南就用手指攥紧她的,给她渡暖。   然,可能是寒性身体或者太过寒冷,并未结果。   警车一路警鸣,响到警局。   秦又因长时间的冰冷,脚下已经发了麻。   管宪南顺理成章抱起她,这么多人面前,秦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   谁知头顶是男人极其严声的嗓音,“老实呆着!”   似怒又宠溺的口味,在旁人看来几乎是腻出了水。   警局里有几个涉世未深的女新丁打趣道,“秦小姐别害羞了,管少都这么贴心了,你还推搡什么了!”   “是啊是啊,如果我有这样的男朋友,我会睡觉都乐疯的!”   有个犯花痴的小女警垂涎三尺,互相玩笑,   众人嘲讽她,“就你那德行,管少能看上么。”   “你做梦不都是梦到天天吃阳春大饼子么!”   “哈哈……”   秦又想解释,他们的关系不是那样的,可被他们的笑话逗笑了,精致的面庞也挤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就这样,管宪南迈着大步走进警局,而秦又惨白的脸终是因为羞涩和扑鼻的暖气有了一丝血色。   众人围着他们,如此登对的一对进来时彻彻底底刺红了在警局坐了很长时间的男人猩红的双眸。   他接到暮晓的电话时,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连柏崇原通知他说在美国手术的媛儿因身体排斥反应频临危险,他都置之不理,就为了看女人到底怎么样,没想到等着他的竟是这样的一幕。   秦又像只小猫一样窝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幸福的弧度,对于傅绍燊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刚从他身旁离开,就迫不及待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真是行啊!   秦又和管宪南脸上的笑容都在看到坐在里侧穿着病服的男人那一刻僵住了,没有人会想到,傅绍燊在这里。   不过就算知道在这里又如何,她也是对之不屑一顾。   “秦又,看来你并不像暮警官说的那样,受到过度惊吓,花容失色啊,而是打情骂俏好不乐乎啊。”   傅绍燊两只放在在腿上,咬牙切齿。   刚才还笑声盎然的警局瞬间变冷许多,阵阵寒风扑过,有人吹了一口气,都仿佛看到了白烟。   而随着秦又他们进来的小女警们个个都噤了声,这不是北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傅大少么。   他坐在这里是何意啊,听口气,好像和秦小姐也熟识啊。   秦又双手圈在管宪南的脖颈上不动,说实话,刚才和歹徒搏斗,她确实拼了老命,现在有些体力透支,无法支撑。   面对男人更加不善的言语,脑子里更是无计反驳。   可向来不喜欢被人踩一脚的她,总有办法回击,“那么请问我惊不惊吓,管你屁事。”   她没有好语气,倔强地抬着头,逞强的表象不要太明显。   管宪南在看到傅绍燊时也确实一惊,不过早就回过神来了。   “傅大少爷,敢问作为一个男人,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女人,却在她受伤难过的时候总爱在她伤口上撒盐,这样的男人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他语出不驯,显而易见的折射任谁都听到明白。   本来虽怒却优哉游哉的男人黑眸一深,绷紧的下颌不知   在哪一秒就会爆开的僵硬,高挺的身子起而站立,悠姗走来,暗沉道,   “所以管大少爷才会保护不好自己的女人,去保护别人家的女人么!”   北城两个有头有脸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大肆玩着语言较劲游戏,还真是头一回见着。   说罢,傅绍燊的大掌狠狠捏在女人手上的肩膀上,秦又疼的咬牙,她的手圈在管宪南身上,而管宪南又抱着她,两人都没有空闲的手可以打开那只魔抓。   其他人也因为不敢惹及傅绍燊,而连连退后。   最后,终于架不住他的力道,秦又从管宪南的身上跌下来。   傅绍燊一个顺势,拦住她的腰肢,抱起,快速换了阵势。   脸上是不掩饰的自信和骄傲,吐言,“我的女人你也抱够了,那我们该走了!”   本身就没力气的秦又更是如小鸡见了老鹰,躲避不及,正中其手。   “傅绍燊,你放我下来,我来警察局是要录口供的。”对着急速如风,步调健迈的男人喊着。   他却充耳不闻,继续前行。   情急之下,她只好用牙齿要在男人的锁骨上,狠狠的,重重的,明明听到肉开绽裂的声音,男人只是低沉的闷哼一声。   只顾着出去。   管宪南跟在后面,拉住他的肩膀,声嘶力竭,   “傅绍燊,你总是这么勉强秦又有意思么?”   “你根本就不爱她,却为什么还表现出为她吃醋的样子,给别人看的,给我看的么。”   一直隐隐在暗处,不成为他们夫妻俩婚姻绊脚石的管宪南总是开了口。   他一退再退,可心爱的女人还是过得不幸福,他要反击。   背着的傅绍燊因为他的话而挺住脚步,唇铂勾笑,转身,轻蔑的眼神,   “谁说我不喜欢的她?”   “就算我不喜欢他,难道管大少对我的妻子还是蠢蠢欲动,存有非分之想么?”   较上劲的两个人谁多不是好惹的主,有好事者出来旁听,却也是心惊胆战。   “是,我喜欢秦又,在你们的结婚典礼上,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时候,而她专情美丽的样子就是深深吸引了我,怎么了?”   “我建议你,不爱她,趁早放了她,爱她的人多得事,不差你一个。”   正正的叫嚣,令管宪南超级帅,他完美挺拔的侧脸在路边的灯光下,灼灼发光,迷倒了身后一片小姑娘。   他不在乎一个已婚女人的身份,全身心地爱着她,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然,他霸气敢表白,却依旧没傅绍燊敢作敢为。   “好!”简简单单地应了一个字。   傅绍燊抱着秦又进入他的悍马车里,漆黑的玻璃窗下什么也看不清,只有衣服的撕裂声和秦又的呼喊声,   “傅绍燊,你个禽兽,你要干什么?”   秦又害怕挣扎。   “你说夫妻俩能干什么?”   男人一边拖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脱着她的。   将她的手牢牢禁锢在头顶上,不容的一点反抗。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管宪南干着急,可悍马车从里面锁着。   只有阿又的挣扎声,他也不敢瞎冲动。   车里传出男人高亢的嗓音,“管大少爷,我们夫妻要恩爱了,你还要站在这里么!”   管宪南无力拍着车窗,也是无济于事。   大家看到,本来就大型的车子左右摇晃,惊讶的目不结舌。   小姑娘有害怕的就跑了回去,有的用手捂住了脸,而管大少却绝望地靠在车子旁边仰着。   这一切,好吓人。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悍马被开走,众人余惊未了。   ——   车上,拉着只剩下半截衣服的秦又早已经哭的没有人样,男人这么粗鲁对待自己,彻底让她心死。   前面也是穿着寸缕的男人目光哆哆望向前方,机械开着车子。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那一刻特想证明他才是这个女人的男人,他也可以爱她。   只是……手段太粗暴了些。   车子极速而驰,最后停在了医院,本来就遍体鳞伤的秦又伤口又是加深了不少。   发动机被熄灭,两个人都坐着,未说话。   她拭去脸颊上的眼泪,泣不成声,“傅绍燊,我们离婚吧!”   艰难开口,不是因为心累,而是嘴角的伤口太过灼痛。   “为什么?”   男人面上冷静问道,心却如刀绞。   “不是你说的么,要离婚,我答应你,明天带着一份离婚协议过来!”   说完,她步履蹒跚下了车,要求医生开了个新的病房之后,就躺下了。   不想在看到男人那恶铮铮的面容,只想闭上眼休息一会   。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没接。   那头的人就断了继续再打的念头。   ---题外话---求咖啡!求留言!   ☆、67.067有什么大事,值得你这么晚了撇下我一个人出去   姜斯存修理光洁的指甲无助按在手机荧光屏幕上的红色按钮,狼狈不堪依然躺在油漆马路上。   警局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都尽力避开他,有几个跃跃欲试的小女警想上前扶他起来。   可男人罩在路灯下冷枕坚硬的侧脸挺拔生洛,不容生人靠近半步,几个小女生又连连吓了回去。   悍马车里。   傅绍燊兜里的电话频频爆响,绿色荧屏暗了又亮起。   来电显示是美国加州,打开车里的蓝牙设置,那头被派遣过去的柏崇原向来淡定的嗓音都惊颤鳏,   “傅少,姜小姐手术过程中,身体与异体的排斥反应极其强烈,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医生让通知家属。”   “我已经让机长过去接你,如果真的…”,他轻声停顿了一下,看来手术情况确实很严重,“您也算是最后一面。”   傅绍燊长指扶额,闭着眼,低沉开口,   “告诉医生,最好给我救活,不活他也别想出了医院,我一会到。”   暗沉沉的脸波澜不惊,车身投下的暗影打在他半个身子上,明暗分明,从后备箱里拿出一踏暂新的衣服换好,他一定不会让媛儿死的,一定。   一架半重型的森绿色私人飞机停在医院大厦的天台上,傅绍燊直接乘坐私人电梯上了顶楼。   飞机上的旋转扇子带来的巨大风浪让人不禁后背抽风,机长下来,冲他行了一个军礼。   “Magisterial!”   傅绍燊一米八五的身高挺站,不摆而威,标准的军人站姿,右手放在太阳穴边侧,回了一个军礼。   而后上了飞机。   机身腾起,医院大厦的楼顶渐行渐远,他本来还睥睨向下的黑眸寒素而风,直到楼顶如同蝼蚁一般逝去,他才转头闭上眼。   英俊的脸藏匿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   美国加州UCAL手术室。   门口的‘Operation’久久亮灯,它湛白的颜色给人一种紧张和头胀的感觉。   门开不断徘徊的柏崇原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住,两只抱含在一起的手臂不断磨戳。   如果姜小姐真的因为异源反应就此丧命,那么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这三年他看够了傅绍燊的挣扎。   以前就是因为他的母亲同样得了骨髓癌,但当时他的父母正闹离婚,很多事情都耽误了最佳的救治时间,最后傅母是在一次一次的化疗中痛苦而死,当年的傅绍燊才15岁。   他整整哭了一年,但没人理会。   因为隔了两个月,他妈妈尸骨未寒,他爸就娶了李玲玉,带着6岁多的傅绍晴和10岁的傅绍东嫁进傅家,风风光光,北城人艳羡。   那个时候傅绍东还不叫傅绍东,叫商存,李玲玉为了自己的儿子能享尽荣华富,占尽傅家的脸面,改了姓氏。   手术室里,一架规标准的手术台上,白亮的手术灯光罩下,一个眉清目秀,脸色惨白的女人躺在上面,嘴上带着不断传输气体的氧气瓶,残弱无力,很有可能一个喷嚏都会惊动她单薄的身子。   房间里,左左右右立着两排医生,他们身后有十几个递手术刀,擦汗的小护士们。   各个神情紧张,不容的一丝怠慢。   女人头顶的心跳仪器突然骤跳,亮绿色的线条狂跳不止。   女医生冷静开口,说着一连串的英文,大概意思是患者失血过多,身体排斥反应过于明显,几度有昏厥现象。   满头大汗的男医生点头,分配血库调用和姜一媛相同血型的血袋,马上输血。   ——   门外,傅绍燊踩着稳重不乱的步伐走了过来,柏崇原身后的一群穿着深绿色陆军军装的华人弟兄都跟了上去,凌乱地喊了一句,   “长官!”   “嗯!”傅绍燊沉闷地应了一声,利眼扫过浩浩荡荡的人群,面不改色。   悠悠扬扬的嗓音在长长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   “崇原,里面情况怎么样?”   柏崇原摇头,英俊的脸庞透着紧张,“情况很不乐观!”   “杰森在奋力抢救!”   “让护士安排两套隔菌服,我要进去!”   “你一个人进去,要两套干什么?”有晕血症的柏崇原明知故问,抻脖子问着。   “你也跟我进去。”傅绍燊不容置喙。   “傅少,我能不能不要进去,我怕血!”   柏崇原一开口,后面的一群人都笑掉了大牙,因为没人想到堂堂一个陆军参谋长居然会晕血,真不知道军人体检的时候他是怎么过的。   “柏崇原,你再跟我磨磨唧唧,我直接将你扔到非洲去。”傅绍燊厉声。   柏崇原终是噤了声,哀怨的眼神硬生生扫过身后一群幸灾乐祸的弟兄,弟兄们面上作罢,全在底下偷笑。<   /p>   傅绍燊和柏崇原穿上隔离服,傅绍燊屹立威武,柏崇原像个不出落的小媳妇跟在后面,他决定了,一会一旦进去,就闭上眼睛,只管听,不看。   手术室的门一道道被自动打开,医生们已经接到他们要进来的通知。   一个会说中文的外国女医师跑过来,低头跟他们交涉,谁知傅绍燊直接越过她,走过去,在不耽误医生手术的情况下,冷静观察,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我想知道她的最新情况,你们有多大把握能救回她。”   “Ten/percent!(十成)”   “我给你加钱,我要百分之百。”   几个忙里忙外的医生听到他笃定的口吻,简直不敢相信。   “What?”   “有合适的骨髓,你们却没有考虑到会有异源反应这种情况,就凭这一点,我也可以让你们下地狱。”   “手术已经进展5个小时了,我的耐性有限,不要让我觉得连一个骨髓移植的手术你们这种大医院都做不了。”   说罢,他背着手往外走。   一直闭着眼睛的柏崇原站的离手术台很远的地方挡住了他要出去的路,拿起身旁一个血袋放在他眼前,开口,   “这里没有血,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柏崇原疑惑地眯开一只,傅绍燊将血袋直接扑在他面前,破裂的血袋子里面哗啦滴出血水,立即吓得柏崇原后脑勺反应不过,晕死过去。   几个官兵拖着他的身子出去,傅绍燊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纹丝不动。   没过多久,出来了那个会说中文的女医师。   “傅先生,姜小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手术最后比较成功,但现在还不排除一些后遗症,需要暂时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后遗症?会有什么后遗症。”傅绍燊依旧穿着繁杂庸锁的衣服俊眉轻佻。   “额…暂时还不清楚。”   “这位先生生病了么,要不要去楼下检查一下。”女医师说完,就要俯身下来给柏崇原检查。   让傅绍燊长长的手臂拦住,“他没事。我只想问,姜小姐现在如何。”   “好吧!”   “姜小姐现在身体很虚弱,还没有从昏迷中苏醒,明天大概会有意识,这都是术后的正常反应。”   女医师耐心告诉他,最后起身离开。   手术大门被打开,躺在病床上的姜一媛被抬出来,只是身子有些凉。   “媛儿?媛儿?”   傅绍燊温柔喊着,身子不受控制跟在行走的病床,然躺着的女人一动不动。   “先生,病人还很虚弱。”   几个医生推着姜一媛进了重症病室,身后跟着一群人。   小护士推出他们门外,“sorry,傅先生,这么多人会打扰到姜小姐休息的,请在外面等候。”   “我自己一人呢!”   “OK!”   最后,只有傅绍燊一人进去。   暖色的灯光打在姜一媛冷彻的脸庞上,显得冰凉,如同死人。   手术的过长时间导致她失血过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现在当然很凄惨。   傅绍燊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喉结滚动,温暖的大掌想给捂热乎。   轻声呢喃,“媛儿,媛儿!”   久久不肯停歇。   *   北城傅氏医院大厦。   躺在床上,小脸惨白的秦又半窝着床沿边,她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额头渗出滴答滴答的汗珠,单只手撑在肚子上,眼睛紧闭,噏动的双唇一晚上泛着白白皮褶,透着些许的言语。   因为院长害怕耽误他们夫妻俩的相处,吩咐过不让小护士和医生打扰,所以她高烧不退,依然没有人来看个究竟。   “妈妈…妈妈…”   身子反复辗转,就是不能减轻下面的疼痛和身上多出的淤青。   直到下午,几缕稀稀散散的余晖照进房内,傅白白想妈妈了,使劲磨着傅靖天来医院。   他们俩又是带了一些水果和饭菜。   跟着护士来到病房,才发现原先傅绍燊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早就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绍燊和阿又呢!”傅靖天干吼。   身后跟着院长及以主治医生一行人。   直到昨晚值班刚来的小护士小声窃语,“院长,昨晚,秦总开了新的房间,而傅大少爷也一直没有回来。”   “什么!”众人震惊。   “在哪个房间,带我们去。”院长吓得直冒冷汗,人都跑了,他们居然不知道。   小护士领着他们到了楼下的普通病房,从房门的玻璃上。   傅靖天望着蜷在一起的小人,心口呼应一沉,加快了脚步。   “快快,看看人怎么了?”   众人进去,秦又身上盖着棉被,一个小护士跑过来,看看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院长,秦总很有可能是发烧,身子很烫,又有多出伤口,需要进一步观察。”   “我来!”   院长不敢怠慢,亲自看病。   掀开棉被,秦又身上的衣服只能遮住主要的关键部位。   傅白白看见妈妈这么惨,前身过来,小手伸进她的大手里,哭嗓,“秦妈咪,你怎么了?”   傅靖天看着她身上的伤口也是心有余悸,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不比几年他在南郊看到她时的场景触目惊心。   院长左右看了看,终是转身松了口气,“傅老,秦总没什么事,外伤不少,加上昨天可能是淋了雨,身子有炎症高烧了。”   “我给她打一针退烧剂就没事了!”   傅靖天点点头,咽了口唾沫,挥动大手,“赶快救治,人在你们医院怎么搞成这个,给我说清楚。”   医院的专门高级护士给秦又用湿软的酒精手巾擦拭了身体并挂了点滴,她的高烧才有所缓和。   ——   院长办公室。   几个青年医生全都低头认错,他们面前是不怒自威的傅靖天。   “昨晚,傅少好像和秦总吵了架,秦总泄气跑走。”   “本来以为晚上回来,我们就在休息室等,等着就都睡着了。”   “今早上,北城高速发生了连环车祸,医院急救紧缺人手,我们就去帮忙了。”   “一直做手术到现在,所以也没下来功夫。”   回忆着昨晚到今天的整个事件,娓娓道来。   傅靖天气愤不已,可想到他们也是为了救人,也就作罢。   “那傅绍燊那小子跑哪去了?”声高八斗乱喊。   “我们走的时候,傅大少爷也没出去啊!”   “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捶足顿胸、火冒三丈的傅老爷子直喘气,彻底气急了,一个大活人在医院就这样消失了?!   “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臭小子给我翻出来,自己媳妇生病了,他人呢?”   “好好!我们一定找到傅大少!”   院长连连点头,涵身扶额。   病房。   几个护士打理完秦又,见她体温已经正擦,才撤了出去。   傅白白泪眼婆娑地上来,小肉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妈咪……”   秦又意识淡薄,视线模糊。   易动的嘴张了几下,又没了力气。   傅靖天从上面发完火下来,蹑手蹑脚走进来。   看着温馨的母子俩,声轻音高,“白白,你妈妈已经好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   傅白白挣脱,“曾爷爷,妈咪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想留下来陪她,照顾她。”   听他这么一说,傅靖天眼圈红了,“好,曾爷爷也留下。”   *   经过一番温存的姜斯存和傅绍晴搂在床上,亲昵无限。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   那头是傅绍东急促的说话声,“你还特么泡我妹妹呢,秦万贯那个老不死已经将骨髓送去了美国,而就在刚刚,姜一媛已经做了手术。”   “什么?”突然惊异的姜斯存从床上坐起,傅绍晴被他吓了一跳。   “斯存哥哥,你怎么了?”   盖在她身上的棉被因为他的大力扯动,都掉了下去,外面凉凉的。   “你怎么才告诉我?”姜斯存斜了她一眼,面色严肃,走到阳台,问着电话那头。   “谁特么知道秦万贯会突然变了卦,你在傅家都不知道消息,肯定是秦又那女人说的话。”   傅绍东脏话废话连篇,一口排泄物吐了出去。   “如果你妹妹醒了,发现救她的人是心爱的人,你还有什么机会了。”   傅绍东愤然,到头来他们俩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等着,我去一趟美国。”   姜斯存挂了电话,已经下了床的傅绍晴裹着棉被下来,从他后面拥住他,“斯存哥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男人伟岸的身子转过,挤出一抹笑,掰开她的臂腕,“公司有点事,我先出去一趟。”   毫不留情进了浴室,便不再搭理女人。   傅绍燊心底一沉,她刚才明明听见手术什么东西的,难道是跟媛儿姐有关系,从他刚才的表情来看,极有可能,因为只有她才会让他不顾一切地奋不顾身。   姜一媛难道是真醒了,她不会再让男人回到她身边。   在姜斯存从浴室里出来时,从背后抱住他,娇媚百态,“有什么大事,值得你这么晚了撇下我一个人出去。”   “留下来陪我好   么,不要走!”   他不说现在她什么要求,男人都会答应么,现在她不要星星月亮,只要他留下来陪她。   只听见头顶一阵倒抽,一根一根掰开女人相插在一起的十指,稳着气,“媛儿,听话,公司真有事。”   本来还纠结的傅绍晴送来了手,目光木讷。   一直望着男人消失在廊口的背影,烈火红唇笑的僵硬可怕。   他是有多在乎那个女人啊,连名字都会叫错,刚刚,他叫她媛儿。   以前没有得到姜斯存疼爱的傅绍晴怎么懦弱都行,只是自己过度的臆断和喜欢。   可感情这种东西一旦沾上边就一发不可收拾,她想要更多,她想取缔姜一媛在他心中的位置,永远留在他身边。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瘫痪三年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当年从楼上摔下来,别人不知道,正逢她放学回来碰见,明明就不是大家相传的那么一会事。   她要彻底毁了那个女人,让人看清她的真面目。   厚厚的指甲盖陷进肉里,也抵不过她心头的伤痛,一直和颜悦色的脸上终是露出阴险漠然的表情。   *   翌日。   牧然风风火火来到医院。   她在给秦又打电话时,是一个小朋友接的。   傅靖天在另一侧睡着了,迷瞪的傅白白被一阵电话吵醒,原来是牧然阿姨。   在得知了情况之后,一向的死党当然是推了几个身材健硕的肌肉男来到这里,路上还连闯了几个红灯。   秦又已经醒了好久了,她在一口一口吃着傅白白喂给她的香菇火腿粥。   “我的小又又,你怎么这个样子。”牧然夸张地抱住她,“听说你遭到劫匪劫色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哪个男人这么不开眼选择劫你色啊!”   改不了毒舌本性的她,即使安慰话也说的这么别致。   秦又翻白眼,她才刚好,劫匪那事只是个过去,最后和傅绍燊的撕扯才是令她受伤的最主要原因。   “行了行了。”挣脱牧然的禁锢,秦又翻白眼,“我还没死呢,也快被你勒死了。”   强硬挤出一抹浅笑,稳定她,摇头,“我没事!”   …………   ☆、68.068我不信你现在对我没有感觉,试试不就知道了   “傻丫头,难过就哭出来,何必装的那么累,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将秦又的小表情一览入底,牧然会笑,她撒谎的时候最喜欢咬下嘴唇了。   一咬一个准砦。   牧然是秦又从小玩到的青梅,带一个发卡,背同一个书包长大的,她怎会不被识破。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牧然……”简直被暖哭了,秦又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她身上,泪水承受不住般哗哗往下淌,所有的委屈和伤感一股脑全部倾泻而出。   她真的不想在这样和傅绍燊耗下去了,因为爱着他的心一次次受尽了煎熬和折磨,尖薄的心在痛苦间游走,他就像是盛开的罂花,望而却步不忍心,近处采摘又扎手。   而她正是望火扑蛾,本身已千疮百孔,还泥足深陷,从此万复不劫。   傅绍燊就是秦又脚下的一根刺,拔出鲜血迸出,留有伤疤,不拔每走一步都会疼的龇牙咧嘴,穿肠扯肺,还未殃及其他的地方。   傅白白上前用肉肉的身子也抱住两人,虽然勉强够到,却也表明了他的真心。   躺在这一侧一直装睡的傅老爷子深邃的老眸哆哆睁着,这孩子太可怜了,轻轻抻上一口气鳏。   ——   管宪南一直给秦又打着电话,只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被挂断了。   可今天牧然来的,电话铃声刚响就被她接了起来。   “喂……哦……你是管宪南?”牧然抵住秦又上前来抢夺电话的手,转身和那头唠了起来。   “恩…阿又在傅氏医院,你可以过来。”   “对了,这里没水果了,恩,也缺了一点…”   她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张着红唇拿人当苦力工使唤。   傅白白端着小脸盆进来,心里一直犯嘀咕,这个管宪南是那天穿白衣服的男子么?!   将手巾沾了一点水,费力拧干,咧嘴,“妈咪,你该洗身子了,我来帮你。”   傅白白在医院对秦又照顾的简直细无巨细,细致入微,喂饭,洗脚,擦身子,每一样他都干的很认真。   也许命途多舛的阿又在感叹爹不疼,夫不爱,生活不顺利的时候可以有一丝欣慰,最起码她还有一个这么可爱孝敬的儿子。   从外面遛弯回来的傅靖天抻着懒腰回来,邹管家来了电话,说公司有一些事要处理,需要有个主持大局的人,阿又是不能出面了,只能让他这个老头子去会会是什么驴头马脸。   “白白啊,曾爷爷要去公司了,你跟爷爷走不?”   傅白白站在小板凳上,撅着屁股,认真给这秦又擦双手,转头回一句,“不了,曾爷爷您去忙吧,我还要照顾妈咪一会。”   这孩子从小就没和秦又在一块,现在粘人也是应该的。   “哦!”傅靖天也没再要求。   来接他的是谢小蟹,穿着一身运动装的他进来时,算是第一次和他们打照面。   无论是新闻发布会还是酒吧那次,秦又都没有直接和他有过接触。   傅靖天可算找到了机会,   “哎!你个臭小子怎么来了,绍燊呢?”   他知道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从小穿一个裤衩长大的,又一起出的国,所以傅绍燊的行踪他肯定也知道。   谢小蟹本就不大的两双鼠眼眯成一道缝,想说又不敢说,最后叫傅靖天一脚闷在腿上,才支吾开口,   “爷爷,您就别为难我了,傅少,他不让我说。”   “少废话,是他大,还是我大。”   “论辈分,当然是您大了,可论上下级,他大。”   傅绍燊是陆军第九军师团的军长,彻彻底底的一把手,当然大了。   “呵呵,我还曾是第二军师的司令官呢,别给我扯没用的,到底他在哪。”   傅靖天虽然脾气倔了点,可脑瓜还是挺好使,声声把谢小蟹绕迷糊了,抓耳挠腮说道,   “傅少在美国,媛姐昨天骨髓移植,所以他就去了。”   “什么?”傅靖天/怒不可遏,惊蛰的脸算是了然,擦眼观色地望了一眼秦又,“阿又啊,我先走啊,好好养病。”   他雷厉的脸终是有些许无奈。   “恩。”久久未吱声的秦又点点头,攥着床单的双手确实越发泛白,原来是姜一媛做手术了,难怪了,傅绍燊连夜去了美国,也对,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会让他这么在乎呢。   表面上说不在乎,可最后她还是无法逾越心中的那道坎,握着的手发紧,她摸到前几天受的伤手心里已经有了结痂,唇角不自觉弯起,自己恁是可笑啊。   他们走了之后,牧然嗤之以鼻转过头,   “小又又,这个媛姐就是你说从傅家楼上摔下来的那个小婊砸啊!”   “这么有魅力的女人,相比床上/活儿一定不错,要不然怎么会让这么多人惦记。   ”   她口无遮拦,秦又及时捂住白白的小耳朵。   斥责她,“你怎么在孩子面前什么都说啊!”   牧然不以为然,俯身掰开她的碍事的手,潜心教导,“白白,阿姨告诉你,你长大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小姑娘扑上来的,为什么?一、你长的这么细皮嫩肉,帅气逼人,看着性感的小屁股也是有料,那群小婊砸没有理由浪费你这良好的资源。二、你家有钱,小嫩模,小演员都会趋势若无跟来。”   “那么面对这么豺狼虎豹,廖阿姨就教你一招是什么呢,咱们可以多撒网,广捞鱼,如果她是一把很多钥匙都能打开的锁,那么咱们开一次就够了,如果她是一把你第一次打开的锁,那咱么就多试一试,进行下一步骤,看这锁是不是后期维修过的……”   牧然一口气说个不听,对于这方面白痴的傅白白只顾看着她唾沫横飞,和俯身下来那跃跃欲试的大白兔,紧张地从鼻孔里冒出了两地血迹。   秦又实在看不下去了,“牧然,你在干什么啊,他才三岁,以后的事让他自己领悟好不。”   扯过放在精致桌几上盒子里的纸巾,给白白擦着血迹,“白白,不要仰头,不要听刚才廖阿姨的话!那都是四谬论。”   “什么谬论啊?”牧然急了,你可以贬低她的人,但不可以嗤之她的观点。   “这叫经验之谈。”   “你廖阿姨我花费了毕生精力得出的,长点心,千万别想你妈一样,掉在你爸这棵树上吊死。”   “牧然?”   她夸夸其谈,身后进来的管宪南满腔疑惑,“真的是你。”   他绕过床榻,看清了她的面貌,从电话的声音里他就觉得耳熟。   “宪南哥,你们……”   秦又发问,很显然,两人是认识的,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牧然是北城赫赫有名的佳媛,很多名流公子哥都有所耳闻她,更何况是宪南哥。   廖牧然从他进门来,耳后矫健沉稳的步伐越来越近她不是听不见,心狂跳不止,精致妆容下的脸保持着不动的僵笑,转身笑靥如花,   “管宪南……”   她本想伸手表示一下友好,可手心里冒出的汗会出卖她的真心,她不希望别人望眼欲穿的样子。   “你好!”   笑的够大气回肠,毫不在意。   “你什么时候回的国,怎么不让我去接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定居在法国了。”管宪南一直盯着她美丽的脸蛋,认真也是新奇。   “恩,法国的小伙玩够了,就回来了。”   牧然还是改不了她玩世不恭,逍遥自在的态度和语气。   “哦。”管宪南想一探究竟的俊脸收回目光,将手里的水果花篮放在闲置的桌几上,便不再看她。   转首温柔对着秦又,“阿又,身子好些了没?”   “恩!好多了。”虽然秦又感受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寻常,也没再追问,很显然人家是不想说啊。   她知道牧然有几年是出国留学的,在法国呆过几年,而管宪南也去过,那就不晓得了。   “我听说傅绍燊又去了美国,因为姜一媛做了移植手术。”   挑眉轻声问她,等男人走了这一刻是他日日夜夜都想做的梦。   “恩,走了。”秦又低头,拉过白白,“对了,宪南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他叫白白,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国。”   “白白,叫叔叔。”   “叔叔好!”傅白白听话喊着。   管宪南被她一句儿子,呆滞了神情,连白白叫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灿灿笑了笑,剑眉下的那块区域失落感难以掩饰,“啊……啊”生硬应着。   秦又和白白开心欢笑可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可怎会逃过前面明察秋毫廖牧然的双眼。   “白白,你和廖阿姨出去买瓶汽水吧,阿姨渴了。”   扑在秦又怀里的白白哪舍得跟她去,正想再妈咪的怀里的在温存一会。   “阿姨,桌几上不是有免费的矿泉水么,为什么要去外面。”   “这里的水不知是放了多少天的,白白陪阿姨去么。”几近是央求的语气,对牧然来说简直是少有,白白只好作罢,陪着她出去。   被拎着的傅白白临出门前不忘说道,   “妈咪,我去去就回,你等着我哈!”   “恩!”   外人可以看出,他们母子的感情很好。   可能是多年不见又是几经波折他们才总算相认,所以倍加珍惜。   ——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秦又坐时间长了,腰部有些发酸,管宪南帮她调理床位的高度。   扶着她小心翼翼躺下去,由于床榻的摇杆在靠近氧气设备的这一侧,他只能够着身子过来。   脸部不小心擦过先躺下的秦又的发梢,两个脸颊   的距离只有半个拳头那么近,摇杆的动作,发梢勾带,痒痒的。   摇杆被放下,床榻放平,两个人的距离有了缝隙,可本来没空间还好,现在的姿势让他们的呼吸彼此喷洒着。   秦又瞪着水眸,深含秋水,开始后悔要躺下了。   “阿又……”   男人在上头呢喃,一只手指的拇指粗糙的掌纹摩挲着她的腕间。   “恩?”   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踌躇片刻,他温热湿漉漉的唇落了下来,一吻封缄,亲在她的上面。   轻轻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   可能是害怕弄疼她,他浅尝辄止,秦又闲置的手无措,大脑一片空白。   宪南哥在吻她,这么真真切切的感觉,她也没有及时推开。   也许牧然说的对,她不该在傅绍燊那棵树上吊死,而是结交不同的男人,尝试不同的类型,这样就不会非傅绍燊不嫁,不爱了。   她大胆抱住他的头,主动回应着。   为什么傅绍燊可以左拥右抱,她就不能翻墙摘花。   得到回应的管宪南心里蓦然激动,而是迅猛进攻,攻城略地。   “廖阿姨,你怎么喜欢和山楂味的饮尿啊——”傅白白惦着脚尖迈大步,刚冒出的头,瞅见正在接吻的两个人,心底一沉。   已经跟上来的牧然当然也看到了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平静地开口,   “因为觉得胃里不够酸,来一瓶浇灌浇灌自己。”   正在沉沦的两人当然也听见了他们交谈的声音,最后秦又硬是掰开了缠绵在唇上的那张嘴。   都不自然地笑了笑,管宪南激动,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她和阿又终于有了进一步发展。   然,刚进来的两个心情却差到了爆。   “妈咪,管叔叔,你们在干什么呢?”傅白白头顶有一片阴霾挥着不去。   居然有男人在亲他的妈妈,真是胆子够大,够狠,他不知道他父亲向来是占着坑不拉屎的主么,虽然他不喜欢秦妈咪,但也不喜欢别的男人碰她。   “喔!你妈咪做累了,要躺下,我在给她调床榻!”   管宪南白素干净的俊脸眉开眼笑,咧着嘴笑执,这算是他的回答,他无暇顾及自己的谎言是否能骗过两人,因为相不相信对他来说不重要。   “既然阿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这低级的解释也就能骗骗三岁小孩还行,不过傅白白也没被他骗住。   “既然,管先生要走,不如也送我一程吧,我没有开车来。”   牧然放下饮料,拿起包,“阿又,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罢,挽着管宪南的手臂走了出去,也没听他是否乐意送她。   “哦,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   秦又的话可能是飘在了风里。   管宪南开着车进入车道,仿佛似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几近和几辆私家车擦边而过。   牧然没有开口,而他直接开到了金菲公寓的大门口,依旧是温和如玉的声音,“你家到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牧然挑着柳叶弯眉,勾着擦得红润的唇,“怎么,管大少爷,真的是忘了我这红颜知己了。”   “爱上秦又那女人,就不惦记旧爱了。”   说罢,她擦着红指甲油白皙到底手指扶上他消瘦的脸颊,妖媚众生。   这个男人,是她在法国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一生中的第一个男人。   他们曾经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他们几近疯狂,放纵不得收敛。   就是那个时候牧然的性子才变得放浪形/骸,放荡不羁。   男人轻巧避开她的触碰,充满阳光的脸有些寒颤,“我不是乐于怀念过去的人,所以该忘得人自然是忘得一干二净。”   “廖小姐,还是下车吧,管某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他居然是下了逐客令。   “有些事要处理,就是勾搭一个有夫之妇,以爱的名义。”牧然浅笑,灼灼望着他。   希望可以刺激到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她与他见面时,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放纵,不安,凶猛。   是他将她从一个性格内向的小姑娘转变成这个样子,他要负责。   “我对阿又的爱是纯洁的,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龌蹉!”   管宪南还是不温不火,认真解释着。   “是吗?”   廖牧然终是失了耐性,跨过挡扛,横坐在男人的腿上,咬唇,   “那对我的爱呢,也是纯洁无暇的么。”   “你可是我的初恋啊!”   她的指尖在他胸前打转,其实牧然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证明自己曾在他心里有过地位,也不至于这些年她流动不安,想念他时不会显得那么狼狈。   男人柔和   的目光倏然一冷,看着她笑,朗朗大笑,   “那时我只不过是玩玩你罢了,你还真当真了?”   戏谑,无耻,凉薄在他的脸上一展无余。   牧然惊慌失措地摇头,她不相信,“你说什么?”   这对于一向傲娇如猫的她简直是***裸的践踏和打击。   手法娴熟,泄愤地一把抽出男人腰间的裤腰带,笑的迷倒万千,“我不信你现在对我没有感觉,试试不就知道了。”   牧然倾身过去,贴着他的唇,亲吻。   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块,她的唇香艳无边,任谁都想在上面咬一口,尝尝其味道。   男人却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布。   不管是上亲,下压,也无动于衷。   本来还兴致盎然的牧然,眸底水蓝色精光被消磨的越来越少。   “管宪南,你真的对我没感觉了,可我还是爱着你啊!”   “当年我们亲密无间的在一起,你都忘了么?”   “你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为什么又转身喜欢别人了。”   几近声嘶力竭呼喊,廖牧然第一次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她不觉得自己没有魅力,连阿又他都能看上,为什么就忘了她的。   大掌推开她前行的身子,微笑,徐徐开口,“谁的过去没遇上几个人渣呢,也许我只是你的过客,你也不是我的英台,不好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他说的风轻云淡。   气急败坏的牧然苦笑,拍在他肩上,“所以说,你先在不爱我了,爱秦又了!”   思忱半刻,在男人点头时,女人泄愤地拉开那碍眼的裤拉链,一把贴了上去,两人最亲密无间的接触,干净利落,毫无停顿,   “既然没有爱情了,那我们最后来一次当分手礼物好了!”   没有询问,也不是商量,她就那么直接,将自己献给了他。   一如在法国那年,他说他想和她住在一起,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然后两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69.069我是第一次和这么一位如花似玉温柔美丽的女人睡觉   跨坐的两条腿千娇百媚缠着男人,纤细的手已经探进他白净素雅的花衬衫里,抚摸住他紧绷有力的胸肌。   欲要再进一步靠近,细薄的手腕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生生攥住,头顶热气吹面,倒抽一口气,   “最好的礼物就是不再与你发生任何关系。”   管宪南知道牧然很有魅力,这个女人确实是人间***,小麦色的肌肤性感火辣,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金色石榴裙之下,可他早已不再是几年前的愣头青小伙,曾经的事不愿提及,现在他只爱着一个女人,心里容不下他人。   牧然嗤笑,车上的情形就好像她上赶着央求男人要了她,而男人却雷打不动,对她毫无兴趣砦。   深情起来的管宪南倒是别样的着迷,令她心尖悸动。   红唇勾笑,尽管有一丝惨淡,还是倔强魄力,红唇贴着他的下去,狠狠一吻,抬着下颌张扬鳏,   “几年不见,你倒是韵味了不少,这次换我来追你!”笃定和坚信的口吻像及了平时高傲的她。   说罢,利落打开车门,拎过包包,从他这侧下了车。   凌冽小风穿透她的外衣从脚底灌风进去,牧然裹得更紧了些,而后是发动机启动的声音,车子绝尘而去。   没有回头,径直走进小区。   保安大叔笑呵呵冲她打招呼,点点头,想笑却笑不出来。   牧然清楚,她自己早已不是什么纯情小处/女了,当她的第一次给了那男人之后,深深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以后不管是和谁在一起,都觉得不是感觉。   但当年,是她先甩的管宪南,自己执意留在法国逍遥自在,不希望回国,而管宪南要回来主持家族事业,两人不欢而散。   多年以后的今天,她终于还是回来了这个城市,一切都变了样子。   男人心里有了别人,再也不是她。   乘坐电梯上来,外面有凉气彻骨。   还没掏出钥匙开门,房门从里面被推开。   一个身材魁梧挺拔的外国白种男人热情出来,抱着她的头和脸狂亲,“Sweet!你怎么才回来。”   炙热的大掌已经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衣服向上翻起。   牧然其实在外面冻得有些冷,脸颊和指尖都泛红,男人挺括的胸怀温暖,她没有理由拒绝。   两人从房门外一直亲到床边。   刚回来就开始做,牧然已经是习惯了。   可今天虽然精神上不排斥,身体和心里总是怪怪的,胃里竟还翻江倒海有一阵热火上涌。   推开猛烈攻势的达蒙,捂着嘴跑进厕所,哇哇吐了出来。   达蒙没想到她会如此,跟在身后,说着全是卷舌的蹩脚的中文,“honey,你怎么了,是吃坏了东西么?”   牧然只顾吐着,丝毫没有空隙和时间回答男人的问题,她的胃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在医院喝的几口酸饮料,但还是不舒服地干呕。   “呕…呕…”苦涩的胆汁参杂胃酸在嘴里环绕,后脑勺一顿的痉挛,真是苦死了。   达蒙紧张又温柔地给她捶背,接了一杯干净的自来水递过去,“honey!快喝口水。”   她已经吐的眼泪溢出,筋疲力尽,喝了口水,漱漱口,吐掉。   瘫坐在马桶边,没力气起来。   伸手向站着的男人伸过去,两双直直的长腿蹬踹,撒娇状,“达蒙,抱我么,我想睡觉觉。”   然心里早就明白了,她是对达蒙已经腻歪了,以前她一旦不再喜欢一个男朋友,一般是这种反应,要不就是提不起兴致。   达蒙笑着,从两腿往上拖着她的身子拽到床上,然后扑上去,“还继续么?”   “今晚你去你朋友家住吧,我对你已经厌烦了。”   狠狠扯过老外性感的胡须,她说的家常便饭。   达蒙摇头,只好悻悻耸肩,将两只手一摊,“OK!想我了,给我打电话,你的柔情我从来不会忘。”   外国人向来不喜欢强求和委屈自己和别人,这也是牧然喜欢他们这一品种的原因,腻了不会死皮赖脸纠缠。   防盗门被大力关上,稳了一会,她扯了一条毛巾了,进了浴室。   *   病房里,秦又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傅白白玩着手中的ipad里的游戏,脑袋却寻思着别的事情。   酝酿半天,开口,“秦妈咪,你睡了么?”   “没有!”   秦又窝了半天也是一点倦意也没有,只能在那大眼瞪小眼。   “秦妈咪,你喜欢那个管叔叔吗,我发现他好像挺喜欢你的。”傅白白人小鬼大,一句话也隐晦颇深。   “白白我和宪南哥只是好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友情,不是爱情,懂么。”   耐心给他解释,这个小家伙   是闻到了什么风头,怎么突然这么分析,还是他们接吻他看到。   如果是真的,秦又简直无地自容了,刚相认的孩子,就让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简直有毁形象和带错了孩子的三观。   “哦…”白白没多问,还是低头玩着手机。   而秦又更睡不着了,到底小家伙看没看到啊。   余光扫过去,小身板看来是都集中在游戏上,捻声问,“白白啊,你今天买饮尿回来,有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么?”   一颗心不自觉提上来。   “有啊!”傅白白灼灼目光盯在屏幕上,心如明镜,这女人心虚了才会这样问他。   故意停顿了半刻。   秦又急了,催着他,锱铢必较,“那你看到了什么啊?快说!小孩子不准撒谎的。”   傅白白黑亮的头顶对着,闷声不动,让她心里更是一慌。   沉着的脸微笑,缓缓开口,   “我看到了楼下垃圾桶旁边有一个吃完了的易拉罐,不知道谁这么不道德。”   “还有,广场上有个一个女人的小狗总是对着我狂吠,吓死了。”   “最最重要的是,我和廖阿姨进来时,看到护士站的老阿姨竟让往地上吐了一口排泄物,相当不讲究卫生。”   他如数家珍,排列都是有的没得,不重要的东西。   秦又听他说完,算是呼出一口气,这些事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面前突然耷聋下的头又扬起,傅白白像想到了什么办,小胖手一指,“哦,我想起来,还有一件事!”   秦又心中落下的大石头又被悬了起来,紧张,“什么啊?”   “我看到管叔叔,他裤子的拉链好像没有系上。”   她在提到管叔叔那一刻,精神紧绷,而听到是裤子拉链,挺起的身子又舛了回去。   有惊无险啊!   “秦妈咪,你似乎很在乎的样子,难道有什么事,是你惦记的么?”傅白白,心底已经是乐开了花,原来妈咪的踌躇是的小表情这么多,好可爱。   “额,没有!”下意识咬唇,她躺下睡觉。   和一个三岁孩子唠嗑居然这么累。   ——   晚上,傅白白洗完澡,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熊大大的睡衣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高兴的嘴都笑歪了。   但是他还是拘束几些,秦又只着了一件病人衣服,两人又隔得很近,她柔软香甜的身子好有吸引力。   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床,真是既紧张又兴奋。   傅白白瞪着大眼睛,一直睡不着。   最后,   “秦妈咪,你睡了么。”   一双手搭在他圆鼓鼓小肚腩上的秦又,也是睡意淡薄,兴致缺缺。   “没有!”   本来背对着她的傅白白转过身子,将蓬松圆大的头窝在她的怀里,小手自然而然揽上女人的腰肢,咧嘴,   “我是第一次和这么一位如花似玉温柔美丽的女人睡觉!”   一向不加前缀就不说话的傅白白,嘴还是那么甜。   讨喜的孩子,什么时候都招人稀罕。   换了姿势,她也拥着他入怀,翘长的睫毛弯弯,轻轻拍在他身上,“和这么一位年纪小小就聪明伶俐的男孩子睡觉我也是第一次。”   低头,在他的头顶轻吻,爱意满满。   “秦妈咪,如果你和傅先生真的离了婚,我还是支持你的!”   因为他觉得臭脾气的傅先生太不负责任了,对姜一媛和自己的生身母亲待遇竟相差甚远,他抱不平。   “嗯。”   “从小到大,傅先生就是姜小姐长姜小姐短的,对于他来说,那个女人简直就像神仙一样在挂在嘴边。”   “我不喜欢那个姜小姐。”   傅白白吐露心思,如果爹地和妈咪真的离婚,他希望跟着妈咪一起生活。   这样一方面可以摆脱老傅,一方面他也好想过着有妈妈的日子。   秦又心安,尽管她失去了男人,却留住了儿子,得大于失。   但又不想因为他们俩的事,而让白白心情太压抑,负担过重,转开话题,“白白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妈咪也不知是三生有幸还是上辈子积德了,这辈子能有你。”   “父母的事就让我们来解决,不到万不得已,妈咪还是以你为重,放心吧!”   “但是一旦有人伤害到了你,妈咪绝对不会容忍的。”   给他打了一剂安抚剂,她淡笑。   傅白白心思太重,这样对于他童年时期的健康生长是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的。   “睡吧!”哄着他睡觉。   傅白白抬头,在她细嫩的脸颊上重重一吻,肉肉的双唇好水腻。   “晚安,妈咪!”   母子俩的   温存总是那么温馨和谐,没有一点尴尬和不妥。   “嗯!”   *   美国加州。   昏睡了十几个小时的女人终是有了一点生命迹象,带着脉搏器的手指有了意识,轻轻勾了几下。   小护士替她换药水时,发现了这一现象,赶忙通知医生和傅绍燊。   一直在外有事的傅绍燊匆忙回来,看到床上的女人,一直紧闭的双眼,终于睁着看着他时,欣喜若狂。   媛儿醒了,她真的醒了。   女人缠着纱布的脸还是那么惊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美目盼兮,硕人熬熬,高挺漂亮的罗马鼻子高冷好看,尤其是那双半咬不咬的红唇和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见犹怜,惹人疼爱。   “燊哥哥…”那一口柔的快腻出水来的嗓音更是娇媚轻柔,娓娓动听。   傅绍燊一向寒素高冷的俊脸难得笑的柔和,大步迈过去,坐在窗前,一把搂住女人,轻声喃语,   “媛儿,我的媛儿,你终于回来了。”   本来就柔弱的女人抱住他挺括温暖的身体,也不只是惊喜还是太虚弱,竟哭了出来。   几滴如豆粒般大小的泪珠垂落,掉在男人的手臂,后背,肩膀上。   “燊哥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细细柔柔的嘤咛让人心疼,男人放开她,大掌撂开她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目光温存,   “傻丫头,不管你怎样,哥哥都会救回你的!”   两个人男才女貌,情浓意切,忘乎了所以,四目相对。   女人惨白的小脸笑开,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十分开心。   “我就知道燊哥哥一定不会放弃我的。”   当年姜一媛从傅家别墅摔下来时,正好是傅绍燊和秦又结婚的前一天,她摔下之后,就昏迷不醒,所以现在她也不知道傅绍燊和秦又已经结了婚。   他挺拔的鼻子与她的相碰,亲昵无间。   “姜小姐长得这么美丽动人,我怎么舍得放弃呢。”   身后一直杵在一侧的女医师久久未开口,见他们有所放开,才说道,“傅先生,姜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相当的敏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不能承受任何刺激和过于激动的事情,希望在这方面多多注意。”   “姜小姐如果在将来的这段时间还想住在医院,我们会事无巨细地照顾,但如果姜小姐想离开医院,我们需要定期给她注射一定的术后缓解药物,以便她可以快速的恢复。”   傅绍燊转过身子,看着一直汇报的女医师点头,   “媛儿,你是想留在医院恢复,还是跟我回北城,我们回家静养。”   他的声音轻声细语,目光灼灼,询问着女人的意见,只要她提的条件,他就会想尽办法满足。   女人呆怔两秒,微笑,“我听燊哥哥的安排。”   她不是不选择,而是要看看自己在他心中现在是不是还是最重要的。   傅绍燊飞扬入鬓的侧旁转过来,讳莫如深地盯着她,“先看看媛儿的身体情况恢复的如何再做打算。”   “可是万一我恢复的时间很长,短则十几天,长则个八月呢?”姜一媛追问,柔弱冷艳气质下高贵美丽。   “媛儿需要多久,我们就多久回去。”   字句顿挫的几个字,决绝坚硬,俨然忘记了北城还有个女人正在等着他离婚。   “燊哥哥,你还是那么疼我!”   ——   北城傅氏医院。   今天医生来通知秦又她的身体无恙,已经可以出院了。   牧然和傅白白在帮她整理衣物,秦又被凉在一边晒太阳,什么也不让她碰。   “得,我的姑奶奶你还是给我老实的呆着,大病刚好,怎么能让病人动手干活呢。”牧然边说边折叠她的内衣内裤。   “白白,去帮你妈咪凉在阳台上的文/胸拿来。”   “哦!”傅白白点头,小身板溜溜地过去,握住手中放下他一个拳头都绰绰有余的海绵物件,匪夷所思。   他妈咪的匈好大啊!   “喏,廖阿姨,给你!”   转交给牧然,他继续整理自己的变形金刚。   秦又卡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你怎么让他拿我的内衣啊?”   牧然装好东西,拉上行李箱,不以为然,“他是你儿子,怎么就不能拿内裤了,你怎么那么多事。”   “走吧,我的车停在楼下,咱么下去吧!”   拎起沉重的行李箱,她一脸淡定。   “你行么?”秦又不确信问她。   牧然点点头。   三个人刚要出门,院长亲自下来告别,并吩咐几个年轻的小伙送他们下去。   憨笑可掬的小老头总觉得有些对不住秦又,“秦总啊,你的身子还需   要调理一些药,两周之后,我们会将配好的补药给您送过去。”   “哦,好的,谢谢院长了!”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几人寒暄几句,她们就下了楼。   行李被放在后备舱里,牧然开车,秦又副驾驶,白白坐在婴儿车里。   牧然开的很稳,不像平时毛毛躁躁的,因为车上坐着身价不菲,比她命都重要的两个活宝。   秦又想起那日她和管宪南不寻常的反应,漫不经心问着,   “牧然,你和管大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   “哦……我说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不重要的一个小人物,有什么可提的!”牧然笑的淡然,行动自如带着油门,车子进入高速,也渐渐快了起来。   “宪南哥可是北城综合实力都名列前茅的钻石单身男人,怎么让你说的一文不值?”   秦又给管宪南抱不平,其实她还有下句等着说,   被牧然抢先先机,“综合实力?那敢问他是家世比我狠,还是产业比我多呐!”   谁敢和牧然比家世,那简直找死,因为她的家族财产是从她曾爷爷那辈开始算的,她曾爷爷是最早一批下海经商的有钱人,捞到的好处不计其数,无人算计过。   “可是宪南哥人好,他人品也是杠杠滴,这是世间最难得。”   “小又又,你说了这么多是要说什么啊?”   牧然一阵见血,懒得跟她废话。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一直觉得世上没有懂你的人,宪南哥就很不错,不如我哪天戳和戳和你们俩。”   秦又终于道出了她最终的意思。   “你这是在替我/操心,你自己现在都是水深火热的,还有那闲情逸致关心我这个逍遥自在的人。”   “我自己一个人惯了,还没想着迈入婚姻的坟墓。”   不领她的情,牧然斥之。   “还有,我看他对你倒是不错,如果你真的和傅绍燊离了婚,就跟他吧,他这么痴情!”   秦又摇头,她其实真的不喜欢管宪南,本来她还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傅绍燊才会如此,自那日亲吻之后,她就确定他不是自己的良人,也不想耽误了他。   ☆、70.070人家都等你的邀请等半天了   “我不想耽误了他这么好的人!”秦又垂下头有一丝愧疚,怎么说她都是结婚的人了,而且自己对他的感情也很明确。   “可是我不是什么好女人,你怎么会觉得他会愿意和我在一起。”牧然不在乎,目光有些模糊,眼睛里有些发涩。   “我自己睡过多少男人,我自己都数不过来。就算现在社会很开放,管宪南他也不一定就不介意。”   “我还不了解你现在为什么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一直还惦记着初恋么,后悔把他甩了,才会这样麻木自己。”   歪头点中女人的心思,秦又总是听她提起她那个法国初恋,却没听她说过哪个前度砦。   “小又又,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姐姐的幸福不用你操心。”   抓住方向盘的白指越来越青,廖牧然骗了她说她的初恋是一个法国威武的男人,其实不是鳏…   “姐姐的后宫千千万万,难不成还差一个管宪南不成。”   “等姐姐玩够了,再找也不迟!”   “今晚没什么事吧,姐姐带你去酒吧物色新的菜色!”一向都是大气洒脱的廖牧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魂不守舍,挡了桃花运。   “可是,我还要陪着白白!”秦又踌躇。   “那就连着白白一起带着,现在不及时行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   高档灰度酒吧,也是北城可以和富都并驾齐驱的一类消费商所。   都说这间国度有傅绍燊的投资,但确切准不准无人知晓。   灯红酒绿的舞池里,音响声震耳欲聋。   廖牧然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傅白白未满十八岁,破例带了进来。   他跟在两个女人身后,用本身就厚实的手指头堵住耳朵。   灰度酒吧没有包间,只有楼上一个半开着的VIP展厅,很多不愿下舞池的,都会去上面喝小酒。   牧然趴在一条反光的吧台上,相当熟络打着响指,“蔻蔻,来一瓶伏特加。”   秦又硬座落下,安顿好白白,她真不是个好妈妈,居然带着孩子来这种场合。   给他点了一杯橙汁,几个人开始盘坐。   秦又显得生涩,这种地方,她只来过一次,就是上次来找傅绍燊。   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喝酒聊天,还真是大姑/娘上娇,头一回。   “牧然,我们还是回去把,白白太小了。”尝了一口酒,酸辣辣的,紧皱着眉头,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见过人咽下东西,还吐出来么。”   牧然眉飞色舞,说话间已经和对面的一个手拿红酒的高个子男人对上了眼,男人举止投足都透着优雅,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一身笔挺的西装走过来,“小姐,喝杯酒啊!”   “不是谁都能请我喝酒的,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牧然媚笑,对于男人相当又手段。   “这里人多场乱,不如我们去上面坐坐。”   “好,盛情难却!”   牧然跟着男人就上了楼,不到两秒钟的功夫。   秦又自顾喝酒,咂舌摇头,真是够厉害。   正想喝完这杯酒带着白白离开,谁知刚才的小不点正襟危坐,身边围了一群五花八门的美女。   要胸的有胸,要屁股的有屁股。   “小弟弟,你今天几岁了?”一个妖媚的女子端着一杯鸡尾酒掐着他粉嫩的小脸蛋,相当喜欢。   傅白白肉肉地回答,“三岁!”   “三岁啊,长得这么漂亮是像你爸还是像你妈妈啊?”   “应该是想我妈咪,我们长得都很精致!”   “是吗?”   几个阿姨又掐脸又挣着抱他的女人相互争抢。   而傅白白确是一脸的享受,有这么多美女环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几位阿姨这么年轻,想必就比我大个几岁把!”   傅白白利用自己漂亮的脸蛋行便利,泡美妞。   “哎呦,这小伙子真会说话!”   傅白白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秦又汗颜,她儿子这张脸加上能说会道的嘴,简直了。   “白白?白白?”   “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家了。”打断儿子,她温柔说道。   现在就这个样子,莺莺燕燕的,长大之后岂不是妖孽。   “妈咪,再待会么,难道你没找到玩伴么,我在跟姐姐们聊天呢。”傅白白将两双大眼睛挤成了一道缝隙,笑的相当到位。   姐姐?!这小子刚才还阿姨,改口改的这么快。   秦又尴尬笑了笑,她儿子说的对,她确实还没找到能畅饮聊天又包住宿的猛男。   “这位是谁啊?”   其中一位被打断的女人涂着红嘴唇,身上衣服的布料简直少的可以。   纤细   的眉毛被她挑的夸张,一看就不是善茬。   傅白白拉住她的手腕,十分乖巧,“姐姐,这位就是我妈咪,不用在意。”   被叫姐姐的女的都比秦又的年龄大了,那一声姐姐让她立即笑开了花。   “哦,原来是母上啊!”   说吧,红唇落在傅白白肉嘟嘟的脸蛋上。   白白的脸颊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唇印。   秦又撇嘴,连儿子都能三妻四妾的,凭什么她就找不到个差不多的。   水眸在舞池中扫了一圈,群魔乱舞,没有能看的。   最后目光落在吧台最里面一个忧郁高雅的男人身上,端着就被过去,勾唇,学着牧然的神情,   “先生是一个人么。”   男人长得还算英俊,很有礼貌点点头。   秦又坐在他的身旁,笑之晏晏,“可以和我喝杯酒么?”   “可以。”男人的声音也很好听,清澈在耳,“小姐也是一个人?”   “恩!”   秦又垂帘,装作很文静的样子。   刚要开口问男人是做什么的,身后一个同样英俊的男人过来,靠在她身旁。   “   这位小姐长得可真是美丽,可否愿意陪我跳一支舞。”   伸过来的带着卡地亚戒指的手掌很是突然,令她错愕不惊。   她都下定决心要跟坐着这个男的开始了,又来一个,她就走,岂不是太三心二意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伴了。”   欠身示意着身侧这位儒雅的男人,她做的简直滴水不漏。   请她来跳舞的男人突然谄笑,将供着的身子起来,“那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说罢,又低身下去,面对坐着的男人微笑,“请问这位帅气的先生,可否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呢?”   跟和秦又说的话一模一样,坐着的男人从椅子上下来,抖了抖腿,突然刚硬的表情温柔起来,   “人家都等你的邀请等半天了!”   然后,两人大摇大摆在女人的面前走进舞池,那暗送秋波的眼神不要太明显。   秦又一口老血呕在胸腔,险些吐出来,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转身木讷的时候,瞧见傅白白已经挽着一个女人向外走了。   说时迟那时快,秦又百米8秒的速度跑过去,“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家儿子最近得了禽流感,我带他去医院监察一遍。”   “什么?!禽流感!”女人惊呼,赶忙松开拉着傅白白的手。   傅白白还没张口,身子就被她抱走,噘嘴,“妈妈,你怎么这个样子,自己找不到伙伴,就来破坏我的!”   秦又走向停车场,语重心长道,“儿子,这个社会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要把你卖给人贩子呢?”   “我都打听好了,她是城里有名土豪的闺女,怎会拐骗我!”   “倒是妈妈,找伙伴找到同性恋身上!”   傅白白笑的翻身,他刚刚在上厕所的时候,恰好听见妈咪让一个男人抢走伙伴的一幕。   其实这么看来,妈咪也真是背,好不容易看上个不错的,人家还喜欢男人。   秦又一个眼神剜过来,一个小不点,居然敢嘲笑她,她出来混的时候,这小子毛还没长齐的。   “人家说的是实话么?”傅白白知道妈咪生气了,装起可爱卖萌,这招他屡试不爽,“你除了那个管叔叔,好像还真没有什么桃花!”   笑的像个吉娃娃,虽然妈咪长得好看,但好像感情之路比较坎坷啊!   “切,你妈咪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枝花来呢!”秦又心虚说着。   “什么花?狗尾巴花!”傅白白继续嘲笑。   “嘶…”小家伙是跟她混熟了吧!   “年轻时,你妈咪我也有人追的?”   “是么,我希望追妈咪的人多,但最后只爱我一个!”   ---题外话---求票子,求红包,求咖啡!   ☆、71.071你是我老婆,我不躺这里躺哪去?   秦又就那样夹着傅白白打的回家,回家洗澡睡觉觉。   而楼上的牧然和男人顺水推舟,按着应该的步骤进行,身心上的放纵让她可以忘记想念,忘记孤独。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秦又和傅白白搬到老宅子住,已经习惯了没有傅绍燊的日子,也忘了两人分开时要离婚的事。   直到一个月过后,秦又带着白白从游乐场回来,母子俩高兴地相互逗笑,眼尖的白白看到大厅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噤了声。   秦又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鳏。   女人一袭白色连衣裙,脸色孱弱坐在正对着楼梯口的接口处,嘴角噙笑,看着他们。   那双亮含秋水的目光浅浅,精致高冷的面庞将周遭的场景定格成了一幅画,美丽动人,佳人怜惜。   姜一媛?!   两人都驻足了脚步,秦又噏动的嘴不知说什么。   女人目光定定,唇角的弧度似乎象征着一种挑衅和自信。   “秦又。”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卑劣女人。   好听的嗓音似冰冷抵抗的,她将这两个字咬的沉重,像是泄恨般说完。   秦又的身子轻轻颤抖,说实话,她没想到姜一媛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个一切都比她强的女人。   女人自己用手滑动着轮椅过来,盈盈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变,伸出一双细白好看的手放在秦又面前,   “好久不见!”   就像阔别多年的朋友般自然亲切。   秦又盯着她的手,一动未动,并没有搭上的意思。   傅白白在后面小力气拽着她的衣袖提醒,“妈咪……”   这一声不叫还好,本来还淡定自若的姜一媛转过头,仔细端详起傅白白来,那双含若秋水的双眸划过千丝万缕的情绪,用力的连她的脖颈处都是一串青筋跳起。   缓缓说着,“妈咪?”   迎上她犀利打探的目光,傅白白身子向后退去,大声喊道,“我是傅先生和秦妈咪的孩子,亲生的!”   这个女人回来,是要来拆散他的爹地和妈咪么,打心眼里有种排斥和反感。   “秦又,你当年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啊!”   目忱片刻,姜一媛终是恢复过来,笑之言言。   她费尽心机将自己造成这副德行,倒是成就了秦又,有了天下最帅的老公,又有了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   秦又搂着白白,低头温柔点头,“嗯!”   “怎么抢了别人的老公,又占着别人的家庭,你是有多厚的脸皮啊!”姜一媛说这种话都很是泠泠好听的,面色和颜。   水亮的眼睛望着朱木色楼梯口,轻笑,“当年,我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你难道忘记了么?”   “我痛苦的在床上躺了三年,你却可以搂着么这么可爱的孩子过得幸福!”   姜一媛雪白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攥住。   “媛儿!”楼梯上一个男人叫住她。   姜一媛撕裂的脸缓和了一下,松了一口气,放开女人。   秦又被她攥的雪白的手臂发青。   傅绍燊一身运动装屹立凌然站在楼梯口处,目光如聚盯着脚下的一大一小。   他们进门时的笑容真是灿烂啊,他不回来,他们倒是轻松快乐啊,也不知道想念他,这一个月中,他几乎是每日每夜都梦到女人,她竟如此没心没肺。   “燊哥哥,阿又他们回来了!”姜一媛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庞美的面容够演一本话剧了。简直看惊了傅白白。   “爹地,你还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你就知道你的媛儿了呢!”   “想必这就是媛儿阿姨吧!真是个大美人,刚才您突然攥住妈咪不撒手是为什么呢?”   傅白白虽然心底还是抵触的,可他向来不喜欢吃哑巴亏。   更何况爹地本来就偏袒她,再让他误会妈咪可就不好了。   姜一媛盯着傅白白眸光意味,这小家伙看来真不是省油的灯。   伸出手掐在他的小脸上,看上去是宠溺的爱抚,“阿姨刚才没坐稳,想扶住你妈咪。小家伙,这么小点,就学会护短了。”   “不是护短,是说事实,我爹地因为你离家出走了一个月,你知道他还是我妈咪的丈夫么?”   傅白白较上劲来还真不是谁能扛得住的。   姜一媛冲着他们的脸,笑着又放下。   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三岁的娃娃。   突然转身过去,痛彻心扉,小脸乍现伤感,“燊哥哥,你已经结婚了么?”   “那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傅家,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姜一媛激动的身子胡乱画,腿上的薄毯掉在地上,单薄的身子因为过度用力而摔倒下去。   本来还悠闲的男人眸光一沉,赶忙跑下来,神色紧张,“媛儿   ,你为什么要这样,不要激动!”   男人搂着掉在地上还打滚的女人,心疼不已,抱着她。   而姜一媛却越发厉害,不停折腾自己,还大声呼喊,“燊哥哥,你还是放了我把,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这里容不得下媛儿了。”   “媛儿还以为你会为了我永远不再娶他人,这样你置媛儿于何地啊!”   姜一媛晶莹的泪珠不断蹿下,掉落,哭的像个泪人。   “媛儿,你不要这样!冷静些!”   傅绍燊紧紧拥着她,两人在秦又和傅白白面前上演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戏码,那个深情,那个动人。   ——   “吵吵什么啊?”傅靖天抻着懒腰,从楼上下来,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以及被吓的躲得老远的一大一小。   深沉的老眸一眨,喝声道来,“姜一媛,你在我傅家要死要活的,是想干什么啊!”   “我傅老爷子还没死呢,你这哭丧也太早了点吧!”   刚刚还嚎啕大叫的姜一媛转为小声的哭泣,滴滴落落的。   “我听绍燊说,你身子弱,才没忍心将你送回姜家,没过半天你就在我家捉起了妖,是看我们傅家日子过得太好了!”   傅老爷子背着手,迈着步子过来。   姜一媛由于长时间躺着,下肢体还不能大幅度运动。   只能歪着头贴在傅绍燊的臂膀上,脸颊上还残留着几滴泪水,眼圈泛红,闭上嘴倔强地盯着头上的老头子。   “爷爷也不喜欢我,我更是没有活路了!”   也不知女人到底是不是水做的,眼腺太过发达,泪水就像水龙头一样,就是不停。   “哎!我可没说啊!”   “是你又哭又闹的!”   “我老爷子可没赶你走的意思啊。”   傅靖天死不认账,要不是碍于傅家和姜家一直是世家相交,他才懒得管这个女人。   简直是个更婆子!   姜一媛狠狠瞪着他,要不是这个死老头当年非让绍燊和秦又结婚,她也不至于最后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现在又来阻挡她,真是不得好死。   她哀怨的目光看的傅靖天后背发凉,这孩子怨气太深,怎么会这样,还吓人。   佯装咳嗽两下,他倚老卖老,   “媛儿,你看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子了,真是经不起你们的折腾。”   “你不管事回来还是打算住进我傅家,谁也没说什么嘛?”   傅靖天开口缓和一下态度。   傅绍燊怕她长期窝在地上身子着凉,打横抱起姜一媛上楼,声音从上至下飘来,“媛儿,是我带回来,谁也别想撵走她。”   男人修长笔直的腿消失在楼梯间,秦又和傅白白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艾玛,总算轻松了些,气压不在那么低沉。   “曾爷爷,这个女人好吓人啊!你真打算让她住进傅家么?”傅白白跑过去,抱住傅靖天的大腿,害怕。   傅靖天摇头,也是胆战心惊的,“白白啊,不是我让她住的,这女人就像一块扣皮膏药一样,怎么摘也摘不下去。”   “就跟着你爹地,不肯撒手!”   “可家里多出个女人,爹地妈咪会不幸福的!”傅白白抬头望着他,充满希冀和盼望。   现在只有他曾爷爷才能救妈妈。   “哎——”傅靖天长出一口气,背着手背摇头踱了出去。   *   晚上。   秦又像往常一样给白白洗澡。   听楼下的秋红说,姜一媛的客房被安排在三楼,也就是他们楼上。   家里突然多个病秧子,他们多少有些不舒服。   傅白白折腾一年终是睡下了。   秦又安排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漱,拿过毛巾刚要进门,上面的房间里传出床几吧嗒吧嗒的响声。   她琢磨,这么晚了,除了干那种事,还能有什么。   傅绍燊可真是够生猛的,姜一媛那么瘦肉的身子,能受的住他的剥夺和索求么。   摇摇头,她不愿多想,进了浴室。   温湿的热水驱散了她体内的疲倦和劳累,舒服极了。   楼上依旧是雷声滚滚,涛声依旧。   带着耳机泡在水里,她睡着了的身子都快要滑到水里。   起身,也差不多了。   裹着浴巾,腰条上下玲珑有致,双腿笔直白皙。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她接着浴室微弱的灯光漫步到床边,喷了喷保湿的乳液化妆品,脱下浴巾,最后睡下了。   扯过棉被,她的整个肌肤几乎都起了一层毛素素的鸡皮疙瘩。   赶紧躺下,谁知她躺下的腰板间一个硬硬的长长的东西隔得她生疼。   “嘶……”没忍住   ,她咧嘴。   突然一股特殊的好闻的气味从棉被里传出,她熟悉那个味道。   “傅绍燊,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似乎是被她压醒了,铮咛一声,另一只长臂已经挥了过来,拥住女人的身子,呢喃,“你怎么吵!”   秦又被他结实的臂膀压得半支起的身子又躺了下去,挣脱,“不是,你怎么躺到我的床上来了。”   他不会是刚和姜一媛发生关系之后,又来她这里吧。   简直太重口味了,不敢想象。   “你是我老婆,我不躺这里躺哪去?”   他倾身过来,闻着她秀发里的香气,低吟,“老婆,我们还是睡吧!”   在外的这一个月,他几经是筋疲力尽,夜夜不眠,回想着那一次躺在他怀里拥着她的感觉甚是想念。   那天他说过习惯了一个睡觉的感觉,可现在竟贪婪那次同睡。   不容的她再次挣扎,男人笼着她,耳侧很快传来了呼吸声。   他睡着了,可秦又确实难受的不得了。   这男人是当她暖床呢!   尽管瞪着双眼保持时刻紧张的状态,可最后还是不攻自破,她架不住睡意的侵袭,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男人埋在她颈间的头抬起,性感的薄唇轻轻一笑。   在女人樱红的小嘴上轻轻一啄,和她较劲还真是累啊。   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   三楼,一直狠狠戳着轮椅架子的姜一媛泄愤地盯着前面那块碍事的椅子,她还没有习惯自己用轮椅来上台阶,而傅家的床铺是像欧式的公主床一样,整张床都被吊的老高。   她上了老半天也是白费力,而木板之间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她早就听得耳生茧子。   燊哥哥到底在哪里,说公司忙,难道忙到现在么。   听见动静的秋红穿着睡衣上来,平时盘起来的头发散开,探头进来,“姜小姐,你在干什么啊?”   姜一媛被她吓了一跳,本身就闹心,这样更是气急败坏。   “你站着哪里是想吓死我么!”   “床榻的台阶太高了,我上不去,你帮我一下!”   连求人都是那么不客气。   “哦!”秋红是老实人,简单整理了发型进来,“我来帮你,姜小姐!”   憨厚老实的秋红抱着姜一媛,相当的轻柔。   姜一媛本来还生气的脸色终于缓和过来,秋红给她盖上被子,慈祥笑得温暖,“姜小姐,你快睡觉吧!”   “秋红姨……”姜一媛拽住她的手腕,声音缓和了些,“燊哥哥回来了么,他和我说公司有事,现在也没见踪影。”   秋红难涩的脸有丝尴尬,“姜小姐,我也不知道啊,少爷的车开走了,是没再回来过,但是谢总来过一趟,取了东西就走了!”   “等明天,少爷回来了,您在问他!”   秋红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姜一媛呼出一口气。   谢小蟹来过,但傅绍燊却没跟回来。   她又不能去楼下看究竟,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她把腿养好,这样才能自由行走。   要不然现在自己和一个会出气说话的死人有什么不同。   田甜那个二百五也不知怎么样了,毛利毛躁的干活她还是不放心。   *   翌日。   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的鸣个不停,微晨的眼光已经照射进来,罩在奢华的大床上。   秦又这一觉睡得腰酸背痛,半夜傅绍燊和她抢被子,害她被冻醒。   后半夜,男人用把腿和胳膊都压在她身上,难受死了。   掀开棉被,发现里面的自己一丝不挂。   她赶忙起身下地,幸好这里没有管宪南,傅绍燊也没像发情的母猪一样,对她乱来。   到试衣间穿好衣服,她在寻思今天穿什么,早上十点有个股东大会,不能怠慢了。   穿好内衣内裤,她正纠结着是穿裙子还是裤子时,男人穿着一件短小精悍的内裤进来,扯过一套运动服,目光连在她身上留恋都没有。   却在临出门前时,大掌拍在她弹性的屁股上,那两块团团的肉球,因为力道的作用而上下发颤。   傅绍燊,真是无耻!   吃了早饭,她安顿好白白,上了班!   玛莎拉蒂刚停在车场里,那辆***包的黑色世爵也随之而到。   看着那霸气的车牌号,她没当回事,不就是有钱么,弄这么浪的车牌号太招摇。   拉上小包包,拧着水蛇腰上楼,身后是男人沉稳不乱的步调。   在电梯即将要合上的那最后一刻,被擦得崭亮的皮鞋挡住,男人挺括的身子挤进来,挨着她的。   傅绍燊早上可能是喷了香水,檀木香的味道在电梯里久驱   不散。   只有她按下的电梯数字,男人看来是要和他上同一楼层。   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只顾着自己,不去瞎想。   两片厚厚的隔音大门被打开,秦又和傅绍燊前后脚进去,几个股东都吓得有些惊愕!   “秦总,傅总好!”   傅绍燊修长的手指一摆,西装革履下还是有模有样的,不显得那么禽兽。   身子坐落在靠近秦又的座椅旁,没有开口,似乎是旁听的意思。   秦又才没有时间顾及他的存在,示意项目经理开始会议。   项目经理正经八本地开始说辞,“今天股东大会的主题是,合并管氏企业周边的小厂房。”   “下面来说明一下小厂房的几点坏处,一他们的基础设备和生产配置不顾完善,厂房的工人的基本素质也是良莠不齐,有本科的,也有大专的,二是厂房的消防设备也不齐全,很容易造成意外事件!”   项目经理拿出几本资料文件,分别放在几位股东面前。   “但小厂房也有几点优势,比如说他们的生产技术还是很成熟的,有几位颇有经验的老人,其次他们的收费也不是很高,每个人的工资都是低于我们企业的最低水平的收入……”   “等等——”   一直坐着听得男人突然打断他,深邃的五官立体挺拔,紧绷的下颌曲线很有张力,徐徐开口,“请问项目经理,我们新的投资企业管氏是做什么的?”   项目经理推了推眼镜,低声道,“它是一件纺织加工场,主要是对外或者国内生产衣服的几大服装店传送布料。”   “衣服?”没有抬头,傅绍燊似乎在沉思。   “那么请问,这件纺织加工场一年的利润是多少呢?”   “额…,这个要问财政所的人员,我们只负责收购和合并这一块。”项目经理有些紧张。   “财政所的人有么,可不可以进行一次详细的分析。”   一个穿着干练上班服装的中年人举手说道,“傅总,这件纺织厂的利润占公司的总利润的仅百分之四个点!”   “既然这么少,又是谁提议将它纳入到企业来的?”傅绍燊哆哆,语气生硬。   秦又抬头回答两个字,“是我!”   ☆、72.072秦又,你不会是怀了我的孩子吧   这男人是摆明了来挑事,砸场子的。   “那请问我们的秦总,投资这么个不挣钱的企业,你是奔着人去的,还是奔着事业去的?”   傅绍燊修长的白指有节奏敲打在办公桌上,恰似漫不经心。   秦又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眶将整个五官拉的立体有型,男人下身一套手工制作的剪裁深灰色长裤,碎花白衬衫两个肩头带着带子飘逸花哨,下摆收束在裤子里,精壮的腰板因为他弯腰的动作展露出完美的腰条。   “什么意思?”同是漫不经心地问着,秦又目光灼灼。   他的意思很明显,管氏新企业是管家新开创的产业,而管宪南自然是主管,他猜忌她是否因为管宪南而选择入股鳏。   “就这个意思,我们的秦大总裁,听不进去么!”   傅绍燊终于抬起讳莫如深的眼眸,挑起的眼眉因为用力而起了褶皱。   “这个提案是我,但是当时决定签下的时候是经过董事会的,傅总想说什么,还是明说,秦某资质愚拙,猜测不透您话里的意思!”   秦又瞪着无辜的眼神返回过去,以无知有力回击。   傅绍燊看着他美丽的媳妇,笑了。   郎朗嗓音在整个大厅内显得格外好听。   “秦总真是精明,一句股东大会就可以撇亲关系!”   “既然是股东大会,那么作为占了股份百分之五十五的我决定将这个产业彻底撤资,我们不陪他玩了。”   丢下手中的笔,他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双手抱臂,臂膀间因为肌肉太过发达,导致衬衫像是要爆开一样。   “他是谁?”   “管宪南!”   “撤资的理由?”   “因为他不仅偷窥我的企业,还觊觎我的妻子!”   多么荒唐的理由,真是要笑掉整个董事会的大牙。   “傅绍燊,拜托你别这么幼稚,行么!”   “我们在投资前是签了合同的,一旦撤资,会带来巨大的款项!”   “这对企业更是致命的打击!”   兢兢给他解释,秦又灿笑。   “多少违约金!我从美国转账过来!”傅绍燊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赔偿款吓了脚步,而是继续说道。   “三千万的违约金,这是我们现如今一个场子一年的利润!”   真是无法理解男人的说辞,他当钱是大风刮来的么!   “我说过用傅氏的钱了,美国用我名字注册的任意一家产业都是傅氏所有连锁店一年的利润。”   “你觉得我会在意那区区的三千万快人民币!”   秦又好笑,那他这是为何,就因为管氏挣得利润少,就要花销三千万撤资么。   “傅少有钱,可这不利于我们企业发展的理念,请傅总给一个合适相当的理由,要不然我是不会同意的。”   “因为我看不惯管宪南!”   短短的几个字,让在场人都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外界都传言,傅绍燊之所以不回来傅家是因为他不屑于傅家经营的那些产业;据说他在美国的资产几乎可以挤入美国福布斯榜的前十,只不过因为他是华人,而且低调,就没有列入进去;据说傅绍燊投资的产业遍布生活各个角落,机场,石油,地产,生活用品涉猎广泛又高深。   没人知道他的高枝伸到多少产业,爪牙伸到多少国家。   傅绍燊最在乎的就不是钱了,所以现在他可以因为一句看不惯而花费三千万选择撤资。   “你……”这句话明显是冲着她来的,秦又气的小脸通红,怎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管氏企业虽然不是以经营利润为主,当初选择投资秦又也是有私心,但不是因为管宪南,而是变相做慈善。   纺织厂的工人几乎都是下岗被垄断没有收入来源的城市边缘人,他们包括农民,进城工人,她从小就热心肠,虽然并不想标榜自己多么伟大,却也是这种回馈社会的方式。   “项目经理,把傅总的提案立成项目,下周我们在召开董事会决议。”   “不用下周!我希望现在就办!”   男人却不肯退步,态度坚定。   “傅绍燊,请收起你的任性,管氏投资是有目的的,但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龌蹉,一旦我们撤资,管氏就有可能裁员或者减轻开支,我们这么做也是一种变相的慈善,也是傅爷爷的意思。”   “你一回来,就要变动政策,请不要给我一种荒唐的理论,要不然我觉得下周的董事会也不用开了!”   秦又激动的站起身子,双手紧握。   “哟!你还真是善良啊!”傅绍燊嗤之以鼻,还想辩解,“要想傅氏不撤资可以,那就让管宪南出去!”   “剩下的资金我来掏!”   “有病!”   “我乐意!”夫妻俩一唱一和,倒是痛快,场上   很多人都不知怎么接下句话。   秦又高,傅绍燊低。   两人的目光如聚,越来越热的电流刺啦外串起,放在上面一张白纸,都有可能燃着。   秦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手心冒冷汗,从脚往上身子促火痉挛起来。   她强忍着要吐的冲动,坚决不在气势上比男人相差一截。   最后终于是难受地抽蓄,只能捂着嘴,在众目睽睽之下跑了出去,“……项目经理先主持会议!”   推开厚重的大门,她直接奔浴室。   抱着马桶釜底抽薪吐得酣畅淋漓,早上吃的一点东西全都显现。   嘴里酸味苦味混杂,使得她紧紧缩住脖子,才能减轻那股苦涩劲,这是怎么了,她一向消化良好的胃怎么今个也舞娘翘辫子不干活了。   重重捶打在胸口,那股恶心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流又蔓了上来,秦又只能再进去包间里吐。   终于是将苦胆都浸到嘴边了,她才好受些。   瘫软无力靠在洗手台,接了一口水漱漱口。   身后,一道悠扬磁性的嗓音传来,“我只不过是说了两句,你就受不了了么?”   “我记得,你可是刀枪不入的啊!”   嘲讽的语气都带着刺,傅绍燊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也跟了过来。   “要你管!”   水眸狠狠剜了镜子中的男人,继续接水换气。   “我上个厕所!”   傅氏的厕所是男女通用一个洗手间的,所以两人能碰上很正常。   傅绍燊悠悠扬扬地上了男厕,秦又继续坐在靠着,身子像是被抽了去了主心骨,立不住。   那股恶心感还是蔓到舌头根,直到傅绍燊尿完尿出来,她还是没有动。   男人那股本来还清淡的香味,现在在她看来,就像是呕吐的药引子,一点就着。   “呕……”   俯在水池里,一蹶不起。   傅绍燊看着女人,目光探索琢磨,突然唇角勾笑,靠过来,打趣道,“秦又,你不会是怀了我的孩子吧!”   香味再一次靠近,秦又反应相当强烈。   男人确实眉目淡淡,扯过纸巾擦了擦手,继续玩味的神态,“告诉你啊,怀了我的孩子我可不负责啊!”   说罢,转身出去。   “我刚才给你办公室的秘书打了电话,她很快过来,没本事,就别逞能!”   傅绍燊挺拔的身子消失在旋转门的转角。   秦又紧紧抓住白瓷的水池边沿,再一次稀里哗啦。   小秘书没到两秒钟走进来,紧张兮兮的,“秦总,你怎么了,傅总说你吐血了。”   “你是得了什么绝症没有告诉我么?”   哭鼻子的小秘书扶着她,带来了矿泉水吓得没了魂。   秦又汗颜,傅绍燊那个乌鸦嘴,真是够臭的,居然这么诅咒她。   “我还没死呢,你现在哭丧是不是早了些!”没好气回答。   “可是傅总说你吐血了?”小秘书回过神小声嘶语。   “大姨妈的血算不算啊?”   她的嘴也不怎么会说话,生生硬硬憋的小秘书不知该说什么。   说到大姨妈,秦又乍然醍醐灌顶。   “今天几号?”突兀问道。   小秘书正擦着眼镜片,“秦总,今天27号!”   27号?!   她上个月来好事是初六也就是23号,这个月的月事已经推了整整四天,对于一向都提前的她显得好不正常。   不会让傅绍燊那个变态说中了,她怀了他的孩子。   抓住小秘书的手,小脸泛白,“你去给我备车,并且准备一套相对隐蔽的衣服,我要上医院。”   “秦总,你那里不舒服啊,要上医院!”小秘书一听医院,吓了一跳。   “哪那么多废话,要你去备车就去!”   搪塞了几句,她赶忙跑出去。   回到办公室如热锅上的蚂蚁。   车子来了,穿着一身黑色T帽衫和小秘书一个款式下了楼。   “秦总,你到底是什么病啊,我们这样全副武装。”   小秘书费解,难道秦又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病痛。   被问烦了,秦又张口一句,“痔疮!”   小秘书听后,赶忙闭上嘴巴,这么尴尬的话题,她还是不进行下去的好。   *   楼下,劳斯莱斯上,柏崇原还是那么悠扬高雅地靠在沙发上,两只手交接枕着头部。   谢小蟹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望向窗外。   恰好看见鬼鬼祟祟的秦又和小秘书上车离去。   而后,傅绍燊后脚进来。   “傅少,秦又这是怎么了?   ”谢小蟹斐然,这样岂不是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傅绍燊轻睨了一眼那辆憨厚老师的宾利擦过他们的车身疾驰而去。   “一会,你跟着他们去医院,如果有什么病症,让医生好好给检查了。”   “是!”   “媛儿之前病例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他闭眼又歇了起来,开口问道。   柏崇原从车厢里的暗匣里抽出一踏羊皮纸单,里面是一踏白纸。   “那份病例确实就是姜小姐的!”   “她在怀孕之后,去医院检查过,检查的主治医生就是田甜。”   “当时她已经被诊断了患有骨髓瘤,后来田甜窜改了记录,我们都以为她是摔下楼之后换得。”   谢小蟹咂舌,虽然傅绍燊吩咐柏崇原调查时,他有过心理准备,可这个真相,还是触碰到了他作为一个人的底线。   傅绍燊倒是没说话,屏住呼吸,心口扯裂的痛,他有想过会是这个结局,但听到真相时还是有一丝发颤。   三年来,他守着姜一媛,只为救活她,不想再留有像母亲那样的遗憾,父亲抱着母亲相片死去的那一刻,他是知道,众然父亲有诸多无奈,他还是爱母亲的。   囡囡的死让他更加珍惜姜一媛,他不允许他的女人再从他身边离去,可现在她却不是他的良人。   男人躲在暗影下的刚毅的脸颊上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感伤,“调查三年前,媛儿前前后后接触的人,这么大个事,她不敢自作主张,背后肯定有人!”   “是!”   柏崇原点头。   三人都心知肚明,傅绍燊为了姜一媛,这三年来没少付出,却等来了这种结果。   纵使不在乎的人,还是心痛的。   这种背叛比捅了他一道更心痛。   *   医院。   秦又直接被带到了妇产科,以防小秘书瞎说,在公司以讹传讹,她直接支走了她。   心里忐忑走了进去,一位老态龙钟的女医生带着金丝眼镜。   在她之前,有一位孕妇检查,她的肚子都已经隆起了,看着B超影像里的小宝宝已经成型的小摸样,心里一颤。   老医生官腔式地开口,“你的宝宝,现在很健康。”   “初步来看,是个男孩!”   “男孩,大夫,是真的么?”躺着的女人很惊动,两只眼睛放精光。   她都生了三胎了,全是姑娘,就是想要一个小子。   老医生无奈点点头,不乐意地呛声,“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啊!”   “闺女是小棉袄,你生一个好闺女,会顶好几个儿子的!”   女人高兴的已经听不进去她的话,身上还沾着涂满B超粘液的身子就让外跑,“老公!老公!这一胎是儿子!”   老医生想提醒她,注意饮食,适量运动。   然而,女人已经没了踪影。   秦又有些发却地进来,淡淡地微笑。   老医生透着厚重的眼睛片睨着她,撇嘴,“躺下吧,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她的上衣被掀起,一边给她涂着晶莹冰凉的粘液体,边问着她。   秦又身子僵硬躺在上面,两只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只能老实舛在身侧,她还没想过有孩子呢,如果有,那真是惊喜了。   尴尬笑了笑,没有回答。   老医生,用扫描的仪器在她肚皮上左晃右晃一下,最后确定地点点头。   “恭喜你,你怀孕了,孩子的性别暂时还不能判定。”   “医生,我真的怀孕了么?!”   心中说不出的滋味,秦又惊呼,表情不亚于刚才跑出去的女人。   老医生被她拽的有点有晕,也不知她是高兴,还是伤心。   “当然是真的了,你的子宫内壁上有很明显的圆形光坏圈,这不是怀孕还是什么?”   “怎么姑娘有什么打算,是想流啊,还是想留啊!”   “想流的话,却隔壁我姐姐那屋,保证你无痛无感,立竿见影,没麻烦。”   老医生似乎对于她这年纪一听说有孩子就有打孩子的女人见多了,开始叨叨起来。   秦又的思绪很紊乱,被她支出去买可乐的小秘书在走廊里没头没脑喊着。   老医生用一整块白净的纸张给她擦拭肚子,悠悠喊着,“下一个!”   然,老半天也没人。   终于解脱似得,“吃饭了!”   秦又动作缓慢,穿上外套,走出去。   小秘书背着她站着,还在喊。   夺过她手里的可乐送进嘴边,这孩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而在一个月前,她只和傅绍燊的一个夜晚,就一炮而中!   真是不得不感叹他的强大和厉害。   “秦总,您从哪冒出来的啊!我们去做检查么。”小秘书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不知道她已经检查完了。   秦又抿了一小口,突然想到她现在有了孩子,不能喝这种碳酸的东西。   猛地将可乐撇出窗外,毫无意识走下楼。   而后,   “秦总,你不做检查了,傅总还让我带着您好好查一查!”   “来都来医院了,咱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小秘书受命于人,更何况也没有主见,一直不敢怠慢。   秦又身子都走到了门外,一个穿着白裙子戴帽子的小护士气喘吁吁跑过来,“请问,是秦女士么?”   “是!”她点头。   “您真是走的太快了,刚才您做B超的检查结果!”递上一踏的白纸黑字的几片纸,小护士补充,   “秦小姐,王医生说了,您怀了孕又不想流,一定不能喝酒抽烟,多吃有营养的东西,孩子才25天左右,记得照顾好自己哦!”   小护士将资料放在秘书手中,就走了。   秦又一把拽住小秘书的头,将她拉到偏僻的角落里,淡淡微笑,威严相逼,“把刚才的话,都丢到垃圾桶里,听见了么。”   小秘书被她钳制,不敢不从,狂点头。   “如果我在公司里,听到任何一句有关我怀孕的事,你这颗脑袋就留别它乡吧!”   也不知是不是和傅绍燊呆的时间长了,她说起话来,也十分夸张。   但是在她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并且告诉傅绍燊时,她不容的一点的外界因素影响到自己。   得到小秘书的妥协,才肯撒手。   “可是秦总,这怀孕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您不是因为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才不敢说的吧!”   “您就算不让我说,再过几个月,肚子大了起来,不还是昭告天下了么。”   小秘书这个时候还算机灵些,瞪着眼珠子给秦又分析。   “不管怎么样,你先管好你自己的嘴!”   “这些报告留在你那里,千万别让别人瞧见!”   “哦哦!”头一次觉得秦总如此有魄力,她保证不会说的。   可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呢,她不禁好奇起来,要说是傅总的吧,秦总为何不说呢,但看着一向碍着秦总的她,又不像能背叛婚姻的人。   ☆、73.073媳妇,虽然你关着门,但我还是进来啦   秦又攥着的纸单手里发颤,她到底该不该和傅绍燊说起,如果说了,本来他走的那日,两人都说了要离婚,她一旦公布就有一点挽留的意味。   现在她对傅绍燊的感情已经渐渐冷淡,这个男人总是在用她对他的爱为所欲为,更何况那一晚彻底伤了她砦。   本来这几日为了白白,心中有过一丝缓和,可被诊断怀孕之后,她的腰板竟莫名硬了起来。   离婚,坚决离婚!   上了车之后,小秘书精灵的眼神总是投过来,不放心她。   秦又望着窗外,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惊喜她的脸色有些发白,精致的妆容下难掩倦意,抬起纤细白净的手腕,四点整。   吩咐,   “秘书,一会给医院的院长打电话,我今天的就诊记录希望她保密!”   “额,秦总,这家医院……”,小秘书迟疑,秦总是被怀孕的消息吓糊涂了吧,人家医院又不是他们家开的,说保密就保密。   除非上票子,才能好使鳏。   通过透视镜,望着意志消沉的女人,懵然。   秦又扶着额头的长指在饱满的额头上留下一串串指甲印记,却全不在意,打开车窗,车内沉闷的气压让她喘不过气来,恶心感又有些反弹。   “这家医院是牧然父亲旗下的,你只要以她的名义传达一下就可以了。”   知道小秘书踌躇的原因,没有好生气的告诉她。   “哦,知道了。”   小秘书点头。   秦又坐在后面,便不再说话。   回到家里,姜一媛正端坐在家里的客厅当中看电视,端在手中的鸡汤秋红正一勺一勺给她盛着。   本来就胃里难受的秦又更是气愤,真当这里是她家了。   为所欲为的使唤下人,还这么大义凌然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傅白白跟着牧然从外回来,看见同一样的一幕,撇嘴。   牧然知道傅白白在家里对着心机颇深,又公主架子的女人无聊乏溃,就带着他去吃好吃的了。   她来的时候,姜一媛还没有起床,回来了,看到她,应该算是第一次见面。   此女一双妖媚勾起的细眼,高冷挺拔的鼻子,小而精粹的樱唇,一头乌黑的墨发捶腰,仅仅是坐着,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拿着汤勺的动作也是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之间透着高雅的气质。   女人高冷清丽,堪称绝色。   就连一向眼光颇高的她,就觉得这个女人确实是一位大美人!   高艳冷绝,俏娇可爱。   几乎占据了所有优美的词语,也无法形容她真正的美丽。   虽然秦又和之一比,相形见拙,但她是谁的人啊,可并不会因为长得好看就变了阵脚。   姜一媛也已经注意到进来的三个人,收了收腿,好看的水眸继续盯着电视上的屏幕,偌大的电视上正发着最近大火的‘奔跑吧,兄弟!’   秦又提上一口,决定不和病人计较。   可身后的牧然可不是省油的灯,拉着白白指桑骂槐,“白白,你看到你曾爷爷家的那条大狼狗了,你说你给它住给它吃,他看见叫小偷会吠叫通知主人,养这样的狗一看就有用处。”   “但是你看隔壁家的王妈妈养的那条小狐狸狗,吃你的住你的,但是它没有什么大用处,只能当着花瓶供主人玩弄,等主人玩够了,它也就没有价值了!”   “你说你想养什么样的狗啊?”   牧然一顿彻悟有指导性的分析,白白有点蒙,但还是顺着她的思路,咧嘴回答,“我想养曾爷爷家的那样的狗,中看又中用的!”   白白真是够聪明,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映射着什么,但绝对可以让坐着的女人脸红脖子粗。   “好!白白有主见,阿姨再问你啊!”   “你说隔壁家的王妈妈因为嫌弃自家狗中看不总用,就教唆它去偷吃咱么家狗的狗粮,你说这种行为是什么啊?”   她循序渐进,诱导白白的思维。   “这叫不干活,占坑不拉屎!”傅白白喜欢和牧然的这种交谈方式,她说,他来猜,虽然动脑筋,但是心情很爽。   “bingo!”牧然打响指,柳叶弯眉好看的供起,秦又这娃子可真聪明。   姜一媛本来还吃饭,看节目的。   可被她这么一说,哪还有什么胃口,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人又是谁,三年过去,她的朋友圈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富豪圈一片的风起云涌,她早就不关注了。   ‘吭铛’一声放下手中的碗,姜一媛滑着轮椅过来,唇角带笑,目光似锋。   “请问,这位小姐贵姓?”   声音好听,可那股精气神却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   “哟!”牧然站起身,拉着白白,嗤之   以鼻,“那么请问你又是谁啊?”   “姜一媛!”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响亮,她说的理直气壮。   “姜一媛……姜一媛……”牧然轻声呢喃,似乎是在回忆着这个名字到底谁,突然灵光乍现,举起手指,领悟地开口,   “就是那个在傅绍燊结婚前一天从傅家老宅子跌落下来的女人呐,你摔残疾了?”她咂舌,绕着那副瞅着就昂贵精致的轮椅转了一圈,   “真是可惜了,以后你就成了废人了!”   做着痛彻惋惜的表情,牧然捶胸顿足,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如此厚脸皮的人,世上还真是让她碰上了。   “你……”   姜一媛听出了她话里的冷嘲热讽,美丽的五官拧扯在一起,愤然,光洁的手指扣在轮椅的沙发皮革地方一圈一圈的死死暗住。   眼前这个皮肤黝黑,长相倒还是不错的女人嘴真是臭!   “这位小姐,我是受绍燊邀请才来这里的,你这样一句一个狗的是什么意思啊?”   憋着一口气,姜一媛还算是有一些度量和本事。   “就表面的意思,难道姜小姐听不白么!”   牧然可不惯着她,什么大小姐,她从小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她爷爷虽然隐归山林,但名号一出,北城还是有人心尖颤颤。   三岁就穿dior阿玛尼,六岁就去过美国白宫参观,十岁就开布加迪威龙,那种车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她家后院还有一个堪比高尔夫球场的后花园,爷爷的飞机就停在上面。   从小同时众人艳羡的小公主,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但却从来没养成娇生惯养的脾气,她能住的了奢华大圆床,也能在农家小院的炕头窝上一宿。   牧然最有魅力的从来都不是她的长相和显赫的家世,而是她豪爽洒脱的性格。   她拿得起放得下,除了一个人,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   而那根刺却还在为她的好友伤心痛彻心扉,但她也从来不是埋怨过谁,她可以将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直到有一天它淡了,浅了,也就不再执着了。   “呵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野丫头,穿着一身名牌就算是名媛了,真是像极了跳梁小丑!”   姜一媛也急了,说实话,她不认识牧然,更不知道她又如此深厚的背景。   但能和秦又混到一起的,绝对不是很么好人。   “哈哈!”牧然放声大笑,“跳梁小丑总比脸厚的自己有家不回,偏偏不显麻烦挤在别人家里,寄宿也就算了,还做起了春秋大梦。”   “人家小两口还没离婚呢,你是以什么身后住进来的呢?”   “小三?还是情/人?”牧然嘴向来毒舌,她见不低有些人嚣张,碰上那种刺头,总想那把剪子修理修理。   秦又上了半个楼梯的身子又折回来,怎么说呢,她之所以不排斥傅绍燊把姜一媛带回家里,一是因为对当年的事确实有愧疚,那种负罪感难辞其咎;二是,姜一媛昨天才回来北城,时间太短,她还没有烦起来。   “牧然,上楼!”   一句干脆冷静的话打断了相互较劲的两个人。   姜氏确实有钱,但和牧然家比起来,她觉得还是有差距。   更何况,廖牧然本来就是刀枪不入,越是刺激她,她越起劲。   “上什么楼啊!”姜一媛虽坐着,可声音确实不寒而栗,惊彻心口。   “今天把话说清楚了,我姜一媛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有本事把事情说明了!”   如此有气魄的口气,牧然还是第一次见到。   欲要发作,久久未参战的秦又转过身,她今天真是够憋气的,上午一个傅绍燊不够,下午又来一个姜一媛,口口声声都是当家人的模样。   当她是透明的吧!   “姜小姐,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廖牧然。”   “她确实是胖子充大个,跟您不值得一提,但请你摆正好自己的位置。”   “她是我请来做客的,你一再刁难,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秦又唾沫星子四溅,柳秀的眉宇间全是淡然,没有懊恼的表情,也是很镇定。   什么人没见过,她向来都喜欢退一步。   “呵呵,那就请你的朋友管好自己的狗嘴,不知道在别后议论别人是会长痔疮的么!”   姜一媛看他们两人前后夹击,声音上气势有些缓和,但是说出的话也不好听。   “狗嘴?那你是什么?婊/子么?”牧然生气的时候真是够吓人的,她的手指已经下来紧紧扣住姜一媛的下巴,本来长得就黑,眼睛还大。   瞪得圆鼓鼓的眼珠子够赫人的,留一口长胡子太像张飞了。   “老娘从来都不在背后议论人,都是当面就说!”   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姜一媛吓得向后缩了缩身子,两双亮湾湾的水眸边微微泛红,一旁   候着的秋红看不去眼了,起了怜悯之心。   “少奶奶,姜小姐还是病人呢?”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都是三年前的事,有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傅绍燊还爱不爱你,都是未知数,你又花费大把青春在这里,何必呢?”   牧然狠狠甩开她,拍了拍手,动作一气呵成。   “阿又走!”   三个上了楼,姜一媛死死盯着她们,咬的红唇都快滴出了血。   “姜小姐?”秋红心善,轻声喊着。   “我迟早要让秦又下地狱!”   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话,真是恨得极致。   *   上了楼,秦又瘫在床上,胃里依旧难受。   刚才姜一媛喝的鸡汤,就差点刺激到她的临界点,好悬没一口排泄物吐在那个女人的脸上。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住别人的家里当自己家一样,恬不知耻。”   牧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依旧骂骂咧咧。   “算了,不要和她计较了。”秦又无力的劝阻,躺在床上的脸有些发涩发滞。   傅白白脱下小皮鞋,圆鼓鼓的身子倚在她身边,小手攀附上来,摸着她的额头,低语,“妈咪,你是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傅白白就是那么心细,对于他在乎的事物格外上心,秦又就是其中一件。   本来抱怨的牧然也才注意到她的异样,一个用力,扑身下来,趴在床边的另一侧。   三个人并排而齐,语气缓和了些,   “小又又,你怎么了?你儿子说的听对啊,你儿子说的挺对,是不是生什么病了,去一趟医院吧!”   牧然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挺温柔的。   “没什么事,只是胃有些难受而已,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注意这两天的饮食!”嘴里轻轻溢出几缕难受的低喃,并没有告诉他们实情,她不知道要不要和傅绍燊继续下去。   这个孩纸要不要留下来。   “胃难受,到底怎么回事,据我所知,你胃口向来的好。”牧然带着审视的目光投过来,很是不相信。   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叫的秦又心烦,加上她又不依不饶的。   “牧然……就是简单的胃肠感冒……可不可以让我自己先呆会……真的很难受!”   第一次这么认着地深情,吓得廖牧然吃惊,不过她还是懂分寸的。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没来几分钟,她走了。   *   在回去的路上,恰好碰上了管宪南,他的车抛在了一段荒无人烟的郊区。   望着公路延绵不决的方向,这是去傅家别墅的方向。   她风辣野性的兰博基尼停在男人宾利的前面,‘啪!’一声,关上车门,下了车。   尽管现在已是临近黄昏,但是阳光的余晖洒蔓下来,还是有些灼热。   管宪南一只手拿着螺丝刀,一手扶住烧的发热的车顶盖。   他一身正装,休闲暗花纹的西服里面配着暗条纹的白衬衫,看上去一表人才,仪容堂堂。   落日余晖打在他刚毅的脸颊上,显得帅气十足,看的靠在车门框上的牧然忘乎了一切,管宪南真的很帅。   “停在这里打不着火,我很以为你是在等我!”   她不正经地打趣,虽然心里明白男人不可能是找她的。   管宪南没有理会,而是十分认真拧开车里某处的螺丝上,可能是他认为坏的地方在里面,够得时候本来还干净顺畅的衣服竟有些褶皱,还不小心蹭上了几滴油渍。   “到底是什么毛病,你还能看好了么。”   夺过男人修长手指里的刀柄,身子挤了过来。   她穿着一套黑丝发配上牛仔短裤,简单的皮质棉布帆布鞋,上面是一件收束的棉质大衣,说实话有点像地摊淘来的几十块钱的便宜货。   管宪南深黑色眼睛睨了她一眼,让了身子,不仅是因为不想和她有肢体接触,更是因为他都站在这研究半个小时了,还是找不到发动机打不着火的原因。   牧然笑了笑,用螺丝刀将发动机一侧的散热片拧了下来,盯着硕大的几片叶子端详片刻。   从自己的车上取出一踏她平时总是用来吐口香糖的硬质白纸,擦了擦,纷纷扬扬的灰尘飞起,她却并没有嫌弃脏,而是一点点擦拭。   弄干净了,最后又将散热片放回原处,拧上加固螺丝。   然后,回到管宪南的车里,按下按钮,车子就发动了起来。   自信又傲娇地抬起下颌,她还不是吹牛,就这点小事,他都不会。   “好了,是你的尘土积灰过多,导致热量散布出去,所以发动机才不能正常运作!”   一连串的学术知识给管宪南分析。   他没有吱声,而是安   心地整理工具箱,想起上大学的时候,她学的就是电器学吧,和一起小女生生物,画画,跳舞的专业截然不同。   “谢谢!”很不清楚的一句表达,连他自己仿佛都听不到般。   然而,牧然却听得一清二楚,两个相悖走着,她的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不约而同上了车,由于车道比较窄,她向后倒了几米,给他腾出了一片地方。   在两车擦肩而过时,终于是忍不住般,牧然将车窗摇下,探出头来。   “阿又,已经搬到傅家老宅了,你要想找她,回市区吧!”   虽然心里真的不想说,但不说她更是脚底生疮,更加难受。   隔着深黑色车膜下,她也不知道男人听没听清,最后在关上一刻又喊道,“我去山上会哥哥,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你要不要去啊!”   本来迟疑的男人,一脚油门,开了下去。   违心笑了笑,电话铃声响起,那头,“廖老师,今天的瑜伽课还给我们上不上了!”   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   她真切点头,短短的六个字,“上,我马上就来!”   同时一脚油门,上山去。   *   傅家老宅,傍晚十二点。   已经脱衣服睡下的秦又这一次很机智,在躺下前,将房门上了锁。   半夜,两道崭亮的光线顺着玻璃照射进来,本来还黑漆漆的房间里恍如白昼般亮泽。   这么晚了,不是傅靖天就是傅绍燊。   听秋红说,傅老爷子下乡探亲戚去了,也真是奇了怪,傅家在乡下还有亲属。   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胡乱的嚷嚷声贯彻整个大厅,男人嘴里乌拉乌拉的也不知地在说什么。   秦又更加肯定是谁了,裹了裹身上的棉被,希望他别再来招惹她,她今天过得已经够坎坷了。   不过有的时候真是越不想什么,就来什么。   男人急促的脚步停在了她的房门口,走廊里亮着的灯在房间这侧的门缝底下投下一抹淡淡的光线。   因为有物体压住,一团黑影笼罩。   “哐哐——”杂乱无章的敲门声让她安静的心猛然一紧,“快给我开门,我要进去睡觉!”   男人叫喊,整个大厅内都听得清彻。   直直感觉因为大力的拍打,房门连带墙案都是一阵乱颤。   秦又无暇搭理他,本来就身体抱恙,哪有时间去管会这么个神经病。   她从未见过傅绍燊喝酒,从来没认为他喝醉过。   震耳欲聋的声音特别响,三楼的姜一媛自然是出来,隔着楼梯喊话,“燊哥哥,你是喝多了么,来我房间睡吧!”   欲要下来扶着他进入她的房间。   谁知男人竟像见了鬼一样躲着她。   命令身后的谢小蟹去找秦又这头的钥匙。   谢小蟹从阳台处扒愣了一圈,终于找到把相似的。   傅燊绍喝多了,眼神却非常准,一个探里,就开了秦又的门。   当姜一媛过来时,他早就溜了进去。   谢小蟹对着朝他瞪眼的姜一媛摊开手臂,这也不能怪他啊。   姜一媛还想在上前敲门,平时吊了郎当的谢小蟹神色冷冷开口,“姜小姐,傅少和秦总还没离婚,您还是先回屋吧,他没有理由能留宿你那的!”   他正经八本的话,到让人觉得不自在。   姜一媛终是憋了回去,命令秋红送她回去。   谢小蟹送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   房间里,喝的醉咕隆冬的傅绍燊张开长长的双臂,大声喊着,“媳妇,虽然你关着门,但我还是进来啦!”   “嘿嘿……”   他本来要上床的脚一下没踩实诚,身子连滚带爬跌了下去,一个狗吃屎相当的标准。   秦又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进来那一刻,她几乎吓得坐了起来,没想到酒气熏天的男人,还没上来,就跌了下去。   那姿势,相当滑稽可笑。   然更是难以想象的是,摔倒的男人头冲下,下巴抵在地上,两条长腿支上来,竟传来了呼噜声。   小心翼翼用脚踹在男人的腿上,只听见他呢喃几句,又昏睡过去。   省事地躺下,真是够逗了。   一双手撑在头下,时刻保持着警惕,男人一阵沉稳的呼吸声后,从那个磁沉的嗓音里飘出一句,   “媛儿!你为什么要……骗我!”   断断续续的口气她只听到只言片语。   就是那个人名——媛儿!   真是个三心二意的男人,不解气地冲着他垂下的脑袋狠狠一踩,男人重重哼了一声,她才松开!   招惹本姑奶奶的下场,让你早上说我吐血了!她向来不记仇,因为当天就报了!<   /p>   ☆、74.074请节哀顺变吧   翌日。   傅绍燊从冰凉的地板上起来时,床上的女人还在酣然大睡,虽然家里是地暖,可他还是着了凉。   更可气的是,脖子竟然睡落枕了,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刚毅冷峭的面庞龇牙咧嘴,昨晚他几乎喝断片了,因为碰上了当年当兵时的旅长,加上心情又不好,就小酌了两杯,没想到竟真的喝多了。   昏昏沉沉中,姜一媛的脸出现在面前,他慌也似得逃走,无法想象自己真爱的已久的女人竟然骗他鳏。   桌台上的电子表显示时间是六点整,他简直是被冻醒的。   大床上的女人睡得不顾形象,穿着吊带睡裙的裙带已经散落下来,一直白净的大长腿搭在外面,樱桃的小嘴半张,嘤咛可口砦。   不过心情差的傅绍燊可没时间去欣赏,他真想将手指伸进那黑漆漆的嘴洞里狠狠一提,当然那只是想想,以缓解这女人故意不把他扶上床的气愤。   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扯掉早就被酒水浸过的白衬衫,动作一气合成,帅气无比。   走进浴室,盯着眼前红一块紫一块的俊脸,瞠目结舌。   这特么是谁干的。   扒开眼眶上的青紫色淤青,还有明显的拖鞋底印记。   傅绍燊本来英俊潇洒,器宇不凡的俊脸惨目忍睹,鼻子上还有一处破了皮肉,一丝血迹已经凝成了一块。   不注意倒也无事,这么一看他真想知道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个女人到底怎么虐待自己了。   拧开花洒,一串串水流顺着傅绍燊伟岸高达的身躯向下延伸下去,男人挺括的胸肌,精壮的腰板,以及修长挺拔的长腿。   傅绍燊的肤色有些偏黑,一身强健的肌肉带配上他小麦色的肌肤相当性感。   手臂刮去头发上的水渍,细碎短寸的发根甩出一串串水帘,简单诱人!   本来还算是凌厉的眸光,因为水滴落在伤口上,瞬间揪心的疼。   *   秦又醒来时,他正穿着正好翻着柜子里的医用工具。   睡眼惺忪望着男人,贴了几块草莓碎花绷带的脸上滑稽可笑,和他冷意绝傲的气质相当不符。   “傅绍燊,你在干什么?”   今天是周六,好不容易休息不上班,却被他恶意的噪音弄醒。   男人只是专注俯身翻着东西,丝毫没理会她。   撇嘴,她躺下,头顶确是男人疼痛的嘶呀声。   “傅绍燊,你是让驴踢了么,这么闹听!”   秦又这人脾气是好,也热心肠,可一旦不让她睡觉,那简直是比杀了她都难受。   “家里的医用箱哪去了?”   找了半天,一就无果,男人终是悻悻开口。   她还以为他哑巴了呢,仔细望了望男人脸上昨日她的战果,心情有了一丝缓和,明知故问,   “你额头怎么了?”   “可能我昨天晚上真的被驴踢了,别让我知道,一定不会饶他小命。”   傅绍燊咬牙切齿,因为过于用力的咬唇,导致他嘴角的一块伤疤撕裂的疼。   秦又身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面上谄笑。   下地,走进浴室。   从最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扁扁的贴着红十字标志的铁质小盒子,拿出里面的消毒水。   说道,“你坐上来,我帮你处理。”   傅绍燊本来还挺硬气的,可后来没办法只好起身。   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男人的气息靠近过来。   两人面对面,她用医用剪子剪下一小块纱布,再用棉球粘在消毒液上。   给他之前沾上的几块绷带大力扯下,傅绍燊吃痛,“你小点劲儿!”   他的身高比她的高出了一截,精壮的身子也是较大一些,秦又在他面前显得娇小可怜。   她细心用消毒球给他消毒,擦在裂开的伤口上,男人一颤。   明明记得昨晚也没怎么用力啊,黑灯瞎火的,也没瞅清,掀起床头柜上的精致小花坛子就拍在了他的脸上,男人消停了,她也就睡下了。   今天一看他的伤势,真的下手挺重。   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傅绍燊由于身子过高,她又有点矮,他只能弓着身子才能让她够到。   她指尖的香气压在他的鼻子上,淡淡的,素素的,嫩嫩的,萦绕心田。   经他已提醒,秦又似乎是轻了些,抹过消毒液的地方还轻轻吹了几下,凉凉的,慢慢的。   指尖划过的地方,都很柔软和温柔。   女人一丝不苟,兢兢灼灼地给他上药,他望着女人离不开视线。   刚起来的秦又有些蓬松的头发柔软秀黑,清纯性感的小睡裙恰倒好,上可遮沟,下可盖底。   若隐若现的沟壑因为她低身扶起的动作而起伏上来,白皙干净   的皮肤衬托她清丽的气质,精致的五官可以算是小巧圆润。   这样一个女人,说实话真的挺不错,可他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显赫的家世,美丽的外表,还算可以的性格。   是什么让他当时爱上了姜一媛,却忽略掉她的存在。   因为媛儿当时穿了一条和囡囡一样的裙子,粉红色的蓬蓬裙,收腰,高挑。   从此变一发不可收拾,总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一点影子,高冷,绝色!   秦又给他擦拭,不可能没有感觉男人灼热的目光投过来,洁白的消毒棉球狠狠压在他侧脸旁的那块伤口上。   “嘶……”他的手指自然反应想要摸一摸受伤的地方。   别她一个巴掌拍了下去,“你的手有细菌,不要轻易触碰。”   傅烧身只要悻悻缩了回去。   剪得很小的一块纱布给他贴上,大功告成。   收拾箱柜,放回原处。   打算回去再睡个回笼觉,谁知男人已经压了下来。   一张坎坷的俊脸和她只有一指头的间距,转瞬薄唇覆上她的,轻轻碾压。   秦又早上起来也没刷牙,也没洗脸,说实话有些抗拒,但他掠夺般的攻城略地,真是够受了。   “唔……”   他不介意她,她还嫌弃自己呢。   强势推开某人,定定开口,“傅绍燊,你被驴踢得脑袋还没好使么,大早上就发/情。”   被分开的唇轻撇,低沉黯哑,“谁让你大早上就勾/引我!”   她勾引他?开什么玩笑,她只不过是挽救昨晚的过错而已。   “不好意思,傅先生,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请不要多想,小女子只想想睡觉,求免打扰!”   “低身短睡衣,刻意的俯身,轻轻吹弄,难道都不是你的故意而为之。”傅绍燊嗤之以鼻,目光怀疑。   秦又心底有一万个草泥马飘过,两只手指被他禁锢在胸前动弹不得。   “傅先生,过度意/淫是病,请有病治病,我不收残障儿童。”   “是么?今天我就有病了,你耐我如何?!”   说罢,男人强势来袭,这次是霸道粗暴,重重剥夺她的呼吸。   “唔……”她挣扎,男人却不放手。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傅绍燊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门外,傅白白稚嫩的声音传来,“妈咪,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起床,太阳公公照屁股了!”   傅白白一人自然自语,说完还觉得好笑的轻笑两声。   见没人回答,凝眉,“秦女士?你在里面么?”   他短挫的身高恰好够到门把手上,轻轻一按,咦,门没锁。   推门进去,就见到如此火辣辣的场面,傅先生压着秦女士,在接吻。   两只张开的手指头挡在眼前,白白迈着步子进来。   “傅先生,你怎么睡在秦女士的房间里,谁允许你的!”   孩子进来,他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秦又终是急眼了,狠狠咬住男人的嘴唇,他吃痛起开。   “你是属狗的么?”   正好他唯一幸免的地方也受了伤。   “对不起,小女子属虎!”两人都正了正本就不正经的衣衫,相互较劲。   “秦妈咪,你是不是害羞啊?”傅白白迈着小短腿过来,手中抱着一个绿巨人浩克,一脸的精会,   “在美国,男女接吻是一种友好的表达方式,我想傅先生是在表达他对你的友好吧!”   真是够精明的逻辑推理,她儿子脑袋里面的结构到底是怎么长的。   “呵呵……白白真会说话!”躲避床上的那个男人,她下地也不打算在睡了。   “嗯,妈咪,你说过今天要带我去游乐园的,我还想玩那个过山车!”傅白白乖巧伶俐,眨着大眼睛。   秦又走进换衣间,声音从里面隔着门板传出来。   “我说过么?”   “当然!老师说过,做人要信守承诺!”   白白不依不饶。   “好!”秦又只能回答。   外面的傅绍燊盯着他南短促胖的身子开口,“你什么时候爱上过山车了,这不是你的爱好了!”   傅白白转身,对他笑的淡淡,“之前傅先生也不喜欢粘着秦女士,你什么时也好这口的!”   好有力的回击,让傅绍燊哑口无言。   三口人齐刷刷从房间里出来,恰好碰上下楼梯的姜一媛。   今天是她去医院检查的日子,所以就起来的早。   打着检查的借口,她其实是来堵傅绍燊的,自从他们从美国回来,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不冷不热,漠视如归。   “燊哥哥,我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   “哦,是么,媛儿我今天要去公司一趟,让小蟹送你吧!”   这句话其实说出来很敷衍了事,但是傅绍燊一本正经又不容置喙的语气,让人觉得他确实很忙。   难道男人是对她腻了,嫌弃自己了。   还是知道她之前的事了,反感了,不再爱她了。   尽管女人心中已是猜测无数,面上还是温柔微笑,“那你去帮吧,我和谢哥去就可以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男人避她于千里之外,就算是火,也不能融化一座冰川。   其实,傅绍燊也不是不乐意和姜一媛在一起,但是有些事必须要做出来,有人些人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姜一媛做了这些事,心头还是有一道砍过不去,这也算是对她的惩罚吧。   灼灼而立的男人挤出一抹笑容,嗓音沉稳不乱,“注意安全!”   说罢,拎着白白下楼梯,秦又站着也不是事,跟在后面,准备吃饭。   盯着和谐又温馨的一家人,姜一媛微红的眼眶掉出一串泪珠,她真的是多余的么。   傅绍燊已经对她没有兴趣了,她的价值不复存在了么。   那么爸爸的复仇计划也就泡汤了么!   不行,她不允许的。   整整三年都挺过来了,还差这一朝一夕的么。   “秋红,推我下去。”   “好!”   ——   吃完饭,秦又却在车库和穿着考究的那个男人打起了嘴仗。   她要带着白白去游乐园,而傅绍燊要去公司,两人的方向一点也不同,男人却要搭乘车。   开什么玩笑,区区一个不在乎三千万的阔少,居然因为一个车子和她浪费唾沫星子。   “我要带着白白去城西,咱们的公司在城东,根本就不顺道,傅先生还是另谋他处吧!”   女人耐着性子说话,进车打开引擎,后面的小白白也坐了进来,男人却打开车门,将一只腿放踏板上。   笑而不语。   “傅绍燊!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在外面的身子已经探了进来,死皮赖脸,“大不了,你先把我送到公司,你们再去!”   “我的车子借给媛儿去医院了,你不送我谁送我!”   家里挺着那么多转车,他不开非要上她的。   “车库不是没了备用车,我没时间再送你一遍,请下去。”   态度很坚决,有些人你不狠点,他就蹬鼻子上脸。   “好车开久了,想换台破的坐坐。”   他靠在她的玛莎拉蒂上跺了跺屁股,真相在揽起车上的云坛乎他脸上,什么人哪。   “快点啊,我十点还有个会议呢,你是想耽误我的行程么!”   秦又不情愿踩下油门,幸亏一路绿灯,畅通无阻,她顺利载着男人到了傅氏大厦。   谁知,本来就欠揍的男人开口,好悬没让她吐血,   “我说的公司,不是傅氏,而是管氏,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今天作为合资伙伴,参观管氏。”   他游刃有余地控制节奏,明摆着不说清楚。   “这里已经是市区了,你可以打车过去,我就不送你了。”才无暇顾及男人说的那些陈年旧词,什么玩意,就是在忽悠他。   男人抬腕,看了看手表。   “还有五分总,够你穿过十条大街过去。”   “关乎管氏新投资的企业的生存就掌握在你的手中,还送不送!”   傅绍燊咄咄相逼,明知道她不可能最见不得以为自己而耽误了别人的一声。   压下一口气,直达管氏。   车子停在大门口,滑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秦又下车亲自给他开车门,那意思希望他赶快走人。   男人不动,身后终于忍不住的傅白白迫不及待张嘴,“爹地,你该下车了,我还要去游乐园呢!”   他们的车位停的很恰当,车后一连串的十几台威严黑色奔驰顺流而来。   浩浩荡荡,不明觉厉。   ‘啪啪啪——’几声车门沉重拍在车身的声响传来。   傅绍燊本来还玩味的眼眸瞬间鹰隼般盯着后面,起身,挺拔高耸,双手抄兜。   管氏一众的家族以及高层从车里下俩,一个个都带着墨镜,面色严肃。   当然也包括一个人,管宪南。   能有这等做派北城恐怕也是少之又少,走在最前面的管震雷最先看到这一头的状况,他是管宪南的大伯,管氏的大当家的。   一身黑色装扮的管氏一族气势磅礴,管震雷大腹便便,确是举止言谈都透着岁月积累下的沉着和冷静,迈着步子过来,伸出手客气而礼貌,   “傅先生,久   仰大名,终于有幸见上一面,是管某毕生的荣幸!”   管震雷够干净利落,没有过多的动作,也不过分吹捧,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傅绍燊放在下面的手抬上,放在男人的大掌啊上。   “管老客气了,今日也是有事相求。”   “傅少,有能求到管某的地方,能办到在所不辞!”   两人相互寒暄,管震雷请着傅绍燊进里面谈,而秦又和白白便就不跟了进去,她很有自知之明,搂着白白上车。   从面冒出来的管宪南温柔的俊脸笑得像三月冬日里的暖阳,见到秦又他就高兴。   轻声浅喊,   “阿又,你怎么来了!”   其实他的声音已经够小了,但是男人转身挺括修长的身子还是一顿,危险的凤眼半眯。   转身过来,目光灼灼。   望着不远处,很快就缠绵到一起的两人,心底那个不是滋味。   这当他是空气呢,秀恩爱,秀到家门口了。   “阿又!”外面寒风瑟瑟,大家都期盼到大厦里暖和暖和,谁知这个主又来了个反折。   那一声叫的人心间动荡,很多人才注意到,原来这个打扮简单,清汤挂面的女人竟是傅绍燊的妻子,秦万贯的闺女,秦又。   众人唏嘘,但碍于傅绍燊的面子,还都是笑着点点头。   秦又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备受争议的,当年她嫁进傅家,破坏人家的爱情北城人是众人唾弃的。   加之她复杂的身份背景,很多人很不看好这个女人。   秦万贯心狠手辣,在圈子里救人,但也得罪过不少人。   很多都是迫于他的势力,才不敢做次,但是不代表很多人不会背后使绊子,管氏不排除会有这样的人!   本来就得没自己什么事的秦又应该闪人了,可他却偏偏让她又展现在众人面前。   深吸一口,她笑的还算正常,温婉大气,端庄美丽,“干啥?”   他来谈项目,叫她有事?   傅绍燊薄唇紧抿,深邃的眼眸却紧紧锁定在两个人搅缠在一起的手臂上,勾唇,“过来!”   那句过来可真是够宠溺的,就好像纵然天下姑娘千千万万,我只要你一个的感觉。   秦又竟有几时的错愕,脚下像着了魔般过去,面色肃静,轻轻挑眉,“有事?”   男人确实一拉拽住她纤细的腰肢,当着众人的面亲上了女人的嘴唇。   他的唇温热湿漉,浅尝辄止,放开女人,高挺的头顶顶着她的,宠溺无限,爱意无边。   “就是想你了,想亲一口而已!”   他的嗓音似大提琴般好听,丝丝入耳。   那温柔迷离的眼神望着她,包拢着一切。   秦又一听,好悬没吐出来。   这面子活做得也不全面了,再说这里的人面前有什么可秀恩爱的。   唇上还带着男人的温度,她冰凉的手指也是被他包裹在大掌里,温热厚实。   传言说手凉的人有人疼,她从小就手脚冰凉,尤其到了冬天,更是严重,可她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真真正正地疼爱她。   拱了拱小鼻子,她强势让自己很淡定。   “那亲完了么,亲完了我回去。”   这男人绝对是变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待她,肯定没有什么好的目的。   男人余光瞥到女人身后僵在原地的男人,嘴角的弧度咧的更大了些,“还没……”   说罢,又俯了过来。   他发现女人的唇似乎有一种魔力,怎么亲吻都不觉得厌烦。   下面有拍马屁的,   “傅少和秦总真是恩爱啊!”   “对啊,看来外界的传言都不是真的!”   几个揶揄奉承的干事见机说话,都说傅大少和秦又要离婚,这是谁造的谣啊。   秦又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前,想接力推开。   没想到放在腰间的那双大掌狠狠一揽,将她更加贴近自己。   如此脸红心跳的场面,许多上了岁数的人都不敢再直视。   挣脱反其道而行,直到她喘不上气来,男人才舍得松手。   “好了,亲够了,你可以回去了!”   傅绍燊竟然因为刚才的亲吻,身子有了反应,嗓音都是格外的沙哑暗沉。   如果在亲一会,他不保证会在这里要了她。   对于敢作敢为的傅绍燊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本来还紧绷的身子,以为他的松弛,而向后一顿,险些摔倒,一双大掌覆上来扶住她。   “阿又,你没事吧?”   管宪南僵硬的身子过来,稳住她。   大掌的温度隔着棉质衣物传过来,温暖,灼热。   摇摇头,站住身子,“我没事!”   本来怒气消退的男人更是火上浇油,双眼猩红。   “管大少爷,你可不可离我的老婆远一点。”   没有好生气,傅绍燊真想拽开两人。   一直在旁,顾全大局的管震雷自然是不能说什么,拉住儿子的手,低声呵斥,“快把你的手拿开,咱们是什么身份,最好有点自知。”   “我们的身份怎么了,我只是不过扶了她一下。”管宪南终是被激怒了。   “傅大少爷也是搞笑,结婚三年,一回来就要管这,管那的!”   “你不在的时候,我和阿又也很亲密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有反应。”   看不贯男人的自负和凌盛。   尽管男人的种种都表现出他很在意阿又,可那种欺篾的眼神明明很显然。   “我的女人我就管,你想怎么滴啊!”   傅绍燊霸道起来,占有欲极强。   秦又的两只胳膊被两个男人拽住,她夹在中间,显得相当不舒服。   “既然,我已经把你送到这里了,我还有事,就算了。”   示意面前的男人松手,她本来就穿的不多的身子已经冻得透心凉。   “白白还要去游乐园。”   她轻声细语,算是放低了姿态,不想在跟男人耗下去。   身后——   “阿又,你为什么要低三下四地跟他说话,他根本不爱你!”   管宪南瞧着她挣扎的模样,心疼。   男人明显是因为他的关心才醋意横生,根不是因为爱。   “宪南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也放手吧!”   秦又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使得管宪南惹火上身,只好狠下心来说话。   管宪南本来自信的脸失望下去,终是松开了手,转身说道,“你自己别委屈自己!”   说罢,迈着大步,坐上一辆奔驰,开走了。   “阿又,你也和白白回去吧!”傅绍燊,心情可是好了起来,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做给宪南大哥的。   众人回过神来,点点头。   “对对,我们上楼吧!”   “是啊,外面这么冷,我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   几位高层护着傅绍燊上了楼,在乘坐透明电梯时,他睥睨一切的目光望着楼下的一大一小,心中莫明烦躁,他是不爱这个女人的。   秦后站在大厦脚下,望着男人,总结为两个字:变态。   *   秦又和傅白白离开管氏时,直奔皇家游乐园。   因为来的时间和预定的完了两个小时,他们只能排在一大推的人群后面。   傅白白是相当有礼貌的小孩,不管是取票,还是进场都是井然有序。   等到他们进去时,已然下午两点了。   游乐园里面的基础设施都很完善,相当的人性化。   最先乘坐的项目是傅白白念叨了一天的过山车,秦又有极其的恐高症,望着那连绵不绝的山脉时,她脚趾向上都发凉,身子惊颤。   但碍于白白的迫切要求,她还是决定尝试一回。   检查了一遍又一遍锁的劳劳的锁链,最终小车开动,对面细风吹来,车子一上一下跌宕起伏。   周遭全是呼啦的喊叫,白白却高兴的手舞足蹈。   她吓得只好闭上眼睛,可身体上的感触还是让她吓得半死。   一圈过后,早已经累脱了筋骨。   傅白白不怕,坐了一圈,还想继续,但是他妈咪已经抱着路边的马桶呕吐半个小时了,所以每个15分钟的过山车,他是尝试不了了。   拉着秦又,他们又来到了鬼屋。   秦又胆子超小的,也是被强制拉进屋子。   她听话地付了钱,憋在门口。   身子向后退去,   “白白,怎么能不玩这个么?”   倒不是说害怕这个鬼,她就是不喜欢突然乍现的东西。   “不行啊!妈咪,我们已经买了票了,再说都是假的东西啦!”傅白白胆子大,他在美国都和幼稚园的小伙伴扮鬼吓人了。   “要不白白,你自己进去就得了,我在外面等你就好!”   关键时刻认怂的秦又真是怕了她这个胆大妄为的儿子。   “秦女士,你真是不行啊,都是虚假的东西,你在怕什么!”   强硬拉着她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半大型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尸,秦又望着她很怕她下一秒会睁开眼睛。   傅白白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左右参观。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他,被一个突然从墙缝里跳出来的一个大型老鼠吓了跳,吵吵嚷嚷的他终是有些眼圈泛红。   秦又抱着白白出来时,两人都是一脸凝   重,最后会心笑了笑。   一直玩到很晚回家。   傅绍燊给他们打电话时,说要他们来接他。   本来秦又是想拒绝这个男人无理的邀请的,可在电话里他告诉她关于新企业有惊喜要告诉她,她便驱车过来了。   管氏位于相对幽僻的市外,秦又开车前来,恰逢那一段的路灯坏掉了。   滋啦滋啦地狂闪,毕竟车子上坐着一个儿童,她放慢速度,开了过来。   前面是管氏明亮高耸入云的大厦,都停好了车子。   忽然,对面一束强光闪过,停在对面的一辆轿车打开车灯,秦又看不清前方,一辆大型的重级大吊车冲着他们的这头就铲了过来。   她躲闪不及,装飞了对面的护栏杆上。   车子在公路上轮番打滑,滚出好十米之后,停在了悬在半空中的修建桥上,下面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巨大的冲击,令秦又头部重创,昏迷不醒。   但下意识还是要看看后面白白,谁知他没有系安全带,身子早就撞在了后面的座椅上,情况更是糟糕,精致的脑瓜上全是血迹,双眼紧闭,没有了意识。   “白白……白白……”艰难喊出口,他也没有回声。   她的两只腿被掐在气垫和车座之间,一只弯着的手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打给110,但是车身却因为全面重物太多,而向下滑去。   她打开车门,从里面跳下来。   减少重物,拼尽全力打开口车门,想要拽出孩子。   然而他的脚被座椅死死压住,一点也挪不出来!   那辆肇事的吊车从蹈覆辙,又欺压过来,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车子随着吊车的碾压而重心不稳,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如果她拽不住白白,那就意味着他有可能生死未卜,命悬一线。   使尽全力用手臂推开此时此刻对于她来说过于沉重的座椅,轻声呼唤,“白白……白白……”   白白可能是被夹疼了,有了一点意识,轻声喊道,“妈咪,我疼。”   说着他嘴里还吐出了一口血,秦有暗叫不好,有可能是白白的胸骨是折了,或是是肋骨穿肺了。   车子一点一点下去,车头都已经出去了大半截,拿过丢在半路上的一把板子,撬动座椅,最后给白白留出一点缝隙。   最后拉出来的那一瞬间,车子跌落下去,没过几秒就沉海底。   白白却再度进入昏迷,浑身是血。   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秦又,你们在哪呢?”   “傅绍燊,我们出车祸了,白白昏迷不醒!”   “什么!”那头的男人悠闲的声音惊蛰起来,“你们怎么样,在哪里,有没有拨打110了。”   “没有……”哭的嘶声力竭的她在最后一刻也晕倒下去。   *   医院里。   秦又躺在担架上,目光迷离。   头顶是傅绍燊着急的嗓音,“阿又,坚持住,一定不能有事!”   脚下急促跟着滑轮的滚动奔跑,秦又呢喃,“白白呢,白白怎么样?!”   傅绍燊凝噎,低身替她撂开湿漉漉的发丝,“白白在抢救,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不能连你们娘俩都失去了!”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只有傅绍燊拼命喊叫的模糊画面,却没有声音。   抢救室的灯再一次亮起,傅绍燊在门外候着,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先亮起的急诊室灯灭掉,一个医生满身是血地出来。   他跟上去,急忙地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肋骨扎进了肺部,肺出血,我们做了最后的补救,也是无法挽回!”   “请节哀顺变吧!”   最后四个字,对傅绍燊来说,简直的是致命的打击。他瘫坐在地上,起不来,泪水和汗水夹在在一起!   都怨他,如果他不让秦又来接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75.075如果我替你铲除异己,你必须和我的阿又离婚   傅绍燊瘫软下去,屁股还没挨着地,后进去的手术室里出来一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年轻医生出来,   “傅先生,秦小姐腿部大动脉被割断,需要输血,AB型血库紧缺,请赶快联系她的家属。”   “好好……”傅绍燊的声音里发颤,已经沾满了鲜血的手抖抖索索从兜里掏出手机。   他也不知道是谁的血,从管氏出来本来管震雷是说要转车送他的,可就是想见女人,他委婉拒绝了砦。   沿着马路牙子,他隔着一条街,听到这边的动静,没走几步,手机就响了。   赶到时,那辆吊车还在,但里面早就没了人。   看到躺在一滩血泊里的两人,就连一向淡定的他都是心中一惊,傅绍燊是当兵出身,但他从小就怕疼,大场面见过,可也没有这次触目惊心。   小的已经不动,大的护住他也是生命垂为鳏。   长指放在按键上,却是怎么也按不准。   后进来的谢小蟹和柏崇原神色匆匆,谢小蟹不寒而栗,“傅少,已经找到了当时开吊车的男人,绑在仓库里!”   “绑着!”   “你给秦万贯打电话,通知他速速来医院,给阿又输血。”   “是!”   谢小蟹收起了平时痞气,十分正经。   柏崇原看着无助的傅绍燊,面色凝重,“傅少,白白他…”   “让部队大院给我尽全力!等着我解决这边的事!”   “是”   “这件事,我要高级保密,他的人身安全一定不能受到威胁,直到揪出最后的幕后主使者。”   “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男人咬牙切齿,攥在手中的手机的硕大屏幕轻巧被捏碎。   “不管是谁,实力都是与我们伯仲之间的,我查到今天傅老爷子回来的那趟火车也是离奇出了事故,幸亏他喝多了,没上去!”   傅绍燊点点头,鹰隼般犀利冷绝的深眸转过来突然抬起,直直望着头顶那台旋转监视器,盯的人措手不及。   两人交谈的画面形成不断缩放,电视机这头,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皮手套的男人朽老清亮的嗓音从腹部上来发出阵阵笑声。   咯咯的声音令人后背发凉,一道从手臂上攀岩而上的深深伤疤触目惊心。   *   秦万贯,没过几分钟就从外面赶到医院,慌乱喊着,“医生,医生,抽我的血,我的血型和阿又的一样!”   可以从他的眼眸里看出担忧和紧张,谢小蟹给他打电话时,秦万贯正在外面谈生意。   不说二话就开车过来,听说情况很严重,所以心里一疙瘩。   秦万贯历经了沧桑,说实话,对于他来说,一个手术不算什么,但当年秦又她妈就是出祸离开的,所以心里有阴影,虽然面上淡定,却也是吓得不轻。   “好,来的很快,患者只有腿部受伤,其他的伤处还算不重。”   “输血者请跟我来!”   秦万贯跟着护士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里手术台。   秦又脸颊惨白躺在上面,没有意识。   身上夹着深绿色大块布的白色术架子,嘴上覆着一台不断传输的氧气瓶,呼呼的声音从那细微的呼吸声中传来。   几个医生站在两侧,已经是满头大汗。   秦又被折断的钢管割进腿里,血流不止。   秦万贯躺在她的另一侧,护士给她扎针,抽血。   一脸褶皱的他看到女儿如此,手足无措,“医生,赶快抽我的血,我的够用!”   “你不要激动,我们会想尽办法救治你女儿的,只要血液供上,我们进行手术,你女儿就不会有事!”   一旁温柔的主刀医生安抚他,这个时候,一旦家属情绪不稳定,也不有利于手术的进行。   崭亮的手术大灯罩在头顶,时间短还可以,过了二十分钟之后,他的眼睛已经渗出了泪珠。   一只手不能动,他只能用另一只挡住。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手术中的医生都快忘了他还存在。   血依旧再抽着,秦万贯嘴角都泛起了白茬,最后还是一个护士反应起来,   “呀!血液已经够了,不再需要了!”   帮他拔下血管,秦万贯片刻就虚弱了不少,慢慢拽下袖子,问着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站立好久的医生终是松了一口气,“秦小姐已经脱离了危险,您不用担心,回去休息室,休息吧!”   “诶!好的!”   秦万贯点头哈腰,喃喃,“医生,一定要救活我的女儿,我只剩下她了。”   其中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忘了他一眼,声音冷漠,“你女儿没事了,倒是你怎么脸色差的这么严重,你是不是有什么病症缠身?”   秦万贯老眸低   敛,灿灿笑了笑,“可能是刚才抽血时间久了,身子老了就不中用了!”   医生打探的目光望过来,他更是不自然地低头,“没有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他身子刚踏出,医生身后的同僚问着,“老凌了,怎么疑神疑鬼的。”   这个手术做的相当繁琐,抻了抻要算是放松一下。   被叫老凌的医生摇摇头,自我开始怀疑,“这老头的脸色不是正常的发暗。”   “抽血抽多了呗!”   “可能是吧……”   几个人也没再深究,刚出去,门外的傅绍燊就上前来。   抓住他们的手,“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秦小姐已经脱离了危险,傅先生不用担心,刚才老头已经给她输血了。”   “哦哦!”傅绍燊终是缓了过来,还好阿又没有离去。   秦又被推出来,送进重症病房,他一步一脚印跟在后面。   由于长时间的手术,她的手脚冰凉,身子也是虚弱的很。   “傅先生,秦小姐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我们会全天二十四小时照看的,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   小护士将架子上的输液管放平,贴心告诉他。   “我知道了,我看看她就行!”   傅绍燊双眼布满血丝,僵硬点头,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秦万贯吃了两片面包进来,蹑手蹑脚的,小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傅绍燊望着他,徐徐开口,“已经没事了!”   “那个孩子呢?”   秦万贯不知道傅白白的是他们俩的,只知道出车祸时,有一个男娃和阿又在一起。   傅绍燊突然站起,目光灼灼。   “这里的眼线太多,我把他带到部队大院了。”   “可…”刚才他听医生说那个孩子受了重创,无法救治身亡了。   “可什么?白白根本就没有送过来,这里的医生只不过是配合我演一一场戏!”   冷静开口,他寒冷如冰。   “今晚的车祸是蓄意谋杀,白白受伤严重,我不能把他带到这里,一旦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秦万贯弓着身子,只觉得难以相信。   “这间房间我已经检查的彻彻底底,没有电子设备。”   “秦万贯,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很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或者是你。”   “这里我的亲信不多,所以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等阿又正常了,我们就转院。”   傅绍燊冷静的可怕,与刚才在外面惊魂失措,慌张落魄的样子截然不同。   “那……到底是谁想置阿又于死地……我这人一生惹人无数……想我死的人向来不少!”   秦万贯踌躇,视线发散。   “也不一定是你那头的,最近我总觉的有人在蓄意破坏我们傅家,不管是生意上,还是家庭上。”   傅绍燊转身,一手插兜,望向窗外。   “我在美国的生意也是一波三折,很多恶端实力不断涌现,很有肯能给是大范围大规模的侵略。”   “我觉的在暗处,肯定有人想拖垮傅家!”   他的这一段话惊愕又透着凉意,说实话,秦万贯平时坏事是干的不少,但像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抗,他还是第一次碰上!   “那你有没有锁定的目标!”   傅绍燊这个人他知道,情商极高,此人也是深不可测,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慢。   傅绍燊摇头,声线低迷,“我还没查出来,只有几个小喽啰的轮廓,还没找到大鱼!”   “小喽啰是谁?”两人此时此刻俨然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姜家的大小姐!”   “姜一媛?就是你朝我要骨髓的那女的?”秦万管惊呼,脑袋却也是无法运作。   “对!”   “你不会告诉我,你救了一个想至你于死地的女人吧!”   “有可能!”傅绍燊转过身,皎洁的月光搭在他身上,光芒四射。   “傅绍燊,我需要个解释,当初要不是我阿又开口向我提出条件,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你们不离婚就给你货物的。”   “我女儿嫁给你,一天好日子没过上,现在确实伤痕累累!”   秦万贯兴师问罪地过来,此时此刻真是一个好父亲。   俨然忘了,秦又小的时候,自己也曾以为无法释怀,对她施过暴,可自从自己查出身体有了状况之后,他的心才算是渐渐缓和,这辈子,只有家人才是最终的,因为一旦你离开这个世界,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负阿又的,将来我会还上!”   “但别人欺负她身上的,定让他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他的女人,还容不得别人欺到头上来。   “可   区区一个姜一媛又为何做次,因爱生情,还是有什么目的?”   秦万贯抓住他的线索问道。   “不知道,当年她怀了我的孩子,受了很大的打击,很有可能会这样!”   “但她不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背后一定有人。”   “我要你帮我寻找三年前姜一媛和什么人接触过,你的人脉广,现在手上的线索不多。”   秦万贯点头,谄谄,“好吧!”   “在我还能折腾的时候,替阿又铺铺路。”   “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傅绍燊挑眉,秦万贯是商人,习惯了交换做生意,尽管对于女儿,他也是没能改变这个毛病。   “如果我替你铲除异己,你必须和我的阿又离婚!”   “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和不爱她的男人过一辈子,这是我仅有的要求。”   “如果你想和她过一辈,必须先学会疼爱我家阿又!”   秦万贯已经弯了的身子站的勉强,他确实老了,操心不动了,鬓角的斑白将他的身形勾绘的更加阑珊。   傅绍燊紧抿的唇绷住,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悠悠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疼爱她?”   “因为你心有杂念,忘不了过去!”   秦万贯半眯,声音苍劲有力,“在你还没确定下自己的心之前,我都不喜欢阿又再跟着你受苦了。”   他一语道破所有,点重男人的心口。   转身,“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的,如果这里真不安全,我该考虑把她带回家!”   说罢,他已经走了出去。   恢复了一个伤心欲绝又雷厉风掣的老父亲。   病房内。   女人娇弱的面庞清秀可人,月光下,清丽无比,可能是室内的温度较高,她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   男人双手插兜站在床铺前,望着女人,他是真的不爱她么,他不知道,反正他的身体会在正常的情况下对秦又有反应,他承认。   可,至于爱。   他曾经爱过囡囡,可后来她去世了。   他又觉得在媛儿的身上找到了影子,但是他们还没有相处多久,他就被秦又下了迷/药,姜一媛在他脑海里一直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就像放在天上的星星一样,美丽却触碰不到。   直到有一次他喝多了,一不小心和她发生了关系,致使她怀了孩子,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是她的挚爱。   那么秦又一直扮演的角色是什么呢,学校里名誉狼藉又无恶不作的小丫头片骗子,她总是梳着大背头,清纯但却野性。   和他的表白也很突兀,他正在和媛儿一起吃饭,她叼着牙签,跑过来说了一句,   “傅绍燊,做我男人吧!”   他委婉拒绝了,因为当时她穿的那双板正的裤子一点也不像囡囡,除了五官精致些,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根本就没有感觉,所以他坚信自己爱上媛儿的决心。   只是……   *   漆黑的加固铁板仓库里,一个男人抖抖嗖嗖,都上带着一个白桌布似的头套,两只手被绑在身后面。   本来安静如丝的大门哗啦一声被从外扯开。   隔着头套,几缕健步生风,稳重不絮的脚步声传来,“傅少……”   “掀开!”   柏崇原一把打开男人头顶的套子,扔在地上。   傅绍燊,谢小蟹,柏崇原三人站立。   冷冷的声线在幽静的大空间里显得寒色沙冷,“谁致使你来撞人的?”   傅绍燊率先开口。   男人不敢不说,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家老小都在那人的手里。   咽了口唾沫,沉思半晌,一道重重的拳头落下,挥打在男人的脸色。   瞬间他的半张都想塌了一样的感觉,阵痛而下坠。   从嘴里吐出一口血,男人还是不打算说。   谢小蟹还想在来一拳,傅绍燊抬手,命令他别打了。   他半蹲下来,面对着他。   一丝不苟望着,问道,“不说话,代表你有两种可能,一对方实力强大,你说出来就是思路一套。二你有把柄落在他手中或者亲人生命安全受到要挟,所以你才不敢说话。”   “我猜,你是后者,因为你跟本就不清楚,对面的人到底是有多厉害。只是,一个晚上你下班回来,看到自己老婆儿子不见了额,而且桌子上有一个张纸条,是给你条件。”   “不想服从,可媳妇和孩子一直不回家,你不敢只好打电话确认。”   “对方以死相逼,让你卡着吊车撞人。”   其实傅绍燊的推理很正确,但是男人等着圆鼓鼓的眼睛,青筋暴起,就是不开口。   傅绍燊狠狠一拳头护着他头的上,咬牙,“我看你是   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如果你的亲人被他们绑着,而且就算你供认不讳,他们自由时,我也一定回去看望他们的。   ☆、76.076爹地,我呼吸的时候有些疼(白白回归)   “况且,你不说出来,我一样会如此,但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这么客客气气的了。”   傅绍燊低沉冷绝的声线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阴冷寒素,他的意思是不管男人招不招,都不会放手。   他怕疼,转身,眼神示意谢小蟹旎。   谢小蟹虽然平时痞里痞气,吊了郎当,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却也狠绝戾刃,他在警校曾是毕业届的散打冠军,拳击打的数一数二,相当有实力。   一拳一拳挥打在绑着的男人的脸部,很快男人血肉模糊,分辨不清面部五官。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骨头和梳肉相撞皮开肉绽的声音。   最后打的男人经受不住直喊求饶,“不要再打了,我只是一个跑腿干活的,我媳妇和孩子都在他们手上。”   “他们上周已经寄来我媳妇的耳朵了,我不得不干啊!”   “啊——鞅”   男人嘴里和牙上全是血水,惨不忍睹。   傅绍燊从兜里抽出一盒万宝路,修长的手指打开钢质的打火机,袅袅白烟泛起,吞云吐雾中,他的声音从上至下飘来,   “继续……”   男人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我只是接到电话,只要今晚开着吊车撞向那辆玛莎拉蒂就行。”   “他们就答应放过我妻孩。”   “我真的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啊,他们都抓了我亲人一个多月了。”   “我报警,无人受理,走投无路才会如此的!”   男人的声音已经不行,咳嗽的血水从口里吐出来。   傅绍燊撇了下头,小蟹住手。   将手上已经燃烧了一般的烟蒂狠狠按在男人的脖颈上,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撕心裂肺。   “如果我发现你撒了谎,你就等着替你媳妇和孩子收尸吧!”   站在外侧的柏崇原手机响起,他接起哼哈了片刻,转交给傅绍燊,电话是部队大院打过来的,   “白白……怎么样?”   傅绍燊面目可憎的脸缓和一寸,声音里有丝焦急。   “傅少,小少爷脱离了生命威胁,只是现在很虚弱!”   “那就好,那就好!”傅绍燊总是缓了一口气,点点头,心中的一口大石算是落了地。   “照顾好他,不再有什么闪失!”   语重心长安排完,他挂了电话。   将手机丢给柏崇原,俯下身子,拽扯男人的头,不怒而威,“幸好我儿子没事,你可以保住小命。”   “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找到挟持你的人,我一样剁了你!”   他猩红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幽黑的鬓角边竟冒出了一根白头发。   “是……是……,我一定竭尽全力,但求你们放了我妻儿,她们是无辜的。”   “除了电话,你们之间还有没有联系方式。”   柏崇原早就查了男人的手机通话记录,给他打电话的手机全是一次性的,根本无法追踪。   “有,我使用的那辆吊车就是他们的。”   “你从哪取来的?”   “一个废旧的停车场!”   傅绍燊凤眸半眯,点点头,算是有了一点的欣慰。   “告诉我们地址,今晚你回家,如果发现你的妻子和孩子已经回来了,就让他们来南郊别墅来找我!”   男人被放开,有些无法相信,手上戴着柏崇原给的定位手环,   “好,我一定配合你们。”   ——   三人上了世爵,傅绍燊倾长的身子靠在后座椅上,疲惫不堪,他今天真是被折腾的不善,   “崇原,明天就给秦又转院,白白那里你也多叮嘱些。”   “现在不知道地方的人脉渗漏到什么层面,千万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   “好好调查管氏的一脉人,任何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监督好男人,一旦有不轨行为,就做了!”   机枪炮一连串的吩咐传过。   “是!”柏崇原启动引擎,又转过头,“傅少,那姜小姐那里,我们该怎么办?”   柏崇原和谢小蟹心底都是震惊的,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和事情的根结让他们长了记性,千万不要被女人的外表所迷惑,因为也许她们在拥抱你的时候,手中握的就是一把刀。   “将我们现在的情况透漏给她,不要打草惊蛇,让傅爷爷也不要回来了,说了实话怕引得敌人怀疑,不说他又受不了白白已经过世的消息。”   “好!”   “今晚你回哪里……”   “傅家老宅,我要会一会这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到底还有什么招数。”   “是!”   车子绝尘而走,半路柏崇原下了车,小蟹和傅绍燊开回傅家。   *   傅家老宅灯火通明,姜一媛一   脸担忧坐在轮椅上,望着门外。   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让她喜出望外,男人终于是回来了。   眼神示意秋红推她上前,扑过去温柔喊着,“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女人热情的拥抱,男人被动承受,没有说话。   盯着那乌黑的头顶,提上一口起,寒素的脸转变温存,“媛儿,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宠溺地揉着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人家为了等你嘛!”   往常的撒娇现在在男人看来相当的恶心和做作,唇角勾笑,将女人拥入怀中,笑而不语,   “那我今天就陪媛儿一晚,你知道这几日我怕你身体恢复不好,都不敢上去打扰你!”   合适合理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推着她上楼。   “媛儿没事的,只要有燊哥哥陪着就好了。”   姜一媛从他高深莫测的眼眸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心中还算是有一点缓和。   傍晚时,她听见柏崇原给秋红打电话询问老爷子回来的事,就知道她爸爸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但傅绍燊似乎并没有对她有怀疑,他这忽冷忽热的态度,更让人捉摸不透。   “燊哥哥,今天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   “恩,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公司的一些破事已经解决了。”不提晚上的事故,他就像没发生不在乎一样。   “哦,那阿又姐和白白怎么没有回来啊?”   姜一媛不依不饶,总想通过他的神情和语气来揣摩男人的心思,却怎么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白白都死了,难道他就一点也不伤心么。   “恩,他们今晚不会来了!”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目光望向别处。   两人的视线在走廊里那面镜子里摆放的相撞,没有过多的情感,只是交融在一起之后,便分开。   “媛儿,今天我陪你睡!”   “真的?”姜一媛高兴起来,“好久没有和燊哥哥抱在一起的感觉了。”   他微笑不再作答。   两人进了屋子后,傅绍燊洗了洗澡,穿着睡衣躺下。   熄灭灯光,并排而立的他们都没有睡着。   “燊哥哥,你还没睡么?”   感受到身侧的挺拔的躯体来回翻转,她开口。   “没有!”言简意赅的语气。   女人鼓起勇气,突然立起。   两条腿攀附过来,双手覆在他的收面上,呢喃,“哥哥,你怎么不爱我了呢?”   其实两个人发生的关系的次数也就算醉酒的那一次,还是在傅绍燊没有意识状态下发生的。   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真的是否第一次给了她。   但现在的心情,可不允许他这么做。   “媛儿,不要闹,你的病还没有全部治愈。”   “可,人家就是想要要你嘛。”淡淡的微笑可人,却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着。   傅绍燊猩红的眼眸子在黑暗中发亮,一丝不苟盯着女人。   她真是个好的演员,举眉投足之间全是谎言。   难道生活在全是有陷阱和目的的粪坑里,真是低廉的连垃圾都不如。   推开女人,傅绍燊低沉黯哑,   “等你病好了的,在说我和秦又还没离婚,我们一旦有事,你就背上了小三的骂名,我不希望你受冤枉啊。”   轻巧将她放下,安静躺在一侧。   傅绍燊一动未动,姜一媛被放下去,撅着嘴。   男人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起身调查女人这几天的通话记录,一个外地号码令他印象深刻,十分有规律的通话。   *   第二天。   姜一媛醒时,身边的男人早就走了,似乎没来过一样,不留下一点的痕迹。   问着秋红,秋红说傅少爷很早就出去办事了。   他瞒着她出车祸的事,可车祸已经将他整个人都拴着。   部队大院的医院里。   白色的病房中,一双厚实的棉被下,一个小孩等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探出来又缩回去。   傅绍燊从外面进来,看着他,心里一暖,轻声问道,   “你的伤怎么样了?”   “爹地,我呼吸的时候有些疼!”傅白白俊俏的小脸伤痕累累,说话的声音也是十分虚弱。   他已经是够抗造的了,那么大的车撞过来,车座挤压住他的胸腔,肺部受损,能活下来,简直是命大。   ---题外话---下午还有一更!   ☆、77.077傅绍燊,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爱过我   傅绍燊知晓这一切很有可能是冲他来的,对外慌称白白过世也是权宜之计。   既然敌人想要他家破人亡,他就制造出家破人亡的假象。   三年多都没动手,一回来就弄出这么大个事,恐怕对方也是蓄谋已久,计划周全。   按照男人说的话,一个月前就绑架了他的妻子,那么也就是说他救了姜一媛那时已经开始。   不管是谁,都和她脱不开关系。   傅白白胖嘟嘟的身板全沾着电子触感器,他的肺部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傅绍燊知道部队大院的医生曾是经过战场上特殊培训的,面对这么棘手的手术胜算较大鞅。   “爹地,妈咪怎么样了?”傅白白虽然恢复了精气神,可身体还是发虚,小家伙昨晚一场手术后,这么快就醒了,也是够结实的。   傅绍燊走过来,目光温存,大掌抚上他的头部,父子俩第一次这么温馨和谐,他炙热的气息温暖,   “你妈咪没事,她也是刚做完手术。”   “白白,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能乱跑。”   “现在外面很危险,你和你妈咪的生命安全最重要。”   男人充满父爱又慈暖的嗓音沁人心脾,这一刻,对于他来说恐怕真是宝贵的吧。   傅绍燊自从在医院里看到姜一媛的怀孕报告就开始怀疑,一向心思缜密又较真的他,命令柏崇原暗中查找,没想到竟真的揪出这么多病症。   还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险些让秦又和白白丧命。   “我知道了,爹地,其实昨天,我在游乐园的时候,就总觉的身后有人跟着我和妈咪,但是我一直没找到是谁,也就了事了。”   “现在想想真是后怕,爹地,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看妈咪!”   傅白白想知道秦又伤的如何,心里也是忐忑。   “暂时还不行,我会照顾好你妈咪的!”   “你放心!”   “恩!”病床上的白白相当乖巧,因为他真的很疼,也不太敢动作太过大,只能凭借自己微弱的呼吸来喘气。   肺部受损,影响到了他的呼吸道,所以有些费劲。   白嫩的小嘴惨淡,没有了素日里有水滑的光泽。   “我还有事,这里的叔叔都是可以信得过,你放心好了。”   “安心养病!”   傅绍燊点头,白白够机灵,他也算是放心了。   “爹地,照顾好妈咪,不管你们在不在一起,都要好好的!”   傅白白两只手像小狗一样搭在外面,面部埋在棉被里不探出来。   他渴望的眼神灼灼,傅绍燊都转过去的身子又转回来,两人的眸光相对,到尴尬起来,   “知道了。”   也许是男人本来就善于表达,可能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够了。   “拜拜!”   “拜拜,爹地。”   *   傅绍燊前脚从部队大院里出来,又去了仁和医院。   秦又也已经醒了,两双眼睛空洞望着天花板,一旁的小护士在给她换着点滴。   傅绍燊,柏崇原和谢小蟹三人进来。   因为长时间的瞪眼,她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泪水。   看见男人扎着点滴的手抬起,“傅绍燊……白白怎么样了?”   傅绍燊迈着步子过来,大掌接住她的,她憔悴的面庞看的男人心疼,“阿又,白白他……”   “他的事从今以后,你都不要过问。”   “为什么……白白昨天伤的很重……傅绍燊……你告诉我……他到底怎样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让她管,她是孩子的母亲,凭什么?   “秦又,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婚。”   傅绍燊没有回答,而是转了话题。   秦又本来绝望的双眸充满了疑惑,“你说什么?”   转念又想到,姜一媛回来,她当然是要退位了。   不仅更是心弦又是跌入寒谷。   那前几天晚上,他又为何放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不要,偏偏和她睡在一起。   这个男人她简直越来越看不懂。   “离婚,还你最初的生活!”傅绍燊又重复一遍。   他说的话似乎有些伤感,可那一丝不动的脸却又不像。   “不用等我好了,现在你拿着离婚协议来,我都能签字,只是我只要白白!”   秦又起身,想要证明自己没事。   腿间还绑着的伤口被扯动,疼的她龇牙咧嘴又摔了下去。   傅绍燊扶着她,厉声呵斥,满目紧张,“你逞什么能啊!”   “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不知道么!”   虽然语气是严厉的,可他眉宇间的目光却是柔情的。   他是心疼她的,只是换做了呵斥。   秦又本来就委屈,被他这么一说,心中更是如滚滚长江一样压抑许久的情感全都爆发出来,   “傅绍燊,你有什么资格,来谴责我啊!”   “你说离婚就离婚,而且还不给我白白!”   她几近是喊出来的,眼圈泛红,声音里带着空腔。   谢小蟹和柏崇原识相退了出去,给他们足够的空间。   激动的秦又单薄凌弱的身子发颤,本来还是坐在凳子上的傅绍燊过来拥住她,将她的头深深搂近自己的怀里,大掌端着她的身子,紧紧抱住,   “阿又,对不起。”   “可能是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相遇了,便不会再幸福!”   她埋在他健硕的胸怀中,他说话时,隔着衣服和棉被有一丝丝震感传来。   秦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不爱她。   两人最先开始的婚姻就不幸福,老人说过强扭的瓜不甜,真是如此。   “昨晚,撞你和白白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他们,今后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她没有回答,让他抱着,一边听着,   “从今以后,你和傅家没有任何联系。”   秦又心如死灰,自己明知道结局,却像浅池里的笨鱼,还以为噗通两下是可以活命,其实不知道死的更惨。   “傅绍燊,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爱过我!”   两人都要离婚了,那么临离别时,问一句也不过分吧,就算是让她彻底的私心。   傅绍燊喉结一滚,睁开的眼睛闭上,她在下面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对不起!”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表明了许多。   秦又抱着他的胳膊,唇角露出浅浅的微笑。   抬首,   “没有对不起,绍燊,谢谢你!”   “这三年的光景,让我了解到了爱情不是一厢情愿。”   “这次,我说真心话,我和你离婚。”   她的声音里无杂质,相当认真。   三年来她已经承受的够多了,她不想再计较这次她受伤是因为谁。   “白白到底如何,请别瞒我。”孩子现在就是她的心头肉。   傅绍燊低头吻着她的发丝,给了她一剂安神,“白白没事,你不要担心。”   “好,晚上把离婚协议带过来,我现在腿脚不方便,麻烦你了。”   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苍白的脸竟挤出一抹笑容,没有生气,没有激动,也没有不服,她最该怨恨的就应该是自己。   因为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   傅绍燊看着她假装的强硬,心有痛,还是点点头。   “晚上我让小蟹带过来,公司有点事,我就不过来了。”   “恩,谢谢。”   她的态度立即转变,当他是陌生人。   秦又的性格就是这样,如果她不再爱这个男人,就形同陌路,从此相忘江湖。   傅绍燊交代完,就出去了。   门外的小蟹跟上,“傅少……”、   “下午你去一趟张律师的事务所,草拟一份离婚协议,晚上送过来。”   “傅少,你真的决定了?”   柏崇原正正问着,他其实也不懂傅绍燊了。   这个时候离婚,时候太过恰当。   “没有决定不决定的,这个婚事我早就想离的。”   说罢,起身走开。   “这里还是一天二十小时看管,不得有一丝含糊。”   声音飘来,挺拔的身子依旧霸道孤冷,对,他就是想离婚!   这不是他自己一直想要的么?!离了婚,秦万贯就可以替他铲除异己,他还可摆脱秦又这个讨厌的女人。   唇角勾笑,可心里竟泛着苦涩,如汹涌的洪水,泛滥不觉,不发不可收拾。   柏崇原和谢小蟹跟在后面,也瞅不清他真实的表情,既然老大做了决定,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的老大应该还是爱着姜一媛的,尽管他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已经是知晓她接近他有可能是有目的,他也全不在乎。   ☆、78.078前夫,钱别忘了就行了   傅绍燊走后,秦又挺起的脊梁骨彻底压了下去。   男人的决绝,她看在眼里,这段婚姻确实不能维系多久,那就好聚好散吧。   她躺在床上越来乏味,虽然腿部受了伤,但还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割到了动脉。   在护士的搀扶下,散步在医院的广场上。   晨练的花园里,都是断胳膊断腿的病人在强身健体,她的腿刚做完手术,怕扯动到伤口,小护士贴心嘱咐,   “秦小姐,你还是不要急于运动吧,等好一点了再出来。鞅”   小护士扶她坐在一个长椅子上休息,秦又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不再那么压抑,心情有了一丝缓动。   “没事,我只是在外面透透气,里面太闷了。”   不远处,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男子候在花园里的不同角落,他们耳边带着麦克,相互通知,视线时不时向这边扫过来。   秦又知道他们是傅绍燊派过来,保护她的。   提上一口气,坐了没多久,就回了屋子。   上午,被送他们进检查科做了全面检查。   下午,睡意绵棉,可能是给她输的药液里面含有催眠的物质,她总是两只眼睛在打架,上眼皮贴着下眼皮,根本睁不开。   正在作斗争时,给她做全面检查的医生,拿着诊断书和一踏白纸黑字的印件进来。   “秦小姐,这是你的诊断结果。”   “你自己怀孕了,你知道么?”   医生急色匆匆,问着她,有点兴师问罪的感觉。   “幸亏当时的气囊护住你的胸部,而安全带挡住你的腹部,只有轻微的流血,孩子还勉强保的住。”   “既然怀了孕,你就应该事先和我们医院沟通,给你注射的药物也是要后期配置的,这样才不会对胎儿有影响。”   “秦小姐……我们医院的设施都很完善……还可以安排你住进产妇房间。”   “那里的空气,辐射程度,以及医疗队伍的环境都很不错……”   “医生,谢谢你!”做检查的医生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也请你帮我给予保密,等我做了决定,再做打算也不迟。”   她咬着唇回答。   “好!”本来还较真的医生无奈摇摇头,将怀孕报告单子递到她的手中。   “只是,希望医院知晓了这件事,以后给我的药物请多注意些,麻烦了。”尽管她想告诉傅绍燊,可胎儿的安全她还是注意的。   “好,这个我们院里会斟酌的,秦小姐尽管放心就好了。”医生说完出去。   秦又看着B超图当中的胎儿形状,长长的睫毛一弯,笑意尽答眼底,手指抚上那张图片。   虽然现在胎儿还很小,但是一个生命,这真是天上给她的一个礼物。   既然都要和傅绍燊离婚了,她便不打算将这件事公布。   ——   晚上,谢小蟹带着一个羊皮纸袋过来,很奇怪的是傅绍燊也跟了过来,他不是说晚上有事么。   抽出羊皮纸里的两卷白纸,放在秦又面前。   上面的内容写的很清楚。   离婚理由:分居日期已经超过长达两年的时间。   男方会付给女方一笔巨额资金,并且会答应女方任何要求。   协议上并未标明,白白的判决方式。   “白白呢?”秦又最关心的话题是,她的儿子最终会跟谁。   傅绍燊开口,“白白的事我们先排除在外,如果你想要回孩子,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那如果离婚后,我要你把白白给我,你会答应么!”手中握着笔,抬起水眸,望着男人。   “傅绍燊,是你害的我们母子俩一个躺在病床上坐着,一个现在下落不明,我要你赔我们安定幸福的生活。”   “离婚之后,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但是前提是你要签字!”   他冷静地回答,并没有因为她情绪上的波动而有所反感。   “好!我签。”   傅绍燊都说了,任何条件他都会满足,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就他们出车祸那天晚上的情况来看。   是有人想要置她和白白于死地,如果傅绍燊是因为这个不告诉她白白的下落,她可以理解。   手里攥着下午医生给她的怀孕报告,龙飞凤舞的笔记下,她圆润的额头挡住她真实的五官,看不清表情,   “你那日说签了不会少我一分还作数么?”   她语动声息地问,声音里相当的平静。   傅绍燊盯着她,目光一颤,她还记得那日他在阳台上的话,紧抿的下颌微动,其实放在兜子里的手早就紧拳相握。   只回了两个字,   “作数!”   “打到我瑞士银行账户上!”   他刚说完,女人写完名字的最后一画也为止结束。   两个人都很冷静,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她抬首,“和你结婚这么长时间,什么也没捞到,钱总该给我凑齐了吧!”   精致的小脸浅浅地勾着笑容,明眸皓齿熠熠动人。   这句话说的就好像一句打趣的玩笑,但是女人的表情又那么真切。   “好!”   她在笑,他回笑。   谢小蟹收拾起桌子上的两份协议,准备出去——   “等等……”被秦又叫住。   “这协议上面,你还没有签字,我离婚不能离的糊里糊涂的。”   平时签合同给她带来的警惕和直觉,更何况,离婚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   傅绍燊不签,让她自己来是什么意思。   小蟹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望着傅绍燊未动。   傅绍燊站立在那里,也未说话,半晌,转头示意他回来。   离婚协议再一次被打开,傅绍燊执笔,在她的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刚放下,女人纤细白净的手指伸了过来,笑之言言,“前夫,钱别忘了就行了!”   男人知道她的转变在哪里,这份协议将两个人由夫妻从此就变成了路人。   以秦又的性格,今后肯定是不会再与他联系的。   炙热的大掌前去握住女人冰凉的小手,指尖相碰时,她又缩了回去。   “今天有些累了,我要睡一觉,慢走不送!”   她欠身躺下,让男人腾在空中的手略显尴尬。   棉被下,她的声音悠悠传来,“把外面的保安撤了吧,既然我们没什么关系了,他们也就没有再保护我的必要了。”   “请别给我的生活带来麻烦!”   傅绍燊讪讪收了收,面色依旧无多动作。   “好好休息!”   说完,就是一连串沉稳不絮的脚步声,门轻轻被合上,房间内便再无声息。   秦又翻起身,没有了是睡意。   脑海里回想起这几年的种种,苦涩酸甜杂味。   十年前,母亲在一场车祸中为了保护她而被车撞倒无抢救死亡,当时秦万贯的生意还是小打小闹,没有大的起色。   母亲的离世加上生意的不如意,令他性情大变。   认尸的时候,他看着母亲伤痕累累的遗体,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那憎恨讨厌的眸光至今她也是不能忘记,心有余悸。   从此,秦万贯一到母亲的忌日,就将她锁在南郊那块地。   不给她一滴水,一粒米。   但是年仅十几岁的她承受不住这般蹂躏,几近频临死亡。   就在痛苦无助的时候,一个和她相差无几的男孩子闯入她的视野。   他也是同样的哭泣和伤心,几乎每天都是哭着跑来,又擦擦眼泪离去。   有一次终于失去了唯一坚持的意识,男孩子发现了千疮百孔,遍体鳞伤的她,并给她了一口水。   那个时候,因为没知觉,男孩是自己喝了一口,用唇渡给她的。   她干瘪的嘴上多了一个软软的,湿湿的东西。   便贪婪的索取,由喝水变成索吻。   口干舌燥迫切希望得到触碰,那一次是她的初吻,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   后来,男孩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望她。   无穷无尽的痛苦变成了有盼头的交流,一次交谈中,她知道他的身份——傅家的大公子傅绍燊!   那个玉面白净的男孩子从此牵动着她纯洁无杂念的心,她便有了活下去的***和追求,那个时候她决定,非他不嫁。   爱情的意味恣意横生,她死也活下去。   在有一次秦万贯使狠手的情况下,留住最后一丝气脉,假装昏死过去。   ☆、79.079我和媛儿的结婚日期就在下个月的十八号   她以为秦万贯不会救她,可昏死过去之后,凌弱的身子竟被人抱起,送进了医院。   由于身体多处骨折,医生为了能让她活着走下手术台,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已减轻痛苦。   药物影响了她的神智,从此以后她只记得秦万贯对自己的暴行和那个玉树翩翩的傅家大公子,名字叫傅绍燊。   出院以后,她寻找许久,才知道,傅绍燊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挚爱——姜一媛旎。   两人是北城艳羡的一对,可谓算上的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直到那一晚,学校外出旅游,她恍惚中闯入他的怀中,上了他的床,便万复不劫。   坎坎坷坷一路下来,现在她还是一无所有。   没了也好,现在和傅绍燊是身家两清,从此不再有牵连鞅。   扯掉手上的那一串琉璃珠,这是她嫁给傅绍燊前一天在寺里求的,只求他们可以甜甜美美,幸福快乐。   现在看来也是无用了。   光洁漂亮的琉璃珠散落在地,叮叮当当的,象征着一段爱情的结束。   *   午夜。   傅氏临时召开新闻发布会。   召集了北城全程的媒体记者,就连只播报经济新文的《环球时报》也好信前来。   傅氏大厦开展厅内,高朋满座,人/流涌动,下面抬着摄像机的记者啪啪拍照,先摆好位置,以确定最佳的拍摄角度。   很多人可能忘记了,就在几个月前,傅氏的总裁秦又就曾在这里召开过新闻发布会,宣布退位。   今日确实傅家的大少爷,夫妻俩也算是琴瑟和鸣了。   傅氏的所有员工半夜被召回待命,为今晚的发布会做准备。   他们也不晓得是什么个情况,据说有大事宣布。   舞台上,一块大的黑色桌布下,并排着几张桌子,场内的气愤肃静寒栗。   躁动不安的场内环境人声鼎沸,千载难逢的机会,没人傻到会错过这场大会,不管傅绍燊今日宣布什么,都是明日各大版面的头条。   半晌。   傅绍燊一身黑灰色意大利手工剪裁西装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簇拥上来,记者们都自觉地噤了声。   柏崇原负责现场的大会情况,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干脆利落,“请在场的各位配合我们大会的工作流程,我们只接受拍照。”   说完,他退了身子。   傅绍燊修长挺拔坐在中间的席位上,深邃的五官立体有型,一双秃鹰般的利眼扫射下面,睥睨众生。   浑身上下,优雅自得,焕然天成。   场内分外的安静,可能是男人风声鹤唳,器宇轩昂的气让人不自觉都住了口。   傅绍燊本来靠着的身躯向前,修长的白指攥住麦克,冗磁低沉的嗓音相当严肃,“今日把各位召集在这里,是傅某有一事要宣布。”   “请各位记好我说的话,傅某不希望在明天的报纸上屡见扭曲事实,转取噱头的假性消息。”   “一旦见有,就别怪我傅某没说过。”   傅绍燊说话期间,场内全是闪光灯快闪的灯光。   有几个女性的记者盯着镁光灯下男人俊逸接近完美的面颜,有的已经流了口水。   傅总裁真是太帅了,这个接近三十的年龄最有魅力。   “我傅某今日宣布,我和秦又彻底离婚,原因只是性格不合。”   “什么?!”   “……”   他说完,场上惊讶声四起。   所有都为止一惊,难道说秦又前几个月前宣布退位的事属实。   “请问,傅少,有传闻说姜小姐回来了,此次离婚是因为她么?”   “传闻她的病已经治好,您离婚了,是打算再娶她么?”   “……”   几个尖锐的问题被提出,这群记者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让他们直接报道傅氏大少和秦又离了婚,看报者也就是笑笑,但是要是掺杂些其他人的新闻,那就不一样了。   傅绍燊鹰隼般的黑眸盯着场下提出这个问题的记者,凉薄的唇淡笑,“所以,你想说什么?”   不答反问,记者被弄的而有些糊涂。   “傅少……”   “是,确实如此,我和媛儿的结婚日期就在下个月的十八号,希望各位前来捧场。”   说罢,他起身,手指扣上散开的扣子。   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离去。   场下追上来几个记者,   “傅少,请问您和姜小姐的婚约秦总知道么,前几个月她宣布的退步,现如今离婚,是否代表已经找到了那个遗失的孩子。”   “傅少,婚礼在下个月,那么是否是姜小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愈合?”   就是这个问题,让他走出的身影又退了回来。   接过记者手中   的话筒,气游神闲又含情脉脉,“推迟婚礼确实是因为媛儿在恢复,如果不是她,我想现在就会结婚。”   那样的动情又专注,确实吸引无数少女的心。   原来深情的傅大少爷这么有魄力。   身后上来维持秩序的柏崇原和谢小蟹当住涌上的人群,便退散他们,“给位请配合一下,该说的傅总已经说了。”   “请让一让!”   男人含身轻轻点头,就下去了。   电视机前,如此浩荡的场面,秦又盯着男人,攥着棉被的手指头泛白。   呵呵,他可真是迫不及待啊,这么快就要领娶姓姜的了,贱人配狗真是天长地久啊,就让他们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吧。   ——   傅家大院这头。   激动的姜一媛欣喜若狂,看着新闻媒体报道的消息,她的整个心几乎都快跳了出来。   傅绍燊说要娶了,高兴的她两只脚都有了知觉。   外面,大门被打开,发动机熄火的声音传来。   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跑过去,直接平扑进男人的怀里。   傅绍燊疲惫不堪,怀里有个软软的香香的东西靠过来。   让他高挺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迈了一步。   “燊哥哥,你终于要娶我了”   姜一媛竟激动的落下眼泪,泪眼婆娑地抬起水眸,望着男人。   本来还一脸疲倦的傅绍燊俊脸乍开笑容,拥着她,轻声细语,“我当然要娶你了!”   “你一直都是我的挚爱!”   姜一媛绝艳的小脸一笑,蹭了蹭他的衣角,又为难地说道,“可是,阿又怎么办?还有白白?”   此时此刻的她,俨然像一个善良的小姑娘,自己的身体都不保了,还在担心别人。   “我和她已经彻底断绝关系。”   男人字句顿挫,俯视下来。   “白白前天出了车祸,医院救治无效,他已经……”哽咽的男人闭着眼,忍不下去多说什么。   姜一媛白皙的面庞在听到救治无效的那一刻,捂嘴嘴巴,杏眼瞪得圆圆的,惊呼,“啊!燊哥哥,真的么?!”   几乎无法相信般,“白白那么可爱,怎么可以这样。”   她娇弱的身子摊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   傅绍燊弯下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勾笑,   “不管怎么样,我都找到害他的凶手,一定碎尸万段!”   面色带笑,话却出露寒风。   姜一媛在听见碎尸万段时,身子抖了抖,作势又哭了起来。   梨花带雨,“可是燊哥哥,你找到杀害白白的凶手了么?”眸里透着关心的紧张。   傅绍燊点头,“我已经掌握了他们的最新证据,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我会彻底铲除这群歹人。”   姜一媛有些愣怔,过了片刻点点头,“好的,你一定要替白白报仇。”   *   夜已深。   姜一媛躺在床上,身侧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她本来就不方便的身子够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由于腿部使不上力,比较吃劲。   但是今晚她必须要通知爹地。   只差一寸之距,她的身子探在床外已经半个。   最后一下掉在地上。   为了不吵醒男人,不敢动静太大,尽量将声音降到最小。   小心翼翼抬头看向男人,他依然在睡着。   幸好。   吃力自己起身,用手臂强硬支撑起来。   坐上床松了一口气,刚要转头,看向男人。   谁自他俊逸的五官贴着她的脸正看着她,那种审视的目光吓得姜一媛尖叫出来。   “啊——”   手掌一空,再次跌落下去,本来就腿部不便的她,恰好戳中了筋骨。   “媛儿,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悠悠,让人背后不仅一冷。   “啊…啊…我只是想起床上个厕所。”她目光闪烁,想糊弄过去。   ☆、80.080你把桌子上的鸡汤递给我吧   “厕所?!”深深的质疑声过后,傅绍燊凝重的脸转而笑开,“那我扶你过去吧。”   他下地,势有过来掺着她的趋势。   姜一媛低下头,羞愧不已。   “人家上厕所,你怎么扶着我啊?”   他们虽然有过肌肤之亲,可上厕所时还是会害羞的旎。   只好叫上来秋红,让她推着她上了洗手间。   姜一媛借机拿着手机进去鞅。   厕所的房门刚关上,傅绍燊的电话也响了。   幽黑的眸睨到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走出卧室接了起来。   “喂……”   悠悠懒懒的声线,他身子趴在深黄色的木质台阶上,仰脖子。   那头,苍劲有力。   “今天的动静整的会不会大了些?”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勾唇,他笑之。   “傅绍燊,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阿又的心了,等她伤好了,我就带她离开这里。”   秦万贯厉声而言,说实话傅绍燊如此大张旗鼓,一是表示对他的承诺的信守,二是一种间接的保护。   如果对方真是冲着他来的,这个时候撇清关系,就是最好的庇护。   “你打电话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的么?”   男人挑眉,嗤笑。   “不是,调查姜一媛的事都着落了。”   “说来听听。”   秦万贯便不再较真,看着桌子上的那一沓资料念着,“姜一媛在七年前,曾和一个叫明矾的男人交往过。”   “此人是就是一个穷学生,他们对上眼之后,姜家十分反对,后来两人就不了了之。”   明矾?!   这个人他怎么这么耳熟。   是哪一届的学生来着。   “继续……”用肩甲将手机夹在和耳朵之间,他抽出一跟万宝路,点着问着。   “但是这些年,姜一媛并没有和这个男人断绝联系,就在她出事的前几个月,他们还见过面。”   “在宾和大酒店。”   “什么?”傅绍燊突然挺直了身板,这个地方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一道快速的信息条,“几号,你知道么?”   “看当时的监控录像,时间显示是二月十六号。”   二月二十六更是一个特别惊醒的数字。   “你确定没看错?”   “当然没有,这个明矾当时还订了一套房间,留宿到第二天才退的房。”   这几句话简直就像一个棍棒,打的傅绍燊顿时五雷轰顶,头顶嗡嗡作响。   “秦万贯,我要你调用一切资源,查查这个明矾三年前所有的开房记录以及监控录像,我要弄清楚。”   “弄清楚什么?”秦万贯也吧嗒吧嗒着烟嘴。   “你不会连她肚子的孩子都怀疑了吧?”   傅绍燊未说话,死死按了挂断键。   二月二十六号是他和姜一媛发生关系的那日,如果那个男人也在,到底是因为什么。   盯着门板,他重重吸了一口,姜一媛到底还瞒着他多少事。   秋红帮着姜一媛上完厕所,从里面出来。   看到半敞着怀的傅绍燊低头笑了笑,蹬蹬下了楼。   姜一媛躺在床上,不见他的身影,东张西望,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没人了。   傅绍燊站在外面抽完一根烟,又拿出一根。   吞云吐雾中,眉头紧锁。   所有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过滤一遍,只能连接上一部分,但还是不见事情的真身。   看来只有任其发展下去,真相才能浮出水面。   来来回回,大约十几根之后,他才收拾好心情进屋。   姜一媛趴在床上,望向他。   “燊哥哥,你怎么了。”感觉到床榻那一次陷了下去,姜一媛转过身。   傅绍燊没吱声,躺下就睡着了。   本来还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丝缓和,现在又是不尴不尬的。   “燊……”张开的嘴又合上,她未继续下去。   *   秦又躺在医院里,由于睡的浑浑噩噩的,傍晚醒了好几次。   清晨,被一缕淡淡的鸡味清香熏醒。   由于这几日注射了太多的药物,导致她晚上睡觉时,都淌眼泪。   第二天醒来时,眼角周围全是一片的细粉的眼屎。   牧然在头顶作业,一边扇着里面的鸡汤,一边给汤吹气。   惺忪地起来,看着卖力的她,秦又咂着嘴巴,“廖牧然,你干什么呢?”   “我在用鸡汤的香味弄醒你啊!”   牧然翘着二郎腿,一脸的逗笑。   门外,管宪南一身精致干净的衣衫,抱着一本清澈见底的温水挤进来。   “阿又,快擦擦身子。”   由于水盆较大,哩哩啰啰的洒在了外面,他放下时。   牧然过来将扇子给他,自己则卷起衣袖,洗了洗新买的手巾,浸入水盆里,拧干。   起身,给她擦拭。   秦又愣怔了,推开她。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一大清早,忙两忙外的。”   牧然才不管她如何抗拒她的触碰,扯过秦又的胳膊,撇嘴,“秦又,你就知足吧,三天没洗澡,本小姐我不计前嫌,不嫌你埋汰,给你搓身子,你还有什么可不接受的。”   “阿又,昨天的新闻我们看了,就是想过来帮帮你。”   管宪南已经盛好了一盆鸡肉给她端上来,小心翼翼给她吹着气。   “来,尝尝鸡肉。”   身子被禁锢住,送到嘴边的鸡肉她又无法推开,只能张着嘴。   目瞪口呆望着两人,表情认真又严肃,“所以,你们同情我,才来看望我?”   虽然承认这样子真的很温暖,可他们如此让夸张,让她觉得自己更惨。   牧然下地洗手巾,避开了与她目光的对抗。   管宪南也是,幺了幺鸡汤,又称了一块鸡肉,不管翻搅。   秦又知道他们是刻意的避讳,大喊出来,“说啊,你是不是因为觉得我可怜,才会这样。”   牧然沉不住了,面对她。   悻悻然,“可是,你本来就很可怜啊。”   “再说,就算在朋友面前可怜又能怎么样?”   “秦又,你还是端着自己的架子放不下么?”   秦又眼角泛红,都这个时候了,廖牧然还欺负她。   禁不住地眼泪夺眶而出,牧然过来搂住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   “不就是一个臭男人么,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糟蹋自己。”   “等咱伤养好,依旧是一条好汉。”   廖牧然轻拍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   “我和宪男哥都不是外人,就算傅绍燊那个王八蛋不喜欢你,可宪南哥对你有情啊。”   “你也不是很惨么……”   牧然不太会安慰人,但是说的也都是实话。   管宪南还端着鸡汤的手一颤,牧然竟然替他说出了心里话。   秦又抬起哭的落魄的脸,那几串泪珠让人不禁犹怜。   “宪南哥,你真的爱我么?”   哼哼唧唧的小表情很生动。   “嗯!”管宪南种种点点头,走过来,也拥住她。   “可是就算我现在不爱你,你也一样爱我?”秦又也真是的,这个时候,心灵脆弱的都没了理智,笨笨问着。   “爱!”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蕴含了很多情绪。   “那好吧,那我不哭了。”   “你把桌子上的鸡汤递给我吧!”   她像个孩子一样,抓住牧然的衣角擦拭眼泪。   廖牧然险些火冒三丈,“秦又,这是我这个月新买的dior专款,市值三十万的,你知不知道,就算是现在市面上有钱也是买不到的,你居然用来擦。”   几声尖锐刺耳的响声吓得她一抖擞,就这花里胡哨的几块布的竟值三十万,真是好笑。   瞥了瞥她一眼,秦又装作难受般,   “廖牧然,我现在是病人,病人为大,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原理么!”   她还理所当然。   “对对,牧然,你确实不应该跟阿又计较,她都伤的这么重了。”   管宪南也在身边帮腔。   气的牧然脸红脖子粗,指着手指泄愤,“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一起整我。”   “姑奶奶,我从小到大都没过受这样的气。”   “凡事都有第一次,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管宪南吹着鸡汤,从锅里幺了一勺子给她秦又添上,不忘教唆着她。   “谢谢你,宪南哥!”   “没事,小意思。”   两人一唱一和,根本不把牧然放在眼里。   廖牧然气愤将手中的手巾扔在水盆里,激起一串水帘,美丽的水眸睨到门外的几个黑衣,疑惑,   “秦又,有人在监视我们,你知道是那哪方的么?”   突然的正经到让人反应不来,秦又顺着她视线望去。   ☆、81.81看来这傻小子是爱你爱的入骨啊   走廊的不远处,几个带有黑超眼镜的黑衣人目光像这边扫过来,看到她们时,又不自觉地都低下头。   傅绍燊是有安排人保护她,可他们穿的衣服上都是肩膀带有三条白条幅的发亮的紫金外衣,但这几个不是。   很明显的不同,秦又漂亮的柳眉微蹙,摇头,“牧然,他们不是你带来的人么?”   “谁告诉你的?”牧然挑眉旎。   “这么兴师动众,我以为是你啊,也很符合你的作风。”秦又喝着鸡汤,抨击她。   “我根本就不认识,前些日子之所以那么多人监视,只是因为我在电梯里被人袭击了,所以爹地才会派加了人手。”   “你被袭击,怎么回事?”管宪南和秦又同时开口,都被她的话吸引过去。   “哎呀,也没什么,你知道我家是做这方面的,难怪会有几个仇家找上门的。”牧然不以为然,对这种小打小闹早就习以为常了鞅。   “到底怎么回事?”   秦又认真看着她,牧然家其实是北城有名的黑帮家族,从小在别的女生学会怎么给芭比娃娃穿衣服时,她要学会怎么样可以在两分钟内组装一把枪。   牧然的性子也像个男孩子,大方不做作。   除非在床上的时候,她才风靡万千的。   从小受到袭击不少,但还好算她命大,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牧然见她纠缠不休,娓娓道来,“就是前几日我在高夫球场刚打完球,下楼的时候进电梯,电梯却突然卡住了,在电梯上面发现有滴滴的声音。”   “当时好奇抬头一看,原来上面的天窗开着,恰好就有个定时炸弹在上面,幸好当时的保险门也是开着的,我就撬开,硬是爬了出来。”   她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一次小朋友之间的被抢走了玩具过家家一样,可在别人看来,确是触目惊心。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啊?”秦又放下鸡汤,表情凝重。   牧然翻白眼,摊开双手,“大姐,就算我和你说了,你能帮我阻止谋杀我的人么?!”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和你说了也不能怎么样。”   “我何必浪费那个口舌。”   其实她说的也对,秦又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天天担忧,也是无济于事。   管宪南听了,深黑的眼底也是一敛,原来廖牧然经历的事确实很坎坷。   他轻轻搅了搅汤匙,问道,“那外面的人到底是谁的?”   一句话立刻让房内的气愤变得稀薄起来。   秦又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除了傅绍燊那股势力以外,还有什么人在和我们对抗。”   撞他们的人,傅绍燊说了已经找到,可到底是谁也是无从去想。   廖牧然起身走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明目张胆地看着他们。   本来还佯装交谈的人群立即散开,不再停留片刻。   这就是让人怀疑了。   她丢过去一个手机,扔个在床上。   “喏,给傅绍燊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派没派人,我觉得他们很是可疑。”   秦又歪头,继续喝汤,“我才不打哩,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扭捏的表情好不自然了。   “呦呵,就是因为离婚了,才让你打,既然你不在乎他了,一个电话又有什么不可?”   牧然是谁啊,情场的高手。   一句话就可以点中她的小心思。   “我们离婚了,就不会再有联系。”秦又挺着倔倔的头皮,宁死不屈。   “不打是不,那这碗鸡汤,你也不憋喝了,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   抢过她手中的汤,牧然威逼利诱。   身子不方面,秦又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管宪南,他欲开口,牧然一嘴给兑了回去。   “如果你能保证她在今后不会再一次被袭击,你可以管。   管宪南虽然可以用命保护她,但是世事无常,更可况秦又打电话了,才能证明她彻底在心里忘记那个男人。   “阿又……不管怎样,我不希望你再受伤了。   僵持一会,没办法,在两个人期盼的目光下,她只好拿起电话。   按下那一连串的电话号码。   等待接受的电话声响着,每响一声都纠葛她的心。   过了好久,就在她以为对方不在时,一道低沉沙哑又透着疲倦的声音响起。   “喂……”声音虽然好听,确是不清楚的。   “额……喂……傅绍燊?”她有一丝怀疑地问道。   “嗯!”那一侧虽除了他的嗓音外也相当嘈杂,听着十分混乱,第一直觉是男人在酒吧或者夜店这一类的场所。   他的嗯字是告诉她,他就是傅绍燊。   “我   问你哈……医院的几个黑衣人是不是你派来的啊?”   她只能抻着脖子叫喊,才能让男人听见。   “什么黑衣人啊?”傅绍燊刚开始没说话,这一开口,却暴露出他喝多了意思。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的声音夹入,“燊,你干什么呢,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就出来了。”   轻呢声娇媚的传来,可能是搂着男人。   男人重重的呼吸声摩擦声飘过来,好清晰。   这个男人可真是一点也不闲着,大晚上还出来找女人。   “到底是不是啊?”   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她又问了一遍。   那头确是,   “傅少,是谁这么蛮横,让你对这一个破电话这么投入,而不理会我。”   “讨厌!”   也不知女的是在干什么,男人低吼一声,急促促撇下一句,“我没有派任何人去你那里,就这样。”   响亮的暂断音传来,秦又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好想骂人,脖子上的血管因为激动而筋条泛起,这是什么事啊!   电话的听筒声本来就很大,里面的动静一字不落地传入了管宪南和廖牧然的耳朵里。   “看来那个姜小姐也不是很有魅力么?”牧然拿出兜子里的刮到,开始修理指甲,盘腿大坐起来,说道。   “还不是你让我打电话的!”她撇下手机,躺下愤愤然。   “哟!你这是吃醋了。”   “秦又,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和傅绍燊已经离婚了,人家想怎么乱/搞都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手把手地教育她。   “不过,这电话也不是白打,你看有姜一媛在家,他还在外面寻欢作乐,这就说明傅绍燊已经对她没多大兴趣了。”   牧然精灵的脑瓜袋一转,满目的了然。   “为什么?他那么爱她,为了救她,不惜和我离婚,没有道理……”经过她的提醒,秦又也开始深思起来。   “谁知道了,你们家傅绍燊在外的恶名远洋,谁也看不清楚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一旁的管宪南脸色有些不好,刚才秦又的表现明明就是还很在乎那个男人。   “还是别讨论他了……咱们喝汤!”   他眉清目秀的面庞带笑,试着转移话题。   可以牧然的性子,谁见过她说出的话还收回去的。   “那有什么的,现在富人圈很多名媛都议论他,三年来每次都是在报纸上见到他的花边新闻,可现实里确是很多靠近他的女人不是断胳断腿住进医院,要不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新闻界的花花公子,现实中确是生人勿进!”   “很多人都对他好奇,是他真的后宫三千就宠姜一媛人,也是无人知晓。”   “他是一个充满着无限吸引力又神秘的男人。”牧然最后用一句话结束了她唾沫横飞的阐述。   “呵呵,不管他再有魅力,可是他瞒着阿又白白的消息,瞒了三年,就代表他的心里没有阿又,不是么。”   管宪南薄唇微勾,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阿又,他不爱你!”   “爱你就不会扔下你三年,带着白白远渡重洋,不告诉你!”   “你还是念及对他的感情么,可是人家早就已经是左拥右抱了。”   “我一直都不愿强迫你,就是因为我尊重你,难道你还不懂么?”   他的身子发颤,放下汤勺,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管宪南是第一次对她生气,秦又觉得自己恐怕是真的伤害他了吧。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装作看不见他的好,不在乎他的感受。   “看来这傻小子是爱你爱的入骨啊!阿又,宪南是个好男人,你确实应该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了。”   “放心吧,外面的那群人,我打发走。”   ☆、82.082阿又,你为什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牧然说罢,挎着包包出去。   打了几个电话,门口守着的黑衣人全都撤退而走。   他们来之后,风风火火的,扰了她的清静。   秦又鸡汤喝多了,就开始打饱嗝,从胃里反出的酿黄嗞的味道,更是难受的很。   从床上酝酿了好久,终是忍不住般,叫了外面的护士,扶着她去厕所。   “呕……鞅”   吐得稀里哗啦,一片狼藉,车祸之后,她对自己还怀孕的意识就单薄许多,刚才也没注意,就咽下去了,没想到胃口不服,现在又是遭罪。   小护士赶忙帮她给她捶背,神色紧张,“秦小姐,你没事吧,我去叫医生过来吧!”   可能是她吐的样子太过吓人,而这个小护士又像是新来的,所以有些惊慌失措。   摇摇头,她扶着墙,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惨白的脸挤出一抹淡笑,“我没事,只不过是反胃而已,不用叫医生了。”   她手术时已经注射了太多的药物,如果再继续下去,怕是会影响胎儿。   “可是……您这样……看起来好难受啊。”   秦又几乎把所有的酸水都吐了出来,苦噎的液体涩的她牙根子都软。   几乎过了十多分钟,才得已平息那种上翻感。   怀上这个娃娃,她的反应比较激烈,当时怀白白时,他都很老实。   看来第二胎这个孩子是个淘气的娃娃。   接过水龙头里的凉水冲洗脸颊,拭去嘴角的污秽,拍拍脖子,算是清醒了一下。   “秦小姐,你还怀着身孕,这样用凉水冲洗对身体不好。”   “最后一次了。”   她被搀扶上床,小护士给她弄好点滴和棉被,嘱咐道,“秦小姐,您还是别再乱吃东西了,桌子上面有新烧开的水,没了您再叫我添上。”   “好!”勾笑。   这家医院的待遇可真是不错。   由于每天都挂点滴,她恍惚中又是睡着了。   半夜,下巴有一股湿热热的感觉袭来,身上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沉沉的。   本来就困意浓浓,大半夜的被***扰。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这个房间漏水,不过漏水也应该是凉水啊,不都说这家医院基础设施非常晚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良的奸商,修葺时肯定少板少砖。   睡觉的身子太过疲乏,又不愿伸手呼叫护士,只能转身过来,躲避一下漏水的位置。   侧过身,谁知湿热感更加的愈裂。   不过转念又一想,漏水谁家漏温水啊。   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在做梦,可能是白天的时候鸡汤喝多了,所以才会梦到这种奇怪的东西。   小手在空中用力乱呼,那种湿热感还逐渐蔓上了她的唇。   那熟悉的气息味道,立即充斥着她的五官。   这一个刻,秦又不再以为她是在做梦了。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尖叫声也随着而来。   “啊——”   黑暗中,月光下,男人半个身子爬在床上,正虎视眈眈地瞅着自己。   “傅绍燊?”   男人重重的呼吸,酒气漫天。   身子还有些不稳妥。   悠悠如阎王般阴沉磁冷的嗓音,“为什么挂我电话?   他有力强劲的大掌下来,狠狠钳制住她的下颌,   这个男人也是奇怪,明明问她话,现在又扣住她的嘴。   “唔……”晃动身子,挣脱他的禁锢。   “傅绍燊……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嘴角边的脸颊上都被他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个男人除了会欺负她,还会干什么。   “傅绍燊!!!”   怒瞪双眼,她几乎快要是喊了出来。   秦又的嘴被男人弄成鸡屁股的形状,唇的表皮外面都是水嫩的。   傅绍燊双眼猩红,带着满嘴的就双唇就印了下来,贴着她的。   “阿又,你为什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男人深情款款,幽深的黑眸一湛一湛的,就像是无底洞的深渊,一旦看上一眼,就都深陷其中。   他如此到底是为何,明明是他提出的离婚……又明明是他要和姜一媛结婚。   她还给他幸福,突然自己有些想放弃他的时候,有为何对她说这样的话。   使劲推开男人,谁知他本来坚固如石的身子突然就跌落下去,动作有些突然,秦又惊讶想拉他一把,腾空的手悬在空中,而男人屁股早就挨到了地上。   两人再一次四目相对,她敛去面上的尴尬,恢复了镇定,“傅绍燊,你喝多了,跑到我这里说什么鬼话。   “我只不过是打电话询问你外面的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再说了   ,明明是你挂我的电话好不。   “你明明都有一个绝色大美女在身边了,还有闲情逸致跑这里来。   她可以理解他可能是因为喝多了,一不小心按了挂断键。   可他打个电话来问她一下不就得,干嘛还兴师动众的跑过来。   “绝色美女?”傅绍燊坐在地上,幽幽的问道。   “电话里明明就有一个美女的声音啊!”她提醒他。   傅绍燊晃了晃头,一股酸楚的感觉蔓过神经。   “哪有什么绝色美女?”他不答反是总问。   他去酒吧买醉,谁知居然越喝越多。   途中可能是有一两个女人过来,可都让他回绝了。   哪来的绝色美女。   再说就算有,女人着酸楚的口气又是怎么了。   “不过,就算有,难道你还吃醋了么?”挑眉勾唇,望着女人。   吃醋?   她没那份闲心。   俏脸挤出一抹淡笑,坐好,“不好意思,傅大少爷,您想多了。”   “我只是敬佩您精力充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那你的意思,你是我的彩旗喽!”傅绍燊挑眉。   把大手伸出来,放在她面前,“拽我起来。”   那么大个人,还需要她了来帮忙。   傅绍燊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左右,他摔下去时,腿是嗑在床下面的栏杆上的。   瘫在地上了,又伸进了床底。   秦又犹豫,说实话,真不想再碰他了。   这个男人大半夜跑到她这里来,啃她的下巴,是够奇葩的。   “快啊!”   见她迟疑,男人催促。   秦又柳眉微蹙,狰狞的小表情有点为难,“傅绍燊,你自己不会起来么?”   她的脸色被男人看在眼里,很明显,女人并不想碰他。   男人扶腰,有些难受地供着身子,“刚才我掉下去的时候,腰扭了一下,当然是不能动,才会让你扶我。”   说罢,竟还哎呀哎呀地呻/吟起来,额头渗出几滴汗珠。   秦又见他不像是装的,前身过去,递上一只手。   “起来啊!”   白净纤细的手掌心在上,她还是有一颗慈善之心的。   男人拉住她,接力上来,挺拔的身子由如泰山压顶般欺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阿又,我想今晚睡在这里。”   他说的认真,秦又转首过来,望着他。   “你开什么玩笑?”   “傅绍燊,咱俩已经离婚了。”   “你在和我睡在一起是不合法的。”   大义凌然,势要推开他。   男人确是纹丝未动,目光定定,“秦又,你多少天没洗头发了。”   经过他这一么说,秦又才意识到自己好久没打理自己了。   尴尬地抬起下颌,“怎么,嫌我埋汰是么!”   “正好,本人这样舒服惯了,你受不了就出去吧。”   今天牧然过来,给她擦了身子,却没有动头。   她小鼻子弩起,嗅了嗅发丝,真是有一股油乎乎的味道,十分腻人。   傅绍燊可没有那么老实听话地出去,而是掰起她的身子,“一个女孩家家的,不洗澡,你还有理了。”   “这么埋汰,以后有人要你么!”   “起来,我给你洗!”   惊鄂地望着男人,她没听错吧,傅绍燊要给她洗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但是脱口而出,   “不是……我这挂着点滴呢……怎么洗啊?”   这男人说风就是雨,太能扯了。   “这东西又不是不能动,你拉着它进浴室不就可以了。”   他轻巧拽过点滴杆,搂着她下地。   “可是,你会洗头么?”   她惊呼,还是无法相信和接受他的提议。   “怎么了,信不着我?”他反问,那股醇甜高质的红酒气味洒下来,是别样的感觉。   要不然怎么说男人喝酒之后,都会变了一个人呢。   平时沉默寡言,高高在上的傅绍燊居然会甘愿为一个女人洗头,好难得场面。   ---题外话---晚上还有一更!   ☆、83.083可能是觉得我们夫妻俩伉俪情深,想了解了解呗   被他强制拽过去,针头还埋在她的手里,秦又只能跟在后面。   “傅绍燊!!!傅绍燊!!!”   怎么叫喊,也无济于事。   男人挺括笃定的身子迈着步子走向浴室,完全不理会她的说辞。   打开暖灯,秦又瞅着微醺的男人,难道说喝多了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品行和脾气么,傅绍燊以前那么不待见自己,现在居然要给她洗头旎。   不晓得洗完头之后,又会有什么幺蛾子等着她。   他高大的身子在灯光下留下一抹深深的黑影,投在她的半截身上鞅。   影影绰绰,斑斑驳驳。   此时此刻的男人相当温暖,他低下身打水,用手指试探水中的温度。   低头的姿势,让她看到他鬓角落落的痕迹。   说实话,傅绍燊长相太过刚毅,不说飞扬入鬓,那道剑眉也是寒栗入目,他的眼眶凸出,衬托眼眸十分的深邃。   那双高挺硬决的鼻子直接***眼根,骨骼够大,都说男人鼻子大,体格好,有持久力,这句话倒是在他的身上应验了。   那日在车上,她可是深有体会。   英俊的脸颊上还蔓着几丝红润,可能是喝多了。   试完水之后,他脱下外套,温存的眼神飘过来,示意她可以了。   说实话,这几年秦又都没承受过这种待遇。   站在那里不动,有些出神。   “怎么,还要让我抱你?”傅绍燊见女人迟钝的反应,挑眉问道。   作势要俯身过来,那精壮的身板都碰到了她的大腿盖。   秦又用胳膊肘推开他,“哎……哎……,傅绍燊你停手。”   男人不管不顾,抱着她从门口到了放在凳子上的澡盆。   他的肌肤很热也很烫,一接触就像着了火一样,灼慢。   身子被放下,秦又转过身,就是不洗,她的身高抵达他的胸前。   仰脖子看着她,后面的脊柱有点酸。   “傅绍燊,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请给我个理由,平白无故的我不接受你的恩惠!”   “更何况,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示好让人很匪夷所思。”   秦又红润的双唇一张一合,和男人尽力保持距离。   蛋黄色的灯光下打在她精致的小脸上,玲珑剔透。   傅绍燊勾唇,这个女人真是一杯甘甜的红酒,不沾染还好,一旦牵扯上就是容易上瘾,戒不掉,得不到。   “就是想对你好,不行么!”   霸道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但是也是宠溺温柔的。   将她的头慢慢插近水里,傅绍燊应该是第一次给女人洗头发,加上他喝的有点多,动作和手法虽然是想尽办法地轻盈,可还是不利索。   把头发浸湿,打开洗发水弄出一些绿油油的液体扑在黑发上,搅拌,涂匀。   沾了一些水,揉出一片片的白色透明泡沫,香香的,滑滑的。   秦又除了去理发店被理发小哥洗过头外,还真是第一次叫一个男人来洗头,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前夫。   左边的后脑勺有些痒,“往左边一点,哎……使点劲!”   傅绍燊听话地用指甲给她挠着相应的地方,还不忘询问,“这?”   “对,用点力,你没吃饭么?”   她一只手扶着洗手台,另一只搭在点滴架子上,不能沾水,只能借助他的力量。   他加重力度,谁知可能前几日秦又车祸,头上有碰到的口子,时间久了,就凝结成血痂,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   洗头水进入里面,疼的秦又蹬起脚,直直叫喊,   “哎呀!傅绍燊,你在干什么,死劲弄我么!”尖叫的她怒意上脸。   傅绍燊直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非要让我用力。”   “我让你用力,你也不看着点。”   “我的头皮都快被挠掉了。”   疼的她缩着脖子,脖劲直起。   “我注意些,嗝……”傅绍燊醉醺醺的,过来要再给她拨水。   “你行不行,不行,我叫护士过来。”   信不过他,秦又挑眉。   今天的傅绍燊简直是太不寻常了,不仅任劳任怨,还这么好说话,一点脾气也没有,相当的温顺。   “行,给你洗完,我就睡觉!”   他点点头,将她的再次插进睡了。   力度不稳,秦又鼻尖直接漫过了水里,完全地进了水。   “噗……傅绍燊!”   谁知男人不怒不威,反而傻笑。   “不逗你了,洗头。”   秦又真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搞不好,是来谋杀她的。   两个人磨磨蹭蹭到了很晚,已经都累的差不   多了。   她不能有手擦头,他就在后面用手巾轻轻擦开。   女人的发丝细腻光滑,秀黑光亮。   他一圈一圈地撵开又合上,循序着步骤。   力道越来越轻,秦又很是享受般,闭上眼被他擦拭。   倏地身后的床板子上重重一沉,头发也是被拽起。   男人躺在床上,酣然大睡下,手里还攥着手巾。   “哎!傅绍燊,你醒醒啊,我头发还没擦干呢!”   她推着他的肩膀,尝试叫醒他。   谁知男人一动不动,片刻就传出了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他是有多累啊,擦了一半的头发,竟然睡着了。   秦又无奈,只好湿着头发也睡下了,可发现男人竟躺在她的病床上,本来就长大的身子占据了大片的面积。。   “傅绍燊?傅绍燊?”又叫了两声。   依旧是没有反应。   只能作罢,躺在他的身侧,虽然男人占地方大,可她本来就娇小,还能容得下。   而且房间里也有些冷,正好他胸怀停暖和,一晚上取取热也还不错。   但本来还挺困的,让傅绍燊这样一折腾睡意全无。   瞪着眼睛望天竟到了天亮。   *   小护士敲门进来时,正看见这样的一幕。   刚刚宣布离婚的两人,竟然睡在了一起。   男人从后面搂住女人,两人背对背环抱住,亲密无间的贴着。   新来的小护士拿出手机,拍下照片,点击发送键输送给了一个特定的邮箱里。   阴冷冷的脸狠态逼露,轻悄悄地关上房门。   北城市贸中心大厦的电子屏幕上,直播着最劲爆最热血沸腾的新闻。   女主播好听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市,   “前几日,惊动了北城的傅氏离婚发布会有了新的进展,傅家大少今日被拍到出现在前妻秦又的病房里。”   “图片中可以看到,两人紧紧相拥,感情深厚,并非像外界传闻的不相爱。”   “那么傅大少爷和秦小姐的婚姻到底是如何呢,敬请关注本台播报,带给你最新的进展。”   医院门口围堵了上百名城市记者,拥拥攘攘。   秦又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就被这杂乱的噪音吵醒。   “是谁啊?”   手中的点滴已经打完,她下地想要看个究竟。   谁知男人挺拔落寞的身影在阳光下站立,他穿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件了,换上了长袖深色衬衫,低下是一条裸着脚踝的深蓝色西裤,优雅高冷,透着落地窗望着脚下。   马路上除了熙熙攘攘的车流以外,还有络绎不绝不断跑过来的人群。   医院门口的保安招架不住,难免有一些落网之鱼。   傅绍燊早就醒了酒,昨天他喝多了,心里有些难受就来到这里。   没想到让有心人拿去做手脚,还拍了照片,现在事情闹大了,秦又的栖身之地也被发现。   医院里绝对有对方的人,不知道他们曝光照片是有何用意。   不管为什么,都是再给他添麻烦。   鹰隼般的黑眸死死盯着楼下,站立许久,终是转过了身。   看向女人微笑,“怎么,醒了?!”   她已经醒了快半个小时了,他才想起来问她。   “楼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吵。”   秦又问道,踱身过来。   楼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记者,看着都嫌多。   “他们?”迟疑片刻,她问道。   “咱们俩昨天睡觉的照片被登在了网上,现在各大媒体记者和报纸都在报播,有很多知道消息的人已经来这里等着采访我们呢。”   傅绍燊长指系上衬衫袖子上的扣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采访我们?采访我们什么?”听着他的话都觉得难以置信。   “可能是觉得我们夫妻俩伉俪情深,想了解了解呗!”   穿上外套,他准备出门。   “你去干什么啊?我们都离婚了,还接受什么采访啊?!”   ☆、84.084我不希望傅绍燊那只老虎跟我比比划划   傅绍燊脑子简直有病,他要说什么啊!   “等等,你出去怎么面对那些记者?”叫住男人,他已经打开的门的手半停,高挺的身子一顿。   “你只要养好病就行,外面的事由我来解决。”   男人很不在乎,迈着身子已经踏了出去。   片刻,秦又打开电视,只见傅绍燊牛轰轰的带着墨镜双手抄兜站在医院门口,那张脸拽的跟二万五千里的长征一样长。   面前围着的是记者们的长枪短炮鞅。   “傅先生,您前几日公布了离婚消息和姜一媛小姐的婚讯,现在又有您和秦又抱在一起的照片,请问您有何解释呢?”   “是不是,秦小姐依然不想离婚,使了什么手段挽回您!”   “对啊,姜小姐的病情还没有完全恢复,您这么做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么。”   这群记者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问题相当有针对性。   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傅绍燊,兵来将挡,水来他喝。   男人大手一挥,笑不露齿。   冷冷的嗓音在秋冬寒雪之际,显得深沉高雅。   “拿着一张过去很久的照片说事,各位记者朋友请你们擦亮自己的眼睛,再来做判断。”   他根本没有承认,而是直接否认。   与时,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驶了过来,记者拥堵,但他霸气逼人的气魄还是让人群自发散褪开,顺利的上了车。   那条修长笔直的长腿在关上门的最后一刻还悠扬地跺了跺,啪地一下关上门。   上了车。   车上,谢小蟹拿出一沓白纸拍在座椅上,   “医院里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她是对方的人,因为母亲患了白血病,急需用钱,估计是被收买了。”   仅是一上午的时间,他就找到了泻出照片的元凶。   傅绍燊盯着监控照片上的女子,一言不发,暗沉的目光划过一丝淡漠,“我让你安排的另一件事做了么?”   挑眉看向窗外,刚毅的侧脸转过。   “已经安排了,秦小姐会被带去安全的地方。”   “只是……现在……需要告诉秦小姐……白白的消息么?”   小蟹小心翼翼问着,也搞不懂傅绍燊的心思。   傅绍燊从前面的桌子上抽出一颗烟卷,点着。   手指扒开车旁一侧的排烟扇,抽了起来,袅袅白烟环绕,吞云吐雾。   自从昨晚他喝多了,迷迷糊糊地跑来秦又这里。   他终于是意识到了一件事,他的心已经沦陷。   不告诉她的下落,是因为为了保护白白的安全以及保证计划的正常进行,但是秦又是白白的母亲,理应该告诉她。   “先等等吧。”   思存好久,才回答。   ——   医院里,端坐在床上的秦又正看着电视。   门外进来几个陌生人,十分冷肃威严。   “哎!你们干什么啊?”   看着他们拿行李的拿行李,过来掺着她的夸着她,秦又尖叫。   黑衣人压根不理会女人的说话,两个人夹着她就往外走。   安静的走廊里,只见她无助的求救和呼喊,像个精神病一样。   到处看热闹的病人和医生谁也不敢吱声。   没人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浩浩荡荡十几个人驾着一个穿病服的女人,任谁见了都受不了,更别说当时有胆子上前阻拦了。   其中一个小医生长得眉清目秀的,可能是刚毕业,一股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位先生,这位小姐是我们医院的病人,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她。”   “这位小姐又是否愿意呢,请尊重人家。”   他精瘦的小胳膊伸在一身威武比他高了半截的男人面前,停止住他们前行。   穿黑衣服的男人未动,带着墨镜,眼神一扫。   身后走远了的几个黑衣人又折了回来,像驾着秦又那样驾着他,任他喊叫也无用,道路瞬间畅通无阻。   没过几分钟,她就被塞进了车里。   前面,左边,右边都坐满了正襟危坐的人。   秦又生生被这场面震住了,他们外表吓人也就罢了,各个又都不说话。   车子是四开座椅,两排大座是对立的,秦又对面的那个人带着墨镜就那样看着,竟然可以做到不笑场。   更可笑的事,她根部不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   按了按手中的医用胶布,咧嘴伸头过去,瞪着大眼睛,“我说,这位大哥,请问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我秦又向来和别人无冤无仇,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们。”   “希望各位见谅。”   对面的大哥长得威严冷肃,面色深沉,说实话慢慢看上去,还是挺   帅气的。   原来紧绷的脸还是紧绷,心理素质超级强悍。   秦又心里暗叫,哟呵!   真是够厉害的,居然对待她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不动容。   继续……   “我说大哥,我现在身上还有伤呢,你们不会是想要拐卖我吧!”   “我这老弱病残的,也不值几个钱。”   真是猜不出他们是哪路来的人马,从衣服上看也瞅不出个究竟。   但是他们的手法有规有矩,十分从容,走路的姿势也是端正四方,倒有点像军人的感觉。   这傅绍燊也是够有本事的,不会惹人惹到军统那头了吧。双手合拍作揖,她可不想再次从鬼门关走一遭,嘴里默念,“求各位大哥饶命。”   一旁不动的一个男人终是忍不住般,转过头,声音里有些好听,   “秦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来害你的。”   “傅长官只是让我们把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他刚解释完,前面的那个有点像头头的长官一巴掌呼过来,醇厚的嗓音终是开了口,   “臭小子,少废话!”   此男人正借着墨镜的暗影下偷窥这个女人的,却被打断。   她可以用精致一次来形容,饱满的额头,圆润的眼眸,小巧的鼻子,还有樱红的嘴唇。   怎么看都是小家子气的感觉。   老傅就是看上这个女人?目光从上向下看着她穿着病号服的身材,宽宽松松的衣服,将女人的身形罩的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出个门道来。   那个被乎的小哥龇牙吃痛,车内很快又陷入安静沉闷高压的状态,秦又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也就作罢,不再说话。   车子一路畅通,最后进入了一片颠簸的路段。   秦又身子本来就小,四周又都是人。   安全的地带也不知道是哪,竟这么小林深处。   本来身上就有伤,她只好拽住身侧黑衣人的衣角,以防自己在空隙中跌了下去。   旁侧的小哥,也就是忍不住说话的那个。   衣服都被她扯的褶皱抻过来,她讪笑,   “不好意思,我只是稳定重心。”   尴尬地笑了两声,继续坐着。   土路行驶了一段之后,终是在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墙,高耸入云。   车子在门口停了半刻,可能是交涉了一下,才进去。   最后停在了一处高大的建筑楼旁边——思逸楼。   秦又下了车,跟着他们进入里面。   站在门口的两个士兵看见他们来人,端着枪,庄严。   冲着他们敬礼,“首长好!”   那个头头点点头,器宇不凡地走了进去。   跟着他们一路,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套房里。   那个头头双手插在腰间,薄唇紧勾,“今后,你就住在这里了。”   “有什么要求和小硕说就可以了。”   被她拽衣角的小哥微笑,示意她他就是小硕。   秦又也客客气气。   “你的伤不要紧,我们这里有专业的医生,如果身体不适了,可以去医务室。”   头头说话期间,连她看都没看一眼,一双利眼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房间外候着一群人,他一声走了,就有人给开门。   秦又咽了口唾沫,紧张问道,“额,先生,请问你叫什么?”   她是出于好奇,又觉得他既然是这里管事的,以后不能总叫他先生吧。   “司聿权!”   男人身子未停,背对着她回答道。   “以后,我们没什么机会见面,所以知道了你也是没用。”   “小硕,照顾好她,我不希望傅绍燊那只老虎跟我比比划划。”   “是!”被叫小硕的男人敬礼,相当的有规矩。   人走远了,他才放下里,抓掉墨镜,渗出白净的手掌,   “秦小姐,你好!”   “额……你好。”   秦又端着他,小伙长得挺好看的嘛。   ☆、85.085大半夜不睡觉,你是不是想收拾包裹滚回家?   她的手搭在小硕的手上,腼腆的他竟然有些脸红。   “你不用在意司长官,他就那样!”   小硕挠挠头发,贴心告诉她。   秦又从没见过这么纯净的男人,估计小硕从小就被送来当兵,没接触过什么女人。   他的大掌炙热温暖,掌心还有几处经常使用枪而磨得茧子。   “谢谢!”面对如此纯粹的小伙,她自然是轻了语气鞅。   “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就行,我就在楼下!”   点头哈腰,简直就是一个青葱的大小伙子。   “好!”   小硕走后,秦又才淡下心来观赏这房间的格局。   房间相当大气磅礴,不说比过他们家的豪华别墅,也不在话下。   她没想到军校里居然还会这么大手笔,装潢尺度丝毫不差外面。   楼下,一阵阵嘹亮红彻的口号传来,“一二一,一二一!”   士兵们在练习走方队,踢正步。   而刚刚下去的司聿权已经换上了一身浅绿色军装,摘下眼镜的他,真是威力逼人,帅气超群。   军装有棱有角的样式勾勒出健壮挺拔的身姿,司聿权的肩上挂着四枚银闪闪金亮亮的勋星,秦又不知道那是按照什么排的,只知道他的级别应该很高。   司聿权的脚上穿着一只绿色崭亮的深色军靴,腰间的跨带上别着一把黑色小手枪,他带着白手套的手放在跨带上,盯着训练的战士们。   “你们都别给我放轻松,一年一度的军事演习即将召开,我像上级领导已经做了担保,这次我们的成绩一定是第一。”   他抻着脖子喊,声音浑厚有力,震耳欲聋。   “上次,我们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这一次我不希望才出现类似的事情。”   “谁再敢失误,我就让他绕着操场跑上一百圈。”   司聿权瞅着年龄不大,也就和傅绍燊相近的岁数。   可是他的威严却高出了人心,那一举一动透着军人的威武和霸气。   傅绍燊是与生俱来的霸道冷冽,而他确是带着一种庄严的高贵。   两人都是高冷,感觉却截然不同。   秦又趴在窗台边,看着他们训练,有一种没见过市面的感觉。   都说军人是最高尚最严肃的一种职业,他们身上自发带着一种自高无上的气质。   傅绍燊和他们认识,这么说他间接和军统有点关系。   司聿权背着的身子转过来,可能是收敛的嗓门,声音有些不清楚,她听得费尽。   打开窗户,秦又发现这里属于城市的郊区,环境相当的好,鸟语花香的,空气中还蔓着一股青草的气息。   深深吸了一口,她重重地抻了懒腰。   抬着的头向下去,正好撞上司聿权向上眺看的眼眸。   那双黑眼仁过多,炯炯有神的眼睛盯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双眸狭长,远远望去有一种狐狸媚眼的感觉。   冷不防地两人视线相遇,她没有动,而是愣愣地杵在那里看着男人。   司聿权薄唇勾出一抹弧度,转移了目光,继续说着什么。   秦又也讪讪回了身子,这个男人可真是有魄力。   虽然长得有点阴柔,可浑身确是阳刚尽出。   在看到他的黑瞳时,她竟有些不自在,到底是在哪里,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傅绍燊回家时,姜一媛正在花园里逗着猫。   今早的新闻她早就看到了,因为那张照片爹地已经让她先看了一遍。   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矢口否认了,还真是狠绝的彻底啊。   “燊哥哥,你回来了啊?”   放下手中的猫粮,她转过轮椅望着他。   男人脱去了外套,身子靠在玻璃窗上笑着不说话。   “燊哥哥!”   她又叫了一声,他才过去。   坐在她身旁的凳子上,低头抚摸她的头,“从哪里弄来这么个毛茸茸的东西?”   “隔壁家王阿姨给的啊!”   姜一媛清冷的面庞一笑总会让人可以消除心中的那股怒火,但是她触及了他的底线,他自然不会就这么让她糊弄过去。   “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他也俯下身来逗着猫,问的漫不经心。   姜一媛的手指一顿,目光有一刻的呆滞。   “挺……挺好的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病很严重,我给医院打过电话,他们说他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大的改善。”   “老年痴呆这个症状一旦患上,就很难再好了。”   她解释着,抱起猫猫。   谁知温顺的猫咪竟然一爪子挠了过来,她细白的手背上立即出现了一道   深深的血痕。   “啊——”条件反射般扔开了它。   傅绍燊可未动,身子靠向后面,问道,“怎么样,没碰到吧?”   那伤口十分明显,他又怎么会看不着,现在岂不是明知故问。   “我没事!”姜一媛埋怨的小脸有些哭腔,另一只手攥住伤口,防止血液溢出。   “秋姨,帮姜小姐看看伤口,我先出去一趟。”   他蹲下抱起猫咪,穿着棉质拖鞋踩在草坪上跃出了园子。   *   半夜,秦又洗完澡。   穿着睡衣躺下。   想着白天傅绍燊大言不辞地在媒体面前撒谎,真是惊叹他的厚脸皮。   伴随电视剧里的声音,她昏昏欲睡。   “啊——讨厌——”隔壁的一声娇/嗔传来,令她清醒了一下。   是女人的声音,这里不是军校么,怎么会有女人呢。   声音不大不小,却可以穿透过来。   “啊——,权,你轻点!”又一次的高喊,彻底让她坐起身。   权?   应该是男人的名字。   说实话,秦又没有打探别人*的习惯,可是毕竟自己也很无聊,而且免费的春宫图谁不想听。   从房里巡视一圈,她找到一个纸质的杯子。   贴在墙壁上,躺着头过去。   “啊——权——你真厉害——”女人***的叫喊毫无收敛,秦又听得相当真切。   “知道我厉害,以后还给我勾/搭其他的帅小伙么?”男人低沉的声音隔墙入耳,她认得那个声线,不是司聿权又是谁。   不禁咂舌,原来隔壁是司首长亲临上阵啊。   不过虽然她不懂军校的规矩,可是男校舍这不能有女人是都知道的吧。   这个司聿权也真是大胆,竟敢这么嚣张跋扈,真是心无法纪啊。   秦又听着听着,那头却没了动静。   倒是门外,有敲门的声响。   “司首长,外面将士有人打仗,您还是出去看一下吧。”应该是一个通风报信的小子上来大小报告。   而隔壁房间内却迟迟未出声,那小子又喊了一句。   “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我们根本都劝不住啊!”   过了半晌,铁门被推开,撞在墙面的声音震得的她直直缩回了脖子。   司聿权威严的声音透着沙哑,“怎么回事。”   他下面套了一件亵裤,上面露着精壮的臂膀。   那个小伙子,眼见扫到房间的美人,终是意识到自己肯能是打扰到了首长的好事,赶忙点头,“其实,也没什么事了,就是小二班的几个人打了起来。”   “既然首长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小伙子悻悻跑了洗去。   秦又将她这一头的房门悄悄开了一寸,看到他健壮的腰条和那结实的臂膀的背影,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他几乎比傅绍燊更加勇猛一圈,本来觉得傅绍燊都够膀实的了。   这个男人的身上全是伤痕,一道一道的刀伤,还有几块枪洞留下的痕迹。   司聿权黑眸盯着跑下去的小伙,摇摇头。   正想要进去,余光看到她探出来的半个头。   并没有因为自己裸/着半个身子而尴尬,而是一声怒喝,“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不是想收拾包裹滚回家!”   吓的她赶紧关上房门,隔壁又是一道娇媚,“谁啊?”   “弟兄们活力旺盛,有点小摩擦。”   “是么,他们火力旺盛,还是你火力旺盛啊!”   “我旺不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字不差地全部传入这头的秦又的耳中,她白天看着司聿权简直是一个御下有方,一统八阵的将军,怎么到了晚上就变了个人。   看来网上说的对,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没人哪个男人能逃得过女人的石榴裙下。   秦又脱下躺下,用棉被盖住脑袋,真是不想再听见一点声音。   ---题外话---最近有些忙,更新晚了,说句抱歉!   ☆、86.086你都跟人家离婚了,怎么还叫人媳妇呢?   可是谁知隔壁的战火愈演愈烈,尽管她捂住耳朵,竟然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   这一侧,从女人胸口起开的男人坐起。   下地穿好皮靴和衣物准备出去,身后——   “权,你干什么去啊?旎”   女人上身光洁,双臂紧紧夹住棉被,侧扶着太阳穴处,风情万种。   “下去!鞅”   穿上军装的他又恢复了一身的杀气和戾焰。   女人未作挽留,早就习惯了他半夜起床折腾那群将士的行为。   “帮我像小硕问好,他长得真是太水嫩了。”   撇过头,女人躺下,声音似山涧流水般轻灵动听,后面仿佛还有咯咯的笑声。   男人都踏出的脚又抻了回来,狠狠关上门。   挑眉厉问,“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说罢,就如泰山压低般压住女人的身姿。   女人已经有了准备,一双藕臂伸出搂住他的脖子,用鼻子抵在男人的下颌上,“我说,小硕很水嫩!”   她故意睁着无辜大大眼睛,咬着红唇。   知道这句话他肯定会奏效。   “那你说我水嫩了么?”不符往常他立竿见影地抽出腰带,而是忍着耐性和她耳鬓厮磨。   对于冒着胡茬的男人来说大言不惭地问出这句话确实有点格格不入。   “你?”女人佯装疑惑,“你不用,因为不管怎么样一旦遇见你,我都会是先水的呢!”   “等着我,排练一遍之后,我马上回来。”   司聿权紧了紧裤腰带,抽身离去。   “好的!”   两人相当有默契,好似多年毫无芥蒂的情人般恩爱。   ——   隔壁房门刚响,楼下又是一阵警铃。   铃声持续的时间很长,倒不像是简单的一个演戏。   秦又想睡根本就睡不着。   只好起身看看是什么情况。   军校的大操场上,一展暖色大灯打在中间,灯光下一个男人穿着一个双大拖鞋,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被警卫队用枪对着无法动弹。   “来着何人,为何夜闯我北海军校。”   “快快举起手来!”   有人隔着大喇叭叫喊,男人因为怀里抱着物件,所以不能按照他的说话照做。   几个从队伍中跑过去的士兵过去,厉声呵斥。   “把手举起来!”   “我手里抱着东西,怎么举啊?”   “再说了,扔下它,摔疼了你负责么?”   来人痞里痞气的语气倒是和谢小蟹有一拼,没有个正形儿。   司聿权双手夸腰,站在人群中,没有说话,尽管很早就认出了男人,也是没有下达任何释放的指使。   “司聿权!你躲在你的队伍当中,装什么糊涂!”   “快让他们放了老子!”   来人隔空喊话,司聿权才勾笑,   “大半夜夜闯军校,一旦发现你有不轨行为,就可以判刑的。”   “现在又侮辱二级别的上校,你看来是重罪之重啊!”   显然是不想认傅绍燊。   “少废话,再墨迹,我让小蟹一把火烧了你这么破学校!”   傅绍燊知道他想为难自己,脑袋精光稍转,“难不成,今天杜鹃没来,有好些时日没看到她了,甚是想念啊!”   本来还等着看戏的司聿权俊脸有些竖了起来,“把这个男人给我拿下,关进禁闭室十天不得出来!”   撂下这么一句啊,他穿着军靴的脚踩前面的军车上。   一道娇嗔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哎呀,别呀!”   一个裹着一件浴袍的女人,在众人的注目下,婀娜多姿地走过来。   “傅大少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干嘛要关禁闭啊!”   傅绍神绝望的目光终是看到希望,只要杜鹃来了,一切都好办。   “杜鹃,多日不见,你倒是漂亮了不少!”   从来都不会说阿谀奉承的傅绍燊都在拍她的马屁,看来这个杜鹃确实不简单   杜鹃毫不在意别人流口水地看着她傲人的身材,扭着迷倒众生的水蛇腰过去,推开冲着傅绍燊身边的枪口,揽过他的臂膀,笑之晏晏,“还是,你傅长官会说话!”   转手,对着已经站在车上的男人抛了一媚眼。   “大家都散了吧,这位是咱么陆军总军长,说出来级别还比你们的司首长大上几个档次,你们是眼瞎了吧!”   杜鹃贴心地给他解了围。   可虽然她这么说,但是军人,只听命令,军令如山。   司聿权都没发话,他们自然是不敢撤。   杜鹃水眸微眯,见车上的人没有反应,扬声,   “傅少最近甚是想念,不如我们来个见面吻!”   说罢,作势下来就要亲向男人。   就听耳朵边上,一道憋了很久又威严的声音开口,   “都撤下吧!”   杜鹃红唇勾笑,就知道这招绝对可以把他吃得死死的。   士兵撤下,司聿权走上来,揽过女人的腰肢。   “你明日不是要就回城了么,快去休息吧!”   他轻声细语,和刚才的正经八本反差极大。   “好的!”   杜鹃是一个识大体,懂事的女人。   刚才他给了她的面子,她自然也点要听话。   “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大半夜夜闯,是想要检验一下我的防护队有多精良么?”   司聿权过去,看着傅绍燊。   “手里抱着猫,就没有时间打电话了。”   “我媳妇在几栋,我要去见她!”   傅绍燊抱着猫正要上去,知道司老牛肯定不会亏待秦又,就放思逸楼走去。   “你都跟人家离婚了,怎么还叫人媳妇呢?!”   司聿权跟在后面,还是一股的将军风。   “叫习惯了,这一下改能改过来么!”   ——   楼上,一直静静观看的秦又身子向后退去。   她知道傅绍燊正在上来了。   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大半夜偷袭,以前在医院就是,现在在军校也是。   没过多久,房门又钥匙***洞里的声音。   房间里的灯关着,傅绍燊抱着猫咪进来,蹑手蹑脚的,呼喊,“秦又,你睡了么?”   正要踏进来,身后的灯一下被点开。   司聿权跟在后面,不耐烦地按下电钮。   “你不开灯,怎么知道她睡没睡?”   秦又坐在床边,等着两个人,“傅绍燊,你怎么又来了?”   她的语气里似乎是不乐意的。   司聿权在后面笑出了声,幸灾乐祸地转过头,“人家都不乐意见你,傅绍燊你怎么混成这个样。”   他们也不想想,他们这么豁豁然地进来,她就有可能没穿衣服,或者已经躺下了什么的,真是一点也不尊重人。   傅绍燊本来还一连兴致的面庞逝去所有,挺直身板,扔下手中的小黑猫在她的床上,“这只猫野性难驯,需要带到军校也来陪培训!”   “噗!”听他说完,司聿权好悬没笑出来,他的皮肤黝黑,一笑的时候,白净的牙齿显得特么干净。   不过傅绍燊这个理由编的也确实烂了点!   “这是谁的猫啊?难驯服,是因为它伤了谁么?”   秦又见到毛茸茸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当初看到白白就是因为这一点,现在这么猫亦是如此。   所以她也就忘记了和傅绍燊斗智斗勇,抱起小猫,轻轻抚摸。   “媛儿的猫!先放在这里,训练训练两天,直到它不再挠主人为止。”   一听到那个名字,秦又撇嘴。   不过但这也不是小猫的错,因为它也没法选择自己的主人。   “傅绍燊,你当我这是动物园啊!”   “还带只小破猫来,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十分讨厌喵喵乱叫的东西。”   司聿权不干了,居然让他堂堂一品首长训练一只猫,传出去成何体统。   “白天给我塞了一个病号,晚上这又给我塞了一个动物,你当我是垃圾收割机么!”他语气毫不留情。   秦又怎么听都不滋味,他这是在骂她是垃圾么。   “司首长,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想住在您这破地方,每天口号都够烦了,还要听您和您女朋友的房事!”   “我不住了,我回家!”   她有些气愤,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行李收拾起来。   傅绍燊知道秦又脸子热,但是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地方是他完全放心的,除了这里。   在她病好之前,真不希望她再有事了。   再说了司聿权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平时的时候臭言臭语的惯了,其实心里并不坏!   “阿又……”   “干嘛!”   ☆、87.087面包和面子哪个重要,她在权衡   女人收拾东西相当速度,很快就拉上了皮包的拉链。   想要拎着行李离开,谁知里面的东西太重,她使了全力也是没挪动。   两个男人看着她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再拎起,还是太重,反反复复多次,这个时候秦又心里犯嘀咕牧然到底在她的包里都装了什么。   “行了!”司聿权起身,大掌压住她再次提起的包包。   “我说的垃圾是这只猫,它的主人这么没档次,能有什么好品味!”   他一边将行李放下,一边像门外走去鞅。   “我还有些事,你们自己照着办!”很明显是给他们两个相互交谈的机会。   秦又泄愤地坐在床上,傅绍燊坐过来,挨着她。   手掌默默地扶上她的手,“阿又,现在为止就是阿权这里安全,你先住下吧,我不希望你再有什么不测。”   “你父亲好不容易救回的你这条命,作为和他合作的伙伴,我也不希望你让他觉得前功尽弃。”   他喃喃。   秦又挑眉问道,“你说什么?我父亲救我的?”   “怎么回事?”   她从出车祸再到醒来,都没有看到秦万贯的身影。   还以为他是把自己给忘了或者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父亲。   “你出了车祸,当时失血过多,医院血库的血也不多,就把他叫来了。”   “秦万贯一直坚持到你手术结束才走的。”   傅绍燊一字一句告诉她,十分认真。   其实秦万贯都是默默在关注着秦又,只是不挑明说而已,他曾多几次在护士站看到他往里面张望,而不敢踏进一步。   虽然世人都说他阴险毒辣,但其实作为父亲,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子女的。   听了他的诉说,秦又的表情柔和了一些,轻轻问着傅绍燊,   “你知道他在哪么?”   “不知道,如果他的行踪那么容易让人知道,他早就死了千回百回了。”   傅绍燊摇头,薄唇欺过来,捉住她的。   毫无征兆的亲吻。   亲的秦又忘记了挣扎,冰凉的唇瓣贴着他的炙热,两人的五官都是彼此的气息。   得到她的回应之后,他一个挺身,将她扑倒。   两人意/乱/情/迷,突然隔壁又是传来一阵娇/喘,让本来就***的两人点燃。   傅绍燊顺势过来扒开她的衣服,女人确实一停顿,她想到自己还怀着孕,不能行房。   推开他,擦擦嘴角。   “傅绍燊……我们离婚了,你不能再这样对我!”   她的突然反应,让他的欲/火也是减消了一半,悻悻微笑,“你好好休息吧!”   “我明天再来看你!”   男人开门离去,她也就作罢,躺下。   *   翌日。   伴着号角的鸣笛,秦又醒来。   隔壁确是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开门看去,一个穿着时髦长得十分好看的女人站在门口使唤着几个人。   “哎,我说你们快点啊,我的飞机快赶不上了。”   她着急的语气里还有撒娇的意味。   “要我说,杜鹃姐,你就别走了,你在的时候,首长还能正常点,你一走了,他就天天盯着我们这群人,超级折磨人的。”   其中一个小伙一遍搬东西,一遍问着。   “哎,不想你娟姐我走的人又不止你一个,但是我有事,必须离开一段时间。”   “你就不怕我们的司首长令结新欢,我看新来的那个小姐就不错!”   搬东西这小哥是军校里炊事的伙计,平时八卦惯了,这是一有空隙就好奇心泛滥。   “哼!你们司首长的五筋六脉你姐姐我都拿捏的很准,再说了就算有小姑娘扑上来,她还能有我漂亮么。”   女人精致的面庞相当的自信。   翘长的睫毛下垂,正好瞄到了隔壁的房门开着。   本来还着急的她红唇勾笑,转过身,正好和秦又探望的目光相撞。   秦又没想到被抓包个正着,女人的真是漂亮极了,如果说姜一媛的美就像天边的月亮,光彩招人,高冷绝色。   那么这个叫杜鹃的女人简直是一个人间尤/物啊,她的长相相当的妖艳,五官大气完美,配上精致的妆容,气质颇佳。   秦又缩头回去,女人确是大大方方地过来,一脚挡在门墙之间。   探身过来,细秀的眉毛挑开,“你就是老权昨天带回来的姑娘?”   杜鹃是有一丝怀疑和抵触的,对于她来说。   可能是好看的女人之间都会莫名有一种抵触,但是她承认啊,自己真的没有这个女人够味够辣。   所以她对她有敌意,也不知是从何而起。   <   p>杜鹃进来,她的身子向后退去。   怯懦地点点头,从鼻腔里提上一口气,“是……是。”   杜鹃大气喘出,双手抱臂睨着她,“哦,既然是,我就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老权是我男人,你千万别弄什么歪歪心思。”   “而且,他也只爱我一个。”   听到这里,秦又终是明白了她对她的反感和讨厌。   “呵呵,杜鹃小姐,你这是想多了,我对你的男人没兴趣。”她解释。   “我知道。”   “你可能现在没意思,可将来不难保,要知道他可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   说罢,女人踩着十寸红底高跟鞋吧嗒吧嗒地走了出去。   秦又松了一口气。   这个杜鹃不知是何方神圣,但是也是与生俱来地带着气场。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高跟鞋声音由近及远地散开。   走廊里也是安静下来,终是没了动静。   可是她的肚子越是咕噜噜地叫了上来。   那个司聿权说过,有个她有什么事可以找楼下的小硕。   穿好衣服,蹬蹬上楼,在收发室里并没有看见他。   可是这么偌大的军校她又不知道食堂在哪里,手里连个电话也没有,而且就算有,她也不知道该打给谁。   楼下晨练的士兵们都不见了踪影,她想应该是吃饭去了。   徘徊在外面好久,肚子的饿意似乎消退不少,就像揉着软皮回屋子算了。   只见从大厦侧门口进来一个手拿饭盒,气宇轩昂的男人。   秦又眯着眼,等走近了擦看清来,转身掉头走开。   不知道司聿权有没有看到她,但是身后皮鞋摩擦地的簌簌的声响也是传来,她知道他肯定是回来吃饭的。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他们俩人。   一股好像是鱼香肉丝还是大闸蟹的味道飘散过来,本来好了点的她又慢上心头。   “咕噜咕噜……”一阵响亮的叫声好响,她不知道后面的人有没有听见,尴尬地用手捂住肚子。   坚持了好久,身后终于又钥匙开门的声音,铁门被重重的关上。   她如释重负,这个司首长她不敢接触,虽然昨晚她作势要离开,可是对于这么个闷***的男人,还是避而远之为好。   打开门,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好接了些饮水机里的烧开的水充饥。   几分钟后,她的房门被敲响。   以为是小硕想起她,给她送饭菜来呢。   谁知一看门,竟是司聿权那张不怒自威,不寒而栗的俊脸。   她忍住想要关上门的冲动,面如平静地问道,“有事?”   男人外套已脱,身上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衬衫,袖子被他嫌碍事地卷起。   冷冷开口,   “杜鹃什么时候走的?”   他是要问他的女人的消息。   秦又望了望外面,小心翼翼回答,“半个小时前吧!”   “你要是想追她,应该还来的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那么突兀就加上了后面这句话。   男人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勾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奇怪的举动着实让她匪夷所思,难道是嫌她太操心了。   刚要关上的门被从隔壁去而复返的男人的手掌一下掩住,他目无表情,“这是我本打算给杜鹃带上来的吃的,既然她走了,就给你吧!”   他的表情就好像施舍穷人一样,自己没用的东西捐赠给大马路的乞丐。   她本来是有尊严和志气的,可就在同时,肚子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到底是拿不拿,就在她的一念之差。   拿吧她岂不是被人就这么瞧不起。   不拿吧,可是她又饿。   到底怎么办,面包和面子哪个重要,她在权衡。   最后,抬起笑容,双手握住钢质的饭盒,点点头,“谢谢啦,正好我还饿着!”   ☆、88.088秦又我问你四年前的二月二十六号的晚上你在哪里   她没有理由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在一个根本就不熟识的人面前,面子简直是一分钱不值。   虽然昨天他骂她是垃圾,但那也是在傅绍燊的面前。   本来男人还斟酌的脸,彻底地转为鄙视。   脚下一松,门没有了依靠,就自动关上。   秦又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旎。   端详手中的饭菜,直流口水。   还等着什么,当机立断,自然是打开饭盒盖,里面四菜一汤鞅。   鱼香肉丝,酱汁螃蟹,铁板牛肉,清炒牛柳。   全是肉菜,这司聿权是当兵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砍猪肉的呢。   不过不管怎样,这个时候,她正需要补营养。   虽然不会保证有没有怀孕的反应,但是她不吃饭,肚子里的娃娃只会死得更快。   强制咽下一块牛肉,嚼起来,十分脆落。   口感干嫩,嚼起来很是不错。   秦又大快朵颐,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顿丰盛的早餐消化完。   等吃掉,她才想到大早上进肚子里这么多油腻的东西会不会对娃娃不好。   这头隔壁。   司聿权拿着桌子上的座机话筒,长指扶额。   “司聿权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你千万不可以看上其他的小女生。”杜鹃在另一侧娇嗔。   男人无语地摇头,嗓音低沉,“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走?”   他本来告诉她,要亲自送她过去,可是谁知女人走的那么着急。   “我不是飞机着急么!”   “哎呀,要登机了,不说了,木嘛!亲爱的,拜!”   电话里传来女式的官腔嗓音,半秒就是挂断的响声。   司聿权憋着一口气,盯着电话屏幕。   穿衣服下楼,“集合,排练!”   楼下散练的士兵们一看到首长意气风华的模样,就知道。   完了,他这又是从杜鹃那受气了才会折腾他们。   “是!”   几声硬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   场上迅速集结了整整齐齐的士兵,步调不乱排成几队。   “第五套军事标准动作,联系五十遍。”   众人只能认命地重复练习。   *   傅绍燊一夜未归,而是在公司办公室里窝了一宿。   秦又的小秘书看着里面卧室的门开着,就摸了进去,看见他没有盖被而是笔挺地躺在上面。   小声问着,“傅总?傅总?你怎么在里面睡着了。”   “已经早上了,您一会有个会要开!”   傅绍燊凝息,清醒过来。   昨晚从军校回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没想到竟一觉撸到了天亮。   “几时了?”他起身,坐了起来。   “已经八点了。”   “好,准备好开会的材料。”拿着衣服,抖了抖精神,走进浴室洗漱。   “是的。”小秘书出去关上门。   没到半分钟,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女人站在外面,瞅着他。   傅绍燊扯过浴巾穿上,看着她的面庞凤眸轻眯,“你来这里干什么?”   牧然一身深红尼子大衣,抱臂杵在门口,歪脖子,“当然是找你。”   牧然和傅绍燊几乎是没见过面,牧然只是从电视上和秦又的口中听过他,而傅绍燊确是在富人堆里知晓这个女人的。   她是秦又的挚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找我?”傅绍燊挑眉,冷漠地看着她,“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在打听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撞向秦又的么?”牧然精致的脸庞显得有些憔悴,不像她往日那样光彩夺人,可能是昨晚又干了什么事到很晚。   傅绍燊刚睡醒的脸本来还看着她,一听是这事转了过去,放下衣服,笑不露齿,“怎么,无所不能的廖小姐也有兴趣对我家的事感兴趣么?”   “不是对你家的事感兴趣,而是这件事关系到我在乎的人呢,我不希望将来阿又的生活一直逃脱不掉你的魔掌。”   “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请不要再来纠缠她。”   “之前你们结婚时,阿又受的苦,我看在眼里,但人一般劝和不劝离,所以我没发过什么言。”   “现在离婚了,你走你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牧然一连串说了好句,好似机关枪。   傅绍燊倒是对她另眼相看,秦又居然还有这么个有本事的朋友。   “就算我们离婚了,这也是我和秦又的事,你也没有资格说不是。”   “先管好自己吧,再来说我们。”   他顺手关上门,似乎是不想在就这话题讨论下去,而他也要洗澡了。   脱下衣服,   牧然确是踏门进来,毫不在意男人半裸的身子。   “我是没有资格说话,但是我是她的朋友。”   “赶快解决好你的事,赶快还她幸福。”   说着,从包包里抽出一踏纸卷摔在男人面前,“秦万贯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自从阿又出事那天我就已经着手调查了。”   “对方的势力确实是你一人无法扳倒的,至今没有结果是因为你找错了合作伙伴。”   “上面是姜氏一族这几年的地下行动,姜家那个老头对外宣称自己是老年痴呆,其实背地里指挥着整个家族。”   牧然自信地解释,面上布满成就感。   “你这些都从哪弄来的?”傅绍燊长指拾起资料端详起来,脸上没有无法相信的惊讶,确是有不可思议的沉稳。   “我自有我的人脉。”牧然勾唇。   “这些东西我都知道了。”谁知道他下一句话竟是这么淡定。   “知道了?!”换做她惊呼。“那你为什么不采取行动啊?”   “是你人手不够,还是在有所保留?”   真是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难道是因为还爱着姜一媛那个女人。   “你不会还在对姜一媛念念不忘吧?她可是要谋杀你儿子和媳妇的帮凶,就算你不爱阿又,可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你也要?”未免太重口味了吧!   “我自有安排,还在等待一件事的确认。”   他低着头,一页一页翻着纸张。   “确认什么事?姜一媛是否被蒙在鼓里?傅绍燊,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牧然嗤之以鼻,都说他优雅智慧,怎么到了爱情面前也是个没头没脑的傻小子。   “不是……”抬起目光,薄唇微凛,他在认真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谢谢,廖小姐的关心,请问你今天来时受了阿又的指使,还是?”稍作停顿。   她接过话,“当然是我自己要来的,阿又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我只是心疼她,才来报个不平。”   “傅绍燊,既然你已经查明真相,就请你放了她,不是简简单单把她藏在哪个军校就是一辈子。”   “你怎么知道我把她送到军校?”   这个廖牧然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呵呵,在医院大张旗鼓的捕捉人,又不掩藏车牌号就开车过来,是个人有点手段都会知道,她是被抓去了哪里。”   “呵呵……是么?”他越来越觉得她真是不简单。   “我爸爸是咱北城唯一一家的黑帮老大,他的人脉遍布各个角落,大到达官贵人,小道街道老百姓。”   “司聿权那个人做事向来不低调,想不知道都难。”   牧然并不是再故意炫耀自己的家世,只是这是事实。   “还请廖小姐帮傅某保密,想必你也不希望阿又她在手上,等我解决了所有事,自然会一切如故。”   他深沉又坚定的眼神看过来,还算是虔诚。   牧然敛目,今天也是过于心切,手下给她拿来报告了,她就直冲冲来到他这里。   “好!我再给你半月时间,半个月后,我去北海军校娶回秦又。”   她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拖泥带水的人。   转身,离去。   ——   傅绍燊打电话给小蟹,小蟹处于正在通话状态。   没过多久,就回了过来。   “小蟹,我让你调查的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傅少,已经差不多了。”   “嗯!”   “你是不知道,酒店每三个月是要更换视频袋子的,所以三年的东西十分难找,我和他们部门的经理去仓库里找了……”小蟹娓娓道来。   被傅绍燊打断,“说重点。”   “诶!”他并上腿,继续,“那日在酒店,确实有姜小姐的前男友,只不过他们的监视录像上也照下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是你万万都不会想到的。”   “谁?”   “那日秦又也去了,她恰好去的就是你的那个楼层。”   只是那楼层你当时住的那间套房的监控录像坏了,所以出出进进的人也不知道。   “只是你的刷卡记录曾出现了多次,我调查的只有这些。”   秦又?傅绍燊靠在椅子上,嘴里呢喃。   门外的小秘书再次进来通知他,“傅总,再过十分钟就要开大会了。”   他听得见,却是未动。   半晌,传来。   “会议取消到下周,我还有些事,先出去一趟。”   *   这次傅绍燊来军校是打好了招呼。   司聿权心情也不好,就没时间招待他。   直接奔上秦又的房间,她当时正看着电视。   看着破门而入的男人,咬着柠檬片的牙险些没咬到手,瞪着大眼睛看向他,“傅绍燊,你干什么啊?”   他走过来,一脸的认真。   抓住她的胳膊问道,“秦又,我问你四年前的二月二十六号的晚上你在哪里,做什么?”   她单薄的身子被他大力撼动,这么突然的问题让她愣怔。   四年前的二月二十六日?   那就是她和傅绍燊结婚前的前一年,她当时还是个学生。   那天晚上,她依稀记得秦万贯出差了,而她正在家里做作业。   一个短信通知她说,傅绍燊在宾和大酒店喝多了,让她速速去接。   那个时候,秦又已经开始喜欢上他了,只是还没有怎么接触。   可是心仪的人有难,她自然要去帮忙啊。   当时前台的小姐给了她他房间的房卡,犹犹豫豫也就上去了。   可是打开门,房间里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床上一个男人的身形轮廓,嘴角还溢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囡囡什么的。   她知道那是傅绍燊,想打开灯,扶他起来。   谁知一声厉喝吓住了她,“别开灯,媛儿!”   媛儿,也不知是不是姜一媛。   只能摸着黑过去,贴着男人滚烫的身子问他,“傅绍燊,你没事吧?”   男人确实一个俯身过来压住她,炙热又凉薄的唇吻住她的,“媛儿……”   嘴里念着别人。   男人手下在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她知道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   可他嘴里还念着别人,但是她又不忍心看他难受。   小声开口,“你能不能不要动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也不知那个时候,他怎么就那么听话,那一晚她累坏了,不仅是手,还有嘴,但心里还是幸福的。   因为那个男人是她爱的人。   ☆、89.089我只不过是坐了你一下,你不会就不行了吧   他一丝不苟的眸光炯炯有神,带着迫切的盼望。   “我……我……”被他强制的牵制住,她有些发蒙。   “我……在家里做作业。”虽然脑海里想的是那件事,可嘴上却不诚实。   那一次是她撇下尊严,谁也不知晓的付出。   她不愿再提及,也不想告诉男人。   肩上的大掌却是加了力道,越来越重,捏的她生疼鞅。   “傅绍燊……”锁着眉头,看向认真的男人,心底的煎熬和阴影太过纠葛。   “你再说一遍!”他双眸猩红,眼角锁紧,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我在家做作业。”   死死咬住这句话不放,她就是不要说出来,他们离婚了,她不想再给自己任何念想。   一个女人可以无怨无悔地付出,但是她最难已忍受的是在本来已经愈合的伤疤再一次被人揭开。   她的挣扎看在男人眼里。   尽管女人死死不不承认,可他心里已经了然了真相。   “好!你说做作业,就做作业。”   他的目光里褪去了戾刃,转而温柔,嗓音里生系磁沉,“等我把事情一结束,就放你走!”   不及前几次的温柔,这一次他说的中肯,真实。   “嗯!”   她重重点头,只想不再和他牵扯。   “下周就是你和姜的婚礼了,祝你们幸福。”   她落落起身,面向窗口,说话时,闭着眼睛。   “谢谢。”   “过了一段时间,司聿权就会送你出去。”   他们的声音里都是出奇的冷静,没参杂一点的情感。   “恩!”   临出门时,他的眸光里倒映着她亭亭玉立,单廖不肯转过的背影,离开。   *   二月二十五号。   北海军校上上下下,都很振奋。   傅绍燊要结婚,司聿权打算让整个警校给他当伴郎。   经常苦练的战士们终于得下时间来休息,更何况是出去见见世面。   他们这几天让首长收拾的不善,当然是希望出去高兴高兴。   秦又在房间里呆久了,也想出去逛逛。   军校的所有大楼里都张挂着红色条幅,庆祝傅绍东新婚快乐。   她不想看见,可还是无可避免的。   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和喜悦,毕竟这是北城赫赫有名的傅大少爷和姜氏千金的联姻。   众人艳羡,天造地设。   傅绍燊苦苦等了三年终于是得到了美人抱,这是多么难得的一段佳话恋情。   北海军校是北城数一数二的校区,它背后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有国有投资也有私人股资。   所以这里的建筑也相当的大气磅礴,奢华高调。   很多战士是苦了点,但是生活环境却也是不错。   军训场上有很多的士兵平时训练的设备,露天打靶场,炮兵火场战队和机械强压训练场。   几个训练之后洗完澡的士兵从东大门出来,笑着看她。   军校里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不多,也就司聿权和小硕了解。   一个肩膀上搭着一条手巾皮肤黝黑的小伙笑着两口大白牙,“小姐,今个咱们军校休息,我们明天去参加傅大少爷的婚礼,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对啊……明天可是举世难得的盛况,谁都想去粘粘喜气。”边上的小伙说着时都是两眼放光。   “没想到那天来的竟是傅长官!大人物啊。”   明天,对于傅绍燊来说,恐怕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最煎熬的时间。   身子有细微的颤抖,她越想心里越难受。   外面有凉风吹面,她穿的单薄,身子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用手臂揽了揽胳膊,她缩了缩脖颈。   “我明天有事,就不去了。”   翘长的睫毛不自觉地下垂,她精致的脸上挤出一抹淡笑。讪讪离开。   大部分的人都喜气洋洋,屋子里面闷,她想出来透透气,可是外面更是压抑,最后只能又回到屋子里面。   外面,全是锣鼓喧天。   大厅里也是热热闹闹的。   静静地走着,不想看向窗户的外面。   在她房间前的一个门口一个男人正蹲着鼓捣着什么。   身上没穿衣服,只有下面有一个军式收腿的长裤,掖在黑色皮靴子里。   司聿权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精短的螺丝刀,正双腿半蹲着。   抠着自己的房间的门。   他的皮肤精黑,身材健硕。   可能是用力的时候,他的肌肉紧绷,一块一块的相当明显,线条硬朗肌肉结实几乎是要迸裂开来。   >   她走过去,视线正好瞧见他精壮的腰板。   那收束的肉块相当的有型,简直和封面模特里的男模一模一样。   下意识地咽了下唾沫,男人的身子比较壮实,占据了狭窄走廊过道的大部分面积,她小心翼翼过去,尽量避免碰到他,和他有肢体接触。   可能是门把手太过结实,他再敲动的时候,一个卵劲致使他的身子被带过向后靠去,恰逢她经过。   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啊——”他有力的大掌一下踩在她的后脚跟上。   秦又经受不住地尖叫出来,手臂为了支撑点,一下戳在墙壁上。   她硬生生接住了他。   男人低沉一声,闷闷地坐在一个柔暖的身体上。   “司聿权,你快点从我身上起来。”她艰难地开口,想推动男人,可是手臂上好像是戳了,而且他的身子那么沉重,她根本就搬不动。   司聿权其实还想再坐一会,女人身子软软的,香香的,压上去很是舒服。   可是听见她声音里的喘气,一个挺起,立了起来。   秦又脸色孱弱,本来都够难受的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唯有虚脱。   “我只不过是坐了你一下,你不会就不行了吧!”司聿权俊眉轻佻,头宇间皮肤微微发褶。   “没事,我只是有点难受。”   “你忙你的吧!”   其实阿又再跌倒的时候,不仅碰到了手腕,脚不小心地崴了。   但是又不想让他瞧不起,感觉她这么弱不禁风。   司聿权拾起地上跌落的丝刀,继续撬门。   秦又缓了一会,颤颤巍巍站起身。   扶着墙,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男人抬起头。   唉,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她从房间里寻找着能涂抹治愈骨劲的药,翻箱倒柜半天,连半个毛也见不着。   泄气地坐在床上,揉着脚踝。   心里面难受,*上还是这么坎坷,她怎么这么凄惨。   一下午过去,脚就已经肿成了馒头的样子。   晚上,司聿权带着人过来。   男人一目而扫,见这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冷冷命令,“就这一个皮箱,还有她,带走。”   说完,几个小伙上来带她走。   “哎,等会?”强制被带起,秦又反抗。   “司聿权,你为什么带我走啊?”   司聿权浑身上下都被杀气缠身,十分严肃。   “明天,傅绍燊和姜一媛要结婚,难道你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这么做,是让你解脱。”   他绷紧的嘴微抿,目光如冰。   “谁说我还爱他的,你凭什么决定我要不要看。”这么一听,秦又不乐意了,这么说他是在帮他了。   “不管你爱不爱,我受他之托,今天晚上就把你带走。”   受他之托,这么说来,是傅绍燊让他来的。   所以说,傅绍燊是打算放她走了,明白了。   低下头,她抬起,又笑开。   “那好吧,我跟你走。”   起身,不再挣扎。   可是脚下却是一斜,她跌倒下去。   男人鹰隼般犀利的眸终于是注视到秦又的异样。   “你怎么了?”   而时,俯下身子,大掌扶着女人的脚部,掀开单薄的不了。   女人漂亮的脚踝下,肿的通红,还有微微泛紫。   他的眸里划过一丝惊愕和难掩的光滑,抬头望着她,“这是你刚才在外面受伤的?”   秦又转过脸,不愿再看他,倔强的额头相当圆润。   “你是傻子么,为什么受伤了不喊疼。”   说罢,他屈身过来抱起她。   秦又的身子离地,有些不自在,“你干什么啊?”   说罢,扭动身子,不想让他碰。   “别乱动,你的脚已经伤到了筋骨,再这样下去会残的,我帮你送走,路上帮你医治。”转头过来对着身后的小硕,“把咱们院里最好的创伤药带着,我们从市里的平淡大道走!”   ☆、90.090怎么教了你这么长时间,还是没长进   司聿权这个人也是霸道,说一不二啊,话语间都是命令的口吻。   秦又就那样被他抱着走出大厦,放进车里。   他的怀抱温暖结实,她的心情复杂缠丝。   秦又被放在车上时,脚顺着皮座椅摆下去。   小硕开车,司聿权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进来,将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旎。   她有些小别扭,男人一手禁锢住她要往回缩的腿肚,声音依旧的没有情绪,“别动,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自然会负责到底,我不希望欠着别人。”   车子启动,本来空间就窄小,她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也就不再动了鞅。   男人接过医药箱,拿出一卷白纱布,使劲晃动手中的一罐小白瓶喷在她的脚踝边缘处,小腿边缘处一股凉丝丝的触感袭来,她整个人都在绷在紧。   司聿权喷完了药水,竟还给她吹了吹。   秦又缩了缩腿,问道,“完事了吧?”   他也没放开手,又从箱里摸出一个红色小瓶瓶又晃了晃再次喷下。   来来回回好几次,总共是七个瓶子,全都喷完,他才松开。   “这一路太颠簸,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别动!”   长指扒开箱子里的药瓶,最后放了回去。   车里的空间不大,她要是正经八本的坐着,前面是座椅,腿就要弯曲,所以只能放平,横在上面,但是他又坐在后面,所以她只能放在他的腿上。   可是,又觉得好别扭。   这路上刹车停顿的,难免会碰到,倒是很不习惯。   司聿权也没说让她下去,她就直直地挺着。   他上完药,就大掌枕在后面,闭目养歇,对她不管不顾。   小硕开车算稳,但是她也不想保持着这个姿势,探头过去,“司聿权?”   “你坐前头去,不行么!”   副驾驶的位置上空着,她是病号,他怎么还和她挤在一起。   他未说话,而是沉脸一动不动。   秦又只能再叫,“司聿权……司聿权?”简直像是在叫魂。   过了好久,男人紧闭的眼突然乍开,瞧见那狭长的眼里的惺忪和漠然,在她唤他时,他竟然睡着了。   “干什么?”   她在一旁磨叨了好久,嘴皮子都磨干了,男人竟在睡觉。   忍住要乎上这个男人一巴掌的冲动,勾唇微笑,再来,“我说,司先生咱们俩都坐在后面太挤了,不如你去前面吧!”   司聿权起身冗长的眼睑抬起看着前面的路况,声音里透着溃意,“小硕,还有多久,到地方?”   “首长,快到了。”   车子已经驶入了市中心,车流繁杂。   好不容易到达一段没有车辆的道路,前面却挂着‘施工中’的标语,小硕减缓了车子的速度。   眼睛向外望去,絮絮,“首长,这段路都被走烂了,白天让人走,晚上却在施工。”   司聿权顺着外面看去,旁侧的建筑楼里亮着灯却没有人,对面却站着一个穿着修工服的衣服向这边摆着手,示意来访车辆下车。   小硕只能踩刹车,减速。   身后的司聿权一巴掌过来扶住他的肩膀,声音冷的吓人,“小硕,别刹车,开过去。”   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说,还没等秦又反应过来。   车子直直撞向那个施工员,施工员见车子渐渐靠近,却不见停,面色威严起来,使劲挥舞胳膊。   修路工在车子和人撞在一起的最后一刻,躲开。   与此同时,一辆铲车从横面出来,错过他们的车过去直直撞过去。   他们的车子虽然和铲车没有相撞,可还是连打了几个圈圈。   秦又和小硕惊呼出来,攥住车子防止自己被甩出去。   小硕使用全身力气稳住车身,那个铲车停在那里不动,后面几十数灯光亮起。   司聿权黑眸盯着外面,怒吼一声,“小硕,快开车,有埋伏。”   小硕一听,赶紧踩着油门,顺着路道下去,挂档到最高,车子提高到一百二十迈。   “首长,这到底是算怎么回事啊?”小硕虽然在军校里没少训练,可也是刚入校的,实战参加的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怎么教了你这么长时间,还是没长进!”   “前面的路况修路,道路两旁的建筑物却没有人,这是典型的谋杀手段。”   “而且,你开车过去那个修路工也没有走,很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他的声音里沉着冷静,相当有气魄。   “那怎么办啊?”秦又也被吓得不轻,她已经经历过一次车祸了,再次经历了一次简直如梦噩。   本来腿就不方便,现在又碰上这么个事。   司聿权保持着他沉着的脸,从腰间掏出那把黑色的短板   小手枪,歪头过去,看着后面。   “他们一共五辆车,车型是典型的专用装甲车。”   “小硕你往车多的地方走,我手里有7发子弹,到了密集区,最后甩掉他们。”   “额……首长,你要开枪么?”   “废话,他们穷追不舍,自然是要让他们尝尝厉害。”   秦又靠着车子,睡、随着车身的晃动,怕的要死。   “别乱拐就行!”   司聿权撇下这么一句话后,打开车门,呼呼的冷风灌进来。   吹得秦又发丝杂乱,面部生疼。   司聿权一只手握着前面座椅的把手上,一只手拿着车枪,整个人都趴下,望着后面的车,枪口对准其中的一台车的车胎打去。   他的黑眸直直顺着枪把对了不到半秒,一颗子弹射出,只听见身后一辆车子打滑被甩出去的声音。   “one!”   司聿权一边说着,一边再一次对准。   “小硕,往左拐!”   小硕打方向像左来,一辆车出现在司聿权的视线里。   几辆车子在空旷的油漆马路上行驶,车子飙开划出一道道的摩擦线。   秦又吓得都哭了,她还真没见过这么激烈的场面。   又是一枪,后面的灯光数量减少了一对。   她抱着前面座椅,身子颤颤微微,从没听过开枪的声音,子弹摩擦枪管迸发出来的闷声真的好响。   本来摇摇晃晃的,她只能闭上眼睛,才能缓解心中的紧张感和心脏要跳出来的冲动。   几道枪声连连响起,司聿权指挥小硕。   很快后面的车子少了许多,前面就是闹区,有很多人,在那里开枪十分不方便。   “还剩下两个!”   司聿权阎王般的声音冷静的可以,并没有因为这么受人追杀面色改变。   “首长,前面就是市中心了,我们怎么办。”   司聿权这次带着秦又离开,并没有带过多的手下,因为本来傅绍燊说这次行动必须要低调,他是百般个不愿意。   一向都喜欢高调的他,真是下了很大的决定才不张扬的。   可是就这次没带人,就遭遇袭击了。   不过就算没有人,他也一样可以应付。   司聿权的枪法那可是相当的准,打靶从来没有脱过,这次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他还是一样的给力。   “我手上还剩下三颗子弹,你先开的慢一点。”   “好!”   都说军令如山,可是这个时候小硕只能听从司聿权的,因为他有相当强的指挥能力。   “首长,大约五分钟后到。”   “行!”剩下的车子在秦又那一侧。   他倾长的身子过来,秦又被迫被他拽过来。   两人的身下面过不去,她只能被他压着,这头的车门被打开,冷风又顺着她的后腰进来,嗖嗖的相当的凉。   司聿权整个人寒素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窝在他的怀里。   用手指堵住耳朵,他压着她防止她跌落下去。   后面的车子彻底被甩开,车门关上。   司聿权由于长时间的吊挂身子,呼吸里有急促。   小硕已经将车子驶入了正道,他们三个松了一口气。   “他们到底是谁啊?”秦又惊惊愕愕,眼角边还泛着点点滴滴的泪珠。   司聿权查看手枪里剩下的一颗子弹,撇着嘴,“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他们是奔着你来的。”   “我?”   “为什么?”   她怎么总是碰上这种人。   “很有可能是因为前几日你和傅绍燊的照片被曝光了,所以有人找上了门。”   “他们觉得傅绍燊的说辞不可靠。”   司聿权也是在推断,虽然不确信,但是他们今天开的车并不是校里的,所以不肯能是找他的,唯有一个可能来人想杀人灭口!   那人便是秦又。   ☆、91.091不过不都说男人要给心爱的女人画眉么   “看来对方是要铲草除根啊!”司聿权拿出车里的白净小抹布擦着刚才用过的小手枪,意味深长地说着。   “对方是谁?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秦又有些哭腔,为什么傅绍燊的敌人偏偏针对她。   “呵呵,所以他要我保护好你!”   司聿权当然也不清楚傅绍燊到底是得罪了谁,没回答,可是兄弟有托,他不能不帮。   从兜里抽出手机,手指灵巧敲打出一连串的数字,“喂!”   “喂,首长!鞅”   “给我查一下G—23745这个车牌号是谁的!”   秦又抻着耳朵凑过来,想听听里面谈话的内容。   可是因为听筒的严密性,连个只言片语都不见。   “好,好,我知道了。”   男人连连说了好几好字,最后挂了电话。   精锐的目光扫过来,女人探过来的身子缩了缩,回归自己的位置。   司聿权扔下手机,歇息又开始睡觉。   秦又蒙瞪的状态,怎么办,刚才可不是简单的小孩过过家家,那可是真枪实弹,弹临炮雨啊。   从小到大,虽然秦万贯没给他什么好的,但是也没让她受过什么大惊险,并不像牧然那样每天都心惊胆战的。   这司聿权是军人,打打杀杀的自然是不在乎,可是她不一样啊。   男人打完电话就不作声了,全然不告诉她到底如何。   这心里还悬在半空中,跌宕起伏,可是想说话,但是面对男人冷漠的脸又张不开着嘴。   踌踌躇躇中,她也就作罢了。   车子开了一会,秦又望向外面。   才发现,司聿权将她带到了火车站。   下了车,外面是火车鸣笛的声音。   小硕从兜子里摸出一张火车票送到她面前,司聿权大黑天带着墨镜。   枕着脸,   “这是去放南峰的车票,你可以去哪里?”   他这意思是要放她离开,不过也应该是傅绍燊的意思,既然他结婚,为什么要让她走啊。   北城是她一直生活的地方,当初就算秦万贯那么虐待她,她也没打算离开,这里毕竟有多很多的回忆。   望着那张去往南峰的车票,她迟迟不肯伸手。   她从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城市,傅绍燊就给她先做了决定。   片刻,纤纤的细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她怀了孩子。   本来还不肯动摇的她,伸出手接过车票。   抬首,也不知那一刻怎么回事,她目光竟突然地泛着泪花,还好她的眼眶里的容量足够,泪珠没有溢出。   耳边是司聿权魂淡的声音,“在那边我已近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下了车就会有人接你!”   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说明他们是打算让她在那边常驻。   精致的小脸挤出一抹笑意,默默地转身,坚硬刚强落寞单薄。   “我希望我在那边的一切消息请帮我保密。”   “我会离开的。”   小硕跟在后面,拎着她的行李上了火车。   他把她的行李放在相应位置,秦又按着车票上的座位号找了到自己的包间。   小硕安顿好,笑的腼腆地弓着身子,“秦小姐,我就出去了,到了那边会有相应的人接待你的。”   “好!”她点头,坐在床上。   小硕给她关上门。   她微笑的脸终于是放下了那么假假的表情,由心里泛起的酸楚出来,晶莹的液体不自己地掉下来。   她终是再也忍不住般哭了出来,两滴泪串掉下,哭的稀里哗啦。   抽出桌几上的几张面巾纸,越擦越难受。   落寞的背影简直让人心疼,不过她的肚子里有了小娃娃,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火车里面试灯火通明的白光,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司聿权审视的目光盯着偷偷抹眼泪的女人,薄凉的唇轻轻未抿。   双手拍了拍腰间的小手枪,笑的盎然。   小硕出来时,颠颠过来。   “首长,人已经送上车了。”   “嗯!知道了。”   “车上安排几个人,保护她的安全,一定要保证人到地时毫发未损。”   “好!”   *   本月十八号。   傅家上上下下热热闹闹,李玲玉和傅绍晴也跟了过来。   一直都蠢蠢欲动的姜斯存从美国扑了个空回来就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婚礼举行在傅家旗下的酒店,请来的司仪也全是国内有名的主持界精英。   房间内   姜一媛穿着一件极其美丽又繁冗复杂的白色婚纱,化妆师正给她化着新娘妆,化妆师手里握着一管眉笔,很会说话,   >   “姜小姐,你真是长得太漂亮,不用怎么画都可以这么美丽。”   “我看您这样,傅大少爷肯定会被迷得三魂七窍,躲不开眼睛的。”   姜一媛冷艳的小脸略施粉黛,确实惊艳了不少。   她害羞地低下小脸,尽管想她这么高冷的人,这一刻也是不好意思的。   她从二十岁跟着傅绍燊,虽然那个时候心有所属,虽然那个时候不甘情愿,可当和一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呆时间久了,不知不觉也会动心了。   傅绍燊是一个外表高冷,但是对自己的女人向来都十分心疼的男人,在和他相处的那一年里,姜一媛虽然和明矾还在一起过,但是她也确实爱上了傅绍燊。   三年前她被查患有肿瘤,同时也怀了孩子,她知道这个娃娃是谁的。   跟爹地说了,爹地谋划了一切,却没想到险些让她丧命,还好傅绍燊这三年的不离不弃,让她才得以生还。   等了三年,明矾也走了,这个时候有个高富帅要娶她,她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爹地说了要让傅家鸡犬不宁,可是没说不让她嫁给傅绍燊,她这几年付出了这么多,也该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坐在凳子上望着脸红的自己,姜一媛越来越坚信自己的心。   爹地的仇,就让他自己来报吧。   她的害羞让化妆师更加有话说,“咯咯…”   房间里笑声一片,还有后进来的几个女孩子要给她摄影。   半晌。   房间的门被敲响。   “谁啊?”   “我!”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几个姑娘的听出来是傅绍燊的声音,都偷偷地捂嘴偷笑。   “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等待不及的新郎官啊!”   其中一个小姑娘拿着摄像机去开门。   傅绍燊本来就是一米八五的身高,穿着一身白色燕尾西服的他帅气逼人,相当有魅力。   本来就短碎的头发上撂,喷着几丝发胶的发型向后背去,露出他刚硬的额头。   他本来就挺高的,这样一看上去更是出挑。   他的衣服相当别致,胸前还恰着一枚精致的蓝色小梅花。   在看见姜一媛时,整个人都惊愕住了。   现在的姜一媛确实很美丽,她一米七的身高,穿着冗长蕾丝的白色婚纱相当漂亮,简直就像仙女下凡一样仙气漂亮。   她的发型只是简单地梳了一个发髻,从鬓角两侧变成了一个四麻股的辫子。   “哟,我美丽的新娘子真是美如天仙。”   他欺身过来,几个小姑娘都避讳地出去了。   “你们先甜蜜吧,我们几个出去看看还有什么要拍的。”   姜一媛瞧见他们离去更是不好意思了。   傅绍燊从后面搂住她,隔着轮椅的后背,一脸坏笑。   “怎么,见着我还不好意思了。”   “哪有?”   压着她,弄乱了她的发型。   “你先松开我,这个发型是造型师编了好久才变成的。”作势推开男人,也不知是涂了腮红的缘故,她的脸红红的,像秋日里的苹果。   “知道啦,知道啦!”松开她,傅绍燊拾起梳妆台上的眉笔坐在上面,“要不要我给你画个眉。”   “怎么了,我的眉毛不好看么!”   “好看,不过不都说男人要给心爱的女人画眉么。”   “今天,我给你画。”   托着她精致的脸颊,傅绍燊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眉毛间轻轻画了两下。   漫不经心,“媛儿,今天你爸过来么?”   姜一媛本来还开心的脸一下落了下去,尴尬地避开他的触碰,“他身子那么脆弱,当然是过不来,不过我想好了,我们第二天就去医院看的。”   抚上他的胳膊她笑着。   “哦,是么,可是我为了你高兴,今天把岳父也请了过来。”   傅绍燊说话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姜一媛的心却咯噔一下,手指抓着他的衣袖,面上扶忧。   ☆、92.092我是你的明矾哥哥啊   本来还笑靥如花的她变为花容失色,身子向后退去,惊得他手中的画笔都掉了下去。   “你……你请了我爹地?!”   真是没想到傅绍燊竟连问都问她,就请了姜涛来。   “你,你怎么都没跟说啊?”   本来她结婚都是打算瞒着姜涛的,可是这样一来…旎…   “你不喜欢呐!”   傅绍燊看着她异常的表情,手还腾在空中一直未动,声音低沉鞅。   面对男人咄咄的目光,姜一媛无地自容,面色的掩藏不够仔细。   “不是,只是……只是你也没说一声……我觉得有点突然。”她讪笑还算解释的完美。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他的病我自然会多家照顾。”   搂住她的身子,两人相像之间,傅绍燊的脸由明便暗。   相拥的两人抱着,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   放开美人,傅绍燊开门出去,姜一媛也松了口气,脸色难看。   男人笑着的嘴立即暗沉下来,“喂……”按下按钮,轻声问着。   “老虎,昨晚上有一把的人来追杀你家小又又,我派人查了是姜家的车。”   “八超型的铲车过来,他们是想致人于死啊。”   “你说你们家姜小姐这个爹地可够凶残的!”   司聿权是因为杜鹃刚才给打电话把他心情弄爽了,才和傅绍燊磨磨唧唧两句。   “昨晚?”傅绍燊攥着手机的手指泛白,低沉开口,   “阿又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小蟹从楼梯出来,走到他身边,示意婚礼快开始了。   这一头的司聿权因为他紧张的追问有点小纠结,突然想起自己因为敲门而惹得秦又的脚脖子肿的老高,有点小愧疚。   当初傅绍燊带人过来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再让秦又受伤了。   却因为一个大意而伤了她的皮毛,不过肿脚也不过是什么大事。   “啊,你家小又又伤到是没受什么伤,人已经安全到了。”   司聿权糊弄过去,料想他们两人也不会这么快见面,而且最起码他昨晚都是舍身救了人,不说功劳也有苦劳。   “好的,老司,等我把事情办妥了就去谢你!”   “谢什么啊,咱俩应该是兄弟。”   司聿权打马虎眼,只要不抢他的女人就行。   *   傅氏的大酒店今天暂停服务一天,所有人候命为傅绍燊的婚礼做准备。   璀璨光芒的大酒店一条德国羊毛红毯子从外面延伸到大厅里,奢华又大气。   大厅内高朋满座,各界的名门望族全来道喜。   一架高大的水晶吊灯相当漂亮。   底下婚礼还没开始,就一片哗然。   “你们说,这傅大少爷也真是痴情,苦苦等了这姜家大小姐三年。”   “是啊是啊,原来之前和秦万管的女儿都不是真的。”   “这傅大少爷和姜家小姐那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对啊,男才女貌的!”   所有人都羡慕死了这对痴男怨女。   场内的结婚进行曲响起,很多人自觉噤声,想必这婚礼是要开始了。   隆重而庄严的乐曲散布在场内的各个角落。   最先出场的是主持婚礼的牧师,穿着一身道士的修服出来,胸前还挂着一枚十字架。   “各位亲朋好友,各位先生女士,傅绍燊先生和姜一媛小姐的婚礼现在开始!”下面随即掌声一片。   从舞台的侧面,傅绍燊一身白色西服上来,面带笑容,站在牧师身旁。   后面一直紧闭的门被打开,姜一媛揽着姜斯存的手坐在轮椅上过来。   她的美惊艳全场,虽然是坐着的,可还是不自觉地吸引众人的目光。   面色带笑,微露红光。   手里握着一碰鲜花,一步一步地靠近舞台。   傅绍燊从姜斯存的手中接过她,微微欠了个身子。   所有人都归为原点,只有姜斯存面色稍稍难看,藏在袖子的手指微微发白。   尽管心有不服,可是妹妹喜欢的是傅绍燊,他也是没有办法。   他们俩一高一矮,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面向牧师。   “请问,傅绍燊先生,你愿意娶这位美丽的姜小姐为妻么,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疾病健康?”   傅绍燊看着姜一媛,凉薄的唇始终勾着,握着她的手,回答,“我愿意!”   那三个字,让女人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去。   两人对视一笑,又面对牧师。   “那么,请问姜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么,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疾病健康?   ”牧师重复着同样的话问着姜一媛。   她笑的开心,要开口说‘我愿意’。   身后——一道着急悲惨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媛儿,你要嫁给他了么?你不爱我了我?”   在这关键时刻,男人突然的声音令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看个究竟,只见叼着烟嘴袋子的秦万贯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进来,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没有人认识他是谁,审视,大量的目光很多,希望不是来砸场子。   难道是说秦万贯是来给自己女儿讨个公道的么,不过也不是不可能,这女婿刚和自己的女儿离婚,就娶了别人,任谁都无法释怀。   下面没人认识秦万贯身边的男人,可是姜一媛不是,她在看到他那张脸时,彻底地震惊了。   攥着傅绍燊的手颤颤发抖,整个人目瞪口呆。   一旁静眼旁观的傅绍燊看着她惊慌失策的小表情,勾唇。   转而俯身下来,关心她,“媛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说你爱她?”现在他俨然是一个好未婚夫好男友的形象。   姜一媛摇头,不愿回答。   “我……我不认识他!”   站在青年男人身旁的秦万贯从地下踢了他一脚,明矾跌倒在地。   “媛儿,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我是你的明矾哥哥啊!”   “上高中,你就和我在一起,我们两个相爱多年,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么?!”   男人嘶声力竭,喊得那个痛彻心扉,惊天地泣鬼神。   如果刚才众人还有一丝怀疑,可听了男人的话,也是明白个大概了。   这是姜小姐的旧情人来找了。   傅绍燊有一众的军人伴郎团,可是谁也没出面拦截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来。   因为首长有命,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插手。   明矾见没人阻拦他,酿跄起身,迈着大步,直接过来,握住姜一媛的手。   她吓得连连后撤,从轮椅上跌落下来,不得以地被他攥着。   他是明矾,她曾经的过去。   “媛儿,你不记得么,三年前在宾和大酒店,我们那个时候在一起的。”   “你还怀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哪呢?”   男人俨然像是一个失去爱人回来寻找的痴情种。   可是他的一袭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为止震惊。   孩子!!在一起!!   他们眼中纯洁无上,美丽漂亮的姜家大小姐竟然和眼前这么一个破落穷酸的人在一起过,真是毁了她在人们心中的形象。   姜一媛这个时候痛苦的不知说什么,傅绍燊一直站在后面静静地聆听,面色确是惊魂未定。   下面的姜斯存上来掰开男人的大掌,上去胡了一拳在他脸上。   恶狠狠地说道,   “臭小子,你是哪来的,在这说什么鬼话么?”   “我妹妹根本就不认识你!”   推开明矾,姜斯存怎会容忍有人诋毁他唯一疼爱的妹妹。   明矾一下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众人也是不相信,“对啊!哪来的疯子!”   “姜小姐怎么会认识他啊?!”   伴随着质疑的声音而来。   在后面的秦万贯上来,吧嗒着打烟嘴笑的一脸猥琐。   扶起男人,声音沙哑苍劲,“小伙子,不用害怕,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只要说一些事实就可以了。”   明矾像是受到了鼓舞,点点头。   “我知道媛儿的屁股上有一颗红红的痣,在右屁股上,我说的没错吧!”   “你们还说我不认识她么?”   姜斯存本来铮铮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缩回了拳头。   他是知道媛儿是有的,因为小的时候,他们俩个一起洗澡的时候,他看见过。   “我和媛儿是真心相爱的,我家里贫穷,我以为媛儿不在乎我的家世,而是一心一意地爱我,没想到,我找了你三年,三年之后,她却要嫁人他妇。”   “三年前,我们有一个孩子,媛儿,我们的孩子呢?”   ☆、93.093媛儿,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你都忘了么?   此时此刻落魄的男人趴着紧紧攥着姜一媛的手,生生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姜一媛害怕,抬眸看向傅绍燊,他却一直盯着她不动。   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信没信,但现在自己就是百口莫辩。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只有不承认,她才有回旋之地。   明矾很明显故意来砸跟场子的,在这个时间说爱她,就是为了不让她结婚成。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姜斯存已经没了主心骨,他也有些怀疑这个男人说出话的真实性,但在听到痣的那一刻,终是有一丝的相信鞅。   “你怎么就不认识?媛儿,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你都忘了么?”明矾紧咬着不放,他的妈妈需要手术费,而秦万贯肯给,只要他说出事实。   “不是……不是……”姜一媛精致的小脸全是泪珠,双手堵住耳朵不想再听明矾说话。   身后一直沉闷的秦万贯哼了一声,睁着眼皮子,“我说,姜小姐,你也是太搞笑,这情人都找上门了,你还不承认么?”   “还是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家这小伙子说三年前,早就和你在一起了。”   “你肚子里怀的孩子不会也不是傅大少爷的?”   秦万贯当然知道那个孩子不是傅绍燊,可是现在也没什么切实的证据也就算了。   姜一媛听到他的话更是惊慌失措,惶恐万分。   “当然是燊哥哥的,你在瞎说什么啊?”   她抬首,看向站在一旁穿着白西服的男人,今天不应该是他们的结婚日子,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竟是要将他们分开。   她起不来,只能抱着男人的大腿,哭的几乎成了个泪人,   “燊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的!”   脸颊贴着他的腿部,真怕下一刻她会失去她。   傅绍燊薄唇紧抿,两只手插在兜子里,看着她。   下面的众人也是迷糊,这都是什么事啊,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新娘居然跪着求着新郎要求原谅,难道这突然进来的男人说的话都是真的。   寂静的大厅内,只有女人凄凉的哭泣声。   而后,男人徐徐开口,幽暗的目光一动未动,声音就像是来自阴曹地府的阎王办寒冷,“既然媛儿觉得不认识他,又为何跪着央求我呢?”   他退出脚,俯身下来,唇角勾着笑。   长指抬起女人哭花了脸,深情悠长。   目光直直盯着她,女人确实避讳地低下头,不敢看向他。   “是心里的愧疚感让你不敢与我直视么?!”   “这个男人叫什么,你告诉我,我不会怪你。”他声线突然温柔下来,虽然指尖冰凉如水。   他熟悉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看着那笃定的深情和语气,好像已经知晓了一切。   “燊哥哥……”她的心底在挣扎,那是她的过去,她真的不想再被提及了,她爱过明矾,也跟他在一起过,用孩子骗过男人。   可是这一切都不过去了么,傅绍燊已经答应爱她,娶她,为什么中途又来了这么多人。   纠葛,踌躇……所有的情绪在的漂亮的眼里划过。   男人等着,可是她也没有出声。   耳边,是他的声音。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当年我们在一起过,尽管知道你欺骗我,我还是决定给你机会。”   “但是你不把握,就不要怪我。”   他的大掌下来,狠狠掐住她的下颌,面向观众席。   明矾躲开,所有人都看见了傅绍燊面上的阴冷和憎恶,有人抻脖子张望,吓得又缩回去了。   男人勾笑,一手抄兜,一手掐着女人,将她的身体悬起一些的距离,本来就不能起身的姜一媛从大腿根往上都被拽起,两只腿没有知觉地瘫在地上。   她的脸憋得通红,因为男人正掐在她细长的脖颈上。   “姜涛,你再不出来,你女儿这条漂亮的脖子可能就要折断了。”   傅绍燊看向观众席,他今天明明请来了那个老男人,可是他却迟迟不肯露面。   “想不到堂堂的姜氏姜总竟然装疯卖傻,欺骗所有人!”   “你的目的究竟何在,今天就当着大伙的面唠开,我傅绍燊不喜欢掖着藏着。”   他的身子转着,姜一媛也只能跟着他动。   本来身子虚,她这样一喘不上来,相当的难受,只能是唯唯诺诺的呻/吟。   下面的姜斯存上来,想要掰开他禁锢的手掌,身后的司聿权的军人团上来,两个就把他制止住了。   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双手背在后面。   “傅绍燊,你抽什么风啊,她是你的妻子。”   脸贴着地上,他艰难挣扎,可是后面都是在战场上训练   多年的小伙子,他一个富家大少爷怎会抵抗的动,越挣扎越难受的样子。   “我的妻子只有秦又一个人!”   谁知傅绍燊凤眸半抬,面露凶光,“姜涛,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捏碎她!”   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而姜一媛好像也挺不住了。   画着精致妆容的水眸翻着白眼,身子就像是一只快要折断的风筝。   下面很多人都是不明所以,不过傅绍燊像是在找人的意思,他说姜涛装老年痴呆这又是何意啊!   各个两眼相望彼此,都瞅了瞅身边人,这也没有姜氏的姜涛啊。   当所有人都动的时候,一旦有人屹立,就显得十分突出啊。   场上的人小声哗然,在座位席上靠近后面的中间位置,一道沙哑低沉还有一丝变态的笑声传来。   有胆小的小姑娘听这渗人的声音有的都快吓哭了。   只看见一个躲在人群中,穿着一件格子尼黄大衣的中年男子头顶带着一顶六七十年的倒三角帽子,手上还带着一副黑色皮手套。   很多人好奇地起身看过去,带男人抬起脸时,看到了他的面容,此人正是姜家对外宣称痴呆的姜涛。   瞅着他面色红润,神色正常倒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姜涛身子未动,手下滑动轮椅的车轱辘过来,慢慢退出了观众席出来。   他两只手掌合击在一起,由于手套的缘故,发出的声音有些闷。   “不愧是傅靖天的孙子,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他的嗓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虽然嘴角未动,可声音确实清晰,就是相对正常人低了粗了一点。   傅绍燊放开姜一媛,还她自由,得到空气的她,只能贪婪地喘息大量的空气。   他起身,站在舞台上,看着下面的姜涛,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能和媛儿再一起的人不多,如果说她从楼上跌下来都是策划的,那么能办这种事的也只有你了。”   就是姜涛找人撞的秦又和白白,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姜涛将近六十,鬓角已有屡屡的白发。   他的五官长得端正,只不过是人到中年,就老了许多,但依旧是风采如故,魅力不减当年。   只是众人都知道他痴呆,却没有人知晓他为什么残疾。   他抬头看看了一旁的秦万贯,冷笑,“你联合这个老狗,也还算是有速度。”   秦万贯不乐意地瞥了他一眼,这个老不死的都这把岁数了,还折腾什么。   “女婿,那么你在上面叫我出来是为何啊?”   姜涛优哉游哉地摆弄手套,明知故问。   “就是想问问姜叔叔,为何要这么不留余力地置我傅家于死地?”   傅绍燊虽然抬着头,站在台上,和他对峙,一向不输气场的他可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   “报仇!”   姜涛毫不吝啬,开口就来。   “报仇?报什么仇?”   傅绍燊不理解,其他人也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替你妈妈报仇!”   “傅绍燊,你还不知道吧,你妈妈并不是死于骨癌,而是丧命于车祸。”   姜涛看着他,说道。   “你说什么?我妈妈怎么不是死于骨癌,你说清楚。”傅绍燊下来,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   “从医院回来的你妈妈因为看见你爸和李玲玉在亲热受了刺激,和对面的一辆货车相撞才死的,你还不知道吧?”   “当年你母亲得了重病,但是你父亲却带着这个小三回来,她被气得一蹶不起,正好那天从医院化疗回来,看见那对狗那女在一起!”   “呵呵,她病重,而你父亲却在和别的人厮混!哈哈!”   “她的命真是好苦啊!”   ☆、94.094一定会让你们尝尝失去最爱人的痛苦   “一个方向盘脱开,就撞上了货车,当场被断定死亡!”姜涛说的声音很大,足以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听见。   “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傅绍燊无法相信,父亲只是背叛了母亲,不会是伤害她的凶手。   “我血口喷人?”姜涛勾唇,掀开盖在他腿上的毛毯,露出被截取整只脚的双腿,恶狠狠,“当时,我就在那辆车上!你母亲的车上。”   “幸好我坐在后面,只是压倒了腿,医生来着之后,因为时间太久,只能锯了它才能保我性命,可是你母亲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旎”   “钢筋直接***她的脑子里,血流成河。”   “然,傅家人后期怕这件事情败了傅家的名声,就联合当时的医生,称她骨癌复发死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已近找到了合适骨髓,就差一点要给她手术了,她就可以活命了。”   “可是因为你风流的爹,她丧了命。”   姜涛说的激动,两双老眼已经是红了,还是咬牙切齿鞅,   “是傅家人害的她冤死的,所以我也不会让傅家人好过!”   傅绍燊听到这一切的时候是震惊的,他站在原地恍惚。   “姜涛,你说的这些话都没有证据,我可以怀疑你是居心叵测,才说的这些。”这个人,他没有理由完全相信,因为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呵呵,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反正等一会,傅靖天来了,你们所有人都会陪我陪葬。”姜涛喊着,一把打开自己的衣服。   他的前胸和后背前前后后都挂满了炸弹,一个遥控装被他握在手里。   “今天谁也别想逃,现场有一个人动了,我就会引爆炸弹,倒时候你们全都会粉身碎骨。”   “哈哈哈哈……”他的笑声有些可怕,几乎是丧失了理智。   现场一片混乱,有人想逃走,可是又怕被炸死。   傅绍燊条件反射地弯下身子,双手放在胸前,“姜涛,你别激动,这里不仅由你自己,还有你的女儿和儿子,你还要他们陪着你去死么?”   “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采取的是缓兵之计,答不答应倒是一方面,他要清楚姜涛最真实的目的。   姜涛微笑,不说话。   大厅内的大门被打开,傅靖天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他刚从乡下回来,就听见傅绍燊和秦又离婚的消息,而且正好今天是他和姜一媛结婚的日期。   他刚走不久,就发生了这么大个事,自然是兴师问罪来了。   可是没想到一开门,竟是这么尴尬对峙的场面。   他一双利慧的双眼,看见坐在会场中间的男人,有些明白。   “我说,大孙子啊,你怎么炮到这撒野来了。”   迈步过去,看见他手里的炸弹,吓得身子向后又退了退。   “哎呦,你这小子,怎么还完火啊!”姜家和傅家也算是世家,很久开始就有过往来,所以论辈分,姜涛应该叫傅靖天一声叔叔。   “死老头子,你终于来了,人凑全了!”姜涛笑的干脆。   “你那好儿子命好,没多久就死了。”   “要不然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哈哈……”他一连串好长的笑声震响整个大厅。   “怎么,我的好孙子,对于当年的事,还在耿耿于怀的!”傅靖天打趣,坐下来,拾起桌子上的一块西瓜片放在嘴里。   “你不就是不愿承受自己害死绍燊他娘的痛苦么,才百般折腾我们!”   “当年你是在车里啊,可也是因为你,绍燊他娘才放弃救治的。”   “你们两个同时得上骨癌,但能移植的骨髓只有一个,就算是做手术成功的几率也是不大,绍燊他娘和你又是好朋友,她的病情太重了,所以决定将东西留给你。”   “在发生车祸的前几分钟,她就已经气脉虚弱了。”   “医生明晃晃的诊断书是骨癌发作。”   傅靖天盯着姜涛,一步一个脚印过去,看着他。   “你放屁,她才不是因为我死的,他们是因为你们,我明明看见你儿子和他的新欢在亲热,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为什么阿红偏偏喜欢上并嫁给了他,她现在一定会很后悔。”   姜涛捶胸顿足,悔恨不已,他如果当时够勇敢一点,也不会酿成大错,娟儿也不会死。   他恨自己,恨这个世界,恨所有背叛的人。   “如果阿红没有死,现在我们会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姜涛由嘶声力竭变成自言自语的呢喃。   后面的姜斯存上来,低沉地看着他。   “爸,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和媛儿都是您的孩子啊,为什么要把无故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俯下身,趴在姜涛的怀里,紧紧攥住,其实心里是难受的。   姜涛却抬起残废的一只腿踹在他的胸前,大声呵斥,“你知道什么?”   “我不并不需要你们,我忍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看到傅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现在我都快成功了,你算什么东西,胆敢阻碍我。”   推开他,姜涛握着遥控器不肯撒手。   “今天我要你们都陪我下地狱,阿红在下面太寂寞了,我要你们都去陪她!”   姜涛一话,令场面彻底混乱。   很多都向着外面跑去,谁知大门早已经从外被锁上,他们吓的乱串又嚎叫。   “快让我们出去,我不想死在这了。”   “……”   顿时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充满凄惨的因素,很多东西掉落在一起,狼狈不堪。   傅绍燊越过傅靖天走过,站在姜涛面前。   “姜涛,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我没想到我母亲居然会救下你这种人渣。”   “她当初决定把骨髓留给你,也没想到你变的如此没有心智。”   “你赶快按下按钮吧,然后把我的母亲还给我。”   他冷静的脸颊紧绷,说的相当认真。   四周的人也是疑惑,这傅大少爷是不是有病啊,居然鼓动人家启动炸药。   看姜涛身上的炸药剂量,简直可以将整个大酒店夷为平地。   他们可都是北城有头有脸的人,要是真死在这里,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姜涛,你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你怕她会爱上我,让别的男人来拴住她,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   傅绍燊早就知道了,明矾只不过是他曾经雇来绑住他女儿的。   真是够残忍,够狼心狗肺的。   “一旦他们死了,你姜家就再也没有后代了。”傅靖天过来跟着帮腔。   舞台上,趴在地上的姜一媛抬起虚弱的身子,慢慢爬过来。   “爸,你收手吧,你看看你把我害成了什么样子。”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当年如果不是你把我从楼上弄下去,我现在又怎会烙下残疾的病根。”   “我不想在成为的工具了,我求求你!”   姜一媛求饶,然而她的话确是一句比一句让人惊愕,姜一媛从楼上掉下去是姜涛使的计谋,也就是说和秦又没关系。   有人醒悟,有人吃惊。   豪门恩怨深似海,确实如此啊。   姜涛因为喜欢袁清红,袁清红因为自己的身体各项器官已经衰竭,把骨髓留给了他,姜涛却因为太过爱她,来来回回蓄谋了多年,不惜搭上儿子和女儿只为报仇。   也可未算的上痴情,就是太过心狠手辣。   现在场上也算是里应外合,姜一媛的可怜,另姜涛有了一丝迟疑。   见到机会的傅绍燊扑身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遥控装置。   场上,“啊——”有人惊呼。   他们两人的身子跌落在地,傅绍燊动作一气呵成,非常利落。   将遥控装置撇的好远,他揪起地上的姜涛。   姜涛本来就上了年纪,和他的力量简直没法相提并论。   傅绍燊恶憎憎的,“你为了什么弄得傅家鸡犬不宁,我在乎,但是你却险些让我妻儿丧命,我要你血债血偿、”   一拳打在姜涛了老泪纵横的脸上,他也不泄气。   姜涛狂笑,“你现在就算打死我又能怎么样,你的儿子已经死了,在不久,你送去南峰的秦又也活不长了,我派了人过去,一定会让你们尝尝失去最爱人的痛苦。”   他冷沉的老眸,扫了一眼身后的李玲玉和傅绍晴,“呵呵,别以为你们会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就算我死了,我一样可以杀了你们!”   ☆、95.095媛儿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可是我错了   李玲玉有些心虚,她确实是破坏人家的小三。   但是傅家如此泱泱大家,任谁不想分一杯羹啊。   女人过了三十岁整个身体机能都会下降,所以她要在三十岁之前把握住。   一旦扯上关系,就不能放手。   虽然有害怕,可她面上依旧强装镇定,“姜涛你个老不死的,死到临头了,还要拉上个垫背的。”   “就不说你没本事,人家袁清红看不上你得了。鞅”   刚才姜涛手上有炸药遥控,她不敢吱声,可现在此人已是两手空空了,也就不害怕了,面露匈憎,毫无忌讳地说着风凉话,   “呵呵,这人啊就要看命,你没有和人家相守的命。”满身金银珠宝的她飞扬跋扈,十分嚣张。   傅绍燊背对着她,幽冷的黑眸扫过来,那目光里有警告和威严,她才收敛地闭上嘴巴。   身后的军人团上来,扣住姜涛,卸下他身上的炸药,很快他就被控制住。   傅绍燊交了手,起身,笔挺的身高站起,咄咄逼人。   冷声命令,   “把他给我带下!”   他没打电话给警察,而是私自压住姜涛。   几个穿着深绿色军装的小伙子压着姜涛,将他放在轮椅上,稀稀落落地脚步声响起,门口的人群自觉散开,留下相应的缝隙。   姜涛脸上有傅绍燊利拳留下的痕迹,嘴角溢出点点的血迹。   尽管他瘸了,身子被人压着,可还是一股不怕死的劲儿。   傅靖天瞪着眼睛,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白净的山羊胡,俏意横生,“我就说嘛,坏人终究会落网的!”   转身之际,看见趴在地上的姜一媛,撇起嘴,“我说孙女啊,你躺在地上干什么,赶快收拾起来回家啊!”   姜一媛身子受了伤,精致的小脸已经是梨花带雨。   “你不要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好不啦,你现在还在想和我孙子结婚么,你骗他骗的那么惨!”   傅靖天才不会被她的小表情欺骗,这个女娃娃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   围堵在门口的众人一看危险因子已经解除了,这回都抻脖子过来看热闹了,人啊都有一种落井下石的心里。   那些羡慕嫉妒姜一媛的名门千金早就幸灾乐祸了,没结婚之前,北城众人把姜一媛都当女神,大美女对待,可是今日当年的事情被揭秘,她的品行和德行大家也是知道了。   谁还对她点头哈腰,早就抬着下巴用眼白对她了。   “就是啊,难道姜小姐还要粘着傅大少爷不放么?”一个贵妇臃肿的身子挤过来,趾高气昂地看着她,嘴角全是笑意。   “可不么,傅大少对你这么专心,你却背叛他,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还有什么脸在这摇尾乞怜了。”   “……”   到了后面越难听的话越多。   “该不会是怀了别人的野种,骗取我们痴情的傅大少爷吧!”   几个说话的全是女人,有几个男人去也是抬着手指对她指指点点。   姜一媛本来就脆弱,这些话她从小到大就没听过,怎么能忍受的了。   用手捂住耳朵,却因为趴在地上,身子没有了支撑,一个狗吃屎跌落下去。   她的嘴恰好磕在地板上,可能是和牙齿相碰,唇瓣上已经溢出了血水。   她一边逃避,一边说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他的,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们不要再说了!”   “全是姜涛他强逼着我做的!”   本来编的精美的发髻因为她的动作散落开来,和她脸上的汗水及泪水交融在一起,有些发脏。   “你们这群阳奉阴违的人,为什么都来指责我?!”   对于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此确实有些过分,不过这些全是她罪有应得。   “怎么长的这么漂亮,却有一颗蛇蝎心肠!”   “是啊,妄费之前还被人成为北城的女神。”   “嫁祸给他人,心是不是黑的啊!”   其实场上的人之所以这么口不遮拦,什么都敢说,一方面是因为震惊,另一方面是在傅绍燊和傅靖天面前表决态呢。   你看,你们傅家出了这么大个事,我们可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人少他们不敢,可挤在人堆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就都胆子大起来了。   人的唾沫多了是可以淹死人,可何况是那么娇弱的大小姐。   场上除了姜斯存已经没有他们姜家的人了,但是他又因为刚才姜涛的狠心决意伤的有些缓不过神来。   姜一媛抬头,视线模糊看着一群恶言相对的人们。   美艳的唇勾笑,有些癫狂。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她摔在地上的手脚已经冰凉,面上的妆容也是花的差不多了。   料想她堂堂一个姜家   大小姐,二十年前被人宠爱,让人羡慕,她鞋带松了就会有人跪下身子给提鞋给系带子,渴了便会有人送来果汁……   现在呢,这群落井下石的人竟指着手指头对她咒骂呵斥。   久久站着的傅绍燊终是过来,走出人群。   他胸前的白西服因为制伏姜涛而有一些褶皱和灰土,但是并不影响他优雅冷绝卓尔不群的气质。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女人。   身后的唏嘘声小了些,因为如果再有人骂街,前面就是傅绍燊,谁也没有那个胆子。   姜涛的家世不小,他也算是北城赫赫有名的家族,还不是让傅绍燊说端就端了,所以避讳一下,别惹的好。   男人狭长的眼眸半眯,瞧见女人裸露在外的胳膊肘因为长时间一个姿势有些发紫。   脱下身上的白西服,俯身给她盖上。   姜一媛身子弱,抬起眼眸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燊哥哥……”   到嘴边的话踌踌躇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虚假。   傅绍燊是何等聪明的人,恐怕很早他就已经意识自己在骗她,可能在她手术之前或者是手术之后,所以在傅家,他才会不愿意碰她。   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傅绍燊等了她三年,却在回来就变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没有生气,只是简单的笑着。   低身搂住她单薄的身子,耳畔,“媛儿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可是我错了。”   “有一个女人在背后默默地支出着我,爱着我。”   “就因为她像个男孩子,我就否定了她。”   “爱是一见钟情,却也是日久生情!”   “我……对你,只有喜欢。”   他的嗓音低沉黯哑,充满着磁性,声调平和,也听不出里面的情绪来。   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捏,傅绍燊众使再生气,也不会对曾经跟着自己的女人动手。   更何况只有更爱才会更恨,他已经释然了。   起身,挺括的身子转过去,熠熠生辉。   “免费请大家看了一场笑话,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稍后大酒店恢复营业,让大家吃完一顿饭再走,我们好生伺候!”   说罢,他笑的脸暗下,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就悻悻作罢,这傅家大酒店免费营业也是大年初一头一回,以前他们挤破脑袋定位子都要等好久,自然是没人会错过这个机会。   只不过是在看到底下的姜一媛时,都摇摇头。   傅绍晴过去扶住姜斯存,姜涛那一脚踹的不轻,都说人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容易达到极限,虽然姜涛的脚不方便,可还是让他觉得胸口闷闷的。   “斯存哥哥,你没事吧!”他高大的身子,傅绍晴搬不动,所以只能勉强扶着他。   姜斯存抬头,艰难起身,走向地上的姜一媛,“媛儿,你没事吧!”   姜一媛摇头,眼里全是泪水。   “我没事!斯存哥!”   这里只有他们兄妹俩被人看来是异样的,他扶起她,依然笑得温暖。   他们兄妹来这么多年不见,竟是以这种方式有了相处。   不管她做过什么事,她都是他的妹妹,哥哥就是应该要保护妹妹。   所以他不在乎媛儿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去,那都是爹地逼她这么做的。   “起来,哥哥带你回家!”   推过台子上的轮椅,抱起她放在上面。   “哥哥……”   “不用说话,有些事情我们终会讨回来的!”   他说这话时,不远处的明矾低下头。   众人看着他推着她,艰难地出去。   明矾紧跟在秦万贯的后面,叫住他,“秦老爷子,我已近按照你的事情办了,你也该我钱了吧!”   明矾急需用钱,不仅是因为家里有个人要手术,主要是因为他平时也爱好赌博,但是运气又不好,每次进入局子都是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才肯出来。   如果有人肯给他钱,他什么都肯干。   对于姜一媛那早就是几年前的事了,他是爱过那个大小姐。   上学时,明矾进过学生会,那个时候他还算是比较有正能量,除了家里穷外,自身条件还算不错,就是校里的一个音乐会,姜一媛因为他唱了一首广岛之恋,就死心搭地爱上了她。   姜一媛是美女,家里又有钱,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从此和她厮混在一起,虽然后来她要求他们的关系转为地下,她要和傅绍燊在一起,他也同意了。   因为她有钱,有可以让他家里发生翻天覆地改变的能力。   三年过去,他染上了赌瘾,那种爱意早就淡了,对她的感觉也不再那么清晰。   秦万贯一身黑丝绸缎的身   子停顿,他有些急促,恰好撞在上面。   被秦万贯的手下一把拉开,“找死吧,没长眼睛!”   秦万贯笑声朗朗,今个看起来很是高兴,也就没再计较。   “一会去阿生那拿些现金吧!”   从他的嘴里溢出一股股白色青烟,一口黄牙笑的荡漾。   今个终于是还了他闺女的清白了,省的整个北城都觉的他闺女欠着姜一媛一样。   其实他们是小丑跳梁,自己作而已,和她闺女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谢谢啊!”   明矾一听给钱,赶忙弯腰道谢,那架势就差要给他跪下一样。   然而,秦万贯才大大方方地离去。   ——   傅绍燊从大酒店里出来急忙给司聿权打电话。   然而本来是要打算参家他婚礼的司聿权却因为上级一道指令,随着秦又后面的一班车去南峰开会了。   他张坐在安静的会议室内,听着领导公布今年演戏的战略部署。   谁知踹在兜子里的电话经一个劲的响。   开会他调了乐铃变成震动,虽然不会让人听见,可那一遍遍的震感让他的腿都快麻木了。   一边听着领导给他战略讲座,一边歪过腿根,将手机对他的伤害减到最少。   可是对方执拗的劲,就是不肯停歇。   脑海里是复杂的演戏战线,突然闪过一个念想,该不会是杜鹃遇到歹徒,向他求救吧。   一想到这,他心底一惊。   和上级点了个头,悄悄撤了出去,接起电话。   “喂……”赶忙接起,语气着急,“娟儿,你怎么了?”   可千万别是他想的那一种情况啊,如果是他一定不会放过为难他家娟儿的人。   “司聿权,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有紧急通知!”那头是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司聿权木讷地看了看手机屏幕,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他知道那人是谁,这人也是够***兴的了,给他打电话打的这么起劲。   “傅绍燊,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要不然我把你撕了!”   他咬牙切齿,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排斥,更是因为他满以为是娟儿打来却不是的时候。   “司聿权,姜涛那只老狗派人去南峰找阿又了,我现在这边忙不开,你多带些弟兄过去,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傅绍燊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刚才在里头,姜涛说了他知道秦又所在的地点,他是落网了,可是他手下还有一群虾兵蟹将,虽然起不了什么波浪,可是阿又是女人自然是抵不过几个男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今天你还没逮住姜涛那个老头子么!”司聿权嗤之以鼻,有点怀疑。   “姜涛因为我母亲才会有这么大的恨意,他势要折腾我家鸡犬不宁,怎会放过阿又!”   “司聿权这次你不帮我也要帮我,如果阿又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掀了你的军校!”   哎……傅绍燊应该是求人……怎么语气这么硬!   “你要是有着能耐,怎么还求我……”司聿权勾唇打趣,还没说完,那头已经是挂了电话。   他听着嘟嘟的声音,嘴里快速吐出一口瘪嘴的亵语。   这世上只有杜鹃有资格挂过他电话,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憋着一口气,他真相踹坏手中的手机,可是转念一想,这是他家杜鹃买的,也就算了。   不过既然出来都出来,又那么惦记那个女人。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打出一连串的数字,响了好久也没人接。   就在他决定放弃的时候,一道慵懒又声线呢媚的声音传来,“喂……”   女人似乎是抻了个懒腰,有些堕情。   “娟儿!干什么呢?”他严肃的俊脸瞬间温柔下来,声音里还有些贱贱的。   “在我家的阳台上逗猫呢!”杜鹃换了换腿的姿势。   漂亮的水眸看向房间里躺在床上的小男孩勾唇,美艳芳菲。   司聿权可以想象出娇媚的杜鹃整个人洒浸在午后的阳光下,那股白皙懒散的劲儿就是那么招人稀罕。   “小萌,怎么样了?”杜鹃之所以回家,是因为要照顾她的弟弟,小萌患有自闭症,从小就有。   “恩,不怎么样,就是该吃吃该喝喝!”   杜鹃其实是个表面坚强内里脆弱的女人,她弟弟的病她知道,除非上天开恩,要不然这辈子也不会好了。   “司聿权,我弟弟的医药费不够了,你有时间再给我打点!”她说的理所应当。   床上的小男孩可能是因为她的声音有些大,翻了个身。   ☆、96.096司聿权你又在执行任务啊?   杜鹃翘长的睫毛在熙熙洋洋的余晖里,她倏地屏住了呼吸,“好了,老司,你好好开会,不要总是打电话给我。”   “记得打钱哦!旎”   她挂断电话,悄无声息地走到小萌的身边,替他掖了掖被子,打了个哈气,躺在他的身侧,继续要睡上一觉。   听见了杜鹃的声音,司聿权这颗心算是落了地,心情也崩然地愉悦。   进去会议室时,都是哼着国歌的。   做演讲的上级领导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这小子又发什么神经,打个电话回来就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一下午的讲座,司聿权听得个大概。   出去想着要去哪家餐馆吃饭,开着他牛哄哄红字车牌的路虎在路上闲逛。   突然想到傅绍燊在开会期间对他的千叮咛万嘱咐,打电话给秦又下榻的饭店,听大堂经理说她下午出去了。   尽管不愿意去,可还是驱车前往鞅。   开车开了两个小时,终是到了目的地。   以为秦又应该是回来,可是大堂经理告诉他自从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查了酒店的刷卡记录,确实如此。   吊了郎当的他这才有了正经,摘下黑超墨镜问着经理,“她有说要去哪里么,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可逛的!”   经理摇头,“秦小姐下来时,就说她要出去透透气,也没说什么啊,谁知道她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   经理是司聿权安排在酒店里的人,就是为了可以第一时间掌握秦又的消息和行踪。   “那你怎么不派个人跟着啊,就让她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万一丢了咋办啊!”他无语地扶着额头,正想再教训教训他们。   从外面进来几个黑衣男人,他们浩浩荡荡,看着架势来者不善。   司聿权靠边站,佯装顾客。   其中一个带头的叫过大堂经理,声音冷硬,“哎,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男人从衣服上面的兜子里抽出一张照片,司聿权在一旁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见大堂经理神色有过一丝的呆滞,最后摇摇头,   “各位顾客,我在这这么长时间了,并没有看过这个女人!”   司聿权了解大堂经理,他一旦挠头了就表明他在撒谎。   看来那个领头的拿出的照片,他认识,而且还有可能很熟。   凑身过去,司聿权庆幸自己来的时候换了便装,才不会被人识出身份。   “几位小哥,这个女的我觉得眼熟啊,她是逃犯么,你们是便衣警察?还抓她的?”试探性地问着,他在打探这个穿着不凡的人。   男人尽力和他保持着距离,面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冷声问道,“你见过她,在哪里?”   司聿权看对方上了勾,勾唇浅笑,“这你点告诉我你为什么找她啊,总不能是要追杀她,我也告诉你们吧!”   还算有些滑头劲,他幽黑的瞳孔扫视着男人带过来的几个人,来来回回能有二十几个吧,而他在这里的眼线除了大堂经理,都被派去侦查演戏的队形了。   他们两个人对抗二十人,有点难,但也不是不可。   先来智取,不可再勇夺。   男人一听,紧绷的脸竟笑了,   “这位兄弟说笑了,她是我们家的大小姐,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家里老爷子着急,你知道,还是快些告诉我们吧!”   什么叫皮笑肉不笑,恐怕说的就是男人现在的样子。   司聿权是何等经过事的人,就在男人刚才抬胳膊的时候,腰间夹着的配枪的形状露出,他可不是三岁的孩子,谁家寻找大小姐还随身带着枪啊。   脑子灵光一闪,这个时候他主要能做的就是支走这群人,然后在秦又回来之后,他们没再回来之前,带着她逃跑。   逃字对于一个战士来说由于耻辱,可是司聿权不是一根筋的人,他要保存体力留到演戏上,向他们这种虾兵蟹将,不值得他动手。   “好吧,既然你们是一家的,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这小姑娘太烦人,我本来是坐在大厅里吃饭的,结果她一脚踩在我的鞋上还不道歉,当时我就怒了,找她理论,谁知她还不服。”   “最后我们是不欢而散,所以我才对她印象这么深。”   “不过我吃饭之后,听到她说这里也不安全了,要去火车站什么的,要不几位小哥去哪找找。”   他说的绘声绘色,就连一旁的大堂经理都快要信了。   “火车站?”领头男迟疑,片刻,带人离开,临走时不忘说了一句,“谢谢这位兄台。”   司聿权脸皮厚地拱了拱身子,目送他们。   后面上来的大堂经理问道,“首长,我们怎么办啊?”   他脸色未动,身子还是倚在前台上,开口,   “不难保大厅这些人当中也有他们的人,赶快寻找秦   又,在他们擦觉到之前,我们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大厅经理经他一提醒,不受控制地看了看四周。   “查到她的手机定位了么?”佯装欣赏外面来来往往的风景,他问道。   “秦小姐的手机好像是扔在了宾馆内,所以我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废物,一个大活人还能看丢。”   他的声音稍大起来,在要转过去时,一楼餐厅里一个服装奇怪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大白天的这个人穿着一身黑,T恤的帽子罩在身上,手中的立着报纸看起来,可是明明报纸是反的。   她的目光时不时扫向这头,很明显是在监视。   从服务区点了一杯白开水过去,坐在女人桌子的对面上,他不说话。   僵持了一会,她终是坐不住般起身,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带着墨镜。   进过他是,垂下的手被人一把拉住,身后——   “你打算去哪里,自投罗网么,现在外面可都是追杀你的人!”   他薄唇轻轻抿了一口水,站立起来。   在她身后,贴着她的。   “赶快上楼收拾东西,我带你离开这里!”酒店已经不安全了,他要带她离开。   “我看只要你不出现在我的视野了,我怎么都会安全!”秦又才不愿跟他走,一路下来,奔波的够多了。   这群男人体名是保护她,她确是经历一次比一次吓人的事件。   来人是冲着傅绍燊的,只要她隐藏的够隐蔽,就不会在惹来杀身之祸。   抬腿想走,身后的男人确是不放手。   “我建议你还是别忤逆我,现在你可以隐藏,等到了晚上,他们借着黑暗,就可以到你的房间把你杀了。”   这个女人还挺不老实,居然还敢抵抗他。   “我隐藏的很好,不用你担心!”不想再听他的一言一行,傅绍燊已经决定放开她了,所以她也不再需要他们的保护。   可是烈性的司聿权可不是傅绍燊,只是说说罢了,他一般都是身体比脑子先动。   俯身一把抬起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出饭店。   然而到达大门口,那几个黑衣人又折了回来,他们其实汹汹,恰好和他们走了个碰头。   “臭小子,竟然敢骗我们,往哪里跑!”   司聿权收住紧急刹车,背着秦又就忘楼上跑去。   身后的大厅经理机灵地阻住后面的人,“这几位先生,请问您是住店呢还是用餐呢,请现在我们前台登记,才能上去。”   被拦住的几个男人推开他,嘴里说的话十分脏兮兮的,“他妈的快给老子让开!”   单枪匹马终是应付不过群巢,所以大堂经理的身子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摔打在地。   司聿权和秦又在他堵住男人之前进了电梯,并按下按钮。   顺着红色的数字一节一节上升,秦又尴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司聿权你先放我下来,这样我很不舒服!”   “你保证会跟我走?”他却不肯松手。   “当然了,外面的人我跟不应付不来,不跟你走我怎么办啊?”   这样,他才是松开她。   二十几个男人进电梯放不下,有一部分出去走了楼梯。   秦又和司聿权在先他们几分钟到达楼层,进屋她的房间关上门。   几个男人上来时,走廊寂悠悠的,很是安静。   他们拍开了一扇扇的房门,结果都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到了秦又的房间时,这一楼层的防火系统恰好响起,很多人都从里卖弄往外跑。   那个领头的一看就很有经验,并没有随着人群而乱了阵脚。   “把这扇门撬也给我撬开,他们肯定在里面。”   十分结实的槊钢大铁门,被几个伙计硬生生掰开,他们手里攥着硫酸和消毒水进去。   房间里没人,他们一间一间的找了,就是没有。   领导的男人泄愤地踹了一脚门,发现隔壁的房间里逃出一对男女。   女人的身上披着一条棉被,男人搂着她,两人打算随着人群下楼梯。   “在那呢,给我逮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房间里的几个人又匆匆忙忙地下去。   司聿权和秦又下去时,恰好碰上走楼梯的那波人。   他们瞧见他俩,掏出手枪开向天空。   所有都害怕地低下身子,只有他们来还在奔跑。   隔着棉被,一枪射过来,直接击中秦又的腰部。   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致使她跌倒在地。   司聿权扶起,问道,“你没事吧!”   枪穿过棉被落入她的屁股上,虽说伤不重,可肯定会有擦伤。   摇摇头,“我没事,我们走吧!”<   /p>   司聿权跟在她身后,隔着人群朝着开枪的男人一枪,击中了他的胳膊肘,那个人卧地呜哇地乱叫。   听到枪声的人群里也有吓得嚎喊的。   在楼梯口的转弯处,他打坏下一楼层的转弯处的排水口,很快一大片的水帘下来。   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也还是可以抵挡一段时间。   秦又酿酿跄跄,也不知道她怎么这倒霉,一碰上司聿权都真会被袭击。   对面跑过来几个黑衣人,司聿权在水帘的掩盖下,击中他们握枪的手腕上,迅速解决掉两个。   一路下来,躲藏到下地的仓库里,这边跟来了五六个人。   他将她安顿在一个大的箱子里,他则站在门口观察。   仓库里的灯坏了,所以外面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里面的就不一样了。   在一个黑衣人打开仓库门时,秦又屏住了呼吸,可他怕她出声,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由于压的过于用力,使得她险些没上来气。   黑衣人望了望,就离开了,他们来都松了一口气,终是逃过一劫。   可是偏不巧,司聿权刚调成乐铃的手机响起,那响当当的‘朋友的酒’唱的秦又心底哇凉哇凉的。   “喂……”他接起手机小声问着,“有事?”   那头是睡醒了的杜鹃,听见他这么低沉的嗓音问道,“司聿权你又在执行任务啊?”   “恩呢,我在外面呢,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他匆忙挂了电话。   而听见动静的黑衣人早就折了回来,在他的手机屏幕即将要暗下去的时候开了一枪,他天天当宝贝的手机竟一下碎落成片。   黑人见光连环扫射,司聿权一个机灵扔掉,抱着秦又躲起来。   这里面没有电灯,黑衣人只能摸黑进来。   一步一个脚印走着,深入仓库内部时。   身后,一个结实有力的臂膀过来,掐住他的脖子,挣扎期间,脑顶又是一记响亮的铁棍敲头,瞬间昏死过去。   秦又扔下棍子,抬头,“总比你勒死他强吧!”   他们出去,直奔地下停车场。   大堂经理,开着他的路虎进来。   “首长,秦小姐,快上车!”   几乎是连滚带爬,身后还有那群人骂骂咧咧的叫喊声。   停车场上去,是高高在上的太阳。   她的脸从阴影中慢慢现出,司聿权从她身旁重重的呼吸。   “你没有受伤吧?”他关心着她。   秦又摇头,在看到司聿权那双黑眸时,被他的惊愕的表情所吓倒,问道,“怎么了?”   “你刚才是不是中了一枪?”   他神色紧张。   “你在说什么啊,刚才那颗子弹打在棉被上了。”   她裹着被货提醒他。   “这群人使用的是马卡洛夫9毫米手枪,威力无穷,不是你一个棉被就可以抵挡的!”   他过来,强制掀开她的棉被,又撩起她的衣衫,露出她的腰部。   “哎,司聿权你干什么啊?”   秦又别他压着,身子很不舒服。   男人在看到那个伤口时,松了一口气,幸好那个黑衣人打偏了,穿过棉被时,到达秦又的体内只有一点轻微的刮伤,并不严重。   “我说你别动,你的身子受了伤,留着这么多血,一点也不疼么?”   他眉毛轻佻,没有好耐性。   虽然子弹没有伤体,可还是擦了一些皮肉,她的后背上有一道重重的血痕正在往外溢着血珠。   “一会到了司令部,我给你包扎,先拿着这个止血!”   从后面的药箱里抽出一卷纱布,放在她的身上。   秦又疑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多药箱啊,随手就能变出一个来。   “我没什么事吧?”经过他这么提醒,她也有些害怕了,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疼啊。   “子弹穿梭过去时,速度比较快,你也只是擦破了一点,才不会觉得疼,先止血吧!”   “哦!”她老实按住伤口,不再说话。   车子驶的很快,在一间别墅门口停下,望着这四面朝海,春暖花开的地方,她真不相信这是他说的司令部。   ☆、97.097当然是给你消毒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现在不是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自带wifi,可叫外卖,就是人间天堂了么。   秦又下车,将身上的大棉被往身上搂了搂,努了努小鼻子。   经他提醒之后,她才觉得自己的后背确实漏风的凉,还有一丝丝的痛感旎。   司聿权高拔挺括的身子走在前面,右手下面还攥着那把小手枪,他迈一步直接上了两层台阶,而秦又只能跟在后面一个一个的上,显得那个笨拙不机灵。   大堂经理在前面开门,她本来披着的棉被就很长,有一撂是搭在地上的。   穿着蹩脚的高跟鞋,脚后跟都踏在了最后一节台阶上时,一歪身子掉了下去。   司聿权那是多么敏锐的洞察力和身手,坚决是不能让她摔倒的。   上前一步,大掌一把捞住女人,手下是她隔着被货盈盈一握的纤腰。   还好是有惊无险,秦又呼出一口气,男人也是如释负重般鞅。   然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他的军绿色皮靴正好踩在耷拉下来的被角上。   刚开始还可以,时间久了,他一此为着落点的脚也向后撤去,棉被一点点被扯动,他们两人的身子齐齐摔了下去。   秦又以为自己能被救了一命,谁知身上又多了个累赘。   司聿权本来长得又壮,体重在她之上。   两人双双跌下,尽管身后有一层棉被挡着,可楼梯的愣角还是咯得她后背发紧。   “嘶……司聿权……”她发现自从她结识了他之后,大伤没有,小伤不断。   男人死死地压着她,他的手掌压在她的发丝上,简直是快要揪断她的头皮。   其实司聿权是可以起来的,但是他的脚下被棉被缠住,折腾了两下,由于太滑,一个鱼挺,又重重压了下去。   只听见身下的女人一句闷声,肯定是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起不来!”   他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声线里是透着费尽和为难。   司聿权和秦又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她的手掌伏在他结实的臂膀上,炙热,弹性。   那有一下没一下的心跳声隔着衣服传下来,让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唾沫。   他是她第二个保持这么近距离呆着的男人。   “那怎么办啊,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因为那种皮肉崩开的感觉简直太清晰了。   开了门的大堂经理转身瞧见两人尴尬的姿势,跑过来。   趴在他们边上,探头问着,“首长,你和秦小姐在干什么啊?”   瞅着他焦急的小表情是真看不懂。   司聿权满脸黑线,他当初怎么就派这么个没有活分气的人来。   “我们两个跌掉了,你看不见么!”   “把我脚下的棉被扯开,我们好起来。”   “哦哦!”大堂经理木讷地点头,将手中的钥匙揣进兜子了,有些磨蹭。   前面,司聿权几乎是怒吼的声音,“快点啊!”   “哦哦!”   棉被被司聿权踩坏了,所以露了一个大窟窿。   他长长的鞋跟硬生生地插进里面,怎么抖也抖不出来。   大堂经理抽出他的鞋子,拽开棉被,可是它被压在秦又的身下,秦又又被司聿权压着,所以生硬的拉扯,让她后面的伤口扯的生疼。   “哎,经理经理,别拉了,我后背要疼死了。”   托着腰,她真怕被他拽残了。   司聿权低着头,看着经理,厉声了一句,“起开!”   便站立了身。   秦又被他压得,身子有些向里凹,更是了没了起来的力气。   她就那样四脚朝天地仰着,湛黑的水眸盯着男人。   而司聿权在起身那一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到她的造型时,竟然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司聿权……”她只有咬牙切齿的劲。   笑了两嗓子,他也觉得有些过分了。   伸出手放在她面前,“起来吧!”   “我起不来,我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一动只是更加严重。”   她像个玩偶一样瘫在原地,真是一动都动不得。   “真的起不来?”司聿权却保持怀疑的态度。   “如果你被一个重达一百几十多斤的大块头压着,你看你能不能动。”秦又翻白眼,他居然还不相信她。   “好吧!”   司聿权俯身,抱住她,连带棉被整个人直直地环住。   大堂经理在前面开路。   到门口时,秦又的身子本身就长,卡在门中间过不去。   司聿权是在她的身体撞到门框,弹回来时才注意到的。   “你把腿往回缩缩!”   “哦哦!”秦又自然是被撞疼了,老实   地缩了回去。   司聿权抱着她,放在沙发上。   大堂经理的名字其实叫张季,颠颠拿着两厢要盒子过来。   “首长,要给秦小姐医治么?”   司聿权粗鲁地拽过盒子,幽黑的双眸瞟了他一眼。   “去厨房打来一本清水来!”   他坐过来,靠近秦又。   “把屁股撅过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他这么一说,让本来就有些紧张的秦又更是脸颊通红。   他在说什么啊?让她撅着屁股对着他么,真是有够羞耻的。   踌躇等着水汪汪的两只眼睛,她真的不想过去。   “愣着干什么啊,再不处理的你的伤口,要是有脏东西进去,就不是破皮的事,你很有可能伤风感染的。”   他好霸道,也不管她是否乐意。   “哎……司聿权……你要对我的屁股做什么啊?”紧紧护着她的裤子,对于在部队里土生土长的他来说,她真的想不到男人会怎么做?   “当然是给你消毒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司聿权从小到大受伤的地方多了,自然是知道要在最快时间内处理,要不然感染,很容易坏事的。   他嘴上虽然刀子,可手上的动作还是轻不少。   掀开她的上衣的背面,由于秦又穿的是毛衣,血迹又有些结痂,所以一路下来,在凝注的地方衣服和血已经黏在一块了。   他用医用剪刀咔嚓一下减掉碍事的衣物。   秦又趴着身子,背对着他,听到响声自然是机灵地起来。   “司聿权,你在干什么啊?”干嘛剪她的衣服。   “你怎么这么不老实,衣服都沾上了血,黏在里面我不剪了,怎么给你消毒。”   很快,她本来还挺好的毛衣被他剪了个大洞,当不当正不正的。   司聿权用医用棉签沾了消毒水滴在她的腰上,凝在一起的血被擦干,四四周周还算干净了不少。   子弹的弹片擦过,自然会有金属残留。   司聿权用镊子扒开她的伤口,其实需要用高温烤一下,才算彻底的消毒,有一个念想闪过脑海中。   将黄色的液体药棉质纱布上,他轻轻扣住,用胶带粘住。   “好了,大功告成!”拍了拍手掌,收拾东西。   “没事了,你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张季,今晚上给我和秦小姐烧俩菜!”   “哦,好的!”张季会做饭,在部队会做饭的男人一点也不稀奇。   虽然这里是郊区,但是在不远处,有一个菜市场。   张季收拾好,兜子是司聿权给的一百块钱,就出去了。   剩下他们两个在房间内。   司聿权从地下的仓库里抱出一捆木材,用打火机点着火焰,升起了房间的壁炉。   秦又的身子只能趴着不动,就从书桌上抽出一本书来看。   很快,壁炉里燃起红彤彤的火焰。   房间里也开始热乎起来,她的手渐渐缓和。   这一头的司聿权从壁炉旁的暗匣里抽出一个铁棍子,寻思这个宽度应该够了。   掂了掂重量,他要等到午夜的时候再干,先插在火堆里烤一烤。   生完后,他又烧了一壶白开水。   这寒冬腊日的,多少有些凉气。   接好开水,递到秦又面前,“你身子弱,赶快喝些开水,缓解一下!”   秦又确实手脚不热乎,接过水杯,将嘴凑过去,喝了一口。   由于没吃饭,胃里没东西,开水顺着她的食道下去,暖了暖胃。   司聿权则坐在旁边,擦着手枪,这把手枪是他的最爱,不仅跟着他出生入死,还救过他的命,所以每次出任务之后,他闲下来时,都会弄安静她。   秦又看着他对此物如视珍宝,又喝了一口水。   “你这么喜爱它,不会有什么典故吧?”   她拄着后脑勺,准备洗耳恭听。   ☆、98.098你是傅绍燊的老婆,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   司聿权这人向来都不是好说话的人,而且秦又这架势是拿他的事当笑柄啊!   一脚踢开她搭在沙发边缘的脚背,身子的抖动让她的伤口被拉扯到,龇牙咧嘴地撇嘴,“司聿权……”   “怎么了?”司聿权坐在她趴着的那块沙发上,给自己斟了一杯白开水。   “你是借助在我们家的,所以最好给我老实点。”   “别妄想打探我的事情和消息,知道了么,小不点!”   他大掌轻风拂过她的头顶,有点称兄道弟的意味和感觉鞅。   秦又吃痛地扶着腰部,避免更多的动作带来的伤痛。   “嘶……”她咧嘴失声。   司聿权看着她狰狞的小表情心情竟是倍好,还得瑟地哼起国歌。   “我小不点,你是有多大啊!”   秦又尽力挺住身子,做到嘴动,人不动。   “呵呵,你是傅绍燊的老婆,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因为水太过热,他吹了一下,小小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司聿权比傅绍燊长一辈分么。   可他明明看来才三十出头啊。   “呵呵,叫叔叔多没劲啊,我应该叫你一声老大爷!”   秦又咬唇,和他对面,微微欠了欠身子。   叫叔叔怎么够呢,他应该更老一些。   “嘶……”瞪眼,虽说她身体受着伤,可这张小嘴却不闲着,一样喋喋不休,不饶人。   “快叫司叔叔,兴许叔叔高兴了还能给买块糖!”   呵呵,他会给她买糖?只要不给她一枪就我弥陀佛了,还买糖。   双手放在胸前,皮笑肉不笑,“还是算了吧,我不吃糖,沾牙!”   起来,打算在房间里溜达溜达,趴着趴的她有点腰酸。   张季从外面买菜回来,两只耳朵冻得红彤彤的。   “首长!”   颔了一下腰,他走进厨房去做饭。   秦又撇嘴,他们军队的规矩真多。   司聿权自顾地喝着开水,她就跟着张季进去。   “你会做饭么?”   她像是孕妇一样,托着自己的腰板,凑过去。   张季也就是大堂经理,从柜子里拿出暂新的刀片和菜板子,系上小围裙,十分像样。   拿着新买的蔬菜放在水槽里冲洗笑的十分自信,秦又没想到这里的装备竟是这么齐全,连洗菜的水都是温热的。   “你帮我洗菜,我来切吧!”   秦又呆着也是呆着,只要保证身上的伤不被碰到就可以了。   “你……你可以么?”   张季有些迟疑,她可是首长的贵宾,怎么能让她动手呢。   察觉到他的顾虑,秦又弯弯一笑,“没事的,你们首长不会介意的,放心吧,我只是想吃一些自己煮的东西了。”   沉浸片刻,张季才交给她刀子,慢慢然,“好吧!”   秦又想吃小时候妈妈做的茴香打卤面了,所以有点跃跃欲试。   将张季买回来的新鲜的肉洗干净切成碎末,加上豆瓣大酱和鲜汁酱油活在一起,放入微波炉内加热十多分钟。   司聿权这地方别说是百宝箱也是应由具有了,她居然还找到了老陈家的陈醋。   调制一段时间她舀了一勺猪肉放入,搅匀。   抻面,下锅,小煮一段时间之后。   面由黄色变成乳白色,浇汁。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含糊,同时也羡煞旁人。   瞬间,一股茴香加上肉香飘出,可能很多人都会讨厌茴香的那股涩味,可是她做出来的面确实淡了那种味道,还夹杂了慑人的肉感。   司聿权本来还自己在那喝水的,可听见这头叮叮咣咣的挺像那么回事的额,也好奇地过来抻脖子瞅着。   张季意思他,快看秦小姐在做面。   司聿权那股冷淡了然一些的眼神,示意他低调点,静静未动。   看着女人受了伤,还那这么认真,也算是从心底里燃出一种欣赏。   “大侄女,你这忙里忙外的是做个什么啊?”   “不会是下了毒药,要弄死我和张季吧!”   他抱臂杵在原地,望而却步,闻声而来。   秦又尝了尝鲜汁,有些淡,最后舀了一勺盐。   微笑,“放心,毒死你倒不会,最多你会拉个肚子!”   盛好,抱着白瓷碗筷,她越过他,走到客厅却吃饭。   司聿权还等着呢,她居然自己津津乐道吃了起来。   里面的张季也给自己称了一碗,喝了一口汤,直直竖起了大母子,“秦小姐,你做的怎么这么好吃啊!”   其实秦又做的很一般的家常菜,就是去了油腻,清汤调味而已。   张季品的也   就是那个味。   司聿权看着两人都抱着一碗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迈入厨房里的腿重重一磕,找找还有没有剩菜剩饭什么的。   可是除了那清汤挂面的茴香汤以外,什么也没有。   掐腰,站立。   “张季,是不是应该先给我做完饭,你再吃!”他强硬的语气里有隐忍和气愤。   将一大口面塞进嘴里的张季两边难顾,新做的汤有些烫。   嘟囔,“首长,秦小姐不是已经做好了面条呢么,你就先将就一口!”   “什么!你让你的首长等候你?!这是命令!”   两手横着的司聿权顿时火冒三丈,居然让他等着。   “司聿权你可真是刁难人,不是已经做好了面条么,你饿了就尝一口呗!”   见不惯他这么欺负,秦又撇嘴,将筷子插在碗里。   司聿权冰冷的黑眸瞅了瞅那灶台上的清汤,不忍直视。   “你这是从泔水地里掏出来的么!”   虽然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而且那汤面的香味也是扑鼻,可是他是有尊严的,怎么能就因为饿就妥协呢。   “首长,我要做菜的材料都被秦小姐用了,您还是将就这一晚上,我明天给您做好吃的!”   张季敷衍他,说什么也是不乐意抬起屁股。   司聿权十分生气,“怎么到外面不到一天,就不服从管教了。”   吃完了,抹了一遍下巴,张季讪讪走过来。   “不是我不听从司首长的任务,只是真的没有东西可做了。”   “要不然,我给您盛一碗,让你也尝尝鲜!”   “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吃的!”   司聿权上楼,在飘满香味的大厅里实在是呆不下了。   蹬蹬蹬上去,既然不给他做饭,他就洗澡去去这一身的晦气。   进入浴室,喝了那么多水,不是白喝的,他还行。   一向有忍耐力的司聿权坚持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于是乎,打开花洒,放下热水。   精壮的身子踏进里面,呼……,这种感觉真是爽极了。   可能是心理素质的强硬,他觉得这肚子也不空了,腿也不酸了。   秦又和张季吃晚饭,还剩下一格锅底的汤面,张季嫌丢了浪费,就打算放在冰箱里明天热一热在吃一顿。   收拾好碗筷,两人都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司聿权躺在别墅了的浴缸里睡着了,由于泡的时间太久,他又未进食,起来时,眼前竟有些眩晕。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了。   这么晚了没有吃东西的习惯,可是下午他带着秦又一顿狂奔,体力消耗,晚上又只喝水不吃饭,上楼时他之所以有硬气劲儿,是因为有些水饱,现在一泡尿下去,肚子空空的。   只能围上浴巾下楼去觅食,看着干干净净的盆碗,更是晕绝。   “哎……”扶住墙壁,他什么时候这么娇滴滴了。   打开冰箱,幸好里面还有他们剩下的汤面。   打开微波炉放入,热了大约十几分钟。   有香味飘出,对于饥肠辘辘的他来说简直如人间美味啊!   拿着筷子稀里哗啦地吃了几口,还真别说,秦又这手艺真不赖,没加什么特么的调料,就是简简单单的面汁就很入口。   因为下来的着急,他也就没开灯,借着月光,他狼吞虎咽。   从二楼出来的秦又睡意惺忪,她正要进入梦乡,可是楼下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   这几天遭遇的事又是一波比一波坎坷,所以她没有理由不怀疑有可能是进人了。   拿着一根铁棒子,悄悄下去。   厨房门口间,传来面条打在水里被吸出的声响,她柳眉微蹙,进小偷是进小偷了,难道这小偷还是个饿死的贼。   睁眼睛看向里侧,一个大概的身影坐在厨房的凳子上背对着她,正抱着什么吃的忘然。   秦又挥起铁锤,喊道,“哪里来的贼,敢闯进来!”   ☆、99.099你的手艺不错嘛,是跟谁学的啊   秦又听见铁棒敲在后脑勺的硬硬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碗筷掉落在地的声响,男人的身子直直倒了下去。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在二楼的张季,他披着一件大衣,看着她,呢喃,“秦小姐,大半夜的,您在干什么,拿着一个棍子做啥子?”   她见来了救兵,赶紧呼喊,“哎,你快叫你们的首长去,告诉他我逮到了小偷。”   张季眼睛在她的身上晃了晃,又瞅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点头,“哦哦,好的!旎”   “我这就去通报!”   狗腿子相当的快,蹬蹬跑去三楼,敲门,“首长,咱们别墅进小偷了,秦小姐已经将他就地正法了!鞅”   “您出来看一眼啊!”   “铛铛……”   “首长?!”   他连叫了好几声,却是没有动静。   试了试房间的门把手,晃动一下,居然是开的。   首长房间里的灯也开着,他又轻轻喊了一声,“首长?”   还是没有人回应。   将阳台和浴室都找遍了,也没有人影。   张季挠头,下楼。   “秦小姐,我没有看到首长啊!”   秦又放下手中的家伙事,在楼下面喊,“哦,是么,难道他是出去了!”   “不能啊!”   张季摇头,车没开走啊,难道首长步行?   “哎呀,那就先别管他了,你帮我把这个小偷翻起来,我们找根绳子给他绑起来再审问!”   男人太沉,秦又搬不动他。   张季穿着拖鞋下来,走进是看清了来人。   “诶?他怎么还穿着我们这屋子的拖鞋啊!”   “谁说不是,还偷吃东西!”   秦又跟着附和。   两人合力将司聿权的身子弄过来,男人长长的睫毛下在他英俊挺拔的脸上投下一抹深深的阴影。   张季和秦又在看到男人的脸时,瞠目结舌,忘记了言语。   怎么是司聿权?!   她……她打错了人。   “秦小姐,你为什么要打晕我们的首长啊!”张季呢喃,害怕地抬头看向她。   秦又这个时候也是举手无措,她哪知道是司聿权。   这个变态不是说不会吃她做的面么,不是说她做的东西是从泔水地里掏出来的么。   而且他吃也就吃呗,为什么不开灯啊。   “我也不知道啊!”   “还是先把他扶起来吧!”   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做了,真不知道司聿权醒来之后,会不会杀了她。   司聿权的身子骨本来就结实,而且高大。   所以尽管有她帮忙,张季抬着他时还是有些吃力。   “你抬他的脚,我抬头!”   秦又和他协商,张季跑过去抬脚丫子。   可是等两人走了起来,秦又又发现她失策了。   司聿权的头这么沉,她怎么能抬得动,手下的力气不够,男人的身子一点点向下滑去。   她还没喊出来停下,已经将男人的身子大头朝下摔了下去。   又是闷闷的一声,如果不是男人在昏迷,估计也是会大叫出来。   “还是你抬上面吧!”   惭愧地开口,两人换了位置。   跌跌撞撞,费死费活终于安排妥当了,张季端来一盆水,给他擦拭。   秦又刚才用力,好像有碰到了伤口,正坐着歇着。   张季有点胆小,“秦小姐,你说我们的首长不会一蹶不振,醒不来了吧!”   这句话令她心里一咯噔,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她那一棍子打的解释,不含糊,所以司聿权的情况还真不好说。   不过,这个时候不容的往坏处想。   转念一笑,在告诉张季,也是在自我安慰,“不会的,他那么大块头,怎么可能。”   “如果你要是真不放心,摸摸他的呼吸,还有没有!”   虽然觉得会没什么事,可是还是忐忑。   张季不愿意去探,可还是将手指伸过去放在司聿权的鼻尖上,微弱的风袭来,他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活着。”   秦又额头冒汗,也算是落了地,希望上天保佑,司聿权吉人自有天相吧,要不然她真是要搭上一命的。   张季和秦又在下面轮流看着他,不敢睡着,真怕司聿权哪下醒来,他们不知道。   昏昏成成,凌晨四点。   海的那一边已经泛起了浅浅的鱼肚白,秦又手掌支撑着脑袋,在打瞌睡。   男人一声,“嘶……”   让她打起精神。   司聿权闭着眼睛,揉着后脑勺,欲要起来。   她赶忙起身过去   ,扶着他,“司聿权,你没事吧?”   充满‘关心’地问候,更多的心里愧疚。   “我在哪?怎么头这么疼啊!”司聿权望着探过来的女人,满眸的疑惑,声音沙哑低沉。   “额……额……”   “你躺在沙发上,昨晚你晕倒了记得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打探着男人。   “晕倒?”   他晃了晃头,完全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很饿,就下楼吃饭,然后脑袋一疼,就没了意识。”   他重复着脑海里的记忆,脖子疼的要死,因为头疼疼的,上面支撑着很费力。   “你还是躺下休息吧!昨晚啊,你吃饭啊,可能是白天太累了,血糖有点低,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头磕到了桌角上,可能有些不舒服吧!”   秦又眨巴着眼睛,没有说实话,既然他都没印象了,她傻啊,还主动承认。   “是么?”司聿权半信半疑,不过也没深究。   这个时候张季也醒了,他看到活着的司聿权,高兴地要死。   “首长,您终于活过来了!”   说着,还过去拥住他。   司聿权哪受得了这种热情,推开障碍物。   怒斥,   “你干什么啊?这么粘人,别人不知道的,会误会我们俩的!”   张季不顾他的推搡,继续凑上去。   “可是昨晚你真的很吓人么,你不知道,昨晚我看见你倒在地上有多担心。”   “幸亏秦小姐下手不……”重。   话还没说完,秦又从后面给了他一巴掌。   “张季啊,你别缠着你们家首长了,他这是由祸转福,你应该烧两个好菜庆祝庆祝啊!”   这小子再说下去,不就露馅了么,以司聿权那火爆的脾气和性格,她还能好过。   张季有点木讷,不过又是泣极而喜。   “好,我这就去市场买菜,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司聿权脑袋疼,也没注意她别扭的表情。   秦又为了表达歉意,就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他躺在沙发上,看着她忙里忙外,倒也算是怡然自得。   他因为受伤了,就给杜鹃打电话诉苦。   “娟儿,我在外面太过劳累,居然吃饭晕倒了。”   说这话的时候,竟还有点撒娇的意味,看着他这么大块头还撒娇,秦又有些受不了,端着茶杯出去接水了。   杜鹃正在外面做事,听说晕倒了还是有些惊讶的,“怎么了,老权,你是这么娇滴滴的人么?”   “可能是人家太想你了!”司聿权打着死不要脸的精神。   他这体格子从小就好,邻居家的小林,小李就可以以身体不适不用上学,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过,这好不容易赶上一次,自然是要利用利用。   “那你好好休息吧,等我把这边的事忙完了就去看你啊!”杜鹃正在给小萌做住医院手续,还要陪他几天,肯定是过不去。   “好的,不过你要今早来看我哦!”   两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司聿权的心情倍好。   张季回来,秦又做了酱香排骨,又做了一份可乐鸡翅,还算丰盛。   司聿权看着他们俩忙里忙外的重视他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一晕还挺有价值的。   炖了一窝的小鸡蘑菇汤,还差一段时间才能好。   他坐不出住了,就出去视察视察。   秦又在厨房里已经交代好张季不要把话说漏了,她骗了司聿权。   老实巴交的的张季迫于她的威/逼,也就答应帮着保守秘密。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桌子上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司聿权昨晚就吃的不痛快,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鸡腿肉,外酥里嫩,还算是不错。   “秦又,你的手艺不错嘛,是跟谁学的啊!”   从心底里由衷的夸奖。   “跟我妈妈,她以前是一位厨娘,手艺在我们家族都是有名的。”   见他吃的还起兴,她也算是有了一点的良心安慰。   “哦哦,那看来您的母亲是一位美丽又有手艺的女子!”张季吃的不亦乐乎,他从昨晚就见识了她的本事。   确实比现在一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强多了,自食其力,不娇不燥。   ☆、100.100我可不想我干儿子还没出生,就死于乱枪之下   秦又微微一笑,提及妈妈,她心底总是有股暖流,笑而不语,无需多言。   “既然你们觉得好吃,那就多吃一点。”   给司聿权夹了鸡腿,默默低下头旎。   几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别墅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一身火红紧身裙子的杜鹃走了进来,她和司聿权打电话是不到两个小时的之前,妖媚的身子已经立在别墅门口了。   “老权,你死没死啊?”   她尖锐好听的声音在大厅里应声而起,和厨房隔着有一面之墙的距离。   吃的正嗨的司聿权听到的声音,放下鸡汤碗,出来迎接她。   杜鹃火辣的装扮看的他两眼生火,她怎么又穿的这么风/***鞅。   女人直接过去,蹦到男人的身上,两条外露白白的长腿攀住他结实有力的腰部,杜鹃搂住他的脖颈,埋下头,一个深吻。   司聿权对于她的热情从来都不会拒绝,更何况为什么要拒绝,她这么美丽大方,如火热情。   杜鹃的手指伸进他细碎的发根里,狠狠地撕扯,“死鬼,想老娘了吧!”   两个人忘情拥吻,没有芥蒂。   张季和秦又本来也是在里面吃的津津有味,可军嫂都来了。   他们没有理由不出来问候一声。   但是没想到一过来,碰到这么火辣热情的场面。   秦又转过身去,好不尴尬。   一旁的张季也是脸红耳赤,小声和她嘀咕,“秦小姐,你……你看过这么激烈的场面么?”   秦又想到她在军校睡得那一晚上,听到的声音,算不算比这个更火爆。   点头之后又摇头,那晚是听着,又不是真见到。   张季被她弄懵了,“秦小姐,要不你出去看看他们好了没有?”   “为什么你不去看,你是男孩子!”秦又也是有些发惧,反问。   “这您在外面啊!”贴着墙的张季缩了缩脖子。   秦又看着他没见过世面的小表情,只好冲着胆子看过去。   他们还没有结束,只是杜鹃眼尖地瞧见了她。   躲避司聿权的进攻,她从他的身上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   水眸里是带着一丝敌意,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排斥自己。   “额……我……有点事……”秦又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聿权从身后抱住杜鹃,亲昵地用下巴顶着她的头顶,“老傅,让我先照顾她一段时间,现在外面很危险。”   也算是解释,他说的很平淡。   “危险?她怎么了,得罪了什么人么,还是怎么回事?”杜鹃刨根问底。   “姜涛报复傅家,所以就派人追杀她。”   “怎么了?老傅的人你还计较。”   杜鹃听他这这么一说,倒是放松了不少。   “不是我计较,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潜在的因素。”   这话说着听来倒显得秦又有些多余,但是她心理素质好,倒不会在乎那么多。   “如果杜鹃小姐不喜欢,我可以离开。”   挺起脊梁骨,她也算是客套客套,司聿权不会让她这么走的,她走了,傅绍燊那头怎么交代。   “我说了让你走,你现在就会走。”杜鹃可不吃她这一套,笑的荡漾。   “不会!”   她才不会现在就走呢,等姜涛的威胁排除了,她自然就会走。   心里有些别扭,可能是刚才吃多了,胃也跟着难受。   竟有一股反酸的气味上来,她晃动手臂,也算是一个说明,直奔着一楼浴室过去,在到达洗浴池的时刻吐了出来。   身后是杜鹃的高跟鞋声。   “你怎么了,不会我说了你几句就这么不禁事吧!”   她抱臂看着她吐,瞧见秦又脸上真是难受的样子。   扯了一旁的纸巾过来给她,“你吐得这个样子很奇怪啊,秦小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杜鹃是何等人物啊,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她吐得状况不太像一般的胃难受。   秦又没有吱声,胃里舒服些了,就伏在池边休息。   “还真是啊?”   杜鹃板着的脸笑开,“那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身上多了一份使命,自己的精神状况也不一样了。”   “他有没有踢过你,还是一种在云端的感觉。”   本来还是高冷美艳的女人,这个时候竟像是一个个好奇的小姑娘。   秦又有些无法接受,是真不想告诉她,因为那晚在军校她看出她和傅绍燊很好的样子,所以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告诉他。   不过见她又是睁着大眼睛好奇,只是摇摇头,叹息,“不是,没有云端的感觉,只是很遭罪。”   “只不过自己不会觉得孤   单而已。”   她感慨。   “什么嘛!这个样子啊!”   杜鹃背过身子,也和她保持着一个姿势,显得很失落。   “你知道么,其实我之前也怀过孕,只是当初流了。”   秦又看向她,女人的眉毛微拧,似乎带着惆怅。   “为什么?”   “因为老权的父亲不待见我,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没爹没妈教养的孩子。”   “但是我又离不开他,就流了。”   她说的很是惋惜又不屑,可是秦又明白,她心底里是很想要孩子的。   “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值得么?”   可以看出杜鹃也很爱司聿权。   “当然值得了,为了他我什么都敢做!”她挽唇一笑。   探过身子来,“这个孩子的爹,是傅绍燊吧!”   “杜鹃小姐,我和绍燊已经离婚,我希望你帮我保住这个秘密,我不希望他以为我是因为孩子绑着他的。”她正经八本地说。   “哟,没看出,你还挺有骨气的么?”   杜鹃笑着,又转过去,拿出包包里的口红补补妆,刚才她和司聿权亲的时候掉了一半。   “你放心,我杜鹃不是那种爱八卦的人,我敬佩你当一个单身母亲的勇气,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她补好了妆过来,定定望着她。   秦又脑海散过一个精光,恍然大悟,“我知道,我一定会离司首长远点的。”   知道她在意什么。   谁知杜鹃晃着修长白净的手指摇头,“NO!”   “孩子一出生,一定要认我做干妈!好不好?”   她的要求很简单,秦又想笑。   耳畔,是她傲娇的声音。   “之所以在兄弟们和老权的面前表现出对你有敌意,是因为那个家伙爱吃醋,还要面子,我要表现的更爱他一些,他才会心里平衡。”   “所以,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我这人心直口快!”   秦又了然,点头,“好的!”   “那就好!”   她们两个出来时笑容满面,并没有两个男人想象揉到一起的画面。   “娟儿,你没事吧?”司聿权上去关心她。   杜鹃不屑一顾,“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警告她一声少打我老公的主意,还有刚才看她吐得那么惨,你们这不会是有什么坏肚子的东西吧,我可不能想和她一样啊。”   女人的字里行间虽然简单,可是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将秦又呕吐的原因归为吃坏了肚子。   “应该没有吧,张季买的都是新鲜的食材!”   司聿权望了望桌子,也没觉的有什么不妥。   “那好吧,谁做的饭菜,我确实有点饿了。”她走过来,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刚要伸手拿酒杯。   装着红酒的杯子一下裂开,一颗子弹从它体内穿过。   声音也随着而响,厨房的另一侧的玻璃窗户外面有一群黑衣人,正好是昨天追杀他们的那群。   吓得杜鹃,秦又,司聿权和张季自然反应地蹲下身子。   子弹穿透玻璃扫射进来,一些东西碎落,倒下。   司聿权喊着,“大家趴下,千万别起来。”   他快速跑去楼上,拿出自己的配枪。   秦又看着眼前的鸡汤被射击,要歪倒怕浇到自己,起身刚想将它挪正一点。   谁知恰好对着她的一颗子弹过来,直直到她的肚子上。   想躲闪已经没有时间,她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杜鹃一把推开她,尖叫道,“快躲开”   说罢,那枚子弹恰好击在她的胳膊肘上,她的身体随之向后摔去。   司聿权从二楼看向楼下,喊了一句,“娟儿!”   杜鹃受伤的地方很快流出了血,秦又过来看她,有些哭腔,“你没事吧?”   “没事,我可不想我干儿子还没出生,就死于乱枪之下!”她笑着咧嘴。   楼上的司聿权低吼的骂了一句,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军用狙击枪。   ☆、101.101谁敢动我的女人   他犀利又锋锐的黑眸看着楼下三辆路虎车旁手握手枪的几个黑衣人,来来往往大约十来人个。   用放大镜瞄准后面的几个人,狙击枪是消音的,所以前面的人并没有发现后面人倒下去,依然奔着楼下。   一枪干掉两个,虽然不足以致命,确不会让他们得以反击。   下面的火势太猛,张季架不住地叫喊。   “首长……能不能快点解决他们啊……”   “我们下边受不了了。鞅”   枪弹打在玻璃上和墙壁上,各种的碎片掉落。   杜鹃的手上还流了血,已经摊了一地的血迹。   秦又扯下身上的衣衫给她罩住,堵住滋滋往外漫的水柱,吓得两只手直得瑟,“杜鹃,你要挺住啊!”   “千万别死啊!”   血已过了衣布,到了她白净的手指上。   杜鹃脸色苍白,身子随着她的动作有些晃动,不耐烦地翻了白眼,“秦小姐,你这是要兑死我么?”   她的枪伤挺深,还是碰到了动脉,所以止也止不住。   几个人乱了手脚,只能靠着司聿权和外面的人搏斗。   外面有人轮番倒下,终是有人注意到了情况,前面的人开始向开斜天窗的这一侧扫射过来。   战火从下到了上面,司聿权手上的资源不多,人数上也是相差甚远。   过来子弹,他只躲避。   外面枪支也是停了下来,又传来几辆车子发动机声响的动静和车子关门的啪啪声。   张季抻着脖子看向外面,“首长,他们好像是又来人了。”   司聿权也是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吐了一口排泄物,“我知道了,别给我老子制造压力。”   上好子弹的膛,对准镜头,谁知外面只有车子,没有人群。   质疑片刻,别墅的门被人从外面有两个人粗的木棍子撞开,玻璃碎片乱飞。   十几个人进来扔下烟雾弹,他们面上带着防烟面罩。   烟气充斥在整个大厅里,虽然司聿权看不见人,可是以他平时的敏捷和训练,还是能干掉几个。   按下扳机,不动声色瞄准。   楼下传来人倒下的惨叫。   但是由于他们的人特别多,所以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   几个人浩浩荡荡,越过人群秦又被他们带走,刚想开口叫喊,有人拿着晕了迷/药的纱布堵在她的嘴面前。   秦又晕倒,可是杜鹃还是死死握着她的手,边喊着,“张季,你在哪啊?”   “快救救她!”   张季看不清楚人,只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   他可以对付两三个人,可是还是不当回事。   下来的司聿权有些发疯,按着狙击枪狠狠打在对面人的头上。   没到几秒钟,他收拾了不少。   但也是还没挡住秦又的身子被拖出去。   司聿权瞧着躺在一滩血水里的杜鹃,看着秦又的身子生生着急,放弃了追出去的冲动。   张季慌慌张张的,“首长,杜小姐没事吧?”   “当然有事?快去备车!”   司聿权怒喊。   “那秦小姐怎么办?”   张季望着外面已经没有了人影,张着嘴巴。   “能怎么办,打电话给老傅,让他快点过来!”   说话的同时,男人的身子已经快速迈了出去。   张季出去启动车子,杜鹃还有一丝声息,“老权,你快点给老傅打电话,这群人相当凶残,那个女人落入他们的手里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知道,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现在就打电话。”   车子的轮胎在一滩沙土打了个回旋,绝尘而走。   司聿权抽出车子里的电话,按下一个号码,“喂……老傅……你媳妇让姜涛的人劫走了。”   正在开会的傅绍燊一听,突然坐了起来。   整个董事会的人都被他带动。   “在哪?”   “车牌号是多少,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直接起身,声线冷绝,“会议暂停!”   *   秦又鼻子里萦绕着一股艳稥,艰难抬起厚重的眼皮,视线前是一个黑皮色质椅。   身子随着车子的晃动而带动,她才知道自己是在车里。   双手被绳子绑在后面,一动不得动。   只听见像是一种粤语的语言,她也是听得只言片语。   看来傅绍燊的对家是请了专业的黑社会的人要杀了她。   车子行驶一段,停在了一片平整的仓库前面。   她被人拽起抬上,依旧是在装晕。   “大哥,人带来了!”   秦又被放在地下,冰凉的水泥地板上。   微微眯着眼睛,她看见一双擦得崭亮的皮鞋,有一个人坐在凳子上。   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字,“嗯!”   片刻,一双热乎乎的手指头过来抬着她的下巴,端详一会放下。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好带过来啊!”   “是啊,路上我们碰到了军人军枪!看来这个姜涛没说实话,并没有告诉我们对方的军人背景。”   候在一旁的一位小哥低头说道。   那个被叫大哥的人轻蔑一笑。   “呵呵,姜那个老狐狸也就是耍了一点小聪明而已,不过也无伤大雅。”   “傅绍燊这个人我势要见一见。”   那个大哥声音厉声戾焰,每一句话里几乎都是透着死亡的气息。   “那您的意思是?”   手下询问。   “她先关着,我一会就过来。”   说完,秦又再一次被抱起。   然后是铁重的门被拉来的声音。   她整个人都放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门被关上。   她才睁开眼睛。   在微弱的黄色灯光下扫视了一圈,这就是一个破旧废烂的旧仓库。   没个地方散发着腐朽臭烂的气味。   锁着的铁门上有一个可以滑动的铁板,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切。   手上有绳子,脚下也有。   她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走起路来昏昏惨惨的,更别提是再绑着的情况下。   外面一直是一群乱糟糟的声响。   过了好久,她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看来这群人是不打算喂她了,是要将她活活饿死。   这么一看装死也是不行了,只能起身挠着房门,“你们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可是没人管,任凭她怎么叫唤都无济于事。   叫累了,她也就休息一会。   难道她要饿死在这里么,不被人打死,不被人弄死,确是逃不过肚子的基本生理要求。   到了晚上,仓库里虽然没有阳光照射进来,但是她手上戴的表已经是八点半了。   铁门终于被打开,她硬生生被脱了出去。   门外那群黑衣人正吃着猪蹄子,猪肠子,飘香四溢。   对于饥肠辘辘的她简直是一种煎熬。   “大哥……要处决她么?”   被叫的大哥拿着方便筷子夹起一个花生豆,抬着厚重的眼睑,秦又才瞅清他的长相,真的可以用恶霸一词来形容。   露着一个大大的金牙,笑着,“我以为她对于傅绍燊还有什么价值,到了现在也不见他的身影,看来这个女的是没用了!”   “做的干净一点,我最不喜欢见到血了!”   一边撇着嘴,他转过大约有四个游泳圈的脖子过来。   在最后看了秦又一眼时是满眼的不屑。   他这话的意思是傅绍燊已经放弃她了,他们赌错了。   “那,您还如何见傅绍燊?”一个手下疑惑。   “当然是另想办法!”   一句话落下,她就别人推到在地。   只能说好听的求饶,“我说大哥,求你别别杀我啊,既然我对于傅绍燊没什么价值,那你们杀了我岂不是错杀了好人。”   “你们要找的是他,不是我!”   其实秦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她怀了孕,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不能不管不顾地就这么挂了。   “呵呵,小妞,还挺聪明的么!”那个大哥又拿出一个鸡爪塞进嘴里。   “嗯!”   乖巧点头,肚子饿已经不是事了,现在保命要紧。   但是身后的男人确一脚踹在了她的腰上,整个人摔了下去。   “小妞,你真是异想天开,你当我们老板是逗小孩呢么?”   “你已经被带来了这里,所以就不能留你到天黑!”   头顶上出现了一把银灰色的小手枪,她呼吸一紧。   也就是说不管说什么,他们都要杀了她。   闭上眼睛,只能算倒霉吧。   她的孩子也是苦命,还没出生就要和她受罪。   最后一刻,大铁门被踹开。   冷冷的声音,“谁敢动我的女人!”   ☆、102.102钱没了可以再挣,可女人没了我会心疼的   秋风瑟瑟,大铁门颤颤巍巍,一个高拔挺括双手插兜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外面。   秦又的身子被推倒,趴在地上,也看不清来人的面庞,但是听声音,她可以确信的是那人是傅绍燊,他还是来了。   仓库外一辆车子的大灯明晃晃地照射进来,男人杵在它的一旁,只有他一人,令里面的人都不自觉地用手挡住眼前。   也就是那么一刹那的时间,从四周漫出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秦又只听见压着她的那个人一声惨叫,禁锢的绳子被挑断旎。   她的肩上抚上来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抬头一看,是他。   他的脸还是以前那么力挺抽象,只是本来有型刚毅的面颊有些消瘦,他们在军校离别那次,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了鞅。   他居然瘦了。   耳畔是他温柔又磁性的嗓音,“对不起,我来晚了!”   面上是带有愧疚的,昏暗的灯光下,将他的五官拉的深邃,一片阴影下也瞅不清个究竟。   男人是在笑,还是怒,她无从判别。   被他扶着,酿跄起身。   水泥地太凉了,她又趴了好久,所以退下有些发麻。   刚起来,又跌了下去,幸好他及时拽住,声线依旧是不温不火地漫语,“怎么了,腿受伤了。”   摇头,“没事!”   车灯扫了过去,不再妨碍他们的视线。   那个被叫大哥的人看见秦又被救,起身笑的大声,“哟,我还以这小妮子对傅大少爷没什么用了捏?”   “我等你等得真是辛苦啊!”   “傅老弟!”   说话间,身后的弟兄拿出来一件黄色的貂毛逑衣披在他肩上,他慢悠悠地走过来。   现在仓库的情况是,傅绍燊的人马已经包围住他们,这些人全穿着一身深黑色的武装队服,头上是防毒防尘面具,他们的后背上写着大大的三个英文字母‘FBI’。   “金钱豹,我知你在国外有些小势力,没想到撒野都撒到北都来了。”   傅绍燊将秦又交个柏崇原,两只腿双插站在原地,玩弄着他手上的那副皮手套。   秦又退到他身后,谢小蟹拿上来一套厚重的披肩罩在她的身子上,“秦小姐……”   金钱豹不动声色,笑里藏刀,“我在美国送了你一份大礼,不知傅兄可否满意?”   双方都还没有动手,确是暗地里较劲。   傅绍燊在美国的生意受到重创,不仅是合作已久的商业伙伴换了交易,就连平时他们不屑合作的小公司也是避而远之。   他知道姜涛肯定是在后面使了绊子,也明白他背后肯定站着一个更有背景的人,可是没想到是金钱豹。   “老弟,今日北城一见,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原来,你和军家也有牵扯,看来是我小看了你。”   “怪不得在整个华尔街谈崩你都这么费尽。”   金钱豹笑里藏刀,和他对立。   “你选谁当狗不好,偏偏选择姜涛那个没实力没头脑的人!”   两人似乎是都在打哑谜,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可是我记得,你和这位秦小姐已经离婚了啊,怎么遇到真爱了,那位姜小姐又不喜欢了?”   “你找我来就是要说这事的?我可没时间和你耗。”   “你今日碰了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傅绍燊撇嘴,其实虽然他带了不少人过来,可是金钱豹在华尔街都是有名的狠绝,他以不要命闯荡出名,很多人对他都是有所耳闻。   只要让他瞧上眼,并且盯上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是功亏一篑,也是两败俱伤。   所以没人乐意让他黏上,因为他会拼了命的想着法的弄死你。   金钱豹开口,面不改色。   “老兄,今天我应该算是请你过来。”   “你知道,我向来都是粗鲁。”   “我想和你做个朋友!”   傅绍燊转过身子,灼灼的目光盯着这个中年男子,冷风吹过来,将他头前的碎发一下掀起,有一丝卓群风代。   对着身后的柏崇原低声道,“裹紧她!”   “要知道,你现在就算回到美国,也是苟延残喘,你旗下的公司大部分资金都在我的手上,你没法再次翻身。”   “只要将你手中的股份卖给我,我不会亏待你!”   “今日我对不住咱们自家妹子,他日我会还回来的。”   说白了,他就是想吞并傅绍燊在美国的投资和公司,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也不怕噎的慌。   “金钱豹,我看你是让美国人惯坏了,傅氏这么大个企业,你也不怕吃下去消化不了!”   谢小蟹开口,也走过来。   “哟!这是哪来的碎人,说话不   睁眼!”金钱豹吐了一口唾沫,不拿小蟹当角看。   “少他妈废话!”小蟹有些怒了,怎么说他也是个副市长的儿子,在美国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个金钱豹他听过,但是在傅绍燊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金钱豹,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想吞了傅氏,还是再练练吧!”   前面有傅绍燊挡着,他自然也不会太过冲动。   金钱豹笑而不语,摩挲着他食指上的金戒指,咧嘴,“虽然你们人多势众,可是你们都是外国战队,来我北城岂不是垮了国,没有批准,我想你们滞留不了多久。”   “我想不用我出手,你们就会陷侵入别国家领土的麻烦里。”   他臃肿的身子地迈着步子,在仓库里徘徊。   现在他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更何况傅绍燊的钱都在他手里,他敢拿自己怎样的。   站立在对面的傅绍燊点头,也背着手,“看来,你是调查我们好久了!”   “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今晚还是不能就这么走了。”   抬起右手指在空中一个回旋的晃动,身后的人马又靠过来一圈。   隐藏在仓库顶部的狙击手和榴弹手露出标志,金钱豹和一众手下才看清楚他们。   心里划过一丝惊余,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傅大少爷真是给我面子啊,我只不过是请秦小姐过来,你们却带来了榴弹手?”   那深绿色的中型榴弹机关枪,他不是不识得。   标准的枪身型号,一次可以上膛两枚子弹,其威力小于核武器,却也是相当于十个手榴弹的爆发力。   “呵呵……”   “你这么雄心勃勃,我怎么能放松一点警惕呢!”   “如果你不是这么气急败坏的,我也不会想灭口。”   傅绍燊悠然,找了个借口。   身后的柏崇原扶着秦又撤了出去,场面本来还是风平浪静的,现在有点拔剑弩张的意味。   “怎么,傅大少是打算炸了我这里?”   他的声音里倒是有些微颤,没想到傅绍燊会这么快翻脸。   “为什么不呢?”   “单凭你劫了我女人这一点,我有理由铲除你!”   说着,他的身子向后退去。   “包围这里,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傅绍燊带过来的部队都是经过专业培训,他们不仅配有可以攻击的武器,每个人都还架着一台防御门。   所以,金钱豹的人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击的余地。   “哎……哎,傅大少爷,我以为我们还有可以商量的空间,这样做未免太绝了吧,在华尔街我也有一些人脉是可以帮助你的。”   “而且,如果你现在杀了我,那么你公司手里的那些股份可就全都充公了,你忍心么?”   金钱豹没料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驱身过来,赶忙挽留。   傅绍燊走在前面的身子一顿。   耳后,   “傅大少,现在我手里的钱占了你公司的全部,这种损失我相信是你所不愿见到的。”   “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放弃上亿的资产么?”   见还有一丝还击,他尽力喊着。   傅绍燊没有说话,看着刚才还高高在上的男人现在抓着他确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凉薄的唇微勾,“那你告诉我在华尔街是谁帮你运行的这一切。”   他知道他手下的人,肯定又背板他的。   要不然,华尔街的傅氏资产不会这么快被人凌空调走。   本来欣喜若狂的金钱豹瞬间又失望,他不是想放了他,而是让他招供,好逼出更多的人。   迟疑了片刻,抬眸对上他的。   “没有!”   “呵呵,就算你不说,我也一样可以查清楚!”   背过身走出去,“还有,我不留你就是因为你碰了不该碰的人。”   “钱没了可以再挣,可女人没了我会心疼的!”   ☆、103.103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倒是瘦了不少哈   铁门半开,里面战火漫天,傅绍燊拿起搭在车上的那件皮衣穿在身上。   天空,乌云已经放出了月亮。   亮涔涔的白光折射下来,镀在男人身上,致使他身体轮廓的边缘因为太过亮有些发虚。   半侧的身子在红焰焰火光下屹立挺拔,像极了香港影剧里的枭雄。   秦又虚弱的躺在床上,因为寒冷和饥饿的侵袭,单薄凌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旎。   车门被打开,她的头歪向另一侧并没有转过来。   男人的气息散布过来,一点点的贴着鞅。   “阿又……你怎么样?”   外面枪声喧天,有几枚子弹打过来,碰到车子上的防弹玻璃后又弹了回去。   这车子很明显是经过改良精装的,她缓缓转过头。   和他对视,微微一笑。   声音里平静冷淡,“我没事!”   翘长的睫毛弯弯在她精致的脸蛋上留下一抹扇形弧度,她白皙的脸蛋上有擦伤和沾到的灰土。   他炙热的身子贴的很近,两个彼此的呼吸几乎是可以缠绕在一起的。   “真的么?”   他柔情似水,目光带情。   有些不相信她的话,而且语息间也是浓浓的耐性。   将他的身子推离自己,力气不够,他没动,她却向后退去。   避讳歪过头,她不想让自己在沉浸在他的柔情里,这个男人很有魅力,而且他还总是无时无地的没有节制地爱释放这种魅力。   他定定望着她,几乎是要将她的脑盖骨盯破一样,还是不肯收回。   秦又只好悻悻地故作大方,勾唇,“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倒是瘦了不少哈!”   左右打哈哈,她只是想推开他深情又灼灼的目光。   将她的小表情都看在眼里,男人收回了视线,正了头。   “嗯!”   重重的回答,确是没有了下文。   她也不知该怎么往下去接,外面战火还没有停歇。   有人逃了出来,可是没跑了几米就被人击毙,惨倒在地。   见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秦又闭上眼睛,可是耳朵还能听见声音。   傅绍燊从上面的凸面镜里看见她害怕,过来搂住她,手臂的肌肉撑得西服衬衫有些绷紧和嘎嘣嘎嘣的。   “再忍耐一会,等我解决完他们,我们就走!”   “我不会离开你的!”   被他用在怀里,秦又抽紧了身体。   在他怀里呢喃,“现在走不行不?”   傅绍燊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两人贴的毫无缝隙。   “只有我确保了金钱豹被彻底消除,我才能安心放你走!”   他没有松手,也没有动。   因为他在美国的疏忽,导致所有的灾难都遭遇在她的身上,他很是愧疚。   金钱豹这个人心狠手辣惯了,如果斩草除根,还让他知道了他在乎的是秦又,那么她今后的生活都不会好过。   所以他必须要坚守到最后一刻,不容的疏忽和落网之鱼。   秦又冰凉的身子有了缓和,她耳边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渐渐安稳下来。   这个男人的怀抱似乎有一种魔力般,吸引人。   时间一秒一秒的逝去,她从惊颤到稳定,再到温存,放松了最后一丝警惕,竟然安逸的睡着了。   傅绍燊拥着她,听着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唇角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车子的门从外面被打开,谢小蟹一身血迹地过来报道,“傅少……”   他下意识捂住女人的耳朵,慢慢转过身,翻了一下白眼,修长的手指子在薄薄的唇上一放,‘嘘!’示意小蟹给他小点声。   谢小蟹缩了一下脖子,咧嘴笑的自然,“傅少,人已经大面积消除完毕,金钱豹是活捉的,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降低了说话的声音,很是自觉。   傅绍燊凤眸半眯,露着凶残的星光。   他在张嘴,可是嗓音确实低沉沙哑的,“把他带出国,其余党一个也不能留,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祸害。”   “是!”   小蟹轻声轻脚关上了车门,退了出去,加入战火。   由于金钱豹的人数量十分庞大,加上他们虽然面对FBI还是抵死反抗,看来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是临时上战场的新手。   这几年,想必金钱豹也训练了不少的人充当手下。   仓库的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有的还有一丝气息,有的已经没了动作。   到了凌晨四点,秦又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身边人已经离开了。   说了不会离开她,保护的她的人没有踪影。   她裹紧披肩在身上,下车。   尽管战火是在昨天晚上,   可是仓库里还是黑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朔料袋味道,十分刺鼻子。   小蟹正在忙着吩咐抬人,秦又走过去问他,“诶?小蟹啊,大家这是在干什么,金钱豹不是被杀死了么?”   “谁说被杀死的,因为昨晚趁着人乱,又逃走了。”   “哦哦……那他的尸体找到了么?”   “当然是没有。”谢小蟹说的有模有样,骗骗秦又还差不多,嘴角上滑的弧度明晃晃。   身后走过来的傅绍神一拳头拿在他的肩上。   “少废话,快点收拾现场!”   他的一拳头不轻不重,确实让他也是晃晃悠悠。   秦又看见傅绍燊,走过去。   “绍燊,怎么样,情况应该是控制住了吧!”   傅绍燊点头,修长的腿走出外面,“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   替她带开车门,刚下来的她再一次上了车。   车门关上,男人的声音传来,“我送你回去。”   “好!”   “我想去看看杜鹃,你知道她在哪么?”   抓住前面座椅,她探过头来问道。   “我知道,我送你过去。”   “好!”   “不过在那之前,咱们要吃一顿饭。”   经过他的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从昨晚到现在也是滴水未进。   南峰这个城市,她不熟悉,所以只能他带着去哪就去哪。   在城市中心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圈之后,他停在了一家粥店门口。   秦又下车,跟在他后面。   这家粥店规格很大,可以和平时标准的饭店媲美。   服务员推开玻璃门,说了一句,“傅先生,里面请。”   秦又有些惊愕,这家店的人怎么会认识傅绍燊呐,他不会连这里也有股份吧。   直觉越过大众服务区,他们走上了楼。   乘电梯到了十四楼,服务员打开了一件套房,“您慢用!”后撤走。   傅绍燊一只手放在她的身后,示意她进去。   她的目光望过来,疑惑地瞅着他,男人悠悠开口,“你现在这个狼狈样子怎么吃饭,还是先洗干净再说吧!”   不再挣扎,她进去。   里面是一个总统套房,相当的奢华大气。   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粥店居然会这么阔绰。   傅绍燊指着浴室的门,说道,“这里是洗手间,你先洗个澡,衣服在里面准备好了。”   他安排的事无巨细,她也算是放下心来。   洗完澡,他领着她到楼下吃了小粥。   点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喝的胃里一阵暖和。   饭桌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默默地喝着粥,傅绍燊优雅地拿起汤勺,一勺一勺舀着。   秦又亦是如此。   他们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共食。   完后,秦又给杜鹃要了一份,服务员给他们装进了保温杯里,以供带走。   傅绍燊带着她去了医院。   杜鹃正坐在床上看着电视,而司聿权脱了上衣,露出黝黑的肩膀在给她……剪指甲。   看的秦又大跌眼镜,那么一个大男人弓着背,一脸认真的表情,真是羡煞逗笑了旁人。   杜鹃看到傅绍燊时,开心的溢于颜表,“老傅,你终于来看我了!”   说罢,起身过去抱住他。   正埋头用功的司聿权看到眼前的脚没了,灿灿,放下俏小精致的指甲刀过来,“傅绍燊,你怎么来了?”   那种排斥的语气十分明显。   秦又递上来粥送给他,“这是我们在附近一家有名的粥店包的,还热乎着,你们就这吃一些吧!”   怎说秦又是感谢杜鹃的,因为没有她,她肚子的孩子早就没了。   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应该存有一颗感恩的心。   “什么粥啊,好吃不!”   杜鹃雀跃,听见吃的晃晃悠悠的过来。   司聿权生气地说了她一声,“你慢点,早上不是吃过饭了么!”   ☆、104.104听你这口气,你是爱上秦又那女人了?   司聿权宠杜鹃,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而且有些放纵的宠溺,肆无忌惮。   男人宠爱,女人承受,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这也只是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她和傅绍燊也就算了。   他们之间没有正常男女的爱恋,只是一纸婚约限制彼此的自由,而现在他们离婚了,也就没有束缚了旎。   “早上到现在都已经两个小时了,再说了我饿了自然要吃了。”   杜鹃精致的小脸微凝,虽然面上不乐意,可是手上早就舀了一勺子粥放入嘴里。   “这么吃下去,你肯定会胖了。”   司聿权管不了她,也只能放任自流鞅。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让她更是小火漫上。   “司聿权如果我胖了,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现在还没胖呢,你就开始嫌弃我了?!”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秦又低头浅笑,一旁的高大的傅少燊深邃的凤眸眯了下来,看着她圆润的头顶,薄唇上扬弧度。   “司首长,还是我来吧!”秦又自告奋勇,前身过去接过司聿权手中的汤碗。   她一个女人,照顾自然是比他一个大男人强的多。   傅绍燊在后面看着他们,徐徐开口,“老司,你跟我出来一下吧!”   他的神色有些正式,和杜鹃打闹的司聿权倒是收了性子,“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恩,姜涛的事还有些收尾,我需要你!”   “好吧!”   拿起床上的衣服,他穿上,跟着傅绍燊出去。   杜鹃在后面不放心地喊着,“你们俩别走太远啊!留下我们两个这美丽的女人在这里也不怕让人撬走。”   “好!”异口同声的回答。   *   两个一米八五长相又都属于极品的两个男人走在医院外面,一个衣装革履外披风衣,一个一身浅绿色军衣,一个长相深邃睿智,一个霸道健硕,简直是一道魅力无限的风景线,吸引沿路上医生,小护士的目光。   傅绍燊对女人垂涎他的帅气早就见怪不怪了,而司聿权除了对他家杜鹃有些表情意外,其他女人根本入不了眼。   两个人走在冗长的外街上,明晃晃的四条腿笔直挺拔。   司聿权先开了口,“老傅,出什么事了,说吧!”   傅绍燊抿唇,他还是那么了解他。   “我在美国的资产百分之八十被冻结了,很有可能会外流或者支解。”   “金钱豹调空了美国的公司,所以他死了,我的钱也会随之付之东流。”   “我现在几乎相当于破产!”   他说的平稳,也不算是有多惋惜,但是也没有多轻松。   “既然他手里有股份,当初你又为什么杀了呢?”司聿权不懂,傅绍燊这几年在美国打拼的不容易,这样一来,他岂不是要回到几年前的情况。   “金钱豹不除,早晚会对秦又和白白有威胁,我不能留他!”   “呵呵,怎么,听你这口气,你是爱上秦又那女人了?!”司聿权挑眉,驻足了身子,望着他。   傅绍燊也停下,犀利的目光望向远方。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面对他们。”   他慢调细语,说的认真。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回去美国一段时间,恢复我的事业。”   “秦又既然和我离了,就不会在回傅家了,所以我希望你帮我照顾她一段时间。”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现在的状况!”   说到底,男人还是好脸面。   “好,你的小娘子虽然性格温顺,可是上来牛劲脾气也不小,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她的。”   “多谢兄弟。”   傅绍燊的人在今天早上就离开了大陆,而且司聿权出马,他能放心一些。   傅绍燊打算自己事业有成回来,这样的落魄让他没有勇气站在秦又面前,他欠她太多,一定会补回来的。   ——   病房里,秦又吹了吹温热的粥,喂到杜鹃嘴边。   杜鹃吧唧吧唧吃的毫无顾忌,明亮的水眸盯着她,勾唇,“怎么了,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么?”   秦又低头,又慢慢抬起,望着她。   “杜鹃小姐真是聪明,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   她踌躇一会开口,面色有点难看。   杜鹃嗤笑,虽然和秦又不算那么熟识,可她曾经毕竟是响当当的傅大少奶奶,同时也是北城恶霸秦万贯的女儿,现在居然在开口向她借钱。   将她费解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尽收眼底,秦又张嘴,“我需要一段新的生活,所以我需要钱。”   “你们离婚了,那傅绍燊就让你这么两手空空   的走了么,他也太不仗义了吧?”杜鹃吸了一个大米粒,不是不乐意借给她,而是心中有口气,更何况她超爱打抱不平。   “傅绍燊给了我一千万,但是我没有用。”   秦又将碗勺直接交给她,坦白。   “那你就用啊,一千万很符合他的作风。”   “我不想用。”倔强的抬着额头,秦又继续,“你先借我几千,等牧然接我电话了,我自然会还上的。”   要不是着急,她也不会像杜鹃开口。   从医院出来,她是被司聿权绑架来的,没带一份。   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她没有时间再等了,要在显怀之前躲起来。   “我不是差钱,只是你这怀孕真就打算不告诉老傅了,如果以后他知道了,肯定会气死的!”   杜鹃有些夸张地吓唬她,毕竟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俩人明显对彼此有情啊,能往一起戳和就戳和呗。   秦又摇头,白手抚上小腹,“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没有必要告诉她。”   她笑的温柔,很有一个母亲的样子。   杜鹃见劝解也是无果,只好拿出包包抽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有十万,是小萌的手术费,手术推迟了,就先给你,到时候我再向老权要!”   “谢谢!”   接过卡,是一张银联的,全国各地都可以用。   秦又看见男人们还没有上来,起身站起来。   “杜鹃,我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改日有机会我定会好好报答一番!”   杜鹃翻白眼,整的这么正式干嘛。   瞧见她势有起身要走的意思,赶忙叫住,“哎……哎,你这就走了啊?”   秦又点头,趁着傅绍燊没发现,她当然是要逃之夭夭啊。   要不然一会回来了,想走可就没有机会了。   看着她毅然决然的小表情,杜鹃拽住她,“你现在走了,回来老傅问我我怎么办啊?”   “他会埋怨我故意放你走的!”   “而且,你不打算见他最后一面了。”   秦又迟疑,说实话,她就是怕自己在有傅绍燊的情况下没有决心逃走,所以才会选在这个时刻。   抬起难涩的小脸,铮铮,   “我们已经结束了,所以见不见都是一个样。”   “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他一出生难道就要没父亲么?”   杜鹃死缠烂打,她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的心思。   秦又这大义凌然的,是要彻底消失在傅绍燊的世界里。   “我会照顾他的!”   “那你最起码告诉我一声,你去哪里吧,等我伤好了,也可以去找你。”   她死缠烂打。   秦又说了一句,“到时候我会主动联系的,娟儿,好好照顾自己!”   杜鹃也只能点点头,“秦又,有什么难处了,和我说!”   既然人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她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   秦又走了没过十分钟,傅绍燊和司聿权上来。   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傅绍燊问道,“娟儿,阿又呢?”   杜鹃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说,“当然是走了,人家是来看望我的,看完了就走了呗!”   “去哪了?”傅绍燊刚才还气游神闲的,这事紧张上来。   “那我哪知道了,她也没说!”她不打算帮这个忙了,所以态度不怎么柔软。   “什么时候走的,哪个方向你总会知道吧?”司聿权也有着急,娟儿这是怎么了。   谁知杜鹃放下涂了一半的指甲油,不屑一顾,“老傅,其实我挺欣赏你这个人的!”   “可是咱么做事也不能太过分吧!”   “其实我跟秦又不熟,但是她也是我见过比较有勇气的女人,既然都你们都离了婚,你这样还啾啾缠着人家干什么啊?!”   ☆、105.105你告诉我,她到底去哪了?   “我知道你风流倜傥,你卓尔不群,但是女人最美丽的年华都交给了你,而你迟迟不给人一个答复,现在离婚了,又来缠着人家。”   “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很不男人,如果你还爱着她,就把她赶快追回来。旎”   “如果你不爱她,我劝你趁早放手,别耽误了人家小姑娘的追求幸福。”   她说的有点激动,其实杜鹃平时是有些口无遮拦,但是说什么话都是有分寸的,现在的这番话,到有些重了。   司聿权过来喊了一句,“娟儿!”   像是一句制止,又像是一句警告。   虽然他和傅绍燊关系很好,是铁哥们,但是这毕竟是人家感情的事,他们作为旁观者,还是少说话的好。   杜鹃看了司聿权一眼,并没有停歇,反而变本加厉。   “我说说怎么了?”   “难道我不应该说么?女人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哪怕是没有婚姻,心爱的男人也必须是疼我的。鞅”   “你扪心问问自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一味的逃避,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杜鹃的一番话不说醍醐灌顶,却也能让男人觉醒。   傅绍燊盯着她,走过来,大掌用力攥住她。   他已经给秦又安排好了一切,可就在刚刚听见她已经走了的时候,心口纠葛难受,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整个人都空空的。   前几日,虽然他没有在她的身边,可是他心里有底,但是这一刻,他有种恐惧的害怕和本能的惊慌失措。   “娟儿,你告诉我,她到底去哪了?”   杜鹃咬着刚刚涂抹的红唇,修长白净的手指伸过来在他的胸前画圈圈,勾唇,“这要问你的心里,如果你有她,她就在这里。”   “如果你没有,她在哪里都没用。”   “还有,我有些累了,想睡一觉!”   她下了逐客令,很明显是不想告诉他。   躺下的娇小身子挺着,司聿权想说话,可是他知道她的脾气,而且这事说实话,傅绍燊的责任占了一大半。   而且他着兄弟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所以不发言。   傅绍燊点头,悻悻说了一句,“好吧,你先休息,我改日再来!”   “老司,我先走了。”   他点头,起身。   没有强求,开门脚迈出去一步。   房间里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声音,“老权,我的银行卡刚刚捐给了一个落魄的女人,里面还有几万块钱,明个你再给我一张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可以肯定傅绍燊是绝对听见了。   “好!”   司聿权对于她的要求向来不会拒绝。   更何况那张卡他也猜的出来应该是给秦又了。   傅绍燊关上门。   镇定的脸一变紧张,他拿出电话,因为着急,手指播了号码好几遍都按错了。   最后一遍,才播了出去。   电话被接起,“喂……傅少。”   小蟹哈气连天,昨晚一宿没睡,所以他刚想补补觉,电话就响了。   “你给我查一下,司聿权所有开户的卡号的消费地点,马上!”   “要这个干吗?”小蟹摸不着头脑。   “还有牧然最近电话通话记录。”   这一提到廖牧然,谢小蟹算是明白了些,是跟秦又有关系,难道她走了么。   “我知道了!”   傅绍燊和他通完电话,开着车子沿街寻找。   怎么说,秦又也是刚刚离开,不会走太远的,所以他决定来逮逮人。   将车子的速度降到二十迈,便看向停车站或者外面的路口。   离医院最近的这条道,只要他不落下一人,秦又走这条路,他就不会错过她。   其实说实话,他们现在是离婚,秦又想去哪里他都是无权干涉。   但是就是因为离婚了,他才会更加惦记了。   而且,他还没打算好要不要放她走。   笔直的长路上,只有停车站的站牌和旁边站的几个零星的人,根本就没有女人的影子。   联系当地的及警察进行配合,一定要找到人。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却是没有成果,都上下班的人群和学生,根本没有女人的身影。   他泄愤地一拳头搭在方向盘上,因为刺耳又久久不停的笛声让附近的人都注视过来。   他确实无暇顾及别人异样的目光,电话响起,他只回答简单的几个恩字便挂断了。   启动车子引擎,绝尘而去。   车子前脚走,躲在人群里的女人站出来。   秦又手中攥着卡,她下楼时刻意躲避着傅绍燊和司聿权,避免与他们碰上。   来到公交车站坐车才发现自己根   本没有零钱,刚要乘出租车,傅绍燊的车子来,她只能藏在人群中。   幸好有几个男人,挡住了她。   傅绍燊在这里停了一会,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就离开了。   因为车窗户车膜是深灰网状的,所以她也看不太清楚。   幸好男人逗留的时间不长,待了一会就走了。   南峰她是呆不下去,她直想回北城,看看秦万贯,然后再远走他乡,生孩子。   一辆出租车经过,她上了车。   司机师傅问着,“小姑娘你去哪里啊?”   “师傅,火车站!”   看了一眼出租车,好像还能刷卡,真是庆幸。   ——   傅绍燊走后,本来还装睡的杜鹃起身,坐起,撅着小嘴,嘀嘀咕咕的。   司聿权也想躺下歇一会,就问她,“怎么了!”   谁知她不高兴地说了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们自己快活了,却给我们女人留下一个大累赘!”   “真不知道她一个人带孩子能怎样!”   她说的话,司聿权都听不懂,只听见了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嘶……怎么就没有好东西了!”   他不开心,下了床,过来坐在她身边。   “你到怎么了?”   谁知杜鹃有些哭腔,抱着他,摇头,“老权,我们结婚吧!”   她失去过一个孩子,为了他。   真不想在过这种游历没有安全感的生活,虽然她自己说婚姻不重要,可是女人还是都很期盼有一个家庭的。   男人疼爱,孩子快乐。   这几乎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   司聿权拥着她,也躺下了,和她并排,“你真的想了。”   怀里的女人重重点头,呢喃,“你和你爹地说吧,我会努力让他对我有转变的!”   她抬起老师乖巧的小脸,一个尾音让她拉的长长的,有点撒娇的意味,“恩?”   其实,司聿权知道,这几年杜鹃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还为他打过一个孩子,都是万不得已。   但是曾有一次,他带着杜鹃见过自家的老爷子,老爷子十分反对。   他知道自己欠她的,就像傅绍燊欠着秦又一样。   虽然这几年他对她不薄,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知道。   微笑,轻声回答,“好!”   “我不跟老爷子说了,我在军校大院里就直接娶了你,好么?”   “恩!”   两人也算是心照不宣吧。   听到他娶她,她是开心的。   他们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昨天本来是要见面,可是因为枪击俩人也没怎么亲密。   昨晚又受伤,所以她有些忍着。   弓着小身子过去,她将小身板靠着他的。   “权,我想要了!”   司聿权正沉浸在结婚的事件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想要什么?”   他说的正经,可在女人看来确像是假装的。   不过她不介意,既然他不在状态,就让她来帮他起兴致。   慢慢下去身子,她笑的荡漾。   “想要你!”   毫不羞耻的回答,令他回过神来。   看着生病了还依旧妖娆的女人,勾唇怀笑,推开她,“你手臂受伤了,还是过两天吧!”   杜鹃才没有那个耐性过两天。   “我不,我就在现在。”   男人见推不开她,并且自己也不是清心寡欲的,黑眸看向外面,“在这里,会有小护士进来的。”   “这样才刺激么!”   杜鹃是双子座,她有野性的一面,比较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   “真的?”   最后确认。   女人点头。   司聿权躺着的身子起来,性感的薄唇一把吻住她的唇。   他雄性的荷尔蒙气息瞬间遍布她的五官,她的小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身下男人已经有了反应。   头顶是有些命令的口吻,“帮我把裤腰带脱了,爷爷我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她笑的开心,听话地伸过去手,“遵命,司首长!”   ☆、106.106穿军大衣的那位女士,请等一等   司聿权和杜鹃滚到一起,两人早就是老夫老妻的节奏,这种方面的事情也是如鱼得水。   杜鹃火辣风/***,司聿权勇猛结实。   两人千钧一发,迫在眉睫。   来探视的小护士推门而入,看到这么刺激火辣的场面,手里拿着的探视表都掉地上。   害羞地捂着脸,跑出去旎。   可能是新来的,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啪啪声,当然是让正在忙事的两人停止了动作鞅。   杜鹃坐在上面,身上的病服已经掉了一半,露出她性感火热的身材,胸前还带着刚才男人狠狠咬下去的红点点。   她丝毫不在意,撅着小鼻子娇嗔,“刚才咬我干什么?”   司聿权起来,拥着她。   坏笑,两人之间的鼻翼相互摩挲在一起,声音性感低沉,“你不喜欢!”   谁知女人刚才还一脸拧巴的脸瞬间言笑晏晏,“喜欢,我就喜欢这么野性不要不要的。”   一个挺身,她将他扑倒,咬着红唇,“我们继续……”   门刚才被小护士关上了,其实杜鹃只是像尝试一下在医院这种地方和司聿权做一次会是如何,不管怎样,她都知道男人确是禁欲已久。   *   秦又在火车站买了车票和一些吃的,防止在火车上会饿到。   傅绍燊派小蟹查到了她的消费记录,可是等到达火车站时,开往北城的那辆车已经开走了。   不能在半路截获火车,只能先走一步去北城。   秦又北上,一路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在临上车前,她已经给管宪南打了电话,他说了会来接她。   可是脚刚一踏出去,就看见傅绍燊站在车站门口,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也是够了,他不知道他这样很高调么。   从出站口又退了回来,秦又不敢出去。   如果她不出去,他就会应该走了吧。   这个男人是怎么找到她的,这么神通广大。   握紧手里的银行卡,她根本没意识到就是这东西出卖的她。   从地下车站里面行驶,不从东大门出来,那就去西大门。   可是刚出去,柏崇原和谢小蟹的身影就直愣愣出现在大门口,那俩似乎很不专心,闲聊着什么,可是四双利眼也是够犀利的。   秦又又是连连后退,这该怎么办啊。   不知不觉中躲进收发室,里面的老大爷正拿着无限迈克唠嗑,愣怔地盯着她。   秦又转过身去,正好和老大爷四目相对。   “嘿嘿,大爷!”   “我就呆一会,外面有人追杀我!”   她撒娇卖萌,一大把岁数了还冲着大爷撅嘴。。   “闺女,你是不是要躲避门外那几个人!”老大爷怀疑的目光扫过来,声音里有点自信的笃定。   秦又木讷点头。   老大爷披着一件军绿色大衣,穿着厚实的棉裤,一脸深沉又满腹经纶的面庞相当从容,像极了隐藏深山里的老者。   “我就知道,他们在车子没到达前三十分钟就在这等候,说是要劫走一位姑娘,一瞅就不是什么好人。”老大爷语重心长。   秦又相当赞同他这句话,傅绍燊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上前握住老大爷的手,泪眼汪汪,“大爷,我确实是有难处,外面的那群人不仅逼着我卖淫,还强迫我做一些不是人的勾当。”   “我好不容易逃出那个男人的魔掌,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她努力瞪着眼睛,有几滴泪珠因为长时间的支撑掉落下来。   那小表情和神色真是太传神和逼真了。   老大爷气愤不已,拍案叫绝,“真是欺人太甚,难道当国家没有王法了么!”   “我一个弱女子,自然是抵不过几个大男人。”   经过她一番的游说,老大爷情绪激动起来,倒是有一点老革命八路军的姿态。   起身势要帮着秦又去爆打傅绍燊他们几个,“我就不信了,他们会拿我一个老头子怎么样,闺女你跟在我后面,大爷给你做主。”   热情的老大爷推门就要出去,秦又赶忙拦住他。   灿笑,   “大爷,您别激动,我也是逼不得已,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外面那群人都是有权有势的厉害人物,我们招惹不起的。”   “所以,您只要帮我一下,我逃出去,就可以了。”   她说的小心翼翼,真害怕一个不留神,大爷就和傅绍燊大动干戈起来。   老大爷上了岁数,可能确实体力无多,想了半晌也就作罢。   坐在凳子上,面色凝重,“闺女啊,有什么事求着大爷的,你就说!”   她今天也   算是碰上了好心人。   双手拍在胸前作揖,“谢谢大爷!”   “大爷,你们这还有多余的军绿大衣,口罩么?”   她乔装打扮一番,也许就不会被认出来。   老大爷寻思了一会,点头,“大衣有,口罩外面的清洁工有一捆新的,我去给你张罗张罗!”   “好的。”   她老实地坐在收发室里等着。   没过几分钟,老大爷拿着一件大衣和一个口罩进来。   “闺女,你试一试,看合不合身!”   秦又披上大衣,很是暖和,   带上口罩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感觉还不错,终于满意。   摘下自己手上的一条银色链子,放在大爷的手中,“大爷,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您的,这条链子没有多少钱,就送给你。”   大爷推迟,“我怎么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一件大衣我有好多!”   秦又摇头,“您还是收下吧,不要推辞了,我先走了。”   她抬腿出去,将声音留在了风里。   秦又行事匆匆,走向有傅绍燊站立的那个出口。   她掖了掖衣角,提上一口气,迈着大步走过去。   傅绍燊一身黑灰色修身长般到腿根的尼子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压沿的圆顶帽子。   他那双犀利锋绝的黑眸扫视着四周,秦又出来时正好赶上开往北城的一辆火车到站。   大批的旅客下车,涌出。   她跟在人流后面,低着头,走出去。   男人站在站牌下面,那鹤立鸡群的身高超级显眼。   谁想不看都不行。   男人高大威猛已经算是够夺人眼球了,如果再长了一张阳刚俊逸的脸,那简直是相当的完美。   很多女旅客都挤了过去,都想和他贴近一点。   可是傅绍燊的身旁是一群面部狰恶的保镖,所以就算她们有贼心,也是无济于事。   秦又一步一步走过去,靠近他。   心也跟着跳起来。   从她出来,她就觉得男人一直盯着自己。   她都乔装的这么严实了,怎么还会被认出来呢。   也不知道是她做贼心虚,还是怎么回事,她总觉不自在。   加快了脚步,她真的很想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就在脚刚刚踏出玄关口,身后一道男人的声音令人后背发凉,   “穿军大衣的那位女士,请等一等!”   那个声音,她熟识。   肯定是被发现了,她紧张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零碎的脚步微停,虽然身后有人流涌动,可是那沉稳的步调太清晰了。   “小姐……”   男人从后面急匆匆地喊着,而她只停顿了半秒。   抬腿就跑。   挤过繁多的人群,脚下像是踩着红火轮一样。   不敢停歇,在推搡过程中,好像是踩到了谁的脚,连连说了几句抱歉之后,终是冲出重围。   秦又短跑是强项,所以到了一百米开外,就气喘吁吁。   转头看见男人并没有追出来,她才如释重负摘下口罩。   从交通道下来的管宪南走过来,扶着她,轻轻拍打,“阿又,你让狗撵了,这么找急忙慌的。”   “车子在那头,我们过去吧!”   再见到他的那一刻,秦又松了一口气,语气调侃,   “呵呵,强生健体么!”   说罢,跟在他后面上了车。   车站门口,傅绍燊已经走了出来。   看着那辆灰色的宾利绝尘而去,双唇紧闭。   后面追出来的柏崇原和谢小蟹着急问道,“傅少,看见人了么!”   傅绍燊的手里攥着一条银链子,这个心形型号的图案,他见过,秦又曾经带过。   她全副武装,就是为了躲避他的追补。   宁愿如此费尽,也不想见到他。   傅绍燊的心真是被捅伤了一刀,在滴血。   其实他应该更早发现,这个奇怪的女人连个行李都没有,肯定可疑啊!   ☆、107.107像娃娃一样的小男孩和一个脾气暴躁的糟老头,谁更可爱呢   他怎么会这么迟钝,手中的链子是刚才她经过时,刮到他身体掉下来的,他记得有一对的,现在只有一个。   这种设计的款型相当独特别致,应该是秦万贯送给她的。   那个车牌号也是北城人绝无仅有的,傅绍燊将链子握紧,暗暗说了三个字,“开车,追!旎”   谢小蟹命人将车开来,几台深黑色世爵追着一辆宾利跑在马路上。   管宪南想摆脱他们的追捕,车子自然开的歪歪曲曲的。   还好车站驶入市里的那段路不是特别拥挤,他还算是应付的过来。   “管大哥,傅绍燊他们追来了,怎么办啊?”   秦又在晃动的车里坐着有些反胃,她刚从火车上下来,还没有缓过劲来。   又要加入这场激战,自从傅绍燊回来之后,她的生活真是各种美国大片鞅。   也不知道这种有惊有险的生活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几辆黑车围住他们,开车躲避过程中,电话响了。   秦又一看是廖牧然,就接了。   “喂……”尽管环境很恶劣,但她还是尽量保持口齿清晰。   在车站门口的牧然瞅了瞅自己拨的号码,尖声道,“我打的不是管宪南的电话么,你下车了?”   她听出了秦又的声音,但是却匪夷两个人居然在一块。   “我们在车上正往回赶呢……”,她艰难保持稳定,真是够她受的了。   “你们那里怎么噪音那么大?发生了什么?”   牧然抱臂,掐腰,敏锐的她当然只隔着听筒就洞察了一切。   “我和管大哥在开车,傅绍燊在后面穷追不舍,所以信号不太好……”   她还没说完,因为一个向右的急刹车让手机掉在地上,自动挂断了。   秦又捂着嘴,胃里越来越难受。   “管大哥,你先不要和他们比了,我有些难受,在路边停一下吧!”   管宪南歪头,看她是真的不舒服。   一脚刹车,只好停下了车。   车子在一个相对靠边的马路边上停下,身后跟着他们的车子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有的因为踩不住刹车,已经飞了出去。   有的拉出好几米的轮胎线,还是在原地打了几个滑。   秦又推来车门,蹲在路边吐得稀里哗啦。   她早就忍不住了,在火车上吃的一些零食还没有消化,全都被空出来。   傅绍燊从前面的一辆车子上下来,过来扶着她,“阿又,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而那股汽油更加酸爽,让她更加难受,没有时间回答,只有一阵阵的干呕声。   她知道,是肚子里的孩子在作怪。   这几日过的太过激动,所以宝宝应该是在造反。   起身,她不想搭理他,想直接坐回车里。   谁知脚下一软,她竟瘫了下去。   恰好跌入他的怀里。   更不想再与他接触的秦又,自然是有些排斥。   “你放开我!”   她在挣扎,而男人的下一个举动更是气人。   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唤,而是直接抱起她,走向他的车里。   “傅绍燊,你有病是吧!”   “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当然是带你回家!”   他又开始霸道起来,完全不再乎她的想法。   “我不回家,我要和管大哥走!”他带她回家,是去哪里?!   傅家么,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再回去有何意义。   “什么管大哥!”   管宪南一听这么直接的忽视他,挺着身子过来,“傅绍燊,我请你放开秦又,毕竟你们已经离婚了,你已经没有资格在要求她什么。”   傅绍燊才不管他在旁边废话,径直走过去。   一向都不斯文的管宪南终是被惹急了。   挺拔的身子直直横在马路中间,不让他们过去。   “傅绍燊,快些放下阿又,你听不懂人话么!”   “听不懂。”   傅绍燊换了条路走,还是别开了方向。   管宪南迈过步子过来,一拳头呼在他的脸上,可能是力道有些重,所以傅绍燊的身子向后退了退。   菱瘦的嘴角溢出了血丝。   因为肩上抱着秦又,硬是没撒手。   秦又见他无动于衷,一口咬住男人的胳膊,狠狠下去。   傅绍燊疼的只能放下她,秦又得到自由。   管宪南也机灵,一把揽过,两人上车快速逃跑。   傅绍燊看着两人,深邃的目光里带着心痛和难忍,她居然联合外人来对付他,难道她对他就这么狠心么。   以前她在公众面前当众和   他唱反调,爆他的料,也只不过生气而已。   但是此时此刻,他真是心痛。   傅绍燊没下命令,一群下属也不敢追。   谢小蟹龇牙咧嘴过来,挠挠头,轻声问着,“傅少,怎么整?”   “我们这么多人,一个管宪南还怕他不成!”   他的语气里是轻蔑鄙视的,随地还吐了一口排泄物。   傅绍燊薄唇微勾,一个管宪南到确实不能成什么大气,但是秦又确实不愿意跟他走,就算他的势力碾压整个北城又怎么样。   柏崇原手握着电话递给他,“傅少,白白来电话了,说想秦小姐了,还没挂……”   傅绍燊修白的手指接过来,声音缓和了几丝,“喂……”   “爹地,你在哪呢?”   傅白白看着傅靖天逗着部队大院里的小护士眉开眼笑的,直翻白眼。   他这个曾爷爷什么时候这么有精神头了,还老牛吃嫩草了一把,真是个老不正经的。   “在外面,白白你好些了没?”   傅白白身子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想说已经都可以下地跑了,可是一想到这么些天秦妈妈也不来看他,是不是不惦记他,而他故意说重自己的病情会不会得到他们的怜悯。   “咳…咳……”抑制住嗓音,他费尽地说出话。   “当然是不好了,我现在身子好虚的,你和秦妈妈也不知道过来看看我。”   “傅爷爷每天除了和各式各样的小护士聊天外,也不和我说话啊!”   他撅着嘴,房间里的暖气很暖,所以光着脚丫子在床上打滚。   自从白白受伤之后,傅绍燊对他态度好了些。   这个孩子太苦,从小就缺少母爱,现在又是伤痕累累的。   他就算是在铁石心肠,还是会心疼的。   “好,今晚我会带你秦妈妈来看你的!”本来还不坚定的男人目光温存,视线淡淡。   “真的?!”白白开心地大叫出来。   “真的,等着我们!”   “好的,我会要护士姐姐拿来新的衣服的,我等你们!”   平淡无奇的生活终是有了一点乐趣,他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穿着大了一脚趾头的棉拖鞋,津津地拽住被他曾爷爷逗乐的小护士的衣角,“美丽的护士小姐,你不要听我曾爷爷瞎说了,这些话他每天都会对不同的小美女重复一遍的,但是你确实比前几天的女孩子都好看,气质出众,不落凡尘呐。”   “你行行好,可不可以给我拿来前几天傅先生给我买的那件小礼服,我想穿上!”   傅白白本来长得就可爱,而且嘴还甜。   任哪个女人都不会忍心拒绝他。   小护士本来就笑的盎扬,被他这么一逗,更是开心的不得已。   “这小朋友,为什么要穿晚礼服,晚上你是要出去么?”小护士耐心询问。   白白摇头,厚厚的小手放在女人的手上,“晚上,我要见我妈妈,好久没见了,我要让她眼前一亮!”   “哇,真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小护士将手掌抚上他毛茸茸的小头发,很柔软。   虽然傅白白心底有些排斥,除了秦又以外,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这里是秦妈妈的专属部位。   但是为了讨好小护士,他也就作罢了。   挤出一抹可爱的笑容,“那就麻烦美丽漂亮的姐姐了,我现在就想穿,因为想知道合不合身。”   傅绍燊前几日过来看过他,带了一些简单讲究的衣服,只是放在衣物室了。   本来还想呆一会的小护士只好起身,“我去给你取,你在这里等着姐姐!”   “恩!”   他老实点头。   看着女子出去的背影,傅靖天目瞪口呆。   臭小子居然敢撬他墙角,而且无声无息地就夺得了女孩子的放心,匪夷所思的目光投过来。   傅白白没回头,都知道他心里所想。   嫌弃地歪过头,“你说一个水嫩可爱精灵像娃娃一样的小男孩和一个脾气暴躁的糟老头子,谁更可爱呢?!”   ☆、108.108傅绍燊,你到底有没有脸皮啊   呆萌又有些生硬的口气,真是快让傅靖天折服了。   他这个曾孙子,怎么这么讨喜,居然还会花言巧语行骗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其实,他的生活本来就无聊,听说白白身子好了,他就腾出些时间过来看看他。   刚才小家伙给孙子打电话,他听得真切,这小家伙应该是想妈妈了,为了见秦又居然还要换上新衣服,他当是相亲呢。   最最关键的是,他居然敢嫌弃他,傅靖天在外这些年,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这层脸皮了。   “臭小子,说谁呢?鞅”   简直是赤/裸/裸的鄙视,他才多大点的小屁孩。   傅白白扶着胸口的伤,慢慢上床,面不改色,语重心长,“傅曾爷爷,您也该长长心了,虽然曾奶奶走的早,你一个人孤家寡人可能有些寂寞,但是给我找曾奶奶你也要找个靠谱的。”   “刚才的姐姐比我秦妈咪都小,您是干什么啊?”   白白给自己盖上被子,也算是操碎了心。   傅靖天瞪着一双厉目过来,这个臭小子居然以为他是在泡小姑娘,其实他只不过是没什么人聊天,而且这几天和秋红闹得也不是很开心,他才出来散散心。   “你这臭小子,想什么的?你曾爷爷是那样的人么……”他还没辩解完。   刚才的小护士拿着套住塑料袋的小礼服进来,“来吧,小王子,衣服拿来了,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其实白白的气质和小王子还差一些,他不能算是用高冷来形容,倒是有一些精致的可爱。   刚上床的脚丫子蹬出来,再床上高兴地蹦跶,“谢谢姐姐,你帮帮我喽!”   “好呀!”小护士扯出衣服,给他穿上。   这套衣服里面带了一套白衬衫,相当精致。   抻出来给他套上,但是白白的头有些大,所以穿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他的伤口。   “怎么样,疼么?白白?”   小护士关心地问着。   白白的伤口都是手术之后刚刚缝合的,有些地方已经结了伤疤,但是有些地方还是结痂。   刚才一扯,恰好带下来了几块结痂,说不疼是假的。   但是他为了试衣服,就忍了过去。   男子汉大丈夫怎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伤而掉眼泪呢。   吸了吸鼻子,摇着蓬蓬头,“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要试好衣服给妈妈看呢。   他坚强的小脸看在傅靖天眼里,刚才小护士咦了一声,他端坐的身子已经是起来了。   结痂去掉是里面的新肉,就连大人都还会嫌疼的呲牙呢,更何况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他们傅家的孩子真是勇敢。   “护士,我家曾孙皮实,但是咱还是轻点!”   小护士也是有些歉意的点头.   经过一番努力,总是穿好了。   傅白白穿鞋下地,站在镜子面前左照照右照照。   “爷爷,是不是有些大了?”   其实衣服很合身,只是他有些吹毛求疵了。   傅靖天摇头,“我曾孙这么帅气,穿什么都好看!”   这臭小子才多大就知道了臭美,但心疼曾孙子的傅靖天只能是撇了撇嘴。   小护士给曾孙过去拽着衣服,他悄悄出去。   *   傅绍燊让柏崇原和小蟹带着人离开,他自己开着一辆车追了过去。   现在秦又和他离婚了,是自由身了,她和管宪南孤男寡女两个人想干什么不就可以干什么了么?!心里竟有些担心。   虽然不知道管宪南会带着秦又去哪里,总之不会是傅家。   白白想她了,相信她不会这么绝情不顾及孩子的情分。   那段时间他们不是想出的很好么。   一脚油门,跟了过去。   因为害怕秦又再次反胃,所以这次管宪南开的很慢,毕竟刚才他是亲眼所见。   “又又,身子好些了没?”   只要开的安稳,不老是踩刹车,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没事,管大哥,你慢慢开吧!”   “我们是去牧然家么?”   稳了稳心口,秦又还算正常了一些。   “恩,她说她会送你出国,所以先去那里。”   “又又,出国之前你不打算再看一看你父亲么?”   管宪南通过前导镜与她的视线相交,相当诚恳。   秦又默默低下头,转而看向窗外,对于这个问题,她心中总是有一道坎,这么多年也挥之不去。   管宪南继续,“这次你是打算远走的,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还是去去得好。”   “宪南哥,我知道。”   扶着额头,细长的碎发被她捋在一旁,别在耳朵后面。   “还是先去牧然家吧,我心里有数!”   其实这么多年她的恨越来越淡了,她是有感情的人,而且在得知秦万贯输血救了她之后,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她的父亲,血浓于水。   但是现在她还不想见,有机会的吧。   “好!”   管宪南从不会为难她,踩下油门,便是一路无话了,谁也没注意到身后那辆悄无声息跟着的世爵。   到了牧然家,秦又下车。   因为有了刚才的那一段事故,所以牧然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他们,看到她时,没好气地开口,“我说怎么回个家,还这么坎坷啊!”   “你们不是离婚了,他怎么还是纠缠不休啊!”   “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牧然说一不二,不喜欢拖泥带水,对于傅绍燊的种种行径,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爱情。   秦又被她说的也是一震,其实从这次离婚开始,她也感觉到越来看不懂傅绍燊这个人了。   要说他爱上她,她打死也不会相信。   但是除了爱上这个解释好像没有了,还有一点就是可能她长得很想他口中的那个囡囡,他深爱已久的女人。   但是秦又已经付出了太多了,人可能一味的付出会产生一种习惯,可就在她看到司聿权宠溺杜鹃,看着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   她才发现,自己也是需要关爱的,她不是一个总也不会跌倒的铁人,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不是傅绍燊,他不爱她。   迟疑了片刻,摇摇头,坚定地否认,“怎么会呢,他应该还是沉浸在没有和姜一媛结成婚的悲痛中。”   “呵呵……你还不知道么,在傅绍燊和姜一媛的结婚典礼上,他亲手掐住她的脖子气愤不已,因为知道了当年姜一媛的孩子不是他的,而且也不是你导致她跌入楼下的。”   “她接近他,只为帮着她父亲复仇!因为姜涛深爱着傅绍燊的妈妈!以为傅家才是导致她去世的!”   牧然一连串的激光炮弹令秦又有些震惊,原来她走了这断时间竟发生了这些,她故意不看电视和报纸,就是不想再听到关于傅绍燊的消息,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反转。   不过,傅绍燊再来找她又是什么意思,后悔了,良心发现了么!   牧然看着她挣扎的表情,无奈撇嘴。   穿的凉快的她正要准备进屋,明亮的水眸睨到那辆压着尘土驶过来的车子,感慨,“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管宪南和秦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瞧见傅绍燊正从车上下来。   他们两个愣怔了,男人肯定是跟着他们过来的,而两人居然没有注意到。   一旁的管宪南忍不住般,过去挡在男人面前。   “傅绍燊,你到底有没有脸皮,阿又都说了不想再见到你,你怎么还要跟来。”   每一次有傅绍燊的地方,阿又都不会好受。   而这个男人却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   傅绍燊手里攥着车钥匙,不屑地看着管宪南,“你这么奋力地想要拆散我们俩,又是有何居心啊。”   “怎么,阿又离开了我,就会跟你么?”   “管宪南,你别做梦了!”   他说的字句顿挫,有点嚣张,不过也是实话,直直戳重了管宪南的心思。   管宪南没有躲闪,迎上他的眸光。   “我爱阿又,怎么了?”   他直接说出口,看着对面的男人整张脸由青变绿,由绿变蓝,表明自己的态度。   傅绍燊铮铮面孔,转而笑容,绕开他走到秦又面前。   语气里是容忍的凝屏气息,“阿又,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们去车上。”   他说话很是温柔,就仿佛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一样。   秦又抬头,“有什么事,可以在里说,牧然和管大哥都不是外人!”   她不再给他任何机会,如果说傅绍燊在没有知道真相时,回心转意了她有可能会接受,但是如果是姜一媛伤了他之后再来找她,她觉得自己特别的廉价!   ☆、109.109傅绍燊,别自作多情了   女人双眸里的绝情和漠然一览无余,那种不安的距离感,让人抓不住头脑。   之前她对他的寡淡和抗拒都不是出于真心,而现在的她倒像是一个长满青刺的刺猬,只要他一靠近,她就会立刻膨胀,将他拒之在外。   “有些话,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他不肯放弃,死死抓住她的胳膊。   “我……不想和你单独相处!”   她丝毫没有掩饰,说的直接旎。   那种感觉真的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一点感情和情义也没有。   “阿又……”,他轻轻呢喃鞅。   “干嘛?”   秦又挑眉看他,怀疑和厌恶的神情一目了然。   尽管有些色内厉荏,但还是坚挺着表情,坚决不做到破功。   这个时候,一旦妥协,她就会跌入无止境的深渊,继续没有止境的付出和辛酸。   “我想和你唠唠!”   “有什么好唠的!”   一点也被给回旋的余地,她迈腿就走,身后跟着管宪南和牧然。   傅绍燊盯着他们三个人的背影,胸中提上一口气。   抻着长腿过去,他俯身,懒腰从腿中间抱起女人,秦又还在走路,当然是没什么准备,惊声尖叫起来,   “啊——”   “傅绍燊,你干什么?”   因为腾空起身,她用手拍打在他的后背上,细嫩的手肉碰到他结实的肌肉,有些发疼。   傅绍燊扛着她向车子走去,管宪南正要过去制止,牧然开口吱声,“行了,他们俩的事不唠唠永远也不会解决。”   “我看他不会伤害阿又,先让他们自己呆一会吧!”   “不管是好实坏,任其自由!”   牧然那是什么眼神,要就看出傅绍燊不对劲了,很明显这个男人是对秦又上心了,但是他们是否能在一起,还要看秦又的心思。   一旦她已经死心,那么怎么都是无济于事。   被她这么一说,管宪南倒是停了脚步,他担心关忧的目光望过去。   秦又还在挣扎,只是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她的抵抗对于傅绍燊来说简直是挠痒痒,大海里的一粒沙砾掀不起什么波澜。   秦又真是铁了心地不想和他有牵扯,隔着衣服她狠狠咬住他的肩甲肉,她牙齿好,使了全力,衣料陷下去,耳边是皮开肉绽的声音。   男人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并没有停顿,其实傅绍燊最害怕疼了,但这个时候,他知道他不能放手,因为一旦放手,女人就不会再回来。   在激烈的挣扎中,秦又咬着的嘴里,口水都溢了出来。   她起来,定定地望着他。   嘴角沾着哈喇子,眼角还带着泪珠。   像个小狗一样趴在他的肩上,那样一上一下地随着他的晃动而晃动。   男人一只手搂住她,一只手伸出来,替她擦去眼角的水润。   “阿又……”他说的深情。   两人那样相望,秦又突然俯身吻上他的唇。   津液交织,她很是主动,两只手指头插进他细碎的头发里,咬着他的上嘴唇。   男人很是享受她的柔软和嘴里的丁香。   紧紧拥着她,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紧,想得到更多。   难得她会这么主动,他当然是翘首以盼。   上一次,秦又主动,是她骗他去富都,让他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中了女人的算计,这么一想,男人突然眸中一深,有些停顿……   果不其然,滑下去的女人的身体,膝盖一顶,直直撞到了他的大腿根里侧。   那个酸爽和痉挛的感觉遍布他整个身体里,他捂着内档,站在原地,面色表情铁青,真是日了狗。   居然再一次中了女人的招式。   她下手真狠,踢的他头晕目眩。   彻底得到解放的秦又站在前面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勾唇,“傅绍燊,别自作多情了!”   “这下是我报复你为什么在南锋那一次来的那么晚,害我受了那么多的苦!”   “你和我已经离婚了,希望你被总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对我还念念不忘的深情,演得有点过了!”   她抬着倔强的下颌,一点也不含糊。   其实她想报复傅绍燊想了好久了,这个男人总是没有理由地犯病,是应该治治。   说完,抬头挺胸地离开。   在原地疼的满头是汗的傅绍燊也算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第二次。   看着身下,应该还没有到断子绝孙的地步。   他一个咬牙,小跑过去追上女人。   再一次扛上她,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将她扔在了车里。   因为过于粗暴的举动,秦又在摔在软塌塌的座椅上时,头不受控制地磕到了车门上。   虽然也是软质   皮革的,但是也是疼。   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男人如泰山压顶般的身子欺下来。   “傅绍燊!”秦又被摔疼了,有些急眼。   声音里出现了他们家祖传的沙砾感,两双水眸也是怒视。   傅绍燊下面疼的厉害,秦又上面也不怎么好受。   他也着她,她抵着他。   两个人的姿势很暧/昧,几乎是无缝衔接。   狭窄的车里本来就空间狭小,他又贴的近,简直没有距离了。   秦又再一次炸毛,他们都还给彼此的自由了,他还老纠缠她干什么,“傅绍燊,我么离婚了!”   傅绍燊也不知是太过疼了,满头是汗。   他嬉皮笑脸,确是一脸的痞像,“老婆,乖,叫老公别叫的那么浪,幸亏老公系着裤腰带呢!”   老公?   秦又瞪着水眸,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臭不要脸啊,简直是人间的奇葩。   谁是他老婆啊,恬不知耻听没听过,脸皮厚的连锥子都扎不透知不知道。   气的好悬一口气没上来,“傅绍燊,你在说什么啊?”   “你从我身上起开!”   推搡着男人,其实她的小腹已经有些鼓出来,有点小小的肉球,如果他再这么死皮赖脸地纠缠,保不齐会发现她肚子的异常,知道她怀孕的事。   真是想推开他,可是男人像一块大石头一样的坚硬和死沉,她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哪是他的对手。   没办法,只能换招。   “傅绍燊,我求求你了!”   本来还愤怒的女人此时此刻又软了下来,看得出来,她真的挺难过的。   “你放我走吧,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想去知道你为何今天来这里,我只求你放过我!”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这个男人就算再不要脸,也不会这么没底线吧。   “我十几岁就爱上了你,那一刻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爱情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我从一个花季少女熬成了一个母亲,这三年来,我等你,盼你,我希望你能回心转意。”   “可是三年,整整一千个一夜晚,我等来的却是一直离婚协议。”   “我侥幸地不是你带着姜一媛归来,我以为我可以力挽狂澜,我可以得到你!”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付出的好久累了不说,当我见到司少和杜鹃恩爱地在一起,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良人”   “我放手,成全你!”   她说的认真,眸里渗着水珠。   其实这些话里,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夸张的。   她确实渴望爱情,确实希望他回心转意,但是现在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逃离他,不想让他发现孩子的事。   傅绍燊盯着女人精致的面庞,有些恍惚和错愕。   这些话都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她愿意放手了,可是他又不想了怎么办。   凉薄的唇微勾,修长的腿一脚带上车门。   声音悠悠而起,“既然你不再在意我了,那么我们最后一次恩爱,你不会介意吧!”   他好看的唇铂说的那么轻松,最后一次恩爱,是说他打算在车里再要她一次么。   男人的眸里全是轻蔑,就好像是一个憋了好久的男人,因为长时间没碰女人,在外找了一个妓/女,但依旧端着那种高傲的姿态。   她咬着下唇,几乎快溢出了血水。   傅绍燊果然是傅绍燊呐,临离别之前还要再伤她一次,真是狗绝情决义的。   她的唇相当的红,毫不在意地说,“那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试试了,上面的男人是谁都无所谓!”   嘴上这么说,可是她明亮的水眸扫视着四周没看到了车前面的那个泥质小和尚,如果他敢动,她就一下凿死他!   ---题外话---一会还有一更!   ☆、110.110秦妈咪,你今晚还走么?   他的语气轻浮,她的态度也没好哪去,说不好听的,倒像是不守妇道的荡/妇,在所求被爱。   男人黑眸紧锁,想看出她的表情里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女人也不知是隐藏的太好,还是真的不在乎旎。   倒是让他一下兴致全无,上杆子不是买卖。   “你走吧!”   他起身,半坐在车座上,一条修长的大腿半折,搭在外面。   还贴心地替她拉开车门子。   秦又倒有些难以置信。   她都做好了要反击的准备,怎么又不来了鞅。   不过那也好,省的她费力气。   从狭窄的细缝中起来,她贴着他的身子起来时,两人明显会有碰到,秦又微笑没有转过头,话确是对他说的,   “在离婚之前,你不是说会答应我一个条件么!”   流光的水眸里黑沉发亮,语气平稳,声音淡淡。   “我希望我们今后不要再见面了!”   傅绍燊当初提这个条件,是为了将来她有难处了来找他,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要求。   “没有了?”   他不确信地问。   “嗯!”其实秦又想要回白白的抚养权,可是上一次她不仅没办成事,还险些让自己掉入虎口。   况且,她打算自己去国外打拼,现在白白跟着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虽然心有不舍,但是她会时常联系他的。   傅绍燊寒冷绝肃的脸紧绷,不寒而栗,令人草木皆兵。   呼吸也越发紧促,但是对于她也不管用。   他是打算带她回去看看白白的,一段小插曲过后,这个念想早就被抛在了十万八千里。   “好!”   秦又脚下刚挨着地,身后的车门啪一下关上,相当响亮。   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一股冷风凉气在身后扫过,她知道男人是走了。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呼出一口,在寒冷的初冬竟冒出一团团白烟,天冷了,她也该歇息了。   没有回头,提上一口呼吸,微笑,以后重新的生活也要开始了,她要笑对人生。   傅绍燊驱车离开,透过倒车镜看到后面那么高挑纤瘦的身影,捏住方向盘的手越来越重,指尖泛白。   他深黑的眸有些微红,狂踩着油门,让女人的身影更快地逝去。   ——   吃晚饭的时候,秦又没有来,傅白白很是伤心,坐在病床上忘了一晚上的月亮。   月光照在他单薄的小身板上,十分让人怜惜。   傅靖天想来安慰他,但是想张嘴又憋了回去。   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偷偷地抹着眼泪。   身上还穿着下午刚换上的那套小晚礼服,不肯脱去。   部队大院的病房楼下面有一个李子树,结实的树干和枝条长的很高,几乎快要够到他们这一楼层。   下面有深夜训练的士兵们,他就那样趴在窗台上。   饭也不肯吃,水也不想喝。   两双长长的睫毛弯弯上面还站着晶莹的泪珠,像白白这么大的孩子,一般都很讨人喜欢,他这样难过,自然也是让人伤心。   半夜,哭累了,他躺下睡觉。   闭着眼睛,耳边传来一道孱弱的温柔的嗓音,“白白……白白……”   白白精灵的睁开大眼睛,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像他秦妈咪啊!   穿着大大的拖鞋下地,他通过窗户的玻璃,向下看去。   正好看到穿着一身白色呢子大衣和小短裙的秦又站在他下午瞅见的那颗大树上,抻脖子叫喊。   一看到是秦妈咪,他兴高采烈地挥动手臂。   咧着小嘴,“妈咪……妈咪……”   秦又爷看见他的小脑袋,张望的脸开心地笑——   下面传来牧然的抱怨,“我说秦又你特么怎么这么沉呢,老娘快支撑不住了。”   临近傍晚,柏崇原打来电话,说是白白想秦又了,因为在医院不能出来,就告诉了他们医院的地址,希望秦又可以去探望一番。   收拾好了之后,秦又和牧然就来了大院,一路畅通,估计是傅绍燊之前打过招呼,但是到了门口,因为没法证明是家属,就不让进。   而管宪南晚上的时候因为公司有事,就先走了,她有楼层可是上不去,为了叫下白白,只能踩着牧然上树。   一脚搭在树杈上,一脚踩在牧然的肩膀上。   要不是看她盼子心切,伤心难耐,牧然才不会这么便宜她,还敢踩她。   “我没胖啊!”   “别废话了,既然白白都看到你了,快麻利地给老娘下来,老娘的肩膀都快让你踩折了。”   牧然泄愤停不下来,秦又只能下来。   一步一个小心下来,站在高   处也有些眩晕,两只脚落在地上,她才安稳一些。   没过半分钟,换了一身白色病服的白白跑下来,扑进她的怀里,紧紧搂住她,“妈咪!我好想你!”   秦又也深深拥着他,他弱小单薄的小身板虽然高了一圈,但是却瘦了。   蹲下身子,和他平齐。   “白白!”   她的手抚上他瘦了的脸蛋上,心口撕裂般地疼。   “孩子,你遭了不少罪吧!”   另一只手下来,恰好碰到他前几天手术的伤口,硬硬的,大大的。   “白白……”   母亲是永远最心疼孩子的,更何况,连她都伤的那么重,别说坐在后面的白白了。   白白乖巧地摇头,小手搭在她的身上,声音里是生病之后的那种哑沉,“我没事了,妈咪怎么样?”   白白的脸色如之前确实差了很多,现在哪还是那个红润精致的小娃娃了,忧愁的脸蛋显得憔悴。   “我没事!真是懂事的孩子!”   秦又欣慰,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帅气听话的好孩子呢。   一旁在小风瑟瑟中穿着连衣裙看他们母子情深的牧然嗤之以鼻,“白白啊,你妈妈智商不高,怎么你也反应不过来。”   “快跟你们大楼这个保卫大妈说一说,死活不让我们进去。”   “你们叙旧,我们进屋呗!”   她缩着脖子,因为爱美所以底下就穿了一条黑色丝袜,当然是冻得透心凉。   临出门前,在打底/裤和丝袜之间,她和秦又做了抉择,爱美的她毅然决然地拿起了黑色性感小野猫啊。   只是没想到,下了车,居然这么冷。   白白抬眸瞪了他一眼,“廖阿姨,大冬天你穿丝袜,不冷才怪!”   “你懂什么!”牧然同样回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望了望四周。   这里是哪里啊?!   部队大院!   兵哥哥不要太多,她怎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呢。   如果能和一个上士级别的男人滚一回床单或许会是一场很难得交流。   她可是从没试过当兵的。   没过一会,白白的小鼻子都冻红了。   秦又心疼,“白白,你和那个大妈说一声,就告诉她我们是你的亲人,咱们进去。”   她开口,傅白白当然是从了。   “好!”   “我去跟奶奶说一声,她人很好的!”   白白笑容弯弯,之所以说保卫大妈人好,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曾爷爷夸赞不笑的人,很明显是看穿了傅靖天的小伎俩。   蹬着小腿跑过去,手敲在玻璃板上,“好奶奶!好奶奶!”   支着毛衣带着老花镜的廖奶奶打开窗户,透着镜子看着他,问道,“小白白,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去了。”   傅白白的身高有限,所以他跑出去的时候,恰好压在玻璃窗户下面,大妈没看到。   但是秦又和牧然就不一样了,大妈一看到大冷天牧然穿着黑丝袜,就觉得她不是好人,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进去。   当部队大院是什么了,什么人都能进么。   “好奶奶,这两位真是我的妈咪和阿姨,我和妈咪很久没见了,所以请您放过她们一马,让他们进屋来,好不好!”   他的小手合上,等着黑溜溜的大眼睛。   保卫大妈见白白这么说了,也就作罢。   透过老花镜翻过眼睛,“行了,你们进去吧!”   经过一番波折,她们终是到了病房。   傅靖天住在隔壁,也不知道这边的动静。   拉着秦又,白白像是跳跃的小麻雀,相当的快乐开心。   “秦妈咪,你今晚还走么?”   白白上床,看着她。   秦又低身凑过来,因为身上还带着凉气,不想弄乱了他的被窝,坐在凳子上。   她其实不想走,可是这里只有一个床,她留下,牧然怎么办?!   ☆、111.111将你的长相深深印记在我的脑海里   牧然端详着房间的格局,转过来,“想住就住呗!”   “你不用担心我,一会别耽误我就行。”   她明亮的水眸扫视着底下一圈的士兵,已经锁定了目标,那个白白净净又高大的小伙子不错。   视线不转移,挑着眉毛问向身后的白白,“白白,知道楼下这群小兵哥什么时候停止训练么?”   白白抻脖子顺着她的目光过去,漫不经心地回答旎,   “应该是晚上十点吧,因为每次他们休息了,钟都会响十下。”   “哦哦……”瞄了眼手表,九点四十五鞅。   她笑的荡漾。   “阿又,今晚你就陪着白白吧,我要出去散散心!”   轻睨着他们,那股风情万种的深情太自然了。   扭着水蛇腰出去,单手放在红润的嘴唇打了个飞吻,“亲爱的们,拜拜喽!”   秦又翻个白眼跟子,还没张嘴,人就没了影。   “妈咪,廖阿姨怎么又兴奋了。”   她摇头,“哎,别管了,这样她才会自在一些吧!”   病房里,虽然房间里有两张床,但是白白粘着,秦又和他躺在一张上。   两个人盖着棉被躺下。   望着月亮,相依。   “妈咪,你和爹地离婚了?”   白白歪过脑袋看向她,十分认真。   她一边亲昵地抚摸他鬓角的小头发,一边思索。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傅绍燊又是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离个婚肯定是弄的人尽皆知。   还没等她张嘴,白白又说道,“没事的,就算你们离婚我也没事。”   “只是……只是希望你可以时常地来看看我!”   低下头,他难言住忧伤。   “白白……”秦又呢喃,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他是她身上里掉下来的肉,现在她打算离开,却不能带着他,怎能不伤心难过呢。   这种感觉是无助的,因为孩子是每个父母的软肋。   “妈咪真的是舍不得你!”   她搂着他,泪水溢了出来。   两人情深意切,让人心碎。   “其实……妈咪,我不是那么粘你的人,你就算出国了,只要每周和我视频一下,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如果你打算在国内,给我地址,我会定期去看你的!”   白白着实明白她,虽然他有私心,但也不能因为自己而拴住了妈咪的幸福。   而且就算没有秦又,他还有傅绍燊呢,虽然爹地平时高冷,但是对他的爱一分也不少。   是自己有些贪心了。   “好!白白,我不走了,我会留在这里的!”   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这么懂事,她还有什么委屈不能忍受呢。   “真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白白激动的心情还是异于言表。   “真的!”   她重重点头。   “只是,妈咪想换个城市,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了。”   她抬眸,看向周遭。   “好的,每周我去看你!”   两人都为彼此退了一步,达成了一致。   她又揽紧了他,她怎么就生了这么可爱的儿子呢。   傅绍燊答应她的事,相信不会反悔,她说过希望两个人不会再见面,他应该再也不会来纠缠她了。   母子俩一直谈论到凌晨,最后白白架不住困意的侵袭,终是躺在她怀里睡着了。   很快房间里传来两处均匀的呼吸声,门被从外打开。   傅绍燊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冷峭的下颌依旧紧绷,敛去眸子里的锋利。   他刚从外面回来,公司有些急事,需要他处理,身上还带着凉意,为了防止吵醒到两人,他轻手轻脚的看了一会,关上了门。   身后的小蟹披着大衣,勾勒出他健硕挺拔的身子,其实小蟹的身材也算不错,褒贬不一。   看着他煎熬的表情,憋不住开口,   “傅少,既然不愿意,为何又放了她呢?”   今天公司出了事,金钱豹的一些余党还想掀起波澜,带过几场人来叫嚣。   傅绍燊震住他们时,本来都够疲倦。   接到办公室的电话,通知他秦小姐来了。   他不管倦意,说什么也要过来瞅一眼。   傅绍燊没听他废话,披着的比他大了一圈的风衣,踱在走廊里。   “有时间带着白白出去吧,这里毕竟不是咱们的地方,我也只是和这里的院长熟识。”   他迈着的腿一顿,又起身走出去,声音沉稳不絮,   “秦又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不要再派人去保护她了。”   既然女人想跟他一刀两断,他如她所愿。   “这周你安排一些新闻,和以前的一样。”   “为什么,你都离婚了,弄这些还给谁看?”小蟹不懂。   傅绍燊没搭理他,神色不自然又有些落寞地走着。   他开着自己的车离开,绕着北城的一圈环绕,最后停在了渔湾码头上。   不想回家,就算回去也是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不喜欢那种孤单落寞的感觉,这种感觉从离婚之后越来越明显。   将车座放倒,他躺在上面,点着了一根烟。   因为没有开灯,池子里,星星烟火被他捻在手里,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   他深吸一口,漫上鼻腔,从两侧吐出两卷的白烟。   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湾有些发呆,搭在外面的双手一动不动,红红烟蒂烧到了他的指甲也不嫌疼。   回过神,轻轻捻灭。   再点着一根,继续……   ——   谢小蟹上了车,将傅绍燊吩咐的事跟柏崇原说了一遍。   悠哉的柏崇原躺在车座上,没有了脊梁骨。   “你有没有脑子啊?”   柏崇原一个手臂挥过来,打在他的脑瓜顶上,“当然是为了保护她呗,金钱豹的余党未除,当然是转移视线喽。”   经他这么一说,小蟹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傅少又是哪个劲抽风了,让我去准备。”   “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啊,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好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开车走了。   翌日。   秦又起床时,傅白白正坐在床头看着她。   那小眼神太过深情,就好像在看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恋恋不舍。   在清晨的阳光下,女人睡得像小猫一样安稳,长长的睫毛弯弯,肤白貌美,非常好看。   “白白,你干什么呢?”   秦又起来问着他。   白白两手托腮望着她,“我在看我美丽的妈咪,将你的长相深深印记在我的脑海里。”   知道有一种思/春的表情,就是那样。   “白白,妈妈现在不是在这里么?”被他搞得她都不敢走了。   他也是太爱她了吧。   “我知道,我就是想表达一种对你的爱意,没有歹意。”傅白白辩解,不过她确实是他见过最温柔最美丽的女人,瞅瞅还不让了。   “好吧,妈妈也爱你!”   在他大儿又圆的头顶上亲了一口,她欣欣然。   “早上我们吃什么啊?”   肚子有些叫唤,她问着。   这时,推车餐车进来的傅靖天笑呵呵进来,他真是难得见到秦又啊。   他就去了一趟乡下,两人就离婚了。   秦又被傅绍燊送去司聿权那里,所以他好久没看到这个孩子了,早上得知她来,在厨房等餐时,已经酝酿了好久。   下定决心要撮合撮合她和傅绍燊,年纪轻轻的怎么说离婚就离婚呢。   “阿又……”   “爷爷……你还好吧?”   “还好!”傅靖天连连点头,看着她眉开眼笑。   秦又过去,打开餐车上的食物盖子,嗅了嗅,没想到不对的餐饮这么好。   “白白,过来吃饭!”   “好的!”   三个人挤在一张不大的小桌子上开吃,虽然是在病房里,可是场面是十分温馨和美好。   傅靖天夹了一开肉放在她碗里,“阿又啊,多吃点,看你瘦的!”   “好的!”   她点头,但是也不敢多吃,因为毕竟怀孕之后,她的饮食需要注意一下。   “阿又啊,今后有什么打算么?”酝酿好久的傅靖天终是开了口。   “你说,当年你和阿燊的婚还是我定的,现在……”   哽咽了一下,他继续,“绍燊那孩子不懂事,被表面所欺骗,其实我看的出来,他对你是有感情的。”   还没开吃,他就开启苦口婆心模式。   秦又微笑,她知道爷爷是好心,但她和傅绍燊真不适合。   “爷爷,其实我觉得我们分开也是好事,如果有缘分可能会再聚,但其实现在大家都需要静一静!”   ☆、112.112长大以后,我可养着秦妈咪啊   “您就不要说了,我们心里有数。”   秦又扒开碗里的那份咖喱,埋头,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继续讨论下去。   傅靖天张开的嘴又闭上,其实秦又这孩子他一直都知道,当年他从秦万贯的手中救下她,不仅是因为她曾经让年幼丧母,彻底绝望的傅绍燊死灰复燃,她还是孙子的初恋。   他都知道,只是傅靖天不明白他将她许配他,为什么孙子又不爱她了。   孩子们的世界他们到了岁数的永远也是无法明白鞅。   既然他们不愿意在一起,他也就不强求了,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装聋作哑的人就算你再怎么说也是没用。   白白在一旁咬着不锈钢的勺子,使眼色,十分像样的说道,“就算爹地和妈咪离婚了,也没事!旎”   “长大以后,我可养着秦妈咪啊!”   他说的认真,像个要保护她的小大人。   挺挺的鼻尖还冒着汗珠,那股英气逼人的模样甚是可爱。   “我长大了就是男子汉了,所以我有能力可以保护她。”   说着,他短粗的小身板站起,鼓出圆溜溜的小肚皮。   秦又心里的某处被他暖动,手指抚上他的细发,他爹怎么就不像他一点呢,勾唇微笑,“我的好孩子,怎么就这么好呢!”   傅靖天一看他们母子俩这么温馨也就不再出声,任其自由吧。   *   高级军校的校舍里,牧然雪白的臂膀搭在床边。   大圆床上的腰肢被一双黑色有力的手臂挽住,两个的身体被一双大棉被盖住。   她眯着的水眸轻轻一挑,翻开。   很自然地醒了。   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体格健硕,八块腹肌,一张抽象立体的面颊,简直是极品。   他是这群小士兵的教官,所以有单独的房间。   牧然看着他,长指下来一直压住他的鼻子,慢慢抚摸。   男人沉睡被她弄醒,睁开浓眉大眼。   看着千娇百媚的她,欺身过来压住,“要不要再来一遍?!”   邪魅的声音在耳边,牧然笑而不语,纤手抵着他,“不好意思,一夜情我不喜欢来第二遍!”   推开男人,她下地,拿着浴巾走进浴室。   男人讪讪而笑,昨晚放/浪形骸的女人第二天竟然变了态度,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致。   长指从女人的包里抽出钱包,打开身份证,‘廖牧然!’   薄唇微勾,廖家,他听说过。   浴室传来稀稀拉拉的滴水声,他抽出一根烟,点着坐在床边等女人。   牧然虽然平时性子开放了点,但是她还是挺有原则的,对于没有感情的男人,第二天从不会留恋。   所以床上的男人,她不会再与他发生第二遍关系。   这就是她的底线。   洗好,围着浴袍的她拉开浴室的门,以为被拒绝之后,男人肯定是走了,没想到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那表情好叫一个耐人寻味。   她并不理会,自顾自地穿着昨天的衣服,没有一丝尴尬和羞耻。   丁乔深绿色的瞳孔一眨也不眨,女人的表情太过自然了。   自行其力系好bra之后,穿着内内,裤子,外套。   当他简直是空气人。   穿上最后一件衣服看来是要走了,他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传来,“我说廖小姐居然会这么绝情,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正要出去的牧然脚下一顿,红唇微勾。   转过身来,挑眉,“你调查我?”   “只是翻了一下你的皮包而已!”丁乔凉薄的唇咬住烟蒂,深深吸了一口。   “身份证是我的私人物品,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你翻我东西,我是可以告你的!”   她抬着倔强的下巴,放下包包,两只手抱臂站在原地。   眼前这个男人的姓名,她不会问,也不想问。   丁乔歪着头目光灼灼,“我可以说是你洗澡的时,放在皮包里的身份证自己掉出来的,而我恰好看见了。”   他摆明了耍赖。   “无耻!”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牧然觉得这次她是碰上了对手。   “我不会计较你偷窥别人的*,只是希望你今后别来纠缠我。”   “我不喜欢隔夜的情!”   虽然心中气愤不已,但是又能拿他怎样,更何况这里是部队,她要去告一个军人,不太好办,也就说说过过嘴瘾罢了。   谁知刚转过去,男人又说,“那可不一定,万一哪天我心情不好了,想找个人陪,我不会保证自己不会去找你!”   丁乔悠悠扬扬,将手中已经吸到了一半的烟蒂捻灭扔在烟灰缸里。   欺身过来,他一米九的个子超高,过来从后抱住她。   “我可以使用一百种方法找到你,只要我想!”   捻声的嗓音在耳侧,听得牧然牙根直痒痒。   “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为什么昨晚和今天早上,你判若两人!”   “是我的技术不够好么?还是你……”   牧然嗤笑,原来他这么不弃不舍的是因为男人觉得自尊心受挫了。   转过身,面对他。   “先生,没有,昨晚你很卖力,也很不错,我很喜欢。”   “但是我廖牧然有一个习惯,就是我不喜欢同一个人睡两次!”   “所以,你尽管你很优秀,我也不会考虑的!”   挣脱他的手臂,她后退一步。   打开门出去,丁乔确实长指扶着下巴,胸中一直压抑的好奇上串。   这么一位优秀的女人,居然是一头脱缰的野马。   秦又从医院里出来时,正好碰上她,满是疑惑,“我说,廖牧然,一晚上你都去干什么了?”   “能干什么,一夜***,我怎么会耽搁了。”   “我再上去看一看白白,咱们就走吧!”她刚洗的头发有些未干,一边揉着。   “你就这样上去,好么?”出来倒垃圾的秦又拉住她,反问。   “怎么了?”   “我很正常啊!”   “两眼有浮肿,很明显是昨晚没睡好啊!你先等一会再上去吧!“   “少废话,姑奶奶我今天还有事呢?”没好气呛声,她径直上了楼。   白白和傅靖天在下围棋,看到她,笑着抻脖子。   “廖阿姨,你是一晚上都躺在垃圾桶里的么,怎么这么狼狈!”连白白都嘲笑她。   牧然和傅靖天打了个招呼后,坐下,闭目休息。   “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啊?”   这时,一直打开的电视播放着一条新闻。   新闻的标题很醒目,‘傅氏总裁傅绍燊,昨晚与四小嫩模入酒店彻底!’   屏幕上还有记者官腔的口音,“素有花花公子之称的傅大少,昨日被狗仔拍到同最近爆红的四小模特相拥进入酒店,一夜未出。”   “长达十多个小时,想必傅大少爷真是精力充沛。”   “和姜氏小姐婚礼之后,他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欲知后事近况,请关注……电视广播台。”   本来还全神贯注的几个人都被新闻所吸引,傅白白直摇头,那几个小野模哪有他妈咪好看啊,爹地的眼光真是够差的。   傅靖天气的说了一句,“不玩了!”就走了出去。   秦又看着电视上的字幕,继续给白白倒水,全然不顾。   “怎么样,秦大小姐,你们家傅绍燊真是厉害,刚和你离婚不到一个月,就勾搭上这么多妹子。”   “看来是寂寞难耐啊!”   牧然打趣,看来昨天她的认知是错误,傅绍燊对秦又有可能是喜欢,但没到到爱,要不然也不会在离开了她的温柔乡之后,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找别的女人。   傅白白过来,捂住牧然的嘴巴,“我说廖阿姨,你就不能不要再煽风点火了。”   “我妈咪已经很伤心了。”   白白害怕秦又接受不了,过来制止住她。   牧然躲开,有话直说。   “我这是让你妈咪认清事实,你爸这个男人还是放弃的好!”   “放不放弃,是他们的事,你别瞎说。”   “哎,你这孩子!”   两人你一眼我一句,在一旁的秦又转过身去,真是懒得看。   楼下却传来一阵阵的声响,“廖牧然小姐,我爱你!”   好几遍的声音,还是好多人一起喊得。   他们三个人抻脖子从楼上往下望,看见一排穿着军装的士兵在楼下一个个黑头涂脸地嗞着大白牙。   她一探头,声音更加洪亮,   “廖牧然小姐,我爱你!”   ☆、113.113给老子喊大声点   丁乔穿着一身绿色军长站在人海后面,薄唇微勾,笑而不语。   楼上一直镇定的牧然拧着柳眉,这是什么事啊?下面的人都抽什么风了,她也不认识这群人啊。   表情稍稍有些怔怒,看的楼下抱臂杵在那的男人勾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还从没来没见过这么冷静的女人。   穿着皮质的军靴磕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声音低沉却很有震撼力鞅,   “给老子喊大声点!”   他一声命令让底下的士兵气势鼓舞,相当的振奋。   “廖牧然,我喜欢你!旎”   “廖牧然……”   一波高过一波,相当的振奋人心。   牧然漂亮的水眸看向层层人海中后面的那个笔直挺拔的男人,一脸坏笑,正襟危立。   想了想,应该是他使得坏。   本来想下去探个究竟的她了然,也就作罢。   作势躺在病房的床上,不予理会。   男人目的就是要让她愤怒,让她不开心,她才不会中计。   秦又看着楼下壮观的场面,有些着急。   “牧然,你去看看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好像是有人跟你表白!”   秦又张牙舞爪,呼唤她,可是她依旧不动。   楼上的人无动于衷,士兵们都是久经练习的,所以越是不出来,他们越是喊得来劲。   门卫大妈受不了出来,“我说你们在这瞎喊啥啊,会耽误病人休息的,这里没有叫木南的人。”   “是牧然,大妈!”士兵纠正她的口音。   “什么?慕言?!”   “不是,是牧然!”   几个较真的士兵和大妈掰弄,丁乔在后面踹上他们一脚。   “磨磨叨叨,磨磨叨叨干什么呢,快点给我撒开膀子,喊!”   分心的士兵们从地上起来,扯着嗓子继续。   楼上的牧然用手堵住耳朵,全然不顾。   傅白白和傅靖天在楼上抻着脖子看笑话,这盛世举旷谁也没见过,自然是好奇。   本来丁乔是十拿九稳,楼上的女人会激动的下来,可是喊了快二十多分钟了,还是不见人影。   这女人果真是够沉得住气,大手一挥,士兵停止喊话。   丁乔沉思片刻,换了招数,“你们给我听着,谁能叫下楼上的那位牧然姑娘,今天中午就不用跑一百圈集了。”   “想尽各种招数,在不影响病人的情况下,二十分钟之后,楼下集合!”   “是!”   齐聚的士兵们分散开来,少跑一百圈,那真是一个相当巨大的诱/惑。   秦又看着从四面八方串上来的士兵,有些害怕。   “牧然,怎么办,他们上来了!”   “上来就上来呗,我害怕了他们不成。”   镇定自若地躺在床上,跑步最快的一个愣头小伙子上来,露出两颗大白牙,“请问哪位是廖牧然小姐!”   秦又,傅靖天,傅白白三只手齐齐举向床上的牧然。   只见小伙子上来抱起牧然,下楼。   牧然被扛在身上,“哎,你干什么啊?”   “丁长官说了,想尽办法一定要将你带回去!”   “开什么玩笑,你这是绑架!”   谁知小伙子咧着嘴,“嘿嘿,丁长官说了,出事他担着!”   秦又,傅靖天和白白三个人目送着牧然离去,瞪目结舌。   “怎么办?妈咪!”白白问。   “我也不知道,来者是何人。”秦又回答。   “要不要给爹地打个电话!”   “有没有别的办法。”母子俩你一言我一句的。   傅靖天在一旁撇嘴,“丁长官,难道丁老九的儿子?”   他深思地摸着下巴,一边琢磨。   “丁老九是谁?”   白白听到了风声,抬头问着。   傅靖天屏然,“就是当年和我在司令部可以旗鼓相当的人!”   “那您可不可以救回牧然阿姨!”白白祈求。   秦又在后面狂点头,能不能不要在惊动傅绍燊的情况下,就解决问题。   傅靖天一脸的高深莫测,颔了一下脑袋,“那好吧!”   主要是他和这丁老九不怎么和,但是在部队里他说一句话,还是没有人敢反驳。   牧然被一个小伙子带着扔在丁乔办公室的床上,身后跟着一群士兵全都来看热闹。   “小姐,得罪了啊!”   “你等一会,我们的丁长官就快过来了。”   牧然揉着被顶疼的肩膀,撇嘴。   “少废话,叫你们长官来,我要看他到底想这么样!”   牧然还从来没碰上这种事,这不是活生生的劫持么。   门外,人群后面是一声令喝,“干什么呢,都给我训练去!”   丁乔双手插兜,虽然面色严厉,确实唇角带笑。   众人听话散去,扛着牧然上来的那个小伙子过来邀功,“长官,人带来了。”   “嗯!”   他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字。   “那我中午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训练啦!”小伙子一听,高兴的不得了。   牧然才听明白他们,原来这男的是用她当条件了。   起身过来,她哪是那种成人之美的人了。   “我说丁长官,你的手下粗鲁,把我的手都弄红了,你也不管管。”   “凭什么中午就不让他训练了。”   丁乔刚想准小伙子的假,听她这么一说,眸光一敛。   厉声,“谁让你这么对廖小姐的下手不知轻重的?”   “中午加跑20之圈!”   小伙子一听,不仅没去了假,还多跑,差点没晕过去。   后面本来还羡慕他走的慢的兄弟转而偷笑,幸好他们慢了一步。   “长官……”   小伙子想说说话,谁知丁乔一道锋利的目光下来,他撒腿就跑。   房间里只剩下牧然和丁乔两个人,一高一矮,一个狠一个厉。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牧然先发制人,不想再和他这么一直看下去。   “当然讨你欢心!”   丁乔笑着,身子弯下,和她更近了一些。   “你不用讨我欢心,我对你没兴趣,更何况,我从来都不谈恋爱!”她说的决绝,没有给男人一点的余地。   丁乔面色依旧,嗤笑了一下,围着她一边转圈一边打量,“以廖小姐这种条件,不应该找到不到男人!”   “不谈恋爱有两种可能,一是你爱的人心里有别人,你无能为力;二就是,你被哪个男人伤过,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这么小心谨慎!”   “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喜欢被人疼爱的!”   要说丁乔厉害,确实有点,看人看的很透彻。   被他灼灼的眸光打量,牧然不自然地挺起脊梁骨,抱着臂,没有吱声。   “既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男人挑眉,一脸的自信。   可是牧然才不想如他所愿,抬起下颌,嘴硬,“不了解别人,就不要自以为是的装作什么都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很反感!”   只能说硬气话,才能隐藏她的小紧张。   没想到居然碰上了旗鼓相当的男人,而且还死缠着她。   “你的双腿下意识缩紧,而且两只眼睛瞳孔放大,很明显是在撒谎,让我拆穿了,不承认,可不是你廖小姐会干出的事啊!”   牧然恶言相对,男人确实分析的条条是道,句句在理。   她就算再怎么隐藏都是被人盯个透明。   被激将起来,牧然咬牙,“是,就算我撒了谎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们只不过是有了一夜/情而已,你还想管我不成!”   她也是破罐子破摔,真的不想再与他纠缠。   “当然,自从昨天晚上之后,我发现我对廖小姐很感兴趣,你不仅是技术好,连脾气都很和我的胃口!”   他脸不用心不跳地说完,那意思,就是他看上她了,想和她进一步发展一下。   牧然笑着,“可能丁长官看着我很可口,其实我这块肥肉你嚼不烂,还咽不下,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推开男人,她绕过他离去。   手臂却在后面被他拽住,身子一带,就入了他的怀里。   男人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放在她的腰间,她被迫揽着他的脖子,两人四目相对。   丁乔一俯身,薄唇亲上她的丁香,十分霸道。   磁性的嗓音很有魅力,“我就喜欢搁着牙的,这么多年难得碰上,不想放手!”   “到底在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我要去看看他,是哪里吸引你,让你拒绝我这么一个大帅哥!”   “还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我!”   ☆、114.114我还知道英国的男人特别绅士   男人字里行间都是霸气,从来没有人拒绝他,不代表她不可以拒绝,很明显是她的‘高冷’让他对她产生了兴趣。   丁乔死死的禁锢住,她没有反击的余地。   她越是反抗在男人眼里却像是欲擒故纵。   “你是不是有病啊,老娘想拒绝谁就拒绝谁!”   “你管的着么?!鞅”   两人几乎是拔剑相弩,各不退让。   这时,紧锁的房门被敲响,丁乔眉头紧锁,薄唇微开,“谁?”   “丁乔,我!”听声音,他可以断定是他的领导上司旎。   不甘心地放开女人,他正要起身过去开门。   谁知身后的牧然一脚冲着他的大腿狠狠一踢,推开他开门就跑走了。   刚要进来的领导抻了脖子看了半天,刚才一闪而过的女人难道是傅老说的那个女人,还没等他张口,房间里就剩下他和丁乔一个人了。   丁乔看着跑出去的女人,心有不甘,但是领导在,他又不好出去追。   只能定定地问着,“领导,有什么事么?”   “哦……没事……我看你没在楼下训练过来看看!”,那个领导寒暄了一会儿,就下去了。   牧然开着昨晚她和秦又过来开的那辆兰博基尼,直接离去。   秦又望着车子绝尘而去,瞪目结舌。   “牧然……”   傅靖天从楼里出来,也是有些惊讶。   他让老李上去劝解,怎么没到一会功夫人就下来,直接就走了。   “阿又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秦又惶然,也是不明状况。   从楼上追下来的丁乔看着他们,本来还探望的脸收了收,冲着身后的傅靖天点了点头,又上了去。   很明显他是认识傅靖天的,但是那神色里又有些漠然。   傅靖天也是意思地颔了一下腰,就转身离去。   好像就秦又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   ——   晚上,她想和白白再多待一段时间。   所以中午的时候,她和医院的医生了解了一下儿子现在情况,可不可以出去。   医生告诉她注意安全,防止感染是可以的。   秦又就带着白白乘着傅靖天的车离开了。   母子俩很是开心,秦又带着他去吃了火锅,辣味的,白白身上的伤已经是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只要不是特别发性的东西,他是都可以接受的。   秦又给他调好了酱汁,下了火锅,两人吃了起来。   咬在一口撒娇牛丸上,里面的汤汁溢出,热的白白直跺脚。   秦又赶忙给他扇凉快,“慢点吃!”   她本来就漂亮的水眸充满了母爱,白白听话地吐了出来,还算是接受。   “妈咪,你都跟爹地离婚了,今后打算去哪了么?”   白白换了一块娃娃菜,一边咬着,一边问她。   “本来之前打算和你廖阿姨去美国的,但是我想了想,美国太远,还是留在这里。”   秦又有点安抚的意味。   傅白白瞪着大眼睛,看向她。   “那你是十分想去美国么?!”   “也不是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   “如果你很想去,我不会介意的,但是不管在哪,我需要你每天都要给我打一个电话,每周跟我视一次频!”   “其实我想了,你呆在这里也是逃脱不了老傅的魔抓,你应该去的更远。”   “不过,不是美国,你可以去英国!”   白白正经八本地告诉她,一脸的认真。   “为什么不是美国?!”   “因为美国有老傅的资产啊!”   “你不知道么,其实老傅之所以这么酷酷的,是因为他在美国有钱,你逃到那里岂不是更是羊入虎口了。”   “英国好,我查了,那里的风景很不错,适合你散心!”   虽然白白说的很轻松和愉悦,但是他的话确实深深地暖到了秦又。   他才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为了他期望依旧的妈咪居然还会去电脑上查找,知道英国美丽。   一股叫爱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她的眼眶已经湿润。   刚想开口说谢谢,谁知小家伙又补充了一句,“我还知道英国的男人特别绅士!”   一下逗乐了她,有些娇嗔地问他,“难道你想妈咪再找一个男人么?”   白白用叉子插在撒尿牛丸上,微笑,“如果你真的打算不要老傅了,我不介意你带别的男人回来的!”   “真的?!”   “恩哼!”   抬起一直低着的眼眸,他看向她,十分真诚。   “儿子,谢谢你!”   秦又欣慰也感到荣幸,由衷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用谢!”   白白继续吃着火锅,开口,“只要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   “我让医院的小护士帮我办理了一张实名制的手机卡,手机号放在了这个盒子的下面,你千万别忘了!”   他从自己的大衣兜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笑着,“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等你回家之后了或者等你出国之后了再打开!”   他不断送出惊喜,看来对于她,白白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接过礼物,收起,没有打开。   铮铮地回答,“好!”   “恩,吃饭吧!”白白霸道开口,此时此刻倒有些像他的亲爹。   笑着无奈摇摇头,听话地吃饭。   两人吃饭,秦又带着他去了游乐场,白白最喜欢坐过山车了,可是这次他竟然老实地站在一旁,看着别人玩。   秦又问他,“白白,怎么了,不想玩么?”   “想玩,但是我想让你自己上去,我在下面看着你!”   也不知道他小脑瓜袋里想的是什么,竟然这么离奇。   “可是,你自己一个人在下面,我不放心啊!”他才三岁,难不保这里会有坏人,他一个小孩子再机灵也不是大人的对手。   “这家游乐场是柏崇原他们家开的,你放心好了,我就和小房子那里头那个叔叔在一起就行,他认识我的!”   白白短粗的手指指向过山车操作室里的操作员,咧着嘴。   “真的?”秦又不太相信,她怎么不知道这是柏氏的产业。   “真的!你还不相信我么?”白白一脸的自信。   秦又也就作罢,买好了票,看着他进去和那个男人打招呼,最后坐在里面看着她。   她才上了车,因为买了并排座位,所以另一旁的座位是空的。   她其实是有恐高的,也不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可是白白要求了,她也就接受,还好这里的设备是为儿童考虑的,所以刺激程度也不是很大。   过山车荡到了空中,清风拂面,她整个人都很放松。   下面,白白通过摄像头看到她白皙快乐美丽的脸,开心地笑着,不知不觉地眼泪就溢了出来,他是男子汉,一定不会让妈咪再受苦的。   擦掉眼泪,看着她的笑容,他又开心地笑了。   一圈下来,他过去接她。   秦又玩的不错,因为这一次是她自己,她不用像每次顾忌有白白在担心他安不安全,而是放纵地完了一次。   白白牵上她的手,老气横秋地问道,“怎么样,秦小姐,玩的可还好!”   她重重点头,“好!”   “那你以后就像在上面那样,快乐笑吧,这样的你很好看!”   今天一天白白都像是很有目的性的,他的每句话都需要去推敲一下。   秦又低下身来,和他的视线对齐,问着他,“白白,你是不是舍不得妈妈走?!”   “不是……”白白嘴硬,下意识低下头。   秦又微笑,“孩子,不用刻意地去坚强,我知道的!”   “你再给妈咪七个月的时间……”等妈咪给你生出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妈咪再来看来!”   “好么?!”   “你要去干什么?!”   他抬头,小心思被她看穿,只能巴巴地问着。   “妈咪要去干一件很伟大的事!”   “等妈咪好了,就来陪你!”   “一言为定!”他抬起小母手指头,放在她面前,她抬起她的,和他相缠在一起。   “一定!”   白白算是放心了,蹦蹦哒哒地跳着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不出意外,今天晚上!”   “这么快!”   “好吧,三年,我都挺过来了,不差这几个月!”   “不过你要快去快回啊!”   白白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干什么,要是知道只有十月怀胎才能生出孩子,他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秦又没有解释,点头回答微笑,“好的!”   ☆、115.115你知道么,放走我最心爱的女人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   傅靖天的司机送着白白离开,为了避免母子俩分离时会伤心,他毅然决然相当淡定地上了车,在她的头顶亲了一口,咧嘴,   “拜拜了,妈咪,不管去哪里都要注意身体!”   “好的,你也是,好好养病!”   “恩!”   离别总是心酸,充满不舍的鞅。   他的手从她的手里抽出,上了车,司机关上车门。   秦又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泪水终是不受控制地漫了出来。   她坐在路边心碎不已,这个孩子真是太苦了,承受着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压力旎。   坐了好长时间,行走的路人都奇怪的看着她。   秦又哭累了,就站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往牧然家的地址。   出租车上,她打开了白白给她的礼物,是一枚精致的蓝色妖姬的胸针,虽然上面有些旧了,但是她觉得这个东西却是十分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翻过胸针的背面,在另一侧刻着一个拇指大小的字,‘囡!’   这个字很明显是后来刻上去的,因为字体有些扭曲。   白白给她这个东西干什么?!   囡?囡囡?!   这不是傅绍燊嘴里说的那个名字么!   越想越不明白,也就作罢。   收起胸针,单手抚上小腹,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将这个小娃娃生下来,她的第二个希望。   这一侧,宾利车上。   傅白白自己一个人坐在后桌上哭的稀里哗啦,前面的司机听见声音,心疼之余,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小少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只要开车就行了!”   白白说伤心,可是倒更像是一个失恋的女人。   “你知道么,放走我最心爱的女人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么!”   “……”司机不知该怎么接话,刚才送他上来的不是大少奶奶么,难道他口中的心爱的女人是她?!   “那您可以把她追回来啊?!”司机鼓励说道。   “追不回来了,你不知道么,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要学会放手!”   他哭着鼻子,咧着大嘴,丝毫不顾形象。   “……”小司机这回真是被堵的哑口无言,他们家的这个小少爷怎么跟个小大人似得,说的话这么赶潮流。   “那您在哭会吧!”   只能顺着他的脾气。   傅白白撅着嘴,他给妈咪的那个礼物是他从爹地在美国别墅书房里的抽屉里翻出来的,他小的时候,记得每当到了夜晚,爹地都会拿着那个蓝色的物件在黑夜里吸着烟观摩。   这东西肯定是他非常珍贵的,他当初偷出来是因为好奇,现在又送给秦又,确实因为那是父亲的东西,如果她想他了或者自己了,可想睹物思人。   “我想吃棒棒糖……”   心情极差的白白大眼泪珠一边掉落,一边喊着。   在急速如风的高速上,声音随着风中飘逝。   ——   晚上,秦又将飞机票退了,改成了火车票。   牧然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而且按照她的计划,是陪着秦又去美国的,现在她竟然头脑发热地说是要去南峰。   而管宪南大义凌然地说是要去照顾她,牧然觉得两个城市之间的穿插,简直不是一个流行,也就不跟着他们去了。   将他们送上火车,安慰,“虽然不知道,屁大的南城为什么是你出走要去的城市,但是我还是无条件支持你的,放心吧,我会抹去你所有的记录,傅绍燊绝对不会找到你的!”   她打点好了一切,还有有些不放心地嘱咐。   秦又看着她,这个她一直玩到的朋友,总是那么够意思。   “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有宪南哥在,你就放心吧!”   “恩!我知道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管宪南看不过去了,拎着两包行李箱上车,“我在她身边,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啊?”   墨墨叨叨的,很不想牧然的脾气。   “那你就多照顾她啊,千万别欺负我家阿又!”   “拜拜!”   火车的鸣笛声响起,秦又和管宪南坐回了自己的包厢里,直到牧然的身影缩成了一个小点,她才收回视线。   其实北城和南峰的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行程,开车也可以到。   但是秦又想到了宝宝,自己在高架上很有可能会出现呕吐的现象,也就作罢了。   管宪南给她铺好了被子,让她休息。   她看着他,这个一直爱着他的男人,其实也很不错。   “谢谢你,宪南哥!”   *   傅氏大厦里。   傅绍燊坐在摩天大楼上,外面的城市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下,只有点点星光,昏暗无比。   硕大的落地窗前,办公室的等没有开。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红沉的星火在黑暗中发着光。   房间门被从外面推开,新鲜的空气灌入,小蟹也是抽烟之人,但是还是被房间里这股沉闷的气息呛的咳嗽。   “傅少……”他捂着鼻子,开口。   傅绍燊没有吱声,而是将手中的烟放入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只好继续,“秦小姐离开了北城,是去南峰的车。”   “那个牧然删除了她所有的记录,也帮她办理了假的身份,只是保护的比较紧密,我们无法查到!”   他说完,应对他的是无尽的沉默。   就在他以为傅绍燊可能不会回答他,准备出去时,身后是那股沙哑却十分清楚的嗓音,“那就不要查了,给她自由!”   小蟹又转过来,低下头,“是!”   “可是……那份离婚协议怎么办……在法律上……你们两个还是属于合法夫妻的!”   “先留着吧,她什么时候用,自然会来找我们!”   “是!”   小蟹出去,傅绍燊又从盒子里又抽出一根烟,‘吧嗒’一下,打开打火机。   房间里又是弥漫出一股呛人的气味。   门外,小蟹和柏崇原交头接耳,“到底怎么样了,他要是再呆在里面都快发霉了!”   柏崇原发牢***。   小蟹推开他,“废话连篇,你怎么不去看看!”   “不是,我说到底怎么办啊?”   “刚才老傅说了不要在查秦又了,我想那意思,就是放弃了呗!”小蟹告诉柏崇原。   柏崇原倒是有些不信,“你开什么玩笑,放弃了,还这么折磨自己,你见过这样的人啊!”   “依我看,他恐怕是忘不了喽!”   把玩着手机,柏崇原说道,   “你说这老傅也是够逗的,以前呢姜小姐躺在床上,秦又喜欢他,他不换人家!”   “现在好了,姜小姐身体康复了,而秦又不喜欢他了,他又爱上人家了,你说他贱不贱?!”   小蟹点点头,颇为赞同。   “确实哈,还真搞不懂他!”   “男人心,海底针!”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倒是堪比说相声。   悠闲的柏崇原像是响起了什么般,“对了,上次他还让你把白白接出了,是打算怎么地,咱么还回美国?!”   “不知道啊!美国那边几近崩盘,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这我倒不在意,其实傅少性子是寡淡了些,但是他的商业头脑还是挺厉害的!我不愁咱么回去跟着他不会没有饭吃,主要咱们是要过了这个劲儿!”   柏崇原对傅绍燊确实忠实的追从,当年他也是欣赏傅绍燊的商业头脑才决定跟的他。   “废话,就算咱俩不跟着他,也是有饭吃!”   “咱么这兄弟十多年的感情了,谁是为了那些!”小蟹吐槽他,“快别磨磨唧唧的了,明天我找两个漂亮小姐过来,给他换换口味,别总是沉浸在失恋当中!”   柏崇原听他说本来还挺有道理的,可是转念又一想,“你是不是脑袋有病啊!”   “你看他除了姜一媛和秦又,还碰过其他女人么?!”   “是不是傅家的医院床位又空了出来,你才会这么想!”   “那怎么办啊?”小蟹没了办法,束手无策!   “找白白,白白比你都精明多了,看看孩子能不能唤起他的希望!”   “好主意,不过,要我说就直接把秦又带回来放到他身边得了!还用得着这么费劲么!”两兄弟愁得够呛。   “关键人家秦小姐不喜欢他了啊,再说了之前他伤他伤的那么深,谁还能回来啊!”   “还是明天给白白办理出院手续吧!”小蟹放弃。   ☆、116.116囡囡就是阿又?   在寂寥的大厅里,两人嘀嘀咕咕。   里面的傅绍燊其实是可以听见的,但是他太不愿起来,只好任着他们八卦。   狭长的丹凤眼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神色,他爱上了秦又,像当年他爱着囡囡那样深入骨髓,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这就是事实。   脚下是车流如注的的马路,他邪魅的眼神看着脚下。   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话,阿又…鞅…   还没虔默完,身子从椅子上摔下来,休克过去。   外面,柏崇原和小蟹听到了哐当一下,互相瞅了瞅,冲进房间。   …旎…   胡子拉碴的傅绍燊被放在担架,护士很是担忧,问着跟在后面的两个人,“病人是怎么回事!”   小蟹和柏崇原都是支支吾吾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很有可能是饿的!”   “医生,你可要救救他啊,别让他死了!”   “对,他可是傅氏未来的掌门人呢!”   他们倒有点虚张声势的感觉,不希望傅绍燊死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希望医院大力的救治啊。   手术室亮起……   *   经过一番抢救,傅绍燊当然是有惊无险,他只不过是长时间未吃东西,又吸了那么多的烟,加上精神有些创伤才会如此。   白白站在病床前看着他,直咂舌,“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生病呢!”   “我都好了,你又住进了医院,这几个月里,咱么家人竟和医院打交道了!”   傅绍燊面色憔悴,看着他,一股小大人的模样有些心疼。   “你身体好了么,彻底的呢?!”   “好了,您就不用担心我了!”白白翻白眼,拄着小脑袋愤愤然。   后面的傅靖天看着眼前的情况,心里暗下决定。   “白白,你先出去,我和你爸爸唠一会嗑!”   白白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出去了。   傅绍燊嘴角泛着白褶,看向傅靖天,“爷爷,你想说什么?”   傅靖天一双老眸瞟了瞟门口,见没有人偷听,趴过来,“我说绍燊呐,你是咋想的啊?!”   “什么怎么想的,爷爷?”   傅绍燊被他奇怪的举动有些吓到,身子向后退了一寸。   “我说的是你对阿又的想法啊,我记得之前,你挺喜欢她的啊,怎么现在对人家这个样子!”   “当初要不是以为你们情投意合的,爷爷我不会将她许配给你啊!”   “说吧,臭小子,这也没别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情投意合?”   傅绍燊被他说得越来越糊涂,他爷爷说得是个啥。   “臭小子,你在这跟我装糊涂呢!”   “当初,阿又被秦万贯绑在咱们南郊那块,不是你救了她么?”   “你没对人家动心?!”   傅靖天有些着急了,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有点震耳欲聋。   “阿又,南郊?!”   他的一句话令傅绍燊猛然坐起,绑在南郊的不是囡囡么?!怎么会是秦又呢?   “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傅绍燊攥着傅靖天的胳膊,这信息量太大了。   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什么怎么回事,我以为你知道啊?!”   “当年你母亲去世了,你伤心过度,不是总去南郊么,当时秦万贯的手下偷偷地把秦又绑在了那里。”   “你们俩不是那个时候互相认识,互相喜欢的么?!”   傅靖天头一回这么有耐性跟自己的孙子说话。   “阿又?!”   “对!”   见自己的孙子终于是开了窍,傅靖天点点头。   “囡囡就是阿又?!”   “囡囡不是死了么,我亲人看见她被人抬走的?!”   傅绍燊深黑的水眸睁开,向来都十分聪明的他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这么迟钝。   “我不知道什么囡囡,我只知道那孩子就是阿又。”   “秦万贯的手下以为她饿死了呢,正要埋了,后来是我救了她,送她去的医院啊!”   爷孙俩在这一刻也算是明白了。   傅绍燊并不知道秦又就是囡囡,而且还以为她死了。   所以结婚之后,他才不对秦又感冒,因为他以为是另一个人。   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了。   傅绍燊幡然醒悟,他一直以来,兜兜转转,围着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猛地拔下手中埋在手里的点滴管。   他光着脚丫子就下地,吓得傅靖天赶忙拦住他,“我说孙子,你去你干什么啊?!”   “我要去找阿又!我要去找她!”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病服欲要冲出去。   手还没碰到门,正好门从外面被打来。   杜鹃和司聿权从隔壁拆线的时候,听见了这头的动静。   杜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着傅绍燊,偷笑,“我就说隔壁这动静绝对是老傅,你还不信!你看看是不是!”   她一手压在司聿权的肩膀上,一边眉飞色舞地说话。   司聿权沉着的脸并不怎么好看,他们只不过是来拆个线,也能碰上傅绍燊,偏偏这女人对他还没有什么免疫力。   其实司聿权早就听出来了,他只不过不愿意过来。   傅绍燊情绪有些崩溃,杜鹃言笑晏晏地过来,“我说,傅大少爷,你这吵吵把火地是要去哪啊?”   “找秦又么?”   “发现,自己是爱她的了,这样会不会太晚了一些!”   杜鹃是后进来的,可是她说的话却像是跟听见他么谈话一样。   傅绍燊有种直觉,她知道些什么。   本来还和傅靖天扶着的他过去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喊道,“杜鹃,你是不是知道阿又在哪里?”   “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你?!”杜鹃平时对傅绍燊不说是十分欣赏,也是字里行间都是魅惑的语气,自从那天她受伤之后,态度就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为什么?”   “因为你配做一个好丈夫,也不配做一个好爸爸!”   “什么意思?什么好爸爸?!”她虽然不想告诉,可是无意间还是说走了嘴。   被她用淡定掩盖了过去,可是还是挣脱不掉男人的死死追问。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但是你可千万别受不了啊!”   “你的老婆……额……不对是前妻……秦又小姐她在和你签订离婚协议的时候,她怀了你的孩子啊,你知道么?”   “因为你,招惹来了那么多的杀手,她当时还怀着孕呢,你知不知道啊?!”   “我之所以中枪,是因为我是在保护你们的孩子!”   看不惯这种受委屈还要忍着的女人,杜鹃再替秦又不值。   虽然她是欣赏傅绍燊,可是她更加的同情女人。   杜鹃的一席话,让傅绍燊还立着的身子倒下,两条长腿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病床,心如刀绞。   “阿又……囡囡……”   他两只眼睛有些发散,瞳孔放大。   像是一个丢了灵魂的男人。   杜鹃还想上去说什么,被司聿权拉住,他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但是身后的傅靖天也是如雷贯耳的感觉,他不确信地问,“杜鹃小姐,你说阿又怀孕了?!”   “什么时候的事?!”   杜鹃不认识傅靖天,但是也知道他这个人,毕竟是个老人,所以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爷爷,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秦又很看重那个孩子!”   “你是说她带着我傅家的骨肉走了?”傅靖天两只眼睛充血,状态不比地上的傅绍燊好到哪去。   “是的,她自己承认的!”   “绍燊,我拿你当朋友,我才告诉你的!”   “她是你的女人,你应该保护她,而不是一味的推开她,质疑她,误会她!”   杜鹃慷慨激昂,说的认真。   傅绍燊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眼皮淌了出来。   声音沙哑低沉,“娟儿,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   很明显她是知道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出来对他这么教训。   杜鹃咬着牙,不想说,最后还是架不住地开口,“她之前从我手里借走了一些钱,今天早上,我的手机卡里多了相应的钱数,我一想肯定就是她了。”   “具体的位置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查到给我打钱的ATM机的位置,我觉的就可以找到她了。”   傅绍燊一听,起身抱住她。   欣喜若狂,疯狂地亲她的脸颊。   “谢谢你!娟儿,你真是好人!”   杜鹃有一时间的迟疑,可是一旁的司聿权倒是不干了。   ☆、117   “傅绍燊,你没病吧!想找回你家秦又,就赶快去找,从这抱我媳妇做啥?!”   司聿权的力气有些大,而他本来身子就虚。   让他一带,他瘫软在地。   司聿权有些无法预料的瞠目,撇着嘴,“傅绍燊,你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别陷害老子。”   当年傅绍燊和他也是旗鼓相当,现在却像一阵风一样,飘飘然魍。   杜鹃也是一惊,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过去扶他。   “呵呵……”傅绍燊却是失去了理智的狂笑。   泪水和汗水相缠绕在一起檎。   谢小蟹和柏崇原冲入房间内,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懵然。   “傅少……”   小蟹上来扶着他,“您怎么待在地上!”   “小蟹,你和崇原去南峰把阿又带回来,一定要好好安分着。”   傅绍燊坚强从地上起来,慌张地吩咐。   “傅少,我们没有她的信息,是无法找到她的!”   “杜鹃会给你们他们所在的地方,一定要找到,不能粗心了!”   身后的杜鹃不乐意的歪嘴,也只能点头。   小蟹和柏崇原通过杜鹃给的信息,找到了秦又给杜鹃打钱的银行地址。   调查了银行附近的监控录像,有当天的画面,却无法确定最后的行踪,因为最后秦又和管宪南换了其他的城市,他们去了最近的城市九州。   *   秦又的身子一天天的大,管宪南知道她怀了孕那天,自己喝了一斤的小酒,但是后来,也是慢慢接受了。   怎么说,都是阿又的孩子,他爱她,就应该是爱屋及乌。   在九州,他找了一份工作,本来十分有能力的他,自然是好办。   秦又并没有动用傅绍燊给她的分手费,她之前在秦氏是有一份慈善基金的,足够她维持一段时间。   白天,她教育孩子,对腹中的娃娃进行胎教。   晚上,就给白白打个电话,问声好。   白白已经上了学,在北城。   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自然是去了幼儿园。   就这样过了整整四个月,傅绍燊竟然也没有发现。   一天晚上,秦又躺在床上。   因为肚子一天一天的变大,所以管宪南请了保姆来伺候她。   喝着保姆端过来的大补汤,她按下号码。   电话‘嘟嘟’了两声,被人接起。   “喂……”一道低沉黯哑又带着怀疑的嗓音传来,她有点熟悉。   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屏幕,按得号码是对的。   突然灵光一闪,这个声音很明显是那个男人的。   傅绍燊!!!   赶忙挂了电话,她心口一凉。   怎么回事,自己怀孕也就罢了,怎么反应也迟钝了,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抚上肚子,压压惊。   刚下班回来的管宪南看着她惊愕的表情,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见鬼了,一脸的惊讶!”   秦又摇摇头,可不就是见鬼了。   她就在刚刚和傅绍燊通了话。   “没事,可能是这汤太热了,我有点冒汗而已!”   “怎么今天忙不?!”   秦又岔开了话题,虽然她现在和管宪南住在一起,但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他一直都是默默无闻地照顾她,虽然她现在给不了他什么承诺,但是没有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她也是会感动的。   对于他的关怀,她每天只能通过给他叠衣服,整理房间来报答,虽然他总是不让她干,可是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就算怀孕,她也应该每天运动一些。   “没什么事,我只是签了几个名字而已!”   管宪南的脸上难掩盖疲惫,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间变成笑容。   管宪南给一家外企做经理,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内容,但是每天也很忙,说不累那是假的。   但是为了她,他总是那么坚持。   其实作为富二代的他,有大好潇洒日子不过,却偏偏和她待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地方,干着给人打工的小角色。   以他的本事,他是可以得到更多的发展和宏图。   但是他没有,他选择了和她在一起。   “不要那么累,真的,管大哥,你不必如此!”   为了隐藏秦又的身份,他不仅从来没有动用管家的资源和钱财,同时也隐姓埋名,和她过起了平民百姓的小日子。   “没事,我都说了没有那么累!”   他修长的手指扯下脖间的领带,迈着步子进入浴室,声音乏乏,“阿又,我去洗个澡,一会咱们吃饭!”   “恩,好的!”   秦又帮他收拾好公文包,吩咐了保姆开始用餐。   二十分钟之后,四菜一汤端上来。   为了迎合怀孕之后她的口味,他们每天吃的饭菜都是比较清淡的还滋补的东西。   管宪南擦着头发,身上披着一件浴袍。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二层小楼,是秦又用自己的资金买下来的,房间虽然说不大,但也不小,在这个万家灯火阑珊处的时候,却也是温馨美好的。   “陈先生!您的饭!”保姆递给管宪南一碗大米饭。   来到九州之后,他改了姓氏和名字,叫陈冲。   “高小姐!您的。”保姆盛了两碗饭过来。   秦又叫高唯。   “谢谢!”   秦又和管宪南开始用餐。   管宪南吃了一口玉米果粒,没有抬头,话确是对着她说,“明天,周六,我带你去产检吧!”   “让保姆带我去就可以了,你忙不用过来了!”   其实前几次产检,是他陪着她的,可是每一次医生都会误会,误会两个人的关系,所以每一次都很尴尬。   “没事!明天我很闲!”   他的话不容置喙,也不知是怎么了,秦又发现,自从和他搬过来之后,他的性子变得冷淡了,虽然有的时候是在关心她,却也是敷衍的那一种。   她不想麻烦他,可是他又像是一种任务一样,很机械性地完成。   “好吧!”没有再一次的拒绝,她知道,这个时候在说什么,就会显得自己很矫情,只能默默地低头吃饭。   *   这一侧,站在傅白白房间里的傅绍燊盯着手机屏幕,深黑的眸越来越深。   他修白的长指一下一下地划开手机屏幕,看到这个来电号码每天都会打来一次,而且时间也很固定,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的怀疑。   刚从厕所里出来的白白看到他手里攥着的是他的粉色小手机,心里咯噔一下。   赶忙过去抢过来,十分厌烦地说,“你怎么这个样子,居然翻看人家的手机!”   “懂不懂要尊重别人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抢过来。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身高上的劣势,导致他只能够到傅绍燊的大腿上。   傅绍燊的身子连动都没动,他看着底下像一只老虎凶狠的小家伙,唇角微勾,“这个号码到底是谁?”   “它每天都会给你打一次!看来是一个你很熟悉的人呢!”   傅绍燊如鹰隼般犀利的黑眸盯着儿子,声音阴沉暗冷。   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号码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女人的,他们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有联系,越过他,私底下的。   傅白白泛着黑眼珠子,一想居然被揭穿了。   但是他也不能承认。   脑袋里精光一闪,“爹地,你手机里难道没有你心爱的女人的照片么?”   “这个是我幼儿园一个女同学的手机号!我恋爱,所以我们每天都会联系的!”   白白说谎话大言不惭,这一点有点像他的亲生母亲。   “女同学?!”   傅绍燊显然不信,长指按下回拨键。   地址显示明明是九州。   “你有九州的同学么?!”   他狠狠地一问。   傅白白知道这回是怎么也瞒不了,害怕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说!到底是谁的?!”   傅绍燊知道如果对方是秦又,他再拨过去肯定也是不会接的。   但是白白知道对方是谁,所以一定要问个明白。   “我心爱的女人嘛,不都告诉你了么!”一个四五十厘米的小人面对一个一百八十五厘米的大人,当然是反差很大,但是他还是很淡定。   “我再问最后一遍!是你不是你妈咪的?!”   傅绍燊咄咄逼人。   傅白白大眼睛瞄了一眼门口,“额……其实是……”   采取缓兵之计,在说间,跑了过去。   只是他不知道,傅绍燊早就看出了他的目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他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   ☆、118.118我怎么会有您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爹地   傅白白挣扎不行,在傅绍燊面前,他仿佛是一只小鸡。   “我跟你说了是我心爱的女人!你还不信!”   白白死咬住牙,怎么也不会出卖妈咪的。   傅绍燊穿着一件极其修长风衣,将他真个人都拉的倾长挺括,高大威猛。   而白白本来衣服都够短了,被他这么一拉,上衣和裤子被斩断,露出他圆润的小肚皮和净白的肌肤魍。   两只短手背过来抓住傅绍燊的大胳膊,可是正面反抗他对于他来说都是挠痒痒,更别说他背着身子,这么别扭的张牙舞爪的。   “你放开我……你这样属于窥探人家的*……而且在美国……大人是不可以殴打孩子的!”   “快放开我!檎”   “你说不说!”   “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父子俩杠上了,声音越吵越大。   外面的秋红听到了动静,赶忙进来,看到被勒的脸红脖子粗的白白,大声尖叫,“傅大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你是要谋杀白白小少爷么?!”   她臃肿的身子过来,打算掰开傅绍燊的手。   “就是因为他不听话,所以我要管管他,怎么惯成这个样子!”傅绍燊声音厉严,颇为阴冷。   “就算孩子再不懂事,你不用该这么对他啊,他还是个孩子!”   秋红是老人家,所以最见不得这么残暴触目惊心的场面。   “快快放手吧!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傅白白已经是第二回被他自己的亲爹这么不顾死活地拎起来,他气喘地咳了出来。   傅绍燊放开他,他单弱的身子微微向后靠去,不惊的一颤。   “切,我怎么会有您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爹地!”   说完,他撒腿就跑,手里紧紧攥着他的粉红小手机。   傅绍燊放弃他,但是那双利眼还是紧紧地盯着远去的小身板。   “少爷,不管什么事,都不应该伤害孩子!”   “您难道想让自己遗憾终生么?!”   秋红不放心地嘱咐,她身上还围着白色围裙,很明显是刚才从楼下听到了动静才上来的。   傅绍燊没有搭话,穿着外面的衣服坐在床上。   长指撑在双目前,重重探了口气。   秋红无奈地摇摇头,便下去做饭。   傅白白好不容易逃离魔掌,刚要出去,没看到门口的来人,倒是一不小心冲进了一个怀抱里。   谢小蟹和柏崇原从外面进来,恰好碰上他。   白白来了一个大屁蹲,迷瞪地从地上起来。   “小蟹,柏崇原,你们怎么也不敲门!”   他撅着小嘴,硬是站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也没理会就出去了。   小蟹和柏崇原上楼,看见意识低沉的傅绍燊两人面面相觑。   “傅少,怎么了,和白白又吵架了?”柏崇原最先开口问道。   傅绍燊未说话,场面有点尴尬。   小蟹赶忙打圆场,“这孩子可能出在叛逆期,所以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真是一个新奇又瘪嘴的理由,一个快四岁大的孩子居然被他说成是叛逆期,他能不能再想一个更烂的理由。   倒了一杯酒的柏崇原听到他这么不会打圆场,一口红酒好悬没喷出来。   “得了,白白那个孩子除了古灵精怪,还有什么啊!”   “你不是傻啊!”   柏崇原踢了谢小蟹一脚,坐在傅绍燊身边漫不经心,“今天,我和小蟹去了一趟南峰,完全就没有这秦又和管宪南这两个人,两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柏崇原还是唠正经事,怎么说,秦又都是傅少的一块心病,不早点解决就是一块心病!   “哎!对,我联系了那的好朋友,动用了一切资源也没有人他们的踪影。”   “我觉得这真是见了鬼了,看来这廖牧然确实有点手段,她可以无声无息地让两个人彻底消失!”   小蟹匪夷所思,他和柏崇原真是尽了力量。   傅绍燊看着他们两个,抬起眼睛。   抢过柏崇原手中的红酒,一仰头喝了进去。   “那就换个地方,九州!”   说了两个词,他双眸里透着猩红。   “查查给白白打电话九州的一个手机号,他们有可能去了那个地方。”   他声音沉稳,面色阴冷。   “九州?!”   听他说完,柏崇原轻声呢喃了一句,“九州?!”   “这个地方不是在南方么?!”   “给白白一直打电话的很有可能是她!”   “白白?!”小蟹一边想着,一边说,“好!我们这就去调查!”   “如果秦又像杜鹃说的那样离开时已经怀孕了三个月,那么现在她也是大腹便便了,所以在寻找过程一定要小心点!”   傅绍燊目光灼灼,望向前方,“崇原,我和小蟹一起去找,你呆在城里管理公司。”   他不能再放任自流,媳妇是他自己的,让别人去做事,总是有些放不下心。   *   翌日。   秦又昨日吃过了晚上,一觉醒来,外面风和日丽。   今天是周六,管宪南说要陪着她去医院。   可是还没有完全的清醒,男人穿着一件棕白色的睡衣进来,拉着她,神色有点紧张,“阿又,我买了今天中午去海南的票,这个周末,我们去哪里玩玩!”   秦又起来,被他的突然举动弄得有些恍惚,“管大哥,为什么突然要带着我去海南!”   管宪南大掌过来抚上她精致的小脸蛋,微笑,“这周我本来是被派去海南出差的,但是一想到你自己在家里,我不放心,所以我请了一周的假,正好你怀孕,咱么去那里散散心!”   他说的认真也很暖心。   秦又确是自从怀孕之后,就一直窝在家里,没有出去,所以也挺想出去溜达溜达的。   “可是今天中午就走,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她还么有收拾东西。   管宪南勾唇,身子过来压在她的床上,“傻丫头,我们中午过去,然后晚上才能看到海景啊,而且东西我已经收拾完了!”   “你只要打扮的美美的,并且把它照顾好就行了!”   他下来大掌覆上她的小肚子,口气还是那么的不容置喙。   “可是……”秦又还想在辩解一下。   男人下去的身子转过来,对着她,一脸的霸道,“没有可是,我让你做什么就快点!”   那语气简直像极了她的男朋友。   也不知道是他昨天晚上收拾的,还是今天一早上,两个大箱子已经完完整整地摆在了大厅里。   虽然九州是属于南方,但是空气也是渐渐地冷了下起来。   秦又穿着一家红色宽松的毛衣在身上,下面是一条宽松的森色牛仔裤。   管宪南瞅了她一眼,嗤笑,“我说,阿又,你穿的怎么多,到了那头是会热的!”   揽过她,他一脸的宠溺。   “可是我怕会冻到孩子,应该没事的!”她解释。   男人拗不过她也就作罢,又说道,“那好吧,反正我也给你带了薄的衣服,到那头再换上吧!”   “恩!”   管大哥总是那么体贴入微。   他们吃完了早餐,即将出门。   管宪南吩咐着身后送他们的保姆,“阿离,我们出去玩一周,你看好家,如果有什么人来了,不要开门!”   他的深情很自然,看不出有什么不自在的。   “好的!”被叫小离的点头。   “陈先生,高小姐在旅途上需要的生活用品我已经整理完了,就放在行李的暗箱里,您到时候记得找!”   “好!我知道了,我们走了。”   管宪南拉着秦又出去。   秦又冲着保姆微笑,“我们走了!”   ——   保姆送走他们,刚关上门,准备收拾屋子。   房间的门铃响起。   她以为是陈先生和高小姐忘了东西,回来取。   也没透过猫眼看看是谁就开了门,“陈先生,高小姐,是不是忘了东西啊?”   谁知一开门,是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站在门外。   表情相当的严肃,而且还很凶,一瞅就是来者不善。   刚想关上房门,厚重的铁门被人一脚挡住,小蟹咧嘴冲着她笑,“我说,这位大姐,你认识一个叫秦又和管宪南的人么?”   阿离被他问的有些害怕,磕磕巴巴的,“不……不认识!”   小蟹又从兜里抽出一张照片,“那你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阿离看了一眼照片,这不是高小姐么?!   ☆、119.119请问,傅先生抱着我这是干什么啊?   可是陈先生说了,不允许她向别人透漏信息。   这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来讨债的,平时陈先生和高小姐行踪本来就比较隐秘,而且不愿意别人问及他们。   小离也有那些鬼头劲儿,佯装瞅不清,支支吾吾的,“这个小姐,我不认识啊,从来没见过!”   “你确定?!”   “恩!我根本不认识!”小离直直摇头,装疯卖傻魍。   正要关上房门,身后一直未吱声的男人大掌一下杵在铁门上,也没等她拒绝,男人一下就进来,   “这位小姐,你也只不过是个打工的!”   “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檎”   男人的声音低沉黯哑,声线稳重却有点咄咄逼人,本来长得就高的他此时此刻显得高大英俊。   小离被他逼得练练向后退去,也开始结巴,“先生……我……我真是不认识!”   “你们找错人了吧!”   傅绍燊从兜里抽出一张银联的卡,修长的白指掐住卡片,声音悠悠而来,“这里面是五十万块,其实这位小姐,你只要说一句话,就可以得到干一辈子家务活才能换来的成果,难道你不想得到么?!”   他提出了具有极其诱惑力的条件,而且话语的转折和停顿都那么有风度。   本来就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离当然是被他震得一惊,眼前这个男人高大英俊威猛不说,还很霸道。   虽然那些钱十分有诱惑力,但是男人的口气更是令她不容小觑,有些动容。   “呵呵,那我再看一看!”   小离家境是不怎么好,五十万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力。   她面色微笑,自觉拿过小蟹的照片看了看。   咽了一口唾沫,换了口供,“这两人我见过,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们四个月前过来的,女的怀了孕,我只是每天过来做一顿饭而已。”   怀孕两个字让傅绍燊凤眸半眯,露出危险的气息,深黑的眸子里似乎与房间里的玻璃形成一道反光,熠熠生辉。   “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阴冷不讳,有一种让人不得不回答的魅力。   “他们……他们去了海南……刚走……难道你们没看到么?”   小离下意识回答,目光向外瞄去。   傅绍燊一听,高大挺拔的身子赶忙向后跑去,蹬蹬下了楼,那种高档皮质的皮鞋夯实地跺在水泥地板的稳重却又急促的声响。   身后的小蟹和柏崇原也只能认命毫无理由地跟过去,慌忙之中,小蟹还不忘将银联的卡放在桌子上。   桃园机场。   秦又和管宪南坐在休息区等候飞机,因为她挺着肚子也不是很方便。   他就从最近的餐饮店点了一杯热饮给她喝,整个大厅里充斥着来来回回行人,还有女广播员优雅的嗓音。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秦又喝了不少水,决定在临近前上个厕所。   因为管宪南要拿着行李,就让服务人员陪着她去了。   秦又前脚刚进入洗手间,后面傅绍燊带着一票子人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那意思很明显是劫人。   机场正好有一趟班机到了,下来一波人。   尽管阻碍层层人群,但是他还是看见了傅绍燊。   深黑的眸子望向洗手间的方向,秦又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样子。   傅绍燊他们属于人多眼尖的群体,自然是瞧见了他。   管宪南想随着人群溜走,但是还没迈开步子,前面就摆出来一双崭亮的皮鞋,他知道那是谁的,不用转身,他也知道后面是有人的。   抬起头,和对面的人直视,他无所畏惧。   傅绍燊还是那个屹立不倒的高度,薄唇微勾,看着他。   身后来来往往的人,已经开始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有的人认出他们,掏出手机拍照。   因为傅绍燊通过婚礼上的那段小插曲,已经名满了九州,很多人都认识了这个傅氏的大少爷,原来他们九州有名的傅氏饭店竟是他旗下的。   有很多人传言他之所以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是因为他的产业受到了十分严重的大家。   也有很多人说,他之所以露面,是以为他爱上了自己的前妻,前妻离开之后,他每日以泪洗面。   还有人说,他曾出现在南峰,杀掉了混迹黑白两道赫赫有名的金钱豹。   这些有真有假,好坏参半。   很快本来还畅通无阻的机场瞬间出现了间断性的堵塞,管宪南先开了口。   “傅绍燊,好狗不挡道,我要过去!”   “阿又呢,你以为带走了她,她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你么!”   傅绍燊挺括的身子压根没动,像一个站立的雕石一样。   “呵呵,不管她现在爱不爱我,你也无权再干涉,难道你忘了,你早就和她离了婚!”管宪南推开傅绍燊,拎着两个人的行李正要离开。   越过了傅绍燊,可是后面的小蟹他们却没有那么容易让他走。   管宪南不想与他们纠缠,谁知不知是谁推了他一下。   这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将欲有伸过来的一个手下的手狠狠一推,他一个转身侧踢,踢翻了那个男人,只听见刚才还想对他下手的男人握着掉了的下巴嗷嗷直喊。   其他人见他都动起了手,前来纷纷想要教训他一番。   管宪南其实身手不错,他曾获得跆拳道蓝带,手法和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的,虽然小蟹他们几个人也不是吃素的的,但是很快有几个人被打中要害,一个侧翻躺在地上。   小蟹倒是没想到像管宪南这样的富家子弟居然伸手居然不凡,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相当的狠绝快。   他和柏崇原从两侧夹击过去,一脚踢到了他的大腿盖上。   这一招小蟹屡试不爽,叫敲你波凌盖,虽然有点不地道,但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随即,柏崇原一脚又扔在了管宪南的嘴角,狠狠的,没有余地和缝隙。   管宪南身子有些晃,因为巨大的撞击力,让他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嘴角边咳出了血,但还么有完全倒下,只不过是一点皮外伤。   “咳……咳,今天我时运不济,碰上了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他没想落到傅绍燊的手里,不想让他们在这里逗留,更不想让傅绍燊跟秦又再一次见面。   傅绍燊低身下来,一把抓住他的头。   修长的风衣搭在地上,他的两条腿一边站立,一边弯着。   眼神里全是蔑视,“管宪南,你不用再做无所谓的挣扎了,秦又在哪里,我只想见她一面!”   “你不会不知道吧,她已经坏了我的孩子,孩子出生之后,早晚是要见爸爸的。”   “呵呵,谁说阿又肚子的孩子是你的!”管宪南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出来,溅到了傅绍燊的衣服上,对于他的话也是嗤之以鼻。   “不是我的,还是能是你的?”傅绍燊挑眉,“难道阿又告诉你是孩子是你的?!”   “不一定哦!”管宪南本来就长得妖娆的脸,此时此刻沾上了血水,更显得有力量,看的傅绍燊有些烦躁。   他狠狠一用力,正想拖拽起他。   远处的法警已经赶了过来,从身后是一道响亮的声音。   “傅绍燊,你给我住手!”   秦又从厕所里出来,看到层层的旅客围着一群人,走近一看,原来是管宪南别傅绍燊打在地上,而且他们是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秦又的声音,傅绍燊是听得出来的。   他起身,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目光里露出喜悦,张口喊道,“阿又!”   那一声叫的千回百转,柔情万种。   矫健的步子迈过去,很快走到了女人的身边。   “阿又……你终于出来了……”   他过去抱住她,狠狠的,用力的。   秦又不受控制的被他抱着,没有一丝反击和抵抗,但同时也没什么反应。   男人像捧着一个珍贵的礼物一般,不肯撒手。   在原地大约转了好几圈,他才放她下来,欣喜若狂,“阿又……”   如果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也会觉得他们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可是在秦又的角度,她打心眼讨厌这个男人。   “请问,傅先生抱着我这是干什么啊?”   “我记得我们好像还没那么熟啊!”   她的眼神里除了冰冷还有的是冷酷,那股傲然的劲儿倒是挺绝情。   ☆、120.120秦又,我再问你,孩子到底是谁的?   傅绍燊放开她,幽暗的黑眸深深一沉,将她的表情一览无余,高大的身子向后退了退,但是攥着女人的手还是没有放。   “你说什么?!”   “和我不熟,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你跟我说不熟!”   他阴鸷的五官被拉的深邃挺拔,一丝不苟,死死盯着女人。   在他强势的压力之下,女人却并没有低头,抬起倔强的下颌,翘长的睫毛在她精致的小脸上留下一抹扇形的弧度魍。   “呵呵……和我睡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傅少不会因为和我睡过一次……还对我念念不忘吧!”   她的表情那个叫傲娇加不屑,幡然像几个月前的他对她的样子。   被她大胆的话语所刺激到,傅绍燊看着她的凤眸越眯越深檎。   “你再说一遍!”   他的白指泛着白边,紧紧禁锢着她。   声音里透着狠绝的戾焰和盛气,那股劲儿真是有可能将她撕裂,满目的不相信和斐然。   “怎么傅大少爷竟然连话都听不明白了么?!”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对于他的威逼丝毫不惧怕,却是一顶一句。   “你说你睡过的男人多了去了?!”可以听见男人吐出的口气中是咬牙切齿的,炙热的气息喷洒下来,“说说,你都睡过谁?”   他死缠着她不放,对于她说出的话相当在意。   修长的手指漫上来,掐住她的下颌,狠狠的,十分用力。   秦又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对于她的事这么在意用心,勾着有些发白的唇瓣,微笑,“那么多,我当然是不记得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你的!”   “傅绍燊,别自作多情!”   她的轻描淡写和他的情绪激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你说谎,杜鹃明明告诉我了!”   “当时骗她,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信?”如果是一个女人绝情起来,堪比一个男人,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在彰显着她的自信和对他的讨厌。   傅绍燊咽了口唾沫,下面死死咬住地板的一双大脚有些慌乱的动了动,他抻着下巴,尽管面上很是凌厉,但是心里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又,我再问你,孩子到底是谁的?”   “就是你身后的男人的,我孩子的父亲是管大哥。”外面熙熙洋洋的目光洒进来,照射在她的面颊上,那么清晰真实。   “真的?!”   一向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如此的婆婆妈妈。   “我说傅大少爷,你也是够烦的!”   “请你别再伤害我孩子的父亲了,我们登机的时间也快到了,别耽误我们!”   她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挣脱了他的禁锢,迈着轻盈的步子过去扶起瘫在地上的管宪南,这一刻,虽然他躺在地上,傅绍燊站在一旁,但是管南宪确实赢了,因为秦又不在乎谁的势力,也不在乎谁的输赢,她前身过来扶住了他。   傅绍燊没有转过来,僵持在原地的身子一动不动。   秦又掺着管宪南越过他,没有回头。   经过和他们的一段对峙,时间过去的差不多了,恰好是他们的登机时间。   傅绍燊鹰隼般犀利的黑眸望着远处的一男一女,大掌握紧双拳,身后的小蟹和柏崇原上来,轻声问着,   “傅少,我们追不追?!”   “我们查过了,他们的航班是开往海南的!”   两人汇报完毕。   傅绍燊却像是没听见般,还是死死盯着前方。   登机口的秦又扶着管宪南,两人一瘸一拐的,直觉的背后像是被一团烈火燃烧一样,灼热而难受。   “管大哥,你没事吧!”   越是在别人的注视下,她越要表现的淡定从容,而且还要和她孩子的‘父亲’表现的亲热。   管宪南目光柔和,看着她的头顶摇头。   “我没事!”   两人出示了机票,最后在万众瞩目之下进入了里面,外面很多人都被抛在了脑后。   大厅内。   傅绍燊还站在那里久久未动,有些人看够了热闹也就散了,但是也有一些人死守着不离开,因为难得一睹北城傅氏的大少爷的光彩。   “傅少,人都走了,我们还是先撤了吧!”   小蟹前来拉住他。   傅绍燊未动,声音却是从他的嘴里溢出来,“给我查出,管宪南和秦又这一趟去海南到底是干什么?”   “听说是公司安排他出差,正好他也请了一周的假,应该是带着秦小姐玩一玩吧!”柏崇原早就在来的路上了解完了,这个时候正好上报。   “什么公司?!”   前面的男人继续问道。   “是一家小型的外企公司吧!他是项目经理……”   “不管怎样,通过各种的途径和方式,给我收购或者垄断这家公司,我不希望它会存活到下周一!”   整个人寒素冷颤,不觉而厉。   说罢,他终是动了身子,越过层层人群,离开了。   *   秦又和管宪南上了飞机,由于他们买的是头等舱,环境还比较舒适,从九州到海南是两个小时的路程,她睡了一道。   管宪南因为刚才在下面被小蟹他们踢了一脚,所以从飞机上的医务室里借了一些医用药品,补救补救自己的那张脸。   怀孕之后,秦又开始爱嗜睡,所以她也没什么经历再和他较真。   躺在座位上,睡得浑天暗地。   等到飞机降落时,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管宪南在没来之前定了房间,所以他们只要打车到达目的地就行了。   其实在海南牧然有一套房子是可以供他们居住的,但是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他们最后决定了坐在酒店里,会比较方便。   “来,给我吧!”   管宪南接过秦又手中的行李箱,按照服务员给的房卡,他们去了相应的楼层和房间。   这里的环境十分奢华大气,根据预定的房间,以他们的角度,是可以看见大海的。   豪华的落地窗前,眺望过去,那一片片与蓝天相接的清澈海水,让人不免心旷神怡,这是一个优美亮丽的城市。   秦又老实地趴在船外的栏杆上,管宪南从身后紧紧环抱住她。   “怎么样,感觉是不是还可以!”   秦又没有拒绝,这一刻有一个男人抱住她,是多么惬意的事,心中对傅绍燊已经释然,身后的人是管大哥。   由心地重重地点点头,“恩,空气也很清晰!”   “那我们以后就住在这么?!”   管宪南提着鼻息声,声音充满着男性雄性的荷尔蒙气调,有点宠爱地问着她。   “住在这里,那我在九州的房子呢?!”那可是花了她大部分积蓄的产物,她现在怀着孕,也不能干什么活,一旦打算定居在这里,就要有大笔开支。   “就放在那里吧!”   男人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部,有些漫不经心的懒散。   “那我们花什么啊?”   秦又想转过身来,可是因为笨拙的身板,加上男人对她的牵制,她还是决定放弃了。   “今后,我来养你!”   短短的六个字,在耳畔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漫过来,但是却是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缠绕在她的心田。   “……”秦又脸红的低下头,这句话说的也太霸气了。   “可是,我想自己挣钱啊!”   “傻瓜,有我呢,用你挣什么钱!”他的大掌攀附过来,蹂躏着她柔软的黑发上,细腻体贴。   秦又这辈子真的是太缺少宠爱了,她好容易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傅绍燊,可是他不爱她,更别提宠爱了。   而从小对于她来说就是恶魔的秦万贯更是没有爱可言。   对于像管宪南这种怀抱,简直是由天堂般的待遇。   一瞬间,她竟然还有些贪婪地向后靠了一下,他的臂膀上健硕,那么挺拔,那么结实,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   手中紧紧握着栏杆,心却是激动澎湃的。   “管大哥,你还爱我么?!”   “为什么这么问!”   身后的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面色从容地反问过来。   “我知道管大哥一直对我都不错,而我却视而不见!”   “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表态是因为我不敢靠近你,我怕我会再次伤害你!”   ☆、121.121傻瓜,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其实……”她想继续说下去,可是身后传来一声霸道又温柔的嗓音,“傻瓜,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只要你现在幸福快乐就好了,何必在乎那么多!”   两个人就那样抱着,谁也没有挑明,那层窗户纸早已经被捅破,可是他并没有高压力死死地逼她。   管大哥总是这样檎。   *   姜氏大别墅里。   姜一媛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站在宽大的阳台上望着窗外。   身后姜斯存拿着一份温热的奶茶递过来,“媛儿,你望天都望了这么久了,还是过来坐一会吧!魍”   姜一媛自从那天在婚礼之后,性情大变。   变得不爱说话,整个人都没有神情,显得呆滞迷离。   姜斯存的一句话,并没有让她动身子。   她穿着黑色的蕾丝收腰开叉裙子,一股忧郁透悲伤的感觉。   “媛儿!媛儿!”   姜斯存连叫了几声,她人依旧无果。   他只能摇摇头,也就作罢。   这些日子,妹妹过的简直是行尸走肉的日子,而这全是拜傅绍燊所赐。   他放下水杯,大掌狠狠地握成拳头。   他一定要去傅氏讨回个公道来,很明显上一次的婚礼上,他们姜家全家人都被下了套,父亲被傅绍燊请过来,妹妹被婚礼骗了过来。   傅绍燊设计好了一切,就是为了彻底毁了他们姜家。   深眸望着自己的妹妹万般的心疼,他咬着牙悄悄撤了出去。   姜斯存驱车去了傅氏大厦,被告知傅绍燊根本就不在里面。   他又前往傅家的大院,正好碰上傅绍晴。   问了邹管家,得知傅绍燊根本就没回来过,正要离开。   傅绍晴在身后叫住他,“斯存哥哥!”   他们也有好多时日都没见到了,没想到刚一见面他就要走。   傅绍晴抱着一只白色的小泰迪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给狗狗修理毛发,“斯存哥哥,你难道都不待一会,就要走么!”   她起身已经是赶了过来,她一直都在想他,每天每日的。   自从那次婚礼之后,姜斯存也不再参加上流社会的任何聚会,听说姜一媛生了病,他要在家里照顾妹妹。   姜斯存都要踏出的身子一顿,并没有转身。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冷漠和寒颤,似乎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个陌生人一样。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我哥哥的么,他不在,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的时间和我说说话么!”   对于他的冷漠,傅绍晴又不受控制地上前了几步。   “我知道你还是爱着媛儿姐姐,但是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么?!”   她的声音里几乎是透着祈求的,让人有些怜悯的音调。   姜斯存提上一口气,转过脸,看着她。   “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的妹妹每天都过的神志不清,我的亲爹被你的哥哥不知绑到了哪里去,就因为在婚礼上的那件事,现在很多企业和商家都不愿意和我们合作,这些都是拜你傅家所赐,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话想和你说,除了憎恨。”   他露着高挺的半边脸,狭长的眼甲间上挑,从下面望去全是睥睨的眼白。   “我知道,我哥哥和媛儿姐姐的婚礼解除之后,你们姜家受到了很大的重创,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你和我说,我都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的!”   傅绍晴是真心爱姜斯存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爱着这个男人。   现在他受到了困难,自然是倾尽所有地帮助他。   姜斯存本来刚开始说了那么多,那么狠,就是为了让她自己退回去,不要再来纠缠他,可是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竟然还不自量力要对他倾囊相助。   心中本来是有怒的,她这么一说,心情更加不好了。   转过全身,大掌一下钳住她的下巴,十分用力。   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傅绍晴丢下了怀里的狗狗,整个身子都被他提着。   “斯存哥哥……”她艰难喊出口,头顶是男人寒冷的口气和语气,   “我警告你,最好别再打我的主意了,我从来都没爱过你,知道么!”   “我一直爱的都是媛儿,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想和傅爷爷熟络!”   “现在,你傅家和我姜家已经是势不两立,你还有什么脸面过来问我要原谅。”   他的手指因为抓着她变了白,她的下颌因为他的力度都已经发红了。   姜斯存本来就比傅绍晴高,他这样拉着她,让她仰着脖子,不仅抻着费尽,还有点冷。   她水亮的美眸从眼眶边溢出了泪水,从上至下沿顺下来,落在他的掌心里,有点热又有点凉。   姜斯存戾焰地盯着她半分钟,最后松了手。   狠狠地摞下一句话,“以后别再缠着我!”   傅绍晴终是忍住了追上去的步伐。   楼上。   李玲玉盯着他们两个人,美眸半眯,虽然听不见他们说话,但是很明显姜斯存那个臭小子是抛弃了她的闺女。   而且晴儿还一脸恋恋不舍的表情。   将叉子里的桂莲丢给一旁的波斯猫,看来事情已经是有了转变。   她一直看好的姜斯存竟然不要她的宝贝女儿了。   虽然上次婚礼上,傅绍燊让他们姜家难看,但那也不能怪晴儿啊。   现在她势必要采取一些策略了。   *   经过了一番的波折之后,秦又终是收拾好了她和管宪南的行李。   管宪南洗了洗脸,放在洗漱台一侧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是公司号码,优雅地擦了擦带着手表的双手,接起电话。   “喂……”   他的俊脸上还滴着水,嗓音有些低哑。   “管经理,你在哪呢?”那头传来有些着急的声音,管宪南听出来的动静,是他们公司的一个分区总裁。   “我在海南啊!总裁,有什么事么?”   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所以老板才会这么急促。   “我说你还在什么海南啊,你难道不知道么,咱们公司被外来势力恶势收购了,很明显是有人针对咱们。”   “他们指名道姓要你去谈判,说如果谈好了,就会给我们留一个活口!”   他们公司的这个总裁是一个大腹便便,没什么实战经验的中年男人。   是从他市新调过来的,听说能当上总裁也是托人买关系才上/位的。   “指名道姓?!”管宪南的剑眉一挑,反问。   “是啊,对方的势力相当迅猛,突然之间就对我们公司下手,一个下午的时间,咱们公司的股市已经托盘了两个点,你赶快回来吧!”   大堂经理都是带着哭声的,那股怂包的劲儿别提有多少让人大跌眼镜。   管宪南倒是很镇定,闭眼凝息了片刻,坐在浴室的浴缸边缘。   张开眼,有些疲倦地问着,“不管是谁,我们都应该会知道对手是谁吧!”   他们公司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卖软件产品的,怎么可能会得罪什么人,而且还点名他却谈判,很明显这件事是冲着他来的。   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今天在飞机场碰上的那个男人。   难道是傅绍燊?!   “总裁,你先别慌,让咱们公司的市场部门把详细的报告和情况发到我的电脑上,三十分钟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好!好!”总裁一听他有办法,笑着赶忙回答。   没过五分钟,从公司的邮箱里发来一封邮件。   管宪南用手机打开,开始阅读。   就是他们公司最先研发的一种新的软件产品即将上市,但是在最后一天竟然有同期的一家公司发布了于其十分相似的产品。   而且那家公司,很明显并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和能力去开发出来。   所以很明显这背后有人在操纵着一切,为的就是让他在此回到九州。   在他进浴室之间,他和秦又定了要下去吃西餐,可是现在他却躲在里面不出来。   有些尿急的秦又过来叫他,“管大哥,你在里面已经二十分钟了,我们一会还要吃饭呢,可不可以让我先方便一下!”   她的行动本来就不方面,自从有了孩子之后,身体代谢也跟着加快,所以她现在上厕所的频率相当的多。   管宪南盯着手机屏幕,双唇紧闭,这件事他到底要不要和秦又说一下。   ☆、122.122廖大小姐,真是难请啊   百分之八十的目标指向傅绍燊。   打开浴室的门,秦又的身高恰好碰到他的下巴,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女人娇嗔,推开他,“管大哥,你躲在浴室不出来,是要在里面下蛋么?!”   在声音飘出来的那最后一刻,秦又关上了房门,因为她憋的已经不行了。   管宪南俊逸的微笑在门外,随即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   那一头,是刚刚嗨皮完的牧然,声音慵懒娇媚,“喂……魍”   “喂!牧然!”管宪南迈着步子走向阳台上,目光扫一眼浴室的门,放心开口,“我的公司这头遇到了一点问题,可能是傅绍燊捣的鬼,需要你出马!”   他尽力压低声音,说的还算是言简意赅。   牧然放下身后的那个鲜嫩的模特的手臂,穿着衣服檎。   下地问着,“什么?”   今天有名全国的娱乐日报播送了傅绍燊出现在机场的新闻,在报纸和电视她都看到了管宪南和秦又的身影,但是没想到事情竟会闹得这么大。   “到底怎回事?你们怎么会让傅绍燊追踪上啊!”   她托人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彻底消除他们的痕迹,没想到还没过多少时间,就露了馅。   “我也不知道,不过之前的那家公司却是因为我受了牵连,我可以不干了,但是还不希望它倒闭,你想办法帮我搞定!”   他说的镇定和淡然,那口气就好像牧然这么做都是理所应当的。   牧然刚和一个小嫩模滚完床单,就接到他的电话。   这件事虽然是管宪南的,可是她就是一个贱骨头,对于他的要求从来都是无法决绝的。   不仅是因为当年的惭愧,更是因为她爱他。   但是她一向嘴硬,尽管心里都决定要帮他们了,还是嗤笑,“我怎么对付一个傅绍燊啊,他那么有势力!”   “牧然,阿又这几天也要进入待产期了,我不想离开她半步,所以这个忙你不帮也点帮!”   说完,他挂了电话。   廖牧然对着电脑屏幕撇嘴,他们两个人去逍遥自在了,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给他们擦屁股。   起身穿衣服,打算去处理,身后缠上一条健壮的胳膊肘揽过她,“牧然姐,怎么还没尽兴,你就走了啊!”   牧然褪下小嫩模的胳膊,这个小嫩模怎么说呢,属于长的那种妖孽的类型。   怎么看都是一个极品,而且床上功夫也是了得,如果不是有事在身,牧然可定还会他纠缠一会的。   但是……人命关天……如果傅绍燊再继续这么不放手……很有可能对秦又最后的顺产有影响。   “姐姐我朋友有事,所以就先走一步了。”   “你的技术很不错,我很满意,但是我不喜欢玩第二次,所以后会无期!”她涂着红指甲的手指勾住小嫩模的下巴,笑的妩媚。   “牧然姐,我们就再也没机会见面了么?”小嫩模一脸的忧伤和惆怅,他精壮的胳膊拄在白色枕头上,幽黑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哼!”牧然穿好了最后一件衣服,拿出口红简单化了个妆,女人可以不抹一切,但是唇色必须要红润有光泽。   她登上皮鞋,正要打算开门。   后面的小嫩模已经下地,站在套房的中间,手里拿着一把银色小手枪正对着她,慢慢道来,“既然这是最后一次见面,那我自然要抓住机会了。”   拉着鞋拉链的牧然不经意的一个抬头,放下的眼神又挑起,有一时间的错愕。   没过半秒又明白过来,放下手中的包包,还穿个屁鞋了,他妈的床友竟是个杀手。   她趿拉鞋子过来,坐在沙发上。   点着一个女士香烟,吸了一口,冷静的问道,“说吧……誰派你来的?!”   活这么大什么都见过了,可是就是没经过了杀手混成炮友的。   “呵呵,廖老在外面惹得人不计其数,就算我说了,你能知道是谁么?”   小嫩模刚才一脸暧/昧的脸此时此刻确实一脸的狠绝,没想到现如今连杀手的演技都这么炉火纯青。   “也不一定啊,万一你说的那家人也许我也曾睡过呢?!”牧然说实话真是够有魅力,就连睡觉也可以让她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呵呵,果然啊,你确实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小嫩模走过来,将枪口抵在她圆润的额头顶上。   “其实,你的技术说实话真的不赖,但是我收了别人的钱财,就必须要完成任务,所以今天就让我送你一程!”   “也算是报答你昨晚你带给我的快乐时光了!”   牧然笑着,刚摸的红唇有那么一丝魅惑的意味。   心里有些诧异,但是面色不动,这次真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啊。   她出来之前屏退了所有的保镖,因为最近家里的生意还算是风生水起了起来,很多势力都忙着巴结自己的爹地,所以防范意识就减弱了不少。   没想到她竟然栽在这里。   到底是谁这么工于心计,善于隐藏呢。   “可是,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牧然抬头,抽完了一根烟,将剩下的烟蒂捻在烟灰缸里。   见她这么执着是谁,小嫩模只要摇头,“是你们廖氏的二当家的!”   说罢,他放在扳机上的食指即将扣下。   牧然那个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掀起桌子上的烟灰缸一下拍在男人的头顶上。   小嫩模手中的枪脱开了,一发虚弹打在墙上。   她的力度不轻,赶忙跑到门口打开房门。   脚还没踏出去,谁知身子有被拽住。   她一下摔倒在地,上身整个身子倒在外面。   只能期盼走廊里有人,可是遥远的走廊拐角处只有一排穿着军装的士兵过去,好像并没有看到她。   “啊——”她喊出声。   嘴却一下被人堵住。   这个嫩模力气十分之大,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刚才的逃跑行动失败了,她转过身去看他。   小嫩模满脸的血迹,却是力大无穷。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有一种真的要死的感觉,因为如果刚才的那次没逃出去,那么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屋子里的人的对手。   “廖大小姐,你真是会折腾哈,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她从脚被拖着,一直从门口脱到床边。   这个小嫩模用身上的皮带绑住她,将手枪再次上膛。   对着她,这次牧然闭上了双眼,因为此时此刻,她只有送命的角色了。   耳边是一声扣动扳机的枪声,随即有人倒地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着小嫩模被击中头部,瘫在她面前。   众使牧然性子比较烈,见过大风大浪,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死在面前,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小嫩模被射中头部,但是还没有完全的死去,修长的身子在原地抽搐。   吓得她连连向后退去。   望着房间的四周,除了她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最后的视线落在落地窗前的那块大玻璃上,她可以推断是有人在外面杀了小嫩模,但是来着是何人呢,虽然是救了她,但是不保证来人的目的是好意的。   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的脑袋里迅速飞转,门外传来一阵细碎嘈杂的声音,难道是爹爹来救她了。   很有可能是是爹地在暗中派人保护她,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出来救她。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又落下。   她知道是有人来人。   随即房间的门缝隙下的亮光被人挡住,然后有刷卡的声音。   一个穿着酒店服装的女服务生进来,看着地上躺着的小嫩模居然没有一点的惊讶,淡定地勾唇微笑,   “廖小姐,我们的领导有请!”   他们的领导?!是谁!   牧然蹙眉,看着女人这一身装扮很明显是酒店服务员,那么他们的领导难道是酒店的老总之类的人呢么。   “你们的领导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牧然撇嘴,死死抱着沉头不敢撒手。   女人不介意地继续笑着,“刚才廖小姐险些被这个男人打死,就是我们领导出手相救。”   女人这么一说,牧然有一丝的放下了警惕,可是刚从这场浩劫清醒过来,她还有点没缓过神,正要抬起屁股跟着女人走。   门口多了一双军式靴子,一道男人熟悉的嗓音飘进来,“廖大小姐,真是难请啊!”   牧然抬头,看着男人的面庞,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123.123如果你想吃,我以后都会带你过来   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   她越是不想见到谁,谁就越是出现。   在看到那张睥睨众生,帅气无比的俊脸时,牧然防御的心有了一丝缓和,虽说丁乔对她居心叵测,死咬着不放,但是应该不会危害她的性命。   死死盯着男人一动未动,她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尽管身上已经穿着衣服,还是用枕头揽了揽,“丁乔,你怎么在这里?地上的人是你杀的?!魍”   虽然心中有了答案,可还是不免问出口。   “不杀他,今天倒在地上的可就是你了!”   丁乔笑着走进来,盯着她,脑海里瞬间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他们滚床单的场景,那个叫色美香艳檎。   他的掌上曾经抚摸过她柔软细腻的身躯,完美的胴/体。   男人那双几乎可以洞察一切的深眸意味深长,像是隔着衣服就能把她看穿一样。   牧然抬头,看着他直直的目光,感觉是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意味。   “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牧然吓得惨白的小脸终是染上一抹嫣红,精致无比,明亮的水眸也是一眨一眨的。   她的面色是晶莹剔透的,相当的水嫩。   “当然是看美丽的廖小姐了!”   丁乔薄唇微勾,高大的身子俯下来,伸出一只手过来。   “让美人受到惊吓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说实话,牧然其实是讨厌丁乔的,因为虽然她不在乎什么节操,可是他一直在触犯她的底线。   犹犹豫豫中,还是将手递给了男人。   男人的大掌温热,与她惊吓过后,冰凉的触感反差甚大。   牧然心中竟然有一丝的安稳,尽管这个男人无时不刻都在打自己的主意。   他一使力,她就落入他的怀里。   “廖小姐,这种货色居然能进入的你眼,看来我有必要好好地教育你一番。”   他顺势抱起她,霸道性感。   深绿色的深眸睨了一眼脚底下的男人,嗤笑,“他也只不过是替人办事,你怎么这么不开眼。”   牧然目瞪口呆,这个男人怎么连说这么不正经的话都这么正经。   丁乔抱着她走出去,经过门口时那个御姐服务员低着头,从上到下看去,精致的五官简直完美,看她从容不迫的动作和举止肯定是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   “把尸体处理一下!”   丁乔吩咐了一句,女子冷静回答,“是!”   牧然想反抗,可是想想又算了。   她何必和自己过不去,现在男人对她也没过分的要求。   先稳定自己的情绪再说。   丁乔就那么抱着她,大厦的下面是一排排军式有车,里面坐满了部队大院的人,其中还有几个政要高官。   他们两个人的出现,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丁乔一身精致的军装考究得体,怀里的美人更是楚楚可怜中透着霸气,那双妖媚的眼眸不知迷惑了多少男人。   司机下来打开车门,丁乔将她放在车里。   牧然就老实地任他排布,刚才撕扯中她本身是受了伤,所以尽管嘴上硬,但是身体受到的伤害让她动的不是那么顺畅。   “你要带我去哪里?!”   “经过一天的奋战,相信你也是累了。”   “我带你去吃一些好吃的!”   丁乔抱着她,十分宠溺。   车子缓步行驶,最后停在一家高档饭店门口。   她被他抱着进入了饭店,直接进入了主要包间。   丁乔迈着大步子,将她放在了包间的沙发上。   服务员送上了菜单问道,“丁先生,请问点些什么?!”   “老样子。”他轻车熟路地开口。   “那这位小姐呢?!”服务员又问道。   这家饭店是一家西餐厅,牧然之前听说过这家,点了一盘蜗牛肠和一份意大利面。   “你就吃这些?”   丁乔挑眉问着,起身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大衣。   “嗯哼,我不喜欢吃太多油腻的东西!”   “这些就可以了。”   她悄然低下头,就不在作声。   丁乔整理了下餐桌上餐巾纸,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几乎快要将牧然的脑瓜顶盯破。   牧然不想和他有视线的交集,死活不抬眼。   很快,服务员送上了餐品。   牧然有些饿了,就闷头吃了起来。   丁乔点了一份牛排,慢慢切开,动作十分优雅,虽然他是一个军人,可是也没有那么粗犷,反而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切了半天,总是把外焦里嫩的牛肉切完,谁知他把那盘肉送过来,放在了她的面前。   牧然有一时的愣怔,点点头笑着说道,“谢谢!”   用叉子叉了一片牛肉放进了嘴里。   还真别说,这里的牛肉还真不错。   而且浇在上面的汤汁也是特别的有味道。   “真的蛮好吃的!”   由心地点点头,她精致的小脸也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其实牧然的脸颊上有两颗小梨涡,一笑的时候,十分好看。   本来就是明眸皓齿的她,这个时候一笑更是好看。   看的丁乔一阵子的晃怔,眼前的女人花枝烂颤的时候真是够好看的。   其实他见过的漂亮的女人不少,但是只有牧然给他一种倔强的感觉,有一种让人想征服的***。   “好吃吧!”   丁乔看着她,满眼的宠溺。   “如果你想吃,我以后都会带你过来!”   也许是不经意的语言,但是说的低头的牧然有点脸红。   她除了和管宪南这么亲密无暇过外,还没和什么人一起这么甜蜜过。   虽然阅男无数,但是爱情的经理确实少之又少。   所以她脸红的很正常。   “谁说我以后要和你一起吃!”   她不免娇嗔,咬着一口虾仁,反对他。   “我说是就是。”   丁乔十分霸道,薄唇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动作完美。   牧然才懒得理会他,低头继续吃着。   脑海里瞬间想起了一个事,就是管宪南叮嘱她的事她还没给办。   抬头,摸着自己包里的电话准备联系,丁乔看着她卖力的样子,制止住,“干嘛啊,好好的饭不吃,你是在作什么?!”   伸过胳膊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胳膊,现在还没怎么样,就一股霸道男友的气质。   “你干什么啊?!”   牧然失声,作势起身过去要抢过来。   当然,丁乔才不会让她得逞。   “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帮助朋友。”   “什么朋友,你可以告诉我!”   “不能告诉你!”   “那我不会给你电话!”   两个人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丁乔超级的火热。   牧然一着急将桌子上的一碗汤汁扔在丁乔的脑袋上,汤汁滚烫无比,丁乔帅气无比的脸沾染着几块绿色的红色的菜叶。   烫的他‘嗖’的一下从凳子上起来。   “廖牧然,你有病是吧!”   “谁让你不给我的!”   在男人分神之际,牧然抢过手机。   她也是起身,打开门撒腿就跑。   “丁乔,别特么指望再追着我!”   牧然蹬蹬下楼,打开手机拨打自己老爹的电话,通话响了一段时间,很快被人接通,“喂……”   电话那头是一到慈老的声音。   牧然确实欣喜若狂,“爹……爹……有人谋杀我!!!”   “什么?!”   躺在一群美人怀里的廖老一下起来,惊声问道。   “到底怎么了?!”   不放心地再一次追问。   “啊!是你手下的人!”   牧然便撸着衣服,边夹着电话。   声音急匆匆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傅绍燊要为难管宪南,我在外面有事,可能会晚一点过去,不过需要你拿一些过来一些钱!”   “什么钱?”   一提到钱,廖老整个人都是精神紧张。   “当然是拯救公司的钱,你下个月不用给我零花了,直接汇到一个公司就好了!”   牧然已经出了饭店,一路过来,她跟个疯子一样,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你居然要拿出自己的零花钱,怎么回事,还惦记着管宪南那个家伙呢!”   “人家现在可不爱你了,别自作多情了,赶快找个女婿给我嫁了得了!”   廖老听着她口气里嘹亮的嗓音,看来应该是没什么事,他闺女皮了,怎么会那么容易别人杀死。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要是我现在方面……我还用的招你么?!”   ☆、124.124快些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   虽然廖老嘴上说不想帮忙,可是电话这头已经让手下的人调钱去了。   “我说闺女啊!咱能不能靠点谱!”   廖老脑袋疼死了,他这个闺女还真是遗传了他花心的基因。   每一次都是只谈激情不谈感情。   “如果这一次你帮了我,我下周就会带一个男人啊!”牧然说的着急,可还是十分像样的。   “真的?!”一听说要带回男人,廖老十分激动髹。   “啊,不过你要先打钱!”   “好的!”   牧然和廖老一边说着,一边算计。   听电话里管宪南的意思应该不单单是因为资金周转不开,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细节。   所以下一步自然是是去调查。   “不说了,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哦!”   牧然挂了电话,打了计程车。   *   海南   秦又上了厕所出来,管宪南在外面等她。   “阿又,我们去吃一些好吃的!”   拿着一件大衣将她裹在怀里,管宪南抱着他走向门口。   “去吃饭?!”   秦又刚才因为长时间的蹲着有一阵的眩晕,就那样被他揽在怀里。   “恩呢,你都这么长时间没吃饭了,而且我听说这家的酒店餐食很不错,你一定饿了吧!”   他说的轻声细语,让人无法拒绝。   “恩!”   女人点点头,在这一段时间里,她想静静地和管宪南在一起。   楼下的自助套餐还算是精良,美式中式都可以点。   虽然是酒店的餐厅,还是有服务一流的模式,管宪南替秦又拉开座椅之后,很快就上来了一个服装精致的服务人员。   递上镶着鎏金的点餐单,低着头。   “请问,两位客人需要什么餐品?”   管宪南整理桌子上的纸巾,并没有看。   轻车熟路地开口,“给我来一份鲜味意大利面,不要洋葱!”   他完美的微笑和这个优雅的环境相得益彰。   秦又白净的手指捻了捻鬓角的耳发,将头发掖在后面,露出她饱满又白皙的耳环。   回馈的是同样的唇角弧度。   “一份黑椒牛柳面和一份蜗牛肠!”   “请问还有需要的么?!”   女服务员在电子设备上轻轻输入了一串数字之后,弓着身子继续问道。   “再上来两杯温水,不要太凉的。”   管宪南整理好了衣衫和胸前的纸巾,抬头看着她。   服务员一不小心扫到他抬起的那双利眼,心尖一颤,这个男人长得简直是太好看了。   黑白分明的黑眸里温柔和犀利并肩,那流光溢彩中辗转的光芒四色。   可是男人的眸光在她的面上停留了不到片刻之后,就转向了对面的女人的脸上。   犀利被收回,温柔被放大。   “先生,我们酒店的红酒也是十分有名的,不如再上一瓶82年的拉菲吧!”   服务员其实在客人点完菜之后,其实是应该是退下的,可是也不知道那一瞬间,她是怎么了,就是想和眼前的男人多聊一会。   便也就自作主张的开了口,多留恋了片刻。   谁知头顶是男人坚硬不容置疑的声音,“就这样!”   随即便可以听见明显的嗓音反差。   “你怀孕了,我们还是喝白开水吧!”   如果不是眼前的真实场景,女服务员都快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一个男人转变的态度也太过迅速了吧。   她有些目瞪口呆。   秦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红唇微勾。   “其实我喝开水,你喝饮料就可以了!”何必这么迁就她。   她的声音十分轻盈,倒有些大家闺秀的模样。   “我陪你!”   谁知管宪南并没有听取她的提议,而是执意的要求。   她也只好作罢,转头对着服务员开口,“那就这样吧,麻烦了!”   很明显的示意,也给服务员一个台阶下。   女服务员反应过来,讪讪地退了下去。   管宪南笑了笑,目光在扫到她肚子上明显的弧度时,心中一股苦涩的酸味上头。   深邃的眼眸透过硕大的落地窗望向外面,盯着川流不息的马路灼灼。   秦又不是傻子,尽管他每时每刻都表现的那么不在意,但是她懂,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做到毫不在意自己心爱的女人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是亏欠他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补偿他。   在餐品上来的这一过程中,餐桌上十分安静,虽然外面熙熙攘攘,但是她分明就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   她竟耐心地数起了自己的心跳声,好像大约一百多下的时候,带着香味的意大利面端了上来。   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拾起桌子上的叉子,将细黄的面条缠绕开来,她强硬地压在胃里的那股反酸味,在嘴里嚼了两口压了下去。   前面的餐盘里多了一个粉白的虾仁。   她下意识抬头看着男人,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阳光温柔的笑容,右手上修长的白指拿着钢质刀叉,就那样的看着她。   秦又倒是有一丝看不懂,要说是给她好吃的,他的眸里却掺杂着别的东西。   她歪头,可爱地盯着男人。   轻眯的眸子像是在询问,怎么了?!   男人看了她半晌,“不用那么在意我的感受,真的,阿又!”   很明显男人看出了她的顾虑。   那双好看的双唇未启,“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么孩子,可是我会学会接受的。”   他的另一只手过来,握住她的。   “记住,我是爱你的,真心爱,真的爱!”   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正好落在管宪南剑桥的鬓角,将他挺拔的鬓发照的发亮,刚才虽然他对着外面,可是她的小表情还是没有逃脱他的眼底。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理解她,刚才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离开他。   管宪南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北城有名的大企业的继承人,他风流倜傥,幽默深情,和她耗在一起更是可惜。   而且还是和怀着身孕的她耗在一起,她不能那么自私。   她想还他自由,可是就在刚才一刻,也许是心开的那一刻阳光正好,她又决定和他走下去。   男人的嘴一张一合的动着,她却是只字未听进去。   勇敢的起身,臃肿的身子隔着桌子,目光只是盯着男人的唇。   出了细汗的手掌捧着他的头部,嘴落了下去,吻住他。   秦又和管宪南接吻,从来都是他主动或者是她心不在焉。   可是这一刻,女人的美好吻住男人的唇。   在阳光下,众人眼中,是多么的登对。   很多不明白缘由的人,都投过来羡慕的目光,这简直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谁不管谁的背后有多么的苦衷,就这样好好的享受这一刻吧。   管宪南其实刚才是在教育她,不要留神,因为注意到这个女人好像又没有听他说话。   那目的性极强的视线简直是要将他的唇盯露了。   可是谁知道,下一秒,这个女人居然跑过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   真是的,这让他一个大男生情何以堪啊。   转变被动为主动,当然是给女人一个有力的回击。   这种事,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先呢。   放下手中的叉子,扶着秦又的身子,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拿手技是伸舌头,当然是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尝尝他的厉害。   秦又本来身子就沉,抻着身子过去当时是因为冲动,可是没想到管宪南还不放手了,那双温热的唇抓着她的就不开放开了。   她身上的衣服好像是蹭到了桌子上的那份意大利面,穿着的白色碎花孕妇裙沾上了酱汁,脏的一塌糊涂。   “唔……”   有些许的挣扎,要不是男人的手臂托着她,她有可能要瘫了下去。   餐厅里有无数的目光探过来,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录像了。   她坐在里面的位置,但是是面向外面的。   所以大家拍照照下的是她的脸。   秦又有些悔恨不已,从小到大也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怎么到老了还疯了起来。   “管大……哥,快些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   她因为挣扎无果,翘挺的鼻翼上已经冒出了一丝的汗珠,白皙的脸颊上也染上了两坨嫣红,可是在外人看来,那是她害羞的红润。   没人发现她的异常,男才女貌的,这么般配,众人当然是乐意观看。   ☆、125.125不用了,从今以后不用再关注她的下落了   头一次,秦又觉得这么尴尬。   下面从嘴缝里传出一道有些坏坏的笑声,“你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不吻到女人喘不上来气,都不能代表这个男人厉害么!”   从来没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过的她,此时此刻竟有些后悔了。   两个人的唇刚刚启开,下一刻又紧紧地贴在一起。   “唔……”刚才还残留着她唇角温度的大唇这一刻又碾压下来,压着她的,不断索取。   一旁传来各种人的叫喊声,有男有女,大多数是起哄的髹。   他吻她吻了大约十多分钟,最后见到秦又好悬因为空气稀薄险些断气,他才肯放开她。   秦又出门之前是涂了淡淡的唇膏的,这样一弄,全都花了。   她瞪着圆鼓鼓的眼珠子看着他,有些生气,吭咚地一下落坐回去。   管宪南却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眼神却是无限的宠溺。   很快躁动的餐厅也安生了下去,她盯着身上乱糟糟的一片,埋汰的要死,但是男人却是泰然处之的,在那得意风声。   秦又红润着脸颊,余光扫视着周围,还好大家并没有那么八卦地在研究他们。   管宪南拾起餐桌上的叉子,叉在那颗虾仁里,送到她的嘴前,“把这颗大白仁吃了,然后我们上楼换衣服。”   他的语气是温柔的,但是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尽管很气,但是秦又还是听话地咬了上去。   快速咀嚼,虽然大家并没有带着审视的目光望着他们,但是她也觉得好不自在,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   狠狠地做了一个咽口水的动作,她起身,抖了抖身子,咧着嘴巴,“我们走吧!”   自然是知道她的小心思,刚才管宪南违背了她的意愿,现在自然是依了她。   他优雅起身,倒是很正式地站起。   支出一直胳膊肘,让她自己伸进来。   秦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微笑地过去挽上。   她的身高正好抵在他的下巴颏上,两人的身高相当般配。   在一群人的视线中,上了楼。   楼下一对小情侣其中一个胖胖的女友,手指滑愣着手里手机刚才照的照片,撅着小嘴。   发现一张角度不错的照片给男友看,“你看看人家,都怀孕了,还这么恩爱!”   那股酸爽的声音简直是充满了醋味。   对面低头只顾着吃东西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回应,这样倒是更加的激起了他女朋友的愤怒。   小胖妞有些脾气,将一罐的辣椒倒在她男友的碗里。   小男友一下生气了,站起来大喊,“你是不是有病啊!”   本来气愤的小胖妞被他吼的更觉得委屈,怎么别人的男朋友都是那么贴心。   男友一声怒吼,再一次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甘拜下风。   “你说什么!郭维,我要和你分手!”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和刚才恩爱的秦又那对反差之大。   大家又纷纷拿出手机拍摄,一天一个时间看了两对情侣耍戏,当然是赚到了。   小胖妞受不了男朋友,一气之下,跑了出去。   那个被叫郭维的小伙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终于还是追了出去。   留在餐厅里的人都是看客,谁还会较那个真呢!   只不过不知道是谁,将一下午录的视频传上了微博。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随随便便一个搞笑的视频都能火的热火朝天。   很快转发量从一百到了一千,由从一千到了一万,火速的增长,标题也由各种人改变最终变成了‘怀孕女狂亲男友秀恩爱,小胖妞吃醋!’   底下评论也是千千万万种!   “哎我,那怀孕女真不要脸,居然伸舌头了!”   “小胖妞难道是小/三?!这么重口味,3P!”   “这家饭店的蜗牛香肠超级好吃,上一次和男盆友吃了一顿饭就花了半个月工资!【笑脸】”   到了晚上,转发量已经到了七十多万。   这个数据,尽管是当红的明星的微博也是不过如此的。   九州傅氏大厦里,傅绍燊盯着小蟹拿过来的手机,看着屏幕里的视频坚挺的牙齿嘎嘣嘎嘣的直响。   看着视频里,女人脸上的嫣红和一脸享受的表情,他的胸口就燃起一团火焰。   两个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侬我侬,真是够不要脸的。   离开了他,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么。   她肚子还怀着孩子,居然还学着别人撒起了欢。   那双如鹰隼般犀利的双眸真的是够有力度的,简直是要戳穿手机屏幕。   小蟹僵在原地真是有一种要扔掉手机的冲动,真怕身旁的阎王爷一个愤怒会踹上他一脚。   “傅少……”踌躇中,他还是张了嘴。   傅绍燊前几日的病还有些没好透,这么一受刺激,更是无法正常思考。   不过好在他没把气撒在谢小蟹身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柏崇原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柏崇原本来还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但是没想到这刺耳的乐铃声,把那边火冒三丈男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可是电话那头没说了多久,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连连点了好几个头,最后挂了电话。   起身过来,表情十分严肃,“傅少,刚才邹管家来电,说白白生病住院了,需要你回去一趟!”   “什么?!”傅绍燊一直经闭的薄唇终是开了口。   “好像是挺严重的一种病,邹管家说我们还是回去一趟的好!”   柏崇原从来不开玩笑,如果他都这么说了,可见电话里邹管家的语气也是十分紧张的。   傅绍燊穿着一身黑色的意大利黑色西装,领口处采用的是一种加深的羊绒的棉质领口,勾勒出男人的成熟和狂野,尽管戾气满身,可是此时此刻,傅绍燊是紧张的,他高大挺括的身子透着一种无助。   本来就立体的五官经过这几天更是瘦了好几圈,更突然他的的深邃和高冷。   由于过长时间或者是过度用力地盯着屏幕,所以他的双眼有些发涩的疼。   倾长的身子站起来,又转过去,面对着落地窗,盯着脚下出水马龙的公交车道,心里有一丝心痛难耐。   他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   随即开口,“我们回去!”   声音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沉稳和不甘心。   “那……我们还追踪秦小姐么!”   “视频里的饭店就是海南一家有名的大饭店,我们去了就可以找到她!”小蟹小心翼翼地问道。   傅绍燊却是摇摇头,本来就好看的不行的唇角挤出一弯弧度。   “不用了,从今以后不用再关注她的下落了。”   说完,他背对着人们的面颊流下一抹抹深深的眼泪,没有人让任何人看到。   *   秦又衣服因为刚才的接吻都弄脏了,她脱下来打算洗一洗。   可是露出里面的内衫,才发现,酱汁已经渗到了她的皮肤上。   索性全脱了,直接冲个温水澡。   而管宪南看着她无奈又束手无策的小表情,笑的合不上嘴。   蹭着身子过来,掰过她的肩膀宠溺地刮着她的小鼻子,“怎么,秦大小姐,都脱了衣服还不进去洗澡,是想让我来给你洗么?!”   他意味深长的眸光里,让人一下明了。   这对于本来就囧的不行的秦又来说,简直又是一剂致命的打击。   “谁要你来洗!”推开她,她低着头,拽着浴巾要就走进浴室。   谁知地板太滑,脚下没站稳,她竟然跌了下去。   还好,后面的管宪南一下接住了她。   “啊——”   尖叫声出去,人却倒在了他的怀里。   “小心点!”   秦又半蹲着身子,余惊未了。   头顶确实男人的温宠,“还是我来帮你洗吧,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很不方面!”   接着管宪南的力量起来,秦又摇头,虽然他这么爱自己,可是她无法做到与他裸诚相见。   “我自己会小心一点的,你不用担心了!”   稳了稳脚下,深深吸上一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刚刚她摔倒的那一刻,心中居然有一丝烦躁,乱了她的心智,到底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难道是北城那头出了什么事?!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上心头,眼眶里也是溢出些许的泪花。   ☆、126.126所以自然是像你的老公了呗   …………   那个夜晚,秦又心虽然有些难受,但是也并没有深究。   因为当晚,已经到了预产期的她身子有了异样,彻底住进了医院。   调整了一周的时间,秦又肚子里的孩子便出生了。   管宪南彻底守在手术室门口,因为了保证孩子正常的身体健康,他们答应顺产髹。   整整的三个小时,他的心如上到下。   直到白衣小护士抱着一个新生的娃娃出现在他面前时,看着嗷嗷待哺的小女娃,他决定一定要将孩子养到底蠹。   *   三年后。   繁华冗长的华人街里,建筑欧式风格的长廊下,从地表底下飘出一团团白色烟气,某条小街里时不时传出一句粗口。   秦又裹着一件黑色的长绒大衣,一头棕色的半长蛋卷的秀发别在耳侧。   和创意部一天的口水仗,她早已饿的前胸贴肚皮了。   到了吃晚饭的点,路边也摆满了小摊。   一个步履阑珊的老头子推着一个同样是白烟滚滚的烤地瓜的小车子,用星星火炭烤着已经冻得僵硬的手指。   秦又从小就爱吃地瓜,更何况这个时候她本来就是饥肠辘辘。   “ONE!”   示意地用手指竖起一根。   那个老头子咧着一口大白牙,笑的和蔼慈祥。   “您要一个?!”   这里是唐人街,所以大多数的美国人是会说中文的。   “嗯!”   这里的地瓜都是一个三斤的,个头大,细皮嫩肉,所以一个就足够了。   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币放在地瓜车上面,“放在上面了,不用找了。”   拿着用纸包裹在一起的食物,秦又上了楼。   这一片的建筑物最高层都是在6层左右,而他们家住的就是最高的这一层,秦又之所以选择这一层是因为她不仅想要每天锻炼身体,更是因为这里虽然楼层不是最高的,但是平均海拔却是在一个山丘之上,所以可以俯视整个大美帝国的景色。   意思的敲了几下房门,秦又听见从里面传来因为拖鞋太大踩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谁呀?”   里面传来一句甜甜的嗓音。   似乎是还有凳子腿蹭地板的声音,然后木门的门眼里被一团黑影挡住。   秦又故意没有吱声,这个小妞每次都是同样的流程,今天她要来点不一样的。   从门板她可以感觉到小家伙是贴着过来的,偷偷地唇角勾笑。   “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要找我房里的叔叔来喽!”   没过多久,那一头的小家伙像是着急了般,奶奶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的威胁。   秦又在这头捂嘴偷着乐。   谁知没有预知的下一秒,木门被一下被从里面推开。   本来还幸灾乐祸的某人,翘娇的小鼻子毫无缝隙地和门相撞。   “哎呦!”   疼的秦又直接跌倒在地上,可能是因为家里的门连着弹簧,小妞的力道不大,但是却足以给她一个寒颤。   倒地扶着鼻梁骨,秦又哎呀哎呀的倒在地上疼的直咧嘴。   可能是因为太疼了,她画着淡淡的眼线的黑眸里竟是溢出了一丝的泪珠。   只见眼前一个穿着粉色兔兔睡衣的小姑娘,长相漂亮,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哼……”   并没有说话,可是那高傲的小表情别提有多像样样了。   女孩一头棕色半卷发,挺着小肚囊趾高气昂的。   “哎呀,你怎么不问人就开门啊!”   秦又别提有多后悔了,她没事闲的奇发妙想想要逗自己的小闺女干什么啊?!   虽然是质疑的口吻,但是她的眼神却是虚迷的。   因为毕竟是自己没事闲的招惹对方的。   对面的眼前人并没有吱声,而是俯下她短粗的小身板,拾起因为摔倒地瓜也跌落在地上的。   “我说大姐,你想逗我也该算准好时间吧,正好是你下班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五点钟。而且你从楼下买地瓜时候正好是对着咱们的窗户口的。”   小家伙撅着的小嘴一股自信地分析,咬着一口地瓜。   秦又自知理亏和算计失误,所以也是没什么兴致下去。   “哎,小妞,你这敏捷的脑袋瓜子是像谁啊?!”   秦又起来,跟着前面那个小身板。   走了进去脱下鞋子,换好拖鞋。   下面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你这么笨,我应该是不像你,所以自然是像你的老公了呗!”   小家伙因为咬了一口地瓜,嘴里有些干,自己又倒了杯水喝起来。   “且……”   秦又不屑。   她老公,早就在几年前记不得长什么样了。   小妞听出了她细微的声音,等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她。   “怎么了,有提到你的敏感问题了?!”   小妞其实长得说实话,确实太像那个男人了。   那双黑溜溜的那眼睛虽然不小,但是十分深邃,鼻子又小又挺,还有那双小嘴巴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想亲一口。   说起话来,更是得理不饶人。   小妞是她三年前生下来,都说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是无忧无虑撒欢的时候,可是他们家这位可不是。   每天精打细算地过日子,虽然秦又上班的薪资已经够他们生活了。   可是小家伙从来不要这要那的,十分听话。   不仅每天督促她上班要按时吃早餐,还掌管着家中的一切大小事务。   不见得是面面俱到,可是秦又都是十分听她的。   三年了,每次当小妞问起她的爹地时,她都会说他是跟别的女人跑了。   久而久之,小妞就开始在她身上找毛病,总结出到底为什么自己的妈咪留不住自己的爹地。   最后的结论竟是她的妈咪有思想但是就是太懒了。   “想吃什么?!”   才不想就这那些没有营养的问题谈论下去。   “我想吃意大利面!”   小妞继续咬着地瓜,但是满眼的期待。   “意大利面可是要配红酒的!咱们家里没有红酒了!”   “怎么没有!管叔叔今天晚上就会买回来的!”   小妞突然一笑,翘长的睫毛一弯,嘤嘤洁洁,那股神情倒有点当年她的风范。   很明小妞在提到她的管叔叔的时候,小脸上染上了一层嫣红。   每一次都是如此,也不知道为什么。   秦又都觉得太过奇怪,但是又不好问。   她这个小闺女,一股心思缜密的样子,就算她问也不会那么痛快告诉她的。   而且她现在在乎的并不是这个。   “你管叔叔说过,今天要回来了么?!”   管宪南自从三年前带着她离开海南之后,就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只不过由于工作的特殊性,他每个月只能回家一趟。   尽管每一次回家的时间很短,但是她和小妞都很开心。   因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总是会给他们制造不定期的惊喜和宠溺,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的了深情的男人。   “恩!”   “管叔叔晚上的时候打电话了,说晚一点回来的。”   “而且,他说他想吃妈咪做的面条了,让我特意转达给你!”   小妞一字一句的转达,看着秦又已经冲进厨房的身影直接摇头。   “管叔叔说了,不要放洋葱!”   妈咪也不知道是生她之后,还是之前的性格就是这样,每次都是大大咧咧的。   管叔叔都说了好多次了,他不喜欢吃洋葱,可是她就是没记性。   尽管没回告诉她之前都答应的好好的,可是端上来的还是飘着葱花的。   “恩,知道了!”   秦又忙着穿上围裙,开始做饭。   怎么说管宪南回来,她都要准备准备。   叮叮当当在厨房里持续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秦又终是大功告成。   听见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小妞去开门。   客厅传来一阵嬉笑,她猜想肯定是管宪南回来了。   卸下围裙过来,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管宪南身子挺拔,里面的白衬衫彰显出他的精神和意气。   “管大哥!”   微笑着过去,抱住男人。   管宪南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满目温柔。   “小又!”   他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有一丝凉意。   “你回来啦!”秦又说实话心底是盼着他的,一路走来,管宪南对她的精神支持都是她一直走下去的最大动力。   时间久了,感情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说不想那是假的。   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后脑勺,靠着自己。   她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两人的拥抱。   ☆、127.127管大哥,要不今晚,你在我这屋吧   客厅里温柔的灯光罩在两个人的头顶,相当的温馨和谐。   秦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管宪南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茶味,萦绕在她的鼻翼之间,缠绕其中。   刚做完饭的手直接放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的大手也握在她纤细的腰肢间,温柔安全。   像是离别的恋人相依偎在一起的拥抱。   “咳咳……”   抱了好久的两个人一直沉醉在其中,底下的小人倒是受不了了髹。   使劲卡着嗓子提醒他们。   秦又想起小妞,放开了管宪南。   “管大哥,都这么晚了,都饿了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意大利面条。”   “洗洗手!快点吃吧!”   倒是反应过来,秦又想着管宪南从工作那么远的地方回来,肯定是又累又饿的。   “恩!”   管宪南眯着眼,答应她。   他挺括的身子低下去,抱着小妞,一边安抚她,一边走向厨房,“走了,小宝贝,我们去吃饭了。”   管宪南洗完了手,带着一块高级的手表的手指还滴着水,他修长的手指在手巾上擦了擦,算是干了。   他们在美国的房间并不大,厨房更是小的可以。   所以正四方的餐桌上恰好放下他们三个人。   秦又做的是美式的面条,吃着又任性,汤汁也是上层现调制的,所以口感极佳。   管宪南坐在最后边,给小妞夹了一个虾仁放在她碗里。   小妞精致的小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谢谢管叔叔!”   秦又倒上管宪南带回来的红酒,举起了酒杯。   “干杯!”   今天虽然她和员工吵了架,但是能见到管宪南也算是一大安慰。   “干杯!”   一场小离别过后的团聚,吃的欢愉。   小妞盼了一天的管宪南,吃完饭后就粘着管宪南不走。   秦又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正敷着面膜。   管宪南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倦意。   秦又已经给他铺好了床铺就在隔壁,没想到他晚上还过来看她。   “管大哥!”   放下手里刚拿起的企划案,抬头看着他。   管宪南换下了一身深灰色的绸缎睡衣,穿着小一号的拖鞋走过来,临近她贴着床边的这一头坐下。   别在后面的手里藏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阿又!”   虽然一路奔波就是为了见他们母女俩,但是管宪南在看到小妞小情人似得小脸之后,也算是一种补偿。   他在美国找到了一份市场营销的工作,公司每天都会安排他去各个地方出差,长则几个月,短则两三周。   虽然很辛苦,但是也觉得幸福。   他坐过来,面对着秦又。   盯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心底暖意而流。   “管大哥,你还不睡么,都怎么晚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她的房间里只有大床前的床头上点着一个发暗的暖灯,房间里的光线并不明亮。   “在这么昏暗的灯光里看企划案,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一下被管宪南揭穿的秦又低下头,略显尴尬。   其实她确实是故意拿起企划案的,因为就在刚刚他踏进她房间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了他在门口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面对一个想了好长时间的男人,她确实无法面对的。   微微勾笑,算是一种默认。   男人的手指确实探过来,绕过的细致的脖颈。   片刻,脖子上一股凉意缠绕。   他是在她的脖子上挂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竟是个玉质的小葫芦。   摸上去,还有一股股冰清月洁的感觉。   “你怎么想起送我这个了?!”   这个东西她认得,北城是有名的产葫芦的地方,在他们的家乡,葫芦岛代表着和平富贵安康的意思。   他们家里逢年过节都会送上与葫芦相关的物件,以示对美好的一种向往。   “出差的时候,在路面看见了,便买下了,不贵带着吧!”   管宪南勾着薄薄的唇看着她。   那是一种深情的注视和凝望,含杂着太多的感情。   “哦!”   秦又只能点点头,继续用额头对着他。   心里却是紧张不已。   过了好久,她都快以为他要将自己盯露了一样,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   他的大掌从前面绕过去放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便起身离去。   几乎是憋着一口气的秦又松开,真是够紧张的,如果刚才他还有下一步的行动,她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想办?!   心中有一丝的释放,转念又觉得自己太过犹豫。   在最后一刻,下地穿上拖鞋,追上前面的男人。   从后面抱住他,明显感觉到那个挺拔的身影有了一丝停顿。   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开口,“管大哥,要不今晚,你在我这屋吧!”   说出这句话时,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刚才男人的脸还阴骘霾霾,听到这句话,面容有了触动。   还没踏出的他又折了回来,一脚踹上房门。   转过身来,搂住她。   将她单薄的身子靠在门板上,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压住她的。   那双薄唇准确无误地咬着那个樱桃小嘴,尽管秦又的脸上还带着面膜,但是那双粉红的小嘴还是露在外面的。   “唔……”   两个人的唇缠绕在一起,娇扯着。   秦又身上的睡衣被靠掉,说实话,她和管宪南出来三年了,尽管每次都是有机会能走在一起,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两个人都没有踏出那一步。   其实秦又不是什么守旧的人,她已经和傅绍燊离婚了,更何况那个男人背着她都不一定和多少个女人搞在了一起。   主要的是她和管大哥已经情谊到了一定的程度,没有人要求她必须还守身如玉。   所以她打算今晚就将自己献给管宪南,她现在除了小妞之外,最大的一个想法就是为了自己而活,前几年,每次她都是瞻前向后的,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委屈自己。   现在她在大美帝国,每个人的恋爱都是自由的。   她有权决定自己跟谁在一起,不是奉子成婚的委屈,也不是一厢情愿的付出。   两个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想的热烈。   很明显管宪南也是憋了很久了,而且对她已经是蠢蠢欲动。   也是,三年了,都没有碰一个女人,那是何等的耐性。   他并不是没有女人,而是在等一个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女人。   两个人从地上滚到床上,秦又的面膜早就被扔在了一旁。   她的衣服也是摇摇欲坠,没有一丝的安全系数。   管宪南同样是穿着睡衣,当然没什么阻碍性。   他在看到她眼里的情/欲一刻起,就知道今晚她肯定是自己的了。   前几次他们都有那个机会,但是尽管秦又说过她是爱自己的,可是她眼底的抗拒还是无法隐藏的。   她爱了傅绍燊那个男人将近了十年,她在几年前还是他的妻子,所以她习惯了这种事和那个男人来做的,当然对于他,她是排斥的。   但是现在,却不是,很明显秦又是乐意的。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虽然现在欲火焚身,但是原因还是更让他好奇。   躲开女人伸过来的唇,他坏笑着用手指堵住。   睁开眼睛看着她。   秦又没有如愿以偿,而是被他制止,也睁开了双眸。   那两双明亮的黑眼仁被裹在里面半眯,像是在询问怎么了。   管宪南像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消声细语地问道,“阿又,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大的转变,是因为什么啊?”   虽然这个时候不是讨论它的时候,但是如果不问清原因,他是不想继续下去的。   反正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也不会在乎这一朝一夕的。   秦又莞尔一笑,知道了他的疑虑。   想起了今天白天,来的那对美国老夫妻突然十分触动。   老头子和老太太今天已经是九十岁的高龄,本来两人之前都很恩爱,但是因为现在老爷子得了癌症,在世的日子不多了。   老太太就想让他们的公司做一个小的宣传片送给自己的老伴,可是像他们这种大公司,一般是不会接这种小单子的,所以就退了,但是她特别希望帮两位老人一下,就和公司的几个创意部的领导吵了起来。   尽管结果是自己败了,可是她却是受益匪浅。   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最主要的是珍惜当下。   ☆、128.128和我爹地跑的那个女人你知道长什么样子么?   “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啦!哪有那么多原因!”秦又娇嗔抬眸,看着管宪南高如挺拔山峰的俊脸和薄薄的双唇,明眼皓齿间微笑。   “是么?!”   管宪南不信,挑眉不肯罢休。   身子确压着她,不动。   这么多年,管宪南给了秦又太多的安全感,但是她却一直没给他个答案,所以至始至终是她欠他的蠹。   递上红唇赌上他的嘴,这也许是最好的证明。   两个人继续刚才的吻,呼吸越来急促,身上的衣服也是摇摇欲坠髹。   门外——   “哐哐……”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正要进入正题的他们。   “妈咪,我做噩梦了,想和你睡,你在里面么?!”   那股嘤咛之中带着写娇嫩,很明显是惊吓之后的沙余。   小妞在秦又心中那是比谁都重要的,自然从刚才的迷离中缓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原来外面已经下起了雨,还有一些些许的雷声。   小妞最怕打雷,这种天气让她自己一个人面对确实是难为她了。   “小妞,妈咪在里面!”   推开管宪南,她很快地去开门。   两人之间那股渐入佳境的感觉瞬间被打破,在下床的那一瞬,秦又的额头还险些撞到了管宪南的肩膀上。   他的大掌想替她揉揉头,没想到手停在半空中,人早就没了影。   秦又打开门,一把抱起地上的两只眼睛下都滴着泪珠的小人。   “妈咪在,不哭了,跟妈咪睡!”   小姑娘害怕打雷那是正常的,所以秦又每次都十分理解。   小妞被她抱起的那一刻,便停止了哭泣。   还沾着泪水的长睫毛一眨一眨的,但是在看见了房间里高大的男人那一刻怔住了。   “咦……”   “管叔叔,怎么在这里?!”   都这么晚了,刚才从她房里出来的管叔叔怎么又出现在妈咪的房里,难道是他们俩个终是搞到一块去了么。   刚才还泪滴滴的小脸瞬间换上一股怀疑的狡黠,有点呈堂对峙的意味。   秦又低下头,她的小闺女如果生在古代,那就是包拯的角色,什么阴谋诡计也躲不开她的那双利眼。   她现在最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将希望寄托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管宪南看着现在的情形,他要是不开口,恐怕小家伙是不会放过他们两个人的。   狭长眼眉睨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本企划案勾唇,“你妈咪最近因为一个企划案在挠头,所以我进来时想给她提一点意见的。”   他的声线平稳,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小妞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半信半疑,转头问向抱着自己的秦又,   “妈咪是真的么?!”   秦又直点头,“恩!”   得到她的回答,小妞才肯罢休。   “那完事么了?!”   小妞死死抓住秦又的脖子,继续问道。   “啊……完事了!”   “管大哥,你先出去吧!”   “我陪着小妞睡下!”   秦又冲着管宪南使眼色,今晚恐怕是不行了,而且就在小妞敲门的那一刻她的脑子才有所清醒。   可能是吃晚饭的时候喝了几杯红酒,脑袋也有些不好使,竟糊涂地和管宪南睡在一张床上了。   “啊……好吧!”   管宪南还有些意犹未尽,盯着前面女人胸前的那片旖旎被小孩子的衣衫挡上之后,十分不甘心地退了出。   关上门之前,一如既往地微笑,“你们母子俩睡吧,晚上要记得盖被子,免得着凉。”   “恩!”   今晚的亲昵是泡汤了,然而这一切都是拜身侧的小人儿所赐。   秦又拍着小妞躺下,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   轻轻拍着她。   小妞闭着眼睛张嘴,“妈咪,和我爹地跑的那个女人你知道长什么样子么?”   “是不是容貌甩你十万八千里啊!”   “嘶……”   对于小妞的冷嘲热讽,秦又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这个小家伙的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毒,不埋汰她好像心里就不好受。   “快睡吧,宝贝,妈咪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   “嗯……”   小妞还想说什么,让秦又一下用脑袋压住了她的嘴,顺势给她盖上被子。   *   第二天。   秦又做好早餐,看到管宪南那屋的房门还是紧闭的。   昨晚他说今天会陪着小妞一天的,所以小妞自己一个人在家她上班时也不用太担心。   秦又乘坐电梯上来,刚到办公室。   就被老板叫了过去。   他们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一个美籍华裔。   在这条唐人街开了一家跨过的企业,手下的员工大部分是中国人,少数一些高层是美国人。   他们的老板长的贼眉鼠眼,却配着一个大腹便便。   整日对他们都是无情的掠夺,前一年秦又不在现在的二线部门,而是一线,平日里吃的苦可不少。   为了跑客户,几乎是一天只吃一顿饭。   现在好点了,却要每天都要看上级的脸色。   据说他们的老板不仅吝啬还是一个好色之徒,到了二线部门的小姑娘们没少让他霍霍,好在秦又才上来不到两个月。   而且她自有一套对待色狼的手段。   如果是业务方面的事物,她尽力自己能完成的就自己解决,不烙下把柄在别人的手中。   两月来,她的老板硬是没找出她的毛病来。   除了昨天晚上她因为一时气愤和企划部的人吵了起来。   都说企划部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大妞是老板的人,叫丽萨,不知和她眼前这个人睡了多少回了,所以老板很是罩着她。   秦又站着,没敢坐下。   她的老板转过身来,今日竟然还带了一副黑框的圆眼镜,更凸显他的小眯缝眼珠子。   “我听说,你和企划部的丽萨昨晚吵了起来?!是怎么回事!”   老板抻这短粗的下巴,一股故作高冷的姿态。   很明显,这是问罪上来了。   看来昨天晚上丽萨没少吹忱边风啊。   深呼吸一口气,秦又调整好心态。   这份工作,她来之不易。   不仅是因为家里有个小神仙要养活,更是因为跟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计较,有失风雅。   唇角自然上调四十五度,她躬身过去,咧开嘴,   “老板,都是误会。”   “昨天晚上我辣椒吃多了,有点上火,就因为一点小事,和丽萨吵了起来。”   “呵呵……这都是一公司的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如果伤到了丽萨小姐的心,我道歉!”   她一副好态度,怎么说现在还在人家的公司上班呢,好汉不吃眼前亏,低下头没什么的。   “哦?!是么?!”   老板点着了一根粗深的雪茄烟,吸了起来。   “当然,不然老板亲自问问其他下属不就得了。”   “那倒不用了。”   这个老人倒是一股大气劲儿,但是贼溜溜的小眼睛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扫了一眼。   他一向不喜欢为难女人,尤其还是美人。   要说秦又这身材,生过两个孩子之后确实丰腴了不少。   看那玲珑的曲线,尽管平时喜欢用宽松的衣服盖住,可还是掩藏不住她的美丽。   “不过说实话,阿又,你说你要实力有实力,要身材有身材,本来凭借你的能力是可以坐升到高层的,可为什么就是冲不上去呢?!”   说着,秦又听见身后的那扇百叶窗合上的声音。   她这个老板明明在跟自己说话,没用出手,怎么后面就动了起来。   转念一想,肯定是她这个死肥猪老板在底下搞了小动作。   突然心口一紧,难道大色狼要在这里强/奸她?!   她要是不从,又如何呢?!   那一瞬间,脑海里飞过一万只草泥马……   镇定,以前在傅氏,她什么人没见过,还害怕一个区区的小老板么?!   “呵呵……老板,您这就是说笑了,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大志,能在咱们公司讨一口饭吃就不错了,还什么进不进高层的?!”   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去,这只老肥猪居然在她说话期间就靠了过来。   那种臃肿沉重的大掌正好压在她的肩膀上,而且那股肥油的气味也是扑面而来。   “老板……”   她抬起头,直直注视男人。   虽然有些下不去眼,但是一般在一个女人的注视下,一个心存怀念的男人是不敢有过分行为的。   只不过是她的老板是个例外,大嘴唇子生生地下来,欲要呼住她的。   ☆、129.129难不成那个地方有你一直不能忘记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   秦又拽过来身侧的一把凳子摆在男人的大腿根前,他越过来的身子就恰好卡在了凳子钢质的边缘处。   “嗷——”耳边一道刺耳的嗓音差点要划破她的耳膜。   “秦又,你个……”   老板捂着自己的内档,一脸痛苦髹。   秦又当然是看见了刚才他自己一个人撞上了凳子,而且位置恰好是男人的关键位置。   “老板,你没事吧?我刚才只不过是蹭了一下凳子而已!蠹”   然而老板已经脸红脖子粗地倒了下去,都说胖子那玩意比较短,而且刚才秦又瞅着凳子也没碰到他多少啊,怎么就这么倒下去了,这特么也太脆弱了。   ……   之后,她的老板被送到了医院。   据说他的下半生都不会沾染小姑娘了,但是要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老板的媳妇他们的老板娘便来接掌公司。   也很庆幸来的是这个老板娘,要不然秦又估计早就被遣送回家了。   这不,事情刚过去两天。   整个公司的人就开始议论起来了。   秦又这几天可是顶着重重的压力在上班。   又是到了办公室屁股还没做热乎,平时趾高气昂的流水小姐更是没什么好态度。   “诶?!”   秦又望了望别处,才发现这前面的小姐是冲着她说话的。   “瞅什么瞅啊,说的就是你!”   流水小姐见不惯她,说话全是刺。   “哦,不知道小姐有何贵干呐?!”   其实全公司的都觉得秦又能留下简直一大奇迹,毕竟给他们的老板弄得那么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   但是他们的老板娘竟还留着这个小妖孽,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老板娘找你!”   “哦!”   点头,将面前的小姐的表情也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她心底寻思这种小角色掀不起什么波澜,她才不会在意。   整理好桌子上的物几,她面容姣好地过去。   “铛铛……”地敲了几下门。   一道厉练的嗓音传了出来,“进来!”   秦又开门进去,不大的办公室里,和几天前的她进来的一模一样了。   对面坐着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收拾的十分干净。   但是那双厉眼确实亮的吓人。   “老板娘……”秦又有些局促。   “坐下吧!”   伴随着一句命令,她坐下。   老板娘没有抬头,拿着手里的那份报告端详。   “恩……”过了好久。   老板娘的眼睛才从报告上起开,“你就是那个撞了我老公内内的女员工?!”   那声音里很明显是有疑问的,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轻蔑。   秦又寻思自己到底是点不点头,要说老板娘不知道是她,那是不可能的,想必之前她在他们公司没什人气,但现在绝对是有知名度,所以就算她想辩解也不是不可能的。   “额,是!”   老实点头。   对面听见对方呼吸的声音,沉吟片刻。   秦又好奇抬头,对上这个女人的眼眸。   怎么说呢,她并没有在对方的眼里看到那种恨之入骨的神情,确实带这那点欣赏的感觉。   这可真是奇怪了,也为难她了。   “放心,我不会责怪你的……”   “那个老男人,我早就已经受够了,正好他的身体抱恙,可以回到他的狗窝里去!”   女人扬眉吐气地抬着下巴,眉眼间全是尽然的侥之。   “什么?!”   秦又简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说自己的丈夫。   “不用诧异,这就是婚姻,也是现实。”   “我不会谢谢你废了那老头子,但是我可以抱你不丢饭碗。”   “只不过……你不能留在美国了!”   老板娘说的字句顿挫的,信息量有点大,听得秦又脑电波发颤。   “那我去哪里?!”   “中国!”   “咱们公司在中国北城也有一家子公司,对于你这样高层里的新手绝对有很大的晋升空间。”   北城?!   如此熟悉的城市。   听到北城的时候,她的思绪是有一刻停顿的。   紧紧是一个名称,脑海里竟然是划过种种画面,像电影一样刷刷地飞过。   不过最后的记忆点却是停留在她在九州机场和傅绍燊面对面的较量。   抬起低着的眼睑,黑白分明的眼底迸发出一股坚定。   “我可不可以不回去?!”   她面色平静,虽然没有完全忘却过去,但是她还是可以做到淡然处之的。   将她之前一脸有故事的表情尽收眼底,老板娘那是什么角色啊,不仅是个貌美的女子,更是观察仔细,可以洞彻人心。   从桌子上抽出一盒女士香烟点着,她颇有兴趣地盯着秦又。   “怎么,那个地方有刺痛你的针?!”   要说秦又,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长得也是颇有风韵,尤其眉眼间那份倔强和眉黛有的时候往往是最勾人心的。   像她这样的女人,难免不会有一些男人上心。   所以她肯定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没有……老板娘多虑了!”   心虚地埋下头,秦又真的不想再提及过去。   “既然没有,那为何不愿回去?!”   “在中国咱们的子公司发展的很不错,而且公司打算投入一笔资金好好发展那头,我派你过去,自然是对你有好处。”   老班娘深吸一口气,将袅袅白烟吐出。   那老熟娴任的动作十分又气魄,之前秦又一直以为这个公司是他们的老板在打理,他们的老板娘顶多是个坐在家里每天沉醉在买包购物做美甲的花瓶,没想到她眼前过的这个女人竟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难不成那个地方有你一直不能忘记的……人!”   老板娘的话字字穿心,一下子就戳到了秦又的心坎里。   想反驳又不从下口,看向这个在感情上同样失败的女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什么也隐藏不了。   “老板娘……”   “叫我亚菲!”   老板娘伸出一只手放在她面前,那意思很明显像是要和她做朋友。   秦又犹豫了片刻,伸出握住那双虽然上了年纪但还是抱养细嫩的手掌。   “女人为什么总是恋恋不舍,无非是把太多的美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与其永远的躲避,倒不如勇敢面对!”   “傻丫头,没有男人,女人照样可以活的好好的。”   “谁都想当一个丈夫宠爱的好妻子,但是现实就是现实。”   “如果你真到了那边,我会十分的器重你,但是能不能有所作为,还要看你自己!”   “三个月后,我也会去一趟中国,到时候希望看你一个不一样的你!”   老板娘的一席话深深地烙印在秦又的心中,她什么也没和她说,但是她居然看穿了自己。   这些年,她带着妞妞和管宪南生活在一起,虽然心底有一个刺总是拔不出来,有的时候也是尽量避免去想起那个男人,但是说实话,她从来就没有彻底地去思考该怎么面对他。   “我可以不去么?”   人多多少少是有懦弱的,她这样问出口其实也是在逼自己。   “好!”   没等老板娘再一次开口,秦又终是点点头。   “我知道了,请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因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必须要听取一下她的意愿。”   “好!”   老板娘另一只手的手指弹开烟蒂上的灰色烟灰,红唇微笑。   从老板娘办公室里出来,秦又像是丢了魂的行尸一样。   经过创意部的时,还碰到了他们放在桌子上的企划案。   虽然对方也是很生气,但是一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一想她是从老板娘的办公室里出来的,而且前几日她的事闹得轰轰烈烈的,也就没有发作,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平时一直很要好的一个金发碧眼没有种族歧视的索菲亚过来关心她,“怎么样?小又又?”   “老板娘是炒你鱿鱼了么?!”   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而且秦又又进去了那么长时间,所以很难不让人想象她是被炒了。   被索菲亚叫的回过神来,秦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急忙回复她,“我没事,老板娘并没有为难我!”   脸上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今天晚上她就要告诉管宪南,妞妞在美国呆了三年,也从来没有回国老家,从没见过除了她以外的亲人,所以老板娘的这个提议她倒真是动了心思。   只是……   ☆、130.130他伤感地笑着说,“阿又,生日快乐”   这一下午,秦又过的都是浑浑噩噩。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下班回家。   从楼下看着自家的小区,暖色的灯光倾泻而下,在道路这旁留下深深的一道影子,很久都没被用过的炉火也是冒着白色的袅袅之烟。   收拾好心情,面容带笑,不管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她在回家之前都会将其吐干净了,绝不会在妞妞面前有一点的异样,只是……妞妞这小丫头片子又是何等的精明,每次她不开心的时候,她都会有所察觉。   “蹬蹬蹬……”上楼。   “duangduang!”敲房门髹。   明明房间里有人,可却迟迟不见开。   秦又柳眉微蹙,今天管宪南不是在家里么,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耐着性子又敲了两下。   在手指触碰到那面木门的时候,她的手扑了个空。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响亮的脆嫩的嗓音,“憋在敲了,再敲,门都要露了!”   只见妞妞穿着一件大大的围裙,精致的小脸上全是细白的面粉。   “你在干什么啊?!”   蹬起美目,秦又有些困惑,这个小丫头片子在搞什么鬼。   妞妞却是全然不顾她的诧异,大眼睛深深地剜了她一下,“你怎么比平时下班早了些?!”   其实平日里,公司也是这个时间点下班的,只是大部分的时间里,秦又一般因为没有做完工作,所以才会在时间上有些细小的差异,没想到这也没有逃脱妞妞的这双利眼。   “我饿了!你们做没做好饭啊!”   当然秦又才懒得和她解释自己素日里是个工作狂,直接越过那个故意杵在那的小身板,她推门进去。   佯装没有听见妞妞的问话。   “哎,秦女士?!”   妞妞想要拦住她,可是还没来得及。   秦又就已经从大厅进入了厨房里,而身穿着一件更大的围裙的管宪南同样的是满脸面粉在餐桌上忙里忙外的。   那身段简直就是一个称职的家庭主男。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那个粉红色的心形蛋糕时,秦又蹙眉。   “管大哥,你在干什么?做了蛋糕为什么还不让我进来。”   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秦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用食指在蛋糕的边缘一戳,将奶油放在嘴边咂嘴。   恩~   味道简直美极了。   “管大哥,没想到你还会做蛋糕啊。”   在她再一次低下头打算吃一块的时候,才注意到蛋糕的最上面画着一道细小的字体。   虽然是用奶油写成的模板有些模糊,但是她还是认出了。   上面写着——秦又,二十七岁生日快乐!   看到这几个字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而管宪南和妞妞是在家里给她做生日蛋糕。   但是由于这几天出了老板的那件事,她都无暇顾忌自己的生活琐事了。   所以自然是忘了时日。   心中那股暖流慢慢散开,秦又白嫩的脸色终是退去了伪装的笑容,一颗硕大的泪珠从她的面颊上掉落下来,滴在她新嫩的手腕上。   这一刻的感动油然不尽,说不其然。   “被你发现了?!”   管宪南笑的纯粹也不再掩饰了,过来还一手胡着面粉的手过来替她逝去泪水。   “美丽的秦又小姐,来吹个蜡烛吧!”   秦又俯下身去,将管宪南刚点着的蜡烛狠狠一吹,笑的没心没肺。   “妈咪,生日快乐!”   下面的那个小肉球扑过来,拽住她的身子。   秦又顺势抱起她,“谢谢,妞妞!”   “还有管大哥!”   抬起头,她这个时候真的十分幸福。   “还跟我客气什么,我还做了几个菜,你不是饿了,我们吃饭!”   管宪南又开始忙碌起来,走进了厨房进进出出的。   秦又盯着他的背影,幸福的要死。   *   遥远的北城。   夜里黑漆漆的暮色压下来,笼罩在城市之上。   偌大的高档别墅海景房里,同样是黑漆漆的。   银灰色的钢质装酒器在夜色之下与某处的光反色形成一道银光,射在人的眼睛里,高雅又矜贵。   进口的鹿茸毛毯一直从门口铺到了落地窗前。   因为是夏季,所以房间里开着低温的空调。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深色亮料的睡衣,下身套着一件宽松的四脚大裤衩。   半仰在沙发里,发亮的鹰隼般黑眸盯着窗外,刚毅的额头一直向上抬着不肯落下。   他稀薄的唇在红酒杯里轻轻浅饮,继而那性感的喉结滚动,一杯高浓度的红酒下肚,尽管有些火辣,可还是空空的。   男人晚上工作完,就躲在这件套间里沉思。   过了一会,房间的门被一声‘嘀’刷开。   没有脚步声,门却是开了。   看来对方是用门卡进来的。   然后是高跟鞋落地的声响。   男人没有回头,继续低头饮酒,保持瞻仰月色的姿势。   “傅大少爷?!”   一个轻巧的女人的声音飘进来,像是询问又有些紧张。   女人是从光明处到黑暗处的,所以难免视线不适应。   但是她记得,在上来之前,谢老板很明显的很吩咐过,一定不要打开房间里的灯,尽管她行走起来很不方面。   “傅大少爷?!”   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人,她还是喊了一句。   很明显光亮处一道人影杵在那里确实没有吱声。   世间都传着一个传闻,说傅大少爷脾气古怪,很多女人都栽在了他的手里,但是又有很多人跃跃欲试,想要得到他,至今也没有人得手。   都说是几年前,傅大少奶奶刺激到了他,才会这个样子的。   今天她是受贵宾楼的一位谢老板之托,来伺候他的,虽说前面的很多姐妹都没有成功,可是女人们都有这个毛病,就是她们总是过于高估自己的魅力,还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   女人蹑手蹑脚地走过来,鼓起勇气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肘,掌下那肌肉紧绷的触感一下惊住了她。   还从来没摸过这么有弹性的肌肉,简直是强劲有力啊。   “我是专门来伺候您的!”   这个女人虽说是谢小蟹派上来的,但是其实她也不是像外面那些女人一样,不干净,她还是个雏儿。   一心想找自己喜欢又细化自己的男人,所以在生活她还不是那么随便。   以前她在傅氏上班,可是瞻仰了傅绍燊好久了。   她早就在每个他上班的早晨爱上了他,这个男人那么完美,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心动。   所以在触碰到男人时,女人的脸是红的。   这么主动她是头一次,小女人长得一副精致小巧的模样,甚是让人喜欢。   一直不动的男人没搭理,在过了半晌不到的时间。   他转过头,对着她。   大掌狠狠一扯,将她揽入怀中。   那股雄性的荷尔蒙直接刺激着女人的感官。   “傅少……”   之前听说很多女人都没来得及看到傅绍燊的脸就被踢了出去,她今天都握在他的怀里,是不是一种进步和成功。   手掌杵在男人的胸口上,心里也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男人低下头,那立体的五官一点点地向下来,贴着她的脸。   女人呼吸越来紧促,难道他是要亲她?!   在男人的唇就要贴上她的时,她闭上了眼睛。   等待着期盼已久的时刻,这一刻她不知道在自己的家中想了多久。   没想到,真有一天就这么成真了。   谁知,好久。   上面的男人也没有动静,她睁开眼睛。   “谢小蟹真是可笑,他以为找了一个和她长相颇似的女人,我就会随随便便的上么?!”   那一句话里是没有温度的,磁性里倒是冷嘲热讽的厉害。   “不管你是谁,叫什么?!”   “我都只给你三分钟,离开这里,要不然不保证会不会掐死你!”   男人的声音好像暗夜里的阎王,冰冷慑人。   女人吓得值得嗖,要说他掐死她,她不会不相信,因为胳膊下那个臂腕的力度很明显在告诉她。   连滚带爬地起身,拿着鞋子,女人吓得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男人,真是够可怕的。   套房房间的门再一次被关上。   过了半刻,敲门随之而来。   “傅少爷,蛋糕放在外面了。”是服务员的声音。   傅绍燊终是起了都快发僵的身子,开门,接过蛋糕,关上门。   摸出兜子里的打火机,点着拉住,他伤感地笑着说,“阿又,生日快乐!”   ☆、131.131一会下去的时候,让门口的保安谴了门口的男人吧   月光清澈高照,罩在男人孤身一人的身上,显得落寞独廖。   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他淳朗的声音。   “你过得还好么?!”   空旷的室内,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那句话像是一句自然自语,更像是对着某个人说的。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滴答的摆钟声蠹。   *   美国髹。   一家三口吃完了饭,秦又开始进厨房洗碟子。   他们吃的本来就是意大利面,所以很快就清洗干净了。   冲了个温水澡,她坐在沙发上等着管宪南哄着妞妞睡觉后,展开手中的面膜摊在脸上,想起白天老板娘说的那些话。   踌躇中开了口。   “宪男哥,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管宪南穿着黑色四角大裤长坐在她身边,用手巾擦着还滴着水的头发。   “什么事?!”   他挑眉轻问,头有一点轻微的歪过来。   可是目光还是盯着前面的电视机屏幕。   “恩……因为工作的原因,我要被调回北城了!”   她说得缓慢,一是怕脸上的面膜因为她过大的动作而脱落,而是她害怕管宪南无法接受,所以声音有些轻。   她没有将她上次被老板轻薄她的事情告诉他,可能心底深处不想让他担心吧。   管宪南擦着头发的手动作一停,他凌厉的目光终是扫了过来。   “什么?!”   秦又可以确定他是听清楚了,这样问她是想更加确认一下。   “我被调回北城了。”   没有躲闪,她迎上他投过来的视线。   后背挺起来。   如果刚才她在上楼之前还有一丝的动摇,但是就在刚刚她看见妞妞盯着电视机里小头爸爸的脸炯炯有神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应该给她应该有的权利。   虽然几年前,傅绍燊卑鄙无耻地雪藏了白白,但是她不应该再剥夺孩子认识父亲的权利,最起码告诉她真相。   管宪南黑灼的深情有些暗淡。   他不确定问秦又,并不是他没有听清楚,而是他心里不愿再听见北城那个名称。   “为什么?!”   他收回眸光,将手中的手巾扔在桌几上,吸着气。   “我前几天因为一些事,闹得公司大乱,上面的领导为了保我,让我回国发展。”   “必须回去么?”   “最好是!”   “你想么?!”   管宪南语气里是出奇的平静,一字一句地问着她。   “……”   秦又没有回答,要说回去,她内心还是有抵触的,因为很多事物和情景都会展现开来,不得不让她想起过往。   但是正如老板娘所说,如果一直的逃避也不是办法。   “我想给妞妞一个选择的机会!”   “管大哥,你放心,我的内心已经不可能会对他死灰复燃了,如果你相信我,就和我回去。”   她过来,白皙的手指握住他的大掌。   她的父亲,还有白白都在那里,这些年因为在外地的原因,所以她也一直都没和他们联系。   管宪南认真的神情突然释然。   手掌反过来握住她的,勾唇微笑,“不是我不相信呢。”   “阿又,只是感情这种事,我们也不说好。”   “但是如果你想干什么,我都会一直支持的!”   “真的么?!”星星灯光罩在两人身上。   秦又没想到管宪南会这么快就答应了她。   “当然……”只是阿又,这一次请别再伤害了我好么!   *   翌日。   秦又到公司办理相应的手续,而管宪南也回了自已的公司申请离职,要说回了北城,两个人都可以都不用工作就可生活,但是自强的秦又决定还是先不要花家里的。   妞妞一听到要回中国了。   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都在放光。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个惊天好消息。   她一定要去看看自己的亲爹到底是长得什么模样,而且有机会说什么也要领教一下那个勾走她爹地的女人。   她妈咪到底是哪里弱了,才会女人钻了空子。   前几天他们还畅想着在美国挣大钱,将来要在市区中央买一栋别墅。   可是今天,他们就已经是大包小裹的站在机场口,准备登机。   管宪南已经安置好了一切,秦又拎着穿着厚实羽绒服的妞妞等着踏上征程。   对于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像妞妞这个年龄正是好奇心比较重的时候。   而且平时没怎么出过门的她也是看到什么都要过去摸一摸。   很快就到了登记的时间,管宪南在上网买的飞机票是连着的,所以她们三个正好坐在一侧的三排坐座位上。   秦又因为这几天晚上一直都在想着回来而有些睡不着,所以折腾到了很晚才小眯了一会。   早上又被妞妞吵醒,因为她也是兴奋的不行。   所以更是睡不着了。   现在两只眼睛下面全是黑眼圈,特别沉重。   “妞妞,妈咪先睡一会,你和管叔叔好玩玩,到了地方再来喊醒我。”   连连打着哈气,说罢放下眼罩开始装死起来。   妞妞自是不满,可是在看到管宪南冲着她摇摇头也就作罢。   她这个妈妈向来的身体不禁抗,这飞机还没起飞就要睡觉。   但是罢了罢了,她还有管叔叔。   秦又躺在座位里侧,放下凳子便躺了下去。   双手抱臂,身子弓了起来。   很快,一股轻微的鼾声就响了。   “真是没办法!”   妞妞满脸的嫌弃,在抬头望向管宪南的时候又咧开了嘴。   “管叔叔,我们看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恩!”   对于她提出的要求,管叔叔就从来没有拒绝过。   管叔叔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从她出生到现在,还从没有见过任何男人对她们母女俩这么上心。   飞机从湛蓝的天空上划出一道白色的阴影,穿进云层。   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   *   北城。   廖牧然穿着十寸高跟鞋吧嗒吧嗒地站在自家大厦上,俯视下面。   后面疾步进来的小秘书慌忙的报道。   “廖总?!”   “怎么了?!”   牧然修葺的整齐的眉毛挑开,缠绕红酒的白指支出来,放在身子的一侧。   她穿着一身红色修身职业装,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本来就酒红色的头发别她绕在后脑勺后面,显得成熟干练,很有都市女性的那份魅力。   “昨天晚上,秦小姐发过来一份传真,他们的航班今天晚上五点多会到。”   “确定了时间?!”   牧然红唇微勾,看的出她紧皱的眉毛舒展开。   媚眼昵了一下楼下站在一辆阿斯顿身旁的男人时,转过身。   “在傅氏大酒店定一间套房,准备好晚餐,我要豪华宴请他们。”   牧然仰脖子,喝了里面的拉菲。   看到秘书手里除了一份秦又他们的时间表之外,还有一踏详细资料,接过来。   打来高档皮质的档案盒子,翻看里面的资料。   “听说最近城里各大企业都在力争南郊的那片地,而且这次有我们的强劲对手管氏,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搞到手!”   牧然说的不容置喙,几年过去。   她的身上早就褪去了那股放/荡妖媚的流气,而是多了几丝稳重和知性。   这要从几年前的一场刺杀开始,城里赫赫有名的廖老再一次刺杀中躲闪不及,落下了病根,生活上出现了很多问题。   所以搭理公司的任务就直接落在了牧然的身上。   起先她是不愿意接手的,但是后来她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企业败落,所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以前在国外,她学过管理学。   但是这些书本上的东西都是死板流程的,要不是帮里的几位叔叔的帮忙,她早就死在了乱枪之下或者强敌的碾压下了。   “知道了,我会吩咐下去的!”   小秘书老实回复。   牧然坐在旋转木椅上,用手指扶着额头,闭上眼。   “嗯!”   “一会下去的时候,让门口的保安谴了门口的男人吧!”   小秘书一听,抻着脖子忘了过去。   果然如同往常一样,丁大少爷还是站在那个地方。   “这个丁少爷对廖总真是痴情,近日总是站在咱们楼下,就是为了目睹廖总一眼,这样一个深情的男子,廖总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小秘书有些斐然,如果有这样一个多金又帅气的男人这样追求她,她早就同意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牧然没说话,小秘书砸了一下舌头。   退了出去。   然,门关上那一刻,她睁开眼,转过去看着楼下的男人。   正是因为他是个好男人,她这样的女人才配不上他。   ☆、132.132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站在楼下的正是三年前一直对牧然穷追猛打的丁乔。   三年里,他曾出过一次差,那一趟去俄罗斯演练花费了他两年,回来之后还是对她情有独钟,牧然也不知道像她这样不纯洁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这么恋恋不忘。   都说部队见不到女人,难道是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的技术太好了,导致丁乔看上她了。   摇摇头,不再去想。   一会公司还有一个股东会,就是对于近日公司出账情况的汇总,她是主要领导,不能分了神髹。   继续闭着眼,小息了一会。   楼下蠹。   站在银灰色的阿斯顿跑车旁的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靠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根烟,另一只手笼火,瞬间白烟袅袅缠绕开来。   这么一位美男子站在这里,自然是吸引了许多女人的目光。   女人们的视线从那辆***包风光的豪车上辗转到男人的侧脸上,这个男人在他们公司楼下等了快一个多月了。   可是对方就是不下来,也不知道对象是,竟然这么高冷,对于这样一位大帅哥竟然置之不理。   真是暴殄天物,不加珍惜啊。   没过多久,门口的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又过去了。   他们虽然是让他走的话语,但是语气上却都带着一丝敬畏的。   这个男人等的是他们公司的老总,而且从他的言谈举止上,阔气装扮很明显是非富即贵的人,他们岂敢得罪。   可是有碍于上面领导发了话,不敢不从。   丁乔再一次等到了保安来遣送他的时刻,这一次他竟然没有老实地听话走开。   其实作为教官的丁乔,平时对于他的手下,他向来都是严厉狠辣的。   怎么会容忍有人不让他进屋呢?!   但是因为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更何况,他想在牧然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所以他自然是能忍则忍了。   每次到了这个点,他们的部队就开始拉练了,所以每次他都按时回去了。   可是今日部队里放假,所以他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   一把别过保安收回去的腿,保安倒下。   他上去就扒了保安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随即扔了手里的那根已经抽到一半的香烟。   很帅气地走了进去,身后留下一脸吃惊的俩人。   “哇——”   进去时,瞬间大厦里惊声四起。   因为很多女人都目睹了刚才他那一连串的连环动作,简直帅到没天际。   然而此时此刻,她们却有机会近距离与之相处。   丁乔进了大厦的其中一个电梯,瞬间有很多女人挤了进去。   有的是办理正常的业务,有的则是没事找事。   反正这种机会对于她们这种两点一线的上班族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丁乔没有排斥她们,倒是很绅士地笑了笑。   这不笑还好,一笑又是哀嚎遍野。   很多女人又受不了这种笑起来都觉得阳光照进脸上的帅哥。   “哇——”   牧然在大会议室开会,正听着总经理报告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门外就传来那惊悚的叫喊声。   揽了揽身上披着的修长大衣,很明显外面的***动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   “陈经理,你去处理一下!”   坐在一旁的一个年轻的男人低着身子快速地走出去。   在男子打开大会议厅大门的时候,正好赶上丁乔被一群女人围着上来,那浩浩荡荡的阵势简直是不能再有气势了。   恰巧正因为陈经理的开门,让他看到坐在里面的牧然。   薄唇紧抿,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廖牧然!”   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有震慑力。   可以让这层大厅内五十米以内的人都可以听见,所以自然是让一直低着头的牧然有些惊愕。   她抬头看到穿着保安服装的丁乔,柳眉紧锁。   这个男人怎么还没有走,反而上来了。   正要踏出门的陈经理知道自己的领导是不乐意了,过去阻拦要进来的丁乔,“对不起先生,我们现在正在开会,您还不能进来!”   谁知本来就瘦瘦弱弱的陈经理,竟然被冲进来的丁乔一下推来,跌倒在地上。   本身就比普通人高出一头的丁乔可以用鹤立鸡群这一次来形容。   “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丁乔走进来,后面很多的女同志就望而却步了。   原来她们期盼已久的男人居然是对她们公司的老总感兴趣,那她们当然是没法比,这个廖牧然的情感方面,她们有所耳闻,对付男人向来是无人能敌。   “你来这里干什么?!”   牧然起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反问。   谁知丁乔笑的更开了,两只长长的胳膊肘摊开,“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这句话说得那是相当的暧昧,在场人不由得都倒抽一口气。   很明显这个帅气多金的美男人子,是对他们的老总有意思啊。   现在看来这大会也没有开展下去的必要了。   很多人都是懂事理地退了下去,包括很多董事原老级别里的人。   牧然当然是想继续开会,但是人都走了,她怎么开。   将手中的报告扔在桌子上,胸中那口怒气油然而生。   这个男人摆明是来砸场子的。   很快人都撤了出去,本来还想阻止一切的陈经理最后也是厚道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牧然开口。   “我不都说了么,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丁乔很满意大家的表现,这一样来,他就多了廖牧然独处的机会。   “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和你打哑谜,有什么事说事,没事我还要开会呢!”   “开会,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你是找鬼开会么?!”   丁乔才不会听她的辩解,这会还开个屁啊。   牧然深吸一口气,会是开不成了,但是她必须要说清楚,因为这个男人她不想给他一丝的希望。   如果说对方是一个风流倜傥,不拿感情当回事的花花公子,她还会招架,但是如果是像丁乔这种深情款款的男人,她受不了。   “丁乔,不管怎样,我想和你说清楚,我对你的真得没有意思。”   “你不要把这么有用的精力放在我身上了,我不是一个感情专一的女人!”   “这些年,我自己睡过多少男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有的时候,我坐在自家的浴室里,都会嫌弃自己脏!”   “你这么对我久久不放到底是为了什么?!”   牧然已经把话说的十分明白了,虽然三年前,秦又和管宪南走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那么随性,不再随随便便和男人上床,但是她还是从心底里嫌弃自己的。   这样一幅残肢败柳,真不知道,丁乔到底是在迷恋什么?!   “你过去怎么样,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现在的你!”   牧然几乎是喊出来的,然而丁乔确实更加深情的看着她。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么?!”   “好,我告诉你!”   “在我眼里,女人的贞洁虽然美丽,但是它不是衡量一个女人有价值的标准。”   “我喜欢上你,就是在我们睡过醒来的第二天早上之后,你脸上那股落寞的表情,让我想一辈子保护你。”   “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才会如此。”   “你对于一个色狼可以游刃有余,但是你却害怕别人对你深情。”   “是因为害怕,害怕一旦自己沉沦其中,就无法自拔!对不对?!”   他说了一大段,简直直戳牧然的心窝。   从来没有人这么了解过她,到底是为什么出现这么大的变故。   就是因为几年前,她受到了一件重创的事情。   在国外,她本来和管宪南爱情美满的,但是因为一个意外她发现了自己的亲爹和管宪南的母亲有染,而且正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才导致他的母亲身患艾滋病患病死了。   当时因为害怕失去管宪南,她才先提出了分手。   害怕再一次经受失去深爱之人的痛苦,同时也无法面对管宪南。   五年前,失去母亲亦是如此。   从那以后,她对自己的爱情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她从来没有怪过父亲,因为当初同时失去挚爱之人的人还有他,她记得小的时候,父亲抱着母亲的照片痛哭流涕。   父亲从没有告诉过她,在她五岁那年她的母亲是和一个她自认为相爱的男人私奔了。   ☆、133.133端详这小家伙,这五官简直就是一个字——像   “丁乔,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她推开他前进过来弹性有力的胸脯,男人未动,她身子却是向后退了一寸。   “呵呵……”   丁乔深绿色的眼眸盯着女人慌张失措的小表情,薄唇勾笑。   “你这个表情很明显是在告诉我,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牧然不要再躲避了!髹”   “勇敢一点,和我在一起!”   如果说刚才那一段长长的告白是那么真切动人,那么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牧然冰封已久的心瞬间融化。   “为什么会选择我?!”   她晶晶地盯着高了她一头的男人的面庞,那股韧劲透着坚定。   男人低下头,双唇贴着她的耳瓣,轻声说了五个字。   那五个字如果在旁人的小姑娘来说,会让人脸红肉跳,但是对于牧然来说却可以做到泰然处之。   她火烈的红唇笑开,捻着男人脖颈前的领带力度适中的一拽,男人头轻巧地下来,正好两个的嘴碰上,贴在了一起。   “我还有更多绝技没有展现出来,那一晚才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是么?!”   “当然!”   从最先开始的抗拒,牧然变得开始接受。   她的身高正好和丁乔差一头的距离,两人亲吻的时候,惦着脚本来就很累。   身子晃晃悠悠地要掉下来,男人从后面一把拦住她的腰肢,加深了唇上的力度,狠狠地吸着气。   几乎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今晚我们部队放假!”   他们隔着唇间的距离贴着说话。   丁乔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今天晚上他想留下来。   “今晚不行,我几年没见的死党回来了,我必须陪她!”   “好!用我陪你么?!”   丁乔倒是好说话,他知道牧然好不容才决定接受他,所以有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急迫。   “死党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靠在桌几上,转了个圈,将牧然的身子放在开会的长版桌子上。   “有男有女!”   两人情浓意浓,纠缠在一起。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什么事?!”   隔着门板,牧然问道。   “廖总,管氏的管总来了!”   “好!等我一会过去!”   她转回歪过去的去,继续俯视着丁乔,“等我回来!”   在他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口,牧然下去穿上衣服,蹬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飞机在天空上跑了将近十多个小时,秦又就躺在里侧的座位上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妞妞叫醒她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星光熠熠了。   “妈咪,快别睡了,再睡你就会被落在飞机上了!”   “我们到了!”   “哦哦……”,秦又擦掉嘴角的口水,柳眉蹙起。   “这么快就到了么?!”   “这么快?!我们可是坐了一天了,妈咪快点啦,管叔叔已经先走了。”   “好!”   在妞妞的拉扯,秦又终是安全地落了地。   管宪南在飞机口处等他们,“阿又,你们怎么慢啊!”   “阿!睡得太香了,没想到居然这个时候了。”   经过安检口,他们推着自己的行李走出了飞机场。   飞机场门口停着一辆***包的红色凯迪拉克,车旁站着一位打扮艳丽的俏佳人。   “秦又!”   牧然在这头挥着手臂。   他们三人听声望去,一个仆人已经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箱。   “管先生,秦小姐,廖总让我们搬运您的行李,放心交给我们吧!”   牧然跑过来抱住秦又,秦又看到她的那一刻感动的痛哭流涕。   “牧然……”   “阿又……”   这三年来,牧然一直没有去美国,就是因为她知道管宪南一定会照顾好秦又的,而且她去了,怕是会出现不必要的尴尬。   此时此刻,看着有些消瘦的秦又,她心疼地责怪一旁的管宪南,“哎,我说你是怎么照顾我家小又又的?!”   话虽说是谴责,但是那傲娇的语气竟有些久违。   管宪南笑着过来也抱住她,“好久不见!”   三个人阔别已久,当然是想念的很。   就忽略了脚下的小人,妞妞瞪着大眼睛看着那个装饰的如此夸张的女人,抱臂在原地观摩。   “妞妞,快叫anti!这是妈妈的好朋友!”秦又想起来抱起她。   “anti!你好!”   妞妞面上很是友好,但是心里却打着如意算盘。   “你好!”握着妞妞的小手。   廖牧然端详这小家伙,这五官简直就是一个字——像!   “走吧,我定了酒店,正好为你们接风洗沉!”   秦又他们的行李被抬上后面的面包车里,而他们直接坐进了牧然的车里,这款凯迪拉克是加长版的,所以自然是容得下他们四个人。   “几年不见,牧然你倒是变化了不少?!”   靠在松软椅子上的管宪南自打看到牧然的那一刻,眸光里就是星光闪闪,此时此刻的牧然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放/荡不羁,什么都不在乎的娇娇女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成熟是怎么样掩盖也掩盖不下去。   “恩,还可以,我爹地半身不遂了,所以我们家就要靠我来撑起来。”   “什么,廖爸爸怎么了?!”听着到这噩耗,秦又惊愕地问道。   倒是当事人牧然十分镇定。   “想杀他的人太多了,所以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回是保住了性命,但是生活不能自理。”   消化着这个消息,秦又意识到她的难处。   “那你这几年岂不是很苦!”   “哪有?!我照样还是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就找什么样的男人啊!”   牧然释然,转过头来对着他们说道。   “饭店到了!”   秦又抬头看着这家酒店的名字,要下来的脚步收了回去。   “牧然?!”   她声音里是那种讳莫如深的怒嗔。   “怎么了,难道过了这些年,你对这家酒店的主人还是念念不忘啊,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呢?!”   其实今天晚上牧然是故意选在这里的。   “当然不是!”   一听她这么说,秦又条件反射的否认。   看了一眼已经站在车门的管宪南和被她堵在车里面的妞妞。   她心里一横,收回的去脚踩了下去。   “我只不喜欢这家酒店做的饭菜,你是不知道,在国外呆了这些年,我的味觉蓓蕾变得十分挑剔,这种三教九流的档次是入不了的眼的。”   秦又抬着胸脯说的那个叫不羞不躁。   怎么说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她还没见到傅绍燊,怎么就害怕了呢?!   “恩,以前这家酒店的厨子是不咋地,但是自从我投资了之后,就命令他们聘请了一位从国外回来的高级定制厨师,不妨尝一尝!”   牧然笑着看着她回答。   “是么?!”   秦又回馈她同样一个傲娇的眼神,虽然不知道牧然的目的何在,但是不管是鸿门宴还是合家欢她都接了。   心突突地跳着,手里牵着妞妞。   管宪南和牧然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这里的景致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虽然增加很多的新面孔,可是一桌一脚还是几年前的样子。   她目光流转在其中,酒店里有很多客人。   走到前台,牧然直接报送了房间号。   她订了两间房,命令仆人将他们的行李送上去之后。   他们四人去了酒店的雅惠厅就餐。   餐厅比几年有了扩建,本来就挺大的用餐厅几乎又添置了很多设备。   囊括餐圆的厅后面还有一个更小的餐厅,里面有很多西式的餐点。   妞妞虽然在美国也吃过很多中式食物,但是做出来的多少都没有家乡的味道,所以她还是比较感兴趣中餐的餐区。   “想吃点什么?!”   “这个餐厅比几年前有了改动,他们可以根据客人出的价钱的多少,而聘用不同等级的厨师给我们做餐。”   “喜欢什么口味的!”   餐厅里流淌着一股潺潺的音乐,给人的心情带来一个心旷神怡的感觉。   “好久没有吃到家乡的小豆腐了,来一锅!”   秦又倒是很接地气地回答。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牧然的投资,而且改善的很不错。   管宪南也点了几样家乡菜,其实他也是因为好久不回来,有些怀念了。   牧然将他们的要求报送给前台。   “现在这个正好是用餐时间,所以做出来可能会慢点!”   ☆、134.134刚才那个女人怎么背影这么眼熟?   “没事!我们等一等!”   秦又替一旁的妞妞整理好身上的用餐纸巾,她还不会用筷子,所以防范措施还是有必要的。   管宪南和牧然坐在一侧,她和妞妞坐在这一侧。   在等餐的时间内,便和牧然闲谈起来。   “这些年,也不知道你们过得怎么样?!髹”   牧然先开了口,临走时,秦又和她断了一切联系,只留下了一个备用电话,当时说的是除非有天大的事情才能打。   “我们过得还算不错!蠹”   秦又点头,笑着看着她。   “家这头,都……可还好?!”   犹犹豫豫中,她还是问出了口,其实她想问秦万贯咋样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那个男人已经没有太多的恨,现在她身为母亲,心中充满的更多是爱。   牧然低下头,没有看她。   “秦万贯在你走的第一年被查出了患有肺癌,傅绍燊请了外国的医生切割了已经坏掉的部分,控制住了病情,但是生活机能也在慢慢退化,据说现在也是卧床不起。”   牧然低沉的嗓音溢出,每一个词都在秦又的心里留下了一连串的印记。   要说不在乎那是假的,但是好在最后秦万贯还活着,这样她还有机会见他一面。   “是么?!”   轻轻问出口。   秦又心里松了一口。   这辈子秦万贯作恶多端,没少干坏事,他曾经就是利用别人的器官来挣黑钱,现在自己的内脏也不行了,却只能依靠医生切除来保住性命。   “恩,有时间你回去看看他,说不定他还认得你!”   服务员过来上来餐品,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谈话就终止了……   秦又一勺一勺喂着妞妞,但是自己确实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妞妞本来就饿了,飞机上的餐盒简直是惨目忍睹,一点也不好吃,而且她是第一次来中国,自然是没吃过正宗的小豆腐和中式餐品,吃的也比较起劲。   “妈咪,我要这个,妈咪,我要那个!”   秦又这头心事重重,妞妞那头却是吃的火热。   “妈咪,我想上厕所了!”   吃的快,妞妞的消化也快,刚才她连着喝了好几杯水,现在就尿急了。   “好的,我带你去厕所。”   作为她的母亲,当然秦又是带着她过去。   “小心啊!”管宪南在身后嘱咐。   抱着妞妞上厕所。   傅氏大酒店一楼厕所在位于里面的夹层里,秦又比较熟悉,就轻车熟路地过去。   妞妞可能是憋得太久了,就张罗妈咪快些。   秦又快走了几步。   女厕所里面有明亮的大灯,每个厕所都是蹲便,她将妞妞放进去之后,给她脱了裤子,让她自己解决。   她则站在外面等候。   说实话,刚才听了牧然的那一段话,她的心里总是沉沉的。   不管秦万贯有多么十恶不赦,多少万人唾弃,但至始至终都是她的亲生父亲。   虽然小的时候,她险些被他打死,可是那种血缘的关系让人心里莫名不安。   打开一旁窗户的玻璃门,她换了口气,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这个时候,位于厕所这一侧的专属电梯门被打开。   里面出来一个穿着整齐的男人,他的两只手插兜,目光望着前方,恰好和秦又相背。   那抽象立体的五官高峻挺拔,细碎的头发散开在额前,性感又霸气。   男人走出电梯,没有多余的动作,迈着健硕的步子直接向外走去。   他的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场和矜贵,后面随后跟着两个人,一个长相同样英俊,一个却是贼眉鼠眼的。   他们都是同样的一身黑色制服,一脸的生人勿进。   秦又呼吸完,新鲜的空气之后,感觉好了不少,关上窗户,唇角笑了笑。   不管有什么困难,她现在都有妞妞了,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负面情绪全都抛开,她要迎接新的未来。   ——   然而,刚才还浩浩荡荡的三个,就在要踏出酒店大门口的一瞬间,前面的那个男人突然停住了脚步。   门口的门童都已经替他们打开了门,可是这几个人突然停下,将他弄得一愣。   之间前面的男人眉头紧锁,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身后贼眉鼠眼的谢小蟹上前过来问道,“傅少,怎么了不出去了,今晚你可是答应了管氏。”   谢小蟹以为傅绍燊又变卦了捏,之前管氏都约他们好久了。   傅绍燊都已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这一次好不容他答应,真怕这祖宗一个不乐意又要反悔。   可是前面的傅绍燊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过身来。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望向后面,那种不确信的眼神有些让人不明所以。   柏崇原和谢小蟹都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虽说秦又走之后,傅绍燊的行为有些古怪了些,但是有的时候他都是孤身一个人的时候开始想念,从没有在公共场所干什么出格的事,除了几次错认错人之外,但是最近他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   柏崇原和谢小蟹知道,因为最近又是秦又的生日了。   “怎么了,傅少?!”   柏崇原也有些疑惑地问道。   傅绍燊刚毅的侧脸一直拧着,那双锋利的剑眉像一条毛毛虫一样鼓起。   “刚才那个女人怎么背影这么眼熟?”   傅绍燊因为这几日总是酗酒,所以他的嗓子里是透着那种难捱的沙哑。   柏崇原和谢小蟹顺着他的视线也转过头去,因为厕所和这边的大厅有一个转角,所以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恰巧让窗户处那一片区域形成了一个死角。   只有几个要入住的客人准备进入电梯。   “什么也没看到啊?!”   谢小蟹揉着自己的眼睛,并没有看到什么女的。   傅绍燊则迈着步子过去,锲而不舍地想寻求个究竟。   而他们两人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跟着。   其实谢小蟹和柏崇原心里早就知道,这次肯定又是认错人了,和以前一样。   很多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有人投来怪异的目光。   傅绍燊一点也没在乎旁人的看法,因为就在刚刚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角落里的那个女人的背景简直太熟了,那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转角的棱角玻璃砖一点点的展露出来,他的心也一下一下的跳的越来越快。   就差最后一步迈了过去,脚下一用力,转了过去。   那里果然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背影高挑纤瘦,就那样静静地望着窗外,那股孤独寂寞的劲说不得感觉。   他激动的差点心脏跳出来,加快了步伐。   后面的俩人看出了端倪,也有些不相信。   傅绍燊的手掌拍在女人的肩膀上,没有作声。   女人因为后面突然的触碰,身子有一丝的惊讶和僵硬,男人灼灼的目光几乎快要将女人后背盯露。   他在等着女人转过来。   女人疑惑地转过身子,看着他的面容,心中有一丝激动,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刚才还笃定的神情的男人深黑的眸子划过一道难掩的失望。   不是她!   居然不是她!   明明站在这里的女人这么像她。   “啊!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姑娘您继续赏月!”   反过神来的机智的谢小蟹上来解围,这种事情发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和柏崇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柏崇原也是连连道歉,但是女人很明显有些意犹未尽。   这个男人不仅帅气,他眉目间的那抹抑郁太吸引人了。   她望着他们,寻思一定要让爹地好好打听打听一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傅绍燊被柏崇原和谢小蟹强行驾走。   “傅少,秦小姐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在北城呢,她肯定是在国外了!”   “是啊是啊……”   他们一行人离去。   厕所里,抱着妞妞提裤子的秦又恰好也从里面出来。   刚才妞妞因为尿完尿提不上裤子在厕所里面哇哇大哭起来,简直笑死她了。   “你平日里不是挺机灵的么,怎么这个时候又害怕了起来。”   秦又抱着她不忘调侃。   妞妞精致的小脸上还沾着泪珠,大眼珠子剜了一眼她妈咪,都什么时候还嘲笑她。   这不是在外面么,她心里有些害怕。   就忘记怎么提裤子了么?!   妈咪还好意思说,不在里面等着她,偏偏跑到走廊里。   ☆、135.135既然你和傅绍燊已经离婚,那么你就应该大胆地尝试   两个别扭的人从厕所里面互相抱怨着走出来。   秦又提着妞妞,美眸不忘瞥了一眼旁边的人。   女子长得十分漂亮,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只是有些魂不守舍地望着前方。   秦又斐然,顺着女人的目光走过去,只见酒店门口的硕大玻璃房门被关上,有几个人走了出去。   她摇摇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花痴么,对着别人的背影这么恋恋不忘,也太夸张了,再看看女孩的年龄,也不过是十几岁的样子,不禁有感慨髹。   现在的孩子真是未来堪忧啊,国家的希望可都是寄托在他们身上的啊!   感叹之余,她不忘多瞅了两眼那个姑娘,终是忍住了没上前去叫醒她的冲动蠹。   收起一颗闲情泛滥又过于愤青的心,她和妞妞走回了他们的就餐区。   管宪南和牧然应该是已经就晚餐了,他们有说有笑的正收拾着东西。   “秦又,我还以为你掉在厕所里呢,解决个生理问题还这么麻烦。”   牧然可能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见到她自然地抱怨。   “妞妞提不上裤子,所以浪费了时间。”秦又解释。   下面的妞妞翻起白眼,她妈咪真不厚道,老爱拿她当挡箭牌。   “那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上去准备一下吧!”   管宪南穿上披在外搭,起身站过来,对着牧然说道。   “准备什么?!”   可能之前他们两人有过谈话,她不知道,所以并不明白管宪南话里的意思。   “因为有很多我和牧然的朋友知道我回来,所以就打算给我庆祝一下,也都是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了,所以今晚我们想聚一聚。”   管宪南说的缓慢平和,很明显是在向她解释。   “哦……”   秦又听明白了,点头。   “既然这样,你们俩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妞妞。”   既然是牧然和管宪南的朋友,她大部分是不认识的,所以也就没什么兴致,更何况她今晚的心情也不是很高涨。   “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当然是要陪你了,所以今天晚上你也要去。”   牧然竟有些不乐意,过来抱住她的胳膊,语气里很是坚决。   “可是你们的那些朋友,我不认识啊,去了也是尴尬,还不如老实呆在酒店了。”   已经过了爱打爱闹的年龄,秦又就想委婉拒绝。   而牧然是对于她有些愧疚,毕竟她难得回来,难道让她自己一个呆在房间里带孩子么,很是过意不去。   “不认识,可以重新认识啊。”   “可是妞妞怎么办?我总不能她带去吧。”见牧然态度十分强烈,秦又使出杀手锏,孩子是她唯一的牵挂,她再怎么能玩,也不至于这么不负责任吧。   “你放心,妞妞不去,我会找专门的人陪着她的。”   知道她会这么说,牧然堵住她的嘴。   “谁?!”   一个字,同时由三个人问出,一个自然是秦又,另一个是管宪南,还有下面的妞妞。   对于和她有关的人,她还是比较上心的。   如果是一个和管叔叔那样高富帅的帅哥,她还有那一丢丢的期待。   被三个人同时的质问,牧然笑的有些意会深长。   “看来你们都很感兴趣么!”   她故意卖起了关子。   “这个人是我认识很久的一个朋友,同时他还是个很有耐心很有责任的一个美男子。”   最后的没男人让妞妞两只眼睛放光。   却让管宪南和秦又拧着眉毛。   “不会是你那些炮友中的其中一个吧?!”   踌躇中,秦又支吾地问出口。   “恩,你猜对了!”   牧然眼里带笑,毫不避讳。   “什么?!那我怎能放心!”   揽了揽怀里的妞妞,秦又不放心。   “我放心!”   而她揽紧的妞妞却是笑的欢脱。   “妈咪,你就和廖anti去认识新的朋友吧,这几年,你为了我也没怎么有过私生活,所以今晚我批准你放假了。”   “我会和廖anti说的那个叔叔好好呆在一起的!”   从她的怀里逃脱出来,妞妞简直是一个活脱脱的精灵。   “可……”   没想到平时乖巧的女儿竟然这么快就叛变,她不知道妞妞是因为什么目的才会如此。   “既然妞妞这么体谅你,阿又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的这位好友是一位军人,是十分又责任心和爱心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了。”   “再说了,我会将妞妞交给一个不靠谱的人么?!”   牧然丢了一颗定心丸。   那个人自然是丁乔,本来就因为陪着秦又,而凉了他一个晚上,牧然还不知道怎么安排他呢。   正好现在来活了。   在妞妞和牧然左右夹击之下,秦又最后终于是妥协了。   但是她有一个要求,就是他们必须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回去,因为那个时间点,妞妞正好要睡觉了。   “好的。”   牧然很爽快的答应,管宪南也没再发言,本来他也挺希望秦又放松放松的。   ——   被召唤来的丁乔抱着胖嘟嘟的妞妞时,眼神里有一点的委屈。   没想到牧然这么主动地叫他来,居然是让他带孩子。   而他还想与她亲近亲近呢。   眼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他垂下头一脸的不情愿。   但是深绿色的眸子却对上了一个长得十分精致却是满眼崇拜的小姑娘。   “你叫什么?!”他率先问出口。   小姑娘嫩嫩的语气,“我叫秦妞妞!帅叔叔,你叫什么?!”   “丁乔!”   两人一言一语,也算是认识了。   “那我们还是上楼吧,妞妞有些累了。”   哀愁的妞妞说道,开始享受了大帅哥独处的时光。   *   这一侧。   牧然带着秦又来专卖店选衣服,而管宪南早就先去了相约的地方。   看着热衷于变换各种衣服的牧然,秦又终于开始有些怀疑。   “也不过是和好久没见的朋友见个面而已,你何必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盯着她手里各种美轮美奂的衣服,但是还是没有牧然喜欢的,秦又挠头。   “我这不是给我自己买的,当然是给你选的。”   “给我选?!”   “为什么?!”   越来不懂的秦又,打断问她。   “你看看你,都什么样子了。”   “人家说一个女人当了母亲就会变得趿拉,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孩子身上,这句话说得没错,你看看你现在都造成什么样子了。”   “你和管宪南是不是还没有那个?!”   没想到牧然会问的这么直接,让她简直瞠目结舌。   本来对这方面就没有什么经验的秦又自然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虽然在美国有好几次和管宪南擦枪走火,但是确实两人没有踏出最后那么一步。   “啧啧啧……,看你这娇羞的程度,就知道。”   牧然一语道破。   “管大哥是个好人,他没有奢望地等你了这么久,就是为的有一天可以站在你的身边,你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所以,不要错过这么好人,阿又!”   牧然一脸的严肃和正经。   “可是……”   “没有可是!”   “趁现在还年轻,妞妞还不大,你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既然你和傅绍燊已经离婚,那么你就应该大胆地尝试。”   也不知道是对的,还是错的,牧然这一段彻骨的话倒是激起了她藏在心里的那种渴望。   “我可以么?!”   她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四岁的娃娃。   而管宪男还未曾结婚,他那么优秀,那么出色。   尽管他不在意她的身世,可是外人不见得就会接受。   总感觉自己是配不上他的好。   “爱情里本来就没有高低贵贱,没有身份差异,如果他那么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分一点点的爱给他么?!”   其实牧然自己心里明白,这么些年,她一直都放心不下管宪南。   虽然自己有些时候不想承认,但是他就是那么一直都印在她的生活里,她的心里。   但是就在今天白天,丁乔向她表白的时候。   她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与其活在一个人的阴影里。   不如就放下,固执了这么些年,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也许管宪南这辈子也给不了。   但是他是个好人,她希望他幸福。   而阿又又是一个受伤但是十分坚强的女人,所以他们两人十分般配。   ☆、136.136那股似茶非茶的清香味熟悉的她日日夜夜都在怀念   其实可以看出秦又对管宪南也是有情的,只是两个人相差颇远。   可能没有妞妞出生之前,是另一个情况,但是妞妞现在都这么大了,所以他们之间就出现了各种芥蒂。   她要打破这层阻碍,帮助阿又得到幸福。   看中了一件深紫色反亮的连衣裙,扔给她,“去试一试!”   秦又也是好说话,让试她就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而当她出来的那一刹,证明了牧然的眼光髹。   秦又的肤色是很纤白,所以穿这套衣服裸露见背的紫色连衣裙十分好看,随即选了一双银灰色的高级定制的dior高跟鞋。   让她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   “只不过是参加一个朋友聚会,有必要打扮成这样么?!”   秦又扯了扯身后完全露着的裙子布料,有些担心。   “哎呀,你说与管宪南和我同时是朋友的,那也都是非富即贵的,在北城有头有脸的人,这种小聚会虽然时有发生,但是每一次都要重视。”   “更何况,你今天是为了拿下管大哥的,所以必须要加大筹码!”   替她整理好后面的衣衫,牧然也换了一件同样和她气质相匹配的棕色裙子。   *   午夜九点。   牧然带着秦又来到了‘魅色’酒吧。   她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才发觉根本不可能在十点之前回去,犹犹豫豫要不要进去。   “秦又,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磨磨唧唧的。”   在牧然的强攻下,她最终妥了协。   刚踏进去,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这里不像富都那么有高大上的风格,很明显它更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酒吧。   很多人都是来这买醉或者寻找一/夜/情的。   服务人员带着她和牧然直接上了二楼,秦又向下望去,楼下舞池中的人一览无余。   勾着红唇,上了二楼,明显灯光暗了下来。   经过了几个蜿蜒曲折的走廊,他们终于是到了一个看着相对于高大上一点的包间里。   推门而入,里面光怪陆离的灯光折射下来。   “呦呵!”   “来美女了!”   几道带有热捧意味的口哨瞬间响起。   管宪南早就到了,这里的位置还是他订的,因为魅色是管氏旗下经营的一间酒吧。   相对比较熟悉,所以就来了这边。   “阿又,牧然!”   坐在最里侧的管宪南起身,喊她们。   包间里有两排整齐的皮质座椅,房间里有十几个穿着都十分考究的公子哥们。   而且在这种娱乐场所,同时还会有几个陪着喝酒的漂亮女子。   管宪南这些朋友中,大部分的人是都认识牧然的。   但是很多人都被后进来的秦又惊艳了。   这女人清纯中带着一丝妖媚,稚嫩里却透着成熟,一股矛盾综合症很明显在她身上体现出来。   当管宪南看到秦又的那一刻时,也是怔住了。   今晚,她真美!   “牧然大美女,你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应该自罚三杯啊!”   角落深处里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开口说道,他染着黄色的发色,但是却是一身名牌。   “黄明!你怎么多年未见还是这个德行!”   牧然没有生气,反而是放的开的调侃。   秦又被管宪南拉过去,坐在他的身侧。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替她罩在腿上,防止她走光。   又贴心地俯下身说道,“如果你不想喝酒,我让服务人员拿来橙汁,别勉强自己。”   这要是换做平时的秦又,她有可能会接受这个提议。   但是今晚,她下定决心要……要扑倒管宪南的,所以必须要喝喝酒壮壮胆子。   “没事!我可以!”   她否认了他的提议,而是拿过他手里的杯,倒上了一杯红酒,仰了。   只是没想到红酒度数有些高,还没下肚,她就感觉嗓子火辣辣的。   “你没事吧?!”   担忧地盯着她,管宪南眸底透着紧张之色。   两人在这头你侬我侬的,那头牧然已经喝了两杯白酒自罚。   “对于今晚的晚到,我自罚三杯,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   她咯咯地笑着,这种坦率直白的性格让很多男人都不得不服。   大家是都知道她的酒量的,虽然牧然从不吝啬喝酒,但是她往往两杯下肚子,就不行了,尤其是喝了白酒。   所以在她摇摇晃晃的时候,大家讲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她新带过来的秦又身上。   “廖牧然酒量不行,不如就让这位和她一起晚到的小姐来喝一杯!”   三杯自罚酒还差一杯,所以他们自然是不肯放过。   “我……”这头正和管宪南说话的秦又没想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被大家关注,有些不好意思。   很多人都是对她的身份好奇的。   因为这个女人明明和管宪南很熟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那总关系,而她又是廖牧然带来的,很多人就有些疑惑了。   众所周知,在外国留学期间,管宪南和廖牧然当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分开了。   很多人猜测,可是是其中一方变了情。   难道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有人摸着下巴打量起了秦又,这个女人要说漂亮确实漂亮,可是最主要的还是她身上的气质。   而且她的长相让人很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包间里视线昏暗,所以很多人也无法识别。   “我——”   秦又被数十条目光盯着,脸红的通透。   感觉像是要被人盯出洞来。   “——她酒量不行,还是我来替她喝吧!”   管宪南接过话,顺便给子倒上了一杯白酒。   “什么?!”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倒是惊声四起的。   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简单的。   管宪南没有想那么多,举起酒杯就要喝酒。   被一旁的秦又一把拦住,她还从来没有喝过白酒,而且今晚,牧然是因为陪着她试衣服才晚的,所以这杯酒理应让她喝。   “管大哥,还是我来吧!”   她夺过他手里的酒,一口干了。   不过可能是她小觑了白酒的力度,而且也是自己有些冲动。   那股酸辣感瞬间就呛得她溢出了泪水,“咳咳……”   她捂住嘴巴,险些把咽下的酒又吐出来。   “你没事吧,阿又!这就浓度很高的,你这么喝下去,就算不多,却也是因为太快而头晕的!”   管宪南十分明显的紧张她。   “咳咳——我没事,就是想上个厕所!”   推开他探过来的身子,秦又实在忍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跑。   但是这里的环境她又不是特别熟悉,跑出之后,才发现自己找不到厕所。   嗓子快要冒烟了,身后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   “怎么——,是不是跑的太快,都不知道自己不清楚厕所在哪里?!”   身后的走廊梯口靠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秦又认识这个女人。   她是刚才包间牧然的朋友。   “跟我来吧!看来管宪南真的很担心你!”   听到她的下一句话,秦又才明白原来是管宪南让她来带她的,可能是以为女厕,他不方便过来。   秦又找到了厕所,抱着马桶吐得稀里哗啦。   胃里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所以她才会反应这么大。   外面,女人娇嗔。   “真没想到,管宪南竟然会变了心,对你感兴趣。”   “想当初,她和廖牧然可是我们大学期间最让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   无聊之中,女人一边听着她的哀嚎声,一边感慨。   声音不大,却让秦又听得真切。   “你说什么?!”   秦又推开她靠着的厕所门,一脸狼狈的探出身子。   管宪南和牧然大学期间是情侣?!   “怎么你还不知道?!”   女人目瞪口呆,也没有吝啬向她分享管宪南和牧然以前是多么恩爱。   尽管她语气里的蔑视很明显,可是秦又却无暇顾及。   牧然和管大哥是一对,她以前咋么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管大哥变了心,他们才分开的么?!   那她又是什么,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牧然和管宪南的眼神,她就觉得不对劲。   这么说来,牧然变成这样因为的那个初恋居然是管宪南,她现在还爱着他?!   突然觉得真的好傻,居然硬生生地拆散了一对恋人。   她急速的跑出厕所,想要回到包间告诉牧然,她其实才是最适合管宪南的那一个。   可是还过去,在走廊的转角处,整个身子就扑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啊——”   那股似茶非茶的清香味熟悉的她日日夜夜都在怀念。   双手杵在男人的弯臂处,她抬头,撞上男人亮如星辰的黑眸,心停止了跳动!   ☆、137.137不过……你们俩……抱在一起干什么?   傅绍燊今日是来赴管中天的约。   其实管氏一直有意向和傅氏合作,他们很想收购南郊的那片地。   本来南郊位于郊区地带,但是它靠近北城唯一一家的飞机场,自从金顶机场扩建之后,这块地就出奇的贵,是很多人都一直垂涎的肥肉。   可是管中天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点了一些奇怪的女子上来陪他们。   有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的想当上豪门太太的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不知好歹缠上来的髹。   没谈两句就从之前预定的包间里出来,狠狠地撂下一句话,“那块地,我从来没想过卖!”   不畏惧场上北城众多的名流和上流社会的人,傅绍燊直接从里面出来蠹。   在转角的走廊里,不远处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一个身子柔软的女人就扑了过来,他以为还是刚才那些不肯死心的女人中的其中一个人。   直到他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鼻翼萦绕着一股清香的气息,他的心口一震。   抬眼,看到那双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杏眼。   两含秋水,美眸盼兮。   几乎可以将人彻彻底底地吸入进去。   他本来还想推开的手瞬间加紧。   秦又同样的抬眼瞅着他。   他们的身高相差一些,所以她仰着脖子。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傅绍燊。   他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冷峭的五官增加了几丝岁月的痕迹,那双薄而性感的唇紧抿,周边带着几根长出的胡茬。   他的眼深澈见底,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有很明显的惊讶。   本来想要推开的手又一使力,将她揽紧。   秦又的身子被推开之后又环绕了回来,她脱离他胳臂腕间的手再一次触碰到他的胸脯上。   两人谁也没说话,保持着撞在一起的姿势。   身后追出来的柏崇原和谢小蟹气喘吁吁,都说傅绍燊腿长,走起路来带风,本来还想寒暄几句的两个只能出来猛追。   以为看不到人了,谁知在外面的走廊里看到了他挺拔的身影。   而且他的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女人。   谢小蟹脑袋一下就怔住了,他没看错吧,老傅居然抱着一个女人,自从几年前秦又走之后,他记得这主好像禁欲很久了。   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他送上去的女人不是哭着鼻子走了就是各种受挫地离开的。   刚要兴奋地叫喊,“老——”   话到嘴边,让身旁的柏崇原打了一下。   “你干什么啊?!”   柏崇原的力道不轻,恰好打在他的肩上。   莫名地被拍了一下,任谁都不会爽快。   刚想发作,谁自柏崇原盯着前方压根没理会他。   “别说话!”   被他的厉声又突然感染到,小蟹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发声。   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他们在傅绍燊的后面。   所以傅绍燊怀里的女人他们自然是看不清。   可以断定的是这个女人穿着一件紫色的反亮连衣裙,整个身子都老傅困住,脸埋在他的胸里,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这小娘们是谁啊?!能让我们傅大少爷不推开她,而是这么紧紧的抱着!”   小蟹咬着嘴里的牙签,开始正经八本地问道。   “谁知道了,不过好不容看到老傅拾起了男人特征,我们还是先别打扰的好!”   “那就先端详端详——”   两个人退到一边的暗处,观察着这边的一切。   而这一侧僵持在一块五分钟之后,秦又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推开男人,傅绍燊的身子被她推的狠狠?了一下,不过也没有退去多少,虽然两个人的距离有了扩大,可挨得还是有些近。   秦又低头,用手指捋开刚才弄乱的发髻。   “不好意思,我有些着急,就撞到了你!”   她颔首没有再一次抬头看向男人,心里突突跳的厉害。   其实刚才他揽她那一下的时候,她的手指放在他的胸前,很明显感觉到男人同样频率的跳动。   她侧身就要离开。   在两人两只手臂想错过的那一刻,他拽住了她纤细的臂腕,狠狠一扯,将她带入怀中。   “见到我,就这么陌生!”   他利用身高的优势,不断向前靠去,将她整个人都贴在墙边。   而他居然临下地俯视她。   修长的白指挑起女人消瘦的下颌,磁性淳朗的嗓音飘来。   他的声音有些冰冷,但是如果仔细听,会听到里面那股难以抑制的热情。   秦又被迫抬起头,再一次对上他的。   男人手掌那股炙热的暖流隔着肌肤传到了她的神经末梢,引起一连串的战栗。   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怯懦的双眸对着男人的黑瞳。   刚才喝的酒虽然没有彻底下肚,但是酒精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作祟了。   换上一股傲慢的姿态,她红唇勾笑。   “傅先生,你好!”   既然他对她的见面方式有意见,她那就打声招呼,这样就不会再说她不是了吧。   虽然秦又对傅绍燊还情义,但是很明显不像是几年了。   她已经蜕变,不再那么随意让人践踏,十分像一个竖着毛刺的刺猬。   女人掩藏压抑,换上了她最陌生的表情。   “难道这么久没见面,你就不想对我说些什么?!”   傅绍燊心痛,咬着开口。   “说什么?!”   “对于一个已经离了四年的前夫来说,我没什么要说的!”秦又故意将前夫两个字咬的沉重,很明显就是在提醒他,他们的关系早就已经变了。   “好!”   听到她这么说,他沉吟半刻,点点头。   “那你这些年过的还好么?!”   他转变了语气,突然之间轻声细语地开口。   以为她这么恶言相对,他会生气,可是男人反而性子越来越好。   “挺好的,牙好,胃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傅大少爷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她回答完他的问题,反问过来。   如果他没什么事了,她打算离开。   两个人这种姿势在灯光这么暧昧的走廊里,很容易会让人误会的。   而且秦又头顶上的那一扇欧式吊灯的灯光虽然不亮,但是晃得她有点眼花。   “哦,那就好!”   谁知他回答她的却是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你在这里干什么,和别人来的么?!”   傅绍燊突然冷厉起来,那双鹰隼般犀利的黑眸扫视了一周,秦又是从走廊另一侧跑过来,扑进他怀里的。   那一侧正好是女厕,但是没有什么人跟着她。   可是这种地方不可能一个人过来,而且她今天还穿的很……好看,所以……   “和几个朋友,好久没有聚了。”   秦又言简意赅,也是耐着性子回答。   “哦哦!”   男人连连几个哦,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腰间的大掌十分炙热,而且她今天穿的还是一件露背的裙子,无法避免会有肌肤之触。   她的身子越来越僵硬,可是他不放她,她也走不了。   正在僵持中。   刚才被秦又甩在厕所的女子终是追了过来,“我说秦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抽风!”   女人似乎并没有意识这边的情况。   傅绍燊刚才盯着秦又的眼睛顺着声音过去,秦又终是松了一口气。   被他盯得她脸红彤彤的,也可能是刚才她喝了酒的原因。   女人慢慢走近,才瞧见傅绍燊。   眼睛里很明显带着诧异。   她也同时认出了他。   “额……傅大少爷?!”有些无法相信地尖叫出来,手指也是无法控制的挥出。   从女人的表情和神情来看,能见傅绍燊一面是有多难。   “不过……你们俩……抱在一起干什么?!”   秦又和傅绍燊离婚当时是轰动了整个北城的,很多人当时都是拍案叫绝,恶霸秦万贯的女儿终究是没有好下场,很多名媛都是挥洒泪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额……”秦又推开傅绍燊,从他的怀里逃出来。   “没事,就是我一不小心碰到了傅大少爷。”   “你上完厕所了啊!我们回去吧!”   她拉着女人往他们的包间跑去。   傅绍燊黑眸死死盯着她的背影,拄在墙壁上的大掌扣住紧紧一握,眯着双眼,秦又,你终于回来,这一次我坚决不会再让你逃跑。   这些年,他活的就像生活在炼狱里一样痛苦。   ☆、138.138牧然……你又今晚傅绍燊的行程么?   秦又带着女人疯也似得逃离。   也没有心思回包间了,直接朝女人借了100块钱,打车回酒店。   而还没从刚才的惊余中清醒过来的女人,更是惊异堂堂管大少爷带回来的女人居然会向她借钱打车。   秦又在路边截了一辆出租车,身子靠在后面的软椅上,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她赚着红亮毛爷爷的手已经溢出了汗珠茶。   “小姐?您去哪里?!”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女人神情紧张,满头是汗,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逆。   秦又报了酒店地址,发亮的双眸盯着渐渐远去的酒吧,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会这么巧,她刚回来,就碰上了傅绍燊。   刚才她差点再一次沦陷入他那双能洞察一切,深邃的眼眸里。   秦又大脑有些不受控制,她闭上眼睛,放自己放松下来。   深呼吸安抚自己,就算碰上,面对傅绍燊,她也应该是心如止水的,不会再有任何波澜。   车子行驶在黑夜之中,将人们埋藏在一切黑暗之中。   ——   秦又回到酒店时,才发现自己因为刚才走的太急,忘记了拿酒店房卡。   所以只能敲房门。   她回家时,妞妞正趴在床上盯着站在阳台上修长的身影。   秦又忘了牧然找人来照顾妞妞这件事。   心里看到陌生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家中,有些排斥。   丁乔一脸愁容,中指和食指中间握着一根细烟。   窗上的妞妞看到她时,自然而然地喊出了声,“妈咪,你怎么回来?!”   丁乔被里头的动静感染到,转过身来。   他黑暗的双眸看着她没有说话,隔了半刻,扔了手中的烟蒂,走进来。   “什么大人,自己出去玩了,把孩子扔个别人。”   丁乔对于除了牧然以外的女人都很苛刻,如果今晚不是牧然让他来照顾妞妞,他才不会陪着一个四岁的小丫头在酒店里看了一个小时的动画片。   丁乔关上房门,秦又的身子颤栗地松了一下。   “妈咪,你没事吧?!”   妞妞察觉到她的异常,跑过来,抱住她。   秦又有些得而复失地抱起她,“妈咪没事!”   把头深深地埋藏在妞妞的身上,她真的害怕失去孩子。   几年前,她已经失去了白白,她不想再一次失去妞妞。   她死死地抓着妞妞,不肯放手。   而趴在她头发里的妞妞却闻到了她发丝里难闻的酒味。   “妈咪,好臭,你该洗澡了!”   *   秦又躺在温柔的水池中,外面传来妞妞接电话的声音。   她知道,应该是管宪南打来电话关心的。   她刚才的不辞而别确实有些欠妥当。   但是当时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她不想再多留在那个酒吧一分钟。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整个身体藏于水中。   黑暗中,她想起在酒吧的一幕幕。   男人握在她腰间的大掌,那个炙热熟悉的温度。   男人身上那股似茶非茶的香味,缠绕鼻翼。   他靠过来那股沉稳特有荷尔蒙的气息也是她魂牵梦绕的。   傅绍燊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厉害,她还是不能彻底地忘记他。   她以为这么多年来,她早可以做到坐怀不乱了。   但是没想到自己这么没出息,才见了一面就脸红耳跳。   秦又从水下一直沉下去,后背已经抵在水池的底部了,还是无法将自己的脑袋洗清。   直到自己都不能呼吸了,她才从里面出来。   酒店大门口挺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黑色的车窗下看不清里面的事物。   谢小蟹被酒店经理送出来,上了车。   吸了一口气说道,“傅少,果真如你所料,她们就住在这家酒店。”   “我已经打听好了房间号!”   小蟹这次是有成果归来,自然是高兴。   而且秦又走了这么多年终于是露面了,他可真是看够了这些年傅绍燊折磨自己。   “她们?!”   后面傅绍燊的声线平稳不急躁,但是如果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出一丝波澜。   他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他控制住自己,没冲上去搂住那个女人,就算是最大的隐忍。   一向心思缜密的他,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一丝不苟。   他准确地抓住了小蟹说的她们二字。   “酒店的大堂经理告诉我,和太太住的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她叫她妈咪。”   小蟹及时改了口,以前都叫秦又秦小姐,今日他可算是大胆地喊了一回。   “什么?孩子?!”   他的声音落下,傅绍燊就警觉的语气便起来。   虽然嗓音里有诧异,但还是有些愤怒的。   危险的凤眸眯成一道狭长的细缝,他的神情变换莫测,让人猜不透。   他们的车子在酒店外面停了一会后,便离开了。   *   管宪南和牧然昨晚回来并没有过来看秦又母女俩,不知道昨晚那个女人和他说没说她们碰到傅绍燊的事!   翌日。   秦又整装待发,驱车来到自己公司的地址。   公司是在北城是我一段开发区,从远处看去很明显建筑刚盖完不出两年。   看着崭新的办公大楼,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这个地方果然如老帮娘所说,是一个在发展的阶段。   如果一个公司还是刚才建模,那么对于员工来说,是可以有很多发展机会的。   “蹬蹬蹬……”踩着高跟鞋,她跟在身后一群买咖啡回来的职员后面进了的公司。   ——   办公室里   递上自己的简历,秦又盯着眼前这个三十刚出头却已经是地中海的男人思绪万千。   在来公司之前,估计老板娘那头已经打好了招呼。   所以她只要递交自己的履历就可以了。   地中海男人瞅着她的资料大约看了二十分钟,才肯放下。   端起桌子上热腾腾的咖啡,小酌起来。   秦又闻着那特殊气味的咖啡香味,想到原来刚才叽叽喳喳的小女职员们是给领导买咖啡去了。   这个地中海谱还真大,上班时间,居然让别人伺候他。   “你是老板娘特意从美国那头介绍过来的?!”   地中海的声音有些细,虽然长得粗犷了些,但是和声音是极其不符合的。   秦又明显听出他有些排斥的感觉,还是点头答应。   地中海轻轻哼了一声。   “秦小姐,你没回来,就已经在公司出名了,把咱们老总打进医院的就是你啊!”   “不确定你是不是一个肆意妄为的暴徒,虽然老板娘推荐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的能力,所以我必须要考查你一段时间。”   这生拉硬挤的语气让秦又听着极为不舒服,但是有碍于人家是领导的份上,她也就勉强答应了。   听着地中海的口吻,他不惧老帮娘的命令,居然还刁难她。   可见他曾经应该是老板的手下,有些人是面和心不合,但碍于老板娘又不敢不做作面子。   但是这对于秦又来说,都不重要,只有做好工作才是最根本的。   “我愿听老板的安排!”   秦又很是听话。   地中海见她态度好不错,从老虎椅子边的桌柜里抽出一张黄色的纸袋。   “那就好,正好我们公司最近在和一个大公司合作,需要公司内部人员去商谈一下,就你吧!”   “之前派过去好多人,都没成功,我希望咱们的雪耻可以终结在你这里。”   心中虽有一丝犹豫,但是秦又还是答应了下来。   可是当她走出办公室,打开里面的文件时,   她的脑袋嗡的一下震开了。   地中海委派给她的任务不是别的,就是让她去傅氏商谈,买回南郊的那块地。   这个任务仔细查阅资料,表面上没什么难度。   南郊本来对于傅氏就不是营利产业,卖给别人还能抬高一下价钱。   但是就是因为南郊对于傅绍燊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她知道傅绍燊特别怀念母亲,而她的母亲活着的时候经营的产业全都在那里,所以,对于傅绍燊来说就是一个念想。   她有想打退堂鼓的念想,如果她回秦家,肯定是可以养活她和妞妞的或者自己找一份别的工作,在继续创业。   可是她又想起老板娘临离开时的那段话,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   傅绍燊现在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工作上的一个对手和目标。   她拾起桌子上的电话打给牧然,“喂……牧然……你又今晚傅绍燊的行程么?!”   ☆、139.139我愿意花一亿美金让小姐陪我一个晚上   晚上八点整。   高雅区的碧水山庄正在进行着一场如火如荼的慈善会,秦又从牧然那里打听到今晚傅绍燊会参加。   她特地从她的衣柜里挑出一件凸显身材的湛蓝色水袖裙子,相比平时的装扮,她现在的妆容更加精致妖艳一些。   慵懒肆意的墨色卷发披在雪白的肩甲处,明媚的眼黛落落有致,清澈见底,素日里秦又都是掩盖住自己的美,过的朴实安逸,今日不同,她骨子里透着一份张扬的桀骜。   乳白色的木色门板被人推来,里面色相飞舞的场面映入眼帘茶。   可能是因为门板上下塞进了杂物,导致开门时,传来一阵刺耳的石头划开地板的撞击声。   而这一阵扰人耳脉的声响恰好吸引了场上恰恰详谈,其乐想欢的宾客们逆。   大家的目光投射过来,几百道目光聚焦在秦又一个人身上,宛如黑夜中的聚光灯,可以将人的身体烧热。   秦又自打懂事以来,大场面见过无数次。   参加各种礼仪活动也是多的数不过来。   但是因为离开北城好久,她在美国小独久居了一段时间。   不自然地有些怯场,但是面上的尴尬也只是停留了几秒钟便消散而去。   她要的就这种效果,如果这个时候在场的人还包括傅绍燊那更是好了,就可以省去她去寻他的大部分时间。   “这……女人怎么这么面熟?!”   “是呢,好像曾是哪家的名媛!”   “不过长得可真是好看!”   秦又今天的打扮过于浓烈,但是红艳中还是透着那股青涩的清纯,而且很多男人恰好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在场的人尽管对她很熟悉,但是也没有人想起她就是几年称霸北城秦万贯的女儿秦又。   几年前的那场婚礼确实让很多人难忘,可是旧人已去,新人填位。   很多新的面孔自然是取代了很多老人。   几乎所有人都是以为她是哪家名门新出阁的千金,崭新的目标。   秦又落落大方,举止优雅。   场上的氛围有过一时间的停止,很快又欢快起来。   她捻起服务员手中餐盘的香槟,细细品味,目光在大厅内不断扫视。   细柳的长眉在过了一圈之后倒是微蹙起来,她并没有如愿地看到傅绍燊本人,难道牧然提供的信息不够准确么?!   不可能,号称上流社会小八卦的信息怎会出错呢!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傅绍燊现在还未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而是躲在什么地方清静去了。   看来她只有采取什么策略,逼他现身。   水眸睨到身侧一个穿着不凡的富家公子,那个男人自打她进来之后,目光就一直徘徊在她身边没离开,很明显是对她有兴趣。   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有一些自信的,秦又虽不说是倾国倾城,但也绝对是个美人。   而且她向来不排斥自己的这点魅力,毕竟漂亮的女人好办事。   翘长的眼眉一带,她偏离的目光一聚,看向男人,唇角扯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微笑。   她做的丝毫不做作,一气呵成。   那个男人见到她有回应,拿着酒杯过来,放倒她的高脚杯旁。   “不知小姐可否赏个脸和刘某喝一杯。”   秦又歪过头,正经八本地看着男人,身子未动。   “要想和我喝酒,不是不可以,但今晚的主题是募捐,不如刘先生先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我再决定是和刘先生喝一杯还是一瓶!”   她的视线落在舞台上不远处的那份电子箱里,言下之意十分明显。   那个富二代一听,自然是不能丢了面子。   “小姐,是想看看我的身家么?!”   “嗯哼,我不怀疑刘先生的家世,只是不知道刘先生觉的打动我需要多少诚意。”   “好!”   那个刘先生迈着步子走上舞台,对着上面的电子箱旁边的键盘上按下一串数字,很快一个不菲的数字出现在大屏幕上。   他对着旁边的话筒开口,“刘某听说山区的孩子们生活十分艰苦,今日就捐出一千万美金表达刘某的诚意!”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视线还是对着秦又的。   场上笑声不断的人们被他打断,很多人有些瞠目结舌,难以相信。   在这个圈出了名的吝啬刘在天今天居然捐出了一千万美金,真是让人要惊讶到笑掉大牙。   台下有好奇的人问出道,“今日刘大少爷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啊?!”   刘在天也不生气,“当然,我也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哦,是么?!那就不奇怪了!”   很多人都知道刘在天的品行,他可以吝啬的一毛不拔,但是为了女人,那是可以挥洒千金。   场上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然就瞧到了台下的秦又,原来是刚才进来那个惊艳的女子啊!   这边开始热闹了起来,很多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虽然这场慈善晚会明着是为了募捐,但是其实暗地里就是很多名人相互交朋友,谈生意或者认识人的好场所。   热闹更是好事。   坐在二楼包间里的傅绍燊穿着高级定制的西服,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脑海里正想着昨日和秦又见面的场面。   一直沏茶喝水的小蟹听到楼下的动静,伸着脖子循声而来。   看到楼下的刘在天嗤之以鼻,“现在什么人都能上台了,真是掉了这么高尚慈善会的架子!”   柏崇原瞧着手里的茶杯的茶水见了底,看他拿着茶壶不用,一把抢了过来。   “你都能进来,那他怎么就不能进来!”   “你说什么呢,老子什么身份,能是他那种暴发户岂能媲美的!”   “老子父亲虽然从政多年,但是我们家族也是从商起来的!”   被贬低的谢小地不悦。   但是楼下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大——   “请问,这位小姐的名字!”   “我叫Charlie!”   秦又登台,声音平和文静,确信可以让熟悉她的人听出来。   楼上本来还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一顿。   他紧闭的双眼睁开,耳朵简直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这个声音虽然不是那么好听,可确是他一直熟悉又怀念的。   台下,秦又倚在刘在天的怀里,像个小鸟。   “这次来到慈善会,终是见识到了众位的爱心和诚意,但是作为社会上的一份子,我也想捐一份钱。”   “今天晚上,我在这里写下一串数字,如果,有人可以拿的出来,我便会随他而去。”   其实说到这里,秦又做的就有些超出事情的范围只内了。   因为显示器上出现的那一串数字简直惊讶了场上所有的人,一亿美金折合成人民币是将近八亿,没有几个商家会在一场慈善会上捐赠出这么钱,因为这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就连被秦又靠着的刘在天都有些瞠目结舌,本来还搂着她的手渐渐收了下来。   场下是有些人倾慕于秦又的美色,但是没有人会为了一个美人儿抛掷千金,因为大多人都是精于算计的商人。   有些人就有些不怀好意地起哄,“刘在天啊,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你说不定一咬牙一跺脚就捐出去了呢!”   “哈哈……是啊!我们可知道,你向来对美人是不吝啬的。”   “对啊,刘大少爷,捐吧!”   “还没听说您拒绝过那个美人的条件呢!”   台上的刘在天被大家逗得满脸通红,虽说他是个富二代,但是说白了他也就是爆发富的儿子,手中的钱是不少,但是还没达到金山银山的地步。   他吓得有些发抖,在大家的注视下,竟然抛下秦又跑下台溜走了。   台上只留下秦又一个人,众人笑声一片,自然是笑刘在天的懦弱。   但是很多人更是投来蔑视的目光,这个女人是有那么些姿色,但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一亿美金可是不是小孩过家家,说给出去就给出去的。   瞬间还打趣的氛围变得有些正式起来。   “我说姑娘,看来是没人会达到你的标准了,你还是识趣地下来。”   “对啊!那台机器在二十分钟如果账户没打入钱,是可以自动返回的!”   大家都在劝告,秦又也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本来她想着也是一场闹剧,就想制造一些动静引傅绍燊出动,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出来。   正在她打算删除她写下的数字时,一双修长有力地大掌攥住她的胳膊,头顶传来一阵低醇磁性的嗓音,   “我愿意花一亿美金让小姐陪我一个晚上!”   ☆、140.140傅大少爷的吻技术还是那么卓越   那双修长的大手恰好将她的细腕包裹住,秦又没有抬头,只听见台下唏嘘声一片。   因为大多人都没有想到,近些年来一直禁止女色的傅家大少爷竟然会抛掷千金,为了眼前这样一个女人。   虽然女人很漂亮,但是这不符合大众思维的逻辑,因为这个数字场上拥有着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或者都已经年入花甲,更不会真的抛钱。   很快,肃静的场上又开始热闹起来,哗然不断。   这恐怕是千年一遇的场景吧,前些年听说北城新出的土豪郑员外一掷千金花了几千万买下一位风尘女子,今日场面兴许会盖过那个一头逆。   秦又的鼻翼间都充斥着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比起早些年的清茶缠绕,多了几丝成熟的意味。   她的睫毛不受控制地轻轻颤了一下,挨得近的人一定会看出她的紧张茶。   傅绍燊薄唇微勾,那双大掌反握住她,将她的小手放入手心里。   “这位小姐,如果我如你所说真的捐了这钱,你就会随我走!”傅绍燊看着她。   缓缓抬起头,和傅绍燊四目相对,他幽深的眼眸十分笃定,黑色部位却分外的明亮,简直可以将人吸引进去。   本来是很简单的动作,可再秦又看来倒有些难以抗拒。   她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轻易的就能被撩拨。   深吸一口气,秦又故作镇定。   相当于昨日的突然见面,今天她是有备而来,平息片刻恢复正常。   她抬起另一只手的食指放男人的胸前转圈,笑的淡然处之,“当然,傅大少爷这么给力,有诚意,我自然是不会食言。”   “只是,我刚才答应刘先生是陪他喝酒,而不是陪他一晚!”怎么说呢,喝酒有的时候可以促进一些事的商谈,如果她跟傅绍燊走了,还真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有什么区别么?!”   在傅绍燊看来,当然是没什么分别,不管她是和别的男人喝酒还是和别的男上床,对于他来说心情都是郁闷,他怎会让自己的女人陪别的男人呢。   两个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所以回答的也不一样。   他们离的台上的话筒很近,所以谈话被放大般放了出去。   台下的人有点看不过去了,这个女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有人肯出这么高的价钱买她一夜,她还有什么可推搡的呢,更何况此人是傅绍燊。   “姑娘,你还是识些抬举吧,你可知道台上这位是北城什么人物么?!”一位阔家千金羡慕嫉妒恨开口。   身边人跟着起哄,“是啊,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啊!”   “就是就是……”   谁知,台上的盯着秦又的傅绍燊那双厉眸转过来盯着刚才最先出声的那个小姐,那赫赫的眼神很明显是在警告。   被警告的小姐没有想到,傅大少爷居然瞪她。   不禁有人臆测,这台上的女人到底是谁啊,让傅绍燊这么给面,一再纵容。   “Charlie小姐喜欢,我傅某子怎会拒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杯酒,一个晚上,我都接受。”   只要能和她呆在一起,时间长一点,他才不管干什么呢。   傅绍燊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一再退让。   之前还对秦又指手画脚的人开始对她刮目相看啊。   不管到底是长得丑俊,能打动北城最难搞到手的傅绍燊,那也是一种手段。   秦又自己也觉得不能在推脱了,她收起手挽住傅绍燊的肘部,“乐意奉陪!”   言笑艳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宛如一双璧人走出山庄。   傅绍燊扶着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她识得那个车牌号G0206,是她的生日日期。   傅绍燊是什么时候换的,巧合的情况不太可能。   车里的环境很大,秦又坐在后面的主位上。   傅绍燊随后上来,她尽量保持着距离,避免两人又身体接触。   车子启动,前面的司机区和后位区有一层隔板相隔,秦又没想到这个车型还有这样的设备。   她抬起一口气,勾唇,“傅少爷,我们开始吧!”   说罢,从酒柜里取出两个杯子,倒上红酒,秦又一只手拿着一杯酒,率先举着杯子有意和他干杯。   傅绍燊没动,一只手扯开衣领处的领带。   整个身子向后靠去,成一个松散的状态。   他不伸手,她就要一直保持这样一个姿势。   过了半晌,傅绍燊终是抬了手接过酒杯,声线低沉冗长,“这杯酒没有什么讲究么?!”   “我敬傅大少爷有诚意,有爱心,愿为偏远山区的孩子捐赠物资!”   车里的光线发暗,但是还是可以瞅清秦又那眉清目秀的脸蛋。   今晚的裙子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说实话,刚才傅绍燊出来看到她的那一刻,心尖有那么一瞬间发颤。   这个女人并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类型,她的美藏匿于细腻之中,总是不经意之间会打动人,让人欲罢不能,喜欢上。   傅绍燊听着秦又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轻笑,“你知道为何要对山区的孩子那么有诚意,每个都有一颗爱心,可并都像我这么大方。”   他说着,低身过来,嘴唇贴着她的耳畔。   热气轻轻吐出,一团团洒在秦又的耳边,脖颈,心尖。   同样的神情,秦又转过头,一方面是避开他的靠近,另一方面是凸出自己的主动权。   “那我谢谢傅大少爷的诚意了,这杯我敬了!”   说完,她一仰脖子,干了红酒。   细柳的弯眉微蹙,秦又本来就不怎么盛酒里,每次她喝酒都是强行的。   “既然傅大少爷这么看的起我,Charlie还有一事相求,希望傅大少爷可以方面一下!”她低头的瞬间,深V的裙子露出她那沟壑纵横的线条。   秦又也看到有些伤大雅,直接抬手挡住了那一片的区域。   头顶是男人越渐急促的呼吸,她抬头想要解释。   谁知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经压了过来,他的薄唇准确无误地捉住她的小嘴。   “唔……”   动作有点突兀,秦又无法招架。   另一只手还握着酒杯,又要防止自己走光。   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余力和余地。   傅绍燊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这个味道是他想好了好久的,不断攫取她的香甜和美好,秦又的小舌头不无安放,想要躲避他的进攻。   而傅绍燊就像是不知餍足的猛兽,一定要尝个彻底,他的大掌狠狠将她的身子带过去,让她更靠近自己。   “阿又……”   他不仅亲吻她,还轻声呢喃。   秦又起先是抗拒的,而后不断沉醉在他的索吻了。   只不过是一个吻罢了,又不能说明什么。   这是离别三年之后他们的第一个深吻。   两人缠绵一起,秦又并不是死板的坚守阵地,放在胸前的那只手过去绕着的脖颈。   得到回应的傅绍燊欣喜若狂,更是不断耳语,“阿又……”   他的心田像是开了花一样,没想到阿又并没有拒绝他,看来她对他还是有情的,她还是爱他的。   两个情浓正是,但是由于吻的时间太长。   彼此的呼吸都十分急促,“阿又……”傅绍燊松开她,但是两个人的鼻子却相互贴着,他不舍得放开她。   秦又调整呼吸,眸中带光,清丽风韵,“傅大少爷的吻技术还是那么卓越。”   她向后退去,让两个人的距离离得稍远一些。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喝第二杯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泰然处之。   傅绍燊迷离的双眸里有一点诧异,没想到她会恢复的这么快,她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请求傅大少爷将南郊的那块地卖给我,我们公司愿意出高价购买!”   她笑着说道,喝着酒杯里的酒。   傅绍燊凤眸轻眯,这才明白了她的最终目的。   原来今晚她在慈善晚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是引他出场,和他见面,然后再商谈她们公司的项目。   这一想,本来还高兴的心情瞬间阴郁起来。   她不是因为想他了,才来的这里,和他见面。   不过……那有如何,他还是见到了她,虽然目的不纯,他也可以接受。   “你们的公司名字叫什么?!”   耐着性子,傅绍燊小酌了一口酒,来掩盖内心的失落。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就被,其实是用它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141.141爹地只不过是不太能看清自己的心   “一个小公司不足挂齿,不过如果傅大少爷有兴趣,我是可以带着合同过来的。”   秦又知道,她们公司虽然算得上一个公司,但是和市面上的那种带股份制的公司想比的话,简直小巫见大巫。   “哦,连合同都准备好了?!”傅绍燊吸气,声音里十分平稳,可还是有些阴阳怪气的。   “恩,当然了,做事要全套!”   见他有反应,秦又开始循序渐进逆。   “可是你不知道南郊那块地对于我来说意义深重,它是我这辈子遇见心爱之人的地方,那里充满了回忆和美好,你让我割舍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你,我凭什么卖给你”傅绍燊说这话的时,并没有打趣的意思,而是很深情很正经。   那里是他遇见囡囡的地方,也是他母亲唯一留下的地方,他为甚要卖给她茶。   “傅大少爷,总是沉迷于过去,不愿意出来,岂不是太不好了。”   “凭着之前咱来还是夫妻的份上,你就好好心,把它卖给我们呗。”   “我保证,我们不会过大的改动那里,保证其中原汁原味的地方,我们只是将那里作为我们公司的一块租赁地,为的是上头的拨款。”   秦又在来之前,自然是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向公司的原来的高层打听到,最近他们公司正在扩建,但是需要一些地块作为扩建面积来充数。   只有傅氏的南郊才够面积,所以拿下南郊是必须的。   “夫妻?!”傅绍燊嗤笑。   转而靠过来,一步一步前进,本来还是一脸嬉笑的秦又意识到氛围有些过于严肃,身子一边退着,一边说道。   “大少爷,我也只是要块地而已,你不至于要狠心报复我吧!”   她的手已经抵到了他靠过来的胸脯,而且酒杯也要偏了,很快里的红酒就要洒出来。   “傅绍燊……”   她严肃起来,制止住他。   “你不是喜欢我么,怎么现在要你一块地都不行么?!”   其实秦又自打几年前在机场和傅绍燊分开时,她就已经知道傅绍燊对自己是动了情,那一刻她对他的兴趣确实全无。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他爱她,并不代表她就一定还爱他。   她也有选择的机会,但是这些年过来,她试着去接受管宪南,她知道这层关系如果永远捅不破,耽误的就是管大哥,但是她试了许多次,尽管有的时候可能下了决心,却也总是不断擦肩而过。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如何,但是她只想一心好好工作,照顾好妞妞。   如果有机会,她可以再见到白白,那么她这一辈子也算是完美了。   秦又是一个易于知足的人,这样就好。   “呵呵……”   傅绍燊因为她的这句话,真是停住了前进的身子。   “我喜欢你?!”   是啊,他何止喜欢上这个女人,他还发现,她已经爱上这个女人很久了,已经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髓了,他不想在经历一次失去她的滋味。   “秦又既然你想得到那块地,那你就自己付出努力来得到它。不是把我弄出来喝喝酒就可以的。”   “现在那块地要的人从这里可以排满整个长安城,所以你让我看出你有什么优势可以让我愿意将它卖给你。”   他的声音阴冷至极,并不像刚才的那样的狠狠或者玩弄,倒是很严肃。   车子停下,他下了车,关上车门之前飘出来一句话。   “将秦小姐送到大酒店去!”   秦又目瞪口呆,傅绍燊说变脸就变脸,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就在她还惊奇他的速度时,才想起傅绍燊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很快又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他喜欢她,自然是将她的生活琐事打听的巨细一些。   ——   傅绍燊回了公寓。   傅白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瞧着他一脸的严肃,寻思他家老爹今天不是去参加慈善晚会了,怎么心情这么低落。   难道谢小蟹又给他物色新的女人了。   昨天他已经听柏崇原和小蟹闲聊时,说到秦又已经回来,那她为什么不会来看看自己?!   心里有苦涩,但是还是高兴。   这些年,自从他被爹地抓了之后,他们就断了联系。   为了避免给小又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想法,可是没想到这一避,竟是这些年,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过的好不好。   现在的白白已经长大了不少,个子快到了傅绍燊的腰部了。   “爹地,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他识趣地下地,给傅绍燊到了一杯水放在桌几上。   他坐在原地继续看电视,傅绍燊并没有搭理他。   沙发的那一侧陷了下去,不久,他的大头就搭在白白的身上。   今晚的爹地也太不同,尽管素日里他消沉的时候不少,可也没这么没声没息的。   但是白白是何等傲娇的人,遇到这种事,他一般不会刻意去问的,因为问了老傅也不一定就会告诉她。   “燊,你这样压着我,我会不长个子的。”   “燊,你什么时候找个女盆友啊?!”   “小蟹推荐的那堆靓妹里没有合适的么?!”   白白一点点循序渐进,这套路和刚才在车上的秦又简直如出一辙。   “我不喜欢那个姜小姐,一瞅就不是省油的灯泡!”   白白一直都对姜斯媛有戒心,以前她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讨厌这个名字,现在妈咪不再了,她还来纠缠爹地。   不过好在爹地意志力够坚强,并没有因为她的死缠烂打而被打动。   “白白,你说爹地是不是太坏了!”   傅绍燊本来就高大的身板压在白白身上就有点委屈,这样一说话更是憋屈,但是他竟然不难受般,就这样靠着。   “爹地不坏,爹地只不过是不太能看清自己的心!”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的!”   至从傅祖爷爷走后,爹地的生活更是没了什么希望,他是他的希冀,他不能在离开他了。   “不过,爹地,一时看不清自己的内心是有情可原的,但是要是你总是这么迟钝,那么再好的人也会被你错过的!”   白白并没有说破,而是拿过身旁的枕头给他靠着,自己下了地。   “经过昨天一天的调查,我已经掌握了秦小姐在美国的动向!”   “据说她生了一小丫头,和管宪南住在一起,但是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白白说的自信,俏小的鼻子被他挺的高高的。   惆怅的傅绍燊被他的话说的蹙眉,虽然有些惊讶儿子消息灵通,但是也是意料之中。   “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他这个儿子没什么别的明显有点,就是头脑好,也不知道是岁了秦又,还是随了自己。   如果是随了秦又,她现在又怎会不懂他的心呢。   “像秦小姐这么一个保守的人,你觉得她会先上车后买票么,她的婚姻配偶上现在还是单身。”   “爹地这就是最好的一个机会,如果你还爱着妈咪,觉得自己离不开她,我觉得你就应该主动出击。”   “毕竟之前是你伤她伤的那么深,妈咪这一辈子没受过什么宠爱,既然之前的爱没有给全,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弥补一下呢!”   说罢,白白把一摞的牛皮纸放在他的面前。   宛如一个小大人一样教导着傅绍燊。   “该说的我都说,啊——我要困了,你自己想想吧!”   为了给他留下更多的空间,白白佯装睡衣渐浓,去了卧室。   “那里面是我在网上找的爱情攻略,你可以参考一下哦!”   在最后关门的一刻,他探出头,不放心嘱咐道。   傅绍燊的心里十分暖意,修长的手指打开里面的内容。   暗黄色的灯光下,光线有些弱,但是他却看得起劲。   还真别说这里面的内容确实有很多值得借鉴之处,当他看完最后一页纸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他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但是脑海里已经设想了很多的场景。   明天,也许还真能用上。   那个女人看来是真想买下那块地,如果她执意,他们就不难再见面。   不过他好像还忘了一件事,刚才才白白说那个女人生下一个小丫头,这件事他还需要调查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的那个孩子是他的!   想了想,唇角不自觉上扬,哎呦,有儿子真幸福!   放水洗澡,他要养精蓄锐,明天继续战斗。   ☆、141.142怎么?不喜欢?   秦又穿着一身性感的工作服上班时,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   因为昨日傅氏大少爷抛掷千金为了博得美人一笑的新闻早已经在公司里传开,很多女性同事头来嫉妒羡慕的眼神,这个新来的职工瞅着可不是那种让人一见钟情的类型,虽然好看,可是太过细腻,傅到少爷居然喜欢这一类型的。   秦又扭着水蛇腰迈着步子一路骄傲,昨天她下了那么大工夫,自然是为了今日可以堵上现任上司的嘴,这个下马威一定要来一个。   很快,地中海领导就把她叫到办公室去。   秦又整理着衣领间的纽扣,步履慢调的去了办公室,怎么说这一次她也是惊骇了北城,能和赫赫有名的傅绍燊扯上关系的女人恐怕这个城市也没几个。   现在地中海肯定会把她当重要人物,因为如果公司真的有那么强的话,就不会之前连一个女人也没送到傅绍燊的床上偿。   那股春风真是够明媚的,秦又觉得今天的阳光特别充足,有些炙热的温度竟让感到格外的舒服。   推开领导的办公室,然而办公室场景却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本来豪华的房间内,竟放上了一架高大的转椅。   而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的男人那抹高大挺拔的身材竟然莫名的熟悉,从座位上飘出一串串白屡屡的青烟。   很明显是对方在抽烟。   再看看地中海领导的态度,太明显的摇尾乞怜。   那姿态怎地叫一个讨开心。   两个人似乎是在说什么,而刚才领导好像是在给对方点了火,所以才会有她刚才看到的白烟。   “老板?!”   秦又轻声喊了一句。   地中海老板抬起头,脸笑得都快咧到了嘴边上。   “我说,小秦,你怎么才来!”   “傅先生已经等了好了。”   这一句傅先生,让还有些怀疑的秦又了然,原来坐在那得是昨晚刚见了面的男人啊。   虽然不乐意过去,可还是迈着步子身子向前移动。   她没想到傅绍燊来的这么快。   他不是不想卖那块地么,怎么看起来这么心急。   “傅总早!”   收起踌躇,秦又干脆利落,伸出白净的手腕,放在傅绍燊的面前。   傅绍燊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衣领处简单的外翻设计显得男人十分有精神。   男人细碎的头发性感黑亮,本来是侧着的身子因秦又的到来转了过来,抬起那狭长的眼眉,看向她。   薄而凌厉的双唇微勾,“秦小姐早!”   他的目光从余视和她对视,问候完,还一直盯着她,目光里毫无掩饰,就是那种***裸的看。   身旁的领导虽不是什么大老板,但是何等精明,这点眼色还看不出来,他活了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咳咳……”   “傅先生,要不让秦小姐先陪你一会!”   他虽然猜不出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有猫腻。   傅绍燊对于他这个提议很是赞同,连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笑意。   秦又是真不想和傅绍燊独处,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魅力,像一块巨大的吸铁石一样,直接可以将她吸食过去。   “傅总,来之前怎么不打一声招呼,我好做个准备。”   领导出去之后,秦又先开口,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坐在领导的座椅上,和傅绍燊对视。   要知道一个人在气势上要是输了,那在整个游戏当中都会处于下风,她和傅绍燊之间就应该属于一场人生上的对决。   “我来了,你还会这么淡定来上班么?!”   傅绍燊挑眉,似有若无的笑容似乎是在宣誓他的地位。   “傅先生想多了,我早就已经心如止水——”   “你止不止水和我没关系,儿子听说你回来了,想见你一面。”   他打断她的话,虽然心里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他的这句话确实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说白白?!”   “恩!”   “约个时间,见一面吧!”   秦又深呼吸,白白,这个她心心念的小人,她想了好久,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她不想让私事扰了她的心智。   等私下的再谈儿子也不迟。   “儿子的是,我会看着的,到时候另说。”   “请傅总把我们现在谈的这件合约说一说吧。”   她岔开了话题,是傅绍燊始料未及的。   这个女人居然不要儿子,要谈这个破项目。   傅绍燊有些生气,当然不会跟她谈项目。   长指拾起桌几上的万宝路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头看向外面,显然是不打算继续下去。   秦又想开口说话,但是人家又不理她,自然是不好说。   欲言又止的她感觉像吃了一口苍蝇一样难受,打算起身给自己接一杯水。   起身,将凳子向后挪去。   她欲要擦过傅绍燊的身体走向饮水机。   谁知在两人身体触碰到的那一刻,男人竟然死死攥住她的胳膊肘,狠狠一带。   她就那样跌在了男人温热的怀里。   男人的腿由原来的折叠到敞开,都显得一气呵成。   吐出一口白烟洒在她的脸上,秦又被浓烈的烟味呛的咳嗽。   傅绍燊却俯下身,抵住了她的双唇。   憋得满脸通红的秦又没有地方出气,难受的要死。   看她挣扎的小样,刚才心情不好的男人一下明朗了许多。   他在通过唇边往她的嘴里吐气,还是刺刺的烟气。   对于从没抽过烟的秦又来说,那种感觉简直是火辣。   过了很久,男人才放开她。   秦又得到自由,大气的吸气。   差点把她憋死。   烟的味道真的是太难闻了。   “怎么?不喜欢?!”   他挑眉问道,徐徐开口,“以后我说的话,不许反驳。”   “你知到我十分了解你。”   傅绍燊说的淡然,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的意思是刚才她不应该不继续他的那个话题,而是变了方向。   “好!”   “那我今晚来接你?!”他说的话总是很快,让她有些不知所云。   微微蹙起眉头,接她来干什么?!   知道她没反应过来,男人有些不耐烦,“今晚我就安排你和白白见一面。”   这么解释一番,秦又才懂他的意思。   看来是不得违抗,她只好点点头。   余光扫到外面的窗户里走过的员工,有些惊慌。   赶忙想从他的身上起开。   谁知男人一把又把她按了下去,她询问的眼神过来。   “穿的漂亮一点。”   他说话时的热气喷洒下来,简直缭绕着她的心绪。   “好!”   既然都答应去了,这种要求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但是腕间的力度并没有减轻,她只好喊了一句,“傅总!”   赶快放她下来,虽然她领导的办公室在顶层,但是这里也是连着外面的工作室,所以会有很多员工经过,她绝不会相信路过的人不会好奇的向里面瞅两眼。   尽管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名利,可总觉的这样很不舒服。   “叫我绍燊!”   男人那双鹰隼般犀利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让她无法壁之,有些瘪嘴,但是不说的,眼前这个姿势让她更加难受。   “绍燊!”轻轻喊了出口,很怕牙齿会咬到舌头。   傅绍燊是低着头听得,要不是精神比较专注,还真不一定能听得到。   声音小,但是最起码她也是真说。   看着女人小脸憋得通红,也就作罢。   来日方长,今晚他有的是时间。   终于松开了对她的禁锢,秦又从他身上下来。   紧张滴咽了咽口水。   颤颤巍巍地走向饮水机,接了一口水,喝下。   男人满意起身,抖了抖因为长时间坐着导致裤脚的褶皱,微笑。   “以后我们只有我们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不要谈公事,你想谈合同,一会召开的大会上,我可以选择你来介绍项目。”   傅绍燊心情配好,眉梢尚翘。   “开大会?!”   她怎么不知道。   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水,秦又回过神来。   “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没有准备好吧?!”   “十点的项目大会,我要听听你们买下那块地之后会干什么,如果做违法的事,我自然是不会买个你们。”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秦又立在原地,这个他们公司的领导也没说要干什么,虽说那意思是扩建公司,可是谁信啊。   花了那么大的加钱买一块坡地,显得蛋疼。   ☆、143.143秦小姐的臀型是挺不错的   秦又在上班之前,老板并没有告诉她早上要开会的事,自然是没准备材料。   而听傅绍燊的意思,还要她来解释。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向会议室开始聚集了,秦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跟在傅绍燊的后面也进了去。   还没落座,就瞧见地中海领导传递过来的眼神,很明显那意思是要她帮忙撄。   秦又脑袋嗡嗡直响。   怎么什么难题都会找上她,不过她也不是空手套白狼,之前做过这种类似的案件,所以她可以按部就班用之前的套路来一遍偿。   秦又上台,打开电脑。   开机的时候,她俯视了一眼下面。   傅绍燊坐在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他双腿叠加,长指托着下颌,满是精光的看着自己。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目光是看着自己的。   用红外线笔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和画面,秦又朗朗上口,一字不差、正经八本的胡说八道。   在之前做这个行业之前,她是有做功课的。   对于傅绍燊这种十分在乎自己的东西后期发展的,她有另一套方案。   这种方案主要侧重在环保和对项目发展的维护,所以一个中心就是想尽办法不能有破坏。   突出他们公司的诚意。   “我们公司对南郊这块地今后会有如下的打算……”   底下的员工们各个都听得入神,包括一直提心吊胆瞠目结舌的地中海领导,他没想到秦又会做的这么面面俱到,他昨天晚上绝对没有告诉秦又今早的会议。   带着职业女性的那股自信和气质,在整个会议的四十分钟里她几乎没有打结。   其实开会对于秦又在正常不过了。   早年她在傅氏那些年可不是白混的。   秦又用一句十分有深意的话结束了她此次的报告,“以上是我们公司对傅氏南郊地块的意向,不管是在今后发展还是价格方面可以算上是一丝不苟了,希望傅先生可以看出我们的诚意,并且也希望能有机会合作,毕竟来日方长,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秦又在台上眼神一直是发散的,她没敢看着傅绍燊,但她知道那道炙热的目光是追随自己的。   女人的感觉很敏感,她在台上从来没有这么不自在过。   视线和男人那双深黑的瞳孔相撞时,他并没有躲避。   旁边的地中海领导以为傅绍燊没有听清楚,又强调了一下,“傅先生,怎么样,您看。”   而傅绍燊还是没有搭理他,就那样灼灼的盯着秦又。   场上的有些人发现了异端,这个傅大少爷是怎么了,盯着她们的新来的主管这么紧,难不成秦又和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又本来脸皮就薄,脸爱红,被他盯着有点不好意思,鼻尖紧张的都渗透出了细小的汗珠。   她小声提醒了一下,“傅先生,您觉得如何啊?!”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他这么一尊活像坐在这里本来就够给人带来巨大的压力的,还不吱声,真是让活人难受,死人诈尸啊。   傅绍燊薄凉的唇角翘了起来,挂着似有若无的弧度,“恩,秦小姐的臀型是挺不错的。”   哈?!   什么!   秦又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见的话。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说她的臀部?!   她今天穿的是职业的包臀装,在台上走动,当然身形被看的一清二楚,可是这也是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的,她并没有过于暴露。   所以也不会给人以瞎想的感觉,可是傅绍燊居然还能……   真是让人无语,秦又又羞又恼,站在原地有些石化。   她浪费了那多的唾沫,费了那么多的心机,竟然等到这么一句话。   地中海领导也以为自己听出了,可是看见秦又的表情,他可以肯定的是傅大少爷是在对秦又的臀部得出结论。   “呵呵……”不知道下句该怎么接,他也只能附和。   “傅先生……请你正经一点,我们是在讨论我们有可能合作的项目呢。”   秦又憋住一口气,正想拿起桌子上的热水泼到这个男人的脸上。   “我有说不正经的话么。”   “秦小姐的臀部确实很漂亮,圆润而且上翘,不管是从侧面还是后面看着形状都很不错。”   “可想而知,摸上去也很不错,不知道秦小姐的男友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居然能拥有你。”   男人丝毫没有掩盖的意思,如果说刚才的那句评论的话可能有些含糊,很多人没有听清楚,但是下面这两句话,绝对可以保证办公室的人都听得清楚。   这个人是疯了,一瞬间房间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屁股上。   “傅绍燊!”   秦又气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男人却是只管笑而不语,全然不顾他刚才犯下的错。   就在大家都习惯了时候,他站了起来,抖了抖自己的双腿。   地中海领导也跟着起来,驱身过去,嘘寒问暖的,“傅大少爷!”   “把你们公司今天在会议室开会的所有的男人都开了,我就答应签了你们的合同。”   傅绍燊的语气稀疏平常,就好像在叙述一件家常便饭一样。   “什么?!”   地中海领导没反应过来。   “对了,也包括你。”看了他的女人的男人当然一个都不能留,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老婆穿成这样在众人面前。   “你们公司的老板是我几年前的一位挚友,我已经联系了她,所以合同拿来那天,还是让她亲自来。”   傅绍燊一气呵成,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已经迈着腿走了出去。   长腿踏出会议室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侧过身来,只留给人们半张脸,“秦小姐,晚上傅氏大饭店,我等你!”   还没等她答应,男人就那么认为她同意了,直接走了出去。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秦又张口,看着会议室的男同事们投来憎恶的目光,咽了口吐沫。   很明显,他们是在埋怨她,要不是他们就不会招惹上傅绍燊这个变态。   而女人几乎都是投过来嫉妒的眼神,看着并不比她们好看多少的女人,真是费解,这个傅大少爷是眼瞎了么。   就一上午的时间,秦又的世界就发生了变化。   很多认卷铺盖走人,楼下很多没有资格开会的男同事都有惊无险的后怕,看来没上去开会是一件好事啊。   他们更没想到的是居然连他们的领导也走了。   这个秦又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   秦又一上午都是坐如针毡,她接到了在美国老板娘的电话,意思很明显,地中海领导肯定是要走的,但是碍于他功大于过,所以被调回了纽约。   所以这里一段时间由秦又来掌管。   看着一脸埋怨的同事们,秦又有些内疚,她没有想这样殃及到他们,但是傅绍燊变态,这也不能怪她。   不过她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采取一些手段来对付那个男人了,要不自己一直会处于被动的状态。   因为接受了新的工作,所以她的业务忙了起来,她让人事部的人员安抚这些被开除的人员,她保证等拿下这个项目之后,一定会招他们回来,并且一定加薪。   虽然这样可以减少一下她内心上的不安,可是没过多久,这种情绪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边忙着工作,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正在看着南郊那块地的数据,突然一个很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脑海中突然一个画面闪过,就好像她遗失了好久的东西回来了一样。   “喂……”   接起电话,因为是一个陌生来电,她也没有过多顾虑。   “这么晚了,你就不饿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秦又皱起眉头,看着腕部的手表已经是八点了。   就想到了白天傅绍燊临走时候说的那句话。   “傅大少爷,我已经在楼下的食堂就了餐,所以不用您担心了,我还有工作要忙,如果是公事,请您明天白天打电话给我。”   很明显她是拒绝了男人的邀饭。   “是么?!”   “恩,没什么事,我挂了。”   秦又十分果断,当然还是生气白天他故意说得露骨的话。   挂了电话,秦又觉得肚子一阵狂叫。   傅绍燊的提醒,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   ☆、144.144这么些年来,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   看着手指下之前点到熟悉的名字,秦又蹙着眉头,‘囡囡’一家餐饮店。   这家店竟是说不出的感觉,这个是否和傅绍燊之前叫的那个名字是一个呢。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她最终选择了放弃。   收拾好资料,披上大衣准备离开。   公司的员工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整栋大厦里就剩下她自己了撄。   按下电梯的楼层,秦又直奔地下室。   这个时候,妞妞应该还没吃饭,也不知道牧然照顾的怎么样了偿。   走进电梯,秦又晃了晃脖子,因为长时间的坐着,导致她的脊椎有些沉重,所以活动活动筋骨,舒服了不少。   电梯一直向下去,她盯着红色的数字一点点变动,闭上眼。   就在电梯到了十八层的时候,停住了。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公司了,秦又有些吃惊,身子向后退了退。   等着电梯门打开,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认真的员工。   谁知铝金的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傅绍燊那张欠揍的脸,很明显,他是奔着她来的,秦又那一瞬间想要逃跑,在他还没有进来之前,身子向外跑去。   谁知还没迈出去,就被拦了回来。   男人高大的身子欺了上来,直接盖过她的头顶,她的身子直接被压在铝合金板上。   秦又眼睁睁地盯着门合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傅绍燊?!你干什么?!”   这个男人还真是神出鬼没,这么快就来到了她的公司。   “怎么,你不想我么?!”   男人热气腾腾的话语喷洒下来,直接到她的脸上。   他的声音很低,就是那种带着那种呢喃的感觉。   让秦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而就在她分神的时候,男人的双唇就压了下来,直接将她的嘴包裹在里面。   “唔……”   被他狠狠的蹂躏了一番,秦又有些上不来气。   男人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你知道么,今天白天我就想冲上去吻过去,将你压在身下。”   他厚厚的大掌撑着她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秦又小脸通红,较重的喘着气,那股丁香般的气味缭绕在傅绍燊的心田。   但是其实她不想在和傅绍燊走的这么近,因为这个男人是个怪咖,不接触还好,一接触就令人无法自拔。   “你放开我!”   推开他,手掌怼在男人健硕有力的胸部上。   却一把被他拽住,放在胸口上。   他的眸光深情而且专注,身子一动不动。   “这么些年来,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   带着一点的期盼和痛苦,他的摸样像个受伤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度日如年。”   “你走了之后,我以为我会将你放在心里,永远不再开启。”   “但是你会来之后,我发现我还是不能放下你!”   “阿又,我爱你!”   “我知道当初是我混蛋,我没有及时看清自己的心,其实你已经早就深深的印在了这里。”   他扶着她的手放在胸口,那一张邪恶众生、魅惑无比的俊脸十分认真。   周围是男人好闻的荷尔蒙气息,又被这样的告白,不是哪个女人都能抗拒的了。   她目含秋水,望着男人。   “傅绍燊!”   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向她表白了,他说他爱她,这句话,如果是在几年前,她听了也许会心动,但是这个时候她居然十分平淡,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她知道,她已经从之前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我……”   “别说话!”她刚要开口,被男人堵住双唇。   “我知道,这个时候让你表态会很过分,但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傅绍燊害怕她说一句拒绝的话,就在他继续安抚她的时候。   突然,“咔——”的一声。   巨大的响动惊动了两人,电梯一阵颤动。   他紧紧搂住秦又,防止两个人摔倒。   电梯晃动了半分钟,停在了半空中。   秦又十分害怕,她从来没有经过这种事。   电梯里的灯光随之熄灭,很明显是电梯出了故障。   “傅绍燊?!”   虽然身子被他紧紧抱着,但是面对黑暗的那一刻,她还是紧张的要死。   “我在!”   傅绍燊也有些惊慌。   “别害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因为从明亮到黑暗处有一段的适应时间,等到他已经适应了,开口。   他打开安全栓,发现已经不好使了。   “看来是电梯故障。”   他断定说道。   “那怎么办啊?!”带着哭腔的秦又问道,从兜里摸出手机,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电梯里肯定没有信号的,我的手机还扔在车上,看这个高度应该是五六层,我们只能等到明天有人上班时,发现我们了。”   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傅绍燊一脸的淡定。   不过秦又是看不到的,她只有死死的抓着男人,在黑暗的空气当中,身边乌漆麻黑的,女人很容易失去安全感,只有抓着东西,才会觉得不会掉下去。   “放心吧!没事的!”   察觉到她的紧张,傅绍燊继续搂紧她。   俯身在她的额头上深深一吻。   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魔力,秦又居然不那么害怕了。   电梯里空气狭窄,傅绍燊打开上面的天窗,但是两人的体温和气息还是慢慢混杂到了一起。   因为长时间站立,她有些乏了。   傅绍燊让她坐下。   先是他摸索着坐下,秦又扶着他再坐下去。   可是还是因为看不见,她也不知道他的位置,一下没坐好,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啊——”   很明显,听见身下男人的一声怒吼。   秦又以为坐疼他了,赶忙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不见。”   知道他的位置,她当然是换了方向。   可谁知男人一把抓住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耳边传来沙哑的嗓音,“地下凉,你又穿着短裙,还是坐在我腿上吧!”   回坐过去,秦又已经开始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   很明显下面有某个东西越来越硬。   她害怕地咽了一下口水。   “傅绍燊……”不安地叫着他。   男人确实呼吸越来越重,今天白天看着她的臀部,他就已经欲罢不能了。   现在那份柔软正坐在上方,那种触感直接从指间蔓到大脑神经。   他没想到自己会对这个女人记忆这么深,要知道他们两个做的次数并不是很多。   没有回答她,秦又更是害怕了。   继续叫着,“傅绍燊,你没事吧?!”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姑娘了,当然知道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但是一直这叫他,她是想确定他没事。   “你再这么叫我,恐怕我就会有事了。”   “你怎么这么敏感啊?!”秦又得到他的答复后,有一些安心。   可是下句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抽风问的。   “废话,还不是因为你勾/引我的!”   傅绍燊黑濯的深眸看着她。   秦又向后靠了靠,她才没有勾/引她。   “我哪有?!”   “别动,再动,我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在这里要她。   他有些困难的开口,吓得秦又不敢动了。   她也没做什么啊,至于这样么。   “那我们做什么啊?!”   在这个电梯里,他们俩生生被困在这里。   “不如你讲个笑话吧!”不让她动,秦又更是无聊。   “什么笑话啊?!”傅绍燊冷着脸,艰难的回答。   “那我讲喽。”   “从前一个骨折的男人去医院就诊,看病的医生问他,‘你是怎么骨折的啊?’”   那个男的回答,‘我的鞋子里进沙子了,扶着电线杆倒鞋,结果一个大娘以为我触电了,用棒子敲晕我了’   ‘就骨折了’”   秦又尽量说的绘声绘色,说完,自己就笑个不听。   “哈哈——,好笑吧!”   这个笑话是她小学一个暗恋她的男生讲给她的,她一直都觉得十分有趣。   可是对面的傅绍燊并没有出什么动静,额,这个女人的笑点也太低了。   她不知道她刚才讲笑话时候,气息扑过,更是撩的他直痒痒。   一脸黑线的男人抱着快要岔气的女人,这是何等的画面。   察觉的他并没有笑,秦又停了停,她其实就是想缓解气氛,可是没想到气氛好像更加暧/昧了。   ☆、145.145此人正是他走了多年没心没肺的亲娘啊   “我只不过是想缓解气氛!”不乐意地拧着眉头,她真的是尽力了。   想想今晚不回家,还不能告诉妞妞,就有些别扭。   “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   傅绍燊开口,额头上已经是汗珠滚滚滚。   “真的?!”   不确定地再一次询问,这样的傅绍燊就像被下了春/药一般偿.   “恩!我没事。”   “可是你这样就像被下了春/药似得的。”她喃喃。   “你就是我的……药。”那个词他说的很轻,但是绝对是可以让人脸红的。   傅绍燊的状态有些好转,他很庆幸今天晚上上来找她,如果他没来,而女人自己一个人被困在电梯里,不知道会有多害怕,想想就觉得心疼,将她搂的越来越紧。   秦又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便不再说话。   “傅绍燊,晚安!”   “晚安!”   两个人就那么倚着,在漆黑的夜里,秦又的心由慢慢的悬在空中,现在开始着落。   开始不稳定的呼吸声越来越轻,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胸口,身子随着他胸口的浮动有了一上一下。   之前浮躁的小家伙此时此刻也算是安静的美腻。   可能是因为适应了,傅绍燊已经在黑暗中可以看清楚一些事物的大概。   俯身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他心中一股暖意上流,真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她,她不再逃离,不再躲避自己,那该有多好啊。   傅绍燊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胳膊有些乏溃。   这个时候兜里的小手机开始发出一串蓝色的光芒和一段好听的乐铃。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机,之所以那个时候撒谎他是存有私心的,他不仅带了手机,而且手机还是信号的,因为他的私人电话是一个反射卡,不管是在穷山碧水,还是在高处山峰,都可以联系上。   因为乐铃的声音也不是很大,而且秦又也是睡得很熟。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显示号码,唇角勾笑。   按下接听键,那头,“喂……傅先生?!”   “喂……”   他不敢有大动作,声音也是放小到了极致。   “傅先生,你怎么声音这么小啊?!”   “秦小姐的事,进展怎么样啊?!”   不用想,也知道那头是白白的声音。   看来他还是十分关心自己老爹的终身大事的,这个点,看自己的老爹没回家,竟然还打电话来询问。   “还在进展当中。”   傅绍燊言简意赅,很怕自己的声音会吵到秦又。   “进展?!”傅白白半信半疑。   “是不是这几年的单身,让你都不会如何泡妞了,手都生了,连一个妞都不知道怎么泡了。”   他在那头冷嘲热讽的,很明显有些不信任傅绍燊。   傅绍燊头皮发麻,有些被额这个小家伙说中了,这么多年,他一直避开各路女人的靠近,确实不太擅长了。   所以对于秦又,他是小心翼翼的。   “少废话,你不知道你妈咪资质普通,但是不同其他那群女人一样,她可是你妈咪……”   “你爱的女人!”   没等傅绍燊说完,白白就替他开口。   “既然这样,那傅先生就继续吧,我不打扰,我会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的。”   白白说完挂了电话。   傅绍燊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冲着怀里的女人的额头狠狠一吻,亲够了,才算满意。   ……   翌日。   秦又在一阵嘈杂中醒来,要说这几日她因为要搞定傅氏的项目,几天几夜都在奋战做功课,所以休息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不免有些贪睡。   耳边是人群小声议论的声音,她的耳朵在工作,怎耐眼睛就是一直在不肯睁开。   直到她听到一句,“老婆,你如果在这么贪恋地躺在我怀里,很可能会影响修理工作人员修电梯的。”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瞬间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秦又有些恍惚,她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抬头望着一双深邃的眸光,她才意识这个男人是傅绍燊,两人都坐在电梯的里,她正趴在他的身上睡得香甜。   电梯的门开着,门口围观了一群早上上班的人群。   大部分人都是她认识的,因为都是在一个公司工作的。   想起昨晚因为电梯出了故障,她和傅绍燊被困在里面,她就懊恼。   昨晚是因为太累了,就趴在这个男人身上睡着了,没想到早上居然被人撞个正着。   已经有多人拿出手机拍下他们躺在一起的照片,其实是很多女员工有私心,因为此时傅大少爷扣到第三个扣子的白衬衣简直魅力四射。   “老婆?!”   秦又那一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真实的情景又不得不让她面对。   “恩?!”   傅绍燊不叫还好,这一声简直让许多小姑娘倒抽一口。   傅大少爷居然叫秦又老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简直是匪夷所思,让人瞠目结舌啊。   秦又,当然是听得见身后一群人的唏嘘声。   她现在只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故作淡定,勾唇微笑。   她挣着傅绍燊胸口起来,强装大气。   “电梯坏了,所以我和傅大少爷昨晚一直在修电梯!”   可能刚才很多人还有些蒙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经过她这么一说很多人就了然了。   原来,昨晚他们新上任的领导和傅家大少爷傅绍燊在电梯整整呆了一个晚上。   看他们衣冠不整的样子,一定是没干什么好事。   很多小姑娘瞬间心碎,秦又居然这么快就和傅大少爷厮混在一起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可以让如此出色的男人神魂颠倒。   秦又也发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才发现真是越描越黑。   只能急速起来,以便自己不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可是经过一晚上的一个姿势,她的腿早就麻了。   刚起来,身子还没站住,又跌了下去。   她恰好扑在傅绍燊的怀里,胸口恰好不好对着他的头部,那种姿势有种男下女上的感觉。   秦又压着他的一条腿恰好感觉到了他身体渐变的异样,脸红的彻底。   外面将电梯围的水泄不通,里面他们两个有是想动动不了。   这个尴尬的场面,秦又真是有生都不在想经历一次。   “你怎么了,腿不舒服么?!”   “我扶你出去吧!”   虽然很喜欢看她脸红,但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更何况,一晚上,电梯里多少都有些凉,所以秦又的鼻翼还带着重重的音色。   “恩!”   自己起来,确实有些费尽,更何况,腿麻了那股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她不知道傅绍燊为什么一点也没有事,她一直压着他,但是他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没有什么变化。   他想扶着她出去,可是发现一动,她就是麻的筋骨都疼。   傅绍燊汗颜,只要俯下身子,一把将她抱起。   “啊——”   没有准备的秦又身子腾空,自然反应地搂紧他的脖子。   只听外面一声感叹。   少女抱啊,这是北城多少女人梦寐已久的。   现在不管是嫉妒,还有羡慕啊。   秦又就这样被男人抱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电梯,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抱出了电梯。   到了办公室,傅绍燊将她放下,两个人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件。   傅绍燊因为一晚上的动作,自然这件衣服是褶皱又带着汗液,所以他十分想冲个热水澡。   “你们这能洗澡么?!”   这家公司虽然怎么大,但是看着办公室里的设备还是挺齐全的。   他奔着形似的洗手间就走了过去。   “哎……”   秦又想喊住他,可是视线被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脑上里面的新闻吸引去了。   “傅家大少爷多年禁欲,昨晚私会神秘女!”   看着这么劲爆的标题,秦又一口老血没喷出去。   她才刚和傅绍燊从电梯里出来,新闻就爆出来了,这速度也是没谁了。   而且照片上因为她是背着,所以看不清楚她的脸,所以标题是私会神秘女么?!   无限炒作的媒体,她一定要告他们报道不实消息。   可是秦又不知道,在傅家的别墅里,吃着面包片的傅白白看着新闻,那个心脏几乎是可以冲破喉咙,这个熟悉的背影,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可知道,此人正是他走了多年没心没肺的亲娘啊!   ☆、146.146浴室已经让我热乎的差不多了,你洗的时候应该不会凉   秦又的身上也好不到哪去,本来还没在意,坐在干净的办公室里,浑身痒痒的难受。   也不知道傅绍燊洗完没有,她也好想冲一冲。   起身奔着洗手间过去,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门从里面被推开。   只见傅绍燊只围着一件浴巾出来,黝黑的身上和细碎的发梢上还滴着水撄。   “额……”   秦又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有些受不了,但是还是忍住,将平板放在他面前。   “这件事,你来处理!”   傅绍燊轻挑眉毛,看着新闻标题,唇角勾笑偿。   “遵命,老婆!”   要说厚脸皮,傅绍燊绝对是当之无愧,他们都离婚了,这个男人还改不了口么。   “还有,浴室已经让我热乎的差不多了,你洗的时候应该不会凉!”   看着他暧/昧的眼神,秦又身子难受的进去。   傅绍燊给谢小蟹打了电话,给他送来了衣服,便离开了。   秦又洗完澡,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心里居然有一丝失落。   但是下一刻,她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外面小秘书神色匆匆地走进来,“秦又,秦又,你快打开电视!”   虽然催着她,但是小秘书自己打开了电视机,被转换成娱乐频道,秦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绍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坐在电视前。   别说傅绍燊完美的身材真是没话说。   新闻的内容是针对今日爆出他们两个在电梯的照片的,傅绍燊一脸意气风发。   “傅先生,对于今早爆出的那张照片你作何解释?!”   “是否如外人所说,您金屋藏娇?!”   “这个女人是您一直在等的那个女人,请问方便透漏她的姓名?!”   蜂拥而上的记者们当然是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想尽办法问出来。   傅绍燊泰然处之,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问题而有什么表情。   徐徐开口,“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我寻找了多年的女人,她的姓名我不便透漏,说实话,我一直没有等到她的答复,所以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属于模糊地带,希望各位能尊重我的个人隐私,不要在打扰她!”   “我傅绍燊这辈子做过的错事太多,唯一幸运的事是碰上她,所以希望大家给些空间,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大家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有谁和我傅绍燊过不去,那就别怪不客气了。”   其实傅绍燊这场发布会不是来澄清的,而是保护的。   很多人都明了了,原来是怕自己的小女朋友受伤,所以才会出来开发布会的。   傅绍燊起身而立,举止十分优雅。   然而一群小记者们还不死心追上去,然而让他身后的层层保安给挡住了。   秦又没想到傅绍燊会这么回答,心里不觉一暖。   这个男人可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哪会这么顾忌自己的感受,现在活脱脱一个暖男啊。   小秘书从身边一个劲的花痴,贪恋着电视上男人的美色。   秦又确实一阵烦躁,本来都已经心死的人,这么撩拨,她又不争气的有些动摇。   分神之际,电话响了。   “喂……”看着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中接起。   “喂,秦小姐,你还要躲到我什么时候啊?!”   那头一个稚嫩却故作成熟的声音传来,她当然知道是谁,这个声音她想了好久。   “白白!”   情不自禁地出声,她的眼泪那一刻流了下来。   “亏你还有良心,还记得我。”   白白也是小声的说话,但是他的声音里是带着笑的。   “白白……”秦又作为一个大人,却不知该说什么。   对于白白她或多或少是亏欠,不管是当初傅绍燊存有私心,还是她最后没有勇气面对他,在这场风波里,他一直都是牺牲品。   好在白白这个孩子心大,也没那么计较,所以现在活得还算是快乐。   “小又又,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能过来看看我。”   秦又是最受不了白白的邀请的。   “好,今天晚上好么?!”   “今天晚上在XXX公寓,我们见面!”   傅白白说了一个公寓的名称,并将地址给了她。   晚上,秦又和妞妞请了假,让牧然照顾她,她打扮了打扮,驱车过去。   这家公寓是傅氏房地产下的,白白说的地址很详细。   秦又有些紧张,敲开了房门。   过了片刻,门被从里面打开,但是不见来人。   秦又推开门望过去,看了看,并没有白白的身影。   “白白?!”   房间是一室两厅的格局,客厅里开着昏暗的灯光。   卧室里面的光源较亮一些,秦又寻光而去。   看到大床上躺着一个人,她皱着眉头,难道白白生病了么?!   过去一看,才发现白白没有这么大。   而此人却是喝多了傅绍燊,他的脸有些红,而且好像还在说梦话。   秦又放下包包,蹲在地上端详着男人。   身后本来开着的门被关上,秦又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别人,等她冲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只有桌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字体有些大,很明显就是刚学字的那种。   ‘妈咪,爹地生病了,而我一会要回去老宅陪爷爷,照顾好爹地!’   看样子是白白留给她的,可是这个孩子在哪呢。   跑到楼下的白白哭着脸,有些不情愿。   谢小蟹和柏崇原上去安慰他,“为了他们两个能快速的复合,所以现在你还是忍一忍吧。”   他们都知道这个孩子想见妈妈好久了,今天开完发布会。   傅绍燊就心情不好得喝了好多酒,而谢小蟹知道晚上白白晚上约了秦又。   就想了这个计策。   “我知道,只要老傅拿下秦又,她早晚是我的!”   白白皱着的脸瞬间笑开。   “走吧,我们回家!”   一道光线沿着小区出去,车子渐行渐远。   房间里,秦又有些无从下手。   毕竟对于一个处于混沌状态的男人,想干点什么都很不方便。   看着他还穿着白天开发布会的那身衣服,领带箍的他十分难受。   就想替他拿下来,手伸过去,解开领带。   傅绍燊似乎是舒服了不少,皱着眉头展开。   下一步是脱下他的外套,身子触碰到男人结实有力的肌肤,她知道对于他,她还是有情的。   从洗手间接来一些凉水,用手巾覆在他的头顶上。   刚要撤开,男人的大掌一把赚住她的,“囡囡……阿又……囡囡……”两个人的名字不断从男人的嘴里吐出。   秦又听不清,就像俯身过去听个究竟。   谁知她刚探过去,男人紧闭的双眼刷的一下睁开。   吓了她一大跳。   男人将她压在身下,就是一顿的狂吻。   “唔……”   他知道是谁么?就这么过来。   “囡囡……”男人一边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一边用手撕扯她的衣服。   很快秦又的衣服被推高,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   很明显,男人的意图。   “不要!”不想再在不明不白的情况在和他发生关系,她抗拒着。   谁知女人的力气和男人的就是悬殊。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前戏,男人长驱直入。   是她所无法适从的。   “啊——”   “你好jin!”由心的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开始肆无忌惮。   而秦又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的慢慢接受。   十分憎恶自己现在的表现,她怎么就怎么不争气。   再一次沦陷在男人的大网之下。   这个夜好长。   长到她昏厥过去,又醒来。   翌日。   连着两天,秦又和傅绍燊睡在一起。   外面的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照射进来。   秦又浑身发亏,根本没有醒的意思。   而傅绍燊在睁开眼睛看到秦又的那一刻有一丝诧异,最后暖心的一笑。   将她揽入怀中,他真的很喜欢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她的样子,这种感觉就像是拥有的全世界。   他还是要了她。   在这里。   也就那么一瞬间的幸福感而过,突然意识,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晚自己喝多了会不会伤着她。   一想到自己喝多之前是和谢小蟹一起上来的,他就知道了。   俊脸一沉,长指拨打了电话号码。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问清楚。   还有白白,她到底见到了他们的儿子没有啊!   ☆、147.147阿又,其实你就是囡囡——我深爱的女人   秦又浑身疼痛已经不能用酸楚来形容了。   虽然之前也经历过,可是对于不太擅长也不经常做的她来说还有些不容易。   她嘤咛了一声睁开了眼,傅绍燊盯着她一动不动。   想起昨晚他们滚到了一起,她就生气。   虽然羞涩,不过相对对于尊严,秦又下床就走,被傅绍燊从后面环抱住偿。   “老婆,生气啦?!”   “你放开我,傅绍燊。撄”   她此次回来是为了达成项目的,而且直视自己的内心,她曾下定决心,不管傅绍燊怎样,自己都不能有什么改变。   “我不放!”   男人死死攥住她,两个人推搡中又跌落到床上。   “阿又,别胡闹了。”   她胡闹?!   是他的儿子把她骗到这里,然后她又被他压在床上欺压的,怎么变成她胡闹了。   两人撕扯。   秦又的力气不敌傅绍燊的。   “你可真是不要脸,明明占了我的便宜,却还得理不饶人。”   “算了,傅氏的那块地我们不要了,所以你赶快放了我!”   虽然一心想创事业,可是她不想还没办成大事,就把自己搭里去了。   “你放开我,傅绍燊!”   她有些喊得意思,男人害怕自己的大力气在伤害她。   也就作罢,“我放开你,但是你不准跑!”   秦又缓兵点头,他刚一松手,她就飞奔了出去。   “阿又?!”   身体上的柔软没了,傅绍燊赶忙抓住她,可是扑了个空。   秦又直奔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放在胸前。   “昨晚,就当是我走霉运,踩到狗屎了。”   “我不会与你计较,你现在放了我!”   “我们两不相欠。”   义愤填膺的秦又此时此刻只想离开这间屋子。   因为她回想起昨晚的羞辱,他和她在床上坐着最亲密的事情,他却一直喊着别人的名字。   她不想在当别人的替身,她想要自由。   傅绍燊不明白她为什么抵触自己,难道是他进展太快了,但是今天他绝对不会放了她。   因为就在刚刚她逃离自己的那种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好,我不会抓你,你没穿衣服,我们俩都冷静下来。”   “穿好衣服,坐下来好好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放我走就好。”   秦又才不上他的套。   “好,你看我也没做什么啊!”   “你把刀放下,别伤着自己。”   担心她不自觉的挥动,会划伤她,傅绍绍有些紧张。   “那你去卧室,然后把自己锁起来,等我穿完衣服再出来。”   “好!”   傅绍燊为了安抚她,只好同意。   在听到了卧室的上锁声时,秦又算是安下心来,这个男人应该不会对她胡来了吧。   正要准备穿衣服,才发现,昨晚脱下的衣服被傅绍燊锁在了卧室里。   她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丫子。   扫视了一圈客卧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件空的衣柜。   正想着要不要张嘴叫傅绍燊,主卧里面的门被打开。   只见男人拿着她的衣服站在门口,悠悠说道,“衣服已经被我撕坏了,我刚才叫了小蟹送过来一套,你先等一等吧!”   原来傅绍燊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   秦又囧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但是身上没衣服,她就只能扯过浴室的浴巾披在身上。   “你站在那里,别过来,我等他们。”   可以和男人保持一定距离,她坐在沙发上。   傅绍燊的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长裤和一件两条道的衬衫抱臂看着她,没有动。   “阿又,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我们,昨晚我们不是在一起了,为什么今天早上你就大变脸。”   傅绍燊不懂,眼神忧伤的盯着她。   不提昨晚还好,一提秦又就生气。   “傅绍燊你还好意思说,你难道和别人的女人啪啪啪的时候,难道都会念叨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么?!”   虽然听上去很囧,不过她就是忍不住了。   凭什么自己受了委屈,还不能诉苦。   “别的女人的名字?!”   傅绍燊被她说的一震,难道昨晚他喊了别的女人的名字。   不可能!!!   “那你说,我喊了什么?!”   前身过去,他很想探个究竟。   “你别过来!”   让秦又一声呐喊,退了脚步。   “好,我不过去,你说!”   “囡囡是谁的名字,不管是之前和中了春/药还是昨晚,你都深情的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说,她到底是谁?!”   秦又也不知她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他,但是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好奇心太重了。   不能总是这么糊里糊涂地就被男人上了床。   “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么?!”   一听这个名字,傅绍燊是缓了口气。   这个傻姑娘啊!   “我怎么会知道是何方妖孽!”   这个名字已经从她的生命力多次出现,但是她就是不知道啊。   “你真的不记得了么?!”   傅绍燊不确定的再一次上前,想握住她的身子。   “少套近乎!”   “有话说话,人别过来!”   秦又义正言辞的要求着。   傅绍燊好笑的摇头,她不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的那个何方妖孽啊。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你现在是在吃醋啊?!”   她这么在意一个女人的名字,这小女人看来是对他开始上心了。   “我才没有!”   秦又心虚的狡辩,但是她最想知道的还是到底是谁。   傅绍燊过去揽住她,笑的一脸幸福。   很明就是在吃醋,她还是不承认。   秦又没想到他的速度会这么快,还想挣扎,可是身子已经被禁锢在他结实的两条臂膀上了。   “你放开我……”   “不放!”   傅绍燊宠溺的搂着她,笑的荡漾,爱情这个东西真是神奇。   “额!”   就在他一脸享受的笑时,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   秦又咬着他的胳膊腕子,虽然有些小小的疼,不过他就是受虐狂,她咬的越起劲,他越开心。   “傅绍燊,你是不是变态啊!”   看着笑的更加欢脱的男人,秦又以为自己错觉了捏。   男人却掰过她的身子让两个人对视。   秦又被迫坐在他的身上,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是还有些拘束。   “阿又,你听好了!”   傅绍燊突然正经起来,让一只都躁动的她莫名心安。   “我告诉你这个在我梦里都婚前梦绕的囡囡到底是谁!”   他黑濯的瞳孔捕捉着她的黑眼仁,那股深情是她鲜少看见的。   “囡囡是我在南郊遇到的而一个姑娘,她干净灵动,那个时候我们还是情窦初开的小孩。”   “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和母亲刚刚离婚,所以我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母亲离开后,我一直都会去南郊那里,因为那里是我和母亲唯一的回忆。”   “有一次我哭着跑去哪里碰到了她,她是那么纯洁无暇。”   “但是当时她被绑在一个小的房间里,虽然浑身泥垢,确实我眼里最美的风景。”   “她因为有一个变态的父亲,所以失去了同时期小伙伴的快乐和自由,每天都会被不同的人蹂躏和欺负。”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好多时日没有进食了。”   “所以我给了她一碗水,救了她。”   “因为她的笑容特别甜,所以我给她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囡囡。”   “从那以后,我便爱上了南郊那个地方,我们两个互诉心事。”   “我对母亲的思念也渐渐变得不是那么病态,但是因为她被锁在小房间里,我只能看清她的部分面貌,我只记得她的笑容就是二月里的阳光耀眼。”   “我知道我爱上南郊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地方,还是因为那个地方有她的存在。”   “后来,我不见不到她了。”   “我从曾祖父的口中得知,囡囡并没有躲过她父亲对她的暴力,再一次的暴行中,她丧了性命。”   “那一刻,她不仅是离我而去,还带走了我对母亲的爱。”   “一直以来我以为她已经不再人世了,可是直到曾爷爷告诉我,那个女孩还活着,其实她一直就在我的身旁,陪伴我,爱护我,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幸福。”   傅绍燊说的声情并茂,可是秦又因为两个人贴太近,也没听太里去。   她不是来听他和别的女人秀恩爱的。   早就被嫉妒充满了头脑的女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男人再一次捏了一下的肩膀,拉住她的注意力。   “阿又,其实你就是囡囡——我深爱的女人!”   ☆、148.148我的老婆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   傅绍燊一顿糖衣炮弹令秦又瞠目结舌。   说实话此时此刻的心态让她并没有那么集中在他的话里,但是那一句囡囡突然让她茅塞顿开,原来自己一直纠结的事竟是这个结果。   她是囡囡,傅绍燊那个深爱的女人。   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是心爱男人的爱慕之人。   一股酸股的情绪一股脑翻了上来,秦又没受什么委屈,但是那个时候眼泪承受不住般流了下来偿。   这也许是一种喜悦之情,受了多年压抑之后翻浆出来的。   “你说是真的么?!我是囡囡?!撄”   不相信地问出口。   “当然,囡囡的意思甜美的,你的笑容在我印象里一直是甜美的,我一直都那么叫你,你为什么竟然不知道?!”   “那几年我被秦万贯欺凌……曾经进过医院……医生给我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才让我从手术室上下来。”   “所以我不记得很多事情了,这个词我听着耳熟,但是完全记不住了。”   一行清澈的泪珠落了下来,沾到了她的嘴角。   傅绍燊心疼的看着她,大掌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阿又!”   他轻轻地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痕,慢慢地吻上她的红唇。   “之前是我的错,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爱你!”   秦又虚弱的身子发颤,哭的让人怜惜。   她几乎没在他面流过眼泪,印象中她一直都是那个坚强的女人,善于伪装自己的坚强,其实比谁都更加脆弱。   “我可以相信你么?!”   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令她千疮百孔,她真的害怕在靠近他,害怕自己慢慢习惯他,哪天他又消失离开她,她承受不住那般凌弱和失去。   “我用一辈子做赌注,如果我再让你受伤,就让上天罚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不得离去。”   他明明发着誓言般的言语,却有些逗趣的意味。   “讨厌!”   生气的啪嗒着男人的胸肌,谁知因为太有弹性,没打疼他,却伤了自己。   傅绍燊赶忙过来,查看她的手,声音柔和的问道,“没事吧!”   秦又吸着鼻子,“傅绍燊,我饿了!”   “好!”   “我去给你做饭!”看她脸色终于变好了之后,他悬着的一颗心终是落了下来。   赶忙起身,走进厨房给她做饭。   谁知小女人却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以为她又不开心了,他又三步并作两步的退了回来。   “我不是说这个……”   秦又脸红的像个苹果,低着头在那小声呢喃。   “不是说这个,难道你想去外面吃?!”   因为她是想去外面出出风,他作声,“好,我们去外面吃!”   “傅绍燊,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又更是恼羞成怒,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其实秦又说实话活了这么大,经历的性生活也不过就是和傅绍燊的那么几次,所以对于她来说这方面简直是充满了好奇心和憧憬。   傅绍燊被她弄得葫芦糊涂的,这个女人说饿了,可是他说在家里做饭给她吃她不敢,去外面吃她又生气,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一向就反应素的傅绍燊也是没了头脑。   一直羞涩的秦又咬着牙抬起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傅绍燊,我说的饿了,不是吃外面的食物,而是想吃你!”   她说了出来,傅绍燊那一瞬间明白,原来这个女人是在暗示他那件事。   本来还错愕的脸转瞬的会意,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既然她都邀请他了,更何况一直都是害怕她接受不了自己,才会一直隐忍到现在的他怎会不想呢。   邪恶的俊脸轻笑,一把拉过女人入怀里。   “我的老婆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   他风化绝代的侧脸在晨曦的阳光中妖魅性感,简直是一道无法抗拒的美酒,让人想要尝一尝。   秦又抬着脚尖,将自己粉红的双唇递了上去,直接送到他的薄唇上。   “主动不主动,看我的心情!”   “家里放着这么一位妖孽美男,我不用,难道要上外面找野食么!”   她说的霸道俏丽,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别的女人,傅绍燊可能会反感,可是此人是秦又,是他经历千山万水才找到的女人,他爱她,他心里知道。   “那老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拦腰抱起女人,现在还费什么话了,直接将女人压在床上,狠狠地压榨一番。   手上也不含糊,抱着女人一顿亲。   一边大掌摸着床上枕头下的手机,他还有事……   “傅绍燊,你什么意思?!”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秦又生气地停止了嘴上的索吻,直接问出口。   “老婆……”   傅绍燊艰难开口,“我刚才打电话让他们给你带衣服上来……我不希望在咱来认真着办事的时候有人打扰。”   他笑的隐晦,秦又一下就懂了。   “好吧!”   “给你三十秒!”   傅绍燊打电话给谢小蟹,那语速快的简直都要赶上火箭发射了。   挂断电话,便急速进入和秦又的再一次亲吻中,“老婆你可真香!”   爱不释手的抱着女人,这个时候他也许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怀里抱着他最爱的女人,做着他最爱做的事。   ——   这一头的谢小蟹盯着屏幕有些迟疑,旁边的傅白白和柏崇原盯着他双眉也是紧皱。   “小蟹,什么情况,老傅打电话不是让咱们送衣服去么?!”还是白白先打断了话题。   “是啊,你这一脸吃苍蝇的表情是想干啥!”   反应了一会的小蟹开口,“傅大少说,不用咱们送衣服了!”   “什么!”   柏崇原和傅白白异口同声的问出口。   “这是为什么啊,刚才爹地明明给你打电话的啊!”   “难道妈咪穿着别的衣服走了?!”傅白白不懂,更是想不通。   看着高层上的公寓,在考虑要不要上去。   “小蟹,不管怎样么,我都好长时间没见阿又,我要上去见见她!”   衣服不送,他总归可以上去吧。   傅白白放下衣服,他可不希望人还没上去,秦又就走了。   “等等!”   “白白,你先别上去,你不觉得很奇怪啊!”柏崇原拦住他,一遍摸着下巴分析。   “你看一个三十分钟之前,你爹地还打电话让我们跟你妈咪带衣服,很明显是你妈咪的衣服坏了,而且公寓里是没有她可以穿的衣服的,但是现在你爹地又打电话告诉我们不用了……”   “对对,而且刚才傅少挂电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隐忍,确实很古怪……”   谢小蟹和柏崇原同时看了一眼对方,明白了什么似得。   “白白,我们还是走吧,也许他们不需要衣服了!”   说罢,柏崇原和小蟹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白白当然不听,“不需要衣服,可是我要见我妈咪,我都有好几年没见到她了,我很想她!”   白白撅着小嘴,蹬起小腿,就是不肯听。   小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柏崇原之后作罢,低下身来,看着他,“白白,放心吧,你妈咪和你爹地不会有事的!”   “叔叔保证,这次你妈咪绝对不会走的!”   “你怎么那么保证!”白白显然是不相信。   “我就是要上去。”谁也拦不住的白白显然不把他们来当回事。   愣是冲上去,小蟹情急之中喊了一句,“因为你爸妈在房间里造小人!”   “造小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给你生小弟弟和小妹妹啊!”   小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不过也好比这小家伙上去打断上面俩人的好事强吧。   “啊!”白白似懂非懂地点头。   想想又用小胖手捂住嘴巴偷笑,“我知道啦!”   “好吧,我不上去了,小蟹我想吃牛排,咱们去吃牛排吧!”   和楼上女人变脸一样速度的小人此时此刻俨然变了个人,丝毫没有想上去的***。   剩下后面瞠目结舌的小蟹和柏崇原,他们摇摇头,不管怎样,只要大少爷幸福,小少爷幸福,什么就是幸福!   一顿翻云覆雨之后,秦又咬着傅绍燊的阔大胸肌,笑的放/荡,“傅绍燊,你以后是我的人了,不可以在朝三暮四,招惹其他人了!”   “老婆大人冤枉啊!”   “少废话,把老娘伺候好了,自然不会冤枉你!”   ☆、149.149我就是你爹地,一个拥有你妈咪的男人   “老婆想怎样都可以。”   傅绍燊手上不老实,一遍拉过秦又,一遍咬着她的耳朵,浅吻。   “我饿了!”   秦又从底下挤出这么一句话来,那音调不大不小,却恰好让人听得见。   “好嘞,为夫这就满足你!偿”   傅绍燊听到这句话宛如上了弦的马达,马上加快了手上的功夫。   “我说的不是这个!撄”   就在他兴趣满满,打算再来一轮的时候,女人又开了口。   “傅绍燊,我是真的饿了,胃!”   她眼神示意地看了自己的胸口处,虽然那个地方的布料摇摇欲坠的,但是也阻挡住她的饿意。   “额……”傅绍燊刚要探过去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看着女人的明亮的眼睛,这个小女人故意捉弄他。   “快去下地给我做饭,如果我不饱,就没有力气啪啪啪,所以你先填饱我的胃,再来温暖我的身体。”   很明显她是不会再让他得逞,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傅绍燊看着她的眼神几乎是可以要吃了她,那种欲罢不能的小表情简直是太逗了。   虽然秦又面上想笑,但是一定要憋着忍住不能动。   “好!”   “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傅绍燊无奈,只好穿好衣服,给她做饭。   俩人从早上一直到下午,现在正好夕阳斜下。   厨房里,傅绍燊穿着围裙,在里面忙来忙去,其实他不会做什么,但是还是会一些拿手菜的。   秦又在后面抱着男人,一脸幸福的模样,“老傅,我爱你!”   “我也爱你!”   男人手忙脚乱,也不忘回复她。   “亲爱的,可不可以先等我一下!”   “好的!”秦又看着他可爱的模样便不再捣乱。   穿着他的白衬衫坐在沙发上,慵懒的翻着杂志。   房间的铃声响了,傅绍燊在忙,自然是她去开门。   打开房门,腿下面站着一个毛茸茸的家伙。   “嗨,秦小姐,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傅白白笑的灿烂,背着一个诺站在外面,看到她穿着老傅的衣服,从书包里抽出一件女士裙子递到她面前。   “喏,这是我给你带的衣服,不要穿老傅的,不合身。”   他真挚的目光是那么天真,秦又踌躇接过衣服,其实还没从见到他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我听小蟹他们说你和老傅在里面造小人,我就不打扰了!”   傅白白送完衣服,偷偷的既要跑。   秦又从后面抓住他,紧紧抱住。   “白白,妈妈好想你!”   那一刻,秦又的眼泪又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这个小人是她一直牵肠挂肚的,她怎会不想他。   白白得到她拥抱的那一刻抬着脑袋,心里满满的满足感,但是面上还是一脸淡然的说道,“小又又,我知道我白白少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你怎么会不想我呢!”   他也回了她的拥抱,将头埋在她的颈部。   “谁来了啊?!”一直做饭的傅绍燊听见了铃声,但是一直不见有人进来,好奇地过来看个究竟,没想到看到门口两人抱在一起的场景,这个温馨的场面是他一直所期望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老傅,是我!”白白看到爹地,笑咧咧地到招呼。   傅绍燊轻轻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   “站在外面干什么,你妈咪穿的少,别让她冻着!”   “好,我这就带着妈咪进来!”   傅白白忘记了上来之前,柏崇原和小蟹嘱咐他的送完衣服就要离开,可是为了和秦又多呆一会,他才不愿意呢。   没想到他真进来,傅绍燊有些黑脸。   如果这小家伙不走了,那他一会和秦又的……岂不是泡汤了。   “爹地,你在做什么啊?!”   白白放下书包,不见外地进来。   “在给你妈咪做意大利面。”   “哦哦,真的么?!没想到爹地还有这么一手!”   “我也好想尝一尝啊!”   白白张着大嘴。   秦又在后面替他放下书包,“正好你留下,尝一尝。”   看着傅绍燊做了很多,应该会够的。   “真的,这么好!”   傅绍燊没吱声,这小兔崽子是跟谁来的。   看到楼下挺着的那辆***包的宾利,气不打一处来。   一家三口‘和和气气’的吃了这么一顿饭,欢声笑语的,更多的是白白和秦又在叙旧,而傅绍燊自然被晾在了一边。   晚上,白白更是仗着秦又的袒护留了下来。   而白白因为好久好没见到秦又了,就和她住在一个房间。   傅绍燊心有不甘地看着傅白白洗完澡瞪着胖胖的脚丫子,顺了一口老血。   老傅,一夜无眠。   第二天,秦又收拾的很立正,告诉他们两个,打算带他们去见一个。   其实傅绍燊有一点猜到是谁了。   一家三口来到妞妞下榻的酒店,正看到趴在牧然怀里大哭的妞妞。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妞妞撒丫子似得跑了过来。   “妈咪,你终于回来,你不知道妞妞很想你么!”   “他们是谁啊?!”该不是来跟她抢妈妈的吧。   妞妞带着仇恨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   “阿又!”站在里面的牧然也喊了一句。   秦又看着她,表示放心。   “妞妞,这位是你爸爸,这位是你哥哥。他们都是我们的家人!”   秦又说的很温柔,很怕孩子不会接受。   “他就是那晚和妈咪上报纸的那个男人!”谁也没想到妞妞既然会说出这一句话。   妞妞和秦又从小生活在美国,养成了很很多好习惯,虽然她也不认识几个字,但是爱看电视和报纸!   傅绍燊那晚买秦又的时候在北城穿的沸沸扬扬,自然也是落入了这个小家伙耳朵里。   “所以,我也是有爸爸的人喽!”   在所有从刚才的诧异中没有缓过神来,妞妞又是一句惊人。   “除了比管叔叔帅点,也没什么优点么!”   妞妞带着轻蔑的眼神看了看傅绍燊,继续窝在秦又的怀里。   秦又一直以为妞妞是不太会说话的,可是今天,她着实说了太多的话。   “对,我就是你爹地,一个拥有你妈咪的男人!”   傅绍燊对于这个小女子有些刮目相看,对于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没想到居然会懂这么多,但是一想到是自己的闺女,也就欣然接受了。   妞妞看了他一眼,翻了白眼根。   那一记白眼却正好让她看到了下面的傅白白。   白白很友善的打招呼,“嗨,妞妞妹妹你好。”   他有些小心翼翼,很怕她不会接受他。   “嗨,帅哥哥!”   其实妞妞从心底里还是花痴妹妹,看到傅绍燊那一刻就动了歪心思,没想到下面还有个小帅哥。   看到两个小孩这么友好,秦又倒是欣慰,并没有发生她设想的那些不可控的场面。   身后的牧然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寻思既然阿又自己都同意了,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又何必多嘴呢。   有些时候不需要什么话,只要一个眼神便可以看出,秦又还是爱傅绍燊的。   “傅绍燊,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再欺负我家阿又啦!”   她探身过去,从后面搭在秦又的肩上。   心里在想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其实早定下结果,早就解脱。   ——   牧然驱车来到管氏,看到喝的满醉的管宪南走了过去。   夺过他手里的红酒喝了一口,“这么虐待自己,是不是太过啊!”   其实牧然看到他沧桑的脸颊,就知道这些天管宪南并不好过,从秦又在酒吧遇见傅绍燊,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戏了。   “你是来嘲笑我的!”   管宪南来抢夺她手里的酒,牧然没给他。   而是探身过来,将红唇放在他的上面,两人呼吸搅缠在一起。   “管大哥,阿又不是你的良人,但是她希望你可以找到你自己的爱情。”   “是她来让你告诉我的?!”   管宪南声音沙哑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她压根把你忘了!”   牧然说完起身想外走去。   “那你呢?!”   还没踏出去,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是你的故人!”她咬着牙。   说完,就走了出去。   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那个人,丁乔让她再一次相信的爱情,管宪南一直都是她心底里的伤疤,揭开了就会流血而死,她不会告诉他当年她离开他,是因为发现自己的母亲和他的爹地睡到了一张床上!   ---题外话---今天还有一更,明天还有一万的更新!   ☆、150.150秦又小姐,你可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大结局】   牧然从管氏下来上了车,里面的秦又看着她,有些紧张。   “管大哥怎么样?!”   “能怎么样,伤心几天就好了,谁年轻的时候没碰到几个渣女的!”   牧然话有所指地,打开车子的引擎。   “是我对不起管大哥!”秦又知道她是开的的玩笑,但也是实话撄。   “对不起个屁,你又没上他,他也不亏什么。”   “秦又,别又同情心泛滥了,同情不能等同爱情!偿”   “你不适合他!”   牧然才没那份闲情在劝她,尽然她最后选择和傅绍燊在一起,就不能给管宪南任何可能。   “哦!”   牧然一直都是爱情导师,她说她不适合,确实也不合适吧。   她对于管宪南终归是有愧的。   “说点别的吧,这周我要结婚了,记得带着你的两个小萌娃来啊!”   “什么?!”还在纠结自己事情的秦又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重磅的消息。   “和谁?!我怎么才知道!”   秦又大声叫喊。   “姑奶奶,你今天才回来,我哪有时间告诉你啊!”   “当然是和丁乔了!”牧然说的淡然。   “怎么是他,我一直以为你是要玩玩的。”秦又还从没看过如此正经的牧然,这到让她有些吃惊。   “谁说玩玩的,姐们是认真的。”   “试来试去,我发现还是兵哥哥的活儿好,持续耐久!”   以这么一句话结束了秦又的大惊小怪,咋咋呼呼。   本周日   北城一场赫赫有名的婚礼在傅氏大酒店如期举行。   牧然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礼服被廖老从人群中牵出来那一刻,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秦又,傅绍燊,白白,妞妞四口人坐在台下面。   台上丁乔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军装,帅的一败涂地。   当看到他看牧然的眼神时,秦又发现原来他们两个人都认真了。   大厅里响着结婚进行曲。   牧然笑的像一只开着的花,被廖老交到丁乔的手里。   就在牧师问道他们两个是否愿意嫁给对方的时候,身旁的傅绍燊一嗓子打破了这么和谐美好的场景。   “等一等!”   秦又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傅绍燊又看上了她的闺蜜牧然不成,要不然怎么会‘劫婚’?!   “今天是个大喜之日,我想接着丁先生和廖小姐的婚礼上沾沾喜气,问我的老婆一句。”   他突然起身单膝跪地在她面前,“秦又小姐,你可愿意再嫁给我一次!”   什么!!!   纳尼!!!   场上惊声四起,没想到此时此刻坐在傅绍燊身边的竟然是多年前离开的秦又,秦万贯的女儿。   而两个人明明在几年前离了婚,现在又是要干什么?!   难道还要再娶一次媳妇不成。   秦又看着傅绍燊不知道他到底是抽的哪根筋。   但是在看到他手上拿出的那枚硕大的钻石之后,惊讶的捂住了嘴。   “怎么样,老婆,你是否愿意!”   傅绍燊在等着她的答复,很多年前两个人的婚礼就是过得很不走心,所以傅绍燊一直想给她一个惊喜。   “快答应吧!”   底下一群人在起哄,都说傅大少爷这么些年吃素是因为他离开多年的老婆,今日一看果然没错。   “我答应你!”   秦又接过戒指,她现在心里真的很激动。   她没穿婚纱,可是却好像真的一样。   傅绍燊在得到她答应的那一刻,满意地起身笑的十分邪魅的看着牧然。   而早就已经气的不行的牧然没想到傅绍燊居然有这么一手等着她。   她知道傅绍燊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个婚礼上出幺蛾子,因为就在一周前,她曾带着秦又去管宪南的公司。   正是那次她替秦又去和管宪南说拜拜。   她知道傅绍燊小心眼,但没想到会这么小心眼。   傅绍燊和秦又乘坐傅绍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飞机去过了蜜月,而她和丁乔的婚礼被人抢了风头,但是又不可奈何。   还好他们走了之后,婚礼还算比较顺利。   牧然在丁乔的怀里小鸟依人。   站在不远处的管宪南看着她这么幸福,也算是放心了。   他慢慢的而走出婚礼殿堂,他生命中的两人都得到了幸福,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放松了不少,爱情果然不能勉强,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   秦又有些蒙,今天的傅绍燊很不一样。   坐在私人机上看着底下绿油油的模样,她的心情还是十分愉悦。   转头问着男人,“牧然,不会生气吧!”   他们这样抢了人家的风头,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老婆,牧然那样没心没肺的人会在乎那些,而且那是她应该的。”   傅绍燊的手有些不老实地覆了上来,盖住她的。   从衣服外面一直探到里面,摸到那层海绵之后,不悦地咬着她的耳朵,“最近怎么不乖!”   “怎么了?!”   “我记得你的大姨妈不是这段时间啊,垫上宝宝是不是为了糊弄我!”   “谁说的,我是真的来亲戚了。”   “什么!”   听到这句话,傅绍燊整个头发都竖了起来,难道他算错了日期。   “再说了你不会想和我在飞机上那个把!”   用怀疑的眼神盯着男人,傅绍燊像吃瘪的猫一样靠在椅子上,可不就是他今天好不容易将白白和妞妞丢给了牧然他们逃了出来,怎么还算错日期。   傅绍燊像泄了气的皮球,怎奈下面的裆鼓的那个厉害。   秦又一目了然,看到他偷来的目光时,男人笑的诡异。   “老婆,帮帮我!”   “怎么帮?!我来亲戚了。”   “那就用嘴了!”傅绍燊很贱贱的看着她,其实已经坐立不安了。   “好么?!”   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秦又只有俯下身子。   “啊……”   脸还没靠近,就听见傅绍燊鬼哭狼嚎似得喊了起来。   “傅绍燊,你干什么啊?!”   害怕前面的机长听见,秦又刚忙用手捂住他的嘴,谁知这个男人叫的更欢。   “唔……”   也不知道他是喜欢受虐还是怎么,她越是用力,他越兴奋。   秦又没法,真怕这个男人会在她来大姨妈的情况下要了自己,只要给他解决问题。   ……   完事之后的秦又累的躺在椅子上,傅绍燊十分满意的看着她。   “老婆我爱你!”   “恩!”秦又累的只能敷衍她。   “以后能别见那个管宪南了。”傅绍燊扭扭捏捏终是说出了今天的反常。   秦又才意识到他今天他会什么会破坏了牧然的婚礼,原来是……这个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傅绍燊!!!”   当然她的怒喊对于男人也是无济于事。   只会引起想要靠近飞机的麻雀们离得更远了不少。   ……   牧然和丁乔送走了一群客人之后,两人全是忍得差不多了。   话说这几日为了准备婚礼,两人几乎没怎么同过房,所以好不容易***一刻值千金,他们怎么会浪费。   两人衣衫不整的正要从客厅亲到卧室,正要进入下一个步骤时,看到趴在沙发上的两个小人时,吓得赶忙穿上了衣服。   白白拖着下巴看着两个人说道,“牧然阿姨,您可以继续!”   “恩恩!”一旁的妞妞还不忘附和。   牧然扶额,谁来告诉她这两个小奶娃是怎么进来的。   傅白白盯着她的表情,心想,看来爹地的计谋是达成了。   “牧然阿姨,爹地说他和妈咪想去度假几日,所以安排我们和你住在一段时间。”   白白更是开心地说道,说罢,和妞妞大言不惭地进了卧室。   牧然好想骂人,居然在结婚当日不让她省心。   计划了几天的两对都没如愿以偿的达到目的。   …………   从婚礼上出来的管宪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蔚蓝的天空,俊脸上轻轻一笑。   远处……   ‘咔擦’一声,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拿着一架单反对他拍着照片。   他驱身过去,夺过照相机,“这位小姐,这样是犯法,他正想抽出里面的存储卡。”   谁知女人会心一笑,“先生,不用抽了,送你了,这里面有我的照片和家庭住址,我对你感兴趣很久了!”   “如果你也一样喜欢我,就过来找我!”   女人的侧颜在阳光下看不清面庞,他只记得很美好!   本文完——   ---题外话---感觉大家一路的支持,这本书写的真的很累,我经历很多,但是不想当做借口和大家分享,总之很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你们!   虽然有很多故事有删减,但是基本大框是这样的。   下一本我一定要存上个几万再开文,不然读者累,我也累。   最后,我希望所有人都幸福,都能拥有爱情——爱情美好,苦尽甘来才够甜。 本书由(凝涉)为您整理制作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