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本书由(凝涉)为您整理制作 ====================== 如吃如醉,总裁的单身妻 作者:永恒的猪肉卷 ====================== 正文 不是明星,就是二逼   华筝坐在驾驶座上,不时地透过车窗看向店内玻璃窗边坐着的男人。   修长的手指勾在杯扣里,沉稳地喝着咖啡,偶尔看下手腕上的时间,表盖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猛地刺在华筝的眼睛上,使她的身形不得不往后移动了下。   不难看出,他在等人,而等的那人就是华筝。   就算隔着一层又一层的玻璃,依旧能感受到男人的压迫感,让人心里紧张。   华筝叹息,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搁在方向盘上的手,食指无意识地轻点着,她紧张,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如此。   就算是相亲,她也不会有紧张和思考的时候,那不过是和陌生人见个面,不至于如此。   偏偏,她和詹艋琛……   一年前的那个总统套房,虽然什么都没干,但是她华筝已经有了贼心……   如果詹艋琛看到她的脸,一定会撕碎了她。   毕竟那个动机不纯的深夜让他恨之入骨。   脑袋微偏,落在副驾驶座椅上的坤包上。   略微思索,便打开,拿出里面的墨镜和医用口罩。   幸好她有‘道具’。   离指定时间还差30秒的时候,华筝装戴完毕,开门下车。   光天化日之下,戴墨镜掩口罩,要么是明星,要么就是*。   所以,一下车,华筝就被无数个陌生人瞩目。   从下车,进会所,再到落座,时间不偏不倚刚刚好。   詹艋琛抬眼瞥过装扮成武装分子的女人。   说是女人,那是因为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和纤美的身形。   而纵使詹艋琛眼神如鹰锐,也很难看出此女的长相。   不过他无所谓。   “你来得很‘准时’。”他的嗓音醇厚,透着波澜不惊的沉稳。   微带的讽刺华筝自然听得出。   她咳嗽两声,用力吸了下鼻子,因为没有鼻涕,鼻子都吸得痛。   如果詹艋琛看得见,定能看到她眼里泛出的水雾。   “抱歉,我感冒了。为防传染给你,所以才如此。”华筝压低着声音,真是楚楚可怜。   说完,又咳嗽两声,微微喘息。   这个算是理由,又不像,感冒戴口罩就好,墨镜算是怎么回事?   以詹艋琛的精明,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她需要这门婚事。   对,是需要。   詹艋琛抬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   “喜欢吃什么自己点。”说完,就看向窗外。   这个举动便是不耐烦。   华筝看着台面上的菜单,这是要吃饭?如果是,那她就必须摘下口罩,不就漏泄了?   连服务员都很奇怪地看着她,想看出是哪位大明星光顾。   这个会所是会员制的,经常有明星过来吃饭,他们的管理制度很好,被粉丝打扰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担心。   华筝很委婉地说:“要不就别吃饭了吧?我身体不舒服,实在没胃口。”   亲们,收藏,留言,推荐,还有什么来着? 正文 可以娶,也可以废   华筝很委婉地说:“要不就别吃饭了吧?我身体不舒服,实在没胃口。”   “即如此,言归正传。”詹艋琛手一抬,服务员捧着菜单,鞠躬后退下。   若不是这个会所的员工手册标明必须如此,便是詹艋琛的身份导致,让人敬畏。   华筝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言归正传’好,事情早点定下来也好,只是会不会按照她的意愿进行还是个让人忐忑的未知数。   不过有一点她能确定,詹艋琛无视她的存在就像那拿走的未开启的菜单,可有可无。   “詹先生……”华筝有些艰难地开口。   詹艋琛的视线略抬。   詹先生?   对于即将要结婚的两人,这样的称呼让他意外,又不置可否。   视线一敛,落在那桌子边缘间接性轻点的手指上。   “詹先生不反对这门婚事吧?”她紧张。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浪费时间的人?”詹艋琛凉凉一句。   “詹先生是同意了?也是,不同意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华筝干笑,端起面前的茶递到嘴边,发现带着口罩,又讪讪地搁下。   詹艋琛站起身,颀长的高个儿洒下的阴影铺开来。   挪开座椅,沉重的身躯挨在桌边,俯视着华筝,伸出手扳过华筝的‘脸’。   指腹贴在她的下颚,触着的肌肤异常光滑柔软,脖子到下颚的线条很完美,倒让他的眼神微凝。   躲在墨镜后面的眼睛闪了闪,长时间的盯视,华筝真怕詹艋琛将她脸上的‘道具’给撤掉。   “我可以娶你,也可以废你。”詹艋琛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华筝的下颚一松,不属于她的炽热还黏缠着,煨进骨子里。   转头。那身影伫立在店外,背影伟岸,透着冷冽味道。   那句话余音缭绕地缠在华筝心头,久久不散。   一辆黑色的高档车停在他面前,司机恭敬地给他开门,一手挡在上方。   詹艋琛沉腰上了车。   车子从窗外滑过,消失。   华筝将脸上的道具全拿下来,闷死她了。   那边服务员一直留意着,看清华筝的脸,原来不是明星,不过长得挺漂亮。   华筝抬手,服务员过去。   “您好。”   “结账。”   “詹总是会所的会员,已经在他的卡里面扣了。”   华筝走出店,也不知道是她心不在焉,还是该她倒霉,和一喝奶茶的女孩撞上,奶茶全翻在华筝身上,白色衬衫,到裤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急切地道歉。   华筝皱着眉看着她的白衬衫。   就算今天不面试她也无法容忍被污染过的白。看这女孩应该还是学生,她自己也是刚学校毕业,再说也是意外,便没追究。   “没关系。”华筝说完就去开车了。   找了家女装店,买了套衣服,重新换上。   不是她钟爱的白衬衫,虽不满意,适合面试。   亲们,大力支持,收藏推荐留言哈! 正文 豹的腿,狗的鼻子   华筝读的是新闻传播,她没有效仿同学撒天网似的投简历,而是选择了一家普通的公司。能被聘上就不错,因为对于毕业新生,无经验和无后台一样重要。   而她两者皆缺。   实在不行,给个打杂的工作也行,‘打杂’也是工作经验啊!   面试的地点是偏离主干道的写字楼里,华筝在前台表明身份后,在指引下站在了主编办公室门外。   还没来得及敲门,门从里面拉开,一圆实的男人走出来。   “您好。”华筝主动开口。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主编,不过打个招呼也不吃亏。   “你哪位?”抬首一问。   “我叫华筝,今天来面试的。有打过电话。”后面加了句。   主编的目光在她外形上扫了一遍,又似无意地往办公区望望,问:“你进来后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华筝凝神嗅了下,回:“有。”   “什么味?”   “您身上的香烟味。”   主编:“……”   “不对么?”华筝虚心问。   “……对。”主编点头。“但是还有另一种味道。你没觉得这里有种‘危机’的气息?”   华筝迷茫的表情。   “做我们这行,不仅要有豹的腿,还要有狗的鼻子。老远就能嗅到社会新闻,夺得第一手资料。”   华筝点头,话粗理不粗。   “不过,这和危机有什么关系?”   “昨天我们抢到第一手资料,因为涉及到对方*,惹怒了对方。所以如果不摆平这事儿,公司就要面临注销。这样,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力挽狂澜后的第一件事我就升你职。”   也就是说惹了不该惹的人。   华筝懂,有权有势的人只要跺跺脚就能置人于死地,连个灰渣滓都不剩。   抛出的诱饵如此香甜,华筝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遇,与众不同。   虽然还不是正式职员,但‘患难与共’的美德可以看出个人品性,衡量一人优劣的标准。   “为什么是我?”   “到我们公司来面试都要受到考验,你也是赶巧了。”   是么……   不管是不是,华筝还是跟着去了。坐主编的车去的,目的地是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   里面的金碧辉煌晃得人心浮动。   华筝低下头。   脚下坚固的花岗石锃光瓦亮地能看清人脸上微变的表情。   走到前台,主编开了一间房,由一位胸扣金钥匙的服务生带路。   这里的电梯设置着密码锁,需划卡刷开。   华筝的脚就像生了根,不愿挪半寸。   主编知她疑虑,支退服务生,便说:“不用担心。要是开门见山地找人肯定不行,这家酒店的保密工作难以想象,不开个房间根本就进不去。”   华筝的防备是有原因的,从前的阴霾还是影响到了她,在心底形成一个扎扎实实的黑点。 正文 履行未完成的交易   华筝的防备是有原因的,从前的阴霾还是影响到了她,在心底形成一个扎扎实实的黑点。   人要走厄运完全取决于上帝的恶作剧。   华筝进了电梯,笔挺着腰杆儿,食指被她扣进掌心。   电梯打开,一眼望到头的红地毯,行走于长廊间,总错觉墙壁两边会现出无数个怪兽扑向她。   可是怪兽没看见,看见了比怪兽更可怕的生物,詹艋琛。   主编抓住一服务生,说:“请问詹艋琛先生是在哪个房间?瞧我,上个电梯就给忘了,詹先生还在等我,可不能耽误了。”   然后就要到了门牌号。   华筝想都没想,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啊?”主编一把拽住她。   “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行!”主编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臂。   别看他长得圆实,毕竟是个男人的体力,华筝甩都甩不掉,跟黏在手上的胶带似的。   “你这人也太没志气了,怕什么呀?”   “我没怕什么。”华筝否认。   “都已经到了这里,不能半途而废。走。”主编又死拽着往前拉。   而华筝趁机他敲门之时,奋力一挣,转身就跑。   半途而废?恐怕到时被废的是她!   眼前一花,华筝有如投怀送抱似的撞进一堵结实的肉墙上。   “对不起对不起……”   脖子好似被人死死掐住再也出不了气,说不了话,只能瞪着可怖的双眼望着骤降的男人,和他身后的跟随者。   不明白本应该在房间里的人为什么会移形换位地站在了他们身后。   詹艋琛的视线一凝,是用了狠劲的。   华筝吓得倒退好几步。   “詹先生您好,我是……”   “是来履行一年前未完成的交易?”詹艋琛挺拔的姿态稳重又压迫人。   打断主编的话,逼视华筝。   主编意外,他们居然认识?不过以眼前的状况似乎对他不利。   “您误会了……”她急忙解释。   “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怎么做。开门。”后两个字是句吩咐。   于是他身后的跟随者立即掏出房卡,开了门。   詹艋琛看着她:“要我请你进去么?”气势深不可测。   “……您忙,我走了。”   詹艋琛脸色一沉,抓过她的手腕,用了力的。   华筝是被摔进房间的,趔趄地差点跌倒。   詹艋琛随手甩上门,步步紧逼。   华筝便步步后退,她的坤包也掉在地毯上,她听到门外主编和詹艋琛的人纠缠,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都一年前的事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吧?那时是我年轻不懂事。”   “你可以走。”詹艋琛敛步,眸光深邃,随即侧身脱了外套,整理着已是平整的袖口,语气淡然。   亲们,收藏推荐留言书有印象! 正文 看起来正常的疯子   “你可以走。”詹艋琛敛步,眸光深邃,随即侧身脱了外套,整理着已是平整的袖口,语气淡然。   华筝被他瞬间优雅的姿态怔了下,不忘客气:“谢谢。”   “只是被我调查过的人,在这个城市难以生存,你可以试试。”   华筝欲走的脚步顿下,钉在地毯上。   调查?不可以。   她是个经不起詹艋琛调查的人,他的势力是一回事,她的身份更是一剂要命的添加剂,搅一搅,世界不大乱了?   在这个城市有个传说。   詹艋琛温文尔雅起来是个高贵的绅士,不正常起来那就是个看起来正常的疯子。   为什么华筝当初在万难的时候会瞄上詹艋琛?   当时无助的她站在街角风景树下,看到对街从豪车里出来的詹艋琛,进了会所里用餐。华筝跟过去,躲在转角的墙边窥视。   她看中了詹艋琛的‘有钱’,和用餐时的优雅,举手投足间就像坐在长桌上方的贵族。   华筝现在觉得当时的自己一定是眼瞎了,才看不透。   “查我太浪费了。我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当初是我有眼无珠不该惹您,我向你道歉……”   “你有什么资格向我道歉?你还不配。”   “我知道我不配,那以前的事可不可以一笔勾销啊?那时候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那样做的。”华筝觉得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你是不是只说了一半?”詹艋琛眸色深凝,漾着冷光。   “然后等你进浴室,跑了……”   “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不过事情发生了,总要有个了结。”   詹艋琛一身挺拔在眼前。   他有这个气势,一出场,万物失色的压倒性。   更别说华筝这毫无社会经验只有点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手段的女人心中的恐慌了。   詹艋琛的出手毫无预兆,朝华筝袭去。   华筝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下面就是浩瀚无垠的大海,直接给推了下去。   她跌在*上,被詹艋琛沉沉压住。   “詹先生,有话好好说。”华筝的身躯不安地扭动。   他说的了结不会是要……   “说?我更喜欢用实际行动。”   “不要这样,我已经承认错误了,您放过我吧!”华筝声音都抖了。   这叫什么事?掩藏着自己的身份,顶着个‘不怀好意’的帽子和他纠缠不清。   而詹艋琛明知道自己快要结婚了,还和其他女人发生这种*的事。   华筝知道,悲剧的开始,不会有好下场。   “能上我的*,你不会吃亏。”詹艋琛扳过她的脸。   气息能冷冻人的神经。   华筝长得水灵,皮肤柔嫩,嫣红的唇色就像落在白雪上的红梅,散发着诱人又清冷的姿态。   詹艋琛的双眸一眯,狭长的眼线带着锋利。   两更完毕!谢谢支持! 正文 为安全着想   詹艋琛的双眸一眯,狭长的眼线带着锋利。   华筝呼吸一急,心跳如鼓,那就像俯冲而下的巨鹰准备撕裂她的窒息,本能地就想弓膝盖。   而被突然炸响的警铃给制止。   冷光在詹艋琛的深眸里凝转。   华筝循着间隙用着‘不伤和气’的方式使尽全力从他身下抽身,立在一边。   詹艋琛起身,冷漠为五颗星的气势凛着她。   “好像着火了,我们应该为安全着想。”华筝努力作出理性的姿态。   “滚出去,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詹艋琛嗓音一沉。   “警铃响了,你不出去么?”这个时候应该逃命吧?   詹艋琛淡淡转过脸,波澜不惊下倒有些意外她的‘好意提醒’,还是说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故意装腔作势?他宁愿相信后者。   “别让我反悔,出去!”   华筝捡起地上的包就出去了,像战败后慌乱保命的小兵落荒而逃。   出门差点撞上詹艋琛的‘跟随者’,没有好奇没有开口,不过是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做贼心虚的华筝无地自容。   好比当年。   陈冲走进去:“是客人房间里的温度感应器造成的,已经没事了。刚才那个是……”   “不该你问的别问。”   “是。”陈冲颔首。   詹艋琛高高的身型伫立在窗前,沉静地看着城市建筑物。   不过是结婚,家里人都知道,包括他,用意是什么,都心知肚明,这是要他别再‘等’下去,那个女人……   不过,这样的改变有什么区别?既然都想着他结婚,不如娶回去,之后会怎么做就是他的权利了。   他一向都倾向于这种占有,又能随意掌控的滋味。   眸光略沉。   没有人会看透那深谙下的决定是怎样的叵测。   华筝刚出酒店,就被旁边的手拽了过去。   “你还在?”她惊讶。   “我不仅在,刚才我还救了你。离这儿远点吧,别让人又堵上了。”主编,周毕华。   于是被拉上了车。车子离开酒店。   “要不是我在房间用火熏温度感应器引起警报,你能在这里?不过你一小丫头怎么就得罪了詹艋琛?”周毕华掌握方向盘,目视前方,说。   “我也不想。”   华筝并未说起陈年往事,那只有不堪回首。   “对了,你兜了詹艋琛什么*,使他要对付你们公司?”华筝好奇。   “回公司给你看。”   “你还要我?”   “不要我会救你?碰运气吧!有个成语叫‘物极必反’,希望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华筝郁闷。   其实,詹艋琛让她滚别出现他面前,就已经说明了他不会去调查华筝,这一点她可以放心。   至于杂志社能不能力挽狂澜继续行业上的立足,还不清楚。   亲们,今天一更,多支持哈!! 正文 想当森林之王,何必学猫偷腥?   至于杂志社能不能力挽狂澜继续行业上的立足,还不清楚。   华筝进了周毕华的办公室,带着她一起出去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周毕华将一本杂志扔她手上。   华筝翻阅,视线定在‘娱乐新天地’那一版块上。   明明是个杂志社,却在杂志里新开了这样吸睛的专栏,不外乎商界、政界、娱乐界的明星。这也是杂志社前景堪忧下才制定的。   这年头八卦当营养剂喝,只是有的人未必能得罪。   还不过是照了个侧面的剪影。   如果不是主编告诉她那是詹艋琛,还真没有那个利眼能看透。还有旁边跟着从酒店出来的女人她认识,当红影星,莫尼。   “如果当初我知道那是詹艋琛,莫尼私下里来找我排得这个计策又怎会答应?真是红颜祸水!”   “你的红颜?”   “我就一比喻!”周毕华皱眉。   他要是真搭上这种心机女,必定短寿。   明星靠绯闻博眼球赚点击这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而华筝对詹艋琛还是有点了解的,比如他不会让自己的身影印在商界提要外的八卦内容里,这简直是降低了他至尊为上的身份。   莫尼或许也知道,不然不会只要他一个侧面,可惜詹艋琛眼里容不下这样的触犯。   不过华筝乐了。既然想当一森林之王,又何必学猫*?   说不定以后结了婚,这样屡上报端的事会习以为常,华筝觉得应该先给自己打一针强心剂。   “这样的事不如让老板出面。”华筝说。   周毕华斜视她:“我就是老板。”   华筝:“……”   见兼主编的老板一筹莫展地来回走,华筝安慰着:“也许并不会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詹艋琛说不定转个身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只要我们努力,杂志社一定会蒸蒸日上。我听别人说,杂志社头两年处于亏本状态是正常的。”   安慰中带着实话。   “你还别说,因为这则八卦杂志的销售翻了好几倍!唉!真是可惜。”周毕华摇头。   其实当初华筝选这家也是有原因的。   她去书店买书,听那里的销售员说起,凤凰杂志社这一期突然要加印,数量还不小。   华筝听得颇为心动。   是什么样的决策和果断能让杂志突然卖得这样好?一定有什么‘秘诀’!想买一本看,居然缺货了!   在回去的路上,华筝想,如果毫无经验的自己在凤凰杂志社工作,必定受益匪浅。   “娱乐栏目是挺好的,我们得利,莫尼也得利,只不过……搭档找错了。找其他人也可以嘛!”华筝说。   周毕华眼里带着欣赏:“看来将你留下来确实有点用。小脑筋一个一个的。”   “谢谢主编夸赞!”   亲们,晚上还有一更!么么哒!距离,上一本书也是,你送我一颗钻。这里又是!谢谢! 正文 唯一的念想   在老远就看到家门前闹哄哄的一片,一中年美妇正在与对方极力劝说。   华筝一踩油门,在那群闹事的人旁边停下。下车。   “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要缓缓么?”华筝将阿姨推向身后,自己站了出来。   “我们的老板不愿意等啊!上上个月你就说缓缓,给你时间想办法。我看你是在耍我们老板吧?”   “不是的。是……因为我快要结婚了,最近忙。”华筝感到身后阿姨情绪的变动。   但眼前不是解释的时候。   “那是你的事!给你时间整理已经破天荒了。你们给我进去将东西扔出来!”   “等一下!”华筝急忙喝止,找那领头人说,“能不能行行好?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总不能让我露宿着街头出嫁?”   “再不将这块地拿下,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华筝说:“其实我这也是为了双方好。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新闻工作者。如果我真在出嫁露宿街头,就算我不追究,我的同事也不会袖手旁观,到时你们也会被曝光,对双方又有什么好处呢?”   话说到此,那人略显犹疑。   “我这次保证,等我嫁出去这天,这里就是属于你们的。好么?”   “时间呢?”   “最迟不会过下月月底。”   “这是最后一次。”   总算‘送’走那帮瘟神,华筝舒了口气。为了这处古树老宅,开发商用尽手段,恐吓加威胁,甚至找来*痞子捣乱。   这么好说话的离开,是因为华筝的话起到了作用。这样的开发商身上肯定不会干净,一旦曝光便会难以抽身。   “华筝,你刚才说的结婚是怎么回事?”王忆问侄女。   “阿姨,你进屋,我先给车停好。”   王忆欲言又止地搁不住内心的疑惑,有什么话也不能站在外面说,只得转身回屋等她了。   华筝没有急着去停车,而是望着面前的老宅。   座落在参差不齐的树林里,带着古风味宜人的清新。   而当夕阳体力不足地停留在上方歇息的时候,静谧又温暖。   开发商盯这里好久了,不知道是哪个政aa府批下来的,要在这里建筑其他。   这是爷爷过世留给她的唯一的念想,让她拱手相让他人?真是白日升天难。做梦的。   经过庭院,外梯还是木板的,下面葡萄藤上的藤都缠了上来,碧绿的叶子遮盖下还有青涩的葡萄芽子呢。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每年都结出酸溜溜的果子。”   脚步略一停留后,就上了二楼。   王忆站在窗棂前,望着外面,背影还如当年的纤瘦。   “阿姨,对不起,这件事没有和你商量。”华筝上前两步停下。   王忆不可置信地转过身:“你真的要结婚了?对象是谁?什么时候的事?”   一股脑地追问。 正文 要不是真爱,谁娶我   “阿姨还记得爷爷过世时来悼念的一位奶奶?”   王忆思索:“我记得。拄着个拐杖。她的出现实在让人意外。”   “是她的孙子。我们……一见钟情。”华筝违心地说。   “你都没有提起过。”王忆一时没法接受。   “抱歉阿姨,想跟你说的,因为最近忙着找工作,所以忘了。”   “这么大的事也能忘?而且你刚大学毕业,怎么就急着结婚?你们认识很久了么?”王忆想弄清楚。   “哎呀,阿姨,那个奶奶曾经是爷爷同一军区的技术员,难道还会害我们?图什么?詹家可是有权有势,要不是真爱,会娶我?安心吧!”华筝说得头头是道。上前环住王忆的肩膀,甚是亲昵。   “你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么?”王忆没好气道。   “还是阿姨了解我。阿姨,我饿了。”软软的撒娇。像只趴在人肩膀上的懒猫。   “饭已经好了。去洗手。”王忆白了她一眼,而因为结婚的事,眉头紧缩不放。   “是。”   父母过世后,离了婚无儿无女的阿姨便来照顾她和哥哥,一留就是十几年。   爷爷在世的时候不想她如此孤苦,想给她成个家,可是她不愿意,或许感情让她心灰意冷没有了天真的想法,只想将姐姐的儿女视如己出,过完一生。   王忆脾气也倔,谁都说不动。   “阿姨,我端去给我哥。”华筝盛好饭,搛了菜。   走到房门前,习惯性地敲门,明知道只有千篇一律的沉默。   推开门,里面的男人坐在*边,看着窗外,那里什么都没有,或许有他自己的封闭的内心世界。   “哥,吃饭了。”华筝在他旁边坐下。   华胥转过脸看了她一眼,接过碗筷,沉默地吃了起来。   “哥,我找到工作了。”   没有反应。   “哥……我要结婚了。”   华胥依然吃得专注。   华筝看着那英俊的侧脸,敛下失望与低落,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回应,连一丝丝波澜都没有。   父母的过世给哥的打击这么大么?大到得了自闭症?   疼爱她的哥哥消失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她身上,不得不坚强,不得不去和讨厌的人交易,不得不将自己嫁给不爱的男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做着让她心焦的梦。   似乎总能幻听到老宅后面水泥瓦刀的嘈杂声。   忆起爷爷弥留之际的低喃:“华胥,华胥……”一遍遍地叫着。   哥哥在,可是他一句话都没有。钢筋铁棍都撬不开嘴的样子。   那一刻,华筝哭的差点晕过去。   亲们,真的不好意思,昨天本来要加更的。可是吃了晚饭后上吐下泻,所以没有更,谅解哈! 正文 我们家明明很穷   其实华筝所说的两件事都有些言之尚早。   工作是有,公司却如吊在悬崖边,随时都会坠入深渊,连带着她一起。所以,现如今要先让公司搬离悬崖边缘才行。   婚姻呢,也有,却没有说何日何时。和詹艋琛的见面不能太频繁。可难道真的到拖到下个月?   为夜长梦多,她还是早点‘上门’吧。   让他帮个忙,解决下燃眉之急总是可以的吧。   不然又为何要与他结婚呢?还不是为了这座宅子。   和王忆说得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是的,她还学会了掩藏事实。   或许那悼念的老太太确实有,知道她是詹艋琛的奶奶却是在之后。华筝在想,这桩婚事的撮合到底是不是他奶奶导致的呢?   她见不到那位老太太。自然只能靠猜测。   总感觉脑袋里有一团乱麻,抽不出一根线头来。   看着时间出门上班。   被王忆叫住:“你怎么不开车啊?”   “不了。那太高调了。刚去公司的新人容易引出话题,谁知我们家明明很穷。”华筝调皮道。   “这样?放在家里不开也不好。”   “平时开开就行了。而且这是我十八岁阿姨给买的礼物,舍不得嘛!”阿姨居然拿她自己攒下来的钱给自己买车,这是奢侈品。   她接受阿姨的疼爱,却更心疼她。   “那你就供着吧!”   这次华筝算是将狗鼻子扣在脸上了,一进公司门就嗅到不对劲,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乌云密布的。   好似随时都能下点雨下来。   而且个个没事做的样子。   华筝走过去:“怎么了?”   编辑部冷姝说:“这期的杂志出版不了了,手上的活也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去。”   公司的危难都是齐心协力的大家悉知的事。华筝朝紧闭的主编办公室看了眼:“还是没有压制下来么?”   主编的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但是二十四小时还不到呢,这雨来得也太快了。   “印刷厂直接开门见山,谢绝合作。”   “所有的?”华筝问。   “所有的。这可比拉广告还要困难。”冷姝的脑袋往主编办公室方向昂了昂,“进去后就没有出来。”   这不是以强欺弱么?   华筝内心愤愤,詹艋琛也太欺人太甚了,真要给人赶尽杀绝才舒坦啊。   两个小时后,主编出现在大家面前,双手一击:“开会!”   包括编辑广告一起就七八个人,齐聚一室,会议内容让人觉得凝重。   华筝也在内。她觉得如果搞不好就真的解散了。   周毕华说:“有什么想法,或者办法都可以说出来。”   “现在就算编辑更多风花雪月的文字,拉再多广告都没有用,关键问题不在这里,打压我们的只有一个人。”冷姝说。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爱你们的支持! 正文 不是喝饮料的好地方   “现在就算编辑更多风花雪月的文字,拉再多广告都没有用,关键问题不在这里,打压我们的只有一个人。”冷姝说。   周毕华脸色不太好,他甚至都亲自去找过詹艋琛,连见他的面都如登天。   其他人也深知很为难。如果是一般人还好,那可是詹艋琛。   “你说呢?”周毕华问低着脑袋的华筝。   华筝没想到会问她,先是一愣,随后说:“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绕过詹艋琛找那个影星,莫尼。”   冷姝恍然:“对。她现在和詹艋琛正打得火热,可以一试。”   “那行。华筝和冷姝两个人去搞定。”周毕业拍定。   “不对啊,我只是个编辑。能写字的不代表能言善道。主编,你可以找销售部的啊。”冷姝不干了,嚷嚷。   “公司有难,人人有责。”   于是,华筝和冷姝两个被选为打头炮的‘战将’。   冷姝将华筝拉到走廊外边:“真要去啊?那种大明星除了钱和男人能伺候,还有什么能摆平的?还把我拉下水。”   “试试吧。而且主编人挺好的,我愿意一搏。你去么?”   “……去。”   华筝笑,这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嘛。   冷姝说不能小看无冕之王的本领,确实如此。   守在莫尼经常出现的地方,到晚上的时候看见她戴着墨镜,姿态撩人地出现在夜店门口。   华筝透过茶褐色的车窗玻璃往外看。她觉得让两个女人来真不明智。   走进夜店内,就看见莫尼一个人在喝闷酒,墨镜都没有摘下,是为了少些骚扰吧,而且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给拍了去,当做娱乐八卦,有的没的说一大堆。   “我们两个一起上去会有‘匪气’。你先上,我后补。”冷姝说完就闪到一边去了。   华筝靠近吧台,离莫尼有些近的位置。要了杯饮料。   调酒师微愣,连她旁边的莫尼都微微偏脸,然后嘴角似有似无的讽刺。   华筝捧着果汁,开始她第一句的开场白:“我很喜欢你的电影。”   “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接近我?”莫尼懒懒地摘了墨镜,高冷似的轻视。   华筝觉得,本人要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你看穿我了?”   华筝是故意要杯饮料的,装腔作势地要一杯酒不是难事,关键是让一个人降低防备就只有装傻。   “这里可不是喝饮料的好地方。”   “其实我是凤凰杂志的员工。你应该知道,因为一篇关于你和詹艋琛的绯闻,我们杂志社已然岌岌可危。我想请你帮帮忙。”   “这倒好笑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的忙?”   “因为你和詹艋琛的关系。我想只要你说上一句话,肯定不是难事,也能救助我们杂志社于水火。这个人情债,以后你可以随时向凤凰杂志社索要。”   更新完毕,么么哒!喜欢的收藏推荐留言哈! 正文 被公司雪藏   “因为你和詹艋琛的关系。我想只要你说上一句话,肯定不是难事,也能救助我们杂志社于水火。这个人情债,以后你可以随时向凤凰杂志社索要。”   莫尼显然不屑,艳红的嘴唇贴着酒杯。   “其实明星和我们杂志社的性质是差不多的,都需要一个往上跳的点……”   华筝话还没有说完。莫尼手臂旁边搁着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地亮着。莫尼很紧张,拿起手机就接听,四处的吵闹完全不影响她的听力一样。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她起身就小跑着离去。   不是往外面走,而是夜总会里面。   难道她还约了人?   华筝奇怪,站起身。   冷姝正在角落桌子上和一帅哥‘谈笑风生’,华筝叫了她都听不见。   怕莫尼消失,只能独自前去。   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没有道理半途而废,下一次还不是要硬着头皮。   华筝拿着吧台上落下的墨镜追上了莫尼。走在她身后,嘴巴还未张开,走廊另一头被簇拥着走过来的男人让她僵立在地。   没有穿外套,只着了黑色衬衫,熨地笔挺,胸前的肌理线条蛰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衬衫束在皮带下,显出坚韧结实的腰身。利落地很。   詹艋琛一出现,天地万物一片静谧。   耳边依稀听到迎接上去的莫尼的声音:“詹先生。”   这个称谓把华筝叫愣了。以他们的关系,这样的称呼太生疏了吧?   而且这低声下气可不像刚才高傲的态度。简直就是凤凰变小家雀儿的天壤之别。   难道两人小打小闹了?   华筝抬起头来,不期然地撞进那双深眸里,让她的心脏漏跳了节奏。   这才几天,只隔了一天吧,她又出现在詹艋琛的面前。   华筝胆战心惊地低下头去。   她似乎看到詹艋琛的脸色不太好,冷沉沉的。   “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就一会儿。”莫尼说。   “让开。”有人挡了路,詹艋琛波澜不惊的声音让人听着发怵。   “就只是一会儿……”莫尼还在争取。   詹艋琛的双眉不耐烦地一蹙,就算不看脸色,身后的陈冲上前将莫尼强行拉到一边,这才让走廊通畅无阻。   华筝早就贴着墙站了。   一行人离开,华筝才松了口气,胸口都发痛。她真怕詹艋琛在擦肩而过之时会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莫尼的脸色比她的还要难看。   华筝上前:“情侣之间闹矛盾正常的。”   “你这是在讽刺我么?”莫尼狠狠地拿过华筝手上的墨镜,离开。   华筝后来才知道。   倒霉的不仅是凤凰杂志社,还有罪魁祸首的莫尼,其他报纸网络上都是关于她的新闻,说她被公司雪藏。 正文 胆向两边生   倒霉的不仅是凤凰杂志社,还有罪魁祸首的莫尼,其他报纸网络上都是关于她的新闻,说她被公司雪藏。   没有明确说明。但是莫尼向詹艋琛求情的事实不得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后来证明,确实如此。   说她利用和詹艋琛的亲密关系私下找了狗仔队拍摄,然后刊登在杂志上。这完全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   所以,凤凰杂志社和莫尼都成了让人唏嘘的天涯沦落人。   却没有能力再配合。问题还是出在詹艋琛这块铁板上。   华筝和莫尼的失败是因为没有知己知彼。   但是周毕华没有放弃,毕竟他是老板,杂志社在营利亏本下坚持了两年,这是什么样的斗志?   所以还在利用着他微薄的势力圈想办法让公司转圜。   华筝也是无力。特别这两天因为压力大,月事来得凶猛又惨烈,肚子痛地都直不起腰来。   下了班,还有一段距离到公交站台。以前觉得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现在漫长地很。   一手撑着防护墙,缓冲着肚子的绞痛。   周毕华开着车,一上马路就看到了她。车子靠边停下,立马下车。   “你这是怎么了?”周毕华问。   “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痛。”华筝强撑着直起腰。   “这还没事么?脸和墙都成一个色儿了。我送你去医院。”   “真没事。回家休息下就好了。”   “那你坐我车,我送你回家。”   “这不太好吧?”华筝受*若惊。他好歹也是老板。   “你要是路上出什么问题,可是工伤,你就别再给我雪上加霜了。”   华筝:“……”这也是实话。   周毕华不仅送华筝回家,还让她先休息两天。他说,反正公司现在没事做。   这话也没错。   但是华筝最怕别人对她好了,一好,心里就像搁着块疙瘩。   她哀怨地躺在*上,看着贴在窗外玻璃上张牙舞爪的绿枝桠。   敲门声响后,王忆端着生姜红糖水进来。   “把这喝了。”   华筝听话地喝完,生姜味让她皱起清美的眉头。   “公司压力这么大?你这样子可是少见啊!”王忆接过碗。   “刚进公司,总会有点。不过老板人也好,让我休息两天。”   “那你老板挺爱惜下属的。”王忆笑笑。   确实如此。所以导致华筝一股知恩图报的义气让她‘胆向两边生’,直接拦下了詹艋琛的车子。   詹氏集团的摩天大楼是出了名的,霸气地伫立在这座城市中心,威严,高不可攀。   也像吞噬人的可怕巨物。   眼见着车子驶过来,华筝就冲上去。   ‘吱’——刺耳声滑响。宽厚的车头离华筝膝盖不超过三公分。 正文 犯第二次错误   吱——刺耳声滑响。宽厚的车头离华筝的膝盖不超过三公分。   这情景可真够让人心惊肉跳的,包括华筝自己。   车内受到冲击,詹艋琛脸色可不太好。   司机老袁承受着封闭的车内压抑的氛围。他已经是老司机了,今天的事可是破天荒。   外面的人是否受伤可没有车内施加的压力那样沉重。   一推车门,老袁下车,走到华筝面前,气愤:“你不想活了?这样冲出来?”   “我想和詹先生说句话。”华筝绕过老袁,冲到车窗边。“詹先生!”   车窗贴着膜,黑黢黢的,映着华筝不安的脸庞。   车内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华筝知道,詹艋琛就在里面,深沉的目光能穿透一切的锐利正压迫过来。   “詹先生,我有事找您,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那双冷清如冰凌的眼眸,和严冷的脸庞。   仅此而已。就足够让华筝站直了身体。也有点让她傻眼。   她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见到了詹艋琛。   这种慌乱,就像走在黑夜中,前方突然冒出的一双带着绿光的眼睛。还那么近。   可是,再慌乱也得给自己打一针镇定剂。   “抱歉,耽误您一点时间。”   “我的时间你耽误地起么?”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   “是是是,我就一句话。能不能对凤凰杂志社手下留个情?是我们不对在先,无礼在后,还请您原谅。”   “是昨晚让你在我手里逃过一劫才有这个胆子拦下我的车,还是坚信觉得我会犯第二次错?”詹艋琛冷静且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她。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出现在您面前,我直接将脸埋土里!”   詹艋琛冷冷地收回视线,在华筝期盼带乞求的眼神下,对上了车的司机吩咐:“下次再遇到情况,直接撞上去即可。”   说完,车窗缓缓上升,关上。   车子滑过身旁,驶离。   华筝怔在原地。   后知后觉,暗暗惊呼:他这是要撞死我么??   而刚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消失殆尽,只有蓦然出现的后怕。就像暗藏的危机,突然就有了它的形态。   詹艋琛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坚信我会犯第二次错误?   是的,华筝真有点侥幸心理,但是听那语气是不打算放过她么?   华筝望着车水马龙,她有些懵了。   才发现事态可能会有的严重性。   詹艋琛会知道凤凰杂志社还有个新人叫‘华筝’么?看到这熟悉的名字会认为不过是即将要和他结婚的对象同了名么?   显然,这种惊惧后遗症是要命的。以至于华筝当天晚上就做噩梦。   早晨醒来,萎靡不振。   更新完毕!记得支持哈!收藏留言推荐! 正文 晚上有时间么   早晨醒来,萎靡不振。   餐桌上华筝喝着粥,嚼着油条。   “不是说让休息两天么?”坐她对面的王忆问。   “昨天肚子就不怎么痛了。我想好好工作。”华筝嚼着油条,含糊不清。   “遇到这样能体恤下属的老板,确实难得。你得好好用心工作。”王忆教育她。   老板和男人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道理华筝也懂。所以她才会像‘冲锋陷阵’似的不计后果地拦下詹艋琛的车,为周毕华讨饶。   她不是秉持遇难就躲避的原则的人。   越躲,那种无知的有可能发生的状况才更具恐慌感。   所以,睡不着的华筝想回公司一探究竟。   真要有‘三长两短’,还能有个见机行事,现场发挥的唯一机会。   公司一如既往的低气压,关键老板还不在。   华筝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冷姝就过来说话:“你不是休息两天么?怎么今天就来了?”   “我已经没事了。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华筝问。   “有事儿发生倒也好了。公司简直就成了一滩死水。”   “别这么说嘛!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都这样了,公司在无奈之下肯定是要被裁员的。你走不走?”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华筝坚信,没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好。她说,“如果现在让我想……我不想走。”   冷姝打量她须臾,带着玩味儿:“主编到哪里招到你的?也许他赚了。”   赚么?她可是一点功劳都没有付出啊!   说不定莫尼风波在前,华筝这片巨浪在后。   就在她担心詹艋琛会不会查到这里,并迁怒杂志社时,他的秘书打来电话。   就像第一次和詹艋琛的晤面一样,也是这样的方式。   直接打到她的手机上。   毫无诚意,夹杂着透明的压迫。   华筝在接电话的同时想着,难道是要结婚了让她做好准备?   显然,一波三折,没那么好康的事。   “您好。”华筝对詹艋琛,包括他的秘书都会用这个敬词。以示尊敬。   “你好。我是陈冲。华小姐今晚有时间么?总裁在会所订了桌。”   华筝漂亮的双眉一皱,这都订位置了,再拒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而且‘灰姑娘’身价的华筝有资格摆谱么?   冷姝踩着高跟鞋自眼前走过,回到座位上。华筝的视线随着移动,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轻点。   她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或许思考本身很疯狂。   “华小姐?”陈冲传来的声音不大,却像雷达讯号般让华筝猛然回神。   “那个……咳咳,我感冒还没有好,残余的病毒虽没有蔓延,却跟人的脸皮一样的厚,赶都赶不走,可能还需要修养几日。”华筝说完,又象征性地咳了两声。   “……”陈冲。 正文 不坐就消失   “所以麻烦您向詹先生说一声,我就不去了。等我身体完全康复后,亲自跟他道歉。”华筝手捂着鼻子,嗡嗡的,外人听了确实身体欠佳。   “华小姐,就算你不去,最好亲自面见总裁的时候说。”   显然,陈冲只想做个转达之人。   华筝挂了电话,手撑着下颚,她是真的‘病了’,头痛的很。   冷姝的脑袋从电脑后面移出来:“我听到……詹先生?”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那位詹姓人士,很有男人味的气质,不太好高攀。   “哦!是我……是我学长!”   “那你对你家学长挺客气的,还忌惮着他。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冷姝半真半假地说笑。   “怎么会?我可是单身啊!”华筝为这个凭空的学长纠结了下。   之后陷入陈冲带来的绝境中。   有绝境,就有绝处逢生。   她当然还是准备像上次那副‘尊容’去见他,不过见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华筝在公司,一直等到离指定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离开。   她素面朝天,堂而皇之地进了会所。直朝詹艋琛的位置过去,餐桌旁站定,开口就说:“詹先生真是巧哈,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我知道您不想见到我,不过总要打声招呼,不然显得我没有礼貌。”   詹艋琛右手淡然地脱着茶杯,对于她的出现没有多大反应。   是的。像詹艋琛的年纪与阅历绝对不会被情绪左右。但那深邃的目光像冰锥似的落向华筝柔软的身躯,实在难以承受。   华筝干笑两声:“其实上次的事,我应该向你道歉,否则我寝食难安。”   “既然来了,就坐下吧!”詹艋琛望着她,目光淡下来。   华筝却觉得那目光钻进了她的血液里,荒诞地很。   “您好像在等人?”她按捺心慌。   让她坐下?那椅子上瞬间凸出千根针万根刺,完全坐不下来啊!   “不坐就立刻消失。”詹艋琛抿了口茶,望着窗外。   华筝真的很想问:您能不能别调查我?   不过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她不会做。   所以,她还是僵着背脊坐下来了。   这个情景实在熟悉。   而在服务员上前问是否要上菜时,华筝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这个服务员认识她!   华筝吓得脸色都灰白了,小心翼翼地望向对面。而詹艋琛正一瞬不瞬地直视她。   华筝只感觉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她觉得自己的状态肯定不好。   “你在怕什么?”詹艋琛的视线逼人。   “你长得太英俊,我有点承受不住。”现在抽身?那绝对不行。   詹艋琛:“……”接着吩咐服务员,“上菜。”   服务员走了。华筝没有松气。人家没留她吃饭。可她就更不能走了。谁知道她走后,服务员会跟詹艋琛说什么? 正文 没有你有福气   服务员走了。华筝没有松气。人家没留她吃饭。可她就更不能走了。谁知道她走后,服务员会跟他说什么?   上菜的速度很快,快到华筝还没想出该不该和詹艋琛提凤凰杂志社的事。   詹艋琛吃相优雅贵族范,诸如华筝的第一次窥探。她一向对优雅的男人很有好感。因为这种男人会让身心舒服,如沐浴在春风里。   可惜,詹艋琛还有另外一面。那一面华筝不想被领教。   色香味俱全的晚餐近在眼前,飘香四溢。面前摆着一套餐具,可是华筝不敢动。   华筝感觉嘴里的舌上腺开始迅速地分泌唾液。而且肚子毫无掩饰地发出了‘抗议’,咕——   华筝赶紧摁住胃部,脸色尴尬。迎上詹艋琛投射过来的眼神,僵硬地笑着:“我手机响,铃声很独特是吧?”   “说到手机,我约的人似乎迟到了。”詹艋琛端起旁边的酒杯,递向棱角分明的嘴唇。   华筝瞅着那晃动的琥珀色液体,她想,大白天的喝这么烈的酒这是要有多好的酒量啊?   华筝觉得詹艋琛不该问‘约的人是否迟到’,而是应该让她拿起餐具饕餮大餐。   她都不知道陈冲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刚好站在她手腕边的位置。   然后听见詹艋琛吩咐:“打电话问她还有多少时间到。”   “好的。”陈冲说完就下去掏手机打电话了。   华筝正襟危坐,桌下的手摸索进旁边的坤包里,直接长按关机键。这才内心狠狠地松口气。   一会儿陈冲走过来:“华小姐手机关机了。”   “知道了。”   看样子詹艋琛也没有生气,用餐的动作依旧优雅得体。   作为一个很用心的‘旁观者’,问:“您不生气么?爽约可不太好。詹先生真是好肚量。”华筝不忘奉承一句。   詹艋琛用旁边的餐巾点了点嘴角,望着她说:“没有必要。”   这话说的,她华筝跟个污水浊气似的。   华筝抿唇。绷着头皮。   “看来我未来的妻子没有你有福气。既然肚子饿了,用餐吧,放着也是浪费。”詹艋琛发话,淡然的态度就好像发号施令的从容。   “这不太好吧?”我又不是你的妻子——这句话华筝想说又不敢,她怕没有詹艋琛十分之一的深沉,便露了马脚。   “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和你同餐?”詹艋琛的深眸里闪过不耐。   “当然不是。是我高攀了。”华筝拿起餐具。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享用美食,倒像面对至尊的小心谨慎。   吃了几口,不时抬眼看向对面安静用餐的人。   最后还是迟疑着开口:“詹先生,我有件事想请求您。”   “驳回。”   “……”一口食物堵在华筝的胸膛。   亲们,收藏推荐留言哈! 正文 没想到你好这口   “……”一口食物堵在华筝的胸膛。   华筝还能有什么样的请求让她此刻摈弃少言寡语便是自保的机会?   她素面朝天过来不就是想给凤凰杂志社求情。   这话推到喉咙口,又给毫不留情地给捅进去了。   难道又要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华筝抬眼瞥了瞥对面人的态度,她是不是应该重新找个机会?毕竟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正用餐时,玻璃窗正对的马路对面停着面包车,茶色玻璃后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再一看,是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拿着单反拍照,镜头里的人正是詹艋琛和华筝。   在一顿无声胜有声的压迫下吃完的饭,实在有够庆幸胃的承受力。   和詹艋琛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华筝深感那像种兵临城下时的紧张和恐慌。次次如此。   詹艋琛用完餐用餐巾点了点嘴角,淡淡地瞥了眼华筝,没有一丝留恋餐后气氛,直接起身离开。   就好似至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用餐。   华筝愣了愣,扔下手中的刀叉,拎起坤包就跟上去。   詹艋琛的腿很长,步伐自然也大。转身他已走至大门,服务员正给他恭敬地拉门。   他冷漠地走了出去。   “詹先生,您等一下!”出去后,华筝在后面小跑着追。“那件事还请詹先生,嗯啊——”   由于着急,华筝左脚绊右脚,人往前扑了过去。   在危机之时伸手一抓,抓住了浮木。   华筝的整张脸安然无恙地贴着‘浮木’喘息,还好,虚惊一场,不然,摔个‘五体投地’肯定痛得不得了。   只是庆幸的同时她感觉周身的氛围如冰锥雕筑。   华筝先是抬脸,然后看到遮盖住整个天空的阴鸷的冷硬脸庞。   华筝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抓住詹艋琛的裤子,而刚才她整张脸都闷在的地方是——   她吓得噌地远离,像触了烧红的铁,烫着猛地向后,跌坐在地上,结巴着:“詹先生……我……我没伤着……您吧?”   目光颤颤地不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瞅。   “我没想到你好这‘口’。早说的话我就会给你这个机会,也不至于让你吓得跑掉。”詹艋琛铁青着脸。   “不是不是的!我刚才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华筝脸涨红。   “这样的话我听够了。以后换点新鲜的词!”詹艋琛转身就进了他的座驾内。   车子带着他浑身的冷势疾驰而去。   华筝呆坐在地上,半晌都没有动下筋骨。   她还未从震惊中彻底回神。   她刚才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光天化日之下的,幸好这里没有多余的人。   而她在扑出去的时候嘴鼻贴着的地方真的有感觉到充实的难以忽略的一大坨肉感。   华筝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烧成灰烬   在华筝回神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按照号码拨了过去,里面传来陈冲一贯职业化的语气:“你好。”   “我是华筝。我手机没有电了。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华小姐……爽约了。”车内,陈冲看了眼沉默的詹艋琛。   詹艋琛只是望着窗外,街道建筑物在他的眼里无声又快速地滑过,却看不到深处的一丝波澜,有如沉静的黑潭。   “我身体不舒服,本来想亲自打电话给詹先生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华小姐……对这段婚姻应该没有异议吧?”陈冲很有‘内涵’地问了一句。   华筝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当然没有!请不要误会!我真是身体不舒服。”她担心了。   “总裁日理万机,没有多少时间花在这方面的。华小姐应该量力而行。再见。”陈冲公事公办地挂掉电话。   断了通话,华筝的心脏跳得飞快。   陈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样在一起用餐见到詹艋琛本人实属不易,而她错过这样靠近的机会。毕竟婚姻还没有真正地落实,随时都有可能鸡飞蛋打。   阴暗的房间里。   明明已是暮色四合,却只开了一盏台灯,且将台灯的亮度调制偏弱。   女人手里好几张照片,不同角度,却是相同的男女主角。   里面的人面对面用餐,气氛融洽,就像暗地里约会又契合的单身男女。   女人气急了,因为愤怒,使得漂亮的脸蛋显得扭曲,狠狠地摔了照片,散落在地毯上不痛不痒。   他们不会结婚的!怎么可能结婚!   似乎不解恨,找出打火机,将地上的照片兜在烟灰缸里一张张点燃烧尽。   看着照片上面的女人慢慢成为灰烬,心里也是舒服畅快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开门声,浑身装着儒雅的男人看到烟灰缸里仅剩的星火,便问:“在烧什么?”   “只是些不要的东西。”女人上前,亲昵地将手挽进男人的臂弯里。   脸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凶狠样子。   “房间里不能烧东西。这是常识。”男人更像是友善的提醒。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后的华筝想来想去不放心,犹豫到八点多的时候,给陈冲打过去电话。   “您好,陈秘书,我是华筝。”   “你请说。”   “明天我想请詹先生吃饭。”华筝已经想好面对面用餐时该怎样既能吃到美食又不露真面目的办法。   “抱歉,华小姐。”   “明天詹先生没有时间么?明天不行,后天也行。或者时间由你们订。”华筝心一提。   “我已经下班了。晚安。”   华筝将手机抛向大*,走向窗户深呼吸,外面的有氧植物并不能消减她内心的气愤和不甘。 正文 秘书也要预约   华筝将手机抛向大*,走向窗户深呼吸,外面的有氧植物并不能消减她内心的气愤和不甘。   怎么办?万一詹艋琛变卦了怎么办?他只是念头一转轻松异常,可华筝却承受不了这样的代价。   她会失去爷爷留下的这个老宅,孤单的阿姨,自闭症的哥哥,没有收入的她。如此想想,便是天有绝人之路的茫然。   所以华筝第二天一大早就站在詹氏的摩天大楼下。   穿着第一次和詹艋琛吃饭的白色衬衫,出会所的时候还撞到了人,奶茶翻在身上。不过洗洗干净,绝对不会影响到詹艋琛的记忆力。   不过一直等到九点多钟也没有看到那辆权势标志的车。   华筝抬腕看了看时间,食指在大腿上轻点着。真是的,要是事情不解决让她安定,那会很难熬。   进入大楼的高端男女白领几乎个个开着车来上班,想必在詹氏大楼待遇很丰厚吧?也是。以前就听说过大公司里有点官职的,财富胜过小型企业老板。   对于出现在大楼门口,戴墨镜掩口罩的华筝实在是引人注目。经过一个人都会看一眼。   华筝想仰天长叹了。最后不得不找警卫厅询问。   “我想找陈冲。请问他来没来公司?”华筝想想说找陈冲比较实际。   “你要找陈秘书?”警卫厅的人问,“你有预约么?”   “秘书也要预约?”华筝愕然。难不成他是国,家秘书长不成?   “当然要预约。你是什么人啊?”警卫厅的人看她遮掩的像不怀好意似的。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想知道他在不在公司?”要是不在她就继续等。   “这什么时候了,陈秘书肯定在。要不我帮你打给他的助理吧,也只能做个记录。你再留个电话。要是有必要,就会打电话给你的。”   华筝没想到见个秘书都这么麻烦,可想而知在詹艋琛身边举足轻重了。   里面警卫厅的在打电话,做记录,甚是认真谨慎。   华筝干脆掏出手机自己给陈冲打过去:“您好陈秘书。我是华筝,我现在在詹氏大楼下。”   “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昨天的事我总觉得很愧疚,不请詹先生吃一顿饭我觉都睡不着。我这人最怕欠别人的了。”华筝煞有其事。   “……请稍等。”   陈冲切掉通话,人从秘书室转向总裁办公室,敲了门,进去。   “总裁,华小姐要请您吃饭。她此刻正在楼下。”   詹艋琛正握着钢笔的手一顿,笔尖下是他苍劲有力的字体。   随即继续批阅手下的文件。   “华小姐是想为昨晚的事道歉,也很着急。”陈冲说。   “告诉她。婚期定下后会联系她。”   “是。”陈冲离开办公室。   亲们,更新完毕! 正文 比她还急   一会儿陈冲又回到办公室。   “总裁,刚才老太太问婚期有没有订下来。”   “打电话给你的?”詹艋琛只有表现疑惑,并没有看出不悦。   “是。”   “知道了。”詹艋琛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陈冲出去后。他推开文件,座椅一转,面向窗外。   面无表情,深邃的双眸就像冰碴儿的凝结,没有别的情绪。   这么迫不及待?既然如此,那就快点吧!不过是个程序。   华筝与陈冲的通话结束,胸腔内的那颗玻璃心总算没有裂开来,安安稳稳地待在原位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婚期是什么时候?不管时日多长,华筝也会在下月之前争取请求詹艋琛,让他帮自己保住老宅。   只是没想到,詹艋琛比她想的还要急。   华筝是怕夜长梦多,那么他詹艋琛是为了什么?怕娶不到老婆?   这种可能简直就是比喝水塞牙都离谱。   还是大清早的就接到陈冲的电话:“你好,华小姐。”   “您还是叫我华筝吧,这样我的心脏会好受点。”华筝睡意惺忪,揉着半眯的眼睛。   “……”   “您找我有什么事么?是不是要和詹先生一起用午餐?”   “不是。总裁已经将婚期订在后天下午,地点在伊斯教堂内。”陈冲说。   “后天?这么急?”华筝的睡意被拍到九霄云外。   “华小姐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没有。就是挺意外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华筝所有的意见或建议统统无声保留。   “为了让华小姐有心理准备才推到后天的。再加上还有今天。”   华筝菱形嫣红的嘴唇张了张,愣是没发出一个字,敢情他们还是为她着想的?她真是该痛哭流涕地感恩戴德!   “如果没什么事……”   “等下!我要做什么准备么?”华筝拦住他挂电话的冲动。   很想说,这是她第一次结婚。   “不需要。后天上午会有化妆师带着婚纱上门,只要跟着她们上车即可。”   什么都不要做准备……   华筝仰躺在*上,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她连坐着的体力都没有了。   脑海里只有一句——她要结婚了。   久久徘徊。   真到了眼前,还是震撼的。好像她从来都不知道的事突然间明媚起来。   每个女孩都有资格憧憬爱情婚姻。华筝也不例外。少女时期也会呆呆地看着身边经过的情侣手牵手纯洁不敢逾越羞涩的样子,那样的温暖和幸福也会感染她。   又隐隐觉得青春期就是思春的时期。   所以后来反而不敢想了。因为再洁净神圣的爱情婚姻摊放在手中时就会发现其并没有那么地纯粹。   而属于华筝的,从一开始婚姻的城堡里就充满了利益换取。   她连将爱情葬在婚姻里的资格都没有。 正文 再考虑考虑婚姻的事   “华筝?你起*没有?再不起来上班就迟到了。”王忆在敲门。   “我来了!”华筝一骨碌从*上挺起。   餐桌上。华筝跟个无事人似的吃早餐。当然这只是浅薄的期许。   事情来了,推都推不走,那还是她的终身大事。没道理不告诉她的至亲。   “阿姨,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后天要结婚了……”华筝迟疑着还是开了口。   王忆比华筝相比起来,多了种情绪,没法接受。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说结婚就结婚。   虽然前段时间有提过,但是她还是没有消化。   在王忆眼里,华筝还是个孩子,逼迫着自己长大的孩子。   “……你想结婚,应该去你爸妈的坟前说,我只是你的阿姨。”王忆搅着面前的粥,说的轻松,但手腕很僵。   而且那话里明明是有赌气成分。   华筝急了:“不,阿姨,不是这样的。爸爸妈妈在我还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甚至有的记忆都模糊了。因为陪着我的一直都是阿姨。在我心中阿姨就是妈妈。”   王忆被她说得眼眶发热,将脸扭到一边。   华筝拉过她的手,紧握着:“对不起阿姨,是我不好,没有跟你说我恋爱的事,所以才会一时没法接受我的婚事。”   “一定要这么急么?刚大学毕业,都未真正融入这个社会,你什么都不懂。结婚,那是另一种生活。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还是爱情让你盲目?”王忆失败过一次婚姻。就是因为爱情让她看不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或许年轻,什么都可以无所顾忌。   但是她不希望华筝有不幸福的婚姻。   “你再考虑考虑?”   华筝也想考虑,可是时间愿意等她再想别的办法么?那些人会放弃对这座老宅的觊觎么?   毫无悬念,没有。   在碰到詹艋琛之前,她也有过别的选择,也是从酒店逃跑,还差点被强,暴,狼狈又屈辱。   她不想再重演噩梦。   “阿姨,我已经考虑地很清楚了。我非他不嫁。阿姨,祝福我吧?”   “我能不祝福么?我就是希望你幸福才让你考虑的。”   “我知道。阿姨对我最好了。”华筝笑着,展现一个新嫁娘的幸福。   两天的日子,华筝真有一种眨眼间就过的恍惚。   去了公司也是没什么事,周毕华还是在东奔西跑找关系,她们就等着他击掌吆喝开张。   华筝守着电脑写下一段随笔,写完,放进她的秘密信箱里。   第三天那些化妆师很早就敲门,捧着洁白如云的婚纱任华筝挑选,那一件件真晃的她眼睛刺疼。   “不用那么麻烦,你们给我选一件就可以了。”华筝知道自己不在状态,说话才显得奇怪。   幸好,那些化妆师服装师都是专业的。   亲们,别忘记收藏推荐留言哈!爱你们! 正文 惊艳的新娘   华筝坐在自己的房间,她只要坐着不动就可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经过她们的魔手弄得千变万化。   婚纱的白是纯洁的,毫无杂质的,它代表的也是婚姻的一种态度。   华筝看着有一阵恍惚。   婚纱直坠地上,拖曳着,坦露的大片胸口性感又诱人。   她没有兴趣知道是谁挑的婚纱,想必设计师的功劳最大。   镜子里的人迷离,五官如画,美的不可方物。   敲门声响起。王忆走进来。看到装扮好,穿着婚纱的华筝还是一愣。   “阿姨,好看么?”华筝看着王忆身上的礼服,赞着,“阿姨穿的礼服真好看。苗条又性感。”   “都结婚的人了,还这么嬉笑。”王忆嗔笑,又看向旁边的服装师,“其实哪用得着给我带礼服,真是麻烦了。”   服装师笑着:“哪里麻烦。华小姐以后嫁入詹家,这些能算什么?”   空气中一阵僵滞。   眼见着阿姨脸色微变,华筝对化妆师服装师说:“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我阿姨说会儿话。”   其他人出去后。华筝上前拉过王忆的手,往她身上左右瞅:“这么多年,阿姨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   “你等一下。”王忆转身出了房间,一会儿又回来,将一张银行卡放华筝手上。   “这是?”   “你爷爷给你的嫁妆,他所有的积蓄分成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你哥。像詹家那种富商,这点钱肯定看不上。但是我不想回头有人说你娘家的不是,让你委屈。”   华筝一点都不知道有这个钱的存在,让她鼻酸。她将卡又递回去,狡黠一笑:“你知道么?你的女婿可是事事替我想着呢。瞧,连你的礼服都想到了。他又怎么会计较我平凡的身份呢?阿姨,我嫁人后会经常回来的,我不放心哥哥,不放心你。”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结婚,放阿姨一个人面对这样寂寥的生活。   “你哥哥又不是生活不会自理,他只是得了自闭症而已。我就更不用你操心了。华筝,一定要幸福,不然以后我会追悔莫及今天的不劝阻。”   “好。”华筝紧紧抱着王忆,眼里闪着泪花。   礼堂四处的记者摄影师密密麻麻,镁光灯在她的身上闪烁着。华筝特意望过去,拥挤的人群里,她看到跟着周毕华一起的冷姝,正拖着照相机不停拍着。   这是华筝给冷姝的资讯。   踏上红地毯,目光的尽头是身姿笔挺,严冷伫立的詹艋琛,微微的侧身姿态。   华筝不得不承认,这身优雅绅士,略带凉意的詹艋琛极具吸引人。   而华筝的出场,一袭拽地婚纱,直*地,超脱凡俗,似乎步步都能生出莲花来。   一身的白,还有不同于别的新娘的头饰,而是用白纱蒙着脸,只露着一双清湛的瞳眸。   神秘,又带着仙气。就像被贬去凡间的仙子。   全教堂的人都惊艳地略略屏息。 正文 羚羊斑马   这是另类的新娘,与众不同的炫目。   詹艋琛望过去的鹰锐黑眸,深邃而幽暗。   华筝渐渐靠近,站在他面前,四十五度垂首的羞涩。   她化了妆,遮了面纱,自认不用担心被识破。所以才有点胆量站在詹艋琛面前。   台下坐着她的亲人,华胥也在其中,不过让他参加妹妹的婚礼,也如看场戏的局外人。   还有詹艋琛的家人。   华筝只注意到那个曾经悼念爷爷的老人家,花白的头发,看她的眼神是慈爱的。华筝这么认为。   神父带着神圣又庄严的表情念念有词,还问他们是否不计清贫、生老病死依然会不离不弃的话。听着让华筝内心恍惚。   詹艋琛回答:“我愿意。”没有犹豫。   华筝有犹豫,只是很短暂,就算被人发现也自动归类为羞涩、激动等情绪。   毕竟嫁入詹家简直就是乌鸦飞了高枝儿,不偷着乐都不能算正常。   交换完戒指,宣誓完,就在结婚证书上签下各自的名字。   詹艋琛苍劲有力的字体,另边是她的略草的漂亮楷字。   这让詹艋琛的眸光微顿,又短暂地一闪而逝。   直到两人一起镁光灯和簇拥下离开教堂,上了车,华筝都恍惚觉得这是真的,而不是一场秘密的交易。   夜色降临。   华筝穿着婚纱独自站在窗户前,偌大的房间,总统套房的格局,简单的步设却透着非一般的奢华。   和有如豪华酒店的别墅外围相得益彰。   华筝没有心情去叹为观止。   虽然一动不动有如雕像地站着,但是她却在想一个问题。   交易归交易,但是结婚却是真实的。这一点两人也都清楚。   他们要做所有夫妻都该做的事?   而且,她的真面目又如何搪塞过去?   房间门被打开。   华筝的背脊动了下,牵扯了敏感的神经。   这个时候能到洞房的只有新郎了。   华筝转过身,依旧是遮着面纱,露出两汪清水似的眼睛。   詹艋琛离她几步远,淡泊自抑地看着她。眸中闪着清冷的光泽。   然后他转身就走:“今晚这间房间是属于你的。”   “等一下。”华筝急忙唤住欲走的脚步。   詹艋琛敛步。背对着伟岸的身影。   “我家老宅的那件事……”   “不要质疑我说的话。”   华筝松了口气:“那谢谢您。还有那个……您晚上不睡这里么?”   她只是想确定詹艋琛说的第一句话,那样晚上睡觉才不用胆战心惊。   却不想被完全扭曲了其中的意思。   这下,詹艋琛转过身:“我不睡在这里你很失望?既然如此,或许我该成全你,毕竟这是新婚夜,不能做得太过分。”   华筝身体一抖,说不出话。   詹艋琛已欺身上前,过高的身材带着厚重的阴影轻而易举地压了下来。   华筝就像个被囚禁的羚羊斑马,仰望面前的森林之王,生怕他一口吞了自己。 正文 0   华筝就像个被囚禁的羚羊斑马,仰望面前的森林之王,生怕他一口吞了自己。   “不会是要我帮你摘面纱吧?”   华筝吓一跳,所以她在詹艋琛的手一动时,本能地往后一退,手也往前一推。   然后悲剧发生了。   面上的纱巾被她自己不小心地拽下来了。她的真面目就这么毫无准备地坦露在詹艋琛面前。   “我……我……”华筝脸都白了。   詹艋琛盯视着她的脸,须臾开启薄唇,不暴烈,但是冷静自持中透着阴森:“我想,由于你的欺骗,我可以单方面终止交易条件。”   “不不不。詹先生,这是我的错,我不是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天天内疚忏悔,想着怎么弥补詹先生。您能不能看在我的年幼无知上……不介意?”华筝的表情就差腆着脸了。   不知道为什么,华筝总觉得詹艋琛的反应太过‘平静’。心里一股子怪异,却说不上来。   “年幼无知?所以才有无知者无畏?这不是我考虑的范围。”詹艋琛转身。   “请您考虑一下。我和您结婚本就是为了那处宅子,否则我怎么会嫁给您?”华筝急忙跑到他面前拦住去路。   “后悔?我没有意见。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就像当初在酒店套房逃离一样。”詹艋琛的眸光波光粼粼,带着嘲讽的冷意。   华筝眼神乱闪,羽睫垂下:“……说明那处老宅对我的重要性。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不能成为别人的囊中物。您现在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为什么要离婚?那太麻烦。”詹艋琛蓦然正色。似乎他真的很嫌麻烦。   “可是我做了那种事……”华筝不确定。   “你觉得我会介意?娶你这种女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好打发。”   华筝真的是应该庆幸他这样的羞辱。   詹艋琛五指落在华筝脸上,将她的下颚一抬。稚嫩的肌肤就好像能在手上化成柔软的水,并一瞬间缠上他的手腕。   这种舒服的触感他当然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和自己结婚的人是华筝。老太太有将照片给他看。   明知道华筝是什么样的女人还要娶,就如他说的,好打发。   一个可以随意和别人玩肉,体交易的女人用钱砸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也许当初他就该先将钱摆在华筝面前,那样,她脱起衣服来比谁都快。   “詹先生……”华筝被他长时间的端详,弄得毛骨悚然。   不得不开口唤醒这份僵持的制造者。   “想必除了詹家人,外界只知道带着面纱的詹太太。所以,你可以任意做自己喜欢做得事,包括和别的男人玩肉,体交易。”   华筝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给那番宽仁大量的话给吓得。   亲们,给我收藏推荐留言哈!后面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正文 可以找男朋友   华筝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给那番宽仁大量的话给吓得。   “在我的婚姻里没有约束,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相反,我的事情也和你无关。在外人眼里,我们只需要形同陌路。够明白了么?”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过自己的单身生活,找男朋友?”华筝对这样新奇的婚姻观一时消化*。   “那是你的自由。”边说,詹艋琛边放开她向门外走。   门关上,背影消失。   华筝站在原地,静默了好几秒,然后喜悦地一跳,将身体抛向大*,优良的弹性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这绝对是来自‘新娘’的幸福感。   房间门再次打开。   华筝跟弹簧似的从*上竖起来,来不及整理的裙摆往上撩起露出了修长白希的腿。   头发也微微凌乱。   然后在詹艋琛冷静的视线下将裙摆遮盖好。动作做得非常优雅。   “很兴奋?”詹艋琛淡淡地问。   “没有。只是想试下*的弹性如何。挺不错的!”华筝面带微笑。   那德性就像一个职业的售后服务员。   “……”詹艋琛脸上不露痕迹地看着她。   “您找我有事?”   “戒指。”   华筝明白他指得什么,立即将手指上的戒指扒拉下来,双手奉上。   她并不在意。那戒指的天价她可承受不起。   詹艋琛也不像是个舍不得,更像她华筝没这个资格。   戒指被接过,握在掌中,那双黑眸深邃地没有波澜,转身离开。   这下,华筝不敢像开始那样放肆到没形象了,而是端庄地坐在*边,生怕詹艋琛又开门进来。   想着,站起身去把门给内锁上。   华筝觉得是詹艋琛的允许。他都不睡在这里,支配权就该是她的。   保险给保障后,华筝才悠悠然地在房间里走动。   一个房间都两百平的样子,真够宽敞的。   外界传言詹氏的财权还真是保守的了。   华筝以为自己会认*,没想到一觉睡到大天亮。本来就是。想那么多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华筝最喜欢穿的就是白衬衫,下面黑色的小脚裤,束着纤细的腰肢儿,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   得体地打扮完才出房间。   一打开,房门,华筝就有种摸不着北的茫然,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大了。   不远处走过来围着白裙的女佣:“少奶奶。老太太请您去用早餐。”   华筝看到女佣毕恭毕敬的样子,使得她一阵别扭,就好像浑身带着刺。   “在哪里?”她问。   “请少奶奶跟我来。”   华筝跟着,一路上的转角处都有站岗的女佣。   转过弯,下过楼梯,经过电梯,兜兜转转地进了餐厅。   豪宅里剔透的地砖,装潢奢侈,大白天都把壁灯开着的,折射出贵气的光线来。 正文 开始偏袒娇妻   豪宅里剔透的地砖,装潢奢侈,大白天都把壁灯开着的,折射出贵气的光线来。   女佣领她到餐厅就低眉垂眼地下去了。   华筝站在门口,举足不前地看着长型餐桌上的四个人。   詹艋琛,老太太,剩余男女两人她不认识,不过是紧挨着坐的,不知道什么关系。   倒是四个人表情各异,华筝没有时间去一一剖析,老太太先开口了:“怎么不过来?坐下用早餐吧!”   声音很是慈祥平和,但她在詹家的地位无法让人将她当作平常老太。   华筝乖顺地走过去,朝詹艋琛旁边的空位处。只有这个位置摆着餐具,也让华筝少了思索犹疑。   “奶奶早上好。”华筝打招呼。   “昨晚睡得可好?”老太太问。   “一觉睡到大天亮。”华筝回答。   “这样就好。新娘是有资格赖*的。”老太太一笑,随即转移话题,“楚泉和淑棉你可能没有接触不认识。这是艋琛的哥哥嫂嫂。”   华筝礼貌称呼:“大哥大嫂。”   詹楚泉略微点头,很是儒雅:“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荆淑棉弯唇,两只眼睛盯着华筝:“弟妹真是娇羞可人,连我看了都要心动。”   这话说得可是蹊跷。   但华筝很肯定,詹艋琛绝对看不上她的‘娇羞可人’。   她不免微微转过脸,看到的是詹艋琛剪影般的侧脸,如刀削斧雕地神俊。   “大嫂才是美如女神呢!”华筝这马屁拍得。   “这嘴巴也甜。难怪小叔喜欢。”荆淑棉似说笑的语气。   华筝语塞。   “你话太多了。”一直沉默的詹艋琛薄唇翕动。   但意向直指荆淑棉的放肆。   荆淑棉温柔地向老太太撒娇:“奶奶,您看。小叔都开始偏袒*了。”   “华筝害羞,你这样刚见面也太热情了。”老太太不免责怪荆淑棉。   荆淑棉笑笑,瞟了眼华筝,便不出声了。   气氛突然沉静地怪异。华筝立即说:“没关系。我喜欢这样热情的大嫂。而且今天我起晚了,很不好意思。一些规矩我不太懂,以后还需要大嫂教导我。”   “没有关系。艋琛不也是在你之前刚进餐厅没多久。这样奶奶反而会欢喜。因为可以早早抱孙子。”老太太笑着说。   华筝内心隐隐着愕然。   她昨晚并没有和詹艋琛同房,难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么?   不过不知道也好,省得麻烦。   华筝不再纠结深思其他。   “奶奶,我去公司。”   “好。去吧!”   詹艋琛优雅地用完餐,绅士地离席。   相继的,华筝也离开了餐厅,回到房间,却看见詹艋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不是要去公司么?”   “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詹艋琛脸转过来,鹰锐的双眸凌着她。   还有一更。亲们,让我看看你们的热情! 正文 准备流落街头   “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詹艋琛脸转过来,鹰锐的双眸凌着她。   华筝正么正经地惊讶:“您怎么知道的?我有的时候会丢三落四。”   “……”詹艋琛的脸部肌肉严冷异常。   华筝被他盯地不敢动。   “我说过,我的事轮不到你来问。”   原来是这个。其实她是想问他为什么在她房间里,不过是换了个问法。   心里腹诽詹艋琛的斤斤计较。但脑袋还是忙不迭地点着。   “以后你只需要一个星期在这里住一晚就可以,你想住在哪里是你的自由。”詹艋琛的规矩。   “我不住这里,那住哪里?”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范围。没有地方住,我可以给你个提议。流落街头。”   詹艋琛站起身离开,一点没有那种新婚第一天就将妻子敢出门的愧疚。   脚步沉稳声渐行渐远。华筝转身就追出去。   詹艋琛在等电梯。电梯一开他抬步跨进。   华筝一个箭步上去,两手一撑,阻止电梯门关合。   这样的嚣张让詹艋琛脸色冷沉,刚要发作,看到经过电梯停下来的荆淑棉正好奇地往这边看。   “詹先啊————”华筝只感到手腕处一紧,整个人往里面扑过去。   栽进一堵肉墙里。她的耳朵刚好贴在那硕实的胸膛上,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穿过她的耳膜,回荡在脑海里弹奏着节拍。   而那双臂力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儿,*到不正常。掌心贴着轻薄的布料,炽热霸道地穿了过去。   电梯门关上后,詹艋琛直接将华筝推开,好像刚才的画面不过是幻觉。   华筝怔怔地,他刚才是在干什么呀?   不对。现在不是纠结他要干什么,而是自己要干什么。   “詹先生,您不会真要我流落街头吧?我新婚第一天的回娘家不合适啊!”华筝内心悲催极了,欲哭无泪。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   詹艋琛面无情绪,完全不为她的凄苦所动容。   “要不缓缓怎样?我先去租个房子,租到房子我就立刻搬离,绝对不会让您心情有一丝不佳!我保证!”他以为她想住这里?   她完全是身不由己。难道看不出来么?   “詹先生,我求你了。像我这样弱不经风的小女生待在外面是很危险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别人就会知道我是您的妻子,居然流落街头,这绝对对詹家是个笑话。给詹家沾了污点,我会良心不安的……”   在詹艋琛的绝情下絮絮叨叨,电梯门打开,外面候着陈冲。   陈冲没想到电梯里还有另一个人,便适合着身份称呼:“总裁。詹太太。”   为掩饰自己的尴尬处境。华筝腰一直,抬脸四处张望,煞有其事地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灯都这么开着,肯定要不少电费。”   好像前一刻她和詹艋琛就在讨论这个。又眼神一转,似乎刚看到电梯外站着的一个活人:“咦,陈秘书在啊,早上好。”   “……”詹艋琛、陈冲。   亲们,更新完毕! 正文 电梯里不忘亲热   电梯门关上,华筝轻舒口气,无力地靠在光滑的铝合金上。愁绪一片。   没想到詹艋琛会让她离开这里。不是不可以。问题在于她住哪里?   踌躇着先在便宜的旅馆住两夜,找到房子后再转移?   似乎只有这样的办法了。   电梯门打开。荆淑棉正站在电梯口,似笑非笑的样子。   “大嫂。”华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大嫂怪怪的。   说她笑着吧,却有股凉飕飕的感觉。说算计吧,她笑起来确实有家教,好看。   “你和小叔的感情挺好。”荆淑棉带着不经意地一说。“大早晨的,电梯里都要亲热一番。”   她看见了?华筝尴尬地笑笑。   亲热?她还没觉得詹艋琛是抽疯呢!不过华筝很好奇传言中他像疯子的样子,那会是什么地步?   荆淑棉打量的眼色,就好像华筝是家里的一个装饰品。装饰品华丽不要紧,但是太碍眼就要不得了。   “老太太在高尔夫场地旁边散步。叫你过去。”   “谢谢大嫂!”   荆淑棉嘴角冷笑,转身就走了。   华筝顾不上阴阳怪气的荆淑棉,寻思着老太太找她什么事?想着,又打开电梯钻了进去。   到下面的时候,华筝直接让女佣带她过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出门,一大片绿草如茵,老太太的身影正沿着绿草边缘慢慢走着。   华筝独自上前:“奶奶。”   “陪奶奶走走。”   “好。”   老太太支开旁边的女佣。华筝搀扶着她的手臂往前走。   “我们有几年没见了?”老太太问。   “有三年了。”   “确实是。你爷爷看不到你成家真是不应该啊!而我不过是比你爷爷走运些。”   “奶奶身体健朗,定是长命百岁的。”   “对啊,最好你能给艋琛生多个孩子。”   “肯定会的。”当然不是和她生。华筝心里默默加了句。   “在这里不要拘束,当成是自己的家。”   “好。”华筝答应后,又迟疑着开口,“奶奶,我可能不能经常住在这里。”   老太太吃惊:“为什么?”   “因为工作的关系。”   这个理由很蹩脚。不过老太太却没有疑惑,说:“嫁入詹家哪里还需要工作,做好詹太太就可以了,而这是很轻松的。”   “奶奶,我很喜欢那份工作,我想历练下自己。”   “既然你如此坚持。奶奶也不好说什么。你只需要征求艋琛的态度就可以了。毕竟当初我逼着他结婚也是有前提的。”   “什么前提?”华筝问。   “就是我不管你们夫妻之间的事。这样也好,让我老太婆轻松些。”   华筝这下连唯一的靠山都没了,还想着以后有什么事能请她帮着说说话呢!   詹艋琛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主。至少他要什么时候发疯,还能有个人制住他。   还有一更,么么哒! 正文 你应该得的   新婚第一天,华筝就恢复如常地去上班,这是新鲜事,但不是值得在意的事。   似乎只要詹艋琛不在意,谁在意都没用。老太太不是说过,她不会管他们的事,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生活是过给自己看的,好的坏的,有心力去承受就好。   华筝以为有着商界巨擘詹艋琛结婚的大新闻,印刷厂肯定得谢天谢地鞠躬作揖地承接。   没想到还是被拒之门外。   冷姝不甘心:“连一个小到只有百平米的印刷厂都跟我们对着干,说什么还想将厂子扩大,并不想得罪人。这是什么话?”   或者只能说詹艋琛的影响力在商场上就是枚炸弹,哦不,是原子弹。   见华筝在深思,冷姝冷不丁将话题转到她身上:“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有点私事。”   “你应该去看詹艋琛的结婚场面,真够奢华的,有钱人的钱跟纸似的。”冷姝摇头。   华筝哪里需要去看啊!她就是女主角。   “主编呢?”   “还没来。昨天打击够大的。”   华筝觉得詹艋琛说得一点都没错,被他调查的人根本就混不下去。更别说亲自让封杀的杂志社了。   难道真的要看着倒闭么?   中午的时候华筝躲在厕所里给陈冲打电话:“哈罗陈秘书,吃过中饭没?”   “詹太太。我已经吃过了。”   华筝抖了抖嘴角,华小姐到詹太太,真够有规矩的,而她对有规矩的男人有股捉弄的玩谑心态。   “詹氏的待遇很好吧?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身材还是那么苗条啊!”   “……”   “你是不是经常锻炼?”华筝还真闲聊上了。关键她坐在座便器上。   “……詹太太,您有什么事?”   “我想找你家总裁。”华筝脸色一正,说。   “我可以帮詹太太转达。”   “你确定?”华筝问。   “请说。”   “那你帮我问下,昨晚我的*他藏哪里去了。”   “……”陈冲艰难地保持着他的秘书风范,“请等一下。”   陈冲进了总裁办公室,将手机递过去:“是詹太太。”   大班桌后的詹艋琛抬眸,看着陈冲。   陈冲任命地低下头,他自认无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詹艋琛接过手机:“什么事?”   “能不能放过凤凰杂志社?我们走投无路了。”   “和我有关么?”詹艋琛反问。   被他搞死的公司集团不知道有多少个,一个小小杂志社都来算计他,不知死活。   “怎么和您没关系?这不就是您害得么?”   “你确定要我放过凤凰杂志社?”   华筝似乎看到希望,猛地点头:“是的是的。”   “可以。”   “真的么?詹先生,您真是我的福星。”   “这是你应该得的。”   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你能满足得了他么   通话利落中断。华筝被那最后一句话弄得开不了窍,为什么说是她应该得的?   不会是詹艋琛觉得新婚第一天将她敢出门由于愧疚所给予的馈赠吧?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值得。   华筝窃喜。刚要站起身手机上短讯铃声响。陌生的号码。一打开,里面的内容是:没想到詹艋琛会娶你这种路边花。不知道他那根巨龙你能不能适应啊?你能满足得了他么?   华筝被这直白的内容懵了下。这是要干什么?这个话题很黄很暴力啊。   她回复:“你是谁?”   等了半天,手机都没有反应。   其实华筝何必多此一问,脑子稍微动动,便能揣度出发这条短信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像詹艋琛这种浑身都散发着反吸引力的男人,爱慕的女人肯定有如过江之鲫。   只不过知道詹艋琛结婚的人想必有网络电视或杂志报纸的地方都能知晓,而知道华筝真面目的人没有。   也不。凡事无绝对啊!要不然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   还是个深知詹艋琛身体机能的女人。   如果华筝和詹艋琛的婚姻是因为深厚的感情而结合的,那么这条短信无疑就是把利刃,将圆满割成了碎片。   真够有心机的。新婚第一天就发这么裸露的短信,也不怕新娘自杀啊!   华筝浑身一啰嗦,提起裤子出了洗手间。   詹艋琛的办事效率只能用神速。华筝从联系他到走出洗手间,撑死了也就十分钟。   而办公室里一片新景象。从死气腾腾转变成热火朝天。   华筝为里面的忙碌景象怔住。   冷姝踩着她干练的步伐走过来,掩饰不了的眉飞色舞:“你知道就你上厕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么?”   华筝的食指机械地指着大厅里的景象,还没说话,冷姝抢答:“印刷厂里的人亲自打电话过来联系的我们,说以后的印刷问题全由他们包揽。这个消息简直就是久旱盼甘霖的及时啊!不过我们的出版日期得改一改了,否则肯定是来不及的。”   “我需要做什么?”华筝感觉自己忽然麻木了。   “嗯……发扣扣,催稿。催不出来的,你写。”   “什么版块?”   “爱情灰。”   “爱情……灰?”华筝最后一个字的调调直往上提。   “就是字面上的理解。开始美好,结局潦倒。带着能让人感动回味的一种遗憾。”   华筝懂,随即问:“主编知道这个事没?”   “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他了,正往这边赶呢!”冷姝说完就回她办公桌上敲击键盘了。   华筝看着恢复正常的公司,低喃:“詹艋琛,你闪电侠啊!”   亲们,还有一更,哈哈哈! 正文 少住一晚旅馆不吃亏   华筝看着恢复正常的公司,低喃:“詹艋琛,你闪电侠啊!”   华筝坐下来,开始用冷姝的作者群催稿,现在她还没有自己的作者。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坐在这里。   毕竟她是新人,毫无经验。   虽然是因为她的原因才致使詹艋琛改变主意,可这完全是不能曝光的秘密啊!   她的功劳等于零。   周毕华风风火火地冲进公司,汗水染湿了他的额头都顾不上擦拭。   “还有三天时间,冷姝,稿子的事由你,朱莉和华筝负责,美术、校对不变,加快速度!还有,今晚要加班。”   “主编,不用这么含蓄,直说就好。”冷姝的脑袋从电脑后面探出来,“新人,通宵行么?”   “没问题!”华筝立马回应。   冷姝笑看向周毕华:“主编,您这是哪里找的啊?赚到了!这么有干劲。”   “哪里那么多废话,快点收文,审核!”   “遵命!”   华筝说话了:“主编,我在学校虽然成绩很好,但是像这个写感情版块,我不知道可不可行?”   “没事。我相信你。而且你写好得给冷姝审核通过后才算成品。你就大胆发挥你的想象力去写吧!对了。你谈过恋爱没有?”周毕华问。   “没有。”   “那就是目前都是一张白纸……没关系。有想象力就行,先写写看。”   “好的。”   周毕华走后。华筝就在作者群里周旋,她觉得个个都是魔鬼,你要不精明点,就被他们忽悠了。这完全是一个新人的悲哀!   扣扣上的好友跳动,华筝点开,上面:“是不是很难应付?”   华筝看了看对面的人,回:“贼坏。”   “你还是处,女?”冷不丁地一问。   华筝敲键盘的手抖了下,回了句:“不。我是处,男。”   “我也是。”   华筝一头蜘蛛网垂了下来。   通宵达旦地忙碌,催稿后能在三天内交上的,只有两个,还是华筝死磨来的。其他时间华筝亲自写。   结果,第一遍,冷姝看了一半扔给她,不过关。   第二遍,冷姝看完,要求再改。   这晚改了四五遍。冷姝可真够不留情的,做个主任绝对有这个范儿。   半夜的时候还叫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宵夜外送,吃完了工作,整整*。   正和华筝的意,她没有地方住,少住一晚旅馆不吃亏。   而且她*没有回去,詹家人并没有来找寻她,说明可有可无了。   天亮的时候主编让所有的人回家睡一觉,吃过中饭过来继续上班。   华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詹家,毕竟她的东西还在那里的。   一路三三两两的女佣。看到她都尊称‘詹太太’。   华筝听着挺别扭的,匆匆回了她昨晚的房间。   亲们,更新完毕! 正文 献殷勤而掉进游泳池   其实没有多少东西。本来想着结婚后到时自己再回去拿的,这下好了,不仅没省事儿,还要在阿姨眼皮子底下装模作样,将东西搬到租住的地方去。   三下五去二,便收拾好了。   房间里整整齐齐,和她开始一样。做詹太太果然很轻松,啥都不要干。   难怪个个都要嫁入豪门,这样的生活犹如天堂。   只是如此轻松的同时,是不是也要照顾一下人情世故?   这绝对是来自精神层面的压力。   这要走了,肯定得和老太太打声招呼,就算短暂的离开,也不能不辞而别。   走出房门,跑去转角处问女佣:“老太太在哪里?我找她有点事。”   “请太太跟我来。”   华筝便跟在女佣身后,就在经过走廊转角时,旁边阶梯往上,有个磨砂玻璃的护栏。   华筝不免好奇:“那里是什么地方?”   “是二少爷的泳池。”   二少爷?那就应该是詹艋琛了。而且耳边有水哗哗的声音。   “有人在游泳?”华筝问。   “是的。二少爷有晨泳的习惯。”   公司的事,还得多亏了詹艋琛的手下留情,虽然有他愧疚的成分,但是好歹也得感谢下别人有这份宽敞的心胸啊!   “你不用带我去了。你下去吧!”华筝说。   “是。”   女佣下去后,华筝就踮着脚上台阶,然后就看到超大的游泳池,水里的人仅着*正迸发着肌肉游着,狂野又性感。   那清澈的水中,一身的腱子肉完美*。   华筝站在游泳池旁欣赏了下,不是一下。抬腕留意到时间,都游了二十分钟左右了,不累么?   她有些无聊地坐在台阶上。   然后视线瞄到水池旁双手捧着浴巾的男佣。华筝灵机一动,便跑过去:“给我吧!”   男佣便给了她,自己站在一旁。   好不容易等到詹艋琛游完泳,一出水,华筝立马过去。   也不知道是那胯间的份量太沉重让华筝暗暗惊呼与羞涩,导致的心不在焉,还是那地板真的很滑。   刺溜一声,在詹艋琛的视线下咚地声栽进旁边的泳池内。   “救命!我不会唔……游泳唔唔……”华筝在水里四肢并用地用力扑腾。   詹艋琛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垂死挣扎的人,手接过男佣递过来的浴巾,不急不躁地围上精壮韧性十足的腰。   水深有两米多,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必死无疑。   “詹先生……唔唔……”又喝了几口水。   华筝的手一直朝詹艋琛的方向招,希望他来救自己。   不会真的要见死不救吧!   詹艋琛,我要是死了,就变成鬼天天趴你*头!   越挣扎沉得越快。华筝在水下昏迷之前看到池边被水波晃动的身影,那真的是无动于衷。   亲们,还有一更! 正文 抓住把柄   华筝无意识的身体渐渐沉入水底。被瓷砖映出的湛蓝池水包裹着她,黑色的长发随着水波的动荡而轻扬。   如果不是事关性命,这画面真的美轮美奂。值得欣赏。   詹艋琛扯了腰上的浴巾,纵身一跃,坚实的身体仿似蛟龙破水而入,朝池底游去。   一把抓过华筝的手腕往上拉,直拖出水面。   “咳咳咳……”一有氧气的侵入,身体本能地苏醒,潜意识里抓住身边的人。   五指一张,一缩,抓到了一根‘把柄’。   詹艋琛的脸色瞬间发黑,一手扶着她,一手深入水下去扒那只手。   这是男人的命根子,这要放手不管华筝的死活,因人的本能手只会抓的更紧。   “放手!”詹艋琛沉着声音低吼。   华筝意识半梦半醒。潜意识里抗拒那阴沉的命令。   她不放手,死都不放。这是她唯一的浮木!   詹艋琛只得手上用力,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然后将她狠狠地扔上岸。   躺在地上的华筝并没有因为疼痛苏醒。   詹艋琛冷着表情,却被意外的风景线给凝住视线。   华筝穿的是白色衬衫,这一落水跟透明的纱布没啥区别,全贴在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上,胸罩是裸色的,包裹着坚,挺又浑圆的*。   还有下面竖立如线的肚脐都透着惑人的感召力。   在眼神的暗沉下,詹艋琛的呼吸有些变。   上前抱起地上的人边往台阶走,边吩咐男佣:“叫医生。”   *上的华筝已经被女佣换了净爽的睡衣。   医生正在做仔细的检查。   而已经西装笔挺,高档皮鞋整理好的詹艋琛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冷视着*上紧闭双眼的女人。   要不是她死了,自己又要再结一次婚的麻烦,怎么会救她?直接让她淹死绝对是个很好的主意。   医生愁眉深锁地走过来:“二少爷。”   “怎么样?”   “詹太太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为什么没醒,那是因为睡着了。”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挺忌惮深沉的二少爷的。   他都觉得这个回答很荒诞,不过所幸——   *上的华筝似乎很配合医生的话,翻了个身找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詹艋琛、医生:“……”   对于华筝来说这没什么稀奇,她可是改稿子改了*,精神柔体被一直催残着,能不困乏么?   医生离开后,詹艋琛叫来女佣。   “早餐我不吃了。太太身体不适,我陪着她。”   女佣听了后,回到餐厅,将原话说给在桌的人听,还是那几个人,不过少了詹艋琛和华筝。   “出什么事了?”老太太问。   荆淑棉笑着说:“听说弟妹掉进小叔的泳池里去了,这可真是诙谐。不过奶奶别担心,已经叫了医生,弟妹应该没事。”   亲们,更新完毕!记得支持哈! 正文 不正常的纠缠   “怎么好端端地就掉进池子里了?”老太太又问。   “奶奶,或许是他们闹着玩,华筝不小心掉进去的。”詹楚泉说。   荆淑棉听了,眼底的情绪可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丈夫帮腔别的女人让她嫉妒,还是什么。   不过嘴角挂着象征性的笑意倒也完美无缺。   “既然如此。那将早餐端进他们房间里吧!不吃早餐对身体可没有益。”说完,便吩咐女佣去做了。   端进房间的早餐放在一边,詹艋琛没有动,视线落在*边地上的拉杆箱上。   看来华筝回来是为了整理自己的东西的。   她本就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詹艋琛以为,在几年前妻子人选已经落实,华筝不过是暂时写在结婚证上的一个名字。   就像铅笔写上去的那样,只需要一块橡皮擦,轻而易举就可以擦去,毫无痕迹。   只不过在擦去之前,一些无聊的小游戏还是要继续演绎下去的。   从房间出来,转角的时候荆淑棉正在等詹艋琛。只不过詹艋琛视若无睹地径自走过去。   “弟妹怎么样了?”荆淑棉开口,望着那伟岸的背脊,目光是不正常的纠缠。   詹艋琛敛步。却未转过身来。   “本来想去看看弟妹的,想着那是你们的新房,有些不方便。你不会怪我吧?”   詹艋琛没有只字片语,略动身姿,抬步离开。   荆淑棉气得双眼用力睁着,恨不得要将两眼珠子给震出来。   华筝和她才认识多久就如此亲近,她和詹艋琛认识那么久都得不到他一个眼神,难道嫁给詹楚泉是错的么?   不。她会努力的,让詹艋琛爱上自己。   一个华筝她还不放在眼里。   华筝醒来是因为她早先放在*头的手机聒噪地又是响又是振动。   不得不有如僵尸翻身摸索到手机,手指滑了一下,然后继续翻身换了只手接听,至始至终没有睁开眼睛,要死不活的调调:“喂……”   没声音。   “喂?”   还是没声音。   不远处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的詹艋琛淡定地看着将手机倒过来接听的华筝,抿着薄唇,甚至是面无表情到冷硬。   华筝小声嘀咕了声,手机扔一边,继续蒙头大睡。   不一会儿又响。华筝再次接听:“我有起*气。”   “这么温柔的起*气真是杀伤力很强啊……还在睡,不要工作了!”冷姝后面一句朝着她吼。   华筝瞬间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看了眼旁边的电子时钟,都十二点了。   立刻边掀被子,边赔罪:“是我的错,我睡过头了,不,是我惊吓过度晕过去,然后一时没醒过来,你信么嗯啊——”   华筝惊恐地看着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存在者,坐在沙发正中央,长腿交叠,像无上的至尊。吓得手机都掉地上。   亲们,还有一更,请接收。 正文 叫我的名字即可   华筝惊恐地看着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存在者,坐在沙发正中央,长腿交叠,像无上的至尊。吓得手机都掉地上。   惊魂甫定后捡起手机贴在耳边。   “你‘惊声尖叫’女主角啊?”冷姝用尾指掏了掏耳朵,说。   “不是。我……我摔了一跤。不说了,我立刻回公司。”华筝断了通话。   她看着詹艋琛:“詹先生,您……您怎么在我房间?”   “你房间?”詹艋琛的墨眉内敛地挑动,似利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哦不,您的房间……”华筝纠正。   这个回答詹艋琛没有意义,但是他有别的要求:“既然我们结婚了,在詹家你是詹太太,不需要开口闭口‘詹先生、您’这种字眼,又想方设法坐实詹太太的位子。”   “我没太明白。”显然,华筝对自己在游泳池里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那时她昏迷。   “在詹家,叫我的名字即可。”詹艋琛直言。   “哦……”华筝拖长音。“这下明白了。”   詹艋琛站起身,以为会离开的步伐朝着华筝走去。   两人的距离从一大步,变成一小步,甚至有越缩越短的趋势。   阴影密不透风地压过去,带着男性独有的炙热邪肆。华筝的心脏不安地跳动着,明湛的眸子紧张又防患地仰望着他。   “如果想上我的chuang,直接说就可以。否则只会让‘詹太太’的身份掉价。”   面门被风刮过,詹艋琛已离开。   华筝还在疑惑刚才的话,她让‘詹太太’的身份掉价?   还有,她什么时候想上他的chuang了?莫名其妙。   她还没有追究詹艋琛见死不救呢!到底是哪个好心人救她起来的?   深吐一口气,活着的感觉真好。   华筝想到她还要上班,目光落在旁边的拉杆箱上。来不及向老太太打招呼,跟詹艋琛说一声总行吧!   随即跑出房间。   看到走廊远处快消失的身影,手一扬:“詹……艋琛!”差点叫错了。   “艋琛!”华筝觉得自己叫对了。   詹艋琛的脸部肌肉隐隐抽动,严冷着表情转过身。   华筝小跑上去:“能不能帮我跟奶奶说一声,我这几天不在这里住?我要去上班,来不及了。”   “没那个必要。”说完,詹艋琛转身离开。   没必要?好歹那也是你的奶奶啊!   华筝到公司时,她是最后一个。不免有些难为情。   拖着拉杆箱默默地走到自己的桌位旁。   冷姝望着拉杆箱,说:“通宵加班是不实行打地铺的。也没地方洗澡。”   “不是。我要自己出来租房子。”   “哦,原来无家可归,找好地方没?要不然搬来和我住,不过房租分摊。”冷姝两眼发着绿光。   亲们,更新完毕! 正文 被家里赶出来的   “哦,原来无家可归,找好地方没?要不然搬来和我住,不过房租分摊。”冷姝两眼发着绿光。   “真的?那太好了。本来我还想着先去找旅馆住,然后慢慢找房子的。谢谢你冷姝。”华筝开心道。   “我怎么觉得你是被家里赶出来的?”冷姝一语中的。   华筝捂着心虚的小心脏,说:“怎会?没有的事。”说完,即刻短时间地加入忙碌的工作中。   打开扣扣,继续催稿,问进展。   “这期的娱乐版块你们有没有好的想法?既然杂志开始运作,肯定不能滥竽充数。”冷姝站起身,问大厅里的人。   “这事儿太急了,想要知道其他明星得先去蹲守,不过明显时间赶不上。”朱莉说。   “要不找莫尼吧?公司差点散了不就是因为她么?”有编辑说。   “不行。莫尼已经被詹艋琛给封杀了。想必现在活的连乞丐都不如了。”朱莉否定。   “这次印刷厂会主动联系,主编去问过了,那是詹艋琛的手下留情,直接让他的秘书打电话过去的。而既然莫尼被詹艋琛封杀,不如我们报导点负面新闻。一来让她不要有点红就张狂;二来就当是报答詹艋琛吧!”冷姝转头。“华筝,你觉得呢?”   “也挺好的。”华筝点头。   “应该会有看点。从心理角度来看,现在的人都有种‘失衡’心态。以前见着明星个个都跟挂天上似的,只能观瞻,不能摸,连靠近都难上加难。好不容易你从天上掉下来了,群众可以围观,怎能失去这样‘眼见为实’外加嘲讽的机会呢?”冷姝说。   而就在她们落实了娱乐版块的问题后瞅着该怎么入手时,莫尼亲自上门了。   踩着细根如针的高跟鞋,戴着墨镜进了公司。   你还别说,这凤凰虽然落难不如鸡,但这外在还是有凤凰的光彩。   大厅内忙碌的人齐齐地抬起头来。   眼见着莫尼绕过她们准备进主编办公室。   “莫尼小姐,我家主编还没有来。”冷姝上前。   “没来?”莫尼将墨镜一掀。那目光没有她落魄后的狼狈,依旧是高傲,“我以为公司运作正常会忙地脚不沾地。”   “可不就是太忙,所以没在公司嘛!不过莫尼小姐的消息真快。我们杂志还没出版呢!”冷姝不吝赞美。   “我倒是很好奇,詹艋琛为什么放过你们,却依旧封杀我。”莫尼说。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可能因为你是罪魁祸首。冷姝内心默默加一句。   “所以说,跟你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的谈。”冷姝眯眼一笑,“如果不介意,请莫尼小姐移步。”   冷姝要谈的内容,大家都心知肚明,而莫尼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的。   因为有时负面新闻比石沉大海要好得多。   华筝深感冷姝的暗黑。 正文 不回去住了   谈的过程不知道。两人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冷姝暗地里朝华筝眨巴眼,就说明没问题了。   又加了个通宵,催稿,写稿,还要帮着校对。按照这个进度按期出版肯定没有问题。   两人顶着‘深色眼影’进入小区,这是冷姝的租房处。   “请进。”冷姝招呼,将钥匙扔茶几上。“来,带你认识下。”   客厅,还有两个房间,卫生间,还有阳台。这整个都没有詹家的那个房间大,小多了。   不过,两个人住绰绰有余了。   华筝四处张望,说:“这个房子租下来不便宜吧?看来是我救了你。”   “所以我深表谢意!”   两个人将另个房间整理好。冷姝说:“接下来要吃饭还是睡觉?”   四目相对,随后很有默契地行动,冷姝回房睡觉,华筝也是蒙头就睡。   华筝算是安顿下来。   詹艋琛不会管她,可以过‘单身’的生活真是舒坦。别人都说结了婚就不自由,谁说的?   经过三天废寝忘食的忙碌,总算给送到印刷厂,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看销售情况。   没想到等来的结果还挺乐观。   没有上一期拿詹艋琛做文章的噱头销售的好,至少比以往高的多,无疑是看到了希望。   从失败到成功,华筝是充满成就感的。   公司一忙碌起来,就招了个新人进来,做采编的,一阳光小伙,和华筝差不多大。本身杂志社里除了周毕华其他人的年龄差都靠得比较近。   林一凡,刚学校毕业。阳光,人勤快,还有男孩子的羞涩,会逗人欢快,却不过分,所以,他一进公司,都招同事们的喜欢。   华筝准备给饮水机换水,抬了几次都不行。   “我来吧!”一双手伸过来轻而易举地就举起来了。是林一凡。   “我以为我力气挺大的,今天可是被它打击了。”华筝说。   “以后这种事我来就行。”林一凡说,俊朗的脸带着笑意。   就感觉整片阳光都撒了下来。   冷姝在那边看着叫:“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   “不了。我得回家吃晚饭。冷姝,我今晚不回去住了。”华筝说。   “这才住了几个晚上就想家了?”冷姝问。   其实比起来,老宅虽然偏僻远点,路线倒方便,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不能回去,哪有结了婚天天住娘家的?阿姨肯定会怀疑。   她现在跟个孤单的蒲公英似的,风把她往哪里带,她就得往哪里去。   华筝一个人跑回家,经过葡萄架子,踏踏踏往二楼跑。   “阿姨!我亲爱的阿姨!”   王忆正在洗菜,探出头来,很是吃惊:“华筝?你怎么回来了?”   “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真是啊!”   两更完毕。怎么没人留言呢?还要推荐哦。么么哒 正文 空手套白狼   “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真是啊!”   “就你一个人回来的?”王忆不理她的贫嘴,直往她身后看。   “阿姨对不起,艋琛最近工作很忙,都抽不开身。我又不想拖,所以先回来了。下次就和他一起回来。”这个理由,华筝在路上就编织好了。   所有的事,不愉快都让她来承担吧!   “既然是工作忙,那也别勉强。只是你该提前跟我说,我好多烧点菜。”王忆说。   华筝跑进厨房:“阿姨,这些就够了,太多可就浪费了。对了,我哥还好么?”   “还不是老样子。”   华筝的表情微微低落,随即说:“我去看看他。”   首先敲门,没有回应下推门进入,万年不变的景象,坐在靠窗的*边,看着窗外,不声不响。   华筝心里是哀伤的。   办公桌前华筝拿着两张华丽丽金闪闪的邀请函左右反复地看,问周毕华:“主编,这是?”   “商会举办的宴会。这期我们一定要拉到广告。没有广告,光靠娱乐,爱情也不是个办法。”周毕华说。   “是的。”华筝知道一个杂志社的存活拉广告最实在,赚得到钱,否则还得继续亏下去。   而且公司规模小,负责广告这方便是没有章法的,主编逮到谁,就谁。   “这个冷姝有经验。”   冷姝在那里直点头。   这是工作,华筝也没意见。   在便宜的礼服出租店内,冷姝给自己挑了一件,也帮华筝挑了一件。两人齐齐映在通透的镜子里。   都不露,但很怪异。   冷姝的衣服像斑马,而华筝的像只白色的羚羊。   华筝嘴角一抖:“我们这是别人宴会上等着开膛破肚的饕餮盛宴么?”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还有一个理解。”   “但说无妨。”   “我们是不是要空手套白狼?”华筝问。   “对。”   “……我喜欢白狼。”华筝点头。总比说‘瑟佑’好。   “……”冷姝。   为了不枉费主编的一番心思,两人在夜幕降临后整装上阵。   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面前,她们两个就像那圆形花坛里不起眼的野花野草。   好在,作为‘詹太太’的华筝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不至于唏嘘。   要不是邀请函,门口的两人绝对不会让她们进去,那小眼神的可疑度直飙升。   进入宴会场所,里面的金碧辉煌在灯光下更容易让人迷醉,那是上流社会的繁华圣地。   一眼望去,西装革履,绅士风度,衣香鬓影,淑女风范,在觥筹交错中谈笑自若。   “你会喝酒?”冷姝瞧着华筝应对从容地在经过的服务员托盘里拿了一杯酒。   “道具。” 正文 春梦不易得   “道具。”   “你挺淡定的嘛!”冷姝也拿过一杯。   “天生的。”   “……”   不过下一秒华筝天生的淡定消失了。因为她瞧见了詹艋琛。   隔着厚厚的人群。   黑色如碳的西装,笔挺的身型似傲然苍穹的巨鹰,带着双鹰锐的双眸。和面前的人说话,嘴角带着性感的弧度。   华筝的唇抿成一条线,缓缓地机械地转身,换了个角度。   “怎么了?”   “你觉得我们成功的机会是多少?”华筝问。   “百分之四十九。”   “什么意思?”   “失败的意思。”冷姝的观念里,低于百分之五十的都是成功它儿子,失败。   “哦。”华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把道具喝了。”冷姝说。   华筝吧嗒了下嘴:“味道还不错。”说完就又喝了一口。   “分头行动。”冷姝突然间说了句,端着酒杯就朝不远处的英俊男子优雅地扑过去,“您好啊!”   华筝有些头痛,她发现一个冷姝的癖好,勾搭帅哥。   目光一闪,发现詹艋琛的眼神降落在这边,华筝直直地就撞进那双深眸里了。   然后詹艋琛视若无睹地转过脸,又和面前的人说话。   华筝松口气。   詹艋琛说过,在外面,他们形同陌路。   华筝端着酒杯一边穿梭于商贾精英之间寻找目标,一边装模作样的喝酒。   等她头有点晕的时候,猛然发现酒杯空了。   她不会是喝醉了吧?   抬眼望去,不见冷姝身影,而华筝头越来越晕。最要命的是她身上还乱七八糟的痒。   华筝拉过一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   “前面到底往左走,有路标。”   华筝头晕目眩脚打颤,只能手撑着墙往前挪,眼皮沉地千金重,看人都快成灰太狼的眼神了。   “目标,目标……不对,是……路标。路标在哪里?”   “路标,你全家的出来!”   华筝晃悠悠地往前走,然后被黑色身影挡住去路。不,她挡住了别人的去路。   “哈哈……路标,我总算找到你了,你丫的怎么现在才来?”   詹艋琛冷瞥着她,从来是别人看到他退避三舍。   喝醉酒了的华筝胆子很大。   华筝脑袋抬起,然后眯着眼睛痴笑:“做梦易得,*不易得。路标居然是个男的……”   正说这话,华筝感到身上痒,后背又抓不着,便瞅着‘路标’靠在上面上下噌着,那画面不敢直视。   詹艋琛脸色黯黑,直接拽过她压在墙壁上。   华筝痛地嘤咛一声。绵绵的调子。   身下是软玉温香,巴掌大的脸盘儿,嫣红的小嘴喘着,就像在承受着不明的*让她即将泫然欲泣一样。   这对男人的感官上绝对是*。   更新完毕。谢谢支持。 正文 跟发春似的   这对男人的感官上绝对是*。   这个‘詹太太’确实有引起男人*的本事。   詹艋琛鹰锐的眸光盯视着,张开墨羽有随时俯冲下去的危险。   “詹先生,非常抱歉!”远远的冷姝赶紧冲过来,一把拉过醉得爹娘不识的华筝。   “她是我家小妹,傻不拉叽的,喝了点酒,我回去就给她关精神病院去。请您不要介意!”冷姝赶紧陪脸道歉。   詹艋琛整了整平整的袖口,冷着脸不着痕迹地离开。   冷姝松了口气。而这时——   “呕…呕……”华筝毫不客气地吐了冷姝一身。   冷姝脸颊扭曲,颤抖着声音:“挺好挺好,没有吐在詹艋琛身上。”   华筝醒来头痛欲裂,*几声,适应了才下*。   她对于自己在宴会上的记忆只止在醉酒前。   打开房门,客厅里冷姝正在翻着杂志看,并朝着出来的华筝翻了个白眼。   “对不起啊,昨晚我也不知道那酒后劲这么大。”   “你还记得你干了什么事么?”   “我做了什么事?”华筝神经一紧。   “我真应该拍下来。”   “我丢人了?”   “何止啊!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居然抱着詹艋琛,在他身上做着不雅动作,他差点弄死你啊!”   “不……不会吧??”   “还好他没有计较,不过我真怕他说话,那肯定是要命的话。你要知道,像他这种权势在握的男人一句话就能让我们生不如死了。杂志社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不用点醒华筝。她当然知道詹艋琛的深沉与权势。只是她为什么会去惹他呢?   华筝头更痛了。   “你酒精过敏啊?”冷姝问。   “我?应该不会吧?我不知道,以前没喝过酒。”   “昨晚你身上都是红的,就跟发春似的红。给你吃了抗过敏的药才好。”冷姝说完,认真地看着华筝,“或许真的是发春,所以才会需要男人。”   华筝傻眼。因为她知道一点,酒后乱性。   所以白天在公司正在专心致志写稿子的华筝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陈冲时,她吓得整个人差点滑落在地上。   “你干嘛?”冷姝站起身。   “没事,我去接个电话。”华筝捏着手机,远离办公大厅。   林一凡凑到冷姝旁边,说:“她怎么这么紧张?男朋友?”   “华筝还没谈过恋爱呢。目前单身。”冷姝说。   “也许你不知道呢?”林一凡觉得华筝不管是外表还是性格都是绝佳的,有男朋友也是正常。   他私心里想要知道更多。   “她跟我住一块,没有和异性接触,甚至连电话短讯都没有。这是有男朋友?”   林一凡看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文 露骨的嫌疑   林一凡看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你喜欢华筝?”   林一凡耳根一红:“说什么呢?”   “不是我说。如果喜欢赶紧的,不然被别人追去,你就懊悔吧!对了,你谈过几任恋爱?如果太渣我还是不要害华筝。”冷姝认真考量。   “我没有谈过恋爱!”林一凡立刻反驳。   “没有过恋爱?那不是没有性经验?两个人都没有性经验可怎么办?公司真奇怪,居然连招了两个没有性经验的感情写手。”冷姝忧郁一片。   “……”林一凡。   当陈冲说了来意后,华筝依然胆战心惊。   为什么突然间叫她回去吃饭?一个星期还未到呢!太诡异了。不会是吃饭是个诱饵,实际上是想报复她在宴会上的行为吧?   晚上,华筝颤巍巍地回到詹家。出了电梯碰到了詹楚泉。   这个詹楚泉虽然是詹艋琛的大哥,却没有詹艋琛一半的深沉。   “大哥。”   “华筝回来了。听说你还在工作?如果想工作,让艋琛安排你进詹氏,自家人可以多照顾些。”詹楚泉为人儒雅,言语都动听,有如沐春风的舒适。   “谢谢大哥。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好。去找艋琛吧。”   华筝朝她的房间走去,詹楚泉看着那背影,笑了笑。   在经过露天阳台的时候,华筝的脚步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那伟岸挺拔的身影。   让华筝凝神的是那修长指间钳着的一枚蝴蝶胸针,一看绝对不是男人会用的。   詹艋琛专注地看着,内敛着眼神,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他的冷寂。   詹艋琛手微动,蝴蝶胸针便被收入掌中。   “看够了么?”低沉带冷的声音。   “我就是想知道,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么?”华筝打定主意,詹艋琛只要说关于宴会的事,她一概否认!   她本来就不记得。   “这是奶奶的意思。”   后来华筝才知道,叫她回来吃饭是有喜事。在丰盛的餐桌上,老太太直接宣布了。   “淑棉怀孕,真是让我太开心了。”老太太喜上眉梢。   那真的是老人家的心愿了,儿孙满堂,含饴弄孙,多么幸福。   华筝也开心地笑着,转脸却发现詹艋琛面无表情,就好像周遭的事和他没关系一样。   他不开心么?那孩子生下来可是他侄子(女)啊!   华筝觉得,詹艋琛可能对亲情淡薄吧?   这淡地也太奇怪了。   豪门深深啊!   “华筝,你也要加油啊。”老太太忽然将苗头转过来。   如此说,就像真以为怀孕像打哈欠一样易传染啊!   “是,奶奶,我一定会努力的。”华筝说完,就捕捉到詹楚泉眼里微闪的表情。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露骨的嫌疑。脸红了红,低下头。   两更完毕。谢谢支持。留言推荐收藏哈 正文 43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露骨的嫌疑。脸红了红,低下头。   回房的时候,华筝跟在詹艋琛身后,高度都够不着他的肩膀。   “大嫂怀孕你不高兴么?那可是你的侄子。”   “你很喜欢管我的事?”詹艋琛敛步,转身,带着压迫力俯视着她。   “呃……我可不可以收回我的话?”华筝睁着纯真的眼神问。   “进房间。”詹艋琛推开门。   华筝这才发现,她跟着詹艋琛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先前的房间,这比鬼打墙还要惊悚。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华筝直接被拎进房间,门砰地被关上。还没看清这是哪里,接着视觉一晃,背脊一痛,被紧紧地抵在墙壁上。   面前近在咫尺的是詹艋琛逼视的脸。   华筝呼吸一窒,血液仿佛凝固,属于男性的炙热气息扑面而来,密密实实地包围着她,并且在不断浓缩。   华筝挣脱不开,心律不齐地看着他。   “你说过,我们只是交易,不会碰我的。”华筝小心肝狠狠地颤着。   “你记性确实不好。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碰你?”詹艋琛以威胁性的姿势俯视她的瑟缩。   “没有么?”华筝低着头,貌似在回想,事实上俩儿黑眼珠左右瞅着,想找个空挡逃跑。   然后她抬起一只脚准备来个虚踹,谁知动作不如詹艋琛快,还被他一手如铁钳似的钳住,脸色更冷,低沉的声音更叵测:“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   华筝一只脚站立,一只脚抬起,禁区看起来更暴露更方便。脸瞬间红成熟透的番茄。   她挣扎无果,只能求饶:“其实我只是做做样子的,没有真想踹你。我也不敢啊!要不我站着不动,你踹我一脚……唔唔!”   华筝瞪大眼,因为她的嘴被堵住了。带着强势的气息一股脑儿冲击着毫无防备的神经。扰乱了神经系统。   紧接着有如毒蛇的舌头尖锐又湿滑地刺了进去,用力地吮,吸华筝的舌头。痛得她皱眉,挣扎。   果然。詹艋琛就是个疯子。她是不是要开始,一点点地领教了?   华筝牙齿咬了下去,紧接着一股血腥味。华筝呜咽着蹲在地上,捂着嘴巴,眼泪直往上汩汩冒。   詹艋琛半蹲下身体,气势依旧凛然不可侵犯。   他的嘴角上沾着血迹,那绝对不是属于他的。一副严冷的表情和嗜血的模样就像刚在大草原捕了猎物的凶残。   华筝痛苦的眼神外加幽怨地看着他,舌头一动就痛得眼泪泛滥。   “这样的教训想必能让你印象深刻。下一次,听话点。”然后詹艋琛头微偏,命令,“出去。”   华筝捂着嘴巴就出去了。门在身后被关上。   她真是有口难言了。 正文 舌头破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关于自身安全的一种措施。   和詹艋琛的交易确实带着银货两讫的规则。可是有一点他提醒了她。   詹艋琛没有说过不碰她的话。这意思就是只要他想要,她就得履行妻子的责任?   华筝苦恼地进入浴室,对着镜子张着嘴,舌头上一条细小的红色伤口,还带着血丝。   早知道会咬到自己,下嘴就不会那么重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华筝将门锁的个万年不破的样子,这才安心洗澡*。   既然回来了就住*,也当是履行詹艋琛的规则。然后等下个星期的今天再回来。   华筝真想干干脆脆来有影去无踪,不想再和詹艋琛同桌用早餐,那会让她想起昨晚被虐的噩梦。   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做又显得没有教养。遂硬着头皮挪往温馨的餐厅。   依旧坐在了詹艋琛的身边,开始斯文秀气地用餐。   “唔唔!”华筝能说话,但是舌头本就柔软,在细腻的食物碰触至伤口上去,立刻痛得锥心。   “这是怎么了?”老太太急忙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舌头破了……”华筝眼里蓄着泪水。   “好端端的舌头怎么会破?”老太太说。   华筝瞥了眼旁边的人,而这个微妙的动作让对面的荆淑棉看进心里去了,连吃饭的动作也慢下来。她倒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咬到的。”华筝有苦难言。   “弟妹真是有意思,还能把自己的舌头咬到。”荆淑棉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觉得她可爱。   “那怎么不说呢?赶紧让医生看看。”老太太说。   “不用了,就是一个小伤口,我当心一点吃就可以了。”   这顿饭吃的华筝浑身颤抖,像得了轻度帕金森,也没吃多少。就在她准备放下餐具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杯子,里面没有喝完的牛奶全洒在旁边詹艋琛的身上。   詹艋琛猛地站起身,脸色没有情绪的冷。   第二反应,也是最激烈最值得注目的是荆淑棉。   “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本来想道歉的华筝反而被喝住了。实在是她的反应好强烈。   “陪我去换件衣服。”詹艋琛冷静地吩咐。   华筝抬头发现他是对自己说,所以在詹艋琛离开餐厅时她紧赶着跟过去。   或许荆淑棉也发现自己情绪过大,丈夫奇怪地看着她,特别是老太太那脸色更是称不上好的。她想掩饰都为时过晚。   但老太太毕竟是懂得压制情绪的人,沉声道:“你怀着孩子,注意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了。”荆淑棉低下头。   亲们,更新完毕。 正文 懂得知恩图报   熨得笔挺西装上白色的奶渍很清晰,被扔在沙发上,詹艋琛便进衣帽间了。   华筝站在原地,她很想问要不要帮忙,又想着还是主动点不要被他冷眼相对,那种压迫力可不是好受的。就跟一块铁砸在身上的沉重。   是个人都不想被詹艋琛鹰锐泛冷的目光凝视。   她朝衣帽间走去。里面的詹艋琛已经脱了衬衫,露出健壮的上身,奥凸有致的肌理线条性感又清晰。   华筝脑袋里的神经颤抖了下,立刻闪身退离,跑回原地站着,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詹艋琛走出衣帽间,又是笔挺的西装,黑色的衬衫都要与之混为一色,让人难以言喻的凛然深沉,像是看不懂这个男人。   余光里是詹艋琛经过身边的姿态。走过后华筝才暗暗将神经松懈。   房间门打开,詹艋琛一手撑着房门,转过身看着不动的华筝。   不需要他只言片语。就好像他能调动房间的空气因子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让它发生质地变化。   华筝感受到了,好似风中的树叶花朵,微微吹拂就是强烈的震撼。   她抬起脚走出房间。   不管是她从詹艋琛身边经过,还是詹艋琛从她身边经过。如何转变无常,华筝都是有被时时威慑的压迫感。   下了电梯,华筝跟在身后说:“刚才谢谢你啊!”   “你倒是很聪明。”   “毕竟我刚才做错了事嘛,要不是你故意叫我走,待在餐厅肯定会尴尬。我懂得知恩图报。”   开始华筝也不知道詹艋琛的用意,是因为回到他的房间却什么都不需要她做,既如此,又何必让她过来呢?   詹艋琛敛步伫立在他的座驾旁,转身看着她:“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因为在詹家,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说完,便沉身进入车内,车门并没有关上。   詹艋琛开口:“进来。”   还沉浸在刚才话里细嚼意思的华筝回神,微愣,钻进车子。   “麻烦送我到公司。谢谢。”华筝微笑着。   詹艋琛沉稳地靠坐着,薄唇纹丝不动。   华筝无所谓,好好享受着豪车接送的待遇。不由感叹,好车就是好车,一份价钱一分货。坐在里面非常静谧稳当。   像她那个车,总会听到引擎声,虽然很小,但和眼前的一比,区别就大了。   正在华筝享受之时,车子稳稳停下。   “嗯?到了么?”华筝贴着茶褐色的车窗往外看。   “我很忙。”   敢情这是要给她扔路边?华筝扭了扭脑袋,隐忍地下车。   她第一次看到詹艋琛时觉得他优雅绅士?   华筝站在街边,叉着腰,气极反笑。   还有一更。么么哒 正文 恶心的短讯   公司食堂没有那么高档,不是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就算你是个病患。   所以看到食堂里一应的大米饭,华筝跑去对街买了碗面条,回到食堂坐在冷姝对面,一边吸面条,一边皱眉,都快拧成‘川’字。   “你这舌头到底咬的是有多重啊?”冷姝说。   “无意识的行为才会伤地更深,是我自作孽。”华筝说。   “你要有男朋友我就不问了。”冷姝坏笑。   “男朋友会这么做?我上午收到的稿子里面有片形容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恋感受,撕裂的是心肺,甜蜜的是嘴唇。所以再甘柴猎火也只会碰破嘴皮子,而不是舌头。”   “是么?过会儿发给我看看。”   “已经发你邮箱了。哎呀不吃了,痛。”   “你撒娇找错对象了。”冷姝说着,下巴朝门口抬了抬。   那边,林一凡姗姗来迟。   “干嘛?”华筝不解。   “小伙子不错。有性趣没?”   华筝不知彼性趣是此兴趣,但不管哪一个她都不会有那想法:“你什么时候成红娘了?别乱搭线。”   “我这不是为公司着想嘛。瞧你的稿子,感情戏不够深刻。这一定是缺爱缺经验。”   “给你可以‘再接再励,勇攀高峰’。”   “你怎么知道我没男朋友?”   华筝一惊:“是上次宴会的那个?确实不错。冷姝,没想到你勾搭帅哥有一手啊!”   “可惜人家不好这口。那人是‘同志’。”   华筝了然:“原来是同性恋。”   “什么同性恋?”林一凡端着饭在她们旁边坐下。   而两女人冁然而笑,以结束话题。   搁在华筝手边的手机响起短讯铃声,顺手拿起打开,赫然在目的内容:“你会口活么?吸的他舒服么?”   华筝脸色骤变。   “怎么了?”冷姝眼尖地问。   “哦,没什么,垃圾短信,很烦。”华筝想删掉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手指却没有按下去。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恶作剧,还是什么人在背角紧盯着她?   一次已经够了,一而再的事情谁都会生气。   “我的一个学弟是在电脑城工作的,要不我让他帮你弄下,以后什么垃圾短信都不会有。”林一凡想替她解忧。   “也好。”   华筝独自进洗手间,将那个号码回拨过去,还真接通了,不过没人接听。   再打过去,不在服务区。   将号码记录下来,然后再删掉那恶心的短讯。   提早下班后,华筝便跟着林一凡去了电脑城,让他学弟帮忙‘终结’垃圾短讯。   “学弟啊,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号码的资料啊?”华筝问。   “这是违规操作。不过是学长带来的……朋友,我可以违规一下。”学弟说到朋友的时候被林一凡警告的眼神咯噔了下。   更新完毕,大吉大利! 正文 变相的炒鱿鱼   “这是违规操作。不过是学长带来的……朋友,我可以违规一下。”学弟说到朋友的时候被林一凡警告的眼神咯噔了下。   华筝给了号码,查出来的资料是有,可显示的是个男性,各种对照明显不符。   也是。真的要做这种事,肯定是在哪路边买个黑卡来掩饰动机。这就显得暗处的人更可恶,比想象中的心思更深。   出电脑城时天下起了雷雨,噼里啪啦地砸着地面。来势汹汹地让人寸步难行。   两人只能在门口长廊下等待雨势小点再走。   “我听说你还单身?”林一凡装作闲聊起来。   “我是单身。怎么,要追我?”华筝也是闲聊的语气看着绵绵不绝的雨。   天空,乌云厚重,这要什么时候能停?   林一凡没想到她会如此直言,便顺着说下去:“那给我个机会呗!”   华筝收回张望的视线,去看他:“不给。”   “……”林一凡。   话题似有意无意,又像是带着真话的玩笑。但是至少无论华筝是持哪种态度,都会是否定的答案。   林一凡是个聪明的人,会懂的。   华筝觉得,她单身却也是詹艋琛的妻子,最重要的是后者。   如果真和别人交往,那会是什么样的不伦不类?   想必能把感情和道德想的那样通透,也是没动心过吧!   新一刊的杂志广告没有着落,娱乐版块又没那么轰动,光靠娱乐吸引眼球也不是个事儿。周毕华是满世界地跑,就想拉个能赚点营利的小广告。   可叹,天不垂怜。   华筝觉得开个杂志社真是不容易。她以前的理想还想自己开一家呢!   就在每个人绞尽脑汁儿的时候,周毕华召集所有人开会。   “最近几个月……不是,这两年杂志社一直都是在亏损状态,业内竞争比我想象的还要残忍。娱乐是好,可哪有手机上看来的方便?还有电子书。不是我坚持不下去,而是实在养不活公司啊!所以,刚好有家报社要收购我们杂志社,这也是个机会,只要杂志社不倒就行了。”   周毕华在自己员工面前是没有难堪的,因为失败乃人生必上之课。他只有内疚。   “那我们呢?”有人问了。   “我现在最多是个有股份的说不上话的人。要等到报社的人来,由他们决定人员的去留。”   报社的人还没来,华筝便拿到了裁员通知单,她一点都不意外。半个月都不到的新人,没有凸出业绩,缺一根筋的人都不会要她。   “华筝。”冷姝叫她。   “没关系,失业很正常。”   “得了,你这叫什么失业?那就是变相的炒鱿鱼。”   “……”华筝痛心疾首,请问这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说失业来得安慰。 正文 挡我者死的姿态   “……”华筝痛心疾首,请问这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说失业来得安慰。   “不到最后谁都说不定,别那么悲观。”   “我不是悲观。”   “洗耳恭听。”   “我就是觉得这封通知单的文笔太好了,催人泪下的真诚。”   “……”冷姝。   华筝将单子折叠好,说:“中午出去吃吧!我舌头好了后就没吃啥好的。”   “这话听了有被虐待之嫌啊?”   “我没有说你。”华筝说。   “……就差指名道姓了。”冷姝很想忽略家中的一大箱方便面。   没办法,华筝舌头破了只能吃面,她很好心去买的。   一个小时后,两人唇齿留香心满意足地回来后,老远就听到周毕华很不爽的叫声,似乎来自会议室。   华筝和冷姝贴着墙悄悄靠近。   “我已经作出很大的让步,要不是我没有资金周转,我会让你收购杂志社?做梦!”周毕华。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由我决定。别拿在你一贯的道貌岸然来欺人。”还是周毕华。   “别以为我只是说说的,我力争到底!”周毕华。   华筝与冷姝面面相觑,脑门上腾升出个问号:这是在和自己吵架?   “看在曾经大学同窗的面上,能不能让华筝留下来……”周毕华。   “不能。”总算有第二道声音出现,只是说话态度强硬地让人生气。特别对于华筝来说。   “如果真的是个好苗子。我的报社欢迎她。而不是利用裙带关系。我的报社不要废物。”   这话说得真的是嚣张。   华筝没想到里面争了半边是为了让自己留下来。主编对她也太好了。内心感动的泪水哗哗地流。   就算不留下来,得到这样的温暖也不至于在以后的求职道路上留下阴影。   这是过程温暖结局凄惨的好开端。   感叹时,门从里面拉开,一个头顶门框的男人睥睨苍生的眼神看着华筝。   华筝贴着墙角被他看,都快成了供人欣赏的海报。   这是华筝第一次遇见丛昊天。挺拔的个子,目光凛凛的眼神盖过他英俊的脸庞。当然,那抹凌厉才是最让人揪心的。甚至有点粗暴的感觉。   每个员工的资料一寸照都会递给报社,所以华筝知道丛昊天应该不会陌生她这张被拒绝的脸。   不过也只是凛凛地如复印机似的扫了一眼,然后一副‘挡我者死’的姿态从面前经过。   周毕华从里面出来,华筝心有感动地说:“主编,您不用这样为我委曲求全……”   旁边冷姝想给华筝单独说话的机会,所以转身走了。   “没什么。你在外面听到了吧?他是我大学同学。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周毕华苦笑。其实他是习惯了。   更新完毕,大吉大利。 正文 翘首以盼丈夫回归   “没什么。你在外面听到了吧?他是我大学同学。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周毕华苦笑。其实他是习惯了。   “他真的是你同学?”   “是啊。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周毕华两手无奈一摊。   “主编,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是……同龄的?”华筝都不知道周毕华的年岁,可这么一比……   周毕华眼睛瞪地溜圆:“你想说什么?”那是警告和威胁。   “没什么。就是……就是感觉挺巧的。”华筝讪笑。   “……”周毕华。   “同样的年龄,周毕华却又老又矮又丑。你想说的是这个吧!”丛昊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幽灵般地冒出,吓得华筝又贴在墙上。   说完,转身威风地走了。   而周毕华气得浑身抽搐,差点吐血。   “主编,你保重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有点疑惑,但绝对没有他说得那么难听。”华筝承认后又否认。   周毕华袖子一甩,哼地一声回办公室了。   “唉,那个……”华筝傻眼。   华筝失业了。不过好在冷姝朱莉林一凡都留了下来。林一凡虽在杂志社是新人,不过以前也在其他报社工作过,那也是有阅历的。   这样想想,也挺开心的。   趴在茶几上看报纸应聘那块,用笔圈来圈去。   “我说,高科技不用,捧着报纸找,累不累?”冷姝坐在沙发上蜷缩着腿翻着时尚杂志边提着有用的建议。“华筝,你这样,去东方时刊应聘,虽没有经验,但是新人有新人的坦诚踏实啊!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行么?”华筝想到那个丛昊天,她似乎看到自己被他用脚踢出来的惨样,想想都寒意砭骨。   “怎么不行?试试呗!大不了失败,至少没有遗憾啊!”   华筝的食指无意识地在报纸上轻点着。这话说得对。万一被应聘上了呢?她并没有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啊,什么工作她都愿意的。   就像当初去凤凰杂志社面试,也是奔着最低的界限去的。   想来她也算是走运的。   华筝决定后预备收报纸,目光无意落在报纸上角的日期上。   还有两天是阿姨生日。每年都是她帮着庆祝的。当然,今年也不会例外。   也差不多一个星期,华筝得回詹家住一晚。所以王忆生日的前一天她回到詹家。   站在大门口,抬手腕瞅时间,就像翘首以盼丈夫回归的良妇。   宽厚的车头出现在视野里,直至停止在门口。   华筝立即上去抢了司机的工作,替詹艋琛开门,手虚挡着上方。很是专业。   詹艋琛下车,高档的皮鞋稳稳落地,男人味十足的脸庞气势深沉。   华筝谄笑:“您回来了。” 正文 上次你还亲了我   华筝谄笑:“您回来了。”   黑褐色的双眸看着她。这样突如其来的古怪做得也太明显了。   詹艋琛没有点破,径自往别墅内走。   华筝颠颠地跟在后面。   “您今天工作累么?”   让华筝不要过问詹艋琛的事,却似乎从来没有将他的话放心上。   没有得到回答,她并没有气馁。很符合身份地顺从地站在他身后。   经过之地女佣都朝他们恭腰。华筝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感觉像狐假虎威,出奇的趣味。   詹艋琛朝他的房间走去,华筝这才停止跟随,有些被冷落的尴尬,脚步一旋,回自己房间。   晚餐没有什么新奇,除了荆淑棉的脸色不好不坏,其他都还好。   老太太问了些华筝工作上的事,仅此而已。   能和詹艋琛单独好好说话的机会真是难以捕捉。   所以华筝在房间踌躇半晌后,去找詹艋琛了。   在门前敲了两声后,门打开,里面的詹艋琛依旧西装革履,身姿挺拔,连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疏冷。   “什么事?”   “我阿姨明天生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不想让她知道结婚的真相,那样她会受不了的。”   “交易里没有这一条,我没必要履行。”詹艋琛显然不想谈。准备关门。   “等一下!”华筝用手去撑门,被那双眸子威慑地一扫,又缩回。“我知道没那个义务。但是事出有因嘛!帮个忙呗!而且…而且上次你还亲了我,我不是也没必要履行么?”   “所以你晚上来敲我的门是想将上次的事继续下去?”   华筝惊骇地看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詹艋琛紧盯着她。黑褐色的眸深邃无底。   “您休息,我不打扰了。”华筝转身就走,速度之快就像身后有财狼虎豹。   华筝懒懒地躺*上,她跟詹艋琛的精明绝对不是在一个层次上,主导都会变成被动。   詹艋琛深谙地如不可探测的黑洞,还要人命。   半个小时后,华筝又站在詹艋琛房门前。   詹艋琛都直接省去开口的环节。用眼神即可。冷得摄人。   “要不您再考虑一下?就是去吃个饭,又没什么大事……”华筝绷着头皮说。   “想不想试试进了这个门再也出不去的感觉?”   “晚安。”华筝撒腿跑。   愁肠百结地走在悠长的廊间,华筝上次回去就是独身的,又不能不去给阿姨过生日,那样的失望一定是厚重难消的。   虽然阿姨从不在意这些。可是华筝结婚了,她不想让阿姨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隔断。   没有谁会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就算当时忘记,事后还是会想起。   更新完毕,大吉大利,收藏推荐留言。 正文 你几点回来   早知道会遇到荆淑棉,华筝就不这么闲逛而是火速回房了。   “怎么了?不会被小叔赶出房间了吧?”荆淑棉半开玩笑地说。   华筝脸色微僵。这个问题太高端,不是她能回答得了的。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荆淑棉又说。她看人的眼神会让人很不适应,就像是在打量。永远地在打量。   “没关系。大嫂怀着孩子会辛苦的,不休息大哥可就要心疼了。”华筝说。   荆淑棉嘴角象征性地蜿蜒了下,似乎不愿意碰触这个话题,眼神微偏,又说:“你不要在意。小叔这人有时会过分些,不过那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小叔曾经至今都爱着一个女人。他的心里装不下其他人。还要请你放宽心。因为对我来说,一个好妻子是可以包容丈夫的一切的。你说呢?”   “对,大嫂说的是。”华筝配合着说。   她并没有追问那个女人,也实在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没想到詹艋琛如此深情。   那个蝴蝶胸针,他眷注的眼神,想必就是为那个女人吧。   显然她的不追问让荆淑棉意外,或许是她小瞧了华筝那装无辜的深度。不过那肯定也是听进心里去了。   “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让小叔原谅你吧。”荆淑棉说。   “好的。大嫂慢走。”华筝想,怎么就得让詹艋琛原谅了?她没做什么吧?   在早餐桌上肯定不方便和詹艋琛说的。所以詹艋琛前脚进电梯,华筝后脚跟上去。   “艋琛,今天你几点回来啊?”华筝轻声细语,其实是胆战心惊。   “……”詹艋琛。   “要不我去詹氏大楼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自己打车。好不?”华筝继续温柔似水,贤惠乖巧。   “你对每个男人都会这么贴上去?”詹艋琛偏过脸,如冰的目光深邃地凝视她,似乎要望进*的灵魂深处。   电梯门开启,詹艋琛收回视线走出去。   而华筝脸上的笑意瞬间支离破碎,被詹艋琛的一句话硬生生地钉在电梯里。   华筝不需要上班,直接回了老宅。这里,就算一片绿叶,一粒灰尘都是亲切可人的。   走到葡萄架子旁边,钻到架子下,左手将蛋糕高高提起,右手举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你在干什么呢?不上班?”王忆站在二楼楼梯口往下看。   “我在拍照片。”华筝收回手机,上楼梯。“我今天可以休息。”   王忆看到她手里的蛋糕,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华筝怎么又是一个人回来的?除了结婚时看到过詹艋琛,其余就没有了。   回到二楼。王忆没提及此事是不想华筝为难,毕竟詹艋琛有整个詹氏王国。 正文 能不能便宜点   回到二楼。王忆没提及此事是不想华筝为难,毕竟詹艋琛有整个詹氏王国。   她有时想想,这两个差距有如天壤之别的人走在一块简直无法相信。   可华筝却主动说起:“阿姨,艋琛出差了。是我忘记提前跟他说了。”   “生日有什么关系的,阿姨是想你幸福,而不是委屈自己。知道么?”   “我知道!阿姨最疼我了。所以今天我们不在家里吃,我请阿姨出去吃大餐。”   华筝想,如果她不出去吃大餐就不会碰见丛昊天,就更不会撞上他的车。   让王忆和华胥先进了会所订的包厢,华筝在门口停车。   她会开车,只是倒车的技术有所欠缺,一倒,油门一踩,‘砰’地一声,彗星撞地球了。   华筝倒抽一口冷气,希望被撞的那是辆BYD。但一抬头,是辆牧马人。   应该不贵吧……   华筝准备下车时,看到前面下车的人,她身体僵了,两手扒在方向盘上死都不动。   丛昊天往这边走时,华筝将脸闷进方向盘。   车窗敲响。   华筝将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她僵硬表情的脸。如果可以,她想装死。   丛昊天看清里面的五官,眼神闪着不着痕迹意外,说话却没有一点留情。   “这是准备肇事逃逸?”   “我没有。”   “私了,报警?”丛昊天扔下四个字让她选择。   “那贵不贵啊?能不能便宜点?”她想节省时间私了,可是太贵的话那完全不划算嘛。   “不贵,几千块而已。”   “就是撞得有点瘪,这么贵啊?”   “那就打给你的保险公司。”丛昊天完全不退让。   “可是我家人在里面等我吃饭,会不会太久?”   丛昊天一双眼凛凛地看着她。   华筝不得已掏出钱赔给他,心在滴血啊!   私了后,华筝说:“我明天去东方时刊面试。”这个招呼无其他,纯粹礼貌。   也希望丛昊天不要因为自己撞了他的车而心怀恶意。   准备上车的丛昊天转身看着她:“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   这话听得华筝心里暖呼呼的,这是间接承认她是块金子么?这样的鼓励无疑给她强大的信心。看来他也不是那么糟糕。   “是废物走到哪里都是废物。”   华筝嘴角直抽搐,狠狠地看着那远离的牧马人。   回到包厢。王忆问:“怎么这么久?”   “没车位,转来转去。”   “我们就不要在外面吃,在家里就挺好。”王忆说。   “难得嘛!”华筝看着旁边的哥哥,就和正常人一样,就是不开口说话。   如果有一天他愿意自己开口多好。心理医生说,找不到病因,催眠都没用。   上完菜,大家正在吃的时候,华筝接到陈冲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居然敢挂他电话   上完菜,大家正在吃的时候,华筝接到陈冲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阿姨我接个电话。”出包厢。“陈秘书,有啥交待?”   “詹太太现在在哪里?”   “我和家人在会所吃饭。怎么了?”   “请报一下地址。”   华筝报完地址,对面就挂了电话。她疑惑,这是要干什么?莫名其妙。   但这莫名其妙并未维持多久。   十分钟后,陈冲出现,给王忆送来了生日礼物,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这个是?”王忆惊愕。   “总裁得知您的生日,实在抽不开身,所以小小礼物还望您喜欢。”   “这太贵重了。”王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向华筝。   “既然是艋琛的心意,阿姨就收下吧!”   事后。   华筝想,詹艋琛这葫芦里装的什么毒药?不是将话说得那样绝了么?突然间又送来礼物,几个意思?   回到租住的地方,华筝捧着手机朝*上一仰,拨通了陈冲的号码。   “您好,詹太太。”   “呀!陈秘书,好久不见,还忙不?”   “……詹太太,我们中午才见的面。”   “哦对。”华筝呵呵地笑两声。接下来犹疑着问,“那个项链真的是詹艋琛买的?”   “是的。”总裁出的钱,让他去置办的。   “哦……多少钱?”   然后陈冲说了个价钱。   华筝直接像弹簧似的竖起来,差点跌到*下:“这么多?”心里在算着银行里有没有这么多钱,她还要不要继续保持将钱还给詹艋琛的心思?或者装聋作哑。   “詹太太不用在意。”   华筝在意的是她自己的钱!她想咆哮,想用眼泪冲龙王庙!   华筝呜咽:“能不能让我亲自跟你家总裁通个话?我好难过。陈秘书,你知道,我不过是个有德无才的小女子,请你帮通融一下,好不?”   “……请等一下。”   华筝一愣。这么好说话?如换以前,别说这样的轻而易举,苦口婆心都没有用。   所以说,她想行事方便,陈冲是最好的桥梁。就像以前的皇帝,那贴身太监往往都是事件成功的关键。这在职场上也极其受用。   华筝想,或许什么时候她该对陈冲贿赂贿赂,用钱,还是人情?   “什么事?”   不属于陈冲的声音传来,略低,温和却透着掩饰不了的冷,无形的压迫力。   “你那个项链我可不可以分期付款?我没那么多钱……”华筝觉得两人分清楚点就好。   “你可以用身体偿还。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钱我会还给你的!”华筝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詹艋琛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四个字,黑褐色的眸子紧紧凝视,她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正文 背着妻子偷情   詹艋琛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四个字,黑褐色的眸子紧紧凝视,她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他将手机交给陈冲:“以后她的电话不准接进来。”   “是。”   华筝筹备着面试的事宜。包括要去问在报社上了一天班的冷姝。不过冷姝回来的模样让华筝若有所思。   躺在沙发上的姿势就好似骨头早已错了位,五官都软趴趴的样子。   华筝给她倒了杯水:“怎么像是被虐待了回来?”   冷姝吃力地坐起身:“可不就是。太严格了。交稿规定的时间紧凑,居然还让我跑印刷厂两趟,还不止这些。这一天给我过的!可能以前在杂志社是轻松惯了,一下子负荷了。华筝你别有压力啊。”后面的安慰好没有说服力。   “没关系。有压力才有动力嘛!明天我会去面试。希望面试我的人别太苛刻。”华筝想着,这个可能小之又小。   “我看很难。”   “我今天做了一件倒霉事。”   “你的白色衬衫又被我的衣服染色了?”冷姝昂起头。   “不是。我今天开车,撞了丛昊天的车,赔了几千块。这个印象应该不算坏吧?”华筝虚心请教。   “你有肇事逃逸的嫌疑么?”冷姝惊问。   “我没有。可是他觉得有。”   “那还不是有?”冷姝翻白眼。   “不过我总觉得丛昊天应该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华筝认为他虽然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也不会是毫无理智的吧?不然怎么在那么有名的报社待下去?   “但愿如此。”   华筝没想到如此走运,不是丛昊天面试她,而且还面试通过。没有什么比此事更让她兴奋的了。   一走出大楼立刻打电话给冷姝告诉她这个喜讯。   “面试官让我明天见主编。你们主编人怎样?”华筝问。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才能百胜嘛!   “你认识。”   “丛昊天?”   “一百分。”   “我第一次希望我不及格。”   “他脾气差。明天你当心点。”冷姝提醒。   “天啊!”华筝一声哀叹。然后视线被另一番景象给带过去。“挂了。”   华筝觉得她和詹艋琛之间挺奇怪。似乎在看到他时总容易隔着一条马路。真是有趣的街影。   那次是他进会所用餐,让她误以为温文尔雅的错觉。这次身旁还有个莫尼。这是背着妻子*?   一个看似沉稳绅士,一个美艳妖娆,让人看了都羡慕的组合。   不得不说,詹艋琛艳福不浅。   既然如此亲密又为何封杀莫尼?难道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抛头露面?   华筝为自己缜密的逻辑点赞。   接着她又想到另一件事,那个不堪入目的短讯。 正文 我不是要跟踪你   接着她又想到另一件事,那个不堪入目的短讯。   会是莫尼发的么?她接触詹艋琛那么近,或者詹艋琛告诉了她,这都不足为奇啊!   华筝也想不到其他。   随即她干了件大胆的事,尾随进了会所。   他们没有进包厢。华筝发现詹艋琛用餐喜欢选靠窗的位置。多亏他有这个癖好。   利用转角的盲点,华筝掏出手机拨打那个记录的号码,一打过去居然是关机。   这下还怎么证实?   被詹艋琛发现的时候是华筝正准备打第二通电话。不,华筝也不知道詹艋琛有没有发现她,他的脸往这边转,或许是无意识的。   但也吓得华筝够呛,整个人往后面弹跳,然后撞到了服务员,砰地声盘子砸在地上,美味佳肴变成狼藉。   是那个她和詹艋琛吃饭时服务的女子。服务员也认出了她,愣住了。   华筝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动静不小。莫尼转过脸去看。因为不在显眼的地方,所以不甚在意,她在意的是詹艋琛的情绪。   然后看到他站起身。莫尼脸色着急,确也不敢问他的去向。   “对不起对不起。”华筝左右顾忌,轻声赔不是。   服务员表情忧郁,经理跑过来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负责。”   “等一下,这摔了盘子是不是要赔?”华筝问。   经理说:“是的。还有菜价。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我来赔吧。是我撞她的。多少钱?”   经理没来得及说,因为詹艋琛骤然出现,四处寂静。   华筝被那鹰锐的视线盯得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急忙抽出两张塞给经理,低着头就跑了。   这幕让跟过来的莫尼看到了。疑心地看着跑出去消失的身影,还有往洗手间去的伟岸背影。   “她是这里的会员?”莫尼问经理。   经理说:“不是。”如果是他哪里敢当面数落员工,实则是故意为之。   “经理。那人之前和詹先生过来吃的饭,有过两次。”服务员说。想间接告诉经理这钱不太好收。   经理一听,脸都白了。   莫尼听了,却多了别的愤恨的心思。   她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詹艋琛会突然对那个杂志社手下留情,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   华筝心脏凸凸地走在街道边,她真的不适合做贼的天赋。她在想,自己第一次偷偷躲在角落观察詹艋琛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发现。想来,那一次绝对是侥幸了。   詹艋琛太精明了。那眼神一扫就跟个雷达似的瞬间将一切看透。   华筝再怎么都没想到詹艋琛的车会出现在路边,门一打开,詹艋琛冷着脸:“上车。”   “那个…詹先生……我不是要跟踪你,只是凑巧。”华筝吓得腿软,本能就给解释。 正文 一些露骨的话   “那个…詹先生……我不是要跟踪你,只是凑巧。”华筝吓得腿软,本能就给解释。   “我有说你跟踪的话?”   华筝挪着脚步上车,都觉得身体千金重。   贴着车门坐。华筝觉得车门比詹艋琛温暖,而且,万一有突发状况随时可以跳车。   她想着,在疾驰稳当的车速下,跳车后的存活率是多少?   车内的气氛实在是压迫五脏六腑。   “你可以不说实话,我也可以让你不得不说实话。”詹艋琛望着车窗外温雅地开口,却透着无形变有形的威胁。   让华筝听得头皮发麻。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事才跟过去的,可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从我跟你结婚的第一天就有个莫名其妙的短讯,前两天又发过来,号码我又查不到,所以我怀疑是……莫尼。”华筝瞅了眼詹艋琛沉默的脸色。随即又解释,“我想应该是我误会了。”   那可是詹艋琛的女人,万一他生气可不好了。   “号码。”   华筝拿出手机,然后翻到那串号码指给他看。   “发的什么?”詹艋琛瞥了一眼,问。   “啊?”   “内容。”詹艋琛忍着耐心再次问。   “就是一些露骨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华筝将脸埋在胸前。   “华筝,别触我的底线。”詹艋琛总算转过脸来正视她。   “内容是:詹艋琛怎么会娶了你这种路边花的女人,他的巨根那么大你能满足他么?第二次发的是你会口活么?吸得他舒服么?没了。”华筝一口气说完。她真佩服自己的好记性。   她能说得出口完全是因为她有如在背文章,还有詹艋琛的可怖效应。   “一个懂得权色交易的人不应该有你这样的反应。就像男人的果体出现你面前不应该遮掩住自己的眼睛一样,否则就成了虚伪。”   华筝又是在路边被放下来,这次她淡定多了。就像詹艋琛说的那句话,她的承受力虽然还需有待加强,却比上次在电梯受到的打击时看开多了。   她唯一的一次人生污点就是拿自己去做交易。在詹艋琛之前,之后。本质是一样的难以启齿。   她努力将阳光撒在过去的阴影上。   车子继续前行。詹艋琛沉静着,一言不发。   前座的陈冲开口:“总裁,需要查么?”   “想要做坏事,总要藏好自己的尾巴,不会让人有可查之处。我心里有数。”   詹艋琛只要在脑海里将几个人进行筛选,就可以认定背后的人。   他说了,这样无聊的游戏,只要不触到他的界限,都无所谓。   想要玩儿,要看是谁掌握着操控杆。   翌日。华筝早早穿上自己白如雪的衬衫,干净,清丽。   更新完毕。记得收藏推荐留言哈 正文 幼稚的可以   翌日。华筝早早穿上自己白如雪的衬衫,干净,清丽。   她要去面试。去东方时刊。   打开房门走出去,冷姝颇带欣赏的眼光:“准备好了么?”   “没有。”   “……”   华筝确实没有想好该如何应付丛昊天,那双凛凛眼神似乎要将你千刀万剐。想想都要浑身哆嗦。   东方时刊的办公大厅都是开放式,如有办公室,那也是用来休息的。   其宽敞确实不是凤凰杂志社能比的,部门分明,分配有序,条理清晰。   华筝进去。冷姝已早她一步回到办公座位,用眼神给她打气。   ‘啪’地一声,一叠文件打在华筝脑门上。华筝猝不及防,抱着脑袋回头。那不是丛昊天是谁啊!   华筝被打懵了:“你干嘛打我?”   “站在路中间了。”丛昊天完全不道歉。   华筝敢怒不敢言,嘀咕:“难道不会说一声啊……”   “我不是你妈,要教回家。”耳朵精的丛昊天听到了。说完就朝自己位置走去。   华筝双拳紧握,放松,紧握,再放松。   她拿着自己的简历,两唇瓣互相磨了磨,隐忍地朝丛昊天走去。   “您好,我是今天来报到的,叫华筝。面试官说由您给我安排工作。”华筝努力摈弃其人品。   丛昊天停下手里的工作,眼神斜斜地看着她,看够了,这才拿起那张轻飘飘的简历。   “没有工作经验……”   “有。在凤凰杂志社做编辑工作。”华筝心想,那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嘛!   “有等于无。”丛昊天眼神不快地刮了她一记。“未婚……接过吻没有?”   华筝脸色不自然,说:“这个和工作有关系?”您这是*!   “感情专栏,至少也该有点经验的,否则写出来的文字总有敷衍的成效。不知道你几两重,怎么给你安排工作?”丛昊天坐在椅子上,头微偏,看着她。   华筝微转视线,看到大厅的人都见怪不怪地在忙工作。或许是她太计较细节了。   便说:“……没有接吻过。”詹艋琛那次是他强吻。初吻得是美好的,否则其他忽略不计。   “那就是一无是处。”丛昊天总结。   华筝浑身愤怒的小宇宙又在蠢蠢欲动了。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恶毒?明明长着一副成熟的外表!真是幼稚的可以。   “行了。先和周毕华一起努力学习,互帮互助吧!”   华筝一愣。周毕华现在的职位一定非同凡响,让她跟着学习,这样的机会多难能可贵啊。不禁心有喜悦。对丛昊天也就不生气了。   甚至她的眼神都充满感激。   可是为什么又在冷姝的表情里看到了类似同情的光泽?   华筝后来明白了。 正文 偷,拍遇狗追   华筝后来明白了。   两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一家大户外围。华筝和周毕华一人脖子上吊着个照相机,站在围墙外一筹莫展。   没错儿,这是某明星的住宅。进不去,只能走捷径,然后偷,拍。   “主编,我们不会要爬墙吧?”华筝苦着脸。   “爬。”   “怎么爬?”   “你踩我肩膀上去。”周毕华蹲下身子。   “我不干!”华筝一愣。   周毕华又站起来,绝望的语气:“有什么不敢的?曾经的老板现在被人当牛使,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就说丛昊天会有什么好心,阴险小人。”   “主编,你以前得罪他了?”   “什么我得罪他?是他抢我女朋友!不要脸!”   华筝明了地点头,原来是三角关系。   “那那个女的现在是丛昊天的老婆?”   “不是。她嫁给别人了。”   “……”华筝汗颜,好幼稚的两个男人。   “还有,为了自己的日子好过点,别叫我主编了。叫我名字就行了。”周毕华提醒。   “我叫你大哥吧!名字我叫不出来。”   “随便你。”周毕华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手臂一直被华筝拉扯,“干什么你?”   只见华筝脸色苍白地看着别处。周毕华转头,嚇!   两条站起来有成人高的狼犬,吐着血红舌头,凶残地看着不速之客。   “还不跑!”周毕华拉过华筝就跑。   两人被狗追得老远,要不是被主人唤回去,他们绝对会成为狗嘴里的肉。   停下来后,两人倚着墙角喘气,肺片都要喘出来了。   微微平息后,周毕华看着华筝:“你跑得也太慢了,你这速度也只能跟霍金比了。”   “哪能啊?霍金身残志坚,那俩儿轮子肯定比我跑得快。大哥,你也追不上的。”   “……”   半夜三更,华筝灰头土脸地回到家,冷姝还没睡,正抱着电脑坐沙发上写稿子呢。   光着脚丫抖着,好不惬意。   “说说你的战绩?”   “难道还不够明显么?”华筝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有种坐下就能生根的趋势。   她实在太累了。为了拍到照片,和周毕华又不敢靠近宅子,只好候在大门口,一直到半夜。   “还想继续待下去么?”冷姝问。   “当然,打退堂鼓可不是我的作风。”   隔天华筝浑身肌肉酸痛地回公司。光拍了照片还不行,还得撰写文字。   华筝将稿子给丛昊天看。当时他正在休息室内喝咖啡。华筝便在外面坐等着审核通过。   突然,休息室的门北风呼呼地拉开,丛昊天这暴脾气又来了:“华筝,进来!”   所有人都闷着头工作,生怕扫到台风尾。   两更完毕。么么哒 正文 他很危险   所有人都闷着头工作,生怕扫到台风尾。   华筝吓得两腿直打颤,但还是进了休息室。   “你这写的什么?垃圾?”丛昊天将稿子往茶几上一砸。   华筝冷汗直冒。   “重写!”   “是是是。”   华筝拿着稿子出了休息室,腰杆儿才算直起来。这比老师叫写作文得零分还要严厉可怕。   丛昊天的工作几乎都是审核,一审,二审,他那里是最后一关。   如果前面的二审审的太过垃圾,也是会被骂的,只不过听说没骂华筝那么严重。   华筝觉得,是那起‘车祸’导致的。   莫尼来找华筝时,她的稿子刚从丛昊天眼下险险过关。   莫尼在接待室里。就算她是过了火候等着冷却的女明星,网络上还是有她的只字片语,什么时候都可以东山再起也说不定。   当然前提是,詹艋琛愿不愿意。   莫尼靠在椅子上坐着,优雅又不失霸气地姿态,涂着指甲油的手像锋利的爪子。   “莫尼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莫尼情绪激动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将水泼了出去,淋了华筝一脸,下雨似的往下滴。   华筝张着嘴,都愣住了。这是要撕逼的节奏么?   “真有你的。上次在酒吧说什么鬼杂志社的职员,那是想背地里捅我的刀子可以在詹艋琛面前献媚吧!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莫尼小姐,你真的是冤枉我了。”华筝用手抹了把脸。心平气和,“只要是长着两只眼睛的都能看出我们之间谁更平凡。詹艋琛怎么会看上我?”   “那为什么你会和詹艋琛吃饭?还是两次?”莫尼也深觉华筝说得有理,可有的疑惑她必须要知道。   “当然是求他放过我们杂志社。那不是两次求成功了就没往来了嘛!”   “我奇怪,为什么他会放过你们杂志社?”   “这你得去问他啊!”华筝无语了。   “那好。你去求他放过我,至于你和他亲不亲近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计较。”莫尼想了想说。她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莫尼小姐,您在和我开国际玩笑吧?不好意思。我不想和詹艋琛走得太近。他很危险。”华筝要走。   莫尼扯住她的手臂:“如果我红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娱乐八卦,我都可以帮你。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华筝看着她。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招待室的门推开,丛昊天冷着脸出现:“不要工作?”   华筝抽回自己的手臂,低头离开。   丛昊天这才将视线转至莫尼身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说。”话是这么说,却一点都看不出他想帮忙的意思,反而让人听着陡升慌乱。   “没有。多谢。”莫尼说完,扯着她自认为高傲的笑意离开。 正文 您这是威胁   “没有。多谢。”莫尼说完,扯着她自认为高傲的笑意离开。   娱乐界或许没有不知道丛昊天这个人了。笔下的文字能毁掉人的理智和前途。   甚至将别人的上市公司报导至瘫痪。这简直可怕之极。   丛昊天回到工作场所并没有找华筝麻烦。华筝这才松懈。   华筝在丛昊天眼皮子底下的辛苦都传到了别的部分。林一凡便约了她和冷姝吃饭,冷姝说有事就不去了。   华筝没拒绝。反正不过是吃饭嘛,说不定还可以了解下报社里的事。   餐桌上,林一凡给的是安慰和鼓励。华筝听着也挺受用。   用完餐离开的时候华筝没想到会遇上到这边来办事儿的陈冲。陈冲看过来的时候林一凡正帮她把头发上的纸屑拿下来。   华筝知道自己不用心虚,可是陈冲的眼神还是让她忌惮。便立刻离林一凡一些距离。   林一凡注意到她的动作和脸色,顺着视线看过去,他也注意到了陈冲。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像是情感*被抓住的感觉。   所以华筝有所顾忌。   可是林一凡得知的华筝并未有男友。难道是他们不知道么?   陈冲没有上前打招呼,直接去办自己的事儿了。   华筝再忙碌都不会忘了詹艋琛的要求,一个星期回霍宅住一次。她怎么感觉像上赶着去临幸似的?   工作地比较晚,回去的时候已经七八点,省去用晚餐这道工序,华筝直接洗漱睡觉。   早晨的时候出现在餐桌,在大家面前露一露脸,算是对詹艋琛规定的一个交待。   华筝做得很好,密不透风的‘詹太太’神秘似无。   可是为什么她履行了条约,詹艋琛却食言呢!   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华筝正在赶稿子。她立刻挂了电话,和丛昊天请假。   “总编,我家里有急事,想请几个小时假。”站在丛昊天面前的华筝脸色慌乱,因为急切,呼吸都不平稳。   “要不要紧?”丛昊天看着她。   “对我来说要紧。”华筝想,您老不会不同意吧!   “去吧。”   “谢谢总编。”华筝说完,拎过坤包三步并两步地离开。   冷姝看着心也是一提,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对于华筝来讲只有家人和老宅的事让她如此惊慌。   打车没有回老宅,而是直接去了詹氏。车上立刻打电话给陈冲:“陈秘书,詹艋琛呢?”   “詹太太,总裁在忙。”   “你告诉他,要是不听我电话,我就告诉全世界他妻子的真面目。”   “詹太太,您这是威胁,总裁不会高兴。而且詹太太的真面目是否会让全世界知道,总裁不会在乎。”陈冲想好心提醒她。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詹太太,您这是威胁,总裁不会高兴。而且詹太太的真面目是否会让全世界知道,总裁不会在乎。”陈冲想好心提醒她。   “那我求你行行好,帮我忙吧,我很急。”华筝像翻书似的转变语气。   “……稍等。”陈冲不着痕迹地叹息。转身进了总裁办公室。   “不是说了她的电话不用拿进来?”詹艋琛头都不抬。无声的压迫在蔓延。   “詹太太很急的样子,所以……”   詹艋琛放下手中的工作,接过手机,沉重的身体靠在椅背上。   “什么事?”   “詹艋琛,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结婚后帮我解决老宅的事,为什么那些人还在闹?你这是欺骗!”   “交易条件只有一个,你已经用掉了。”   “什么时候?”华筝惊,脑海里在作事件搜索。   “凤凰杂志社。”   “那也算??我只是求你放过杂志社!”   “你觉得我会饶了他们?”詹艋琛从来不二话。   华筝将脑袋抵着车窗玻璃,冰凉钻骨。声音低下来,恳求着詹艋琛:“能不能帮我解决老宅的事?我当初和你结婚就是为了这个才嫁的。被那些人赶出来,我家人住哪里?而且杂志社的事你又没说清楚……喂喂喂!”   华筝盯着通话结束的屏幕,被打击到木讷了。   这是见死不救的意思么?如果是这样,她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您是詹艋琛的妻子?”计程车师傅忽视自己的本职歪着脑袋很有兴趣地问。   “你认识他?”沉浸在慌乱中的华筝回神。   “他是商业之王,我儿子的神。我儿子预备大学毕业进军詹氏集团呢!”师傅很自豪地说。   “我劝你回去让你儿子打消这个念头。”   “什么意思?”   “因为詹氏掌权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华筝狠狠地评价。   “……”师傅。   华筝下了车,直朝詹氏大楼,被警卫拦下来。   “唉,我说你怎么直接往里面冲啊?”   “我找你家总裁。”   “你有预约么?”   华筝讨厌‘预约’这两个字。她又致电陈冲。   “你好詹太太。”   “我一点都不好。能让我见见詹艋琛么?”   “詹太太不如等总裁回詹家时再商量此事。请不要让我为难。”   是别想在詹氏大楼里见詹艋琛了。华筝心急如焚。要等到晚上,那阿姨和哥哥怎么办?   华筝不放心老宅那边,又坐计程车马不停蹄地往赶着。   王忆和华胥都被那些人给赶出来了,门都不让进,进去就动手使粗。   王忆是女流之辈,斗不过,华胥也不过是冷眼旁观,他的世界里连他自己都没有,更顾不到其他了。   “阿姨!”华筝跳下计程车。 正文 我要离婚   “阿姨!”华筝跳下计程车。   “华筝,这可怎么办?”王忆一筹莫展。   华筝跑去拉门,那些人一棍子打在她的额头上。华筝吃痛地‘啊’了声,松开手,身体因晕眩晃了晃。   “你们怎么能打人呢!”王忆赶紧拉开华筝察看她的额头。   有血流下来。   王忆吓得脸都白了,想用手捂着她的伤口又怕感染了伤口,急道:“华筝,算了。我带你去医院。”   华筝拉开王忆的手,无惧地又站在门口刚才被打的位置:“不是说要月底的么?还有一个多星期呢!”   这个年头的人说话都这么不靠谱么?   “未免夜长梦多,越早开工越好。我劝你们别在死争了,钱又不会少你的。快走!”   “就算赶人,也得让我们拿点生活用品吧!”华筝说。脸上淌着血,看起来怵目惊心。   那些人倒也没阻止,更不想弄出人命来。   但是这不是妥协,她会回来的。   从医院包扎了伤口后,华筝将王忆和华胥安排在了旅馆里住着,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阿姨,今天将就着住一晚。我去想办法。”   “华筝……要不算了吧。只要我们人没事就好,你爷爷不会怪我们的。”王忆看着她额头贴得纱布,想想那一棍子都后怕。   “不行。老宅我一定要。放心吧阿姨,会有办法的。”   华筝的办法就是求詹艋琛。只有他才能帮自己了。   不管受到什么苛刻的要求,她都答应。   久久地站在大门口,都快把自己站成一棵树,才听见车轮摩擦地面的轻微声,才看见那辆宽厚车头缓缓驶来。   车子停稳,华筝上前开门,那一瞬间她看到车窗上倒影着的自己的上半身,那额头醒目的纱布,和满脸的小心翼翼。   詹艋琛下车,看了她一眼,自然也看到了那额头的疙瘩。   “您辛苦了。”华筝觉得自己很像日本的传统妇女,就差穿着和服跪在地上了。   詹艋琛径自往里走,稳重淡定。   但是华筝没法淡定,追上他,亟亟跟在身后说:“能不能帮我将老宅弄回来?我阿姨和我哥现在只能住在旅馆里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么?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你有什么?”詹艋琛转身,黑褐色的双眸紧盯,“是你这具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的身体?”   华筝脸色过白地不知如何应答。   詹艋琛冷讽地说完,向电梯走去。   华筝只觉得四处璀璨灯光将一切的讽刺都鲜明起来。可是这样就让她溃败那就不是她了。   她上前,冲着那背影嚷:“我要离婚。”   亲爱的们,动动你们的小手指,留言推荐收藏哈。么么哒。 正文 谁是主,谁是奴   她上前,冲着那背影嚷:“我要离婚。”   詹艋琛敛步,转过脸时那眼神深邃,冰凉如水,一滴不剩地全溅在华筝身上,更似要幻化成枪林弹雨让华筝千疮百孔。   华筝被震慑,随即咧嘴一笑:“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你可以当真。”詹艋琛提步优雅又危险地朝她靠近,在极近的距离处停下,“只是,或许没有人敢受理这桩离婚案。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其二,这场游戏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你要弄清楚谁才是主,谁是奴。”   “可是我不能让我家人无家可归啊……”华筝眼里有薄泪。“以后我可以当你的奴,任你随传随到。”   是的。詹艋琛说得一点都没错,说开始的或许是他们两人,可决定过程和结果的只能是他。   华筝不过是意气用事,就算真让她自由又能如何?难道她再去找下一个交易者么?   詹艋琛并未回答她,转身进了电梯。   华筝就那么看着他,模糊的视线里是他绝情的身影,直到电梯门关上,她的眼泪滴落。   冷姝关心的电话打过来,华筝敷衍搪塞让她宽心。随后她又打电话到总编主机上多请了几个小时假。   其实那时天已擦黑,报社如果不加班,差不多也要到下班时间了。   在晚餐桌上。老太太惊问华筝:“你额头上是怎么了?”   “哦,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华筝笑说。   “看医生了么?可不要留疤,女孩子总是干干净净地才好。”老太太说。   “看过医生了。医生说只要不缝针都不要紧,过几天疤痕都不会有的。”   “那就好。”   华筝眼神晃过旁边的詹艋琛。   她心不在焉,想着晚点该怎么求他。   差不多别墅内万物寂静时,华筝摸索到詹艋琛房前。她觉得这里的每个人都怪异。不然她和詹艋琛分居真的没人知道?   要么就是那些佣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缄其口,才导致其他人被迷了心眼。   华筝抬手轻轻敲门,没人开,她又敲,再敲。   “难道詹艋琛不在房间?那去哪里了?”华筝自言自语时,门从里面拉开,让她心脏失律了下。   “晚上好。”华筝让自己看起来更自在,放松。   心脏却在怦怦直跳。害怕詹艋琛直接让她滚蛋。   门完全打开。詹艋琛作无声的邀请。   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也是两个问题。华筝要么进去,有可能自身难保。要么不进去明哲保身,却失去老宅。   说到底,这不能算是个选择题,因为华筝只有一条路可走。   她几乎没怎么考虑,抬脚进去了。   詹艋琛将门关上,灯光映着那刀削剑砍的脸廓,问她:“澡洗了么?” 正文 流行走后门   詹艋琛将门关上,灯光映着那刀削剑砍的脸廓,问她:“澡洗了么?”   “……洗了。”华筝慌张的神经开始朝两端绷直。   “脱光了躺*上。”詹艋琛说完就进了浴室。   华筝看着偌大的*,深色地就像这个房间的主人,冷硬。雪白的她躺在上面一定是无所遁形。   华筝,怎么逃怎么做交易,还是避免不了涩域带来的屈辱。   耳边传来水声,詹艋琛在洗澡,出来后会直接要她,享用她这道没有能力反抗的菜肴。   华筝的双腿在发软,像是被抽掉了脚筋。   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总统套房,一切都很熟悉。她毕竟涉世未深,抗拒、恐慌总会有的……   华筝不断给自己催眠,给吧给吧,反正她是詹艋琛的妻子,夫妻欢愉再正常不过……   詹艋琛走出浴室,精装的腰间只松垮着一条浴巾,线条蜿蜒往下,直探入不知的神秘地带,伸张着性感的力道。   却见华筝依旧站在*边,衣服一件都没少。   “我说的话不明白?”   “是不是只要我照你的话做就会帮我拿回老宅?”华筝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交易的规则你倒是很明白?我也可以告诉你。就算我在你身体里里外外要了个便,照样可以出尔反尔。这是主导与被动的差距。你没资格谈条件。”   詹艋琛的身型开始逼向华筝,带着漩涡般的热度。华筝的背后是张堵着她无路可走的大*,整个人往后倒去。   连上帝都在给詹艋琛创造有利机会。   华筝的身体细微的抖,气息紧张地乱。扑上来覆盖在上方的体魄散发出的热度似乎要将她炙烤。   詹艋琛解开华筝裤子上的扣子,然后将她一个翻转,趴在*上。   华筝吓了一跳,紧抓裤子,惊慌道:“您不会是要碰我……那个地方吧?”她没有性经验,不知道有后背式这套。   “……”   “能不能别这样?”华筝哀求。她感觉很*的。   “你不知道这年头流行走后门么?”詹艋琛沉声。   “那也是对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啊!我什么也不是。就算要走后门也是走您詹总裁的后门啊……”华筝觉得自己好像理解错了,混淆了,大乱临头了。   她呆怔当场,如木头。   詹艋琛手下用力,剥下她的裤子。   “啊!我说错了。不对,我说得是那个走后门,没错的!”华筝惊呼挣扎着。   詹艋琛强势地扯下她的裤子,露出那嫩红的缝隙让他双目转赤,就像变异的吸血鬼。   固定好她的姿势,钉在*上。   再然后扯下腰间碍事的浴巾,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去冲、去撞。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记得收藏推荐留言哈 正文 你放了我   再然后扯下腰间碍事的浴巾,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去冲、去撞。   这时,慌乱的华筝手往后抓,没想到却被她准备无误地抓住那根粗壮的棍子。   猛地被烫,心脏几乎要跳出口,华筝闭紧着眼,咬着唇尽量忽视那整个手心都握不过来的狰狞的轮廓。   “放手!”詹艋琛嗓音粗哑。   “你……你先放开我……”如果放手,倒霉的是她。   “你似乎很喜欢我这根东西?”詹艋琛被紧箍,气息很粗。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目标太大导致的。”华筝欲哭无泪,她到底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华筝以为抓住那罪孽的根源自己就能逃过被强上的命运。那是她太单纯。   “既然如此,我们先热身。”   詹艋琛直接附身下去,薄唇带着炙热气息贴向华筝的脖颈,而下身就着她的手耸动,和兴交一模一样。   “啊!”华筝立刻松手,然后想逃跑,将*单抓地凌乱。   詹艋琛直接将她拽到身下:“怎么不继续?”   “不要了,我不玩交易了,你放了我……”华筝后悔不该像个羊羔似的将自己送上门。这样只会连皮都不剩。   这不是温雅的绅士,这是个疯子!   “华筝,这句话太晚了。”詹艋琛深谙的视线盯着那入口,*浮在周围黏稠无比。   浑身的血液更是有如野兽见了猎物的翻腾。   “不,我求你了,老宅的事我会想其他办法……”   ‘咚咚咚’的敲门声有如天籁,在华筝耳边优美地响起。   詹艋琛眼色冷厉地凝转,随后缓缓直起身,华筝立刻闪身逃离,捡起被扔地上的裤子,亟亟穿上。   然后跑向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荆淑棉。   华筝才不会问她为什么会来敲门,反而很感激她此刻的出现,不去在意荆淑棉眼里的惊讶,华筝错身离开。   站在房门口是看不到卧室里的,荆淑棉似乎说给里面的人听:“想找华筝有点事的,她跑那么快做什么?”   说完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意就走了。   华筝仰面躺在*上,放松下来,又觉得大腿麻麻地痛。不由坐起身,掀开被子。睡衣下大腿上分布不匀的红痕,在细白肌肤上尤为醒目,跟个残花似的。   那是詹艋琛强硬时手上的力度造成的,当时只觉得恐慌胜于身体摧残。所以柔体的疼痛就微不足道了。   华筝再次躺下,手指轻触额头上的伤,头更痛了。   她该怎么办?   不管她每次怎么和别人交易,到最后只差一步,还是忍受不了地逃离,好像那些房间里的每一隅都在滋生着就算医用药水都消不掉的细菌。   如果她有那份‘勇往直前不退缩’的决心,老宅不至于总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正文 字数一千的请假条   如果她有那份‘勇往直前不退缩’的决心,老宅不至于总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想到阿姨和哥哥此刻睡在毫无温暖的旅馆内,她的愧疚无线延伸……   翌日华筝打电话给旅馆的家人,问住的怎样。王忆自然说挺好。华筝便那么听着,说她正在想办法。   华筝回到公司上班,额头上的纱布还在,冷姝看到了‘唉呀’地一声。   “你怎么回事啊?”   “不碍事,摔了。”   “要不要紧啊?你这是越长越残啊,走路都会摔?”   “就一条小口子,都没缝针。”华筝朝总编的座位看去,人还没来。“我去撕掉它吧!看着吓人。”   “这能撕么?”   “我试试。”   “……”   华筝站在洗手间入口的镜子前,对着小心翼翼地撕额头上的纱布。红色的伤口露出来,已经长出瘢痕,这样看过去总比贴着块纱布要好得多。   镜子里多出个身影,华筝的眼神怔了下,想低下头掩盖伤口。   “伤了?”丛昊天经过她身边问。“和别人打架了?”   我看起来像是会和人打架的么?你最像!华筝内心腹诽,表面乖顺地说:“不是,摔的。”   “还真是废物。”丛昊天低沉说完,就直接进了旁边的男洗手间。   华筝脸色几乎要扭曲:人渣!人渣!人渣!   可是内心再有意见他的无礼语言,华筝临中午丛昊天快要去吃饭的点还是挪到他面前。   “有事儿?”丛昊天掀了掀眼皮。   “下午我能不能晚两个小时上班?”   “不能。”   “……”华筝竖起两根手指,“两个小时之内我肯定出现在公司。”   “先写请假条。”   华筝喜:“好的,立马去。”   “字数一千。”   华筝差点跌倒,回身惊恐地看着丛昊天,含蓄地问:“总编,这个字数会不会太多了点?”   什么叫太多了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谁写请假条得写上一千字?   “你可以不写,我也可以不允。一千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少。做不到的话……”丛昊天说。   “我做得到!”华筝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开始打字。   丛昊天远远地看着她拧着眉苦大仇深的模样,他想看看一千字的请假条写得会有多烂。   华筝将中午吃饭的时间省下来写请假条,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写了删,删了写,总之是磕磕绊绊的不顺。   好在一个多小时后,大功告成。丛昊天刚好吃完饭进休息室。华筝便赶紧打印出来递过去。   丛昊天越看眉头锁地越紧,华筝看得是胆战心惊。   “你不用紧张,就算写得摆不上台面,我还是会允准你的假。”   亲么么,今天更新完毕。 正文 该怎么感激你   “你不用紧张,就算写得摆不上台面,我还是会允准你的假。”   华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整自己。因为那时候给她的裁员的通知单的文笔不仅华丽又煽情,想必在东方时刊不管什么只要跟文字有关的都有如作大文章吧!   华筝回到老宅,一片静谧,门口没有人看着。她掏出钥匙打开铁门,悄悄地进去。   里面还是一如既往地完整,而不是有开发商在准备拆建。等会儿她再去詹氏大楼,反正詹艋琛不答应帮忙,她也是要力争的。   “谁让你进来的!”在这里看着的人吃完中饭去休息,一回来就看见不速之客,等华筝转身,不由怒斥,“怎么又是你?昨天那一棍子还没有吃够吧?”   “我又没做什么,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华筝不高兴,这里是她的家,搞得她倒像个小偷。   “看什么看?走!”其中一人要上前拉华筝,倒被旁边的人阻止了。   “既然她这么留恋这里,我就给她个机会。这样,你晚上陪我睡在这里吧,就当对这宅子的一个念想。”   “真不要脸。”华筝并没有发怒,而是平静地有如陈述。   “你说什么!”   这帮人本来就是开发商请来的不三不四之人,只要给他们钱什么都可以做,人品自然极差。   言语一不对头就使粗。   华筝佯装镇定,其实也是害怕地不得了,可是在这群垃圾面前示弱,那简直就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那人拎着拳头靠近华筝:“你再说一遍!”   华筝往后退,她不该一时逞快的。   “抱歉,打扰一下。”不属于之中的声音响起。   华筝看到走进来的陈冲,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过她还是选择跑过去低调地躲他身后。   “你又是什么东西?”那些人出口不逊。   陈冲冷淡地将手机拨通,示意他们谁接。   开口爆粗的男人上前拿过手机,接听。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男人将手机还给陈冲,带着下面的人离开。一个不剩。   “他们怎么了?”华筝问。   “从现在开始,詹太太可以和家人继续住这里,这里的开发权已经无效。”陈冲说。   “这个好消息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陈秘书我该怎么感激你!”华筝眼泪汪汪。   “詹太太该感激的人是总裁,不是我。”   “都该感激。陈秘书,哦不,我就叫你名字吧!你也别詹太太地叫。我这个詹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很清楚。”   “这不合规矩。”   “那你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叫吧?这很困扰。詹艋琛的妻子在报刊上班,那还不掀起巨浪?”华筝说。   “詹太太放心,我有分寸。” 正文 一星期一次   “詹太太放心,我有分寸。”   华筝对着陈冲作无声的打量,后者被她看得感到怪异:“詹太太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还要回公司。”   “陈冲,我请你去吃饭吧!”华筝忽然正儿八经地开口。   “詹太太要感谢的是总裁。”陈冲纠正她。   “我知道。但是我发现跟你特别投缘,所以就当朋友吃个饭而已,又没什么,你不用紧张。”华筝一定要将陈冲这个大红人给拉过来,就算不是整个倒戈,至少一点点的偏袒总是可以得到的吧!   她内心打着小九九。   “我本就是詹氏的员工,有什么事詹太太吩咐即可。”陈冲不卑不亢。   这雷打不动的姿态让华筝纠结,这明摆着是做不成朋友嘛!   此计得慢慢磨。眼下赶紧告知阿姨回家。而她要回公司。   加完班回到詹家。华筝立在不属于她的房门前敲了两声,走过来的女佣说:“太太,二少爷在书房里。”   “哦,谢谢。”华筝本能地道谢。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得到谢意的是服务人员。   华筝不认为她们是女佣,应该是服务员。   到了书房门口,先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儿,没有动静,要么实在是隔音过于完善。   轻微地敲了敲门,须臾,里面传出低沉醇厚的声音:“进。”   简洁,不拖泥带水。   华筝扭开门,先是抻着脖子往里看。里面宽敞的书房内,詹艋琛坐在书桌前,双眸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脸色严冷。一手箝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映着杯壁,微微荡漾。   “有没有打扰到你?”华筝走进去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星期只需要回来一次。”詹艋琛说。提醒她已破坏规矩。   “我知道。我就是来谢谢你帮我解决老宅的事,要不是你,我家人可能还住在旅馆里。”   “没必要。我想,解决了老宅的事能让我清静。”詹艋琛言语带着深度。   华筝内心微虚。怎么感觉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啊?是的,听说城府过深的人就有这种异能。   华筝确实存在没有要回老宅不罢休的决心,她都打算好要再次跑去詹氏了。   讪笑两声,说:“那您忙,我不打搅了,晚安。”   华筝退出去,将他的书房门谨小慎微地关上,然后她眼睛朝着门板不爽地斜了斜,这才回房间。   老宅的事情解决完,华筝又有了工作的心思,可以全身心地投入。   华筝跟着周毕华在外面跑得三魂去了五魄,后面干脆直接分配到他的部门,整天抓新闻。   中午休息,周毕华把华筝叫到楼道里谈话,安全门关着,那是一番语重心长。   “华筝,跟着跑新闻是没出息的。像你最好是努力努力将自己争取进编辑部,一号部,二号部,总有你的位置。”周毕华说。   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大哥,我跟着你吧   “华筝,跟着跑新闻是没出息的。像你最好是努力努力将自己争取进编辑部,一号部,二号部,总有你的位置。”周毕华说。   “我觉得跑新闻挺好,可以锻炼刻苦耐劳。而且在总编眼皮子底下一定比东奔西跑还要受压力。大哥你要知道,精神压力的摧残才是最可怕的。”   “那你的意思要一直跑新闻?千万别!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周毕华手一挥,很有嫌弃之意。   “为什么?”华筝被深深打击。   “你跑得那么慢,不是拖我后腿?”周毕华劝道,“丫头,别犟了,我虽然看丛昊天不顺眼,但是你别忘了他的能力。东方时刊以前可没有现在的风光,都是请了他后有了大规模的改变,业绩的提升。你跟着他才有前途。”   “他的能力?他简直就一墨索里尼!”   华筝一想到他居高临下骂她废物的样子就一肚子的野火烧不尽。   吼完那句话,安全门悄无声息如鬼魅地推了开来,露出丛昊天的身影,和那双泛着魔性的双眼。   华筝和周毕华双双被吓了一跳,呆若木鸡。   “墨索里尼?很有意思。”然后丛昊天手一松,安全门关上了。   周毕华第一反应过来,打开安全门,追上去。   “喂!你给她个机会。她一女孩子身体受不了的。”   “给她机会在墨索里尼下面工作?行。我给她个机会。”丛昊天转身,看着跟上来几步远的华筝。问,“以前你在凤凰杂志社写的是爱情专栏。就以你以前的要求做标准。下班前传进我邮箱。”   说完便走了。   这样的突如其来使得华筝半晌没反应过来。   “听到没?还不去写!”   华筝‘喔’了声,慢半拍地往部门跑去。身后的周毕华深感自己都成了她妈了。   华筝写了后,周毕华要求过目,看了之后他说:“华筝,你要不要先谈一段感情?”   华筝瞬间成了被放光了气的球。   “文笔可以过关,这两人之间感情暗流描述,我怎么觉得读不到心里去?华筝,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么?”   “大哥,你明知故问。我又没爱过。”华筝哭丧着脸。   “你的稿子不是不好,而是总要修改。感情在什么时候要浓墨出彩,这是最重要的。”   “要不,我写别的专栏?”华筝问。   “丛昊天让你写的是爱情!”周毕华几乎要吼了。   “大哥,我还是跟着你吧?”华筝央求。   周毕华敲桌:“给我改!”   “是。”华筝开始盯着电脑屏幕。   下班前,华筝将写好的稿子发送到丛昊天的邮箱里,然后等结果。就像小学生在战战兢兢地等着老师检查作业一样的难耐。 正文 挖掘詹太太的真面目   下班前,华筝将写好的稿子发送到丛昊天的邮箱里,然后等结果。就像小学生在战战兢兢地等着老师检查作业一样的难耐。   这给杂志社投稿差不多的性质了。   不过丛昊天却没有像对投稿者一视同仁的回复,直接发过来几个字:“这是你独自完成的?”   “不是,有老师指点。”华筝回复过去。既然问到这个话题,她就老实说了。周毕华有给她指点一二。   “人品不过关。”这是评价。   华筝立刻回:“我重新写一篇!我加班写!”   邮箱没了动静。   冷姝来叫她下班,她说了加班的缘由,冷姝很有良心地紧握双拳喊加油作为精神支持,然后带着她的柔体下班了。   暮色四合,开着一盏小灯,办公桌上电脑的白光照着华筝的脸,文档上还是空白一片。纤细的食指在键盘旁一下一下地点着,无声,控制着节奏。   那好像是她思维的一个运转方式。   又想了十分钟后,华筝拿出一旁的杂志,翻到里面的短篇爱情,细细地研读。   最后华筝在电脑上敲下第一行字,开头是这样写的:秦琛*了,和一个妖娆无限的女人亲密无间地进了酒店,而我在对街看着,站着,僵立地好似路边的绿色垃圾桶……   这样的灵感来自詹艋琛。很有意思。   华筝没有爱情,至少她有婚姻这个不完满的版本。   丛昊天晚走,经过时刚好看到正埋头敲打键盘的华筝,时而皱眉思索,时而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如飞,眼神发亮。   脸上更会有情不自禁露出的细微表情。   华筝的稿子通过了,成功了,她没想到如此轻易过关。丛昊天盯着电脑上游览的时刻简直让等待的华筝度秒如年。   只是华筝高兴的太早,她前脚刚进编辑部,就听到消息说早晨的会议决定这次的娱乐版块内容是挖掘詹艋琛太太的真面目。   他太太不就是华筝么?   华筝反问自己:是我吧?真的是我!!   由于心事重重,华筝撞到了林一凡。林一凡立刻扶住华筝往后倒的身子。而这一幕刚好被丛昊天看到。他只是合上手中的文件,并没有上前,远远地盯视着。   林一凡笑着:“抱歉,我没注意。”   “是我走路撞到你才对。”华筝笑笑。   “你是不是有心事?”   “也不是……对了。你们真的要去偷,拍詹艋琛的太太?”华筝问。   “现在还没真正确定下来。以前虽然拍的是詹艋琛的*惹祸上身,想必对象如果是他妻子或许会好点。不过因为前车之鉴,我们还是不会太轻举妄动。得先看总编最后的决定。听说东方时刊的社长曾经帮助过詹氏。所以说如果拿下来,必定是火爆。”   更新完毕。请大大滴支持。留言推荐收藏。 正文 可以尽情地写   “现在还没真正确定下来。以前虽然拍的是詹艋琛的*惹祸上身,想必对象如果是他妻子或许会好点。不过因为前车之鉴,我们还是不会太轻举妄动。得先看总编最后的决定。听说东方时刊的社长曾经帮助过詹氏。所以说如果拿下来,必定是火爆。”   华筝头晕了。以交情来看,她一定会被出卖的。詹艋琛不会真要那么做吧?   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啊!   中午,别人都去用餐了,华筝躲在茶水间哀怨自己的命运,好端端的拍什么詹艋琛的太太,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知道真相后会大失所望。   回到编辑部,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有气无力。   这时休息室的门打开,丛昊天看到华筝便吩咐:“去倒两杯咖啡。”   “哦好。”华筝立刻去了,还扭头望了望休息室的方向,里面还有谁?   不过当她端着咖啡进去看到里面是谁时,浑身僵立地站着,一动不动。   詹艋琛说:“我有这么可怕么?”这模棱两可的话只有心知肚明的才能听出其中的玄机。   丛昊天只是瞥了眼华筝。   华筝将唇抿了抿,上前将咖啡小心翼翼地搁在他面前。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他们谈论的内容进了耳朵里,心里。   “这次的娱乐版块如果是你的妻子,詹氏的股份绝对能让你一天赚个千亿。这个我可以亲自把关。”丛昊天说。   华筝紧张地听着,转身去看詹艋琛的表情,您一定要拒绝啊!詹氏响当当的名气可不是利用八卦来赚钱的,那会很没档次!也辱没了您詹氏总裁运筹帷幄的睿智。   也许她的呼声很真诚,居然让詹艋琛的黑褐色双眸似有感悟地看了过来。   华筝就睁着两只大眼睛对他使眼色,用力地眼珠子都好酸。   “这个想法不错。”詹艋琛收回视线,如此说。   华筝急得脸色都忘了慌乱。   “你同意?”丛昊天问。   “没有理由不同意。”詹艋琛就算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这个女人急成什么样。   本来他就是拒绝八卦的,不过在看到华筝灵动的眼色后,改变了主意。   华筝如果知道这是真相,她会咬舌自尽吧!   “我太太因为工作忙,所以一个星期只有一天时间回詹家。”   丛昊天有些意外地挑眉:“我以为是享受生活。这样看来,新闻就更有意思了。”   “除了我,其他人你可以尽情地写。”詹艋琛端起咖啡抿了口。   “既然如此,不如让东方时刊大大方方地采访你太太?”丛昊天说。   “采访,我太太肯定不会愿意。当然,上了报端,她也没办法。”   那意思是只有偷,拍! 正文 不回来,可以去接   华筝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什么叫尽情地写?什么叫上了报端他也没办法?干脆直接将她送到丛昊天面前,告诉他自己就是詹太太。免得还要去浪费人力体力去偷,拍!   詹太太的这个位置她并没有想一坐到底。   詹艋琛走出休息室,华筝看到外面候着的陈冲,刚才没有看见他。   好歹认识一场,也不知道提前通知她一声詹艋琛要来,可以给个心理准备嘛!   “你和陈冲很熟?”送客回来的丛昊天直接叫华筝进了休息室。   “不熟。”华筝立刻否认。   丛昊天凛凛的目光看着她,像是要割碎她。刚才盯着陈冲到忘我的地步说不认识除非旁观者是瞎子。   不过丛昊天并没有多说去拆穿,而是说另个问题:“公司不准办公室恋情,知道么?”   “我听说了。”   “如果发现,立刻开除。懂么?”   “懂。”   我一点也不懂!华筝内心腹诽。总编干嘛跟她说这个?不过后来懂了。   冷姝问她:“你是不是和林一凡恋爱了?”   “谁说的?”华筝愕然。   “其他人的感觉,我只是过来求证的。”冷姝无辜地说。   华筝往总编那里看了眼,难怪警告她不准办公室恋情。这简直就是子虚乌有嘛!   一个个的哪只眼睛看到她和林一凡恋爱了?   清者自清,随他们怎么说。   华筝现在要纠结的是过两天她要不要回詹家?答案是一定不能回,否则就会被人发现的,哦不,是肯定会被发现。   临近回詹家的日期,华筝去找周毕华。   “大哥,明天真去偷,拍?”   “谁说的?”周毕华头一抬。   “那不去偷,拍了?”华筝欣喜,脸上大放光彩。   “我是指不是明天去偷,拍,是早就让下面候在那里了,你没见林一凡不在么?谁知道那个詹太太会不会提前回去,或者推后啊!我就说你不适合干这一行,好好做你的文字编辑吧!”周毕华说完,还对着华筝一脸嫌弃。   华筝简直是要无语凝噎,相看泪眼了。这是不堵到她不罢休是吧?   隔天华筝就打电话给陈冲。   直接叫名字:“陈冲,有件事要你跟詹艋琛说下。”   “请说,詹太太。”   “我这个星期就不回去詹家了。因为最近加班写稿连回家洗澡的功夫都没有,詹家离的又那么远……”   陈冲说:“总裁说了,如果詹太太回不来,可以去接。”   “不用!”华筝立刻回绝,“我忙的都不知道白天黑夜,就不要来接了。我下个星期再回去哈?就这样,拜托了。”华筝说完,忙不迭地结束通话。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身材真不错   “不用!”华筝立刻回绝,“我忙的都不知道白天黑夜,就不要来接了。我下个星期再回去哈?就这样,拜托了。”华筝说完,忙不迭地结束通话。   詹艋琛绝对在整她!   可是过了还没十分钟手机响起,在窸窣的键盘敲打工作声中尤为清晰。   来电是陈冲。华筝惊骇,瞄了眼面对电脑的丛昊天,便离开大厅去接电话了。   而华筝一走,丛昊天的视线便对着那背影看过去。   华筝盯着手机,这是接还是不接?   最终接了。因为她不敢不接。   “有什么事么?”她问。   “总裁说:如果不回去,那处老宅就保不住了,我说到做到。”   “喂!不带这样的!就不能通融一下么?”   “抱歉,我只是传达。”   华筝坚信詹艋琛有那个本事,让老宅瞬间消失的可能都有。搞了半天,她还是要紧紧巴着詹艋琛这座靠山。否则只要他高兴,努力了那么久得来的东西就会转眼即逝。   难道去和詹艋琛讲道理?可像他这种人本身就如同王法的存在。   偷,拍是么?华筝又不是到了天无绝人之路的地步。第一次和詹艋琛见面她自认都伪装的很好,再来一次,她不相信照相机能多出穿透的功能看出真面目来。   隔天,华筝正常上班。下班后直接进了一家女装店,将身上的白衬衫牛仔裤换下来。   镜子里瞬间是个穿着时装的曼妙女子,性感如水蛇。然后抠上墨镜,戴了口罩。这样的落差之大的转变就算站在王忆面前也不会认出。   华筝很满意这样的装扮。付了钱,在路边拦计程车,朝着詹家出发,一切大大方方。   到达詹家门外的时候,天色光线正好,没有刺眼的光芒,也没有薄雾般的暗色调。   摄像机抓住角度不会有问题。   华筝下车,高跟鞋落地,毫无遮掩地任暗处的人拍个够。   当然无惧,脸都遮成那样了。   “这女人干嘛把脸遮这么严实?”暗处的周毕华问旁边的林一凡。   “会不会是詹艋琛让她这样的?”   “不会。都已经答应背着偷,拍了,又去告诉,那不是多此一举?不过身材真不错。”周毕华说。   “……那这样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林一凡问。   “……”周毕华。   华筝全副武装地进了别墅内,安全到达后才将脸上的墨镜口罩拿掉。   “你倒是屡试不爽。”突如其来的独特低沉从身后响起。   华筝蜿蜒性感的背脊落在詹艋琛的眼底,色泽略深。   华筝转过身,双眼微微不满地看着他。   “这样你满意了?”   “不想别人知道你是詹太太?”詹艋琛带着压迫性的气势向华筝走了两步。   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放浪并不可耻   “不想别人知道你是詹太太?”詹艋琛带着压迫性的气势向华筝走了两步。   “什么意思?”随着他的靠近,过高的个子不得不让华筝的视线往上,俯视下来的眼神更具深厚。   “男人结了婚不会影响女人前仆后继,相反,换了女人就不会。你这种心思是好的。”   詹艋琛伸手将华筝的下颚抬起,用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肌肤,很细腻。   端详着她的五官,就像在看完美的艺术品。   骤然,詹艋琛将脸压下时,华筝吓了一跳,本能往后躲。   而詹艋琛的另只手环住她的腰身,臂力收紧贴向自己,薄唇翕张:“有人在看。”   华筝一怔,不动了,不敢往后转看是谁,只有两眼珠心慌地左右滚动。   很是灵动清澈。就算不施粉黛,依旧嫩得有如水蜜桃,馨香四溢。   詹艋琛的唇带着浓厚炙热的温度毫不客气地压上去,剥夺华筝微弱的氧气,柔软,湿润的触觉不断加深。   华筝紧张地闭着眼睛,脸色晕红,詹艋琛越来越放肆,撬开她的贝齿,缠着她的舌头不放。   两张唇张开,又瞬间契合。   还没有好么?华筝无声地呐喊,因为缺氧整个人都体力不支地倒在詹艋琛身上了。   好不容易结束,华筝无力地靠在那炽热的胸膛上喘息,双眼微润。   “四片嘴唇的摩擦很没有意思,或许我们该做另一种更激烈的摩擦。”   沉厚略哑的声音似乎是直接从胸膛上传出,震得华筝开始清醒。她抬起头,湿润未干的双眼看着他,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或许内心有点数目,只不过是太惊愕让她无从想象罢了。   “既然不是那种清纯的人,就不要做作,放浪并不可耻。我反而会欣赏后者。”詹艋琛低沉的嗓音温和无比。就像在夸赞什么。   “我就算放浪,对象也不会是你。”华筝很有骨气地说完,就朝电梯走去。   “或许我该请那两个记者进来喝茶。”詹艋琛不急不慢地说。   那种温雅沉稳就好像在说什么优美动听的话。   华筝身形一顿。然后转过来的脸变成讨好的官方笑脸。   “这里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虽然是我同事,也没有这样的例外的。艋琛,你说是么?”   “好好掩盖着你的詹太太身份。以后需要你的地方还有很多。”   詹艋琛说完便进了电梯。留下目瞪口呆的华筝。   那话是什么意思?她那时候说随传随到,还真的要这样做?   希望詹艋琛不会那么无聊。他又不缺女人。   回到房间,华筝将服装袋往地上一扔,高跟鞋一脱。   她还在想着刚才詹艋琛说得‘有人在看’,是谁?奶奶?还是大哥大嫂?为什么要做给他们看?   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戴绿帽子   她还在想着刚才詹艋琛说得‘有人在看’是谁?奶奶?还是大哥大嫂?为什么要做给他们看?   华筝觉得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奇怪。不过老太太和华筝的爷爷昔年就认识,应该就是属于爷爷的那种人,刚毅,正直。就像军人该有的天性。   离吃晚饭还有点时间,华筝准备去找老太太,顺便到处看看詹家的别墅到底多大,这楼下大厅大地恨不得可以在里面开车狂飙了。   上面的格局又不一样。   虽然所有人都住在这里,但由于面积大,也不是说想碰见就碰见的。   不过,华筝真的觉得自己不凑巧,也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小叔,你不会真的想娶了华筝,让她继续坐在詹太太的位置上一辈子吧?难道你的心那么快就变了?你忘了你爱的人?”荆淑棉问。   “既然已经结婚生子,就该安分守己。我希望我的说法没有过分的地方。”詹艋琛的冷,能让人无端地就产生惧意。   荆淑棉自有她胆大的理由。   她哭着说:“许是我当初做错了,不该嫁给你大哥,那样我还有一丝机会,因为我是喜欢你的……”   “这样的话别再让我听到第二遍。否则詹家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詹艋琛说完就离开了。   华筝躲在暗处,用手紧紧按着胸口。   这真的是悲剧啊!   原来荆淑棉那时对她说詹艋琛爱着谁,难道那个女人就是荆淑棉?可是,那怎么变成大嫂了?   这不成*了?真是前世造了孽了。   难怪每次荆淑棉看着她的目光阴阳怪气,要冷不冷的,想来是吃着嘴里的还想霸着锅里的。那完全是敌意啊!   荆淑棉嫁给了詹楚泉,詹艋琛绝望之下娶了她?一定是这样。   可是华筝觉得,这里面最可怜的就是詹楚泉了。自己的老婆喜欢自家弟弟。太可怜了。   大哥被戴绿帽他知不知道啊?华筝脑海猛地一闪,荆淑棉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詹艋琛的吧?   华筝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不敢想下去。那也和她无关,不是么?   她选择装聋作哑。   事实证明,华筝表面装的稳如磐石,内心却非常不淡定,特别是在同一个餐桌上有詹艋琛,也有荆淑棉的画面。   她感觉自己就成了情敌般的刺,扎着荆淑棉的身体。   “奶奶,有件事我要说一下。”詹艋琛一般用餐几乎都不说话,就像‘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修养,沉稳温和。   这突然开口,很容易让人的心思跟着去。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说吧!”老太太说。   亲们,今天更新到此。明天上架,首更三万。亲们一定要到场支持哈。谢谢各位。 正文 正常的夫妻生活   “说吧!”老太太说。   “既然我已经结婚了,还是不要挤在一张桌子上用餐为好。奶奶觉得呢?”詹艋琛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叉在盘中很优雅地切割着,却并没有吃,而是用戴着手表的左手执起左前方的红酒,预备喝下去。   这样的决定让所有人都震惊,最沉不住气的便是荆淑棉:“为什么要做这种决定?难道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不好么?不会是华筝的意思吧?”   不快的目光瞪向华筝。   华筝一愣,这关我什么事?我一个星期就回来一趟,完全不受影响的,好不拉?   餐厅璀璨的灯光打照下来,詹艋琛的脸上有明暗不清的阴影。没有替华筝解释,似乎很有耐心地等着答案。   对于荆淑棉的疑问和暗指苗头没有人搭话。老太太只说:“你们高兴就好。”   嘴上这样说,脸色显然不太好。   这让华筝看着内心不适,也看不透。詹艋琛想干什么呀?   离开餐厅的时候,华筝立马追在詹艋琛身后。   “为什么不一起吃饭?你这样会伤了奶奶的心。”   “华筝。”詹艋琛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需要面对承受的是那张严冷的脸。   这么突然间被点名的华筝有些愣怔:“啊?”   “跟不跟他们同餐,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可是为什么华筝听的和感受的却不一样呢?就好像他在问天气的温淡,实则是在谋略将你置之死地呢?   华筝的背脊腾升出毛骨悚然的战栗。   撑着嘴角笑着:“嫁夫从夫,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没有任何异议?”詹艋琛很绅士地问。   就像他在餐桌前主动而有修养地替你拉开椅子让你入座,其实是挖了个大陷阱。   华筝才不会傻地往里跳。   “完全没有。”   “那就好。”说完,詹艋琛便消失眼前。   华筝想说的话全部被迫塞入肚子里。她算是看出来了,詹艋琛和詹家其他人格格不入,独来独往,我行我素。   詹家的别墅很大,分开吃就有如成了隔壁邻居了。那接下来的问题是,她和詹艋琛不是只有两个人孤男寡女的面对了么?   这很危险。就像将她和一只猛兽关在同一个铁笼。   以防万一,华筝依旧穿着那身时装,并拦下詹艋琛的座驾,然后不经同意地就钻了上去。   “顺便捎我一段吧,谢谢。”华筝说。   “下车。”詹艋琛勒令。   “别那么小气嘛!只此一次。”实在是担心周毕华他们还在蹲守。坐詹家的车子出去会更安全些。   詹艋琛无声胜有声地凝视着华筝,视线冷硬。华筝便推开车门识趣地下车了。   车子启动,离开。   站在原地的华筝气得脸色都要赤红。詹艋琛故意让她一筹莫展,这是非要让她上报么?心眼也太坏了。   这时,另辆车缓缓驶停在面前。詹楚泉的脸从车窗内露出来,儒雅的面庞。   “上车吧。”   “这……好么?”华筝犹疑不定。   “难道你想走着去?”   华筝穿着高跟鞋走那么长的路肯定是要脚残的,权衡了下,便拉开车门上去了。   “谢谢大哥。”   詹楚泉并没有问为什么从詹艋琛的车上下来,说:“会开车么?到时让艋琛给你配一辆车,上下班也方便。”   “我有车,只是放在家里没有开来。”   詹楚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出了别墅,透过车窗,华筝看到了那远远停着的面包车,那是东方时刊为记者配的。   华筝了解公司的记者是多么敬业难缠,不拍到东西是不罢休的。   中午吃工作餐的时候碰到周毕华。华筝和冷姝一起坐他桌子上。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华筝问。   “想必东西已经弄到手了?”冷姝笑说。   而华筝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我想詹太太肯定坐着詹艋琛的车子离开了。我们的另一批人马坐计程车远远尾随的。可惜詹艋琛的车是直接开进詹氏的。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人啊!”周毕华苦恼地很。   “大哥,我觉得还是不要拍了,肯定没戏。”华筝见他们那么辛苦,不由劝说。   还说坐詹艋琛的车安全,完全是低估了东方时刊的敬业程度。   “这句话应该对丛昊天说。”周毕华来一句。   “说什么?”丛昊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   三人防不胜防地被嘴里的食物呛着了。   周毕华第一个缓过气来,对这个昔日的同学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就算现在是他的上司。   “说什么?说拍詹艋琛的太太难如登天!”   “你应该相信自己的能力,以前你不就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么?这是个机会。不难又怎么会叫你去?”丛昊天嘴角叼根烟,睥睨着他。   周毕华有口难辩,憋地一肚子气。丛昊天明摆着整他,可偏偏他是自己的上司,整地又名正言顺。真是可气又可恨。   “还有你。”丛昊天看向闷着头的华筝。“叫你没听见?”   华筝迷茫地抬起头,对上丛昊天带冷光的眼神:“总编,你叫我?我有名字。”什么叫还有你?不懂礼貌。   “不是说稿子十一点之前发我邮箱?有什么问题?”完全无所谓华筝弱弱的抗议。   “我还想自己再看一遍,所以想吃过饭再发的。”   “我说十一点发,我的邮箱就该那个时候收到。”丛昊天吞云吐雾,那眼神往下,就好像要将华筝一劈两半似的。   “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华筝回答。   就算她吃完饭回到电脑面前也不会超过多长时间。真跟冷姝那时候说的严格啊。倒确实是她的问题了。   回到办公室,华筝就将稿子传进丛昊天的邮箱。下午时分,边整理着手里的工作,边等待审核,时不时瞅向丛昊天的脸色。   希望那紧闭的刚毅双唇永远别张开来。   可是,事与愿违。   丛昊天游览着四千字左右的稿子,随后背脊往椅子上一靠,提声:“华筝。”   华筝全身的经脉立刻像上了发条,紧绷着。   早死早超生地推开椅子,身体僵硬地挪到丛昊天办公桌旁。   丛昊天伸手,拎过华筝的耳朵将她的脸扯近电脑屏幕,让她看仔细。   华筝抓着那只扯她耳朵的手,痛地惊呼:“痛痛痛!总编,请放手!”   “你这写的什么?垃圾?”丛昊天手上用了力。   “啊!总编,您先放手,痛死我了。”华筝哀嚎。   丛昊天放开她:“重写!”   “是是是,我立刻去写。”   华筝捂着发烫通红的耳朵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抬头发现冷姝正在那里偷笑。再观其他同事,都闷着脸,但是那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们。   太没良心了。   笑吧,笑死你们拉倒。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丛昊天!   华筝将视线射向那个不受外界影响一丝不苟工作的男人,暗暗咬牙切齿。   洗手间内。   “你笑够了没有?”华筝对着旁边忍俊不禁的冷姝忍无可忍,弄得她耳朵好像又在隐隐作痛。   “没有。”冷姝很没良心地说。“不过也难怪,你的稿子总是不过关,拎耳朵也正常。”   “什么正常?他就一墨索里尼,法西斯主义。我保佑他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就算找到了也被人抢去。”哼,还抢大哥女朋友,也让他尝尝那滋味。   “这个好。如果真有人要抢他女朋友,那场面一定很激烈,很刺激。我一定会围观。”冷姝点头赞同。   华筝很囧。   各种心情压力导致华筝的月经再次有如杀人放血般的痛苦夸张。   她因为稿子总是差强人意,所以习惯在同事下班后一人守着电脑码字。谁知月经凶残地来报道。   从洗手间出来走至办公桌前,几乎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伏在桌面上,一手按在平坦的小腹处。整个身体机能都被痛感占据,什么都做不了了。   不行。她得回家,让冷姝伺候她。   拎着坤包吃力地站起身,刚扭转就看到走进办公大厅的丛昊天。   此刻的华筝状态真的是不怎么好,鞠着身体,本就白希的脸蛋苍白地几乎变成透明,连嘴唇也微微失色。   “怎么了?”丛昊天问。   “没事。我先走了。”华筝暗暗咬牙,撑着身体从丛昊天身边经过。   走到电梯前摁了按键,一手撑在墙壁上,盯着那往上攀升的红色数字。您老倒是快点啊!   电梯门打开,华筝走进去,电梯门即将关上时,一只有力的手掌扒住门。吓得华筝一跳。   拿了资料的丛昊天走进电梯内。   电梯缓缓下降。   一阵沉默后。丛昊天开口:“回去多喝点红糖水。”   低头垂眼想掩饰自己病态的华筝听了后明白,脸不由红了。他怎么看得出来的啊?   好丢人。   到了楼下,丛昊天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   华筝站在原地愣愣地,总编这是要送她回家么?   没几分钟,那辆被她撞过的牧马人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她面前。   华筝犹疑着这一切的真假。   “是不是还要我拎你耳朵。”驾驶座上的丛昊天威胁着。   华筝一怂,打开门坐上副驾驶。   车子驰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华筝是极端不舒服的,不是真皮座椅的原因,而是一动不动只会让痛感加剧。   她觉得没有到家就已死在车上了。   摸索出手机,提前发了条短讯给冷姝。内容如下:路上,红糖水,救命。   车子停在路边。华筝想着这到的也太快了,上车后五分钟还不到呐。   而只见丛昊天从车上下去,绕过车前,进了路边的甜品店。出来后手里拎着东西,上车后直接递给华筝。   一股暖意从掌心蔓延。她看着手里的茶饮,惊愕抬头:“这是……给我的?”   “喝了会舒服点。”丛昊天说完,启动车子。   “谢谢。”华筝有些不好意思。   她微微转过看着专心开车的丛昊天的侧脸,他到底是冷酷凶残,还是其实是温柔的?   这种感觉,就像寒冷的冬季被男朋友塞进冰凉手里的奶茶。   华筝自然而然地就想到情侣互动的画面,然后,脸又红了。心脏还不正常地跳动。   这就更不正常了。她一向喜欢温文尔雅的男子。   或许她该对丛昊天的本质改观一下,至少该收回白天对他的‘诅咒’。   茶饮喝到一半的时候车子到达租住的地方,华筝道了声谢便下车了。   丛昊天什么都没说,方向盘一转,车走了。   华筝捧着茶饮看着那车影,直到完全消失才转身。   一进屋子,冷姝一张八卦的脸就凑过来,神秘地挤眉弄眼:“你有没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没有。”华筝扔下坤包。   “我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冷姝朝窗口指了指,意思是她什么都看见了,再装就没意思了。   “清清楚楚?你确定么?难道你没看出来此刻我有多么不舒服么?你的眼睛一定有问题。”   “……我已经煮了红糖水。”冷姝。   “谢谢,麻烦你帮我端进房间来。”华筝说完就进了房间。   冷姝:“……”   华筝一躺*上,片刻的舒服,迷蒙着的眼睛里是旁边*头柜上的茶饮瓶子。   冷姝的猜疑华筝没有放在心上,可晚上却做了有丛昊天的梦,她从睡梦中惊醒。而本能地想拿旁边的水喝时,却拿到了那个没有扔的茶饮瓶子。   华筝吓得直接扔老远。   甚至导致在公司看到丛昊天,她的脑袋里都是懵懵的,工作起来也心不在焉。丛昊天一往这边看来,她就跟个羞涩的少女似的将脑门低地更深。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陈冲打电话来,告诉她詹艋琛订好餐桌共度晚餐为止。   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是詹艋琛的妻子。   她真的是忘记了……   一时间,内心的某种失落居然找不到它的归属。   华筝如约而至。稳当当地坐下,看着对面沉稳温雅的男人:“怎么好端端的要一起吃饭?”   “因为我们是夫妻。”詹艋琛波澜不惊地像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   华筝听着却感到防备的系统在横穿整个身体。   不过表面却完全附和点头:“当然当然。”说完她看了看那张刀削斧刻的严冷脸庞,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有没有想过……离婚?”华筝抻着脖子微微往前,想听答案。   “此话怎讲?”   “因为像我们这样的夫妻不正常啊。”   詹艋琛略抬起漆黑的双眸,深邃的视线凝视着华筝,须臾翕张薄唇:“你指的是性生活?这个不难。”   华筝倒抽冷气,笑比哭还难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没有感情基础。”   “豪门婚姻没有感情基础才是正常的。”   “您不会想这样过一辈子吧?”华筝深深恐惧。   “你很想知道答案?”詹艋琛深邃的眼神有了凉意。   华筝立马讪笑:“我就是纯属好奇。就像看言情剧似的,总想知道后面的结局。好做心理准备嘛!”   “……”詹艋琛。   华筝没想到难得和詹艋琛吃个饭会遇到莫尼,直到他们用晚餐离开,莫尼就一直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   看得华筝浑身不适。   出会所门,詹艋琛自顾上了座驾离开,将华筝一人留在那里。   华筝不生气。因为她不想詹艋琛送她回去的时候被从窗户口偷窥的冷姝看见。而且,詹艋琛本就不是会送女人回家的那种男人。   这样一辆豪车,一定会让出租屋整个晚上都处在冷姝制造的轰动之中。再危险就是被人发现那是詹艋琛这尊神的座驾。   “怎么,被抛下了?”背后冷讽的声音响起。   华筝转过身,看着高傲孔雀般的莫尼。   “好巧啊,莫尼小姐,您还是那么漂亮。”华筝打哈哈。   女人,夸她漂亮要比夸智慧要动听得多。   “这算是被我抓了个正着么?不过没关系,我不会计较。老条件,让詹艋琛解除对我的封杀令。”莫尼颐指气使的样子。   华筝不解了,你不是他的女人么?吹吹枕边风不就得了?   “莫尼小姐,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逼无奈的。”   “你当我是瞎子啊!”莫尼不高兴了。   “难道你不知道詹艋琛的手段么?”华筝煞有其事地靠近莫尼,“其实是詹艋琛想占有我,而且要我心甘情愿雌伏他身下。所以一而再地请我吃饭。我当然得赴约。可是心里是不愿意这样的。我有喜欢的人,所以莫尼小姐的交代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您还是另谋出路吧!”   华筝觉得,如果她不说这一番话,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事。以致她悔得肠子都打成蝴蝶结了。   发生此事还不到三十六小时。   习惯加班的华筝七八点的时候才坐上回家的班车。   到站后还有一段距离才能到达小区门口。   华筝独自前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上来的身影。当发现有诡异的影子罩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一棍子挥下。华筝闷哼一声,扑通倒地。   莫尼拎着棍子满意地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嘴角扬起得逞的冷笑。   洗完澡只在腰间围着浴巾的詹艋琛正在给自己倒酒,宽厚的肩膀,线条狂野,一点都没有穿上西装时那种微微的温雅。   就像这个人有两面性格一样。   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疯狂如吸血鬼。   手机响起。   詹艋琛执着酒杯靠近,拿起手机接听。   “总裁,莫尼说有个礼物要送给您,此刻正在酒店套房的大*上。”陈冲意有所指地说。   “这种事也要打电话过来?”詹艋琛的嗓音有被酒侵润的性感。   “但是这个礼物是詹太太。莫尼说,如果总裁您不要,她就送给别人了。”   华筝清醒过来时,知觉恢复,整根脖子痛得她直皱眉头,想用手去摸,又发现自己的手动弹不得,好像被什么捆绑住了。   而身处的环境陌生。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绑架了,不,是肯定!   更让她为之惊悚的是,薄如蚕丝的被单下面的身体是浑身*的。被剥落下来的衣服揉成团扔在墙角。   她惶恐,这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想着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欠钱不还?再或者抢人家男朋友?   好像都没有。   而貌似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这一切显得就越诡异了。   华筝撑着手肘坐起来,丝滑的被单滑至腰间,袒露出易让人涩域熏心的美妙浑圆。   在陌生的环境里如此身无寸缕,华珍肯定会不安。可是眼下似乎是她逃跑的好机会。   于是她忍着裸露的羞涩小心翼翼地下*了,走向墙角。   反剪着的手不能动,只能笨拙地用脚,可这简直就是难为她嘛!   挑着衣服,露出里面的手机。   华筝一喜,她可以报警。于是她试图用脚去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   首先她得开机。绑架她的人已经将手机关掉了。   一脚踩着手机,另一边用大脚趾顶侧面的开机键……   而正在这时,耳边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分贝不大,却让时时警惕的华筝听见。   顿时让她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至少此刻身上得有一块遮羞布啊。   没有手的帮助下,地上的衣服是起不到作用的。于是她不顾胸前沉甸甸的弹跳向大*奔跑而去。   尚了*,像小狗似的用嘴叼着被单,这才盖住了她的身体。   刚躺下,里面的门打开。   进来的人让华筝瞠目结舌。   詹艋琛径直靠近*边,颀长的个子就像一团厚重的乌云遮盖过来,使得整个房间的光线都变暗了。   汩没了华筝的纤细身体。   詹艋琛黑褐色的双眸温淡地俯视她。华筝渐渐惊惧:“你想对我怎么样?”   詹艋琛的沉默让她惧意又深了几分。   “你就算想得到我,也不该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吧!万一力道没准,给我打残了怎么办?”   “……”詹艋琛。   “你这样子做是犯法的!”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所以这是合法的。”詹艋琛说。   “詹先生,您不会真的要硬来吧??求你放过我,我不适合您这样的‘情趣’。”   华筝感觉到自己一根纱都不带的在詹艋琛面前,虽然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但是总觉得是形同虚设的危险。   “什么都没穿?”詹艋琛似乎在问,也似乎在陈述一件事。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差点没把华筝吓得魂飞魄散。   被单盖的并不严实,香肩外露着呢!   “詹先生……你要干嘛?”华筝声线带着颤音。   话音刚落,只见詹艋琛伸出手捏着被单一角,猛地掀开——   华筝冷抽一口凉气,与空气直接接触的肌肤颤抖着,紧接着她大叫出声——   “啊!!”   “闭嘴!”詹艋琛醇厚的嗓音一沉。   华筝立马闭上了嘴,羞辱让一双明湛的眼睛溢出水雾,微微潋滟着。   詹艋琛就像在欣赏一具带有深度艺术含量的完美桐体,晶莹,白希。   眼眸也在瞬间变化成深不可测的黯沉。   浑圆的胸型,顶端的凸起,让人立即想到了三月桃树梢上的花骨朵儿,粉尖尖的。   华筝羞耻地想转过身朝下覆盖,只是詹艋琛的动作比她更快,男人沉厚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要,詹先生……”华筝是真的吓着了,带着哭音,双腿无助地在他身下噌着。   他的力气太大了,再加上华筝的手是被束缚着的,这样的姿势跟挺着胸脯送到詹艋琛嘴里一样。   可是接下来詹艋琛却控制住了自己的强烈*,他的修长手指微微施力,将华筝偏着的脸扳正。   气息炽热,嗓音暗哑:“我不会在这里要你。虽然什么都准备好了,很方便,我詹艋琛却不喜欢被别人摆布。”   华筝泪眼朦胧地看他。下一秒詹艋琛起身,顺便将华筝手上的绳子解开。   “你是什么意思?”一得到自由的华筝抓过被单遮住自己。“难道不是你把我绑在这里的?”   “如果我想要你,随时随地就可以办了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詹艋琛整理着他那并无留下皱襞的衣着。   很讲究。   华筝不明白了。谁这么有计划地将自己带到这里的?   詹艋琛并没有解答华筝的疑惑,如果不是看透华筝真的是不清楚,他都要怀疑这是她和那个明星一起搞得鬼。   “詹先生,您一定知道是谁做的吧?能不能告诉我?我不想下次又莫名其妙地躺在陌生的*上。看在‘夫妻’情面上,和对您的声誉影响上就告诉我吧!”华筝说。   詹艋琛回头瞥了她一眼,说:“这个不用担心。在下一次到来之前,我已经彻底地要了你。”   说完,詹艋琛就身姿挺拔地离开了,带着浓墨的深沉。   华筝裹着被单傻傻地愣着。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被绑架的事不一而再的发生,自己就可以明哲保身了?   她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处境有如深陷兽窟随时被侵犯的危机呢!   华筝穿妥衣服走出内室时,詹艋琛正挂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   他转过身朝华筝瞥了眼,随即抬起长腿朝门外走去。   华筝也跟了上去。   而就在他们双双踏上走廊红地毯上时,另一侧墙角探出的半颗脑袋,华筝看见周毕华惊愕的表情。   华筝更是吓得魂不附体,随即脑袋瓜以迅电流光的速度转动着。转身对旁边的詹艋琛恭敬有加地说:“谢谢詹先生的帮忙,这次真的是多亏了您了。”声音故意提高。   不敢去握詹艋琛的手,而是作深深的鞠躬。相当谄媚。   “……”詹艋琛看着她。他当然知道有记者埋伏,之前在套房里就接到陈冲的电话。   只是华筝如此反应灵敏倒让他意外。   詹艋琛淡淡一眼,一言不发,然后离开。   华筝松口气,朝周毕华走去。   “大哥,你跟踪詹艋琛?”   “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你和詹艋琛进酒店就是为了请他帮忙?帮什么?”周毕华震惊的心灵还未彻底平息。   “拍他妻子啊。他说可以私下给一张只有背影的照片给报社。”华筝说。   前一句还挺中听,后面那句周毕华就皱眉了:“这算帮的什么啊?要是拍背影,我们早就拍了!不过詹艋琛怎么会愿意帮你的?而且还进酒店套房。你知道这能造成多大的误会么?”   “其实他能见我是我朋友牵线的。”华筝说。   “什么朋友?”周毕华追问。能搭到詹艋琛这条线,华筝朋友的背景一定不简单。   华筝定定地看着他:“大哥,您不是真正的记者,您有更辉煌的前途。”   “什么意思?”   “不该这么八卦!”   “……”   最后这件事还是被华筝糊弄过去了。虚惊一场。   最终,偷,拍‘詹太太’的版块搁置换成其他的娱乐报导了,因为再拖下去时间不允许。   但是不代表他们会放弃。   华筝从林一凡那里得到小道消息,说只是不会刻意盯梢,但还是会拍的,以此作为终极目标。   华筝放松的心又提了上来。   做豪门太太真难。   华筝和林一凡在茶水间里说着话,丛昊天扣着水杯走进来。   华筝一愣,又想到丛昊天之前针对办公室恋爱的警告,绯闻对象又是林一凡,想想便迅速离开。   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多一点误会耳根就少一分清静,完全没必要。   华筝觉得丛昊天在她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变,本质里差劲之极!   “华筝。”不高不低的声音,听着平静,而——   正埋首工作的华筝背脊一僵,往总编的办公桌看去。只见丛昊天盯着电脑屏幕,面无表情。   是的。在两小时前,华筝有将稿子传进丛昊天的邮箱。   刚挪着身体靠近丛昊天,一只带力的手扯着她的耳朵:“这是什么?”   “啊!总编别扯了!我都快被你扯成阿凡达了!”华筝凄惨地求饶。   “……”丛昊天。   “总编,我错了,您饶命!”   “至少也该让我看着不会那么火大。可是华筝你很有本事!你这是写得爱情,不是亲情?”丛昊天,怒。   “我知道,是我胆大包天,下次不敢了。”   丛昊天松手,绕过那凄惨的耳朵。看着华筝捂着耳朵不敢出声憋屈的样子,真是越看越想让她写一百篇稿子。   “以后你的笔名就改成‘阿凡达’。”丛昊天命令。   “为什么??”华筝愕然。   “我高兴。”   你高兴……你这个人渣!   华筝将他腹诽一万遍。她的笔名特别文艺,好多作者读者都觉得好听。这下一改,像个什么鬼?   而且她是个女人啊!为什么总编就不会怜香惜玉!   这大厅里又开始少不了偷笑的窸窣声。   晚上回到租住地。洗完澡躺*上的华筝正在看书,冷姝敲门进去。坐*边。   “你喜欢黑荆棘的书?”   华筝将书合上:“嗯。他是我人生最初的教科书。”   “这人可厉害了,听说还没读高中就开始出版自己的书籍了。这是天才啊!后来听说封笔了,真是可惜。”冷姝也大约了解。   “其实我的理想也是能出一本自己的书。可是你看看,我连应付丛昊天都困难重重,还不过是四千左右的稿子。”华筝一想到丛昊天耳朵就会痛。忽略冷姝的窃笑,她问,“我是不是真该谈个恋爱?”   “这很有必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瞅着办公室里谁和你胃口。”   “公司不是不可以办公室恋爱么?”   “你傻啊!在公司是同事,在外面就可以恋爱了。谁知道?”冷姝给她出主意。   华筝捧着书,下颚搁在书上思索:“你说的对。”然后看向冷姝,上下打量。   叫冷姝一股毛骨悚然。   “你干嘛?”   “我们俩儿谈恋爱怎么样?”   “……”冷姝迅速搂紧睡衣襟口,惊恐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唉,那个……”华筝囧。   跑那么快做什么,她只是提个小小的主意而已。你可以不采纳啊。   华筝有‘黑荆棘’的所有书册,一直细细收藏真爱着。白天的时候,华筝抽出一本带到了公司。   手头没工作的空闲下她就拿出来看,希望能学到点什么。   “事情做完了?”头顶上砸下来的声音让华筝一惊。   她合上书,露出书名。转过头说:“做完了。”   “你喜欢看他的书?”丛昊天的目光自上而下地落在书面上。特看不上的态度。   华筝觉得像黑荆棘如此有名,圈外人都知道,更别说整天和文字打交道的他们了。 正文 还张开了嘴巴   华筝觉得像黑荆棘如此有名,圈外人都知道,更别说整天和文字打交道的他们了。   丛昊天知道是一回事儿,那没有对华筝偶像一点尊重的轻飘态度就相当不顺眼了。   不过华筝还是低眉顺眼地回答:“嗯,喜欢。”   “都是些垃圾而已。”丛昊天给予一句锋利的评价便转身。   “不准你这么说!”华筝噌地站起身,冲着丛昊天的背影发飙。   这可是胆上长毛的底气。   全办公室都被一向只会被骂不会反抗的华筝愣住了,包括丛昊天。他转过身,凛凛的目光射向她。   “你可以羞辱我,但是绝对不可以对黑荆棘有一丝的不敬!我绝对不会容忍的!”华筝愤怒,就差用纤纤玉指指着丛昊天的鼻子了。   “他有什么好?不过是会写两个字,有点运气而已。”丛昊天讽刺。   “你错了!在别人眼中如此是因为他们没有从他的文字里看到他的心,他词锋锐利,可是却让人读出一股从容和安心,甚至是温柔。你又懂什么?”   华筝说完,重重哼了一声就捧着她的书离开办公大厅了。   丛昊天的眸子里闪过意外,还有其他隐晦的情绪。   华筝对丛昊天一顿吼之后,平静下来她便恐慌了。回想自己是不是言语太激动了?丛昊天会拿她怎么样?不会直接将她的耳朵割下来配菜吧!   工作时间并无异常,下班后丛昊天的牧马人像座山似的拦在华筝面前。   华筝一瞅不对劲,立马刺棱一声,拔腿就跑。   丛昊天毫不犹豫地下车,几个跨步拎过华筝的细胳膊。   “总编,我错了,我太不懂事了,我向您深深的道歉。”华筝沮丧着脸。   “现在知道道歉了?在公司不是吼地挺厉害?”   “骚瑞!”华筝将头低着。   “说中文。”   “我刚才说的是中文……”华筝小声着。   “……”丛昊天。   弄了半天,总编是叫她一起吃饭,这可比拎她耳朵还要惊悚,总编啥也不解释,让华筝胡思乱想一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还送华筝回家。一回生二回熟的感觉。   一直到那辆牧马人消失,华筝才放任自己的小心脏肆无忌惮地狂跳。   不过,她的心到底在跳个什么劲啊?   华筝抿着唇,笑意从嘴角丝丝地溢出来。   “我说你站在这里准备守夜呢?”冷姝从窗口看到那辆牧马人后,恨不得是连滚带爬地下楼。然后摆着淑女的步伐淡定地缓缓走来。   华筝转身,看她一眼,也很淡定,点头:“最近‘盗墓笔记’太火,我怕有人来盗墓,这片坟场就不保了。”   “……”冷姝。   不过别以为糊弄就可以。冷姝追上前面的步调:“你姨妈难道还在痛?我可是记得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华筝惊愕地转头,然后坚定地说:“我就说和你恋爱绝对不会错,记住对方的月经日期,多么地难能可贵,又贴心!”   “……我说真的。你和总编不会是在交往吧??”   “没有。”华筝摇头。   “那为什么又坐他车?”   “他顺路。”华筝敷衍。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总编会叫她一起吃饭。   可是这个看似理所当然的理由并没有让冷姝的好奇心死绝,一有空闲就盯着问,去公司的路上也问。   现在华筝最怕看到她了。不过和荆淑棉比起来,华筝宁愿捧着冷姝的脸相对而视。   以前不知道,所以就算荆淑棉的目光再怎么轻视加敌视,华筝都无所谓。   不过现在,华筝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被正室找上门谈判的小三?   抽耳光,泼卸妆油,杀人灭口……   华筝心肝惙惙。   荆淑棉找她绝对不会是闲来无事来增加妯娌间的感情。   华筝面前放着一杯飘香四溢的咖啡,而荆淑棉手里的是杯白开水。   “我怀着孩子,不能喝咖啡。”   不能喝咖啡你带我来咖啡店?不知道我在上班么?就不能等我回詹家再喝咖啡?   华筝露出笑脸:“大嫂可算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爱着你的丈夫,现在就等着将孩子生下来了。真是让人羡慕啊!”   “你也羡慕?”荆淑棉问。   “当然!只要是女人肯定会羡慕!”华筝脸色一正。   “你羡慕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会生艋琛的孩子吧?”荆淑棉直接不客气地说出。   这样一剑刺过来的突然让华筝愣了几秒,不过幸好,刺中的不是心脏。   “其实我知道艋琛是不会碰你的,娶你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你们没有洞房,甚至分开住。在詹家没有人不知道,包括老太太。”   荆淑棉就是看不惯华筝一副什么都不在乎装清纯的样子。   她就在自尊上狠狠地打击华筝,最好是刀刀见血。   华筝就说嘛,怎么会没人知道。不过奶奶说答应詹艋琛,只要他肯结婚就不过问婚后事。也不意外。   毕竟也是,夫妻之间确实不好插手。就算那人是最亲的人。   “没有关系。有感情基础做铺垫的婚姻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我相信凭自己的努力一定会让艋琛改变心意的。”华筝觉得自己很有编的天赋。说完了就生生后悔。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干脆说对詹艋琛没感情,或者只想过无性生活也好。这样荆淑棉就不会像看钉子似的觉得她刺眼。   “他是有心意,不过却是给了别人。弟妹一定要好好加油,和我一起为詹家开枝散叶。”荆淑棉嘴上说,其实根本就看不上华筝的存在。   可是她又怕几夜情变成日久生情,这个真的很难说,毕竟华筝年轻貌美。   华筝瞅着荆淑棉带冷讽的嘴角,虽然很浅,但是已经够了。   所以她立刻说:“其实有件事我没跟大嫂说。是害怕让奶奶知道。”   “什么事?”荆淑棉问,又见华筝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说,“放心,我不会向第三个人传达。”   “我不想和艋琛生孩子。”明知道不会有人偷听,华筝非要压低声音,一副显得事态很严重的样子。   “什么原因?”荆淑棉的内心似乎被带起异样的希望。   “我小时候见过难产死掉的狗,这造成了我内心的阴影。虽然在知识水平提升科学日益发达下生孩子不会出人命,但是这就好像一个怕打雷的人害怕天塌下来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大嫂能明白我的,是么?”   “你错了。”就在华筝意外她的反驳时,荆淑棉说,“不是生孩子不会出人命,是几率小,你不能保证你就不会是几率中的一个。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也有这样的顾虑。只不过没办法,孩子有了,总得生下来。”   “那大嫂不会告诉奶奶吧?你可是向我保证过的。”   华筝回到公司,坐在座位上,她可不想再应付荆淑棉,而且她还是个孕妇,跟碰瓷一样的危险。   真是的。结了婚就好好相夫教子嘛!弄那么多花头干什么?   华筝忧愁万分地摇头晃脑。甚至摇出灵感来。   在文档里开始写稿子,开头这样写的: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喜欢他的一切,沉稳,冷静,箝着酒杯陷入沙发里的坐姿,看得教人迷醉。爱得那么深,都不在乎他的已婚身份甘愿做个小三……   “写的不错。”   正灵感如泉涌时,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说完后,丛昊天便回了座位。   越过几张办公桌远远地看着华筝惊吓过后又专神的侧脸。   又到了一星期一次回詹家的日子,华筝以防万一又要乔装改扮一番。   华筝以为荆淑棉白天找她只是为了说些刺人心的话。没想到……   如果真这么想,只能说华筝太过单纯了。   荆淑棉动了胎气,已经叫医生检查过,所幸虚惊一场,孩子安然无恙。可是却吓着了除詹艋琛的其他詹家人。   所有人都在客厅,老太太,詹楚泉,詹艋琛,至于华筝,是被女佣给请过去的。   她当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说了才明白。   华筝还在想着,难道她走之后荆淑棉自己摔了?她甚至有点懊悔自己应该亲自送荆淑棉上车的。   显然不是这个理儿。   “华筝,虽然我和你爷爷是旧识,将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而正因为如此,孩子犯了错就该受到教诲。”老太太发言。   “奶奶,什么事?”华筝想着自己有做了什么么?   她甚至是看向詹艋琛,想知道答案。   不过詹艋琛只是深不可测地听着,不动辞色。   “你为什么要推淑棉?你不知道她怀着孩子么?”   华筝傻眼,随即替自己解释:“我没有推大嫂啊。”   “那你们今天见面了么?”   “见了。在一家咖啡店内。因为我要上班,所以略坐坐就先走了。”   “华筝,我不喜欢撒谎的孩子。”老太太的脸色严厉起来。   华筝第一次见识。她还没说她不喜欢被人冤枉呢。只是面对长辈,她不会那样说。   “奶奶,我没有撒谎。”   “淑棉的盆骨处都有淤青。开始她都没说,实在痛得受不了才叫了医生。难不成医生是骗我的?还是说淑棉故意自己撞在桌角上冤枉你?”   这些听着就不切实际。可是华筝真的没有做那种事。   华筝看向詹楚泉:“大哥,我没有那样做。”   詹楚泉开口对老太太说:“奶奶,也许淑棉看错了也不一定。”   “不管是真还是假。这样的事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   事情就这么被定夺的时候,詹艋琛才缓缓掀起薄唇,不轻不重的低沉却因浑身无形的气势而很有份量地罩了下来:“凡事都该有凭有据,奶奶也知道这一点。就像上次华筝的额头受伤,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有人故意指使的?”   老太太被詹艋琛一堵,说不出话。   “当然,我会去查,如果真的是华筝做的,我定不饶她。”詹艋琛黑褐色的眸略沉。   华筝没想到詹艋琛会帮她说话,虽然不知道他真正的动机是什么,至少眼下她不会太难堪。   另一方面希望詹艋琛会秉公处理。   离开客厅的路上,华筝忙不迭地感谢:“谢谢你刚才的出言相助。我是真的没有推大嫂,你去查了后就会知道的,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在客厅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必听进去。”詹艋琛说。   “什么意思?你还说要去调查。”   “我还说了,不必听进去。”   华筝急了:“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詹艋琛的背脊顿住,微微转身,凝视着华筝,面无心绪地说:“因为已经到了用餐时间。”   华筝身形一愣,消化着詹艋琛的言语。一点都不幽默,因为他的严冷表情没有人笑得出来。   还有另件事让她心里不舒服。她都已经说了不会和詹艋琛生孩子,居然如此容不下她。   去质问也显得多此一举,如果荆淑棉怎么看她都不顺眼的话。   第一次在詹家用餐餐桌上只有华筝和詹艋琛。气氛沉默又滋生着与生俱来的压抑。   詹艋琛坦然自若,举手投足都带着成熟稳重的魅力。   詹楚泉也是绅士的,却不及詹艋琛的深沉和严冷。   詹艋琛也是温雅的,只是华筝想到更多的是这个男人此刻是正常的,他还有不正常的时候便心有忌惮。   华筝想让自己在难以揣测的氛围当中能自在点,便替自己解释:“我真的没有推大嫂。我跟她又没有仇。”   詹艋琛很有修养地用餐,保持沉默。   “您不会不相信我吧?我并不想在詹家成为众矢之的。”   华筝知道,也能了解奶奶的心情,那毕竟是詹家的孙子。可是也不能如此冤枉她啊。   詹艋琛并未抬起他的双眸,睫毛掩盖着深邃如黑洞的眼色,薄唇轻掀:“就算你真的推了,也不会有人来追究你。”   “这还不叫追究?都围在一起批斗我了!”华筝睁着她惊愕激动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替你出头?”詹艋琛嚼着美食,深黑的双眸才看向义愤填膺的华筝。   “……我不是这个意思。”华筝内心的怒渐渐平息。   “觉得自己很委屈?”詹艋琛再问。   波澜不惊,却随时能掀出骇浪的深不可测。   “怎么会?我一点都不委屈!就是一时感到自己的地位在詹家摇摇欲坠。”华筝开始胡扯,顺便笑容可掬。   “詹太太的位置真的要有人坐,你是最好的人选。”詹艋琛说完,继续用餐,便有着不再说下去的沉着专心。   华筝很想说,能不能换个其他人坐坐?她觉得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这样富丽堂皇的‘家’。   不过她也只是想而已,并不敢宣之于口。   次日詹艋琛上了他的座驾离开,华筝也只敢瞪着眼睛做做样子以发泄内心的愤怒。   她没有专车接送,现在因为荆淑棉动了胎气詹楚泉并没有去工作。   眼下华筝不敢出别墅,实在不行她就请假?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华筝看到了希望。陈冲来詹艋琛的书房拿文件。   “陈冲,让我坐你的车离开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华筝跃到陈冲面前,哀痛地央求。   “可以。”   “陈冲,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华筝就觉得和陈冲走近绝对是对自己有利。   跟着往外走的华筝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灵机一动:“陈冲,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下衣服。很快。”   五分钟不到,华筝换上了她的白衬衫束腰裤,身姿曼妙地就下来了。   华筝坐陈冲的车最好不要穿着詹太太的衣服,否则万一被人看见,那可无法解释了。   而华筝的担忧是应该的。   不知道该说周毕华太精明还是咋的,车子远远地尾随着陈冲的车。   华筝从陈冲的车上下来,往公司去的路上,被周毕华开的公司的车拦下来,上面还有林一凡。   华筝惊愕地看着他们。   “你怎么会在詹艋琛秘书的车上?老实交代!”周毕华逼问。   “他……他是我朋友。”华筝睁着乌溜溜的眼睛。   “你上次说一个朋友搭线见詹艋琛,就是他?”周毕华想起来了。   华筝经过周毕华的‘提醒’才想起她有说过这么一桩事,便点头:“就是他!”   “大早晨的你坐陈冲的车去詹艋琛的家,冷姝说你昨晚没有和她回去睡……你和陈冲不会是??”周毕华没将类似‘一起过夜’的话说出来,但很明显了那话音。   旁边的林一凡脸色也开始不好看。   “才不是!”华筝囧。   “那你昨晚住哪里的?这么一大早就和那个秘书在一起,说什么事都没有,骗三岁小孩呢?”   “大哥,你真的想知道?”华筝问。   “是啊。”周毕华说。   “可是我不想说。”华筝说完转身就跑。   “喂!这死丫头。”周毕华转身对林一凡说,“你不是喜欢她么?赶紧追去啊!”   “你发现了?”林一凡也没想隐瞒。   “我没瞎。”周毕华没好气。   “不过……我不会这么去追的。”林一凡神秘一说,车也不坐了,徒步进公司。   这一前一后的打哑谜让周毕华真心觉得自己老了。   华筝和林一凡一同坐上电梯。   “再晚点你就要迟到了,不怕被骂啊?”林一凡闲聊着。   “不怕。”顿了几秒,华筝说,“我怕他生吞活剥我。”   “……”林一凡。   到五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丛昊天走了进来,凛凛的视线盯了眼华筝。   五楼是销售部,丛昊天在这里是正常事,毕竟出版销售方面需要沟通策划的。   华筝本能将身体往一边靠了靠。   小小的电梯被两个大男人撑的连光线都暗了,还无端的感到压抑。   三人中丛昊天职权最高,所以他的存在力度是极强的。   不知道是空间太过安静,还是华筝紧张的缘故,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微微抬眼想去看丛昊天的背影,却忘记电梯里的镜子能照人。华筝和镜子里的那双眼,四目相对,心跳瞬间漏了个节拍。   她迅速低下头,脸却红了。   这样是不正常的。一个女人不会好端端的在男人的视线下垂眸脸红。   华筝再如何天马行空地想,都不会想到自己极尽掩埋的事就那么拱手相让般地摊在丛昊天面前。   在临下班的点时,丛昊天便接了电话,内容不知。他站起身:“华筝,跟我出去应酬。”   “我?不是应该是小唐去么?而且我没做过。”小唐是丛昊天的助理。华筝相当惊愕。   她可不会应酬啊!   “文章写的不棱不类,应酬也不会,你还会什么?”   华筝的内心哭成一片汪洋大海,为什么从您老嘴里说出来的话我越听觉得自己越像废物啊?   “跟上。”丛昊天无视她悲怨的神情,往外走。   华筝只得硬着头皮拎起自己的坤包亟亟跟上去。   华筝以为的应酬居然是参加宴会。   布置华丽的场景,上流社会的人,还有眼花缭乱的当红明星。   丛昊天穿着简单却大方的衬衫走进去,华筝紧紧跟着他。   璀璨的灯光下丛昊天举止从容,高高的个子笔挺成熟,哪里像是刚从公司临时转移阵地来的。   倒是华筝,突然将她扔进这华丽氛围中,她好半天才适应。所幸她只要跟着丛昊天,什么都不需要应对。   “昊天,让你来这种地方真是委屈你了。”类似长辈的人物说笑着。   “不会。”简单地两个字。   “这位是?”   华筝被关注。   “公司员工。”丛昊天解释。   那人只笑笑点头,并未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了那人的表情华筝似乎又有了要脸红的趋势。   所以,怕被看出端倪,找个借口先闪身。最好掩藏又不拘束的地方那是洗手间。   正往洗手间去的时候,撞到了一个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华筝忙不迭地道歉。   “居然是你。”一个男人意外的声音。   华筝一抬头,脸色随之一变,丝丝慌乱在眼里乱窜。随即遏制住心慌说:“我不认识你。”说完,转身就躲进了洗手间。   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遇见那个男人,她的噩梦。   是的。当初因为老宅的事情她走投无路,便在网上认识了这个男人。男人也答应帮她处理老宅的事情。可是到了酒店,她退缩了。而这个男人见色起意,并不想放过她,对她用强的。   将她推倒在*的时候,她顺手抓到*头的台灯砸了过去。这才逃脱。   难堪的往事华筝一直很努力地将它隐藏,深深地埋进土里,等着被雨水冲刷,被腐化。可是,突然间就这么被挖出来了。   华筝慌了,乱了。   这时手机骤然想起,吓得她一大跳。   一个陌生的号码。这是谁啊?应该不会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吧?他不会知道她的号码的,那太大费周章了。   纵使如此想,内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刺耳的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华筝最终接听,但是她没有主动开口。   “人在哪里?”丛昊天不悦的声音传来。   “我…我在洗手间。”   “走了。”   “好。”   华筝走出洗手间,左右顾虑地朝着主厅走去。丛昊天正站在显眼的位置等着她,华筝便一刻不停地走过去。   她要赶紧离开这里,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可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手臂上一紧,华筝被人拽住了。回头,是那个噩梦。   “怎么,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也太没礼貌了吧?”   “我不认识你。”华筝甩开被牵制的手臂。   想走,被那人拦住。   “你装什么清纯啊?”男人开始耍无赖。   这样不小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甚至往这边聚拢。   华筝只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恐慌地看着自己被包裹。不,那种羞辱就好像身无寸缕的可耻,让她晕眩。   “华筝。”   有人叫她。华筝惊地转过脸,便看见丛昊天站她身边。她呆呆地看着他。那就像一座崔巍的建筑在身旁的可靠。   “可以走了。”   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那个男人开始口无遮拦了,话是说给丛昊天听的。可是所有人都听了去。   “她现在是你的女人?你可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她还跟我开过房呢!现在跟我装清纯……”   华筝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在那个男人说得起劲时不顾身旁的丛昊天,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便跑了出去,脚下飞快,眼里的泪水也滚得快速。   她觉得人是不能做坏事的。天下无不透风的墙,这是真理,也是魔咒。   她做错的事何止这一件,还有和詹艋琛的婚姻,个个都是贴上她身上的耻辱标签。   也回不了头了。更没脸见丛昊天。   可是丛昊天还是出现在面前了。   牧马人停下。他下了车。   华筝像个被遗弃的人颓废地坐在路边,那双皮鞋进入低垂的视线里。   “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华筝心情很低落。她谁都不想看见。   她不敢去想丛昊天会怎么去看她。她和那些随随便便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丛昊天没有安慰她,而是问:“想喝酒么?”   酒?她不能喝酒,会出事儿,而且过敏。   一个小时后。   “今天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华筝举着酒杯向日光灯,站着的身子摇摇晃晃。   旁边丛昊天叼着烟面瘫似的看着眼前发酒疯的人,自我嘀咕着:“酒品真不是一般的差。”   幸亏是个平常的小酒馆,而且人也不多。   ‘砰’地一声,华筝对着丛昊天拍桌,视线乱晃,不忘说醉话:“那个人是胡说八道,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那我们就绝交!”   “你喝多了。”丛昊天淡定地看着她。   “谁说我喝多了?谁?”   “……”丛昊天。   又是‘砰’地一声,这次是酒杯敲桌上了。华筝忽然就安静下来,垂眉落泪,哽咽着:“我真的有那么做……我爷爷留给我的房子,我不能让它变成别人的开发地,那样我家人也会无家可归……我没有办法……”   随即,刚才还低落悲伤的神情一抬头又变成诡异的笑。对着丛昊天说:“不过你放心,虽然进了酒店,但结果未遂,我跑了!哈哈哈哈哈……”   “你不相信我?真的。因为我现在还是个处,女!不相信你可以验一下!”华筝大叫着。   丛昊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在华筝还要继续喝时夺下她的杯子。   “不要,我还要喝……”华筝去抢酒杯。一个不稳往后倒。   丛昊天长臂一伸,她便进了他怀中。   酒醉微醺,脸色酡红。丛昊天看着的眼神不由专注。特别是那张嘴还在吧嗒:“还要喝,还要……”   丛昊天眼色一沉,拦腰抱起她。华筝就跟个烂泥似的窝在他胸膛上。   将华筝放在副驾驶处,丛昊天上车,附过身去给她系安全带。   华筝不安分,脑袋一歪,嘴唇刷过丛昊天的耳垂。丛昊天浑身一震,气息也跟着乱了。   “你这是趁人之危?”说完,丛昊天抬起她的下颚,覆上那嫣红的唇瓣。   华筝真是醉得不轻,没有羞涩,反而顺着丛昊天的舌尖张开唇,配合得很。弄得丛昊天浴火焚身。   要不是华筝酒醉,他就真的不刹车直接在车上要了她。   冷姝将门一开,就看到华筝横睡在丛昊天怀里的画面,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不过,她还是按捺着兴奋说:“总编,为啥华筝走着出去,横着回来?”   “她喝醉了。她的房间在哪里?”   冷姝立刻让路,引路,看着她家总编小心翼翼地将华筝放在*上。这就是送女朋友回家的男朋友典型嘛!   一觉醒来华筝的头都快要炸了,好像脑袋塞着什么异物似的,简直是要人命,忍着不适坐起身,小声*。   冷姝大清早的不请自入,靠在门框上,双臂教缠,玩味地看着华筝。   “你干嘛?”华筝边揉太阳穴边问。随即想到什么,“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你不会告诉我又什么都不记得吧?”冷姝惊呼。   “难道我又做了什么事?”华筝比冷姝惊呼地更夸张。   “你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回来的?”无端的慌乱让华筝的头都没那么痛了。   “总编抱着你回来的。而且是公主抱哦,没想到总编这么温柔。”冷姝娇笑地很贱。   华筝痛苦地抱着脑袋,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她只记得两人去小酒馆喝酒了。她愁苦地一杯接着一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好巧不巧的。在公司电梯门口遇见丛昊天,他还是昨天的他,而华筝好像有点做贼心虚。   心里开始紧张。她要不要感谢下昨天总编的慷慨相助?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部怪她,为什么要带她去喝酒,还让喝那么醉,当然要他收拾残局啊。   这是一个好男人的品质。   虽然碰见,但是好歹还有冷姝在。至少能让不安分的空气分子少存在一些。   可是当她进了电梯,电梯门在眼前徐徐关上时,哪里有冷姝的影子。   她人呢?   电梯里就成了她和总编在。用尴尬织成的网笼罩在周边。   “看到自己的上司都不知道要打招呼?”丛昊天开口就是质问。   “早上好。”见丛昊天沉默下来,华筝不敢直视镜子里人的脖子以上部位。“谢谢总编昨天送我回来。喝成那样,是我失态了。”   “失态?你怎么失态的?”   华筝的脑门瞬间腾升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措词着说:“就是您亲自送我回去。”   “昨晚的事,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丛昊天说。   “什……什么事啊?”华筝想,难道她借着酒醉骂总编了?这很有可能啊!毕竟平常对他的打压恨之入骨啊。   “要不要我点醒你?”丛昊天不动声色,似乎随意那么一问。   华筝点头乐意:“好啊。”   话音刚落,阴影覆盖过来,丛昊天的脸微偏,一股带着滚烫湿气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触觉紧紧压在华筝的嘴唇上。   华筝顿时石化地忘记反应,两只大眼傻傻地张着。   在电梯打开之前,丛昊天退开身体。   看着呆木的华筝说:“想起来了么?”   华筝已经说不出话,但是还能摇头。   “不记得也正常,是我的点醒没有昨天到位。昨天你有张开嘴巴。”丛昊天说完,刚好电梯门打开,他走了出去。   剩下呆成雕塑的华筝。   总编亲吻她,现在亲,昨晚也亲,她还张开嘴巴了?   为什么喝醉酒的她让自己那么地……匪夷所思?   有人走进电梯,是朱莉,摁下关闭键。才看向发呆的华筝问:“你这是要下去?”   “我要上去。”华筝回神。   “……” 正文 亲吻的意思   华筝不知道丛昊天亲吻她的意思,可是华筝自己倒是心绪不宁了。   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爱,那这算什么事儿啊?   而且昨晚在宴会上她的难堪,丛昊天一字不提,他又是怎么想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莫尼又跑来找她。还是在上次的休息室里。   华筝一进门,防备地看着莫尼手上的水杯,可千万别又泼她一脸。   莫尼看得出她的心思,将水杯放下。   “不用吓成这样。”   华筝干笑:“不知道莫尼小姐找我什么事儿?”总不会还是为帮她向詹艋琛求饶的事吧?她可真够执迷不悟的。   “我没想到将你送到詹艋琛的*上,他居然都不碰你。这让我太意外了。”莫尼一点都不掩藏自己做过的事。   华筝先是一愣,随之问:“你不会是说把我打晕送到酒店套房的事吧?莫尼小姐,我没有得罪你吧?”   她要疯了。   “我在想。如果有人知道你上了詹艋琛的*,不管有没有发生那种事,都会成为你们报社的头条吧?而且不会有人相信你们是清白的。詹艋琛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你就算对着镜头说地唇焦舌敝,也只会是徒劳。”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华筝最怕和詹艋琛牵扯上关系了。   “人言可畏。我在想如若让你和詹艋琛的事在你的公司传开,一定很有意思。你说呢?”   华筝一惊:“莫尼小姐,你这样做就不厚道了。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放过你不是不可以。我的要求就只有一个,帮不帮你看着办?”这就是莫尼找上门的目的。   华筝急了:“你就不能找别人帮忙么?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詹艋琛有权有势。”不是说娱乐圈的人都擅长手段么?莫尼也不像是脑袋不灵光的人。   “詹艋琛的势力岂是别人敢触犯的。就算有的人有那个能力,可和詹艋琛作对又能讨到什么好?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莫尼说的是大实话。   可是华筝忒不爱听。   她很后悔当初说詹艋琛对她觊觎的话,现在再解释莫尼也只会当作推脱的借口。   绝对不能让人怀疑她和詹艋琛的关系,说不定从*到‘詹太太’来翻个底朝天。到时她该如何自处?   可是如果要答应了莫尼,不就是间接承认她真的和詹艋琛不清不楚了么?   “我可是说得到做得到。不信可以试试。”   “我和詹艋琛真的是没关系。”华筝见莫尼的脸色不好,又加一句,“但是我可以试试。”   “不能试,要一定成功。否则我还是会将你的事告诉你的同事们。”   华筝一定是上辈子得罪莫尼了。这真不是一般的难缠。要是一般人早就偃旗息鼓了。   该说她是为了理想拼搏有志气呢,还是厌烦她无事生非的问题人品?   总之,华筝没有后路了。   但是詹艋琛要是不愿意怎么办?他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性子。   回詹家又要乔装打扮。华筝忘记带衣服,便去了女装店。   刚进去就看见在沙发上坐着无聊翻杂志的林一凡。   “你怎么在这里?”华筝问。   “等我姐吃晚饭。”林一凡看到她眼神一亮。   “你姐在这里工作?”   “对。”林一凡没有说这家女装精品店是她姐开的。“是要看衣服?晚点让我姐给你多打点折。”   华筝知道员工有内部价的,多好的事。可是华筝可不敢穿着林一凡熟识的衣服被周毕华拍下来。   “我就是随便逛逛,过会儿就回家了。”   窗玻璃外的一辆车缓缓停下,宽厚的车头气势昂然。乌黑的窗膜看不见里面的情景,里面却将外面看个透彻。   詹艋琛刚好要去吃饭,经过这里,便让司机停下车子。   黑褐色的深眸在严冷的本质表情下显得暗沉不可测,倒映着橱窗内华筝和林一凡的谈笑神态。   “你说,让华筝如此放肆,是不是我的过错?”詹艋琛望着窗外。   车内另外一个人就是陈冲。   “总裁没有错。”陈冲说。   詹艋琛看了一分钟不到,便吩咐:“走。”   拒绝了林一凡共度晚餐的邀请,华筝离开服装店去了别处,怕再碰到什么熟人,穿了匆匆而走。   换了模样的她,有恃无恐地进入詹家。   本来因为荆淑棉事件华筝是不想去詹家另一边打招呼的。最终过去也是因为老太太的关系。就算不是为了眼下她是詹艋琛妻子的身份,在爷爷辈分上那也算是相熟的人了,不需要弄得那么尴尬。   而且打声招呼又不会死人。   不想和荆淑棉有过多的接触。可华筝打完招呼出来后荆淑棉也跟了过来。华筝很想问她上次为什么要胡说八道的事。   不过好歹她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倒是很想知道荆淑棉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没有话要讲?”荆淑棉讽刺地一笑。   “大嫂怀着孩子,还是安心养胎吧。不然一不小心摔了,可不好。”华筝不甘示弱。   “你这是诅咒我么?”荆淑棉嘴角的冷笑都没有了。   “怎么会?至少孩子是无辜的。不过大嫂居然会拿孩子来开玩笑却是让我惊讶的。”   “华筝,你真的以为自己是詹家太太么?我告诉你,詹家,只会有我这一个詹太太。”荆淑棉说完,扶着冷风而去。   华筝目视那离去的背影,心想,不是只有你这一个詹太太,而是不想有人靠近詹艋琛才对。   詹艋琛没有回家用晚餐,华筝一个人乐得自在。不过因为有事儿想拜托詹艋琛,她并没有即刻回房间。   一直等到詹艋琛回家。   倒真像个拥有三从四德的妻子。   詹艋琛走进客厅,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身着黑色衬衫下的身段挺拔结实。他瞥了眼站起身的华筝,一言不发。   华筝殷勤地跑过去接过詹艋琛想扔一边的西装,仔细地放好。   詹艋琛坐在沙发上,蹙眉扯松领带,放松身体。   “您用过晚餐没有?”华筝问。   “有什么事直接说。”有如在暗夜滑过的低沉,又那么震动人心。   “就是我摊上大事儿了。”   “……”詹艋琛深邃的黑褐色双眸望着她。   “上次是我冤枉了你。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莫尼将我打晕送到你*上的。现在又来威胁我,让我来为她求情。不然我是你*的事恐怕要见诸报端了。”   “*?”詹艋琛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嚼劲,在他那薄唇间逗留了下。   “要不,你就别封杀她了。她也怪可怜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不过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我今天看到你在服装店买衣服。”詹艋琛突然话题一下子转开。   华筝愣了下,点头:“是啊。”   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安?这种不安是谁给的?   “还有一个男的。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詹艋琛又说。   华筝这次的感受更清晰,不安的毛骨悚然,虽然詹艋琛是很平静地犹如阐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是我同事,刚巧碰上的,他在那里等他姐姐下班。”华筝如实说。   她内心揣想詹艋琛问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他不会是觉得她有*的意图而不悦吧?这不太可能,当初结婚的时候他说过可以异兴交往。   既如此,他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华筝理不清。   “不妨来说说我看到时的感受。我居然有种想要让那个男人消失的念头。你说奇不奇怪?”詹艋琛波澜不惊的言语,却有如夺人性命的震慑。   华筝有点被骇到,略有结巴:“詹……詹先生。您在说笑吧?”她想挤出点笑来缓解这不正常的气氛,可是看到詹艋琛那张棱角分明又严冷的脸庞,她的笑破碎地彻底。   而詹艋琛没有给她答案,到底是说笑,还是来真的。   他站起身,朝华筝走去。   那颀长伟岸的身形压过来,华筝微微不适地往后退了一步。詹艋琛只在她面前略作停留,随后离去。   制造出来的无形压力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想为莫尼求情的事被忘记地一干二净。此刻占满华筝脑海的只有詹艋琛说的那些带有可怕魔性的话。   甚至让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清晨,华筝进入餐厅,詹艋琛已经稳坐桌前,正埋首报纸中。那是东方时刊。   华筝坐在不远的位置,她的一举一动都相当拘谨,眼神微微滑过那垂着视线认真看报的脸。   修长的手指捏着报纸边缘,很是洁净。华筝却没法忽视上面的力度,她领教过。   华筝觉得,要想过得好,肯定不能让詹艋琛看出她的别扭,否则只会让昨晚上说的话阴魂不散地围绕,并不断滋生,如病毒那样。   “艋琛,莫尼的事能不能手下留个情?”华筝说。   “总要给自己一个理由。突然间放过她,或许报纸上又要写上什么东西。对我没有一丝好处。我的新闻,没那么好写。”詹艋琛放下报纸,旁边的女佣立刻收走。   接着开始上早餐,一盘盘的精致食品端上来,一点都不担心浪费。   “我们报社不会乱写的。”而且谁敢乱写你啊!华筝内心感慨。   詹艋琛低头专心又优雅地用餐,这样的温文尔雅很容易让人误会他的本性。   “您真的不帮忙么?”华筝见他沉默,有如莫尼上身似的问。   “我是个商人。只有买卖,没有帮忙一说。”   华筝气结。她能有什么是可以卖的?   詹艋琛明摆着不会对算计他的人留情。相对于凤凰杂志社来说,莫尼算是主谋啊。只要犯罪,主谋的罪是最严重的。   不能再问下去,否则就是自取其辱。华筝深有感受。   去公司时,还是搭了詹楚泉的顺风车。对于詹艋琛不会邀请她上车的冷漠已经习以为常了。   疾驰稳当的车上。华筝静静地坐着,詹楚泉的儒雅外形没有造成车厢任何一丝的压抑。   不管她推荆淑棉的事是真是假,作为丈夫肯定是要相信自己的妻子的,可是詹楚泉对她依旧如初,一样的儒雅。   华筝觉得,像詹楚泉这样好说话的人怎么会娶荆淑棉呢?不过在感情的面前是不论贫穷富贵的,当然人品优劣也是可以忽略的。   人品优劣方面是不是也可以用在东方时刊的总编身上呢?   华筝的工作待遇一点都没有因为被吻而有所宽待。   她的稿子不好,该骂的还是要骂。   丛昊天坐在位置上,隔着一张办公桌直接扔过来几个字:“华筝,稿子重写。”   华筝的泪瞬间有如泉涌。   冷姝很没良心地在嘲笑。   一上午改稿子改到手软。中午拿筷子的时候她都觉得手抖。   “你怎么了?”冷姝明知故问。   “帕金森发作。”   “……”冷姝。   “我一定要去恋爱。为什么你们说我的文章写地像白开水一样的淡?要不冷姝,你给总编说下,让我写亲情栏?”   “这个应该你去说吧?那晚总编可是抱着你回家的,这关系怎么着都比较靠谱吧?”冷姝见死不救。   华筝哀叹遍公司。抱她回家算什么?早晨在电梯里吻她才震撼。   当然,她是不会和冷姝说的。   可就算这样,也不见得总编对她有一丝好。   这个墨索里尼,这个人渣!   为了让自己的稿子别被人说成垃圾,华筝几乎将加班当饭吃。其实她完全可以回家写,可是她暂时没有电脑。   只能用公司配的只能在公司用的电脑上写了。   正在构思酌句的时候,旁边的手机冷不丁地响起。   上面跳出两个字——总编。   上次在宴会上知道这是丛昊天的号码后,她就储存了。   这么晚打电话给她干嘛?华筝清丽的眉头很不爽地皱了皱,不过还是接听了:“总编。”   “你在公司?”   “是的。”   “去我办公桌抽屉里找一份文稿,送到我的住处。”丛昊天吩咐。   “总编住哪里啊?”   “只隔了一条街。”   丛昊天说了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通话结束时华筝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六点钟都不到。   既然这么近,为什么不自己过来拿?   华筝很不高兴被驱使。   想着今天肯定也没法加班了,只好关了电脑,去丛昊天办公桌处找资料,找到了才离开。   华筝找到大概的地址,却在高档区内转来转去找不到确切的门牌号。   而就在她四处转悠的时候,一条吐着舌头的狗站在前方路中央吐着舌头看着她。   都说好狗不挡道,这绝对是条恶狗。   “喂……我没有惹你啊,你悠着点哈。”华筝往旁边移了移。   然后那狗便往前两步。   吓得华筝紧咬着嘴唇,气都不敢喘。她最怕的就是狗了,连*物狗都怕。   如果她在来得路上买两个包子也是好的呀,当时肚子饿,确实想买的,后来想想还是送完资料再去定定性性地吃。   就算不吃,拿在手上肉包子打狗就不会有如此劫难了。   “汪汪汪……”狗开始对着华筝吠。   华筝吓得花容失色,抓住旁边的路灯杆就往垃圾桶上踩,然后借助了上了别人家的围墙。   一到了安全地带,华筝就开始变脸,指着围墙下的恶狗训着:“什么人都敢惹,不知道好狗不挡道么?当心我给你煮成狗肉火锅!”   “汪汪汪!”那狗像是能听得懂似的,死劲地吠。然后一跃而上,没跃上墙,倒将垫脚石垃圾桶给撞翻了,和吓傻了华筝。   “你……你冷静一点。”   正在这时,汽车声远远地传过来,狗被吓跑了。   牧马人停稳。丛昊天从车上下来,随手甩上车门。   沉重的身体往牧马人身上一靠,慢条斯理地掏烟点燃,然后淡定地看着那蹲在围墙上的不雅女人。   “总编,能不能帮我把垃圾桶扶正?我没法下去。”华筝丢脸都丢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   “狗急了跳墙。”   “……”华筝抿唇。   我可是来给你送资料的。不然哪里会遇上恶狗?还不都是你的错!内心如此咆哮崩溃,可表面:“总编,拜托,我不过是个柔弱的小女子,能不要这么欺负人么?”   “救你也可以。捏着耳朵说自己是阿凡达。”   “总编,这样不好吧?”华筝惊愕如此*的要求。可见丛昊天要走,她立刻捏着耳朵开口,“我是……阿凡达。”   “声音太轻,我没听到。”   你耳朵聋了么!   “我是阿凡达!”华筝闭着眼睛硬着头皮。   “你是谁啊?翻围墙干什么?”被引出来的此户人家惊惶地大叫。   华筝惊地脚下一滑,整个人往下倒。   “啊——”   千钧一发时刻,丛昊天扔了嘴上叼着的烟,冲了过去。   华筝以五体投地的姿态落地,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结结实实地抱着。   这个人就算没有看脸,也知道会是谁。   总编接住了她。   华筝抬起眼,懵懵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和总编吻上的。当时她被惊恐到而细细地喘息,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总编的眼眸。只觉得下颚微紧,滚烫的唇就贴上来了。   这次,不是浅浅的一吻,而是舌头教缠,带着强烈的濡湿的气息。   华筝被动,颤抖,缺氧。   就在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个吻里的时候,嘴巴被解救了,清新的氧气让华筝瞬间活了过来。   脸更是红透地能溢出番茄汁儿来。   “你们不会是小偷吧?”身后这户人家跑出来打断他们周身还未来得及扩散的*氛围。   清醒过来的华筝猛地退离丛昊天的怀抱,捡起落在地上的文稿塞进丛昊天的手里:“总编,这是你要的文稿。”   说完,就跑。   “华筝!”   华筝没有理丛昊天的叫声,头也不回地跑。   她一定是疯了。没有拒绝总编的吻。如果说在电梯里短暂的吻让她没有时间去拒绝,那么这个呢?   这可不是浅尝辄止。   华筝想,如果她不是詹艋琛的妻子,不是已婚身份,是不是不会如此狼狈地逃跑而如娇羞的小女人?   她发现自己对总编……可耻地有了感觉。   就算詹艋琛说过可以与异兴交往,而丛昊天愿意她带着已婚的身份隐瞒着么?是个男人都不会舒服的。   华筝心情低落地回到租住地,整个人发苶。   “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八,九点才会回来。”冷姝啃着苹果。   “饿得都要营养*了。还有吃的没?”华筝问。   “都说了以为你会八,九点才回来,哪有吃的。你去楼下买点。”   “不用了。上次的方便面还有。我煮面。”华筝刚落座沙发,又站起身往厨房去。   煮个面华筝都心不在焉。幸好煮方便面而已,不用太繁复。   她要不要先和詹艋琛离婚?可是他愿意么?为什么她觉得有种过河拆桥的恶劣?詹艋琛会不会一怒之下将老宅的开发权直接批下来?   毕竟华筝从未见过疯子般的詹艋琛。   而偏偏他有这个权势可以翻天覆地。   华筝并没有忘记莫尼这个当红大明星从凤凰被打落成乌鸡的跌落。太让人后怕了。   “你煮个面怎么这么久?”冷姝的声音传过来。   华筝回神,将天然气关掉。这刻,她反而没有胃口了。   一觉醒来,被吻的后遗症渐渐淡去。   华筝觉得自己大题小做了。毕竟丛昊天为人太渣,谁知道这不是他的无理侵犯呢?真是的,还让她困扰了一晚上。   华筝想想都觉得自己幼稚地不行。   于是,下*洗漱,吃早餐,神清气爽地去上班了。   果然如她所想,并没有什么改变。   她的总编还是一如既往地手下不留情,甚至还是那张冷淡的脸,那种凛凛眼神。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一有什么工作上的接触,华筝就想避开丛昊天。   为什么被影响的就是她一个人?总编太过分了,没事亲她做什么!   华筝很懊恼这样的发展。   还有,她的作者群里都在讨论,毫无忌讳。   A:怎么起了这么个笔名啊?阿凡达,你喜欢阿凡达?   B:也许她姓‘阿’。   C:那可以起阿萨姆。   D:我喝过。   E:还有阿尔卑斯山。   F:我上过。上过……过……   华筝实在看不下去了,回:“这么闲?收稿。”   然后,群内一片死寂。   华筝头顶一片蜘蛛网洒下来。这群人都是这幅德性。只要一提到稿子,全部装死。还有更绝的,扣扣头像直接变成灰色。   搞得华筝有如魔鬼催命。   华筝很郁闷地去茶水间倒水喝。站在窗边,一边喝一边看外面的风景。   门口有动静,转过脸一看,华筝瞬间紧张,也不看风景了,捧着杯子就往外走。   “华筝!”丛昊天叫她。   华筝充耳不闻,亟亟离去。   回到办公桌前就守着电脑发呆。内心又是一片懊恼。   她跑什么呀?   总编,您别再来乱我的心了,只要工作上的接触就好。   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事事远远比她想的要糟糕,既定的丛昊天亲吻事件,还有隐患的地雷等着她。   这几天华筝不止在躲丛昊天,顺便躲了莫尼,没想到……   门口一阵骚乱,引得所有人侧目。   “莫尼小姐,您不能进去。”   “我找华筝!”   华筝呆住,莫尼疯了么?她从座位上站起身,看着那个拼命挤进办公大厅的莫尼。   曾经风靡一时的红星做出如此泼辣的事情,确实会让人唏嘘。   不过,华筝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人家来找的就是她。自然也成了受瞩目的对象。   华筝不想因为莫尼一时的冲动说出自己的事,那定会引起比现在更骚动的场面。   所以,她立刻灵活地上前:“莫尼小姐,我们去休息室吧。”   “你不是不见我么?怎么,躲不下去了?”   “我没有躲你,实在是因为工作太忙……”   “当我好糊弄,是吧?我平身最厌恶欺骗我的人。这都是你逼我的!”莫尼的表情很愤怒,火直往上蹿。   丛昊天走过去:“什么事?”冷冷的语调,平心静气地震慑着人。   莫尼稍微压下内心的怒火说:“你们可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长着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其实却是败絮其中。她可是詹艋琛见不得光的*!”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华筝脸都白了。她没想到莫尼真的会如此做!让她不可置信地呆愣在地。那被挖掘的信息就像耻辱的鞭子抽在她身体上。   丛昊天略微沉默,才徐徐开口:“你知道诽谤罪的后果么?”   “她不仅诽谤我,还绑架了我。”华筝开口。“莫尼小姐,您要不要和我对薄公堂?”   莫尼一愣,说不出话。因为她确实绑架了华筝,也没想到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这个女人比她想的要聪明。   华筝不会那么傻。就算要说,也是她自己说,总比经过别人的口来得占先机。而且她断定莫尼不敢打官司,因为对她这个过气的明星杀伤力要更大些。   “哼!就算不是。那你和詹艋琛也不会清白。我可是亲眼所见你们一起用餐。这可不是诽谤罪。”莫尼知道自己的说辞得不到证明,而且那是诽谤华筝人格的。   但是她不甘心被打压,还是将另一面的事实说出来。   冷姝走过去,双手交叉胸前,冷笑着:“吃个饭都要说出来,我们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莫尼小姐,你说是么?”   “你!”莫尼气结,这不是讽刺她么!“那说明她和詹艋琛关系匪浅!说不定真是他的*!你们报社的记者不是挺会追踪报导的么?说不定追查下来真有其事。”   “我和詹艋琛吃饭,是当初凤凰杂志社有难请他手下留情的。而且是他的秘书帮得忙。陈冲,是我朋友。”华筝觉得自己撒谎真是天衣无缝,特别是周毕华也来作证。   “这个我可以作证。陈冲和华筝确实是朋友。我都见过他们在一块儿,有两次。对了,林一凡也看到的。”   华筝转眼瞪。大哥,说话适可而止啊!这说得好像她和陈冲有的不止一腿的样子。   “你还有什么事么?”丛昊天不耐烦地开口。   莫尼眼见着自己送上门来给人笑话,气得不行,转身就走。   事情解决,就说明华筝被冤,同事们很有良心地开导她。   一个说:“华筝,别往心里去,就算听进去了也当个屁放了。”   另一个说:“她这是嫉妒你和詹艋琛吃饭,眼红呐!”   还有说:“好好努力工作就行,其他不用担心。”   华筝很感激地看着大家,刚刚内心的郁闷因他们的话而有所缓解。刚开始进入这个团体的时候还怕不适应,没想到他们如此包容袒护自己。   丛昊天却紧接一句:“连那种女人都搞不定,你是废物么?”   “是废物!”同事们高声附和。   一开始的感动全部化为乌有。华筝咬牙切齿,一帮子人渣!   她坐在办公桌前,想想刚才的惊魂一刻都后怕。把陈冲抬出来完全是迫不得已,不过好在大家都选择了相信。   和陈冲认识还可以理解,和詹艋琛相熟那就有问题了。   鉴于华筝受惊不小,冷姝开始提议:“总编,今晚加完班请我们去嗨吧?”   华筝转过视线,左右看着丛昊天和冷姝。深觉冷姝也太大胆了,你这不是坑总编的钱么?当着那么多的人丛昊天就算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答应吧?好歹是顶头上司。   “好。”丛昊天应着。   “耶!”大厅一阵欢呼。   只有华筝愣愣地,没有什么兴趣。抬眼,发现丛昊天正将视线投过来。   华筝心口一紧,移开对视,面向着电脑屏幕。   到了晚上的时候,华筝一个人偷偷地溜了。她不敢靠近总编,那简直是精神的折磨。   而且她已经好久没有回老宅看阿姨和哥哥了。   星空下,丛昊天依靠着那辆牧马人抽烟,沉静着,一言不发。   冷姝捏着手机走过去:“总编,不如我们下次再聚?”心里埋怨华筝搞什么鬼?不就是为她才向总编开口说要出去玩儿的么?   没眼见。   丛昊天抽尽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扔地上碾灭,说:“走吧!尽情地玩。”   华筝到老宅很晚了,轻手轻脚地开门,一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踏上这里的土地,她就觉得好像回到亲人的怀抱。   为了这样温暖的怀抱出卖自己的幸福,应该是值得的……   只是她会想,如果从头再选一次,还会这么做么?肯定变成了或许……   毕竟除了嫁给詹艋琛还有别的办法,不是么?她应该再为自己争取的……   洗完澡躺在*上刚灭了灯,扔在*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屏幕的亮光在黑暗中很耀眼。清晰地看到那两个字,总编。   只是直到铃声停止,屏幕暗去,华筝都没有接听。   总编,如果你懂,就应该别来扰我的心……   早晨的时候王忆看到朦胧着眼走出房间的华筝不由吃了一惊。   “华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十点吧!加班的。”华筝往椅子上一坐,浑身软绵绵的。   “那么晚了还往这边赶?”王忆有些狐疑。   不会是和詹艋琛闹不愉快吧?   “呃……我只是单纯地想念阿姨才过来的,别想多。”华筝看得懂王忆的表情。   小米粥端上桌,华筝歠得稀里哗啦地响。她和冷姝这两个单身之人要么不吃早餐,要么就路边随便买点垫胃。   还是回家好。不过这话可不能让阿姨知道。   詹家吃不到早餐,那就是见鬼了。   “华筝,你和詹艋琛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噗……咳咳咳……阿姨,咳咳……”华筝差点没把粥从鼻孔里喷出来。   王忆赶忙拿纸给她擦嘴:“干什么这个样子?”   华筝缓过劲来:“阿姨,你也太心急了。孩子的事还是晚点好。”   “詹艋琛也这样认为?”王忆觉得早点要孩子,对家庭也是至关重要的纽带。   当面就是因为她迟迟没有孩子,才吵架,感情折磨下导致的离婚。   “他也觉得像现在挺好。就算要孩子也不是眼下的事。”   华筝眼下的事和孩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华筝回到公司,冷姝的眼神差点要给她生吞活剥了。   反观丛昊天,没什么表情变化,一如既往的冷淡沉静。   在电梯口的时候华筝碰到丛昊天。这次华筝想逃没逃掉。   “你在躲我?”   “怎么会?”华筝脸上的笑扯着不自然。   “华筝……”   三万字,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打是情骂是爱   “我只是忘记拿资料了……”华筝打断他的话,抬眼,便撞上丛昊天盯视的冷情眼神,心脏紊乱,什么也不想说,转身就走。   华筝坐在办公桌前,心神不定。   总编到底是什么意思?认真的?还是只是逗弄?如果是后者她会不会表现地太过明显?   那么,要是前者呢?   不!华筝立即否定,却越加心慌,还有低落……   这样的低落在内心渐渐聚成一个沉厚的疙瘩,一种叫做理智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所以,华筝乔装打扮进了詹家,看见詹艋琛的时候,内心的想法正在发酵中开始冲破身体,急着要从喉咙口叫嚣着出来。   餐桌上,华筝打破窒息般的沉默:“詹先生,如果我想……离婚,能不能给个期限?”   詹艋琛用餐的动作一顿,深眸看她,鹰隼般的尖锐能穿透人心。   华筝内心一慌,赶着解释:“我不是不履行规则。只是我想知道期限……”   当初为什么不问这个问题呢?是因为她也想着或许能成为正常的夫妻。可是詹艋琛新婚夜说的话让她没有了幻想。   觉得既然是交易,她总还有别的出路的。   詹艋琛拿着餐巾点了点本就干净的嘴角,端起面前的琥珀色酒,抿了口,动作优雅绅士。当他再次慢条斯理地用餐时,才翕张唇角:“有对象了?”   像是聊天的平淡,空气中却没有那种轻松的氛围。   让人无端装紧骨头。   “哪有什么朋友?我就是觉得既然是个交易就总有终止的一天。而且,就算我有对象,詹先生也说过我有这个自由的。”华筝用脸上的笑撑起内心的不安。看着詹艋琛垂睫用餐的利落动作,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了喜欢的人,詹先生会放我走么?”   这才是她想要问的问题。   而詹艋琛的鹰锐之眸其实早就看清。不是华筝沉不住气,而是詹艋琛太过深沉。天壤之别。   华筝说出的第一句话,他就能看透,就像对待一具解剖的尸体那样简单明了。   这次,詹艋琛将用餐的动作彻底停下来了。   能够开诚布公地谈论,华筝怎么都轻松不下来。   “这样的问题,你应该考虑清楚了再问。”詹艋琛深不可测地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餐厅。   华筝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心脏却惊跳不安。   林一凡出事儿了。华筝回到公司才知道的。   昨晚林一凡去偷,拍某明星,被人发现,然后起了冲突,发生肢体冲撞,导致某明星从门口的台阶上摔下来。   摔的不严重,额际上有擦伤。对一般人或许不太要紧,配个医药费什么的很好处理。   只是对方是个当红影星,那就不一样了。对于要经常出现在镜头里的脸自然是尊贵万分,她们靠的就是那张闭月羞花的脸。   娱乐报导的头条将明星推到顶尖,连带着一个‘没有职业操守’的林一凡,被人说得一无是处。   华筝看着其他公司的娱乐报纸,脸色沉郁。再看向总编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一定是去处理这个事情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都没有回来。   食堂里,华筝和冷姝一桌。他们也没看到周毕华。   “处理这件事不难。赔个钱,再来个公开致歉。”冷姝说。“只不过,东方时刊也没法留下林一凡了。他的记者生涯已经受创。想必其他公司也不敢留用他。”   “我们公司不能留么?”华筝问。   “这个要看总编的意思了。”冷姝说。   下午的时候林一凡回来了。不过他是直接找上华筝的。   在僻静的走廊处,林一凡依旧阳光帅气。他看着华筝,也没有替自己辩解发生的事宜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现在已经没事了。回来就好。像大晚上的去偷,拍,本就看不清,谁知道那个明星是不是自己摔的然后赖给你。我越想越有可能。”华筝说。   “谢谢你,华筝。”林一凡真诚一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就算离开这里,我心里也会想着你的。”   “你要离开?”华筝错愕。“是总编让你走的?”   “跟总编没有关系。留下来对东方时刊没有一点好处,还会被人追着不放大做文章。”   “那你准备怎么办?”大好的前途就因为这事儿记了个过。太不值得了。   “不用担心我。我还是可以去其他公司面试的。”   话是这么说,华筝想得却没那么轻松。一边愤恨着丛昊天的没人性,难道就让林一凡这么离开?   所以,华筝一看到丛昊天肯定没好脸色。   华筝是否加班是看丛昊天在不在办公室。   暮色四合,华筝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却没有心思写字。以前是没有灵感,现在是头脑一片混乱。   她在想,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和林一凡一样迫不得已离开东方时刊?   似乎是毫无疑问的事。   不能如此!至少不该是能力受到质疑被辞退,那种带着精美词汇的言语像把温柔的利剑让人体无完肤。   丛昊天才不会嘴下留情。   华筝不能一直待在公司写稿子,或许该听从冷姝说的,买个笔电随时随地都能抒发脑海的情感。   想到就做。华筝关了电脑,准备直冲电脑城。   可等电梯时,门打开,里面却是丛昊天的身形,稀松平常的氛围骤然紧张起来。   华筝没说话,垂下视线。   “不下去?”丛昊天看着她。   华筝这才挪动双脚。   电梯缓缓下降,丛昊天并没有出电梯。这让华筝越加思绪不定。   总编为什么上楼却什么都不做跟着下去了?而她不好张口问。总感觉问了,有种自投罗网的蠢。   “刚上映的电影,陪我去看。”丛昊天说。   华筝一怔,转眼去看他,说:“我怕黑。”   “……”   华筝想,难道这个理由不够名正言顺么?   而丛昊天才不管她的抗拒,直接拎过她扔上了牧马人。   华筝傻眼,看着坐上驾驶座上的人,不满着:“总编都是这么强迫人的么?就像对待林一凡一样?”   引擎声并未响,丛昊天斜睨着她:“强迫?”   “不是强迫是什么?说总编墨索里尼还冤枉了?”华筝想想都为林一凡抱屈,“就为了报社的声誉将他辞退。很过分!”   “他待在报社记者是做不下去了,其他的部门不是他的初心。我已经介绍他去别的公司了。”丛昊天淡漠地解释。   这让华筝意外。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表情一下子没了气焰。   “抱歉。我以为……”   “以为我是你,只会没脑子地鬼叫?”   鬼叫……华筝不是被他说没脑子就是废物,不由气愤握拳起誓:“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   “拭目以待。”丛昊天从容地启动车子。   华筝听来却完全被嘲笑了的意思,气得她心里满是扭曲。   一直到电影开场,他们坐在黑暗里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华筝倒发现从丛昊天下车,到进场,不凡的身型气质倒是引得无数人注目。   屏幕上播放着电影,华筝一边看,一边捧着爆米花吃,无比认真,哪边都不落下。   丛昊天的心思开始游弋,瞳眸转向一边,看着荧光下忽明忽暗的脸。   华筝专心致志的样子看进他的眸中。   然后他长臂伸出捏住那下颚,侧身,将四片唇紧贴。   华筝嘴里还嚼着爆米花,整个人瞬间僵硬,张着大眼像受惊时被定住穴道了一样。   丛昊天退开些距离,湿漉漉的气息却还在教缠不休。他沉声:“还怕黑么?”   华筝怔怔地,好久才缓和:“……总编,你为什么总这样……总编,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爱……”   “是其他人不可以,不是我。”丛昊天说完,夺过华筝手里的爆米花,对着电影慢慢嚼着。   华筝透过闪烁的光线看着他的侧脸。   她该不该说出实情?   她是詹艋琛的妻子。纵使有单身的自由,毕竟有张婚书捆绑着。   只是华筝还没来得及向丛昊天坦白,她的身份就暴露了。   中午的时候华筝准备和冷姝一道去吃饭,还未走到公司食堂华筝携带的手机响起。   是个陌生的号码。   华筝疑惑地接听:“你好。”   “我在你公司附近的会所里。过来吃饭。”   华筝身体一震,詹艋琛!   还在附近……这让华筝做贼心虚。只是还未等她说话,那头就结束了通话。   “怎么了?”冷姝问。   “冷姝,我有个朋友在附近吃饭,让我过去。”   “那你去呗!多吃点。”   华筝很认命地前往。   华筝一进会所自然地就往窗户边找,一眼就看到气场强烈的詹艋琛,她便走过去。   华筝站在餐桌旁,才看清坐詹艋琛对面的人。她吓得几乎忘记反应,整个脑海都懵住了。   总编……   丛昊天也意外地看着她的出现,却不知道是以何种身份。   思维的敏锐让他不认为华筝是来找他的。如此想,脸色便冷了下来。   “詹太太一向喜欢低调。还不坐?”詹艋琛声音低沉温雅。   而他的意思已昭然若揭。   华筝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麻木,慢半拍地看着詹艋琛,她都不敢去看丛昊天的脸。   为什么这么巧……   她都没有准备,突然间这么可耻地摆在丛昊天的面前。   这样的自己对他来说,品德就更差了。   直到詹艋琛的眸光再次压迫性地看过来,华筝才挪着步子僵硬地坐在他身边。很快,服务生又上了一份餐具。   “要早知道华筝就是詹太太,她在公司就会好过点。”丛昊天点燃烟,然后看向华筝,“介意我抽烟么?”   “不介意……”还没有吃东西,华筝就觉得喉咙口仿佛有东西卡着。   詹艋琛嘴角扬起:“那以后就需要你多多关照了。华筝有任性的地方,不过无碍,我会让她听话的。”   这话说得意有所指。华筝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她的所有心思都在总编身上,就觉得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在蠢蠢欲动。   因为詹艋琛说得每一句话也同样加注在丛昊天的身上。   而她又惧怕詹艋琛的心有城府,什么都做不了,连一个眼神都不敢放肆。   丛昊天抽着烟,凛凛本质的目光看着华筝垂目的姿态。   到底耐着异于常人的性子,什么都没说。   “从今天开始,回到詹家住吧。住在外面总会不安全。别让我担心。”詹艋琛说。   华筝忧心忡忡。詹艋琛低沉温和的声音让她听得毛骨悚然。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不是说一个星期只要回去一次做做样子?这转变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所以丛昊天中途接了个电话离开,华筝便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詹先生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只是说说的?”   “我是认真的。以后也不需要叫的这么生疏。不要觉得我阴晴不定。或许你说的对,我们这样的婚姻是不正常的。所以,我决定以后过正常的夫妻生活。”詹艋琛就像一种陈述。   低缓又沉重地砸地华筝头晕目眩。   “怎么,你不愿意?”詹艋琛偏过脸,那一瞬间似乎遮蔽了整个天日的光明。   “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很想知道让你有这样改变的原因是什么?要是我的错,我改!”华筝说。   “这样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詹艋琛收回他深不可测的神情。   要问原因,詹艋琛只能说有人设置陷阱,他不过是将计就计。   缓缓端起面前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微漾,映不出詹艋琛的深谙之色。   华筝不知道怎么回到公司的,只知道进了电梯上了楼还在发愣。   刚好去前台收快递的冷姝看见她。   “华筝,你发什么呆?”   华筝看着她,随口说:“想着今天的稿子不知道会不会通过审核。”   冷姝在她耳边贼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是‘打是情骂是爱’。天天秀恩爱也不觉得自己有罪?想想我们这些单身汪啊!再说了,有了爱情,以后写稿子会轻松多吧!”   华筝不置可否,说着别的:“冷姝,我最近想住在……家里。”   “又想阿姨了?一个星期回去一次,现在干脆就直接住回家。你要是不嫌麻烦,我可没有意见。”   怎么跟冷姝说呢?华筝想极力隐瞒。   她甚至害怕丛昊天不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所以她进去大厅没见总编位置上的人,便上前敲了敲丛昊天的专属休息室。   没有人应声。   华筝便疑惑地拧开门,然后看见沙发上坐着沉默抽烟的人。   烟灰缸里已有几根烟蒂。   华筝走进去,轻轻地关上门,向沙发处移动两步。   “总编……能不能不要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   没有得到丛昊天动作的一丝变化,华筝不安地抿唇,须臾,又张开,“……总编帮我保密,我……万分感激。”   仍然没有得到回应,华筝想转身时,沙发座上的人有了反应。   “保密?你的什么身份?”   这下轮到华筝语结。   丛昊天将交叠的双腿放下,同时摁灭了烟蒂,身子站起。   在华筝面前站定,看着她:“我就说周毕华守了近半个月都拍不到詹太太。当时我就怀疑是谁走露了风声。没想到詹太太近在咫尺。”   “总编能不能不要拍下去了?这件事是我的错,不该欺瞒大家。可是我逼不得已……”   “既然有了荣华富贵,又何必出来工作,安心做你的詹太太即可。”丛昊天凛凛的眼神紧贴着华筝的眼睛。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总编担心。”   “你的事?你确定?”丛昊天的身体逼近,华筝不得不趔趄着后退,背脊贴上了墙壁。   “请总编不要为难我。”   “带着已婚身份,被别的男人吻,很有成就感?”   “如果总编非要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抱歉,我出去工作了。”华筝闪身拉开门,径直走出去。   坐回她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发呆。   是她太无情么?不,正是因为她动了情才会有如今的难以收拾。   没想过要隐瞒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华筝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了,不会有爱情,永远也写不出动人心弦,跌宕起伏的情感故事。   总编,她也没有资格沾染。   换个角度想。这样许是好的。谁都不要保存幻想。   而她,如果詹艋琛不离婚,是得不到真正的自由的。   当初可笑的以为他给的空间足够任意发挥,岂料随便的一句话都能将她锁在不见天日的阁楼里。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没一会儿丛昊天从休息室出来,坐在座位上神情如往的严厉。   华筝望过去,又收回目光,埋首在工作里。   华筝准时下班的,刚到大门口,冷姝追了上来。   “我怎么看着你和总编不对劲?你特别明显。”   华筝摸了摸脸:“哪里明显?”   “感觉情绪低落,有时还发呆。”冷姝可是盯了她一下午。   “这么关心我?要不陪我去电脑城?”   然后冷姝就被华筝拽到电脑城去了。又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餐。   拎着电脑回去的时候已经七八点了。   詹家有如皇宫的别墅在灯光的点缀下更神秘莫测了。   大门开启。华筝沿着脚灯往前走。   每一步都特别沉重,还有几分迟疑。   当初怎么就那么傻,非要挑选詹艋琛?华筝又要哀怨自己看人看走眼。   优雅?那不过是穿着衣服的野兽。   刚出电梯,就被女佣传话,老太太要见她。   华筝疑惑,奶奶这么晚还没睡?   客厅里老太太正在喝茶。看到华筝立刻招她过去。   “坐吧!”   华筝将手提电脑放在一旁,然后离老太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来。   她心里揣想,自从上次荆淑棉的事情后就没和奶奶见面。这次,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工作这么晚一定很累。不过奶奶就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我不累。奶奶有事就说吧!”   “上次的事奶奶越想越不对,就去问了淑棉。原来她也弄不清到底是谁推了她。当时她因为孩子而关心则乱,所以就说了是你。华筝,你不要介意。这件事奶奶向你道歉。”   “奶奶千万别如此。我能理解大嫂的心情,这是每个做母亲的本能。”华筝倒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点头,又略有所思了下,说:“我记得你是一个星期回家一次,今天回来的似乎比以往提前?”   “以后我每天都会住在詹家了。我想做个好妻子。”华筝觉得自己真够假的,在老人家面前说这样的话真是罪过啊!   不过也不是完全假的啊。她确实以后都会住在詹家了。这是詹艋琛的吩咐。   “就应该这样。我也就放心多了。回去睡觉吧!”   “好。奶奶也早点睡。”   华筝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下了首轻音乐。   美妙舒缓的曲调顿时溢满整个房间,能让人放松心情。   又打开扣扣,备注着总编两字的头像永远是离开状态,不管他在不在。   华筝盯着看很久,那头像没有任何反应。她想发过去,总感觉像骚扰。再说,她也没有那种勇气。最后只得将扣扣关掉。   进入衣帽间拿睡衣,站定在睡衣前又是一阵发呆。   她到底还在期盼什么?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又何必心心念念呢?只会徒增烦恼。   爱情比生命脆弱多了,还没有开始成雏形,就已经被扼杀掉了。   华筝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太过疲惫了。所以启动着按摩缸的作用,倒了泡泡浴,整个人放松地仰躺着。   浴室门故意没关,音乐从卧室处飘了进来,华筝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意志挣扎着过会儿是否要继续写稿子?   “很惬意。”   正在半睡半醒中的华筝有些不确定地睁开眼,迷离中看到站在浴缸旁边的高大身影,双眼猛地撑开,整个人弹跳起身,瞬间发现自己此刻的尴尬处境,便又沉入水底。   她结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不对,詹家是你的地盘,你可以随便、随便进。”   詹艋琛俯下身姿,双手撑在浴缸上,气势密实地掩盖下来。   华筝瑟缩了下。浴缸里柔软的泡沫成了她的遮羞布,只露出细嫩的双肩。   可是这块遮羞布给不了她安全感。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詹艋琛的脸,防备他会有的动作。   詹艋琛深邃的目光落在华筝泛着莹光的双肩上,说:“我想进的地方,另有她处。”   华筝一震,随即掩饰着慌张,干笑:“詹……詹艋琛,你好幽默。”   那种优雅的语调从冷硬的唇线中吐出都是带着恐慌凉意的。   詹艋琛有如鹰隼的黑褐色双眸一抬,像森林之王盯住猎物的危险。   “怎么没和奶奶多说会儿话,这么快就回房?”   奶奶只不过叫她过去,也需要他重新追问?她才不相信这是夫妻间琐碎的聊天方式。   “奶奶年纪大了,我不睡觉,也得照顾她的身体啊。”华筝真不知道詹艋琛的言语中带有怎样的深沉。   就像看不透他的葫芦里装得是什么毒药。   “我就说,詹家少了你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詹艋琛说完,眸光一转,落在丰满的泡沫上。   华筝的心也跟随着发慌。下一秒,她的心脏差点停止,或许那一瞬间真的有过停止。   只见詹艋琛骤然将手触及泡沫,伸了进去,越探越深,黑色的衬衫袖子湿了都无视了。   “詹艋琛!”华筝再也忍不住,花容失色加失声,赶着跳起来。   可是詹艋琛另一只手倏地摁住她的上身,钳制着弱势的肩膀。   “你最好别动。”   华筝浑身剧震,因为那只有力的手袭上了她的腿,然后朝着他想去的地方游动。   好像那只手有眼睛似的,准确无误地按压住了极端羞耻的地方。   “詹艋琛!你住手!”华筝面临如此哪有不挣扎的道理。   他发什么神经,真的要过正常的夫妻生活?这不会是他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吧!   上半身被按着,下半身也动弹不了,只有两只脚还能活动。   可是如果腿一动,紧夹的姿态不就松开,让詹艋琛更放肆?   所以,华筝两只手紧抓着詹艋琛的手臂,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詹艋琛,我们能不能慢慢来?你这样直接,我……我没心理准备……”   “有生理准备即可。”   华筝被他的机智怔住。而她双手和双腿的力气都抵不过詹艋琛一只手的强势。   如钢铁般的坚硬,直捣幽闭之口。   “詹艋琛……”华筝不适地紧皱眉头。   浴缸上的泡沫平静无波,用肉眼根本看不见低下的惊涛骇浪。   手指上被箍紧,詹艋琛盯视华筝的双眸加深,染着赤红的*。   紧接着在探索的过程中,双眸微怔,浓墨的剑眉更是拧住。   有点意外地又往里面探了探——   “痛……詹艋琛,别动了……”华筝想哭。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哒。谢谢各位五一的打赏。   还有,别忘记继续打赏。哈哈哈。还有收藏推荐留言哈。   这里祝你们五一快乐。虽然迟了。。哈哈哈 正文 靠山,还是冰山   “痛……詹艋琛,别动了……”华筝眼里噙着泪花。   “我记得,我并不是你第一个交易的男人。”粗哑的嗓音一顿,随即明了,“又是趁别人进了浴室逃跑?”   华筝微微喘息:“那你会不会因为我是未经人事的娇花而怜惜我?”   天啊!为什么只不过是一根男性的手指都让她发酸带痛?那些稿子里描写的火热激情总是美好地让人遐想连篇。   这就是现实和虚幻的差距!   “……”詹艋琛。   “能不能别再继续放过我?”华筝缩着身体,楚楚可怜。   白希的脸被热水和羞涩熏得泛红,就像水墨画在白纸上晕染开来。   不过,最后詹艋琛还是抽回了手,直起身。   “如果我现在不放过你,做起来会没完没了。而你也会一个星期都下不了*。”   华筝小心脏颤抖了下。那是怎样可怕的境地?不过詹艋琛还真的将她的话听进去,不会强迫她?   “您说得对。我肯定会很惨。”以后也爬不起来。   “明天晚上有个宴会,到时别忘了。”詹艋琛说完便踏步离去。   华筝整个神经一松,靠在浴缸边缘。   敢情詹艋琛不是为她考虑,而是为了明晚的宴会?那过了宴会呢?   一个星期下不了*……华筝想想都害怕。   被詹艋琛这么一吓,开始的昏昏欲睡早就飞向九霄云外,现在清醒地不得了,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所以华筝洗完澡穿好睡衣又坐在了电脑面前,关掉音乐。因为就算是催眠都难以让她静心了。   而此时丛昊天停下牧马人,紧跟着下车,过高的身材无声无息地在路灯下行走,直至进了小区中的某一家。   摁了几下门铃。里面的人睡眼惺忪地来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甚为惊讶。不过还是让他进屋了。   “丛总,您怎么半夜三更不睡觉乱逛啊?”马丁实在好奇,睡意也去了大半。   里面屋子不大,家具齐全,靠一边墙安置着办公桌椅。上面摆着电脑,喝过的茶杯,散乱的文件,还有个没有清洗的烟灰缸。   丛昊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最近生意不错?”   “还行。都是婚外情调查对方*证据的比较多。谁说婚外情可恨?我就挺喜欢。不然我还不喝西北风?”马丁在丛昊天对面坐下。掏出根烟递上,并给他点上火。“您不会是半夜睡不着来找我聊天的吧?”   认识马丁也很多年了,丛昊天曾在当年让他调查过一些事情,就此认识。但也不是多熟。   只不过马丁是个生意人,对待顾客依然是马首是瞻。   “帮我调查一个人,她叫华筝。”   “华筝?那您得看《射雕英雄传》……”马丁还没贫完,丛昊天操起旁边的纸张就砸了过去。   马丁一闪身躲过,但也乖了起来。   “她现在是詹艋琛的妻子。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成为詹艋琛的妻子的。”   “您说的詹艋琛不会是那个詹艋琛吧?”马丁一惊。   那可是商界巨擘。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接下这个单子。他可不想毁了自己的生意。   “这不需要跟踪。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和今天一样,亲自过来。”丛昊天告诉他,这件事对他的重要性。将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站起身朝门走去,“我也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丛昊天不在公司的时候所有事情都是冷姝处理的,相当于副编的位置。   这样也好,之前让华筝在请半天假时不会那么纠结、难以面对丛昊天。   “请假干嘛?家里的事儿?”冷姝从电脑后面探出头。   “对。”詹家严格说来也是家事。   “要不要紧?”   华筝囧,咋觉得冷姝和丛昊天一个德行?接下来不会要让他写一千字的请假条吧?如果真是,她一定会杀人毁尸。   “不是很要紧,但是只有我能处理。”为了避免冷姝说什么‘不要紧就别请假’之类的话,华筝很有智慧地加了一句。   “哦……”冷姝点头,拉长声调。随即压低声音鬼祟地说,“不会是你要和总编去约会,所以才要请假的吧?”   “那不是家事。”   “如果是奔着结婚去的,那就是家事。”   华筝深叹,无奈点头:“好吧!确实如此。”   然后她看到冷姝贼笑的表情。   能掐死她的好奇心,什么手段已经不重要了。   华筝经过周毕华部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人的闲谈。   “已经确定不拍詹艋琛的妻子了么?我觉得都守了那么多时了,突然间放弃,那之前的努力不都是白费蜡?”一个人说。   周毕华:“这是丛昊天下达的命令。我们听从就好,别的工作也是一样的。”   虽然听周毕华如此说,但是那微微皱眉的表情还是和他言语持相反态度。   大哥也很意外吧!   不过更让华筝意外的事是丛昊天在帮她隐瞒身份。他又是怎么想的?   她以为在工作上如此严格的他不会愿意……   华筝回到詹家,专业的造型师都在等候着,坐在舒适的座椅上任他们摆弄,瞬间有种偷坐着蓝瓜车去赴宴的感觉,等到过了十二点又瞬间被打回了原型。   在华筝做造型的一个多小时之内没有看见詹艋琛。   不过在她做完造型刚站起身时,陈冲出现了。   “詹太太,我送你去会场。”   华筝对着镜子左顾右盼,问陈冲:“是不是很好看?”   陈冲略微犹豫后说:“挺适合詹太太的。”   “陈冲,我又没有*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华筝自己挺紧张的。   好端端的詹艋琛让她参加什么宴会,这又不是化妆舞会,一露脸,别人总会看见‘詹太太’的模样。   就像一个身份不匹配的人突然被抬地那么高,肯定会不适。   “陈冲,你有女朋友没?”华筝突然问。   “没有。”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我朋友,长得漂亮,最主要的是……她有淑女风范。”华筝努力措词,把冷姝说成一个大家闺秀。   既然和陈冲做不了朋友,那么,给冷姝做男朋友就没问题了吧!到时候冷姝说一陈冲不敢说二。那么,就相当于在詹艋琛身边安排了个卧底。   华筝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谢谢詹太太,我现在不需要。”陈冲没有忽视华筝那诡异的笑。   人在得意的时候就是会如此粗心。   “是因为工作原因么?放心,我朋友会体谅的,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很懂事。”   “不是的。我还没有这个念头。詹太太可以走了么?”   华筝很无趣地捋了捋鬓边的发丝,拖曳着裙摆走出休息室。   在车上听陈冲说詹艋琛所谓的宴会是商宴,带妻子去是正常的。   华筝觉得一点都不正常。詹艋琛还怕找不到女人陪同?别人又不知道詹太太长什么样,随便拉个甲乙丙丁也不会有人质疑的。   这样的安排华筝非常不满意。   唯一满意的就是身上这身白色拽地的礼服。她本身就喜欢穿白色的衬衫。   下车的时候有种明星走红谈的万人瞩目。   一进入宴会场,没有看见詹艋琛,倒是华筝瞬间成为焦点。   “陈冲,我现在好想摆个‘破丝’。”   “……”陈冲沉默后很配合地说,“詹太太忍耐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然后陈冲走了。   华筝不能总是立在原地,那会显得木讷,像个华丽的雕塑。   装逼的最高境界就是别让人看出你是土鳖。   于是她熟门熟路地在服务生经过时端起一杯酒,轻抿一口,然后转身,举手投足优雅地很。   别人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看穿着品味却是高雅。有的人认识陈冲,也怀疑她的出现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华筝一切装得很有腔调。如果不在这里碰上那个噩梦的话。   “不仔细看,还真没看出来。”那男人带着惊艳的口气。   正在看宴会装饰品的华筝转过身,脸色瞬间僵了。   是那个和她交易的男人。他居然也在这里。   上次也是宴会上碰见,不承认他也能闹出风波。华筝总不能说:啊,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除非华筝神经失常。   “又攀上哪个男人了?”   “你说的话不适合这个场合。我以为你是个有修养的男人。”华筝没有像之前那样吓得逃跑,急于否认。   “我觉得你才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别忘了,我脑门上的伤疤可还是清楚的,也在提醒你自己的身份是多么廉价。”   华筝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感觉到有人的目光早早就投了过来。   这次的宴会要比之前的那场更上档次,这里的人身份都是举足轻重。   华筝这一生的错、悔就是从交易开始。   他头上有伤疤。而华筝的伤疤在心里。   “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谈论这样的事?”华筝说。   “你怕什么?上次不是不承认么?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你找到更好的卖家了。不如这样,跟了我如何?每月给你钱花,给你买车买房,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东西你可以*享有。”   “抱歉,我没有兴趣。”华筝的脸色开始染上怒气。   “别忘了,有我这个靠山,你什么都不用愁了。”   华筝想继续拒绝,然后离开这里,如果不是詹艋琛叫她过来,她实在不会久久站在这里任人羞辱。   而这时,另一道低沉醇厚又带震撼的声音穿过来。   “你确定是靠山,而不是冰山?”   那男人看到来人先是一愣,随即就脸上就挂上笑意。   “詹总裁,您好。”直接友好地伸出手来。   可詹艋琛就当没看见那只手。那人的手便尴尬地伸着。不过就算被冷漠,也没有一丝的不满,因为他不敢。   收回手说:“主办方刚才还在说怎么没有看见詹总裁,这下他可放心了。”   “去外面迎接我的妻子,没想到她已经进入会场,还在这里和王总‘相谈甚欢’。”詹艋琛言语温淡,往往让人揣测不到深度,而让旁人自顾腾升恐慌。   这位王总更是脸色变得煞为好看,五颜六色的有如调色盘。   “她是您的……妻子?”   “合法的。”詹艋琛加了句。   “抱歉,是我眼拙没有看出来。我就说如此美娇娘也只能詹总裁能拥有。”王总拍着生硬的马屁,他是实在被这个转变给弄懵了。   直到他远离都带着疑惑,特别是他没有看见‘詹太太’手上的婚戒。   这不是很奇怪么?   华筝一点都不感激詹艋琛的援手。她在想刚才和那人说话的时候詹艋琛有听到多少?   “你刚到么?”华筝主动开口,她是想转移话题。   “刚才在休息室。”詹艋琛顺她意地说,眼色却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我们结婚的那天。”   一提到结婚华筝总是内心怪怪的。因为不是心甘情愿的。   “那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婚纱。”华筝的意有所指是,真正梦寐以求的是詹艋琛这个人。   “去休息室?”詹艋琛蓦然有如绅士的邀请。   但是一进入休息室,他的行为便从衣冠变成*。   不明所以的华筝被他抵在桌子边缘,然后夺过她手上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浓厚的气息扑在华筝吹弹可破的脸上,她怔怔地开口:“你……你要干什么?我……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坐在那里休息。”   “我的身体现在在亢奋。”   华筝听罢想跑,可詹艋琛的速度更快,手臂环过她的蛇妖,勒紧。   华筝越挣扎,他勒的越紧。最后动弹不得。   “你要在这里?会有人。”华筝恐慌。也知道自己终究是跑不掉的。   命运给了她什么样的路,似乎就只能顺从什么样的姿态。   “我还没有让人围观的癖好。”   詹艋琛直接将她的白裙给剥下,手臂使力,将华筝抱上桌坐着,然后整个人卡在她的腿间。让华政没有机会合拢双腿。   “詹艋琛,我们回去吧!这里实在是不安全……”华筝因为身体的裸露和情绪的急切而羞红了脸,她是能拖则拖。   而詹艋琛正性致勃勃,怎么可能会听她的。   “唔唔……”华筝的唇被堵住。   没几秒,华筝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被撕裂——   “啊——”仰头尖叫。   “放松!”詹艋琛浑身上下的青筋都在暴烈着。   桌子是沉重的红木,居然被撞击到震动,倒了上面的酒杯,可见力度多大。   红色的液体流过桌面,一滴滴地往下坠。   “不要不要,松不了!!!”华筝失声地大叫,眼泪凄惨地滑落。   “……”   詹艋琛不管不顾她的疼痛,循着块感,只进不退……   略。   休息室的门打开,已经穿戴好的华筝是被詹艋琛抱着出来的。   软软地窝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弱弱的呼吸,头发散乱,些许落在沾满泪痕的脸上。   可想而知,刚才是经过怎样的鏖战,被占。   詹艋琛没有经过宴会厅,而是直接从后门离开。   陈冲让司机将车开到后门。   詹艋琛出去,那车已经候着。   一上车,詹艋琛再次拉过已经无力的华筝跨坐在结实的大腿上。   “两个小时后到达詹家。”   一个小时不到的路程而已。司机很明了地预备哪条路线开始绕路。   他做了詹艋琛那么多年的司机,还从来没见过他和别的女人车震过。这才是现实版的速度与激情啊!   詹艋琛吩咐前面的司机后,将车中间的隔离栏升起,便迫不及待地再次深埋华筝身体中——   “不要……”华筝又痛又难受。   而詹艋琛不理会她的哀求,抿着薄唇,一门心思地操着华筝,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她身上……   两个小时刚刚好,车子停在詹家大门。   毫无悬念,华筝被詹艋琛抱着下车。这次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过毫无影响詹艋琛的性质。   回到华筝的房间中,昂贵而豪华的礼服彻底被撕碎。   华筝已经没有力气去拒绝了。   甜美的身体让詹艋琛要了一遍又一遍,食髓知味,毫不餍足……   这样的下场导致华筝醒来浑身就像被碾个粉碎正在慢慢修补的痛苦过程。   *上只有她一人,但是房间里还有欢爱的痕迹和味道。   这让华筝相信这不是梦。   她都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候停止的。总觉得身处海浪中的船上,一直在颠簸。   按道理这在新婚就该做的,算是后补么?   或者书上说的,有多少婚姻都是带着情去的?真正爱的人也不一定会白首到老。   华筝接受了眼下翻不了身的现实。   以后她也会‘收心’,听天由命地做好詹艋琛的妻子。   华筝是第一次,做的那么彻底那么狠,导致华筝下不了*。   真应了詹艋琛的话了。会不会一个星期下不了*不知道,但眼下绝对是动弹不得的。   华筝仰躺在*,咬着唇腹诽,*!   看着时间离上班时间越来越近,华筝有些着急,不过幸好这时女佣端着早餐进来。   将早餐放在华筝能够得着的地方,准备要离开时。   “等下。”   女佣:“太太有什么吩咐?”   “能不能帮我拿下包包?”   女佣将沙发上的包拿给华筝就出去了。   华筝只是想找包里的手机向公司请个假。她这个样子连下*都做不到,何况去上班呢。   她给冷姝发短信:总编可在?   冷姝:在。   华筝:我请假的事他没说什么吧?   冷姝:什么都没说。怎么了?   华筝:能不能把总编的表情解读给我听?   冷姝:……   华筝捧着手机发呆。如果总编在那她就不能和冷姝请假。   她更不能如此地躲着丛昊天,这反而变得突兀和怪异。   一定要以平常心去面待,更不应该动心。   遂,她发短讯给丛昊天:总编,我想请一天假。   这不像冷姝即可就回复过来。华筝发个短讯就像石沉大海,没了动静。   华筝便等来等去,近五分钟的时间手机才响。她迫不及待地打开。   上面几个字:短讯请假不允。   华筝嘴角抽了两下。干脆就打电话过去。这下接通地很快。   对面却不说话。   “总编,我想请一天假。”华筝说。   “理由。”   “家里有点事……”   “知道了。”   丛昊天并未追问,华筝倒是非常意外。不过多少都会让她心思沉郁。   旁边飘香四溢的早餐引人垂涎,可华筝没有食欲,或许饿过头了,毕竟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到现在没有进过食。   她浑身放松地继续睡觉,希望一觉睡醒后身体能舒服点。   待她有所查觉的时候,*上已经坐着人。   华筝惊愕:“奶奶?”她想坐起,同时扯痛了她的骨架,特别是某处。   “当心点。”老太太将华筝扶着靠在枕头上。   “谢谢奶奶。”华筝不好意思地脸红,特别是她还是因被詹艋琛做那种事导致的不适。   “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连早餐都没吃。”   “奶奶,我……”华筝眼神闪烁。   “奶奶都知道,夫妻之间的事不用害羞,只是艋琛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节制。这样也好,用不了多久,奶奶就可以再次抱孙子了。”   “奶奶……”华筝不知道还说什么。   “好好好,奶奶不说了。先喝点蜂蜜茶,再用午餐吧。”   说完,老太太身后两个女佣早就准备好了,将蜂蜜茶递上去。   华筝在老太太的慈目下将蜂蜜茶喝完了,女佣上前接过空杯。   “吃饭吧。”老太太满意地说。   华筝用完餐,女佣退去餐具。她就靠坐在*上看着窗外。   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她此刻除了用睡觉来让疲劳的身体恢复如常,别无他法。   看到詹艋琛时已经是晚上。那时华筝已经咬着牙站在地毯上。   她可不想明天还上不了班。   詹艋琛走近华筝:“能走路了?”   “您希望我被你废掉么?”华筝很无语。   “废了你,下次还怎么用?”   华筝顿时感觉‘耻口’一紧。   “害怕我碰你?”詹艋琛深邃的视线看着她的脸色,“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多补补,这样下次不会做到一半就晕过去让我扫性。”   我晕过去您老不也没放过我?彻底晕死过去才叫好呢!免得分分秒秒感受着加注在身体里的痛苦。   “我确实补了不少,奶奶让端来的一日三餐。”华筝想,指望你?我得饿死。   “看来你们之间的感情不错。”詹艋琛平淡地说完,冷瞥了华筝一眼,随后出了房间。   今天更新完毕,谢谢亲们的支持。么么哒。   收藏推荐留言打赏哈。哈哈哈哈。 正文 让她离婚   “看来你们之间的感情不错。”詹艋琛平淡地说完,冷瞥了华筝一眼,随后出了房间。   华筝被他鹰锐的眸光刺到,虽然很短暂地从她身上掠过,但也足够让人震慑了。   詹艋琛抱着华筝从车内出来,这一路到房间肯定惊动了詹家的人,再传到荆淑棉的耳朵里。   甚至一直到大半夜,詹艋琛才从华筝的房间出来。   做什么要这么久?答案不言而喻!   那个华筝凭什么能得到她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被拥抱的只能是她。   她看见詹艋琛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这不公平!   如果不是当时詹楚泉在身边,她一定会阻止,去敲门。   而且从华筝进入詹家一直以来詹艋琛都没有碰过她,这下怎么就滚到一起了?   荆淑棉不明白,现在她的心就像被蝼蚁狠狠噬咬过一样,千疮百孔的。   “淑棉?”洗完澡的詹楚泉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上发呆。   一直叫了两声,她才回神。   “怎么了?”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詹楚泉掀开被子*,拿过一旁的书翻着书页。   荆淑棉扭转脸看着千篇一律的脸和行为。詹楚泉没有一点浪漫细胞,对什么事都儒雅没有野心。   这不是荆淑棉要的男人。   她要的是凶狠的,霸气冷酷的,是那种走到哪里都是强势气场的。   而这样的男人她只在詹艋琛身上见识过。   特别是她知道詹艋琛在华筝的房间里待了十几个小时才出来,便嫉妒的要疯了。   她最终选择嫁给詹楚泉,也是想近水楼台。没想到,詹艋琛看都不看自己。这也让她伤心不置。现在的自己又怀了孩子……如果詹艋琛现在要她,她可以放弃此刻一切拥有的,包括肚子里的孩子她都可以轻易扼杀。   “怎么这样盯着我看?”詹楚泉想专心看书也不成,旁边荆淑棉的盯视实在是太明显了,没法忽略。   “哦…我在想嫁给你让我感到幸福。詹家的男人都是有情有义的。我听说华筝不舒服,后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是丢人。”   “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旁人都过问不上。再说,这正证明了他们的感情深厚,也没什么丢人的。你喜欢他们这样?”詹楚泉看着妻子。   “当然不是。就算是,我现在可怀着孩子。”荆淑棉娇柔地瞪他一眼。随即眼神一转,“话又说回来。想必不久华筝也会怀上孩子,到时詹家又多了一个人。”   “那是自然。詹家人丁越兴旺越好。”詹楚泉乐见如此。   不过荆淑棉听了内心倒是不痛快了。   因为詹楚泉说这话就代表自己的言外之意他没有明白,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感觉到。   如果詹艋琛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就会继承詹氏财产。如果没有孩子,到时她生下来的孩子就可以以詹家血脉名正言顺地继承詹氏。   可惜,詹楚泉没有看透。所以这一辈子都要被作为弟弟的詹艋琛压在底层。   在詹氏兢兢业业也不过是个经理级别,什么实权都没有。荆淑棉想想都觉得枕边人窝囊。   一直躺在*上熄灯睡觉她都在想,如果华筝真的怀孕,她一定会让那个孩子生不下来。   华筝第二天勉强能去上班。而詹艋琛并没有因为要了她的身体而好心载她去上班。   华筝也不想去坐詹艋琛的车吧?!她并没有失忆不记得在那辆座驾上发生的事。   詹艋琛的孔武有力。   华筝的破碎不支。   简直太糜烂了!   所以她还是搭了詹楚泉的顺风车。   到了公司,华筝坐在办公桌前,这个时候丛昊天还没有来。   办公大厅同事陆续而来。还和华筝打着招呼。   冷姝一屁股撅在华筝的办公桌角上:“昨天请了一天假,事情解决完了?”   “你这是关心我么?”   “当然。开始还以为你真的是和总编约会。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冷姝细细地瞅着华筝的脸。“家里的事很严重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跟我说。”   “放心。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一定会找你。”   “你还真不客气。不过有另外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华筝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让她如此操心。   “这两天总编的心情似乎不好。虽然看起来和以往差不多,可浑身散发的气息还是让我们在工作时更为小心谨慎。是你惹的么?要是你惹的就赶紧去道歉,别牵连到我们啊!”   华筝听着,心脏一跳一抽的,随即说:“关我什么事?总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华筝想将所有的误会都扼杀掉。   就像詹艋琛用实际行动扼杀她的思想和自由一样。   “没有还总是送你回家?”   “那是因为总编有爱心,见我生病送我回去两趟,也值得你大做文章。不愧是编辑高手。”   “真的没关系?”冷姝明显不信。   “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走着瞧。”   华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可能真没什么关系了,冷姝大失所望。   按道理凭她的直觉不会错啊,好可惜。   冷姝往华筝肩膀上拍了拍:“那你今天骨头装装紧,我不会帮你的。”   华筝无语,她什么时候帮过?   没过多久丛昊天进办公厅,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   问了几个编辑的催稿进度,包括问了华筝。   “还剩两天时间,盯紧了。没有稿子的问题自己解决。”丛昊天边敲着键盘边传达了意思给华筝。并没有看向她。   “好的。”华筝回答。然后开始在作者群催稿。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好像发生的那些事都不存在一样。   不过在快中午的时候,丛昊天对冷姝说:“下午我不在。有什么事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再打电话给我。”   “没问题。”冷姝说。   谁敢解决不了?那不是直接承认能力有问题?还不赶紧着想尽办法和手段都要完成?   所以,这也证明了丛昊天很腹黑。   丛昊天交代完毕,便离开办公室。经过华筝背后的时候并没有异常,唯一的就是华筝自己心不在焉。   直到丛昊天的身影不见。   丛昊天去了马丁处。马丁正埋头在那里整理资料,环境一如既往的凌乱。   见丛昊天走进来,马丁立马说:“还有半个小时资料才会凑齐。”   “没关系,我可以等。”   半个小时后,丛昊天拿到了资料,坐在椅子上一张张地翻看。   “总的来说,华筝是为了她爷爷留下来的一栋老宅才会嫁给詹艋琛。至于詹艋琛为什么要娶一个只有长相没有身价的华筝却是因为詹家老太太的意思。詹家老太太和华筝的爷爷年轻时就在一个军校认识。”   “既然老太太有意让华筝嫁入詹家,为什么不直接解决掉华筝的困难?”丛昊天问。   “或许她看中华筝,又怕华筝不嫁入詹家才用袖手旁观的态度?”   丛昊天沉默地翻着那一页页调查的资料,专心地看着,生怕漏掉什么。   他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直到看完,也只是些不够深入的调查。不过这也不容易了。他想知道的已经面面俱到。   将资料扔在办公桌上,丛昊天不置可否。   “还有两段视频,我从酒店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拷贝过来。”   马丁将U盘插在电脑上,里面的画面打开。   一共两段。第一个是华筝和那个‘王总’进入酒店的视频,然后十几分钟后华筝狼狈地逃离。   还有个是华筝先进了酒店套房,没多久詹艋琛就出现了。也是没多长时间华筝跑了出来。神色慌乱。好在比前一段视频看起来状态要好些。   “这可有意思了。这两个男人的‘速度’也太快了。”马丁笑嘻嘻着。   丛昊天转过脸,无声地看着他才收敛自己的玩笑。   在马丁安分后,丛昊天再次盯着视频。   华筝没有骗他。她在交易的时候跑了。按道理像詹艋琛这种城府极深的操权者被耍了只会不声张又极狠让那人生不如死,那么为什么又娶了华筝?   真因为詹老太太?据他所知,詹家的水很深。不会那么简单。   华筝拎着沉重的笔电走出公司,远远地就看到门口停着的牧马人。   她一惊,总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早就离开公司了么?   想避免尴尬绕路走,只是一来如果总编真是为了堵她而出现,绕路就显得多此一举,她可跑不过总编。二来也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道不清说不明的*。   所以,华筝在思虑了一分钟后主动走过去。   “嗨总编,好巧啊,您也下班拉?”   “……上车。”丛昊天凛然的目光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去哪里啊?”华筝问。   “兜风。”   “……”   还真的是兜风。车子就在城市里绕,一个多小时后停下来,陌生的路边,远远地正在施工的建筑物,至少没有城市中心的喧闹。   静地能听见自己不安的心脏频率。   “总编……”华筝刚开口。   “离婚。”   “啊?”华筝一愣。   “和詹艋琛离婚。”丛昊天转过脸来,那眼神的沉着让华筝惊觉那不是个玩笑话。   华筝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慌乱:“总编,您在说什么呀?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这样可不太好。您要知道,我很尊重您的。”   “再对我说敬语试试!”   华筝立刻将唇一抿,不敢大声出气。   “你和詹艋琛结婚不过是因为你家老宅的事,我可以解决。”   听了,华筝的心情越加低落。   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在我生命里?那样我就不需要忍辱做那些交易。那时候的困难如此看来也不是走投无路,只是时间出了差错。   就像丛昊天。偏偏在詹艋琛之后出现。   在她准备和詹艋琛好好经营婚姻开始,他说出这些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对不起…我不想那么做……”   “如果你是忌惮詹艋琛,这个完全不必要担心,我也可以解决。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忌惮他,我是他的妻子,这就够了。我也不希望总编做这样的事。你永远是我的上司。”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华筝更不想。   华筝思维比任何人、旁观者都要明晰通透,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不仅仅只有爱情。   还有更多触手摸不着的东西。   “你真这么想?”   “是。”   “看来倒是我是第三者在破坏你的婚姻了。”丛昊天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如此说着。   “总编,对不起……”华筝很难过。   “对不起什么?”   什么呢?对不起自己被他吻,对不起她不想再纠缠下去……华筝有很多歉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丛昊天没有得到回应,转过脸来看着华筝欲言又止的表情变化。视线就像黏在了她的脸上一样,然后强迫着去冷却。   “我还没有要自贬身价到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   华筝看着丛昊天的眼睛。好吧,就这样吧,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丛昊天启动引擎,车子原路返回。   一路上都是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将华筝送到公司门口,那辆牧马人不做停留地就疾驰离开了。   华筝走到公交站台,站在路牌下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路线,越看越模糊,眼泪滴落下来。   谁说仰着脑袋泪水就不会流下来?根本就是骗人,只不过是流往脸上变成从腮边滑落。   牧马人并未走远,丛昊天坐在车内点燃烟,隔着马路远远地看着……   华筝回到詹家,詹艋琛不在家,她一个人吃完饭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对着电脑写字。   什么样的心情,就会写出什么样的文字,字字都透露出了低落。   外面开始下起雨来,华筝没有了心思写字,弃电脑走向窗边,雨滴越来越大,全砸向玻璃,啪嗒啪嗒作响。   华筝看着雨势,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难过,她已经结婚,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什么都不该抱有幻想……   华筝想做一个贤妻,所以时间指向九点的时候,她预备去关心下她是否归家的丈夫。   去问了女佣,告诉她,詹艋琛已经回房。   华筝觉得做到如此已经很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每靠近詹艋琛房间一步,浑身的神经和细胞都在提醒她,此地不宜久留。   遂,她返回了自己房间。   华筝以为睡过一觉的自己心情好很多,那肯定也是事过境迁的缘故。   可是一进入公司,特别是听到丛昊天时不时地打喷嚏,她敲打键盘的动作便有些僵。   “总编,你感冒了?要不要休息?”冷姝看了眼华筝,问丛昊天。   “不用。”   华筝不爽着,怎么感冒都不吃药的?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   转念华筝被自己的不悦吓到。她管的太多了,和她完全没关系的。   一定要止住自己乱冒的心思。   中午的时候冷姝揪过华筝:“我们出去吃。”   “你钱多啊?公司的伙食那么好。”华筝发挥她勤俭持家的品德。   “又不是我请客。”   “有人请我们吃饭?”   “是你请我吃饭。”   “要不,我请你吃方便面?桶装的,还不要洗碗。”华筝。   “……”   冷姝不想和她废话,直接扯着她去电梯。   冷姝下嘴可没有客气,饭馆里的家常小菜每一个菜都不便宜。华筝干脆也放开肚子吃。   吃完后华筝以为直接回公司,但被冷姝拉到别处。   华筝看着面前的药店,不解:“你要买药?”   “什么我要买?是你买。”   “我?我不要啊!”搞什么鬼?   “你是不要。但总编要。虽然感冒死不了人,但这样工作可是很难受啊!”冷姝说。   “他是个成年人,难道这还要旁人去顾及么?”也和她没关系。华筝打定主意不闻不问了。   “华筝,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你大姨妈来痛成这样,总编亲自送你回去。现在让你买个感冒药都不肯。真让我失望。”   华筝看着冷姝义愤填膺的样子,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因为她说的也挺有理。   “知道了。我买。”华筝说完就进了药店。   背后,冷姝嘴角扬着得逞的笑意。明明‘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模样。在办公室内心不在焉的到底是谁呀?还嘴硬。   从药店到公司,一路上华筝都低着头沉默着,手上拎着各种各类的感冒药,还有咳嗽糖浆。   总编哪有咳嗽?不是她非要买,冷姝说感冒容易咳嗽。对了,走的时候还买了胃药。冷姝的理由是感冒胃口会不好。   华筝觉得自己当时要不是店员的微笑实在太过完美,否则她就要暴怒了。   “你这是给人送救命药,不是毒药。什么表情?”冷姝实在看不惯她快死了的模样。   “我表情很好!”华筝面目几乎狰狞。   冷姝:“……”   电梯‘叮’地声打开,到达公司楼层。   只是还没走到部门,远远地看见丛昊天准备往这边走。华筝浑身一僵,猛地转身将药袋怎个扔进冷姝怀里。   丛昊天经过她们时,就看见冷姝捧着一包药。   “总编,这是华筝给你买的感冒药。”冷姝将袋子双手奉上。   华筝脸瞬间发黑。   丛昊天看向华筝,默默了几秒,这才接过一袋子的各类药:“谢了。费用过会儿到我这里来报销。”   “不用。这不是快出版了么?所以我担心总编身体跟不上……”华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丛昊天的话一听就是想将两人的关系撇清。冷姝更是惊讶。难道是她帮错忙了?   “还是担心自己的稿子吧。”丛昊天说完,拎着药袋就离开了。   冷姝问华筝:“怎么回事啊?”   “我早就跟你说我和总编一清二白,是你想得太多。”华筝双手一摊,回部门了。   华筝觉得也是。丛昊天可是个傲娇又凶悍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   这样也好,不然在一起工作会尴尬不适。   越是临近出版日,越是忙地昏天暗地,一篇篇的稿子里都是满满悲伤的爱情。   华筝都感觉部门上空飘着厚厚的阴气。   就不能来点正能量?   下班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华筝走近詹家就觉得心比上班还要累。   特别是刚回房间,就有女佣来传话,詹艋琛要见她,让她洗完澡过去他房间。   这个话传的太有份量了,华筝只觉得‘耻口’一紧。   詹艋琛难道又要做那个?   华筝想哭。   做詹艋琛的妻子真不容易,不仅要有脑力,还要有体力。   华筝磨磨蹭蹭地洗完澡,穿着睡衣去敲詹艋琛的房门,没听到声音。   疑惑时,女佣走过来:“太太,二少爷在书房。请太太在房间里等。”   “知道了。”   华筝拧开门走了进去。空气里弥漫的属于詹艋琛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就算他不在,依旧气势残留。   华筝就算坐,也只会坐立不安,干脆就站在窗户边看詹家别墅外的夜景边等待。   毫无疑问,詹艋琛的用意很明显,他又要要她。   华筝进去不到十分钟,詹艋琛走进房间,看到窗边的人,直接利落吩咐:“衣服全部脱了,*上去。”   说完,他就进了浴室。   华筝咬着唇,忍着羞耻,跟棕子似的将自己剥个干净,然后爬*用削薄的被子盖住身体。   开始紧张地等待……   华筝希望浴室里的人可以洗的更长久长久,可惜男人洗澡可没有女人那么慢,很快就出来了。   詹艋琛连腰间的浴巾都撤去了,一身的腱子肉性感无比,带着浑身的炙热温度尚了*。   只是摸上华筝细嫩滑腻的身体他的*便有如猛兽的苏醒。   只稍稍做了前戏,就冲进华筝的身体——   “嗯……”华筝难耐地,双手扣上詹艋琛的双肩。   詹艋琛的*很炽盛,没完没了……   窗外的月亮已爬上当空。   “詹艋琛,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华筝只觉得*都要塌了,她要废了。   “不用。”粗哑的嗓音里听出,他的*还很强烈。   好像之前做的两次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而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华筝走神,推着詹艋琛:“有人敲门。”   詹艋琛却恍若未闻,专心有力地撞击身下的娇躯,薄唇在华筝耳边轻言,低哑似无的声音:“我应该暂时找个固定*了。你说呢?”   “你……说的……不会是我……吧?”华筝的言语被撞击地支离破碎了。   詹艋琛没有回答她。只有身下更疯狂的动作在不断燃烧房间的每一隅……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   么么哒。 正文 放了避孕药   华筝清晨醒来时还有半个小时就九点了。那是她的上班时间!   于是立刻掀被子下*,双脚一落地人便往前栽,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浑身的酸痛让她的脸都扭曲了。攀着*沿慢慢站起身。   詹艋琛,你不是人!   华筝适应了身体的僵硬后离开詹艋琛的房间,往自己的房间去。   吃早餐肯定是来不及了。而刚要进电梯时,荆淑棉出现了。   “这么急啊?我有事找你。”   华筝真不想和她多交集,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又不想弄得太僵:“大嫂,我赶着上班,能不能等我回来?”   “不会耽误你太久。还是说我这个大嫂说话你都不会放在眼里了?”   “怎么会?”上次两人还闹不愉快,这下又变得有话讲了?   华筝想起上次她被詹艋琛用强硬的手段压制在*差点被侵犯时,就是荆淑棉及时的敲门才救了她。   难道昨晚敲门的人又是荆淑棉?   不会因此造成荆淑棉的愤恨,要找她单挑吧?   不过华筝的预感有所偏差。和荆淑棉进入客厅后,荆淑棉便去倒了杯水,背对的角度让她手上的动作更隐秘。   将一包粉末倒入水中,无色无味,消逝无痕。   做完这一切,朝华筝走去,一杯水往面前一送。   华筝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我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荆淑棉的表面却没有那么心甘情愿。   华筝觉得这已经很难得了,这样一来倒让她不好意思了:“大嫂不用在意,我都已经忘了。”   “你忘了,我可没有忘。奶奶说的对,一家人要以和为贵。所以我上门道歉了。”   原来是奶奶让她这样做的,难怪荆淑棉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这杯水她可不敢不喝,不然不仅和荆淑棉结了仇,还会让奶奶伤心。   于是她接过,微仰头准备喝时——   “等下。”老太太出现,慢慢进入客厅,直到走至华筝面前,夺过华筝手里的水杯。   “奶奶?”华筝不明所以。   而老太太一脸威严,严厉质问荆淑棉:“你刚才在里面放了什么呀?”   荆淑棉被吓住。   “说!”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可气势却不弱。   “奶奶,我……”荆淑棉心慌,难道刚才自己对水做手脚时,被看见了?她还以为自己够小心……   华筝更是听了糊涂,难道这杯水…有问题?   “不说,是要我让医生来验么?”老太太问。   “奶奶我错了。我…放了避孕药。”荆淑棉没法不自己说,因为坦白从宽。否则下场要更难堪。   华筝惊愕。这让她极度震惊。荆淑棉所谓的道歉不过是用来掩饰她真正的恶意。   她怕自己怀上詹艋琛的孩子。就算怀了,那也和荆淑棉没有关系。她不仅有了歪心思,还想做恶毒的举动,这个女人的人品实在是……华筝真替詹楚泉不值。   “你自己有了孩子就不想让别人怀孩子么?在水里加避孕药,心思如此歹毒!要不是我经过客厅门刚好看见,你是不是次次都要如此做?”   “奶奶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下次再也不敢了!”荆淑棉急着保证。   心里也在恨自己,第一次下手就被发现,真是失败。   “要不是看你怀着我的亲孙子,定不饶你。”老太太的怒气微微平息,让女佣将水杯拿下去倒了。这才转过来对华筝说,“华筝,你放心,有奶奶护着,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你也别有心结。”   “大嫂可能一时没想通……才会如此。”华筝能怎么说?   荆淑棉被奶奶如此训斥了,就当为她出了气吧。   “奶奶知道你懂事。今天詹氏有个重要会议,楚泉和艋琛早早就去公司了。华筝,你陪奶奶用早餐吧。”   “好。”   华筝便跟着老太太一同离开。   “奶奶……”荆淑棉在身后唤着。   老太太停步,转身看着她:“今天的事我不会向楚泉和艋琛说,你自己也好好反省下。”   “是。”   餐桌上,华筝静默地用餐,老太太对她照顾有加,这让华筝心里稍稍平静。   荆淑棉对詹艋琛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让她如此疯狂?   幸亏有奶奶,万一没人看见荆淑棉的行为,那杯子里若是致人性命的东西……华筝想想,都觉得后怕。   “华筝,别害怕。多喝点牛奶压压惊。”老太太出言。   “我就是挺意外的。”   “家丑不可外扬,更不想家内不得安宁。所以华筝,答应奶奶,别把这件事告诉艋琛。”老太太有些请求的意思。   “奶奶言重了,事情不是没有发生嘛,何必说出来呢?我不会说的。”   “好孩子。”老太太赞许地点点头。催着,“把奶喝掉吧!”   华筝便乖乖地将牛奶喝尽。   上班迟到,那是毫无疑问的事。一进部门,所有的人都在忙碌。   华筝脸色都红了。立即朝丛昊天走去:“总编,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丛昊天看着手里的文稿,并未抬脸。   华筝松一口气,居然这么好说话。   “嫌工资多,可以天天迟到。”丛昊天又加了一句。   华筝立即心碎。   冷姝在洗脸的时候将隐形眼镜弄掉了,所以下班后硬拉着华筝陪她去配眼镜。   “配个眼镜,你跑这么远。”柜台前,华筝坐在那里对正挑选眼镜的冷姝很有话说。   “我一直在这里配的,质量不错。你要不要也配一副?配两副可以打折。”   “我知道你这是嫉妒我有1,5的视力。赶紧买吧,买完了赶紧走。”   “别啊,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回家吃。”华筝说。她还是做个贤惠的妻子吧!   华筝的视力也是太好,陈冲一走进眼镜店就看见了。   “陈冲?”真巧。他也配眼镜?不会也是和冷姝一样带着隐形眼镜吧?华筝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詹艋琛的秘书?”冷姝也看到了进店的男人。   “你认识?”华筝的脑海里努力搜刮自己是否有对冷姝泄露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么?你忘记了有次詹艋琛到我们公司,我有看到啊。而且,能做詹艋琛的秘书可不容易,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挖这个精英呢!”   华筝点头,这话倒是不错。   这时,陈冲也看到了华筝,华筝生怕他光天化日之下叫她詹太太,那可不是要世界大乱了。   起码冷姝会卸了她的骨头。   幸好,陈冲的眼神只是略做了个停留,便收回目光。不过因为他也是要买隐形眼镜,朝着她们这边走来。   冷姝暗暗朝着华筝打了个眼色,华筝立即知道她要做什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嗨,帅哥,这么巧,挑选眼镜啊?”冷姝风情万情地走过去。   华筝想捂脸,那样才不会丢光了。而且,曾经她是有个念头让冷姝去*陈冲促成好事,可是那真的是想想而已,不然知道她是‘詹太太’就是迟早的事了。   陈冲淡淡地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女人,也回了个字:“嗯。”   “看不出来你是近视眼啊?”   陈冲没有时间理她,看中了一副,便让店员直接包起来。   视力也不测,看来也是补配的。   冷姝翻了个白眼,回到华筝身旁咬耳朵:“你和他不是朋友么?怎么不说话?”   “你确定?”华筝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神。   “是啊。”冷姝点头。   “好。”华筝对着往门口走去的背影一招手,“陈冲,载我一程。”   人就一阵风地跑了。   冷姝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陈冲,你下班了么?”站在车边,华筝问。   “已经下班了。我送詹太太回詹家。”陈冲打开车门。   “谢谢啦!”华筝就上了副驾驶。待陈冲坐上驾驶处,又说,“陈冲,你的工资一定挺高吧?这车一般的工薪阶层可买不了。”   陈冲没说话,默默地启动车。   “陈冲,你做詹艋琛的秘书是不是挺吃力的?其实我和你好不到哪里去,应付詹艋琛让我折寿。我们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华筝不忘套关系。   陈冲抽空转眼看了她一眼,须臾说:“詹太太可以试着了解总裁,了解了相处时就不会吃力。”   “你很了解詹艋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是了解,是种习惯。”   “什么习惯?”华筝追问。   “严谨。”   华筝皱眉,不就是要严谨才吃力嘛!问了当白问。再说了,她是詹艋琛的妻子,严谨的生活方式?那肯定是不妥。   走进大厅,詹艋琛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频道,手边还搁着喝了一半的酒,似乎很悠闲的样子。   “回来的挺早啊?”华筝脸上扬起笑脸。   “今天迟到了?”詹艋琛如此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关心。   华筝脑子也有片刻的转不过弯来:“迟到了。”   “昨晚你晕过去了。”詹艋琛将视线移向华筝的脸上。   华筝脸一红,低下头。真是的,这种事就不要说了吧!   “晚餐多吃点。”詹艋琛的视线落在华筝穿着无尘的白衬衫上,又往下滑,落在那曼妙的腰肢儿上。   就像是视觉在剥落遮羞布。华筝呼吸一窒。   为什么要她多吃点?不会是又要那个吧??   华筝吃饭的时候总有点心不在焉,总想着晚上是不是又要和詹艋琛过夫妻生活?这绝对是个苦力活,比她读书围着操场跑还要死去活来。   “不仅要营养跟得上,体力也不能忽略。听说你曾经的体育考试不及格”詹艋琛难得在用餐时开口说话。并不是问句,所以没有指望有所回答。   华筝一愣,什么意思啊?   “饭后半个小时去健身房。”   “噗——”华筝的饭全喷了出来,面前的菜瞬间遭了秧。   詹艋琛浓墨的眉拧动,鹰锐的眸光深不可测。   “我…我不是故意的。”华筝缩着脖子弱弱地。   “都撤掉。”詹艋琛吩咐下去。女佣开始收拾残局。   “我还没有吃饱。”华筝小声抗议。   而抗议无效。   詹艋琛冷瞥她一眼,起身离开餐厅。   华筝无限哀怨,眼睁睁地看着饭菜撤离。真是的,没吃饱怎么有力气在健身房存活?   明知道她运动不行,还让她锻炼,这绝对是折磨!詹艋琛的用途恐怕就是防止她在*上他还未尽性时晕厥。   难道他这是要性*不成!!   半个小时后,华筝被女佣带往健身房。健身房真是大,什么器械都有,一地的奢华。   而詹艋琛正优雅贵气地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品着酒,亲自监督着。   他可真闲。   女佣将跑步机调节好就出去了,华筝犹如面临洪水猛兽般踌躇。   “詹艋琛,我保证不再晕。”华筝含蓄地说着。   “外面的衣服脱了跑。”詹艋琛说。   “不是吧??”她里面就三点式啊!而在对上詹艋琛无比深沉冷暗的眼神时她妥协了。   将白衬衫和裤子都脱掉,只着**上了跑步机,开始跑。   还没跑几分钟。詹艋琛的声音传过来:“旁边的按钮,加速度,到70。”   华筝看到屏幕上此刻的数字是50,由不得自己地加到70,速度快了起来,她胸前的浑圆波澜起伏地就更快了。好沉。   十分钟还没到,华筝开始如牛喘。   “詹艋琛,我要跑多久??”华筝已经笑不出来。   “跑到我满意。”詹艋琛双眸看着华筝快哭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满意!”   詹艋琛没说话,啜着杯中酒。   “那能不能跑慢点!”华筝又问。没得到回应,她便想自己去摁按钮。   “你试试。”低沉的威势让人内心慌乱。   华筝只好收回手,欲哭无泪。脚下的步子也不敢放松,一不留神她就会被跑步机带翻过去。   又过了十分钟。   “詹艋琛,我快不行了!你是*么!!”华筝拼着力气吼。   她已经管不了的,她太绝望了!别说骂人,现在让她杀人她都会挥刀自如。   詹艋琛双眸的光泽开始加深,饮尽杯中酒,搁下酒杯,交叠的双腿放下,便站起身朝华筝走去。   华筝一惊,他想干嘛?   由于一走神,脚下的步子变得凌乱,脚踝一扭,速度一停,整个人倒退翻了过去——   “啊——”华筝摔落在地,脚踝的刺痛让她冒冷汗。   詹艋琛在她面前蹲下,捏过那脚踝,华筝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啊!!断了!!”   “脱臼。”   “詹艋琛,你要杀我就干脆点!呜呜呜……好痛……”   “……”詹艋琛附身抱起她,走出去的时候吩咐女佣传医生。   脸上面无表情,没有心疼,没有焦急,就像是在处理一件突发事件的温淡。   华筝被抱回自己的房间,女佣帮她穿好衣服。詹家的家庭医生来得很快,没多久老太太和詹楚泉夫妇都来了。   医生正在给华筝处理脚伤,老太太担心地问:“要不要紧?”   “脱臼了。要修养几天才会好。”医生说。   “锻炼身体是好,伤着自己,那还不如去锻炼。”老太太说。   “那只能说弟妹娇弱。”荆淑棉说。   华筝看她一眼,心想,有你什么事?   詹艋琛伫立在*尾,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医生处理好华筝的脚,其他人都出去后,华筝不悦:“你现在满意了?”   “之前你说我什么?*?”   呃……华筝愣住,他这是秋后算账么?   詹艋琛绕过*身,在华筝面前站定,手指落在她下颚处,往上提:“好好养伤,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   说完,收回深沉的目光,转身离开房间。   华筝摸了摸自己的下颚,一份沉重似乎还黏在上面。   难道这是詹艋琛正常的时候?他有多*?   华筝感到背脊一股毛骨悚然。   这下脚受了伤,上班又不能去了,多次请假让华筝都快张不开嘴了,可也总比旷工好吧!   华筝颤巍巍地找到丛昊天的号码,打了过去。   “总编,我想请假几天。”   “你要是不想工作,可以辞职。”丛昊天忍怒的眉毛在抖动。   “不是不是,我想好好上班,可是我的脚脱臼了!真的,不信的话我立刻拍了照片发你扣扣里,你等我一下。”华筝挂了电话,用手机摄像头对着缠着纱布的脚踝拍了一张,随即发了过去。   然后没了回应。   总编,不会这样你都不准吧?好残忍啊!   于是华筝又打电话过去:“总编,能不能啊?实在不能的话,那我跳着脚去公司了……”   华筝委屈着。   “公司准病假。”   “谢谢总编!”   丛昊天挂了电话,看着发过来的特写镜头,脚踝包裹的就像纤细的脚躲在里面一样。   动不动就受伤,你还能做什么事?   华筝两天后才能从*上下来,走路也是一掂一掂的。这两天都没看见詹艋琛的身影,真的是因祸得福了。   她可不想面对詹艋琛,也不用晚上‘做苦力’。多好。   这么地忌惮詹艋琛,还怎么去过正常的生活?   陈冲说了解了就轻松?那她该从哪里了解?怎么了解?   于是,华筝就去了詹艋琛的书房。   华筝进去后就左摸摸又看看的,办公的电脑文件都在桌子上,摆的挺整齐的,就像他外形妥帖的讲究。   华筝实在好奇,便翻看着那些资料。詹艋琛这种人是不会写日记的。要是会写也不错,那样就更容易让人了解他内心的想法。   没有看到什么,文件都是公司的内部档案。   就在华筝无趣地想放下时——   “找到了么?”   “啊!”华筝吓得手上的资料滑落在地,她看见詹艋琛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立即蹲下捡资料,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捡起来后整齐地摆在原位。不安地看着詹艋琛。她真不该乱翻人东西。   “你怎么下午就回来了?”   “不希望我回来?”詹艋琛往前走动。   “当然不是。就是挺意外的。”   “找到想要的东西了么?”詹艋琛问。   “我……没有找东西啊,我就是无聊随便看看的,抱歉,我下次不翻了。”   高大的阴影遮盖过来,华筝的手紧紧抓着桌沿。   她紧张眼神乱闪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应该不行过同意就动人家的东西。   可看在詹艋琛黑褐色的眸中便是做贼心虚。   不过,他却没有再问下去,事情摊得太开就没意思了。   “脚好了?”   华筝被他转移的话题愣住,总觉得刚才被质问的问题很诡异。慢半拍地回:“……只能垫着走,还没有好透。”   詹艋琛深不可测地看着她,带着溢美之意和温淡的低沉:“华筝,你很聪明。”   华筝不明白,怎么好端端说这个话?她做什么还是说了什么?   “可惜太嫩。”   华筝愣愣地。   “就像你的身体,容易让猎豹般的男人掠夺。”   华筝听得云里雾里,心想,你确定我是聪明的?   不过随着詹艋琛的话落,无声息的脚步贴近华筝,将她囚禁在与办公桌之间。   “詹艋琛……”华筝被那炽热的气息弄得心慌。   “又不是第一次,不用担心。不会碰到你的脚。”   是不是第一次,可是,在书房?而且刚才的氛围可和*没有任何关系。   他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可是我现在没有感觉。”华筝细微紊乱,看着他。   她说没感觉,然后詹艋琛直接剥了她的裤子,凌乱了白色衬衫,让她扔上桌子。   华筝心乱如麻,发现詹艋琛怎么这么喜欢在桌子上?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一杯酒朝着某处泼了过去——   “啊!!”凉意惊得华筝叫起来。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味。   哪来的酒?   “这样可有感觉?”詹艋琛沉声,呼吸浓郁透着炽盛的*。   华筝咬着唇,浑身都泛红成了满山的映山红了,妖艳,壮丽。   这个疯子!华筝瞳眸里闪着潋滟之光。   加深着詹艋琛猎物的决心。   而正在关键时刻,书房门想起敲门声:“华筝,你在里面干什么?我听到你在叫。”   是荆淑棉。其实她才不会在乎华筝除了什么事,而是她知道詹艋琛也在里面。   每次,詹艋琛和华筝做,爱,她都想疯!想徒手撕了华筝!   华筝一惊,看着詹艋琛,示意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谁知,詹艋琛眼色一沉,拿起旁边的酒杯朝着门上砸了过去,‘砰’地碎片四溅,也让靠近门的荆淑棉吓得倒退几步。   里面传出低吼:“滚!”   詹艋琛吼完,华筝怔愣他的厉色时,身体猛地被撑开——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   收藏推荐留言打赏,哈哈哈哈。 正文 突然造访的男人   詹艋琛吼完,华筝怔愣他的厉色时,身体猛地被撑开——   “啊!”华筝高高地仰起头。   欢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荆淑棉听得就像刀子割在身体上,眼泪更是滴落下来。   为什么詹艋琛不要她?为什么?她哪里比不过这个贱女人?   荆淑棉紧握双拳,她一定要让华筝消失!   就算如此痛苦,荆淑棉就跟有自虐倾向似的,站在书房门口就是不离去。   里面越来越激情,越来越火热,女人的娇喘求饶,还有詹艋琛*贯穿身体时深厚的低吼。   荆淑棉面目狰狞,朝着里面大叫:“詹艋琛,你这么快就忘记我姐姐了么!”   趴在华筝身上的詹艋琛身体一震,猛撞猛冲的动作戛然而止。   为鱼肉的华筝仰躺在办公桌上,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看着詹艋琛冷硬的表情,黑褐色的双眸闪过*之外的光泽。   随即他从华筝身上起身,挎在脖子上的领带被彻底扯去,衬衫颇为凌乱,激烈的时候被扯蹦两粒纽扣,西装裤的胯处满是不知道是谁的水渍。   可见身体的热情。也正在热情中。   “去衣帽间拿我的衣服。”詹艋琛吩咐。   华筝翻身下桌,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这才出去。   怎么有点像捉歼在*的赶脚?   开门,门外站着怒火攻心的荆淑棉。特别是看到出来的华筝面目的潮红还未褪去时,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如果眼神是刀光剑影的话,华筝绝对惨死。   华筝从荆淑棉身边擦过时,想想,又退回两步。靠在一边说:“大嫂,你这样的真不好,那是我丈夫,而你有大哥如此温柔的丈夫,以后还会有你的孩子。这样的婚姻才是幸福圆满的。”   荆淑棉嫉妒的目光微愣,随即发狠地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   “当然。大嫂,我们是一家人,我想以和为贵。”华筝想不通,荆淑棉现在拥有的还不够么?如果真爱詹艋琛,又何必嫁给他的哥哥,得陇望蜀?   “是么?那就等着瞧!”   华筝觉得多说无益,便去给詹艋琛拿衣服了。   进了衣帽间,华筝的神识微晃。她记得,让詹艋琛停止掠夺是因为荆淑棉说的那句话——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我姐姐了么?   华筝一直以为詹艋琛爱的女人,要么是莫尼,要么是荆淑棉,怎么又出来个荆淑棉的姐姐?   听那意思,詹艋琛心里的女人那个正主应该是荆淑棉的姐姐。   不过那个女人去哪里了?还有詹艋琛得不到的女人?奇怪的很嘛!   稍微停留,华筝也不好怠慢太久,赶紧拿着衣服去书房。   书房门关着,荆淑棉不在。   华筝想着,荆淑棉不会在书房里吧?她现在进去算不算打扰?那要是不在,她也不能在这里傻等着。   于是上前敲门。   “进。”   华筝推门进去,只有詹艋琛一人,没看见荆淑棉。她捧着衣服站在一边伺候詹艋琛。看着他规整地穿衣服,挺拔有型的颀长身高,妥帖极致的腰身,一举一动都充满稳重和高位者的压迫气势。   华筝静静地当她的弱小者。顺便看看詹艋琛的刀削剑砍的侧脸。   什么样的女人会被詹艋琛这种看起来只有权没有情的男人爱上?华筝对荆淑棉的姐姐有些好奇了。   和荆淑棉一个德行?肯定是温柔的,因为‘百炼钢绕指柔’嘛。   詹艋琛穿戴好,瞥了眼华筝,便径直离开书房。   华筝深省此刻变成独自留在这里,想到刚才像贼似的被抓住,忙不迭地也跟着出了书房。发誓,以后一个人再也不到这里来了。   回公司的车上,陈冲也在,詹艋琛的视线落在车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致在他的眸底深处一缕缕地刷过。   “人还在找么?”   陈冲瞬间知道詹艋琛说的什么,回:“是,还在找,但是荆小姐就像人间蒸发似的……”   “你说……她会去哪里?”似自言自语,又像是问陈冲。   而陈冲没法回答,因为在聪明人面前所有类似可观的安慰都是废话。   “继续找。总有一天会找到。”   “是。”   詹艋琛说完,闭上眼睛沉静下来。似乎很疲惫。   陈冲都看在眼里。   荆淑棉回到自己那边的大厅,她的怒火根本无法终止。   华筝还真当自己是詹太太了?自己的地位还不如她了?真是笑话。   她嫁给詹楚泉,在外人看来客气点她是詹太太。可是荆淑棉看得透透的,詹家的权力大部分都是詹艋琛掌控,詹氏也是他说了算,嫁给詹艋琛的才是正宗的詹太太。   要不是有老太太在背后撑腰,那杯水里的避孕药她会干脆地换成毒药!   自己也真是没用,不过做了一次就被发现了。下次,她绝对会小心翼翼,神不知鬼不觉。   让华筝稳坐‘詹太太’的位置,她会生不如死。   为什么詹艋琛不要她?她和姐姐长得相似,按常规来说,詹艋琛就算没有动情也会爱屋及乌对待她的……难道是因为姐姐的离开让他生了恨意才牵连到她?   很有可能啊……   “好端端的在这里哭什么?”老太太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   “奶奶……”荆淑棉揩拭泪痕。   “我听说刚才你在艋琛的书房门前闹了?”   荆淑棉一惊,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老太太,也是自己实在克制不住,不然也不会那样疯狂。   “我是看出来了,你喜欢艋琛。”   “奶奶我没有!”荆淑棉立即否认。   “没有?你这样闹有几次了?当我人老不中用看不明白呢?”   “不是的。我是……我是为我姐姐叫屈。小叔和我姐姐相爱,可是我姐姐一离开,他居然娶了别人……”荆淑棉为自己找着借口。   “娶华筝有一大半是我的意思。你是要来责怪我么?”   “淑棉不敢。”   老太太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由无奈叹息,态度缓下来:“如果你姐姐不离开,做詹家的媳妇那也是好的。只能说她没这个命。替你姐姐不值奶奶能够理解,毕竟姐妹情深。但是你这样子闹事情是不是有所缓和了呢?只会越闹越僵。聪明的人不该这样。”   荆淑棉低着脸无话可说。老太太沉默几秒,又问:“你姐姐离开后都没有再跟你联络么?”   “没有。”   “行了,别哭了,瞧脸上花的,下去洗个脸。”   荆淑棉见老太太凶归凶,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先前的心灰意冷多少回暖些。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得到老太太的爱护是很重要的。   只要有爱护,她就更不会怕华筝了。先唬好这个老太婆,难不成她还能活过自己。到时候等她走路颤颤巍巍的时候干脆推了摔死她。   荆淑棉恶毒地想。   隔天,华筝和詹艋琛说想回去休息两天,她也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避开荆淑棉。   她不是怕她,而是荆淑棉受了刺激又上门找自己发神经,万一让她动了胎气,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詹艋琛,我脚踝脱臼你能不能让你的司机送我过去啊?你要知道,我受伤跟你也是有关系的。”手机贴着耳朵,华筝很有底气地说。   “所以,你这是在威胁?”詹艋琛低沉温和地声音穿来。   华筝听着背脊却凉了又凉。   这跟威胁有什么鸟关系?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华筝转瞬嬉笑:“当然不是,我哪敢啊?我是您的奴嘛,可是您能不能疼下奴才?”   华筝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能谄媚到如此地步,想想都心寒肝颤,鄙视自己。   “等着。”   对面结束通话后,华筝朝着手机就吼:“我是你的奴才?怎么可能?你当解放军叔叔是死人啊?就算真是,那个奴才也只会是你……”   ‘咔’,轻微的开门声,然后詹艋琛的颀长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华筝顿时魂飞魄散,手一抖,手机成弧线被抛了出去,啪地声落在地毯上。   “詹……詹艋琛,你…没走啊?”没走你怎么不说?你说了我就没必要打电话,不打电话就不会对着手机吼,不吼你就不会听见了。   “怎么不继续?”   “你是指我骂手机的事么?”华筝装傻。   “……”   见詹艋琛不说话,华筝欲哭无泪,只得坦白从宽:“对不起,我错了…请您原谅我。我就是图个嘴爽。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您是高高在上的执权者嘛!你会原谅我的吧?!”   詹艋琛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唉,詹艋琛……”华筝赶紧追上去,脚一掂一掂的。   跟着走到车边时华筝只觉得双腿发酸,另只脚踝都要脱臼的感觉。   前后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詹艋琛让她离远点。   在詹艋琛沉身上车,她也立马不甘落后地跟上。   上车后见陈冲在,华筝友好地打招呼:“陈冲,早啊!”   陈冲只是象征性地点头。   车内一阵沉默,华筝又看看詹艋琛,面无情绪,便安分地坐一边了。   但是,过分的是,华筝在半路的时候又被请下车,要不是她有脚伤,绝对会跳脚。   他还是人么?就不能直接送她回去!   华筝低头看到自己脚下踩着‘计程车’三个字,代表这里是可以打车的。   华筝气极反笑。   她想挥刀砍詹艋琛。只是想。   计程车直接送到家门口,华筝下车,开了铁门进去。   一回到老宅,她觉得脚踝都好了很多。深深呼吸,特别的清新。   经过葡萄架子的时候,上面吊着一嘟噜一嘟噜的葡萄。   这一段时间没见,都成熟了。   华筝欣喜着剥了一颗塞嘴里,瞬间给她酸的五官都移了位。吧嗒着嘴就往楼上爬。   看来它只会结酸葡萄。   “阿姨,我回来了!”   华筝上了二楼,很静。出去了?   可是桌上还有没收拾的菜啊。   “阿姨?”华筝往厨房走。   下一瞬脚步僵住,厨房地上横躺着昏迷的王忆,脑袋处有干涸掉的血。   华筝眼眶发红,声音抖颤:“阿……阿姨……”   地上的人没有反应。华筝急忙扑过去:“阿姨?阿姨,你醒醒!阿姨!哥!哥!”   华胥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   “阿姨,你怎么了?阿姨,你别吓我!”华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吃力地扶起王忆的上半身,拉过她的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想背着出去打车送医院。   可她哪里背得动,拼劲全力却始终站不起来,重力全部落在她的腿脚上,包括那受伤的脚踝。   “阿姨,你撑着点,我带你去医院。”华筝咬着牙,无力让她的眼泪急速滴落,边朝着华胥叫,“哥!阿姨晕倒了!带阿姨去医院,我弄不动!哥!”   华筝绝望,哥怎么会有反应呢!那时候她被占地皮的人打破脑袋他都没有护自己。   华筝想起打电话叫人,电话本里按照字母排列,最上面能帮忙的是‘陈冲’。   她立刻打过去,那边一接通,犹如抓住救命稻草:“陈冲,你快点到我家来,我阿姨晕倒了,拜托救我阿姨!”   陈冲一愣。   陈冲还没有来,华筝没有再挪动王忆,怕不好,便抱着她,期盼陈冲快点过来。   “阿姨,你一定要坚持住,如果你也不要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华筝呜咽着。“阿姨……”   陈冲以着最快的速度过去,带王忆去了医院。   华筝在急救室外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阿姨到底是什么时候晕过去了。   她无法想象如果今天自己没有回去……   陈冲实在看不下去她苍白着脸走来走去,便安慰:“一般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有气,就说明能救。”   华筝看着陈冲,不知该为他的安慰哭,还是笑:“你……真会安慰人。”   半个多小时后,王忆从手术室冲出来,华筝立刻冲上去:“医生,我阿姨怎样了?”   “没事了。病人是贫血,犯晕时后脑勺刚好撞在硬物上,流了点血。不要紧的。”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华筝喜极而泣,捂着唇。   王忆还没有苏醒。华筝在病*边坐了会儿,没有看见陈冲。便打开门走出去。   陈冲正在长廊上打电话。   等他挂了电话,华筝才走过去说:“陈冲,谢谢你。”   “人没事就好。”   “陈冲,我是真心谢谢你,你就不能有下其他的表情么?”   这让陈冲很为难。不过,刚才还哭地凄惨,还是现在看着比较……顺眼。   “我不会强迫你,别紧张。”华筝大方地说。   “……”   “说真的,很谢谢你。”华筝真诚着。“我阿姨一直很健康,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生病。那一刻我都慌了,要真出了什么事,以后的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有总裁,就算有问题也可以解决。”   “你似乎挺相信他?不过,我只相信离我最近的人。”华筝苦笑。   “我过来,是经过总裁同意的。”   “那我问你,如果他不同意,你就不会来?”   “不会。”陈冲没有任何考虑,在华筝准备开口骂人时又说,“我会打电话让别人过去。”   “还好,跟着詹艋琛还没有到丧失人性的地步,我很欣慰。”   “……”陈冲。   王忆因为就是头部受伤,并不严重,医生建议多住*留院观察,王忆不同意了,因为家里还有个华胥。   不过,听到王忆要出院,华筝的脸色没有那么开心。   “怎么了?”   “就应该饿哥哥两顿。”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王忆责怪。   “没什么,发发牢骚。”华筝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阿姨顾着自己就好了。这次没把我吓死。不舒服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啊!万一我今天没回去可怎么办?”   “我哪来得及打电话,我蹲着捡掉落在地上的菜,一站起身就晕了,刚巧撞在流水台上。”   “阿姨是不是虐待自己了?还贫血!”   “胡说什么?”王忆作势要打她。   华筝闪身,笑着。   “你去办出院手续吧!”   “急什么?都说了要留院观察一晚。必须听我的。”华筝知道王忆担心什么,便说,“知道啦,晚点我回去给哥弄吃的。”   早就如此打定主意了。哪会真舍得饿着哥哥。   “你脚不是受伤了,安分点好。”   “没事,再过两天我就行动自如,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啦!”   照顾王忆吃完晚饭,华筝赶着回老宅,饭菜都是外面买的,在家烧太浪费时间。   华胥这次是站在窗边。   华筝走过去:“外面就那么好看么?”   华胥转过身,看着她。   “吃饭吧!”待华胥坐下用餐,华筝就坐在他对面,看着,“哥,当年爷爷弥留之际那样唤你你都无动于衷,我没有怪你。那是因为爷爷的病已回天无力。可是今天,阿姨晕倒了,我那样叫你,你都听不进心里去。我是恨你的。阿姨安然无事,我又发现不该恨你。我多想回到小时候,全家人都在,健健康康,哥哥还是那个疼爱妹妹的哥哥,和和美美……”   华胥挡筷子的手停住不动。   “你吃吧,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我等你恢复健康,到时我可是要将失去的兄妹情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华胥的反应以前也有过,却只是如此而已。   华筝陪着王忆在医院里住了*,第二天上午又做了次脑部检查,没问题就回去了。   回到老宅后华筝一住下就准备赖着不走了。反正詹艋琛也没催她回去,到时要是他有意见,华筝就说要照顾阿姨。她都已经想好借口了。   华筝烧好饭菜往桌子上端,见王忆走出房间,不由惊着:“阿姨,你怎么下*了?”   “早就可以下*了,是你一直拦着我。”   “这不是得多补补再让你下*嘛!你坐着,我再去盛两碗饭。”   “华胥的端给他没?”   “端了。”华筝在厨房里应着。   待华筝坐上桌的时候,便说:“阿姨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这都是补血的。”王忆看着桌上的菜说。   “是的。”   王忆知道她担心自己,不说别的了,倒是华筝脚都好了还赖在这里总归是不好,哪有一直住娘家的。   “艋琛有没有打电话给你?”王忆也不去计较詹艋琛不光顾她们家了。   “打了。我说多住两天。他说没问题,还问了你的情况。艋琛哪里都好,就是工作太忙。上次不说了嘛,送你来医院知道没事才离开的。”华筝脸不红心不跳。   内心鄙夷着,詹艋琛除了会赚钱,哪里都不好!那就是一印钞机,机器。   “你没骗我?”王忆疑惑。   “没有。”华筝摇头。“阿姨你吃啊!我烧了这么多就是给你吃的。”   说着,还拼命往王忆碗里夹菜。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随后是铁门的细微声。听着就不紧不慢,从容自若的感觉。   “谁进来了?”王忆问。   “可能是贼。”华筝立即断定。   “这家里有什么好偷的?”王忆要起身去看。   “阿姨你别动。”华筝站起身,走到窗口,脑袋往外一探。   转瞬猛地缩回,身体挺地跟个僵尸似的。   王忆看着惊地站起身:“真的来贼了?”   “不是贼。”比贼更可怕。后面的话她不敢说。   因为哪有将自己的丈夫说成那样的,阿姨还不怀疑啊!   詹艋琛就那样拎着礼物出现在华筝和王忆的面前。   衣着笔挺,气质绅士范儿,刀削剑砍的脸透着与生俱来的严冷。   那种感觉说什么都怪,就好像领导光临寒舍,怎么着都不搭。   而且看到王忆就叫:“阿姨。”   华筝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又呆又蠢,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   倒是王忆第一个反应过来:“艋琛来了?怎么……怎么都没说?吃饭了么?”   王忆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实在是太意外了。   “还没有。”   “那刚好。要不和我们一起吃吧?都是华筝做的。”   “是么?我都没有吃过她煮的菜。”詹艋琛深邃的双眸看向华筝。   王忆一回头见华筝还在那里发愣:“华筝?”   华筝赶紧回神,笑着说:“想吃啊?那不是家里吃的都是大餐,我怕你吃不惯家常小菜嘛!不嫌弃的话,回去我烧给你吃。”   “那好。”詹艋琛说。   好?这又把华筝吓到了。您老确定要吃我煮的菜?好吧!你想吃,我就煮,贤妻良母不就是这么干起来得么?   很容易。   收拾完碗筷,华筝在厨房里准备洗碗,王忆给她一拉。   “怎么了?”   王忆用眼色往外面使了使:“快去。”   “我洗了再去。”   “碗又不会跑。去吧!”   “那你别动啊!晚点我来洗。”华筝擦了擦手,这才被王忆推出厨房去。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请问,你们有月票么?有的话就像我砸过来吧。砸了有加更哦! 正文 怎么会有个废物(为昨天的月票加更)   华筝站在窗口往下看,詹艋琛的身影正在葡萄架子旁,随处看着。   然后她就踩着阶梯一步步走下去,慢悠悠的,就像信步在庭院的俏丽。   “你怎么会来?”华筝靠近几步,看着那挺拔的背脊。   “你阿姨生病,来看她是常情。”詹艋琛望着别处。   如果是别个说这句话,华筝相信,出自詹艋琛之口,她一点都不信。   他对詹家人都是淡淡的,惜字如金,更何况对她的家人呢?   华筝不去挑其中的疑点,她知道詹艋琛这个人,就算问也得不到答案,说不定会得到他的冷脸。   “好吧!”华筝点头。“那以后能不能经常来做一次有关‘常情’的事?”   詹艋琛缓缓转身,看着她:“你是指你阿姨会经常生病?”   “喂!詹艋琛,你也不用这么诅咒我阿姨吧?我会生气的!”华筝将脸板着。   “你确定是我诅咒?”   “我说的话是有误区,但是你知道我肯定不会诅咒自己亲人的啊?”而且是你的心思太过深沉,一般人也不会从中抓到误区的。   “这种事很难说。”   华筝气极。   你当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和你一样无情无义啊!   视线无意地转到那些葡萄上,看着詹艋琛面无心绪的严冷表情,脑袋转过灵光。   “好吧!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到这里来。因为我们结过婚后你一直不来,我阿姨都要怀疑我们之间的……和睦。”华筝说着,便走到葡萄架子下拧下一颗葡萄,边剥边说,“为了表达感谢,亲自给你剥葡萄。”   华筝将皮撕开,‘真诚’地递给詹艋琛。   詹艋琛看着眼前的葡萄,又看向浅笑吟吟的献殷勤者,并未接过。   “你不会是怕我下毒吧?这是现采的。我回老宅的第一天就吃了一颗,酸酸甜甜的。”   “就算有毒,我死之前,你活不了。”詹艋琛接过葡萄。   华筝腹诽,你想的还真多,心思也真够恶毒。死也要拉个陪葬的是吧??   詹艋琛将葡萄吃进嘴里,华筝才敢将视线移过来,因为她怕紧张而泄露内心的诡计。   葡萄一进嘴里,詹艋琛的唇抿着,便不动了。   “怎么样?好吃吧?”华筝忍着内心的狂笑,问。   詹艋琛不说话,黑褐色的双眸直视着华筝。   “不会是好吃到说不出话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华筝实在忍不住了。再憋下去绝对会内伤,要人命的。   那酸爽。她感觉自己嘴巴里都有酸水在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华筝笑得腰肢儿都直不起来了。“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家独一无二的酸葡萄。”   华筝再怎么笑,詹艋琛都是一副冷度为五颗星的面目。   “敢拿我开玩笑。你是第一个。”他温淡却透着阴冷。   “谁让你啊——”华筝话还没说完。   手腕上一紧一扯,双手被反剪,整个背脊被压在葡萄架子上。一气呵成。撞击的力度,使得些许青色的葡萄叶子飘落了下来。   詹艋琛捏着惊魂未定的华筝的下颚,薄唇敷了上去。   华筝瞠目,大大的眼睛里还有刚才狂笑出的泪水,仿佛也被静止了。   触感只有那炽热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还有不断流进嘴里的酸水。   “嗯!嗯!”华筝直挤眼睛,双手用力推压制着她的沉重身体。   不过那也是有如羽毛拂过墙的徒劳。   在楼上听到下面的动静,王忆从窗口探出头来,然后就看到葡萄架子下纠缠的两人,顿时收回脑袋。   她还担心华筝在詹家一定没有受到重视,连詹艋琛都不上门,甚至怀疑华筝根本就不幸福。   刚才那一幕让她稍稍放了心。   那就跟热恋的青年男女似的,不然怎么会情不自禁地亲吻。   王忆脸上都挂着笑。   华筝要知道王忆这么想的,定觉得委屈。什么热恋,什么情不自禁,这是在‘用刑’。   詹艋琛将嘴里的葡萄水全喂给了华筝,而且用舌头抵着她的舌头让她咽下去,直到一滴不剩才放开她。   华筝皱着五官,直咽口水努力把酸味给吞没掉。唇瓣被詹艋琛*地发红,更艳丽发亮了。   詹艋琛的眸光落在那唇色上,慢慢加深。他的胯处那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棍棒形状。早在双唇厮磨的时候,反应就开始了。   只是华筝没注意。   她担心刚才的行为有没有给王忆看见,仰头望了望二楼,随即回头强烈控诉詹艋琛:“你……你恶不恶心啊?”   “这是自食其果。”詹艋琛说完转身就往铁门处走。   “你要走了?”华筝问。   “回公司。”   华筝望着那车消失在远处,不由皱了皱鼻子。没礼貌!   华筝上了二楼跟王忆说詹艋琛已离开,王忆很惊讶地问:“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怎么了?”华筝反问。   “你脚都好了,艋琛也过来了,你不跟着回去?”要不是看到刚才那一幕,王忆绝对要怀疑并挑明了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的话的。   “我还要住几天。”反正詹艋琛也没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就继续装聋作哑。   “你是担心阿姨?”   “不是。”   “那为什么不回去?是因为其他詹家人?可是按道理詹家老太太人挺好,又有着你爷爷的关系,应该不会太为难你才是?”   “就如阿姨说的,肯定是对我好。我不习惯的是詹家佣人一大堆,规矩一大堆。再好总感觉浑身不舒服。”   “再不舒服也是你的婚姻。结婚之前我可以给意见,现在谁也给不了。别使性子,艋琛对你好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那什么时候走?”   “再过两天嘛!”   “……”王忆无奈地朝华筝斜了斜眼睛。   华筝腿伤好了就去上班。一到公司就是各种关心。华筝就知道,让冷姝守秘密,得先缝好她的嘴。   进入部门看到丛昊天在,就打了声招呼:“总编。”   “脚好了?”   “谢谢关心。已经没事了。”   丛昊天就不说话了,面对着电脑。   华筝抿抿唇,也在办公桌前坐下来。   茶水间,冷姝挤了过去:“还是你舒服,出版日刚过,你来上班了。我们忙地都脚不沾地了,个个熬夜黑眼圈。”   华筝也在临近出版日加班加点,所以知道那份辛苦。   “真是抱歉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愿做牛做马。”华筝喝着水,眼睛都不眨地说。   “行,等我升职后绝对会好好使唤你。”冷姝眉眼笑着。   “要升职了?请客吃饭啊!”   “还用你说,部门的人都去。艾玛,我的钱包。”冷姝心疼了下。   这时,丛昊天走进来倒水。   华筝身体一僵,感觉捧着水杯的十指都不对劲。她朝冷姝使了个眼色,便准备出去。   “华筝,你留下。”   华筝的脚步猛地顿住,不明白丛昊天叫她什么事。心里有些紧张。   冷姝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总编,我又没说要出去,您这是赶我走呢?   想归想,冷姝还是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丛昊天端着杯子,慢条斯理地喝水。那种高冷却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很性感。   华筝望着,又垂下眼。   总编让我留下来是要说什么?工作?还是……   她与他之间还有除了工作的其他言语么……   为什么还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想都不应该想。   “有必要看见我就是一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的样子么?”丛昊天站她面前。   “我哪有?总编别冤枉人。”华筝眉一皱,嘴犟。   什么叫对不起他?她什么时候对不起他了……   “在詹家过的怎么样?”   华筝脸色一僵,说:“挺好的。请总编别再操心我的事了。”   “操心?这个用词不好。”说完,丛昊天的眸光一凛,“说话的时候别总是低着头,你是要让我对着你的头顶说话么?”   华筝抬起脸,对上丛昊天的,眼神便有些乱闪:“总编还有事么?我去工作了。”   “嫁入詹家叫好,真是谎话连篇。像你这种小糕点,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   华筝听着一恼:“不够塞牙缝,那就腻死他们。我去工作了。”   说完,身体一转就出去了。   丛昊天嘴里嘀咕:“脾气见长。”   深夜,丛昊天使着牧马人进入车库,旁边停着另一辆鲜红夺目的车。   豪华的四居室,干净整洁,一推开门就会有一室的冷清扑面而来。   不过今晚来了不速之客。   “总算等到你啦!”歪在沙发上的女人坐直身体,言语有着抱怨,说明她等了很久都要失去耐心了。   “加班。”对于丛敏这么晚还不睡似乎并不奇怪,丛昊天给了简洁的两个字,直朝着冰箱过去,拿出水打开喝着。   丛敏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整天工作加班,你累不累?”   “这话你该对叔说,他是社长。”丛昊天将沉重的身体陷入沙发。   “哥,我觉得你真该去谈个恋爱,不然人生太无趣了。”丛敏说。   “你给我介绍个?”丛昊天问。   “你个花心汉子,我才不会害我小姐妹呢!”   “那就闭嘴。”   丛敏随即往前凑了凑:“我哥才不花心呢,我哥是世界上最专情的男人了。”   “这句话很适合你的名字。”丛昊天说。   “哥以前都是只*不恋爱,这才看出来的。别人说哥花心,那纯属放狗屁!”   丛昊天看着她:“你半夜三更跑这里来就说这些?”   丛敏嘴一撅:“我这做妹妹的总要关心下哥哥的私生活嘛!可是,我里里外外找了半天连女人的一根头发都没找着!”   “再不说事情,出去。”丛昊天可没跟她客气。   “我表出国。”   “那你得跟叔说。”丛昊天站起身,去阳台抽烟。   丛敏立刻跟上去:“我要是跟他说有用,还要半夜三更跑过来求你?哥,拜托,你是我最好的欧巴了,好不啦?”   “我记得当初叔有问你想学什么专业,你干脆利落地选择新闻编辑。即如此,这条道路就该走下去。”   “可是那也不一定非要出国嘛!”   “那就说服他。”   “他可是你们东方时刊的社长,拽出的理由那是一套一套的,我说不过他。但是如果是哥出马,铁定没问题!”   “我忙了。”丛昊天扔了烟蒂回书房。   “喂!你是我哥么?”气死丛敏了。   就在她去拿茶几上的车钥匙准备走时,看到一边丛昊天随手搁下的手机,便拿在手里。   她想知道她哥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先看记录本。因为有恋爱的话都会将对方的称呼编辑成特别的。   于是她各种翻。   “怎么会有个‘废物’?哈哈哈哈……”丛敏嘲笑了两下继续往下翻。   因为没人会喜欢废物啊!   记录本没有看到苗头。倒让丛敏看到别的软件里的一张照片。   一只受伤的脚。   “丛敏!”丛昊天突然冒出,一斥。   丛敏吓了一跳,将手机还过去,并小心地问:“哥,你有恋足癖啊?”   问出后的下场是,丛敏直接被丛昊天扔出门。毫不客气地甩上门。   ‘砰’地一声,丛敏身体一抖。   隔几天就出现以下怪异的事情。一个陌生女人在公司转来转去,不看人,只看人的脚,还边自言自语。   有的人是认识丛敏的,她是社长的女儿,先前来过几次。但是后来收购了凤凰杂志社留下的冷姝那些职员就不认识了。   不过,想知道那还不简单。   “丛敏,你在找什么?要不要帮忙?”有编辑问。   “啊,你们知道这里谁的脚受过伤?”丛敏干脆就直接问。   编辑们面面相觑,随即所有的手指指向华筝。   华筝一阵头皮发麻。   就像在抗战时期,日本鬼子问谁是特务时,所有人的手指指向她的感觉。考虑都不用。   丛敏走向华筝,上下打量:“原来是你啊!”那惊喜就像是总算在沙里淘到金子的兴奋。   “我……我好像不认识你?”华筝被她的热情吓到。   “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好了呀!”丛敏抓过华筝的手,紧握着。“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女人才配得上我哥啊!”   “我不认识你哥啊?”怎么没人管?不会是来了个神经病吧?   特别是丛敏又要求:“你的脚能给我看看么?”   “啊?”这声是华筝的。   “啊!!”这声是丛敏的。   丛昊天凛凛目光骇人不已,直接拎过丛敏就走。   丛敏大叫:“放开我!”然后手朝华筝伸着,“嫂子救我!”   尖叫声由近及远,最后办公室归为平静。华筝被那句‘嫂子救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转头问同事:“这人是谁啊?”   冷姝说:“总编的堂妹,社长的独生女。”   “社长是总编的……叔叔??”华筝惊愕。   “你不知道?”好几个声音同时问。可见比她还要惊愕。   华筝真不晓得。   有同事问:“不过丛敏为什么要叫你嫂子?你和总编?”   “很闲是不是?”总编如鬼魅出现,厉声,“李芬,稿子通过后再吃饭。”   李芬同志瘪着嘴,委屈却不敢言,只得赶紧写稿。   办公室一阵工作的氛围中。华筝偷偷将视线移向丛昊天。   他居然是社长的侄子。而他什么都没说。还有那个社长的女儿,怎么那么奇怪?   中午用餐,冷姝和华筝一桌。   冷姝笑她:“你居然都不知道社长和总编的关系,你外太空来的?”   “你又没说。”   “我以为你知道啊!社长姓丛,总编姓丛。百家姓里都没有这个姓,这么稀少的姓都不会展开联想么?我告诉你,这可是编辑的一大缺失。没有想象就没有完美的稿子。”   “他们的感情很好?”   “谁?”   “社长和总编。”   “好吧!接下来的事你肯定也不知道。总编在很小的时候他父母就各自*离婚了,也有了各自的家庭。觉得总编是个拖累,谁都不要。后来是社长照顾大的。不过社长早就将总编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华筝听得怒火中烧:“这也太过分了吧?就算离婚,那可是自己的孩子!”   “这有什么?担心孩子影响自己的前程,狠心的父母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冷姝不以为意。   华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以为自己很了解总编,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看他的潇洒,原来心底也有阴霾。   华筝不得不承认,她的心疼只能放在心里。   情绪被压制下来,默默地吃饭。   “这样的父母不如不要。”冷姝又说。   华筝抬头仔细端详着她:“冷姝,你父母也离婚不要你了?”   “……”冷姝。   “真的啊?”华筝心惊,如果真是,那她也太不关心朋友了。   “真的你个头啊!再和我胡说八道,当心我废了你!”   华筝低下头继续吃饭。没有就好。   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怎么了?”   “小腹有点不舒服。连着胃也不舒服了。”华筝揉着小腹。   “你这什么逻辑?到底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不过说来也奇怪,我的月事推迟了。以前都准时。现在就感觉一直在隐隐作痛,就是不来。”   “推迟几天了?”   “一个多星期了。搞什么鬼啊。”   冷姝脑子超级灵活,立刻凑上前小声问:“你上个月有没有过性生活?”   “干…干什么?”不会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吧?你有透视眼啊!   太可怕了。   “你看,月经推迟,胃里不舒服,可不就是怀孕的症状?老实交代,谁的种?”   华筝的脑袋有一瞬间的当机。   “还真有啊?*,还是长期关系?”   华筝回神,否认:“胡说什么啊?我在想除非我是雌雄同体,否则怀什么孕啊?那肯定是工作压力导致的。”   冷姝‘嘁’了声。   而只有华筝自己明白。她再怎么受外界影响,月事从来没有这样推迟过,最多痛地厉害些。   更明白,她是有性生活的,詹艋琛给的……   华筝感觉自己手脚发冷。她没想过去怀詹艋琛的孩子啊!不牢靠的婚姻,一阵风都能刮走的危险。还有什么意义……   华筝有些心事重重,一天的工作做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丛昊天的眼睛。不过他什么都没问。   华筝准时下班,打电话给詹艋琛。那次他的号码也被记录下来了。   “什么事?”   “你几点回詹家?我有话要跟你说。”   华筝本来想什么都不问。但是如果是詹艋琛该负的责任他就必须要知道。   真那么倒霉怀了孩子的话,她除了任命,难道还能把孩子弄掉不成?这也是不负责任的。   开饭的时候,詹艋琛回到詹家。   华筝从沙发上站起:“你回来了?我们吃饭吧!”   “我不太喜欢吃饭的时候说话。现在说。”詹艋琛将手臂上挂着的西装外套给了女佣拿下去挂好。   华筝腹诽,你可真讲究!   “我想说的是……”华筝有点胆颤没勇气说下去了。话语卡在一半。詹艋琛看过来蹙眉不耐烦时,华筝硬着头皮,“我……我有可能怀孕了……”   詹艋琛没什么表情,似乎在等着华筝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怀孕了……你会怎么做?”华筝看不懂詹艋琛了。   您老好歹给点反应啊??要么兴奋,要么愤怒,现在面无表情,谁看得懂?   “要是怀孕,我会比你更意外。”詹艋琛眼眸深邃。   是指意外的惊喜?可是詹艋琛只有意外,没有惊喜,这让她摸不着头绪了。   “那你说,你会不会接受?”孩子有了母亲,总要有个爱他的父亲才好。至于父母相不相爱就是次要的了。   詹艋琛说了,豪门婚姻没有感情才是正常的。   “为什么不接受?”   华筝也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觉得道路就应该如此发展让她没有烦恼才是正确的。   晚上华筝洗澡的时候,脱了白色衬衫,镜子里平坦的小腹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里面却住着一个可爱的小生命。这好神奇。   华筝用手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   她记得荆淑棉的孩子有三个月了,上次见她肚子就有点凸了。那她三个月的样子也会明显了。   一种向往,一种恐慌,自己都不知道该喜该悲。   或许她该叹息一声:原来我的未来是从这里开始的。   不过华筝觉得真不应该在背后拿荆淑棉做比较。这不,女佣跑过来,说荆淑棉找她有事儿。   华筝说:“你去告诉大嫂,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去。”   “可是……”女佣一脸为难。   “知道了,我过会儿就去。”华筝这样说,女佣才离开。   华筝没有过去。她知道今天老太太和詹楚泉不在家。自己要是过去,说不定就被她算计了。   荆淑棉简直就是个可怕的生物。   她慢悠悠地洗澡,洗完穿着睡衣坐电脑面前写稿子。再催稿。那些作者不催就没东西,精明地很。   什么时候她得跟冷姝学学该怎么挖稿子。   稿子刚写了个开头,门被敲响,不,那应该是砸吧?   华筝开门,见荆淑棉披散着头发,还穿着睡衣,脸色充满着怒气。   “大嫂,你有什么事?”   “女佣难道没有跟你说,我找你有事?”   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华筝真想说我又不是你的下人,用这种态度做什么?   “我想晚点过去的,我有篇稿子没写完,在加班。”   “我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你陪我睡。”   “大嫂,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华筝真想笑,这个借口好烂。真害怕也不会找‘眼中钉’陪睡吧??   “人比鬼可怕。”   那你更不应该让我陪你睡啊?   或许华筝能猜到点荆淑棉的用意。不就是怕她和詹艋琛发生点什么么?每次都恨不得要吃人喝血的样子。   不过她还真猜中了,荆淑棉就是这个意思。她无法承受詹艋琛和华筝*,能阻挡一次是一次。   不是说脚受伤回去住么?那她应该永远别回来。   “知道了。过会儿我就过去。”   荆淑棉冷冷地走了。搞得好像别人求她似的。   走廊上,华筝碰到从书房回来的詹艋琛。   “大嫂让我陪她睡。她说害怕。”   詹艋琛只用深邃的双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变动地黯沉,抿着不动声色的薄唇,随即回房了。   华筝是抱着电脑去荆淑棉房间的,她打定主意*不睡。   她无法想象跟荆淑棉同*共枕的感觉,而且那*詹楚泉睡过。想想都恶寒。   不过,貌似她想多了。   “晚上你睡沙发,我不习惯和外人睡。”荆淑棉说着去倒水。   华筝看着。你不会又要给我喝掺了避孕药的水吧?而且上次说不定自己已经怀孕了。幸亏奶奶有所发现,不然孩子在肚子里一定会变成畸形的!   反正现在不管如何,她是不会吃荆淑棉给的任何东西的!   “不用紧张。这是给我喝的。”荆淑棉将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去拿*头柜上的白色瓶子。   亲们,更新完毕。为昨天给的月票,今天多加更一千。 正文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为月票加更)   “不用紧张。这是给我喝的。”荆淑棉将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去拿*头柜上的白色瓶子。   拧开,放了一粒嘴里,再拿桌子上的水压下去。   “大嫂,你在吃什么?”华筝好奇。   “吴医生说我太瘦,给我和孩子补钙的。”荆淑棉不咸不淡地回她。   “天天都要吃?”   “对。”荆淑棉掀被子*,闭上眼睛不再理华筝。她也不愿意搭理华筝。叫她过来不过是坏他们的事。   能阻止一次是一次。让她想着他们会有怎样火热的欢爱画面,詹楚泉在还可以克制自己,一个人时定会疯掉。   华筝在想,自己要不要也给孩子补补钙?不管怎样,得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如此打定主意了。   华筝守着电脑写稿子。没写多久就听见*上总是翻来翻去的声音。   这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啊?华筝想。   一会儿又听到荆淑棉的哼哼声。华筝的稿子都没法写下去了。   不过那声音越听越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荆淑棉的哼哼声里带着痛苦。   “大嫂,你没事儿吧?”华筝扭头问着*上的人。   “好痛,好痛……”   华筝一惊,赶紧上前察看。只见荆淑棉的额际已渗出冷汗,脸色苍白,嘴里呓语。意识到*边有人靠近,荆淑棉伸手一抓:“给我去叫医生!我肚子痛……”   “肚子痛?”华筝忙不迭地点头,“你忍着点,我现在就去!”   华筝说完就冲向房门,这时房门却被人从外往里推,詹楚泉出现在眼前。   “华筝?你怎么在这里?”詹楚泉奇怪地问。   “大哥?大嫂她……”华筝焦急。话还没说完,詹楚泉立即紧张——   “淑棉怎么了?”不等华筝回答,便急色地往房间里冲去。接着里面传来詹楚泉的惊呼,“淑棉,你别吓我,淑棉!”   华筝不敢怠慢,赶紧去外面打电话。拿到电话又不知道号码,便叫最近的女佣:“知道通知吴医生的电话号码么?”   “知道的。”   “那你赶紧给吴医生打过去,就说太太的肚子痛。快点。”华筝嫌女佣慢,直接将她拽到电话机前。   吴医生来的很快。华筝也跟了过去。当吴医生掀开被子时,*上都是血,华筝惊呆了。怎么……这么多血?而荆淑棉已经在疼痛中晕死过去。   “怎么会……这样?”詹楚泉看到血也没法冷静了。   “大少爷,带太太去医疗室。”吴医生说。   詹楚泉抱起昏迷的荆淑棉跟着吴医生去医疗室了。   詹家什么都不缺,还有专门设置的医疗室,就跟小型的医院似的,主要医疗器材。护士医生都有。   华筝有被这突来的事情吓到,站在房间里久久没动。   她想不通,荆淑棉怎么会肚子痛?她睡觉前还是好好的。   半个小时后,华筝得知,荆淑棉流产了。吴医生检查出荆淑棉有服用过掺杂类似堕胎药成分的药物。   荆淑棉醒来后,吴医生问她是否有用过这类药。   荆淑棉情绪异常激动:“我怎么会吃那些东西!我没有吃!”随即视线一转,盯住离门最近位置的华筝,尖锐的手指一指,“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害死我孩子的!”   华筝错愕,辩解:“大嫂,跟我没有关系,我在电脑面前都没有动。”   有没有搞错?这样的事可不能随便往别人身上乱推的。   “跟你没关系?恐怕你是因为让你晚上陪我你不高兴就一怒之下给我下了药!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视我的孩子为眼中钉的!”   “大嫂,有这个必要么?你叫我陪你是临时知道的,我哪里有时间去准备那种药物?大嫂也应该看得出,去你房间睡觉我是不情愿的。”华筝只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疯妇。   “也许你早就准备好了的。对了,我吃钙片的时候有将水杯放在一边,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放的,对不对?”   詹楚泉见她越说越激动,连忙抱着她:“淑棉,你刚流掉孩子要注意身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大嫂,会不会你吃的钙片有问题?”华筝问。   “那是我天天吃的东西,偏偏你在的时候就出问题。不是你还有谁?”荆淑棉似乎认定这件事是华筝做的。   吴医生这时笑着对华筝说:“那个钙片是我给太太的。”   华筝尴尬:“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詹楚泉:“吴医生,以防有人做手脚,至少我们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水和钙片都麻烦你检查遍吧?明天奶奶回来也好有个交代。她要是知道孩子没了,都不知道会怎样难过了……”詹楚泉一脸痛心地说。   毕竟那是他的孩子,最终却无情地化为一滩血水。   “楚泉,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一定要让华筝抵命,都是她害的,一定是她!”荆淑棉哭闹着,靠在詹楚泉的怀里伤心不已。   华筝看着她如此,嘴张了张,啥也没说。随后离开了医疗室。   她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心,悲痛欲绝时说的话都可以谅解。而且华筝自认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歪。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药物的问题。不过不管有没有问题,华筝都难辞其咎。   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呢?就跟荆淑棉说的,偏偏她在的时候出事情。不往华筝身上推才怪。   华筝的脚步在走廊上顿住。不会是……荆淑棉为了对付她自己服了堕胎药吧?   可是又觉得太匪夷所思。因为如果真是这样,那代价未免太大了。   一切还未明晰,不要下断论的好。她也不想将荆淑棉想得那么坏。   华筝回到房间,被里面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人吓了一跳。   “詹艋琛,你还没有睡啊?”华筝问。   “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来看了一下。睡不着了,想着,或许该做点别的才能入睡。”詹艋琛的手落在旁边盆景的绿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弄着。   华筝没主意他后半句话里的深意,赶忙上前几步,告知:“那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么?大嫂,流产了。”   “哦?”   “詹艋琛,你比较深沉,你帮我想想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詹艋琛的眸光转向她。危险的压迫感。   “我说……我的意思是你很聪明。你看啊,我去大嫂房间然后就对着电脑。大嫂自己倒了杯水,吃了钙片*睡觉,然后半个小时没到,孩子就没了。这也太奇怪了。我先说啊,我没有害大嫂。”华筝后面加了句。还做着发誓的手势。   “是谁做的,最后总会暴露。只要不是你,你急什么?”詹艋琛深沉的眸光暗暗划过什么,没人看得见。   “可是你不觉得蹊跷么?而且我是局中人,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奶奶明天回来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她就说不应该去荆淑棉房间,这下可好,出了这么大的事。   华筝沉思几秒,抬头看到詹艋琛如往的平静无波的表情,便问:“你真的不能发现其中的问题么?”   “我说过,谁做的,到最后会出现的。我现在只关心的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詹艋琛拉过她的手,让她*地坐在她的大腿上。   臀部上传来的结实和力量让华筝脸色不自然,她说:“你这样也太冷淡了。”好歹那也是他哥哥的孩子啊!   “华筝,别扫我的性。”   “可是大嫂刚流掉孩子,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感觉像在庆祝似的。华筝一脑袋黑线。   可是不管华筝怎么说,詹艋琛都我行我素,直接将华筝掀倒在*上——   “啊!”华筝看着俯身上来的詹艋琛,那脸上已经有了*。是的。就算现在让他停手似乎不太可能了。   “嗯……轻点。”   细嫩的肌肤在他手中发红,那是用了力的,把*参杂在里面,就更不知道轻重了。就像要把她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揉断。   华筝的身体就在他手里,时而紧绷,时而放松,带着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娇喘。   詹艋琛的*一发不可收拾,就像猛兽冲出铁笼,直冲进华筝的身体,将她狠狠地朝*上撞击……   老太太是早晨回到詹家的,得知了荆淑棉流产的事情。   女佣来请他们过去的时候,华筝和詹艋琛正在用早餐。   詹艋琛朝女佣投去深邃压迫的眸光。女佣不敢抬头,双眼直盯着地上看。似乎地砖都要比詹家的二少爷有温度一点。   “我们过去吧?昨晚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肯定是要解决的……”华筝看着詹艋琛的脸色说话。大有只要他一露出不高兴的苗头,她就立刻闭嘴。   “我们吃完早餐过去。”詹艋琛说。   “是。”女佣如释负重地离开。   华筝不满詹艋琛的态度,却也只敢小声的说:“不如现在就过去吧?难道让他们一直等着我们两个?”   “你倒挺会为他们考虑?”詹艋琛将食物喂进嘴里。   “我只是那么觉得而已。”华筝说。看着詹艋琛无动于衷的表情,便不再说下去了。   可詹艋琛却突然再次开口:“过会儿会有一场好戏要看,多吃点。”   “什么好戏?”   詹艋琛眸光闪过冷意,没有回答华筝的问题,开始专心用餐。   华筝不满地皱眉,说话就不能说全吗?不知道这样很吊人胃口?   吃完早餐准备离开餐厅的时候,华筝刚站起身,就觉得腰间一阵无力,不由用手扶着。   早晨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就发现眼角下面有淡淡的乌青,那是睡眠严重不足导致的。   詹艋琛一晚上差点没将她弄死,*上更是弄得一塌糊涂。   醒来的时候他已不在,华筝害怕女佣看到*上那些欢爱后的痕迹,于是她早早的就将*单换掉。   现在弄得华筝看到詹艋琛的身材她都心惊肉颤。   所幸的是昨晚再怎么折腾,孩子还是安然无恙的呆在肚子里,没有受到任何惊吓。   下次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詹艋琛这么折腾。   荆淑棉让她晚上陪着,想法很好,但是最后还不是让詹艋琛得逞了?   似乎只要他想要的,总会得到手,只是时间的问题。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华筝的脑海。   她望着走在前面的伟岸背影。荆淑棉的流产不会是跟他有关系吧?   事发后他的冷静,事不关己。甚至她一进房间,他就需要她的身体。   而且如果真细想起来,说不定就藏着不可告人的动机。   可是,荆淑棉是他心爱女人的妹妹,不至于这么残忍吧?还是说事实上荆淑棉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詹艋琛的,以防生下来后被人发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地里将孩子弄掉?   华筝开始脑洞大开。   “华筝。”詹艋琛开口,往前走的脚步并未停留。   “啊?”华筝慢半拍。   “在想什么?”   华筝惊愕,背对着都能知道她在想事情?不会是后脑勺长眼睛了吧?她还真盯着詹艋琛的后脑勺看。为什么觉得他的后脑勺都比人高一等?   “我在想大嫂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詹艋琛不说话了。   华筝心想,不会这件事真的是你干的吧?   各种问题在华筝脑海里混乱的盘旋时,已经走到了老太太的那边大厅。   大厅里老太太和詹楚泉已在,面色都特别沉重。   待詹艋琛和华筝坐下后,老太太开口:“华筝,昨晚上发生的事,我想你是最清楚的。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   “其实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嫂说她一个人睡觉害怕,让我去陪她。连两个人说的话都不多。就是大嫂在吃钙片的时候,我好奇问了一下。”华筝说。   “只是如此吗?”老太太颇有威严。处理事情来也是精明的很。   “是的。然后大嫂就睡觉了,我也在电脑前写稿子。发生的事,我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一大早晨,吴医生就来说了,钙片和水杯都没有问题。这倒奇怪了,好端端的孩子就掉了。华筝,你不用内疚,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华筝感激地看着面目沉重的老太太。她觉得荆淑棉一定会向老太太添油加醋的冤望着自己。就像上次冤枉她推倒荆淑棉一样,老太太选择了相信。没想到这一次,老太太反倒来安慰她。   “奶奶你也别太难过了,到时候还会再有孩子的。”华筝说。   她在想要不要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奶奶?说了说不定奶奶就会开心点了。不过回头想想,还是检查之后确定了再告诉吧!   “这个毕竟是詹家的第一个孩子,说不难过是假的。不过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楚泉,过会儿你去查詹家的每一个佣人,看看到底是谁进过你们的房间。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好。”詹楚泉应着。   离开大厅后,华筝追在詹艋琛身后:“你不是说有好戏要看吗?你所说的好戏不会是看奶奶怎么责骂我吧?”   詹艋琛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她:“真想看?”   “反正没事,嗯……就看看呗!”华筝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随即詹艋琛将华筝带到离医疗室比较相近的一个房间。   只是众多豪华房间中的一间,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那看的又是什么戏呢?   走进去的华筝脸色一僵,惶恐地看着詹艋琛。   他不会是又要做那个吧??   詹艋琛回头就看见华筝一脸小心翼翼又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你觉得你现在还有精力应付我吗?”   华筝猛地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过来。”   华筝这才看见詹艋琛正在启动电脑,半信半疑地走过去,难道‘好戏’在电脑里吗?   果然如此。   在电脑启动后,詹艋琛点开一个软件,老太太和荆淑棉的身影出现在视频里。两人正在说话,一句一字都不拉的落在华筝的耳朵里。   华筝看着视频里面的背景有点熟悉,问:“这个好像是医疗室吧?”   “我在里面装了监控。好好看。”   华筝一惊,赶紧捂嘴。   “她们听不见我们说话。”詹艋琛看透她。   “喔……”华筝讪讪放下手。   老太太看着病*上的荆淑棉,随即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那种样子就好像刚才的关心不过是一个好的开头,跟接下来要说的话完全是两种性质。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老太太问。   荆淑棉一愣,立即开始恶意华筝:“奶奶,一定是华筝在我的水杯里下了药才导致孩子流产的。”   视频外的华筝紧张的看着,听着。   “你就这么肯定?”   “如果不是她还能有谁?偏偏她在的时候我出了问题,这也太巧了吧!奶奶你一定要给我做主!”荆淑棉开始哭。   “我一向都是帮理不帮亲。谁做错的事,谁就该受到惩罚。你水杯里的水吴医生已经拿去化验过,没有任何问题。华筝也没那么傻,专门跑到你房间里去弄掉你的孩子惹人怀疑。”   “怎么……怎么可能?”荆淑棉惊地停止哭声。   “刚才楚泉也查了所有进你房间的女佣,没有一个人有嫌疑。所以我就奇怪了,这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会掉了呢?”老太太一双眼直盯着荆淑棉。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荆淑棉被老太太说的感到越来越诡异,却也理不出头绪来。   吴医生说她睡前吃了含有堕胎药成分的东西,难道她还吃了别的东西不成?她自己都被问糊涂了。反正她觉得最大的嫌疑就是华筝。   “你还不跟我说实话!”老太太一斥。   荆淑棉被吓了一跳:“奶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故意把华筝叫到你的房间,然后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自己服用了堕胎药然后再嫁祸给华筝。”   华筝听了呆掉,还真是荆淑棉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她看向视频里荆淑棉的表情,那她装得可真像。   “奶奶,我没有。这肚子里是我自己的孩子啊!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个女人扼杀自己的孩子?那根本就不值得!”华筝算什么东西?自己还没有必要做到如此绝的地步。   荆淑棉很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的地位,只要生了孩子,她在詹家的地位就更稳定。就算没有詹艋琛,她的荣华富贵也不会少。   她甚至想过更长远野心勃勃的,华筝‘生不出’孩子时,自己的儿子就可以在詹氏有一定的地位,以后就会继承詹氏的所有资产。   所以,她绝对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可是你再狡猾,也逃不过我的双眼。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自己清楚,没有了华筝,你就更容易亲近艋琛。这样的事我已经警告过你,可是你偏偏不听。”   “奶奶,我没有。我做的任何事都是因为我姐姐。长此下去小叔一定会忘了她的,那我姐姐以后回来该怎么办?她会伤心死的。奶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扼杀过自己的孩子,一点那种心思都没有!”死老太婆为什么要冤枉她!   “当初同意楚泉娶你,是我错了,我不该心软同意你们在一起。”老太太后悔不已。   “奶奶……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呢?”   “瞧瞧你做的每一件事,值得让人相信吗?这件事我不会再管了,想不想要孩子是你们的事。楚泉原谅你就好,不原谅,你们就离婚吧!”   詹艋琛将监控连线断掉,问华筝:“这出戏好看吗?”   华筝在那些对话中回神:“詹艋琛,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   “说。”   “我知道你爱的人是谁。我想知道,如果你爱的人回来了,你会怎么做?”   “你害怕她回来?”   华筝踌躇开口:“说害怕,完全没必要。我曾经想过,既然嫁给你,我会好好做你妻子,合格的妻子。”   “永不背叛?”詹艋琛鹰锐的眸光幽暗。   “是。永不背叛!”华筝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詹艋琛嘴角一笑,轻捏她的下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有违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华筝望着他嘴角的笑意,没来由地浑身发冷,甚至后悔自己刚刚的誓言是否太过冲动?   只是詹艋琛还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如果那个女人回来,他会怎么做?   会和自己离婚吗?   如果有了孩子,华筝是不想要那种结局的。   她说过,既然道路就这么开始走下去,那就不要再有岔路口了。   她最不喜欢折腾了。   老太太离开医疗室之后,荆淑棉就在里面发着脾气。也别说,她做了坏事被人揭穿脾气都不会好,更别说她没做的事却冤枉是她做的,那就更不得了了。   荆淑棉恨死老太太了,她怎么还不死啊。将手能够着的东西全给砸了。   为什么没人相信她?就因为她做了几次坏事?   孩子一定是华筝害死的!   “淑棉。”詹楚泉出现在医疗室。   准备继续拿东西砸的荆淑棉手停在半空中。她没有忘记老太太所提的‘离婚’两个字。   “你这样发脾气对你的身体可不好。”詹楚泉责怪,言语中却透着对她的关心。   并拿开荆淑棉手里的易碎品。   “楚泉,奶奶说是我自己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楚泉,我没有……”   荆淑棉无比委屈地哭着。   詹楚泉帮她擦眼泪:“别哭了,你这样只会让我心疼。”   “那你相信奶奶说的话吗?”荆淑棉急切地看着他,想寻求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不希望你对我撒谎,我是你的丈夫。”   “嗯。”   “你是不是喜欢艋琛?”   荆淑棉的眼里闪过慌乱,不过很快就消失,让人很难捕捉的快速:“当然没有。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呀!”   “第二个问题,孩子流产,跟你有没有关系?淑棉,就算你承认,我也决定原谅你了。”   荆淑棉摇头:“楚泉,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杀了孩子,你要相信我啊?”   詹楚泉摸着她的头发:“我相信你。”   荆淑棉挂着眼泪笑了:“这个世界上谁不信我都没有关系,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然我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说着,扑进詹楚泉的怀抱里。   “这件事总会有结果,你不要太担心,好好养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听你的。”荆淑棉说。随即想到什么便问,“对了,你不是陪奶奶去乡下的吗?怎么晚上又回来了?”   “那里有爷爷的记忆,奶奶想着我便陪她去了。可是到晚上的时候我又想起你以前对我说的话,你说你不喜欢一个人睡在房间里。所以我就回来了。而且你不记得吗?我可是从来都不出差的。”   荆淑棉感动地紧紧抱着詹楚泉:“除了姐姐,你是世界上第二个对我好的人了……”   站在病房外的华筝没有进去,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本来是想来看看荆淑棉的。   荆淑棉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才会遇上像詹楚泉这样深情的男人。偏偏她自己不珍惜。以后有她后悔的时候。   华筝看了眼那对相拥的人,转身离开医疗室了。   华筝预备今天提前下班然后去医院检查下的。可谁知正在和冷姝吃着中饭呢,肚子一阵绞痛,感到一股热流冲了下来。   华筝直皱眉。   “怎么了?”   “肚子痛,我去下洗手间。”   “靠!你不会正吃着饭要出恭吧?”冷姝说话都没遮拦了。   就近听到的人把不满的视线齐刷刷地投过来。   亲们,为昨天投的月票加更了一千字。么么哒。 正文 应该不是假钞吧(为月票加更)   就近听到的人把不满的视线齐刷刷地投过来。   冷姝瞪回去,看什么看?她已经很客气没有将话说得更粗俗了。   华筝免得丢人,转身就走。   急匆匆地去洗手间,进了隔间,裤子一脱下,底,裤上赫然一片血迹。   华筝愣了。   这是什么呀?月经,还是流产?可要是流产只会像荆淑棉那样的疼痛反应吧?她刚才肚子一阵绞痛,现在隐隐作痛,和来月经的反应一样。   难道……她没有怀孕,只是推迟了?   这到底是在和她开什么玩笑啊?   华筝一屁股坐在座便器上。看来是她紧张过度。不过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怀了孕华筝没有办法,现在没怀,以后她会更注意一些的。至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样的时候不能怀上孩子。   华筝觉得,如果詹艋琛心爱的女人回来,她应该就要被‘请’出詹家了吧!   因为身上没有带卫生棉,又没带手机,华筝去扯旁边的纸自救,想先将就垫着,然后去办公室拿。   谁知只扯下一个边角。让她一愣,用手去抠也没有,直接将纸盒打开,里面一点纸都没有了。   这也太倒霉了吧!   “请问……有人么?”华筝敲了敲隔板。   没人回应。   华筝蹲了会儿,想着走出隔间然后去旁边拿。可是她怕没有擦掉的血滴在地上或裤子上。她都能感觉全是血沾着的湿哒哒。   所幸中午后来上厕所的人也不少,进来的是朱莉。   华筝将门开一条缝,拜托她:“能不能帮我扯点纸?我这边没有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朱莉问。   “不是。大姨妈来了,痛经,我都习惯了。”   华筝将纸垫好,又回到部门,翻着包包却没有找着卫生巾,她忽然想起昨天已经拿出来了。因为如果怀孕那些就没必要天天带着了。   进来的冷姝看到她说:“你饭还吃么?我让食堂的阿姨给你热着了。呀!怎么几分钟不见你,脸色这么差?”   “痛经,你有卫生巾么?我忘记带了。”   “有。你等一下。”   华筝在洗手间垫好卫生巾后出来,洗了个手,都觉得那凉水让她直打颤。   “华筝,你要不要紧啊?我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会儿。”冷姝不放心她,跟了过来。   “好。”   华筝这次好像比以往都痛,她进了休息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蹲也不是,一直在那里折腾。   “华筝?”冷姝担心地看着华筝蹲在墙角捧着脑袋。   “如果有下辈子,老天,让我投胎个男人吧!既没有痛经,又不用生孩子。”   “华筝,你的嘴唇都白了。”   “我不会死吧?”华筝眼里都汪着泪水。她真觉得自己快死了。   “你等下。”冷姝冲出休息室,一会儿抱着个瓶进来,递给华筝,“我灌了热水,放肚子那里捂着。”   华筝将瓶子按在小腹处,一股暖意溢开来。让痛感稍微好点。   “感觉怎么样?”冷姝问。   “好多了……”华筝虚弱地点头。   “别老蹲着了,坐沙发上。要不你睡一会儿。”   华筝歪在沙发上,无力地半眯着眼睛。   “你这样真受罪。”冷姝说。   “这次……好像比以往都要痛,而且还推迟了一个多星期。是不是我压力太大了?”华筝的声音虚软。   “你有什么压力啊?上一期的出版你可是在家睡大觉。不过推迟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也经常推迟。”   华筝没说话,有可能吧……   冷姝也不吵她,睡着就说明不会有那么痛了。   可华筝痛得根本睡不着,额际上渗出薄薄的冷汗,眉头一直轻皱着。   冷姝从休息室出来,已经到了工作时间,见总编在位置上,便过去:“总编,华筝她不舒服,我让她在休息室里休息了。”   丛昊天敲键盘的手指一顿,后说:“知道了。”   疼痛或许好些了,华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小腹处依然捂着那个瓶子。   睡的也挺沉,有人进来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只手摸上她冰凉的额头,才微微有所感知。   华筝动了动身子,并没有睁开眼来,她以为是冷姝。   “冷姝,水没那么热了,帮我重新换一瓶吧!”   丛昊天看着她要死不活的样子没说话,将她小腹处的瓶子拿过来,转身出去就帮她换水了。换回来后又塞在她的肚子上。   华筝如果是清醒着的,应该会惊吓到吧,如此温柔的总编。   不过她还是吓到了。   “冷姝,现在几点了?是不是到工作时间了?”华筝闭着眼睛问。   “还没有到。”丛昊天直接回答她。   华筝身体一僵,眼睛慢慢睁开来,看到旁边站着的人才发现刚才的声音不是幻觉。也后知后觉刚才帮她换水的人不是冷姝。   “总编……”华筝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立刻说,“我现在去工作。”   丛昊天抓住经过身边的人的手臂,不带感情的样子:“你是想让我过一会儿等你晕倒了叫救护车吗?”   “我已经没事了……”华筝逞强。   “自己去旁边照着镜子。”   华筝摸了摸脸:“很难看么?”她觉得好多了,没有刚才那么痛。特别是被总编一吓之后,那种神经惊吓完全压迫了痛感。   “跟鬼差不多。”丛昊天说。   “总编你见过鬼呀!”华筝没好气地说。   “电视上。”   是啊是啊!电视上确实有鬼!华筝内心很不爽地回他。   腹诽后,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丛昊天的反应,华筝抬起头,却不期然地撞进那双凛然又深深的眼眸里。   华筝心口一紧,将视线移开。   空气中,似乎到处在盘旋着‘尴尬’两个字体。真的好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干什么好端端地这么看着我?我脸上难不成有藏宝图么?   求您别看了。   丛昊天身影一转,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言不发。   “总编,你不要去工作么?”委婉地问。   华筝好想直接说:总编,你不要一直待在这里,会让我很不自在的。   不过,终究没胆。   “我什么时候开始被你管了?”丛昊天微仰着头看她。“坐下。”   “那个……我还是出去工作吧?”   丛昊天不再废话,直接抓过她垂放身侧的手,拉她坐在旁边。   华筝坐着,正襟危坐。   “不用紧张。上司也是人,不会吃了你。”丛昊天说。   华筝没说话,微微转过视线看着他的侧脸,忽然间觉得他没有那么地咄咄逼人,显得异常沉默。和以前随时都能朝着你砸过一本书的残暴不一样。   这样的人,很难想象他的童年是那样糟糕。父母离异,被遗弃的小孩。那时的他一定很无助吧……   华筝看得太专注,引起丛昊天的注意,转过脸来,华筝一骇,赶紧收回视线,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不由转移话题:“上次那个是总编的妹妹么?我听说她出国了?”   “嗯。”   华筝一阵尴尬,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啊!   “她和你差不多大,被逼着出国的。”丛昊天开口。   “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华筝说。   “从哪里看出来的?”   “因为我感觉丛敏很幸福。特别是总编将她从部门拎出去,那种哇啦哇啦大叫的样子,这不就是被*的模样么?”只有感情好才会那样。就像以前她和华胥,那么开心。甚至打闹,哥哥让着妹妹的情感都是珍贵的……   “我记得你有个哥哥?”   “总编怎么知道?我没有说。”华筝讶异。   “你不仅废物,连记性都不好。”丛昊天眼神睨着她。   “我真有说过?”   “简介上有填亲属成员。”   “我忘了。”华筝不好意思地笑。不过总编居然连这个都记得清楚,如此精明,难怪工作能力那么强。   “他对你不好?”   “我哥么?不,他对我很好,有他在谁也欺负不了我。”   “你确定?”那和詹艋琛的婚姻又怎么说?为了老宅卖了自己。真有那样的兄长怎么会让她做这样的事。   “在我十岁那年,我爸妈出车祸双亡,不久我哥就得了自闭症。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那以后,我哥就活在自己封闭的世界里,找了很多医生,甚至是心理医生都没有用。”华筝说着,看丛昊天没什么表情,笑,“这是我家的烦心事,不该拿到这里说的。显得无趣了……”   “我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晚点我帮你问问。”   “总编……”华筝不管那个心理医生会不会帮哥哥的病治好,总编的相助还是让她意外又悸动。   丛昊天放下腿站起身:“在这里休息,我出去抽根烟。”   华筝看着关上的门,小腹被热水暖着,她内心却有种酸涩在肆意,连嘴里都有那种味道……   门打开又被关上。冷姝闪身进来。   “你怎么这幅表情?不会是总编说你什么了吧?我都跟他说你身体不舒服。”   难怪总编会在这里。华筝想。也是了,工作时间不在总要请个假。   “没有。他就问我要不要紧。”   “是吧!那可真是关心你。不过,华筝,你不喜欢总编这种类型么?从你进编辑部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总编对你是不一样的。”   “你说的是骂我废物,拧我耳朵?这种‘不一样’的待遇给你好了。”   “总编太冷傲了,不是我们喜欢就可以上的。我说真的,总编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你确定要放过这金刚钻?”   “我配不上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类想法。”在詹艋琛开始将那方面的心思放在她身上时,就已经没有想法了。   “配不上?这什么年代了?”   “狗屎年代。以后别再说这样的事了。我去工作了。还有一篇稿子没写。”   “肚子不痛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华筝说。   “……”冷姝。   写完稿子通过丛昊天严厉的审核,总算可以下班了。   再累没有关系,只要肚子不痛就可以了。幸好中午休息了几个小时,不至于让下午那么难受。   华筝回到詹家自己的房间才发现昨晚将电脑落在荆淑棉的房间了。   她每天晚上都要写点东西,稿子也好,心情也罢。电脑都成了她倾诉的对象了。就算不写,电脑也不会放在那边。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看见荆淑棉。   走到荆淑棉房前,敲了敲,里面传来荆淑棉的声音:“进来。”   华筝一愣,原来已经从医疗室转移房间了。反正都是在詹家,医生随传随到,睡哪里都一样。   拧开门进去,卧室大*上荆淑棉正靠着,看着进来的人是华筝,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   “大嫂,我进来拿我的电脑,拿了立刻就走。”   “你害死我的孩子,以为我会善罢甘休么!”荆淑棉掀开被子下*,怒气冲冲地站在华筝面前。   “大嫂,你刚流产,应该好好休息。而且,我都说过,孩子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杀人犯的脸上也不会写上杀人犯三个字!”   华筝实在不想跟她争论,转身去拿她的手提电脑。   见她态度如此,荆淑棉更是火冒三丈,上前夺过华筝的电脑,高高举起用力地砸在地上。电脑一下子变成两半,壳都裂了。   华筝不可置信,怒着:“大嫂,你这是干什么!”   华筝蹲下身子心疼地拾起地上破碎的电脑,断开的地方根本就装不上了。   “一台破电脑就让你这么心疼,那你对我孩子下手的时候可心软过!”荆淑棉看她那难过的样子心里舒服极了。   华筝站起身,看着荆淑棉:“你有病是吧?有病的话应该去医院!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你没脑子想么!”   “你!你再说一次!”荆淑棉气得发抖,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教训自己了!   “吵什么?”老太太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电脑,问,“这是怎么了?”   荆淑棉没出声,她在老太太面前还不敢放肆。不过就算华筝说什么她也不会怕,因为她有詹楚泉的袒护。   华筝拣起地上的电脑,捧着:“奶奶,电脑摔坏了,我回去看看还能不能用。”   说完就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后,将电脑放在桌上,越看越气,越气肚子越痛。   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华筝坐在*沿,双手捂着脸,怕自己哭出来。   那个疯女人!   詹艋琛回来了,女佣来叫她吃饭的时候,她还在那里捯饬她的电脑。   她直接回了不吃。   一肚子的气早就吃饱了,还吃什么呀!   没过多久,詹艋琛将她的房门打开。   华筝头也不抬,烦躁地说:“我都说了不吃……”眼角的黑影让她顿住。   一抬脸,居然是詹艋琛。她刚才的态度好像不太好,应该不会被计较吧?   “我不知道是你。”   詹艋琛瞥了眼那破碎的电脑:“就为了这个不吃饭?我记得你说过会做个好妻子。这才第一天。”   华筝腹诽,您老什么时候需要人陪着吃饭了?记性那么好做什么?难道做个好妻子连不吃饭都不可以?   而且您老吃饭都是从头沉默到尾,她的存在完全可有可无嘛!   突然间的让她很受*若惊呐!   “好歹这也是钱啊,这才用了一个多月就因为我,壮烈牺牲了,多不值多可惜?我是装不了了,明天得拿去电脑城修。”   “拿去重新修的钱,还不如再买一台。”詹艋琛说。   华筝犹豫不决,再买一台和拿去修的钱哪个多?能少就少点吧……   “走吧!”詹艋琛转身离开。   华筝抿抿唇,只好跟过去陪他吃饭。可是跟着跟着,发现不是去餐厅的路,而是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进去后也不像是睡觉休息之类的格局。华筝问:“这是要干什么?”   詹艋琛没有回答她,在铝合金打造的门边输入一组密码,沉重的门打开。   “进来。”   华筝便随着指令进去,然后被里面一摞摞堆砌起来的东西惊傻了。   是的。她应该没有看错,这一摞摞的是人民币!   有的堆的比她人还高,整整齐齐铺满了整个房间。   华筝半天回神,用力地深吸几口气,对詹艋琛说:“这应该不是假钞吧??”   “……”詹艋琛。   华筝再次扭头去看那些得天下人所爱的好东西,感觉自己两只眼睛里都是$符号,在不停地闪动。   就算不是她的,开开眼界都是好的啊!再次认证,詹艋琛绝对是个十足十的印钞机!   “我对女人不会小气,更何况是想做个合格妻子的女人?以后想用钱,直接这里来取。”   “啊?直接来取?这不太好吧?”华筝被惊到。   “不喜欢?”詹艋琛可没有忽略华筝看到钱双眼放光的模样。那种样子真是让他看了厌恶。   “任何人都喜欢钱。不过我更喜欢自己赚来的钱,那会有成就感啊!像这样送的,就免了。”华筝可不想自己用了不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詹艋琛一给予如此优待,华筝刚才惊艳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甚至储存钱的房间也变成了冷气森森的冰窖,让她毛骨悚然。   “不是要吃饭么?我们出去吧?”华筝僵硬地扯了扯笑。   “走出去,你就一毛钱都没有。”詹艋琛提醒她。   “没关系。”华筝走出房间。   詹艋琛无声地看着那纤细的背影,鹰锐的眸光变得深沉。   詹氏。   詹艋琛在办公室内工作,须臾停了下来,按下内线。   一会儿陈冲敲门进来。   “总裁。”   “去挑台手提电脑送回詹家。”   “是。”陈冲说完就出去买电脑了。   在陈冲刚离开,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詹楚泉。   “是大哥。坐。”詹艋琛说。   詹楚泉坐在沙发上。   在公司从来没有亲近关系这一套,詹艋琛骤然将他经理的称呼换成‘大哥’就说明他已经看透詹楚泉过来不是为了公事。   詹楚泉踌躇下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很抱歉。淑棉最近做事确实有些过分。但是看在我们失去孩子的份上不要太责怪她。”   “大哥严重了。”詹艋琛站起身,走到酒柜旁,亲自给詹楚泉倒了杯酒,递过去。   “谢谢。”詹楚泉接过。   对自己的兄弟说谢,外人怎么看都是奇怪的。那只能说明身份的差距。   不过只要詹楚泉自己不在乎,旁人再怎么看都不要紧。   “我回去又听说淑棉砸了华筝的电脑。华筝好脾气,什么都没说。我这个做大哥的却不能装作没看见。所以,我去重新买了电脑,到时给华筝。”   “既然已经买了,大哥就给她吧!”   “这件事总要告知你一下的。那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带上。詹艋琛饮着杯中的酒,眸光却在泛冷。   华筝下班刚进詹家门就碰到回来的詹楚泉。车在旁边停了下来,詹楚泉还下了车。   “大哥。”   “华筝不舒服么?看你脸色好像没有之前见到的好。”詹楚泉端详她。   “可能是我自己没注意休息。”华筝说。   詹楚泉笑笑,将手里的电脑给她:“你大嫂做的错事我来请你原谅吧。”   “大哥,你别这么说。电脑拿出去修一下就可以了。这样反而我都不好意思了……”   “拿着。”詹楚泉神情坚持。   华筝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踌躇地很。   “你要是不拿着就是还在生气。”   “那……好吧!”华筝接过沉重的电脑。看着儒雅斯文的詹楚泉,感叹地说,“大嫂有大哥如此爱护着,那是让所有女人羡慕的幸福。”   可惜,荆淑棉不珍惜。   “可能就是因为我给*坏了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华筝,你别往心里去。”   “放心吧大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詹楚泉上了车,车子开进车库。   华筝捧着电脑又是一阵哀叹。这多好的男人,居然就被荆淑棉那种女人给糟蹋了,还要替糟心的妻子擦屁股。越想越觉得不值。   荆淑棉流产的事最后不了了之,因为查不到,这不是很明显嘛,如奶奶所说是荆淑棉自己服了堕胎药想嫁祸她。   这是唯一的理解了。不然还有谁能在荆淑棉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她吃了堕胎药?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谁会原谅荆淑棉这样的行为,可能也只有詹楚泉了。在视频里奶奶说了,大哥要是不原谅就必须离婚。眼下看来,很显然。   华筝拎着电脑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桌子上的东西让她一愣。   早晨离开的时候桌子上放着的是她那破电脑,怎么一回来变成焕然一新的了?还是个名牌,质感豪华上档次。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这可能是詹艋琛买的。   她没让他买啊!   华筝出门问女佣:“二少爷回来没?”   “回来了,在房间里。”   华筝敲詹艋琛的门,没有回应,她自己拧开门走了进去。   “詹艋琛?”不在么?不是说在房间?   华筝在那里转圈也没看到詹艋琛的影子。这时,浴室的门响起,华筝吓了一跳。   詹艋琛从浴室出来,腰上挎着浴巾,腰间坚韧有力,硕实的身材一览无余,每一处性感的肌理就像雕刻出来的完美。   华筝转开视线望向别处。   内心咆哮,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他在洗澡!   华筝正准备要说自己过来的目的时,身子就被拽过去。   华筝撞上那堵结实的肉墙,瞬间被那身体散发出的炙热温度给烫到,她甚至嗅到詹艋琛那炽盛的*在燃烧,随时都能将她烧成灰烬。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华筝喘息:“我……我是迷路才走进来的。”   “……”詹艋琛。   “不对,我是有事来找你的。”华筝脸色发红。特别是詹艋琛的手伸进她的白色衬衫内揉搓着那波涛‘胸’涌。   她都差点嘤咛出声。   他不会又要来吧?那晚她以为辛苦了*,好歹得管饱两天啊!这才过了一个晚上!而且每次要都不遗余力,他能不能照顾下弱者的承受力?   “什么事?说。”詹艋琛低沉的声音被*熏地沙哑下来。让华筝说着来意,也不会打扰到他想做的事。专心地袭击华筝的身体。   女人的身体在强硬的男人面前体态上相比是柔软的,甚至能像蔓藤一样紧紧缠住男人。所以不管是视觉还是触觉都能让男人变成野兽。   更别说华筝附加的清甜。   詹艋琛不否认,他在这具身体上,贪欲了。   “我来问你电脑的事。”   “可喜欢?”   “你都没跟我说……啊!”   詹艋琛双臂用力,将她打横抱起来,向大*走去。   华筝本能地攀住他的宽肩。   “大哥也给了我个手提电脑。这样我就有两个了,又不是要卖,要这么多做什么?”   “你可以将他的那台卖掉。”詹艋琛将华筝扔向*,整个人顺势压了上去。   那张刀削剑砍的五官近在咫尺,遮盖了华筝的小脸。似乎要将她的气息整个掠夺。   电脑卖不卖,华筝已经管不着了,她被詹艋琛眼里的*给怔住了。   “詹……詹艋琛,还有件事我没有跟你说。”华筝轻声着。   詹艋琛无声地凝视她。   “我……我没有怀孕,今天来月经了……”   为昨天给的月票加更一千字。给的月票越多,加更就越多。谢谢亲们的支持,么么哒。 正文 嘴痒   “我……我没有怀孕,今天来月经了……”   詹艋琛对于华筝没有怀孕的事并不讶异。他倒是比较在意此刻箭在弦上没处发泄的怒涨。   所以华筝那么一说,脸色就沉下来了。   “对不起,我以为我怀孕了,因为月经推迟。这是个误导。”华筝以为詹艋琛是因为‘假怀孕’被欺骗不悦呢!连忙解释。   詹艋琛从她身上离开,刚才的热情迅速抽去,就好像所有的亲近*都是一个幻觉。   并淡淡地命令:“出去。”   华筝从*上起身,看了詹艋琛转过身的冷漠侧影,什么也没说,出去了。   进了自己房间她有点犯蒙。刚才前一刻还是肢体纠缠,下一秒就被赶回来了。詹艋琛变脸变得真快。一般人真跟不上那节奏。   不过这样挺好,她不用应付地那么累。   晚餐依旧是在沉默中度过。   回到房间时肚子还是有点不舒服的。看了眼桌上的两台手提电脑,有些无奈地接受了。她将詹楚泉买的那个电脑原封不动地搁起来。打开了詹艋琛送的那台。   名牌就是名牌,用起来相当舒适有手感。如果是华筝自己,可是舍不得买这么贵的。她的要求是,能写字就好。   由于肚子依旧痛痛的,华筝只是在新电脑里摸个熟悉,便关机准备洗澡*。   却这时,房门敲响。   往衣帽间走的华筝脚步一顿,这个时候谁找她?不太像是詹艋琛。他找自己一般都是为了做那个事儿。   打开门,老太太站在门外。   “奶奶?”华筝讶异。   “有没有睡觉?奶奶没有打扰吧?”老太太眉目慈祥。   “没有没有。奶奶请进。”华筝侧身。   老太太走了进去,略看了看房间,便坐在沙发上。   “听楚泉说你不太舒服,可是工作压力大?若真如此,就在家里歇歇吧!你这样辛苦,奶奶可看心疼了。”   “没事。工作我做得挺喜欢的,没有压力。”华筝没想到自己只是脸色不太好,都让她们如此上心,很意外。   “以前虽说不管你和艋琛之间的事。可奶奶还是要问问,嫁给艋琛可幸福?那孩子性子是冷了些,可心肠不坏的。有什么错处,也希望你原谅他。”   “没有,艋琛对我很好的,就像奶奶说的,也许他就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奶奶这样替詹艋琛说好话,华筝真有点不适应。   心肠不坏?她很怀疑。   “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过两天詹氏股东大会,詹家的每个成员都要到场,你也去。”   “好。”华筝听安排。   “艋琛的意思是不让你去,不过放心吧,奶奶会让他同意的。既然嫁入詹家就要融进这个大家庭里。华筝,不管什么事奶奶都会帮助你的。”   “如果太为难的话,我不去也没关系的。”华筝说。她比较在意詹艋琛的做法。   “你呀只要准备好自己就行了,其他都不用管,有奶奶在,什么都不要怕。”   “……好。”都这么说了,华筝自然也是拒绝不了了。   但是这件事还是要和詹艋琛说下,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所以早晨一起用餐时,华筝就问:“昨晚奶奶跟我说参加股东大会的事。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去。”   “你自己决定就好。”詹艋琛没什么表情。   这下华筝特激动地说:“这怎么能让我决定呢?出嫁从夫,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我的世界。你说怎样我就怎样!”   “……”詹艋琛。   “我那天穿什么衣服适合?”华筝转瞬很认真地问。   “平常穿的即可。”   华筝看了看自己端丽的白色衬衫,了解到:“对的,股东大会是不需要穿成花枝招展的。詹艋琛,那天人很多么?”   詹艋琛专心用餐。   “应该不会有人来找我说话吧?我没有接触过那么高端上档次的人。”   詹艋琛抬眸瞥了她一眼,华筝立即改口:“再上档次,也是您的手下。我只要认识你就行了。”   “你不说话饭吃不下去?”詹艋琛最终不得不开口。   “这是气氛啊!在我家吃饭的时候都是边吃边聊的,那才会心情舒畅啊!而且食欲大增。”华筝说。   “没有修养的人才会如此。”   华筝听了不爽了。对,你外表确实有气质有讲究的,可那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你凶残的本质。   当初就是被你那温文尔雅的表象给蒙蔽了。   华筝想想都后悔地肠子打结,都打成蝴蝶结了。   “詹艋琛,你身材挺好的。”华筝突然冒出一句。   詹艋琛:“……”   “所以股东大会那天穿什么都好看!”   “……”詹艋琛无声胜有声地看着她。那脸色绝对不是享受拍马屁的样子。   华筝一惊:“我不说了,我吃饭。”说完,就埋头用餐。   “如果你喜欢我的身材,到时天天到我房间里来看。”詹艋琛所谓的‘到时’就是华筝月经干净后。   呃……华筝傻眼。   华筝回到公司,在电梯口遇见冷姝。   “哟,脸色好多了!”   华筝摸脸:“我以为更差了。”在早餐桌上被詹艋琛最后的那句话给吓得。   “你不是有车么?干嘛不开?天天走来走去减肥呢?你再要减肥就是在天上飘了,车就更不用开了。”冷姝说。   “你说的对。明天开。”华筝也发现公司很多同事都是开着车的,她也不会显得醒目。   以前不开,那是因为凤凰杂志社的同事没有人开,不想成为特别的那个。   “总编早。”冷姝看到身后的丛昊天。   “早。”   听到那略沉的声音,华筝就像种本能,身体一震。这真是倒霉地凑巧。   “哑巴了?”丛昊天望着前面低下的后脑勺。   “总编早。”华筝一脸的阴郁。   “早。”关键丛昊天还煞有介事地回赠一句。   华筝被打击地要疯了。不打招呼又不会怎么样,简直就是心里扭曲。华筝内心对丛昊天的人品做了好一段的恶劣评价。   进电梯,一回头,华筝一脸的黑线齐刷刷地*。   能告诉她刚才还在的冷姝去哪里了么!!让她别再将她和总编说的那么*,她就干脆用做的。   华筝最怕和丛昊天单独相处了,就感觉一瞬间浑身长了刺,哪里都不自在。连电梯里的镜子她都不敢去看。一直低着脑袋。   电梯缓缓上升,站在她身后的丛昊天垂下视线落在华筝身上。不轻不重,却显得专注。   华筝的双手放在身前紧紧绞着,绞地发白。   所幸在电梯里一直都处在沉默中,总编也没有问什么。电梯门一开,华筝就逃也似的走出去。   华筝进了部门,就看见办公桌前冷姝已在,还呲着牙笑。华筝瞪着她,后者无声地笑着欢畅。   期间去茶水间。   “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你刚才那是什么行为?冷姝编辑,能告诉我么?”华筝就差叉着腰跟她对峙了。   “很明显啊,我不想和总编坐同一部电梯啊!”冷姝耸肩。   “什么鬼理由?”   “奇怪了,你和总编同乘电梯有什么不对劲么?我看是你反应过大吧?”冷姝说。   “我反应大?明明是你做得明显。”   “我说美女,你要是心里没鬼,便会什么反应都没有。你反应越大,就说明越在乎和总编独处。为什么?”冷姝凑近华筝。   华筝被她的话逼得倒退,想掩饰慌乱的眼神:“越说越莫名其妙。”   “是么?”冷姝明显不相信。“我还有工作,不陪你聊天了,拜拜。”   华筝站在原地,她被冷姝的话弄得心烦意乱,真如她说的那样么?想否认,可是一切都有迹可循……   但这不能代表她想‘另谋出路’是么?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并想在那种无法控制中让自己死心。   她是詹艋琛的妻子。这才是她的生活、未来。   所以才要处处避开总编。   没想到她做得太明显,反而让别人看出不好的心思来……   下午时分,所有人在工作中忙碌。   “华筝,跟我出去一趟。”丛昊天关电脑,站起身。   “啊?喔!”华筝拎过自己的坤包就跟了上去。电梯口的时候,她问,“总编,我们要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   华筝上了牧马人副驾驶,丛昊天启动车子并未急着走,而是先打电话。   “我现在就过去。”   那边:“我正在给病人治病。”所谓治病,不过是和女人在大*上下倒腾。   “推掉。”丛昊天挂掉电话。   司徒明瞪着手机,真是越来越没礼貌。   身后的女人柔若无骨的双臂攀上司徒明的后背,声音都要腻进骨子里:“明,继续嘛,人家胸口好不舒服,帮人家揉揉嘛!”说完,用那两坨肉在司徒明的背脊上揉着。   司徒明热血沸腾,特么的真是个小搔货。   不过眼下不能精虫上脑。惹丛昊天不会有好下场。   “宝贝我还有事先走了。”司徒明下*穿裤子。   “真是讨厌。”女人撅着嘴。   “别生气,下次啊,听话。”司徒明伸手在女人丰满的胸口猥琐地摸了一把。   女人这才笑了。   司徒明穿好衣服,立刻出了酒店,驱车离开。   华筝跟着丛昊天,不知道要做什么,车子停在一栋大楼里,乘电梯进入某一层,赫然看到那个称之为‘心灵捕手’的招牌,华筝依旧不知道要干嘛。   问前台:“司徒明在么?”   “您一定是丛先生,司徒医生说过,丛先生来,直接进去就好。”   “谢了。”丛昊天说完就往里走。   华筝小声问:“总编,你要看医生么?”   “我上次说给你哥介绍的心理医生。司徒明。”   “司徒明?就是那个治愈好很多明星忧郁症的那个?他很厉害呢!”华筝为了华胥的病可有打听过,不过听说他只给女人医治的呀?   不然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会帮哥哥求得医治的。   “我不能保证你哥哥的病治好,但可以一试。”   华筝见到了那个心理医生司徒明,长相俊朗,略微幽默。和与丛昊天的谈话中得知两人是大学同学。   司徒明居然毕业后选择了去他国学习心理学,缘由是他对这方面的好奇。人一旦对某样东西有兴趣就会显得特别有天赋。所以,司徒明成功了,也有名气。   “我有个朋友,自闭症。应该难不倒你吧?”丛昊天说。   “什么叫难不倒我?是根本就难不倒。”司徒明视线一转,落在华筝身上,“不会是你吧?”   “我刚才有说话。”华筝心里嘀咕,你故意的吧!“是我哥。”   “男的?”司徒明声音拔高。   华筝一听这调调就觉得没戏。   丛昊天开口:“东方时刊下一期准备给你写个专栏。”   “真的?你不是说我的人品有问题一直都是拒绝的么?”司徒明又转过脸对华筝说,“其实我人品一点问题都没有。”   “……”华筝。   “你可以拒绝。不过专栏照样写,至于写成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华筝看着司徒明一脸痛心的表情,真觉得总编腹黑。   “我……成交。”   “华筝,专栏由你负责,到时让你的家人带着你哥过来。如果他不接待,你可以用你那烂到没法入眼的情感融入进去。”丛昊天说。   前面的话让华筝惊讶总编如此看重她,甚至紧张自己能不能做得来,不过下一秒她完全有杀人的冲动。   什么叫‘烂到没法入眼’?   “美女,由于和我老同学很久没见想单独聊下,那边有个休息室,你先进去坐会儿?”司徒明很客气地说。   华筝便去了休息室。一剩下两个人,司徒明就忙不迭地说:“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靠!居然声音都没有!”   “不是女朋友。”丛昊天抽出烟点燃。   “还说不是。当我眼睛瞎啊?”   “不如瞎了。这件事你上点心,有空请你吃饭。”丛昊天站起身,“华筝,走了!”   “就这么走了?”司徒明愕然。   丛昊天给他冷漠的背影,华筝则很有礼貌地说:“再见。”   司徒明扬起性感的笑:“欢迎下次光临。”   走出大楼。   “总编,谢谢你。”华筝以为出来是为了工作。不想却是为了她的事。   “谢是用嘴巴说的?”   “那总编想怎么谢?”   丛昊天沉默了会儿:“……先记着。”   并没有急着上车,丛昊天靠在牧马人身上抽他未抽完的烟。   烟雾缭绕着他那看不透的脸,就像隐藏在里面一样。   华筝隔着烟雾看他。   须臾开口:“总编,你刚才说让我写司徒先生的专栏?这不是真的吧?”   “做不到可以不做。”   “谁说我做不到的!我一定会做到让你满意。”华筝被激怒了,不要小瞧她!   “那回去好好准备吧。”丛昊天看她带怒又干劲十足的脸蛋,眸光闪了闪,最后转开望向别处。   那双眼睛亮的,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我听说过两天是詹氏的股东大会。”   “是。”总编连这个都知道。无所不能啊!   听那语气也是准备去的。丛昊天转过视线看着她:“你不应该去。”   “为什么?”   “詹艋琛让你去的?”   “是詹老太太让我去,然后才征得詹艋琛的同意的。”华筝说。“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走吧!”   股东大会华筝不知道要准备什么,詹艋琛说穿身上的即可,那也不能穿旧的。   所以她准备去买新衣裳了。还是选择了她钟爱的白衬衫。   转眼就到了股东大会的日期。华筝没想到荆淑棉也去。她不是刚流产么?不好好休息可以?詹楚泉倒允许她这样任性。   不过妆容得体,倒一点看不出病容。在进入会场经过华筝身边时还有狠劲瞪着她。   华筝才不会去计较,一方面因为詹楚泉和奶奶,另一方面跟这种人去内斗完全没意思。   会场人不少,有股东,还有詹氏的重量级高干。都是了不得的人。   按照座位,华筝坐的是第一排,她能感觉到有很多人将目光落在身上。   也是。她可是詹艋琛的妻子。多新鲜。   大会内容无外乎都是詹氏集团的发展前途,和规划,还有不懂的专业术语。华筝听得都想入睡。   最后讲话的是詹艋琛,一上台那就是不一样,西装革履衬着他挺拔的身型,最高执权者的不怒而威。   言语沉稳有力,成熟得体的气质确实有他自身的魅力。   华筝想听得认真都克制不住已经困乏的状态,张开嘴就打了个哈欠。詹艋琛的眸光转了过来,那个哈欠就硬生生地卡住。相当难受。   而詹艋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但是那被撞见的一瞬让华筝不安地装紧了骨头。   她要是知道股东大会如此无聊,肯定不来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华筝就往洗手间跑,接下来还有酒会呢,暂时还不能走。   正在洗手,前面的镜子映入荆淑棉的身影。   华筝一看到这个人,就想转身走。   “今天是股东大会,所有的股东都知道你是詹氏总裁的妻子。这个头衔真的是要让你偷笑了。只是我刚才来的路上可也听到那些股东的闲言碎语了。说你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丫头怎就成了詹太太了。他们如此轻视你,过会儿怎么应付啊?”荆淑棉完全是带着嫉妒心看好戏。   “不好意思大嫂,他们有没有这样说我不想去探个究竟。我也不觉得大嫂你比我高端到哪里去。如果我没有记错,大嫂只有姐姐一个亲人,还离开了你。和大嫂比起来,至少我有爱我的家人。”华筝说完转身就走。   她不想将话说成这样的,实在是这个女人一有间隙就来算计她。很有意思么?   “你给我站住!”荆淑棉冲上去朝着华筝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给华筝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让她不可置信荆淑棉如此神经!   “怎样?我打了你,你能拿我如何?我告诉你,在詹家,有我没你!”荆淑棉撂下话,气焰嚣张地走了。   亲们。还有月票么?今天投到八十张月票就加更哈! 正文 嘴痒2   “怎样?我打了你,你能拿我如何?我告诉你,在詹家,有我没你!”荆淑棉撂下话,气焰嚣张地走了。   华筝半天才喘过气来。镜子里自己的脸颊跟另一边比起来要红的多。   华筝用冷水洗脸,那红肿好久都不消。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她这个模样要是被股东里的人看见一定会引起猜想的。   我真是嘴痒,没事去反驳她干什么!现在好了,还怎么见人啊?   “詹太太?”陈冲出现在镜子里。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陈冲看见了她脸上的异样。   “詹太太的脸?”   “这里有没有冰块给我敷一下啊?不然让那些股东看见多不好。刚跟他们见面,总要给你家总裁留点脸面。”华筝的脸随着说话时的扯动都感觉到疼痛,她却还有心情玩笑。   “休息室内有冰箱,或许会有。”   “那赶紧带我去吧!”华筝捂着脸就走。   休息室是套房格局,挺豪华的,里面应有尽有。当然了,这可是詹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待遇更是配得上他的身份。   万幸。冰箱里有冰块,一般都是用来冰镇酒的。陈冲拿毛巾包裹着冰块递给华筝。华筝按压在脸上,冰冷的刺激感让脸上的痛慢慢减轻。   她希望冰块能神速地消掉脸上的红肿。   “陈冲,这酒会会开很久么?”华筝靠在沙发上,仰着脸看他。   “按照往年,两个小时左右。一般总裁不会待那么长,会先行离开。”   “哦哦!那到时我也可以跟他一起走了。”华筝想着,晚点最好也别和股东们见面了,直接跟着詹艋琛走人。   华筝身上的手机响起,一只手不方便,便拜托陈冲:“你帮我按住别让它掉下来。”   陈冲伸了援手。   是阿姨打来的电话。华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接听。   “阿姨……今天是詹氏的股东大会,我也在呢……没事,我不忙,在休息室里闲着呢……是的,那个心理医生挺有名的,一个朋友介绍的,明天我带你和哥去……”   王忆只是打个平常电话,聊了几句后就结束通话了。   华筝挂断电话,还没接过陈冲手里的冰块,休息室的门毫无预兆地打开,詹艋琛颀长挺拔的身姿走了进来。   陈冲帮华筝按压着脸上的冰块,华筝微仰着脸的姿势全落入詹艋琛深邃的双眸中。   陈冲一愣。眼里闪过慌乱。   华筝自己按压过冰块,看着进来的人:“詹艋琛,你怎么会在这里?找我的么?”她倒是没有想到更多的。   陈冲朝詹艋琛微颔首,便走出去了。经过身旁时,詹艋琛的眸光是深沉叵测的,还带着冷意。   他不紧不慢地往里走,随即坐在华筝对面的沙发上。   “不急。”   “我还以为准备走了呢!”华筝一想,问,“我要不要和你的股东们打招呼?”   “你脸怎么回事?”詹艋琛问。   华筝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被打的脸,说:“你一提我就要来气了。那个荆淑棉是不是有病啊?就因为我嫁给了你就要遭这个罪?做你的妻子可真不容易。不过,她对你挺痴情的哈…哈哈,我开玩笑的。”见詹艋琛投来森冷的眸光,华筝很识趣地将话语变道。   搞什么鬼?那是你所爱之人的妹妹啊!没有爱屋及乌,好歹也别像跟有仇似的啊!   难道是荆淑棉的姐姐做了什么对不起詹艋琛的事,然后离开,詹艋琛就因爱生恨?   华筝又开始富有想象力地猜测。   “你长了手是做什么的?不知道反击?”詹艋琛言语温淡地问。   华筝听了顿时来了兴趣:“那我和荆淑棉打起来,你帮谁?”   “自然是帮我的妻子。”詹艋琛似乎都没考虑就回答。   不过华筝却很怀疑。问这样的问题,城府极深的詹艋琛绝对不会是单单给你一个甜头那么简单。   华筝也不是傻瓜,一听到此话就晕头转向。   事实证明,她的顾虑没错。   “只是我不知道,我的妻子和我的秘书走得如此近。”詹艋琛转了话题,又好像和他上一句话毫无缝隙地对接上了。   华筝就说,詹艋琛不会简简单单地说一句没有意义的话。他只是会让别人察觉不出来,等到察觉又心生恐慌,或者疑虑。   “我脸不是没法见人嘛,所以让他带我到这里来冰敷的啊!”华筝说完,小心翼翼地瞅着詹艋琛的表情,“詹艋琛,你不会在吃自己秘书的醋吧?!”   “确实不会高兴。而且,很碍眼。”詹艋琛平凡的语调里旁人总会陡升不安。   华筝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问,竟然得到肯定的答案。她只是问问而已,干嘛这么当真?   她觉得詹艋琛所谓的‘碍眼’一说出口,整个套房都处在危险之中。   华筝讪讪:“其实根本就没什么醋。我和陈冲也不熟。”   “不熟会直呼名字?礼貌上来讲,你该称他‘陈秘书’。”   华筝突然发现詹艋琛要是追究起什么事来,那就是走投无路带恐慌,让华筝脸上努力挤出来的笑都变得僵硬。连冰块给予的冷都感觉不到了。   “下不为例。”詹艋琛说。   “是,绝对不会有下次。”华筝点头。   外界都传詹艋琛的身体里带有疯子的血液,华筝似乎……嗅到了那种‘疯’。   敲门声犹如天籁传进耳朵里,不管是谁,华筝都感激万分。   不过在看到进来的陈冲时,华筝立刻看向詹艋琛,她不是心虚,而是怕被冤枉。   “总裁,老太太让詹太太下去一趟。”陈冲说。   “那我下去。”华筝没有去征求詹艋琛的允许是否,放下包裹的冰块,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走出去后,华筝转身看了看关上的门。她摸摸几乎麻木的脸蛋,都冻手。她得先去照下镜子看看脸还像不像刚才那样的红肿。   站在镜子前,脸上没有红肿,但比起另侧还是异常的泛红。   荆淑棉下手真狠,给她往死里打啊!   见到股东中的老太太,华筝走过去:“奶奶。”   詹楚泉和荆淑棉也在其中。华筝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因为看得出,老太太才是最大的,哄着她就够了。   老太太转过脸:“华筝来了。”随即惊讶,“你这脸怎么了?”   “哦,刚才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有点过敏,我就用手挠了。”   旁边股东见她如此孩子气,不由都笑了。   旁边荆淑棉嘴角扬起冷讽的笑。   “那要不要紧啊?要不就先回去让吴医生给你开点药。”老太太说。   “已经没事了。”华筝是想回去,可转身一走也太没礼貌了。奶奶好意,但她不能不识趣。   “第一次出席股东大会总不能害羞地躲起来。这些都是你的长辈,也是詹氏的中流砥柱。”   “老太太,您过誉了。”其中一股东客气地说,不过这样的话听着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叔叔伯伯们好。”华筝很礼貌地打招呼。   “詹太太和我们想得有所不一样啊。这只能说明艋琛眼光独特,什么都要最好。”股东。   “叫我华筝就好。”   华筝就站在那里被他们夸来赞去。华筝这一辈子可能或不可能贴在身上的赞美标签都一一实现了。   她也留意到荆淑棉越来越差的脸色。   当然了,詹艋琛和詹楚泉的身份是不一样的,各自妻子的对待也是不一样的。   股东散开后,老太太带着华筝在一边说话。   “这里面的股东有的是跟随听从艋琛的,有的却是不甘艋琛年纪轻轻坐在詹氏总裁的位置上,他们表里不一地很。你什么都不用做,对每一个人都一视同仁就好。”   华筝一愣,还有这么深奥的玄机。   “那艋琛坐在总裁位置上不是挺累的?”因为人一旦要有异心总是比鬼还可怕。   詹艋琛必须要有高人一筹的脑子才好,否则反而会被算计吧?   不过,以詹艋琛的深沉,谁能斗得过?   眼下看起来这些股东一片祥和,原来都暗藏汹涌??   华筝不是很了解詹氏集团的事。   她连了解詹艋琛都难。   “所以他要娶个像你这样温柔能体贴的妻子啊,什么都要支持他。”   “奶奶我会的。”华筝说。   老太太面带笑意,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发。   这样的画面让远处的荆淑棉看到一阵火大,跑到一边去猛灌酒。   自从孩子掉了以后,奶奶对她就大不如前了。这不是很显然么?老太太指望着华筝给她生曾孙呢!可是她老糊涂了么?詹楚泉才是她的亲孙子!   难不成她也觉得詹艋琛的权势才是值得依傍的?   真是愚蠢,只有将权势抓在自己手里才是上策。   “怎么喝起闷酒了呢?你刚流产,我不让你过来非不听。现在又开始喝酒,你是不想身体好么?”詹楚泉走过来,温柔地夺下荆淑棉手上的酒杯。   “楚泉,奶奶现在对我很冷淡。难道我在她心中都不及华筝了么?你看看她们啊!”   詹楚泉看过去,确实,外人看起来那关系是亲密的。   不过詹楚泉无所谓地笑笑,收回视线,不解着:“一家和气难道不好么?你知道,我不喜欢不和谐的氛围。而且淑棉,上次流产的事,奶奶失去了曾孙,心里肯定是难过的。你应该体谅她。”   我体谅她,谁体谅我?在詹家,我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得到过。荆淑棉内心愤恨地说。   “楚泉,难道你心甘情愿被詹艋琛压在权势之下么?”荆淑棉问他。   这样的话她都问过多少遍,虽然知道答案大同小异,可是她还是问了。   “淑棉,现如今我已经很满足了。”   瞧吧!这就是无能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   荆淑棉看着远处和老太太说话笑容满面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们甘愿原地踏步那是他们的事,反正她是有着自己的目标的。   她一定要让华筝离开詹艋琛身边,不惜任何代价。   和老太太说了许久的话,华筝想去问詹艋琛什么时候走。走在长廊上,刚转角,一声闷棍敲下,华筝只感觉头晕目眩,人软软地就倒下了。   彻底昏迷前,她内心狂叫:又来!   这次她知道绝对不会是莫尼干的。   在她昏迷后,一双黑色的皮鞋走向她,并将她横抱起。然后选了一间套房,将华筝扔在柔软舒适的大*上。   而*上的另一边睡着一个男人,穿着服务员的制服。这样的动静没有惊醒他,说明也是晕厥的。   然后华筝和服务员外面的衣服都被剥掉,给他们摆好相拥的姿势,用被子盖好。做妥这一切后,那个男人离开。   会场上的人觥筹交错,相谈甚欢,和股东正在说话的詹艋琛四处扫了一眼,将会场的每一个人尽收眼底。   “我先过去一趟。”詹艋琛转身离开了会场。   而没过多久,会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似乎有什么消息在不胫而走。脸色还像模像样的沉重。   老太太奇怪,便走过去问:“怎么了?都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都是这个回答。   老太太眼睛没花,看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有什么事要瞒着我这个老太婆的?不妨说出来听听?”   都这么被传了,就算他们不说,如果老太太真要打听也是会知道的。   “也不知道真假,可能是误传。有人看见詹太太和其他男人进了房间……”其中一人说。   “胡说什么!”老太太脸色不好。   “我们也觉得这事儿不可靠。”   老太太脸一转,问着旁边的詹楚泉:“华筝人呢?”   “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她的人了。”詹楚泉说。   “陪我去找!”老太太一脸严肃地吩咐。就往那些套房去搜。   本来是要给股东们休息的,这下倒好。要真是做了那种yin秽的事,定不轻饶。   来到那间套房门口,老太太的脸色就更不好了。因为一推开门有可能就是詹家的耻辱,让那些股东们怎么看詹氏,看詹艋琛?   “为了证明此事不真,你们看清楚了。出去后别再说了。”随后老太太吩咐,“开门吧!”   门打开后,亲眼所见的人当场震惊了。   *上的一对男女,赤身果体,相拥在被子下,就像他们欢爱疲惫后正沉沉地睡着。   只不过男的是服务员,女的,却是荆淑棉。   老太太气得脸皮颤抖。一向好脾气的詹楚泉脸色也是铁青。   *上的人悠悠转醒,看到自身的处境都是一脸慌乱,特别是发现房间里涌进的其他人,荆淑棉都吓傻了。   “怎么会这样?奶奶?楚泉?我……”   “哼!”老太太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转身就走。   詹楚泉也什么都没说,弃自己的妻子离开。   这样的场景恐怕哪个丈夫看见都不会高兴。詹楚泉儒雅,没有心思去大吵大闹,可不代表他不生气。   他的转身就是最好的诠释。   “楚泉,你听我解释!”荆淑棉大叫着。   可是哪有人理她,一股脑地都离开了。   荆淑棉狠狠地转过脸,对着那个还云里雾里的服务生就是一巴掌。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动歪心思,你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服务生对股东大会上的人都是有所了解的。   “是你将我弄到*上的?”   “不是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在这*上的。”   荆淑棉就觉得有问题。她好歹是詹家的人,胆子再大也要掂掂自己的份量。   “你刚才有没有碰我?”荆淑棉目光一狠。   “我也是刚醒,应该没有……”   荆淑棉没有感到*后的疲惫和不适,这个应该能确定。   “给我转过脸去!”   服务生转身背对着。荆淑棉才下*穿衣服。   她记得清清楚楚,她看见詹艋琛离开会场,因为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跟了过去。   谁知道刚离开会场,就被人敲晕了。谁干的?   这次的股东大会开的可真够精彩。   老太太和詹楚泉回到詹家。那心里的气还没有消散。   “当初我怎么说来着?劝你不听,非要娶荆淑棉。现在看见没?害死自己的孩子,如今又和别的男人……我这张看脸都丢尽了!”   “奶奶,您这是责怪我么?”詹楚泉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也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老太太在沙发上坐下,不住叹气,“我是实在气糊涂了。那些股东也看见了,我这张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淑棉,我觉得她应该是有苦衷的。而且奶奶不觉得奇怪么?本来是误传华筝和别的男人。怎么我们过去就变成淑棉了?会不会是有人陷害?”   “你的意思?”   “一定是有人故意的。我相信淑棉,她不是这种女人。”詹楚泉说。   “你相信她什么?我对她是失望至极。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只能说是我们自己轻率了。有人比我们的心思更深沉。”詹楚泉说。   老太太不作声。因为此话有理。   华筝晕乎乎地醒来发现自己在车内,窗外四处一片空旷的阴暗。   这是怎么回事?她在股东大会上被人打晕过去,她又得罪谁了?   唯一得罪的应该是荆淑棉。因为那一棍子之前她刚打过自己一巴掌。   其他人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仇恨的。   不是荆淑棉的胆子大到撑天,而是她对华筝的恨难以想象。不然怎么敢在股东大会上做这种冒险的事?   可是……   华筝适应了阴暗的光线后看清车子里面的设置轮廓,这不是詹艋琛的车么?   华筝糊涂了。   打开车门,摸着后脖颈残留的疼痛。华筝呲牙咧嘴着,下手可真重。   就不能用迷,药么?万一给她打成脑震荡可怎么办?   下了车,华筝便嗅到风里带着湿咸的味道。脚下更是软绵的沙。   在星辰银光的冥暗下,华筝看到了远处的一大片海,还有海边伫立的背影。   颀长,挺拔,透着冷寂。   华筝慢慢向那人影走去。   四处只有海水荡漾的微妙声,和伴随的湿咸的海风。   亲们,你们还有月票么?死命向我砸过来吧!我爱你们胜过我自个儿! 正文 过会儿就让你热起来   四处只有海水荡漾的微妙声,和伴随的湿咸的海风。   她的头发被吹得不安。   而前面的人似乎受不到一丝影响。   直到离几步远。华筝站定。   她郁闷着。难道这件事不是荆淑棉干的?这样的状况和上次可真像。   那到底是不是詹艋琛干的?可是她很难想象不是他干的。不然自己为何和他在一起?这和上次的状况一样,又不一样。   “詹艋琛,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和我约会么?你早说啊!我一定会答应的。”微妙的氛围就被华筝打破了。   詹艋琛转过身,冥暗中黑褐色的双眸依然夺目灼人。   华筝不开玩笑了,正经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记得我是准备去找你的,然后被人敲晕了。真是的,我怎么总是碰到这类人?”   “你觉得那个人是谁?”詹艋琛淡淡地问。   我能说不是荆淑棉,就是你么?华筝如此想着。嘴上不敢说。   其实,她又觉得詹艋琛不会如此做。总之,这件事扑朔迷离,难以看清真相。   “我这不是不知道才问的你嘛!”   詹艋琛看着她,双眸深邃:“或许有的人在自导自演,这样的戏比较好看。”   “自导自演?你……不会说是我吧?!”   “我记得你说过会做我的好妻子,永不背叛。我不会忘记。”   “对。我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也不准备收回来。”   “所以说,我说的那个人不是你。”詹艋琛说完,就往车子那里走。   华筝跟上去:“那是谁啊?上次我已经知道了是莫尼敲晕了我。这次应该是……荆淑棉?”   詹艋琛不说话了。   “喂!你告诉我啊,还是另有其人?他为什么要敲晕我?想做什么?好歹我是你妻子啊,就算不保护我,也该告诉我真相啊!”   詹艋琛停下脚步,长臂一伸扯过华筝。华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晃,整个人便仰躺在车前盖上。   天空的星辰渐渐被覆上来的詹艋琛遮盖。   这个危险的姿势,华筝感应到了野兽掠夺的前兆。   “詹艋琛……我在说正经事。”华筝紧张地看着上方的脸。   “我在做正经事。”   你这叫正经事?都一副准备将我吞噬的可怕。   “刚才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把我敲晕的?”华筝想知道答案。股东大会上谁看她不顺眼了?其实她内心也有猜测了,那个人十之*就是荆淑棉。   “这样的问题没有意义。”   詹艋琛深沉地俯视着她。华筝到底是参与者,还是真的无知?她是在演戏,还是在做苦肉计?   不管是哪一个,他都选择静观其变,只是在他们做事的变化中詹艋琛稍稍动了动事情的走向,掌控了全局。   想用华筝*来打压他詹艋琛的名声,这真的是幼稚的想法。   而华筝,最好是无辜的,否则……   “怎么会没有意义?这可是伤天害理的事!”华筝不服。   詹艋琛鹰锐的双眸凝视她,让人感到生生的压力。   “不说就算了。詹艋琛,我们回去吧?天好黑,而且我冷。”华筝央求他。   “过会儿就让你热起来。”   “什么啊嗯……”   华筝的嘴被堵上,紧紧扣着她的脑袋,在她的檀口中带着*狂肆地吮,吸着。   华筝弱势地承受着他的掠夺。内心欲哭无泪。真是的,她的月经前脚走,他后脚就来索取她的身体了。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我们……回去,不要在这里……”嘴巴被放开,华筝大口喘息,并央求。   “我愿意等,它也不愿意。”詹艋琛嗓音异常低沉粗嘎。   随即,带着粗猛的力量冲进华筝身体里。   “啊——”华筝整个人都躬起来,叫声划破星空。   华筝承受着他的冲刺,她感觉车子变成了船,被撞地晃了起来。   詹艋琛没有那么好打发,双臂紧紧钳着她的身体要了一次又一次……   事毕后,将华筝搁在副驾驶处。   华筝短暂地昏迷后睁开眼,发现扑过来的阴影,她吓得赶紧阻挡,哀求着:“我那里痛,能不能别做了?要不缓缓明天?”   詹艋琛的那个地方很吓人,华筝觉得自己能容纳进去真是个奇迹。   “系安全带。”詹艋琛看着她的惊慌失措,面无表情地说。   呃……华筝的脸色在车内的灯光下迅速飞红。   “我……我自己来。”华筝拿过安全带自己扣上。   “明天别忘了到我房间里来。”   华筝的身体一僵:“去干什么?”   “你说呢?”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华筝崩溃。她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我从来不开玩笑。”詹艋琛面无心绪地说。   华筝忍着绝望问:“詹艋琛,你很喜欢我的身体么?”   紧缠着她的身体不放。而且做地很勤快。如果是,她去增肥好了。   “这是男人的本能。作为妻子更应该有这个义务去配合。”   华筝腹诽,这样的本能真是可怕。那话里的意思就是只有*的发泄么?   华筝回到詹家,一片寂静,她也不知道在荆淑棉身上发生的事。   知道,是早晨准备去上班无意间听到女佣们拢在一起的私语。   “昨天我听到老太太和大少爷的谈话,好像是太太在股东大会上和别的男人被捉歼在*。”   “真的啊?这太丢人了。她平时本就轻狂,却还做出这种事。她哪里配得上大少爷。”   “就是。昨天老太太和大少爷都气得不行。不过后来大少爷还说相信太太,说她被人陷害的。我觉得她可能就是这样的人。”   “就是就是。”   叽叽喳喳地好不欢快。   “咳咳……”不远处的华筝清了清喉咙。   几个女佣吓得脸色慌乱,紧张地看着华筝。   华筝慢悠悠地走向前,问那个听到老太太和大少爷谈话的女佣:“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女佣抿着嘴巴,哪敢再多说一个字。其他人也不敢开口。   华筝知道她们的顾忌,也不逼迫她们,笑着提醒:“下次可不能这样说太太。就算要说,也该躲在房间里说,被人听到了可不好。”   说完,华筝笑着离开。   剩下面面相觑的女佣。   华筝觉得,女佣说的那些如果是真的,那么事情就更奇怪了。   难不成荆淑棉将她打晕了,然后跑去跟别的男人滚*单,在股东大会上?她有这么*么?会场上可都是詹氏的人,还有自己的丈夫。   觉得荆淑棉不至于如此吧?   首先,她敲晕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华筝自认没有荆淑棉那么多歪心思,所以想不出头绪来。   回到公司看到丛昊天,她便想着,总编那天说的‘最好别去股东大会’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发现问题确实挺严重的。   遂,她见丛昊天去了茶水间时,立刻跟过去。   丛昊天瞥了眼进来的人,只是瞥了眼。   “总编,你上次说让我不去股东大会是什么意思?”华筝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丛昊天手扣杯子看着她:“股东大会上发生了什么?”   华筝神情一顿,总编好敏感。   “那好,我告诉你,你不能到处乱说。”   “你当我是你么?”丛昊天淡淡地反问。   “我什么时候乱说了?”华筝相当不服气。随即发现丛昊天凛然的目光盯视,惊觉话题扯远了。“在股东大会上,开始还挺正常的,酒会的时候我居然被人打晕了。醒来后自己却和詹艋琛在一起。这太奇怪了。”   “还有什么没说?”   华筝支吾着:“就是……就是和荆淑棉起了些争执。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荆淑棉把我敲晕的,可是今早晨我才得知,股东大会我离开后荆淑棉和别的男人被捉歼在*。我不是破案专家,怎么想都不明白。股东大会我认识的就是詹家人,其他人也没必要害我吧?”   丛昊天看着她一会儿,问:“你对詹家了解多少?”   “就是觉得詹家个个之间的关系挺微妙的。詹艋琛和老太太看起来并不太好。”   “詹老太太是詹艋琛爷爷的第二任妻子,第一任才是詹艋琛的亲奶奶。詹老爷死后詹氏直接由詹艋琛继承,其他人自然也有股份。而且遗嘱里立言,如果詹艋琛无法掌控詹氏,便可以由股东大会表决选另一位詹氏血脉继承。”   “另一位?不就是詹楚泉?不过我觉得他人挺好的。也不会和詹艋琛争。”   “越没有疑点的人越可疑。”   华筝皱眉,不会吧?在她看到的詹楚泉为人儒雅有素质,对妻子更是好地没话说。   她实在想不到有可疑的地方。   华筝怀疑地看着丛昊天:“总编,你对詹家很熟么?”   “社长知道的比我多。”   “社长?”不就你叔叔。   “他以前在推动詹氏发展中起了不小的作用。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社长对詹氏的一切经济前景不再报导。”   “发生了什么事?”华筝问。   “我怎么知道?”丛昊天不爽地回她。   呃……脾气真差。   “总编和詹艋琛是朋友么?”华筝再问。   “不是。”   “那上次还一起吃饭。”   “在一起吃饭的就是朋友?什么逻辑。”   华筝思维打结,总编说的也挺有道理。那如果不是朋友,詹艋琛就是故意那样做的?让总编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这绝对不是詹艋琛爱妻心切暗暗保护的行为。   “总编,我怎么听你说,好像詹艋琛和老太太两方势不两立的样子?那我不成了夹缝中的小兽了?”   “是猫。”丛昊天说完就离开茶水间。   华筝眼角抖了抖。就不能说点中听的话?   华筝下了班直接回了老宅,然后开着车载着华胥去见司徒明。   她不能让哥哥一直这样,一定要治好他。   华筝觉得总编介绍的就没有问题,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车上。王忆问:“华筝,你的什么朋友介绍的?那个医生我查了一下,似乎挺有名的。”   “刚才给你的电脑还喜欢么?”是的。华筝将詹楚泉赔给她的电脑给阿姨用了。想想束之高阁多可惜啊。   “浪费钱。”王忆不由责怪她。詹家是有钱。但她不希望有人说华筝往娘家给东西的难听话。   华筝笑笑不在意。   “就一公司的同事介绍的。放心吧!我觉得这次的医生挺靠谱。”   “那不管如何,到时候请你同事到家里来吃个饭,当是感激他。”   华筝一紧张:“不用了。我早就在外面请过他了。”   “也好。”   华筝微微放心。让丛昊天去家里吃饭,这不是乱了套了。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詹艋琛回到詹家,将外套脱下。   而进大厅并未看见一如既往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用晚餐的华筝。   “她人呢?”詹艋琛问旁边的女佣。   “詹太太还没有回来。”   詹艋琛的脸色便不太好。   带华胥看完病再送回去,华筝到詹家已经很晚了。   在经过室内游泳池的时候,华筝听到扑腾的水声,便立刻放轻脚步,一颠一颠的回房间。   一进房间,又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   她没有忘记昨晚詹艋琛说去房间找他。这种羊入虎口的事能装傻就装傻。   想起昨晚的纠缠,现下华筝还有另一个疑虑。履行妻子义务是跑不掉了,但是,她不想这个时候怀孩子。   她没有忘记婚姻的初衷是奔着交易去的。   所以,华筝打开电脑寻求网络,开始找各类的避孕措施。   有让服用酼婷的,还有让算安全期的。不过华筝觉得前者伤身,后者……詹艋琛恨不得天天想要,算安全期也要他配合才好啊!   还有神回复:吃进嘴里就不会怀孕了。   华筝汗颜,这都什么恶劣思想的天才?   华筝答案找来找去,只有一个办法最好,那就是无性生活。   可这不可能的啊!   华筝想抓狂。   敲门声响起,让华筝吓得浑身一抖。   躲着有用么?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初二。   华筝去开门。   女佣:“詹太太,二少爷让您去他房间。”   “哦这样啊……对了,你知道电匝在哪里么?”   女佣不知道她要干嘛,老实回答:“知道的。”   “你带我去。”   女佣带华筝找到电匝,华筝问:“这个电匝是控制整个别墅的?还是就我们这边。”   “电匝都是分开的。只控制这边。”   华筝了然点头,随即‘啪嗒’一声将电匝关了。控制的灯立刻熄灭,四处处在一片黑暗中。   女佣惊呼:“詹太太?”   “嘘——别出声,你也别和任何人说起是我干的。特别是二少爷。如果你说漏嘴了,我就说你是帮凶。”华筝威胁。   “詹太太……”女佣沮丧着脸。她没招惹詹太太啊?为什么是自己?万一被二少爷知道,她肯定要被赶出詹家的。   “快走。有人来了。”   女佣本能地赶紧跟着跑。只觉得詹太太好坏好坏的,怎么可以这么陷害她。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做个小女佣。   到达安全地带,华筝问眼前还算清秀的女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付红玉。”   “很好。红玉啊,以后乖乖听我的话,到时我提拔你当总管。”华筝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红玉傻站在原地,她要升职了?那她还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二少爷?权衡之下,她决定以后都跟着詹太太。   正在洗澡的詹艋琛被突来的断电弄得一愣。不过这对他似乎没有影响,泰然自若地洗完,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走出浴室。   这时,灯瞬间又亮了。   女佣在外面报:“二少爷,是电匝跳了,现在已经好了。”   詹艋琛换上睡袍,出了房间,朝华筝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里面的华筝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揉脚,表情略微痛苦。   一见神情严冷的詹艋琛,便哭诉:“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我正洗澡好好的,突然就断了电,害得我在浴室里摔了一跤。”   “要叫医生?”詹艋琛深不可测的眼神。言语不温不淡。   “不用。”华筝立刻拒绝。“就是上次脱臼的地方扭了一下,能走,就是还没缓过劲来。”   “那就是不严重。”   “是……是吧。”华筝眼神垂下,专心揉着脚,实则在揣度詹艋琛的心思。   他应该不会再有那种要求了吧?!她好歹脚扭了,受到了惊吓。   詹艋琛先是什么都没说,挑了个适当给人压迫的位置坐了下来。   华筝闷着脸,也不敢出声。   感觉整个空气都危险起来。   “华筝,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么?”詹艋琛鹰锐的眸光落在华筝身上。   华筝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这个……我不知道。”   “我最讨厌在我面前耍心机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华筝揉脚的动作一僵,吓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什么意思?不会知道自己干的事了吧?红玉出卖了她?这死丫头,挺有骨气昂?   “华筝,不要觉得自己耍些小手段不会有人知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我说过,在我面前,你还太嫩。”   华筝被冰冻住的表情,努力扯出一丝人气来:“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的。”   詹艋琛站起身,走至华筝面前,沉厚的阴影遮盖着她。   修长的手指提起华筝的下颚,逼迫她的脸仰起。望进那双黑褐色深眸里,只有被吞噬的份。   “当心玩火*。就算你是把刀子,在靠近我大动脉的时候,也只有被折成两段的下场。”   华筝心跳如鼓。   “你是什么意思?詹艋琛,你一直在怀疑我是么?怀疑什么?”   华筝这就无法理解了。如果不是怀疑,那就是詹艋琛不信任任何人。   詹艋琛缓缓放开她的下颚,深眸如水的波澜不惊。   亲们,月票榜下降了,有月票没?呜呜呜呜 正文 厨房间的荒唐事   詹艋琛缓缓放开她的下颚,深眸如水的波澜不惊。   “有一种人,如果相信这个世界是有温度的,那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华筝,只有进入你的身体,我才发现那是暖的,就像要烧起来。”   “詹艋琛,你这是在对我耍*么?”华筝睁着大眼看他。   “……”   “詹艋琛……”   “脱衣服,*。”詹艋琛打断她的话,命令。   简短的几个字,低沉的掷地有声。   华筝踌躇半晌,站起身走向*边,解开睡衣带子,丝滑的睡衣*在地。   肌肤触及到空气中的丝丝凉意便轻轻颤抖。   此时此刻,她就是詹艋琛的美味大餐,任其享用。   早知道还是这种结局,她就不费那么多心思了,还惹得詹艋琛不悦,真是吃力不讨好。   还未来得及*,一双手从背后环过她的纤腰,绕上她的胸口。   华筝感受到上面的力和热度。   “詹艋琛……”力大到让华筝有些心慌。   “我还没有进去,就已经闻到了甜味。趴下。”   华筝被詹艋琛往下压,双手撑在*沿,白希的背脊如流水的线条,完美无比。   随即,詹艋琛将他健硕的身体从后面扑上去……   清晨被闹钟吵醒,华筝在*上痛苦地挣扎了好久才伸出手将手机闹铃关掉。   自从上次她因为整晚被折腾而导致上班迟到后,就设定了闹钟。   华筝多想再睡一会儿,三十秒都是好的,可是她怕这一睡就睡过头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这里是她的房间,*边没有身影。也不知道詹艋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华筝发现,詹艋琛每次要她后都会离开,就算是他自己的房间,也不会和她睡一个*。   如华筝所认知的那样,詹艋琛不相信任何人。   被折腾了大半宿,华筝的脸色绝对不好。所以出了房间看见红玉的时候直接白眼。   红玉万分委屈的样子,完全无视。   华筝先进了餐厅,游完泳换了衣服的詹艋琛随后就到,西装革履,温雅地坐在餐桌前用餐。   那气质就像贵族一样,沉稳又赏心悦目。   华筝一脑袋黑线,赏心悦目个鬼。脱了衣服就是个疯兽。   身体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始作俑者!   詹艋琛用餐很快,不愧是那种做事高效率的人。他用餐巾点了点嘴角,说:“从今天开始晚餐由你做。”   “什么?”华筝嘴里正在咀嚼食物,瞬间停止那动作。   “有问题?”詹艋琛看向她,眸光危险。   “没……没问题。”华筝笑米米地摇头。   内心却在咆哮,问题那是相当的大!为什么要她做饭啊?不是有大厨嘛,能不能不要这样欺负弱小啊?   “我记得你在老宅的时候有说过类似的话。我只是提醒了你。今天的晚餐,我很期待。”詹艋琛站起身,整了整毫无皱襞的衣装,放步离开餐厅。   华筝已经没了胃口吃早餐。真是的。她上次说回去煮给他吃那不是敷衍嘛!詹艋琛那么聪明,难道都听不出来??   总算悟到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真谛。   华筝刚出餐厅,女佣走过来:“詹太太,老太太让您过去一趟。”   华筝一愣,什么事啊?   不过叫她过去也不能拒绝,还好她的车开过来了,以后上班下班都能节省不少时间。   昨天她将车开进詹艋琛独用的车库时,天啊,她的车停在那些豪华车边就像废铁似的,那个寒酸。   华筝过去,进了老太太的休息厅,里面一股咖啡味飘着,特别好闻,让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吃过早餐了吧?”老太太看到进来的华筝,慈爱地问。   “刚吃过。”   “来,尝尝奶奶煮的咖啡。”老太太倒了两杯,一杯搁在桌子上。   华筝在咖啡前坐下,笑着:“谢谢奶奶。”   “别谢。有人爱喝,奶奶高兴。”老太太抿了口,一脸享受,“还是当年的味道。你不知道,奶奶年轻时可爱喝咖啡了。一天要喝多少。现在老了,不敢喝多。华筝喜欢喝么?”   “喜欢。”华筝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贪,不想扫了老人家的兴致便这样说。   “那喝吧!”   “嗯。”华筝喝了一口,苦中带甜。在奶奶期望的目光下她又多喝了两口。“挺好喝的。”   “以前淑棉也经常喝我煮的咖啡。只是现如今她的变化太大,奶奶都要不认识她了。”老太太脸色布满愁云。   “奶奶,怎么了?”   “家丑不可外扬。奶奶都说不出口。”   华筝立即想到在女佣那里听到的事,荆淑棉*,被当场抓住。   指得是这个事儿吧?   “这两天楚泉心情也不佳,看得奶奶心里特别难过。”   “奶奶……”华筝见她如此,心情也跟着低落。刚一顿时间奶奶刚失去曾孙,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   股东大会上一定闹得沸沸扬扬吧。   “别提了,喝咖啡吧!以后会是怎样的结果,都随他们。喝吧!”   华筝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听老太太的品尝她下功夫煮的咖啡。   上班华筝正在催稿中。对话如下。   华筝:你稿子到底有没有写?   作者:向上帝保证,我最近身体不好,晚上8点就睡觉了。   华筝:真的?挺好,这样对身体是比较好的。   作者(很自然地):是啊,我发现每天直接睡到中午才起来是件多么舒爽的事。   华筝:真是个好孩子,你一般喜欢什么时候睡觉呢?   作者(得意忘形中):凌晨三点的样子……   华筝的五官都在可怕地扭曲。她真想念一句:催稿如催命,急急如律令。然后作者们大把的稿子发到她邮箱里。   可惜,现实太残酷。   中午餐桌上。   “昨晚没睡好?”冷姝看华筝都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吃完饭睡个觉。”   “嗯。”华筝应着。被詹艋琛折腾晕厥后能睡满三个小时就已经很不错了。而她坚持了一上午的工作更是不容易。   华筝中午补了个觉人就精神很多,下午打起精神收稿写稿。   不过还有另则让人喜悦的事,冷姝升职为副编,所有人都嚷着让她请客吃饭。   冷姝有些犹豫,毕竟出版日要到了。这时下午开完会回来的丛昊天走进部门。她便问:“总编,您觉得呢?”   “等到出版日后。”丛昊天说。   “没问题。”冷姝说。   丛昊天坐在办公桌前,吩咐下去:“一审编辑,二审冷姝,最后发我邮箱。”   “是。”编辑们异口同声。   “华筝。”丛昊天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在。”   “审核的时候睁大你的眼睛。”   华筝腹诽,您一定要这么训我么?   “我知道了。”嘴上还得顺从地说。   劳累了一天回到詹家还要煮晚餐。   和大厨们比是不成的。要吃家常菜?这个难不倒她。就和在老宅时烧的一样。到时如果詹艋琛不爱吃可别抱怨。   有的厨具华筝不会用,所以大厨在一边给她指导。   “你出去吧,都已经摸清了。你是大厨,站在这里我会紧张。”   大厨离开后,华筝开始动手。   “詹太太,我来帮您吧!”红玉走进厨房。   “帮我?别一转身就去给二少爷打小报告。”华筝没好气。   “詹太太,我没有和二少爷说,真的。”红玉惨兮兮地解释着。   “那他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二少爷从房间出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去詹太太房间的。”   “哼,可是我心里还是不爽。”凭什么就她要受到惩罚!   其实她知道红玉没说,不过是心里不平衡发牢骚呢!   红玉有些犹豫,似乎有话要说,踌躇再三,她才开口:“那我有个小道消息说了,詹太太可不可以不生气了?”   华筝问:“什么小道消息?”内心汗颜,她怎么跟冷姝一样好奇又八卦了?   红玉往四下谨慎地看了眼,没发现第三个人,便小声地说:“大少爷和某个女佣*了。”   华筝惊骇地看着红玉:“你别把我隔夜的泡饭都吓得吐出来了。”   “真的。是那个女佣亲口说的。”   “不可能。大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华筝否决红玉的话。   “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太太不是刚流产不能同房吗?大少爷找女人那也是有可能的。那个女佣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红玉煞有其事地认为。   华筝半信半疑了。不会是真的吧?詹楚泉在她心目中一向都是儒雅有分寸的男人,怎么会和女佣走在一起了?   妻子不能碰,丈夫就会忍受不住*的煎熬?她觉得像詹艋琛这样*可怕的男人才比较有可能。   华筝作为编辑,看过类似的文章不少。丈夫在妻子怀孕期间*。与此是大同小异的。   难道詹楚泉也如那些男人一样?   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会传开来?   不会是那个女佣为了攀龙附凤而做出的举动吧?这件事只能先存而不论了。要是真有其事她还去追查?别说詹楚泉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詹艋琛身上,她也不会去追问的。   华筝看着红玉:“这件事你们都知道?”   “不是。就几个人知道。”   “那你告诉我,不怕我去告诉太太,或者老太太?”   “詹太太不是那种人。”   “哟,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华筝看着红玉,让她想起那个堂吉诃德的奴仆,蠢蠢的可爱。华筝自然扮演起了堂吉诃德,用手拍拍红玉的肩说:“放心吧,跟着我虽然没有赏赐的金银珠宝,封爵封地,但肯定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谢谢詹太太。”   “行,你帮我打下手。差不多二少爷要回来了。我这个贤妻良母得做出个样子来。”   “是!”红玉特别高兴。   大概半小时的样子。詹艋琛的身影出现在大厅,沙发上没有华筝的身影。他随手将外套扔在一边,向餐厅走去。   华筝从厨房里出来,朝詹艋琛鞠个躬:“您回来啦?请问现在可以开饭了么?”   詹艋琛黑褐色的双眸看着华筝。腰间系着白色围裙,显得腰间一束的纤细,更突出了上围的饱满。虽然平常她就是这副诱人的姿态,不过此刻有种女仆制服的魅惑。   华筝被他盯得奇怪,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詹艋琛此刻在想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我很满意。”詹艋琛深邃的目光凝视她。   “那好。请稍等,我立刻上菜。”华筝转身进了厨房。   和红玉将饭菜都齐整整地端上桌。也不过是三菜一汤。   就两个人用餐自然不需要那么一大桌子菜,平常每次看到丰盛又奢侈的菜,华筝都觉得那流逝的都是钱啊。   当然,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个就是烧菜越多她越累。   待詹艋琛坐下后,华筝站在一边问:“先尝尝看喜欢不?合不合胃口?”   “不需要站着,坐下。”詹艋琛不是尝,而是直接吃。他料定华筝不敢耍什么花样。   华筝一愣:“好啊!”   说完便坐了下来。边留意着詹艋琛的脸色。似乎没有看到其他不适的表情。   华筝倒希望詹艋琛说难吃,那样自己以后就可以不用煮饭了。毕竟她是个有工作的人。总不能每次一到下班就急着往家里赶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在等着她呢。事实上,她是去受苦的。   用餐期间,华筝忍不住又要开口了:“詹艋琛,以后不会都是我来煮饭吧?”   “有什么问题?”   “因为有的时候我要加班。从明天开始我要连续加班到杂志出版才有空再给你煮饭了。”   詹艋琛不说话,沉默地让人压抑。   “你就忍几天,好么?”   “你很喜欢工作?作为詹太太,你可以待在家里。”詹艋琛说。   “让我坐个不是吃就是睡的詹太太,我会疯掉的。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您老千万别让我辞职啊。   “只能选一个。”   “啊?不要啊,詹艋琛……”   不管华筝再无助地哀求,也没有得到詹艋琛多开口的一个字。   华筝一脸郁闷地进了厨房。搞什么鬼嘛!煮给你吃就已经很好了。还要我天天煮。你当你是地球啊,围着你转?难道我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么?   再说了,她又没说不煮给他吃。这不是遇上加班的时候体谅一下嘛!   不过,体谅?这个词适合詹艋琛么?事实证明,非常不适合。   身后传来厨房门被拉上的声音。   华筝转过身,看着进来的詹艋琛,不由心跳加速。   “詹艋琛,你怎么……进来了?你要拿什么东西么?”华筝由心跳加速变成恐惧,詹艋琛不是要拿什么东西,而是径直朝她走来,那伟岸身材的姿态,越近压迫感越强,带着飓风似的*更是分毫不差地袭上华筝的身板。   ‘砰’地一声,华筝被抵上橱柜,发出让人心慌的响声,转瞬又被心跳声掩盖。   詹艋琛的身体是那么炽热,就算隔着衣服料子都能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烘烤着华筝的身体。   “詹艋琛……你不会是天天想要吧?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啊?”华筝扯着脸上的笑,只是很僵硬。   他不用如此痴迷*吧?   “让丈夫念念不忘妻子的身体,你应该觉得很有成就感,说明你的魅力。”詹艋琛将手伸进华筝的身体里。“想听个故事么?”   华筝咬牙,喘息,站立的双腿因他熟稔的撩拨而发软颤抖。我哪里有心思听你讲故事!   “是关于夫妻之间的*。丈夫*很强,不仅每天都要做,爱,而且每次都要做至少六次,最高的记录是十二次。他的妻子总是被做得死去活来,舒服,却也经常对朋友抱怨。朋友告诉她,这是婚内*,可以起诉控告。这个愚蠢的妻子真信了朋友的话报了警,警察找上门时丈夫气坏了,甚至闹到单位里,导致领导找他谈话。差点弄得满城风雨。最终丈夫忍无可忍强烈要求解除婚约。”   “那妻子呢?”华筝还真将故事听了进去。实在是故事本身太诡异。   “离婚后妻子想复婚,可丈夫不同意,于是她就跳楼自杀了。你说她有多愚蠢?”詹艋琛慢条斯理地讲着故事。   华筝也一字不漏地听着。   这是个悲剧。是个引人深思的故事。詹艋琛是特意说给她听的。这是要告诉她,反抗的结局是不好的,对么?   纵使那位妻子只是被人怂恿,不是真心想和丈夫离婚,还是不会有好下场。   华筝自然而然地将故事里的主人公套上她与詹艋琛的名字。为什么呢?这是有迹可循的。   第一,詹艋琛不是个没事找事干的人,特别是在*当前时讲个没有意义的故事。第二,华筝不知道詹艋琛一晚的记录有没有达到十二次,因为每次她都是晕厥过去的。但是至少六次那是肯定的。   离婚,华筝不会自杀,但是一定会被詹艋琛杀,完全可以这么理解。   “这是个不错的故事。”华筝附和着。   “你喜欢听就好。”   我喜欢听个鬼。华筝无语地抿着唇,任詹艋琛席卷着她的身体。   她没有后路。就像被抵在这橱柜上一样,只有被宰割的份。   华筝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围裙,詹艋琛熟稔的手指在她身体深处油走着。华筝的呼吸变得急促。   实在是太疯狂了,就在厨房间里。   华筝想忍住一切不该有的反应,可是,除非她是个死人。   伴随着低吼,詹艋琛长驱直入地冲进华筝的身体里,迷恋那来来回回的块感……   从厨房间出来,已经近十二点。   詹艋琛抱着华筝走出来,怀里的人软绵绵地厥过去了。   直接进了她的房间,将她放置在*上。华筝晕沉沉地,就那么睡下了。   当晚华筝做了个很长的梦,是关于*不和谐的梦。似乎一晚上都在船上激荡不停。她忍受不住长时间的掠夺,狠狠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男人阴鸷的双眸一转,朝她推去,人便*于深海。   华筝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臂压在自己的鼻子上,难怪刚才的窒息那么难受。可不是被水淹没的样子。   敲门声响起。   “詹太太,您的包包留在了大厅,里面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是不是您的电话?”红玉在外面问。   华筝无力地扶着额际。她想起昨晚在厨房里的荒唐。自己怎么回房间的,完全没有印象了。   看来她的生物中已经渐渐形成,就算没有闹铃也会准时醒来了。   华筝掀被子下*,身上只有一件被揉的皱巴巴的白色衬衫。还有,总感觉什么液体湿了又干掉黏在身上的不舒服。   一细想便知道那是什么了。华筝脸色不自然。   将衬衫脱了放一边,穿上长款睡衣。才去打开门。   红玉将包包递给她,里面的闹铃还在催命似的响着。华筝的闹铃设置可不是间接性的,那完全是跟午夜凶铃似的,不把人给惊醒不罢休。   华筝将手机拿出来,关了闹铃。抬眼就见红玉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   “怎么了?”   “觉得二少爷对詹太太真好。昨天晚上我有看到二少爷抱着詹太太进房间,还是公主抱哦。”   “你的意思是你偷看?”华筝靠在门框上。   “不是啊。可不只我一个人看到。我们轮班的人都看到了。”红玉说。   “以后不准再说我的事,否则不给饭你吃。”   “是。”红玉被吓到。   华筝关上房门,嘴角却在笑。真是好欺负,挺好玩儿的嘛!   不过那话她可真不爱听。詹艋琛宝塔回房就是对她好?简直就是荒谬。他不抱自己回房,谁抱?还是将赤,裸的她就扔在厨房间了事?那绝对不是人干的。   要真对她好,就不会那样不顾及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了不停歇地掠夺了吧!   华筝痛苦地摇了摇头,就进浴室清洗了。   等她下去詹艋琛已经在餐厅了。华筝现在一看到他就是身体一紧,生怕他又想做那种事。而且都不挑地方的。   华筝坐下用餐,詹艋琛无话,她也不想说话。一顿早餐就这么在沉默中过去了。   这边在用早餐,那边还在*上没有起*。   荆淑棉在被子下伸过手,抓住那晨,勃之物,将她火辣的身体靠上去。   詹楚泉拦着她:“你还不能做这种事。”   “我可以用别的。我可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忍地辛苦。”荆淑棉伸出舌头*着舔唇,意思很明显。   “这样太委屈你。”   “没有关系。我愿意。”   荆淑棉说完就钻进被子里。脑袋就开始一起一伏地动着。   詹楚泉闭上眼睛,呼吸开始粗重。   ……   詹楚泉闷哼着释放。   荆淑棉看着手心里的精华,娇笑着:“我还以为量很多呢!都很久没做了。不会是背着我自己解决了吧?”   亲爱的们,今天多加更了一千字。谢谢你们的打赏和月票。还有的话继续投哈。不要客气。 正文 你比伟哥好用   荆淑棉看着手心里的精华,娇笑着:“我还以为量很多呢!都很久没做了。不会是背着我自己解决了吧?”   “你睡在我旁边,让我怎么忍受得住。”詹楚泉说。   荆淑棉趴在他身上:“如果想要,我可以帮你啊!”   “我可不想你受累。”   “再帮你弄一次?”荆淑棉去抓那已经疲软下来的东西。   詹楚泉阻止了她:“我要起*了,不然去公司可要迟到了。”   荆淑棉看着起*的詹楚泉,像是无意的一说:“要是公司是自己的,就不用这样子起早贪黑了。”   詹楚泉转身对他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荆淑棉心里憋着气。都这样说还不明白么?要么他是故意的,想息事宁人才默默无闻。   一点野心都没有的男人真是没有魅力。要不是见他真心对自己好,又可以在詹家享受荣华富贵,绝对不会嫁给他。   在这段期间,她一定要让詹艋琛爱上自己。这样,她就和詹楚泉离婚。到时嫁给詹艋琛,那么她想要的就都得到了。   这样的计划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前前后后到达餐厅。   两人去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在了。看到他们如此磨蹭,脸色不太好。   “奶奶早。”荆淑棉和詹楚泉几乎同声说。   老太太哼了声:“还早?楚泉,你快点吃,这都几点了。别让公司的人觉得是詹家人就敷衍懈怠。”   “好。”   荆淑棉帮丈夫说话了:“奶奶,楚泉也是难得晚了点。我下次会提醒他的。”   “你只要管理好自己就可以了。楚泉做事知道分寸。”   “是。”荆淑棉嘴上应着。心里却给老太太骂地不成人形。   那天从股东大会回来就已经向他们解释,她是被人敲晕了的,有人陷害她。可是虽然他们没有再说什么,但很明显的,老太太没有以前对她那般好了。   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不能再这么下去,她总要哄好老太太,不然哪一天詹楚泉听了她什么挑唆的话就不好收拾了。   “奶奶,我听说昨天早晨你有煮咖啡。你是想念那个味道么?过会儿我去给你煮。”荆淑棉柔声地说。   “也别煮了。奶奶知道你的孝心。这样吧。晚上的时候你去叫华筝过来,我们三个一起去放映厅看电影。别一家人弄得两家似的,让别人看了笑话。”老太太说。   荆淑棉一听到华筝的名字就都不舒服。那就像她心口上的一根刺。可是为了讨好老太太,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华筝中午的时候去休息室,端着一杯水趴在窗户边俯瞰着外面。工作了一上午,一松懈下来的这一刻是最美妙的。   如果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就更好了。希望出版期快过去,可以休息休息。   东方时刊的休息时间是不固定的,要加班的时候就一定得加班,只有不忙得时候才可以休。   休息室的门推开。冷姝走了进来。   “我以为你在睡觉。”   “为什么我在睡觉?”华筝问。   “看你最近跟没精神似的。”   华筝想,我已经好很多了好么?至少昨天有睡足八个小时。下次詹艋琛要行事,干脆就早一点。不然她就只能睡两三个时辰。   “别忘了你是近视眼。”   “那我也不是瞎子啊。”冷姝反驳着。   “很明显么?”华筝问。不会是是个人都觉得她精神不好吧?那么总编就更能看得出了。   “最近连话都不怎么说了。干嘛了最近?你阿姨虐待你了?”冷姝打趣。她一直以为华筝住在自己家里。   “找时间我让我阿姨虐待你一下。对了。今晚我可不可以将工作带回去做啊?”冷姝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副编,这样的事问她就可以了。   “又有事情?”   “恩,有点事。”   “华筝,你的事可不是一般的多。”   “拜托。我那份工作我一定做完。”华筝保证。   “那好。今天允许。明天可不能这样。你要知道,工作是可以带回去做,但别的同事怎么想?”   “我知道了。谢谢你。”华筝说。   其实她也不好意思。等今天回去的时候再和詹艋琛说说吧。她才不会做什么二选一的事。她一定不能因为回去给他煮一顿晚餐而将工作懈怠。   华筝一下班,回到詹家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做晚餐,有红玉打着下手做起来也快。   要不是詹艋琛从不吃两顿头的菜,华筝完全可以上午煮好给他放冰箱里,然后晚上就可以热了吃。   多省事啊。   关键詹艋琛回来后还得伺候好他,恭敬有加的态度胜过专业训练的礼仪小姐。   当然,她这样做还是因为有自己的私心的。   今天的菜和昨天的又不一样。詹艋琛吃了后蹙眉:“这个菜一股药味,以后不许上桌。”   “这是芹菜。很有营养的。”这平常人家都会吃。再说了,是你自己说要吃家常菜的。这太家常了。“詹先生,我以为您什么都能忍受呢,居然会挑食。”   “给你毒药,你吃么?”詹艋琛面无表情地问她。   华筝嘴角直抖,这是芹菜,不是毒药!   要不是接下来有事相求,华筝真想好好反驳一下他的错误思想,并跟他讲讲芹菜的营养价值。   “好的。下次觉得不烧这个菜。你吃什么我就烧什么。”一转眼,华筝温柔娴淑地说。见詹艋琛专心用餐,静默了几秒又开口,“那个,有件事想征求你的同意。最近公司加班,我不能搞特殊将工作带回家里来做。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您能不能将就一下尝尝大厨的手艺?”   搞得好像她的厨艺胜过大厨一样。连华筝自己听了都汗颜。   詹艋琛一言不发。   “只要您答应,我其他事都听您的。”华筝豁出去了。   詹艋琛用餐的动作停下,抬起他的黑褐色双眸,深奥地看着她:“只要你说出这句话不后悔。”   华筝本来向前的身子本能地微微往后退,直靠在椅背上,防备地看着詹艋琛。她说刚才的那句话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毛骨悚然呢?   “那……您的意思是同意了?”华筝肉颤心惊地问。她现在希望詹艋琛不同意!   “成交。”   詹艋琛说的是成交两字。就说明华筝刚才说的话是一定要派上用场的。这实在是恐怖的未来。   华筝拿筷子的手都有些发软,时不时瞅向用餐中的詹艋琛。不会今晚又要被他那个吧?难道他不要休息么?   视线落在詹艋琛修长有力的手指上,甚至是只着衬衫的胸口处,那里的肌理线条可是很明显。   华筝真觉得他永远都不会疲惫的刚劲样子。   “二少爷,老太太让詹太太用餐后陪她看电影。”女佣走进餐厅说。   “知道了。我晚点就过去。”华筝回她。   不知道老太太让陪看什么电影。不过就算是枯燥乏味的战争片,华筝也是要去的。总好过詹艋琛将她里里外外折腾个够的下场。   可是女佣却不动,似乎在等詹艋琛同意。   华筝看得直腹诽,有必要这样轻视她么?   詹艋琛用完餐擦了擦嘴角,站起身说:“自己做决定。”   这句话是对华筝说的。华筝当然是决定去啊!陪看电影最多两三个小时,陪你詹艋琛绝对不止这个数,甚至还要再翻一番。   还真被华筝猜对了。老太太看的是战争片。这也没什么意外的,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好歹是在军部呆过的,充满着回忆的片段总是会让她有所念想的。   华筝便想到了自己的爷爷,那是对亲人的思念。她从来没有问过老太太关于爷爷年轻时候的事。或许也没什么好问的,她小的时候,爷爷总是会和她说起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绩。华筝差不多都知道。想去问老太太的心思不过是因为她想多回味回味爷爷在世的画面。   所以,华筝捧着女佣端上来的果饮一边喝,另一边看得尤为认真。   只不过荆淑棉看到她认真的样子脸色就不好了。华筝还真是会收买人心,这样的片子也能看得这么入神,平时真是小看了她的心机。为了哄骗奶奶,做得有模有样。   她就说华筝心机重,不然为什么奶奶对她这么好?   对华筝的恨可谓是与日俱增。   近两个小时,电影算是看完了,各自回房。   华筝离开的时候留意到荆淑棉的敌意。恨不得生吞了她。   华筝才不会跟她计较,见面自然叫她‘大嫂’。华筝觉得自己也真够虚假的,明明关系不好还得礼貌对待。不过,那也没办法,为搏三分情换一个天下太平,她也说不上吃亏。   而且一看到荆淑棉,华筝就会想到红玉对她说的话,詹楚泉*的事。   看样子荆淑棉是不知道的,如果哪天东窗事发,她又会作何感想?   华筝刚要进房间,红玉就跑了过来。   “詹太太,刚才那个女佣又去找大少爷了。不过好像有不愉快。”   “为什么?”   “那个女佣是哭着从房间跑出来的。”   “那就是男人一时冲动做了坏事。如果改过自新也是可以的吧?”华筝想着。   “放心,詹太太,如果有人敢*二少爷,我一定会来告诉你,并强烈遏制这样的事发生。”红玉说。   “哟,这么衷心啊?那万一是二少爷*了别的女人,是他强迫了别人,你也来告诉我?”华筝好笑地看着她。   “那是当然。二少爷只能是詹太太的。”   红玉的这个语气华筝听着非常受用。平时自己都是被詹艋琛欺负惯了,有一个小女佣完全向自己倒戈,真是一件快事。   当时怎么拉拢陈冲都没有用,那毕竟性质不一样吧。   华筝拍拍红玉的肩膀:“好好干,你的前途指日可待。”   “是,詹太太。”红玉干劲十足,完全的信任。   华筝看了内心憋着笑,真是太可爱了,现实版的桑丘。   华筝回到房间还要开电脑收稿子审核。她可深深记得总编的教诲——眼睛睁大一点。所以就算已经有了困乏也不敢让精神有半点的发苶。   正在看稿子中,搁在旁边的手机叮铃一响,来自短讯的提醒。   华筝拿过来一看,内容:洗好澡,过来。   这一刻,华筝想砸电脑,甚至是砸自己。詹艋琛这样的要求,不用想都知道叫她过去干什么。   有没有搞错!您老还是不是人啊?天天这么折腾,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她发过去:本来我今天是要在公司加班的,现在工作带回家做,如果完成不了,明天去了肯定是要挨批的。   一会儿发来两个字:过来!   这次后面还加了个感叹号,说明詹艋琛的不耐烦。   华筝重重地叹息。这人是听不懂自己说话么?   可是如果华筝不去的话,詹艋琛那一张严冷十足的脸就会变得更可怕。华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再次发短信过去:亲爱的詹艋琛先生,要不您稍微等我一会儿?先让我把工作做完,差不多两个小时,也有可能更快。然后我就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去找你?   华筝没有得到回复,应该是答应了吧?   不管了,就当他是答应了。   于是,华筝开始弄她的稿子。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华筝关了电脑一刻不敢怠慢地冲进衣帽间拿睡衣,再风风火火地冲进浴室。   她都快累成狗了。   去詹艋琛房间的时间已经十二点。不过詹艋琛还没有睡。   穿着睡衣站在*沿的华筝看着*上看资料的男人。灯光在他刀削剑砍的五官下折射出些许阴影,安静,却沉厚地让人看不清。   “詹艋琛,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你不会每天都服用‘伟哥’吧?”华筝问得小心翼翼。   詹艋琛这才有空从资料中抬起双眸,看向华筝。   “你比伟哥更有用。”   呃……华筝脸色僵住。   对于自己有如此特殊的功能,她真的是欲哭无泪。   就在华筝站在*边不动的时候,詹艋琛伸过手已经将她掀倒在*,身上的睡衣就像詹艋琛施了魔法一样,瞬间飘飞出去。   身体肌肤突然完全暴露于空气中,让华筝不由得瑟缩一下。   “怎么,还不习惯?”詹艋琛低沉的嗓音转粗。   华筝双臂环着胸,也不过是形同虚设,她将脸撇在一边:“你要是习惯,我也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詹艋琛冷笑一声。就争分夺秒地朝她扑过去。   一晚上就在华筝身体里抽送撞击个不停……   詹艋琛舒畅的粗喘,低吼,还有各类*的声响都钻进华筝的耳朵里,这*,华筝晕厥了又苏醒。   当她最后一次苏醒过来时,世界已经不再摇晃,但总感觉自己还处于被颠簸的状态,发呆了好久才缓过来。   时间已指向凌晨七点。   也就是说,华筝*未睡。   华筝笑了一下,眼眶却直发热。   她还在詹艋琛的*上,浴室里传来水声。就说明,*上运动刚结束。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因为频繁的*事而心情低落到想死的?她应该是第一个。或许她该问问那些擅长写感情看起来有经验的作者,男人都是这样么?   回到公司还要工作,继续加班,想想这日子也怎么熬?   华筝下*捡起地上的睡衣穿起来后,浴室门打开,詹艋琛腰间围着浴巾走出来,一身的腱子肉富有威胁性。   而且他脸色没有一丝的疲惫。   这让华筝的脸色就更不好了。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出了房间,用力地关上门,以发泄她内心的不满。   詹艋琛深黑的双眸看着那关上的门,静静的,没有别的反应。   毫无悬念。   华筝回到公司肯定是没有精神的,但是她必须硬撑着。   冷姝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哟,华筝,回去加班而已,怎么感觉像通宵了?”   其他同事也参与话题说起来。   “那不是因为家里有事吗,处理完之后就比较晚了嘛。”华筝翻了个白眼。   “那下次我可不敢放你回去了。还是在公司吧,昨晚虽然加班,但个个也不像你这样啊。”   冷姝说的有理,华筝也懒得反驳,直说:“有咖啡么?我想提提神。”   一天中,本身可以休息的中午因为工作的紧张,华筝也不好搞特别跑休息室睡觉。跟着同事在部门,或楼上楼下地忙碌。   到晚上的时候华筝真有点吃不消了。   一个人端着水杯去茶水间冲咖啡。   以往都喜欢站在窗边看夜景,现下坐在靠墙的软座上懒懒的。   抬腕看了看手表,差不多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走。没办法,工作没做完啊,都已经拖后腿了。   就在她放松着身体靠在墙上时,丛昊天走了进来。   倒了杯水,直接坐在华筝身旁。   “很累?”他问。   “抱歉,我拖后腿了。”华筝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杯子。   “知道就好。”   华筝郁闷,你就不能安慰安慰?不过总编如果真来安慰他就不是总编了。   “我看你还有两篇稿子没有审核。先回去睡觉。明天再继续努力。”   华筝转过脸吃惊地看着总编的侧脸,没有表情变化,说出的话却深入华筝内心。前一句损她,后一句又来安慰鼓励,反而让华筝在过于惊愕的状态下变得悸动。   不过,昨天她已经特殊情况没有加班,不能又因为自己的拖宕而使大家累上加累。   华筝又底下脸,拒绝着:“没有关系,我再坚持坚持就好,反正就一个多小时。”   “别给我交烂稿子就行。”丛昊天说。   “放心吧,不会的。”华筝说。   沉默在两人之间转悠了很久。   “华筝。”   “嗯?”   “在詹家过得好么?”丛昊天低下头点烟。   “总编……为什么这么问?”华筝反问,没有得到丛昊天的回答,她便说,“我从来不想这个。过下去就好。”   “是么……”丛昊天抽着烟,身子微靠在一边。   似乎在想着事情,眼神平静地看不出任何纹痕。   没过几分钟,手臂上一沉。   丛昊天转过脸来,华筝已经睡过去,倒在他的身上。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正文 直接上演春宫   丛昊天转过脸来,华筝已经睡过去,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身上。   外面走廊有脚步声走过。是部门的编辑,朝着茶水间里面打着招呼:“总编,我们先下班了。”   由于里面丛昊天的身影遮挡住华筝,所以从外面看并不能留意到那‘*’的一幕。   “路上当心。”   “好。”   脚步声渐渐走远,直视消失,整个部门楼层安静地能听到心跳声,还有肩膀处华筝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真的是困地不行了,这样脑袋一歪就睡着的本事不是说炼就能炼的。   丛昊天低下头,华筝紧紧闭着眼睛,嘴巴微张着,安详恬静,还有让他内心涌起的柔软。   而偏偏这样的柔软又让他无限沉思。   华筝睡得饱饱的,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房间是陌生的,*是陌生的,一切都是毫无记忆的。   她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又有人将她弄晕过去了?   记得,不是和总编在茶水间正说着话么?怎么一转眼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正在华筝坐在*上想的出神时,房门打开,丛昊天一手端着咖啡靠在门框上:“醒了?”   “总编?”华筝跟见了鬼似的。“你怎么在这里?不对,这里是哪里?”   “我家客房。”   “什么?我在你家?”华筝惊愕不已。   她为什么不知道??关键她是怎么过来的??各种大大的问号在脑门上空飘着。   “睡地像个猪,总不能扔你在公司。”丛昊天的反应非常平静。对于这样发生的事。   华筝惊恐,难道和总编正说着话就睡过去了?这也太神了。怎么能出现这种低级的蠢事。那她睡觉的样子不都落入总编之眼了?   太丢人了,丢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还不起*,是准备迟到?”   “哦。”华筝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了,换上了睡衣。她惊恐地抬头,“总编,也是你……帮我换的睡衣?”   “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华筝脑袋像是被雷击过的沉重。她是女人啊,男女授受不亲,他不知道啊?   一想到总编帮她换衣服的样子,华筝脸都红了,羞耻的。   再看总编,他怎么可以这样稀松平常的态度?   华筝一脸幽怨。   “快点起*。”丛昊天说完转身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华筝愣愣地,半天才挪动身子,她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呢!   这是华筝第一次到总编家,豪华的四居室,宽敞明亮,而且特别整洁,连一丝多余的杂物都没有。   餐桌上摆着早餐,丛昊天已经在吃。洗漱完毕的华筝慢腾腾地坐他对面。   “总编……以后像再遇到这种事,就算我是睡在大马路上,您也别管我了。”华筝说。   “你喜欢对我说敬辞?要不要让你说个够?”丛昊天手撑在桌面上,咬着三明治,边看着她。   这是*裸威胁的姿态。   “呃……我说错了。反正以后就不麻烦总编了。”   “你麻烦我的事还少么?”   华筝嘴角一抽。嘴上没话说,内心却相当不甘心。我又没让你带我回来。   回到公司后,华筝查看了下自己的手机,里面并没有什么未接来电,或短讯。   她从来没有彻夜不归过,詹艋琛知道自己加班,但是知道自己*没有回詹家么?大概不会在意,不然的话不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心中有所安慰,但还是想好如果詹艋琛追究起来时的回答。   回到詹家,立刻揪过红玉问个仔细:“二少爷今天心情如何?我没有回来他是不是不高兴?”   “我看不出来。”红玉皱了皱眉。   “什么回答?”   “詹太太也知道,二少爷一向都是高深莫测的。我们又不能盯着他看,盯着看也看不出来啊。”   这倒是实话。华筝:“那他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比如问我?”   “没有。二少爷用过晚餐就进了书房,很晚才回房间。”   华筝点头,心里放心不少。进房间前她又提醒红玉:“如果过会儿二少爷问我有没有回来,你们就说没有。”   “好!”   华筝一愣,这么有胆量,看来她没有看错人。   但是到了早晨的餐桌上。   詹艋琛还是问了:“加班*?”   华筝有些不安,望了望一边的红玉,踌躇着撒谎与否之间。   “你说。”詹艋琛似乎就算低着头专心面前的食物,依然能看到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一样。   “詹太太说,如果二少爷问就说没有回来。”   ‘啪’地一声,华筝手上的勺子掉在桌子上,弹到地上。嘴巴张着惊愕地看着红玉。   内心咆哮,你是个猪么!怎么能这么说!   华筝转脸笑哈哈地对詹艋琛说:“红玉听错了。我是指前天晚上加班没有回来,昨晚上回来了。真的,所有詹家人都可以作证!”   詹艋琛抬起深邃的双眸沉默地看着华筝。华筝一阵心虚。她心虚的不是有没有回来的问题。而是她那晚上住在丛昊天家里。   她没有自信詹艋琛不会追究。   “你出去。”詹艋琛开口,红玉愣了下,然后和其他两个女佣就乖乖地出去了。   “唉?”华筝傻眼。不是说站在她这一边的么?怎么詹艋琛一说,她比谁都听话?剩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华筝立刻软下来,“我不是故意要整夜不回来的。实在是那天晚上我太累了。我直接趴在办公桌上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快天亮了。这在东方时刊都不是什么新鲜事。经常是工作忙起来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在哪里。詹艋琛,您原谅我,是我的错。下不为例。”   “没关系。”詹艋琛说。   华筝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看着他:“你不怪我?”为什么她的内心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真觉得‘不可原谅’,倒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   华筝一怔,随即爽快答应:“没问题!到时我煮一大桌美味佳肴给你吃。”   “……”詹艋琛。   华筝立刻低着头用早餐。   “华筝,装聋作哑是没有用的。”詹艋琛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顽把戏。   华筝抬起绝望的脸:“您老有没有别的要求?真的。千万别跟我客气,有的话就直说。”   詹艋琛看着她,猝不及防地伸出长臂,一把将华筝拉了过去。   华筝没有防备,整个人就撞过去,趴在他强硬的胸膛上,一抬头差点就碰上了那薄唇。   想逃离,腰肢儿就被箍住。   灼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流窜着。华筝紧张地紊乱了呼吸。   詹艋琛紧紧地盯着她。华筝觉得像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唇之间一毫米的距离都不到,大有华筝一动就有触碰上的危险。她的两只脚很吃力地撑在地上。   华筝内心哀嚎。能不能放开她,不然她就要撑不住了。   而詹艋琛就像故意似的,不放手,也什么都不说不做。   双腿发酸,再也坚持不了了。华筝脚底一滑,她的唇就结结实实地印上詹艋琛的嘴巴。   华筝一骇,想退开。可是詹艋琛的速度比她的反弹还要快,直接扣上她的脑门,加深四片唇的摩擦。   浓厚的男性气息被吸入肺中,华筝不适地反抗,可是挣扎不过是徒劳。   詹艋琛的吻从来都不会是浅尝辄止,每次都是深猛津液教缠。   华筝无力的双手搁在詹艋琛炙热的胸膛处,似乎都要被他的温度烘烤掉。   就在她快断气的时候,詹艋琛总算大发慈悲地放开她。   华筝一接触到新鲜空气,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双眼被憋出薄薄的水雾,轻颤潋滟着。   詹艋琛没有表情变化,可是双眸里的情绪明显被这个吻给带动了。掺杂着沉沉的*。   华筝回神地很快,挣扎着想起身,双手一撑,压在那BO起如铁棍的热度上。   詹艋琛闷哼一声,呼吸变地更粗。   那是……华筝一低头,脸色飞红,挣扎的就更着急了。   “我是不是该用你的话来说,华筝,你这是在对我耍*么?”詹艋琛的嗓音异样的低。   “我才没有!是你耍*在先!”华筝语无伦次了。   “你在后?”詹艋琛问。   华筝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就好比狗咬她一回,她反咬回去的愚蠢,最后什么便宜都没赚到,还咬了一嘴的狗毛。   华筝见自己再怎么挣扎詹艋琛都不放过自己时,手朝那个坚硬处一用力。詹艋琛闷哼了声,华筝趁机逃跑。   跑地太慌张,有点慌不择路了,‘砰’地声摔倒在地上。不重,却狼狈地招笑。   华筝‘哎哟’一声,跌在地上转过头,詹艋琛抿着唇,似乎看到那双黑褐色眸子里有着波澜不惊以外的情绪,很浅。是笑意么?再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许是错觉。   不管了。现在逃命要紧。华筝爬起身就逃离餐厅。出了门还时不时往后看,还好,可怕的生物没有追上来。   脑袋往后扭的时候,没有看见前方的人,实实地撞上去,因为惯性往后仰。   一双手及时拉住她。   “詹太太没事吧?”是陈冲。   “谢谢。没把你撞伤吧?”华筝惊魂未定。   “……没有。”   “那再见。”华筝说完就跑了。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陈冲朝另一边看过去,坐在餐厅里的詹艋琛深邃的视线看着他。陈冲思绪略顿,上前。   “总裁,今早上收到的消息,有人在国外见过荆小姐。”陈冲汇报。   詹艋琛用餐的动作一顿,鹰锐的双眸闪过波动,随即看向陈冲:“只是看见?没有找到人?”   “还在搜寻。至少现在可以将范围缩小。我想,这一天不会等太久。”   “辛苦你了。我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詹艋琛说完。话锋一转,“你和华筝走得很近?”   陈冲身体一震,垂下视线:“总裁的意思……”   “不用紧张。我只不过是在和你了解情况。”詹艋琛放下餐具,后背闲闲靠向座椅,看着陈冲。   “都是按照总裁的吩咐办事,其他没有和詹太太太近。所以……并不是很了解。”   “我还没有问什么事,你就拒绝?陈秘书,你太紧张了。”   陈冲被说的左右不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或者等总裁问问题才是最理智的。   “或许,娶华筝终究是个错。”詹艋琛站起身,“走吧。”   陈冲看着那挺拔威严的背影,他是在参不透其中的深意。什么意思?大概只有一种可能。和华筝结婚大部分原因是老太太的关系。是种身不由己的妥协?   在进公司时遇上詹楚泉,作为大哥的詹楚泉看到詹艋琛时还得和他打招呼。毕竟在詹氏身份有别彰显着落差。   “总裁。”   詹艋琛点了头,便进了专用电梯。   这个电梯只有詹艋琛可以用。詹楚泉看了看,随即走向员工电梯。这在詹氏又是一种差距。   就像一部电梯能升上最高权威,一部电梯只能落在半空中。或者,前者本身就代表着不可高攀的权势。   詹楚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将公文包搁在一边。   适时的,助理走了进来。   “詹总,今天中午您和林总有个饭局。”   “知道了。”   中午的时候詹楚泉早早离开,他从来不喜欢迟到这种事,他对自己一向严格。   先到了饭店,他便坐在那里等。还没有等到林总,倒先等来了林总的秘书。   明艳靓丽,朝詹楚泉伸出细白的手:“您好詹总,我是林总的秘书迟盼盼。很不好意思,林总还有十分钟到。我先过来陪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没关系。”詹楚泉微笑。   迟盼盼坐下,恭维着:“传说詹总儒雅如神,果然不虚。”   “是么?我居然不知道这个传说。倒是迟小姐的名字很特别。”   “双份的期盼。”迟盼盼笑着。那脸上,浑身散发的风情万种似乎在放光。   詹楚泉笑笑,视线落在迟盼盼无名指上的钻戒上。   迟盼盼循着他的目光,不由轻笑着:“我已经结婚了。不然的话一定会找像詹总这样的好男人。”   “你丈夫对你不好?”詹楚泉闲聊着。   “如果一个丈夫让自己的妻子空虚,那就是不好。詹总您说对么?”迟盼盼美眸流转地看着詹楚泉。   詹楚泉轻笑,没说话,将茶杯递向唇。   这时,林总迟迟到来,他们便没有再交流。   詹楚泉席间去上了趟洗手间,在外面盥洗池洗着手。身后的高跟鞋响起,镜子里映入迟盼盼风情妩媚的身姿。   “詹总的手真好看,很长。”迟盼盼站在一旁。   “谢谢。”   迟盼盼柔柔一笑,说:“我有事要先离开了。真是可惜。真想下次有机会再见到詹总。”詹楚泉没有说话,迟盼盼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张名片插进詹楚泉的西装里,吐气如兰着,“有事,打我电话。”   说完,扭着腰肢儿就走了。   詹楚泉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和手机号,是个男人都懂得这是什么意思。   华筝加班加了三四天,一直到这天早晨稿子总算全数送往排版部门。所有人瞬时跟瘫了似的。总算可以回家休息了。   不过华筝坐在座位上有些发呆。她想得比较长远。   如果我现在回詹家,说不定到詹艋琛回来,又要受到非人的折磨。刚加完班那么累,昨晚可是*没睡,一定要好好地休息啊。   所以,我暂时不能回詹家。   所以,华筝看到走进来的冷姝就说:“冷姝,今天我回出租屋去睡……。”话音刚落,就看到出现在冷姝身后的丛昊天。   她刚才都没注意到。但是总编一定听到了她的话。不过总编什么反应都没有,从旁边经过而已。   “哟喂,总算想起还有我这个合租伙伴啦?当我那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冷姝嘲笑。   “冷姝,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华筝一脸黑线。   “好吧,看在你有私家车的份上,一起走吧。”冷姝回到座位,一拍手,“各位亲爱的同仁们,下午回家好好睡觉。晚上我请客吃饭,再加嗨皮!”   “没问题!”个个兴奋地吼。如此有精神,看来加班并没有让每个人的力量掏空啊。   冷姝看向丛昊天:“总编,你不会缺席吧?”   “有人请客,自然要去。”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   华筝听着,还好自己理智没有想着回詹家。要不然和同事的聚餐可就保证不了了。总是这样落单就会显得不合群,那多不好。   “华筝,你不去?”冷姝问。   “去啊。”华筝眨眼,无辜地看着她。   “那你怎么没反应?不准不去。这次再不去,你就等着我给你发绝交函吧!”   下午就是睡觉。醒来就是聚餐。   一家干净实惠的饭店。丛昊天是最后一个到。   聚餐,好不快活。不过都没喝酒。用冷姝的话说,等下去酒吧有得喝。   晚上酒吧。红男绿女。   华筝很少来这种地方,所以她比较安静,不像其他同事,总有法子乐得开怀,或者就是在一起玩筛子拼酒。   看得华筝心惊肉跳。   而丛昊天一个人坐在那里闲闲地喝着酒。华筝看过去时,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便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不知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么?   “华筝,你也来。还有总编,你们两个就干看着?朱莉都快输地哭了。你们谁上啊!”   丛昊天放下酒瓶:“确定要来?”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段里,除了丛昊天,其他人都喝了不少。   华筝松一口气,至少总编不会再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让人尴尬了。   “我去下洗手间。”   华筝选了个不是座便器的坑蹲着。像外面的座便器她还不敢用,总觉得人杂的地方不会太干净。   就在她解决完刚提上裤子时,有人进来了,动静不小,就像是撞进来的一样。   “给我,我等不及了。亲爱的,你太有男人味了。”女人性急地说。   亲们,昨天没有月票投给我么?太伤心了。 正文 晚上不能没有女人   华筝一直认为詹艋琛在身体上那么折腾自己是因为只有恨意的发泄,毕竟和他结婚的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可眼下看来,他不仅仅是恨,而是真的有那么强烈的*啊!她不过是一晚上没有回去,就立马和别的女人开房间。   可见他真的是一晚上不能没有女人。   要不然如果心里住着一个女人,身体是能守得住寂寞的。詹艋琛守不住就说明他的生理真的是异于常人。   华筝深深觉得她这个被隐秘的詹太太不好‘做’!   晚上回到詹家,华筝开始诠释着她詹太太的贤妻品德,煮晚餐。   詹艋琛差不多回来的时候,饭菜刚端上桌。   詹艋琛走进餐厅,脚步敛住,看着她和桌上的菜,没有说话。   华筝打破沉默:“出版期过了。所以我现在都是正常上下班,晚餐就有我来煮了。快吃吧!”   詹艋琛在桌前坐下,他平常的位置。   华筝也坐下,在转角的位置。   一顿晚餐相安无事。   但是夜幕降临时,华筝还是会战战兢兢。   她总担心房间的门突然响起,有女佣来传话让她洗完澡去詹艋琛房间。要么就是担心手机铃声响起,詹艋琛会亲自命令她过去。   华筝想,那外面的女人不至于就那么撂在那里不管了吧?这新鲜劲也不可能过去的那么快啊。所以詹艋琛应该会想着那个模特,而不是她。   那等会儿詹艋琛是不是要出去?应该会出去的吧?!   华筝就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也没等到房门或手机有动静。心上安慰自己后,便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华筝洗了泡泡浴,细嫩的身体躲在丰富的泡泡下惬意不已。似乎这样就不会有人找到自己了。她记得自己有锁门的。   上次被詹艋琛闯入,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忘记锁门。   不过人啊,就是不能带有侥幸心理,否则只会在灾难降临时世界更昏天暗地。   华筝用泡泡在手臂上清洗玩弄时,突来的阴影让她吓得整个身体一抖。   她惊恐地看着詹艋琛:“你怎么进来的?”她这次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有锁门啊。   “怎么,看到我很失望?”詹艋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华筝动了动身体,不像上次一样躺在浴缸里摆出那种不利于自己的姿势。而是蹲在浴缸里,水下面双手环住腿,以保护自己的姿势,防备地看着詹艋琛。   “你找我……有事?”不过是一天不见,为什么华筝看着詹艋琛,觉得他又生疏了许多?   那种生疏只会让陌生的危险更浓厚致命。   “我不能找你?”   华筝被詹艋琛这么无聊又有威胁性的一问,愣了几秒,随即笑说:“当然能。”我又没说不能找我。   而且要找也不要挑我洗澡的时候啊。   眼下的处境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所以得小心应付着詹艋琛。   可偏偏她的小心谨慎的样子让詹艋琛看着心里更冷,眼色一沉,伸手将她扯过来。水‘哗啦’一声。有的直接就溅到浴缸外面去了。   冷不丁地,华筝就那么*裸地坦露在詹艋琛的面前。   “啊,你干什么?”华筝惊慌失措地叫着。“我身上的水都弄到你身上了,都湿了。放开我。”   詹艋琛却异常淡定,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笔挺昂贵的衬衫或裤子被水沾上,深邃的黑褐色双眸直逼华筝慌乱的眼睛。   然后他的手从那白希性感的小腹滑下去,沉入深处。   “嗯……”华筝咬着唇轻哼。   “确实是湿了。”詹艋琛声音变得粗起来。   “那是洗澡水。”华筝忍着不适反驳。   她的身子在詹艋琛强劲的手臂下微微颤抖,乌黑的秀发因潮湿而紧紧贴在肩膀或背脊上,没有狼狈,反而像是美人出浴的妩媚。   随着她的挣扎扭动,两团嫩r就在詹艋琛的胸口挤着揉着。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本就居心叵测的詹艋琛,他直接咬上她的双唇,深度索取着诱人的味道。   只是刚深入,华筝就扭转头,詹艋琛的嘴便滑上了她的耳朵,雪白的脖子。   “别碰我。为什么总是这样……你在外面不是已经有女人了么……”为什么还像禁欲了多久的急切?   詹艋琛的动作一停,偏过脸看向她,声音被*清浊着:“谁说的?”   “我可是东方时刊的职员,当然是听到同行说的。说你和某嫩模进了酒店。”华筝喘息地说。   “进酒店就是*?”詹艋琛并没有被‘捉歼’的不悦,连一丝心虚的表情都没有。   “难道不是?”华筝一愣。   “那家酒店可不是只允许我一个人进去。”詹艋琛这样说,而对他来说,这样的解释相当难能可贵了。   那意思是和模特进酒店只是巧合?这样一来,华筝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因为他没有在外面找女人,自己就应该让他无所欲为么?   “我在外面找女人,你不舒服?”詹艋琛一双深眸看着她。   “呵呵,哪有?”华筝干笑着。眼下她真希望能从詹艋琛的手臂下逃脱。   他的衣冠楚楚,她袒胸露乳的*,强烈的鲜明对比,却更显得yin靡羞耻。   “记住,有了你这个固定*就已经够了。其他女人,和我无关。”   华筝内心在哭泣,其他的女人能不能和你有关啊?这样我才能有喘息的机会啊?我不想最后死了,却是因为你的*索取导致活活弄死的。   “今天……我是不是逃不开了?”华筝怯生生地问。眼神微微朝上,弱弱地看着詹艋琛刀削剑砍的五官。   “作为妻子,必须要有这方面的觉悟。懂么?”   我一点都不想懂!在结婚时,我做好了‘单身’的觉悟,做好了婚姻不会幸福的觉悟。就是没想过,有一天还要去领悟夫妻生活的真谛。这可比什么都可怕。   “做了那么多次还没有习惯我,看来,是我做得太少。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詹艋琛在*档口,还有耐力在和她说这许多道理。   “什么?”华筝本能地问。   “习惯成自然。”   华筝呆愣。真让她很自然地接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不是爱,这只是做暧,不一样的。   如果那样天天做还觉得少,那什么才是多?华筝一点都不想去变成那样的境地。会死人的。   在她思想短暂走神时,静谧却充满*的空气中划过轻微的拉链声。华筝的一只脚被大幅度地抬高,就着那样的姿势,詹艋琛自下而上地深顶进去……   一个浑身裸悜,一个衣衫完整,那是怎样强弱分明的视觉画面……   华筝在一身疲惫中醒来,大*上一如既往的就她一个人。闹铃在耳边循环往复地响着,就如同昨晚詹艋琛循环往复做的事情。   她那样的弱不胜衣,痛苦啼哭都换不来詹艋琛的一丝体恤,反而变本加厉地要她,狂抽猛插。   让她的心情一大早就那么差。   所以她摁掉吵闹的闹铃后并没有及时起*,而是继续窝在被子下懒懒的,什么都不想做,就这样。   不过这短暂的时间也不给她沉思,房门敲响,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所以又敲了几下。在华筝依旧沉默的当下,房门打开。是红玉,她端着早餐进了内卧室。   华筝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她就知道不会是詹艋琛,因为他才不会敲门呢,就像昨晚她在洗澡时放肆的闯入。   “詹太太,用早餐了。”红玉站在*边。   “至少还有你记得我,也该满足了。”华筝悲凉地感慨。   “这是二少爷让我端来的。”   “他?”华筝很不相信地掀了掀眼皮。   “千真万确。二少爷对詹太太可真是好,还让我将早餐端过来给詹太太吃。”红玉一脸的幸福样。好像被对待的是她一样。   华筝撑着身体坐起身,因为被子下面被詹艋琛剥光了,所以只能将被子裹在胸前。   她怀疑地看着红玉,说:“我记得有人说过以后都会跟着我,听我的话的。怎么二少爷一说什么,你比谁还起劲?”   “当然啦,不吃早餐对身体可不好,所以,就算二少爷没那样吩咐我也会这么做的。可见二少爷对詹太太的好。”   “是么?我其他不知道,就是听出你句句都在为二少爷说好话。还有那天在餐厅里的事又怎么说?让你出去你就出去?让你打我你是不是也会这么干?”华筝非要怀疑她的忠心。   红玉急了,解释:“我才不会那样做呢。我听二少爷的吩咐那完全是表面的,我的心绝对是跟着詹太太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得了。还发誓,上帝没空听。”   “……”红玉愣愣地,不知道怎么说了。   “早餐放下出去吧。”华筝说。   “好。”红玉出去了。   华筝望着一边搁着的早餐,越看越来气。以为打了她一顿,再给点好处所受的折磨就会一笔勾销了?   没那么容易。   不过想是那么想,华筝还是起*梳洗后吃了早餐。她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不吃早餐也没力气工作啊。   华筝真希望外面的天色永远都不要暗下来,一暗,那就是噩梦的开始。   荆淑棉用过早餐,亲自送丈夫离开,然后回来的时候拐进了詹艋琛所住的区域。   这个时候应该在餐厅。寻过去后果然在,而且没有华筝的身影,让她心里稍微舒坦些。   “小叔用早餐呢?怎么一个人,华筝呢?”荆淑棉打着开场白。她才不会关心那个碍眼的女人呢!   詹艋琛将心思放在早餐上,动作淡定而沉稳,对荆淑棉那是视若无睹。   “其实,我过来是想问你,有没有找着我姐姐?”荆淑棉见被冷淡,不放弃地找其他话题。   她知道自己的姐姐是詹艋琛的软肋。   她宁愿姐姐回来,也不要华筝待在詹艋琛身边。至少她有更多的机会看到心爱的男人,接触到他。   詹艋琛的深眸开始望向她:“我会找到她。”   荆淑棉听着心里微微的放心:“如果找到我姐姐,你会让华筝离开么?”   “在我心目中,没有人能比得上她。但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她的妹妹,如果你顾及我姐姐的心情就该对我好啊,可是你没有。”荆淑棉被他的话伤到。   “如果不是因为你姐姐,就你站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就可以让你滚出詹家。”詹艋琛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像沉厚的铁块一样压在人身上喘不过气来。   也让人不敢造次。   荆淑棉狠狠地咬着唇。她不想离开詹家,死都不要!所以,敢怒不敢言之下,转身离开。   早晨下楼梯的时候和荆淑棉擦肩而过,眼神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敌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华筝叫了声她‘大嫂’。荆淑棉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走过去了,脸色很不好。   又是谁得罪她了?还有她怎么在这里?   刚出电梯,红玉就候在那里了,然后对着华筝的耳朵就是一阵嘀咕。说的就是餐厅里发生的事。   “干得好。”华筝表扬着。   华筝觉得,荆淑棉一定不知道詹楚泉在外面的*事,否则哪里还有工夫将心思放在詹艋琛身上。   看她的样子,一脸精神抖擞般的敌意,面色上佳,是不用继续躺在*上休养身体了。而只要荆淑棉有精神了,那天下就不会有多太平。   事实上确实如此。   荆淑棉不敢对詹艋琛怎么样,但是对付华筝的手段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赶走了华筝,就算姐姐永远不回来,她也无惧。   不过耍手段这种事是要动点脑子的。所以荆淑棉找到了莫尼。   莫尼在星光大道上一路重跌,这颗星也渐渐被人淡忘,且没有了她的光泽了。在所有曾经和她要好的朋友,合作伙伴都不愿帮忙后,莫尼在自己昏暗的道路上垂死挣扎。   没有人愿意和詹艋琛作对,也就是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   一大早晨有人来敲她的门,她都带着一脸的怨气。看到门外陌生的女人,语气很差地问:“你是谁?”   “当然是来帮助你的人。”荆淑棉双臂环胸,面带自信的笑意,看着莫尼。   “帮助我?”莫尼不解。她前一刻还在为自己痛失美好的前程而心情低落时,这突然就有人降临面前说要帮助她,能不让她惊讶么?   而且一个女人是有多大的本事敢和詹艋琛作对?   让人很怀疑。   “不请我进去坐坐?”荆淑棉说。   莫尼虽不相信她的说词,但现在的自己一身落魄,还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而陷害的?   所以她就打开门,侧身让荆淑棉进来。   “不用担心别的。我确实是来帮助你的。詹艋琛别人害怕,但我却不怕。”   莫尼一听荆淑棉这么说,泯灭的希望又腾升出来,也不问她是谁了,立即说:“那你请坐。要喝点什么?”   “不用,说完事情我就走。”荆淑棉环顾着房子四处,甚是凌乱,“再这么下去是不是连钟点工都要请不起了?”   “你真的能帮我?封杀我的人可是詹艋琛。你认识他的吧?”因为只有无知者才无畏。   “他是我小叔,我怎么会不认识?还熟得很呢。”荆淑棉转过脸,诡异地对着莫尼笑。   莫尼惊讶,这个女人是詹艋琛的大嫂?这让她有些不明白这样的帮助是因什么引起的。   荆淑棉在沙发上坐下。莫尼也在对面落座。   “你这样帮助我,不怕引起家庭矛盾么?”莫尼问。   “我当然不是和詹艋琛作对。而是我和你的共同的敌人。”   “谁?”莫尼的敌人不少,她还真不知道说的哪一个。   “华筝。”   莫尼惊讶:“她?这个……我和她算不上敌人啊!”不错,她确实陷害过华筝,那完全是因为那女人见死不救让她走投无路时才出的下策。   事实证明,下策终究不靠谱,还差点给自己惹事。   “你真以为你今天的落魄是因为詹艋琛么?你可知道华筝的真实身份?”荆淑棉看着莫尼茫然的眼神,不由冷笑,“她可是詹艋琛的合法妻子。”   “什么!”莫尼惊呆,还有比这个真相更让她回不了神的么?怎么会?是的,不会,所以她对荆淑棉说,“华筝连我之前的身价都没有,詹艋琛怎么可能会娶她?你不是在逗我吧?”   门当户对对豪门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像她们光彩照人的明星不早就梦想成真了?   “逗你?我倒是想。”在她知道詹艋琛要娶华筝自己又扭转不了现实的时候,心里有多恨么?   “这……那以她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工作?她完全可以在家做个人人羡慕的詹太太啊?”莫尼还是消化不了。她就认为女人飞上枝头变凤凰后就不需要那么辛苦地工作了,养尊处优就好。   “詹艋琛结婚的时候有些报纸上的头条有刊登过照片。华筝是带着面纱的。你实在不相信我,完全可以去看看那双眼睛和华筝像不像。”   莫尼沉默着,她真的是詹太太。莫尼选择了相信。不然为什么总是看到她和詹艋琛一起吃饭?还撒谎说什么是因为那个秘书的关系。   现在想来,处处都是可疑的。   “所以,我被封杀是因为华筝的缘故?”莫尼问。   “那是当然。你和詹艋琛的事情都上了杂志了。虽然杂志社倒闭,可是在华筝心里你们的*事却记忆深刻,又怎么会放过你?而她不管怎么说都是詹艋琛的妻子,妻子如果吹吹枕头风,自然是会放在心上的。”荆淑棉那么在意詹艋琛,当然对他身边每一个出入的女人都了解渗透。个个都想进入豪门,真当自己高贵呢?   来找莫尼这种低等的女人,实在是因为正需要她这颗棋子的缘故。   “难怪我再怎么去求詹艋琛,他都不愿意松口放过我。”莫尼说。随即她看向荆淑棉,“你找我来不会就是告诉我这个真相吧?如果华筝是詹艋琛的妻子,我就更加不能将她怎么样了。”   莫尼不傻。   “詹艋琛虽然将华筝有的话听进去,那也不过是敷衍。说明你在詹艋琛的心里什么都不是。你说我说的对么?”   莫尼不说话,因为荆淑棉说的是事实。要是真在意又怎么会听妻子的话?   “詹艋琛和华筝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好,不过是做出来给人看的。前几天我还知道詹艋琛又和别的嫩模一起进了酒店呢。”   “那你想我怎么做?”   “我喜欢和聪明的女人合作。我的目的是要搞臭华筝。在这之前我会让你恢复成以前的那个万丈光芒的‘莫尼’,这个交易放在你面前,看你敢不敢接了。”荆淑棉说。   “为了前途,没有什么不敢接的。”   “那好。我还有个要求,不能让人知道华筝就是詹太太。”   “为什么?如果这样的话报纸上的犄角旮旯都不会刊登她的。总要有吸引人的标题啊!”莫尼说。   “刚才还夸你聪明呢。你在娱乐圈不是有很多有名有魅力的男人么?还有那些个什么老总董事的,他们不就是头条?”   莫尼眼里闪过阴险:“我明白了。”   另一方面对面前的这个荆淑棉的手段真是佩服,像华筝这样的小角色在她面前都不够被吞的。   编辑部里又谈开了。   “你们看新闻没有?莫尼又出来了。不是说被封杀掉了么?”朱莉第一个发问。   所有人也奇怪,包括华筝。莫尼和凤凰杂志社,还有詹艋琛可是连在一起的。凤凰杂志社被逼的走投无路倒闭了。莫尼沉寂了一段时间事业又有了蒸蒸日上的苗头。   这可不是小新闻。   “唯一的解释就是,詹艋琛准备吃回头草了。”   是的,除了詹艋琛解除封杀令,想必没有哪家公司敢录用莫尼了吧。   “唉……在娱乐圈里混,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行?我倒是挺佩服这一类人的。有脑子。”   不过华筝在沉思,像詹艋琛这样的男人还会吃回头草?那新鲜的女人可都是趋之若鹜地上赶着啊。   中午的时候,编辑部的人都陆续去吃饭。   冷姝叫着:“华筝,走吧。”   “你先去,我弄个东西马上来。”   编辑部走得就剩华筝和丛昊天。华筝朝那位置上的人瞅了瞅。   “有话就说。”丛昊天面对着电脑。似乎还有工作没有做完的样子。   “那个……有些话总编听过就算,请不要放心里。”华筝是怕丛昊天可怜她。其实完全没必要。   可是当着总编的面,她感觉自己更没用了。   “你觉得我有这个空闲?”丛昊天手上熟练的敲着键盘,凌厉的双眼盯着电脑屏幕。   华筝抿着唇皱眉。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怪怪的?是我敏感了么?   “华筝。”丛昊天从电脑后面微偏脸庞。   “嗯?”沉思的华筝回神。   “其实,关于詹艋琛的绯闻,我很乐意听到。”   华筝嘴角抖了抖:“总编,你的心思真恶劣!”   丛昊天没说话,也无所谓华筝的不满,继续忙碌着手上的事情。 正文 看到漂亮女人就把持不住   丛昊天没说话,也无所谓华筝的不满,继续忙碌着手上的事情。   华筝朝那身影看了看,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乐意听到?是不希望她的婚姻幸福么?可就算不幸福又能如何?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她这一辈子或许都不会和幸福打交道了。   而做好詹艋琛分内的妻子,更是一种逼不得已的责任。   当然,如果荆淑棉不找她麻烦就更好了。没想到找她的却是莫尼。   停车库内,华筝刚坐上驾驶座,手机就响起来。一个陌生号码。   响了好久就说明垃圾电话的几率很小,她便接听:“你好,哪位?”   “我是莫尼。”   华筝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你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为什么不能知道你的号码?我是问你的同事要的。”莫尼说。   “哦……那有什么事?”华筝问。心想,是谁这么没眼力将自己的号码告诉她的?那时候莫尼可还到编辑部闹过呢。   “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   华筝刚想到那时发生的事,莫尼紧跟着就表示歉意了。华筝转过脸无语地望着车窗外,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莫尼打电话来跟她道歉?电话费太多了,是么?   不过嘴上还得客套:“哪里,都是一些小事,我差不多都忘了。”   “请你吃个饭。赏这个脸么?”   请她吃饭?华筝一时接不上她的话了。以前找她是为了帮她在詹艋琛面前说好话,现在找自己又是为何?她现在可是不需要谁的帮助了吧?   不过像莫尼这种眼高于顶的女人还是少招惹为妙。以前她的厉害可是见识过的。   所以华筝委婉地拒绝:“我晚上有点事,可能去不了。不如什么时候有空再说吧。”   “你这是拒绝的意思么?说话干脆利落点。你当我还是那个落魄的莫尼么?我已经低下脸来跟你道歉请你吃饭,你还要怎样?”莫尼说话不客气,却非要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华筝扶额,手肘撑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压到了按钮,顿时‘叭’地一声响,不由立刻将手放下。   “那我就说实话。我和莫尼小姐并不熟,觉得如果在一起吃饭会比较尴尬。上次的事我根本就没放心上,更没必要向我道歉。所以,还是算了吧!”   “如果你不想我天天缠着你,你就拒绝吧!”   华筝听着那口气,怎么都不像是给人赔礼道歉啊!   真是要疯掉了。让莫尼天天缠着自己,那还有安宁日子么?   “不就吃顿饭,有这么为难么?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今天赴约了,我心里想开了,以后我都不会再纠缠着你。如何?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自己好,万一哪天我在东方时刊的事被谁爆料出去,那我的前途不是又毁了?”   华筝头都大了,这想得会不会有点多啊?搞得半天是因为这个。   “莫尼小姐,我们东方时刊的人没有那么无聊。”   “这个谁知道?我喜欢做实事才能放心。”   华筝叹口气:“就吃一顿饭么?”   “对啊,不然你想吃几顿?”   “告诉我地点吧,我现在过去。”   在莫尼告诉她地址后,因为华筝不熟悉路线,干脆自己坐公车过去。   在路上她打电话给詹艋琛。那边詹艋琛在办公室,一手拎着西装外套正准备离开公司。   “我有点事晚上就不回去吃了。我已经带电话回詹家让大厨准备晚餐了。”华筝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   “知道了。”   詹艋琛的好说话让华筝盯着手机愣了好几秒,还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呢。   莫尼出手可见大方,档次不低的饭店,华筝深觉得这一顿饭也太贵了点,反而让人心里难安。   订的是包厢,由服务员带过去。   门一开,包厢非常的宽敞华丽,装饰的不乏温馨。这不是让华筝惊讶的。而是里面不是只有莫尼,还有其他人,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华筝认识,当红武打明星,电影中的英雄人物。华筝也挺喜欢里面的角色。相信没有女人是不喜欢英雄的。   一见到华筝过来,莫尼立刻跟个老熟人似的招手:“你来了。”   华筝脚步略微停顿后,走向餐桌。并坐下。   “跟你们介绍一下。她是华筝。这位是谁华筝应该不会陌生吧?祁甬城,城大哥。”莫尼说。   “认识,有看电影。”华筝说。   “另一位是城大哥的朋友。”   “你好。”华筝礼貌带笑。也略微尴尬。   心里却在想,这莫尼到底要干什么呀?她根本就不想认识什么大明星啊!   可是莫尼并未向她解释只言片语,连个示意的眼神都没有。真是一顿糟糕的晚餐。   席间肯定是少不了酒的。每人都有份。   “我不能喝酒。”华筝拒绝。   “那就少喝点。”莫尼说。指示着旁边的服务员倒上。   华筝抓着杯子:“我真的不能喝。我就喝茶吧。”   “少喝点有什么关系?你这人也太扫兴了。大家都喝,就你不合群。”莫尼夺过她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搁,吩咐,“倒上。”   旁边的祁甬城也撺掇着:“就是。大家一起吃饭开心嘛。”   “那……少倒一点。”华筝毕竟生嫩,根本就躲不开这桌面上的盛情。   当然,有了第一杯就会有第二杯,甚至更多。华筝心中有数,被灌了两杯红酒坚决不再喝。   这量对于常喝酒有酒量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华筝对酒生的很,没过多久就感到脑袋微微的晕。脸上更是飞上两朵红晕,那微醺的样子惹得旁边的祁甬城两眼都放光。   在华筝走进包厢时,眼睛就被她的干净的美给吸引住了。洁白无染的衬衫,纽扣扣住的浑圆,不及一握的腰肢儿都是那么性感。   在娱乐圈他玩过的女人自然是什么样的美艳都有,却不如眼前的这位。似乎连那呼吸都是干净清新让人的心神为之一振的。   “我去下洗手间。”华筝站起身。   “包厢有洗手间。”祁甬城说。   “不用,我去外面就好。”华筝转身出了包厢。其实她是呆在里面实在难受得紧,她最好出来透透气,否则还会被继续灌酒。   虽然脑袋晕眩,不过脚步还是走得蛮稳的。   慢走到洗手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外面的盥洗池那里用水扑着脸,脸上滚烫,红得碍眼。   华筝不急着回去。再等一会儿,到时回到包厢找个借口先走。   包厢内。祁甬城说:“华小姐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我去看看。”   “行。”莫尼说。   祁甬城走后,莫尼看了眼祁甬城的朋友,那脸上可是带着失落呢。   “瞧瞧你们男人,看到漂亮女人就把持不住了。”   “漂亮女人谁不喜欢?不过我可不想和兄弟抢。”话是这么说,事实上却是祁甬城的身份比他要高,不如人自然就不能抢。   莫尼笑笑,说:“得了。我也去洗手间了。”她也没有用包厢内的洗手间,而是出了包厢。   华筝正在用水醒酒时,想晚点回包厢,却没想到会有人来找自己。是那个电影里的英雄,祁甬城。   “不舒服啊?要不要紧?”他关切地问。   “确实有点。”华筝笑了笑。   这带着醉意的笑让祁甬城几乎也醉了,准备夸赞美人儿:“华小姐有没有兴趣进军娱乐圈?”   “啊?”华筝愣住。   “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而且大红大紫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祁甬城引诱着她。他觉得没有人是不愿意成为耀眼的星辰任人瞩目的。   “这个……我没有兴趣,谢谢你的好意。”华筝说。   祁甬城眉一皱:“不愿意?华小姐可真不一样。”   华筝努力笑着:“没什么事,我先回包厢了。”   说完,就抬脚下台阶。   本来是很稳的。但是祁甬城可是个*的老手,故意上前一步,嘴里说:“当心点,我扶着你。”   事实上他那及时伸出的手却用了力,在华筝的身上推了一下,那感觉就好像是华筝自己不胜酒力导致的。   “啊!”华筝人一歪,祁甬城立刻搂住她。   今天更新了一万。么么哒。 正文 你怎么趴我身上   “啊!”华筝人一歪,祁甬城立刻搂住她。   华筝吓了一跳,想挣脱,可紊乱的脚步使得她往一边倾倒。这无意又是给了祁甬城机会,顺势将她压在墙壁上。   那姿势可真是*。   那么近的距离,兰香扑鼻,祁甬城喝了点酒居然没有克制住就朝她的脸颊亲吻过去。   华筝本就晕乎,等祁甬城亲上后才反应过来用力推开,不悦着:“你干什么!”   而同一时间,这之间的男女触碰*似的画面全部被暗处的莫尼拍了下来,角度绝对是上佳,画质清晰的。   拍完了之后,嘴角扬着冷笑就离开了。   那边的两个人还毫无知情。   “抱歉花小姐,你让我情不自禁。”祁甬城说。   “请你自重。”华筝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如果你想进娱乐圈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的,你好好考虑。”祁甬城递过他的名片。   华筝垂下视线看着上面的名字和号码。以祁甬城在娱乐圈的地位,想捧红华筝绝对是轻而易举。可是在华筝眼里看着他的行为,却无比恶心。   没有拿名片,连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朝包厢走去,拿过她的坤包,对座位上的莫尼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华筝选择打车回詹家,不然她这个样子坐公交车也不方便。   进了别墅,倒霉的是,就在她轻手轻脚,想尽量躲开女佣时却碰到了刚巧从书房回房间的詹艋琛。还不如碰到女佣。   华筝心虚的很,眼神乱闪,强作镇定地打着招呼:“巧啊。”这个招呼真够蹩脚的,在家里碰上算什么巧的?   “……”詹艋琛朝她走进,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喝酒了?”温雅的声调。   华筝听着心里却毛毛的。   “喝了一点点红酒。我喝酒比较容易上脸没有醉的。”华筝如此说,事实上,刚开始还稳当的脚步走起来已经在慢慢打飘了。人家说红酒后劲大,所以才会如此的吧。   詹艋琛没说话,鹰锐的双眸凝视着她。   华筝被看得心中不安。便说:“没什么事,我就回房了。”   然后她的身体往旁边移了移,紧贴着墙往前走。这就跟华筝在电影里看到的镜头一样。高高的楼顶边缘,前面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那么危险,让人晕眩。   可是詹艋琛在看到华筝微醺的容颜,还要穿着洁净的白衬衫时的那种极端迷惑后,身型未动,手却猝不及防地伸出去。   “啊!”华筝本就努力站稳的脚步被这么一来,整个人就往詹艋琛胸膛上倒去。   那触感,坚韧,结实。   她抬头,脸颊酡红,水眸潋滟又颤抖地看着他:“詹艋琛,你干什么……”   “我听说喝醉酒的女人身体比较敏感,可以一试。”   华筝还是有残存的理智去惊愕的,一双明眸不安极了,使得气息都在微微地喘:“我都已经这样了,你都不放过我?”   而詹艋琛的回答却是身型微沉,将僵硬着身子的华筝抱了起来。华筝一惊,本能就扣住他的宽肩:“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救命啊,来人啊!”   “你在这里叫救命?这是合法的夫妻生活,不是*。”詹艋琛温淡地说。   可对华筝来说这就是*。因为没有哪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   荆淑棉远远地看着詹艋琛将华筝抱进房间,那样的亲密*,让她嫉妒地眼红。拿出手上的手机拨打了个号码,一接通便问着:“弄到手没有?”   “放心吧,照片可是非常精彩。”那边的莫尼说。   “我希望明天一早就刊登出来。”荆淑棉急不可耐。   “那是自然。”   荆淑棉挂掉电话,脸上浮起狠毒的笑容。   而在她不防备的这刻,詹楚泉站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就算不是全部的内容,但等到明天早晨就会有了好戏看了吧。   到了房间,詹艋琛将她扔向海洋般的大*,便站在*边不急不躁地解着衬衫纽扣。   华筝躺在*上,脑袋更晕了。嘴里一直哼哼着,然后大叫一声:“我命令你,不准碰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被那么一扔后,看来酒劲已经在侵蚀着她残存的理智了。身体难受地在*上扭动着,双腿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蹬着。凌乱了*单,也凌乱了自己,就显得更妩媚勾人了。   “你是谁?”詹艋琛望着*上的醉鬼,与之对话。手上脱衣的动作却不停。随着纽扣的解开,已露出线条清晰的肌理。   性感有力。   “我是世界上……最最了不起的人,这天下都是我的!呵呵呵……”华筝就在发酒疯,“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是么?”詹艋琛露出精壮的身体覆盖住华筝纤美的身体,捏着她的下颚,扳正不安分的脑袋,与她脸的距离只有短短几公分,沉声问着,“还有什么秘密?我帮你一起保守。”   华筝哼哼了两声,嫣红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水灵灵的瞳眸睁开来,带着迷茫,视线虚晃地看着詹艋琛:“你怎么趴在我身上?”   “……”詹艋琛。   华筝推了推他,与她来说重于泰山,嘴里还边嘀咕:“我怎么……又做*了。”   而且特别真实。带力的手伸入她的衣服内让她的肌肤瑟瑟发抖,沿着身材的线条徘徊。   华筝不知道做这样的梦算不算好事,总之她是拒绝不了梦的,他会一直缠着自己,怎么扭动着身子摆脱都不行。   “恩哼……”华筝晕红着脸,难以拒绝那撩拨,又被折磨地难受。   “好好体会给你的*。”詹艋琛嗓音变粗,手上感受着那凝脂般的肌肤,让他的黑褐色的双眸显得更深谙充满威胁性。   “不要……不喜欢,嗯……好难受。”华筝在詹艋琛的身体下辗转。   詹艋琛抿着唇,用结实的身躯笼罩着她,炽热的温度烘烤着她,似乎要将华筝给融化成水。   “真的……难受。”华筝清丽的眉皱着,就像此刻她身上被压出皱褶的白衬衫,下摆已经被詹艋琛扯了出来,露出美妙的腰身。   詹艋琛呼吸一沉,手上的力度加大,准备将华筝剥个精光时——   “呕…呕……”华筝脑袋一偏,吃的晚餐全部吐在詹艋琛的*上。   *正当箭在弦上时,詹艋琛的虎躯一震,立刻抽身站起。   华筝紧跟着往一边跑,似乎寻找着秽物该去的地方,然后急急忙忙寻找到她认为对的东西,或许是垃圾桶,捧着就拼命吐。   “……”站在*边的詹艋琛面无表情地看着华筝捧着他*上的枕头放心大胆地吐着。   詹艋琛打开房间门,直接吩咐女佣将华筝给带走。   回身看到*上的污秽物,脸色更是冷地能冰冻三尺。   华筝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红玉同另一个女佣一起将她扶着回到她自己的房间,然后进了浴室。   “詹太太,你得先洗个澡。”红玉说,并帮她解开衣服。衣服上都有她吐的污秽物。   这晚,女佣好不容易帮她洗完澡给她安置尚了*。   华筝晕乎乎的睡过去,大有天塌了也震不醒的趋势。   当然,清晨苏醒过来,华筝便是只有宿醉的不适和迷茫。也就是说她在詹艋琛*上干的糊涂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过华筝还是记得自己有被詹艋琛抱到房间的记忆,甚至是扔到大*上,后来……便模糊了。努力去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觉得,最糟糕不过于詹艋琛要了她的身子。   只是奇怪,为什么身体没有那种欢爱后的后遗症?一点点疲惫都没有。   难道他见自己醉得不轻又大发慈悲地让她回房间了?很有可能。   华筝洗漱后下楼用早餐。   餐桌上沉默的氛围在流转着。   华筝用叉子叉着水果沙拉往嘴里塞,另边抬眼瞅了瞅詹艋琛一言不发,专心用餐的神情,就好像这桌子上就他一个人,其他都是隐形的。   一直到用完早餐,詹艋琛都没有其他第二表情,直接离开。   华筝总觉得詹艋琛浑身散发的气势不对劲,使得整个空间都别扭起来。难道是她自己太过敏感?   于是她招来红玉问着:“昨晚我什么时候回房间的?”   “詹太太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么?”红玉惊讶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华筝对于自己酒后误事的行为都已经欲哭无泪了。   “詹太太昨晚喝醉了酒,吐二少爷一*。二少爷脸都铁青了。”红玉惊魂未定的样子。   华筝立即摸着自己的脸,很吃惊地问:“二少爷没很粗鲁地把我扔出房间么?我好像……没哪里受伤啊。”   “怎么会这么对待詹太太呢?二少爷让我们将詹太太扶回房间的。”   华筝心稍微放宽。如果这样说,就是詹艋琛没有准备去追究的。不然昨晚当场发作了,也不至于等到事后。   难怪早晨总感觉怪怪的,原来是这么一桩事导致的。   华筝很愉悦地想着,一定是自己吐了他一*,使得兴致缺缺,不然自己哪有那么容易逃脱的,毕竟都已经将她扔向大*了。   不过真心觉得自己不能喝酒。昨晚幸亏回来的早,要不然醉地人事不省的肯定会自己料想不到的状况吧?   那个祁甬城的行为让她实在反感。   也不知道这件事和莫尼有没有关系。   如果说莫尼请吃饭在餐桌上碰到祁甬城之人是巧合,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华筝整个人都懵了。   她刚回到公司,进了编辑部,冷姝就将她拉进休息室。   “干嘛?”华筝不明所以。   “看这个。”冷姝将手里的报纸塞进她手里。   华筝不明白地瞅了瞅冷姝,再打开报纸。头版头条处的图文并茂赫然映入她的眼底,也让她呆若木鸡。   标题是:祁甬城的绯闻女友。   图片中祁甬城搂着华筝,还有一张是华筝被祁甬城压在墙壁上亲吻,华筝闭着眼睛。外人看来那仿佛就是很享受的样子,最起码是接受的。   两个人的面庞拍地都非常清晰,不认识的认识的都能知道他们了。   华筝心慌地直喘息:“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所以我才来问你啊!你应该也不会去接触娱乐圈的人吧?”冷姝是相信华筝的,但是事情出了那肯定要解决的。   “是莫尼,她……她担心之前在我们杂志社闹开的事被人捅出去影响她的前程,所以要请我吃饭。吃饭的时候就有祁甬城……我被他们劝喝了两杯红酒,我有点醉就去了洗手间,然后就碰到了祁甬城…那个时候,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那他就是趁人之危。没想到银幕上的大英雄其实就是个臭*!”冷姝冷着脸。   “你相信我?”华筝问。   “废话,难道我去相信他不成?什么事情都不能去看表面的。你当娱乐圈里有几个好东西?”   “如果这样拍出来,我会不会有很大的麻烦……”   “当然有。别人会很想知道是何方神圣博得了武打明星的青睐。”   华筝刚问完就想起詹艋琛来,如果她上报纸的事,还是因为这样的花边新闻被詹家人知道了会怎样?还有在股东大会上的股东高管们,他们全都认识自己,看到詹氏总裁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亲密地搂抱,还弄得人尽皆知,会是什么下场?   詹艋琛会不会为了自己的脸面直接了解了她?   “干嘛吓成这样?害怕什么?我们可是东方时刊的编辑,会写就是我们的本事。到时候反击回去,说不定还能让报社赢利双收呢!”冷姝安慰着。   可是她哪里知道华筝内心的顾虑。   休息室的门被外面的人打开,是朱莉,看着她们两个急忙说:“大楼下有很多记者。”看到华筝手上的报纸,知道她们可能在说这个,也就实话实说了,“是来堵华筝的。”   “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冷姝不可思议。   “这就证明了我掉进别人的陷阱了。”华筝看着冷姝,“如果记者不来得这么快,我还不能确定,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和莫尼逃脱不了关系。”   “那个女人有病吧?为什么总是和你过不去?”冷姝好笑着。   “我也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华筝沉沉地叹息,事已至此,她也不想躲避,便准备离开休息室。   冷姝拉住她:“你干嘛去?”   “我出去看看,总不能一直躲在休息室吧。”   那边丛昊天在大楼下处理蜂拥而至的记者。隔着玻璃大门凛着双目看着。随即他拨打了号码。   “我是丛昊天。”丛昊天直接抱上名字。   “哦……东方时刊的金牌总编。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我记得我们两家可是对手关系啊?”那边嘲笑着说。   “我一向欣赏自己的敌人。”丛昊天声音不冷不淡。   “那你找我什么事?”   “我只想知道,你们报社今早刊登的头条新闻是你们自己拍的,还是有人卖给你们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知道了。”丛昊天直接打断对方的话,然后结束通话。就说明他已经知道答案了。有司徒明这个朋友,他也受到了心理暗示上的学问。   编辑部内正在被此事影响着。华筝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丛昊天的身影。其他同事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也没有异样的眼光。华筝心里暖暖的。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同事是富有正能量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去落井下石,或者隔岸观火,甚至会齐心协力。   华筝没有去解释,因为清者自清。她更不想连累大家。   “总编去哪里了?”她问。   “找我?”身后声音响起,丛昊天刚进编辑部。   华筝一愣,看着总编从身边走过,踌躇了许久说:“总编,我想辞职。”   丛昊天在自己的办公桌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因为什么?”   “对不起,报纸上的事……我给公司添麻烦了。我想我离开比较好。”华筝低着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离开东方时刊,还以这种不堪的方式……   “你和祁甬城很熟?”丛昊天问。   华珍摇头:“昨晚上莫尼叫我去吃饭,席间有祁甬城。他是大明星,我怎么会和他熟。”   “不会是莫尼那个女人陷害你吧?”其他同事立刻反应过来。   华筝低落着情绪说:“记者来得这么快,我想跟她应该是脱不了关系的。”   “华筝,做任何事都不能用逃避来解决问题。而在我这里,没有是因为这样的事来辞职的。你轻而易举说出这句话到底有没有把你的工作当成一回事?”丛昊天严格着。   “对不起……”华筝低声。确实如此,句句说到她心里。可是眼下该怎么办?   “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莫尼请你吃饭你会去?”丛昊天话锋一转。   华筝的脸色一僵,总编,你还是和之前那样教训我吧,那样只会证明我处事不成熟。不然的话……   “你说你这是什么行为?”丛昊天在办公桌前沉沉一坐,问。   “废物行为。”同事们齐刷刷地回答。就跟丛昊天肚子里的蛔虫似的,配合地天衣无缝。   华筝嘴角直抽搐。之前还觉得她们不会落井下石,那简直就是识人不清!   总编渣,她们也渣,全渣到一块儿去了!   可不是,什么人带出来的就是什么样的,一点都没错!   “华筝,不用担心,这是件小事,清者自清,怕什么?”朱莉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冷姝说:“你要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莫尼陷害失了工作,可真是不值了。不然你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虽然你的阅历浅,但你的努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啊。”   “对。我不会辞职的。”华筝说出这句话。   那边的丛昊天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再说。   外面的记者守候着,但是因为进不来大楼,所以部门里还是很安静的,就像和平常一样。   也不知道詹艋琛知不知道这则新闻,华筝侥幸地想,他应该不会去注意娱乐新闻的吧?他不是那种无聊的人。   那么詹家其他人呢?那么多双眼睛总有会看到的。会不会像她的同事们那样相信自己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些娱乐记者会不会将她的真实身份给扒出来?   亲们,昨天更新一万,你们居然还嫌少,艾玛,累死我了都。给点月票让我精神一下呢??嘻嘻。 正文 每天晚上例行的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些娱乐记者会不会将她的真实身份给扒出来?   幸亏莫尼不知道她是‘詹太太’,否则眼下的新闻就不会这么写了吧?   想想,总算是侥幸。   越临近下班,华筝越坐立难安。听说那些记者还巴在那里不走。大门被堵住她该怎么出去呢?一出去自己还不得被蜂拥而上?   想想那场景都觉得头皮发麻。   华筝都有觉得今晚加班,然后加到深更半夜再走。那时记者应该不在了吧?   她也要事先打个电话回去告诉詹艋琛自己的‘难处’,而这样的‘难处’詹艋琛又会不会有所宽容呢?顺便宽容下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有染’?   唉……华筝越想越糟心。   如华筝所猜想的那样,詹艋琛是不关心娱乐圈的无聊之事的。但是其他人却会知道。比如詹楚泉。   他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有事?”詹艋琛正埋首手上的工作中。   詹楚泉找他一般不会是公司的事,因为以他在詹氏的地位这绝对是越级了。但是如果是为了‘家事’就情有可原了。   “有件事我想还是跟你说一下。今早我在部门看到一份报纸,华筝上了头条,是和娱乐圈的武打明星,祁甬城。”   捏着钢笔的手顿住。詹艋琛抬头看着他:“大哥的意思?”   “头版头条写的是,祁甬城的绯闻新欢。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华筝怎么会和娱乐圈的人扯上关系?那份报纸你最好去看看。”   “大哥相信那种报导?”詹艋琛将手中的笔轻放,望着他。   “我自然也不相信。可是报纸上的事情那些股东肯定也是会看得到的。我担心的是他们误会,对你的影响不好。”詹楚泉分析着利害关系。   “股东相不相信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大哥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想必该苦恼的不是我们。”詹艋琛说。   “你会责怪华筝么?我觉得她也不想这样。”詹楚泉帮着说好话。   詹艋琛笑了下,很浅:“不是她做的自然是好,如果她想这样,日子就不好过了。我还有事要做。”后面一句直接下了逐客令。   詹楚泉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待人出去后,詹艋琛黑褐色的鹰锐双眸渐渐变得深沉冷漠,按下电话免提:“进来。”   没多会儿,办公室门再次敲响,陈冲走了进来:“总裁。”   “今早的娱乐报纸你有注意到么?”   “我有看到。”陈冲说,但是他没有放心上。   “拿过来。”   “是。”陈冲出去了,一会儿拿着份报纸进来,放在了詹艋琛的办公桌上,正面朝着他。   头版头条的图文并茂映入詹艋琛的深眸中。视线落在醉态全露的华筝脸上。看日期,就是昨晚发生的事。而昨晚华筝就是醉醺醺着回来的。   这时,陈冲身上的手机震动了,他拿出来一看,说:“是詹太太的。”   “免提。”詹艋琛说。   陈冲接通电话,并免提:“你好詹太太。”   “那个……你家总裁今天心情怎么样?”那头华筝躲在厕所里打着电话。   陈冲往詹艋琛方向看了眼,才说:“挺好的。”   “我听说一般老板心情不好,下属就会遭殃。你今天的工作量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比平时的量加重?”华筝不放心地提示着。   “和以往一样。不过,詹太太今天似乎上了报纸?”陈冲观察着詹艋琛的脸色行事。   “你看见了?我说你不好好工作,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报纸?而且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那你家总裁知道这事儿不?”这才是华筝比较在意的。   “应该还不知道。”陈冲如此说。   “哦,这样啊……那你跟你家总裁说一声今天晚餐我不能煮了,晚上要加班的。”   “詹太太自己跟总裁说吧。”   “不用不用。”华筝立即阻止他那于她来说可怕的念头,“我怕打扰他工作,作为一个优秀的妻子就应该处处为他考虑。陈冲你不明白,你以后结了婚就懂了。真的。”华筝就跟个过来人似的教诲。   “……”   “那你是答应了哈,白白。”不待陈冲说话就结束了通话。   詹艋琛将身体沉沉地靠向椅背,面目深沉。   华筝提了裤子洗了手就出了洗手间,回到编辑部时里面的人只有寥寥无几了,其他人都下班了。   冷姝走进部门,对华筝说:“同事们出去的时候被记者追问,故意说你从暗道离开已经下班了。有的相信,有的还在蹲守。”   “没关系。那我晚点再走。你怎么还不下班?”华筝问她。   冷姝朝总编的位置看了眼,便说:“行,那我就下班了。你自己当心点。实在处理不了了就打电话给我。”   不过,这种可能是不大了,因为有总编在就不用担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编辑部的同事们都陆陆续续地下班了,华筝坐在位置上整理着稿子。   寂静的氛围里,她开始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看向面对电脑的丛昊天,最后踌躇开口:“总编,你还不下班么?”   “有事?”   “没事。”华筝说。   真是的,我能有什么事?我是什么事你不知道么?明明你可以下班了却还在这里,还那么理直气壮。   过分。   华筝倒是想下班的,行么?   在位置上坐不下去了,华筝决定去看那些记者是不是还在坚持着自己的岗位。于是下楼。   外面的天色已黑,但一点都不影响门外记者势必拍到第一手新闻的恒心。有的人肚子饿了,干脆就叫了快餐送到这里,就在大门口或坐,或站地端着吃。   华筝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个时候保安人员都管制不住了,所以只要不冲进大门,他们也就不会上前阻止了。   看着他们吃得那么香,华筝的肚子居然被引出了强烈的饥饿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而就在这时,门外的记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突然就全部急三火四地撤离了。好像是中间谁接了个电话。   华筝瞅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她顾左顾右地走到保全人员面前说:“你去帮我看下记者是不是都走光了?”   不会是准备来个回马枪吧?   “好。”保全人员打开大门往外走,转悠了一圈回来,“都走了,那些车不在了。”   这让华筝疑惑了。搞什么鬼?难道是自家公司被火烧了赶着去救火?   事实上,不是他们家的公司着火,而是有更火爆的新闻出现了。那些记者是得到另一处的消息了。   华筝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名人,还不是因为祁甬城的缘故,所以自然是紧着要紧的新闻跟进了。   华筝正在思索时,周毕华从外面回来,她急忙走上去:“大哥,刚才门口聚集了很多记者,你要再提前回来一会儿就能看到那壮观了。”   “……”周毕华。   “真的。”华筝以为他不信。   “我知道啊,我故意等他们走了才回来的。”   “大哥,你这是明哲保身么?”华筝直言。   “我真要明哲保身我就直接回家了。你知道这些记者为什么离开么?”   “他们好像挺急,为什么?”华筝竖起耳朵听着。   “这当然是总编的主意。让我去找别的新闻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周毕华虽然不爽丛昊天,但也不得不佩服他脑子转得快。   “什么新闻?”   “看这个。”周毕华将手机掏出来,打开某段拍摄的视频。   华筝将脸凑近,看见的不知道是谁的房子里,镜头对准了窗户,没几秒两个人出现在窗户后面,一男一女,在说着话,还没说几句就搂在一块儿情不自禁地激吻了。   那个男的华筝不熟悉,但是那个女的就算是化成灰她都不会认错。   “莫尼……”   “对,就是她。刚出道就和某导演上演了这一出。关键这个导演还是有家室的。这样的炒作没有哪个明星敢接受。我想,经过我们的报导,这个莫尼应该不会‘红’多久了。华筝,一定要相信东方时刊的实力。”周毕华拍拍她的肩。   “谢谢大哥。”   “谢我干什么?要谢谢总编吧,这个功我可不敢邀。”   华筝回到编辑部,丛昊天还在办公桌前。   我应该怎么去感谢总编呢?口头的?还是用行动表示?用口头表示显得不真诚,如果行动表示又觉得太过亲近。真是左右为难啊。   丛昊天抬头就看到华筝站在那里发愣。   “记者都走了?”   “啊?”华筝回神。   “发什么呆?”   “我……”华筝准备口头上的谢意时。   周毕华走了进来:“总编,你去看下图片剪辑,还有放在官网上的视频情况。”   “知道了。”丛昊天站起身,朝华筝走去,站定在她面前。   那边周毕华已经离开。   华筝在丛昊天靠近时,微低下了脸,视线落在他胸膛处的扭纽扣上,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可是总编什么都没有做,只说了句:“路上当心点。”   说完便擦身而过了。   华筝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变得很薄很薄,透明到能听见心脏跳动的每一次声响,脸上更是因为那一句简单的关怀而泛出红晕,烫得她滋生出千丝万缕的惆怅。   对于自己做的事没有只言片语,却只是一句‘路上当心点’……就像突然间就戳中了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明明说好不心动的,还是克制不住。她不要这样的发展,真的……   华筝开着车回到詹家,因为没有用晚餐,所以她准备去厨房间弄点吃的,却在经过客厅的时候碰到正在看电视的詹艋琛。   吓了她一跳。您老可真有闲情逸致啊!   “回来了?”詹艋琛双眸盯着电视。像是寻常的一句问候。   却让华筝的心脏处于不规律中:“是啊,加班了。”   她总觉得詹艋琛好端端地出现在大厅看电视实在是不寻常。   “我记得你说过,只有临近出版日才会加班。好像离上一次出版日只隔几天吧?”詹艋琛还是闲闲地问。   华筝站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都没了主意。   “前天晚上也是加班?”詹艋琛转过脸深邃的双眸看着华筝,是那么毫无预兆的一句话。   华筝脑袋瓜突然很难运作起来,就好像用棍子也搅不动的粘稠。   “我……有点事情啊,我有跟你说……”   “如果不好说,可以不说。”詹艋琛语势一转,好像这根本就是不值得的事。   可是华筝却不那么想,她要是那么想绝对是不够聪明。便豁出去了:“其实前天晚上有人请我吃饭……”刚说到个开头,詹艋琛就将脸转过去,视线再次盯着电视。   外表看起来像他无意倾听的样子。   华筝看了看那侧面刚硬的线条,接着说下去:“我喝了点酒,在洗手间的时候被一个男的抱住,我完全没有防备,因为我当时有点醉了……而且今天还因人偷拍上了报纸。”   华筝觉得詹艋琛一定是知道报纸上的事了。   “坦白从宽。华筝,你是这样想的?”詹艋琛问。   华筝无言以对。   “我说过,你很聪明。”   华筝心想,跟你过日子能不聪明点么?如果你明明知道真相,我还在一直否认事实,这不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么?   嘴上说:“哪里,和您比起来我就差得远了。我在您眼里任何一个小动作,对我来说隐蔽的很好,对您而言却是玻璃一样的透明。所以,在您面前我几乎是无所遁形的,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呵呵。”华筝后面还笑两声,以便美好的结尾。   詹艋琛身体微转,将一只手臂搁在沙发边缘,问:“武打明星很好?”   华筝心里一惊。   瞧吧!我就说他如果不知道,不会那么问,我真的挺有自知之明啊!   “怎么可能?我比较喜欢优雅的男人,就像您这样的。”华筝决定将马屁拍到底。   “武打明星身材练的不错。”   “哪能啊?您没瞧见那身材,一短短的二级残废,站在您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前面简直很怂啊!”华筝脸上不停地带着对祁甬城的嘲笑。   “你拿我和那种人比?”詹艋琛问。   呃……华筝傻了。这比来比去都是你占上风,还不满意么?那怎么办?   她忽略了一个问题。詹艋琛的矜贵。在娱乐圈那个摸滚打爬的地方,却是比不上詹艋琛的优雅和逼人的贵气。   “我就是打一个比方。他怎么能跟您比?呵呵。”华筝干笑着。   “每天晚上例行的事,总不要我来提醒吧?”詹艋琛突然话锋一转,深沉地看着她。   华筝心口一震,咬了咬唇,轻声说:“……我知道。”   詹艋琛站起身离开,那边女佣麻利地去关电视。而华筝还立在原地不动。   每天晚上例行的事,不就是要做那种事么。华筝心情很低落。   正在用餐的时候,有女佣走了过来:“詹太太,老太太叫您过去。”   “哦……我马上过去。”   女佣走后,华筝饭都吃不下了。她基本料到是为了什么事。   她就说,被詹家人知道那样的报导绝对是比什么都麻烦。   没有多耽搁,华筝便过去老太太那边。   而除了詹艋琛,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她呢,这是要开批斗会的架势?   “奶奶。大哥大嫂。”   “坐吧。”老太太发话。   华筝刚坐下,女佣就端上一杯水。华筝似乎能从透明杯上看到自己不安的身影。   “报纸上的事情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老太太说。   “奶奶,那完全是个误会。那是偷拍的……”   “不偷拍,光明正大的能拍得到?”华筝话还没说完,荆淑棉就打岔,咄咄逼人。   “奶奶,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华筝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事情发生,你让艋琛的脸面往哪里搁?那些股东可都是认识你的。你要出去上班,要自由,没人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可是你也应该懂得分寸。华筝,詹太太的位置是没那么好坐的。”老太太疾言厉色着。   “对不起……这样的事不会有下次了。”   “艋琛怎么说?”老太太转问。   “没说什么。”   荆淑棉冷笑:“还以为小叔挺在意你的呢,原来也不过是如此。”   “你说够没有?”老太太瞪向荆淑棉,她才收起那嚣张的德行。然后看着华筝,“奶奶一向喜欢你的坦诚。也愿意去相信你。但是你要顾及到艋琛的心情,别让他觉得是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夫妻之间最主要的是信任,有什么话放开来讲会更有利于沟通。”   “谢谢奶奶的教诲,我会记住的。”   “好了,回去吧,早点睡。”   “是。”华筝站起身离开。   她有看到荆淑棉气急的表情。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气的。   荆淑棉气的当然是老太太的偏袒。回到房间她就想大发脾气,可是又不能。在詹家她真的是做什么都不顺。   来了个华筝就更是让她心上如火烧。   那完全是两种待遇嘛,她被人算计误导成*的样子,老太太表面相信,事实上对她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而华筝呢?她那样随便的一句否认就说什么‘相信’,这厚此薄彼地也太明显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詹楚泉进了房间。   “楚泉,你看看奶奶。华筝做出这样的事,居然轻飘飘地就放过她。可是我呢?从上次的事后,奶奶一直对我不冷不淡的。同样是她的孙媳妇儿,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差距的对待呢?”荆淑棉想柔声地和丈夫说话,可是语气里溢着太多的不满。   “华筝的事应该由他们夫妻之间去解决。能大事化小又何必去追究呢?奶奶是挺喜欢华筝的,她比较安静,不喜欢与人争。淑棉,这点你应该和她多学学。”詹楚泉说。   却让荆淑棉怔了好几秒。什么时候自己的丈夫和华筝这么要好了?居然如此帮着她说话?以前就算在‘以和为贵’的前提下会说些道理,可也不像这样的,弄得多了解华筝的样子。   亲们,不容易啊,百忙之中抽出的时间更新啊。你们多多支持我哈,月票什么的,拼命向我砸来。哈哈爱你们。 正文 语惊四座   却让荆淑棉怔了好几秒。什么时候自己的丈夫和华筝这么要好了?居然如此帮着她说话?以前就算在‘以和为贵’的前提下会说些道理,可也不像这样的,弄得多了解华筝的样子。   “楚泉,你怎么能这样说?”荆淑棉不可置信,“我是你的妻子,难道我在你眼里还比不上别人么?”   “淑棉,我是帮理才这么说的。你自己说说看,我有没有说错。难道我让你去和华筝作对才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僵?而且你是我妻子,我也不想你整天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生气。我这是为你好,难道你没有感受到?”詹楚泉正色地说。   言语不厉,又好像处处为荆淑棉考虑。   或许荆淑棉也有一瞬间那样认为,自己的丈夫没有理由不帮着自己。只是听着那些‘情理’之中的话,非但没有舒心,反而更堵得慌了。   “淑棉,你可以试着和华筝好好相处,或许讲开了会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呢?华筝是艋琛的妻子,是詹氏人眼中的‘詹太太’,你和她走得近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你说呢?”   詹楚泉不这么说还好,一说荆淑棉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还以为是为了家庭和睦,搞了半天是想让自己去讨好华筝。   真是搞笑,她有什么资格值得自己去低声下气?瞧她那个样子怎么能做詹太太的位置呢?一点都比不上自己的气质。   看着詹楚泉如此没用,他自己去倒贴詹艋琛也就算了,还得配上个老婆么?她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越看詹楚泉心里越生气,荆淑棉扭身就走。   “去哪里?”詹楚泉问。   “吃完饭出去走走。”荆淑棉耍着脾气。   詹楚泉并未追出去,因为没必要。   华筝在房间里洗完澡,没有做任何停留就去了詹艋琛的房间。因为去的越早可以早点完事,而不是折腾到只能睡几个小时。   很巧,詹艋琛刚进浴室,里面传来哗哗哗的水声,*,透着危险性。   华筝就站在卧室里,跟其他房间摆设没啥区别。她四处闲逛的视线落在那张大*上,确实,*单换掉了,所有的都换掉了。看来那天晚上她吐了不少。   华筝异想天开,如果能在这*上再吐一次,那就能幸免于灾难了。是的,这个灾难就像发地震。   地在摇,天在晃。   在她发呆时。浴室的门拉动,詹艋琛带着一身的热气和半湿不干的强壮身体走了出来,腰间围着浴巾,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   如出一辙的事情每每上演,华筝还是在上演前有着紧张的心情。   静待原地。   詹艋琛用张开的五指耙过微湿的发,优雅性感。对华筝来说,他的任何举动都是带有威胁性的。   没有急着‘办事’。而是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喝着。   “刚才奶奶找你了?”   “嗯。”华筝回应,本想简单带过,可又觉得太草率会让詹艋琛不满意,便接着说,“奶奶问了我报纸上的事,我实话实说了。奶奶让我也坦白跟你说,别让你也误会。”   “是么?”詹艋琛如此简单的一句,听不出实在的意义。   不过华筝还是继续说了:“是的。我觉得奶奶对你真好,什么都在为你考虑。”詹艋琛对奶奶不亲近,华筝觉得这样说应该能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吧……   “为我考虑?难道不是你在自作主张?”詹艋琛说。   “哪有?我只是在转述奶奶说的话。”华筝替自己解释。   “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其他人如何,跟你没有关系。”詹艋琛放下酒杯转过身,看着华筝。   “其他人我当然不会管,可是你是我的丈夫,我肯定是要处处为你考虑的。”华筝立即煞有其事地说。   内心觉得自己跟说唱似的,特别好听。   “是不是真心为我考虑,我会感觉得到,不然什么都是没用的。”詹艋琛走向华筝,抬起她尖俏的下颚,迫使她迎面而上。“你说是么?”   “……那是自然的。”华筝如此说。   她听得出来,詹艋琛在怀疑。不过他到底在怀疑什么?这是华筝不明白之处。如果知道,她也许就可以替自己解释,可以在詹家生活地更游刃有余,不是么?   接下来的事,毫无悬念。   詹艋琛的吻,霸道,深猛,带着一丝丝烈酒的味道,全染在了华筝的味蕾上,不留任何余地。   于是,身上的障碍都不费吹灰之力地遗落在地。   华筝被掀倒在*,身体在詹艋琛的手指下被迫打开,完全地打开。   紧接着她的身体一紧,詹艋琛已经强势地深埋进那幽宅之地。那么地不适合,就像方枘进不去圆凿。   世界又在眼里分崩离析。   华筝只感觉到一下下的撞击,很重,很痛,很晕眩……   性生活的频繁,已经影响到了华筝的某些情绪,就比如,她在爱情的撰写里很排斥写*戏,可是又非要强加进去。这是要求,能吸引人。当然,这不是瑟情的,只是为了让整篇文章看起来更饱满,更富有想象力,更让人回味无穷。   有时候华筝写着写着,会觉得爱情里的伤感是真的,快乐是虚幻的,根本就不切实际。   事业或许也是如此。就比如莫尼。   莫尼的视频在网站上播放,在东方时刊的报纸上刊登,*之间,莫尼的形象一塌涂地,事业瞬间遭遇前所未有的滑铁卢。   不仅东方时刊报导,其他报社自然也不甘落后。连莫尼出个门都要拍下来继续大做文章。什么小三,过街老鼠,惨不忍睹。   那些准备签约她的公司立刻解了约,莫尼不仅没了前途,还因为违约负债累累。   这可真够狠的。   如果莫尼早知如此,她肯定不会再想着法子继续攻占娱乐圈了。   所有苗头对准了莫尼和那个导演,自然就不会有人再找华筝的麻烦了。   编辑部。朱莉问在场的人:“那我们就这么放过祁甬城?我回去科普了下,听说这个人电影里虽是大英雄,但在娱乐圈被他玩弄过的女星不少,不是个好东西。冷姝,你觉得呢?”   “这种人还是算了吧。而且如果继续追踪祁甬城,万一背后捣鬼的人又将华筝给供出来呢?不过像这种常在河边走的人,总有一天不仅会湿鞋,还会直接掉进深水里。到时就直接爬不起来了。”冷姝扯着冷笑。   “她背后不是有詹艋琛么?詹艋琛无所不能,这点事会不会也被他轻易带过去,将美人儿解救出来。”其他同事忧心地说。   编辑部一阵沉默。她们都忘记了还有个詹艋琛。   莫尼暂时会‘死’,不过能不能永远让她消停,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华筝偷偷瞅向总编的位置。大家也真是的,就不能不提詹艋琛么?有什么好说的,心里知道就行了。   华筝心虚。本能地就不想让总编也听到这个敏感的名字。   好在,总编脸上没有情绪变化。   不过就在她们担忧莫尼会不会‘死而复生’的时候,又出来了另一个新闻。编辑部的人不熟悉,但是华筝看到新闻后相当的讶异,或者也不奇怪吧?!   坏事做多了,总会路出马脚。   再说了,詹楚泉和人在厕所里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欢爱起来,被知道实在不是件难事儿。   “看什么呢?”都中午准备去吃饭了,还见华筝对着电脑不动,冷姝走过去。   华筝的浏览页刚好是詹楚泉的那则新闻上。那上面的每一张照片,和华筝与祁甬城的尺度好不到哪里去。   总之,亲密,偷吻,一目了然啊。   “哟,是詹氏的总经理,姓詹?我听说詹艋琛有个大哥,不会就是他吧?”冷姝问。   “嗯,应该是。”华筝说的是‘应该’表示她也不是很了解。   “我的天,我就跟你讲,一根藤上不会结出两种瓜。前有詹艋琛,后有他大哥。真不愧是兄弟。”冷姝闲话着。   华筝就觉得奇怪,将詹楚泉放在网上,推上风口浪尖,难道是他认识的人干的?他又不是什么名人,说有名还不如詹艋琛一半,打击詹氏的声誉完全是没有意思的。   还偏偏在离自己的绯闻之后,不会是有人看詹家不顺眼,一个个的开始对着下套吧?   如果真是这样,好可怕。   下班回到詹家后,红玉一脸兴奋地跑过来。   “詹太太跟你说一件事。”   华筝几乎料到,但还是问:“什么事?”   “原来大少爷不仅和女佣关系密切,在外面也有女人啊!你都不知道太太气成什么样了。正对着老太太哭诉呢。”   “那大少爷回来了没有?”华筝问。   “早就回来了。不过大少爷说这件事是有人陷害,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可是那么亲密的照片,还嘴对嘴地接吻,说陷害实在是很虚啊。”红玉有鼻子有脸地说着自己的观点。   是不是子虚乌有,华筝这个亲眼目击者最有发言权了。不过她是不会跑过去拆穿詹楚泉的谎言。这也不厚道。   别人的家事还是别搀和进去。不知道有不知道的解决方式。   这一段时间荆淑棉应该就没有时间来找她麻烦了。她发现了自己丈夫的不轨,那刻不安分的心应该会收收了吧?不然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想,荆淑棉不会这么傻。   不过华筝比较在意的是老太太的心情,真正要说起来,在詹家就老太太和自己亲近吧,因为有爷爷的情分在啊。于是就问红玉了。   红玉说:“老太太是气愤。詹太太你想,前有太太流产,*的事,现在又是大少爷*闹地整个詹氏都知道,能不气么?都没有安生的时候。”   华筝略沉思一下,随后看着红玉,道:“你看昨天的报纸了么?我上头条了,看见没?”   “看见了。”红玉不加思索地说。   “有没有到处去乱说?”   “怎么会?而且那报纸上的都不是事实,那不成了乱嚼舌根了么?”   “你怎么知道不是事实?”华筝好奇。   “如果詹太太心里真有鬼的话那天晚上就不会回来了。那明明就是詹太太微醉时被人趁人之危了。”红玉捍卫着华筝。   这让华筝很意外,赞赏地点头:“分析地有条有理。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那完全是詹太太教导有方。”   华筝不由轻笑,你说她傻地天真,她却不糊涂。有时看事情还挺有她的道理。   她真是找到宝了。   晚餐桌上。华筝正和詹艋琛在默默地吃着饭,那边女佣过来了。   “二少爷,老太太叫您和詹太太用晚餐时过去一趟。”   “知道了。”詹艋琛说。   女佣离开后。华筝时不时地瞅向詹艋琛,最终开口:“你知道是什么事儿么?”   “什么事?”   华筝用着不相信的眼光看着他。   你难道不知道?还这么问。   不过她还是说了:“大哥和一个已婚女人闹出绯闻的事啊。”   詹艋琛抬眸看她:“你怎么知道是已婚女人?我记得媒体上并没有交代这个。”   呃……华筝傻眼,没有么?   随即她查看四下无人后,身体微微凑前,低声说:“那天晚上我们公司聚会,我刚巧去上厕所,然后看到大哥和别的女人在厕所里那个。是那个女人亲口说自己结了婚的。”   詹艋琛停下用餐的动作,眼神深邃而专注地看着华筝:“公司聚会?我似乎不清楚。”   华筝呆若木鸡。难道自己为了向他告知詹楚泉的事都忘记自己时时处在危险之地的可怕么?   在詹艋琛面前说话,不知道要经过脑子么?   大大的失误了。   “就是同事升职,请我们去吃的晚饭,我觉得是小事,所以就没说。”   “也就是说在这段期间,你有对我撒过谎?”   华筝愣愣地看着他,随即双手合十,表情哀求:“我错了,我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没有说,就是出版日那天加完班我们去的。晚上我睡在我的同事冷姝那里。不相信你可以去调查。其实我也是为了你考虑的。你想想,连着*加班回到家肯定是没精神的,如果你想过夫妻生活,那会扫了你的性的。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么?”   “……”詹艋琛。   “多吃菜。这个是我的拿手菜,而且很有营养。”华筝动手帮他搛菜。边立刻转移着话题,“你说,奶奶找我们过去会说些什么?这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插不上话吧?”   詹艋琛看着她做贼的表情,没再说什么。连带着华筝提出的疑问也一概保持沉默。可那刀削剑砍的脸庞让人无端生出胆颤的情绪。   华筝见他开始用餐,心上松了一口气。   心好累。   华筝和詹艋琛过去的时候,那边似乎用完晚餐早就等着了。   不过单单没有看见荆淑棉,想必在哪里伤心着呢。而詹楚泉坐在一旁,依旧儒雅的外表,只是被别的情绪给笼盖了,显得不真实。   “艋琛,我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在詹氏周旋一下这事,将传的新闻压制下去。这对楚泉实在是不好,别人怎么看他。这件事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你帮个忙。”老太太待他们坐下后就说。   那副神情实在是让人看了不忍。华筝去看詹艋琛的脸色。   “那得看大哥以后怎么做了?毕竟他是兄长,应该更懂得事情的处理。”詹艋琛淡淡地说。   “他也很后悔。你们都出过这事儿。你也知道那些媒体的造谣,什么时候我要用法律的武器来制裁他们的诬蔑的。”老太太说。   “这是应该的。不过我可以出面帮忙。只是这件事大哥到底有没有做?如果真的做了,就不好说了。”詹艋琛看向詹楚泉。   詹楚泉立刻否认:“我没有做,一定是有人在诬陷我。”   华筝的视线看过去,这装得可真像啊。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为之动容的。   “是么?那华筝怎么说,有亲眼看到你和别人的女人在洗手间里?”   詹艋琛语惊四座。   华筝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詹艋琛。他怎么能说出来?   “华筝,不用担心,直接说出来。”詹艋琛似乎看不到华筝脸上的愕然和眼里的慌神。   詹艋琛,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华筝看向詹楚泉和奶奶,所有人的脸色都差极了,到底是为了她的‘亲眼所见’,还是为了那个‘被拆穿的谎言’。   她忘了思考……   詹艋琛这样说,是故意让自己陷入这场斗争中么?怎么可以……   “大哥,我……”华筝想开口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荆淑棉直接冲到华筝面前——   “你说!你亲眼看见的?看见什么了?”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华筝否认。   可是没有人再愿意相信。看他们的脸色都知道了。   “没看见小叔会这样说?既然说出来又何必遮遮掩掩!”荆淑棉不依不饶,似乎非要讨个说法。   “对不起奶奶……”华筝不想再待下去,站起身走了。   荆淑棉转身看了詹楚泉一眼,泪眼婆娑地就进了房间。詹楚泉跟了过去。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门一关上,荆淑棉就质问。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詹楚泉保证着。是的,在詹艋琛面前,他输不起。   一输,一塌涂地。   “那就是真的有了?楚泉,我一直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原来,并无区别。”荆淑棉这个时候觉得他的不一样,可能就单单指的男女行为作风上吧。   “男人有时候逢场作戏也是正常。如果真要追究起来,淑棉,你才是那个对不起我的人。我的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不然也不会被别人的女人有机可趁。”詹楚泉似乎都有点幽怨。   “我已经解释了,我是被人陷害的。”   “那么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躺一张*上,对我的冲击已经够大了。淑棉,男人更担心女人的不忠。”   荆淑棉无语了。现在变得是她的错了。可是她明明没有错。   她不爱詹楚泉,自己一直都知道。可是如果和詹楚泉闹翻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她就会被赶出詹家,从此以后一无所有。   而另一方面,她的自尊心那么强,就算不爱,也无法容忍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失败。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今天很早吧?嘻嘻,爱你们哦。 正文 惊险一幕   而另一方面,她的自尊心那么强,就算不爱,也无法容忍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失败。   一直以来,她都太笃定了,笃定詹楚泉只会爱自己,也离不开自己,难道不是么?他对自己说的那些柔情蜜意的话可还是记得很清楚。流产的时候他的宽容,不正是因为爱么?   正因为如此,她才肆无忌惮地将所有的心思放在詹艋琛身上。现在呢?实在是她太低估男人的*了。   “淑棉,别生气了。这件事到底为止。我爱的人只有你,任何人都不会取代你的位置。可以么?”   荆淑棉看着他:“以后你还会和那个女人来往么?楚泉,我不能没有你。想到你和别的女人亲热,我会疯掉。”   让她疯掉的只会是眼下的尊贵身份失去。就算嫁给詹楚泉也比其他人的家底强。任何一个女人如果取代了自己的位置,说嫁入豪门也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只有霸着詹楚泉才有后路可走。   詹楚泉抱过荆淑棉,纳入怀中,说:“我说过,那不过是逢场作戏,一时的冲动,以后就不会了。”   “我相信你。”荆淑棉不得不相信,不是么?   其实这件事上让她更恨的人便是华筝。难道不是?   本来,就算詹楚泉和别的女人有染,她心里有数,但只要不说出来,就当给詹楚泉一个悔过机会的警示。本来她要的只是眼下的一个身份。谁知道闹大了之后詹楚泉会不会来个破罐子破摔呢?   她倒好,直接说了出来。真是卑鄙地很。   一山不容二虎,就算她要走,也会拉着华筝一起下地狱。   华筝从老太太那里离开后,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外面。那里有室外游泳池,不过一般没人在这里游泳,就像是个摆设。   在这夜晚,镜面无痕,就显得越加平静了。   而华筝的心情却没有那么平静。走到旁边,在躺椅上坐下,接着往后一仰,看那天上为数不多的星星。   她没有别的要求,只想安安分分地做‘詹太太’,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给么?   平凡是最难得到的幸福。是这个意思么?   谈话厅里发生的一切让她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空了一样,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和精力去和詹家人搅在一起,还为了那种事。   这下倒好。扯也扯不开了。   老太太本来就想‘家和万事兴’,而詹楚泉更不会希望自己的事被人知道,不然也不会否认了。   当詹艋琛说出那一句话后,那一刻是多么地让人难堪啊。   现在华筝得罪的可不止只有荆淑棉了。她想要的太平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稳重的步调。   华筝转过脸去看,是詹艋琛的深色身影。   她没有说话,脸又面对着深邃的天空,便又想到詹艋琛的眼神,也如这夜空的深邃。看了真是叫人心里不舒服。   “不高兴?”詹艋琛平静地问。   可这不是废话么?华筝想将他视为隐形人却忽视不了那强大的气势后,便从躺椅上站起身:“那好,我问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他们会怎么想我?就算是事实,这么不分轻重的说出来影响多大,你知道么?詹艋琛,你是故意的!”   她才管不了那么多。这个男人处处都带着算计人的深沉,实在是很危险。   “不是你说‘出嫁从夫’,什么都只会为自己的丈夫考虑?你说的话都是不作数的?”詹艋琛问。   “这怎么能一样?”为什么反过来变成她的错?   “哪里不一样?”   “我不想让奶奶和大哥觉得我是个多事的女人。这样弄得不愉快就很好么?”   “如果是事实,又何必担心别人的看法?该担心的,是他们自己。”詹艋琛说。   华筝看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詹艋琛说的每一话都有道理。可是难道在他的心目中就没有一丝亲情么?只要守住秘密,家庭就会和和睦睦。就算要分裂,至少也不该是她在里面从中作梗啊。   不。不是詹艋琛明知故犯。而是他对詹家的其他人都保有着不被人知道的心思。而那样的深度华筝不想去揣度。   就算哪天离开,她也希望自己是干干净净,不带任何愧对的。   “詹艋琛,其实我知道,你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我已经是在很努力地做了。不然,大哥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正因为我觉得你是我的丈夫,值得信任才说的。可是我觉得……我错了。”华筝平心静气地跟他说。   詹艋琛深黑的眸中闪动了下,就像旁边游泳池内平静无波的水面被什么震动了下,起了小小的波纹。然后慢慢地恢复如初。   “你和谁有恩怨,你的内心堆砌着怎样的冰山,那都和我无关。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将我搀和进去。我和你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   华筝说完,看了詹艋琛一眼,随即离开。   而在她的身影错开经过詹艋琛身边时,手臂被猛地抓住,然后一拽,她便立在了詹艋琛的面前。   过高的个子厚重的压迫感罩下来。   华筝愣愣地看着他。   “既然选择让我相信,何不跟着我的脚步走?这样,我才会相信你的诚心。”詹艋琛紧盯着她的双眼。   纵然在灰暗的光线下,也明亮如光。不过这光只能吸引人,还不能驱散詹艋琛深眸中的阴影。   “你的什么脚步?就是和奶奶他们作对?抱歉,我不想让大家的关系闹地那么僵。”华筝用力地抽回手。   不再看他,选择离开。   詹艋琛站在原地,身影未动丝毫。   确实如此,这个世界相信难,被相信更难。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华筝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心情久久才能平静。   詹家算起来,她和老太太是最亲的,就算不是,也不能做那样没礼貌,不孝的事情。   詹艋琛实在是说得出来。   她想起来,丛昊天说过詹家争财产的事,他们不会真的在背地里做着什么明争暗斗的事吧?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现在她已经两头都得罪了。   詹楚泉夫妇会气她,那么奶奶应该不会的吧……   华筝烦死了。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詹艋琛。   华筝这是第一次公然挑衅詹艋琛。其实等冷静下来,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詹艋琛会不会等一会儿过来直接掐死她?   想着他难不成还真会拿自己怎么样么?可是如果真的不会,那她干嘛一直在左右想着各种被折磨的可能?   这晚上,还以为詹艋琛会让她去房间,不过一直到睡着,都没有动静。   醒来,已是凌晨。   从房间走出来,再去餐厅用早餐,餐桌上有华筝,还有詹艋琛。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好像昨晚发生的事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詹艋琛的脸色也没有哪里特别的不好。   华筝却没了心情在餐桌上说话。谁知道说了会不会惹了说不定*都不痛快的詹艋琛?   不过草草用完早餐,华筝离开的时候还是打了声招呼:“我上班去了。”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再生气也不能不好好‘过日子’。   “心情好点了?”背后詹艋琛问。   意外地发问倒让华筝的脚步略停。   转过身。詹艋琛坐在餐桌前,手上执着餐具,微侧的脸庞看着她。温雅,不失贵族气息。就那么一个定格的神态都让人觉得不可侵犯。   不过那双凝视的黑褐色双眸好像确实想知道她的心情如何一样,在等待着答案。   华筝有些发愣。他居然会顾及到自己的心情如何?   华筝须臾点头:“挺好的。我走了。”   说完,就往远处去。   一边走,华筝一边想。就这样吧,做一对另类的夫妻。大不了以后什么事都掖在心底,不会再和詹艋琛说。   这不就好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她自己。如果不说大哥的事不就不会发生那么糟心的事了?   刚想到这里,就碰到了詹楚泉。   以往华筝没有车的时候,在这个位置,是詹楚泉载的她。所以当车子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露出那张儒雅的脸时,气氛是略微尴尬的。   “大哥。”华筝开口叫他。   “我载你一程?”詹楚泉似乎并未因昨晚的事耿耿于怀,还和平常一样,没有分别。   只是华筝的心里始终硌着一块疙瘩:“谢谢大哥。我已经将家里的车开过来了,现在上班都是我自己开车去的。”   “这样啊,挺好,就不用跑下山再搭车了。别墅范围太大,走路也浪费时间。”詹楚泉笑着说。   “是……”   詹楚泉看向华筝,有些迟疑地开口:“那天在酒吧发生的事,你在洗手间?”   华筝一脸懊恼,她就害怕会被问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脸色也涨地发红:“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更不应该告诉艋琛……”   “这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的一件错事了。淑棉让我觉得很失意,失去孩子,甚至*,我没有发泄的源头。你知道,在詹家活着,很累。”   这句话是说到了华筝心里头。虽然不知道谁给了詹楚泉累的负担,但是总有他的缘由。就像自己,她的累是来自詹艋琛。   所以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詹楚泉的*行为了。不过也轮不到她来评价啊。   华筝没法劝慰詹楚泉失意的心,就荆淑棉那种德行的人,她实在找不到好的词去形容而后让詹楚泉去原谅。   “大哥还是要谢你。”   “大哥……谢我什么?”华筝问。这没有恨他入骨已经不错了。还说谢?   “不是有句话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不是闹的这一出,可能我还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让艋琛在詹氏难做。”   “詹氏的事我不太了解。但是不管大哥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华筝说,里面不乏拍马溜须的意味。   詹楚泉看着她,似乎被她逗笑了。没说什么,随即吩咐司机开车。   只是车子开过去后,詹楚泉从后视镜中看见越来越远的华筝的身影,脸上笑意衍生出的痕迹就像刀子割过的带着阴冷。   只不过这些华筝看不见。   她甚至想,詹楚泉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表里不一吧。或许男人嘛,就像书里写的,*会凌驾于理智之上。   便觉得情有可原了。   华筝想着时,开车便有些心不在焉,车子开到山脚下时一下子歇火了。   华筝郁闷,早知道当初就选自动挡的了,手动挡不仅让她倒车难,下坡后上坡都能歇火。   在她埋着头启动车子时,开着的车窗却让人有机可趁瞄准了镜头,对着车内的华筝就是一阵猛拍。   华筝启动车子后就上路了,并不知道自己被拍的事。   林一凡瞪着手中的照片,刚才为了拍到车内的人就是一阵按快门,那侧影只是有点熟悉。现下看着手中的照片,他愣住了。   这是……华筝。   她怎么会从詹家的别墅出来?   听说华筝和詹艋琛的秘书走得比较近,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为了解除林一凡内心的疑惑,选择晚上蹲守,没想到还是看到那辆车子驶进詹家别墅,一直到凌晨的时候再离开。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林一凡只是想来偷拍詹艋琛的妻子的,却意外看见华筝。而且华筝好像住在这里。这是什么缘故?   詹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出长住的。除非是詹家人。   有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形成,他都不可置信。   华筝开车在路上的时候接到个陌生电话,不知道是谁,一直打个不停。华筝忘记带蓝牙耳机,便将车停在一边接听电话。   她如果知道是莫尼打来的,一定不会接。   “怎么,不敢接我的电话?”莫尼嚣张的声音传来。   “莫尼小姐,有事么?”华筝真觉得搞笑。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上次的事,你倒送上门了。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还是说怕我找你麻烦?你们东方时刊的人这么有能耐为你出头。难不成你和你们公司的社长睡过了?”莫尼恶毒地说。   “莫尼,说话不要太过分。你的处境是你咎由自取。叫我去吃饭,实则是陷害我。做这样事的你就没有错了么?”华筝脸色都青了。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   “错?别说的你很清高了不起的样子。你说,如果东方时刊的人知道你就是那个不露面的‘詹太太’,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我倒是很好奇。”莫尼现在反正已经被打入地狱,她才不害怕华筝的身份呢。   让她这么负债累累,官司缠身地活着,还不如好好地来发泄。   华筝捏着手机的手一紧,即刻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就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副驾上。   华筝没有立即开车离去。而是想着,莫尼怎么知道她的身份?谁告诉她的?   不会的,除了丛昊天和家里人知道,没有其他了啊。   华筝实在想不透到底是谁将这个事告诉莫尼的。太可疑了。   带着不安的心回到公司,刚将车停好,准备往电梯去,手机短讯铃声响了下。   这一路上莫尼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跟神经病似的。但是华筝一个都没有接。   华筝将短讯打开,无疑是莫尼发来的,内容是:我就在你们公司附近,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让你公司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到时看你还怎么待在东方时刊。   华筝根本就不想理这种人。可是又怕莫尼说到做到。又回拨了电话:“你到底要做什么?还是又像上次一样设好陷阱等我往下跳?莫尼,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最好别做。”   “你到底出不出来?”莫尼只问。   “我只站在公司大门口外。别的要求恕我做不到。”华筝挂断电话,然后朝公司外走去。   如果不见面莫尼是不会消停的,这个女人做事太极端,心狠手辣的,和荆淑棉绝对是同一类人。   不知道莫尼要干什么,不过不离开公司范围之内,她应该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华筝。”   正在等莫尼的时候,意外林一凡的出现。   “林一凡?”华筝意外地看着他。“你是到公司来有事的么?”   “不是。刚好经过这里,看到你站在门口。等人啊?”   “嗯。不过人还没来。要不要上去坐坐?上次周毕华大哥还念叨你呢,还想找个时间让你回来呢。”华筝说。   “华筝,你很喜欢在东方时刊工作么?”   华筝奇怪地看着他:“怎么问这种问题?”她笑。“自然是喜欢才做的啊。”   看着林一凡凝重的神色,华筝一惊:“林一凡,你不会还要我给你机会吧?”   “就算我想,也不现实了。”   “什么?”   “华筝,我在詹家别墅附近拍到了你的照片。我说当初为什么一直拍不到詹太太的真面目,原来就是你。”林一凡说这话,脸上是有笑意的,不过带点失落后的苦涩罢了。   华筝愕然地看着他:“林一凡,你……”   “当初你那么果决地拒绝我也是应该的。没事,我就是有点不敢相信而已。而且我可是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林一凡贴心地说。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阳光男孩模样,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谢谢你的体谅。”华筝这一天过的,一会儿自己的身份被莫尼知道,一会儿林一凡也来告知他知道了此事。   不过这样的欺瞒,不管是林一凡还是总编都没有计较,让她内心很舒服。   而想到莫尼那个难缠的女人,心头真是一片灰暗。   就在两人聊着天的时候。华筝背对的方向刚巧是林一凡的正面。有一辆车跟不要命地驶过来,冲出安全栏,直朝着华筝的人撞来。   “当心。”林一凡猛地抱过华筝朝一边滚落过去。   那辆车急速地冲来,从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狠狠地碾过,然后一溜烟地逃离,消失地无影无踪。   如果林一凡没有带着华筝闪躲,或者没有林一凡在,华筝就被撞飞了。   林一凡将华筝搀扶起,急问:“有没有事?伤着没?”   “没有。就是手臂蹭了下地面,不碍事的。你呢?没事吧?”华筝觉得刚才他都在护着自己。要伤也是他。   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哒。别忘了支持哈。 正文 意外的发现   “我不要紧。”林一凡望着路边被撞倒的防护栏,和车子逃离的路线,眉头紧皱。刚才那人是直接朝华筝撞来的么?   如果刚来不是自己即时拉开华筝,华筝还有性命么,以刚才车子的速度?   纵使不能和华筝在一起,能出现在这里保护她也是好的。   “那人会不会开车?真是的!杀人呐!”华筝惊魂未定下不悦着。   “华筝,你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吧?”林一凡当然知道报纸上的事情。他不能随时陪在华筝身边,至少应该提醒下一下,让她有所防范。   “得罪人?”华筝问完,内心被拨动了下。“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车……?”   “我不能肯定。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或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对了,你刚才说你在等人。还没来?”   是林一凡的提醒让华筝怔愣。呼吸也微微地乱着。   她得罪谁?她又在等谁?   华筝真不敢相信莫尼有这样的胆子。这样做被查到可是犯法的。   莫尼真的会这么做?   “怎么了?你脸色不好。”林一凡注意着华筝,“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如果是的话,一定要报警。”   华筝回神:“没有。刚才没有看清,也不知道是谁。”   她没有证据不是么?也不能胡乱说。   那边有处理事故的交警走了过来,问:“你们两个刚才没事吧?”   林一凡看了眼华筝,替着回答:“没事。”   “没事就好。”交警例行公事地问完就离开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华筝等林一凡走后,立刻给莫尼打电话:“你怎么还不来?”   “我有事,就不过去了。”莫尼冷着声音。   “不是不过来,而是已经过来了才对。刚才开车的人是你吧?!”华筝直接问。   她知道这个方式很蠢,但是她没有想到莫尼会直接承认:“对,就是我。很遗憾,没有撞死你!”   华筝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喉咙里才发声:“莫尼,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置我与死地?”   “詹太太,你怎么比我还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有病!”华筝气愤地挂断电话。   华筝回到公司,面对着电脑,多少都受到莫尼恶劣性质的影响。   谁不爱惜自己的命啊?无缘无故被人敌视到如此地步简直无法想象。   听莫尼那种似乎与她有着‘杀父之仇’的语气一定不会在一次失败后就退缩。那么也就是说,华筝的小命一直徘徊在悬崖边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莫尼给推了下去。   该怎么办?报警肯定不行。就算不顾及自己‘詹太太’的身份,那也得有证据啊!   华筝处于恐惧中。   朱莉来的比较晚,将自己的包一撂下就囔囔:“本来我早就该到了。路口出了车祸,撞倒了防护栏,交警在那里处理呢。害得我晚了。”   “没出人命吧?”有人问。   “好像说差点撞到两个人,一男一女,就在我们公司门口,不过不碍事。”朱莉说。   “华筝,你倒数第二个到公司,有看到车祸么?”冷姝问。   “嗯……有看到。”华筝点头。   说完,就低着眼对着电脑。   那边丛昊天站起身,似乎要离开编辑部。   经过华筝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你的手……”   华筝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自己的手肘处一块血迹,染红了白衬衫,而且血迹有点干了,已经和衬衫粘在了一起。   华筝用手去拉,就是撕扯的痛。   便站起身:“我去看下。”说要就跑了。   到了洗手间,华筝对着水弄湿干涸的血迹,一点点滴将白衬衫从伤口上剥下来。   开始摔倒在地的时候,她因为慌张而没有注意到,或许因为痛得麻木了。事后又一直想着莫尼会不会再次攻击而忽视了那痛感。   白色衬衫被血染了就很难洗掉。她是不是要哀怨自己又浪费了一件衣服了。   “怎么回事?”丛昊天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   华筝看着他,直接承认:“好吧!那个差点被撞的人是我。”   不说总编心里也有数了吧?!   这种事要倒霉起来,差点被撞也不见的奇怪。遮遮掩掩才要被怀疑呢!   “公司门口?”   “嗯。还有个是林一凡。不过幸好没事。”   “谁撞的?”丛昊天直接问。   “什么?”华筝微怔,迟疑着开口,“不知道是谁,没有看见。总编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丛昊天视线落在她的手肘处,“要不要紧?”   “没事。在地上擦了一下,有点血。”华筝看了丛昊天一眼,“总编如果没什么事还是去工作吧。”   被关心,实在不是她想要的。虽然说关心这个词有点自作多情,可是她会有所不安。   “怎么?”   “总编一直站在这里好奇怪。”华筝委婉地说。   “这个洗手间是你开的?”丛昊天直接反问,淡淡地。   华筝汗颜:“怎么会是我开的……总编说这个话也太奇怪了。”她用纸擦了擦手,低着头说了句,“我先回去工作了。”   华筝离开后,丛昊天并未跟着离开,而是靠在墙壁上慢条斯理地点燃烟。   脑袋微仰,也一并靠在墙壁上,表情在燃起的烟雾里带着琢磨不清的沉静。   到了下班的时间点,华筝开着车就回詹家了。她都不敢有所逗留,生怕莫尼突然间就像鬼一样冒出来。   她以前看过的恐怖片镜头全都给套用上了,感觉比电视里的恐怖氛围有效多了。   回到詹家,先进房换下腌佨的白衬衫,然后去煮晚餐,没有什么新鲜的。   两个人的餐桌上寂静无声,再加上华筝心中有事,就更没有话题了。   甚至晚上都是一个味。詹艋琛所谓的‘不需要他提醒’的事自然也少不了。   华筝清洗了自己,就像古代妃子等待皇帝临幸一样。只不过她是自己走着去的。   在大*上,华筝被詹艋琛强迫的体魄紧紧地抵着,*就像火焰一样渐渐燃起,燃烧在房间各隅吱吱作响。   剥落了华筝的衣衫,露出洁白的雪肤,手抚摸过去都能在上面留下一条清浅不匀的红痕。   詹艋琛等不及要她,除去最后的妨碍。就等待着冲刺进去时——   “啊!”华筝痛叫起来。   原来詹艋琛想禁锢着华筝蓄势待发时,手刚好钳在了华筝的手臂上,一下子抓在了伤口上。   詹艋琛松开手,然后看见了那让华筝叫出声的源头。   那里不是一小块伤口,甚至比一般擦伤要更大面积。   还是早上发生的事,自然不会那么快就结痂,仍旧是鲜红的。   华筝见詹艋琛停下动作盯着她的伤口,黑褐色的眸子深邃幽沉。   忌惮他的不高兴是因为自己扫了他的性。她轻声说:“要不要……继续?”   像是邀请,如羽毛划过空气,轻柔地很。   不过詹艋琛的*似乎有所停顿,就好像能收放自如一样。   嗓音低沉,却掩饰不了被*侵蚀过的黯哑:“怎么会有伤口?”   是的。如果仅仅是被摔的,不会这么严重。   关键华筝还想在精明如神祇的詹艋琛面前撒着蹩脚的谎言:“不一小心摔的。”   “怎么摔的?”好像刚才迫不及待的*不过是一种错觉,瞧詹艋琛温淡的神情一定会让人那样想。   华筝更不会想到他要在这个时候追问地这么仔细。让她微微错愕。想问他,你不急了?   最终没有问。而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詹艋琛的问题:“从公司楼梯上摔的。”这个谎言自认会是天衣无缝。   果然。詹艋琛如此说:“确实有这个可能。”而就在华筝内心暗暗舒一口气时,詹艋琛的后半句来了,“或许我该去调查一下你们公司的楼梯是什么样的形态,让你如此不小心。”   华筝落下的心猛地蹿起。这要是让詹艋琛去查,她的谎言不是立刻就被拆穿了。到时自己连‘负荆请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吧。这确实是摔的。只不过和事实有点小小的出入。”华筝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毫厘之间的很小长度。   边瞅着詹艋琛五官的变化。防备着他随时伸出可怕的獠牙致自己的小命不保。   “我听着。不过这次,我要听更全面的。我更喜欢,不待我一个个地去问,自己说出来。”詹艋琛说。   华筝觉得,自己跟詹艋琛掏心掏肺会受到牵连,相反,不跟他说,也是要遭殃。   这实在是太可怕,太不讲理了。   “我今天早晨去公司,然后接到莫尼的电话,让我和她见面。然后我只答应了在公司楼下见面。我在那里等她的时候,先是碰到林一凡,再来是一辆车朝我撞过来。我是背对着的,林一凡看见了那辆撞出防护栏的车。如果不是林一凡,说不定我现在躺在医院里抢救了。”说不定已经救不了了。   华筝如此缺心眼地想着自己更悲惨的遭遇。   詹艋琛听着,脸色平静无波,可他的行为却让人感到意外。就比如他想知道华筝受伤的真相。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华筝问。   想要知道更多,她也说不出来了。   “我只是试探了你。还真的有意外的收获。”詹艋琛低沉着独特魅力的嗓音说。   “你!”华筝用力地瞪着他。   他也太坏了。居然这样吓唬她。   “这样很好玩么?知道了又怎样?这和摔的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地点不对而已。”华筝气呼呼地说。   “既然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说实话?”詹艋琛问。   华筝眼神一闪,随即笑米米地说:“那不是怕你担心我嘛。万一我真出了事,你不就没妻子了,还要再去娶,不是很麻烦?”   “确实麻烦。所以才不能有事。”詹艋琛的指腹在华筝的下颚处刮过,微微的粗粝,不重不轻,却让人的心脏压迫。   华筝的笑容有些僵,她觉得自己和詹艋琛说着同样的话,内涵却是两种意思。却除了怪意外,什么都揣摩不透。   就像她也以为詹艋琛会在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后,会继续刚才停顿的事。   可是不然,与她想的背道而驰。   *微动。   只见詹艋琛从她凌乱的身体上起来,边整理着不够平整的深色衬衫,边说:“去让吴医生给你包扎伤口。”   华筝从*上坐起身,下了*。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詹艋琛是让她找吴医生包扎伤口?这是关心的用意,还有别有用意?华筝觉得只会是后者。   毕竟她是比较知道詹艋琛的某个特点的。深不可测。   你的脑子最多只能拐两个弯儿时,他却是犹如深山老林里的崎岖深谙,怎么都看不到真实的一面。   不过华筝还是应了声:“哦好。”说完,穿起自己的衣服,离开詹艋琛的房间。   出了门,在去医疗室的路上,华筝还在琢磨着。这个男人变脸是不是太快?地球人还能跟得上他的步伐么?   而且今晚她逃过了一劫,这跟做梦清醒的那一刻,还以为依旧在梦里是一样的。   纵使暂时放过她,华筝还是觉得心有不安的疑惑。   进了医疗室,吴医生正在看资料,看到华筝,便从座位上站起身:“詹太太,有哪里不舒服么?”   “哦。就是手臂上擦伤了,我想要不要……包扎一下?”华筝觉得既然是已经结痂了,又不流血,干嘛要包扎。   不过又想到这是詹艋琛的要求,再来出了房间她就不必要回去做那种事。相比之下,她倒是可以麻烦一下人家吴医生。   “坐下给我看看。”   华筝坐下,撩起衣袖,露出手肘的伤口。   吴医生端详了后说:“先消毒一下,包扎着吧。这样会安全点。弯手肘的话伤口容易再次裂开。”   华筝点头。这倒是的。   “我先去配点药,詹太太稍等一下。”吴医生说。   “好的。”华筝说。   华筝坐的位置离吴医生的办公桌很近。闲来无事看着那上面堆得整洁的办公用具。还有旁边的药柜,占据了整面墙。   她便站起身去看那些药。她不懂这些,不过是看着玩儿罢了。   在药柜前边走边看,手无意识地搭在柜台上,不知道碰了哪里,其中一个抽屉自动打了开来,里面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药瓶。   想关闭抽屉时,视线忽然被其中一个瓶子吸引住。这不是荆淑棉吃的那个钙片么?怎么搁在这个抽屉里?   再去看药柜上摆放的,也有这个钙片。字体一样,不过瓶身却略微偏小。如果不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   而且……眼见着和其他的钙片瓶子没啥区别,但是瓶身上的纸却有所磨损,缺了一片角。   华筝记得,她陪荆淑棉的那晚。荆淑棉在吃钙片,而她则是好奇盯着看,便留意到这个细节。   只是她没有过多在意。   奇怪了,荆淑棉的钙片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说荆淑棉流产后吴医生又拿回来了?   也是,她听说有检验那钙片。   或许吴医生就随手放在抽屉里了。   吴医生回来的时候,华筝正坐在位置上专心地等待着。   “抱歉詹太太,让您久等了。”吴医生说。   “没关系。”华筝笑说。   吴医生便开始给她处理伤口,边问着:“詹太太这个伤口不轻,是怎么弄的?下次要当心点了。手关节如果伤了,日后会留有后遗症。”   “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真实倒霉透顶了。”   “原来如此。幸好不严重。这不要沾水,过两天就会好的。”吴医生说。   “谢谢。下次我会注意了。”华筝说完。视线落在一边的药柜上,闲聊般地语气问,“这些药都是詹家人用的?”   “有的是对症下药。有的是备用的药。就像发热感冒什么的,总不能缺了。”吴医生说。   “对了。上次太太流产,吴医生有检验过钙片,结果是没有问题的。詹家人如此相信吴医生,也是因为吴医生医术高明了。”华筝说。   “詹太太夸赞了。是个医生都会检验药物的优劣性,只是太太流产的事,还是让我感到惋惜。”   “这也不能怪吴医生。这种事谁也说不定。而且事发突然,我想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回孩子了。吴医生别往心里去。”华筝安慰他。   “或许这是所有医者在遇到疑难杂症却束手无策的无奈了吧。”吴医生说。   “确实是这样。”华筝跟个行内人似的赞同着。不过不知道吴医生视什么样的病症为疑难杂症呢?   在詹家没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做詹家的家庭医生的。   “吴医生,你对那种痛经有什么办法么?”华筝想到自己那痛死人不偿命的月经。她都快要有心理阴影了。   上个月推迟,痛感加剧,她简直就无法遗忘。   希望下个月不会又推迟,又腹痛难忍才好。   “是詹太太么?这个要看身体的体质。詹太太的身体是属于偏阴虚的。我开点药给詹太太。不能说吃了一点痛都没有,不过至少能稍微缓解下轻重。”吴医生说。   “真的?那太好了。吴医生,还说自己的医术不好,我去过好几个大医院,那些医生都是给我对症下药的,但是没有一个有效果。你好歹稍微有所改善啊,可还是和以往一样的痛。我相信吴医生的医术,一定是没有问题的。”华筝一高兴,马屁都拍上了。   倒让吴医生不好意思了。   离开的时候吴医生给华筝陪了点缓解痛经的药物。华筝感谢后编离开了。   却不想在路上遇到荆淑棉,那表情真是没啥差的,看到华筝一如既往的仇视。   “大嫂。”华筝打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如果是平时,荆淑棉才懒得和华筝说话,那张脸只会让她生气。还不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居然也有跑医疗室的时候。   她当然可以去问吴医生了。只是那样就不可以当着面嘲笑华筝了。   “手臂受了点伤,去包扎的。”   对于荆淑棉到医疗室来,华筝却不意外。   她听说,荆淑棉流产后就一直吃着各种药类补品想让身体恢复地更好。好像是想继续怀上孩子。特别是出了詹楚泉*的事情后。   她总算知道危机了么?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多多支持哈。么么哒。 正文 想确定的事已经确定   荆淑棉冷冷的眼神落在她的手拎袋子上,质疑的口气:“受了点伤而已,就要服用药?你可真矜贵。”   带着内心强烈的嫉妒冷嘲热讽。说完还不忘瞟了一眼,就自顾离去。   华筝自然听得出那话里的意思。   真是有意思,也莫名其妙。   看着那神气的背影,她也不生气,反而想笑。   在荆淑棉往医疗室走去时,华筝想到刚开在医疗室里产生在脑海里的疑惑,便几步追上荆淑棉。   “大嫂。”   “干什么呀?”荆淑棉漂亮的眉露出厌恶的皱褶后,在外人看来就没那么完美精致了。   “大嫂是去拿补品么?我在书上看到的。大嫂还可以用食补来调养身体。双管齐下,肯定会更好。”华筝说。   荆淑棉双手环在胸前,冷笑:“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是啊。”华筝很认真地点头,不管荆淑棉的表情露出怎样的疑惑,直接忽视掉。“我知道大嫂上次流产伤了身。而且为詹家传宗接代这种大事也只有大嫂才能做得到。我不是说过么?我是不会怀上小孩的。”   “那你真是有心了。”荆淑棉怎么会相信华筝呢,不过是将好心当作驴肝肺般地看待。   “对了。我记得大嫂怀孕期间一直服用的那个钙片,是叫什么名字呢?刚才忘记问吴医生了。上次钙片大嫂应该扔了吧?”   “我为什么要扔?就算不是孕妇吃了也有助于再次怀孕。不过我好奇,你要钙片干什么?”荆淑棉眼神里带着防患。   难道华筝准备生小孩了?   “哦,就我一朋友,她怀了孩子,又不敢乱吃钙片。所以我就来问问有经验的大嫂了。”华筝笑着说。   “这么好的钙片,你朋友吃得起么?”荆淑棉冷笑。不再理睬华筝,就走了。   待她一离开。华筝脸上的笑意就没了。   荆淑棉说她没有将钙片扔掉,那刚才医疗室的抽屉里她看得仔仔细细的,分明就是荆淑棉用的那瓶钙片。   怎么回事?   难道荆淑棉胡说的?   不太可能。因为她一向自负。   那么,难道是吴医生搞得鬼?不是吧?他只是一个家庭医生,目的又是什么呢?完全没有合理的动机啊!   华筝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沿边,还在解着缠在脑海里的乱七八糟的结。   视线无意落在手拎袋里的药上。心里升起一股不安来。这个药不会有问题吧?   华筝分不清哪个人说谎,哪个人说了实话。是不是代表如果这个药没有问题,就可以说在没有任何充分的根据下,可以排除吴医生的嫌疑?   华筝还真准备那么干了。   第二天去了公司。和冷姝在茶水间的时候提到这个事儿。   “冷姝,你认不认识医院里的人?”华筝问。   “我同学,有点小交情。你需要医生?这个好办。我这个同学挺善于帮助人的。”   “不是。我就是有个朋友她和我一样是痛经,然后吃了一种药,效果挺好的。之后每次来都不怎么痛。但是也有人说这药不靠谱,有其他很大的副作用。所以,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了。”华筝举着自己编出来的例子。   “这倒要重视。痛经肯定是能减轻痛楚最好,但也要看治疗方式能不能安全。你的意思是让我那个朋友帮忙看看药?药名是什么?我可以让她看看。”   “好。不过我其实是想让她帮我检验下里面药的成分。我想小心点。”华筝说。   “没问题。下班时药给我,我去拿给她。”   “好。”   就在华筝等着检测报告出来的时间段里,荆淑棉又和莫尼狼狈为歼了。两人相约在一间咖啡厅里。   “请你再帮我一次。”莫尼说。   “我没想到华筝的后台也挺硬。东方时刊给她撑腰。你要知道那些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可以将死的写活,也能将活的说死。这就是他们的本事。这一点是我疏忽了。”荆淑棉说。   本来她也不想和莫尼见面的。只不过,棋子有用,她当然也不能撒开手啊,不然棋还怎么下?   “那现在怎么办?我都没有力量和她抗衡了。他们的总编很厉害,你应该听说过。如果帮了华筝,我们就没法下手了。”莫尼担忧。   她对于自己想用极端的方式弄死华筝的事守口如瓶。毕竟她对荆淑棉这个人不是太了解。人都有防范之心。这么多年的娱乐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待得下去的。总要靠着脑子。   “既然如此,我们就更不能草率了。我得好好想想如果对付她。不过,你的明星之路暂时可能不能继续走下去了。最好在对付华筝之后我再让你回到娱乐圈。不然你自己想想。万一我们再次失败,你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可是我现在……”莫尼有难言之隐。   而荆淑棉却心里清楚,了然一笑,说:“我知道你的难处。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大老板?人挺不错的,一直想找个‘干女儿’,我觉得凭你的长相和名气,他一定喜欢。”   “你的意思是让我被人*?”莫尼心里不舒服。   “何必这样说?这年头人家不会管你背后的男人是怎样的,而是更看中你荷包里的钱能不能让人看得起。”荆淑棉如此撺掇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犹如运筹帷幄的态度,“难道你想继续过之前的生活?一落千丈,活得连乞丐都不如。”   莫尼不喜欢荆淑棉说话的方式。可是她没有合适的,且让自己解气的话语去反驳。   她知道自己落魄后肯定有很多人在背后嘲笑,这根本就不用想的。刚和公司签约,这一个月还没到呢,就被扫地出门。   这要比被人*可耻地多。对莫尼来说。   而且她刚出道的时候也是陪人睡觉,靠着自己的智慧和胆识才在娱乐圈红起来的。只是现在又要从那时候开始,那是多么地不甘心!   “好。那我谢谢你了。到时候如果想到对付华筝的方式请告诉我。”莫尼说。   杀人这种方式实在是太不划算了,绝对会把自己的一生都赔进去。   不过华筝不知道莫尼的心思。她出门的时候还总是小心翼翼的。   检测报告出来后。华筝一个人去医院的。   “医生,这个药有没有什么问题?我痛经能吃么?”华筝问。   “可以的。而且这个药挺好的,一般医院都没有这种进口药。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或许应该跟医院提个建议,也进些。”冷姝的同学说。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下次有什么事还可以来找我。”   华筝走出医院大门。   如果药没有问题,那吴医生就没了可疑之处。   难道是她想多了么?   华筝又回想到那天荆淑棉流产的情景。   荆淑棉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只有水和那粒钙片。之后就出事。然后她就出去找医生。难道是那个时候有人进去把药换掉了,所以查不到么?   应该不可能。她离开的时候詹楚泉在呢,谁能换掉药瓶?难道是詹楚泉自己么?这就更是不可能了。   荆淑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   华筝被自己脑洞过长的直径惊着。   詹艋琛离开公司,停车场内,刚上了车,司机就将一沓照片给他。   詹艋琛拿到手,一张张地看,一言不发。   “总裁,这是拍到的所有照片。莫尼和荆淑棉见面后就直接分开了。似乎也没有逗留多久。”司机说。   “有这些就够了。”詹艋琛说。   “那下次还要继续拍么?”司机这样说,当然是觉得还有发展的空间。   “不需要。我想确定的事已经确定了。走吧。”   “好。”司机应声。   詹艋琛将手上的照片扔在旁边的座椅上,将视线调向窗外。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刚从年会回来,累死我了。明天我加更。不好意思。 正文 所谓裸高   詹艋琛回到詹家,挺拔的身影进了大厅。在西装外套脱下时,女佣立刻上前接过。   “她人呢?”詹艋琛如此问,视线却已了然般地凝向厨房方向。   “詹太太在厨房间。”女佣似乎知道二少爷这样问时,被指的人是谁。   她们都听红玉姐说过,二少爷的心里只有詹太太。于是都记住了。而且她们都知道红玉姐很得詹太太的赏识,只要听红玉姐的铁定没错。   詹艋琛站在厨房间的门口。里面的华筝穿着围裙正勤快又熟练地炒着菜,表情很认真专注,这连大厨工作时都不会有这样的神情。就好像华筝煮的不是一顿晚餐,而是在进行着精雕细琢的手工品,并带入了感情。   所以专注的华筝并没有发现蓦然出现的詹艋琛。倒是旁边打下手的红玉看见了。   红玉有些犹疑,这是要提醒詹太太呢,还是保持缄默?   不过看二少爷没什么反应,红玉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声。不过她见二少爷站在那里盯着詹太太不走。她便走了。   “红玉,帮我拿下醋。”华筝煲的汤必须加稍微的醋去去腥味,那样会更好吃,更入味。   她真是越来越有耐心了,居然给詹艋琛煲起汤来。她绝对是‘绝世好妻子’。   就在华筝半天没等到醋想转身时,醋便递了过去。   华筝一接,就往锅里到醋,然后递回去那只手里。   从头到尾都没有转身,自然不知道那只拥有宽厚有型的手是属于詹艋琛,而不是一个女人的。   华筝需要什么,就指使着:“再帮我拿个小碗。我得尝一下味道。没办法,这个烫很久没有煮了。希望你家二少爷别太挑剔。我又不是专业的,你说是吧?我跟你说,我们杂志上有美食专栏,还有制作的步骤呢。一步了然,学起来更容易。”   说了半天话,碗还没找来。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找个东西如此犯难?小心我不给你升职。”华筝说。   “放哪里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差点没把华筝手上的筷子吓得飞了出去,不过也掉在地上了。她赶紧捡起,看着詹艋琛:“你怎么在这里?红玉呢?”找了找,厨房间哪里还有红玉的身影。   华筝不由腹诽,这个小叛徒,詹艋琛来了好歹提醒一下啊!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就是什么时候进厨房的。   “五分钟前。”   也就是说,刚才那醋是他递过来的。   要不要这么惊悚?   就好像就算瓶子倒地上也轮不到詹艋琛去扶的样子,他居然跑到厨房来当她的‘下手’,而没有任何怨言?   华筝的小心脏一时承受不住这转变。   还是说因为自己无知的命令詹艋琛,晚点就会被‘秋后算账’吧?   可是,她没让他进厨房啊?   而且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嘛,无知者无罪。   就在华筝僵立在那里左思右想、惴惴不安时,詹艋琛已经自己找到了碗,走至华筝面前,将碗递过去。   华筝回神,赶紧接过,说:“你出去吧。这里有油烟,粘到你身上就不好了。”其实厨房很宽敞很亮,一点油烟味道都没有,恨不得比人家卧室还要干净。   这样说,还不是想自己能够远离詹艋琛这个‘是非’。   詹艋琛看了她一眼,抿着不动声色的唇,还真一个转身就出去了。   华筝松口气,要是他不想走她也请不动了。   詹艋琛刚走,红玉就进来了。   “你还来干什么?刚才不是挺会跑的?”在詹艋琛那里得来的怨气全扔给了红玉。   “我不能开口说啊,万一说了二少爷不高兴怎么办?而且刚才我转身走的时候,詹太太按道理来说是应该注意到的。只是詹太太全部的心思都在烫上面了。”红玉很认真地回答。好像这真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华筝不爽地拿眼斜她。   都是些什么歪理由?小小年纪不学好。   “二少爷看到詹太太如此用心为他,心里一定很高兴。”红玉说。   “你说够没有?再说一个字就撕了你的嘴。”华筝恶狠狠地说。   红玉立刻双手捂着自己的嘴。詹太太实在是太残暴了。   真是的。詹艋琛的行为只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而不是感动。   不过,华筝这样的说法,也不是完全错误的。毕竟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就应该相敬如宾啊。   华筝用过晚餐后在大厅里吃药。   出了餐厅的詹艋琛看到,说:“那是什么?”   华筝一愣,转过身,说:“调理身体的,问吴医生拿的。”   她不知道詹艋琛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关心,还是好奇心?   吃下药,感觉舌苔上都是苦的,不由多喝了几口水冲淡那难忍的味儿。   真的是苦口良药啊。所幸一天只需要在饭后吃一粒,不然多难受啊。   最后看了眼远远几步的詹艋琛,打了声招呼:“我回房间了?”不待詹艋琛说话,她就离开大厅。   詹艋琛黑褐色双眸变得深邃,凝视着华筝的背影,似乎那深沉之处有着波动的情绪,而终究没有透露半分。   华筝回到房间,想着,我到底要不要去詹艋琛房间?他又没说是不是可以装作不知道?   可是那时候他有说过那是每晚都必须履行的事啊!   华筝无力地倒在大*上,啥也不想动。好想洗完澡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手摸到旁边的手机就拿在手上拨弄。   想着,我要不要试探下詹艋琛的心意?   “詹艋琛,你的个子真高,我站在你面前显得好矮。”华筝实在是没话找话,顺便旁敲侧击下今晚是否还要上门等临幸。   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手机的反应,跟死了一样。   华筝当然不甘心啦,继续发:“真的是很矮,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裸高?”   三十秒不到,手机叮地发出矜贵的响声,这可比足球进门的那声吆喝还要振奋人心。   华筝立刻打开一看,詹艋琛回复的短讯内容是:“你确定?”   你确定?华筝清丽的眉做思索状地皱着。这有什么不确定的?难道身高还要保密?   难道……   华筝打开发件箱,然后看到自己刚才发的内容真相:真的是很矮,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裸,体?   裸,体?!!!   华筝惊地从*上坐起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打字:“不是果体,是裸高,我打错了。是我的错。之前那两个字您权当没看见。”   短讯发出去后,华筝整个人倒在*上,用枕头捂着脸。   真的是太丢人了。真该对着墙壁一头撞死。她是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怎么点到‘高’字上去了?   问詹艋琛要不要看自己的果体,这太可怕了。   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华筝还是想狠狠地痛哭一场。   “我已经看见。过来。”这是詹艋琛发来的短讯。   华筝看到后,直接躺在*上‘装死’。   这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还不如别发什么短讯了,现在可好,自己送上门去了。   那头猛兽正等着她这只小羚羊上门呢。   华筝发过去:“我还没洗澡,晚点。”   詹艋琛规定的事终究找不到借口和理由拒绝。就像法规条例一样,想要动改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如果按时间上来算利弊的话,当然是越早越好,那样结束的也就早了。   可是华筝身体里的另一根神经系统却在唱反调,让她动不了,能拖一时是一时的侥幸心理。   谁知詹艋琛又发来短讯:“过来洗。”   华筝惊愕,还真要看果体?   这……   半个小时后,华筝拎着睡衣敲开了詹艋琛的房门。   门一打开,那张刀削剑砍的脸庞就出现在门后。颀长身型遮挡着他背后房间里的光线。   华筝嘴角扯着僵硬的笑:“短讯有误。”   詹艋琛不回答,他用行动表示了。身型微侧,示意她进去。   华筝将睡衣拥在胸前,颤巍巍地进门了。   进了门,她就站在那里不动,两眼倒是留意着詹艋琛的一举一动。   詹艋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薄唇微掀:“去洗。”   “哦……”华筝一边往浴室去,一边回头看詹艋琛。   不知道这个‘去洗’,有没有别的意思或用意在里面。这个世界一向很复杂,不怪华筝太敏感,以导致内心不安。   结果,果然不是华筝太敏感。   在她进去后,衣服刚脱光,门就打开了。   詹艋琛高大的体魄就挤了进来。   “喂,我还没洗呢!”华筝躲在墙角边,用手捂上面不是,捂下面也不是,手忙脚乱的。   “不是让我看你的果体?我接受。”詹艋琛脱下他身上的最后一条*。   华筝立刻将脸转一边,感觉詹艋琛身上散发的炙热温度直逼她稚嫩的脸,连身体上的肌肤都有点受不了地颤抖,晕出妖娆的红:“我已经说了,那是我发错的。”   真是的,干嘛非要记得这么清楚?这是故意让我难堪的吧?   “那就看裸高。”詹艋琛说完,已经放步走至华筝面前。   一把将她拉过来。   华筝脚步凌乱地被拽过去,在詹艋琛宽厚的胸膛前险险地停住,就像自行车的急刹车,她的脑门差点撞上那凸起的胸肌。   华筝脸红心跳地不知如何是好。被詹艋琛抓住的手腕处更是烫地要化掉了。   这样*的面对面,要疯掉了。   “现在知道你有多高了。”詹艋琛低沉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让人晕眩。   华筝羞耻地都不敢看旁边的镜子,那样可以更清楚地看清她和詹艋琛的距离差。   而此刻只能被强迫地面对着詹艋琛裸露的性感胸膛,视线平行时刚好落在他的心脏位置,也就是只要以这样的身高靠上去,耳朵就能准备无误地落在心脏的位置上,听到更明显更有力的心跳声。   这才是她的裸高。   华筝略微挣扎,想脱离那如铁般的挟制,却徒劳。   便不满地看着詹艋琛:“放手……”   詹艋琛没有放手,而是直接将她一起拽进放好水的浴缸里。浴缸很大,绝对能再容纳几个人。   可是,和詹艋琛共同沐浴,这会显得空间都逼仄起来,她无路可逃的狭隘。   “裸高看完了,还有果体。说任何话都要负责任。”詹艋琛说。所以他从不轻易开口自己做不到的事。   不管什么事。   华筝欲哭无泪。她都说了多少遍,那是手误啊。为什么还要屡次重提,似乎不看到果体不罢休的坚决。   自然,看果体不会那么简单。   他会从看,到摸,再到更深入的地步。   华筝自食其果,不堪负荷。被詹艋琛吃的连渣都不剩。   最后,华筝是被詹艋琛从水里捞出来的,*的,软绵绵的。妖媚的身体被水染地晶亮剔透,让人更想拥有。   那脸上不知道是泪,是水,还是汗。   总之,华筝整个人就像被揉碎了似的,弱不胜衣地躺在詹艋琛健壮的怀抱里。   不顾及身上的湿漉漉会不会使大*变得腌臜。   詹艋琛将华筝放倒在*上,短暂撤离的身体再次热情而*地深埋进去……   华筝的身体本能地一紧,嘴巴张开,而嘶哑的喉咙却已经发不出声了……   早晨清醒后的华筝第一个念头就是月经快来,这样就不用被这么负荷地摧残了。以前害怕月经来,那是因为没有治愈的方法,现在不用害怕了。   不过这种事却不好有‘期盼’的念头,月经提前或推迟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华筝最后还是哀叹了一声,表示绝望。   早晨用完早餐准备去上班的时候,正开着车,还未出别墅,看见老太太在散步。   华筝不由熄火,下车。   “奶奶。”   “上班去了?”老太太笑。   “是。”从上次发生詹楚泉的事,她将真相抖露出去后,就一直不好意思面对奶奶。   就连刚才下车,她都带着犹疑的决心。   不过看奶奶脸上的慈眉善目,应该是不会再责怪她了。   “淑棉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听话,我就不用烦恼了。各人各命,说得就是这个理儿。”   “我根本就比不上大嫂。”华筝说。   “比不比得上,我心里有数。”老太太说。见华筝沉默,便说,“去上班吧,不要迟到了。既然要做,就做的最好。”   “好。奶奶再见。”   华筝上了车,便离去。   奶奶没有责怪什么,华筝反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就像那种做错事愧疚的人,只有大骂她,有所惩罚,心里才会平静呢。   在编辑部里上班。话题是朱莉说起来的。内容是千古以来的疑难杂症——婆媳关系。   华筝听着,她家没有婆婆,严格说来只有老太太。   朱莉是结了婚的,还有个五岁的儿子,而且据说是和婆婆住一块儿的。   “你们都不知道我婆婆,简直就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就好像我儿子不是她家的种一样,一点都不想带。天天塞给我,我有事,也不见得她衬下手。”朱莉抱怨。   “说不定你儿子真的不是她的亲孙子呢。哈哈哈。”丧心病狂的同事很没良心地添乱。   “我还真想不是。那样我也不会抱怨了。”朱莉翻了个白眼。   “婆媳关系是很微妙的。如果处理不好,一点就着的火势。不过我听说这不是什么绝症。还是可以医治的,就怕你愿不愿意?”有人说。   朱莉听着问:“是什么方法?能改变我当然愿意。”   “当然是哄着婆婆了。经常给她买点东西,塞点钱,说点赞美她的话,效果就出来了。关系保证要比以往的好。”   “真的假的?我以前只塞过钱。”朱莉说。   “看吧。这就是你的俗了。人的感情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关键要有心。”   这话有人听了就反驳了:“谁说不能衡量的?给点钱我,来衡量下我的心吧!”   “滚一边儿去。”   华筝默默听着。视线转向总编的位置,那里空空的,貌似还在开会呢。   编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最后朱莉采用了用‘心’去缓解和婆婆之间的矛盾。   本来就是。你嫁给她儿子,自然也不能太苛刻他妈,除非日子不想过了。又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和睦就最好。   不过,她们的话华筝也听到心里去了。   她不断地反省着自己。   如果詹老太太就是那‘婆婆’的角色,那她做的也太差了。从来没有给老太太钱,也没有买过什么东西,更别说说一些赞美的话了。   当然,给钱这个方法直接跳过。老太太不是爱钱的人,更不会缺钱。   说赞美的话似乎显得太突兀了。   那就剩下给她买东西。这个方式比较靠谱。礼物不在贵重,这就是心意,不是么?   她只顾到自己的情绪,也没思量过老太太的想法。现在被别人无意提点了,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啊!   所以,华筝在下班的时候就想着要不要挑选一件礼物带回家,那么问题又来了,选什么礼物呢?   华筝站在电梯旁发呆,冷姝走过去用肩膀小小地撞了下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想去买点东西送人。要不要帮我参考下?”华筝问。   “送什么人礼物啊?这么上心?男朋友?”冷姝瞅她。   “不是。就是我阿姨。”华筝说。   “哦,那你阿姨有什么爱好啊,或者喜欢什么啊?这总有吧?!”   华筝一想,也是啊。   她记得,老太太喜欢喝咖啡。那飘香的咖啡豆她可还记得的,非常香,一闻就知道是上等的。   “你知道哪里有卖咖啡豆的?要比较上档次的那种。”华筝问。   “哟,你对你阿姨真好。不过你可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一家。跟我走吧。买完咖啡豆请我吃饭,顺便送我回家。”冷姝的要求噼里啪啦地砸在华筝脑门上。   “算了,你告我地址,我自己去。”华筝说。   “……”冷姝。   亲爱的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哈。爱你们呢。别忘了投月票,么么哒。 正文 坐坐,还是做做   两人一起到了卖咖啡豆的店里。   一进去就能闻到空气中蔓延的咖啡味道,且货架上总类繁多,国内外的牌子都有。   华筝不懂这些,冷姝也不喝咖啡。不过看她的样子就像个常客似的,转眼就见她和店老板攀谈起来。   好吧!前提是老板是个看起来挺有味道的男人。   这才是冷姝真正的目的。甚至都忘了她们此行的目的。   华筝一个人在进口区域边逛边看,她不能将就着买。如果是自己喝就无所谓了。   好一会儿也没见人过来招呼。   华筝转身瞅着。   老板,您还要不要做生意啊?不要见到美女就挪不开脚。好么?   正在华筝睁着一双明澈又幽怨的眼神时,新客人进来了。   居然是林一凡。   “华筝?这么巧。你也买咖啡豆?”林一凡不由看向另一边谈话的两人。   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进来一样。   “是啊!还被人晾在这里。”华筝无奈撇嘴。   “要不要我帮你挑?我还比较熟悉。”林一凡说。   “那挺好。”华筝应着。   林一凡跟她讲着哪个牌子的咖啡豆香醇,娓娓道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这里的老板呢。   就在两人身影挨着挑选时,店外有人却躲在暗处偷,拍。   镜头里由于角度的关系,华筝就像紧紧贴着林一凡一样。   耳鬓厮磨,亲密无比。   这可比那次詹艋琛在服装店外看到的要过分多了。   店内的人都毫无知情外面的偷,拍,镜头咔嚓咔嚓不停按着快门,每一张都抓住两人互动时的精妙。   “你怎么这么懂?”华筝笑着。   “我每天都喝啊。”林一凡说。手上挑选了一种,“这个怎么样?”   “行,听你的。”   林一凡也选了自己要的。   “老板,我要这个。”华筝朝那边喊着。   她还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回去还得给詹艋琛煮饭呢!   不由提醒着那谈笑到忘我的生意人。华筝已经完全无视冷姝了。   “看中哪个了?”老板回神,立刻歉意着笑意上前。   “这个。”   “好的!”   从咖啡店出来,那老板还在翘首以盼。冷姝朝后挥着手。   上了车。华筝看着冷姝说:“你可真有本事。以后做什么事儿,卖色的任务就完全交给你了。可惜今天的你没有用上场。”   “什么话?你不觉得那人挺不错?”   “我不相信你没看出他已经结了婚。”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和他聊的那么欢?”华筝讶异。   “聊天而已嘛,瞧给你紧张的。”   华筝佩服:“你可真是情场老手!”   冷姝最喜欢如此不带真心的*,就像天生的杀手。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的男人能抓住她的心。   华筝知道她看似随意,实则是个谨慎的人。所以也不需要为她担心。   只不过实在是太佩服多说了两句玩笑话。   “我现在送你回去。”华筝将安全带系好后,车子启动。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么?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冷姝炸毛了。   “哎呀,我这不是有事嘛,下次请你吃好吃的。”   “你就没有一天没事的!”冷姝两眼直瞪她。   可不是嘛,到嘴的美食飞了。   “乖了。下次想吃什么都可以。或者明天中午。”   “干嘛非要中午?我想晚上吃。”冷姝说。   晚上肯定是不行。我还要回去给詹艋琛煮饭,这已经是她的任务了。   詹艋琛也没说,啊,你不用天天煮,只需要难得下个厨就可以了什么的贴心话的。   所以,她不敢旷工啊!   “你不是说了我事儿多么?”   “……”冷姝。   华筝和詹艋琛两人正在餐桌上用餐,老太太那边的女佣过来传话,站在餐厅门外:“二少爷,老太太让您和詹太太用完餐过去一下。”   “什么事?”詹艋琛脸色无情绪。   女佣怯怯又快速地看了眼华筝,说:“我不知道。”   那样的表情实在是不像“不知道”的。   华筝奇怪的眼神看着那女佣,看我干什么啊?   那一眼真够让人生出异样的感觉。   难不成老太太找他们是为了她的事?她能有什么事呢?   这个疑惑没有维持多久,用过晚餐去了老太太那边,当老太太将一沓照片扔出来时,坐在沙发上的华筝顿时惊骇地站起身。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那不过是朋友?朋友不会那么亲密。”   华筝盯着照片。里面的自己和林一凡显得非常亲密,就像情侣。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转过身去看詹艋琛,黑褐色的双眸变得更鹰锐,更深不可测的惹人心慌。   华筝解释着:“事实不是这样的……”   可她的解释是那么地没有力度、可信度。   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样。成了狡辩。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老太太严厉地问。   华筝说不出来,因为根本就没有他们所认为的那种关系的人。   “这还用得着问?肯定是野男人了。”荆淑棉怎会放过落进下石的机会。   如此说,无疑是在还迷糊不清的事件上剥开了厚厚的云层,让他们一目了然地看个透。   “不是的。”华筝再次去看詹艋琛。后者一句话都没有,平静地连一丝表情都不施舍。   却让华筝心生恐慌。   “华筝,我一直以为你懂事,听话,甚至在今天的早晨我都是那么认为的。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这样的照片如果泄露出去,你知道又要给詹家惹来什么麻烦么?”老太太痛心疾首地问。   “不,我没有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明明只是单纯地去买东西然后遇上了熟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我们拍成这样。”华筝知道那是角度的问题。   可是没人相信么?   “奶奶,这个照片是谁拍的?他为什么要害我?”华筝问。   “这怎么能叫做‘陷害’呢?是我亲眼看见,然后拍下来的。不然,光空口无凭的,你们也不会信啊?奶奶,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有多吃惊。外表正经的女人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就算死,也不会觉得无辜。”   荆淑棉说话可真够狠的。就算真有其事,也不能置人于死地吧!   看来她真的是恨华筝入骨。   华筝不可置信地看着荆淑棉。她这是承认这件事是她自己做的?也就是说她陷害她的?   “大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而且当时并不是我一个人去了那里。我是和我另外个朋友一起去的!”   “既然是朋友,肯定是过去给你打掩护的啊!你说出来,当我们傻,会相信啊?”荆淑棉将华筝所有的解释都扭曲,拉向最不利的方向。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我也不会承认!如大嫂所说,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大嫂一向视我为仇敌,所以才拿出这样的照片来挑拨是非?”华筝这个时候也不打算客气。   “挑拨是非?有这个必要么?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荆淑棉的脸顿时就拉下来,可不好看了。   “奶奶,我今天是去给您买咖啡豆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这样。这个照片是抓住角度拍的,我根本就没有做这样的事。”华筝不愿搭理荆淑棉,最主要的是奶奶要相信她。   还有旁边的詹艋琛,他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的?为什么不说话?   “别什么事都赖到‘角度’上……”奶奶没说话,荆淑棉倒是抢先说,不过刚开口,华筝立刻凶悍地打断——   “你给我闭嘴!”   四下被愣住。詹艋琛抬眸,很是意外华筝的发飙。   “有你什么事儿!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你的品德实在是太坏了!”   荆淑棉气得全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艋琛,你怎么说?毕竟詹氏是你在掌权,利弊之间你肯定是有所权衡的。”老太太说。   华筝微微转过脸,看着詹艋琛那张刀削剑砍的脸,留一些上面的表情变化。   “我觉得这是夫妻之间的事,实在没必要摆到台面上来说。关上门,我自有解决的方式。奶奶说呢?”詹艋琛说。   这说的多让人尴尬。   奶奶的脸色非常的僵,荆淑棉更是压制着她要火冒三丈的架势。好像她们的兴师动众在别人眼里瞬间成为笑话似的。   “艋琛,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资格管你了么?”老太太心不甘地开口。   “怎会?你是我的长辈,对小辈说教是应该的。不过,如果用这种方式来处理事情只会一发不可收拾。是不是呢?”詹艋琛不急不慢。   詹艋琛说话喜欢反问。在詹氏内部也是,除非他下命令,其他比如开会或者有所策划,都只会将问题抛给别人,而他就是那暗处的一根箭,随时都会射,出来。   他在别人眼中,一向深不可测到难以揣摩。   “或许是……”老太太这样说,不过却是不得不这样说。   “这件事发生了就必须要处理。我更会去查,如果真属实,华筝就该受到教训。”詹艋琛似乎话里也没对华筝留情的样子。   华筝虽是清白的,可还是心慌不置。   离开老太太那边,华筝跟着詹艋琛的脚步,闷着脸,心情不佳。   我该怎么办?再跟詹艋琛解释一遍?可是他会相信我么?   听刚才的语气,我捉摸不透啊!   他真的会去查?还是像以前那样只是说说的,不该当真?   如果他能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也不当真就好了。   华筝一路愁肠百结。   不过詹艋琛岂会不当真?在他房间门口数步外,稳当地敛步,微转过身,视线从华筝头顶上落下来:“进去坐坐?”   华筝怔着,听进她的耳朵里有点发怵。   那到底是‘坐坐’,还是‘做做’?因为那话‘客气’地让她恐惧。   于是她抬眼弱弱地看着詹艋琛:“是哪个zuo?”   “……”詹艋琛。   华筝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低着头自动往詹艋琛的房间去。   却想着,这是要找我算账了么?他会怎么折磨自己?   华筝越想越想夺门而逃。   可惜,詹艋琛在进来后已经反手将门关上。   华筝的睫毛往上扇了扇,便看见詹艋琛单手解着锁骨处的衬衫纽扣。不由心口一跳。他要干什么?   真的是要……做做?   “那个……照片,是是大嫂陷害的。我和林一凡没有任何关系的……”华筝再次解释,她相信詹艋琛一定知道那个男的是林一凡。   因为那时她和林一凡在服装店橱窗里有被他看到。   “是么?”詹艋琛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衬衫解开了两个纽扣,随后坐在沙发正中央。气质优雅性感,却不失无声胜有声的威势。   鹰锐的双眸盯视着华筝,温淡开口:“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华筝不安地看着他。   詹艋琛说话并不严厉,可是越平静越让她感到无端的慌乱焦灼。   “你知道林一凡是怎么离开东方时刊的?我记得那时的缘由是偷拍某明星造成对方受伤,才在职业道德上抹了黑?”   “你什么意思?”华筝怔愣,也不敢多想,心却因他的话提了起来。   “我以为你能猜得到。我说过,有看到你和他在服装店的情景,让我很不舒服。我不舒服,自然就不会让其他人好过。”詹艋琛淡淡道来,好像这样的心理也是正常的。   “那是你的阴谋诡计?”华筝错愕。“你算计了林一凡?你和那个明星是一伙的?”   “不是一伙,是交易。”詹艋琛很轻松地就承认了。   华筝为他的坦然失措,惊呆:“你怎么可以这样?林一凡又没有错!他和我在服装店不过是因为他姐姐在那里巧遇而已!”   “我知道。”詹艋琛点头。交叠着修长的双腿,一手随意地搁在大腿上,看着华筝。   “你知道还那样对他?”林一凡何其无辜!华筝想到什么,脑袋一懵,“你说这些……不会是因为这些照片还要去对付林一凡吧?!”   “你觉得呢?”詹艋琛抬眸,饶有兴致地反问。   “那个……詹艋琛,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以么?这多大点的事啊!”华筝被骇住了。   却只因为凛于詹艋琛的一个平淡的反问。   “你觉得是太不严重?”詹艋琛平静之余还在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当然严重!对于*的、甚至只是带有二心有贼心没贼胆的女人都不可饶恕!可是艋琛……人家绝对是清白的。”华筝双眼泛着柔弱的光,眨巴着明眸望着他。   “那么你属于哪种?有贼心,还是没贼胆?”   “我?”华筝一愣,脑子飞快地运转。这不管是回答哪一个,都是不妥的。   有贼心没贼胆不好,没贼胆有贼心那就更不好。   詹艋琛这一定是在挖陷阱给她跳。   “我哪一个也不是啊!就是碰巧而已。我如果喜欢林一凡又怎么会和你结婚呢?我一定会和你离婚的!”华筝说。   “和我离婚,你敢?”   “对!为了爱情我可以将性命抛出去!”本来华筝说‘不敢’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说了‘不敢’那她前面说的‘离婚’就毫无意义。眼下她的决心更证实了她没有喜欢林一凡。   “我更想看到你的诚心。”詹艋琛抬手,无声地向她招了招。   华筝迟疑着过去,两条小腿都在打颤。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被妈妈抽了小腿,连走路都找不到腿的样子。   离詹艋琛很近,然后只见他钳住她的手腕一扯,华筝就扎扎实实地扑在他的胸膛上,不敢动。   她知道今晚逃不掉了。或许根本就没有‘逃’这一说,就像是注定了的。   “今晚伺候地让我满意,我可以既往不咎。也相信你是清白的。”詹艋琛呼出的气息全砸在华筝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那强势似乎再猛一点,就能伤了她。   “那如果真那样,你不会觉得我做贼心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华筝小脑子还是转得挺快的。   “如果你不那么做,我就会更生气。”詹艋琛说。   “詹艋琛……你知道我有多冤么?我真的是给奶奶买咖啡豆去的,而且当时冷姝还在,对了,还有那家老板,我的房间里还放着咖啡豆呢,我不用跳海,那些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可以洗刷我的清白。”   “只有一点,站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我看着不舒服。”   “詹艋琛,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我了?!”那多恐怖?华筝不想如此!那她会一辈子都被捆绑。   如池鱼笼鸟!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想像力不错。哈哈……”华筝对视着詹艋琛的深眸,干笑着。   “去洗澡。”詹艋琛脑门微偏。   被这样*裸地命令,华筝连干笑都没有了,笑声戛然而止。   她从詹艋琛身上站起身,往门外走,走至门边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说:“我可以在我自己的房间内洗澡么?”   “可以。”詹艋琛说。   华筝打开门,走了出去。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身体软软地靠在门板上,那么地无力。   亲们,今天的更新有点晚了,么么哒!爱你们!   你们的月票还有么?不要藏手里哦!   在客户端投变成双倍! 正文 刚才梦到我了   华筝打开门,走了进去,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身体软软地靠在门板上,那么地无力。   这*自然有逃不掉,被詹艋琛压着用各种体位折磨个透。   他是酣畅淋漓了,华筝却以为自己活不过第二天早晨,早瘫如烂泥。   醒来时又是在自己的*上,不是自然醒,而是被闹钟惊醒的,要不然她不会那么准时的醒来,在这短短个把小时后。绝对是要睡过头的。   外面似乎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像天在哭。   华筝内心不免一股烦躁。她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下了*,走向窗边打开窗户。一股夹杂着湿气的清新味扑面而来,沁入心脾,才让情绪微微好过点。   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好没意思,就像机械循环往复的运转。不过好歹,她有她自己的命数,一直转下去,只是结果如何,她也不知道。   上帝知道。   华筝洗漱后下楼,进餐厅时看见詹艋琛正神清气爽地坐在沙发上埋首在报纸中,是东方时刊的报纸,版面正是经济圈这类。   他看起来没有一丝疲惫,那么地整洁平整。   华筝心里有怨气,也不打招呼,自顾一屁股坐下来,腰上都用不上力了,整个人精神都懒懒的。   等着早餐上桌,等着吃。   报纸翻动的声音,接着詹艋琛上桌。两人静静地用餐。   “很累?”须臾,詹艋琛破天荒地开口。   在餐桌上说话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居然还是类似关心华筝的话。   让她怔了三秒之久,回答:“如果我说累,你会收敛一点点么?我怕还没等你尽兴就死在*上了。我一直觉得我会死在*上。”   “人死的时候,在*上。”詹艋琛说。   华筝气结,不想再理他。如果要这样说,何必问她累不累?内心还升起希望,以为自己的负荷‘付出’会得到一点回报呢!   谁知詹艋琛又说:“今晚我会收敛。”   “我可以好好睡个觉?”   “十二点钟你可以回房。”詹艋琛如此说。   虽然每晚还是要被侵犯掠夺,但至少算是不用整夜索取吧?这算不算是莫大的恩赐?   华筝内心蠢蠢欲动着一份得寸进尺的心,她瞅着詹艋琛刀削剑砍的脸庞,问:“那今晚……可不可以让我先休息一晚?就一晚?昨晚我差点被你撕了。”   詹艋琛没说话。   这代表沉默就是应允呢?还是根本没得商量的意思?   “詹艋琛,就一晚好不好?你人那么好,这个小小的要求肯定会答应的,对吧?”华筝开始戴高帽。“你知道么?你在我心中是无人可比的,而且特别大方,真的!”   “哪里大方?”詹艋琛倒想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因为,他从来没有大方过。   华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明眸转动着,说:“有很多啊,比如……比如你给我买的那台进口电脑,我很喜欢呢!还有,你还让我在那个堆满钱的房间随意拿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很喜欢物质?”詹艋琛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发问。   华筝想着。我回答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是什么?如果回答喜欢,詹艋琛会怎么想?回答不喜欢,又会是怎样?   要不然就让自己在詹艋琛心里变得差劲?   “对,我还是蛮喜欢物质上的享受的。”华筝笑着。   詹艋琛看了她一眼,眸光一向的深邃,却没啥表情,严冷淡然。随即又开始优雅如绅士地用餐。   华筝懵了,这是什么反应?回答的令他满意,还是不满意?   你好歹给个话啊!   华筝看着心里不停各种揣测。   “事实上,如果你辞掉工作,待在詹家,这样你会更轻松。就算天天应付我整晚,白天还是可以休息。你说呢?”詹艋琛说。   “我不要,我喜欢我的工作。算了,那话就当我没问你。”华筝脸色不太好。想让她离职是不可能的。   华筝用叉子一下一下地叉着盘子里的沙拉水果,吃得心不在焉,反正是不想和詹艋琛多说什么,简直就是浪费口水。   詹艋琛看着华筝低落情绪的样子,静默了须臾,改口:“今晚可以让你休息。”   华筝低落绝望的情绪里就像注入了天籁之音,解救她于水火。   她兴奋地不行,双手牢牢地抓着靠她这边的詹艋琛的手,激动地说:“是真的么?太好了!詹艋琛,我就说,你是个好人,一点都不假!”   虽然只有一晚,不过华筝开心地都要跳起来,浑身也有了力气。   她太意外了,詹艋琛居然会如此‘宽宏大量’!   詹艋琛的视线微敛,落在两个人层叠的手上。华筝细白的手指在与他的手比起来,不管是肤色,还是大小,或是强弱,都那么泾渭分明。   华筝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得意忘形,赶紧将手收回来,讪笑着:“我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别高兴的太早。我是个商人,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詹艋琛的话像冰炮似的落在华筝脑门正中央。“你只有这点用处,对我来说。”   话里带着羞辱,华筝不是听不出来,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微烫了下。还以为詹艋琛突然良心发现让她真正的休息呢,看来,詹艋琛所谓的不吃亏就会在明天,或者什么时候就会变本加厉地补回来。   真不愧是商界巨擘,一毫一厘都算得清清楚楚。   华筝沉默下来,吃着面前的食物,没吃几口就放下站起身,准备离开。   她感觉清晨的低落情绪又回来了。   可是詹艋琛却没有让她随着性子发展下去。手一伸,将华筝拽了过去,带着狠劲。   华筝猝不及防,愣愣地看着近在只咫的面庞。一手艰难地撑着旁边的餐桌。要不然刚才就摔过去了。   “你这是在给我脸色看?”詹艋琛吐息都显得冷冽。   “……怎么会?我只是累的。”华筝恐慌,却强作镇定。   她感觉自己就是詹艋琛利爪下的猎物,随时都有被撕碎的危险。所以她回答的语气尽量显得轻松,而不是颤抖。   “还是说,你想我去找林一凡的麻烦?让他无路可走?”   这是威胁。   华筝傻眼:“詹艋琛,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答应了不会再追究这事的,本来他就没事儿。何必无事生非呢?”   詹艋琛冷冷地放开她。华筝忙不迭地站直身体,哪还敢像开始那样冷着脸。跟詹艋琛过日子,连过分的情绪都不能有。   还得察言观色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可以继续和林一凡接近。如果你想惹我不高兴的话。”詹艋琛用餐巾优雅地点了点微微往下的嘴角。那份从容和淡然就好像刚才的冲撞都是不真实的。   给了华筝犹如威胁的话,站起身,离开餐厅。   华筝的视线随着那背影移动,直至那人消失在视角里。   詹艋琛……太危险了。   华筝此刻的脑海里只有这样的结论。   华筝果然太累了。她正写着稿子呢,居然也能抱着电脑睡过去。   她在做梦,梦到自己的小时候,然后慢慢地长大,再然后她遇上了心爱的男人,男人向她求婚,于是她披上了洁白的婚纱。梦里面没有让人心碎的画面,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幸福。   最主要那个人是那么熟悉,好像是……   正在她沉醉在这个梦里的时候,一阵痛意让华筝惊醒:“啊——”睁眼一看,就见一只大脚用力地踩在她的脚背上,视线往上,便是丛昊天阴风凛凛的双目,“总……总编?”   要命了。她还说总编去开会,她可以小咪一会儿,因为实在是太困了。   “你这是在上班时间睡觉?稿子弄完整了?”丛昊天收回他的脚。   “我正在弄啊!”华筝立即坐正身体,面对着电脑。两眼还有困意的酸涩。但还是强撑着。   真是的,就算我睡着了,你就不能好好地叫醒我么?用脚踩我?人品实在是太差劲了!   “做什么梦,笑得这么开心?”丛昊天说。   “我哪有笑?一定是总编看走眼了。”   丛昊天没说什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华筝正在皱着眉头想着故事情节,扣扣闪动了下。   是总编!华筝浑身的骨头正了下,瞅了瞅那边对着电脑的人,没啥暗示什么的。   华筝想着,如果是工作,干嘛私下发?   她奇怪地打开,上面是:刚才梦到我了?   华筝感觉耳根在迅速发红,手指跟铁棒似的用力而飞快地敲着键盘,啪啪啪地发出异常的响。可见她的情绪多激动。   她回:才没有的事!总编想的也太多了!   然后丛昊天就不回她了。让华筝在原地惴惴不安,就像一颗心掉在那里不上不下。   说话说一半,有意思么?   难道刚才她真的做梦做到笑了?所以才被总编无限猜测?   华筝能说,那被他猜对了么?她真的是梦到了总编。可是这有什么?大家都在一起工作,梦到也不稀奇的。   华筝替自己各种解说。脸上却红红的。   被丛昊天远远地看着。   华筝不知道林一凡有没有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她没想到上次的事居然也是因为自己。心里内疚,却也帮不上忙。   她除了去求詹艋琛手下留情,似乎也没有别得办法了。   本来华筝还想着好好地做詹艋琛的妻子,过着平淡的生活。   可是,詹艋琛本身就不是个平淡的男人,他高高在上,他不可侵犯,他一举一动都抓着别人的命脉。   所以,华筝觉得自己和詹氏的职员,他的下属没什么区别。   活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可是这样子,真的好累。这不是婚姻,不过是四处围着藩篱的城堡。   华筝开始想做个贤妻良母的决心已经在慢慢瓦解了。   她都有了乞求上天的心了,只有绝望的人才会想着依靠这种虚无缥缈的神话,至少也是种希望。   她想离开詹艋琛,她要离婚,离地远远的,和詹艋琛没有任何瓜葛……   她记得詹艋琛有心爱的女人,她去了哪里?就不能回来么?真是的。华筝现在多希望那个神秘的女人突然出现,然后取代她的位置。然后她就可以恢复单身,自由身了。   眼下,华筝得先打电话确认林一凡有没有事。因为没他得手机号码,所以去找了周毕华。   “大哥。”   “坐。有事?”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今天不忙?”   “拍了点东西,回来编稿啊!这真够累的。”周毕华说。   “确实。对了大哥,你知道林一凡的手机号么?”华筝问。   “……”周毕华。   “大哥,我说来看你,顺便要林一凡的手机号的,你信么?”华筝问。   “你觉得呢?”周毕华就差翻白眼了。前一刻还说来看他,后一秒就说出目的了,鬼信还差不多。   “好吧,我是来要林一凡的号码顺便来看大哥的。”   “……”周毕华无语。然后他推开手头的工作,正面看着华筝,“不过,你要他的手机号码干什么?他都走了这么久了?”   “这不是同事间的友谊嘛,总不能让别人觉得人走茶凉吧?总要关心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啊!”华筝眼睛都不眨地说。   “是么?”周毕华很怀疑。   怀疑归怀疑,周毕华还是给了她号码。   华筝离开周毕华部门,就开始给林一凡打电话。   “哪位?”林一凡的声音传来。   “林一凡,是我,我是华筝。”   林一凡很意外:“怎么是你?”不过他不会相信华筝会有别的心思。如果不知道她已婚的话,他或许会那么觉得。   “没什么,就是昨天买的咖啡豆,我阿姨特别喜欢,所以来谢谢你。”   “这多大点的事儿,还用得着说谢,是不是太见外了?”林一凡笑着。   “你说的是。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工作的情况。你现在的公司还可以么?比如今天,有没有什么不愉快的?”华筝知道自己问的突兀。搞得像他多亲密的人一样。   林一凡微微觉得奇怪后,说:“挺好的。怎么突然间这么关心起我来了?让我受*若惊啊?”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善良呢?顺带关心下,我又吃不了亏。”华筝笑嘻嘻地说。然后话题一转,“还有,如果你有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   “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林一凡问。   “这还用说?你想一想我的身份啊?”华筝很拽地说。   倒把林一凡逗笑了:“行,我一定找你。”   华筝挂断电话,她只是担心林一凡今天安然无恙,那么明天呢,后天呢?她不能保证詹艋琛会不会放过林一凡。   真是太糟心了。   还有什么咖啡豆。她可不知道怎么送出去了。一番好心,最后演变成如此地步。奶奶就算接受了,心里也会有疙瘩吧?   可不是,这咖啡豆可是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买的。   而且昨晚,詹艋琛也没给好脸色老太太。而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便是她华筝了。多么可笑。   中午的时候。   华筝关了电脑文档,没看见冷姝,倒没留意。   问朱莉:“冷姝呢?”   “应该是去排版部了。”朱莉说。   华筝抬腕看了眼时间,其他人都相继着去吃饭了。她在座位上等了会儿,没见人过来,便去找了。   她可不想和总编孤男寡女地待在编辑部,她总是害怕,害怕莫名的情绪占据着她的脑海……   电梯口的时候,冷姝刚从电梯出来。   “还有事儿?要吃饭了。”冷姝以为华筝又要干嘛去了。   “不是。我找你。不是说好了一起出去吃饭?”   “真去啊?”冷姝笑着。   “那好,不去了。”华筝转身。   “……”冷姝随即上前拉住她,顺便将手上的文件扔给前台小妹,“怎么能不吃呢?走!”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爱你们,么么哒。别忘了有月票扔给我哈。 正文 别让我说第二遍   “你和华筝很熟么?听说你们是朋友?”冷姝问。   陈冲朝华筝的座位看了眼,说:“你有什么事?”他没有回答,因为在身份差距上实在是不好回答。   华筝说朋友,他却不能随便附和。   冷姝笑:“没什么事,就想着来勾搭你。”   陈冲神色一愣。或许他能看出些什么。他的外表足以让女人喜欢上,像这样主动的女人不是没有过,詹氏的首席秘书,这个身份在外人看来甚是荣耀。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搭讪的女人会这么大胆直白,倒是出乎他的意外。   “我想你找错人了。”陈冲完全没有这个意愿。就算再美的女人送上门。   “这个回答我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你立马和我和颜悦色,该害怕的是我了。”冷姝笑着。“不过,你是华筝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希望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见。”   冷姝就是这么大的本事,进退自如,跟个情场老手似的。   若是其他女人在陈冲这样职业场上打拼的男人面前一定是温柔可人,遮遮掩掩,要么就是太过强势。   作为情感专家,冷姝懂得去拿捏分寸。   这第一次的见面,一定会让陈冲印象深刻,就像是无意识地在他脑海里成为印记。   冷姝回到座位,刚落座,华筝就说:“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吧?陈冲的为人就不适合被勾搭。”   “谁说我灰头土脸了?没看出来我很得意?”冷姝摇头晃脑地说。   华筝朝陈冲望去,那边正等着上餐,边喝着茶。   收回视线问:“你们说些什么了?我很好奇。”看冷姝的表情确实不像被打击的样子。   “没说什么啊,就说我是你朋友,我想勾搭他。”   “天啊,你真这么说?他什么反应?”华筝好担心严谨的陈冲会被冷姝逼疯。那么詹艋琛要重新找秘书了。   华筝想想都好激动。   “他说‘你找错人了’。”冷姝学着陈冲的调调说着,说完就窃笑起来。   华筝也克制不住地低声笑着。她刚才就应该直盯着那边看的,陈冲的表情一定会被怔住。   “然后呢?”华筝停下笑,问。   “没了。”   “就这样?”   “是啊。”冷姝点头。“我跟你讲,对这样的男人不能缠,也不能太冷,得选中间的热度,若即若离,勾起他的好奇心。虽然现在什么都不是,而这样正是我想要的。”   华筝充满崇拜的眼神看她,说:“你真是高人啊!”   “很崇拜吧?你有没有中意的男人?我帮你。”冷姝很大方地准备言传身教。   “不用,谢谢。”华筝赶紧拒绝,随即将脸微凑上前,“那如果陈冲真的对你有意思呢?你不会拍拍屁股就走了吧?!”   “怎会?我都说了,陈冲还蛮入我眼的。如果两人真合得来,那就恋爱,恋爱没问题,就结婚。我可不是耍*啊!”   华筝惊呆地看着她。   这发展地好迅速,还没开始都说到结婚,让人呆怔。都怀疑冷姝是不是脑子发烧了。   这和她与詹艋琛不一样,又觉得比自己可靠地多,没什么奇怪的吧……   只是冷姝如果嫁给了陈冲,那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天啊,状况突发地让华筝回不了神了。   在用餐时,华筝不由看向同样用餐的陈冲。有一瞬间的突发奇想,陈冲和詹艋琛这么近,应该会知道有关于詹艋琛心爱女人之事吧?   他知道的又有多少呢?   那边陈冲站起身,似乎是要去洗手间。   华筝便也找了个由头离开餐桌,跟上去。   “陈冲。”还没到洗手间的走廊上,华筝叫住陈冲。   “詹太太。”   “你可真谨慎啊,都不和我打招呼,我朋友都怀疑了。我说了,我们是朋友嘛,别那么一本正经,好不好?”华筝笑着。   她确实不太像别人想象的‘詹太太’的模样,别说高贵这类,就单说架势,那可是一点都没有。倒像个刚出学院的小丫头似的,什么都显得漫不经心。   陈冲被她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闭嘴了。   “我朋友你感觉怎么样?她人挺好的。如果你有意我可以帮你要她的号码。”   “詹太太什么时候变成红娘了?如果没有什么事……”   “我有事。”华筝立刻打断他的话,阻止他转身离开。“那个我想问你件事……你知道詹艋琛喜欢的那位女子么?”   陈冲眼神微闪。看着她。   华筝自然看到了他微妙的表情,不由笑着:“没事儿,就是问问,放心,今天我们聊的话题,你知我知。好么?”   “詹太太,这件事我不太清楚。”   “别逗我了,你肯定知道。就告诉我吧,我谁也不说。你要不告诉我,我就一直缠着你!然后告诉你家总裁,说你对我无礼,不尊重我!”华筝像模像样地威胁。   陈冲有些无奈,对于这样的‘威胁’还真是头一次见。   “詹太太知道真相,心里不会舒服。所以,还不如不知道。”   “我不会不舒服。真的。我就是纯粹的好奇。说吧,那个女人是谁?她去了哪里?她什么时候回来?”   “那是以前的事了。总裁和她一次偶遇,对她动了情,之后两人就在一起。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成为詹太太,但是,差不多两年的样子,她就留给总裁一封信,人间蒸发了。”   华筝见陈冲不再说下去,便问:“就这样?没了?詹艋琛没有去寻找么?”   “找了,没有找着。而且总裁身上肩负着整个詹氏集团,不可能放下一切,那太不实际。”陈冲没有说詹艋琛派出去的人还在找。   “这也太奇怪了。好端端的人就不见了。那么,你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离开的么?”华筝问。   “这个不清楚。或许连总裁自己都不知道。”陈冲说。   “难道詹艋琛没有继续派人去找么?”华筝问。见陈冲停顿的表情,她立刻说,“你都说了那么多,不在乎再多说一点吧?不然我就去告诉詹艋琛你跟我说起那个女人的事。”   卑鄙就卑鄙吧。她想那个女人回来。这样她就可以自由了。   像她这样盼着被丈夫废弃的女人,世上难寻吧。   “确实如此。总裁一直在寻找。这样的答案詹太太听了会舒服?”陈冲看了她一眼,随即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华筝听了陈冲说的最后一句话,别说不舒服,那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如果詹艋琛还在找那个女人,那么终有一天她会得到自由的!说不定,明天那个女人就回来了。   这样有期盼的好日子让华筝难捱激奋。   所以回到座位,冷姝看着她的模样笑着:“去了趟洗手间,*了?春风满面的。”   “这叫神清气爽。”华筝笑着。   心想,这可比*有意思的多了。   以致华筝整个下午都感觉不到困意,特别是一想到自己还有脱离苦海的机会。   以前不那么想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能够应付詹艋琛,就算被冷淡也无所谓。不过如今,华筝就是天天被折磨的份,没有其他用处。   詹艋琛不是说过么?除了每晚的要做的事,她别无用处。   说得伤人,却事实本就如此。她也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到了晚上临时加班,华筝也没有任何意义。第一,晚上她不需要讨好詹艋琛。第二,虽有点困乏,却没那么难捱。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么?   临近下班时间,华筝在茶水间泡咖啡时给詹艋琛打了个电话。   “艋琛,我今晚临时加班,时间不久,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回去了。”华筝直接省掉‘詹’姓,显得两人多亲密。   她真正的用意还不是顾忌詹艋琛的情绪发作?不是有句话说么,女人的温柔是男人最无法抗拒的。   “知道了。”那边说。   华筝挂断电话,嘴角撇了撇,那不屑的样子刚好被走进茶水间的丛昊天看见。华筝想及时收回自己的表情已经来不及了。   所幸总编没有说什么,倒完水又出去了。留下华筝一个人在那里红着张脸。   而华筝暂时不能回去,却让另一个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是荆淑棉。   前两天陷害华筝,居然就这么算了。说到底还不是詹艋琛的一句话。如果他要追究,华筝铁定没好日子过。可是看着她那神气样就知道雨过天晴了,而且这下的什么雨?华筝没有受到一点的责骂。   这些都是因为詹艋琛在詹家,在詹氏的地位。有她护着华筝,连老太太都不敢当面撕破脸。   所以,荆淑棉想来想去,与其想着法子讨好老太太,还不如动点脑子让自己和詹艋琛离地更近一些。   老太太不可靠,自己的丈夫也不可靠。   孩子被流掉后荆淑棉甚至想再次怀上詹楚泉的孩子,可回念一想,如果能怀上詹艋琛的孩子,这不是一步登天了?   可是想靠近詹艋琛,很难。   她听说今晚华筝加班,暂时回不来,便让荆淑棉有了非分的心思。   詹楚泉晚上在外面应酬,老太太一般在晚餐散步后就会回到房间休息,再来就*睡觉了。这对做贼的荆淑棉很有益处。   人就该抓住一丝一缕的机会。不努力那就肯定是没有希望的。   荆淑棉来到詹艋琛所住的区域。她躲着来往的女佣,毕竟还没有事成,不能太过张扬。   用过晚餐的詹艋琛正坐在室外泳池边上次华筝躺过的躺椅上噙着酒,面目在夜色路灯的夹杂下显得高深莫测,深邃的双眸看着水池镜面,波澜不惊。   四处寻找那伟岸身影的荆淑棉远远看见,便躲在了阴暗下。   如以往的经验,詹艋琛不喜欢别人无礼地靠近。所以,荆淑棉得想着法子。   她望着詹艋琛的侧影,他是在想姐姐么?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能成为詹艋琛的女人才是最该做的。   荆淑棉的视线落在詹艋琛手上杯子里越来越少的酒中,心思还是在这方面打着主意,内心一阵亢奋。   转身离开。   荆淑棉回到房间中拿出自己私藏的‘宝贝’。那是一个小瓶子装着的透明液体,无色无味。事实上这东西是用来助情的。   她也怕自己的丈夫有了外面的女人会对自己失去性趣,便想着法子让詹楚泉快乐。   还剩下这么一点。用在男人身上,很快就会发作。   只要詹艋琛喝下,然后她荆淑棉只要假装经过他身边,什么都会水到渠成了。   荆淑棉有经验,只要自己不乱,就没有问题。   她寻到酒坊,就看到女佣们正在挑着红酒。   看到荆淑棉进来,便都开口:“太太。”   “嗯,在做什么呢?”她边看那些各类的酒,边装作随意的问。   “我们在给二少爷拿酒。”女佣说。   “忙你们的,不用管我。”荆淑棉走到那些排放的杯具前,全是眼花缭乱的酒杯,很是精致。   趁那些女佣不注意,荆淑棉便将液体倒进最顶端的那个红酒杯中,然后轻晃着酒杯,让整个杯壁都沾上助情液体,再将液体倒掉,不留痕迹。   女佣挑选完了酒就拿了最前端的红酒杯,都是这样拿的。不可能从中间拿。   随后女佣就离开了,给詹艋琛送酒去。   荆淑棉嘴角划过得逞的笑意。   女佣将詹艋琛的空杯收走,重新换上杯子,并倒上酒。随即又都下去了。   詹艋琛靠在躺椅上,闭着双眸。   须臾,他伸过手端起红酒,抵向唇边,喝了两口。又放下。   没过多久,詹艋琛闭上的双眸缓缓睁开,因为他感觉一股热气中冲吓体。黑褐色的眸子一厉,可怕至极。   鹰锐的视线落在旁边的酒杯上。   随即他站起身去游泳了。他早晚都有游泳的习惯,就算此刻身体明显不适,也显然淡定的很。   只是被人用如此方式算计。是他太掉以轻心了。或许他该佩服那个人,敢算计到他头上。不知死活的东西!   詹艋琛去了室内游泳池,解开腰上的浴巾,跃入水中,健硕的体态冲破一切阻碍。   游了半个小时,詹艋琛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身体已经热地不正常,黑褐色的双眸都转了色。   詹艋琛拿起手机拨了号码。   正在忙着加班的华筝听到手机响,随手接听起:“你好。”   “现在立刻回来。”   华筝听着詹艋琛的勒令,一怔,看了眼那边的总编,便站起身离开编辑部,一到外面,立即问:“怎么了?”   “别让我说第二遍。”说完就切断了通话。   华筝怔怔地。   这是干什么啊?不是说了我要加班么?他也答应了的。这加班一个小时都不到呢!   听那声音挺危险的。发生什么事了?华筝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我又得罪他了?   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思回到编辑部。   她走至丛昊天办公桌旁边:“总编,我想提前回去。”   亲们,还有一更哈。要晚点更上,爱你们。我的月票排名又下降了。亲们,我们一起努力哈。 正文 打起十二万的精神去应付他   她走至丛昊天办公桌旁边:“总编,我想提前回去。”   “又有事?”丛昊天目光往上斜过去。   “工作我带回去做。”华筝低着头。   以她的工作态度实在不是老板欣赏的那种。华筝很有自知之明。可是,她更不敢轻易得罪家里那神。   詹艋琛掀掀嘴皮子就能让人无路可走,这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去吧。”丛昊天说完后便对着电脑,继续工作。   华筝看了他一眼,丛昊天没有表情,连的她的情绪也不怎么好,奄奄的。但还是转身,拿了些资料迅速离开编辑部。   她有选择的余地么?现在……完全没有。   瞧,詹艋琛一个电话,她就要立刻赶过去。还不能让詹艋琛发第二道命令。   完全不能违逆。   那边,詹艋琛打完电话。自己走到酒柜处倒酒,喝的都是琥珀色的烈酒。薄唇上染着晶莹的液体,一饮而尽的姿态,性感的喉结蠕动着。   如果说詹艋琛身上有火,那么酒精无疑是火上加油,*便更甚了。   黑褐色的双眸里被浴火染得赤红。   房门被打了开来,詹艋琛不认为华筝会回来的这么快,所以表情除了显得严冷,没有其他。   也确实如此。进来的人是荆淑棉。   她的衣服和先前的不一样了。眼下换成更妖艳的吊带裙,裙摆也是极短,似乎风微微一吹,就能看到最私隐的地带。   至于里面是什么样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本着不纯洁的心思,一切都不会简单。   如果一个*正处在喷薄边缘时候的男人,别说这样的打扮,就拿她单单是个女人这个特征都是能够压住做最适合的发泄的。   “刚才听下人议论说小叔身体不舒服,这是怎么了?”荆淑棉装模作样地假好心。一步一步地上前。   一靠近,詹艋琛就闻到了空气中缠绕的香水味。   他双眸赤红,却不会失去理智,鹰锐的眸光还是让人感到发怵。   不然荆淑棉还不立刻扑上去?   “你觉得我这是怎么了?”詹艋琛的低沉嗓音被*清浊地沙哑,却又不失平静无波。   “我不知道啊。弟妹也真是的,加什么班,自己的丈夫不舒服她都不知道。这样的妻子做的很失败啊。”荆淑棉将自己的身体又往前靠了些,对詹艋琛的表情察言观色着。   詹艋琛五官不动声色,这无疑是给了荆淑棉勇气。将柔软的躯体慢慢贴上詹艋琛散发着浴火的结实胸膛上。   荆淑棉暗暗舒了口气,就像是久违的满足。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做梦都想。   只要能成为詹艋琛的女人,她做什么都愿意。就算哪天姐姐回来,她也不会让的。   “那么想成为我的女人?”詹艋琛没有推开她。   他的表情更像是在等待,或者像看一出别人自导自演的戏。   “是。你知道,我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会离开詹楚泉,没有名分地跟着你,我也愿意。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荆淑棉柔声细语地说,每一次微微的出气就像是*。   温软在怀,詹艋琛还没有急着动手,荆淑棉必须加把劲,于是就贴地更紧了。   她的两团肉更是可耻地送上去,毫无缝隙地贴着。   “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知道对我下药,会是什么下场么?”詹艋琛说。   话锋的转折让发骚的荆淑棉一震,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都已经到这个地步,她不能退缩。   “这有什么要紧?眼下才是最重要的。”荆淑棉轻柔地说,还将她的脸在詹艋琛的胸肌上摩挲着。   詹艋琛闭上眼睛,再次张开的同时,黑褐色的双眸带着凶残,修长有力的手指张开来,就像魔鬼的到来,阴影刚落在荆淑棉的头发上时,房门被某人很生气的直接打开——   华筝能不生气嘛,好端端的叫人回来,也不说什么事,是个人都有脾气吧!   只是当她不悦地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相拥的两人,而且詹艋琛的两只手刚巧落在荆淑棉的头发上时她傻了,而且华筝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呆到极点了。   那样子怎么看都是你情我愿地准备*吧!   荆淑棉没有想到华筝会回来,在看到她的出现时,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恨不得立刻杀了华筝,居然敢搅了她的好事!   只要她上了詹艋琛的*,什么都好说了。詹艋琛想撇清她也不可能了。   华筝!   “那个……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华筝慌张地说完就跑了。   荆淑棉当然想继续,只要没有华筝在,刚才的插曲她也可以不在意的。   “滚。”詹艋琛的视线平落在那房间门板上,声音并不厉,反而很平静。   却震得荆淑棉浑身一颤。脸色更是僵住。   她明白,只要华筝回来,自己也没有用处了。什么都前功尽弃了。   心里再恨,也不敢去挑衅詹艋琛的忍耐性。   荆淑棉忍气吞声,灰溜溜地离开。   华筝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站立在地,似乎对刚才无意撞见的尴尬一面还没有回过神来。   詹艋琛这是在逗我么?什么意思啊?不是急着让我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欣赏他*的一面?然后他就会更兴奋?   詹艋琛有这种*嗜好?   华筝越想脑洞的直径越长。   她真是要疯了。她可是有工作的人啊!   就在华筝无语地抓脑袋时,房门毫无预兆地打开,吓了她一跳,然后詹艋琛带着强流径直走过来。   华筝连倒退都来不及。手腕处一紧,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拽向卧室,将她扔向*上。   紧接詹艋琛就如鹰一样俯冲而下。   华筝被摔得够呛,惊叫:“詹艋琛!”这人是疯了么?   “我要你。”詹艋琛声音粗哑极了。   华筝慌乱地看着他赤红得双眼,问:“你怎么了?”   “有人在我酒杯里下药。这药只有作为妻子的你能解。”詹艋琛粗粝的手指在华筝纷嫩的脸上滑动,那触感让他的气息更重。“第一次我应该会出来的很快。今天晚上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知道么?这种药我从来没有用过,想必释放的时候块感会不一样。”   华筝发怔,心跳如鼓。   她明白,詹艋琛说的那个药,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催,情药。   她哭丧着脸:“是哪个混蛋对你下药的?”其实哪需要下药啊?他每天晚上都跟磕了药似的,何必多此一举!   “你说过我今晚可以休息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华筝感觉老天都在跟她作对。好不容易奢求来的一晚。   “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这个意思。”   詹艋琛不想等下去,他的身体都要炸了,一阵阵地胀痛着。   华筝身上的衣服就像被剥落的春笋一样,很快露出了里面最稚嫩的一面。   华筝气喘不匀:“詹艋琛,等下……我没有洗澡……”   “不用。”   随着话音落地,詹艋琛劲腰一沉,那火烫的铁柱便整跟没了进去。   华筝难受地闷哼,皱着眉,整个身体都被撞地弹动了下……   事后华筝有所觉悟。   詹艋琛被下药,很有可能是荆淑棉干的。然后她可以自动送上门去。可是偏偏她出现的‘及时’扰了她的好事。   荆淑棉的病可真不轻。你要犯病就犯吧,何须搭上我?千万别说她是被冤枉的。特别是在第二天的时候红玉就鬼祟地来打小报告了。   “詹太太,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一定要当心太太。”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哈。么么哒。爱你们。 正文 被单换的勤快   詹太太,我跟你说一件事,你要当心太太。”   “怎么了?”华筝知道后半场戏,她更好奇前半场。   “我看见二少爷前脚进房间,太太后脚就穿着那种性感的吊带裙就进去了。连门都没敲呢。”红玉惊奇地说。   “那确实很奇怪。”华筝点头。   “可不是。凭女人的直觉那定是不干好事的。我本来想打电话给詹太太的,可是没多久你就回来了。詹太太,你别生气,这是太太*二少爷的,都是她的错。”红玉担心他们有矛盾,善意地和解着。   “没事。我不会怪二少爷的,放心吧。”华筝笑着。   内心想,我巴不得他找别的女人呢,这样就不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想必,整个詹氏,她的*单被套是换的最勤快的。幸亏上面的东西已经干掉了,希望找不出痕迹,不然她以后行走在詹家都把脸埋进脖子里吧。   “以后如果詹太太要加班,不在家,我就帮詹太太留意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会告诉詹太太。”红玉见华筝沉思,怕她嘴上不在乎,心里还是担心着想不开。   于是,将她的忠心耿耿发挥到极致。   华筝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想笑。   “那个……红玉啊。其实不用留意的。”   “为什么?詹太太不担心太太别有用心么?”红玉不解,詹太太不急,她很急啊,她可是还等着升职呢。   华筝微微将身子前倾:“你傻啊,如果真有了什么,你说谁倒霉?老太太会放过她?大少爷会放过她?你觉得二少爷会为了太太而跟詹家人翻脸?还是跟我离婚?”   红玉将华筝的问题在脑海里做了个比较,恍然大悟,脸上兴奋着:“詹太太好聪明!倒霉的当然是太太。”   “所以说嘛。以后你看见可以跟我说,但表面一定要不动声色。到时候东窗事发我心里会有个数。”华筝说。   “嗯,好!”   华筝乐着,真好骗。   在暗处观察的荆淑棉,看见华筝脸上不仅难掩*欢爱的疲惫,还有笑意,那不是让她舒畅快乐导致的又是什么?   这让被毁了计划的荆淑棉气得七窍生烟。本来被压在詹艋琛身下辗转承欢的人应该是她,她华筝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下了药却给人铺了路,没有人能够想象她这*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而且昨晚詹楚泉*没有回来。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过。如果是以前的詹楚泉,荆淑棉会以为是工作,或者其他事,绝对不会想到*这一方面。   而今时不同往日。詹楚泉也和其他男人一样,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否则又怎么会和已婚少妇纠缠不清还闹上了报端?   这些火气都深深地压在荆淑棉的胸膛内。之后发生的事更是教她愤怒到脸部都扭曲了。   她在暗处还未离开,就见平时伺候老太太的女佣走到华筝面前。说的什么,她听得清清楚楚。   “詹太太,老太太让您过去。”   华筝一怔,心里带着紧张:“你知道是什么事么?”她现在见到詹家任何一个人都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而且前两天刚因为照片风波惹了事……   “我不知道。”女佣说。   华筝连早餐都没去吃,直接去了老太太那里。   “奶奶。”华筝迟疑着走过去。   “你不是说给我买了咖啡豆?”老太太直接问。   “对。在我房间里。”华筝一时不明白她问的意思。   “既然送给我,哪有藏在那里不拿出来的道理?”老太太笑着说。“去拿来吧。顺便陪奶奶一起吃个早餐。你和艋琛说下。”   “好。”华筝应着,转身离开。   她想不通了,怎么过了两夜什么都跟没发生似的?奶奶看起来也没有继续生她的气,还讨要给她的礼物。   华筝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奶奶宽宏大量,爱护小辈,其实最想看到的就是家庭和睦吧。   拿着包装精美的咖啡豆回到老太太面前,双手递了上去:“听说这个牌子的咖啡豆很是香醇,希望奶奶喜欢。”   “奶奶喜欢的是你的心意。就算只是一般的礼物,奶奶也喜欢。而且华筝买这个一定是因为上次喝咖啡的缘故。这说明,你是把奶奶的话听进心里的。”   “是的。”华筝说。   “走吧,一起用早餐吧。”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   华筝没有看见詹楚泉,倒是荆淑棉一个人走进餐厅,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便坐下来了。看都没有看华筝一眼。   华筝自然也不想被她看,那只是让人觉得浑身不安,像被算计的感觉。   她甚至都不想开口叫她大嫂。处处被这样的人算计,她有什么资格得到别人如此的称呼?   但是,有奶奶在,华筝迟疑了几秒还是张口了:“大嫂早。”   但不代表她华筝张了口,有人就愿意接受。荆淑棉默不作声,就像没听到。华筝也无所谓,她叫了是她的礼貌,也更会显得荆淑棉的无礼。   “奶奶,大哥还没来用餐。”华筝说着。   “没事。他昨晚有点事,没有住在家里。”老太太说。   “这样啊。”   华筝就算没去看荆淑棉的脸色,也知道不会好。难道她还在乎么?难怪昨晚她有机会对詹艋琛做那种事,原来是因为詹楚泉不在家。而老太太一般进了房间都不会再出来。   以致荆淑棉才有下手之机。   不过没有让她如常所愿,那唯一恨的人就是华筝了。   真是的,这种事也要来怨她。   华筝边吃着美味的早餐,边喝着牛奶。   当然,现在荆淑棉恨的人是越来越多,因为她想要的离自己越来越远。讨好老太太,老太太却不正眼看她了,所有的慈眉善目都给了华筝。   詹家要么得到詹艋琛所爱,要么就是得到老太太爱护。其他人都是废物。   现在可好,一个人都不偏向她。   嫉妒心让荆淑棉失去理智。   所以,就在华筝离开后,老太太起身到了偏厅休息,荆淑棉恶毒的心思开始在肚子里运转。   如果是平常,荆淑棉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者去别处。不过这次,她亲自去煮了咖啡给老太太泡上,轻轻地搁在她面前。   “奶奶,你喝喝看,可喜欢?”然后坐在了老太太的旁边。   按照荆淑棉的脾气可做不到这样的低声下气,还不是因为她另有目的。   “你是来为昨晚的事赔罪的?”老太太冷着苍老的脸,问。   荆淑棉震住。昨晚她做的事自己再清楚不过,也只做过那一件。老太太指的还能有别的什么事?   这样的突如其来,让荆淑棉的心慌了一下。   “怎么,难道不是?我不出房门就当我是傻子?淑棉,想要别人喜欢你,至少你该先让自己安守本分。你根本不配嫁给楚泉,做他的妻子。”   老太太再不喜欢荆淑棉,也会顾及自己亲孙子的感受。可是现在荆淑棉做事越来越过分,简直就是不知耻地极点。   老太太疾言厉色地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更是冷落了那杯讨好的咖啡。   荆淑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气得双拳紧握,牙齿死死地咬着,似乎咬在嘴里的是老太太的肉,双眼更是释放出可怕的凶光。   她居然这么说自己。她做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看不顺眼。那么华筝做的就对了么?*,和不同的男人有染,甚至上了报纸。老太太有多说了什么么?隔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还有詹楚泉*,老太太一句话都没说。一般做老人的不是应该来安慰下她么?   可是她提都没提。   如此厚此薄彼,公平么!   不,她一定要给自己找条出路!   亲们,六千字分成两章,因为有事,又不想少更。手里有月票的赶紧投哈,现在是双倍的了,客户端就是三倍的。爱你们。 正文 连顾虑都是多余   老太太离开了偏厅,然后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去里面换了衣服,没多久就坐车离开了詹家。   去的是一家高档的休闲场所,里面艺术风格浓重,似乎是什么私人的别墅改建的,一般接待的人的身份非富则贵,有限制名额的。   老太太的车一到,厚重的铁门徐徐打开,这才开了进去。   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或者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被记住也是正常的。   进去后有专门的人引路,一直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   老太太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壁前欣赏着那墙壁上的幅画,颇为专注。   直到有人敲门,进门,她才收回视线,转身。   “詹老太太来了。请坐。”男人的年纪和老太太差不多,言语恭敬,手往旁边虚抬,做出邀请的姿态。   “我是有很久没来了。倒没什么变化。”老太太在沙发上缓缓坐下,双手撑在拐杖上。   “还要有什么变化。年纪大了,没变化才是最好的。老太太倒是一向健朗。”老头一同坐下来,笑着。   “能不健朗么?也不敢啊?否则詹氏还有我半分立锥之地?就像当初的你,不过是一时的松懈就被詹艋琛这小子驱离,还名正言顺。”老太太说。   说到这个,男人脸色一阵阴郁。他在詹氏打拼了大半辈子,也有点股份,到最后却因莫须有的罪名而除去一切在詹氏的事物,至今成了个闲人。   所以才有了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场所。   “你和老刘他们还有联系?经常到这里来?”老太太问。   “是啊,前两天刚过来的,还提到了老太太您。”   “我到现在还想着你再次回到詹氏呢。要不是詹艋琛的阴谋诡计,我们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而我成了个无实权的老太婆,我的亲孙子楚泉更是没有什么地位。这么多年,詹艋琛一个个地算计,而且我们都着了道。从那时我就知道,他不可小觑。”老太太心中多有不甘。   “可是眼下,詹艋琛大权在握,除非詹氏即将倒闭,否则老爷子留下来的遗书无法生效,那就没用啊!”   “人都有生老病死。我就不相信他会一直有好运。在我有生之年,至少也该先替楚泉创造机会。”   “放心,只要老太太做,我只会站在老太太这边。还有那几个股东都有传达过意思,也都会无条件地支持老太太的。”   老太太听了面上带笑,非常满意:“怎么能说无条件呢?你们愿意,我也不好意思。事成之后,你们都是詹氏的栋梁,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她不会真的相信人有‘无条件付出’这一高尚美德,不过是礼貌。而类似礼节的外表下暗藏着的才是内心最想要的。   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怎会不知道人的现实?你没有好处给他,他做起事来就不会用心。   如果跟自己息息相关,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我们该如何下手?”   “詹艋琛唯一的弱点是那个他爱的女人。荆淑棉的亲姐姐。只是我派出去的人怎么都没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且我听说詹艋琛也在找。”   “找到了会如何?他可是已经娶了妻。难道再离婚?这也没什么不可。”   “做大事的人是不能动感情的。结婚,不过是人生的必经阶段,只是单纯地去做这件事而已。一旦动了情,心思还会放在詹氏?如果我们再控制着那个女人,詹艋琛还不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老太太高明,原来早就有对策。不过我好奇,那詹艋琛的妻子不能对她下手么?毕竟寻找人没有那么简单。不然也早该找着了。”   “我们看事情不能鼠目寸光。对付华筝只会让詹艋琛看在情面上出手,但是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放弃詹氏整个集团。我要的,只是这个。这是条捷径,能一统到底,达到我们的目的。”   “老太太英明。确实这个道理。”   “用你手上的关系一起找着那个女人,注意的是,要低调。别让人发现打草惊蛇。”老太太不忘叮嘱。   “是。全听老太太的。”   老头送走老太太后,回到自己的类似办公间的茶室。   门刚一推开。就看见里面背对而立的挺拔身影,正看着墙壁上的笔墨画。   这里是老头的休息场所,不招待外人的,就连詹老太太也不例外。所以,他脸色顿时拉了下来,语气不好:“谁让你进来的?”   “既然不想外人进来,就应该给门上个保险。你说呢?”   只闻这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就让老头惊地瞪大眼。他的慌张神情,在詹艋琛缓缓转过身来时,更印在那双黑褐色的鹰锐深眸中。   “对我的出现很惊讶?”詹艋琛淡笑。   老头可不敢笑,他慢慢回过神:“我不知道总裁会到这里来,要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如此怠慢。”   “没有关系。”詹艋琛的手微扬。“我不过是刚巧路过这里,便进来坐坐。发现这里来闲坐的人不少。”   老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他是知道詹氏的家族内部事宜,他选择站在詹老太太那边,势必要和詹艋琛对立了。   “不过是路过而已,没想到会碰到我奶奶。这应该不是巧遇吧?!”詹艋琛的身体沉沉地靠在办公桌旁,鹰锐的视线落在老头脸上。   老头如果相信詹艋琛真是路过,那他这几十年的阅历就是白来的。   这是无声的威慑。   老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来自詹艋琛身上的压迫。   所以他也不拐弯抹角了。   “老太太是来叙旧的。总裁也应该知道,老太太来了没多久就走的。”   “如果真是叙旧,不应该坐坐就走。换做是你,会如此?”詹艋琛的身体离开办公桌边,挪动着步伐,“丁叔,按情面上来说,你是我的长辈,而且你现在也不是詹氏的人,不用如此称呼我,叫我的名字即可。”   丁叔不可能真去叫他的名字。   詹艋琛也无所谓他哪些话能听进去,哪些话能当做耳旁风,只是微微一笑。   “就算不在詹氏,我也应该懂得身份的差距。”丁叔说。   “这么多年,你为老太太做了不少事,做了哪些事我都一清二楚。你离开詹氏又做了什么,我更是了如指掌。包括你孙女的*物猫今早生了几只猫仔我都知道。”   丁叔脸色为之一变。   他没想到自己离开了詹氏还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先是詹老太太,再来詹艋琛。詹艋琛更狠,连他家发生的芝麻小事都了解地透彻,那么,还是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这样的深沉心机,詹老太太是不是要输一筹?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是个有担当的人,就算老态龙钟也是一样。既然当初站在詹老太太那边,就该至始至终。”丁叔很有胆识地说。   在年龄上的小辈面前,他还想保留点体面。   詹艋琛不由抚掌赞许:“确实应该如此,像个英雄一样在万难面前不皱眉头。不过,自己的牺牲是勇敢。只是在面对家人的不幸时是不是还会如此硬气?我很期待。”   丁叔怎么还会淡定:“和我家人没有关系。”   “是么?”詹艋琛面无情绪。“你知道,我想达到某种目的,就算踏着别人的尸体也是轻而易举的。你以前作为詹氏的股东也做过不少的坏事。应该知道,这对我来说,连顾虑都是多余。”   “你想我怎么做?”丁叔急了。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有月票的投给人家哈。啊哈哈哈哈,爱你们。 正文 黄雀在后   就像詹艋琛说的,他自己以前还是詹氏股东的时候就利用权势干过见不得人的事,到最后谁管得了?   除非是詹艋琛想搞垮你。   丁叔也一直以为有詹老太太撑腰,就不用顾忌什么。事实证明,他错的离谱。同时也看得出,詹老太太在权谋上比不过詹艋琛。   所以,丁叔害怕了。   如果还像以前那样追随詹老太太,下场一定是不利于自己的。   或许此时此刻,丁叔有些明白当初詹老爷子为什么要把詹氏全权交给了还只是个少年的詹艋琛。   詹艋琛不动声色,鹰锐的眸子盯视着丁叔一脸的愁容,似乎也不急,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没有转圜的地步:“不是我想你怎么做,而是你的决定。只有你决定了,我才有事可做。”   “我以为不会再和詹老太太有所联系。”丁叔像下了个沉重的决定。   “错了。”詹艋琛说。   丁叔不解地看他:“你刚才的意思不是……”   “中国的典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还挺喜欢这句话的。你只要和以往一样和詹老太太联系就可以了,甚至,任何人找你都可以和他们亲近。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对么?”   丁叔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好。”   这次回答他没有犹豫。   当初跟着詹老太太他就得罪了詹艋琛,相反也是一样,他就犹如夹在两股势力中颠簸的船,随时崩裂。   现在倒好了,至少他是安全的。他也不可能去告诉詹老太太,毕竟詹艋琛会出什么手段,他猜不到。   詹艋琛离开后,丁叔才在沙发上坐下来,用手擦拭过额际上的冷汗,可见吓得不轻。   也是啊,鬼出现,他都不相信詹艋琛会骤降眼前。   不过丁叔内心还有个没有解开的疑惑。   如果詹艋琛早知道詹老太太有问题,那么他应该早有准备,不会到现在才来找他。   丁叔总觉得,詹艋琛的心思,不在这里。那又是什么呢?   詹老太太一回到詹家,就看到荆淑棉在大厅里翻看着乱七八糟的杂志,那内容至少不是老太太会喜欢的。   荆淑棉看到她进来,立刻放下杂志,迎了上去:“奶奶回来啦?小心点。”   “我还没有老眼昏花,脚下的路看得见。”老太太说。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荆淑棉眼里冒着毒光。早晨发生的事已经让她心里火冒三丈,她好心好意地去搀扶她,却得到这样的态度。   她是不是要认为以后不管她做什么讨好的事都不会得到好报了?   如果是这样,她还何必对这个死老太婆好?   荆淑棉气得都失去理智了。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女佣留意这边,于是搀扶着老太太的手顺势用力地推了出去。   进大厅是有个台阶的,五六个台阶的高度。荆淑棉故意将老太太往后推——   “啊!”老太太整个人往下*,‘砰’地一声,砸在地上,便没有了动弹。   同时惊动了周边的女佣。   “啊,奶奶!”荆淑棉装作惊慌大叫,立刻扑过去,“奶奶,你怎么了?别吓我。你们快点叫医生。”荆淑棉对着那些惊呆的女佣叫着。   荆淑棉怎么可能真的想要老太太清醒呢?清醒后倒霉的不就是她自己了?   一方面她是愤怒导致,还有可能就是她有听到吴医生给詹老太太体检时的话,说年纪大最担心的就是摔跤,会很危险。   所以,荆淑棉最希望老太太再也醒不过来。不过就算醒过来,她也会想办法让她开不了口。   家里除了佣人外,就只有荆淑棉。   吴医生正在里面抢救老太太,荆淑棉就在外面等着,来回走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担心老太太的生命会有危险呢。   没多久吴医生走了出来。   荆淑棉急切地问:“怎么样了?”   “老太太可能会中风。”   “中风?”   “就是肢体偏瘫,不能言语之类的,要看醒来之后。不过我的意思是先转到大医院里去,毕竟人外有人。我想那也是个机会。”吴医生说。   “变中风的几率有多少?”荆淑棉问。   吴医生没有回答,但这正说明情况很严重。   荆淑棉内心有一阵窃喜滑过。   于是,老太太就转到大医院里去了。   那边,詹艋琛正在办公室里给鱼缸里的小鱼喂食,立在窗边,很悠闲。凝视的黑褐色双眸一如既往的鹰锐不凡。   敲门声响起,陈冲走了进来。   “总裁,刚才詹家的电话打进来,说老太太出事了。”   “什么事?”詹艋琛继续喂鱼,连眼神的光泽都不见有波动。   “似乎是从台阶上摔下来,已经转到市医院去了。”   “那看来确实挺严重的。”詹艋琛放下鱼食,抚了抚掌,说,“知道了。等下我去趟医院。”   “是。”   陈冲望了眼詹艋琛,转身离开。   他心里很清楚,总裁不会在乎这样的变故,不然不会一点都不着急。如果是至亲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怎会如此淡定。   不过却也没有完全不顾,至少他说会去医院看她。   或者说,这也是一种权宜。   华筝自然也接到了老太太出事的电话,不过这个电话是红玉打给她的。其他人也不会将她当一回事。   可是在华筝不能当做不知道,在她心中,老太太是她爷爷的旧相识,就算没有詹家这一层关系,那也是亲人。   在听到老太太住院的消息,她都懵了。急着向丛昊天请假。   因为不知道医院路线,她是直接打车去的。一到地方,她忙不迭地下车,直进医院。   在急诊室外面,华筝跑过去。那里医生正和詹楚泉荆淑棉说着什么,她便几步外站定着。   待医生走后,她立即上前:“大哥,奶奶怎么样?”   旁边的荆淑棉看她那急切样子,搞得好像出事的是她妈一样,不由鄙夷。   “奶奶中风了。”詹楚泉神情低落,就像被打击了。   “很严重么?”华筝急问。她有所了解的,就是不知道奶奶到了什么地步。   “严重偏瘫,身子不能自主,连话都说不了了。”詹楚泉说。   “怎么会……”华筝不敢相信,早晨奶奶还好好的,到了下午就成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地就摔了?”华筝的视线转向荆淑棉。   她这反应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询问而已。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会是想把责任推我头上吧?”荆淑棉很不爽地刺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有这个意思也是枉然。奶奶早晨出去了一趟,回来进大厅时摔的。我也在大厅,却没有来得及拉住她。这件事,我确实也有责任。”荆淑棉突然这样说着。   可是别人听着,表面她这是自责,事实上和她是没有关系的。   “奶奶在病房里么?我想去看看她。”华筝说。   “去吧。”詹楚泉说。   华筝进病房后,看到*上睡着的老人家,心里特别难过,眼睛都发红。以前自己被人冤枉了的那些事,奶奶从来没有真正的责怪她。甚至还微笑着要和她一起喝咖啡。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   她都不敢相信眼前安静沉睡的人生了病。   所以又问了詹楚泉:“大哥,会有办法只好的吧?医术那么发达,一定会治好的。”   荆淑棉听着就可笑,反正她现在是悠哉地很,因为老太太开不来口,动不了手,除了转动眼珠子啥都不会了。   那还不是和废物一样了。   “医生说,再怎么治,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了,能有一丝的好转就很不容易。”詹楚泉说。   华筝愣住了。   而一旁的荆淑棉可不想听他们一直在这里讨论如何治好的对策,开口着:“华筝,小叔怎么没有过来?他很忙么?”   华筝:“那个……他好像还在路上。我去催一下。”   说完就边掏手机边往外走去。   亲们,还有月票不?赶紧滴哈。么么哒。 正文 幸亏有你(求月票)   说完,边掏手机边走了出去,倚在走廊边就给詹艋琛打电话。   “什么事?”   华筝被她问的愣了几秒,后说:“奶奶摔了,现在在医院,你不知道么?”她才不相信他不知道呢,家里肯定有人通知。不然荆淑棉不会那样问。   “我晚点过去。”詹艋琛惯有的低沉平淡无波。   “你很忙么?奶奶很严重,医生说是中风了,身体偏瘫不能自理,连话都说不了了。”华筝将事态告知。   “知道了。”詹艋琛说完就挂断电话。   华筝愣愣地瞪着手机,就好像瞪着詹艋琛。华筝觉得,就算奶奶生命垂危詹艋琛也只会是这种态度。   不是她非要想的那么阴暗,而是詹艋琛的态度也实在是让人觉得太寒心了。   就算不是亲奶奶,那也是詹家的人啊,怎么能如此对待呢?   这让华筝想到古代帝王家,连亲妈都可以各种算计的。要拿到现在来对比,好可怕。   华筝待在医院一直到老太太苏醒才离开。可是醒过来反而让她更伤感。老太太除了眼珠子会左右,连手都抬不起来,一个字都不会说,只会‘呃呃呃’地从喉咙里发出点声音来。   事情已经发生,想挽回已经没有用了。   人都是这样,一切安好的时候不珍惜,等来的就只有懊悔内疚。   华筝离开后,荆淑棉就对詹楚泉说:“你先去詹氏吧,这里有我看着。”   “我哪里还有心情。”詹楚泉脸色沉着。   “别这样。我相信,只要我们有心,奶奶会好转的,就算不能恢复到从前,也没有关系。因为有我们在身边照顾她啊。而且你刚才接了个电话,是公司的事吧?如果奶奶现在能说话,她也不会让你陪在这里的。”荆淑棉说得头头是道。   詹楚泉略微思考了下,转脸看着荆淑棉,脸上的线条不如以往的柔和了:“幸亏有你。”   “我们是夫妻,说这些做什么?反正今天也不能回去,要等明天。实在担心的话,晚上你再过来。”   詹楚泉离开前看着老太太许久,才转身。那双眼的阴暗度也越加明显。   荆淑棉将病房里的看护都打发走。然后移着莲步走到老太太病*前,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她知道,老太太不过是行动出了问题,脑子还是没有糊涂的。   不过,这样就更好玩儿了,可以让她出出气。   “奶奶,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荆淑棉立在*前,趾高气扬的样子,实在看不出她哪里像是关心。   所以老太太气得喉咙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听着和‘饿’也是类似谐音。她当然也知道是谁将她推下台阶,造成如此地步的下场。只是她不能说不能写,不能将荆淑棉碎尸万段。   “原来你饿啊?”荆淑棉故意将‘呃’听成‘饿’,“既然饿,那就忍着吧。”   老太太现在如果能动,绝对是要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上去。   “你这是在生气么?千万别动怒,这样对你的身体可不好,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断气了。”荆淑棉接着说。“你可别怪我狠心。其实吧,如果你要对我好一点,哪会有这样的下场啊?可是,我总是能看到你对我的冷脸,冷嘲热讽,还有你对华筝的亲密劲。现在好了,你瘫了,她像死了亲妈似的跑过来。可见你们感情深厚啊。呵呵呵,真是笑死我了。”   “当初我要嫁给你孙子,你强烈地反对。后来虽然答应,也是心不甘情不愿。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配不上詹家的。可是既然你都同意了为什么又做出许多让人伤心的事呢?那个华筝算什么东西?自从她进了家门,瞧把你给忙的,生怕马屁拍的不够是吧?还是怕詹艋琛不高兴你的冷漠态度啊?奶奶,你要知道,你年轻时再能干,总有老了走不道的时候。所以,做什么事都不要太嚣张。”荆淑棉说了一大通话,好像很累似的深深叹口气。“好了。我也不说了,也不会真守在这里看着你这张老脸。好好躺在这里吧!”   荆淑棉说完,拎着她的时尚的小包包,带着风情离开了。   老太太再激动,除了眼珠子乱窜,脸色气得发白,没有任何办法。   这样一来,老太太的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就她躺在那里,愤怒,悲凉,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这样的情绪还没有充斥多久。病房门再次推了开来。   是詹艋琛。   他走了进去,径直走到老太太病*边,居高临下。   “听说你中风了?似乎挺严重。”   老太太眼珠子动着,里面似乎带着深深的防备。   “不能动,不能说话?那以后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可是,我这人很难相信别人,就算那人正处于弥留之际我都要等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才能放心。”   老太太慌了,眼珠子又开始乱窜,可比荆淑棉的话更让人恐惧。   “不用担心。我只是稍微地试探你一下。马上就好。”詹艋琛的低沉声音温和地如沐春风,却能像寒风砭骨,让人骇然不置。   詹艋琛话音刚落,一个手起刀落,‘嗞’地一声,锋利的刀进入柔体的声音,刺在老太太的大腿上。   “呃呃呃!呃呃呃!”老太太动弹不得的身体在病*上不自主地颤抖着,表情痛苦。   “看来真的是瘫了。”詹艋琛又‘嗞’地声将刀子拔出来,上面沾着鲜红的血。“不好意思,我只是以防万一,我立刻去叫医生帮你包扎。”   说完,詹艋琛就走了。   出了病房门,他真的没有食言,让经过的护士去叫了医生。然后才离开医院。   医生和护士进了病房后看到病*上的一滩血吓得不轻,立刻开始包扎。   还有后来回来的荆淑棉,听到护士对她说的发生的事,她都呆了。然后她上前掀开老太太的被子。那腿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   “什么人弄得?”荆淑棉不是害怕老太太怎样,而是担心詹楚泉知道了会说她照顾不周。   毕竟她却也出去几个小时了。这期间发生了是什么事?   她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来伤害一个老太婆啊。还是个残废的。   “我也不知道。”护士说。   “没看见有其他人进来么?”   “是有个男的……”护士小声地说。   这件事是在他们医院发生的。总要告之,不然家属要追究起来,倒霉的是医院。   “说清楚。”荆淑棉语气不快着。   “是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他出病房然后让我去叫医生的。”   “没有了?那男人出来之前有没有注意其他人进去过?”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荆淑棉皱眉思索。那个男人是谁?如果他刺伤了老太太应该不会去好心叫医生吧?还是说在那个男人出现前就已经受伤,然后他才叫医生的?   毕竟,护士也不会一直留意着这间病房。也什么都不好说。   “去转告你的医生,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知道么?”荆淑棉看着护士,冷冷地警告。“否则我就去告你们医院,说是你们造成的。”   “好的。”护士说完,吓得离开了。   所以,后来詹楚泉回到病房,荆淑棉就装聋作哑,将下午发生的事都保密地好好的。她可不想詹楚泉来责怪她。   而且,照顾病人这事儿,詹楚泉不方便,到时候她会让看护闭上嘴巴。   华筝瞅着下班时间,准备准时离开,她想去医院看望老太太。   “各位,我先下班了。明天见。”华筝打着招呼。   “回见。”   华筝在等电梯的时候,去营销部的丛昊天刚巧上楼。电梯打开。   “总编,我下班了。”   在丛昊天出电梯时,华筝钻了进去。   电梯门要关上时,丛昊天一手挡住。   “总编?”华筝一双明眸不解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丛昊天如此问。便说明他有看出什么。   也是,华筝赶得急匆匆。   亲们,还有月票没?快点投哈,别让我的排名落下去。 正文 就像进了疯人院(求月票)   华筝皱眉,视线落在一旁。总编,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么?   看着那搁在电梯门上的大掌,似乎不说他就不放开的样子。   “我记得你的稿子还没有写完,要不要继续写?”丛昊天完全不着急华筝不开口。   华筝一惊,抬眸看向丛昊天那双凛凛眼睛。迟疑地说:“那总编可不要说出去。是詹老太太中风住院了。”要是被其他娱乐报社知道了,肯定会大做文章,各种抒写。   “所以你去医院?”   “恩。”这不是很明显么?华筝内心嘀咕。   丛昊天手一松,任电梯门缓缓关上。   电梯开始下降,华筝的心才稳了下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每次两人单独的接触,就算只是工作上的,也会让她紧张地缩着身子。   面对詹艋琛也会有紧张,但那是害怕的占据。两者完全是不一样的。   在和总编一起时是什么样的情绪?总感觉有什么情绪在心底流过,她不想品尝那是什么滋味。因为一旦感知到,便会有更多的恐慌来袭。   那种沉闷被封闭在狭小的电梯内,直到电梯打开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才让华筝更清醒,更懂得去权衡……   她站在公司门口,掏出手机给詹艋琛打了过去。   那边一接通,她便问:“詹艋琛,你白天有没有去看奶奶?我现在过去,要不要一起?”   “你不是已经去过了?”   “我知道。但是……”   “明天她就可以出院,在詹家疗养。不需要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往医院赶。回去煮晚餐。”詹艋琛吩咐完就挂断电话。   华筝气死了。   我是你的老妈子么?华筝都要错觉,难道我的厨艺真的胜过大厨么?不然怎么就吃不厌?再怎么给菜色翻花样,也不如大厨啊!   虽然回去煮晚餐是詹艋琛的命令。可华筝还是先驱车去了趟医院。在人情世故上,她绝对不会像詹艋琛那样绝情。   她去医院的时候只有詹楚泉和荆淑棉在。詹楚泉的脸色和以往比起来并不是很好,总觉得很沉闷。   也是了。这可是他的亲奶奶。算是唯一的亲人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华筝安慰着:“大哥,你别着急,人定胜天,奶奶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说得对,一定会好。”詹楚泉说。“谢谢你过来看奶奶。”   “奶奶也是我的亲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詹楚泉点点头,表情强颜。随即转脸对荆淑棉说:“你和华筝一起走吧。晚上我待在这里就好。”   荆淑棉当然不想待在这里。但是她不能显得不耐烦啊,反而要更表现的有苦甘愿同受的贤德来。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我要陪着你。”她说。   “不用,晚上还有看护在,实在不需要那么多人。而且我不想你这么熬夜。你可以明天早晨来的早些,给我带点早餐。”   “那好吧。如果晚上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这话说的。要真有事,打给她能有什么用?荆淑棉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   没多一会儿,华筝就离开医院。虽然同时出了医院,可荆淑棉非常拽地走在前面,不当华筝一回事儿。   华筝也无所谓,跟着进了医院下面的停车场。   在电梯里的时候,华筝接到冷姝的电话。因为她下班的时候冷姝刚好不在,所以她就打电话问她怎么走得那么快。还说请要叫华筝一起吃晚饭的。   因为这个电话,华筝是好一会儿才进停车场的。   就在她朝着自己的车走去的时候。   一辆车急速地驶过来。这车速在停车场内绝对是超了,就像准备去赶着投胎似的。   华筝看到挡风玻璃后面的那张脸,是荆淑棉。   一切来得太突然,以致华筝都呆了,忘了去反应,双腿不受控制地站着不动。   车子急速而来,紧接着车轮摩擦着地面,‘吱’地发出长音,险险地在华筝的面前停了下来。华筝因那冲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荆淑棉一脸得意地摇下车窗,对着那地上的华筝冷笑:“刚才我是不想踩下刹车的,因为我真的想杀了你。不过,第一,停车场各处有摄像头,没有预谋的杀人案容易让人抓个正着。第二,为了你这种货色毁了我一生也不值啊。你说是不是?”   华筝吃力地站起身,腿上有点痛,不过还是能走动的。   她无言地朝荆淑棉开启的车窗走去,停在当前,冷声着:“荆淑棉,你不会有好报的!”   “不会有好报的人只会是你。华筝,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跟我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荆淑棉大笑着,扬长而去。   她的心情怎么会不好呢?残了老太太,以后在詹家就不需要做什么事都顾忌着老太太了。那种感觉就像得到了整个詹家一样。   华筝看了那车尾一溜烟地消失,真觉得自己进了詹家就像进了疯人院一样!实在是太无语了。   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华筝觉得心口又跳动不安了。开始是莫尼要撞死她,莫尼消失了,现在又变成荆淑棉。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是商量好的呢!要不就是人品是如出一辙的。   华筝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挖了谁的祖坟,不然不会遇上这两个可怕的女人。   她想着什么时候去烧烧高香,顺便保佑自己长命百岁。   在病房里,就剩下詹楚泉,还有病*上瘫痪的詹老太太了。   詹楚泉在凳子上坐了良久,才站起身走到病*边,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张着眼的老太太。   “奶奶,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是,你就闭下眼睛。”   老太太将眼睛闭了下。   “我回到詹家的时候问了佣人,她们都说没有看见你是怎么摔跤的。淑棉说是你不小心摔的。我想问的是,是不是荆淑棉推你的?”詹楚泉问。   老太太将眼睛眨了下。这回到便是‘是’的意思。   “其实我有猜到。因为你一向很小心。”詹楚泉顿了顿。“你腿上的刀伤也是她弄的?”   老太太没有眨眼睛。   “是詹艋琛?”詹楚泉又问。   这下老太太眨了眼睛。   詹楚泉沉默了许久,开口:“所以说,奶奶,你的谋算有漏洞,反而让自己身边的人算计了。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该是我们的,一分都不会少。”   老太太依旧闭了下眼睛。可见就算此刻狼狈不堪,她也要挣扎着爬起来。   对于有些人来说,权势可比命还重要。   “至于荆淑棉这个女人,她还有用。所以暂时不能弄死她。”   老太太还是闭眼睛。就算知道荆淑棉将自己弄到如此地步,她也不会因为逞一时之快而杀了荆淑棉。   那个女人会得到凄惨的下场,但不是现在。   也不能因为她而砸了整盘计划。   华筝回到詹家,没有看见詹艋琛。她今天回来的晚了,按以往詹艋琛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立刻招红玉过来:“二少爷还未回?”   “不,已经回来了,在书房里。”红玉说。   “行。赶紧的,给我做副手。”华筝催着。   然后拉着红玉一起进了厨房。   华筝觉得,她阿姨要是知道自己进了詹家天天给詹艋琛煮饭,会不会觉得她很命苦?   唉,命苦没关系,心苦才可怕。   煮好晚餐后,华筝亲自去书房叫某人。   站在门前,小声叩着门。   “进。”   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后,华筝才仔细着推开门,先是把脑袋往里抻,转眸看到里面伫立在窗前背对着的詹艋琛。   华筝走进去:“吃饭了。”   詹艋琛转过身,将手上的酒杯搁在桌上,鹰锐的眸光看着她:“我说的话你不明白?”   华筝一愣:“你说什么了?”   “……”詹艋琛。   华筝后知后觉,想到自己违逆他就今天下班要去医院的事。   内心很想一番大道理来训他。但是华筝不敢,便狗腿似的恭顺着:“就是顺路而已。然后我不就急着赶回来给你做晚餐了?”   还有一更。 正文 你这是要爬到我头上(求月票)   内心很想一番大道理来训他。但是华筝不敢,便狗腿似的恭顺着:“就是顺路而已。然后我不就急着赶回来给你做晚餐了?”   还好,詹艋琛只是将冷冷的眸光像刀刃似的刮过华筝,并没有说什么,便径直离开了书房。   华筝脸上的干笑才放松下来。不过虽没有多加言语,可警告的意味很浓厚啊。   他就那么不想自己和老太太走近?   华筝很好奇。所以在晚餐上左思右想,最后小心地开口:“詹艋琛,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但是前提是你不能生气,然后拿我出气。”   “那就不要说。”詹艋琛边用餐边说,低垂的视线放在用餐上。   “可是如果不说出来,我憋着好难受啊!”华筝一定要保证自己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问出想问的问题。   “……”詹艋琛。   “你要知道夫妻之间的感情都是靠沟通出来的。不过你放心,这个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华筝说。   “你说。”詹艋琛能确定,如果他不这样说,这顿饭他别想吃的安定。   “我知道奶奶不是你的亲奶奶。可就算不是,那也是你爷爷的女人。为什么你会这么不喜欢她?是不是她做了什么伤害你,且你不会原谅她的事?”   詹艋琛低垂的视线一移,落在华筝的脸上,那是用了力度的,就像一个子弹射了过来,钻进华筝的身体里,让她身体痛地僵住。   果然。这不是什么好问题。对詹艋琛来说。   “那个……我就一问,你不想说,没关系的。呵呵,吃饭,吃饭……”华筝说。   “我可以告诉你。”詹艋琛漠然说。   “真的?”   “前提是,你的心是向着谁的。”   “我……我当然是向着你的啊。你是我丈夫,不是么?”华筝理直气壮地说。   “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去医院?我吩咐出去的事,从没有人敢说不。我让他三秒中达到我的要求,他不会多延长一秒。而你,却不这么认为。”   “可是那些人是你的下属,我不是啊,我是你妻子啊。”华筝对他这样的果断的逻辑很吃惊。   “对我来说,都一样。”詹艋琛冷冰冰地一句。   “好吧,一样,我是个煮饭婆子,也算是你的下属。”华筝听着心里可不舒服了。   可是她可不想在詹艋琛面前摆脸色,然后又让他发疯将她扯过去冷言冷语。   算了,她也不想知道了。但是能肯定两人绝对有仇有怨,不然怎能无情至此?   思来想去。她华筝也是个不会长留在詹家的人,知道了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觉得詹艋琛不说,也是挺好的。   再说了,她也不可能为了得到一个答案去和老太太绝交吧?怎么可能呢!   为了显得自己的沉默不是在摆脸色,华筝给詹艋琛搛菜:“这个挺好吃的。虽然我喜欢吃芹菜,但是绝对会顾虑你的心情的。”   “我不吃别人搛的菜。”詹艋琛淡定地拒绝。   华筝的筷子落在空中,然后也学他的淡定:“好吧,我自己吃。”她又将菜搛了回来,往自己嘴里塞。   不由腹议,真是的,马屁拍到蹄子上去了。   华筝在电脑上赶着稿子,然后看到时间指向八。想着她是不是要洗个澡过去了?   她看着写到一半的稿子,真不想放下,她现在灵感如泉涌呢。   想法短信告诉不过去。但是想到以往的经验,拿起手机又放下了。   算了。听话点吧。   华筝存了稿子,关了电脑,便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洗完后她就趿着拖鞋往詹艋琛房间去,然后在走廊上遇到刚从书房出来的詹艋琛。   詹艋琛看了她一眼,不言语,径直往前走。   华筝抿了抿唇,认命地跟在身后。   “詹艋琛,我刚才在赶一个稿子,还没写完。要不,我明天早晨去找你?”早晨他要去詹氏,为了抓紧时间,他应该会速战速决的吧?   华筝发现自己自从开始写爱情专栏,思想大大滴不纯洁了。   会渐渐地将书上的东西用在对付詹艋琛的方法上。这也不失一个良策。   “詹氏,我可以不用去。你可以的话,这样的提议我接受。”詹艋琛头也不回,步伐也不停顿地说。   华筝真是恼啊。她忘记了詹艋琛是集团首脑,想不去没什么不可以的。   如此差距对待,华筝越想越不甘,凭什么总是要被他欺压,简直就是个魔鬼。   华筝内心愤怒的小宇宙在爆发,在詹艋琛身后做鬼动作,抬起脚往前一抛,隔着一段距离,当然不是真踢,她除非想死个痛快。   可是接下来悲剧了。   只见华筝脚上的拖鞋像脱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好巧不巧地砸在詹艋琛的后脑勺上,然后垂直落地——   华筝傻了,张大着嘴巴,似受到强烈的惊惧。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活不过今晚。   詹艋琛敛步,并没有立马转过身,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而华筝在他转身的前一秒,嗖地声蹿到旁边的过道里,然后瞅着一间房推开闪身进去。   华筝进去后,将脚上的另一只拖鞋往沙发底下直踢,因为没有把握到力度,给她脚趾头都踢痛了,忍着不敢叫,只龇牙咧嘴地呼气。   她到底有多倒霉啊!只不过做做样子,居然能把拖鞋甩出去,还好死不死地砸在詹艋琛脑门上。   她这明摆着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要不要跳窗?还是用被单拧成条上吊自杀?起码也比死在詹艋琛手里强吧!   就在华筝想着各种死法时,门被推了开来。   詹艋琛有如死神一样地出现在眼前,首先一片阴影罩在上空。   然后华筝就觉得四处都不对劲,浑身更是发冷。特别是看到詹艋琛的手上捏着‘罪证’。   “那个……你怎么拿着一只拖鞋?哪里来的?”华筝开始一本正经地装傻。   “……”詹艋琛。“你这是要爬到我头上?”   “没有!我哪里敢啊!你看我的样子,手无缚鸡之力,站在你面前还不够给你吓得,哪里会不知死活地爬你头上……”后面,华筝的声音越说越小,马上连她自己都听不清了。   “这是什么?”詹艋琛问。   “我不知道啊……”华筝把自己的睡衣下摆一拎,露出光洁白希的小脚丫,“你看,我根本就没有穿鞋,我是赤着脚去您房间的。”   “也就是说,这个鞋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詹艋琛波澜无痕地问,走近她。明显不会相信。   华筝的身体慢慢往后移,防备着詹艋琛一出手将自己撕碎。   “也许吧……”是老天看你不顺眼才如此的。   “如果我将整个房间翻过来找到了另一只,怎么说?”詹艋琛脚下的步伐不停,逼向华筝。   华筝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跑向窗口,两手往上攀,边绝望地说:“好好,是我不一小心踢上去的总行了吧?我现在以死谢罪!”   可是,爬不上去,要用凳子垫下脚。   华筝努力了几下无果,只得紧张地贴在墙壁上,恐慌地看着越靠越近的詹艋琛。直到两人的脸都快贴上。   詹艋琛的气息沉厚地喷薄在华筝稚嫩的脸上,如果墙壁是软的,她此刻早就没出息地陷进去了。   “要不要我帮你?”詹艋琛轻启薄唇,性感的嗓音在四处萦绕。   声音温淡,可那几个字就像拥有振聋发聩的效果,让华筝的脑袋都晕了一下。   “不……不要了吧?”   “刚才不还是一副英勇的样子?”   “不是英勇,是冲动,魔鬼的冲动。真的。詹艋琛,你绕过我吧?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华筝哭丧着脸。   她居然会将鞋踢到詹艋琛的头上,想想都觉得那是不可思议的胆大,是在做噩梦。   詹艋琛是什么人?那就是个拥有着至高权力的疯子啊!就好比你给了疯子杀人的利器。实在是太危险了。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爱你们哈。还有没有月票,赶紧投哈。 正文 导火索(求月票)   詹艋琛是什么人?那就是个拥有着至高权力的疯子啊!就好比你给了疯子杀人的武器。实在是太危险了。   詹艋琛整个身影黑压压地罩着华筝,一双鹰锐的双眸逼视着她巴掌大的脸。一言不发的深沉。   “其实是可以原谅的,因为无知者无罪嘛。”华筝小声辩解,生怕声音大点也会让詹艋琛有限的忍耐力冲破理智,一瞬间叫她灰飞烟灭。   “无知?所以你是说鞋子自己有了生命才飞到我头上?”詹艋琛温雅地问,气势却比凶残的暴行好不到哪里去。   炽热的气息烫得华筝的肌肤都一颤一颤的。   “好吧,是我在电脑面前坐久了,所以就抬抬脚活动了下,没想到,鞋子会飞了出去。你想想,我敢踢你么?借我一怪兽的胆我都不敢啊!”   “我相信。”詹艋琛接下她的话。   华筝一愣:“你真的信我不是故意的了?”这样的信任让她很是宽慰啊。   “为什么不信?”詹艋琛还略带疑惑的反问。随后压制着华筝身体的阴影退开,伫立面前,“做电脑前确实会感到身体僵硬。不过要锻炼的话有另一种方式。”   华筝一悚,他说的锻炼不会是在*上吧?   虽然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华筝浑身上下的骨头还是因詹艋琛轻飘飘却又像一块铁砸在地上的感觉那样装紧了。   “别想多。现在去穿双可以跑步的鞋,去健身房。”詹艋琛看透华筝的心思,如此吩咐。   华筝惊地张大眼,双手急切地拽着詹艋琛的手臂,告饶着:“别这样,我错了,不要让我跑步,上次我都扭伤了。”   “那你就保佑自己别伤着了。”詹艋琛对她快要哭的表情无动于衷。   “艋琛,不要,我不想跑步,会要我的命的。我们……我们回房间……锻炼?”华筝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她多讨厌运动。   最起码回房锻炼那是在*上,可以闭着眼睛,可以晕厥过去。   但是跑步机上啥也不能做啊!一个不留神就会像上次一样飞出去。   “不要和我讨价还价。等下我要在健身房看到你。”詹艋琛说完就出了房间。   留下华筝站在那里欲哭无泪。   那时她读书的时候最怕最怕的就是体育课,她宁愿上最讨厌的数理化,也不愿去操场。而且她的肺活量不是挺好,还没跑两百米就喘地像跑了两亩地似的。   现在她看詹艋琛可比那时的体育老师可怕多了。读书的时候不想上还可以找各种理由。女生最多借口的就是月经来了。而眼下,不做也得做,她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要换鞋,自然也得换下睡衣。   华筝真的打算像模像样的去跑了。如果穿着上有负累,那跑起来就更吃力。华筝甚至都翻出压箱底的运动衫,七分裤,都是白色的,而且轻透。   换好衣服,一个人去了健身房。   里面各种机械,还有舒适的休闲区域。她记得上次詹艋琛就是坐在那里沙发上看着她在跑步机上拼命。想想都犹如噩梦啊。   “开始。”詹艋琛的低沉声音从后面钻过来,直达华筝防不胜防的耳膜上。   “要跑多久?”华筝对着又准备坐在沙发上的詹艋琛的背影问着。   “看我满意。”詹艋琛沉腰,坐在了沙发上,转过脸看着华筝。   华筝眼神颤了颤,转身,上了跑步机,然后不用等女佣上前,自己调着速度。   “你们都出去,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健身房。”詹艋琛沉声命令,说一不二的强势。   女佣恭敬地齐刷刷地出去了,健身房瞬间空荡下来,耳边只有脚下的跑步声和她心脏的加速、詹艋琛的压迫感。   华筝对于詹艋琛突来的下令感到无端地慌乱,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跑步,那些女佣也碍不着自己什么事儿啊!   跑步中抽着间隙望向詹艋琛,那人正端着酒杯噙着,前面的电视也开着,是财经频道,里面的主持人音量不大,至少华筝听得不是很清楚。   这感觉就好像两人各做各的事情,谁也不影响谁。   看起来是如此。可是华筝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被詹艋琛无形中牵扯着,影响着。   华筝的气息开始不稳,气喘吁吁。   詹艋琛转过视线看着华筝呶着嘴巴呼气,这样的体质真是够差的。不过他也没有让她停下来。   又过了许久,华筝额际上开始冒汗,黏湿了头发。开始只是渗出薄汗,再后来就是汗成珠子,一颗颗往下滑。   华筝的脸色绯红,像天空尽头最美的艳霞。可是华筝可没有心思想她此刻的状态。她已经是喘如牛了。   一低头,发现胸口处也渗出大量的汗珠,还有是从耳鬓处滑下去的,像蜿蜒的小蛇直往峰沟里钻。华筝有感觉到被侵袭的触感,湿湿的,痒痒的。   汗珠只要一出来,那蔓延的区域就会越多,就像瞬间转移了似的,连背上都有水珠滑落的触感。   华筝拼着力气吼:“好了没有!我快死了。”她的气息已经不能用喘如牛来形容了,简直就快气绝身亡的急喘了。   詹艋琛没说话。   那就是还不行。   华筝要疯了。她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还能跑那完全是机械的,跟身体没有任何关联。   又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才听到那句天籁之音:“可以了。”   如被大赦的华筝想都没想,直接从跑步机上跳下来。由于跑步机上是原地跑,下来的时候会感到一丝晕眩。   华筝不怎么用跑步机,那种不适自然不知道怎么去适应,而且她跳下来的姿势是那么不规范。   所以,她的双脚一落地,人就坐在了地上。脑袋晕乎乎的。   远处的詹艋琛看了,浓墨的眉几不可见地蹙了下。   华筝也感不到屁股痛了,只有浑身的汗,和急速的喘息让她半死不活,都要怀疑她的两片肺叶是不是要因不负重荷而废掉了。   华筝坐在地上稍稍平息了后,站起身,向詹艋琛走去。两腿直打颤,快到倒的样子。   好不容易在他面前站定,还张着嘴在喘着,已经不能单单用鼻子来呼吸了,根本就不够。那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穿胸而出摆在眼前的清晰。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华筝现在想立即离开这个噩梦之地。她读书的时候都不曾如此跑过。   詹艋琛跟她的仇到底是有多深啊!   被她抓住弱点后,就一个劲在上面折腾。   “锻炼身体后,接下来就该做我们的事了。”詹艋琛放下交,叠的长腿,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转个脸看向华筝。   华筝都惊呆了,满脸的汗让她显得既呆又傻。   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詹艋琛拽过她的身体坐在他结实炙热的大腿上。   华筝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愣愣地看着他。   看着他将双手抚摸上她的身体,用薄唇贴向华筝的耳垂,沿着往脖子上滑去。   华筝运动后的心境根本没有那么快平息,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那感觉就像因为受不住詹艋琛的撩拨而喘息的。   “你的剧烈喘息就像……增强*的导火索。让我性奋。”詹艋琛嗓音醇厚而粗哑。   “不要在这里……”华筝残喘着,身体软软地在他手中,被揉捏地凌乱不堪。   “不会有人。”   华筝闭上眼睛,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原来詹艋琛将人都弄出去是为了这个。他是早有预谋。   这样的心思最终只能让她‘坦然面对’。   那样的画面真是旖旎极了。湿漉漉的华筝,就像已经经过一场欢畅的鏖战准备来第二场,香汗淋漓的,让詹艋琛的*更是膨胀地要爆炸。   以往华筝被詹艋琛压制,侵袭,都是紧紧咬着双唇,闭着眼睛,像这样刚开始她再怎么样都不会大口犹如*的喘息。   这感觉像是迫不及待似的。   这不过是奔跑的后遗症,还没有平息,詹艋琛就沉厚地压了上来,带着勃发没根而入,严丝合缝。   华筝喉咙里便发出惊慌、难以遏制的低吟……   亲们,还有一更。别忘记月票哈。么么哒。 正文 他不嫌弃罢了(求月票)   一个人在家逍遥自在的荆淑棉绝对不会在自己的巢穴里安分。在她得知华筝和詹艋琛一起进了健身房之后,也换上了运动装往健身房去。   当然了,詹家没有明确规定说什么区域不能去。所以在健身房门口被佣人拦了下来,让荆淑棉的脸色相当难看。   “怎么,不认识我?”荆淑棉高傲地说。   “对不起,太太,二少爷说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女佣低着头说。   “他指的是你们,而不是我。”荆淑棉不高兴着。说着又要往里面冲。   男佣人见了立刻拦住她的去路。   “找死么?”荆淑棉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抱歉。这是二少爷的吩咐,请太太不要为难我们。”男佣人说。   荆淑棉想用气势将这些下等人给压制下去。但是他们身后有詹艋琛撑腰,自然是带着以下犯上的理直气壮。   她身边没有老太太的压制,但是不代表可以忽略詹艋琛,那可是比老太太更可怕的人物。   用蛮力冲不过去,只能原地蹬脚,狠狠地瞪了眼男佣人,转身就走。   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后,拿出另一部手机,打开短讯就一个个地拼字,那每一个字的形成都带着席卷似的愤懑。   发完一段字后,将手机用力地砸在*上,手机完好无损。   荆淑棉在椅子上坐下来,揣摩着健身房的那两个人在做什么。   不过这也没什么难处的。让佣人堵在健身房门口,那肯定是里面正在做着见不得人的晴欲之事。   荆淑棉越想越要发疯,恨不得立刻撞开那扇门,冲进去,杀了华筝然后替代了她。   她真后悔白天的时候没有直接撞死她。   华筝到底哪里好?为什么詹艋琛如此要着她的身体?难道她的身材比自己的好么?华筝不过是比她年轻,可是年轻的人才会懂得在*上如何讨得男人的欢喜。   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死鱼。除非华筝那个践人存心讨好。   荆淑棉发誓,她对付得了詹老太太,自然也斗得过华筝,一定要让那个‘詹’字套在自己的称谓上。   在一阵阵催命般的闹铃声中,华筝艰难地醒来,她觉得自己像是从坟茔处醒来,身上湿哒哒,脏兮兮,还能闻到沾在身上的男性麝香味,腌臜地让她自己都嫌弃。   她撑着吃力的身体,挪着发酸的肌肉反应慢慢下*。   不知道这到底是跑步导致,还是詹艋琛的不餍足的*致使的。还以为每次日以继夜的耕耘会让身体素质好一点呢。   先下*拿到电脑旁边的手机,将闹铃关掉。然后顺便就看到了一则短信,内容是:践人不要脸,男人的巨根让你流连忘返了是么?总有一天你会被轮,歼致死!   是那个号码。   华筝被里面的内容刺地脸色白了下,真是神经病。虽然这组号码每次发的都不会是什么好内容,但是华筝都会被弄得心情不好。现在更好,还带上诅咒。   能确定这是个嫉妒心可怕的女人。   而且看时间是昨晚上。那个时候她正被詹艋琛压在健身房休息区内的沙发上。这内容发来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巧合?   华筝疑惑地放下手机。边想边进了浴室。   镜子里的容颜有些疲惫,懒洋洋的,或许她也应该像书里潇洒的女人一样,在还不够清醒的早晨给自己来杯浓郁的咖啡。   一个快死的人用药物吊着,或许能活得更长久一些。   出了房间,站在门外的红玉跟在她身后。   “詹太太,昨晚发生了一件事。”   华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什么事?”   “昨天你和二少爷在健身房的时候,太太后来也去了,不过佣人都不让她进去。她还对佣人骂骂咧咧的呢。”   华筝有所思虑。昨晚南边就荆淑棉一个人在家。而且健身房又不是只有一个,为什么非要到他们这边来?   这当然不是巧合,就像那条带有情,色的短讯,似乎有迹可循的样子。   短讯里的嫉妒心不会是荆淑棉的情绪吧?   她一直恨自己嫁给詹艋琛,甚至那次两人在书房时荆淑棉就在外面吼,对她的恨意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得到啊!   “詹太太,怎么了?”红玉见华筝发呆,便问。   “你带手机了么?”华筝回神问。   “带了。”   “给我一下。”   红玉不知道什么事,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手机交给了华筝。   “你等等。”说完,华筝拿着红玉的手机回了房间,将刚才的那串号码在红玉手机上拨着。但并没有打出去。   然后走出房间。   “看到这个号码没有?”华筝给红玉看。   “这是什么?”   华筝对不解的红玉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然后就贴着她耳朵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明白了么?”华筝问。   “放心詹太太,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样的!”华筝不吝赞赏。   华筝是一定要知道这到底是谁在搞鬼,她要问问她这样子发神经什么时候是个头?华筝恨不得转个身想去换手机号码了。   可是重新换了,也不代表就能消停。   她想亲自去查,不过白天要上班,荆淑棉晚上又在家,这个任务自然就交给了能干的红玉。   下班回到詹家后,红玉立马爬过来。   “怎样?”   “那个号码是太太另一部手机的,在她房间里的抽屉里。我还拍下来了。你看。”红玉翻着手机相册。   华筝看着内心气愤,她的怀疑还真是派上用场了,居然真的是荆淑棉干的。   结婚第一天就收到她的‘慰问’。   “她在家么?”   “在的。老太太今天回来了,大少爷也在。詹太太要过去么?”   华筝愣了下,她倒忘记詹艋琛有说过老太太过一晚就会回到詹家,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以阻止华筝往医院跑的决心。真回来了?   “你先去洗下菜,我过去看看。”华筝说。   然后她就去了医疗室。   医疗室内老太太躺在*上,女佣在旁边给她按着四肢,这样有助于恢复肢体反应度。   詹楚泉和荆淑棉都在。   华筝不由多看了眼荆淑棉。而现在她却不能上前质问。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难以让人接受。   华筝靠近*前,轻叫着:“奶奶?”   老太太眼珠子动了动,似乎是回应。   “你会好起来的。不要着急,也不要担心。”华筝握着她的手,面上带着鼓励的笑容。   那边的荆淑棉看着暗地里嗤之以鼻,看在她眼里华筝就是虚伪。   “这么关心,奶奶出院也不见你来接啊?”荆淑棉说。   华筝比较在意詹楚泉的看法,所以对他解释着:“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奶奶今天出院。”也是啊,这么严重怎么着也不会就住一晚吧。   她忘记詹家有医疗器械。   “你不知道你不会问啊?还不是不够关心,专门做些表面的行为不知道会让人觉得恶心么?”荆淑棉不依不饶地恶语相向。   华筝真的不想在病中的奶奶身旁跟荆淑棉争论。   还好,詹楚泉的眼神瞪过去,荆淑棉稍微收敛点了。   然后才对华筝说:“没事。奶奶知道你的心意就可以了。”随即话锋一转,儒雅带笑,“我听说你每天晚上都要做晚餐?这是艋琛要求你的么?”   华筝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着:“也不是。反正想着我也没什么事,随便做的。他不嫌弃罢了。”   “这样子真好。詹家有那么多佣人你还要亲自下厨,这是让人眼红的。毕竟大厨的厨艺再好,也比不过妻子温暖的心意。”詹楚泉说。   华筝赧然,也有尴尬,她看向脸色已变的荆淑棉。   感觉那话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不过就算说者无意,听者也有心了。   因为荆淑棉从来都没有下厨,事实上也没有必要,詹家的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要不是华筝被逼,她也不会去跟个献殷勤似的给詹艋琛做晚餐。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爱你们的心永远不变。 正文 久旱逢甘霖   要不是华筝被逼,她也不会去跟个献殷勤似的给詹艋琛做晚餐。   而以荆淑棉并不是千金大小姐的穷苦出生,她在读书的时候就会类似煮饭的自力更生,只是长大后,心野了,便自认为只有命苦的人才会做这种粗活,这样就会显得没有气质,更吸引不了异性,那她就只能做个粗糙的没人在意的女人。   更别说嫁给了詹楚泉,那更是不用亲自动手做家务,每天只需要负责美丽就行了。   可现在詹楚泉那句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话让荆淑棉心里很不舒服。   他又在夸赞华筝,相对的就是在贬低自己的妻子。   心里不由更恨些华筝,也怨怼着不顾妻子内心感受的詹楚泉。   不过荆淑棉在詹楚泉面前一向都喜欢表里不一。   所以,华筝离开后,她说:“我和华筝的厨艺比起来应该不会逊色。只是我没有顾及到你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我想着,詹家大厨手艺你是吃习惯了,应该吃不惯我煮的。”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想多了。”詹楚泉说了句,便走向病*边,看着躺着的老太太。   看詹楚泉不在乎的样子,荆淑棉的脸色瞬间拉下来,但是却只能强颜欢笑着走过去,说:“什么时候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詹楚泉却不说话了。   如果不是老太太不能说话,荆淑棉都要怀疑自己推老太太的事已被詹楚泉穿帮了?因为最近詹楚泉对她的态度明显有所转变,不过回头想,绝大可能是老太太的病让詹楚泉沉郁才会如此的。   眼下她只能做个好妻子,守在他身旁,等他心情好起来了。   男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陪伴他,是最容易让他感动的。   荆淑棉离开医疗室,毕竟的走廊上,华筝正倚着墙等着。   荆淑棉真够傲慢的,眼朝天地就往前走。   “荆淑棉。”华筝叫她。   荆淑棉停下脚步,转过身:“怎么,老太太躺*上动弹不得了,你这称呼也改了?连大嫂都可以不叫?”   “我也想尊重你。可是你看看自己,像个做大嫂的样子么?哪里有一点点的像了?”华筝不甘示弱地反问。   “你以为我稀罕?别把自己想得多了不起,不过是个低等的女人。”荆淑棉冷嘲热讽。   “不如告诉你,凡是自认高人一等都是浅薄无知的人才会说的。你想体现的就是这个么?”   “华筝,我倒真是小瞧了你。”荆淑棉收回脸上的冷笑,狠声。   “我不需要你看得起我。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再给我发那种恶心的短讯。”华筝可不想以后动不动就受到精神上的威胁恐吓。   “你知道了?”荆淑棉的脸上并没有被拆穿的慌神,反而直接承认了。“像你这样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嫁给詹艋琛,根本就不配,我劝你哪里来滚哪里去。”   “我不配,难道你配?至少我是詹艋琛的妻子,做的是分内的事,而你呢?你这叫图谋不轨。看在同一屋檐下的情分上,我还是奉劝你一句,野心太过容易得不偿失。”华筝不留情地说完,转身离去了。   而她与荆淑棉的纠缠被远处的詹艋琛尽收眼底。   华筝回到厨房间,红玉已经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只待她将菜下锅了。   “詹太太,二少爷刚才就回来了。”红玉说。   “哦,没说什么吧?”华筝问,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是她自己将时间拖延了。   “没有。就往厨房里看了眼,就走了。”红玉顿了顿,又问,“詹太太,你刚才是找太太了么?”   “没有。只是去看了老太太。”   “那你要是找太太对峙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我要帮忙的。”   华筝戏谑:“难道你要帮我去打架?”   “那是肯定的啊。你是我的主人,我肯定要站在你这边的。”   “暂时还不用。要打架的时候肯定叫上你。”华筝真想笑。   华筝见红玉如此忠心耿耿,心下打算,给她升个职。   当然,这事儿得先暗地里经过詹艋琛的同意,不然当着面说出来万一他拒绝了呢?那自己多没有面子啊?   所以,在詹艋琛走进餐厅前,华筝立刻跑过去说:“詹艋琛,我有个想法。”   詹艋琛深邃的双眸看着她,不发一语。   “也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给红玉升个职。你瞧,所有女佣里都没有个领头的,这样做事会不方便的。而且红玉人不错,做事又尽心,绝对是升为总管的不二人选。”华筝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其实,在詹家就算没有总管,女佣们做起事情来也是井然有序,完全不用担心凌乱。   “这种事你做主就可以。”詹艋琛不会管这些。   “那过会儿吃饭的时候你配合一下哈?”   所谓的配合,就是让华筝在红玉面前显得她在詹家的份量,想想都觉得很好玩儿。   正在用餐的时候,华筝瞅了瞅优雅用餐的詹艋琛,随即清了清喉咙:“艋琛,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边没有个总管是不是不太方便?”   詹艋琛视若无闻。   华筝桌子下伸过手扯了扯詹艋琛的西装料子,示意他配合。   詹艋琛慢条斯理地嚼着食物,在华筝挤眉弄眼地快要瘫痪下总算开了金口:“确实不方便。”   “是的。而且经过我多日的观察发现红玉是最适合担任总管这个职务的。你说对吧?”华筝的小手又在扯。   “在詹家,你可以随意做主。”詹艋琛面无心绪地说。   华筝的手才满意地收回来,她看见红玉那崇拜的小眼神简直能放光了。弄得华筝的虚荣心涨的爆满。   “那以后红玉就是总管了。红玉,你要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哦!”   “是,詹太太。”   红玉离开餐厅后,詹艋琛对得意的华筝说:“很满意?”   华筝将面色一正:“全是您的功劳。要不是您配合,我哪里还得意的起来?”   “既然我让你满意了,是不是要有所回报?”詹艋琛望向华筝的眼神别有用意。   华筝与之对视,然后呜咽着将脸撞在桌面上,双手痛苦地抱头:“我一定是个短命的人,我怎么这么命苦,就不能歇一晚嘛……”   华筝想到什么惊地抬起头,看着詹艋琛说:“你喜欢的那个女人不会是已经被你用这种方式折磨死了吧?!”   詹艋琛凝着她,无声胜有声的压迫力。鹰锐的眸子似乎包藏着阴鸷。   华筝惊觉自己说了类似诅咒的话:“那个……我没有恶意。我就是瞎说的……”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断言。”詹艋琛冷漠视之。   “是是是,再也不会了。”华筝慌张地应着。   詹艋琛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离开。   华筝这才松了口气。她刚才真是得意忘形了,那样的话也说的出来,不想活了么?   詹艋琛随随便便的一个不悦的眼神就让她吓掉了半条命。   詹艋琛在找那个女人,本来就会因找不到而心情郁结,她倒好,直接诅咒别人‘被折磨死’,詹艋琛没有直接掐死她就已经是她祖上积德了。   也许是被詹艋琛吓了一下,华筝一回到房间就洗了个澡放松心情。   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在大*和电脑两端的抉择下选择了大*。   她知道要去詹艋琛的房间,这是毫无疑问的。也不想自己在这*折磨下英年早逝。所以想先睡会儿觉。   在白天工作的时候,她控制不住打哈欠有被总编看到,甚至最近自己精神不济总会让人生出疑窦的。   冷姝都问过她好几次,说她怎么总是萎靡不振的样子,而且每次审核的稿子都有问题。   华筝能说什么,她说家里出了事有点心神不宁。不然还能说什么?   说一个男人天天晚上都在她身上掠夺,索取着她的精力?   这哪能说?   华筝趴在*上想着落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然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可见真的是累极了。   这一睡又没有闹铃,那肯定是不会自己苏醒的,她的身体急需要补眠。就像久旱逢甘露。   还有一更,么么哒。谢谢亲们的支持啊。 正文 新人好欺负   詹艋琛推开房门的时候,华筝正睡得香喷喷,大有给她扛起来扔大街上都不苏醒的趋势。   非荧光灯发出幽幽的光泽,洒在*上的身影上,如幻似画,脸上带着纯真般的睡颜,长长的羽睫覆盖着眼睑,清浅的呼吸很是细柔。   就像她的人一样,纤细,攥紧手里时让男人兴奋的软绵。   华筝似乎违背了詹艋琛的心意,每晚例行的事抛之脑后,倒睡地天昏地暗。   詹艋琛绕过*沿,向窗户走去。拉开偌大的窗幔,他便伫立窗前看着外面。这里的视野刚好对准了室外的游泳池,在银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加清冷。   此刻的詹艋琛也很清冷,黑暗的身影带着一丝神秘的寂寥感。   詹艋琛微微转身,视线落在*中央那身影上,又收回凝视的目光。   这天晚上,就算詹艋琛进了华筝的房间,最后他也没有采取直接扑上,进入的行动。而是伫立窗前许久后便离开了。   不是因为华筝有如死鱼的沉睡让他性致全无,以往欢爱中华筝短暂的晕厥后都能让她彻底苏醒过来,更何况是眼下的睡眠呢。   只不过詹艋琛想掠夺的心思突然转了念头。   来无影去无痕。   早晨的时候睡得饱饱的华筝渐渐苏醒,然后下一秒眼睛张大,整个人从*上竖了起来。   想着,我还要去詹艋琛房间呢,不知道有没有迟到啊,应该没有吧?不然詹艋琛肯定会跑过来直接将她掀倒。   特别是看到*头的电子钟显示的是八点半,她好像睡了两个小时呢。   不敢再怠慢,华筝捋了捋长发就出了房间,眼见着红玉走过来。升了职就是不一样,心情也特别好的样子。   不过现在华筝没啥心情,她现在赶着去‘上邢’呢!   “詹太太早,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是现在下去吃么?”   “早餐?”华筝有些懵。“不是夜宵么?”   “詹太太?现在是早晨八点半了,吃夜宵的话,要么就是太早,要么就是太晚了。”红玉说。   “不是晚上八点半么?”华筝惊愕。不对啊,要是早晨八点半,那意思是她睡了*?   绝不可能。她没那么好的命。   华筝慌忙往房间里赶,去拿自己的手机,一看,没电自动关机了。难怪闹铃没有响。   那詹艋琛呢?他也没有‘响’啊!他是忘记了?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小啊,詹艋琛看起来不像是个记性差的人。反而深谋远略地很呢。   华筝放下手机又匆匆地走出房间,愣在原地的红玉并没有离开。   “詹太太,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要效劳的,你吩咐我就成。”   “昨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今早有没有不寻常的地方?”华筝问。   红玉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说:“有!”   “还真有?”华筝想哭了。   “今天早晨,听说太太亲自下厨了。”红玉说。“詹太太,你说奇不奇怪?”   “你说的不寻常是这个?”华筝问。   “对啊。已经很奇怪了。”   却是挺奇怪荆淑棉会去下厨的。不过因为昨天詹楚泉提了一下,她听到心里去了吧?!只不过不知道这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别有用意呢?   不要怪她思想阴暗,实在是荆淑棉给她的印象太‘深刻’。   大早晨发生的事,这下就传到她耳朵里了,说明红玉的存在多么地有力啊。跟瞬间装了顺风耳千里眼似的。   不过华筝比较在意的是属于詹艋琛的不寻常之事,又问:“二少爷没有什么反常么?”   “二少爷?好像没有。詹太太,你又惹二少爷了?”红玉很天真地问。   “什么叫我惹他?我说你,我刚升了你的职,你不应该向着我么?应该说他惹了我。”华筝纠正。   红玉想了想:“可是詹太太看起来像是惹了二少爷啊。”   华筝被她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甩了一句:“跟你说不通。”然后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红玉有时候挺机灵,有时候又傻。对华筝来说可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换好衣服就直接去了餐厅,里面詹艋琛已经快用完早餐了,她才姗姗来迟。   “早啊。”华筝活跃地打招呼。   然后得到詹艋琛一身的沉默。   “我要快点吃,不然上班就迟到了。”算是告之詹艋琛,也是她给自己不想再说话找的借口。   跟詹艋琛说话那是要经过脑子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是有一句话嘛,祸从口出。越说错越多。   既然詹艋琛没打算追究昨晚,她也迷糊着带过去,一切安然无恙。   华筝闷着脸细嚼慢咽,跟詹艋琛这样有教养的人一起吃饭,你狼吞虎咽不出来。   期间偷偷地抬眼看向詹艋琛,发现他那深邃的双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盯视着自己。华筝猝不及防的一个吞咽,呛住了。   是被吓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幸亏华筝及时用手捂着嘴巴,否则早餐就遭殃了。   詹艋琛淡淡地瞥她一眼,站起身离开餐厅了。   缓过劲来的华筝瞅着那背影消失,腰杆儿才直点。   如果说詹艋琛是森林之王,她绝对是那只跑也跑不掉的羚羊。   华筝用完早餐回房间拿了手机坤包就离开了。   就在她离开没有多久,房间里进入了另外一个身影,黑色的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他在房间卧室各个地方转了一圈,翻看着抽屉,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然后在拉出*头柜的抽屉时,露出里面白色的药瓶。   那是华筝调养痛经所吃的,是吴医生开的那瓶。   药瓶被拿了出来,拧开盖子,然后将里面的药片全部倒进了抽水马桶,‘哗啦’一声冲掉了,无影无踪。   再将身上准备好的形状相同疗效不同的药片换了进去。疗效应该是不同的,不然为什么要调换?   做完之后,那人离开了房间。神不知鬼不觉。   华筝到公司,一进编辑部立刻在位置上坐下来,气还微微地喘呢。   再看向总编的位置,好像还没来。华筝侥幸地松了口气。   “华筝,你迟到了。”一个高高的身影走进编辑部,经过华筝背后,带着略沉的嗓音。   华筝背脊僵了下。   侥幸个鬼。居然被总编抓个正着。   “抱歉,我睡过头了。”这真的是难以启齿啊。搞得像刚入幼稚园的幼稚。   “没关系。”丛昊天在座位下坐下。   嗯?华筝抬眼望过去,似乎有点不相信那话是从总编口中听来的。   “可以在工资里扣。”丛昊天有条不紊地忙着自己的工作,边说。并未看华筝一眼。   华筝这下不仅嘴角抖,五脏六腑都在抖,那都是她的血汗钱啊!要不要用这种丧尽天良的直白啊!   要真算起来,在编辑部有时上班下班都不问时间的,都是有自觉的人。特别是遇到加班的时候,更是不规定。   所以总编每次这样说,华筝都觉得他在跟自己作对。   在洗手间的时候,冷姝笑着:“哟喂,又扣钱了?”   “真扣?”华筝想着。   “不知道。反正我们没扣过,虽然我们到编辑部的时间也都不一样。”冷姝憋着笑。“也有可能你是新人好欺负。”   华筝仰天长叹:“我觉得我能在东方时刊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那个墨索里尼……”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不过我今天看你精神还不错。应该不会再将垃圾稿子审核通过了吧?不如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总编有问过我你审核稿子的本事。”   “那你怎么说?”华筝一惊。   “照实说啊。”   “夸我勤奋了,还是聪明了?”   “……”冷姝。“说你最近几天状态不好,稿子出错。就是这么一桩事。”   “那总编说什么没有?”华筝急问。她最怕总编发飙了。   “他就说了两个字。”   今天更新到此为止。有要求加更的。明天哈。 正文 如何甩开麻烦   “他就说了两个字。”   “什么字?”华筝还想着或许,有可能来点鼓励的评价。   结果——   “废物。”冷姝说。   沉厚的阴郁之气从华筝的额际上罩下。除了这两个字就没有别的评价了么?   还以为经过自己一段的努力,好歹在总编心目中留下了点好印象,原来还是裹足不前啊。   可能是最近精神不济的关系。   华筝小脑筋动着,下次如果感到自己的体力不支时就找理由回老宅。她想亲人了,这个总允许吧。   不能因为詹艋琛影响到自己的工作,说真的,工作比他重要多了。   就像依靠工作她能活,而詹艋琛不能。   “对了,下午的时候车子借我一下。”冷姝说。   “怎么了?”华筝问。   “去趟印刷厂。”   下午的时候冷姝开着华筝的车去印刷厂,可能是因为不熟巧的原因,在换道的时候和另一辆车撞上。   幸亏不是在红路灯处,否则不得交通瘫痪。   冷姝头大了,第一次借华筝的车就给撞了,不知道华筝过会儿会不会将她的脑袋拧下来,她知道这车是华筝十八岁时她阿姨送给她的礼物,很贵重。华筝要不是怕车生锈都不舍得开。   陈冲的车熄火,冷着脸看向撞他的车,随即眼神微愣,那辆车他熟悉,不是詹太太的?他倒是不知道詹太太开车如此……潇洒无拘。   陈冲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那边躲在车内想着如何用和气的方式解决时,看到朝自己走过来的面孔愣了下。怎么会是他?这么巧?   多暴力的相遇方式啊!   冷姝没停留,立即下车。   不是华筝的身影也让陈冲略微意外。   “不好意思啊,你的车被我撞到了。”冷姝歉意着。她见陈冲不说话,只看向她身后的车,不由说,“这是华筝的车,你应该认识的吧?”   “认识。”   “华筝要是知道我把她的爱车给撞了,一定会很心疼的。”   “不是很严重。我认识家修车行,一起开过去吧。”陈冲说。   “那太好了。”   到了修车行后,修,肯定不是马上的事情,要过一个星期才能来拿车。   冷姝见陈冲一直在对修车行的人说华筝的车,没有提到自己的。难道他自己的车不要修么?华筝的车受损,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陈冲和修车行的人交涉完之后走过来,冷姝便问:“你的车不修么?”   “不用,我还有事。”陈冲说。然后走了两步回头看她,“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那谢谢你拉。”冷姝觉得要不是因为这车是华筝的,陈冲这种性子的人才不会和你多有交葛。   冷姝跟着上车,边系安全带边问:“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车我不需要负责了,是么?”   “不用。”   “这么好?是因为华筝,还是其实你看上我了?”冷姝*男人的情绪又高涨了。   “看上你?你觉得可能么?”陈冲转过脸看她。这种神态更坚定了此时无可能会发生。   冷姝轻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像今天我也没有想到会和你的车相撞。对了,你能料到么?陈冲,我说我看上你了呢?”   “我没有时间和小女生谈恋爱。”陈冲启动车子,稳稳地驶入车流中。   “你看我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么?”   “你不适合我。”陈冲只说了这一句。   “拒绝地这么快,一点机会都不给?”冷姝笑问。并没有因为拒绝而有一丝的伤感。随即她想到被拒绝的原因,“你不会是在暗恋华筝吧?”   “你的想象力不错。”陈冲不吝夸赞。   “因为我的工作就是专门撰写爱情的。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果真的是,我就不掺合了。”   “我以为一个女人对男人有想法,不该这么轻易地就放弃。”   “你错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友情。都很重要。我一向很清楚,也不会糊,涂。”冷姝说。   她说完这一句后,陈冲沉默下来,没有再说下去,专心地开着车。   到了印刷厂门口,冷姝转过脸笑说:“谢谢你啦!”说完就要去推开车门。   “你的号码。”陈冲开口。   冷姝的手落在门锁上,愣住了。看向陈冲,带着诧异。   “我想以后还是会被你骚扰的吧?不如随遇而安?”   “好啊!”冷姝笑着点头。   冷姝站在路边目送着陈冲的车消失。她细嚼着刚才陈冲说的那个词——随遇而安。还是很有情调的,也不是表面的那么没趣嘛!   冷姝从印刷厂回到编辑部,华筝便看到她心情有些不一样。那绝对和出去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华筝站在复印机旁,看到走过来的冷姝,不由问:“心情挺好啊?遇见帅哥了?”   冷姝停下来,上半身微微往后倒,靠近华筝:“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不过你不能生气。”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该不该不生气?”华筝觉得这很像她和詹艋琛之间,要说什么必须先保证对方不追求事态的严重性。   “我得先打一预防针啊!”   “你要不说,我也不问了。”华筝装作也不是很好奇的样子。盯着面前运作的复印机。   冷姝将倾斜的身体扳正,离华筝几步远,说:“你的车受了点创伤。”   “什么!撞了!”华筝错愕。   “车门被撞瘪了,蹭了点漆,其他都挺好的。真的。我已经拿到修车行去了,一个星期后就能去拿了。钱我出。不过我知道你在乎的不是这个。”冷姝说完就跑了。因为她看到华筝脸色都成灰色了。   华筝确实要气绝,而冷姝溜之乎也,她的气就只能在胸口乱窜,说不出一句话。   那时候和总编的车相撞,她赔钱事小,心疼自己的车才是大事。这又来了一下。   关键是撞了她的车回来心情还特别好。是敌人么?下次别想她将车借出去,哼!   没有车做什么都不方便。下班回去没有车,时间肯定要晚。   华筝拎着坤包脚踩平底皮鞋往詹家大门走去。   身后传来汽车声。华筝微微向一边靠去,回头发现是詹艋琛的车,宽厚的车头相当霸气。   经过华筝身旁的时候没有停下来,华筝也只看到车窗上自己的身影快速地滑过。远离的是那遥遥的车尾。   而里面淡定沉坐的无疑是詹艋琛。   华筝撇撇嘴,往里走去。   对于晚归,没有开车,在用晚餐的时候詹艋琛没有问起。自然也是无关紧要。   晚餐后,华筝去看了老太太。老太太还是那样,并不见好。这样的医学上的疑难杂症也没那么容易痊愈吧!所以说金钱买不了时间,更买不了生命。   当双手赚满了金钱,却发现最后帮不了自己,会有伤感的吧?!   华筝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药瓶,抖出一颗在掌心。脖子一仰,含着药片用水兑下去。   药片咽下去,华筝吧唧了下嘴,发现药片没有那么苦了好像,难道药片没有经过味蕾?   华筝如此认为,并没有过多在意。吃药谁都不想苦地泛酸水啊!   吃完药,洗完澡,干干净净地去詹艋琛房间……   日子就是如此不如人愿地过着。   车子还没有拿来,早晨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华筝没有在詹家做任何停留。   詹艋琛不捎她一段也就算了。华筝是怕碰上詹楚泉。虽然也能体谅他的‘身不由己’,可如此亲近还是会感到怪怪的。   只是华筝不知道,她躲过了詹楚泉,却被别人盯上了眼。   刚出了詹家大门没多久,远处枝叶茂盛处正竖着黑黢黢的东西。   定睛一看,居然是台照相机,看那姿势和躲在暗处的经验似乎不是业余的。   对着毫无知情的华筝就是各种角度的一阵猛拍。那照相机后面的人不是林一凡。可却因为林一凡的一句话引起。   那时候林一凡到了另一家公司,刚进去当然是想要表现下,当时也是不知道华筝就是詹太太,在东方时刊的时候也得知偷,拍詹太太不会触了詹艋琛的龙须,东方时刊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关键时候说不拍就不拍了。这倒给了林一凡机会。   这个主意林一凡的同事也知道,只是林一凡来来回回的总是空手而归的样子,便问了其原因。林一凡便回说不拍了。   可是他的同事却听到心里去了,转个身自己去拍了。   然后把拍到的跟领导说了,领导立刻大肆表扬了下。   林一凡听着心里一跳。如果华筝的身份曝光了,那肯定是要麻烦的,至少在东方时刊别人不会再用看平常人的目光看她。   华筝不喜欢那样,不然不会一直试图隐瞒这个真相。   所以林一凡打算插手这件事,毁掉那拍的底片。   在洗片室里,林一凡佯装找东西,然后趁管理员没注意,直接将那些还没来得及洗的底片给曝光,然后原处放好。   那位同事在接到洗片室里的电话,说是底片根本无用时,气得跳脚。   林一凡在旁边看着他愤愤地挂断电话,便装作无知地问:“怎么了?昨天拍到的东西不是还让你兴奋么?”   “妈的,洗片室说我拍的那些根本就是废的。怎么可能?难道我眼睛是瞎的,还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一定是洗片室的工作人员的失误造成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同事气得不得了。   “丢了,说明你不应该拍那照片。”林一凡说。   “没关系,没有了我可以继续去偷,拍。真是的。”   “还拍?”林一凡惊问。   “是啊!我可不是前功尽弃的人。反正那个詹太太的长相我已经见识过了。”说完,那同事拎着照相机出门了。   林一凡赶紧打电话给华筝。   华筝正在忙着工作,接到林一凡的电话第一反应是詹艋琛找他麻烦了。   可是在林一凡说了事情后,她觉得这个麻烦会更大些。   华筝还有点被吓到了,急忙出了编辑部。   她最终都是要离开詹家,离开詹艋琛的,如果被曝光,别说现在的工作会变得复杂,说不定就算离婚了也会受到娱乐新闻的追逐。   更严重的就会挖出她更多事,她做的那些不懂事的事情。   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反正,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是詹艋琛的妻子。   “那怎么办啊?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拍詹太太的照片?”身后有人经过,华筝立刻遮掩着自己的嘴巴,往一边躲去,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抱歉,是一开始我惹出来的,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就是詹太太。同事见我没再拍,便揽下来了。不过他昨天拍的已经被我毁掉了,但是他似乎并不放弃,又出去偷拍你了。”   华筝急切,这又不能责怪林一凡,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发一张他的照片给你。你只能躲着他,要么再想别的法子?”林一凡说。   “也只能这样了。”   挂断通话,一会儿手机里就收到一张男人的照片。看着那张陌生的脸,至少华筝看到时能防备着。   唉……华筝叹息,怎么总有那么多麻烦呢?   幽怨地转身,却发现丛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不远处,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华筝老不悦了:“总编这样子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不礼貌什么?”丛昊天反问。   “偷听我打电话。”华筝瞅他,相当不满,要不要这样似是而非的否认?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偷听?”   “那总编别说站在这里只是凑巧,我不会相信的。”华筝说。   当我是小孩子没有感觉么?   “那是你的事。我不那么认为。”   华筝不理他,转个身朝饮料机走去,将硬币在入口处一个个地塞进去。   她现在急需要冷静冷静,想着她应该怎样躲过这次灾难。   ‘啪’地一声,饮料罐子掉下来,华筝伸手去拿,只是有只手比她还要快。   华筝眼睁睁地看着饮料被丛昊天拿去,并当着她的面喝起来。   华筝想将饮料抢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喝了,她还怎么喝?   “喂!”华筝嘴角一抖。   “没礼貌。”丛昊天喝了几口,训她。   “没礼貌的是总编才对。这是我的饮料啊?我塞的钱。”华筝提醒他。   “谁要偷,拍你?”丛昊天没有理华筝直指自己的恶行。   “我自己会解决,就不麻烦你总编大人了。”华筝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现在就算她再喝十瓶饮料也平息不了内心的烦躁了。   她是不想总编再掺合到自己的事件中来,本能地将他推开。   推的远远的才好……   到下班的时候华筝没有回詹家去,她在巴士上给詹艋琛打电话,说要回去看阿姨,也确实很久没有回去了。每次都只是打电话而已。   所幸,詹艋琛并没有说什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在华筝说完不回去的话后,那边直接将电话挂了。   华筝才不管,反正她已经是告诉他了。   华筝将脑门靠在车窗上,没有焦距地看着倒退的风景。   想着这件事如果求救詹艋琛,他应该不会帮忙的,瞧瞧刚来的电话里,隔着虚拟的对立都能感到那头的冷漠气势。   差点没有一和气息压迫死她。   华筝回老宅又是突如其来的,王忆连给她买点菜去都来不及了。一边高兴她回来,一边责怪。   不过,华筝吃的很乐。   “只要是阿姨烧的,什么都可以。”   王忆笑着:“你可不要在詹家这样念叨,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阿姨你不知道,我前两天我还提拔了詹家的一个女佣,是总管的职务。”华筝喜滋滋的。   “这样好么?豪门里不要太强势,你强势不过他们。”王忆一直觉得平常人家的夫妻生活都维持地吃力,更何况是豪门中有更丰富的平台去引诱着双方脆弱的心思。   “阿姨不要担心。艋琛说我可以随便做主的。不然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王忆‘哦’了声,接着说:“这样就好。开始我还担心你不适应豪门的生活,不过现在我是真的放心了。”   其实,华筝也是这个用意。往阿姨无后顾之忧。   “对了。司徒医生对哥哥的病情没有说什么么?刚才我去看哥哥,发现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啊!”华筝问。   “司徒医生说了,这是心理病,没有那么容易打开华胥防备的心的。”王忆低落地说。   “阿姨,我们别急,只要有希望就有机会痊愈的。”华筝联想到另外件事,便说,“阿姨,前段时间詹老太太中风了。”   “什么?怎会如此?”王忆一惊。   “在家里摔跤的。然后就不能自理,连话都不会说了。”   “那我去看看她吧!都是一家人。虽然后来没有去过詹家,但是结婚的时候她对我也挺和气。不管是礼节还是情面都应该去。”王忆说。而且如果不去,到时詹家其他人会说什么就不知道了。   “晚点再过去吧。最近詹家因为老太太的事也挺麻烦的,不是很融洽。”华筝私心里是不希望阿姨去的。   詹家虽然富丽堂皇地犹如宫殿,却不是人人都适应得了的。   她怕阿姨好心去了,反而被受气。特别是荆淑棉这个角色。   还有个就是,她自己最近也刚被麻烦沾上,正想着怎么甩开呢!可别把安然的阿姨给害进来。   “那他们没有让你受气吧?”王忆自然像所有家人一样,都有袒护之心。   “没有。我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弱者,该反抗的时候还是要反抗。对吧?”   “那我晚点的时候再去看老太太。”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忆敲开了华筝的房间。   “怎么了?”华筝问。   “你结婚也有好几个月了。还不想要孩子么?只要结了婚,肚子没有反应会让人想多的。而且现在老太太这样,肯定是急着抱孙子的。你有了孩子,在詹家的地位就更稳定了。”王忆说。   华筝笑着拉过王忆的手:“阿姨想多了。阿姨也相信那一套么?我倒是觉得如果感情不稳定,就算生再多孩子都没有用的。”   今天更新的晚了,不要打我,捂脸。逃—— 正文 确实也不算短了   华筝笑着拉过王忆的手:“阿姨想多了。阿姨也相信那一套么?我倒是觉得如果感情不稳定,就算生再多孩子都没有用的。”   “你说的确实如此,但是没有孩子那肯定是没法稳固婚姻的。”   “好啦阿姨,这根本就是小事。我会有分寸的。”华筝说。   “还小事,你都不放在心上,看你什么时候长大的。”王忆不满她随心所欲的态度。“对了。你那个大嫂怎么也没生孩子?她结婚应该好几年了吧?詹家人都没有意见么?”   “她前段时间怀了,只是自己不小心,流产了。”华筝简单地带过。   “这太可惜了。”王忆皱眉。随即又叮嘱华筝,“你要是有了一定要当心,知道么?”   “好!而且第一时间就告诉阿姨。”   劝慰了阿姨回房睡觉后,华筝躺在*上没多久就睡着了。难得不用‘侍寝’,她一定要修身养性。因为过两天又要加班了,得忙碌好几天直到出版日期过去。   不过华筝倒是情愿天天加班,如果詹艋琛允许的话。   到早晨的时候,那边的偷拍可是又来了。林一凡也跟着去了,他的同事好不乐意。   “我告诉你啊!这可没你的份,是你自己放弃在先的。”   “我当然知道,我这不是来帮助你的么?同事爱,懂不懂?”林一凡说。   “真帮忙的?”那人确认着。   “当然,而且我在这里拍过,肯定熟悉啊!我都守了好几天才拍到的。”   “不至于好几天吧?我第一次来就拍到了。”那人惊疑。   那当然,华筝可是天天回家的。   “那是你赶巧了。我当初可是做足了功课,听说那个詹太太脾气很古怪,基本上不住在詹家。”   “那她住哪里?你知道的话我们就去那里堵。”   “我要知道早就带你去了。那女人可神秘着呢!听说她信佛,好像是住在哪个寺庙里。”林一凡满天编故事。   “还有这么怪的人?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啊!”   “所以你昨天才拍到的她,现在肯定拍不到。”林一凡说。   “那……”那人一时没有主意了。“不至于那么倒霉,我还是先守着看看吧!来都来了。”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其实林一凡也不知道华筝在不在詹家,他陪同着出现在这里完全是见准着时机捣乱来的。   “行吧。等到没人出来我们就回去,晚两天再来,我就不信逮不住人。”   这口气和当初东方时刊的偷拍者一样,但林一凡也希望有相同的不了了之。   林一凡的同事说的也有理,就像华筝不能一直住在老宅一样,总要回来。   不过还好,下班的时候林一凡说今天他同事被他糊弄住不用担心被拍。这样华筝就传大胆地多。   头两天林一凡发的短讯都是安全的,往后就不是了。   短讯上刚收来的几个字:我们在詹家大门外。   华筝愣神。   这代表我今天没法回家了是么?跟詹艋琛‘请假’就跟上了一次刑场似的痛苦。   难道我要一直跟那个记者躲猫猫?总要想个万全之策来。   而就在华筝挠耳抓头想不出个好主意来时,走进编辑部的总编通知下去:“今晚开始加班。将你们手里所有的稿子都整理出来。阿凡达。”   华筝愣了半拍:“……是。”她忘记了这个该死的令人抓狂的笔名。   其他人这时候抿着嘴轻笑。听在耳朵里,可恶至极!   “工作认真点。”丛昊天望着她,公事公办的严肃。   华筝将手里的手机往包里塞去,尴尬地应着:“是,我知道了。”   感觉好丢人。什么都被抓住,看穿。似乎都逃不过他眼睛的样子。   华筝盯着电脑。还好,加班了。这样她就不需要找其他借口了。   晚上华筝催到手一片稿子,是关于替身的爱恨情仇——   男人认识了位美妙的女人,外表性感又惹人怜。男人便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她。紧接着,一切顺其自然地滚了*单。   男人喜欢她,女人也没有拒绝,像这样男欢女爱地厮混了一段时间。   在男人全身心地爱着时,女人却开始愁容满面。   男人便问其原因,女人才告知真相。原来她已经结了婚,丈夫在外面有了*便不要她了,她伤心欲绝才离家出走。   男人虽然知道了被隐瞒的欺骗,另一方面却更怜爱女人了。他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见男人要是动了情也是蠢的。   于是他问女人如何才能让她不伤心。女人说只要杀了那个*让她气消,她就会立马和丈夫离婚,跟他远走高飞。   男人没有杀过人,可是为了能和女人在一起,他豁出去了。便开始筹谋着杀那个*。   最终*被他杀死了。   当他回到出租屋的时候,人去楼空。那个女人不见了。   这时电话响起。男人接听,里面传来女人得意的笑声:真是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大忙。你杀了那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就有机会被扶正了。告诉你,我才是那个男人的*。   男人呆了,却没有时间给他回神。这个时候,屋子的门被狠狠地踹开,警察端着枪一窝蜂地冲进来……   对了,是那个女人报的警。   华筝看着挺有意思,只有身临其中的人才是最容易被唬弄的。   因为这则故事让华筝有了突来的灵感。   当然,她不是要雇谁杀人。而是去演一场戏。   那个记者拍到了她的照片就说是詹太太,凭什么说她就是詹太太?也可以说不是啊!   既然不是,就要证明不是的证据。   华筝记得上次将周毕华唬弄过去就是因为陈冲。那她何不再让陈冲帮个忙,演出戏?让那个记者以为自己拍错了人,照片里曾被拍到的那个不过是詹艋琛首席秘书的要好朋友?   营造成经常去詹家完全是因为陈冲的关系。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华筝和冷姝才离开公司。   两人也不算最晚的,还有丛昊天,算是最后一个。   华筝的视线往编辑部处看去的时候,丛昊天正准备离开,衬衫长裤的,也往电梯处走来。   华筝立刻将视线归位,垂着看着那电梯旁闪动的红色数字。   “你们坐我的车。”丛昊天站在她们身后说。   对于冷姝将华筝的车撞了一事在编辑部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总编知道并不稀奇。   华筝抢先回着:“我们坐计程车回去,很方便的。”   冷姝应着:“反正我的路程不远。”那意思是指华筝的路比较远么?   华筝暗里瞪向冷姝。没让你说话呢!我可不想坐总编的车,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一想到那封闭的车厢内,华筝就会感到一股窒息的闷在胸口缠绕。   所以坐了电梯,一出电梯门华筝就跑了。   “华筝!”丛昊天皱眉,叫着那急着逃离的身影。   华筝哪会回应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总编,我跟华筝一辆车了。”冷姝说。   “嗯。”丛昊天眼神里略带沉静。   上了计程车,冷姝说:“总编又不是豺狼虎豹,你跑什么?”   “急着回家。”华筝望着窗户,敷衍她。“冷姝,我睡你那里。”   “哇哇哇,皇上,您总算想起您的小美人儿了。妾身都望眼欲穿了。”冷姝惊讶,又带着阴阳怪气的调调。   “那朕晚上好好临幸爱妃。”华筝配合。   “……”冷姝。“你以后加班就住在租房内好了。搞不懂你天天挨着亲人干什么,以后等你出嫁了还不三天两头往家跑?不过有件事我很奇怪,工作时见你和总编挺正常,怎么一闲下来就发现,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像正处于矛盾中的小情侣。”   “你想多了。”华筝瞥她。   “是么?我觉得不像我想多,而是你们俩让人多想了。”   华筝觉得应该让冷姝去谈个恋爱,否则天天无所事事的样子拼命对别人的事好奇。   这样的念头似乎很快就灵验。   华筝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冷姝在打电话,对着电话里的人有所抱怨:“你怎么就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比如关心下我加班是否到家?你要了我号码是干什么用的?摆着看的啊?”   冷姝正说着,一偏脑袋,看见华筝正站在那里边擦拭头发,嘴角边噙着笑。   “就这样。”冷姝挂断电话。转身去,“我洗澡了。”   “冷姝,你交男朋友了?”华筝总算逮着机会问她的八卦了。   “没有啊,是我爸。”冷姝说完就钻进了浴室。   华筝错愕,她对她爸的感情……可真特别。恋父情结啊?   让她真这么想才怪,是她爸还需要问她要号码?应该早就知道了。冷姝的号码又不是刚换的。   不过她不愿意说,华筝也不会去追问。她不过是适时的调侃一下。省得冷姝总是操心她的事。   如果冷姝真有了喜欢的对象,华筝也是高兴。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陈冲。那是后话了。   弄好了头发,华筝躺在*上,边酝酿睡意,边想着,今天她算是先斩后奏了。   再说了,詹艋琛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詹家,有时候她通宵都很正常。或许这也是华筝胆大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之一。   如果婚姻一直处于这样的发展方式,也是恰如心意的。只是……   华筝拉着被子翻身,算了,睡觉吧……   由于最近都是加班,忙地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家。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公司。那个偷,拍者就算守着詹家也等不到她的出现。   所以华筝的计划一直等到出版期过后。   华筝就打电话给林一凡,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他也表示赞同。因为暂时除了这个方法,找不到其他。   当然,这件事还要陈冲配合。为了不节外生枝,也不能让詹艋琛知道。   反正只是为了让那个记者打消念头的。   华筝坐在咖啡店里,时不时地看着手腕上的时间,显得时间多矜贵的样子。事实上她是在等陈冲。不停看时间更是因为害怕陈冲不来。   华筝往玻璃窗外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身影时,一阵欣喜。   陈冲走过去,坐下。   “詹太太,有什么要紧的事?”   “你吃过饭了吗?”华筝问。   “没有。如果是其他时间,我出不来。”陈冲说。   “那我们边吃边聊。”华筝立刻叫来服务员点单。   陈冲倒没有意见。这样可以省时间。只是不知道这么急切地叫他过来是为何?头一遭。   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而在听到华筝的要求时还是愣了一下。   陈冲停下用餐,看着她:“这样会让人误会。”   “清者自清就好,他们误会是他们的事。最主要的是,这样的方式才能彻底让那个记者打消念头。陈冲,看在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帮我这一回吧?真的。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找我,我一定义不容辞!”华筝苦求,带保证。   “仅此一次。”陈冲居然答应了。   华筝沮丧的表情愣了愣,随即开怀:“陈冲,你太有义气了!”   说着时,华筝的手机响了,是林一凡的短讯通知。   华筝看完内容后,立刻对陈冲说:“他们快要来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演。”说完,华筝和陈冲挤着坐一块儿去了。   陈冲隐隐地不自在,倒也没说什么。   林一凡故意带着那个记者同事马邑到这家咖啡店,为的就是巧遇。   果然,一进门后,马邑眼见地就发现了华筝的存在,掩声着说:“这不是詹太太么?我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她,真是天助我也!”言语中带着乐。   林一凡看过去,装作惊讶的样子:“没想到碰到老朋友了。”   “什么意思?”马邑问。   “哦,那是我以前公司的同事,我以前还追过她,不过被拒绝了。”   “不可能吧?!”马邑疑问。“她不是詹艋琛的妻子么?”   “你别告诉我,你拍到的詹太太是她?”林一凡好笑地问。看到马邑像吃了黄连似的苦着脸,又说“还真是她?”   “不,一定是你搞错了。我亲眼看见她从詹家大门出来的,看样子是在詹家别墅里过夜的。”马邑实在难以接受。   “那你知道她旁边的是谁么?那是詹艋琛的首席秘书,陈冲。他经常出入詹家,甚至会因为工作在詹家过夜。你猜猜他俩是什么关系?”林一凡问。   马邑看过去,那还用猜?那亲密的程度可不就是情侣的关系?   “因为陈冲的关系,她是可以随意出入詹家的。那时候我们就在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被詹氏给挖走了。”林一凡有鼻子有眼地说着。   也给马邑打击到不行。   “走。上前打个招呼。”林一凡拉着他。   华筝装作刚看到他们,惊讶着:“林一凡?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是啊。和同事一起来的。”   “你好。”华筝友善地打着招呼,随即提议,“坐下来一起吃吧?!人多热闹些。”   “那我们不是成了日光灯了?”林一凡笑着。   而华筝立刻娇羞地看了眼陈冲。眼瞎的人也看得出来她和陈冲的*有多浓厚了。   “没有关系。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坐吧!”   “那行。”   然后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马邑所听的,所看的都是这个和詹太太没有一点关联的女人。真是詹太太的话,不会如此亲和毫无架势。完全不像啊!甚至一边吃饭一边哈哈大笑。一点都不优雅。   而且如果真是詹太太敢如此光明正大的*?   所以,马邑是绝望透顶。幸亏之前拍的片儿被毁了,不然就闹了笑话。   他应该先去调查做足功课的。   华筝脸也不要了,将自己的形象毁的自己都要哭。   功夫不负有心人。至少她看得出林一凡的朋友已经没有了疑心,真不容易啊!   四个人一起离开的时候。在店门口准备分道扬镳时。   陈冲对华筝说:“我先送你去公司。”   华筝眼里带着赞赏,这演戏当然要演到底,陈冲上手得很快啊!   “好啊!”华筝喜滋滋的,手揣进陈冲的臂弯内搂着。然后转身朝林一凡和马邑挥手,“下次见。”   而在街的另一边,一辆黑色豪车内,隔着坚硬的车窗,詹艋琛声音一冷:“停!”   司机略急地将车停下来。   詹艋琛透过黑色的车窗看向那家咖啡店的门前——华筝正搂着陈冲的胳膊,有说有笑地一起上了车。   陈冲还贴心地给她开了车门……   车内的温度陡然下降。   只见詹艋琛鹰锐的黑褐色双眸色泽因内在情绪的变化而变得更深,更沉,更冷鸷。脸庞两边的咀嚼肌有蠕动绷紧的痕迹。   大概持续了多少秒,詹艋琛全身放松在椅背上,波澜无绪地吩咐:“开车。”   而对于詹艋琛的出现又消失,华筝是无半点预感的。   她一心扑在‘演戏’上。   下午的时候陈冲将需要签字的文件拿到总裁办公室内。   詹艋琛翻出来看,边淡然地问着和文件没有任何关联的话题:“陈秘书,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有三年之久。”陈冲说。   “确实也不算短了。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在我身边做事感觉如何?”詹艋琛平静地问。   陈冲第一次被难住了。还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   这就相当于一个皇帝让臣子给他些评价。说的好,太过奉承不够诚心,说的不好依然是要倒霉。如果不说,那就更以下犯上了。   “没有关系,照直说。”詹艋琛给他宽限。   “在总裁身边让我学到很多东西。”陈冲说。   “喔?那你觉得我最擅长的是什么?”詹艋琛问。   “运筹帷幄。”   “那你是不是也学到了点?”詹艋琛在文件下页签上强劲的字体,并将文件合上,朝陈冲一递。   陈冲看着那文件,反应略顿了几秒,才双手接过。   “我只想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其他并无心去学。”陈冲微垂视线。   “有些事情学了并非是坏事。你有能力也可以做的更好。任何事都是一样。”   “是。”   “你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你可以出去了。”   亲们,今天还有一更。么么哒。爱你们。 正文 被迫醒来   “你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你可以出去了。”詹艋琛双眸深邃无底。却平静的异常。   陈冲离开了办公室。本能让他觉得詹艋琛今天的话题似有深意,又想不出个头绪。他甚至想着自己在工作上是否有失误?   然而,并无有迹可循。   可是总裁说话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他没有那个心思。但只要有了心思,就说明有问题存在了。   黄昏下班的时候,因为出版期也过了,相对的要轻松些,工作做完了也是可以提前走的。   华筝要去提车,拎过她的包包站起身:“我先走啦!”   “拜拜。”   “拜拜。”   其他编辑朝她挥挥手,有气无力的样子。她们还有些后续工作,弄完也可以回家大睡了。   华筝去提了车,直接奔了詹家。   她连续几天加班通宵,回到家都不休息就给詹艋琛准备着晚餐。虽然现在还不到整理晚餐的时候,但是华筝想着可以给詹艋琛换换别的口味,别到时对他又有意见。   就像在工作中,不要等着上司来给你布置工作,你要眼明心亮,手脚勤快点。这才是个好职员。   “詹太太,这么早就要烧了?”红玉走进来。“你刚加完班,要不你先去休息会儿?或者你跟二少爷说一声明天再做?反正又不差这一顿。”   “我加班你知道?”华筝感觉心里暖暖的,或许这是在詹家唯一的温暖了吧?一件小事完全可以体现一个人是不是有心,将你放心上。   “我当然知道。既然是跟随詹太太,这样的事都不用心那还能有什么用?”   华筝笑笑:“我没事。吃了晚饭再休息也能熬的住。”其实她心里知道,晚上自己还是不能睡觉。   好几天没有让詹艋琛碰触,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个安稳觉的。   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华筝在厨房里忙了个把小时,总算大功告成时,有女佣走了进来。不是和华筝说的,而是先经过红玉。   华筝望着那边说着话得两人,不由笑着,红玉把这个总管当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昂?   一会儿红玉愁容满面地走过来。   “怎么了?”华筝问。   “二少爷刚回来又出去了,不回来吃晚饭了。”红玉说。   这倒让华筝有些意外。因为詹艋琛几乎每天都是在詹家用晚餐,而且没有应酬。   “没有说其他了?”华筝想着,不吃她做的晚餐也没什么,那早点说啊!害得她忙了好久。   “什么也没说。我想二少爷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毕竟二少爷可是管理着那么大的詹氏集团。”   华筝知道她在安慰自己,还以为自己会生气。她有什么好气的?不吃就不吃呗!她一个人吃。   华筝在吃饭的时候,来了个不速之客,荆淑棉。   高傲的姿态,冷笑的嘴脸。   华筝吃自己的,没有招呼她。都已经撕破脸了,有什么好假心假意的。至少她做不来表里不一那套。   “哟!烧了一桌子好菜没人领情啊?还以为詹艋琛会很想吃才让你烧的呢!原来是你自己厚着脸皮贴上去的。还要在詹家其他人面前博个贤妻的好名声。这一招,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荆淑棉是时时刻刻关注着这边,她要抓住华筝的一举一动,看她到底用什么方式迷惑了詹艋琛。   华筝继续吃自己的。如此冷脸,荆淑棉气愤她的忽视,上前就将她手里的碗夺过来用力地摔在地上——   ‘砰’地一声清脆,摔了个粉碎。   华筝惊地站起身,脸色都气得发青:“你有毛病啊!”   “我这是在替你家人教你,怎样尊重长辈。”荆淑棉理直气壮。   华筝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没教养的人!   红玉闻声赶来,立刻拦在华筝面前,跟老鹰护小鸡似的,就怕荆淑棉伤害了华筝。   “你这是在护着她么?都不过是一样下贱的人。”荆淑棉有恃无恐。“当心我连你一块儿废了。”   “红玉,你出去。”华筝推面前的红玉。   “詹太太?”   “不听话?”   “……是。”红玉慢吞吞地离开餐厅,但也不敢离的太远。如果有什么让詹太太吃亏的事发生,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出去的。   荆淑棉冷笑:“不过是个女佣,你居然也能和她们走到一块儿。华筝,你真是玷污了‘詹太太’这三个字。”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可是詹家的人,当然事事要为詹家的人留面子。现在老太太不能动弹,除了詹艋琛,就只剩下我能做主了。为了詹家的声誉,我当然要好好地纠正你。”   华筝真是想冷笑,不过她忍住了,很无奈地问:“你要怎么纠正我?”   “如果你想自己的日子好过的话,就给我主动离开詹家,离得越远越好。我说过,在詹家,有我没你。”荆淑棉狠声着。   “不好意思。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得问詹艋琛。”   “这不过是你犯贱的借口,当自己是香饽饽詹艋琛离不开你么?别在这里痴心妄想了。”   华筝真是对这个女人无语了。她看着荆淑棉一脸仇恨的样子,顿了顿说:“你就不怕大哥……对你有意见么?你这样子,明目张胆地过来吵闹,大哥会不知道么?就算不知道,那就不担心有人无意传到大哥那里?”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我这不是在教训,而是提醒。”   “提醒是么?那我们看看,到底是谁提醒了谁?走着瞧!”   荆淑棉优雅的来,愤怒地离去。   华筝望着地上的狼藉,对走进来的红玉说:“收拾了吧。”   “詹太太,你没事吧?”红玉担忧地问。   “没事。我反正也差不多吃饱了。我回房间洗澡睡觉了,没事别叫我。”   华筝洗完澡吃了药后,往*上一躺,异常疲惫。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在郊区的一处别墅区内,詹艋琛的车子停在其中的一幢前。   这里的别墅区有警卫守着,除了这里的主人,没有人能进来。   不过詹艋琛的行踪,一向神秘莫测,没有人能看得透。   别墅内还有训练有素的人看守。替詹艋琛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房间。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倒不如外面的豪华。   有*,有桌椅,还有个坐在*上披头散发的女人。除去狼狈,长得也美。   女人听到开门声,身体经不住抖了下,转过身看到走进来的高大威慑的身影。身体抖的就更厉害了。   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脸色都不自然,眼下更是面如死白了。   女人站起身往前冲去,不知道是想跑,还是想扑向詹艋琛,行动却被锁在四肢上的铁链阻碍了。   顿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这暮色下非常的凄厉和瘆人。   詹艋琛踱步,悠悠地走向唯一的座椅上,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看着女人。   女人的身体抖的都像筛了。   然后扑通一声跪在詹艋琛面前,哭着:“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放了我……”   女人嘴里一直在重复着‘放了我’三个字。   “难道在这里过得不好么?”詹艋琛反问。   他居然会问一个被捆了四肢的女人过得好不好,可见他的可怕。   “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放了我,我求你,我给你磕头了……”女人就真的朝着詹艋琛磕头,额际一下接着一下地砸在地板上,力道不轻。   而詹艋琛淡然地看着,高高在上地冷眼相待。并没有阻止女人的疯狂行径。   女人还在那里边磕着边求饶:“放了我,放了我……”   “我会放了你。”詹艋琛突然说。然后话语又是一变,“但不是现在。”   “不!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困了我那么多年,到底要做什么?”女人悲惨地哭着,绝望着。   “当然是因为你有价值。”詹艋琛温雅瘆人地开口。   “我不要!我要离开!詹艋琛,看在我爱你的份上放了我吧!我不要再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上了……我不要……”   詹艋琛听了也是无动于衷。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么?你的心是铁做的么?詹艋琛,你会遭到报应的!”   “好好地待在这里,等出去的那一天吧!”詹艋琛坐了会儿,站起身便离开了。   “不!带我走!詹艋琛,求求你了!放我走……詹艋琛,你不会有好报的!”女人无与伦比地乱叫着,跟神经病一样。   可惜,终究换不回詹艋琛微微的一个停留。   后半夜,华筝正睡得香甜时,就感觉到胸闷喘不过气来,被逼迫着醒来。   迷离的双瞳睁出一条细缝,就看见詹艋琛正压在她身体上方。   “詹艋琛……”华筝睡到一半被弄醒,很不舒服,很难受,想推开他。   华筝脑袋里还迷迷糊糊的,四肢更是使不上力。   詹艋琛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   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詹艋琛打开来,紧接着那铁杵般的硬度直接刺进去,狠冲,狠撞。   “詹艋琛,轻点……”   华筝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詹艋琛给揉断了,散架了,那*都承受不住这突来的疯狂了……   事完之后,詹艋琛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   华筝瘫在*上,整个身体还是摊开的姿势。她的双腿都在颤抖,根本就动弹不了了。   她转头看到*头的时间。如果窗幔够稀薄,晨曦柔软的光就会渗透进来了。   照在身上会不会有点暖呢?   这次第一次,华筝在被詹艋琛侵犯的事后流出眼泪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口好酸,酸地都要反胃了。   华筝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顾及不到被弄脏的身体,也听不到闹铃催命似的响动,直到红玉进房间才将闹铃给按掉。   她看着*上还在熟睡的人,也没去叫,轻手轻脚地又离开了。   其实,红玉有看到二少爷从詹太太房间内出来,不用想,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夫妻之间那完全是正常的。   红玉甚至不懂事地想着,这才是恩爱夫妻。虽然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分开睡。   华筝醒来的事后临近中午了。   昨天加完班,她们是可以看着时间去公司的,并不需要早早到。   可就算睡再多,华筝都觉得不够,永远不够。   很奇怪的是,镜子里的面庞很白希,看不到阴影。这真的是不合寻常。   或者说她真的是被詹艋琛折磨地皮了?   洗漱好去了楼下,红玉立刻过来:“詹太太饿了吧?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二少爷应该不在家吧?”华筝问。   “二少爷去詹氏了。”   华筝点点头,进了餐厅。   亲们,更新完毕。谢谢支持。 正文 一入感情深似海   华筝到公司时居然是第一个。编辑部就她只有一个人。和昨天忙碌的氛围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噪一静。   华筝没有那么快就投入工作中,拿起这期的杂志翻看着。有的版块不是她们负责,爱情专栏处也有不是她审核的短篇。   打开电脑后,她就趴在办公桌前阅读。   没看多久,冷姝第二个进的编辑部。就那么懒洋洋地进来了。   “来这么早呐?怎么不多睡会儿?”冷姝将她的包撂下,在华筝身边坐下,“哎呀,真想睡个一天*,这才舒服。我身上的懒筋还没有捋直呢。”   “作为副编说这样的话实在是不恰当啊。”华筝说。   “工作要紧,生活也要紧嘛。对了,昨晚忘记通知你。你下班走后,各个编辑一致赞同今晚聚餐。”冷姝说。   “我可以不去么?”华筝问。   “你没有选择权。我们说了算。”   华筝放下杂志,正脸看着冷姝:“你不是有对象了么?怎么还是形单影只的感觉?你‘爸’没给你打电话?”   冷姝嘴一撇:“我‘爸’最近很忙,没空。”知道陈冲是什么样,自然也没多大指望他能做出个不一样的事儿来。   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却声音都没有。倒是害得她更注意起手机的来电和短讯了,一看不是他,心里多少带着烦躁。   以前冷姝就不爱捯饬感情这种事,都是逗着玩儿,现在好了,一入感情深似海。关键这感情八字还没一撇。   华筝看着冷姝不屑又不悦的样子,只笑笑不说话。看来冷姝真的是看上谁了,还那么保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这倒是有点好奇。   “晚上的约定就这么说好了。”冷姝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华筝隔着问:“我有事。”   “取消。”冷姝眼睛不眨地说。   这时朱莉也进编辑部了,接下华筝的话,说:“必须要去啊,少了一个也不行。”   “总编,也去?”华筝想了下问。   “总编不去,让我们玩儿的开心点。”冷姝说。   可见是几个女人想闹腾了。   华筝本就不热衷这类活动。再加上给詹艋琛每天的晚餐怎么办?虽然昨天他没有吃自己做的,可是不代表以后都不吃啊。   如果不去吧,盛情难却。两头为难。   华筝任性地一想,反正她不做饭詹艋琛也不会饿着,詹家的大厨自然会做出更美味的佳肴来。而且昨晚上的没吃完,全给倒了。浪费粮食不说,还浪费了她的苦心。想想就不甘。   所以,华筝决定去聚餐。   在决定去之后,她离开编辑部给詹艋琛打电话。   不过,她一连打了两个,都没有人接听。华筝就发了一条短讯过去。   内容活跃:亲爱的詹艋琛先生,由于晚上公司聚餐不回来吃了。我已吩咐大厨给你准备了精美的食物,祝你有个愉快的晚餐时间。如果收到我的短讯,请回复。   那边詹艋琛的手机开始响,他便看了眼,上面来电显示清清楚楚,只是他并没有理会。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   来了短讯他也没有打开看。   所以,华筝在公司呆了一下午也没有收到詹艋琛的回复那便是再正常不过了。   华筝本能感到奇怪。   是出了什么事了?其实从昨天晚上被詹艋琛往死里折磨的时候就有点感觉了,真的是*让他如此失控么?   他的*如果失控只会在次数上增加,而不是像凶残的猎豹,狠狠地撕着她。   因为没有收到詹艋琛的回复,华筝在聚餐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餐桌上大家都有说有笑,华筝有时都在神游。偶尔看看手机,怕詹艋琛的回复自己没有看到。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旁边的冷姝撞了撞她。当然也看到华筝时不时看手机的小动作。“等着回家啊?”   “华筝,是家里有情郎催么?”其他同事戏谑着。   “不是。是冷姝的情郎在催。”华筝不惜淡定自如地出卖冷姝。   然后话题立刻被转开:“冷姝有男人了?怎么不叫来一起吃饭?”   冷姝桌子底下掐华筝,华筝忙护着自己的腿。   “哪有什么男人,听她胡说。有的话我还跟你们聚什么餐啊!”冷姝否认。   “敢情这是以后要有了就会见色忘友了?”朱莉问。   “各位放心,一定会。”   “呀!”   华筝见她们在闹着,也不由笑。哪里还敢再分心啊,不然又被她们拿来做话题。   聚餐离开的时候。在走廊处。华筝没想到又会遇上那个偷,拍的记者马邑。   马邑也是和朋友来这里吃饭的,其中没有林一凡。他倒是眼尖的很,一眼就认出了华筝。   “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华筝一愣,说:“是啊。你好。”   “你们朋友?”冷姝说。   “算是因为之前误会她是詹艋琛的妻子而认识的吧。她因为她男朋友的关系进出詹家。对了,这么晚你男朋友应该来接你了吧?上次的事我也应该向他道歉的。”马邑那完全是好意,是无心之失。或许就算是有目的,也不过是想结识更权贵的人。   那次一起吃饭什么都没说。后来回去后林一凡说他告诉了华筝那起乌龙事件。所以,这次巧遇后被马邑拿出来说了。   其他编辑都被那一串话弄懵了。什么进出詹家是因为男朋友。华筝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而华筝听得脸色都变了,面对大家投过来的疑问目光,她都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为了解除同事的疑惑对马邑说不是男朋友,那怎么解释她出现在詹家?如果什么都不说,同事们肯定要起疑了。   两者权衡下,一看就知道应该偏向哪一边。   在心里做了比较后,华筝说:“他不会在乎的,也不用道歉。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好的。再见。”马邑说。   几个人一到了饭店外面,就迫不及待地问华筝。   “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这么保密啊!刚在席间还不承认。”   “就是啊华筝,你很坏哦~”   倒是冷姝异常的安静。   华筝没有注意,上了车送冷姝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她怎么不对自己的事追问了?以前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就在华筝疑惑时,冷姝主动开口了:“华筝,你真有男朋友了?”   “算是吧,还不确定。”什么确定,简直就是假的。   “不会是詹艋琛的秘书……陈冲吧?!”冷姝问的小心。因为除了会因为陈冲的关系进出詹家,她想不到其他。   而且,华筝只认识詹氏的陈冲。   “这个……”华筝还在思考。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冷姝打断她。   华筝立马摇头:“不是。”她不想骗冷姝。   可是冷姝却安不下心:“既然不是,那你怎么总是因为他出入詹家?还有你到底怎么认识陈冲的?”   华筝掌握着方向盘,视线定定地望着路前方,有些忧郁。   “怎么了?”冷姝看她脸色低落下来。   华筝只这么说:“如果可以,我真想从来都没有认识过陈冲。”不认识陈冲,那就说明没有和詹艋琛有过交集。   冷姝惊地一大跳:“别告诉我,你和陈冲有过一段情,然后被他抛弃了,或者是你抛弃了他!”   “我要是和陈冲有过感情,绝对成不了朋友,这是我的原则。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呀?”华筝差点被冷姝那激动的情绪吓得方向盘都握不住了。随即她疑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哪里有激动?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别问了。反正和陈冲没关系。”华筝如此说。   可冷姝听着心里却没底。   要真是没有关系,华筝为什么如此难以启齿?   她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如果华筝和陈冲真有什么,她可以退出。反正陈冲那死样子对自己又不是很有兴趣。   感情,糟心。   亲们,还有一更,要晚上才更了。唉。一点都不想码字,懒筋正在抽呢。 正文 全部含进嘴里   华筝以为冷姝在车上的追问是因为内心中的八卦因子在蠢蠢欲动。所以没有当一回事儿。   但是过了几天她在公司楼下看到了出现的陈冲。确切的说是陈冲的车,里面因茶褐色的窗膜什么都看不见。   华筝还想着陈冲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特意来找她的吧?很有可能啊!因为最近詹艋琛真的很让人胆战心惊。   感觉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丝阳光的照射。最最不可思议的是第一天晚上她穿着睡衣进他房间,他冷冷地吐了两个字:“出去。”   后来几天华筝没有去詹艋琛房间,自己也都安然无恙。   她觉得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宁静。   又好像暗涌随时都会暴涨。   华筝活的小心又小心,在同一餐桌上吃饭的声音都几乎没有,生怕音量太高触到了詹艋琛敏感的反射神经,那世界会不会就因此分崩离析呢?!   难以置信……   在她怔忡时,却看到冷姝朝着陈冲的车走去,打开车门,上了车。   天啊!华筝诧异,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陈冲可不是什么热心的暖男啊?   华筝想到那段时间冷姝打电话的神态,又那么神秘,难道所谓的她‘爸’是……陈冲?   这挺好的。华筝倒也乐见其成。对于她的身份,陈冲应该不会说的,他不是那种多事的人。   别说华筝意外,连冷姝也意外。在她知道华筝和陈冲或许有某方面的牵连时,便不再去‘打扰’他了。   可没想到几天后,陈冲会打电话给她,他已在公司楼下。   这应该算是惊喜么?   “看着我做什么?”陈冲一抬眼就能看到冷姝的直射的视线。   “我当然是奇怪才看你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请我吃饭?有什么意义么?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和异性吃饭的。”这倒是。她一般都是*完就走人。   “我们在交往,吃饭有什么奇怪?”陈冲说。   冷姝一呆,慢半拍地回应:“你说的……不会是在逗我吧?!”她工作中的睿智,此刻真派不上用场了。   “我这人并不幽默,或许也没有情趣。我说出的话都是认真的。”   冷姝在腹中狠狠地爆了句粗,陈冲的认真让她觉得不切实际了。还是说这个男人就这么被自己搭上手了?   真的是除了同性恋,她无往不利?   不过冷姝还有别的不确定,她犹疑许久问:“你和华筝两个……以前是男女关系么?我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友情。”   陈冲一愣,说:“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说真的,看起来并不像朋友。陈冲,你可不要脚踏两只船,我不会掀船,只会砍了踩船的脚。”   “可以。”陈冲端起酒杯。   冷姝笑,优雅地执起酒杯,与之轻碰。   席间,陈冲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盥洗池洗手,碰到了同上洗手间的詹楚泉。   “詹总。”在公司,虽然陈冲是首席秘书,官不小,不过詹楚泉好歹是詹家的人,拥有股份,怎么着都是他的身份更高贵些。所以他先打着招呼。   “公事?”詹楚泉问。   “是和朋友。”   “陈秘书生活全在工作上,确实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过艋琛比较喜欢认真工作的人,你这样中午出来不要紧么?”詹楚泉话问的有些多。   不过陈冲并未表现出急着离开的反应:“我有提前请示。”   “艋琛的生活习惯和行程你比我更了解,做什么事就更方便了。好好干。”詹楚泉在陈冲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陈冲看着那走进洗手间的背影,洗手的动作停下,任水冲刷着手,那凉意又仿佛流进了肌肤深处的清晰。   陈冲回到座位。冷姝问:“怎么这么久?”   “碰到了熟人,说了几句。”   冷姝回到编辑部没有看见华筝,便知道她在哪里。   进了休息室,果然,华筝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听到动静,便睁开来。   “舍得回来了?老实说,昨晚那么问我是担心我和陈冲有关系?”华筝歪着脑袋瞅她。   “这么巧?还是被你看见了。”冷姝在她旁边坐下。“我那么问你肯定有原因的啊!我可不想跟你抢男人。那多没成就感啊!”   “凭什么我抢不过你?”华筝听着就不干了。   “你连一个总编都搞不定。”   “我没想搞他……呸呸呸。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和他没有关系。而且,总编可比陈冲难应付多了。”华筝给以结论。   冷姝不说话,或许是认同华筝的话,以前说不定会反驳,到现在她不肯定了。   因为陈冲就那么容易地就成了她的男朋友。   下班回到詹家,将车停进车库出来,然后看见陈冲从正门内走出来。   华筝一愣,詹艋琛怎么这么早在家?   寻思后,立刻将陈冲拉到一旁。   “詹艋琛在家?怎么回来这么早?”华筝问。   “总裁的工作时间不一定。”意思是说他是詹氏最大的,时间可以任意安排。   华筝想着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即想到另外件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戏谑:“你和冷姝在谈恋爱!”   “是。”陈冲直接承认了。   “没想到啊!陈冲,还以为你多坚守呢,这么快就被冷姝拿下来了。哈哈。”   “让詹太太见笑了。”   “怎么会见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陈冲,既然是准备在一起,可不能让冷姝难过啊!她可是我的朋友。”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陈冲说完就走了。   华筝看着那酷酷的背影,不由一笑。是不是她管多了?就是嘛,万一是冷姝让陈冲难过呢?   如果真是那样,华筝会更想笑。   华筝转身,脚步猛地停下,像急刹车。   因为她看见远远地詹艋琛依在门框上,手上还执着酒杯,悠然地噙着。那双鹰锐的眸光深沉的态度完全破坏了那份优雅的平衡。深邃地落在华筝身上。   华筝立刻装紧了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手指关节无意识地颤了下。   稳了稳心绪,华筝踩着不确定的步子走过去:“你回来的好早。晚上要吃什么?”她觉得自己真温柔。那么地为他人着想。   可是她的贴心未必会得到别人的领情。   “很开心?”詹艋琛问。   华筝眼神微怔,似乎知道他指的什么,又不是很明白:“你说的是刚才我和陈冲么?他……和我同事在谈恋爱,所以就问了问,替他们开心呢!”   詹艋琛的视线越过她,往远处看,须臾又收了回来:“这倒是挺巧的。”   “是啊!我都觉得挺意外的。”华筝感到詹艋琛浑身散发的不正常的气氛,可她也只能照直说。   “走近点。”詹艋琛骤然沉声。   华筝眼神里装着迷茫,但还是在重压下向前靠近,再靠近。   詹艋琛深邃地看着她,然后将酒杯递过去,落在华筝面前。   华筝垂眸,那微漾的琥珀色液体里仿佛能看到自己的面孔,看到不安的神情。   “要帮你拿下去么?”她问。   “你说呢?”詹艋琛居心叵测地反问。   华筝觉得毛骨悚然,轻声:“你不会是要让我喝吧?我不会喝酒的。”   “全部含在嘴里即可。”这是詹艋琛的要求。   华筝就更不明白了。不是喝,就含在嘴里?干什么的?   在詹艋琛的逼迫的视线下,华筝双手捧着酒杯,眼一闭,将剩余的酒全喝尽,听詹艋琛的话,不咽下去。   酒在嘴里,撑起两腮,鼓鼓的,看起来有点傻。   不过华筝没心思管这个,而是这要含到什么时候?刺激的酒精味让她味蕾变得敏感,更是冲的脑袋都晕晕的。清秀的双眉紧皱着。   一边眼神对詹艋琛直使眼色,可以了吧?!   他到底是什么嗜好啊??   就在华筝忍无可忍,嘴角不小心溢出点水泽时。詹艋琛钳过她的身体,手指扣上她的脑袋,薄唇就压了上去——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么么哒。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夫妻之间   就在华筝忍无可忍,嘴角不小心溢出点水泽时。詹艋琛钳过她的身体,手指扣上她的脑袋,薄唇就压了上去——   濡湿的触感一紧贴,华筝本能地伸出手,是双手落在詹艋琛结实的胸口,用力地推拒着。   只是她的力量在詹艋琛的强势下瞬间被吞没了。   感觉到那张霸占的薄唇将她的唇瓣整个吞噬,就像毒蛇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猎物吞进肚子里。   然后再吮吸着其中甘美的味道。   华筝只感到嘴里包含的酒往外溢出去,全部被詹艋琛喝了。   华筝的身体就像被点穴般地僵立着。她的意识却没有糊涂。   詹艋琛的行为让她真的是快要晕厥。   他怎么能这样做?难道这样也能喝得下去?   就在华筝不可思议这样的行为时,唇瓣传来强烈的刺痛,然后一股血腥味直冲鼻间。   “唔唔!”华筝的‘不’字被堵地成了呜咽,柔体的疼痛让她头皮直发麻。   内心痛斥,这个疯子!   詹艋琛撤开紧贴的唇瓣。华筝皱着眉用手捂着嘴巴,她能感觉到伤口还在流血,不由用嘴含着伤口,一股股的血腥味蔓延着。   “很痛?”詹艋琛淡淡地问。   华筝根本说不出话,或者根本不想回驳他。不痛,你怎么不去咬自己!   问的这不是废话嘛!   上次咬自己的舌头,这次又咬她的嘴唇。是狗么!   詹艋琛箍紧着华筝的纤腰,用力带向自己,那股柔软毫无缝隙地贴着詹艋琛强劲韧性十足的腰上。   华筝脸色顿时一变,让她变色的不是这亲近的姿势,而是詹艋琛的男性象征的姿态。   “紧张什么?”詹艋琛冷视她的心慌。“听听你心脏频率多快。”   华筝才没有心情听自己的心跳声,她在想着詹艋琛到底要干嘛?   嘴上却说着:“很晚了,我还要去做饭,你不饿么?”   “是不是觉得我情绪阴晴不定?”詹艋琛近在咫尺的脸庞几乎都要贴在华筝脸上,鼻尖之间相对着。   华筝梗着脖子,非常地吃力,甚至发酸。   她不说话,腹议着:不是阴晴不定,是神经病!   “是不是想着快点离开我?”   “怎么会?詹太太的宝座虽然我不会稀罕,但是也不想让家人心痛我的二婚身份。所以,您还是别抛弃我为好。”华筝一股脑地说。视线定在詹艋琛胸口衬衫上的第二个纽扣上。   “真心话?”詹艋琛轻笑,笑的华筝背脊发凉。   “当然。”她垂眉回答。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她的违心之论。   詹艋琛深沉的视线盯着她许久都不眨一下眼睛,半晌开口:“我有几天没要你了?”   华筝身体一紧,果然逃不掉……   “我听说女人一旦尝到*的滋味,隔几天不做就会瘙痒难耐。我在你身上还没有发现这种特质,还是说……因为你根本就想离开我身边呢?”詹艋琛的气息喷薄地炽热,又如岩浆的危险。   “我没有想过,我现在想的是你晚餐要吃什么?我心心念念着你的饮食起居,应该算是个好妻子了。如果真要离开你身边,我才不会为你做一顿顿动着心思的大餐。”华筝说的话,都是有迹可循,自然说出的谎言就更有底气了。   只是,詹艋琛的心不在这个上面。   “可是,我现在想要吃你。”   进了房间,华筝被扔向大*,身体因为冲击翻了个滚。   詹艋琛没有直接压上去,而是拿出了一样东西,一个装着液体的透明瓶子。走向茫然的华筝。   “喝了它。”詹艋琛温淡地吩咐。   “这是什么?”华筝本能就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看药效是不是跟他们说的一样。”   “我不喝。”华筝拒绝。   “你确定?”   “我……我不要喝。”华筝慌张地从*上下来。却被詹艋琛直接钳住手臂,一用力,华筝就到了他面前。   “不要,你放手。”华筝的手臂就像被铁箍住了一样,挣脱不了分毫。   “看来你是不愿意主动喝了,我帮你。”说着,詹艋琛将华筝压在*上,一手扳正她的脸,用牙咬开盖子,将液体全部倒进华筝被迫张开的嘴里。   “嗯……嗯……”华筝的双腿不住地踢着*单,可惜,那瓶不明液体还是一滴不剩地进了她嘴里,沿着食管流进肚子。   詹艋琛一放开,她便叫着:“你给我喝了什么??”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华筝脸色都吓白了。   不会是要毒死自己吧?!   詹艋琛不说话,下了*,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酒,不急不慢。   华筝慌乱,想用手指抠喉咙催吐。   “你要是敢吐出来,我那里多的是。你吐几瓶,我就给你灌几瓶。”詹艋琛淡淡地威胁。   “你……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呀!”华筝不明白地问。   詹艋琛喝尽杯中酒,转过他那刀削剑砍的脸廓,深邃的视线看着华筝,说:“催,情药水。”   “什么……”   华筝还来不及将惊愕收回,就好像应着詹艋琛的话一样,跟诅咒似的,立刻有了反应。   一股股的热量突然间大面积地在身体上释放出来,就像犹如蛇一样的形状到处乱窜着,然后那么多条蛇一齐朝着某一点聚集,使得一股股热流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华筝面色绯红,气息急喘,虚弱地挣扎:“不……不……”   “我看你的理智能保持多久。”詹艋琛冷眼看着。   “詹……艋琛,给我解药,我……好热,好难受……”华筝开始撕扯着身上的白色衬衫,扣子‘砰砰砰’地掉下来。   她好难受,理智在她的哭泣中犹如最后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裂,一发不可收拾。   “想要解药自己过来拿。”詹艋琛坐在了沙发上。   然后解开了衬衫扣子,露出里面性感强硬的胸膛。   华筝迷蒙的视线虚晃着,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詹艋琛的身影,是那么清晰,像一种牵引,一把火,烧得身体里的药水越加沸腾。   詹艋琛就等着华筝最后的一道理智消失。没过几分钟把自己扯得凌乱裸露的华筝真就自动靠近,趔趔趄趄的。   到了面前,詹艋琛的手指落在华筝裤腰处的扣子上,一用力,给崩飞了。   “自己坐上来。”詹艋琛给以指引。   华筝就像被蛊了心智,攀附詹艋琛伟岸的身躯,就像蔓藤缠上了巨根以求存活……   沙发上的两人很快结合,华筝是那么主动,本能地寻找着块感,坐在詹艋琛的身上起伏。   詹艋琛满脸*,胸膛上渗出越加*难忍的汗水。搞得好像中了药的人是他。   “再快点!”詹艋琛嘶哑地低吼着。   似乎不满足华筝的速度,手臂将她一捞,两人位置瞬间调换,詹艋琛便开始风驰电掣地进出着……   华筝醒过来时日晒三竿。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残损疼痛。   她不是醉酒,昨晚发生的枝末细节全涌入脑袋。   詹艋琛!他居然这么对她,对她下药!   华筝忍着要流下来的眼泪,下*穿上衣服,踩着发酸发软的双腿出了房门。   红玉上前:“詹太太,你起*了?”   “詹艋琛呢?”   “二少爷没有去公司,他在阳台。”   “哪个阳台,带我去!”   红玉被华筝的怒气给惊着了,不敢多问,立即带路。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詹太太如此啊!   华筝远远看见阳台上俯瞰的詹艋琛,只是背影就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带着怒火冲上去:“詹艋琛!”   “醒了?”詹艋琛转过身。   “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我?为什么!”华筝怒问。   詹艋琛做了那样过分的事,居然还跟个没事人似的,让她都不敢置信。   “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你太严重了。”詹艋琛轻描淡写地说。   “我从来不知道夫妻之间如此阴阳怪气!不知道夫妻之间可以这样不知轻重地作践!”华筝明澈的双眸里流出泪水。可是眼神里带着倔强,痛斥。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 正文 被激将了   “我从来不知道夫妻之间如此阴阳怪气!不知道夫妻之间可以这样不知轻重地作践!”华筝明澈的双眸里流出泪水。可是眼神里带着倔强,痛斥。   她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嫁到詹家,嫁给詹艋琛这个可怕的男人的。   “作践?这就叫作践?我应该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作践’。”詹艋琛冷笑。   华筝一愣,还想着他话里的意思时,外面楼下传来激烈的声音。   “想知道的话走过来点。”詹艋琛转身,视线附下。   华筝不明所以,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像昨晚那种更作践的事么?脚步移向阳台护栏,往下张望时瞬间给惊呆了。   只见荆淑棉浑身*地四处乱窜,跟个失心疯似的,一直追着一个男佣,然后将男佣扑倒,去撕扯他的裤子。   让她掏出了那根东西,对准着直接朝着坐下去,片刻不耽误地疯狂动作。   华筝都傻了。你要说*,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吧?那些女佣都看见了,吓得捂着眼睛尖叫着跑了,还有些都忘记跑开,实在是被这疯狂的画面给吓到了。   “这才是作践。”詹艋琛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   华筝回神,看向他:“……怎么回事?詹艋琛,是你弄得?”   “是我下的药。”詹艋琛深邃的目光望进她的眼里,“她敢对我下药,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这是我还给她的。那天晚上的事,你该恨的人是她。我也是在替你讨回公道。”   就算詹艋琛不顾及荆淑棉如今詹家大媳妇的身份,难道他连荆淑棉是他心爱女人的妹妹都无所谓么?不是说爱屋及乌么?怎么到他身上什么都不一样?   华筝知道荆淑棉可恶,那也是他们的事,可是如果自己也被参与进去,那就是可怕的。   她可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报复。荆淑棉千不该万不该去惹怒詹艋琛。   那时候她还想过荆淑棉做了这样可恶的事,詹艋琛居然什么声音都没有,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原来那不过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荆淑棉在男佣身上蹦弹着,舒服地高亢。   华筝没法去看那丑陋不堪的一幕,更想到昨晚用完药的自己也是如此疯狂地和詹艋琛纠缠地不分不离。心里就无法平静。   “既然是荆淑棉对你下的药,那又为什么对我那样?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怎么说,自己都是受害者啊!“我没有别的要求,像正常的夫妻那样生活就可以了。”   “华筝,你很想离开我吧?很希望我放了你?”詹艋琛温雅地问。   一下子触动了华筝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猛然间的,让她不知道怎么去回答。继续去讨好?可是昨晚自己被那样作践,她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了。   应付詹艋琛会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会和你离婚。”詹艋琛毫不费力地就说出来了。   华筝的心脏猛地一缩,脑袋里有种供血不足的晕眩。   她愣愣地看着詹艋琛越来越靠近的身影,阴影覆盖了华筝整个人。   “不过在那之前,你就先慢慢熬着吧!”   煎熬?华筝知道詹艋琛能说出‘离婚’字眼只会对他自己有力,而不是因为可怜华筝的处境。   凭什么要她熬着?她一想到昨晚就无法接受。太伤人了。   华筝心灰意冷地转身,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这次是下药,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华筝根本无法想象。   华筝没有吃中饭,直接开着车就离开了詹家。如果可以永不回头那该多好。   不过就算是短暂的,华筝也有着奢望的心。   回到公司,华筝并没有表现出伤心低落的情绪,而是将她的负面情绪都掩藏了起来,认真工作。   和以往并没有两样。   在走廊里碰到回编辑部的冷姝。华筝问:“我现在住你那出租屋方便么?”   “为什么不方便?”冷姝奇怪。   “你不是在和陈冲谈恋爱么?会不会打扰?”   “是谈恋爱,又不是*。你把我想的也太随便了。”冷姝呱呱叫。   “我没说你们*。如果你请他去出租屋坐坐,我在不是不方便嘛!”到底是谁想得太多?   “没什么不方便,去了刚好啊,反正你和他也熟,一块儿热闹呗!”   “我可能要住一段时间。”华筝加了一句。   “行啊!你阿姨允许你住外面了?”冷姝笑她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她随我高兴。”华筝说。   她不知道能避开詹艋琛多久。可是眼下她一点都不想回去。荆淑棉发生那种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会不会又怪罪到她头上来呢?   詹家的事,她不愿掺和。   当天晚上,华筝就住回了冷姝的出租屋内。   睡觉前华筝害怕手机会响,就想关闭手机,但是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关。   说到底,内心终究是忌惮的。   纵然大着胆子一声不吭地离开出走,但还是害怕错过什么导致对自己更不利的下场。   这是詹艋琛造成的恐慌后遗症么?   毫无疑问啊。   不过,*相安无事。   早晨是冷姝烧的粥,香味四溢,华筝吃了两大碗。   “哇!看你那么瘦,吃的也不比我少啊?”   华筝将空碗扔进水槽,回来后说:“喝你点粥而已,至于么?”   “当然至于啊!明天你煮。”   华筝了然点头:“挺公平的。那从明天开始,你自己坐公车吧!”说完,华筝打了个哈欠,“我再去躺一会儿,离公司近就是好。”   “……”冷姝完全没有了继续吃的心情。   华筝一连几天都没有回詹家。这已经不是她特别在乎的了。   现在她对自己身体上的问题有了质疑——月经在上个月推迟的基础上又往后推迟了。   搞什么鬼?   自从进了东方时刊她的月经就出现了问题。   上次她怀疑是怀孕,那么这次呢?是怀孕,还是再次推迟?   华筝后悔没有买避孕药吃。本来说要去买的,后来因忘记就搁浅了。   可千万不要怀孕,推迟不要紧,到时候调理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而怀了孕,她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了。   突然一本杂志从一边速度地飞了过来,就近位置的人眼尖地避让开,杂志‘啪’地声准确无误地砸在华筝的脑门上——   “啊!”华筝惊地站起身,四下张望,然后看到丛昊天凛凛目光。华筝捂着被砸痛的脑袋气愤地质问,“总编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刚才说的话,你再重复一遍。”丛昊天说。   华筝脸上的愤怒立刻变得僵硬,说不出话来。她刚才好像……没有听清楚……   “在我的会议上神游,要是不想听就出去!”   “对不起……”华筝垂下视线,这是她的错。   “爱情版块的题目要变动,要求,体现的是爱情,读的是回味,表达出回眸一生的唯美。华筝,这期的主题由你负责,别让我失望。”   华筝一愣,抬起脸来。   刚才还在骂自己,怎么突然间将这么重要的任务落在自己身上?她不会又在神游吧?!   “有问题?”丛昊天问。   “这个我没有做过,我怕做不好。”华筝支吾着。   她为什么发现自己在编辑部的存在越来越重要?   “到底是能做,还是不能?我不喜欢听模棱两可的话。你要是没有这个能力可以直接拒绝。”   华筝内心不爽了。这是瞧不起她么?什么叫没有能力?能力这种东西又不是天生的!   谁没有第一次?第一次失败也是光荣的!   不过,她才不会被总编小瞧呢!   于是,华筝激动地双手拍桌敲定:“我当然能做!而且一定会做得很好!”   丛昊天点头,说了两个字:“散会。”   在所有人陆续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华筝还在发愣,她是不是被总编……激将了??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继续支持哈。爱你们。么么哒。 正文 恰巧碰上   华筝去洗手间,一边走,一边揉着被砸的脑袋。其实也没多痛,就是被惊吓到了。   心有不满,总编太残忍了。居然用书砸她。就算自己心不在焉,也不该这样吧!   华筝气呼呼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魔性的笑声。   华筝站在镜子前,完全不理。   “有这么痛么?”冷姝笑着。   “要你管。”华筝没好气着。“看你最近心情挺不错,我应该让陈冲离你远远的。”   “喂!又不是我用书砸你的,不用这么以怨报德吧。”冷姝赶忙说。   “你有什么德?我只看出来你在幸灾乐祸。”华筝说。“瞧给你急的,看来陈冲把你的心都给拴住了?”   “嘁!我承认我对陈冲有很好的感觉。你没有喜欢过谁,所以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我才不会羡慕你。”华筝不以为意。   “华筝,等到哪天你有了一段情感,你就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书上写的一点都不夸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华筝看着她小女人的样子,轻笑:“要不要这么肉麻?既然如此难耐,怎么不见你们约会?他不找你,你可以找他啊!”   “你不知道陈冲是什么样的人么?还有他的工作,那么忙。能吃一顿饭就不错了。”冷姝无趣地说。   “可是有人乐在其中啊。”   “还笑我?看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还会说的这样轻松。”   冷姝一说到喜欢的人,华筝的脑袋里就被那个身影占据,让她的心就像被一根羽毛拂过,不由地跟随着轻动了下。   这样,她是不是有资格体会那其中些微的酸楚?   华筝这儿看似风平浪静,而在詹家发生的事似乎随时都能牵扯到她。   荆淑棉在光天化日之下强了男佣,这样道德败坏的事那是怎么都隐瞒不住的。   当天詹楚泉不在詹家,去公司上班,甚至回来的有些晚。   荆淑棉清醒的那一刻,她不是躺在房间的*上,而是身无寸缕地躺在高尔夫场地的草坪上。居然没有人将晕厥后的她挪回去。   可见她平时在詹家不仅没有得到人心,还让人心有怨言了。   关键是,被下药后的记忆能让人记忆犹新。   荆淑棉抱着*的身体躲回去。身体里流出的身体让她要疯掉。   她居然在詹家所有佣人,甚至有可能是詹家人面前做了这样的事。   她太掉以轻心了,而让别人有机可乘下了药。那么到底是谁对她下的药?她会去调查的。   她知道詹楚泉不在家,按道理那个时候詹艋琛和华筝也不会在家。那么,这件事还是有隐藏的机会的,不是么?   所以,荆淑棉招来了所有的女佣男佣,威逼利诱地堵住他们的嘴,还有那个被强了的男佣立刻给钱让他滚蛋。   算计着。如果是詹艋琛那边的佣人看见,这并不能作为证据。因为两边关系并不好,她也可以说陷害她而胡言乱语的,不是么?   一切都那么牵强地替自己掩埋罪证。   既然牵强,那肯定有破绽。   所以当天晚上詹楚泉还是知道了。   是谁告诉的呢?   是那个跟詹楚泉有过‘*戏’的女佣。她和詹楚泉有染,她更是喜欢他,所以对他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詹楚泉知道后,当时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直接去看了老太太。之后的天数里,詹楚泉再没有碰过荆淑棉。   这天晚上,荆淑棉穿着性感的睡衣,喷着*的香水爬上,*,跨坐在詹楚泉的身上。将他手上的笔记本电脑拿开。   试图撩拨。   可是,詹艋琛没有任何兴趣,在荆淑棉的手探向下面时,他抓住。   “怎么了?前两天你说你累,还没有恢复么?要不,我来动就可以,你享受,怎么样?”荆淑棉柔声说。   至少在这方面上对自己的丈夫从来没有吝啬过。   “最近公司事情多,我真的没有心情。”詹楚泉说。   “你到底怎么了?我都不让你受累,都不行么?还是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荆淑棉努力做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詹楚泉无声地看着他,相对的静默中让荆淑棉有些无以名状。   “怎么了?”她问。   “让它变得精神点。”詹楚泉儒雅又*地轻笑。   荆淑棉收到指令,立刻讨好地伏下身体将那柔软的东西含进嘴里。   詹楚泉靠在靠枕上,睁着眼看着面前刺激的画面,面色却并没有多少*……   逍魂了*,荆淑棉认为自己安然无恙。看来没有老太婆的干预,她都类似无敌了。   谁要让她不痛快她就会让那个人不好过。   所以,女佣给她倒茶水时让她烫着了,就立刻惹来怒骂。   “你会不会做事?是要我让你滚蛋么!”   “对不起太太,对不起……”   “滚下去。”荆淑棉嫌恶地说。   那个女佣便是和詹楚泉上,*的那位,小茹。被骂的都要哭了。不明白这样凶悍不讲理道德败坏的女人大少爷怎么会喜欢的。   自己什么都告知了。大少爷居然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詹楚泉照常生活,去公司。   在地下停车场,他看到了詹艋琛。走上前:“听说华筝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詹艋琛敛步,看他,轻笑:“她在跟我闹别扭。女人的情绪嘛,多多少少会让男人吃不消。不过,我听说大嫂最近情绪也不好?所以才会做了那种事?”   “你知道了?”詹楚泉似乎有些难言,沉郁之色,“婚姻真的是让人难以选择。或许我该放她自由。”   “这种事大哥自己拿决定,别人不好参与。”詹艋琛说完,就往前走去。   詹楚泉看着那背影的消失,脸色没有了表情。顿时就像抹上了一层灰暗的色泽,在光线下显得阴劣。   放荆淑棉自由?怎么可能?如果这样,他一切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詹楚泉回到别墅,直接去了老太太的房间。已经从医疗室转过来了。   “奶奶,你放心,就算失败,我也会拉着詹艋琛一起下地狱。不过,这种事是可以避免的。詹艋琛一定会输。当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他就输了……”   老太太说不了话,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那也是赞同的意思。   出了房间门,小茹跟了过去,然后从背后紧紧地搂着詹楚泉的腰身。   “大少爷……”   “怎么了?”詹楚泉扯开她的手,转身看她。   “我今天又被太太骂了。为什么太太做了那样的事大少爷都会原谅?我替大少爷不值。”   “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她只会是我的妻子。”   “我不要名分,我只想留在大少爷身边。”   “那么,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詹楚泉摸着她的脸问。   “是,小茹甘愿。”   “那好,你好好地伺候着太太。”   小茹先是不解,也不甘愿这样的付出,不过她挺聪明,随即就领悟到了话里的意思:“好的,我听大少爷的。”   之后小茹便处处讨好着荆淑棉,让她重视自己。这样的话就可以得知更多她想知道的事。   这些人到底是有多闲?华筝无语透顶。   编辑部晚上要去唱歌。华筝自认自己的歌声摆不上台面,可是这样的活动怎么拒绝?   连其他部门的周毕华也去,还有总编。   “我说,你们要不要这样?又出去玩儿?关键总编居然还不阻止。”华筝私下对冷姝说。   “都是单身,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再说了,总编才不会管我们的私生活。”   “陈冲没有找你?”   “别提了。等他一个电话,我都要以为我的手机出了毛病的。”   晚上的安排是少不了的。华筝觉得,如果她不去的话就不会遇到詹艋琛。   在那种地方遇见詹艋琛,就像一场恐惧的安排。   偌大的包厢,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玩乐的玩乐。   周毕华也跟个顽童似的,和那些编辑部的女同事闹到一块儿去了,玩筛子毫不心慈手软。   华筝什么都不会,就坐在一旁沙发上呆看着。一转视线,旁边喝着酒的总编也是一个人沉默独坐。   也似乎在放空般的想着什么。   在那不够光亮的视线里,华筝愣愣地看着他。   他好像也不爱闹,那为什么还要过来?不会和她一样都是被逼迫来的吧?!   也许华筝的视线太过专注,想着事情的丛昊天微转双眸,将华筝的偷窥抓了个正着。   华筝心口一跳,低下脑袋,也坐不下去了,随即站起身,对那些正在玩乐的人说:“我去下洗手间。”   华筝在洗手间洗了洗脸,顺便让自己的脑袋瓜清醒清醒。   她到底在做什么孽?又心跳什么鬼?就因为被他看了一眼?   华筝啊华筝,你给我出息一点啊!   华筝跟个抽筋似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头发被揉的乱七八糟,头一抬,看到镜子里的身影,华筝‘啊’地声,吓到了。   “总……总编?”   “在做什么?”   华筝这才回神自己的失态,将凌乱的头发抓了几下以抚平,脸色红彤彤的。   她刚才神经病的样子一定是被看到了。太丢人了。   丛昊天掏出烟点上,抽了口,烟雾吐出,徐徐才说:“你最近都住在冷姝那里?”   “总编为什么会知道?”华筝眉头轻轻皱着。心里,不想让他知道的……   “这是什么秘密么?”丛昊天问。   确实不是什么秘密。华筝将视线落在一边,不加言语。   “怎么不回去住?”   “那是我的事,总编不要过问才不会让我尴尬。”华筝说的是实话。   “确实是如此。”丛昊天忽然声音低下来,就像突然间对这个话题没有了兴趣。   华筝却感到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才惹得如此,心里愧疚,不由找着话题:“总编……不进去和他们玩乐么?”   “不了。”   总编看起来确实心不在此的样子。华筝更是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走,总编如此,不会是自己刚才说话不知分寸导致的吧?   如果这样子,她转身离开,会不会太无情了?   “现在的婚姻是你想要的么?”丛昊天忽然问。   华筝眼里闪过犹豫之色,那当然不是她想要的婚姻,她巴不得立刻逃离詹家那个魔窟。   可是,她力量有限。如果硬来,结果就是覆巢无完卵的下场。   华筝堵不起。   说她无用也好,说她懦弱也罢。在实力悬殊之下,硬碰硬只有傻子才会干的事儿。   “当然是我想要的。”华筝说。   “我说你这么大的人,好歹进入社会这么久了,撒谎都不会。”丛昊天说。   “才不是撒谎,我说的是实话。”华筝嘴犟。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丛昊天的声音从头上砸下来。   华筝惊地抬起头,便是四目相对。   内心轻喘,总编……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面前?她居然毫无察觉。   “再说一遍。”   华筝有些结巴:“当然是……当然是我想要的。”底气明显没有刚才的足。   “撒谎。”丛昊天拧着她细致的下颚,将唇覆了上去。   华筝气息猛地凝结,心脏好像突然被停止了一样。只剩下那温润又霸道的吻,滚烫的热度触觉。   华筝在这个吻里头晕脑涨,脸色都被烫红了。   很短的时间,华筝理智恢复,用力推开丛昊天,转身就跑。   “华筝!”丛昊天皱眉。   这样的落荒而逃,华筝眼里都带着明显的薄雾。   刚巧好久没有看到华筝的冷姝便出来找她,在洗手间就看见华筝跑了出来。正疑惑上前,发现几步远还有总编在。   “华筝,怎么了?你们两个?”冷姝问。这两人看起来为什么这么不寻常?   而且,华筝的眼眶都是红的。   华筝没有说话。她说不出来,心里的悸动还在疯狂蔓延着。   冷姝问丛昊天:“总编,你骂华筝了?华筝,你也别难过,总编对工作一向都是严厉的。”我倒,不会真的是在洗手间争论工作的事吧?!   “干嘛都站在洗手间啊?”周毕华的声音。紧接着同事们都出来了,哄在洗手间门口。   华筝已经将情绪调整好,说:“都赶着上洗手间,明天一定会大雨倾盆了。”   “华筝,晚点给你电话。”丛昊天说完,随即对其他人说,“你们玩吧,我还有事。晚上回去的时候都注意安全。”   丛昊天离开了。   华筝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她的心跳因他的每一句话变得躁动不安。   他晚上会给我电话?为什么?要说什么?   不要和我亲近,不要再……   “华筝,你是不是还有工作没有做好啊?”周毕华问。   华筝在那疑问的视线下,点头:“我的任务越来越重了。”   “……”周毕华一头黑线。   其他人笑起来。   当气氛有所和缓时。另一道不属于他们的声音插了进来,低沉温雅:“能否让一下?”   华筝的反应最过激烈,她的身体猛地一颤,连就近的冷姝都感觉到了。冷姝看着华筝的脸色变得略白,就像血色被人抽干了一样。   她怎么了?冷姝顺着视线看过去。   华筝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詹艋琛。她那么惊讶,而詹艋琛看到众人之中的她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瞥过,然后在让开的道路中,他经过。   只是在华筝身旁的时候,脚步略敛,这才进了男用洗手间。   那一刻,华筝的整颗心要不是极力压制,都要因慌乱而破膛而出。生怕詹艋琛在同事们面前叫出她的名字,甚至说些让别人猜忌的话来。那她的詹太太的身份就公布于众了。   “喂喂喂,刚才的那个人不是詹氏集团的总裁,詹艋琛么?”朱莉虚掩着嘴,小声地问。   “是啊,没想到这么巧,在洗手间门口碰上。”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女人前仆后继了。”   华筝对这些话题没有兴趣,便说:“你们还玩不玩?”   “当然玩儿,都走吧。”周毕华说。   到了很晚的时候,一帮子人才离开包厢,各回各家。   华筝一路上都是沉默的,双眼四处张望,最怕又碰到詹艋琛。还好,并未见。   在车上的时候,冷姝问:“你后来回到包厢里,脸色一直都不太好,到底是总编的缘故,还是……詹艋琛的缘故?”   “怎么这么说?”华筝视线朝前。   “不知道。凭我的感觉。我发现詹艋琛一出现,你整个脸色都变了。我就站在你身边,难道感觉不到么?”冷姝说。   “那可是大人物,其他人看见了不也情绪上有所转变么?”华筝打消她的念头。   “是么?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哪里不对劲。”冷姝皱眉。   “我看不对劲的是你。真是的,下次别叫我出来玩儿了,简直就是扰了你们的兴致。我看着你们玩儿,也显得无聊。”华筝撇开话题说。   “谁知道你连歌都唱不全?你的青春要不要这么无聊?以后年纪大了,一定会遗憾的。”   “就你理由多。”华筝说。   “本来就是。”冷姝说。   华筝先前不想玩是因为实在是没多大兴致,后面不玩,更多原因却是为了詹艋琛的出现,他的出现导致丛昊天给以的悸动都悄悄弭平了。加注的只有恐慌。   詹艋琛的出现,到底是凑巧,还是……故意为之?   会不会是一种警告?之前几天的平静生活已经到头了么?   华筝很烦躁,握着方向盘的手,食指无意识地扣着。   似乎是前脚刚进家门,身上的手机好像似有感应般,响了起来。华筝拿出来看,是总编……   看到那名字,华筝心绪便失了平衡。总编真的打来电话了。   今天的那个吻已经让她够震撼了,嘴唇上的温度似乎又在加剧。可是她的理智却不能毁掉。   华筝后知后觉。如果在洗手间的时候那一幕被詹艋琛看见……华筝都不敢想。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么么哒。 正文 车厢内   “怎么不接听电话?”跟在后面进来的冷姝疑惑地问。   华筝回神,‘喔’了声,直接将通话掐断了,并说:“对方挂掉了。”这样说,不会让冷姝起疑。反正她也没看见自己的小动作。   回家后,两人先后洗了澡,就各自回房间了。   华筝躺在*上,也没有困意,最近她的睡眠都非常充足,又不要加班,自然精神状态非常好。就算不好,也被今天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得越加清醒了。   总编得吻,詹艋琛的出现,一个个地在脑海里相互牵制纠缠着,扰得不得安宁。   那时候,不过是巧遇林一凡都让詹艋琛用了卑鄙的手段去对付,那如果看到了她和总编那个画面,那又会如何?   又想着,应该没有看见吧?当时詹艋琛出现的时候她和编辑部同事在一起。应该是错过了……   想想都觉得好惊险。   所以,她更不敢和总编有任何的牵扯,连他打电话都不敢接听而直接挂掉。这样的举动,总编的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是的。两人之间清清白白的才好……   华筝在*上辗转。   她又想着是不是该回詹家了?她已经出来好些天了。詹艋琛的出现不知道是一场无意的安排,还是有意的提醒和警告。   华筝愁绪万千。一想到詹家那类似魔窟的地方就心头一悚,特别是那天早晨开车离开詹家别墅时,看到荆淑棉强男佣造成的慌乱画面依旧心有余悸,无法言喻……   华筝便带着这样的不定心睡着了。   半夜三更有人敲门,华筝睡得比较熟,冷姝倒是被吵醒了。万分不爽地起身,打开房间,打着哈欠去开门,边嘀咕:“谁啊?最好给我有个十足的理由,否则饶不了你。”   冷姝将门拉开,在看见防盗门外站着的人时,困意没了,只剩下极度的惊讶。   这不是……詹艋琛?   天啊。她这不是做梦吧?詹艋琛半夜三更敲她的门?   “你……是真人吧?”冷姝有些迟疑地开口。   “华筝在么?”詹艋琛没什么情绪,却很绅士地问。   冷姝一愣,随即说:“她在睡觉。请进。”冷姝将门打开,让詹艋琛进来。“你稍等,我去叫她。”   冷姝心里感觉有什么奔跑过,凌乱了她的心。   在她准备去敲华筝的房门时,心想,我就这样放詹艋琛进来是不是太草率了?可是我为什么立马打开了门呢?也实在是因为詹艋琛的身份导致的吧?劫财劫色夺这种事也轮不到詹艋琛吧?   敲了好几声,*上的华筝才皱着眉问:“谁啊?”   “我!你开下门。”冷姝贴着门说。   华筝睡眼朦胧地下*,去开门,走起路来都是打飘的。将门一开,有气无力地靠着门:“半夜三更的,到底做什么……”   华筝的话突然间就梗塞在喉。因为她看到了冷姝身后的詹艋琛,身体不由站直,刚才的无力也消失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华筝去看冷姝,怎么回事?   “找你的。”冷姝退到一旁。   华筝又看向詹艋琛,脸色都僵了。   “玩够了,也该回家了?”詹艋琛向前几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华筝内心慌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詹艋琛会这样骤然出现,而且是自己租住的这个小屋子里。当着冷姝的面。华筝是不是该庆幸这样的坦然不是在编辑部的众多同事面前?   “或者你想继续住在这里?”詹艋琛没有回答华筝的话。   而华筝知道自己已无路可走,詹艋琛更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归。看了眼冷姝,才说:“我收拾下东西。”   没一会儿,穿着白色衬衫加长裤的华筝拎着坤包就走出来了。   那边冷姝站得远远的,什么话都没有说,没有问。   华筝说:“冷姝,我走了。”   “……好。”   华筝居然还有想笑的心思。实在是冷姝的表情木讷的可以,第一次看她那么呆。是被吓到了么?   没办法。纵使华筝四肢行动方便,可是精神已经被詹艋琛给捆绑住了,所以才显得那么听话,毫无反抗能力。   在华筝跟着詹艋琛离开后,冷姝立马找到自己的手机给陈冲打过去。   “你好。”陈冲的声音。   冷姝真是一脸的抑郁,要不要一开口就这么礼貌?虽然这是陈冲的习惯,可是看到手机号码时不能改种开口方式么?   事实上,这么晚了,陈冲依旧在查看资料,百忙之中才接听的电话,根本没有空闲去看是谁打来的。   “我要郑重地问你一件事,华筝和詹艋琛是什么关系?”冷姝问。   “这个你应该去问她。”   “我这不是来不及,才等着问你的么!”   “什么来不及?”陈冲问。   “华筝不是一直住在我这里的么,然后你猜怎么着哦,詹艋琛半夜三更敲我们的门,然后将华筝接走了。真的,那不是绑架,是‘请’回去的。”   陈冲神情有所变动,然后细问:“是半夜三更?”   “对啊。他们刚走,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你觉得,詹艋琛来接华筝时的情绪怎么样?或者说,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听说话就知道关系亲密。难道华筝是詹艋琛的*?可是詹艋琛有提到‘家’这个字眼。”而且冷姝才不相信华筝会做那样的事。   陈冲略有思索。   这边冷姝没有等到回应,还以为挂断了:“喂?你在听么?”   “我想,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说完,陈冲就将电话挂了。   在他挂断电话后并未放下手机,而是拨了另一组号码。   只是他的拇指落在按键上方,似乎在犹豫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摁下去……   从上了车,车厢内一路沉默。   华筝依靠着车门坐,望着车窗外无尽的夜色,一排排的路灯不断地往后倒退着,继续被扔进无人的黑暗中。   这种感觉,让华筝身临其境。   她知道自己会回去。甚至有想过等过了今晚就回到詹家。可是,詹艋琛早了她一步,早地让她倍感压力。   詹艋琛用这样的方式抓她回去,会怎么对待她?不会……撕了她吧?或许在詹艋琛的人生里,都没有像她这样敢公然违逆的人了,更别说女人,攀附他都来不及。   华筝想着,为了自己的小命,她要不要也攀附下?至少该让眼下的氛围别那么粘稠,仿佛都喘不过气了。   华筝悄悄地转过脸去,视线先是落在旁边那双铮亮的高档皮鞋上,华筝不由撇撇嘴。然后视线往上,一直看到那刀削剑砍的脸廓。   视线有点暗,但是完全不会影响詹艋琛气场龙卷风似的存在。   詹艋琛转过脸来,华筝一骇,立刻找话题:“今天好巧,居然会在洗手间碰到你。”   “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避免惩罚?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好的事。”詹艋琛静静地说。   而华筝的内心却静静地感到慌乱。要不要这么吓人?   “那件事本就不是我的错。发生那样的事,任谁都没法接受的。”   “不能接受什么?还是说不能接受你对我主动?难以相信自己那么淫,荡?”詹艋琛言语中温淡而不留情面。他微微倾过身体,用手指优雅而强势地提起她的下颚,那双鹰锐的双眸就在冥暗中泛着冷意之光,“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嗯?”   “当然不是。那是因为你对我下药,我不能接受。为什么要下药呢?我已经是什么都听你的了。那样做,和侮辱我没有什么区别。”   是因为自己无法接受那样的主动么?就好像她多么喜爱詹艋琛的亲近一样,她不要那样的纠缠。她宁愿自己一直都是被强迫的一方。   可是她不能将心里最真实之面露在詹艋琛眼前。就像穿着衣服的人肯定要比赤,裸的时候更有安全感些。况且,她确实不愿意被詹艋琛下药,那样的行为太疯狂偏执。   亲们,还有一更哈。么么哒。 正文 要你死   可是她不能将心里最真实之面露在詹艋琛眼前。况且,她确实不愿意被詹艋琛下药,那样的行为太疯狂偏执。   显得生命那么地低贱,没有一丝存在的价值。   “那你想如何?”詹艋琛问她的意思。却没有他表面看似的那么好商量。   “和往常一样就好。我的要求一直都很简单。”华筝望着他,说。   如果避免不了,那就退而求其次。   上帝的作品没有那么完美,不是么?   詹艋琛放开对她的挟制,身体缓缓后退,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使得华筝头顶的压迫力稍微松泛些。   “对你仁慈,并不是好事。”詹艋琛话中有话。   可是华筝听不懂了,难道对一个人保持平常心都不可以?还是在给自己施虐的心态一个合理的借口?   “这样的逻辑,闻所未闻。”她不免说。   “不要试图揣测我的心思,你还没有那个阅历。你的聪明相不适合用在这里。安分地做好詹太太,我想做什么,你都必须承受。别说下药,就是下毒,你也要喝下去。”   华筝在黑暗里,惊愕地看他。那她现在不应该为那天下催,情药生气,而是庆幸自己喝下的不是毒药?   她……还能说什么?   “和你在租屋里的人就是和陈冲一起的女人?”詹艋琛忽然问。   话题陡然一转,华筝一怔,说:“嗯,就是她。怎么了?”   “如果不想害了她,以后不要再住过去。”詹艋琛看向窗外。   “喂,詹艋琛,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何必牵连别人?”华筝气愤着。   詹艋琛没有说话,深眸落在夜色中,更浓墨。   “詹艋琛,你说话!”华筝急了。   车子这时候停下来。詹艋琛下车。似乎对华筝的迟缓行动不满意,将她用力从车上拽出来。   “啊!”华筝手腕吃痛。不明白詹艋琛突然间发什么神经。趔趔趄趄地跟上,“詹艋琛,你干什么啊?”   华筝一路被粗暴地拽回房间,扔了进去。   就算深夜,也被其他轮值的女佣看个清楚,但没有人敢有所动作,都敬业在自己的岗位上。   “詹艋琛,你有话好好说!”华筝跳离他远远的。   “我刚才没有好好说?”詹艋琛将西装外套脱了往旁边一扔。“离家出走,不思悔改。这就是你想要的‘正常生活’?或者我该教教你,让你知道什么是我要的‘正常’?”   “不不,你很正常,是我不正常。”华筝往后退。   要不要这么吓人?他不会生吞活剥了她吧?   詹艋琛的脸色并没有有所缓解,阴森地可怕。   “艋琛你肚子饿不饿?我煮面给你吃?”华筝咬唇,哭丧着脸。然后躲在沙发后面,准备绕着沙发转。如果她跑得够快,就不会被逮到……   不过,她难道要围着跑*么?那体力也支撑不住啊。   詹艋琛看出她的意图,冷声:“过来。”   “就不能按照程序来么?我还没有洗澡。”华筝都要黔驴技穷了。   只是她微微的一晃神,都没看到詹艋琛是怎么的一个动作,整个黑影越过沙发,如黑鹰骤然降落。   华筝就像草原上的小兔子,吓得后知后觉地转身就跑。只是詹艋琛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擒住,摁向沙发。   “嗯!痛……”华筝承受不住詹艋琛手上的力,皱眉轻哼。   被压趴的姿势,双手被迫反剪在后。詹艋琛扯下腰上的皮带,像冰冷的蛇一样缠在华筝的手腕上,勒紧。   “詹艋琛,你要干嘛!”华筝挣扎。   “要你死!”詹艋琛双手钳住她的细腰,带着滚烫的热度猛冲进去。   “啊!!”   华筝尖叫——   詹艋琛没让华筝死,但和死也差不多了。   这后半夜她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黑夜开始,天亮结束。一身的狼藉,毫无新鲜。   华筝是自己回的房,从冷姝处回来就没有再睡了。进了浴室清洗身体,算计着上班的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才从浴室里出来。   恰时,红玉敲门进来。   手里端着丰盛的早餐。   “又是二少爷让你端的?”华筝淡淡瞥一眼。   “是的。二少爷可关心詹太太了。”   华筝对于红玉的单纯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话要讲。她三部并做两步走到红玉面前,抢端过她手中的托盘,然后进了卫生间,将一盘盘的早餐全部倒进了抽水马桶里,给它喂了个饱,完全不顾身后跟来惊呼的红玉。   华筝干完这罪恶的事儿后,将托盘碗往红玉手里一塞:“好了,告诉二少爷去,我都吃光了。”   红玉呆:“詹太太,这样太任性了。”   华筝脸色一虎:“再给我这样说!信不信我让你的总管头衔摘掉?”   “我立刻回二少爷。”红玉立刻转身溜走。   詹太太好大的脾气啊。怎么了?难道是生二少爷的气?怎么这么会生气呢?红玉百思不得其解。   华筝往*上一坐,她对詹艋琛实在没有好感,照这样下去,她不被折磨死才怪。   华筝在电梯口被荆淑棉堵住。几天不见,似乎她的气焰更嚣张了。   真是怪了。上次的事,詹楚泉都不知道么?都那样了,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人受得了的?还正常么?   真搞不懂这些奇葩的人怎么就凑成了一家子?   “听说你前几天不在家?”荆淑棉开口的第一句话。   “我回娘家了。怎么了?”华筝可不相信荆淑棉只是单纯的留意她的动向。   “你离开詹家的那天发生了一些事。我很想知道那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如果不是,我很难想象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对我做那种卑鄙的事。”   能被荆淑棉视作卑鄙的事还真是难能可贵。   不过,华筝知道她指的什么,她还亲眼所见呢。不会是荆淑棉怀疑她下的药吧?真是好笑。还真的能将这件事牵扯到她头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有发生什么么?”华筝装无知。   “华筝,你给我装傻是么?告诉你,就算你陷害我做了那种事,詹楚泉也不会相信的。”荆淑棉自信满满。   “既然大哥会相信你,你又何必来找我?”华筝不想理她,转身就要走。   而荆淑棉很不客气地拽住她,厉声:“我只是试探你,原来真的是你做的!”   “你有病吧?我都已经说了不是我做的,更不知道你指的什么。”华筝身体还有些痛,不想跟这个神经病纠缠。“放手!”   “好,我放开你,华筝,我们走着瞧。”荆淑棉忌惮这里是詹家的别墅,便放开了华筝。   但不代表她会善罢甘休。   华筝懒得和那种疯女人计较。她直接去了车库,开着车就离开了詹家。   掌握方向盘的手腕处,上面有被指甲划过的痕迹。华筝除了深深叹气,还有别的办法么……   一回到公司,还没进编辑部,就被冷姝堵住在了门外。   “干嘛?”华筝看着她。   “作为你的同事兼朋友。你是不是要跟我说说昨晚的事?”冷姝逼问。   “其实……我觉得这样的事并没什么好说的。”华筝将视线望向别处。   “华筝,你这么难以启齿,不会是因为……你是詹艋琛养的小*吧?!”   “我要是他养的小*就好了,银货两讫,可以拍屁股走人。”华筝不爽。   “不会你连她*都算不上吧?你也太没用了!”冷姝痛心疾首。   华筝仰天长叹,深深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对冷姝说:“让你失望了。我非常地有出息。詹艋琛……他是我的合法丈夫。别告诉别人,拜托了。”说完就进编辑部。   冷姝整个人被定住了,还在消化华筝给以的晴天霹雳。似乎再稍稍用力就能劈死她一样。   居然是……   那么华筝就是……詹太太??   冷姝咽了咽口水。   如果不是昨晚发生的事,冷姝绝对将华筝的话当成笑话,逗她玩儿。   可是眼下一点都不好玩,她被吓到了。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爱你们。 正文 我等不及了   昨晚没有接听丛昊天的电话,第二天依然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华筝转眸看向总编座位——总编也更是没有追问,面对工作时的专注,和平常一样。   如果没有胜于常人的理智,又怎么做得到面面俱到?   这让想‘清清白白’的华筝若有所失,又不得不失,不是么……   而且总编不是说不会和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有所纠缠么?这个样子,又是为何?到底是他控制不住,还是自己控制不住非要去想?   华筝轻叹,抬起头时就看见冷姝正看着自己,打量,疑惑,不可思议,太多的情绪在她眼里。   这一切的导致无非缘由华筝告知的真相。   也是啊,在一起相处共事了那么久才知道那个神秘的詹太太便是近在眼前。一般人真的要好好消化。只是对于华筝来说,冷姝的反应过于夸张。   华筝在茶水间喝水,想着爱情专栏主题。   冷姝鬼鬼祟祟地跑进去,用细细的手指在华筝纷嫩的脸蛋上左戳戳,右戳戳。   华筝一脸黑线。   “够了没有?”华筝问。   冷姝在她旁边坐下:“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   “如果是关于我嫁詹艋琛的事就不要问了。”   “……”冷姝。那她还有什么好问的?“那你就不应该告诉我你是‘詹太太’的事,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还是我的错?”华筝惊讶。   “那当然。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不知道自然就不会来问你了。”   “好吧,是我的错。所以,未免错上加错,从现在开始我三缄其口。”华筝喝水。   冷姝软下来:“好啦,我求你,我就问几个问题,问完我就不会再烦你了。”   “以后再也不提?”   “不提,我发誓。”冷姝举手。   华筝暂且相信。为保以后耳朵的安宁,她允许了:“你想知道什么?”   “你怎么成为詹艋琛的妻子的?”   “我爷爷和他奶奶是旧识。可能觉得我还不错,就帮他孙子挑了个好媳妇儿了。”   “那就是父母之言了。你们有感情么?像詹艋琛那样的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轻而易举吧?”冷姝问。   “感情这种事,你说有便有。”   “这是什么回答?”冷姝皱眉疑问。“那每次你到我那里去住又是为了什么?我还真被你骗过去了,真以为你阿姨舍不得你。”   “抱歉。这件事我根本不想扰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所以才隐瞒了身边的人的。”华筝说。   冷姝盯着华筝的表情,半晌说:“这不是你要的婚姻吧?”   华筝眼神闪了一下,撒着蹩脚的谎言:“谁说的?再说了。有多少人是因为爱情结合的?不还是遇到适合的时间,适合的年龄,适合的相互看对眼,过着过着自然就有情意了。”   “可是你现在还年轻,刚大学毕业的年纪,觉得……不过也不亏了。詹艋琛,整个地球都难找了。”冷姝笑说。   华筝对于冷姝后半句话特别赞同,点头:“你说的对,确实是整个地球都找不到他这样的了。”   冷姝没有听出华筝的话中有话,和她的意思相悖之处。   “现在想得通当初为什么你会和陈冲认识,还说什么朋友,原来是这层关系在里面。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放心什么?”华筝问。   “放心你不会对陈冲有别的想法啊。我跟你说实话,当时猜到你和陈冲有可能在以往有过一段情,我都准备放弃陈冲的。”   华筝惊讶她的想象力,由心佩服:“升你副编的职位实在是埋没人才啊!”   “啊,真不错,我居然认识了你这样的大人物。要不,晚上出去吃饭庆祝一下?”冷姝整天想着玩儿。   “陈冲没找你么?你玩儿的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么?”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詹氏的首席秘书这么忙啊?我又没让他天天给我打电话,发短讯,约会。一个星期见一次面也可以啊,搞得好像我离不开他似的,摆这么高的姿态干什么啊?”冷姝万分不快。   “喜欢一个人就容易患得患失。如果陈冲对你没有好感,自然也不会选择你了。”   “可不就是,像他这样没有情趣的。就算是开始看中他的外在,几天后不跑才怪。对了,詹艋琛这人有情趣么?对你好么?”冷姝想到,问。   华筝摇摆不定地点头,带着敷衍。   “那他对你出来工作没意见?”   “这是我的喜好。他没有意见。”   冷姝叹气:“这就是上帝对每个人人生的差遇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主动给陈冲联系了,总是这样,好没意思啊!”   詹氏最高执权总裁办公室内。陈冲敲门,推门而入。如同他平时的程序。   只是这个中午时分,不会有多余的人在外守着,詹艋琛更是不在此。   陈冲的行为看起来多此一举,实则另有深意。   走至大班台前,摸到詹艋琛的私人电脑,输入他已知的密码,翻查着里面的属于公司内部的隐秘数据。   然后用U盘给拷贝下来。   没多久,出去的詹艋琛半路又拐回来了,车子停进停车场。上电梯,直达最高楼层。   那边陈冲还在下载着密密麻麻的数据,这是要有一会儿的。数据的跳动和电梯上跳动的红字那样,看着都有种迫近的惊心动魄。   出了电梯,詹艋琛用私人手机给陈冲打电话过去。   正专注的陈冲心跳了下,看到手机上的号码,立即接听:“总裁。”声线挺稳。   “到我办公室来下。”   通话结束。陈冲沉思,内心的火苗突然一跳,抬眼看向前方的办公室大门,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推开。   詹艋琛推开办公室门,里面,陈冲正站在大班台不远处。   “短短几分钟,你来得挺快。”詹艋琛看他一眼,说。   “总裁打电话过来时,我正准备去用午餐。”陈冲说。   詹艋琛走至鱼缸处,略微斜身,视线落在陈冲垂放身侧握成半拳的手,又移开,说:“你用完午餐后去帮我买一份。我突然想起,鱼还没有喂食。”好像,鱼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陈冲眼神微愣,随后说:“……是。”   陈冲直接离开,往停车场去,经过某辆车时,将U盘对着未关合的车窗缝里准确无误地扔了进去,落在驾驶座上。   这才去给詹艋琛买午餐。   到了下午的时候,陈冲接到电话。   “东西毁不了詹氏一角,根本就没用。”对方不悦地说。   “我来不及细看。而且半路上詹艋琛回来了。”陈冲说。   “他没有起疑心?”   “应该没有。”   对方略犹豫,说:“暂时先别动他的电脑,詹艋琛如果这么好对付,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对了,你在华筝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等找到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等不及。我要知道詹艋琛对华筝到底有没有动情,如果有,也不需要等那个女人回来就可以行动了。陈冲,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我知道怎么做。只是我觉得詹艋琛不会对华筝动情,有的不过是男人晴欲上的本能。”   “所以才要试探,否则怎么确定?”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们的试探。荆淑棉倒是先动了手,帮了他们。   荆淑棉直接找人绑架了华筝。   因为华筝月经一直不来,她想去医院检查下,别是她的身体出了毛病。   只是去的一路上她未注意被人跟踪,一直跟到医院地下停车场。华筝刚下车就被人捂住嘴,扔上了一辆白色的小型面包车。   一得手,面包车立刻疾驰离去,开始在大街小巷里穿梭。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华筝吓坏了,看着面包车里其他几个蒙面的男人,看体型和手上的力气绝对是男人。   “别问了,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会说的。”   华筝脸色都吓白了,消灾?这个灾是她?这是要杀人?   华筝哪还能淡定,这可事关性命啊!慌乱地看向车窗外,极度倒退的建筑物可见车速多快,而且方位越来越偏。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爱你们。 正文 你什么都不是   华筝哪还能淡定,这可事关性命啊!慌乱地看向车窗外,极度倒退的建筑物可见车速多快,而且方位越来越偏。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华筝没有得到回应。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自救。想着法子:“那人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们,你们放了我,而且我不会报警。”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绎的么?   “钱多自然是好,但我们也是有原则的。”   华筝真不知道该骂他们,还是佩服他们的‘盗亦有道’。   ‘文’的不行,只能来‘武’的。   虽然她和门之间还有个男人横亘着,但依然没有打消华筝想跳车的决心。至少跳车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悬崖边只有一根蜘蛛网的细丝,她也要牢牢抓住,博得生机。   便寻隙,以她最眼疾手快的速度冲过去去拉门。   只是刚碰到门,还没有触碰到门锁就被靠门的男子给控制住。   “你们放开我!”华筝挣扎,大叫。   “我们不想动粗,所以你还是安分点。”那些人威胁她。   华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窗外。这是不是要直接送她上西天?他们说的对。如果动粗,肯定受皮肉之苦,还没‘上路’就被打个半死,才不值得。   难道现在只适合智取?   可是眼下她的脑袋里只有乱糟糟的毛线。   华筝双手被捆绑着,被两男人左右夹着,真是插翅难飞。   难道她的命都要终结在这些人手里么?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是谁要她的命。   她又得罪谁了?难道是……荆淑棉?   到达荒郊野外,华筝被推进一间废弃的房屋里,里面杂乱,灰尘堆积,根本就没有人住的痕迹。   然后真被华筝猜到了。站在屋子正中央泛着得意又恶毒的笑意的女人不是荆淑棉又是谁?   “荆淑棉……”华筝还是吃惊自己犹如中奖般的猜测。   “很惊讶么?”荆淑棉问。   “我惊讶你为什么不蒙着脸,这样不是对自己不利?”   荆淑棉上前就是狠狠地扇过一巴掌,’啪‘地声清脆,将华筝的脸都偏过去。被反剪的双手没有自卫的能力,更别说去对抗了。   “华筝,到了这里还不给我乖点?嘴这么利,是要我撕了它么?”   华筝不去计较脸上的刺痛,平静地说:“我只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如果詹艋琛查到这里,看到你的脸,不就知道是你绑架了我么?到时,你又该怎么收场?”   “华筝,你真当詹艋琛在乎你么?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荆淑棉嗤笑。“而我,就算不是詹艋琛喜欢的女人,再不济他也会顾及我姐姐而对我的行为放任的。你就不同了,再好,不过是和詹艋琛其他女人一样只有当成发泄物的份。玩够了,腻了,就会厌烦了。”   华筝看着她,虽然荆淑棉看起来像神经病,但是话里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怎么,不相信我么?我们要不要试试?”荆淑棉问。   华筝没有回答。但完全不影响荆淑棉想做的事。她对其中的绑匪说:“打这个号码,让他亲自过来,就放了他妻子。”然后荆淑棉转至华筝面前,对着嘲笑,“如今才发现,金钱在爱情里真的不算什么,特别是对詹艋琛来说,那唾手可得的东西。好好听着吧,詹艋琛是怎么在乎你的。”   号码不是打给詹艋琛的。詹艋琛的号码是保密的。打的不过是陈冲的手机号。   接到电话后,陈冲立刻去总裁办公室。   “总裁。”   “怎么了,这么急?”詹艋琛抬眼瞥他。   “詹太太被绑架了。”陈冲将手机递过去,“是绑匪的电话。”   詹艋琛没有接过,看着陈冲问了一句:“这是恶作剧么?”   “总裁?”陈冲一愣。   “开免提。”   对于詹艋琛的要求,陈冲眼神划过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免提开了,将手机搁在詹艋琛面前。詹艋琛一边埋首手上的资料,一边说:“要多少钱,可以开口。”   “我们要十个亿,你亲自送过来。否则撕票。”绑匪恶狠狠地说。   詹艋琛手上的笔顿住:“十个亿?那可是要用车装,你确定要这么多?”   “而且要你亲自过来,否则撕票。”绑匪再次说着‘撕票’两字。就像说了这两个字就能吓死人一样。   可惜,那要因人而异。   “我可以直接转账给你,免得车装惹人怀疑。而且过会儿我有个重要的会议,没有时间亲自过去。不过我可以让我秘书过去一趟。只是,我钱都爽快地给了你,你是不是也可以爽快放人?”詹艋琛这样如聊天似的谈判,让对手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绑匪那边自然也开着免提,里面说的话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詹艋琛的话可是说的天衣无缝,合情合理。   绑匪一时无语,那边荆淑棉对着华筝身上使眼色然后传达给绑匪。绑匪明了后又对着手机说:“你这样,你妻子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被人威胁已是我的底线。我可以给你十个亿换回我妻子的命,这样的好处不是随处可得。如果真要撕票,你们是怕我娶不到第二任妻子么?”   那些绑匪又傻眼了。看向荆淑棉。荆淑棉真是烦躁地不得了,眼色继续使着让他们对着华筝自由发挥。   而华筝就觉得这些完全不是詹艋琛的对手。再说詹艋琛心中本来就没有她,如果他不想做的事,看来只有荆淑棉的姐姐能够扭转了。   这些人在这里和詹艋琛谈判,简直就是个被玩般的招笑。   “你真的不在乎你妻子的命?”绑匪问。   “我可不可以和我妻子说两句话?”詹艋琛突然要求。   让其他人意外,也仿佛看到希望。华筝却只有一愣,手机略微移到面前,里面传来詹艋琛的声音:“华筝?”   “干嘛?”华筝居然问干嘛。   “你可知道我的心思?”詹艋琛问。   “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别的女人,自然不会在乎我的命。不过……”华筝话语一转,“要是为你死,可真是不值得了。是荆淑棉绑架我,她喜欢你,关我屁事啊!我招谁惹谁了?唔唔唔……”华筝的嘴被堵住了。   绑匪直接将电话给掐断了。   詹艋琛看着通话中断的手机,似乎在想什么。   陈冲问:“总裁,现在怎么办?他们会撕票的。”   “你说怎么办?”詹艋琛又习惯性地将问题抛出去。   “如果报警,惹怒绑匪那詹太太就会有危险。现在总裁只有亲自去,会议可以推迟。”陈冲说。   “你认为会议的真的那么重要么?”詹艋琛问。   “总裁的意思?”   “就怕绑架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非要我亲自去?不是很可疑?连这点危险意识都没有,还怎么坐这个位置?”   “可是詹太太……”   “能用钱解决自然是好。如果不能,那只能怪华筝的命不好。”詹艋琛话语转移,“会议几点?”   “还有十五分钟。”陈冲回。   “你就别去会议室了,留意着来电。”詹艋琛又加了一句。“如果还是要我亲自去,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是。”   陈冲颔首。果然总裁一点都无所谓华筝的小命。自然,如果他不顾自己的危险前往,那才是有问题了。   那边,荆淑棉最得意了,就算华筝告知詹艋琛又怎么样?詹艋琛的话就更证实了华筝可有可无,也让她的胆子越来越大。   “你可听清楚了?詹艋琛的心里只有我姐姐,而你什么都不是。”   “不需要你提醒我。”   “不高兴了?还想告诉詹艋琛是我绑架了你,那又如何?他还不是当没听到?华筝,我要是你,不得羞愧而死啊?”   “荆淑棉,你把我绑架过来到底要做什么?不会只是想证实詹艋琛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事吧?”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么么哒所有人。 正文 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荆淑棉,你把我绑架过来到底要做什么?不会只是想证实詹艋琛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事吧?”   如果真的是如此,华筝可以用一百种方式让荆淑棉见识见识詹艋琛对她的绝情,可以百分百地配合,不一定非要用绑架啊!   “你也知道我想做的并非如此啊?看来你对自己做的事还是挺有数的嘛?”荆淑棉冷笑,狰狞的脸看起来要吃人的样子,丑陋极了。   “我做什么了?”华筝一愣。她怎么觉得自己一天到晚惹荆淑棉心里不爽?   “我后来才知道。那天我被下药,你和詹艋琛都在詹家别墅里,并未去上班。为什么?现在我明白了。你对我下药,然后故意让詹艋琛看我发了疯似的和男佣发生那种事。这一切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詹艋琛对我有感觉吧!”   华筝错愕地看着荆淑棉的那张狰狞的脸。为什么她说的这么有理?而且显得华筝非常有这样的动机。在常理上,妻子的行为就看得习以为常了。华筝都要被荆淑棉洗脑。啊,是的是的,就是如此轻而易举地真相大白了,我就是像你说的那样耍的手段。   屁啊!华筝被荆淑棉的扭曲逻辑弄得神经失常才对。   “荆淑棉,我觉得东方时刊应该诚聘你为执行总编,真的,你的想象力和策划力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又是‘啪’的一声,华筝被荆淑棉的一巴掌甩得脑袋都要晕了,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华筝嘴角惊鸾了下。   皱眉,真痛……   被女人的手劲打都那么痛,那么就能理解电视上男人甩女人的脸甩出血的正常了。   “华筝,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惹得詹艋琛注意的么?确实挺特别的。不过在我面前完全起不到你幽默的效果。”   “荆淑棉,我们是同一屋檐下的,要不要这么狠?要不这样?解开我的双手,我们两个公平竞争?”华筝可不想被人一直绑着,任人从左脸打到右脸。   荆淑棉冷笑:“公平?凭我先进了詹家大门,这就已经打破平衡了。你永远只有被我踩在脚下的份。跟你这种人竞争,只会降低了我的身份。”   “那你想怎样?”   荆淑棉朝着绑匪吩咐:“她长得好不错,就送给你们玩了。”   华筝惊惧地一震。荆淑棉她……她居然……   “我们只是求财。”那些绑匪说。   华筝立刻急着插嘴:“对,要有你们自己的原则,盗亦有道!”   荆淑棉嘲讽一笑:“绑架和强,歼的罪差不多,既然能快活干嘛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就算是因为人生没有前途才做绑匪,可是绑匪也该圆滑一点吧?好好地快活吧,我会给你们双倍的钱。”说完,对着脸色发白的华筝说,“我不过是将你加注在我身上的还给你而已。詹艋琛这么有面子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妻子被人轮,歼了,哪会再要你?”   荆淑棉说完,得意张扬地离去。   华筝惊悚不置,看着那些绑匪,声音颤抖:“求你们发发善心放过我吧?要不,你们轮流着打我一顿可好?这也算是完成了你们的任务。好不好?”   “不好。”绑匪很有个性地回答她。   然后像两个魔鬼般扑向华筝。   “啊!不要!唔!”华筝往后倒退时,摔倒在地上。都省了绑匪将她压倒的步骤。   绑匪们一起上前,扯她衣服的扯,抓她腿的抓。华筝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闭着眼大声地绝望地尖叫:“救命啊!”   ‘砰’地声门被打开,不,是踹开。衬衫长裤清爽又凛冽的丛昊天高高的个子立在门框下,问:“闹够了么?”   “上。”几个绑匪一起冲上去。   丛昊天徒手出拳——   华筝整个人都呆了,明澈惊愕的双眼里满是那凌乱的场面,耳边只听到挥拳重击的钝痛声,还有她那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为什么,为什么总编会在这里?难道他在医院看到自己被绑架了?可是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要去医院啊……   华筝在那里发呆,她回神时,便看见那几个绑匪溃败而逃的场景。   丛昊天蹲下身体帮她解开双手的束缚,站在她面前,伸出手。   华筝愣愣地看着眼前宽厚蓄满力量的手。刚才就是这只手帮她解了围。她的惊魂未定,她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都在加剧,那么明显。   “还不起来?”   这道声音就像一阵镇定剂,又是那么温暖入心,让回到现实的华筝‘呜呜呜’地张嘴哭起来。   “别哭了。”   “我这不是做梦吧……”华筝呜咽着问。   丛昊天再次蹲下身体,视线与华筝齐平,华筝被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吸引,像整个人突然间掉进去了似的。   就在她如此痴傻忘我时,丛昊天伸出食指用力地弹在华筝的额际上。   “啊,痛!”幻境破灭。华筝哀嚎地捂着自己的额头。   “是做梦么?”   “不是。可是就算不是总编也不要这样粗暴吧!”她本来还想感激总编的英雄救美。现在,她一个字都不想说。   还特别想腹议一番。   而下一秒,华筝整个人被拉进一个安全炙热的怀抱里,感觉环抱在背脊的双臂在不断收紧。耳朵里听到清晰有力的心跳声。那不是她的。   华筝应该推开这亲密的拥抱的,可是,她的手就像被灌了铅似的,沉重地抬不起来。脸颊贴在总编的衬衫上,上面有体热在不断传输,让华筝的脸那么红,又那么心安。   总编也知道自己被吓到了吧?看到他就哭地像个孩子,想想还真是丢人呢。这样的拥抱就当是她惊吓后的一个安慰吧。   “总编……”华筝最后还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发傻,也要有个限度。   “总编怎么会在这里的?”这儿可是荒郊野外啊。凑巧也巧不到一块儿去。   “我无意看到你的车不是走原来的路线,就跟了上去。不过看到你被绑架上面包车已经来不及。”丛昊天站起身,无声地望着门外的夜色。   也就是说如果总编没有跟上她的车,今天被打断的‘轮,歼’戏码就会上演下去。   “谢谢你……总编。”华筝所有的感激和悸动只能化为这么一句。   “走吧。”丛昊天什么都没说,离开。   “好。”华筝立刻跟上去。   牧马人停在路边。两人上了车。   车厢里昏暗,两人一路沉默。华筝望着车窗外,发现,原来她被带地那么远,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啊。   就算她没有想和总编有什么发展的念头,也真的该好好在内心感激下。   “要去哪里?”沉默如水的氛围下,丛昊天忽然开口。   华筝一愣。没说话。   “回詹家?”他问。   “肯定啊……”华筝带着平常心回答,在看到总编的侧脸轮廓时,喉咙口一紧,说不下去了。   华筝转移视线,继续望着窗外。   丛昊天不再说话。一直将华筝送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她的车还在那里呢。   华筝下了车,然后去敲驾驶座的车窗,待车窗降下时,她说:“今天的事谢谢总编,非常感谢。总编回去吧。”   丛昊天看着她须臾,才启动车子调头离开。   华筝回到自己的车子上,没有急着离开,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趴在方向盘上。眼眶红起来。   她不想回詹家,那是她的家么?当然不是。如果是家,不会让你那么惧怕,还没靠近,光是想想便毛骨悚然。   是詹艋琛的妻子又如何?压在她身上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和他外面那些不用负责任的女人有何区别?   她有危险,让他亲自来解救都不愿意,话说的那么无情没有余地。明知会如此,但不免对他的人性心寒。好歹她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不是么……   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受了惊吓的华筝就那么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夜,越深越黑,渐渐地整个停车场就她一辆车了。   正在沉睡的华筝被突来的敲击声惊醒,然后抬头就看到车窗外站着的返回的丛昊天。那脸色像是刚从地狱返回人间的恐怖。   “下车!”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请大大滴支持。 正文 将计就计   华筝脊背紧紧贴着椅背,惊悚地看着车窗外浑身笼罩在阴影中的人。不明白总编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走了么?还是她得罪他了?   惧于总编有可能砸车毁人的不利行为下,华筝颤巍巍地将车门打开。   “总编……你怎么没回家啊?”她干笑。   “你在这里做什么?”丛昊天问。   “我?我想等一会儿再走……”   “知道现在几点了?”   几点?华筝一抬手腕,看到此刻的时间时,双眼瞪大。她记得自己不过是小眯了会儿,怎么就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下车。”丛昊天冷着脸。   “哦,嗷……”华筝刚动下腿,才发现腿部发麻,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钻在皮肤下乱爬。“总编等一下,让我适应适应……不过,让我下车去哪里啊?”   “去我家。”丛昊天平静地凝着她。   “什么??不要不要!我不去!我才不要去总编家!”华筝慌乱地大叫。   “闭嘴。”   华筝立马闭紧嘴。不过眼神里涟漪着光泽以示她真的不能去。   想想和总编同一屋檐下,那会尴尬地死掉的!   有过上次的经验就足够了……   丛昊天直接霸气地将她从驾驶座位上抱下来,用脚将车门勾着关上。就这么横抱着华筝走了。   “总……总编,你放我下来,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不要去。”华筝挣扎。   “华筝……”   好像她的名字从总编嘴里吐出来有种魔力,让华筝停止挣扎的动作:“什么?”   或者她以为总编要说什么,才如此郑重其事地叫她名字。   “你脸上的红印如果不能晚上消除,明天就会被人看出来。我这样做应该是为你好吧?”   华筝紧张地去摸自己的脸,她都忘记照镜子了。虽然已经不痛了,应该也没有肿,但是真的如总编所说的那么清楚么?   要是那样的话,确实要消除。不过,这样被总编抱着真的好难为情。   “总编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腿麻已经好了。”华筝要求。   “到了。”   牧马人已到眼前,华筝:“……”   一路上,华筝哪里还顾及到自己脸上的红印,淑女似的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放在大腿上紧紧绞着,相当地紧张。   这肯定是啊!这半夜三更的被总编带到他的公寓,男女授受不亲,总是不和规矩的。   而且,这个气氛真的快让她喘不过气来了,脸颊上微微的泛红。   虽然觉得过去不过是处理脸上的红印,可是华筝还是控制不住身体上的本能反应,好像身体也有自己的情绪一样,自己怎么都牵制不住。所以说嘛,她就该在一开始拒绝的……   画面一晃,华筝已经置身在这套四居室的豪华公寓里。站立在主厅正中央,一脸的抑郁。   她转身望着大门。这个时候如果离开不就不会这么尴尬了?还是趁隙离开吧?!   可是这样子不打招呼地走是不是不太礼貌?总编不过是想帮她处理下脸上的红印啊。会不会显得她太自以为是,没事变有事??   啊!好纠结!而且,难道她的腿麻还没有恢复么?为什么挪不动脚啊??   “过来。”弄好冰袋的丛昊天走向沙发处。   华筝灰溜溜地跟过去……   她是不是太听话了……   华筝正经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冰袋敷脸。一边低着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上。   对面沙发上的人一动,她的心就跟随着一扯,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拽在谁的手里……   丛昊天长腿交叠,陷在沙发边缘,懒懒地点燃一根烟,叼在嘴角,看着低着脸的华筝。   华筝一阵心慌,头更低了。   “为什么不回詹家?”丛昊天似乎看够了,开口问。   “我……我没说不回詹家,只是不巧睡着了。”华筝眼神不够冷静地闪烁。嘴上还要顶着。   “晚上睡在客房里。”丛昊天并未去拆穿她的谎言。   已经很明显,华筝不愿意回到詹家。   这个白痴,如果他没有返回去,她是准备在地下停车场过夜么。   “啊?这……我……不太好吧?”华筝结巴,脸蛋泛红。   “还是你想跟我一起睡?”丛昊天一手撑着腮,一手夹着烟,微眯着眼睛,问她。   华筝身体一震,脸色飞红,甚至感觉到烫,于是慌乱地赶紧将冰袋从左边移到右边,再从右边移向左边,频率不正常的快。   “我……我哪有那个意思!”   然后结果是华筝睡在了客房。   她一进客房,怔住了。   感觉里面的*上用品都没动过,还是她上次离开的样子。因为她起*后有个习惯,喜欢将枕头压在被子上面。   难道说,总编一直让它保持着原样么?是总编懒得去收拾,还是她自己太敏感?   “有什么问题?”身后传来的声音,就好像是贴着华筝的脊背发出来的。让她骇了一跳,转过身。   “没有。总编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你回去睡觉吧!”华筝将视线撇在一边。   真是的,没事挤到一个房间来干什么?   而且,她好怕总编突然有什么行为,心脏跳动的像生病。   “你得罪谁了?”   华筝一愣:“总编别问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   “类似废物的人,准备怎么处理?”   华筝顿时不爽:“那就不用总编大人操心了。晚安。”直接将丛昊天给推出客房。   华筝立即将房门关上,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她到底在干什么呀……住在别人家,还赶别人走,实在是很过分啊……   她心里是不愿意总编管自己的事,虽然人家未必真想管,不过是关心下下属的人生安全……   可是华筝总是害怕两人靠的太近。   华筝早晨醒的很早,刚走出客房,那边丛昊天也打开房门。   她是想偷偷摸摸地离开的……   “这么早?”   “总编,我先走了,再见。”华筝直接去开门,立刻闪身。   华筝急急忙忙地离开,打了的士就跳了上去。   她真是没出息……   回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华筝上了自己的车。找出包里的手机,里面有未接来电,是詹艋琛的。   他居然会打电话给她?是看她死没死么?   她不会稀罕这样的马后炮!   但是华筝也不想‘安然无恙’的回去。她必须要想个办法让詹艋琛以为她出了事儿。或许来个将计就计?   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詹艋琛,但是耍点小聪明还是可以的。   于是,华筝计上心来。   首先,给丛昊天打了个电话。   “总编,我想今天请假。”   “刚才当面不知道说!!”一吼。   华筝的耳朵差点被震聋,立刻将手机退离些耳朵,然后又小心地贴上:“刚才没想起来……”这脾气真够差的!   “不要觉得报社是你开的!”丛昊天声音很不爽。   华筝无语望天,不,是车顶。   总编不要说的这么严重好么?弄得好像一切的错都是她的,电话请假也没什么吧……   “别再给我用这样的工作态度!”   “是是是。”华筝连忙应声。待对面挂断通话,只觉得总编这是有起*气么?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当面请假的缘故?   这分明是刁难吧?   华筝启动车子离开医院。现在她是没有心情去检查身体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再来吧。   在路上华筝就想着,既然是将计就计,眼下的她不够狼狈,只有白衬衫上沾了灰。   如果说被轮,歼,詹艋琛那双鹰锐的双眼一定会看出蹊跷。   正在华筝一筹莫展时,车子因红绿灯停下,前面一排小朋友从斑马线上走过,那些孩子的脸上衣服上染着各色染料,许是画画造成的。   华筝去了超市,挑了各种颜色的漆。好歹要让自己看上去伤痕累累吧!   “这些漆确定没有味道么?”华筝再次问销售员。   “放心,绝对没有一点味道。家里刷上这个漆,可以即刻住进去的。”销售员说。   华筝当然不是用来刷墙,她是要‘刷’自己。   今天更新完毕。 正文 被检查   华筝拎着几小桶漆去了美容院。人家美容院的见这架势没被她吓着,还以为提着汽油来纵火的,或者烧类似小三小四这种生物的。毕竟前几天才有正室小三撕逼的戏码,还心有余悸呢。   “请问,这里是可以帮人化妆的吧?”华筝往前台一站。   美容院的人一听,心下安定:“可以的。请问您要画什么样的妆?”虽然她们对那几桶表面是漆内在是啥的很疑惑。   “画……被轮,歼过后的妆。”华筝礼貌地一笑。   “……”   “有问题么?”华筝见她们目瞪口呆的样子。   美容院的人齐摇头:“没问题!”   *点的样子,一辆车‘跌跌撞撞’地回到詹家,进了镂花铁门,到别墅大门的时候,虽然急刹车,但还是撞了上去,车子的前杠都撞掉下来了。   里面的女佣男佣吓坏了,齐齐跑出来,认出是詹太太的车,立刻上前查看。   红玉跑在最前面。将车门拉开:“詹太太,你没事……”   红玉一下子呆住了。   只见华筝额际,嘴角淤青,本该洁净的白衬衫全是腌臜,肩膀处更是被撕开露出娇柔的肩膀,裤子上也全是灰尘,整个人那么凌乱,狼狈。   “詹太太,你……”红玉红了眼睛,她只知道詹太太*没回,可是为什么*之间把人弄成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红玉……”只是两个字,就让华筝哽咽,“什么都不要问。扶我回房间,我要洗澡……”   “好好好,我扶你进去!”红玉急着去搀扶她。   华筝凌乱着头发,无力地依靠在红玉身上,似乎整个精神都被掏空了。   一路回到房间。看到詹太太那个样子佣人们都惊呆了。   可是谁又管得了那么多。   “红玉,你出去……”华筝轻声说。   “詹太太,你被吓我……”红玉看到华筝脸上的死灰之色,哭了。“到底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我要告诉二少爷,一定不让那个人好过!”   “出去吧,我没事。”   “那……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有什么事你叫我。”红玉不放心。   “好。”   红玉离开后,华筝并没有立刻原形毕露。而是突然感觉好悲凉,好像自己真的被那样残忍地对待了。   也是啊!如果总编不去救她,她还能安然么?   一回到詹家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就连哽咽时,噙在眼眶的泪水都是真实的。   以为哭不出来,还准备了一瓶眼药水呢!   华筝觉得,或许什么时候可以改改行去做一名演员,绝对是响当当的。   詹艋琛走进衣帽间的时候,华筝正坐在地上用剪刀划着白色衬衫,刺啦刺啦地响。   旁边已有好几件衬衫给废了。   华筝心疼死了,所以‘哭’地伤心,眼泪一滴一滴地坠。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穿白衬衫么?”华筝问。   詹艋琛沉默,深邃的双眸凝视她。   “我知道我又为何剪碎它么?白色是世上最纯洁干净的颜色。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颜色,都没有变过。就算我的心千疮百孔,都没有想过摈弃它。可是现在,穿着它像讽刺……我被那些畜生给,轮,歼了!!”华筝咬着唇,眼泪克制不住地犹如泉涌。   詹艋琛上前将她手里的剪刀拿下,抬起她的脸,正视。   “恨我么?”   华筝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有资格恨么?我敢恨么?我只会恨我自己无用。詹艋琛,我已是不干净的人,你现在赶我走,我只有心存感激。”   “放心,等我找到那几个人,我会好好招待他们。”   华筝心头一跳,天啊!你做什么事后诸葛啊!早点干嘛去了?要是那几个人被找着,我的戏,我的谎言很可能导致被摧残的最佳导火索啊!!   但表面:“找着了又有什么用?我失去的你能帮我找回来么?詹艋琛,你真的是好薄情……”   华筝挥开他的手,站起身,离开衣帽间。   然后站在沙发边,背对着出来的詹艋琛说:“既然是薄情,两人之间就不需要表里不一地接触了。”   “其实,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很糟糕?”詹艋琛说。   “詹艋琛!你何必这样羞辱我!你要是不相信,就去问你心爱女人的妹妹,她让那些土匪对我做了什么!”华筝声嘶力竭,哭着。   然后跑进浴室,关上门,身体抵在门板上。   事实上早就心神不宁了。刚才詹艋琛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难道自己声泪俱下,声情并茂的演技还有破绽?   华筝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的演技超级完美,那些被剪碎的多么真实的白衬衫。特别是这眼泪,整个人都显得楚楚可怜。   而且,如果詹艋琛去调查,发现是总编救了自己,会不会让詹艋琛心里不痛快?虽然人家救的是他的妻子。   华筝想想,脊背上就能溢出冷汗。   “开门。”   隔着浴室门板,外面詹艋琛得声音异常低沉。至少听在华筝耳朵里便是如此感觉。   “求你让我一个人呆着,我想静一静。”华筝继续哽咽。   “是准备洗澡?”詹艋琛问。   “是。”   “开门,或者我直接让人拆了这门。”詹艋琛平静无波,内藏汹涌地威胁。   华筝一凛,搞什么鬼?让我静一静都不行??   不敢怠慢下,华筝开了门,凄楚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怕你想不开。”詹艋琛说。   华筝低着头,说:“我不会想不开,我还有在乎的亲人,我不会让他们伤心难过……”怕我想不开?你怎么不说怕我被那些绑匪弄死赶紧去救我啊?   “是么?你挺孝顺。不过,我觉得还是检查下你的身体比较好。”   “詹艋琛……”   密密匝匝的黑影压了过来,华筝被压在门板上,就像只能为鱼肉的悲惨姿态。   詹艋琛的手指骤然拭过那嘴角的淤青。华筝忘了她那里有伤,等她反应过来立即皱眉:“痛……”   华筝心脏狂乱,她的反应和詹艋琛的动作根本没有在一个频道上,他发现了没有??那么简短的间距……   颜料容易擦拭掉,漆不会……那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既然没有洗澡,身体里应该会有痕迹。让我瞧瞧。”詹艋琛手臂用力,华筝就被放置在洗浴台上。   冰凉的触感让华筝浑身发冷,不,是詹艋琛想做的事让她惊惧导致。   但,戏还要勉强演下去。   挣扎着要下来。可是詹艋琛健硕的身体卡在她两腿之间,她根本下不来台了!   “詹艋琛,你太过分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么?”华筝慌乱地挣扎。实际上是想逃避检查。   “听说,如果有被轮,歼,y道里应该会有残留物。就算找到了那几个绑匪,也要有人证物证,不然怎么将他们绳之以法?”   詹艋琛说的合情合理,但是,华筝一句都不想听下去。越听只会让她越惊惧。   因为她本来就没有被轮,歼!   “不要碰我,詹艋琛,不一定会有的!”   “放心。强,歼犯不会随身带避,孕套,如果被歼了,就算液体全部流了出来,还是会有残留。”詹艋琛将华筝的上半身往后推。   华筝倒在身后的镜面上,裤子被詹艋琛强行扯了下来。她脸色都白了。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都没想到詹艋琛会来这么一招。   而且华筝又没有经验,她哪里知道会有什么可检查的残留物啊!   对了,难怪刚才詹艋琛问她是不是洗澡。早知如此,她该回他已经在外面洗过了。   詹艋琛的修长粗砺的手指直朝着目标而去——   “啊……”华筝不舒服地闷哼。   检查着——   “华筝,你的戏演得不错。”詹艋琛声音略沉。   华筝崩溃:“我……我是被逼的!”早知道要检查那地方,她应该塞点液体进去装装样子。   “还真是演戏?”詹艋琛将手停留在里面,说,“华筝,没有人告诉你,这类检查是需要医生配合的么?”   还有一更,亲们,么么哒。 正文 试探她   “还真是演戏?”詹艋琛将手停留在里面,说,“华筝,没有人告诉你,这种检查是要有医生配合的么?”   华筝瞬间呆若木鸡。他……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真是演戏’?难道他在阴她??   顿时横眉冷对:“你太过分了,居然这么试探我!”   “y道里还有你的体液,以r眼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不过华筝……”话语陡然一转,华筝骇了一跳。   “什么?”   “你确实有几分小聪明。我看到你在衣帽间的时候真被你的演技愣住了。演得挺好的。”   华筝最害怕詹艋琛夸她了,那只会让人脊梁骨透着心的凉。   但是,她不能自认有错,否则詹艋琛不会放过她。   “这件事能怪我么?我差点就被那几个人给轮,歼了。难道你希望我被人轮,歼么?你都不知道我这*是怎么过来的……”华筝眼泪汪汪。   “你怎么逃脱的?”   “当然是用计了。幸好那个地方他们自己都不熟,我才躲过一劫。詹艋琛,我好歹是你妻子啊,你都见死不救么?”   “荆淑棉是我大哥的妻子,再者还有另一层关系在里面,再怎么对付也不能杀了她。”   “所以我就活该倒霉么?”华筝气愤。   “这件事我自由分寸。眼下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演这一出戏?”詹艋琛声调一变。   华筝的身体往后一缩,皱眉:“因为我……我气你不救我,所以还不如让你以为我那个呢。”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她是想詹艋琛立刻和她离婚,让她滚蛋。   就算不是马上,一个被糟蹋的身子他怎么还会有胃口。   “如果你被人轮,歼了,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詹艋琛温淡一笑。   “詹艋琛,如果我真被人那个,你会怎么做?”华筝就非常好奇。   所谓的‘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又是个什么程度?   受伤害的是她,不是么?   詹艋琛看着她,华筝也没有移开视线,四目紧锁着。   过了许久,詹艋琛退开前倾的身体:“给自己身上弄干净。别再让我看到这幅样子。”说完,他就出了浴室。   听那动静,是离开了房间了。   华筝咕哝:“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就走了?”   华筝从浴池台上下来,将裤子穿好。   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眼泪,她投入的那种‘悲凉’。   没有骗过詹艋琛那双鹰锐般的双眸,那就注定还要过从前的日子。   发生了这种事,华筝还只能憋着气,詹艋琛明摆着不会拿荆淑棉怎样,所以她才会有恃无恐,一次又一次地对她下手。   看来,如果真要出了事,华筝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天王老子都没有空余时间来管你。   华筝去衣帽间拿睡衣,看到地上支离破碎的白衬衣,叹气着上前拾起,万分可惜:“瞧瞧,把你们剪了,都没有骗过詹艋琛那只千年老妖。”   不仅如此,华筝脸上画的漆弄下来也费了一番功夫,脸都搓红了。   这一天给她亏的。浪费时间,精力,金钱,如此大费周章,在詹艋琛面前,所有的伪装和皇帝的新衣差不多,最后倒像是嘲讽了自己。   洗完澡,弄干净了自己的华筝没有睡意。她昨晚在总编家睡得还不错。她真的是够没心没肺的。   打开笔电,挂上扣扣,编辑部同事都在线,总编的显示忙碌中。   华筝决定,下午去工作。两边比起来,她更想待在编辑部,与可爱的同事在一起。   中午饭的时候,红玉敲门进来,看见詹太太正聚精会神地对着电脑敲键盘,手指非常的灵活,漂亮。   红玉仔细地瞅着詹太太的脸色,怎么感觉和回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回来时那精神状态特别吓人。   而且那嘴角和额头的伤去哪里了?   “詹太太?”   “嗯?”   “用午餐了。”红玉见她‘嗯’了声后就没反应,不由观察着脸色又问,“詹太太,你没事吧?”   华筝不过是在写‘随笔’,指尖顿住,看向红玉,说:“没事啊,挺好的。对了二少爷在么?”   “二少爷已经去詹氏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我等会儿就来。”   “好。”红玉奇怪地出去了。   华筝写完后就关了电脑。她去公司从不带自己的电脑的。再说那么贵,放在编辑部就会很显眼,进出编辑部的人也多。她可不想给人议论。   反正内心里,总不愿意那么做……   换下睡衣,穿了白衬衫,长裤,清清爽爽的外在,又犹如散发着艳丽花朵般的*。   华筝拿过坤包就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门还没几步,就看到咄咄逼人的荆淑棉朝这边靠近。   走近后,站定,打量着华筝。   “现在是不是很满意?”华筝先发制人。   “当然满意。以后詹艋琛看到你只会恶心,一想到那种画面,我就满意地不得了。”荆淑棉嘲讽。   “既然如此,那以后可以不要再兴风作浪了么?”华筝问。   “只要你离开詹艋琛,离开詹家远远的,我就会放过你。这不过是刚开始。华筝,你可千万别被我玩儿死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千万别被自己玩死了才对。像你这种扭曲的女人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如果有病,还是去医院的好。”华筝不客气地说完,离开。   荆淑棉气的两颗眼珠子都要爆炸了。   华筝不是故意要惹怒荆淑棉。实在是昨晚她的行径让她气愤,差一点,她就惨遭施暴。   同样都是女人,她居然如此狠心,想想都后怕。   用完午餐,华筝准备去开车。   詹楚泉的车刚巧从停车场出来,不由停在华筝身旁。   “大哥。”华筝礼貌地叫他。詹楚泉的儒雅总能给他的外形加个高分。   “我听家里的佣人闲话。华筝,你昨天出事了?”   “……是。”华筝回。   “那些绑匪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做这样触动法律的事。报警了没有?”詹楚泉拧动眉。   “那些绑匪都是蒙着脸,我也不想报警……对了,大哥怎么知道我被绑架的?”华筝疑惑。   “昨天绑匪不是打电话给艋琛的么,所以我知道。说实在的。艋琛虽然是我弟弟,但他昨天做的事我却非常寒心。他怎能不顾及你的安危,还能泰然处之地去开会。实在是太过分了!”詹楚泉斥着。   华筝很少见他如此,唉,其他人都在为她不平。詹艋琛的见死不救确实能让人愤愤不平。   “我想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她还得做个贤妻,替自己的丈夫说好话。   这世界上还有这样蠢的女人么?   “苦衷?我看他只有无动于衷。华筝,凡事你不要太顺着他,否则只有自己吃亏。你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那些绑匪没那你怎么样吧?”   “大哥,我……”华筝低下了头。“请大哥不要再问了。”   “好,我不问了。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大哥,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会帮你。”   “谢谢大哥。”   詹楚泉的车子驰远后,华筝舒口气,在詹家兄弟面前都要演戏,而且还要表现得专业,不然就会被看穿。   詹艋琛看穿了她,詹楚泉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自己变成这样,还不是你老婆干的。我要这么说了,这个忙还在你的‘力所能及’中么?谁都不靠谱。   她刚才那样,就像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真的出了事。也防止荆淑棉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华筝回到编辑部,办公室里没人,这个时候应该都去休息了。   华筝去总编的休息室,对着敲了敲门。   “进来。”   听到回应,华筝开门进去,脑袋抻着:“总编?”   里面的丛昊天正靠在沙发上抽烟,懒懒道:“来了。”   华筝走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嗯。我想着反正没事,所以就来工作了。那个爱情栏目主题下午的时候就能给你了。”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哒。别忘了支持哈!! 正文 进按摩房   “嗯。我想着反正没事,所以就来工作了。那个爱情栏目主题下午的时候就能给你了。”   丛昊天并未说话。   华筝一阵尴尬:“我……我就是来跟总编说一下的,没什么事,我出去做事了。”   “现在是休息时间。坐。”   “啊?哦……”华筝挪过去,端坐在沙发上。   丛昊天摁灭了烟蒂。看着她,说:“看起来比昨晚清爽了许多。”   “昨晚非常感激总编,真的。要不然……我可就惨了。”我当然会清爽,还真当我被那个了么?   “这样啊。只不过是别人不在乎的东西,我比较想去珍惜而已。”丛昊天的身体放松在沙发靠垫上。   华筝的心无法克制地缩了一下。可能是十指连心的缘故,让她的指尖也跟着一动。   “我不知道总编在说什么。我出去做事了。”躲避的借口那么拙劣,也不过是对华筝自己有用。   她站起身朝门走去。   总编说的话只会让她内心深处不得安宁。如果只是说些工作上的事,她还能勉强面对。   想去珍惜而已……现在对两人来说都是那么难。根本就不该说出来的……   故而,不如逃离,缩在自己的躯壳里,不要露出脑袋来。   华筝动手拉门。忽然一股力量压了过来,开启了一条缝的门再次被关上。   那掌就在华筝的头顶上方。她吓得转身,脊背紧紧贴在门上。   带着慌乱的心跳,看着上空覆盖的脸庞,言语都在打哆嗦:“总编,唔唔……”   华筝刚开口,唇瓣就被堵住了。华筝立即挣扎,手拽着丛昊天的手臂推拒拉扯。可是都无用。   吻毕,华筝气喘吁吁,眼波流转着涟漪,全身都在颤抖不安。   “华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丛昊天声线都沉到了华筝的心底。   “总编怎么可以这样……这里,这里是公司……”华筝平稳不平的气息。   丛昊天拉过她的手,移向他的身体上,再滑向胸口,心脏的位置,说:“这里,它要你。”   华筝呼吸紊乱地看着自己贴着那心脏位置,掌心感到的是那鲜活滚烫的心跳。之间的距离是那么地近,好像只要收拢五指就能抓住了似的。   如此轻而易举,可是……   她的手指在颤抖,在发烫,她不敢动。突然间,詹艋琛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庞像闪电似的劈入她的脑海。   吓得华筝猛然将手抽回来:“总编以后不要再说类似的话了。我不想听。”随即拧开门,跑了出去。   华筝在自己的座位上愣愣地坐下来,心跳加速地不能平息。   詹艋琛始终是她脑海里驻扎的魔,如果驱散不了他,她的人生永远只能处于被动。被詹艋琛控制。   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找回来??   夜阑人静。   詹艋琛的车再次驶入那片别墅区,停在某幢。   守卫者打开门,詹艋琛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大*上,那个上次发疯的女人闭着眼睛似乎在沉睡。   *边的男人正在收拾他的工具,见詹艋琛走进来,连忙卑躬屈膝地上前:“詹先生,我已经帮她催眠过了,是利用的选择性失忆的基础上让她忘却一些片段。失去的记忆以后就想不起来了。”   “既然是痛苦,自然是永不想起的好。你辛苦了。”詹艋琛的视线落在*上。   “哪里哪里。不过詹先生给的费用……什么时候到账?”男人贪欲的表情掩饰不了。   “我记得你以前就是因为利用你的特长违法替人催眠,导致了不利的后果,以致送自己进了监狱。”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男人脸上笑着。   “都是公开的事,自然不用担心它被人知。钱可以给你,只是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呢?你又怎么保证它不会外泄?”詹艋琛鹰锐的视线看向他。   男人一惊,连说:“詹先生请放心,我只需要钱还清那些赌债而已。绝对不会将此事说与第三个人听!”   “是么?”詹艋琛上前一步,倏地伸手,快如闪电,扼上了男人的脖子,瞬间觉得脆弱不已,喀嚓一声,断了。   男人耷拉着没有活力的脑袋,詹艋琛一松手,落在地上。   “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赌徒是最贪得无厌的一类,你的保证有何用?”詹艋琛转身吩咐,“弄干净了。”   “是。”   晚上红玉查看各处的工作,有没有人玩忽职守的,她现在可是詹太太最信任的人,做事绝对要严谨。   正在这时。   “红玉姐。”小茹叫着她。   红玉转身,有点不屑:“干嘛?”   “听说红玉姐是詹太太身边的红人,所有人都羡慕呢。”小茹说。   “那是肯定啊!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詹太太欢心的。”红玉昂着头,就差鼻孔朝天了。   “是的是的。我也这么认为。只不过……”小茹欲言又止的样子。   红玉不高兴了:“有话就说。”   “别人我都不会说的。因为红玉姐是我最佩服的人才说的。”   “神秘兮兮的,到底什么事?”红玉不耐烦。   “你知道昨天詹太太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么?詹太太好像被绑匪轮,歼了。”小茹小声着。   “胡说!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当心我让二少爷撕了你们的嘴!”红玉火大。   “这种事我们敢乱说么?实在是真有此事啊!而且听说昨天詹太太回来精神都要崩溃了。那可是所有佣人看到的啊!”   红玉心中一动。可不是精神崩溃的样子……可是,心里是袒护华筝的,所以训斥:着“那也许是别的事,不要到处乱说这样没根据的事。否则,我第一个要你们好看。”   红玉特有威信地走了。   红玉想着,难道真有此事?詹太太一身凌乱的回来,衣服撕裂,这……这如果是真的,詹太太也太可怜了。   可是昨天她再次去房间里的时候,詹太太就精神很好的样子。那不会是一种假象实则想趁人不注意自杀吧??   红玉不能确定,这才更让她着急。   詹艋琛没有回詹家,华筝落得轻松,洗完澡上网,或写稿。   华筝还是有些担心詹艋琛半夜回来进她房间,以前可是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   所以她希望詹艋琛*不要回来。   房门敲响的时候,华筝打字的手指抖了一下,字都打错了。   不过马上分析过来那不会是詹艋琛。   “进来。”   推开门的是红玉。   “怎么了?现在可不是吃宵夜的时候。”而且华筝可从来没有‘空闲’吃过宵夜。   “詹太太要不要去按摩房按摩下身体,顺便放松放松精神?”   詹家可以享受的东西有很多。不过华筝从来没有去接触过,除了健身房。   “感觉很好么?”编辑部也有同事喜欢按摩,特别是出版期过后。   华筝也知道红玉的用意。这精神不济的人突然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那只会更可怕吧??   所以红玉力荐:“当然!而且按摩着按摩着,你会舒服地睡过去。第二天就特别的有精神,精神焕发呢!”   “这么舒服?”   “那是啊!詹太太,你该懂得享受,而且按摩也是养身。不像太太,什么都不做。你可是有工作的人,会累着自己的。”其实,红玉心里难过极了。   “行。我去放松放松。”   “那我立刻让她们准备着。”红玉高兴地就去了。   华筝穿着睡衣走进按摩房,宽敞舒心,放置着按摩器材,和各类的所需用品。还有排满柜子的高档精油,各个功效的。   华筝有所了解,一般般的精油,就那么一小瓶都要几千块,再好的,要几万块呢!   华筝暗暗唏嘘。   “詹太太,请穿上按摩服,然后在*上躺下。”专业的技师说。   华筝躺下后,问:“怎么按摩?机器么?”   “不,机器只是辅助,最主要的就是人工按摩。”   “哦,这样啊。”   “开始了。”   “好。”   亲们,今天还有一更。谢谢支持,么么哒。 正文 别给我耍手段   按摩是从脚开始,然后渐渐往上。   在按摩的时候有些询问还是要有的。   “詹太太的身体有其他不适么?我们可以给您做着物理治疗,会有效果的。”技师一问,华筝便想到自己身体,现在唯一的毛病就是月经不调,而且痛经。   她不知道吴医生的调理痛经的药效果怎样,因为她的月经还没有来。   便说:“我月经推迟了已经有十天了。”   技师脸色一变,手也停了下来:“詹太太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我说万一是怀孕,是不适合按摩的。用精油会加速经络的流通,我怕……”那会流产。要是如此,她们可要倒霉的。   “哎呀,你们想多了!我月经推迟也不是刚刚如此的,不会怀孕的。而且我痛经特别严重,你们能帮我缓解么?只要缓解就可以。”华筝觉得自己不会怀孕,要不然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技师似乎有所忌惮。   “我自己的身体我难道还不知道么?没事的!按吧!”   “那好吧!如果詹太太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   “行。”   手法娴熟,力道到位,非常舒服,真的如红玉说的那样。   等到趴着按摩背部的时候,华筝就睡着了。   甚至在她身上穴道处插上针灸,她都不知道。   半个小时过去,技师拔掉她身上何处的银针,帮她盖好柔软的毯子,将按摩房的光线调到暗度,轻声关上门让她继续睡。   红玉在走廊上刚好碰到回来的詹艋琛。立刻退居一旁:“二少爷。”   “叫她到我房间来。”詹艋琛吩咐。   “詹太太正在按摩房。”红玉说。   华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体也一直趴着睡,一动,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哼哟着翻身。   期间,视线在旁边滑过,似乎看到一个熟悉又略带阴暗的身影。   华筝对着天花板的神情呆滞了下,下一秒——   “好困啊……”类似呓语,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   做的很像那么回事儿。   只是华筝知道自己现在的脑袋是多么的清醒,不,应该是带着慌乱的震惊。   詹艋琛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边?这太可怕了!   我要一直不醒来,他就一直像鬼魅似的伫立在旁边??他要干什么呀??   华筝表示非常不淡定。   “睫毛一直在抖,要不要帮你入睡?”詹艋琛盯视着她,一双黑褐色的双眸在并不太光亮视觉下显得更深邃无底。   华筝倏地睁开眼睛,然后看向旁边,带着惊讶说:“原来是你啊,我以为是什么不速之客站在我*边,给我吓了一跳。所以装睡才好唬弄过去啊!就像熊对死人没兴趣一样。”   华筝干笑着坐起身。她怎么觉得自己任何的一项伪装都逃不过詹艋琛的火眼金睛?还是自己的伪装总有破绽?睫毛抖,并不光亮的视线下,詹艋琛也能看清那细小的东西。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比黑暗更黑暗。所以任何蛰伏在黑暗里的物体都有如光天化日之下的清晰。   詹艋琛听着她一番小聪明的解释,没有兴趣:“你倒是挺会享受。感觉如何?”   华筝一愣。詹艋琛在她*边鬼魅地站着,到现在就是问她按摩的感觉?   这样看似轻松的对话却只会凝重了氛围,让人感到危险的靠近。只因对方是詹艋琛。   “感觉挺好的,养身这种好东西一定要经常做做。”华筝佯装轻松地下*。“你也要按摩得吧?我让你,我帮你去叫技师。”   詹艋琛钳着她的手腕给扯回来,落在面前。   “喂,你干嘛?我要回房间了。”华筝慌乱。   “每天例行的规矩,忘了?”   “这样不太好吧,所有人都以为我被轮,歼了,你这样子,不仅没有冷落我,反而继续要我,别人会在背后嘲笑你的!”华筝忙解释。   “有什么关系?这只能说明你在詹家没有地位,我更无所谓你被谁轮,歼,还是别的如何。”詹艋琛面无情绪地说。   华筝纵使知道自己的地位,但经詹艋琛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这人的无情真不是一点半点的。   “真是可惜了。我还说是为了你才守身如玉的。闹了半天你不在乎,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人给轮,歼了。”华筝自嘲。   “你似乎对自己没有被轮,歼挺失望?不如,我让你实现这个愿望?”詹艋琛低沉一笑。   华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就好像一条毒蛇爬上了她的身体,往最深最温暖得地方钻去。   “詹艋琛,你,你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做得到‘轮’这种境界?”华筝有幸看到过詹艋琛的那个羞耻可怕的地方,只有一根啊!   “你下面,还有这里。”詹艋琛点上他自己的薄唇。“轮着来。”   华筝茫然地顶着那嘴唇数秒,猛然瞪大眼睛。   “明白了?”詹艋琛绅士般的问。   绅士,做着*之事。她才不干!   用力挣脱,就往门那边疯跑。   可是,她不过是烈爪下的猎物,放开一会儿,留给抓了回去。   “你放开我!詹艋琛,你*!”   “别这么说,夫妻之间,没有*一说。”詹艋琛不赞同她的说法。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将我视作你的妻子啊!”华筝没有放弃逃跑。虽然在詹艋琛如铁的钳制下没有逃生的可能。   “在法律上我们是妻子,就可以了。”   “呜呜呜……詹艋琛,别这样,太可怕了……”华筝无法想象用嘴叼着的画面,她会直接晕厥的。   “过来。”詹艋琛手臂一施力,华筝就跟一片叶子似的进了他的怀抱。   紧接着一个扭转,华筝再次躺回*上,她身上的睡衣堪堪不保。   “詹艋琛,我有个想法!”华筝抓着詹艋琛的手臂。   “说。”   “我想增肥。”   “原因?”詹艋琛抬起眼,看她。   “男人不喜欢胖的女人,我想肯定是我身材太完美让你欲罢不能。如果我变胖了,你就不会这样了。我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华筝编着各种理由。   “那就等你胖了再说。”   詹艋琛的身影就像铺天盖地的巨鹰覆上去。手上的身体充满*,加上还有淡淡精油的香味,就像一种兴奋的添加剂,用的那么精妙。   华筝放弃反抗。跟死鱼似的躺着。只是脑袋里还想着,如果詹艋琛敢有那种*要求,她一定撞南墙自杀,一去不复返。   只是就在詹艋琛喘着*的气息,准备与之合二为一时,华筝轻哼着:“詹艋琛,缓一缓,我肚子痛……”其实,刚才詹艋琛拉她的时候就有点了。   谁想到越来越痛。   “华筝,别给我耍手段。”   “真的……我好像要来月经了。就是那样的痛……”突然就有这样的痛,极有可能是按摩推经络的缘故。   詹艋琛蹙眉,将灯开的透亮。   华筝,确实是不舒服,她不是装的,脸色已经没有本质的红润。捂着肚子坐起身:“詹艋琛,我去下洗手间……”   按摩房里有卫生间,华筝微鞠着腰走了进去。   关上门,拉下*一看,沾了点血。   果然是月经推迟。要不是今天推拿按摩了下,是不是还要推迟?这还挺有效果的。   只是为什么肚子还是那么痛?吴医生不是说吃了那个药会有所缓解么?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她可是有天天吃啊!   华筝蹲在坐便器上,摊开掌心,上面都汗津津的了。   总是保持着一个动作只会让痛加剧。   华筝走出卫生间,虚弱地看了眼依然在按摩房的詹艋琛,说:“我真的来月经了,我先回房……”   华筝回到房间,走到*边,没有*上去,而是在*尾处痛苦地蹲了下来。   她该怎么办?为什么来月经会比以前痛?以前还能忍,现在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哒!别忘了大大滴支持哈! 正文 谢谢你的配合   华筝艰难地拿了要换的*进了卫生间,每痛一下都觉得浑身发冷,冒虚汗。   出了卫生间,走到*头拿出那瓶药,痛苦使她失去理智,气得将药品甩在地上,往前滚,被一双高档的黑色皮鞋给挡住。   詹艋琛捡起那瓶药,看着。   “詹艋琛,我现在不方便,你还是……自行方便吧!”华筝坐在*沿,然后人一歪,倒在*上了。   “这个药就是吴医生配的?”詹艋琛问。   “对啊!说是调理痛经的,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华筝咬牙切齿。   詹艋琛将药品拽在手里,向*边走去。   华筝微眯着眼睛,清丽的眉头紧皱着,额际上已有湿汗。   “既然没用,就不要再吃。”   “或许……或许吃一个月没用……”华筝说。   “没用的东西不必留着。”   华筝闭上眼,现在她没有心思说药的事,肚子痛得转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詹艋琛转身,按了墙壁上的传唤铃。   没一会儿红玉走了进来:“二少爷有何吩咐?”   “去叫技师过来。”   红玉看了眼*上睡着的华筝,才回:“是。”   技师果然有一套。在得知华筝的问题所在时,便给她在某处穴位上针灸,然后用小巧的温热的按摩器放在她的小腹处。   针灸过后,按摩器没有拿开,技师说可以一直放在腹处到不需要为止。   至少,华筝的痛有所轻缓,不会严重到冒虚汗。   红玉端着一碗红汤走进来,手上端着东西有没法去扶躺着的华筝。   不由看了看旁边*尾处的詹艋琛。   詹艋琛走过去扶起虚弱的华筝。让她靠在胸口。   然后前面红玉一勺勺地喂着华筝。   华筝睁开眼睛,皱眉:“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喝?我肚子没先前那么痛了,少喝点。”   “啊?”红玉张嘴为难。   詹艋琛直接吩咐:“全部灌下去,一滴不剩。”   华筝身体轻微的一震,偏过脑袋,异常惊讶自己靠着的居然是詹艋琛的胸膛上??   而且詹艋琛还愿意??这绝对不是他的作风啊!他的举手投足显得绅士,得体不凡,但是性格可绝对没有温雅的天赋了!   难道她生病眼花了?   “詹太太,张嘴。”红玉举着勺子。   “红玉,我身后是谁?”华筝问出来了。   “是二少爷啊。”红玉奇怪詹太太为何有此一问。   华筝不得不接受这不切实际的现实。是啊!刚才那句‘一滴不剩地灌下去’不就是出自詹艋琛之口么?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呢!   除了他,别人不会有如此震人心的威慑力。   所以,清醒的华筝哪敢在他面前当大爷,想起身,却被詹艋琛囚住。   华筝当着红玉的面前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既然他都不在乎,自然也不需要去故意为之。   等红玉将碗里的红色液体给她喂光出去时,华筝才从詹艋琛的胸怀里得以脱身。   “其实刚才你们叫我自己起来,又不是做不到。那需要您这么屈尊降贵啊。”华筝说。   詹艋琛站起身,冷淡地看着她开始有了说话的力气,病痛没有好透会让人语无伦次,不然怎么说话这么放肆。   华筝放肆的原因是,她现在来月经了,詹艋琛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掀开被子,盖在肚子上,边说:“我身体不好,睡觉了,麻烦你出去。谢谢你的配合。”然后就躺下,闭上眼睛,哼哼着开始入睡了。   她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詹艋琛让叫了技师来,否则她现在只能在*上痛得打滚了。   华筝没有看见詹艋琛的额角上都鼓胀着好几条青筋。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他的忍耐性只要他想,那绝对能忍地很。   詹艋琛冷瞥背对睡觉的人一眼,转身出去了。   那一眼就好像是有实质性的冷箭一样,使得华筝的背脊凉嗖嗖的。   待门关上时,华筝才缓缓转过身来,确定那人是真的走了,才重新换了个睡姿。   她又想到那瓶吴医生开的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冷姝的医生朋友不是也说这是个好东西么?   难道说这药对别人有用,对她没用??很有可能啊!!   所以也不能说责怪他人了。   华筝去找那瓶被她甩开的药。   咦,怎么不见了?   她记得自己将它甩在地上,然后……是被詹艋琛捡了起来。那他放哪里了?   环顾着卧室的桌子沙发*头都没有,放外面客厅去了?   也许吧!不然詹艋琛拿她的药干什么。   华筝懒得起*去找,瞅了瞅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还是多休息为好。不过关于药之事,第二天她就忘记了。   早晨起来,虽然说痛经有那么有所好转。只是脸色还是苍白的。窗幔外的光线射在她脸上,那几乎都要呈透明色。   红玉端着早餐去房间。华筝就略微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准备去提车的时候,詹艋琛的车在旁边停了下来。   车窗后面那张逼人的脸庞露了出来。   “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去工作。”   华筝一愣,这是关心?她不敢这么想。   “我没事儿。到时候我可以提前下班,还没到出版期,所以工作不繁重的。”   “那是你的事。不要让别人觉得詹家亏待了你,这样就不太好了。”   华筝脸部神经抽了一下,随即勉强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那么觉得的。”   詹艋琛冷着脸,车窗升起,车子远离。   华筝对着那车影撇撇嘴,詹家从来都没有对我好过,一直都是在亏待我!   华筝自认为如此。可是看在另外的人眼里,便不会一样了。   那个人便是荆淑棉。   荆淑棉还在为华筝被詹艋琛冷落而高兴呢,少奶奶似的坐在那里,吩咐美甲师给她画趾甲。   小茹快步走过去,说:“太太,昨天晚上詹太太……”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詹太太’!”荆淑棉凶恶着。   “是是是,是华筝,她昨晚因痛经不舒服,然后叫了技师过去。听说是二少爷吩咐去叫的。”   荆淑棉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什么!已经被男人玩玩的践货,詹艋琛怎么可能还会理睬她!”   “太太,这是千真万确的。”   荆淑棉气的胸口直起伏,脚一动,美甲师的手便一抖,涂料都染在了脚上。   荆淑棉看着更是火大:“会不会做事!给我滚!”用脚揣在美甲师肩膀上。   美甲师一个不稳向后倒去,纵使不是她的错,也不敢出声,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   荆淑棉看到脸上肮脏地方,更是火大地不得了。   “太太,您别气。或许二少爷只是做做样子,毕竟华筝被轮,歼不是她自愿。她没有错。既然没有错,就不该受到惩罚。”小茹说。   荆淑棉看向她:“你倒是挺会哄人的。不过,留着华筝,始终是我的心腹之患!总要想办法除了她,才能让我痛快!”   “不管太太做什么,小茹一定是站在太太这边的!”小茹说。   “算你识相。”   正在两人说着时,詹楚泉去而又返。   荆淑棉忙问:“怎么回来了?”   “有些资料忘在书房了。你去帮我拿,就在桌面上。”   “好。”   过了一会儿,荆淑棉拿着资料回来,递给詹楚泉。   詹楚泉翻了翻资料,并无问题才放进公文包,站起身。   准备要走,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下。詹家的费用我觉得太高了,我们这边的佣人不需要那么多,你看着将一小部分辞去吧!”   “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詹氏还养不起几个佣人么?”荆淑棉反应激烈着。   “不要这样。这并不影响什么。你的那些化妆师什么的,可以都留着。”詹楚泉说完就走了。   荆淑棉花钱一向都大手大脚,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开始辞退部分佣人,保不准过段时间就将她的专用人员也给请走了。   真是笑话。在詹家还会发生这种事。詹氏那些大把大把的钱难道还要省吃俭用不成!   荆淑棉气的直接拎起旁边的花瓶就砸了下去。‘砰’地一声,惊人。 正文 总编管不着   可是就算砸了花瓶,也不能让荆淑棉泄气。   她没想到詹楚泉懦弱到如此地步,让她心火难消。   而这时,小茹插上话:“其实这件事早有传闻。只是当初还以为是大家说着玩玩儿的,没想到是真的。”   “什么传闻?”荆淑棉立马问。   “好像听说是詹太太对二少爷抱怨,就说詹家的费用太高,可以省去一些什么的,诸如此类。现在大少爷说出那些话,肯定也是被逼的,毕竟整个詹氏都捏在二少爷的手中……”   “这个事实不需要你来说!”荆淑棉立即打断小茹的话。   她不会忿恨詹艋琛,那是她心爱男人的能力,他越强就说明自己的眼光越好。如果是詹艋琛的意思也就算了,怎么又冒出是华筝的主意了?   真的不能怪她手段残忍。是华筝不知廉耻,逼她出手的。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想办法解决了华筝。   经过上次绑架轮,歼的事,詹艋琛什么话都没讲,可见真是当华筝无所谓。可是又为什么处处听信华筝的话呢?   也许真如小茹说的那样,不过是做做表面的工作。所以荆淑棉就可以越加放肆了。   一旁的小茹见荆淑棉一脸得意又算计的表情,嘴角不由扬起诡异的笑。   华筝被月经折磨的时候,正是冷姝得意忘形之时,叫人看得都快长针眼了。   不过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也不错。当然对方也要是个明白人,否则就会变得很纠结。   “别再笑了,脸上的蜜都快滴下来了。”中午休息室内,华筝都看了冷姝好久。   冷姝就一直低着头在拨弄她的手机。   以华筝与之相处的经验来断定,能让冷姝如此不顾高雅形象的人一定是陈冲。   “怎么,眼红啊?那你可以找你家的詹大总裁聊天啊。”   冷姝戏谑的一句话,听在华筝的耳朵里就像是‘反唇相讥’。可不是,她了解詹艋琛啊,还聊天。詹艋琛那人能聊得起来?   三句话不到,*上去了。那才是最终目的。   而且和他说话要动脑子,华筝永远猜不透詹艋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包藏着什么城府。   “前几天还说不会主动找他。这到底是你食言了呢?还是陈冲找得你?”华筝又不是不会取笑人。   “当然是他找得我。我是那种没骨气的人么?”冷姝说。   “感情这种事很难说啊。遇到喜欢的人,有些退让也是正常的。”   “你好像很有经验?”冷姝做到华筝一旁去,“说说看?”   “我有什么好说的。”华筝不喜欢这个话题。   “告诉我,华筝,你是不是想*?”冷姝凑近。   “什么?”华筝惊讶。   “和总编啊。难道不是?虽然你否认了,在工作期间你们两个也很正常。但是前两天你从总编的休息室内慌张地跑出,脸色都红了。说你们没有问题,我怎么都不相信啊。”   华筝更是又惊讶,又着急:“你不要瞎说,我只是……只是被总编骂了而已。”   “总编那么优秀有型,被吸引也是正常的啊,干嘛这么激动?”冷姝见她反应有点过了。   “能不激动?误会就是这么造成的。你管好自己和陈冲的事就行了,再跟我胡说八道,就叫詹艋琛让陈冲天天加班,连跟你见面的时间都没有。还有,不准和陈冲说这样的事。”华筝严肃地说。   “我傻啊,再怎么样也不会告诉陈冲啊,万一他对詹艋琛说漏了嘴,那你不是死定了。”冷姝翻白眼。当她没脑子啊。   不过华筝这样激动地反应,又说明了什么?   华筝心里还是被冷姝的察言观色给吓到了。毕竟实在也是因为她自己心虚。所以,冷姝可不要在节骨眼上跟她说漏嘴什么的。   吓得华筝肚子又在抽痛。软软地靠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喂,你别吓我,怎么了?”冷姝赶紧将手机抛开。   华筝将杯子往她手里一塞:“帮我倒杯开水,谢谢。”   “……”冷姝。   被冷姝这么一吓,相当于一种警示一样。做的……有这么明显么?她可是一直在拒绝啊。   后来华筝看到丛昊天,只要没有第三人在场,她就佯装有事,赶紧逃离。   这不,明明是下班,两人一起乘电梯。   也没见第三个人来。那么狭小的电梯内会发生什么,华筝想想都觉得空气稀薄许多。   所以,电梯叮当一声开启的时候,华筝立刻转身:“我忘东西了。”   丛昊天的凛目绽放冷光,他当然看得出华筝在躲他,又不是刚刚如此。   今天一天都是。   回去编辑部。旁边座位的编辑看她:“你怎么又回来了?”   华筝回神:“啊,我忘拿东西了。”   我这样子做的会不会太明显了?应该没有吧?忘拿东西也很正常啊。我以前是不是也用过这种借口?   华筝烦透了。她要是离婚了,哪会如此害怕?   结婚的时候,说那么好听的话,让她保持单身。外人眼里单身,另一边又勤勉地做着詹艋琛的妻子……心好累啊。   华筝在编辑部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走向电梯。   早知道提前走会和总编一起,她宁愿晚点的,就不至于那么尴尬。   华筝开车。刚启动,啪嗒一声,前杠子掉下来了。   晕。她的车被自己‘失控’将前杠撞掉,她心疼坏了,那完全是没有把握到度的愚蠢啊。后来她没拿去修,直接用线把保险杠和前壳下部绑紧,想着晚两天拿去修。   没想,又掉下来了。   现在去哪里找根线来呢?   华筝正在踌躇时——   “你是白痴么?这样有多危险!”   华筝一震,就看到总编俯视的凛然眼神:“那个,我……这是我的事,现在已经下班了,总编管不着。”总编怎么还没有走?躲了半天,白费功夫了。   “别不把自己的生命不当一回事儿。像个小孩子。”   华筝嘴角一抽,看着他,我哪里像小孩子了?   丛昊天没有理她,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号码:“你好,有时间过来一趟么?这里有辆车需要修理……”   然后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总编脸色一冷:“我这里还不是事出突然?立刻过来!对!”刚才的礼貌不翼而飞。   华筝看着嘴角直抽。   内心叹息,这脾气……   待丛昊天一挂断通话,华筝说:“有人要来修理么?是不是要等人过来?”   “没有那么快。我送你。”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直接打车回去了。总编再见。”华筝转身就走。   丛昊天也没有拦她,只不过脸色不太好。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华筝一点想避雨的心思都没有,直往前走。   她都忘记自己来着月经不能淋雨。她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华筝!”   一辆车停在旁边,冷姝打开车门下来:“你的车呢?”   “哦,让人去修了。”   “那也不要淋雨啊。来,上车。”   “这……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了。”华筝看出这是陈冲的车。如果上车,那不是电灯泡了。   “走吧!”冷姝拉她。   将华筝推进后面座位,自己也跟上去。开始的时候她可是坐在副驾驶的。   “陈冲,让华筝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冷姝对前面开车的人说。   陈冲说:“我没有意见。”   “不要了。我今天不舒服,下次吧?!”华筝说,她是真的不舒服,可不是借口。   冷姝也知道的,她白天都没怎么吃饭。   “你也知道自己不舒服啊?刚才还在淋雨。”冷姝训了华筝后,转过来对陈冲说,“送她回去吧。”   华筝回到詹家时,雨已经不下了。她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目送陈冲的车离开,这才转身走进别墅。   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华筝偷懒没有煮饭,而詹艋琛居然也没说什么。所以华筝就继续装傻。   一回去就进了房间,头发被雨淋的还有点湿,便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今天更新到此为止。么么哒。 正文 不要装少奶奶的病   车子返回的途中,陈冲接到电话。   “你怎么没让华筝留在车上?和她多走近,就可以知道更多的内幕,以便伺机行动。”   “我以为有过一次就可以了。”因为车上还有冷姝,所以陈冲说话比较保守,但是对方肯定也是听得懂的。   而且好像挺了解华筝的行踪。   “如果只要那样的一次,让你接近华筝的朋友又有何意义?以后不要放过任何一次能靠近华筝的机会。”   “知道了。”陈冲挂断电话。   冷姝转过脸看他:“有事忙?”每次和陈冲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电话也是不间断的,所以并未疑心什么。   冷姝也是懂分寸的女人,不会抱怨什么。两人还未开始的时候她就说过会给对方自由,又不是刚成年的少男少女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也不会无理取闹什么。   “没事。”陈冲简短地回她。   冷姝笑笑点头。   “对了,你和华筝的关系好像挺近?”沉默了会儿,陈冲自动问。   “嗯。有和你说过啊,同事兼朋友。”   “其实以她的身份是不需要工作。看来她确实喜欢那个氛围,应该也很得上司的信赖。”   “没什么区别,在任何一家公司都是要先适应一段时间的。工作有误,避免不了被训。”冷姝笑。   虽然不知道陈冲为何提起华筝,不过华筝有过提醒,让她不要在陈冲面前透露什么。   也是啊,她可不想做恶人,弄得人家夫妻不快。   陈冲没有再问什么,专心开车,去两人吃饭的地方。   月经来了,又不能泡澡,所以华筝洗的挺快。穿上睡衣,坐在沙发上,将按摩器搁在小腹处,暖暖的温度顿时像带着微妙的电波似的散了开来,很是舒服。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红玉进来叫她吃饭。   华筝似梦似醒地睁开眼睛,她居然小睡了会儿。   直接摆摆手:“不吃了。”   “怎么能不吃?詹太太每天都失血,更是要好好补了。”红玉说。   “要不,你端上来给我吃?”华筝知道詹艋琛肯定是已经进了餐厅。他用餐时间都是非常规矩,不会相差太远。   “可是二少爷说……”   “说什么?”   “开始我是要端上来给詹太太吃的,也免得下去。二少爷说不准。没有少奶奶的命,就不要装少奶奶的病。”   华筝真想爆粗口。她都能想象得到詹艋琛是冷着怎样的脸说那句话的。   他管得是不是太多了?连吃饭这种事都要搀和,真搞不懂他到底想怎么针对她。   “知道了。我换好衣服就下去。”华筝不爽地皱眉。   华筝换了衣服就去了餐厅。里面詹艋琛正优雅十足地用餐,华筝走进去坐下,他也不过是略微,又似不经意的一瞥。   “身体好些了?”詹艋琛问。   华筝很想来一句‘食不言’之类的话。   “嗯,还不错。”   “晚上的时候让技师再针灸一次。”   华筝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詹艋琛,您这是对我的关爱么?”   “你可以这么认为。”詹艋琛半敛的双眸中带着深邃不让人懂的波动。   华筝唇一抿,算了,她怕无福消受。   接下来就是全程沉默。一直到用完晚餐,詹艋琛首先离开餐厅。   华筝用完餐,感觉肚子没有那么难受,就去了医疗室去看老太太。   开始的时候老太太是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只是因为老太太的病情总是不稳定,血压总是偏高,需要定期检查各项机能指标,所以挪来挪去只会加重病情。   后来就干脆搁置在医疗室了。反正舒适度也差不了。   老太太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不会说话,毕竟嘛,这种病不是那么好治的。   华筝坐在*边,吴医生刚巧从门外走进来。   “詹太太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身体不舒服么?”吴医生问。   “还是那个问题。”   “痛经?给你的药吃了感觉怎么样?效果可明显?”   “这个……好像对我没什么效果。”华筝倒感觉像是自己的错,不好意思着。   “有按照我的药量吃么?”   “有。”   “那我重新给你配一瓶其他的吧,在月经期间也是可以吃的。”   “啊?不要了。我现在让技师帮我针灸的,还不错,已经没那么痛了。”华筝说。是药三分毒,毕竟没有物理疗法好。   “詹太太对自己的身体不能掉以轻心。痛经如此严重肯定是有问题的。不介意我说一句,詹太太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怀孕的迹象,只能说明身体出了状况。光解决眼前的是没有用的。所以还是要治疗根本才好。”吴医生严肃地说。   “这样啊,那……那好吧。”华筝嘴角牵强地笑了笑。   华筝拿着药从医疗室出来,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詹艋琛远远地看着华筝手里拿着的药,鹰锐的双眸泛着冷光。   半夜三更的时候。吴医生还在尽职地守着自己的工作。不过这个点,詹艋琛的出现还是让他楞了一下,立马站起身。   “詹先生。”   “吴医生辛苦了。”詹艋琛走过去,站在老太太的病*旁。   “是我应该尽的职责。”吴医生不敢受誉地说。   詹艋琛望着病*上已经睡着的老太太,说:“还是没有好点么?听说最近老太太的血压有点高?”   “是的。所以才挪回医疗室。”   “治来治去,不见效果也就罢了,还变得严重。吴医生,我都要怀疑你的医术有问题了。”詹艋琛将迫人的视线抬起,望向吴医生。   吴医生脸色一紧:“抱歉,我会尽快找出治疗老太太病症的最佳方式的。”   “不用了。”詹艋琛说。   吴医生不解:“詹先生的意思是?”   “詹家不会留无用的人。”詹艋琛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刚过十二点,从现在开始,吴医生就不再需要为詹家做事了。”   “詹先生?”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吴医生如遭五雷轰顶,他在詹家做事已经很多年了,这让他很难理解。“我一直都是尽职尽守,为何却得到如此下场?”   “有的事情点得太清楚就没有意思了,吴医生也不希望我的话说得太明白是么?天亮时,会有人来接替你的工作,不用担心。”   詹艋琛说完,就离开了医疗室。   吴医生,全身都瘫软了……   早晨的时候,华筝忘记两瓶药是怎么吃的了,毕竟吃错了怕对身体不好,于是拎着药去医疗室。   里面护士,和老太太都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好像没有看见吴医生。   “请问有什么需要?”帘子后面一穿着白大褂的俊俏青年走了出来,笑得如沐春风。   华筝有些傻愣:“我……我找吴医生,他在么?”   “哦,吴医生老婆要生第五个孩子了,所以没有时间继续胜任这份工作,回家了。”   “你是?”第五个孩子,这样的高产让华筝的脑袋有点接受不了。   “我就是来接替他工作的。我叫程十封。”   “失心疯?”华筝脱口而出。   “……”程十封。   “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挺特别的。”   “也是有来头的。当年我爸追我妈,用了十封情书搞定的。所以有了我之后,就成这个名字了。”   “你爸……好浪漫。”华筝笑。感觉这个程十封挺阳光实在的。   程十封笑:“您是詹太太吧?有需要帮忙的么?”   华筝‘哦’了声,她都差点忘了,将药袋子一提:“这个,我忘记怎么吃的了,到底是早上两粒,还是晚上?”   “我看下。”   华筝看着程十封专注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点深度和他自身魅力的。不过这医疗室转换的也太快了,*醒来医生都换了个人。   “詹太太这药还是不要吃了。”程十封定夺。   “为什么?这药有问题么?”华筝问。   “不是。可能是每个医生的观点认知不一样。我是觉得药总有毒性,不如用其他方式来解决好。而且詹太太这痛经本就不算病。”   还有一更。 正文 女朋友   “不是。可能是每个医生的观点认知不一样。我是觉得药总有毒性,不如用其他方式来解决好。而且詹太太这痛经本就不算病。”   在程十封看来,这药里面的问题大了。只是还是不要说出来吓着她。而且他能肯定,詹太太以前一定用过其他不该用的药。   只是不知道药剂有多大。有的用不好是要造成终身遗憾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华筝其实也不太想吃这个药,只不过见吴医生说的那么郑重其事,有点被唬住了。   华筝离开医疗室,立刻跟个八卦先锋似的往餐厅里冲,在拐进大厅的时候,撞上一堵肉墙。   华筝摇摇晃晃,最终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地哼着。   “看来肚子是不痛了,这么有活力。”詹艋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却是是昨晚做了针灸后又好了许久,可是你老大能不能见她快到的时候伸伸援手啊??   华筝皱着一张小脸,实在是不想说话。   “有事?”詹艋琛问。   “是啊,很严重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   华筝伸出手:“拉我起来,我就告诉你。”哼哼,你也有被我难倒的时候吧!   詹艋琛的双眉微敛,鹰锐的眸子忽明忽暗。   “别说我这是威胁哦。您不是说嘛,这叫交易。而且你可以当做这是……夫妻间的情趣。”华筝边说边抛媚眼,“行不行啊?艋琛……”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僵持中。然后詹艋琛转身就走。   “喂喂喂!”华筝爬起身。真是高傲地让人觉得可恨,拉她一把会死啊。   到了餐桌上用早餐。瞧着詹艋琛专心致志地用餐,真的是一点八卦因子都没有啊,难道不觉得有吊胃口的感觉存在么?不难受啊?   “詹艋琛,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么?”华筝憋不住了。   “你想说的时候,就算不问,你也会说。”   也就是说他料定华筝会自己说出来,不然刚才那么激动做什么。   华筝不想和他比深沉,她也比不过。立刻说:“你知道么?医疗室里来了个新的医生,之前的吴医生居然走了。你说会不会和照顾老太太有关?说什么吴医生因为老婆生孩子离开,我才不相信呢。”   詹艋琛停下用餐的动作,看着她:“詹家的事,可以听,可以看,不需要参与。”   “我又没有参与,就是好奇嘛……”华筝瘪了瘪嘴。   詹艋琛漠然将气氛弄得让人压迫。他是不想她知道的太多么?还是说,吴医生的离开跟他有关啊??   好吧,不问就不问呗,她又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在华筝月经期间,她是轻松的,甚至还可以稍稍地在詹艋琛面前放肆一下。毕竟嘛,华筝一向被虐都是因为那无止境的*,上运动。   要死要活的没有个终结的时候。   这天,编辑部内工作时间,来了个意外的女人。装扮时尚,长相气质都是上佳。   是前台领她过来的:“丛总编,有人找。”   洛芯妍踏着优雅的步子上前,走至丛昊天办公处:“好久不见。还是那种把工作当成第一的拼命啊。”   “回国了?”丛昊天也有点意外,不过并没有什么惊喜之类的表情。   “对啊,打你电话你都没有接到,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走吧,去会客室。”丛昊天站起身,离开办公桌。   然后两人就去了会客室。   总编一走,编辑部就闹开了。   “你们说刚才那女人是谁啊?”   “那还看不出来么?很可能是总编的女朋友啊。”   “可是没有听说过啊。”   “以我的推测应该是女友,不然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总编身边有女人出现了?出现的可不都是我们?”   华筝不由问:“你们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么?”   “没见过。”同事们都说。   华筝觉得或许是朋友之类的吧,如果总编有女朋友的话,又何故说那些让人心神不宁的话呢?   不过到下班的时候,在看到那一幕画面的时候,华筝就不确定了。   华筝刚走进停车场,远远地就看见总编和那个女人站在车边说话,似乎关系非一般。也不知道那女人说了什么,总编突然间笑了起来。   华筝,从来没有见过总编笑的样子,原来,那么好看,很随和的样子。华筝看着脸红,心似乎有股酸涩在滋生。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自己是在意么?怎么可能呢,她可是已婚的人,从来都是巴不得两人关系更清白的。   真想绕开他们。可是自己的车可是在他们的不远处。   随后,华筝低着脑袋装作没看见,直往自己的车去。   “华筝。”丛昊天皱眉。   “总编,我下班了。”华筝不得不转过身,装作刚看见他,打着招呼。   “车修好了。”   “我知道了。”华筝都没有去查看前杠修得怎样。   现在不是纠结车子的问题吧。华筝忙不迭地上车,启动,离开。跟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怕被人看见一样。   洛芯妍注意到丛昊天异样的神情,无意地问:“编辑部的?”   “嗯。”   “女朋友?”   丛昊天去拉车门:“不是。走吧,不是要去吃饭。”   华筝感觉自己踩刹车的脚都在发软。   怎么办?她居然会有在意的感觉,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么?   不行。她不能这样。纵使之前对总编有喜欢,那也是不应该的,该扼杀掉的。   总编有总编的生活,她也有她的生活,各行其是,才是对的……   脑袋混乱的华筝,车子也被她开得歇火了,让她更烦躁了。   后面传来汽车疯按喇叭声,还有咒骂声。华筝吓得赶紧启动车子,驶上正轨。   是啊,像这样子正常的小心地行驶,就不会招来谩骂,不会给自己惹来是非。这样就好了……   回到詹家也不该有任何的情绪暴露,这样平静地生活就可以了。   只不过华筝想得太美好。   现实不允许,心不允许……   一回到房间,詹艋琛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华筝平常看的‘黑荆棘’的书籍,让她一愣的不是他动自己的东西,而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感觉像是特意待在这里似的。不过华筝现在可不能过性生活。   华筝一笑:“你怎么在这里……”似乎感觉自己的话问的不对,随即改口,“找我有什么事么?”   华筝愣愣地,这两句话是不是没差啊?   “准备一下。晚上和股东有酒会。”詹艋琛说。   “啊?又是股东大会?”华筝不懂,股东大会还能时不时地办一次?   “不是。还有其他的合作商家。”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华筝觉得自己特别不适合那种够筹交错的场合。   “每个人都有伴。你是想让别人觉得我没有妻子么?还是我该去找另一个女人替代?”詹艋琛脸庞一偏,看向她。   当然是去找另一个女人替代。不过华筝不敢说出实话而已。   “就这样去?”华筝指指自己身上的白衬衫,黑长裤。   话音刚落,房门敲响。   华筝去开门,红玉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二少爷,詹太太,这是陈秘书拿过来的。”   华筝接过,望着詹艋琛:“这是什么呀?”   “礼服。打开看看。”   华筝打开盒子,都开来,一水的白。高洁又时尚。还有一双镶嵌着钻石色泽的鞋子。看起来可比公主的水晶鞋还要赞啊。   “你帮我准备的?”   詹艋琛起身:“半个小时后下楼。”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华筝耸耸鼻子:“真是的。突然间要去酒会,谁要去啊!”   半个小时后,华筝走进大厅。詹艋琛正在等着,旁边还有陈冲站着。   詹艋琛转过脸来,视线落在华筝的身上,波澜无惊的双眸瞬间凝结了下。就好像一滴水滴进了平静的水面上,微微地有涟漪划过。   华筝被两个男人看着,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长发,说:“我的头发要不要盘起来,或者什么的?这样子好像不太好看,是吧?”   更新完毕。 正文 酒会上出现的女人   华筝被两个男人看着,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长发,说:“我的头发要不要盘起来,或者什么的?这样子好像不太好看,是吧?”   詹艋琛收回视线,站起身:“这样就可以。走吧。”   和詹艋琛坐着同一辆车,也就是他的专用座驾。也只有特殊情况下才能坐上这辆车,平常什么的就算坐上了,也被赶下车。   华筝很有自知之明的。   在车上时,她有好几次去看詹艋琛的脸庞,他都是沉默不语的。面部线条有股冷硬的不通人情,深沉。   一直到了酒会场地。   詹艋琛先下了车。   华筝也跟着打开车门。双脚探出车外,踩在地上。那鞋子上的钻在落日黄昏的照射下真的是非常漂亮,配着一身白纱似的礼服,华筝自己都要觉得如置身幻境中了。   这时,面前的光亮暗了一个层次,抬头,詹艋琛已经立在她旁边,高大的身影遮盖了些许光亮。   背光的角度,连他的面目看得都不是很清楚了。   詹艋琛伸出手来,摊放在面前的是掌心,而不是臂弯。   华筝微愣后,将自己只有他一半的小手放了上去,然后被詹艋琛攥进掌心。他的强硬,更显得她的柔软无骨,偌大的差距。   这样的绅士品格,优雅,温润如墨玉的感觉。   而华筝觉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小鸟依人的惹人怜爱。   “詹艋琛,我这样去酒会会不会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谁了?”华筝比较担心这个。   “只要没有记者混进去。”   那就是说,要是有记者混进去,她就要被全天下人知道了?这想着,就觉得好危险啊。   华筝微微低下头,生怕有人看见。   而一低头就看见詹艋琛的大手牵着她的样子。看起来好恩爱啊。真是人生如戏,哪里都要演。   所以走进酒会会场的时候,也要跟着詹艋琛身边,顺便笑颜如花地演戏。还有些股东是认识她的,其他商家不认识的,自然也会通过渠道认识,不然冷落了‘詹太太’可不好。   有的商家对华筝的容颜惊艳有加时,华筝便一直笑着,不然还能怎么办?华筝偏过脸去看詹艋琛的时候,发现他正看过来,那双深邃的双眸有着冷意。   华筝心中一紧,这是干什么啊?她从头到尾可是没有讲话啊,应该没有说错什么吧?!   那些股东还提到了詹老太太,言语间甚是惋惜,觉得还是要各自保重身体为好。话题从华筝身上转移开,詹艋琛浑身散发的冷漠气息算是微微好转,甚至是无影无踪。好像刚才是她的错觉。   等到一边的时候,华筝看着詹艋琛端起酒杯,噙着,便问:“刚才……我没说错话吧?”   詹艋琛沉默了几秒,才张口:“没有。”   华筝奇怪,没有么?不过她不再问。既然没有就算了。   “我想去那边吃点甜品,我肚子饿了。”   “嗯。”   华筝走到甜品区,一盘盘的精美食物引得她肚子里的馋虫更不安分了,便开始动手。这要是在无人的地方,华筝才不会这么优雅呢。   嚼着食物,边转头,看到詹艋琛正和詹楚泉在说话。   然后她就看到荆淑棉站在远远的地方,对她一副万年仇敌的模样。   华筝装没看见,继续吃自己的。   荆淑棉怎么放过任何一个能算计华筝的机会呢?   手中摇曳着酒杯里的红酒,走向华筝。   “这种场合,就算再饿也不该吃的。华筝,你可真是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荆淑棉说。   华筝好笑:“难道这些都是摆着观瞻的?”   荆淑棉冷笑,懒得跟这种无知的女人说这些,眼光上下打量着华筝的装扮:“真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这鞋子穿着,不硌脚么?”那话里的嘲讽实在是太明显了。   华筝‘不好意思’地说:“你小叔选的,就算硌脚,我也得穿啊,不然他会不高兴的。”   “华筝,你这是在向我显摆,还是在向我挑战?”荆淑棉内心嫉妒地都要发疯,因碍于场合而隐忍着不发作。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有说了什么么?”华筝的牙尖嘴利不敢对着詹艋琛,不代表她怕荆淑棉。   这个女人次次陷害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华筝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甜点区,去了别的地方。   不过,荆淑棉是那种吃了亏就不作声的人么?完全不是。   她趁人不注意,渐渐靠近华筝,然后佯装经过,将手上的红酒波在华筝的臀部之处,不多,但很像那么回事儿。全身的白,那块红色就会显得特别的清晰,不怕全场人看不到。   华筝感到后面类似错觉的异样,一转身,就看见荆淑棉站在身后,顿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这女人阴魂不散吧!   “有事?”   “我只是在等着你怎么给詹艋琛丢脸。”说完,荆淑棉就像只讨厌的孔雀离开。   华筝皱眉,真是莫名其妙。   渐渐地,华筝觉得酒会上的人挺奇怪,那眼神惊愕,又带着尴尬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华筝都怀疑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话说她也没化妆啊,不至于晕妆之类的问题吧?!再低头瞧身上的着装,没什么问题啊。   华筝越过人群去看詹艋琛。而詹艋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黑褐色的双眸相当冷沉。   难道真的出问题了?华筝刚想抬脚走向詹艋琛,好问问他自己哪里丢人现眼了时——   “艋琛……”一声柔软的,带着深情的呼唤。   分贝不是很大,但足以让会场里的一部分的人听到,然后带着一整片。本来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华筝身上,现在一下子给转移了。   华筝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女人穿着礼服朝詹艋琛走去,脚步带着彷徨,又义无反顾。   再看詹艋琛的表情,他所有的心神都在这个突然出现在酒会场的女人身上。再无她人。   华筝惊讶,这个女人是谁啊?能让詹艋琛露出如此神情?   难道是?   华筝去看荆淑棉的表情,极度惊诧,然后听到她轻喃:“姐……?”   还真是啊!华筝不可思议。怎么突然间就出现了?   那边,那女人似乎确定了遥遥相望的那个人是自己要找的人,便一个扎猛子似的扎进詹艋琛的怀里:“艋琛,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回不到你身边了……”失而复得的欢喜,梨花带雨。   这上演的是啥,在场的人都不明白,甚至又把目光调到华筝身上。   可不是。正牌的在这里啊!怎么能旁若无人地就那么抱在一起呢?这上演的是三角虐心恋么?   华筝站立在原地,浑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动。只有两眼珠子骨碌碌地左右偷瞄那些酒会上的人。她该怎么办?   要不要拿出正室的气势上前质问?可是那个女人是詹艋琛所爱的,万一吓到她,詹艋琛会不会撕了自己呢?   可要是什么都不做,会不会不正常??   就在华筝对突来的状况不知如何应付时,詹艋琛搂着荆淑棉的姐姐迅速离开酒会,那样的拥护,掩藏的再深,也能看出他对这女人的紧张。   华筝可真是大开眼见了。   主角离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华筝,或看她如何自处,或是一种怜悯。   华筝心痛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悲伤地逃离酒会。   这感觉像极了灰姑娘在临近十二点时慌张离开的样子。   冲出大门口,华筝远远地看见陈冲,立刻追上去:“陈冲。”   “詹太太。”   “刚才发生什么事,你知道么?”华筝问。   “我在场。不过总裁应该是有什么缘故才会如此。”   华筝痛心疾首:“你家总裁实在是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么对我,以后我的脸往哪里搁啊!”   陈冲一时不知道怎么劝慰。   “你现在有时间么?能不能送我回去?”华筝抬起湿漉漉的双眼问。   还有一更,下午更上,么么哒,谢谢支持。。。 正文 她抢了你的位置   “你现在有时间么?能不能送我回去?”华筝抬起湿漉漉的双眼问。   陈冲还没有回应,另一道声音搀进来:“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啊?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么?那可不是小叔结识的下作明星,而是我姐姐。那个一直在小叔心里的女人,她回来了。华筝,我看你这个詹太太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荆淑棉说完,冷笑着扬长而去。   华筝问陈冲:“就是你以前跟我说起的那个女人?詹艋琛一直在找的那个?”   “詹太太不用担心。总裁既然娶了你,就不会有别的心思。”   “你错了陈冲。詹艋琛娶我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只不过是奶奶让他娶的,他要的女人至始至终都不是我……”华筝吸着鼻子,好难过的神情。“现在好了,那个女人出现了,我就该全身而退了……”   “詹太太……”   “别说了。”华筝将手虚弱地一抬,打断了陈冲的话。“不要安慰我。送我回去吧。”   华筝以为詹艋琛带着他的女人去哪里以诉相思之愁了,没想到居然带到家里来了。   她站在大厅入口处往里面看。詹艋琛坐在沙发上,那个女人便柔情万种地倚靠在他宽肩上。詹艋琛抓着那只小手。   这完全是当华筝为死人了。   华筝看着,情绪上又有了刚才酒会上时的左右为难。看见了能当没看见么?她要不要上去做点什么?   他们没注意到华筝,倒是同在大厅里的红玉看见她了,表情里是愤愤不满呢。   华筝抬起脚步,走向那对男女。   詹艋琛看到了她,却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双眸依旧深邃如墨。随即视线又紧紧落在身边人的身上。   “詹艋琛,你也用不着这样吧?能不能顾及下我的感受?”华筝冷着脸问,其实内心那是满满的‘戏’。   詹艋琛一言不发。   “艋琛,她是谁啊?”荆雅媛有些不安。   华筝看着,觉得她和荆淑棉真不像姐妹,一个那么嚣张,一个如此文文弱弱。不过亲姐妹性格迥异也没什么稀奇的。   “有我在,不会有人动你。”詹艋琛这话是说给华筝听的。明摆着要护着妻子以外的人。   “她是你刚才说的,和你结婚的那个人么?”荆雅媛问。   詹艋琛没有说话,代表默认。荆雅媛便默默地将自己的手从詹艋琛掌心抽回来,很是难过,却又什么都没说。   “雅媛?”詹艋琛叫她。   “抱歉,是我自己错失了你,我不该离开你的,是我的错……”荆雅媛无力摇头,悲伤着。   华筝觉得站在一旁简直就是个隐形的。好吧,既然是独角戏那就没什么好唱的了。一个扭转身便离开了大厅。   不明白那个女人既然想和詹艋琛在一起,又为什么离开?不然的话,和詹艋琛结婚的人也不会是自己了。   不过还是要谢天谢地。这个女人回来,那么华筝的日子就会好过了。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豁然。   红玉见华筝离开,立刻跟上前:“詹太太。”   “怎么了?”华筝边往房间走,便问。   “你都不生气么?二少爷也太过分了,居然明目张胆地带女人回詹家,置詹太太于何地啊?”   “我生气啊,可是有什么用?红玉,你不明白你家二少爷的用心。他是故意如此的,为的就是想让我发飙,然后好找个由头赶我走。明白么?”华筝心想,自己要不要真这么整天的闹?然后詹艋琛一气之下就赶走她?   不。没有那个必要。詹艋琛如果爱那个女人,不用华筝演戏也会有所动作的。未免适得其反,华筝还是如常就好。   只要那个女人存在,就不必担心詹艋琛不放她走。   “原来是这样?”红玉恍然大悟,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为华筝抱不屈,“可是这样子,詹太太也太可怜了。要不我们想着法子赶那个女人走吧?!”   “如果你不怕二少爷给你大卸八块了,你就干。”华筝吓她。   红玉果然脸色一变:“那……那怎么办啊?”   “该干嘛干嘛,什么都不要管。”华筝打开房间,转身看着还跟着的红玉,“还有事?”   “詹太太后面好像沾上血了,有一块呢。”   华筝一惊,扭转身一看,果然一块血,鲜红夺目着。   “刚才怎么不提醒我?”华筝怒目。   “可是事情有轻重缓急嘛。”红玉委屈。   华筝嘴角抽了抽,直接将房门关上,跑衣帽间去脱下礼服。   她总算知道在酒会上时那些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是为何了,敢情就是这个东西导致的,那时候就被沾上了,还不自知,在整个会场走来走去,脸都丢尽了!   不过当华筝去浴室内换*时,又发现并没有溢出啊,*上是干干净净的,那么又怎么会弄到礼服上去的??   华筝再次拿着礼服,上面的鲜红位置刚好在臀部,华筝将脸闷上去一嗅,怎么是酒精味?这是红酒?她什么时候沾上去的?   不过,这个迷惑很快解了开来。   华筝当时有感觉身后怪异,一转身就看到荆淑棉站在身后,手上可不是拿着一杯红酒。而说的那句‘等着看你给詹艋琛丢脸’更是证实了是她所为。   她可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她的机会啊。   那么现在呢?她的姐姐回来了,就不需要她再费心机除掉自己了吧?   而事实上,华筝想得太简单。   陈冲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将电话拨打了出去——   “不需要再靠近华筝了吧?那个女人已经出现了。”陈冲说。   “不行。只要华筝待在詹艋琛身边一天就不能掉以轻心。荆雅媛,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着,居然突然出现在酒会上。可能不仅我们惊讶,詹艋琛也不可思议。荆雅媛在詹艋琛身边,我们也不太好下手,至少要万无一失,否则就会被詹艋琛抓住把柄,永不得翻身。而且,谁知道詹艋琛对荆雅媛的感情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对方说。   “所以说,詹艋琛和华筝未必会离婚?”陈冲说。   “这种事很难说。我们可以先旁观,懂得审时度势才好。”   詹艋琛给荆雅媛安排了最舒适的房间。荆雅媛走进去,宽敞奢华的内室让她惊叹喜悦。感激地看向詹艋琛。   “其实我准备回来的时候是一点自信都没有的。所幸我回来了。不然我要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一定会后悔死的。”荆雅媛说。   詹艋琛将她一扯,带到面前,那么霸道:“这一次,别想再离开。”   荆雅媛听着他不容拒绝的语势,心就像灌了蜜:“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要这一辈子都陪着你。”   “你刚回来,身体会吃不消,早点休息。以后我们的时间多得是。”詹艋琛关心地说。   “好。”荆雅媛点头。   詹艋琛离开后没多久,房门敲响。荆雅媛去开门,门外站着荆淑棉。   “姐。”   “淑棉?”   “姐!”荆淑棉情绪激动地上前,紧紧抱住荆雅媛。“我好想你,姐,这几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说来话长。你呢?还好么?你怎么也在詹家?是艋琛带你来的?”荆雅媛问。   荆淑棉放开她,说:“不是的。我嫁给他大哥了。”   “真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居然喜欢詹楚泉?”荆雅媛意外。   “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呢?”而事实上,并非如此。为了什么,荆淑棉自己知道。   “看来,这几年我错过了很多事情。不过还好,嫁给詹楚泉也是不错的选择,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了。”   “我一点都不幸福。”荆淑棉不悦地往沙发上一坐。脾气暴躁,和荆雅媛的冷静恰恰相反。   “怎么了?”荆雅媛坐在她旁边,问。   “那个华筝,你看到没有?”   “看到了。艋琛现在的妻子。”荆雅媛说。   “那你还能坐得住?睡得着觉?她可是抢了你的位置。”荆淑棉激动着。   亲们,今天更新到此为止,谢谢你们一路下来的支持。 正文 你拍了谁   “那你还能坐得住?睡得着觉?她可是抢了你的位置。”荆淑棉激动着。   “如果是以前,我还可以去争取,可是现在,我没有把握,过了那么多年什么都会变的。艋琛爱我是一回事儿,娶我又是另一回事儿。他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愿意为我付出,我不知道……”荆雅媛情绪低落。   “姐!”荆淑棉噌地站起来,她的情绪波动比荆雅媛还要大,好像该去争取的是她一样。“你不能有这种心理。还没有争取就一副失败的样子。你可知道詹艋琛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啊。就算娶了华筝他也没有一刻放松,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真的?他一直在找我?”   “千真万确!如果不是要娶你,他怎么可能找你回来?难道你看到他娶别的女人,让你做小三他会舒服点么?这是没有道理的。”   “你说的对,自己的幸福肯定要抓在手里。”荆雅媛去拉妹妹的手,“你会一直站在我身边,帮助我么?”   “当然。那个华筝,我早就看不顺眼了。詹太太的位置她根本不配。”   华筝洗完澡就在那里写稿子,差不多十点的时候弄好,发去冷姝的邮箱。   打着哈欠,正将电脑关闭,有人敲门。   这个时候谁来?   华筝不吃宵夜,所以不会是红玉。但也绝对不会是詹艋琛,他此刻应该陪在自己心爱女人身边,哪有时间想起她。   以前詹艋琛要她的身体,还不是因为荆淑棉的姐姐不在。   华筝将门一开,让她愣住了。   “我没有打扰到你吧?”荆雅媛面带微笑。   这个点说没打扰实在是连自己都不信啊。华筝笑:“请进。”   放荆雅媛进房间后,华筝将门关上,思忖着,这么晚她来干什么呀?   如果按伦理来讲,她可是个不速之客,是夹着华筝和詹艋琛之间的人,甚至还当着华筝的面和詹艋琛搂抱,亲昵。   华筝可是正牌的妻子啊。   现在居然自动上门。这是什么缘故?   “坐。要喝点什么么?”华筝问,她对自己丈夫爱的女人可真是够和气的。   “我不喝。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的。”荆雅媛在沙发上坐下。   华筝也在她对面坐下。怎么觉得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儿的样子?华筝扪心自问。   “我来的或许有点唐突,不过也请你原谅我的不请自来。说实在话,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那也是因为我不知道艋琛已经结了婚。现在艋琛又将我留在这里,我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那倒不至于。”华筝不知道怎么聊下去。或者她想知道这个女人会怎么聊。   “其实,你和艋琛根本就没有感情的。你们两个人结婚也是因为詹老太太的缘故。华小姐有没有想过和艋琛……离婚?”   “啊?哈哈……”华筝干笑。“这个你应该去问他啊。你突然说这个,真的让我很不理解。”   这一出现就找上门,然后就准备赶人了?对于这样的方式华筝心里不舒服,不过如果是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进行,也不是不可以忍耐的。   不过几句话下来,华筝可以断定,虽然不知道荆雅媛的人品怎么样,但是绝对比荆淑棉能沉得住气。至少不会张牙舞爪。   像她这样急不可耐地上门,也是因为一个情字吧。爱情容易让人失去理智。这句话不是光说说写写就能让人看透的。   “抱歉,说这话是因为我爱艋琛,我不能没有他。”荆雅媛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离开他呢?”华筝问。   “这都是我任性导致的。也正因为离开,才发现对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重要。我想艋琛也是这么觉得的。而且他一直在找我,让我感动不已。我是想,如果华小姐愿意成全我们,我感激万分。”   “其实不需要你来和我说这些。詹艋琛他真在乎你,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荆雅媛听到华筝用全名来称呼詹艋琛,确实不用担心什么了。如果真的有情,不会那么生疏。   荆雅媛离开后,华筝躺回*上。   这样挺好啊,心平气和的谈判总好过鸡飞狗跳的算计。其实华筝更想等到詹艋琛的亲自上门,然后对着她甩下一张离婚协议书。   可是没有那个迹象。   早晨华筝像平常一样走向餐厅,不过在门口的时候停下了。   餐桌上詹艋琛和荆雅媛已经在用餐了,就算她无所谓詹艋琛和这个女人的感情,这让华筝多少都有点尴尬。   你想想,妻子和心爱的女人同在一张餐桌上,这不会感到别扭么?   华筝倒觉得可以成全他们。   “那个,我去公司之前要去下同事家拿东西,来不及吃了。我走了。”詹艋琛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华筝便转身走了。   荆雅媛倒不安了:“我在这里是不是不好?要不,我自己去找房子住吧。”   “就算要走,那个人也不该是你。”詹艋琛说。   荆雅媛幸福地笑着。   詹艋琛专心地用餐,半敛的眼神里平静无波,却越发深邃。   华筝开车上路。   她不明白。按道理詹艋琛找到心爱的女人就会急不可耐地找她离婚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跟她说?还是说要等到一个恰当的机会才行?   离婚这种事难道还要看黄道吉日?嘁!   在酒会上,当所有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出现的荆雅媛时,正巧那时,林一凡的同事,马邑,姗姗来迟地混进了酒会现场。   让他看见詹艋琛紧搂着一个女人劲爆画面,而且他打听了酒会上都是带的妻子,所以,马邑就将那两个人一起拍了下来。拍了好几张,甚至詹艋琛搂着荆雅媛离开的镜头也有,一种霸道的姿势。   “一凡,我跟你讲,我拍到了个好东西。这次绝对没有错了。”马邑等着要和同事分享了。   “什么?”   “詹太太,昨天在酒会上拍到了。”   “什么?你还没有放弃?我不是让你别拍了么?”林一凡立刻说。   马邑被他的过度反应愣了下,说:“你这么急干嘛?被我拍到你嫉妒啊?”   “上次都已经说了那个不是詹太太,我说你这人长得是驴脑子啊?”   “我知道啊,我拍的又不是她。”   “那你拍了谁?”林一凡问。   “詹太太啊。”   “……”林一凡。   在洗片室内。林一凡看着一张张洗好的照片上相拥的两个人,詹艋琛没有错,但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华筝。   以前凤凰杂志社就拍到詹艋琛和莫尼大明星一起的绯闻,现在又拍到他和另一个女人关系匪浅的样子。   那种有权有势的男人身边怎会少得了美艳的女人呢,只是,林一凡替华筝不值。   “怎么样?这则新闻一登上去,那肯定销售量蹭蹭蹭地往上飙啊。”马邑乐滋滋地说。   “你连詹艋琛也登上去?”林一凡皱眉。   “对啊。这才更证实了詹太太的身份啊。再说了,我登的又不是负面新闻。詹氏总裁和妻子情投意合,这可是让他的形象在别人心中又上了个档次啊。不要觉得有钱就是坏男人。”   “不能刊登。没有经过詹艋琛本人的同意是不能这么做的。否则到时候你会害死报社。别忘了有个前车之鉴,凤凰杂志社。”林一凡提醒他。   “那你知道凤凰杂志社为什么要倒闭么?他们的策划很好,但有了销售量却被詹艋琛封杀是因为凤凰杂志社没有后台。一凡,你要相信我们的报社。”   林一凡没有阻止得了,主编听信了马邑的话,将消息在第二天的报纸上刊登了出去。   同行有竞争,自然也会对对方比较关注。所以,对于詹艋琛和‘詹太太’上头条的消息肯定瞒不下去。   彼时,华筝还不知道。   “这时代日报是不是作死啊?居然刊登了詹艋琛和他妻子的合照?难道有个凤凰杂志社还不够记住教训的么?”   亲们,还有一更的,么么哒。 正文 谁让我在乎他呢   “这时代日报是不是作死啊?居然刊登了詹艋琛和他妻子的合照?难道有个凤凰杂志社还不够记住教训的么?”   正在埋头工作的华筝浑身一颤,他的妻子不是自己么……被登出来了?酒会的时候?   华筝心跳如鼓。酒会那天她没有化妆,现在可好,连掩饰的借口都没有了!   她低着头,都不敢抬起。   坐在座位上的丛昊天远远地平静地看着华筝在那里挣扎。   “让我看看呢。”冷姝将报纸拿过去。在她听到刊登了詹艋琛的妻子时也吓了一跳。这么一看不是。既然不是,这和詹艋琛搂着的女人是谁?   冷姝看向华筝,那人却把脑袋一直低着。不过可能要让华筝失望了。   “华筝,你要不要看?”华筝摇头。这个女人是疯了么,还特意让她看。   正腹议着,冷姝已经将报纸扔在她面前,眼皮底下。   华筝一愣,这个刊登出来的女人不是自己啊。是荆淑棉的姐姐。那画面她可是很清楚的,毕竟当时自己是旁观者。   心下一松。该说自己走运么?如果进入酒会的开始被拍到,那自己便无所遁形了。   冷姝总算有了空隙,拦住了准备从茶水间出来的华筝,直接又给拽进去了。   “喂,你干嘛?”华筝问。   “那报纸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还是已经悲伤过度了?”冷姝一连几个问题。   一上午华筝都是认真工作的样子,看得她都心头起火。甚至私下问了陈冲,陈冲居然来个一问三不知。   “报纸上拍的不一定是真的啊,你也知道媒体有时候喜欢夸大其词。”华筝说。   “词可以夸大,这照片只会放大,让人看得更清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个就是他老婆,怎么看都是被詹艋琛呵护着。那个女人是谁啊?似乎不是什么明星嫩模?”冷姝猜着。   “以詹艋琛的身份外面有女人也挺正常啊。”华筝嘟囔着。她都被冷姝问的心虚了。   “你还真是废物啊,这是一个妻子说出来的话么?对了,詹艋琛和莫尼搞绯闻的时候,你和他结婚没?”冷姝想起来,问。   “那个还没有。”不过正准备结婚。后半句华筝没说,否则冷姝又要跳脚。既然那时候已经知道詹艋琛有女人,为什么还结婚?冷姝一定会这么问。   只不过当时华筝没有退路罢了。   那么做,都是为了那处老宅,能让家人有个遮风挡雨的温暖的家。   想到这里,华筝心口一跳。这份报纸,应该不会让阿姨看到吧?阿姨平时可不看报纸的……   “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冷姝真不理解。   “啊?什么?”华筝回神。   这反应可把冷姝所有的气都气没了。   “出了这种事,詹艋琛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说了。他说不会有下次。”华筝敷衍着回答。   “他倒是知错就改啊。”   “所以说,只要他保证了,我也不能将他怎样。没办法,谁让我在乎他呢。”   “真是忍辱负重啊你。”冷姝没好气地说。   “还行还行。”华筝笑嘻嘻的相当无耻地承认了。   越是临近下班时间,华筝越是惆怅。让她惆怅的问题就是她该不该回詹家?詹艋琛似乎对她出不出现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如果不回去,那去哪里?   去冷姝那里么?不行。要是去的话,冷姝肯定又要问为什么不回詹家,对詹艋琛的行为不是已经不生气了么?然后又是一大堆的问题围绕在四周,只会让她更想逃避。   正在这时。华筝接到王忆的电话。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老宅的座机号码时,她心头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华筝走出编辑部,接听电话:“阿姨。”   “下班了么?”   “差不多了。有什么事么?”   “今天有时间回家么?”王忆没说什么事。   “行。那我下班后就直接回去。”   华筝挂断电话后在想,阿姨让她回去是为了什么?还是长时间没有回去不过是吃顿饭?   还是别想了,现在就回去吧。   进编辑部,总编不在,应该已经下班了。   华筝收拾收拾,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拎着包就离开了。   走进停车场的时候,华筝脚步猛然一顿。   只见丛昊天依靠在他的牧马人身上,抽着烟,不急不躁的。   华筝保持平常心地走向自己的车,只是一直低垂着头就像做贼心虚似的。在她拉开车门时,丛昊天开口:“你没看见我么?”   “总编,我下班了。”华筝机械似的打声招呼。   “这是要回去?”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华筝好想哭,快点让我离开,不要和总编说一句话。   “是。”   “报纸上的头条……”   华筝不高兴地转过身,打断丛昊天的话:“总编又要说什么风凉话么?这是我的事,总编还是不要乱操心的好。”   “我乐见其成。”   “你……”华筝咬唇。总编的心眼实在是太坏了。愤愤着,“总编有时间在这里嘲笑,还不如去和自己重要的人在一起。”   华筝甩了一句,上了车,将车门关上,开着就走了。   丛昊天蹙眉,她在说什么?   华筝懊悔万分。说那句话干什么?搞得像是在吃醋一样。还说‘什么重要的人’,真是疯了吧!   其实她说的也是事实,不是么?他不是和那个女人走得很近么?她又没有说错。   总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又有什么要紧?她既然拒绝了,就不要再被他困扰了。这样子,也许才是最好的吧……   华筝回到老宅后,王忆正端着一盘盘的菜给端上桌,华筝立刻放下包去洗手,帮忙。   “阿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华筝问。   王忆看了她一眼,脸色并不怎么好,不过她看华筝情绪倒很好,说:“先吃饭吧。”   等吃完饭后,华筝又问:“阿姨,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吧?”如果要紧,阿姨早就说了。   “不要紧?茶几上的报纸,你去看看。”   一提到报纸,华筝懵了下,不过还是站起身去茶几处,拿起上面的报纸,属于詹艋琛和詹太太的头条赫然在目。   还真是……   王忆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那是……詹艋琛的前女友,不过都是过去的了。詹艋琛说他和那个女人不会怎样的。”华筝在坦然的事实下,开始替这桩婚姻圆谎。   当初她就撒下了那么多的谎,这么快就要被拆穿了么……   “既然是前女友,又何必要牵牵扯扯?还闹到了报纸上,说什么‘詹太太’,这让别人怎么看你啊?”王忆气愤。   华筝和华胥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她一直都是心疼不已。没想到华筝嫁为人妇,居然要受这样的委屈。   不过,王忆如果知道华筝所受的委屈不止这么一点点,她会自责到崩溃吧。   “那还不是媒体乱写的,只要我觉得艋琛对我好就行了,生活是过给自己看的啊。阿姨别担心,我很幸福。”华筝言辞一套套的。   真的是所谓幸福,只有自己知道。   “艋琛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结了婚,就应该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王忆对詹艋琛上报纸的事很是不满。   “作为妻子一定要大度,对丈夫要信任,这样的婚姻才能像花一样鲜艳持久啊。艋琛相信我,我也相信艋琛,这就够了。”   也是华筝说得有理,那样的真谛,王忆才有所平缓内心的怒气:“夫妻之间就应该这样的。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还有,信任太过会让人变得放纵。有的时候你也应该放的精明一点。以詹艋琛的条件和权势,身边的*力肯定也很多,你可别傻乎乎的不当一回事儿。”   华筝本来是想说‘不会的,阿姨放心’。可是想到詹艋琛会和自己离婚,到那一天要瞒也瞒不住了。   所以,为了让阿姨觉得世事无常也是人生的一个正常转变的规则,她便改口:“其实,婚姻这种事是强求不来的。”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 正文 你的存在,只有我能决定   “什么意思?”王忆一惊。   “没事儿。我就是打个比方。人生在世,变化无常。我就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坦然面对。而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所以阿姨,如果我和艋琛的感情不能将婚姻维持到最后,也不要惊讶,甚至难过。”华筝正色说。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一点底都没有?阿姨自然是希望你能幸福,往好的地方想。反倒是你,对自己应该有信心。”   “我知道,我不会拿人生当儿戏的。”华筝笑着说。   她知道阿姨现在还没有接受这种带有预感似的坏的言论。要慢慢来,不能说太多,以后再说吧!毕竟这不是还没离嘛!   华筝躺倒*上才想起她没有回去也没有和詹艋琛说。搁在一旁的手机安安静静。   思索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说一下?   不过,詹艋琛也不在乎她说与不说吧??   算了,还是打个电话吧,不然到时候追究起来连个给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华筝电话是拨通了,没人接听,为了表现自己的真诚,她连打了两个过去。   依旧没人听。   “我有打过电话啊,别到时说我的错。”华筝对着手机申明,然后将手机搁在*头柜上,翻身睡觉。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华筝被手机铃声给震醒,睡眼惺忪地用手去摸手机,指腹在屏幕上一滑,贴向耳朵:“喂?”   她闭着眼睛,没看来电显示。   “找我有事?”低沉的嗓音无形的压迫。   在詹艋琛问完这句话,华筝都觉得自己没有回家的事他根本不知道。也是。他现在哪有闲工夫管她。整颗心都在荆淑棉姐姐身上了。   华筝略略清醒,坐起身:“没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回老宅了。”   “知道了。以后这种事不用跟我说。”   这就不需要说了?华筝虽一怔,但也不难猜。可能怕荆淑棉的姐姐误会吧?如此厚此薄彼,另一个还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华筝庆幸在这段婚姻里没有投入感情,否则一定会为詹艋琛的薄情行为暗自神伤,肝肠寸断。   “那詹艋琛……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华筝见他没有挂电话,便问。   “……”一阵沉默。   “真的没话讲?”华筝是觉得,既然找到心爱的女人,有的事情也该着手办了,比如离婚。这样不伦不类的关系实在是很尴尬。“我一直知道你等的那个女人就是荆淑棉的姐姐。我在想,你会不会给她什么名分?”   “你是担心自己的詹太太位置被人抢,还是指望我松口放你自由。不如我来猜一猜?”詹艋琛轻松地说。   呃……你还是不要猜了,猜的我心里发慌。华筝皱着眉,说:“那个,我只是为你考虑而已,真的!”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考虑?你的存在,只有我能决定。明白么?”   詹艋琛的意思是连她华筝都做不了自己的主么?可是为什么呢?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啊!   华筝想再问的时候,通话已经在她怔愣之际结束了。   无语地将手机扔在一旁。詹艋琛实在是太强势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会不准备离婚吧?   不,不会的。以詹艋琛的深情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受委屈。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她都等了那么久,不担心近在咫尺的希望会变得遥遥无期。   荆雅媛去了詹楚泉那边。詹楚泉看到她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好久不见。”   “大哥。”   “你再要不回来,艋琛可就要得相思症了。”詹楚泉玩笑着。   “是我太任性了,这些年离开艋琛,我也很后悔。也没想到,他一直在找我。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荆淑棉说。   “这样就最好了。只不过,华筝恐怕不会离开艋琛。毕竟这个婚姻她也是愿意的。离婚对她没有好处。你这个时候回来……”詹楚泉略有停顿,似乎不太好说。   荆淑棉这时候走过来:“这有什么为难的?小叔要娶的人本来就是我姐,只不过刚好华筝钻了这个空子让她得意了些时候。以后她就可以哪里来就哪里去了。楚泉,我不喜欢华筝也是因为这个,她凭什么霸占着本就属于我姐的位置。”   “淑棉,不要这样说话。”荆淑棉一向都这样,做姐姐的不能不提点。   “我说的本来就是。”荆淑棉现在有了正主和华筝争夺,她的嚣张气焰当然是更甚了。   詹楚泉倒是无所谓自己妻子的脾气,只说:“一起吃早餐吧?如果你愿意。”这是邀请荆雅媛。当然,也给了她选择,毕竟还有个詹艋琛,说不定在等着她。   “我还没有和艋琛说。”荆雅媛担心。   “没关系,让佣人过去说一下就行了。”荆淑棉说着,就拽过荆雅媛往餐厅去了。   荆雅媛用过早餐回到詹艋琛那边。还以为他已经去公司了呢,却在偏厅看见他正伫立在那片光洁偌大的玻璃墙前,俯视的下方是苍郁的风景。   “艋琛?”荆雅媛走过去。   詹艋琛转过身,看着她,关心地问:“合不合胃口?”   “只要是在你身边,就算粗茶淡饭也是世上最好的美味佳肴。”荆雅媛说。   詹艋琛无声地笑。然后拿出那枚蝴蝶胸针,帮她扣在胸前。   “这个是……”荆雅媛惊讶地说不出话。   “还记得?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人走了,这个没有带走。我一直留着。”   “艋琛……”荆雅媛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站在偏厅外的荆淑棉看了,嫉妒的不行。却也无计可施。   现在找到了姐,她应该是高兴的,但看到詹艋琛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姐身上,却又期盼她不曾回来过。   可是如果不这样发展,她连亲近詹艋琛的机会都没有。   荆淑棉回去后,心情低落,小茹立刻上前跟个知心大姐似的关心:“太太,你怎么了?”   “刚才看见二少爷给我带的那个蝴蝶胸针,原来是一直珍藏着的,就像珍藏他们之间得美好回忆。觉得我姐真是幸福啊!”荆淑棉脸上没有表情。似乎并不为她姐姐高兴的样子。   “二少爷可真痴情。不过大少爷对太太也是很好的啊,太太和太太的姐姐都是幸福的人。”小茹说。   荆淑棉没说话,自问心中,她的幸福又从哪里来?至始至终,她做的一切都是想成为詹艋琛的女人,就算没有了华筝,也轮不到她。   不过她是不是不该这么低落呢?什么事都还不好说。只要她朝着一个目标追逐,一定会感动上天而赐予她美好的。   而且眼下,华筝不还是詹艋琛法律上的妻子么。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华筝很不想回到詹家去,可是如果不回去又能去哪里?老宅么?阿姨本来对詹艋琛上报端的事就不放心,早晨离开的时候还叮嘱看好詹艋琛,所以不能用各种理由赖在老宅了。   冷姝也知道她的情况。   眼下,她不得不回去呢!说真的,华筝看到那对姐妹还有点‘怕’,进入詹家便更是格格不入的感觉。那对姐妹就是喧宾夺主的纯在。   华筝深感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挖了詹家的祖坟,才造了这样的孽。   华筝一进大厅,就看见荆雅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她进来,便主动招呼:“你回来了?”   “嗯,下班了。”华筝视线一动,落在荆雅媛的左胸口处。   是那枚蝴蝶胸针。不是詹艋琛手里拿着的那枚嘛,现在是物归其主了?   荆雅媛似乎察觉到华筝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喜欢这枚胸针?你也觉得很好看么?”   “虽然只是一只蝴蝶,但设计很精致,独特,市面上不常见。”华筝点头,说。   “确实是难买到的。一直以为被我弄丢了,不想却在艋琛那里,让我很意外呢!”荆雅媛说的时候注意着华筝的脸色。   华筝的存在有着极大的威胁,她却不能明目张胆地让她知难而退。   还有一更,么么哒,谢谢支持。 正文 你怎能这样   华筝的存在有着极大的威胁,她却不能明目张胆地让她知难而退。   虽说他们的婚姻是因为长辈撮合,但是却难保华筝不会爱上詹艋琛,一旦爱上了,再加上詹家的财富,她就更不会有离开的心了。   所以她要让华筝知道詹艋琛的真正心意。如果华筝伤心了,或者生气了,会去找詹艋琛么?而詹艋琛又会是什么厌烦的神情?   荆雅媛希望他们的关系闹到最僵状态。   “既然那么珍贵,可不要弄丢了,不然真的很可惜。”华筝说。   荆雅媛表面带着笑,内心却完全相反。真的和荆淑棉说的那样,这个女人不太好应付。听她说起蝴蝶胸针,居然面不改色。   “没什么事儿,我就回房间了。”   “好。”   华筝回到房间,将包往沙发上一抛,人也跟着抛过去。   这都什么事,乱七八糟……   到了晚餐时间,红玉来叫她:“詹太太,用晚餐了。”   华筝开始还觉得会不会打扰他们,要不要干脆就让红玉将饭菜端到房间里来吃?   不过回头一想,我凭什么要跟偷了别人男人似的躲在房间?论不好意思的那个人也该是他们吧??   华筝小手一挥:“去吃饭。”   詹艋琛和荆雅媛已经坐定,华筝很自然地走过去,红玉立刻给她摆上餐具。因为之前是没有‘多余’的,说明那两个人并不欢迎她。   可是她总要吃饭吧?而且要不想看到她又不是没有办法。詹艋琛掀掀嘴皮子的事儿。   荆雅媛看到她面带微笑,似乎挺和气。   一张桌上坐再多人都不会觉得别扭,让别扭的不过是其中的关系罢了。   在餐桌上,詹艋琛一向都是沉默的,万年不化的冰山的样子。   妻子和心爱的女人同处一室,且同在一张桌上,可算是左拥右抱。华筝边吃饭边想。   一顿饭,全程都在沉默中度过了。   华筝用完晚餐就回房间。   “华筝。”身后,荆雅媛叫她。   华筝转过身,虽然只是个全名,但两人还没有熟识到可以如此叫吧?!   “有事么?”她问。   “我只是想,我住在这里不会给你和艋琛带来不便吧?”   华筝心想,便不便你自己不知道么?还要特意来问我?   “不会。反正詹家房间多的就是,你可以随便住。”华筝一笑。这简直就是世上最开明大方的‘好妻子’了。   这也让华筝想起詹艋琛在新婚夜说的那句话——你可以任意做自己喜欢的事,包括和别的男人玩肉,体交易。   为什么他不把这种‘好丈夫’的品德继续发扬光大呢?   “难怪艋琛会娶你,你人这么好。”荆雅媛说。   詹艋琛是因为她人好才娶的么?难道不是因为好打发娶的?华筝回想起詹艋琛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其实华筝并没有听出荆雅媛话里的意思,也实在是华筝对詹艋琛没有感情,不然肯定能听得懂——詹艋琛只因为她人好而娶,并不为别的,如此薄如蝉翼的缘由。   华筝前脚进了房间,后脚荆淑棉又跟上来了。她姐妹两个是准备轮番上的意思么?   “你居然又回来了,真是不要脸。”华筝门刚开一条缝,荆淑棉气势汹汹地冲进去,一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是很了解了。我不能回来么?我的去留应该不是由你来做决定的吧?”华筝反问。   “詹艋琛找回我姐,那就已经摆明了想赶你走,你装什么傻?还想赖在这里不成!”   “不好意思,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那种觉悟。除非詹艋琛亲口来对我说。还有,我没有允许你进我房间,所以,能不能请你出去?”华筝可不会对她客气。   “别说我随意进出你房间,就算我把你轰出这个房间,只要我姐护着我,詹艋琛就不会拿我怎么样,不信我们就试试!”   华筝内心的警铃还没彻底响起来,荆淑棉就跟个泼妇似的上前用力推华筝,那猛地一冲上去的力度,华筝就算用双脚撑着地,如果没有一定的力量是抵抗不住的。   所以整个人往后倒去。   “啊——”华筝伸出手去抓荆淑棉,就算倒,也要拉着她。   不过还真被她拉住,只不过同一瞬间‘刺啦’一声,荆淑棉的衣服被扯破,华筝的身体继续下坠——   ‘砰’地一声,后脑袋撞在了办公桌角上,连着震动了上面的笔电,可见力度不小。   华筝倒在地,昏迷不醒。   华筝辗转醒来,一动,整个脑袋都痛,也让她知道之前发生的事。   那个神经病的女人!   华筝一摸后脑勺处,那里已经用纱布粘着了,那里面就是伤口。   “别动,刚包扎上的。”   华筝转视线,看到是程十封,再看,*尾方向,沙发上坐着沉默的詹艋琛。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晕的症状?”程十封问。   “好像没有,就痛。”华筝感受了下,回答。   “脑袋后方比较脆弱的,万一力度加重是要出人命的。”程十封说。“再坐起来试试。”   华筝从*上坐起身。   “可有晕眩?”   “没有。”华筝说。   “虽然片子拍出来没有问题,但各个检查还是要到位。”程十封笑着,露出他白希的牙齿。   这就是专业!   “我也应该要习惯的。自从认识某人,晕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华筝不爽地朝某个人瞥了瞥。   詹艋琛面无心绪地看着她。   华筝又想去摸纱布:“伤口应该不大吧?”   “不用缝针。剪开头发一厘米不到的伤口。”   “什么?你把我头发剪了??那不成了秃子了??”华筝激动。   哪有女人不爱美的,她也不例外啊。   “没有关系,剪的时候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只要纱布去除后,上面的头发是可以遮盖住的。”   “一点都看不出来么?甩头发的时候应该会看得到里面没头发吧?”   “……”程十封。   正当华筝为‘瘌痢头’的事惋惜纠结时,那边詹艋琛说话了:“你先出去。”指的是程十封。   华筝一怔,看向詹艋琛那双深邃的眸子。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空气反而比三个人在的时候更稀薄。这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这只能说明詹艋琛的气势太强。   “明天继续工作?”詹艋琛问。   “……反正医生说了不要紧,总是请假也不好。”华筝说。却不知道他这句话的用意。   你女人的妹妹将我害成这个样子,居然一个字都不提,真是太过分了。   “明天开始,你就不需要留在詹家了。”詹艋琛说。   嗯??华筝惊愕地看向他。她的脑袋里开始有了眩晕。这是怎么回事?伤势加重的缘故么?   “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詹艋琛双眸凝视她呆呆的模样。   “你是说让我离开詹家?”天啊!华筝感觉被龙卷风般的喜悦狠狠地刮到了。   詹艋琛沉默着。   代表华筝没有误听,或者因为太过期盼而出现幻觉。   但是她不能表现地喜极而泣,而是创巨痛深的情绪。   “你怎么能这样?是荆淑棉让我受伤的,怎反倒惩罚起我来了?我又没做错什么!”华筝不甘心地说。   “……”詹艋琛。   “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荆淑棉的姐姐,可是你这样做真是让我太寒心了。”艾玛,华筝的内心已经喜不自胜到癫狂了。   “所以说,你不愿意离开?”詹艋琛问。   “这种事你已经决定,我就算强求也没有用了。如果离婚在所难免,我也只能听天由命。”华筝心里一惊,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的‘悲伤’生出怜悯之心而收回离婚的念头啊!   否则华筝宁愿被撞到脑袋后,一睡不起。   “我什么时候提到‘离婚’两字了?”詹艋琛问她。   华筝一呆,愣愣地说:“你……你说让我离开詹家,不就是离婚的意思么?”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么么哒。 正文 高兴过了头   华筝一呆,愣愣地说:“你……你刚才说让我离开詹家,不就是离婚的意思么?”   “两者没有关联。”詹艋琛说。   “也就是说,我离开詹家,但是法律上依旧是夫妻,我们不离婚?”华筝问。   詹艋琛的默认,让她顿时有被万箭攒心的绝望。   什么是云端跌入地狱,什么是乐极生悲,华筝的心情已完全能够诠释了。   她都怀疑詹艋琛是故意这么说的,想狠狠地打击她!玩弄她!   “詹艋琛,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过段时间我再回来?”华筝收拾四分五裂的心脏,再次确认。   她多希望不是!   “以后的事不应该拿到现在来说。”   华筝感觉自己的心脏又有了分裂的趋势。不是不知道才问的嘛!什么叫以后的事不该拿到现在来说?那什么时候说才是适合的?   “肯定要说清楚吧,这样被赶出家门,人家要问起来,我好回答啊!”华筝绞尽脑汁地找理由。   “没关系。结婚的时候你蒙面纱是对的,没有人知道你是詹太太,自然也不会跑去问你。至于你的家人,自己想办法吧!”   “詹艋琛,你太自私了!”华筝皱眉愤怒。居然把她蒙面纱的事拿来说。这全是她的错,是么?   “刚才你不是还摆出一副控诉的表情说我不该赶你出詹家么?我不离婚,你该高兴才对。”詹艋琛说。   华筝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痛,甚至晕眩,不由用手揉着太阳穴。也无济于事,跟着人一歪,躺回*上,生无可恋地哼哼。   詹艋琛起身缓缓踱步过去,颀长的身型立在*边,俯视着*上的人:“不舒服?”听不出这是关心,好像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句话。   “没有。我只是……高兴过了头。”演技就算反转也改变不了落定的现实。华筝只剩下无力。   “既然如此,明天早晨离开。”詹艋琛说完,就离开所在房间。   华筝听到关门声,马上不哼了。   不离婚,让她离开詹家,这是要做什么呀?要是为了荆雅媛,不是应该先离婚,再让她滚蛋么?   华筝怎么都想不通。   有着婚姻的束缚,她还是不自由的。   或许该庆幸下,至少不需要每晚都被詹艋琛压在身下被*似的掠夺。   荆雅媛正站在詹艋琛的房间外等着,看到詹艋琛过来,立马走上前,问:“华筝没事吧?我不方便进她房间,所以在这里等你了。”   “没事,不过是撞伤。”   “都是淑棉胡闹才让华筝受了伤,对不起,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许是无意间撞倒了华筝。艋琛,你要责怪就怪我吧!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管教好她。”   “她该庆幸华筝没有事,否则你妹妹就不会有好下场了。”詹艋琛说。   荆雅媛一惊,听的心里怪怪的:“艋琛……”   “别多想。要出了人命,我也帮不了她。”詹艋琛又加上一句。   荆雅媛紧张的心才一松,还以为他会帮华筝而不放过荆淑棉呢。她笑:“我不会让淑棉再惹事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华筝早晨离开詹家时,没有用早餐,也没有带多余的东西。拿走的只是属于她的一些衣服。连詹艋琛给她买的那台电脑都没有带走。   华筝真正想带走的东西只有一样,离婚证。   坐上驾驶座,华筝摸了摸后脑勺得那块纱布,伤口有点痛,这个没关系,愈合之前肯定会如此。   只是这个样子去上班,会不会被触目惊心到??   于是,华筝在上班途中找了家服装店,去里面准备买顶帽子盖住纱布。可一扣上就会将纱布压紧,伤口就会痛。   试了几顶帽子都是一样。   “是要遮住伤口么?用这种头巾吧,既可以做帽子,又带古风的时尚。”导购对她说。   “可以么?”不过是一块轻薄的纱。   “可以。”然后导购的手就像会变魔术似的,将纱巾各种折叠,一半的时候扣在华筝的头发上,然后将纱巾的一头缠在头发上。“好了,很简单的。如果不会,我现在可以教你。”   华筝望着镜子里的装扮,确实很好看,不仅遮住了伤口处,纱巾的色泽和用途让整张脸都绝丽灵动起来。   “就要这个,你教我怎么缠吧!”华筝很满意。   “好。”   在等电梯的时候碰巧了冷姝,立刻引来惊呼声:“哇哇,还以为认错了人,华筝,很漂亮啊!”冷姝指的是她头上的纱巾。   “早晨刚买的。”   “在哪里买的?我也要买,特别漂亮呢!”冷姝伸手就要去摸。   华筝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她。   冷姝一愣:“我只是摸摸,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怕你把我的发型摸乱了。”华筝说。我的后脑勺有伤口,你可别瞎摸!   “不至于吧!”冷姝一脸黑线。   “下班带你去那家买,给你摸个够。”华筝站离她远点。   冷姝刚想发飙看到走过来的人,收起凶巴巴的样子,打着招呼:“总编早!”   “……总编早。”华筝也跟着后面打招呼。以以往的经验,她敢不开口么?   “早。”丛昊天并未有异样表情地站在她们身后,一起等着电梯。   华筝骤然觉得头上的纱巾有千斤重,虽然总编似乎没有看向她。   一回到编辑部,其他同事看到华筝头发上的装饰丝毫不吝赞美。   华筝脸都红了。多不好意思。而且,总编还在呢!   “华筝,你脸皮也太薄了吧?夸夸你都能脸红。”朱莉笑着。   喂!够了啊!华筝紧张地都不敢去看总编的脸色。   其实,让华筝脸红的绝对不是因为夸赞。总之,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心率不齐。   所幸朱莉并未继续夸下去,戏谑了句,便说别的了:“你们说怪不怪?时代日报居然安然无恙。而且今天又在报导詹艋琛妻子的事。为了博眼球,登这个大同小异的新闻。不过由此说明,这确实是个黄金般的头条。”   “为什么詹艋琛没有追究这则报导?允许的?”同事们疑惑。“以前如果有人敢报导他的绯闻,那绝对是别想见第二天的太阳了!”   “这还不明白么?以前报导的是他和其他女人的不正当关系,是负面新闻。如今这个可不能全是绯闻,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树立的是他的正面形象,干嘛要追究?”   华筝不参与讨论。再来她比谁都要清楚。詹艋琛不追究那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他所爱的,如果是妻子下场一定不会乐观。   不过詹艋琛这样做是因为想让自己和荆雅媛的关系让所有人知道么?不然为什么不阻止?   “有了先锋,下面其他报社肯定也有了胆量,想在詹艋琛和他妻子的身上大赚一笔。总编,你跟詹艋琛熟,我们报社要不要也来一次呢?”   华筝一愣,看向丛昊天。他会么?   “不用。”丛昊天说。   “就是。都想着扒詹艋琛的新闻,当心人家一个不高兴废了那群傻瓜。有一家报导报导还可以容忍,那新闻满天飞,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冷姝也不赞同。   办公室内没了讨论,开始工作。   华筝有点心不在焉。编辑部有两个人知道她的身份。   总编的心思她猜测不到,或许带着恶意,毕竟他对詹艋琛和其他女人上报端给以‘乐见其成’四个字。   冷姝那样说是完全考虑了她的心情。   华筝现在的心情确实忧心忡忡。要真是报纸上詹艋琛和荆雅媛的报导满天飞,那阿姨又看到了该怎么办?   一次是巧合,往下就不是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刚这么想,周毕华就拎着其他报纸走了进来,头条又是在拿詹艋琛和他妻子说事儿,言语中全是阿谀之词。   “看到没有?詹艋琛居然上了八卦杂志。我说这是凭什么啊?我的凤凰杂志社招惹他了?那也是八卦,怎么下场就那么惨呢?”周毕华嚷嚷着。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 正文 不想负责任   “看到没有?詹艋琛居然上了八卦杂志。我说这是凭什么啊?我的凤凰杂志社招惹他了?那也是八卦,怎么下场就那么惨呢?”周毕华嚷嚷着。   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那是因为小三和正室的区别。男人花心,但也要注意外在形象。你们拍了他和别的女人上酒店,能不找你算账么?”   似乎所有人都那么认为,包括洛芯妍。   华筝记得她,她不是……视线望向总编那头。   洛芯妍直接朝总编走去:“让你去开会了。”   “走吧。”丛昊天拿了文件站起身。   周毕华也是领导,自然也要去开会。三人一起离开了编辑部。   离开的时候,洛芯妍看了眼座位上的华筝。   对于洛芯妍的出现,华筝挺奇怪的,问道:“她怎么在这里?”   朱莉说:“你不知道啊?是总编向公司引荐的,现在是销售部的主管。”   “看来关系匪浅啊!”同事说。“我之前有八卦过,原来总编和她是大学同学,很可能不只是同学关系呢!”   “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正常。不过办公室不允许恋爱,你们的话可不要被总编听见,否则……”冷姝用手在脖子处划了下,意思很明白。   于是,大家都闭嘴了。   华筝沉默了……   而以为冷姝说那话之后,便不会再提及了。没想到,她不过是换了个方式。   在食堂吃中饭的时候,和华筝坐一桌。   “听说那个女人能力挺强的。”   华筝没反应过来:“谁?”   “洛芯妍。不过我觉得和总编不配。”   “这是他们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吧??”华筝没有那个兴趣。“而且,感情这种事不是配不配的问题啊!”   “确实如此。就拿你和詹艋琛的例子来说。对了,那报纸上的事你别放心上。不过是同一则新闻用不同的方式刊登了而已。既然你们都已经冰释前嫌……”   “那个,刚才你说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华筝用着蹩脚的打断方式转移话题。   “……洛芯妍。”冷姝嘴角一抖。   “哦对,你还说她是个女强人。”华筝宁愿听这个。   “……”冷姝。   “……你们是在说我么?”洛芯妍忽然间就出现在她们身后。   吓得华筝和冷姝嘴里的饭菜差点喷了出来。两人齐齐干笑地看向她。   “冷姝我知道,是一号编辑部的副编,你叫什么名字?”洛芯妍问。   “我叫华筝。”   “销售部和编辑部也是息息相关的,合作愉快。”洛芯妍说完就走了。   冷姝和华筝面面相觑,无话。   下班的时候华筝还在决定要不要回冷姝那里睡,以她需要长期被收留的情况看,冷姝那里是最适当不过的。   华筝也做好了被追问的心理准备,如此想,她的脑袋又痛了。   而林一凡给她打来电话,叫一起吃饭。   华筝知道,刊登詹艋琛新闻的那家报社便是林一凡所在的公司。   如约到了餐厅,里面林一凡已经在了。   华筝坐下:“我没来晚吧?有点堵车。”   “没有。先点菜。”还是那阳光型的气质。   华筝拿过菜单:“呀!挺贵啊!当心我给你吃哭了。”   “行啊。我妈就说我六岁后没哭过了,今天应该让她过来看看的。”林一凡幽默着。   “哈哈哈。”华筝笑。   点完菜,服务员拿走菜单后,林一凡开口:“华筝,抱歉。”   “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不会是菜点了跟我说没带钱包吧?”华筝佯装惊讶。   “我是说新闻的事。我阻止过,可是还是刊登了。”   华筝已经猜到林一凡只会是为了这个而来。   “如果要怪,只能怪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的人。”   “误会?”林一凡不解。   “可不是。他都已经跟我说了。反正事实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我相信他就好。”华筝说。   “这样啊,看来是我多虑了。”林一凡笑。   “华筝?”丛昊天也进了这家餐厅,刚进门就看到旁边和林一凡一桌的华筝。   华筝呆楞地站起身,怎么这么巧?   “丛总编。”林一凡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了。”丛昊天脸色并不好,凛然的目光看向华筝。   华筝被刺得莫名其妙,却也心慌。   “丛总编。”一个女人走过来,“包厢已经订好了。”   丛昊天没有说什么,便和那个陌生女人进了包厢。   华筝坐在那里发愣。   “那女人是谁?”林一凡问。   华筝回神:“我哪里知道?”   是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华筝觉得自己真不应该胡思乱想,只要认真工作就行了。因为就算乱想,那只会给自己带来堵心的烦恼。   以前不谈恋爱是觉得感情复杂,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那么,她是投入感情了么?没有吧?那又为什么会感到一滴水翻搅了整片海洋的惊涛骇浪?   华筝开车回到冷姝的租住处。钥匙忘记在詹家了。不由敲了门,没人应。又打冷姝的电话,打了几个也不接听。   一定是去约会了没听到。这下可好,无家可归了。   华筝下了楼,四处走动着,等着冷姝给她电话。   这样的凄惨可还是头一遭,确切的说不是‘无家可归’,而是有家归不得。   为什么冷姝会接不到电话呢?因为此刻陈冲和她正在如火如荼地纠缠在一起。   陈冲啃着她的身体,将衣服剥落了一地,一路带着她进了房间,然后直接用脚将门勾上,双双倒向大*。   “啊!”冷姝咬牙痛呼。   陈冲身体一震,停下卡在当中的动作:“你是第一次?”   冷姝看到陈冲的表情,被撩拨起的火热身体微微地凉了一下:“你这是失望呢,还是惊喜过头?”   陈冲沉默不语地看着她,喉结蠕动了下。那层膜已破裂,就来不及收回了。   所以,用手锁住冷姝的腰身,继续他的动作……   冷姝睁开眼,看着旁边安静的睡颜,她却没有了以往的开心甜蜜。   她在反省,这段感情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为什么陈冲知道她是第一次会有那样的表情,震惊到想退出?就好像只想玩玩的男人不愿意对一个处,女负责任一样。   还是她想多了?   可是那个插曲在冷姝的心里划了一道浅浅的痕。   冷姝轻手轻脚地下*,一件件地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也不忘将陈冲的西装三件套规整地放在一旁。   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客厅沙发上放着她的包包,拿出里面的手机,上面只有华筝的未接来电。   她回拨过去。   正在车内睡觉的华筝惊醒,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万分不爽地抱怨:“你搞什么?到现在才看见我的电话。”   “怎么了?”   “我忘记带钥匙了,回不了家,正在车内睡觉呢!”华筝委屈着。   “回哪个家?出租屋?再等会儿,我马上回去。”冷姝挂了电话后,就直接离开了,并没有跟陈冲说。   冷姝坐计程车,以最短的时间回去。小区楼下华筝正站在车边打着哈欠。   冷姝走上前:“我说你,要过来不会提前跟我说么?”   “这不是想给你惊喜嘛!”   “惊吓还差不多。上楼吧!”   华筝跟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冷姝从哪里赶来的,问:“你去哪里疯了?我可是打了将近十个电话啊!哦对了,我应该给陈冲打电话的。也不对。要是你们两个没在一起,你半夜三更又没回来,不是给你们无意中制造了什么误会?”   冷姝没回答她。进门后她问华筝:“我这样收留你应该没有问题吧?詹艋琛不会给我订一个窝藏他妻子的罪名吧?”   “所以,现在是考验朋友之间友谊的时候到了。你好好表现吧!”华筝跟她扯。   “华筝,你虽然嘴上说原谅了詹艋琛,内心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对么?”   “对。所以,我决定不回詹家了。”华筝话语一转,“哎呀,我的家当还在车内,陪我去拿吧!有两个包呢!”   “……”冷姝。   亲们,更新完毕咯。明天见,谢谢支持。么么哒! 正文 我只是商人   编辑部。   “华筝,你的首稿写好没?”冷姝从电脑后面探出头。   “还没有,我下午的时候给你吧!”华筝双眼盯着电脑屏幕说。   “就差你一个的了。”冷姝提醒她。   “好。”华筝应着。   天啊!爱情主题换了后,华筝又开始陷入‘情感纠结’中。觉得写得蛮好,但是被冷姝给退回来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总编退给冷姝,冷姝退给她。因为是换掉主题的第一期,除了总编,其他人心里都没个数了。   作为编辑部内最菜的华筝,无疑是道难题。   一直都在删删写写,要么就冥思,手指在键盘上轻点。   到中午的时候冷姝叫她去吃饭,她都说晚点,让她们先去。   然后空荡荡的编辑部就她一个人对着电脑琢磨,绞尽脑汁。   不知过了多久,丛昊天走进编辑部,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华筝敲打键盘的手指一僵,随即脑袋闷着,继续投入写稿中。   “多出去吃吃饭,写稿子说不定就有灵感了。”丛昊天说。   “总编自己不也和别的女人出去吃饭,凭什么我就不能。”华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可是他又好到哪里去?   华筝没发现自己话里还带有吃醋的意味。   “那是在我们报社投稿出版的作者,马小云。”   “那是马小云?”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丛昊天问。   华筝低下了头。她自然知道那个作者,只是总编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刚才有多理直气壮的反驳,现在就有多底气不足的心虚。   正当她脸色发红地闷着脑袋时,无声无息地,总编走到她旁边,拉过旁边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华筝紧张,脊背都绷直了。   他坐我旁边干嘛?靠的这么近我还怎么写??   “我看下。”丛昊天直接将身体再次拉近距离。华筝都能感觉得到他脖颈处皮肤上的热度,给华筝耳根都熏红了。   怎么办?我的心跳得好快……   “情感纠葛很有意思。不过第四段写的太盲目,你卡在这里往下衔接会有生硬感。重新找转捩点,*部分写得更有看头点。”丛昊天帮她分析。   “是这里么?”华筝立刻被他说的吸引过去,将矛盾处用虚线做了记号。然后把要改的部分删除重新写。“这样行么?”   丛昊天看向华筝专注不已的神情,认真工作的可爱模样,让他视线略深。   “华筝……”   “什么?唔!”华筝刚开口,下颚就被扳过去,自己的唇瓣就被吻住。   突来的霸道的吻让华筝瞪大眼睛。下一瞬间用力推开丛昊天,几乎发狂:“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丛昊天没有说话,看着她飞红着脸抓狂的样子,似乎很是享受。   “这里可是办公室,总编是不是太放肆了!”还说办公室不允许恋爱,这叫什么状况??   “怎么了这是?”洛芯妍走进编辑部。然后看到丛昊天坐在华筝办公桌旁,而华筝红着脸颊。怎么看,都像是有情况。   于是看华筝的脸色便不怎么好。   “找我有事?”丛昊天问。   “没有。就是过来串串门。”洛芯妍说。   华筝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而且刚才发生那种亲密之事差点就被洛芯妍看见,就算没有当场戳穿,那么会不会给她看出点什么呢?心里有点虚,便说:“我去吃饭了。”   华筝落荒而逃。   她这样做是对的。如果洛芯妍是总编的女朋友,造成误会那就不好了……   总编实在是太差劲了,居然敢对她做那种事!以后她会防止他靠近的。   华筝用完午餐刚走出食堂,就看见走廊上站着的洛芯妍。   华筝心里一紧,还是走过去,没办法,那是必经之路。   “你好。”华筝打完招呼就想溜。   “聊两句?”洛芯妍说。这意思就是她专门在这里等华筝的。   “怎么了?”华筝问。   “你和丛昊天是什么关系?”洛芯妍开门见山。   “关系?他是我上司。”华筝有些不明白她的咄咄逼人。   “我知道。现在刚入社会的大学生早早就学会了如何抓住机遇往上爬。不过我告诉你,丛昊天不是你能攀爬的。懂么?”洛芯妍说。   “我什么时候要往上爬了?”华筝被她的话刺到了。   “没有么?那你们刚才在办公室里做什么?男人嘛,容易上当也是正常的,不过,我却不会允许*作风发生。”   “我想你误会了……”   “最好是我误会。”洛芯妍说完这一句,转身就走了。   留下呆楞的华筝。   以前,她被荆淑棉再怎么诋毁却没有难过的情绪。相比起来,洛芯妍还是嘴下仁慈的。可是华筝的心就像被暴露在了空气中,阵阵发凉。   她不想和总编发生什么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转身,总是在做着和心背道而驰的决定。   为什么她的努力没有人看到呢……   往回走的华筝看到茶水间一个人坐着发呆的冷姝。便走进去:“你怎么了?有心事?”   “像么?”冷姝转过脸来笑。   “特别像。和陈冲闹不愉快?”   “没有。我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么?只是,我觉得自己心思还是挺细腻的,从认识陈冲以来,那么久,发现还是不了解他。感觉两人的关系忽冷忽热的。女人是不是一旦恋爱就会要求特别多?以前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还不明白么?亏你写起感情文字一套一套的。这是动情了呗!”   冷姝觉得也是如此,不然她怎么会愿意那么快将自己交付出去?沉浸在情感中的人,头脑总归是发热的。   “如果实在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去问他。”华筝说。   “问?”冷姝笑,“我怎么觉得像小女生了?”   “我就觉得小女生挺好。”华筝点头。   “男人会喜欢。”冷姝赞同。   两人说着说着,笑一块儿去了。   华筝已经好几天没有回詹家了,荆雅媛当然是发现了这个让她喜悦的事。詹艋琛将她赶出詹家了么?在不顾华筝受伤时期?   这个可能让荆雅媛整个人都自信不少。   但是她还不能得意忘形,要确定才好。   所以在晚餐再次没有看见华筝时,她便装作关心地问:“怎么好几天没有看见华筝了?是出差了么?”   “以后她都不会出现在詹家。”詹艋琛说。   “为什么?”荆雅媛讶异。   詹艋琛波澜无惊更显深邃的目光看着她:“因为,这里没有她的位置。”   “艋琛,你、你和她离婚了?”荆雅媛更加惊讶了,“是我的缘故么?是我害你们变成这样的么?”   “和你没有关系。你知道那个位置只能是你的。”   “那你们真的离婚了?”荆雅媛装作无辜,可是内心却想确定这件事的真假。   “正在谈。”詹艋琛说。   荆雅媛不再问了。其实也是她不放心才问的,既然詹艋琛这样说,那就一定会离婚。新欢再诱人,怎么抵得过曾经至今的爱?如果不爱,又怎么会要找自己回来?从各个方面细节,华筝都是不堪对比的。   晚上的时候荆雅媛独自进了华筝之前住的那个房间,除了她的衣物,房间一切还是如原样。那台笔记本电脑还搁在桌上。   这不过是间暂时给华筝住的‘客房’,哪有客人一直住在这里的缘故?   她知道詹艋琛和华筝分居两室,虽然做着夫妻之间的事,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用来发泄的。   房间门打开,荆淑棉走了进去。异常激动:“姐,听说华筝被赶走了离开詹家了。这下我们就放心了。”   “放心?还早呢。”荆雅媛不会像她那样什么事情都按捺不住。她很了解自己的妹妹。   “什么意思?”荆淑棉一惊。   “华筝虽然离开詹家,这点就是在我们的希望之中,只是她和詹艋琛还没有离婚,在这之前可什么都说不准。”   “姐不用担心,以詹艋琛对你这么深的感情,离婚是迟早的事。不过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做点什么的。”   “你想怎么做?”   “让她永远都回不来!”荆淑棉双眼泛着毒光。   荆淑棉在第二天就拨打了个电话。   “还是上次的女人。这次我要她的命!”   “这笔单子我们不想接。”那头说。   “有钱也不赚?这可是头一次见。”荆淑棉冷笑。   “那你给多少钱?上次是轮,歼,这次可是要人命。性质不一样的。”那些绑匪可不会说轮,歼未遂,这对他们的信誉不好。   “别让我觉得土匪还有良心,不就是钱的问题么?这不足以成为问题。我的钱多的是。”荆淑棉高傲的口吻。   交易谈成,荆淑棉就等着那些绑匪给她好消息了。   有钱,什么办不成??所以这么好的东西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   “老大,又有活了?”   “还是上次那个女人。这次是要她的命。”   “老大,我们又不是没杀过人,这没问题。看来最近上帝眷顾我们了,发了一次财,还没花完呢,这又有钱上门了。”其中的一个绑匪乐不可支。   “所以,我们要好好策划,杀了人要把血擦干净,才有命留着花那笔钱。”带头的说。   “那老大,上次没有上到那个女人,回来后我就一直心痒痒,这次杀她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快活快活??”那人猥琐着。   “我也要!”其他人都想占便宜。   “没问题!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绑匪就在一间凌乱湿气的贫民房里开始策划了。   两天后,他们就有了周密的计划。不过,这是他们自认为的,如此。   正当几个人埋首在一块儿商量几点行动时,门被撞了开来。震到了里面的人。   “谁啊?找死啊!”绑匪中的一人转过头就骂。   只见不堪一击的门板被踹得耷拉在一旁,像突然间毫无生气了般。   两个标准的大汗站立在门两边,像两根铁柱。   怔愣之间,一抹身形挺拔的男人从他们中间走了进来,个子比那两男人还高些。衣着更是笔挺考究,实在是不像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然后站定,鹰锐般的双眸平静无波地看着里面的几个人。   “你是什么人?”带头的土匪问了。   “我是个商人,自然是来谈交易的。”詹艋琛轻轻扬起嘴角。好像他说的是多么习以为常的事。   但是作为土匪,内心是有杆叫做‘危机感’的称的。   但还是问了:“我们是贫穷人家,不知道你说的交易。”   “是么?说这样的话,你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土匪头子眉头一皱,干脆就摊开来说:“你要我们做什么?”   还有一更。。 正文 迟早会离婚的   早晨编辑部内。   丛昊天站起身:“华筝,开会。”   “什么?我?”什么时候轮到她去开会了?不都是领导级别的去么??“总编,为什么叫我去开会啊?”   “光了解编辑部有什么用?整个公司的流程都要熟悉。”   “哦……”   “带纸笔。”   华筝又匆匆往回拿纸笔。真是的,要她跟着去开会不会早点说啊,害得她现在特别紧张。   会议室内,华筝坐在总编身旁的位置,其他人是其他部门的领导,周毕华也在内。还有洛芯妍,她是销售部的主管,自然要到场。   所有人都到场时,社长姗姗来迟。中年男人,保养的很好,很精神,目光炯炯,然后看到丛昊天旁边的华筝,说:“好像是新人?”   华筝立刻站起身,自我介绍:“我是一号编辑部编辑,华筝,请多多指教。”   “坐下吧。”丛珖点头。   周毕华站起身说:“社长,这次拍到的东西有些不一样。和以往的娱乐性质相差甚大,但是我觉得里面充满了社会因素,很值得关注。”   “看看。”丛珖说。   然后周毕华用投影仪播放一组组拍到的照片。   贫民区的房子,救护人员从案发现场抬出的尸体,整个尸身都被遮盖着,还有屋内溅地到处是的血迹,跟被血洗了似的,看着触目惊心。   “一共是五个人,惯犯,杀人掳掠什么都干,只要给钱。我弄到他们的照片,看一下。”   荧屏上一换,立刻显出五个人的正面照,很清晰。   华筝惊愕地看着。他们不是绑架自己的那伙人么?不,其实她只知道其中一个。因为当时总编和他们打斗的时候有扯下其中一人的面罩。看数量和同时出现的巧合,应该就是那几个人了。   只是怎么就死了?   华筝去看总编的表情,当时的情况他应该比她看得更清楚……   “怎么死的?”洛芯妍问。   “案件目前来看,推理是那群人正准备实施一个杀人计划,然后因为分赃不均互相残杀。”   “这个……听起来并不是没有可能。”丛珖说。   “现场只有他们的指纹,致命武器都是他们自己所拥有的。警方已经断定没有他杀的可能。其实这个新闻最主要的看点不是这里,而是他们以前绑架过某个明星,只是被掩盖过去了。以那个明星现在的名气,这个肯定能大卖,虽然我们只是一笔带过。”周毕华说。   华筝默默地听他们的议论。这哪是一笔带过,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啊!   散会后,都陆续离开会议室。华筝感觉自己头上如果没有那块纱布,头发一定被电成乱蓬蓬的了。   就在准备这期的头版头条后,开始决定销售量时,平静的会议室顿时布满了战争的硝烟。每个人说的销售量都不一样,自然要取决哪个更靠谱的。   简直就是场口水战,轰得一旁的华筝整个人都在颤抖。   而社长完全不阻止,看着他们争论,还有人直接用上‘白痴’等字眼的。在华筝的印象里,会议不都是高端心平气和的么?怎么会这样呢?   华筝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痛了。   随即她又想到那几个绑匪,便问着走在前面的丛昊天:“总编,那就是绑架我的几个人吧?居然都死了……”   “你觉得奇怪?”丛昊天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不是。就是觉得挺意外的。怎么着也该是被同行,或者警察给处决,没想到会是自相残杀。”华筝说着她的想法。   那班人可真是傻啊,钱还没到手就为钱争夺了。这下可好,连个钱影子都没看见,死得多冤啊!   “不管是什么,都结束了。那是他们应得的。”丛昊天说完,继续往前走。   华筝追上去,说:“幸亏如此,不然不知道又有谁要被害了。这些人终究是留不得。”   丛昊天没说话。   詹家。   荆淑棉将报纸往茶几上一摔,愤然起身:“一群废物!”   居然是为了钱自相残杀。废物就是废物!   不过华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不会放过她的。   “谁又惹你生气了?”詹楚泉走到她身旁,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这是今天的报纸啊。说什么了?几个绑匪为了钱财分配不公自相残杀。这个倒是有意思。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了?”   “没有。上面不是写了嘛,那几个绑匪还绑架了明星。那个明星刚好又是我喜欢的。所以自然要生气的。”荆淑棉表面说。内心却相当烦躁。想着该用什么法子除去华筝。   “其实真要杀人,自己动手才最好。”詹楚泉说。   “自己动手?”荆淑棉有点不理解。“那不是给自己惹事儿?”   “自己动手会心里有数。但如果是拿钱给别人替你杀人。你敢保证这些人不会反过来勒索你?看起来干脆利落,但事后又比较麻烦。”   荆淑棉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就是啊,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如果行事小心谨慎,不会有人发现她的。   “肚子饿不饿?开饭吧?”荆淑棉心情立刻好起来。   各大报纸还在八卦着詹艋琛和他妻子的事,以为是大同小异的同一则新闻。   当华筝看到时却不是。   是另个宴会上,詹艋琛带荆雅媛出席。   以前,詹艋琛从未如此过,包括对待他的妻子。   这下就更证实了荆雅媛就是他的妻子了。   还有,詹艋琛并未对那些报社采取什么封杀手段,一如平常,不管不问,任意发展。   “现在怎么说?这是第几次了?”冷姝将她拽到休息室,门一关,便问。   “什么第几次……”华筝不想说这个话题。   “华筝,你缺心眼啊?那个女人是谁啊?都快把詹艋琛抢走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冷姝气愤。   “太监,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还有心情耍嘴皮子??”冷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挽起袖子上去扇那女人两巴掌?没用啊!”   冷姝奇怪地将脸凑上前:“华筝,你是不是根本就无所谓詹艋琛*啊??”如果一个妻子看到丈夫略略上报端而面不改色,除了根本就不在乎外,她想不到其他。   “好吧!我说实话。我和詹艋琛不适合,我们迟早会离婚的。所以,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不重要。”再被冷姝追问下去,她都要晕了。   “什么!!”冷姝的音量拔地而起。   华筝被她震得身体往后仰:“你小点儿声,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冷姝了然:“这就对了。不然那可真不正常。那离婚后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继续工作啊!又不影响我。”   “你倒是看得挺开啊?不过也对,反正你还年轻,可以找第二春嘛!”   华筝想着,离婚,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离开詹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居然声音头都没。   现在她只有这样没有期限地等,希望詹艋琛能快点放了她。   其他的,她不愿去想,也没资格吧……   只是这样的报导……   华筝一个人偷偷躲着给詹艋琛打电话。   那边接通:“什么事?”低沉带压迫的嗓音。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华筝没有得到詹艋琛的回应,便直接说,“那些报导,能不能别再刊登出来了?我已经听你的话离开詹家,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但是我不想我的家人知道我的遭遇,他们会担心我的。”   “那是你的事。”詹艋琛无情地说。   “喂!詹艋琛,不要这样好吧?你信不信我再回詹家赖着不走!”华筝威胁。   可是詹艋琛怎会受她这样与他来说不痛不痒的威胁。直接结束通话。   “喂?喂!詹艋琛!”华筝一看电话早挂了,不由气坏了,“这男人简直就是混蛋!太过分了!!料定我不敢回詹家是吧?我就回给你看看!”   亲们,还有一更,艾玛,累死俺鸟。 正文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伙   “喂?喂!詹艋琛!”华筝一看电话早就挂了,不由气坏了,“这男人简直就是混蛋,实在是太坏了!料定了我不敢回詹家是吧?我就回给你看看!”   气急败坏之后,华筝往墙壁上一瘫。好吧!她确实不会回詹家。回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她心知肚明。   她不敢和詹艋琛对着干。万一他一个不高兴绝对会用一张结婚证将她拖死。   那种疯子本质的人一定会用尽手段的。   现在怎么办?任他将那些夺人眼球的新闻一则一则地往上刊登?   第一次阿姨会一不小心看到,那之后肯定会有所留心的。詹艋琛这种身份的人只会上头版头条,不难察觉。   华筝又赶紧发个短讯过去,内容:詹艋琛,我错了,刚才我态度不好。现在我向你道歉,并乞求你,能不能让那么报社不要再刊登下去了?我的日子都没法过了。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算来算去也不止一日啊!就当可怜可怜我?   然后摁下发送键。   华筝就依靠着墙壁在那里等消息,左等右等,没有回复。   华筝失落地回到编辑部。   她没有等来詹艋琛的回复,却等来了阿姨的电话。   华筝知道,是躲不过去的。   中午的时候,华筝开着车回到老宅。   已经过了吃中饭的时间,可是正方形的饭桌上的饭菜一口都没有动,王忆脸色不佳地坐在一旁。手肘旁是一份报纸。   华筝心里有了数,轻轻地走过去:“阿姨……”   “你和艋琛的感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王忆直接开口问,想看华筝的表情里有没有什么隐瞒的。为什么她觉得里面很有问题呢?   “阿姨,艋琛在有些场合需要女伴,是那些人非要写地那么玄乎。而且我这个人又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你是了解我的……”华筝心虚地解释。她觉得好牵强。再这样下去肯定是瞒不住了。   “你嫁给詹艋琛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以他的身份肯定不会让你天天待在家里做一个平凡的妻子。他有事业,但是女人只能是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在家,让别的女人代替你的位置站在他身边,被报纸写得跟个真的似的,你心里就没有危机感么?”王忆急了。   “阿姨……”   “你现在打电话给艋琛,我要找他谈谈。”   “什么?”华筝一惊。“阿姨,这件事让我自己来处理吧,求你了。夫妻间肯定会遇到什么麻烦的啊,哪有一帆风顺的,是不是?关键是要看我怎么做。”   “那你要怎么做?”   “我就说,能过就过,不能过散伙。”华筝挺着脊背,扯着脖子。   “……”王忆。   华筝下午回到公司。她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为什么要把人生过得那么累?   人人都想着攀高枝,享福。可是为什么在她看来,简直就是‘高处不胜寒’?哦对,这要看个人体质。   华筝就是那不抗寒的。   “喂,华筝,这个纱巾是很好看,那也不用一个星期以来都带着吧??”旁边同事问她。   华筝当然也知道这是很怪的。虽然里面的纱布拿下来了,可是那里没有头发啊,头发甩一甩肯定是要被发现‘瘌痢头’的,那会很丑……   “让我看看。”同事说着。   其实她只是想去摸一下。但是华筝太过紧张慌乱,一转头,同事的手指勾在了纱巾上,然后华筝人往后一退,纱巾掉下来了。   “呃……”同事一愣。   “华筝,你头上怎么了?”这话不是同事问的,而是刚进编辑部站在身后的冷姝问的,带着震惊。   华筝一吓,赶紧捡起地上的纱巾慌里慌张地裹在头发上。   同事问:“怎么了?”她没有看见。因为华筝是面对着她的。   冷姝说:“没什么,我眼花了。”   华筝松了口气,她转过视线去看总编,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深邃。   华筝的心不由又提了起来,他没发现什么吧……   下班去停车场的时候,忙了一天的冷姝才有空问她:“你的头怎么了?”   “你应该习以为常的。”   “什么?”冷姝问。   “摔的。”   “……”冷姝。   “有个小口子,就把我头发剪了,很丑的,我不遮着怎么行?”华筝轻松地口吻。   “你的道理还挺多。”   “事实嘛。”   “走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请你吃晚饭。”冷姝说。   “真的假的?总算等到这一天了。早知道我应该受伤的第一天就将伤口袒露在你面前的。”华筝夸张。   “我有这么小气?”   “有。”华筝回答。   “……”冷姝。   两个人钻进车内。   去了家家常饭馆。两人是挑了好几家才满意,而且是看到里面人多,那就说明生意不错,生意不错那就是饭菜不错。   只是两人点了菜之后,正在等的时候,冷姝接到电话,然后对华筝说:“陈冲找我,我得先走了,我去把账单结一下。”   华筝惊愕:“你还真敢把‘陈冲’两字说出来?你这是见色忘友啊!”   “哎呀,我就第一次这样嘛,体谅哈。”   “一大桌子菜呢,我一人吃?”华筝接受不了被抛弃。   “对,吃不完你可以兜着走。拜拜。”冷姝抓起包包去前台结账,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华筝瞧着她逃离的背影,一脑袋黑线,要不要这样?   华筝吃完肯定会剩很多,她挑了一些没动的,直接打包。然后驱车回家。   就在华筝将车停进小区的时候,在路旁边看到一辆熟悉的车,牧马人,而且那牌照好像也很熟悉。   是总编的车么?是么?   华筝心里虽然只是疑惑,但是她停好车下车后直接往楼道里冲,不过没冲进去。   “啊!”华筝的领子直接被拎了过去。   “跑什么?”丛昊天问。   跑什么?当然是躲你!华筝站在一旁,路灯下,映着丛昊天逼人的脸庞。   华筝将脸往旁边一偏:“总编怎么会在这里?”   “找你有事。”   华筝惊讶地看着他:“什么事?”她记得自己的稿子没有什么问题啊,有问题也是冷姝找她吧。   “走吧。”丛昊天转身。   “去哪里?”华筝防备地问。   丛昊天蹙着眉不耐烦转身:“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要么在你的住处,要么在我那里,你选!”   “不能在这里说么?”华筝见他快要发脾气的样子,小心地问。   “不能!”语气一沉。   华筝掂量着自己的小心脏,抿着嘴巴不做声了。   如果在出租屋,万一冷姝回来了呢,看到了会不会不太好?如果去总编那里,路途虽远,但有车也挺方便。   华筝思考着,见总编凛着眼神看她,不由说:“去总编家吧。我开自己的车。”   说完,她就钻进自己的车内,还在想着,总编找我到底什么事啊?应该很重要吧?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已经是第三次到总编家里来了,可是华筝一走进来还是觉得异常紧张,坐在那里都不敢动。   “要不要喝点酒放松下精神?”丛昊天问。   华筝的脑袋完全不在思考,说:“好。”   接着,半个小时后,华筝开始发酒疯。   将手里的酒杯敲着红木茶几‘砰砰砰’地响。这酒品不是一般的差。   丛昊天也是稳如磐石地坐在那里,很淡定地看着她。   “这个酒……真是好喝!”华筝舌头打转,脑袋晕乎乎地在那里摇晃。   丛昊天站起身,过去,将华筝快要掉下地的身子拉上沙发。然后扯下她头上的纱巾,那后脑勺,拨开头发,下面就是一个伤口,不大,却让丛昊天凛了眼神。   “干嘛啊,我的纱巾……”华筝从丛昊天手里抢过纱巾,想往头上套,却掉落在地上。她要去捡,身子被丛昊天一把扯了过去——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哈,累死我了。么么哒。 正文 会让人误会   “干嘛呀,我的纱巾……”华筝从丛昊天手里抢过纱巾,想往头上套,却飘落在地上。她摇晃着不稳的视线去捡,身子被丛昊天一把扯了过去——   华筝栽倒在丛昊天身上,脸颊在他颈上无意识地磨蹭着。   “华筝,你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华筝抬起醉态的脸,迷茫着:“头上的……伤?”她用手去摸脑袋,似乎想起了它的由来,噘着嘴气愤着,“都是那个女人,神经病!”   “哪个女人?”丛昊天追问。   “叫、叫什么来着?对,荆淑棉!”华筝的身体往前一趴,将脸凑在丛昊天脸庞前,非常的近,因为这样她才能将面前不断乱晃的人看清楚,才能将她想说的话全部传达出去,“我告诉你,荆淑棉喜欢詹艋琛,可是又嫁给了詹、詹楚泉……你说奇不奇怪?她还敢推我,简直……岂有此理!”   口气如兰带着酒味,都喷在丛昊天脸上。丛昊天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迷离的视线,酡色的脸颊,如此主动靠近的大胆,又好像脱了涩的成熟。   华筝说完,低下脑袋,缩着肩膀,一时间有着悲凉:“可是……关我什么事呢?我又不想嫁给……嫁给詹艋琛,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我只想过我想过的生活。”华筝说着,就哭了出来。   眼泪往下掉:“我也试图和詹艋琛好好地生活,可是……好难。”   “华筝……”   “我知道,总编肯定要说我没用、废物。呵呵,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真是太没用了……”华筝吸着鼻子,打着酒嗝。   丛昊天手指触碰她的脸颊,去擦拭那脸上的一片狼藉。   然后将她揽进怀里,抱紧。   “总编……”华筝又哭了,伸出手环住丛昊天的腰身,“总编……”   丛昊天的身体一震。随即将脸压上去,吻向华筝的唇瓣。   华筝没有拒绝,被迫地仰着脑袋,却是迎合……   “唔……”华筝揉着发痛的脑袋醒来。   房间里照射着淡淡的光线,也让华筝看清了自己的所在之地。   顿时忘了脑袋的疼痛,噌地坐起身。   这里是总编的客房,家。她没有回去,又住在这里了?   怎么会这样……华筝万分惊悚。   门被推开来,华筝本能地身体一抖。   丛昊天端着一杯不知道什么东西走进来,递给华筝:“不是会头痛?喝这个。”   华筝往后退一步,说:“我头不痛。还有,昨晚……我们没有做什么吧?”   递出去的手收回,丛昊天凛着眼神俯视她:“华筝,你真是混蛋透了。”   华筝立刻心虚地叫:“我混蛋?那么总编灌我喝酒,就不混蛋了?”   “我以为是你自己想喝。”   “怎么可能?请总编以后不要再给我酒喝了。”华筝气鼓鼓地掀被子下*。   一掀开,华筝愣了下,随即立刻又将*的双腿缩回被子里,脸蛋飞红,也万般惊恐。   她怎么把裤子脱了??她好像没有一点记忆啊!   难道是……   “我脱的。”丛昊天承认。   华筝的脸顿时红地都要发紫。低着脑袋,懊悔地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还是讨厌总编的自作主张:“为什么要……脱我裤子?”   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她的身体好像没有任何‘不适’啊,醒来时就只有脑袋痛。   “醉酒,全吐在了自己的裤子上。不过幸好,不是吐在我嘴里。”丛昊天很是无语。   华筝惊恐地抬头:“怎么会吐到总编嘴里?”   “你说呢?”丛昊天精光的双眸看着她。   华筝的视线落在丛昊天的嘴唇上,然后,她惊骇极了!因为只有做那个的时候才有机会碰到嘴巴!   华筝丢脸地想跑。可是下身只穿了小内内的自己怎么从总编眼皮子底下逃生?   “总编,能不能帮我把裤子拿来?”   丛昊天转身出去,一会儿拿着女式裤子给她:“你的裤子已经洗掉了,先穿这个。”   华筝一愣,总编这里有女人的裤子?   “是丛敏的。”说完,他就出去了。   华筝看着关上的门嘀咕:“就算是别人的裤子又怎样,何必要跟我说。好像我很想知道似的。”   穿好后出去。丛昊天看着她:“如果穿着不舒服,回去重新换一条。”   “那到时我洗了再给总编。那个,我还是先回去了。准备下再去上班。”华筝说着就要走。   “早餐吃了再走。”   “不了。会来不及的。”华筝去开门。然后另一道力压了上去,‘砰’地一声。   华筝吓了一跳,却不敢回头。   丛昊天微微俯下脸庞,靠近华筝的耳廓:“怕看着我?”   “才……才没有。”华筝结巴。她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华筝,你知道自己的心意么?”   “什么?”   华筝正问出口,门上响起敲门声。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丛昊天脸色有些烦躁,将门拉开。洛芯妍站在门外。   这下好了,三个人全部暴露在视线下。   “华筝?你怎么在这里?”如果说华筝是做贼心虚的惊吓。那么洛芯妍便多了份敌意。   华筝忘了开口,或者说,这样当场被抓住,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过来干什么?”丛昊天问。   “我买了点早餐,顺路给你送过来。”洛芯妍说。视线射向一旁的华筝。   华筝一震,回神:“我先走了。”说完,忙不迭地跑了。   “华筝!”   华筝对着电梯按键一个劲地摁着,可是那速度慢的要死,让她急得不得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尴尬的事?一大早晨洛芯妍来敲门,便看见她在总编家里,这样大的误会会将她整个人都轰炸掉的。   电梯门一开,华筝就钻了进去,紧跟着进去的还有丛昊天。   电梯门关上。   “总编这样子会让人误会。”华筝慌乱。   丛昊天手抬起,掌心处是她的车钥匙:“不要?”   华筝只顾着逃跑,居然忘记车钥匙没拿。低着脑袋将钥匙拿过来,轻声说:“谢谢总编的提醒。”   丛昊天俯下脸,牙齿在华筝的耳垂上轻咬了下,说:“别忘记吃早餐。”   如此*低喃在耳边徘徊,让华筝的身体猛地僵住,唯一还能证明她活着的是那疯狂跳动的心脏。   直到电梯门打开,华筝都没有回神,而是丛昊天将她推出电梯的。   当华筝转过身时,电梯已经关闭,没有了丛昊天的身影……   丛昊天回到家里,洛芯妍等不及地问:“昨晚华筝住在这里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语气就像是在质问她的男人。是的。洛芯妍在吃醋。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过问。不过,芯妍,你在担心什么?”丛昊天看着她。   “作为你的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你一下。”洛芯妍如此说。   “不用。”丛昊天淡淡地说。   华筝回到出租屋,用钥匙开门,里面冷姝正一个人在用早餐。   冷姝一看到她就露出类似*的笑容。华筝直接忽略:“有我的份没有?”   “有。自己去盛吧!”   华筝端着一碗白粥坐下,开吃。   “说吧!”   “什么?”华筝都没空拿正眼看她。她很饿。   “昨晚我回来后发现你不在家,所以就打电话给你,然后是总编接的电话,说你……睡了。”   “噗——咳咳咳……”   “哇!华筝,你太恶心了!”冷姝大叫。   华筝抽了几张纸巾捂着嘴,半天才缓过劲来,脸都呛红了,眼里更是流转着水雾。   “这是你的报应。”华筝哑着喉咙说。   “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自己看看手机的通话记录!”   华筝却不敢去看自己的手机了。因为在*之间冷姝就知道了她的动向,她说的很有可能啊!   亲们,还有一更,别忘了,一定要追订哦!这是给我最大的支持!! 正文 多家报社被封杀   “华筝,你是不是想*啊?”冷姝问。   华筝幸亏没有继续吃,否则又要喷一桌,立刻阻止她疯狂的想象力:“你瞎说什么呢!”   “我瞎说吗?”冷姝怀疑。   “瞎透了。”华筝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粥,有一下没一下的。内心乱糟糟,她很不愿意接受冷姝的说辞。   什么叫她想*?根本没想过,好么?只不过一切都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   她操控不了……   “那你老实交代,你昨晚为什么睡在总编那里?你们到底干什么了?而且我发现你的裤子换过了。这不是你的裤子!”冷姝眼尖道。   华筝惊叹:“你不该做编辑,应该做警察。”   “别想转移话题!是总编脱了你的裤子么?”   华筝还是说实话吧,否则让冷姝这么猜下去,那还能听么?   “其实,是因为总编找我有事我才过去的。只不过去了后事儿还没谈,喝了点酒……”   “酒后乱性!”冷姝急不可耐地打断。   “还想不想听?”华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想。”   “那就闭嘴。”   冷姝用手捂着嘴。保证不插嘴的样子。   “你也知道我喝完酒的德行,然后吐了自己一身。至于有没有吐总编,我就不知道了。我醒来就已经是在总编的客房里了。这个我真没法再多做解释了。我也就对你这么说,要是别人,我也解释不清了。”   冷姝想了一下,说:“也就是你们是清白的?”   “废话!”   “这也太没劲了。一晚上孤男寡女的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弄了半天,你是希望发生点什么??”华筝问。   “詹艋琛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凭什么你在家守活寡?而且你们不是已经准备离了么?这叫未雨绸缪。”冷姝笑。   “就算是,我也不会找总编。”   “为什么??难道你没看出总编对你是不一样的么?我可是看出来了,要不然那时候我会那样撮合??”   “别说了,不可能的。”   华筝低下头用餐。总编身边不是有个洛芯妍?配总编才是适合的。而且洛芯妍对她说的那些话,不是明摆着对总编的占有欲么?   她何必去掺一脚惹人厌烦。而且,总编也未必没那个心思啊!要不然洛芯妍去给总编送早餐也没见到拒绝啊,这样的亲近行为不更证实了两人的关系匪浅嘛……   华筝的心无端的烦躁……   洗手间内,华筝想看自己头上的那个伤疤,摸了又摸。纱巾掉在总编家里了,又没帽子,当心点应该没事吧??   唉……糟心的事怎么那么多呢!   早晨上班的途中,华筝将车停在报亭旁,准备买最近因詹艋琛新闻大火一把几家报纸,可是报亭老板却告诉他那几家报社停止了印刷。   华筝空手而归。   “报纸没买到?”   “问了好几家,都停刷了。”华筝奇怪地说。   “全部??”冷姝皱着眉思索,“什么原因呢?”   两人都没想明白,后来进了公司这事儿传开了,才知道都是被詹艋琛封杀的。而且人家是以名正言顺的理由让那些报社开不了张。   也是了。如果詹艋琛说你无罪,你哪怕是在别人鱼塘里偷钓了条鱼,都能判你个无期徒刑。   周毕华拍拍胸脯:“幸好当时我们没那么干,否则也是其中的一个。”   “真是有意思,报纸上开始登他的八卦时怎么没反应?这都各种版本登到现在了才来追究。”朱莉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这是詹艋琛的一个预谋?还是……华筝有点吃惊,她不过是让詹艋琛阻止那些报纸再继续刊登下去,怎么就变成现在的地步呢?   这应该和她没有关系吧?!   她可不觉得詹艋琛会一怒冲冠为红颜。就算是,这个红颜也不会是她。   不过为什么不早点阻止呢?这样阿姨就不会知道了,说不定现在正烦着她的婚姻之事呢!   中午的时候,华筝准备去吃饭,接到阿姨的电话:“我在你们公司附近,下来一起吃饭吧!”   “哦好!”   “怎么了?”冷姝问。   “我阿姨在公司附近,我去看一下。”华筝挂断电话。   奇怪着,阿姨怎么到公司来了??   华筝跑出公司,就见阿姨孤身站在公司马路对面。便立刻跑过去。   “阿姨,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打电话我?我好去接你啊!”   “我想着出来逛逛,所以就找你了。”   “阿姨,你是担心我么?我没事的。”华筝知道阿姨这么做的原因。阿姨可不是喜欢逛街的人。   “不是。我看你每次回去穿的都是以前的衣服。阿姨带你去转转。”   “好。”华筝应着。   “先去吃饭吧。”   两人吃完饭后就去周边的服装店逛逛。然后进了一家精品店。   “华筝,这件衬衫挺不错的,要不要试试。”王忆问。   “阿姨眼光真不错啊,我喜欢。”   “去试吧。”   “嗯。”华筝拿着准备去试衣间时。一声嘲讽传来,让华筝愣地转身,便看见走进来的荆淑棉和荆雅媛。   该死的,怎么会遇到荆淑棉这对姐妹!荆雅媛还和詹艋琛上了报纸,阿姨一定会认出来的。   “你居然还有心情逛街买衣服?”荆淑棉趾高气扬地走进来。   华筝将衣服往架子上一搁,对王忆说:“阿姨,我们走吧!”   荆淑棉却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虽然现在被詹艋琛赶出家门,但是好歹曾经也是一家人啊,都不打声招呼么?”   王忆转过脸去看华筝:“她说的什么?”   华筝此刻对这个女人真是恨得不得了。   “你还不知道呢吧?华筝已经被赶出詹家了,接下来就应该收到离婚协议书了吧?!真是的,华筝,你居然瞒着你家人。这种事能瞒得了么?”荆淑棉将华筝极力想隐瞒的事全部说出来。然后她拉出旁边的荆雅媛,“这位是我的姐姐,她才是詹艋琛唯一的妻子。那些报纸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如果不知道的话,可以去买份报纸看看。”   华筝冷冷地看着她丑陋的嘴脸。   “既然都不准备做一家人了。我觉得还是不要装作认识的样子。你们的高门槛我们不会稀罕。华筝,走吧!”王忆拉着华筝就走了。   荆淑棉眼里泛着狠毒的光。她不会让她逍遥太久的。   离开是非之地后,华筝都有点不敢开口说话。她能感觉到阿姨现在特别的生气。   王忆停下脚步看着华筝。华筝咧着嘴一笑:“阿姨……”   “要不是今天遇到那个女人,你是不是想一直瞒着我?你现在住在哪里啊?”王忆比较在意这个。   “我和一女同事住在一块儿的。”   “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不是不是,阿姨,其实感情出现问题很正常啊。我早就接受了,而且我还特别希望能快点办理离婚手续。既然合不来,何必要在一起呢。阿姨你说是么?”   “难道被人说离婚好听些?没有回头路了?要不我找詹艋琛说说。”   “不阿姨。这件事就算艋琛不同意离婚,我也是要离的。这样的男人终究靠不住。我也不想以后三天两头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出现在报纸上。我的日子会过得很累。”   “当初我的话不听,弄得现在……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王忆看着她,只剩下心疼。“为什么受了委屈不跟阿姨说而一个人承受?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阿姨心疼我就直说呗!还拐弯抹角。”华筝笑。   王忆就怕华筝受伤,开始只是看到报纸上的报导就让她担心华筝的心情,现在看她笑嘻嘻的也实在没底。   “你真的放得开?阿姨不希望你把苦压抑在心里。”   “不会的,我可没那么脆弱。人生可是有很多个‘从头再来’。没事的。”   亲们,今天的更新有点晚了。明天更精彩,么么哒! 正文 男人的减压方式   华筝回到公司,坐在办公桌前发呆。   阿姨虽然已经接受了华筝被赶出詹家的事实,却也是忧心忡忡。   一方面是自责没有照顾好她,另一方面肯定也是心疼她。   所以王忆在华筝去公司后,去了詹氏,她要去找詹艋琛。   陈冲敲门走进办公室。里面詹艋琛正严冷地埋首处理公司事务。   “总裁,詹太太的阿姨来了,她要见您。”   詹艋琛一愣,抬起头。   王忆正等在接待室,旁边搁着一杯茶,她可没有心情喝,也不愿意碰触。   门推开,詹艋琛高大的身型走了进来。然后坐在王忆对面的沙发上。   “不知道阿姨要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詹艋琛举手投足稳重,又很温雅绅士,却掩盖不住他不可侵犯的本质。   “我可不敢让你叫我一声阿姨。华筝老实,不代表她没有家人。报纸上的事我知道,以为这是男人的通病。没想到你真的做得出这样的事。要不是今天遇到你大嫂和那个女人,恐怕我要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詹艋琛鹰锐般的双眸略沉。   “不过我不是来求情的。既然准备离婚,那就早点办手续吧!不用如此牵绊着不放手。”   “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抱歉。”詹艋琛说。   “不用抱歉,我也接受不起。我希望这件事尽快办。”王忆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   她们虽然家境地位高攀不上,却是有尊严的。可不要觉得她们赖着不走。   “听说今天华筝的阿姨去詹氏找詹艋琛了。”餐桌上,詹楚泉和荆淑棉边吃边聊着。   “她去詹氏找小叔?为什么?”荆淑棉心里生出警觉性。   “当然是为了华筝的事。她好像知道了华筝和艋琛要离婚的事,所以才来求情的吧。”   荆淑棉知道,这件事是她告知的。没想到却给了她去求情的机会。   这怎么可以。万一詹艋琛被说的回心转意,那不是弄巧成拙了?   “小叔会和华筝离婚么?都已经赶出门了,想必是决定了的。而且我姐可是已经回来了。”   “如果真想离婚为什么不直接办理手续,而是先让离开?艋琛可能并不是特别想离婚。说不定过段时间想清楚了,也就让华筝回来了。”   詹楚泉说的正是荆淑棉所担心的。就担心华筝又回来。到时就更麻烦了。   荆淑棉吃过晚饭后就想着用什么方法尽快地除掉华筝。以免夜长梦多。   这时,詹楚泉走了过来。   “你要出去么?”荆淑棉问。   “和公司的合作商碰面。我尽量早点回来。”   詹楚泉离开后,荆淑棉便动起歪脑子,所以没多久她后脚跟就出去了。   前几天她就查到了华筝现在的住处,留意着准备好随时下手。詹楚泉说的对,这样的事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神不知鬼不觉。   事到如今,她也等不及了。   华筝她是一定要除去的,无声无息,永无后患。   车停驶在小区门外。物业人员倒不管进来的人是不是这里的业主,反正有车过来就开了门。   荆淑棉将车驶进去,饶了两个路口,就直接停在了华筝所在的公寓楼层。   荆淑棉知道华筝和另一个人住在一起,不过为了除掉华筝,她可不在乎多条人命。   这时,有两个人从楼层里出来,正是华筝和冷姝。   荆淑棉隐藏在黑暗的车内,没有人会发现她。   华筝和冷姝一起上了路边停的华筝的车,便离开了。   荆淑棉下了车,进了楼层,找到华筝所住的公寓。   站在门前,拧了拧锁柄,是锁着的。要想进去,她就要先弄到钥匙。   荆淑棉想着今天来也只是看看地形的,然后见机行事。没指望能立刻动手。所以就在她转身想先离开时,高跟鞋的后跟摩擦带动了地上垫的垫子,并伴随着钥匙的哗啦声。   将垫子掀开,整串钥匙露了出来。荆淑棉惊喜,连上天都要帮她一起灭了华筝。   其实是因为上次华筝没钥匙进门,被关在外面,两人才想办法,放一把备用的在垫子下,没想到却方便了荆淑棉。   然后她用钥匙打开了防盗门,再来是里面的门。   如此轻松,荆淑棉进去了。   走进去后,四处巡视了一遍。并不碰任何东西,她可不希望案发现场留下她的指纹。   荆淑棉想着用何种方式杀死华筝,走进厨房的时候看见所需的瓦斯,便有了主意。   这层属于第二层,并不高。她在抽屉里找了一节细长的麻线。   反正过会儿这里会炸成灰烬,连着华筝的尸体,所以就算警察来了也找不到她的指纹了。   在厨房里找到烧菜的酒精,将麻线浸透,然后将另一头拖至窗户外面,窗户虚关着。   其它所有的窗户都关的死死的。一切工作做好后,荆淑棉再走进厨房打开了瓦斯,瞬间那危险的气味弥漫在了空气中。   接着,荆淑棉拿到一个打火机快速离开现场,将门都锁好,钥匙更是放在原处垫子下面。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华筝的车驶进小区。车子停在楼层下面的路边。   下车的就只有华筝一人。   刚才出去,不是要和冷姝去哪里,而是送冷姝回家。她爸妈急着让她回去一趟,似乎是一些家事。   看冷姝的情绪,应该没什么事,要不然还不得心急如焚。   华筝将车门甩上,便往所在楼层跑。   一直看着华筝走进楼层,荆淑棉才走到那扇窗户底下,算着时间,用打火机点燃了垂在一楼的麻线。   荆淑棉看着火苗不断地往上跑,嘴角咧着恶毒的笑意。这次华筝死定了!   那边华筝正掏钥匙开专心地防盗门,并不知道危险正在朝她靠近。   而正在这时,一团浓密的黑影迅速扑向她,挟住了她的身体。   “唔!”华筝惊地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就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巴,只剩下惊恐的双眼,和弱势的挣扎。   “别叫,是我。”   熟悉的低沉声音让华筝停止了挣扎。   詹艋琛……??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以这样的出场方式。   “走。”詹艋琛拽着她的手直接往电梯去。   “詹艋琛,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华筝想挣开他的钳制。可是那只会让她的手腕疼痛。因为那就像被铁禁锢了一样的牢不可破。   詹艋琛没说话直接将她带进了电梯,从另一处门离开,然后直接压进了一辆蛰伏在黑暗里的车内。   “詹艋琛,你都已经将我赶出詹家了,又想做什么呀?”上了车的华筝问。   “开车。”詹艋琛直接吩咐司机。   车子立刻启动,离开小区。   还没有出小区大门,身后传来一声震天的巨响,訇地炸开——   “啊!”华筝惊地叫起声来,急忙往后看。   就算隔着深色的后窗玻璃,还有漆黑的夜色,那阵火光还是照亮了整片天空。   还有人声惶惶。   车子一转眼驶离小区,将那恐慌扔地远远的。   荆淑棉看到华筝的楼层炸地粉碎,这才满意地驱车离开。   这下子,华筝必死无疑。   只是荆淑棉的车子还未离开小区,就被物业人员拦住了,不放行。   荆淑棉将车窗降下:“干什么呀?开门。”   “我们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啊。刚才小区内发生爆炸,我们可以怀疑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更何况不是这个小区的人。”   警察来的非常快,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包围住整片小区。   荆淑棉瞬间呆了。   “发生什么事了?”华筝惊魂未定,半晌才问旁边的詹艋琛。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詹艋琛侧脸望向窗外。   “那你放我下去,我去看看。好像事态挺严重的。”华筝还不知道是自己的出租屋爆炸。   “上了车,就别想着下去。”   “那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要紧的事。”   华筝心里一激灵,不会是因为要办离婚事宜才来找她的吧?为什么要等到晚上来找她?   可是詹艋琛找她除了说离婚的事,他们还有别的事需要面对面沟通么?   华筝想到这种可能,便不再挣扎了。   车子开进一处住宅。不是詹家。是华筝不认识的地方。   已经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华筝也只有跟着詹艋琛了。   “这是哪里啊?”华筝问。   走在前面的詹艋琛并未回答她。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华筝接着问。   走进去后。詹艋琛没说话脱了西装外套,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跟着人也坐下。   华筝想,这是要谈离婚之事?于是,她也走过去,在对面坐下。   “你坐得太远了。这里。”詹艋琛的手往自己身旁一指。   华筝一愣:“不了,我坐这里就挺好的。”干嘛让她坐过去?她有些不安了。“你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呀?”   詹艋琛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向。只是用他那双黑褐色的鹰锐双眸凝视着华筝。   华筝内心的不安感又加重了。她踌躇着,瞬间立刻站起身:“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往大门走去。跟落荒而逃也没差了。   “走出这个门试试。”詹艋琛平静却低沉充满威势的声音传来。   华筝的脚步猛地一停,转过身看着不像开玩笑的詹艋琛。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所以,詹艋琛态度一旦变得危险,她只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   她扯着破绽百出的笑容:“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这不是怕天色太晚打扰到你休息嘛!你白天日理万机的肯定很累啊!而且掌管着这么大的詹氏,那压力得多大啊!”   “男人释放压力最有效的一种,知道是什么么?”詹艋琛听她在那里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却又如此反问。   “是什么?”华筝心里腹诽,我怎么会知道。   “是性,爱。”詹艋琛薄唇间划过一声低沉。   华筝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脸色都变了,回神过来干笑着:“詹艋琛,你……你说这个干嘛呀……”   门就在不远处,华筝再慌乱都不敢违逆詹艋琛的威慑越过去。   詹艋琛站起身,朝华筝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双眸比夜色更幽暗深邃:“你说呢?”   华筝仰视着那双深眸,心率极其不稳,却用尽所有的自制力稳住慌乱的情绪,说:“詹艋琛,你已经赶我出詹家了……”   “只要我们没有离婚,你都应该尽妻子的责任。”   “不行。既然我们准备离婚,这样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华筝,不要反抗。我不喜欢,你知道的。”詹艋琛就像暗夜的野兽渐渐逼近华筝这只柔弱的小羚羊。他靠近她,薄唇贴在她的耳廓边,摩挲着,慢慢往下。   濡湿又强势地开始一点点地侵犯着华筝的身体。   华筝以为自己离开了詹家,离开詹艋琛就有了能力保护自己的身体。可是眼下是什么情况?他突然骤降,带她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他解压?   华筝不想再和詹艋琛发生身体上的接触。她试图阻止他:“詹艋琛,不要这样子,你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们根本就不适合。”   詹艋琛将她压向沙发,整个伟岸的身躯覆盖在上方:“适不适合,身体最清楚。”   “不唔唔!”华筝拒绝,微张的小口猛地被詹艋琛含住,一并地吞噬。   华筝仰躺在沙发上,脑袋被迫后仰着,詹艋琛的气息凶猛地裹缠住她……   华筝是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的,撑着酸涩的眼皮睁开眼睛,只有在睡眠严重不足下才会如此。   当她准备转身找手机时,那张刀削剑砍的脸廓赫然映入眼底。   华筝惊地几乎失声。   本来沉睡着的,也似乎被手机铃声扰到,浓墨的眉蹙着,却是非常之性感。   不过华筝没有欣赏的心思。她已经被吓到了。   为什么詹艋琛在满足*后没有离开?以前也不会是同*共枕吧?而昨晚他们似乎做完后就睡在一起了。   以往,詹艋琛做完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发生这种事的。   好陌生……   “吵死了,还不接电话!”詹艋琛的声音在刚睡醒时越加低沉醇厚。   华筝一个激灵,立刻翻身下*,快速穿衣。身体负荷的不适完全没有詹艋琛的存在来得难以承受。   不过华筝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睡在这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让她想不起来要去细细思索。   拿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冷姝的号码。   手指划过,接听,那边立刻传来冷姝焦急的声音:“天啊,你还活着!”此刻,她刚从乡下过来,站在还是乱糟糟的小区里呢。   “这一大早的,你是在咒我死么?”华筝问。   “华筝,你真的没事么?”冷姝电话里又不确定地问。   “我没事啊,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华筝听出不对劲。   “你昨晚没睡在家吧?!”冷姝问。   华筝没有回答。她也不可能告诉冷姝自己昨晚和詹艋琛的事。   “幸亏你不在家。你知不知道,昨晚家里瓦斯泄露,出租屋连带着一大片楼层都给炸毁了!”   “什么?”华筝震惊。   随即脑海里想到昨晚她坐詹艋琛的车离开时,那声极响的爆炸声。   难道被炸的地方是她和冷姝的出租屋??   华筝的脊背阵阵发凉。如果不是詹艋琛的出现,她现在已经是一具炸焦的尸体了。   如此戏剧性,她是不是还要感激詹艋琛的出现??   “幸亏我和你昨晚都不在家……现在想想我都后怕。好端端的瓦斯怎么泄露了?不过已经是万幸了。”   “你现在在小区里?”华筝问。   “对。等一会儿我要去警局。警察说昨晚打电话给你,你都没有接听。你过会儿马上去警局一趟。”   “好。我立刻过去。”华筝挂断电话后,对已经醒过来的詹艋琛说,“我走了。”   詹艋琛并未拦她,却开口:“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昨晚的行踪。你和谁在一起都行,除了我。”   “为什么?”华筝只是奇怪。   “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   华筝不解地皱了皱眉。不过后来她知道了。是怕荆雅媛知道他还和自己纠缠不清吧!   既然那么担心,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   华筝表示很费解。   华筝直接去了警局,冷姝已经在了。她一去就表明了身份,那些办案人员就将她和冷姝带到辨认嫌犯的房间。   等待时,办案人员问她们:“我们怀疑有人故意制造的这场事故。能不能问下你们昨晚都在哪里?”   “我爸妈叫我回去一趟,回乡下了。”冷姝说。   “我失恋了,心情不好,所以昨晚喝了点酒,就在露天公园呆了*。”华筝紧记詹艋琛的警告。   “幸亏你们都不在家,否则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华筝问:“你是说有人故意制造的这场事故?也就是说这不是瓦斯泄露的意外?”   “对。看看这人你们可认识?”   当隔着玻璃里面的人一走出来,华筝极度震惊:“荆淑棉?”   “你认识?”办案人员听到华筝无意识地叫出那个名字。   “她是詹氏集团大公子的妻子。”华筝说。   “那你是?”办案人员立即想到里面的关窍。   “我是詹氏二公子的妻子。”   办案人员有点不敢相信:“那你怎么会住在那所小区里,还不是豪华别墅?”   “冷姝是我朋友,我没事的时候就会住她那里。”   “我们在花坛里找到一个打火机,上面的指纹便是荆淑棉的。虽然她现在什么都不承认,不过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她。如果蓄意杀人的罪名成立,她将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亲们,今天更新的晚了,非常的不好意思哈。 正文 眼中钉   华筝看向玻璃后面的荆淑棉,那还是一副仇视的表情,甚至比以往更甚,双眼死瞪着她,似乎要将华筝生吞活剥了,释放出恶毒的凶光。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死性不改。   以前荆淑棉试图用车子撞死她,不过在最关键时刻还是及时踩了刹车。就算那时候找绑匪绑架她,也只有让绑匪羞辱她。这次真是变本加厉到要直接取她性命。   差点连累了冷姝。   这女人的心真是够毒的。   “我能不能单独跟她说说话?”华筝要求。   “可以。”办案人员说。   荆淑棉暂时被关在封闭的房间里,里面装有监控仪器。   华筝走进去坐在她对面。   “你倒是很平静。”荆淑棉冷笑。   “我当然平静。该‘不平静’的那个人是你。我早就说过做坏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华筝说。为这种人生气,值得么?   “我不平静是因为你居然没死。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上了楼!”荆淑棉不甘心华筝还活着,还毫发无损。这怎么让她平静。   “荆淑棉,你不知道这里被监视么?”华筝觉得她肯定知道。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怕么?詹楚泉会救我,詹艋琛会为了我姐救我。很快我就可以出去。”   “国家的法制法规不是詹家制定的。”华筝无语,对荆淑棉的猖狂简直就是叹为观止。   不过,这里的监视器确实是开着的,以防不测。但是窃听功能华筝要求关掉了。   因为两人说的事关乎到自己某部分的*。   “你懂什么?跟你这种没用的东西说再多都是浪费唇色。你活着就是碍我的眼!”   “荆淑棉,你何必这么急?我都已经离开詹家,离开詹艋琛了,离婚是迟早的事。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你怎么反而变本加厉了呢?”这是华筝所不明白的。   “别在这里装无辜了。你要真心想离婚,又何必叫你阿姨去向詹艋琛求情?只要你一天没和詹艋琛离婚,我就不会放过你!”   “我阿姨去求詹艋琛?”华筝不太相信。   “别忘了,詹楚泉可是也在詹氏,他想知道什么,轻而易举。你觉得这有假,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跟你说我阿姨是去求请的?”华筝思索着,阿姨提了两次,难道真去找詹艋琛了?   “自己做的事何必假惺惺。”   “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如果我阿姨真去求情,我和詹艋琛也不会回到以前的生活。你应该也知道,詹艋琛要的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是你姐。所以荆淑棉,你真的没必要视我为眼中钉。”   “那好啊,你立刻和詹艋琛离婚,我就相信你说的话。”荆淑棉看着语结的华筝,冷笑,“没话讲了?”   华筝和冷姝出了警局。冷姝问她:“那个人是詹艋琛的嫂子?她嫂子这是要杀你?这倒是让我不明白了。”   “很简单。荆淑棉喜欢詹艋琛,所以看我不顺眼。不过我也习惯了,又不是第一天如此。”华筝说。莫名其妙成为荆淑棉的眼中钉,她也是很无奈啊!   “不是吧?!这是*了啊!还是她嫌一个男人不够用啊!居然有这种事。”冷姝相当讶异。   “所以我现在希望詹艋琛快点和我离婚。这样荆淑棉就应该能正常一点了。冷姝,今晚开始我回去老宅住了。”华筝说。   “你是怕连累到我?我会怕么?”   “不是。我阿姨已经知道我离开詹家了,所以不要掩藏什么了。”   “如果是这样,住回去也好,免得你阿姨担心你。而且现在你想住也不行了,房子都那样了。”   “这样吧,你先住到我家跟我睡,房子再慢慢找。”华筝说。   “不用,过会儿去公司我在网上找找,有适合的你下午再陪我去看看。”   “好。”华筝应着,随即想到什么便问,“这事你没有跟总编说吧?”   “还没来得及说。”   “那就别说了。”   “你怕他知道啊?知道又不会怎样。”   “那好啊。如果总编知道了,我就去找陈冲说。”   “……”冷姝。   华筝她们前脚离开,詹楚泉后脚就到了。   荆淑棉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紧紧巴着他:“楚泉,你一定要救我,救救我!”   “我已经了解到了。是你炸了华筝所租住的屋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杀她?”詹楚泉问。   “我……我没有要杀她,那只是单纯的警告而已。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的……”   “如果你没有罪,自然不会有人冤枉你。这里的窃听器让关掉了,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   “我、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就是楚泉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詹楚泉的眼神一厉:“还不跟我说实话!”   “我,楚泉,我……”荆淑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趁我不在家,跑去华筝所住之地,如果只是警告,需要用瓦斯炸掉整个房间!”詹楚泉疾言厉色。外在的儒雅形象结了一层冰。   荆淑棉从来没见过他那样,也是被吓了一跳,无措地说出真相:“是,我要华筝死!她该死。我姐都已经回来了,她居然还霸着詹太太的位置不放。楚泉,我不能让我姐姐受委屈。”   “那你这样做又得到了什么?华筝还不是毫发无损?”詹楚泉脊背缓缓靠在椅子上,语态又恢复正常。   这才是让荆淑棉不甘心的。但是眼前她要先出去,才能继续对付华筝。所以她求着詹楚泉:“楚泉,我错了,我知道我的方式太过极端,这次我不会如此了。你先想办法将我弄出去吧?”   “以我在詹氏的位置,你觉得我能出得上力么?”   “那……”荆淑棉有些慌。她才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只不过一个晚上,就已经让她抓狂了。   “这件事还要艋琛出面。他可以救你出去,只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华筝好歹还是他的妻子,被人陷害还不追究,别人会说他无能。更别说还让他去帮你了。”   “他会帮的。他那么爱我姐,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荆淑棉急忙说。“楚泉,你也去问问小叔,你是他大哥,他会看在这份亲情上会帮忙的。”   “这个不需要你说,我也会去的。你可是我的枕边人。除去奶奶,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詹楚泉说。   “楚泉,我爱你……”荆淑棉喜极而泣,经不住说出爱意。   因为她觉得这是对詹楚泉最好的回报。   詹楚泉出了审讯室,问办案人员:“华筝昨晚不在家,是去哪里了么?我觉得我妻子不是那种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说她因失恋心情不好出去了,在露天公园呆了一晚上。我知道你的疑虑,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去查的。”   “多谢。”   詹楚泉离开了警局,上了车,没有立刻启动车子。脸色阴沉着。   华筝回到公司后想到荆淑棉说的话,便打电话给阿姨——   “我是去找了他。以前我做的已经很失败了,所以以后你的事我必须要过问。既然双方并不适合,何不早早离婚?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阿姨是去和詹艋琛提离婚的事?”华筝问。   “对啊!如果你过得不开心,阿姨也不会赞同你继续待在詹家的。别人喜欢的东西,不代表人人稀罕。华筝,不管你有什么决定,阿姨都会帮助你。”王忆说。   “嗯,还是阿姨最好了。对了阿姨,晚上我就搬回去住了。”   “不躲着了?”王忆没好气地问。   “不了。”华筝笑。   挂断电话后华筝就寻思。照这么说,也不是如荆淑棉说的的那样啊。她就觉得奇怪,阿姨怎么会去向詹艋琛求情呢?   到底是荆淑棉撒谎了,还是詹楚泉?感觉荆淑棉撒谎的可能性更高些。可是在那个满是监视器和窃听器的审讯室内,荆淑棉都敢直接承认意图用瓦斯炸死华筝,又何必撒那种谎呢?   华筝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道理来……   难道是詹楚泉撒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和詹楚泉又没有仇。他看起来也不像跟她有仇的样子。   华筝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这和诽谤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就算真是詹楚泉说的,那也许有人误传,再来无意说给荆淑棉听的呢?   或许眼下她的思路根本就是没理的,所以才理不顺……   “昨晚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陈冲打电话给冷姝,问她的安全。可是冷姝没有告诉陈冲啊,不由又问:“华筝告诉你的?”   “不是。电视上播放了那则事故新闻。我看到是你所在的小区,便问了你。你没事吧?”   对于陈冲的忽然的关心,冷姝先是一愣,随即笑问:“你这是关心我呢?”   “被炸的区域离你的屋子近么?”陈冲没有回答冷姝的问题,唯一异常的是那短暂的停顿。   冷姝也不奇怪。要是陈冲回答‘是’,她才会吓到。不过,说心里没有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非常之近。就我和华筝住的那出租屋,瓦斯泄露,然后不知道当场为什么会有火苗,才引起的爆炸。”冷姝这样说,跟新闻里的说法一样。毕竟还没有查出别的来。   荆淑棉也不过是被怀疑的对象,还不能断定下来。   而且冷姝也不想告诉陈冲事情的起因,毕竟那是发生在华筝身上的事。   “没事就好。”这是陈冲最大的安慰了。   冷姝用手指抠抠额角。无语。   “你们昨晚都不在出租屋?”   “嗯。我回乡下了。华筝也有事没在出租屋。别说,还真是命好,否则昨晚我们两个都命丧黄泉了。”   “詹太太去哪里了?”陈冲问。   “朋友那里吧,我没有问。怎么了?”   “没事。”   冷姝以为詹艋琛拐着弯让陈冲来问的,没有多说,也没有再问他什么。   冷姝电话一挂,去找华筝。见她正在印刷机旁印刷资料,便走过去:“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有点事出去了。”   “在警局说什么失恋出去,在露天公园呆了一晚上。我跟你说,要是被查到你说假话,你就完蛋了。”   “也是啊,没有人证啊!”   “……”冷姝。干脆说死无对证好了。“到底去干嘛了?我跟你讲,这可不是我好奇。而是刚才陈冲打电话来问你昨晚去哪里了。我怀疑是詹艋琛让问的。毕竟你们还没离婚呢,给他戴绿帽子可不好。”   “人家说不定在关心你的时候,随口一问。你想象力真是要不得。”   “好吧,其实我也好奇,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都说了啊,露天公园呆了一晚上。不相信,可以去查啊!”华筝抱着印刷好的资料,走了。   “……”冷姝。   华筝故意说在露天公园,不然说别的地方肯定会有人留意到她,要是都说没这个人,还不说她是撒谎啊!   没办法,詹艋琛说了,不允许说和他在一起。既如此,詹艋琛更不会让陈冲来问她的行踪了。不多此一举嘛!   虽然詹艋琛可恶至极,不过昨晚她确实要感谢他的突然出现,不然自己早就不存在了。但不代表她会愿意接受詹艋琛的掠夺。这之间没有关联。   陈冲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递上文件后并未离开。   “有事就说。”詹艋琛翻开文件,并未抬头,却能感觉到陈冲有话要说。   “詹太太所住的地方似乎出了点事。新闻上都放出来了,是瓦斯泄露。”   “我想,如果她出了事,接下来离婚的步骤就可以省却了。”詹艋琛面无情绪,简直是一丝变化都没有。   可见他的绝情。   “总裁真的要和詹太太离婚?”陈冲问。   “我找了雅媛那么久,自然不会再让她离开身边。我会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也本属于她的,包括詹太太这个位置。有什么好惊讶的?”   “抱歉。”   “没事就出去吧!”   “是。”   提早下班陪冷姝看房子,华筝开着车载她去了几个地方,这实在是太仓促,没有看到满意的实属正常,简直连退而求其次都无法做到了。   “怎么找个房子这么难啊!要不,就住在最后看的那家吧?!”冷姝哀叹。   “不行。那里太不安全了。那扇门估计力气大一点的人都能直接给掀了。”华筝不同意。“先去我家住吧,找到房子再搬过去。”   “你阿姨在,我不好意思啊。”   “那你就快点找房子吧,找到你就可以搬出去了。”   “……”冷姝。   去老宅前冷姝还像模像样地买了些东西,用她的话来说,第一次见面总不能空着手,那太没礼貌,而且还是要多住两天的人。   一到老宅,那碧绿葱郁的自然景色,带着点古风味道,让冷姝惊叹:“华筝,这是你长大的地方?走进来好有感觉啊!”   “什么感觉?”华筝笑。   “就好像是……被带进原始又纯净的世界。”冷姝走到葡萄架子下,“这里还种了葡萄?怎么有的都落了?没人吃啊?”   “掉牙。我们都是看着它结果,看着它掉落。每年都是如此。”   “那你们还留着它?有什么缘故么?”   “没有什么缘故,是我小的时候吵着让我爸妈种的。虽然不能吃,但是看着它陪我成长也是快乐的。”   冷姝愣了下。她是知道华筝的一些家事的。华筝的父母都不在了。还有她最爱的爷爷。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走吧,上楼。”   这时,听到声音的王忆走至楼梯口:“华筝?”   “阿姨,我回来了。”   然后两人上了二楼。冷姝站在王忆面前立刻打了声招呼:“阿姨好。”   “阿姨,这就是我很你说的冷姝。”华筝说。她有提前跟阿姨说冷姝要过来住一段时间。   王忆面带微笑:“快进来吧。以前华筝就提起你,也不陌生了。到了这里也不要生疏。”   “好。阿姨这是小小心意。”冷姝将她买的见面礼递上。   “这孩子,来就来了,怎么还买了东西?华筝,这样可不好。”冷姝责怪。   “没办法。她非要买,我就想,多一个人孝敬阿姨也是好的。”华筝脸皮也不薄。   王忆看冷姝可能也是不好意思,便无奈收下了礼物。说:“你们坐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晚上的时候,华筝和冷姝躺在了一张*上,双人*,两个人都瘦,不挤着,反而很空余。   “其他房间也有。只是那是我爸妈,和我爷爷住的房间。他们去世的时候里面什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所以冷姝,你只能和我睡了。”华筝说。   “听说你爷爷曾经是军官?”   “嗯。”   “那肯定相当的酷!”冷姝说。   “还用说?看我就知道了,完全是遗传了我爷爷的好基因。”   “吹牛也该是你爸来吹,有你什么事?”冷姝翻翻白眼。   “隔代遗传啊!为什么不能吹?不对,我说的是事实。”   “对了,你爷爷是军官,那你家应该会很有钱啊,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当官的?”冷姝又问。   “按道理也是哦!可能是我爷爷太过清廉了。”华筝想。以前她也想过这个问题,觉得清廉是唯一的解释了。再说了,又不是个个当官就有财发。   “也对。”冷姝转脸看着华筝手里的书籍,“黑荆棘的书啊?你都快会背了吧,还看?”   华筝可惜着:“放在出租屋里还有好几本,有两本都是限量版的,也是我最喜欢的。现在好了,都成回忆了。”   “留着命就好了吧!”冷姝说。拿过旁边的手机拨弄起来。   属于陈冲的电话短讯,一个都没有。他都不问下自己的家被炸了住在哪里,可有无家可归?   华筝失去的是喜欢的书籍,那她又会失去什么呢?   恋爱的女人真是要不得,神经就会变得敏锐起来。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期待明天的精彩吧! 正文 阴差阳错地救了我   恋爱的女人真是要不得,神经就会变得敏锐起来。   就在冷姝撇嘴自嘲眼下的负面情绪时,手机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陈冲的名字。   冷姝楞了一下,这算是心有灵犀么?   接听电话:“有什么事吗?”   “你晚上住在哪里的?”陈冲的声音传过来。   “我住在华筝家的。怎么了?”冷姝装作无意识的问。   “想着你没有地方住,我可以去帮你找房子。”陈冲说。   “不用了。我暂时先住在华珍家里,再慢慢找房子。”那边陈冲没有说话,冷姝说,“有事你就忙吧,我也差不多要睡觉了。”   见冷姝挂断电话,华筝看她脸色似乎带着异样:“怎么了?”不由关心。   “你说谁要他马后炮了?都这个时候才想起我没有地方住。”冷姝叹息。   “也许他工作忙啊!你不了解,但我知道,跟着詹艋琛手下工作,不会轻松的。”华筝安慰她。也替陈冲说好话。   “我就担心近墨者黑。”   “你不就是喜欢陈冲没情趣的样子嘛,要不然你也看不上眼啊!”   冷姝躺下将被子一拉,说:“我也发现现在的自己贪心了。以前说的多好,不会像个小女孩似的缠着他。结果,计划赶不上心的变化。不说他了,糟心,睡觉吧!”   华筝也跟着躺下,*头灯关掉,却并未立马闭着眼睛睡觉。   她在想荆淑棉的事。詹艋琛会救她么?她希望荆淑棉能受到惩罚,给她点教训也好,否则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詹家。   荆雅媛在大厅里坐立不安,从荆淑棉出事后他就一直在等着詹艋琛。   詹艋琛没有回来用晚餐。到现在也没见他回来。但不管多晚,荆雅媛都决定等下去。   差不多半夜,詹艋琛的车才驶进别墅。   詹艋琛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双眸余光中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影,不由带着分辨的眼神看过去。   短暂的怔愣在黑暗中瞬间消失带不留痕迹。   荆雅媛立刻上前:“艋琛,我妹妹出事了!”   “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詹艋琛说。   “淑棉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一定要救她出来啊。”荆雅媛哀求。   “她毕竟是蓄意杀人,虽然未遂,可是也触犯了法律。如果我的动作太过明显,对双方并没有好处。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将她弄出来。”詹艋琛说。   “艋琛,幸亏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淑棉也太大胆了,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荆雅媛痛心疾首。   “别多想,她不会有事。只是,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你该去休息。”詹艋琛显得有点霸道。   荆雅媛对荆淑棉的事微微放心,因詹艋琛的关心在意喜上眉梢。温柔贴心地说:“你工作那么累,也早点去睡吧?!”   “我还有点事要去书房处理。”詹艋琛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说。   “好。那我去睡觉了。”荆雅媛说完,就去她自己的房间了。   詹艋琛转身就进了书房,走向酒柜,自己动手倒了杯酒,噙着。   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显得有点疲惫。又似乎野兽只是打了个短暂的盹儿。   而越让人不防备的危险,越要防备。因为他们的身体就像带着自备的威胁性,随时都能攻击人。   恭敬的敲门声响起,然后得到允许后红玉走进去就看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詹艋琛。   她不知道二少爷是不是在睡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她进来书房已经是鼓足很大的勇气了。   “说。”詹艋琛并未睁开眼。   “二少爷能不能不和詹太太离婚?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话,可是,詹太太人真的挺好,她不该被这样对待……”红玉有些不安。   “你很忠心她?”   “我只是个佣人,我只会干好自己分内的事。而且我很喜欢詹太太,我舍不得她走……”红玉见詹艋琛没有说话,便自告奋勇地说,“如果二少爷有什么为难之处,能用得上红玉的地方,红玉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出去。”詹艋琛只给了他这样没得商量的两个字。   红玉想说,可是她的勇气用光了,只得转身离开书房。   詹艋琛缓缓睁开眼睛。用得上的地方?竭尽所能?这个世界上他还有能相信的人?   他那颗被污染的心脏,一直以来都是在黑暗中成长,汲取的营养也是黑暗。   说真的,因为黑暗,所以他拒绝带有明亮色泽的华筝靠近,又因为她那一身白色的礼服而狠狠地要她。   偏偏华筝喜欢穿白衬衫,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   华筝正在工作,没想到却接到詹楚泉的电话。   “大哥。”   “我在你们公司对面的茶餐厅,能不能出来一下?”   “哦好。”   华筝挂了电话就下楼,往公司街对面去。   她奇怪,詹楚泉找她什么事?想来想去,最大可能就是为了荆淑棉。   那么华筝的面色就有点凝重了。   如果詹楚泉要求她做一些宽恕荆淑棉的事,她该怎么办?拒绝?还是接受?后者的话,华筝真不想那么做。   想着,人已到詹楚泉面前。坐了下来。   “大哥特意来找我的么?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华筝装作无知。   “淑棉做的荒唐事,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还好,你人没事。”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我都已经离开詹家了,和詹家也没了关系,实在没必要再纠缠不清。我只想过正常的生活。”华筝只能这么说。   不然还能怎样?难道说荆淑棉喜欢詹艋琛才会如此的?这太缺德了。   如果詹楚泉自己用点心,应该会发现的。   又或者他已经知道了,但是不愿拆穿呢?   什么都有可能啊!所以华筝不能说。   “艋琛也太不懂事了,就这样将你赶出家门。我以前都跟他说过,夫妻之间就算有矛盾也是正常的,没必要闹得那么严重。可是没想到,你们还是到了这个地步。你们真的要离婚?我想如果能补救这段婚姻,就不要做这么草率的决定吧!而且房子炸毁的那晚,我什么都知道,你也别瞒我。”詹楚泉说这话的时候,盯着华筝的眼睛看。   华筝眼神闪烁在一边,没想到詹楚泉会知道,想必是詹艋琛说的。奇怪了。他不是还让她不要和任何一个人说的么?或许眼前的人是他的大哥吧!   “我也不知道他会出现,却又阴差阳错地救了我。可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回到詹家了。”   詹楚泉面带笑容,说:“闹小孩子的脾气可不好。我和淑棉两个人,如果没有一个人懂得退让,肯定是不行的。华筝,不管艋琛做了什么,不要去和他计较。”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大哥这样善解人意。我只能说,不管以后如何,都是要感谢大哥以前的照顾。”   詹楚泉嘴角扬了扬,算是接受她的话,又似乎是无奈的样子。随即他换了话题:“其实我这次过来找你是为了淑棉的事。能不能跟警局的人说这是场误会?”   “抱歉大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件事我做不到。而且大嫂不会受多重的罪的。她到底也没有伤着人,最多罚钱,和多关些日子。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华筝说。   “你说得对。我也不能一直那样*着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詹楚泉认同。   詹楚泉回到詹氏,在电梯那里碰到了跟着秘书陈冲的詹艋琛。   “总裁。”他恭敬地尊称。   这里的每个人都要如此的恭敬,他自然也不例外。   “嗯。”詹艋琛应了声。   “淑棉的事,我都没有跟总裁道歉,她差点害了华筝。”   亲们,今天更新到此为止。明天继续。不好意思,今天因为有事儿。 正文 离婚协议   “淑棉的事,我都没有跟总裁道歉,她差点害了华筝。”詹楚泉带着愧疚说。   “华筝的事不需要说给我听。”詹艋琛说。   “不过幸亏那晚总裁及时出现,否则华筝是真的要出事了。”詹楚泉牲畜无害带说。   背对着的詹艋琛鹰锐的眼带厉,却平静地说:“谁告诉你的?”   “华筝啊,她也很意外总裁的出现呢。”   “是么?”詹艋琛的情绪并无波澜地吐出这两个字,让人揣测不出内在的深意。   这时电梯门打开,詹艋琛走了进去,陈冲跟着。   电梯上升时,詹艋琛开口:“让律师拟定一份离婚协议,好了后,让华筝去酒店套房等我。”   “总裁?”   “陈冲。你知道我这人生平最讨厌什么么?背叛。那样的人是没必要留着的。”詹艋琛冷面如霜。可见他的毫无商量的余地。   陈冲的表情有着很细小的变化。   华筝接到陈冲的电话,他并未说多,只让她去某某酒店。   华筝记得那家酒店,是她第一次准备将自己出卖给詹艋琛的地方。   她不明白,去那里做什么?   别怪华筝心思不单纯,去那种地方的男女多半是风花雪夜,而且詹艋琛对她的*那么强,十之*就是为了那事儿吧!   华筝说,我不想去。   陈冲却说,如果要拒绝,也要去和总裁说,跟我说是没用的。   说到底,她现在还是詹艋琛的合法妻子,就算报警也没用吧!如果装死不去,恐怕詹艋琛会直接让她‘真死’。   最后,华筝硬着头皮去了那家酒店。   在前台报了名字后,便有人带她前往,直到所在的套房门前,那人才离开。   华筝踌躇了几秒,拿手上的卡打开门。   里面赫然映入眼底的身影让她吓了一跳。她以为詹艋琛还没有来呢!   “詹艋琛?”   伫立在窗前的伟岸身影,未动分毫。只说:“桌上的东西看看是否满意。”   华筝寻着看过去,桌面上搁着一张纸。那是什么?   她带着疑问上前拿起,顶端‘离婚协议’几个粗体字让她一愣,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连呼吸都有点不稳。   这样的转变来的太突然,让华筝根本就没想到。   原来詹艋琛找她过来是为了这个?   那么是不是只要签了这个,以后她就自由了呢?   现在她对詹艋琛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呢,至少他愿意放了她了。   “可还满意?”詹艋琛朝这边走来,不动声色的步伐。   华筝抑制着内心的喜悦,说:“我想,这没什么意外的,也没有什么满意不满意。”   “这可是尽身出户。跟我离婚你可以分到很多财产,一辈子都不愁吃穿。这样比起来,你还觉得满意?”   “不用了。我这人本就不贪心,一分钱没有也不要紧的。”给华筝心想,这张离婚协议可是比金山银山都尊贵啊!   不过詹艋琛问的也实在是奇怪。而且他的模样让华筝感到浑身都围绕着危险的气息,似乎随时都会取人性命一样。   那种感觉也越来越厚重压迫。   就在下一秒,华筝眼一花,纤细的脖子被詹艋琛的掌紧紧钳住,并收紧——   “唔唔!”华筝痛苦地挣扎,去扯,去扯詹艋琛的手。“詹艋琛,你要…做什么……”   詹艋琛将她扯到面前,掌中的力度却丝毫不减:“在我年少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想骗我的钱,就给我算命,说我命里会有一个女人给我带来劫难。我没有信,不过现在,我不得不信。”   “詹……詹艋琛,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华筝的脸都因缺氧而胀的通红。   “想着和其他人一起对付我?华筝,你太天真了!跟我作对的人,我会将他们一个个挫骨扬灰。你想不想试试那种感觉。嗯?”詹艋琛掌中的力度猛然勒紧。   “唔……”求生的本能让华筝不断扯着脖子上的铁箍,可是都徒劳。   她想问为什么要这样,可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自己的脖子快断了,大有詹艋琛再多用一份力就能将她的脖子勒断。   好危险,好绝望的意识在缥缈,恐慌就像被野兽狠狠地咬住了致命的脖子,唯有等待一死。   这里是她第一次将自己交给詹艋琛的地方,也是詹艋琛取她性命的地方。   离婚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这也算是‘解脱’,倒是没错……   华筝幽幽地睁开眼,视线里是酒店套房的装置,她还在这里。   华筝坐起身,她没有死么?摸了摸脖子,很痛,清了清喉咙口,更是好像肿了有什么东西梗在那里一样。   想到什么,她恐慌地转身。还好,这不是灵魂出窍,沙发上没有她的‘尸体’。而且如果死了的话,不会感到痛吧?   我记得自己在意识昏厥的时候詹艋琛都没有松手。自己居然没死?还是詹艋琛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而为什么呢?   华筝正在为疑惑左思右想各种可能时,门铃响起。   华筝走至门边:“谁?”她怕是詹艋琛。   “是我,陈冲。”   华筝松口气,打开门,只看见陈冲,没有其他人。   “总裁说让你签了那份离婚协议,然后我会拿过去。”   离婚协议?华筝差点忘了这事儿。转身看到沙发脚处,地毯上的白纸。   她走过去捡起来。是那张离婚协议。   上面詹艋琛已签下字,他让陈冲过来说明他知道自己还活着,那就是说他有意饶过自己一命。   她真该感激涕零。   华筝拿过套房里的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甚至有些手抖,所幸并不影响写下的漂亮字体。   等这一天,真是不容易。   仔细看着自己签下的名字并无问题,才交给陈冲。   陈冲接过,看着她的脖子问:“你的脖子没有事吧?”   “嗯?脖子?”华筝赶忙去照镜子,她的脖子处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   天啊!华筝惊愕,这样子怎么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上吊没死成。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陈冲说完,便离开了。   华筝就对着镜子惆怅,这怎么办?她回公司的话肯定要被引起疑心的。她后脑勺的瘌痢头还没有完全长好,又来这么一处伤痕。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遭家暴了。   其实也没错。这确实是家暴。不过,以后就不再和詹艋琛有任何瓜葛了。   这样的安慰和轻松,让她对于脖子上的伤并不难过。   这是劫后逢生啊。   华筝将衬衫领子拉高,一路下去,上了自己的车。   总不能在公司一天都用手拎着领子遮掩吧?!那还怎么工作?   华筝开始心情愉悦地想‘奇招’。   一到公司,冷姝鬼叫:“华筝,你抽是吧?”   “怎么了?”华筝想,难道脖子上没遮掩好,有破绽?不由心虚地用手摸了摸丝巾。   “这个天气你围丝巾??而且,你穿着白衬衫,这么一围,显得很没品味啊!跟服务员似的!”   “我高兴。你管不着。”华筝不理她,转身去茶水间倒水喝。   冷姝跟过去,观察她的神情,问:“你心情好像挺好?”   “有么?”华筝问。其实她确实心情不错。   她又回到了单身的生活。   “趁总编不在,你告诉我,你刚才去哪里了?出去了几个小时啊!”   “你想告诉总编?可是我是经过你允许的啊?你去告诉,你也脱不了干系。”华筝才不会受她威胁。   “我哪有威胁?你想多了!我这还处处帮你兜着呢!”冷姝还跟个二货似的撞了撞她的手臂,贼眉鼠眼的很。“说吧,你出去干什么了?”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今天更得早了吧?嘻嘻! 正文 请你不要自作主张   “我哪有威胁?你想多了!我这还处处帮你兜着呢!”冷姝还跟个二货似的撞了撞她的手臂,贼眉鼠眼的很。“说吧,你出去干什么了?”   华筝端着杯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也不是可不可以告诉你。你求我吧!”   “你还可以再不要脸点。”   “那就算了……”   “我求你告诉我。”冷姝立刻打断华筝的话。求人这种小事难不倒她的。   “我离婚了。”华筝说。   “真的?刚才出去的时候?”冷姝惊讶。她求的太有价值了。   “嗯。”华筝点头。   冷姝知道她所有事,没道理离婚的事瞒着,这可是好事啊!   冷姝看着她,半天憋出一个字:“……靠!”   “晚上我们早点下班,我去买点菜,亲自下厨。兴奋吧?我一般可是不下厨的,偷着乐吧!”   “不是说提早下班陪我去看房子的?”   “房子又不会跑,明天再看呗!”   “说好了今天看的,这样变卦可不好。”冷姝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我还说多烧点美味佳肴的,既然你不愿吃,那就算了。”   “你说得对。房子明天再看吧!”冷姝立即改口。   华筝离婚一事可以跟冷姝说,却忘了提醒她不要和别人说。   这个别人便是丛昊天。因为在公司里只有冷姝和他知道自己结婚的事。   这立马让他知道,那样跟个什么一样迫不及待,而让有所误会……   冷姝在排版部遇到丛昊天,便追过去:“总编,我今天和华筝提早走哈。”   “工作做完了自然可以走。”丛昊天严格地说。   “放心吧,绝对能完成任务。总编可不要以为我们是干不好的事啊!主要是因为华筝离婚了,所以不得庆祝一下嘛!”搞得离婚像是多光彩的事。   丛昊天神色一怔,脚步停下,却没有回头去看冷姝。   “我还有工作要做,先走了。”冷姝装作没有看到他的变化,便离开了。   是的。她故意说的。哈哈哈哈。   从昊天走进编辑部。里面座位上华筝正在和同事讨论文稿,聚精会神。   因同事转移注意力,她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丛昊天。华筝愣住,想着自己刚才和同事没说别的什么奇怪的话吧?!   她可不想工作上被总编抓住把柄,被小瞧。   丛昊天的视线落在她脖子处。没说什么,径自从她身边经过。   华筝去书库差些资料,正专注着在那些文件书稿中翻找着时,身后的门响起被关上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么?   华筝转过身,随即一愣,打招呼:“总编也要找资料么?”   “听说你晚上要和冷姝庆祝,为离婚?”   华筝真想给冷姝撕了!有她这么嘴快的么?搞得好奇怪的样子。   “总编别想多,不是我让她说的。”   而丛昊天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自顾说:“不用去和冷姝庆祝了。我帮你庆祝。”   啊?华筝犯楞,本能拒绝:“不用了,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好庆祝的。”   “六点钟。”丛昊天说完,转身就走。   华筝一惊,也不找资料了,连忙追上去:“总编,请你不要自作主张!”   华筝刚追出门,就看到总编前面出现的洛芯妍。   面色不好地问丛昊天:“昊天,你一向都是公私分明的。你们在书库里做什么?”   华筝心口略沉,在公司,洛芯妍居然是直呼总编的名字。   总编……允许的吧?!   “没什么。”丛昊天随便敷衍了三个字,就擦肩而过了。   华筝很郁闷。总编,你就不能说是在找资料么?说‘没什么’更代表有什么吧?反而会让人遐想无边吧??   再去看洛芯妍得表情,恨不得吃了她。   “我不打扰你了。再见。”华筝干笑。然后想转身离开是非之地。   “华筝。我们还是心平气和地谈谈吧!”洛芯妍叫住她。   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书库。   既然是心平气和,华筝不想将事情闹大,于是她答应了洛芯妍的要求。   “你们刚才在这里做了什么?”同一个问题问了两个人,而对华筝的态度可就差多了,甚至有点凶。   “我在找资料,然后总编也找资料。就这样……”   “既然如此,刚才你追着他干什么?”洛芯妍刨根问底。   “就是工作上的一个问题想问他。”华筝开始编,大有洛芯妍问什么,她编什么的决心。   “你以为我会相信?”摆明了事情不会如华筝说的那么简单。   “我说的是真的。”   “你对他确实没有别的心思?”   华筝将视线撇在一边:“对。总编是我上司,又在同一个部门,有所接触也是正常的。”   “让你辞职这有点不切实际,也不够理智。不如这样,你可以申请调到别的部门。又不是只有这个部门。”   “这个不太好吧。我在编辑部也习惯了。”华筝说。   “二号编辑部和一号编辑部没有什么区别,也不会让你感到工作生疏。你不是怕被人误会么?这是最好的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除非,你心里有鬼。华筝,我告诉你,昊天是我的。”   华筝的心不断往下沉。脸色都因震惊而僵了。   回到编辑部,华筝坐在电脑面前发呆。   曾经她确实为了控制自己的心避免和总编接触,辞职是不会的,但是可以申请调动部门。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现在她离婚了,也就没必要害怕什么了,不愿意就拒绝,不用怕别人知道。反观调动部门也太显眼了。   可是,又想着,洛芯妍和总编关系又不简单,她挤在中间两头都不是,这样也很不自在。她并不想掺和进去……   特别是,洛芯妍还说那样的话——总编是她的。这不是更说明了那两人的关系不单纯么?   而且这样的话真是很奇怪啊,她又没有要跟她抢总编的意思。   下班的时候,冷姝又出现状况。   “华筝,我有约,我吃完晚饭自己回去。”   “不是说好去买菜的嘛!”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也不想啊!拜拜。”冷姝拎着包就跑。   华筝看她见鬼的样子,嘴角抽了抽。这女人还可以相信她能办好什么事么!   这样子的话就不需要去买菜了。华筝下班还有空余时间,便去了公司附近的书店买书。   想问问有没有黑荆棘的书卖。她只是碰碰运气。结果毫无悬念,运气没有碰到,只挑了几本其他的书籍。   捧着书,站在书架前时,手机响起来。   华筝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顿时一脑袋郁闷。不过她不敢不接。再说她离开公司的时候总编不在,也许是公事。   “总编有什么事么?”华筝问。   “我不是说了要给你庆祝?我在公司斜对面的书店里,你在哪里!”丛昊天略沉的声音传来。   公司斜对面的书店?不就是这里??   华筝不由左右慌乱地张望,边往书店大门疾步而去,边说:“我快要到家了,我正在开车,挂了。”   ‘哔——’   华筝慌里慌张出店门时被电子设备扫到。她一低头,手里挑选的书籍还没有付钱呢!那边收银台的美女正皮笑肉不笑地保持着她隐忍的态度。   也是啊,换做谁都不会开心的。   再转头,总编站在她身后远处的书架旁看着她,眼神不太友善的凛然。   “哈哈,总编好巧啊,原来你也在这里,我以为是别的书店呢……”华筝暗叹糟糕,表面牵强地打哈哈。   然后捧着书走到收银台处,让结账。   “其实你要黑荆棘的书籍,我可以推荐其他作家写的,风格差不多。”收银员不计较华筝刚才‘偷跑’的行为,好意说。   亲们,这更不晚吧?别急撒!请你们慢慢品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文 要还是不要   “其实你要黑荆棘的书籍,我可以推荐其他作家写的,风格差不多。”收银员不计较华筝刚才‘偷跑’的行为,好意说。   “风格再差不多,那写的也不一样。黑荆棘的文笔是没有人能模仿的,最多就是抄袭,或者借鉴。”华筝不喜欢收银员此类说法。   收银员不说话了,瞥她一眼,看来是忠实书迷。   身后的丛昊天听着她们的谈话,不发一语,只是将深邃的眼神看向就像是‘护主心切’的华筝。   结完账的华筝想自行离开,可是明摆着她已被抓住,再跑,她也跑不掉啊!   不由转身,却看到丛昊天正古怪地看着自己,便疑问:“总编怎么了?”   丛昊天回神,只说:“没什么。走吧。”   华筝跟出去,却不想继续跟他走:“总编,我阿姨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我先走了。”   丛昊天怎么会让她走,直接用行动跟个拎小鸡似的拎走,扔进牧马人里。   “总编,你到底要干嘛!”丛昊天上了驾驶座后,华筝又急又慌。   她不可以和总编太近,就算她已经是单身。他不是有个洛芯妍么?为什么还要来扰自己的心,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不是要庆祝。”   “那是我的事,跟总编没有关系。而且,总编应该有更想要陪的人才是。”华筝心里梗着,说。   “什么东西?”丛昊天问。   什么东西你不明白么?还来问我……华筝内心嘀咕着。   就在华筝没有防备时,丛昊天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   “啊!”华筝惊地想抢回,却来不及。   脖子一空,立刻用双手捂着。   “手拿下。”   华筝吓得后背贴椅背,拼命摇头。   丛昊天抓住她的两只碍眼的手,掰开——   “总编,你住手!”华筝用力抗争,不过终究无能了。   两只手被紧紧压在脑袋两旁,脖子上的勒痕犯着深红的色泽,在白希的皮肤上尤为醒目。   “总……总编?”华筝被丛昊天身上骤然降低的温度骇到。   “詹艋琛弄得?”丛昊天眼睛狭长凛厉。   华筝趁他微微放松手劲时,收回自己的手,想支起自己的身体,可是丛昊天压迫过来的身体不放行。   华筝有些恼,可是不回答他的话似乎会继续僵持下去,便心不甘愿地说:“只要能离婚,过程并不重要。”   “这么想和我在一起?”丛昊天问。   “欸?”华筝一愣,看着他,又迅速转开视线,脸色一红,“请总编不要自作多情!”   那话说得也太没礼貌、不可理喻了吧!   “那天晚上醉酒,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么?”   “我……我说了什么?”华筝悚。   “你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我。”   “什么?怎么可能!”华筝差点失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那肯定是酒后胡言乱语!是谎言!就像……就像喝醉的人硬说自己没醉一样!”   丛昊天看着她红着脸强词夺理的样子,实在没法给她好态度:“你还是醉酒的时候比较能看得顺眼。”   华筝将身体缩在一边,偏着脸不看他,其实,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地都快出胸膛了。   她在想,那么近的距离会不会被总编听到?   “去我家。”丛昊天不再用身体压迫着她,退开。   “我不去。”华筝拒绝。老是去总编住的地方,感觉太过亲密了。那里面的每一粒空气因子中都带着总编的味道。   想想,都会让她难为情。   “你不是在找黑荆棘的书,我那里有。”   华筝缩着的身体立刻舒张开来,感兴趣地问:“总编怎么会有黑荆棘的书?总编也是他的书迷?”   “算是。”   华筝兴奋的心又落下,说:“我失去的那几本都是限量版的,总编就算有,我也不能据为己有啊!”   “要还是不要?”丛昊天看她。   华筝咧开嘴笑:“要。不过总编可不可以明天带来给我?”   “想要就自己去拿。”   华筝囧了。   华筝一走进丛昊天的书房,被里面墙柜上的排的整整齐齐占据两面墙的书给惊呆了。   这么多?全部是看完的书?总编好有才!华筝内心无限崇拜。   “哇!黑荆棘的书。”华筝一溜烟看过来,发现了她要的书籍,“哇哇,总编,黑荆棘的书你都有啊!”   华筝抽出一本拿在手上翻看,不过瞬间有些奇怪,再拿下一本也是如此。便问一旁的丛昊天:“总编,这些书你是不是没看过啊?我的那些,我看的时候就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会留下翻动的痕迹,而总编的却像新的一样。”华筝不明白。   “书买回来并一定非要看。”丛昊天说。   买回来却不看,这可真是奇特。   华筝不管了,找自己丢掉的那两本,天啊,都是崭新的。   “好了。谢谢总编的割爱,我一定不会再让他们丢失了。”华筝捧着书说。   离开书房,华筝就往门边走,边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下。”   华筝一回头,身影就压了过来,她被迫贴在门板上。更让她心慌的是,总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更是不安分地纠葛着。   “总……总编,我……我该回去了……”华筝结巴。   而就在她眨眼之间,丛昊天的脸俯下来,嘴唇贴上华筝带着红痕的脖子——   “嗯……”‘啪啪’两声,手中捧着的书掉落在地。   华筝的身体动弹不了,只能心慌地立刻抓住丛昊天的手臂,那十根手指都在颤抖发软。   华筝茫然又迷离地睁着眼睛。那被总编碰触的地方那么地烫,就快要烧化了她的肌肤,难受至极。   总编,到底要做什么……   “留在我身边。”丛昊天的声音就像在耳边呢喃一样,差点蛊惑了意志薄弱的华筝。   她猛地推开他,拒绝:“总编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么?脚踏两条船可不道德。”   脚踏两条船?丛昊天一愣。   而华筝趁此捡起地上的书,打开门,逃离。   “华筝!”丛昊天剑眉蹙着,追上去。   那边刚好有这层楼的用户上来,电梯打开,华筝就钻了进去,摁下按键,在丛昊天追上时,电梯门关上。   华筝有些虚脱地靠在电梯壁上,脆弱地摸上刚才被亲吻的脖子。   她真是疯了,刚离婚就迫不及待的样子,怎么可以呢?   难道总编都不在意自己是个二婚身份?他身边还有个洛芯妍……总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至少,她自己不能乱……   餐厅里。陈冲和冷姝正在用餐。气氛还不错。就是冷姝对华筝有点小愧疚,不过很快也就遗忘了。   “华筝的事你可知道?”陈冲问。   “你指的应该是她离婚的事吧?!我只能这么说,詹艋琛放弃华筝是他詹氏合约里最亏本的那项。我想,以后他会后悔的。”冷姝如此肯定。   “他做事从来不会后悔。只有输赢。不过,我没见他输过。”陈冲说。   “那如果詹艋琛输了,又该如何?”冷姝笑问。   陈冲凝思了下,说:“至少我没见过。”   “作为新闻工作者,我也有所了解,在商场上他一直都是赢家。我倒很想见一次他输的样子。”   “如果开始输后面赢,那也不是输,而是赢。”陈冲说。   “你这种说法不适用在感情上。感情一旦没了,就没有赢的机会。”冷姝说。内心同时也在揣摩着陈冲的心思。   他能说出那话,就说明,在情感上,与她是两种想法。   如此相悖的出入,真的好么……   陈冲看了她一眼,说:“华筝亲口对你说,她离婚了?”   “那还有假?本来今晚我们是要去庆祝的。可惜,我重色轻友了。”冷姝说着,自己倒笑了。   陈冲没再说什么了。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还有你们的留言我就不一一回复了。不过,你们可以尽情地留言,我每条都看。嘻嘻。 正文 抵不过一个眼神   陈冲去洗手间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响起来,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接听:“你好。”   “有问出来么?”对方直接问。   “华筝和詹艋琛确实离了婚。”   “看来,他确实无所谓华筝那个女人。没想到他还挺念旧,新欢都抵不过。对了。既然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就不要来往了。谈这种无聊的感情,时间久了会让你失去判断。”对方替他做主着。带着命令。   “知道了。”   去洗手间回到餐桌前,坐下。陈冲看了眼已经放下餐具的冷姝,说:“我们走吧!”   “再坐会儿嘛,哪有一吃完就走的?”冷姝手上拨弄着手机,而抬眼去看面色异样的陈冲,问,“怎么了?是不是有要紧的事?如果是的话,我们就走吧!”   要真有急事,她也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没事。”   冷姝抿着唇笑笑,然后站起身坐到对面,身体靠着陈冲。   陈冲眼色略不自在地扫了眼,说:“这是公共场合。”   “这么紧张干嘛?我们又没做什么,不要这么做贼心虚好么?”冷姝恶人先告状,数落他的歪心思。将手机往他面前一搁,“这部电影不错,要不我们去看吧?”   陈冲看了眼时间,说:“我晚上还有事,去不了。你自己去看。走吧!”   “我想如果一天有25个小时,多出来的一个小时你也一定在工作。”冷姝叹气,站起身,“那就走吧!”   陈冲将冷姝送到华筝家的老宅。   冷姝透过车窗,看到宅子里亮着的灯,便转过头对陈冲说:“那我进去了。路上开慢点。”   “嗯。”   冷姝看着他冷清极了的面色,身体往那边一倾,红唇贴上了陈冲冷线条的唇。定格不动。   冷姝缓缓闭上眼。   她这是飞蛾扑火么?她多希望这是把磷火,只有吸引人的光亮,而没有伤人的功能。   “拜拜。”冷姝下了车。   陈冲看着那走进宅子直至消失的身影,沉思着,今天晚上的氛围不适合说分手。   冷姝一上楼,就见华筝坐靠在窗边,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着她。   “别用这种幽怨的眼光看我。我这不是回来了?不是说那葡萄很酸么?怎么又吃上了?”冷姝伸手想捻一颗吃,被华筝阻拦。   “你有爱情的‘甜蜜’吃,哪需要我这‘酸’,适合么?”华筝笑话她。   “哟哟哟!这葡萄肯定是吃多了,说话都酸成这样了。”冷姝将手上的蛋糕一提,“这个可是在精品店买的,不便宜,最主要的是美味地很。我在书上看到的。用这种过生日似的方式来庆祝,就好像一次重生,重新来过。这个是不是比吃顿美味佳肴要更有说服力?”   “冷姝,你要不要脸,你不是说你不是黑荆棘的书迷么?你这个办法明明是抄袭他书里的一段!”   “奇怪了。不是他书迷,不代表他的书我没看过啊!你去问问编辑部里,有没看过黑荆棘的书么?搞得好像黑荆棘是你男人似的。”   “也许是女的。”华筝很认真地说。   “……”冷姝。这重要么?冷姝看着华筝脖子里的丝巾,“你这品味让人看着真刺眼。”   “冷姝,你晚上是跟我睡得吧?”   “废话。难道你想让我睡门口啊?”   “那好吧!”华筝将葡萄往旁边一放,拉着冷姝,“进来。”   进去后,华筝将脖子上的丝巾一扯。   然后那惊心的红痕落在冷姝眼底,她愕然:“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担心。我觉得这红痕,挺幸福的。”华筝无所谓。   “什么?你傻了吧?!”   “这是我离婚的代价。”华筝说。   “詹艋琛弄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会是为了挽留你吧?”   “你这么觉得?”   冷姝摇头:“不觉得。”   “其实如果能够离婚,这点伤算什么?他没有直接掐死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好在以后两人都不会再有关系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掐你?”冷姝不明白。   华筝也摇头,说:“可能他心情不好吧!别提了,过去的人和事都不值得提。不是说要帮我忘记过去么?拆蛋糕,点蜡烛吧!”   “稍等。”冷姝转身出房间,还顺手将灯关掉了。   瞬间一片黑暗。   华筝一点都不觉得夸张。她相信黑荆棘书里写的每一个字,每一段情节。   黑荆棘还提到要打开窗户,看到窗外的星星。在银光下,对着蛋糕上的蜡烛许愿,才会实现愿望。   华筝便去打开窗户,望着悬挂在黑暗天际的星星。觉得,她一定能重新自己的人生。   夜幕降临。黑幕笼罩在詹氏这栋摩天大楼上。   公司的人都下班了。这个时候,詹氏大楼内部冥暗静谧。   总裁办公室内,詹艋琛还在。坐在大班桌后,却不是在办公。   桌面上只放着一张纸,那是华筝签过字的那张离婚协议。   詹艋琛靠在椅背上,面色严冷,黑褐色的双眸比他身后玻璃窗外的夜还要深邃。视线落在离婚协议上一动不动。   好半天。詹艋琛才伸出手,拿起那张纸,下一瞬间,被撕成两份,再两份变成四份。手一松,飘落在桌面上,地上。   “华筝,你永远不会知道,我这样做的用意……”   华筝又碰到了洛芯妍。确切的说是是洛芯妍找上了门,还是在洗手间门口。   “我还要去工作。有什么事?”要是工作上的问题,只有去找总编啊!   洛芯妍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她。   “什么呀?”华筝接过手一看,“调动部门的申请表格?”   “不是想澄清自己?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华筝语结,洛芯妍如此逼迫,她连点余地都没有。   “怎么,不愿意?不是说对总编没有那个意思么?那就照着做啊!还是你心虚啊?”   华筝盯着手里的表格。   我真的要这么做么?这是个永绝后患的好办法。洛芯妍的方式很好,可是……   我为什么觉得自己那么懦弱呢?像个只会跟在别人身后的胆小鬼。那么,这还是她么?   华筝踌躇片刻,将表格往洛芯妍手里一塞:“我不会听你的。”   “华筝!”   “如果我这么做才会显得做贼心虚。而且我在一号编辑部呆了那么久,有自己的成绩,也有自己的作者群。我不会离开的。抱歉。”华筝说完便离开了。   洛芯妍冷着脸。华筝不离开编辑部,一定是想和昊天发生什么。   不行。昊天千万不能喜欢上她!   洛芯妍一转身,几步远处,丛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除了刚才的事,你对华筝还说过什么?”丛昊天双眼逼视她。   “我让她离你远点。”洛芯妍直接承认。   “洛芯妍!”丛昊天沉声。他的双眼一凛,便带着冷厉的光。   “昊天,我这是为你好。你不是因为你父母离婚给你带来的阴影让你不相信爱情么?你认识华筝才多久?你了解她么?”   “这是我的事!”丛昊天转身离开。也是一种洛芯妍质问过往的逃避。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到最后不过是将自己伤的千疮百孔。可是,文章里写再多名正言顺的真理,都比不过一个对视的眼神……   华筝看到走进编辑部的总编,眼神闪了一下,便埋着头看着电脑屏幕。   总编昨晚对她说的话就像施加了魔力一样,一看到本尊,她就会自动想起来。   这可真要不得!   还好。在工作的时候总编又恢复正常,面对着手上的事。   好像受影响的就华筝自己。   华筝有点心不在焉地写着稿子。   那边丛昊天隔着几张办公桌,无声地凝视着皱着眉头的华筝……   亲们,今天的更新完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天见。么么哒! 正文 不看脸,只看心   “我说你,一直赖在我这里干什么?”周毕华对着围着丝巾,捧着报纸看得认真的人。   这人哪里都奇怪,不仅脖子上的围巾,还有行为。   “大哥什么意思啊?我来看看你增加增加感情不是挺好的?”华筝嘴巴嘟了嘟。   以前每次中午吃完饭都是和冷姝在一块儿,说说话,或者睡睡觉,可是现在冷姝一有空就捧着她的手里。   华筝觉得,那就像是捧着陈冲。所以自己在那里,跟个闪烁刺眼的日光灯一样。跟冷姝说两句话她就‘嗯。啊?哦!’,让人牙痒痒啊!   又不敢一个人呆在一处,害怕碰到总编大人……   “别来哄我,我是那么好骗的?”周毕华可是新闻采编者,从认识华筝第一次的时候就传授她,要有豹的腿,狗的鼻子。自然没有那么好打发。   “我说了你又不相信,我不说了。”华筝懒懒的。她感觉自己想睡觉了。   周毕华推了她手臂一下,低声说:“你是不是在和丛昊天……谈恋爱?”   华筝的瞌睡虫立刻不翼而飞,瞪大清澈的眼睛看他,又赶紧去查看四周的安全性,这才调回头说:“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他那种黑索里尼的性格,我不得折磨死?”   “没有么??”周毕华很是怀疑。   “当然没有,大哥听谁胡说八道的?”华筝按捺住扑通扑通地乱跳的小心脏。   谁说的?为什么大哥会知道?这还不是同一个部门呢!   “我也是听其他部门说的,这事儿有不少人在传啊!无风不起浪,真的没有?还是你对大哥有所隐瞒?”周毕华用怀疑的目光看她。   华筝立刻将脊背挺得直直的:“当然没有!大哥,你还不信我么?如果真的谈恋爱了,我绝对会告诉你。”   “行。我信你。”事实上周毕华是半信半疑。   华筝可愁了。她确实没和总编谈恋爱,自然不属于欺骗。可是这是谁传的?   那也只有从自己部门传出去的了,难道是冷姝?   华筝‘砰’地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冷姝惊愕地看着她来势汹汹的样子,问:“干嘛??”   “你是不是跟谁无中生有过我和总编的事?”华筝站在她面前,逼问。   “没有啊?你们又没谈恋爱,我说什么说?要是谈了,可就不一定了。”冷姝笑。   “你还笑得出来?我怀疑公司里都在传这事儿。”   “我知道啊!”冷姝很平静地说。   “你知道??”华筝不可置信。   “是啊!还有人特意来问过我。我说没有这事儿。清者自清嘛,随人家去说呗!”   “我知道。可是……可是没有的事干嘛要那么传?而且公司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爱,这让别人怎么看总编?”   “弄了半天,你是怕人诋毁总编啊?我的妈呀,这还没有开始爱呢就已经开始袒护了?”冷姝差点笑出声。   “我……我不是袒护!他是上司啊,如果被传的不好,那最终还不是有我的责任?弄不好还说我红颜祸水呢!”华筝急了。   “既然他们要那么传,你不如将这份感情落实了?”冷姝提议。   华筝一愣,皱眉:“馊主意!”   丛珖在办公室内。这时,敲门声响起,丛昊天走了进来。   “社长,你找我?”   “最近公司在传关于你的事,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丛珖抖了抖手上的报纸,放在一边。“是谣传,还是真有其事?说没有我也不太信。你开会都将她带在你身旁,我看得清楚。”   “我带她是因为她有文字这方面的天赋。不过,或许里面真有私心也不一定。”丛昊天说。   “昊天,我提醒你,她是詹艋琛的妻子。”   “是前妻。”丛昊天淡然纠正。   “那也不行!这世上的女人多的就是,你应该找个更好的。这样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没有离过婚的女人就能过得下去?不见得。而且,我和华筝的事,不需要别人给意见。”   “她除了一张脸长得不错,哪里配得上你?”丛珖都要火了。   “叔,我看人,都是看心,不看脸。还有事,我先出去了。”丛昊天转身出了办公室。   丛珖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真是的,算你能言善道么!   在丛昊天离开后,躲在暗处的洛芯妍冒了出来,刚才社长办公室里的争论她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既让她震惊,又欣喜。   震惊的是华筝之前的身份,欣喜的是华筝的‘缺陷’,像她这样离过婚的女人凭什么留在丛昊天身边!   洛芯妍立刻打电话给华筝。   正在工作的华筝拿出手机,上面的号码不认识。她   站起身,出了编辑部,接听:“你好,哪位?”   “华筝,我没想到你居然离过婚。”洛芯妍觉得华筝的身价一下子给拉下了。   “你怎么知道的?”华筝皱眉。   “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华筝,如果你是个清白之身我也就不说了。可是这样子的你,你觉得自己配得上他么?你跟他在一起,让别人怎么看你家总编?没女人要了,才会去捡破鞋?”   华筝的心被刺了一下,气息更是窒碍难行,让她不由得深呼吸了口气,说:“请你不要这样说,我没有说要和总编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欸??”   华筝正说着,手机从手中被从后面方位抽离。   她一转身,就看见总编拿着她的手机贴向耳边。   那边洛芯妍还在说:“既然不会和他在一起,何必天天在他眼前晃!”   华筝扑上去抢手机,手腕却被丛昊天一把钳住,依然对着手机沉声:“我是把你当朋友,觉得你营销手段不错才介绍到东方时刊,而不是要你去对付公司的人。”   那边洛芯妍一愣,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丛昊天会接电话。   “如果还是朋友,就不要再做这种事。”丛昊天结束通话,将手机还给华筝。   华筝攥着手机看着面色不好的丛昊天。   总编又干嘛?自己又没惹他。   “你刚才说不会和我在一起?真心话?”丛昊天凛着目光看她。   华筝身子往后退了退,防备地看着他。其实她更奇怪刚才回复洛芯妍的话,他们是朋友?不是那种关系?   “不说话?”   “办公室不允许恋爱!”华筝立刻说。是的。这也是原因。可是她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说刚才对洛芯妍说的都是真心话?   “以后就允许了。”丛昊天说完,就进了编辑部。   “欸?那个总编……”丛昊天直接消失在编辑部门口,华筝傻眼。   她就说应该直接拒绝!现在她这样说,总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搞得像欲拒还迎。   天啊!华筝想抓狂!总编到底什么意思啊!   詹氏的网络系统出现问题,有了漏洞。里面有公司的机密数据,不过很快就将问题解决了。   詹艋琛将一部分重要数据锁在私用的电脑里,接着就离开詹氏有事儿去了。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陈冲幕后的那个人怎么会放过。   而破解密码这种事,陈冲手到擒来。   他堂而皇之地进了总裁办公室。打开桌上的电脑,开始破解密码,没一会儿就解开了,没有费力。   然后他开始用U盘下载着里面的数据,一直将里面所有的数据下完。才不留痕迹地离开办公室。   “东西到手了。”   “好!东西不用给我了。直接卖给其他商家,我想他们会比我更有兴趣。”   “我知道了。”   陈冲挂断电话。他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这样做,他才有出路……   亲们,一更上传完毕!还有一更。嘎嘎嘎! 正文 有没有同伙   就在陈冲约定好了对方,在包厢内交易时,警察破门而入。   里面的人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带头的警察走至陈冲面前:“经詹氏举报,你与一桩商业间谍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冲双手被拷上,他没有反抗,被警察带着离开。   警车离去。一辆黑色豪车远远地停着,后座的詹艋琛透过墨色的车窗看着酒店门口发生的一切。   审讯室内,陈冲对自己的罪行和盘托出。他很冷静。知道自己接下来将收到法律的制裁,却也是坦然面对。   这一天的到来,他比谁都清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审讯员问。   “我需要钱。”陈冲说。   “你是詹氏的首席秘书。据我们的调查,年薪不低。而你又不赌博,又没欠债,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谁会嫌钱多?对于喜欢钱的人来说,永远不够。”   “有没有同伙?如果提供其他线索,你的罪就可轻判。你考虑清楚了。”   “没有。”陈冲说。   问来问去,陈冲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审讯员用着任何技巧去套他的话,都没有用。   华筝发现冷姝总是抱着手机发呆,晚上准备一起下班的。她却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华筝想问她什么事都来不及。   出什么事了?   冷姝一连几天都没有陈冲的消息,就算不见面,打电话,他还是接的,可是最近无声无息,就像石头沉入了大海。   今天她电话再打过去,电话是通了,对方却是警察局的人……   冷姝见到了被关押的陈冲,几天不见憔悴了许多,胡渣全都冒出来了。让她吃惊地都呆愣了。   她坐在陈冲面前,问:“警察跟我说你出卖詹氏的商业机密……这是真的么?”   “抱歉。让你失望了。”陈冲间接承认了。   “为什么?你不是这样的人啊!”虽然冷姝不是多了解陈冲。可是她觉得陈冲不会是做那种事的人。   陈冲看着她,眸光微微地动了下,说:“你很了解我么?我就是这样的人。这才是真实的我。”   冷姝看着他,许久又开口:“我不信……”还是这么认为。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我对你冷淡,既然冷淡又为什么要求在一起?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是因为我想利用你。”陈冲说。   “我?”冷姝更是不信地摇头,“我有什么可以被你利用的?我没背影没钱,什么都没有,我哪里值得你利用?”   “因为华筝的关系,你们两个走得很近。我想知道她的事,可以从你这里知道。”   “你想知道她的事?”   “别忘了,她是詹艋琛的妻子,肯定有讯息,让我掌握詹艋琛的行踪,方便我下手。所以,你的利用价值用完了。以后,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冷姝愣愣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的每次呼吸都无比的困难。这就是真相?他靠近的目的?   所以他那么冷淡,就算在一起吃饭,都觉得他离自己好远。所以当他知道自己还是第一次的时候,会有那样的表情。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负责任,不是她敏感,而是真的……   为了他的目的,那样伤害她……   “抱歉……”   “不用抱歉!”冷姝打断他。强扯出笑意说,“没有缘分的感情不需要强求。我说过,我拿得起放得下,不会死纠缠着你。”   冷姝走出警局,只觉得阳光刺得眼睛酸痛,脑袋发晕,不得不用手遮在眼睛上方。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至少,偏差也不会那么离谱。   她猜到了陈冲不会被女色*走,却没有猜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从学校开始她就不去轻易和男生恋爱,进入社会也实在是没有感觉,她有她的高傲,从不愿在感情里退而求其次。   可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悲剧……   冷姝晕晕沉沉地回到华筝家。   她有备用钥匙,打开铁门后就站在葡萄架子旁边发呆。   华筝有听到铁门声,还以为冷姝回来了,竖着耳朵听,也没听见上楼梯的声音。   于是打开房门走出去,脑袋抻出窗户往外看,壁灯的光亮下,冷姝躺在地上。   “冷姝?”华筝一吓。赶紧噔噔噔地下楼,跑过去,“冷姝?冷姝你别吓我!冷姝你醒醒!”   冷姝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华筝。   “冷姝?你怎么了?”   “别吵着阿姨。我没事。”冷姝撑着身体坐起来。   “没事怎么躺地上?是头晕还是哪里不舒服?”   冷姝摇摇头,无力地说:“我和陈冲分手了。你再怎么猜都猜不到陈冲和我在一起居然是为了利用我。”   “怎么会这样?”华筝惊愕。   “前几天,陈冲因窃取詹氏的商业机密被抓住,被关押了,正等着法律的制裁呢!”冷姝捧着犯晕的脑袋。“他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和你走得近,他好随时掌握到詹艋琛的行踪。他真的是费尽心机啊!”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华筝气愤。她向冷姝道歉,“对不起,冷姝,要不是因为我,陈冲也不会找上你……”   “跟你没关系。是我硬要和他在一起的。如果没有朝他看对眼,就不会如此了。不过还好,在这段感情中,我并未陷入的太深,还来得及……”   “真的不要紧么?”华筝担心。因为冷姝又不轻易去和男人交往。这样的人才是用了心的吧!   “扶我起来吧!打击虽然有,不过我能站得稳。”   虽然冷姝表面上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华筝明显感觉她话少了。也很早就睡了。   华筝担心了*。   第二天冷姝也照常上班,可是华筝却心里不舒服,想着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毕竟当局者迷嘛!   所以华筝跟总编请了两个小时假。   “有什么事?”   华筝腹仪,为什么总要问缘由?   “就是有点事。”关键华筝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总不能说去警局找陈冲质问。   丛昊天瞥她一眼,那一眼让华筝的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   不过还好,最后批准了。   华筝去警局见到了陈冲,审讯室内,她一开口就问:“你对冷姝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   “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来?这样对冷姝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陈冲没说话。   “你要是想问我詹艋琛的事,我保证二话不说就告诉你,何必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人?”   陈冲眼神一闪。不是因为华筝的话,而是门口突然出现的人。   詹艋琛。   对于四周的变化,华筝并不知道。她只对陈冲的沉默很是不爽。   “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么?你想知道詹艋琛的行踪我肯定会告诉你的,毕竟我们两个也是朋友。我可是很有义气的人!”华筝差点跟他撸袖子发誓了。说完她将脑袋凑上前,“所以说,你不是为了靠近我而和冷姝在一起,实际上你就是被她吸引了,对么?”她想知道真相,陈冲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故意对冷姝说那种话的。   陈冲还是一句话不说。   “你说话啊!你喜欢冷姝的对不对?喂,你看什么呢?”华筝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去。   不期然地撞入那双黑褐色的深邃眸子里。   她整个人猛地震住,脸色跟着变了。怔怔地看着他。   詹艋琛……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种冷硬的外表,刀削剑砍的脸廓,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   华筝收回视线,站起身。   她有点胆怯。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没有给他听到。   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你心里有数   华筝也没心思去管陈冲了,挪动脚步向门口移动。   只是身形刚动了下,詹艋琛低沉的嗓音掷地有声,暗藏汹涌的平静:“刚离婚,就在背后算计着前夫。我是不是也应该对你做些什么?嗯?”   华筝心一沉,赶忙说:“不是的。我这纯属马后炮而已,说再多也是没用的。我就是故意这样说,好套陈冲的话的。你……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我已经听心里去了。”詹艋琛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   啊?华筝慌乱:“别啊!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样子没意思的。”她没有忘记,在酒店套房里的时候,他那可怕的眼神,大有下一瞬就能将她撕碎的趋势。   詹艋琛看着她:“出去。”   华筝了然他说的意思,连忙点头:“好好,我立马消失,您千万别生气。以后我绝对不出现在你面前。”   华筝说完,立刻跑了。   她真害怕詹艋琛一不顺心就开始发疯,然后惹火上身。   詹艋琛在对面坐下来,中间横亘着桌子,那么无声又严冷地看着陈冲。   “抱歉。”陈冲开口。   “抱歉什么?”詹艋琛盯着他的眼睛,陈冲不说话。“让我到这里来看自己的秘书,确实应该抱歉。陈冲,你聪明,工作能力强。却明知故犯。为何?”   陈冲还是没有说话。在詹艋琛面前什么都是透明的。   “没有掩藏的必要。真不想说,我替你说。报恩当年她对你和你母亲的救助,这是对的。你选择替恩人坐牢,也是对的。”   陈冲意外,也不意外。   “只不过,陈冲,你不会没有料想到我的计策可能有问题,你还是往里面跳,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偿还恩情。”   “我只需要听命令,不需要有想法。”陈冲说。   “陈冲,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指证幕后的那个人,我今天就可以让你离开这里。你慢慢想,我不急。”詹艋琛开出*的条件,身体往椅背上一靠,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复。   陈冲沉默了会儿,开口:“多谢总裁。我不需要。这是我该得的惩罚。”   “你确定?”   “我确定。”   “我并不意外。你要是指证了,只能说明我看错了人。”   陈冲不解地看着他。   “如果我想毁你,这一辈子你都别想走出这里。窃取商业机密,到底也没有造成多大损失,不会判很重。等你出来后,继续做我的首席秘书。”   “总裁?”陈冲震惊不已。   “很惊讶我会再次聘用背叛我的人?这得感谢你自己?”   “为什么?”   “你心里有数。”詹艋琛站起身,“待在这里将你的恩情还掉。”   说完,他便离开了审讯室。   陈冲愣愣地看着那离开的身影,内心深处被牵动着。他从来都不想背叛……   “冷姝,去吃饭了。”华筝将面前的工作一放。   办公室里的人都去吃饭了。华筝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抬头就看到冷姝也在。还以为她已经去吃了呢!   “你去吧,我没什么胃口。”冷姝懒懒地。   “干嘛!没什么胃口那就少吃点。你早晨都没吃。不走我拉你啦!”   “什么时候变管家婆了?”冷姝将手上的杂志往桌上一放,站起身。   “刚变的。”华筝说。   两人一起去了食堂。刚进去冷姝的胃就有点排斥里面飘散的味道。她用手在鼻子下面揉了揉。   端了饭菜坐下来吃的时候。冷姝搛着菜递向嘴巴,胃里的翻搅就更厉害,拿开又好点,一靠近又如此,来回几次。   “怎么了?”华筝留意到她的异常举动,便问。   冷姝最终将筷子放下:“吃不下。”   “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反胃,浑身没力气。”冷姝站起身,“你吃吧,我去休息室睡会儿。”   华筝看着她这个样子,很担心……   华筝随便扒了几口饭,去倒了一杯白开水,拿到休息室。   “谢谢。”冷姝接过。   “实在不行,跟总编请个假吧!”   “哪有那么娇弱?而且出版期快到了,今天晚上开始就要加班。我没事的,我过会儿肚子饿了就再吃点东西。”   “你可别硬撑着。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工作再怎么样都没有身体重要。”   “我知道。”   冷姝嘴上答应的好,可是她一直在硬撑着,到下班。   一上了车,她整个人都瘫了。   “冷姝?”华筝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我没事。”   华筝见她手捂着肚子,不由急了:“还说没事,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说完,一踩油门,直往医院去。   华筝扶着冷姝看医生,她在外面等着。   抬腕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了。医院里只有护士在走动,显得异常安静。   华筝就更焦急,不知道冷姝到底怎么了。   “冷姝的家属在么?”护士在那里问。   华筝立刻走过去:“我是。”   “病人有流产的迹象,需要先住院。”   “流……流产?你是说她怀孕了?”华筝被震住了。   “对。”   华筝懵了。孩子是谁的……   华筝走进病房。冷姝正躺在病*上发呆。   她走过去:“冷姝?你……”   “我怀孕了。”冷姝说。   “刚才护士跟我说了。孩子……是谁的?”华筝心里猜测,应该是陈冲的吧?!   “我和陈冲只发生了一次。没想到居然会怀孕。我到底欠了他什么?被他这样残忍的欺骗!”冷姝心里很难受,眼睛里闪着泪光,终究没有形成泪滴滚落下来。她冷静下来,“孩子我不会要。明天早晨我就动手术。晚点我会亲自向总编请假。虽然这个时期请假不适合,可是我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办法。”   “冷姝,你想清楚了。这可是个生命。”   “如果陈冲对我有一丝感情,别说他坐牢,就算坐几十年,我也会养着孩子等他出狱等他洗心革面。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的尊严就被他那样狠狠地践踏。人生在世总会犯错。不过这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   “如果这不是你的一时冲动,我会支持你。我们总要向前看。”   “华筝,你回去吧!明天早晨你再过来陪我做完手术?”   “省的回去了,这有折叠*,我就在这里睡*吧。”   “那你给阿姨打个电话。”   “好。”   “别跟阿姨说我这个。”   “我知道。”   翌日。冷姝做了无痛人流,华筝坐在一旁等她麻醉过去。   就是这么简单,一条小生命就没有了。想想都有点残忍。可是没办法,冷姝不可能生下‘欺骗’得来的孩子。   冷姝和陈冲就只有一次,便怀孕了。她那时候和詹艋琛夜夜欢爱,也没有怀孕,这倒是很难说的事。   麻醉过去后,冷姝醒来,医生说可以立刻回家。   “华筝,我想回乡下休息一段时间。”   “你要告诉你家人么?”   “当然不。这件事……就当做了个噩梦。既然是梦,便没有提及的必要。华筝,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那个人,也不要说起这事。”   “我知道你的意思。”冷姝是真的心死了。   她不愿提及这个孩子,也就是直接否认了那段感情。   冷姝总说没有陷入的太深,抽身还来得及。可是,如果真的没有感情,怎么会发生关系呢?   现在,她准备和陈冲之间划开一条深深的沟渠……   冷姝请假了。少了一个人,任务自然也就重了。忙的不可开交。   “华筝,冷姝的工作由你接替。”丛昊天直接将这个重担砸到百忙之中的华筝的脑门上。   砸得她顿时头晕眼花。   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审核的稿子要交给总编审。问题出来了,那就是她的审核失误,她的错!好歹以前中间还隔着冷姝!   太危险了!   亲们,还有一更。今天加更,么么哒!! 正文 知法犯法   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审核的稿子要交给总编审。问题出来了,那就是她的审核失误,她的错!好歹以前中间还隔着冷姝!   太危险了!   “激动地说不出话了?”丛昊天问。   华筝汗颜。我这哪是激动,我是给你吓得!当然,这只是她的心里话。表面说:“总编,这个……”   “有问题。”丛昊天斜角看她。   华筝胆子一怯,说:“没问题。”   然后在冷姝不在的这段期间,华筝从一审变成了二审。   晚上的时候,编辑部还在忙碌。   “华筝,稿子发过来。”丛昊天要求。   华筝略有慌乱:“只有两篇过审。”   丛昊天眸光一凛,华筝的汗差点滴落下来。   “发过来。”   “是。”   华筝立刻将她审核好的两篇稿子发到丛昊天的邮箱。   五分钟不到。   “只有一篇可用。”   华筝缩回脑袋继续催稿,审稿。她的两只眼睛都要看花了……   虽说咖啡对华筝来说没有抵抗睡眠的作用,不过她还是去泡了,好歹有点心理作用。   就在她喝的时候,耳边传来脚步声。丛昊天也走了进来,泡咖啡。   华筝想着,她要不要立刻出去?   “冷姝没事吧?”丛昊天问。   “她回乡下了,应该不要紧。”   丛昊天便没再问什么。   华筝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停车场。   唉!果然是不习惯熬夜,每次向着出版日冲刺的时候,总有种短命的感觉。   还有明天一天。想念着重获新生的轻松。   华筝伸手去拉车门。手腕被拉住。她惊地回头:“总编?干什么啊?”   “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车啊。”   丛昊天不耐烦地啧了声,说:“你想疲惫驾驶?”   华筝一脸郁闷。又不是只有我加班,你不也加班?虽然看起来你的精神确实比我好,可是我还没有虚弱到开不了车啊!   “那个……”华筝还想垂死挣扎。   “要么你就一直站在这里。”丛昊天打开车门,侧身看她。   华筝踟蹰了会儿,低着脑袋饶过车身,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她这样做,绝对是因为怕有人看见,才不是无力拒绝。   然后当晚,丛昊天送了华筝回去。倒也没发生什么。   车子在老宅门前停下,华筝下了车走进老宅内。   转身,那辆牧马人掉头,驶离。   华筝靠着铁门,将脸贴在上面,听着那渐行渐远的引擎声,直到听不见。   第二天晚上华筝依旧是做丛昊天的车子回去。   她一脸阴郁地将脑袋靠在车窗上。   请问她把车子一直停在公司干什么呢?摆在那里看的么?   车子停在老宅前。华筝下了车。   “华筝。”   身后传来声音。丛昊天也下了车。华筝刚转头,一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濡湿的触感落在唇瓣上。   华筝惊愣住,路灯下一双清澈的眼睛张着,只感受到那霸占的吻。   华筝开始用力挣扎。可是丛昊天禁锢着她不让动。   脸上晕出一片红……   吻够了。丛昊天退开四片唇的相濡以沫和摩擦,深谙的眼神看着她。   华筝微微低下头,脸色通红,气息细细地喘。   “总编……为什么要这么做?”华筝的心很是不安。   “你不知道?我以为已经够清楚了。”   “请……总编以后不要这么做。我不想这样……”华筝转身,进了铁门。将门关上。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抱歉。”   “华筝,你在担心什么?”   “我不适合你……”华筝说。   “确定是这个原因?”   “对不起总编,你这样子会让我很困扰,就连工作也会让我没有了主张。所以希望总编不要再为难我。”   华筝说完,去看丛昊天,那双眼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华筝却仿佛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让她心慌,焦虑,愧疚,各种情绪涌入心底。   “我……我回去睡觉了,总编也快回去吧!”华筝收回视线,转身上了楼。   刚踏上二楼,变听见引擎声。   华筝却无法松口气。照这样下去会发展成怎样,她自己都掌控不了。   洛芯妍说的没错。她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曾经属于别人的女人,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么?总编……应该得到更好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这样想,心情却很低落呢?就像人生突然失去了重要的方向……   “华筝?”   华筝回神,看到客厅里出现的王忆愣了下:“阿姨?”   “我都在这里站了很久了都没看见我,想什么这么入神?”   “阿姨,我吵着你了么?”这都快凌晨了。   “没有。不过幸亏醒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有个男的送你回来。”   华筝脸色微烫。天啊,总编吻她也被看到了吧?!太丢人了!   虽然阿姨不反对她离婚,但这又冒出个男人,华筝自己都觉得这速度快了点。   她自认和总编没什么,可阿姨要是看见了,就不一样了。   “男朋友?”王忆问。   “不是的。”华筝看着王忆疑问的眼神,支吾着补充,“是我们公司的总编。”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不是刚开始吧?”   “阿姨,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那么回事儿。”华筝感觉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华筝。以前就是因为阿姨让你自己做主,却弄得离婚的下场。这次,阿姨一定要把关。”王忆正色地说。   “阿姨,你想多了。而且……我都离过婚……”   “离过婚怎么了?是好女人那就是好女人。如果一个男的看上你却因为你离过婚而不要你。这样的男人在阿姨这里第一关都过不去。华筝,你依旧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千万不要放不开以前的事给你带来的影响。”王忆怕她钻牛角尖,急着分析给她听。   “阿姨说的对。”华筝无条件赞同。   “那个人晚点再问你,先去睡觉,都要天亮了。”王忆说。   “好。”华筝巴不得如此。   倒霉被阿姨撞见,问一些连她自己都矛盾的事。只会更纠结。   华筝躺在*上想着她和总编的事,越想越烦心,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詹家。   詹艋琛准备出门。碰到詹楚泉。这是无意,还是有意,已无需说。   “陈秘书没事吧?”詹楚泉问。   “人犯了错,自然是要为自己的罪行买单。谁都不例外。”   詹楚泉带着儒雅的笑意:“你说得对。但是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帮个忙,让淑棉出来?”   “大哥应该自己去。你是她的丈夫。”詹艋琛说。   “我试过,可是我的势力终究无用。所以还是你出面才行。只要你说上一句话,那些人肯定会放行的。”   “大哥这是在教我知法犯法?别忘了。我们詹家是商贾世家,可不能做那种事。否则那就不仅仅是声誉的问题了。”   “艋琛……”   “今天早晨雅媛还在为这件事难过。让我救大嫂出来。说真的,我见不得她如此。”   “就算不是为我,荆雅媛是你爱的女人,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啊!”詹楚泉顺着他说。   “其实,只要不是伤及雅媛自身安全的事,其他人,我不会有心思去管。以大嫂那种性子,我觉得,还是让她受点惩罚为好。大哥说呢?”   “没关系。你不救,我救。她再不好,也是我妻子。”詹楚泉说完,便转身走了。   詹艋琛鹰锐的双眸看着,光泽深邃冷沉。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实在更新不了了,困死了。眼睛睁不开了。 正文 刹车失灵   荆淑棉被关在看守所里都快要疯癫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每一天都在发脾气,开始用脚踢门被警告后,只敢对着墙壁踢了,以发泄她内心的愤怒。   她不明白,为什么没人来救她。姐为什么不来看她?还有詹楚泉,他也忘记自己了么?如果这样下去是不是要被人淡忘了呢?   她不要坐牢,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可是自己联系不了外界,该怎么办呢?   就在她害怕又慌乱的时候,看守所的人告知她有人来看她了。   荆淑棉惊喜。然后她看到了詹楚泉。   姐都不来看她,却只有詹楚泉惦记着自己。这种在绝望中的救命稻草让她热泪盈眶。   “楚泉,你总算来看我了,我在这里都要疯了,每一秒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荆淑棉哭。   “我知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詹楚泉说。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你在忙什么?你快点救我出去啊!”荆淑棉急着。她就怕自己的丈夫不救她。   如果不救,那她就会坐牢。   “没有人愿意帮助你。我势单力薄,肯定要周旋一段时间的。你耐心点,我想没几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么?”荆淑棉欣喜。随即她的脸色黯淡下来,“我姐是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被关着?”   “你觉得可能么?我都去求你姐和艋琛说,让救你出来,结果艋琛却跟我说,你姐并未跟他提及过。你确定那是你亲姐么?”詹楚泉奇怪地问。   “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对我!”   “能让艋琛喜欢的女人,你觉得会简单么?”詹楚泉反问。“就算她就算帮不上忙,为什么不来看你?”   詹楚泉一下子说到了荆淑棉的痛处。确实如此。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理由让她不来看自己?是根本就不想来吧!   “别难过了。你只需要我的在乎就行了。”詹楚泉说。   “患难见真情。我现在是看清楚了,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了。楚泉,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是要被关在这暗无天日里了。”   “你知道谁对你好就行了。”詹楚泉嘴角带着儒雅的笑意。   荆淑棉悲伤过后想起一事,便问:“小叔和华筝离婚了么?”   “听说离婚了。不过你知道为什么那天你去炸她的房子,她却安然无恙么?”   “为什么?”   “那天晚上,艋琛也在,他带走了华筝,让她逃过一劫。我想,艋琛应该是在乎她的,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难怪呢,我亲眼见她上楼的,就算我时间上算得有偏差,也不可能让她毫发无伤啊!”不过荆淑棉随即又疑惑,“可是既然在乎,那又为什么要离婚了?不会是假离婚吧?!”   “这种事谁知道?就算华筝不在詹家,她的存在依旧是个威胁。”   荆淑棉算计着,她被关在这里都是因为华筝。华筝现在一定在背后嘲笑她,万分得意吧!   不,她怎么能让她好过呢!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詹楚泉确实说话算话,几天后,荆淑棉被放了出来。当然,詹楚泉砸了不少钱进去。   荆淑棉重获新生地回到詹家。   她从车上下来,远处草坪上的荆雅媛万分惊讶。因为她并不知道荆淑棉回来。她急忙上前,惊喜着:“淑棉,你回来了?太好了。”   荆淑棉往身后的人看了眼,对她说:“是楚泉救我出来的。”   “抱歉。我没有本事救你。你不会怪姐姐吧?”   “怎么会?只要姐有这份心就够了。”荆淑棉说。   她一向不是这种懂得隐晦的人。主要是詹楚泉教她了,让她不要和荆雅媛记恨。也是,对着干的话对自己没有好处,这才是聪明人。   “你都瘦了,走,回去好好洗个澡。”荆雅媛说。   “嗯。”   华筝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出版日过去了,她就可以稍作休息了。洗漱完了后,她就坐在楼梯上捧着手机给冷姝发短讯,问她身体怎么样。   华筝等待短讯的时候没想到等来另一个号码的短讯。没有存。华筝皱眉,只觉得这个号码眼熟,当她打开内容时,她才想起这个人是荆淑棉。   她出来了?还真有人去救她出来。是詹艋琛吧?!   华筝想着自己应该去换个手机号。   她担心着,不会是因为荆淑棉,又要和詹家对上吧?不,千万不要。她好不容易才离开的。   于是她立刻发短讯过去:找我干什么?   荆淑棉:你那么嚣张,还怕我拿你怎么样?瞧我对你多念念不忘,一出来,就立刻找你。   华筝:忘了告诉你,我和詹艋琛已经离婚了。你这个样子又是为何?   荆淑棉:离婚了难道就不能复婚么?只有你永远消失,我心里才会舒坦。   荆淑棉决定,对她不好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华筝看着此条内容,都无语极了。她上辈子是挖了荆淑棉家的祖坟了吧?!都说了离婚,她居然还担心复婚。这到底是什么脑子?   她该怎么办?荆淑棉不会真的又要来对付她吧?上次房子被炸的事可见荆淑棉的疯狂。这样比起来,哪是她的对手?   “华筝,吃饭了。”王忆在叫她。   “哦,来了。”华筝站起身。   用完中饭,她还要上班去。这都不是事儿,她担心的是荆淑棉。她应该不会来炸这里的房子吧?   又该怎么提醒阿姨呢?   饭桌上。   “阿姨,你今天出去么?”华筝问。   “不出去。有东西要我买?”   “没有。我就问问。”华筝想,如果阿姨不出门,应该就没事吧?荆淑棉会没机会才是。   吃过中饭,稍作休息,华筝便开着车去公司了。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华筝一下车,自然地就去看另一边,那辆牧马人已经在了。   一天的工作不繁琐,轻松应付,所以下班的时候也还算早。   主要也是因为华筝惦记家里。怕有事。   不过几天下来倒没发生什么。可是荆淑棉这个人绝对不是只会恐吓的女人。就像以前。她想到要做什么,就会立刻去做。   这天华筝像往常一样早下班,开着车离开。   当她的车行驶上路后,发现刹车居然失灵了,吓得她脸色都发白了。   “怎么回事?”华筝慌乱。脚用力频繁地踩动着,都没有用。   怎么办?   华筝手都发软了。眼睛是盯着路上的状况。不是很堵,可是这八十码的车速也不慢,怎么让它停下来!   在过红灯的时候也是没法听。华筝就拼命地按着喇叭,直往前冲。   交通瞬间瘫痪。   那其他人,交警都以为是闯红灯,自然会拍下来,而且她车速不快。不会想到有其他问题。   可是华筝一连闯了几个红灯,那刹车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华筝就一直在路上开。甚至开上了陌生的路段。她这是慌不择路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今天就是她的末日么?   她的人生还一事无成呢!她不要死。可是眼下……   华筝的眼泪落了下来。   今天真的是她的最后时光了。华筝紧紧握着方向盘,她不知道哪个瞬间会让她连人带车地翻掉。   不行,她得马上报警。   华筝一手挡着方向盘,一手朝副驾驶伸去,摸包里的手机,左右都不敢分心,让她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带着震动,让华筝一下子摸到了。   眼神迅速地看了眼,是总编。   华筝立刻接听:“总编……”   “你在哪里?”那边丛昊天正上他的车,他没有看见华筝的人和车。那就是下班了。“你下班都不用跟我说?”   华筝不受控制地啜泣了下。   “怎么了?”丛昊天蹙眉。   亲们,还有一更。中午饭都没吃,赶着更新了。么么哒 正文 有句话想对你说   “怎么了?”丛昊天蹙眉。   华筝紧盯着前方的路,避着各种障碍物,却强作镇定地和丛昊天说话:“总编,我……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丛昊天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启动车子,眉蹙地就更深了。   “你在哪里?”   华筝似乎听不进他说的话一样,只顾说自己的,因为她怕再耽误下去就来不及说了。   “总编,其实……其实我是……喜欢总编的!”华筝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说的。   如果换做平常她是绝对没有勇气说的。   那边握着手机的丛昊天神情猛地一震。   “或许从很久之前就喜欢总编了,我不太确定。因为我总是不安……”   “我都问你几遍了,你人在哪里!”丛昊天明显感觉不对。   平时华筝躲着他都来不及,怎么突然间说这些?   “我……啊!”华筝一走神,差点撞上别的车。手里也跟着不稳,颤巍巍的。也吓得她一身冷汗。   “华筝!”丛昊天的心跟着提起来。   “我刹车失灵了。”华筝抽泣,流眼泪,“我想我以后都不能去上班了。”   “开多少码,现在在哪条路!”丛昊天立刻启动车子,疾驰离开停车场。   “在……”华筝看着两边的路牌,这里她不熟,只能看路牌,和建筑物了。   然后她说了几个明显的标志性建筑物,说了路线。   “手机别挂。我现在过来。”   “总编……”你过来有什么用,这刹车也好不了啊!   “别说话,看着路。一定不能有事!”   “我知道了。”听他那么说,也不敢挂手机,听着他的声音,心里的慌乱也没有刚才那样了。   没有了遗憾,却也担心阿姨和哥哥,如果自己出事,阿姨一定会伤心透的。   “总编,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别说话。”   还不让她说话,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啊,我只是想让你到时照顾照顾我阿姨和哥哥,让他们为失去的自己不要难过……   车子就在路上无止尽地行驶着。   就在前面没路华筝想拐弯的时候,一辆搅拌车迎面而来。   “啊!”华筝急忙两手去打方向盘。   两边车身险险地地擦身而过。华筝惊魂未定。她的车差点就被撞成粉碎了。因这一动荡,手机也掉在了脚下。   根本就不可能去捡起来了。   华筝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再也没有人能帮她了,在这样危险的时刻,只有一个人面对……   神经一直紧绷着,华筝有点虚弱了,甚至连‘慌不择路’都不做到了。   就在这时,华筝为了闪避一辆变道的车辆时,一下子被挤到另一条道上。   车子一下子失控,连转弯都来不及,直往前冲去。   撞断了防护栏,却依然没有停下,再过去就会直接撞断水泥,整个车身直接翻过去,往十米之高的下面坠去。   那哪能还有活命。   华筝这次无路可走,脚下碰不放弃踩着刹车,可是没有用……   “救命啊!啊——!!”华筝吓得闭上眼,尖叫。   ‘砰’地一声巨响。车子狠狠地撞了上去后,居然停止了。   华筝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震得眼冒金星,半天才看清现状。   车头处被撞坏了,烟雾缭绕着让她看得不仔细。她只能看出是一辆车横亘在前面。   华筝打开车门,下车。耳边听到围观的人议论。   “命真大,刚好撞上一辆开过来的车,否则直接就下去了。”   “那辆车的人不知道有没有事啊。”   华筝朝着车头走去,距离越近,心跳的越快,当看清那辆车时,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总编……”华筝看不到里面的人,只见车门整个被撞凹进去了。华筝感觉双腿都在发软,但还是往前走。“总编?!”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华筝急着冲上前查看时,身后传来声音:“我在这里。”   华筝猛地转身。丛昊天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似乎是安然无恙。   她呆呆地看着他。他不在车里,他没事。   丛昊天上前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幸好你没事。”   华筝枕在他的胸膛上,眼泪不停滴流。幸好你没事,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直到心情有所平复,华筝才离开他的怀抱,红着眼睛问着她的疑惑:“总编怎么从车里下来的?”   “车子撞上之前我跳车了。”   “跳车。那你没事么?”   “应该,手臂断了。”   “什么!”   在那种车速下,丛昊天只断了一支手臂就已经是万幸了。华筝心都痛了。   病房里,坐在*上,丛昊天躺在*上,见他手臂固定着,心里愧疚地不行。脑袋一直低着。   “华筝。”   “嗯?”华筝抬起头。   “过来一下。”   华筝不明所以,以为他是有什么需要。站起身走过去。   “坐在这里。”丛昊天指的是*沿。   华筝脸色微烫,站立在那里不动,说:“总编如果有什么事……”   华筝的话一下子哽在喉咙口,因为她的手被总编完好的那只手抓住,紧握住。那么烫,直达全身。   丛昊天手臂微微用力,华筝便坐在了*沿。她心跳加速,不由得稍稍侧过身子,不敢面对。   骤然,肩膀上一沉,丛昊天的下颚搁在了上面。   如此亲密,华筝想逃,又有点……于心不忍。毕竟他的伤是因为救自己。   她永远无法忘记这一天,当看见那辆牧马人为她挡住了死神时,那种极具的震撼,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心里……   “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   “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丛昊天说。“对我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一句话。”   华筝此刻的脑袋有点运转不过来,感觉很迟钝。   总编说的话,她无法接下去。   不过丛昊天也没指望她再说一遍。在她耳边低声着:“这样的惊心动魄别再发生了。总觉得再来一次,我的心脏就要爆炸了。”   “抱歉……如果还有下一次,请总编不要再做这样冒险的事……”   “让我靠一会儿。”丛昊天闭上眼睛。   华筝动都不敢动,任他如此贴着自己。好亲昵……   病房里也跟着安静下来。唯一不安分的是那颗频率减速的心脏……   病房门蓦然敲响,华筝一惊,本能地一站。   “嗯!痛!”丛昊天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的。   “对不起总编,你没事吧?!”华筝忘了这事儿。   她实在是紧张。   丛昊天没说话,只是斜视过她。华筝将唇抿了抿。   门被推开,是警察。   “华筝?”   “我是。”   “你的车我们查看过了,刹车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警察说。   “什么?”华筝惊愕。   丛昊天的眼神泛着凛光。   “所以,要破案,也要你的配合。你是不是有得罪过什么人?”   “我……我没有。”华筝嘴上说没有。脑海里却瞬间冒出荆淑棉的身影。   除了她,华筝不知道还会有谁如此想让她死。   “或许可以查下你的车所停之处的监控录像。”   丛昊天拿过手机拨打了电话:“去查下公司今天停车场的监控记录。”   “总编,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昨天就出了问题,今天下午才能正常运转。”   “为什么不早点修!”丛昊天拔高声音。   对方被吼得气都不敢喘。   “看下午监控录像有没有异常。”   “是,总编。”   丛昊天直接挂掉手机,对警察说:“只有下午时段的监控录像。”   “那只能看了再说。”警察转身对华筝说,“如果你想到什么可疑的细节处,就跟我们联系。”   “好。”华筝说。   之后,询问的警察便走了。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这里。请继续关注!么么哒! 正文 去医院   华筝如果和警方说出自己对荆淑棉的怀疑,终究也只不过是怀疑。   又没有证据证明什么,说不定到后来被荆淑棉反咬一口。   现在指望的是公司里停车场的监控记录了。   丛昊天见她在那里发呆,说:“是詹家的人?”   华筝一愣,转过头看着他。   不知道他从何推测的。   丛昊天还在等她的回答。   “我和詹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只有一个人总是对我仇视着,紧追不舍。”华筝说。   “谁?”   “就是荆淑棉。詹艋琛的大嫂!我都已经说了和詹艋琛离婚了,让她不要来纠缠我。可是她却觉得,只有我永远消失,她才会罢手。”华筝说。   “明天开始,住我那里。”   丛昊天说得面不改色。   “啊?”华筝心脏做着剧烈的颤抖。   总编,虽然我跟交代遗言似的向你坦白感情了,可是……可是这也太快了。   怎么就要面临*的尴尬了呢???   “有问题?”丛昊天问。   华筝支吾:“这……这也太快了。我不要那样。”   “如果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保证!”华筝立刻说。   丛昊天没说话。对于詹家他是有所了解的,龙潭虎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甚至手段都是各有所长。   华筝能保证,他不能。   “总编,你先休息,我去买两份饭过来。”   华筝说完,不等丛昊天说话,便除了病房。   就在医院附近买的饭菜,特意挑了家不错的饭店,点了带走。   等待的时候给阿姨打了电话。跟她说不回去吃了。要晚点回去。   王忆还问她加班不是已经过去了,是不是要去约会?   给华筝闹了个红脸。连忙说不是。   这哪是什么约会?她差点命丧黄泉。   挂断电话后,华筝又打电话给之前荆淑棉发过来的号码。   这次,她留了个心眼。开了录音功能。   号码一打过去,荆淑棉便知道了结果,不由愤怒:“华筝,你居然没死!”   “荆淑棉,是你在我车上动了手脚,毁了刹车?”华筝问。   “华筝,不得不说,你的命真大!不过你放心,你逍遥不了多久的。而我只会越挫越勇。”   “我以为你因上次的事会吸取教训,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仅没有坏处,除掉你,还能让我心里舒坦。你看,我上次炸了你的家又如何?还不是相安无事?华筝,从现在开始,你小心地过着每一天吧!”   荆淑棉说完就挂了。   华筝将录音保存下来。她不可能每天小心翼翼地过着等死的日子。   那么这段录音她该以怎样的方式公布出来?   华筝知道。一旦公布,就会牵扯上詹楚泉,搞不好被詹艋琛对付。   毕竟他身边有荆雅媛在。   她肯定要想办法帮助荆淑棉啊!   可是眼下的状况,让她想不了那么多,她要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华筝回到病房。   丛昊天已经起*了,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   “总编,你怎么不躺着?当心手啊!”华筝放下他们的晚餐,摆在桌子上。   “怎么这么久?”丛昊天走过去。   “哦,我给我阿姨打了电话,让她别等我吃饭了。”   “今晚你准备在这里陪*?”丛昊天坐下用餐。   华筝脸色赧了下。什么陪*,也太奇怪了。   华筝正为他的话腹仪着。只见那边丛昊天开始吃了。   她还特意问老板多要了两把勺子。因为总编伤的是右手。   可是。   总编却用左手拿起筷子,熟练地开吃。   华筝只见过,要么只会左手吃饭,要么就是只会右手吃饭。   从来没见过两只手都运用自如的。   华筝坐下来吃饭,说:“总编连吃饭都可以,其他应该也不需要帮忙。要不,我就叫个看护?!”   “你是我女人,当然是你留在旁边比较好。”   “总编别瞎说。而且……”华筝难以开口。“而且,我离过婚,我觉得总编应该去找更好的女人……”   “离没离过婚,很重要么?”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不在乎么?华筝心里问。   她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不自信的?内心也总是会有隐隐不安的感觉。   不会是从詹家带出来的后遗症吧!   “华筝。”   “嗯?”华筝刚疑问着。   一片阴影覆盖过来,悄无声息就移过来,就像贴上的四片唇,让她措手不及,连慌乱都忘记了……   她要不要用力地推开?她嘴上都拒绝了,难道还要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么?   可是唇瓣上好烫,引起她的头晕目眩……   华筝离开医院。   她还以为总编会强留她下来呢,没想到他却让自己回去。   回到家后,她心里却有内疚。   其实留在医院照顾总编也是不要紧的,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受的伤。   晚上躺在*上,华筝想打电话给总编,又怕他已经入睡会惊着他。   所以改发短讯,如果不回,那就说明睡了。   华筝:总编?   短讯立刻就发过来了:是准备再次告白?我听着。   华筝一脸黑线,打字:晚上你一个人不要紧吧?毕竟总编也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我关心下也很正常。   华筝想了想,短讯后面又加上了一句。   丛昊天:你怎么会这么别扭?   华筝脸上的黑线更厚了:没事我就睡觉了。   发完这句她就将手机搁在一边。   总编肯定是没什么事,否则哪会说那些无聊的话。   铃声‘叮’地一下。华筝又拿过手机,打开短讯。   丛昊天:晚安。   华筝因这两个字心动了下。   那么简单,却像直接敲在了她的心口上,发出久远的回音。   詹艋琛很晚才离开詹氏。进入专区停车场。那边司机见他走过来立刻打开后座车门。   詹艋琛腰身一沉,坐了进去。   车子还未启动。身上的手机响起,他接听。   随着对方说了什么,詹艋琛鹰锐的眸光在黑暗下更深邃。   “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詹艋琛问。   对面连个解释都不敢。   “别再跟我有下次!”詹艋琛严冷地说完,直接将手机扔在一边。   司机问:“总裁,直接回詹家么?”   詹艋琛眼色微沉,说:“去医院。”   病房门打开的声音。丛昊天睁开眼睛。 他并没有睡,只是在想着事情。   看到进来的人一愣。   “很意外?”詹艋琛走进去。然后挑了个位置坐下。   然后一双黑褐色的双眸看着他。   “确实。”丛昊天说。   “听说你是救我前妻受的伤?我该说你是,前所未有的好上司,还是应该有其他赞誉?”詹艋琛嘴角的笑并未传达于眼底。   “如果你是来关心我的,多谢。”丛昊天并不愿和詹艋琛有过多接触。   而很明显,詹艋琛的出现不简单。他可不觉得是因为有亲情的情分在里面。   “你这个样子,阿姨会伤心的吧?”   “为自己的儿子伤心,有什么不可以?”丛昊天反问。   詹艋琛扬了扬嘴角,站起身:“你没事就好。安生休养。这次的事故你不用去管了,我会调查出来。”   詹艋琛说完,便离开了。   丛昊天蹙着眉。心里想着詹艋琛此次出现的一种可能,脸色差到极点。   亲们,还有一更。你们有月票的,不要忘记投啊!谢谢支持!! 正文 没削过苹果吧   华筝一大早就往医院跑,给丛昊天带了自己早晨煮的早餐。   这绝对不是献殷勤,而是她的一种责任。   不过当她推开病房门时,里面坐着的另外一个人让她的脚步卡在了门中间。   丛珖是背对的。听到有人进来,转过身。看到了华筝,也没忽视她手中拎着的食盒。   “社……社长。”华筝进退两难。   丛珖还没有开口,丛昊天倒是说话了:“给我带的早餐?”   “呃……嗯。”华筝应着。有点不敢去看社长的眼神。   她说不是也不可能啊!   这样会不会有种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的感觉?   “我肚子饿了,拿过来吧!”丛昊天吩咐。   “好。”   华筝提着食盒走过去,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就说:“社长,总编,我去上班了。”   一说完,就溜之乎也。   丛昊天从*上起身,走至桌旁,看着没有打开的食盒,看向丛珖:“帮一下?”   丛珖便过去帮他将食盒打开,盛在碗里,弄好。   见丛昊天坐下来吃,他说:“你们两个真的在交往了?”   “嗯。”丛昊天说。   “这算是你的初恋么?”丛珖一语惊人。   丛昊天差点呛住,说:“这里没有你的份,叔还是外面吃点吧!”直接忽略他的问题,开始赶人了。   “我不会去阻止你。如果你感觉到幸福。再说就算我阻止也没有用啊!”丛珖深感身为长辈的失败。   “谢谢叔。”   丛珖并不知道昨天真正的事故,丛昊天说是自己出了点车祸。他并不想将事情告知亲人。   他也没这个习惯……   出版期刚过,并不忙。   做前期的工作的时候可以先做好,然后等着总编来定夺。   华筝身上揣着那个录音,想着这件事要早点解决,不能等待着下一次的事故发生。   这简直就像生与死的搏斗。   她一定要阻止荆淑棉疯狂的行为。   华筝觉得,既然要揭发,就闹地大一点。   她甚至想着用媒体的方式曝光。可是如果如此的话,她和荆淑棉的关系也要被人给挖出来的。   不然荆淑棉为什么要来对付她呢?   要么就是直接送给警察。   对了。警察不正在调查这个案子么?   出车祸,撞坏防护栏,这都已经不是小事儿了。   可是……华筝又踌躇。   如果交给警察,这次的事件和上次的比显然还要轻一些。   上次荆淑棉没有关几天就被詹艋琛利用权势给放了出来。   那些警察看到詹艋琛还不立马遵照行事?真是官商一家。   这次肯定也是进去了马上就能出来。   这有什么意思?   然后荆淑棉就更疯狂的报复她?治标不治本。反而导致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然后华筝就去找周毕华了。   “丛昊天没来公司?这可不是他的作风啊!他对自己可比底下的人还要严格啊!”他问。   “也许他有事啊!”   华筝隐瞒。   总编的事还是不要让公司的人知道。总编应该不会喜欢同事们挤到医院去看他。   “我看他是准备开始懈怠了。”周毕华不爽着。   华筝只当他嫉妒心在闹腾,笑笑就过去了。   她到这里来主要是有别的事。   “大哥,我问你个事儿。”   “说呗!”   “就比如说,有份录音,你要曝光它。但是一旦曝光就会牵扯到另一个人。有没有一种方法,既能曝光录音里面的内容,又能保证另一个人的隐秘性?还有啊,那个另一个人是录音里对话的其中一人。”华筝觉得自己说得都有点绕。   好在周毕华听懂了。   “声音当然可以变掉。只不过如果曝光其中一个人,另一个人肯定也要跟着曝光。除非我们虚构一个人物出来,随便找个人替上。”   “怎么替?”华筝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要经过总编的同意。”   啊……华筝愁。   不过回头想想也是。荆淑棉一曝光出来,总编肯定就能猜出来了。   毕竟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你哪里来的录音?给我听听?”周毕华问。   “我没有!我就是一个、一个疑问而已。”华筝说。   等决定曝光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周毕华。   这件事,华筝不想退缩。   中午的时候,依然去给丛昊天送饭。   丛昊天吃完饭,华筝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削着她买来的苹果。   边想着她该怎么和总编提起。是直接说出来么?   唉!一件很简单的事,怎么一到总编面前就显得特别磨叽呢!   “我说……”丛昊天懒懒地靠在靠枕上,看着华筝,他不得不开口了。   华筝抬眼望去:“怎么了?”   “你没削过苹果吧!”   嗯?华筝疑惑地低头,然后看见手上的苹果已经被自己削得如鸡蛋那么大了。   她傻眼。   立马站起身:“抱歉,我重新削一个。”   “不用。”丛昊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给我。”   然后他就将鸡蛋大的苹果拿过去,啃着吃。   华筝脸蛋红红地坐回原位,听着他吃东西的声音。   她居然也会心跳加速。   真是要疯了。   “总编,我昨天有打电话给荆淑棉。我录下了我们的通话内容。”   “我听听。”   华筝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播放内容……   听完后,丛昊天冷淡地说:“你想怎么做?”   “如果报警,荆淑棉肯定是被关了后又会放出来。詹艋琛肯定会救她。我的想法是……利用报纸曝光。但是,我不想自己被牵连出去。”   丛昊天想了下,说:“我有办法。”   “真的么?那太好了。谢谢总编。”   “不用谢我。是你的想法好。”   “本来我不愿意这样撕破脸的。只是我担心荆淑棉会连带着伤害我家人。我不能冒险。”华筝说到此,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报纸的刊登加警察的介入。詹艋琛会不会报复东方时刊?”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是上上之策啊!   “不会。”丛昊天似乎能断定。   “为什么?”   “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丛昊天说。   华筝不知道总编为什么这么肯定。可是她自己居然真的相信了。   而眼下,也只能这样走下去了。   到时候闹大了。詹艋琛也没办法了吧?!   总编抓住的是这个关键处么?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别忘记投月票哈,爱你们!!!? 正文 因谁受伤的   丛昊天手臂上打着石膏出现在东方时刊采编部。   其他人都吓愣住了。   包括周毕华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是两天没来怎么成这样了?   丛昊天直接将录音从手机里截取下来,交给了周毕华。   周毕华看着手里的录音笔,却对他受伤的事特别感兴趣。   “你怎么了?”朝他臂上打着的石膏指了指。   “听了录音内容你就知道了。那个女人是詹艋琛的大嫂,去找些更多关于她的负面的资讯,全部刊登上头条。”丛昊天说。   “她得罪你了?”   周毕华没见过他如此亲力亲为的。   “听录音。”丛昊天转身走,“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   周毕华见这来匆匆去匆匆的样子很是奇怪。不过答案应该是在录音里面。   然后他打开,就听到了荆淑棉嚣张的声音,和另一个……丛昊天的声音!   明显,华筝那部分,声音和内容都已经经过处理。   周毕华奇怪,丛昊天怎么会惹上那种女人?   没有可探性的地方,可是他觉得大有可能是丛昊天花心的骨子又在作祟了。   不过这次居然换了已婚少妇。   真是什么人都不放过!惹事儿了吧?   该!   华筝正在工作,然后就听到回编辑部的朱莉说。   “我刚才看到总编了。天啊!总编右手骨折了,还打着石膏。”   “怎么回事?”其他人问。   “我问了,总编说是车祸。”朱莉说。   “那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说回去养养就好了。”   华筝都不敢相信。   总编怎么就出院了?   虽然看起来没大碍,可是那也是伤啊,骨头都断了呢!这能瞎动么??   华筝立即出了编辑部,打电话过去。   那边丛昊天刚回到家。一手接听电话。   “总编,你怎么来公司了?你应该在医院好好休息的,这样对伤口的愈合才有帮助啊!”   电话一接通,华筝张口就训。   “我有点事过去。这么关心我?”   “是啊!早点痊愈才能来公司工作。”华筝一脸郁闷,嘴上不留情着。   “晚上你不用去医院了。我已经回来了。”丛昊天说。   “什么??”华筝惊愕。“总编,你也太任性了,这才住了几天啊!”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到我家里来看我。对了。晚上来的时候带些吃的。我没晚饭吃。”   “总编只是右手断了,又不是不能走路……”华筝有点不愿意。   在医院还好,要去总编家里的话,总感觉太亲密……   “华筝。”   “干嘛?”   “我是因谁受伤的?”   “……”华筝。   华筝觉得总编为她受了伤后就开始了许多无理的要求。   现在更好,直接上门,服务。   她连拿个蹩脚的借口去拒绝都没有。   最后还是乖乖地去买晚饭,再送到总编家。   华筝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总编会不会提出其他要求?   要是提出了,她该怎么办?   难道她也想,要不然纯洁的人是不会往那方面想的吧?!   华筝到了目的地,刚想摁电梯按键,身后传来不受欢迎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华筝转过身。她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碰到洛芯妍。   不过也不用多意外吧!洛芯妍肯定是经常过来的。   上次她还给总编带了早餐,那样熟门熟路的……   “我……”华筝看到洛芯妍手里拎着菜。   公司里总编受伤的事她肯定也听到了。   所以,这是要来煮给总编吃的么?   洛芯妍似乎看出她来的目的。给华筝拎的东西也是一目了然。   “你这是外面买的吧?外面的饮食,就算是五星级的,你也不能完全保证卫生是没有问题的。可见你真的是无所谓你家总编的身体。”   华筝没说话。   或许洛芯妍说的也是对的。   能为一个男人如此着想,那肯定是有着无私的爱意的。   总编知道了会感动的吧!   毕竟让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甘愿为他下厨,已是不易。   “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呢!”洛芯妍走至电梯前。   “你说得对。卫生确实很重要。也希望洛主管的这些菜没有任何化学成分,这对健康是很不利的。”   华筝说完,转身就走了。   洛芯妍冷冷地看着那离开的背影。   门铃响后,丛昊天打开门。   “怎么是你?”   “你这话说的好像是不欢迎的意思?”洛芯妍直接进了门。“别以为我是特意买菜过来煮给你吃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下厨,也不喜欢在外面吃,养成了自己动手的好习惯。想到你受伤的手,反正都要煮,干脆就在这里煮了。”   丛昊天略犹豫,将门关上。   “对了。你怎么会出车祸?”   “是意外。”   然后丛昊天走至露天阳台,打电话。   “总编。”那边华筝的声音。   “人呢?”丛昊天有点不高兴。   “哦……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所以去不了了。那就这样……”   华筝结束通话。   她已经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脑袋有些无力地搁在窗玻璃上。   这个时候洛芯妍应该正在煮晚餐吧!   所以她也没必要去问总编晚上吃什么。就像试探一样,何必呢?   华筝拎着买给总编的晚餐回到家。   “你买的什么?”王忆问。   “我看有家饭菜不错,买了一份回来尝尝。”华筝说。“我去倒在盘子里。”   王忆倒也没有怀疑。华筝一回到家就恢复如常了。   洛芯妍烧了满桌子的菜。   餐桌前,丛昊天说:“你做得太多了。”   “那你就多吃点。这骨头汤多喝点。”洛芯妍殷勤地给他舀汤。   “你是不是在下面碰到了华筝?”丛昊天无视她的心意,只问。   “是啊!”洛芯妍没有否认。“你不应该吃那些外面的东西,能有什么营养?”   “洛芯妍!”丛昊天的声音一沉。“这是我的事!”   “你也太没良心了。我是你朋友,关心下你怎么了?”洛芯妍心里难受地说。“那随随便便给你买的食物能吃么?她要是有心,就该去买菜来煮给你吃。那样我就不会说什么了。”   丛昊天站起身。   “你干嘛去?”洛芯妍急问。   “休息。你吃完收拾了。离开。”丛昊天便进了房间。   洛芯妍被他的态度刺地心里发酸。   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爱自己?   洛芯妍不明白!   詹艋琛得到消息,有人在查荆淑棉,确切地说,记者在偷拍。   打电话的人问:“我们该怎么做?”   詹艋琛鹰锐的双眸深邃无底,且泛着寒光,吩咐出去:“既然要偷拍她,总要让他们有东西可拍。”   亲们,还有一更。谢谢大力的支持!别忘记投月票哈! 正文 逃跑   詹艋琛鹰锐的双眸深邃无底,且泛着寒光,吩咐出去:“既然要偷拍她,总要让他们有东西可拍。”   荆淑棉和朋友去夜店玩儿。   打扮地美艳。   荆淑棉有吸引人的外在,底子也是个美人胚子。   她姐妹两个都长得不错。   所以她有她高傲的资本,再加上嫁了个好人家,那些个朋友对她多少都有点巴结。   可是荆淑棉很享受。   虚荣心暴涨。   “淑棉,你好久都没有出来了,都忙些什么呢?我们都想死你了!”   “就是。你不出来,我们都特别没劲。”   “你们知道什么呀!淑棉不仅嫁入了豪门,丈夫又英俊专情。她是忙着恩爱呢!”   荆淑棉一笑:“我这不是出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呢?”嘴里是这样说,可心里听着非常舒服。   其他人又怎么看不出来?   不过嘛,像她们这样的朋友,总要说些对方爱听的话来。   喝了一会儿酒,其他女伴都相继去舞池跳舞了。   那么多男女扭着,互动着,缠着*的氛围。   荆淑棉就在吧台前边喝酒边看着,并没有多大兴趣。   “美女,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这时,一个模样挺鲜嫩的男人过来搭讪。   荆淑棉朝他翻了个冷眼,这便是她的回答了。   “别这么冷漠啊,我只是过来跟你说说话。再说又不是我的错。”男人无辜地扮可怜。   荆淑棉对他的话奇怪了,便说:“难道还是我的错?”   “那当然。你这么漂亮,本身就已经犯了错。所以也不能怪我了。”   “你可真会说话。可惜,你再会说话,我都没有兴趣。”荆淑棉对调酒师说,“再和我一杯。”   “这杯算我的。”男人对她献殷勤。   “我有钱,不需要你请。”荆淑棉不屑。   “那你就当让我心里舒服点,行么?毕竟我的搭讪被你识破了。”   “好吧!”荆淑棉答应了。   “那舞池里是你的朋友?我有看到你们一起进来。”   男人这么说的时候,荆淑棉便将脑袋转了过去,望向舞池中央:“对,就她们。”   这个时候调酒师将酒递过来,然后男人眼疾手快地接了一把。   再拿给荆淑棉:“你的酒。”   荆淑棉连个谢字都没有,直接喝着酒。   她一向就是这么目中无人的。   男人无所谓,他更在意的是她喝下去这杯酒,态度会不会有所转变。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男人将身体靠近她,气息*。   荆淑棉皱眉,不过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这个男的有所躁动。不由仔细地打量着他。   皮肤很白,很年轻,年轻即活力,而且长得帅气。   越是打量,荆淑棉的*就更深一层。   男人靠她越近了,吻上她的脸。   荆淑棉没有拒绝,反而觉得*更深。让她的呼吸更乱。   不过,男人想吻住她嘴的时候,荆淑棉立刻挡住推开他。   男人被拒绝,有点不解。不过留意到她望向舞池方向的眼神,便心里有数了。   一把拉过她的手,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是一个包厢。   两人进去后,男人将包厢门一反锁,立刻紧抱住荆淑棉。   在将她推向旁边的沙发上。   荆淑棉进了包厢后就不再矜持。   像这样的激情,婚姻中是没有的。   而*,情只需要像烟花那样,猛地绽放出最绚烂的色彩,然后冷却,了无痕迹,就可以了。   包厢温度不断升腾,两人肢体缠绕,就像一场不愿输的战斗……   而那边如火如荼的时候,正对着他们的上方有个红点在一直亮着,很小的红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那是监视器,将包厢里两人的*完完整整地拍下来……   这天,采编部收到个视频邮件。   周毕华打开一看。   开始还以为哪个混蛋发的那片儿,当看到里面的女主角时,他一愣。   这不是詹艋琛的大嫂,荆淑棉?   是谁发过来的?   这个去查肯定是查不到的。   难道是丛昊天发的?   周毕华立刻打个电话过去:“你刚才没有发邮件给我吧?”   “没有。怎么了?”   “我收到个好东西。我转发给你。”   没有挂电话,周毕华发过去。   丛昊天进了他的书房,打开电脑邮箱,点开了里面的视频。   “我想起那天去偷拍荆淑棉。她去了一家夜店,被一个年轻男人搭讪,说着话时,接着就急不可耐地一起进了包厢。我还在想,只能拍到表面的。这下可好,啥都有了。”周毕华说。   “截取图片。发到报纸上去。录音发到官网。同时进行。”丛昊天说。   “好嘞!”   周毕华挂断电话,开始了他的工作。   明天的报纸和官网一定是相当有看头。   隔天,毫无悬念,荆淑棉的艳照登上了东方时刊的报端。   在詹家。   詹楚泉将报纸直接砸在荆淑棉的脸上。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荆淑棉从来没见过詹楚泉发火,更别说还动手了。   她捡起地上的报纸,摊开一看,吓住了。   她在夜店里和那个男人……怎么会被拍到的??   荆淑棉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别告诉我这是个误会?”詹楚泉褪去他的儒雅,阴冷地说。   “楚泉,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做了多少好事自己心里没数?你应该去看看东方时刊的官网。你前几天动了别人车子的刹车,差点置人于死地。网上还有你和受害者的通话。你居然这么蠢,直接承认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警察应该正往这边赶吧!”   荆淑棉慌乱:“东方时刊……录音……是华筝?不,楚泉,我不要坐牢!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让人窒息的鬼地方!”   “这次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荆淑棉紧紧抓着他的手:“楚泉,我不要坐牢。我是你妻子啊!你是爱我的,你怎么能忍心看我坐牢呢?楚泉,求求你,救救我……”   詹楚泉冷冷地看着她那害怕的神情,说:“我会救你,只不过现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不如这样,你先逃,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再去找你好好商量。如何?”   “楚泉,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个时候,荆淑棉不听也没办法了。   她没有料到华筝如此摆她一道。   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用车子撞死她。   “还不走?”詹楚泉提醒她。   “那我要不要收拾东西?对了,还有钱。”   荆淑棉转身就要去拿时,被詹楚泉阻止:“你先找个地方躲着。等警察走了,我再去找你。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有很多钱。”   “好好。”   荆淑棉拿着卡就跑着离开了詹家。   詹楚泉看在眼里,那神色阴冷地教人发怵。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哒!别忘记投月票哈?嘻嘻! 正文 搞什么鬼   果然。   荆淑棉出了詹家别墅没多远就听到了警笛声,吓得她立刻躲进一旁的灌木丛里。   几辆警车就在耳边呼啸而去,方向正是詹家别墅。   荆淑棉悄悄伸出脑袋,看警车不在眼前,忙不迭地沿着灌木丛做掩护,赶紧跑。   毫无疑问。   警察一无所获。   詹氏,最高权威的总裁办公室内,詹艋琛点开东方时刊的网站,听到了那曝光的录音。   黑褐色的双眸带着不动声色的鹰隼之光。丛昊天……   随即嘴角扬起没有温度的弧度,使得办公室像被罩在冰山下,冷地让人难以承受。   “真是有意思。”他低语。   一连几天华筝都没有去联系丛昊天,也不知道他的伤恢复地怎么样。   洛芯妍会照顾他的吧?!   这几天,华筝总是会无意地拿出手机看,以为总编会找她,虽然也不知道为何要找她,但是……   踌躇后,华筝还是准备打电话给丛昊天。   官网上的录音她知道了,荆淑棉的下场她也看到了。   虽然荆淑棉逃了,不过这也是无用的垂死挣扎。   这样的帮助她,嘴上说句感谢的话还是要有的吧!   华筝拿着手机走出编辑部,在离电梯口不远的地方,站在窗户口那里打电话给丛昊天。   等待期间,她还深吸了口气。   电话一接通,华筝就张口:“总编……那个录音我听了。谢谢总编……”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说这个?”   华筝一愣。她感觉到总编的语气不是太好。   难道是她打电话打扰到他了么?   “总编,你怎么了?”   “如果是感谢的话,这样的电话不必打。”   “总编?”华筝不解她对自己这样冷的态度。   为什么会这样?她好像没有做什么呀!   会是上次没有送晚餐给他的缘故么?可是不是有洛芯妍么?   还是刚才自己不应该说感谢的话?   华筝心情低落……   几个小时后华筝站在了丛昊天的家门前。   华筝脑袋低着,头顶上的乌云密布在聚集着。   真是的,她到底在干什么呀!!   两条腿根本就不受控制,自己走到这里来了。   而来了半天,她就一直在那里各种踌躇。如果要反悔的话,现在就可以走。   可是……   里面丛昊天慵懒地看着显示器里的人在门口站了都快有二十分钟了。手举起来又放下去,一会儿手挠头,一会儿撑在门上,就是不摁门铃。   可把丛昊天的耐性给磨光了。然后他转身回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拎着外套。   华筝最后一次鼓足了勇气伸出食指,就在她要摁下门铃时,门唰地打开了。   华筝吓得立刻抽回手,掩藏她的行为,一双明澈的双眼愣愣地看着丛昊天。   在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外套时,便疑问:“总编要出去么?”   “去洛芯妍那里。”   华筝的身体一震。去洛芯妍那里……   为什么她听了心里就像被什么划过一样?连脑袋都懵了一下。   见丛昊天关上门,似乎真的要去找了洛芯妍。华筝立刻问:“总编去找洛芯妍是为了工作么?”   丛昊天并未转身,而是背对着她。   说:“这是我的事。还有,既然不想接受我,就不要再来了。”   说完,丛昊天便走至电梯前,摁下按键,等着那红色数字慢慢往上升。   华筝站在原地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总编说得都是真的?他去找洛芯妍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总编受伤期间一直受到洛芯妍的照顾,使得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么?   为什么一想到他们会在一起,自己的心会那么痛?   电梯门‘叮’地声打开,不是很响,却像一锤重击在给给华筝心上,让她回神。   便看见丛昊天已经进了电梯,门渐渐关上。   “唉!等下……”华筝急忙跑过去。   可是来不及了,电梯门已经关上。   华筝立刻去摁按键,‘啪啪啪’地急躁!   真是的,刚才总编完全可以在她叫出声后阻止电梯门关上的,他却无动于衷。   可见他要去洛芯妍那里的决心很大。   华筝不想那样的发展,她只知道不能让总编去。   电梯的数字跳的太慢。   华筝等不及,直接弃电梯选择楼梯。   急切地跑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总编去。   还好,楼层并不高,华筝选择楼梯便是对了。   到了下面,远远地看到丛昊天站在路边抽烟等车。   她和总编的车都拿去修,还没有好。   华筝因奔跑急促地喘着。   还想着,他真的要去么?不行,她要他留下来。   一辆计程车停在丛昊天面前,他那只完好的手拉开后车门。   还没有坐进去。   身后一股力扑了过来,随即贴上他的后背,两只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华筝将脸紧贴在丛昊天的背上,不愿放开他,也不说话。   “你这是做什么?”丛昊天身型未动。   “总编……不要去。”   “理由。”   华筝咬着唇瓣,脸色微烫,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放手。”丛昊天说。   “不放。总编不要去……”   华筝搂抱他腰的手又紧了紧,生怕他会逃脱一样。   丛昊天直接去掰她的手。   逼得华筝立刻说出口:“总编留下来……”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想总编留下来,不要去找洛芯妍。我……我喜欢总编……”   华筝说出,却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无力又痛苦地将额头贴着他的脊椎处。   说出来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呢?   华筝并不能保证啊!   计谋得逞,丛昊天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砰’地声将车门关上,转过身。   抬起华筝的下颚,吻便密实地贴上去。   华筝的脑袋被压迫地往后仰,脸色红红的。   总编这是不是代表不会去洛芯妍那里了?   华筝在这个霸道的吻里快被掏空了氧气,她都快要晕厥了……   远处一辆黑色豪车停了下来。   坐在后座的詹艋琛透过车窗看到那一幕,鹰锐的双眸阴鸷而凶残,太阳穴处的青筋也因他情绪的强烈波动而激突着。   车厢里骤降的温度几乎要震碎了玻璃窗。   司机从来没有见过总裁如此。   对于家族争斗他也只是越激烈越平静,从不会如现在这般失控。   明显到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到他脸上的厉色。   这不是个好现象。   也只会代表有的人要倒霉了。   总裁传说的类似疯子的行为,不过是因为他的手段正常人根本想不出来的可怕。   司机将视线投向远处相拥的两人身上……   华筝离开了丛昊天的住处时,心还有点慌慌的,又喜悦的情绪。   坐在计程车上拨弄着手机,食指轻轻地在屏幕上扣着。   就在她沉浸在这甜蜜里时。   计程车猛地一刹车,华筝整个人都贴上了前面的座椅后背上,然后整个人又弹回去——   “搞什么鬼?”司机看着前面拦住他去路的车子。   这也是华筝想问的。这是谋杀吧!!   还有一更,谢谢支持!今天最后一天,请撒月票吧!么么哒! 正文 我们已经离婚了   华筝透过车窗定睛去看。   就算隔着不近的距离,路灯直射的光线下,那辆熟悉的车型,宽厚的车头,气势凛冽直扑过来地仍让人无法忽略。   华筝震惊地愣在那里。随即又将脖子往下缩了缩。   詹艋琛的车么?这也太倒霉了,刚才居然是差点撞到他的车。这要是撞上去,赔上的价钱恐怕会让计程车司机哭吧?   见司机还不走,华筝在背后催促:“师傅,你还不走啊?我赶时间呢!”   “堵在前面呢。我下车去看看。”然后司机下车了。   正在这时,华筝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   就算她已经将带着詹艋琛姓名的备注的手机号码删掉了,可是这个噩梦般的号码还是让她难以忘记。   华筝手都抖了一下,想不接,可是詹艋琛的车就在前面,这是个意外么?   有时候无知的危险要比已知的危险更可怕。   她绷紧着头皮接听:“你好。”多礼貌。   虽然内心已经是怕死了。   “你是要我下车请你,还是你自己上我的车?”詹艋琛的声音低沉,波澜无惊地难以揣测。   华筝惊骇:“为什么要我上你的车?”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说完,詹艋琛就挂断了电话。   华筝一颤,盯着手机屏幕。   这是威胁!   她不明白为什么詹艋琛要找她。哦对了,荆淑棉的事!   天啊!那不过是你小姨子,如此作恶多端,你就不能不要插手么?就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詹艋琛的威胁在耳边回荡。   华筝不敢多磨蹭,这就下了车。   两个司机还在那里‘切磋’,对造成的交通堵塞完全不理。   华筝觉得,再这么下去,警察都要来了。   她掏出钱给了计程车司机,这才走至那辆豪车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进去,华筝都能感受到沾在身上的那股冷气。   一上车后,司机也跟着上来了,直接启动车子,离开。   坐在气势深沉的詹艋琛旁边,隔着最远的距离,防备着他。   强弱明摆着的,她只能防备,做不到反击。   见了面,詹艋琛却什么话都不说,一双黑褐色的双眸直视她。   毫无情绪,便是一种深邃的冷。   “……好久不见,你还好么?”和前夫的见面,这样的打招呼算是友好的了。   上次在警局还说‘下次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这是她的真心话,可是詹艋琛不懂。   这就比较让人恐慌了。   詹艋琛的沉默让华筝更是感到不安。那浑身散发的压迫感,这辆车子都要承受不住了,更何况是她呢?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她怕再沉默下去,自己就没有机会开口了。   华筝的预感还真准。不过她所想的是会因空气‘窒息而死’,没想到——   詹艋琛直接拽过她,猛地拉过来——   “啊!”华筝吓得惊叫。整个人扑在詹艋琛身上,那坚实的肌肉让她慌神,挣扎着,“詹艋琛,你干什么啊?唔唔——”   华筝的唇瓣直接被吻住,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直接深入猛烈的强势。   “嗯嗯!”华筝只能用鼻音来发出她的抗议。   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   詹艋琛不单单是在吻,简直就是在啃噬,整条舌头被他缠着,传来阵阵刺痛。让华筝禁受不住地皱眉哼着。   他疯了么!   詹艋琛似乎不满意这个姿势的力度一样,直接反身将华筝压在座椅上,吻的力量由上往下,不遗余力。   “嗯嗯!唔唔!”华筝细细的长腿不断地乱蹬着。整个后座被她踢得‘砰砰砰’地响。   呼吸急促地从鼻翼间喷出,嘴里更是各种痛,让她的明澈的双眸泛着水雾的光泽。   放开我!放开我!   华筝内心几乎要崩溃。   詹艋琛在她的唇上用力地咬下去——   “嗯——!”华筝喉咙里呜咽出声。   詹艋琛这才满意地退开,那双黑褐色的双眸带着猩红的痕迹,和华筝唇瓣上冒出的血相互映衬着。   华筝一被放开,痛苦地捂着嘴唇。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詹艋琛嗓音低沉,透着危险。   华筝睁开眼睛,却不想去看詹艋琛的脸,她恨极了地说:“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也不会放过荆淑棉!她要我死,我不可能站在那里任她欺负而不还手!”   詹艋琛伸出手指,勾过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你觉得是这个?”   华筝一愣:“难道不是么?她是你心爱女人的妹妹,你帮她又不是第一次。”   “东方时刊的金牌总编果然不同凡响,能把你迷成这样,连正常的思维都没有了。嗯?”钳在下颚处的手紧了紧。   詹艋琛的话已经让华筝感觉不到下颚的不适了。   她的身体一震,说不出话了。   他什么意思?   华筝脑筋一转,是那个录音?   她解释:“那是摆荆淑棉一道,没有别的意思。”她和詹艋琛已经离婚,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   可是……   “你真的是不够聪明。我既然能说到这个话题,你还觉得掩饰有用?”   华筝不解释了:“詹艋琛,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掩不掩饰都和他没有关系。   “你觉得,如果我想要你,有没有那么一张纸还重要么?”詹艋琛笑她的单纯。   “詹艋琛,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华筝的脸色变白。   “我喜欢你偶尔的小聪明,这话你能听得懂。”   “不,我才不会和你在一起。既然离了婚,我们就没有了任何关系!”华筝挣扎着起身。   詹艋琛并没有阻止她,转身坐在一旁,淡淡地看着她的慌乱。   “停车,让我下车。”华筝不想将事情继续发展下去,那样,她才会疯掉。   詹艋琛蓦然变得很好说话,吩咐司机:“停车。”   车子一停下,华筝就迫不及待地去开门。   詹艋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记住今天我说的每一句话。别让我再发现你和丛昊天走近。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事。知道么?”   华筝的手落在中控锁上,很久才打开车门。   一下了车,詹艋琛的车子疾驰而去。   冷风刮过华筝的门面。   她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这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因为荆淑棉,不是。因为总编?为什么?   她的事和詹艋琛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如此纠缠?   华筝不明白!   她用力地擦着唇瓣,似乎要将唇上属于詹艋琛的气息全部擦去。   不再流血的伤口因她的粗暴对待又流出血来。   华筝痛地直皱眉。   这时,手上的手机响起来,亮着的屏幕上是‘总编’两字。   华筝看着,内心很暖,很心酸。   她接听:“总编……”   “不是说到家后给我电话?”   “总编,你这么会关心人,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了。”   “……”丛昊天。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这是折磨,不是恋爱   华筝的脚尖在柏油路上踢着玩儿,边说:“我在我家不远的街面上呢,还没有到家。”   丛昊天略微沉默。   “总编,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真的不介意我以前的身份么?”华筝一问完,那边传来咆哮——   “到现在你还问这个问题!”   华筝耳膜一震,赶紧将手机拿离耳朵。只感觉整颗脑袋都被震得嗡嗡的。   这脾气真是够差的。   她不过是稍微地问一下,那还不是为了他好。而且,如果社长知道了后,会不会觉得是她引诱了总编?   这个问题很严重啊。   “以前知道你是詹艋琛的妻子后,我就已经放弃。可是到了今天才发现,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丛昊天说。   悸动在华筝心里流窜。就像女孩突然得到了暗恋许久的男孩的告白,花,忽然就开了。   “总编……”华筝眼里带着泪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像说什么都会破坏眼前的美好气氛一样。   “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我要的是以后。”丛昊天说。   言语传了过来,让华筝安心动容。   是的。以后她的人生会很好的,幸福地任何人都挤不进去。   如果因为詹艋琛的一句威胁的话就让她放弃丛昊天,那她就不配去喜欢。   既然有所选择,她会沿着这条阳光大道一直走下去。路上有总编的陪伴,这是多么惬意的事。   如此想着,由詹艋琛带来的恐慌便消散了许多。   早晨起来后,对着镜子的华筝左右看着自己的嘴唇。   肿是消了,不过伤口还是看得见。   这真是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伤口啊!   难道跟别人说是自己咬的?伤口离牙齿又不是靠近的地方,这就像故意咬上去的。   她又没有自残的取向。   早晨的时候在电梯口碰到丛昊天,总编这么来上班了?虽然石膏拆了,但是手还吊着呢!   华筝忘记了自己的伤口。   丛昊天眼睛多精,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说:“我记得昨天并没有咬破你的嘴唇。”   华筝脸一红,慌乱地查看四周,确保没人听见后才说:“不下心磕到的……”   理由她已经想好了。如此撒谎,她的内心是压抑的。只是她不想总编如此担心她。   有问题,她也想自己解决。和总编在一起时,她不想掺杂太多的外在东西。   走进电梯后,丛昊天视线落在她后脑上,说:“我该说你什么好?”   “那总编就什么都不要说呗!”说了,铁定不是什么好话。随即担心他的手,便问,“总编这样子工作没有问题么?”   丛昊天高高的个子,上半身往前倾去,下颚落在华筝的肩膀上。华筝身体一紧。   “如果这是关心,我就回答你。”   华筝脸色红红的,不满:“总编就不能站着好好说话么?”   “我担心你听不清。”   这样的理由让华筝的脸更红了。   虽然*之间华筝和丛昊天的感情有了质的飞跃。可是华筝怎么觉得他们之间和以前没啥区别啊。比如。   “华筝,稿子太垃圾,你审核的什么?”丛昊天一道犀利的眸光隔着几张办公桌射过来。   “哦,我重新审。”华筝立刻回他。   内心腹议,要不要这么凶?你确定我们是在恋爱么!!   总编还是那么严厉,该骂的骂,一点都不含糊。   “下面审核上来的,不用看人情,而是看稿子,不对劲的直接扔掉。”丛昊天说。   华筝一愣。总编居然看得出来她在放水??而不认为那是她的实力??   好吧。确实有的稿子她虽然觉得还行,但是有美中不足。可她也审核通过了。到头来自己找骂。   她可不敢对一审的编辑说一些言辞犀利的话,她又不是总编。   吃完中饭的华筝一个人待在编辑部,守在电脑前啪嗒啪嗒敲着键盘。   那嘴角的笑意可看出,她根本就不是在工作。可是她的眼神很专注。   以至于没有发现靠近的丛昊天。   “在写什么?”丛昊天的身体凑上前。   华筝一惊,双手遮盖住电脑屏幕,简直要恼羞成怒:“总编你是贼么?都没有声音的。”   “你这是在给我写情书?”丛昊天问。   “才不是!我这是在写随笔!”华筝脸都红了,那是被看穿后的羞涩。   总编真是过分,怎么可以这样……   “现在交给你个任务。”   “什么?”   “写五篇一千字以上的爱情短篇发到我邮箱。”   “什么!”华筝惊恐地看着他。“总编,你跟我开玩笑吧?!”   “两天之内。”没得商量。   “……”华筝的整颗心都在扭曲。   这是恋爱么?这是折磨!   荆淑棉逃离了詹家后就四处躲着。显得非常狼狈,整个人都是腌臜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因为在第一天的时候她就发现詹楚泉给她的卡根本就不能用。   接着她又打电话给詹楚泉,没有人接听。   怎么会这样?   荆淑棉一度想着詹楚泉肯定是因忙于什么事而忘记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卡有问题吧。再来她打过去的号码是陌生的,他不接也正常。   她这样安慰自己,无疑是给自己一个存活的机会。   而且詹楚泉对她从来都是不错的,怎么可能故意为之呢?   她甚至都想打电话给荆雅媛,可是发现她不记得号码。   她想,就算打通了,姐也不会来帮助她的。   于是,荆淑棉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詹楚泉身上,她就等啊等。   由于身无分文,荆淑棉没得吃没得住,后面干脆在超市里偷吃的。有一次还被人抓住,弄得超市里的人都围着她咒骂。   后来荆淑棉便又去了别的超市偷吃的。   她总不能和乞丐一样,在垃圾桶里掏吃的吧?   到了晚上的时候,荆淑棉走到一处废弃的小房子里,这里没有人住,她都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   就在她饿地想用睡觉挨过去时,詹楚泉突然出现了。   荆淑棉喜悦地整个人都扑过去:“楚泉!”   她的救星来了。   可是,詹楚泉并没有什么表情,见荆淑棉如此狼狈地扑过来,整个人都闪开了。   “楚泉?”荆淑棉一怔。“你不要我了么?”   “你身上有恶臭。”   “抱……抱歉。”蒋淑棉局促地往后退了一步,说。“楚泉,你给我的卡根本就不能用啊,而且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   “是我弄错了卡。我这不是来了?”   “楚泉,我现在该怎么办?警察还在查我么?你一定要救救我。”   荆淑棉根本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詹楚泉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里。眼下,她只在意自己能否从这困苦的处境中脱离。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了,连你的亲姐姐都不靠谱。我也可以救你,只不过,你要替我办一件事。”詹楚泉说。   “什么事我都会做。”荆淑棉如此说。还有做什么事能比现在更狼狈么?   “这样就对了。”   詹楚泉儒雅地笑了。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 正文 配合点我   荆淑棉在詹楚泉给她开的酒店套房里梳洗打扮了番,又吃了美味佳肴填饱肚子,先前的狼狈已经没有了。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着詹楚泉交代的事。   只要完成后,詹楚泉就会帮助她。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詹楚泉非要自己帮他做了这件事才愿意救她?那说明他是可以、也有能力救她的。   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才出此下策,还是由不得原因?   荆淑棉知道自己心里是不舒服的。可是眼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詹楚泉让她做的事,她是不反对的。只要是敢和她作对的人,都该得到报应。   她这几天受的苦,谁又来可怜她了?   所以,那些人过得都不应该比自己好,都该死。   她用詹楚泉给她的手机,号码,给荆雅媛打过去,让她来见自己。   以前她看着姐姐跟詹艋琛在一起恩爱,心里也是极其不舒服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好歹她也顾及到姐妹之间的情意,而只能成全姐姐。   可没想到别人根本就不领情。   也是啊,这个社会亲情又算个什么东西。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没半个小时,荆雅媛果然出现了。一进门相当激动,抱着荆淑棉就不撒手。   “淑棉,你这几天到底去哪里了?姐都担心坏了。”   上次出事回詹家,她也是这个样子。看得多了,就厌烦了。   知道她表里不一,所以也没有问她是否找过自己。   荆淑棉推开她:“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既然没事,那就和姐回詹家吧!”   “先坐下来吧,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荆淑棉拉着她坐在沙发上。   转身就去给她倒水。然后递给了荆雅媛。   荆雅媛看着她,问:“怎么了?”   “我现在怎么回去?警察说不定正守在詹家哪里,准备来个守株待兔呢。我要先在外面避一避。”荆淑棉说。   “那你要避到什么时候?”   “等风头过了吧。而且楚泉说了要帮我想办法的。我会等的。我今天叫姐过来,实在是想见见你。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做了这样的事,詹艋琛有没有责怪你?”   “他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淑棉,你出了事应该直接去找我和艋琛的。这样跑出来太危险了。”荆雅媛说。   “当时实在是慌乱了,有没想那么多。陪我坐会儿吧。过会儿你再回去。”   “放心,这次我一定让艋琛想办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并不想插手你的事。”荆雅媛有点疑惑。   “不用想了。只要姐心里还在意我这个妹妹就好了。”   “那是肯定的。我就你一个亲人。”   荆淑棉点头,脸上带笑。   说了会儿话,荆雅媛自动地捧起水杯喝水。   她没有看到荆淑棉眼神里恶毒的色泽。   毫无悬念。   荆雅媛喝完水后就晕倒在了沙发上。   “姐,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也很想知道詹艋琛到底是爱你,还是更在乎华筝多一些。如果他选择了华筝,放弃了你,那就不要怪我了。”荆淑棉不带感情地说。   总编要去印刷厂。华筝便一个人回家。   在离家的街道菜场上准备挑点菜买回家。这个时候还早,阿姨肯定还没有烧饭,买了回去刚好一起烧。   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却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另一处的两人暗暗打眼色。其中一人立马掏出手机,拨了号码打过去。   “总裁,有两个男人跟踪华小姐。”   詹艋琛扔了手上的笔,身体往后一靠,沉沉地陷入椅背中,闭上双眼。似乎在想什么。   “总裁,要不要直接让他们消失?”   “能用计谋击退他们,就不要杀人。否则不成了*?”詹艋琛睁开眼,鹰锐深邃,情绪难测。   对面的人听着,愣在那里。   他很想说,我们哥几个就是*出生的啊。   而且总裁您掐死那个心理医生的时候,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挂了电话后。另一人问:“怎么说?”   “用计。”   然后两个人就像华筝走去,然后砰地下撞在华筝身上,将她手里的菜撞掉地上。   关键不仅不道歉,还跟个黑社会似的威慑着:“你有没有眼睛?”   华筝捡起菜,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聪明人不吃眼前亏,便说:“抱歉。我有点近视眼,没看见两位。”   “随随便便道歉就好了?我们可不是这么好唬弄的。”   华筝真是无语了。真是什么人都会遇到。   不想跟无理的人讲些什么,转过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   华筝拎着菜就跑。   可是那两个人就跟在后面追。   另一处的两个男人也跟了上去。   本来说等华筝往老宅的方向去一个人的时候将她拿下。这下好,冒出两个不是善茬的男人,一直跟着华筝要个说法。   那样还怎么下手。   华筝眼看铁门在眼前,再往后看,吁了口气。   真是没见过这种莫名其妙的男人。要不是回到家,还会跟着吧!   两个男人长得高壮,挥挥拳头就能给她掀倒。   所以就算不是她的错,她很识趣地道歉了啊。   可居然如此不依不饶。   “真是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荆淑棉在套房里走来走去,真想砸了手机。   如果晚点詹艋琛回去没有看到荆雅媛,肯定是要找的。   到时候她们的时间就更不多了。   刚想到如此,荆雅媛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荆淑棉过去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可不就是詹艋琛。   荆淑棉有些慌乱,绑架不到华筝,就代表计划没法再进行下去。   不敢掐断手机铃声,放在一旁让它响个不停。   这时,荆淑棉的手机也响了。   她转个身去了浴室里接听。   “楚泉,那两个人没有绑架到华筝。怎么办?”   “问我做什么?自己想办法吧。让我提醒你,你姐姐醒了后,想第二次让她上当就不可能了。”   “我知道。所以我急啊。而且詹艋琛有打我姐身上的手机,还一直响着呢。要不然这样,我随便找个女人,蒙着她的头,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是谁。行不行?”   “你以为詹艋琛是什么人?你觉得能唬弄得过去?”   荆淑棉正一筹莫展时,房门敲响。   荆淑棉走过去,靠近门,低声问:“谁?”   “楼下有警车!”   荆淑棉将门一开。门口是那两个准备绑架华筝的男人。   “酒店下面?”   “是,有好几辆警车呢。我们好心跟你说一下,并不想卷进去。”那两人说完,转个屁股就走了。   他们也不过是荆淑棉用钱找来的人。在这个关头,当然是自保要紧。   荆淑棉又气又急。将门一关,进了房间。   而此时,沙发上的荆雅媛醒了过来,晃了晃头晕的脑袋,发现自己的双手反剪着捆绑住了。   她看向走过来的荆淑棉,问:“是你给我下了药?”   “对不起啊姐。我也是走投无路了。起来,配合点我。”荆淑棉扯过她,就急忙走出套房。   荆雅媛的药性还没有完全失去作用,让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反抗不了。   亲们,更新完毕,谢谢支持。 正文 蒋淑棉之死   荆淑棉拉着荆雅媛虚软的身体准备往电梯那里去的时候,就听到噪杂的声音。   紧接着几个警察出现在视线中。   荆淑棉一惊,立刻拉着荆雅媛就往安全出口跑去。   可是安全出口的楼梯有警察上来,堵住去路。   荆淑棉只好拽着荆雅媛往楼上跑。   “站住!”   警察掏枪,可是荆淑棉手里有人质,根本就不能开枪。   荆淑棉一直跑到了楼顶,没有了路。唯一的路就只有十层楼的高度往下跳了。而那样是必死无疑的。   刚上了楼顶,警察也追了上去。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拉着她一起跳下去!”荆淑棉用手掐着荆雅媛的脖子,一直往楼顶边缘靠近。   那里的防护栏只有膝盖那么高,起不了安全的作用。   “别冲动。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警察急忙安抚她躁动的心,以免造成悲剧。   “都给我滚开。”荆淑棉大叫着。   这警察能滚嘛,只能稍稍地往后退。   “淑棉,我是你亲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荆雅媛伤心地问。   “姐,我喜欢艋琛,你不会不知道吧?可是你就当做没看见。真拿我当亲妹妹,怎么会如此待我,看我伤心难过?”荆淑棉因痛恨,眼里都有了泪花。   “淑棉,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我更不能去左右艋琛的想法。那是不公平的。你现在嫁给了艋琛的大哥,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么?我们也能永远的在一起。”   “我不甘心!我爱詹艋琛!可是他从来不看我一眼。先是有你,再来是华筝,现在又是你。为什么就轮不到我!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荆淑棉情绪异常激动,摇晃着荆雅媛。   情况看起来相当的危险。   “淑棉,你别这样!”荆雅媛吓得不得了,那一转头就是‘深渊’,随时会让她丧命。   这边两人在争夺的时候,那边警察慢慢地靠近。   就在一定距离的时候,立刻被荆淑棉发现。   “别过来,再又过来一步我就先推她下去!”   此刻的荆淑棉完全失去了理智。   荆雅媛在她手里被囚禁着相当的难受,又心悬安危。   她自然知道荆淑棉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她如此疯狂,居然连自己的亲人的性命都不顾。   实在让她太心寒了。   “詹艋琛不是爱你么?那就让他来救你啊?他怎么还不出现呢?姐,我告诉你吧,詹艋琛就算和华筝离婚,也未必是没有感情的。在华筝有危难的时候,他可是每次都准时地出现。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你回来后,詹艋琛有没有碰过你?好像没有吧?但是当华筝还是詹太太的时候,和詹艋琛可是夜夜欢爱,几扇门都关不住他们纠缠的声音。伤心么?”   “淑棉,说这样的事给我听,你心里就舒服了么?你快放了我,一切还来得及。”   “放了你?那谁又会放了我?没有人!我能嫁进詹家,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和其他人无关!所以你也没有资格说我!”   荆淑棉用力拉了荆雅媛一把,将她的上半身压在防护栏上,脸朝着那十层楼得高度。   吓得荆雅媛闭上眼睛。   荆淑棉见她如此,心理*的发笑。   那些警察除了紧张地安抚荆淑棉的情绪,根本无法靠近一步,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管怎么说,让我不快乐,我就不会让你们好过。”   荆雅媛先是被压着不动。   可是她自己也知道,等詹艋琛来救自己,期间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荆淑棉的情绪跟神经病一样。   随时都能在下一秒将她推下去。   就在荆淑棉在那里疯癫模样的时候,荆雅媛用身体用力地往荆淑棉身上撞去。   荆淑棉往旁边一倒。荆雅媛立刻就往回跑,只是不管是她,还是警察都来不及上前抓住这个机会救下荆雅媛。   荆雅媛还没跑两步,脚步不稳,便摔倒在地上。   后面荆淑棉就想扑上去。   而这时荆雅媛伸出脚朝着荆淑棉身上用力地踹过去。   荆淑棉背后是防护栏,她被踹地直往后退,双腿被阻拦住没有用,上半身往后倒去,整个人翻了过去——   “啊——!!”   凄厉的尖叫划过夜空,蓦然戛然而止了。   荆雅媛愣在地上。   警察一拥而上。朝下看去。   只见荆淑棉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整个身体被底层前的铁护栏直接贯穿过去,肠子都戳出来了。死壮相当凄惨。   “淑棉!!”趴在十楼护栏上的荆雅媛悲痛地唤着。   在酒店的不远处停着詹楚泉的车,瞧着荆淑棉的死样,并没有一丝的悲伤,反而无情沉声:“这样就让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随即吩咐司机开车离开现场。   荆雅媛被警察带离酒店。   一辆豪华车停在他们面前,詹艋琛从车内走出来。   “艋琛……”   詹艋琛一上前,荆雅媛就冲进他的怀里,哭地梨花带雨。   “我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还是晚了一步,幸好你没事。”   “淑棉她……她死了。是我的错。我被他挟制的时候如果不反抗,她就不会掉下去了。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   詹艋琛深邃的双眸微转,看到了那边被围起来的事发地。   荆淑棉的身体已从尖锐的铁护栏上弄了下来,用一块布盖住了。   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看在詹艋琛眼里,毫无情绪。   华筝去公司的比较晚,同事们都已经在了,不知道谈论什么,热火朝天的。   华筝便丛昊天的位置看去。想问总编有没有来,又怕被同事引起猜想。   之前就有传闻,说她和总编恋爱,要是再问的话,跟不打自招似的。   想着,工作归工作吧!   “都在说什么?”给华筝在位置上落座。   朱莉说:“荆淑棉死了。今天的报纸你可以看看。”   “什么?”华筝接过朱莉转过来的报纸。   然后版面上的图文并茂让她愣住。   再看死亡原因,居然是绑架她的姐姐荆雅媛。   这是唱得哪一出?   “照片太血腥,并没有登上去,这只是比较含蓄的一小部分。”朱莉说。“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找采编部的人。他们肯定会给你看的。”   “什么叫太血腥?”华筝觉得,还是不要看了吧?万一自己被吓着了呢!   “荆淑棉从十楼掉下来,身体直接插在铁护栏的尖顶上,贯穿而过,肠子都弹出来了,嘴里鼻子里耳朵里都是血。双眼瞪着,死不瞑目呢!”   “不……是……吧……”华筝被吓住了。   这个描述好恐怖。   那死壮得有多惨!   “你夸大其词了吧?”她有点不信。   “你可以去看照片啊!”   华筝没去看。朱莉这样说就说明照片真的如她所描述的那样。   听听都那么渗人,就更不敢去看了。   她是希望荆淑棉受到惩罚,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下场。   想来,如果不是她咎由自取,也不会到这样的下场吧!   身上的手机响起。   一看,是阿姨。怎么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走出编辑部,接听:“阿姨。”   “华筝,华胥不见了。”   “什么?”华筝一惊,抑制着慌乱,“阿姨你别急。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王忆说了地址后,就立刻回编辑部,只来得及和同事们招呼下,拎着包就走了。   电梯门打开,丛昊天看她慌乱的样子,问:“怎么了?”   “我哥、我哥不见了。”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喜欢的就支持哈。 正文 意乱情迷   在等待华筝到来的期间,王忆就在马路上四处寻找着华胥的身影。   找得神情慌乱,焦急万分。   “阿姨!”华筝从车上下来。   是丛昊天开了车送她过来的。   “阿姨,怎么回事啊?”   “我带华胥去看心理医生的。每次都好好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车子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不知道华胥看到了什么,   拉开车门就冲了出去。我都反应不过来……”王忆又懊悔,又急切。   “没事没事,哥哥不会有事的。”华筝安慰着阿姨。   “时间不长,我们先分头去找。”丛昊天冷静地说。   王忆看着他一愣,她记得,这是送华筝回家的那个男人。   华筝也没对她隐瞒。是她的上司。   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找回华胥,所以王忆什么也没说。   丛昊天没见过华胥,所以是跟着华筝一路的。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华胥智商没有问题的,可是心理障碍更会让人担心。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别担心,会找到的。”丛昊天看她半天都沉默,神色慌乱。   “一定会找到,就算找不到,他也会自己回去的……”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丛昊天问。   “没有。”   “……”丛昊天。   华筝只是在安慰自己……   “哎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没长眼睛啊!”一位妇女很不满的声音传来。   “我说你这个人是哑巴啊?不会道歉!”   华筝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华胥,正被那个妇女刁难着一动不动。   “哥……”华筝一喜,立刻奔过去。“哥!你去哪里了?我们到处在找你。”   那个妇女见有人说话了,立马调转头朝着华筝:“有没有家教啊?撞了人都不知道道歉么?”   华筝听她说没家教两个字,非常不舒服。   而这时旁边的丛昊天凛冽着眸光,说:“你骂人需要道歉么?”   那个妇女在看到丛昊天渗人的眼神后,感觉不好惹,灰溜溜地走了。   真是欺软怕硬。   “哥,你不要紧吧?”华筝问。   华胥没说话。   可是华筝觉得他有点不对劲,眼神好像比以前有光泽度多了。   “哥,你看到什么了?”华筝继续问。   华胥将视线望向华筝。只是望着,没有说话。   “先去通知你阿姨。”丛昊天说。   华筝这才拉着华胥离开。   王忆一看到华胥,那一颗心算是落下来了。   “阿姨,还要去司徒医生那里么?”华筝问。   “每个星期都去,我觉得要坚持下去。”王忆说。   “那我开车送你们过去。”丛昊天说。   “谢谢。”王忆说。   “不用客气。”   华筝偏过脸去看丛昊天,奇怪他怎么这里有礼貌。却反被丛昊天一个冷眼刮过来。   华筝摸摸鼻子。干嘛嘛,看看都不能看,小气鬼。   华胥躺在躺椅上被司徒催眠。   忽然他的情绪很不安定,闭着眼睛,就好像沉浸在噩梦中醒不过来一样。   司徒催眠的越深,华胥就挣扎的越厉害,连额际都冒出豆大的汗珠。   “在梦里,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无论是多可怕的事,我都会替你分担,让你忘记……”司徒的声音就像带着魔咒一样钻进耳朵里,他的心里。   华胥‘啊’地大叫一声,睁开了双眼,整个人从躺椅上坐起。   坐在治疗室外面的华筝第一个冲进来,走到华胥面前,看到他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   “哥?你怎么了?”华筝问,可是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去我们司徒。“我哥他怎么了?”   “以前再怎么催眠治疗都没有反应。今天却反应强烈。之前一段时间可有发生过什么?”司徒问。   “没有……不对。刚才来的路上我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情绪很激动地就下了车。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他。跟这个有关么?”华筝问。   “关系很大。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如果能说出他看到了什么,找到症结所在,便可以深入去治疗了。当然,既然能说话,那就痊愈了。”司徒说。   丛昊天冷冷地瞥他一眼,简直就是在说废话。   司徒眼神躲在一旁。   “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这样我们才能帮你啊!哥!”华筝看到了希望,心里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到底因为什么把哥哥害成这样?这几年,完全把自己关闭在另一个世界,是怎样沉重的心结让他不愿再开口说一句话,不顾亲人的存在?   可是,华胥一句话都不说,站起身就走。   “哥?”华筝一惊。   “华胥?”王忆跟了上去。   “不要逼得他太紧。他什么都说不了,说明他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越逼只会适得其反。”丛昊天对华筝说。   华筝看着他,觉得说的也对,这病不能太急。   刚才不就是,问地有点急了,就把华胥吓跑了。   “我是他们回去。”丛昊天说。   “好。”华筝点头。   司徒见着他们一下子全部离开,愣着,怎么一个招呼也不打?   他这个心理医生当的。   华胥又回到了他的房间里,好像和以前没有区别,一个人面对着某一处,活在自己的世界。   谁跟他说的话都不理。   “我要是多留心一点,或许能留意到华胥到底看到了什么……”王忆走出房间,自责着。   “阿姨,这怎么能留意得到呢?慢慢来吧!只要有了苗头,就是希望。”   就像总编说的那样,不能逼得太急。   王忆无奈地点头。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丛昊天,立马不好意思着:“瞧我都忘记了,坐吧,我去倒杯水。”   “不用了阿姨,我们还要去公司呢!”华筝就更不好意思了,脸色微红。   然后朝丛昊天使完眼色后就下楼了。   “我们走了。”丛昊天对王忆说。   “那下次再过来吃饭。”王忆说。   “好。”   回去的车上。华筝还在想着华胥的事,不知道他看见的到底是人,还是什么物体啊?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   “你跟你阿姨提过我们的事?”丛昊天忽然打破沉默。   “啊?那个……”华筝支吾。“那天你送我回去,碰巧被我阿姨看到了,然后问的我。”   “很好。至少没有隐瞒。”   华筝低着脑袋。她那是没有办法好么?总不能对阿姨撒谎……   车子在等红绿灯时。   “我们去看电影吧!”   “欸!现在?”华筝惊。   “嗯。”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进了场,坐在黑漆漆的影院里。   白天的人不多,淅淅沥沥几个。   几分钟后电影开始放映。   华筝捧着爆米花边吃边看。   看的是玄幻电影,真是的,不是应该看爱情篇么?   手背上一沉。整只手被握住,华筝微微紧张,没有动。   然后旁边的人倾过来,吻住了华筝的唇瓣。   华筝在黑暗中愣愣地睁着眼,烫着脸……   华筝想到第一次和总编过来,那黑暗中的吻,那么地让人心慌意乱。   而这次却是意乱情迷……   荆雅媛一个人从医院看了荆淑棉后,回到詹家就郁郁寡欢。   詹艋琛很晚回去。   荆雅媛还是在大厅处的沙发上不动。   “怎么了?”詹艋琛走过去。   “淑棉,我一想到她心里就难过……艋琛,我晚上做噩梦,梦到她站在我面前,鲜血淋漓的……”荆雅媛站起身,就扑向詹艋琛的怀里。   “别想多了。这么晚了,你应该早点睡,精神才会好。”   荆雅媛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詹艋琛,然后将脸渐渐靠近——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爱你们!么么哒! 正文 再来一次   荆雅媛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詹艋琛,然后将脸渐渐靠近——   两人之间并没有*的氛围在流窜,而是一种几近窒息的不适感在滋生,那么地格格不入。   詹艋琛就站在那里不动。   荆雅媛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将她的唇递上去,想攀上那高贵的性感的薄唇。   距离越拉越近,几乎已经感觉到了唇上散发的热度。   而就在两唇下一秒就要贴上时。   詹艋琛的手一下子落在了荆雅媛的肩膀处,大拇指扣紧了她的锁骨。   “啊呀!”荆雅媛吃痛地叫出声。   身体立马退离詹艋琛几步。   她不明白地看着他有如神俊的脸庞,问:“艋琛,你……”   “弄痛了么?是我的错。”詹艋琛上前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握着。“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妹妹刚死,我们就这样,实在是不好。你说呢?”   荆雅媛还处于刚才的震惊中,听他如此说,不得不回神:“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这样。我只是心里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中的苦闷……”   “那就去按摩房吧,对精神压力的放松有效果。”詹艋琛关心地提议。   “那好。我这就去。”   荆雅媛说完,还真往按摩房去了。   只是在转过身后,那眼神却没了笑意,实在是因为刚才詹艋琛的行为让她没有了笑的心思……   如果说她回来这么久,詹艋琛不碰她,或许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   可是过了这么久,他连个吻都没有。   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他是爱她的,不惜动用精力人力去寻找她。   这样的用情至深,谁能不被感动?   难道真如淑棉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华筝那个女人?   这就更说不通了。   既然爱,又怎么会和她离婚?   或者说他们还在藕断丝连?   有了她不满足,还要再和华筝在一起?   不会是,詹艋琛在背地里和华筝欢爱,所以才不需要了吧??   女人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想象力是非常丰富的。   也让荆雅媛对华筝有了更深的防备。   隔天编辑部,华筝正对着电脑工作。   开完会回来的丛昊天从她身边经过:“今天下班前将五篇短篇发我邮箱。”   “能不能缓一缓?”华筝问。   丛昊天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公事公办:“不能。说了是两天。”   华筝气得眼角直抽。   明知道时间紧迫,昨天还非要拉着去看电影!这是在整我呢!   这特么什么受苦受难的恋爱?   不,这不是恋爱!   下午的时候,王忆打来电话,华胥又不见了。   丛昊天不在,她也来不及告诉他,一个人便离开了公司。   开着车经过昨天让华胥失控的地方,华筝将车停在路边。   然后下车去找。   还是昨天的那个路段。   华筝远远地就看到华胥站在那里四处看着。   还真的在这里……   先是给王忆打了电话,告诉她人已找到让她放心。   随后走上前去:“哥,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出来了?阿姨急坏了。”   华胥还是看着远方。   “哥,你到底在找什么?”她忍不住问。   一如既往,华胥没有回应。   华筝叹了口气,说:“哥,我们回家。”   便拉着他的手往车子那里去。   华筝开着车,看向后视镜里的华胥。   华胥看着窗外,没有情绪。   华筝每次看到这样的哥哥,心里都特别的难受。   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   如果让她知道那个人是谁,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找过来,以医治哥哥的病……   王忆站在门口等着,看到华筝的车心里才彻底安心下来。   下车后,王忆便问华筝:“你在哪里找到的?”   “还是上次那个地方。我想哥肯定以为,在那里见过一次,便会一直出现在那里。”华筝说。   王忆看着一旁的华胥,看他那样,心里哪里还会有责怪,只有心疼。   “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陪着他去那条街。”   “阿姨?”华筝感动她要做到如此。   平时对他们的照顾已经是视如己出了。   一生都未嫁人,为的就是她和哥哥。   “傻孩子,哭什么?”王忆看她含着眼泪。   “阿姨完全不必要这样做的。”华筝说。   这世上有几个阿姨能做到如此的?   “难道我能看着他这样一辈子么?那会毁了他的。你爸妈,你爷爷泉下有知,该多么难过。”   华筝也想帮助哥哥,可是上班她没有时间,眼下这也是个办法。只是觉得辛苦了阿姨……   “反正阿姨待在家里也没事做。就当出去散散步。放心吧,我没事。”   华筝上前抱住她,哽咽着:“等哥哥好了后,我一定会狠狠地揍他!”   “好。”王忆温婉地拍拍她的背。   华筝回到编辑部,其他同事都不在,只看到洛芯妍坐在她的位置上,看她电脑里面的东西。   华筝一惊,急忙走过去,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洛芯妍一愣,对自己的行为却不以为意。   “洛主管,你这样动我的电脑,会不会不太好!”   “这是工作时公司给你们配的电脑。有必要那么紧张么?”   “这里是编辑部,就算是我的工作,也轮不到洛主管来管。”   “华筝,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吧!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们结了婚,我也不会放弃昊天!”   洛芯妍说完,就带着一阵怨气离开了。   华筝郁闷。   这也不能怪她吧?感情这种事怎能强求,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了……   洛芯妍再怨恨,她也不会放手的。   平时四五点就可以下班了。今天六点过了还不能走。   编辑部里就剩她和总编。   下班之前要交齐五篇,实在是有点吃力,而且还不能敷衍。   不然又要被说成垃圾了。   写完四篇后。华筝瞅着在电脑面前的丛昊天。越看心里越憋屈。   可是没办法,她不能硬来啊!   华筝最后一篇没有灵感,到开始动着歪脑子。   于是,她离开电脑前,挪到丛昊天那边。   “总编……”   “写完了?”丛昊天问。   “还没有。就剩一篇了,能不能明天写?我没有灵感了……”华筝愁苦着小脸。   “……”丛昊天。   “总编……”华筝见他不松口,便讨好地去拉他的尾指,撒娇,“好不好嘛?总编……”   丛昊天靠近她。   华筝呼吸微微地不稳,一双带笑的明澈双眼看着他。   “你这是在用美人计么?”   “那有没有用?”   丛昊天深深地看着她,须臾松口:“去把其他四篇发过来。”   “遵命!”华筝站起身就要去。   身子刚转过去,手腕就被拉住。   然后一股力将她吸过去。   丛昊天的唇吻了上去。   华筝惊地瞪大眼,随后本能地一拳打在丛昊天的脑门上。   “嘶……”丛昊天痛得直皱眉。   “总编!这里是公司!”   华筝涨红着脸,做贼心虚地四处看着,生怕有人看见。   丛昊天揉着脑袋,不说话。   华筝有点担心,不会真的很重吧?   她不觉得自己下手重啊!   “总编,你没事吧?”还是不由得问。   “有事。”   “有什么事?”华筝心里一紧,问。   丛昊天抬起头,看着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说:“再来一次。”   “……”华筝一脸黑线。   亲们,还有一更,谢谢支持,么么哒! 正文 你认错人了   接下来几天,王忆每天都带着华胥去那天的街道上来回走动着。   她真希望华胥能再次看到那个让他情绪激动的事物。   不过几天下来都没有收获。   不过没关系,既然能出现一次,就会出现第二次。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天终于到来。   王忆时时刻刻注意着华胥的情绪,连一个微变的眼神都不错失。   所以当华胥直直地望向前方的时候,王忆便顺着他看过去,街道对面的精品店。   王忆搜寻着,然后眼神定格在一个女人身上。   那不是和詹艋琛上报纸的女人?   巧合吧?!   可是王忆这样认为的时候,华胥跑了过去。   “华胥!”王忆赶紧跟了上去。   华胥径直朝着荆雅媛走去,一手拉过她。   荆雅媛没留心,被人如此粗鲁对待很是不高兴。   “干什么呀!”   华胥直直地看着她,眼珠子动都不动。气息都不稳了。   “华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王忆可不想和詹家的人接触。   而且这个女人是直接造成华筝离婚的罪魁祸首。   她看到这个女人当然不会高兴。   只是当王忆叫了华胥的名字,荆雅媛的脸色微变,眼神更是乱闪了下。   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也不想和他们纠缠,转过身就想走。   可是华胥不让,直接拽着她的手臂,那么紧。   都给荆雅媛弄痛了。   “你干什么呀!”   “华胥!”王忆也在旁边拉他。   不过两个女人也未必能抵得过他的力气。因为他是那么不想眼前的女人现实。   “放手啊!”荆雅媛挣脱着。   已经有人往这边围观了。   她本来心情不好出来走走,居然倒霉遇到这样的事。   这个时候王忆再迟钝也看出问题来了。   华胥如果是胡乱拉个人的话,不会非要拉她。   是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华胥的情绪有所转变的?   他们以前认识?家里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女人?   “你认识我家华胥?”王忆不得不先摈弃以前的恩怨,问荆雅媛。   “当然不认识!”荆雅媛不高兴地说。   “可是他为什么要拉着你?”王忆问。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么?我是詹艋琛的妻子。”荆雅媛不介意提醒她。   王忆的脸色不太好。   转身拉着华胥的手臂,说:“华胥,你认错人了。放开她,我们走吧!”   可是华胥就是不放开。   他不说话,却一直盯着她的脸。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放开我!”   就在这僵持不下时,荆雅媛的司机过来,去拉华胥的手,四个人扯来扯去的,总算把荆雅媛解救出来。   一得到自由,她立马就跑了。上了车,催促司机赶紧离开。   华胥就跟在车子后面追。   “华胥!华胥!”王忆怕他出事也追了上去。   荆雅媛见这阵仗,便催司机开快点。   华胥追了很远,车子早就消失了。   他立在路上直喘气。不知道那车那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王忆追上去的时候,华胥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华胥,我们先回去吧?”   华胥不动,大有一直站下去的趋势。   “那个女人……阿姨认识。”   华胥这才转过脸。   “先回去吧!等华筝回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华筝回到家,王忆正在厨房煮晚饭。   华筝将包一放,走进厨房:“阿姨,我来帮你。”   王忆也没回应她,似乎心情沉重。   “阿姨,怎么了?”华筝问。   “今天,在那条街上,让华胥情绪激动的人是詹艋琛的妻子。”   “妻子?”华筝没懂。   “就是那个和詹艋琛上报纸的那个女人。”   “是她?”华筝惊愕,不可置信。“怎么会是她?哥怎么会认识詹艋琛的女人?会不会弄错了?”   在她嫁给詹艋琛之前,她家和詹家也不来往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你哥好好的时候,也没见有其他女孩子啊?还是说我们并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王忆叹气。“你没见到,今天在街上,要不是那女人的司机,根本就拉不开华胥,他一直拽着荆雅媛的手臂不放。”   华筝沉默。   为什么又会和詹艋琛扯上关系?   她不想啊!   可是如果荆雅媛真的是哥哥的心结,她愿意去求她。   “华筝。我想好了。明天我去找那个女人。只要她能帮到华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王忆说。   “不阿姨。这件事还是我去。至少我跟她接触过,知道怎么去说。”   “那詹艋琛那边……”   华筝知道她担忧什么,安慰着:“我和他已经离婚,而且我现在有自己喜欢的人,不会有别的想法而伤心的。”   怕触景生情么?   怕的是,会给自己带来恐慌吧!   詹艋琛那个人,就算离婚了,她也摸不透,他的每个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好吧!你就跟她说,请求她帮这个忙,如果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开出来。”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其实华筝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虽然荆淑棉的死,是因为绑架荆雅媛造成的悲剧。   可是开始却是她将一些新闻登上了报纸,导致荆淑棉逃跑。   后来才会有绑架一事的。   她和荆淑棉的敌对立场很鲜明。   现在又要去求她姐姐。荆雅媛到底宣传愿不愿意呢?   会不会将荆淑棉得死怪罪到她的头上?   这晚,华筝很晚才睡着,也决定了,不管如何,她不会打退堂鼓的,为了哥哥……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华筝和丛昊天一起离开公司的。   各自开着车。   等分开后,华筝掉转车头。   她要去詹家一趟。   荆雅媛不出门。她又没有她的联系号码,只好亲自上门。   华筝也想问问,她和哥哥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又或者有没有发生什么。   不然哥哥为什么独独对她如此激动?   这件事也没有和总编说。   一来她想这是自家的事,总是麻烦他也不好。而且是否应付的过来,都是未知的事。二来,心里终归怕碰上詹艋琛的吧?   那时候他在车内的警告,就像咒语一样在耳边徘徊。   别这事儿还没有弄清,又惹上别的麻烦。   华筝的车停在别墅外围。   只是刚下车。一辆豪车驶了过来。   宽厚的车头,气势有如它主人的凛然不可侵犯。   华筝知道。这是詹艋琛的车。   车子在她旁边停下。车窗缓缓下降,露出里面深邃的眼,和刀削剑砍的脸。   就这么面对上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意外吧……   “你怎么在这里?”詹艋琛问。   “我找荆雅媛……我有点事找她。”华筝眼神不定地看他。   “是么?我还以为你想回来继续做詹太太呢!”詹艋琛双眸越发深邃如墨。   “我也想啊!你这不是不给我机会么!”华筝不想闹僵,否则她来这里的目的就要泡汤了。   见詹艋琛靠在后座椅背上,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不由强扯着笑:“我可不可以见见荆雅媛?我有点事想问她,问完我就走。”   亲们,今天更新到此为止,谢谢支持!么么哒! 正文 是什么关系   见詹艋琛靠在后座椅背上,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不由强扯着笑:“我可不可以见见荆雅媛?我有点事想问她,问完我就走。”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詹艋琛淡淡地说。并不理会她的央求。   华筝急了。   这如果是詹艋琛不想放人,谁都不会让她进去的。   当然,她可以不进去,让荆雅媛出来也是好的呀!   “我可以在这里等,让荆雅媛出来一下,我就问几个问题而已。”不会那么小气吧!   她又不会吃了荆雅媛,有必要这样嘛!   “什么事?”詹艋琛问。   华筝不想告诉他的,因为他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说了也是白搭。   不过不说的话,自己连进去的理由都没有了。   自然应该先要说服詹艋琛。   “是因为我哥。你知道我哥的状况的,可是他看到荆雅媛后反应就特别大。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以前是不是认识?詹艋琛,你知道这件事么?”   应该不会知道吧?!   要不然在荆雅媛消失后,他还不找上哥哥,岂能放过哥哥?   “不知道。”詹艋琛说。   “那现在我可以见她么?”华筝问。   事也跟你说了,可以了吧?   我可不是有其他目的。   而詹艋琛回她一句:“不可以。”   然后车窗升上。车子就开进了别墅内。   气得华筝在后面抓狂:“喂!你怎么这样?我都跟你说了是什么事,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没人理她。   华筝泄气。   也是,詹艋琛如果也能配得上‘同情’二字,那恶魔就是可爱无敌的!   那现在怎么办?她又进不去,在这里等么?   荆雅媛也不可能这个天色了还往外跑,难道要在这里等*么?   有收获还好,没收获那不是瞎等?   华筝踌躇着,她明天再过来等?   望着那座有如宫殿的豪华别墅,以前轻而易举,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现在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汽车的喇叭声响起。   华筝一愣,往旁边靠靠。   车内露出詹楚泉的脸,意外看到华筝:“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那也要有的进啊!华筝内心哀叹。   不过看到了詹楚泉,她不由生出希望,走上前说:“我想见荆雅媛,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詹楚泉疑惑地看着她。   华筝怕她想歪,就说:“我是因为一些私事,跟詹艋琛没有关系的。”   “就算你是为了艋琛,我是不是也应该帮助一下?”詹楚泉儒雅地笑。   华筝知道他是开玩笑,并不在意,也随着笑了笑。   “上车吧!”詹楚泉说。   “谢谢大哥!”华筝开心不已。   就算是和詹艋琛离婚了,这声大哥也是要叫的,当是一种礼貌的尊称。   华筝没有去詹艋琛那边,而是在詹楚泉住的区域。   一走进去,如果没有女佣,就会显得特别安静。好像只有詹楚泉一个人住在这里一样。   华筝想起,荆淑棉已经死了。   “大哥……大嫂的事……”   詹楚泉看向她,脸色带有苦涩:“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的脾气一直都不好,我劝了她那么多次都没有用。到头来变本加厉,连自己的亲姐姐都绑架……我除了难过,更多的是失望。别说这个了。我让人叫荆雅媛过来?”   “我想先去看奶奶。她还好么?”华筝问。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走吧,我带你过去。”   华筝进了老太太的房间。   一进去就闻到满鼻的药水味。   走进*边。老太太是醒着的,眼珠子随着华筝的靠近转动着。   “奶奶,我是华筝,我来看你了……”华筝跟她说话。   老太太不能说话,只有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以示回应。   华筝看向詹楚泉问:“我记得有个后来的医生,他对奶奶的病情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这个病不是用了药就会有效果的。要慢慢来。我想,这个病的好坏,只能看天意了。”   华筝心情随之沉重。   一而再发生的事都压在詹楚泉的身上,他比想象的要坚强。   先是亲人,再是妻子。   一般人接受不了的。   离开了房间,华筝问:“奶奶知道大嫂的事么?”   “家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说与她听的,怕她情绪不好,恶化了病。”   “对。确实不能说。”华筝也是这么觉得。   这时,女佣走过来:“大少爷,可以用晚餐了么?”   詹楚泉对华筝说:“先吃饭吧!吃完了我再让人叫她过来。”   “不、不用了。我就几句话问她,很快的。”华筝心里不愿意。   “这个时候荆雅媛肯定也在吃饭。现在找她肯定不好,说不定还会让艋琛不高兴。不如一起吃完了再问,会更好些。你说呢?”   华筝想想也是。   虽别扭,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啊!便答应了。   那边,詹艋琛和荆雅媛也在用餐。   红玉喜滋滋地走进餐厅:“二少爷,詹太太正在大少爷那边吃饭呢!过会儿我要不要叫詹太太过来?”   说红玉聪明,有时却笨的可以。   当然,她这也是好心,只不过每个人的思维不一样而已。   她这是在拿以前的詹太太气荆雅媛呢!   荆雅媛低着头,眼里闪过慌乱。   华筝怎么会在那边?来做什么的?   她的直觉,有可能和她的哥哥有关。   真是的,居然找上门了!   “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赶你出去。”詹艋琛的脸色不好。冷冷地说。   红玉忍着不甘,却也没办法,便离开了餐厅。   临走还不忘瞪了眼背对的荆雅媛。   “你认识华筝的哥?”詹艋琛开口问。   “好像是的。这么不确定是因为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应该是十六岁左右的样子,认识的她哥哥。我没想到他会记得我。说实在话,我也觉得挺意外的。”荆雅媛并没有特意隐瞒。   “没有发生过别的事?”   “没有啊。”荆雅媛不由笑着说。   “既然如此,过会儿让她过来,把话说清楚,让她以后不要再来詹家。”   “好。”   华筝向草坪处走去。   远远地荆雅媛坐在空地上设置的圆桌前,正喝着茶饮。   本来还说要请荆雅媛过去詹楚泉那边,不料反被叫了过来。   想必詹艋琛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   华筝一直走至荆雅媛面前,那胸前别着的蝴蝶胸针就算在微暗的光线下,也能耀眼夺目。   “坐吧!”   华筝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坐下。   “我最喜欢用完晚餐,坐在这里吹凉风了,很是惬意。”荆雅媛很享受的表情。随即看向华筝,“你以前是不是也和我这样?”   华筝才不管她是不是在显摆眼下她拥有荣华富贵的地位。   还是间接地讽刺那最终落败的人。   直接问:“你是不是在以前就和我哥哥认识?”   “认识。世界说起来还真小。我居然会认识你的哥哥。”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朋友么?”   “算是吧!不过后来我们分开了。”荆雅媛说。   “为什么分开?”华筝追问。   难道哥哥是因为她而变成现在的样子的?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是,那时候爸妈车祸,然后哥哥才会那样的啊!   “你这话问的。难道我要和他在一起不成?”荆雅媛嘴角带着笑。   “那你们什么都没有?”   “当然了。像小的时候认识些个人,不能代表什么。”   “我哥哥是不是……喜欢过你?”华筝大胆猜测。   “喜欢我?华筝,这样的话可不要乱说,艋琛会不高兴的。好了。我都跟你说清楚了,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詹家,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毕竟你以前的身份会让人敏感。”   荆雅媛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华筝愣在远处。   只是算得上认识的朋友?那为什么哥哥要那么激动?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 正文 求他   只是算得上认识的朋友?那为什么哥哥要那么激动?   还是说荆雅媛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愿说更多?   现在怎么办?   难道被拒绝后就放弃?   不行。她要救哥哥。希望就在前方,她不会放弃的!   华筝转身再次去找荆雅媛。   为了哥哥的病,就算让她委曲求全也没有关系。   荆雅媛已经进了大厅,华筝不顾地跟了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谁允许的?”荆雅媛非常的不悦。   觉得华筝这个人太不识趣了   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欢不欢迎她。   “我在想。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我哥哥见到你如此激动,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请求你一件事。帮帮我哥哥。”华筝请求她。   “帮他什么?”显然荆雅媛不知道华胥有心理疾病。   “我哥得了很严重的自闭症。到处去看心理医生都没有用。我想只有你才能让他恢复健康了。这也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华筝说。   “他怎么会得自闭症的?”荆雅媛奇怪地问她。   “可能是我爸妈的车祸导致的。”   是的。华筝现在只能用‘可能’两字。   如果是以前。她会用肯定句。   荆雅媛心想,居然会得了自闭症。却偏偏对她情绪激动。连她自己都要怀疑有什么缘故。   或许还真有吧!   不过就算如此,那么久远的事情,谁会去计算得出?   她也不会自找麻烦,去帮他的。   但是她没有直接开口拒绝,而是问:“你要我怎么帮他呢?”   华筝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   “你可以和他交流,让他试图说话。一边配合着心理医生的治疗,应该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的。”   “这样好像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就算我同意,艋琛也不会同意的。所以还是省省吧。”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詹艋琛同意了,你也会同意?”   “但是他绝对不会同意我和别的男人接触的。”荆雅媛很自信地说。瞧着华筝还在那里发愣。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情,“还不走吗?要不要我找人来请你走?”   “荆雅媛,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而显然,荆雅媛不愿意再和她多交谈,转身就走。   华筝不想让她走,本能的就去抓她的手臂。   荆雅媛很不高兴地甩开她的碰触。   “你干什么呀!”   “你要怎样才同意?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华筝也不管了。   只要能救哥哥,受什么委屈都可以。   可是她愿意承受这个委屈,不代表有人愿意领这个情。   “我绝对不会帮你这个忙。”荆雅媛暂定截铁地说完,又要转身走。   华筝怎么能让她走呢?   又上前抓她的手臂。   但是这一次没有等荆雅媛甩开她,而是有一股力道从旁边凶猛,又毫无预兆地拉开她。   华筝一个趔趄,往后倒退好几步,才站稳。   看过去,才发现是詹艋琛。   华筝愣愣地看着他。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詹艋琛鹰锐着眼眸,问。   带着无声的压迫感。   华筝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冲动,一而再地触犯荆雅媛。   她也是太急切才会如此的。   “我只是想让她帮我一个忙。”华筝说。   “如果我没有听错,她一直在拒绝。她是我的女人,不是心理医生。”   詹艋琛言语中带着对荆雅媛的袒护。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真的有那么难吗?”   华筝感到内心的悲凉。   詹艋琛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便搂着荆雅媛的腰,转身离开了。   并吩咐一旁的女佣:“别再让我看到她。”   女佣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又有点不忍心上前那么做。   毕竟以前华筝还是詹太太的时候,对她们都挺好的。   一时也裹足不前,不过最后还是被理智打败了。   在詹家工作,自然是要听主人的。   “詹太太,你要不要先回去啊?”女佣低着声音问。   华筝回过神来看她,说:“别这么叫我,我已经不是詹太太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这个时候,再死皮赖脸下去都没有用了,甚至有了惹怒詹艋琛的危险。   但是,她离开詹家,不代表她就放弃了。   她还是要找别的办法,也一定有办法让荆雅媛答应的。   空手而归。   就算撒谎也隐瞒不了阿姨,所以华筝就实话实说了。   毕竟她和荆雅媛以前是那样的对立又敏感的关系,让人家帮忙,本来就会觉得奇怪。   如果不是为了哥哥,谁又愿意去接触呢?   “她破坏了你的婚姻,我们可以不去计较。没想到她都没有一点的愧疚。”王忆满面愁容。   “放心吧阿姨。不管怎么说,既然是请别人帮忙。肯定要有诚意的。”华筝说。   “你什么意思?”王忆疑问。   “一次不行那就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次她会答应的。只要她答应,我跑多少都没关系。”   “你真的那么觉得吗?”王忆有点怀疑。   毕竟那个女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   而且如果是个好女人,怎么会做出破坏人家婚姻的事呢?   “对,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肯定会去争取。我信心十足。”华筝向阿姨如此打包票。   事实上,她的内心很悬。   接下来的两天,华筝往詹家别墅跑,可惜连荆雅媛的身影都看不到。   厚重的镂空铁门冰冷的将她隔在外面。   在门外等待的时间里,詹艋琛的车从她面前经过。   詹楚泉的车也从她面前经过。可是有了第一次让她进去的前车之鉴,詹楚泉也不敢让她进去第二次。   华筝知道,没有詹艋琛的特赦令,不会让她通畅无阻的。   所以是不是代表,要想见荆雅媛,就必须先得到詹艋琛的同意,否则她就是在浪费时间?   华筝一想到又要和詹艋琛面对面的接触,内心就发紧。   就像一跟安静在身体里的弦,忽然就被两只手拽着往两边拉,一不小心松开,就会伤了五脏六腑。   可是就算她忍着惊惧去找詹艋琛,詹艋琛会愿意帮她吗?   华筝对着天空深吸了口气。   先去见了他再说吧!愿不愿意帮还是另外一件事呢!   在詹家不方便,去詹氏就更不方便了。   所以华筝准备先给他打电话。   储存的号码删掉了,只有去翻找以前的通话记录,翻了好久才找着。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华筝就异常的紧张。   心里特别地矛盾,怕他接电话,又怕他不会接自己的电话。   响了两三次,电话就接通了。   传来低沉又压迫的嗓音:“什么事?”   “我……我想见荆雅媛。”华筝直接开门见山。   他愿意接自己的电话,应该也会想到她为了什么事才打这个电话。   “那是你的事。”詹艋琛如此说。却并没有挂断电话。   “可是詹家我进不去……能不能让我进去和她谈谈?”   “你觉得我会让你进去骚扰我的女人吗?”   华筝急了:“詹艋琛……好歹以前也是夫妻一场。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吗?要怎样你才愿意?”   詹艋琛放开手中的工作。   似乎这才认认真真的和电话里的人说话。   “我记得你说过只要帮助你哥,让你做什么都愿意。是么?”   华筝愣了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别人提要求还好,可是詹艋琛……总是能让人感到无知的危险。   可是,她还是强压住心慌说:“……是。”   “还是那间酒店套房。你在那里等我。”   詹艋琛淡然地轻启薄唇,性感又残情。硬生生地钻进毫无防备得华筝耳朵里。   让她的呼吸猛地窒了一下。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谢谢支持!爱你们! 正文 一错到底   让她的呼吸猛地窒了一下。   “去那里……做什么?”给华筝强忍着不安的心绪,问。   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是恶梦。是让她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地方。   “去那里难不成是为了聊天?华筝,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詹艋琛的话犹如魔音穿耳,强势地一直往华筝的心里钻去。   是啊!去那种地方,男女挤在一间房间里,不是为了风花雪月,又是为了什么呢……   可是华筝是那么地难以接受。   “詹艋琛,你心爱的女人就在身旁,你又何苦用这种方式来折辱我?”华筝气愤地说。   “你可以拒绝。”   华筝的愤怒实在是压抑的难受,还有内心的酸楚。   她到底是答应,还是拒绝?   答应的话她就能见到荆雅媛,甚至可以直接给哥哥治病,但是如果拒绝了……   哥哥的病就没有方法恢复。   詹艋琛的要求那么浅显易懂,就像一种直白的交易方式,刺的华筝五脏六腑都痛。   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那时候为了老宅,不得不将自己卖给了詹艋琛。   可是最终换来的呢?   老宅是保住了,可她的日子是那么难熬。   整天想着怎样逃离。   那是她想要的吗?曾经一度后悔这样的交易。   那么自己还要重蹈覆辙吗?   不,她不愿意。   “考虑好了吗?”詹艋琛的低沉传过来。   华筝回神,字字清晰有力,代表了她的决心。   “曾经为了老宅,我将自己嫁给你。这是一个错误。既然是错误,我就不会再犯。今天就当我没有打这个电话,抱歉。”   说完,华筝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詹艋琛接受到结束通话的讯息,眼神深沉。   手机并未拿离耳旁,而是接着说:“你没有再次犯错的机会,因为你会……一错到底。”   一错到底的意思是,华筝在第一次犯错后就没有了回头路。   只是华筝自己看不透、不明白、想得太简单而已。   她在回去的路上还在想着自己的疑惑。   她越来越看不懂詹艋琛这个人了。   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已经是手到擒来了。可是为什么还要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就不怕伤了荆雅媛的心吗?   如果真的有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到底是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还是只是男人们的一个通病,所以才会嚼着嘴里的看着锅里的?   以华筝对此事的理解和看法,那绝对是属于后者。   就像文字里描述的那样,爱情和情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是完全不搭尬的。   晚上,华筝走进华胥的房间。   华胥并没有因为有人进来而有所动作。只是没有情绪的看着窗外。   他的状况还是那样。   没有了荆雅媛的刺激,他就是一个机器人。不会说话,不会思想,不会为他人考虑。   华筝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半晌,这才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哥,我和荆雅媛认识。”   华胥听到了那三个字,转过脸看着华筝。   眼底有了细微的波动,定定地看着华筝。   华筝喜欢他这样的反应,便继续说:“我可以随时随地的去找她。只是因为她最近比较繁忙。我们总不能去打扰她对不对?”   华胥不说话,但是看着华筝的眼神特别专注。   “哥,你想不想见她?”华筝见他如此,便主动反问。   希望他能开口说话。   “媛媛……”声音非常非常的小,几乎不可闻。   可是华筝听清楚了,她惊愕地都不能反应过来了。   “媛媛……你说的是荆雅媛吗?你也想见她的,是吗?”   华胥说了那两个字后,就不开口了。   不过就算如此,华筝已经是很开心了。   这是希望!   “哥当然可以见她。可是你一句话都不愿意说,见了她之后又能说什么呢?所以哥,你要和身边的人学会交流,告诉他们你的想法。可以吗?”   不知道华胥有没有听懂。   他只是收回视线不再看着华筝,又看向了窗外。   华筝见他如此,也知道不能太急。   她不会逼他的,她要慢慢来。让哥慢慢打开心房,不要排斥身边的每一个人。   华筝躺在自己的*上,看着天花板想着事情。   哥还真的和荆雅媛关系匪浅。   媛媛……这样亲密的称呼。   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以前华筝还觉得,詹家高不可攀。和他们家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很难有所交集。   现在想来,并非如此。   两家的关系实在是绕来绕去牵扯不清。   华筝觉得要治好哥哥的病,光提荆雅媛的名字还不够。   既然是对症的药,药料一定要下的猛才行。   所以华筝决定,去弄一张荆雅媛的照片。   开始做起了狗仔队的工作,偷,拍荆雅媛。   好在她以前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并不生疏。   不过就算再有道的经验,镜头里的人不出现。那也是没有用的。   镜头里只有,要么是詹艋琛的车经过,要么就是詹楚泉。   所以华筝,空手而归。   一边要偷,拍,一边要工作。特别是临近加班时,身体有点负荷不过来了。   于是华筝就将偷,拍工作暂且放下,等出版期过后再继续。   晚上加班,工作几乎完成后,华筝一个人去了休息室,坐在沙发上。   感觉有点累,便将脑袋仰靠着,闭目养神。   门声微动。   华筝睁开眼:“总编……”   “很累?”   “还行。”   丛昊天走至窗前,点燃了烟。烟雾随着风朝着窗外飞去。   猩红的烟头在夜色的映照下一隐一亮,吸引了华筝的注意。   眼底不由染上了笑意。   感觉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怎样都是开心的。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再和詹艋琛牵扯上不正当的关系。   否则,高傲如总编,让他情何以堪呢?   ‘啪’地一下,脑门被弹了。   “啊痛!”华筝回神,手捂着脑门。“总编,你干嘛?!”   “想什么?”丛昊天将烟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随即坐在华筝身旁。   “没想什么。”   华筝才不会说她在想他呢。   “你最近很忙?”   “不忙啊!”   “不忙,一下班就走,还特意挑在我不在的时候?”   看丛昊天凛凛的眼神,华筝觉得他好像忍了许久了。   “总编想多了吧?是总编刚好不在……”   华筝掩饰自己的心虚。   因为确实如总编说的那样,是特意等总编不在的时候偷溜的。   但就算是,也不能承认啊!   丛昊天斜过眼,盯着她低垂明显做贼的样子。   不由手一伸,带力,拉过她。   华筝身体一转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脸,猛地就红了。   眼见两人的姿势,华筝用大叫掩饰着她的慌乱:“总编,这里是公司!”   “是休息室。”丛昊天面不改色地纠正她。   华筝只觉得太阳穴直突突:“总编,我的拳头如果打到你的脑门上,可不能怪我唔唔……”   喋喋的小嘴和毫无震慑的威胁瞬间被封住了。   华筝只能干着急,干瞪眼。   湿滑带着霸道的舌缠上了她的。   华筝身体一震,随即软了下来。   气息缠绕,*丛生,让她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华筝希望,这样的幸福就该像病毒一直滋生下去,永远……   正当华筝沉醉于吻中头晕目眩的时候。   身体瞬间一僵,迷离的双目也跟着清醒过来。   脸却红透了。   她的屁股下面坐着的地方,有个坚硬的东西正硌着她。   那是什么,华筝并不糊涂。   她羞涩的心跳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亲们,今天更新到此为止。么么哒。 正文 陌生的司机   正在此时。   门‘砰’地声,有人从外往里推。   华筝几乎是本能地一个弹跳起身,朝旁边跃去。然后落脚未稳,一下子变成四肢着地。   丛昊天不悦地蹙眉,将身体微微调整了下,翘起二郎腿,以掩盖某些明显的反应特征。   “你们在干什么!”洛芯妍脸色极其难看,愤怒质问。   华筝缓缓抬起头,看着洛芯妍气得发青的脸,不由扯着嘴角干笑两声:“我东西掉了,正在捡了。既然东西找到了,那我就出去了。”   华筝说完就低着头,朝门走去。   经过洛芯妍身边时,还要承受她犀利的目光。   一走到外面,华筝长舒了口气。   刚才到底有没有给洛芯妍看见?如果看见了,得多尴尬啊!   而且是在公司。   她应该保持理智的,怎能真的和总编在公司做这种事!   华筝毁的肠子都犯青了。   “昊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洛芯妍的样子就像抓住自己男友正在和别的女人*一样。   “那是我的事。”   洛芯妍一时无言以对,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找着理由说:“这里是公司。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昊天,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你从来都是机智,做事分寸的。而你现在就是个公私不分的领导。”   “你提醒的对。我下次会注意。走了。”   丛昊天说完,站起身,离开休息室。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洛芯妍心里的怒气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无法相信丛昊天在恋爱,他居然在恋爱,而且和华筝在休息室里就情不自禁。   他是认真的……   那她怎么办?   她那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毫不重视地扔在一边。   她的心很痛很痛。   华筝回到编辑部后,就拎着包离开了。   说实话,她不会因为洛芯妍放弃总编,但也不喜欢在洛芯妍面前表现出什么来。   刚走出大门,那辆牧马人就横亘在面前。   华筝略顿了下,就打开副驾驶处的门,上去了。   “你是准备一个人走回去?”丛昊天问。   “总编要是允许我自己开车回去,不就好了?”华筝反驳。   这男人也太霸道了。   加班时候不允许她开车。说什么容易疲惫驾驶。   哪有这样的?   “对了。洛主管……没有说什么吧?”华筝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   “没说什么。洛芯妍有时候说话不中听,不过心肠倒不坏。而且工作能力不错。要不然我也不会推荐她到东方时刊。”   “你跟她关系挺好?”   “以前在读书的时候就认识,她也帮过我,所以就成了朋友。”   华筝本来想问是否知道洛芯妍的心思。到最后抿了抿唇,没有问出口。   总编一定是知道的。   说心里没有一点小小的嫉妒,那也是不切实际的。   可是谁让她没有早点认识总编呢。如果那样的话,她的人生就是另一个样子吧……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也是一样的。   出版期过后。   华筝又去偷,拍荆雅媛。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总算等到荆雅媛出门,她是坐在詹艋琛车子里的。   荆雅媛刚巧将车窗打开,让华筝眼尖地看到了。   然后华筝赶紧开着她的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到达目的地,詹艋琛和荆雅媛一道进了一家知名会所里吃饭。   华筝真喜欢詹艋琛的某些习惯。   比如,坐在窗边。   那样华筝就可以将荆雅媛拍下来了。   可是人是拍下来了,但距离太远,再拉近角度不能将脸拍得更清楚。   怎么办?   华筝被难住了。   但是让她等下次机会,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为荆雅媛出门一次太难了。   谁知道下一次是何年何月。   所以,华筝得想尽办法。   目光无意中转到旁边的女装店,华筝瞬间脑海一亮。   然后快速地闪身进去。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么?”导购过来问。   “嗯……连衣裙吧。”   导购转身挑了两件:“这两件都很适合你的气质。要不选白的吧?!”   华筝想了一下,指着另外一件说:“要黑的,我试下。”   “好的。”   “你再帮我找顶帽子。”   华筝便钻进了试衣间,很快就出来了。大小刚合适,而且特别气质。   绝丽中带着冷艳。   华筝还是第一次穿黑色。   黑色百搭。果然如此。   导购给她挑了顶帽子,有冒沿的。   冒沿可以遮脸,正和华筝的心意。   走出女装店后,华筝手攥着她的手机,直往对面去。   姿态流露自然,装作是来吃饭的。   在进门前,她将冒沿向一边完全完全拉下,紧接着进门。   顺便将手机贴在脸上,佯装在接听电话。   那样就是更保险自己不会被暴露了。   保持着打电话的姿态,从詹艋琛那桌经过,坐在了他们的隔壁桌。   背对着。   华筝内心小鹿那个乱撞啊!   那么近的距离,华筝几乎都能感受到来自詹艋琛身上散发的荷尔蒙。   不过幸好两桌中间有隔着绿色植物,这更是方便了华筝想做的事。   华筝拨弄着手机,开启拍照模式。到时拍完了就直接闪人。   “你好。”   “你好。”华筝专心着手机,本能地就回了。   接着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抬起眼惊恐地看着服务员。   她刚才声音不大吧?!   詹艋琛和荆雅媛没有听见吧!   “怎么了?”服务员被她的表情吓到了。自己没有做什么事吧?!   华筝将鼻子一捏,整个声音都是嗡嗡的:“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一定要点菜么?等一会儿我就走了。”   “如果是要等人的话,不如我带你到休息室?”毕竟多占一个位置,客人就少了个选择。   虽然很好,可是对华筝想做的事来说,根本就不行啊!   换到了休息室,她还怎么拍荆雅媛??   “我点菜。”   “好的。这是菜单。”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了华筝,然后就看着这位奇怪的客人捏着鼻子跟他说话。   好吧,他尽量无视。   华筝点完菜,将服务员打发走后。就将手机的脑袋贴着阻隔墙渐渐往上升。最上面有植物,所以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华筝的人所在下面,仰望着屏幕里开始出现的人。   去!居然是詹艋琛那伟岸的背。   华筝边带着手机往一边移过去。   总算,荆雅媛出现在她的镜头里。   然后她将屏幕拉大,立刻摁下拍摄按键。   一连拍了好几张,这才坐回原位,检查成果。   华筝等着等着居然也饿了。   既然点了餐,她还是吃了再走吧!反正詹艋琛也不会向这边走来,自然也不会看见她。   再次从他们身边经过,也是危险啊!詹艋琛那么深沉的一个人。   所以,华筝不急不躁地等着菜上桌,再慢慢地吃。   吃的时候她也注意到隔壁的动静。   天啊!詹艋琛用餐是真的不爱说话。   原来不是和她如此,恐怕和所有人都如此。   听他主动说的话是:“走吧!”   然后听到椅子移动的声音,脚步离开的声音。   华筝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害得她吃饭都不敢用太大声音,生怕让詹艋琛有迹可循,然后发现她。   华筝吃饱后,去结了账,然后离开会所。   不过脸色不太好。   这会所的菜也太贵了!   她点菜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否则的话她就点一份芹菜和饭。   反正是为了掩人耳目的,道具罢了。   华筝心疼她的票票。   华筝还没有走到自己的车前,另一辆陌生的车停在她旁边。   车子一停稳,陌生面孔的司机就下了车,走至华筝面前。   “你好,华小姐。”   华筝一愣,然后她往自己的身后看了看,才问:“你是在叫我?” 正文 放开我   华筝一愣,然后她往自己的身后看了看,才问:“你是在叫我?”   “……”司机被她的问题问的表情有点僵,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我是詹总裁的属下,詹总裁让我来接你的。请上车。”   司机打开车门。等着她挪步。   华筝惊愕,詹总裁,是詹艋琛?   前一会儿他还在会所里吃饭呢,怎么忽然间他的人出现在这里?还将时间掐得那么准时?   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一样。   难道刚才在会所他已经看穿了自己?   华筝顿时觉得自己在詹艋琛面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丑。   以为掩藏的很好,实则早就被看穿。   不过,凭什么认为自己会跟他走呢?   华筝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跟你家詹总裁不熟。”   说完就要往自己的车去。   “华小姐还是不要为难属下的好。属下为了完成任务,是不排斥用强行的方式让华小姐上车的。”   华筝脚步一顿,气愤地转过身来,瞪着那司机:“詹艋琛到底想怎样!”   “这个属下不知。如果华小姐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詹总裁。”司机提议。   华筝气急,这要能直接去问,她还犹豫什么?直接就上车了,哪还有那么多废话!   可是眼下她要逃跑么?   自己离车子的距离,再去看司机那年轻体壮的身材,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   怕她还没跑到车子跟前,就已经被抓住了。   华筝无力地看着他:“我要是不上车,你真的会动粗?”   “请华小姐不要为难属下。”那意思就是,迫不得已就会了。   华筝得到他的回答,直接掏出手机,翻了通话记录,找到那个让她不想看见,更不想去联系的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   “嗯?”詹艋琛的声音。   “你司机揍我!”华筝控诉。   旁边的司机瞪大眼。   我什么时候揍你了?   “你先上车。晚点我替你出气。”詹艋琛说。   华筝嘴角抖了下,谁要你帮我出气啊!   “可是我心里很不舒服,我心情也很差,不想去了。”华筝无限委屈地说。   硬的斗不过,她也可以来软的啊!   “你让司机听电话。”詹艋琛说。   华筝内心窃喜,来软的有效果啊!   所以连忙将手机给了司机。   “詹总裁。”   “直接绑上车。”   “是。”司机领命后,将手机还给华筝。   华筝拿着手机想转身离开时,被司机拽住。   “欸?你干嘛??放手!”华筝花容失色。   什么情况?怎么跟她预测的不一样!   司机没理她,直接将车门关上,带着感应的中控锁直接锁上了。   华筝怎么拉推都不行。   “喂!你太不礼貌了!我要告诉詹艋琛,你揍我,还*我!”等司机一上车,华筝就怒吼。   而司机是不会被她威胁到的,淡定地启动车子。   “你放我下车!听到没有?”   车子离开了会所前,华筝急得发慌。   她不要去见詹艋琛。不要!   急速倒退的建筑物,华筝越看越害怕。   天色已晚,暮色四合。   谁知道詹艋琛要对她做什么?   到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不是很合詹艋琛的意?   华筝把主意打到司机的身上。只要阻止了他不就行了。   所以华筝就往前扑去,拽过司机的衣服,威胁:“你要是不停车,我们就同归于尽。”   “华小姐,别冲动!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司机脸色一变。   “你哪只眼看到我在和你玩儿?你给我停车!”   “恕难从命!”   华筝一愣。   你这是觉得我不敢么?   是!她确实害怕,她更不想同归于尽。但是她也不想去见詹艋琛!   所以华筝拽着他的衣服用力往后拉:“你停不停!停不停!”   司机的身体被她摇晃着,方向盘就略有打滑。车身就跟着不稳,在离去的路上左右游动。   “华小姐!你放手!”   “你停车我就放!”当我傻啊!你说放就放?   司机稳住自己,免得真被她造成车祸,那就不好了。   而正在这时,迎面有车过来,而且还是大型车。正朝这边不断地响着喇叭。   “前面有车!”司机一吼。   华筝一愣。趁这间隙,司机伸出一手将她猛地向后推。   同时,‘啪’地一声,中间的隔离板升了起来。   华筝瞪着那块黑色板,气得她用手就去捶:“喂!你给我打开!!”   司机没理她,却让她的手给捶痛了。   真不愧是詹艋琛的人,近墨者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华筝恹恹地坐在后座。   一计不成,也没了第二计。   她连跳车的机会都没有。   手上攥着手机,可是有什么用?   她能求助谁?总编么?然后让他来抢人?那万一让詹艋琛报复了呢?   因为自己的事而让总编为难,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唯一让华筝措手不及的就是,为什么詹艋琛还是缠着她不放?   到底是谁的问题?是她做错了什么么?   她认为的美好生活的开始,不是朝着结局而去的么?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但是下了车华筝却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华筝来过。   詹艋琛在这里要了她,唯一一次和她同*共枕的地方……   华筝的内心在发怵。   人站在门口,却不想再往里面移步。   似乎前面就是危险的黑洞,一靠近就会变成粉末。   “华小姐,请进。”司机在后面催她。   华筝很不高兴。可是已经到了这里就没有了回头路了。   后面的路都被堵死了。   华筝想着,不管发生什么,她最主要的是保护自己。   精神可以摧残,但是柔体不能受到伤害。   华筝踩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一边走一边皱眉。   这别墅里的每盏灯似乎能调节光的亮度。却将亮度调至最低,昏暗昏暗的。   如果不注意,就会忽略一旁的室内摆设。   华筝努力地寻找,都没有看到詹艋琛的身影。   他不在这里么?   一只手出现在华筝背后,华筝也毫无察觉。那只手环绕住她的腰身,然后往后靠。   “谁!”   华筝吓了一跳,那感觉就像一条粗壮的蛇缠绕住她的身体,渗人!   不过在身体往后贴上时,那并不陌生的气息让她的心稍稍安定。   不过却转变成慌乱。   华筝挣脱着自己被禁锢的身体,却徒劳。   “詹艋琛,你要干什么呀!”   “谁允许你穿黑色衣服的?”詹艋琛的声音在黑暗中越发低沉性感。   轻轻松松地就钻进了华筝的耳朵里,让她敏感地发颤。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慌。   因为面对野兽,你越挣扎,他袭击地就越快。   “你知道我在会所?”虽然心中已经肯定,但她还是问了。   “你那点小伎俩也想瞒得住我?”   “没办法。你不帮我,我只好自己想办法。拍一张荆雅媛的照片回去刺激刺激我哥,用这种治疗方式,我想也是可是试试的。”   “那倒是我会错意了。还以为你想和我亲近。所以才让你过来。”   “那误会解开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华筝有如看到了希望之光在前方指引。   “异想天开。”   詹艋琛给了她四个字,腰间的手捏紧了她纤细的腰肢儿。   华筝明显感到某些变化,詹艋琛的气息也粗重了起来,还有那身后羞耻的反应……   她吓得立刻挣脱。   却被詹艋琛推向了如*一般的沙发。   华筝一倒,还没回过神来,他立刻跟个兽似的扑上去。   覆在上方,也没有直接压下来。   “詹艋琛!你放开我!我和你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华筝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她推不开詹艋琛沉重带着强势的身躯。   亲们,还有一更。谢谢支持!么么哒! 正文 量力而为   华筝挣扎着想起身,可是怎么都推不开压着她的沉重又强势的身躯。   手掌上触及那胸膛的温度和硬度,就像一块烧红了的体块,反倒会灼伤了自己,被吓得不轻。   詹艋琛纹丝不动,黑褐色的双眸在冥暗之下泛着掠夺的光泽。   视线从她的脖子开始,一直往下。   在华筝害怕而不安的煎熬下,缓缓开口,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突然穿黑色衣服?刚才在黑暗中……差点找不着你。”   最后一句话的中间,詹艋琛略停了下。   不过此刻华筝也没有往这方面想的心思,她只觉得詹艋琛这人真是深沉到难以揣测。   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如果站在黑暗中就能躲避他,她反而很乐意。   “不会我穿衣服你都看不顺眼吧?那好像是我自己的事。”华筝皱眉。   “我不喜欢。所以,我会撕了它。”   詹艋琛话音刚落,就听‘刺啦’一声,华筝穿在身上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的衣服瞬间便成破布。   华筝呆若木鸡,好久才反应过来:“詹艋琛,你太过分了!这是我刚买的。”   不。   眼下不是要追究衣服的时候。   而是华筝的裙子被撕后,那触及空气的肌肤开始不安起来。   那样的危险。   所以,她想从詹艋琛身下逃脱。   詹艋琛固定着她的腰,将她陷在沙发里,然后带着浓厚的*压上去——   “不!詹艋琛,不要!不唔唔!不唔……”   强势的力道侵犯着华筝的唇瓣,贝齿如再坚固的门扉也被轻而易举地攻破了。   华筝被迫仰着脑袋,那只会让唇腔越发暴露,也更容易被摄取,深猛地可怕。   “嗯嗯!”   华筝的双月退被卡在詹艋琛月退下,挣扎,根本就毫无作用。   詹艋琛就跟疯子一样品尝她的滋味。   华筝双手捶着他的双肩,喉咙里发出痛苦的抗议声。   这样狂扫唇腔的吻,持续了整整五分钟,詹艋琛才放开华筝。   一被放开,华筝就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气。   她感觉肺里的痒气都被掏空了。   如果詹艋琛再不放开,她一定会是世上第一个被吻死的人。   詹艋琛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看着她残喘的模样,眼眸变得更深谙了。   然后他继续吻上去,辗转往下,开始朝着他想要去的地方探去……   “詹艋琛,你如果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华筝吓得脸色都白了。   就算是冥暗的光线下也能发觉她的惊惶之色,和胸口剧烈的起伏。   詹艋琛的动作一顿,抬起满含*的深眸,看着华筝。   “我说到做到!”   詹艋琛的嘴角在阴暗中扬起诡异的叵测万分的弧度。   随即他站起身,放过了华筝。   身上一轻,华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了。   詹艋琛居然听我的话?可是他真的停手了!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詹艋琛转身朝一边走去,拿起控制器将大厅里的灯全部调亮。   由于刚才也有点光亮,所以并没有让华筝感到不适。   可是眼睛适应了,她*裸的身体没法适应了。   地上的衣服显然是不能够穿了。   只得拿过一旁的抱枕,将羞耻的地方盖住。   双手紧紧地抱着。   “既然用死来威胁我,不如我们先来喝点东西。”詹艋琛转身,看着华筝,“要喝点什么?”   华筝刚想拒绝,眼力在光线作用下发挥到极致,看到了詹艋琛那处要不得的形状。   华筝立刻转移视线,说:“我什么都不要喝……”   然后,詹艋琛就去给自己倒酒了,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华筝面前。   华筝一愣。   我不是说了不要么,干嘛还给我倒?   这水里应该没有什么古怪吧?   毕竟华筝觉得詹艋琛这个人不会去做帮别人倒水的事。   以他的身份做这种事,只会让别人不适。   詹艋琛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沉默地喝酒,偶尔抬起深邃的眼眸看着华筝。   “你把我衣服弄成这样,我过会儿怎么走啊!”华筝打破沉默。   而且詹艋琛就算倒完了酒回来坐到沙发上,这段时间距离,都没有让他的某处有软下来的迹象。   不是华筝非要往那地方看。   而是实在是太明显。   又让她的整颗心分分秒秒都悬着。   那种感觉恐怕就像一杆大炮对着你,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点燃导火线,致使轰炸。   所以华筝能不胆战心惊嘛!   “想去哪里?”詹艋琛摇晃着杯中酒,问。   “当然是回家啊!我阿姨肯定会担心我的!”   “没关系。你可以给她打个电话,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华筝一惊:“我才不会那么说。我一单身,晚上彻夜不归是想干嘛?我可不要这么说。”   而詹艋琛沉默,并没有要继续和她讨论这个话题的意思。   华筝心想,詹艋琛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让我在这里住*吧??   难道他还有那种心思?!   华筝的视线又不小心地落在那上面,随即又迅速收回。   她真的是要疯了。   这男人为什么能一直保持在亢奋中?   一般人能做到么?   不会是因为自己现在没穿衣服的关系吧??   华筝顿时觉得自己才是那根导火索,太危险了!   可是眼下就算跑,也得给她一件衣服啊!   华筝欲哭无泪。   “詹艋琛,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嗯?”   “为什么和我离婚了,你还不放过我?不,我反过来问。既然你不想放过我,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华筝不理解。   她想问清楚,以后就不要再如此了。   詹艋琛深邃的双眸凝视她,那种黑暗深沉地望不到尽头。   须臾,他开口:“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这关乎到我的幸福啊!”   “你在*上的时候不性福么?”   “……”华筝。   她真想上前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掐死他为止!   “詹艋琛,我说过了,我们已经离婚,能不能别再这样?我求你放过我,行么?而且,这样子做,万一荆雅媛知道了,她会伤心死的。你应该不会愿意如此吧?!”   华筝将他心爱的女人搬出来。   就像那时候在詹家的书房里,她被詹艋琛压在办公桌上正在掠夺进行时,站在书房外的荆淑棉就用‘你对得起我姐姐么’这句话,终止了他的行为。   她记得很清楚。   可是这次——   “这是我的事。你无需考虑。”   “詹艋琛,我跟你讲,如果你想真心对一个女人,就不要做让她伤心的事。我说的是真的。”   “是么?你这句话我会记住。”   华筝抿着不悦的唇角,看着淡漠噙着酒的人。   你会记住,那么你就该实行,并放过我啊!光嘴上说有什么用?   看样子,她的忠告就是废话。   这时,躺在沙发角落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华筝的手机。   刚才和詹艋琛的纠缠中掉落的。   华筝抬眼看去,那屏幕上是‘总编’的来电。   她愣了下,本能地去看詹艋琛,却撞入那冷漠的深眸里。   心下一惊。   詹艋琛将酒杯搁在一旁,站起身,朝华筝那边走去。   高档的皮鞋停在手机旁,然后捡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   华筝紧张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那个……我有篇稿子没交。因为我是二审编辑,稿子要直接发给总编。所以,他在催稿。”   “下班了,还不忘工作?”詹艋琛问。   “我们是不一定的。你也知道,我有时候半夜也要赶稿……”   华筝知道自己没有必要跟他解释。   可是,眼下,她很不安全。   她得量力而为。   亲们,今天更新到此为止!么么哒! 正文 应该满意了吧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老实回答,或者我会考虑让你离开。”   詹艋琛问华筝话,专注力又似乎在手机上,翻看着里面的*。   虽然这是个强迫症的问题,而且华筝并不想对詹艋琛说自己的事,因为他曾经有过警告。   可是,难道她要一直隐藏着么?   真是的。又不是地下情,怕什么呢?   而且说出来以捍卫自己的决心,也可以让詹艋琛死心,不是么?   他还说只要说老实话,就让她离开。   那么,只要她说了实话,就可以了吧?!   华筝忽视着内心的不安定,只觉得这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是,我、我喜欢丛昊天,我在和他交往。”   华筝说,并留意着詹艋琛的表情。   可是,那刀削剑砍的冷硬脸廓下,因太过深沉,而什么也看不出来。   甚至可说是面无心绪。   “我们离婚至今也不过短短一月有余,两个月都没有。这是不是说明,在离婚以前你们就有了这个心思?”   詹艋琛鹰锐的双眸微转,不轻不重地落在华筝脸上。   却让华筝感到脸上的皮肤都刺痛。   “没有!你千万别这么想!我和他……是后来在一起的。”   “上,*了?”   “当然没有!”华筝皱眉。   就算有什么,也是她的事。管的会不会太宽了?!   詹艋琛轻笑,将手机关机,扔在一旁。   然后似乎是手腕的衬衫扣子让他不舒服,在调整。   华筝惴惴不安地留意到他的动作,说:“我已经说了实话,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是说了实话,可是我很不高兴。我看见他站在你身边,堂而皇之,甚至是去看电影。你觉得,我应该放你走么?”   詹艋琛深邃的眼神看着她。   “詹艋琛,你怎能说话不算话!”   詹艋琛不理她的愤怒,话锋一转:“我想知道,你介意两个男人同时拥有你的身体么?”   华筝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有何用意,但是这样的问题任哪个女人都会如她一样的回答:“当然介意。”   “那么,这个男人只能是我。”   华筝还没反应过来,那身影就如黑鹰一般俯冲下来,密实又强势地压住了她。   动弹不了。   “詹艋琛!你干嘛!放开我!”华筝吓得大叫。   可是回给她的只有空旷的冰冷的回音。   和詹艋琛不再犹豫的动作。   迅速地解开皮带,抽出,绑住华筝的双手,将她细白的长月退压制胸前,折叠着。   那样的姿势,无疑让某处完全暴露。   那些枕头在挣扎的时候就已经掉了。   华筝就那么白,嫩嫩地袒露在詹艋琛深谙的眼底。   “詹艋琛,你不可以碰我!你忘了你心爱的女人了么?荆雅媛还在家里等着你呢!荆雅媛……荆雅媛才是你最爱的女人啊!她知道了会恨你的啊……”   “华筝,你到底在给谁守身啊?”   詹艋琛并未进攻,上半身压下,凑近华筝的脸庞。   “没有,没有,我没有替谁守身,詹艋琛,你放过我好不好……”华筝哭,可怜地求饶。   “可是我迫不及待带想要你了……”   “不要不要啊……!!”   华筝的嘶吼戛然而止,变成了痛苦的低鸣。   而詹艋琛却是发出舒适的闷哼,喉咙处如兽的粗吼。   华筝整个人都崩溃了,咬着唇,绝望地哭了。   “别哭……”   詹艋琛粗哑着安慰,随即吻上她的嘴,吞了她的呜咽声,某处却疯狂又*地索取……   华筝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堵厚实的胸膛上,腰间还环着一只手。   不堪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   她猛地起身,詹艋琛闭着眼睛,静静地睡着。   越看着那张脸,华筝内心的愤怒值便在不断飙升。   于是她伸出双手掐上詹艋琛的脖子,用力。   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为什么!   以为自己和总编有了好的开始,并能一直走下去。   可是詹艋琛却对她做了这种事,让她怎么面对总编!   这和以前在詹家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她想掐死詹艋琛,永诀后患!   华筝收紧双手,可是手却在发抖。   詹艋琛的脸已经因缺氧泛红,却没有醒过来。   怎么回事?不会刚才走神给掐死了吧?   华筝吓得手一松。   如果真的掐死了那就更好了,可华筝还是做不到,为了詹艋琛害自己一生,根本不值得。   而且,就算是临死之前也该有挣扎吧!   “詹艋琛,你装睡!”华筝怒。   詹艋琛幽幽睁开眼,看着她,低沉的嗓音有着刚睡醒的性感磁性:“不是要掐死我么?我这是在给你机会。”   “你想怎样?”华筝防备地看着他。   不会没掐死他,反而惹怒了他要来对付她吧??   以詹艋琛的狠,极有可能啊!   “我说了,这是给你的机会。你却没有好好把握。”   詹艋琛起身,坐着,露出大片肌肉,完美的线条性感狂野。   也拉近和华筝的距离。   华筝将被子捂在胸口,不安地看着他。   “一醒来就有力气做这种事,是我的错。不如我们……继续?”   华筝吓得气息一喘,立刻掉头就跑,只是詹艋琛怎会给她机会。   直接拽过,裹挟进他的胸膛里。   “詹艋琛,你放开我!你是个疯子!放开我!”   华筝挣扎,气自己没他的力气大。   然后华筝的身体再次被他拉过,面对面的姿势,一坐下——   “啊!”   华筝仰头发出痛苦的叫声。   “嗯……”詹艋琛低吼一声。粗哑带说,“这可是你‘自找’的。”   “詹艋琛,我一定要杀了你!!”   什么是她自找的?明明是他的阴谋!不然哪有那么准!   “是么?那你要保留点力气才好。”   詹艋琛简直不能算是人。   华筝被他折腾地死去活来,就好像那个地方积蓄了太多,急需要释放似的。   一刻都不愿停留,想让她帮忙掏空掏尽一样。   华筝精神不振地醒来。*上已是她一人。   而*旁边放着一套整洁的衣服。   白色衬衫,和黑裤子。   如果不留意,还以为是她自己的。   可这明明是新买的。   华筝知道,在这里,肯定是因詹艋琛的吩咐而给她买的。   她一点都不稀罕,甚至想给它撕碎。   可是如果撕碎了,她穿什么?不穿的话她怎么离开?   华筝一想到离开后就会看到总编,可是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现在他身边?   华筝蜷起身体,抱着自己,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的幸福那么浅,一眼就能到底,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是詹艋琛毁了她……   华筝穿好衣服离开房间,站在护栏处就看到了楼下的詹艋琛,坐在昨晚自己被侵犯不止的沙发上看报纸。   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华筝踩着台阶一层层往下。   走进大厅,拿到她的手机。   “肚子该饿了。我没有煮东西的经验,所以餐厅里,我让人买了吃的。”詹艋琛说。   “我不饿。”华筝拒绝他的好意,转身看着他。“詹艋琛,昨晚到今天,你应该满意了吧?不再纠缠了吧?”   “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无数次,如果你想让我和丛昊天同时成为你的男人,倒也可以。我不介意多个他。”   “你!”华筝气得胸口起伏。   你不介意,我介意!   这简直就是侮辱!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可是华筝能用什么方式去抵挡他的侵犯?有谁能对付得了他!   华筝绝望地转身离去。   詹艋琛打了个响指。   一男人出来。   “送她下山。”   “是。”   亲们,还有一更哈。有人说加更,大推荐的时候会有加更。当然,有超级大的打赏也会加更。么么哒! 正文 你当我是什么人   华筝往山下走去。   一打开手机,短讯提示一直在响。   一一翻开,里面有阿姨打来的电话,只有三通记录,便没了。   剩下的都是总编打来的,最近的是前半个小时。   看着打来的时间,难道他*没睡么……   身后汽车响起,然后停在她的身旁。   司机下车,走到她面前:“华小姐,山下路途遥远,我送你吧!请上车。”   是之前的那个司机。   华筝看着他绝对没有好脸色,想平心静气都不能。   “不需要你们假好心!”华筝转身就走。   她如果自动上车,那和接受詹艋琛的侵犯行为有什么区别?   就算此刻她身体很疲乏,只用一根筋在支撑着。她也不会上车。   司机跟在身后:“华小姐,还是上车吧!否则我只能采取强行的方式了。”   华筝脚步一顿,气得旋身,看着他:“难道我连走路的资格都没有么!是不是以后你都要跟着我!”   “华小姐误会了。詹总裁是担心华小姐才吩咐属下这么做的。而且没有半个小时是走不到山下的。请华小姐上车。”   华筝气得深呼吸。   然后默默转身,上了车。   路途再远她也不想去沾染属于詹艋琛的东西。   可是……她做不了主。就像昨夜自己的无助。   詹艋琛的行为,难道她要去告他强,歼么?   就算真告了。华筝知道,她也告不赢只手遮天的詹艋琛。   到头来给自己惹麻烦。   媒体的力量有多大、多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算她是受害者,这辈子也别想抬着头做人了……   车子一直将她送到会所门前,才掉头离开。   华筝的车还停在那里。   她上了车,疲惫的身体顿时瘫痪下来。   总感觉自己是做了个梦。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个时候是公司的吃饭时间,中午本来就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现在就算急匆匆地赶去也没什么意思。   躲在车里,还能有心情低落的空间。   至少不会被人看见……   华筝刚这么想的时候,手机响起来。   是总编。   华筝攥着手机。   这一刻总要面对的。   在铃声快要停止的时候,华筝才接听。   “人在哪里?”   华筝还没开口,丛昊天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隐忍的平静。   “我有点事……没来得及请假。”   “昨晚你阿姨打不通你的电话,打到公司,问是不是加班。你去哪里了?”   难怪后来阿姨没打电话给她,肯定是总编告诉她的。   然后总编知道了她彻夜未归。   “我碰到以前的同学,喝了酒,就睡在她家了……”华筝撒谎。   她做不到和总编哭哭啼啼,然后告诉他真相。   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残忍……   “你什么时候到公司?”丛昊天不再追问刚才的话题。   “我马上就过去。”   华筝挂断电话后,沉思了许久,才启动车子往东方时刊去。   到了公司。   进了编辑部,并没有看见总编的身影。   同事们也照常跟她打招呼。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可是为什么她并不这么觉得呢?   在她心里,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   在位置上没有坐长久,起身去洗手间。   远远地就看到总编在和洛芯妍说话。   “你昨晚都没睡好觉么?瞧你眼里都是红血丝。”洛芯妍的语气是关心,是心疼。   “编辑部里加班很正常。”丛昊天说。   “你加班的时候我可是没见你如此憔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丛昊天不想再说下去。   一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的华筝,眼神微怔,锁着她。   华筝正在犹豫要不要无声无息地转身走,还没来得及就被发现了。   只得继续往前走。   然后低着头从他们身边经过,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华筝的脸色很不好。   她知道这是*的疯狂导致的。   就像以前还是詹艋琛的妻子时,她身体上的累总是让她负荷,昏昏欲睡。   从洗手间里出来,原路返回时,丛昊天正在等她。   视线落在华筝身上时,她都害怕自己被看穿什么。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还是你觉得消失了一晚,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发生,又有什么好说的……”   丛昊天将手里的烟头一扔,拽过华筝的手腕就往旁边的仓库去。   一进去后就将门锁上。   将华筝抵在门上,‘啪’地声,丛昊天的手就撑在她脑袋边。   “跟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华筝被他逼得内心烦躁,不悦着:“都说了没什么事,总编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丛昊天看着她一直不敢对视的眼睛,说:“……和詹艋琛有关?”   华筝的身体一震,本能地就排斥,用力地推开他,大声着:“我看是你自己想和洛芯妍有关系!你们那么要好,为什么不干脆在一起!”   华筝用尽所有力气吼完,瞪着丛昊天,胸口急剧地起伏。   “我不都跟你说了,我和她是朋友?”   丛昊天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觉得你和她比较适合,我不配,真的……”   “华筝!!”丛昊天低吼。   华筝吓得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不安地看着他。   丛昊天的眼神凛着她:“你当我是什么人!”   华筝瞳眸里的水雾在聚集,视线垂落,泪水就跟着滚轮下来。   丛昊天叹气,上前将她揽进怀里,抱着她:“华筝……我担心了你*,你安全就好了。”   华筝再也无法压抑,闷进他胸口哭着:“呜呜呜……呜呜呜……”   丛昊天没说话,让她哭出来。   哭了许久,华筝才停下来,心里也舒服很多。   然后她说:“总编,下次别这么凶了,看,我都被你吓哭了。”   “……”丛昊天没再说之前的话题。而是说,“今天不用上班了,回去休息吧!”   华筝抬起印着水迹的双眼:“可以么?”   “你都一上午没来了,还好意思问可不可以?”   “好。”   华筝驱车离开了公司。   在车上她就懊悔不该在总编面前哭出来,这不是更证明了她有事?   总编犀利的观察力难道会忽略掉?   不过最后他什么也没问,是准备等她情绪好了后再问么?   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华筝一直在徘徊一个问题,她还有资格继续待在总编身边么?   分手是那么痛苦的事情。   那么对总编而言呢?   ——你当我是什么人!   总编的愤怒还清晰地印在心口。   她不过是说了自己不配的话,就让他如此……   华筝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放弃,想想便觉得心里难以承受,眼睛发热。   如果来真的,她又该怎么自处……   到了老宅。华筝调整了情绪,才下车,往楼上走。   王忆刚吃完饭,正准备收碗。   “华筝回来了?”   “嗯。”   “吃饭没有?”   “已经吃过了。”   “你今天不用工作么?”王忆问。   “昨晚加了通宵的班,所以今天休息一下午。”有总编撒谎在前,她应对的也不吃力。   “你们公司也真是奇怪,不是只有到了杂志出版期才会通宵加班的么?你也是,也不知道跟我说声。”   王忆相信是加班,不会怀疑华筝,只会奇怪华筝公司的制度。   “抱歉啦,我还以为我跟你说过呢!”华筝装傻。   “那快去洗澡睡觉吧!别坐在这里了。”王忆无奈地摇头。这都能忘。   “好。”   华筝洗完了澡,躺在*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的精神状态一直是强撑着的。   身体累,心累……   亲们,今天更得早哈!么么哒!! 正文 出来碰个面   编辑部的人陆续下班。   丛昊天扔下手里的工作,拿出手机,拨出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后接听。   一接通,丛昊天便直接开口:“出来碰个面?”   “可以。”   詹艋琛放下手机,眼眸变得深沉。   说是突如其来,不如说是并不意外。   华筝和丛昊天的关系不需要进一步地去证实,他想知道的都逃不过他的眼。   只是敢觊觎他的女人,就算是丛昊天,也不应该。   服务员将包厢门打开,詹艋琛西装笔挺地走进去,气势压迫的姿态让人退避三舍。   里面丛昊天已经在,抽着烟等着。   没有抬眼,直到詹艋琛拉开椅子坐下,才看过去。   詹艋琛与之对视。   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着,静,又似暗藏汹涌。   “来一根?”丛昊天问。   “我更喜欢烈酒的味道。”詹艋琛说。视线往丛昊天的手臂处一落,“看来伤已经好了。”   就像是毫无杀气的言语交流。   “华筝是烈酒么?”丛昊天眼色凛着他。“才让你流连忘返?”   “我还以为是真的吃饭。原来是我想多了。”詹艋琛嘴角略扬,笑意未达眼底。   “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浪费时间?我打电话给你,如果你猜不到是什么事,你还是詹艋琛么?”丛昊天说。   “如果这是夸赞,我接受。如果你是要跟我对立,我倒想知道,阿姨知道么?或许你会说,这是你的家事。不过我也要说,你找我的目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灯光的折射下,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鹰锐无比,射向丛昊天。   “别这么对华筝。”丛昊天沉声。   “华筝就算被离婚,她这一生也只能是我詹艋琛的女人,任何男人想沾染,也要问我同不同意。”   丛昊天冷冷地看着他,须臾,问:“我在想,詹氏和华筝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什么?”   “你会不会把华筝看得太重?”詹艋琛为他的问题给了一个轻笑。   “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缠?”   “当然是……迷恋她的身体。”   丛昊天凛冽的目光一震。如果不是他多年养成的控制力,真的会当场就挥拳过去。   “詹艋琛,你可以将任何一个人玩弄于鼓掌,唯独华筝不行。”丛昊天强硬的态度。   詹艋琛看着他,一言不发。而往往这面无心绪下总似乎是在算计什么,让人猜不透。   “别这么认真。不过是偶尔想和她回味下夫妻生活的滋味。只是你这样子太过意气用事,反倒有天会害了你。”詹艋琛话锋一转。   “不需要你多虑。”   “我知道你对华筝的意思。我在这里祝福你们。”   丛昊天的双眉蹙了下。   这么好说话?   是真的祝福,还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   以他对詹艋琛从小到大的了解,这不同寻常。   “可以吃饭了?”詹艋琛淡问。   到吃晚饭的时候,华筝被叫起*才醒来。   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可见睡得多沉,而且明显没睡够。   伸着懒腰走出房间。   “阿姨,可以开饭了?”   “先洗个脸清醒清醒再吃,否则过会儿要吃不下的。”   “好。”   虽然说睡了一下午,可是浑身还是酸痛。   只能到晚上再继续睡,继续修养了。   洗完脸出来,王忆在擦桌子,准备开饭。   华筝走过去端菜,想到要端给哥哥吃,便想起一事。   吃饭的时候就跟王忆说:“阿姨,荆雅媛本人是‘请’不来了。但是我想到个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拍了荆雅媛的照片,到时我洗出来,让哥每天都拿着看,然后我们跟他交流,我想这完全可以试试。”华筝说。   王忆想着:“应该行得通。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先试试吧!”   吃过晚饭,华筝趁天还有点亮色,便拿着手机出门,去街道照相馆洗照片。   拍了好几张,都给洗了出来。   回去后就去了华胥的房间,将洗好的照片往他眼前一遮。   遮住了窗外的风景。   华胥的视线落在照片上,看清照片里的人。   眼神波动,不由伸出手拿着相片。   “哥,你知道她是谁么?”华筝故意问。   “……媛媛。”华胥开口。   这一次比上次言语更清晰。   华筝很高兴,立刻问:“她在做什么?”   华胥转过脸看着华筝。   华筝瞬间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摸了摸鼻子,然后掏出一直录音笔给他。   “荆雅媛说了,她现在忙,没时间跟你见面,不过你想对她说的话可以用录音笔录下来,然后由我转交给她。”   这当然是华筝治疗华胥的一种办法。   华胥将录音笔捏在手里,迟疑地看着。   “哥,我教你怎么用。”华筝就开始讲给他听,哪里是开关,哪里开始录音。   “哥,你有什么话要说就按这里,那我就先回房了。”   既然是对着录音笔能说出来的话,华筝在这里当然不好。她会找个时间来偷偷听录音笔的。   然后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华筝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再进华胥的房间。   用手机屏幕的亮光照着,光线微弱,但也足够她去找那支录音笔了。   华胥已经沉睡。   华筝在华胥的枕头边看到了那支录音笔,然后拿在手,转身出去了。   打开录音笔一听。   “媛媛,媛媛……”   然后就没了。   华筝检查来检查去,真就这么多。   或许是她太急了,毕竟是刚拿到手的东西。   先让哥哥摸索两天,让这支录音笔‘走’进他心里再去听吧!   翌日,华筝回公司上班。   以前华筝看到丛昊天内心总是带着某种若有似无的期盼。   而现在,她没有了任何奢望。   如果说物质是奢侈品,那么爱情就是奢侈品也高攀不上的东西。   以前詹艋琛对她的警告她没有放在心上。   甚至觉得只要有毅力,有恒心,大不了一死豁出去的勇气存在,就不用害怕詹艋琛的任何报复。   可是,她远远没有想到,詹艋琛会用占有的方式让她灭了对爱情的憧憬。   所以,詹艋琛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的话,让她不敢掉以轻心。   说的就好像是事实,而他一定会去履行。   多么可怕!   试问,哪个女人能做到,谈恋爱的是一个男人,发生肢体纠缠的又是另一个男人?   至少她做不到……   华筝看到作者群里的人又开始聊天。   然后她就想着,如果是他们遇到这种事又该怎么解决呢?   于是华筝就当是在对一个爱情故事进行了客观的剖析,然后发给了群里。   问:如果这是在现实中发生的事,你们觉得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理?   A:是这期的问卷调查么?   B:我觉得,这个男人如果帅,有钱,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C:这年头找个能让自己*的男人就很不错了。   D:上面那位,这则故事中没有提到*两字。   C: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见谅见谅。   华筝一头黑线地看着她们说废话。   到底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E:我觉得吧,必须阻止,如果阻止不了前夫的性,骚扰,女主角得不到幸福。   华筝打字:那你有什么办法?   E:暂时还没想出来。   华筝:……   个个都有话说,但是没有一个能用的。   华筝不指望她们了,将聊天框关掉。   华筝坐在茶水间,喝水发呆。   她阻止不了詹艋琛,那就代表她不能和总编继续下去。   才在一起多长时间?就走到了这个地步……   身上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 正文 要不要一起游   身上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华筝怔了下,接听:“你好,哪位?”   “嫂子,是我!你在上班么?”对面开心地说。   嗯?嫂子?   华筝将手机拿离耳旁,又重新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   “嫂子嫂子,你在么?”听筒里又是一阵欢快的声音。   华筝将手机放回耳边,说:“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没有啊,我听出这是你的声音,绝对不会错。自己嫂子的声音怎么会听错了。我哥有没有欺负你啊?有的话跟我说,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华筝越来越觉得这个调调熟悉起来,迟疑地问:“你是……丛敏??”   “对啊!不然还有谁?嫂子,我刚下飞机,第一个电话就给你打的,是不是有点小激动?”   华筝觉得自己的脑袋瓜正在当机当中。   这何止是激动,简直就是激动过了头!   “你不是在国外么?怎么回来了?”   “因为我听我老爹说你和我哥在谈恋爱,一激动我就回来了。等会儿回去少不了被骂呢!”丛敏撅了撅嘴。   华筝手扶着额头,这丫头简直就是任性啊!说回就回。   “嫂子,如果我哥骂我,你一定要帮我兜着点哈!”   “我能站你哥那边么?”   “嫂子,你可不能这样!以后我们家就我们两个女性,得合作愉快!”   华筝眼色暗下来。   就怕我没有那个福气到你家……   “嫂子?你在么?嫂子?”   丛敏将‘嫂子’两字叫的无比的娴熟,就跟叫了很多年了似的。   “丛敏,那个……你叫我华筝吧。”   要是让丛敏整天跟在后面叫嫂子,想想头皮就一阵发麻。   “为什么?那多不礼貌啊??”   “这不是还没有怎样嘛,你就叫我名字吧!”   “那好吧……”丛敏低落,不过马上就阴转晴,“那嫂子,晚上你和哥,我们三个一起吃饭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丛敏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丛敏?”   华筝一看,通话结束了。   她本来想说不去的……   丛昊天刚好经过茶水间,恰巧手机响起。   华筝知道,那是丛敏的电话。   丛昊天顺势走进茶水间,边接听电话。   “国内?谁让你回来的!知道了。”丛昊天挂断电话。   转过身看着华筝。   “丛敏打电话给你了?”   “嗯!她说一下飞机,第一个就打给我了。但是她说要去吃饭,我就不去了吧?你们兄妹,我在那里不方便……”   “是不方便,还是不想去?”丛昊天直接拆穿她。   华筝看着他凛然的眼神,羽睫一垂:“……我去。”   “我昨晚去找了詹艋琛。”丛昊天转身坐她身边,靠在墙壁上。   “你去找他?为什么?”   “其实,詹艋琛的母亲是我阿姨。”   “什么!”华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过很久以前我们两家就不来往了,再加上我父母离婚,我跟着我叔叔生活。虽然不直接接触,但是对詹家家族的争斗还是有所了解的。我之前跟你说过,东方时刊曾经在詹家家族争斗中起到了推动作用。只不过后来发现詹家的水不是一般的深,我叔叔就退出了。詹艋琛以前做过的事,如果我用心去找证据,他日子也不会好过。他一边要对付詹楚泉,一边要应付媒体,甚至是引起检察官的注意。所以,他不会冒险。”   “你用这个威胁他的?”华筝问。   “詹艋琛不喜欢被威胁。他自己心里有数。我只想用和平的方式解决。”   “可是……詹艋琛会怕他曾经做过的事被揭穿么?”   华筝总觉得詹艋琛做什么事都有把握,不然不会去做。   如果谁想依靠詹艋琛,那可是比铜墙铁壁还要安全的。   华筝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会那么简单。可是,詹艋琛答应以后不再纠缠你。”   这才是他的意外之处。   “他答应了?”华筝内心悸动。   她有点不敢相信。   “唯一的解释是,詹艋琛还有没把握的地方,不愿冒险。”丛昊天说。   华筝心里松了口气,不管詹艋琛有什么想法,至少他说了以后不再纠缠。   这是真的吧?!   可是那晚……   她在和总编相处的期间,她做了那种事,这就是背叛。   总编去找詹艋琛,那么他对那晚的事又知道了多少?   整晚的失踪,第二天中午才出现,又是和前夫,猜疑地再过分都不过分。   可是让她隐瞒着总编,心里就难受,不隐瞒,说出来,就等于她主动说了分手。   而她不想离开总编。   华筝万分纠结。   也踌躇了良久。   还是说吧,否则太自私了。总编也应该有所选择,不是么?   “总编……”   华筝刚想开口。   丛昊天站了起来。   “总编?”   “工作。”   华筝看着他离开,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来。   刚才鼓起的勇气被他打个岔,一下子给漏气了。   算了,先工作吧!   华筝站起身离开茶水间。   丛昊天订了餐厅,和华筝反而晚到。   丛敏见到他们开心地不得了,嘴特别甜:“哥,嫂子。”   华筝感觉一听到丛敏对自己的称呼头就痛。   她去看总编,你好歹说说吧,叫嫂子多不好。   可是丛昊天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   “其实你们在一起我可是一点都不意外,嫂子……好吧,华筝,你不知道,我哥手机里有你照片……”   丛敏正说着起劲,被丛昊天一记眼神给吓得缩了缩脖子,吐吐舌,不说话了。   “照片?”华筝奇怪地看向总编。   但也没有开口求证。   难道总编偷拍了她的照片,然后藏在手机里的?   很可能啊!不然丛敏也不会如此说了。   只是没想到总编会做这种事。   华筝没有讨厌,反而脸色有点发烫。   只是在这情绪悸动中还有一丝丝的伤感……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国?”丛昊天问。   丛敏听了立刻眉头一皱:“哥,我这刚回来,你就赶着我走。也太没劲了。而且我还想和嫂子多呆呆呢!嫂子好不好?”   丛昊天便没说话了。   华筝很想去纠正她的称呼,刚才还叫了声名字,转个头又忘了。   见丛敏殷切的模样,华筝回给她个微笑。   人家如此热情,也没法拒绝吧!   吃完饭,走出会所。   “哥,你送嫂子回去吧!”丛敏说。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   “啊……”丛敏很可惜的样子。   “那我先走了。”华筝说。   “路上当心。”丛昊天说。   “嫂子明天见!”丛敏挥手。   华筝笑笑,转身就上了自己的车。   望了眼站在路边的两人,这才驱动车子离去。   丛敏收回视线,说:“哥,我很喜欢嫂子。而且哥,你应该趁机会让嫂子住你那里去,然后顺理成章的就娶进门。你要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   “管好你自己的事。”丛昊天转身去开车。   丛敏皱鼻,哼着,不说就不说。   詹艋琛很晚回詹家。   准备去游泳的时候,还未走近,就听到他专用的游泳池正在被另一个人用着。   他站在台阶上往下看。   荆雅媛刚好游完一轮,从水里冒出来。   便看见了詹艋琛,心下一喜:“艋琛,你回来啦?”   “过来看看你。”詹艋琛眼眸深处有着不可触碰的冷。   荆雅媛从池子里出来,哗啦啦的水从她身上滑落,身着的三点式让她的身段更凸显。   一步一步地向詹艋琛走去。   站他面前,带着*的邀请:“要不要一起游?”   亲们,完毕了。 正文 一百八十七章 没有精力做运动   站在她面前,带着*的邀请:“要不要一起游?”   “我都工作了一天*,已经很累,哪有精力做运动?你自己锻炼吧!我回房间了。”   没有精力做运动,当然包括*上运动。   就当是说者无意吧,荆雅媛听着却有了别的心思。   就好像被拒绝了,让她脸上有了一闪而逝的狼狈。   “那你早点休息。”   荆雅媛觉得自己至少要做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嗯。”   说完,詹艋琛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便转身离去。   荆雅媛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消失不见。   她试图回想以前的种种,总是带有模糊不清的画面。   总之是没有她和詹艋琛的任何亲热镜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无可厚非。   可以理解詹艋琛天性如此。   可是不对。   这样的理解是有错误出入的。   如果詹艋琛真的清心寡欲,那又为什么会碰华筝?   而且过了离婚这么久,为什么詹艋琛没说娶她?   如果要说不爱,那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詹艋琛真的等了她那么久。   荆雅媛想不明白……   带着疑惑准备回房,却实在没有心思睡觉,心情郁闷,便出去走走。   她感觉自己那么爱詹艋琛,在她的记忆里面也是如此。   妹妹荆淑棉绑架她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又钻入脑海——詹艋琛如果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不碰你?   难道在詹艋琛寻找她的那段时间里爱上了华筝?   “不行,怎么可以让詹艋琛爱上华筝呢?那我怎么办?”荆雅媛心慌。   “我说你一个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原来是担心这个?”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荆雅媛吓了一跳:“谁!”   “在这里出现的还能有谁?”   阴影中的人露了出来,是詹楚泉。   “原来是大哥。”荆雅媛尴尬地笑笑。   “你刚才说艋琛爱上华筝?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有感情也是正常的。不过,应该不如对你。他是如何寻找你的,我们都是看地清清楚楚的。你可不要猜疑他啊?”   詹楚泉状似开玩笑似的说。   “对,是我想多了。”荆雅媛如此说,可是她没有忽略詹楚泉那句看地清清楚楚。   自己的妹妹对她如此,她还能对她的话百分百相信么?   所以她有了套詹楚泉的话的意思。   “我想,就算艋琛对华筝动了感情,也没什么稀奇的。谁让我那时候任性离开他呢……”   “你那时候为什么离开艋琛?我一直想不明白。”詹楚泉奇怪地说。   “是……是我怀疑艋琛外面有别的女人,我心里生气,一时冲动。现在想想也是后悔地不得了。”   “所以你一走就是三年?这生气生的也太久了点?这三年中就没有想过要回来?”   荆雅媛被问得,连自己都迷糊了。   对啊。她为什么不回来,而是待在外面那么久?   不过又好像没有发生别的事。   “可能我当时实在是气糊涂了。应该是想直接分手的吧……”荆雅媛迟疑着说。   詹楚泉笑笑:“这个别扭闹得可真够久的。要不然的话哪能轮到华筝嫁给艋琛?”   “艋琛是喜欢上了华筝么?”   “为什么会这里问?”詹楚泉说。   “我总觉得这次回来,艋琛对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哦?怎么不一样?”詹楚泉似乎愿意洗耳恭听。   “如果没有华筝的事,我可能也不觉得奇怪。可是……不怕大哥笑话,艋琛都没有碰过我。”   荆雅媛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羞涩的。   而且如果不问,就是自己吃亏。   “那就毫无疑问了。”   “什么意思?”   “我还知道一件事。那时淑棉因为炸毁某小区,你可知道,她其实是想去炸死华筝的。可惜华筝安逸无恙。那是固定艋琛的急时出现。否则华筝哪里还有命?”   荆雅媛愣住。   这个荆淑棉也如此说过,詹楚泉也知道。   那就是她一个人被闷在鼓里?   那时候她已经回来了,詹艋琛不是应该避闲的么??   “而且后面艋琛也没有要救淑棉的意思,你应该看到了吧?否则以他的权势为什么不救华筝?不会觉得奇怪么?”   荆雅媛愣在那里,她好像找不到自欺欺人的理由了。   “你好好想想吧,不要晚点自己后悔。”   詹楚泉说完便离开了。   留下荆雅媛处在恐慌中……   如果内心的疑惑渐渐受到质疑,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华筝刚从电梯内走出,丛敏就蹦跶着出现在面前。   “嫂子!”   华筝一惊,慌忙去看四下是否有人。虚惊一场后,立刻警告:“不准再这么叫!否则以后都不要跟我说话,明白么?”   “嫂子……”   “嗯?”   “华筝,华筝,行了吧?!”丛敏妥协。   “这还差不多。”华筝后,问,“你来找你哥么?他现在应该在报社策划部。”   “不,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嗯!华筝,我去你家吃饭吧?我不想回去吃。”   “为什么?”华筝问。   “我爸爸一啰嗦起来没完没了,总是想给我赶出国。你说,有这种当父亲的么?”   “这样啊?不过,有可能我比你爸爸还要啰嗦。”   “……”   丛敏还是跟了过去。   没办法,丛敏过去吃饭总要预备点菜,所以在半路的时候就去超市买点菜。   丛敏跟在后面嚷着:“华筝,不用特意为我买菜的。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真的!咦,华筝,这个好吃,买这个!”   “……”这叫不用客气?   然后挑选了几样菜就回去了。   回到家。   华筝向王忆介绍了丛敏,着重点在于她是总编的妹妹。   王忆自然是客气万分。不过只要是华筝带回家的朋友,她都很高兴。   接过华筝手里的菜就去烧了。   华筝想去帮忙,被赶出来,让她去陪丛敏。   华筝走出来时,丛敏正在打电话,听那内容也知道是和谁在打。   打完电话,跑到华筝面前,桌前坐下,说:“华筝,家里就只有你和阿姨么?”   “不是,我还有个哥哥。”   “我怎么没有看见他?”丛敏问。   “我哥有严重的自闭症,在他的房间里面。”   “自闭症?那他也不愿意开口说话,是么?”丛敏问。   “对。看了很多心理医生都没有用。”   “心理疾病,就像生理疾病一样,只要对症下药,那肯定会好的,放心吧!”   华筝笑,点头。   当吃过晚饭后,丛敏并没有立刻离开。   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进了华胥的房间。   刚才给华胥送饭的时候有看到是这个房间。   一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帅气的男人坐在*边。   听到有人进去,反应都没有。   脑袋一直低着。   丛敏慢慢靠近,才看清他为什么一直低着脑袋。   他手里捏着一张照片,看的异常专注。   丛敏仔细看了看照片中的女人。正在吃饭,长得还不错。   是他的心上人?   那不是废话嘛!难不成是抱着亲人啊!   “喂?美女架到?”没反应。   “抬眼看看我,我真的是大美女哦?”   丛敏见没反应,将他手上的照片抽走。   华胥整个人一愣,朝她看过去。   “我没骗你吧?我确实是美女嘛。”   华胥突然站起身就朝丛敏过去。   亲们,今天更新到此结束。 正文 怀孕了   作者有话:昨天的章节你们重新看一下,里面我又加了三千字进去。一定要看。   差不多五天的样子,詹艋琛和荆雅媛回来了。   就算是晚上,自然能看到荆雅媛脸上的容光焕发,精神看起来不错。   不过一到家,詹艋琛还是让她去休息。   “好吧,腰有点酸,那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荆雅媛说着,就往自己房间里去了。   詹艋琛没有去休息,而是直接去了书房。   小茹看到荆雅媛,殷勤地跑过去:“詹太太。”   “你叫我什么?”   “詹太太啊!虽然还没有举行婚礼,但是也不远了啊!所以这样叫是没错的。”小茹说。   荆雅媛听着心里舒服极了,抿着唇,掩藏不住笑意。   “詹太太,你和二少爷去哪里玩儿了?我看您容光焕发,一定是很开心了。”   “确实。”   “那詹太太一定很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荆雅媛只觉得这女佣过分伶俐,话好听,不过也只是听听。   毕竟身份有别嘛!   小茹回到詹楚泉身边:“大少爷,他们已经回来了。荆雅媛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詹楚泉冥思着,难道是自己的判断有误?   詹艋琛对华筝只不过是种玩弄般的迷恋,所以并没有真心?   也是了。和对荆雅媛相比之下,确实不怎么样。   荆雅媛可是让詹艋琛寻了那么久的女人。在真爱面前,舍弃华筝也没什么奇怪。   让人疑惑的,可能就是*在作祟?   特别是接下来的几天,詹艋琛的房间里,在荆雅媛进去后总能听到男女欢爱的声音。   就在詹艋琛将婚期订在下个月某天时,临近的几天,荆雅媛身体不舒服,一检查,怀孕了。   “什么?我怀孕了?”荆雅媛惊喜地问旁边的程十封。   “是的。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这……这太好了!我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艋琛。”   荆雅媛急着要下*。   被程十封拦住:“荆小姐不用急。而且你从现在开始最好不要下*。”   “为什么?”   “你的胎像不稳,有滑胎的迹象,所以在在这段期间最好一直躺在*上。”程十封说。   “可是……可是还有两天就是我和艋琛的婚礼了呀?不能下*,我该怎么结婚?”   “我想,婚礼可以延迟,但是孩子如果出了问题就不好了。你说呢?”   荆雅媛不说话了。   确实是这个道理。   婚礼随时都可以办,但是孩子不一样。   虽然这个孩子来得非常快,不过却是像上帝的赏赐。   听说有的人第一胎弄掉后,就很难怀上第二胎,甚至是再也不能受孕。   而且有了这个孩子就等于拥有了全部,还担心一个婚礼的落实么?   所以,她听了医生的话,被女佣搀扶到房间后就一直躺在*上了。   纵然这样的约束并不好受,但是孩子的到来让荆雅媛都可以承受。   詹楚泉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得不说被玩弄的气愤更甚惊讶。   詹艋琛是故意两边打太极,让他误以为他的感情方向转向了华筝。   让他将精力大部分投到华筝身上,还想着挑拨荆雅媛和华筝之间,然后看看詹艋琛选择谁。   这样,他只需要隔岸观火,审时度势就行了。   现在居然无声无息地就让荆雅媛怀了孩子。   这样一来,他想拿荆雅媛去对付詹艋琛,恐怕都不能近她身了。   詹艋琛一定会更要紧地保护着荆雅媛和那肚子里他的种了。   越想,溢于言表的愤怒就更是明显了。   詹艋琛走进荆雅媛的房间,看起来心情不错。   不用说,他已经知道了荆雅媛怀孕的事。   “艋琛,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荆雅媛高兴地说。   “我知道。我听医生说胎像不稳,为了孩子你可不要乱动。”   说明詹艋琛很重视这个孩子。   “我知道,我会一直躺在*上的。就算躺十个月我也愿意。”   “那婚礼的事可能要推后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说的。婚礼就算孩子生下来再办也不要紧啊。”   “这样我就放心了。”   詹艋琛的嘴脸微微扬起弧度。   红玉这一天气得不行,也急得团团转,她还想等着詹太太回来呢!   先是二少爷要和荆雅媛结婚,再来是怀了孩子,这可怎么是好?   詹太太不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荆雅媛靠坐在*上吃着厨房炖来的补汤,女佣站在一旁伺候着。   荆雅媛看了看女佣说:“你去叫红玉过来伺候我就行了。下去吧!”   “是。”   女佣下去后,一会儿红玉敲门走了进来。   “荆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么?”红玉问。   “我记得你以前是伺候华筝的,你的主管位置也是她提升的。看来她对你不错啊,所以才会对我如此不尊敬!”   荆雅媛手一甩,将碗里滚烫的补汤撒在红玉的小腿上——   “啊!”红玉被烫地惊叫起来,双腿不断抖着。   “谁让你叫了!吓到我的孩子,我要你好看!”   女佣的衣服类似工作制度,下面都是裙子,露出膝盖以下的部位。   被补汤烫到的地方已经一片红,刺痛一阵阵的。   红玉咬着牙承受。   还好,那不是刚端出来的补汤,不然得将她的腿烫掉一层皮。   “现在我已经是詹太太,下次再让我听到‘荆小姐’三个字,我就让人撕了你的嘴!明白了么?”   “……是。”红玉红着眼睛,低声应着。   荆雅媛将碗伸出:“再给我去盛一碗。”   “是。”红玉上前接过。   忍着腿痛走出房间。   华筝最近一直打电话和荆雅媛,可是对方总是无法接通的状态,都好久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像无声无息似的。   按理说,也是荆雅媛自己先挑起这事儿的,如果不是主动说了,她也不会心存希望的。   这天在公司,闲下来的时候,华筝又对着那个电话拨过去。   她只是试试看能不能打通,没想到响了两三下就接通了。   “找我有事么?”荆雅媛的态度和那次见面完全两样。   华筝一愣后就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哥哥这个星期又要去心理医生那里,能不能麻烦你也去一趟?”   她已经够低声下气了。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怎么了?如果这个星期没空,那下次?”   “我怀孕了。艋琛不让我出门。这个实在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你……你怀孕了?”华筝惊讶。   “很奇怪么?不过我对你却是很奇怪啊?和艋琛在一起那么久,居然都怀不了孩子,华筝,你不会是不能生育吧?”   荆雅媛一番嘲笑后,就挂了电话。   不过她却说了实话,自己确实没有怀。   但那样不是更好?   孩子,就该是两情相悦下的产物,不是么?   不过,荆雅媛真怀孕了?还是拒绝她的借口啊?   华筝有点摸不透了。   “华筝,接待室里有人找。”前台过来。   谁找她?   华筝推开接待室,看到里面的人都有点不可置信。   “红玉??”   “詹太太……”红玉嘴一咧,哭了。   “别哭别哭,发生什么事了?”华筝吓了一跳,忙上前安抚。   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红玉擦了擦眼泪,可还是一抽一抽的。   “到底怎么了?”华筝问。   “詹太太,我一直在等你回詹家去呢,你怎么就不上点心呢……”红玉说着就更想哭了。   亲们,还有一更。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羊入虎口   “詹太太,我一直在等你回詹家去呢,你怎么就不上点心呢……”红玉说着就更想哭了。   华筝无奈地笑:“我和詹艋琛已经离婚了,以后两人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当然就不会回去了。还有啊,别再叫我詹太太,让别人听见可不好。”   “那我小声点叫。”   “……”真是好办法。小声点叫……   这是小声和大声的问题么?   “你就因为这个事来找我的?”   “荆雅媛她怀了二少爷的孩子,詹太太,她根本就是个坏女人!”红玉控诉。   还真怀孕了啊?那荆雅媛有这个资本炫耀,也不算什么。   “她哪里坏了?”   “她用滚烫的烫扑我腿上。”   红玉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长裤的腿,因为已经过了*,烫红的地方早晨就消了。   “故意的?”   “嗯!她叫我去她房间,然后我称呼她为荆小姐,她就扑我了……”   “那你怎么办?要是实在做得不开心那就换一份工作。”   如果荆雅媛真的这么坏,那也没什么好待的。   “不行。我要在那里等詹太太回去!”   华筝惊呆。   “怀了二少爷的孩子又怎么样?那还有很多家庭还不是离婚了?所以,我一定会在詹家等詹太太的。我有这种预感,詹太太会回来的!詹太太,我走了!”   红玉义愤填膺地说完便走了。   华筝居然被她搞愣了。   你可千万别有这种预感啊!对我来说这可是不好的预感!   红玉,你是特意过来吓我的吧?!   还好,荆雅媛不仅要嫁给詹艋琛,还有了孩子,这简直就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这是虚惊一场。   接待室的门推开,冷姝走了进来。   “那女的谁啊?”她问。   “在詹家工作的。”   “找你干嘛?詹艋琛让来的?”   “哪啊!被詹艋琛的现任妻子欺负了。不过,我想她做事小心点的话,应该没事。”   而且荆雅媛在怀孕期间,听说怀孕的女人脾气总是暴躁的。   “就是那个荆淑棉的姐姐?”   “对。不过不像荆淑棉那样张牙舞爪的。”   “欸,这可不一定。你要相信,一根藤上不会结出两种瓜。不一样的,只是表面而已。”冷姝发表她个人的观点。   华筝听着,这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詹家。   荆雅媛一怀孕,可真是尊贵了,用的东西,吃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往面前送。   她只需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可以了。   最主要的是她的房间门口,詹艋琛找来两个保镖保护着荆雅媛和孩子的安危。   除了女佣,男佣都不可以靠近。   所以,詹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荆雅媛和孩子对詹艋琛到底有多重要。   詹楚泉走进后也被拦了下来。   “怎么,我也不能进去?”他问,并没有生气。   “抱歉,二少爷说,只有女佣能进去。”   詹楚泉没说什么,转个身朝詹艋琛书房走去。   敲了敲门。   “进。”   詹楚泉推开门,瞧着里面的人:“没有打扰你吧?!”   “坐吧!”   詹楚泉坐下,说:“我想去看看雅媛的,不过被你请的保镖拦下来了。”   “不会随机应变,除了做保镖,就没有了别的本事。”   “没关系。孩子生下来后可是要叫我大伯的,我只是去尽我的本分。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肯定要谨慎,应该的。”   “多谢大哥的体谅。”   “对了,明天是大伯和伯母的祭日,你不要忘记了。”   詹艋琛眼神看向他:“不用担心,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   詹楚泉笑着站起身:“那你忙吧!”   然后就离开书房了。   詹艋琛眼眸变得鹰锐,深处仿佛结了一层细碎的冰。   隔天,夜晚,詹艋琛喝得大醉,进了那栋他的私人别墅。   四处昏暗。   他喜欢这种氛围,这样才能让他时时刻刻地警惕。   颀长的身姿微晃,在不够光亮的视觉下,就是一片更甚浓郁的阴影。   然后整个人沉入沙发,脑袋向后靠着,闭着的眼睛也显得锋利,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处折射出阴影。   没有人敢靠近。   “来人。”   他的专用司机出现了:“总裁。”   詹艋琛缓缓将眼睛睁开,眸光动了一下:“我想见她……”   “华筝小姐?”司机问。   詹艋琛再次闭上眼睛。   司机明了,立刻转身出去了。   华筝以为詹艋琛准备和荆雅媛结婚,又有了孩子,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各自再也不会有交集。   只是她没想到……   华筝写完稿,伸了个懒腰,将电脑关掉,拿衣服准备去洗澡时。   手机响了。   不认识的号码。   她似乎最近都会接到陌生号码,到最后又都是认识的人。   这又是谁啊?   “你好,哪位?”她接听。   “华筝小姐,我是詹总裁的司机。”   詹艋琛??   华筝内心有着不好的预感。   “请问有什么事么?”   “我在你家宅子外面,能不能见面说?”   华筝一愣:“你来我家干嘛?”   她打开房间,走到客厅,打开楼下的灯,透过窗户,果然看见铁门外站着的人。   确实是詹艋琛的司机。   “华筝小姐能下来一趟么?”司机坚持。   华筝犹豫地朝阿姨房间看了看。   这个时候阿姨肯定是睡了,不想扰了她的睡眠。恐怕自己不下去,司机就不会离开吧?!   华筝只得挂了电话,下楼了,轻手轻脚。   出了铁门,她问:“找我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詹总裁想见你。”   华筝很无语地笑了:“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去叫他?请你离开,因为我是不会去的。”   说完,转身。   司机立马拦住她的路。   “你干嘛!”华筝不悦。   “詹总裁现在喝醉了,今天是他父母的祭日,他只是想见你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他父母的祭日?”   华筝自己的父母也不在了,每当祭日时心情也是难过的,算是能够感同身受吧。所以对司机的排斥也没那么大反应了。   “华筝小姐,你还是去一趟吧!他一个人在上次的山顶别墅里喝闷酒。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不该这样薄情啊!”   华筝被他的言论给堵的说不出话来。   说她薄情?她?   还一日夫妻百日恩?詹艋琛都不这样认为,凭什么要她有恩?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找荆雅媛么?那才是他的妻子,他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   华筝可没有忘记自己曾经是怎么被对待的。   说她薄情?那就薄情给他看看。   司机再次拦住她的路。   “我说了我不会去的!”送上门,当她白痴啊?   “就算华筝小姐的家人被吵醒,我今天也是一定要带你去的。”   “有没有搞错?他想见我就得去,当我是什么啊?而且我觉得,詹艋琛是在说醉话,他说要见我,未必真的是我。你可以找荆雅媛啊!”   华筝可不想让阿姨担心她还和詹艋琛纠缠不清,甚至都找上门来了!   “你干嘛!”   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   司机直接动手,反剪住华筝的两只手,就给推进车内,‘砰’地声关上门。   门自动上锁。   华筝傻眼。   她能骂人么?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是不是还会继续   华筝傻眼。   她能骂人么?   可是眼下她更多的是害怕。   怎么办?见了詹艋琛会发生什么?   在华筝的记忆里,最多的就是她被詹艋琛永无止境地掠夺。   詹艋琛好本事,只让她记住这个。   这要送上门去,还不是羊入虎口?   她想起上次詹艋琛说的,有了第一次,便会有无数次……   他会有的婚姻,已有的孩子,难道这还阻止不了他么……   司机上车关门,再将中间的隔板升起,再启动车子,驶离老宅。   这是一点反抗都不给啊!   华筝本来还想问司机晚点可不可以送她回来的。   不过看这架势,晚上她是回不来了。   华筝从绝望深处发出笑意。   不是她太弱,而是詹艋琛太强。   不是她不挣扎,而是挣扎无果……   华筝逼迫着自己走进大厅,在冥暗的光线下向沙发处走去。   空气中无限蔓延着属于詹艋琛压迫人的气场,和浓郁的酒精味。   詹艋琛坐在沙发上,还在那里倒酒喝。   一杯接一杯。   身上的西装,不知道是他的酒品好,还是衣服料子好,依旧笔挺,毫无皱褶。   华筝就站在一旁,也不主动开口。   “怎么到现在才来?”詹艋琛问。   嗓音里已有了醉意。   不过,许是被酒浸润的关系,声音里带着略低的沙哑,很是性感。   “你找我来是什么事啊?”华筝见他如此,心情似乎真的不好,也不得不心平气和地问。   再说了,万一惹怒了此刻的詹艋琛,加上酒的性头,会不会更暴力啊?   “把灯调亮。”詹艋琛要求。   华筝犹豫片刻:“灯在哪里啊?”   没有得到詹艋琛的回答,无奈只好自己去摸索。   她记得上次詹艋琛找的位置。   灯拧亮后,詹艋琛一边喝着酒,一边深邃的双眸不忘看向她。   说他醉酒,可是他的眼神特别专注,一直看着华筝。在灯光下闪着波动。   华筝被他看的,忽然觉得自己在灯光下被放大了,浑身不自在。   并带着防备。   他不会突然就扑过来吧?!   可是如果他真要这么做,自己能躲得过?   “要喝什么?”詹艋琛问。   “我不要喝。”华筝说。   詹艋琛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站起身。   华筝也跟着心脏一颤。他要过来了??   而詹艋琛却是转个身朝另一边走去。华筝提起的心缓缓落下。   视线再看过去。   詹艋琛在倒水。   难道是给她倒的?   “那个……詹艋琛,我不要喝。”华筝立刻阻止。   詹艋琛看着台上的杯子,眼眸闪过神秘的光泽,然后用手碰了下,‘砰’地一声,杯子掉落在地,碎成了碴子。   给华筝吓了一大跳。   “你没事吧?!”华筝问。   虽然詹艋琛酒量好,但是毕竟也喝了那么多的酒了,不可能完全清醒的。   然后让她更惊讶的事发生了。   只见詹艋琛沉下腰去捡碎片。   “欸?等……等一下!”   华筝赶紧上前,及时阻止了詹艋琛这愚蠢的形为。   詹艋琛看着她:“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喝酒,水全部进了脑子么?这碎片能用手去捡??   不过,她多希望詹艋琛清醒的时候也是这副没脑子的样子,多好?   “用手捡的话容易伤了手。”华筝怕他又去捡,便告诉他。无奈地说,“你别动,我用东西来清理一下吧!”   华筝预备站起身,手却被拽住。   她回头,发现詹艋琛正抓着她的手。她的手在他的掌中几乎被掩埋。   不明白地看着他。   “你这是在关心我?”詹艋琛问。   华筝一愣,随即挣脱出自己的手,说:“你想多了。”   她站起身。   要不是他非要将她掳来,他想怎样都跟自己没有关系的。   当着她的面做这种类似自残的行为,她能当没看见?   眼见陌生人如此,她都不会无动于衷。不过是一视同仁罢了。   “你什么时候让我走啊?”华筝问。这才是她最关系的。   詹艋琛没说话,站起身朝沙发走去。坐了下来,靠着不动。   华筝走过去:“詹艋琛,让我走吧?!我出来的时候我阿姨都不知道,而且明天还要上班……”   詹艋琛身体前倾,拉过她的手就往他面前拽——   “啊!”华筝被拽了过去,坐在詹艋琛的身旁,顺势被他紧抱着。   “詹艋琛!”华筝不悦地挣扎。   可詹艋琛的双臂就像两根钢铁似的,纹丝不动。   真是可恶!喝醉酒的人力气也有这么大么??   “你父母是怎么死的?”詹艋琛忽然问。   低沉的声音笼罩下来,像挥之不去的阴霾。   “……车祸。”华筝一愣后,说。   “挺好。”   “喂!詹艋琛,你什么意思啊!”华筝生气道。   这是说她父母该死么!   “我父母是被火活活烧死的。”   华筝挣扎中的身体一怔。怎么会被火烧死的?   “那时候我大概八岁的样子,跟父母住在一块。有天晚上失火,我在睡梦中被我父亲救起。逃到外面安全地的时候,才发现我母亲被困在里面了。我父亲让我在外面等着,他去救,还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去。我父亲冲进火海中,却再也没有走出来,两人都被活活烧死了……”   华筝被震撼了。   也没想到詹艋琛会告诉她自己的事。那显然是记忆深处的事。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詹艋琛的童年是如此残忍的。   眼睁睁看着双亲烧死,还是那样成长的年纪,谁能承受?   不过去看詹艋琛此刻的表情,却是面无表情,平静的叙述,一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就算讲童话故事也会带有感情的吧?何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可是詹艋琛没有。   华筝想,或许,不是没有伤悲,而是他更懂得隐藏,让别人看不透了……   “我觉得,你父母是没有遗憾的,因为,至少你还活着。就像我父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让他们别担心。这是对在天之灵的他们最好的慰藉了。”   “所以你无忧无虑?”   “是啊。”不过自从遇上你之后,忧虑却越来越多。华筝内心腹仪着。   “原来你嫁给我是无忧无虑的。”   “错!嫁给你之后,我最多让自己别死!”华筝立刻反驳。   詹艋琛因她的话,轻笑出声。   华筝听着却觉得异常刺耳。便想脱离他的禁锢:“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詹艋琛松开她,却不是放手,而是撩起她的下颚,将薄唇沉重地压了上去——   “唔!詹……唔!”   华筝真后悔刚才自己的心软,还安慰他,简直就是中了野兽的圈套!   明知道逃不掉,真到了这一步,她还是按捺不住恐慌。   心脏急剧地跳着,急促的呼吸从鼻翼间喷出。   詹艋琛濡湿地缠着她,长时间的深猛吮,那么地迫不及待。   在华筝因为身心无力的绝望下准备放弃抵抗、痛苦承受时,詹艋琛放开了她。   华筝不明白是不是还会继续,细喘不安地看着他。   唇瓣上被吮地发红,更是晶亮莹润。   亲们,还有一更哈,么么哒,谢谢支持。 正文 一百九十一章 :能不能有个要求   华筝不明白还会不会继续,细喘不安地看着他。   唇瓣透着殷红,红肿,染着晶莹的润泽。   脑袋渐渐回氧后,有了意识便有了害怕。   眼下抓到这样好的机会,肯定是要逃跑的。   所以,在詹艋琛越发黑暗的眼眸下,她站起身就跑——   不过,华筝忽略了詹艋琛非常人,喝了酒不代表他的行动会有所迟钝。   几乎是双脚刚离开毫厘,就被詹艋琛抓住。   “啊!詹艋琛,你放开我!”   华筝以为自己很快又要被压下了,然后像以前那样。   她才不要这样呢!   既然松开她,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就没理由不跑。   可是詹艋琛没有侵犯她,而是将她裹挟进胸膛,低声:“就这样,别动……”   “干什么呀你?”   华筝被迫趴在他胸口,她的脑袋不愿意枕在他的胸口,昂着。   可詹艋琛的另一只手伸过,五指穿过她的黑发,将她的脑袋压下。   华筝动弹不得。   “喂,詹艋琛!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看清楚我是谁啊?”华筝一度怀疑,詹艋琛将她当成了荆雅媛。   “再动,我会不遗余力地要你。”   这不是玩笑,华筝听得出詹艋琛话里的危险深度。   于是她一动不动,被詹艋琛搂抱着,像极了躺在*怀里小鸟依人的模样。   詹艋琛的五指穿进她的头发里,手掌贴在她的脸蛋上,就像爱抚的动作。   很亲密,却也让华筝不适。   时间静静地在空气中流淌,只能用跳动的心脏来计算时间的逝去。   一下,一下……   “……詹艋琛。”华筝叫他。   没声音,眼睛往上看。   詹艋琛正闭着眼睛,薄唇就像用冰雕刻的一样,不动声色。   “詹艋琛?”华筝又叫了声。   还是没有回应。   不会睡着了吧?!   很有可能啊!毕竟他喝酒了嘛!   华筝动了动身体,这被禁锢的还真是没有一点可乘之机。   这到底是睡着,还是装睡啊?!   不会要这样睡*吧??   华筝无奈地枕在那宽厚结实的胸口。   身体上没有什么不适,有的只是心理上而已。   在发觉自己不会被詹艋琛侵犯下,放松身体,和提心吊胆的精神。便有了丝丝的睡意。   但不代表她会立刻心无旁骛地睡起来。   否则在他怀里睡着像个什么样子?   华筝便支撑着精神,眼皮却没了力,连哈欠都是一个接着一个地打。   又等了一会儿,华筝去掰詹艋琛放在她腰上的手掌,很轻很缓慢的节奏。   可是,还是弄不动。   华筝从来不知道詹艋琛睡着的样子,所以是相当惊讶一个人能在睡着时能如此警惕,绝对是发自骨子里的本能。   她突发奇想。不会是詹艋琛小的时候在睡梦时被火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警惕?   不然现下的状况该怎么解释呢?   华筝就在这种猜测和纠结中酣眠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詹艋琛睁开眼,视线自上往下,怀里的人沉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长长的睫毛乖顺地搭在眼睑处。   灯光下,罩着她白希细嫩的肌肤,上面染着淡淡的健康的红。   詹艋琛手穿过华筝的腿弯,微微用力,将她抱了起来,朝二楼走去。   进了房间。没有开灯,直接将她放到*上。   直到华筝的脸落在枕头上,也没有醒过来。   借着从外面溢进来的光线,詹艋琛凝视着那沉睡的容颜,将她脸上细碎的发勾向一边。   “很快,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清晨,华筝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上。   再一看旁边,没有人。但是枕头上的痕迹说明,她不是一个人睡的。   在这个时候人本能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留意所处的环境,再来就是感受自身。   随意接下来,当华筝发现自己的肌肤是和被子亲密接触的时,骇然大色。   整个人都竖起来。微微掀开被角发现,她确实是一根纱都没穿啊!   不对啊。昨天她好像没和詹艋琛干嘛啊?!   华筝努力回忆了下,她记得自己趴在詹艋琛的胸口,然后就不知不觉旳睡着了?   应该是吧!她又没有喝酒,如果发生什么一定会记得很清楚。   特别是如果被侵犯的话。   现在她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只有充足睡眠后的通透满足。   但是詹艋琛脱她衣服却什么都没做,这有点奇怪啊?   以前她不脱衣服的时候他都是带着那种掠夺心思的,何况是不穿衣服的袒露下呢?!   华筝带着不可思议的疑惑拿过旁边的衣服穿上,下了地。   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轻而易举地摸出房间。   只是刚出房门,就听到楼下传来翻腾的水声。   华筝靠近护栏,一楼碧清的泳池里,矫健的身姿,性感的肌肉在水里伸张有力。   詹艋琛无疑。   游到顶头便从水里出来了,带着一身的水,从他肌理线条上滑落。   詹艋琛像有感应式的,转过身,抬头。   不期然的,四目相对。视线一下子没入那双黑褐色的深眸中。   华筝愣了下,还有那带有压迫力的体魄让她速度地收回眼神,身体离开护栏。   华筝走下楼梯,詹艋琛也刚好进入大厅,身上的水渍已经擦干,腰间围着浴巾,露着精壮的上身。   “我要回去了。”华筝说。   “用了早餐再走。”詹艋琛说。   “不用了。”   华筝觉得他该感激自己晚上的时候放过了她,不然自己现在也不会有好脸色了。   “不用?还是你不满意昨天晚上我的表现?”詹艋琛问,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昨晚詹艋琛没有碰她,这是他所指的意思。华筝当然也能明白话中的另一个意思。   如果不满意,他可以立刻让她满意。   华筝可不能冒这个险。   她已经逃过一劫。   华筝瞪了他一眼,转身朝餐厅走去。   华筝正在吃的时候,换好衣服的詹艋琛西装笔挺地坐在餐桌前。   “早餐还和胃口?”他问。   华筝被他的话问得一愣。   惊讶的不是他的询问,而是詹艋琛一向秉持的食不言的规矩居然在这里主动发言了。   而且看詹艋琛的精神和神情和昨晚判若两人。   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依旧是那个刀枪不入、不可侵犯的詹氏总裁,带着刀削剑砍的严冷脸廓。   “嗯?”詹艋琛抬眸看她。   华筝回神:“我说不好能不吃么?”   “如果你想惹我的话,可以不吃。”   这样霸道又凶残的话让华筝嘴角动了下,不想跟他争辩这个话题。   其实她更在意的是,詹艋琛会不会下次还这样让她过来?   这样惊心动魄的夜晚,最好不要再发生。   昨晚如此,应该也是因为他父母忌日的关系,难免会做些连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她就暂且原谅他吧!不过下次不会了吧……   华筝瞅着用餐的人,迟疑开口:“詹艋琛,我能不能有个要求啊?”   “说。”   “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我的承受力可没有那么强啊!而且……”   话说到一半,华筝身上的手机响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阿姨的。   一定是阿姨没看见自己起*,进房间也发现没有人,所以才打这个电话的。   华筝立刻起身离开餐厅,才接听:“阿姨。”   “你昨晚不在家?”王忆问。   亲们,今天就更新到此,为打赏的五千小说币明天加更,今天太晚了。么么哒。 正文 一百九十二:记忆深刻   “你昨晚不在家?”王忆问。   “我在啊。就是早晨的时候我出来有点事儿。”华筝撒谎着。   总不能说彻夜不归吧!   她被詹艋琛给害惨了。   “那你*上的被子都没动过的样子?睡衣也仍在客厅?”   “我准备拿出去洗的,随手扔在客厅了。”   华筝飞快地动作这脑子,王忆说什么,她便拿什么隐瞒。   生怕下一个问题让她找不到理由解除阿姨的疑惑。   所幸阿姨没有再说什么,只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还要不要吃早饭了?”   “我不吃了,到时直接回家拿了包包就去上班。”   “知道了。”   华筝挂断电话。回到餐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坐下。   不然难道还能找詹艋琛说理么?完全没有那种可能啊!   一个人如果觉得自己有错,那就不会去犯错。   不过华筝还是去提醒了他:“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而且你和荆雅媛都快要结婚了,最主要的是现在孩子都有了。你应该好好地守着你的家庭,而不是做这样的事啊!”   “你这是在担心我?”詹艋琛问。   “当然。我可没有那么恶毒的心思去破坏被人的家庭。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时你会后悔的。”华筝告诉他事情的利弊。   而且她现在能肯定,詹艋琛昨晚是知道自己怀里的人不是荆雅媛,不然早晨哪还有闲情逸致地和她吃早餐?早就将她轰走了。   要么就直接杀人灭口得了,免得让荆雅媛知道动了胎气,让孩子不保。   詹艋琛用着早餐,视线敛着,看不透他的想法。   华筝有点泄气:“我觉得既然你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不该做这样的事。你可以想想以前失去荆雅媛的时候,你是那样用尽心力去找她……”   “你是在为我考虑,还是让我彻底放了你,你可以和丛昊天在一起?”詹艋琛的脸色并不好,眼眸抬起,转向她。   这话问的让华筝心里微微紧张。不过,就算真的是如此,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么?   华筝想到那天丛昊天跟她说的事,不由也拿出来说:“你答应过丛昊天,你不会再找我的,怎么能食言?”   “所以你想告诉他昨晚的事?”詹艋琛放下手中的早餐,用湿巾擦手,也不忘平静地威胁,“你可以告诉他,我也不介意连着他一起灭了。”   “你不会。”华筝按捺住内心的慌乱,说。   詹艋琛轻笑,笑得人毛骨悚然:“是因为他和我的关系才让你如此肯定?那不是什么秘密。”   “詹艋琛,那是你的……”华筝急着开口。   却被詹艋琛脸上再次挂的笑意而语结。   “别在我面前替别的男人说好话,我不会高兴。”詹艋琛坦言。   华筝不知道詹艋琛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可是这个男人一向都是高深莫测,而且行为疯狂,谁知道会不会真对总编下手?   华筝相信了很大可能的一边。   而且什么叫替别的男人说话?说得也太霸道,没有道理了。   华筝本来就没有什么食欲,勉强吃了一些,现在是更没有心情了。   放下餐具说:“我吃饱了,我也该离开了。”   说完就转身出了餐厅。   詹艋琛说了那样的话,华筝就更不能让总编知道这再一次发生的事,就算昨晚什么也没做,但是总编会相信么?   连华筝自己都要恍惚,觉得不真实,詹艋琛居然真的只是抱着她*。   或许是因为昨天是他父母的忌日,才会如此安分的。   总编如果知道她又被詹艋琛囚禁了*,一定会发怒的。想想,两人都不是好招惹的。   “华筝。”   身后传来声音,华筝本能地转身。   阴影遮盖过来,让她都来不及反应,唇瓣上被压得一沉,满满的便是詹艋琛的气息。   等华筝反应过来想推开他时,詹艋琛已经放开了她。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嗓音低沉似无:“昨晚,让我记忆深刻……”   说完,詹艋琛便转身离开了。   华筝愣在那里。   昨晚,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么?   以前每晚让他在*上酣畅淋漓才是让她记忆深刻吧,痛苦的记忆。   华筝望着那伟岸挺拔的背影,狐疑着,她觉得虽然詹艋琛还是那个詹艋琛,只是好像有所变化,她也说不清。   又是被司机送走的,但是到了老宅的地方,华筝只让他在街道上停下,然后她自己走回去的。   阿姨见她回去,也没说什么,可见没有让她怀疑。   “阿姨,哥哥的录音笔你听了没有?”临走时,华筝想起。   “听了。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王忆说。   “今天是要去看医生的吧,不知道这几天哥哥看着那些相片会不会有点帮助……”   “到时候我给你电话。”王忆说。   “好。”   华筝说完,就走了。   自从华筝和詹艋琛发生了那种事后,在丛昊天面前,她几乎都是努力让自己不要乱想,乱想两人之间会有的发展。   甚至一有机会就躲着他。   否则就是痛苦。   所幸这段期间丛昊天也是繁忙。   上午的时候王忆打电话给华筝。   那段时间里,华胥正在接受心理治疗。   “阿姨,怎么样?”华筝接听电话,问。   “还不知道,正在里面治疗呢。我想跟你说的是,丛敏也在呢。”   “她怎么也过去了?”华筝讶异。   “她说要过来给华胥鼓气加油。你早晨刚走她就来了,然后我们一起过来的。”   “没事,让她在那吧,她愿意就好。”   华筝挂断电话。   她没有时间陪阿姨带哥哥去看病,丛敏这样做是在为她做这件事么?   不管怎么说,她都非常感激丛敏。   “啊!”华胥从催眠中惊醒。   站起身就往门外跑,司徒去堵他,却被他用力推开。   司徒稳住身体,惊愕,这力气挺大啊!   ‘砰’地声,门被打开,华胥就冲了出去。   外面等着的王忆和丛敏吓了一跳。   “华胥。”王忆急忙去追。   丛敏也追上去,拦住王忆,说:“阿姨,让我去追,我会将他给带回来的。”   “那你当心点。”王忆说。   然后丛敏就奋力地往前追去。   王忆看起来虽然是年轻的,但和小姑娘比,体力肯定是比不上的。不过也跑着跟上去,那丛敏早就一溜烟地跟着华胥不见了。   华胥情绪激动地往外跑,跑上了大马路,从街头跑到结尾。   丛敏几乎用尽了她长跑冠军的斗志,遥遥跟在后面,只要不追丢了人,就没事儿。   不过体力终究有限,还好,华胥跑到一架天桥上停了下来,转身望着下面来往的人行车辆,情绪已没了先前的暴躁。   丛敏在不远处喘地像个被日头晒的小狗,扶着防护栏,一步一步地移到华胥面前。   “你总算是停下来了。”丛敏一把将华胥抱住,“别再跑了啊!我不能保证还能跟上你……”   她气喘吁吁。   好半天,丛敏才缓过气来,看着华胥呆呆地看着下方。   刚才自己抱着他都没有反应,就只有看到那张照片里的人才会有些情绪。   丛敏想,我还不相信咧,什么都不能让你有情绪?   “华胥,你看,荆雅媛!”丛敏忽然一惊地嚷着。   华胥立刻转过脸。   然后丛敏抓住时机,小嘴一撅,亲了上去,吻住华胥的嘴唇。   亲们,今天一共有三更,多加更了。么么哒。 正文 一百九十三章 :别想从我掌中逃开   华胥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就像突然被惊着了一样。   然后用力推开丛敏,眼神里有了情绪,和看到荆雅媛的情绪是不一样的。   里面带有冷意。   不过丛敏对他的反应却一点都不害怕,笑嘻嘻的,好像很满意的样子,毕竟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好吧!   并且威胁着他:“如果你下一次再这样乱跑,我还是会这样对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哦。”   华胥不说话,眼神一直盯着丛敏,似乎对她这样的行为,非常的不理解。   也很陌生。毕竟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经过这样的事情。   他的世界一直都是黑白的,空荡荡的,好像什么东西都装不进去。   可是这个女人,第一次就抢了他手中的相片,第二次对他做这种奇怪的举动。   在他的心里本能的就对她产生排斥。   最好永远都不要看见她。   “我们回家吧,阿姨一直在等你呢!”丛敏去拉他的手,却反被华胥甩开,一个人径直往前走去。   丛敏乐不可支,这样的反应可真好。   最好的是试图让他开口说话,然后加以慢慢的引导。   这可比心理医生的治疗好用多了。   心理医生只会用强硬的方式进入别人的记忆中,去唤醒他。   但是这样的方式不代表适合每一个人。   看见华胥和丛敏一起回来,王忆的心总算落下来了,如果再看不到他们,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连忙上前:“你跑到哪里去了?给阿姨担心坏了。”   华胥不说话,更是没有什么反应。   丛敏在一旁说:“阿姨放心吧,他没事的,就是有点情绪激动了。”   便云淡风轻的带过,没有说在天桥上她和华胥发生的事。   感觉还挺好玩儿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是谢谢你了,要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忆感激地说。   “阿姨,没关系的,以后华筝是我嫂子,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丛敏如此不拘小节,让王忆愣了一下。   她看得出丛昊天对华筝好,但没想到那么快就受到他家里人的认可。   其实也是了,不然的话,丛敏也不会那么殷勤地跟过来了。   华筝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有眼下的情路发展,她看着是欣慰的。   不过因为有前车之鉴,这种事还是慢慢来多了解下比较好。   好在华筝还年轻。   华筝下班了,一个人走进停车场。   紧跟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不由转头去看,发现是总编。   “我送你回去,上我的车。”丛昊天说。   “可是我自己有车啊!”华筝不理解。   有车不开反而去坐他的,这也太奇怪了。   “我想送你,这个理由够不够?”丛昊天打开车门,转身看着她。   华筝略微犹豫,但最终还是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上去了。   她知道总编最近不会很忙。   前段时间又是报社又是杂志,肯定忙得晕头转向了。   一空下来应该回去早点休息啊!   送不送她有这么要紧吗?   “安全带。”   华筝回神:“哦。”   她将安全带系上后,丛昊天开始启动车子,离开了公司。   一路上华筝都没有开口主动说话,实在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编也没有说话,车厢里一阵沉默。   车子一直开到离老宅的那条街道上,才停了下来。   华筝以为就送到这里,便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来了。   反正离家门口也不是很远,走走一会儿的功夫。   而这时丛昊天说:“这条街道虽然经过,却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你带我走走。”   华筝奇怪他这种要求。   “这条街道上没什么好看的呀!”   “走吧!”   丛昊天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我行我素。   华筝没有再说话,跟在他的身旁,默默地走着。   街道上的人并不多,不像其他街道那样的热闹。   两人就那样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华筝发现,他们并不是在留恋街道的景致,而是沿着街道往老宅的方向走去。   不由转过头看向丛昊天。   明明开车就能到达的地方,却选择了走路。   华筝这才明白,原来他只是想陪自己走回去。   正因为看透这一切,反而让她更难过,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那时候华筝以为脱离了詹艋琛,所以心里毫无压力,可以选择和总编在一起,可是,发生了这些事后,她发现,想要幸福,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眼下的状况就是,她和总编一直在僵持着,不好也不坏。   华筝始终张不开口,说出那暂时分开的话……   就在她沉默思虑的时候,手被抓过去,被紧紧地裹在另只大手中。   华筝一怔,想去挣脱,不过却没有挣脱开。   便没有再动了。   其实她越挣扎,越显得心虚。   在以前的时候,别说牵手,连接吻都有过,那么为什么她现在要挣扎呢!   “华筝,你的心跳声很快,是因为我吗?这让我很开心。”丛昊天问。   华筝的脸染上红晕。这样直白的话,她没办法心如止水。   她对总编的抵抗力本来就没有多少,一直在纠结的不过是詹艋琛给她带来的心结。   就像带着死结的网,罩住了她。   只有解开了结,她才能逃得出去……   “要这样一直牵着手走下去,别想从我掌中逃开,知道吗?”   声音平静,却感觉那么沉重,好像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华筝心口上。   “总编……你真觉得,我是你想要的么?”华筝低落地说。   “你犯的错和我犯的错有什么区别?既然无法选择原谅,就该让自己开心点,忘记不该记住的事情。”   华筝内心微动,听着他话里会有的意思。   “华筝,你的想法呢?”   华筝地下视线,落在两人教缠的手上。   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已经被詹艋琛的行为弄得很不自信了。   她很害怕自己和总编在一起的时候,又遭到了詹艋琛的掠夺。   但是此刻她又拒绝不了总编带给她的美好憧憬。   丛昊天停下脚步,视线凛着她:“别用这种回答来逃避。”   “不是逃避,这是深思熟虑。我不想现在任何的一个回答,让我以后后悔。那才是我不想要的。”   丛昊天看着她,许久,将脸转向一边,看着老宅的方向说:“到了,进去吧!”   话题突然被切断,华筝也没有了再说下去的勇气,跟着朝老宅那边看过去。   灯光亮着,照着翠绿的树,颜色也变得深邃起来。   华筝抽回自己的手,低声说:“路上小心……”   说完转过身,朝老宅就去。不敢再看总编的脸色。   自己那样说,他一定很生气吧?!   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二楼的位置,丛敏正在那里扯着喉咙叫,一脸兴奋的样子。   然后缩回脑袋,咚咚咚咚的就下楼了,打开铁门就往外冲。   走到他们面前,然后一脸*的看着华筝和丛昊天。   再装作很奇怪的说:“哥,你不留下来吃晚饭吗?今天的晚饭可是有我的功劳在里面,不想尝尝吗?嫂子,你说呢!”   丛敏又去问华筝。   亲们还有一更哈!别急,精彩慢慢来,么么哒!! 正文 一百九十四章   华筝去看丛昊天的脸色,似乎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于是也点头说:“当然可以。”   “那太好了,走吧!”   丛敏拉过华筝的手,就往里面拖,后面丛昊天跟着。   王忆从厨房间走出来,就看到多了一个人。   “阿姨,我哥送华筝回来的,然后我就留他下来吃饭了。”丛敏说。   这自来熟真不是一般的。   “那很好啊!我看要让华筝开这个口,她是说不出来了。”王忆笑说。   华筝瞪大眼:“阿姨,我才是你的外甥女,你这样说真的好吗?”   丛敏哈哈哈地笑起来。   “阿姨,打扰你了。”丛昊天说。   “没事没事,你们经常来阿姨才开心呢!先休息一会儿吧,还有一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我去帮忙!”丛敏跟着就喜滋滋地进厨房了。   华筝奇怪的看着丛敏那兴奋的样子,就说:“她干嘛这么高兴?”   “当然是因为我在这里,不然你觉得是为什么?”丛昊天理所当然的说。   华筝笑笑,不置可否。   华筝后来才知道,丛敏不仅陪着阿姨带哥哥去看病。而且哥哥因为情绪暴躁跑了出去,也是丛敏去找回来的。   华筝万分感激丛敏。   而华筝也知道,丛敏做事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因为他和丛昊天之间的关系,否则谁无亲无故的就会对你这么热情。   这也让华筝心里的踌躇更摇摆不定了。   四人的饭桌,丛敏更是活泼可爱。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任谁都不想打破。   华筝也看得出阿姨有多开心,这完全归功于丛敏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华筝送完那对兄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这才上了二楼。   王忆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华筝脸色似乎在思虑什么,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呢?”   华筝抬头:“哦……没事。”   “你和昊天两个人没事吧?”   “阿姨为什么这么问?”华筝感觉自己似乎要被看穿。   “别人我不了解,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能不知道吗?”   华筝还能怎么说?   她和总编没有任何问题,造成问题的那个人是詹艋琛。   她不想阿姨为她操心。   王忆见她似乎不愿意多说,也没强迫她,只是说:“阿姨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有的时候处事要多留一个心眼,别再让自己吃亏。”   “我明白阿姨的意思。正是因为有过一次婚姻,所以我才要慎重考虑。”   “阿姨是这样想的,反正你还年轻,和昊天也不过是刚接触,完全可以多交往一段时间,你说呢?”   “嗯!我知道的。”华筝点头。   “去洗澡吧!晚上别太晚睡,我每次起*都看到你的灯还亮着。”王忆说。   “好。那我去房间了。”   王忆看华筝情绪放松,但是她却长叹一口气。   相比之下,王忆更喜欢丛昊天的为人。   詹艋琛的权势背景,都离他们太远,简直就是遥不可及。   觉得一个男人再高高在上,如果不愿意为了华筝放下身段的话,都是没有用的。   王忆是她的长辈,在有些地方她可以去引导。但是在感情方面,却不能多加干涉。   詹家。   红玉端着一碗补汤走进房间,一直靠近*边,将补汤端给*上的荆雅媛。   荆雅媛端过补汤,还不忘用眼神冷冷的剜了红玉一眼。   红玉低垂着视线,站在一旁,没什么表情,不如说不敢有不悦的表情。   从那天开始,荆雅媛就吩咐身边只能让红玉一个人伺候。   所以红玉觉得如果想长久地又安然无恙地待下来。   就要忍气吞声。   “昨天晚上二少爷*未归,是吗?”荆雅媛喝着汤,闲闲地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   红玉确实不知道,昨天一天都在伺候荆雅媛,而且詹家那么大,看不到詹艋琛也是正常。   “是不太清楚,还是根本就不想跟我说?上次的教训你还没有记住吗?”荆雅媛可不相信她说的话。“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以前那个华筝对你再好,她也是过去的了。不要给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见风使舵虽然不是什么好词,但是,却不能忽略这也是生活的一门技能,能让你的生活过得更好。”   “我确实不知道昨天的事。我昨天一直在荆……詹太太的身边伺候的。”   红玉差点又叫了‘荆小姐’三个字,还好及时改了过来。   她很不愿意这样叫,在她的心中只有华筝才是名正言顺的张太太。   但是没有办法,她必须要如此敷衍,否则就见不到詹太太回来了。   但是她这样回答不代表荆雅媛会消气饶过她。   这一次变本加厉,直接将手里的碗砸过去,砸在红玉的身上。   “啊!”   红玉的肚子被砸痛得弯下了腰,用手捂着,含着泪,却没有任何一句反驳。   她再傻也知道,反驳的下场不会好。   “你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伺候我吗?要是真的有心,怎么会不帮我留意?这分明就是你的借口!你是想替谁隐瞒?还是说二少爷昨天晚上去找华筝了?”   红玉流着眼泪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个女人是看她不顺眼,想折磨她,将自己愤怒的情绪全发泄在她的身上。   反正她决定继续留在詹家,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管荆雅媛怎么对自己,她都会忍的。   “怎么了?这么大的脾气?”   詹艋琛突然间出现在房间里,看着满地的狼藉,不由微蹙了一下眉头。   荆雅媛一看到他,脾气也奇迹般的消失了,立刻说:“这个女佣实在是不礼貌,连伺候人都不会,我就小小的教训了她一下,让她下次注意。”   她才不会说是自己在找人出气呢!   “既然不满意,那就换个人,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詹艋琛面无表情。然后看向一边的红玉说:“你先下去。”   “是。”   红玉离开后,荆雅媛撒娇着:“艋琛,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有回来呀?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找你,可是他们说你不在。我几乎等了你一个晚上。”   “昨天是我父母的忌日,心情不好,也怕你担心,所以没有跟你说。不过我告诉他们,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他们应该会很高兴。”詹艋琛说。   原来如此。这样荆雅媛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去找华筝就可以。   不过想想也应该不会,她都已经有了詹艋琛的孩子,就算以前对华筝还有点留恋,不过是玩儿玩儿的,想想也是自己多虑了。   “那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带着孩子去拜拜他们吧!”荆雅媛说。   “当然。”   红玉躲着偷偷抹眼泪,这样的委屈从进詹家这天起就没有受过。   简直就是个神经病的女人,怀了二少爷的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可以这样欺负人么!   红玉很不服气,可是不服气又能怎样。   詹太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红玉姐,你怎么在这里哭啊?谁欺负你了?”小茹走过来,关心地问。   “和你有关系么?”红玉不想跟她说话。   而且也没心情。   “我们都是同事,当然要互相关心才对啊!不过你有什么好伤心的呢?虽然以前的詹太太走了,但你瞧,你又成了现任詹太太眼前的大红人,都让我们眼红了。”小茹说。   “给你你要不要?我才不稀罕呢!”红玉气氛着。   亲们,这就是金钱的*啊!我今天这么早就更完了,而且是加更的!哈哈哈哈哈哈! 正文 一百九十五章 :两件残忍的事   “给你你要不要?我才不稀罕呢!”红玉气愤地说。   “谁不想要啊,但这是想要就能要的吗?”小如一脸羡慕,不过随即又说,“你这么伤心,不会是被现任詹太太给训了吧?”   如此一说,红玉越加气愤,不平道:“不就是怀了二少爷的孩子嘛,也不要这样欺负人吧?二少爷又*着她,我还有什么办法……”   “是真怀孕了?不会是假的吧?”小茹说。   “你这人说话真是搞笑,怀了就是怀了,这种事怎能作假?而且脾气越来越差,怀孕的人可不就是这样?”   小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红玉姐就要有所忍受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赶快回去。要是她看不到我到时候又要发脾气了。”   红玉说完转身就走了。   那边小茹返回原路去找詹楚泉。   詹楚泉甫到家,扔下公文包,小茹就忙不迭地走过去,说:“大少爷,我刚才在红玉那里打听到,原来荆雅媛真的怀孕了。”   詹楚泉的脸色顿时不太好,说:“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去问了吗?听不懂我说的话?”   “大少爷……”小茹没有被詹楚泉这样责怪过,有些委屈。   “荆雅媛肯定是怀孕了,这已经不需要去打听。就让她好好安胎吧!等到孩子在肚子里慢慢的大了起来,才更有意思呢!”   詹楚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计谋。   中午休息室里,冷姝和华筝都在。   冷姝手里捧着手机,华筝也是翻看着杂志。   “华筝,明天上午陪我去医院一趟吧?!”冷姝说。   “可以啊!”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一到医院就有一种恐慌感,特别地排斥。”冷姝说。   华筝抬眼看着她,心想,是因为那一次流产的事吗?   不过她嘴里没问出来。   只要冷姝不愿意提及,她也不会主动说的,免得让她伤心难过。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上次不是流产吗?医生让我去复查,我一直拖到了现在,想想还是去吧!”   冷姝云淡风轻,好像流产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不值得难过伤心的事。   “你也真是的,拿身体开玩笑,医生让你去就去啊,别再拖了。”   “真啰嗦,明天不就去了嘛!”   华筝特意留意冷姝的脸色,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   那可是流产,弄掉了一个孩子。   “冷姝,你没事吧?!”   冷姝看着她笑:“你指的是流产的事吗?我当然没事,我有时还能来上班啊!”   华筝还是有点不相信的看着她。   “我真的没事。一看我的样子像有事吗?我是这样想的,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别再去多想了,徒劳伤悲。人总会遇到像这样,一个两个让人糟心的男人。想想我们两个还真是同命相连,你的是詹艋琛,我呢?他的秘书,呵。”   “你说的对,既然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想。”   华筝沉默。   冷姝轻轻松松的就和以前的事一刀两断。   自己呢?却完全做不了主。   想忘记从前的事,可是那个人却不愿意放过她。   这样的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冷姝拨弄着手机,忽然想起一事,便问:“对了,你月经来了吗?不是说你月经一直都不正常吗?不如趁这个机会,也检查一下。”   经冷姝的提醒,华筝想起她的月经到现在还没有来,好像又是推迟了,怎么总是推迟呢?   而且推迟的时间每次都不一样。   以前她想去检查的时候,不是刚好被荆淑棉绑架吗?之后就将这个事儿耽搁下来了。   “也行,明天就去检查吧!”   第二天的时候,两个人都起了早,然后一同去医院。   冷姝很简单,只要给医生说过来复查的就可以了。   可是华筝不一样,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为什么月经会不正常?医生肯定要问的面面俱到,才能对症下药。   华筝告诉了医生自己的月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而且,是突然间的事情,连一点点征兆都没有。   医生甚至问到她有没有用过什么药物。   华筝想起她只用过一次药,是在詹家,那个吴医生开给她调理痛经的。   还记得那时候月经已经不仅仅是痛经了,还有月经不调,所以有问题也应该不是那个药导致的。   华筝并告诉了医生:“我没有用任何药。”   “那先去做一个妇科检查吧,做完了之后再过来。”医生直接开单子。   华筝便拿着和冷姝一起去B超室。   冷姝先进去做的,华筝就在外面等着号。   但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那个吴医生。   “好巧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无医生问。   “没什么,还是以前的老毛病。”华筝笑笑。   所谓老毛病,吴医生也是知道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吴医生会这么回答她。   “我想,不管你怎么看,去哪个医院看,应该不会起到什么好效果的。”   这算是什么话?华筝有点不理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吴医生提议。   华筝被他弄得奇怪万分,但还是跟着他走到一边。   “吴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讲?”   “我在詹家勤勤恳恳了那么多年,就这么无情的被赶了出来,所以我也没必要替他们隐瞒事实。”吴医生带着报复性的神色说。   “被赶了出来?你不是自动辞职的吗?”华筝疑惑。   “他们当然会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意识掩盖他们那些肮脏的事情。”   “我有些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事啊?和我有关吗?”华筝皱眉。   “你知道你的月经为什么会不调吗?甚至月经之时疼痛加剧,你又知道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詹家的人对你下了药!”吴医生说。   “什么?”华筝愣在原地,不可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詹老太太对你下药,然后詹楚泉又换了我给你开的那个调理痛经的药。你月经异常是因为你的排卵出了问题,他们不想让你生出詹艋琛的孩子。”   华筝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怔愣地看着吴医生。   让她的思考都变得负荷,呼吸就像被堵住了,难以通畅。   “吴医生,你不会是为了报复詹家,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华筝宁愿相信是詹艋琛对她下药,也不相信是詹老太太和詹楚泉。   老太太的慈眉善目,詹楚泉的儒雅,和她每一次接触都那么平和。   就像看见自家人的欢心,怎么可能会……   “报复?你不是已经和詹艋琛离婚了吗?这个报复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我只不过是同情你,成了他们家争夺家产的一枚棋子。你真的以为詹老太太和詹楚泉两个人与世无争吗?怎么可能!他们不过是表面平和,背地里暗潮汹涌。要怪只能怪你太单纯了。对了,荆淑棉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詹楚泉和我用计弄掉的。”   “那不是詹楚泉的亲生骨肉吗?”华筝越听浑身越是不可抑制地颤抖。   “那又如何?荆淑棉也不过是他家争夺财产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惜荆淑棉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她的枕边人,口口声声对她说爱的詹楚泉害了她。真是可悲。”   吴医生虽然离开詹家,不代表他不看报纸新闻。   自然知道荆淑棉已死的事情。   “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两件残忍的事情,第一,詹老太太和詹楚泉对你做的所有事事,詹艋琛都知道,他比谁都明白,但是他却装作不知道,那说明什么?第二,因为那些禁用药对你身体的直接伤害,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怀上孩子。”   还有一更!! 正文 一百九十六章 :还得查证   “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两件残忍的事情,第一,詹老太太和詹楚泉对你做的所有事事,詹艋琛都知道,他比谁都明白,但是他却装作不知道,那说明什么?第二,因为那些经用药对你身体的直接伤害,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怀上孩子。”   这样*裸的真相,让华筝的脑袋一阵阵的抽痛。   听起来就像一则故事。   残忍至极的故事。   又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有做错什么吗?   华筝摇头否定:“你一定是瞎说的,你骗我的!”   “其实骗不骗你,你心里应该更清楚,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过疑心吗?我只不过是刚好提点了你而已,想想明白吧!”   吴医生说完就走了。   华筝一个人就像是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已经没有了知觉。   唯一还能在运转的就是她残余的思想,想着她以前在詹家的点点滴滴。   吴医生给她开的那瓶调理痛经的药,后来她吃着味道就不对。   开始的时候有点苦,后来就没有了。   她奇怪过,却没有当一回事。   还有她和詹艋琛在一起那么久。   夜夜*,却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有一次,她以为自己怀孕了,她就去和詹艋琛说。   而詹艋琛的回答是:你要是真怀孕,就奇怪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被算计,被下药,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所以才那么肯定自己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他怎么能如此对她呢!   “华筝?”   冷姝从B超室里出来,没有看见华筝的影子。   然后在外面找到了她。   “华筝,你怎么站在这儿呀?马上轮到你了。”冷姝说。   然后这才发现华筝的脸色不对劲,便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华筝不说话,就好像魂不附体,听不见有人跟她说话一样。   “去检查发现身体哪里不对了吗?”冷姝问。   那也不会呀,她明明排在自己身后,应该没检查啊。   “华筝,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啦!”冷姝扳正她的肩膀,正对面的看着她。   华筝抬起眼睛看着冷姝,好像才发现她的样子。   “华筝?”冷姝不确定地唤着她。   “……你出来了,那应该轮到我了。我进去了。”   华筝说完,就往B超室走去。   冷姝看着华筝反常的行为。奇怪着,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在里面不过呆了几分钟而已,她整个人就变成这样了,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躺在那张检查*上的时候,华筝异常紧张。   “干什么呀?只是做B超,也不痛不怎样的,瞧把你吓的。”那个做检查的医生说。   华筝的紧张不是因为B超,而是吴医生对她说的那些话造成的。   她怕那些禁用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更大的伤害,以检查出什么问题来。   “医生,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医生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说,“好了,起来吧,没问题。”   华筝并不会因为医生这样说,心里的恐慌就会散去。   她想到吴医生对她说的话。   便又问医生:“那如果想检查排卵的话,这个可以检查吗?”   毕竟华筝不懂这些。   “在月经完后的第三天开始来检查,才能看你的排卵情况。不过从B超里看出你子宫内膜的厚度,应该快要来了。”医生说。   “谢谢。”   华筝照常检查,也照常去医生那里开了药方。   医生给她开了一些中药西药,调理月经,并嘱咐她工作不要太大压力,否则也会导致月经不调的。   华筝应允着,便和冷姝一起离开了医院。   开车去公司上班。   从华筝从B超室出来之后,冷姝就一直留意着华筝的情绪。   话很少,有时还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筝,你没事吧?刚才在医院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事。”   没事?冷姝才不会相信,当她是瞎子吗?那么明显。   不过看她如此低落,又不愿多说,也没追问她。   “我是你朋友,有什么排解不了的事的话,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帮忙。”   “我知道,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华筝在心里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什么都还不确定,不能单凭吴医生的一面之词就一蹶不振。   万一吴医生是撒谎呢?   所以还要等到她月经完了之后,过来再次检查,才会得出结果。   证实那些事的真假。   华筝回到公司之后,努力不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影响她上班的情绪。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切还得查证,不要那么快的下结论,甚至连一点点的坏念头都不要去想。   虽然她看起来和平常无异,她已经控制得很好。   可是冷姝却不这么想,有点放心不下她,便想去找丛昊天说。   但是还没有等她去,丛昊天就找到她了。   “华筝是不是情绪不怎么好,你跟她一起来的。发生什么事了?”丛昊天问。   “其实今天我和华筝赶早去了一趟医院。我是例行检查身体。因为华筝月经不正常,所以我就让她也跟着顺道检查了一下。开始还好好的,但是我检查完后出来就看到她脸色不对劲,魂不守舍的,好像受到什么打击,但是我问她她又什么都不说。”   丛昊天凝思了下,问:“她在看医生的时候你在身边?”   “在呀,一切都好好的,医生就问了她几个问题。内容也和其他病人差不多。我就检查身体的时候离开她一会儿。这也太奇怪了。”   “检查后,华筝的单子你看了?”   “特意看的。一切都正常。医生说她月经不调可能是工作压力导致的。不过,我们就出版期快到的时候加班,压力也不大啊!最多那几天辛苦点。”   “我知道了。”丛昊天说完,就进了编辑部。   其实在华筝进编辑部后,丛昊天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   一个人有没有心思看她的眼睛就可以了。   华筝一丝不苟地对着电脑,工作认真的简直是过了头。   中午的时候,丛昊天进入编辑部,就看到华筝一个人对着电脑工作。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华筝,到我休息室来一下。”   华筝敲打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看过去。   不知道总编要走了什么事。   略微迟疑后,便向那私人的休息室走去。   华筝进去后。   丛昊天就说:“站在那里做什么?坐。”   华筝挪动脚步,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心里还在想着,自己今天在工作上并没有犯什么错。   连个小错都没有。   不会是自己的心事被发现了吧?她自认已经掩饰的很好。   还是说冷姝对总编说了什么?   所幸她并未对冷姝说只字片语。   就算发现她有问题也不知道什么事。   那样的事,简直就是难以启齿。   所以不管总编问什么,她也不会说的。   华筝抬头,却撞入丛昊天正打量她的双眸里。   “总编,你看什么?”华筝有点不自在。   “你在想什么?”丛昊天反问。   “我在想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华筝说。   “……”丛昊天靠着沙发,看着她,说,“没事就不能找你?”   华筝抬眼瞥了瞥他。   总编,你这样说话很幼稚耶。   没事找她,难道就这样多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么?   亲们,今天更新到此!么么哒! 正文 一百九十七章 :出差变卦   没事找她,难道就这样多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么?   “过两天我要出一趟差,你和我一起去。”丛昊天说。   华筝一愣:“我?”   随即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他,说:“这是因为工作所需,还是总编私心要求的?”   “两个都有。”丛昊天说。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如果工作并没有那么要紧的话……”华筝踌躇。   “工作中不论大小事物,只要是跟工作有关的,都是要紧的。如果你漫不经心,就可以不去。”   华筝以为,既然总编有一半是私心的,那么她也可以不去的吧?而且她实在没那个心情。   但经总编这样一说,她就没法拒绝了,除非她愿意承认自己对工作方面是漫不经心的。   可她并非是这样的人啊!   “那我去。”华筝说。接着又问,“出差是要去做什么吗?我好提前做准备工作。”   “不需要,只是去见一个作家。”丛昊天说,又看向华筝,“你想不想认识黑荆棘?”   华筝一惊,意外地说:“总编,我们要去见的作家是黑荆棘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那个作家认识几黑荆棘罢了。但是如果你想见的话,也并不是难事,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   “真的吗?”华筝内心的愁绪因这样的一份意外惊喜而暂时忘却。   她没有想到,那个伴随着她理想的犹如梦幻一样的作家,居然会离自己那么近。   她的崇拜和敬仰,总恍惚那个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像生活在她的幻境中。   如果说黑荆棘和总编的朋友是认识的,那么总编也一定是认识黑荆棘的吧?   不由得问:“总编是不是也认识黑荆棘啊?!”   丛昊天点头:“认识,见过好几次面。”   如此华筝便不乐意,说:“既然总编认识黑荆棘,你也知道他是我偶像,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又没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想认识他?”丛昊天完全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   华筝气急,但是气归气,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自己要和崇拜的人见面,心里紧张又慌乱,真的是不知所措了。   “真是小女孩盲目崇拜偶像的样子,有这个必要吗?”丛昊天看着她说。   “总编才不会懂这些。我接触他书的时候才十几岁,他的每一本书我都看,我都会去买,一直到我大学。后来他就不出书了,我心里是那么的空落落,就像失去了什么一样。然后黑近期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石沉大海,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他的只言片语。”   丛昊天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笑,却没有开口说话。   “那总编,你有没有他照片啊?我想先看看,做一下心理准备。对了,他是男是女啊?”   “男的。我没有他的相片。反正过两天就能看到他,急什么?”   “哦……那他长什么样子啊?是不是挺帅的?”   “很帅。跟我一样。”丛昊天说。   “总编,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说的是真的。”   “那他后来为什么不出版自己的书籍了呢?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吗?我觉得,像这样突然间像封笔似的不再写了,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华筝说。   “既然是心结,那么肯定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   “也对。”   华筝想着会和黑荆棘见面的画面,内心便带着期待。   丛昊天只是看着她沉思罢了。   如果是带着这样的目的去出差的话,华筝是很乐意的。   所以在总编告诉了她确切的时间后,在做着一切准备工作时,华筝的月经来了。   痛经依旧让她痛得生不如死。   明天就准备一起去的。   但是前一天晚上华筝正准备关电脑去洗澡时,肚子一阵绞痛。   然后一股湿热流了下来。   华筝跑到卫生间一看,月经来了。   一般如果来了这个东西,就算是出差工作也没有关系,不会受到影响的。   可是华筝不一样,她那么痛,痛得她连走每一步路都是煎熬。   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样。   开始还能承受,所以华筝去洗个澡,然后躺回*上,但是痛感一直持续着,根本无法入睡。   甚至额头上开始冒虚汗。这不是第一次如此,所以华筝并不担心。   她需要的只是去承受这要命的痛。   华筝下了*,走进厨房,准备给自己冲红糖水。   但是从她的房间走到厨房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只能暂时蹲在角落里捂着肚子,等舒服一点再站起身。   经吴医生提点之后,华筝不得不相信,詹家的人对她下药。   她也想起,那时候进了詹家后,月经就开始疼痛加剧。   要不然好端端的不会如此。   工作压力并没有那么大,不是吗?她也一直觉得自己的承受力还可以。   变成如此,都是和那个药有很大关系的。   华筝越想越让自己心寒。   谁害她都有可能,为什么是詹老太太?   亏自己对她还那么好,那么孝顺,生病住院,她那么担心,隔三差五的去看她,没想到……   “华筝?”王忆走进厨房就看到华筝蹲在那里,很痛苦的样子,她立即明白,“不是月经来了?”   “嗯……我准备冲红糖水的,可是肚子好痛。”   “怎么不知道叫阿姨呢?这样痛着吃得消吗?你这孩子真是的。”   王忆嘴上虽责怪,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立刻给她泡红糖水。   将红糖水放到一边,然后扶起华筝:“先回房间去躺着,红糖水还太烫,我等会儿拿过去。”   王忆将华筝搀扶到房间后,让她躺在*上,这才返回厨房去端红糖水,顺便又给她泡了暖袋。   进房间后将还是滚烫的红糖水放到一边,暖袋给华筝雾在肚子上。   边奇怪的说:“这以前也没有这么严重啊,怎么发现你最近几次比以前更严重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工作压力的关系吧!没有关系,通过两天就好了。”   华筝只能这么说,如果阿姨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去找詹家的人讨回公道的。   “还说没关系,瞧瞧你额头上都是痛出冷汗。”王忆拿着纸巾帮她额头擦着。“你明天不要去出差了,跟昊天说一声吧,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啊?我也不放心。”   华筝也觉得,这个样子确实没法去了,她连走路都有问题了。   “好,晚点我给他打电话。阿姨你回房睡觉吧!已经好多了,过会儿喝了红糖水我就睡觉了。”华筝说。   “那好,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叫阿姨。”   “嗯。”   王忆离开后,华筝就拿起手机给丛昊天打电话。   拨打的时候还是有点犹豫的,已经说好了的事就因为她这突来的事儿,而不能去了。   不过她不去也没有关系的吧,总编可以叫其他同事一起出差呀!   电话接通,刚过来丛昊天的声音:“没睡觉?”   “嗯……总编,我明天可能没法去了。”   “……身体不舒服?”   丛昊天似乎听出华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我肚子很痛。”   华筝这样说,丛昊天便明白了。   “出差可以推迟,你在家休息两天再来上班。”   “这样可以么?”   “我是你的上司,你说可以吗?”   “好。”   “阿姨知道你肚子痛么?”   华筝知道总编的意思,便说:“知道,给我冲了红糖水和暖袋,我已经好多了。”   华筝跟丛昊天说了后,便挂了电话,端起旁边的红糖水喝着。   喝完了之后才睡下。   痛感也许真的有所缓和吧,华筝都快没有知觉了。不仅额头上冒冷汗,连身上都颤抖。   可是华筝只有煎熬。   半夜的时候王忆去了华筝房间一次,虽然是皱着眉头,所幸是睡着了。   华筝这两天就在家休息,这可不是享受,肚子到第二天才好点。   坐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黑荆棘的书,边哀叹着:“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可以看到你了。上帝真是会捉弄人。”   亲们,还有一更哈,谢谢支持,么么哒! 正文 一百九十八章 :绝望   坐在二楼窗户处,边看着黑荆棘的书,边哀叹:“就差那么一点点,可以看到你了,。上帝真是会捉弄人。”   就在她可惜之时,便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   华筝抬眼。   那辆车就算不看牌照,也知道是谁的。   华筝放下手中的书,边往楼梯走去,下了楼。   她以为丛昊天是一个人来的,但是在副驾驶的位置,丛敏跳了下来。   华筝打开铁门:“总编,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丛昊天还没说话,丛敏抢先回答:“就算我哥不去上班也没有关系的。”   华筝心想也是,那是他们自家的公司不去也没关系。   “嫂子啊,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就过来看你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丛敏一开口就叫嫂子,让华筝有点不好意思了。   暗地里不由瞪了她一眼。   丛敏发觉自己又叫错了,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她不是故意的嘛。   但是相比之下她觉得‘嫂子’更好听啊!   “我去公司顺道来看看你。”丛昊天说。   不由看着华筝的脸色,虽然还有点苍白,也还说的过去。   从去公司到老宅根本就不是顺路,他是故意来看华筝的,只不过是这样说而已。   丛敏可不想做电灯泡,人一转就上了二楼,去找阿姨了。   “我没事,其实我今天也可以去上班的。”   “我可不想看到你病歪歪的在工作。”   华筝因他的关心而赧然。   丛昊天趁华筝不注意的时候靠近她,抬起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华筝的呼吸一窒,差点忘了呼吸。   丛昊天并未纠缠多久,就放开了她。   看着华筝泛起红晕的脸蛋,和被他吸得发红的嘴唇。   满意地意有所指:“这样子看顺眼多了。”   华筝是又羞又紧张,不由埋怨着:“怎么可以在这里,会被阿姨他们看见的,总编太过分了……”   “那下次我会挑个适当的时间、地点。”   华筝瞪着他。   “跟阿姨说一声,我走了。”   “嗯,好。”   华筝目送着那辆牧马人离开。   心里却在惆怅着,难道就这样子,和总编无声无息的又回到从前么?   好像什么矛盾、隔阂都不在里面一样。   轻轻松松的就被总编将她内心的阴影给掩盖过去了。   这样子真的好吗?   华筝根本就应付不来总编的手段了。   她想拒绝继续和总编在一起的心,但是一回神,两个人居然又在一起。   毫无防备的被他吻了,而她居然也没有拒绝……   而被吻过之后,心里的茫然却更加重了……   但是如果这只是华筝的担忧,那么也太简单了。   华筝月经后的第三天便去了医院。   听了医生的话,紧张的情绪去检测卵泡。   检测完了之后医生告诉她,没有在排卵,然后让她过两天再来。   过两天和华筝再去,依旧没有检测到卵泡。   没有检测到,就得将时间往后推。   可一而再的检测,依然没有发现有卵泡的存在。   连医生都很奇怪的说:“怎么会没有卵泡呢?你以前出现过类似的症状没有?”   “我不知道……”华筝确实不知道。   如果不是吴医生告诉她被下药,她好端端的也不会去检查这个东西。   “那你过性生活的时候有没有做避孕措施?在一起多久?有没有怀过孕?”医生问。   “在一起有半年多,没有做任何措施,但是也没有怀孕,是和这个有关吗?”华筝问。   “如果没有卵泡,肯定是没法怀孕的。孩子是由卵子和精zi结合而成的,像你这样怎么怀呢?有的人要么就是天生的,要么就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药导致的,我先开点药给你调理调理,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了。”   医生说着,就开始给她开单子。   而华筝却被她的那句‘用什么不该用的药导致的’给打击了,震住了。   华筝知道自己不会是天生的。   因为自从住进詹家之后,她的月经确实不正常了,她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就算在今天之前她还带着侥幸的心里想着那也许是一个误会。   这分明是她在自欺欺人。   如果他们蓄意陷害自己,那么医生给她开再多的药,又有什么用呢!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在下着大雨,连绵不绝。   和华筝此时的心情是休戚相关的。   一种绝望笼罩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是嫁给詹艋琛,为什么要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以为离婚后就可以明哲保身了,没想到又牵出这么多的事。   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詹艋琛,离开过詹家一样。   人不在,伤害却在继续,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她再也生不出孩子,是詹艋琛毁了她。   毁的那么彻底。   她不可能带着这样的身子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她也永远生不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   她恨詹家,恨詹艋琛!   为什么要将她搅进詹家的是是非非当中,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华筝弃车,在茫茫大雨中走着。   不顾自己被大雨淋湿的身体,毫无目的的往前走。   前面的路根本就看不清楚,就像她的人生,再也看不见方向。   走的累了,华筝就在墙角蹲了下来,坐在湿漉漉的地上。   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沉重。   一个血淋淋的现实,就让她所有的美梦和幻想扔进了地狱。   被詹艋琛侵犯之后,她一直在考虑深思,要不要和总编在一起。   现在想来,想都不用想了,她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一点点都没有……   华筝蹲坐在墙角也不知道多久,就像一座雕像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那些无情的雨不断的拍打着她的身体,不会有人来注意她,也不会有人帮她。   这个世界好像只有她和这场无边无尽的雨……   “哟哟,这里怎么有个可怜的女人啊?啧啧啧!”有两个猥琐的男人穿着连帽雨披,朝华筝靠近。   华筝没有反应。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白衬衣被打湿后是怎样的*,引来了*的*。   两个男人看到那被雨水勾勒出来的身材,简直口水比雨水还要多。   “美女,你是不是无家可归了啊?跟哥哥走吧!”另一个说。   而华筝的毫无反抗,让他们的贼心更甚了。   刚才还抱怨天气不好,这就送上来个雨中美人儿,顿时来劲了。   只是就在他们的手快要摸上华筝的背时。   手腕处倏地被钳住,下一秒,‘咔’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男人凄惨的叫声穿破雨幕。   另一个男人想上前反抗时,被那道阴鸷的凶残吓得立刻拉过同伴就落荒而逃。   至始至终,华筝都没有动过。   就好像刚才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居心不轨的人消失了,转瞬,连敲打在她身上的雨消失了。   华筝这才微微抬起视线。   浓密的羽睫上沾着湿漉而厚重的雨水,好像轻轻的一个抬起的动作,是那么的沉重。   一双黑色的高档的皮鞋映入眼帘。鞋底踩在地上的积水中。   停留在面前。   华筝的视线没有了继续往上抬的力气,和心力。   “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低沉独特的嗓音,在雨声中那么地附有存在感。   将华筝震颤着。   她无动于衷,那是因为她根本不会想到自己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面前。   华筝总算总算有了些力气,抬起脸,仰望着伞下那张让她痛恨的脸。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没有兴趣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意外,她现在只有满腹的绝望。   詹艋琛一言不发,上前拽她的手。   只是他的手刚触碰上,华筝就像被热铁烫着了的反应强烈地弹开。   也逃离开伞的遮挡,让自己又暴露在雨中。   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谢谢支持! 正文 一百九十九章 :黑暗深处   只是他的手刚触碰上,华筝就像被热铁烫着了的反应强烈地弹开。   立刻站起身躲开,也逃离开伞的遮挡,让自己又暴露在雨中。   詹艋琛蹙眉,黑褐色的双眸深邃地看着她。   “你给我走开,也不要碰我!我一秒都不想看见你!”华筝情绪激动。   詹艋琛直接来硬的,上前毫无余地地抓过她,就往路边停着的车走去。   “詹艋琛,你放开我!我恨你!”   华筝用力挣扎,可手挽处被钳住的力量是那么大,让她移动不了半分。   最终还是被硬塞进了车里。   一进入车内,华筝就彻底出不去了。   她所幸放弃挣扎,事实上是心灰意冷。   华筝不明白,詹艋琛真的那样对她么?   她想起那天晚上听詹艋琛说的他的童年,或许她应该相信他的。   她带着一丝丝的希望,问他:“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詹老太太和詹楚泉是不是就策划着对我下药?而你至始至终都知道?”   “确实如此。”詹艋琛没有隐瞒。   华筝心里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破灭掉了。   不,她不该对詹艋琛这种没有人性的人抱有任何的期待的。   “詹艋琛,如果你父母忌日的那晚我对你还有过一丝心软的话,那么现在就只有痛恨了。你们詹家的每个人都让我恶心,尤其是你!”   华筝已经气得没有一丝理智了。那是她心里唯一送给他的话。   詹艋琛的眸底闪过波动,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见死不救,这辈子我都生不了孩子了!你怎能这么残忍呢!亏我曾经还想好好的和你一起生活,做你的妻子!我知道你至始至终都没有接受我,要不然怎么可能让自己断子绝孙!所以詹艋琛,从结婚第一天开始,你不是被迫娶我,而是你带着无所谓的心态故意为之!现在我非常后悔和你的交易,我当初就应该直接和别人上,*唔唔……”   华筝的嘴被猛地堵住。   詹艋琛钳制住她,强吻她。   该死的,她居然还想着和别的男人上,*!   华筝用力地挣扎,想用手去抓他,下一瞬手也被固定住了。   她的挣扎让她几乎耗尽力气。   再加上詹艋琛的深吻不遗余力,将华筝肺里的氧气都掏空了。   所以也没有气可撒了。   整个人瘫在詹艋琛怀里喘息。   “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詹艋琛面无情绪地说。   华筝推开他,气愤地说:“最不该放过的人是你!你就是个混蛋!”   “给我的惩罚就是,如果你真的不能生育,那我这一辈子就不会有孩子,詹氏无人继承。”   华筝没有听懂詹艋琛话里的意思,说:“如果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孩子,那么荆雅媛肚子里的又是什么?拿这种已经既定的事来敷衍我,很有意思吗?”   詹艋琛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她身上,湿漉漉的水,衣服粘着肌肤,露出里面的光景。   “你衣服湿透了,必须要换下来,不然会生病,我送你去山顶别墅。”詹艋琛说。   “不需要你来假好心,放我下车。”华筝气愤他的虚假。   既然都那么残忍的对她,又何必要管她是死是活呢!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也改变不了,再怎么质问,又能改变自己什么呢!   所以华筝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看到他,想立刻离开。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送你回老宅,一个是山顶别墅。”   詹艋琛还有什么资格对她如此霸道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要继续逼她吗?   可是,华筝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在詹艋琛面前,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弱者。   让她去詹艋琛的山顶别墅,她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但另一个选择,似乎也行不通。   难道让她这样子回去吗?   浑身湿漉漉的,没有去上班,而且是被詹艋琛送回去的,这让阿姨看见了会怎么想?   但是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再去山顶别墅。   所以华筝要求:“我想回老宅,你在离老宅的那条街道上放我下来。”   “可以。”   听詹艋琛答应,华筝也不再说什么,她一句话都不想跟詹艋琛说,对她简直就是折磨。   也只会让她心里的愤怒,愈加无所遁形。   她靠着窗边,看着窗外无边的大雨。   对她来说,和詹艋琛独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这么可怕的男人,当初她怎么会选择了他,嫁给他呢!   就像你在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杀死一样的危险。   她以前居然还天真的以为好好的做他的妻子就可以了。   那样的想法简直是太疯狂了。   一件西装外套盖了过来,将华筝湿漉漉的身体裹住。   华筝身体一惊,本能的将他的衣服拿开,并甩在地上。   詹艋琛没有生气,耐心地捡了起来,继续盖在她的身上。   “如果你想安稳的回到老宅。穿着它。”   詹艋琛这是威胁,华筝听出来了,可是她却不敢再动。   这疯子的威胁绝对不是光嘴上说说的。   如果真惹怒了他,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如此丧心病狂的一个男人。   华筝真希望转眼回到老宅,远离他,永远也不要再看见他。   詹艋琛果然没有失言,在离老宅的那条街道上,车子停了下来。   华筝立刻去拉车门,但还是被锁住的,门拉不开。   她不由愤怒地转过脸,双眼瞪着詹艋琛。   前面司机撑起一把伞。   然后打开詹艋琛的车门,詹艋琛接过司机手上的伞,绕到华筝这边,亲自给她开门。   华筝实在看不懂詹艋琛的行为。   可还是不得已下车,顺便将詹艋琛的西装外套,遗留在车里。   不可能穿着这样一件男人的衣服回家。   华筝的双脚一落地。   詹艋琛就搂过她的肩膀,两人撑在一把雨伞下。   然后搂住心不甘情不愿的华筝一起往老宅走去。   华筝茫然极了。   詹艋琛到底想做什么呀!   他的所作所为是那么地无情,残忍,那又为什么在她面前做这些事呢?   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她一样。   这样外形突出的一个男人,别人肯定会赞美他的绅士品格。   她在他强健身体的保护下,滴水不漏,那么安全。就像是最完美*的匹配。   可是事实上是否如此,华筝最清楚。   詹艋琛做着属于*贴心的事,一定是想图谋什么。   而华筝还有什么是值得他伤害的?   难道还不够彻底吗?   华筝脚步停下,不愿意再往前走。   “怎么了?”   “老宅就在前面,我想一个人回去。”   詹艋琛抬头还看不见老宅的大门。   “送到能看见大门为止。”   华筝气极,只可惜,越临近家门,她越不敢反抗。   生怕阿姨会看见。   一直到抬头就是大门时,詹艋琛才停下脚步。   他将伞柄放在了华筝手里,给她撑着。   叮嘱:“回去后别忘了洗个热水澡。”   说完后,詹艋琛便只身走进了厚厚的雨幕中。   华筝手里撑着伞。   她的衣服已经湿了,而且到了家门口,他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   而华筝,并不会心存感激,转身往大门走去。   华筝回到家,王忆惊讶极了。   “怎么回事?怎么撑着伞也能淋湿成怎样啊?”   “雨实在是太大了,没撑住。”   “你没有开车回来吗?”王忆问。   开车也不至于这样啊?!   “车子轮胎漏气了,找了人正在修呢!我淋湿了雨,又没法穿着去上班,所以就先回来换件衣服。”   “哦……那你赶紧去洗个澡,别感冒了。”王忆没有怀疑。   “好。”   华筝如果不是因为在阿姨面前,她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淋雨是小事,不能生孩子的打击无疑将她的人生推向了黑暗深处……   还有一更,么么哒,继续支持! 正文 二百章 :结婚   华筝洗完澡出来。   “刚才昊天打来电话,问你在不在家,我说你车胎坏了,又淋了雨,回来换衣服。手机不在身上吧?”   “在车里呢!忘了拿。”   “我就说他怎么会打到家里的座机。可能看你没有到公司,天又下着大雨,所以才担心你。”   “现在雨小了,我去公司了。”华筝说。   “好。”   华筝走出老宅,心里想着总编特意打电话过来的事。   他如此在乎自己,自己却没有办法再回应他了。   她做不到让总编没有自己的孩子。   她也没有任何心思去残害别人。   所以,她这一生只能这样过下去了……   华筝打车到医院,自己的车还停在医院,随后开着她的车直接去了公司。   电梯门一开,刚好碰到要下楼的总编。   “淋到雨了?”   “没事。车子坏了,不过现在修好了……我先进编辑部了。”华筝顿了下说。   华筝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电梯门关上的声音。   华筝的步伐才变得缓慢。   应该怎么和总编开这个口?说了后,他会是什么反应?   平静,还是愤怒?   以华筝对总编的了解,绝对只有愤怒,甚至整个编辑部都会笼罩在戾气当中,完全一副任何人都待不下去的可怕……   华筝一想到那副场景,身体都抖了一下。   可是如果不说,那也是自己不想继续发展的。   她不能害了总编……   所以在下班,和总编一起进了电梯时,华筝就在那里想着该任何开这个口。   就在她低着脑袋走神时,耳朵上传来触感。   华筝一惊,立刻将身体闪在一边。   反应很是强烈。   反而把丛昊天愣住了。手在空中顿了下,才收回。   “有必要这么大反应。想什么?”   “没有……我以为……”   华筝说不下去。   她能以为什么?   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和总编亲近,也是不想再继续下去。否则还怎么断?   所以,她就直接顺着说下去:“以后总编不要在这样了……”   “说清楚。”   华筝的心跳微微一颤。   既然开了口,就不要胆怯,否则下次就更没有机会开口了。   “我不想和总编继续下去,只要保持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就好……”   “今天晚来的关系,不是车子有问题。是詹艋琛?他又找了你?”   “跟他没有关系。”华筝说。“是我自己要如此的……”   说出分手的话,谁能知道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你的要求我没有办法答应,今天的话就当我没有听说过。华筝,不要将我的心践踏。”   电梯门打开,丛昊天走了出去,眼里凛着怒气,却没有忘记说一声:“路上湿滑,别开太快。”   华筝后走出电梯,望着前面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收回视线。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惦记着自己的安危。   逼迫着自己的强硬的心,只会变得四分五裂……   夜色降临,詹楚泉走进郊区的某处别墅中。   里面都是古玩艺术之类的。进来的人自然不是他一个。   在詹楚泉进去后,有人专门引道。   走廊尽头,丁叔正站在那里迎接他。   “丁叔,好久不见。”詹楚泉笑着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健朗啊!”   “还行吧!上了岁数,总要别生病就好,也没有别的奢求了。”   说着,两人就进了旁边的房间。   詹楚泉环顾着四处,墙壁上的字画,还有办公桌上的玉石。   “丁叔还是这样喜爱这些东西啊?”詹楚泉说着,随即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丁叔,“看看,不知道丁叔的眼力还是否和以前一样?”   丁叔疑惑地接过,并打开盒子。里面躺在一对羊脂玉的手镯,上面刻着龙凤,活灵活现的。   丁叔一惊,立刻拿到一旁的灯光下去看。   羊脂玉质地通透滑腻,雕刻细致精妙,绝对不是现如今的手工。   “这个是古董!”丁叔能肯定,但是哪个年代却不能准确说出来。   但肯定的是,这是个好东西。   “清初的东西。这对镯子看质地,是在同一块羊脂玉上的料子,就已经很难得。这对手镯少了一个就会折价许多。送给你的太太是最好不过了。”   丁叔震惊:“不行,这太贵重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收回的。丁叔收着就是。”   “这……好吧!”   “我这次过来是想问问我奶奶的事。以前她经常到这里来的吧?”詹楚泉问。   “来过几次。”   “说了什么?”   “说到詹氏的事,还有詹艋琛的女人。我知道詹艋琛的女人已经回来了。詹老太太可是处处在替你做打算啊!可惜,詹老太太现在却变成这样。”丁叔说。   “詹艋琛的女人回来了,丁叔你怎么看?”   “我知道詹老太太的计划。但是几年过去,我们要能肯定詹艋琛愿不愿意用詹氏换一个女人。要有万全的把握才好下手。”   “万全的把握?”詹楚泉儒雅的笑,“荆雅媛怀孕算不算?”   “詹艋琛的孩子?那我们还等什么?这是詹艋琛的第一个孩子,绝对不会不要的,而且是他和他心爱女人的孩子。”   “丁叔不觉得应该再等等?荆雅媛的肚子大起来更为妥贴?”   “不是不可以。但我觉得没必要。如果能确定那个女人怀了孩子,就可以下手。”   确实,詹楚泉也没有多少心思再等下去。   他已经掌握了荆雅媛怀孕的证据,再等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丁叔说的,也正是他所想的。   詹家。   荆雅媛的胎象已经稳定,不需要躺在*上了。还能四处活动。只要不摔跤就可以了。   所以詹艋琛准备订下婚期。   荆雅媛倒没有想到詹艋琛会这么积极。她还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后詹艋琛才会提呢!   所以她乐的都不行了。   詹艋琛对她的深情就感觉像是做了个美梦一样。这几天都异常兴奋,心情特别好。   但是,如果要说最不开心的当属红玉了吧!不过她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心里诅咒着,结了也得离!   荆雅媛在树荫下坐着,看到一旁没有表情的红玉,颐指气使着:“去拿扇子过来给我扇扇。”   这树荫下就有丝丝凉风,让她去拿扇子肯定是故意折磨。   红玉明知如此,却又不得不照做。   等她将扇子拿过来后,荆雅媛不是嫌风小,就是闲风大。   红玉扇地手发酸,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我嫁给二少爷你心里很不舒服吧?哼!这是我的命,二少爷爱我到离不开我。让华筝那个女人在詹太太的位置上坐了那么久,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了。”   红玉也不说话,任她一个人在那里说。   “我跟你说话没听见,还是哑巴了!”没有人回应,荆雅媛也不会高兴。   “詹太太说的是。二少爷只会爱您一个,其他人想都别想。”爱你个屁,恶毒的女人才不会有人喜欢呢!   “现在变乖了嘛!看来我教导地不错,知道依靠谁才有好日子了。”   “对。我想通了,只要跟着詹太太我才有未来。”红玉口是心非地说。   荆雅媛听着冷笑。   敢不听她的话么?除非是不想活了。   詹艋琛结婚的消息像龙卷风一样席卷了各家媒体。   这次直接将结婚日期也登了上去。   那边荆雅媛就等着做她的新娘,其他所有事都不需要她去操心。   而且婚纱是从国外寄过来的,知名设计师的作品,美的惊人。   毫无疑问,这不是匆忙赶出来的,而是詹艋琛早就让设计师设计了。   荆雅媛在房间里试穿婚纱,在镜子面前左顾右看,高兴地都合不拢嘴了。   詹艋琛走进房间:“喜欢么?”   “喜欢喜欢,简直太喜欢了。你帮我订了婚纱我都不知道。”荆雅媛难掩内心的喜悦。   亲们,明天更精彩!还有,明天加更!么么哒!要支持哈! 正文 二百零一章 :前夫的婚礼   “喜欢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你帮我订的婚纱我都不知道!”荆雅媛难掩内心的喜悦。   不顾有旁人在场,兴奋地扑进詹艋琛的怀抱里。   感动万分地说:“艋琛,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给我生下孩子就好。”詹艋琛平静无波地说。   “我一定会做到的。”   这一次举行婚礼很顺利,如期举行。   地点选在顶级的豪华酒店内。被邀请的非富则贵,或者是詹氏有地位的高层,陆续到场。   还有各方的媒体。   如此奢华的婚礼现场,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不愧是商家巨擘的婚礼,让人叹为观止。   由此可见,詹艋琛对这场婚礼有多重视。   “詹艋琛不是已经结过一次婚了吗?怎么又娶妻了?”参加过詹艋琛两次婚姻的人在低声闲谈着。   听那语气也是感到非常的突然。   “婚姻这种事谁能确定呢!谁能保证一生只会有一次婚姻?合不来只能好聚好散。再说詹艋琛的第一任妻子,是因为詹老太太的长辈之命,没有感情也是理所当然。”   “我只是觉得像詹艋琛这种人,不会有两次婚姻。”   “为什么这么说?”那人不解地问。   “因为结两次婚不像是聪明的男人做出来的事。”   那人就更不解了,说的好像是有多重意思,到底是哪一重,他却不能肯定。   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毕竟这是别人的婚姻,别人的人生,闲谈两句适可而止。婚礼还没有开始,荆雅媛呆在休息室里等待着。   穿着洁白神圣的婚纱,完全一副新娘的喜悦,这一刻让她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   而且她见过别人的婚姻。和她的比起来,简直是寒酸不已。   这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一切。   嫁给詹艋琛是多么幸运的事,多少人都在背后羡慕着呢!   不过这种事怎么羡慕的来呢?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就像当初的华筝,再名门正娶不也被踢出门了吗?   荆雅媛结个婚排场真可不是一般的大,房间里不仅有化妆师,还从詹家带来几个女佣,好随时随地的伺候她。   红玉就是其中一个。   她一点都不想看二少爷娶荆雅媛,眼不见心不烦,可是,这个女人非要叫她过来。   这就是在显摆,做作。   正在这时,有个服务生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说:“不好意思,外面的人有些忙不过来,可否请两位姐姐去帮个忙?”   “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们这么大的酒店居然会忙不过来,还好意思问我借人?”荆雅媛冷笑。   “其实我们是担心婚礼不能准时的进行,所以以防万一罢了。如果您不愿意,那就算了。”服侍男人说完就准备转身走了。   “等一下!”荆雅媛开口唤住他。随即吩咐女佣和化妆师,“你们几个都过去帮忙!”   你认为有理由拒绝,但是化妆师就不明白了,问:“我们也去吗?我们可不是服务员。”   “难道化妆师不是给我服务的吗?还是我给你们的钱不够啊!要是耽误了时辰,你们担当得起吗?”荆雅媛咄咄逼人。   化妆师无语极了。   但是想想算了,跟这种人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她们也计较不过,要是真拿这个事为难她们,到时都没有理由反驳了。   所有人都离去之后,房间里就剩下荆雅媛一个人。   反正还是要等,不如休息一会儿,免得过会儿没精神。   而且就算她不休息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休息啊。不由摸了摸微隆的小腹,然后在一边沙发上躺了下来。   只不过在她躺下来后,刚闭上眼,又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   她不悦地睁开眼,坐了起来,却发现进来的人是陌生人,她不认识,如此没有礼貌地闯入房间,让她顿时不高兴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呢?谁让你们进来的?”   而进来的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走近她迅速地将她敲晕过去,荆雅媛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荆雅媛的消失一直没有人发觉,直到红玉她们帮完忙走进房间,没有见到荆雅媛的人,便去寻找,最后才惊觉,新娘不见了!   于是立刻有人去通知了詹艋琛。   詹艋琛立刻前往新娘休息室走去,走进房间,亲眼所见,荆雅媛确实消失了。   “立刻派人去找!”詹艋琛冷声。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他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就算是陌生的号码,如此敏感的时间,詹艋琛也必须接听。   “詹艋琛,想要你的妻子和儿子的安全,拿詹氏来换。”   对方一开口,毫不含蓄,直接要詹氏。   由于用了变声功能,暂时听不出对方是谁。   “你的野心会不会太大了一点?整个詹氏你知道有多少吗?”詹艋琛不急不躁地问。“不如这样,我们平分,你放了他们,对你来说也不亏了。”   “不好意思,我这人喜欢独吞。”显然,对方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们,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詹艋琛说。   “我说了,我要詹氏,你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移到我的名下。”   “那也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呀?”   “不需要。你只要签好股份转让书就可以了,然后送到我这里,我就放了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何?”   “……”詹艋琛似乎在为难之中。   “我给你两分钟考虑,时间不等人。”说完对方就将电话挂了。   詹艋琛手上捏着手机,抿着不动声色的唇。   黑褐色的双眸,深沉而冷厉。   那边,被打晕过去的荆雅媛渐渐苏醒过来。一时不知身处何地。   她刚才还在酒店里,怎么一下子出现在这里了,这是哪里?   对了,她想起来了,有两个男人闯进她的房间,然后就将她打晕了过去。   那些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你睡的可真久。”突然一个戴鬼面具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荆雅媛可被这装扮吓住了,就像从地狱里出来的一样。   不由慌张地问:“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将我掳过来?是要钱吗?你要多少我让我的丈夫给你。但是请你千万不要伤害我,我还怀着孩子呢!”   戴面具的男人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打量着荆雅媛懦弱的样子,不解地说:“詹艋琛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的?要不是你怀着他的孩子,我都要怀疑这一切不过是障眼法。”   荆雅媛才没有心情去听他言语里的嘲讽,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杀我吗?”   “你那么值钱,我怎么舍得杀你,放心吧,我不仅不会杀你,而且要让你毫发无伤。否则怎么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当然了,如果两分钟之后詹艋琛还没有决定将詹氏交出来的话,你的性命可就难保了。”面具男说。   “你要詹氏?你到底是谁?”   如果这是要财,简直就不是一星半点啊!   面具男没有回答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时间。   而同时手机响了起来,刚好不多不少两分钟。   如果能看到面具后面的那张脸,就一定能看到那嘴角的笑意,詹艋琛一向守时。   再加上他的人被绑架,怎敢拖延一分半秒。   按下接听键,问:“考虑好了吗?想必你也和我一样,都没有什么耐心,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尽快的完成这场交易。”   “我已经考虑好了。”詹艋琛的声音深沉叵测地传了过来。“我决定放弃……荆雅媛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面具男一惊:“你说什么?”   他的追问并没有得到詹艋琛的回答,只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还有房子外不断响起的警笛声。   他中计了!   面具男砰的一声砸碎了手机。走到窗边掀开一个口子往外看,居然都已经被包围了。   而他的人早就被制止住了,根本就来不及给他发送信号,就更能说明,这是一个计谋,他掉进詹艋琛的陷阱里面去了!   而此刻来不及让他多想,看到墙角荆雅媛缩在那里,胸口的怒火猛烈燃烧着。   一把揪过她:“跟我走!”   “轻点,我怀着孩子呢!”   荆雅媛自然也听到了警笛声,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可不想自己受到伤害,便劝着面具男:“你还是放了我吧,你跑不掉的,如果你投降自首的话,罪行可以减轻。”   “给我闭嘴!否则我直接杀了你!”面具男将枪口对准了荆雅媛的脑袋,太阳穴的位置。   荆雅媛吓得立刻噤声。都快要哭了。   詹楚泉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拿荆雅媛当人质,一步一步的走出大门。   那些警察,荷枪实弹,蓄势待发。   “听好了,放了人质,法律可以对你网开一面。”警察喊着。   “都给我让开!否则,先死的的只会是她。”面具男将枪口对着荆雅媛的太阳穴,用劲地抵了抵。   “啊!”荆雅媛痛得叫出声。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可没有什么耐心,大不了同归于尽。”   面具男的目标是旁边的树林,这是他以防万一挑选的地方。   防备着那些警察,拖着荆雅媛一步一步的往那边挪去。   最让警察为难头痛的便是人质在罪犯的手里,如果开枪,必定会伤及人质。   所以面具男往树林那边退的时候,警察也只能慢慢的靠近,不敢轻举妄动。   面具男也正逮住他们的畏惧心理,所以胆子也大。一直将荆雅媛拖进了树林。   有树木树叶的遮挡,行动起来便方便多了。   “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钱都可以。”荆雅媛还在那里求饶着。   “恐怕你现在已经一分钱都不值了。最多能当我的挡箭牌。”   荆雅媛才不想死,她还要嫁给詹艋琛,过上富裕的生活。   为什么好端端的婚礼,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前一刻还在喜悦,现在居然生死不明了。   不行,她不能死。   人的幸福都是自己争取过来的,不是吗?   就算艰难,就算只有一线生机也要去争取。   她觉得自己还能回到詹艋琛身边,被他所爱,一定是冥冥之安排的。   所以她寻找作案时机,就在面具男拿着枪,防备着那些警察而有所疏忽时。   用她那细长的高跟用力蹬向面具男的脚背。   面具男一吃痛,荆雅媛立刻挣扎,向一边跑去。   面具男的枪口对准荆雅媛的背影准备射击,但是一想,如果开枪就会将警察引过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失败的计划。   也实在是因为他太过心急。   但是不代表他不能从头再来。他活着,就可以卷土重来。   所以他立刻掉转头从另一条路跑去。   但是已经进入树林的警察发现了他的踪影,立刻向他追去靠拢。   面具男一路向树林外面跑去,但是出了树林,却没有了第二条路。   面向的是深邃的海面。往下看足足有几米高。海底的深度到底有多少,这还无法估量。   “我劝你还是投降吧!”   警察已经跟了上来。迅速地又将面具男给包围。   面具男现在的处境是除了往下跳已经没有后路。   其实面具男此刻也明白,如果是詹艋琛挖的陷阱,又怎么会让他逃呢!   但是让他在牢狱中度过,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就在面具男沉思着要不要翻身往海里跳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   “啊!”其中一个警察中弹而倒地。   面具男的枪口一直面对着警察的,这毫无疑问,除了他开的枪,别无他人。   无疑是给这场胶着的对峙,点燃了导火线。   于是警察纷纷举起枪,朝着面具男发射。   ‘砰砰砰’——   在这危险时刻,面具男已经准备翻身跳入海。   但还是慢了一步,身上中了数枪,然后栽进了大海里。   警察一拥上前,海里已经没有了面具男的身影。   而此时此刻荆雅媛那边,却还在树林里到处走走。   她本来是躲着面具男的,但是由于自己被惊吓和仓皇逃脱,有点没有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   便动了胎气,肚子痛的,每走一步路就像刀割的一样。   走着走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沿着大腿流了下来。   荆雅媛将婚纱下摆掀开来一看。   只见大腿上有血不断的流下来。   荆雅媛立刻就慌了。扯着喉咙叫:“救命啊,救命啊!”   可对她来说是用尽了全力,但因为身体出现了状况,明显力气变得虚脱。   她跑得那么远,又有谁会听到她呢!   荆雅媛便想原路返回。   可是刚还没走了两步,脚下踩着一块石头,一滑,整个人倒了下去。   而且荆雅媛站的位置刚好是斜坡的,一倒在地上,顺着就滚落下去了。   “啊啊啊!”   一路翻滚,一路尖叫,然后掉入了一个坑洞里,晕了过去。   那身洁白的婚纱,肮脏不已了,多处被勾破,已失去了它本来的面目。   荆雅媛掉落的那个坑洞,视角不是太好,一般不会注意到那个地方。   所以那些警察,寻找无果后便离开了。   华筝正在一丝不苟地工作,肩膀上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两下。   冷姝拖了张凳子坐了过来。   “喂!今天是你前夫的婚礼,不去参加吗?”   “他又没有邀请我。参加婚礼是没有关系,但是如果要出份子钱的话,肯定不会去。”华筝正色地说。   第一更,么么哒,多多支持 正文 二百零二章 :红事变白事   “他又没有邀请我。参加婚礼是没有关系,但是如果要出份子钱的话,肯定不会去。”华筝正色地说。   “我有一个笑话讲给你听。也是关于前任结婚的事,男人为了显摆他娶的女人有多么漂亮家世有多好,并邀请了曾经被他抛弃的前女友。你猜怎么着?”   “不是一个笑话吗?怎么变成猜题了?”华筝问。   “有问有答才更有意思嘛,猜呀!”冷姝来劲着。   “我想前任女友肯定是去参加了,不然的话就没有接下来的故事了。她应该去闹场了吧?”华筝猜测。   “那个前女友接到邀请卡的时候,也犹豫着到底去不去。结果没想到那个男人那么渣,居然在晚上的时候打电话来确认她到底去不去,前女友心里就来火了。答应他说一定去,然后第二天她确实去了,还带了十个女伴,一起到婚礼现场。然后每个女伴的胸口都贴着前女友3个字。那新娘见如此壮观,气得当场悔婚。”冷姝说着就笑了起来。“怎样,好笑吗?”   “前女友挺有才的。”华筝想了想,给予结论。   “就是啊,如果那个男人不作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作?詹艋琛不是这样的人,他运筹帷幄,怎么会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华筝如此想。   正当两个人闲聊的时候。   有编辑部的同事走了进来,带着一脸八卦的神色。   “你们知道我刚才从采编部过来的时候,听到什么刺激的新闻吗?”   “知道啊,今天是詹艋琛结婚的日子。”冷姝说。   “那你们知不知道新娘被绑架了!”   “什么?”冷姝惊讶。   华筝也被震惊了,问:“你说的是詹艋琛的妻子,荆雅媛?”   “就是她!听说婚礼还没有开场,发现她被人绑架,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呢!”   冷姝转过脸来看华筝,两人面面相觑。   “这简直是从大喜到大悲啊!”冷姝半晌冒出一句。   华筝想着,谁有那个胆子去绑架荆雅媛啊?居然还绑架成功了。   那詹艋琛不得急疯了呀,荆雅媛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华筝在茶水间的时候,冷姝追了过去。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干的?坦白从宽!”   “好吧我承认,确实是我干的。那女人抢了我的位置,她活该。”华筝配合地说。   “好玩吗?”   “不好玩你还玩?”华筝抿着茶水。   冷姝言归正传:“我的天,这叫做什么事儿呀!不会红事要变成白事了吧?”   “别瞎说,荆雅媛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詹艋琛不会允许她出事的。”华筝说。   “我只能说各有天命吧!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会绑架詹艋琛的女人,而且我觉得是在婚礼现场,那么应该是内部的人吧,不然谁进的去啊?”冷姝寻思。   “别去猜了,跟我们也没有关系。”华筝说。   她何必去管詹艋琛的婚姻呢?她连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   也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詹艋琛将她害得那么惨。她不会忘记的,她也一刻都没有忘记过自己身上受到的伤害。   “想什么呢你?”冷姝用手肘撞了撞华筝。   华筝回神:“没什么。”   “你这几天总是走神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留恋在詹艋琛呢!”冷姝笑。   “冷姝……”   “什么?”   “我想辞职。”   “什么!”冷姝惊。   “声音小一点会死啊!”华筝连忙对她做噤声的动作。   “我也想声音小一点,但是你让我受惊不小啊!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冷姝问。   华筝也觉得这像是一个笑话,在开玩笑呢!   可是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内心存着多大的绝望。   她只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不想总编忘不了她,只有离开,产生了距离,应该就可以慢慢忘却吧!   “我说你没事吧,好端端的要辞职?我无法接受!你不是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吗?当初那么打击你你都勇往直前了,还有什么事能阻挡你啊?如果说因为詹艋琛就更不可能了,他都已经结婚了,虽然新娘找不着,但也不可能再回头娶你啊!”冷姝一鼓作气的说完。   本来就是,换作谁都会惊讶的吧?这可比真詹艋琛丢掉新娘还要让她吃惊。   “我只是对这份工作有点疲倦了,想休息段时间不行吗?”华筝说。   “那总编怎么说?他也同意了?”   华筝摇头:“他还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讲。”   “你不是在和总编谈恋爱吗?你这样子突然间要走,是因为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了吗?”冷姝敏感地问。   “是我自己的问题。”   冷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问。   就觉得特别的奇怪,好端端的居然说要辞职?华筝对工作的热情她可是看在眼里的。更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总编绝对不会让你辞职的,除非,他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冷姝说。   “我也算是个好员工吧?难道是因为总编对我有兴趣才让我留下来的吗?”   “那你也不想想,你们俩谈恋爱谈的好好的,突然间一个人要走,那你不觉得奇怪吗?肯定是因为你们两个人出了什么问题啊!是不是你们俩分手了?”   “……没有。”   “虽然嘴上说没有,但是你的表情告诉我有。”   “那是因为你眼睛近视。”华筝说。   冷姝咬了咬唇,再次确认:“你真的要走?还是只是有了这个想法,但并不打算走?”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可以挽留。   “冷姝,你别去和总编说,我自己会和他说的。”   “说真的,你怎么做得出来的?你没看出来总编一直在教导你,提拔你吗?你刚进编辑部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懂。”   冷姝的话一直戳到了华筝的软肋上。   她当然早就看出来了,总编对她是不一样的。   可能当时当局者的自己很迷茫,可是事后,心里也会觉得奇怪,总编在鞭策她。   当初她连写文章都有问题,现在,不仅写文章进步了,连审核都没有问题。   她想到总编当初拎着她的耳朵说她的文章是垃圾的时候,现在回想,华筝的眼眶都会发热。   “你怎么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因为今天是詹艋琛结婚,你才这样的吧!”   和总编又没有分手,又没有其他的原因,她只能往这方面想了。   华筝擦了擦眼泪。   冷姝的话让她也哭不下去了。   她也是一时难过,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没事。”   华筝一转身,就看到茶水间门口站着的身影。顿时让她愣住了。   冷姝也看到了门口的身影。一时还真有点尴尬。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总编,这算是听到她们的谈话了吗?   二少爷和荆雅媛结不了婚,最高兴的莫过于红玉了。   但是她也没想过,荆雅媛会出这样的事,居然会被人绑架,她有得罪过什么人吗?她好像得罪的就是她红玉吧!   不过还好,警察盘问了她几句,没有再问什么,就放她回来了。   红玉躲在大厅入口处,偷偷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二少爷。   此时此刻,她可不敢走过去。   也没有人敢走过去。   荆雅媛弄丢了,二少爷现在的心里肯定是气得想杀人吧?!   红玉还在异想天开着,如果是这样的话,詹太太再努力一下,是不是又可以回到詹家来了?   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走向沙发处的位置。   “总裁。没有找到詹太太,而且绑架詹太太的人掉入海里之后,也没有找到尸体。”   “那些警察还在找?”詹艋琛抬眼看向他。   “属下明白了。”那人看懂了詹艋琛的眼神,颔首,然后就离开了。   詹艋琛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便站起身,走出大厅。   他去的方向是詹楚泉那边。脚步沉稳淡然,就像在随意查看什么一样。   那些女佣退居在一旁,低着脑袋,他们都知道今天是二少爷结婚,问题是,新娘不见了。   一想到这样的事实,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就像如果老板心情不好,下属都是要遭殃的,最好将自己的骨头装紧一点。   “带我去詹老太太的房间。”詹艋琛对某一个女佣沉声。   “是。”女佣轻声应着,便带头走在前面,走到詹老太太房门前的时候,将门打开。   等詹艋琛走进去之后,女人便候在门前不敢走开。   詹艋琛走到窗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上苟延残喘的人。   黑褐色的双眸里不带感情。   “有没有人告诉你,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詹艋琛说。   詹老太太动了动眼珠子,看向他。   “可惜的是,婚礼还没有开场,新娘不见了,居然会有人敢绑架我的女人,你说这人胆子大不大?不过万幸的是,新娘虽然还没有找着,听说绑架新娘的人,已经被枪杀了。”   说到此,詹老太太激动得颤抖起来,双眼更是瞪得老大。   “怎么了?要不要让我给你叫医生?”   这老太太更是愤怒的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声音。   那扭曲的脸恨不得是要杀了詹艋琛一样。   “奶奶这么激动做什么?不会是因为没有看见大哥吧?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好像今天也没有看到他。好歹也是兄弟的婚礼,怎么能不参加呢!奶奶,你说是吗?”   詹老太太心不仅仅是愤怒得想杀人了,还有,悲伤。   眼里都有了水光。   而詹艋琛就当没有看到,面无表情,转身就离开了。   在詹艋琛离开后,詹老太太的眼里滑落出泪水。   华筝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心不在焉,浑浑噩噩的。   幸亏总编白天都在忙碌着,她也没有单独呆在一个地方,她生怕总编突然间就出现在面前,然后问她辞职的事。   她下班就跟偷偷摸摸似的,一个人就离开了。   所以丛昊天走进编辑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华筝的人影,便问:“华筝人呢!”   冷姝说:“下班了。”   这脸色,好可怕……   华筝开着车行驶在路上,她没想到逃离了丛昊天,却逃离不了詹艋琛。   旁边的手机响,她便顺手接了起来。   因为她的视线专注在前方,并没有去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所以在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后,惊惧地差点车子追了尾。   詹艋琛……   “在哪里?”   “和你有关系吗?我说过,不想再看见你。”华筝不悦。   “这个恐怕恕我做不到。我订的餐桌,过来用餐。”   “詹艋琛,你到底想怎样?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你把我毁的还不够彻底吗?”华筝吼叫。   她心里已经够痛苦了。   为什么就不能放了她?   她只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生活,都成了奢侈……   “或者,我去老宅接你。”詹艋琛带着威胁性的言语传过来。   让华筝立刻阻止:“不要!不可以!”   詹艋琛抬手腕看了下时间说:“给你半个小时。”   詹艋琛告诉了她地址后,通话便结束了。   华筝愣在原地,詹艋琛那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   她不明白詹艋琛为什么要找她吃饭?   今天可是他结婚啊,而且荆雅媛被绑架了生死不明,他居然还有这个心情?   华筝觉得,就算她多活20年,她也看不懂詹艋琛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和詹艋琛见面。可是詹艋琛的威胁让她不敢不去。   她将车子停在路边,踌躇了许久,时间在悄悄的流逝,好像是在催促着她快点做决定。   差不多刚好半个小时,华筝出现在会所里。然后由服务员带过去。   詹艋琛用餐的位置一直都在窗边,但是这一次,他坐在了包厢里。   脱下的黑色西装外套挂在一边。   华筝走了进去。在詹艋琛的对面坐下。   詹艋琛抬腕看了一下时间,说:“时间刚刚好,这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的车停在会所外面,算好时间,然后下车,再到落座。”   华筝愕然。   当初自己是悄无声息地将车子停在外面的。他居然早就知道?   她在那里观察了他许久,是不是自己也一直被詹艋琛留意着?   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也没有兴趣去知道更多。   “能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吗?”华筝没有好脸色。   “别想多,只是叫你吃顿饭。”詹艋琛凝视着她略带愤怒的脸。   视线略带深邃,包藏着他的霸占之欲。   “你今天不是结婚吗?而且荆雅媛不是也被绑架了?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吃饭?”华筝不可置信。   任谁都做不到吧!   “什么结婚?”詹艋琛反问。   这让华筝茫然了。   “今天不是你结婚吗?媒体上都报导了。”   “那不过是我的一场游戏罢了,不用当真。”詹艋琛不甚在意地说,并递过菜单,“看看喜欢吃什么。”   不!华筝绝对不是过来吃饭的。   她想知道詹艋琛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可是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不过是我的一场游戏罢了,不用当真。   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她越听越糊涂,难道结婚也可以当游戏吗?还那么大的排场。   那如果照他这样说,荆雅媛被绑架又是怎么回事啊!   又是游戏?   已经有万更了。但。。。也许,是也许晚上还有一更,看情况哈! 正文 二百零二章 :失败的小伎俩   而华筝却一点都不想知道詹艋琛说的游戏到底是什么,她只想知道叫她过来是为了什么。   他结不结婚,他心爱的女人有没有事,她个局外人也管不着,不是吗?   “你就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说了,吃饭而已。”詹艋琛有耐心地重申一遍。好像这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是你知道我并不想过来。你的事我更没有兴趣,也不需要说给我听。这次我过来,也是最后一次。”华筝连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   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也希望詹艋琛不要再逼她,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华筝拎起包,就想离开包厢,只不过在经过詹艋琛身边时,手腕一紧,被抓住了。   “詹艋琛,你放手!”华筝挣扎。   那只会让自己的手腕生生的疼。   因为她越挣扎,詹艋琛的力道越重。   华筝气极了:“你到底想怎样!”   詹艋琛看着她:“陪我用餐,吃完了我就让你走。”   “你!”华筝因愤怒胸口不断起伏。   詹艋琛脑袋微偏,示意她坐过去。   华筝哪里想那样做?   可是她更反抗不了。否则,要是有能力,又怎会被詹艋琛欺压至此?   “吃完饭你真的会让我走?”华筝想要确定。   “如果你还想做什么,也可以。”詹艋琛说。   我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里,不要靠近你。这个也行?华筝抿着唇。   “让我先出去给阿姨打个电话。”华筝要求。   詹艋琛点头同意。   华筝便走出去包厢了。   留意着里面的詹艋琛,发现他毫无察觉,立刻移动着脚步往出口走去。   她不过是故意这么说的,实则是想逃跑。   她才不要留下来吃饭呢!跟他一起吃饭,她会消化*!   远离包厢,华筝按捺着心跳,慢慢去接触希望之门。   而就在她认为完全做得到时,前面一团黑影飘了过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去路。   “詹太太,请回包厢。”   华筝脸色难看极了。   她就说詹艋琛怎么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原来他根本就不担心她能跑的了!   詹艋琛实在是太聪明了,居然能看透她的心思!   还有,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她已经不是詹太太了么?乱叫什么!   但华筝才不会承认她是想逃跑。   “拦我干嘛!我要打电话!”华筝口气不好。   对詹艋琛的人无需礼貌,特别还是拦着她去路的人。   那些人连话都不说了。意思很明显,打电话不需要跑那么远。   他们也表明了强硬的态度。   华筝恨得咬牙切齿。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可以跑出去了。   可恨的詹艋琛!   华筝不得不真的给阿姨打电话过去,她是真的跑不掉。   “阿姨,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为什么?”   “我和同事在一块呢!就不回去吃了。”   “怎么偏偏在今天?”王忆随即压低声音,“昊天在这里呢!”   “什么?”华筝惊讶。   “说找你有事。”   华筝知道总编找她什么事,公事不会在下班后说,为的是她要辞职的事。   可是眼下她又脱不了身。   “阿姨,你和他说一声,晚点我会打电话给他。”   “知道了。”王忆说。   王忆挂断电话后也觉得特别奇怪,以前华筝从来都不会这样突然就出去吃饭,她都是有规划的,早就打电话回来说了。   想想也是事出突然吧!王忆便不再想。   “昊天,华筝今晚不回来吃饭了,她刚好和同事在一起呢!她说晚点给你电话。”王忆过去和丛昊天说。   “那我就先回去了。”丛昊天站起身,说。   “吃了饭再走吧!”王忆说。   “下次吧!”   华筝挂断电话后,发现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她告诉阿姨说是和同事一块,阿姨肯定会转给总编听的,而总编只要稍稍留意,就能知道她在撒谎。   天啊!早知道总编在那里她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万一总编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撒谎,那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华筝想和总编分手的事,可千万别让他觉得是因为詹艋琛的存在!   华筝回到包厢,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打电话这么久?”詹艋琛问。   “我总要把谎言说地很像那么回事。”华筝不悦地说。   詹艋琛微扬嘴角,说:“菜我已经帮你点了。”   华筝皱着眉头,怎么也平复不了自己此刻那不甘愿的心情。   别说你帮我点菜,就算是点的山珍海味,我也是不屑吃的。   既来之则安之吧!   詹艋琛什么都不说,不代表看不出她的小伎俩。   刚才她的逃跑,不用说詹艋琛肯定也知道。   待回到包厢之后,他居然也不拆穿。   这算是什么?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   华筝觉得自己完全被小瞧了。   这让她的内心更是愤怒。   饭菜上来之后。詹艋琛开始吃。   华筝却因桌上的菜愣了一下。   因为有一道菜她记得清清楚楚,曾经在詹家的时候,他还勒令这道菜不准上桌。   她奇怪地问:“你是不是点错菜了?你不是说这个芹菜有一股药味吗?”   “你不是喜欢吃?”詹艋琛问得合情合理,但是华筝却不这么想。   我是喜欢吃,但是你不喜欢啊,你不喜欢的东西不是从来都不会让它出现在你面前吗?   “还不吃?”詹艋琛黑褐色的深眸看着她。   华筝不情愿的拿起餐具,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詹艋琛到底在搞什么鬼?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按道理詹艋琛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该这么波澜不惊呀!   荆雅媛在被绑架后,他就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华筝内心有一股不知名的恐慌。   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束缚住了,怎么挣脱都无用。   就在华筝胡思乱想的时候,然后让她更惊惧的画面出现了。   詹艋琛居然在吃芹菜??   “你不是不芹菜吗?”   华筝实在我忍不住的问出来。   以前詹艋琛都不允许这个菜上桌,闻到就觉得不舒服,他居然还吃起来了!   “很奇怪?”詹艋琛用餐巾点了点嘴角,问。   对华筝来说,这何止是奇怪,简直能让她惊吓。   这根本就是不同寻常,不是吗?   “喝点东西。”詹艋琛并不是在询问华筝的意见。   就像有感应似的,詹艋琛的话刚说完,就响起敲门声。   服务员端着酒就进来了。轻声地搁在桌上,然后就出去了。   “我不喝酒。”华筝说。   詹艋琛将华筝面前的杯子倒上酒。   说:“这算是拒绝?”   “詹艋琛,你到底想怎样!”华筝忍无可忍,噌地站起身。“我已经吃了饭,这个酒我是绝对不喝的。我要离开这里!”   她越来越觉得詹艋琛的深沉心思,绝对不会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   只是华筝的手还没有碰到门,后颈上一股力重重地砸下,顿时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在她身体软软的倒下时,詹艋琛长臂一伸,将她搂过,裹挟进怀里。   华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老宅的房间里。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茫茫的了。   她有些迷茫的坐起身。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来了?   对了,她在和詹艋琛吃饭。吃到一半坚决的想离开。   然后她就被敲晕过去了。   谁干的,不用想就知道。   那么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呢?不会是……   这时房间门推开,王忆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什么。看华筝已经苏醒,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是醒酒汤,喝了吧!”   醒酒汤?华筝茫然的接过阿姨手上的碗。   詹艋琛的酒她是拒绝喝的,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被打晕了过去。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第一更。 正文 两百零四章 :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但是,她还得做出那么回事儿的样子,把醒酒汤给喝下去,不然阿姨要起疑的。   但是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完全不够!   因为华筝在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华筝,有件事,阿姨想问你,你要说实话。”华筝看着阿姨带着心事的脸色,问:“什么事啊?”   “你跟我说,你是和同事一块。可是为什么送你回来的,却是詹艋琛?你对阿姨撒谎了,是么?”   果然。   真的是他送自己回来的!不然阿姨不会知道!   她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画面,毕竟自己是晕厥过去的。   应该不会是被詹艋琛抱进来的吧?!   “对不起阿姨,我是怕你担心,才撒了谎……”华筝知道谎言这东西是最不靠谱的,说拆穿就没法隐瞒了。   “那你还有什么事是对我撒谎的?”王忆问。   华筝有些不理解,说:“没有啊?”   “你和詹艋琛并没有离婚,是么?为什么要骗阿姨说你已经离婚了?”王忆实在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阿姨?你在说什么呀?”华筝糊涂了。“我和詹艋琛确实离婚了啊!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   “但是,詹艋琛送你回来,他跟我说,你和他并未离婚。这到底是你糊涂,还是阿姨糊涂?”   “不可能!我签了离婚协议,是张生了效的离婚协议!怎么可能没有离婚呢!”   “那他为什么要怎么说?詹艋琛也不像是爱开玩笑的人。”   华筝要比阿姨更了解詹艋琛,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   詹艋琛为什么要怎么说?   这不对劲!   华筝慌乱地拿过旁边的包包,找出里面的手机。   “华筝,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詹艋琛的号码,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华筝不断在通话记录里寻找着,不断往下翻。   可是,她有多久没和詹艋琛通过电话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着……   王忆见她如此,便知道华筝是不会骗她的,而且是这么大的事。   很有可能,华筝被骗了……   华筝没有找到号码,将手机扔在一旁,掀开被子就下*。   “你干什么去啊?”   “没事阿姨,我出去一趟!”华筝穿了鞋子就往门外冲去。   王忆追出去,拉住她:“你要去找詹艋琛?那也明天去啊!”   “我要去找他,我明明签了离婚协议的,没事,我就说去确认一下,不然我不会安心的。”   华筝挣脱阿姨的阻拦,就往楼下跑去,上了车,疾驰而去。   看得王忆胆战心惊,捂着胸口……   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灯光刺得华筝双眼泛出泪光。   她不愿相信自己被詹艋琛算计了。   不是他要跟自己离婚的么?就算她不愿意离婚,詹艋琛也会逼着她的,不是么?   荆雅媛的出现,詹艋琛的深情,一切都毫无破绽。   又哪来的漏洞呢?   所以,詹艋琛说的那些话要么就是一种恐吓,要么就是阿姨听错了!   可是她想说服自己,却总有一些片段冒了出来。   比如,詹艋琛每次的纠缠,特别是今晚他的反常,就好像荆雅媛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可是怎么可能啊!   所有的人都知道詹艋琛只深爱荆雅媛一个!   华筝就觉得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弄得头昏脑胀……   开了很久的车,总算到达了詹家。   华筝不停地按喇叭。   她以为需要自己下车,然后用着几近发狂的情绪砸开那扇沉重的铁门。   可是,没有。   铁门很快就开了。   华筝不断摁喇叭的手猛地顿住,发僵。   当然,开了门最好,她要立刻见到詹艋琛。   华筝将车开进去,在别墅区停了下来。打开车门,下车,就直往里面走去。   这里的一切她没有忘记,却让她觉得更加可恶。   一进入这里,就有一种进入恶魔的地盘的感觉。   她在这里遭受的一切,永远都不会被忘记。   如果可以,她更不想踏足此地。   “詹太太?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回来了?”红玉惊喜交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知道詹太太会回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华筝一愣,红玉那时候对她说的话她还记忆犹新。   说什么预感詹太太一定会回来。还是应该说红玉有一张乌鸦嘴,才会让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   不过此刻华筝没有心思跟她讨论这个。   “詹艋琛呢?”   “这个时候二少爷应该在游泳池。”红玉按捺着雀跃说。   华筝立刻转向游泳池走去。   游泳池内,荡漾的水下,詹艋琛正伸张着肌肉在游泳。   偶尔露出水面的背肌完美而充满让人窒息的性感。   华筝走下台阶,靠近游泳池边,对着那正在游泳的詹艋琛叫着:“詹艋琛!”   詹艋琛没有停止游泳,还在继续着。   华筝可没有耐心等他游完,提起嗓子刚想叫他。   詹艋琛整个人就沉入水下了。   “詹艋琛!我有事要问你!”   华筝可不相信詹艋琛会溺水。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水里有任何动静。   “詹艋琛?”   华筝知道,会游泳的人也是会溺水的,特别是那种脚抽筋什么的……   不会詹艋琛真的溺水了吧!   华筝慌乱,这个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不是她造成的!   而她刚发现游泳池边居然没有人在伺候着。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詹艋琛在游泳的时候,游泳池旁边至少有三个佣人,手持毛巾的站在那里。   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她要不要去救人啊?自己又不会游泳,肯定不能下水去救他的,她可不想因救詹艋琛而死,那太不值得了。   不过,詹艋琛死了才好呢,那样才可以摆脱他。   可到时候自己也摆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还会直接说成是被她杀的。   就在华筝准备叫人的时候,她的脚踝顿时被抓住,然后将她整个人往游泳池里拖去。   “啊!”华筝吓得尖叫。   整个人‘扑通’声掉入水中。   华筝一落水,简直就像是被拔了毛的鸭子,直往下沉。   四肢在深水里乱扑腾着。   这是溺水之人本能的反应,就像抓住一根浮木,给她求生的机会。   她没有抓到浮木,却反被浮木缠住了身体。   紧接着,她的唇瓣也被缠上了。   然后好像有氧气传了过来。华筝便坦贪婪的想索取更多。   要不然她就会溺水而亡的。   在水下面,詹艋琛紧搂着华筝的腰,那在水里越加深邃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华筝。   皱着的眉头,不敢张开的眼睛,紧紧贴在他怀里的样子……   詹艋琛嘴角扬起弧度。   一直露出水面华筝都没有放开詹艋琛,四片唇还绞在一起。   华筝发现自己能呼吸的时候,才敢睁开眼睛。然后后知后觉自己正在做什么时,猛地推开詹艋琛。   接着她整个人就往下沉。   “啊!”   詹艋琛将她捞起,带着邪肆的眼神,说:“你身上被绑着铁块吗?”   华筝此刻的处境特别尴尬,浑身湿漉漉的,白色衬衫已经起不到任何遮羞的作用。   而且她的身体还和詹艋琛的紧贴在一起。她甚至都能感觉的到那肌理的线条深度。   如此*危险。   “你放开我!”华筝被他折磨的都要疯了。   “你确定?”詹艋琛问。   华筝犹豫了。   只要詹艋琛一松手,她就会像刚才那样沉下去。好像水对她来说起不到一点的浮力。   “我找你有事,总不能就在这说吧!让我上去。”华筝没有忘记她此行的目的。   “不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詹艋琛说,黑褐色的眸光在幽暗中波动着。   “什么?”华筝问。   “要你……”   第二更,谢谢亲爱的五千打赏,还有一更! 正文 二百零五章 :逃跑都做不到   詹艋琛略低邪肆的声音一下子砸在了华筝的心口上,差点窒息。   她惊慌不已,立即挣扎:“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对我,太过分了!”   她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实在是因为被詹艋琛带着*的言语吓到了。   詹艋琛紧箍着她的腰身,说:“想和自己的妻子做些情,色的事,这并不过分。”   华筝挣扎的动作猛地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因无法承受他那有如证实一般的真相而呼吸急促着,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不可能的,那张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的……”   “早就被我撕碎了。”   “你骗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是你自己说要和我离婚的!”   华筝到这里来证实,是因为还给着自己希望。   可是她还没有问出口,詹艋琛的一句话就已经将她打入地狱。   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又要如此无情地摧残呢!   华筝眼里噙着泪,她想不通。   “我必须这么做,抱歉。”詹艋琛说。   “你不是一直都想娶荆雅媛么?而且要不是荆雅媛遭绑架,你们就已经结婚了!詹艋琛,你到底在做什么呀!能不能告诉我!”   詹艋琛没有说原因,或许每个人的心理都有隐藏性的一面吧,袒露在华筝面前,就像将自己丑陋的伤疤让她看到。   这样子,真的不能算是好事。   “詹艋琛,你不能这么对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你现在不是更应该去找荆雅媛么?她怀着你的孩子,生死未卜……”华筝哀求着他,却被詹艋琛打断。   “她不会再回来了。而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以前是,以后也是。别再做些让我生气的事。知道么?”詹艋琛如此霸道地说。   “詹艋琛,难道你要娶个根本就生不了孩子的女人么?”华筝想到什么,立刻像抓住了让她可翻身的有利条件,说着。   同时也让詹艋琛认清现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没有孩子的。   “还是和以前一样,记性太差。我说过了,如果你不能生育,我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孩子。忘了?”   华筝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在抽痛,怎么会这样?   她没有忘记,只是她想不明白。   华筝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再加上最近因不能生孩子的残忍煎熬,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心理的压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厥前,残余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詹艋琛,一定是疯了……   程十封将华筝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对旁边的詹艋琛说:“詹太太有点营养*,再加上精神的施压,所以才会晕厥。”   “我上次给你看得那个药,想出治疗的办法了么?”   “摧毁一个人很容易,而要治愈却不会有那么快。我已经给詹太太配置了药,要先看看她服用的效果。”   詹艋琛略微沉思,说:“出去吧。”   程十封离开后,詹艋琛便进了浴室洗澡,洗完了澡就直接尚了*,和华筝同*共枕。   华筝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   睁开的第一眼就被那结实的胸膛给惊着了,身体迅速抽离,防备地看着詹艋琛。   詹艋琛睁开眼眸,凝视着她的惊慌。起身,有些慵懒地靠着*头,带着无法忽视的性感。   “饿了么?”他问。   华筝哪里会顾及到自己的温饱问题。她留意到天色已亮,时间正指向八点,身处的房间让她猛然惊觉,这是詹艋琛在詹家的房间!   华筝转身就想下*,却被刚才还慵懒的詹艋琛转眼就拉过去。   华筝难以挣脱地被迫扑进他的胸膛,她气愤:“你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胸口处,詹艋琛抬起她的小脸,危险十足地凝视她:“居然让自己营养*。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嗯?”   什么?她营养*?   但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华筝才不想回答他,更不愿接受惩罚。凭什么?   转身想逃离詹艋琛,可视线一晃,她被压制在身下。   “詹艋琛,你放开我!”华筝挣扎。   她觉得这个姿势异常危险。   “我当然会放开你。你现在营养*,不能承受我的*。”   詹艋琛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瓣。   “唔唔!”   华筝用力地挣扎,可是她的力气瞬间就被詹艋琛的强势给吞没了……   华筝在被放开的时候,已经气喘如牛,无力地仰躺在*,红肿的唇瓣微张着喘息,双眼里的水雾更是因缺氧而轻颤着。   但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和詹艋琛在一起。   那样,她就会尸骨无存的。   她更不会承认那纸婚约。   她被詹艋琛害得那么惨,毁了她的人生,她不会原谅他。   现在的不放手又算什么?当她是什么!   华筝坐在早餐桌上,心情不佳地用着面前丰盛的食物。   特别是站在餐桌对面的红玉,总是两眼放光地看着她。   华筝已经极力去忽视了。   “我吃饱了。”华筝将早餐往前面一推。   “吃完。”詹艋琛说,没有商量的余地的低沉语气。   华筝不悦地瞪着他。   难道没有听到自己说吃饱了么?这到底是谁帮她准备的早餐,会不会太多了点!   华筝想着,还是忍吧,等詹艋琛离开詹家,她再偷偷地离开。   离开后,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不管詹艋琛用什么方法,反正阿姨现在也知道了,她还怕什么呢……   所以,詹艋琛离开后,华筝立刻就想走。   却被红玉给缠住了。   “詹太太,我实在是太开心了。我说你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吧!”红玉很有成就地说。   不说还好,华筝便忘记了。这一提及,她心里也闷得厉害。   回到这里,只会是她的噩梦。她永远都开心不起来。   不过跟她计较什么呀,她已经连计较的精力都没有了。   “詹太太,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么?”红玉担心地问。   “没有。你去二少爷房间看下我的手机是不是在那里。”华筝说。   “好,我立刻去。”红玉雀跃地就去了。   华筝便转身离开。   上了她的车子,启动,离去。   经过大铁门时,居然也被放行了。华筝没有想多。她只知道进来难,出去很容易。   华筝绝对一去不复返的。   她绝望地想着,就算有那张婚约协议又如何?反正她不会和任何人再婚,不会犯重婚罪,所以,她的人生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华筝回到家。   王忆在听到车里声音就急忙出来了。   华筝都不知道怎么和阿姨说,她甚至*都没有回来……   看得出来阿姨脸色的憔悴,肯定也是担心她,*没有睡好的。   “你昨晚一直和詹艋琛在一起的么?”王忆问。   “是。阿姨,我自认为的已离婚,事实上,我一直都是詹艋琛的妻子。我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根本就是没生效的……”   华筝不想在阿姨面前流泪,可是还是忍不住模糊了视线,她便努力地不让泪水滴落。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出来,却觉得很难过……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有何居心啊!”王忆也不由愤怒。   这太欺负人了。   “詹家的事,我从来没有想明白过,何况詹艋琛这个人。你绝对想不到他到底有多深沉……”华筝深深地叹气。   因悲伤,呼出的气息都是颤抖的。   “那现在怎么办?他处处算计,肯定不会和你离婚的。还有昊天,你准备怎么跟他说?”   “阿姨不用担心,我会去说的,我不想害了他。”   华筝说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一关上,她的眼泪瞬间决堤……   詹艋琛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所谓的豁出去的勇气,却无法想象詹艋琛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恐慌。   她的家在这里,连逃跑都做不到……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谢谢亲爱的打赏。艾玛,明天继续加更。么么哒。 正文 二百零六章 :怎么能这么对我   华筝没有向公司请假,她害怕看到总编,却不得不面对现实残忍的发展。   在没有看到总编的人时,让她的心脏都有所停顿。   听编辑部的同事谈起,总编似乎是去销售部了。   华筝愣愣地对着电脑,都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隔着办公桌,冷姝看出华筝脸色的忧郁,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可不想华筝真的辞职。   没多久,丛昊天走近编辑部,从华筝身边经过。   明明很正常的经过,却让华筝的背脊,整个心思都游移了过去。   被牵引着。   她埋着头,依然能感到总编投过来的无法忽视的视线。   不能再这么下去,既然已经有所决定,就该忍痛割爱……   一上午华筝都在对着电脑,想着怎么写辞职信。   她这不是逃避,而是一种选择。就像一个人走在十字路口的时候的选择。纵使她一点都不愿意改变现状。   放弃之前的所有努力,对她来说是不舍的。可是如果和伤害丛昊天相比来说,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在她的心中,辞职的理由太多。   第一,她被詹艋琛侵犯了。第二,她不能生孩子,连最基本的女人都做不到了。第三,在法律上,她依旧是詹艋琛的妻子。   看起来和工作毫无关联,其实都是因为她所在乎的那个人罢了……   难道还要让她继续留在总编身边么?   那除非她太自私,太恬不知耻了……   辞职信写写删删,写完后整个人依然处在那种混沌中……   中午的时候,编辑部的人都去吃饭了,华筝没有离开办公桌,还有总编。   华筝鼓足了勇气,也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站起身,将打印好的辞职信放在了总编面前。   “总编……”   丛昊天拿起辞职信,静静地看着。   站在一边的华筝屏着气息,紧张又不安。   辞职信的字数不是很多,但是却觉得总编看得时间有些过长。   时间仿佛在四周静止了一样。   就在这时,丛昊天扔下手中的辞职信,倏地站起身,粗鲁地拽过华筝的手就往休息室去。   “总编……”华筝有点慌,想挣扎。   休息室的门一开,丛昊天就将华筝扔了进去。   华筝一个趔趄,人还没有站稳,丛昊天就扑过去,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总编!不要这样!”华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总编。   他是实在太生气了么?   丛昊天却不说话,强吻住她的嘴巴。   “唔唔……”华筝不知道该怎么办。   害怕,却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   任总编带着愤怒的气息袭向自己。   就算华筝的嘴巴传来痛楚,她也没有去挣扎。   她应该受到这样的报复,甚至更过分都不要紧。   总编的愤怒,悲伤,还有想撕碎她的心情,各种掺杂。   华筝都能了解。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僵住身体,任他发泄。   如果这样能让他好过一些……   丛昊天已经将手从华筝腰间的缝隙中伸了进去。   “嗯……”华筝低吟出声。   丛昊天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脸埋在她的脖颈里,喘息着。   华筝缓缓睁开眼,上方白色的天花板刺激的她眼里泪花直闪。   辞职就代表着分手,华筝明白,总编更明白。   “对不起……”华筝低声。   轻地好像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辞职信……我不会批准。”丛昊天说。   华筝一愣,眼泪落地更凶。   她抬起垂在一边的双手,想去抱总编的腰——   “我来的是不是不凑巧?”一道低沉却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震在耳膜上。   华筝的手僵在半空中,噙着水雾的双眼带着恐惧。   丛昊天从华筝身上起身,凛着詹艋琛:“谁让你进来的!”   詹艋琛黑褐色的双眸没有波澜,就像深潭的叵测,随后鹰锐的视线转向另一边站起身的华筝。   压迫感也紧随而去。   华筝并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事。   因为一切都是被詹艋琛逼的。   可是在理上,她站不住脚,因为她是詹艋琛的妻子,这跟*没什么区别。   而且这也会惹怒詹艋琛,他的占有欲是那么可怕……   华筝,毛骨悚然。   詹艋琛平静地收回视线,落在丛昊天的身上,说:“侵犯我的女人和我的行为,你觉得哪个重要?”   “你说什么?”丛昊天蹙眉。   “华筝是我的妻子,我们从来都没有离婚。华筝没有告诉你么?”詹艋琛低沉的嗓音宣示着占有权。   就像他的领土不可侵犯一样。   丛昊天转过脸去看华筝。   华筝将闪烁的视线转移开。这样的反应更证实了詹艋琛的话是真的。   一股愤怒在丛昊天胸腔内翻腾,脸色更是可怕至极,眼神却一直狠盯着华筝不放。   华筝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是想离开东方时刊,用分手的方式,也好过这样残忍的剖析。   她知道自己的痛比不上总编的十分之一。   华筝无法忍受这样无情的转变,便夺门而出。   总编的高傲,让他怎么受得了……   詹艋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的结果,难道会让他很满意么!   华筝冲出公司,却碰到刚巧回来的冷姝。   冷姝一惊:“华筝,你怎么了?”还流着眼泪。   “冷姝,我辞职了,以后我们再联系。”华筝说完,就一个人往停车场走去。   冷姝楞了一下,刚想追上去,就发现从公司走出来的詹艋琛。   詹艋琛?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结婚没结成么?难不成想吃回头草?   她更相信华筝是因为辞职而伤心欲绝。   可是怎么解释詹艋琛的出现?   华筝想拉开车门时,手腕被抓住。   华筝有力地甩开,愤怒不已:“你为什么要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我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詹艋琛眼眸深邃无底地看着她。   还有不带感情的危险。   华筝的承受力上接收到强大的威慑力,让她不可控制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是的。   她差点忘记了,刚才的自己正和总编在做那种事。   她被气昏了头。她应该先逃跑保命的,居然还对他大吼。   他会拿自己怎么样?   “或许,对你的怜惜根本就不应该。”詹艋琛逼视着她。   华筝感到深深的恐慌,防备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先去吃饭。”詹艋琛说。“上车。”   詹艋琛的座驾停驶在旁边。   华筝退缩:“我不要去……”   刚才还浑身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现在话锋一转,居然说去吃饭。   她没有那么天真,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詹艋琛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钳住她反抗的身体,塞进了车内。   詹艋琛一上车,吩咐司机:“回詹家。”   华筝脸色一白,急忙去拉车门:“你放开我!我不要回詹家!詹艋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说过,再也不要回詹家。   “如果不想过得舒服点,你就继续闹。”詹艋琛冷声。   华筝拉车门的动作一顿,无力地就好像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光了。   面对现实吧,她逃不掉的。   就像被野兽看上的猎物,再也不可能逃脱得了……   华筝再次走进詹家大门。   詹艋琛直接吩咐开饭。   走进餐厅,餐桌上已摆满丰盛的午餐。   华筝被迫着坐下。   她的工作辞了,是不是代表以后她连离开这里的理由都没有了?   这顿饭吃得很漫长。   华筝知道自己是故意的。因为她担心接下来会有不利于自己的事发生。   虽然此刻很平静。   风平浪静,而往往如此,就更看不清内在的危险。   詹艋琛的占有欲多强,她比谁都清楚……   第一更,么么哒,用力支持! 正文 二百零七章 :对症下药   詹艋琛用餐巾点了点嘴角,平静地问:“还要继续吃?不怕肚子撑坏?”   华筝看向他,又将视线收回。   她确实已经撑不下去了。她已经吃了好多,有种肚子都要爆炸的感觉。   华筝转移话题,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去公司么?”   “有事?”   “没有。我就是问问。”华筝立刻说。   她想知道的是他到底去不去,却总是不能如意得到答案。   詹艋琛是精明的。   “我确实要去公司,不过我想,在我回来后,你应该还会在这里的吧?嗯?”詹艋琛深邃的目光看着她。   “当……当然。”华筝像是一下子被看穿的不自在。   但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真的想等他离开,她就立马逃之夭夭。   “华筝,我一点都不想用你的家人来威胁你。”詹艋琛说。   华筝一惊,恐慌地看着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有事。我说说而已。我要去公司了。”   詹艋琛说完,就离开了。   而震惊地无法回神的华筝却不那么认为。   詹艋琛会无缘无故那样说?绝对不会是说说的那么简单!   他到底要干什么啊?拿她的家人来威胁就是为了阻止自己离开的脚步?   她没想到詹艋琛的手段让人如此心凉。   以为毁了她,她便无需害怕了,可是她忘记了自己还有家人……   “詹太太,刚吃饱了饭,我们出去走走消食吧,然后再睡个午觉,如何?”红玉见詹艋琛一走,立刻靠近华筝。   华筝脸色阴测测地看着她:“我已经消化*了!”   “詹太太怎么了?如果消化*,我立刻让人去叫医生。”红玉说完,还真转身而去呢。   “我没事。”华筝叫住她。   “哦对了,詹太太,二少爷房间里没有找到你的手机。”红玉还没有看穿华筝是故意支开她罢了,为的就是离开。   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了再一次的机会。   但是华筝更加心知肚明,此刻就算她将红玉支开到地球的另一端,她也无法离开这里一步。   詹家所有的大门都通畅无阻,可是詹艋琛锁住的却是华筝的意气用事,让她变得更加理智。   她没想到詹艋琛会有此一招来威胁她。   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她就真正的过上了詹太太的生活?   华筝站起身,肚子不舒服,她确实是吃的太多了。   这样的美味佳肴真的不是她所能消化得了的。   “詹太太要出去吗?”红玉关心地问。   “外面去走走。”华筝说。   “那我陪着你。”   然后便是华筝在前面走,红玉在后面几步远跟着。   以前华筝很少在别墅四处走动。   她本就不喜欢这里。   指的当然不是这沁人心脾的风景环境。美好的事物没有谁会不喜欢的。   她嫁给詹艋琛本来就是带着交易,自然不是来享受的。   不知不觉的走到以前她来找荆雅媛,两人相谈的那个地方。   一整套的乳白色桌椅,旁边是粗壮的树干,茂盛枝桠遮挡着光线。   显得分外清凉。   那时候的荆雅媛很是得意她的身份。   谁又能料到,事情会有如此的发展,她又回来了。   那么荆雅媛人又在哪里呢?被绑架了之后好像就没有下文了。   到底是死还是活?   而荆雅媛还会不会回来呢?   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突然间就出现在詹艋琛的眼前……   但是华筝觉得可能性没那么大。   因为詹艋琛说过一句话:她不会再回来了。   虽然华筝忌惮詹艋琛这个人,但不得不说,他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偏向相信的一面。   就像一个人运筹帷幄的决策力,毫无偏差。   “荆雅媛被绑架的时候你在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华筝还是禁不住的问红玉。   因为她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在詹艋琛的婚礼上绑架新娘,这不是找死吗?   “我是被她叫去伺候的。但是在婚礼进行之前,有个服务员跑来说酒店人手不够,让我们去帮忙。然后我们就去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荆雅媛就被绑架了,我们完全不知情,就好像无声无息的。”   “没有一点征兆吗?荆雅媛本人呢?”   “那个女人沉浸在即将结婚的兴奋中,再正常不过了,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了。”红玉想着说。   被绑架的毫无破绽,不得不说这是预谋。   之后的事也不需要问红玉了,媒体上的报导华筝已经知道了。   如果想知道更多,那是警察的事。   华珍往前面走了一些距离,便不太想继续往前走了。   那边是詹老太太和詹楚泉住的地方。   也勾起了华筝的伤心事,她没有忘记那两人对自己下药的事。   红玉好像看出华筝脸上的一丝犹豫,并鼓励她说:“詹太太,你就大胆地四处走动吧!詹家现在除了二少爷就你最大了。”   “为什么这么说?”华筝不明白的问。   她可不姓詹。听红玉说的好像她可以为所欲为一样。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少爷那天结婚出了事之后,大少爷就再也没回来过,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那边就剩下一些佣人,伺候着生活不能自理的詹老太太。可不就是詹太太最大。”   “再也没回来过是什么意思?消失了?”华筝奇怪地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二少爷好像有报警,但是也没找着人。”   华筝心想,这也太诡异了吧,一个大活人会突然间消失?   难不成他和荆雅媛一样,在婚礼现场被人绑架?   华筝走向詹楚泉住的那边,走了进去,里面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区别的是,少了这里的主人。   “詹老太太在房间里吗?”华筝问旁边的女佣。   “是的,刚用完餐不久。”   华筝推开房间走了进去。   卧室里的*上,詹老太太正靠坐着。有一个女佣正在旁边帮她按摩着身体肌肉。   听到有人进来,詹老太太转动着脸。   看到进来的人是华筝时,眼珠子动了一下。   那一动包含了各种情绪。   荆雅媛被绑架,生死不明,然后华筝就回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詹老太太已经明了。   这就是詹楚泉失败的原因所在。   “你们都下去。”华筝说。   然后*旁边的女佣和红玉一起离开了房间。   华筝微微靠近*边,说:“奶奶,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詹老太太不能说话,她的喉咙里也未发出那种咕咕的回应的声音。   “说真的,你突然间出现在我爷爷的葬礼上,我很意外,因为爷爷从来都没有对我们提起过你的存在。我想,是不是因为这样的生疏,才会让你对我下药?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愿意去相信。因为我一直将你当成是自己的奶奶,你是那么的慈眉善目,对我那么好,怎么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可是我又不得不相信,我对你詹家来说确实是一枚棋子。我并不亏欠你们什么,也希望你们不要来伤害我。”   “说真的,如果可以,我真想听听奶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华筝离开詹老太太的房间,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她不会再去看詹老太太了,这样就够了。   她还做不到别人伤害了自己,自己非要去给张笑脸。   华筝甚至都相信了詹老太太在和詹艋琛争夺家产。   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样子算计,到底累不累?   “詹太太,刚才的女佣就是和大少爷有染的那个,叫小茹。”红玉说。   “我问话的那个?”华筝问。   “对,就是她。”   华筝听着,并没有再说什么。   华筝刚想回房间,被程十封叫住。   “詹太太。”   华筝看着他:“什么事?”   “这个是给你服用的药。你去医院的病例我有看到,这是对症下药的。”程十封说。   亲们,这是第二更。艾玛,累死我了! 正文 二百零八章 :软肋是什么   “这个是给你服用的药,你去医院的病例我有看到,这是对症下药的。”程十封说。   华筝记得自己最后一次从医院里检测卵泡后。绝望之极。便冲向外面的大雨之中,手里一直捏着那个检测报告。   后来好像是在詹艋琛的手里挣扎而弄掉了。   想必被詹艋琛拿去,然后给程十封看的。   “吃了就会好吗?”华筝问。   “要先吃一个疗程看看情况。但是一个疗程内肯定是有效果的。詹太太放心。”   “也就是说我这个有希望治好?”华筝再次问。   “詹太太的情况并不是天生的,一定会治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程十封说。   华筝接过她的药,说:“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程十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华华筝回到房间将门关上,手上还捏着程十封给的药。   她坐在*沿,研究着一瓶瓶的药,每一瓶身上面都写好了如何服用的说明。   程十封说会治好,只是时间的问题。也就是说她还有希望?   她不知道程十封是什么来头,但是能被詹艋琛所用,一定不简单吧!   肯定是有他的能力在的,不然詹艋琛看不上。   医院里的医生将她的病情说的那么严重,还理直气壮的。   让华筝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回到了詹家才发现她还是有希望的,而且希望很大。   华筝可以说这简直就是命运的捉弄吗?   这根本就是上天恶意的安排,非要让她詹艋琛身边纠缠不清。   那么这个药她到底吃不吃呢?   吃,当然要吃,她为什么不吃?   程十封也说了,这个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对她有治疗作用,这才是最主要的。   她可以慢慢的吃起来,以后离开詹家的话,还可以结婚生子,过自己想要的平淡人生。   华筝刚有这个念头,便有点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离开。   她的人生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跟着詹艋琛成了唯一的出路……   华筝总是会想,如果当初她没有找詹艋琛交易,现在的人生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呢?   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坏吧……   房间没有什么变化,电脑桌上詹艋琛那时候给她买的电脑还在,上面连一层灰都没有,崭新崭新的。   将电脑打开,里面的文件都在,还有她以前写的随笔之类的。   打开邮箱,居然还有一封未读的。不过是冷姝发过来的,时间指向半个小时之前。   内容是问她的手机怎么打不通。担心她有什么事。   这时候华筝才想起她的东西都在公司,因为情绪激动,忘记拿出来了。   此刻敲门声响起。   “进来。”   红玉走了进来,手上拎着的是华筝的包。   “詹太太,这是司机送回来的,你的车子已经停在车库了。”红玉说。   “知道了,放在那里吧!”   红玉将包放下,这才出去。   不用想华筝也知道,这是詹艋琛的吩咐。   她拿出包内的手机。   只有冷姝的未接电话,其他的都没有。   没有总编的来电……   所有没有美好结局的感情,都是不应该存在的……   否则只会让对方痛苦……   总编现在一定很恨她。   在休息室里当他知道真相后,那一记眼神,差点让华筝整个人支离破碎……   不过,或许这也是最好的办法吧!   看似虽然残忍,却更有效地斩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关联。   如此利索的让他们都断了念想。   华筝深深地压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给阿姨打电话。   就当这是她无可奈何之后的选择吧!   “阿姨……”那边一接通,华筝开口轻唤。   “怎么了?”王忆并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问着。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已经回到詹家了。”华筝说。   “你自己决定的?”一天的时间都不到,转换的如此快,让王忆有点不太相信。   “对。詹艋琛如此不愿意放开我,我只能这么想,他是对我念念不忘了。虽然这个方式让我并不开心,但是既然我是他的妻子,没有理由不回来。其实以前除了荆雅媛那个事,他对我一直挺好的……所以我愿意既往不咎。”   “既然不愿意放手,又何必要惹出那么一大堆事来?”王忆气归气,但是还是尊重华筝的选择。   “人的婚姻一辈子,谁能保证对方不出一点差错呢?我想就这样跟他过下去……好好的生活。”   “华筝,阿姨希望你幸福。”   第一段婚姻并没有完结,而华筝又这样选择,王忆再看不惯詹艋琛的所作所为,也不能撺掇着华筝离婚。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阿姨对我最好了。既然这是阿姨的希望,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好,有什么事一定要跟阿姨说,不要总是憋在心里一个人受气。”   “嗯!”   不得不说,詹艋琛看似无意的一句威胁,让华筝根本就不敢冒险。   当初为了家人她和詹艋琛交易,现在她也愿意为了家人委曲求全。   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人生捆绑。   谁又敢说自己活得无拘无束,别无所求?   只要人有软肋,就一定强大不起来。   华筝想,詹艋琛的软肋是什么?   是不是有一天,她也可以拿着詹艋琛的软肋去威胁他呢?   如果有机会,逼不得已的时候,她一定会那么做,别以为她只会一味的受人欺负。   下午的时候华筝有些困意,便躺在*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詹艋琛正坐在*边看着她。   华筝被吓了一跳。立刻坐起身,说:“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吗?”   “我又不是野兽,难不成还能吃了你?”詹艋琛带着说笑的语气。   可是华筝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也并不觉得他有幽默感,他根本就没那种细胞。   还说自己不是野兽,简直比野兽更可怕。   “你应该睡在我的房间里。”詹艋琛说。   “不用了,这个房间我睡习惯了。”华筝拒绝。   “怎么,更喜欢这个房间?”   “是的。”   华筝很肯定地回答。   她才不愿意去睡他的房间呢,那无疑是让她和他*。   她又不是白痴,怎么会让自己送入虎口呢!   华筝那样回答之后,詹艋琛也没说什么,便叫她下去吃饭。   华筝心想,他不生气吗?   这好说话的是不是有点怪异?   晚餐丰盛得让人啧舌。   华筝叹为观止,两个人要吃这么多菜吗?会不会有点浪费?   她记得詹艋琛说过自己营养*。   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让厨房烧那么多菜的?   华筝瞅向正在吃饭的詹艋琛,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啊!   关键就算詹艋琛的行为异常,别人也猜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喜欢吃?”詹艋琛不动,便问。   “……不是。”华筝开始吃。   华筝吃了几口,又想起中午的时候詹艋琛对她说的那句话——不要让我拿你的家人来威胁你。   詹艋琛应该不会那么做吧?   他回来自己还在呀,并没有离开詹家。   “詹艋琛,你不会对我家人怎么样吧?”   华筝不放心,想从他口中确定。   “不会。”   可是为什么詹艋琛这样说,华筝还是很怀疑呢?   华筝很郁闷,难不成非要从詹艋琛口中得知‘会’,她才愿意相信吗?   想必只要自己待在詹家,不违背詹艋琛,那应该就会没事吧?   那是不是代表她以后都不能离开詹家一步?   这么想着,华筝就觉得她的人生了无生趣……   吃过晚饭华筝一个人就回了房间。   打开电脑,无聊的看着她以前写的那些东西。   没一会儿,詹艋琛走进房间……   三更完毕,我歇一会儿……么么哒,明天见! 正文 二百零九章 :沙发的弹性   没一会儿,詹艋琛走进房间。   华筝立刻坐直了身体,甚至站起,警惕地看着他,问:“你到我房间里来干嘛?”   詹艋琛走进来后,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这才转身说:“你什么时候见过夫妻分*睡?既然你不愿意睡那边,我只好过来了。”   虽然以前两人分别睡在各自的房间里,但是詹艋琛每晚都要做那种事,所以也是形同虚设。   但是也好过两人彻头彻尾地住在一个房间吧!这样就连一点*都没有了。   这让华筝感到紧张,浑身不自在。   “我觉着像我们以前那样子分房间睡挺好的,难道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   呃……华筝语结。   如果不觉得的话,那么以前为什么要分房间睡呢?   华筝想不通他的所作所为。   她就说刚开始拒绝的时候,詹艋琛什么话都没有说,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睡在这边了。   “詹艋琛,你要不要慎重地考虑一下?如果我们俩睡在一个房间的话,你肯定会觉得很别扭啊!像以前那样就很不错的,真的!不是有句话说距离产生美嘛!如果距离太近,你就会发现对方身上的缺点,嗯……比如睡觉打呼噜,磨牙,甚至还有抠脚丫的习惯,扣完脚丫还不洗手,到处东摸西摸,房间里每一处都染上了细菌,这样你还住的下去吗?”   华筝将话说得极其恶心,就是想打消詹艋琛的疯狂念头。   她有两次和詹艋琛同*共枕的经验。   但是那都是因为睡着之后,醒来才发现自己和他睡在同一张*,上的。   当时她还相当的震惊。   她无法想象自己和詹艋琛一同入睡的画面。   “你有这些习惯?”詹艋琛问。   “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那都是比较*的事情。但是如果两人住在一块的话,你肯定会发现的。”   华筝一本正经地说。   她一直都知道,詹艋琛的绅士和教养,还有生活习惯上的讲究。   肯定不会忍受自己有这样的坏习惯。   其实别说是詹艋琛,连华筝自己那样说,都会觉得恶心。   但是没办法,她必须要这么说。   “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两个坏习惯,但是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华筝不可置信。   这可不是一点点的小习惯啊!这可完全会影响生活质量的。   他没有发现里面的严重性吗?   詹艋琛走到她面前,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游泳?”   “我不会游泳。”华筝就算会游泳也不会和他去游的。   “我教你。”   华筝微微讶异后,心想,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好心?   “不需要。”   华筝完全没有心情,她还想着晚上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要睡在一块。   等詹艋琛去游泳之后,华筝就坐在电脑面前,无所事事的翻着网页。   其实屏幕上每次显示是什么,她根本就看不进去。   这一次回到詹家,和以前完全是不一样的。   其实改变的有很多吧!   在她心目中,詹老太太变了,詹楚泉变了,詹艋琛也变了。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以前和詹艋琛不住在一个房间的时候,他每晚的*都那么强。   如果现在两人天天同*共枕,那她还有得活吗?   一定会纵欲过多,骨瘦如柴。   华筝走进卧室看着那张大*,以前并不会如何,现在看着就犹如看到了恶魔。   不行,她不可以和詹艋琛睡在同一张*,上。   她要不要在大*中间划出一条分割线,谁也不能过界?   不过那样能阻挡得了詹艋琛的兽性吗?   詹艋琛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华筝正在沙发上各种折腾,将枕头被子都拿到沙发上去了。   一副准备长睡的样子。   “你在做什么?”詹艋琛问。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要打扰你。所以我委屈一点,我睡沙发,你睡*,毕竟你个子高嘛!睡沙发肯定是不舒服的。”   华筝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她希望詹艋琛知难而退。   詹艋琛并没有因为华筝的行为和说法变脸,只说:“原来你喜欢沙发。”   鬼才喜欢睡沙发!华筝内心愤愤不平。   她也没有听出詹艋琛的言外之意。   “对,其实沙发也不错的。”   詹艋琛便走上前,带着压迫感靠近华筝,便俯下身体。   华筝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沙发后面极力地靠去。   “你、你干什么?”   “既然你喜欢沙发,不如我们在沙发上试试?”詹艋琛低沉的嗓音,带着*的气息。   “试、试什么?”华筝希望自己看错了詹艋琛的动机。   “你说试什么呢?试沙发的弹性?这个说法会不会有涵养一点,让你满意?”   试沙发的弹性……   还说有涵养一点,这明摆着就是带着隐形的姓在里面。   “詹艋琛,我营养*。”华筝立刻说。   詹艋琛看着她,听这华筝明显的拒绝,双眸瞬间变得深沉。   “丛昊天碰你的时候,有觉得自己营养*吗?”   华筝内心一骇,有种秋后算账、大难临头的感觉。   脸色变得慌乱。   她以为詹艋琛已经忘记了这件事,连华筝自己也忘记了。   没想到……   “我只是在做一个丈夫该做的事,除了我,没有人有这个资格。”詹艋琛的手指摸上华筝的唇瓣,“他亲了你这里?”   华筝的身体已经僵立在那里,不敢有半分动弹,生怕自己的反抗触怒了詹艋琛的底线。   詹艋琛的忍耐性到底有多可怕,居然到现在才发作。   还是说占有欲会让他变得更加疯狂?   “我以后不会再和他有来往,工作我已经辞了,你是知道的……”华筝忌惮情绪不外露的詹艋琛。   当场被抓住,还有比那更实在的*证据吗?   华筝连撒谎都没有借口。   “这不会是你的错。”詹艋琛说。   华筝一愣,抬眼看着他。   有些不明白他的说法,那就是说原谅了她吗?不追究吗?   “都是丛昊天的错。如果下次他再这么对你,我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了。或许当场就会将他挫骨扬灰。”   华筝惊愕地看着他:“他,他不是你阿姨的儿子吗?”   “如果不是我阿姨的儿子,你觉得我今天会放过他吗?所以你以后千万要管住自己,别害了别人。”   这就像是善意的劝诫。   可是华筝已经惊呆到震撼了。   詹艋琛这个……疯子!   如果说世界上最难招惹的情敌是谁,那就是除詹艋琛莫属。   别的人一旦发现自己的妻子被另外的男人惦记。就会想尽办法地一个一个字去除掉。   女人也是,发现自己的丈夫外面有了女人,就想尽办法消灭小三。   而詹艋琛却不是。   他的威胁是那么有效。   就算有男人靠近,华筝也立刻避之多远。否则那些人会因她而受到伤害。   以前的林一凡就是个好例子。   只能说詹艋琛太深沉,太有城府了!   像华筝这种有良心的人,绝对不会去做那种残忍的事。   她甚至在想,以后接触的人是不是要进行筛选了,异性免靠近。   华筝正在发呆的时候,詹艋琛那张刀削剑砍的脸。   薄唇触了上去,紧贴华筝的唇瓣……   “嗯!”   华筝抗议,挣扎,力气终究敌不过詹艋琛。   华筝越挣扎,却发现自己陷入詹艋琛怀里越深,好像怎么都摆脱不掉。   也只会让詹艋琛入她身体里越深……   酣畅淋漓的纠缠,詹艋琛深深的低吼。   华筝感到身体被洪流一次次的冲刷,颤抖……   华筝以为詹艋琛又会像以前那样不眠不休的折腾她,索取着。   但是他却没有那样做。   不知道是两次还是三次,詹艋琛便放开了她。   华筝虽然是累得睡过去了,可至少睡前不是毫无知觉。   亲们,还有一更,谢谢支持,么么哒! 正文 二百一十章 :谁给的胆子   华筝虽然是累得睡过去了,可至少睡前不是毫无知觉。   由于以前上班的关系,身体自然而然地调节成生物钟,慢慢的苏醒过来。   然后发现旁边早就苏醒过来的詹艋琛,正看着她。   昨天晚上他对自己做的事,瞬间涌入脑海中。   华筝不自在地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和詹艋琛过起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虽然内心是极度不愿意的,和陌生的,可是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而且以前这个时间点詹艋琛已经起*了。   现在居然还赖在*上,这让华筝感到无端的压迫。   就好像有什么未知的危险隐藏在里面,随时都能爆发一样。   华筝想下*。   但是,被子下的自己是浑身赤,裸的。   昨天晚上在客厅的沙发处,她的衣服让詹艋琛毫不留情地剥光了。   于是她只能问詹艋琛:“你怎么还不起*啊?都已经都这个点了。”   只有他离开了房间,自己才可以安然无恙地起*啊!   詹艋琛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拉过她的身体,搂过。   华筝这才感觉到,不仅自己没有穿衣服,连詹艋琛也没有穿。   两个人就在被子下面*紧贴。   华筝大惊失色。   “你、你放开我。我要起*了!”   “你要再动,我就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做君子了。”詹艋琛说。   华筝立刻像木头一样僵住。   是的,现在两个人这样子多么危险,随时随地都会一触即发。   “我不动,那你到底还起不起*啊!”华筝虽然不动,却特别恼怒。   “已经晚了。”詹艋琛说。   华筝还没有回神,就再次被他压在身下。   “詹艋琛,你不要得寸进尺!唔唔……”   华筝所有的抗议都被堵住,吞进了肚子里,再也发不出声来……   早晨的餐桌上,华筝的脸色不太好。   然后再去看詹艋琛,心情似乎不错。   华筝气愤的想,让他得逞心情当然好!   她就说不能和詹艋琛同*,否则随时随地都要受到威胁。   不过,幸好他只要了一次。不然早饭就变成中饭了。   可纵然如此,华筝也是心情郁闷的。   詹艋琛去公司之后,华筝在大厅的沙发上无聊的坐了一会儿,又感觉到困乏。   就回房间休息了。   她趴在*上想着,难道我的人生就要如此下去吗?   确实挺舒服,什么都不用做,吃了睡睡了吃,跟养猪似的。   这样的人生别人应该是羡慕的吧?   华筝觉得应该带着这样的满足感而生活,才会活得有滋有味。   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睡梦中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华筝迷蒙着眼,挣扎起身,拿到手机接听:“你好,哪位?”   “还哪位?我说哎,现在几点了?都10点多了你还没醒呢?这詹太太的生活也太舒服了吧?”冷姝羡慕。   “你知道我已经回到詹艋琛身边了?”华筝问。   “那天一个男的过来说拿詹太太的包,我便知道了。不过这样也不错,詹艋琛有权有势,别人怎么妄想,都还巴结不上呢!”   “给你你要不要?”   “那你觉得詹艋琛看上我的几率有多少?要真看上我了,我肯定要。就算没有感情,让我躺在他的钱堆里睡觉也是舒服的。”   “神经病。”华筝鄙视她。   “你现在就在家里做你的詹太太啦,不出来上班了吗?我可是为了以后不上班现在只能努力工作。你没事,你可以一直不上班,还有数不尽的财富给你用。”   “行了,不要用这种理由来安慰我。我没事。”华筝顿了一下,问,“总编,他还好吗?”   她担心他。   “应该不太好。”冷姝如此说。   “应该?什么意思啊?”华筝心里一惊。   “自从那天你离开公司之后,总编就没有再来上班。”   “是……是不是去出差了啊?”   因为前几天总编说要带她去出差,见一个作家。   如果不在公司的话很有可能是去见那个作家了。   “没听说要出差呀!从其他人那里听来……好像说是在休假。”   休假……总编为什么要休假?   跟她有关吗……   “华筝,我能不能问你一个事儿啊,你怎么又想要回到詹艋琛身边,是不是他逼你的?”   冷姝只能往这方面猜测。   不然华筝和总编两情相悦,怎么就会分开呢?   而且华筝一开始很古怪地想要辞职,是不是也因为詹艋琛呢?   “没有,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在唬傻子吧?你和詹艋琛根本就没有感情,怎么会想要回到他身边呢?而且你们不是离婚了吗?那个荆雅媛一出事,你就回到他的身边,这也太奇怪了。”   华筝被詹艋琛算计。   这样的事怎么能说出来。   说出来又如何?能改变现状吗?只会将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和詹艋琛之间有多现实,和总编就有多不现实。   华筝觉得自己因现实而变得无情,深深伤害那个爱自己的人。   是的,她只能这样狠下心,如此无情……   房间敲门声响起,华筝便和冷姝结束了通话。   “进来。”   红玉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呀?”华筝打着哈欠从*上下来。   “是给詹太太补身的,你太瘦了。我觉得女人还是长一点肉比较好。”   华筝无语地瞥她一眼,端过汤,慢慢地喝。   心想像你这么圆圆的倒是好。   “詹太太,刚才少爷打电话来问你了。我说你在睡觉,二少爷没说什么,就将电话挂了。”   华筝怀疑的看着她,说:“你不会是二少爷派过来安插在我身边的内歼吧!”   “詹太太,我哪里有!我要真的是内歼,哪会跟你说这些呀?”   红玉立刻证明自己的清白。   “最好不是,否则我就剥了你的皮。”   红玉小心翼翼地瞅着华筝,想着詹太太真是越来越狠了。   这样残忍的事都说得出来了。   11点30,午餐时间又到了。   华筝坐在餐桌前,没有一点食欲。   “詹太太,你可是要多吃点,否则我会去告诉二少爷的。”   “咦?刚才你怎么说来着?还说自己不是二少爷派来的内歼!”华筝瞪着她。   “这跟内歼是两码事啊!我都知道了,詹太太营养*,所以不能让你这么任性,伤害了身子。”   红玉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华筝还真的是被她气得无言以对了。   居然敢爬到她的头上。谁给她的胆子??   可是华筝又不敢真的将餐具扔开,想不吃就不吃。   否则红玉这小妮子肯定会去告诉詹艋琛,到时候不知道詹艋琛又会想什么法子来折磨她。   所以她只好用道理来为自己辩解,争取自由。   “你想想,10点多你才给我喝了一碗汤,我哪来肚子再吃饭呀!”   “本来就应该饭前一碗汤的呀!不仅补身体,而且对肠道好。我就是因为怕詹太太吃不下饭,所以10点多就送去了。到现在已经隔了一个小时。不会吃不下饭的。”   华筝头都大了,怎么都跟她说不通。   她当初到底是怎么千里挑一,挑出这么一位来。   下午的时候华筝上电脑,然后收到冷姝发过来的邮箱。   她说:没事就给我写稿子吧!你会要稿费么?   华筝发了一句过去:要。   确实如此,她没办法去东方时刊上班,那她可以投稿啊,反正也差不多的性质。   她打开文档,写下标题:婚姻就是一场事故……   撑得下来就活下去,撑不下,就等下一次的投胎。   因为爱情专栏的要求是要美好的结局,所以才将故事中的婚姻写得毫无遗憾。   近黄昏的时候写完,然后发到了冷姝的邮箱里。   华筝站起身四处走动着,以舒展筋骨。   今天更新完毕,谢谢支持。 正文 二百十一章 :今晚不许吃饭   华筝站起身四处走动着,以舒展筋骨。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以前荆雅媛住的房间门口。   华筝愣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华筝更是有所惊叹,虽然和她的房间大小差不多,但是装饰设计方面,明显好太多了。   这就是詹艋琛有心和无心的差别。   因为有心才会投入太多,才会处处为对方着想。   荆雅媛接收的也是这样的一种深厚情感吧。   华筝四处看着,然后在梳妆台上看到了那枚蝴蝶胸针。   居然会遗漏在这里。   上次见荆雅媛的时候她也是带着的。   可以说每次见她,她的左胸口处都别着这枚蝴蝶胸针,想必是因为要结婚穿婚纱不适宜,所以才没有带。   奇怪了,詹艋琛居然没有将它收起来,像以前那样小心的爱护就像爱护荆雅媛一样。   华筝可是有亲眼所见,詹艋琛看着蝴蝶胸针的那种专注。   可不是有情思念的样子。   华筝将蝴蝶胸针拿在手上端详。   “怎么在这里?”   突来的声音让华筝吓了一跳,手上的蝴蝶胸针也掉了下去,落在地上。   转身看到走进来的詹艋琛,还有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蝴蝶胸针。   这个是他心爱女人的贵重物品,一想到自己居然如此亵渎,华筝脸色都慌了。   她连忙捡起来,放在旁边梳妆台上,说:“我就是有些无聊四处走走,没想到就……就走进这房间里来了。觉得这个房间装饰的很不错,所以多看了几眼,你不介意吧!”   “你喜欢这个房间的装饰?”   “不管喜欢不喜欢,那都是别人的房间。”   华筝心想,我是说不喜欢,你肯定不高兴,如果说喜欢,你肯定也会以为我想占据而不高兴,怎么回答说不定都会惹怒了你。   回答后华筝小心地瞅着詹艋琛的脸色,希望不要太坏。   “你吃醋?”詹艋琛走近她。   华筝惊愕。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吃醋了?   我只是没法回答你才这么说了一句,现在想起来好像确实有点那个意思在里面啊!   但是让他误解,总比让他生气要来的好吧?   于是华筝脑子一转,就说:“是啊,我吃醋,那怎么办呢?”   “你想怎么办?”詹艋琛的脚尖已经离她很近,站在面前。   华筝防备着他,干笑:“难道我想怎么办都可以吗?”   “可以。”   华筝思索,这么好说话,不会是陷阱吧?   “那我要惩罚你,把你绑起来,你愿意吗?”   詹艋琛将双手往她前面一伸,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   这让华筝傻眼了,他还来真的?自己不过是说说试探他罢了。   他如此配合,反倒让华筝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   而且她的警惕心并没有放下,说:“你不会是故意引我上当,等一会儿对付我吧?!”   詹艋琛会任由别人去捆绑他,这个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将詹氏总裁绑在那里,那是什么样的壮观画面。   “这是公平的,如果哪一天我也吃醋了。对你可就不只是捆绑那么简单了。”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之极,这个时候了还来威胁她。   别以为她只是说说的,不敢做。   华筝在房间里搬了一张椅子,放在詹艋琛旁边,说:“坐吧!”   詹艋琛便坐了下来。   华筝便四处寻找着,东翻西翻,就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你可以用我的领带,或者皮带,都可以。”詹艋琛给她有利的意见。   华筝一愣,有点恼怒,这个时候了还让詹艋琛主导着。   好像被捆绑的不是他,而是华筝一样。   怎能不让她生气?   她找绳子找了半天没找着,领带和皮带确实是用得上的工具。   两者之间她选择了领带。   因为不管怎么说,皮带在他腰上,如果解开,感觉总会怪怪的,好像在耍*一样。   而且以前詹艋琛用他的皮带捆绑过她的手。这会让她想起记忆中的一些片段。   羞耻的片段。   詹艋琛坐在椅子上不动,任由她解着领带。   华筝将领带解开后,再将詹艋琛的手反剪在椅子后背,然后再用领带连着椅子捆绑着。   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勒紧,再打结,还是个死结。   华筝看着这条领带,肯定是价值不菲,居然被她用来当绳子。   而且这样拧巴了之后,詹艋琛肯定是没法再用了。   华筝可不会感到惋惜,反正是詹艋琛的钱。   难道印钞机还会没钱吗?   不仅有钱,还冰冷。   将詹艋琛捆绑好了之后。华筝甚是得意的看着他。   “就这样?”詹艋琛问。   “听你这口气好像不满意?”华筝不爽。   将詹艋琛捆绑在这里,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有成就感了。   就像将一个强者捆绑着,你就会觉得自己比强者更厉害。   难道这是她的错觉吗?   “我以为还会有那种鞭打之类的惩罚呢!”   “詹艋琛,你不会有那方面的嗜好吧?!”华筝惊问。   “你可以这么想。”   华筝很怀疑詹艋琛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嗜好,可是不对呀?以前他是用皮带捆绑自己来着。   这明摆着是虐她人呀!   华筝内心有一种恐慌,不会自己这样对他,晚点他就会变本加厉的对付自己吧?   “晚点你不会捆绑我吧?你要知道,本来我不想惩罚你的,是你非要让我这么做的。”华筝要给自己安全的保障。   “不会。”   “那好,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这也是惩罚之中的一项。”   华筝得到保障之后,放松警惕,问他:“你对荆雅媛的心思我看在眼底,但是为什么她失踪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呢?”   詹艋琛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没有回答。   “那下一个问题……”   “有些事情并不能光看表面。”在华筝准备放弃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詹艋琛说。   “你是说你很着急她,我却没有看出来,是这个意思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   华筝皱眉,不甘愿道:“对,第二个问题!”   “不是。”詹艋琛说。   “不是?”华筝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是。好了,三个问题问完了。”詹艋琛说。   “什么问完了?才问第一个问题呢!”华筝。   “……”詹艋琛。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和我离婚,要将我留在你的身边,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严格说起来,这并不算一个问题,只是华筝在故意刁难。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   “会。”   “什么?”华筝愣了下。   “喜欢你,让你这么惊讶?”詹艋琛深邃地看着她。   华筝的脑袋懵了一下:“不可能,你喜欢的是荆雅媛!”   这是移情别恋的后果吗?   华筝被詹艋琛的回答吓到了。而且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开心。   被詹艋琛喜欢上真的不能算是什么好事。   正在这时房门敲响,红玉在外面问:“二少爷詹太太,你们在里面吗?可以开饭了。”   华筝将话扔下:“惩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说完就离开房间了。   红玉问:“二少爷在不在里面啊?”   “你管他在不在?今天晚上他不吃饭!”华筝气愤。   “不吃饭?为什么呀!”   “他要减肥。”   “……”红玉。   华筝愤愤然地回到餐厅,她才不相信詹艋琛说的鬼话呢!   这一定是他的阴谋!   他为人深沉,城府,没有谁能斗得过他,反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华筝不会上当的。   早知道如此,刚才她就不那么惩罚他了,弄得现在让她自己郁闷。   吃完饭的华筝也没去管捆绑在荆雅媛房间的詹艋琛,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一进门,就听到手机在响着。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谢谢支持! 正文 二百十二章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进门,就听到手机在响着。   华筝拿到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有些无语,经常会有陌生号码打给她,而偏偏个个她都认识。   于是她接听:“你好,那位?”   “华筝,你到底对昊天做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耳朵里传来愤怒至极的声音。   华筝一愣,疑问:“你是洛芯妍?总编……他怎么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洛芯妍的情绪那么大?   华筝不由心慌。   “你还好意思问,你还管他的死活吗?当初让你离开他,你不愿意,现在却把他害成这个样子,你到底什么居心啊!”   “他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华筝急问。   “我还想问是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他现在抛开工作,整天喝酒,烂醉如泥,现在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总编吗?华筝,我恨不得杀了你!”   洛芯妍咬牙切齿。   她从来没有见过丛昊天这个样子,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掏空了,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而造成这一切的,除了华筝,她想不到其他。   在公司里想知道一些小道消息,轻而易举。   华筝是詹太太的新闻,也传得沸沸扬扬。   她便知道了丛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不明白,华筝不是已经和詹艋琛离婚了吗?怎么又会回到他的身边?   虽然华筝的离开让洛芯妍很高兴,但是她更不愿意看到丛昊天这样地毁了自己。   “这件事……我很抱歉……”华筝强忍住内心的酸痛,说。   “说抱歉就有用了吗?说抱歉就能让丛昊天恢复成以前的自己吗?至少你应该过来看看,让他不要再继续下去,然后你再回去安安心心的做你的詹太太。”   洛芯妍讽刺着,她最讨厌华筝靠近丛昊天,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办法,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丛昊天这样*下去。   华筝紧紧的捏着手机。   想到总编现在的状况,心痛难忍。   她好想立刻冲出詹家,回到他身边,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她不是故意要如此欺骗的。   是詹艋琛陷害了她,她没有办法……   可是……   说出来那么简单,可是最后的后果谁来承担?   詹艋琛的威胁就像一道枷锁,让她寸步难移,所有的想象再美好,都会被击得粉碎。   她不得不顾及家人的安危,不得不顾及总编的安危,她如果靠近,只会害了总编,而自己却依旧安然无恙。   这就是詹艋琛的深谋远虑。   她想不到办法去破解。   对面传来洛芯妍不耐烦的声音:“你到底来不来?”   “……抱歉。我帮不了他……”华筝硬下心肠说。   “华筝,你真的如此绝情?你忘了他以前对你多好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洛芯妍气死了。   “洛芯妍,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总编,我离开他,不去见他,不是正合你意吗?现在你有了这个机会,你应该在总编最失落的时候安慰他……以后,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华筝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   她无法再说下去。   怕自己说得越多,便越想离开詹家,只有不去想,不去思念,才能管得住自己。   她相信总编一定会忘了她,回到自己以前的生活。   还是那个凶巴巴的总编……   华筝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着自己不要再去想关于总编的一切。   她相信有洛芯妍在,总编一定不会有事的。   而且洛芯妍对总编是真心的,要不然她不会为了总编来主动给她打电话。   华筝心里堵得慌,那种感觉就像以前看到总编和洛芯妍在一块说话时的那种不舒服。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个资格带有那种情绪……   华筝一回神,就看到走进卧室的詹艋琛。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进来的,让华筝脸色短暂的慌乱了一下。   “你怎么……是她们帮你解开的?”华筝问。   要不然靠自己怎么可能解得开。   “你以为一根领带就能绑住我?”詹艋琛说。   华筝惊愕,不会吧?   他真的是自己解开的?   “你这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不是说任我惩罚的吗?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居然解开领带!”   如果可以话,华筝想绑他个*。   虽然这很不切实际,想想总行吧!但也没想到他自由的那么快。   只要詹艋琛一靠近,她就觉得有种无形的压迫力在滋生。   那华筝浑身不自在,想逃离。   “我说让你捆绑,可没有限定时间,而且晚饭我确实没有吃,现在正饿着肚子,我在想,是不是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呢!”   詹艋琛看着她,站在她面前,笼罩般的俯视。   “都说了是惩罚,就算饿肚子,你也得忍着。”华筝说。   由于詹艋琛站在她面前那么近,感到无端的危险在迫近。   她本能地想往后退,可她是坐在*上的,往后退的话,也是*。   而*是个*的名词。   它也不仅仅是用来睡觉那么简单。   不是华筝非要将*想的如此邪恶。   实在是因为她屡受詹艋琛的迫害。   所以华筝灵机一动,刚想站起身,就被詹艋琛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华筝紧张的看着上方的人:“喂!詹艋琛,你干什么呀!”   “我说了肚子饿,总要找东西填饱肚子吧?你可是眼下最好的食物,你说呢?”   詹艋琛眼里带着邪肆,和炽热。   “不行不行,你还是去吃饭吧!”   华筝慌张地说。   吃她哪能填饱肚子,这明摆着是詹艋琛想为自己发泄,*的借口罢了。   詹艋琛眼眸沉着,不急不躁的,看着她说:“不碰你也可以。”   真的可以?华筝一喜,但眼光又带着疑惑。   “刚才和谁在通电话?你又在想什么?”   詹艋琛似是无意的一问,又像一把利剑,正中要害!   “只是一个同事,她问我给东方时刊写稿子的事。”   华筝努力压制着心慌,不让自己看起来做贼心虚。   “真是不够老实。”   “我……我说的是真的,你要不相信的话,我电脑里还有今天下午传过去的稿子,给你看就是了。”华筝说。   “我宁愿相信我的直觉。”   “什么……直觉?”华筝因不够淡定,言语之间少了自然。   “你撒谎的直觉。” 詹艋琛淡然而危险的说。   华筝心口一骇,愣愣地望着他,说:“我没有……”   “别说话。”   詹艋琛的一根手指压在华筝的唇瓣上。 炙热,带着属于他的强势气息。   碰触的一瞬间,让华筝差点停止了心脏的跳动。   这种举动,就好像詹艋琛已经看透了一切,无需她再多说一个字的样子。   确实如此,詹艋琛如果想知道一件事。如何去判断,看一个人的眼神就知道了。   华筝对他撒谎没关系,但是为了谁而撒的谎,那他就不会太高兴……   詹艋琛将压在华筝唇瓣上的手指移开,然后低下脸庞,将唇瓣紧密的贴在一起。   华筝没敢动。   甚至詹艋琛撬开她的牙齿,她也极力配合。   她觉得詹艋琛的行为非常的危险,虽然没那么粗暴,却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在人的肌肤上割上一刀,深可见骨。   没一会儿,房间四处就蔓延着深深的喘息声,和抑制不住的低吟。   华筝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分离破碎。   不知道此时是何时。   不知道自己是谁。   更看不清在她身体上方的人是谁。   华筝狼藉着身体,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侵犯着她的理智,脑袋里瞬间一阵空白。   然后呜咽着弓起身,叫着:“总编救我……”   詹艋琛猛地停下动作,抬起阵阵阴冷的眼眸,看向在大口喘息的人。   低沉沙哑的声音好像来自地狱的可怕:“你在叫谁?”   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喜欢的人就大力支持哈!么么哒! 正文 二百十三章 :只是为了你的钱   低沉沙哑的声音好像来自地狱的可怕:“你在叫谁?”   华筝的脸上一片潮红。   清澈的双眸里带着颤抖的水光。散碎的意识慢慢的回拢在她的脑海里。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眼里的迷茫变成恐惧。防备的看着冷鸷的詹艋琛。   她刚才叫了什么?   她居然叫了‘总编救我’四个字。   难道自己糊涂了吗?   居然在詹艋琛对她掠夺的时候说出来。   不!这不能怪她,完全是因为詹艋琛太可怕了。   她承受不住他疯狂的的力量,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去,不得已才那样叫出来的……   “你刚才在叫谁,再叫一遍?”詹艋琛停下来之后,并未退出她的身体。   言语透着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对不起,我……”   华筝想不出可以解释的理由。   内心因惧怕,连呼吸都感觉到窒息。   “以为正在要你的人是丛昊天?”詹艋琛平静,却又让人觉得是惊涛骇浪的气势在汹涌。   脸色更是保持在冷漠的一个至高点。感觉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不是!绝对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刚才,我太痛苦了……”华筝这话说的倒是真的。   刚才他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就算詹艋琛觉得自己的力气不大,可是他也要想一下,她是个女人啊,怎么能承受得住男人的力量!   而且刚才的詹艋琛根本就是几近疯狂的状态。   似乎是要捅穿她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请相信我……”华筝觉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一件蠢事。   不是说就这样生活下去的吗?为什么听到总编的事她就不能淡定了……   华筝的求饶道歉并没有让气氛有所缓和,反而因为詹艋琛的沉默,更僵持可怕。   华筝害怕,想将身体往后退。   但是刚一动,就被詹艋琛钳制在腰部的手一勒,将她的人向他的身上用力的撞去。   “唔唔……”华筝咬着唇,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瞬间契合的毫无缝隙。   “没有关系,我会让你知道,要你的是人到底是谁。”半晌,詹艋琛开口。   然后在詹艋琛抱着她直接从*上下来,面对面的姿势。向衣帽间走去。   华筝一惊:“詹艋琛,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   詹艋琛没有说话。抱着她进了衣帽间。将她紧贴在镜面上。   冰凉的温度顿时让华筝的身体紧缩了一下。   “衣帽间里都是镜子,这下应该不会看错人了。”   华筝去看,四面八方都是镜子。里面映照着她和詹艋琛缠,绵的姿态。   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到处都是他们的影子,将羞耻的样子放大了。   华筝挣扎,怒叫:“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疯子!唔唔!”   华筝的嘴被堵住,于是,新一轮的掠夺开始……   晚饭前的时候,丛敏买了菜去华筝的老宅家。   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将菜往厨房里一放,然后就扯着喉咙叫:“阿姨,阿姨,你在哪里?”   “丛敏过来了。”王忆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丛敏微楞了一下。   “前几天和同学出去玩儿,都没来看你,感觉怪想你的。”丛敏说。   王忆笑着:“晚上想吃什么,阿姨给你烧。”   “我过来的时候已经买了几样菜,放在厨房了,还买了华筝喜欢吃的。”丛敏看了眼时间,说:“华筝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要下班了吧!等我们烧好,她差不多到家,刚好开饭。”   王忆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华筝……她晚上不回来吃饭。”   “难不成和我哥去约会啦!如果是这样不回来更好啊!”丛敏欣喜地说。   “昊天没有跟你讲吗?”王忆问。   “讲什么?我一回来就到这里来了呀!”丛敏完全把这里当成她第二个家了。   王忆心想,是昊天没有说,还是他还到现在还不知道啊!   应该不会的,华筝回到詹家都那么久了,昊天不可能不知道!   那如果知道了他又是怎么想的呢?会恨华筝吗?   但是这件事跟华筝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是受害者。   “阿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丛敏见王忆的脸色很沉重,不由追问。   “丛敏。华筝已经回到了詹家,她和詹艋琛一直都没有离婚……”   “什么?怎么可能呢?华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丛敏不相信。   “对,她不会这样做,她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她以为自己早就和詹艋琛离了婚,因为也确确实实签了离婚协议。可是到头来詹艋琛告诉她,婚没有离,离婚协议也早就被他撕掉了……丛敏,我一直都没有看到你哥,如果你看到他,就告诉他,阿姨向他道歉。希望他不要怪罪华筝,她也是无辜的……”   王忆很喜欢丛昊天,也希望他不要受到伤害。   只能说他和华筝没有缘分。   “怎、怎么会这样?那我哥……不行我要回去一趟。”丛敏转身就走,“阿姨,晚饭我不吃了,我去看看我哥。”   丛敏跑到丛昊天的公寓,又是按门铃,又是敲门,但是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家里没人一样的安静。   丛敏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是有钥匙的。   就立刻从包里翻出备用钥匙,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感觉里面特别的封闭。   空气不流通,闷得很。   丛敏将窗帘窗户都打开,这才去找丛昊天。   “哥!哥!”   房间里没有看到你。   然后推开书房门,就一股酒精味扑过来。   看到丛昊天坐在桌前,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哥?”丛敏小心地走进去。   接着就看到,她一向爱干净的哥哥,脸上都是胡子拉碴,地上还全部扔着垃圾酒瓶。   “哥,你这是在干嘛呀!你怎么喝那么多酒,你没事吧?”   喝了酒还在写稿子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这样的他只会让人担心。   “你过来什么事?”   丛昊天并没有看向她,双眼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手上敲打键盘的动作都没有停下来。   “华筝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丛昊天的手指骤然停了下来。   丛敏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果然是因为华筝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看来对哥哥的打击非常大。   “要喝什么?”   丛昊天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出书房就往冰箱那里去。   给丛敏拿了一瓶饮料,而给自己却拿了一瓶酒。开了就喝。   “哥,你什么时候变成酒鬼了?”   “如果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这是我第二次见你这样,第一次是因为你知道了大伯和伯母要争取你的抚养权,只是为了你的钱,才给了你那么大的打击。我没想到华筝会让你变成如此模样。”丛敏说。   “你要说什么……”   “其实华筝更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也是逼不得已的,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你的,可是她没有办法……”   “你知道了什么?”   “华筝的阿姨说华筝也不知道自己被詹艋琛骗了,她也一直以为自己离了婚的。混蛋的应该是那个詹艋琛,你和华筝并没有错!哥,你这么生气,不会以为是华筝欺骗了你吧?”丛敏问。   丛昊天没有说话,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愤怒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华筝。他拥有的是别人的妻子,终究还是被别人夺了去……   “哥……”   “别说了!”丛昊天打断她的话。“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没见过失恋的人吗?走吧!”   说完,他就走进了书房。   丛敏却不能放心。   真的如他说的那般轻松,过两天就会好吗……   不行!她一定要帮助哥哥,华筝本来就该和哥哥在一起,不管如何,她也要逼得詹艋琛和华筝离婚。   再次,真正的离婚!   华筝醒来。已经身处卧室的大*上。   亲们,老规矩,还有一更,么么哒!继续支持! 正文 二百十四章 :这是你的自由   华筝醒来,已身处卧室的大*上。   她并没有忘记昨晚詹艋琛在衣帽间对她做的一切。   她觉得外界传言他是个疯子,跟她所感受的,肯定是不一样的。   虽然如此,但是詹艋琛的总体本质上,这是没有差别的。   因为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绝对会得到手,不择手段。   而华筝便是他想要得到的那一类。   还说什么喜欢她?这根本就是没有人性的占有。   他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他懂爱吗?   根本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只有无休无止的掠夺……   “你醒了。”   詹艋琛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卧室。   华筝没有说话,甚至将脸转了过去,不愿看到他。   她承认,就算她身体在詹家,心却不在这里。   她是个人,她有理智,有思考,她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或者不要的。   所以华筝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   宁愿再继续睡下去。   詹艋琛自然知道她的情绪,也没有因此而生气。   上前,在*沿边坐下。   看着华筝的侧脸,说:“可是吃早餐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吃。”华筝心情低落。   “别的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每天三餐必须吃。”詹艋琛强硬。   华筝气得坐起身,气愤着:“反正总有一天会被你折磨死,有什么好吃的!你干脆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那你觉得昨天晚上是我的错?我以为我已经很慷慨了。”詹艋琛说。   华筝自然明白他说的话里的意思,是因为自己一开始打电话,并对他撒谎。   后来又是因为在那个的时候向总编求救。   华筝自己也没有办法。   她再自欺欺人,也融入不进詹家,留在詹艋琛身边就是惧怕,根本就控制不了那样惆怅痛苦的情绪。   所以华筝求着詹艋琛:“詹艋琛,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没法待在这里。我是个人,我不是你发泄的机器,你让我走吧,有很多女人都想和你在一起,嫁给你,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也总是想说服自己和你在一块,接受你,可是……我做不到。”   詹艋琛看着她,须臾说:“时间长了你会习惯的。”   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卧室。   华筝听着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她的心就像一下子掉进了地狱。   为什么要怎么对她?   为什么不放过她?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放她走!   詹艋琛走出房间后,冷漠地吩咐下去:“早餐全部端进詹太太的房间,看着她吃下去,否则唯你们是问。”   “是。”   华筝躺在*上,一会她听到外面客厅里细微的声响。   红玉先走进卧室,对着*上的华筝说:“詹太太,我将你的早餐端在客厅里了,你起来洗漱完之后吃吧!”   “我什么时候让你端进来了?全部撤出去,我不吃!”   “是二少爷让我们端进来的,而且还要看着詹太太吃下去。”   华筝气得坐起身:“连吃饭都要管,我还能有自己的情绪吗?感觉把我当个傀儡养着得了!”   “詹太太,早餐不吃对胃不好……”红玉小声地说。   她不知道詹太太为什么发脾气。   但绝对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如果不吃会怎样?”华筝问。   “我们会倒霉。”红玉说。   果然!   华筝现在是有气无处撒。   她果真要宽待自己,否则她身边的人就会遭殃。   詹艋琛从来都知道如何抓住别人的弱点,将对方抓在手里死死的,不得动弹。   就像野兽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如此的致命点。   根本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詹太太,我扶你起*吧!”   红玉见詹太太阴沉着脸,怕她真的不吃。   “不用。”   华筝不得已掀被子下*,然后进了洗漱室。   华筝在红玉的监督下,吃完早餐。   红玉再吩咐女佣把东西都收了下去。   而在走廊上的时候一个女佣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主管,有个女人来找詹太太,我不知道该不该放她进来。”   “詹太太是外面的人想见就能见的吗?那人说是谁了吗?”   “没有说,而且她一直在铁门外嚷嚷着要见詹太太。”   “这么泼辣?这可不行。像这种人绝对不能让她见詹太太,万一伤着詹太太了怎么办?有可能以前是认识詹太太的人,现在看詹太太的身份高贵,就想来讹钱。这个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以后再遇到这种人,就不用来通报我,直接让警卫赶走便是。知道了么?”   走出房间的华筝听到她们在说话。   红玉的官威可真不小啊!还真将主管一职当得有模有样,让她刮目相看。   “什么事啊?”华筝问。   红玉说:“有个很泼辣的女人来找詹太太。”   “什么样的女人?没说名字吗?”华筝问。   女佣回答:“没有。那个女人似乎很生气,一副非要见到詹太太的样子。”   华筝想了一下说:“我去看看。”   “詹太太,你不能去。万一伤着你了怎么办啊!”   “要是坏人,不是还隔着铁门吗?怕什么。”华筝无奈地说。   红玉不放心,紧跟在身后。   华筝走出去,便看到了隔在铁门在的丛敏。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为了什么,华筝略微思索,便知道了。   华筝吩咐警卫开门。   警卫却只是踌躇着。   而华筝知道他们在忌惮什么,让她脸色就不好看了。   “怎么,我说动不了你们,是么?给我开门!”华筝也强硬起来。   那几个警卫相互看了几眼,总算将铁门打开。   华筝走了出去。   “丛敏。”   “瞧他们的样子,好像你根本就不自由。这样和坐牢有什么分别?你活的开心么?”丛敏问。   “你不怪我么?是我抛弃了你哥,是我心甘情愿回到詹艋琛身边的……所以,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才不相信呢!你不是那样的人。是詹艋琛逼你了,对么?我都知道了,詹艋琛骗你说离婚,其实根本就没有。如果不是他来这么一套,你只会是我哥的人!”丛敏断定。   “阿姨这么跟你说的?”   “是。”   华筝知道阿姨的用意,她是不想总编因误会而恨她。   可是不管是否带欺骗,结果都是一样的……   “丛敏,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詹艋琛的妻子已是事实,所以,以后不要再说了。”   “你这样过得并不开心,那么为什么不去改变这一切呢?你放心,我们都会站在你身边,一起打到詹艋琛!”   “谁说我过得不开心?詹家什么都是最好的,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难道你是舍不得詹艋琛的财富么?”   “……是。”   “我才不会相信!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让詹艋琛主动和你离婚!”丛敏愤愤不平地说。   “丛敏,你不要冲动!丛敏!”华筝急着。   但丛敏不听,一个劲地往前跑。   怎么办?她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华筝就怕自己的事牵扯到其他人。   丛敏义愤填膺,却不知道这是要有智慧,有筹码的谋势。   丛敏根本就不懂。   “听说今天有人来找你?”   晚餐桌上,詹艋琛似无意地提起。   却让华筝内心的警觉性立刻苏醒过来。   肯定会有人告诉詹艋琛的,女佣不可能和詹艋琛说上话,很有可能是那些警卫。   他们不认识丛敏,那么詹艋琛也应该不知道是谁来找她吧?!   丛敏可是总编的妹妹。   “你不会想对别人怎么样吧?”   “这里又不是牢笼,你是詹太太,自然可以有朋友上门。这是你的自由。”詹艋琛似乎并不在意。   “那我也可以出去?”华筝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可以出去?”詹艋琛偏过脸看她,深邃的眼眸容易让人*。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明天见! 正文 二百十五章 :不用跟我报备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可以出去?”詹艋琛偏过脸看她。   华筝端详着詹艋琛的黑褐色双眸,却只看到能够让人*的深邃,波澜不惊,不透露任何情绪。   脸色更是内敛的温淡。   她有所怀疑,不会是詹艋琛的陷阱吧?!   不是华筝心思复杂,而是她实在摸不透詹艋琛这个人,深沉叵测。   万一真是陷阱,她跳了下去,想爬上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甚至詹艋琛越宽松,华筝就越不敢出去了……   紧接着詹艋琛拿出一张卡,说:“这是我的副卡,没有限度。想买什么都可以,不用跟我报备。”   华筝愣愣的,她不淡定了。   詹艋琛的卡?   那她不是发大财了?   不过,这不会是引她入陷阱的诱饵吧?!   “既然你这么大方,不如让我离开詹家。我会更感激你。”华筝说。   “华筝,你这是准备睡觉做个梦,还是梦一直没有苏醒?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生死不变。”   ‘生死不变’?   这四个字如果换个人说,换种心态去想,那绝对是让女人感动到痛哭流涕的山盟海誓的承诺。   可是华筝知道,詹艋琛的意思明明是宣示主权的占有。   永远不会放了她。   华筝内心有股气在盘旋,可就是没有发出来。   一半原因是就算发出来也是无用的,另一半的原因是忌惮詹艋琛的压倒性的疯狂。   于是华筝就将副卡拿过来,往腰间的暗袋里一插,嘀咕着:“只要你不后悔。”   “如果不喜欢刷卡,保险柜的指纹认证已经取消,你可以随时用里面的钱。”   华筝一口食物梗在喉间。   丛敏回到自己家里之后,跑到她父亲的书房东翻西翻。   各个抽屉不放过,就差书架上每本书都翻过来了。   可还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奇怪了。我记得小的时候确实是在这里看到的啊?是我记错了,还是将地方转移了?”   随后丛敏又跑到丛珖的房间,又是各个角落搜寻。   “在找什么?”   身后传来的声音教丛敏吓了一大跳,猛地跳转身。   掩饰闪躲的眼神:“没有。就是找一本书。”   “什么书?”   “早以前看的了,忘记名字了。老爸,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丛敏问。   “我去看了你哥。华筝无疑是在他心口上又插了一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哥和她在一起。那毕竟是詹艋琛的女人。”   “可是他们已经离了婚,这怎么能怪华筝呢?”丛敏听了不爽。   “离婚就不能复婚么?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就算他扔了你,也未必会放过你。更何况那个人是詹艋琛,阴晴不定,他想做的事别人根本就想不到。不知道那脑子是怎么长的!”丛珖叹息。   “老爸,你那时候不是和詹家走的挺近么?你有没有抓住他们把柄的事啊?”丛敏问。   丛珖疑惑地看着她:“问这个干什么?”   “我这是在判断人生啊!你想,詹艋琛能稳坐詹氏最高处,我就不相信他是清清白白的。而我们只看得到他成功的一面,不代表他没有错漏处,老爸你说呢?”   “没有。”丛珖说。   “我才不信。以前我可是看到你写的时记上有提到詹家的事,但是我忘记具体的事了。”   丛珖看穿她:“也就是说刚才你要找的东西是那本时记?”   “我……”   “你要做什么呀?”丛珖可没有耐心听她支吾。   丛敏觉得既然被发现,那就实话实说:“我要找到詹艋琛以前得罪恶证据,让他心甘情愿地和华筝离婚!”   “简直是胡闹!”丛珖呵斥。   “我哪里是胡闹了?是詹艋琛无理在先。老爸,你都不知道,詹艋琛不高兴就和华筝离婚,一高兴就逼着人家回到他身边。他当别人是什么呀?挥之则来呼之则去?”   “那也是他的事。华筝都没有说什么,要你起什么劲?事情已然如此,就让它这样发展下去。你哥过几天会看开的。”   其实丛珖自己也不能确定。他觉得感情这种事最让人冲动。   “说到底你就是不肯帮哥!”丛敏气呼呼地说。   “怎么帮?詹艋琛做事运筹帷幄,有智慧有手段。以前他做的事你以为我会拿得到把柄?谁能拿得到他的把柄?就算有把柄也不过是让他有点小麻烦,他有权有势还怕这个?”   而丛珖的一番话并没有说服丛敏,让她更生气了,脚一跺:“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你不帮,我会去想办法的!”   说完,丛敏气冲冲地就进了房间。   然后仰躺在*上就开始想着办法。她觉得一定有什么可以让华筝自由的。   忽然她灵机一动,她可以用文字将詹艋琛的行为一一写下来,然后登在报纸上。   用媒体的力量报导出来,让詹艋琛受到群众的正义指责。   她就不相信詹艋琛能坐得住!   说干就干。她从*上弹起身,打开电脑,就开始写稿子。   她一定会将内容写得真切而煽情,让所有人对詹艋琛的行为表示深恶痛绝。   隔天一早丛敏就跑去了东方时刊,以二当家的身份命令他们一定要将她的编撰登上报纸。   这要是在以前丛昊天在的时候,还能请示。但是好几天前丛昊天就休假了。   但要是一般新闻还好,可这内容里写的让他们根本就不敢刊登啊!   “这是社长的意思,我只是过来传达的。”   “真的是社长的意思?”   “当然!有什么事情我来负责!”   “可是……”那些负责人还在犹豫。   “再啰嗦,我就辞退了你们!”丛敏拍桌愤怒。   最后,那些人在丛敏的威逼利诱下,答应了刊登。   这件事丛珖知道后就已经来不及了。   “你给我进来!”   丛敏几乎是直接被拎近办公室的。   “你干嘛啊!”   “瞧你做的什么事!谁让你让他们刊登詹艋琛的事?”丛珖脸都气得绿了。   “你什么都不做,只好我来做了。”丛敏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丛珖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怕什么,詹艋琛要找麻烦就来找我好了!我不仅今天要刊登他强取豪夺的事,我还要天天刊登。”   “从明天开始不准再踏进东方时刊一步!”   “老爸!”   “出去!”丛珖严厉道。   丛敏生气着扭身走了。   丛珖却依旧没法平静下来,这报纸一刊登出来,詹艋琛肯定没多久就要知道了。   他真是把丛敏给*坏了,做事不知轻重。   但是惹了烂摊子只有他这个做老子的来收拾了。   华筝真的出门逛街了,不过身后还跟着个红玉。   这让她很不爽。   可是詹艋琛说必须要带个人跟着,那除了带红玉还能带谁。   总感觉跟着个尾巴似的。   华筝对詹艋琛就更不满了。   都说她可以有自由,为什么还要管东管西!   所以她就到处买东西,卡刷地就没停止过。   但看华筝好像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华筝一转身就看到橱窗外的红玉吩咐着司机将那些快要给她压垮的战利品拿到车上去。   华筝不管,她内心的愤怒可没有停止。而且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女人如此败金。   “詹太太,你还要继续买么?”华筝正在挑选衣服,红玉凑过去问。   “当然。有问题么?还是说二少爷跟你说了些什么?”   哼,詹艋琛忍不住了吧!不好意思当面说她就通过红玉来提醒她适可而止么?   “二少爷哪会在意这个啊!二少爷只要詹太太开心而已!我想说的是,如果詹太太还要继续买,我得先让司机将车里的东西送回去。不然过会儿我们进去都没法下脚了。”   华筝寻思,既然她刷了那么多,为什么詹艋琛都没反应?那些衣服她都是只看价格不看款式,专挑贵的买。   亲们,今天有事,晚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更,看情况了。 正文 二百十六章 :最多是举手之劳   “二少爷哪会在意这个啊!二少爷只要詹太太开心而已!我想说的是,如果詹太太还要继续买,我得先让司机将车里的东西送回去。不然过会儿我们进去都没法下脚了。”   华筝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先让司机将东西送回去吧!”   “……”红玉。   “有问题?”   “我立刻去。”红玉一溜烟地跑了。   华筝逛完商场,又逛了一条街。   然后买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这样拼命买,是因为她以为詹艋琛会受不了她,讨厌她。   可是,詹艋琛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这叫什么事?   再怎么有钱这也是他用心赚来的。   她已经不是在花钱了,而是在浪费钱。   且詹艋琛除了在衣着和品味上有所讲究,其他并未听说有大手大脚的习惯。   按道理他会讨厌一个拜金的女人。不对,任何一个男人都讨厌才对。   还是詹艋琛已在愤怒边缘,只差临门一脚了?   华筝却觉得自己这样非常没道德。真当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她反而心软下来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临门一脚能够惹怒詹艋琛的事,是不是不该停止下来?   就在华筝左右徘徊着要不要继续时,看到一家书店正要转租。   也不知道华筝职业的关系,看到就特别亲切。   于是她就走了进去,里面很冷清,两三个人在里面。还有收银员。   华筝在里面转了一圈,感觉书还是挺齐的。格局和氛围都不错。   如果要转租出去,很可能这个书店就会变成其他商业用途了。   想着也实在可惜。   她走到收银台处问:“为什么要转租了?”   “赚不了钱,为生活所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收银员说。   华筝想了下说:“如果要转租的话多少钱?我能不能见见你老板?”   “你要转租?我就是老板。”   原来不是收银员,老板亲自过来收银,只能说真的请不起人了。   而且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员工。   幸亏这老板是男的,否则那些书整理起来会吃不消的。   “我确实想租。”华筝说。   “那您请内室谈。”   “我们两个都进去,外面没人,不要紧么?”   “放心,不会有人偷的……”   “……”华筝想,她如此冲动,会不会太不理智了?   詹艋琛正在办公。旁边的手机有短讯提示。   他拿了一看,不由轻笑。   感觉华筝就像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女孩,跟他较劲的模样,透着可爱。   这时,办公室门敲响。   詹艋琛收敛了神情:“进。”   走进来的是秘书:“总裁,东方时刊的社长想见你。”   詹艋琛知道是为了什么事,面无表情地吩咐下去:“跟他说,此事下不为例。”   也就是说这次他可以宽容。   而让他宽容,完全是因为今天的心情不错。否则整个东方时刊才要倒大霉。   “是。”秘书颔首,便下去了。   最后,华筝真的用詹艋琛的钱刷了一家书店下来。   书店老板也没想到遇到这么爽快的主。既然她爽快,自己也不能小气。直接将手续一办,他就离开了。   现在书店的老板变成了华筝。   华筝站在书店里,还有点恍惚。   她真的这么干了,刷了一个书店。这个价钱和以前的一件衣服可不一样啊!   这可是一家店面的巨款!   华筝拿出手机,并没有等到詹艋琛的来电,连个短讯都没有,感觉她的手机跟坏了一样。   “詹太太,你现在是这家的老板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跟我说,我给你打工也行!”红玉喜滋滋的说。   “在这里工作可没有在詹家做主管舒服。”   “没关系。这样我可以拿双份工资的。”   “你想得美,就给你一份工资。”   “……”红玉。   其实,华筝回去后还是有点心神不宁的。动不动就看时间。   似乎听到房间外有脚步声,她就立马从沙发上跳起身。   然后脚步声经过,走廊外又恢复平静。   华筝将房门打开。   “红玉!”   红玉立马跑过去:“詹太太,怎么了?”   “二少爷还没回来么?”   “詹太太,你不是让我看到二少爷就立马告诉你嘛,可是二少爷还没回来呢!而且这个时候才四点钟,二少爷不会回来这么快的。”   “知道了。”华筝闷闷的,想回房了。   她真的是紧张过度了。   “詹太太,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去按摩房吧!再说你今天劳累了一天,就当放松放松身心。”   华筝想,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不仅累,现在更是神经衰弱了。   早知道就不去刷詹艋琛的钱了,感觉自己像做贼心虚似的。   她不怕詹艋琛生气,她怕的是詹艋琛生气后会有怎样的处罚。   她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华筝听了红玉的提议,便去了按摩房。   这逛了几乎是一个白天,本身就很累了。   被技术那么按来按去,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红玉在旁边看着,不由偷笑。   不知道詹太太担心什么。明明疲惫,还总是在那里问二少爷。   早知道一开始就该让詹太太到按摩房来的。   红玉的任务是要替二少爷将詹太太照顾地妥帖,不能让她有一丝丝的不愉快,和伤害。   按摩完了以后,红玉吩咐技师下去,她一个人守着就好。   没多久,按摩房再次被推了开来。   红玉看到走进来的人,立刻恭敬,身心不敢有一丝类似散漫的懈怠。   詹艋琛看到按摩*上酣睡的人,走过去。华筝也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可见真的是累的不行了。   詹艋琛沉下身将华筝抱起。   华筝窝在那坚实的胸膛里睡得安稳。   红玉立刻眼疾手快地将门打开。   詹艋琛便走了出去,抱着华筝一直到他们的房间。   红玉跟在身后问:“二少爷,现在要开饭么?”   “不用。”   红玉没有再跟过去。   不用,那就代表要等詹太太醒来再开饭。   她懂!   而华筝这一睡那就是*,等她醒来就已经是清晨了。   慵懒地醒来,揉了揉眼睛,感觉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犯懒。   不过在手肘碰到旁边的障碍物时,精神瞬间恢复了八分。   华筝转头看着詹艋琛,随即坐起身。   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昨天的行为。   她也观察着詹艋琛的脸色,一向的深不可测,让人难以揣度。   就是那看着她的眼神,深邃的让她心慌。   “昨天,我刷了不少钱,你……应该知道的吧?!”   好吧!做了就是做了。   他要是不高兴就直接将她赶出詹家好了,正和她的意。   “知道。”   “有家书店要转让,我给转过来了。”   “我说了,你要做什么,不用跟我报备。”詹艋琛说。   “那可不是小数,你不生气?”华筝怀疑。   “为什么要生气?”   “那是你的钱。”华筝很有理的说。   “男人的钱赚来都是给自己的妻子用的。不用跟我客气。”詹艋琛好像说的比她更有理。   让华筝愣了愣。   她觉得这可能是刚开始还能接受,如果长期以往,詹艋琛肯定受不了。   但是华筝却不想再这么疯下去。   她又不是詹艋琛。   白天华筝一个人待在大厅无所事事看电视时,红玉跑过去。   “詹太太,你不是转了家书店下来嘛,你可以去书店啊。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我知道。不过我得先招两个店员。我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詹太太哪里需要自己操心,只要找些店员就可以了。你都不知道,昨天詹太太在按摩房里睡着后,可是二少爷将你抱回去的。那动作可温柔了。”   温柔?华筝想象着那个画面,詹艋琛的温柔是怎样的?   他最多是举手之劳,而和温柔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正文 二百十七章 :不会放过你的   他最多是举手之劳,而和温柔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不过华筝却没有兴趣讨论詹艋琛到底温不温柔。书店转下来也不能光放在那里看吧!   总要正常运营起来,然后再策划一下该怎样将书店开的更有意义。   她不是想赚钱,当初转下来的初衷或许并不是和詹艋琛怄气,而是因为她喜欢被书环绕的安静,和不愿那些书被摈弃的怜惜。   她觉得书中的每个文字都有他存在的价值。人家说文人相轻,华筝却有种爱屋及乌的感觉。   每天待在书店里,看书,写稿,想心事,那是多么美好。   华筝无限想象。   “只不过书店的方位不好,要不然那个前老板也不会做不下去。生意也不会多好。”   华筝看她一眼:“就是要位置偏,不然我还不喜欢呢!”   说完她起身离开大厅。   红玉呆呆的,想,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不是位置好生意才好才心中欢喜么?   华筝回到房间就开始上网,发招聘信息。人数不多,两个就行,要安静的。不行。加上红玉的话就三个人了,员工太多,动静也太,应该也不需要那么多人。   所以,决定就先招聘一个看看。   而且书店名字也要改掉,叫什么呢?   反正她不是为了赚钱才开的,就叫它‘孤独的书店’吧!   华筝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当老板。怪有意思的。   而且这样,生活至少过得不会那么难熬。   今早詹艋琛也没有说不可以什么的,说只要她高兴。   那她就稍稍肆无忌惮点呗!   这时,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丛敏。   华筝接听。   “华筝,你在哪里啊?”丛敏问。   “詹家。”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詹艋琛昨天或者今天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啊?”   “说什么?怎么了?”华筝觉得她怪怪的。   “昨天的东方时刊你没看么?”   “没有。有什么特别的新闻么?”华筝问。   “不知道就算了,你就等着詹艋琛跟你离婚吧!”   “你做什么了?丛敏,我跟你哥已经不可能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华筝告诉她。   因为不管做什么都改不掉既定的事实。   “华筝,你在生我气么?”   “不是。”我是怕你惹火上身。“丛敏,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了,如果真的是为我好,为你哥好……”   但是丛敏并未将华筝的话听进去,她觉得华筝一定是被詹艋琛控制的。   就像他说离婚就离婚,说让她回詹家就必须回詹家,跟控制着她整个人生和意识一样。   这样的人生才不是华筝想要的。   于是,丛敏就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将她撰写的关于詹艋琛的新闻全部放到了网上。   有时候文字写的到位,那杀伤力可堪比任何一样有实质性的武器。   这放到网上和报纸上那完全是不一样的。   那就不仅仅是狗仔队的问题了。而是所有群众的指责。   在放到网上还不到半个小时,秘书就将此事告知了詹艋琛。   “总裁,这要怎么处理?”   “找到是谁发的,再交给法律部。这样简单的事不要让我来教你。”詹艋琛面无表情地说。   “是。”秘书心骇。立刻转身去办了。   这个秘书是在陈冲走后,暂由他的助理替代的。   虽然跟着陈冲,但是想了解詹艋琛的作风还是要动番脑子的。不是说你做完了既定的工作就可以,还要学会毫无偏差的判断。   显然,这秘书做得并不好。   不过所幸工作的完成率还不错。短短时间内就查到了是谁发布了那则新闻。   说是能力,不如说是丛敏根本就没想掩饰自己。   丛敏做的事华筝也看到了。   她本来是想看看招聘情况的,有没有人留言什么的,然后就看到了新闻简讯上转发的内容。   连商业咨询里都被转发了。   会做这种事的人除了丛敏她想不到其他。   不是让她不要管自己的事了么?不仅不收手,还越演越烈,照这样下去,詹艋琛是不会放过她的!   华筝立刻打个电话过去。   一接通,她不由严肃着:“丛敏,你到底要做什么啊?网上的是不是你发的?”   “是我发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谁要你实话实说了?你这样做詹艋琛不会放过你的!”   “有什么事都是我造成的,那就冲我来好了。”   “你有个万一,你父亲,总编,会眼睁睁地看着么?你太任性了!”   丛敏愣着不说话。   她没有社会阅历,根本没有体会过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律。   对她来说,有理就有路可走。   其实,这倒更像一个新闻工作者,说实话,不藏虚。   但是,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可是事情做都做了,也没法收回。   “你天天在詹家不无聊么?”丛敏问。   “我今天不在詹家。你到我这里来下,我找你。”   丛敏找到那个叫做‘孤独的书店’,牌子还是刚挂上去的。   站在门外欣赏了下,才走进书店。   看到华筝正和另一个女人在整理书籍。   “华筝。”丛敏走上前,“你怎么开书店了?”   “走吧,去内室。”   红玉认识丛敏,因为她去过詹家,还被关在了大门外。   进了内室后,丛敏就说:“那个人不是詹家的人么?”   “嗯。”华筝找她是为了另一件事,“答应我,别再去做这样的事了。丛敏,就当是为了我。”   “是不是詹艋琛逼你了?”   “谁也没有逼我,不如说是我的选择。而且……你希望你哥娶我这样的女人么?我配不上他,他应该有更好的。你也要遵从你哥的想法,他还想不想要我。一个男人再认定的感情,也有他的骄傲。你觉得呢?”   丛敏觉得她说的有理:“可是……我哥不像是那种人。为什么我那么急,华筝你知道么?你是我哥的初恋啊!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他以前身边的女人确实有,但都是各取所需,和感情是没有关系的。华筝,你不能为我哥争取一下么?”   “我不会那么做。”华筝不想心软。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回不了头了。   她不想害己又害人。   “那我哥怎么办?”   “他会没事的。你应该相信他。”   丛敏才知道,看似文弱的华筝,原来狠心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含糊。   丛敏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就走了。   这明明就是生气了。   而华筝却不能吐出内心的苦水,只能一个人承受着。   在内室坐了一会儿,缓和了躁动的情绪,这才走出去,继续和红玉整理书籍。   因为网上的事,她有点心神不宁。   不知道詹艋琛会怎么做?   之前有报纸上的事,现在更是弄到网上,詹艋琛绝对不会放过丛敏的。   华筝一定不能让丛敏出事。   可是要怎么对詹艋琛说,才显得她不是在帮丛敏,也就是因为总编的关系呢?   就在华筝正在思虑的时候,那边的丛敏其实并没有离开。   她走出书店没多少路就接到了丛昊天的电话。   因为网上的事把她骂的就想直接挂断电话,但又不敢。   丛敏转身看着‘孤独的书店’五个字,对电话里的丛昊天撒了谎,说自己现在很害怕,心情不好,让他到这里来接她。   丛敏挂断电话后就走进了书店。   华筝还以为有客人呢,这一看,奇怪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要不要帮忙?反正我没事干。你们两个人肯定也忙不过来的。”丛敏说。   华筝疑惑。   这刚刚不是还在生气么?怎么一转眼又雨过天晴了?   丛敏没有等华筝说话,就自顾地问:“要整理哪一边?别忘了,我也是文学专业的,别小瞧了我。”   “第二排架子的书拿下来,和第三排架子调换一下。里面有混的,也都整理出来。”华筝说。   丛敏便走过去,真的将一摞摞的书重新归类着。 正文 二百十七章 :真是学不乖   他最多是举手之劳,而和温柔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不过华筝却没有兴趣讨论詹艋琛到底温不温柔。书店转下来也不能光放在那里看吧!   总要正常运营起来,然后再策划一下该怎样将书店开的更有意义。   她不是想赚钱,当初转下来的初衷或许并不是和詹艋琛怄气,而是因为她喜欢被书环绕的安静,和不愿那些书被摈弃的怜惜。   她觉得书中的每个文字都有他存在的价值。人家说文人相轻,华筝却有种爱屋及乌的感觉。   每天待在书店里,看书,写稿,想心事,那是多么美好。   华筝无限想象。   “只不过书店的方位不好,要不然那个前老板也不会做不下去。生意也不会多好。”   华筝看她一眼:“就是要位置偏,不然我还不喜欢呢!”   说完她起身离开大厅。   红玉呆呆的,想,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不是位置好生意才好才心中欢喜么?   华筝回到房间就开始上网,发招聘信息。人数不多,两个就行,要安静的。不行。加上红玉的话就三个人了,员工太多,动静也太,应该也不需要那么多人。   所以,决定就先招聘一个看看。   而且书店名字也要改掉,叫什么呢?   反正她不是为了赚钱才开的,就叫它‘孤独的书店’吧!   华筝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当老板。怪有意思的。   而且这样,生活至少过得不会那么难熬。   今早詹艋琛也没有说不可以什么的,说只要她高兴。   那她就稍稍肆无忌惮点呗!   这时,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丛敏。   华筝接听。   “华筝,你在哪里啊?”丛敏问。   “詹家。”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詹艋琛昨天或者今天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啊?”   “说什么?怎么了?”华筝觉得她怪怪的。   “昨天的东方时刊你没看么?”   “没有。有什么特别的新闻么?”华筝问。   “不知道就算了,你就等着詹艋琛跟你离婚吧!”   “你做什么了?丛敏,我跟你哥已经不可能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华筝告诉她。   因为不管做什么都改不掉既定的事实。   “华筝,你在生我气么?”   “不是。”我是怕你惹火上身。“丛敏,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了,如果真的是为我好,为你哥好……”   但是丛敏并未将华筝的话听进去,她觉得华筝一定是被詹艋琛控制的。   就像他说离婚就离婚,说让她回詹家就必须回詹家,跟控制着她整个人生和意识一样。   这样的人生才不是华筝想要的。   于是,丛敏就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将她撰写的关于詹艋琛的新闻全部放到了网上。   有时候文字写的到位,那杀伤力可堪比任何一样有实质性的武器。   这放到网上和报纸上那完全是不一样的。   那就不仅仅是狗仔队的问题了。而是所有群众的指责。   在放到网上还不到半个小时,秘书就将此事告知了詹艋琛。   “总裁,这要怎么处理?”   “找到是谁发的,再交给法律部。这样简单的事不要让我来教你。”詹艋琛面无表情地说。   “是。”秘书心骇。立刻转身去办了。   这个秘书是在陈冲走后,暂由他的助理替代的。   虽然跟着陈冲,但是想了解詹艋琛的作风还是要动番脑子的。不是说你做完了既定的工作就可以,还要学会毫无偏差的判断。   显然,这秘书做得并不好。   不过所幸工作的完成率还不错。短短时间内就查到了是谁发布了那则新闻。   说是能力,不如说是丛敏根本就没想掩饰自己。   丛敏做的事华筝也看到了。   她本来是想看看招聘情况的,有没有人留言什么的,然后就看到了新闻简讯上转发的内容。   连商业咨询里都被转发了。   会做这种事的人除了丛敏她想不到其他。   不是让她不要管自己的事了么?不仅不收手,还越演越烈,照这样下去,詹艋琛是不会放过她的!   华筝立刻打个电话过去。   一接通,她不由严肃着:“丛敏,你到底要做什么啊?网上的是不是你发的?”   “是我发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谁要你实话实说了?你这样做詹艋琛不会放过你的!”   “有什么事都是我造成的,那就冲我来好了。”   “你有个万一,你父亲,总编,会眼睁睁地看着么?你太任性了!”   丛敏愣着不说话。   她没有社会阅历,根本没有体会过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律。   对她来说,有理就有路可走。   其实,这倒更像一个新闻工作者,说实话,不藏虚。   但是,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可是事情做都做了,也没法收回。   “你天天在詹家不无聊么?”丛敏问。   “我今天不在詹家。你到我这里来下,我找你。”   丛敏找到那个叫做‘孤独的书店’,牌子还是刚挂上去的。   站在门外欣赏了下,才走进书店。   看到华筝正和另一个女人在整理书籍。   “华筝。”丛敏走上前,“你怎么开书店了?”   “走吧,去内室。”   红玉认识丛敏,因为她去过詹家,还被关在了大门外。   进了内室后,丛敏就说:“那个人不是詹家的人么?”   “嗯。”华筝找她是为了另一件事,“答应我,别再去做这样的事了。丛敏,就当是为了我。”   “是不是詹艋琛逼你了?”   “谁也没有逼我,不如说是我的选择。而且……你希望你哥娶我这样的女人么?我配不上他,他应该有更好的。你也要遵从你哥的想法,他还想不想要我。一个男人再认定的感情,也有他的骄傲。你觉得呢?”   丛敏觉得她说的有理:“可是……我哥不像是那种人。为什么我那么急,华筝你知道么?你是我哥的初恋啊!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他以前身边的女人确实有,但都是各取所需,和感情是没有关系的。华筝,你不能为我哥争取一下么?”   “我不会那么做。”华筝不想心软。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回不了头了。   她不想害己又害人。   “那我哥怎么办?”   “他会没事的。你应该相信他。”   丛敏才知道,看似文弱的华筝,原来狠心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含糊。   丛敏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就走了。   这明明就是生气了。   而华筝却不能吐出内心的苦水,只能一个人承受着。   在内室坐了一会儿,缓和了躁动的情绪,这才走出去,继续和红玉整理书籍。   因为网上的事,她有点心神不宁。   不知道詹艋琛会怎么做?   之前有报纸上的事,现在更是弄到网上,詹艋琛绝对不会放过丛敏的。   华筝一定不能让丛敏出事。   可是要怎么对詹艋琛说,才显得她不是在帮丛敏,也就是因为总编的关系呢?   就在华筝正在思虑的时候,那边的丛敏其实并没有离开。   她走出书店没多少路就接到了丛昊天的电话。   因为网上的事把她骂的就想直接挂断电话,但又不敢。   丛敏转身看着‘孤独的书店’五个字,对电话里的丛昊天撒了谎,说自己现在很害怕,心情不好,让他到这里来接她。   丛敏挂断电话后就走进了书店。   华筝还以为有客人呢,这一看,奇怪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要不要帮忙?反正我没事干。你们两个人肯定也忙不过来的。”丛敏说。   华筝疑惑。   这刚刚不是还在生气么?怎么一转眼又雨过天晴了?   丛敏没有等华筝说话,就自顾地问:“要整理哪一边?别忘了,我也是文学专业的,别小瞧了我。”   “第二排架子的书拿下来,和第三排架子调换一下。里面有混的,也都整理出来。”华筝说。   丛敏便走过去,真的将一摞摞的书重新归类着。   华筝犹豫了一下,走路过去,和丛敏一起整理下书架上的书。   不知道丛敏的返回,是她想通了,还是别的什么?   华筝希望她是想通了。   不过她走过去后,丛敏也没有主动和她搭话,沉默地做着手上的活。   华筝主动找她说话:“其实书店的工作看似简单,其实也挺繁琐的,不过只要整理出来之后,也挺轻松。”   “你怎么想到要开书店的?”丛敏没有沉默到底,问。   “也是巧合吧!刚好走到这里发现这家书店要转,想着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也挺喜欢看书的。不如转下来了。”华筝说。   “你就不怕别人说以你的身份守着一个书店会被人拿来做文章么?据我所知,詹艋琛并不在意你被登上报纸的头版头条。”   华筝知道,那时候詹艋琛在东方时刊的时候,说过类似的话。   还是对着总编说的。她就在当场。   还别说,真的能拿来当做文章,大幅报道。   华筝内心也佩服丛敏的敏锐感。   她还未真正接触媒体呢!   这让真的开始做了,一定会很优秀的。   不过这也更说明了,丛敏什么都知道,她在詹艋琛心中的分量不会多重。   但是华筝不会往这个话题上说去。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爱好?你这样说也太霸道了。”   丛敏似乎因为她的话皱了皱眉头。   那次她还觉得华筝在詹家没有自由,现在一下子都可以自己开书店了。   所以说这是她的判断有误吗?   华筝见丛敏没有说话,便笑了笑,转身将书捧到第三个书架上。   就在华筝往外看的时候,发现一辆豪车停在门口。   詹艋琛正从车内出来。   华筝愣在原地。   他怎么来了?   他来这里自己阻止不了。   可是丛敏也在这里。如果被詹艋琛看见会不会有所想法?   毕竟丛敏是丛昊天的妹妹。   而且网上的事,不知道詹艋琛知不知道是丛敏做的。   她怕就在这个书店,詹艋琛就会把丛敏给解决了。   算了,她就当什么事也没有。   可不想表现出做贼心虚的样子,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等詹艋琛走进来的时候,华筝上前。   “你怎么来了?”   詹艋琛与生俱来的鹰锐目光外书店里面环顾一遍。   华筝有些紧张,就解释说:“我找丛敏过来帮忙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书店在这里?红玉告诉你的吧?”   不然詹艋琛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   而詹艋琛没有解释。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华筝问。   “过来看看你。”詹艋琛将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眼睛里。   华筝脸色有点不自然:“我正在忙……”   他过来居然只是来看她?   华筝想不通,也不明白。   对她来说只有沉重的压迫感,不适应。   店里还有其他人呢!   可是詹艋琛绝对是视若无物。   丛敏见他们之间的气氛并不融合,不由上前去。   “詹艋琛,华筝根本就不爱你,她爱的是我哥,你放了她!”   “丛敏!”华筝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平时看着挺聪明,现在却自寻死路。   惹怒詹艋琛,是没有人能够救她的!   难道她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么!   “詹艋琛,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千万别当真啊?!”   华筝立刻向詹艋琛说。   詹艋琛将视线收回,带有压迫力地压在华筝身上,说:“她说错了话,要你来替她解释?”   这……华筝抿着唇,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懊悔自己叫丛敏过来了。   可是她哪里知道詹艋琛会来。   “只要是做错了事,总会付出代价。不用替别人担心。”詹艋琛云淡风轻地对华筝说。   其实内在却是充满了危险。   丛敏做错了事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由詹艋琛决定。   而华筝说什么都没有用。   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华筝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丛敏被詹艋琛迫害。   “詹艋琛,丛敏她……”   “丛敏。”   突来的第四道声音掺杂了进来。   在听到那道声音,华筝的脸色怔愣着循声望去。   丛昊天的身影正走进来。两人四目相对。   华筝忘记了身边还有詹艋琛,她的眼里此刻只有他。   不过短短数日未见,却觉得像过了多少年的睽离。   如果不是旁边的目光让她寒意阵阵,她会忘记收回自己的失神……   不由心慌,总编怎么会在这里?是丛敏说的么?   华筝甚至都不敢去看詹艋琛的脸色。   开始是丛敏,再来是总编,她已经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了……   “哥,你来啦!”丛敏向门口走去。   丛昊天看着她:“很特别的书店名字,走进来看到你在这里。走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丛敏朝后看了眼华筝,这才跟上丛昊天的脚步。   詹艋琛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离开的人,浑身的气势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冷度。   无声的忍耐力在蠢蠢欲动。   就算站在老远的红玉都已经感觉到危险的氛围,立刻闪的无影无踪。   “你要不要跟我解释点什么?”   华筝心一惊,立刻解释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这一定是巧合。也许是那个店名造成的吧!我当初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也觉得蛮特别的,而且他们两个都是对书籍比较感兴趣的,走进来也不奇怪啊!”   “那个女人是你叫过来的,至于丛昊天也不是因为书店的名字走进来。那个女人在帮你们牵线。”詹艋琛平淡而让人恐慌的理解。   “不是的,你误会了,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而且丛敏也没有那种想法,我跟她说清楚了。她不会那么做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会怎么做?”詹艋琛深沉又冰冷的视线看向她。   “……不管她怎么做,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你的妻子,这个就够了。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会有那种想法呢?”华筝心里想,这也是你的猜测而已。   “那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手机拿过来。”詹艋琛的脸色冷若冰霜。   华筝的心脏差点停止。   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又变得苍白。   她联系丛敏的时候,电话号码上面都是有记录的,而她也根本没有想到要去删掉。   如果手机拿给詹艋琛,一看就明了是她打给聪明的。   詹艋琛为什么会如此肯定,而不觉得自己只是猜测呢?   “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还是红玉告诉你的?”   华筝又觉得红玉不是这样的人,那么,另种可能就是詹艋琛另外找人看着她。   她就说哪来的什么自由?这明明是阴谋!   “如果这点都猜不准,那我也太失败了。华筝,你不应该带着侥幸心理去想。既然你都不顾别人的死活,那我就更不需要在意你的心情了。真是学不乖。”   詹艋琛的戾气充斥在周围,将华筝撕裂的无所遁形。   直接抓住华筝,将她扔入内室。   华筝慌乱的看着他:“詹艋琛,你想做什么?你可不要乱来,这里是我的书店!”   詹艋琛拿出手机拨通,吩咐下去:“让丛昊天过来。”   说完后,就将电话挂断。   “詹艋琛,你要做什么啊?为什么让他过来?”   华筝内心变得越加恐惧。   詹艋琛这样做的的阴谋是什么!   “当然是让他彻底死心,而不是整天觊觎着别的女人。你说是么?”   让总编死心的办法又是什么?华筝想不出来,因为紧张不安而胸口不断起伏着。   呼吸都特别困难。   “他……他不会过来的。”华筝底气不足。   “他一定会过来。”   詹艋琛朝华筝步步逼近。   沉稳而不急不躁的步伐,像野兽透着优雅的凶残。 正文 二百十八章 :就应该是这样的   沉稳而不急不躁的步伐,像野兽透着优雅的凶残。   华筝害怕的往后倒退。直到被逼近墙角,再也逃脱不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华筝无法忍受,来自詹艋琛身上的炽热和压迫力。   “我不是已经说了,做一些让从好天彻底死心的事。”   “不要……詹艋琛,你不能那么对我!如果你真想我心甘情愿的待在你身边,就不要这样对我!”   虽然华筝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可是她已经能猜到。他想做的事的一个可能。   “你明知道会激怒我,你还要去做。这是第几次了?我应该做一些让你彻底听话的事。那么下次,你就不会背叛我了。你记住,你的身和心,再心不甘情不愿,你也只能有我一个人。知道么?”   华筝绝望地紧紧地贴着墙壁,眼睁睁而无力的看着詹艋琛倾向她。   沉厚的阴影罩住她纤细的身体。   呼吸急促,就像氧气被人夺取了一样。   她知道自己不能挣扎,越挣扎反抗,遭受的暴力就会越沉重。   她能做的只是逆来顺受,让自己不要那么的痛苦……   华筝被抵在墙壁上,一切都在进行中。   詹艋琛并不急躁,慢条斯理却很深猛。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地点转换,华筝被抵在了关闭严实的门板上。   ‘砰’地一声,撞击力不小。   “嗯!”华筝难以承受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你声音最好小点,否则站在外面的丛昊天就要听得清清楚楚了。”   华筝一惊,脸色苍白如壁,身体更是僵硬着。   总编在外面吗?   华筝瞬间明白詹艋琛的用意,便咬着唇,激烈地挣扎,痛恨的看着他,无声的控诉。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而詹艋琛让她声音小点,可是他自己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   如果总编真的在外面,肯定会听到里面的动静,也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这简直是太残忍了!   华筝一边无力的承受着詹艋琛的掠夺,一边希望总编别在书店里面……   华筝醒来,詹艋琛已经离开了。   四处给她的感知,就像是暴风骤雨过后的平静。   忍着身体的酸痛,从内室里出来,书店里空无一人。就好像丛昊天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华筝的眼眶发热。发生的一切让她无法承受。   不仅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理,都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詹太太,你没事吧?”红玉走了过去。   华筝看向她,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谁进书店?”   “在你和二少爷进了内室之后,我就出去了,不过我在外面我有看到一个男的走进书店的。我本来想上前让他不要进去的,但是二少爷的司机拦住了我,那个人是谁呀?”红玉疑惑的问。   华筝眼里希冀的点点神色瞬间泯灭了。   这已经没有必要再详细的去问那个人的外貌,体型。   詹艋琛……你真做的出来这种事!   我以为你对我的惩罚就止在于身体力行上面,没想到,对人精神上的惩罚也是这么暴力……   “詹太太……”红玉担心的叫她。   “我没事,继续整理书架吧!”华筝说完,就自顾向书架走去。   红玉便默默的跟了过去。   除此以外,华筝还能有什么办法让自己脱离苦海?   完全没有。   她想从詹艋琛身边落荒而逃,逃的越远越好,让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可是家人怎么办?   自己一定会牵连到他们的!   詹艋琛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物种。   就算华筝心里再痛苦,也要想办法将这种痛苦慢慢的稀释掉。堆积在让她看不到的地方,想不起的地方,就可以了。   所以她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在这里整理着书架。   然后到下午指定的时间,再回到詹家。   而且华筝还不能耍脾气不用晚餐。   她必须和詹艋琛同桌用餐。不仅如此,晚上还要同*共枕。   滋生的沉默在空中飘散,只有餐具轻微的碰撞声。   华筝真想一盘子扣在詹艋琛那张男人味的脸上。   那样的摧残着她,现在他是不是很满意呢?   詹艋琛抬眼就看到华筝脸色忧郁着,说:“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   华筝不可置信。   难道不值得生气么?   她已经不仅仅是生气的问题,而是她的尊严全被詹艋琛给摧残了。   还不能发泄出来。   他知道自己过得有多压抑,多痛苦么?   是!她有错在先,可是为什么非要做那样的惩罚呢!   原来,以前詹艋琛对她身体进行的疯狂掠夺还不是最能摧垮一个人的意志的。   相比之下,她宁愿是前者……   “我向你道歉。”   华筝一愣,看向他。那黑褐色的眼眸中带着深沉的专注,就像这道歉真的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不可能因他的一句道歉,就能当什么事都没有。   华筝是这么想的,却也不愿意以后这样的事再发生。   她要保障:“那是不是以后你不会这样对我了?”   “这个是由你来决定的。”   “可是我都说过了,今天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难道丛昊天自己找上门,也要怪罪到我头上么?”   华筝忍无可忍,这样子也太无理了。   “我看着心里不舒服,这就够了。”   “你……”   华筝实在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占有欲简直就是无法估量!   想到那时候在新婚夜,他温淡地说出‘可以找任何男人’话的大方,绝对像是出自两个人的嘴。   “对我来说,全身心地拥有一个人就该是这样的。”詹艋琛说。   华筝说不出一句话了……   用完晚餐,华筝不想回房间。   就算此刻詹艋琛在游泳,也不愿走进已经有了詹艋琛气息的她的房间。   但是再怎么拖延,她还是要回去……   回到房间时,詹艋琛已经游完泳,洗完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噙着酒。   颀长的身段陷在沙发中,长腿交叠,优雅随性,带有他独特的魅力。   华筝想不通,真的是越有*力的物种越有毒性?   女人如此,男人更甚?   詹艋琛微微转过视线,看到华筝在怔愣地打量,也没有打扰她。   倒是华筝自己收回了视线。   詹艋琛只是与人随意的对视,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场。   华筝的视线倒成了被捕捉的源头,渐渐地,感觉整个人都被他一点点地吞噬了,浑身不自在。   正在这气氛陡转的生硬时,华筝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冷姝。   华筝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怎么了?”   “稿子通过了。给你发邮件都没有反应,所以就打个电话过来了。”冷姝在电话那头翻了翻白眼。   “哦。那我应该就有稿费了。”   “你的稿费就拿来请我吃饭吧!不过我胃口小,吃不了全部的稿费,还给你留了点。”   “我谢谢你。”   “我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不要紧吧?”冷姝问。   “能有什么要紧。”   “我刚才就打了两个电话给你,你都没有接,我当然要问清楚了。”冷姝说。   “什么时候打的?”   “前几分钟打了一个。”   “我刚才在外面走走,手机扔房间没有听到。”华筝解释说。   前几分钟,詹艋琛肯定在房间。他有注意到有人给她打电话么?   不过就算知道又如何?冷姝是她的朋友。   冷姝在电话里沉默了会儿,说:“华筝,你没事吧?!”   这句话问的突兀,所以华筝奇怪地说:“你希望我有事?”   “不是!”   “还是你有什么事?”不然好端端地问她有没有事干嘛?   “当然没有!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嘛!”   华筝想,也许冷姝担心的是她和詹艋琛之间吧!并没有在意。   又和冷姝扯了几句,才结束通话。   华筝走进客厅,放下手机,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 正文 二百二十章 :都是我的错   进去后打开水,开始洗澡。   洗了一半的时候,浴室门被打开。   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进来了。   可是,詹艋琛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他进来做什么?   华筝紧张的僵着身体,背对着问:“你现在进来做什么?”   “洗澡。”   “你不是已经洗过了?”华筝皱眉。   就算没有洗,也不要和她挤在一块吧!   就不能等她洗完了之后再进来吗?   “我在等你一起洗。”詹艋琛脸不红心不跳,就像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一样的说。   “你洗吧!我不洗了。”华筝才不愿意跟他一起洗呢。   也太*羞耻了。   可是华筝刚转身就被詹艋琛钳住,不让走。   他的力量大得让她动弹不了分毫。   “你放开我,我都说了我不会跟你一起洗澡的!”   华筝一边护着自己的曝光之处,一边挣扎着。   “还在抗拒,就说明我们之间亲密无间的还不够。你说是吗?”詹艋琛长臂环过她的纤腰,紧搂着她,不放手。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华筝反驳。   “我不会碰你,如果你再动的话,就不能保证了。”詹艋琛的嗓音,明显的在变哑,低沉而醇厚。   华筝却只看到箭在弦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射。   这样危险的境地,她怎么能镇静下来。   华筝紧张不已,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抬起的腿,膝盖一下子撞到詹艋琛的要害之处。   “嗯!”詹艋琛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人往后退了一步。   华筝寻此机会,立刻躲开他,往外逃。   逃出了浴室。   出去后,并未见詹艋琛出来。   华筝心里有点惊慌,不会是下手太重,出了什么问题吧?!   可是这个事也不能怪她。   是詹艋琛自己先不怀好意,她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来保护自己。   当然,华筝不是因为害怕詹艋琛会不会废了。废了最好,可以消减他的没有尽头的*。   而是她怕废了的詹艋琛会要她的命,把她给撕碎,挫骨扬灰。   不管了还是先逃为上吧,等詹艋琛消了气之后再回来。   此刻的华筝还是yi丝不gua,她立刻跑进衣帽间,拿衣服迅速穿上。   可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就在她火速穿好衣服,跑出衣帽间,经过客厅,手刚触上门把的时候,身后传来低沉危险的声音——   “要去哪里?”   华筝身上的温度,顿时降下了好几度。   好像一下子置身在了冰窖里。   她缓缓转过身,看向站在不远处詹艋琛,并缓缓地朝她靠近。   “现在害怕了,刚才不是挺有勇气的?”詹艋琛平静的语气里带着危险。   “詹艋琛,有话好好说,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华筝想干笑,却笑不出来。   因为詹艋琛靠她越来越近,压迫的气息越来越沉重。   “詹艋琛,你不会那么小气吧,不知者无罪呀!”   “踢出了问题,你也没有罪?”   “不至于吧,我踢的又不重……”华筝心虚的有点不能肯定。   刚才由于太慌张,她的力度应该也没有含蓄。   但是也不至于废掉吧!   “有没有问题,试试不就知道了。”   华筝心中一骇,抬手就要去开门,可是她的动作再快,如此近距离地有利于自己的逃跑,还是不及詹艋琛的速度。   一支有力的手直接抓过她,向后拉,门也砰地一声甩上。   “啊!”华筝惊叫,“詹艋琛,你放开我,你说过不碰我的!”   “已经无效。”   华筝被扔向卧室的大*上,刚穿好的衣服,在身上还没有停留到几分钟,又被剥去了。   “你不是说我心理上有不正常的嗜好么?今天让你见识一下。如何?”   华筝心惊胆战地都要魂不附体了。   “詹艋琛,你可别乱来,我怕痛的,我最怕痛了!”   难道詹艋琛最*的地方,她还没有见识到吗?   不要!她不会去承受他的*行径的!   “想不想试一下走后门的感觉?”詹艋琛问。   什么,走后门?华筝呆傻。   不过很快明白了詹艋琛的意思。   走后门这三个字并不陌生,以前这样对话的场景似乎也出现过。   只不过她侥幸逃过去了。   不,不是她侥幸,而是詹艋琛当时没有那个意思。   那么现在他的主动提出,是要开始对她那样做吗?   不可以那样的,那里根本就不是……那种用途的!   “詹艋琛,你放开我,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华筝没命地挣扎着,可是詹艋琛不顾她的挣扎,吼叫,我行我素。   将华筝的身体翻过来背对着。   看不见的威胁,让她感到更加的恐慌。   “詹艋琛,你不能这么做,这只有畜牲才会用这种方式!”   “不管我用的哪种方式,你都会反抗。”   “不不不,以后我再也不反抗了,再说我也没有反抗啊,还不是让你得逞了。”华筝焦急地说。   如果和以前比起来,她宁愿选择以前的那种方式,最起码那还算正常。   “可惜,我现在对这里比较感兴趣。”詹艋琛的手指邪恶的碰触着那不该碰触的地方。   “不要!”华筝吓得全身一缩。   几乎要哭出声,脸色都白了。   她的腰已经完全被固定住,无法动弹。   除了吼叫和求饶,别无他法。   詹艋琛已经蓄势待发。   华筝眼泪直往下掉,哭着:“求你了,詹艋琛……不要这么对我!!唔!”   她低吟出声。   耳边还有詹艋琛的闷哼声。   而后,华筝怔愣在那里。   异样的触感没有传来,还是和以往相似的欢,爱经验。   “啊!”华筝的身体被整个翻转过来。   上方是詹艋琛刀削剑砍的脸廓,和深邃无底的眼眸。   “你……你耍我!”华筝气愤。   “听你的口气,以后挺失望?”   “绝对不是。就这样挺好。”华筝一愣,怎么感觉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好像这样她一点不排斥的样子?   确实如此,如果和刚才的‘走后门’比起来,这简直是好多了,至少能够让她接受。   詹艋琛轻笑,如此性感,低下脸,吻上她……   华筝没有挣扎,一丝丝的挣扎都没有。   经刚才被吓了一下,她哪还敢再反抗了。万一詹艋琛反悔了呢?   可是为什么华筝会觉得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呢……   昨天晚上冷姝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有点古怪。   但是当时华筝并没有在意到,以为她问自己有没有事,是担心她和詹艋琛之间的关系。   而今天白天在书店的时候,丛敏跑了过来,满脸的惊慌和悲伤。   把华筝愣住了,只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华筝,救救我哥……”丛敏眼泪落了下来。   华筝手上的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稳着自己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事态是不是挺严重的?要不然丛敏不会哭成这样。   “昨天我本来和哥一起回去的,然后在半班上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事去。让我一个人打车回家。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出车祸了。车子直接从高架桥上被搅拌车撞了下来。就算手术后,医生说能不能挺过来都不一定。华筝,我想只有你才能够唤醒他,让他有求生意志。不然我哥真的活不成了!”   怎……怎么可能?从高架桥上*……华筝无法相信。   “你是不是故意骗我才这样说的?就像昨天,你让你哥过来,对他撒谎一样……”   “我说的是真的!现在我哥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呢!我怎么可能拿我哥的性命开玩笑。”丛敏哭的伤心,上前去拉华筝的手。“华筝,你一定要帮帮我哥。就算你们不在一块儿了,也要顾念他以前对你的好啊!”   华筝身体一颤,用力甩开丛敏的手,转身背对着他,说:“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去医院,你哥……他也不会有事,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是的,他一定会醒过来!在华筝的心目中,丛昊天是无所不能的,什么都难不倒他。   “华筝!就这一点要求你都不愿意吗?你的心怎么会这么狠呢!”丛敏不敢相信华筝的见死不救。   “我说了,他不会有事。你也不需要来找我。你走吧!”华筝硬着心肠不去想那躺在医院里的人,不愿听丛敏的苦苦哀求,和责问。   “华筝,要不要我跪下来求你啊!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去做到的,我不会像你那样,心那么狠,见死不救。”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华筝始终背对着她,不敢去看丛敏失望至极的脸。   这样的无情连华筝自己都要唾弃。   是,她不是个什么好人,否则怎么会把总编害成这个样子?   这都是她的错,是她造成的……   “华筝,算我看错了你,如果我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恨死你的!”   丛敏愤怒的吼完,转身就离开了书店。   华筝浑身僵立在那里,就好像身体失去了意识。想动也动不了。   她不相信总编会有事,他一定会挺过来的。   就像以前在公司里的时候,不管是什么难题,他都能轻而易举地解决。   她是那么崇拜他,他总是能将自己做不到的事,轻松完成。   总编就像他理想道路上的一个路标,看着他,朝着它走去,就会感到安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以为只要一个车祸,而丧失了意志呢!,他才不会相信。   可是华筝想的那样好,眼泪却怎么也关不住,汩汩的往下流着。   站在远处一直不敢走近的红玉,她也听到了华筝和丛敏两个人的对话。   她们说的出车祸的那个男人又是谁?难道是昨天来书店的那个?   见华筝无声地流着眼泪,不由走上前,担心着:“詹太太,你别哭啊!如果你实在担心,就去医院看一下她啊!”   华筝转过视线,朦胧地看着红玉:“你觉得我应该去看他吗?适合吗?我可是你家二少爷的妻子,你口中的詹太太。”   “詹太太只是心善去救人,又不是要做什么事,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什么比人命关天更重要呢?”红玉问。   华筝拭去脸上的泪水,深吸口气,缓和心中的悲痛,说:“不用了,工作吧!那边还有书没有整理好。”   华筝想让自己投入到工作当中,什么也不要去想。   以为这样就是很好的面对。可是在工作中他屡屡出错。   红玉什么也没说,也没提醒她的错误。默默的跟在后面将她整理的书架重新整理。   她可以看得出来,虽然詹太太没有去医院,可是心早就不在书店里了。   华筝以为自己能忍得住,可是最终也是再也抵不过内心的担忧,而只身往医院去。   她不管红玉会不会将此事告诉詹艋琛,她已经顾及不到那么多了。   没有总编的任何消息,没有人告诉她,他有没有度过危险期。   盲目的猜测,只会让她心力枯竭。也做不了任何事。   至少也应该让她知道,他已经没事了……   她不知道是哪家医院,立刻打电话给丛敏问了地址。   到达医院后,华筝径直往丛昊天的重症病房而去。   丛珖和丛敏都在,连洛芯妍也在,华筝看她眼眶红红的,知道她肯定哭过。   洛芯妍看到华筝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立刻上前,说:“只有你能救他,不管你要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华筝没有说话,绕过她,走到丛敏面前,说:“我想进去看他。”   “华筝,让他活下来,你一定要做到!”丛敏说。   华筝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她只想看到丛昊天,以前的那个完好无缺的总编。   病*上的人安静的躺着,没有一点的意识,微弱的呼吸,和氧气翻动的咕噜咕噜声。   脸上都带着划痕一样的伤,耳垂处往下。   华筝伸出手,想去触摸。   却在距离几毫米处停了下来,她的手指在抖,根本不敢那么做……   “你不会真要这么残忍吧……不,我相信你很快就会醒来的,对么?”   “总编……”华筝哽咽,眼泪落了下来。“我求你,醒过来,你千万不要有事……”   “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好吗?”   “如果你真的出了事,你让我还怎么活下去?我从来不怀疑自己对你的感情,可是……我们认识的太晚了。”   “我总是在想,如果那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你,而不是詹艋琛,该多好?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幸福……”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好好的活着。好吗……”   华筝俯下身体,对着那干涸的嘴唇吻了上去,心里不断祈祷着,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   华筝离开医院后直接驱车回詹家。   她不相信总编自己好好的开车会出车祸,这一定是人为的。   而除了詹艋琛,不会有别人。   他想置总编于死地。   一定是那天在书店触动了詹艋琛的底线,他才会如此的。   他的占有欲那么强,怎么能容忍总编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绝对是一场预谋!   车子开进了请了詹家。还没有停进车库,华筝就从车上下来,直接进了别墅的大门。   看见女佣就逮着问:“二少爷人呢?”   “好像……好像在书房。”女佣回。   华筝就立刻往书房去。没有敲门,直接就闯进去了。   詹艋琛正在处理手上的事务,抬眸看着冲进来的人。   “是你做的对不对?詹艋琛,你还是不是人?”华筝因无法克制内心的愤怒,而胸口起伏着。   詹艋琛看着她,眸光深邃:“什么事?”   “你装什么装?丛昊天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做的?以前林一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见不得任何男人出现在我身边。所以你才想着让丛昊天消失,对吗?我都已经跟你说过,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呢!”   华筝不管自己会不会触怒詹艋琛,她现在才是愤怒的失去理智。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别人告诉你的?”詹艋琛深不可测的平静,反问她。   “是我自己这么认为的,难道不是吗?事情发生的不会那么凑巧。”   “难道就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华筝愣。   “比如,他在书店里听到我们俩在内室里的激烈欢爱,情绪不稳定,导致了车祸?”   华筝震住。   丛敏说,总编半路上就接到了电话,然后说有事才返回去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总编站在书店里听到了内室发生的一切,所以才无法接受吗?   是这样的么……   如果是,那是给总编带来多大的心理刺激,才让他承受不住,出了车祸啊……   “不是的,他不知道我们在内室的事,一是因为你的陷害,他才会出车祸的,一定是这样!”华筝摇头。   “到底不是那样,还是因为你不愿意承认丛昊天听到你在我身下承欢的呻,吟声?”詹艋琛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向华筝靠近。   “就算是,也是因为你引起的。如果不是你非要那样做,他又怎么会听得到?间接的和直接的都是一样的有罪!”   华筝嘴上不饶人,可是在詹艋琛的逼近后,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她以为詹艋琛会因她放肆的欲加之罪而有所行动,至少不会轻易饶过她。   毕竟如果真的算罪过的话,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可是詹艋琛走到她面前,站定,高高的个子带着压迫感笼罩着她,却说:“吃饭的时间到了,出去吧!”   华筝不可置信看着他的没有波澜的眼眸。   如此平和的语气反而让华筝的怒气就因不动声色而压制了下来。   眼见着詹艋琛打开书房门,华筝却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 正文 二百二十一章 :他没有醒   眼见着詹艋琛打开书房门,华筝却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   她知道詹艋琛的冷血。   那时候詹老太太因事故住院,他都不急不躁,好像其他人的生死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总编好歹也是他的亲人,居然都不闻不问。   华筝真是无法接受,自己怎么会跟这样的可怕恶魔睡在同一张*上呢?像这样的人,每天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一天到晚在算计着别人?   绝对是!   “你自己吃吧!我没有胃口。”   “华筝,不要惹怒我。那样对你没有好处。”   “难道我连吃不吃饭的权利都没有么?”华筝痛苦地问他。   “你完全可以爬到我头上,但是,不能伤害到自己的身体。饭,每顿都要吃。”   不……不!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一边威胁着人,一边又像是关心,明明就是掌控别人的可怕恶魔。   她不要跟这样的人生活,一秒都待不下去!   华筝错开詹艋琛的身体,走出书房,却不是往餐厅去。   而是别墅外面。   她跑了好远,反而离大铁门越来越远。   她在大草坪上四处奔跑,毫无目的,不过是发泄内心的愤怒情绪。   没错。   就算她再气愤,也不敢义无反顾地彻底离开詹家。   她没有那个胆子。   是不是正因为詹艋琛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不加阻止的?   华筝可恨他的控制,他的深沉!   为什么她会惹上詹艋琛这种人?为什么偏偏是这样可怕的人被她遇上?   这种几率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华筝心如死灰地走进大厅,里面沙发上詹艋琛正坐在那里,面目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华筝走进去后,他转过脸,看着她,说:“心情好点了么?如果没问题,就让她们开饭。”   华筝愣着。   从她跑出去到现在,至少不会低于一个小时。   她以为这个时候詹艋琛早就已经吃过了。   “嗯?”詹艋琛发出一个单音。   华筝抿了抿唇,说:“我吃饭……”那是绝望的妥协。   “这就好。”   华筝知道,今天晚上如果她不吃,詹艋琛总会有办法让她吃。   她不管怎么执拗,都没有用……   这天晚上华筝睡得很不安稳,她根本难以入睡。   总编在医院生死未卜,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华筝醒来后就没有再闭眼,身旁没有詹艋琛的身影,想必还在书房工作。   她现在心心念念着总编的安危,其他都没有心思去想。   纵使她永远都不可能回到总编身边,她也希望总编能一世平安,永远幸福。   只要这样就够了。   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不是么……   “睡不着?”   突然间出现在房间的声音让华筝吓了一跳。   才发现一道沉厚的阴影不知什么时候,正无声无息地笼罩在*上方。   华筝翻身,便看见詹艋琛伫立在*边,俯视着她。   身上还是白天的笔挺西装。   “你干什么吓人啊!”华筝不悦。   “难道不是因为你想事情太入神?还是要让我猜测一下你为了什么事如此伤神?”   “我没有!”华筝否认,却没有说在想什么。   她怎么可能说自己正在想的事呢!说出来,自己就会被大卸八块的。   詹艋琛也未强求,身影动了下,转身去缓缓脱下外套,不动声色的薄唇似乎没有打算再说下去,沉默地进入了浴室。   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后。   詹艋琛的一言不发反而让华筝惴惴不安。   他做事从来都不会半途而废。   他这样单方面的暂停,无疑是让人有了诸多猜想,让心慌的情绪延时。   本来躺着的华筝坐了起来,她已无法安心。   华筝的预感是对的。   就在她发呆之时,洗完澡的詹艋琛走进卧室,瞥了华筝一眼。   “看来是真的没有睡意。担心丛昊天?”詹艋琛直接问。   不遮掩的直白,直接戳中华筝的要害,让她脸色微微发慌,不过随即试图掩盖,又做出理所当然的样子。   说:“他好歹也是因为我们造成的,难道你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么?”   詹艋琛没有说话,直接尚了*,并将华筝压制住,炙热又强硬的身体瞬间将华筝包裹。   “詹艋琛,你做什么呀!”华筝挣扎。   “我们做吧!这样你就没有时间在我的*上去想另一个男人了。”   “我不要!詹艋琛,我没有想别人,你别碰我!”   可是,詹艋琛怎会放开她,压在身下,不遗余力地要她。   让她再也挣扎不了,说不出话来……   华筝坐在书店里,手上捧着书,却看不进去。   她一直在留意着手机的来电。   她和丛敏说了,如果总编醒来就立刻告诉她。   离去医院那天,已经有好几天了。   虽然危险期度过,可是他却一直睡着。   难道总编要一直这么睡下去么……   不会的,他会醒过来的。   华筝心神不宁到受不了,便在书架处转着,做点事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詹太太,你不饿么?都这个时间点了。”红玉在旁边催着。   “你去吃,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要是二少爷知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一定会担心的!”   华筝将手上的书粗鲁地插进书架里,不高兴地说:“别总是拿二少爷来威胁我!我不会怕他!”   “詹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红玉急着眼眶都要红了。   最近看着詹太太总是情绪低落,她看着也急,却束手无策。   华筝看着她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躁动的情绪压制了下来。   她没事朝她发什么脾气。   “我吃就是了。不过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二少爷。”   “是。”   华筝在詹家,詹艋琛面前还不能有任何低落的情绪表露出来,否则一定会被詹艋琛压在*上,无休无止地做着,让她彻底地昏睡过去。   詹艋琛不允许让她的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他绝对不允许的。   是的,这真是让她不再烦恼又最直接的好办法,让她再也没有精力去想……   那种詹艋琛给予的深入骨髓的印记让她苦不堪言,就算再也承受不了,也没有阻止得了詹艋琛的行径。   所以,华筝不想去听关于詹艋琛的一切,连名字都像是咒语,让华筝有着不安。   正在华筝为总编的苏醒期盼着时,洛芯妍上门了,不是去詹家,而是华筝的小书店。   “你怎么来了?”华筝看着走进书店的人。   猜想,难道总编已经醒过来了么?   只是她的喜悦刚要露出来,就被洛芯妍破灭了。   “他还没有醒。”   华筝喜悦的心情顿时跌落下去。   “那你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在你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我真想杀了你。可是我知道不能,我不怕犯法,只怕他醒了会恨我。华筝,你放弃了昊天,会是你一生错失的最重要的选择。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来这里就是跟我说这些?”   华筝最不想讨论的事就是这怎么都理不清的情感交错。   现在又何必来对她说什么选择呢!   “当然不是说这个。我来求你放过丛敏。她做事虽有冲动,说到底也是为了你和昊天两人的事。”   “你在说什么?”华筝听不懂她说的话。   她又没有将丛敏任何,为什么要放过她?   “就算不是你所为,那也是詹艋琛,你会一点都不知道?丛敏收到詹氏集团的律师函,要她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可是我想说的是,这样一件小事没必要闹到如此地步吧!”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华筝虽然不知道,但也能想到这绝对是詹艋琛的作风。   詹艋琛的新闻只会出现在商业资讯上,从来都不允许有这样的八卦,或者私人的任何事。   丛敏还将詹艋琛的所作所为放到网上,这个后果很严重。   被詹艋琛追究,华筝吃惊,却并不意外。 正文 二百二十二章 :检查一遍   丛敏还将詹艋琛的所作所为放到网上,这个后果很严重。   被詹艋琛追究,华筝吃惊,却并不意外。   “就算你不知道,那么现在你可以让詹艋琛手下留情么?”洛芯妍说,“华筝,我可不希望丛家兄妹都因你遭殃。”   “我会去找詹艋琛的,这件事过后我希望丛敏不要再冲动了。”   “你放心,经过他哥这件事,想必也没了那个心思。”   “还有……好好照顾总编。”华筝顿了下,说。   “这件事就不用你来担心了。”   洛芯妍冷冷地瞥她一眼,转身离开。   华筝一个人立在原地,想着怎么和詹艋琛开这个口,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他不追究此事……   她不能冲动地去找詹艋琛,因为这件事是丛敏自己造成的。   有错在先的不是詹艋琛。   这才难办。   她早就让丛敏别这么做的,而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第一次的时候,詹艋琛的饶恕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但是,他难得的宽恕却没能阻止得了丛敏的行为。   哪怕丛敏不是总编的妹妹,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心地并不坏。看她那么热心的对阿姨和哥哥就知道。   所以,不管用什么方式,詹艋琛提什么要求,她都会救丛敏的。   只是怎么救,让她很苦恼。   詹艋琛是别人想求就可以求的么?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那样做……   下午华筝很早就回到詹家,吩咐大厨晚餐不用准备了。   因为她想亲自给詹艋琛做晚餐。   求人办事,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   从她再次回到詹家后,詹艋琛没有再要求她下厨。   希望他不是吃腻了,否则今晚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詹艋琛回到詹家,走进大厅,女佣接过他手上的外套。   红玉从厨房间出来,走到詹艋琛面前:“二少爷,詹太太在准备晚餐,马上就好了。”   詹艋琛眸光微愣,随后就往厨房走去。   华筝正带着护手套往外端菜。   看到出现的詹艋琛,笑:“你回来了?时间刚刚好。你坐着,我立刻给你盛饭。”   说完,华筝又返回厨房,和红玉两人将晚餐全搬上了桌。   弄完后,华筝这才解了围裙,在餐桌前坐下。   詹艋琛沉默地吃着,也没有问为什么今天华筝会下厨。   华筝一边吃一边观察着詹艋琛的脸色。   奇怪了,他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下厨?   他这是什么态度?故意的吧!   非要让她自己开口?   如果是这样,那詹艋琛赢了。   “詹艋琛,我的厨艺退步没有?”华筝问。   “精进了。”詹艋琛说。   华筝想,这是他的夸赞么?可就算要夸也得有凭证啊!   她不觉得自己的厨艺精进,她和以前是一样的煮法。   不过,这无需探求更多,她是另有目的。   “那你多吃点。”华筝说。   詹艋琛看了她一眼,依旧是什么都没说,继续敛眼,用餐。   华筝可等不及了,主动开口:“今天我在东方时刊的同事找到我,说丛敏因在网上撰发一些不实的信息,所以收到了詹氏集团的律师函。那个我想,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能不能……算了?”   “我想,这才是让你下厨的原因。”詹艋琛说,也停止了用餐,看着她。   华筝心虚地垂下眼。   动了动唇瓣想为自己辩解,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也实在是詹艋琛说的太肯定了,让她无从辩解。   “我明知道你有事相求,而且求的事未必会让我高兴。不过,我还是吃下了你煮的晚餐。知道是为什么么?”   华筝抬头:“……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别人哪能如此轻易猜测到?心想。   “这件事……没得商量。”詹艋琛听了华筝的回答,脸色冷了下来。   让华筝莫名其妙。   “詹艋琛,你不能这样做。这件事的发生说到底也有你的责任。当初你说离婚,我才以为自己自由,不然我不会想着和总编在一起的。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现在就当是弥补我曾经的过失。这样也不行吗?”华筝苦苦哀求。   “弥补过失?”詹艋琛似乎是在琢磨那四个字。   “如果真的要和丛昊天再无来往,就不要有一丝的牵连才对。你知道,我最怕的就是欠别人了。”   “你确定以后和丛昊天再也不会接触?”   “不会。形同陌路。”华筝保证。   没有办法才这样说。事实上也是事情发展的必要经过。   她和总编不会再有纠缠的必要了。   “记住你说的话,吃饭吧!”   “那丛敏的事……”   詹艋琛的深沉视线无声而有压迫地看过来,华筝一骇,低下头用餐。   詹艋琛应该是答应放过丛敏了吧?!肯定是的。   他不是说了让她记住自己说的话了么?那就是答应了。   华筝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正当她吃饭时,小腹处突然间一阵惊鸾,紧接着一股热流冲了出来。   华筝脸色一变,说:“我不吃了,我回下房间。”   说完,不待詹艋琛说话,华筝匆匆忙忙地就离开了餐厅。   回到房间,进了洗手间,脱下裤子一看。果然。   来月经了。   这次虽然也是推后,但好像延迟的时间没有那么长。   程十封的药看来是有效的?!应该是这样的吧!   华筝兴奋坏了。   可是下一秒,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小腹一阵阵的痛传过来。   看来,这痛经不会那么容易就治好的。   就在她蹲在坐便器上,捂着肚子难受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   华筝一愣,瞪着没敲门就进来的詹艋琛,说:“喂!我在上厕所,嘶……”华筝被一阵再次袭击的痛搅得难以承受地倒抽口气,脸色顿时白了白。   “我让技师过来,你快点出来。”詹艋琛说完就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这要是以往,华筝还不会领詹艋琛的情呢!本来就跟他势不两立的。   可是眼下,肚子只会越来越痛,她应该要识时务,才会不那么难受。   走进卧室,技师已经在等待着了。   “詹太太,请躺下。”技师说。   华筝看了眼站在一旁沉默的詹艋琛,便白着脸爬上,*。平躺,闭上眼睛。   小腹被暖着,技师的手也没闲着。   正在等待疼痛缓解时,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   华筝睁开眼,问:“什么东西?好香。”   “是点了熏香,用来舒缓神经的。詹太太睡一觉,醒来就会好多了。”   华筝便再次闭上眼。   还是听技师的吧!她也不想如此疼痛的。   不过为什么没有听到詹艋琛离开的声音?他后来是走了,还是一直在旁边?   华筝不知道,已经在技师类似催眠的按摩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过后来华筝觉得自己的痛经没有了前几个月那样痛得人浑身冒冷汗。   不知道是和程十封的药有关,还是和技师有关。   她希望是前者……   丛敏的事詹艋琛没有再追究,她有打过电话过去问。   可是总编却没有苏醒。   这对华筝来说,这每一天都是煎熬,忍着自己不去担心,装作若无其事。   这样子,只不过会让内心的压抑更重。   这也是给她的惩罚,不是么?   月经期间,詹艋琛吩咐她在家休息,不许去书店。   华筝答应了。   早晨的时候,华筝起*梳洗后,对一旁穿衣服沉稳扣扣子的詹艋琛说:“我今天去书店。”   詹艋琛转身,剑眉微挑,凝视着她。   “我那个已经没有了。”   “确定?”   “当然确定!昨天好像就没有了。”   “那昨天怎么没说?怕我碰你?”   华筝立刻否认:“怎么可能!我是你的妻子,说这样的话会很奇怪。只是昨天的时候还不是很确定嘛!”   好吧!她确实是故意知情不报的。   可是为什么詹艋琛什么都能看穿她?猜心思简直就是一语中的!   “不确定?不如我来帮你检查一遍?” 正文 二百二十三章 :你这是在咒我么   “不确定?不如我来帮你检查一遍?”   华筝惊慌倒退:“才不要!”   而且这种事会怎样检查?想想都不觉得是好事吧!   转身就要往外走。   被詹艋琛一把捞过,裹挟入怀。   华筝就像被抓在手心的弱小动物,挣脱不了他的五指。   毫无悬念。   华筝被检查了,而且是‘深深地’被检查了。   华筝柔软无力地躺在詹艋琛结实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   “下去用早餐。”酣畅淋漓后的詹艋琛说。   “我不吃!”   “刚才给你喂饱了?这也正常,几乎一个星期的量呢!”   华筝的脸色尴尬地红了红,生气地推开他。只见詹艋琛深邃的眼里有着浅浅的笑意。   可揣测他的心情不错。   这更能反馈出华筝的凄惨,语气不由很不好地说:“我很累,不想吃,不行么?”   “我抱你下去。”詹艋琛说。   “什么?”华筝愣住。   她以为詹艋琛只是说说的。   没想到真的沉下腰,一把抱起她,就往门外走。   华筝脸色慌乱极了,言语都结巴了:“詹……詹艋琛,你疯了!你放我下来!”   他不会是想就这样抱着她走进餐厅吧?!   她可是有廉耻之心的,哪像詹艋琛啊!作为詹家最大的人物,他做的每件事都是对的,自然不会有人反驳。   也没有人敢嘲笑,甚至是议论。   可华筝却无法淡定了。   这一路上都是佣人,挣脱不开詹艋琛的怀抱,华筝只能低着头。   经过大厅的时候华筝偷偷抬眼,发现女佣的脑袋比她低得更深。   这就是詹艋琛的威慑力。   恐怕这一路下来,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华筝觉得自己深深低估了詹艋琛的气场威严。   到了餐厅,詹艋琛也没有放开她,直接拉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华筝脸色都僵了,更别说紧绷的身体。   她去看詹艋琛的脸色,泰然自若才更吓人。   这置身的处境绝对是像散发着热度的地狱,实在太诡异了!   所以詹艋琛将食物递到华筝嘴边时,她立刻抢过,然后去喂詹艋琛。   “你吃吧!怎么好意思让你喂我?”   食物就在那性感强硬的薄唇边。   近在咫尺,华筝看地紧张不已。   詹艋琛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炙热的力量在侵蚀着正常人的理智。   须臾,才张开嘴,吞下了华筝手里的食物。   等待,就像经过了一个世纪。   见他吃下后,华筝才暗暗喘口气。   “华筝,我真想将你压在桌上,狠狠地要你个几天几夜,彻底做坏。”詹艋琛看着她,这么说。   华筝惊愕又紧张地问:“我又做什么了?”   “……”詹艋琛却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了。   “我自己吃了。”华筝迅速从他身上抽离。   所幸詹艋琛没有再为难她,也开始用餐。   内敛的深眸中是绝情的隐忍。   纵然如此,华筝也一边用早餐,一边防备着詹艋琛,生怕他来个突然袭击。   就在华筝待在书店的时候,接到丛敏的电话。   “总编醒了么?”华筝一开口就问。   “已经醒了。华筝,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丛敏问。   “我过去不合适。只要他醒过来就好了。”   “那你也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么?”   “……没有。”   丛敏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们再两情相悦,可眼下她只能说,情深缘浅。   丛敏在电话里停顿一下,说:“华筝,谢谢你帮我向詹艋琛求情。”   “不用谢,这不是你的错。还有,丛敏,不要告诉总编我去过医院。好么?”   丛敏眼里有泪水闪过,说:“放心吧!如果你们没有在一起的希望,不给对方希望才是最好的……”   “谢谢。”   华筝挂断电话。   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就这样吧!这就是最好的,能让对方相安无事的选择。   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的地方。   总不能因为不如意而不活了吧?   从那以后,华筝经营着她的小书店,没有多少人光顾,感觉‘孤独的书店’更孤独了。   不过华筝却喜欢这样的氛围。   看书,写稿,投稿。   冷姝说她现在的写作能力越来越强了。   是这样么?华筝自己倒不觉得……   她再也没有听过关于总编的一切,冷姝也自动不提。   不过在给阿姨打电话的时候,阿姨说丛敏每个星期还是会跑到老宅吃饭,逗留片刻就走了。   华筝很奇怪,不过她知道丛敏的作为绝对不是还想着继续和她和总编牵线。   随她去吧!   她就过着自己的生活,安稳地坐在詹太太的位置上。也开始试图让自己做个好妻子,去接纳詹艋琛。   虽然很难,不过,什么事都不能一步登天的。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华筝用完晚餐回到房间,詹艋琛也还没有去游泳,后脚进了房间。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的是程十封。   “詹太太,明天早上去医疗室检查下身体情况。”   “我知道了。”   程十封点头,准备要走的时候,又问了一句:“詹太太和二少爷没有同房吧?!我有提醒过詹太太,月经完后的第三天去我那检查。”   华筝可以说她完全忘了么?而且……   她脸色不自然,视线往一旁要看不看的闪烁。   “同房了,今天早晨,两次。”詹艋琛神色自若地说。   华筝惊骇地看向詹艋琛。   喂!就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或者等她不在的时候说,也可以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下个月吧!”程十封完全是带着专业的素养。   如此说完后,就走了。   三个人,就属华筝最不自在了。   这很正常,毕竟是女人,在这方面不如男人开放。   “怎么了?”詹艋琛见她气呼呼的,明知故问着。   华筝才不会傻到再说这个话题,便说:“没什么。”   “你这害羞的样子会让我欲罢不能。”詹艋琛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华筝一惊:“这不叫害羞。是个人都有羞耻心的吧!你当我是你们男人啊!”   “其实检不检查都不要紧。顺其自然。而且我不会强求你生孩子。”   华筝很不愿相信。   居然不强求,那又为何强求在一起?不强求就更不应该碰她。   不得不说,当女人看不透男人在想什么的时候,总会带有戒备心,自然就不会将真实的自己坦露出来。   詹艋琛嘴角微扬,性感迷人的危险。   华筝正在发愣时,身体被抱了起来。   她惊慌失措:“詹艋琛,你干什么呀!”   “去游泳。”   “我不会。”她是旱鸭子,他不知道么?   “我教你。”   “我不要!”   “要。”   “……”   一到了游泳池地。   华筝立刻挣扎:“我自己下水,不然我会有阴影的!”   詹艋琛便放她下来。   双脚一落地,华筝就想闪人。   却被早就看穿心思的詹艋琛揽进胸膛。   “詹艋琛,我不要游泳,我看到你就晕。我晕水的,真的……”   “如果哪天你掉进水里,而我刚好不在,怎么办?”詹艋琛说。   华筝神色一震,仰望着他的侧脸。   过高的个子导致的差距让她看不清楚詹艋琛说那句话的神情。   是什么样的?   愣了半晌,华筝问:“詹艋琛,你这是在咒我么?”   “听出来的?”   “对啊!”不然还是看出来的?   “……”詹艋琛。   这天华筝在书店里,正在收银台那里坐着看书。   “我说,你这个书店不好找啊!”   华筝抬头,意外:“冷姝?你怎么过来了?”   “有什么奇怪的。我说了过来看你的啊!瞧你的小日子,过得可真舒服。我看着就羡慕。”冷姝环顾着四处。   氛围不错,她知道华筝为什么喜欢这里了。   “附近有咖啡店,走吧!”华筝说。   “嗯,来的时候有看到。”   题外话:   三更完毕!谢谢支持! 正文 二百二十四章 :我们什么也没有   红玉立刻追上去:“詹太太,我也跟你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怎么,我不是人啊?”冷姝调侃。“放心吧!不会将拿家詹太太怎么样的,保证毫发无损。行了吧?”   华筝真是觉得红玉太紧张了。   她发现自从再次回到詹家,这红玉总是跟的比以前更紧。   怕再离开了?   有些无奈的说:“没事的,我等会儿就回来了。”   两人在咖啡厅坐下后,冷姝笑说:“你家那个女佣挺有意思的哈,生怕你被我拐了。不过,这应该是詹艋琛的意思吧?不然就只能说这是对你的忠心耿耿了。”   “是什么都不重要。喝咖啡?我记得你喜欢喝。”华筝问。   “你呢?”冷姝问。   “喝不惯,我还是喝饮料吧!一杯咖啡,一杯果饮。”华筝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下去后。   冷姝打量华筝。华筝笑:“看什么?”   “看一个人生活的怎样,面色最能传递信息了。”   “没让你失望吧?”   “挺滋润的。”冷姝犹豫了下,开口,“你没有别的话要问我么?你一直没有和总编联系么?”   “我知道他出车祸的事,不是已经出院了。”   听到冷姝提到那个人,华筝心口一震,眼神不受控制地微闪,却只能平静无波地说。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还担心你会怪我隐瞒这事呢!”冷姝松了一口气。   “我为什么要怪你?我是什么立场?别忘了我可是詹太太,这个身份已经彰显了一切。”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你有了稳定的家,以后自然而然就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想总编以后也会有他的生活,互不相干。在感情最初的道路上,谁不是呱呱坠地的婴孩?什么都要去学,跌倒后再爬起来,一直到成长站稳脚跟。也不要觉得遗憾,人生就是如此。”   华筝听着,深感冷姝比她看得开。她的说法很切实际。   可不就是那样?   人生总是处在失去与拥有的道路上,见怪不怪……   冷姝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回到詹艋琛身边,而这还重要么?   不重要了……   冷姝离开了,华筝回到书店。   其实就算冷姝不提丛昊天,看到她,脑子自然而然地想到东方时刊,再来就是总编。   她努力压制的情感就会蠢蠢欲动,悲伤便会滋生着……   如果这个样子回到詹家,詹艋琛一定会发现端倪。   未免发生不必要的事,她还是躲着点吧!   于是她预备给詹艋琛发短信过去。   内容是:我要回去看看阿姨,今天就不回去了。   内容是编辑好了,可是拇指却迟迟没有落下。   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不是说好不再乱想么?安安分分地做着詹太太,詹艋琛的妻子。   越是躲避,只会越让自己陷得更深……   华筝将内容删掉,拿起旁边的书看起来。   什么都不要去想……   可是有的时候,有的事物,你越是想竭力避免遇见,却越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你面前。   让你措手不及。   这似乎又像是世间的一个亘古原理。   三个月过去了。华筝越来越适应眼下的生活。   和詹艋琛同一屋檐下,同*共枕,再来一场场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欢爱。   只要她不犯错,詹艋琛看起来就会正常许多。   什么事会惹怒詹艋琛,华筝也很清楚。   但是她没想到……   华筝用完晚餐去草坪旁绕着走走,以便消食。   看到园丁在不远处修剪灌木丛。   华筝走过去。   “詹太太。”园丁立马停下工作。   “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华筝问。   “我的工作时间是不固定的,詹太太看不到也很正常。”   “哦!”华筝想想也是,不然这么大的地皮没人整理,那绝对不像样子了。视线落在园丁手上的大剪子,说,“给我试试什么感觉。”   “好的。”园丁将大剪子递给华筝。   大剪子挺重的,华筝剪了几下,简直是帮了倒忙。   平整的灌木丛被剪残了。   “詹太太,你的姿势不对。”园丁不得不开口。   再不开口解救,这灌木丛就变成瘌痢头了。   “啊,那你教我!”华筝说。   “好……”   园丁正要上前,立刻被一道鹰锐的眸光给刺到。   吓得他的脚步不敢再挪动一丝一毫。   华筝留意到异样,转过身就看到几步远的詹艋琛。   便明白了。   于是将大剪子还给园丁。园丁这才战战兢兢地下去了。   “怎么不剪了?”詹艋琛问。   “我怕再剪下去,灌木丛就变成秃头了。而且詹艋琛,你不会连我靠近园丁你都不允许吧?!”华筝问。   “如果他要教你修剪灌木丛,必定会有肢体上的碰触。我当然不舒服。”詹艋琛说得就好像天经地义。   华筝居然无言以对。   她没想到詹艋琛真的承认他的*占有欲,还以为会否认呢!   “那詹家还那么多女佣呢!我是不是也应该不高兴?”华筝开始刁难。   “我不会让她们有机会近我身。”   华筝咬唇。   好像确实如此。   就算整理房间,也是挑詹艋琛不在的时候。   女佣看到他走过,都是低下头。   身份悬殊着,詹艋琛本身的威慑就不敢让她们去观望。   华筝想起那时候詹楚泉和女佣之间有一腿,相比之下,是不是要算詹艋琛有涵养多了?   “想什么?”   近在咫尺的低沉嗓音让华筝一震。   不知何时詹艋琛已经走到她面前。几乎是脚尖靠着脚尖。   华筝本能地往后退去。这样的排斥太明显了。   明显到让华筝无法替自己解围。   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忌惮着这个深沉的男人。   詹艋琛的脸色波澜不惊,只是用那双深眸略有波纹,看着华筝,似乎要看进人的灵魂深处。   华筝承受不住那压迫,匆匆说了声:“我回房间了。”便离开了。   一路上,华筝都在注意着詹艋琛是否追过来。   还好,没有。   她感觉詹家太大了。而她就像置身在铜墙铁壁的池鱼笼鸟,没有经过同意,永远都逃离不了。   詹艋琛不是不知道她所需要的,只是他不允许,他要这样囚禁着她。   一生。   一生,想想都那么漫长,何况去一分一秒地度过……   华筝回了趟老宅,阿姨似乎不在,老宅里静悄悄的。   而华胥的房门虚掩着,当推开房门时。里面的画面让华筝本能地转身躲避观看。   转过去后又觉得不对劲。   这是哥哥的房间,那另一个人是谁?   华筝又立刻回转身,而刚才亲吻的姿势已经没有了。   只见华胥坐在*沿,丛敏站在几步远,挺直着身体,眼观鼻,鼻观心的。   华筝将门推大了点,走进去,看着那两个人。   华筝看到她的哥哥脸上带有隐隐的愤怒的表情。   “你们……”   华筝刚开口,那边丛敏立刻打断:“我们什么也没有!你看到的都是幻觉!”   “幻觉?”华筝往前走,在两人之间来回走,边打量,“我看着怎么不像?”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丛敏转身就跑。   华筝追了出去:“丛敏,等一下!”   丛敏的脚步在楼梯口猛地停下,迟疑着回头,眼神闪烁:“还有什么事么?”   “今天应该不是第一次吧?”华筝问。   “什么?我不懂。”   “我和你哥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过来。我不是说你不能过来,我想阿姨都是非常欢迎你的。之前不明白,现在我懂了。你是因为我哥?丛敏,你不会喜欢我哥吧?!”   “怎么可能!”丛敏立刻高声否认。   “不可能,那你为什么要亲他?”   “我……我哪有亲他……”说到后面,丛敏的声音已如蚊吟。   “我哥有自闭症,他绝对不会主动亲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题外话:   还有一更。又到了每月投月票的日子了,各位亲爱的,准备好了么? 正文 二百二十五章 :他不是好人   “我哥有自闭症,他绝对不会主动亲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就是啊!我怎么会喜欢那样的木头……”丛敏焦急的狡辩下,发现自己用词不当,两边为难,便恼羞成怒地说:“反正就是什么也没有!”   说完,就哒哒哒地往楼下跑。   这样子华筝还能看不出来?   丛敏也不可能什么人都会拉过来胡乱亲,那就是对哥哥有感情,却不愿坦露出来?   那哥哥是什么反应?   对了,是愤怒。   华筝脑袋里闪过异想天开,哥哥被丛敏这样‘刺激’,会不会哪一天病情好转,彻底开口说话?   荆雅媛是指望不上了,这会不会也是个希望呢?   但又想,丛敏的家人愿意么?还有……   “华筝?”突来的声音让华筝回神。   看到是回来的王忆:“阿姨。”   “你怎么回来都没有说一声?还好丛敏过来,我多买了菜。咦,丛敏呢?”王忆问。   “哦,她说有事就先走了。”   “这么急?没什么事吧?!”   “没有。”华筝也不知道怎么阿姨说她看到的事。   再看看吧!万一丛敏没有那个念头呢?或者是一时冲动?   都有可能。   “你坐会儿,我去烧菜。”王忆说。   “阿姨我帮你。”华筝也跟了过去。   一个主厨,一个打下手。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   想想,都感觉远离很久了。   “这种感觉就像家的温暖,我以前就喜欢。”华筝说。   王忆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华筝,想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便问:“华筝,你是不是过得不开心?詹艋琛对你好么?每次打电话给你,你总是说很好。不会是你报喜不报忧吧?”   不然好端端的,说什么喜欢家的感觉?   “阿姨想多了。阿姨给我的是妈妈的感觉,詹艋琛可做不到。”华筝笑。见王忆并没有听到让她安心的话而脸色忧郁,不得不说,“阿姨放心吧!詹艋琛都要算计着让我回去了,他还敢出什么幺蛾子么?”   “华筝,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王忆说。   “我能明白阿姨的意思。不过放心吧,我没事。连我以前的同事也说我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活得有滋有味。所以阿姨就不用担心了。自己也不无聊,开着书店,看书,还给杂志社写稿,这不挺好的?”   “那你没有再和昊天联系么?丛敏说昊天出了车祸出院后一直在家修养的。”   “他出车祸我有去看他,毕竟是我对不起他……”华筝内心压抑地难受,又好像什么情绪被勾了起来。不过随即深呼吸后,轻松地说,“只能说我和他没有缘分。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各有各的路要走。”   背道而驰的路……   王忆叹息,确实遗憾,但是无法改变。   华筝知道,她也清楚。   桌上吃饭时。   华筝一副打她嘴也不放的垂涎模样:“我怎么烧不出阿姨的味道?不行,我晚饭也要在这里吃。”   “詹艋琛愿意么?”   华筝微愣。   为什么连阿姨都要帮她忌惮着詹艋琛的情绪?   她就不能有这个自由么?   “我愿意就好了啊!”华筝无所谓地说。   王忆便没说什么了。   下午的时候,华筝走进华胥的房间。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手上捏着那张荆雅媛的照片。   照片的一角是詹艋琛一边的黑色衣袖,平平整整的。   华筝抽走照片。华胥愣了下,抬头,眼睛里有着情绪。   “我会还给你。但是你能跟我说说今天丛敏亲你的事么?别说你不懂啊!你只是自闭症。”华筝说。   华胥也不瞪着她了,将视线转移开,这就是在说到丛敏的时候的反应。   “哥,你喜欢她么?”   “如果她喜欢你呢?”   “难道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么?不过我看到你生气了,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怎么还是让丛敏亲到了?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华筝有意刺激他。   然后,华胥站起身朝华筝走去,抢过她手里的照片,拽着华筝就推出房间,当着面把门关上。   华筝愣在那里。   不是吧??这是在对我发脾气?   “怎么了?”王忆走了过来,问。   “没事,我抢了哥哥的照片,然后他不高兴,就将我推出来了。”   “要是那个荆雅媛愿意帮这个忙,该有多好。对了,荆雅媛再也没有回来么?”   “我想,应该凶多吉少吧?!被绑匪劫持,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存活的几率很小。”   不是华筝非要这样说。   而是她按照常理来说的。   如果荆雅媛从绑匪手中逃脱,为什么没有来找詹艋琛?   “我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回来。如果回来后少不了给你带来麻烦的事。”   华筝笑笑,没有说话。   心里想,我不会有麻烦,有麻烦的是詹艋琛才对。   华筝靠在二楼窗户边给詹艋琛打电话:“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了。我在阿姨这边吃了再回去。”   “好。”   华筝挂断电话。   答应地倒太干脆反而很可疑。   不过她那么久才回家一趟,干脆点很正常吧?!   虽然对于詹艋琛来说很奇怪……   后来华筝才知道,詹艋琛为什么那么好说话。   詹艋琛直接出现在老宅。这是他第二次来老宅。   华筝和阿姨都非常意外。但也没说什么,王忆更是想好好去招待。   她当然是希望詹艋琛能对华筝好一些。   “我再去买些菜。”王忆说。   华筝不愿意她如此操劳,刚想阻拦,那边詹艋琛开口了:“阿姨,不用特意为我做什么。我过来就是吃家常饭而已。”   “对啊!阿姨,我们中午没吃掉多少,就吃剩下的吧!”华筝说。   “……”詹艋琛。   在王忆进了厨房后,华筝拉着詹艋琛到一边。   “你怎么回事啊?你过来干什么?”   “我不能过来?”詹艋琛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来好歹说一声让我们有点心理准备啊!我可不希望阿姨被你吓着。”华筝不满。   “知道了。以后我会经常过来,这样应该就没有生疏了,更不需要做心理准备。”   呃……华筝愣在那里。詹艋琛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真是可恶极了。   用了晚餐后,两人就离开了。   华筝吃了半饱,可能詹艋琛在那里的关系,没有那么好的胃口。   刚才她要开自己的车,詹艋琛居然霸道地让她坐他的座驾。   而她的车被詹艋琛的人开回詹家。   也许詹艋琛的车太舒服,让她昏昏欲睡了。   “睡一会儿,到家了叫你。”詹艋琛说。   华筝立马没了困意。   “不用。我没有那么困。”   嘴上虽这么说,但华筝还是睡着了。脑袋搭着。   詹艋琛向她靠近,动作稳重地揽过她,搁在结实的胸口上……   华筝一觉睡到大早晨,郁闷自己这么能睡。   而且她是在车上睡着的,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她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华筝懊恼不已。   *上就她一人,詹艋琛什么时候起*的?   华筝洗漱完后就走出房间。   刚进大厅就看到让她意外的人,陈冲。   正在和陈冲说话的詹艋琛转过脸,看着华筝:“醒了?先去餐厅用早餐,我等会儿过来。”   “詹太太。”陈冲打招呼。   而华筝对他斜了眼,‘哼’地一声后,才往餐厅去。   陈冲知道华筝如此态度的缘由。   “你先过去。”詹艋琛说。   “是。”陈冲转身走了。   詹艋琛进餐厅,在餐桌前刚坐下,华筝立马说:“陈冲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商业间谍么?他出来了?”   “詹氏没有造成多大损失,不会判多重。”詹艋琛说。   “那他怎么在这里?”华筝疑惑。   “继续做我的秘书。”   “詹艋琛,你疯了吧?他不是好人啊!”   题外话:   感冒发热中……两更不错了,么么哒!谢谢支持! 正文 二百二十六章 :最好的良药   “詹艋琛,你疯了吧?他不是好人啊!”   “就算是坏人,我们也应该给他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你说呢?”詹艋琛说。   “他那样做只能说明人品有问题,而不是什么知错就改,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詹艋琛,你不担心么?”   什么人品有问题,简直就是很有问题!他不仅偷窃商业机密,还欺骗冷姝的感情,让她那么凄惨!   这种人,该对他心软么?   而且那话实在不像是詹艋琛说出来的。   他会给人第二次机会?做了那样的事,没有赶尽杀绝就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你这是担心我?”詹艋琛看向她,眼眸带着摧毁人理智的深邃。   华筝愣着,然后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担心!要是詹氏真倒闭了,走投无路,我不是要开始过苦日子了?说不定还要卖身给你还债!你说,要不要担心?”   “我这么没用?”詹艋琛挑眉。   “马有失蹄嘛!我说以防万一。不如这样,要真倒闭了,不如你去卖身吧?我觉得你更能卖个好价钱!”华筝说。   脑袋里还在幻想着落魄后的詹艋琛卖身的模样。肯定会有很多老少娘们儿前仆后继。可不是,那可是曾经的詹氏总裁啊!   “……”詹艋琛。   “我们怎么转移话题了?”华筝回神。“我是说真的,你真要陈冲继续做你的秘书?”   “只有犯过错,吃过亏的人才会珍惜现在拥有的,也会更忠心。这句话可以用在陈冲身上。”詹艋琛说。   华筝看着詹艋琛深沉的气势,这样运筹帷幄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失败呢?   她不是在替詹艋琛担心,而是不想那样坏的人,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失去,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华筝想,如果冷姝知道陈冲已经出来了,会是什么反应?   陈冲出现在了冷姝的面前。   当时加完班的冷姝刚从公司大楼里出来。*点的样子。不累。神色还如以往的发扬,自信。   她正想着过会儿吃点什么来填饱肚子时,视线一转就看到了公司门口立在车旁的人。   冷姝几乎是震惊。   不过她没有落荒而逃。   可不是,该逃的人应该是他吧!   她踩着稳稳的步子靠近,就像看见以前交情不深的熟人一样。   “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冷姝笑问。“问清楚点比较好,免得我自作多情啊!”   “我过来看看你。一起去吃饭?”陈冲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   “不了,我家里有的吃。我想,既然已经看过了,我可以回家了吧?”冷姝说完,抬步就走。   “冷姝……以前的事抱歉。”陈冲说。   背对的冷姝,嘴角凉凉的笑,说:“都是以前的事,何必再提?放心吧!我不会怨恨你,因为……不值得。”   冷姝往前走。   “我送你。”   “不用。”往前走的脚步没有停下。   陈冲上前拉过她。   “你做什么呀!”冷姝不高兴地想甩开他,但是陈冲的手劲不轻,根本甩不开。   “我什么也不会做,送你回去后我就离开。”陈冲说。   “我这几天天天加班,你别告诉我,从今以后你每天都会来接我?陈冲,你搞清楚,我可不喜欢一个坐过牢的男人。”冷姝的话可不留情面,直往陈冲的污点上打击。   陈冲愣了一下。   冷姝见手腕有松动的痕迹,便抽回自己的手,说:“我们已经分手,别再做这样让我厌恶的事。你出来了,可以重新开始,但是不代表所有的事。我也会祝福你有更好的人生。”   说完,冷姝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冲一个人依旧立在车边。   这样的结局他一早就看透,并不意外……   华筝的小书店里,在内室,华筝和冷姝一人抱着一本书看着。   冷姝也是,自从来个这个小书店,便喜欢上了这里,没事儿就跑过来。   “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小说越来越没意思了?”华筝翻着手里的书,越往后翻,越看不下去。   “你就直白说你只看得上黑荆棘的书好了,有必要如此拐弯抹角?”冷姝撇撇嘴。   华筝笑笑,确实如此,她只喜欢黑荆棘的书。   冷姝看着她,说:“别一副*样了。你怎么不自己写一本?自己写可比看别人的书更有成就感啊!”   “我?没想过。”华筝一愣。“而且我不知道怎么写。”   “当你哪天有灵感再写呗!这种事也不能急,我等着你出惊世之作呢!”   “打趣我很好玩么?”华筝翻了个白眼。   “我是说真的!谁跟你打趣啊?你现在的文,我都挑不出一点点毛病了。”冷姝说。   冷姝挑不出毛病,那么他呢?会觉得垃圾么?还是说比垃圾好点?   华筝紧紧地闭上眼。   她为什么又在想了,自然而然地就闪现在脑海里。   不应该的。   或许……他在自己的工作中带来的影响力太强了。   如果没有她,自己能写出来么……   冷姝注意到了她的茫然若失,再加上刚才的话题,便知道了。   “华筝?”   “啊?”华筝回神。意识到自己走神,掩饰性地笑笑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我现在好像除了写作,别的真干不了。你看,这书店每天都在亏啊!”   “哈哈哈,这点小钱,詹艋琛还能放在眼里?要的不就是开心?”冷姝毫无形象地大笑。   华筝很不爽她这副德性,真是的。   随即她想到已经出来的陈冲,她是不是应该给冷姝打一剂预防针?   “冷姝,陈冲出来了。”   冷姝笑容微僵,慢慢收敛:“你看到他了?”   “他去詹家了。现在还是詹氏的首席秘书。”华筝观察冷姝的表情。   “你看我干嘛?你别忘了,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过我奇怪,詹艋琛为什么还要他回去?他不是商业间谍么?”冷姝直起身,疑惑。   “我也不知道。要么就是詹艋琛为人太自负。”   冷姝无语地笑,整个人往椅子上一靠:“他们的世界我们不懂,我们的世界他们也不懂。谁说异性相吸?绝对是因人而异。”   “我觉得你去写本书还差不多,说话一套一套的。不过,陈冲回来,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么?”   “其实,昨天我在东方时刊门口碰到他了。说什么来看看我。有意思么?这是补偿还是可怜我?我就直接告诉他我不喜欢坐过牢的男人。”   华筝顿时身心都佩服。那话说得一般人可承受不了。   直往伤疤上戳。   不过,冷姝讲话说的这么无情,毫无余地,应该是不想两人再有什么发展,干脆利落地将前面的路给掐断了。   华筝羡慕冷姝的这种作风。说到底,也是因为陈冲做了太过分的事,不然哪里会到如此地步。   如若真心付出,却因为不得已而离开,就会心痛,不舍,会有很多的情绪在牵扯着。   都说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   可能时间还是太短吧?否则怎么会怅然若失呢……   丛昊天坐在客厅沙发处抽烟,烟灰缸里的烟蒂已有好几根。   双眸在烟雾里朦胧幽远,微微斜靠的姿态,想着什么事情。   总之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慵懒的。   洛芯妍开门进去时,他就是那种沉静的样子。   “肚子饿了么?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洛芯妍将饭菜盒放在餐桌上。看到丛昊天并未动,便返回客厅。   “怎么了?你现在身体还在恢复,应该多补充营养。”   丛昊天弹了弹烟灰,说:“不是让你不要过来了?”   “看到朋友这个样子我能装作没看见?别说泄气话了,去吃点吧?!”   “我没事。过几天我去公司。”丛昊天说。   洛芯妍欣喜,只要他恢复到从前就好了。   早晨,华筝一如既往地开着自己的车从詹家离开。而在这之前,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必经之路的暗处,一直看着华筝的车离开…… 正文 二百二十七章 :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筝的车子消失后,荆雅媛才将身子慢慢地探出来。   快半年了,她一直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回来。   如果回来,她的下场也许会很凄惨。   可是不回来,她又那么地不甘心。   那时,她被劫持,侥幸逃脱,却不小心滚落山坡。   如果不是当时经过的村民救了她,她就会死在那里了。纵然活着,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身体上极致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双双打击,让她想起一些片段来,那些被隐藏的可怕记忆。   开始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和詹艋琛在一起那么相爱,却在后来要将她囚困。   突然间的事,而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詹艋琛。   后来明白了,正因为詹艋琛一边囚禁她,一边寻找她,才让她奇怪。   这分明就是在演一场戏给别人看。给谁看?   而自己遭绑架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她怀的那个孩子真的是詹艋琛的?   那么多疑点出现,荆雅媛不得不怀疑。   詹艋琛的可怕深沉她已经领教过,非常人能承受。   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华筝?要不然,为什么自己一离开,她就立刻住进了詹家,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就算不是她引起的,那和她也是有着某种关联。   有太多的不甘心了,被詹艋琛的折磨,因詹家而死的妹妹,还有所承受的痛苦让荆雅媛不能平静。   所以,既然不让她好过,所有的人都别想安生。   眼下她不能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冲进詹家,詹艋琛一定会对她采取非常手段的。   她不会像妹妹那样傻,将整个人都送进了地狱。   荆雅媛眼含恨意地看了看詹家的豪华别墅,转身,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詹太太,你怎么那么喜欢看书啊?我看你整天捧着书,要是我肯定做不到,书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安眠药。”红玉趴在前台对埋着头看书的华筝说。   “因为我觉得找不到比看书更有意义的事了啊!”华筝说。   “那还是书的吸引力大!”红玉如此认同。   这时,华筝手旁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阿姨打来的。   华筝接听:“阿姨。”   “华筝,那个荆雅媛到家里来了!”王忆的声音带着焦急。   “什么?她怎么……”华筝吃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正在烧饭呢,她就突然间冒了出来。”   “她还在?”   “在呢!”   “我现在就回去。”华筝将电话一挂,对红玉说,“看店,我回去一趟。”   “啊?发生什么事了么?我也去吧!”红玉说。   “哪里都有你的事儿,给我待着。”华筝拎过包就走了。   “哦……”红玉气馁极了。   她是很想替詹太太分担一切烦心和不烦心的事的,她毕竟也是詹家的主管嘛!   华筝开着车立刻朝老宅驰去。   她完全想不明白。   荆雅媛就算回来,也应该去詹家找詹艋琛啊,怎么反而去她家?   这不和逻辑!   不会是荆雅媛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詹家,心怀不轨,上门报复的吧??   华筝一想到此,脚下的油门不由加大了力度。   要是阿姨和哥哥出了什么事,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行,一定不能出事!   有什么仇恨冲她来好了。   车子一到老宅,华筝立马下车。   进了铁门,急着就往楼上赶。   客厅里,王忆,还有个荆雅媛。   看到阿姨没事儿,华筝松了口气。   “好久不见。”荆雅媛主动跟她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华筝问。   “我的出现让你很失望么?我以为是给了你们希望呢!”荆雅媛笑。   她说的理所当然,可华筝的心却无法平静。   “我听说你被绑架了,你没事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事儿么?虽然我从绑匪手里逃出来了,但是孩子没有了。你觉得我有事儿么?”荆雅媛说。   华筝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那里平坦。   不过到现在孩子如果还在,差不多要生了吧?   “你不是应该去找詹艋琛?怎么会在这里?”   “我能私下跟你聊聊么?”   华筝沉默,没有立即答应。   因为她不知道荆雅媛到底要做什么,从头到尾荆雅媛的表现都很平静,一点过激的情绪上的痕迹都没有。   和华筝来时的路上想的完全不一样。   “别这样防着我。等我告诉你一些事之后,你要仿的人不会是我。”荆雅媛说。   “我们到楼下吧!”华筝说。   荆雅媛便站起身,先往楼下去了。   华筝也准备下去时,被王忆拦住:“没事吧?”   “不要紧,阿姨放心吧!”华筝安慰了她后,走下楼梯。   荆雅媛一个人能做出什么大动作来?而且选择楼下是想着,就算有什么事儿,也不想让阿姨受到伤害。   不过,王忆还是不放心,贴着二楼窗户,一直注意着外面。   “说吧,什么事?”一到了外面,华筝开口。   “我曾经和詹艋琛很相爱,可是就是因为我做了件微不足道的错事,他就把我囚禁了起来。你知道我被关了多少年么?三年。三年后,我又回到了詹艋琛的面前,我以为可以成为他的新娘,做他的妻子。谁知道我在婚礼那天被人绑架。我回来的时候待在詹艋琛身边的人居然是你……”   “等一下!”华筝叫停。“你说詹艋琛囚禁你?可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到处寻找你,差点没心力交瘁。荆雅媛,你要讲故事也别漏洞百出啊!”   “华筝,你没听明白么?在詹艋琛面前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利益。在权利*下,再爱的女人都可以拿来利用!我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你是说,詹艋琛囚禁你是为了利益?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回到詹艋琛身边?岂不是自投罗网?”华筝疑惑。   “因为在囚禁我的那间屋子里,有天突然来了个陌生男人,然后对我进行催眠。使我忘记了那些被折磨的痛苦。要不是经过流产这事儿,我还根本想不起来,蒙在鼓里呢!”   “可是……詹艋琛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用我来对付他想对付的人。那个绑架我的人就是詹艋琛想对付的人。”荆雅媛瞎说的,反正华筝又不知道。   华筝被荆雅媛这个像故事一样的事故弄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所有人都知道詹艋琛爱我爱到无药可救,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个绑匪是中了詹艋琛的计谋了。”   华筝将所有发生的事渐渐联想。   难道这就是詹艋琛和她离婚的原因?毕竟自己不是他最爱的女人,自己就算被绑匪绑架,也没有什么意思。   想到什么,华筝问荆雅媛:“绑匪有没有透露过什么讯息?有打电话给詹艋琛么?”   绑架了荆雅媛,居然是为了有利可图,怎么会不打给詹艋琛?   “你真聪明。那个绑匪要整个詹氏,然后詹艋琛拒绝了,紧接着我们就被警察包围。这就是詹艋琛的计谋。天衣无缝。”   “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对我说这些干什么?”华筝愣了半天,如此说。   和她确实没有关系。   “现在没关系,不代表以后没关系。詹艋琛为了利益我可以成为第一个,你自然就能成第二个。当然,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已,信不信由你,别等哪一天你也被囚禁了。我的好意并不单单为了你,而是为了华胥。”荆雅媛说,脸色也随之忧郁。   “我哥?”华筝讶异。   “詹艋琛在抹去我的一些记忆的时候,连带着忘记了华胥。我和你哥在十七岁那年认识的,甚至是有了说不清的感情。可是,因为我家发生了变故我不得不离开。再后来我就遇上了詹艋琛……但是我没想到,华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华筝,我想让他恢复成从前那个意气风发,自信的男人。”荆雅媛真诚地说。   题外话:   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二百二十八章 :找什么   “你真的会帮我哥恢复到从前?”这样的转变华筝有点消化不了。   她不是应该恨自己么?自己可是抢了她的位置啊!   还是说那些被詹艋琛伤害的事让她大梦初醒,对那个男人不再抱有期待?   “华胥以前对我挺好的,让我置之不理我也做不到啊!你不相信我么?”荆雅媛问。   “也……也不是。就觉得挺奇怪的……”华筝实话实说。   “不用担心。华胥恢复后我就离开地远远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不过,我也有个要求,不要告诉詹艋琛我出现的事,否则,说得严重点,我就会被迫才这个世界消失。”   华筝有点愣,她指的是杀人?   荆雅媛说得太严重了吧?她知道詹艋琛的凶残时候的模样,可是杀人还不至于吧?又不是踩死一只蚂蚁。   “你以为詹艋琛只是清清白白的商人么?不得已的时候杀人都是小事。华筝,别拿我的命去赌,詹艋琛真的是很可怕的男人。别怪我不提醒你,你在他身边一定要当心。说不定你睡着的时候,他就把你杀了,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华筝脸色白了白。   别说,荆雅媛的话吓到她了。   但是她还是不愿相信。詹艋琛要杀自己也不会在同一张*上的时候吧!   不然毁尸灭迹多不方便?   “如果你愿意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就留下来替华胥治病,不愿意我现在就走。”荆雅媛说。   华筝想了想,说:“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不想过问。如果你真的能帮助到我哥哥,我会非常感激你!”   是的。她只要哥哥好起来,其他的身外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我先走了。我明天再过来看华胥。”荆雅媛说完,很利落地就离开了。   华筝看着那走远的人,还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可是她又那么急切地想让哥哥清醒。   如果不是为了哥哥,这样的一个女人她是不敢轻易答应的。   这是防人之心。   但话又说回来,荆雅媛和哥哥认识,说不定真的是为了青梅竹马的交情呢?   什么都说不定啊!   只要哥哥好了,阿姨也就轻松了,她的家就会充满希望。   这是华筝一直都想要的。   或许她该试试的……   过了一天,华筝待在书店心神不宁的。   她有跟阿姨交代过,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给她。   可手机纵然安安静静的,她也不放心。   荆雅媛没有食言,她真的在上午的时候去了老宅。   “我可以去看看华胥么?”一到那里,荆雅媛问王忆。   “……好。跟我来。”   进了华胥的房间。荆雅媛走近华胥,王忆并没有离开。   门开着,她就站在旁边。   荆雅媛知道她的防备,也无所谓,转过脸将注意力放在华胥身上。   “华胥?我是荆雅媛。”   华胥的身体动了一下,视线看向一边,然后就定格住了。   “我没有忘记,你以前叫我媛媛。你可以再叫一次么?”   “……媛媛……”华胥张开了嘴,发出声音。   门边的王忆也是讶异的。那张荆雅媛的照片已经起不了作用了。华胥再也没有说过话,就一直盯着那张照片看。   现在因为荆雅媛的出现,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开了口。   这样好的开端是让王忆开心的。   “华胥,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来看你,好么?”   华胥看了看手中的照片,迟疑了下,还是给了荆雅媛。   “是的。以后我会在你身边,自然就不需要这张照片了。”   荆雅媛看着那张照片里的人。   她记起这是她和詹艋琛一起吃饭的时候,照片一角詹艋琛的手臂还在镜头里。   可以看出偷,拍之人的位置。   是谁偷,拍的除了华筝别无他人了吧!   那么詹艋琛不知道自己被偷,拍么?还是故意放任?自己却完全被蒙在鼓里!   真是够可以的!   不过眼下……不急。   很小的时候她就比妹妹聪明,做事细致。只不过她没想到会掉进詹艋琛的计划黑洞里。   他,爱过自己么?   一连几天,荆雅媛都会去老宅。虽然华胥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明显和荆雅媛之间有了互动。   一切都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王忆打电话过来说了后,华筝才松了口气。   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华筝感觉这两天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不仅要防着荆雅媛,看到詹艋琛的时候她心里都有点发虚。   她会不会真的不知不觉就赶着去投第二胎了啊?   这种事还是警觉点的好!   餐桌上共同用着晚餐。异常的沉默。   詹艋琛抬起眼眸看向埋头吃饭的华筝,好像她的眼睛里只有饭菜,还吃得特别急切。   詹艋琛看着她,朝她伸过手去。   刚碰到那脸——   “啊!”华筝犹如受到惊吓似的往一边倒,张着大眼睛一眨不眨。   “怎么了?”詹艋琛看她反应这么大,不由问。   “你……你没事摸我干什么……”华筝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詹艋琛的指上有饭粒,不用多想,那肯定是华筝脸上的。   而刚才詹艋琛只是帮她拿下来。   “原……原来是有饭啊!哈哈,哈哈,真是的,跟我说一声就好了,哪用劳驾您!哈哈哈……”华筝扯着僵硬的笑。   詹艋琛深邃的眸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吃饭吧!”华筝说完,继续埋头吃饭。   小心脏却扑通扑通地跳着。   她的反应也太大了,这样一定会让詹艋琛怀疑的。   可是没办法镇定啊!谁让他突然间就朝自己伸手!   不能让詹艋琛发现荆雅媛,至少也该让荆雅媛将哥哥的问题解决啊!   万一,詹艋琛真的要痛下杀手,该怎么办?   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晚上对于华筝来说,也越来越不安全。   不能将詹艋琛从房间里赶出去,她只能自救了。   防范意识不能放松。   所以趁詹艋琛去游泳,她就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   最要检查的就是*上。   不是有人喜欢将利器藏在*上么?   她记得有个电影,里面的妻子对丈夫说,如果你*,我就会杀了你。结果丈夫真的在*上枕头下找到了一边寒光四溢的刀。   所以,华筝就在*上找,翻开枕头,甚至将枕头死劲揉,以免里面的暗器没发现。   她又准备往*下找,才发现这*下面是实心的。   难怪被詹艋琛那么撞击都始终保持着它的坚韧弹性呢!   逻辑上不对啊!怎么没有?   “找什么?”   “找刀……”华筝的脊背猛然僵直,缓缓转过身。   詹艋琛颀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后面。浓郁的威慑气息将华筝整个人包裹住。   无所遁形。   “什么刀?”   身后的*被翻的乱七八糟,说什么也没干也不切实际。   “我想……我想吃水果,所以找水果刀。”华筝笑笑,尽量笑得天真可爱。   虽然在*上找水果刀就已经很奇怪了,但是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让佣人削好装在水果盘里端上来就可以了。”   “自己削地吃起来才有滋有味啊!”   詹艋琛蹙眉,这是什么逻辑?   随后他转身,走进客厅,茶几上的水果都装得好好的。只是没有削皮。   他打开门,吩咐外面的佣人:“去拿水果刀。”   “等一下!”跟上来的华筝立刻阻止,对女佣说,“削好了端个水果盘上来就可以了!”   女佣便下去了。   华筝见詹艋琛看着她,立马说:“我觉得你说得很对!那样更方便。哈哈。对了,你不是去游泳,怎么又回来了?”   “还没准备去。”   “哦,原来这样……”   詹艋琛的深眸凝视她,须臾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我?没有啊!就是……詹艋琛,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分房睡比较好?”   “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华筝愣愣地看着他,蛰伏的危险戾气在蔓延着,不由毛骨悚然。 正文 二百二十九章 :她去了哪里   “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华筝愣愣地看着他,蛰伏的危险戾气在蔓延着,不由毛骨悚然。   她可不会傻到认为詹艋琛真的想再听一遍。   就像他挖了一个陷阱,告诉你陷阱里面有好东西一样的引诱,她才不会上当。   便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不要换个房间睡。”   “那就睡我以前的那个房间,走吧,一起去游泳。”   “我不要游。”华筝拒绝。   教游泳不仅要手把手,肉贴肉着,危险时刻还要去抓住詹艋琛这根浮木。   她才不愿意呢!   “我抱你过去,你自己走过去。选择。”詹艋琛温淡中透着不可违逆的气势。   华筝恨得咬牙,说:“我哪个都不选,我飞过去。”   说完,自顾气呼呼地就走出房间。   詹艋琛看着她那模样,嘴角默默扬起,抬步跟上去。   丛敏在上次被华筝抓个现行后,都好久没有去过老宅了。   而且她回国后就越加不想出国了,后来她父亲丛珖百般无奈下,只好拿出条件,除非进公司上班。   没想到丛敏一下子就答应了。   丛敏在公司被分配在了采编部,编撰新闻。她也没意见。   不过待了几天,她实在是心不在焉,心思自然而然就飘到了那处老宅,某个人身上。   被华筝发现自己的心思是羞涩的,但是回头想想又没什么,知道就知道呗!   男未婚女未嫁的,顺其自然嘛!   所以她忍来忍去,终究没有忍住。   这天下了班就开着她的新车去了老宅。   在路上的时候她还在想,到时载着华胥出去兜风。   可惜,想得美好,现实却总喜欢破坏美好。   车子还在老宅路口时停了下来。   因为在通往老宅的那条路上,丛敏看到了华胥,也看到了华胥身旁的女人。   丛敏看着似乎在哪里见过。记性还不错,让她想了起来。   那不是报纸上要和詹艋琛结婚的女人么?她怎么在这里?叫什么名字来着?   丛敏翻着手机查了下。叫荆雅媛。   华筝难道不知道么?   丛敏透过车窗在路的深处张望,看到了华筝的阿姨。   那么,毫无疑问,华筝肯定知道这件事。还允许了属于詹艋琛的女人出现在这里。   只是……为什么?   丛敏不明白。   她没有立刻驱车离开,而是将车子停到了路边,准备等着这个女人离开。   一边观察着那两人的互动。   斜斜的黄昏透过枝叶懒懒地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   丛敏只觉得非常刺眼。荆雅媛那温柔微笑的样子真特么的恶心,隔夜的泡饭都要吐出来了。   还有华胥,你是自闭症,不是傻子,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在倒你胃口么!   而且你不是讨厌和别的女人靠近么?   丛敏火的真想跳下车踹他几脚!   所幸没多久荆雅媛就离开了。   丛敏离开将车子开进去。   下车,一路进了庭院,上了二楼。   “丛敏?”王忆讶异。   “阿姨,刚才那个女人你知道是谁么?”丛敏即刻问。   王忆的脸色微变,她当然知道,但也知道那个女人能解救华胥。   可是丛敏不明白:“那时候就是因为她詹艋琛才将华筝赶出詹家的。好女人可是不会去破坏别人家庭的!”   “丛敏……这件事你就别管了。”王忆该怎么说荆雅媛和华胥之间的事呢?   而且是他们的家事,旁人掺和进来未必是好事。   “阿姨,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丛敏急得直跺脚。   “丛敏,阿姨知道你的意思,担心我们。但是这个女人能治愈华胥,她也答应只好华胥。这是我们的希望。”   “她是什么人?心理专家?”   “其实是以前华胥早詹艋琛认识的……华胥只有看到她才有反应,所以,华胥在她的帮助下一定会好的。”   “你说的是真的?”丛敏怔住。   “阿姨怎么会骗你呢?华胥虽然现在不怎么说话,但是和荆雅媛已经有了互动。丛敏,我和华筝已经看到了希望。你不知道,为了华胥的病,我们都心力交瘁了。”   丛敏心事重重的。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丛昊天的住处。   丛昊天工作到很晚才回到家。打开门,见客厅里的壁灯开着。   一小盏的灯光,幽幽的。   让沙发上的人的忧郁感映照出来。   “怎么了?”丛昊天走过去。   丛敏缓缓抬起头,看到是她哥,说:“没什么。”   丛昊天不再问,转身:“那就回去。”   丛敏怒瞪那背影,腹诽,没兄长之爱!   “哥,我失恋了。”   丛昊天正喝着水,转过身看着她。   “是华胥。哥,你说我们两个怎么这么倒霉啊?都载到同一家!”   丛昊天微愣,将水往旁边一搁,顺便说:“这样最好。”   “为什么?”   “他有自闭症,废物一个。”   “可是他只是心理病症,只要看好了就没事了。”   丛敏不满,心里还在想,你手机里存着那个废物不也让你神魂颠倒!   只是她没说出来,怕触动他的旧伤疤。   而丛昊天听了她的回答后也不再说什么。   丛敏自顾情伤着:“可是……我今天在华筝家看到那个荆雅媛,原来她和华胥是旧识,华胥看到她才会有反应。这不明摆着华胥对那个女人恋恋不忘嘛!”   “你说,荆雅媛?”丛昊天的脚步停住,眉峰皱着。   “对!就是那个要和詹艋琛结婚没结成的那个。”   丛昊天脸色一冷:“你不是采编部的?这点新闻嗅觉都没有?”   “哥,我也想过,但是她能治华胥的病。”丛敏说。   “和你有关系?明天就将所有资料准备好。”丛昊天转过脸,看着她,“担心什么?要想治疗华胥的病,直接将荆雅媛的负面新闻刊登出来,说不定病就直接好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而且留着那样一个女人在华筝身边始终是个炸弹……”丛敏接受到丛昊天冷凛的目光,立刻缩了缩脖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提她了,不提了!我马上回去准备!”   丛敏一溜烟地跑了。   荆雅媛在被绑架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突然间这样出现,而且不是回到詹艋琛身边,确实可疑。   而丛敏做的事很简单,拍荆雅媛一天出入的地方。   当然,她没有拍华筝的老宅,否则媒体新闻一定不会放过,说不定还要被警察盘问。   有多麻烦,她很清楚。   然后再回去撰稿,等着发行,轻松搞定。   在詹艋琛进了总裁办公室后,陈冲直接将一份报纸放在了他面前。   正在闲着喂鱼的詹艋琛没抬头,问:“什么呀?”   “东方时刊报导了荆雅媛近期的活动范围。”陈冲说。   詹艋琛抬起的手微愣,才将鱼食扔进水里。   “我就说了,除了你,很难找到更好的秘书。”   陈冲没说话。   既然总裁给了他机会,他会重新开始。   一入公司的第一件事就将所有的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的事都了解个透。   当然,还有更多他不明白的事情。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的外人,根本就看不透总裁的谋势。   否则看惯了权谋的詹楚泉怎么会输?   想必这也是要看天赋的。   而詹艋琛天生就是个谋略者。   绑架荆雅媛的人肯定是詹楚泉无疑,詹楚泉消失就更能证明。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总裁没有救回荆雅媛?   还是说在总裁的心中荆雅媛和詹氏,他选择了后者?   詹艋琛的眼眸变得深沉:“看来催眠术失效了,否则她应该回到我身边才是。”   陈冲没明白他说的‘催眠术’,也没有过问,只是自己在沉思。   “那你说她回来后去了哪里?她想做的又是什么?”   詹艋琛似乎在问,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题外话:   更新完毕!么么哒! 正文 二百三十章 :你会介意么   “那你说她回来后去了哪里?她想做的又是什么?”   詹艋琛似乎在问,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应该是有什么目的。”陈冲说。   “还能有什么目的,算计我,也算她胆子大。”詹艋琛眼眸带着触杀的气势。“去警局一趟,这件事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就好。”   “是。”陈冲说。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相比之下,华筝才是重要的。   当初一直以为,詹艋琛对荆雅媛是用尽真心的,看来那些不过是障眼法。   如果荆雅媛这个人一开始就是詹艋琛的一枚棋子,那么,这个陷阱不是早就挖好了?   然后等着詹楚泉那帮人一个个往下跳。   这样的深沉心思,计划地天衣无缝,听着都让人直冒冷汗。   荆雅媛从回来后就一直留意着报纸媒体。   当她发现自己被拍到,甚至上了报端后,立刻慌乱了。   她明明掩饰得很好,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怎么会被拍到呢!   一定是谁陷害了她。是华筝?   对了,这些拍出来的照片都没有她家的老宅住所,明摆着是在替自己减少麻烦,不是她还有谁!   华筝真的无所谓华胥么?看她的样子又不像。   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还怎么继续?   荆雅媛立刻去找华胥,然后将报纸放在了华胥的手中,然后离开了。   当报纸送到书店的时候,红玉看到了,那华筝肯定也看得到。   看着报纸上拍的照片,又是出自东方时刊,而阿姨昨天告诉她丛敏去过老宅,问了荆雅媛的事。   毫无疑问,肯定是她做的。   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自作主张!   那如果被詹艋琛发现,她就会有危险,那还怎么救哥哥?   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华筝接听:“喂?”   “你要不想我医治你哥你可以直接说,现在这算什么?设陷阱给我跳啊?华筝,我好像从来没有怨恨过你吧!”荆雅媛气愤的声音传来。   “我哥正在恢复中,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就算做,也要等我哥恢复后啊!这件事是个误会,许是你在别的地方别人发现了也说不定。”   “那你让我现在怎么办?詹艋琛找到我我还有活路么?你能不能让他放过我?我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荆雅媛语气里有哀求。   “你只要不做坏事,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华筝也没了主意。   “他怕他的事泄露出去,怎么会不杀人灭口。好,那你等着,如果明天我去不了你那里,那就说明我已经被害了。还有,我告诉你一个地址……”   说完,就将电话就挂了。   荆雅媛实在是害怕。   害怕又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詹艋琛用等死的方式折磨她。   也是在赌华筝的良心,看她会不会去救自己。   在电话亭打完电话,刚转身。   一辆车停在路边,陈冲从车内出来,就他一个人。   “詹总裁想见你,请上车。”陈冲走到荆雅媛面前说。   荆雅媛知道自己逃不掉,该来的总会来,可她没想到这么快。   荆雅媛没有反抗,上了车。   然后在一家会所包厢内看到了詹艋琛。   高高在上掌握着别人身家性命的危险人物。   荆雅媛被押进去后,包厢门就被关上了,陈冲就站在她的身后。   “看到你还活着,我真高兴。”   詹艋琛坐在上方的位置,指间夹在杯底处,缓缓在桌面上滑动着。无声。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过,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荆雅媛吓得颤抖。   “所以,你出现在华筝面前?”   “其实我和华筝的哥哥认识,有着青梅竹马的情意。我现在是帮他治病……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问华筝!而且我到这里来,华筝是知道的。”   “那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詹艋琛问,却并不紧张。   “我……我说,如果我明天到不了她家,就说明被你害死了。我想,你不会让华筝知道你是个危险的枕边人吧!”   “让她怕我,总比放个定时炸弹在她身边的好。你说呢?”   “不……詹艋琛,我只是想对华胥有所帮助,并不会对华筝这样的,否则我早就下手了,何故等到你发现我呢!而且,以前我们两个也是在一起过的……”   “真是让我倒胃口。”詹艋琛鹰锐的眸光沉着。   正在他站起身,有所行动时,身上的手机有了反应。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对陈冲使了个眼色,这才走出去。   边接听电话,边沉身进了车。   “詹艋琛,你在哪里?”华筝的声音传过来。   这是第一次接到华筝主动打来的电话,更别说问行踪。   “我在车上。有事?”   车上?这算什么回答?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华筝憋出这么一句。连她自己听了都别扭,不过还是继续别扭下去吧!“那个……你现在有空么?我们晚点一起去外面吃饭?”   “好。”   “那你到书店来找我吧!”   “我现在就去。”   车窗敲响,是陈冲。   “总裁,已经让荆雅媛离开了。”   詹艋琛想了想,看向他:“这样的事应该是第一次做吧?为难你了。当然,如果不想做,可以让其他人动手。”   “至少死人是见过的。”陈冲说。   “我相信你的能力。”   詹艋琛说完,车窗就无情地升了上去。   华筝在书店里等着詹艋琛,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期盼过这个男人的出现。   脑袋里想象力太丰富,各种血腥暴力上演,荆雅媛各种死样,真够惨不忍睹的。   詹艋琛走近书店,就看见华筝在那里皱着眉神游。   直到詹艋琛站在她身旁,才反应过来。   “你来了?”华筝支吾。   “去里面。”   “好。”华筝点头。   一走进去后,詹艋琛一把钳过她,拉近。   华筝慌地一喘,脚尖微微用力刹车,要不然就撞到詹艋琛结实的胸口上去了。   “你……你做什么?”华筝微微挣扎。   詹艋琛霸道地箍紧她的手腕,那股男性的炽热连着她那细小的脉络在蔓延。压倒性十足的气势笼罩着她。   “不是急着叫我过来?第一件事,应该有所表示。”詹艋琛说。   华筝不满。   真的是詹氏的商界巨擘,连这都要讲究利益不吃亏么?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华筝可不愿对詹艋琛,为了这样的事有所表示。   “我听着。”   “前提是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有这么阴晴不定?”詹艋琛蹙眉问,似乎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华筝想,这句话说错了吧?什么叫阴晴不定?哪里来的晴?一直都是阴的吧!   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好吧!我知道你不会不高兴的。你一直都是大度慷慨的!”   “……”詹艋琛。   “你那个心爱的女人荆雅媛现在在帮我哥哥治病,这个你会介意么?”华筝带着希冀问。   詹艋琛沉默,华筝说的这句话,他就能判定那个女人已经将所有的事说出来了。   他深沉地面不改色。   “效果好?”   “对!我哥现在的病情比以前好多了。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的。”华筝疑问。   “如果是这样,自然是好。”詹艋琛轻笑。   华筝被他的理解愣了一下。这个反应不像是荆雅媛所说的那样狠啊?   或许已经不再爱,但也不至于残暴至此吧?!   “詹艋琛,你真的不想要荆雅媛回来么?为什么?而且她那时还怀着你的孩子呢!说不定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华筝试探。   荆淑棉怀孕,最后被詹楚泉无声无息地弄掉了。   难道詹艋琛也……   “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所以,你觉得我会要她?背叛我的人向来不会有好下场。只是将她赶出詹家,已经是我的仁慈。”   “啊??詹艋琛,你被带了绿帽子?”华筝惊讶。   完全顾及不到会不会揭人伤疤。   题外话:   更新完毕。 正文 二百三十一章 :先留着那个女人   “啊??詹艋琛,你被带了绿帽子?”华筝惊讶。   完全没有顾及到会不会揭人伤疤。   内心还在暗喜,詹艋琛,你也有今天啊!该!   “……”詹艋琛。   华筝想,照这么说,荆雅媛在欺骗她?她对自己编了个故事?   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却特别的友好,每天都会去老宅和哥哥一起聊天。   因为哥哥有自闭症,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在说,看起来荆雅媛相当有耐心!   可是她到底该听信谁的呢?   不过不管了,詹艋琛不反对,那就是他不会对对荆雅媛,对么?   为了以防万一,她又问:“那就是说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会再找她麻烦是么?”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我是不是该……伤心?”詹艋琛微微挑眉。   “当然不是!主要就是吃饭,然后就顺便问一下嘛,别想多哈!”华筝摆摆手笑着说。   詹艋琛深邃的眸光看着她的掩饰的蹩脚模样……   华胥找到了东方时刊,当时丛敏正准备下班,然后看到了一楼前台的华胥。   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华胥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是来找自己的?   想到华胥前一段时间和荆雅媛的亲近,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不过他能主动来找自己,她可以原谅。   丛敏上前,在华胥手臂上轻拍了一下。   华胥转过脸,看到丛敏,微愣。   “这是什么表情?不愿看到我么?”丛敏视线一转,看到华胥手上捏的报纸,“你过来……不会是为了荆雅媛吧?”   这样想着,丛敏肚子里就开始鼓气。   什么跟什么嘛!害她白高兴一场。   “她……在哪里?”华胥开口。   丛敏瞪大眼,他这是说话了吗?还是为了荆雅媛?   丛敏心里好不是滋味。   可是有什么办法么?如果荆雅媛真的能治好华胥的病,华筝和阿姨也是挺高兴的吧!   否则她们为什么要隐瞒荆雅媛的存在呢!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难道你让我帮你看着的么?”   丛敏想,按道理应该在警局吧?那个被绑架的案子不是还没有头绪么?   华胥一把抓住她的手,便不放开,面色急切。   “你做什么呀!放开我!”丛敏挣扎。   “你一定知道。”   “你当我是神仙啊!我只是个记者。好吧好吧!我带你去找,行了吧?”   丛敏可不想这样一直被他抓着,只得敷衍。   华筝正当和詹艋琛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丛敏的电话。   拿出手机一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华筝的头皮就发紧。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丛昊天的妹妹,詹艋琛会不会有所想法?   “我去接个电话。”华筝说。   “不用这么见外。就在这里接。”詹艋琛说。   “哦……”华筝站起身,又坐下。   她不得不接听。   “华筝,你在哪里啊?”   急匆匆的语气,华筝奇怪:“我在吃饭,怎么了?”   “华胥……华胥居然跑到我公司里来了,他要找荆雅媛!”   “什么?”华筝愣住。   怎么会这样的?哥哥为什么这么急地找荆雅媛?   “你们现在在哪里?我立刻过去。”   华筝挂断电话。   “怎么了?”詹艋琛问。   “詹艋琛,是不是你把荆雅媛怎么样了?为什么我哥四处找她?”华筝质问。   但是她并没有急着去等待答案,而是站起身就离开。   华筝站在路边拦车,詹艋琛走过去:“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华筝拒绝。   “坐我的车过去可以省时间。”   他的豪华座驾在面前停驶,宽厚的车头气势汹汹。   华筝犹豫着,在詹艋琛亲自打开车门后的压迫视线下,上了车。   丛敏就带着华胥在大街上转悠,慢慢悠悠的。   华胥走在前面,四处张望着。   丛敏瞪着那背影,气呼呼的,如果哪一天你也会这么操心我就好了。   “华胥,你这么急干什么?说不定荆雅媛明天就出现了。”丛敏想打消华胥继续寻找人的念头。   而华胥完全不将她的话听进去。   丛敏撇嘴。   阿姨不是说你好多了么?为什么还是不愿和人交流?不会是他只有在看到荆雅媛的时候才有反应吧?!   丛敏很不想接受这个可能。   “哎呀!我的脚扭了,走不动了。”丛敏佯装痛苦地靠在旁边的树干上,龇牙咧嘴,去瞄华胥的反应。   华胥的脚步停了下来,丛敏一喜,再接再厉地继续演戏。   “呜呜……怎么会这么痛?会不会断了?”丛敏呜呼。   华胥转过身,走向她,看着丛敏半天,就是不说话。   丛敏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快僵硬成树了,也演不下去了。   站起身:“你还真是让我心寒啊!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丛敏完全忘了是自己霸王硬上弓,贼喊捉贼。   华胥似乎不愿提及这个话题,将脸转过去。   “丛敏,在这里做什么?”丛昊天从书店出来,就看到了丛敏。   自然也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华胥。   “华胥,他要找荆雅媛,跑到公司被我碰到。然后非要拉着我帮他找。这我哪知道在哪里啊!”丛敏说。   丛昊天看向华胥,然后朝他走近两步,视线一向的凛凛。   “没有那个女人你就好不了了?作为一个男人,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丛昊天说。   华胥看着他,神色并不好。   “那万一她死了呢?你这辈子就这样了?那第一个看不起你的人应该就是你最在乎的人了。”   “你……胡说!”华胥冷冷地说出几个字。   生硬度就像从嘴里弹跳出来似的。   丛昊天微微意外,解铃还需系铃人,效果果真不错。   “就算我说得不对,你应该自己去找,而不是拉着别人。这才叫诚心实意。对吧?”丛昊天说。   华胥不说话,嘴唇却抿得紧紧的,却没有再反驳。   “哥!”华筝从车上下来,立刻朝华胥奔去。   只是在想,总编怎么在这里?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吧?这里靠近东方时刊。   很可能是因为丛敏在这里。离上次车祸在医院看到昏迷的他,到现在都多久没有看到他了?   他还好么?车祸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华筝都不敢仔细去打量,生怕身后的詹艋琛有所误会,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她会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的……   她按捺住心脏不正常的跳动频率,走上前。   走近华胥,不去看丛昊天一眼。   “哥,你怎么跑出来了?阿姨知道么?不是跟你说了不要随便出门么?”   丛昊天看着华筝,随后就是站在车边的詹艋琛。   并未上前,伫立在那里。   詹艋琛拿起手机,拨通:“先留着那个女人……”   吩咐后,就将电话挂断。   丛敏看到詹艋琛,然后又看向她哥,不由很不爽地撇撇嘴。   怎么这么巧,华筝居然和詹艋琛在一起,要不然的和华筝就能和她哥碰上了。   现在可好,詹艋琛不远不近地站在,就像华筝的强大后盾一样,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是强大的威胁。   跟这样气势强硬如铁又不可侵犯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压力肯定大的啊!   还不如选她哥!   “走吧!”丛昊天经过丛敏身边时,撂下两个字。   丛敏看了看华筝和华胥,‘哦’了声,就跟着丛昊天离开了。   离开后,丛敏问:“哥,你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什么事?”丛昊天反问。   “你还想着华筝么?还想她回到你身边么?”丛敏问。   “不想。”丛昊天冷硬地说。   丛敏望着他的侧脸,想着,真的不要紧么?   那为什么刚才还只是华筝的声音出现,他的眼色为什么会有所变化?   虽然很微妙。   还是说,他还走在遗忘的路途上?   也是了,她哥从来没有爱过,好不容易动了心却是这样的下场。   为什么偏偏是华筝呢…… 正文 二百三十二章 :你觉得你输了   丛昊天的转身离开,让华筝的思绪微微恍惚了一下。   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她的出神。   来电显示是阿姨,她立刻接听。   阿姨焦急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华筝,华胥不见了,我只是出去买了一个菜,回来就看不到他的人了。”   “没事没事,阿姨,哥哥和我在一起呢,我立刻带她回去。”   华筝挂掉电话,看着似乎并没有打算回去的华胥说:“哥,我们回家吧!阿姨正在家里等我们呢,再不回去,她要担心的。”   华胥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上一直捏着的报纸,给了华筝。   虽没开口,意思却已明显,他要找荆雅媛。   “哥为什么觉得她走了呢?是谁告诉你的?我觉得她明天一定会到我们家去的。”   而显然华胥并不相信她说的话,依旧不愿意离开。   这时詹艋琛靠近,问:“怎么了?”   华筝看了他一眼,说:“我哥找不到荆雅媛,他不愿意回去。”   “这不是什么难事,打个电话过去,不就知道是不是安全了?”詹艋琛提议。   华筝恍然,对呀,打个电话过去不就可以知道他安不安全了吗?   真是一急,脑子都糊涂了。   她立刻找到荆雅媛的手机号码,然后拨打了过去。   而在那边荆雅媛正在她的出租屋里面,瑟瑟发抖。   在十几分钟前,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而威胁到她生命的人,就在眼前。   詹艋琛的首席秘书,陈冲。   命悬一悬的时刻,不知道他接到谁的电话。   猜测下应该是詹艋琛,不会是旁人,旁人命令不了他。   “还不接听电话。”陈冲冷冷地对她使了下眼色。   荆雅媛拿过一旁的手机,上面来电显示是华筝。   她就想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想立刻接听。   “该怎么说话,要想好了。”陈冲插进一句威胁的话。   他不用看,仿佛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荆雅媛明了加权衡,眼下她唯一有机会的出路,就是配合,否则必死无疑。   “荆雅媛,你在哪里呀?”华筝问。   “我……我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有什么事吗?”荆雅媛说。   “哦,没什么。我哥他在四处的找你,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现在他听到你的声音也应该放心了。”华筝开着扩音器。   听到荆雅媛的声音,华胥便紧紧地盯着手机。   “你告诉他,明天我就去找他。”   挂完电话之后,陈冲冷冷地说:“你倒知道给自己找活路。”   “我说过我并没有想害任何人,我和华胥有着青梅竹马的情意,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帮他,也请你们相信我。”荆雅媛可怜兮兮的说。   “是不是真的单纯,不是由你来说的。”陈冲说。“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个是死,还有一个就是医治好华筝的哥哥,然后就放你走。”   “我本来就是打算你治好他的病之后离开的,是你们不相信我。”荆雅媛说。   “选择一个。”陈冲并不愿意听她的自作主张,他要听到准确的答案。   再次让她选择。   “当然是选择医治好华筝的哥哥。”荆雅媛说。   “如果医治不好,你还是得死。”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荆雅媛不甘愿道。   “命,可以自己决定。”   安抚了华胥,送他回家之后,又对阿姨安慰了几句。   一切安定之后,华筝才坐着詹艋琛的车子离开。   华筝一直为着这个家努力,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内心,其实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这样的疲惫无人可以诉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减轻那份压抑的沉重。   生病的哥哥和阿姨一样,没有任何有用的反抗能力,如果受到胁迫,只有接受。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不在的时候,总是会害怕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   有时候接到阿姨的电话,她就会多想,以致胆战心惊,想着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人知道她多么希望哥哥赶快恢复。   她怕自己如果哪一天有心而无力,应付不过来,而发生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到时候该怎么办?   就像那时候,阿姨一个人晕倒在厨房间。   如果不是她及时回去,就算阿姨能及时清醒过来,那是多么的让人心如刀割。   那样的触目惊心,他根本就忘不掉。   现在又加上哥哥时不时的‘失踪’,她真的好担心……   华筝对着窗外如此不断的发呆。   “华胥,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离康复也不会太久。”坐在一旁的詹艋琛开口。   华筝没想到他会开口说这个话题。   转过脸有些微愣地看着他,这是在安慰我吗?不过真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说的也是事实。   哥哥已经好多了,确实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健康的。   她每天期盼的就是那样的一天,那是怎么样充满希望,幸福的一天呢?   “是的,这都是荆雅媛的功劳。说实在话,我是非常感激她的,如果不是她,哥哥可能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任何事不闻不问,事不关己,没有反应。长久到我有点记不清了,从哥哥得了自闭症开始,我就一直牵挂着他和阿姨,不管是在做什么事。所以说,为了他们,我可以做任何牺牲……”   “包括做我的女人?”   “对……不过我显然不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挑了你,肯定是输的连渣都不剩了。”华筝说。   “你觉得你输了?”詹艋琛问。   “难不成没有吗?显而易见的事啊!”华筝说。   她明明不愿意嫁给他,开始的交易,那种被迫的不情不愿,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初心。   詹艋琛没有说话。   在没有有得有失的基础上保持赢家的态度,那才叫真正的赢。   而詹艋琛自认,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人,连他自己也不是……   第二天的时候,荆雅媛如约而至,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   依旧默默的陪在华胥身旁,华胥的心情也没有那么的焦躁了。   虽然如此,但是华筝并没有那么的安心。   他不明白哥哥怎么突然间要去寻找荆雅媛。   按照时间来说,如果第二天不见去的话可能会急着去找,为什么当天就那样了?   好像荆雅媛真的会出什么事一样?   那份报纸到底是谁给他的?肯定不会是阿姨,难道是荆雅媛吗?   除了她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的可能……   “什么?你居然让荆雅媛待在你哥哥身边?那你哥被骗了也不知道啊!那可是个美女,男人的心容易跟着走呀!我也跟你说过,那可是荆淑棉的姐姐,一棵藤上的瓜,不以防万一不行啊!”去书店找华筝的冷姝知道这些事之后,相当的惊讶。   “我也知道,但是自从她出现后,我哥哥的病情确实好了很多,我又能怎么选择呢?”   “我昨天听说了,他居然还去东方时刊去找荆雅媛,看来,影响力确实挺大的,对华胥来说。”冷姝愁,“我知道你的为难,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是的。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吧,反正我会时不时回去一趟的。如若被我看出什么苗头来,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这件事你可以让你家詹艋琛出头啊!”冷姝笑说。   “你这到底真的是出主意,还是等着开笑话呀!”华筝朝她翻了一记白眼。什么叫我家詹艋琛?   “只能说围绕着詹艋琛的事情太复杂了,新娘丢失了,回来了,居然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两人之间就好像陌生人一样,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冷姝说。   华筝没有对冷姝说詹艋琛对荆雅媛做的事情。   这要说出来,就显得她没有道德了。   而且是没有求证的事,以詹艋琛的反应和他说的话来看,又觉得荆雅媛说的话自相矛盾。   最主要的是,哥哥不愿意回家的时候,詹艋琛还提议打电话。那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她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不过有一点她能肯定,现在最应该防着的,不放心的,就是靠着家人最近的荆雅媛。   她从来都觉得家人比自己重要。   题外话:   亲们,今天更新到此,明天的精彩千万不要错过哈!么么哒! 正文 二百三十三章 :别走   “别想了,越想越烦恼,说不定什么事都不会有,走吧我们去逛街。”冷姝说。   华筝想着反正也没事。   而且冷姝每次过来都陪她说话,待在书店里,想想也是比较烦闷的,不如出去走走,便答应了。   “行!那我们就出去逛逛,顺便在外面吃了饭再回来。”   这附近没有什么好逛的地方,所以,提议去市中心商业区。   但是华筝没有想到会遇上丛昊天和丛敏两个人。   一走进服装店,就看到了丛敏在那里挑选衣服。   而视线一转,在待客区,丛昊天正坐在那里翻着杂志,时不时的看着时间,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的样子。   看到丛昊天的那一刻,华筝的心就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突然间就跳动的不正常。   在她的心底,她是多么不希望两个人再次见面。   那只会让从前的记忆更显得伤悲……   “不上去打个招呼吗?好歹也是你以前的上司啊!”冷姝撞了撞她的手臂。   于情于理都应该上去打个招呼,可是,要过去打招呼,该说什么好?他们以前的关系,并不仅仅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这要有多尴尬,她心里清楚……   华筝的两条腿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都移动不了……   就在华筝犹豫不决,准备拉着冷姝转身离开的时候,被抬起头来的聪明看到了。   立刻和她们打招呼:“华筝,冷姝,好巧啊,你们也过来买衣服的吗?”   这样一叫,华筝想走都走不了了。   势必会惊动另一边的丛昊天。   不可能会听不到。   丛昊天没有做任何反应,依然是盯着手上的杂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冷姝主动走上前先和丛昊天打了声招呼,这才和丛敏说:“收获怎么样?我们逛到现在可是一件都没看中。”   “身材好,还怕买不到衣服吗?是你们眼光太高了吧!而华筝的风格一直都是白衬衫,那不是更容易买吗?”丛敏说。然后视线看向一边沉默的华筝,“华筝,你怎么不说话?”   “啊?我……你身上这件衣服挺好看的。”华筝简直就是没话找话说。   “身上的是我自己的衣服,而且穿的也不止一次了,哪里好看了?”   “不好看你会买吗?”华筝说。   丛敏叹息,将手上的衣服往架子上一挂,拉过冷姝就说:“你陪我到对面去看看吧!华筝,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下。”   “欸?”   华筝想叫住他们,但是那两个女人跑得比什么都快,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要不要这样?   这样子多尴尬呀,这女装店里除了两个导购,就只有她和总编。   可是如果就这样跑出去,逃避的心理会不会太明显了……   “你好,有需要帮忙的吗?如果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我们可以为你引荐。”导购走过来说。   “我不需要买衣服,我在等她们。”华筝说。   “那请您到待客区去休息一下。”   华筝正想婉拒,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不用了。”   华筝身体很明显的一震,微微的转过身来,看着丛昊天。   他什么时候靠近的,她都不知道!   她也以为他再不想靠近自己。   “出去走走?”丛昊天问。   这个时候,华筝没有逃避,没有摇头,而是在沉吟后说:“……好。”   两个人就像没有目标,路也没有尽头,一直往前走走。   华筝默默的跟着他的后脚跟。   如果此刻在下雪,一定能看到她踩着他的脚印,一直往前走。   因为她的心不在焉,所以后面的车,喇叭声响起来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身体被拉了过去,差点扑进那怀抱,她才回神。   手臂被握住,华筝心跳如鼓的不安稳,看着那张脸。   看着总编的眼睛,华筝就觉得像是在看自己。   心酸,沉痛,和抑制力。   她以为自己会忘却,让时间冲淡一切。   可是时间飞逝了,那被沉淀在心底的情绪,却因为岁月的积累而渐渐浮了上来。   差点逼得华筝流出泪水。   她不想自己失态,而且是在总编面前,那算什么呢!   她现在在总编的眼里,应该什么都不算。   最多就是詹艋琛的妻子,戴着詹太太的头衔的女人。   说不定以詹艋琛和总编的关系,还得有所称呼呢!   想到此,华筝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站直身体。   丛昊天手中落空,然后静静地垂放在身侧。   “总编……你还好吗?”她问。   “你指的是哪方面?”   “当然……是指的车祸。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华筝说。   难道还会有和感情有关的话题吗?这根本就不能碰触。   “我很好,现在站在你面前,看不出来吗?”丛昊天说。   “这样……我就放心了。”   “看你的样子,日子过得不错吧!我不会对你冷嘲热讽。就像以前那些日子在感情上对你的付出。所有的,都不值得!”丛昊天冷着言语说。   华筝的泪水含在眼眶里,哽咽着说:“确实是不值得……一切的过错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总编不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我像个傻瓜一样,爱着别人的妻子,而浑然不知。不过你放心,以后我还是那个东方时刊的总编,而你,是詹艋琛的妻子,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瓜葛。明白么?”   明白?华筝一点都不想去明白。   早就注定了的事,为什么总编再次泾渭分明地说出来,会感觉得如此刺心呢!   就好像所爱的那个人要和自己提出分手,那么的残忍,决绝。   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也不要每次看到我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的样子,我承受不起。”   眼泪,自华筝眼里流淌,一直滴落下来。就像被什么生生地击落了一样。   “我明白总编的意思。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华筝动了动唇瓣,艰难地说出,“再见。”   华筝说完,转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心痛的只能让她慢慢的朝前走着,好像一片羽毛的*都能将她压倒的脆弱。   宁愿什么都不要说,就这样不再见面。   原来有些话说出来,比想象的要残忍许多。   无法想象的悲痛……   “华筝!”丛昊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么的沉,就像一下子砸在了华筝的心口上。   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别走……”   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华筝……用牙齿紧紧地咬着唇瓣,才让自己没有哭出声。   胸口的疼痛就好像要将她整个人炸开了一样在撕裂着。   为什么要说这种挽留的话?我宁愿你残忍的就像一个负心的男人,也不要说这种让我伤心欲绝的话。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我根本就不值得你任何的付出……   因为我明白,我只会是詹艋琛的妻子,其他的,一切都是奢想……   华筝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停留的脚步,就像注入了勇气,再次往前走。   这就是她给丛昊天的答案。   转身,就此一生……   丛昊天并不意外自己得到的这个答案。   但是他还是心存希望,就算华筝有一点点的心动,他也会付出一切代价改变现状。   他知道华筝顾虑的是什么?   她的顾虑,便是丛昊天无能为力的时光倒流……   冷姝和丛敏站在服装店门口等她。   华筝走过去的时候,虽然没有再哭,可眼睛已经是哭红了。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而且脸色很苍白,就像生了病一样。   “华筝,你没事吧!”丛敏问。   朝华筝身后看,并没有看见丛昊天的影子。   难道两个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会这幅悲伤的表情。   华筝没有说话,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开口了。   丛敏现在都有点不放心他哥了。   便急着离开了。   冷姝望着丛敏急冲冲的离开,又回身问华筝:“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题外话:   还有一更。 正文 二百三十四章 :晕厥   冷姝望着丛敏急冲冲的离开,又回身问华筝:“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华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只觉得视线在恍惚,什么都在模糊,甚至是天旋地转了起来。   眼眶一热,又要滴出泪来。   她说:“天都黑透了。”   天黑透了?冷姝一下子没有明白她话的意思,这还是大白天啊?   她仰头望了望天空。阳光还特别刺眼呢!   而这时身旁的华筝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冷姝回身,哎呀了一声,惊叫:“华筝!”   华筝在医院里清醒了过来,守在旁边的是冷姝。   华筝的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医院的药水味,让她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还有难以承受的是胸口那沉重的压迫感。   就好像一块石头压在上面一样,不知道怎么去搬开它。   难受的眼泪都滴落下来。   她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苦楚久久散不开,在她的身体四处流窜着,急着找一个发泄口——   “华筝,你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过来?真是的,我差点被你吓死了。”冷姝见她醒过来,便放下心。   华筝立刻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从*上坐起来,抓住冷姝的手说:“我决定了,我要和詹艋琛离婚,我一定要离婚,这样的日子我没法再过下去了,我忘不了他……怎么办?冷姝!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根本就不是詹艋琛想要的女人,为什么他就不肯放了我呢!这样的折磨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华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现在根本就不清楚。就像刚刚做了个噩梦,你还没有恢复正常的意识。”冷姝说。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华筝满面泪痕的脸愣在那里。   她想着,刚才自己说了什么?真的是自己胡说的吗?   她为什么觉得自己异常的清醒呢!   “而且华筝,你以前想离婚是不可能的事。现在想离婚,就更不可能了。”冷姝说。   华筝愣愣地看向她。   有点不明白她所说的‘更不可能’的意思是什么。   “你怀孕了……”   “……什么?”   “正因为你怀孕,又加上情绪不稳定,才承受不住晕厥过去的。医生拍了B超,孩子已经40天了。”冷姝说。   华筝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事情转折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议,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怀孕。   她和詹艋琛在一起都半年了,她也一直以为程十封的药根本就没有多大效果。   怎么就……怎么就突然怀了孩子……   还是詹艋琛的?不!她才不要回詹艋琛的孩子!   “有孩子又如何?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   “你的意思说要放弃孩子吗?而且是两个孩子的性命?”冷姝问。   “两……两个孩子?”华筝错愕。   “是的,双胞胎,你确定不要他们吗?”冷姝再次问。   华筝手足无措的愣在那里。   她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摸着还是平坦的肚子,她有点不敢相信,她怀了孩子,还是双胞胎?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华筝,你和我是不一样的,我是未婚怀孕,而且陈冲对我那样残忍,我怎么能留下他的孩子,那样生下来的孩子不会有健康的家庭,对他的成长也会受影响。而你不一样,你结婚了,是别人的妻子,有责任生下这个孩子。如果你真的不要,这可是两条生命,你舍得吗?华筝,不要去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冷姝语重心长的跟她说。   就算詹艋琛不爱华筝,却想尽设法的让华筝留在他的身边,那肯定也是需要她的。   而眼下华筝显然没有了退路。   华筝绝望地用双手捂着脸,呜咽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只能说你这辈子,注定是詹艋琛的女人。至于下辈子他愿不愿意放了你,我就不知道了。”   别说怀了两个孩子,就算一个,华筝也未必能下得了手。   “我……我怎么就惹到了詹艋琛……”华筝流着眼泪。   还下辈子,这辈子已经够了。   一份看似平等的交易,毁了她的一生……   而现在,她只有向詹艋琛屈服,彻底的雌伏他的身下……   “我进医院你有没有跟别人讲?”华筝揩拭眼泪,问冷姝。   “本来是想找到你的手机通知你家人的,至少詹艋琛要通知吧,但是后来医生说是因为你怀孕才导致的晕厥,我就没有打电话了。这样的好消息可不是要我来通知的呀,等你自己去说。”冷姝笑着说。   华筝脸上带着凄凉的笑:“没有收到祝福的事情,怎么能算是好消息呢……”   “华筝,事已至此,你不要再多想了,因为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我知道。孩子都有了,我还能走到哪里去,还能想什么呢?孩子流淌着詹艋琛和我的血液。就算我和他分开,中间还会有孩子。詹艋琛就更不会放手……”   正在华筝心情低落之时,詹艋琛走进了病房,突然的骤降,让病房里的两个人都吃惊不已。华筝双眼瞪向冷姝。   冷姝暗里委屈的直使眼色,不是我说的呀!我不知道詹艋琛为什么在这里!   “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冷姝拎过自己的包。“华筝你多休息休息,拜拜。”   华筝见詹艋琛在病*边,挑了张椅子坐下来,心里自然而然的就紧张起来。   詹艋琛整个人的气势,太有压迫感。   “你怎么来了?”华筝问。   “你的身体怎么了?”詹艋琛只说。   “就是……有点不舒服。”华筝没有对詹艋琛说实话。   为什么这么快就让他知道?好像自己是迫不及待让他知道一样。   “哪里不舒服?”   华筝奇怪他的追问,这难道是关心?   “可能……营养*。”   “是营养*,不是伤心过度导致的?”詹艋琛深沉的眼眸凝视她。   “什么……伤心过度?”华筝愣在那里,心里直发慌。   詹艋琛……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詹艋琛只是深邃着表情,须臾才说:“既然身体不舒服,回去让程十封给你检查下全身。”   出院,坐着詹艋琛的车子离开,一直回到詹家。   在停车场内,华筝有看到自己的车已经被开回来了。   怎么这么迅速?   而且詹艋琛在医院里说的那句‘伤心过度’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   但想想应该不对吧?   如果他知道自己又和总编接触,绝对不会像如此这般平静的。   那才是她所了解的詹艋琛……   往医疗室去的时候,华筝停下脚步,说:“我身体已经没事了。我想先回房间……”   她说完,也不去看詹艋琛的眼神,他的气势总是处处影响着四周的氛围。   华筝回到房间,有些无力的往沙发上一坐。   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她知道该向詹艋琛说自己已怀孕的事,但内心却不是心甘情愿的。   心里总是非常的烦闷。   她没有做身体检查,詹艋琛也没有强求,只让华筝在家里休息。   这点华筝倒没有拒绝。   她以为自己怀孕会有什么身体反应。看其他孕妇就是啊!   不是呕吐就是昏睡,可她觉得特别精神,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于是她就想到去游泳。身边有红玉陪着。   据她所知,游泳对怀孕初期的女人来说是很有益的,促进血液流通,还有助于宝宝的发育状况。像有些怀孕后会有的不舒服症状,如果多游泳,会有很明显的改善的。   还别说,被詹艋琛逼迫学游泳,她现在已经能依靠着浮板游了。   红玉却不怎么想,在岸边前前后后地跟着,叫:“詹太太,你还是不要游了,等二少爷回来再游嘛!万一有个闪失该怎么办?”   “红玉,你能别诅咒我么?”华筝斜了斜眼。   “我是说真的,你都不怎么会游啊!”红玉都要操心坏了。 正文 二百三十五章 :找不着北   “我是说真的,你都不怎么会游啊!”红玉简直要操碎了心。   急得她在那里团团转。   詹太太,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请相信我的技术,别忘了,我这可是你家二少爷亲手教的,要是真的溺水了,那也是他的技术有问题。再说了,你不是也在旁边吗?真溺水的话你就扯开喉咙大声叫,不就行了。”华筝闲适地在水里沉浮。   人家游泳的姿态,要么唯美,要么强悍,而她,最多算小狗刨水,是可爱。   红玉无言以对了。   为什么感觉詹太太说的话很对呢?可是,可是……   就在红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旁边传来低沉威严的声音——   “你先下去。”   红玉一愣,看到旁边突然间出现的二少爷,立刻站起身离开。   回头再去看游泳池里的詹太太,在二少爷出现后已经停止了游泳。   红玉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一定要二少爷出场,你才会听话,现在好了吧!安分了吧!   “你,你怎么回来了?”华筝惊愕地问。现在可是下午一点钟啊!   “游得很好。”詹艋琛说。   像个严格的教官对学生的夸奖。   华筝都不知道该因为他的赞扬而意外,还是该不好意思。   他那么霸道,不可违抗,还以为会说什么阻止她一个人下水的命令呢!   有詹艋琛在,她也没法继续闲适地游下去了。便朝岸边游去。   就在她抓住扶梯往上爬的时候,脑袋突然间一股晕眩,紧接着眼前一黑,人无力地往后倒去——   詹艋琛身躯一震,立刻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抓住她还未落入水的手。   再跳下水,将华筝整个人抱起来。   “筝!”声音沉厚而难掩焦急。   华筝却已经昏了过去……   詹艋琛抱着花真冲进医疗室的时候,程十封正大腿翘二腿的在那里吃零食。   简直被这状况吓的差点呛到了喉咙。   不敢怠慢,立刻整装上阵。   华筝被放在*上,平躺着。   “二少爷,怎么回事?”   “她在游泳,突然间就晕了过去,帮她做一下全身检查到底怎么回事!”   “好,你先出去坐一会儿。”   “这里又不是医院,为什么要出去?”詹艋琛脸色难看。   “你在这里我怕发挥失常。”程十封老实说。   詹艋琛朝昏迷的的华筝看了一眼。   抿着冰冷的唇,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在外室等着。   他却无法安心坐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衣服湿漉漉的,也想不到要去换,就让它在那里滴着水。   华筝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怎么三番四次的晕厥过去。   毫无疑问,检查的过程不长,等待的时间却是漫长的。   其间红玉得到消息之后,跑到医疗室,在门口的时候看到詹艋琛在里面,她便没有进去,一直站在门外。   也是焦急不已。   她就说了吧!不能游泳不能游泳,非要不听。   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给华筝检查完身体之后,程十封走了出来,脸上是笑米米的。   詹艋琛蹙眉。   “二少爷不要担心,这可是个好消息,詹太太怀孕了。”   “你说什么?”詹艋琛愣在那里。   “詹太太怀孕了,而且是两个孩子,双胞胎。”程十封说。   “你是说……华筝怀了我的孩子?”詹艋琛的智商好像突然间下降了好几个级别。   “对!至于詹太太晕厥过去的原因,也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游泳对孕妇是有很大好处,但是明显的詹太太的身体素质不是最佳。在没有稳定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下水游泳。我就说嘛,那个药对詹太太一定是有效果的,不然的话怎么会怀上孩子呢!半年的时间虽然不短,但毕竟排卵这个问题如果要痊愈,还是挺麻烦的,不过现在好了,孩子怀上了,就说明詹太太已经没有那方面的问题了。”程十封很有成就感的说。   说完之后,就发现二少爷完全不在状态之中。   “二少爷?二少爷!”   詹艋琛回神:“怎么了?”   程十封困苦地挠头,敢情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啊!   “哦,没什么。我是说詹太太没事了。”   程十封一说完,詹艋琛转身就想走进里面去看华筝。   华筝怀孕的事实,让他喜悦的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身体一下子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力度太大,以致整个桌身在晃动,上面的瓶瓶罐罐全部掉了下来,乒乒乓乓的掼碎了一地。   还有程十封的零食,也难招幸免。   程十封后脑门上立刻挂满了汗滴。   他怎么觉得詹太太怀孕,让二少爷都找不着北了?   “二少爷,你没事吧?”程十封还是关心的问。   他怎么觉得现在二少爷才是最要关心的那个人?   “没事。”   “那个二少爷……孕妇还有些地方要注意,我还是跟你说一下吧!”   詹艋琛又回过身来,问:“说。”   “补充营养是一方面,还有的是,在头3个月的时候,最好不要过性生活。”   “还有么?”   “注意孕妇的情绪,要让她开心,愉悦。没有了……”   “嗯。”詹艋琛应着。   华筝在自己房间的大*上醒来。   她还活着,她以为自己要淹死在游泳池里呢!   现在想来都有点心惊胆战。   早知道她就应该听红玉的话,不要游泳。   那么是谁救了她呢?   她记得詹艋琛在游泳池边,红玉才离开了。   后来因为准备上岸,才晕厥过去的,那么,就应该是詹艋琛救了她。   天啊!她也太失败了。   “醒了?”   华筝眯着的眼睛完全睁开来,然后看到*边的詹艋琛。   难道他一直在吗?她都没有注意到。   华筝想坐起身,但是詹艋琛比她更快一步,将枕头垫在她的后背处。   华筝舒适地靠着。心里却在疑惑詹艋琛的行为。   他怎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好?   詹艋琛在*沿边坐了下来。   “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詹艋琛问。   华筝摇头:“没有。”   难道自己的晕厥给詹艋琛吓到了吗?这应该不会吧!   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能给他吓到的东西吗?   这时传来敲门声。   “进。”   红玉端着什么走了进来。   然后詹艋琛接过。   香气四溢的汤。   华筝愣愣地看着詹艋琛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一边吹。   又去看旁边正笑嘻嘻的红玉。   为什么一觉醒来,觉得身边的人都怪怪的?   尤其是詹艋琛。   将碗里的汤吹得太多的时候。詹艋琛就舀着亲自喂她。   “我可以自己吃吗?”   华筝可不想他喂,那会食不下咽,咽了也消化*的。   詹艋琛没有强求,他托着碗,将勺子给了她。   华筝迟疑的接过,显然不满意如此,又将他手里的碗端过来。   坐正身体,慢慢地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见詹艋琛还在这里,就对他说:“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去忙吧!我已经没事了。”   实在是因为詹艋琛在这里,总觉得怪怪的,特别是他的行为,教她不明白……   詹艋琛最终点头,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瞅着詹艋琛一离开,华筝立刻问红玉:“你家二少爷发什么神经?还是中邪了?”   “詹太太为什么这么问?”红玉不解。   “难道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啊!二少爷对状态的一直都挺好的,我看着都羡慕呢!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幸福。”   “你可是我提拔上来的,怎么老是帮着他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嘛!”红玉委屈,转瞬又开心不已,“詹太太,这简直是太好了!你怀了二少爷的孩子,你都不知道,二少爷有多开心呢!”   那时候荆雅媛也是怀了二少爷的孩子,但是她总觉得二少爷并不是多么在意的样子。   题外话:   第一更 正文 二百三十六章 :没想到   “我说的是事实嘛!”红玉委屈,转瞬又开心不已,“詹太太,这简直是太好了!你怀了二少爷的孩子,你都不知道,二少爷有多开心呢!”   那时候荆雅媛也是怀了二少爷的孩子,但是她总觉得二少爷并不是多么在意的样子。   所有的关心都是吩咐下去的,但是对詹太太那都是他亲自过问的。   刚才还想亲自喂食詹太太呢!让她看着都怦然心动,感动不已。   可是詹太太除了傻傻的,没有第二个反应。   喝着汤的华筝一愣,抬头问:“你说什么?我怀孕?二少爷知道了?”   “是啊,你晕倒在游泳池里,是二少爷救你的,然后抱到医疗室,程医生给你检查身体,才发现你怀孕。”   原来如此,她就说詹艋琛的行为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因为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   那是不是说明,他也挺在意这个孩子的?   所以说现在这两个孩子的命运已经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就像她的自由,也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她曾经担心自己一辈子都做不了妈妈,现在却有了詹艋琛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该忧,还是该喜?   华筝完全听从了命运的安排。   因为她试图挣扎过,到头来,反抗却变成适得其反……   一切早就注定好了的,不是吗?   在她第二次决定回到詹艋琛身边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了,看清了。   不会再有第二条出路。   所有的反抗,都只不过是无力的挣扎。   现在有了孩子的牵绊。那是有着她血液的孩子。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情绪,而放弃他们,不要他们了。   她没有那么残忍,完全做不到。   “等到詹太太生下了小小少爷,那就是詹氏未来的继承人,哇,那有多好啊!小小少爷一定和二少爷一样,又帅,又能干。好想9个月赶紧过去啊!那样就可以看到小小少爷的模样了,我好兴奋!”红玉满怀希望地说。   华筝没好气地看着红玉兴奋的样子,说:“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男孩?说不定是两个女孩。”   不管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管詹艋琛希望是哪个,反正华筝都喜欢。   红玉立刻正色地纠正她:“不可能是两个女孩的。我觉得应该是一男一女。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   真是越说越傻。搞得好像她是半仙能算似的。   “是啊是啊,一男一女,我的肚子告诉你的,行了吧?”华筝懒得理她,自顾喝着汤。   红玉笑嘻嘻的:“反正我有这样的预感。”   “我有预感是两个女孩。”   “詹太太,你怎么这样啊!”红玉急得直跺脚。   詹太太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想着为自己的前途去争取。   她当然知道男孩女孩都一样,但是有个詹氏集团在,如果女孩的话,肯定没有男孩继承的好啊,女孩总归要嫁人的。   红玉简直要急红了脸。   华筝将碗里最后一口汤喝尽,递给红玉,说:“我相信你,是一男一女,可以了吗?”   “本来就是一男一女。”红玉接过碗,并没有忘记现在的詹太太的身体需要她悉心照料,便问,“詹太太,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我立刻给你弄来。”   华筝说:“没有。”   “怎么会没有?怀了孕的女人不就是好吃,特别有胃口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感觉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这样啊……那詹太太你多休息休息,晚点我再让大厨给你炖点别的补汤喝。”   华筝想去阻止,红玉却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会是从今天开始,这女人就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给捯饬吃的吧!   华筝睡着感到不舒服,就想下*出去走走,一打开房门,就听到外面红玉对于其他女佣吩咐:“你们都听好了,现在詹太太怀了了二少爷的孩子,做事要比以前更当心,不能有半点闪失。如果詹太太要休息,你们必须要离开房间门远点,经过的时候更要轻手轻脚,不能吵着她,明白吗?”   “是。”   “行了,下去做事吧!”   在吩咐之后,红玉便赶往厨房间,准备去吩咐大厨去做些有营养的补汤出来了。   华筝笑笑,摇摇头。   这官味十足的模样,真是要不得。   “怎么起来了?”身后传来詹艋琛的声音。   华筝转身:“哦……躺着有点不舒服,想出来走走。”   “我陪你。”   华筝是想拒绝的,但是想了想,又点头了。   “詹艋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华筝想到刚才和红玉争论的话题。   忽然想知道詹艋琛又是什么样的回答?   而且两个人一直往前走,总要找到话题聊天,不然又感觉到很不自在,会紧张。   毕竟两人这样的相处方式,以前从来没有过。   “你呢?喜欢什么?”詹艋琛反问。   华筝没有回答,只说:“詹艋琛,你很想有自己的孩子,对不对?而且你一直希望有自己的孩子。”   不然他不会那么在意。   詹艋琛没说话,看着她。   “说什么对你以后不会再有孩子的惩罚,那些话也只是说说而已吧!就算我怀不上,还会有别的女人为你怀孩子的,其实这种事一点都不用担心。”华筝说。   “我只能说,我没有想到是你怀了我的孩子。”詹艋琛说。   华筝皱眉。   这种事想不想得到,还不是由他来决定的吗?怎么觉得詹艋琛的话里有两种意思呢!   好像让不让别人怀孩子,是取决于允许与不允许之间呢?   一阵微风吹了过来,穿梭于她与詹艋琛之间。   华筝微微仰头悄悄一片树叶,从上面落了下来,沿着她肩上滑落下去。   树枝上还有许多摇摇欲坠的,泛黄的叶子,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她都不知道,天气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了。甚至都没有心思去管四处景致的变化。   感觉到身体一沉,詹艋琛的西装外套就裹在了她纤细的身上。   粘上的还有属于詹艋琛的体香。   里面是她的白色衬衫,被黑色笼罩着,只露出领口微微的白。   “谢谢。”华筝脸上扬起不自然的笑。   詹艋琛似乎并不在意她如此礼貌的疏离,轻笑,随即伸出手微微抬起华筝的下颚,吻了上去。   华筝的身体瞬间僵在那里。   她想着,如果詹艋琛敢伸出舌头来,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推开他。   不过,一直到结束这个吻,詹艋琛都只是浅尝。   华筝愣愣地望着詹艋琛的眼眸,因为它的深邃而败下阵来,将视线垂下……   华筝怀孕之后,行动也受到了限制,那个书店也只能被关门了。   一边有红玉大餐小餐的伺候着,还有一点就是詹艋琛不怎么去公司了,几乎都在詹家。   就算处理事宜也是在书房。   这下可好了,她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詹太太。   “红玉,你不要前前后后的总是跟着我。”华筝刚从大厅沙发上站起身,红玉就立马跟上。   都成了她的尾巴了。   “不行,二少爷在书房里处理公司的事,在这期间我得看着你。”红玉很有理的说。   “我这肚子现在两个月都不到,又不是大腹便便行动不方便,不用担心的。”   “那前几天詹太太游泳还晕倒了呢!我得以防万一。”红玉坚持己见。   华筝无语的摇摇头,也不再阻止她了,随便她吧,说也说不过她,赶也赶不走。   其实华筝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去房间里拿本书看,要不然实在太无聊了。   华筝拿出黑荆棘的书,坐在房间外的客厅沙发上看着。   虽然看得都恨不得滚瓜烂熟的了,但是她还是想翻翻看。   “詹太太,我去削点水果来给你吃。”红玉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房间,出去刚好碰到了走进来的詹艋琛,她低了低头,便离开了。   詹艋琛走进客厅,看到华筝手上捧的书。   “黑荆棘?你前段时间不是已经看完了?”詹艋琛问。   题外话:   第二更。呜呜呜呜,加油! 正文 二百三十七章 :故意指使   詹艋琛走进客厅,看到华筝手上捧的书。   “黑荆棘?前段时间不是已经看完了?”他问。   “他的书我很喜欢,也都看完了,就只好一直反复的看。”   “他没有再出书了吗?”詹艋琛问。   华筝摇头:“没有了。可能是封笔了吧!不过觉得挺可惜的。我觉得这个作家挺诡异的。他的书和他的脾气应该也差不多。都有他固执犀利的一面。我想就算被人所知他的真实,那也是不愿意让人亲近的吧!要么就是他觉得不会再有超越巅峰的书,所以干脆就不写了,现在不是很多人都这样吗?”   晚上的时候,詹艋琛走到房间外的护栏旁边打着电话。   “总裁,有什么吩咐?”陈冲的声音。   “去查一个作家,笔名是黑荆棘。”   虽然陈冲不明白为什么总裁突然间要查一个作家,但还是立刻应着:“是。”   詹艋琛打完电话走回房间。卧室的大*上华华筝正酣睡。   虽然在饮食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明显的睡觉比以前沉多了。   沉睡的模样,就像个单纯的孩子,毫无防备之心。   詹艋琛掀开被子一角,尚了*,并搂过华筝的身体。   华筝微微地蠕动了一下,找着最舒服的睡姿。双腿蜷曲,缩在詹艋琛的腹部位置,把自己卷成一个球了。   那模样简直是可爱极了。   詹艋琛轻笑,眼底染上深邃的温润。   “詹艋琛,我想去看我阿姨。”早晨的餐桌上,华筝说。   “我陪你一起过去。”詹艋琛将牛奶放她面前,说。   “我一个人过去就好,而且,你都不用去公司吗?”   “不去詹氏也倒闭不了。”   华筝虽然很不甘愿他跟着,因为如果她也去的话,阿姨肯定很也会觉得没那么自在,但是显然,詹艋琛是去定了。   她阻止不了。   去之前华筝给阿姨打电话。   “阿姨,过会儿我要回家去。”   “今天不用去书店吗?”   “我已经不去了。”华筝说。   “是不是生意不好?”王忆问。   “那个……阿姨我有急事要跟你讲。”她答应过如果怀孕要和阿姨说的,华筝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怀孕了。”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啊!”王忆惊喜,更多的是喜悦之情。   “就前几天检查出来的,已经有四十天了。而且我怀的是双胞胎。”   “双胞胎?那太好了!这……这……你瞧阿姨开心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暂时不要回来了。”   “啊?为什么呀?”   “等3个月稳定之后再回来,习俗就是这样的,你听着就是了。”   “可是3个月呢!”   “哪有3个月,你不是已经40天了吗?”王忆说。   “可是那时间也不短啊,那么久没见到阿姨,我会想阿姨的。”华筝可不愿意那样。   “阿姨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就可以了。只不过一个月没回来,有什么关系呢?听话阿姨的话啊!实在想阿姨,你可以打电话回来呀!”   “好吧!”华筝心情顿时低落,可是她更不愿意让阿姨操心,她操心的已经够多了。“对了阿姨,哥哥现在怎么样?荆雅媛是不是还是每天都过去啊?”   “都已经好多了。至少和荆雅媛说话的次数也变多了。”   华筝想,就是说哥哥只和荆雅媛说话,是这个意思吗?   她不愿意打击阿姨,更不愿意打击自己。   便充满希望的说:“哥哥进步的挺快,我想过不久就可以康复了。”   王忆挂完电话,回身便看到荆雅媛站在她身后,无声无息的吓她一大跳。   这感觉就像在偷听她讲电话似的。   “你怎么站在我身后不说话?”王忆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完全表现出来。   “我刚到这里。”荆雅媛说。“刚才好像听到,阿姨在打电话说什么怀孕,是华筝怀孕吗?”   “没说什么。华胥正在房间里等你,进去吧!”王忆不想跟她说关于华筝的事。   华筝有跟她说过,对荆雅媛不要放下警惕心。如果她诚心帮忙,她们会很感激她的。   荆雅媛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转身,就朝华胥的房间走去。   心里却在盘算。   她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华筝怀了孩子,而且是双胞胎。   不用想,也知道怀的是詹艋琛的孩子。   华筝居然怀了孩子。   这让她心里无法平静。   她曾经也怀了詹艋琛的孩子,却因为一场绑架,而流失了。   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凭什么所有的好都被华筝占尽?   而自己只不过是在富裕的圈子里打了一个滚,就被踢出来了。   这更让她坚定了报复的心理。   无法回去看阿姨的心情让华筝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书。   詹艋琛走进去:“怎么了?”   华筝抬起头看着他,自己情绪的变化表现得很明显么?   已经开始看书,就说明刚才的情绪没有了呀!   詹艋琛居然也能看得出来,就像被他的锐利眸光深挖过一样。   “我阿姨让孩子3个月之后再回去。说什么这是风俗。我只能听阿姨的,等到一个多月之后再回去吧!”   “等3个月胎像稳定之后,我带你出去游玩。”詹艋琛说。   华筝有些意外。   最近也总感觉到像做梦一样。特别是在詹艋琛知道她怀了孩子之后。   华筝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能不能仗着孩子而对詹艋琛,指手划脚,狐假虎威一下呢?   “詹艋琛。”   “嗯?”   “我想喝水。”   詹艋琛了解,站起身去给她倒水。   华筝瞅着那去倒水的身影,想着,还真是听话啊!   不过指使詹艋琛的感觉,简直就是爽翻天了。   水倒来之后,华筝说:“太热了,我要温水。”   “这是温水。”詹艋琛说。   就算想指使他,想刁难,也该装得像一点。   都没有试过水里的温度。真是不专业。   华筝赧然,接过水杯,她真是得意忘形的过头了。   至少也该接过水杯试试水温再要求啊!   没一会儿。   看书的华筝偷瞄着,坐在对面沙发上使用电脑的詹艋琛。   她清了清喉咙,说:“我这本书看完了,能不能重新帮我拿一本?”   “随便哪一本?”詹艋琛问。   “对!”   然后詹艋琛拿开电脑,站起身去拿书了,默默无闻。   詹艋琛拿来之后。华筝好像刚发现手上的书还没有归放原位,便无辜地递给他说:“能不能再帮我把这本书拿过去?”   詹艋琛又把她手里的书拿了过去。   华筝捂着嘴巴憋笑得好开心啊!   捉弄詹艋琛让她开心,不过一会儿她就开心不起来了,房门敲响。   红玉走了进来,手上端着让华筝非常头痛的补汤。   “詹太太,这是你的补汤。”   这不是废话吗?   不是我的难道还是詹艋琛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守时啊?她觉得肚子里还饱饱的,一点食欲都没有。   所以华筝不想吃。   华筝瞅了眼对面敛眸对着电脑的詹艋琛,对红玉拼命使眼色,意思是让她端下去,她不想喝。   谁知——   “詹太太,你不能不喝啊!就算你不想喝也要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啊!”红玉说。   华筝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苍天啊,她真想灭了红玉这女人。   她是怕她家二少爷听不到吗?她看不到自己的眼色啊!   “我现在还不饿,晚点再吃。”华筝觉得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一定也很饱。   不然如果他们饿的话,肯定会传达给自己的。   这时,詹艋琛抬起眼来,看向华筝,无声的压迫力。   华筝有些不安,抿了抿唇:“给我吧!”   红玉这才高兴地将补汤端上前。   华筝勉为其难的端在手里。一口一口的往肚子里灌。   “噗——”华筝一下子喷了出来,也喷在了詹艋琛的电脑上。   题外话:   第三更 正文 二百三十七章 :我可以见你么   “噗——”华筝一下子喷了出来,也喷在了詹艋琛的电脑上。   “詹太太!”红玉惊叫。   前一刻似乎还在认真埋首的詹艋琛立刻站起身,上前:“怎么回事?”   华筝说不了话,捂着嘴推开詹艋琛就往盥洗室跑,一进去就抱着坐便器猛吐。   “还不去叫程十封过来!”詹艋琛沉声吩咐愣在那里的红玉。   红玉这才在惊吓中回神,立刻跑了出去。   吐完了后,华筝感到舒服点,站起身。   两眼噙着泪水,脸色也不太好。   “等一下,程十封马上过来。”詹艋琛搂过她。   “都是你!我都说了吃不下,你还逼着我吃!一天吃那么多,能不反胃嘛!”华筝简直是最有肚子的一次盛怒。   “好,是我的错。”詹艋琛直接认错。   倒让华筝小愣了下。   被詹艋琛扶到一边坐下,然后倒了温水给她喝。   华筝摇头,现在她是什么都吃不下,一滴水都不行。   不会是妊娠反应已经出现了吧!   不要这样吧!能不能别这么受罪!   程十封火急火燎地进了房间。   当时他看到红玉一脸吓傻了的表情,也不说是什么事,急着让他去詹太太的房间,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样真出了事,就算不是自己导致的,也一定会被迁怒,甚至被大卸八块。   以二少爷现在对詹太太的呵护备至,完全有这个可能啊!   第一次感到为人服务,会有生命危险的代价。   程十封给华筝检查了后,才发现,只不过是孕吐,让他一脸黑线。   “怎么样?”詹艋琛蹙眉问。   “没事。詹太太现在怀孕初期会有孕吐是正常的。每次少吃多餐的量再减少一点,我再去开点维生素,症状就不会那么难受了。”程十封说。   “去吧!”   程十封立刻离开。红玉也是被虚惊了一场,还以为自己端来的食物有问题,可把她吓死了。   听到詹太太只是孕吐,才放心地离开。   “还很难受?”詹艋琛问。   “已经好多了。”   在程十封将维生素拿过来后,便给华筝服用,然后躺回*上。   华筝没一会儿就侧身睡着了。   詹艋琛坐在*沿并没有离开。   下午的时候,陈冲来找詹艋琛。   当时两人都在大厅。华筝看到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詹太太。”陈冲一如既往地尊称她。   可别以为这样,华筝就会对他的罪行视而不见。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在书房里,詹艋琛坐了下来,不需要问。   陈冲开口:“抱歉总裁,黑荆棘查不到。在他以前出版书籍的那家出版社说黑荆棘的资料全部是假的,甚至他们也没有见过本尊,连男女都不知道。”   “掩饰地这么深?”詹艋琛低声地说了一句,脸色并没有像遇到疑难杂症似的有变化。   “那现在该怎么办?”陈冲问。   詹艋琛不说话了,眼眸深沉着。   往往如此,陈冲知道,他在筹划计谋,便不再出声,静静等待着。   “既然找不到,那就让他自己出现。”詹艋琛说。   “这个……”陈冲想不到会有什么可能让黑荆棘出现。   连找都找不到。   詹艋琛眸光凝转,说:“你这样,去找个真实性的求助新闻,特别注意那些需要得到帮助的人。这个人必须是绝症之人,而他的梦想就是要见一见黑荆棘。”   “这样子……黑荆棘会出现么?”   “除非黑荆棘死了。”詹艋琛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是,我立刻去办。”   “对了,华筝对你有点偏见,你不要在意。”詹艋琛这分明是表里不一的宽慰啊!   “不会的。本来就是我的错。”陈冲倒希望冷姝对他愤怒,那样至少让他心里舒服点。   可是现在……   陈冲前脚刚走,冷姝紧跟着就打来电话。   华筝一回房间就听到电话铃响个不停。   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说,你书店关门了?”冷姝问。   “我这不是不方便去了嘛!”   “也是。你想出来詹艋琛肯定也不让了。”冷姝感到无趣极了。   “你去找我了?”   “可不是。”冷姝说。   “你和陈冲还真是缘分天注定啊,你知道么?陈冲刚从詹家离开。”华筝笑着说,打趣她。   “干我毛事啊?次奥!”冷姝暴怒了声。   把华筝吓一跳:“怎么了?”   “下雨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腾出一只手遮雨!”冷姝说完就挂断了。   “……”华筝。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粗暴了。   冷姝几乎要奔溃,被雨淋得四处逃窜,最后在一小块廊檐下遮雨。   那雨势来得凶猛,随着风跟风摆杨柳似的。   冷姝再躲,还是有雨飘到身上,让她不够淡定。   拦了几辆计程车,都因为不够快准狠而被旁人抢去。   这突然来袭的雨,猝不及防的何止她一个人啊!   一边空的计程车驶过来,她老远就招手,也似乎没人跟她抢。   计程车在面前停止。   在冷姝喜滋滋地跑上前打开门的时候,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没有素质的男人,直接推开她。   冷姝穿着高跟鞋,没有站稳,再加上路上湿漉漉的,一下子滑倒在水泥地上。   摔得不轻,让冷姝痛得皱紧眉。   计程车被人抢去,扬长而去,关键车轮溅起的水花全部准确无误地泼在她脸上。   冷姝心如死灰地闭上眼。   如果可以,她真想破口大骂。   但是什么人啊!会不会怜香惜玉啊!你妈没教你啊!啊啊啊啊!   忽然感到雨滴不再往下滴,冷姝刚想睁开眼。   一只有力的手直接将她扶起。   “要不要紧?”陈冲给她撑着伞。   冷姝抽回自己的手臂:“你怎么在这里?”   还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真是的……   “我要去办事,刚好看到你。”陈冲说。   冷姝不甘愿地想,还真如华筝说的那样么?缘分天注定?   她瞧着是孽缘。   冷姝没说话,转身就想去廊檐下继续躲雨,被陈冲拉住。   “我送你回去,现在的阶段不好打车。”   “不需要。我也说过,我们两个最好形同陌路。”   “是形同陌路,还是你很在意,所以才不愿直接面对?”陈冲说。   这话冷姝就不爱听了,转过身瞪着陈冲:“不要把我当成那种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花痴女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敢上车?我只是举手之劳,你不要想多。”   冷姝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一甩手就朝陈冲的车走去。   上了车,坐在了后座。   陈冲收了伞上车,知道她不坐在副驾驶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   他没有说什么,便启动车子,穿梭进雨幕中。   一直送到冷姝的住处。   “谢谢。”冷姝没有情感地说了声,便下车。   雨也在半路的时候停了下来。   真是的,连雨都在耍她!   陈冲真的就好像只是送她,没有再纠缠。   送完冷姝,就直接去办事了。   找个需要求助的人并不难,只是将报纸上求助的讯息稍微改了改。   那是个得了白血病的女孩,家境贫穷已是付不起庞大的医疗费用,在医院里支撑着,希望哪个好心人能帮助他们。   女孩知道'自己的希望不大,只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见见黑荆棘,一面就好。   在几天之后,女孩妈妈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陌生的男人声音。   “你是哪位?”   “我是黑荆棘。”   “什……什么?你真的是黑荆棘?”女孩的妈妈不敢相信地问。   “我能否和佳佳说话?”   “好好,你稍等一下。”佳佳的妈妈立刻将手机递给病*上的佳佳。   佳佳的声音已经很虚弱:“喂……”   “佳佳?我是黑荆棘。”   “你真的是黑荆棘?我可以见你么?”佳佳问。   “你为什么想见我?”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正文 二百三十九章 :还紧张   “你为什么想见我?”   “我喜欢你的书。在我生病的这段期间,反反复复地看着你的书,以后我也想如你一样写着自己喜欢的故事。那样我就不会有遗憾了……”   对面沉默几秒,说:“你安心养病,我会抽时间去看你。人生处处都是希望,你的病也会好起来,知道么?”   “我知道,我会等你的,一直等到你出现……”   佳佳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多长。   三天后,黑荆棘私下和佳佳约定了时间。   自然,这个准确的时间便传到了詹艋琛的耳朵里。   那天晚上,医院里静悄悄的。   病房里,佳佳还没有睡,她说过要等黑荆棘出现的。   妈妈一边陪她说话,一边等待着。   走廊转角处的黑暗中,詹艋琛抬腕看着手上的时间,临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   蓦然,空旷的走廊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詹艋琛眸光一沉,望了过去,在黑暗中鹰锐无比。   当那个身影走出来,出现在眼底时,詹艋琛脸色微变。   而且那人还走进了佳佳的病房。   居然是他!   东方时刊的总编,原来就是黑荆棘,他有这个本事。   这样的身份,詹艋琛不会在意,但是华筝一直喜欢黑荆棘的书,这才是不可饶恕的。   詹艋琛眸色冷瞥过,全身没入黑暗中,离开的无声无息。   丛昊天走进病房,佳佳还未睡,见到陌生人出现,带着孩子的疑问眼神看着他……   詹艋琛回到詹家,走进房间,在*上,华筝已经入睡。   在她的手上还捏着黑荆棘的书,显而易见,她是看着书入睡的。   而在詹艋琛眼里,那本书非常非常非常的刺眼,想要将之销毁殆尽!   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华筝的脑子里!   詹艋琛上前将书拿在手里,紧紧地捏着,他不容许任何除他之外的男人靠近华筝,就算是这黑荆棘,也不行!   在华筝还未知道真相前,他就该亲手扼杀一切可能。   只是就在詹艋琛转身的时候,又敛了步,眼神变得深邃附有城府。   似乎在算计什么,深不可测。   忽而,嘴角扬起冷冷的弧度,将黑荆棘的书放在了华筝的*边。   白天的时候,华筝在红玉的尾随下回到了房间,这个时候詹艋琛去了书房。   华筝想不通,以前那个把工作当人生的詹艋琛去哪里了?   现在跟个无所事事一样,就算公司有事也都是在书房视频开个会。   从陈冲勤快地出入詹家就可以看出,詹艋琛这个詹氏总裁的闲适。   这样的运筹帷幄不怕吓着人么?   华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视线转动,便留意到茶几上的电脑。   詹艋琛的电脑。   她每次都能看到他对着电脑,但是具体在弄什么就不知道了。   华筝有些好奇,詹艋琛弄得东西是不是别人看不懂啊?   毕竟他的脑子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华筝便站起身,移坐在了电脑面前。   然后华筝看到了一个让她呆楞的文件夹,下面的名称是……黑荆棘。   黑荆棘……   华筝的脑子有点晕眩。   詹艋琛电脑上怎么会有黑荆棘三个字呢?   不会是……   华筝因脑袋里所想的可能性而呼吸微微急促。   怎么可能?詹艋琛怎么会是黑荆棘?   可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詹艋琛的电脑里?   华筝想打开那个文件夹,可居然是有密码的!   如若只是书迷不可能使用密码的,除非他就是黑荆棘。   华筝因这个可能几乎要抓狂。   怎么会这样!   她心目中的偶像居然是让她避之不及的危险十足的詹艋琛??   那时候总编还说他认识黑荆棘,可不就是认识詹艋琛?   华筝感觉自己的梦想瞬间染上了黑暗。   她想过黑荆棘的任何有可能的模样,但是却没想到是詹艋琛这样的可怕人物!   天啊!   詹艋琛,你好好地做你的詹氏总裁不就可以了,写什么书啊!   “怎么了?”忙完工作的詹艋琛走了进来,就看到华筝一脸绝望崩溃的模样。   华筝一愣,转过脸,看着詹艋琛那张鬼斧神工,刀削剑砍的脸。   她是不是该重新审视这个人?   可是这怎么能做到?那书根本就不是詹艋琛为人处世的风格啊!   怎么都无法将那两人合并起来。   “嗯?”詹艋琛挑眉。   “哦……没什么。”华筝站起身。   她似乎被真相打击到不行,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詹艋琛立即搂过她。   华筝的身体却因他的碰触震了下,抬眸有些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詹艋琛。   詹艋琛,黑荆棘……黑荆棘,詹艋琛……   那个在自己人生道路上的标杆,突然间出现在眼前,却和自己想的大相径庭……   “不舒服?”詹艋琛问。   “没……没有。”华筝微微挣脱他搁在腰上的手。   她居然看着詹艋琛失神。   “我回卧室了。”   华筝说完,便走向卧室里面,然后坐在了*沿,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视线一转,看到了枕边的黑荆棘的书籍。就好像看到了詹艋琛。   詹艋琛知道她喜欢黑荆棘的书,居然什么都没有说。   看到自己如此喜欢他的书,内心是不是早就乐翻天了?   一定是这样的!   太可恶了!   华筝听客厅里没有动静,想着,詹艋琛在干嘛?他之前一直对着电脑是不是在写东西?   于是,她站起身,轻手轻脚到靠近门边,露出半张脸,偷偷地看着坐在沙发上面对电脑认真的脸庞。   手指还在敲打着键盘。   华筝想,他在做什么?写东西么?一定是的。   不然以詹氏总裁的身份,可不会去整理文件的,那是陈冲的工作。   似乎感到有人在偷窥,詹艋琛转过脸来。   华筝吓了一跳,身体立刻往后缩,心惊肉跳地贴着墙壁。   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华筝?”   被叫到名字,华筝心头一紧张,急忙跑到*那边去,和门保持不近的距离,才答应:“我……我在,有事么?”   “没事。”   华筝郁闷,没事你叫我干嘛?好玩儿啊!   不知道她现在是孕妇,不能吓么!   自从华筝知道詹艋琛就是黑荆棘后,那看他的目光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多了一种探索和揣测。   她还是无法将詹艋琛和黑荆棘混为一体。   难怪人家说,凡事不能光看表面。   还真是如此。   再说了,那也不是无迹可寻啊!黑荆棘,这明显就是心理阴暗的人才会起的名字。   正常人只会起绿荆棘。   “我在想,我脸上是不是要被你看出花来了?”詹艋琛看向一直打量他的华筝说。   华筝回神,脸色发烫,说:“我才没有看你。你想多了……”   詹艋琛没再说话,垂眸用餐。   华筝向旁边的人又瞅了瞅,这才心不在焉地吃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华筝先躺在*上,詹艋琛是后上的*。   华筝很没出息的开始紧张。   你要知道,这不仅是詹艋琛,还是黑荆棘啊!   这样的事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詹艋琛同*共枕,但当知道真相后的华筝肯定是觉得不一样的!   因为詹艋琛已然成了黑荆棘了。   “怎么,要了你那么多次了,还紧张?”詹艋琛问。   华筝脸色不自在,微偏过脸说:“我没有。”   詹艋琛的身体朝她覆了过去,笼罩在她的身体上方。   “詹艋琛……”华筝的呼吸都急促了,微微喘着。   “我要你。”詹艋琛的声音略哑。   “不可以,我……我不方便。”华筝紧张地说。   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刚知道他是黑荆棘的时候?   她……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   “别担心,我会轻一点。” 正文 二百四十章 :让人畏惧   华筝闭着眼睛,咬着嘴唇,紧张地承受着。   确实没有以前那样的不遗余力。   可她还是紧皱着眉头不放松。   毕竟还没有结束,什么都不好说,谁知道詹艋琛会不会把持不住,变得越来越疯狂?   詹艋琛不可遏止地吻住了她。温柔而显得十足的占有。   却是*催,情的效果。   华筝微红着脸,不敢睁开眼睛。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黑荆棘发生着这样的男女关系……   最多是她的人生导师。   生生一种*之感。   而詹艋琛的目的,却是深沉的阴谋。   他知道华筝的变化,又是因什么而变化。他鹰锐的双眸看得清清楚楚。   黑荆棘在华筝的心中起着什么样的分量,轻而易举是清除不掉的。   所以他要用这种方式,让黑荆棘在她心中彻底的消失,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詹艋琛碰了她一次。   却感觉那个量几乎要淹没了她整个身体。   结束后他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气喘吁吁的华筝没好气地说:“很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里外都不舒服。”   “所以才会潮红着脸,难以忍受的哭?”   “你胡说!我睡觉了。”华筝将被子一拉,转过身,就闭上眼睛。   詹艋琛没有再说什么,低沉地轻笑了声,然后离开了卧室。   那浅显的笑意,听在华筝的耳朵里,懊恼不已。   詹艋琛很快又返回,拿着一条热毛巾,准备给华筝擦。   华筝吓了一跳,立刻坐起身,防备地问:“你要干嘛?”   “清醒一下再睡,会舒服一点。”詹艋琛说的面不改色。   华筝却听着面红耳赤。   飞快地抢过他手里的毛巾。   然后下了*,钻进浴室里自己去清洗了。   华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原来詹艋琛并不是那么的糟糕,至少还有可取之处。还想得起来善后。   华筝想到以前,她每次被詹艋琛占有之后,醒来总是浑身的狼狈。*上更是各种腌臜不堪。   如果詹艋琛一直是这样的话,如此的婚姻,至少还有一点活头。   否则就算有孩子在,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点心理阴郁都没有的活下去。   她想,自己一定会试着慢慢的去接受詹艋琛的……   荆雅媛每天都会去老宅,也总是陪伴在华胥身边。   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默默无闻。   王忆也是看在眼里的。   或许荆雅媛这个人并不坏,只是在遇到感情的时候有点盲目罢了。   差不多快一个月,她都是在默默的付出,什么要求也没有,看起来真的是在为华胥考虑。   时间一久,王忆的防备心也没那么重了,她每次和华筝打电话的时候,也会把这一点认知说给她听。   但是华筝却不太认同。   也许是因为以前的阴影吧,如果给一个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是很难反转过来让人改观的。   “阿姨,我走了。”荆雅媛走出华胥的房间,华胥也陪着出来。   像每天那样,送她下楼。   “我来送你下去吧!”王忆阻止了华胥。   荆雅媛笑笑,没有说什么。   王忆看似客气,实则却不是这个意思。   她非常的明白,还不是怕华胥跟她走得太近,以致发生不可挽回的错路。   而且每次她过来,王忆都没说留她吃过一口饭。   既然这么担心防备着他的话,又何必同意她来医治华胥呢!   怎么,过河拆桥?   那都要看你拆不拆得倒这座桥。   “阿姨……”华胥开口。   王忆愣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眼里都有了激动的泪水。   “华胥,你终于愿意开口了?”   “嗯。”   “这太好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王忆开心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泪直往下流。   “阿姨,华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请相信我。”   “这都要归功于你。如果不是你,华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   荆雅媛摇了摇头,没说话,朝楼下走去。   王忆立马去送她。   “要不你就先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吧!”王忆开口。   华胥对病情好转,让她开心不已。而这都是荆雅媛的功劳。   做人也不能太过没良心。   “不用了。我一个人在出租屋里随便弄一口吃吃就行了。”   荆雅媛这样柔软的一说,很容易让人升起同情心,放下防备。   “要不你就在这里吃吧,回去再煮,也挺麻烦的,反正我那都现成的,多双筷子的事。”王忆说。   “那……好吧!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你帮华胥治好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走吧!”   然后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荆雅媛就开始找起话题聊了。没有任何破绽的闲聊。   “华筝不在的时候,阿姨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吗?”   “对。”   “那这样的话也太寂寞了。”荆雅媛说。   “什么寂寞不寂寞的,我都已经习惯了,而且华筝这孩子又孝顺。这样就挺好的。”   “阿姨就没有想过再重新找一个伴儿吗?毕竟华筝嫁出去了,也没法天天陪着你。”   “我没想过这种事,也没打算去想。”   “这样确实挺不错的。只是在以前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华筝旁边说什么不孝顺的话。我想也许是我听错了。”荆雅媛佯装无意的说。   “我不找伴,跟华筝有什么关系?”王忆有点不高兴。   别人这样说华筝,而华筝怎么没有跟她说过呢!   “阿姨别太在意,也许是我听错了。”荆雅媛开始强调自己是误听。   可王忆也听进耳朵里去了。   同时也让她想到,最近一直纠缠着她的那个男人。   其实王忆不过是40岁,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年轻。   在别人眼里她确实是在虚度年华。   她也完全可以找一个男人陪伴她。   但是让她不愿意再投入感情,绝对不是因为华筝和华胥。   而是她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   她没想到会有人在华筝耳边说出那样的话。会给华筝带来这样的负担。   实在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第二天去买菜的时候,王忆又遇到了那个男人。   比王忆稍微年长,看着也挺顺眼,话比较多,倒也中听。   王忆想起她的前任丈夫。   看起来憨厚老实,却总是做着让她伤心欲绝的事。   所以说,性格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那个人本质坏的话,外表看起来再完美又有什么用?   要的是那种能和你过日子的人。   她想着,华筝已经结婚怀孕,以后就会有自己的孩子,家庭。   华胥的病也会慢慢好起来。   如果自己还是一个人孤单的待在老宅,这对华筝华胥来说,就是另一个负担。   所以当那个男人再次靠近她的时候,她没有那么排斥了,也和他说着话。   不是王忆立马有了打算,正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打算下去,所以就先这么着。   说说话而已,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如果真要打算,也等华胥的病完全好了之后吧!   华筝知道詹艋琛就是黑荆棘后,将所有的属于黑荆棘的书全部封存。   她还是不太能面对这个事实。   而且看书的时候詹艋琛总会忽然间出现。   那么当着他的面看黑荆棘的书,这样的事绝对做不来!   所以她就显得万般无聊,不是吃就是睡,睡醒了就在那里发呆。   她仰在室外游泳池的躺椅上想着,难道上天知道我喜欢黑荆棘的书,所以就以这样的方式嫁给了他?   如此充满戏剧性的转折。   有轻微的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迎着风更是能感到那无法忽视的威慑力。   会让人畏惧。   就算知道他是黑荆棘,詹艋琛就是詹艋琛,他的气势完全不会因为多了个身份而有所不同。 正文 二百四十一章 :那个人是谁   就算知道他是黑荆棘,詹艋琛就是詹艋琛,他的气势完全不会因为多了个身份而有所不同。   因为詹艋琛的靠近,华筝立马坐了起来。   紧接着,一件外套沉沉地披在了她的身上。詹艋琛就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安静的夜,有微风吹过。   华筝的心迹,就像那被惊动的水面,荡起层层的涟漪。   披在身上的衣服是詹艋琛的西装外套。   就算要给她穿,也可以拿其他的衣服啊,为什么是他的呢?   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上面有着他的味道,和温度。   那种感觉就像瞬间被他拥抱了起来。   “詹艋琛,你怎么不去游泳?”华筝问。   看他穿着平整不像是游过泳的样子。   “你这是在赶我走?”詹艋琛看向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华筝否认。   而事实上,好吧,她确实有那个意思。   但她可不会直接承认了。   华筝瞅了瞅没有说话的詹艋琛,黑暗里的光线映照着他的脸廓,深浅不一。   “詹艋琛,你觉得黑荆棘还会再出书吗?”华筝问。   “不会。”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不是你说的,他很有可能封笔了?”詹艋琛看向她,深邃的眸光胜过黑暗。   华筝想着,詹艋琛如此肯定黑荆棘不会再出书,也是说的他自己吧?不然怎么会知道别人的心思。   好吧,既然你非要装深沉。那就不要怪我客气。   “其实我觉得黑荆棘的书也不过是一般般而已。感觉里面的故事就像是人性的扭曲。我想他本人性格也不是很好。”   “每个人都有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你的说法并无不可能。”   华筝观察着詹艋琛的脸色。居然没有一点不高兴?   还是詹艋琛为人太过深沉,让人看不出来,实则内心早就气翻了?   绝对很有可能。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喜欢黑荆棘的书,因为越想,那些文字就越像垃圾。而我可不喜欢一个写垃圾的*。”华筝加大药剂,想让詹艋琛原形毕露。   可惜,詹艋琛深不可测,华筝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太嫩了。   华筝有些气馁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骂完了?”詹艋琛问。   “我那可不是骂,我是提提意见和建议。”   “如果黑荆棘听到你这番话。应该会重新审视自己。”   “你觉得会?”华筝不太相信地问。   “嗯。”   华筝仰头望着夜幕下的繁星点点,相比以前,詹艋琛确实有所改变,变得让华筝有点难以适应。   内心更会有莫名其妙的压力。   詹艋琛的本质她知道是很危险的,会不会一如既往地下去,她根本不能保证。   如此温和的原因也不过是她留在了詹家,还有了孩子……   而她从不愿生詹艋琛的孩子,在怀了之后变得心平气和,这样,应该也算是好事儿吧……   华筝躺在医疗室的*上,程十封正在给她做着检查。   詹艋琛站在旁边守着。   三个月,腹部已经隆起,奇妙的弧度。   华筝有点紧张,时不时地去注意程十封的脸色。   如果有变化,那孩子肯定是出现了状况。   “詹太太,孩子很好,不用担心。”程十封可要照顾好华筝的心情,否则就会感觉到詹艋琛站在旁边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哦……”华筝松了口气。   拍完之后,程十封将胎儿的照片给了华筝。   华筝拿到手,心情悸动地看着照片上的两个孩子的形态。   心底更是柔软一片。   这是她的孩子,太神奇了……   华筝将照片递给詹艋琛,说:“你看,他们好可爱。”   詹艋琛没有料到华筝会有如此主动亲近的举动,眼底染上温润的眸光,接过照片看着。   华筝转过脸问程十封:“孩子很稳定吧?”   “对!没有任何问题。”   “那出门也不要紧,是吧!”   程十封有点犹豫地看向詹艋琛。这个微变的表情华筝自然看得透,不由又去问詹艋琛:“是你说三个月稳定后就可以去看我阿姨的。”   “可以。我陪你过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去。”   “你觉得我会同意?”詹艋琛问。   “那要不,送我到门口?”   詹艋琛妥协:“晚上去接你。”   “好吧!”华筝知道这是詹艋琛的底线。   这个男人一向不是很好说话,她该知足了。   私下,詹艋琛打了电话出去:“让那个女人明天别出现在老宅。”   “是。”   第二天一大早,华筝就迫不及待地想回老宅。   没办法,她都很久都没有回去了。   阿姨真的狠得下心啊,这么久都不想她。   詹艋琛并没有食言,就送她到老宅门口,等阿姨下楼。   “华筝?”   “阿姨!”华筝立刻跑过去,兴奋的完全忘记了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让身后的詹艋琛脸色都僵了。   他在犹豫,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由着她?   “别跑!”王忆也吓出一身冷汗。   华筝停了下来,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是不能胡乱蹦跳的,双手抱着肚子,红着脸说:“我忘记了,哈哈,哈哈!”   她不敢去看詹艋琛的脸色。   “你这孩子,都要做妈妈了,还这么毛躁么?”王忆责怪她,随即看向詹艋琛说,“楼上去吧!”   “那个阿姨,他过会儿要去公司的,晚上再来接我。”华筝抢先说。   生怕詹艋琛留在这里的样子。   詹艋琛说:“麻烦阿姨照顾华筝。”瞥了眼华筝,这才转身离开。   华筝抿抿唇,心虚地眼神乱闪。   詹艋琛的车子离开,王忆才说:“走吧!”   到了楼上,王忆立马说:“来,让我看看,肚子多大了?”   华筝将宽松的衣服贴在肚子上,露出鼓鼓的肚子。   看得王忆喜上眉梢。   “还是两个。阿姨这可放心了。有了孩子就好了!”   “不知道再过几个月是不是更大,连路都走不动了?”   “那就该快生了。艋琛是不是很高兴?”王忆问。   “应该是吧!”   “什么应该是?这是他的孩子,詹家的血脉他能不高兴?”王忆听她小孩子的回答,不赞同地说。   “反正我只要阿姨高兴就好了。阿姨,我好想你,抱抱。”华筝上前紧紧搂着王忆。   王忆笑着抱着她:“都孩子的妈妈了,该成熟点。”   “我是孩子的妈妈,也是你的孩子啊,阿姨可不能不要我,不然我哭给你看!”   “好好好,阿姨不会不要你的。”王忆温婉地拍着她的后背。   这时,楼下有车子的引擎声响起。   “谁啊?”华筝一愣,不会是詹艋琛又来了吧?   也不对,詹艋琛的车子性能非常好,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走到窗口去看,确实不是詹艋琛的车子。   一个中年男人正从车内走出来,抬头就往上看。   王忆一看到那人就非常对我紧张,立刻说:“我去一下。”   华筝奇怪。   这可是第一次看到阿姨如此慌张的模样。   那个男人是谁?   华筝就靠着窗户看着。   只见阿姨和那个男人说着什么,然后男人便上了车离开了。   王忆上楼后,华筝笑嘻嘻着:“阿姨,那人是谁啊?怎么不让上来坐坐?”   “之前认识的朋友,又没什么事,我就让他回去了。”王忆有些躲藏。   华筝没有追问,上前揽着王忆的肩膀,靠着说:“阿姨早该如此的。”   “什么早该如此……”   “我一直都希望阿姨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和哥哥总是在拖累你。如果阿姨碰到了自己的缘分,可一定不要放手啊!”   华筝希望她不要再把心思全部放在她和哥哥身上,难道真要让阿姨赔上自己的终身幸福么?   她不忍心。   “我……并没有答应他。”王忆说。 正文 二百四十二章 :怎么又来了   “我……并没有答应他。”王忆说。   “不,阿姨,如果你觉得可以终身依靠,就不要犹豫。你上次打电话给我,说哥哥已经好很多了。所以,你不该犹豫的。”   王忆看着华筝担忧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如果真值得依靠,阿姨会为自己考虑的。”   华筝这才展露笑颜。   她知道的。以后哥哥会成家,自己也有了家庭孩子,很害怕阿姨会感到孤独。   找个相伴一生的人,那和亲情是不一样的,不是么?   她和哥哥不能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   华筝走进华胥的房间,她以为会一如既往,哥哥坐在*沿望着窗外却关闭自己感官意识的模样。   此刻却是站在窗前。   这是个很大的改变。   就像蹲在井底,和坐在井口看外面的世界,视角会宽阔许多。   也像是把哥哥的世界打开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狭小。   “哥。”华筝走过去,站在他身后。   然后她见哥哥转过身,不由欣喜。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有反应的。阿姨告诉她,和自己切身体会,是不一样的。   “哥,准备吃饭了,我们出去?”   “华筝。”   “哥,你在叫我么?”华筝眼眶发热。   “对。”   华筝哭着:“哥,你知道我和阿姨为了等这一天,付出了多大的心力么?”   “抱歉……”   华筝摇头:“不要说抱歉,只要你走出自己封闭的世界,我们什么苦都是值得的。”   华胥确实好了许多。虽然不会主动去说什么,至少华筝和王忆找他说话,他不会像以前那样听不进去。   而且吃饭的时候,华胥也是愿意走出房间的。   甚至用完餐之后去了庭院里。然后就站在那葡萄架旁,不知道在看什么。   华筝走了下去。   “哥,你在想什么?”   “我记得……这个葡萄架子好像是爸妈支起来的……”   “对!因为我吵着要种葡萄的,可惜,也不知道是谁买错了种子,结出来的果子特别的酸。根本不能入口。”   “华筝……”   “什么?”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我想不起来……”华胥说。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只要我们以后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不是么?”   华胥转身,走到华筝面前,抬手撩起她额间的发丝,那里光洁白希。   “痛不痛?”   华筝怔怔地看着他,忘了反应。   “当时明知道该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可是,我的身体完全不能控制,就像不听使唤一样……”   华筝知道哥哥说的是那时在老宅门口,脑袋被那些人敲破的事。   抓过他的手,握着:“不要紧的,你看,没有留下任何伤疤。而且我相信,从今往后哥哥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了,就像小时候那样,对么?”   “对。”   吃过晚饭,华筝走进厨房,王忆正在洗碗。   “阿姨,我有个想法。”   “你说。”   “你看哥哥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以前有的事想不起来。我想,让哥哥想不起来的事应该是爸妈出车祸的事。但我觉得那是好事。所以,那个荆雅媛是不是该让她不要来了?”   “你还是不放心?”   “反正我就是对她做不到完全的放下戒心。不过,她医治好了哥哥,她想提什么要求,我也会答应的。除了她留在哥哥身边。”   “我觉得有困难。昨天晚上我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荆雅媛说今天不能过来,华胥似乎想荆雅媛一直在身边,那样子根本就放不开手……”   华筝皱眉。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她不想哥哥跟荆雅媛扯到一起。   不过,她之前说过,只要医治好了华胥就会自动离开。   既然说得出来,就该做到吧!   “那就再等等吧!晚两天我探探荆雅媛的意思。反正我是不会接受她留在哥哥身边的。”   詹艋琛来接她离开的时候,华筝觉得她和家人的人生会越来越好的。   哥哥的康复,阿姨也有了人生的方向,而她等待着孩子的出世。   可不就是她以前所期盼的嘛!   特别是过了两天后,华筝接到了荆雅媛的电话。   “华胥已经没有问题了,我想他是康复了。所以,我履行当初的承诺,离开。”   荆雅媛的主动离开,反而让华筝有丝小人之心的赧然。   “什么时候走?我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你。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愿意帮助你。”   “不用了,这是我单纯地想帮助华胥。如果真的要帮助的话,我希望詹艋琛别对我赶尽杀绝。”   “你可能想多了,他不至于那样做。”华筝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所说的真假。   也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就当是我想多了吧!再见!”说完,荆雅媛就挂掉了电话。   这下,华筝算是彻底放心了。   而且她打电话回去,哥哥也没有因荆雅媛的离开而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和平常一样。   还别说,荆雅媛确实走了。但是,一切真的就会如华筝所想的那样,美好的发展下去么?   并不是。   那个叫做沈家强的男人又来找王忆,想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华胥虽然已经好了,可是王忆还是想着给他做饭,便不同意。   沈家强倒也没有再要求。   不过只隔了一天,沈家强又来了。   王忆问:“你怎么又来了?”   “我也不知道,开着车就拐进来了。”沈家强不好意思地笑着。   “我刚好准备吃饭,要在这里吃么?”   “我还从来没有吃过你煮的菜。不过,你这样天天煮饭太辛苦了。等你嫁给我,就让我来下厨吧!”沈家强说。   男人能这样说,确实是有心的。   “别胡说。”   “我是说真的。”   王忆笑笑,没说什么,转身回厨房。   她对这个沈家强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感觉,就觉得这人还不错。   至少是个有主见的男人。   华胥走出房间吃饭,看到沈家强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也不是第一次在家里看到他。   吃饭的时候,沈家强对华胥说:“我厂里办公室里缺个位置,华胥想不想去做做?工作是非常轻松的。”   王忆没有和他说过华筝和华胥的任何事,沈家强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听沈家强这样说,王忆有些为难:“这个……以后再说吧?”   她不高兴沈家强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作为男人肯定要有担当啊!放心,我只是给你一个平台,你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敢不敢试?”沈家强说。   完全是有话就直说的人。   但是未必会让人高兴,特别是王忆。   所以沈家强走的时候,王忆说:“你为什么要和华胥说那些?我并不想让他出去工作。”   “这个也不太好吧?你这是溺爱。他是个大人了,什么事都应该做主。总不能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依靠你吧?”   沈家强的话说的没错。   可是华胥病情刚恢复,王忆根本就不想冒那个险,她会担心。   “这是我家的事,希望你不要过分参与。”   王忆拒绝了沈家强的好意,但是她没有想到华胥会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在她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华胥叫住了她。   “阿姨,我想去试试。”   “华胥,你别想那么多。阿姨可不放心你去工作。就算要去,晚点再说,啊?”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而且我也不希望天天待在家里,那样反而会很闷,不如让我找点事情做。”   华胥坚持如此,王忆也没有办法。便让他去了。   她还特意和沈家强打招呼,一定要注意华胥,因为华胥身体不是太好。   沈家强问身体哪里不好。   王忆就说体质差。便没说别的。   华胥工作了几天一切都正常。   王忆也慢慢放下心。   这天,沈家强又来找王忆,还带了一瓶酒。   他自己喝酒王忆不会有意见,但是他却非要给王忆也倒上——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更精彩!爱你们! 正文 二百四十三章 :离开这里   他自己喝酒王忆不会有意见,但是他却非要给王忆也倒上——   王忆推却:“我不会喝酒,你自己喝吧!”   “要不就喝一点吧!我今天高兴。”   虽然王忆不知道他因为什么高兴,但也不好意思残忍拒绝,只说:“……那我就喝一点点。”   “行,就一杯。”   王忆杯里的酒倒上,她皱着眉喝了下去。   那刻,沈家强的眼里闪过不纯的心思。只是王忆没有看到。   喝完后就发现沈家强并未动杯,便问:“你让我喝,自己怎么不喝?”   “我先吃菜,你烧的菜太好吃了。”沈家强说。   王忆还想再说什么,却感到眼前一阵晕眩。   轻摇了下脑袋,想摇去那晕眩感,只是脑袋变得越来越沉重,天旋地转,一下子磕在了桌面上。   人事不省。   “王忆?”沈家强试探着叫她。   王忆没有一点反应。   沈家强这才嘴角露出阴险的笑意。药效挺快啊!   立刻站起身,扶起王忆往她的房间里去,将她平躺在*上。   欣赏着那美颜犹存的姿态,沈家强垂涎不已。   “平时拉个小手都不愿意,哪有一棵树爬了一个月还爬不上去的?装什么正经,现在还不是被我给拿下了。”   沈家强急切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朝*上爬过去……   王忆醒过来发现自己浑身*,身体上的疼痛,和满*的狼藉,打击地她抑制不住地颤抖。   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糊涂。   可是为什么?   她不是在和沈家强喝酒么?怎么……   房间门推开,沈家强走了进来:“你醒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激动。这种事早晚的,不必要大惊小怪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沈家强厚颜无耻地说。   “你给我滚!”王忆指着门,愤怒地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   沈家强立刻变脸:“王忆,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了,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跟我么?不要给脸不要脸!”   说着,又在*边坐下,试图耐着性子安慰王忆。   却被王忆甩手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妈的,臭*,你敢打我的脸!”沈家强站起身,立马回了个特别狠的耳光。   ‘啪’地声,王忆整个人被掀了过去。   沈家强似乎不解气,抓过王忆,又是一巴掌。   “我告诉你,王忆。别一副万年桢洁的样子,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做我沈家强的女人,等我玩腻了你为止!”   沈家强恶狠狠地说完,就走了。   王忆趴在*上,整个人变得木讷,身体的凌乱和嘴角的伤让她看起来凄惨不已。   可是外面的伤口怎么能比得上内心的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她离婚后,一直都是一个人,自尊自爱,何时受到过这样灭绝人性的侮辱?   是她识人不清,又能怪得了谁?   王忆闭上眼,泪水滑落……   发生了这样的事,王忆一声不吭。   不管是对华筝,还是华胥。   吃饭的时候,王忆只是这么对华胥说:“华胥,那个厂你就不要去了吧?”   华胥不解地看着她。   王忆眼神闪躲,说:“阿姨,不想你去那里。要是实在想出去找工作,可以去别的地方。”   “华胥要去工作么?”丛敏突然间就出现在二楼。   华胥一看到丛敏立刻不着痕迹地皱眉头。   丛敏可不管,一屁股坐在饭桌边,笑嘻嘻的。   “吃饭了么?一起吃吧?”王忆说。   “我还没有吃,我自己去盛。”说完,丛敏就跑进厨房了。   华胥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如此自作主张的样子。还很无耻。   想到之前她对自己做的事,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华胥?”王忆看他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叫他。   华胥回神,在丛敏过来的时候,立即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丛敏一愣,瞧着华胥回房间,还把门给关上了。   不要想,也知道华胥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她才不管,也不会介意。   转过脸对着王忆笑。   “阿姨,你刚才说华胥要找工作?”   “他现在在一家厂里工作,但是,我不想他过去……”王忆说。   “是熟人介绍的么?阿姨,我是这样想的。华胥的病情刚好,最好有熟人跟着他一起。不仅无后顾之忧,还能锻炼他。我觉得厂里太封闭了,应该让他去到更开阔视眼的地方。”丛敏头头是道。   “那是什么地方?”王忆问。   “我待的那家公司啊!让华胥给我一起,阿姨,这样你会不会放心一点呢?”   这是再好不过的了,王忆自然会放心。   “不过,行么?华胥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啊?”   丛敏拍胸脯:“有我担保,没问题!”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早就将你当成我亲阿姨了。不用给我客气的,我还怕帮不上你们呢。”   不过,阿姨答应,华胥却没有那么好说服。   丛敏心里是明白的。   她推开华胥的房门,脑袋往里面抻,看到站在窗边的人,贼笑着走进去。   “华胥,好久不见,看到你康复,真是太好了!”   丛敏怕遇到荆雅媛,所以故意晚点过来的。   她当然不是真怕,只是看着心里会不舒服。   眼不见为净嘛!   丛敏蹦跳着也靠在窗边,仰着一张笑脸看着华胥。   华胥冷着脸,什么都不说,完全就像自闭症没有康复的样子。   丛敏并没有知难而退,她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华胥,你要出去工作,可以跟我说嘛!我公司里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华胥,我说的是真的。听阿姨说你在一家厂里工作,那简直埋没了你的才华。在我心中,你可是很了不起的!”   丛敏拼命地夸。   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喜欢被夸的。   只不过她的华胥太害羞了,完全不肯接受她的夸赞。   “离开这里。”四个字,下逐客令。   “去哪里?”   “你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   “可是我高兴去的地方就是这里啊?”   “……”华胥瞪着她。却反而得意了丛敏,还调皮地眨眼。   他只得转开脸。   “华胥,我想亲你,可以么?”   华胥的身体防备地往后退了步。   冷着脸。   “我开玩笑的啦!有必要跟如临大敌似的么?好吧!言归正传。去我公司上班吧?那里更适合你。”   “我不会去。”华胥想都不想。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阿姨也希望你离开那个鬼厂。”见华胥不说话,丛敏继续说,“难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不会是你担心自己爱上我这个超级大美女,所以才不敢去吧?肯定是这样的。”   丛敏自说自话。   “不会有这种可能。”   “这种事很难说啊!有的人面对感情会坦然面对,可有的人却胆小懦弱,藏在心里。唯一的反应就是不敢和对方太过亲近,连看一眼都不敢,这叫近乡情怯。你说对么?”   华胥完全不赞同这样的说法,面色依旧冷着。   哪有人如此厚脸皮的?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怎么样?敢不敢去?如果去的话,明天就去东方时刊的采编部报道。对了,华筝以前也是在那里工作的。你就不想知道你妹妹以前的工作环境么?拜拜!”   丛敏准备转身走,想起什么又回转,在想心事的华胥的脸上啵了一下,迅速地跑了。   华胥愤怒的额头青筋直突突。   “阿姨,我要回家了。”丛敏去和王忆打招呼。   却发现她在那里愣神。   “阿姨?”   王忆回神,看是丛敏,掩饰自己的情绪,说:“怎么了?华胥说要去么?”   “阿姨,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就是在想华胥的事……”   “哦……我想华胥一定会去的,相信我,不去也给他绑着去。” 正文 二百四十四章 :绝对的服从   “哦……我想华胥一定会去的,相信我,不去也给他绑着去。”   丛敏真以为王忆是为华胥的事担心,对她保证着。   没有人知道发生在王忆身上的事。   她也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这样的事难以启齿。   她知道,如果华筝知道,一定无法承受,正因为如此,她就更不愿意说了。   第二天的时候,华胥去了东方时刊。   他只是想看看华筝工作的地方。   那时候她一个人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的,他想亲自去感受……   丛昊天经过采编部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华胥。   丛敏将华胥安排好之后,刚走出采编部就被丛昊天叫了过去。   “什么事啊?”丛敏问。   “华胥是怎么回事?”   “来工作啊!他刚好缺一份工作,我就介绍她过来了。哥,你没意见吧?”   “真在意我的意见,会一声不吭?丛敏,你确定要这样做?可怎么记得还有个荆雅媛?”丛昊天提醒她。   “哥,我可不会管,我想要的,就要抢过来。不像你……”后面几个字丛敏嘀咕。   见丛昊天不说话,丛敏说:“我还有事,走了。”   说完立刻跑了。   似乎挑起丛昊天内心深处的伤痛。   他比谁都明白,和华筝不会再有机会。   只是那用刀子划过的伤太深,什么时候痊愈,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不能……   他能做的,就是不要想,不要看,一心投入到工作中……   这天,丛昊天进入停车场,准备出去办事。   “昊天,载我一程吧!我出去有点事。”洛芯妍从后面跟上。   “上车吧!”   丛昊天拉开车门上了车。   洛芯妍也随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丛昊天望了眼,没有说什么,启动车子。   “昊天,采编部新来了人,好像是丛敏介绍来的?”   “不清楚。”丛昊天淡淡地说。   洛芯妍看他没有心情的样子,便没有再说什么。   在行驶的路途中,洛芯妍无意地朝车窗外看去,却看到了华筝,旁边还有詹艋琛。   有显眼点的便是华筝的体态,怀孕了?   “昊天,停下车。我想去那边的婴儿店看看。”   “去那里做什么?”丛昊天问。   “我有个朋友孩子快要生了。我想给孩子挑个礼物,陪我去吧!”   丛昊天没有拒绝,便陪着她去了婴儿店。   只是当他走进去的时候,看见了同在里面的华筝,和詹艋琛。   视线落在那隆起的肚子上……   “这个鞋子好小啊!是不是太小了?能穿么?”华筝拿着一双可爱的小皮鞋,左右看着,怎么都觉得太小了。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小的鞋子,所以特别好奇。   “说不定还会太大了,刚生下的孩子脚很小的。”导购一边说着,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滑过詹艋琛的脸上。   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有吸引力的男人,站在那里就有着魅力无比的气势。   不过这男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旁边的孕妇身上。   所以,丛昊天他们进来,詹艋琛都是无视的。   “华筝。”洛芯妍看了眼旁边的丛昊天,主动和华筝打招呼。   华筝抬起眼,脸色变了,愣愣地看着丛昊天。又因自己深处的境地而转移开视线,看向洛芯妍。   “好久不见了。你这是要做妈妈了?”洛芯妍说。   站在丛昊天面前,肚子里怀着的是詹艋琛的孩子,让华筝眼神闪躲。   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是啊。”   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总编……   这也太巧了。   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都不要相见……   “我也怀上孩子了。刚检查出来的。”洛芯妍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旁边飘去。   那意味很明显了。   丛昊天眼色顿时凛向洛芯妍。   华筝立刻明白了,便说:“那……那恭喜你们了。”   丛昊天一言不发,但是脸色很不好。转身就离开了店门。   而自始至终,詹艋琛都没有说一句话。   黑褐色的眼眸深不可测。   华筝转过脸对詹艋琛说:“刚才那鞋买下来吧?两双。”   “再看看别的?”   “好。”   丛昊天冷着脸离开。   洛芯妍跟在后面追赶着。   “昊天!昊天……”   丛昊天停下脚步,转过身,冷沉着脸:“故意带我来这里,就是要演这场戏?”   “对!我是要让你看清楚,华筝和你已经没有可能了。”   “那我也告诉你,就算没有华筝,也不会有你。”丛昊天冷情地说完,就上了他的车,绝尘而去。   留下伤痕累累的洛芯妍。   “难道我错了么?我这是在帮你啊!”她绝望地怒叫着。   可是他说什么?就算没有华筝,也轮不到她么?   为什么?她哪里不好?她不想一辈子都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边啊……   在回到詹家的时候,华筝尽量将白天发生的事扔在脑后。   洛芯妍怀了总编的孩子,他们两个看起来确实是挺般配的,以前她就那样说过。   这样挺好的……   华筝坐在大厅,一手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边给阿姨打电话。   现在肚子大了,詹艋琛就更不让她回老宅了。   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来回都有车接送啊!   不知道阿姨和哥哥最近怎么样?   “阿姨,在忙什么呢?”   “我能忙什么啊!弄弄卫生。你怎么样?孩子还好么?”王忆问。   “都挺好的。就是有点想阿姨。”华筝嘴角笑着,现在只能听声音来解相思了。   “你是詹家的人了,还没有养加么?”   “当然没有。对了,哥哥怎么样?荆雅媛走了,他没有什么情绪不稳定吧?”华筝问。   “这也让我奇怪。他提都没有提。我肯定也不会去问,免得没事也被我问出事了。对了,有件事没有跟你说,华胥去你以前的公司上班去了。”   “你是说……东方时刊?”   “对,丛敏让他过去的。”   华筝想,丛敏的用意她或许能明白。   只是难免会触动内心的一些情绪……   “我看还不错。而且有丛敏陪着,我会放心些。”   “哦……既然没事,阿姨不如到詹家来吧!你还没有到詹家来过,就当是陪我?”   “这个……好么?”王忆迟疑。   “有什么不好的?现在詹家可是我说了算。”   这时,詹艋琛走了过来,坐在了华筝身旁,沉默不语。   华筝电话挂掉后,对詹艋琛说:“我想阿姨过来陪我。”   “不是你说了算?你决定就好。”   华筝笑:“谢谢啦!”   詹艋琛看着她脸上的笑,呼吸一沉,将她拉近,霸道的说:“不许说谢!”瞬间噙住她的嘴——   “唔!”华筝张大眼睛。唇上的炙热濡湿让她脸上染出晕红。   回神,立刻推开他。   “你干什么啊!”华筝恼怒着。   然后就看到了远处偷笑的红玉,华筝更不爽了。   “艋琛,我忽然觉得红玉不太能胜任詹家的主管啊,要不……我就给她换下来吧?!也总要给别人机会啊!你说对不对?”华筝语调一变,对詹艋琛眨巴眼睛,说。   远处的红玉。脸上的笑顿时就没有了。   天啊!这不是真的吧!她一直恪守岗位,勤勤恳恳的啊!   詹太太,你可千万别这么做!   “对。”   红玉都要憋屈死了。   二少爷和詹太太两人能不能不要这样啊?她是忠心耿耿的啊!   华筝看着红玉一脸急切的样子,心里乐开花了。   接着说:“实在不是我要这样。谁让她总是不听我的话,我说什么都要和我反驳。”   红玉就无声的、拼命摇头。   不是这样的!   “不过如果她以后乖乖听话,认为我的话说一不二,那么我可以继续让她胜任主管。”   红玉又拼命点头。   华筝瞅着,小样,让你看清楚,偏袒你家二少爷完全没有好处,所以以后,对我必须绝对的服从!   题外话:   更新完毕! 正文 二百四十五章 :心跳乱了阵脚   王忆第一次来到詹家,一下车就被詹家的广袤和奢华给震惊了。   她知道是别墅,却没有想到这么大,一眼望不到尽头。   亲眼所见,就更觉得与她们家天壤之别的差距了。   她想,如果姐姐和姐夫看到华筝有了自己的家,和孩子,一定会开心的。   “阿姨!”华筝走出门口,看到王忆,立刻走上前。   “这詹家可真大。”王忆笑着说。视线一转,看到了华筝身旁的女子。   红玉立刻机敏地开口:“夫人好。”   王忆笑着,说:“你好。”   随即看到华筝的肚子,说:“好像肚子大了一圈。”   “是啊!感觉三个月后肚子长起来特别快。”华筝说。然后拉过王忆的手,“坐车累不累?我们进去吧!”   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哪里累?对了。艋琛知道我今天过来么?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我是你的女儿,到女儿家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完全是自己家嘛!”   “他去公司了?”   “没有。在书房里呢!”   在大厅里坐下,王忆对这里的每一物的奢华都感到新奇。   那边女佣立刻给她倒上茶。   王忆还没有被人这样伺候过,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刚坐下来,詹艋琛便走进了大厅。   王忆看到后,连忙要站起来,被华筝拉住。   “阿姨住在这里不用拘束,就当是自己的家。”詹艋琛嘴角带着弧度,说。   “好。”   “好好陪着阿姨。”詹艋琛说。   “我知道,你自己忙去吧!”华筝朝他眨眼。   詹艋琛便离开了大厅,去了他的书房。   华筝这才对王忆说:“阿姨,这次过来,可要住就一点,我瞧着你好像瘦了。”   王忆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哪里有瘦,我还觉得胖了呢!我在这里不能住太久,华胥都没人烧饭给他吃。”   “那街道上不是有吃的?那么大的人你还怕他饿着啊!再说了,不是还有丛敏嘛!阿姨,我告诉你,丛敏喜欢哥哥呢!”   “啊?真的?”王忆惊讶。她怎么没有看出来?   “是啊!你想想,要不然丛敏为什么这么积极,处处都在帮着哥哥?”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那方面的苗头啊!”   “所以,阿姨不在,就当是给他们相处的机会。晚点,我打个电话告诉丛敏,说你在我这里,她就会懂的。”   “丛敏这孩子不错,华胥身边有她我就放心了。”   “所以阿姨现在只需要想着自己的幸福就好。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华筝意有所指。   王忆笑笑,似乎并不愿提及这个话题,便说:“詹老太太是不是还躺在*上?以前就说来看看的,一直也没有来。现在都来了,也该去看看她。”   詹老太太对华筝做的事,她没有告诉王忆。   这要让阿姨知道,不得气坏了身子。   所以实在没有理由拒绝阿姨的要求,说:“好,我带你过去。”   准备过去的时候,红玉自然要紧紧跟着,去之前还不忘把一女佣叫到跟前。   “去跟二少爷说一声。”   “是。”女佣立马去了。   詹老太太坐在*上,华筝看到她没有什么好感,只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事,心里有着不舒服。   王忆却不会。   问候着她,还关心着她的身体,让她放宽心,身体还会再好起来的安慰。   华筝站在一旁听着,没有搭话。   詹老太太也不能说话,或许她对王忆的好心好意并不感激,她更在意的是华筝挺着的大肚子。   眼睛死死地盯着。   华筝就感觉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盯上的感觉,浑身不舒服。   也是了,那时候,她苦心积虑,不就是让她生不了孩子么?   现在看到她怀了詹艋琛的孩子,怎么能心平气和?   “阿姨,我们过去吧?让奶奶好好休息。”华筝对王忆说。   “好。”   华筝和王忆一走出詹老太太的房门,就看到门口站着好几个佣人。   她不陌生,似乎都是她那边的。   为什么都出现在这里,华筝想,极有可能是谁通知了詹艋琛,所以才不放心地跟过来的吧?   华筝朝旁边的红玉瞪了眼,红玉被瞪得心惊肉跳。   回到房间的时候,华筝问红玉:“又告诉了二少爷?我做什么你都要告诉他?”   红玉急忙辩解:“我是为了詹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詹太太和孩子有什么闪失,二少爷一定会大发雷霆之威,将我赶出詹家的,我就做不了詹家的主管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职位?”华筝眯着美眸。   红玉立刻捂着自己的嘴,摇头。   “你怕二少爷赶你立刻詹家,你就不怕我赶你走么?”   红玉嘴上的手拿开,说:“詹太太和二少爷比起来,我更怕二少爷。”   说完,在华筝愤怒地瞪眼时,再将嘴捂上。   虽然红玉说的即是现实,又是事实,可还是让华筝气得双手叉腰。   很是有心无力。   “不过詹太太放心,除了二少爷,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   “我谢谢你!对了,我瞧其他人都有休息回家。我怎么觉得自从我在詹家你就没有休息过?”   “我是个孤儿,就算休息也不知道去哪里。再说了,詹家的工作又不累。”   “哦,不好意思啊,说起你的伤心事了。”华筝带着歉意。   “没有关系的,我一个人早就习惯了。我觉得詹家就像我的家。一点都不伤心。”红玉说。   “行,什么时候我给你找个好人家。”   “詹太太,你说什么呢!”红玉脸红。   “哟喂,你脸皮不是很厚么?居然还害羞了。”   “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补汤好了没。”红玉一个转身,离开房间了。   华筝笑出声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詹艋琛出现在房间里。   华筝看到他,收了笑:“没什么。”   詹艋琛在华筝身旁坐下,颀长的身躯带着压迫力。   “刚才去那边了?”他问。   “你明知故问。”华筝说。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只是我不想阿姨知道……”   华筝往后一靠,靠在沙发背上,两手自然而然地捧着肚子。   那模样就像捧着一个超大的西瓜。   詹艋琛嘴角扬起弧度,伸出手去。   华筝身体微微的一震。她的手被被詹艋琛的包裹着,炙热地让人心慌意乱。   那感觉好似她和孩子被他抱住了,被他呵护了一样。   这样不该有的静谧美好让她心跳乱了阵脚。   华筝放在肚子上的手不敢动,去看詹艋琛,那黑褐色的双眸带着专注的深邃。   看着肚子,看着她。   自从怀了孩子之后,华筝感觉詹艋琛在某些事情上转了个大弯。   骤然就变成禁欲型的了。好像突然间对那个事就没有了兴趣。   就算要,也是一次就停。   以前可是*不要都不行。   *怎么强的人,这样……真不要紧么?   不,当然要紧!   夜深人静,*上的人正睡着。   华筝身旁的詹艋琛忽然就睁开眼来,紧接着墨眉紧蹙。   他看了眼酣睡的华筝,坐起身,掀开一边的被子,那块儿一片潮湿。   一塌糊涂。   该死的!这都第几次了!   詹艋琛下了*,进了浴室,洗澡。   冷水洒在他结实性感的身体上,沿着清晰的肌理线条蜿蜒而下。   这就是他极力控制*的下场。   每次只有一次,根本就不能满足。   吃个一分饱,不过是可有可无。   他居然会遗梦。   有史以来。   冲完澡之后,回到*上躺下。   看到熟睡的华筝,*便又蠢蠢欲动。   事实上,从华筝怀孕后,他一直都处在半勃的状态。   也由此看得出,詹艋琛的控制力有多强。 正文 二百四十六章 :别怪我残忍   华筝自然不知道詹艋琛晚上的事。   她真以为詹艋琛为了孩子而换了性子。这点让她还是刮目相看的。   就像在你眼里一直是可怕恶魔的形象,就算只有一点点善意的改变,你都会觉得异常的珍贵。   阿姨在詹家住了十几天。   本来是就住个几天就回去的。   但是华筝软磨硬泡地不让走,一直拖到十几天王忆实在不能由着华筝了。   就算是亲生女儿家也不能住那么久啊!而且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别人不说,她自己首先就不好意思了。   王忆被詹艋琛派的车子安全送回了家。   回到家中,还是感觉自己家里自在。   不过那么多天没有回来,家里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是华胥打扫的?   想到华筝说丛敏和华胥之间的事,又觉得可能是丛敏。那个孩子以前就帮着她做家务,怎么拦都拦不住。   想到那些细节,就更能说明丛敏对华胥有意思了,以前她居然没有看出来。   “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   突来的声音让王忆吓了一跳,不悦地看着沈家强:“你怎么进来的?下面的门我已经锁了!”   沈家强掏出一把钥匙,晃了晃,说:“为了以防万一,我之前就拿着你的钥匙去重新打了一份。”   “你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报警了!”   “去啊!随便告诉警察我上了你。到时你的外甥女和外甥应该都会为你做主吧?哎哟,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阿姨被男人给强上了,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啊?”   沈家强那是一点都不怕,好像是断定王忆不敢将此事伸张。   边说边靠近王忆。   “你……你要做什么?”王忆往后退。   “当然是想你了。我们回房吧!”沈家强一把抱住王忆就往房间里去。   王忆死命地挣扎:“你放开我!你个混蛋,畜生!啊!”   王忆被粗暴地扔在大*上,摔的头晕眼花。   “你最好乖乖的,那样我还会对你温柔。否则吃亏的就是你自己,懂么?”沈家强扑了上去——   “啊——”王忆痛苦地大叫。   可是,纵然如此,沈家强也没有放过她……   事后,沈家强得意地下*穿衣服,边说:“只要你乖乖地做我的女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离开前,还将一打钱扔在王忆的身旁。   “我下次再过来。还有,你要敢将门锁换掉,我就将你的事在街道上宣传开,看你要不要这个脸。”   如此侮辱人,王忆的眼泪直往下掉。   她该怎么办……   为什么自己要受到这样没有人性的对待……   为什么……   之后,沈家强三番五次地过来,强行和王忆发生关系。而且每次都是挑华胥不在的时候。   王忆反抗不了,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为了华筝和华胥,她宁愿死了算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阿姨,你是不是有心事?”晚上吃饭的时候,华胥问。   “啊?我没事,吃饭吧!”   王忆隐瞒事情真相。谁又能相信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呢?简直是想不到的。   虽然这样说,但王忆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把碗给打碎了。   听到一声脆响的华胥从房间里出来,走进厨房,就见阿姨在那里清扫碎片。   “不小心打碎了碗,没事的,你回房去吧。”王忆说。   王忆的变化,华胥都看在眼里。   那脸上明明是装满了心事。   他和华筝都好好的,阿姨是为了什么事如此心不在焉呢?   这天,在中午的时候,华胥是准备去食堂用午餐,却被丛敏紧紧抱住手臂。   “你做什么!”华胥掰开她的手。   这里可是公司,这女人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呗!公司的菜吃来吃去都是那样,有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华胥当然拒绝。   “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你陪我去吧!”丛敏其实是想和华胥约个会。   这个男人恢复正常后,怎么这么冷淡啊!哦不,是对她冷淡!   “我要回家一趟,别空陪你。”   “那好啊,我也好久没有看到阿姨了,一起去呗!”丛敏立刻说。   华胥是想阻止丛敏再跟着自己所以才说要回去。   可这女人简直就是死缠烂打,一定要跟着他,是么?   最近阿姨情绪不对,刚好回去看看。   既然摆脱不了丛敏,那就随她去吧!   只是华胥没有想到,回家,却让他看到这样的一幕——   房间里满地都是血,沈家强躺在血泊中。而阿姨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她的手上抓着一把水果刀,身上也到处都是血。   王忆的表情几乎是呆滞。   丛敏都吓呆了。   华胥回过神,立刻跑过去:“阿姨!阿姨!”   叫了两声,王忆才回过神,失魂落魄地看着华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嘴里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华胥再去看沈家强,他的大动脉已经被刺破,失血过多,已经死亡。   “华胥,怎么办?”丛敏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一股子血腥味让她几乎作呕。   “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华胥问。   他要先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不可能让阿姨去坐牢的。   “他……他……”王忆说不出来。   “阿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才可以解决眼下的状况。”   “我……”王忆的眼泪往下掉。   丛敏在一旁说,迟疑着问:“阿姨,是不是这个男人侵犯了你?”阿姨的衣衫不整就是最好的证明。   王忆没有说话,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这就说明,事情真的如丛敏说的那样。   华胥的脸色顿时愤怒不已,冷冷地瞪向那具尸体:“就算他不死,我也会杀了他!”   王忆看着华胥带着杀气的脸色,宽慰地笑了。她知道,华筝和华胥以后的人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就算没有她,也能平平安安的……   只希望自己离开后,他们不要太伤心……   王忆举起刀,用力刺进自己的肚子上:“唔!”   “阿姨!”   “阿姨!”   华胥和丛敏几乎同时惊叫起来。   “阿姨!”华胥一把抱过王忆。“阿姨!”   “阿姨!”丛敏抓住她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华……华胥,不要难过,也不要告诉华筝,她怀了孩子,别让她受刺激……”王忆这个时候也在担心着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华胥……你是哥哥,别再让华筝受苦了……”   “我也不会再让阿姨受苦!阿姨,你不会有事的!你撑住,我立刻送你去医院!”华胥忍着悲伤,一把抱起王忆,就往外面冲。   丛敏紧紧地跟在身后。   因为两人回来的时候没有开车,需要跑到街道上才能找到车。   就一路跑过去。   王忆身上都是血,还有她自己的血,旁人看了肯定要吃惊的。   詹艋琛的手下望着那一幕,立刻慌神地给詹艋琛打电话。   詹艋琛赶到医院,王忆正在抢救。   华胥沾着一身的血站在那里,丛敏脸上挂着泪水。   詹艋琛手下的人赶了过来,对詹艋琛说:“总裁,詹太太家里还有具尸体。是要怎么处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詹艋琛鹰锐的眸光看过去,无比渗人。   那手下低着头说:“那个男的一直和詹太太的阿姨有来往,他们早就认识了,而且还在一起吃饭,所以我们以为并没有什么风险……”   “这件事不能让詹太太知道,否则,别怪我残忍。明白么?”詹艋琛冷挚地开口。   “明白。”   晚餐桌上,华筝一个人在用餐。   詹艋琛已经提前打电话回来了,说有应酬,要晚点回来。   真是好笑的。平时都不去詹氏,现在突然间要去应酬了。最好天天应酬,免得一直待在家里让她心里有压迫。 正文 二百四十七章 :翌日新闻   “詹太太,二少爷晚点就会回来了。”站在餐桌外的红玉说。   “你什么意思啊?”   “二少爷不在,詹太太都有点食不下咽了。”   华筝紧紧闭上眼,努力压下内心的怒火。   她就说,红玉这女人不好好收拾她绝对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什么叫二少爷不在她就食不下咽?   她哪只眼睛看到的?简直就是瞎!   “詹太太,你……你怎么了?”为什么表情这么可怕?自己有说错什么么?   “没事!如果你闭上嘴巴,我会更好!”   “哦……”红玉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不过,还是觉得詹太太有点莫名其妙。   王忆经过抢救苏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华胥就靠了上去:“阿姨,你没事了。”   可是王忆却没有一点开心,虚弱地流着眼泪。   对她来说,这不是劫后重生,反而是将她打入地狱。   “阿姨,你不要做傻事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丛敏说。   王忆看着她,视线微转,看到了同在病房的詹艋琛,她顿时吓了一跳:“华筝……知道了?”   “没有。”詹艋琛说。   王忆立马松了口气。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现在阿姨要做的事就是将身体养好,别让华筝担心才是。”   “我……我杀……”   詹艋琛打断她的话:“阿姨这不是杀人,是适当的自卫,所以,你没有错。在法律上更构不成罪。”   华胥和丛敏看着淡然处之的詹艋琛。   确实有自卫一说,但是真的是适当,而不是过度么?毕竟死了人。   不过,既然詹艋琛这样说,那应该有办法处理吧?   詹氏总裁的权势是不可小觑的。   “对的,阿姨,你不会有罪的。”华胥说,“那个人应该被千刀万剐!”   詹艋琛离开,却让丛敏沉思。   这个只手遮天,在商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詹氏总裁对华筝真的是冷漠无情的么?   那为什么华筝的阿姨出事,他却愿意出手相救?   难道是因为孩子?如果动了胎气孩子就会有危险。   是因为这个么……   丛敏一身疲惫地回了公司,刚好碰到准备下班的丛昊天。   “怎么了?”他问。   “哥,我好饿,能不能请我吃饭啊?”   两个人找了地方吃饭,菜一上桌,丛敏反而没了胃口。   “哥,你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么?华筝的阿姨一直被一个男人侵犯,然后因自卫将那个男人杀了……后来阿姨自杀,不过已经抢救过来了,人已经没事了。”   “华筝呢?”丛昊天脸色顿变。   丛敏看着他:“哥,你还爱华筝的是么?”   “我在问你话。”丛昊天对丛敏问的话并没有兴趣。   “詹艋琛在,华筝并不知情。”   丛昊天没有再说话。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华筝怀了孩子,詹艋琛也不会管的吧?他看起来可不像是好人。”丛敏说。   但是丛昊天却不愿意再说一句话……   华筝用完晚餐后,在红玉的陪同下在外面的草坪上散步。   天色渐渐暗淡,别墅内的格式路灯也都亮了起来。   并没有走多远,华筝就想着返程了。   现在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肚子大了后,身体就变得笨重了。   没走多久就会感到吃力,便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   “詹太太,是不是累了?你休息会儿我们就回去吧?”   “行啊!”华筝满怀母爱地抚摸着肚子。   一下子变成两个孩子的母亲,简直就是又紧张,又兴奋。   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生下来像谁?   性格又像谁?   她可不希望像詹艋琛,那得多可怕啊?   希望上帝看在她还是个好公民的份上,别那么残忍。   红玉陪在华筝身旁,一抬头就看到詹艋琛,便立刻识趣地下去了。   华筝毫不知情。   “红玉,你说如果孩子生下来性格像你家二少爷怎么办?性格那么坏,我会不会看不住他?”华筝看着肚子问。   “我性格坏?”詹艋琛在她身旁坐下。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华筝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他。   詹艋琛蹙眉:“吓到你了?”   “对啊!还吓到孩子了。”   你要出现就出现呗!为什么挑在我说你坏话的时候?   这让她跟做了贼一样的心虚。   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啊!   “那我听听看?”詹艋琛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华筝的肚皮上。   华筝身体倏地一僵,愣在那里。   他干嘛……做这个举动?   也……也太奇怪了。   特别是詹艋琛的双眸在看着她,那深邃无底的引力,让华筝不自在的眼神四处乱躲。   “华筝……”詹艋琛叫她。   “干嘛?”华筝看向他的眼眸,不甘愿地问。   “你的心跳的很快。”   华筝脸色僵在那里,呆楞着。   詹艋琛离开肚子,吻上了那微张的唇瓣。   在人的灵魂防御力最低的时候攻击,容易溃败。   华筝觉得自己是詹艋琛的妻子,拒绝完全没有了借口。   而且只是亲吻,也并不会怎么样的……   但是她低估了詹艋琛的那深沉的心思——   詹艋琛越吻越深,越吻越无法餍足,反而苏醒了他深藏的饥饿野兽。   “我已经很久没要你了。”声音低沉沙哑。   就像在华筝脆弱而敏感的心口上滑过,让她的身体轻轻颤抖。   她想推开他,微微挣脱他的桎梏:“不可以,这是在外面。”   “我们回房。”   说着,詹艋琛就将她抱了起来。   “啊,詹艋琛,你放我下来,别把我摔了!”华筝可不敢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但也不敢真的用力挣扎,万一把自己把自己给摔下来了呢?   “不会。”詹艋琛说。   真的不会么?   华筝还是不放心。   而且她出来的时候可是走了不短的路程,詹艋琛会不会力气消耗,然后双手发软,将她给掉地上了?   不过,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了。   詹艋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她抱回了房间,让她仰躺在*上。   好吧!她承认,他的力气确实持久。   詹艋琛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去吻她,华筝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这样,詹艋琛的薄唇便印在了她的指上。   “嗯?”詹艋琛的墨眉一挑。   “我怀着孩子……不方便。”而且挺着大肚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有胃口?   那样又没有美感,不是么?   “程十封说可以。就算用力也不要紧,就当带着孩子玩乐了。”   华筝瞪大眼睛。   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   詹艋琛的牙齿咬着华筝的手指,一根根地咬过去,留下了濡湿的痕迹。   和华筝触感上带来的酥麻。   实在是忍受不住,将手抽离,而詹艋琛立刻准确无误地虏获了她的唇齿。   “唔……”华筝挣扎。   詹艋琛将他的臂弯一收,就像将猎物抓在利爪下了,怎么挣脱都没有用……   华筝以为他一次后会停下来,像以前那样,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   片刻不止,再接再厉。   “詹艋琛……”   “乖……让我再来一次,嗯?”   詹艋琛的气息里满是压抑的粗喘……   华筝晕晕乎乎地睁开眼,詹艋琛坐在*边,将她脸上汗湿的头发拂开。   华筝眨了眨无力的眼,又睡了过去。   詹艋琛帮她清理了身体后,这才上,*共枕而眠……   翌日新闻。   某工厂老板因酒后驾车,撞上路边的树,瞬间爆炸。   副驾驶还有个他的*,两人当场被焚烧死亡。   这不是谋杀,不是名人轶事,最多算是个交通事故。   事实上,在调查后已定案为交通事故。   所以,王忆相安无事,甚至例行上门过问的警察都不会有。 正文 二百四十八章 :眼熟的护士   所以,王忆相安无事,甚至例行上门过问的警察都不会有。   荆雅媛看到这则新闻,简直气得直接摔了手旁的茶杯。   这男人完全是靠不住,居然发生这样的事!   害得她本来的计划都打乱了。   她开始想利用那男人将王忆折磨致死的。只要王忆死了,华筝一定会伤心欲绝,再来个流产。   不知道詹艋琛会不会因为失去孩子而迁怒于华筝呢?   如果他在乎孩子,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吧!   可惜,计划就只能进行到一半,真是气死她了!   不过,她还是防着一手的,不是还有个华胥嘛?   这次她绝对有把握!   对于王忆自杀的事,华筝这边是被隐瞒的一丝不漏,一直到王忆出院都不知道。   所幸王忆院中院后都恢复的不错,再加上有詹艋琛的人在打理,不会有半点差错。   丛敏端着药走进房间,在王忆的*前坐下,要亲自喂药。   “我自己来吧!”王忆说。   “没关系的阿姨。阿姨,你别看我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像这样伺候人的活我还是很拿手的。”   “这几天都是你在这里照顾我,别把自己累着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华胥呢?”王忆问。   “他说有事出去一趟,晚点就回来。”   “他会有什么事?”王忆奇怪,“是工作上的?”   “我问了,可他不说。阿姨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想没多久就回来了。”   王忆点点头。   其实她是奇怪,华胥恢复后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有朋友啊!   虽然自闭症没有了,但也是对人冷淡的,不至于那么快和谁走得近啊?   也确实如此。   华胥所谓的有事,是去见荆雅媛。   在一家旅馆里。   华胥不解为什么荆雅媛要让他如此神神秘秘地来见她?   直接去老宅不就行了?还让他不要和第二个人说她回来了。   什么原因?   走进旅馆,到了房门前,敲门。   荆雅媛打开门,里面的她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头发是湿漉漉的,身体都还散发着热度呢!   “你来了?进来吧!”荆雅媛将门开大了些。   华胥略微迟疑后,走了进去。   荆雅媛将门关上,风情万种地走到*边,坐下。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怎么了?看到我,话都不会说了?”荆雅媛笑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还有一个月的么?”   “那人家实在是想你啊!所以就提前回来了。你不高兴么?”荆雅媛问。   “不是。就是意外而已。”华胥的看着她。   荆雅媛抿嘴一笑,将手上的毛巾搁在一旁,站起身朝华胥走去,靠近。   在咫尺的距离停下,媚眼如丝地看着华胥:“我知道你也是想我的,就像从前,我们天天在一起,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的坚固。”   说着,荆雅媛的脸渐渐往前靠近,吻上了华胥的嘴唇。   那触感凉凉的就像一汪泉水。   轻触了下,荆雅媛微微退开,问:“难道你忘记了以前我们是怎么接吻的么?你差点把我吃了。吻我,让我回味那种感觉,好么?”   荆雅媛又将唇递了上去。   然后四片唇便教缠在了一块儿。   很快两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荆雅媛的身体紧紧贴着华胥,甚至主动抓起华胥的手去撩拨她,娇声着:“要我。”   华胥一触碰到那禁区,手立刻抽回来,将荆雅媛热情如火的身体微微推开。   “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不是,我阿姨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在家,我不能逗留太久。”   “阿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荆雅媛担心地问。   “已经无碍了。”   “那我就放心了。”荆雅媛脸色瞬间转变的沉郁,“我也想去看阿姨,但是又不方便。”   “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和詹艋琛的事吧?现在他是你妹妹的丈夫。他勒令过,让我不要出现在这座城市。要是被他知道我又回来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荆雅媛泪眼婆娑。   荆雅媛和詹艋琛的事,丛敏有跟他说过。   不过既然是以前的事,他觉得没必要在意。谁都有过往。   而他自己的过往都还不记得……   又发生过什么呢……   “难道你也觉得我是个坏女人么?”荆雅媛伤心地说。   “不是。我认识的你有自己的主见,不会伤害任何人。”   “所以,我不愿意给你的家人带来烦恼,我住在这里就好。你想我的时候,就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华胥不想她内疚不安,便答应了。   华胥没有停留多久,离开了。   回到老宅,房间里,丛敏正在给王忆盖被子,显然王忆刚睡下。   丛敏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丛敏责怪他。   “谢谢你帮我照顾阿姨。”   “就嘴上说的么?那可没有诚意啊!”丛敏昂着下巴。   “丛敏,我可以当你是朋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做,但是,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华胥跟她说明白。   “那你对谁有那种心思?”丛敏明知故问。   华胥没有回答她,只说:“天色不早了,我送你。”   “你怎么送?跟在我车后跑么?”丛敏翻了翻白眼,不客气地推开他挡在前面的身体,下了楼。   华胥站在窗口,看着那车离去……   詹家。   夜深人静。   在詹艋琛怀里安稳睡着的华筝,突然身体颤了下,*出声。   詹艋琛猛地睁开眼睛,急问:“华筝?”   华筝睁开眼。在被子下,用手摸了摸肚子。   “哪里不舒服?”   “宝宝,好像在踢我……”华筝说。   詹艋琛伸过手抚摸着她的肚子,然后一边鼓动了下,踢在詹艋琛的掌心,瞬间又消了。   詹艋琛嘴角扬起笑意。   “你还笑。怀个孩子真是累啊!白天也没见他这么活泼啊?倒是把劲都花在了晚上。”   肚子越来越大,华筝深深感觉生个孩子是件多么伟大的壮举。   特别还是双胞胎,肚子比别人的大,也会更辛苦。   想想还有两个月还到预产期。煎熬啊煎熬!   不过想到两个软绵绵的宝宝,华筝的嘴角便扬起笑意。   他们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呢……   然后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詹艋琛看着她,眼眸温润到深邃,附身吻了吻她的唇。   华筝动了动唇瓣,继续睡……   半个月后,王忆的身体已完全康复,就是不如以前有精力。   也毕竟大病初愈嘛!   正在验血的时候,王忆被安排在房间里休息。旁边有华胥和丛敏陪着。   就在这时,一位带着口罩的护士走进病房。   “好了么?”华胥问。   “还没有,要再去做个拍片,看看恢复如何。”护士说。“坐轮椅推过去吧!”   王忆便坐在了轮椅上,由华胥推着到拍片室。   在门口的时候,护士说:“你们不能进去,外面等着。”   华胥和丛敏只能在外面等着,护士推着王忆进了拍片室。   “想什么呢?”丛敏问旁边沉思的华胥。   “总感觉刚才那个护士在哪里见过。”华胥皱眉。   “不会是个女人你都觉得熟悉吧?华胥,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本性。”   华胥懒得跟她争辩这个。静静地等待着。   护士将王忆推进了拍片室,露在口罩外的眼睛闪过阴毒的目光。   “躺上去吧!”护士说。   然后走到药柜那里拿了一只药水出来,用针抽取。   量看起来并不大。   那边,王忆已经躺在了拍片的*上。   看到护士走过来,手上还举着针,不由问:“护士,还要打针么?”   “这个药水能让片子看得更清楚。”   “哦。”   王忆不懂,她又不是医生。   每个人去了医院,还不是任由医生摆布。   护士撸起王忆的衣袖,都没有消毒,便将药水注射了进去—— 正文 二百四十八章 :怎么会在这里   护士撸起王忆的衣袖,都没有消毒,便将药水注射了进去——   药效很快。   王忆脑袋感到晕眩,但是并没有晕厥过去,整个视线都在恍惚状态。   “护士,为什么我会头晕?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护士眼角带着得逞的恶毒笑意,说:“因为我跟你注射了麻醉剂啊!放心,你不会晕过去的,反而对周围发生的事有着感知的,至少对自己的事会很清楚。”   “你在……说什么呀?”   “不需要我说什么,马上你就会知道的。”   护士开始脱王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将她上身的衣服给脱光了,连件*都不留。   “看不出来,你身材还挺好的么?可惜了。”护士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惋惜。   “你……你要做什么?”王忆头昏脑涨,根本就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心里是无比恐慌的,如此裸露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视线里。   “救……救命……来人……”王忆的声音虚弱透了,根本就不能够完全喊出来。   护士不忌惮她的呼救,脱光了王忆的衣服后,又将她扶了起来,吃力地给她挪到一旁的轮椅上。   “放开我,放开……”王忆只感到天旋地转,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放心吧!我现在就放开你,推你出去。”护士将一件护士服盖在她的上身,遮住她的*。   只能任由摆布的王忆内心深处是那么地恐慌。   有谁能来救救她!   护士不是从进来的门出去的,而是另一边的门,然后推着王忆直奔大厅,停在了正中央。   “我可是要走了。而你一定要当心身上的衣服别掉下来,否则大厅里那么多人,可全给看去了。”护士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大厅,消失无踪。   王忆不能看清大厅里的每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世界里到处是人。   让她恐慌。   身上的衣服随时都会掉落下来,事实上,它已然岌岌可危。   王忆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手指上,试图去抓住衣服,紧紧地裹住自己,以保障安全。   但是,她的手指在颤抖。   而越紧张,就越能办错事。   身上的衣服没有抓到,反而在她好不容易触碰到时,一下子滑了下去。   裸露的身体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各种无情的视线中——   “天啊!”有人开始惊叫。   “这人在干什么?太恶心了!”   “有没有羞耻心啊!”   那么多人看见,一个个的都只管去带着恶心味去嘲讽,甚至有男的在那里吹口哨。   真是世态炎凉。   王忆全身都在颤抖她帮不了自己,眼泪滑落下来。   华胥等得不耐烦了,抓住一个经过的护士问:“抱歉,我家人在里面拍片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能不能帮我进去看一下?”   “你说这里?”   “对!进去了好一会儿了。”   “谁带病人去里面的?为了方便,拍片室已经搬到一楼去了,护士都知道的。”   旁边的丛敏都呆住了:“可是刚才一个护士明明就……”   话还没有说完。   华胥立刻移开沉重的门,冲了进去。   可是里面别说是阿姨的影子,连那个护士也不在了。   一定有问题!   丛敏跟了进去,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华胥没看到人,立刻去找。   他和丛敏慌乱地在楼道里跑着,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静止喧哗了。   越靠近大厅,就发现那边聚拢着人。   华胥和丛敏走过去,便看见了坐在轮椅上浑身*的王忆。   “阿姨!”华胥几乎要疯了,奔上去捡起地上的衣服将她严实地包裹起来。怒吼着围观者,“看什么看!滚!”   然后立刻抱起了王忆,赶往主治医生那里。   “快帮我阿姨看看,她是怎么了!”华胥将王忆放平在*上。王忆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了。“阿姨,没事了,对不起,阿姨……”   医生也没有怠慢,立刻帮王忆检查。   检查完后说:“她被注射了麻醉剂……”   “麻醉剂?”华胥上前一把拎过医生。“麻醉剂!你们医院的护士居然对她注射麻醉剂!”   “华胥,你冷静一点。”丛敏在旁边拉他。   但是怒火中烧的华胥根本听不进去。   “麻醉剂不能随便用的,护士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对病人使用麻醉剂!”医生解释说。   “可明明是一个护士将病人给推进拍片室的。”丛敏说。   “是什么样的护士,你们记得么?”医生问。   “带着口罩,我们看不清她的脸。”丛敏说。   “现在只有去调看监控器才能洗清我们医院的清白了。如果真的是我们医院造成的,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华胥这才松口他:“立刻。”   然后调了监控,只看得到护士在走道上的情况,进去拍片室就看不到了。   但是,医生还是看出结果来了。   “医院里的护士就是蒙着口罩,我们也是能看得出来的。这个穿着护士服的人,不是本院的护士。而且,那个拍片室已经不在那里了。奇怪,那门边贴着的提醒标牌怎么不见了?”医生思索,然后看向华胥他们,“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华胥愣在那里。   得罪人?   真要细数,只有那个该死的男人。   可是那男人不是已经死了么?阿姨又不可能去和人交恶。   会是谁?   “找出来是谁了么?”看到华胥走进来,陪着王忆身边的丛敏立即起身问。   “那个护士不是医院里的,监控里看到她对阿姨做的事后,就离开了。阿姨也根本不需要再做次全身检查。”   “怎么会这样?那个人是谁啊?对了,你不是说那人眼熟么?那肯定是你认识的人啊!”丛敏突然想起来,问。   华胥紧闭着眼,确实是眼熟,但总是迷糊的想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那些未曾想起的过往造成的,总不会那么清晰……   “想不起来么?”丛敏问。   华胥摇头。   “那别想了。有时越特意去想,越想不起来。别想了……”   华胥内心是自责的。   为什么所有的苦难要降临到阿姨的身上?以前华筝在一切都是安然无恙的。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不会放过她!   王忆醒来后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表现出异常的神情。   是的,当着小辈的面,她能说什么……   华胥和丛敏也只能装作这件事没有发生。   他们怎能再去触碰她心中的痛苦呢?   可是,华胥一定会去查那个女人的!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医院时,在大门外,碰到了荆雅媛。   “华胥,你怎么在这里?”荆雅媛惊讶,随即看向王忆,“阿姨,好久不见,你还好么?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丛敏看到荆雅媛,脸色顿时不好起来。   腹诽,假惺惺。   荆雅媛也完全当丛敏不存在。她只是故意让自己看起来更关心华胥和他家人一些。   “我没事。”王忆说。   “没事就好。其实我也想着什么时候去看阿姨的,既然在这里碰到了,那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就当是尽我的一点心意。”   “那一起走吧!”华胥说。   丛敏没想到华胥会这样说,当她不存在么?让她气得不行。   撒气着:“我想,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丛敏不忘和王忆招呼,“阿姨,我下次去看你,你要好好养身体。”   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王忆见华胥并没有挽留,就算他不喜欢丛敏,也不该这样对一个女孩子。   而且,荆雅媛怎么突然出现?   王忆神情并不欢愉。   詹艋琛正在大厅里陪着华筝的时候,陈冲走进詹家。   “总裁,有些文件需你签字。”   詹艋琛站起身:“去书房。”   然后两人进了书房。   一进去后,詹艋琛便问:“什么事?”他似乎能算定陈冲找他不是为了公司的事。 正文 二百五十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进去后,詹艋琛便问:“什么事?”他似乎能算定陈冲找他不是为了公司的事。   “荆雅媛回来了。在老宅里,是跟着詹太太的家人一起过去的。”陈冲说。   “那个男人死了,她就出现……”詹艋琛坐在办公桌前,眼眸深邃。   “这两者会有关系么?那时候查沈家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可疑的地方。”陈冲皱眉。   “事情的证实,不能只凭证据,还有一种本能的决策力。这个世界不会有‘巧合’一说。而且那个女人以前就喜欢耍手段。”詹艋琛黑褐色的双眸冷沉。   “荆雅媛一定是有所防备,明目张胆地去老宅抓人,詹太太的家人未必会愿意……剩下的就是半夜三更,无声无息地让她消失了。”   “她以为自己有颗脑子就好了?既然她想死,就只能成全了。”   只不过夜晚还没有到来,荆雅媛就已经在算计了。   夜长梦多,她明白这个道理。   对付了华筝的家人之后,她就逃走。   只有解决了他们,自己心里才会痛快!   几乎一回到家,安顿好了王忆之后,走出房间外荆雅媛就说:“等一会儿你去买饭吧?现在做饭也来不及了,我怕阿姨会饿着。”   “那你帮我照看下阿姨,我很快就回来。”   “放心吧!”荆雅媛温柔地对他笑。   华胥一离开,荆雅媛的笑立刻扭曲起来。   然后她返身进了王忆的房间。   王忆正躺在*上睡着。荆雅媛用绳子绑住了王忆的双手。   荆雅媛的动作很轻,再加上王忆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异样而苏醒过来。   直到荆雅媛粗鲁地去拖她,王忆才惊醒。   “你……你做什么?”王忆发现自己的手被绑着,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走,我们到厨房里去,我要煮饭给你吃。”荆雅媛阴狠着表情,用力拉她,将她从*上拉下来。   这个时候王忆自然看清荆雅媛的不轨动机,挣扎着不肯走。   可是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根本就不是荆雅媛的对手。   一直被拉到了外面。   “你放开我!你这个坏女人!”   “坏女人?对我来说,我是好人,你们才是坏女人。华胥的母亲,华筝,现在又多了一个你!”荆雅媛冷笑,完全不顾王忆的挣扎。   房间离厨房并不远,出了门,几步远,就将王忆给拉到厨房里了。   然后用她手上捆绑住的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水龙头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要怎么做!”   “要怪就怪你是华筝的阿姨。你不是很疼她的么?为她死,你应该愿意的吧?”   王忆愣在那里:“你是因为詹艋琛才这样做的……”   “如果她不出现,詹太太的位置就只会是我的,你明白么?为什么我想要的一切,每个人都不愿意给?以前我想和华胥在一起,那个女人也不愿意。为什么?”   “是因为我姐姐的阻拦,……你才离开华胥的?”王忆问。   这件事她并不知情。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现在,我会要了你的命!”   荆雅媛走到一旁,拧开天然气。   渐渐地,空气中有了刺鼻的味道。   再然后,点燃一块布,贴着窗口扔下去。   挨着窗口的杂草立刻燃烧起来。   只要火势越来越大,火焰往上腾升的时候,接触到半开的窗户里面飘出的天然气,就会整个爆炸了。   “你不要乱来!”王忆慌乱着。   荆雅媛走到她面前,说:“你死了后,在阴间,阎王爷要问起来的时候,你就说是华筝害死了你,知道么?”   “你别走,放开我!”王忆叫着。   荆雅媛停下脚步,还以为她真的回心转意呢!   可谁知她用抹布直接堵住了王忆的嘴,以免有人听到叫唤,给了她求生的机会。   可见荆雅媛让王忆死的决心有多大。   做完这一切后,荆雅媛才扬长而去。   “唔唔唔!”   王忆用力挣扎,可是双手捆绑得太紧,折腾不开。   想叫救命,又出不了声。   空气中的天然气的味道越来越浓,王忆恐惧极了。   可是,她自救不了……   荆雅媛没有往前走,而是从老宅后面走。   虽然路不好走,但是华胥差不多快回来了,碰是他肯定是不太好走。   而且计算的时间里,她是要王忆和华胥一起死的。   到时,华筝会伤心欲绝,生不如死吧!   荆雅媛一想到那个画面,内心是快乐的。   “那个女人去后面做什么?”暗处的詹艋琛的人疑惑。   “你去跟着她,不能有闪失。”   “好。”   那个手下一直跟到后面,然后在老宅的背面发现燃烧的火。   而前面的荆雅媛一直往林子深处走。   权衡下,立刻返回。   快速的往前跑去。   “怎么了?”同伴一愣。   “快去楼上看看!”   两个人千钧一发地往楼上跑。   正赶回来的华胥看到两个陌生男人往自家跑。且那么急迫。   他们要做什么?   华胥心一紧,跑上去。   那两个人刚跑到厨房门口,华胥就追了上去。   紧接着——   訇地一声爆炸,火花四蹿,气流将门口的三人直接冲飞了出去。   摔落在地,生死不明……   华筝身体颤了一下,醒了过来。   “怎么了?又踢你了?”坐在*沿的詹艋琛问。   “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醒了。”上午感到有些疲惫,便睡了会儿。   “饭菜都让她们端上来,在客厅吃就好。”   “嗯。”   华筝坐在餐桌前用餐,詹艋琛陪着他。   忽然,他身上的手机震动着。   是陈冲打来的。   “我去接下电话。”   “嗯。”   詹艋琛出去后,华筝继续吃。   心里还想着,接个电话还要出房门,你可真注重*。   走廊上。   “什么事?”   “总裁,出事了……”   詹艋琛的眼眸一沉。   电话打的不长,没一会儿詹艋琛就回来了。面色如常。   “没什么要紧的事吧?”华筝问。   好歹是他的妻子,问一声也是应该的。   “公司的事情。”詹艋琛说。   “你不能一直在家里,你当心詹氏别人给搬空了。”   “那我下午过去一趟。”   王忆死了。被炸得面目全非。   被折磨来折磨去,终究还是没有逃过死亡的下场。   詹艋琛将白色*单将王忆的尸体盖上。   “这件事没有泄露出去吧?”他问。   “没有。”陈冲说。“我们的人两个全部死了,华胥因为站在他们身后,逃过了一劫,已没有生命危险。”   “这件事不需要警察参与,吩咐下去,立刻找到那个女人!”詹艋琛阴狠的眸光闪动。   “是。”   陈冲知道荆雅媛的下场会很凄惨,得罪谁就不应该去得罪詹艋琛。   死不可怕,就怕生不如死。   华胥晕晕沉沉地醒来,坐起身,然后看到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詹艋琛。   “你怎么在这里?”昏迷前爆炸事件渐渐聚拢在脑海里。“我阿姨呢?”   “我告诉你一件事,天然气泄露,厨房爆炸的时候,阿姨正在厨房。她已经过世。”   “……你胡说!我出去的时候,阿姨正在房间睡觉,怎么可能去了厨房?还有荆雅媛,她也在!”华胥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只找到一具尸体。”   “不会,我不相信阿姨会死!”华胥的眼睛充斥着血丝和泪痕。   “我带你去见她。”   当白色的*单掀开,面目全非的王忆映入眼底时,华胥的心口都被刺痛了。   他就算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对他来说,阿姨是那么熟悉,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阿姨,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华胥的眼泪滴落下来。“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詹艋琛站在一旁看着他。   华胥因为他阿姨的死会痛苦如此,更何况是华筝呢……   题外话:   更新完毕 正文 二百五十一章 :太丢人了   “这件事还需要你对华筝隐瞒,可以做到么?”詹艋琛问。   现在,他只在乎华筝的安危,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放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是阿姨,也是不愿意让华筝知道的。”华胥忍着伤痛说。   三天后,王忆被安葬,无声无息的。   华胥一个人坐在老宅里,爆炸的厨房已经整理过了。   损坏的东西也扔掉了,厨房那边整个塌了,其他都没有损伤。   可是,华胥却感到整个世界都在心中坍塌。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出去买个饭,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荆雅媛,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给他一个说法!   丛敏噔噔噔地跑上老宅二楼,看到坐在桌边沉着脸的华胥,还有厨房那边的空洞。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凑近后发现整个厨房都没有了。   她回身去问华胥:“怎么回事啊?你三天都没有去公司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就算不去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回去么?阿姨呢?出去买菜了么?”   华胥不说话,那置之不理的冷漠,像极了那时他得自闭症的样子。   丛敏视线一转,看到华胥手臂上别着的的黑布。   只有亲人过世才能这样做的。   “华胥,发……发生什么事了?你手臂上别着黑布干什么?这样不吉利……”丛敏有些心慌地问他。   “这里没有你的事,离开这里。还有,我明天去上班。”华胥说。   “阿姨去哪里了?厨房是怎么回事啊?”丛敏不禁问。   本来她是在和华胥生气的,谁让他将荆雅媛带回家的。   难不成自己看着生闷气,给自己找罪不成?   可是华胥居然不来上班。   开始以为是为了照顾阿姨,可一连三天过去了也不见人影。   想着,不会是和荆雅媛双宿双飞地忘了形,不来上班了吧!   按捺不住下,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地上门了。   而现在,既没有看到阿姨,也没有看到荆雅媛的影子,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说了,这里没有你的事。”华胥冷冷的说。   丛敏生气上前:“什么叫没有我的事?我这是关心你,不明白么?”   “不需要。”华胥站起身,转身就回了房间。   丛敏愣在原地。   急的她直跺脚。   搞什么嘛!华胥看起来脸色很差,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姨又不在,连问个人都不行。   詹家。   华筝挺着大肚子在房间客厅里活动着走来走去。   红玉安静地陪在一边。   “红玉,去帮我拿一下手机。”华筝想了想,说。   “好!”红玉立刻去拿。   还有一个半月就要生了。   头胎嘛!心里总是怕兮兮的,她希望顺产那天,阿姨可以陪在身边。   那样安心一点。   也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回去了,阿姨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打个电话给她,忙什么呢!   红玉找到手机递给华筝,华筝翻到里面的号码,拔了出去——   “华筝。”   “哥?你怎么接了阿姨的电话?”华筝疑问。   “我这不是没有手机么,阿姨就把她的先给我用了。你还好吧?”华胥问。   “挺好的,你们呢?好么?”   “我们一切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好好的生下健康的孩子,就可以了。”   “哥,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   “你问。”   “你对丛敏有没有那个心思啊?!”华筝也实在好奇哥哥心里的想法。   “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那就告诉我呗!”   “我和她只是朋友。”   “朋友?行,朋友也不错。”华筝却不是那么想。   丛敏的性格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一个新闻工作者的特质,不达目的不罢休。   要不然也不会让哥哥去东方时刊了。   说不定最后哥哥就被丛敏给拿下了。   “那我晚上给阿姨打电话吧!”   “……可以。”   华筝挂完电话。   不过晚上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这次干脆没人接听。   华筝将手机贴着耳朵,听着里面一遍遍的嘟嘟声。   真是的,她都已经跟哥哥说了晚上要打电话回去的,干嘛不把电话放在身边呢?   电话一直没有打通,到了晚上的时候,华胥打来电话。   “哥,我不是说了打电话回去的吗?怎么都不接我电话?阿姨呢?”   “我去外面走走,没听到手机响。这个时候阿姨已经睡了。”   华筝看了看时间。   “这么早?”   “对年轻人来说早,阿姨现在都是早睡早起了。我正要说你,你怎么还不睡?詹艋琛都不管你么?”   “我是正准备睡的,这不是刚好接到你电话嘛!”   “我觉得这段时间你好好的养胎,别老是想着往家里打电话。等生孩子时,不就看到阿姨了。”   通话结束后,华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往家里打个电话而已,跟养胎有什么关系?哥哥也太大惊小怪了。   “怎么了?”詹艋琛走进房间,就看到华筝在那里冥思苦想皱皱眉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想给我阿姨打个电话,被我哥说了一通,让我好好养胎。不过是往家里打个电话,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么?”   “他是担心你才如此说。”詹艋琛走进她,“别想了,睡觉吧!”   “我白天睡了那么多,现在精神好的很。”   “想去放映厅看电影么?”   华筝想了想,点头。   她也好久没有看电影了。   现在她大着肚子,也不能做别的。   两人进了放映厅,华筝挑选了一部爱情片儿。   偌大的荧屏上开始播放着美好爱情的初心。   ——所有的爱情,都在怦然心动之前。   ——热恋期,就像巨浪滔天,之后,也不过是风平浪静了。   华筝看着上面的两句话,里面带着爱情浓烈的味道,然后是情爱后的落幕,让人感到一丝丝的悲伤。   华筝转过头去看看的认真的詹艋琛,不由问:“跟着我看爱情片会不会太无聊?”   确实感觉詹艋琛和荧屏上的画面格格不入啊!   “爱情,很有意思。我了解的未必比你少。”詹艋琛说。   华筝想,是因为你是黑荆棘?   是了,黑荆棘的书,里面的每一句每一字,让人读了都有种剜心的感觉。   如果这样比起来,她确实是沧海一粟……   “我在童年的时候就看到过。”   “是……你爸妈么?”华筝只猜到这种可能。   “他们是豪门联姻,没有感情,也看不出有情。我父亲为家族的事业忙碌,我母亲在家相夫教子。难得在一张桌上吃饭,也只有餐具的声响,交流几乎没有。”   华筝想,难怪你在餐桌上一句话都没有,除了教养,跟这个也有很大的关系吧?   “这样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情绪上不会有大起大落。”   华筝又想了,在那样冷淡的家庭长大,心里会扭曲么?   “他们之间只有责任,也或者是种任命,否则哪一方闹的不愉快,对事业都是有影响的。他们都是被这样的厉害关系牵绊着,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直到我父亲不顾性命地冲进火海里救我母亲,我才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他们不是没有感情,反而感情很深,只不过每个人表达的方式不同,才让你一下子看透,以为,不过如此……”   詹艋琛正说着,就听到吸鼻子的声音。   转过头,就看到华筝噙着眼泪,眼泪化成珠子滚落下来。   “詹艋琛……有没有人说你讲故事很会戳人泪点?”华筝哽咽着。   “我从来都不会讲故事,这是在叙述一件真实的事。”   “我觉得,冲进火海救你母亲,你父亲一定是开心的。他甘愿那么做。”   詹艋琛用指轻轻地拭过她脸上的泪水。   染湿了他的指,却没有在意。   华筝难为情地低下头,自己擦着脸上残余的泪水。   真是的,詹艋琛都看不出难过之色,她流什么眼泪啊!   太丢人了。 正文 二百五十一章 :给我走开   真是的,詹艋琛都看不出难过之色,她流什么眼泪啊!   太丢人了。   不过这也只能说明詹艋琛为人性情淡薄。   华筝看向正在放映的电影,说:“要不,从头开始吧?都不知道放了什么了!”   “……”詹艋琛。   开始的时候,华筝并没有感到疑心。   却在两天后,接到丛敏的电话。   丛敏也是一直心情不佳,无处发泄。和她比较贴近,能说真心话的就只有华筝了。   华筝接到丛敏的电话也不奇怪,最多是因为华胥的事不愉快,吐吐心事罢了。   “华筝,你说是不是我不够优秀啊?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么?我这简直就是隔了千山万水啊!华胥喜欢什么啊?我投其所好也行啊!”丛敏几乎要垂头丧气了。   华筝笑出声:“别的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肯定。”   “什么?”丛敏立刻充满希望地问。   “我哥不讨厌你。”   丛敏一听,泄气地就更严重了。   “以前可能是真的不讨厌,不过现在我不能肯定了。”丛敏说。   “为什么?”华筝问。   “因为荆雅媛回来了啊!你都不知道,直接被你哥带回家了,都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太过分了!”丛敏鼻中带气地喷着。   华筝惊讶:“你说荆雅媛去了老宅?她不是走了吗?”   “走我是不知道,不过她确实出现了。她一出现,你哥两眼都值了。”   说两眼发直是有点夸张啦,但是对于心有欢喜的丛敏来说,一粒沙也相当于沙尘暴。   “什么时候的事?”华筝问。   “有半个多月了。而且,在荆雅媛出现后,华胥明显没有以前对我好了。他有三天没有上班,我去找他,他居然摆脸色给我看,整个人都怪怪的。”   “怪怪的?”   “对啊!就是怪怪的。”   华筝不安。   阿姨怎么没有跟她讲过啊?哥哥没有出声也就算了,怎么阿姨也不说?   荆雅媛这个人怎么能不守信用?不是说医治好哥哥就离开的么?   留在老宅,留在家人身边,始终像定时炸弹。   “丛敏,我打个电话回去,晚点跟你说。”   华筝匆匆挂断电话,立刻给华胥拨打过去。   那边一接通,她说:“哥,荆雅媛又去家里了吗?你们怎么都不跟我说?”   “荆雅媛已经走了。不跟你说,是因为你怀着孩子。而且荆雅媛很快就走了,所以觉得不说也罢。”   “好吧!但是家里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说,知道么?”   “家里没什么事,放心。”   “哥,你最近心情不好么?”华筝关心着问。   “谁说的?没有,挺好的。”   “哦……”   挂完电话后,华筝想着,哥哥心情不好,难道是因为荆雅媛又离开的原因么?   为什么最近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心里慌慌的。   那种和怀孕的症状是不一样的,说不上来。   红玉端着补汤走进房间,就见华筝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便问:“詹太太,你怎么了?”詹太太快要生产了,她更要当心地看着了。   “没什么,就是感到有点心慌。”   “那我立刻叫医生!”红玉转身就走。   “等一下!”华筝叫住她。   “怎么了?詹太太,二少爷说了,詹太太但凡有一丝丝的不舒服就要告诉他,或者叫医生。”红玉说。   怎么她只不过去端来补汤,詹太太就不舒服了?   “我没事,好得很,别大惊小怪的。”   “真没事么?”红玉胆战心惊地问。   “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事么?”华筝问。   红玉还真仔细地上下打量,说:“面色红润细腻,唇红齿白,很健康。”   “那不就得了。”   华筝现在连坐下都感觉吃力了,不过也不是到了不能自理的地步。   就是詹艋琛和红玉大惊小怪。   不管她起身,还是坐下,跟扶大爷似的小心翼翼。   华筝坐下来后,喝着补汤。   幸亏是花样众多,否则这么一天几顿地喝下来,非闻到便吐不可。   当然了,这要搁在普通人家,最多补个老母鸡什么的就是不错了。   在詹家,有的食材她都没有听过,听红玉说都是很有营养又不会上火的,对孕妇和孩子都特别好。   华筝是相信的。   因为照镜子的时候,那皮肤脸色别提多好了。   这有银子还能这么吃,不然非吃穷了不可。   “过会儿陪我出去走走。”华筝边喝汤边说。   “这个我做不了主。”红玉现在变得聪明了。   不说二少爷什么什么的,直接说她做不了主。免得詹太太心里不舒服。   华筝白她一眼:“在走廊上走走,行了吧?”   “好。”   华筝知道,越临生产,越要活动,否则生的时候才会痛苦难忍。   她查了下,有的人说生孩子一点都不痛苦,只要怀孕期间多运动运动就好。   华筝觉得很有理。   她可是很怕疼的人。   华筝在红玉陪同下到处走着,因为限制并没有去外面。   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佣,冒冒失失的,差点撞上华筝。   “小茹,你干什么呢?走路不会看着点啊!碰伤了詹太太,你负的起这个责任么!”红玉火大。   “红玉。”华筝让她消停点。然后问低着头的小茹,“什么事这么慌张?是詹老太太有什么问题?”   “不是的,是因为我听到詹太太的一些事,所以才惊慌的……”小茹颤颤巍巍地说。   “我的什么事?”华筝奇怪地问。   “詹太太家里发生了大事了,我听说詹太太的阿姨因为天然气泄露导致爆炸而亡。”   华筝脸色一白,说:“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小茹还想说。   被旁边的红玉打断:“你给我闭嘴!哪里来回哪里去!在这里胡说八道,二少爷一定会撕了你!还不走!”   “让她说。”华筝开口。   小茹就真的往下说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詹太太的阿姨确实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出事了,只不过没有人告诉你罢了,而且二少爷也知道,却故意隐瞒你的……”   华筝抑制不住地往后倒退,脸色没了血色。   “詹太太!你别听她胡说,不可能的事!”红玉立刻扶住她快要倒的身体。   是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她不相信,这一定是骗她的!   华筝用力推开,返身往房间疾步而去。   “詹太太,你走慢点,当心孩子!”   红玉一去碰华筝的身体,就被她推开。   “詹太太!小茹胡说的,你怎么能相信呢!”红玉急坏了。着急地对一旁的女佣说,“打电话到二少爷的公司,快!”   那个女佣立即慌乱地去打电话了。   华筝双眼泛红。   她当然不会相信,所以她要打电话去问哥哥。   哥哥不会骗她的。   就算全世界的人骗她,哥哥也会说的。   拿到手机,华筝的双手都在颤抖,都快找不到那号码。   拨打出去,那么地吃力。   “华筝。”   “让阿姨接听电话。”华筝急切。   “我在公司。”   “哥,你为什么不让阿姨接电话?为什么?阿姨……是不是出了事?”华筝几乎是颤抖着问出。   “没有。你听谁说的?你别乱想。”   “真的没有么?为什么有人却要这么给我说?哥,我相信你,阿姨,是不是真的没事?”   “没有。”   电话挂断后,华筝却将手机仍在一旁,转身又出了房间。   “詹太太,你要去哪里啊?我求你了,有什么事等二少爷回来好么?二少爷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华筝根本就听不进去。   她要回去看看,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谁在说假话!   “詹太太!”红玉拦在华筝面前,不让她走。   “给我走开!”   “詹太太,你要做什么,给我说可以么?你大着肚子不能出去啊!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啊!”红玉急得眼泪直往下掉。 正文 二百五十三章 :我恨你   “詹太太,你要做什么,给我说可以么?你大着肚子不能出去啊!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啊!”红玉急得眼泪直往下掉。   “我再说一遍,给我让开!”华筝字字用力。   “我不让。詹太太,你冷静点啊!”红玉现在什么都管不了,只要詹太太别出去就好。   就算事后被惩罚,她也不后悔自己现在做的事!   “你要是再敢拦着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说到做到!”华筝的手指往旁边一指。   那绝对不是和红玉开玩笑的态度。   红玉吓坏了:“詹……詹太太……”   华筝不再理她,绕过她的身体就离开,直往车库走去。   “詹太太!”红玉立即跟上。   就算阻止不了,她也得跟着过去,他不能让詹太太有事的!   华筝上了自己的车,启动。   而红玉立马就进了副驾驶,还在极力地想打消华筝的疯狂行径。   “詹太太,有什么事就不能等二少爷回来再说么?难道孩子就不重要了么?”   华筝不理,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就疾驰着冲出车库。   “詹太太,你开慢点!”红玉惊慌地大叫。   华筝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想看到阿姨,看到阿姨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   现在她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她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   所以她要亲自去看。   华胥接完电话就匆匆的去寻找丛敏。   华筝为什么会那样问他?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这跟丛敏有关系吗?   丛敏正从外面采访回来,就看到华胥急切的样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你是不是打电话给华筝了,你有没有跟她说些什么?”华胥问。   丛敏不知道阿姨已死的事情。   她只知道阿姨自杀和在医院里发生的事。   可是这一切如果让华筝知道,那也是要有所疑心的。   这么一来,华筝就会想着去证实是不是有这种事?然后,就会发现阿姨已过世的事实。   刚才在电话里,他一直否认家里没有什么事发生。   华筝也没有再问什么,可是他的心里不安。   “你怎么知道我给她打电话?华筝找你了?”丛敏问。   “我问你有没有跟她说些什么!”华胥怒吼。   丛敏吓了一跳,本能地就开口:“我什么也没说啊,我就说你心情不好。”   什么都没说,那华筝为什么会怀疑?为什么会那样问?   华胥实在是不放心,又拨打电话给华筝。   可是电话已经拨打不通了,打了好几个电话根本就无人接听。   他又没有詹艋琛的电话号码?该怎么办?   “华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华筝出事了?”丛敏不安地问。   “你知道怎样联系到詹艋琛?”华胥问。   “我哥可能有他的号码……”她说。   丛敏的哥就是丛昊天。华胥立即返身往编辑部跑去。   “丛总编,你有没有詹艋琛的手机号码?我有事找他。”   正在工作的丛昊天抬起头,看着他:“什么事?”   “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能先把手机号码给我吗?”华胥催促。   丛昊天没有说什么,便把号码给了华胥。   华胥一边往外走去,一边拨打着电话。   但是一直无人接听。   自然是没有人接听的,因为在此之前,詹艋琛已经接到詹家打来的电话。他已经急匆匆离开了詹氏,直接赶往老宅。   在詹艋琛看到手机上的号码之后,他就有预感,可能出了事。   这件事不管是谁透露出去的,他一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詹艋琛黑褐色的深眸散发着阴鸷而危险的可怕之光。   而那边,在詹家。   小茹知道自己,做了这个事之后,就不能留下来了。   卷起铺盖就想逃亡。   只是她还没有逃出詹家大门呢,就被抓住了。   车子一路胆战心惊地开到老宅。   华筝刚走进庭院,仰头就看到厨房那边坍塌的一面。   整个都面目全非了。   “爆炸……不会的,阿姨不会在里面的,阿姨一定不会有事……”   华筝撑着她全身的力气往二楼爬去,红玉一直在旁边搀扶着她,有好几次差点跌落下去。   寂静的二楼,除了厨房那边的坍塌,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她也不愿意接受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可是她的双腿在发软,呼吸无法顺畅,眼泪一直想流下来。   那么那么的害怕……   “阿姨……阿姨?”华筝叫唤着。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   那是让人绝望的寂静,在刮着华筝已然脆弱的心。   华筝推开王忆的房间门,里面整整齐齐。   对的,没有变化。阿姨一直都是很爱干净的。   阿姨不在家,应该是出去买菜了吧!或者是去做别的了。   一定是这样的!   不过下一瞬间,那样认定的答案,却在看到柜子上的照片后愣住了。   内心的希望之弦猛然崩塌了。   黑白照片,三炷香……照片里的人,是阿姨的容颜。   “阿姨,为什么……”华筝愣愣地低喃,不可置信地靠近,趔趄着步伐。   为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   阿姨明明一直好好的,还经常和她通电话的,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华筝一直问着自己这三个字,问再多都找不到答案。   最后化作不绝如缕的眼泪……   詹艋琛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走近她。   “华筝。”   华筝缓缓地转过脸,泪眼婆娑地看着詹艋琛,冷冷地看着他。   悲伤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阿姨死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看,詹艋琛,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我要顾及你的安危。”詹艋琛说。   “你在乎的是你的孩子吧?是不是只要和你没有关系的,你都不会在意啊?詹艋琛,从现在开始,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我恨你!”   一阵绞痛从腹中传来,让她差点喘不过气。   “华筝?”詹艋琛蹙眉,立刻抱住她。   “你走……你走!”华筝痛得站不住脚,脸色变得苍白。   却依然在詹艋琛怀里挣扎。   她不要靠近詹艋琛,她要远离!   “为什么都要骗我!呜呜呜……嗯!”一阵无法承受的疼痛猛地袭来。   华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华筝!”詹艋琛一惊。   接着看到沿着华筝腿上流下来的血迹。   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詹艋琛抱起华筝,就往外面冲去。   一上了车,车子就离开老宅,朝着医院驰去。   华筝昏迷在詹艋琛怀里,腿间的血还在留着。   詹艋琛紧紧抱着她,低声:“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开快点!”朝着司机怒吼。   司机拼命地踩着油门,身上的每根筋都绷紧着。   到医院的路程就像花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车厢里已经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多耽误每一秒,对华筝的生命就是多一秒威胁。   “不会有人敢从我身边夺走你。”詹艋琛的声音就像野兽压抑的嘶吼。   一到了医院,詹艋琛就抱着华筝冲进了医院,前面有人开道,方便直接冲进急救室。   当时里面的医生正在为下一个病人做手术而做着准备,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你们干什么?这里不可以随便进来的!”医生说。   詹艋琛将华筝放在手术台上,带着不可违逆的气势:“立刻救她。”   医生都愣了下。特别是看到病人腿上的血,那情况确实很危险。   陈冲见医生犹豫,担心詹艋琛一怒之下会有什么可怕的举动,那脸色已经因为对华筝的担心而变得没有耐心,便抢先对医生说:“肚子里有两个孩子,要是耽误了,这个后果不可想象!” 正文 二百五十四章 :可以让我走了么   陈冲见医生犹豫,担心詹艋琛一怒之下会有什么可怕的举动,那脸色已经因为担心华筝而变得没有耐心,便立刻对医生说:“肚子里有两个孩子,要是耽误了,这个后果不可想象!”   “先救人。”似乎是主刀医生,对旁边的护士说,然后看向詹艋琛,“你们先出去。”   詹艋琛脸侧的肌肉隐忍地抽动了下,转身走出了急诊室。   身后的门已经紧紧地关闭上,也将华筝和肚子里的孩子的生死密封般的隔绝在里面,不得而知。   詹艋琛正在急诊室门外。   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感觉在他周身的灯光都昏暗许多,让他深邃的眼眸看起来更沉寂如夜。   在他的一只手上,沾满了触目惊心的血。   潮湿的,滚烫的。然后渐渐没有了温度。   让詹艋琛的手看起来像是在颤抖。   从来没有的失控情绪在他血液里奔腾。   像是带着疯狂的因子在咆哮。   但是他在忍耐,强压着那种莫名的躁动,和想要发狂的情绪。   而他的疯狂,从来都是压制在风平浪静的情绪之下的。   而这样,偏偏会让他的性格被扭曲,让人感到危险,退避三舍。   恐怕现在敢靠近他的人只有陈冲一个人了。   陈冲清清晰晰的听到詹艋琛对医生说的话——立刻救她。   而不是立刻救孩子,或者是救孩子和她。   他只说救华筝……   原来一直以来,詹艋琛对华筝是有感情的,甚至比任何一个人想象的都要疯狂。   他藏的那么深,深到没有一个人能看的出来。   是的,他是那样的深不可测。   就像那无知的黑海,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里面有着怎样吞噬人的可怕力量。   陈冲上前,本来想让詹艋琛去洗洗手的。   他的黑色西装上也全部是血,只不过是深色的布料,不怎么看得出来。   现在看着詹艋琛就像一座没有反应的坚硬雕塑似的站在那里。   让他换衣服肯定也是不可能的了。最后想想也没有要求他去洗手。   “去拿条毛巾过来。”陈冲转头就看到红玉站在不远处,脸上还挂着泪水,便吩咐她。   红玉擦了擦眼泪,立刻去了。   毛巾拿来之后,陈冲接过。红玉也没有问詹太太会怎么样,她不敢问,虽然她很想去问。   可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问什么都没有用,唯一的就是静下心来等待,并保佑着詹太太和孩子都安然无恙。   “总裁,先把手擦干净吧,过会儿詹太太出来的话,你这个样子照顾她会不方便。”陈冲说。   陈冲说完,隔了好一会儿,詹艋琛才拿过那条毛巾,擦拭着手上的血。   擦拭干净之后,陈冲接过毛巾放到一边,然后就陪着詹艋琛一起站在急诊室外,等着华筝出来。   “那个人呢?”詹艋琛开口。   “已经被控制住了。”陈冲知道他指的是谁。   詹艋琛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陈冲知道,那个叫小茹的女人,一定会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一个小时不到,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此刻医生的出现,只有两种答案。   要么就是对不起,要么就是恭喜你。   “恭喜你,产妇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孩子安然无恙。”医生说。   “我太太呢!”詹艋琛问。   “大人也平安无事。”   詹艋琛紧绷的身体才放松,对医生说了两个字:“多谢。”   华筝被移到病房,鼻子上还插着氧气,咕噜噜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虽然已经没有事了,可是躺在病*上的她,脸色都要和*单一样的白了。   在怀孕期间的红润面色就像褪了色,只剩下一张白纸。   孩子出生后,隆起的肚子平坦下来,便觉得她变得那么纤弱。   詹艋琛走近*边,在*沿坐了下来,看着昏迷中的华筝。   由于当时情况危急,选了就近的医院。   没有时间去挑一家更有条件的医院。   就算华筝的病房是独立的,但设施实在是不够好。   对普通人来说,可能觉得很满意了,至少也算是这里的高级病房。   但是不同身份的人,内心所谓的‘高级’等级也不是在一个档次的。   走廊上经常有脚步声穿廊而过。   詹艋琛时不时地蹙眉。   他真想将那些人的双脚砍断。内心如此阴暗地想。   病房门敲响。   陈冲推开门,走进来。   后面跟着护士和红玉,两人手里各抱着一个婴孩儿,不要想,他们便是詹艋琛和华筝的双胞胎了。   抱到*边。   詹艋琛转过脸去看。   这是他的孩子?   睁着两双黑黢黢的眼睛,东张西望。那模样小的好像一碰就会受伤似的脆弱。   让他愣在那里。至少,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小东西。   其实,詹艋琛在掌权詹氏后,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一生会有自己的孩子。   那是他不愿意拥有的排斥。   想做他孩子的母亲,首先他就不会对那样的女人感兴趣,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会生下他的孩子……   “他们长得不一样。”詹艋琛说。   抱着孩子的护士说:“对,是异卵双胞胎,一般不会很像的。虽然是早产,但是孩子在肚子里被养得很好。所以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两个孩子都遗传了父母的基因,长得非常漂亮。”   詹艋琛看过去,看到其中一个长得酷似华筝的孩子,问:“这是女儿?”   “是的,二少爷。小姐长得和詹太太几乎是一样的。”   红玉一看到孩子的时候就发现了,男孩长得像二少爷,女孩像詹太太。   就像他们的小翻版,感到非常有趣。   詹艋琛站起身,抱过红玉手里的女儿。   被他一抱,感觉孩子显得更小了。   “啊……”女儿挥了挥粉粉的小拳头,打了个哈欠。   那小嘴再怎么张开,也好小。   可爱的模样看得旁边的人心都软了。   更何况是詹艋琛呢?眼神都温润了下来。   詹艋琛甚至想,华筝小的时候生下来是不是也这样子?   再去看儿子,相对的要安静许多。   詹艋琛便想到那时华筝说的话——要是生下的孩子和詹艋琛的性格一样的恶劣,我该怎么教导他?   这个儿子的性格会像他么?   这时,华胥和丛敏赶到医院,看到新生儿的降临都面带喜悦。   特别是丛敏。   “哇!他们好可爱啊!不是说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被羊水泡得皱巴巴的么?他们看起来完全没有呢!”丛敏看着这边一个,看那边,还用手指戳着护士怀里的儿子。“华胥,你当舅舅了。”   丛敏欣喜地说。   可是华胥却在疑虑,一颗心并未安下。   华筝这明明是早产了。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不可能会记错华筝的预产期。   华筝给他打了个那样的一个号码,接着,孩子就生了。   看向詹艋琛,却看不出什么。   “嗯……”这时候,*上的华筝渐渐苏醒。   詹艋琛将孩子递给红玉,连忙靠近华筝。   “华筝?”   华筝眼神的焦距聚集,落在上方詹艋琛的脸上,不带情绪地停留几秒的时间,便转向一边。   看到了病房里其他的所有人。   她愣愣地,好像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样。   那么地迷茫,眼里却开始有了水雾。   红玉见她醒来,立刻将孩子抱着凑上前:“詹太太,你看,这是孩子。是一对龙凤胎呢!这是女儿,瞧她长得多像你啊!”   华筝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的盯视导致,还是怎么了,眼睛类似轻颤的眨动,泪水就沿着眼角滑落下来。   一直滴落在枕头上,洇湿一片。   然后就转开了视线,看着詹艋琛:“孩子我已经给你生了,可以让我走了么?”   詹艋琛的眼眸深邃,看着她。   华筝生完孩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旁边的人惊呆了。 正文 二百五十五章 :好想离开这里   华筝生完孩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旁边的人惊呆了。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清醒后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不是应该想要看孩子吗?就算不是,也不会说那样的一句话吧!   而接下来詹艋琛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顿时吃惊地回不了神。   包括华筝。   “等你恢复健康,我放你走。”   华筝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将脸撇向一边,不愿再面对他。   就算闭着眼睛,也无法阻挡那决堤的泪水。   其间陈冲已经让护士和红玉抱着孩子离开了。   在场的只有詹艋琛,华胥,和丛敏三个人。   最不了解的就是丛敏了。她一点头绪都摸不透。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詹艋琛和华筝的情绪也很不对劲。都没有生小孩子的那种阖家欢乐。   华胥转过身离开了病房,朝婴儿房走去。   找到正在里面看顾孩子的红玉。   “到底是什么情况?”华胥问。   他现在就算去问詹艋琛也问不出什么来,就像一开始给他打电话一样。   红玉眼睛红彤彤的说:“是詹家的一个女佣对詹太太说詹太太阿姨已过世的事情,詹太太才会如此的……”   跟在后面,站在门外的丛敏听到了,顿时都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她只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去老宅,阿姨怎么会过世呢?她一直都很健康的呀!   难怪每次去她都看不到阿姨,而华胥什么都不说?   华筝也是才知道的么?不然也不会早产了。   准备离开婴儿房的华胥看到门外站着的怔愣的丛敏。   知道她可能听到里面的对话了,也没有做任何解释,从她身边经过。   “华胥!”丛敏叫住她。   华胥停下脚步,背对着。   “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有没有替华筝想过?阿姨对她是那么重要,却隐瞒她过世的事情。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让华筝怎么承受得了,你们想过没有啊?”   是的,她丛敏不过是外人,跟不跟她讲也无所谓。   能有多大关系?   虽然她跟阿姨两个人之间是有感情的。可是别人不这么想不是吗?不说就不说吧!   她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可是为什么连华筝都不说呢?知不知道这会造成华筝终生遗憾的?   华胥什么也没有说,停下的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华胥!”丛敏流泪。   可是她换不回华胥的一个转身,于丛敏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走在走廊上的华胥,还没靠近房间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吼叫声。   是属于华筝的。   他立刻赶过去。   华筝躺在*上,詹艋琛紧紧地压制着她。   华筝无助的哭着。因为身体并未恢复,她的哭声是那么无力!   詹艋琛转过脸看向华胥。然后慢慢放开对华筝的压制。   站起身对华胥说:“我公司里还有事,你先照看着她。”   说完,詹艋琛便转身走了,门也被他带上。   “华筝,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要紧。别再难过了。”华胥走近*边。   华筝的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她就这样不停的哭。对身体是有着大大的伤害的。   他这个做哥哥的看着当然心疼。   “为什么哥要瞒着我?难道阿姨在我心中是可有可无的吗?”华筝问他。   “当然不是,正是因为知道阿姨在你心中的分量,所以才不敢轻易告诉你。你还怀着孩子,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孩子……你们的心里只有孩子。如果当初我没有怀,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华筝……”   “哥,没想到你也这么残忍……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谁都会欺骗我,你却不会。所以我才会在电话里那样问你,可是你居然给我那样的回答。如果不是詹家的女佣告诉我,到现在我还被蒙在鼓里……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华筝悲伤哽咽。   她无法想象,在阿姨过世后半个多月,她才知道这件事。   “我只知道,阿姨的事已经发生,无力挽回。我不能再让你出事。让事情演变成无法收拾的地步,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詹艋琛的心思和我是一样的,你不要怪他。”华胥说。   “哥,你知不知道?就算在手术室里,我昏迷中,依然在做梦,做着有关于阿姨的梦。阿姨在跟我说话,我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焦急,多痛苦……”华筝流着眼泪,无尽地哭着。   华胥上前捧着华筝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华筝,你听我说。事情已经发生,而你和孩子安然无恙。这才是让阿姨能够放心下的。知道么!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阿姨怎能瞑目?我怎么办?还有你的两个孩子。你要考虑的已经不仅仅是阿姨一个人了!”   华筝看着他。   双眼都没有了以往的光彩。似乎是看着华胥,又似乎不像。   她说:“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詹艋琛说过,只要我恢复健康,就可以离开他。所以我怎么能让自己有事?”   “那你的孩子呢?别告诉我你生下了他们就准备不负责任了!”   “不用担心。他们的爹地是詹氏的总裁,只手遮天。他们什么都不会缺,想要的都可以拥有。没有什么去处能比得上的了。”   “华筝!”华胥没想到会如此。   “哥,我想休息了……”说完,华筝就闭上眼睛了。   华胥并不能再说什么,只好让她睡觉。   华筝的身体还是那么虚弱,就算再想扭转她的坚决,也得等她身体康复之后再说了。   詹艋琛在将病房门关上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门外。   听完了里面两个人的对话,这才默默的离开。   陈冲远远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也无能为力。   在詹艋琛走了后,他便跟上去。   华筝总会想到阿姨的事。   想着阿姨居然死于那样可怕事件中。   她甚至想到以前和冷姝住的那个出租屋被爆炸的事。那样震惊人心的场面。   阿姨多么的无辜。   她这一生做错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做错。   一直都在为他们家付出。   可是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下场。为什么?   她说过回去过一段时间就会再去詹家看她的。   阿姨,你为什么要失言呢?   你答应过我的……   红玉端着食物走进病房。就看见詹太太在的流泪。   心情顿时难过极了。   先将食物放在一边,对她说:“詹太太,你别伤心了,你这个样子,让我看着很难过……”   华筝擦了擦眼泪,没有说话。   “詹太太,先吃点东西吧?!”红玉见她不再哭,将*上的餐桌抬起来,将食物放了上去。   华筝从可以吃食的开始,一直都没有拒绝过用餐。   红玉端来什么,她就吃什么,一口都没落下。   默默地吃着。   “詹太太,吃完了之后我扶你下*走走吧,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医生说的。”红玉说。   “好。”华筝应着。   虽然詹太太什么都配合,但是看在红玉眼里,就像是伤心到了极点,不愿去思考。   连孩子抱过来,她都不愿意看。   詹太太真的会离开吗?她真的忍心吗?   用完餐之后,红玉就将她扶下*,在病房里慢慢的走动着。   华筝走到窗前,抬头向外看去。   湛蓝的天,刺得她眼睛都痛。   都快要溢出泪水。   她好想离开这里,身体恢复后马上就离开这里。   一刻也呆不下去。   好像一直有什么东西压抑着她的胸口,那么沉重,那么痛。   唯一发泄的办法就是流泪……   “詹太太,走不动的话就去*上躺着吧?晚点我们再下*。”   华筝没有说话。   病房门敲响,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白大褂的医生。   是晚上的例行巡房。   “对,就像这样多走动走动。进食了吗?”医生问。   红玉立刻代为回答:“吃过了。”   “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华筝问。 正文 二百五十六章 :我做不到   “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华筝问。   “过两天看恢复的如何,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   “……谢谢。”华筝说。   她这不是顺产,自然不能立刻出院,也只能听医生的话。   好在只有两天,她可以等。   医生离开后,红玉便说:“两天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这里的条件真是不怎么样,回家好。”   华筝没有说话,挪动脚步来回走着。   她不愿意回到詹家,她也不会回去的。   无法去相信任何一个人,也做不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为了孩子留在詹艋琛身边,什么都不去想,只一味地朝着那条路走下去。   以为至少是安安稳稳的,可是……他们每个人都做了什么?   她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陈冲的车子出现在东方时刊门口。冷姝一眼都看到了。   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陈冲了,这让冷姝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缅怀。   可是,他怎么又来了?   虽然看不出陈冲真正的想法,但是,靠近的时候还是会感到排斥。   不想,也不要见。   “有什么事么?”冷姝上前。   “确实有事。不如我们边吃边谈?”陈冲说。   “你不会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让我去吃饭的吧?!”   “是……关于华筝的事。”   “华筝?她怎么了?”   陈冲将车门打开,手一摊,作出邀请的姿势。   显然,一起去吃饭,他才会说。   冷姝冷冷地瞪他一眼,无视陈冲打开的副驾驶门,而是将车后座的门打。   坐在了后面。   陈冲无所谓她的冷淡,绕到另一边,上了座驾,启动车子。   冷姝心想,华筝的事应该不严重吧?如果是的话,陈冲不会这样慢条斯理地去吃饭。   不过华筝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在詹家也不会有什么安全隐患的啊,就等着生孩子了。   两人坐下后,冷姝就按捺不住地问正拿着菜单点菜的人说:“到底是什么事?”   “先点餐。”陈冲用眼神示意了下她面前的菜单。   冷姝隐忍,脸色难看地拿起菜单,随便点了两样。   在陈冲悠哉地点完餐,再将菜单转给服务员,服务员下去后,冷姝说:“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么?”   “华筝的孩子已经生了。是一对龙凤胎。”陈冲看着她说。   “真的?一儿一女,那简直太好了!”冷姝惊喜,不过随即疑惑:“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到预产期么?”   “孩子早产,因为一些事情。”   “什么事?”   “华筝的阿姨因天然气泄露导致爆炸而身亡。这件事发生后半个多月,被詹家的女佣说漏了嘴。华筝才一时无法承受而早产。”   冷姝被陈冲说的事震惊地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   冷姝以前也去过老宅,那样好的人说没了就没了?   这让华筝怎么承受得了?   而且那时,她也受过阿姨的照顾,心里不由得难过……   “她阿姨的死,再加上身边人的隐瞒,华筝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她应该能听见你的话。”   “我知道你们隐瞒的用意,但是对于华筝来说,阿姨是那样重要。没有阿姨,她和华胥不会安生的。”冷姝皱眉。   “确实如此。不过我们却不能这么想,否则怎么让她解开心结?”   冷姝想到问:“詹艋琛呢?”   “华筝现在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詹总裁。詹总裁不会在医院。”   冷姝突然就冷笑了声说:“这倒是奇了。”   陈冲懂冷姝的意思,却没有说什么。   华筝睡了午觉,醒过来就看到坐在*边椅子上的冷姝。   她讶异,是谁告诉冷姝的?丛敏么?她们在一个公司,知道也不稀奇。   冷姝见她醒了,脸上带笑:“生了孩子都不告诉我?孩子我去看了,好可爱。”   华筝不说话,视线阴郁地垂下……   “华筝……阿姨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听红玉说你总是默默流眼泪。你刚生完孩子,这样哭对身体不好。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应该往前看。阿姨一定希望你是开开心心的。带着悲伤的眼泪去祭奠逝去的亲人是应该的,但是,别伤了自己的身体。否则,你身边关心你的人会很难过的。”冷姝柔声地对她说。   华筝的眼泪滚烫地滴落下来,悲伤控制不住。   “华筝……”冷姝紧紧抓着她的手,眼里不由带着泪花。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阿姨又做错了什么?我还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后带着阿姨去旅游,让她轻松轻松,不要总是把精力放到我和哥哥身上。我是那么心疼她。好不容易哥哥恢复健康了,她却发生这种事……冷姝,阿姨就像我的妈妈,我这个女儿做得那么失败,什么都没有为她做!”华筝哭着,边说眼泪边*。   “我明白,我都明白!没有阿姨,你和华胥不会安然无恙地成长。你爸妈离世你只有几岁,你哥哥又自闭,你们没有生存能力,全是阿姨照顾着你们。可是华筝,这就更说明了阿姨在乎你们,不愿你们受到一丝伤害,所以你就更应该爱惜自己啊!”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华筝摇头。   冷姝坐到*沿上,抱过哭成泪人的华筝。   “你做得到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你可以伤心,但是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么?你想想阿姨以前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她只想要你们开心,有着自己的快乐人生。那时候我住在老宅,她的好我全看在眼里,对你和华胥她根本就不求回报。可是如果你因为她的意外离世而让自己出了事,她的默默付出还有什么意义?”   “冷姝……”华筝说不出一句话来,伏在冷姝的肩膀上发泄似的哭着。   “用力的哭吧!但是只能这么一次,好么?”   直到快要吃晚饭,华筝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冷姝才离开,说明天再来看她。   走出去后,没想到陈冲一直都在外面。   “幸亏你。”   “詹艋琛让你找我来的?”冷姝问。   “不是。”   “不用你谢我。华筝是我朋友,我自然不愿意看她如此伤心。我只能说造成这样后果的原因,是男人和女人的做事方式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冷姝看了他一眼,“我走了,不用送我。”   冷姝便只身离开了。   华筝坐靠着,眼睛没有焦距地对着雪白的天花板。   虽然还是情绪低落,但看在红玉的眼里,只要她不再哭就好。   再哭下去,这眼睛还要不要啊!   她走过去:“詹太太,你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没有。”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弄吃的。吃完后,我们再下*走动走动。”   华筝晚饭吃完后,就挣扎着想下*,红玉立刻去扶她,却被拒绝:“我自己走。”   “那你慢些。”   伤口有痛感,但能承受得住。   华筝动作缓慢地下了*,并开始来回走动着。   红玉不敢离她太远,怕她一个不小心会跌倒。   一切都很顺利,走了会儿,又在窗口站了会儿,才回到*上。   全程都没有让红玉扶一下。   深夜,医院里显得特别的安静。   睡着的华筝忽然醒来。   旁边的红玉和护士都睡得沉,她便轻手轻脚地起身,迟缓地下了*。   然后走向病房门,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走廊前面就是值班的护士台,华筝走过去问:“婴儿房在哪里?可以带我去么?”   “好的。”护士说。   华筝走进婴儿房,站在那对龙凤胎面前。   他们已经睡着了。   精致纷嫩的脸庞,那软软的小模样,能让人的心都软化下来。   华筝伸出手摸了摸他们的脸蛋,感觉比想象的还要柔软,让她都不敢太过用力。 正文 二百五十七章 :永远都别想   精致纷嫩的脸庞,那软软的小模样,不由得让人的心都软化下来。   她何尝不知道孩子没有错,华筝知道,错的是自己。   当初为了保护家人不被詹艋琛伤害,而选择委曲求全。   以为那样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结果,阿姨还是离她而去……   这让她怎么不痛彻心扉……   华筝噙着眼泪,心痛难忍……   如果自己没有和詹艋琛在一起,而是在阿姨身边,至少也不会如此愧疚和遗憾……   在婴儿房的外面不远处,詹艋琛伫立在那里,看着里面的华筝。   华筝走出婴儿房,回到病房里。   里面还是安安静静的。红玉和护士依旧沉睡着。   詹艋琛走进病房,*上的华筝已经入睡,淡淡的灯光因颀长身影的靠近而被驱散。   就像一道阴影覆盖在她身上。   华筝就算睡着,脸上的悲伤之色也是那样的明显……   两天后,华筝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医生说可以安排出院。   华筝是想回到老宅的,她不想再留在詹艋琛身边。   可是就在要离开的时候,詹艋琛出现在病房。   红玉立刻出去了。   华筝平静地看着红玉离开将门带上,留下了她和詹艋琛在病房里。   “你说过,我身体恢复后,会放我走。”华筝无惧而理所当然地看着他。   是的,她还有什么害怕的么?最多还有她这条命。   “你现在并没有康复,先回詹家。”   “我不会回去的。”华筝僵着。   “身体彻底康复我才会让你走,或者,永远都别想。你选择。”   “不,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回老宅!我要去看看阿姨!”华筝害怕自己一走进詹家就再也出不来了。   而且阿姨……她都不知道葬在那里。   “华筝,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吧?至少知道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所以,别再反抗,对你没有好处。”詹艋琛开始将话说得冷硬残忍,黑褐色的双眸也变得深邃危险。   华筝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脑袋里无法思想的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么一点要求都不愿意成全?   詹艋琛拉过她:“走吧!”   华筝就像没有灵魂似的被他带离出医院,一直塞进车子里。   车子安稳地朝着詹家行驶。   车厢里沉默地压抑。   华筝怔怔地看着窗外。   她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她在努力寻找着活下去的理由……   似乎越想越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活着……   华筝回到了詹家后,有大批佣人伺候着,还有家庭医生程十封的随传随到。如此精心调养,她的身体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华筝变得更加沉默了,几乎都是在发呆,要么就是睡觉。   詹艋琛也几乎在詹家,晚上与华筝同*共枕。   华筝没有能力去排斥,顺从着一切,却显得没有了生趣。   夜晚,詹艋琛走进房间,躺在*上的华筝已经睡着了,静静地垂在长长的羽睫,在灯光的柔软里画出一片灰暗。   詹艋琛轻轻地坐在靠华筝的*沿,深沉地看着她,低声:“怎么可能会放了你。休想。”   或许华筝知道自己很危险,根本就很难逃出詹艋琛的手掌心。   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天天守着日子等自己康复,等着重见天日,因为她感觉现在就像生活在地狱,身体的,心理上的……   她不知道现在能够做什么。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   不管前面是什么,总是不要原地踏步,那样会觉得没有任何生存的理由了……   詹艋琛走出房间,直接往别墅的另一边走去,沉稳的步伐经过,每一步都让人感到胆战心惊。   阴暗的房间,灯光瞬间点亮。   照亮了屋内的设置,包括地上五花大绑,正痛苦蜷缩在地的小茹。旁边还站着两个冰冷的黑衣人。   灯光一亮,小茹便不适地呜咽着,脸上的眼泪和血混在一块,触目惊心的画面。   不用想,这段期间,她是被怎样的手段伺候着。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詹艋琛往沙发上一坐,修长的腿交叠,身体向后微靠,面无情绪地对着地上的小茹。   小茹抬起模糊的视线,害怕让她全身颤抖。   其实就算不去看,那可怕的威慑力也让她知道来人是谁。   “二少爷……二少爷,我不是故意要说的,求你放了我,求求你……”小茹哭着求饶。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你说说谁教你说的?”詹艋琛问。   “是……是荆雅媛让我这么说的。说这样能让詹太太流产,最好是……一尸两命……”小茹战战兢兢地说。   从她被关进来就一直被毒打着,就像是不问青红皂白。   开始的时候,就算小茹想说,也没有给她那个机会。   “还有。”   “没……没有了。”   詹艋琛鹰锐的眸光沉下,旁边的黑衣人立刻上前,一刀刺进小茹的脚筋处,直接被镬断了。   “啊——”小茹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直接在地上打滚。   要不是房间隔音好,恐怕整个山庄都听见了。   “没关系,你可以不说,反正你身上还有脚筋手筋,或者其他器官。可以一个个来,我不急。”詹艋琛说。   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眼眸依旧是那样绝情。   “我说,我说……”小茹痛得快要晕过去。   而确实,在她开口后的下一秒晕死过去。   旁边的黑衣人立刻又将她用水泼醒。   小茹的身体就像筛糠似的抖着,似乎随时就要死亡的样子。   一看到沙发上的詹艋琛,本能地开口:“我本来……本来是不想的,但是,我要为大少爷报仇,是你害死了他……我跟在大少爷身边,知道你和他是敌对的,除了你,没有人会有本事让大少爷消失。”   “他真是浪费了你对他的情意。既然你如此衷心,总不能让你们阴阳相隔。”   詹艋琛站起身,没有人性地吩咐:“带她离开这里再处置。别让她死的那么痛快,给我一块块割下她的肉喂狗!”   “是。”   小茹听完直接吓晕了过去。   只是有谁会在意她的凄惨下场。   詹艋琛一向都不手软,更别说这种找死的人。   华筝修养的期间,越想越不对劲。   为什么老宅的天然气会泄露?阿姨难道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么?有一点味道就可以闻得出来了吧?   又是什么引起爆炸的?   一有这个疑点,华筝便无法安静下来。   华筝现在基本上都不在*上了,而是经常在客厅。   这也没有什么差别,最多在卧室向外看的风景和在客厅时看的稍微有些不同罢了。   华筝打开房间门,离门几步远依旧是女佣在站岗。   她看了一眼,从她们身边经过。   华筝一走过,一个女佣就跟在她身后了,就像监视似的。   “不要跟着我,我很闷,就是想四处走走。”华筝说。   “……是。”女佣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没有再继续跟着。   华筝知道,女佣不跟着,不代表没有人注意着她。   詹艋琛的命令又有谁敢不听呢?   她只能装作自己是自由的,往别墅的另一边走去。   到了那边后,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小茹,便问一旁的女佣:“小茹呢?”   “小茹已经不做,离开詹家了。”那女佣说。   “什么时候的事?”华筝皱眉。   “前两天。”   “没有说什么原因么?”华筝问。   “没有。可能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主动离职的。”   华筝转身离开。   是了。如果不是小茹对她说阿姨的事,孩子不会早产,还差点出了事。   这样的话,詹艋琛会让她继续呆在这里?绝对不会的。   她只是想,小茹知道阿姨的死,会不会知道更多?所以她才试着来问问的。 正文 二百五十八章 :是怎么造成的   华筝走进房间时,詹艋琛已在里面。   似乎是在等他。   华筝也没有避开。站在原地,看着他。   因为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而且以她的能力,既逃不了也避不了。   当然,如果逃可以算得上是唯一办法的话,她也会去尝试的。   詹艋琛站起身,走向她:“出去了一会儿。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你说过的,会让我走。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让程十封给我做检查。”华筝急忙说。   詹艋琛深邃无底的眼眸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最后说:“华筝你并不笨,也很清楚,那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放你走的几率,为负。”   “为什么呢?孩子我已经为你生下。我不会从你这里拿走任何一样属于你的东西。我也根本就不贪恋,为什么就不愿意让我走呢?你也很清楚,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这样捆绑着我,有什么意思呢!”   “那些我都无所谓。而且以前你没有生孩子的时候,不会放你走,现在生了孩子之后,就更不会让你走。这一生,你只能做我的女人。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包括你自己!”   当真正听到詹艋琛的冷绝,华筝就觉得自己那颗希望的心瞬间破碎了,在胸口狠狠地炸开,让她难受的紧咬着嘴唇,双眼弥漫着水雾。   不想与他面对面,不想再看到他。   至少她可以选择转身。   可就在华筝想转身往卧室里去的时候,被詹艋琛拉住手臂带过去。   一个惯性,她栽倒在詹艋琛的怀抱里。   柔软的唇瓣瞬间被吞没。   “唔……不,唔……”华筝用力的挣扎,推拒,反抗,都挣脱不开詹艋琛的力量。   詹艋琛毫不餍足地吞噬着华筝唇腔的甘甜,浓厚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淹没。   直到将华筝的气息几乎掏空,才放开无力的她。   华筝虚弱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耳朵刚好贴在他的左胸口位置。能够清晰地听到詹艋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就算不让我离开。也至少让我回去看看阿姨,可以吗?”华筝微微喘息地说,噙着眼泪。   “我让司机送你过去。”詹艋琛同意了。   但是华筝不喜欢这样的安排,也不接受:“我自己过去就好。”   “可以。你的车在车库。”   华筝没想到詹艋琛蠢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自己。   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会偷偷的离开吗?   华筝确实想用这种方式离开。   所以才不愿意詹艋琛的司机跟着。   她要离开詹艋琛远远的,再也不要和这个危险到可怕的男人在一起。   红玉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华筝在那里发呆。   她走过去,说:“詹太太,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宝宝吗?一个多月他们好像长大了许多。”   “不用了……”只有不去看,才能转身离开。   只要拼命的别去想,就可以了。   泪水印在华筝的眼眶里,颤抖着……   华筝一个人开着车回到老宅。   不管是走进庭院,还是上了二楼,里面都是安安静静的。   没有一个人在。   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总有一个身影在等待着她回家,做她想吃的菜。   这个时候华胥在上班,不会在老宅。   华筝回来也没有告诉他。   因为她回老宅来,已经不是以前那样雀跃的心情。   而是带着悲伤。   可是她却要在这里等着华胥回来。   她要去看阿姨。   华筝站在面目全非的厨房面前,承受着面对时的痛苦。她想象着阿姨在这里的画面。   这里有着阿姨太多的付出,为她,为哥哥,任劳任怨。   却也在这里付出了她的生命。   上帝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想要什么惩罚,都落在她的身上好了。   阿姨又没有任何错……   华筝走进阿姨的房间,上了香。   然后在*上坐着,看着阿姨的照片默默流泪,许久。   华筝想看看阿姨有没有留下什么物品,却在*头柜的抽屉里面发现病历卡。   本来也没多大奇怪。阿姨的身体一向都不错,就那一次贫血住院。留了些单子也是正常的。   华筝刚这么想的时候,猛然觉得不对劲。   阿姨的病历卡和那些单子,不是被自己收拾在房间里了吗?根本就没有放在阿姨这边。   那这些是什么?   华筝便一张张翻看着那些单子。   医生写的字她是一句都看不懂,那些用药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问题出现在病历卡上的日期上。   那时候是阿姨从詹家回去后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间。   阿姨怎么又去医院了?是什么原因去的医院?为什么去医院的事都不告诉她?   他们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难道又是贫血吗?   华筝却不敢想的那样简单。   她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在阿姨身上,而所有的人都在隐瞒她。   华筝已经无法相信身边人的话了。连自己的哥哥都在骗她。   所以她要自己去查。   于是华筝找到病历卡上面的那家医院咨询台的电话号码。   “您好,这里是平安医院。”   “你好,我想问一下一位叫王忆的病人在你家医院治疗的记录。”   “请稍等一下。”然后那边咨询台的人员帮她查。   华筝就听到电脑键盘啪啦啪啦的声音,紧张不安的等待着。一会儿那边传来话:“一共有三次记录。”   “三次?”怎么会有三次?   “第一次是贫血,去年的记录。今年是腹部刀伤,住院住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最后一次是过来复查的。”   “腹部刀伤……是怎么引起的?”华筝惊愣住,怎么会有刀伤?   “抱歉,这个不会有记录。”   是的。不会有记录,就算有也不会告诉她的。   华筝道了声谢,只能将电话挂了。   一直在想着,阿姨怎么会腹部有刀伤?是怎么受伤的?   阿姨到底还受过多少苦难?   她要全部知道!   “华筝?”已经回家的华胥在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了华筝的车。他走进房间,“过来怎么没有告诉我?”   “哥,阿姨为什么会有刀伤?是怎么造成的?”华筝问。   华胥的视线落在华筝手上的病例卡上,瞬间明白了。   可是该怎么和华筝说,阿姨是自杀的,而且是因为一个男人长期以来的羞辱?   “难道到这个时候你还要隐瞒我么?别告诉我这是不小心造成的!不小心的话是不需要在医院住一个月,还要去复查的!”   “好,我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静。”华筝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她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被她发现,也已经没有办法再瞒下去了。   借助别人的嘴告诉她,不如他这个亲哥哥告诉她。   “到底是什么事?”   “你还记得和阿姨走得近的那个男人么?”   “记得。”华筝差点忘记了这个人,但是和阿姨的伤有什么关联?   “他一直在暗地里……侵犯着阿姨。有次阿姨忍不可忍,失手杀了那个男人,而阿姨也绝望地自杀,腹部的刀伤……就是怎么来的。”   “你……你说什么?”华筝的脸色瞬间苍白,眼泪几乎没有酝酿,而是直接*下来,“你胡说!你胡说!”   “华筝……”   “哥,你是不是骗我的?阿姨怎么会……我不相信!”华筝的情绪无法冷静,哭叫着。   整个人崩溃的往后倒去——   “华筝!”   华胥一把抱住她:“那个男人已经为他的罪恶付出了代价。”   华筝用力地推开华胥,哭声是那样悲伤。   原来落在阿姨身上的痛苦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千百倍。   阿姨怎么能忍受那样的羞辱?她一辈子都是干干净净的。   居然被那种恶心的男人……   怎么可以……   自杀,阿姨是多么地绝望,才会不顾一切将刀子刺向了自己! 正文 二百五十九章 :自食恶果   自杀,阿姨是多么地绝望,才会不顾一切将刀子刺向了自己!   而且当初是她鼓励阿姨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去紧紧抓住身旁的机会。   如果不是她这样说,阿姨又怎么会那样做呢!   她更应该去细细调查那个人的为人处事。什么都不了解,怎么能那样轻而易举的就让别人靠近阿姨呢!   是自己的不负责任造成的。   也是她亲手将阿姨送进了地狱。   这都是她的错,她恨自己!   “哥……我再问你,阿姨到底是怎么死的?”华筝艰难地稳住自己的情绪。   她要知道更多的真相,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天然气泄漏爆炸而死。”   “天然气泄漏阿姨怎么会不知道呢!又怎么会让火出现在厨房呢?厨房里的火是怎么来的?阿姨怎么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华筝想不通。   她现在已经不愿意相信事情会有如此简单。   “是人为的……”华胥说。   “谁?”华筝急需想要答案。   阿姨从来不得罪人,是谁要那样残忍的置她于死地!   “荆雅媛。”   “你说什么?为什么会是她?她为什么要那样做?阿姨哪里对不起她了?不对……她是因为我才那么做的。对不对?”   “如果说是因为你,那么我呢?是我将她带回老宅的。我才是罪魁祸首,不然阿姨怎么会死?”   詹艋琛知道整件事情。   他的秘书告诉了自己整件事情的经过。   是荆雅媛放的火逃跑的。   如果不是他将荆雅媛带回老宅,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华筝沉痛不已,他们到底哪里对不起荆雅媛了。   为什么要那样残忍!   是啊!一开始她的出现就带着不单纯的心思。她将事故说得那样动听,毫无破绽。   知道她的弱点是在哥哥身上,并利用了。   她想要哥哥的病情好转,另一方面又防备着荆雅媛,她以为自己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有没有报警?荆雅媛呢!她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她和荆淑棉真的不愧是姐妹,一样的阴狠毒辣!   “没有报警,但是荆雅媛也跑不掉。詹艋琛不许任何人插手这件事,包括我。”华胥说。   “为什么?他想做什么?”   “应该是他们之间的恩怨。”   华筝才不管他们之间的事。她只知道是荆雅媛害死了阿姨。   荆雅媛一定要为自己的事付出代价。   华筝什么都不再说,她想要知道的真相也都知道了。   现在只想离开老宅。   心中的悔恨和痛没有人能够了解。   以为只是一场意外。没想到却是他人的算计。   而他们也傻傻的当了帮凶。   是的,就是帮凶,他们的罪,并不比荆雅媛少。   该怎么原谅自己?说服自己,给自己减罪?   不能够……   “华筝,你要回去詹家吗?”华胥问。   华筝没有回答他。   木讷地往前走,一直下了楼梯,坐上自己的车。完全不顾华胥在身后的叫唤。   华胥颓然地回到自己房间,坐在*上。   没有人能知道他内心此刻的痛苦。   特别是詹艋琛的秘书告诉了他一切。   他不想肯定的事却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害死的亲人还少吗?都是因为他的疏忽。都是他直接造成的。   荆雅媛,你的心肠为什么这么狠毒!   最近华胥一直被那梦魇般的事实缠绕着,怎么都摆脱不了?   也总是会在半夜惊醒。   让他几乎要发狂。   那不仅仅是他的噩梦,更是他的罪。   已经无法救赎的罪……   华筝走了没多久。丛敏出现在老宅。   然后在房间里找到华胥,浑身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让丛敏觉得有些可怕。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说:“华筝是不是来过了?我在路上有看到她的车。”   华胥不想和她说任何话。   这个时候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慢慢的不受自己的控制。   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快要挣脱束缚。   “华胥,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丛敏见自己提起华筝,华胥不答话,便想转移话题。   “离开这里。”   “怎么了?华胥。”丛敏问。   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缠着一个男人。   有时候她都会鄙视自己。   身边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追求者,她却一个也看不上。   偏偏对这根木头放不下心。   每一次都将她气得牙痒痒,可是平心静气之后,又跟上来,为他各种着想。   也想着哪一天金石为开。   过程有多辛苦,她可以完全忽略。   “我让你离开这里,难道你听不懂?”华胥猛地站起身,眼神凶狠的看着她。   丛敏从来没有见过华胥这个样子,有点被吓到了。   “你……你怎么了?干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你这种死缠烂打男人的方式,让我厌烦,恶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还是你非要那么贱!”华胥言语不留情。   直伤人的自尊心。都不朝丛敏逼近。   “你疯了吗?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哪里做错了?我只是想关心关心你而已。你要是不高兴我走就是了,干嘛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丛敏不安地步步后退,被辱骂的脸色发烫。   难道在华胥心目中,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吗?那样让他讨厌吗?   “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是这种原因在心理作祟吧?或者我今天可以成全你,满足你的心理*。以后就不要在出现我的面前!”   “华胥,你说什么呢……啊!”   丛敏话还没有说完,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华胥抓过,扔向大*上。   然后华胥整个人扑了上去,压制着她   “华胥,你做什么呀?你放开我!”丛敏用力的挣扎着。   可惜,女人和男人的力气较量方面,永远是输。   “你不是想要吗?我今天就彻彻底底要了你!”   华胥说完,手一用力,嘶啦一声。   丛敏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被她撕了,露出大片美好的*。   “啊!不要……华胥你住手,放开我,否则我会恨死你的!”   丛敏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可是这个时候华胥哪听得进去,跟魔性了似的。   他一心只想将身下的女人狠狠地撕。   不管是外面,还是她的身体里面,都要用力的撕。   “不,华胥……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你让我走,我答应你永远都消失,不再缠着你,放了我好不好?”丛敏哭着求饶。   可这个时候就算丛敏想跑,也跑不掉了。   为时已晚。   压在她身上的已经不是华胥,而是整个灵魂被恶魔侵占的可怕生物。   为什么会这样?她哪里有错?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衣服还没有剥尽,华胥已经迫不及待,残暴地冲进了她的身体——   “啊!!”丛敏痛得大声哭叫。“不要,不要!”   而华胥根本就没有停下。   连一丝的温柔都没有,将全身的力气都倾灌了进去……   事已发生,丛敏一个人蜷缩在*上颤抖着哭泣。   痛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   华胥那可怕的一面,让她心有余悸。   为什么她要觉得他是木头呢?根本就不是!   可是现在就算看清了也来不及了。   身体的疼痛处处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幕。她不会原谅他的,永远都不会。   她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华胥找了华筝以前的衣服,扔在*上。   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丛敏的眼泪掉得更凶。   心灰意冷的拿过衣服穿上,忍着身体每一次牵扯的痛。   是的,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或许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是她犯贱!   丛敏将衣服穿好后,直接开着她的车离开了老宅。没有再去看华胥一眼。   更没有因为自己的痛苦遭遇而咒骂什么,因为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自食恶果,又能怪得了谁? 正文 二百六十章 :那是她的事   华筝离开詹家就没有想着再回去。   这种决定就好像是义无反顾的冲锋,却没有想过再活着回去的那种感觉。   所以从老宅出来之后,就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开着车到处逛。   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   街道的建筑物,景致,也由熟悉变成陌生。   从喧闹变成只有自己汽车引擎的声音。   眼泪由一颗颗的滴落,到一直湿润着眼眶。   华胥告诉她的真相,让她一直都无法安静下来,心脏碎裂的声音总是在耳边环绕。   一切的罪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害死了阿姨。   无法原谅詹艋琛,无法原谅哥哥,但是更不值得原谅的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同意荆雅媛回老宅医治哥哥,如果不是允许那个男人靠近阿姨,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悲剧!   华筝试图平息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循着华胥告诉她的地址,找到那块墓地。   正在网易的墓碑前。华筝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水又滑落下来。   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墓碑面前。   “阿姨,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华筝哭着。   “我不应该让荆雅媛去老宅,也不应该同意那个男人靠近阿姨……都是我的错!”   “我自以为那样是对阿姨好,却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阿姨的感受,阿姨愿不愿意,忽略了阿姨容易认同我们的话,处处为我们着想的心思……”   “阿姨,呜呜呜,不要离开我……”华筝悲伤的哭泣。   正在这时,几个黑衣人迅速向他靠拢,站在他身旁。   还在哭的华筝并没有注意到。   “詹太太,请跟我们回去。”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开口,语气平和,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华筝的哭泣渐渐平息,抬起头,转过去一边,就看到着黑色衣服的人。   她缓缓站起,对他们不可置信地说:“你们一直跟着我?”   黑衣人没有回答。   就算如此,华筝也明白了。   如若不是詹艋琛的吩咐,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找到自己?   她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突然间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难怪她说要一个人回老宅,詹艋琛会连考虑都没有的样子就同意了。   对啊!那怎么可能是詹艋琛的性格。   他说过不会让她离开,自然有把握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是这个意思么?   这算什么?天罗地网么?   她偏不顺着他们的意。   所以她转身就离开。   可是脚步刚跨出去,前面就被黑衣人阻挡住。   “你们干什么?给我让开!”华筝现在只有怒火。   不过似乎,她的怒火起不到任何作用。   站在前面的黑衣人,纹丝不动。   “给我让开!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抱歉,詹太太,我们只听命令。请你跟我们走。”   “不可能,我才不要回到那个鬼地方!”   华筝见他们还是不让开,气得想用自己的身体的力量去撞开他们。   她也真的那么做了。   只是那只会让她落入到他们手中更快。   黑衣人一边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地抓住她。拎着就往隐蔽的车子走去。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回去!”华筝用力地挣扎。   詹艋琛知道她有了逃跑的心思的话,一定会采取措施,说不定她这一生都离不开詹家了。   她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一个人被关进了后车座,门立即自动锁上。   他们如此放心地让华筝一个人坐在后面,前面司机保镖,后面另个保镖开着她的车紧紧跟随。   不用担心华筝能有什么过激行为的机会。   是的。华筝找不到让自己逃脱的方式,只能愤怒地做着徒劳无益的吼叫。   “放开我!让我下车!”   华筝的叫声就像淹没在倾盆大雨的雷声里面,毫无用处。   不停地反抗,不停地大叫,只会消耗她的力气。   最后华筝无力地瘫软在座位上,呆呆的对着车窗外。   眼神涣散着。   华筝一直被带到詹家,詹艋琛的面前。   她看着正坐在餐桌前,那尊贵到不可侵犯的男人。倔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是说回老宅,怎么这么久?想必还没有吃饭,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一起吃。”詹艋琛似乎对于华筝的逃跑并不在意。   因为华筝以为的怒不可遏没有发生。   可是越是这样,华筝越感到无形的压抑在身体里穿梭,让她难受无比。   而导致这一切的情绪的人是詹艋琛那看似无所谓的平静到不起一丝涟漪的口吻。   “怎么了?肚子也该饿了。刚才孩子在哭,我在想,可能他们想看到你。”   “不,他们不需要。连自己孩子生下来时第一次的哭声都听不到的人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被他们需要。詹艋琛,让我走,让我走!”华筝的情绪很不稳定。   詹艋琛无视她的要求。   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渐渐深入华筝的灵魂深处:“你是我的女人。这个事实,就算一天回答你几千,上万遍,我都不会厌倦。”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华筝痛苦地质问。   转身就要离开。   被詹艋琛一把钳住她的手臂,沉声:“坐下来,用餐。”   “我不要!”华筝挣扎,用手去掰手臂上的桎梏。   但是詹艋琛的五指就像铁一样的坚固,根本解脱不了。   手臂的骨头都被拧得痛。   “如果不吃饭,我就会采取强制性的方式方法给你灌食。华筝,为你身体考虑的事情,我不会手软。”   华筝转过头,看着他,说:“你有本事杀了我!”   “要被灌食么?那会很痛苦。一根不算柔软的管子直接从你嘴里伸进去,沿着食管一直到你的胃里。想不想试试?”   “就算你强行灌进去,我也会想办法吐出来!”华筝不会让他得逞。   “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你吐多少就会灌多少,一直到你吐不出来。放心,一点白米饭的钱我还是有的。而我想,你是不会愿意管子在你的食管里进进出出的,就像我的生,殖器在你的身体里一样的活动。无休无止。”   “你……”华筝恐惧地看着他。   “用餐。”詹艋琛言简意赅,没有商量的余地。   华筝僵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詹艋琛居然是眼神一变就有层出不穷的折磨人的方式。   对她灌食,这绝对不会是好事,她也无法想象那样的痛苦会是这样的生不如死。   她只知道,就算一根手指伸进嘴里都有反胃的冲动。   华筝就像是木偶似的被压制在餐桌前。   丰美的食物绝对是让人垂涎欲滴,但是,华筝却没有一丝的胃口。   可她还是拾起餐具,被迫地将食物塞进嘴里……   丛昊天远远地就看到前方的身影,白色的衬衫,灰色的长裤,纤长的身形。   熟悉的让他恍惚,分不清是真是假……   他将车子停好后,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靠近后,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   前面的人转过身,是丛敏的脸。   “哥?”   丛昊天愣了一下,将手收回,迅速掩饰他的失态。便发现丛敏的不对劲。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怎么了?”   “没什么……”丛敏怎么能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会再有任何瓜葛,包括矛盾。   “真没事?”丛昊天犀利的眼明显不相信。   不过,丛敏也不会承认的:“没事。对了,你来看爸爸的么?”   “嗯,进去吧!”   丛昊天往前走。   丛敏看着那背影,叫住了他:“哥。”   丛昊天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华筝孩子生了,是对龙凤胎,她很开心。”丛敏说。   丛昊天眼神微闪了下,说:“跟我说这个做什么?那是她的事。”   说完,他就转身去摁门铃。   丛敏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真的像嘴上说的那样,是华筝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正文 二百六十一章 :自作聪明   那为何刚才他会抓住自己的肩膀?他和自己打招呼的方式从来不会用肢体碰触。   是因为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吗?   这是华筝穿衣的一贯作风。   是不是把她错认成了华筝?   毫无疑问……   所以她才想让哥打消这个念头,不要再存一点点的心思。   华筝生下孩子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开心,因为阿姨的事,她甚至让詹艋琛放了他。   但是这样的真相不可以告诉哥。   因为她到现在才明白。   一直念念不忘,到最后只会伤了自己。   就算华筝想离开詹艋琛,可是,詹艋琛会真正放了她吗?   没有孩子的时候不会,那有了孩子,就更没有那种可能了。   哥一直压制着内心的烦躁,不去关注有关于华筝的所有事。所以,发生在华筝身上的事他是一概不知的。   “你不进来?”丛昊天开了门,见丛敏还站在那里发愣,不由问。   “哦,进。”丛敏回神。   走进屋子,里面的丛珖正在准备晚餐。   虽然丛珖是个男人,事业有成,但是丛敏母亲去世的早。他是又当爹又当妈,亲自下厨这种小事根本就难不倒他。   特别是公司有丛昊天在,他无需操心,那亲自下厨的机会就更多了。   看到他们一同进来,便说:“这是凑巧一起回来的吧?丛敏,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我……我没有听到。”   “对,凡事想跟你说话,十有*你是听不到的……”丛珖的视线落在丛敏身上,“你这衣服是谁的?”   丛敏心慌,也更加烦躁,不悦着:“我自己买的,不行啊!”   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吃饭了,还往房间去干什么啊?”丛珖叫她。   但是丛敏没说话,回到房间就将门关上了。   丛珖一愣:“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丛昊天说。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丛昊天将门打开,丛敏正在慌乱地擦着眼泪。   立刻背对着他,不高兴地说:“谁让你进来的!   丛昊天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说吧!什么事?”   “我不想说。”   “那就擦干眼泪,出去吃饭。”   “不想吃。”   丛敏现在身体好疼,心情更是低落,想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你为什么会穿华筝的衣服?你下班的时候是这身衣服么?你去了华筝的老宅?”丛昊天问。   “怎么,全天下人就只有华筝有白色衬衫么?这是我下班后自己去买的。”丛敏眼神微闪,拒不承认。   “既然没什么事就出去吃饭,否则我倒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丛昊天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不吃饭就要说出原因。   丛敏咬嘴唇,心不甘情不愿也没有办法,只好气鼓鼓的说:“……我马上就出去!”   “那就把你的眼泪擦擦干,别让叔担心。”   说完,丛昊天就出去了。   丛昊天心里自然有疑虑,特别是翌日看到华胥辞职。   “你做得挺好的,怎么要辞职了?”周毕华问。   而且是丛敏介绍来的。奇了怪,今天丛敏打电话来说有可能晚点过来。   这两人怎么了?   听他们说话,那情绪并不高昂啊!   “是因为私事。”   听华胥这样说,明显是不便告知。周毕华没有再问什么。   同意了他的请辞。   华胥刚走出采编部,在等电梯。   “丛敏昨天去找你了?发生了什么?”丛昊天问。   华胥不明的眸光一闪而逝,过了半晌,开口问:“……她没事吧?”   “当然有事。还是应该说,你对她做了什么事?”   “我……”   电梯门这时打开,丛敏出现在里面。   看到那两个男人,让她一愣。   不过也仅此而已,更是看都不看华胥。   丛昊天犀利的目光留意着他们两个人。   华胥在丛敏从他身边走过后,才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   “你们在这里说什么?”丛敏问。   “什么也没说。”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以前丛敏特别喜欢缠着华胥,现在呢,碰了面都各自面无表情的样子。   说没事,谁会信。   “哦!那我回办公室了。”   “丛敏。”丛昊天叫住她,“有什么事跟我说。”   丛敏点点头,转过身去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晚上的时候,华胥正在睡觉当中。   突然就被啪的一声惊醒了。   他从*上没有惊动地坐起身,看向玻璃窗的位置。   紧接着,又是一块小石子砸在窗户上,发出清脆声。   这在晚上特别的清晰震耳。   华胥将*头灯打开。再下*走至窗前,打开窗,只见下面站着一个人影。   在银白色的月光下,看出来那个人的脸。   就算看不清,在看到华胥打开窗户时,她便说话了:“华胥,是我,我是媛媛。”   是荆雅媛。   这转变太突然了。找不到的荆雅媛突然就出现在这里。   真够意外的。   不过华胥没有问,甚至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看不透他没有表情的表情。   转身,走出房间,去给荆雅媛开门。   几乎,华胥将门一开荆雅媛就跟一阵风似的吹进了华胥的胸怀里。   “华胥,我好害怕,我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你了。”荆雅媛小声抽泣着。   华胥没有被动去抱她,也没有推开她。   “你怎么害怕了?”   “那天你走了之后就有人来找我,我问他他又不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傻,居然跟着他走出门。但是,一出去后,我就被打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荆雅媛想想就觉得心有余悸的样子,哭得可伤心了。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荆雅媛总算将她的脑袋从华胥胸口拔出来了,说:“我是趁机逃跑的,要不然现在我就回不来了。华胥,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和你分别了。”   “这真的是太巧了。你失踪那天,我阿姨出了事,天燃气爆炸,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荆雅媛吃惊:“怎么会这样?我知道了,一定是绑架我的人干的,他有同伙!”   “挺好的。十年前我爸妈出了事你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和之前比起来确实是好多了。做了坏事还能再看见你。”华胥说。   荆雅媛一愣:“你……你说什么呀?”   “如果不是我当年非要跟你在一块,我爸妈应该就不会死了吧?他们阻止你靠近我,你就将他们害死。这次是华筝嫁给了詹艋琛坏了你的好事,你就想尽办法来毁掉她身边的所有人。”   “华胥,你别瞎说好么?我怎么可能那样做呢?你是了解我的。”荆雅媛不可置信地笑着。   “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知道我为什么会得了严重的自闭症么?”   “为什么?”   “是因为我爸妈出事我也在场,只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后来自闭症好了,我竟然得了选择性失忆症,那场事故也不记得了。而这次,你做了坏事,也被人看在眼里。荆雅媛!”   华胥暴怒地一手死死掐住荆雅媛的喉咙。   那里面有恨,有痛苦!   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不然他爸妈怎么会死?阿姨怎么会死?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唔唔唔!放……放开我!”荆雅媛捶着他的手臂,挣扎着。   “你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不……你是、你是爱我的……”荆雅媛想唤起华胥的同情心。   她那时候就知道,不管做什么,华胥几乎都愿意满足她。   “是么?或许有吧!不过现在想起来,可真叫我恶心!”   华胥掐着她的脖子抵在墙上。手上用着更多的力量。   “唔唔不……”荆雅媛的脸色就算是在路灯下,依旧看到那因缺氧而涨红的色泽。   她失策了。   她被詹艋琛的人逼得就像过街老鼠,都快要和乞丐一样的了。   想着,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她才会回到华胥这里来。   难道是她自作聪明了么? 正文 二百六十二章 :只是个梦   难道是她自作聪明了么?   “华先生,可否暂停一下?”   突然间出现的不急不缓的声音让华胥微愣,紧随着手上的力度也减小了。   荆雅媛一呼吸到新鲜的氧气,捧着脖子就不停的咳嗽起来。   华胥转身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黑衣人,在夜色这很好的防护罩下几乎看不到。   “你们是谁?”华胥问。   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如果是坏人的话,刚才他就已经被解决了。   “我们是詹先生的手下。”那人开口。   如果这样一说,华胥就没有任何疑惑了。   詹艋琛说过,他会处理这件事。   那又会怎么处理呢?   华胥听过詹艋琛在商场上的雷厉铁腕,自然也听说他的狠厉的一面。   华筝嫁的男人,他当然会去了解。   要真是这样的人,又怎么对付毒辣的荆雅媛呢?   想必下场不会太好。   而那些人说了自己的身份后,荆雅媛为之色变。   她不能落在詹艋琛手里,就像那时候她被囚禁的下场。   她才不要!   她宁愿被华胥杀害,也不要被詹艋琛抓去!   “华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么?”   “不要,华胥,不能让我过去,詹艋琛会杀了我的!不能让我去啊!华胥,我求你了!”荆雅媛彻底慌乱了。   上前就抱着华胥的手不放。   华胥抽回自己的手,转身走进大铁门。   “华胥!你是爱我的,华胥!”荆雅媛想跟着追过来,那边黑衣人立刻抓住她。“放开我!放开我!华胥,救我!”   可惜,荆雅媛一旦被抓住,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她的奋力挣扎惹怒了那保镖,其中一人,一巴掌狠狠地扇过去——   这个力度直接给荆雅媛扇的晕晕乎乎的。   再也说不出话来。   然后直接被保镖粗鲁地扔进车内。   华胥并没有走远,但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   曾经,在那草长莺飞的岁月,他和荆雅媛认识,并以爱情为由在一起。   她是那么善良,他也一直那么认为……   华胥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爸妈不让他和荆雅媛在一起了。   那时,青春期的他怎么能看得懂一个还只是女孩就会深藏的心思。   就算没有单纯,那也应该和狡黠有关。   可都不是……   车子开到詹家,荆雅媛直接被拉下车,推在别墅的围墙边。   荆雅媛趔趄地差点摔倒,再抬眼一看,脸色顿时白的能胜过月光。   詹艋琛背对着,似乎只是在看深夜的尽头。   但只是背影,就已经让荆雅媛吓得双腿发软了。   “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荆雅媛才不会承认自己做的事。   承认了就等于给自己判了死刑。   詹艋琛阴森地转过身,鹰锐的视线射向她。   “可有想过,自己会再次落在我手里?没听过杀人偿命?”   “我杀人?我……我没有。要说我杀人,你也要有证据!”   詹艋琛突然诡秘一笑,似乎在嘲讽她的天真。   “我又不是警察,要什么证据?”   “詹艋琛,你不能囚禁我,我是爱你的。你忘记了那时候我和你之间的爱情么?詹艋琛,求求你,放了我,我会离你远远的……”   “确实离我远了。不过,我却后悔放了你一条生路。”   “不……我只是个女人,我对你是没有危害的,饶了我吧……”   华筝睡着睡着,翻了个身,手臂搭了过去。   每次无意识的动作却总是会碰到那个她不愿意亲近的人。   这次她想收回自己的手时,感觉有点不对劲,不由睁开眼来。   *上,身旁根本就没有詹艋琛的身影。   再去看时间,都已经深更半夜了。   他去哪里了?   华筝觉得很奇怪,便下了*。外面客厅里也没有他的人。   打开房间门。这个时候佣人都去睡觉了。   四处有亮光,氛围却因空间的宽敞而异常寂静。   以前晚上也是这个样子么?华筝想。   总觉得有种渗人之感。   华筝到了大厅,又去了詹艋琛的书房,没有人。   她看不到詹艋琛,居然想着需要逃跑。   她不是因为詹艋琛不在身边才来寻找,而是因为对他的惧怕。   就像柜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响,你却想着将它打开,看看里面有着什么。   就算内心是胆战心惊的。   华筝借着灯光沿着长廊一直往下走去。   她记得这里的路有点偏。   那时候她想关电闸,红玉带着她从这里经过的。   四处依旧是那样静,而詹艋琛去了哪里?   华筝半夜很少会自己醒来的,几乎都是一觉睡到早晨。   就算半夜三更詹艋琛想做什么,她也不会知道的。   难道詹艋琛经常趁她睡着,然后做着什么事么?   就在她快要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突然间不知道什么液体猝不及防地喷溅在华筝的脸上,身上,地上——   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尖,钻进了她整个口腔,肺部。   血红的液体还沿着丝质的睡衣往下滑着……   华筝怔怔的,缓缓地抬起眼,就看到不远处荆雅媛倒地上不断抽搐,她脖子处的血到处喷着。   而旁边是拿着刀的詹艋琛……   然后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感到一抹黑影迅速地闪了过来,紧接着后脖颈一痛,人软软地倒下,晕了过去。   詹艋琛抱着华筝。   她怎么醒过来了?居然被她看到这样一幕。   “这里清理干净,一滴血迹都不能有。”詹艋琛吩咐下去。   然后就将华筝抱离开。   清晨。   睡在*上的华筝猛地睁开眼。   她……她看到了什么?詹艋琛……他杀了荆雅媛,他杀了人!   那个画面就像被印在了脑海里,第一反应就回馈了她。   好可怕,胸口那种沉重感依然清晰。   华筝转过脸,就看到旁边正在睡觉的詹艋琛,吓得就尖叫——   “啊啊啊!”   詹艋琛蹙眉,睁开眼,坐起身。   “怎么了?”   华筝离开地远远地,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原来他真的会杀人!   “你杀了荆雅媛,你居然杀人……”害怕防备着。   “我杀人?我在睡觉,怎么就变成杀人了?是不是做梦了?”詹艋琛面色很平静。   “是我亲眼看见的!”而且很真实,怎么可能是梦?   “在哪里?华筝,你做梦了。”   “不是梦,不是的……”   华筝转身就下了*,朝房门外奔去,寻着昨晚的记忆,一路跑着到达那个地方。   可是华筝在那里前前后后地找,就算没有一点痕迹。   绝对没有错。就是在这里,她明明看见的。   难道被毁尸灭迹了?   还是真如詹艋琛所说那是个梦?   可为什么那么真实?积聚在心口的恐慌是那样的鲜明!   华筝摸着自己的脸,去看身上的睡衣。   她记得睡衣上也被沾了血,那滑落时的真实……   甚至是那血腥味……   “有看到什么么?”跟过来的詹艋琛问。   华筝抬头,迷茫地看着詹艋琛,说不出话来。   詹艋琛走上前,揽过她:“只是个梦,没有关系。我们回去吧!”   华筝机械地在詹艋琛的拥护下离开这个噩梦之地。   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是否能看到什么有迹可循的东西。   可是,没有……   回到房间,华筝呆呆的坐在*沿。   “我让她们将早餐端上来。”   华筝的视线渐渐积聚,看向詹艋琛,只觉得他比以前更可怕,危险性更强。   她怎么会愿意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不,她不要……   “詹艋琛……我要回老宅,我想住在那里……”华筝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恐慌在沸腾,全身都在颤抖。   “我陪你过去。”詹艋琛擦拭她的眼泪。   “不……”华筝却躲避着他的手指,极度害怕,“我想回家,我不要在这里……”   “华筝……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不能放你走。” 正文 二百六十三章 :眼里有着狠   “华筝……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不能放你走。”   这样的答案无疑是让华筝的精神状态一次次处于更深的崩溃当中。   听到后,眼泪瞬间滚落,滴在她的手上,地上。   让她绝望地生不如死……   在华筝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亲眼目睹了那一场血腥的画面,还是真实存在后,整个人就更不爱说话了。   发呆的时候更多,时间更长。   经常是前一刻还在那里发呆,后一秒就睡着了,睡在客厅沙发上,然后詹艋琛将她抱回*上。   只是刚落在*上,华筝也会惊醒,然后看到面前的詹艋琛吓得整个人往后缩……   “睡在沙发上会不舒服。”詹艋琛说。   但是,华筝不会听他的解释,还是防备的模样。   詹艋琛直起身体,离开*,就去洗澡了。   华筝的神经才缓缓地放松,但她已经没有了睡觉的心思……   在詹艋琛洗完澡尚了*后,就更不愿意躺下睡觉了。   “不想睡了?”华筝不说话,将视线望着别处。   现在她什么自由都没有。   她不愿意和詹艋琛同*共枕。   就算睡一个*,她也只想离他远远的,可是,詹艋琛不会同意那样做。   让他离她那么近。   可是对于华筝来说,那就是和恶魔睡觉。   半夜也总是会被噩梦惊醒。   杀人的画面总是会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詹艋琛没有再说话,而是反身将华筝压在身下。   “你,你要做什么?”华筝有了激动的反应。   “我在想,是不是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有不一样的反应?”詹艋琛的脸庞遮盖着上方,气势逼人。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华筝惊恐地摇头。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我觉得做这种事的时候,应该可以减少你的痛苦。”   詹艋琛强势又适中的力度扯下她的睡衣。让她如白瓷的身体,露了出来。   “不……”华筝双腿在*单上无力地蹬着。   “或者你也想念那种感觉。”   “詹艋琛,不要……啊!”华筝身体紧绷,叫了出来。   让她无法承受。   “没关系,过一会儿就适应了。”詹艋琛还在那里不断地安慰她。   那种感觉就好像拿着刀子去杀人,然后一边告诉被杀者这根本就不痛的残忍。   华筝痛苦的哭叫着,在身下挣扎着。   她浑身颤抖,喉咙叫得几乎沙哑。   而詹艋琛注视着她的表情,眼神里有着狠。   就是不愿意放开她一分一毫……   华筝又仿佛回到了从前,被詹艋琛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就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   不过确实,留在华筝内心深处的噩梦阴影,已经渐渐的开始褪色。   取而代之的,是有如,比关押在黑暗深处的寒冷。   包裹在身体四处的就像冰窖。   已经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她想自己已经是被扔到了十八层地狱。   再无阳光可视……   她也对一切外界的变化,没有任何兴趣,就像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房间门被敲响,他也好像听不到。红玉和另外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走进卧室,靠近*沿。   “詹太太,我把孩子抱来了,你看看他们啊!他们都长大了许多了。”红玉说。   华筝缓缓的转过脸,看向那两个孩子。   确实如红玉说的那样,比上次在医院里看着,确实长大了很多。   脸上黑黢黢的眼睛,只盯着华筝看。   虽然她从来没去看过他们,却好像是认识的一样。   “詹太太,你抱抱他们吧?重了很多呢,身上都是肉,肉乎乎的可爱极了。”   华筝收回视线,低落地说:“有什么可抱的?等他们长大之后,总会离我而去,他们的成长,也和我不再有关系。既然到最后依旧离不开分离。又为什么走得那样近呢……”   红玉吃惊到发愣:“詹太太,你……你说什么呢?这是你自己的孩子啊……”   红玉被她的话吓到了,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呢!   “出去吧,别再抱孩子进来了……”   红玉的心思是好的。   华筝从将孩子生下来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甚至特别的忧郁,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风采和精神。   最近几天好像比以前更严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所以她才想将孩子抱过来,想用这种方式唤醒她的母性本能。   可是好像并没有效果。反倒让她更不安了。   只好又将孩子抱了出去……   就算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华筝依旧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   她想要寻找光明,寻找到能够让自己解脱的方式。   所以华筝下了*,在卧室里四处走动着,然后走出卧室进了客厅。   一直在寻找着一个出口。   她不知道那个出口是什么形状?   圆形,正方形,长方形,还是有很多边边角角的形状?   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很肯定,它不是那么容易寻找……   华筝走到沙发处,站在茶几旁边,视线一下子落在那水果盘里的刀上面。   那寒光太亮了,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指引着她。   让她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吸引了她所有的意识。   除了那感到温暖的寒光,没有什么值得她去关注了。   华筝靠近茶几,伸出手,将那把水果刀攥紧在手中。   她激动地几乎颤抖,那种感觉,就好像抓住了她整个世界的入口。   是的,人终究一死。   既然是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更快乐的地方呢?   她已经看开了,生离死别是每个人都要经过的。   不管别人怎么想,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只是想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当坚硬的刀刃划过手腕动脉的时候,她居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   已有了出口,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就像从上而下的瀑布,那么的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自由。   华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血慢慢的流尽。   没有恐慌。   没有痛苦。   只有解脱的块感……   詹艋琛坐在长廊上,刚好和从华筝房间出来抱着孩子的红玉碰上。   “二少爷。”   “二少爷。”   詹艋琛看着孩子那双洁净的眼睛,说:“詹太太现在如何?有没有说什么?”   “詹太太……什么都没有说。”   红玉撒谎了,她总不能将詹太太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二少爷听吧?   那些话可是不能听的。   “下去吧!”詹艋琛沉默了一会儿,说。   红玉和女佣便半抱着孩子下去了。   詹艋琛向房间走去。   然后推开了房门。   只感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了过来。   华筝就站在前方茶几处。在她的脚边几乎全部是血。   还有一把掉落在地,沾着血迹的水果刀。   “筝……”詹艋琛一个箭步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华筝。   此时的华筝血已经流了不少。   她跟没有生命的雕塑站在那里,其实只要一阵很轻,很轻的微风,就能将她吹倒。   所以詹艋琛一碰,她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华筝手腕处血肉磨糊的刀痕,刺痛了詹艋琛的双目。脸上有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立刻拿过一旁的毛巾,将她的手腕用力扎紧,然后抱起华筝就冲出房间,向医疗室跑去。   华筝已经昏迷不醒。手腕上的白色毛巾已经被血染透。   血溢了出来,一滴滴地滴在地砖上。   沿路都是。   这动静场景可吓坏了一路上的女佣。   胆子小的,有的甚至吓得哭了起来。   詹艋琛抱着华筝冲进了医疗室。   里面的程十封被吓了一跳。   在看到华筝手腕处的血,立刻明白了,不敢有一丝丝的怠慢,立刻开始抢救。   “不能让她出事,明白吗!”詹艋琛命令。 正文 二百六十四章 :不会再有第二次   在看到华筝手腕处的血,立刻明白了,不敢有一丝丝的怠慢,立刻开始抢救。   “不能让她出事,明白吗!”詹艋琛命令。   “詹太太不会有事的。”程十封保证。   只要有一口气,她肯定能救得活,但是……   程十封略微看了情况之后,说:“詹太太要输血,她流太多血了。”   詹艋琛拿起手机就打电话给陈冲。   “总裁。”   “问华胥的血型和华筝的是否相同,让他到詹家别墅来。如果不一样,就去医院给我找到相同的血型。立刻!”   幸好陈冲有华胥的手机号码,只需要打电话过去,那比自己赶过去要快得多。   华胥接到电话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问他的血型和华筝的是否匹配?   问陈冲陈冲也不知情。   但是听语气很急,想着是不是华筝出了什么事了?   不敢有一丝怠慢,立刻离开老宅,往詹家别墅去。   到了詹家后,被带往医疗室,躺在*上的华筝,面色苍白。   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但是还是有血印的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华胥紧张起来。   “伤了手,失血过多。”程十封说,“你和詹太太的血型相同?”   “对!”华胥说。   “但是还是要做一次检测。请跟我过来。”程十封说。   华胥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什么伤了手,伤到手的话会流那么多血,到需要输血的地步吗?   但是眼下最主要的是给华筝输血。   便只能忍着了。   华胥进来之后,站在*旁边的詹艋琛一句话都没有说。   视线落在*上的华筝身上。面色很沉。   “不行。”做血液匹配的时候,程十封忽然如此说。   詹艋琛转过脸去,深邃的双眸看向他。   “你的血型和詹太太的根本不匹配啊!”程十封说。   “不可能!那时候我和华筝一起去体检。那血型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可能不一样呢?”华胥不相信。   “为保起见,我做了两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你们的血型确实不匹配。”程十封说。   华胥这下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会这样……   “你们是什么时候做体检的?”程十封问。   “十几岁的时候,学校组织的。我和华筝是同一所学校。”   “时间过了那么久,有可能你忘记了,你和詹太太的血型不同也没什么奇怪,可能一个像父亲,一个随着母亲。”   华胥在记忆里搜寻,真的是自己忘记了吗?   体检的单子也不可能重新找出来,都那么长时间的事了,肯定找不着了。   算了,也许真的是他记错了。   华胥的血型不配,那只能从医院里找了。   华筝的血型并不稀罕,詹艋琛利用他的权势,以最短的时间,很快在医院里找到和华筝匹配的血型。   詹艋琛一直陪在华筝身边。没有离开过半步。   他实在没有想到华筝会自杀……   “二少爷,詹太太现在的身体没有危险。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才会导致如此的。”程十封说。   说完,程十封都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如果情绪好的话,至于自杀吗?   詹艋琛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神自始至终看着*上还未苏醒的人。   精神状态不好才会自杀,难道要让他放了华筝?   这怎么可能?他不放她走,他也不会让她有事!   站在门外的华胥听得清清楚楚。华筝为什么要自杀?是因为阿姨的过世吗?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那他就应该死千次万次了……   已经输完血,正在挂着吊水。   一直到下午时间,华筝才苏醒过来。   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迷离的眼神,微微转着。然后看到了那个熟悉又可怕的身影。   詹艋琛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有死吗?她还活着?   华筝被事实打击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连解脱的机会都不给吗?   华筝抬手就要去抓手背上的吊针。   却被詹艋琛一把抓住。   “做什么?”   “放开我……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华筝虚弱地说。   “别闹,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以后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为什么不让我解脱?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能不能看在我为你生孩子的份上放过我?”华筝呜咽,悲伤地哭着。   “抱歉,我做不到。”詹艋琛如此回答。   就算华筝再痛苦,他也不可能让她去做极端的事。   华筝没有力气再挣扎。   她也明白在詹艋琛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所幸不再反抗。   却也不愿意再看她,将脸转向一边。   “能不能让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华胥走近*边,说。“我不会让她有事。”   詹艋琛起身离开后。   华胥就看着华筝。   一段时间没有见,瘦了一大圈。脸蛋更是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华筝,如果是因为阿姨的事想自杀,那哥哥是不是也不应该活着?”华胥问。   “我的罪过比你重的多。你知道爸妈是怎么死的吗?”   华筝眼睛轻颤了一下。有了细微的反应。   “是因为我而死的。因为当初我非要和荆雅媛在一块,爸妈不同意。荆雅媛就想着办法制造了一场车祸。我虽然没有自闭症了,那段记忆我却选择忘记。那是因为我的罪太重,不知道怎么去赎罪。而且阿姨的死又是荆雅媛造成的,真要追究,是我将荆雅媛带回去的,这个责任就在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该受到惩罚的人是我,可是我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因为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只剩下一个人,身边再也没有亲人了。明白么?”   “哥,你离开这里,别管我……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路要走。以后哥也是要成家的。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天下无不散宴席。人生在世,不就是生离死别这个规律吗?”华筝说。   华胥皱眉:“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要有这种极端的想法?”   “人活着真的只是如此而已。以后你也不要再来看我了……”   “华筝,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还有两个孩子!既然不要,你为什么要生下他们?”华胥不由生气。   “是我要生他的孩子的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生他的孩子……从来都不想!不想!不想!啊!!”华筝突然间情绪爆发了起来,胡乱挣扎着。   “华筝!”   华胥被吓得一跳,立刻上前按住她的身体。   “华筝,你冷静点!”   “我做不到,做不到!”华筝哭着。   詹艋琛立刻进了内室,跨步走至*前,一把抓住华筝的手臂,不让她乱动。   “华筝!”詹艋琛沉声。   “放开我!放开我!到底怎样你们才会放开我!”华筝痛苦地大叫着,挣扎着。   程十封拿着针管过来:“二少爷,现在说什么詹太太都听不进去,需要先给她注射镇定剂。”   詹艋琛沉默,便是允许了。   程十封便在华筝的手臂上用针刺了进去,药水注入后,效果很快。   华筝渐渐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在医疗室外面。   “我想知道,华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的情绪如此激动,低落?完全的了无生趣?”华胥问詹艋琛。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怎么会这样……”   “这样的事不会再也第二次。”詹艋琛眼神微沉。   “华筝的事,希望你多包容。她是一时的情绪。”   “当然。”   华胥停顿了下,想到一事,便问:“荆雅媛……你是怎么处置她的?我觉得,她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是么?那天晚上,我还以为你真要置她于死地呢?”   “我不会杀人。”华胥冷着脸说。   “我以为你舍不得,最后放她离开了。不过我想,以后她不敢再出现在华筝面前了。”詹艋琛说。   华胥疑惑地看着他,不过却没有问什么。   或许有的事,大家各自理解,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正文 二百六十五章 :我什么都要   华筝的自杀,自然提高了所有人的警觉性。   房间里不会再有伤人的利器存在。   那把水果刀也是华筝之前怀孕期间削水果用的。那时候她认为,自己削水果吃的才有味道。   现在差点要了她的命……   康复后。   华筝的身边,要么是詹艋琛在,要么就是女佣陪着。   总之。已不会让她单独在一个地方。   而大多数陪着的几乎是红玉,为什么呢?   因为詹艋琛在华筝身边,她的情绪就特别的不稳定。   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詹艋琛。   就像华筝内心的一根弦,随时随地都会在看到詹艋琛的时候崩断。   红玉站在旁边陪着华筝。   她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詹太太会自杀?   这是多么的绝望,才会有如此行为?   嫁给了人人羡慕的豪门,詹氏的掌权者,还生了一对龙凤胎。   这样完美的人生,她实在找不出一点点不快乐的理由。   当然,虽然她不明白,但是詹太太始终是她心目中唯一的詹太太,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詹太太,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红玉觉得,心情如果不好,肯定要讲点好笑的事来排解忧愁,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华筝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发呆。   但是完全没有打击到红玉的自信心。   “笑话是这样的,有一位少妇,坐公交车带着满月的孩子回娘家。由于她的孩子长得奇丑无比。车上的人看到后就开始嘲笑着议论纷纷。说,呀!这个孩子怎么会长的这么丑啊!另一个就说,对呀!丑的简直就是看不下去了,怎么生出来的啊!要是我绝对不会抱出来,实在是没法看……作为一个母亲,听到别人这样诋毁自己的孩子,心里肯定是难过无比的。不由得伤心地哭了起来。到了下一站的时候,上来一位老奶奶。看到这位少妇一直在哭个不停。老奶奶就好心安慰她。说,什么事这么伤心啊,别哭了,看开一点,啥事都该往好处想。老奶奶就是各种安慰,渐渐的,少妇不哭了,心也平静下来了。这时,老奶奶从她的包包里掏出一根香蕉,说,我这里还有根香蕉,给你这只猴子吃吧!哈哈哈哈哈哈……詹太太,是不是很好笑?”   华筝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副神情。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一样。   红玉有些泄气。难道这个不好笑吗?   她每次跟别人讲,别人都会笑的呀!   关键她就只有这一个笑话,想换一个也想不出来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提前去看看幽默大全的。   “红玉……”华筝忽然间就开了口。   “啊?是!”红玉一愣,随即惊喜。   她的笑话没有让詹太太开怀大笑,至少也开口说话了。   这是个满怀希望的好现象。   “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   人为什么要活着,这个问题太深奥了。   对于每个人来说观点都不一样的。   如果问红玉为什么活着,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活着肯定比死了好。   但是如果回答詹太太的话,肯定不能这么说,因为太简单。   她的回答有可能会成为詹太太重获新生的机会。   “我觉得人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   华筝转过视线看着她。   “像我的话是个孤儿,一直都没有理想什么的。从简单的方面来说,人活着还不就是为了这张嘴,有的吃有的喝。可是如果说詹太太的话,活着的理由就太多了。有爱你的人,也有你爱的人。你想他们为你伤心难过吗?人死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拍拍屁股就可以一走了之,但是那些活着的人呢?他们该怎么办?小小少爷和小小姐怎么办?以后长大了,别人就会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妈咪,他们应该怎么回答呢?就算其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觉得母性天生的。你舍得吗?”   “不是这样的,我不值得他们这样做……我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好……我在他们身边才会给他们困扰……就是这样的。”   华筝皱着眉头,说着自己的观点。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活着是多余的。找不到自身的一点点的价值观。   对生活没有了任何兴趣。   “不会的詹太太,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会是个好妈妈,他们也一定会爱你!还有二少爷也是那么爱你。虽然那天我不在当场,但是也听说了。在医疗室,他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不要再说了!”华筝疯狂大叫,整个人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捂着耳朵。“我不要听,不要听!”   “好,我不说,我不说了。”红玉慌乱地说。   房间门被推了开来。詹艋琛走起来。   “怎么回事!”眼神冷了下来。   “詹太太她……”红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自己说的哪一句触动了詹太太的神经,才会让她如此的。   “你出去。”詹艋琛说。   “是。”红玉担心的看了看华筝,才走了出去。   “你进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想看到你!”华筝万分紧张地看着他。   在她眼里心里,詹艋琛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怪物。   在红玉一离开,将门关上之后,她就觉得自己不安全了。   随时都有可能被怪物撕裂。   “你不想看到我?这可真让我伤心。我已经尽量不出现在你眼前。还不满足?”詹艋琛问。   “你……你不要过来!”华筝见他靠近,就害怕的往后退。   “该闹够了吧?”詹艋琛步步逼近,深沉的眼眸直视她不放。   “你要做什么?你给我走开!”华筝都要崩溃了。哭叫着。   “你要习惯我的存在,总不能这一生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   詹艋琛一直往前走去。   华筝吓得就想跑,但是被詹艋琛利落地抓住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腕。   微微用力。   “你放开我!放开我!”华筝挣扎,去掰他的手。   可是没有用,正因为如此,只会让她的情绪更加不稳定。   詹艋琛钳住她,直往卧室里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啊!”华筝被扔在大*上。   无力感让她阵阵晕眩。   恐慌地看着站在*边,犹如撒旦的男人,身体往后缩,不断的后退。   詹艋琛整个身躯覆盖了上去。   华筝被笼罩在阴影下,惧怕地看着他,唇瓣颤抖地已经说不出话来。   詹艋琛的手指落在她的唇瓣上,指腹微微用力地滑过。   占有性十足的黑褐色眼眸俯视着她。   然后,下一瞬间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   华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身体轻颤着,挣扎着想起身。   但是身后詹艋琛俯下身子,将她压住。   “不……不要这么对我……”华筝哭着,全身都在抖。   可想而知现在她有多害怕。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我会怎么对你么?”詹艋琛在她耳边低沉。   “不要……”   在华筝来说,詹艋琛比死可怕多了。   “如果要坏,就坏地彻底,索性一起下地狱,如何?”   “我不要!”   “你不是想要这样?”   “不……”华筝再次挣扎,抬起手想推开身上的人。   可是,她没有力气……   “别动,我要你后面……我什么都要。”詹艋琛贪婪地说。   詹艋琛的手轻车熟路地就占有了她。   华筝猛地一颤,叫着:“不要这样对我!求你……求你放了我……”   “求我可以,但是绝对不会放了你,永远都不可能!”   詹艋琛说完,入——   “啊……!!”华筝痛得尖叫,身体趴在*上剧烈的颤抖着。   詹艋琛稍微停顿了下,然后继续。   “不要动,放开我!好痛……啊!!”那一声惨叫,华筝的喉咙都嘶哑了。   整张脸苍白如透明,眼神都在涣散。   身体被狠狠的撕裂,她都错觉自己是不是已经破碎了,散在了空气中。   那么那么痛……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华筝晕了过去…… 正文 二百六十六章 :不要跟他说我的事   华筝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身体就像分崩离析后,又重新组装了起来。   僵硬地不得了。   特别是某处,有些火辣辣的痛,带着丝丝清凉。   她知道,那里肯定是上了药。   否则那惨无人寰到撕裂的地步,她是无法能够这么安静地躺着的,一定是痛得辗转难平。   *边站着医疗室的护士,还有红玉。倒没有看见詹艋琛。   他这样折磨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是不是很满意?   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弄死?   “詹太太,你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红玉立刻上前说。   睡这么久了?   华筝没有任何感觉,她以为自己就睡了一会儿……   “詹太太,你一直在发烧,好不容易才退下来的。”红玉说。   她还发骚了?难怪身体没有力气。   华筝没有说话,又睡了过去。   如果可以一直睡下去也是好的……   从华筝被詹艋琛那样对待后,她没有了摧残自己的机会,依旧呆呆愣愣的。   不过现在出现了别的*反应,就像生病的人有了别的病症。   华筝开始食不下咽,就算吃也是吃的很少。   詹艋琛自然不会想这种事发生,便采取强制性的手段。   可是即便华筝被迫着吃下去,也吐了出来。   “呕……”华筝将吃下去的饭全部吐在地上,呼吸急喘,眼泪滚落。   詹艋琛站起身抱过她,回到卧室,让她靠在*上。   这绝对不是华筝故意为之,否则詹艋琛一定会给她灌食,直到她乖乖听话。   显然,华筝的身体出现了状况。   “有没有好点?”   华筝闭上眼睛,不想看,不想听……   很快的功夫,程十封岌岌赶到,走进卧室。   “看看是怎么回事。”詹艋琛站到一旁。   程十封对着华筝就是上下检查,没有检查出毛病来。   “二少爷,没有问题……”程十封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詹艋琛直接转身出了卧室。在客厅里站定。   “说。”   “詹太太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出现在心理上。詹太太可能得了产后抑郁症。如果继续严重下去的话,就算不自杀,身体也是撑不下去的。”程十封说。   詹艋琛鹰锐的眼眸带力的看过去:“你说什么?抑郁症?”   “对!心理疾病。需要看的是心理医生……”   如果得了抑郁症,如果越来越严重,而且不看医生的话,精神上根本就撑不下去。   渐渐的,整个人都毁了。   这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生。   詹艋琛冷沉着脸,沉默。   “我知道一位有名的心理医生,叫司徒明。他看病都要挑病人的。不过,被他治疗好的人不少。”   “你去联系,有问题么?”   “我不认识他,但我朋友认识。也是没有问题的。”程十封说。   司徒明正在和丛昊天在外面吃饭。   “你公司现在有这么忙么?叫你吃饭跟那些大明星想请我吃饭似的。”   丛昊天抽了口烟,凛了他一眼:“每次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正巧在忙。”   “那我还真不巧。”司徒明相信他才有鬼。   丛昊天没有什么朋友,走得近的最多就公司里的人。   作为他的唯一的朋友,总感觉可有可无啊……   “华胥的病好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他是你的病人。”   “不是你介绍去的?我可是还记得那位美女,现在发展地怎么样了?”   “只是同事。”丛昊天凉凉的回他。   眼神沉着,有些深。   司徒明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从来都不会将事情放在表面的人。   要怪就怪这个男人太有内涵。   既然他不愿意说,就算撬开嘴也没有用。   司徒明耸耸肩,不说话了。   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司徒明看了一眼,接听:“这个点叫我吃饭也太没有诚心了。”   “不是请你吃饭。给你介绍个病人。”   不废话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你的上司,一种是你的朋友。   对方属于第二种,直接开门见山。   “我不是说了最近要休假?你这是存心给自己堵心呢?”   “那个病人不是一般人,价钱绝对会让你满意。治好了,价钱随便开。”   “什么人?”司徒明问。   “詹氏掌权人的妻子。这个身份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司徒明想了想:“……行。”   通话结束后,手机放一旁:“看吧!这才叫忙,假期只能推后了。”   丛昊天对他的工作没有兴趣,没有搭理他。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病人么?”   “有钱的。”丛昊天说。   “那必须的。否则还有什么能请得动我?不对,如果是美女的话,我可以在价钱上考虑考虑的,给她打个折扣。”司徒明将身体往前凑了凑,“是詹氏掌权人的女人生病。这个价钱,就算几年没有假期,我也不会抱怨的。”   丛昊天愣了下,似乎有了兴趣:“你说谁?”   “我朋友说詹氏掌权人的妻子。那么豪华的生活,居然也能生病。”司徒明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地摇头叹息。   詹氏掌权人的妻子……华筝?   丛昊天蹙眉。   她不是刚生了孩子?怎么会生病?而找司徒明治病的,只有心理问题……   烟灰掉落在餐桌上,散了开来,他毫不知情。   司徒明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没事吧?”   丛昊天不动声色地回神,眼神看向窗外。   须臾说:“……没事。”   华筝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从来都不属于他……   司徒明看着他,明明就有事。   开始不知道,但是几天后他去了詹家别墅,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时,瞬间有迹可循了。   他一进詹家就在大厅见了詹艋琛,那个只手遮天的男人。   如绅士的外型,气势冷冽,不可侵犯的气息。   那双鹰锐的眼眸就像带着本质的穿透力,看着他。   好歹他司徒明也是见过世面的,不会吓到的。   “你好,我叫司徒明。”   司徒明朝华筝走了几步,停下。   他看病不需要外人,而带他来这里的是个女佣,然后就出去了。   华筝对忽然进来的陌生人没有给一丝反应,依旧看向窗外的姿势。   司徒明抬起脚步从沙发边缘绕了个圈,站在窗口的位置。   华筝的视线便落在他身上了。   随即就看着他的脸……   “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我要早知道我的病人是你,我早来了。前两天我还和昊天在吃饭。”   华筝的羽睫颤了一下,似乎是被什么触动了下,垂了下去。   “不过我真的挺意外的,你居然是詹艋琛的妻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当初一直以为你是昊天的女朋友。”   华筝僵着身体,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触动。   司徒明的视线落下,看到那手腕处明显的刀疤。   她居然还自杀?   眼前的人,和那时候和丛昊天一起走进他诊所时,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就像一个人突然间将光彩掩埋了。   “请你……不要跟他说我的事。”华筝动了动嘴唇,说了出来。   “恐怕不能如你的意了。”司徒明说。   华筝看向他。   司徒明找了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还试了试沙发的弹性。   感慨,真有钱。   一组沙发人家可以去买套房子了。   “为什么?”华筝问。   “因为前两天我接到你这位病人时,我正在和'昊天吃饭啊!我当时说了詹氏掌权人的妻子,昊天可是有很大反应的。开始,我没有明白,现在知道了。”   “我没有病……”华筝脸偏向一边,说。   “我没有说你有病啊!我就是来和你聊聊天的。”   华筝不会信他的话,她知道司徒明是做什么的。   司徒明观察她。   只有他说到丛昊天的时候,她才会有所反应。那说明现在还不严重。   他在詹家的医生那里了解到情况,就是因为亲人的离世造成的? 正文 二百六十七章 :看他怎么饶过她   他在詹家的医生那里了解到情况,就是因为亲人的离世造成的?   不过这也很难说,重要的亲人离世,刚好是她孕期,不是因此而早产了么?   悲伤过度,导致抑郁,并不是说不通。   司徒明治疗病人,每个病人的治疗方案都是不一样的。   华筝又是他认识的人,自然是有他的想法。   所以华筝就一直在听司徒明一个人在那里说废话,完全是想和你聊天。   华筝几乎不会回应他,就算提到丛昊天她也没有再说话。   “你不想嫁给詹艋琛是么?你是不是喜欢昊天?”司徒明问。   华筝没反应。   “这样吧!”司徒明声音压低,“我是个医生,怎么治病是我的事,由我说了算。你有什么要求,我完全可以利用我的专业让你逃离这里。”   华筝内心就像看到了希望,转过视线看着司徒明。   又有点不相信。   “我知道,你和昊天是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啊!所以,不帮忙也说不过去啊!不过,你可别告诉任何人我和你认识,不然这个计划就行不通了。明白么?”   “你真的愿意帮我?”华筝问。   “当然!不过也不能立马就离开,那不成了和我私奔了?”   华筝皱眉,说什么呢……   “像你确实有轻度的抑郁症,说穿了都是心理作用在作祟。你得放宽心,不要钻牛角尖……”   “我没有……”华筝否认。   那些都是她的正确的观点。   “对!没有。我会建议詹艋琛让你出去活动活动,找些有意义的事情做。”   “然后我就逃跑对么?”华筝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不是不是。”司徒明觉得华筝心里除了逃跑就没有别的了。可是哪有一条道走到底的轻松呢?“你傻啊?想想,你一说要出去,詹艋琛肯定会防备啊!就算你逃跑成功,那能跑多远?你得像模像样地就当出去散心,然后按时回到詹家。时日一长,詹艋琛的警惕性放下的时候,就是你重获自由的时候。你觉得怎么样?”   华筝在思索。   他说的很有道理。   就像那次一样,她被詹艋琛的人找到,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面前,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如果想要彻底离开,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我愿意那样做。”华筝同意了。   而房间里发生的事都被詹艋琛看了去。   詹艋琛坐在以前他自己的房间,看着电脑里的画面,里面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看在眼里。   本来就是。   詹艋琛怎么可能让一个陌生人和脆弱的华筝独处,就算那是个心理医生。   程十封站在詹艋琛的身后,听到里面两个人的对话,脸都僵了。   他都不敢去看詹艋琛的脸色。都怀疑詹艋琛一转身会不会就将他给灭了。   搞什么鬼!   詹太太怎么会认识司徒明?   詹艋琛的占有欲一向都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这下好了,好心办坏事。   “那个……这个人太不专业了,我立刻让他走!”程十封转身就想溜。   然后跑到房间内直接将那人给扔出去。   只是他的脚还没有走出去几步——   “慢着。”   程十封心脏一抖,啥事儿?好歹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而詹艋琛却没有了下文,只看着监视画面。   什么意思?程十封心想。   詹艋琛将电脑合上,说:“带他来见我。”   “……好。”   没一会儿,程十封就将司徒明带过来了。   詹艋琛深邃的眼眸凝视他,半晌开口:“坐。”   司徒明坐了下来。   “说说你的看法,我的妻子情况严不严重?该怎么做才好?”   “她需要的是空间。如果她的空间越小就越不能呼吸。就像人被关在一处封闭的地方。对她来说,那是无形的,比有形的可怕的多。所以,要让她指条明路,试图自己走出来。否则那种类似‘作茧自缚’的感觉会越来越强烈。到时,我也救不了她了。”   “所以?”   “让她出去找点事情做,什么事都好,主要是她喜欢的,不要让她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就这么简单。”   天啊!   一旁的程十封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一个明知故问。   一个毫不知情。   让什么都知道的程十封吓得不轻。   这是在干什么?他完全不懂。   难道这是杀人灭口之前的酝酿?   不过,接下来他听到詹艋琛的低沉声音——   “这个可以。”   可以?是真的还是假的?程十封愣着。   不过,那应该是真的,因为司徒明安然无恙地离开了詹家。   可把他一身冷汗都吓出来了。   华筝一看到詹艋琛进房间,她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比以前多了一样就是,她的身体好像也在痛。   特别是某处,伤口明明已经好了,那种痛却像烙印一样深深的存在,那么清晰。   詹艋琛坐了下来,在她对面的位置。   “那家书店要不要继续开下去?”   华筝不得已地看向他。   什么意思?她可以出去?   难道司徒明真的那样和他说了?   一定是的,不然詹艋琛不会一来就说这个。   而她,必须要答应,因为……   华筝点了点头。   “只要你不说离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句话,以前我就说过。”   华筝低着头不说话。   就算他那么好说话,她也依旧心有彷徨。   这个男人是可怕的,他会折磨自己,什么手段都有可能采取。   都是她料想不到的。   让她痛得撕心裂肺,回想起来头皮发麻……   詹艋琛离开房间,华筝才抬起头来。   想离开的心是那样强烈,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詹艋琛刚走出房间,女佣就过来告诉他,有人想见他。   詹艋琛站在护栏边,看着坐在大厅里正在喝茶的人。   眼眸深沉墨黑。   须臾,抬起步伐走下台阶,走过去。   “你这是第一次到我这里来?”詹艋琛坐下后,说。   “怎么,不欢迎?”丛昊天将茶杯放下,抬眼看他。   目光依然那么凛冽。   “找我有事?”詹艋琛没有回答他的话。   因为他从不说废话。   “确实有事。我想知道,华筝是怎么回事?”跟詹艋琛说话就是不需要拐弯抹角。   “不管怎么回事,她是我的妻子,你问这个话是不是不适合?”詹艋琛说。   “我想没有什么事你不会同意让一个心理医生过来,我只想问你,你想害死她么?”   丛昊天在司徒明那里得知,华筝居然还自杀过,到底是怎样的绝望才会让一向冲劲十足的她自杀?   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华筝多开朗,永远不会低头,什么事都努力做到,就算做不到也会咬着牙……   为什么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   “就算她死了,也是我的女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詹艋琛冷漠地说。   “詹艋琛,我没有和你抢她,我只是让你多尊重别人。如果你真的要她,就不要让她绝望!”   詹艋琛冷冷地看着他。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不能让她安然无恙,不如放手。毕竟,你能掌控住詹氏,不代表能掌控华筝的心。”   丛昊天说完,站起身:“谢谢你的茶。”然后就离开了。   丛昊天见不到华筝,他知道詹艋琛不会让外人去见她。   在道德上,他确实没有资格过问。   所以,只能离开……   可华筝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如此不爱惜自己。   要是在他面前,看他怎么饶过她!   他的心明明告诉自己,和你没有关系,不要去过问,结果,他出现在詹家……   在华筝食不下咽的时候,她还有另一个毛病,就是晚上不怎么容易入睡。   有的时候睡着了也会惊醒,醒来之后就很难入睡。   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脑袋里旋转。根本就控制不了,有的时候会睁着眼睛到天明。 正文 二百六十八章 :做什么都好   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脑袋里旋转。根本就控制不了,有的时候会睁着眼睛到天明。   而造成这样不安的最终因素,还是因为她身旁有詹艋琛存在。   一不留神转身就有可能会碰触到詹艋琛的身体。   所以晚上,她基本上只有一个睡姿。   背对着他睡。   面对詹艋琛,她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以前粘到枕头,没多会儿就会睡着。   可是现在,她就算眼睛闭着,怎么去酝酿睡意,也睡不着。   现在也是。   没有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华筝吓了一跳。   不管是什么声响,就算是很轻微的,她也会惊着。   从*上坐起身,心想,如果是詹艋琛,是不会主动敲门的。   而是会像他的人一样,突然骤降眼前,让你防不胜防。   确实不是她,走进卧室的是红玉。   “詹太太,二少爷今晚不过来睡觉了。”   华筝有点不敢相信。是什么原因才能让詹艋琛主动离开这间房?   他一向都是强势的。怎么会有如此转变?   还是他又有了什么深不可测的心思?   不愿再去想了,只要他不再出现在自己身边,她就会多一份安全。   “詹太太,房间外有我们轮守,有什么事的话你尽管叫我们。”   红玉说完,就出去了。   华筝在*上又重新躺了下来。   她觉得如果以后能一直这样,至少好过以前。   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又睁开来,下了*,走到房间门口。直接将门反锁了。   外面站着的女人自然听到了。立刻差人去禀报詹艋琛。   詹艋琛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那些女佣也是有警觉性的。因为上次华筝自杀的前科。   这样将门一反锁能不吓着她们吗?奇怪的是二少爷居然没有反应?   詹艋琛自然不会担心,因为华筝的那间房间已经安装了监视器,任何一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以防万一。   詹艋琛看透华筝不会再去自杀的。   因为她正想着如何逃离他的身边。   有了光明的路,又怎么会绝望的自残?   华筝不知道这一切。   还真以为自己有了能够自由呼吸的空间。不用再被詹艋琛压迫着了。   再加上房间门被反锁,自认为安全的多了。   回*上的时候,华筝躺在正中央的位置。   之前她可是一直以为着*沿睡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睡没有滚落*下去。   看来那也是可以纠正一个人的睡姿的。   睡在正中央,她才会觉得这卧室只有自己一个人在。   那样才会有所安心……   这天晚上,华筝没有失眠,也没有睡了一半就醒过来。   虽然早晨的时候是惊醒过来的状态,不过,也算是个好现象。   大早晨的,华筝坐在*上,环过卧室四周。   好像昨晚她真的是一个人睡的……   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詹太太,你睡醒了吗?能不能帮我开下门,我进不去。”   红玉时间可谓是抓的刚刚好。   华筝刚醒没多久,她就让人端着早餐准备进来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监控器。   华筝下了*给她去开门。   红玉就吩咐着其他两个女佣,将早餐全部端上桌。   香气四溢,容易让人感到饥肠辘辘。   “詹太太,你洗漱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洗漱完赶紧吃早餐吧!”红玉说。   华筝刚转身准备去洗漱的时候,脚步停住,转过身看着红玉。   问:“是不是以后他都不会在这里睡了?”   红玉知道她指的是谁,就说:“应该是的。”   华筝是要去书店的,不管詹艋琛做了什么改变,她也不想待在陈家。   她相信了司徒明给她指的那条明路。   在她的身后。那座豪华的别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没有那个资格存在,至始至终,那都不属于自己。   她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华筝选择开自己的车去。   这辆车是阿姨在她18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   到现在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收到礼物的惊喜。实在是太意外了。   对于他们的生活家庭状况来说,那简直就是奢侈。   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华筝双眼感到发热。   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根本就没有资格让阿姨如此疼爱。   她居然害死了自己最亲的人……   “詹太太,我们好像走错路了。”坐在副驾驶的红玉说。   “我想去看我阿姨……”   “詹太太,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伤心了。如果你阿姨看到你现在这样子,一定会很难过的……”   华筝没有说话。专心地开着车。朝阿姨的墓地驶去……   从墓地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书店。华筝拿着钥匙亲手将门打开。   里面的陈设,都是她和红玉整理出来的。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不仅熟悉,架子上,前台,一点灰尘都没有。   华筝用手指划过桌面。手指上一点点灰尘都没有。   就算任何罅隙,也逃不了灰尘的沾染……   “詹太太,干净吗?我昨天来打扫卫生的。”红玉见华筝在发愣,便说。“不过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打扫卫生的事,每天都要做。我去打扫了。”   “不用了……”华筝阻止她。   “为什么啊?这是詹太太以前跟我说的,我每一句话都记着呢!”   华筝哪里真的有这个心思去看这个书店?   她现在就会想,为什么自己以前会把这家书店盘下来?   为什么自己那么喜欢看书?有什么意思吗?   她的思想里已经找不到自己曾经做的事的任何的意义。   如果说她以前的人生是五彩缤纷的,那么现在就是黑白的。   华筝在前台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在那里发愣。   红玉立刻去找事情做。   不过没有多久就有客人进来了。   陆陆续续的,虽然每一波的人都不多,三三两两。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冷清了。   华筝就看着那些人在那里挑着自己喜欢的书籍。   还有直接来找书的,红玉便前前后后帮着他们找书。   客人挑好了书籍之后,就到前台来结账,华筝自然当起了收银的。   “你们书店里面的氛围和书店名字挺匹配的。而且让人感到很特别。”那买书的女孩说。   “谢谢。”华筝说。   等客人走了之后,红玉就跑了过来:“詹太太,好像生意比以前好了。这是什么说法啊?”   “我也不知道。”   “应该说我们的运气来了。以后我们也会赚钱了。”红玉高兴地说。   华筝已经忘记了开书店的初衷,所以,赚不赚钱亏不亏本,她根本就无所谓。   中午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豪车,在书店对面停了下来。   宽厚的车头气势凛然。   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就像它的主人。   詹艋琛透过漆黑的车窗。视线越过马路朝着书店的正门方向。   车子在路边停了有好一会儿。才吩咐司机离开。   几天下来,华筝一直都是在书店和詹家往返。   只是她的心思不在任何一处上。   不管待在哪里,总是会心不在焉。   不过最近几天詹艋琛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警惕性减弱了?她不敢保证。   而她不敢保证的时候,司徒明出现了。   不是出现在詹家,而是在书店。   华筝就像看到了救星。   司徒明只是微微一笑,坐在她对面。   “这几天感觉如何?”他问。   “我可以离开了么?”华筝问。   司徒明摇头:“还不行。我能问你个问题么?离开詹艋琛后,你准备做什么去?”   “做什么都好,我不愿意留在詹艋琛身边,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你根本无法想象……”   “那你的孩子呢?还在你的意识里么?”司徒明指了指脑袋。   华筝好像有点朦胧:“孩子……” 正文 二百六十九章 :我带你走   华筝好像有点朦胧:“孩子……”   脑海里一想到孩子,就会有詹艋琛的影子存在,总在冲撞着她的意识。   难受的让她流出眼泪,情绪瞬间紊乱,急着抓过司徒明的手臂,求着:“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能离开么?已经有好几天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走?”   “你别激动,现在还不成熟。不过你放心,计划还在进行当中。”司徒明这样说。   华筝不安的情绪微微平复。   她现在就感觉像是站在悬崖边,随时随地都会跌落下去。   她要离开那万丈深渊,时间久了就会掉落下去的……   司徒明转过视线,看向书店门口。   那里丛昊天伫立在那里,压抑着内心的愤怒,看着华筝在那里情绪崩溃,不安的神情……   她变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华筝……   詹艋琛,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华筝,这两天你做了什么?或许最近看了什么书?”司徒明指了指那些书架,问。   华筝眼里还噙着泪水,颤颤地看着他,迷茫地摇摇头。   “或者出去走走?可不能一直待着书店。”   “为什么?”华筝问。   “我是心理医生,我可以救你,愿意听我的么?”司徒明说。   他哪里真的是要帮助华筝逃跑,他只怕詹艋琛会追杀他。   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减轻她的心理压力。   司徒明站起身,到书架那里找了本书,关于治愈的。   递给了华筝:“如果不想出去,就看看书吧!一个星期之内看完,如何?”   华筝接过书,有些不愿意地说:“一定要看么?”   “对!一定要看。我帮助你离开,至少应该让你好起来才放心啊?不然我不就是成了杀人凶手了?”   华筝拿着书,那种触感让她有些陌生,不过她还是答应了。   司徒明离开后,她就捧着书在前台那里埋头看着。   就算她很难将心思投入进去,却依然在努力。   强迫着自己专心致志,却没有发现,站在前台的身影。   丛昊天站在她面前许久,不得不主动开口。   “书还能看得进去吗?”   华筝的身体震动了一下。   书脱离了手就像失去了生命一样,渐渐合上。   然后她缓缓抬起头,便看到了那曾经那么想那么想在一起的人。   华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是巧合吗?还是特意过来的……   她现在已经不敢想,更不愿意去靠近。   脑袋不由低了下来……   她宁愿这次相遇,只不过是巧合。   “我们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丛昊天问。   华筝又抬起头,没有看向他的眼睛,而是落在他的胸口处。   不愿直视,也不愿显得那样低落。   “你是来买书的吗?”她问。   “是过来买书的。”丛昊天说完,绕过前台,将华筝拉了出来。   华筝抵抗不了,身体被拉到他面前。   “你要做什么?”   丛昊天没有说话,将她的手抬起。   然后就看到她手腕处,已经结了疤的伤口,从表面就可以看出来,伤口很深。   华筝见自己的伤口被暴露,吓了一跳,立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紧紧地藏着。   “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开朗,遇到问题可以顽强抵抗的人。难道是我看错了?”丛昊天问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华筝否认。   她不愿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可是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每个人的观点都不一样,不是吗?别人肯定会反驳她的。   “你确实改变了很多。现在都不敢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了?你让我很失望。”丛昊天说。   华筝的眼泪一颗颗滴落,说:“确实如此……我对我自己也非常的失望。什么都做不好,也做不了,做的错事那么多……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如果说完了,就请你离开这里。”   华筝转身就要离开前台。   却被从昊天一把抓住手臂,紧紧拽着不松。   “放手……”华筝哽咽。   “当初,不是你自己的选择!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丛昊天愤怒地问。   “我只是想离开这个牢笼,难道是我的错么?我最重要的亲人离我而去,还是因为那个女人……你知道我阿姨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是怎么死的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放开我!”   “我带你走。”   华筝挣扎的动作一顿,看着他:“你说什么?不……我的事可以自己解决,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骤然间,华筝转头就看见詹艋琛出现在书店里,气势危险凝着他们。   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几乎魂飞魄散地从丛昊天的禁锢里挣脱回自己的手。   只是晚了。   他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   “你们两个,是在聊天?聊什么呢,情绪这么激动?”詹艋琛问,朝他们走近。   然后在华筝面前站定,伸出手。   华筝低下眼,不安地看着那宽厚暗藏可怕力度的掌。   那意思很明白,是让她跟他走,主动的,心甘情愿的。   华筝知道自己一向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她没有能力转身。   就算转身,也不该在这个时候……   她的灰暗世界里,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她懂……   所以,在詹艋琛深邃的视线下缓缓抬起手,准备静静地放入那掌中……   而这时,丛昊天直接将她拽向自己的身后,开始和詹艋琛对峙。   华筝惊愕地看着丛昊天。他这是做什么呀?   跟他是没有关系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詹艋琛问。   “既然不想珍惜,何不放了她?她是个人,有自己的权力选择是走是留!”丛昊天说。   “和你有关系?”   丛昊天对詹艋琛自然不会有好感。他爱的女人却被别人夺了去。   就算不是为了情,到这个地步他也该收手。   可是结果呢?华筝的选择害了自己,也伤了他,这个愚蠢的女人!   所以,他不能收手。   他有自己的地位尊严,却全部死在了华筝的面前。   “很重要?”丛昊天问。   “确实不重要。谁说这句话也不重要,因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詹艋琛鹰锐的眼眸透着深沉。   丛昊天直接拉过华筝就要离开书店。   詹艋琛怎么会让他们走。   然后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华筝远远地看着那两人孔武有力又毫不留情地朝对方身上攻击——   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冲进书店,就要上前动手。   “出去!”詹艋琛声音一冷。   保镖就不敢上前了,没有出去,也远远地看着。   ‘砰砰砰’的声音,书店的书架被撞倒了一半,书也都散落在地上——   红玉慌张地将华筝拉地更远对:“詹太太,该怎么办啊?要不要劝架?”   华筝胆战心惊地看着詹艋琛每一击挥出去的拳头,都似乎听到那呼呼风声,可见用了多大的力度。   如果对方弱一点,绝对会被一拳打断骨头。   她劝架?劝得了么?她连自己都自救不了。   刚才詹艋琛看见她和丛昊天互动的画面,从以往的经验,回去后他肯定不会饶了自己的……   她何苦自己送上门去呢?   不仅不会那样做,她还要趁乱逃跑。   她无法等到司徒明的计划完成了,已经来不及,等不到了!   所以,就在书店混乱,其余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时,华筝悄无声息地往店门移去,出了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华筝!”詹艋琛一吼。   也不知道他在打架的时候怎么会注意到华筝的动静。   保镖立刻反应过来,就往外追——   红玉一愣,就看见旁边的詹太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身影。   她惊,詹太太要去哪里啊?   华筝一出了书店门,就慌不择路地拼命地往前跑—— 正文 二百七十章 :请你冷静点   华筝一出了书店门,就慌不择路地拼命地往前跑——   既然她踏出了这一步,就不会再回头往后退。   她奋力地跑着,不管脚下的路有多长,每跑一步,她的希望就会多一分。   书店的位置较偏。行人车辆不算多。有足够的空间让她奔跑。   詹艋琛那一声吼,让她吓得脚下步伐的频率跑得就更快了。   边跑边回头,就看见那几个保镖跟在后面追。   华筝哪里敢怠慢,就算她跑得很累,也不敢有半分松懈。   只要被詹艋琛抓回去,这罪名就不仅仅是和其他男人接近,还有一项,便是她的违抗逃跑。   她一定会得到双重惩罚。   那样的可怕下场,华筝已经无法用正常思维想象得到了。   离开较偏的位置。必须要经过一条繁华的街道。   华筝的奔跑行动,便没有那样的通畅了。   四处都是人、车,让她跌跌撞撞。   眼见着后面的保镖越来越近。站在马路旁边的她急得要命。   因为此刻正是红灯。所有的人都在等红色数字跳过去。   别人能等,但是她等不及了。   如果被抓回去。那会可怕得多……   所以华珍不再等下去。那么多人,就她一个往斑马线走去。   远处的詹艋琛看到了,心立刻提了起来。   “华筝!别过马路!”他边往那边跑,边大声吼。   追过来的还有丛昊天。当他看到华筝不知危险的闯红灯,震惊到让他恐慌了。   而华筝一听到詹艋琛的声音,就像受到了豺狼虎豹的威胁。   过马路的决心就更强了。   一边走斑马线,一边左右看着飞驰而过的车辆。让她的黑色长发都飞舞了起来。   这画面是多么的危险。   只要稍微的拿不稳,华筝就有可能被汽车撞飞出去。   华筝越紧张,判断力就会越差。   所以当她还以为前面几步就能到达终点的时候。一时疏忽,忘记去看旁边的车。   直接就朝前面冲了过去。   等华筝转过头看到车子疾驰而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惊恐而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只是朝自己撞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   在剧痛之后,华筝只感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抛向空中。   像一片羽毛一样,失去了自己的控制能力,然后缓缓地降落。   降落时那短暂的几秒。华筝觉得,自己解脱了。她不需要再逃跑了,不会再感受到害怕,心里也不会再内疚,更不会伤心难过……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一秒终止……   詹艋琛追了上去,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筝被撞飞。然后被摔在地上。   有鲜血在她的身下慢慢溢出来。   “筝……”詹艋琛走上前,蹲下身子,轻轻的将华筝抱在怀里。   生怕微微用力,眼前的人就会脆弱的消失。   华筝的身体在惊鸾,鲜血从她嘴角流出来。   詹艋琛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受,就像濒临死亡……   他擦过华筝嘴角的血,轻声说:“没事,不会有事的,筝……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华筝已经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眼神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看着他。   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詹艋琛立刻抱起她,上了车,就直奔就近的医院。   丛昊天站在那一滩血旁边。   那是华筝流的血。已经让他整个人都处于失控的状态。   那时候华筝要选择詹艋琛的时候,他应该强力阻止,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她抢过来。   结果他没有那么做。   现在,他后悔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詹艋琛抱着华筝进医院急诊室。   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他只想救华筝的命。谁也不能阻止他,否则他就杀无赦!   华筝鲜血淋淋的被放在了急诊室的手术台上。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   紧闭着双眼,鼻子嘴巴已经扣上了氧气罩。   “如果你们救不活她。你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堵上整个詹氏集团!”詹艋琛凶残地说。   说完他就立刻离开了急诊室。   和一帮保镖在门外等候着。   如此声势浩大,连院长都亲自出手了。   手术室外,还有丛昊天在。   他和詹艋琛的心思全部在华筝的生命安危上。已经想不到其他。   时间在静静地流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难以承受的煎熬。   对于詹艋琛来说,他掌控着詹氏集团,甚至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但是此时此刻,华筝的生命却掌控在别人手上的无力感让他都要崩溃。   上一次华筝早产,在急诊室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而这一次,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一小时。   陈冲也早早来到了医院。他已经听说出了事。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无法想象,如果华筝真的出了事,詹艋琛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的疯狂,根本就不是传说……   在等待的时间里,急诊室外,静得不寻常。   詹艋琛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半步,身体动都没动过,都快成为雕像了。   “总裁,你要不要坐下来等?”陈冲问。   他怕如果再这样绷着身体再下去。等华筝出来,总裁就真的成了雕像了。   可詹艋琛并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已经没有了情绪。   也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陈冲说话。   几步远的丛昊天,看向不在状态的詹艋琛。   却不愿意再想任何事。   瞥了一眼,静静的等待着。   他相信华筝一定会撑过去。   在他的心目中,她是那样与众不同……   急诊室内。   “她的血压一直在下降。”   “继续输血!注意她的心跳!”   手术医生和护士都处在争分夺秒的状态。   脸上不是没有疲惫,而是不敢有。   这个时候,救人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等到后半夜。急诊室里持续亮着的灯,总算灭掉了。   医生一走出来,就说:“虽然手术已经完成,但是现在并没有度过危险期,还是要在重症区再观察24小时。”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在24小时之后,出了任何状况,都和你们没有关系是吗?”詹艋琛阴冷着脸。   他现在浑身散发的气息都是极度危险的。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是么?24小时之后,我就知道你们是否真的尽力!”詹艋琛说。   那意思很明白,医生们最好保佑华筝安然无恙,度过危险期,否则,之前他说过的话,完全会兑现。   詹艋琛走进重症病房。   华筝安静的躺在*上接着氧气,还有连接着生命迹象的各类医疗设备。   而华筝还能有生命迹象,只是因为那些设备导致。   只要一拔去那些设备,她就活不成了……   詹艋琛站在*边,看着那张苍白的脸。   “这一次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会放手,让你走。和你离开相比,死亡更让我感到恐惧……我会让你走。去到一个没有我的地方……”   重症病房不能呆太久。会对病人有所影响。   所以詹艋琛还没有逗留多久,护士就在那里提醒,让他出去等着。   詹艋琛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眼华筝,转身走出了重症病房……   走到长廊外边,丛昊天在等着他。   “如果华筝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詹艋琛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可是不说一句话。   而这时,丛昊天直接挥起拳头就狠狠地揍了过去。   詹艋琛被打得倒退了两步。并没有还手。   丛昊天还想继续动手时,被陈冲拦了下来。   “你冷静点!”   陈冲话刚说完,丛昊天就朝着他脸揍了一拳——   “嗯!”陈冲哼了声。   随即上前继续阻止丛昊天暴怒的行为。   “你想挨揍就继续挡在面前!”丛昊天根本无法冷静。   “请你冷静点!这样的事情我们谁也不希望发生!” 正文 二百七十一章 :心脏停止   “请你冷静点!这样的事情我们谁也不希望发生!”   陈冲阻止着丛昊天想干架的行为。   说老实话,詹艋琛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比平常要危险的多。   陈冲可不想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人命关天的事。   这个男人是詹太太以前的上司,现在为了詹太太对詹艋琛动起手来。   如此胆量,恐怕没几个。   丛昊天凛冽的眼神看着詹艋琛,冷静下来,说:“华筝醒过来后,我会带她走,不管动用什么方法!”   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丛昊天上了自己的车,并没有启动车子离开,而是坐在驾驶座上,打开窗点燃了烟。   车内连灯都没有开,里面只有停车场映射进去的光。浅浅淡淡的。   还有那夹在指间忽明忽暗的烟火。   内心世界都是关于华筝的一切,带着惶恐的心情等待着……   “快叫医生来,病人的心跳停止了。”值班护士立刻站起身,几个护士一起进了重症病房。   病房很快情绪紧张地乱了起来。   詹艋琛的视线穿过玻璃看着里面正在进行的抢救工作,抬起步伐缓缓向玻璃窗靠近,却只能这样隔开着距离,看着华筝那张惨白的脸……   清晨太阳升起,本来是给人希望的象征,现在却是相反的……   一直在旁边的陈冲看到詹艋琛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握成了拳,青筋都在扭曲着。   身躯挺拔着,面上却看不出表情。   在华筝抢救的期间,他还能克制,也在极力地克制。   万一……   陈冲不敢去想,那不会是个好结局……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医生从重症病房出来。   “目前是抢救过来了。如果到晚上,她挺了过来的话,就没事了。”   那就是还有一天的时间。   刚才那让人几乎崩溃的突发状况随时随地都会有,所以,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医生一离开,詹艋琛的双腿发软,身体控制不住地倒退了一步。   陈冲立刻上前扶住。   “总裁,你没事吧?!”   “……没事。”詹艋琛站直身体,努力让自己不要失控。   而陈冲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使得詹艋琛一直紧绷着身体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一说抢救过来,才发现自己在短短的时间内,耗尽了力气。   所以才会一时的虚脱。   华胥已经得到消息,连忙赶往医院,在重症病房外看到里面生死未卜的华筝。   不过是一个月不见,为什么会如此的瘦?整个人躺在*上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   “医生怎么说?”华胥问坐在椅子上的詹艋琛。   “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詹艋琛只是如此简单而平静地说了一句。   华胥皱眉地看着詹艋琛,说没事,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很有事的样子?   他浑身散发的气息有种阴郁的压抑。也更面无表情了。   “华先生,可否去外面一下?”陈冲说。   华胥见詹艋琛并不打算开口的意思,便跟着陈冲走到外面。   “华筝到底怎么样了?医生是怎么说的?”一到外面,华胥就问。   “医生说现在詹太太还在危险期,晚上的时候如果挺过去,那就没事了。”陈冲说。   华胥脸色一变。   “不过我想詹太太是不会有事的,她一定能撑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华筝不是一直在詹家?怎么会出车祸!还是詹艋琛对她做了什么!”华胥内心担忧的情绪让他无法平静。   好端端的一个人,短短数月,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总裁从将詹太太送进医院之后,就滴水未进,一直陪在身边寸步不离,你觉得他会对詹太太做些什么?”陈冲问。“这只是一个意外。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总裁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詹太太离开詹家半步。”   华胥相信陈冲所说的话。因为他有眼睛去看。   如果不在乎华筝,他不会守在重症病房的外面。   那不像是高高在上的詹氏总裁会做的事……   但是自从发生了阿姨那件事之后。他对有些判断的事物有了不肯定的猜测。   因为如果一掉以轻心,就有可能失去身边的人。   特别是上次华筝在詹家发生的事情。詹家的家庭医生告诉他,是因为华筝伤了手腕。   他当然不会相信,如果只是伤到手腕,怎么会需要用到输血的地步?   所以说事情并不会那样简单。   没有过多久,华筝又发生了车祸,接二连三。   这让他怎么会轻易相信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的次数多了,就不是意外了。   在华筝第二次抢救之后。再也没有出现意外。一直到了晚上,身体指数保持在平稳的状态。   但是为了保证万一,便继续留在重症病房观察。   不过医生说了,这已经是奇迹,毕竟这是重伤。   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后来才知道,那个凶狠而危险的男人真的是那位权势在握的詹氏总裁。   如果救不了人,他们医院和个人都不会安然无恙的。   想想都觉得可怕。   院长更是再三叮嘱,甚至开了临时会议。不管如何,詹氏总裁的事才是头等大事。   这对于一个有道德的医生来说,确实有违常理常规。   但是,人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总会选择和命运靠拢,而不是以卵击石的抵抗。   否则,不过是得不偿失。   直到第三天,华筝才被从重症病房挪出来,安顿在了高档病房内。   开始,有短暂的睁眼,随即又睡了过去。   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身处何地,看到了有身影在*边,也不能够立刻辨识出来。   所幸,一条命捡了回来。   病房里只有詹艋琛在,不需要任何人进去。就算是华胥,也让他离开。   “詹艋琛是什么意思?”华胥冷着脸质问陈冲。   “请你体谅。总裁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陈冲说。   华胥要不是因为华筝现在需要安静休养,他绝对会不顾任何人的阻拦冲进去。   他没有再要进去,只对陈冲说了一句话:“如果华筝再受一点伤,我不会饶了他。请你转告!”   说完,转身离开了华筝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华筝在沉睡,她的身边只有詹艋琛在。   身上一条腿骨折,被固定着,脸上还有各处擦伤,更别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了……   詹艋琛靠近*边,并坐了下来,手轻轻拂过华筝的脸。   那双黑褐色的眼眸有着不明的液体映着,泛着银色的光泽。   随即避开华筝身上的管子和其他医疗设备,将她的身体轻轻地裹在自己的怀里。   他差一点……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这一刻的碰触,才感到心的踏实……   这样深情又不舍的拥抱,华筝是不会知道的,依旧在昏睡着。   就算她在詹艋琛的怀里,看起来是那样的匹配,契合,都没有用……   华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灯光是淡黄的,四处安静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心跳声?   华筝迷茫地转动着黑眼珠,这是蓝白相间的房间。   她一时不知,这是哪里?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不由努力地想着——   出车祸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渐渐拼凑起来,前前后后开始清晰。   她是为了逃开詹艋琛保镖的穷追不舍而被车子撞的……   那一瞬间,她真觉得自己的一生就终止在那一刻……   可是,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死人是不会有心跳的。   还有那刺鼻的药水味都在提醒她,她被救了……   为什么每一次都会被及时抢救?车祸那般的惨烈都没有带走她的性命。   难道这一生,她就注定了逃不开詹艋琛了么?   华筝这样想,便觉得异常绝望……   “华小姐,你醒了?”看护走了过来,然后看到华筝眼角的泪痕,不由慌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看护真的转身去找医生了,简直就是急速,医生出现在了病房,开始给华筝检查身体状况—— 正文 二百七十二章 :他一直没有出现过   浑身上下检查下来,医生也没有发现华真身体有什么不妥。   “华小姐,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检查不出来,医生也得问一问。   万一有什么失误,那就不好了。   他们医院上上下下的医生,都在这位病人身上,不得有半点马虎。   “……我很好。”华筝的声音还是很低弱,毕竟大病还未初愈。   只是刚刚苏醒过来。   “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通知我们。你多休息休息。”医生说完,朝看护使了眼色,然后就离开了。   华筝微微转过视线,看着那关上的病房门。   病房里面只有两位看护。再没有其他人影。   窗外的天色已暗。发生什么事她都不知道!   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为什么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而且为什么看护和医生都称她为华小姐?要么就是詹太太,要么就该叫她名字……   “我昏迷多久了?”华筝问*旁边的看护。   “从进医院到现在已经有4天了。”看护说。   四天……   “一直都是你们在这里吗?有没有其他人?”华筝问。   看护想了想,摇摇头说:“来的时候就一直是我们两个。”   华筝疑惑,难道詹艋琛不在么?   她记得自己车祸的时候,有看到詹艋琛。   就在她眼前,那么近。   那双黑褐色的眼眸,深深的印在她脑海里……   难道只是因为时常被压迫,而导致的恍惚吗……   而且就算他不在,也不该是两个看护,以前一直都是红玉照顾她的……   “华小姐,你身体还没有康复,再多睡会儿吧?对身体的恢复有裨益。”看护说。   华筝确实累。感觉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算她不想睡,身体也撑不住。眼睛渐渐闭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过半夜。   病房里的灯,调制昏暗。   但是仍然在睁开眼后,发觉了*边坐着的身影。华筝那黑色的视觉,她还以为是……   在定神一看之后,才缓缓平复不安的心。   “感觉怎么样?”华胥问。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华筝问。   “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听看护说你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进食。先吃点东西吧?”华胥说。   “嗯。”   看护端来食物后,将*摇起来,让她半坐着。就一勺一勺地给她喂着。   都是流食,华筝现在的状况,只能吃这些,而且不能吃多。   碗里吃了三分之一的食物后。护士便不再喂她了。准备天亮后再让她吃。   “你一直在这里吗?不用在这里陪我,你回去吧!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没病也待出病了……”华筝说。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华胥问。   “……没有。”华筝转过脸去,显然不愿意谈及这类话题。   “你觉得还能瞒得下去吗?上次在咱詹家受伤,这次又是车祸。詹艋琛的人来通知我,让我照顾你。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华筝,如果只是因为阿姨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太过自责。你身边的人更需要你。”   “我还能被人需要?我怎么感觉不到呢?真的被需要,你为什么什么事都隐瞒我?”华筝看向华胥,疑惑的问,“你刚才说,是他叫你过来的?他一直都不在吗?”   “这也是我想问的,你从重症病房出来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詹艋琛是什么意思华筝不知道,只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愿意见到他。   “华筝,你还是要离开他,离开你自己的孩子吗?”华胥是不愿意看到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想着离开,那以后她自己的生活又会怎样呢?   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幸福,那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她一定会后悔的。   到时她又该怎么办?   “你和丛敏现在怎么样了?”华筝不想说自己的事,越说感觉心越累。越让她心情烦躁。   华胥的眼神微微闪过。   从那以后,他和丛敏再也没有见过面,或者联系。   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只有那一次在公司,他去辞职的时候见到丛敏。   她的脸色并不好。也知道是他造成的。   既然两人不会有结果,又何必纠缠下去……   “怎么了?”华筝见他不说话,只是沉默着,不由问。   “我早就说过,我和她之间什么都不会有。”   华筝没有再说什么。   感情这种事,存在或不存在只在两个人,第三个人永远都插足不进去。   劝阻什么,都是徒劳。   就像她的心,该属于谁,就属于谁,否则就只剩下逼迫……   还有什么意思?   华筝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被纱布裹得紧紧的。无法动弹。   现在好了。她想逃也逃不了。只能乖乖的躺在病*上然后再回到詹家,詹艋琛的身边……   是不是不管命悬一线多少次?詹艋琛都有本事将她救回来?   为什么要如此残忍?   她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为什么就不愿意放了她?   “华筝,能不能听哥一次话。不要再折磨自己?”   “你说错了,是你们要折磨我。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我留在你们的身边。有什么意义吗?”华筝眼含泪水。   华胥其她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便不再说下去。   “天快亮了,你再睡一会儿吧!什么事都等你身体康复之后再说。”   “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走’了?”华筝指的是离开詹艋琛身边。   华胥看了下她的腿,说:“当然可以走,只是骨折了。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下*。”   华筝闭上眼睛。   还好。她还有机会离开,去做自己的事,而不是死死地绑在詹艋琛身边。   在他身边,华筝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就算不爱,可是连最起码的心静如水都做不到……   华胥见她想睡觉了,便将*摇下来。   这段期间华筝住院,一直都是华胥和两个看护出现面前。   偶尔医生会来看她的状况恢复的如何。再无其他人过来。   而往往有的时候不知道的事情才容易让人猜测。   华筝就是在低落的情绪当中猜测詹艋琛。他没有出现,他身边的人也再也没有出现。   就好像突然间就没有了那个人的存在。   华筝想当他不存在,但是又害怕他突然间出现在面前。   那样就会感到极度的落差。   而丛昊天在得知华筝已经安然无恙后,便离开了医院,没有去看她一眼。   甚至接下来的时日,他也没有去过医院。正常上班,下班,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公寓。   如果她出现在医院,对华筝并没有好处。   现在唯一能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亲人或者朋友。   如果他出现在医院,只会给华筝带来负担。听说不再出现在医院里的詹艋琛,也会因他而出现,到时候华筝看到他,还能安心养病吗?   就算带华筝走,也不会是现在。   所以他强迫自己不闻不问。正常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可是他知道,心情根本就无法平静下来……   丛昊天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城市的火树银花,点燃了烟,默默的抽着。   这时门铃响起。从后天没有什么反应,更没有去开门。   得到他允许的,自然会有钥匙进来,没有钥匙的,便是无所谓的人。   一会儿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走进来的是丛敏。   屋内的灯光灰暗。却也看得到落地窗前的身影。   “哥,你怎么都不开灯啊?”丛敏将灯打开,走了过去。   “过来有事?”丛昊天问。   “老爸说你心情不好,让我过来陪陪你,怎么了?”丛敏每天都能看到他出现在公司啊,并没有看出哪里不对劲,为什么老爸会那样说呢?   不过老爸要比她会察言观色,所以就过来了。   特别是看到落地窗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只烟蒂,便心中有数了。   “没事。”   “我才不相信呢!”   丛敏认为能让他哥心事重重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关于华筝的事。 正文 二百七十三章 :快不认识她了   丛敏认为能让他哥心事重重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关于华筝的事。   可是如果丛昊天不想说的话,谁也扳不开他的嘴。   他从来不习惯和别人说心事。   可是他不说,不代表丛敏不会去查。于是离开丛昊天的公寓时,便打电话给华筝。电话一开始没有人接听,打第二遍的时候才接通。   是刚好进房间打扫的红玉。   “你好。”   你好?丛敏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是谁?华筝呢?”   “我是詹家的女佣,詹太太出了车祸住院了。”   “什么,车祸?要不要紧?”丛敏吃惊。   “已经不要紧了。”红玉说。   “告诉我医院地址。”   她本来不想接听的,或者把手机交给二少爷,毕竟他只是个女佣,没有资格接电话的。   可是二少爷这个时候只会在公司,而且二少爷也已经好久没有回詹家了。   看手机屏幕上面的名字。红玉知道了是谁。   这个女人还跑到詹家来闹的呢!   二少爷又没有允许她去医院里照顾詹太太。她所知道的关于詹太太的情况,都是听陈秘书说的。   还好詹太太已经没有了危险。否则她会难过死的。   丛敏得知华筝出车祸住院,在挂掉电话之后,立马驱车往医院赶。   只是在她将车停在医院门口,下了车之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因为她刚巧看到正走进医院的华胥,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   丛敏一直都很喜欢华筝,不仅仅是因为他哥。   一直将她当做朋友,关心她,跟华胥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看到华胥,她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那样残忍的对自己,怎么都忘不掉。   而导致了那件事的不就是华胥不愿意在看到她,厌恶她的缘故吗?   还真当自己不要脸的贴上去?   所以她不会和华胥碰面,最好远离,再也不要看到对方。   丛敏转身就上了车,离开了医院……   隔天去东方时刊,在公司门口的时候遇到冷姝。   “你最近有没有和华筝联系?”丛敏问。   “还别说,最近联系她都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有孩子要照顾让她忙不过来?”冷姝也为这事郁闷了。   觉得生了孩子和单身,确实有很大的差距。   生活都已经不在同一个步骤了。   “看来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华筝出了车祸一直在住院。”丛敏说。   冷姝几乎惊呆:“怎么会出车祸的,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听说不要紧了,不过我没有去医院看她……”   丛敏和华筝走的挺近的,难道是因为丛昊天的事,要有所避嫌吗?毕竟还有一个詹艋琛在。   这是别人的事,冷姝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华筝,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呢?   她知道华筝的情绪,在生孩子的时候一直都不稳定。   可是那段时间她打电话过去,华筝的声音,也听不出有什么问题啊?   难道这只是一起交通事故?   冷姝立刻掏出手机要给华筝打过去。被丛敏阻止了。   “手机不在她身上,你打了她也接不到,你不要着急,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实在不放心。要不麻烦你帮我和总编说一声,我去趟医院?”   “好,你去吧!”   冷姝到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她挂吊水。   华筝半靠在*上。脸色苍白。还有她的一条腿,都被紧紧的包扎着。   冷姝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直到医生护士离开。她才靠近*沿。   “你出了车祸?”   “我已经没事了。就是因为骨折,现在还不能下*。”华筝说。   “住院多久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我今天才知道你出事。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不知道我会很担心你吗?”   “不用担心我……”华筝的情绪低落。   “发生什么事了?”   冷姝一听她的语气就不对劲,难道还是因为阿姨的去世,让她一直无法走出那团阴影吗?   看了一眼那两个看护,问:“詹艋琛人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   华筝的羽睫颤了一下,不明白的看着冷姝:“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华筝……”   “如果你还要说,请你离开这里。”华筝偏过脸。   冷姝愣在那里,她到底是有多讨厌詹艋琛啊?居然连名字都不可以提?   说到底阿姨的去世并不完全是詹艋琛的错,他只是隐瞒了华筝,不想让她和孩子有个万一罢了。   冷姝想,如果是换作是她当初知道了阿姨的去世,也是不敢告诉华筝的。   人已经去世,回天乏力,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活着。   “华筝,阿姨的事……如果是我,在当初的情况下,也不会告诉你的,任何人都不会。所以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冷姝带着哀求的语气。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华筝,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从前的那个你还在吗?”冷姝问。   华筝却不愿意再开口说话。就想把自己的灵魂给关闭了起来。   这样陌生的华筝让冷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什么他非要如此心灰意冷?   那时候早产在医院里,她说了那么多话,以为华筝已经看透了,至少当时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   怎么现在觉得反而严重了呢?   冷姝视线一垂,无意中落在华筝手腕处的那条伤疤上。   顿时吃惊不小。那条伤疤看起来可不像是不小心割到的!   冷姝用手去抚摸,问:“你这个是怎么回事?”   华筝立刻将手收回,不愿给她看到。   更不喜欢冷姝看到她更多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不堪了。   “华筝,别告诉我你自杀了?”冷姝不敢相信。   “冷姝,你回去上班吧?不要在这里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华筝不愿意回答他。   这样的逃避问题,冷姝便明白了。   华筝,她真的作出这种极端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还年轻,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你还有孩子,难道你不想要他们了吗?既然不要,当初又为什么留下他们?你这是不负责任。你和那些受到谴责的人,有什么区别?”冷姝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什么样的人才会自杀?一个是有病的人,还有一个就是绝望的人。   华筝就算是失去了亲人,可是那也没有到绝望的地步啊!   她有自己的孩子,有哥哥,还有关心她的朋友,这些难道都不重要了?   这才不是华筝。   华筝关心在意她身边的每一个人,绝对不会想要去自杀的!   “告诉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你出去!”华筝流眼泪。   冷姝见她哭了,想说的话哽在喉咙口,又咽了回去。   一向乐观积极向上的华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都快不认识她了。   这时候华胥走进病房,看到情绪,激动的华筝便有所明白。   对冷姝说:“你出来一下。”   冷姝跟过去,她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门外之后,华胥说:“她现在的心情一直都是低落的。这样质问她,她的情绪会更不稳定。她面对谁,都是这个样子。”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看她那样子,完全就是对生活没有了任何的希望。还有,华筝住院,为什么詹艋琛不在?不会是给他生了孩子,妻子就不重要了吧!”   冷姝一想到那种可能,几乎要怒火攻心。   “詹艋琛不在,她的情绪反而稳定,但是如果要提到詹艋琛,或关于孩子,她就开始不对劲。”   如果真的是这样,华筝还能再回到詹艋琛身边吗?   天天面对面,她会不会疯掉?   冷姝离开的时候。华筝已经睡着,安静的躺在*上。   那么柔弱。似乎轻轻一击就会倒下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正文 二百七十四章 :输得彻彻底底   冷姝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陈冲。   陈冲第一时间也看到了她,走上前。   两人之间都有些相对无言。不过心情却是两样的。   陈冲来医院是公事公办。而冷姝是看望朋友。   “来看华筝?”陈冲先开了口。   “明知故问。怎么是你过来?詹艋琛呢?”冷姝问。   纵使华筝不想看到詹艋琛,他也不能不露面吧?   “他不出现,不正是华筝想要的?而且从今以后,她可以自由了。”   “什么意思?”冷姝皱眉。   “他们两个恐怕要离婚。我过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的。”   陈冲说完就往医院大楼走去。   冷姝惊愣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   她没有听错吧?在华筝出车祸住院这段期间,居然要离婚?这是谁的主意?   她不敢怠慢,立即追了过去。   他想要看个究竟。万一华筝委屈了怎么办?   去的时候华筝正在睡觉,还没有醒来,陈冲便一直在外面等待着。   而他的突然出现,华胥也想知道是什么事?   詹艋琛突然间的消失不见,又是什么意思?   “你过来有什么事吗?”华胥站在走廊上问他。   陈冲想了想,说:“你是华筝的亲人。没有理由隐瞒你。但是我要说的事,会当着你和华筝同在场的时候再说。”   “我不希望你们再刺激到她。”   “放心,这些事只会让华筝心情通畅。”   华胥都是想不到了,是什么事会让华筝心情通畅?   住院的这段期间。为了纾解华筝的低落情绪,几乎是唇焦舌敝。   结果还是毫无用处。真是难以想象那是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那么管用,为什么早点不来?   华筝睡的时间不长。并没有让陈冲等多久。   不过就算等再久,陈冲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浪费流逝而先行先离开。   华筝睡醒后,在看护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华小姐,先吃点东西吧?”看护说。   “我现在不饿,不想吃。”   这是房间门推开,先走进来的是华胥,紧跟的就是陈冲。   华筝看了过去,眼睛微微的刺痛。   还有不明显的慌乱……   “华小姐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相信再过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华小姐?   华筝因为这个称呼而有所恍惚。不明白陈冲为什么要这样叫她?   他一向称她为詹太太……   “能不能麻烦两位出去一下?”陈冲对两位看护说。   看护便立刻出去了。   华筝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多久,陈冲就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华筝。   华筝接过,首先看到的就是那醒目的几个黑色字体,离婚协议书。   她再熟悉不过,那时候詹艋琛就让她签过这样的一份协议。   这是什么意思?又是一个陷阱?   紧接着,陈冲又拿出几份资料。一一递给了华筝。   华筝也都看过去,越看越不明白。   “这些是什么?”   “这是离婚后,你应得的财产。这几份资料是总裁所有财产的明细表。以他的意思是你们是夫妻,离婚后,财产就应该分割。只要你签下离婚协议书。你不仅拥有了财富,还有自由。”陈冲说。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在门口听到的冷姝,更是不可置信。   詹艋琛居然给了华筝一半的财产,那得有多少啊!   先别说詹艋琛手下拥有的詹氏,恐怕就只算他的不动资产,都多得骇人。   华筝一直苦苦想得到的,突然间就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她反而不知该用何种情绪面对。   “这不会是他又一次的欺骗?”华筝问。   不是她非要怀疑。   而是因为詹艋琛费尽心思地囚禁她的身心。怎么愿意轻而易举地放手?   “这个你放心。这份协议已生效,等你签完字之后,我就会立即拿去相关部门。而且总裁都已经将财产放在你的面前,不会有假。”陈冲说。   华筝沉默了几秒,问:“有笔吗?”   陈冲拿出一支笔递给她。   就在华筝准备落笔的时候,手被华胥握住。   “华筝,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儿戏,再想回头,就没有后路了!你真想毁了你的家吗?”   冷姝也冲了进来,急忙劝着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难道真的已经一点都过不下去了吗?还是詹艋琛逼迫你这样做的?”   “是我想要这样做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孩子……你真的不要了?华筝,如果以后詹艋琛做得出来,你就永远都看不到孩子了!这个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签!”华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笔。   华筝眼含泪水的看向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自己的事不能自己做主吗?哥,还是你真的想让我死?其实是我想为阿姨好好的活着。我真的那样想的……”   眼泪痛苦的滑落,她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为什么身边的人要阻止?   离婚有什么不好的?她觉得那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她也会有着自己的人生。   怎么就不好了?   有了眼前的这次机会,詹艋琛还愿意再给她机会吗?   那才是绝望的冒险。   “我当然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那就给我。否则,我就天天折磨自己,我说到做到。”华筝哽咽着说。   然后伸出手。想让他把笔还给自己。眼神哀求的看着他。   “你告诉我,这样做以后你会后悔吗?”华胥问。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华胥双眼搐动了一下。看华筝如此痛苦的样子。最后,把笔还给了她。   “华胥?”冷姝不赞同地轻叫。   也许现在华筝住院住久了有了低落的情绪,不能分辨事情的对错,和什么事该做不该做。   他这个做兄长的,怎么也能跟着犯糊涂呢!   “这是她的人生,让她自己选择吧!”华胥真正的是不想华筝再出事。   人安然无恙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笔尖落在纸上,华筝停了下来。久久没有落笔。   旁边的人还以为她在回心转意呢!   华筝抬起头看向陈冲:“他的财产?属于他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我签完字之后,你就将这些东西拿走。”   说完之后,她才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让陈冲非常意外。一点财产都不要吗?   就算是一个不爱财的女人,至少也要拿一点,当给自己做保障。   这样的合情合理,不会被人说的,本来就该属于她。   可是华筝居然什么都不要……   连旁边的冷姝看着都替她着急。这都傻成什么样了?   又没让你贪心不足。   拿到签完字的离婚协议书。陈冲看了一眼。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陈冲的意思是,如果华筝反悔的话吧!   华筝却没有回应他,偏过脸,视线看向窗外,怔怔出神。   陈冲任务完成,便转身。   离开病房的时候,一把拽过旁边的冷姝。一同离开。   走到外面的时候,冷姝挣脱开他的手,不高兴着:“你干什么呀?放开我!”   “一起走,我送你。”   “不需要,你还是赶紧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过,你以前说的一句话我倒是挺相信的,现在依然相信。”冷姝忽然想起来,说。   “什么?”   “詹艋琛从来都不会输。离婚一点都没有亏本。简直是大赚。”   冷姝讽刺地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样说也无可厚非。表面看起来确实如此。   可是陈冲知道。有的事情并不能光看表面。   他察言观色了詹艋琛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是深不可测的。   也一直认为他是不会输的。   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詹艋琛在这道婚姻里,或许已经输的彻彻底底……   陈冲回到詹氏,将那些财务明细表和财产转让书都放在了詹艋琛的面前。   “离婚协议书签下了,但是这些,她说一样都不要。”陈冲说。 正文 二百七十五章 :只能选一个   “离婚协议书签下了,但是这些,她说一样都不要。”陈冲说。   詹艋琛看了眼那些东西,沉默了半晌,说:“知道了,下去吧!”   陈冲离开后,詹艋琛就一直坐在黑色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黑褐色的双眸缓缓闭上,面色沉静,就像关闭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不,他没有失去。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在医院外面,绿茵之地,病人活动的区域。   华筝拄着拐杖。一个人试图慢慢的走着步子。   两位看护在不远处看着她。以防她有什么不测。   华筝只是想呼吸新鲜空气。每天都会到这里来走上半个小时。   医生说再过半个月的样子,她就可以扔掉拐杖行动自如了。   行动自如……   华筝确实觉得如此。   没有了婚姻的约束她会离开。可以做任何事,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一个人的没有詹艋琛的地方……   她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华筝在神游,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颗圆滚滚的石子,一滑,人就跟着不稳,一下子跌在地上。   虽然有些惊慌,但摔得并不重。   旁边一只有力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拉起。   华筝以为是看护。可是那带着黑色的高大的阴影,并不应该属于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她们。   不由转过脸去看,这一看,让她吓得人往后直退。   脊背似乎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要不是詹艋琛一把拉住她,又要跌倒了。   华筝极度不安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气势沉重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要做什么?   “我们已经离了婚,还怕什么?”詹艋琛说。   华筝没有回答他的话,先将自己的手臂从他的手掌中解救出来。   低着头,离他几步远的距离。   虽然他那样讲,华筝却还是害怕。   既然已经离了婚,又为什么要出现?   “我只是经过这里,便过来看看。既然是离婚,你也要安然无恙的离开詹家。”詹艋琛看着她垂眼的姿态。   “你真的不会出尔反尔吗?还是你会找人跟踪我,等过一段时间再将我抓回来?”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我应该感谢你提醒我。”   华筝惊吓的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詹艋琛眸光略深,划过波动的情绪,但那很短暂,几乎一闪而逝。   她想要离开的心,根本就没有变。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女人了?还是说我非你不可?”詹艋琛面无情绪地问。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也谢谢你……愿意放我走。”   詹艋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放步离开医院。   华筝只看到那伟岸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在她回神的时候,感觉到脸上痒痒的烫烫的,有什么东西划过。   她用手摸了一下,便沾了一手的泪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   华筝心知肚明。   不正常的开端,便会有他逻辑下的正常结局。   毫无意外……   不到半个月,华筝出院了。   她的伤,她的腿都好了,也不需要拐杖帮助,更不需要人搀扶。   在车上的时候,华胥说詹艋琛付了医院所有的费用。   所以他们只需要办完出院手续,就可以离开。   华筝视线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没有一丝回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而华胥也没有再说一句……   他们回到了老宅,华筝一人住在属于自己的那间房。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让人忘不了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处细节。   以前的生活虽然困苦。至少重要的亲人都在。   而现在只有她和哥哥,静的让她心里烦躁。   也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又打开房门走出去。   走到王忆房门前的时候,看到门开着。而华胥正在里面上香。   华筝走了进去——   “要不要上一炷香?”华胥问。   华筝没有说话。径行拿起香点燃。然后插在了香炉里。   相框里阿姨的音容相貌,让华筝的眼眶发热。   现在,她只有这张相片可以看。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她真是不孝……   “哥,我已经没有事了。明天开始你就去上班吧!请那么长的假,终究是不好的。”华筝说。   在医院照顾等一段时间。华胥谎称他请的假。   “那份工作,我已经辞职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华筝瞬间不安。   “当然不是。是我个人的问题。”   “什么问题?你不要骗我!”   华胥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眼见华筝的情绪又开始不对劲。便只能实话实说。   “是因为丛敏。我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得不离开。那样她才能彻底的忘了我。”   华筝平静下来。低着视线说:“那她一定很伤心……”   “感情这种事谁也强求不了。”   回到老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虽说已经离了婚,但是华筝依然是心情低落。   毕竟心底的症结光靠自我痊愈,似乎有些困难。   华胥也一直在家陪着她。华筝却不想那样。   是不是只要她在这里一天,哥哥就会一直陪着她?那他自己的事不要做吗?   这让华筝感到窘迫。   华胥出门买东西了。她一个人坐在窗台旁边看着外面的树木发呆。   他没等回华胥,却看到一辆汽车停在门外。   那辆黑色豪车华筝再熟悉不过。她吓得从窗台边站了起来。   防备的看着打开的车门。   然后,就看见从车后座出来的詹艋琛,手里抱着什么。   定睛一看,是孩子……   詹艋琛双脚落地,抬头,就看到了窗口的华筝。   华筝的身体微微往后缩了一下。就眼睁睁地看着詹艋琛走进庭院。   然后是上楼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   就算没有看到人,也知道是属于谁……   詹艋琛上了二楼。离华筝那么近。眼眸深邃地看着她。   华筝心骇不安地问:“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这可不是像在医院时说的只是经过。   “离婚我已经同意,但是,你不能什么都不要。”詹艋琛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这个孩子由你抚养。”   华筝看着他怀里已经睡着的孩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是很想要孩子的吗?这有又为什么?   “不愿意?”詹艋琛问。   “他跟着我,不会幸福……”她的条件,和詹艋琛比起来大相径庭。   给不了他那么多。   “凭什么你认为他跟着我会比较幸福?是因为钱财?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要那些财产?现在你只能选一个。”詹艋琛如此强迫她。   华筝犹豫不决。   她看着那沉睡着可爱的孩子。最终缓缓抬起双手。   詹艋琛便把孩子,放在她的手中。   “从现在开始,他所有的事都由你来决定,如果你实在不想要他,那就扔了他。”詹艋琛如此无情地说。   华筝不说话,垂眼看着孩子的睡颜。   那柔软的,小小的触感让她愣神。就好像有什么情绪瞬间从肌肤钻进了血液里,再流淌到心脏里。   这种感觉是陌生的,孩子从出生他就没有抱过他们。   是因为第一次拥抱的关系吗?   而詹艋琛说可以扔掉。可是华筝的双手却紧紧的抱着他。   突来的触感落在华筝的下颚处。   她还没有回过神。下颚就被往上抬起。然后整片视线被黑色遮盖。   紧接着唇瓣被紧紧压迫着。那样沉重,和气息浓厚。   “唔唔!”华筝瞪大双眼,等她反应过来就想挣扎。   而詹艋琛一把搂过她的腰,压向自己,紧紧的搂着她。   实施他的强吻行为。   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孩子呢!但是那完全不妨碍詹艋琛的强占。 正文 二百七十六章 :人不见了   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孩子呢!但是那完全不妨碍詹艋琛的强占。   华筝被紧紧的抵在窗棂边,挣扎不了,又后无退路。   唇腔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疯狂占有。   “唔唔……”华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反抗声,这对詹艋琛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   她便不再挣扎。让他吻着,索取着。   难道就算离婚,他也不愿意放过自己吗?还是说的和做的永远都不会相同?   如果真的是这样,离不离婚,有什么区别?   华筝绝望极了,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詹艋琛的强吻被迫停了下来。缓缓张开那张*力极大的唇。   华筝的唇瓣已经红肿,湿润。微张,轻轻地喘息着。   只是如此。也是一幅诱人的画面。   只是脸上滑落着泪,脆弱不甘,带着悲凉。   “这么不甘愿?”   “我们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还说离不离婚,对你来说都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华筝流着眼泪问他。   詹艋琛抬起手,敷上她的脸蛋,指腹揩拭过上面的泪水。   “这样的事,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除非是你遇上了我。可还满意?”   华筝怔怔地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毕竟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   惊讶得连眼泪都忘了流,停止了。   “你是说真的?从今以后,只让我一个人生活?不再出现?也不会再让你的人跟踪我,看着我?”华筝不确定的问。   “不会。”詹艋琛说。“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低下头,想再次吻她。华筝却转过脸,不想被他碰触。   这次詹艋琛没有强迫她,望着她许久。才直起挺拔的身子,站定,随即转身离开。   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渐渐离开。然后是汽车驶离的声音。   华筝渐渐转过身去,透过窗户看向铁门外,那里,已经不见了那辆黑色豪车。   就算到此,她还是不怎么明白……   为什么詹艋琛会这么做。将孩子扔在她手里,转身离去,两人彻底的不再相见……   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吗?   华筝宁愿相信。   华胥回来之后。就看到华筝的房门开着。华筝坐在*沿。看着*上正睡着的孩子。   华胥将饭菜放在桌上,然后进了华筝的房间,问她:“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送过来的,说让我抚养,我答应了。”华筝说。   华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这是要一人抚养一个孩子吗?   在细细看*上睡着的孩子,这个不是男孩儿吗?   詹艋琛居然让华筝抚养男孩,而不是女孩?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留下男孩的呀?   詹艋琛,他想做什么?   不过不管他做什么,孩子既然抱过来了,那就一定要好好的将他抚养大。   便对华筝说:“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上便有了责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思乱想。哥哥也会帮你照顾他,你不用担心,知道么?”   华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孩子。   “孩子现在睡着了,我们先吃饭吧!”华胥说。   华筝便站起身,离开了*边。   在餐桌上的时候,华筝开口。   “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些事以后再说,先吃饭吧!”   见他不愿说,华筝也就不问了,低下头吃饭。   只是脸色有些沉郁。   孩子比较好带。   在华筝的印象中,小孩子一般都是哭闹的。可是她的儿子,却不会如此,反倒很安静。   华筝什么都不做,也做不了什么。一天到晚就是带着孩子,抱着他。   虽然生下来就没怎么靠近过他,但却一点都不排斥她,难道真的是母子天性吗?   华筝想叫他的名字,却忘记问詹艋琛他叫什么了?是不是给他起了名字了?   华胥走了过去,说:“我来抱抱。”   华筝便将孩子给了他。   “哥,我出去买饭吧!”华筝说。   从厨房被炸掉后,一直都没有再去修复。   “不用。我去就可以了,你呆在家里抱孩子。”华胥逗了逗孩子,便又递给了华筝。   然后他就出去了。   华筝抱着孩子,看着那离去的人。   心里想着,难道自己一直要这样被哥哥照顾什么着么?   现在还多了一个孩子。照顾着他们,那他自己呢?   这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   如果要住在这里一辈子,那是不是一辈子就被照顾着?   华筝不愿意这样,就像当初的阿姨,默默的付出,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   华筝看着儿子,似乎在问他:“跟着妈咪离开这里好不好?”   孩子当然不会懂她说的话,只是看着她。   华筝想,反正詹艋琛已经放了她,她自由了,可以随便去哪里,开始她自己的生活……   这样的想法,她没有和华胥说。她知道,如果说了,华胥是不会让她走的,也更会防备着她离开。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压制的什么都做不了,内心便一阵烦躁。   所以她一声不吭。那天晚上等孩子睡着之后。开始在一张纸上留言。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她不愿被人束缚,更不愿意束缚着别人。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处处依傍。   写下了整整两张纸,压在了*头。然后将自己的东西和孩子的东西整理在一个包里。   做好这一切后。她去了三个房间,一个是爷爷的,爸爸妈妈的,还有个是阿姨的,给他们每人烧了一炷香。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还会不会再回来?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因为她不知道支离破碎的心该如何修复……   天蒙蒙亮的时候。华筝肩上挎着包,抱着孩子,离开了老宅。   走出铁门,远远地往后看她从小成长的地方。   其实该真正成长的是她自己,不要再成为别人的负累……   华胥早晨出了门去买早餐,买回来了之后,才敲门叫华筝。   可今天不同往日。里面没有人回应他,还想着华筝怎么睡得这么沉,不由多敲了几遍。   可是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华筝,你起*没有?”华胥皱眉,察觉不对劲,便将门打开。   留给他的,却是室内空无一人。   *上被子就好像没有动过,整整齐齐的。   人呢?   “华筝?”   华胥叫着,里外找着人,就没有看见华筝。难道是大早晨的抱着孩子出去散步了?   华胥又绕着屋外走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不得已又返回华筝的屋内,想寻找到蛛丝马迹。   然后他就在*头柜上看到那叠的整整齐齐的纸。   一打开。漂亮的字体印在那上面。可是内容却让华胥又急又气的浑身发抖。   再去看华筝和孩子的东西,有的也都不在了。   华筝是什么时候走的?   不行!他要立刻找到他们。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多么危险。   华胥立刻冲出了老宅。甚至跑到街道上,到处寻找着华筝。   找不到人,便打电话给陈冲。   华筝是不是被詹艋琛带走了呢?也有这个可能啊!   “你说什么?”   “问詹艋琛,是不是他将华筝带回詹家了!华筝和孩子都不见了!”   陈冲挂断电话之后,立即打詹艋琛的私人手机。   可是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听。   然后又打詹艋琛书房里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此刻詹艋琛正在婴儿房里面陪女儿呢!手机落在了房间里,自然接听不到。   回到和华筝住的那间房。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闭着黑褐色的双目,让人看不见他内敛的孤寂……   手机振动了起来。声音不大。但詹艋琛还是听到了,缓缓睁开眼睛,眸光微闪。   拿过旁边的手机,瞥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接听——   “总裁,詹太太在你身边么?” 正文 二百七十七章 :自杀别找我啊   拿过旁边的手机,瞥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接听——   “总裁,詹太太在你身边么?”   陈冲在詹艋琛面前一直都是称呼的是詹太太。詹艋琛也没有说什么。   在他如此问之后。前一刻还坐在沙发上的詹艋琛立马站了起来。   “什么事?”声音一沉。   “詹太太的兄长打来电话,说詹太太不见了。他问有没有回到詹家来。”   “立刻派人去找。任何一个角落不能放过!”   詹艋琛直接将电话一挂。立刻出了房间门。进入车库。   直接问司机拿过钥匙,便打开驾驶座的门,上了车,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站在一旁的司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詹艋琛从来不会自己开车的。至少他没有见过……   车子一路加速,一直到那处老宅才停的下来。   里面门都开着。直接上了2楼,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影。   詹艋琛近了华筝的房间,在*头柜上看到了那两张留言。   字里行间想离开的决心义无反顾。   “她不会再回来了。”华胥出现在房间内。   詹艋琛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为什么她离开你一点察觉之心都没有?”   “如果她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难道你和她离婚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华胥问。   詹艋琛有些失魂落魄。   他已经放她走,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消失不见?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应该不顾她的死活囚禁在身边?是不是这样就更万无一失了?   可是詹艋琛永远忘不掉华筝出车祸的场景,也忘不掉华筝的血染满了他双手时,让他浑身冰冷刺骨的感觉,更忘不了华筝在重症病房,护士嚷着‘心跳停止’的那一刻。   何止是华筝心跳停止。他自己几乎是魂飞魄散……   华筝怎么能死?如果死了他怎么办?   所以他只能暂时的放手……   “这件事是我的错,如果我看着她,她就没有机会离开了。”华胥低喃……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天空阴暗下来,密密匝匝的,好像天随时都会塌下来。   开始雷鸣闪电。瞬间就是倾盆大雨。   詹艋琛看着窗外的天色,立刻转身就走。   出了门就上了车,又急匆匆的离去。   他要去寻找华筝。他要找到她!被他找到,他再也不会放手!绝对不会让她如此轻易的离开!   詹艋琛一边开车,一边注意着外面的人。   因为下大雨,外面的人都慌乱的跑着。   渐渐的街道上就没有什么人了,都去躲雨了,或者急着回家去。   只剩下擦身而过的车辆。   可纵使如此,詹艋琛依旧在寻找着。   哪怕街边有着相似的背影。他都要停下车仔细查看。   由于天色昏暗。暴雨倾盆。还夹杂着雷鸣闪电。找人肯定是大大的不易。连街上的车辆都快都看不清,何况是人?   詹艋琛的车就四处开着,寻找着。每一处有可能的地方都不放过。整条街道上都找了。范围渐渐偏离街道。   那边连个路灯都没有,一路黑到底。那黑黢黢的前方,很难说不是地狱。   要不是有车灯支撑,那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车子行驶都有困难,何况是找人?   但是詹艋琛的车速一点都没有减,疯狂的往前开着。   想到华筝一个人抱着孩子,又是这样的恶劣天气。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詹艋琛紧紧握着方向盘,焦急的心情可想而知,越焦急疯狂的因子就暴动。   黑褐色的双眸变得赤红,就算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楚,让人感到可怕。   就算找不到华筝。只要不停止寻找,就会稍微控制住自己想要发狂的情绪。   所以,詹艋琛脚下的油门一直踩着。   远远就听到有汽车喇叭声,急促的响着。   对方看不清这边,因为詹艋琛开的是强光氙气灯。所以只能按喇叭来提醒他。   要不然乌漆墨黑的撞上去,那后果无法想象。   可詹艋琛只顾着双眼搜寻着外面,寻找人影。哪顾得上车辆。   这下可把对方司机一个急坏了,这边的道路本来就窄。   一辆车开在正中间的话,就不怎么好通过,而且对方可是大型货车。   那司机急得满头大汗。只能将车慢慢的停下来。   当詹艋琛发现前面有车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车速那么快。   立即踩下刹车,一声刺耳后便是心惊肉跳的碰撞声——   因为惯性,货车司机整张脸贴在挡风玻璃上,然后又反弹了回去。   脸痛得让他龇牙咧嘴,不过,好在没有受伤。   但是不知道对方情况如何。   惊魂甫定的司机下了车。冒着大雨去查看那车里的人。   在车灯的照射下。可以看清那辆豪车的前面已经被撞得不像样子。   对着车窗敲了敲:“喂!你要不要紧啊?”   里面没有回应,也没有声响。   “你受伤没有?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驾驶座上的安全气囊被弹了开来,詹艋琛趴在上面。   不知道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   外面的男人就不停的敲着车窗,万一真的有事,那也要报警啊!   他可不想落一个肇事逃逸的罪名。   短暂的晕眩之后,詹艋琛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   耳边听着砰砰砰的声音,吵得他直蹙眉。   转过脸,看着车窗外面的那个男人。   还在那里嚷嚷:“喂!你没事吧?”并用手拉着他的车门。   詹艋琛将窗户摇下。立刻有湿气吹了进来。   “你……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报警?”   “撞坏你的车了?”詹艋琛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   “我都那样按喇叭,你都听不见吗?你不会是想自杀吧!你要自杀,别找我呀?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呢!”   詹艋琛虚脱的靠在座椅上。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出去。   一打开手机,上面边有多个未接电话。   有陈冲打过来的。   詹艋琛直接回拨过去。   “总裁,你在哪里?”陈冲急忙问。   “从华筝老宅的街道,一路往南。”   “好,我马上过去。”   陈冲不知道他为什么去那个偏僻的地方。   没有过问,也没有耽误,立刻开着车过去。   到了现场的时候,差点让陈冲吓得两腿发软。   敲下车门看到詹艋琛安然无恙。提起的心才落了下来。   陈冲处理了那个司机。然后再打电话叫人来拖詹艋琛的车。   “总裁,坐我的车离开吧?车前面撞成这样肯定不能再开了。”陈冲说。   “找到人没有?”   “下面的人还在找。但是这样的天气,不是那么容易找的。所以还要花一些时间。总裁还是先回去吧?”   陈冲不是看不出来,能把车子开到这里,一定是在寻找华筝。   “我要继续找下去。正是因为天气恶劣,才更要不停地寻找。我开你的车。到时下面的人过来,你坐他们的车回去。”詹艋琛说完,就下了车,往陈冲的车子走去。   陈冲立刻上前拦住他。   “总裁,你不能这么做。我怕你还没有找到詹太太,自己就出了事,到时候就算找到詹太太,又有什么用?”   陈冲也不管了,直接以下犯上。   “你知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她还抱着一个孩子?你让她带着孩子,在外面怎么生活?出了事你负得起责任吗!”詹艋琛暴怒,吼着。   “总裁,你冷静点!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既然詹太太选择离开,就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找到的。这样盲目的找下去,只会一无所获。”   陈冲怕以防万一,转身打开车门,就将车钥匙拔下来了。   “给我。”詹艋琛阴沉着脸,已经处在随时随地爆发的边缘。   “我开车送你回去。”陈冲说。   “我晚去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险。给我钥匙!”   “总裁……”陈冲话还没说完。   砰地一声,詹艋琛一拳挥了过去—— 正文 二百七十八章 :已经没有在找了   ‘砰’的一声,詹艋琛一拳挥了过去——   毫不留情的力度差点让陈冲给打直接趴地上。还好,他提前做了准备。   身形一个趔趄后,站稳。   他没有还手。他当然不会还手。就算是以下犯上也得有个度啊!   “陈冲,你的胆子不小。”詹艋琛阴鸷着眼,深眸带着杀气。   “就算总裁你今天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去冒这个没有任何收获的危险。”陈冲无惧地看着他。   两人就站在大雨中僵持着,身上都淋了个透。   詹艋琛的脸色在阴暗中淹没,偶尔雷鸣闪电划过,照亮他布满雨水的脸,苍白而阴冷地骇人。   “总裁,如果你出了事,还怎么去寻找詹太太?下这么大的雨,詹太太心里难道没有数么?她那么聪明,不会傻到抱着孩子在大雨中散步。很大可能,此时此刻她已经找的地方歇下了。而我们像无头苍蝇似的寻找,不会有一点用处。”陈冲耐心地跟他分析。   詹艋琛的表情在偶尔的亮光下微微松开,却依旧僵硬着,问:“你觉得是那样?”   以前运筹帷幄的他会将问题抛给别人,但不是带着不确定。往往他心里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掌控才会那样问。   现在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丝不忍。   陈冲看着混淆在黑暗中的他,平静的回答:“是的。詹太太一定不会有事,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她只有在你面前的时候才脆弱到无力反抗。当然,这句话他是在心里说的。   詹艋琛没有回答,不过全身的戾气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尖锐。   那边属下已经开着车过来,还有拖车的。这边的事只需要留给他们处理就好了。   陈冲说:“我们走吧!”   然后去开车门,侧身看着詹艋琛,等待他上车。   詹艋琛犹豫了很久,才举步上了车。   陈冲将车门关上,坐回驾驶座上。   詹艋琛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隐在黑暗中,似乎都能感到他身体散发的阴冷和不安。   不安,用在詹艋琛身上多么的格格不入,听着也非常的不可思议……   不过,不管了,现在只要他冷静下来,一切都好办了。   “陈冲,你最好保佑你长寿。”   陈冲正要启动车子时,詹艋琛在黑暗中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阴沉的话。   “以前有算命先生说过,我长寿。”   詹艋琛的眸光在黑暗中一划,没有说话。   陈冲这才启动车子,一打方向盘,离开。   谁都知道这样找,不会找到人,其实詹艋琛自己也清楚,他只是无法想象华筝出事的画面,就算是万一也是不可以的。   詹艋琛浑身湿漉漉地回到詹家,直接往房间里走去。   他还带着一丝可笑的希望,想着,说不定华筝就自己带着孩子回来了。甚至房间里没有看到人,又去了婴儿房。   什么都没有。   华筝没有回来。   她真的走了……   他站在婴儿*面前,盯着熟睡的孩子看了许久,才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   也没说要洗澡,换衣服,就穿着湿到滴水的西装坐在沙发上。沙发上也很快湿透了。   布料贴着身体,想想都那样都觉得很难受。   更何况詹艋琛一向都是特别讲究的人。而现在居然就像没有感觉似的一动不动,五官更是面无表情到阴森。   寸步不离的陈冲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几步,说:“总裁,你还是去换件衣服吧?!”   “你说,她现在在哪里?”詹艋琛没有看向陈冲,保持着姿势不动,问。   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华筝,什么都考虑不到。   “应该在哪里住下了。詹太太离开,她是想安静一下。如果真要做傻事,不会带着孩子。总裁将孩子带过去,不是也带着对詹太太的一种精神禁锢么?所以,什么事都不会有。”   陈冲内心叹气。   没有弱点的詹艋琛强大到刀枪不入,现在呢……   所以说,再刚强的男人一旦动了情,也不过成了绕指柔。   “你走吧!”詹艋琛开口。   “总裁……”陈冲是想提醒他把衣服换掉。但看到他那冷漠的侧脸,即将说出嘴的话又给咽回去了。   微微迟疑后,转身离开。   离开詹家的时候吩咐了佣人,有什么不对劲的事立刻打电话给他。   窗外的雨还在狂躁地下,黑夜茫茫无际,平常昏黄的路灯也黯淡了几分,就像上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膜。   詹艋琛在沙发上坐了许久,身子移往窗前伫立着,不过是换了个位置,没有什么区别,面目还是那么冷硬,只是黑褐色的眼眸里带着无法隐忍的伤痛……   这时,寂静的房间里的座机响起来。   詹艋琛微微转过身,深眸盯着那座机。   他走上前,接听。   “你们在找我么?本来这个电话是想打给我哥的,不过我还是给你打了。”   是华筝!   詹艋琛捏着话筒的手一用力,稳着声音:“你在哪里!”   “别找我。我答应你们,我会活得好好的。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再管我的事。就算我求你……”   “现在是我求你。外面太危险,回来!”   华筝听着詹艋琛的声音虽然还是如以前的强硬,却多了份低沉不稳的沙哑,他说求她……都让她恍惚。   “我挂了,别找我。”   接着,詹艋琛就听到让人绝望的嘟嘟嘟的声音。   詹艋琛立刻回拨过去,可打不通了。   他拿起电话就要砸,却在半空中停下了。不稳的情绪让他粗喘。   最后将电话安然无恙地放在了沙发旁。   詹艋琛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冷姝知道华筝回到了老宅,也没有打电话。   想着就算打电话过去,她接到的可能性也很小,所幸就直接上门。   但是,冷姝没有想到,就算直接上门也见不到华筝了。   铁门锁住,摁了许久的门铃,都不见人来开。回过头只好打电话,没有人接听。   正在这时——   “华筝走了。”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转过身,就见华胥神出鬼没地站在身后。   “你刚才说什么?”冷姝有注意听到他说的话,但是不确定那是什么意思。   走到哪里去?詹家?还是哪里?   “华筝离开了,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冷姝不敢相信:“什么叫没打招呼?什么时候的事?有没有去找?”   “两天前。没有找到。”华胥说。   “华筝到底要干什么呀!”冷姝真想将她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华胥没有说,直接打开铁门进去了。   冷姝坐在外面看着那往二楼去的身影。   华胥应该也很痛苦吧,亲人全部离开了,就剩他一人。   或者他在自责。   华筝怎么能这样离开呢?也不想想身边的人担不担心她!   亲人,朋友,一个都不要?   她也没有进去的必要了,转身离开了老宅。   没走几步,想着打电话给丛昊天,华筝是不是被他藏起来了?她不相信,华筝出车祸到现在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总编,问你个事儿。”   那边直接沉默。   冷姝郁闷了下,径自说:“华筝……是不是在你那里?”   丛昊天的脸色一凛,声音一沉:“什么事?”   “华筝离家出走了。”冷姝听出他并不知情,但也没打算隐瞒。   多个人,就能多出分力。   “什么时候?”   “听华胥说有两天了。不知道有谁找过她,反正没有找到。”冷姝话音刚落,就听到通话结束的声音。   虽然没有礼貌,但是她能理解关心华筝的心情,就像她一样,该怎么去找?   詹艋琛有去找么?按照他的势力找个人应该不难吧?   于是冷姝打电话给陈冲。   陈冲意外,却也不意外,似乎料到什么事。   电话一接通:“华筝走了,詹艋琛知道么?”   “知道。”陈冲说。   “他让人去找了么?”   “找了。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在找了。” 正文 二百七十九章 :要定了   “找了,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找了。”   冷姝一愣:“什么原因?”   “其实我个人觉得,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外人也无法插手。我想詹艋琛应该是什么原因吧!有什么原因也不会和我们说。我们能做的,就是尊重他们的选择。”   “华筝有可能是一时糊涂,他就没想过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不堪设想吗?”冷姝急。   “詹艋琛那天冒着倾盆大雨去找华筝,他出了车祸。不过庆幸的是人无碍。后来他没有再找,也只字未提,肯定是有什么把握。否则,华筝出事,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真的如此吗?”   “华筝现在虽然说身体没有问题,但是她心理上呢?或许让她一个人独处,冷静冷静,也不是什么坏事。”   冷姝沉吟了半晌,说:“没什么事了,挂了。”   “没有别的话要说?”   “如果你指的是我们之间的话,零沟通。”冷姝说完后,直接无情地挂掉电话。   心想着,我和你会有什么话讲?没有意义的话,都会显得多余,和别扭。   要不是为了华筝,她才不会打这个电话。   希望陈冲不会又有了什么非分之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华筝到底想去哪里了?是留在这座城市,还是远离这里的所有人?   丛昊天在得知华筝无声无息地离开之后。直接冲到了詹氏。   然后被陈冲带到了詹艋琛的办公室。   当然了,如果没有上级的允许,他也是进不来的,詹氏有詹氏的规矩。   “你倒是挺自在。”   丛昊天看着那一丝不苟工作的人,感觉到非常刺眼。让他的眼神更冷了。   而詹艋琛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面无表情。   “华筝在哪里?”   “她走了,不过如果你要问我她在哪里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并不知道!”詹艋琛的眸光并未看向他。依旧面对着他的工作。   丛昊天见她如此冷淡绝情,内心的怒火可想而知,但是他深深的压制住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既然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想必日后她的选择跟你也不会有联系。我跟你说过,华筝,我要定了。”   丛昊天转身就走了。   詹艋琛从工作中抬起眼,只是眼眸深沉,没有其他表情……   华筝既然离开的决绝,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找到她。   詹艋琛找不到,丛昊天就更找不到了。   一年多,在这里发生了那么多事。和华筝的不认识到熟识。从相聚再到离开。   说是简单,却发生了那么多让人开心又伤痛的事情。   或许有的人心里还带着一抹希望。   觉得她是一时糊涂,出去了一段时间就会想通,会突然间出现在大家面前。   对他们抱歉,说下次再也不会耍这种小孩子脾气了。   而事实上,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声无息。   身边没了这个人,就仿佛突然间安静下来。可是这样的安静,没有人会喜欢。   有的人失落;有的人伤心;有的人却像灵魂被带走,看似正常,却沉寂的像千年寒冰。   3个月之后。   华胥出现在东方时刊门口,他在等丛敏。   不过丛敏却不这么想,和他有关系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其他人呢!   走出公司,丛敏看到他一眼之后,随机转开视线,想绕路走。   毕竟自作多情的事做多了,连自己都反胃。   “丛敏。”华胥叫她。   丛敏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带着不确定的神情。   这样的主动,可谓是头一次。   以前都是她厚着脸皮倒贴的,人家还不要呢,怎么可能会主动?   “我找你有话说。”   丛敏觉得非常的新奇,但是也不想和他多废话。   “什么事?我现在很忙,最好长话短说。”   她被侵犯了之后到现在有多久了?   如果是道歉,只会让她觉得可笑。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当理由。   “我只是过来跟你道个别。”   丛敏一愣,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华筝离开了。我也会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所以准备离开这座城市。还有……那件事抱歉。我不该那样对你。”华胥眼神闪过,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掩住了。   “那件事怎么能怪你,是我咎由自取,自取其辱。”   是啊,这种事如果不是她单方面的送上门,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我不想耽误你,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我当然可以找到更好的,这不用你来操心。你要去哪里也不需要跟我来道别,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丛敏说完,转身就往停车场跑去。   上了车之后眼泪就滑落下来。   她就不应该站在那里听他废话。   他要去哪里何必来跟她说。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也想跟好了,可以断的干干净净。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聪明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内心疼痛万分,咆哮:“这个愚蠢的男人,这只猪。我永远都不要看到你!”   华胥其实可以,悄无声息的一走了之。可是都已经准备上车走了,又返回了过来。不过他觉得这是情理之中吧!   毕竟那时候丛敏帮他家那么多。打个招呼又没有什么。   华胥就是这么想的。   又一年半过去了。一切似乎风平浪静下来。   在那偏远的村庄,处处透着平淡的生活。在进村庄前有一个城镇。是必须经过之地。也是相邻的。   相比之下,村庄就要显得安静。   那里有山有水,还有桥。   在村庄的正中间,就有一条宽又长的河。河边栽种着柳树。柳条总是会垂到水里。风一吹,荡起一层层的涟漪。中间还有一座桥可以通过,桥下面还有船摇曳着。   舒心又惬意的地方。   现在城市发达迅速,像这样的好地方,真是不多见了。   一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手里拎着保温保温盒,沿着河往前走。   距离离她家没有几步,并不远。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站在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华筝正陪着小孩在吃饭,听到敲门声便站起来去开门。   门开后——   “李婶。”   “你怎么白天吃饭还关着门呢?我还以为你不在家。”李婶说。她将保温盒一提。“我今天烧了鸡,拿点过来给你和孩子吃。”   “不用了。”华筝婉拒。   李婶拎着保温盒直接就进去了。   边说:“怎么能不用呢?我这个是自己养的鸡,你在街上买的那都是饲料养的,吃了没有这个有营养。就算不为自己想,孩子也要吃呀,孩子这个时候最需要营养了。”   华筝看了一眼自己落在门上的手,有些无奈地将门完全打开了。   她是准备吃完中饭带着孩子睡午觉的,不想再有人进来打扰……   李婶将保温盒里的鸡拿了出来,给端上了桌。   “谢谢你,李婶。”华筝说。   “谢我什么呀?都是邻居互相照顾是应该的。”李婶说完停顿了一下。目光有目的性地在华筝和孩子身上绕了一圈,又开口。“瞧你们两个人吃饭多冷清。”   “我已经习惯了。”华筝笑笑。   “华筝啊,你有没有想过再嫁人啊?瞧你一个人拖着孩子也不方便啊!趁你现在还年轻,不如再找门亲事呗!”   华筝脸色微变,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想好好带着孩子就可以了。”   “这怎么能不用呢!不要有什么为难的,直接跟你李婶说就可以了。而以李婶在村上的世面,肯定没问题,会帮你找一个顾家的男人照顾你和孩子的。”李婶还在那里苦口婆心的劝。“对了,我想起了有一个人,河对岸的那个老王家的儿子。一直未娶妻。他家对你似乎也有意。不如我就帮你们牵了线,怎么样?”   “真的不用了。”华筝依旧拒绝。   “干嘛要一口回绝!好不好先见了再说呗,说不定一见面,就对上眼了呢?”   “我对结婚的事没有兴趣,李婶,你别再说了。” 正文 二百八十章 :我不认识   李婶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拎着保温盒转身就走。   很不高兴地走到外面的时候,才叽里咕噜的说:“带着个孩子,还是个儿子,就已经很掉价了,别人看得上你是给你脸面,居然给脸不要脸。有这种女人吗?等你以后变成黄花菜了你再来找我,就不会有这么好的事儿了。”   华筝虽然没有听到她那一番伤人的话。但也足够无语了。   怎么偏偏对这种事上心?这一生,她都不会再结婚的。   华筝看着餐桌前坐着的孩子。   纷嫩的小脸有着那个人的影子。几乎就是缩小版的。   有的时候她都会恍惚,好像看着的是那个人……   不过,她还是分得清的,孩子是孩子,是她的孩子,她会教育好他的。   “涵涵,我们再吃点。”华筝走上前,在儿子身边坐下。   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递到涵涵嘴边。   可是一向华筝给他搛什么他吃什么的,现在居然直接转开脸。   “怎么了?”华筝问。   “妈咪,不吃鸡……”涵涵抿着小嘴,看着她。   华筝看着他那双眼睛,心软了一下。   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他平时也不挑食。所以就没逼着他。   不过他虽然什么都吃,但有一次烧了芹菜。喂到他嘴里,吃是吃了,不过眉头却皱着。   这一点也跟那个人很像,不爱吃芹菜……   为什么她老是会把涵涵看成詹艋琛,主要是两人相似之处太多。   不知道是不是性格天生如此。涵涵和同龄的孩子不一样。   ‘老成’这个字眼,用在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子身上确实不太适合。   可真的就是那种感觉。   吃过饭,过了半个小时,华筝便带着涵涵上,*午休了。   用一块大毛巾隔在他的肚子上盖着。   等涵涵睡着后,她又爬起来去开电脑。打开文档。敲着键盘入神的写字。   她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给别的杂志社或者报社,投稿。拿稿费生活。   生活费用用下来也绰绰有余。又不耽误照顾孩子。她很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   不过这样的心无旁骛,并没有维持多久。   事情的起因还是为李婶要帮华筝牵线的那户人家的儿子。   李婶能在华筝面前这样说,那肯定是受人之托。   既然是没有结过婚,什么原因要华筝这种带着孩子,说不好听点,就是不明不白到他们村庄来住着的一个女人。   事实上,那个老王的儿子三十好几还没有结婚,是因为脑子不太好使,有智障。   想必劳烦李婶过来说,塞的红包肯定也不少。   那事情吹了,李婶肯定要交红包还回去啊!   那老王家就知道了华筝不愿意这门亲事。   不愿意就不愿意呗!   不过他那个儿子虽然傻,但是老婆还是很想要的。听到自己被拒绝了。肯定是脑子不够用,要犯傻的。   于是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摸到河对岸去。靠近华珍所住的那个屋子。   先是扒在窗口那里,偷偷摸摸的往里面窥探。看起来特别渗的慌。   不过此刻华筝正在厨房里洗碗,并没有发觉窗口那里有人。涵涵在客厅翻看着童话书。   华筝一转身就能看到他。   而就在她洗碗的时候,听到细微的声音,好像是书掉在地上了。   华筝转过身看了一眼。只见童话书掉在地上,涵涵却不见人影。   “涵涵?”华筝叫他。   没有回应。   在家里,只要她叫涵涵,涵涵都会回答她。除非是没有听到。   华筝立刻放下手中的碗。走出客厅,左右看没有涵涵的影子。   心里顿时不安。   “涵涵!涵涵!”   难道是跑出去了。虽然涵涵自己跑出去的可能性很小。但他还是,追出去了。   跑出门后就看到一个男的,抱着涵涵沿着河边跑。   “涵涵!”华筝立刻追上去。“放开我儿子!站住!你是什么人?放开他!”   华筝拼了命地追,急得眼泪都含着。   到底是谁?是人贩子吗?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把我儿子放下!”   而此刻却没人,突然间,就将手里的孩子扔进旁边的河里。   ‘噗通’一声——   “啊!不要!涵涵!!”华筝咬着牙奋力地跑上去,在涵涵落水的地方直接跳了下去。   在涵涵还没有完全沉入的时候,华筝一把抓过他,抱住。   “咳咳咳咳咳……”涵涵被水呛住,不停地咳着。随即‘哇’地一声哭出来——   他再怎么样也是个孩子。哪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惊吓,连大人都不可能淡定。   华筝心疼地亲着他的脸:“没事没事了,不要紧,妈咪在这里,妈咪带你上去,涵涵别怕别怕……”   她自己忍着没有哭,声音哽咽着,忍着。   河岸离水位有点高,想抱着孩子一起上去,非常的困难,她试了几次都爬不上。   华筝想先将涵涵举上去。但是又怕那个人贩子回头抢走他。   又不敢冒这个险。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涵涵别怕,我们马上就可以上去……”华筝不停地亲着涵涵,好缓解他的惊吓。   再等一会儿想着如果没人,或者人贩子说不定走了,她再将涵涵托上去,然后她再爬,否则它一直在水里也会渐渐失去力气的。   所幸,有人听到了她的呼救声。   不过看不到人,天色又黑。   “谁啊?”   “我们在水里,帮忙拉我们一把!”华筝不知道来人是谁。   那也是住在河边上的人。循着声音靠近水边,往下一看。那真是吃惊的哎呀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   华筝认识这个中年女人,立即央求:“能不能麻烦你先帮我把孩子抱上去?”   “好好,快给我!”   孩子安全拉上去后,华筝才攀着河岸爬了上去。   爬上去后立即抱紧涵涵。   “没事了,妈咪在这里,涵涵别怕……”   涵涵偎在她怀里已经不哭了,但肯定还是被吓到了。   华筝往河岸尽头看去,那里已经没有人影。那个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吧!   “你们怎么会掉到水里的呀?”那女人问。   “是一个男人抱走了我儿子,我追出来的,然后他就直接将我儿子扔到水里……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危险了。想必那个人也跑远了,你还是先带着孩子去医院看看吧,有没有事吧!”   华筝不敢怠慢,立刻带着涵涵去了街道上的医院。   到医院检查后,还好,没有受伤,肺部也没有进水。就是受了点惊吓,不要紧的。   但是华筝不敢离开医院,她想多住一晚,以防万一涵涵有什么不适。   医生也说如果不放心,可以住一晚观察。   华筝抱着涵涵睡在*上,将她搂在怀里,握着他的小手。   其实华筝自己都被吓得不轻,来医院的路上,双腿直打颤。   就算此时此刻四肢还在发软。   她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发现涵涵被抱走。或者是晚发现。   那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华筝第一次那么那么感谢詹艋琛。硬逼着他学游泳。   如果她不会游泳,又有谁能来救涵涵……   而在那种情况下,不会游泳,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头暗淡的光线洒下来,铺在华筝和涵涵的身上,轻轻裹着他们。   那晚上,华筝是流淌着泪入睡的……   所幸,涵涵*无事,第二天又如平常。   倒是华筝心有余悸。   以后她会寸步不离地将涵涵带在身边,离自己近些,再近些……   早晨回去的时候,警察已经候在那里了。   原来是那个救她的女人报了警。   是的。他们这里一向都太平,出这样的事肯定要解决无后患的。   “你认识王道德么?”警察问。   “我不认识。”   “就是住在你们河对面的。我们已经查出来,是王道德抱走你儿子的。”警察说。 正文 二百八十一章 :你是猪脑子么   “就是住在你们河对面的。我们已经查出来,是王道德抱走你儿子的。”警察说。   华筝奇怪又气愤地问:“我和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是因为你不愿意嫁给他。你和他真的不认识,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吗?否则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警察怀疑地问。   华筝这才想起李婶对她说的事情,说帮她牵线,什么老王家的儿子,原来是他。   可是这种事他肯定是要拒绝的。而正因为自己的拒绝差点害死自己的儿子吗?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华筝的视线往人群里看去,刚好看到李婶鬼鬼祟祟做贼心虚躲在那里。   “听说你是别处搬来的,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你是哪里人?你没有家人吗?”警察又问。   “和这件事有关系吗?这是我私人的事,而且我是受害者。”华筝脸色有些不好看。“而且拒绝别人的求亲,合情合理。我想这并不犯法吧?”   就因为她是外村的,就受到这样的质问。这是没有道理的。   “确实不犯法。我们也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因为那个王道德脑子有点问题。他除了说将小孩扔在水里,其他的他也说不清楚。”   脑子有问题?也就是说,李婶想将她和那样的人结婚?   开始还觉得,李婶是不知情才做的这样的事。   看来她是故意隐瞒。   除了她这个外来者不怎么出户的不知道,想必是村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那个男人是有问题的吧?   还故意介绍给她。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就问到这里吧!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们警方。”   警察询问完之后,便离开了。围着的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华筝回到家后,烧饭。陪着涵涵吃完饭,再带他去洗了一个澡。   没一会儿,李婶来了。   “华筝,这件事我不知道,我没想到那个王道德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李婶是过来道歉的,带着愧疚。   华筝没有说话,只看着旁边的儿子。   “这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考虑的不周到。”   “所幸我儿子安然无恙。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说了。”华筝说。   她没有去追究李婶明知道对方是个傻子,还非要给她牵红线,如此隐瞒的事实。   何必再要去问呢!事情已经明摆着了,心知肚明。   虽然李婶这个人话有点多爱管闲事,但也照顾过她母子。   “你能原谅我,我真是太高兴了。要不,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吧!”李婶说。   “不用了,我喜欢在家里吃,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   “那……那好吧!”李婶见她如此感人。虽然面子挂不住,但也不得不走。   过了两天天气不错,就想带着涵涵出去走走。   涵涵也没有因为那件事受到影响。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着。   “涵涵,妈咪带你去街上玩好吗?”华筝问。   “好。”   华筝爱怜地摸了摸他乌黑的头发。   到了街上,华筝带着他去游乐园玩了一会儿,又去了儿童玩具店。最后去了书店,想给自己和涵涵买些书。   在书架前转悠着,寻找自己喜欢的书。   而正在这时,她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   愣愣的看着,畅销处的书籍。作者是,黑荆棘……   书名:空穴。   黑荆棘的书华筝都知道,没有叫这个书名字的。   他又出书了吗?还是有人盗用了他的事,笔名。想想后者也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已经封笔那么多年了,怎么又出书了?什么时候出的?   华筝居然不敢伸出手去拿。站在面前,怔怔的看着。   是的,在知道黑荆棘就是詹艋琛的时候,她便不愿意再去看。   也更不愿意去了解这本书里到底是写的什么?而又会写什么呢?   “这本书刚出两个月。一出来都畅销疯了。我也特意看过,非常的好看。如果再晚两天,可能就没有了,要的话可能就要等。”书店的店员如此说。   如果是在别的物品,别的场合,华筝一定认为这是在推销产品。   但是对于黑荆棘,他不需要别人推销,就已经被人洗劫一空。   这便是他的魅力之处。   可是眼下不管是店员推销,还是他真的那么畅销,有多吸引力,华筝也不会去看的。   对店员说了句谢谢,转过身就带着孩子去看儿童书籍了。   出店门的时候,华筝手上多了一本黑荆棘的书。   她如此告诉自己,只是看书,跟写书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更没有什么别的非分的想法。   带着这样的念头回到家,便看了那本书。   两天后书看完了,华筝却觉得心口压抑的很。   只能对着窗外轻轻的呼吸。以缓解那种不舒适的感觉。   一样犀利的文辞,一样动人心弦的故事,一样读了之后心口就像被掏空了的感觉……   这样的观后感,没有谁能比得上……   却又觉得不真实。   既然他什么都懂。又为什么处处强势的逼迫?   还是说梦想与现实的差距……   翻到书的最后*。居然还留有微博号。   这和她以前所了解的黑荆棘完全不一样。别说是微博号,给出版社的他的资料都不全。   他神秘得就像一个遥远的梦。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这个梦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现实。   离她那么近,很不可思议。   如果一开微博,他的那些书迷,那得有多少人去光顾。   华筝内心带着疑惑,有一种不确定的好奇,促使着她去了解更多。   于是在某一天她注册了微博。然后她就看到了黑荆棘的微博。   如他所想上面留言的书迷简直排山倒海,让人眼花缭乱。   那种敬佩有如面见男神的小心翼翼和羞怯,让华真觉得有点好笑。   除了这些她找不到属于黑荆棘的任何讯息。   浏览了一圈。华筝有些嘲笑甚至不理解自己的行为。   她已经知道黑荆棘是谁,为什么还要去了解?   还有谁会比她了解的更多吗?没有……   她便将微博关掉了。也渐渐的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第二次登录微博,是因为她闲的没事干,想打开来自己写点东西在上面。   可是他却发现了有人给他私信。一点开看,她便愣在那里。   黑荆棘……   他怎么会给自己私信?他知道自己是谁?还是一种巧合?   华筝有点慌乱,詹艋琛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所以这是试探?   黑荆棘给她发的内容只有几个字:你喜欢看我的书?百分之百的程度?   华筝想,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谁吧!自己微博上的资料也不完善。有的都是假的。   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一定是她想多了。那要不要回呢?还是装作没看见?   或是带着试探的心情聊一下也可以呀!   她回过去:我以为是诈骗,所以看了眼。不过,你真的是黑荆棘?和我想的不一样。还有,你那么多书迷,难道每一个都会回复?   黑荆棘:只给你发了私信。   华筝问:为什么?   黑荆棘:因为你的微博和我的一样。贫乏。   华筝: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这样问对么?)   黑荆棘:不知。   华筝犹豫了下:你为什么又开始写书了?   黑荆棘:因为一个女人。   华筝瞬间怒了:詹艋琛,这样很有意思么!(发完了后,懊悔)   但是对方的回复更让她惊讶。   黑荆棘:你说我是谁?   难道不是?华筝愣在那里。   黑荆棘很快又回复:你是猪脑子么?   呃……   不对!詹艋琛才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华筝:你是谁?   黑荆棘:黑荆棘。   华筝想问他的名字,可是人家会告诉你么?这会不会是个骗子?   华筝又去游览了那些书迷留的言,那么多,要是真的有人用黑荆棘的名声去行骗,早就有人报警关押了。   而他的微博开了都有一年了。 正文 二百八十二章 :选择礼物   华筝关闭了微博,她需要沉淀消化下这突来的转变。   詹艋琛居然不是黑荆棘!   那么为什么詹艋琛的电脑里会有黑荆棘的文件夹?   这是巧合,还是知道她喜欢黑荆棘的书故意为之?   华筝现在无法求证。   她觉得两边都有着不可靠的证据。而内心衡量的那杆秤慢慢的偏向了微博上的黑荆棘。   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过了两天后,华筝又打开了微博,里面依然有封私信。   还是黑荆棘的留言,日期是昨天晚上。   内容说的是关于他的书籍《空穴》,问她可有看完。   华筝想着,先不去管他是否真的是黑荆棘,看看他这个‘黑荆棘’的思想如何。   她回:看完了,销量不错。不过里面的内涵我看不懂。你为什么会起《空穴》这种书名?有什么意义在里面么?   华筝没有指望他立马回复,除非他一直在关注微博。   而华筝发出去还没有一分钟,他便回复了。   黑荆棘:心囿空穴。你可曾有过这种感觉?   华筝愣在那里。她懂里面的意思。   前两天她问他为何写书了,他回答,因为一个女人。   是如此吧……   而华筝有没有这种感觉?   当然有。在她曾经决定抛弃自己的感情,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时,她知道心如死灰的无可奈何。   原来,心囿空穴才能彻底诠释那种拥有而失去的痛苦和寂寞……   想必黑荆棘是经过了情伤才又开始提笔的吧?那个女人离开了他?   她也该安慰安慰他?   华筝:这世间有太多的分分合合,如果记忆保存的完美,就当是上帝恩赐的礼物。不是我们没有得到过,而是因为内心不满足所以才想要更多……需要满足,回头想想,已经没有了必备的可以去挽留的条件。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黑荆棘:我们?指的是所有人,还是你和我,或许你也出版书籍?   华筝:所有人。我只给其他报社或者杂志社投稿,没有出版过书籍。   黑荆棘:有想过出版?我有认识的出版社。   华筝的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下,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   但是也不想讲话说的那样死。   回复:谢谢你的好意。这件事晚点再说吧!毕竟我现在还没有想过。   黑荆棘:害怕写出来的东西是垃圾?也许如此,现在的人大多懦弱,你被染上这种风气也正常。   华筝黑线,说话也太没礼貌了。   而且说话的样子像极了某个人……   华筝闭了闭眼,不愿去想。睁开,便很拽的回复:别我拿出手的时候吓着你。   黑荆棘:拭目以待。   华筝将电脑一关,双手抱着脑袋,沉思。   出版书籍她不是没有想过,她有构架,想去写,只不过拖延了而已。   这也是她的理想。   既然话题都已经说到此,她决定开始写……   又是一年过去了。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一辆黑色豪车稳稳停驶在高档会所前,宽厚的车头气势凛然,高贵不可侵犯。   司机下了车,绕到一边,恭敬地打开车门。   贵气而锃亮的黑色皮鞋落地,里面的人下了车。   颀伟的身材在笔挺的西装下更挺拔有型,刀削剑砍的脸廓有着吸引人的男人味。   黑褐色的眼眸深邃冷漠地望向会所,没有什么表情。   而这样外形性感的男人,手臂上却托抱着一个小女孩。圆圆的小脸粉雕玉琢,漂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到处看着。头发被挽起,在头顶上缠成一个可爱的鬏。   走进会所,服务生引进包厢前,敲了门,将门打开。   里面的人已经在等待着了。   “你迟到了。”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抬腕看了看时间。   白珏昇是詹艋琛商场上所认识的,所谓不打不相识吧!   他的家族是东亚霸主,是个厉害角色。要不然怎么会和詹艋琛干了起来。不过,谁也没有讨到好就是了。   詹艋琛没有说话,抱着孩子就坐了过去。   “曈曈,还认识他么?”詹艋琛敛下视线,温柔地看着怀抱的女儿。   “叔叔。”曈曈嫩生生的叫着白珏昇。   “真乖。”白珏昇笑。   詹艋琛带女儿来,他一点都不意外。   两家公司签合约的时候也是女儿不离手,后来每次吃饭总是带着女儿。   曈曈不会走路,詹艋琛抱着,会走路,还是被抱着。   所谓能抱就绝不让她走路。   白珏昇便明白,这个当爹的到底是多*女儿啊!闻所未闻啊!   吃过晚饭后,詹艋琛没有做停留,带着曈曈就回詹家了。   晚上詹艋琛洗完澡去曈曈房间。里面曈曈睡在*上,红玉正在绘声绘色地给她讲故事。   见他进门,红玉便站在一边。   詹艋琛在*沿坐下,眸光温和地看着她。光线将曈曈的小脸映着,纷嫩又可爱。   “爹地……”曈曈小手不安分地抓着詹艋琛的袖子。   “明天曈曈生日了。开心么?”   “开心,爹地会像之前生日那样陪我么?”曈曈张着水灵灵的眼睛问。   “当然。曈曈的每个生日爹地都会陪着。”詹艋琛嘴角扬起。   曈曈从*上爬起,肉肉的小嘴对着詹艋琛的脸亲了下。   詹艋琛*爱地抱着她。   慢慢的,嘴角的笑意变淡,深邃的眼眸有深谙不明的情绪波动过……   詹艋琛离开了房间,红玉哄着曈曈入睡。   可是曈曈明明很困,长长的睫毛无力地扇着,就是不睡。   “怎么了?”红玉问。   “爹地明天会给我什么礼物呢?”曈曈问。   “小小姐有想要的礼物?”   “嗯……”曈曈点头。   “是什么?如果不好意思开口,你可以跟我说,我再转述给你爹地。好么?”   曈曈没说话,好半天才摇摇头,然后闭着眼睛就睡了。   红玉还在想,她想要什么礼物呢?不管她想要什么,二少爷都可以为她实现的。   为什么不说?   第二天曈曈起*,女佣给她梳洗,穿着公主裙,小皮鞋,打扮地美美哒就出房门了。   “爹地!”在走廊上看到走过来的詹艋琛,便跑着扑过去。   到跟前,詹艋琛一把抱起她。曈曈就对着脸用力亲了口。   “早餐想吃什么?”詹艋琛问。   曈曈想了想,说:“我还是不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这是什么原因?”   “昨天在外面吃饭,我看见有个妹妹,我比她胖了好多。”曈曈嘟着嘴。   詹艋琛轻笑:“没有关系,你现在在长身体,就是要多吃吃好。”   “不要紧么?会不会不好看?”曈曈伤脑筋地问。   “不会。”   詹艋琛墨眉微挑,这么小就爱美了?   吃完了早餐,詹艋琛用餐巾点了点嘴角,说:“爹地带你去看礼物?”   “好。”   于是,詹艋琛就抱着曈曈去了别墅外。   那一片草地的正中央有一匹雪白的马,由佣人牵着,正在吃着草。   “马!”曈曈看到了,小手指着。   “给曈曈的礼物,喜欢么?”   “嗯,喜欢。”   “我们去换骑马装,爹地带你骑马。”   两个人换好了骑马装,詹艋琛身型挺拔性感,气势冷峻。曈曈穿着就可爱多了,戴着顶小小的帽子,还真有模有样的。   上了马后,曈曈坐在前面,詹艋琛一手拽着缰绳搂着她。   先是骑着马绕了一圈,适应了后便小跑。   “爹地,马在跑了!”曈曈咯咯咯地笑着,在空气中飘散着。   第一次骑马,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不过,詹艋琛却不想再跑快,怕吓着她。   在草地上骑了许久才慢慢停下来。骑着马往别墅去。   曈曈的兴致也过去了,好像有心事。   “还要骑?”詹艋琛注意到她忽然就静下来。   “爹地,下次生日,我可不可以选择礼物啊?”曈曈抬起小脸,希冀地看着他。   “想要什么?”詹艋琛问。   “我想要妈咪……”曈曈说着,眼里含着泪水,可怜的望着詹艋琛。 正文 二百八十三章 :不能和爹地讲   “我想要妈咪……”曈曈说着,眼里含着泪水,望着詹艋琛。   詹艋琛摸了摸她的脸,眼眸深邃沉郁,却没有说话。   曈曈又问:“爹地,你不想妈咪么?”   詹艋琛看着女儿洁净如天空的双眼,说:“想……”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和妈咪见面?我好想她。”   马儿缓缓停了下来,蹄子在原地踏了两步,便不动了。   詹艋琛抬起眼,幽深的眸光越过草地,落在没有尽头的远处。   三年了……   “爹地?”曈曈小手拉了拉詹艋琛的衣服,让他回神。   詹艋琛嘴角扬起笑,却是寂寥:“过不了多久,曈曈就会看到妈咪了。”   “真的吗?”曈曈兴奋地问。   “爹地什么时候食言过?”   “哇!太好了,我可以看到妈咪了!”   曈曈骑完马就立刻兴奋地去和红玉说了。   “真的?”红玉也不敢相信。   詹太太都三年没有回来了,二少爷从詹太太走后再也没有提过,身边的人也不会说。   是小小姐有天突然问了二少爷。   当时她在旁边,还吓了一跳,毕竟小小姐一直都是她带着的。她从来都不敢在小小姐面前透露一丝关于詹太太的事。   所幸二少爷没有追究。   “这是爹地说的。”曈曈说。   她是那么想见妈咪。   “那二少爷还说什么了?”红玉不是怀疑,而是意外来的突然,她一时无法消化。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还要说什么么?爹地说了我会见到妈咪的。”曈曈说。   也坚信妈咪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   曈曈拉着红玉的衣服:“红姨,你给我说说我妈咪的事好不好?妈咪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小小姐想听?”   “嗯!”曈曈点头。   红玉觉得,既然二少爷对小小姐这样说,那应该是不需要避讳的。   便拉着曈曈坐下来,细细地给她讲。   曈曈听着一头的劲,一双眼熠熠地看着红玉。   在红玉告诉了曈曈关于华筝的事后,开心的觉都不想睡觉了。   想见妈咪的心情越来越浓烈了。   好希望妈咪立刻出现在面前。   她不知道妈咪为什么不要她,妈咪会不会不喜欢她……   后起之秀谁安的书在上架后便出现了销量爆棚的局面,一次次的印刷出售根本就停不下来。   这简直是出版界的一颗炸弹。   有人说,谁安的书有狠追黑荆棘之势,虽然还差一段距离,但这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了。毕竟有的人连黑荆棘的尾巴都追不上,更别说齐头并进了。   出版社,网站,娱乐新闻等都在报导这新新人类,和剖析书的精髓之处。   可是,他们只能研究书籍,却没有关于谁安的任何讯息。   不是没有。而是当初投稿出版社时,她的编辑说过会帮她保密。   因为,华筝不愿意自己生活在镁光灯下。   她只是想出版自己的书籍,并没有对那种繁华迷人眼的生活存在半分兴趣。   华筝打开微博,还是那个微博,没有讯息,不透露任何讯息,没有意义的平台。   她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私信。   和黑荆棘一直保持联系,他那与众不同的支持让华筝印象深刻。   一年多以来,她相信了这个人就是黑荆棘。   其实她投稿前有给黑荆棘看过。黑荆棘说没有问题。   不是华筝不自信,而是这是对这位导师的尊重。   华筝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能出版就已经很不错了。   谁知道,会这么好,让她此刻依旧像活在梦中……   没有私信,华筝主动发过去:谢谢你!   黑荆棘:为什么叫‘谁安’?   没有所谓的正常逻辑下的回复,只有这样的反问,却像一把利剑刺进了胸口。   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她不知道,不知道……   她想不通的事有很多,多到让她的脑袋混乱……   华筝离开电脑,站在窗口往外看,还是那个村庄,那条河,还有人在卖东西时的吆喝……   三年中发生了愉快的,不愉快的事。而毕竟住了那么久,对这里已经有了感情,心更定了下来……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华筝转身忙不迭地接起,怕吵醒睡午觉的涵涵。   那孩子睡觉特别浅。   “喂,你好!”华筝压低声音。   “是我,宝拉。”   宝拉是华筝出版社的编辑。   “怎么了?”   “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有家电视台想采访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对方说了,你可以任意开价。而且你的故事新颖,还有可能改编影视剧。所以,如果真到那个时候,你也逃不掉啊!”宝拉说。   华筝很意外,对一般人来说这可是个机遇,但华筝却犹豫。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成绩,感觉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射到了自己身上,有点不自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我考虑考虑吧!”   华筝刚放下电话后,电话又响了起来。   再次接起:“你好!”   “喂,你是我妈咪么?”一个稚嫩奶声奶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华筝愣了下:“你是?”   “我是曈曈。我妈咪叫华筝,爹地叫詹艋琛。你是我妈咪么?”柔软的声音又问。   华筝的视线往房间里望去,又愣愣地收回。屋内的一切瞬间模糊了起来。   眼泪就那么滚落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是不是打错了……”电话里自言自语。   华筝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着,怕发出声音,手紧紧地捂着嘴巴。   曈曈,是她的女儿,一定是……   就在她还来不及发出声音时,电话挂断了。   华筝愣在那里,眼泪却没有停止。   她将电话挂上。没一会儿,又响了。   华筝立刻接起。   “喂,有人在么?”稚嫩的声音。   “我……我在。”   “你是我妈咪,对不对?妈咪!我是曈曈。”曈曈在电话里焦急地叫着。   华筝紧紧咬着唇,没有失控地痛哭,眼泪却一直流个不停。   “曈曈……”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曈曈好想你!呜呜呜呜呜,妈咪……”曈曈在电话里哭着。   华筝心如刀割,哑着声:“妈咪……也想你。”很轻的声音,轻到只有她自己知道说了什么。   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却没有那个资格给别人听……   “怎么了?怎么哭了?别哭。”是红玉的声音。   华筝吓了一跳,将电话挂掉了。   华筝失魂落魄地走至房间。在里面唯一的书桌上放着童话书,文具,甚至一旁的玩具,都是双份的。   她每次买东西都要双份,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难过。   可是……   听到女儿的声音,哭声,她的心痛得都快要不能呼吸……   华筝来到*边,轻轻地坐在一旁,看着涵涵沉睡的脸蛋。   曈曈,是他起的名字么?   涵涵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呢,如果知道了,会开心么?   华筝决定去看女儿。   所以在曈曈再次打电话来后,华筝的情绪已经平稳了许多,跟她聊天。   感觉曈曈有很多话要跟她讲。华筝便心里难过。   妈咪妈咪地不知道被要叫多少次,只会让华筝的愧疚更多。   “曈曈,妈咪回去看你的事,不能和爹地讲。可以么?”华筝问。   “可以。”曈曈一口答应。   要如何回去又不惊动詹艋琛,华筝还要想个法子。   几天后,华筝带着曈曈回到了老宅,站在铁门外朝里面看着。   绿树成荫,寂静幽幽。呼吸间都是清新的,夹杂着让她鼻酸的熟悉的味道。   那是对亲人的思念。   正在发愣之时,二楼有人下来了,是个中年女人。   华筝不认识。   那女人打开铁门,看着她,问:“你是谁?有事么?”   “你住这里的?”华筝问。   “哦,不是。我就是每周来打扫的。”女人说。   “这里没有人住么?”华筝奇怪。哥哥不是住在这里的么?   “应该没有人住。我来的时候这里就是空的。”   “那谁让你来的?” 正文 二百八十四章 :时间改变人   “那谁让你来的?”   “有个男人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的。有次我经过这里,看到庭院里面有人,也是个男的。”   “什么样的男人?”华筝问。   “是背对着我的。他站在葡萄架那个地方,在那里出神。我并不知道是谁,我想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你也是住在这里的?”   “对。”   中年妇女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什么都不问,是因为电话里的男人说了,她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其他一概都不要过问。   华筝拉着涵涵,推开铁门进去。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感觉连自己的姿态和以前都是那么相近。   华筝在庭院里停留了一会儿,看着已经长成的葡萄。它是否依旧那么酸?一定是的……   那个站在葡萄架前的男人是谁?哥哥么?   除了他,不会有其他男人没事会对着葡萄架出神吧?   华筝觉得带着葡萄架子的记忆只有她和家人才会有……   “涵涵,这里就是妈咪的家,以后我们可能就会住在这里了。”华筝蹲下身子,看着儿子没什么表情的脸。   有时候华筝觉得涵涵面对事情时冷静的都不像是个孩子,他可只有三岁啊!   不过这也不是无迹可寻,遗传基因才是可怕的。   就不足为奇了……   “好。”涵涵没有任何意见。妈咪说什么就是什么。   华筝笑笑,摸了摸他的头发。   站起身的时候,抬头就看见厨房的位置,那里已经不是残垣断壁了,而是修葺一新了。   想必她走了之后哥哥让人弄得。   可是哥哥去哪里了?那个女人说这里没有人,人呢?   华筝带着涵涵去了二楼。   当然了,有人打扫自是一尘不染,窗明几净。连桌椅都是整齐的。   华筝又看了房间,自己的,哥哥的,一间间往下看,什么都是她走的时候的模样。就好像这里每天都有人住,只不过白天不在而已的感觉。   走进王忆的房间。里面的黑白相片还竖在那里,熟悉的脸,让华筝眼眶发热。拿起旁边的香点上。   “阿姨,我回来了……对不起,一直没有来看你。”华筝拉过涵涵,告诉他,“涵涵,这是姨奶奶。以前妈咪有你的时候,姨奶奶可高兴了。不过,姨奶奶过世了,她在天有灵看到涵涵长这么大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华筝在老宅住了下来。   最后决定找冷姝。   她不知道冷姝还在不在东方时刊,在不在这座城市。   她无声无息的离开,没有告诉和她相关的朋友。冷姝还愿不愿意再结识这样的朋友呢?   华筝不确定。   白天买了菜就在老宅里开了火。   刚进厨房的时候她还是胆怯的,因为阿姨是在这里被人残害的。想象中的后面让她不敢真正的直视。   还好,里面的格局变化大,华筝适应起来没有那么困难。   到了晚上的时候,华筝等涵涵入睡后,才打开电脑,打开她再也没有打开过的扣扣,为了隔绝一切困扰,她连邮箱都不用了。   扣扣一上线,铺天盖地的消息在闪烁着。   有冷姝,总编,丛敏,还有其他人因有事找她……   华筝先打开的是丛昊天发来的消息。   里面的所有的内容都是在问她在哪里,看到回复。每天都有问……   她哪里值得他这样的付出,不值得……   过了三年,他也应该有了自己的生活了吧?   是的,不愉快的事就要忘却地干干净净……   如此,华筝会非常感激‘时间’,是它让丛昊天恢复如常。   将那些消息都看了一遍后,还没有来得及去找冷姝,冷姝就立刻发了个疑问过来。   华筝一登录,那肯定是有上线提醒的。   冷姝一定是不敢相信,石沉大海的扣扣为什么突然由灰色头像变亮了。   华筝几乎是鼓足勇气敲下字:冷姝,好久不见。   冷姝(飞快的速度):真的是你吗?华筝?你在哪里?   华筝:我回来了,我在老宅。   冷姝:我现在过去。   发过来后,头像立刻灰了。   冷姝从在公司时的惊喜,再到来时慢慢变成的愤怒,情绪真是五味杂陈。   这个欠揍的女人总算知道要回来了!一走就是三年,她想问她这是怎么做到的!   计程车停在庭院门口,冷姝付了钱下了车。   老宅的路灯都亮着,一眼就看到站在葡萄架旁边的华筝。   冷姝走进庭院,久违的重逢让她都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华筝一点都没有变。   “冷姝。”华筝先开口。   冷姝这才走上前,对着华筝肩膀就是一拳。   华筝痛得皱眉,却不反抗,更不责怪。甚至受到这样的对待,她心里反而很舒坦。   如果冷姝真的生气就不会积极的赶过来了。   “你还知道痛啊?这几年你去哪了了?一声不响地就离开,我真想,真想……”冷姝气得眼泪都要溢出来了。   “对不起。当时的情况,我实在找不到自己的出路,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下去……冷姝,原谅我那时候的自暴自弃。”   冷姝什么都不说了,上前给她个大大的拥抱。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两人去了楼上,华筝给她倒水。就看见冷姝一直看着她。   倒完水,华筝坐下:“我变了么?”   “没有。就是感觉时间不仅可以改变一座城市,也可改变一个人。如果不是这样,你还会和以前一样的,对么?所以说到底,为了你的人生着想,你的选择只要是对的,没有人可以怪罪你。”冷姝说。   “三年,你还好么?”华筝问。   “还是和你走的时候一样,工作,吃饭,睡觉,没什么不一样。”冷姝撇嘴。   “陈冲……有没有找过你?”   “找啊!不过被我拒绝了。你知道的,我不想再和他有瓜葛。或许哪一天我就重新找了个男人,结婚生子了。”   华筝知道,女人不愿意原谅,那就是男人做的还不够。   可是,怎样才能让冷姝心里的伤治愈呢?   “华筝,你和詹艋琛再也没有联系过么?”   “没有。”   “你这三年做什么了?虽然我不愿意陈冲靠近,可我还是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些事。你带走了詹艋琛的儿子?这件事我本不相信,那可是他的儿子啊!”冷姝将儿子两字咬的很重。   是的。对所有人来说,儿子就是传宗接代的啊!怎么到这里感觉像是无足轻重?   还是说詹艋琛打算他的大好江山由女儿来继承?   这……   “是,我带走了儿子。他在房间里睡觉。”   “赶快带我去看!”冷姝迫不及待,又嘲笑着自己,“我怎么感觉挺激动?跟见自己儿子似的?”   华筝笑:“进去后你可不要说话,就算说话声音小点。”   “为什么?他才三岁啊?这个年龄的小孩不都是睡得天昏地暗?”   “或许是天生的。”华筝无奈回答她。   进了房间后,冷姝看到了正在睡觉的孩子,柔软的,又帅又可爱,看着就能让人疼到骨子里。   出了房门,冷姝就憋不住地说:“和詹艋琛长得也太像了!詹艋琛要是看到他的儿子,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冷姝,其实我回来想看看女儿。”   “应该的啊!孩子现在三岁,你回到她身边还来得及。”   华筝犹豫:“我不想詹艋琛知道我回来了。”   曈曈能打电话给她,她就心里有数,一定和詹艋琛脱不了干系。   可纵使如此,她还是不想和詹艋琛见面,只是单纯地想看看女儿……   “不想让詹艋琛知道,除非把他女儿给带出来。”   “所以我在想你有没有什么主意?”以后会发生什么,华筝不愿去想。   冷姝想了想,说:“你以前不是有个对你忠心耿耿的女佣么?想办法让她将你女儿带出来。”   华筝摇头:“不行。她会说出去。”   经过以前在詹家的事,可断定红玉一定会告诉詹艋琛。因为她觉得那是应该说的。 正文 二百八十五章 :抢过去的   想无声无息地在詹艋琛眼皮底下带走曈曈,这简直就是难如登天,行进起来也是危险的。   詹艋琛那人心思深沉又敏锐,一丝风吹草动都能惊动他。   所以,华筝不敢草率。   她害怕看到詹艋琛。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她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到这里来。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华筝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两人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冷姝待了许久就离开了。   其实冷姝还有个办法,就是没有和华筝说。主要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坐着计程车回到租住的地方,刚下车就看到那道身影。   黑色的套西,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清冷到公事公办的气质。   冷姝一点都不意外,这样的场面又不是第一次……   她走上前。   “我如果不回来,你是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冷姝其实想说‘不是说了两人不要再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可是这样的话以前说过,对陈冲一点用处都没有。   以前她想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像冰窖,现在还是冰窖。只不过这是打开了冰窖的大门了么?   可是冷姝却害怕里面太冷,不愿意再踏进去。   “算是。”陈冲说。   冷姝不问也知道陈冲肯定去过公司了,他不问,倒正和冷姝心意。   就算问了,她也不会告诉他的。   如果是以往陈冲如此,她照样转头离去,不会继续停留在他面前。   不过……   “有事要说?”陈冲看她神色,问。   “华筝已经走了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她真是够狠心的,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华筝的女儿现在也有三岁多了吧?不知道她现在长多高了。”冷姝说。   “我见过几次,很乖巧,和华筝越来越像。詹艋琛很*爱她。”   “长得很像……叫什么名字?”   “曈曈。”   “曈曈……”冷姝说,“华筝离开,我非常心疼她的女儿,想看看她的模样。陈冲,我能见见她么?我指的是私下。华筝不喜欢詹艋琛,我也不是很想看到他。”   “你说的是带出来?以詹艋琛*爱曈曈的地步,不太容易。”   “意思就是你不愿意帮?”冷姝不高兴了。   “我可以传达,愿不愿意不是我能决定的。”陈冲往一边看了看,说,“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冷姝点点头,转身走进屋子。   如此利用陈冲,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不过想想,谁让他送上门的?   在窗口看着离开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这才回到房间,躺在*上发呆。   如果她那么容易就原谅陈冲,那她所失去的就是应该的么……   她就当真是那么不在乎?   隔天,陈冲拿着必签的文件拿到总裁办公室。   见詹艋琛敛下视线批阅,陈冲开口:“总裁,有件事想征得你的同意。”   “说。”詹艋琛未抬头。   “冷姝,詹太太以前在东方时刊的朋友,说想见见曈曈,带她出去游玩……”   詹艋琛签字的钢笔顿了下,数秒后才签毕。   说:“可以。”   陈冲反倒愣了下,没想到这么顺利!他还准备了一番说辞呢!   当冷姝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打电话给华筝。华筝听了后喜极而泣。不断地感谢冷姝。   她知道冷姝不需要,可是她还是要说,否则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地就见到女儿。   曈曈由陈冲带去的。   当冷姝看到曈曈时,真觉得特别像华筝,那眉眼简直就没差。如此乖巧可爱,还长得那么好。   如果华筝看到了,不知道要喜悦到什么地步了。   冷姝走上前,曈曈就问:“你是我妈咪么?”   “那你觉得我是么?”冷姝蹲下身子看着这个可人儿。   曈曈想了想摇摇头。   “为什么?”冷姝问。   “我和妈咪打过电话,声音不太像。而且红姨说我和妈咪长得像。”   “曈曈真聪明。我是你妈咪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阿姨。阿姨现在带你去玩,好么?”   然后冷姝站起身,对陈冲说:“谢谢你。晚饭之前,你在这里等我,我带曈曈回来。”   “好。”   然后冷姝就打了计程车,抱着曈曈就上车了。   在车上的时候,冷姝问:“曈曈,我带你去见妈咪,好不好?”   曈曈为这突来的转变惊喜不已:“是真的么?阿姨说带我去玩是要见妈咪么?”   冷姝一愣,这孩子真鬼灵精。怎么聪明的孩子怎么舍得不要呢!   “对!妈咪可想曈曈了。曈曈不仅要见妈咪,还有个哥哥哦!”   “曈曈知道,红姨有告诉我,我和哥哥都是妈咪爹地的孩子。”   “就是这样!”冷姝摸摸她柔软的小脸蛋。   当冷姝带着曈曈出现在华筝面前时,华筝的眼泪就那么疯狂地往下砸,跟下雨似的。   站在那里,都不敢上前。   “妈咪……”曈曈仰着看已经哭成泪人的华筝。   华筝这才挪动脚步,走至曈曈面前,一把抱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咪的错。”华筝泣不成声。   “妈咪,曈曈好想你……”曈曈小手绕在华筝的脖子上,紧紧的。   “妈咪也想曈曈,天天想。”   冷姝在旁边看着都不仅鼻酸。这世界上最残忍的就是骨肉分离了。   华筝的心肠哪有这么硬的,现在最痛苦的恐怕就是她了。   曾经她在生了孩子后得了轻微的抑郁症,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那么急着离开詹艋琛。   离开华筝不会后悔,悔的是对女儿的愧疚吧……   华筝平静了许多,看着女儿,摸摸她的脸,手,越看越想哭。   她的女儿长得真好。可想而知,詹艋琛并未因她的缘故而牵怒女儿,一定是照顾有加。   她回过神来,拉过一旁的涵涵,对曈曈说:“曈曈,这是哥哥。涵涵,这是妈咪跟你说的妹妹。”   “哥哥。”曈曈软软的声音叫着。   涵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恐怕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毕竟突然间多了个妹妹。   两个人之间不要急,华筝知道涵涵的性子,便对曈曈说:“哥哥有点害羞,以后就会好的,也会很疼曈曈的。”   “我知道。”曈曈说。   “曈曈,是妈咪不好,让你们分开……”华筝歉疚地说。   “这是爹地的错。”曈曈一口咬定。   “为什么?”   “爹地说是他硬把曈曈抢过去的,妈咪怎么能抢过爹地呢?”   “他……真这么说?”华筝问,又有点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冷姝。   因为,当初是她一心要离开的。倒是詹艋琛想捆绑住她。   “嗯。爹地还说了,总有一天他也会把哥哥抢回去。”   这又是胡话了。明明当初詹艋琛自己亲手将儿子送来的。   那样对曈曈说,华筝明白,詹艋琛是不想两个孩子心里有阴影吧!免得孩子以为爹地妈咪不要他们之中的一个。   他倒是用了心了……   曈曈和涵涵在客厅玩,突然间有了哥哥妹妹会有些生疏,但是这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华筝自己生的孩子当然是知道的。   站在厨房里看着那两个孩子,华筝脸上带着笑。   “我要是有这两个宝贝,也舍不得离开他们的。”旁边打下手的冷姝说。“对了,当初你真的是得抑郁症而想离开的?”   华筝愣了下。   在她的手腕处,那条伤疤还在,一条线。没有那么容易去除。   就像有的记忆。   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伤心,恐惧……   如果孩子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詹艋琛杀人,她害怕这个男人,所以才逃的?   她可不想孩子也被阴影笼罩……   “嗯。觉得了无生趣……时间和空间的改变能治愈一个人的心结。对了,曈曈是谁带出来的?”华筝问。   “陈冲。我只说我想见见华筝的女儿,带她出去玩玩。以前我们走得近,这也人之常情啊!怎么了?” 正文 二百八十六章 :颁奖酒会   “陈冲。我只说我想见见华筝的女儿,带她出去玩玩。以前我们走得近,这也人之常情啊!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难道詹艋琛放心让曈曈一个人出来吗?”华筝猜测。   她觉得可以在詹艋琛眼前瞒天过海,有些不切实际。   “或许……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呢?带曈曈出来又不是什么坏事。你别把詹艋琛说的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好不?”冷姝和华筝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华筝也不知道,她只是按照对詹艋琛的了解来揣测的。毕竟曈曈能找到她,詹艋琛肯定是知道她在哪里的。   只不过她回来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罢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华筝如此侥幸地想。   转过头提醒冷姝:“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的事。”   “放心吧!我身边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的人可以说这种事。”   “冷姝,你是为了我去找陈冲的,是么?”   “这只能说天注定了。我昨天回去,他在我租住的地方。我就说我想见华筝的女儿。这是这样。”冷姝说。   “不管怎么说,还是非常感谢你。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见到曈曈。”   “要谢我的话啊,以后我会经常来蹭吃的。”   华筝笑笑,突然想到什么,问:“你知道我哥去哪里了么?我回来后就没有看到他。”   “这个我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问丛敏?”   华筝想了想,摇头:“不用。”   “怎么,怕丛昊天知道你回来?”冷姝那里不知道华筝的顾虑。   “最好我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三年,让他忘记,对我来说也是仁慈。”   “你确定三年中他忘得掉你?”冷姝问。   “什么意思?”华筝看着她。   “没什么。我就是这么觉得而已。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   “他身边不是有洛芯妍,还有孩子?”华筝奇怪地问。   那时候她产后抑郁,在书店里总编说要带她走,她当时只想着自己的选择,没有想到总编说不定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冷姝说起他独来独往,便想起来有这事。   “什么呀?那个洛芯妍和丛昊天不是朋友么?洛芯妍身边好像已经有了个男朋友,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而且她要是生孩子,那得请产假吧?可是没有这事儿啊!”   华筝疑惑,那那次在婴儿用品店洛芯妍说她怀了孩子……难道不是总编的?   好像洛芯妍并没有说是怀了谁的孩子,那她是误以为了?   不管如何,她曾经的选择有了一次错误,害了别人,绝对不是再重蹈覆辙的。   所以,她不会去问丛敏。   看眼下的情况,哥哥也不是和丛敏一块儿,问了也未必知道。   这一天的时光是快乐的,对华筝来说,对孩子来说。   可是却太短暂了。   曈曈不得不走,曈曈也不愿意走。   “妈咪,我不走,我要妈咪,也要哥哥……”曈曈眼泪汪汪。   华筝何曾想让她走,越相处越不愿放手。可是,她现在不能这样做……   “曈曈听话,妈咪也不想曈曈走,可是如果让爹地知道,就不让曈曈出门了。”   曈曈有些犹豫。想着自己该怎么做。   “妈咪答应你,等下一次曈曈还会和妈咪见面的。”   “那要多久?曈曈想天天和妈咪哥哥在一起。”   “不会多久的。好么?”   “好。曈曈听话。”她怕自己不乖,妈咪就不喜欢她了。然后歪过头对旁边的涵涵打招呼,“哥哥再见。等下次我再来找你玩。”   “嗯。”涵涵点头。   然后曈曈由冷姝带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华筝低头看向涵涵。似乎也是不舍。   不由蹲下身子,紧紧抱着涵涵,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曈曈回到詹家后,别提有多高兴了。   而且这样的心情不能和任何人说。   看她人小,心思却大。   爹地不是说了嘛,是他从妈咪身边抢走她的,如果让爹地知道,下次就见不到妈咪了。   所以,千万要守住这个秘密。   等到吃晚餐,詹艋琛就问她:“今天去哪里玩了?”   “嗯……好多地方。”曈曈如此糊弄。   “下次还想玩么?”詹艋琛问。   “想!爹地最好了。”曈曈还不忘夸赞一下她的爹地。   詹艋琛扬了扬嘴角,没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华筝去了华胥的房间。她好想知道哥哥去了哪里,就算走也应该留下什么东西吧?   华筝没有找到讯息。   在打开抽屉的时候,看到了那支录音笔。   华筝记得清楚,那是哥哥得自闭症的时候为了让他开口买的。   后来她也没有去听哥哥到底对着录音笔说了什么,因为荆雅媛出现了……   华筝摁下按键,里面传来华胥的声音。   “华筝……”   华筝握着录音笔的手颤了一下。   这是……   “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回到这处你当初竭尽全力守护的家。不过我想,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到时,我会回来找你……”   华筝眼泪滴落下来。   再往后听就没有了。   “就不能多说一点么?”华筝哽咽。   不过,有这个讯息,她就放心多了。至少不是一无所知。   而且哥哥能留下这段话,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回家找她的。   夜晚,更深人静。   老宅四处都笼罩在黑暗中,不过细看,有一处窗户窗帘里却溢出很淡很淡的光线。   里面*上华筝带着涵涵睡觉,一大一小,在暖调的灯光下安静沉睡。   华筝的脸轻靠在涵涵的头顶处,涵涵是背对在华筝怀里的姿势。   这个时候正是好睡,就算发生什么,一般人也不会发现的。   老宅里无声无息地闯进了人,黑色身影比夜还要深,让人惧怕的骤降。   直接打开了华筝所在的房间门,再轻轻掩上。   颀长的身影靠近*边,温暖的灯光被掩去一大半。   *上的人暂时还没有知觉。   詹艋琛深深地凝视着*上的女人,孩子,黑褐色的双眸捕获了他们的睡姿,容颜,所有的一切……   手指落在华筝的腰上,极轻的力度往上滑,经过胸口,再到嘴角处停下。   柔软的触感,熟悉的味道,似乎都从指尖往上传……   这个时候,不知道涵涵怎么就醒来了,睁开眼就看到站在一旁的人。他愣住了。   詹艋琛也愣了一下。随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涵涵躺在*上,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这个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   也没有出声,更没有动。   詹艋琛来这里,本就没想惊动,涵涵醒来完全是个意外。   没有停留多久,他便离开了。   涵涵坐起身,却看不到那身影了……   “涵涵?”华筝没有摸到旁边的小身体,睁开眼便看见涵涵坐在那里,不由也坐起身,搂过他,“要上卫生间么?”   “不要。”   “那怎么坐起来了?”   “妈咪睡觉吧。”涵涵说。   华筝奇怪地看着他,不过也没有追问,抱过他一起躺下。   涵涵没有说那个出现在房间,又离开的人。   却让他更沉静了……   编辑宝拉让她参加颁奖酒会时,有些犹豫。   可是,又没法推却。华筝只好答应了。   想想算了。她只是个写书的,又不是大明星,不用担心什么的。   只不过如果要去的话,涵涵肯定要有人带。   只好打电话向冷姝求助。   “没问题啊!那天我不加班。”冷姝一口答应。   “谢谢你啊!我尽量早点回来。”   “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宵夜。”   “好。”   参加颁奖酒会的人不少。   华筝和宝拉坐在台下看着上面说话的主持人,再来是出版社举足轻重的主编说话。   一位年过五十的男人,风度翩翩,言语幽默,似乎这次酒会是为了他手下的一名小说家举办的。 正文 二百八十七章 :变甜了   可是华筝没想过要一直往下写。如果不是因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根本就领悟不到那么多。   她倒是想找个平静的工作,平平淡淡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就像从前在东方时刊的时候一样。   而她自己也知道,回到东方时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事还是晚点再说吧。她如果出去工作,涵涵怎么办?   所以,再工作不能当做眼前的计划了……   颁奖过后直接酒会。   宝拉去见其他编辑或作家了。酒会上走过去,一听都是身份不低的,有的还经常上电视。   这种酒会还不错,可以认识前辈,汲取经验。   不过华筝没有这个心思,习惯不喝酒却非要捧着酒杯像会喝酒的样子,走走停停。   然后在一颗风景树旁边的高脚圆台边停下,默默地看着。   抬腕看时间,想着长针到哪里就准备回去。   在她看了时间再抬头,眼色却愣住——   正前方酒会上的人,两三个人站在那里说话。其他两个人华筝不认识。   让她神情顿变的是和那两个人说话的男人。   背对的伟岸身影,个子很高,穿着考究,黑色笔挺的西装让看起来更加颀伟有型,淡淡地伫立在那里,气势却已无法忽视。   华筝感觉呼吸开始轻喘。   想都不想地转过身,却因动作太大,将手中的酒一半洒在了胸口,白衬衫染湿了大片。   华筝暗暗哀嚎,却也顾不了那么多,前去找到宝拉。   “现在就要走?我还要介绍出版社的主编呢!就是上台主持的那位。”宝拉说。   “对不起,我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不能留太晚。要不,下次再见面吧?”   “这样啊,那好吧,下次再见。”宝拉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后起之秀确实难得,不过以后的路更要看机遇的。   如若她坚持如此,也不能强求了。   华筝走得很急,三步并两步,连身上的污渍都来不及去清洗,恨不能立刻离开这里。   酒会地点是某大酒店的顶楼,被包下来的一层。   华筝要走,得先下楼。   走至电梯摁了下楼的按键,然后看着数字慢慢地往上升。   几十层呢!华筝等得有些心急。不停地往后看,就害怕有什么立刻冲上来。   在电梯叮地一声,门打开时,华筝才松了口气。   踏进,摁下关合键。   门渐渐关上,华筝放下心,低下眼睑,而同时——   ‘啪’的一声——   华筝惊地抬头,明澈的瞳眸一颤,看到了那只及时扣住门的手,阻拦住电梯门的关闭。   门受到感应,渐渐开启,那抹深沉的脸廓出现在华筝的视界里。   赫然的面对面……   华筝几乎是忘记了反应,忘记了怎么呼吸,或许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视线愣愣地落入那深邃的黑褐色的双眸中,轻颤着……   詹艋琛走进电梯。华筝便后退,后背紧紧地又那么无力地贴着电梯壁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詹艋琛问。   华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几天前……”垂下视线,不敢去看那深邃的眼眸。   想着真是倒霉的,自己撞上詹艋琛……   如果不是紧贴着电梯壁,她一定会跌落下来。   不过,她还没有跌落,那边电梯门已经关上,开始下降。   那不是将两人都关在同一个封闭的空间?   “一个人回来的?”詹艋琛又问。   “还有……孩子。”华筝艰难地吐出。   “我可否去看他?不知道他现在长多大了。”   华筝犹豫了下,说:“……好。”   詹艋琛便不再问了,站在旁边,不远不近的距离。   华筝脸偏在一边。   她没有资格剥夺詹艋琛看孩子,也不能让涵涵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爹地。   她不会那么残忍,虽然涵涵从来不问。她却更心疼他的沉静。   三年不见,詹艋琛是否也不再是从前的詹艋琛?   她指的是对她。   其他的,和她无关。   华筝默默地站着,直到电梯门打开。   华筝一走出去,便看见宽敞的地下停车场,还没回神。   詹艋琛说话了:“坐我的车回去,节省时间。”   华筝还没有答应,他便往前走,似乎根本无所谓她的存在一样。   华筝迟疑了数秒便跟上去。   如果她强烈拒绝,会不会让某些事情适得其反?   华筝上了车,将车门拉上,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就是詹艋琛……   车内的灯光亮着,纵然相比其他车空间更大,可也能一览无余,什么都能看见,什么也都能感受得到,胸口带着窒息感。   骤然,詹艋琛的身体侧过来,华筝吓了一跳,后背紧贴座椅,喉咙口几乎惊呼出声。   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时,只见他推开门,再次关上,车内的灯紧跟着灭了。   华筝才知道,原来是她门没有完全关上……   詹艋琛紧实的身体横在她的胸前,微动,又停下。   “怎么了?”   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但詹艋琛说话时,轻吐的气息却一丝不漏地喷薄在她脸上,缠上了她的呼吸。   可想而知,两人的脸的距离有多近。   华筝屏气敛息的胸口都痛了,不过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梗着喉咙说:“……没事。”   詹艋琛顿了下,身体撤去,坐正。   新鲜的氧气总算回到华筝的肺里,喘息也不敢大力。   空间里微妙的变化让黑暗中的詹艋琛,嘴角轻松地扬起,闭上眼,整个与黑暗合二为一了。   车子一路疾驰,火树银花划过车身,偶尔钻入车内,里面时而微亮,时而又坠入黑暗中。   华筝靠着车边,坐姿僵硬不自然,脸一直朝着车窗外,都没有动……   车在老宅门前停下,华筝下了车,走进庭院,上楼。不担心詹艋琛不会跟来。   涵涵还没有睡,冷姝正带着他在上网。   看到华筝,就嚷:“哇!我的宵夜回来了!”   呃……华筝脸色一僵,她忘记了。   冷姝看她脸色顿时明白,刚想数落几句,就看到了紧跟着身后的詹艋琛,印在黑暗中似的,却依旧掩饰不了那强大的气场。   然后冷姝在涵涵耳边轻声:“涵涵,你爹地来了。”   说完,站起身:“我还是自己去找吃的吧!拜拜!”   “冷姝,对不起啊,我忘记了……”她还不是因为遇上詹艋琛的关系。   “下次请我吃大餐。”冷姝拎着包,头都不回地摇摇手,走了。   华筝走进房间,涵涵已经下了电脑站在那里,看着那身后的男人。   是那天晚上的人。   华筝还不知道该怎么对涵涵介绍詹艋琛时,詹艋琛自己上前抱起涵涵了。   涵涵也没有挣扎,紧紧地看着詹艋琛。   “知道我是谁么?”   “爹地……”   华筝一愣,想必是冷姝说的。刚才她有看到冷姝对着涵涵耳边说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知道。   “对,记住,你是我詹艋琛的儿子。”詹艋琛轻笑。   华筝在旁边,怎么听那句话都觉得不舒心。感觉像是占有。   不会是詹艋琛后悔将儿子留给她,才过来洗脑的吧??   想抱过涵涵,但是看见涵涵一双眼睛老是看着詹艋琛,一时心软就做不出来了。   华筝转身出了房间。坐在客厅里。给他们父子空间。   华筝看着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詹艋琛才抱着涵涵走进客厅。   华筝站起身。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詹艋琛放下涵涵,对他说,“爹地下次再过来看你。”   “嗯。”涵涵说。   詹艋琛起身,深邃地看着华筝。   华筝眼睑微垂,然后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华筝有点不相信詹艋琛这么好打发,靠近窗口往下看,正巧看见詹艋琛采了串葡萄,就上了车。   车子驶离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夜空……   华筝皱眉,那葡萄好吃么?难道这三年,葡萄变成甜的了? 正文 二百八十八章 :不离开   华筝转过身问旁边的涵涵说:“刚才爹地对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你们在里面那么久,什么话都没说吗?那在里面干什么了?”   涵涵想了一下说:“玩电脑。”   不是吧?华筝有点不敢相信。詹艋琛过来就是陪着他玩玩电脑?   但是想想小孩子应该不会懂得什么叫隐瞒吧!   可能真的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最好,她倒最怕詹艋琛对涵涵说些什么,让涵涵有了不该存的念头。   她觉得有些事还是提防一点好,于是又问涵涵:“如果你爹地想让你跟他走,你愿意吗?”   “不愿意。”   华筝一怔,回答的这么干脆?心里不由暖暖的。   “为什么?有可能爹地那里的条件比这边好。有很多妈咪给不了你的东西。”   “我只要妈咪。”涵涵说。   华筝听了开心不已,摸着他的头,抱着他说:“妈咪会永远陪在涵涵身边,不离开。”   现在,就算如果哪天詹艋琛要把涵涵带走。她死也不会愿意的。   隔天华筝下楼,经过庭院葡萄架旁边的时候停下来。   疑惑的看了看那上面的葡萄。想着詹艋琛昨天的行为,便也走过去在摘了一颗剥了放进嘴里。   瞬间一股极其酸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   华筝皱眉立刻给吐掉。酸得她恨不得连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这么酸的话,詹艋琛采了整整一串葡萄离开是什么意思?   管他是做什么,自己也真是的,居然如此就被引诱了。   就在华筝发愣的时候,汽车声让她回了神。然后就看见一辆车停在铁门外的空地上。   华筝细看下发现,这不是我的车吗?   然后看到那位司机下车,便明白,确实是我的车。   “华小姐你好,詹先生让我将你的车送回来。”司机恭恭敬敬将钥匙递了出来。   “哦,谢谢你。”   然后司机微笑颔首,便离开了。   好像从她出了车祸之后,这个车一直在詹家车库里放着。   如果是华筝,她应该不会愿意主动去詹家拿吧!   管她愿不愿意,反正暂时还真没有想到她的车,她也刚回来没多久啊!   那詹艋琛叫人把她的车送回来是什么意思?   华筝一时没有想明白。   不过对于詹艋琛的车来说,她的车就是废铜烂铁。   没有将它扔掉,华筝已经是很感激了。   宝拉联系她。是准备办一个签售会,有些事也要当面商议。   当初签协议的时候,华筝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书会如此大卖。   现在就算她不同意。如果宝拉要拿出协议的话,她也不得不妥协。   当然,华筝也不想非要等到宝拉拿出协议的那个时候,那多难堪啊!   所以华筝就答应了。而另一个问题又来了,涵涵怎么办?   像有些父母为了工作,可以找保姆,或者把孩子送到托儿所。   可是华筝看到那些虐待孩子的新闻,绝对是不愿意的。   华筝的脑袋搁在电脑键盘上,一手捏着手机打电话。   “摩西摩西。”冷姝的声音传过来。   “你明天下午有空吗?”华筝实在是张不了这个口,但是眼下就只有冷姝能帮助她了。   “听这语气,是有求于我啊?”冷姝往座椅上一靠。跟个大爷似的。   “要是没时间的话,我就另想办法。”华筝立刻说。   “有。现在又不是东方时刊出版期,要不然你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呀!这样,今天晚上我去你那吃饭。多烧点好吃的。”冷姝要求。   “好。想吃山珍海味都有。”华筝松了一口气。   到晚上的时候,华筝果然烧了满满一桌菜,几乎都是冷姝爱吃的。   冷姝一见,手都没洗就去拈菜吃了。   华筝一筷子打过来。要不是冷姝缩的快,就被打着了。   “洗你的手去。”   冷姝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去洗手了。洗完手就立刻上了桌。华筝已经帮她盛好饭了。   “天啊!我觉得我还是天天来吃吧!以后要是一天不来,就会想念的。”冷姝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还不忘对同桌上的涵涵说。“涵涵小朋友,以后阿姨天天来,你愿不愿意呀?”   涵涵点点头,表示同意。这可把冷姝乐坏了。   对华筝说:“你儿子真是高冷又可爱,我真想做他干妈。”   “行啊,多一个人疼他,多好啊!”华筝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带着这样帅气有个性的小孩在身边。别人肯定非常的羡慕。只不过这可是詹艋琛的儿子。那就是詹氏以后唯一的继承人。做他干妈……算了,这些事还是单纯地想想吧!”冷姝又很慎重地摇头。似乎觉得有点不切实际。   “你想的也太多了吧!这可是我儿子,由我说了算。跟詹艋琛没有关系。”华筝说。   那边涵涵的视线在华筝的脸上,看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专心的吃饭。   “那天晚上詹艋琛过来有说什么吗?我以为你们和好了。”冷姝说。   和好吗?华筝倒觉得没有那种说法。为了孩子见面也是正常的吧!   华筝也想着什么时候名正言顺的见女儿,带她玩,和她说说贴心话,而不是偷偷摸摸。   冷姝见华筝在沉思,没有继续问刚才的话题。   吃完晚饭之后,涵涵进了房间。   冷姝和华筝就在厨房里,华筝在洗碗,她在旁边边啃苹果边看着。   “我发现你回来之后好像特别忙吗?不会是去找工作吧!我就说嘛,当初詹艋琛要给你财产的时候,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拿下,现在好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你懂不懂?”冷姝简直是在替华筝流血啊!   冷姝似乎又想到什么,说:“就算你没有拿到财产,那詹艋琛应该也会给抚养费吧!他有这个责任。”   “我一个人能养的活涵涵,不需要他的抚养费。”华筝说。   她本来就怕詹艋琛将涵涵从她身边夺走。如果他真的要拿出钱的话,华筝是不敢要的。   “这不是你的能力养活不养活的问题。而是这是他的义务,应该做的。”   “我不需要。”   “那如果你以后找到了工作,涵涵怎么办?你总不会指望我天天来给你看孩子吧?”难得来带她还有时间。   “我不是去找工作,我是刚好明天有事。”   “什么事?”冷姝追问。   她实在是好奇,除了华筝和她走得最近。她还有什么别的朋友吗?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华筝用布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说:“你不是让我写书吗?我写了一本,出版了。编辑说要举办一个签售会。”   能办签售会那肯定是写的不错。   冷姝问:“什么书?笔名是什么?”   “笔名,谁安。”   “什么玩意儿?”   华筝还没有听懂她这算什么回答之后,只见冷姝手里的苹果就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干什么?”华筝愣。   “谁安?你是谁安?”冷姝简直是不可置信。   “嗯。”华筝对他不想隐瞒,而且当初冷姝也建议她写一本书。   冷姝又是惊叹又是抓自己的头发,头发都被她弄得像鸟窝似的了。   华筝看着她如此惊讶不能冷静的样子,只有站在一旁笑。   “3年不见,你居然蜕变成一位有名的作家!”   “是作者,不是作家。两者区别还是很大的好吗?”华筝说。   “你的销量在各大书店都是排名第一,居高不下的,对我来说就是作家了。”   “其实我觉得这主要是靠机遇吧!如果再让我写,可能就写不出来了。”华筝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天啊,华筝,你真的适合干这一行。想当初你在东方时刊还是个小菜鸟。每一次稿子都被人说成是垃圾。谁能想得到?我想,如果总编知道了的话,也会惊得牙齿都掉下来了。”冷姝激动地说。   “喂!别说出去,否则绝交!”华筝将可能会发生的萌芽掐死在摇篮里。   冷姝瞪着她,内心一个字,靠…… 正文 二百八十九章 :没有别的意思   华筝隔天下午的时候去了宝拉的出版社。商议着签售会的要点。谈到差不多三点多的时候才往回赶。   在路上,边开车边想着,要带点什么回去给冷姝和涵涵吃。晚上烧些什么菜?   有些一心两用。看到前面应该往右拐了。便准备变道。   忘记去看后面的车。打了方向灯就直接转方向盘。   然后悲剧发生了。   ‘砰’的一声,车尾被直接撞上。   华筝整个人被撞得颠了下。惊的脸色都变了。   后面人的车速应该也不快,否则她哪会这么好说话地毫发无损。   华筝往后面看去。后面是一辆越野车。车身比她的个头高,看得不是很真切。   华筝绝望地捧着自己的脑袋。   她深深怀疑自己还适不适合开车。怎么总是出这样的状况。   本来开开心心的回家多好,这下班路上也要收拾烂摊子。   过会儿人家问起来,自己是报警呢?还是私了?   她觉得对方一定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的。   华筝心知肚明,刚才是她急于变道,忘看车辆,才导致追尾的。   一想到如此。她就更要抓狂了。   算了还是主动道歉吧!   华筝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下车。   下车后刚转过身,就看到走过来的身影。华筝瞬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稀疏的阳光全部洒落在他的身上,柔和又锐利,让人心悸,又转移不开目光。   丛昊天走近,在华筝面前站定,微沉的声音说:“你在哪里学的车,哪位教练教的?”   华筝的眼神有点心虚。往旁边被撞的地方飘了飘。   又看向他。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口就像被堵住了似的,一时无法开口。   酝酿了半天,才有勇气张嘴:“抱歉……”   “报警,还是私了?”丛昊天问。   华筝脸色微怔,这句话似曾相识。   不一样的地点,同样的事故,同样的对话再次重现。   “私了……”   “那走吧!”丛昊天转身。   华筝一愣:“去哪里?”   “跟着我的车走就行了。”丛昊天说。那边交警赶过来,他直接开口。“我们私下已经解决了。”   意思是不需要他们插手。   华筝默默的看着他转身,看着他和交警说话,看着他打开车门上车,然后是往前开去。   那每一个姿态都让她印象深刻。清晰的不愿意褪色。   她没想到会出现这样戏剧性的画面。   终究是她欠了他的……   去的地方不远。就在前面十字路口的咖啡店。   华筝打开那道玻璃门,走了进去。   前面丛昊天已经选了位置坐了下来,看着慢悠悠的她说:“我会吃了你?”   华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她明白,这已经不是单单的私了了。   咖啡厅里响着轻音乐。由于地理位置是在路口生意还不错。总有断断续续的客人进来,或者出去。   华筝感觉像极了人生,又不是那么像。   因为走进你人生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出去,甚至可能会缠着你一辈子,或喜或悲……   丛昊天点烟,华筝就看着那修长的手指……   “什么时候回来的?”丛昊天问。   “回来有几天了。车子的事……”   华筝刚想说车该怎么解决,就被打断了——   “回来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不知道,看看再说。”华筝说。   丛昊天带着凛然的目光看着她,抽了口烟,没有在说话。   就算咖啡店里生意不错。华筝却觉得那些来来去去的人就像是无用的背景。   空气特别迟缓,气氛特别尴尬。   “你还好吗?”华筝只是想打破这停滞不前的气氛。   就算是朋友,你应该这样问。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可是丛昊天的回答,又给了她更加大的难题。   “你觉得呢?”   说到底,他过得好不好,华筝怎么能知道呢?   她又不在他的身边。可是华筝就是说不出话,无法回答。   心里还有一种隐隐的亏欠……   是不是他的反问带着一种恨意呢……   “3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一个人的心。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华筝低声说。   “你说的挺有道理。那么问你,3年前你不愿意留在詹艋琛身边,3年后你是不是愿意了呢?”丛昊天问。   华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被问的无言以对。   她当然不愿意回到詹艋琛身边,一句劝解丛昊天的话,却让自己原形毕露……   “那不一样……”华筝只能这么回答他。   “对你来说确实可以这样轻松的回答。扰乱一池春水,拍拍屁股走人。这就是你的为人?”丛昊天问。   “我没有那个意思……”   而且当初也并不完全是这样的。   是她受了他的蛊惑才对,要不然怎么会轻易答应,并异想天开想跟他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如果她早知道是错误,宁愿永远都不说出那份情。   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也好过变成两个人的伤痛。   “那你想继续和詹艋琛纠缠?”   “当然不是。如果你非要要一个答案,我可以告诉你,我谁也不要。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一个人照样可以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你写书写傻了吗?”   华筝一愣,问:“你怎么知道我写书的事?”   “这是我的事,没有必要告诉你。”   华筝郁闷,什么叫是他的事?如果不是和自己有关,她会问吗?   不过这件事应该是宝拉,或者出版社的编辑说的吧!   而且丛昊天又是东方时刊的主编,在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联系。   华筝闷着声不说话。   如果丛昊天知道她写的书,想必应该看过吧?!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宝贵’意见或建议呢!   是以前的话,她可能会问,不过现在……   “写得很好。”   华筝抬起眼去看他。想着是不是下一句又蹦出什么伤人自尊的话?他不是一向都如此吗?   可等了半天,就见他在那里默默抽烟。   丛昊天将视线投向她,那有力的存在感让华筝回神。   “谢谢。”   就在这停顿的空当里,丛昊天的视线往旁边移了一下。   这个微小的看似自然的细节,并没有被发现。   只不过刚好华筝想躲开丛昊天的视线,便把脸往旁边转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了抱着女儿的詹艋琛,冷硬的脸庞面无表情,那双黑褐色的眼眸更是深邃沉静地让人心惊肉跳。   当然,现在华筝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不需再忌讳什么。   跟谁在一起也跟他没有关系吧!   所以她并不想表现出多么慌乱的样子,正襟危坐。   可是,她将一切想的太过美好。   “妈咪!”被詹艋琛抱在手里的曈曈,看到华筝的一刹那,立刻高兴地叫了起来。   叫完了之后好像发现不能这样叫出来。紧紧地捂着嘴。   华筝的脸色更是为之一变。   詹艋琛从来没有让她见过女儿。童童又怎么会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呢!   华筝胆战心惊地去查看詹艋琛的脸色。那深沉不变的表情让她慌乱极了。   然后就看到詹艋琛迈步朝咖啡店的大门走去。   “对不起。”华筝朝丛昊天说完,就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在詹艋琛上他的座驾前赶了过去。   “詹艋琛!”华筝叫他。   詹艋琛没有回头,继续打开车门,将曈曈放进车里坐着。   “詹艋琛……”华筝怕他头也不回的走掉。   詹艋琛一甩手,将车门关上。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华筝。   “我就在想曈曈怎么会认识你?还是说,有人在不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带走了曈曈?”   华筝紧紧地抿着唇,半晌才硬着头皮说:“……是,我在私下里见了曈曈。我只是想看看她,没有别的意思……”   “既然见过了,那以后就不需要见了。”詹艋琛冷淡着脸色,不留情地说。   “为什么?”华筝一惊。   “没有为什么。”   “詹艋琛,你不能这么做。你想见涵涵,我都没有任何阻拦。” 正文 二百九十章 :谁负责   “詹艋琛,你不能这么做。你想见涵涵,我都没有任何阻拦。”   华筝极度慌张,她真的怕詹艋琛会如此做,让她再也见不了曈曈。   “现在才想起女儿的重要了?当初走的时候不是义无反顾?你现在依然可以这么做。”詹艋琛冷漠着表情质问。   每一字一句都像在刮着华筝的良心。   想要反驳的话哽在喉咙口,一时无言以对。   因为詹艋琛说的那些,就像是她的罪名,早已经定了罪。   现在为了见女儿,她可以孤注一掷,说:“如果你不让我见曈曈,以后你也别想见涵涵。”   “3年不见你确实变了。倒懂得如何威胁我?不过,你以为你拦得住吗?”   “你……”   “你出来约会,涵涵呢?”   华筝听着怪怪的,什么叫约会?   不过还是回答了他:“在家里,我让朋友照看的。我会照顾好他,不用你操心。”   詹艋琛冷冷地瞥她一眼,打开车门就上了车。随即吩咐司机开车。   不管华筝有任何的哀求。   华筝愣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那辆黑色豪车消失在眼前。   不会的,詹艋琛不会那样做。   就算不是为了她,也该为了曈曈。   不是说他很疼曈曈的吗?如果曈曈有所要求,他会答应的吧!   “爹地,你在生气吗?曈曈不是故意隐瞒爹地的。”曈曈拉了拉詹艋琛的西装袖口。   詹艋琛转过脸看着她,说:“想永远看到妈咪吗?”   “可以么?”曈曈眼睛闪闪地看着他。   “当然可以。不过,没有经过爹地的同意,不可以再和妈咪见面,连打电话都不可以。”   “如果这样,妈咪就不喜欢曈曈了。”曈曈小脸都是忧愁。   詹艋琛脸色有所好转,嘴角扬起淡淡的笑,转移话题:“曈曈相见哥哥么?”   “还要在这里站多久?”丛昊天走出咖啡店。   如果不是他提醒,不知道华筝是不是要在这里站到天黑。   华筝微低下头。视线落在地上。   “你说,詹艋琛会不会不让我看孩子?”她问。   “会。”丛昊天毫不犹豫的告诉她。   华筝惊愕,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和他的事和孩子无关。”   “3年时间,詹艋琛到底存在过几种心思。我们能猜到,但是却不能确定。在法律上他是孩子的父亲。当初也是你主动放弃孩子。你现在没有任何争夺的机会。”   “不用你再来告诉我,我都知道。我知道是我抛弃了孩子。我就不应该离开詹艋琛!”   华筝眼里掯着泪水。   “华筝……”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华筝说完,转身跑着,上了她的车,启动离开。   这是疑难杂症。现实总是残酷的。   先别说詹艋琛他那雄厚的权势。就单单在法律上来讲。华筝也完全站不住脚跟。   如果当初不是詹艋琛放手,她连儿子都没有。   还能怪谁?除了怪自己,她没有任何资格……   可是她完全没有想争夺曈曈的意思。   她只是想看看女儿而已。留在这座城市,陪着她,看着她长大。   又没有别的要求,难道这一点詹艋琛都不愿意仁慈施舍么?   就在华筝焦灼不安时。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将车缓缓停靠在一边。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冷姝。   紧了紧不稳定的情绪,接听:“我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华筝,我跟你说件事,刚才詹艋琛将涵涵带走了!”冷姝焦急的声音传过来。   “你说什么?”华筝心猛地一沉。   “就在刚才。”   “你怎么不拦着呀!怎么可以让詹艋琛将涵涵带走!”   “那可是詹艋琛,我怎么拦得住呀!”   华筝试图让情绪稳定下来:“有没有说带他去哪里啊?”   “说将涵涵带回詹家。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了。”   华筝讲电话挂断。立刻将车子调头,直往詹家的路线而去。   詹艋琛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带走涵涵!   难道他不仅不想让自己看女儿,还想剥夺儿子留在她身边的权利吗?   她绝对不允许詹艋琛这么做!   华筝就开着车一路回到詹家。   大铁门是紧闭的。车子只能停下来,然后华筝下车走到警卫处。   “我要见詹艋琛。”华筝直接要求。   她没想到自己还会回到詹家。   现在不得不回来,她想问个究竟,詹艋琛到底想要做什么?   “詹太太?好。”那警卫看到她,立刻将大门给打开了。   不过华筝听到那称呼,心里就像刺扎的一样。   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和詹艋琛离婚了吗?   可是要他去跟一个警卫解释,实在没有必要。转身上了车,将车开进去。   华筝下了车一路走过去,就看到路过的佣人,都盯着她看,很稀奇的样子。   离开3年的人突然间又出现在詹家,确实非常稀奇。   不过华筝尽量忽视。   虽然这里不是她喜欢的地方,却又是那么熟悉。看来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已经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记忆里。   想要否认,那是她自身做不到的。   “詹太太!”在大厅里,第一个看到华筝的是红玉。“詹太太你回来了?”   她都有点不敢相信。   “红玉,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华筝对她笑笑。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到底去哪里了?”红玉眼里泪水哗哗地闪着。   华筝脸上有着苦涩的微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神往四处看了一下。   “詹艋琛是不是将涵涵带回来了?”   “在他房间里。”就像骤然的。詹艋琛出现在大厅入口的阶梯上。   华筝一愣,看过去。   毫不犹豫的走向他。   “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带他到这里来?”华筝不解,什么叫他的房间?这里怎么会有涵涵的房间?   “你觉得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就因为你生了他?如果真的是如此,你可以去法院告我。”詹艋琛好像挺好心的样子,还给她提建议。   华筝咬牙切齿。别以为她不敢!   可转念一想现实的残酷,华筝真的是连强词夺理都没有了底气。   “詹艋琛,我又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是想看看曈曈而已。她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为什么你非要这样强势呢?”华筝不明白。   詹艋琛身体靠在护栏边,淡淡地俯视她,问:“我有说不让他待在你身边吗?只不过我的儿子为什么要让别人照顾?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那是我的朋友,会出什么事呢?”华筝才不愿意听詹艋琛说的这些话。   好像人人都有害,就他无害。   “你能百分之百保证?如果今天带走涵涵的是别人不是我。又该如何?”詹艋琛的声音低沉而冷硬,几乎是咄咄逼人。   华筝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   “如果你有事,可以将涵涵送到这里来。事情处理完了,你再带他走。这一点可以做到吗?”   华筝被这突然转变的形势愣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说她能看曈曈?   因为她如果要送涵涵过来的话,肯定会和曈曈见面啊!是这个意思吧?!   “很难决定?”   “你真的不会从我身边抢走涵涵?”华筝不确定地问。   “会。”詹艋琛说完就转身。   华筝微愣,随即追上去:“谢谢你……”   然后见詹艋琛没有反驳。那就说明,他不会真的抢走涵涵。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就要往返老宅和詹家。可以见到曈曈,自然也能见到詹艋琛。   罢了。见到就见到吧,又不会怎么样。   眼下她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在詹艋琛面前,他永远是弱势群体。   “哥哥,妈咪来了后,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可是我不想你走。为什么我明明有哥哥,还要一个人玩……” 正文 二百九十一章 :被女儿撞见   “哥哥,妈咪来了后,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可是我不想你走。为什么我明明有哥哥,还要一个人玩……”曈曈情绪不高。   涵涵以前身边只有妈咪,现在多了个妹妹,应该是觉得身上的责任更重了。   在曈曈面前,他更像一位成熟的男士。萌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会经常过来。”   曈曈想想,觉得也只能如此了。想到别的,就说:“哥哥,我带你去后面的乐园玩吧!”   随后就拉着涵涵的手离开了房间。   所以,华筝被带到房间自然就看不到两个孩子了。   视线在里面搜寻了一圈没有看见人,这个房间她也陌生。   不由疑心地问他:“这是哪里?涵涵人呢?”   詹艋琛不会在想着什么鬼主意吧?   从知道她回来,两人见面后,詹艋琛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却也感到若即若离的气氛。   而且詹艋琛这人一向都是深不可测,华筝可不想被自己的各种猜测吓到。   “这里是涵涵的房间。觉得怎么样?”詹艋琛似乎并没有看到华筝眼里的防备一样,视线望向别处。   华筝有些不可思议。这里是涵涵的房间?   可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小孩子的房间。这空间也太宽敞了。和她以前那个房间都差不多大。   还有,詹艋琛什么时候准备的?   说是临时腾出来的,华筝有点不信。   因为有好多摆设,都是属于男孩子的童年乐趣,各种模型。   还有华筝站在衣帽间门口,看到里面全部是男孩子的衣服。   什么款式都有,都是崭新的。   华筝内心是震撼的。   相比之下,她没有詹艋琛那种条件,给不了涵涵这么多这么好。   她又有点无法了解詹艋琛。难道他如自己一样,舍弃了自己的孩子,却依旧难以忘记?   有的人就是如此。可以对天下人残忍,在自己孩子身上,却是万般*爱……   “要不要再去看曈曈的房间?”詹艋琛问。   华筝回神,愣愣地的点头。   然后跟着詹艋琛去了曈曈的房间。   两个孩子的房间的格局一模一样。只不过里面的背景颜色是粉色和浅紫的,就像童话世界。   特别是那张*。粉红的纱从天花板一泻而下,笼罩住整张*。   这是公主*。   华筝站在*边,用手撩起那轻柔的纱。可以想象曈曈睡在上面的模样。   在*边发了一会儿呆。华筝转身,却猝不及防地撞到不知何时靠近的詹艋琛。   腿被*沿抵住。可是上半身却没有任何支撑。再加上不够镇定,整个人就往后倒。   一只手明明及时搂住了她的腰。却还是任两个人齐齐倒向*上。   这突来的转变让华筝傻眼。慌乱地看着上方近在咫尺的脸庞。刀削剑砍的脸廓气势逼人。   四处的空气流通,突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   那双黑褐色的眼眸,深邃得几乎要毁人理智。带着细细碎碎的光泽,在暗涌波动。   华筝几近微弱的呼吸在那清冽的气息下,更是不堪一击。   “你……你起来。”华筝尴尬极了,用手试着推他沉重的身躯。   詹艋琛并未将重量完全放下,否则华筝怎么吃得消。   “为什么要起来?”詹艋琛问,好像她很没道理的样子。   “詹唔唔……”华筝刚张开嘴,就被单刀直入地深深掠夺。   华筝的大脑瞬间当机。   熟悉的强势,带着唇与唇陌生的触感,就像3年期间,被拉开了距离,又深深地重合在一起。   而那种心跳快要窒息的感觉,好像身体每一处的机能都缓慢了一半,慢慢悠悠地向大脑进攻。   她觉得自己嘴巴里每一根神经都在被詹艋琛撩动,掌控。   甚至能听到,那是一种很明显的*的吞咽声。那就像是身体上一种久违了的本能反应,无法承受的轻颤起来。   詹艋琛就像一只温柔的兽紧紧的压制着要反抗的她。深入却不那么粗鲁。循序渐进,却又那么急切。   曈曈急急忙忙的往自己房间跑。她是想回房间拿发卡的。在她打开房间门的一刹那,愣在那里。   而这一动作,肯定惊到了*上的两个人。   华筝猛然清醒过来。本能地一弓膝盖,正中要害。   “嗯!”詹艋琛痛的闷哼,放开她。   华筝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看向房间门口吃惊不小的曈曈。   “我什么都没看见!”曈曈眼睛一捂,说完就跑了。   不那么说还好,一说,华筝脸更红了,怎么会被女儿看到这样的一幕,太不健康了。   不由瞪向微怒的詹艋琛。都是他!   却刚好看到詹艋琛那个地方。那还是急剧膨胀的。   华筝不自在地撇开视线。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詹艋琛还坐在*上,低哑着喉咙问,视线往上抬,   “我和你没有关系,请你不要那样对我。”华筝可不领他的情。   什么谋杀亲夫,根本就不搭嘎。   华筝不想跟他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转身就要去找涵涵。   手腕却被站起身的詹艋琛一把拽住。   “等一下。”   “干什么?”华筝不高兴。   詹艋琛没有说话,手指了指那个异常尴尬的地方。   总不能就这样出去?怎么着也得冷却一下。   华筝扭开脸。真是的,关她什么事?   想离开,可是被詹艋琛钳制的手,根本就甩不开。   “詹艋琛,我和你不会有结果。”华筝看着他,告诉他自己的决心。   詹艋琛的行为,让她捉摸不透。如果说无所谓,两个人又太过亲近。   这样太危险。   詹艋琛眼眸深邃,嘴角微扬,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说法。   “确实如此。”   这下华筝就没有话说了。   再来她也实在找不到詹艋琛的劣迹。   而刚才两个人的行为,又代表了什么?   或许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碰触。她无需当真,也不必拿来做文章。   不说,就是无视。   两人从房间离开后。就走出了别墅。   华筝站在草坪旁边,极目望去。别墅后面整片建筑的都是儿童乐园。   什么样的玩乐都有。以前华筝带涵涵出去玩过。那些地方和这里简直是没法比较。   这到底花了多少精力和财力。   看来真如他们所说,詹艋琛*孩子真不是一般的。   华筝能看到两个孩子,在佣人的保护下玩的不亦乐乎。   华筝站在那里看着孩子玩乐。   而詹艋琛站在她的身后。过高的个子,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种陪伴和拥护,将前面的女人,密密实实的裹在怀抱里一样。   画面是多么的完美。让人羡慕。   这样的男人站在身旁,绝对是安全的,就像一座坚固的城,在里面会被保护得很好。   或许华筝也感到了空气中那不一样的微妙气氛。嘴角的笑意微微地地僵了一下……   “妈咪!”曈曈往这边跑过来,张开着手臂,快乐不已。   华筝恢复神色,走上前。一把抱住她。   “看你头上的汗。”旁边女佣递上消毒毛巾,华筝接过,就给她额头上擦汗。然后又拉过走上前的涵涵,也给他擦着。   “妈咪,我肚子饿了。”这话是涵涵说的。   “那我们回去,妈咪给你做好吃的。”华筝说。   玩到现在都没歇过,饿也是正常的。   旁边的红玉立刻机敏地说:“詹太太,这个时候厨房里饭菜已经做好了。可以开饭了。不如带着小小姐和小小少爷过去吃吧!”   真是的,怎么这里的每个人都叫她詹太太?不知道她已经是过去的了吗?别人不知道还好,红玉也不知道?   她瞧着是明知故犯。   就在华筝要拒绝的时候。   曈曈眼含泪花的拉过华筝的手:“妈咪,曈曈想和妈咪一起吃饭……”   那软软的模样可怜极了。就连旁人看着都不忍心。何况是骨肉相连的华筝呢!   但是华筝又有些犹豫。那意思是她也要在这里吃饭吗?和詹艋琛同桌用餐?   “妈咪是不是不想和曈曈一起吃饭?是不是不喜欢曈曈?曈曈太可怜了呜呜呜……”曈曈开始飙眼泪。 正文 二百九十二章 :后悔了   “妈咪是不是不想和曈曈一起吃饭?是不是不喜欢曈曈?曈曈太可怜了呜呜呜……”曈曈开始飙眼泪。   华筝急了,立刻解释:“当然不是那样的。”   “那妈咪就是同意了,哦太好了,太好了。走,妈咪,哥哥我们去吃饭吧!”曈曈一边拉过华筝的手,一边拉过涵涵,就往别墅里拖。   “……”华筝。这表情转换的也太快了吧!   华筝却忌惮詹艋琛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   而詹艋琛至始至终都未发一言。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好像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袖手旁观往往是见死不救的乐见其成。   一直到进入餐厅上了餐桌。开始动手用餐,詹艋琛都没有说一句话。   华筝到时间两个孩子特别的开心。而且都坐在一起。   她一个人坐在一边,而詹艋琛还是坐他的老位置,上座。   虽然孩子不理解大人的世界,华筝也感到微微的不自在。   她哪里会想到这一生还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和詹艋琛,和孩子和气融融的一起吃饭。   但是看到孩子那开心的笑脸。她还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吃饭了。   在曈曈身边缺失的3年,华筝想极力弥补。所以她愿意待在这里在同桌上吃饭。   看着曈曈吃饭的模样。非常安分乖巧。也不怎么挑食。旁边红玉搛给她的菜几乎都吃。难怪长得那样好。   詹艋琛*孩子,倒没有发现她什么坏习惯。   不要去看詹艋琛的表情。詹艋琛也刚巧看过来。于是不期然的撞进那双深色的眼眸里。   华筝视线微闪,转移开了。   不过内心还是觉得自己留下来的决定或许是对的……   华筝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当然不是。刚吃完饭,涵涵就正色要求:“妈咪,晚上我想住在这里。”   华筝惊愕。   还没回过神,曈曈那边就兴奋地嚷着:“好耶!好耶!”   华筝脸色微变,拉过涵涵就往一边去。问他:“为什么想住在这里?如果下次你还想来妈咪就带你过来,但是住在这里的话是不可以的。”   “为什么?就住一晚。”涵涵脸色一本正经地说。   “告诉妈咪,你为什么想要住在这里?”不会是小孩子也喜欢豪华的生活,所以才不愿意跟她回去的吗?   还是,有人教的?   “因为妹妹会高兴。”   这么快就处处为妹妹着想,这样的亲情华筝心里是高兴的。   话就像利器似的一下子钻进了她的心底。   她想到自己小的时候,被哥哥那样爱护,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妹妹,都给了她。   就算自己什么都没有,也不要紧。   “好,涵涵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晨妈咪来接你。”华筝妥协。   反正詹艋琛说过,不会和她抢儿子。   “妈咪也住这里。”涵涵纠正她。   华筝无奈的笑,摸了摸他的脸蛋:“妈咪回去住就好。”   “涵涵晚上一定会想妈咪的。”   “想妈咪你还要住在这里?”华筝问。不过心里却还是很高兴的。   涵涵并没有因为看到詹艋琛,就忘了她这个娘。   “妈咪是害怕爹地吗?没有关系,我会保护妈咪。”涵涵就像个小大人的说。   华筝郁闷,什么叫她怕詹艋琛?她只是不愿意靠近他而已……   而事实是——   让儿子这样一针见血似的说,脸上还真是挂不住。   这下可为难了华筝,毕竟吃饭和睡在这里,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前者容易,后者就相对来说就比较难了。   而且华筝的心里是非常抵触这里的。   可是面对儿子。她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华筝一脸郁闷的站在以前她在詹家时的那个房间里。   她还是留下来了。但是就仅此一晚。   如果涵涵再有什么得寸进尺的要求,她是不会答应的。   曈曈的要求她答应了,涵涵的要求她也没有拒绝。别再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就好。   再求也没有用了。   华筝在房间里四处看着。好像这里没有什么变化。   这里再也没有住过人吗?她走了之后,詹艋琛是睡在哪个房间的?她不得而知。   或许有的事情不知道才是对的吧!无关紧要的事,就不需要放在心上。   华筝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当华筝站在衣帽间门口的时候。一下子怔在那里。   里面一室的白刺到了她的眼睛。就好像外面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   可是外面现在已经是夜幕降临,除了月光和路灯便没有其他……   好久好久,华筝才能挪动她的脚步,走进衣帽间。   一点点的看着那些被挂起的白衬衫。各种款式,长款中款短款,每一款的设计都是那么漂亮。   里面夹杂着几件,是她以前留在这里没有来得及拿走的。   这里是詹家,除了詹艋琛,华筝想不到第二个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疯了么……   在涵涵的房间里,曈曈是准备赖着不走了,一张小嘴说个不停,更显得涵涵性子沉静了。   “哥哥,你说妈咪明天还会住在这里么?”曈曈纯洁无暇地问。   “不会。”   “那哥哥明天也会走么?”曈曈不太愿意接受。   “嗯。”涵涵惜字如金,略微沉思后说,“下次还会来的。”   “唔……如果妈咪和哥哥可以一直留在这里该多好。”   涵涵没有说话,又觉得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   前方的镜子里,突然间映出黑色的身影。   正在无法从一室的白衬衫里回神的华筝,表情瞬间惊住。连呼吸都在微微的不安地喘着。   华筝微微的转身。就看到了几步远的詹艋琛。   他根本就没有变。还是那样的气势迫人。可是为什么又要弄这些白衬衫?   詹艋琛慢慢地靠近她。就像是无声无息,就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华筝愣愣地看着那双眼眸,那里好像带着极大的吸附力。将她锁住的动弹不得。   要么就是詹艋琛在意志操控,从她的眼睛里钻入,直接定住了她的灵魂……   “喜欢吗?”詹艋琛问,声音低沉而性感。   “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詹艋琛不这么问她,她也不敢确定这些白衬衫是不是因为她而出现在这里的。   现在她能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詹艋琛所为。   这让她惊慌。让她不知所措。   “你想要知道?”   “不,我不想知道。”华筝摇头。   她想转身,她想离开衣帽间。   她心慌意乱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有离开这里,她或许才能正常思维。   只是詹艋琛怎么会轻易让她走。   一转身便将她压在玻璃镜面上。薄薄的衣料完全抵挡不住上面冰凉的触感。   让华筝的身体紧缩,肌肤也是。   詹艋琛的身体就那么带有占有性地包裹住她。前后无路。   “你要做什么?”华筝慌乱。   “还记不记得这面镜子?我可是记忆深刻。”詹艋琛的唇角贴着她耳边。性感而危险。   一字一句都钻进她的耳朵里,撞击着她的耳膜。根本无法拒绝那故意撕开的记忆口子。   “你放开我……”华筝无力的抗拒,根本起不到任何自救作用。   詹艋琛轻咬着她的耳垂。   华筝身体轻颤,内心却在反抗。   “詹艋琛,你不可以那样对我。不可以……”   詹艋琛的专注力从她的耳朵那里移开。辗转到她的嘴角,然后是两片嫩红的唇瓣。   “不唔唔……”华筝所有的抗议都被堵住,甚至被詹艋琛的舌头直接顶到喉咙口。再也发不出声来。   华筝被迫的抵在玻璃镜上。双手紧紧的揪着詹艋琛的衣袖,想要推开他。   不,她后悔了,她后悔决定住在这里!   不该看在孩子的份上,一时心软,把自己送到了魔鬼的面前。   现在又决定住在这里。   别说是一晚,就是一秒都是极其危险的。   而野兽一旦抓住了猎物。咬进了嘴里,再让他放开,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华筝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都被憋得通红。 正文 二百九十三章 :没有这个人   华筝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都被憋得通红。   开始没有力气反抗,现在就更推不开詹艋琛了。   就在华筝绝望地认为自己逃不开时,詹艋琛狂乱的深吻渐渐慢了下来。   然后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唇瓣不动。须臾才退开。   两人的呼吸都沉重。詹艋琛是因为*的压制导致。   而华筝却是因为氧气几乎被掏空,想汲取新鲜空气的急促。   连明澈的双眸中都溢出难耐的水雾。   詹艋琛深刻的脸庞还近在咫尺,*的氛围在两人之间以着它的姿态在旋转不停。随时都有再继续的慌乱。   谁知道,这时詹艋琛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那是被*侵蚀的后果。   “晚安。”   说完了之后,放开了对华筝的压制,再转身离开了衣帽间。   这样突然的转变,让华筝一时愣在那里。   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如此的猝不及防都让她难辨真假。   可是在静默了一会儿后,她听到房间门轻轻磕上的声音。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连本属于詹艋琛身上的强硬气势都慢慢的在空中消散。   只剩下华筝细细的呼吸声。   她缓缓走出衣帽间。穿过卧室,到了客厅,房间门已经被关上,里里外外都没有看到詹艋琛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放过了对他来说那样好的机会。   这太不可思议,让人想象不明白了。   她明明感觉到詹艋琛是那样的渴望。   为什么突然间停止下来?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那样仁慈而让自己受罪。   华筝回身进了卧室,身子软软地坐在*沿。   这一天,给她心灵上的震撼还少吗?那一室的白衬衫,依然在脑海里闪闪发光……   詹艋琛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吗?他到底要做什么呀?   这*华筝睡得都不怎么安稳。觉得一切都不切实际。一晚上都像在做梦。   就好像自己掉进了一个预谋里,却找不到任何预谋者的痕迹……   早晨的时候两个小孩在詹家别墅里到处玩耍。身后佣人跟着。   然后他们就跑到了以前詹老太太和詹楚泉住的那一面。   曈曈以前的时候就来过这里,但是红姨不让她进去。   可是越不让她进去她就越想进去。特别是还真到了离大门不远处。   曈曈动着小脑筋,转过身对红玉说:“红姨我想喝牛奶,你可不可以去帮我拿一下?”   小孩子起*都是非常早的。让他们先吃点早餐,又非要等妈咪一起起*再吃。   所以在等待的时间跑到外面来玩了。   以为他们玩一会儿就会回去,所以手上没有带吃的。   “好,我过去拿,不过不能再往前走啦!”   “这个我知道,我们不会过去的。”曈曈说。   红玉转身的时候对女佣说:“看着两位小主,不准让他们过去。”   “是。”   然而红玉走之后,曈曈又开始动脑筋了。支开一个还有两个呢!   该用什么法子她们才会乖乖地离开呢!   “你们不要离我们这么近,这样会让我们很不自在。”一直沉默的涵涵突然出声。正色的表情,还挺有威力。   特别是那张脸神似詹艋琛。   女佣们愣了一下。但也往后退了几步。   涵涵这才问曈曈:“你有事?”   “哥哥,我们去前面那个房子里去看看吧!我想肯定有什么东西,不然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呢?哥哥,你带我过去吧!”   涵涵本来也不想同意。但是看着妹妹央求的眼神,想着这是自己家,应该没事。还是答应了。   于是两人就往前走去。位置越来越近,跟在身后的佣人看出他们的心思,就立即阻拦。   “小主,前面不能过去。”   可是涵涵和曈曈根本就不理会她们。佣人也不敢用强制性的行为。   只希望主管快点过来。   两个小家伙直往里边跑去。然后就进了大厅的门。里面的佣人不多,就几个。和他们那边差远了,而且非常的冷清。   “小主,我们回去吧!”佣人还在那里苦口婆心的劝。   “我们就看一下下,马上就回去。”曈曈说。   这是有个女佣,端着不知道是吃的还是药,往一个房间走去。   让孩子看到了,就立刻跟过去。   然后他们进了房间。站在卧室门口,就看到里面*上靠坐着的一位头发半花的老太太。   佣人正用勺子一口一口地给她喂汤药。   曈曈从来没有见过她,便好奇地往里张望着。   詹老太太虽然中风没有好。不过却比以前好多了。有一只手还可以动。眼神也稍微比以前灵活了一些。   但一看还是有病之人。   “谁……”几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喉咙口发出这一个字。   喂药的女佣,便朝卧室门口看了一眼。   对她说:“是二少爷的孩子。”   詹老太太顿时浑身都在发抖,可见她在愤怒。   手一抬。将佣人手里的碗给打翻在地。   佣人吓得立即站起身,并蹲在地上将那些碎片拾起来。   两小家伙见状吓得立刻转身走。   而那边红玉拿着牛奶正好赶过来。   “谁让你们进去的,不是说不可以去吗?”红玉佯装生气。   “我看过之后,以后就不会去了呀!”曈曈很有理地说。   “走吧!”红玉说。   一路上回去,让红玉奇怪的是,为什么两位少主看到里面的詹老太太难道不好奇吗?   一句话都没有问。   不过,不问才是最好的吧?   因为在不欺骗小孩的情况下,这实在是没法回答。   不过,回头红玉还是将这事告诉了詹艋琛。詹艋琛抬眸瞥了她一眼,那一瞥能让红玉浑身冒冷汗。   但是什么都不说,那更是找死啊!   感觉到房间里有动静的时候,华筝已经听到了,甚至感受到那不像是一个大人会制造出的声音。   华筝微微睁开一条眼缝。   果然,一会儿两个小身影轻手轻脚地进来了卧室,然后直奔大*朝*上爬去。   涵涵就站在*旁边,看着妹妹幼稚的样子,睡在妈咪身边,紧紧地贴着,就跟个柔软的小猫咪一样。   其实昨晚她就像溜过来跟华筝睡的,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给她这个机会罢了。   就算华筝睡着,被曈曈这么一闹也是要醒过来的,只不过她不自知而已。   华筝睁开眼来。看着*旁边的涵涵笑着,并朝他伸出手,让他上,*。   涵涵似乎有点犹豫。不过还是在盛情难却之下,爬尚了*。   然后华筝欢快地一把抱过他,搁在一旁躺着。   “妈咪,你醒了!”曈曈发现了。   “对呀,有你们在,妈咪哪还舍得睡觉啊!”华筝对着他们的脸蛋,一人亲了一口。   似乎尝到了甜头。曈曈就抱着华筝的脸亲个不停。额头一下,嘴巴一下,左脸颊右脸颊,都不放过。   华筝被亲得笑个不停。   而旁边的曈曈:“……”   似乎亲够了,曈曈就问:“妈咪,爹地怎么不是睡在这里的?”   华筝一愣,随即对她说:“谁告诉你爹地是睡在这里的,他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   “可是我有看到爹地到这里来呀,所以红姨她们才不让我过来陪妈咪睡觉的。”曈曈天真无邪的说。   “爹地……过来是找妈咪有点事,说完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华筝本来想说是她看错了。想想这样教育孩子是错误的,不想把事实变得扭曲。   昨天晚上詹艋琛确实找她有点事,说完就走了……   早晨陪着孩子们吃着早餐。当然,不会少了詹艋琛。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华筝一看詹艋琛,觉得两个人之间就更尴尬了。   说不出的异样……   詹艋琛倒是很优雅坦然,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的样子。   正在这时,佣人走了过来。   “二少爷,警卫说有人想见詹老太太。”   詹艋琛眼眸微敛,抬都没有抬,安然用餐:“去转告,就说没有这个人。”   “是。” 正文 二百九十四章 :没有那个必要   詹艋琛眼眸微敛,抬都没有抬,安然用餐:“去转告,就说没有这个人。”   “是。”佣人说完就离开了。   华筝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奇怪。   是谁要来找詹老太太?不可能会是詹氏的股东高层的人。   因为他们就算想见詹老太太,也不会在詹家。   詹艋琛和詹老太太的关系,明里暗里都知道的吧?!又怎么可能当着詹艋琛的面有这种要求呢?   难道会是……失踪的詹楚泉?   逻辑上好像又不对。第一,警卫都认识詹楚泉。来报的时候不可能不说名字。   第二,就算警卫上的人都坏掉了,不认识詹楚泉。詹楚泉也不会说是见詹老太太吧?这不是很奇怪吗?   更奇怪的是詹艋琛的回答。问都不问对方,直接说没有。   华筝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太过操心了,关她什么事啊?   所以便不再想了。   “我送你们过去。”走的时候,詹艋琛这样说。   华筝肯定不会同意啊,她的车还在这里呢!此刻肯定也是在车库。   “你的车都那样了,还怎么开?我已经让人送去修了。”詹艋琛说。   “喂!那是我的车,能不能经过我同意?”华筝不悦。   “你的意思是想继续开着那辆破车载着涵涵回去?里面哪里坏了你知道吗?不觉得很危险?”詹艋琛说。   华筝不说话了。   如果他是做涵涵的主,她确实没有资格过问,或阻拦。   “那我呢?”曈曈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们三个人。   “一起去。送完妈咪和哥哥,我再送你回来。”詹艋琛说。   “好耶!”曈曈欢呼雀跃。   出了别墅之后。华筝透过车窗,在滑动的视线里,看到门口有一辆车,似乎不一般。车旁还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   不过身子确实挺直抖擞的。   那男人也一直朝着他们的车看。   华筝不认识此人,以前在詹家的时候就没有见过。而詹氏的股东里,她好像也没见过有这么大年纪的。   再去看詹艋琛的脸色,似乎也没什么异常,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位老年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自己吃闭门羹。否则那么容易就见到詹艋琛,都会变成奇怪呢!不就和传说中的不符了吗?   什么样的人遇事才会如此淡定?这个人也算是老谋深算了吧!否则一大把年纪了受到这样的礼遇,早就跳脚了。   他并不愤怒,转过身,在司机打开门之后,他就上了车。   老年人似乎并不是在这座城市停留的,但是他却有地方住。   在不久的以前,他已经在这里买了房子。一栋小别墅。四处还算是清静。   过来,也只是最近的事。   一开始他是不知道关于她的事,否则早就来了。既然到了这里,就管定了这件事。   不解决完,那肯定是不行的。   现在见不到詹艋琛,看这情况,就算见到了,也看不到她。   这样一来,事情肯定是不好解决的。   不过还好,事情发生了,也得到了确定,自然有它解决的方案。   回到别墅,他将外套扔给司机。然后就打电话。   “你的私生子还要不要?”   “爸……”   “这些事我不会出面。需要你来完成。他现在是詹艋琛的首席秘书。詹艋琛的人生太过得意,总该让他吃点苦头。而你的儿子就能帮到这个忙。”   “我知道怎么做了。”   陈冲在公司附近办事。刚出门走到车边准备上车时,愣在那里。   转过去的脸庞,又回转了过来。看着朝他走近的中年男人。   细看之下,陈冲和他还是挺相似的。   “怎么了?不认识我?”   陈冲清冷着脸,说:“我只是在想,要不要佯装不认识。”   中年男人往旁边的茶楼看了看,说:“站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去里边?”   陈冲没有拒绝。他已经成熟。该来的事情,躲避不了。   他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看到难得出现的父亲,那样激动。   小心翼翼地讨父亲的欢心。那么小就会看他的脸色。怕惹他一点不高兴,下次就不会再来了。   现在除了一点印象,就只剩下陌生了。   两人坐下来之后。   “听说你现在在詹艋琛身边做事。这份工作不错。能近身留在他身边也是你的本事。没想到我的儿子这么有出息。”李达恺似乎很欣慰地说。   陈冲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小的时候处处看他的脸色,而现在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知道,那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听在心里又是什么样的感觉,而那话到底该不该说?   真是待在詹艋琛身边久了。看其他人就像看一张纸。   只要他想,随时都能给他看穿。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陈聪开门见山。就像平时的公事公办的询问。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去看了你母亲。我应该在她面前忏悔。当然,我知道这一辈子都弥补不了我的罪过。可是我还想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弥补。”   “你只需要对我母亲弥补,至于我,就不必要了。”   只有在说到陈冲的母亲时,他的眼神才会动了一下。   不过也不是那么要紧,毕竟最伤痛绝望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李达恺表情带着痛苦,说:“为什么你就不必了?你可是我的儿子。虽然我没去看你,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你那时候还小,你又怎么懂得我身上的负担?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你觉得我现在过的不如你吗?”陈冲并不会为他的言语打动。   “你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是。”李达恺立即说。   “说的也是,如果过的不如你,又怎么会到这里来?”陈冲冷讽。   “我只想让你回到李家认祖归宗,并没有别的意思。我想如果你妈妈在的话,她也希望如此。”   “那是不可能的事。”曾经他那么想要的东西要不到。现在就算送到他面前,他也提不起兴致了。   “冲儿,你要怎样才能原谅爸爸?你让爸爸做什么,爸爸都愿意!”李达恺低声下气的问。   “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说过了,没那个必要。我现在一个人生活的很自在。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陈冲说完,不想再浪费一秒时间,站起身就要离开。   “我听说你有了喜欢的女人。你是怕她知道你是我的私生子吗?”   陈冲的脚步一顿:“有那个必要吗?”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今天发生的事是让陈冲意外的,也是不屑的。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特意来找他的,都不重要,因为对他来说都一样。   小的时候不明白,但是长大后见惯了人情冷暖。也明白,有血缘的未必是亲人,没血缘的未必是敌人。   如果他年少的时候看得那样轻,就不会那样痛苦了吧!   特别是知道他的父亲居然是那样的不负责任的男人。   宝拉打电话过来,让华筝准备上电视台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就算华筝无法拒绝,也是要考虑的时间,能拖多久拖多久。   而现在,她直接就答应了,非常的爽快。   连电话那头的宝拉都愣了一下。   能让华筝如此爽快做决定的原因,那完全是詹艋琛的功劳。   这话该怎么说呢?以前华筝觉得只要能让孩子吃饱穿暖,开开心心的成长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她却不敢这么想了。   因为她怕自己在詹艋琛的眼里太过贫穷,然后被他找一个养不起儿子的借口将涵涵带走。   是的,她要万无一失。   别真到了那一天变得哑口无言。   答应了电视台采访后,宝拉就给她传了一份资料。   上面电视台有可能会问她的问题。让她先想好怎么回答?然后再给出版社过目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华筝一行一行的往下看,问题都挺刁钻的。不过想一想,都可以巧妙地应付过去。   还有问私人的,比如问她是否是单身?   这还用想?肯定单身啊! 正文 二百九十五章 :喜欢优雅的男人   “华筝,涵涵,可有人在啊!”冷姝站在铁门外。双手在嘴边圈着叫。   华筝听到叫喊。出了房门,脑袋探出2楼窗口往下看。   然后就下楼去开门了。   “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华筝问。   “哪儿呀?我今天休息。睡了一上午,中午吃了点饭,就过来了。”冷姝走进庭院,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   似乎都是些吃的。   华筝帮她拎了一点,问:“你这是干什么呀?”   “给涵涵买的玩具,书,还有些吃的。”   “有没有我的份儿?”华筝问。   “吃的应该有你的份。”   两人边说边往楼上走去。涵涵看到冷姝叫着:“阿姨。”   “哎!宝贝儿。”冷姝摸着他的小脸爱不释手。“来,瞧阿姨给你买了什么了?喜不喜欢?”   华筝看着那两个人,笑了笑,在电脑旁边坐下来。   一会儿冷姝也挤了过来。也看到了电脑屏幕上面的提问。   “这是什么呀?”   “这是要接受电台访问时被提到的问题。”华筝说。   “你要接受电视采访啊?哇!太好了!”   华筝都不知道她说的太好了是什么好,她这完全是要养家糊口的好不好?   “你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我来帮你把把关。”冷姝说,然后就认真的看着那一个个提问。   搞得好像她经常干这个事一样。   华筝也没有阻拦,就让她看,但想听听她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这个问题的回答我也想知道。你对自己的另一半有什么样的要求?华筝,你想怎么回答?想好了吗?我已经做好了第一个倾听者的准备。”冷姝双眼垂涎地看着华筝。   “这个不是很好回答吗?专情负责任。”华筝说。   “喂,我说你这个回答也太随便了吧,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这么说。不过这个回答在面对电视台的时候可以这样说。对我就不要保密了吧?”   其实冷姝觉得,詹艋琛这个人也不错。难道是有什么性格方面的让华筝不喜欢吗?   “你想多了,不管是台下,还是台上,都是同一个答案,全天下的女人都会这么说,正是因为这都是她们真正想要的。难道不是因为男人拥有了这两点,才更有魅力吗?”   “那……詹艋琛没有这两点吗?是不是对你专情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这3年之间,詹艋琛身边没有出现第二个女人。要说负责任,你看你女儿就知道了,就更不用怀疑了呀!”冷姝说。“所以他是天下女人喜欢的类型,也是你喜欢的类型呀!”   “我和詹艋琛是不一样的。我嫁给他。就像是将两条不同的轨道硬凑在一起,总有一天都要分道扬镳。再说了,詹艋琛有没有女人你天天跟着他的?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只不过没人报导而已,就像以前一样谁敢啊!”   其实华筝喜欢的是那种优雅的男人。骨子里渗出来的气质。   这才会在第一眼看中的詹艋琛。然后引火上身。   她真不该有这个喜好……詹艋琛的骨子里渗出来的何止是优雅。还有让人心生畏惧的东西。   “你真这么想?”   “行了,别说这个话题了,再帮我看看别的吧!”华筝转移她的注意力。   “再看这个,问你是否单身,那不用说了,你肯定回答单身。只不过是带着孩子的单身。”冷姝边看边自言自语地说。“不过这样的八卦真的要公布天下的话,也应该有东方时刊报导呀!周毕华会很开心的。”   “他还好吗?”华筝想到昔日照顾她的大哥,问。   “当然好,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真的?哈哈。”华筝可还记得当初周毕华在她那你抱怨读书时女朋友被抢的事情,现在也是为人夫,为人父了。   “可不是?而且是个大胖儿子,可给他乐的。”   华筝的视线落在冷姝的身上,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有没有对象?”   “没有,你可以帮我介绍一个。”不知道冷姝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又烦恼地接了一句。“我爸妈正在催着我结婚呢。一直问我有没有对象,我头都大了。”   华筝可不想去做红娘。   对父母来说,子女越大就更难找对象了吧!   年轻时你挑别人,过了一定阶段就是别人挑你了,还要对你指手划脚的,那可就难堪了。   冷姝这边还在为着自己的婚姻大事烦恼的时候。她却被陈冲的父亲找上门了。   当然,她是不认识陈冲的父亲的。当男人那样说的时候,她几乎是震惊的。   以前和陈冲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关于自己家里的事,自己从来都不问。   那么陈冲的父亲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存在的呢?难道是陈冲自己说的?   冷姝瞬间觉得这比终身不嫁,都要让她困苦。   她已经和陈冲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要说?难道拿他家人搬出来就有用了吗?   非常不想去见,可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冷姝倒是很想知道,陈冲的父亲会对自己说什么。   走进接待室,里面一位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等着。   陈冲确实和他有点相像。不过气质却是完全两样。   陈冲这个人一向都是清冷的。   “你好。”冷姝开口招呼。   李达恺看着他,暗中打量着,姿色上等,看起来落落大方。   没想到陈冲是喜欢这样的类型,却也不稀罕。毕竟有姿色的女人比比皆是。   “你好,我是陈冲的父亲。以这种方式见面,希望不是太唐突。”李达恺说。   “没有关系。只不过我好奇,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李达恺看了一眼时间,说:“可不可以赏个脸吃个饭?”   冷姝如果和陈冲还在一起,那么吃个饭,她不会拒绝,可是眼下她犹豫。   “怎么了?”李达恺问。   “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晓。我和陈冲已经是过去式。所以我觉得这个吃饭……”冷姝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陈冲的心里还有你。正因为如此,你才可以帮我一个忙。”   冷姝疑惑:“什么?”   当冷姝从陈冲父亲口中得知了一切,才明白,原来陈冲是孤儿。   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那是他心底的伤痛。难以启齿的经历。   虽然以前冷姝心里是想着,陈冲说不说他的事也无所谓。而事实上,冷姝是有所谓的。毕竟她是认真的。   只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尊严,不想开口罢了。   原来,这才是真相……   甚至冷姝内心还有着小小的愧疚。当初在一起时,她对陈冲是不是缺少了关心?   “我一直到现在才找到我的儿子,费尽了心思。可是他却误会了我。以为是我不要了他们母子。现在,连见个面他都不愿意,更别说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了。”   李达恺说的故事和真正的有些差距,他扮演了一个的受害者,能让人博取同情的父亲。   所以冷姝根本就不知道陈冲是被父亲半路抛弃的,而是说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父亲经过千山万水才找到的儿子。   这样听起来确实蛮可怜的。   “不过我觉得这种事,如果你真的想要儿子回到自己身边。就应该想办法让他解开心结,用你的真心。如果让我去的话,怕是不妥。”冷姝说。   总感觉像是欺骗陈冲一样。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只要让他和我见面。以后的事就由我自己来解决。要不然,走不出第一步,第二步就没法实行。”   “要不这样,你相信我的话,我去帮你说?”   “不,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就当你可怜我这个当父亲的。如何?”   冷姝推脱了,帮他想办法了。但还是没有办法让他满意。   面对这样的请求,冷姝实在是难以拒绝,特别是陈冲的父亲几乎要苦苦哀求。   其实真正想来,这对陈冲并不是什么坏事吧?   如果心结打开了,父子团圆,有何不可?   冷姝最后勉强地答应了。   不过她并不觉得有自己在场,陈冲就会来。这个心结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又如何相比? 正文 二百九十六章 :我现在是单身   冷姝和李达恺已经在饭店就座,等着陈冲的出现。   想必李达恺是打了电话的。   冷姝没有抱太大希望,如果不来她就直接离开了。她已经帮了忙,不来也不能怪她。   但是她完全没料到,陈冲出现了。   推开包厢的门,身姿笔挺而面色清冷地看着里面的人。   冷姝有些愣……   不过现实和她想象的有些差距。   陈冲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拉过冷姝的手就要离开包厢,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冷姝都猝不及防,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冲儿。”李达恺急忙叫他。   陈冲脚步站定,却是背对着,表示他并不是多愿意面对这个在生物学上作为他父亲的男人。   “我是你父亲,难道一定要将关系弄得这样尴尬么?我只想认你这个儿子,有什么错?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弥补过错?”李达恺说得是情真意切,让人动容。   “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陈冲几乎是六亲不认的冷漠了。   说完,就强硬地拽着冷姝离开。   头也没有回地出了饭店,将她塞进车里。   陈冲上了车,就疾驰而去。   在行驶的路上,冷姝看着陈冲清冷的侧脸,她能够理解那种被抛弃的心情,可是每个人都有他的不得已,人又不是圣人,怎能不犯错?   “……我以前不知道你的事,还以为你不想跟我说呢……”冷姝说。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我觉得每个人都会犯错,你父亲也是想你回到他身边,说明他是后悔的……不如给他个机会?难道你不需要家的温暖么?”   陈冲转动方向盘,将车停靠在了路边,不再前进了。   车里的灯开着,将黑暗驱散,清晰地无所遁形。   陈冲微侧过身,看着冷姝的眼睛,似乎要一条直线地看进她的心底。   “如果我想要家的温暖,自己就可以创造,何需他?”   冷姝的眼神闪了下,被那逼人的视线压的不得不转开脸。   他要创造家的温暖那是他的事,何需像故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有些事情我改变不了,就像是他确实生了我。不是我不愿意说给你听,而是他不值得再出现在我生命里。作为私生子的我早就知道了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也知道了他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来说什么给机会。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给他机会?”陈冲问。   这是冷姝认识陈冲以来,他一口气说的话最多的一次。   “你是他的私生子?”冷姝皱眉。   “你也觉得不光彩,是么?”陈冲看着她的神情。   “不是。好像和你父亲跟我说的有些出入。”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任何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母亲被个已婚男人欺骗,生了孩子,再然后被抛弃的事。就是如此。”   “那就是说他一直知道你的存在?他还跟我说什么一直在寻找你。唬我呢?”这算是什么父亲?冷姝内心气愤地想。   “你是在为我生气?”陈冲问。   “任何一个人我都会生气。这是人性的丧失,好么?”冷姝可不赞同陈冲的自以为是。   陈冲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在很会营造气氛的灯光下特别的深谙。   被盯得久了,冷姝烦躁死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刚转头想恼怒他的行为时,灯光突然间暗了下来,唇瓣被一片清凉给堵住——   “嗯……”冷姝愣在那里。   所有的感官胜过正常十倍地聚集在那个不同寻常的肉感碰触上。   陈冲不仅是贴着,还在放肆地摩挲。   冷姝惊地回神,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推开,保持着距离。   “你还是陈冲么?什么时候学会轻薄女人了?”冷姝呼吸不稳,虽然空气中有足够的氧气。   她的手一直搁在陈冲的胸口上,隔着衬衫的布料,滚烫的温度传了过来,让她神色慌乱。   “因人而异。”陈冲四个字。   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就是因为对象是她?   如果是以前,冷姝会开心地像掉进蜜罐一样吧?   从来都不会说句让她动听的话的陈冲,居然也在改变。他的改变是从出狱后开始的,也是在伤了她之后……   不管为了什么利用她,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可抹灭。   她该如何一笑而过,觉得感情没了就没了,孩子没了就当什么事都没有?   她不接受,是因为陈冲在改变,她也在改变……   准备电视台的采访,华筝肯定没有时间照顾涵涵了。回想詹艋琛上次对她说过的话,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是有道理的。   车子如果修好了,那也是在詹家,还没有拿过来,只好打车去。   采访的提前一天,华筝挑了个詹艋琛绝对不会在的时间将涵涵送过去了。   但是到了詹家,却发现詹艋琛在。   华筝有些无语。他不去詹氏任劳任怨,呆在家里做什么?   在和两个孩子腻歪了会儿,华筝就准备走了。   “妈咪,为什么不吃了饭再走?”曈曈小嘴一嘟,和华筝相似的脸蛋可爱又漂亮。   华筝想笑,这才吃了中饭没一会儿,就想着晚饭了?   “妈咪下午有事,不能留在这里吃饭。”   “那妈咪忙完了再陪曈曈吃饭?”   华筝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心想,是不是吃完了饭又要住在这里?真是被他们打败了。   “妈咪先走了。”华筝很狡猾地既没有答应,又没有不答应。   曈曈和涵涵同时看向了一旁沉默的詹艋琛。 意思是要不要再接再励?   “好了,你们自己玩吧,妈咪要工作。”詹艋琛开口。   离开的时候,华筝问旁边的詹艋琛:“我的车好了么?”   “在车库。”   华筝点点头,便转身朝车库去。没有再和詹艋琛做交集。   詹艋琛也没有问她任何事。   上电视最怕的就是出错了,不过有主持人在,就算说错了也当是玩笑话般的演下去,观众不会在意的。   再说了,问题和回答都早就跟对剧本似的熟悉了就好,出错的可能性很小。   宝拉和她这样说,让第一次上电视的华筝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些,但还是有根弦在紧绷着。   在后台的时候,华筝有种一直想上厕所的感觉,明明到了厕所什么料都没有。   “别紧张。”宝拉在旁边给她打气。   华筝点点头,紧接着就听见主持人欢快的声音:“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知名作家,谁安!”   华筝在心里想,她居然变成作家了,这就更让她紧张了。   一进入演播厅,华筝就听到振聋发聩的掌声,她一上前就朝观众鞠了个躬,感觉脸蛋更是烫得不行了。   然后朝主持人走去的时候左脚绊了右脚,人晃了下,台下便大笑。   那不是嘲讽的笑,而是觉得异常可爱。   坐下来后,主持人就开始开场白,都是在后台早就对照好的剧本,提的问题也是没有偏差。   观众的热情,主持人的风趣,这让华筝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   “请问你现在是单身么?这么优秀应该有对象了吧?”主持人问。   “没有。我现在是单身。”华筝抿唇笑笑。   “谁安说她单身,你们信么?”这话是主持人问观众的。   观众里有一半以上都是华筝的书迷,有男有女,欢快地吼着:“信!”   “真是的,这么偏袒啊?”主持人笑。“这样,让我看看,谁想做谁安的男朋友,举手我看看?”   然后就看到男人举手,让华筝失笑的居然还有女人,又引起了哄笑。   一直到结束,气氛都非要高亢。   华筝走出演播厅,几乎是吁了一口气长气。   “怎么样?没事吧?”宝拉问。   “没事。就是第一次面对那么多人,和摄像机,总会紧张。”华筝说。   “那去休息室吧,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走了。”   华筝便往休息室去,一路上简直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还有被保安阻挡的想要签名的人,长长的走廊闹哄哄的。   一直进了休息室才安静下来。 正文 二百九十七章 :没有酒味,不好喝   华筝坐在那里闲着没事,就拿起一旁的书刊看着。   一会儿耳边听到开门声,轻微却没有犹豫的脚步声。   华筝抬头,然后愣住,站起身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好在这边有事。然后就看见了你的采访。”詹艋琛在她面前站定,深邃的眸光落进她的眼睛里,那样肆意。   这么巧?   显然,华筝不太相信,疑惑地看着他。   不过回想中,并没有看见詹艋琛在场,他在哪里看见自己的采访?   那他是不是也一丝不漏地听到了在演播厅她和主持人的对话?   虽然这是上了电视即将为全天下皆知的了,但是被詹艋琛用这样的方式得知,还是会感到非常别扭……   “采访的过程还不错,虽然紧张,倒还能应付。不过,你怎么能对着电视撒谎?让你的书迷知道你的谎言,会不会伤心死?”詹艋琛的脚步往前走了两步。   华筝因心慌而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撒什么……什么慌了?”她觉得回答和自身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出入。   这样认为,但在詹艋琛有如激光的视线下,有点虚。   “为什么不说你真实的事?比如已结婚生子?有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隐瞒一些有影响的事。”詹艋琛的步伐再次往前。   华筝继续后退,她的臀部已经被迫抵在了桌子边缘。   詹艋琛的身影整个笼罩住她,气势更是像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都让华筝喘不过气来。   她防备而略带慌乱的看着他,又凛于他眼眸的深邃,视线便落在了那男性衬衫的纽扣上。纽扣和衬衫同色,不容易发现。   这个姿势对她是非常不利的,说不定就像那一粒粒的纽扣,突然就找不到了自己的存在。   “嗯?”   “我只是不想让生活被打扰,这是我的工作,不应该将家庭搀和进去。”   詹艋琛垂眸看着她须臾,说:“我问你个问题。你现在是否单身?”   “我当然是单身。”结婚前叫做单身,离婚后更是单身,没什么问题。   詹艋琛嘴角轻扬,却带着阴狞:“单身?那巧了,我也单身。”   华筝小心脏抖了下,不安地抬起视线,声音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男未婚女未嫁,做什么都很方便。”   华筝感到危险在扑面而来,再不跑她就不保了。   于是一个激灵站起身就要闪,却被詹艋琛长臂一卷,给裹挟进他的怀里。   华筝只感到天旋地转,什么都不真实,就腰肢儿上的力度和炙热却丝丝缕缕地渗进了身体里,毫无遗漏。   让她的身体烫得都要饱胀起来。   然后就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紧跟着就是乌云密布遮挡在上方。   詹艋琛刀削剑砍的脸廓,独特的黑褐色眼眸,都在彰显着他冷硬而强势的一面。   “詹艋琛,你疯了?这里是电台,你不可以这样。”华筝扭转头去看门的方向。   宝拉,或者其他人只要一开门就能看到这样不雅的一幕。说不定还能被人趁机偷,拍了去,那事态就严重了。   詹艋琛一条腿在沙发边,一条腿跪在华筝的腿旁,另一边紧紧钳着她的一双手,占有性似的俯视着她。   这样的姿势更具侵犯性,虽然还没有付出别的行动。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呀?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讲,行么?”华筝尽量好声好气地说。   詹艋琛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腾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薄唇严丝合缝地纠缠了上去。   “唔!”华筝闷闷地抗议,她只有两条无用的腿稍微能动,其他都被固定住了,阻止不了詹艋琛的行为。   直到唇瓣被吻得发麻,缺氧地快要死过去,詹艋琛才不再吸着她的小嘴。   华筝一触及到新鲜的氧气就急促地呼吸着,脸色绯红,瞳眸泛水。   然后就被詹艋琛拉了坐起来。   华筝立刻挣脱他,站起身,躲地远远的。   詹艋琛内敛地轻笑,也站起身,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然后他就真的离开了。   让华筝都有些云里雾里。   这叫什么啊?   突然出现,对她做些侵犯的事,再说一声走了?   他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的?   华筝虽气,不过他走了也好,免得自己提心吊胆的。   离开的时候,坐在停在路边的车子里,透过茶褐色的车窗,华筝看到从电台走出来的詹艋琛,被一行人簇拥着,一直朝他的座驾走去。   原来他在电视台真的是有事。   司机已经将后座的车门打开,詹艋琛都准备上车了,又突然间停了下来,微侧身姿,视线就朝华筝的车这边看来。   华筝眼神颤了下,垂落。   明知道车膜可掩藏自己,但那穿透力极强的视线还是让她觉得无所遁形。   “那个人不是詹氏的掌权人么?他居然也在这里。”坐在一旁的宝拉意外地说。   “你认识?”   “商业财经上有他的照片,过去已久,不过这样优质型的男人,会让每个女人过目不忘的。”宝拉笑着说。   华筝不置可否,再抬起视线时,那人和车都已经不在了。   出版社为华筝办了酒会。这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华筝没有拒绝,就跟着一起去了酒会。   在酒会场,华筝一下子变得怎么都躲不开别人的眼神,或者盛情了。   就算她说不会喝酒,还是在那气氛和起哄下喝了些。   华筝现在在同行里不仅有了名气,关键她还貌美如花,绝丽的脸庞更容易受到有心者的欢迎。   听别人说,在任何情况下,如果你说自己不会喝酒,就一定要滴酒不沾。否则有了第一口,就会有第二口。   很有可能你会被迫喝下一整瓶,直到趴下,不省人事。   当然,华筝不会喝那么多。   她甚至是喝了两杯不到就已经开始晕眩了。   “没事吧?”宝拉笑。“看来你真的不会喝酒。去休息室休息吧!”   “我先去洗手间。”华筝晃了晃手,就感觉视线比手晃得还厉害。   “我陪你去。”   “不用。我可以的。”   “那你当心点啊!”   华筝摇头晃脑地找着洗手间。   洗手间她去过,依稀记得路线。   她得去洗洗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不然还怎么回去啊!   就不应该喝酒的,真误事。   还真给醉醺醺的华筝找到了洗手间,不过酒的后劲让她更迷糊了,趴在盥洗池上,用水一遍遍地往脸上扑。   由于手上没有控制力,有的水直接打湿了她的白色礼服,胸口,腰上都洇湿了。   华筝湿漉漉着脸,醉意朦胧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然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看清一点。不过镜子里依旧是两个人。   “怎么还没有好点?居然……居然看出双的来了。”然后华筝就继续用手撩起,准备往脸上扑。   就被身后的人拉过过去。   华筝稳稳地倒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懵懵地转过脸,却只看到模糊的画面。   被水沾湿了的唇瓣张了张:“你怎么……从镜子里……跑出来了?”   华筝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然后对比着自己,和旁边的男人。   “看来真是醉的不轻。”詹艋琛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就离开洗手间。   华筝也没有挣扎,她感觉躺着要比站着舒服,就任不知道是谁的人抱着。   詹艋琛将她抱进车内,吩咐司机开车。   华筝的身体就窝在詹艋琛怀里,还在嘀咕:“有酒没有?我……我还要喝。”   然后扭动着身体,抬起头,无法聚焦的视线看着那刚硬的下颚,带着醉意问:“你……你是谁啊?”   詹艋琛敛下视线,就见华筝微张小口的样子,似乎能感应到那里面柔软至极的舌头在*着他。   所以,直接低下脸,撷取那纷嫩可人的唇瓣。   华筝一开始还不动,后来因为缺氧难受而挣扎着,将侵犯她的人推开。   “没有酒味,不好喝……”   詹艋琛满含笑意地看着她的憨态,又克制不住地吻上去—— 正文 二百九十八章 :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詹艋琛满含笑意地看着她的憨态,又克制不住地想品尝那甘美和柔软——   只是刚吻上去,华筝再次不舒服地扭转头,抱怨着:“不能呼吸了……”   然后就歪在詹艋琛的臂弯里闭上了眼睛……   詹艋琛就没有再弄她。   车子一直开进詹家别墅。   詹艋琛将华筝抱下车。   夜晚的风并不冷,但吹过华筝被酒熏染的泛红的脸蛋,还是非常凉爽舒服的,甚至闭着眼睛的她脑子瞬间被惊醒。   “这是哪里?”她问。   “回家了。”詹艋琛告诉她。   “家?”华筝脑袋在打结。   她迷离着眼,皱着眉头,怎么感觉好像不认识这里啊?   詹艋琛也没有跟她解释,跟个醉鬼也没法解释,直接抱她回房间。   “我们要去哪里?”华筝又问。躺在詹艋琛的怀里,仰着脑袋朝天看,哦不,看到的是大厅的天花板。   “回房间睡觉。”   华筝似乎不满意这样的安排,开始挣扎着要下来:“我不要睡觉,我要喝酒。”   詹艋琛依着她,让她站在地上。   华筝双脚一落地,人就往一旁晃。詹艋琛立即用手扶着她。   “我没事。”华筝躲开詹艋琛的好心,然后努力地稳住平衡力。躲开了,华筝又摇晃的身体靠进詹艋琛,问,“哪里有酒?我……我要喝酒。”   那柔嫩吐气如兰的小嘴,那泛红着如彩霞的脸蛋,那微微掀起羽睫露出迷离水漾的瞳眸,天真而带着致命的*。   詹艋琛伫立原地不动,微低头将她的绝美又不谙世事的模样尽收眼里。   “真要喝?”   “嗯。”华筝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不知道,这样的由下往上的迎视多像是等着被吃掉的模样。她也没有发现詹艋琛的深眸越来越深不见底了。   “我带你去。”   然后,詹艋琛就带着华筝去了酒窖。   里面什么样的酒都有,珍藏的,昂贵的,多的就像是人家的酒庄里的酒。   华筝看着就笑了,笑得可傻了。   走进去后就到处转着,都不知道喝哪一瓶的好了。   然后华筝就锁定了一瓶白酒,拿在手里,感觉一瓶酒的重量就能让她身体失衡,说:“好像这个比较好喝的样子……”然后,酒还没有开,就捧着往嘴里倒。   倒了半天没有喝到,奇怪地问:“我怎么喝不到?”   詹艋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拿她手里的酒,搁在了一边,并同时将她抱上了酒柜上坐着。   用身体卡着她,以防她逃脱。   “不要,我要喝酒……”她身体往一边斜,手想去够那瓶酒。   詹艋琛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将脸凑近,深凝着近在咫尺的还在那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着什么的小嘴,接着就堵了上去。   “唔……不要,嗯……”华筝软绵绵地挣扎着。   詹艋琛将吻变浅,说:“这是酒,好好品尝。”说完,吻再加深。   华筝就被抵在酒柜上,上也下不来,退也退不了,无力地被侵犯着。   詹艋琛就一点点啃噬着她……听着华筝那带着微微的抗拒又美妙诱人的喘息,那就像催,情药似的在侵蚀着詹艋琛的理智。   不过,他当然不能只满足自己,他要华筝沦陷在这种飞一般的漩涡里。   所以,就算他的呼吸再粗沉难忍,额头上要被憋出汗水来,都要从华筝的内部开始攻陷。   詹艋琛直接剥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在地上,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一边对华筝的撩拨可是一点都不怠慢。   “呵呵,好痒……”华筝笑着闪躲着那带来的酥痒。   “哪里痒?”   “好像是……脖子。”华筝感觉好像是八章鱼在折磨她,怎么逃都逃不开了。   “好像是?”   华筝急促地喘息着,整个人都被一种感觉所支配着,接受地有些吃力,求饶着:“别弄了,我呼吸不了了……”   “呼吸不了,那是因为某处堵塞了,没有给它捅通畅……”   没有多久,酒窖里就传来乒乒乓乓惊天动地的声音。不小心经过的佣人都脸红耳赤地跑地老远。   华筝已经在‘水深火热’中了……   华筝第一苏醒当然不是睁开眼睛,而是脑袋里接收了来自身体四处的所有感知。   痛感,酸感,甜感,苦感。   对,这四种感觉都有,不过你想,一个人身体上同时拥有了这四种感觉,那是怎样的抓狂?   简直无法言语!   华筝慢慢睁开眼睛。再然后,有个大大的问号从脑袋深处冒出来,嗯?   再说一次。华筝有个毛病,醉酒干的事从来不记得,包括酒后乱性这种*不如的事。   华筝从*上坐起来,还是晕晕乎乎的,所有感知都像慢了半拍。   视线扫着熟悉的卧室,转头看向穿过窗幔罅隙渗出来的阳光,再低头看到身上的丝质睡衣。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   她来这里是接涵涵的吧?   华筝又想,我是怎么回来的?酒后驾车?关键是我到底醉没有?每次喝酒就像一次失忆……   我就说不该喝酒,喝地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怎么想都没有头绪……   “醒了?”   出现在低沉声音让正在揉着脑袋的华筝慢半拍地抬起头,看着从浴室出来,浑身湿气,袒露着性感身材,只围了一条浴巾的詹艋琛,瞬间就愣住了。   “脑袋痛?我已经让佣人煮了醒酒汤。”说着,摁了传唤铃。   “……你怎么在这里?”华筝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   詹艋琛挑眉看着她。他似乎并不知道华筝有喝酒忘事的独家本领,不过在他锐利深沉的视线下,看穿一切残忍的真相并不难。   詹艋琛走过去,坐在*沿,友善又危险地提醒:“再想想?”   华筝觉得在詹艋琛深邃的眼眸里,自己内心渐渐开始有了阴影面积。   她要是想得到,就不会颤抖着心脏了。   小心翼翼地问:“我应该……没有做什么事吧?”   詹艋琛了然,他昨晚费尽心思地取悦她,不过是连个梦都不如。就像是做了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不过好在,他詹艋琛是谁?无人能超越。   他站起身,拿到自己的手机,开了录音功能,扔在了*上,离华筝最近的地方。   然后华筝就听到了那不同凡响,不同寻常,让人面红耳赤的男人的沙哑低沉和女人时而低吟时而高亢的呻,吟。   还有背景的凌乱声。就像是在进行着一场硬战。   男人的声音她熟悉,女人的声音……   华筝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慌乱地拿过手机,就将录音关掉了。   “詹艋琛,你和别的女人……的事,给我听干什么!”华筝才不相信那是自己呢!   而且,那不像是被迫的……   但是,华筝的眼神却闪烁地太过慌乱了。   “……”詹艋琛。“你应该去换衣服了。”   他这么来一句。   华筝松了一口气,蹦下*,双脚一落地,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的腰……   不管了。忍着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詹艋琛的视线范围内,冲进了衣帽间。   哼!这不能代表什么的!那怎么可能是自己?听说声音也都是可以设置的!   绝对不是她!   华筝开始脱睡衣,准备换衣服。   而视线无意看到镜子里露出类的肌肤,那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红印,腰间都被咬的还不知道事吸的,清晰地就算是深度近视也无法忽视。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华筝颤抖着再去看自己的双腿,不该有的地方都在彰显着它被很痛快地侵犯了,那痕迹让她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就不能让她有点侥幸心理么?   她总算知道刚才詹艋琛不是想饶过她,而是让她自己认清事实。   这么的一针见血,无所遁形!   说詹艋琛趁人之危?可是她有证据么?现在所有的证据对她都是大大的不利啊!   不行!她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事情已经发生,无法转圜,她就只有这样面对了。   否则那才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华筝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酒! 正文 二百九十九章 :你在这里做什么   喝酒,但是不能喝多的女人最容易成为男人的猎物,对自己没有自制力的女人,明摆着就是给男人制造机会。   她们没有喝酒的时候很清醒,一旦喝酒防备能力减弱就容易沦陷。   而男人找玩乐的对象会首选这样的女人,因为他们可以在酒醒后,假装自己一时酒后乱性,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现在华筝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男人”。   甚至更渣,因为她连酒后乱性都不想承认。   华筝悔得肠子都绿了,她为什么要喝酒呢?为什么?   华筝就像和睡衣有仇一样,一边揉,一边搓,就是没有勇气换衣服走出衣帽间。   “这么难以接受?”詹艋琛颀长的身形,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华筝吓得浑身一抖。防备地看着他。   这还用回答吗?肯定是无法接受啊!   “你喝醉酒的样子,比现在可爱多了。”   华筝瞪着他,就不能不提醉酒的事吗?   詹艋琛抿着唇,走进衣帽间,一步步地向她靠近。   本来蹲在地上的华筝,弓着身体往后退。一直退到镜子上,再无后路可退。   全方位的镜子将华筝的慌乱映照得一丝不漏。   詹艋琛的逼近并没有停止。他的脸,鼻子,嘴巴,几乎贴上了华筝的。   华筝屏气敛息地瞪着他,她都不敢开口,怕一开口两人的嘴巴就能碰上。   “要是真的不记得,那我们重新再来一次?我可是憋了3年,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满足。”詹艋琛气息清冽,喷薄在华筝的脸上,带着危险。   憋了……3年?华筝的脑海里,努力的理解着那句话的意思。   难道他说的是那个意思?   不太可能吧!   詹艋琛可不是个会缺女人的男人啊!华筝突然间想起冷姝跟她说的事,说詹艋琛这3年来身边没有女人。   当时她并不相信……   难道那是真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据她所“了解”,詹艋琛的需求量简直就是怪物附身。3年不沾腥,那怎么可能嘛?   这年头连和尚身边都有女人。   而对他这种有权有优势的男人来说,机会更是多到忍不住啊!   “很难以置信吗?或者我们可以试试。”詹艋琛问。   “我信我信!”华筝如果现在自己有空间点头。她把脖子点断都可以。   “信我憋了3年,还是信昨晚发生的事?”詹艋琛逼问。   两唇之间的距离短到万分危险。   “我……我全信!”华筝被逼无奈地承认。   詹艋琛的眼眸深邃地看着她脸上每一处的微妙变化。紧张又怯生生的样子,很生动。   不由抬起她的下颚。在那还没有做好准备的红唇上印了上去。   华筝的身体瞬间僵成一条直线。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想推开他的时候。   詹艋琛已经离开了她的唇瓣。   “换好衣服,下楼用餐。”说完,詹艋琛转身。   华筝的身体就像被软化似的松了下来。   在詹艋琛快要走出衣帽间的时候。她立即说:“就算昨天的事属实,也不能改变什么……”   詹艋琛是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出了衣帽间。   那一记眼神,是没有被激起波动的平静。   就好像华筝说不说那句话,都没有什么区别,也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华筝的脸色非常的不好。   “当我说话是放屁吗?”   换好衣服洗漱完去了楼下。曈曈一看到她就扑了过来,肉肉的小腿跳啊跳的,快乐不已。   相比旁边的涵涵,要淡定的多。   “妈咪,你昨晚回来怎么没有叫醒我?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和妈咪讲。我们也可以睡在一起聊天。”曈曈嘟着小嘴。   华筝笑,你知道聊天了呀?   “妈咪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华筝说。   眼神无意间对上詹艋琛的,不由立即不自然地转移开。   “妈咪等下是不是就要走啊?为什么妈咪不能待在这里呢?曈曈在,哥哥在,妈咪也在,还有爹地,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啊?”曈曈不解地问。   华筝怎么可能会住在这里。如果住下来了。那算是什么事呢?   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住在这里?詹艋琛的……女人?   她还是觉得住在老宅,更安全心安一些。   华筝耐心的跟她说:“如果曈曈愿意,也可以去老宅和妈咪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到这里,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这个她有点自作主张了,不过觉得也不过分,住在一起,也不会怎样,詹艋琛应该愿意的吧?   而且最近华筝都没有什么事,带两个孩子也完全没有问题。   嘴上说出来之后,就可以想那样做了。   两个孩子吃完早餐,去大厅那边玩的时候。华筝就对詹艋琛说:“我可不可以带曈曈去住几天?几天后我就送她回来。”   “一个人也很难说照顾得过来,再带个佣人过去。”詹艋琛并没有为难她,随即就答应了。   这让华筝微微的愣了一下,说:“……谢谢。”   詹艋琛的黑褐色眼眸深邃的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眼神让华筝有点承受不住。   不由地转开脸……   最后跟过去的是红玉,华筝就和红玉比较熟。而且一直是贴身照顾曈曈的。由她去最适合不过了。   华筝没有工作到也有时间陪两个孩子。甚至带着他们出去游玩。尽心尽力的做一个好妈咪。   在那几天的时间里,詹艋琛天天光顾,趁着晚上到老宅来吃饭。   华筝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他来了总不会自己将他赶走吧?   她可没有那个胆子。   几天时间并不长,感觉一晃就过去了。   华筝答应几天后就送曈曈回詹家的,可总觉得时间太过短暂。而另一边詹艋琛也没有说要送曈曈回去。   所以她想,要不要装作不知道忘记时间的样子?   华筝做完了晚饭,在给孩子讲童话故事,然后敏锐的听到汽车的引擎停止的声音。   不要想,詹艋琛又来了,还真是准时。   华筝没动,倒是曈曈欢快的样子。   “爹地回来了,爹地回来了!”   然后两个人趴在窗口,垫着脚伸着脖子往外看。   华筝无语,不得不承认,那男人再坏,在孩子的眼里就是最好的。   其实谁又不是呢?   晚上的时候,孩子们回了房间由红玉照顾,詹艋琛也在那边。   华筝就一个人回自己房间了。   打开电脑浏览着网页,然后就看到她所在的出版社要聘编辑。   这件事华筝不知道。看着上面的要求,不由就和自己的条件对照起来。   好像她都能满足上面的条件。   而且以前她也在东方时刊做过编辑,接受起来应该不会那么困难吧?   她立刻在网上发邮件给宝拉。   华筝:你们出版社要编辑?   宝拉:你有人?   华筝:我想去应聘。   宝拉:真的?那好啊!都不用面试,直接上任。   华筝:我是说真的。   宝拉:这对我们出版社来说是好事啊!你会写书,这就已经是上上之选了。你什么时候要来给我说一声就好。   华筝:我以前在报社做过编辑,不过我觉得和出版社还是相差很大的。   宝拉:不用担心,相信自己。就算有困难,可以先慢慢学起来啊!   华筝写的那本书不想有一本书就颐养天年了的感觉。   所以,她觉得就算要再写书,和工作也是没有冲突的。   不愿一直憋在家里,那会很难受的。   房间门打开,华筝抬起头。   “他们睡了么?”   “睡了。”詹艋琛进了房间,环顾了下她的房间。   华筝的电脑看不下去了,有詹艋琛在的地方那完全不一样。   她站起身:“你要走么?我送你下去。”看似礼貌,实则不想他在这里。   “我有说要走么?”詹艋琛问,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   “你不走……你在这里做什么?”华筝问。   而且是两人独处,多少都带着不自在的吧! 正文 三百章 :不会有那么一天   詹艋琛没有回答她,转身走至窗口。   窗户是开着的,老远就能感受到风吹进来的凉爽。而窗口边缘有棵树的枝桠带着叶子探进头来,灯光照射在上面泛着深绿的色泽。   那就像是窗口的点缀。   华筝不理解地看着那伫立不动的伟岸身影,还有稳重的沉静。   这里可不像是在詹家,望过去只有实实在在的黑夜。   华筝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须臾,那身形动了下,随即转过身,面朝着她。   由于背景是无尽的黑,看过去,让詹艋琛那双黑褐色的眼眸更深邃无比,可堪比那沉寂内敛的夜。   华筝明澈如水的瞳眸经受不住那穿透力,闪烁着眼神偏向一边。   虽然不再往那边看,但是詹艋琛的一举一动她还是注意着的。   所以詹艋琛一往这边走来,她的神经在第一时间接收到危险的讯息。   危机感就像面临着几万伏的电压,随时都让她不复存在。   “我……我告诉你,那次是喝酒,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是我心甘情愿,是不算的……”   华筝以前还觉得自己在同龄人面前,胆子还是挺大的,现在她深深感到自己胆小如鼠。   自从认识詹艋琛,她就有了这种微妙又丢人的觉悟。   “我走了。”詹艋琛在华筝面前站定,半晌说出这三个字。   华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抬起头来看着他。灯光放肆地在他脸上描绘出深邃的轮廓,极具侵占性的面相。   “很失望?”詹艋琛低沉问。   华筝回神,才发觉自己在盯着他看,说:“没有。那……那我送你下去。”   “不安全。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詹艋琛话虽如此,可那双眼眸还是毫不掩饰地落在华筝脸上。   华筝低下了脸。   “如果我想要,当然唾手可得。但是我更愿意看到你心甘情愿的样子。”就比如华筝酒醉的模样,是一朵绽放的雨后玫瑰。   妖艳地让人移不开眼,欲罢不能,如吃如醉。   “不会有那一天的……”华筝不介意如此残忍地告诉他。   “这个世界什么都难说。就好像你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你自己可有想过?心里可能都觉得不可思议?”詹艋琛问她。   “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就不要在不经过我的同意下做那种事。”华筝垂着视线说。   “当然。”   华筝抬起脸,看他:“你能忍得住?”很想保障自己的安全,可还是很难相信詹艋琛一口答应的果断。   “那你说一个有自控能力的人膀胱已满,尿感十足,他会直接当街大小便么?”   “……”华筝默。   居然有人会如此比喻……   如果真的这样,她干嘛还怕他?完全没有必要啊!   华筝的心理负担随即就轻松了一半。   詹艋琛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没有再说什么,颀长的身体与华筝擦肩而过,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剩下华筝一个,站在原地愣了数秒,才轻轻打开房门,走到客厅处的窗户往下看。   在铁门外,壁灯下,已经没有了詹艋琛的座驾。   他真的离开了。   华筝还有点像是在做梦。不过她觉得詹艋琛更是痴人说梦。   他也太自信了。是不是只有这样运筹帷幄的人才看得清局面?   让她心甘情愿的样子?那怎么可能?除非她再次酒后失忆。   可惜,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碰酒了!   就在华筝站在窗口边信誓旦旦时——   “啊!”刚走出房间的红玉吓得惊呼。   华筝转头,看她一脸惊恐如劫后余生的表情,问:“怎么了?我有怎么可怕?”   “詹太太,窗口突然站着个人,我当然害怕,这里我又不熟。”红玉小小抱怨。   华筝靠在窗口,双臂环胸,准备兴师问罪的模样。   “以后不准再叫我詹太太,我早已经不是詹太太了。可明白?”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詹太太心里不那样想,别人怎么叫都没有用的啊!”   华筝无言以对。   说红玉只是个女佣,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看似无理,实则很有道理的论证来。   “总之以后不准那样叫!”华筝才不管她有理没理。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红玉就觉得叫‘詹太太’比较好听啊!   “叫我名字。”   红玉一听,用力摇头。   “只要不叫我‘詹太太’,你想叫什么都行。”   红玉想着,那样的话好像就简单多了。   “你出来不会是又要给曈曈找吃的吧?!”华筝问。   “对啊!小小姐她说饿了,我就想弄点东西给她垫垫肚子,不然怎么能睡得着呢?”红玉说完就去厨房了。   这不仅当爹的*,连佣人也心疼着。   也是,曈曈就是红玉看着长大的,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嘛!   华筝发现一个问题。曈曈特别能吃。正餐吃饱饱的后,还要吃点心。她基本上不睡觉,不玩的时候,嘴巴都在吃东西。   所以,她身材也是比较有肉感的。   还好她吃的那些东西都是有营养的,不是外面的那种垃圾食品。   曈曈现在年龄还小,营养足够有利于发育。   不过再这么一点不忌口地吃下去,会不会越来越胖,养成吃货的体质再也改不过来?   华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想象着爆肥后曈曈的模样,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曈曈要知道她爱的妈咪将她想成那样,肯定要哭鼻子的吧!   回到房间,华筝并没有那么快去睡。电脑还开在那里呢。   预备再上一会儿就上,*睡觉。   想到自己的微博从回来后就没有再开过,也一直在忙,不知道黑荆棘有没有找自己。   自己也真是的,好歹跟他联系一下啊!搞得像过后拆桥一样。   不过,在华筝打开微博后,居然没有一封私信。这让她意外,又觉得不置可否了。   或许黑荆棘最近很忙。   没有来信。华筝还是主动发了过去。等了半天,也没有回应。   只好关了电脑。   曈曈在老宅远远不止几天的时间,华筝也装傻,不过最后还是不得不将曈曈送回老宅。   还有一点是。华筝如果要去出版社上班,那涵涵肯定是要送回詹家的。空闲的时候再将他带回来。   对涵涵的成长来说那也是有必要的。   华筝可没有那么自私,所有的事都要以孩子的出发点来考虑,他不仅有妈咪,也要来自爹地的关爱的。   涵涵性格内敛,喜欢什么都放在心里。   华筝有的时候总是怕自己无法猜测到他的内心做出有欠缺的事呢!   在华筝准备去出版社的时候,将涵涵送往詹家。   是早晨送过去的。那时候詹艋琛已经去了詹氏。这次不是华筝挑时间的。当然,碰不到最好。喘气也喘得通畅些。   走的时候,华筝对涵涵说:“妈咪要去工作了。可能这几天不会有时间来接你。但是妈咪答应你,一忙完就立刻来接你回去。如果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给妈咪,好么?”   “没关系,妈咪放心。”涵涵懂事地说。   华筝心暖暖的,在他的帅气的脸蛋上吻了吻。   旁边曈曈立刻挤过来:“妈咪,还有我。”把肉嘟嘟的脸凑了上去。   华筝一视同仁地也亲了她,说:“曈曈要和哥哥在一起,两人都要听话哦?”   “好!”曈曈一口答应。   “嗯。”涵涵。   华筝在出版社面试。于她来说,就算是走过过程也要走。   因为她想说的是她出过书籍,但是没有在出版社做过编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切都要从头学。   在出版社工作相对来说就比以前在东方时刊要专一些,也不要你写稿,就是审阅。   作者的稿子到你手里,不可能说立即出版,而是要经过编辑的手。   这一点和东方时刊编辑部类似。   还好。这里的同事挺友好,不懂的问她们就好。   华筝一天下来就是在看那些被审阅过的书稿。那上面都是有被修改的痕迹。   作者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比如宾语主语都会颠倒不成句的类似的病句,还有像一些过于修饰的让人读着就非常拗口的句子。 正文 三百零一章 :怎么可能   作者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比如宾语主语都会颠倒不成句的类似的病句,还有像一些过于修饰的让人读着就非常拗口的句子。   哪些可以去除,哪些需要改,哪些是作者的精髓段落,都要一丝不苟地修改至完美。   华筝要懂得便是那些符号,还有为什么要修改,都要熟悉起来。   那样改起来自己看得懂,别人也不糊涂。整个过程都比较繁琐。   一本书看下来也是要脖颈松动,眼睛酸痛的。   幸好华筝也是个喜欢文字的,并不会感到厌倦。   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样子华筝就已经开始修改书稿了。不知道怎么修改的时候就比较苦恼了。几乎是绞尽脑汁。   有的时候看着字句,觉得那一句读在嘴里都像是病句。   在出版社,每个编辑掌管的就是一整本书,让别人帮忙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每个编辑下的书如果销售好,那是升职唯一的标准。   这都是实力啊!   中午休息的时候,宝拉告诉了华筝内部的一个消息。   “我们公司要来一位新的副编了,听说人特别苛刻,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未婚,女强人。这个年纪的女人很可怕啊!”   “怎么说?”华筝不解地问。   “内分泌失调呗!”   “不至于吧?我们只要尽职做好自己的工作不就好了?”   “这种事谁说的定?到时候你当心些。”宝拉提醒她。   华筝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个副编居然是洛芯妍。   她不是东方时刊的销售部主管么?   华筝是被叫进副编办公室的,她以为自己是新来的缘故。看到洛芯妍,她瞬间愣住了。   洛芯妍坐在她的办公桌上,用着打量的目光看着华筝。   “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同名同姓。”   “不知道副编找我来是什么事?”华筝认为,以往什么的都烟消云散。   洛芯妍为什么离开了东方时刊,为什么会在这里,都不重要。   认识是缘分,最重要的是现在的遇见,她们是上司下属的关系。   “能不能先帮我倒杯咖啡?”洛芯妍要求。   “好。”华筝答应。   “谢谢。”   华筝倒了咖啡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洛芯妍的面前。   洛芯妍端着抿了口,说:“你的书我看过,所以我还能在这里看见你。”   华筝就当她是认可自己的一种赞美:“谢谢。”   “但你写得再好,和你现在的职位没有一点关系,明白这个道理么?”   “明白。”   “所以,我要的不是开后门,我要看你的成绩。”   “我会努力的。”华筝说。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只会嘴上说。对了,在东方时刊的时候,我听说你非常喜欢黑荆棘的书?”   “对。”华筝意外她会知道。   “黑荆棘近期又出了书,不过是在别家出版社。我要你将他挖过来。”   “可是这种事……”   “做不到?没关系,你可以递上辞职信,甚至可以摔在我脸上扬长而去。”洛芯妍的眼神里有不容违抗,有冷漠。   华筝知道这里面已经有了刁难的成分,也知道洛芯妍这样是为了什么。   “如果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   洛芯妍摇摇头:“我只是在教你做事。要是没事了,请你出去。”   华筝被堵得什么话都说不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   洛芯妍在华筝出去后,将咖啡往旁边一放,满是厌恶和恨意。   要不是华筝,丛昊天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怎么会对她连朋友都做不成?   都是华筝的错!   要装无辜是么?就让你无辜个够!   “你没事吧?副编刁难你了?”宝拉问。   “没有。”   华筝想,难道是因为以前欠了洛芯妍的,所以才有这样的索取方式么?   可她不是故意的。   当初,在感情里,她的不认输完全是出自内心的真正欢喜。   谁知道洛芯妍会如此看不开。   而且她早就离开了东方时刊,洛芯妍有大把的机会和丛昊天在一起啊,怎么能怪到她头上呢?   华筝打开自己的微博,她发给黑荆棘的私信就像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其实就算黑荆棘回复了,又能怎样呢?她怎么开口跟他说自己需要帮忙的事?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别人把你当朋友,你却对朋友动着歪脑子。让别人多为难。   华筝开着车出了公司。   想想自己还真是够倒霉的。   找了个不错的工作,却因为有个洛芯妍,什么都变得有压力起来。   工作有压力很正常,但是这样的压力根本就无法解决……   华筝非常头疼。   车子刚驶进通往老宅的路上,远远地就看见铁门旁站着个人。   再细看,居然是丛敏。   华筝将车子停好后,下车。   “丛敏!”   “好久不见。”丛敏对她笑,眼里有俏皮。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等多久了?”   “没有多久。我还想着如果你再不来,我就要走了。”   “先进来吧!”华筝拿钥匙开门。   上了二楼,华筝将包放下,又去给丛敏倒水。这才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华筝问刚才的疑惑。   “因为我看见你上电视了,说明你已经回来了。到这里来,我也是碰碰运气。这里……什么都没有变。”丛敏四处环顾,脸上有淡淡的失落。   她刚才站在铁门外往里看,看到那满是葡萄的架子后,想起一句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只不过,笑春风的变成了葡萄……   多么心酸……   “这里不会有变化。”华筝说。   她会让老宅一直保持原样。   “你有没有和我哥联系?”丛敏问。   “上次看见他的,一起喝了茶,然后我们就各自离开了。”华筝简单带过。   没有说是怎么样的遇见。   第一次他们是因为撞到车,三年后,事故依旧重演。   华筝都错觉,这是上天的安排么?   “其实吧,我就觉得挺奇怪的。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和我哥在一起,他一点都不输詹艋琛。人品好,相貌好,会写书。我以前觉得只有你才能配得上他……可能真的是没有缘分吧。”就像她和华胥。   她也看开了。   “你说……他写书?这我倒没有听他说过。”华筝意外。   “你不知道么?”丛敏奇怪。他们那么亲近,那时候。哥居然都没有说。   难道不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拿出来么?   “他什么时候出的书?”华筝想,如果是丛昊天写的书,那会是什么样的内容?关于什么的?   “有个作家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黑荆棘。”   华筝看着丛敏,为什么突然提起黑荆棘?为什么她的呼吸变得特别困难?甚至有停止下来听丛敏继续说下去的趋势。   “那是我哥的笔名。他在读书的时候就被誉为天才小说家。你看过他的书么?”丛敏问。   “怎……怎么可能?”华筝瞪大着眼睛。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是不是我哥我不知道么?如果你不信,你自己去问他。”   华筝只感到凌厉的风穿过胸膛,刮划着她的五脏六腑,痛得她眼泪都印在眼眶。   她不堪忍受地闭上了眼睛,可是泪水还是滑落出来。   丛敏被她的巨大反应给吓了一跳。   “华筝,你怎么了?”   华筝摇摇头,忍着自己的情绪,拭过眼泪,说:“没事。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哥这人比较低调,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过连你也隐瞒,我只能说他太*了。”   丛敏显然觉得华筝的反应也太过夸张,哪会不可思议到流眼泪?   不过她也没有问,看样子华筝也不想回答。   就算现在让她知道哥的内涵又如何?能改变得了现状么?华筝就会回到哥的身边么?   现如今丛敏都不知道她哥的真正想法,说牵线再续前缘,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谁都明白,只是没有人愿意再提起罢了…… 正文 三百零二章 :给我签个名   丛敏离开后。   华筝回到房间,猛地就哭了出来,刚才的隐忍,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没有人会看到她的伤痛,她的愧疚和心酸。   丛昊天才是黑荆棘,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们的遇见,在同一个公司,同一个部门,日日面对。   他明知道自己喜欢黑荆棘却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不说?   可是说了又怎样?难道她就会义无反顾地扑进他的怀抱里么?因为他是自己的人生导师,是自己崇拜的人,才会更坚定地跟随么?   华筝摇头,她不知道……   她内心酸涩难忍,遗憾的是如果当初不知道他是黑荆棘会产生的情绪,那是什么样的?会爱他更深,也……结局更悲凉么?还是放弃一切的去爱?   华筝想起了在东方时刊的时候,丛昊天还说带她去见黑荆棘。   事实上,见得也就是他吧?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痛经耽误,就去了。   如果时间倒回,在那个阶段见到了黑荆棘,她想象起来都会觉得有丝快乐……   华筝泪眼婆娑地打开电脑,微博。没有一封私信。   现在想来,如果丛昊天是黑荆棘,一切都不是巧合。在微博上聊天,他也知道了自己是谁。   所以才处处给她出主意,教她怎么做。   他一直在默默地帮助自己。在东方时刊是,离开东方时刊也是……   要不是他,自己的书根本就出版不了……   他到底要隐瞒多久?是不是如果她一辈子不知道,就隐瞒一辈子?   华筝出现在了东方时刊的停车场,身体躲在角落里。   不远处停着丛昊天的车,所以他一定在公司。   华筝如果想见丛昊天,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   可是她不知道见了面之后,自己该说些什么。怎么和丛昊天说找他的理由?   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方式。   只要她看见他就好,真正的黑荆棘……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突然有轻微的脚步声。   华筝就看到一个身影走了出来,她慌乱地立刻将身体往里缩了缩,不想让他看到自己。   但是丛昊天已经听到了动静,视线往旁边斜去,便抬步走了过去。   华筝就那么暴露在丛昊天的眼里。   被发现,让她的眼神乱窜,不自在。   “在这里做什么?”丛昊天问。   “我……上次不是撞了你的车么?我在想我们还没有私了……”华筝。   丛昊天双眸沉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一双眼似乎要看透她。   华筝抬起眼睛,与之对视。几乎是发愣般的神情。   他是她的上司,也是她心目中的黑荆棘,两个身影在脑海里重叠了起来。   高傲,凛冽,只有他才能写出那样的文字。   真正的黑荆棘站在她面前,却有想哭的冲动……   “如果没什么事,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丛昊天说完,转身。   华筝对着那背影,脱口而出:“为什么你是黑荆棘却不告诉我?”   丛昊天的脚步猛地停下,回身看着她。   华筝终究没有忍住泪水,伤心地落泪……   丛昊天走上前,将她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我真该将你推地远远的。”   华筝枕在他胸口上,眼泪肆意地流着。   丛昊天渐渐感到泪水穿透他的衬衫,在皮肤上滑过,滚烫……   华筝似乎哭够了,不好意思地离开他的胸膛,自己擦拭着泪水。   “不要告诉我,因为我是黑荆棘,你准备投怀送抱。”丛昊天说。   “你想得美!”华筝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丢脸。   其实当初丛昊天想着通过这种方式让华筝的心情好些,快乐些,或许里面也有想让华筝因为他是黑荆棘而永远留在他身边的成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我发给你的私信,你怎么没有回?”华筝问。   “还有回的必要么?”   华筝不是很理解地看着他。   “你有自己的孩子,你离不开他们,所以我从来都不愿强求你。不过我问你一句,你最喜欢的还是黑荆棘么?”   华筝点头。   以前就算是把詹艋琛错当成黑荆棘,她的内心里还是喜欢黑荆棘的,那就像是根深蒂固的。   只不过当时她将黑荆棘和詹艋琛分开对待的。   “这就够了。”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还有条件没有说出来。”   “什么?”   “永远不准和詹艋琛在一起。做得到么?”丛昊天问。   华筝疑惑,却也不是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和詹艋琛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   便同意:“我做得到。”   丛昊天不能剥夺华筝作为孩子母亲的权力,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办法。   “一起去吃饭?”他说。   “嗯。”华筝没有拒绝。   如果两人不能在一起,至少也可以当朋友。   然后华筝就坐上了丛昊天的车,两人去吃饭了。   华筝依旧觉得自己像是做梦,又浑身轻松,像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的样子。   在吃饭的时候。   “那个……你为什么现在又出版书籍了?”华筝问。   丛昊天眼神瞟了她一眼:“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了?”   华筝确实很为难。叫总编,那是以前。现在又知道他是黑荆棘,叫名字会不会太不尊重了?要不,叫老师?不过好怪异的样子。   “像以前一样叫我。”   “总编?”   “嗯。”   也不知道丛昊天是同意她这么叫的回答呢,还是就直接实用起来了。   华筝觉得这样也是可以的。就当成是离开了学校,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吧。   “那你为什么又出书了?我还以为黑荆棘封笔了呢!”   丛昊天看她一眼,这才说:“有了灵感就写了。”   这下华筝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想起来那时候丛昊天给她解释书名的话。   是因为她么?回忆起来,好像书中有很多的情节和文字都有现实的影子,有迹可循。   那么现在他算不算是已经放弃了?   刚才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他不就是那个意思么?   不强求,顺其自然……   其实华筝想想自己,不也是如此么?难道还有精力再次折腾?   这个世界最难以做到的就是风平浪静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大抵就是这样。   所以她想奢望,又觉得太过沉重……   “总编,洛芯妍怎么不在东方时刊了?”华筝问。   “我怎么会知道。”丛昊天完全没有兴趣。   “你们不是朋友么?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呢?”华筝状似开玩笑地说。   “我做了什么,才能让你的想象力如此丰富?”丛昊天眼神专注而追究地看着她。   “我就那么一说。”华筝到现在也看明白了。   从头到尾都是洛芯妍在一头热,而丛昊天一点那种意思都没有。   想想洛芯妍还是挺可怜的。永远都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那才是最痛苦的吧!   而且还要在一个公司,朝夕相处的。   所以洛芯妍是因为想避免两人的碰面,加深她的痛苦才离开东方时刊的?   “总编,洛芯妍知道你是黑荆棘的事么?”   “知道。”   华筝就不说话了。   看来洛芯妍是故意的了。   不过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就想不通了。   将别的女人送到爱的男人面前,这得有多深远的美德?   华筝觉得洛芯妍可不像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显然,她让自己寻找黑荆棘的任务一定是完不成了,真不行,大不了她辞职吧!   那么多可以工作的地方,不相信就没有她的容留之所了。   反正不管如何,在得知丛昊天就是黑荆棘之后,她更不愿意去开这个口了。   正因为丛昊天会答应。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华筝说:“总编,给我签个名呗!”   “不行。”丛昊天拒绝。   “为什么?”不会那么小气吧?!而且两个人都是认识的了。   “没有笔。”   “我有!”华筝立马说。 正文 三百零三章 :什么因   “没有笔。”   “我有!”华筝立马说。   自从她要审阅书稿开始,包里总会放着笔。   “下次签。今天没心情。”   “就只是签上你的名字而已,这要看什么心情啊?”   “没心情就是没心情。”   “……”华筝前刻还兴冲冲,顿时泄气。   这明摆着就是耍脾气吧?   在洛芯妍让华筝找黑荆棘后,差不多也有一个多星期,她都不知道将涵涵送往詹家几次了。还是没有结果。   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华筝根本就不想那么做。   华筝下午的时候准备离开公司,她手里有着书稿,回去修改也是一样的。   她想着先将涵涵接回老宅。   不巧的是,洛芯妍要找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   华筝不希望洛芯妍是那种公私不分到不知轻重的地步。   进了办公室,华筝就站在那里。   “让你做的事如何了?”洛芯妍头都没有抬,对着电脑忙碌她的事。   好像她能断定华筝一定会听她的去做一样。   “抱歉。这件事我恐怕不能完成。”华筝说实话。   “我刚上任,你就给我演了一场你能力有限的戏码。那你说我还能留你么?”洛芯妍冷冷的摆谱的样子看向她。   都很不客气地说到这个份上了,华筝就不在乎是否开门见山了。   “副编,你明知道黑荆棘是谁,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如果真的为公司着想,你就该自己去。那绝对是事半功倍。”   洛芯妍冷笑:“原来以前在东方时刊的时候,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和丛昊天说话,引起他的注意。方式虽然不讨人喜欢,却成功让丛昊天将心思放在了你的身上。我真是小瞧了你。”   华筝气愤她的说词,但是忍住了,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总编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洛芯妍脸都铁青了。   那是她这一生永远的痛。   “还有。你交代的事情我没有完成,我主动请辞。”   华筝说完,转身离去。   洛芯妍气得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   华筝开着车,行驶在往詹家去的路上。   好了,半个月不到,辞职了。   华筝可以忍受工作上的任何繁琐和欺压。但是像洛芯妍这样因为以前的感情事刁难的,她不会奉陪。   工作是工作,私事归私事。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上司绝对不会这样子的。   以前还觉得洛芯妍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情有可原。   经过此事,她发觉自己真是高估了洛芯妍。   回到詹家,两个小家伙正在儿童乐园满头大汗。确切的说,就曈曈玩得疯。   又是笑,又是跳。只觉得一个小肉球在移动。   “妈咪!”曈曈叫着,还不忘玩给她看。   华筝对她摇头打招呼。远远地看着,想,她小的时候有这么调皮么?应该没有。   涵涵因为妹妹在玩,所以陪着,没有过来。   “什么时候过来的?”   募然出现的声音让华筝的身体震了下,不过她没有回头,因为那惯有的低沉她荣幸自己不陌生。   “刚到一会儿。”她说。   詹艋琛望了望远方,视线又落在了华筝的细软乌亮的黑发上,说:“涵涵已经习惯了这里。”   华筝神色细微地一变,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他适应能力很强。”其实这话也没有错。   以前她带着涵涵可不止待在一两个地方。   “你住在这里,他们就能一直看到你。你要工作,来回跑,多不方便。”詹艋琛说。   “没关系了。工作我已经辞了。”华筝有些无奈地抿抿唇。   “什么原因?”詹艋琛问。   华筝想了几秒,说:“能力有限。”   詹艋琛眼眸深沉,没有说话。   在老宅。   早晨,华筝穿着睡衣在给涵涵做早餐。然后一一端上桌,营养自然丰富诱人。   看着涵涵的小嘴一口口地将食物吃下去,她心里是满足而温暖的。   谁说女人害怕变老?她倒很喜欢自己快快老去,那样就可以看到两个孩子长大成人的模样,想想都觉得很幸福。   “涵涵,妈咪好想咬你一口。”   “……”涵涵。   正在两人吃的时候,华筝听到房间手机响起来,便起身。   拿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宝拉。   “喂?”接听。   “你今天还来公司么?我看你负责的书稿还在办公室啊!”宝拉问。   “不好意思。我已经辞职了。”华筝说。   “辞职?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上头没有通知啊?”   华筝疑惑,这不可能吧?她都已经将辞职信递上去了,亲眼看到洛芯妍批了的。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来一趟公司比较好,有事发生了。”宝拉神秘兮兮的说。   华筝愣愣地看着被挂掉的手机。   什么叫有事发生了?跟她有关系?能发生什么事?   华筝一点都不想去公司,再将昨天的事重复一遍。可是,就算是辞职也要不拖泥带水啊!   很无语地又将涵涵送到詹家。   华筝一进公司就觉得气氛非常的不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宝拉就凑了过来:“你确定是你辞职,不是洛芯妍辞职?”   洛芯妍?不是该叫副编么?   还有她辞职?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昨天明明是她递了辞职信啊!   “早晨的时候洛芯妍就被社长叫了去,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正在办公室收拾她的东西呢!我发现在我们公司副编这个位置一直都不太好坐。”宝拉说。   “……”华筝。   她非常疑惑地往洛芯妍办公室看去。   门是开着的,里面的洛芯妍确实是在收拾东西。   这样的转变让华筝有点反应不过来。   没一会儿,洛芯妍捧着个箱子走出独立的办公室,在经过华筝的身边时,眼神很不好惹的样子。   “你可真是了不起。”说完这一句,华筝还没来得及思索那是什么意思时,洛芯妍就走了。   “走都走了,还这么趾高气扬的。”宝拉小声嘀咕。   然后召开了会议,由社长亲自主持。   当然,华筝没有辞职,自然要参加会议。   那时候她才知道洛芯妍被辞退是因为能力有限。   本来华筝将‘能力有限’扣在自己头上的,现在直接被人送给了洛芯妍。   而且她辞职的事真的是没有人知道。是洛芯妍还没来得及上交吧?   甚至在会议上,社长对华筝夸赞。这对还是新人的华筝来说,绝对是要欢喜的。   是的。她脸上带着谦虚的笑,不过内心却哭笑不得。   简直就是剧情大反转嘛!   对于继续工作的事,华筝是要告诉詹艋琛的,总要说一下。   车子进入詹家别墅。   刚下车,华筝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陈冲。   那么多年没见,冷姝的事也已经过去了。华筝当初对陈冲冷脸还不是打抱不平。   毕竟不是仇人嘛。所以等走近的时候刚想打招呼,只见陈冲面无情绪,直直地从眼前走过,就像没有看见她的样子。   华筝愣住了,瞪着眼不可置信。   这人可真没有礼貌,亏她还想来个冰释前嫌。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以后看到他就当不认识才好!   在华筝说了自己还在出版社上班后。   “不是说辞职了?”詹艋琛对世事的变化一向都是面不改色。   “在我辞职的事还未被第三个人知道时,我的直属上司就被辞退了。所以,既然大家不知道,我准备继续留在那里。”华筝说。   华筝在孩子们可怜巴巴的央求下,不得不留在詹家吃饭。   这不是第一次,也是避免不了的。   用完餐后,华筝就看不到两个孩子的身影了。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詹家那么大,一个人找的话肯定要费很长时间,便让佣人下去问问两孩子跑哪里玩去了。   在这空挡,华筝四处走走,找着孩子。   真是的,都跟涵涵说了要接他回去,怎么还跑得不见人影? 正文 三百零四章 :你会喜欢上这个游戏的   从乐园返回的时候,华筝正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此路有点熟悉,再往前看见那走廊,华筝才想起这里发生的一切。   她的脸色有点白,转身就离开。   她当然明白那不是幻觉,不是梦。   就算詹艋琛做得再滴水不漏,她总不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荆雅媛的死无声无息,詹艋琛也安然无恙。   据她所知,荆雅媛的死没有人报警,也没有人发现尸体,好像她死不死都是无足轻重的一样。   这到底是她不够运气,还是詹艋琛心思深沉权势庞大……   “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华筝回神,看向来人。   刚想到他做的事,他就出现了。   华筝的脸色有着异样。   詹艋琛什么都没再说,强势地搂过华筝的腰,华筝毫无防备被他往那边带过去。性感薄唇准确无误地咬上她的唇,感受着那细嫩的触觉。   “唔!”微微的刺痛,没多少要紧。真正的是,詹艋琛的行为。   华筝挣扎,詹艋琛就顺势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就紧贴着吻。   华筝就跟罐子里的蚂蚱一样,怎么跳还是跳不出去。   她的唇始终在詹艋琛的嘴里。   直到詹艋琛自动放开。   华筝就算快要断气,还是不忘愤怒:“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过做这种事会经过我同意的!”   “所以,我在‘询问’你身体的意见,她似乎在欲拒还迎。”詹艋琛低哑嗓音,性感加倍,眼眸里温润逼人的光泽里都是欲,望。   “……”华筝被他的思维震得发不出声来。   才知道他所谓得‘会经过你同意’还有这种解释??   “你!你说话不算话!”   “哪里不算话?你不能太自私,让你的身体*难耐。”   华筝怒瞪他。简直就是歪理!   “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你不能这样放肆。”   詹艋琛见她气呼呼的样子,眼眸带笑,将缓过气来的华筝再次顶在墙壁上,深吻——   “唔唔!嗯嗯!”华筝用手去扯他,手却被圈住。   她急得不行,再吻下去,她绝对会桢洁不保。   她想着,要不要咬断詹艋琛放肆的舌头?   华筝还是记得那时候被詹艋琛强吻,然后她想咬,结果反倒咬到了自己。   詹艋琛不好惹。万一她又咬到了自己,怎么办?   就在她走神时,嘴唇被咬了。不是她自己咬的,而是詹艋琛。   华筝闷哼着。   詹艋琛微微拉开纠缠,深邃的眸光落在华筝皱眉喘息的脸上,说:“还是那天晚上比较乖。”   华筝尴尬,立刻挣扎着跑开,离地远远的。再不机敏点,她又跑不掉了。   殊不知,是詹艋琛有意的放手。他如果不想,华筝能跑得了?   “妈咪!”曈曈的声音从老远传来。   华筝转过去看,曈曈和涵涵正走过来。   华筝内心的慌乱还没有完全的平息下,甚至感到嘴巴圈上都是湿湿的,不由用手背擦拭个干净。   “妈咪,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啊?”曈曈问。   一个人?华筝疑惑地转过身。   那里哪里还有詹艋琛的身影。   他怎么走了?莫名其妙。   华筝带着涵涵离开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詹艋琛。   不过她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走向车库的时候,涵涵问:“妈咪,你在生气么?”   对!我非常生气!生气至极!而且都是你爹造成的!   华筝对着涵涵绽放出一朵如花般的笑容,说:“妈咪没有生气,真的。”   “……”涵涵。   詹艋琛此刻正站在窗口,看着那远处行驶离开的车。   眼眸深沉,轻启薄唇:“筝,你会喜欢上这个游戏的……”   至于什么游戏,被盯上的猎物好像一点觉悟都没有……   夜晚,陈冲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刚进屋,让一向谨慎敏锐的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抬手将灯一开。   就见李达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此堂而皇之。   “谁让你进来的?”陈冲也无需去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其实他猜也能猜得到,何需去浪费唇舌去问。   “怎么,这么不欢迎我?”李达恺一改之前一心悔过的父亲面孔,变得非常淡定。   陈冲不说话。   欢不欢迎,还需要再三求证?   “回到我身边有什么不好?你看看你住的地方,和豪华别墅怎么比?待我百岁后,我所有的产业肯定有你的一份。在詹艋琛面前再怎么得意,也不过是他的下属,能有什么出息?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你始终流着我的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知道,你一切的不情愿都是因为你母亲的关系。只要你说,怎样弥补,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听起来李达恺已经将话说得很绝了。   “不是你想不想弥补的问题。而是……我真的已经不需要。”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做我的儿子了。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报答下给了你生命的人吧?”李达恺话锋一转。   陈冲双眸微眯,说:“你要什么?”   “我听说你以前偷过詹氏的商业机密?还坐过牢?我当初要是早知道你出事,肯定会将你救出来,说不定现在你也待在我身边了。”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我要詹氏内部崩塌。”   陈冲侧过身看他:“我很清楚,詹氏和你没有任何商业上的来往,更没有仇怨。”   “这个就无需你过问了。只要你做得到,以后你就自由了。”   “如果我不做呢?”陈冲问。   “你是我儿子,我自然不会对你怎样,但是冷姝会不会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陈冲看着他,冷冷说:“你敢碰她试试!”   “这不是由我来决定的。而是你。我会等你的好消息。”说完,李达恺就得意地离开了。   隔天,詹氏。   陈冲将一份需要签字的文件递给詹艋琛。便在旁边等着。   詹艋琛将文件打开来看,然后抬眸看向半敛眼睑的陈冲,说:“这份文件已经签过。”   陈冲回神,拿过文件一看,才发现自己拿错了文件。   “抱歉。我重新去拿。”陈冲说完就转身走出办公室。   詹艋琛不动声色。   陈冲做错事是第一次,还是这样的低级错误。   敲门声响起,陈冲再次进来,将文件递给詹艋琛。   “要不要休假?”詹艋琛边看着文件,边问。   陈冲微怔,说:“暂时不需要。”   “如果有事可以先去解决。我没有这么不通人情。”   陈冲脸色沉下。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工作出错才被看穿心事。   还真以为李达恺会和他想得不一样。   不过也确实不一样,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许多。   就算已经不需要他的监护,也不想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人,居然用那种手段来威胁他。   陈冲接过文件说:“先出去了。”   “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跟我说。”詹艋琛这么说。   如果上司对下属说这样的话,已经不仅仅是对他的认可了。   陈冲震惊詹艋琛说出的话。只有他最了解詹氏的总裁,他不是个会做好人的人,甚至手段残忍。   现在却成了陈冲的靠山。   陈冲表面没有什么情绪,内心却感动万分。   “我没事。多谢总裁。”   其实让陈冲走神的不是自己,而是冷姝的安危。   他不会让冷姝出事。   刚回办公室,陈冲的随身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听。   “是不是已经开始动手?”李达恺直接问。   “你没有去打听一下詹艋琛的为人么?”陈冲反问。   “什么意思?”   “如果他是三岁小孩,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隔着电话单李达恺脸都变青了,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   是的。陈冲指桑骂槐,说的就是他。   不过为达目的,李达恺忍住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至少要想个完全之策,不能让他察觉,否则会功亏一篑。你希望是哪一个?” 正文 三百零五章 :你放我下来   “至少要想个完全之策,不能让他察觉,否则会功亏一篑。你希望是哪一个?”   “我希望越快越好,否则我就不知道还能等多久了。”   李达恺那边说完就将电话挂了,可见他的最后通牒是建立在忍耐度上的。   那也是*裸的威胁。   陈冲当然明白。   不过他奇怪的是詹氏什么时候跟李达恺有了联系?还是这样类似深仇大恨的样子。   其实他一点都不会詹氏担心,而是应该担心李达恺。   在詹氏那么多年,在詹艋琛背后搞鬼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过,陈冲不觉得李达恺的心思更深过詹楚泉。   他只是不敢肯定李达恺这个人会不会来阴的对付冷姝……   显然,陈冲是走运的,因为还没来得及去想办法,也没有在詹氏有所动作时,李达恺倒是忍耐不住,自己去找死了。   这天,华筝和冷姝去逛街,然后在一家书店的时候,华筝停了下来,看着书店橱窗里摆放的书。   这就和网上推荐网文一样,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看什么呢?”冷姝也跟着停下脚步。   华筝拉过她:“走,里面看看。”   然后华筝就站在书架前捧着一本书在那里左看右看的,跟看她孩子似的眼光。   “干嘛?”   “这是我的书。我就在想能什么时候放在那橱窗的位置,销量肯定会好的吧!这是我负责的第一本书,显而易见,销量不好,失败告终。我好对不起我的作者。”华筝说。   “得了。这哪能是你的责任。最多责任一半。”   华筝瞪着她:“还不如不要安慰我!”   “我说的是实话。我觉得你就该自己写一本,然后出版。好不好责任都在你。哈哈哈……”   华筝懒得继续说下去。将书卡进书架里。   “走吧!”   两人走出了书店。   冷姝转头看了看那家书店,就想起了华筝的书店,问她:“你以前的书店还在的吧?”   “这个我倒是没在意。应该是不在了吧?”华筝认为。   “我觉得你可以把你的书店弄个橱窗出来,然后把你的书放进去。其他书店肯定是选最有名,销量一直在前的书放在橱窗,你有的等了。”   “想法是好,不过我那书店能卖到多少册啊?现实很残酷啊!”   边说着,两人经过儿童店,华筝就说:“看看里面有什么新鲜玩意儿,看中了给涵涵曈曈买。”   就在两人走到儿童店门口的时候。远处一辆车急速地开了过来,路边是没有防护栏的,而且目标很明确,直直地就朝着华筝和冷姝。   冷姝一抬头就看见了,伸手就去拉华筝:“小心!”因为华筝是走在前面的。   动作再快也没有车子快。   车子就在快要撞上时,转了个弯,将儿童店门口的儿童玩具车给撞翻了,连带着华筝和冷姝。   目的达到,车子很快消失眼前。   “华筝,你要不要紧?”冷姝忍着手肘的痛,去扶华筝。   华筝刚一动腿,就感到一阵刺痛,脸都白了。   “怎么了?哪里撞到了?”冷姝紧张地问。   “脚踝那里痛……”   “什么?那……那你先不要动,我去叫车。”冷姝说完就去路边拦车。   华筝还跌坐在地上,试图去动脚踝,还是很痛。不过她想,既然能动,应该没有断吧?   想起刚才冷姝也被撞倒了。抬头去看,没发现冷姝有什么异常。还好。   刚才的一幕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冷姝拉了出去,要不然应该会更严重吧?   什么人开车啊?比她还要过分!   难道是直接对着人撞的?   儿童店里的员工都跑了出来,看到他们店门口的玩具车被撞坏了,简直想找肇事者都找不到。   冷姝很快拦到了车,就扶着华筝站起来,那只受伤的脚不能用力,否则就痛得华筝直冒冷汗。   去了医院一检查,华筝的脚踝没断,但是拍了片后发现了骨头上有裂开的痕迹。   也就是说,再厉害点,脚踝那里是要断的。   华筝心有余悸。但是吓得最严重的是冷姝,所幸华筝没事。   “医生,我要住院么?”华筝问医生。   “住院倒不用。我开了药给你,你回去后一个星期不要下*,更不要扭动脚踝的地方。一个星期后如果脚踝感觉到不痛了才可以下*。”医生说。   “好的。谢谢医生。”   而那边的肇事者成功逃逸后,李达恺就打了电话给陈冲。陈冲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工作,看到来电脸色更冷,不过还是接听了。   “不是说了有进展就联系你?”   “当然有进展了。我今天意外得到一个消息。听说冷姝刚才出了车祸,不知道情况如何?你要不要去看看?”李达恺得意的声音。   不用问,这跟他有关系。   陈冲立即挂断电话,拨通冷姝的电话。   冷姝正被华筝压着检查身体。   “我真没事。你看不出来么?”冷姝双臂展开,任她看。   “检查一下安心些吧!快去!”   正在这时,冷姝的手机响起来,看了眼是陈冲,便走到一边接听。   “找我……”   “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冷姝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冲急切地打断。   “我……我在医院啊。”冷姝有些愣。她还是第一次见陈冲如此不冷静。   “我问你有没有事!”这才是重点。   “我很好,没事。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事?”冷姝狐疑地问。   “你真的没有受伤?”陈冲再三确认。   “我是没有受伤,不过受伤的是华筝,万幸的是脚踝骨头开裂,没有断。其他还好。”冷姝说。   这叫还好?   陈冲半刻不敢犹豫,往总裁办公室去。   冷姝电话一挂,华筝问:“谁啊?”   “陈冲。奇怪了,他怎么知道我出事?我们这还没有检查完,他就打电话来问了。”   照这样说,华筝也觉得奇怪,不过眼下更应该让冷姝做个身体检查。   两人都做完身体检查后就走出医院。   华筝脚踝受伤,一条腿只能腾空,另一条腿跳着走。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还没跳多久,华筝就感觉腿好酸。   就算冷姝扶着她,也只是不让她倒的作用。   “很累?休息会吧!”   “没事,忍忍就到了。”华筝说。   这要歇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冷姝扶着她,然后抬头就看到了跨步走过来的人,脸色很难看,再加上面无表情。老远就能感觉到那眼眸里危险的逼视。   接着眼前一花,身上的压力没有了。华筝被直接抱了起来。   “啊!”华筝吓了一跳,看清自己在谁的怀里的时候,脸色尴尬,“你……你放我下来。”   医院里这么多人,他能不能注意下场合!   “你现在能走?”   詹艋琛一句话就将华筝问倒。但是她不甘示弱地说:“虽然不能走,但是我会跳。”   “……”詹艋琛。   华筝所有的抗议无效,就那么被詹艋琛抱着离开了。   华筝在医院里的检查都不算。   回到詹家后,詹艋琛吩咐程十封又给她检查一遍。   华筝躺在那里,说:“我真的没事,难道人家正规医院还不如这里么?”   詹艋琛不需要说什么,只一个眼神送过去。   华筝抿抿唇,一个字也不说了。   看她乖顺后,詹艋琛问:“怎么会差点被车撞?”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直往儿童店里去,根本就没注意到会有车直撞过来,幸亏冷姝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就看不到涵涵和曈曈了。”   詹艋琛鹰锐的眸光闪过,深沉而凌厉。   下午的时候,两个孩子听到妈咪来了,立刻要去找妈咪。   曈曈一看到华筝在*上,就想往上爬。   “曈曈。”詹艋琛开口,声音里微沉。   曈曈动作一顿,看着爹地。   “妈咪工作累了要休息,不能这样。”   “那曈曈就陪着妈咪。”曈曈站在*边,不动了。   华筝瞪了詹艋琛一眼,也不怕吓着孩子。不过华筝会这么想,实在是因为詹艋琛在她心里是怎样的,别人就应该是怎样的。 正文 三百零五章 :哪有这样的   华筝瞪了詹艋琛一眼,也不怕吓着孩子。不过华筝会这么想,实在是因为詹艋琛在她心里是怎样的,别人就应该是怎样的。   “妈咪,你哪里不舒服?”涵涵贴在*边,脸色看起来有些紧张。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妈咪在白天的时候睡在*上,只有很严重的病的人才会如此。   华筝抓过他和曈曈的小手,亲了亲,面带让他们信以为真的笑容:“妈咪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有点累,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看到他们这样子,她哪里敢有事。见孩子们不开心,她的心也是揪着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陈冲出现在詹家。   詹艋琛走进大厅。   “有事?”   “詹太太今天的事是我的责任。”   詹艋琛没有打岔,在沙发上坐下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我的父亲。在他抛弃我和我母亲的时候,我以为和他再也不会有瓜葛。但是他突然间出现在我面前。他要我在詹氏内部做手脚,我在拖延时间想办法,他等不及就用了这种方式。他想撞的是冷姝,以此来警告我。才牵连到詹太太。”陈冲全部说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饶他一命?”詹艋琛永远能在别人的行为中一眼看穿那隐藏的一面。   “他毕竟给了我生命。但也仅此一次。”不管他在自己小的时候,那样的关切是否出自真心,他也全部接受了。所以就当是偿还。   詹艋琛沉默几秒,开腔:“这件事你去办。”   “总裁?”陈冲讶异。   “我担心自己下手太重。”说完,他就离开回房间了。   是的。伤了华筝,无疑是没有活路的。   詹艋琛却将这件事交给他做,相当于开了后门。不管陈冲是徇私枉法,还是大义灭亲都可以随意做主。   陈冲没有想到自己唯一的请求,倒得来如此沉重的宽限,反而让他不敢下手太轻。   詹艋琛一向都不是仁慈之人,也是看在陈冲的份上留李达恺活路,可见这样的手下留情让陈冲有多么不可思议。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会让詹艋琛失望。   刚才他也说了,希望留李达恺一条命,他就会遵循这一条公事公办。   要怪就怪李达恺一把年纪还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仁慈。   詹艋琛走进房间时,华筝正靠在*上看黑荆棘的书看得入神。   感觉到有人进来,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不过这个时候詹艋琛出现在这里,还是让华筝略感不安。   詹艋琛深沉的视线落在那本书上,不动声色地转移开。   “脚踝还感觉到痛?”詹艋琛在*沿坐下,问。   “涂过药,挺清凉的,已经好多了。”华筝如实回答。有他的存在,书上的字已经看不进去了,不由将书合起。“很晚了,你该去睡觉了。”   绝对要赶人。   “知道了。”詹艋琛站起身。   只是华筝刚暗暗松口气,就见詹艋琛去了她房间的浴室,紧接着听到水声。   什么情况?华筝愣在那里。   他不会是想睡在这里吧?   这样的猜测毫无悬念,只是华筝非要带有乐观的侥幸心理。   在事实眼前的时候才特别的懵。   当詹艋琛带着滚热的湿气走出浴室,袒露着那逼人的坚实而性感的身躯时,华筝艰难地开口:“你不是要睡在这里吧?喂!你不可以睡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受伤了。”詹艋琛将他的强势说得好像是很有道理的人之常情一样。   然后他走进衣帽间,拿了属于他的睡衣穿上,才走进卧室,上,*。   “詹艋琛,你自己没有地方睡么!我们两个怎么可以睡在一起!”华筝缩着身子离他远远的。   詹艋琛掀被子上,*,上身往后一靠,挑眉看着几乎抓狂的华筝,唇角微动:“你一个人晚上睡不方便,我是在贴身照顾。”   “我只是脚踝受了点伤,又不是不能自理了。”什么贴身照顾,我看你是心思不纯。   “我们只是睡在一张*上,不是在睡你。不要这么紧张。怎么像是新婚夜的样子?”詹艋琛身体微动,拉过华筝的身子压进怀里。   那股力量,坚硬不催。   华筝根本就反抗不了,脚也不敢动,被迫枕在那炽热硬实的胸口上。   “詹艋琛,你别忘了你说的话。”华筝拿出护命符。   “不会忘。”詹艋琛嘴角微漾。   不会忘三个字让华筝心里犹如吃了颗定心丸。   可眼下的*姿势,还有从詹艋琛身上传来的气息和温度,都躁地她很不安。   詹艋琛一向都是未卜先知,运筹帷幄的。就算和华筝相处,对于不听话的她还是有着算计。   这样的深沉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自热而然地就出现在脑海里,捆绑着缠绕着华筝。   所以她逃不了。   在詹艋琛这个深谋远虑的男人眼里,华筝真的是嫩地触手可破。   果然。华筝晚上醒了,尿急。   睁开惺忪的眼,微微转头看到旁边正睡着的詹艋琛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她的脑袋下是詹艋琛结实的手臂,不由将起身的动作变慢变轻。   “怎么了?”詹艋琛低沉微哑的声音。   华筝的屏息突然就泄了气,不甘愿地说:“去卫手间。”   刚说完,她的身体就腾空了,被詹艋琛抱往卫手间。   “你……我自己会走。”华筝被他的贴心举动弄得不自然。   “不是会跳?”詹艋琛问。   华筝咬了咬唇。这是拿她的话来堵她么?   华筝以为詹艋琛将她抱进洗手间就会出去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华筝差点羞耻到晕过去。   只见詹艋琛自己曲起一条长腿,放着华筝,然后扯下她的——   “詹艋琛!你干什么啊!”华筝开始的睡意被这么一吓,瞬间飞到九霄云外了。   “不是要上厕所?我在贴身照顾。”   华筝从来不知道,或者真正明白,詹艋琛每说的一句话都是有两种或多种意思在里面。   他贴身照顾到如此境地!   “不可以!你放我下来!”华筝挣扎。   “再动,我就不仅仅是照顾了。我一直想要的东西,你明白么?”   詹艋琛威胁的话很好的起到了作用。   华筝泫然欲泣。   怎么这样啊?为什么上个卫生间都会那么可怕?   詹艋琛抱着华筝,华筝的背僵硬地贴在他的胸口上,位置对准了坐便器。   “还不快点?”詹艋琛见没反应催促。   “我……我做不到。”华筝咬着唇,红着脸。   哪有这样的……   她有感觉,但是怎么做得到?在詹艋琛面前用这样的方式解决,就算看不到她的那个地方,可这也是极尽羞耻的,还不如杀了她!   “我来帮你……”詹艋琛嗓音低哑性感,薄唇在华筝的脖颈处滑动。   甚至他的手都没有闲着。   “不……”华筝紧紧地咬着嘴唇,呼吸开始急促。   “真的做不到?”詹艋琛吻着她,撩拨着她的敏感点。“不然,我进去探探情况是否属实?”   “求求你,不要……”华筝额头上都冒出薄汗,可见她多难受。   “那就快点。”詹艋琛毫无商量的余地。   华筝明白,詹艋琛不会仁慈到放过她了,用这种方式来折腾,实在是太*了!   他到底是怎么想到的?还有更折磨人的方式么?   华筝被詹艋琛撩拨的气息不稳,连脖子都泛着红,另一边膀,胱感觉特别地涨,特别难受,她已经很努力了。   可是她不习惯这样……   就在这时,詹艋琛将华筝的耳垂整个进嘴里。   华筝的身体猛地一颤——   让她羞耻的水流声,源源不断地响彻在耳边,整个卫生间……   那么可耻。   华筝整个人都瘫在詹艋琛的怀里,喘息着,就像攀上了高峰又跌落下来的虚脱。   这还没有完,接着詹艋琛就动手帮她擦拭。   “唔唔!”华筝类似痛苦的*。   “我真想在这里要了你。”詹艋琛嗓音黯哑性感极了。   哪里是詹艋琛在折磨华筝,这明明是在自虐啊!   不过,很享受。 正文 三百零七章 :暗里使眼色   哪里是詹艋琛在折磨华筝,这明明是在自虐啊!   不过,很享受。   “不可以!你说过要经过我同意的!”华筝惊慌地回神,脸上还是一片红。   詹艋琛没有逼迫她,抱着她就回到卧室了,将她放在了*上。   华筝背对的姿势缩着。   詹艋琛没有靠她太近,再近,这一晚上就不必睡了。   真正算起来,李达恺除了一条命,其他还真没有值钱的了。   陈冲去调查,发现李达恺所在的公司不过是他父亲,也就是在血缘上陈冲的爷爷李明田所属的。   而且李明田以前是个当官的,后来弃官从商了,才有了现在的公司,成立也有几十年了。   陈冲想找出李达恺的真正目的,为什么要不知死活地和詹氏作对?如果他无权无势,哪来的胆子做这样的事?   陈冲不由将注意力落在李明田身上,或许应该去查查这个人。   思索间,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达恺再次上门。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可见也不是什么有耐心有魄力的人。   “恐怕这件事办不成了。”陈冲说。   “你真的想让那个女人死么?”   “詹艋琛已经发现了你。”陈冲不介意告诉他。   “什么?不可能!是你出卖了我!”李达恺一慌,发怒。   “需要我出卖么?你可知道前几天你撞了谁么?在冷姝旁边还有个女人,那是詹艋琛的妻子。詹艋琛知道后大发雷霆。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自保吧!”   李达恺立刻挂掉电话,他倒是没有想到会将詹艋琛的妻子带了进去。   传闻中的詹艋琛他们都是知道的。还以为有陈冲这个儿子,有事也好办呢!   真是还不如养条狗!   照这样下去的话,詹艋琛应该会很快找到他的,到时也会找到父亲,那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于是,他立刻将这件事告知了父亲。   然后李明田亲自打电话给了陈冲。   陈冲并不想接待,但是对方说想要见见詹艋琛。这件事既然关系到詹艋琛,陈冲就必须转告了。   而且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如果李明田要自动送上门,那或许不是坏事。   如果那件事的罪魁祸首真是李明田,陈冲倒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李明田出现在詹氏的接待室里。   在他坐下来开始计算时间,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了。   不过李明田倒是依旧稳如泰山地等着。可见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总算詹艋琛出现在了会议室,步伐沉稳。黑色的西装革履,一方集团的首领气势,严冷地充斥在每一隅。   容易让人立马赶到危机的压迫。   就连李明田这种过来人也不得不站起身。   而詹艋琛手一抬无声的阻止,却让刚站起身的李明田动作卡在那里,非常的尴尬。   看似是詹艋琛的不拘小节,而实际上事态发展起来有点锐利了。   “我听陈秘书说,你要见我?不好意思,事务繁忙,希望没有让你久等。”詹艋琛位如神祇地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眼眸深沉。   那何止是久等,久地简直是离谱。   而偏偏这样的一个看似无意的考验,可让人断定这个李明田有几分能耐。   “我还要多谢你能从百忙之中抽出这个时间。其实我是特意过来为我的儿子向你道歉的。说到底是我儿子的无用,让他办点事都办不好。”   “你看起来很眼熟。”詹艋琛墨眉微敛。   “我上次去过詹家的别墅,可能恰巧你出去,看到了我。我那次去是想见见詹老太太的,我是她的老友了,听说她卧病在*,便想去看看她。本来这件事想让我儿子去办的,谁知道,他却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幸好詹太太无事,否则……”   “否则恐怕你们一家都要遭殃了。”詹艋琛打断他。   李明田被他优雅的凶残给愣了下,随即说:“确实如此。还希望詹总裁能接受我的道歉。”   “不用说得这么严重,我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这话说的,不得不让人往相反的地方想。   “那这样的话,不知能否让我去见见詹老太太?”   “我想还是不要了。詹老太太身体虚弱,不便见外人。不然这样,等她身体完全康复,再接待你?”詹艋琛说完,不等李明田的回复,站起身,“我太太受着伤,我该回去照顾她了。”   詹艋琛便离开了接待室。   李明田虽一把年纪,也没受到过这样不见血的羞辱。现在脸色是完全拉下来的。   完全康复?那恐怕他李明田进了棺材也等不来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李达恺正在那里等着,他一度相信詹艋琛不过是个狂妄的人,在他父亲面前随时都会破功。毕竟年纪的相差,就是阅历的深浅。詹艋琛不过是出身好,有点家底罢了。   而他父亲以前好歹也是个官,看得多了,不会连詹艋琛也斗不过的。   “爸,如何?”   李明田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很久才说:“詹艋琛这人太过猖狂,这种人一旦跌落下来就会比旁人凄惨一百倍。现在我是连她的面也见不到了。”   居然会在詹家受到这样的对待,而且是败在一个孩子身上。这是多么的不应该。   “那我的事,他怎么说?”李达恺问。   “他自然不敢拿你如何。看来你的儿子确实不愿意帮你。我今天看到了他,说实话,他比你有用多了。”李明田对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就是冷冷的一眼。   李达恺不说话了。   内心却很不服气。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现在家里的权势都不交给他,就算想发挥也发挥不了啊!   怎么能全部怪罪于他?   那小子再厉害,也是他的种,不就说明遗传他的么!   李达恺想在父亲面前争功,动了歪脑筋献策:“爸,既然詹艋琛那么在意他的妻子,不如我们干脆就直接绑架了那个女人,直接威胁他。到时就不怕他不从了。”   “如果有好的计策,为什么非要冒险?还是出了事我直接将你扔出去?”李明田真是被他打败了。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华筝不想再次经历,否则她要疯掉的。   而詹艋琛绝对不会收敛自己的任何行为。   所以,当吃过晚饭的两个孩子去看妈咪的时候,华筝就想尽办法将他们留下来。   “妈咪,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下*啊?”曈曈问。   就算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心里也明白妈咪肯定是哪里不舒服才如此的。每天都往房间里跑好几趟,就像大人似的嘘寒问暖。   华筝就算躺在*上很难受,听着心里也是暖烘烘的,感觉养伤的时间也没那么难熬了。   “过两天就可以了。来来来,妈咪亲亲。”然后华筝就捧着那两张嫩嫩的小脸亲着。   然后看着两小脸蛋,华筝眼里闪过算计,不由问他们:“你们想不想妈咪啊?”   “想。”曈曈。   “想。”涵涵也说了。   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天天能看到,还要问这种话,不过妈咪应该是喜欢听这样的回答的。   “妈咪也很想你们呢!所以妈咪觉得,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轮流着陪妈咪睡在这里。怎么样?”有孩子在,詹艋琛应该就翻不出什么花头了。   华筝诱拐着天真无邪的孩子。   “好耶!我可以和妈咪睡了。”最先兴奋的是曈曈,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华筝见涵涵不出声,不由问:“涵涵不愿意么?”   涵涵顿了一会儿,还没说话——   这时。詹艋琛走进卧室。   “好了,太晚了,都回房间睡觉。”   “哦,好的。”曈曈还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华筝直接傻眼。   而涵涵也跟着曈曈离开。   “等一下!”华筝没法接受地问他们。“刚才你们不是说要和妈咪睡的么?”   是你们说,而不是华筝要求。和刚才可不是一个意思。   华筝暗地里跟他们使眼色。这两个人变脸都不带考虑的么?   两个孩子站在那里,似乎真的是在做着决定。 正文 三百零八章 :只是个吻而已   两个孩子站在那里,似乎真的是在做着重大决定。   华筝也是满怀希望。可……   “妈咪,下次吧!”   然后就离开房间了。   一句话将华筝最后的希望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两个孩子扼杀了。   华筝气得直接将被子一拉,整个人闷在里面,睡觉了。   詹艋琛看着她可爱的行为,不由包容地轻笑。   曈曈刚躺下,又坐了起来。然后下*。   细嫩可人的肉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地朝房门走去。   房门恰巧打开来,刚从涵涵那边过来的红玉看到她,问:“怎么了?肚子饿了?”   “我有话要对哥哥说。”曈曈就往外跑。   红玉看着那小小的身子,想着,什么重要的事啊,都到睡觉时间了呢!   真像个小精灵似的。   曈曈跑进涵涵的房间,已经躺下的涵涵睁开眼睛。   “哥哥,我觉得妈咪太可怜了。要不明天我和妈咪睡吧?”   “那爹地呢?”涵涵问。   曈曈顿时泄气,然后往回走,回自己房间了。   华筝的日子不好过,冷姝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当时华筝是站不稳扭到脚摔倒的,她是整个人被汽车的冲力撞到地上的,虽然只有手臂擦伤,医院也没有检查出别的毛病,但是第二天,冷姝的痛苦就来了,浑身都痛,恨不得起不了*,到第三天才好些。   不过还是休息在家了。   工作要紧,命也不能亏待啊。否则人家会抛弃你的。   冷姝仰在躺椅上,旁边泡着咖啡,开始无聊地给华筝打电话。   “在*上?”   “嗯,抱着书看呢!我真恨那个司机。”要不是他,自己会这样毫无反击能力地任詹艋琛放肆摧残么?   “也许是因祸得福呢?我看詹艋琛挺紧张你的。我说你何不从了他?”冷姝说。   “那天陈冲打电话给你,也是紧张你啊,你怎么不从了他?对我来说,陈冲的罪可要比詹艋琛轻多了。”   “我这两天休息在家呢。”冷姝说。   华筝黑线,这转移话题的本事可真够生硬的。不过这样最好。两个人好好的打电话,提什么男人啊?   冷姝简直就是自作孽。   “怎么了?”   “车祸后遗症,浑身都疼。”   “不要紧么?有没有去医院看看?”华筝问。   “已经比昨天好多了。而且那天检查医生都说没事。”   两人正聊着天的时候,冷姝这边的门铃响了,便对着手机说:“不说了,有人摁门铃。拜拜。”   冷姝挂了电话,一手撑着腰站起身。   在猫眼里看了下,才开门。   外面站着陈冲。   “你怎么来了?”冷姝问。   “我去过你公司,说你休息两天了?”陈冲走进门。   其实冷姝并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当他家啊?   不过人都进来了,总不能赶人家走,将门关上。   刚转身,一只手落在冷姝的额头上。冷姝僵在原地。   陈冲的手背热过她的体温,好像直接渗透了皮肤,钻进了脑海,都嗡嗡的了。   冷姝直接转开身子,继续这样探体温的亲密碰触。   “哪里不舒服?”陈冲对她的排斥并不意外,问。   “就是那天车祸后肌肉有点痛。不碍事。你没必要过来。”   冷姝和华筝一样,都以为这场车祸是个意外。或许对于将车祸过程看清的冷姝也只是当时的疑惑。   谁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会胆大妄为成这样?   “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陈冲说。   “这种事谁能预料?不需要自责,跟你没关系。”冷姝说。   气氛忽然就静默下来,带着话尽于此的尴尬。   也是啊!   以前的时候,冷姝目标很明确,有话讲。而陈冲一向都是清冷的性格,很少主动找人说话。   但凡有一人说话,就不会显得尴尬。   现在,冷姝放弃了以往的话语权,那种越挫越勇的精神已经不见了。   陈冲见她站在一边,不动也不说话。   便走过去,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在得知你车祸的时候,我无法说得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我从来没有追求过女人。是因为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让我心动,或者是不喜欢麻烦。成长中陪着我的是我母亲的孤独和眼泪。当时我就想,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布上她的后路,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女人。所以当初,遇上你,我挣扎过,但是又很满足你在我身边的感觉,很舒服。那种矛盾让我犯了错,一发不可收拾。冷姝,你能否试着接纳我?”陈冲问。   冷姝愣在那里。   这是告白么?那么长,明明最后一句那么生硬如机械,可还是戳中了作为女人感性的点上。   她不是不记得那天在医院里接到陈冲的电话,那急切的声音好像一下子就钻进了身体,直达心脏。   很想去忽略,但是那种跳动时的波痕已经被身体牢牢地记录下来。   这种感觉不是太差。   可谁知道不是又一次的欺骗呢?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个需要适应的过程,没有谁听了就会立即扑上去。   “太迟了……你知道么?在我知道你坐牢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担心你,我在去的路上甚至想,如果你要坐牢,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出来。因为想再找到一个像你这样让我心动的人不会有了。可是,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残忍,好像我的所作所为,所想所思都是个笑话。我居然被一个我认为会专情的男人耍了。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是罢了。”   “冷姝,给我一次机会。”陈冲说。   冷姝摇摇头,说:“不要这样,以前的事就当是个记忆,高兴就抹去,不高兴就留着。我爸妈之前也是劝我,说找什么有感情基础的人结婚,结了婚自然就能培养感情。我相信也是……”   “你要结婚?”陈冲脸色微变。   “难不成要等到老姑娘没人要么?”冷姝苦笑,转身。   而陈冲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将她拉到眼前。   “干什么?”冷姝问。   “是你非要来惹我的,现在就想抽身?不可能。”   “是我惹了你,但也是你将我推离,我只不过遵循了你的意愿。”   “我的意愿是这个。”陈冲说完,固定住冷姝的后脖颈,强吻了上去。   冷姝一愣,随即横眉冷竖,用力挣扎,可惜不过是徒劳……   华筝受着伤是想着回老宅修养的,但是詹艋琛不允许。   华筝想着,既然是在詹家休息,就应该会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但是詹艋琛不允许。   华筝甚至想着,詹艋琛答应了不会在不经过她的同意之下放肆侵犯,可是他总是做着很可恶的事情,吻她,做着其他手段的羞耻事情,就比如每晚的卫生间戏码。   以致华筝在吃过晚餐后都不敢喝一口水。那就会好一些,不会晚上跑卫生间。   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行了么?   白天詹艋琛也在。   华筝靠在*上看书,他就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   不过好在,虽然詹艋琛只是对她亲吻撩拨,却也没有更深的侵犯。   这对华筝来说,算是手下留情了吧?   而且华筝越来越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詹艋琛手段太高明,还是被时常的‘欺压’,她居然在他的手里,身体起了反应,有的时候只是个吻而已。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应该也是情有可原吧?   每个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被长时间的撩拨,没有反应才会奇怪的吧?!   其实以前她在看书的时候,记得有一段话的描述,说女人的*一旦被打开,如果男人是猛兽,那么女人就是洪水。   是胡说八道的吧?还洪水……   华筝无意的抬眼,就发现詹艋琛的一双深眸在看着自己。   一想到自己刚才想得乱七八糟,怕被看穿,所以脸色显得很不自在。   “你看什么呢?”华筝质问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的电脑上为什么会有黑荆棘命名的文件夹?难道你是黑荆棘?”华筝假装地问。 正文 三百零九章 :生病的期间   “我在想……你的电脑上为什么会有黑荆棘命名的文件夹?难道你是黑荆棘?”华筝假装地问。   看看他是不是还要继续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误导自己。   “你觉得我会是?他还入不了我的眼。”   “那你为什么用他的名字来命名?”什么叫入不了你的眼?   是!他是没有你有权有势,但是人家很有内涵。   像你这样深沉可怕的人确实不多!说不定除你之外就绝种了!   “不是你在怀孕的时候说想看他的书?我就找了些他的资料,或许能找出来让你们见面。”詹艋琛面色平静地说,跟个真的似的。   华筝很意外。   原来这才是真相?   一直以为詹艋琛是故意弄在电脑上,然后让她看到?   那时候怀孕的时候她确实说了那样的话……   “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黑荆棘,所以才收了起来?那你为什么现在拿出来了?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黑荆棘的?”詹艋琛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但所指的却是同一个问题。犀利如剑。   “我怎么会以为你是黑荆棘?简直就是笑话!你能写得出来?如果你会写,那你就和李后主李煜一样,破国了。”华筝肆无忌惮地嘲笑。   一点都不怕詹艋琛会因此发怒。   当然了,和她知道丛昊天就是黑荆棘的事比起来,这简直就是小事。   “……”詹艋琛。   李明田见不到詹老太太,便和李达恺离开了本市,当然,是不是真的彻底离开很难说。   在连李达恺都不知道的地方,那所房子里住着一个男人。   李明田走进独立的别墅的时候,那男人正在背对着看英文报纸。听到声音他便抬起头来。   此人正是詹楚泉。   当年他掉入詹艋琛的深井里,被警察包围,他确实中了数枪,坠入水中。   难道他就没有一丝防备么?当然有,他穿了防弹衣,子弹没有深入要害。   不过他还是受了伤。   如果没有防弹衣,中了那么多的子弹,他当场就死亡了。   说他狠简直不及詹艋琛的十中之一!   李明田救他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事实上他在几年前就知道了詹老太太出事,当知道想过去的时候,恰巧詹艋琛大婚,婚礼上新娘失踪。   救了詹楚泉之后,就让他在这里养伤调息,一住就是好几年。   因为他总要养精蓄锐,成功是要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爷爷。”詹楚泉叫着李明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到家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不能长时间的奔波。”李明田笑笑。   “以后那件事我去处理就好。我也该做些什么了。否则詹艋琛也太过安稳了。”詹楚泉说,随即想到什么,问,“是不是没有见到我奶奶?”   “确实没有。陈冲以前因为你的救命之恩出卖了詹艋琛,现在他还在詹氏做他的首席秘书。就说明詹艋琛这个人实在是太有策略。收买人心都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李明田冷笑。“说不定当初你是被詹艋琛和陈冲一起算计了也不一定。”   “其实你说的一点都不假。不过我的敌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詹艋琛。该属于我的东西,我要一样一样地拿回来。”詹楚泉的眼里带着狠。   “这次我们的失误是在一个女人身上。”   “华筝?”   “对。詹艋琛的妻子,他似乎很在乎,还生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你当初的算计错的离谱啊!”李明田说。   “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样正好,以前詹艋琛会赢,那是因为他没有弱点,如今呢?”其实,当初他失败,就已经知道荆雅媛不过是挡箭牌,很有可能华筝才是詹艋琛的弱点。   可惜,当时知道的太晚了。   “你要有所动作,一定要当心。我想,我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我倒是很少见识如此锐利的人。”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詹艋琛拥有什么,他就要将之全部毁掉。   凭什么他一无所有,而詹艋琛就是人生赢家呢?同样是兄弟,差距也太大了!   一个星期,华筝的脚踝已经不痛了,总算可以下*了。   但是,詹艋琛的意思是再检查一次骨头上的那条裂缝有没有恢复。   就被詹艋琛抱到医疗室让程十封检查个透。   华筝就觉得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么?那肯定是好了呀,没好的话会一点都不痛么?   不过,詹艋琛的决定就是必须的,是不可违抗的。   程十封检查下来之后,那骨头上的裂缝已经没有了,可以下地走动。   华筝往詹艋琛那边抬了抬下巴,意思就是,瞧吧!我说没事就没事。   然后自己下了*,当着詹艋琛的面行动自如地走出了医疗室。   不仅如此,最主要的是她总算不需要再受詹艋琛的压迫,做着那种*到瑟情的事。   走出医疗室,在长廊上的时候,曈曈和涵涵迎面跑过来。   如果是以往,曈曈那扑上来的方式,华筝肯定张开双臂配合地抱起她。   不过这次,华筝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漠视着两个孩子。   曈曈只抱到她的腿而已。   不过还是欢呼着:“妈咪总算可以下*了,太好了。”   华筝缓缓地在他们面前蹲下,说:“现在高兴了?不是不愿意陪妈咪睡觉么?不是跑得比什么都快么?”   自从那次他们的‘背叛’后,依旧每天去房间找她,只不过华筝奇怪的是总是在詹艋琛在的时候。   这是巧合?这也巧得太让人怀疑了。   “妈咪,我和哥哥去玩了。”曈曈眼珠子一转,拉过旁边的涵涵一溜烟就跑了。   “欸……”华筝瞪着前方。   这明摆着是做贼心虚。   谁教的?   看到身后走上前的詹艋琛,不由质问:“在我生病的期间,你是不是教他们什么了?我提醒你,小孩子不要乱教,否则你会害了他们。”   而且曈曈一直是跟着詹艋琛,不会耳濡目染了什么吧?!   现在总感觉两个孩子不太像表面那样无辜。这么小就学会算计别人,长大了还得了?   “你自己生的孩子都不相信?”詹艋琛反问。   华筝被问得哑口无言,抿抿唇。   其实不是她不相信自己,而是怕詹艋琛基因太强大。   华筝什么都不强求,只希望他们能快快乐乐的。   华筝身体一恢复,迫不及待地就要离开詹家了,这一个星期被詹艋琛侵犯地已经够了。   再待下去,肯定有着被生吞活剥了的危险。   说不定詹艋琛什么时候忍不住,那些答应的事在*控制的理智上忘记得干干净净。   到时她可是哭都来不及了。   该抽身的时候就不要犹豫。   不过还不能立即去上班,还要休息几天,所以便带着涵涵回老宅了。   想着等到上班的时候再将他送过来。   詹楚泉是怎么出现在大众视野的?   他当然不会用偷偷摸摸隐晦的方式,因为那样才会被詹艋琛无声无息地解决掉。   不是非要那样看得起詹艋琛,而且以现在的权势,詹艋琛很幸运地占了上风。   而占上风也不代表是百分之百的赢家。现在也不过是个浑身弱点的对手罢了。   而且,凭什么他要那样生活?作为詹家的长子,应该选择适合自己身份的生活方式。   所以。   詹楚泉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警察局销案。   那时候他不是失踪嘛,当然要销案了。   然后就去了詹氏。   他一出现在詹氏,詹氏的员工都吓了一跳,有的直接通知了秘书室。   詹楚泉看到了就当没有看见,进了电梯,直往詹艋琛的楼层而去。   几年没有回来,一切都有了变化,看新闻,詹氏更甚当前。   那又如何?只要手中有米,还怕煮不出饭么?   一路上去,没有人阻拦。   可不是嘛,当初他只是失踪,在詹氏该属于他的就是他的,一分都少不了,谁敢阻拦。   就算是到了詹艋琛所在的楼层,陈冲看到他,也要恭恭敬敬。   “你好。”陈冲说。 正文 三百十章 :喜欢你什么   就算是到了詹艋琛所在的楼层,陈冲看到他,也要恭恭敬敬。   “你好。”陈冲说。   “好久不见。”詹楚泉嘴角带着别有意味的笑意,看着他。   “总裁在办公室。”陈冲不为所动,说。   “我倒没想到你还能待在詹艋琛的身边。是我低估了你了。”詹楚泉略带嘲讽。   陈冲没有说话。他不能算是一点愧疚心理都没有。   说到底,如果没有詹楚泉当初的帮助,他和母亲不会那样安然无恙吧!   哪怕詹楚泉的目的不单纯。   “我希望你能看清一切,不要再错下去。”陈冲劝诫他。   “当然。”   詹楚泉说完转身,面色更冷。   陈冲对詹楚泉的见面不意外,詹艋琛当然更不意外。   在詹楚泉刚走进詹氏,他们就得到消息了。   “大哥坐吧!”詹艋琛从大班桌后面起身,走到沙发处,和詹楚泉同坐了下来。   助理给里面沏了茶,又出去了。   “这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詹楚泉看到那养着的鱼,在浴缸里游来游去的自由,说,“很少见有人将鱼养得那样好的。”   “我们有好几年没有见了。一直不知道大哥去了哪里,做弟弟的很是担心。幸好,你回来了。”詹艋琛淡笑。   “我只是出了点意外,不要紧的。我想明天就可以继续为詹氏倾心尽力了。”   “有大哥在,我会轻松许多。只不过大哥可能不能住在詹家了。”詹艋琛眼神微沉。   “没关系,我可以重新找地方。听说你已经成了家,还有了两个孩子?确实,住在詹家会拥挤,不方便。只不过我想接奶奶跟我一起住。”詹楚泉并不强求。   “奶奶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挪动的好,还是由我来照顾吧!”   詹艋琛不需要多说一句,他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必须要这么安排。   詹楚泉脸色微凝,不过最后还是松口:“可以。那我今天可以去看她么?”   “这件事晚点再说。大哥刚回来,还是先休息的好。”   詹艋琛保留了詹楚泉在詹氏的位置,却独独不放他进詹家大门,还要将詹老太太留在詹家。   难道詹楚泉看不明白么?这是拿詹老太太的性命在威胁他呢。   怎么,怕他做些不好的事么?   如此以防万一,就更证明了詹艋琛的弱点已经是他最大的要害了。   华筝已经恢复上班,不过她是可以将书稿带回家里修改的。   其实这样更安静,工作效率更好。   她怕涵涵太无聊,还是送到詹家让他和曈曈在一起吧,兄妹在一块总是好的。   就在她和作者在网上聊天修改的地方之时,华筝似乎听到铁门的响。   因为她是在客厅里上着笔记本电脑的,有细微声很容易就听得到。   她站起身,走至窗口,然后看到了铁门外的身影。   猛地一看还以为是詹艋琛。   可不是的。   那是……詹楚泉?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当初不是失踪杳无音讯了?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詹楚泉已经看到了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   还如当初的见面,那儒雅的气质,便是他浑身的魅力。   华筝愣了愣,走下楼梯。   站在庭院,隔着铁门,还是不太相信地看着那人。   “怎么,不认识我了?”詹楚泉笑。   “不是……”华筝想叫他‘大哥’,转念一想,不对。   她已经不是詹艋琛的妻子了,这样叫是不该的。   “不想让我进去坐坐?”   华筝该让这个人进来么?   詹楚泉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在外表上有所变化,只是在华筝心中,他已经不是当初看到的那个儒雅洒脱的詹楚泉了。   华筝没有忘记,这个人曾经害过自己……   “不用这么防备我,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而已。你给詹家生了孩子,这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会在詹家。”   “我实在是太意外了,没有别的意思。”华筝将门打开。   她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里防备的样子。将铁门打开。   这里就她,其他什么都没有,詹楚泉能做什么。   詹楚泉从走进铁门,上了二楼,一直环顾着这块地方。   “很清幽的地方,比詹家好。”他说,然后站在了窗口。   华筝给他倒了水:“请坐。”   “不用。等一会儿我就要走了。”詹楚泉转过身,端详着华筝许久。   华筝有些尴尬地转移视线。   他看什么呢?   然后詹楚泉朝华筝走去,直直地,一步一步的,就像是准备侵犯的恐慌。   就在华筝因距离的拉近要整个人往后倒时,詹楚泉和她险险地错开身,他伸手端起桌上的水,然后又返回窗口边,喝着。   华筝心有余悸。   刚才那一瞬间,给她吓得不轻。   那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詹楚泉却表现的就像是刚才的瞬间只是一个幻觉,不存在。   “我挺意外的。”詹楚泉开口。   华筝抬眼,不明白他的开场白是什么意思。   “詹艋琛允许你生他的孩子,说明你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我也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毕竟当初,他对你可是不太好的。”   华筝没有说话。   心里想着,对我不好的,何止是詹艋琛,你们詹家的每一个人都是在对我算计,害我落到那样的下场,受各种折磨。   所以,你们都半斤八两。   “你来找我是为了说这些?”华筝问。   “我只是来看看,詹艋琛喜欢你什么。”   华筝身体一颤,看着他。   “你的任何事我都知道。跟着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吧?”詹楚泉说。   “好不好,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说这样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华筝的视线望向别处。   詹楚泉儒雅地笑笑。将手上的杯子放回原处。   在经过华筝的时候,华筝早早地往旁边退了两步。   詹楚泉装作没有看见她的动作。   “我先走了。以后我们还是会有机会见面的。”   詹楚泉走了之后,华筝就在想,詹楚泉回来,詹艋琛知道么?   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华筝不会因为他表面的儒雅而对他有所好感的,那可是害过自己的人,心思不纯。   防着他才是最重要的。   华筝在詹楚泉走后,在电脑面前愣愣地坐了下来。   想着詹楚泉回来后,会不会和詹艋琛之间发生点什么?家族的争斗继续?   那曈曈和涵涵也在詹家,会不会牵连到他们?   华筝想得太投入,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华筝。”   “嗯啊!”华筝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幸免摔落,不过桌子上的书稿跟天女散花似的飘落在地了。   “你白痴啊?”丛昊天见她一副见鬼的表情。   华筝不由坐坐稳,埋怨着:“真是的,也不知道出个声。像这样子人吓人会出人命的好么?”   她还以为詹楚泉又返回来了,吓死她了。   蹲下身子,捡地上的稿子,放在桌上。   “我走路的声音你听不见?你一个人在家,铁门都不知道锁?”丛昊天对她的毫无防备皱眉。   “我刚才下去了下……忘记锁了。”华筝没有说詹楚泉来的事。不由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丛昊天没有回答,在桌前坐下。   “你整天就忙这个?”丛昊天指的就是华筝面前的一打白纸黑字。   “嗯,我的工作。不过我是个新人,有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修改,看得我头都晕了。”华筝说。随即双眼一亮,“总编,要不你帮我看看?”   丛昊天拿过稿子,一眼往下来,翻了翻,很不留情面地说:“改这样的稿子,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什么意思?”有他说得这么烂么?   “你就直接退给这位作者,告诉他,扔了算了。”   华筝嘴角颤抖了下,她就不该让他看的,就没有一句是能听的,听了教人崩溃。 正文 三百十一章 :不公平   华筝嘴角颤抖了下,她就不该让他看的,就没有一句是能听的,听了教人崩溃。   “我要真那样说,这个作者一定会举着刀追在后面砍我。而明明那样的话不是我的本意。”华筝说。   “那你就继续改吧!”丛昊天也懒得跟她争。   华筝看了看手里的稿子,又看看丛昊天,不确定地问:“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不行?”   “你连修改都改不下去,这样的书能有什么用?就算出版了,最后也只是几天就下架了。在修改之前,至少你要知道这书有没有潜力,没有的话,看都不要看。”   华筝有些不情愿地说:“你又没有做过出版社的编辑,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谁说我没有做过?我在做出版编辑的时候,你应该还在读书吧!”丛昊天完全鄙视她。   “不行,我要再看看,不能那么草率地下决定。人家辛辛苦苦写出来的,我就那么类似不责任的一句话就将别人的努力付之东流,我内心难安。”   华筝开始埋着头在那里翻看,多看几遍,说不定就有出路了。   丛昊天也不阻止她,就走到窗口抽烟。   在他一根烟抽完,转过头来时,华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趴在那些书稿上。   丛昊天扔了烟蒂,朝华筝走近。   双眼眷注地凝视着那脸颊,闭着姿态的眼睛都是让他的目光停留到无法转移的。   “你真想这样孤单地过一生?我却不想……”   丛昊天的手背落在华筝的脸上,嘴唇上,然后动作僵了一下。   只见丛昊天离开的手手指上沾着晶莹剔透的银丝。   丛昊天眉头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唔……”华筝动了下,醒了过来,“我怎么睡着了?”   然后感到嘴上湿湿的,再低头一看,书稿上一滩口水。   “啊!”她惊愕。   “这下好了,可以彻底扔了。”丛昊天幸灾乐祸。   “总编,你过来就是来打击我的么?”华筝头都大了。   “我过来是给你签名的。不要我就走了。”丛昊天作势要走。   “要要要!等一下,我去拿你的书!”华筝立刻站起身。   但是她忘记了刚才睡觉,腿都是没有什么知觉的。   下一秒就往下载。   丛昊天伸手及时抱住了她。   华筝本能地就搂住他的脖子,脸蛋挨着丛昊天的,距离那么近,气息紧张地缠绕着。   华筝愣愣地看着他,两人抱在一起,就像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什么,又不敢动。   丛昊天的脸庞微转,与华筝的脸靠地更近,然后就在他的唇要贴上近在咫尺诱人的小嘴时,华筝脑海里那根警惕的弦被拉响了,立刻推开他,站起身。   脸色不自然地说:“我去拿书……”   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站在那里平息着内心的异常的跳动。   真的不想出去,可是不出去就会让两人更尴尬。   刚才她只是太紧张了……   所以华筝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捧着书出去了。   然后将好几本书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桌前的丛昊天面前。   丛昊天凛然地看着差不多十本的书。   “不是只要签一本?”他不悦地问。   “你出了那么多本,当然都要签上啊!”有的在詹家,不然签的还要多。   “……”   丛昊天并不太情愿,但还是拿着笔一本本地帮她签上。   华筝站在旁边看着,丛昊天的字体她自然见过,但这是黑荆棘的签名,那是不一样的。   如果只是简单的一个偶像多好……   丛昊天签完后,将笔一放:“我走了。”   “啊?那我送你下去。”   华筝送到楼下。铁门外停着丛昊天的车。   她真的是没有注意到,否则哪能听不到汽车声呢?   丛昊天离开后,华筝并没有离开回到楼上,而是站在葡萄架子下,后背靠在架子上,抬手就摘了颗葡萄。   然后剥了就塞进嘴里,一股酸味顿时划开。   不过华筝没有吐出来,就感觉这味道能治病,让心口更平静。   她记得詹艋琛那时候也摘了葡萄,是用来吃的?   倒没有问问他将那串葡萄怎么处理了……   华筝去詹家的时候,她以为能看到詹楚泉呢。   因为据她所知,以前詹楚泉好像一直是住在詹家的。   不住在这里,住哪里?   当两个孩子不在餐桌上的时候,华筝问詹艋琛:“你知道你大哥回来了么?”   詹艋琛眼里的深沉一闪而过,看着华筝:“你在哪里看见他的?”   “他去我家老宅。不是很奇怪么?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华筝觉得,詹艋琛这样问,就说明他是知道的。   而且面色沉稳,一点都不吃惊。   “说什么?”   华筝脑海里回忆起詹楚泉说的其中一句话:我只是来看看,詹艋琛喜欢你什么。   “没有说什么。或许他只是奇怪我为什么会住在老宅吧。”   “你什么时候回詹家?”詹艋琛问。   “我干嘛要回来?这里又不是我的家。”华筝擦擦嘴,站起身。“我吃饱了,你慢吃。”   然后就跑了。   “……”詹艋琛。   离开的时候,又出状况。   “妈咪,我可以住在这里么?”这话当然是涵涵问的。   “为什么?你这个月可是基本上都住在这里了。”华筝不明白地问。   “因为不公平。”   华筝就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涵涵是在和她讨论‘不公平’?他知道什么是‘公平’?知道怎么去衡量么?   “妈咪应该住在这里多陪陪妹妹。”   华筝去看旁边异常安静的曈曈,憋着小嘴,鼓着肉肉的脸,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   “曈曈?”华筝心软。   “妈咪……”两个字一叫出来,那眼泪大有往下滚落的趋势,无限委屈。   曈曈和涵涵的性子是不一样的。   在她知道有妈咪这个角色之后,一直都想着,想要妈咪。   现在妈咪回来了,可总是来了就走,最后在他们的央求下才吃顿饭。   “过来。”   然后曈曈就走了过去。   华筝拉了拉她的小手,问:“怎么了?妈咪说不定明天又来了,到时,妈咪一整天都陪着你,好么?”   “不好不好不好……”曈曈哭。   “好好好,我不走,妈咪不走。”华筝见她哭,立刻如此说。   她很少见曈曈哭成这样,只要她不哭,怎样都好。   都不能看见他们难过,不然心整个都是揪着的。   华筝留了下来。   涵涵被詹艋琛带到书房里去了。   而华筝就在躺在*上,让曈曈靠在她怀里,为她讲着美好的童话故事。   华筝记得自己是和曈曈一起睡的,一觉醒来,躺她身边的是詹艋琛。   她立刻坐起身,推醒他。   “喂!谁让你睡在这里的,曈曈呢?啊!”   刚才还坐着的华筝被轻松地掀倒在*,詹艋琛变成压在上面的姿势。   绝对的危险。   华筝一惊:“你干什么?”   “当然是想对你的身体做最亲切的问候。”此刻的詹艋琛无赖极了。   固定住华筝,对着就将那唇瓣整个吞噬掉。   “唔唔!”华筝挣扎。   詹艋琛怎么会让她逃脱,越挣扎,只不过是陷入他怀里越深。   本来两人身上的衣服不多,这样纠缠着,岌岌可危啊!   “詹……詹艋琛,不嗯……”华筝趁隙吸着空气中的氧气。   然后詹艋琛继续追逐着她嘴里的小舌,贪婪地就像一头兽。   “唔唔……”华筝的脸泛出红晕,眼里有着薄薄的水雾在颤动。   整个人被压着无法动弹。   他们的身体贴着,中间只有衣服隔着,却根本无济于事。   炽热的每一个上升度,还有肌理线条的激凸,都清晰地感受到。   一直到詹艋琛推开,华筝才张着唇大口大口地喘息,脸色通红地带着*。   她就像做了什么快要窒息的运动,脑袋都缺着氧,好一会儿才恢复点理智。 正文 三百十二章 :做什么   她就像做了什么快要窒息的运动,脑袋都缺着氧,好一会儿才恢复点理智。   那种因掠夺而弱势的可人样,让詹艋琛的眸光越发深谙,视线一路下滑,用手触上华筝的脖颈。   华筝瞬间惊醒,急忙逃脱,向一边跑,下了*,离危险物品远远的。   “你……你不准碰我。”华筝气息有些不稳。   刚才要不是詹艋琛主动放开,她肯定会被他整个人卸了的。   怎么办?   这太危险了,她完全是詹艋琛的盘中餐,张口就能吃到的!   “难道你不想要?”   “我才不是你!”   詹艋琛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了下。   那视线锐利的穿透力反而让华筝的脸上的红晕褪了又被染上。   甚至恼羞成怒地转身进了衣帽间换上衣服。   只是在她进卫生间的时候,看到内内上的潮湿时,差点一脑袋栽进马桶里,脸上的红不断地晕开。   詹艋琛的那一抹笑,绝对是意有所指,就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不,他知道个什么?这才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而且詹艋琛一定是趁她睡着后将曈曈抱走的。   这人也太过分了,都不知道为女儿着想么?   昨天曈曈哭成那样,他又不是没看见。   不过奇怪的是,早晨在餐桌上用餐,曈曈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一点伤心的痕迹都看不见。   难道她没有发现自己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妈咪么?   华筝很无语。   算了吧!或许是小孩子心性,过了就忘了。   所以也没有再提。   只是看向坦然自若的詹艋琛的时候,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华筝的小说要被改编拍电视剧。   这个在当初的时候就说过这事儿,而且华筝现在正在出版社,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影视公司为了尊重原版,意思是让‘谁安’,也就是华筝改编,这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小说整个构架里的细节写的人是最明白的。   但是由于华筝只是作家,而作家和编剧是有差距的,所以投资公司还安排了编剧。   编剧要考虑的东西比较多,比如题材的政审,拍摄成本,影视公司,导演等等,都要受到干预的。   这些对于华筝来说,就是个门外汉。   因为有框架,改编起来倒不费力,对方编剧可是个有才的人,很有技巧。   然后问了华筝心目中有没有适合的主角。   华筝从来没有想过,对明星也不是很了解,所以选角她是没有理由参与的。   然后编剧就说等角色选出来给她过目。   华筝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有莫尼。演得不是主角,但在角色里是亲戚关系,也很重要。   可以看得出来,莫尼看到她却是脸色很不好,就像不愿发作的样子。   华筝不想和这种人有过多的交集。   当然了选角色这种事,她本来就是不参与的,但对方比较尊重她这个原创,所以才让过目。   莫尼以前的影视作品都是比较不错的,她绝对是这行的佼佼者,如果不是因为詹艋琛的事,她不至于现在只是个配角,应该是很大腕的吧?   不过,或许是本性难移,就算莫尼今非昔比,性格也是根深蒂固改不了了。   “没想到你也准备进娱乐圈了,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演你的剧么?前段时间我可是看到你在电视上风光的一面,怎么说我们也是旧相识,不演都不好意思吧?”   莫尼说得就像是别人三请四请将她请来的一样。   “谢谢你给我这么大的面子。”   “难道你不想把我刷下去么?毕竟我们虽是旧相识,却是不打不相识,你应该不希望看到我才对。”   “工作是工作,我以前就觉得你很有潜力。我不会带有偏见的。”华筝好声好气。   说完转身就要走。   “是么?我可是还记得你是怎么毁了我的。”莫尼眼里带着恨。   想当初她多风光,角色上只有她挑别人,什么时候轮到被人挑了?   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华筝,不然怎会沦落至此演什么破角色,任人凌辱!   华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我都说过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人怎么就说不通?”   “不是你还有谁?了不起的詹太太!你都不想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和詹艋琛夜夜颠鸾倒凤的么?想必那段时间你一定是深闺寂寞吧?!”   简直是不堪入耳的话。   华筝看着她,冷冷地说:“你和他怎样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对你来说的一个好消息。我和詹艋琛离婚了。你完全可以去找他!不要说的好像我多不能容忍你似的。”   说完后,不顾莫尼僵硬的脸色,华筝便离开了。   “什么?你说是以前的那个莫尼?”   在咖啡店里,华筝捧着果汁,被喝着咖啡的冷姝惊问。   “对啊!到时候我还要在她们拍的时候去下片场看情况,希望不要碰到她。”华筝说。   她最怕烦这种事。   关键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你不太注意八卦。但是我知道。在莫尼跌落后再出道时,被人挖出她被*的事,身后的干爹在娱乐圈似乎也有点小势力,不然她靠自己怎么能咸鱼翻身?”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只演个小角色?她怎么愿意来演的?”华筝奇怪。   有靠山,怎么着也要弄个更大牌的角色啊!以莫尼的性格也绝不是喜欢默默无闻的人,张扬的很。   “你以为那些男人图的是长久的感情啊?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现在的老男人都喜欢纷嫩的。莫尼在那些层出不穷的新人里,已经老到咬不动了。”冷姝闲适地端起咖啡抿了口。   “那些跟我没关系,我担心的是莫尼会不会找我茬啊?你都不知道她那个样子,恨不得生吞了我。”   “不如让詹艋琛出场?”冷姝笑。   “你还嫌不够乱,是吧?”华筝翻了个白眼。“以前有荆家姐妹,一提就已经让我心神恐慌了。现在又出来个莫尼。说实在话,我现在看到那样的女人就头皮发麻。”   “我怕她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敢对你怎样。”冷姝似乎很有见解地说。   “为什么?”   “我感觉。”冷姝想说有詹艋琛在。   想想华筝肯定是不愿意承认的,应该也不相信吧?   以前她不知道詹艋琛对华筝的感情如何,可能只有强迫,折磨。   因为只要是违背的事情,做得再好,都是一种折磨。   现在华筝还会那么觉得么?   阿姨的事情给她带来的痛苦已经随着时间而淡了,在心口上留着思念,但绝对是想通了,好好的生活,不像以前那样做着极端的事情。   那时真的是挺心惊肉跳的。   此刻的华筝已经没有了阴影的笼罩,看事物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绝望了。   看待事情不再有悲观,再加上有孩子,她和詹艋琛应该会走到一起的吧?   而且詹艋琛似乎也不再强迫,不然华筝哪有那么好的日子,还独自住在老宅?   依詹艋琛以前的强硬脾气,早给华筝绑回詹家了。   更别说让她如此自由。   “华筝,你吃醋么?”冷姝忽然问。   “吃什么醋?”   “以前莫尼可是和詹艋琛有瓜葛的,你难道看到她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么?”   “关我屁事。”华筝‘嘁’了声。   “华筝,你说粗话。”   “你不放屁么?”   “……”放。   华筝和冷姝吃了晚饭,回到老宅时已经是差不多要八点了。   走进庭院,将铁门锁好,并没有立即上二楼,而是感受着老宅的恬静。   涵涵在詹家。她一个人。   四处树影幢幢,墨绿的叶子在月光下泛着光泽。   四面八方的冷寂向她紧拥,穿透衣服,钻进了身体。   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这样的感觉,在她回老宅后,第一次有。   她抬头看向天空的明月,微风吹着她额际的发丝,风里有清新的气息,让她轻轻地嗅着……   “你在做什么?”   突来的低沉声音,让华筝睁开眼来。 正文 三百十三章 :只是打个比方   她抬头看向天空的明月,微风吹着她额际的发丝,风里有清新的气息,让她轻轻地嗅着……   “你在做什么?”   突来的低沉声音,让华筝睁开眼来。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借着昏黄的路灯光影下,詹艋琛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窗口的位置。   “你怎么在这里?”华筝惊愕。   而且这么晚了。   华筝转身去看铁门外,她没有看到有他的座驾啊?   “车子我让司机开回去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曈曈和涵涵也在?”   “你是准备站在庭院里,仰着头和我说话?脖子不酸?”   华筝气,又不回答她的问题!   上了二楼,站在他面前。   “现在可以说了么?”   “今晚我住在这里。”詹艋琛说。   “为什么?”詹家要比这里舒服多了吧?   这男人能不能做点别人想得通的事情?   詹艋琛没说,转身就往房间里走去。   关键那个房间还是华筝的。   只见他推开走进去,里面的灯光还是亮的。   那说明,詹艋琛早就在这里了,还一直待在她房间里?   他怎么进去的?自己出门从来都是锁着的啊?   在跟进去后,华筝的视线一下子落在*头柜上的黑荆棘书籍上,那天丛昊天签名之后,她就放在*头了,没有收起来,是想着偶尔翻翻的。   说华筝做贼心虚也好,事实上完全没有那个道理。   说她心思澄明也罢,又觉得心底紧张的情绪在左右摆动,像停不下来的钟摆一样。   “我……我房间有点乱。”华筝佯装去整理*,抚了抚枕头,再将书籍一一放回小型书架上。   老宅里,她没有自己的书房,所有重要的书都会放在房间里。   不知道詹艋琛在这里多久了,希望他没有看到书里面签的名字。   不过也是她想多了吧?   詹艋琛又不知道丛昊天就是黑荆棘,而且也有可能不知道那个签上去的字是什么时候有的。   她这么地慌张是做什么?!   再去留意詹艋琛的神色,似乎一直都是深藏不漏,难以揣测的。   想他与生俱来就是这样的内敛情绪,一切应该是她多想了……   “你过来是干什么的?”华筝无法接受他说今晚要住在这里的事实啊!   多问一句,得到的答案或许就不一样了。   “说了,睡觉,有这么难以理解?”詹艋琛问。   他颀伟的身型遮挡着背后最有利的光线,华筝看过去,他的脸廓的线条就更棱刻有型了。   可听着那话,华筝都快要像只没有利爪的猫一样,想炸毛了。   “你怎么能睡在这里?詹家那么大的房间难道不比这里舒服么?而且,你就将曈曈和涵涵扔在那里,太过分了!”   “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后,似乎挺高兴。”   华筝瞪着他,心想,我看最高兴的莫过于你吧!   “其实我睡在这里也是为了你好。”   华筝不明白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实在想不透哪里是为她好了?她巴不得他离自己远远的。   “你过来。”詹艋琛转身,走向窗口,在那里伫立着,面向黑暗。   华筝更疑惑了,便走过去。   站在他旁边,跟着将视线扔进黑暗里。   她什么也看不见啊?站在这里做什么?   詹艋琛募然抬起手,指向一处黑不见底的方向,说:“那里站着一个人。”   什么!   华筝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本能地往詹艋琛的身边靠近了距离寻求掩护,清澈的瞳眸百分百集中地往那一处看去。   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团黑。   “我……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她奇怪詹艋琛怎么能看得见的。   他难道视力比她好些?还是他的透视力真的强过他人?   “如果那里站着一个人,你看得见么?”詹艋琛问。   华筝如实说:“看不见。”   她再怎么努力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一直住在这个房间,以往也会趴在窗口看那无尽的夜,但是从来没有想过那些惊悚的事,甚至还觉得挺神秘清幽的。   今天被詹艋琛这样一说,就感觉无比可怕。   “老宅最近来过什么人?”詹艋琛将望向窗外的视线收回,看着华筝。   华筝脸色略微慌乱,迟疑着说:“冷姝,你,红玉曈曈涵涵,还有詹楚泉……”   “没有了?”詹艋琛追问。   “没有了!”华筝一口否决,又觉得自己回答的有些快,再次肯定着,“就你们几个。”   还有一个人也到这里来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不要说的好。   再说了,丛昊天可不会陷害她。   詹艋琛没有再问这个话题,而是将有可能存在的问题抛出来:“詹楚泉的为人,你应该在经过之前的事有所了解?你觉得他为什么来找你?”   “我……我哪里知道?”华筝说。   “你为什么回答的这么不确定?他能来这里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或许他就会站在刚才的那个位置,准备伺机而动。到时候,你找谁求救?”詹艋琛说。   华筝抿抿唇,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是因为詹艋琛说得不无道理。   可是……可是,也不需要他如此大费周章地亲自过来,睡在这里吧??   “你可是孩子他妈,出了事,我怎么像他们交代?”   詹艋琛说得每一句话都显得那样有道理。   华筝被说的一丝反驳的力量都没有了。   她瞅向那个黑暗的地方,立刻将窗户关上,再拉上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   她怀疑以后自己睡在这里,是不是会做噩梦??   詹艋琛告诉她这个事,是好,也不好。   但是她很不明白,詹楚泉为什么要害她?因为詹艋琛的关系么?   如果是,那就情有可原了。   “还在那里发什么呆?洗洗睡了。”詹艋琛开始脱外套,并挂在衣架上。   “等一下!”华筝惊地回神,想到更好的办法,说,“不如你睡在我哥的房间里吧?那里都有打扫干干净净的。”   “太远了。”詹艋琛拒绝她的好意。转过身,边解开着袖口的扣子,边一双深眸看着华筝说,“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我不会吃了你。”   华筝内心深深地叹息。   为什么?   为什么逃离了詹家还是要面临这样的窘境?   她还能往哪里逃?老宅是她的最后一站啊!!   詹艋琛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脱衣服,洗澡。   没有睡衣,就穿着他的*。   华筝走路几乎都是垂着视线的,那性感炙热的身躯太过逼人了。   毫无遮掩的透着强势的胸膛,还有修长结实的腿。   华筝不得不承认詹艋琛的强悍绝对和野蛮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与生俱来深猛到持久的可怕力量。   华筝在浴室里拖了很久了,可她当然知道这只躲得了一时,所以踟蹰地走进房间。   就看见詹艋琛手上拿着一本书,那是华筝自己写的那本。   似乎看得正入神。   对于自己的书被人阅读,总不该去拒绝的。   在詹家的*大的离谱,但依然被詹艋琛靠的很近。   现在靠近,好像更没有理由可拒绝了。   因为*小。   以前詹艋琛在詹家睡觉都是穿睡衣的,那可能是跟他的习惯和修养有关,好歹还隔着一层衣服。不,加上华筝也穿着睡衣,就是两层。   现在可好,他和*也没什么差距了。   华筝规规矩矩地躺下,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她在想,詹艋琛也不可能一直睡在这里,到时候他要是不在这里,自己还能安然入睡么?   应该能的吧?   她也不想因为这种事变得小心翼翼。   “你说,詹楚泉想做什么啊?他是不是还在那里?知道你在这里,他应该是走了吧?”华筝睁开眼睛问。   “不清楚。”詹艋琛看着书,说。   “什么不清楚?不是你说他站在那里的吗?”华筝微微扭转头,眼角注意着詹艋琛。   “我什么时候说他站在那里了?我那只是在打个比方。”詹艋琛淡然地说。 正文 三百十四章 :你管不着我   “我什么时候说他站在那里了?我那只是在打个比方。”詹艋琛淡然地说。   华筝整个人激动地坐了起来,瞪着他:“詹艋琛,你耍我?!”   詹艋琛从书中抬起头,黑褐色的双眸在灯光下泛着深邃的光泽,说:“我没有。”   “就有。”华筝才不相信。   “……”詹艋琛。   “你、你给我睡隔壁去!”开始,她真的被詹艋琛唬住了。   这个可恶的坏男人!   詹艋琛将书轻轻地放在*头柜上。   这动作让华筝的神经立刻绷紧,防备地看着他。   他要干嘛?   什么都比不上一个袒露着凶残身材的男人更危险可怕了。   詹艋琛将书放好后,看向华筝:“如果他站在那里,你会知道么?还是你觉得我的预测是没有可能性的?如果你不是心知肚明詹楚泉的为人,会这么容易就被我吓到?”   华筝气死了,为什么他总有那么多的名正言顺的理由?   而且看眼前不利于自己的架势,她觉得自己够聪明的话,就不要一根筋地用言语逞凶。   “那这个房间给你睡,我睡我哥房间。”   华筝掀被子就要下*。   詹艋琛怎么可能让她走呢?   一把钳住她的手,带着力度,拽至眼前,两人比刚才更近的距离。   华筝僵硬着身体,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他眼里的深谙。   “敢去睡别的男人的*。”   “那是我哥!”这男人有毛病啊?占有欲也太*了!   “那也是男人。”   “你放开我!”华筝懒得和他争这个神经病的话题。   “再反抗,我就让你一晚上都睡不了。嗯?”詹艋琛带着危险至极的气息。   华筝唇瓣动了动,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那意思已经够明显了。   ‘一晚上’的经历对她来说俨然不陌生,以前那种频繁的让她都要疯了,想想都毛骨悚然。   “我现在就睡,唔!”   詹艋琛一动,将华筝还没有说完的话就吞进嘴里去了,那张柔嫩的唇瓣也被连带着吞噬了。   华筝先是愣地张大眼,反应过来就要推开他。   双手都碰触上了那炽热的肉墙,烫得她的手都在颤抖,冒汗。   但是要是收回手,她就一点都不能反抗了。   詹艋琛直接将她推入*,开始专心地进攻。   华筝一挣扎,似乎都能听到詹艋琛施加的力度让整张*嘎吱了声……   华筝急切,心慌,明明身体被感染的发热,眼里却流出泪水,也不再挣扎。   詹艋琛的手扣上她的脸,触到了那潮湿,动作停了下来,离开她的唇瓣,看着那闭着眼睛,泪水打湿了睫毛的样子。   说:“哭什么?我答应过你,不会做到最后。”   华筝什么都没说,咬着唇。   “睡觉吧。”詹艋琛侧过身,搂过她的身体,便不再动了。   清晨华筝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窗外大亮的光线,都有些微微的刺眼了。   她的窗帘没有那么厚实,天亮了,光线就会钻了进来。   她还记得昨晚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睡的。   转过身,旁边却没有人,空空的。   好像昨晚都不过是一个让人心情不愉快的梦罢了……   华筝的视线落在*头柜上那本自己的书面上,便知道,那不是梦。   自己*头柜上放的永远是黑荆棘的书。昨晚她那慌乱收书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更别说詹艋琛对她做的事。   华筝摸了摸自己的唇,又将手放下。   走出房间,没有看到詹艋琛的人影,站在窗口往下看,也没有。   难道他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离开了?   在华筝若有所思的时候,听到来自厨房的声音。   她悄声地走过去,就看到背对着的伟岸身影,正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样子。   华筝跟见到鬼似的,点了穴般站在厨房门口。   詹艋琛在做早餐么?   还是她正在眼花中?   詹艋琛什么时候下过厨?   他应该连厨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不对,知道的。   因为那时候她在詹家煮饭的时候,詹艋琛有去过厨房。   现在,他穿着西装革履,在这烟火之地做着这样的事。   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詹艋琛啊……   窗外淡淡的光照射在静谧的绿叶上,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詹艋琛的背景。   所有吸引人的,只有詹艋琛的存在。   他为什么要扮演这样的一个角色?   华筝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第一次见詹艋琛,那样优雅而高贵的气质,就算此刻他在厨房里,依旧汩没不了他那独特的自身的魅力。   詹艋琛转过身,就看到刚睡醒就在那发呆的华筝,说:“再等一会儿,马上好。”   华筝有点不好意思,走上前说:“我来弄吧?我怕你弄的我无法消化。”   “……”詹艋琛没有让给她做的意思。   华筝站在一旁,问:“你什么时候学会下厨的?你以前好像没有下过厨啊?”   “这个世界什么都难说,没有可以变成有。就像,我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为别人下厨,这个人还是个女人。”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詹艋琛看向华筝。   这女人无疑指的就是华筝。   华筝愣愣地看着他,在那深邃的眼眸下,无法承受那炙热的目光不得不转移开脸。   说:“你高兴做,就慢慢做,我刷牙洗脸了。”   “……”詹艋琛。   华筝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里面自己无措的眼神,又仿佛被染上了颤抖的水雾。   詹艋琛怎么会这个样子?   华筝觉得那依旧是逃脱不开的网,只是和以前的有所不同罢了,又觉得某些地方很相似,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找不到出口,逃不开。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网从上而下,铺天盖地地笼罩住她,而束手无措。   早晨吃进嘴里,还真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皱眉的地方。   华筝一边享用着,一边瞅向詹艋琛,并问:“你过会儿要去公司的吧?”   “嗯,不急。”   华筝知道他不急,不然不会跑去下厨。   这让她非常的尴尬啊!   华筝还想知道,詹艋琛今晚是不是还要住这里?   其实洗漱完后,她将窗户打开,又觉得昨晚詹艋琛所指的那个方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翠竹摇曳身姿,根本没有一点恐怖的样子。   或许就是晚上的时候没有灯光,看起来比较容易遐想罢了。   而且华筝以前都是好好的,说到底,这都怪詹艋琛。   “准备搬到詹家去。”詹艋琛突然如此说,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样子。   华筝的食物一下子卡在喉咙口,好几秒才咳出声来——   “咳咳咳,咳咳咳……”   詹艋琛帮她拍着后背:“太不当心了。”   这是在怨她么?   华筝听了可不爽了,瞪着他:“为什么要我搬去詹家?而且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根本就不成体统。”   “我们都已经睡在一起了,不过是一张纸而已。还是,你在提醒我,我们应该复婚?”詹艋琛眼眸深沉,嘴角性感。   “你要不要扯那么远?我只是在说事实罢了。什么叫睡在一起?和我睡的男人又不是你一个,算什么呀?”华筝很不以为意。   不知道是哪一句让詹艋琛脸色变地叵测起来,眼神更是鹰锐而刺人,浑身的气势募然就危险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和你睡的人不止我一个?”   华筝的身体往旁边很有限地挪了挪,硬着嘴皮说:“是又……又如何?我们没有关系了,你也管不着我。”   说完,华筝见势不对,立刻站起身就跑。   只不过刚绕过桌子,就被詹艋琛按在墙壁上。   华筝被那强大的气势吓得屏气敛息,不用詹艋琛压,她都自动紧紧贴在墙壁上寻求保护。   “刚才我没听清。你是说,还有别的男人碰了你?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在这里撕了你,从外到里!”詹艋琛的狠绝对不是玩笑话。   华筝被他眼里的暴戾的冷气给震慑住。   “我说就是了……那个男人是你儿子……”华筝很不情愿地说出来。 正文 三百十五章 :不知收敛   “我说就是了……那个男人是你儿子……”华筝很不情愿地说出来。   不过她觉得再不说出来,自己会不会尸骨无存?   都不明白了,他们已经离了婚,詹艋琛干什么还要这个样子?   詹艋琛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浑身危险的气势才慢慢地收敛。   而华筝不仅仅是惊吓,还有内心的低落情绪……   所以在詹艋琛的手触碰上华筝的脸蛋的时候,她直接敏感地转开了脸:“我要去公司了……”便推开詹艋琛,往自己的房间去。   进入房间,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是了,她进来是要收拾东西的,然后去公司。   她的人生已经定下来了,基本上不会有改变的,也没有想过去改变……   房间里的空气微动,詹艋琛走了进来。   华筝不想再去在意了,忙着整理手上的东西,收拾完了,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她以为自己会走出房间,没想到却落入詹艋琛的怀抱。   “我要去公司。”华筝没有挣扎。   因为她知道自己挣扎没有用。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詹艋琛说。   华筝静默几秒,说:“是不是我做到了这一点,其他的都不重要?”   “对。”詹艋琛说。   然后华筝内心聚集起一股赴死的勇气,抬起膝盖就用力顶在詹艋琛的某处——   “嗯!”詹艋琛痛得额头青筋都在弹跳。   该死的女人!!   “是你说什么都不重要的。哼!”华筝转身就走。   詹艋琛就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却只能自己隐忍着那非人的痛苦。   总有一天,他要用他这玩意儿让那女人嚎哭震天!   华筝一大早晨经过了什么?   迷茫,惊吓,还有赴死的决心,这人生简直有够精彩丰富的。   最后那一下,至少让华筝心里舒坦了许多,别以为她不会反抗!   其实华筝可以不在公司的,她却万分希望公司再来个加班,或者通宵,像以前的东方时刊那样。   可是,出版社里好像都不知道加班为何物。   所以在下班时间到了后,所以同事都离开了,她不可能还像个无家可归似的坐在那里不动。   主编走过来,关切地说:“怎么还不下班?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主编。”华筝说。   “好好干,副编的位置是准备在编辑里面提拔的,我看好你。”主编又说。   “啊?好的,我会努力。”华筝说。   “好,快点回去。”   主编离开后,华筝心想,再怎么样也不会轮到我来坐副编的位置啊!   充满斗志地说会努力,只不过不想让主编觉得我是个不求上进的员工。   华筝赖在公司,还不是害怕在老宅看到詹艋琛。   他是不是在那里守株待兔?   像昨晚那样?   华筝走坐进了车内,准备上路了,又给冷姝打电话。   两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美味佳肴。   冷姝嘴里嚼着食物,边说:“这顿饭还是不错的,比较上档次。也是啊,都出版书籍了,就应该用这种方式庆祝一下下嘛!”   “以后我发了财天天请你吃。”华筝说。   “现在不是已经发财了。”冷姝这么觉得。   “我得养儿子呢。”华筝看起来像个抠门的小气鬼。   “这还要你养啊?不是有詹艋琛。”   “他是他,我是我,涵涵一直跟着我的,就该我养。”   “有骨气,我欣赏。”冷姝说完,继续享用面前的美味佳肴。   “吃完了我们去逛街。”华筝又说。   冷姝海吃的动作一顿,看着她:“你今天兴致不错啊?”   “那是啊。陪你不好么?顺便增强感情。友谊万岁。”   “……”冷姝。   两人吃完后也不早了,不过还没完,真跑去逛街了。   有的时候女人逛街不一定非要买什么东西,她们什么店都进去,连超市都不放过。   逛完商场,又去奢侈品一条街。   那里的东西肯定是高端上档次的。   “这里的东西我可是不买。”冷姝说。   就她的工资能养活自己就已经显得很不败家了。而且她每个月还会给父母钱花,这是她的孝心,没别的意思。   “我也不买。”华筝说。   “……”冷姝无语。   好吧!反正两人逛到现在,一样东西都没有买,一直到回家空手无归也没有关系的。   两人逛啊逛的,进到第三家店的时候,碰到了莫尼,可真是冤家路窄。   她们一开始的时候没有看见,就盯着衣服看了。   主要是听到熟悉的张扬的声音,华筝才抬起头来。   然后四目相对,有股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真是巧啊,华作家?”莫尼主动像她们走来。   “还真是巧,莫尼大明星。”冷姝礼貌回应。   当然,莫尼嘴里有几分讽刺,冷姝全部不剩地回给了她。   莫尼听得出来,脸上没有一点收敛,还特别讽刺的样子。   在导购要上前招呼华筝她们时,莫尼就说:“招呼她们做什么呀?她们可没钱买这里的衣服。”   导购愣在那里不动了。   莫尼在这里的消费可是占她们一个月业绩的一半呐!   所以,如果让莫尼生气了,那可亏大了。   冷姝看着气得就想反驳,被华筝拉了下手,说:“走吧!”   如此已经是不想去计较什么了。   可有的人就以为你的善良是软弱的行为,想欺辱的心就更甚了。   莫尼一步跨上去,拦在她们面前,个子本来也不矮,所以架势上还挺像那么回事。   “买不起干嘛要进来呢?不是浪费人家导购的一片心么?”莫尼上下打量着华筝和冷姝身上的穿着,就更想笑了。“我说,你们居然穿全身加起来不过几百块的衣服到奢侈品一条街来逛?华筝,你离婚的时候,詹艋琛没有多分点钱给你么?不会是净身出户吧?”   莫尼说的话真够难听的,也故意让华筝难堪。   华筝冷冷地看着她,说:“我们的衣服确实便宜。不过有的人穿着上万一件的衣服又如何?也包不住劣质的内在!你应该穿更贵更好的,说不定就包住了。”   “你!”莫尼脾气要发作。   华筝立马说:“大明星,你可不要乱发脾气,就算是晚上,那摄像机也无处不在哦,不要让别人又抓到你耍横的模样,到时你的身价又低了!”   莫尼的气焰瞬间压下去好多级,忌惮着自己的周围。   她要是闹起来,肯定又要被八卦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女人从眼前安然无恙地离开。   “哈哈哈哈……”到了大街上,冷姝再也忍不住地笑得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   华筝嘴角也带着笑,见冷姝实在是笑得太夸张了啦,路人都投来奇怪的目光。   “好了,再笑,别人还以为我们两个有毛病呢!”华筝阻止冷姝继续笑下去。   “哎,你什么时候那么会骂人了?都不带脏字的。”冷姝好不容易收敛了笑。   “我也不知道。看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就那么说出来了。”   “她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的身价么?不过就算是,也不敢怎么样啊,公众人物更容易被人抓把柄。现在不如当年,还不知收敛一点。”   正在说时,冷姝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眼神微变了下,随即接听:“什么事啊?”   “在哪里?”   “我和华筝在逛街。”   华筝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那两人没聊几句就挂掉了。不过看那状况,是冷姝主动说挂的。   华筝抬腕看了下时间,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我没关系啊!你不说逛到吃宵夜的么?”冷姝不满。   华筝抿着唇想了想,说:“你和陈冲两个……还好么?不如就给他一次机会?”   关键是她觉得冷姝不是无心,而是不知道怎么走出那一步。   毕竟当时在医院里承受医生剜自己的骨血,那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正文 三百十六章 :不是我不帮你   毕竟当时在医院里承受医生剜自己的骨血,那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虽然她没有在表面表现出来……   要是真的那么讨厌陈冲,还会接他的电话么?   绝对不会的。   华筝只是不想冷姝不开心。   如果想方设法地远离一个人会让自己不开心,那么何不不要忘记?   当成是一次意外的事故发生呢?   人生在世,意外总是会毫无章法地出现,让你措手不及。   华筝自己的事也拎不清,能这么说出来,是不是因为角度不同呢?   就像如果冷姝站在华筝的位置上,也觉得应该去原谅么?   因为詹艋琛没有过错。   他只是强势地太过危险罢了。   不是的,詹艋琛做的事冷姝并不知道。   就像在世人眼中的詹艋琛,有的人觉得他手段凌厉,气势慑人,有的人也觉得这是一个领导者的气魄,这是魅力,还有他那优雅如绅士的一举一动。   正是如此,詹艋琛才不被人轻易看穿的,等你看穿,早就下地狱了。   华筝回神,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得到冷姝的回答。   要是以往,怕是早就一口拒绝了吧?   而现在没有。   她没有排斥了。   是因为已经接受了?   似乎憋了好久,冷姝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华筝回到老宅。   车子停在门口,下了车,四处张望了下,没有詹艋琛座驾的影子。   然而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她打开钥匙,像昨天晚上一样地走进庭院。   抬头往二楼方向看了眼,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   上了二楼,打开客厅里的灯,再去开房间。   没有詹艋琛的身影。但是!   华筝慌忙地走进房间。*上的被子什么的都没有了,还有书架上的所有的书,还有台上的笔记本,还有其他她有用的东西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遭贼了??   华筝扔下包又跑到其他房间。   可其他房间都好好的,一样东西也没有少。   华筝有些懵地回到自己房间,里面依旧是被搬空了的感觉。   天啊!   谁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难道贼只看中了她的房间?   那偷走的除了电脑,其他都不值什么钱啊!   华筝欲哭无泪!又非常感激贼没有偷其他房间的东西。   就在这时,华筝的手机响起来。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有所怔愣,然后想起来这是谁的手机号。   “喂?”华筝接听。   “你的东西都搬到詹家来了。”詹艋琛说。   “什么??”华筝大声叫出来。   詹艋琛的耳朵都要给她震聋了。   “詹艋琛,你凭什么动我东西啊!”   “不是你说要做我的女人?既然如此怎么能分开住?而且你并不是没有选择的。”詹艋琛抛出一个诱饵。   “什么选择?”华筝觉得什么选择她都不会改变初衷住到詹家去的!   “我和你继续住在老宅,或者在詹家可以拥有你自己的房间,你一个人住。选择?”   华筝嘴巴张了张,半天吼出:“我一个也不要选择!”   “如果你要睡在老宅,我现在就可以过去。不然,你现在到詹家来。”   华筝都要疯了。   关键她早晨的时候踢了詹艋琛一脚,那不是告诉他自己已经愿意做他女人了么?   华筝悔恨终生啊!图一时爽快,而忘了长久带来的不利。   华筝直接将电话一挂,鼻子哼哼。   不住老宅,我也不住詹家,难道我就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了么?   你太小瞧我了!   然后华筝将包一拎。   离家出走了。   车子开到冷姝的小区楼下,这里几年前她就来过,冷姝一直没有搬。   华筝将车停好,就去翘冷姝家的门了。   敲了两声,门就从里面打开。   露出来的脸不是冷姝,而是陈冲。   华筝有些傻眼地站着不动,却不忘抬手:“嗨!”   陈冲就看着这突然间冒出来的人,很不爽地皱眉。   “谁啊?”冷姝从陈冲身后走出来。然后看到是华筝,惊愕又心虚。   惊愕的是因为华筝怎么会在这里?心虚的是很不巧,陈冲也在这里。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是一个前脚到,后脚跟上的时间。   “愣着干嘛?进来啊!”冷姝说。   “哦……”   华筝进去后,冷姝说:“你不是回去了?找我有事?”   “能不能收留我?我无家可归了。”华筝无视一旁的陈冲,抓着冷姝的手,眼巴巴地看着她。   “可以收留。那你能不能说一下你怎么就无家可归了?”冷姝更大的是好奇。   华筝无家可归,倒挺好玩的。   华筝刚想开口,就瞥到旁边沉默的陈冲,说:“这里有旁人,我们回你房间说吧?”   “好。”   然后两人就进了房间。   “……”陈冲。   在房间里,华筝将她受的‘委屈’都给冷姝说了。   冷姝相当‘同情’,对她来说,收留小事一桩,反正她这里有两个房间。   走出房间,冷姝想去将陈冲打发走,正好看到他在打电话。   冷姝有种不好的预感,走上前,说:“你在给谁打电话?”   “詹艋琛。我告诉他,华筝在这里。”   “詹艋琛。我告诉他,华筝在这里。”   冷姝几乎傻眼,说:“陈冲,你仿佛是在逗我。”   “从詹家到这里按照八十码的正规速度过来的话,都要两个多小时。但是,不出意外……”陈冲抬腕看了下时间,说,“一个小时不到,他就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冷姝咆哮,但也不敢把声音飙到老高地压低着。   为什么她不把声音飙高故意让华筝听到?   冷姝内心在琢磨,为什么?   “怎样?”陈冲问。   “我这是在出卖朋友!被华筝知道,她一定会绝望的。”   “你装作不知情,不就好了?”陈冲替她想办法。   可以这样?冷姝无声地问。   陈冲无声地点头。   于是两人就在这暗地里将华筝出卖了。   华筝还在冷姝的房间里寻思着这几天要不要就住在这里,或者她就干脆彻彻底底地搬过来?   反正,远离詹艋琛,远离危险。   到了这里,詹艋琛总不会还整天想着与她同*共枕吧?!   这时,冷姝走了进来,顺手将房间门关上。   华筝没有注意到她眼里一时闪过的心虚,立刻问道:“陈冲走了么?”   “啊?”   “你不是说让陈冲离开才出房间门的?”华筝奇怪地看着冷姝好像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这个……”   正当冷姝支支吾吾的时候,从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华筝疑惑地看向冷姝,然后走到门前,将门开了一条缝,就看见陈冲稳如泰山地坐在客厅里看起电视了。   电视里正乱七八糟放着广告。   “……”华筝。   将门轻轻地扣上,华筝说:“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我也没想到陈冲会过来。这样刚好,你在这里我可以免去尴尬。”   确实啊!她逛完街回来,怎么都没有想到陈冲会过来,都那么晚了。   不过却也不是多意外。   陈冲经常会突然之间地出现在她的租住地。   华筝看了冷姝半晌,说了句:“你们回房吧,不用管我。我过会儿自己洗澡,自己睡觉。”   “我靠!”冷姝爆粗,头痛地用手贴在额头上。   她本来是出门将陈冲赶走的,比较华筝在这里不方便啊。   不对不对,他们没有什么想方便的事。   主要还不是因为过会儿詹艋琛会过来,到时有陈冲在她也会安全点吧?!   不然到时候私自收留华筝的罪名会不会让她承受詹艋琛那可怕的视觉冲击力?或者是更冷暴的手段?   冷姝在内心哀嚎,华筝,不是我不帮你,而且我不想变成从犯啊! 正文 三百十七章 :带我去哪里   冷姝在内心哀嚎,华筝,不是我不帮你,而且我不想变成从犯啊!   “怎么了?”她有说错么?   陈冲那个样子,很像等着吃好吃的样子嘛!   冷姝讲额头上的手放下,说:“没事。这个房间你先休息着,我……我到外面转转。”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房?我准备洗澡睡觉了。如果陈冲在客厅,我穿着睡衣在他面前晃会不太好。”   虽然陈冲那种人看着就像是薄情寡欲的男人不会转动一下眼神,但是华筝自己会不自在啊!   冷姝当然知道华筝的考虑,不过,华筝绝对不会有穿着睡衣在别的男人面前乱晃的机会的。   但表面还是很配合地说:“放心吧!我们在客厅不会太久的。睡衣在衣柜里,你自己喜欢哪一件,你就将就着穿哈!”很像那么回事儿。   冷姝也不能说的太多,怕华筝看穿,晚点不饶她。   说完后,她就打开房门,去客厅了。   然后在陈冲所坐位置的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视线看着电视上不知道放的什么的画面。   华筝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就算要躺*上睡觉,也得先洗澡。   不明白那两个人为什么一直在客厅里,回房间不是更*更安全么?   华筝随手在书桌上拿了本书,靠在*上,就看了起来。   一直看到她打哈欠。   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听着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   天啊!那两个人还要不要回房睡觉了?电视有什么好看的。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华筝微愣,这个时间点冷姝还有客?   她很幽默地想到,难道又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要真是,也挺好,相互做个伴。   不过她想先看看是谁,要是个男人就不能做伴了。只能和陈冲做伴。   将书搁在一边,下*,去开门,留着一条缝往外看。   听到门铃响了后,冷姝装没有听到,反正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她留意了下时间,和陈冲说得一点偏差都没有。   陈冲看了眼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冷姝,站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詹艋琛出现在眼前。   门缝里,华筝的眼睛瞬间张大,惊惧地看着不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却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双手一颤,将门关上,以极其小心谨慎的动作进行。   然后远离房门,往后退,一下子跌坐在*上。   她居然被出卖了。   是谁出卖她的?冷姝?陈冲?   很有可能就是陈冲,因为他是詹艋琛的首席秘书啊!但是,冷姝毫不知情么?   这真的是有待细细考证啊!见色忘友的人很多呢!   毫无悬念,房间门被推开,不是冷姝,是詹艋琛。   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压迫感随之而来。   关键他还将门关上。   这让华筝更是胆战心惊。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是别人家,你不能乱来!”华筝从*上站起身,防备地沿着*边儿退。   “羚羊迷途未返,我当然有这个义务接你回家。”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深邃地看着她。   “我不要!我就住在这里,更不会跟你回詹家的。”华筝言语上抵抗。   什么羚羊?我可不是你的猎物。   虽然此刻她就是被野兽盯上不放的小猎物,可是她不妥协……   詹艋琛点点头,似乎认为她说得有道理呢,还是觉得就应该按照他的方式采用强势的手段逼迫。   显然,是后者。   长腿只需两步,就跨至华筝面前,抓过她的手就拽着走。   “啊!不要!詹艋琛,你混蛋!”华筝愤怒。   怎么都甩不开,跟个钢铁似的缠在手腕上。   冷姝就听到来自房间华筝的抗拒声,然后就见房门打开,华筝被詹艋琛拽出来了。   不过还在挣扎。   “你放开我!詹艋琛,你不能自作主张的!我有选择的权力!”华筝都把她的人权拿出来了。   听得冷姝觉得像废话。   可不是,詹艋琛不为所动。   快拉出家门的时候,华筝一手扣在门框上不放,朝着里面无动于衷的冷姝叫着:“喂!你帮帮我啊!你要见死不救啊!”陈冲她是指望不上了。   他没有帮着詹艋琛一把,她就万分感激了。   冷姝好为难地脸上扬起苦涩的笑。   我也想帮啊!但是……   冷姝转身就往自己房间去了,将门一关,眼不见为净的决心。   华筝呆了,对着就大叫:“冷姝,我要跟你绝交!!”   詹艋琛看她死扣在门框上不撒手,如果用力,她的手会伤,只好去袭击她的腋窝。   “啊!”一痒,华筝就收了手,然后就被詹艋琛带走了。   华筝欲哭无泪,卑鄙无耻的小人!   上了车后,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风景急速地倒退。   华筝贴在车窗上生无可恋的样子。   “还在生气?”詹艋琛靠近她。   华筝抿着唇,不说话。   她什么都不想说。   也不想去看詹艋琛。   她就扒着车窗,一副一有机会就要逃的姿态。   然后也没有听到詹艋琛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詹艋琛开口了:“我们去看电影如何?”   华筝当然做不到充耳不闻,看电影有什么稀奇的?   她想起自己那时候怀了曈曈和涵涵时,挺着大肚子就在詹家的影院里看过一部爱情片。   当时,詹艋琛还和她说起自己父亲的事……   其实想想,那个时候华筝还是想那样和詹艋琛过一生的,感觉也不是太坏。   至少她的脸上有笑容,在听故事的时候,也流下了眼泪……   车子驶进了停车场。   华筝下了车发现这里不是詹家啊。而是公共场合的停车场。   她不明所以地去看詹艋琛。   詹艋琛的眼眸深凝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带我去哪里?”   詹艋琛没有说。   一直到了电影院,华筝才明白过来,詹艋琛所说的看电影,是这样方式的?   她以为是回詹家看。   “你坐在这里,我去买电影票。”然后詹艋琛就去售票区了。   华筝也没有坐下,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詹艋琛的所作所为。   鹤立鸡群的姿态,排着队伍,耐心地等着。旁边的女人都以脸红心跳羞涩的目光时不时地瞟过他身上。   甚至还有人偷偷地在后面拍照,并虚掩着嘴巴交头接耳。   詹艋琛至始至终目不斜视地等待着,好像周遭的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真够淡定从容的。   不淡定的是华筝了。   他完全可以回到詹家那个高级影院看电影,没必要挤在这里啊!   詹艋琛总算买完电影票,回到华筝身旁,然后两人坐在一起等着开场。   华筝微微转动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处都是情侣,握着对方的手的,靠在对方肩膀上的,还有给女方买爆米花的等等。   难道今天是情侣高发期么?那处处的*让华筝的脸色微微不自在。   好像她和詹艋琛也是其中的一对……   一切都变得更敏感起来。   比如,这里会不会太闷了点?明明走进来的时候有感到冷气十足啊!   还有,詹艋琛靠她会不会太近了点?低头就看到两人的衣服*地缠在一起,让人心慌。总感觉他身上的体温和味道都清晰地将她包裹了起来。   “为什么要在这里看?”华筝忍不住底气不足地问。   詹艋琛没有说话,因为他又站了起来,华筝看着他走向卖爆米花的地方,又开始排队。   呃……   华筝也不知道要作何感想了。   詹艋琛的行为已经让她负荷了。   詹艋琛买完了爆米花,走过来,将爆米花递给华筝。华筝风中凌乱地接过。   詹艋琛坐下来后看着某处,面色平稳地说:“你可以像别的女人那样,依偎在自己男人肩膀上。”   没有得到回应,转过脸来,便看到华筝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了?”詹艋琛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好好的反省一下。 正文 三百十八章 :我刹车了   “怎么了?”詹艋琛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好好的反省一下。   华筝不慌不忙地摇头:“没事。”   电影看了场,人还真不少,华筝和詹艋琛在人群中向里面走去。   不知道是谁撞了华筝一下,华筝便向詹艋琛那边倒去,刚好被詹艋琛护卫的方式搂着。   没有人向华筝道歉。   这已经不重要了,詹艋琛搂住她,落在手臂上的他手的温度在炙烤着她,仿佛整个人都在晕眩了。   一直找到座位那排,到坐下,华筝的手至始至终被詹艋琛握在掌心。   她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了,然后濡湿了詹艋琛的掌心。   坐下来后,华筝不想显得太突兀,装作无意的抽回自己的手,开始捧着爆米花,并往嘴里拈着吃。   其实电影在放什么,那都是极其次要的事了。   詹艋琛穿着昂贵的西装革履和一群‘平民’坐在一起看大众电影。   就像华筝自己,如果她有件价值不菲也看起来特别隆重的衣服,她会穿着去人满为患的地方做着不合时宜的事么?   当然不会。   可是眼下,詹艋琛做起来就像是稀松平常的事。   放到一半,屏幕上男女主角开始特别忘情地接吻。   不仅如此,华筝开始听到在后面一排的座位上有着让人敏感的喘息声。不由微微转头,就看见一对年轻男女正在那里比电影里还要专业的接吻,已经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   这里可是电影院啊!   华筝悄无声息地言归正坐着,眼神瞄了瞄旁边的詹艋琛。   那张侧面在荧屏的淡淡光线下棱刻分明,似乎在很专注地看电影。   他有注意到后面的一对么?   华筝觉得她和詹艋琛之间的关系已经够敏感的了,再来这么一出,只会让*点燃成火苗,让人脸蛋发热。   她努力不去计较一切事物。   但是,这种事说不计较就可以当作一切不存在么?   不能!   电影开始就心不在焉,现在华筝就更想快快结束这场电影了。   正在华筝神游的时候,手被握住了。   她惊骇地转过脸去看詹艋琛,他还是对着电影荧屏,只不过打消了沉默:“你的手好热,好像在出汗。”   华筝心虚,想一个劲地抽回手,却做不到。   “别动。”詹艋琛出声。   华筝便不再动了。   因为动也没有用,反而动作太大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须臾,她快要被那不自然的氛围弄得窒息时,才想到逃脱的办法,轻声说:“我要去下洗手间。”   詹艋琛便松开了她的手。   华筝跟得了特赦令似的,站起身离开,去找洗手间了。   一出去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真快憋死她了。   她哪里是要上厕所,不过是借口罢了。   但还有装模作样地进洗手间啊!   在盥洗池那里,看见镜子里的脸蛋上都是红扑扑的。   赶紧用水扑脸,清凉一下。   她深切地感到,和唐氏总裁到大众电影院看电影,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啊!   华筝走出洗手间,正想着还要不要进去时,抬头就看见詹艋琛伫立在外面的情景。   “你怎么出来了?我正要进去。”华筝走过去说。   “电影已经散场了。走吧。”詹艋琛说。   “哦,好。”这正和华筝的意。   然后到了停车场,上了车。   司机稳稳地开着车,离开停车场,渐渐地驶向大道。   车内很平静。   前后座永远有快隔板在遮挡着。后面只有华筝和詹艋琛两个人,各自都不说话,安静地仿佛连心脏跳了多少下都能知道。   华筝好像觉得,在电影院里的*紧张气氛全给带到车内来了。   她或许该开口说一说话,那样可以缓解尴尬的气氛吧?   詹艋琛明明坐得位置也不近,至少不是挨着坐的。   可为什么华筝总感觉他会随时随地扑上来的危险呢?   是的。华筝缩着身体紧绷着神经在防范着。   车内的氛围越来越稠密,越来越让人无法呼吸。   甚至每一次呼吸都万分小心,生怕触碰了哪一根弦而无法维持眼下的平和。   一切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怕。   正在这紧张时刻,车身突然晃了一下。   “呃……”华筝的喉咙口微微地发出了点声音。   便一下子打破了表面平静的那一张膜。   只见詹艋琛整个人压倒性地扑过来——   “啊!詹艋琛!唔唔!”华筝都来不及反抗,整个人被詹艋琛抓住,抵在车窗玻璃上,用着力地吻她。   那急切就好像他已经忍了很久很久。   “嗯!嗯嗯!”华筝被迫的张着唇瓣,无法合拢。   “别动。嗯?”詹艋琛居然都没有退开,在华筝的唇腔里说着话。   说完话,又贪婪地继续猛攻深擒着,呼吸粗喘。   华筝感觉氧气在慢慢地减少,车内的空气明显不够,涨红着脸在*的灯光下,就像妖艳的花朵。   不管她怎么躲避,詹艋琛的薄唇总是在追逐。   他似乎很喜欢吻华筝的唇瓣。   每次都必吻。   说到底,这对华筝来说并不新鲜了。   可每一次都让她那样震撼,里面带着不情愿。   然后一个翻转,华筝便成了坐在他身上,两人此时的衣服已经凌乱。   华筝完全被动地连反抗都来不及。   就算姿势有利于她的逃跑,可是也要看这是在谁的手里。   “詹艋嗯嗯!不唔唔……”语不成句。   詹艋琛伸出手就扣在华筝的后脑勺上,根本无法动弹,看上去就像是华筝在用力吻着詹艋琛那样的主动。   詹艋琛摸着她的脸蛋,沿着耳垂,脖子往下,那细嫩的触感,滚烫的温度,都让他不能克制。   面对着急切想要的女人,却只能浅尝辄止。   这绝对是致命的刑罚。   而这样的忍耐力在每次的聚集下,终有疯狂爆发的时候,炸的人分崩离析。   “筝……”   詹艋琛低沉沙哑的一个字,让华筝浑身颤抖了下,脑袋因为晕眩而无法分辨现实了。   他叫自己什么……   叫什么了……   “你知道接吻像什么么?像座爱,一个张开,一个深入。”   詹艋琛不仅是个持久性极强的行动者,也会在别人防范变低的意识里说着类似催眠的话语。   “却不能释放……”詹艋琛感觉自己的某处都湿透了。   用力地咬着华筝的唇瓣,像是凶狠地发泄,又不会咬出血。   “准备好了么?嗯?”詹艋琛越发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缭绕不散。   华筝的额头上都有了湿汗。   像是沉浸在水里的一尾鱼。   她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快推开他,快点!不然你就要被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侵犯了!   而另一个声音在哭泣挣扎:帮帮我,我推不开,逃不走,帮帮我!   没有人能帮助她,所以,她只能在詹艋琛轻车熟路的技巧下无助地低吟轻颤着。   而就在两人纠缠在火热里,车子突然间一个急刹车——   因为惯性,詹艋琛和华筝一并往前撞去。   以当前的位置,华筝往后仰必定撞在隔板上,而詹艋琛就撞在华筝身上,这样华筝就会受到双重撞击。   在那千钧一发时刻,詹艋琛伸出一只手,一条腿急速抬起撑在隔板上,然后两人又反弹了回去。   在那*蓄势待发的急切关头,詹艋琛居然还有理智阻挡危险的来袭,或许这是一种受到危险时身体的本能反应。   这样的人才是称之为最强悍的。   此刻,詹艋琛低头看了眼怀里被吓到的华筝,再抬起,那脸色别提有多可怕。   隔板被降了下来。   司机说:“总裁,我……”   “你什么?”詹艋琛的声音冷挚。   “刚才一辆车迎面开了过来,所以我刹车了……”司机脸色苍白地解释。   缓过神来的华筝从詹艋琛身上下来,坐到了一边。   她知道自己身上此刻还残留着晴欲的味道,虽然被这突来的意外吓得不轻,但脸上的红晕没有那么快地消散。 正文 三百十九章 :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知道自己身上此刻还残留着晴欲的味道,虽然被这突来的意外吓得不轻,但脸上的红晕没有那么快地消散。   就像天边的晚霞,总要慢慢褪去。   不想被司机看到,将脸转向另一边。   靠在詹艋琛这边的车窗被敲响。   詹艋琛冷冷的视线转过去,透过车窗看到了外面的人。   他将车窗降下些许。   “艋琛,原来是你的车,刚才差点就撞上了。你没事吧?”詹楚泉说,视线并向里面侧身看不见脸的人瞥了一眼。   “你倒是安然无恙。”詹艋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没事就好。那个是……华筝么?她要不要紧?”詹楚泉又问。   华筝实在不想将脸转过去和詹楚泉打招呼,而且那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人。   被人看出刚才她和詹艋琛做得好事,那太难为情了。   “对了。我倒是忘记和奶奶说一声,你已经回来了。她应该会高兴的吧?”詹艋琛说。   詹楚泉笑了一下,却已经没有话能说得出来了。   詹艋琛无视他的脸色,冷漠地将车窗关上,吩咐司机:“开车。”   詹艋琛看着还窝在那里的华筝,不由从她后背贴上去,在她耳畔的位置开腔:“要不,我们去酒店套房,我帮你压压惊?”   华筝立马翻身坐起,瞪着他:“我又没有受惊!”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詹艋琛说。   “本来就是你看错了。”华筝嘀咕。   车子又稳稳地行驶在路上,华筝可不想让气氛重回那平静又*到窒息的境地,便主动开口说话:“刚才差点和詹楚泉的车子撞了么?也真是够巧的。居然会是他。”   真的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不过,詹艋琛不需要被提醒,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黑褐色的眼眸鹰锐而深沉。   华筝看着车窗外,想着事情。   詹老太太不知道詹楚泉回来的事,那说明詹楚泉连詹家的大门都没有进去过。   詹艋琛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保护曈曈和涵涵么?   这很有可能啊!以前她在詹家的时候就被荼毒过。要是再让詹楚泉回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对孩子们做什么?   毕竟当初他对自己下药就是不想让她怀上孩子……   以前的事她可以不计较,但是詹艋琛一定要让孩子安然无恙。   “詹艋琛,詹楚泉这次回来,他是不是想要做什么?”华筝问。   “不管他要做什么,有我在,什么都不会发生。”   华筝看着他深邃无底的眼神,募然的,就有了心安的情绪在作怪……   回到詹家后,这个时间点,孩子们肯定都睡觉了。   华筝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直走到房间门口,转过身发现詹艋琛还在她身后。   “你不是说只要我回詹家,我就可以独自享用一个房间么?”华筝说。   他要是敢反悔,或者又来耍什么手段,她绝对是不依的。   “我只是在做作为一个绅士该做的事。”詹艋琛往前。   华筝后退,身子贴在门上。   “什么?”她防备地看着他。   詹艋琛的脸凑前,准确无误地虏获她的唇,分开后说:“当然是送你回房。”   华筝脸色不自在,瞄到远处站岗的女佣,还好她们都是低着头的。   “对我来说,这完全可以免去。而且绅士就不应该停留在别的女人房间门口。那不仅不是绅士,倒更像*。”   华筝说完,就打开门钻了进去,并当着詹艋琛的面将门毫不留情地甩上。   詹艋琛吃了闭门羹,站立在门前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嘴角扬起轻笑的弧度。   华筝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有脚步声离去她才离开门,安心地往里面客厅走去,将包包扔在沙发上。   她才不管。   詹艋琛既然说得出,就应该做到。不可以出尔反尔地做些无耻的恶事。   再次回到这间房,华筝不会有暌违的感觉,因为她前段时间因为腿伤还住在这里的。   倒觉得老宅是她偶尔的住处,这里才是她永久的家似的。   时间不早了,华筝走进衣帽间拿睡衣,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白衬衫,根本就做不到无视的。   不过她是做不出坦然自若地穿在身上的。   他要摆在这里,就让他摆呗!   洗完澡*,看了下手机。上面有冷姝发来的短讯。   内容是:你还安全么?不好意思哈,我打不过詹艋琛。不过下次我一定拼了命也要保护你。   华筝嘁了声。   这马后炮真够响亮的。   扔了手机翻身躺下。   华筝想到在车上的一幕,不由心有余悸呢。   她居然那样毫无防备,差点成了詹艋琛嘴里的食物。   要不是差点和詹楚泉的车子撞上,一切都会毫无悬念的……   华筝将脑袋烦躁地往被子里一塞,她才不会让他有下次机会的!   莫尼回到住的地方,情绪非常地差,直接将脸上的墨镜甩在地上。   质量再好的墨镜也经不住她那样一下子,直接报销了。   事业真是处处不顺,从被詹艋琛封杀了那段时期后,她就完全地红不起来。   当初攀着男人往上爬的事,在她重回娱乐圈时,居然被人挖了出来。   要不是经纪公司想办法压制住,恐怕她现在又要过得连乞丐都不如了。   也正是如此,经纪公司已经警告了她,再有下次直接解约。   现在还留有情面,不过是她还有升值价值罢了。   莫尼却嗤之以鼻,如果她有靠山,经纪公司敢这么对她?连个助理都不给她配,真够节省开支的!   越想越气愤!   门铃响起。   莫尼皱眉,什么人?   她在监视屏看了眼,那个人是……荆淑棉的丈夫?   他在这里做什么?   莫尼因为荆淑棉,有幸见识了这个男人。   却不是多熟。   再说荆淑棉已经死了很久了,他突然找上门是什么意思?   不过,莫尼一向是胆子大,横行惯了,才不会怕。   她将门打开。   “我,你陌生么?要不要自我介绍一下?”詹楚泉儒雅得体地问。   这样很容易让一个女人对他产生好感。   莫尼也是。   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侧身:“请进。”   詹楚泉走进莫尼的屋子,脚步在那个被摔坏的墨镜前停下,并捡了起来。   拿在手上端详。   “被我掉在地上了。质量有点差。”莫尼说。   詹楚泉的情绪只彰显他的气质上面,面带微笑,将墨镜换给了莫尼。   “请坐。”莫尼说完,并很客气地去给这个男人倒水,端上来,搁在詹楚泉面前,“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凉白开了。”   “没有关系。”   莫尼坐下后问:“我知道你是荆淑棉的丈夫。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我看了你拍的电视,你的潜力不应该这么埋没的,所以想着什么时候投资,便亲自上门了。希望没有唐突。”詹楚泉说。   莫尼还有比这个更意外的么?因为她而投资?   她觉得没有可能,又有可能。   因为詹楚泉是詹家的人,财力上面肯定是毫无疑问的,投资也只是一次生意上的正确抉择,又刚好落到她头上罢了。   “这……这真是太好了,也让我意外。不过如果真是如此,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于我来说,要的就是收获。”詹楚泉气质儒雅,眼睛落在莫尼的脸上,并未移开。   那样的专注,又带着温润的笑意,让莫尼羞涩了起来。   她好歹也是摸滚打爬的人,一个人的眼神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心想着,詹楚泉一定是对她有意思,不然一个男人深更半夜地来找她,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谁心里都有点数了。   詹楚泉在荆淑棉死后,应该没有女人了。   那么,她是不是很有可能跟着詹楚泉,甚至嫁入豪门?   难道她的好运来了么?   她很想靠近这个男人,恨不得立刻将他拿下。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反而会让这个男人反感的。 正文 三百二十章 :爹地的功劳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反而会让这个男人反感的。   欲拒还迎才是最能撩动男人的心的吧!   可是詹楚泉现在就想要她呢?   莫尼注意着詹楚泉的眼神,如果再一分钟之后他还是那兴趣浓厚的样子,她就要采取行动了。   一分钟后,詹楚泉依旧是面带儒雅的表情。   就在莫尼准备站起身有所表示的时候,詹楚泉也站了起来,让莫尼一愣。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希望有机会下次合作。”   “那好,我送你。”莫尼将詹楚泉送到门口,还不忘说了句,“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不管怎样,我都会把握住的。”   这句话有两种含义,至于你要怎么想,那完全看你的需要了。   詹楚泉回身,看着她:“倒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你请说,我一定会做到。”   “我们之间的事,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要知道,詹家的人是不愿意上娱乐杂志或者任何媒体上的话题的。”   “这个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莫尼说。   詹楚泉这才转身离开。   莫尼一开始的时候,还想着詹艋琛离了婚,自己是不是可以去*他,让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是,她心里又很清楚詹艋琛这人太过危险可怕,根本就无法掌控。   在他身边就像走在悬崖边,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下去,死无全尸。   她失败过一次,已经经不起再来一次失败了。   这个詹楚泉明显要比詹艋琛要好掌控。   而且,如果能取得詹楚泉的爱意,那么她就可以嫁给她,不是一样都是豪门么?   到时候,看谁敢轻视她!   华筝一觉睡得很香甜。   醒来睁眼的第一视觉便是那占据整面墙的席地窗幔,这并不属于她房间里的。她房间的窗幔不及这里的三分之一。   却也不陌生。   昨晚的一切她并没有忘记,反而很清晰,像那电影情节一样,一个个的镜头出现在脑海里,剪辑的分明到位。   华筝立即警觉地转身。   身旁空旷的,看模样没有人来睡过。   看来,詹艋琛并没有食言。   华筝起*穿衣洗漱后,便走出房间。   红玉立马迎上去:“詹太太,你醒了?可以用早餐了。”   “好。”华筝刚如此回应她,又发觉哪里不对劲,转过身看着无辜的红玉。“你刚才叫我什么?不是说不准那样叫的么?”   “我忘记了。”红玉说。   事实上她没有忘记。不过在她心目中华筝永远都是詹太太,而且现在詹太太又回来了,她自然更应该那样叫啊!   “下次不准忘。”   “好的。”红玉说。   不过表面那样答应着,内心却完全相反的。   华筝往餐厅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了。   她是被里面的画面怔住的。   詹艋琛,曈曈和涵涵都已经在桌前坐的好好的。   因为还没有开吃,詹艋琛在埋首看报纸,侧着脸的与生俱来的冷硬轮廓。   曈曈和涵涵在那里说话,就听到曈曈那快乐的稚嫩声音。   而涵涵就像永远的倾听者,偶尔回应她一句,或者一字。   却完全浇灭不了曈曈的热情。   “妈咪!妈咪!”曈曈第一眼就看到了华筝。   “妈咪。”涵涵紧接着叫她。   詹艋琛看了她一眼,将报纸给了旁边的女佣拿下去,问:“睡得还好?”   华筝走过去,在她的老位置上坐了下来,说:“挺好的。”   心想,你要不去打扰我,我当然会睡得很好。   “妈咪以后都会住在这里了么?”曈曈张着她兴奋的大眼睛问。   连涵涵都像是有所期待似的看向华筝。   不用说,肯定是詹艋琛告诉他们的。   毫无疑问,现在詹家上下都已经知道了她回到詹家的事。   华筝越想越头痛。   这算什么事儿?都已经离婚了,还和前夫住在一起。   别人会怎么想?詹艋琛让她住在这里,就不怕没人嫁给他么?   谁会容忍前妻这个角色的存在?   华筝看着两个孩子还在等着答案的样子,说:“对,就住在这里。”不过是暂时的吧。怎么可能永远住在这里。   “太好了!”曈曈跳下椅子,跑到詹艋琛那里,抱着詹艋琛的脸就是亲了一口。   “乖。”詹艋琛摸摸她的小脑袋。   然后曈曈就回到餐桌前坐着了。   华筝几乎傻眼。   好像是她答应要住在这里的吧?曈曈不是应该跑过来亲她的么?为什么是亲詹艋琛?   “曈曈,是妈咪说要住在这里。”华筝不得不开口。   她要教她如何分辨是非观。   “对啊!怎么了么?”曈曈问。   什么怎么了?你亲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   但是让华筝明目张胆地争*,她似乎又做不到。   没指望一个小孩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只好憋着口气说:“没什么,吃早餐吧!”   “可是妈咪好像不高兴。”曈曈的观察力不可小觑啊!   “你看错了。”华筝否认。   詹艋琛将一切看进眼底,嘴角带着内敛又温雅的笑,对曈曈说:“妈咪是在吃醋。”   华筝一惊。说什么鬼话。   詹艋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为什么吃醋?”曈曈显得非常好问。   “因为妈咪觉得你应该亲她。是她答应要留下来的。”詹艋琛说。   “可是这是爹地的功劳啊!”   “哈哈哈哈哈……”詹艋琛猛地大笑起来。   华筝眼角抽搐地看着那对父女,怒对詹艋琛:“你笑什么笑!”   “随便笑笑。”詹艋琛收敛他的肆意取笑,开始专心地用餐。   看得华筝无语极了。   还有,看詹艋琛如此得意,他是不是对曈曈他们说了什么?   不然曈曈怎么会说‘是爹地的功劳’?完全是有人教的嘛!   华筝再一次后悔自己答应回到詹家住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华筝准备上班的时候,发现自己有的东西都找不着。   在老宅房间里的东西不是几乎都搬过来了么?像她的书,一本都看不见。   华筝走出房间,问不远处的女佣:“我那些搬过来的东西放在哪里了?”   “回詹太太,在书房。”女佣说。   华筝郁闷,看来把她依旧当成詹太太的人不止红玉一个啊!她也总不能一个个地把所有的佣人叫过来纠正吧?!   是她答应要过来的。让她们改口好像强词夺理的感觉。   随她们去吧!   就如同红玉说的,别人叫是别人的事,她自己心里别那么想不就好了。   不过,詹艋琛把她的东西放到书房里干什么啊?她就那几样东西。   哼!华筝似乎明白了詹艋琛的心机了。   “詹太太,我带你去。”女佣见华筝在那里发呆,说。   华筝是认识詹艋琛书房的,本想拒绝,但女佣已经往前走了。   她只得跟过去。   是往詹艋琛的书房方向,但是却不是詹艋琛的书房。是在他书房的隔壁。   女佣将书房打开,然后就准备走了。   “等一下。”华筝叫住她。   “詹太太还有什么吩咐?”女佣问。   “这是哪里?詹艋琛的第二书房?”   “这里是詹太太你的书房。”   “我的?”华筝愣。   “是的。詹太太要找的东西也都在里面。”说完,女佣便离开了,回到她自己的岗位。   华筝不可置信地走进书房,偌大的空间设计,居然和詹艋琛那个书房差不多。   她老宅拿过来的东西都照着位置妥妥的摆放整齐,更证明了这里真的是她的书房,独立的空间。   可是有必要么?她觉得自己不需要书房也无碍啊。   真的是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懂。   享受着气派和奢华。   而且,这个书房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她好像并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詹艋琛让她搬回詹家也就是昨天的事情,怎么可能效率会那么快?   华筝是疑惑而吃惊的。 正文 三百二十一章 :我心甘情愿   华筝是疑惑而吃惊的。   最让她迷茫的是,詹艋琛为什么要给她留有这样的一间书房……   “可满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詹艋琛进了书房。   说话间,已经将门随手关上。   华筝并没有注意到詹艋琛关门这种至关重要的细节,也实在是因为詹艋琛做起来太过顺其自然。   她看着他,还没有从看到书房时的惊讶中完全回神来。   詹艋琛走上她,在最近的距离停下脚步,深邃的眼眸俯视着她仰起的视角。   “如果觉得有要改变的,可以重新设计。”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性感的*。   在干扰着华筝的脑磁波。   “这里……是什么时候弄得?”华筝问。   “你走的三年里。”詹艋琛说,视线深深裹着华筝的灵魂不放。   “为什么……纵使我在当初打定主意一去不复返,你也认为我会回来?”   不仅有这间书房,还有房间里衣帽间那么多的白衬衫……   “应该说,从未离开过。”   詹艋琛的声音就像带着魔咒一般钻进华筝的耳朵,撞击着那不堪一击的耳膜,让她慌乱而细喘。   这样的承受力实在是太勉强了,根本难以抵抗那尖锐的进攻。   华筝只能像被定住了似的看着他。   不,是她的灵魂被詹艋琛紧紧地拽住了无法动弹……   詹艋琛无声无息地靠近,温热却充满灼热气息的薄唇朝华筝的印了上去,缠绕着。   华筝靠在背后的书架上,意识都在轻颤。   她感觉到詹艋琛在用力地吮吸,仿似灵魂正被他一点点地往外吸,都快要脱离了身体这个壳。   华筝感到慌张,她害怕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人被控制了一样,然后任人摆布。   那是很可怕的。   所以在詹艋琛贪婪地吞咽着她时,将脑袋扭转开。   詹艋琛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倒没有再继续吻下去。   慢慢离开她的轻颤的身体和灵魂,伸出的指腹滑过那被浸染的湿润的红唇,玩弄着她的唇瓣,那丝嫩钻心的感觉让他不愿收手。   要不是华筝抓住他的手,说不定就要被玩破了。   回神看着自己正如此主动地触碰,詹艋琛的眼神更是深谙如墨。   华筝惊觉地松开自己的手,如此,她的手心还有被沾染上的灼热温度,那不属于她的……   “我……我去上班了。”   华筝稳了稳心神,屏气敛息地从詹艋琛的包围圈里走出来,向书房门走去。   出门,简直就是连头都不敢回……   这一天工作,华筝都在走神。   书稿上的字一个都看不下去,就算凝神去阅读,而看着看着,字体就在眼里模糊,直到再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华筝都想抱着脑袋哀嚎一场,而她真的抱着脑袋痛苦不堪。   詹艋琛为什么非要怎么做,害得她根本就想逃离。   呵!她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这话也没必要再去扪心自问了,因为对方是詹艋琛这个答案在以前就有,只不过稍微有点差距罢了。   现在多了晕头转向的心慌……   工作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   中午的时候,华筝一个人就走出公司,准备去外面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   公司里有吃的,不过她最重要的就是想出去透透气,除非她下午也不想好好工作了。   刚才公司大门,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华筝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刚想接听,抬头间就看到门口醒目的牧马人。   车窗降下,露出驾驶座上的身影。   华筝走上前,问:“你怎么在这里?”   “一起去吃饭。”   华筝点点头:“好。”   反正她正想着吃什么呢。   似乎现在吃什么都很难想到,内心总是异常的烦躁。   吃饭的地方离公司有点远,不过有车代步倒也很快到达。   是家高档餐厅,坐下来后华筝拿到菜单,对丛昊天说:“今天你要破费了。”   “你也可以选择买单。”丛昊天说。   习惯性地掏出烟,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   “我不买单。太贵了。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给你吧!”华筝受惊似的摇摇头。   点完单等待的空挡,华筝问:“你不会是故意过来请我吃饭的吧?”   “送丛敏,顺便过来了。”   “丛敏?她去哪里了?”   “她要去做一个追踪采访。”   “哦……”那是丛敏的工作,华筝也没有问太多。“什么时候丛敏回来,我请你和她吃饭。”   “没必要。请我就可以了。”丛昊天说。   “好的。”华筝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丛昊天没有说话了,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视线看向华筝。   华筝笑笑,便看向窗外。   对于她住进詹家的事是没有必要和丛昊天说的。   但是华筝想起那天在东方时刊停车场的时候她所答应的事——不准和詹艋琛在一起。   她现在搬到詹家住了,这算在一起么?不算吧?!   如果丛昊天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己?   她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不管有没有住回詹家,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最后的妥协,华筝完全是因为有孩子的牵绊,和詹艋琛没有半点关系的。   就是这样的。   “和我吃饭都要走神?”丛昊天开口。   “没有。我在想……工作的事。”华筝掩饰自己的不在状态。   丛昊天当然看穿她的心不在焉不是因为工作,不过也没有拆穿。   华筝以为隐瞒着丛昊天就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在那天吃过饭之后的当天晚上就被发现了。   繁星点缀着夜空,闪烁的光亮照射着整座老宅。   寂静而清幽。   丛昊天的车子停在老宅门前。   车灯熄灭,那么晚的时间却不见里面有一丝的灯光流泄出来。   丛昊天坐在驾驶座上,打电话给华筝。   当时华筝正在房间的客厅里看着手上的书稿,看到来电显示,不知道这个时候丛昊天打电话来是做什么。   总归内心有些心虚。   她接听:“怎么了?”   “在做什么?”丛昊天问。   “我在看书稿。”   “在老宅?”   “……是啊!”华筝因撒谎而心跳不稳,但她压制着。   “那你下来开门。我在楼下。”丛昊天说。   华筝一惊,手上的书稿都滑落了下来,散在地上。   她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脑袋就像被强力胶给胶住,根本无法去思考。   “没听见?”丛昊天问。   华筝支吾着:“我……我不在老宅。”   “那你刚才肯定地回答了我?或者,让我猜猜你在哪里?在……詹艋琛身边?”   华筝怔在那里,被丛昊天的猜中的答案击地无容身之地。   “华筝,你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丛昊天冷着声音,似乎不敢相信华筝又回到了詹艋琛身边。   她明明答应过的!   但是丛昊天愿意相信华筝的身不由己,他问:“是詹艋琛逼你的?”   “……不是。是我心甘情愿的……”华筝不想再给丛昊天有任何的希望。   就像她也不会给自己任何希望。   这样平静地过下去,忘掉她这个人,一切都会好的!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不能不管孩子让在心里留下遗憾。”   “我不会再让你回到他身边。以前我放手是因为尊重你的选择。现在看来,你所有的选择都是错误的。”丛昊天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   “总编?”   华筝愣愣地看着手机,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会这样?   丛昊天为什么还没有放弃?她到底有什么好?根本就不值得他这样的付出……   华筝害怕丛昊天会做出什么事来,一大早吃了早餐就要出门。   “有事?”她的转变在詹艋琛的眼里有如透明。   “嗯,公司有点事。”   华筝离开詹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东方时刊。 正文 三百二十二章 :觊觎他的女人   华筝离开詹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东方时刊。   在停车场没有看见丛昊天的车,那就是还没有来,她便在那里等着。   在那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丛昊天的车才慢慢出现在视线里。   丛昊天一下车,华筝就迎了上去。   “总编……”   “我现在没有时间。”丛昊天拒绝,脸色非常差。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为什么要住到詹家去?你没地方住,无家可归了?”丛昊天停下脚步,募然转身,很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凛然质问。   如果非要回答这个问题,华筝是没有任何适合的答案给丛昊天的。   “我只是住在詹家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华筝说。   “詹艋琛的为人你到现在还看不懂?而你要做的就是拒绝。你做了么?”   华筝知道自己没有做到,她承认自己违背承诺。   可正是因为她明白詹艋琛的为人才处处受限制的。   还有她的孩子。   说和詹艋琛永不见面,那根本就不现实。   “我过来是要告诉你,我们可以是朋友,但是我个人的私事……请你不要过问。”华筝硬着心肠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她抬起眼去看丛昊天,那双眼让她心慌地低下头。   “不敢看着我?”   是的。华筝不敢再去看他一眼,脑袋更低。   丛昊天看着那没出息的样子,内心的愤怒溢于言表,一把扯过她,将她摁在车上,发出‘砰’地一声。   华筝慌张地看着他。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总编,你冷静一点……”   丛昊天的脸靠近,猛地将她的嘴封住——   “唔!”华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双手紧紧地拽着丛昊天的手臂,要推开他,可是根本就推不动。   丛昊天的吻就像在她嘴上盖了个章,很快就撤离了。   “这次由不得你。”凛冽的气息喷薄在华筝的脸上。   说完,就往公司大楼走去。   华筝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一样,两腿发软的快要跌落。   是因为她没有遵守承诺么?   不。看这情形。丛昊天根本就没有放弃过,反而让他更愤怒了。   所以,不管华筝有没有答应,结局都会是一样的。   那么丛昊天想做什么呢?又会如何做呢?   她最害怕的就是他和詹艋琛对上,会怎么样呢?   华筝只希望千万别是那样的下场……   事实上,怕什么来什么。   报纸上的头版头条铺天盖地而来,上面的主角当然是那个只手遮天的商界巨擘詹艋琛。   像这样敢讲詹艋琛用图文并茂的方式给刊登出来,有史以来第一次。   而且上面写的内容更是一片片的指责,詹艋琛如何一步步掌控詹氏集团,和家族内部的争斗,谁又成了牺牲品,还有他曾经沾染上身的绯闻全部公布于众。   一发行出来,整个商界新闻界娱乐界都以为眼睛中毒了,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字里行间言语的犀利与透析,就像一把把的刀子直指詹艋琛,毫不留情。   很多时候,文字的渲染力更具有说服力,能让人动容。   也更容易舆论哗然,给詹氏带来利益上的缺失。   华筝还在公司里修改书稿呢,便接到冷姝打来的电话。   接听:“你还好意思找我?你个叛徒!”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出大事了!”听华筝的口气,就知道她还被蒙在鼓里。   华筝手上的笔顿住,问:“什么事?”   “丛昊天一定是疯了……算了,你还是赶紧去买份东方时刊的报纸看看吧!我也没时间跟你说了,公司里都炸开锅了。”   冷姝说完,就挂断电话。   华筝愣在那里,心里不安。   冷姝吓到她了。   出什么事了?东方时刊的报纸?   华筝放下工作,立刻奔出公司,往就近的报亭跑去。   当她拿到东方时刊的报纸,看到上面的头版头条,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丛昊天疯了么!为什么要怎么做!   他写得就差将詹艋琛的祖宗十八代做的事都给抖出来了。   詹艋琛肯定是知道了,说不定他现在怒火攻心,要将罪魁祸首给挫骨扬灰。   怎么办?   华筝六神无主。   丛昊天这样做肯定是因为她。可是如果真的被报复,他会不会受伤?   是了。她去找詹艋琛。   华筝转身就要去,可是脚步又猛地停住。   不行。不能去。   她跑去帮丛昊天说好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帮了倒忙。   东方时刊的社长办公室里。   “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丛珖真是气得把今早的报纸摔在桌面上,唰地一声。   “詹艋琛不敢报复,否则他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丛昊天说。   “问题不在这里。我是说你好端端的去揭詹艋琛的底做什么?东方时刊不会去和詹氏作对。”   “我只是实话实说。”   丛珖一大早的发现这个事,脑袋都要炸了。   “是因为那个华筝?”只有这一个可能。   丛昊天不说话。   丛珖头就更要炸了。他都不明白了,丛昊天的父母都是对感情婚姻不负责任的人,怎么会生出个多情种来?   走种了么??   “这件事我会负责,你不用担心。”丛昊天说完,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丛珖嘴巴张了张,愣是没发出一个字来。   老天在开什么玩笑,偏偏让丛昊天去喜欢詹艋琛的女人!   华筝踟蹰了半天,拿出手机跑到安静的地方给詹艋琛打电话。   那头很快接听:“嗯?”   “那个……你没事吧?”华筝问。   “你指的是今天的报纸?当然有事。不少媒体都要来采访我。”詹艋琛说。   以前的时候没人敢去采访他,就算要采访也得预约,看他愿不愿意。   毫无疑问,他不会接受任何一家媒体得采访。   现在好了。华筝可以想象记者端着照相机拿着话筒那一窝蜂的场景。   为什么那些人现在有胆子,完全是因为他们料定了詹艋琛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而且就算追究也只会追究东方时刊这个出头鸟。   他们可以放心地采访詹艋琛。   “那怎么办?你还在詹氏么?”   “办公室里。”   “那你……要不要我帮忙?要不,我去跟媒体说,这是个误会?”   “你以前妻的身份?这么好心?还是你这样做,是为了帮助另一个人?”   华筝心虚,极力否认:“你不要好心没好报。我只是帮你澄清一下,又费不了多少力……”   “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这样的委屈?或许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补偿,我倒是可以接受。”   “什么方式?”   “睡你。”   詹艋琛刚说完,通话就被切断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   “进。”   陈冲走了进来,将手上的单子放在詹艋琛的面前。   詹艋琛拿过看着上面的名单,问:“就只有这几家?”   “是的。毕竟不是每家媒体都有这个胆子。”陈冲说。   “如今的媒体太多了。有些东西太多就会显得多余。记下来就好。”   “那东方时刊的事怎么处理?”陈冲问。   詹艋琛没有说话。   他心里怎么会不知道。   这样的事只有丛昊天才会去做,为了华筝他倒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也由此可见,能让他做出此决定,想必他们最近联系的挺紧密。   又开始觊觎他的女人了,他要怎么让丛昊天彻底明白呢?   华筝走出公司,刚走到自己的车边,就被突然出现的丛昊天拦截。   “你怎么在这里?”华筝惊愕。   “带你去别的地方。上我的车。”丛昊天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拉走。   塞上了副驾驶。   车子行驶在路上,华筝都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总编,你为什么要在报纸上刊登那样的新闻?你怎么能那样冲动?”   既然被他拉上了车,她就必须问个清楚了。 正文 三百二十三章 :征求你的意见   “总编,你为什么要在报纸上刊登那样的新闻?你怎么能那样冲动?”既然被他拉上了车,她就必须问个清楚了。   “你觉得是冲动?从现在开始,不允许再回到詹艋琛的身边!”因为‘冲动’两个字让丛昊天的心口感到钝痛。   “那我的孩子呢?”华筝问他。   “你是他们的母亲,在法律上我去帮你争取。华筝,我不会再错过。”   华筝不知道他会陷得如此深,他明明可以有更辉煌的未来……   丛昊天的车在等红绿灯,忽然一辆车不知道从哪一边开过来,横亘在牧马人的前面,不让通行。   华筝认识那车,她再熟悉不过,是詹艋琛的座驾。   她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老天,不要这样吓她!她都要承受不住了!   然后她看见车窗降下,露出里面詹艋琛冷硬的脸庞,那双深邃的黑褐色眼眸鹰锐如刺,扎在了华筝的身体上。   华筝并没有迟疑多久,本来她就不会跟丛昊天离开。   只是在她刚有动作的时候,丛昊天就拽住了她的手。   “为什么你对他没有感情,却还要回到他身边?华筝,你不会是对他已经动了心?”丛昊天冷声而疑问。   “难道这个世界就只有爱情,没有别的因素么?其实我更希望你去做那个潇洒的黑荆棘。你说,爱情是有寿命的。我一直相信,你怎么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如果我真的选择了你,孩子离我而去,这一辈子,我还会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么?开始就已经是错,没有知错就改,只有一错再错。我的要求很简单。只希望陪在孩子的身边。你能明白我么?”   “那我呢?”丛昊天问得痛苦。   华筝何尝不是至始至终都站在艰难的选择线上,她宁愿永远站在中间不去做选择。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忘了我,去追求中间的生活。”华筝知道,心软只会让丛昊天对这份感情越来越不可或缺。   她只能这样残忍地说。   并抽回自己的手,下车。   一步步地走向詹艋琛的车。   詹艋琛将车门打开,华筝刚想抬脚时,整个人被往后用力拉去。   丛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了。   “不准你跟他走!”   “总编?”   华筝刚开口。另一道黑影出现,抬起一拳朝没有防备的丛昊天的面门挥去,并成功将华筝占为己有。   “还不够丢人现眼么?”詹艋琛沉声,冷漠如冰。   丛昊天不甘示弱地凛着他:“她本就不该属于你。要怪只怪我当初没有及早地对付你。”   “想对付我?随时奉陪。”詹艋琛沉稳的冷挚。   鹰眸一转,看着华筝:“上车。”   华筝回神,低下视线,顺从地上了车。   车子很快驶入正轨。华筝坐在里面,都没有朝后看去,不知道丛昊天有没有离开。   其实现在她更担心的是自己吧?   和丛昊天一起离开,怎么看都像是私会的样子。   虽然她和詹艋琛之间没有关系,她想做什么完全有自由。   可詹艋琛会这样看么?他说了,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难道要让她和詹艋琛解释自己是逼不得已?   想想,这未免太可笑了。   而且说出来后,詹艋琛会不会将矛头指向丛昊天?   他们是兄弟啊!一定要这样么?   华筝想到詹楚泉,内心便泄气了。   那位兄弟更亲,仇恨更深。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上了丛昊天的车。”华筝主动承认错误。   “确实是你的错。”詹艋琛转过脸,眼底深不可测。   华筝垂下视线:“我接受任何惩罚。”   “确定?”詹艋琛问。   “……是。”   华筝不用想都知道詹艋琛要什么,他一直想要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不是么?   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她还是万分紧张。   三年后回来,她因为醉酒和詹艋琛发生了*,上关系,可那也是在不清醒,完全类似失忆的状况下进行的。   没有心理矛盾,没有坦然面对时的羞耻和不甘的挣扎。   一切会有的情绪她都不知道。   所以,说没有发生,也没有哪里不对。   而现在,她就要清醒地和詹艋琛做那种事情,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就将黑荆棘的所有书籍烧毁。”詹艋琛低沉冷淡的声音绕在车厢里。   绕进华筝的耳朵里。让她惊愕地猛地看向詹艋琛。   她是不是听错了?   “你……为什么要我烧那些书?”   “刚才不是还说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怎么能有质疑?”詹艋琛的脸色没有情绪,眼神也没有起伏。   华筝看不出他的心思,一点点都揣度不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烧黑荆棘的书籍?   难道詹艋琛知道黑荆棘是谁?所以才故意让她烧的?   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只是想扼杀她内心所喜爱的东西?   “怎么,不愿意了?”   “那些书……一直跟着我的,能不能换一个?”   “不能。”詹艋琛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烧。”   华筝转过脸看向车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   其实那些书对她的意义很深,和丛昊天是没有关系的,就算他就是黑荆棘。   可是当初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对那些书籍也是万分珍贵,根本不舍得损坏一分。   现在却要她去一本本地烧毁,就像去否认生命中重要的记忆。   这才是让她最难过的。   华筝回到自己的书房。   所有的黑荆棘的书都在架子上整齐排着,有一部分都是丛昊天签上的名字。   华筝拿出一本书在手,随意地翻开。   每一行字她都那么熟悉,那么喜欢,充满了属于她和它的美好记忆。   在她伤心失落的时候,快乐幸福的时候,它都陪伴着自己,就像是自己的成长中重要的玩伴。   现在呢?   她却要亲手烧毁它们……   华筝将所有的书籍拿了下来,捧到一边,找出打火机,蹲坐在书边。   啪嗒一声,火苗串了出来。   华筝的眼里眼睛掯有泪花,里面映着小小的火苗,将她的悲伤放得更大。   总归要烧的,不是么?   她也已经答应了,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詹艋琛也不会轻饶她的……   烧吧!就当是珍藏了起来,在心里……   华筝咬着嘴唇,隐忍着不舍,拿起书靠近火苗,眼睁睁地看着火苗将纸张映地透亮,大有下一瞬间就要将其吞噬——   就在火苗快触上书页的时候,手腕一紧。   华筝眼神一颤,看着箍着她手腕的蓄着力的手,沿着那手臂往上,看到詹艋琛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庞。   她不明白地看着他……   “很难过?”詹艋琛问。   华筝垂下视线,不想让更多的眼泪让他看见。   难过又怎样?他会绕过自己么?   他倒是懂得如何残酷对待一个人的弱点,让人精神几乎崩溃。   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又是要来干什么?   看她笑话不成?   詹艋琛将她手里的打手机拿过来,将其熄灭。   然后抱起华筝放置在她的办公桌上。   手指触上她细嫩精致的下颚,微微往上提。   被迫地和詹艋琛对视。   詹艋琛的眼眸那么深邃,视线又鹰锐如寒光,华筝怎能承受那沉重的压迫和刺心的穿透力。   “那些书可以留下来。”詹艋琛开口。   华筝惊愕:“你说真的?为什么?”   他明明在车上的时候说得那样毫不留情,怎么一转眼又改变主意了?   詹艋琛可不是那种会改变初衷的人啊!   “我准备将惩罚的方式换一换。”詹艋琛嗓音低沉性感,充斥着危险逼近的*。   华筝明白了他要的另种方式是什么。   他是觉得烧书这样的惩罚于他没有任何好处是么?放过这次机会也会可惜的吧?   他不愧是商界巨擘,处处算着利益。   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不过我总要征求你的意见。” 正文 三百二十四章 :暂时没那个心情   “什么意见?”华筝紧张地看着那双深邃到毁人理智的眼眸。   “愿不愿意将惩罚的方式换一换。”詹艋琛的指腹在那细致的下颚处摩挲,又延伸至那诱人色泽的菱唇上,来回滑动着。   那分明是带着引诱的成分在里面,强势而危险。   华筝就感到空气中的流动以极度缓慢的方式在流通着,压迫感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捆绑着她动弹不得。   说什么愿不愿意,问她的意见。   表面上对她是有宽限的,实际上她毫无选择的余地。   她说不愿意,那些书就要被烧毁。   她说愿意,她就要面临着被狠狠压制肆意侵略的境地。   两者对她来说都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而在轻重衡量上,华筝只会选择‘愿意交换惩罚方式’。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选择,而是逼迫,还非要将话说得那样仁慈,真是可恶极了!   “嗯?”詹艋琛低沉的嗓音发出一个字。   指腹还在华筝的细嫩的唇瓣上危险地徘徊,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钻进去一样。   华筝生怕一张开嘴就跟‘引蛇入洞’似的危险。   “不说?”詹艋琛很有耐心。   是的。反正猎物在手中,她是逃不掉的。   华筝踌躇了许久,含糊着开口:“……不愿意。”都不敢把嘴张的太大。   “把舌头伸出来。我要吻你。”詹艋琛低沉出声,伴着醇厚的沙哑。   华筝几乎是杏眼圆睁。   这太可耻了!   吻就吻吧!   反正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觉悟了。   为什么还要让她做这样的行为?   “不做?还是要继续烧书?”詹艋琛声音稳重,却听得出来那里面的胁迫。   华筝没有办法,舌头在口腔里颤动了一下,然后带着湿润的光泽微微探出嘴唇。   一根嫩红的舌尖露了出来,触碰到空气中的凉意又瑟缩了一下,再加上詹艋琛那深邃危险的眼神,她真的很想将舌头缩回去,保证安全。   虽然没有那样做,但也就不往前伸了。   停在那里。   “不够,再长点。不听话,我就要反悔这个决定了。”詹艋琛肆意要求,外加威胁。   华筝几乎是咬牙切齿,但无奈,还是忍着将舌头又往外伸,有小半截露在外面呢。   微凉的空气打在脆弱的舌头上,不住地颤抖。   就像雨中那娇嫩的花瓣。   让人看着怜惜地都想狠狠地摧残一番。   詹艋琛被那细嫩的嫣红的小舌弄得眼眸越加深邃,紧紧地盯着,身体也在发紧。   华筝被他的放肆眼神灼热地脸都烫红了。   然后在她整个脑袋都要晕眩之下,詹艋琛的身型厚实地笼罩过来,落在唇角的指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   华筝整个人想往后躲,被一只有力的手贴在后背,阻止了她的行为。   詹艋琛直接将她的软软的小舌含进,舔舐,玩弄。   华筝的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她从来不知道詹艋琛的心思会如此涩情的*!   直到将华筝舌头上的味道变成他的,才去撬开华筝的唇瓣,想摄取更多……   “嗯……”   华筝的身体在詹艋琛的怀里被捆绑着,各种揉捏地变形。   微微地颤抖。   那是即将要被掠夺的恐慌无措。   他会怎样要她?会用多大的力度?时间会很久么?   以前的记忆太深刻了,总会在脑海里冒出来。   那样强悍到让她体无完肤。   一直吮吸到华筝唇舌麻木,浑身就像被下了药的瘫软。   詹艋琛才放开她。   深邃布满晴欲的眼眸盯视着她微张着喘息的嘴,绯红的脸蛋,说了句:“我们可以去用餐了。”   华筝在呼吸了新鲜氧气后,脑子渐渐恢复神识。   在听到詹艋琛说得话之后,她又觉得自己不够清醒。   布满水雾的清澈瞳眸不明白地看着他。   “还是要继续?”詹艋琛挑眉问。   华筝后知后觉地立刻从桌上跳下来,落地的一瞬间,都感觉双腿还有点发软。   不过还是强撑着了。背过身,擦了擦唇瓣上的潮湿。   那只会让她脸色更红。   刚才真是丢脸都到家了,居然任由他胡作非为,甚至也有投入而失神的意向……   不!   她刚才的不反抗是因为自己没有选择,不是么?   有选择的话肯定是要挣扎的!   只是她不明白。   如果詹艋琛不停手,她一定会在那攻势下被瓦解成支离破碎的。   可是他居然停止了。   为什么?   他不是那么想要么?   而且在詹艋琛停手的那一秒,华筝好像感到身体骤然的躁动……   难道他还是要自己烧书?   华筝嗫喏地问:“你不会要我烧书吧?”   “暂时没有那个心情。但不代表以后。”詹艋琛说。   可华筝还是有点庆幸,至少现在是保住了这些书的小命。   便将书都按原位放到书架上,摆好。   转身看着詹艋琛正靠在办公桌边缘,望过来的视线,那压迫感让华筝一阵紧张。   “不是说要吃饭么?”她想转移詹艋琛的注意力。   事实上,本来就是他说要吃饭的啊……   “走吧!”詹艋琛站直身体,去开门。   华筝看着他颀伟的背影,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却也让她迷茫……   回到餐厅的时候,那两个小家伙早就吃完离开了。   现在桌面上就只有詹艋琛和华筝。   不用说,华筝肯定会被之前在书房里的事困扰而显得更加沉默和压抑。   再观詹艋琛,那是没有一点影响的。   甚至用餐之时还会抬起眼看向华筝。   那视线的穿透力就会让华筝更局促了。   而这样的华筝落入詹艋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就像是内心的城墙摇摇欲坠,快要倒塌的样子。   詹艋琛深沉的眸光微闪,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弧度……   晚上依旧是华筝一个人睡觉的。   刚躺下闭上眼睛,就听到敲门声。   华筝几乎是受惊似的睁开眼。   虽然她的房门是锁着的,但是如果詹艋琛想进来也是如进自己房间一样的通畅无阻的。   不过回头一想,他要是想进来,不至于敲门吧??   去打开房门,果然不是詹艋琛。   “妈咪,曈曈可以和你睡么?”曈曈穿着小小的睡衣,站在门口嘟着小嘴巴问。   “当然可以。进来吧!”   华筝拉着她的小手进房间,并将门关上,回到卧室,尚了*。   华筝就揽着她的小身体,开始闭目酝酿睡意。   曈曈的脑袋拱在华筝的胸口,不停地蠕动着,似乎那样依旧睡不着的样子。   伸出小手往华筝的睡衣里摸。   华筝的身体一僵,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问:“怎么了?”   “妈咪,曈曈想摸。”曈曈眼巴巴地看着她,无限哀求的可怜样。   华筝晕。   这是什么嗜好啊?   “以前曈曈也想摸么?”而且她记得上次在和她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那样啊。   实际上,曈曈上次根本就没准备和华筝睡,她那是装睡,然后就跑了。   当然为的是詹艋琛。   现在是真想和妈咪睡。   从妈咪回来后,除了白天一起玩,晚上都是睡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的。   “嗯!”曈曈用力点头。   “曈曈以前不摸不也是挺好的?妈咪告诉你,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妈咪拉着你的手睡觉可好?”华筝说。   万一养成习惯就不好了。   一个人睡觉,那不是睡不着了?   曈曈很认真地想了想,问:“是不是只有爹地可以摸?”   华筝吃惊:“谁告诉你这些的?”   曈曈没有回答,娇羞地埋进华筝的胸口,嘻嘻笑着。   华筝一脸黑线。   现在的孩子也懂得太多了吧?!   最后华筝也没有给她摸,握着她的小手,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她入睡。   清晨。   华筝感到脸上痒痒的,还有湿湿的。   不得已睁开眼,就看见曈曈正趴着对着她的脸又是亲又是吻的,柔细的发丝就在脸上滑来滑去。 正文 三百二十五章 :鸿门宴   不得已睁开眼,就看见曈曈正趴着对着她的脸又是亲又是吻的,柔细的发丝就在脸上滑来滑去。   华筝将她微微凌乱的头发缕缕顺,笑着说:“早安。”   “早,妈咪。”   “为什么一直看着妈咪?”   “原来曈曈妈咪是长成这样的。以前家里都没有妈咪的照片。”曈曈嫩嫩的小嘴一张一合,透着委屈。   听着看在华筝的心里是酸涩的。   所以她是想过很多张面孔,想象着妈咪的模样?   “妈咪不是就在这里?所以我们要想以后快乐的事。对么?”华筝摸着她的脸说。   “那妈咪以后会一直在曈曈身边么?会一直住在这里不离开曈曈么?”   华筝本来想说‘不离开’。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改口说:“以后曈曈长大了要读书,说不定去离开妈咪比较远的地方工作什么的。那可不是妈咪能决定的了。”   “如果和妈咪分开,曈曈才不要工作。”   “那曈曈想干什么?”华筝问。   “曈曈想吃遍全世界的美食!然后带着爹地妈咪哥哥,我们一起。”   华筝笑着搂住她。   她怎么会生出个这么爱吃的小家伙啊!   以前离开她的时候从来都没有那种柔软的心情。   而现在,越靠近越无法离开了。   平时看她哭都万分不舍了。   一开始被詹艋琛囚禁的死死的,现在她被对孩子的牵挂捆绑着。   如果说她和詹艋琛的红线缠在了一起,那么一定是个死结……   “妈咪,曈曈穿哪一件裙子好看?”   去了曈曈的房间,曈曈指着那些挂满玻璃衣柜的裙子问华筝。   华筝看着都眼花缭乱,瞬间变成了选择困难户了。   裙子都很好看。   华筝都怀疑詹艋琛是不是把全世界最精美的裙子都收进来了。   实在没法选择,不过还是很认真地挑了一件。   “这件如何?”   “好看!曈曈就穿这件。”   华筝便亲自给她穿。   以前一直给涵涵穿衣服,所以难不倒她。   帮曈曈穿完衣服,又给她配上公主皮鞋。   给她扎头发,别着漂亮的发卡……   这时,詹艋琛走进卧室。   华筝的眼神微颤了下,继续整理着曈曈的发型。   梳理完后,曈曈立刻问詹艋琛:“爹地,好看么?是妈咪给曈曈选的裙子,鞋子,还有发卡。”   “当然好看。”詹艋琛说。   然后曈曈就欢呼着跑出房间了。   华筝没有想到她那么高兴。   说真的,她是个不称职的妈咪,回来这么久,也没想到这样为曈曈亲力亲为。   詹艋琛看着华筝在发怔,只说:“今天还要去公司?”   华筝回神:“哦……我要去的。”   抬眼却发现詹艋琛正看着自己,俯仰之间,他已来到面前,朝她俯身。   华筝明了他的用途,用手挡在两人之间,说:“我没有刷牙……”   “没关系。原汁原味。”   “唔……”   华筝刚才还未对曈曈缺少的爱在内疚,被詹艋琛这么一来,就变成苦闷了……   华筝回到公司,继续关注着东方时刊的报纸,可是上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关于詹艋琛的新闻,连犄角旮旯都没有了。   这算是撤了吧?   她就怕变成连载。   也不知道詹艋琛心里是怎么想的。   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会因为丛昊天是他阿姨的儿子而手下留情么?   渐渐地,在公司里,华筝觉得有的同事的目光看她时有点不对劲。   不,是很不对劲。   怎么了?自己身上有什么么?   华筝低着头寻找自己身上的衣着有没有怪异的地方。   又跑到洗手间的镜子前左右照着。也没有发现奇怪啊!   “你在做什么呢?”左拉上洗手间就看到她在那里‘左顾右盼’的样子,便问。   “你有没有觉得同事们很奇怪?”   左拉想了一下,说:“我可能知道是为了什么。”   “什么啊?”   “你跟我来。”   左拉给了华筝一份报纸,不是东方时刊的,是其他媒体。   她看着报端上那图文并茂的新闻,惊得手上的报纸都要掉落了,双手颤抖。   那是昨晚她被丛昊天带走,在路口被詹艋琛截下来的情景。   刚好将他们三个人都拍下来了。   到底是哪家媒体啊!闲着没事干啊!   华筝气得都想撕了报纸。   可是撕了眼前的一张有什么用?肯定被更多的人看到了。   想到同事们那刮目相看的眼神,她头就更痛了……   “我想这是你的私事,不便过问。其他人的眼神,你就当没看见好了。过去了也就算了。”左拉安慰她。   华筝点点头:“谢谢你。”   她没法说清楚。   和詹艋琛,丛昊天的关系已经很复杂了。   现在又给曝光出来,那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好了,詹艋琛的尊容以这种方式爆出来了,不知道他有何感想?   这时,华筝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詹艋琛。他的号码一直都没有变。   左拉见她有电话要接,便走了。   “干嘛?”华筝问。   “在做什么?”詹艋琛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华筝甩了甩手上的报纸,无力地说:“还能干什么?在欣赏报纸上我的玉照呗!”   “这件事我会处理。”詹艋琛波澜不惊地说。   处理?华筝倒是觉得他的处理方式一定是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而且最近他不是因为东方时刊曝光的事处于敏感时期么?应该还未解决吧?   出面的话会不太好吧?   不过,詹艋琛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么?   不至于吧??   华筝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   电话刚挂断,丛昊天又打来电话。   华筝犹豫了下,接听了。   “你在上班?”   “嗯,在公司的。”   “有没有事?”   “你说的是昨晚的事上了报?我没关系,不用担心。”   华筝挂了电话。   说不担心是假的。   她怕的是那些记者会上门找她,到时候会很困扰的吧!   华筝的担忧是有必要的,因为那些记者真的找上门来了。   要不是公司保安给堵着,都要冲到楼上来。   华筝就吓得不敢出公司了。   而正在这时,前台小妹告诉她有人找。   谁啊?   华筝走进接待室,看到里面坐着的一位时髦的中年女人微愣了一下。   怎么看,她好像都不认识啊。   记忆深处都不见得有这么一个人。   女人转过脸来看着华筝,面目冷静到只剩下冷意了。   穿的是正装,身形偏瘦,看起来像个女强人的气势。   这样华筝就更不认识了,她没有接触过这类人。   “你好,我是华筝。听说你找我么?”华筝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   “长得不错。我是丛昊天的妈妈,不知道能否请你吃个饭?”米雪望着她,眼神里可没有什么所谓的客气的意思。   华筝愣住了。   丛昊天的妈妈??这……这也太让人震惊了。   只是为什么会来找她?   华筝不会单纯到认为这只会是去吃个饭。   “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对我说,不用那么麻烦的。”华筝委婉的拒绝。   “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麻烦。我对你非常的好奇,吃饭是最好的渠道。而且外面的记者都在等着你,跟着我走,我可以让你安全地离开。”   华筝最后答应了。   第一是因为她是丛昊天的妈妈。第二是她确实正在想办法脱离那些记者的围堵。   是米雪先进入停车场,然后将车开到入口处挡住,华筝猫着腰窜出,急忙打开车门钻上了车,并躺在后座上,不让后门的两个记者看见。   所幸在后门的记者不多,否则就算有人帮忙也躲不开。   华筝以为丛昊天的妈妈是叫她一个人吃饭。   但是当她坐下来没用多久就看到詹艋琛出现在包厢内,紧跟着丛昊天也出现在詹艋琛身后时,她才知道,这顿饭是鸿门宴。 正文 三百二十六章 :别叫我   但是当她坐下来没用多久就看到詹艋琛出现在包厢内,紧跟着丛昊天也出现在詹艋琛身后时,她才知道,这顿饭是鸿门宴。   华筝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丛昊天的妈妈加了詹艋琛和丛昊天吃饭,为什么又要叫上她?   詹艋琛几乎是面无表情,而丛昊天凛着眼神,对于眼前的处境非常的不悦。   气氛一下子僵持到极点。   华筝站在那里也是左右不是。   “既然阿姨回来了,吃饭总要挑个适当的时间,今天就不奉陪了。”詹艋琛开口,看向华筝,“走吧!”   华筝暗暗松了口气,拎起包就跟着。   “我叫你们吃个饭都吃不得了?”米雪不高兴地在身后说。   “如果真的是为了吃饭,我自然是没有意见。”说完,詹艋琛和华筝一同离开了包厢。   华筝都没去看丛昊天的脸色。   不过丛昊天是一句话都没说,在詹艋琛他们离开后,也转身准备离去。   “昊天!”米雪的声音变得愤怒。   “用这种方式把我们骗过来,有意思?”丛昊天背对着。   “一个女人居然把你们两个都迷地团团转,还上了报纸!像话么?”米雪训斥。   丛昊天渐渐回身,冷漠的眼神看着米雪,这个称之为他母亲却从来不负责任的人,说:“对你来说,原来这就是不像话的事?是觉得丢你的脸了?”   “昊天,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我认你,是因为你生了我。至于教养,如果时光倒流,你倒有那个机会。”   “你在怪我?你要怪的是你那该死的父亲!是他在外面找女人,不是他,这个家就不会散!”米雪说。   “你真当我还是三岁孩童?”丛昊天的眼神犀利,似乎要将她剖开,让事实袒露眼前。   米雪的神色微变,却也否认:“你又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我的事也轮不到你们来管。华筝,请你以后别找她麻烦。”   丛昊天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包厢。   米雪的目的没有达到,气得不行。   她能找他们过来,当然是知道了一切。   包括华筝和詹艋琛结婚又离婚的事,现在又回到詹艋琛身边。   这样也就罢了,怎么弄得丛昊天也是鬼迷心窍的?   所以,她要狠狠地打击那个女人,让她无地自容。   在詹艋琛的车上。   “你见过丛昊天的母亲?”詹艋琛问。   “没有。”华筝说。   她怎么会认识?不会以为她以前有和丛昊天发展到那种地步吧?!   “丛昊天就算结婚生子,也不一定会去见她。不过华筝,你是不是太没有安全意识了?”詹艋琛话锋一转,指向华筝。   “什么意思?”华筝皱眉。   “没想到有人会冒出丛昊天的母亲?”   “谁会这么无聊?”   “只要能骗得到你,都是聪明的人。”詹艋琛说。   “我看你是想多了。事实证明,我的判断力是正确的。那个女人确实是丛昊天的母亲。”华筝才不会被他唬住,很得意地说。   “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愿意见丛昊天的母亲?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合理的说法?嗯?”   詹艋琛的身姿微微朝华筝那边靠近,危险十足。   华筝的身体往后退,戒备地看着他。   “你别乱来。她亲自上门,我也只是尊重,不会是你想得那样……”   华筝想着,不会这样的事都要斤斤计较吧?!   “我等着解释。”   解释?根本就没有误会,怎么解释啊?   华筝急着脑门都在发热了,不过还好,还能想着法子转移话题:“你过去不是要和丛昊天的母亲吃饭么?怎么又走了?”   “又说错了。我不是去吃饭,而是去找你。”   “你知道我在那里?”   “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詹艋琛说。   华筝默。   詹艋琛这话倒是说得*不离十。   他只手遮天,运筹帷幄,似乎什么事都逃不过他那双鹰锐危险的眼眸。   “就好像对你身体的了解。”詹艋琛的眼神带着侵略性。   华筝怔怔地看着他,气息好像突然间被摄取的募然停止。   等她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在隐隐作痛。   她面对那鬼斧神工的脸庞,无法承受那压迫力而转开,看向车窗外那不断倒退的风景。   詹艋琛似乎不满她的逃避,将她拽了回来。   “喂!这是在车上,你安分点!”华筝惊呼。   “你的意思要等回去后?”詹艋琛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你慢慢做梦吧!”华筝逃离他远远的。   詹艋琛看她那模样,嘴角轻扬地,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气势如虹地似乎要贯穿华筝的整个胸膛。   华筝不自在地撇开脸,再次朝着窗外。   隔天,华筝走进车库。詹艋琛告诉她车子已经让司机开回来。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记者在公司堵她的事,应该不知道吧!自己又没有告知。   华筝本来是可以不去公司的,但是她要去下电视的开拍现场,说有个镜头要改,她要去拿留存的稿子。   想必记者在公司门口等着她呢吧?   到时就麻烦宝拉帮她拿一下了。   车子远远地在路边停着,并没有看见有记者在门口。   和昨天的闹哄哄的场面完全两样。   没有拍到,就坚持了一天?   华筝细细地看了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但还是打了电话给宝拉。   以防万一嘛!   一会儿看到宝拉从对面跑过来,手里拿着稿子。   “喏,是不是这个?”宝拉将稿子递给华筝。   “就是这个。谢谢你。”   “你今天还过来么?那些记者都不在了。”宝拉说。   华筝想,还真的不在啊……   “不过来了。谢谢哈。”   在剧本变动了后,华筝就站在旁边看他们拍戏。   她平时也不怎么喜欢看电视。听说感情戏还是比较好拍的,因为轻松。   像古装片都是要吊威亚。   其实想想,明星也不是很好当,所有的风光都是自己吃苦挣来的。   不过有的人的性格实在是不太能让人接受,那么她的机遇到底是运气,还是真有本事呢?   “怎么,好歹我也在拍你的剧本,都不跟你的演员打声招呼么?”莫尼拦住正要离开的华筝。   她上次被华筝数落讽刺的那口气还没有咽下去。   好不容易抓到个机会,怎么会放过?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华筝无奈极了。   怎么会有这种咄咄逼人的女人啊!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不是说和詹艋琛离婚了?为什么又会上了报纸?现在还多了一个男人?华筝,你要不要这么虚伪啊?以为给詹艋琛生了两个孩子就了不起了么?养不养得活还不一定呢!”   “你说什么!”华筝愤怒。   莫尼说自己什么都不要紧,怎么能那样说她的孩子。   就算不会成真,做妈妈的哪能听到这样的话,这和诅咒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不开心啊?还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啊……”莫尼正起劲地说着。   华筝抬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也引起片场那边些微的骚动。   莫尼的脸都被打偏了。   她不可置信华筝居然会打她!顿时怒火中烧,那恨不得一口撕掉华筝的狰狞表情。   和华筝同行的编剧跑过来,及时及时拉开两个人。   “怎么了这是?”   华筝冷冷的对着莫尼,一点都不会怕她,说:“这一巴掌是告诉你,说话要多动动脑子。否则我不会饶你!”   说完后,华筝就离开了。   上了车之后,她都非常生气。   怎么会有这种不留口德的女人?真是打她一巴掌都是少的了!   回到老宅,刚好在詹家门口碰到刚到的陈冲。   陈冲对华筝打招呼:“詹太太。”   “别叫我。”华筝说完,扭头就走。   将陈冲愣了下。 正文 三百二十七章 :要受限制的   走进大厅,詹艋琛正坐在沙发上,看到华筝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   本来华筝心情差,想着你不开口就算。   谁知道他非要往枪口上撞。别以为她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脚步在他面前停下来,怒对:“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算是看透你们男人。一个个都不是个好东西。”   华筝手指抖着,连着进门的陈冲一起骂了。   骂完然后很潇洒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骂的詹艋琛少有的愣,看着离去的华筝,再看向走进来的陈冲。   看是像一种无声的询问,事实上是追究啊!   追究是不是陈冲惹了华筝,让她如此生气。   “我想应该是上次在冷姝家里的事。”确实,陈冲通风报信了,生他的气也无可厚非。   不过,他们的关系没有好么?   华筝带着孩子到餐厅吃饭,在孩子们面前就挺好,就是面对詹艋琛的时候特别生气。   本来就是因为他,不然莫尼怎么会说出那样可恶的话!   晚上华筝还没有睡觉,在卧室的沙发上正在看着书稿。   还一边咬着笔头,皱眉思索的样子。   而詹艋琛无声无息地就进去了。   等华筝发现的时候,詹艋琛踩着黑色拖鞋的脚已经在眼前了。   她愣愣地抬头。   “你怎么进来了?”华筝想着,她好像忘记锁门了……   詹艋琛在她身边坐下来。   华筝的身体往旁边动了下,问:“找我有事?”   你可不会突然间想睡在这里吧?   而且詹艋琛穿的是睡衣。   怎么看怎么危险。   “没事就不能过来?”詹艋琛问。   华筝心想。   我和你之间可不就是这样的?   没事坐在一起不会觉得奇怪么?   反正华筝就是浑身都不自在。   见她说没事,她也当没事地继续看她的书稿,用笔在上面划拉着修改。   寂静的氛围缓慢地在房间里流淌着,好像都能听到那细微的节奏感,然后用着锋利的刃口一层层地要将伪装撕开似的。   詹艋琛深邃的视线落在华筝的侧脸上,细碎的发丝在脸颊边,柔和的光线照射在白希的肌肤上犹如透明。   羽睫微微上翘,那瞳眸似乎在战栗的样子。   “今天出什么事了?”詹艋琛声音微沉。   华筝一怔,说:“没什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或者我去查?”   “好吧!我就告诉你。我今天去电视拍摄场地,碰上莫尼。莫尼认识吧?你的老*,对我恶语相向,然后我就甩了她一巴掌,恨恨的。”   “你打了她?”詹艋琛视线微变。   “对,就是我打的。”华筝承认,然后看着詹艋琛那没情绪的脸庞,说,“怎么,心疼了?反正我就是打了。”   “她还手了?”   “没有。她应该是忌惮在片场怕有人看见吧。好歹我也是编剧之一。对她的形象可不好。”   “她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华筝心里可不舒服了,将书稿和笔往旁边一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沉稳坐着的男人,说:“这么想知道,你可以去问莫尼啊。说不定人家正等着你去安慰呢!”   华筝说完,鼻子里还嗤之以鼻地哼了声,这才转身要离开卧室。   詹艋琛长臂一伸,将她拉了过来。   “啊!”华筝一下子栽倒在詹艋琛的怀里,还结结实实地坐在他那健硕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呀!”她挣扎。   这个人不会是要替她的旧*讨回公道吧?   她敢作敢当,才不会怕他。   “当然是看你吃醋的样子。”詹艋琛的眼神温润。   就像温文尔雅的注视。   华筝却因詹艋琛说得话吃惊不已,说:“我喜欢吃酱油。”   “……”詹艋琛。   华筝见他怎么都不放开自己,就说:“好吧,你想怎么对付我?反正我是不会承认错误的。”   “这么好?那就用我下面的鞭子狠狠地抽。嗯?”   詹艋琛的话太深奥。   下面的鞭子?   华筝低头看了下,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詹艋琛说的是什么鞭子。   这男人,他的比喻也太无法想象了。   华筝脸色很囧,不过下一瞬间眼神一转,流光波动,说:“你不是说过要经过我同意才会碰我么?你不会反悔吧?”   詹艋琛不说话,看着她要做什么。   华筝的视线拉下,落在那微开的睡衣里面的锁骨位置,和肌理线条隐隐其中。   似乎每一处都蓄着强悍的力量。   那掩盖在睡衣下的张弛韧性的性感胸膛,就算没有剥开,也能想象里面的可怕和危险。   都能让华筝呼吸变得小心翼翼。   不过她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不让泄露出来。   毕竟此刻站在主导位置的人是她。   带着将要轰炸掉她的负荷的力量渐渐和詹艋琛靠的更近,边注意着那张刀削剑砍的脸庞的神色。   或许是那神色太过从容和无绪,才能让华筝有胆量继续下去。   华筝将唇触在了詹艋琛耳垂下方的那个位置,感觉到肌肤的质地和热度,似乎要燃烧了华筝的唇瓣。   詹艋琛将那黑褐色的眼眸闭上,抿着不动声色的唇角。   事实上,他的呼吸在华筝的唇瓣一触碰上时就已经变粗。   只不过,他比较会隐藏,不会被正在玩火的人发现罢了。   这样的事可是头一次,怎么能打扰到他难得的兴致?   华筝越玩越深入了,许是詹艋琛的没有反应让她觉得更有挑战性起来。   唇瓣像美丽的蝴蝶一样到处停留着。   她这不是乱无章法,而是按照以前詹艋琛对她的所作所为而执行的。   女人和男人的敏感点大致应该差不多吧?!   当然,她不会像詹艋琛一样,先从吻开始。   不用那么正式,只要达到目的后开溜就可以了。   华筝每次被撩拨的时候,总觉得耳垂脖颈那块都是很敏感的。   所以,她依瓢画葫芦罢了。   可是,詹艋琛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的技术有问题?   这不排除。   华筝简直就是越挫越勇了,直接将那耳垂给吸在唇瓣中间,蠕动着……   詹艋琛睁开那双幽深*满含的眼眸,棱刻的脸庞微微往华筝这边偏过。然后揽过华筝的腰贴向他的下腹处。   华筝的身体震了一下,撩拨的动作顿在那里。   因为她感觉到有个东西在她未发觉的时候已经在蓄势待发。   在她发觉的时候便感到势如破竹的慌乱……   她撤离詹艋琛的耳垂,抬起身体,然后看到詹艋琛的胸膛处起伏的沉重,再往上那张冷硬的脸更硬了。   一双与生俱来的深邃眼眸,更是变本加厉的黑暗和深不见底了,几乎要摧毁一切。   不是詹艋琛没有感觉,没有反应,而是他掩藏的无声无息,当发现的时候,那平静的海浪瞬间就灭了顶。   华筝绷着身体的神经,然后像惊猿脱兔似的想要逃离詹艋琛的范围。   只是她速度再快,也逃不了詹艋琛的手掌心,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身体——   “你……你放开我!”   “怎么不继续了?嗯?”詹艋琛一开腔,那低沉性感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   华筝更觉得事态严重了。   “你说过不会碰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啊!”华筝跟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说。   然后她发觉,只要自己一动,詹艋琛的脸色似乎有着绝对的隐忍,而表情中的欲色越来越深,却又像是残忍的享受。   华筝看着,瞬间明白过来,不敢再动。   两人的睡衣都快要被戳破了。   那就像是一把枪抵在脑门上,生死一线啊!   “詹艋琛,你不会真的要食言吧?你可是一言九鼎啊??”华筝坚硬着笑,顺便给詹艋琛戴戴高帽。   虽然以他的身份好像完全不需要,但是,但是……   “你拿着一张特赦令惹事,它也是要受限制的。”詹艋琛低哑的嗓音正在被*侵蚀中。 正文 三百二十八章 :是不是打架了   “你拿着一张特赦令惹事,它也是要受限制的。”詹艋琛低哑的嗓音正在被*侵蚀中。   他的声音都能让华筝感到恐慌。   她立即道歉:“是我错了,是我胆大妄为,我下次不敢了。好不好?”几近哀求了。   她没事去挑战詹艋琛的忍耐力做什么?   这跟送上门的有什么区别?   难道她还真以为詹艋琛能忍耐到那种地步?   清醒过来的她想到前几次差点的擦枪走火,他是不是已经忍耐到极点正等着爆发了呢?   就像一个气球,你不停地往里面吹气,气球就会越来越大,直到再也容纳不下气体而猛然爆炸。   那种气势是非常可怕的。   “你这么主动,自然要得到回报……”   詹艋琛将华筝拉近,带着力度,薄唇瞬间吞噬了那嫣红娇嫩的唇瓣——   “嗯……”华筝的呼吸一窒。   双手去推着詹艋琛的胸膛,却发现隔着一层丝质的睡衣,身体的滚烫热度传递过来,几乎要灼伤了华筝的手。   便瑟缩了下,这一来,完全没有阻挡的不利情况下,华筝的上身就紧贴着詹艋琛结实的胸口。   她再想要用手去阻挡那完全不给机会了。   华筝欲哭无泪。   为什么会这样?   她扭动着身体不管不顾地挣扎。   “不,唔唔唔……”华筝的嘴里根本就说不了话。   又逃离不开身体上的束缚,只得在喉咙口发出类似呜咽的抗议。   詹艋琛的粗喘气息让她有着被灭顶的恐惧。   詹艋琛似乎并不满足只停留在唇瓣上,他要更多,开始攻击着华筝的脖颈耳垂,甚至詹艋琛抬手唰地一声将华筝的睡衣给撕碎。   甚至能看到詹艋琛手臂上的肌肉猛地绷紧的狂猛和可怕。   “不要,詹艋琛……”华筝的呼吸急喘。   “好好享受。嗯?”詹艋琛的声音被*侵蚀地越发可怕。   那完全是兽欲的即将到来。   华筝全身脆弱的颤抖。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逃不了了……   几乎一个小时都不到。   “啊!!”华筝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剧颤着身体哭叫出来。   “吼……”詹艋琛就像是被箍住了的兽一样低吼起来。   但是,不代表这样,詹艋琛就会停止。   ……   华筝无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那细长笔直的腿不住地打颤着,环抱着自己的胸口以保护的姿势往后退。   她的双眼是迷离的,充满着水雾,那晶莹剔透不断地颤抖着,脸上的潮红那样清晰而妖娆,清美地惊心动魄。   不,她不能再继续下去,感觉到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撞击地散架了。   可以了,够了……   她想逃,可是被抽空力气的身体并不灵敏,不断地往后退,动作却太慢了。   詹艋琛不会担心她会逃跑,*着健硕的身躯步步靠近往后退的华筝,就像是一只极其优雅的兽。   他的力量好像正无处释放,紧绷着钢铁般的身体,深邃鹰锐的目光紧盯着那猎物。   “不要,詹艋琛……”华筝看着那越来越迫近的身体,慌乱地求饶。   她不断地往后退,退到她不知道的地方。   是的。   她现在的脑袋里整个都是曾被灭顶的紊乱,所有的反抗好像来自身体的本能。   詹艋琛已经到了眼前,黑色身影泰山压顶地罩下来,吻住华筝已经红肿不堪的唇瓣。   华筝后背被冰冷刺激地身体颤抖了下。   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凉意。   那是因为她自己无意识地退到了衣帽间,后背抵上了镜面。   里面全是镜子,正中詹艋琛的意,所以他不会阻拦她的逃离,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自己挖的陷阱里,脱不了身……   这*华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她的身体就好像已经不属于她了,只有灵魂那么鲜明地四处乱窜,带着她欲海沉浮。   只要一有快要晕厥的情况。   身体就会被贴上冰冷的镜面,她就会被刺激地醒过来,继续感受着詹艋琛带给她的快乐。   甚至听着詹艋琛发出的粗喘难以忍耐的舒爽的爆吼。   她想,她的肌肤,她的骨头,她的灵魂,都分崩离析地可怕,似乎再也合拢组装不起来了……   如果采访华筝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她必定回答,挑衅詹艋琛的忍耐力。   天亮后,詹艋琛离开华筝的身体,从*上下来。   释放了*,仿佛他的脸色更好了,心情更是不错。   而*的另一边华筝已经彻底地昏睡过去,人事不省了。   就算此刻给她扔到马路上,她都不知觉。   詹艋琛穿上睡衣走出房间,刚好曈曈和涵涵过来。   “爹地。”   “爹地。”   “找妈咪?”詹艋琛问。   “嗯,妈咪起*了么?”曈曈问。   “妈咪还在睡觉,不可以吵妈咪。爹地陪你们吃早餐?”   虽然他们不知道妈咪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赖*,但是后来他们发现了一个规律。   只要爹地在妈咪房间睡觉,妈咪都会赖*,而且到中午才起*。   所以,之后他们就很识趣地不再早早地去打扰妈咪了。   一般都是等妈咪自己出房间门。不过每次脸色都不会好罢了。   “妈咪,你和爹地昨天晚上打架了么?”   华筝带着两个孩子在别墅外四处闲逛的时候,曈曈如此问。   “为什么这么说?”华筝问。   心里想,是啊,打得可激烈了!   “因为妈咪好像不高兴。”   “没有。妈咪非常高兴。”华筝冷着一张冰冻的脸,说。   “……”曈曈。   “……”涵涵。   华筝在醒来之后,没有怒火攻心到将詹家别墅整个拆卸,已经是很好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但是现在她还是非常的疲乏,浑身更是酸痛难忍。   那个混蛋却已经不见人影。不过中午的时候红玉告诉她,詹艋琛有打过电话回来。   怎么,这是要来请罪么?   她才不会原谅他的!   谁会*成那样,整夜的时间,不是在做,就是在撩拨,然后继续做。   他的身体一定是出了毛病,要不然就是他的脑子出了毛病。   没见过这种男人!   一想到那些羞耻地难以想象的画面,华筝狂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她宁愿喝酒醉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简直是太不堪入‘脑’入目了。   她发誓,以后绝对绝对离詹艋琛三丈远,不会再和他发生那样的事!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旁边的两个小家伙风风火火地跑回别墅大厅,找到红玉。   “红姨,不好了,我妈咪出了状况。”   “什么??”红玉吓了一跳。   在别墅出状况?这里是很安全的啊!   难道是摔了?晕了?   红玉赶紧在他们的带领下找到华筝,远远地就看见华筝好好的坐在那里。   不由问:“詹太太看起来没事啊?”   “红姨,你再看仔细。”   然后红玉就看到华筝在那里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表情狰狞而阴沉,嘴里好像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红玉傻眼,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詹太太?你没事吧?!”   华筝的动作一顿,转过来的脸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不解的看着红玉和两小家伙,说:“我没事啊!我看起来像有事么?”   三个人很默契地同时摇头。   华筝站起身,说:“你们玩吧,我回房间工作了。”   华筝涨红着脸落荒而逃。   刚才居然被他们发现自己那情绪外露的表情。   真是……   华筝非常想抓狂。   她回到房间后,昨晚的记忆又像电影片段似的慢慢地呈现在脑海里。   走至卧室,看到那沙发,便是她和詹艋琛就像蔓藤似的缠在一起。   再去衣帽间,就看到她被迫站立在镜子前,脊背紧紧被压在镜面上那痛苦又似快乐的表情。   再是浴室,那水花四溅,在她身体里同时掀起的惊涛骇浪。 正文 三百二十九章 :要你们有什么用   再是浴室,那水花四溅,在她身体里同时掀起的惊涛骇浪。   华筝捂着头疼的脑袋,用水扑打着脸蛋。   她要降温。   她要涤除脑海里不该存在的东西!   那混蛋,她绝对不会原谅的!   华筝想躺回*上睡觉。   但是刚掀开被子,她仿佛看到自己正在和詹艋琛纠缠不休的激烈场景。   她吓得扔了被子直倒退。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个房间她还能再继续呆下去么?   不行。她不能这样,不要受詹艋琛的困扰才对。   说穿了,不就是成熟男女之间的那么回事儿嘛!   又不稀奇。   和谁不都是那样啊!   发生了就发生了呗,她不会在意的。   就像那些发生的*,难不成还要去刻意记住对方给予的每一个步骤不成?   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再说了,她和詹艋琛也不是第一次,次数根本就数不清了,何必斤斤计较这一次呢?   华筝心一横,眼一闭,再次掀被子上,*。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她确实很累,需要休息……   下午召开股东高层会议。   里面自然坐着一直缺席的詹楚泉,所有的人只会少,不会变动替换。   会议的主要内容暂时告一段落外,气氛一下子有所转变。   这恐怕也是为了最近那则关于詹艋琛的报导,说是谣言,不会空穴来风。   想必有的人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詹艋琛坐在最高位置,黑褐色的眼眸深沉而淡然地环视着下面的人。   气氛就算外面的光线多么温暖,也化不开里面犹如冰块的温度。   “还有什么事要补充么?我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虽说我才是詹氏的领导者,但你们的意见才是最宝贵的。有什么话就说。”詹艋琛开口。   其他人都忌惮詹艋琛,就算有些想法,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啊。   而对于詹楚泉来说,就不一样了。   他首先出声:“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那报纸上的事对詹氏还是有些影响,有些合作的商家都在私下问过那些事,我担心詹氏会受损。”   “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也能拿来做文章。或者要不要出面澄清一下?”有高层发问。   詹艋琛朝那个说话的高层递过一眼。那高层立刻不敢再出声。   旁边的陈冲也掀起眼皮,往那边看过去。接着继续盯着面前的工作电脑。   詹艋琛那眼神的意思可不是不让他说话,反而给他机会:“你继续说。”   “也没什么了,我觉得这都是些小事,完全没有必要理会。”那高层又如此说。   “詹氏的名誉不能不顾,总裁还是想个法子解决的好,否则再被人议论下去,有人会趁机在背后搞鬼,我们的利益会出现下降的状况。”詹楚泉说。   詹艋琛似乎沉思了下,不知是赞同的点头,还是有着其他意思。   让人揣度不透。   直到他开口:“都说的不错。还有要补充的么?”   台下鸦雀无声。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既然问题出现了,就应该解决。像这样的小事都要我来处理。要你们有何用?”   詹艋琛平稳却锋利的言辞射向在座的每一个人。   氛围别说是鸦雀无声了,简直就是噤若寒蝉。   如此不留情面地训斥着那每一张都比他年长的面孔。   “为了各位的似锦前程,还是想想这件事怎能快速地解决。”   詹艋琛说完,站起身离开。   陈冲也跟其身后。   说到底,发生在詹艋琛身上的事,牵连到了詹氏,那就不是个人的事情了。   为了詹氏的利益,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   他们确实应该将此事尽快解决,而不是拿出来在最高会议上当成多重要的决策来议论。   詹艋琛回到办公室,座椅上一坐,往后靠着。   陈冲问:“总裁,这次能把那种事拿到会议上来说,想必和詹楚泉有关系。”他说的含蓄。   “詹楚泉可是只狐狸,至少要先抓住他的尾巴。他刚回来,尾巴藏得很好呢!”詹艋琛说。   “跟拍詹太太的那家媒体已经解决了。”   “那些媒体似乎忘了我的规矩。你记下来的媒体,我要全部收纳詹氏名下。”詹艋琛深沉的眼眸冷漠如冰。   “是。”   詹艋琛回到詹家,走进华筝的房间,里面的人还在睡觉呢。   华筝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胸口有压迫感,不由得醒来。   低头就看见一只修长宽厚的手在那里作恶。   她的睡意立刻飞散,清醒十足地起身,躲开那只手。   “吃饭的时间快到了,先清醒一下。”詹艋琛说。   “哼!”华筝懒得和他说话。   她每动一下,身上的不适都在提醒着这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   她掀被子下*,离开卧室去洗脸刷牙了。   实在不想看到詹艋琛。   可是,她在那里刷牙,詹艋琛就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华筝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努力当他不存在。   可她发现詹艋琛在笑。   华筝的火压制不住了,嘴里还有白色的泡沫呢,就开口:“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以后更不准进我的房间。不然我宁愿睡回老宅,我说到做到。”   “你觉得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反应,男人会有性趣或者块感么?”詹艋琛好整以暇地问。   华筝脸色顿时恼羞成怒,上前就将门‘砰’地一声给甩上。   要不是詹艋琛躲得快,他那坚,挺的鼻梁就要倒霉了。   华筝应该觉得万幸了吧?   被詹艋琛彻夜侵犯后,倒没有再睡在华筝的房间,或者做什么不规矩的行为。   是的,对华筝来说,他不会再有机会。   一点机会都没有!   “喂,你在走神耶??”冷姝在华筝面前摇摇手,试图让她回神。   两人出来喝咖啡的,怎么尽她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的样子?   “我……没有吧?”华筝说的底气不足。   她确实因为詹艋琛的事而特别纠结,担心着自己以后的自身安全。   “没有?你当我眼瞎呢?怎么像个思春的样子?”冷姝笑。   华筝看向冷姝,是那种仔细地打量,看得人毛骨悚然。   “干嘛?”冷姝不解她怎么突然间又转变专注力了?   “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和陈冲合伙来出卖我。别不承认,知道吧?我已经看出来了,某人见色忘友的实在是太明显了。我想给你找借口都找不到。”华筝哼哼着。   “别这样。这绝对是个误会,真的!我也不知道陈冲会打电话给詹艋琛啊!你要找就找陈冲算账吧,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冷姝将此事撇得干干净净。   一副受害者的无辜。   “你就继续欺骗我吧!反正我是看透了你了。瞧你们那眉来眼去的样子,就差把我当隐形人了。我懒得说你们了。以后,我不会坏你们的好事了。”   “喂喂喂,你别想歪了,我们清清白白的。”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和清清白白这个词有关系么?”华筝才不会相信。   “那也总比同一屋檐下安全吧!”冷姝意有所指。   “今天咖啡你请。”   “……”实在是太卑鄙了,这女人。   有着家财万贯的男人,还来抠她这个小市民的钱。   她好绝望!   “对了,东方时刊应该不会再刊登詹艋琛的事了吧?”华筝转移话题。   “不就一次嘛!我觉得幸亏是东方时刊,要是其他报社那就是死定了。我想东方时刊到现在还安然无恙,肯定和社长有关系吧。以前不是就在传,詹氏和东方时刊关系匪浅么?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罢了,要不然,那些媒体怎么敢惹詹艋琛。跟个落井下石似的,也不怕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冷姝讽刺地笑。   她何尝不明白,东方时刊会将詹艋琛给刊登在报纸上,和华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紧跟着就是其他报纸刊登了华筝和詹艋琛,还有丛昊天的事情。 正文 三百三十章 :简直没法比   她何尝不明白,东方时刊会将詹艋琛给刊登在报纸上,和华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紧跟着就是其他报纸刊登了华筝和詹艋琛,还有丛昊天的事情。   不得不说,对方很有胆量啊,居然将三个人都曝光了。   “那些记者应该没有盯着你了吧?”冷姝问。   “没有。第二天就没见到那些记者。想必是觉得没有新闻可写了吧。毕竟我就是个小人物。”   “小人物?你真觉得如此简单么?我听来的消息,说是詹氏的律师准备将那家偷拍的报社以诽谤罪给明目张胆地告上法庭,不过最后还是在庭外和解了。那家报社赔的差点连裤子都没得穿了。指不定现在正想着要不要宣告破产呢。”   “詹氏的律师?诽谤罪?”华筝没明白里面的关窍。   “对啊!诽谤了詹艋琛的妻子,詹太太啊!”   华筝愣在那里,原来这就是詹艋琛说的处理?   谁允许他那样说了?   还好这事没有报导出来,否则她一定不绕过他!   不过他既然已经处理了,怎么都没有出声呢?   要不是冷姝跟她说,她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更不会想到詹艋琛做的事。   “所以说,詹太太,你就不要说别人了,自己不也是见色忘友。想着那天晚上不救你是应该的。想想,万一你和詹艋琛之间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属于夫妻之间的情趣,我也上去帮?那你不要恨我一辈子的?”冷姝煞有其事地说。   华筝真想拿两团棉花将自己的耳朵堵住,那样就可以少听点来自冷姝的废话了。   书房里,丛昊天正对着电脑,却不是在工作,而是点燃烟在抽着,烟头明灭着。   烟雾腾升在灯光下袅绕着,再静静地散去。   特别是这样的寂静的夜晚,华筝的身影都会在脑海里隐现。   甚至华筝之前住的那间客房他都经常光顾,那个人却只在詹艋琛的身边。   原来感情凶猛起来,是可以让人失去理智的……   丛昊天抽完一根烟,又点燃了一根。   这时,门铃响起。   丛昊天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站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米雪。   走了进来,微微打量着四处的环境。   给人的印象就是整洁,舒适。   “昊天,我已经搬回来了,准备在这里生活。你觉得怎么样?”米雪说。   “你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丛昊天什么话都没有说,还是给她面前倒了一杯水。   对他来说,这是客气。   或者两人之间就只剩下客气了。   “妈只想弥补你。”米雪说。   “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弥补’。你觉得我这么大了,还需要什么弥补么?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事业有成。不用你操心。”   “可是往往成年的人才更容易做错事。你和华筝之间也该适可而止了吧?和詹艋琛斗,你能得到什么?如果詹艋琛真要找你麻烦,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么?不能!”米雪语重心长地告知。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出去的时候带上门。我还有工作。”丛昊天完全不想和她谈论关于自己私事的事。   “我当然有事。你是我儿子我才让你看清事实。我可是了解那个华筝的。和詹艋琛结婚又离婚,还生了两个孩子。我问你,你看上她哪一点了?你完全可以找个清清白白的女孩。”米雪想不通。   丛昊天不说话。   “这样,妈给你介绍个好的女孩,比那个华筝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不需要。”丛昊天冷漠拒绝。   “为什么不需要?你不试图结交别的女孩子,怎么能比较谁好谁坏呢?”   这次丛昊天连话都不想说了,直接进了自己的书房,将门关上,阻隔了外面的人。   米雪都被他的倔强给气坏了。   真想不通那个华筝有什么好的,一看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会专门*男人。   一个是这样,另一个也是这样。   她是不会让丛昊天被迷去的。   丛昊天坐回电脑前。   没一会儿,旁边的手机响起来,一看,是丛敏的。   “工作还顺利?”丛昊天问,朝着空中吐了口烟。   “工作还行。就是看到了一个人。”   “老同学?”   “华胥。”   丛昊天弹烟灰的动作顿住。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他居然来当兵了。现在在特种部队里,还是个教官。我看到他的时候都觉得像做梦。”丛敏正趴在她的宿舍*上,叹着气。   都不知道这倒了什么八辈子霉了。   试着要忘记他,没想到又碰见了。   摧残她的还不够么?可是她势必要拍到他们的军旅生涯的。   不过,三年多的时间,他的变化真大,更冷漠无情。   现在又是军人,严守纪律就是他的标杆尺了吧!   “既然这么有缘,你就呆在那里吧!”丛昊天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哥,你这是在支持我么?”丛敏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   “那你会回来?”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能回去呢?”丛敏理直气壮地说。   “拍得怎么样了?”   “拍了一点。”   “你现在在哪里?”丛昊天问。   “训练基地。”   丛敏打完电话,就在那里上网。   她现在住在军部的训练基地的宿舍里的某间。   因为是这里唯一的女性,所以安排在了教官所住的旁边那间房子里,没有和那些军哥哥们住一处。   其实,丛敏只要推开窗就能看到华胥所住的那楼里的灯光了。   她有时在想,因为华胥是在高处,不知道他开窗往下看的时候是不是也留意到她?   应该不会吧?   每次她故意打开窗透风的时候,头顶上的窗户都是关闭的严实,只有灯光流泄出来。   也是啊。   华胥对她不是一直都没有感觉的嘛,怎么会去留意她?   丛敏也觉得自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时候华胥对她做的事居然一点恨意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时间的可怕,还是她自己的心理有受虐倾向啊?   明明那个时候她是那么恨华胥。   丛敏将闹铃调至部队里训练的时间,起*,刷牙,以最快的速度整理着自己。   她发觉,自从自己到了这里,什么作息都是奋发图强,积极向上的。   什么赖*了,各种懒惰的小毛病都不见了。   丛敏走出宿舍,就看到训练场地上排列整齐的飒爽军姿,正前面便是华胥低沉而有力的吼声。   她隔着安全网在那里看着。   华胥比以前黑了不知道多少,属于那种古铜色的了,身形在军装下更是挺拔有力。   脸廓棱角更明显,那时候和现在简直没法比啊!   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要不是人家说那教官的名字叫‘华胥’,她真的不会认出来。   最多以为和华胥长得相似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华胥让丛敏有了种重生的感觉。   重生的是华胥,不是她吧?   可是丛敏却感觉热血沸腾,心痒难耐。   华胥还是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能是因为在这里的关系吧。   他对丛敏还是挺照顾的,生活上面。   但也仅此而已……   晨练后,军哥哥们都去食堂吃饭了   丛敏也回屋拿着她的饭盒往食堂去。   在这里什么都是简便的,跟过苦日子似的。   像丛敏这种大小姐可从来没有过过苦日子,来这里的第一天她就感到特别辛苦。   不过好在,适应了也就没事了。   丛敏走进食堂,一眼就看到独坐一桌的华胥。   为什么是一眼就看到?因为他就算混在一色的军装哥哥里,也是很醒目的。   丛敏看了他一眼,自己默默地去打饭了。   然后端着饭坐在一个离华胥不远的桌上,也没什么人过去坐。   难不成她要去和华胥坐一个桌上么?   从进来后,华胥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默默地吃饭。   就像什么都没有似的。 正文 三百三十一章 :我也要负责任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   然后丛敏听到其他的军哥哥在说什么明天去野外训练的事,内心便蠢蠢欲动。   那一定很有意思,到时再拍摄下来。   看到华胥吃完走出食堂,丛敏也不吃了,立刻追了上去。   “等一下。”   “有事?”华胥停下步伐。   “明天我也要跟去野外训练。”   “你以为是去玩?”华胥严肃的表情看着她。   “我当然不是真的要去训练。你们带我过去,我稍微拍一下境况就好。”丛敏说。   “不会让你去。”华胥果断拒绝。   便继续往前走去。   丛敏不放弃的再次追上去。   “我又不会打扰你们,更不会拖后腿,你担心什么呢?”   “在这里由我说了算。”华胥铁面无私,连个理由都不给。   “好啊,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告诉你的手下说你以前*我。”   丛敏似乎也不强求,但是这样一说,无疑是在威胁。   威胁又如何?她说的也是事实啊!   华胥的脸色果然微变。视线微转,就看到有士兵往这边走来。   “你到底答不答应啊?如果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告诉他们。在他们眼里,一直都以严肃,克己为准的教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丛敏也注意到那边的士兵我这边经过,继续变本加厉的威胁。   不要以为他现在是个了不起的教官,她就没法子了。   看着华胥吃瘪的脸色,丛敏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我可以让你去。不过到时候吃不消,可不要叫苦。”华胥说,不要到时候抱怨他没有事先提醒。   “放心吧!我可没有那么娇弱。”   丛敏真该为自己的不计后果而负责任。   清早天色还未亮,黑茫茫的只能看到四处的训练基地的轮廓。   丛敏便跟着穿着一身迷彩服的大部队跑路。   你以为去野外训练是有专车送过去的?   当然不是。   而是要徒步跑过去,速度要求很快。   这对于丛敏来说简直是要命了。   她的肺活量已经是很不错了,还能坚持到半个小时,然后就慢慢的和大部队拉远了距离。   不由哀怨不已,有没有搞错?她又不是士兵,怎么就不给一辆车她坐坐呢!   华胥转过身,朝丛敏跑过来,说:“坚持不住了?”   “谁说我坚持不住的。我只是想看一下四处的景致而已。”   丛敏说完就继续往前跑。   混账,她才不要被华胥看扁,女人又如何?   华胥有些意外的看着往前跑的身影。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又没有受过训练,能坚持这么久确实很难得,让他刮目相看。   所幸,那处深山老林离这里并不远。   否则丛敏绝对是跑不了那么远的。   不过跑到目的地,她几乎也是瘫了。   最后一个到那里,那些士兵,已经进入森林里了。   入口的那个斜坡上,只有华胥一个人站在那里,拿着通讯仪。   丛敏累的干脆就躺在地上。   仰躺的姿势望着天空泛出的淡白色。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冲进树林了。   现在她连手臂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去扛摄像机了。   不过还好,在来的路上她就拍了一点。   有好过于无。   丛敏微微偏过脑袋,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华胥。   挺拔的身姿,穿着迷彩服,包裹着他那强健有力的身躯,正朝着一个方向望着。   那样的严厉冷峻,不受任何外界影响。   看着那张侧脸。丛敏还是觉得自己看的时间太长了一点。   不由收回视线。   在休息够了的时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拿着摄像机,就去拍四处的风景了。   “去哪里?”华胥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这边。   “就在这附近拍些片段。我跟不上他们,只能在这里拍了。”丛敏说。   便往一边走去。   群山环绕,葱葱郁郁。   虽然跑步特别的累,但是一静下来,发现这里的空气无比的清新,瞬间就沁入心脾的舒爽。   这如果人要生活在这里,寿命都要比较长吧!   丛敏如此幽默地想着。   她一边走一边拍。被朦胧天色下的景致吸引。   然后没有发现脚下的路,脚一下子踩空了——   “啊!”   旁边是一个小悬崖,丛敏一下子往里面栽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手腕处一紧,手臂是拉扯的痛,身体便挂在了悬崖边。   本来在她手中的摄像机却掉了下去,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丛敏都吓傻了,抬头往上一看。   看到华胥正牢牢的抓住她的手,然后就将她拉了上去。   “你有没有脑子!不知道在这里会很危险!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华胥朝着丛敏就是一顿吼。   丛敏都没见过他如此狂暴。更是愣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   “有没有事?”吼完的华胥见丛敏呆呆愣愣的,不由又缓下语气问。   “你,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丛敏半天才发出声音。   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华胥的眼神。   华胥站起身,不接受她的说法,只说:“如果你出了事,我也要负责任。”   丛敏仰着脖子,看着他:“真的只是如此吗?为什么我感觉到的不是那样呢?”   “我3年前说的话,希望你并没有忘记。”华胥指的是那些拒绝丛敏的无情的话。   丛敏当然不会忘记,她甚至记得很清楚。   而正因为如此,华胥这么大的反应才让她奇怪。   如果只是因为责任,可是那发自内心的关心,还是让她有所悸动。   丛敏想着,她可不可以利用华胥对她的关心,有恃无恐呢?   是的,到这个时刻,她也无法再欺骗自己。   她就是喜欢华胥,3年来从未没有忘记过。   就算那时候他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   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可是如果华胥觉得她还会像以前那样,没事就贴上去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丛敏也不是以前的丛敏。   也完全看出来了,华胥就是一个傲娇的男人。   听说,这类男人比较难搞定。   但是一旦上手,他就像掉进了瓮里,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丛敏很期盼有着那样的一天。   “放心吧!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缠着你吗?在这里遇到你完全是巧合,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我当时的惊讶。刚才那样问你,完全出自对朋友的关心。因为我怕3年的时间,让你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到时候我怕甩都甩不掉你。伤了你,我可不愿意那样。会让我于心不安的。”   华胥眼神闪了一下,转过脸看向丛敏。   发现她说那句话之后很坦然,没有任何遮遮掩掩,就好像说的完全是事实。   他说:“这样就最好。”   丛敏但笑不语,站起身,小心地往悬崖边靠去。   往下看,还能看到她那破碎的摄像机。   那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再用了,修也修不起来。那些拍的东西也都白白浪费了。   “摄像机已经坏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华胥问。   “没有关系。没有摄像机,我用手机拍也一样。”丛敏那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她准备赖在这里。她就不相信吃不了华胥。   华胥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回走。   丛敏看了他一眼,也跟上去。   他们的野外训练是要计时的。   主要是看个人体格和应变能力。完成任务后。进去的人再一个一个的出来。   华胥就站在入口处,看着计时器。   将每一个人的结果公布出来。   训练完毕,再像早晨来的时候那样跑回去。   丛敏当然也是跟着大部队,不过不像来时那样慌张了。   至少她知道回去的路,就算落后也不要紧,慢悠悠地回去呗!   华胥也跟着他的部下跑的越来越远,渐渐地消失在视野里。   丛敏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塞在嘴里无趣地咬着。不过嘴角却扬起笑意。 正文 三百三十二章 :还发生了一件事   丛敏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塞在嘴里无趣地咬着。不过嘴角却扬起笑意。   她现在的心情反而挺好。   等到她回到训练基地的时候。已经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她端着饭盒走进食堂,里面的人,一个不少的都在吃饭呢!   华胥还是他的老位子,看到丛敏走进来,只是掠了一眼,没有说话,便自顾自的吃饭了。   丛敏无所谓打了饭之后,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独自坐在一个桌子上。   而是和那些军哥哥挤在一块。   “介不介意?”虽然聪明很礼貌地问,不过那屁股已经坐下来了。   当兵的人一向都是不拘小节,像个大老粗似的义气。   丛敏也是挺喜欢他们的。   “当然不介意。不过你来了这么久第一次看你跟我们亲近呀!”有的人似乎很惊讶。   丛敏的眼神往一边瞟去,看到华胥还在淡定的吃饭。似乎并没有因她的行为受到影响。   “那不是不好意思吗?不过今天我们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是是。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他们开始边吃饭边聊天,挺热闹的。丛敏完全在那里称兄道弟。   不尽如此,有的时候还带着娇笑。   这在没有女人的军部,就像天籁之音。   那边有多热闹,就显得华胥这边更清冷了,就跟他的脸色一样。   丛敏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想让华胥看清她真的已经放弃了那段对感情的纠缠。   不要以为她没有了华胥就活不下去。   她还有很多选择呢!而华胥的面不改色,她也是毫不意外的。   可是丛敏却志不在此。   华胥吃完中饭很早就离开了。   丛敏不急,她吃完了饭,还和那些军哥哥聊了一会天,好好的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食堂,散步似的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之后,将窗户打开。   抬头望去,看到华胥的窗户是开着的。不过却看不到里面的身影。   丛敏在桌前坐下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写稿子。   洗完后,她在休息休息,因为晚上他还有活动呢!   丛敏下午睡觉睡过了头,等到她拿着饭盒去食堂的时候,饭菜已经没有了。   也不想再去麻烦别人给自己烧,就回到自己宿舍了。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宿舍门被敲响。   丛敏站起身去开门,并有意无意地往窗口外看去。   每一打开,3个军哥哥就走了进来。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牌我都准备好了。”丛敏指了指桌上放好的扑克牌。   “怎么会不来呢?既然说出来那肯定会来。除非是临时有任务。”那几个军哥哥说。   是的。   丛敏约了他们3个人晚上打牌,用如此娱乐来消遣时间。   说着4个人就在桌子边围坐了下来。   “你们打牌厉不厉害?”丛敏问。   “打牌是门技术,跟打仗一样,一步都不能差。”   丛敏有点汗颜。是不是太过认真了?   总觉得跟他们打牌,可能就是送钱了。   这样的战术一说出来,就已经将对方震慑住了。   不过丛敏无所谓,娱乐,主要就是在于玩嘛,玩的开心就好啦!   “鬼!”军哥哥将牌一摔。   那虎虎生风的气势差点将桌上其他的牌也掀起来了。   “有没人打的过?打不过的话我就是一张了。”他似乎很得意。胜利在握的样子。   丛敏看着,说:“你不是说打牌跟打仗一样,都是一门战术吗?你这个牌扔的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难道你还有炮弹?”军哥哥似乎有所怀疑。   “打仗,不可能只有枪没有炮弹吧!你再看看桌面上是不是少了什么牌?”丛敏问。   然后军哥哥愣住了,眼睁睁地无法接受的看着丛敏扔出个炸弹。   其他人看到他这个表情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的手里不会还有一张最小的牌吧?”丛敏幸灾乐祸地问。   其实如果不是最小的牌就有翻身的机会,毕竟他们手里还那么多牌呢!   可是眼下,他的脸上却是绝望的表情。   “我输了。”军哥哥认栽。   “哈哈哈哈哈哈……”丛敏几乎乐不可支,她将牌一扔,“没关系,我们接着再来。”   丛敏还以为自己会输呢!瞧他们打牌,就跟有勇无谋是的。   自己完全不用担心嘛,微微动下脑子就可以了。   正在他们玩的不亦乐乎时,门突然间就被踢了开来。   4个人同时一愣。待看清站在门口的身影时,那3个军哥哥立刻站起身。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华胥锐利冷漠的视线往桌面上一扫。“聚众赌博,夜深喧哗。你们3个,围着训练场跑十圈!”   3个军哥哥二话不说。也不敢说。立刻领命,往训练场跑去。   丛敏看着他气势威吓的样子,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反而很有闲情逸致地看着他。   还以为她们这么闹,华胥根本就听不见呢!   问:“我要不要也去跑呢?”   “如果你还想继续待在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华胥不会和她客气。   “你说的是不是也太严重了?他们每天训练那么辛苦偶尔放松一下又怎么了?什么叫聚众赌博?没听过小赌怡情吗?我们只不过是在娱乐而已。你说喧哗,难道是吵到你了吗?你虽然是教官,也不要这么严肃嘛,和我们一起玩也挺好的呀!”   “丛敏!”华胥被她的不知悔改,给气的愤怒的低吼。   “听到了听到了,不需要你叫那么大声。大不了下次我不叫他们过来就是了。”丛敏说完,看见华胥还站在那里冷视着她,不由开口,“我准备脱衣服洗澡了,你要在这里赖着不走吗?”   华胥转过身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丛敏的宿舍。   丛敏狡黠的笑笑,然后就进了她的那个只容得下小浴室。   “啊——”   又在华胥准备踏入他的宿舍里时,听到来自丛敏宿舍的一声拉长式尖叫。   华胥听到那声音立刻返身。直往丛敏的宿舍冲去。   “啊!”伴随着再一次的叫声,丛敏打开浴室的门,跑了出来。   慌张地扑向华胥。   华胥搂着她,尖锐的视线往浴室里看去。   里面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的东西,空荡荡的。   “什么事?”华胥问躲在他怀里的人。   “有……有老鼠。”丛敏害怕地说。然后抬起头一双楚楚动人,泛着水雾的眼睛看着华胥。   华胥这才发现丛敏的身上只有一条薄如蚕丝的浴巾。   他的个子比较高,低头,轻而易举就能看到丛敏胸口的风光。   而那处柔软正紧紧紧地贴在他结实的胸口上。   才发现两人太过亲近,*。   华胥立刻将丛敏推开。   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钩到了,还是本来丛敏身上的浴巾就已经摇摇欲坠。   在两个人分开的一霎那,浴巾就这样松了开来,飘落在地上。   yi丝不gua的丛敏立刻就出现在眼前。   身材的优势完完整整地露在面前,奥凸有致,肌肤白希剔透,就像一块诱人的水晶。   华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震住,还是被那画面吸引。   视线愣愣地盯在上面,并不断往下。   不管怎么说,华胥都是有克制力的。   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潜移默化下发生的变化时,立刻将视线收了回来。   将脸偏在一边。   忍着喉咙口的不适,说:“只是因为有老鼠?”   “对啊,好大一只呢,都差不多有我脚那么大了,真是吓死我了。”丛敏似乎心有余悸地说,然后慢慢地弯下腰,将地上的浴巾捡起来,裹住自己的身体。   “这里有老鼠是正常的,以后不要大惊小怪。”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发现有危险时,第一个冲过来。”丛敏朝华胥走过去。   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就差贴上华胥的身体了。   华胥不说话,冷硬着脸。   “其实刚才我在洗澡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丛敏说。   “什么事?” 正文 三百三十三章 :你是个男人   “什么事?”   “就是想起一些关于回忆的事。在你家老宅*上的事。说真的,第一次真的很痛。”   “那件事我很抱歉。”华胥脸色微变。   “没有关系,人总要经历那一次,和谁不都是一样呢?我只是在想,第二次是不是还会那样痛呢?还是会和那一次一样的紧?华胥,你说呢?”丛敏又将身体靠近了一些。   胸口已经贴上了华胥的手臂。   而在那一刻,华胥转身就走。   丛敏看着他那离开的身影就想笑。   这么慌张的逃跑做什么?   她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那么难以承受吗?还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丛敏依旧和每天一样,清晨的时候会在安全网那头看着训练场上,他们在训练的场景。   好吧,其实她是在看华胥。   穿着迷彩服的华胥有着铁汉的气势,比以前更有魅力。   丛敏那是越来越控制不了来自他身上的吸引力,好像是将她的眼珠子都缝在华胥的身上了。   华胥是知道她每天在安全网这边看的吧?却从来不将眼神投往这边。   丛敏觉得非常的有意思。   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他这样傲娇?   去食堂吃早饭的时候,丛敏没有选择独坐,更没有和那些军哥哥坐在一起,还是直接在华胥的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华胥抬头看着她。   “不可以坐吗?”丛敏问。   想必她这一行为也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吧,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和他们的教练坐在一起能说明什么?   真被他们说成有什么那就更好了。   “你想坐哪里都可以。”华胥说完,直接就当她不存在,吃自己的饭。   丛敏但的视线落在华胥的那双手上,略微粗糙,骨节分明而有力。   确实非常的干净。   丛敏很喜欢。   还没吃几口,丛敏就嚷着热,便解开胸扣的扣子。   这一豪放的动作,直接露出了她里面深深的沟壑。   而她自己像毫无察觉一样,继续吃着饭。   华胥的视线只要微抬,就能看到对面的风景。   眼里顿时有了怒气。   丛敏看着他冷着一张脸,无辜地问:“怎么了这个样子?我没有得罪你吧?”   华胥什么都没有说。   不然还能怎么说?难道他让丛敏将扣子再扣严实么?说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地方?   这明显不妥。因为他完全可以不看。   管不了别人,可以管得住自己的眼睛嘛!   他低下头,继续吃饭,这次吃的比较快,一会就吃完了,站起身就离开桌子,走出食堂。   丛敏这才将扣子扣了上去。   这算是个好现象吧,最起码华胥不是无动于衷,愤怒,也是好的表现。   同样的戏码当然不能上演。   丛敏这次干脆主动上华胥的门。   而在此之前,她得好好的打扮一番,穿上了一件她本来觉得用不上场的裙子。   裙子有些长,不过因为是吊带的,看起来也是蛮性感的。   在这夜深人静,独闯男闺房,也是非常的有情调吧!   ‘嗙嗙嗙’地敲了三下,里面没有听到脚步声,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华胥出现在眼前,看着她:“什么事?”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我能进去说吗?是关于华筝的事。”丛敏说。   这下华胥没有继续阻拦,想了一下,微侧过身子,让她进门。   “谢谢!”丛敏还不忘礼貌,然后就走进去了。   在这里房间都是比较简单的。没有过于浪费的东西,办公桌,电脑,*,衣柜,浴室,生活用品仅此而已。   华胥虽然是教官,并没有觉得他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可以独自拥有自己的房间。   “华筝回来了?”华胥没有浪费时间,直接问。   “我一来你就问,也太现实了吧?怎么觉得你好像把我当成了陌生人似的?我还从来没有到你这里来过。”   丛敏似乎忘了她到这里就是为了说华筝的事,可是进了房间,华胥问起来,她反而去数落他的不是了。   视线一转,落在华胥打开的电脑屏幕上,好像他正在写报告呢!   “是不是华筝回来了?”华胥的态度都强硬起来。虽说,他和丛敏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但是被人看见了,影响还是不好。   丛敏转过脸巧笑嫣然的看着他。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不告诉你。”丛敏朝华胥走去。   脸上带着笑。   不逼近,也不后退,就那样看着他。   似乎要在华胥的脸上看出个什么来。   华胥也坦然,让她看个够。   因为只有心虚的人才会闪躲。   “华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你每次*来的时候,你会怎么解决啊?”丛敏非常好奇这个问题。   要不是她的第一次已经被华胥那样夺取,而且看起来更像是无法克制的冲动。   都要怀疑,他有性冷淡的毛病。   “一个女人问这种问题,是不是应该自己反省一下?”   丛敏抿着唇,忍着笑。   华胥的回答,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良家妇男。   “我为什么要反省?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每个男人女人都要经过。华胥,难道你不想再体会一次那种感觉吗?”丛敏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和你,没有那种可能。”华胥说。   “原来你这么无情啊!不过华胥,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会无动于衷到什么地步?”   华胥还没能了解丛敏话中的意思,只见已经将身上的连衣裙给脱了下来。   而她里面居然是……真空的!   那硕大的峰峦,和性感的身段让在这方面并不是很热衷的华胥脸色都微微变红。   她确实没有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会在他面前做这样的行为,更别说这个女人还是丛敏。   华胥顿时感觉到喉咙口发紧。   不由地将脸转到一边,不去看。   他们这些当兵的哪有时间去想这个。   但是一旦*裸的*就在面前,那埋藏在最深处的*,就像野兽一样躁动地要往外钻。   “原来你不敢看啊?我还以为你就算盯着也会无动于衷呢。”   丛敏才不会给他逃避的机会。赤身果体的逼近华胥。   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华胥不可能不知道她存在着什么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心照不宣地继续下去吧!   “我没想到,你会变得如此无耻。”华胥看着她,带着怒气。   丛敏却一点都不生气。   “我以前也无耻的缠着你呀,只不过和现在的方式有点不一样罢了。如果你心思澄明的话,为什么不敢看着我?明明你心里有鬼,很想在我身上发泄吧?就像第一次一样,我不相信你没有块感……”   “闭嘴!”华胥在部队里锻炼出来更深层的意志力,喜怒不形于色的淡漠,在丛敏的面前已经累累受到破坏的威胁。   这让他愤怒。   就像那时候在老宅他还得了自闭症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无耻的对他做着亲吻的事。   哪个女人会在刚见面没多久就这样子?   “干嘛?都不能说了吗?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呀!”丛敏的气息缠绕上华胥的耳朵,脖颈,“之前的一次是我不甘愿的,但是今天,我会百分之百配合你,你想要什么姿势我都愿意。难道你不想要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吗?说真的,在3年之中,我曾经很多次幻想这方面的事,甚至是和不同的男人。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女人尝到了一点甜头,就会愈发不可收拾吗?”   面对这样的言语和行为的挑逗。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就算不盯着看,但是无法忽视有一个*的女人站在面前的事实。   华胥的呼吸已经被打乱,发出沉重的节奏。   脸色僵硬着,冷意在晃动。   不过他还在抵抗那种骚动的情绪。   “我是个军人,不会受你的*。”   “在军人之前,你是个男人。除非你告诉我,你不是男人,我就将衣服穿起来。”丛敏完全是在挑衅。   大胆又露骨的言语。 正文 三百三十四章 :选择性失忆   大胆又露骨的言语。   可是没有男人会说自己不是男人的话。那样实在是大大的羞辱,甚至更甚。   “华胥,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硬了……”丛敏的呼吸喷薄在华胥的耳垂周围。   华胥猛地推开她,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反弹开。   “你高兴的话,你就待在这里,我不奉陪。”   华胥说完,转身离开了自己的宿舍。   他完全可以将丛敏扔出宿舍,但是她yi丝不gua,没有一点羞耻心,但是不代表他没有。   丛敏很无趣的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慢悠悠地捡起地上的裙子,再穿上。   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她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她对自己佩服的都要五体投地了。   不过华胥的反应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明明想要,却克制着,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样子。   她倒想看看,华胥能忍多久。   华胥出了自己的宿舍,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那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躁动,才平复了一些。   他觉得这个是身体本能的问题,和丛敏没有任何关系……   四处都有警卫站岗,看到深夜突然间出现在训练场路灯下的人,只是尽职的坚持着自己的岗位。   华胥越走越偏,然后准备在旁边的树丛下让自己冷静冷静。   刚进去里面就传出一阵骚动——   “出来!”华胥声音一沉。   然后出来两个兵,有些惧怕的看着华胥:“教官。”   “在这里做什么?”华胥严肃着表情。   “抽烟。”其中一人回答。   在部队里也不是特别严谨抽烟的,都会在私下里抽烟,只不过不会光明正大的。   特别还是当着长官的面,总有违规的感觉。   而华胥教官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很严厉的。   所以看到华胥走过来的时候,这里只有树叶的遮盖。   一跑出来,旁边就是训练场,就无所遁形了。   所以只好掩藏着自己。不过还是被发现了。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出实话。   华胥不出声,他们还以为教官会责骂呢!   “还有烟吗?”华胥问。   “都在这里了。”两个兵蛋子立刻将烟递了上去。   “打火机呢?”   两人又将打火机交了上去。战战兢兢的等着长官训话。   “下去吧!”华胥只是如此说。   两个兵蛋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命令的离开了。   华胥隐在阴暗中,点起了烟,开始抽着。   烟头明灭。白色的烟雾在他的脸周围绕着。   在武警学院的时候,他也抽过烟,不过很少。   没有瘾。   现在抽烟,却是因为心烦意乱,顺便将那不该有的情绪,用烟草味狠狠地压制下去。   要不是上级有命令,他绝对会让丛敏立刻离开这里。   总觉得她太过危险。比他们要对付的土匪毒枭,还要难以应付……   第二天,华胥向上级领导批准了几个小时,离开训练基地。   因为时间上的不允许,所以直接坐着直升飞机离开的。   当华筝走出公司看清门口拎着个包,站立挺拔的人时,眼眶瞬间发热。   带着发软的步伐不可置信地走过去。   “哥?你是……哥?”   “你回来了就好。”华胥显得平静的多。   “我听到了你给我的留言。就那么几句,我想去找你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华胥哽咽,泪水留了下来。   “我很好,主要担心的是你。看到你回来,我就彻底放心了。”   华胥抬手帮她擦眼泪,说:“别哭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   “我哪有哭?我这是高兴的。哥,抱抱!”华筝扑上去就抱住华胥。   华胥也抬手搂住她,手掌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   华筝缓过神来,问:“对了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问了詹艋琛。”   “哦……那个哥是准备住在老宅了吗?那里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去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随时都可以住进去。”华筝说。   她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发现有问题,但是华胥还是听出来了,华筝现在不住在老宅。   不过他没有去细问。   不管华筝有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她,站在身后保护她。   不会再让他像以前那样受苦。   “哥,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不过站在这里有些不方便,不如我们回老宅吧!”华筝说。   “不用。去詹家就可以了,詹艋琛知道我回来,而且我想去看看那两个孩子。”   华筝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她犹豫,那是因为她已经住进了詹家,而且不知道怎么和哥哥说。不说,被他看穿又是怎样的尴尬境地?   毕竟当初是她偏要离开詹艋琛的……   她点头答应,那是因为哥哥说的话在理。在人情世故上,他确实要过去看看。   她也和涵涵和曈曈说过,他们还有个舅舅。   华胥回到詹家,和詹艋琛打了照面,看了两个孩子,还给孩子带了礼物。可给他们高兴的,居然一点都不认生。   “舅舅,舅舅,我和哥哥都好喜欢你。”曈曈跟个告白似的,脸蛋跟个小肉圆似的。   华胥看着可爱的曈曈,和酷酷的涵涵,难得的,脸上带着笑意。   “在家里要听爹地,妈咪的话,知道么?”   “好。”   华胥并没有停留多久,就要离开,连饭都不吃了。   这是华筝意想不到的,她以为哥哥回来之后就再也不会走了,就和她一样。   “哥,你为什么要急着走啊?”华筝不能接受。   “我有工作要做。到这里来也只是申请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要不是以往他的战绩卓越,一直在军部恪守本分,在这训练的期间根本就不能离开的。   “什么工作这么严格啊?你难得回来,就不能多停留几天么?要不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工作?晚一点我去看你。”华筝说。   “我在部队里。”   “什么?哥你……”华筝无比吃惊。   “和爷爷那样。”华胥如此说。   华筝心里是开心的,那样激动,上前就紧紧抱住华胥,眼泪不停的流。   爷爷临死之前唯一的遗憾就是哥哥了,那时候他弥留之际,哥哥就是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一个字。   而哥哥现在选择了爷爷的路程,如果爷爷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随即松开拥抱,看着华胥说:“哥,你是为了爷爷这样做,那么你自己呢?”   自己真正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我选择对了。”华胥这样说。   华筝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发自内心的笑。   华胥离开了,华筝还是站在门口不动。   她知道部队里的严格。   很小的时候,她就经常看不到爷爷,每次回来都是急匆匆的。   可能唯一期盼的就是那些节假日了。   就像现在一样站在门口等爷爷回来和大家吃团圆饭。   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哥哥了……   不过哥哥的改变真大,身姿更挺拔有力,皮肤也黑了,粗了。   想着刚看到哥哥时的情景,要不是因为太过熟悉,都快认不出来了。   那气势和以前完全是两个人。   原来他是去当兵了,做一名军人,像爷爷那样的刚强。   她从来没有想过哥哥会有这样的选择,实在是太意外,也太喜悦了。   如果阿姨知道,是不是也欣慰了呢?   她最担心的就是她和哥哥了,这一辈子都在为他们操心……   在外面站了好久,她才反身走入大厅。   一切都好好的,进了餐厅,吃饭。   虽说一个餐桌上,就华筝是不情愿住在这里的,但看起来也是其乐融融。   华筝尽量对那晚的事开启了选择性失忆的功能。   吃完饭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   就看到詹艋琛坐在客厅里。端着酒杯,噙着酒,悠闲舒适的交,叠着修长的腿。   绅士优雅,又藏着锐器的男人。   在她进去后,一双黑褐色的眼眸看过来。 正文 三百三十五章 :你哪里错了   在她进去后,那双黑褐色的眼眸凝转了过来,让华筝的步伐微微僵了下,不那么灵活,倒也按捺着不宁的心绪。   华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他待在这里有多久。   而蓦然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房间私人空间里,心里总会带着别扭和不自在,就好像这个房间本来就属于詹艋琛的。   看到他的人,甚至是他的衣服一角,都能让华筝想到那次被乐此不疲的yin靡之事。   在脑袋里微微掠过,就会让她心惊肉跳,魂飞魄散,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像有感应似的轻颤着。   “你到我房间里做什么?”华筝急着赶人,才不会给他一点好脸色。   “看你身体有没有恢复。还痛么?”詹艋琛问的脸不红心不跳。   华筝的脸色一僵,就不能不提这个么?你是故意的吧?   让她想到第一天下*的痛苦历程。   哪里都痛,特别是她的腰和大腿根部,她就在詹艋琛的手里轻而易举地被翻来覆去,抛上抛下。   太瑟情了……   华筝懒得理他,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进去前还不忘回身朝那淡定的人叫着:“请你出去!”   然后就进了卧室,往那沙发上一坐。   不会是给了詹艋琛一点甜头,他就会得寸进尺吧??   华筝的食指咬在嘴里,在那里惊慌地胡思乱想。   不管怎么说,如果詹艋琛真来硬的,她一定会奋力抵抗的。   就在她专心地咬着手指,专心地想着事情的时候。   不知道詹艋琛何时走进卧室的,无声无息。   待发现时他已经进来了,高档铮亮的皮鞋,被西裤包裹的修长硕实的腿。   还有那裁剪妥贴的衬衫,都充斥着他的强势和黑色系的霸道。   紧接着黑色阴影大面积的压过来。   华筝只感到下颚一紧,唇瓣就被掠夺了去。   她立即挣扎,但是身体被顺势往后压去,抵在了沙发靠背上。   “唔唔……”华筝狠狠地睖睁着眼睛。   不过,要是以为只是被强吻,那也太单纯了。   一股温凉的液体被度入了华筝的嘴里,还以为那是詹艋琛的口水,但是在倍蕾上滑过后,才知道不是。   那是……酒??   他居然含着酒,用这种方式给她喝??   居心何在!   华筝当然拒绝,强烈抗拒,可是那根本没什么用。   她的力气就像是涣散的,起不到作用。   最后华筝被强逼着喝了那含着詹艋琛口水的酒。   一放开,华筝就发狂了:“你干什么!”   “不用怕,只是一口酒,不会让你变得热情似火的。”詹艋琛看穿她的慌张,轻描淡写着。   “……”华筝努力地平息自己的努力。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还真的怕酒醉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要不是那个录音,华筝永远都猜不到自己会那样‘毫无拘束’的开放。   现在想来,被隐藏起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吗??   她也实在不敢相信詹艋琛的话,他喝的酒可都是烈酒,她能吃得消么?   看着上半身微压下来的姿势,那刀削剑砍的脸廓近在咫尺,源源不断的强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华筝就有点心慌。   挺直着脊背看着他。   生怕他那被染的湿润的薄唇再次伏下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詹艋琛,你……没有喝醉吧?”华筝屏息地问,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不要全部喷薄出来。   “让我醉的,是你……”詹艋琛的清冽气息带着酒精的味道。   华筝怔怔地,感到自己被熏的迷糊。   他在说什么……   “你……你不会对我做那事吧?我们那样没多久……”华筝提醒他。   她是不是实在没有理由,才说了那样的废话?   什么叫没多久?有多久就可以做了么?   华筝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在詹艋琛那灭顶的压迫下变得无法言喻了。   “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能力,就算每天要几次都不够,何况只是一个晚上?”詹艋琛喉咙沙哑,带着微微的性感低沉。   那是危险的信号。   华筝已经很清楚了。   “詹艋琛,你要冷静,你说过的,不会碰我。而且……”而且什么呀?华筝的脑袋里只有慌乱,而没有条理了。   “筝,你真可爱。”   华筝欲哭无泪了。   她哪里可爱了?没看出来她现在手足无措么?   还叫她‘筝’?喂!谁允许你那样叫的??   从来没有人那样叫过,就算是最亲的家人。   “你刚才抱了华胥。”詹艋琛开腔。   华筝见他转移话题,内心还小小的喜悦了下,不过随即糊涂地问:“是啊,怎么了?”   “以后不准。”詹艋琛霸道地说。   “为什么?”华筝更不明白了。   “不为什么。”詹艋琛并不解释。   华筝微微偏着头,认真地看着他说:“你不会连我抱自己的哥哥都在乱想吧?詹艋琛,你也太*了,那是我哥!”   “在你哥之前,他是男人。”   “你!我不跟你说了。”华筝往旁边去,逃离沙发,逃离詹艋琛。   这个男人还有没有心思简单的时候?   “我要你。”詹艋琛骤然开口。   华筝的身形一震,看向他,从那双带着深厚*的眼眸可以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   不行。   她不能慌张。   越慌张,詹艋琛的*越无法克制,越强。   她要冷静应对。冷静!   “那个詹艋琛,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先让我心甘情愿才可以。你不是说了,那样才会更好?”   “没有关系。开始不愿意,后面就愿意了。我很喜欢看你*哭出来的样子,那样会让我更想弄死你。”詹艋琛笔挺的身形,带着压迫力慢慢地像华筝席卷而去。   言语里更是带着非要让华筝快乐到死的狠劲。   “别,詹艋琛……”华筝惊慌地细喘。“难道你不想我一开始就心甘情愿么?你不想看到我主动的样子么?”   男人有时候更喜欢女人主动,他们喜欢那种在*上隔靴搔痒的折磨,然后一举将女人拿下。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华筝在书上了解的还真不少。   也是啊!   什么都不懂,那还怎么写文,怎么见解独到?   詹艋琛沉沉地压向华筝,沙哑低沉着将*的气息全部喷薄在她的脸上:“我每天都处于‘半垂体’的状态,等,要到什么时候?”   “很快的,请你相信我!”华筝立刻保证。   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想有那么一天,现在这样说,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么?   总不能现在就束手就擒吧?   不可以,她不能那样。   住过来,完全是因为孩子在的缘故,不然她才不会那样做呢!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詹艋琛非要缠着她不放,释放*的出口并不单单在她这里……   “好,我等。”詹艋琛将他的身体退开。   那围剿的气势一拉开,华筝总算能松口气了。   有惊无险啊!   看着詹艋琛真的放开了她,并转身离开。   华筝发神经似的,有点心软,便对着那即将要跨出卧室的伟岸背影说了句:“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嘛……”   那个莫尼可是还一直想着你呢。   詹艋琛的身影顿住,回转身,似乎是很无奈的开口:“你真是……”   华筝看着那深邃的眼眸,心口一跳,双手往前一推,立即说:“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刚才听到的是幻觉!真的!”   妈呀!她说错话了,是么??   “晚了!”   “啊!詹艋琛,我错了!!”华筝转身就要跑。   被詹艋琛一把擒住,将她深深地压向大*——   “不要,詹艋琛,我错了,我不该瞎说侮辱了你!”到底哪里是侮辱啊?她是为他好,不是么?   为什么他听不出来呢?   “你哪里错了?”詹艋琛一边应对自如地反问。 正文 三百三十六章 :不逼你,就会害了你   “你哪里错了?”詹艋琛一边应对自如地反问。   一边一把扯开华筝的白色衬衫,‘啪啪啪’扣子乱飞的声音,然后拽着她的胸罩直接从中间给暴力地拉断了。   *以弹跳的方式,乍泄!   这下,詹艋琛的半垂体一下就变成了一柱擎天。   被那狂暴给吓傻的华筝半天反应过来,大叫:“混蛋,混蛋,你把我的衣服撕了!”   “没关系,衣帽间里有很多,一天撕一件也可以。”詹艋琛的嘶哑声音里带着抗拒不了的疯狂。   “不可以!不可以!唔——”华筝的身体瑟缩了下,喉咙口突然就发不了声音,就像被什么狠狠地堵住了一般。   “嗯……”詹艋琛的胸膛里震出舒爽的粗厚声音。   “混蛋,你放开我,我还没有洗澡……”   就算华筝已经被钉住,还是想着法子逃离。   “可以。”詹艋琛直接抱起她,进了浴室。   然后将莲蓬打开,热水哗地洒在两人身上。   “这样洗会更干净。”   “詹艋琛,我要杀了你!啊……”   愤怒后,那是一声因挤压而泄漏的娇喘……   华筝的怒气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早晨她是没有力气起*的,但还是支撑着,她现在是分分秒秒都想杀了詹艋琛!   房门敲响,红玉走进来,看到跟生了病弯着腰走路的华筝,问:“詹太太,你还好么?不舒服的话让技术给你按摩按摩吧??”   华筝瞬间将腰挺起来,是忍着酸痛的,对着红玉怒问:“我看起来不好么?我好得很!”   “詹太太今天还要去公司么?厨子已经准备好了午餐。”红玉忽视她的怒气。   她都习惯了,非常之淡定。   不淡定的恐怕就只有华筝一个。   “不吃了。我很忙。”   是啊,她都睡到中午了。现在她居然在公司都不报到了?   而公司也没有说一句不好的话,要是别家公司早就把她叫到办公室训了吧!   华筝一边愤愤刷牙,一边想着詹艋琛昨晚的行径,那样急切,贪婪,永无止境……   想必他那释放的量可以浮起一艘航空母舰了吧!   不是她非要将细节想得那样清楚,而是身不由己。   好比做了个噩梦,早晨起来总会心有余悸,沉沉地压在胸口,怎么可能会立马疏散心结。   华筝真的什么都没吃,离开了詹家。   去了公司也没有人问她,和她打着情面上的招呼。   说真的,华筝对公司没有一点贡献,她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就算自己是‘谁安’,也不能给人一种带着优越感的样子混在公司。   华筝去了自己的书所售的各大书店。看了下自己的书销售如何,不尽人意啊!   刚走出店门,就接到丛昊天的电话。   “在哪里?”   “我在外面书店里。”   “具体位置,我去接你。”   华筝在路边等着,没有多久,就看见那辆牧马人开了过来,在面前停下。   华筝上了车,将安全带系好。   “总编,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还没有吃饭,陪我去。”丛昊天说。   华筝想,这么忙么?居然连饭都忘了吃。   她也没吃。不过她现在最缺的是休息,她因缺少睡眠,头都痛了。   睡了一上午根本就没有一点用。   那绝对是体力活……   “你脸色不好。”丛昊天开口。   在见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我没事……”华筝不想说这个话题,想到上次的事,说,“你和你妈妈还好吧?”   从之前丛昊天报导了詹艋琛的事,紧接着就被他妈妈叫去吃饭,一直都没有联系。   这次见面,又变得平和,又暗藏着蠢蠢欲动的情绪。   这是很煎熬的。   华筝也知道丛昊天和他母亲关系不好,不是说抛弃了他么?   如果这次的相处能让母子的感情好起来,那都是不错的。   “她是她,我是我。”丛昊天说。   “她回来是为了你么?”   华筝本来想说,她毕竟是你妈妈,生养了你,如果她带着愧疚和关心的心情回来的,可以试着去原谅。   但细细地想,这样说又不对。   万一丛昊天的妈妈没有带着愧疚和关心的心情回来呢?那不是让自己无话可说了?   但是丛昊天的回答让她更加无话可说了。   “不清楚。”   然后两人去了餐厅吃饭,华筝也不客气地点菜,反正黑荆棘有的是钱。   点完之后,就开始吃了。   吃了一会儿,见对面没有什么动静。   抬眼就看到丛昊天正在那里优雅地抽烟。   “总编,抽烟能饱么?你很喜欢抽烟?”华筝睁着美眸问。   “沉思,或者烦闷的时候会抽。”丛昊天看着她。“你中午没有吃饭?”   华筝用纸巾擦擦嘴,说:“嗯,还没来得及吃。”   本来是没有心思吃饭的,但是到了餐厅,闻到香味,就克制不住了,感觉肚子特别的饿。   “你多吃点。”丛昊天继续抽他的烟。   华筝放下筷子,说:“你不是说让我陪你吃饭的么?怎么变成你陪我吃饭了?快吃吧,不然真被我吃完了。”   “华筝。”丛昊天沉默了会儿,开口。   “嗯?”   “我在心里还是以前那个人么?”   华筝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只说:“当然。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帮你的。”   “除了感情?”丛昊天眼神深深地看着她。   华筝微垂下视线,似乎是在沉吟,也是为难:“我不仅要不起,也给不起。”   “你住到詹家就是为了孩子?还是孩子让你可以放弃自己的人生?”丛昊天冷冷地问。   一个个的犹如疑难杂症的问题袭击的华筝开始不安。   住到詹家是为了孩子。但是会为了孩子放弃自己的人生么?   华筝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努力和詹艋琛之间达到一种平衡。   她不知道如果那种平衡被打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不会想以后,也不敢。   詹艋琛是个危险物种,总感觉是随时都对自己不利。   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所以,说什么放弃自己的人生,根本就不搭嘎的。   “如果能让你心平气和地过自己的人生,我会将你推得远远的。”   “华筝,你这是在逼我?”   华筝缓缓地看向他,说:“我不逼你,就会害了你。因为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或许从我知道我还是詹艋琛法律上的妻子开始,就已经看清楚了。难道我要看着你和詹艋琛斗?如果两败俱伤,却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对詹艋琛,他是我孩子的爹地。你觉得我会想要他们的爹地倒霉么?那样对我的孩子有什么好处?总编,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人生导师,但是仅此而已。我给不了更多了……”   丛昊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华筝转移开视线。   这顿饭也吃不下去了,不由拎着包站起身,说:“我还有工作,先走了。你不要抽烟了,吃点饭吧……”后面又加了一句,然后才转身离开。   丛昊天没有拦她,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看着她离开他的视野……   说到底,华筝对丛昊天带着愧疚,还有内心的酸涩,难过,五味杂陈。   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完美的解决方式么?为什么要让她处在这种境地?   如果她和丛昊天在一起,不用想,那她下一秒就会被詹艋琛撕个粉碎,或者永远都不会让她见到孩子。   她连抱哥哥,都会惹他不快。   何况是和丛昊天的前缘未了要再续呢??   华筝心情不好地回到公司。   还说要好好的工作,根本定不下心来。   她希望今天说的那句话能让他看清。   这样子只会让自己悲伤痛苦,值得么?   丛昊天一个人吃完了午餐,吃了时候都已经凉了,或许凉的只有那颗伤得惨绝人寰的心。   晚上丛昊天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公寓里,寂静的,清冷的。 正文 三百三十七章 :你爱哪一个   晚上丛昊天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公寓里,寂静的,清冷的。   书房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   写了一半又停下来,点着烟去露天阳台抽烟,发呆。   再次回到书房的时候,就看到手机屏幕刚灭掉。   翻着看,是一个未接来电,没有储存过的,并没有在意,搁置在一边了。   而在他刚坐下,手机震动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丛昊天接听:“哪位?”   “米雪呢?她是不是在你那里?”语气非常的不好。   丛昊天也听不出那人的声音,所以脸色才会震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   “她不在,你可以打她电话。”丛昊天只是这样说。   “她打她电话都半个月来,一直都不接,要么就是关机。别以为她躲避就可以相安无事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你们这是准备要吵一辈子了?不过不用让我知道。”   “你以为我要跟她吵?那个不要脸的践货,我特么给她带了怎么都摘不掉的绿帽子,帮别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那个践货,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丛昊天的神情一愣:“你什么意思?”   “怎么,你还不知道么?看来那个女人倒是真的能蛮得住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她离婚么?因为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她和别的男人*怀上的!”   米雪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看到丛昊天站在门外。   这让她很意外。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绝对不会做这样亲近的事,一向都是冷淡的,她知道。   “昊天,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等多久了?进来吧!”   “我是谁的儿子?”丛昊天没有动。   米雪开门的动作一顿,慌乱的神情在夹着夜色的昏黄路灯下无所遁形。   “当然是我的儿子。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   “你确定不要说实话?还是叫那个男人回来做个亲子鉴定?”丛昊天冷冷地看着他母亲脸上的闪躲神情。   米雪最终承认:“是。你确实不是他的儿子。但是昊天,这一切都是我没有想到的……”   丛昊天什么都没有说,转过身离开。   这真的是这世界上最有意思,最可笑的事了。   华筝几乎事吃过晚饭就睡了,很早。   迷迷糊糊中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这个时候是谁打电话给她啊?   最好给个有用的理由,否则她是有起*气的。   迷离着睡眼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总编?   再看下时间,都要半夜,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不过还是接听了。   “总编?”   “……”没有回音,只有嘈杂的声音。   “总编,是你么?你在哪里啊?”华筝清醒了些,问。   那头还是没有回应……   丛昊天看着手机正在通话中,却不想说话,往旁边一扔,直接给扔进了吧台里面。   调酒师愣了下,给他捡起来,看到上面还在通话呢。   “先生,你的手机。”   “扔掉。”丛昊天喝着酒,说。   “啊?”调酒师看了下手机,看着不便宜,扔掉可以么?   见这个人明显是酒喝多了,要是真的扔掉,回过头还不要找他,给自己惹上麻烦啊!   见还在通话中,他拿到耳边接听:“喂?”   “你是谁?”   “我是酒吧调酒师,手机的主人喝醉酒了。”   “什么?在哪里?”   问了地址后,华筝将手机一放,赶紧穿上衣服就出了房门,紧接着就往车库里去。   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喝酒?是因为她在白天说的话?   如果是这样,让她该怎么办?视若无睹,她是做不到的。   门上传来轻微的敲声,不大,但已足够。   正在睡觉的詹艋琛睁开眼睛,便下了*,打开房门。   女佣低着头:“二少爷,詹太太开着车出去了。”   华筝按着地址找到那家酒吧。走进去,都是形形色色的男女,在夜生活里绽放着妖娆的姿态。   华筝小心翼翼地穿过大厅,找到吧台,就看见那趴在吧台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醉着的人。   不用看脸,就知道是丛昊天。   华筝走上前:“总编?”   没有动静。   华筝抬起手,在他手臂上轻轻地摇:“总编?”   然后华筝的手就 被握住了。   “总编……”   丛昊天抬起头,转过脸,看着华筝,那样牢牢地盯着。   带着微醺的醉意下眼神依然散发着凛凛的光泽。   “你怎么来了?”   华筝松了口气,还好,不像她,喝醉酒根本就是脸盲的状态。   这样事情就好处理了些。   “总编,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啊?”华筝以前只见过他抽烟,喝酒,还喝成这样的,是第一次。   丛昊天没有回答她,而是对调酒师说:“再来一杯酒,给她。”   “总编,我不喝酒的。”华筝可不敢碰酒。   调酒师还是将酒调好了,放在华筝面前。   丛昊天说:“陪我喝。”   “总编,你也不能喝了。再喝下去你还怎么回家啊?”华筝要去抢他的酒杯,没抢到。   “什么家?陪我喝酒,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丛昊天揽过华筝的腰,直接让她坐在了身旁的座椅上。   华筝坐着没有关系,但是那酒她实在不敢碰。   “什么事?”听他说完,到时候就拉他走吧!   华筝四处看了看,实在是不想待在这里。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我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是不是很有意思?”丛昊天看着她说。   “什么?”   “我都三十岁了,居然现在告诉我所有的都是假的,我难道不应该喝酒庆祝一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愿意多看儿子一眼,真是冷血。不过现在明白了,会是这样的原因。陪我喝吧!”丛昊天将那杯酒塞进华筝的手里。   华筝愣地都没有拒绝。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此打击任谁都受不了啊!   如果说丛昊天对那对父母还有一丝血缘的牵连,现在还剩下什么呢?   没有哪一个孩子在小的时候对自己的父亲不存在仰视过,那个姿态就足够代表着一种感情。   可是到头来,什么都不是……   怎么会有那样不负责任的父母呢?把所有的责难都压在一个孩子身上,让他成长。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华筝心里都在难过。   十五分钟后……   华筝头有些昏昏沉沉,不由用手撑着。   “再给她一杯。”丛昊天说。   然后调酒师又调了杯给华筝。   华筝拿着酒杯的手腕被压制住,她迷离着水眸不解地看向丛昊天。   “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因为我从来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你让我相信,又要扼杀,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呵呵……什么杀你?”   毫无疑问,华筝已经醉的爹妈不识了,所有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是动态的。   纷嫩的脸蛋上熏地绯红,瞳眸里的水雾荡漾着,一种风情在里面。   丛昊天伸出手,手掌覆上了她的脸,滚烫的热度,那大小都不及手掌。   拇指触上那张唇瓣,轻轻地摩挲着,勾勒上面美好的线条。   华筝憨笑着,感到唇上痒,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刚好舔在丛昊天的手指上,让他浑身一震,一种酥麻的感觉顿时冲向某处,气息也乱了。   “你去帮我找个包厢。”丛昊天转过来,对调酒师说。   “好的,请稍等。”   丛昊天将华筝带到了包厢内。   华筝自己根本就不能自理了,走路都是双腿打结,几乎就是被丛昊天抱进去的。   然后放在了沙发上。   华筝双眼微转,不太有力地看着面前的影子。   对,她看到的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我这是梦到谁了?”   丛昊天在她身旁坐下,华筝就对着他笑,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问你,丛昊天和詹艋琛,你爱哪一个?” 正文 三百三十八章 :你还是个失败者   “我问你,丛昊天和詹艋琛,你爱哪一个?”   华筝皱了皱眉,有迷糊不解,也有苦恼头疼的样子。   “不知道是哪一个?”   “是不是如果我不说,你会难过?”华筝问。   “会。”   华筝抿唇一笑,然后双手攀上丛昊天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嘀咕了一句。   丛昊天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在华筝退开的时候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   两人的脸几乎碰触上,四处都缠绕着不安分的气息。   “你的酒品真是差。”丛昊天说。“不过,却很好。”   “你才差嗯……”华筝的话被堵住。   她的唇也被严严实实地覆盖。丛昊天专心地渴望地吻着她的唇,再怎么吻都不满足,便深入,不断地深入……   “唔唔……嗯嗯……”华筝难受地想挣扎,反被丛昊天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丛昊天虽然酒喝地有点多,但脑子却是清醒的,他至始至终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要华筝,他要华筝,每一根骨头,神经都在叫嚣着拥有华筝。   他想了那么多年,每一分,每一秒……   将华筝吻得气喘吁吁地才退开,问她:“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是谁在吻你么?”   华筝红肿着唇瓣,迷糊的视线都没法聚焦。   “我知道,我在做*……”   “那就继续做吧!”丛昊天说完吻上她的唇。   越来越放肆地离开唇,直往下,解开了华筝的——   “啊……”华筝抑制不住地*出声。   丛昊天直接将她抱起,往包厢里面的内室走去。   里面是专门供做这种事的。   因为有的人在包厢里玩乐,兴趣上来了,就可以不用忍耐。   将华筝放在*上,俯身压过去。   丛昊天看着她,捏着她的下颚:“吻我。”   然后华筝就自动将唇送上去了。   丛昊天感受着,如果华筝是在清醒的时候做这些,他会疯狂。   现在依旧点燃了他心中最深最想得到的渴望。   被动换主动地压了上去。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渐渐剥落,丛昊天直接拉过华筝的手按过去——   “唔……好烫……”华筝嘤咛一声。   “它会更烫。”丛昊天声音低哑,一口口地咬着华筝的身体。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门被踹了开来。   丛昊天也算反应快,不过还是在刚直起身时就被一拳给抡地撞到旁边的座椅上,摔在地上。   詹艋琛看到*上醉眼朦胧,还衣衫不整的华筝,浑身的气势猛烈炸了开来,脸色阴鸷,冷地像冰窖。   脱下他的外套盖在华筝身上。   很后站起来的丛昊天直接朝着詹艋琛的腰处一脚踢过去。   詹艋琛被踢得往前一倾,表情阴沉到极点,用急速而猛烈的动作,回身就是一拳,将丛昊天打的嘴角鲜血直流。   而一拳并没有停止,又冲上去揪打在一起。   “我有没有说过,离华筝远一点?丛昊天,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詹艋琛面目凶残。   “凭什么要离她远一点?她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住在詹家,不过是你逼迫的。强迫来的,有意思?”丛昊天不会退让。   就算今天打得不可开交,也不可能会退让。   “所以,你才趁她不清醒的状态侵犯她?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这么做!”   “是么?你知道酒醉的华筝回答了我什么问题么?我问她,丛昊天和詹艋琛,爱哪一个。她说,丛昊天。”   詹艋琛鹰锐的眼眸微缩,就像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的惊鸾,深沉如黑潭。   “你从来不知道华筝想要的是什么,她幸不幸福,你这样子,就算得到她的身体又如何?你还是个失败者!”   ‘砰’地一声,詹艋琛一拳揍过去,丛昊天整个人撞在墙壁上。   那个力度,使得整个包厢都在晃动。   然后詹艋琛一言不发,抱起*上毫无知觉,准备入梦的华筝,离开了包厢。   一进了车,詹艋琛直接粗鲁地将华筝的衣服撕碎,还有她的裤子,撕拉一声,不成形。   “不要……”华筝就算在睡觉,也感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势,那样可怕,让她不安地眨了眨眼睛。   “告诉我,他碰了你哪里?说!”詹艋琛阴鸷的像个地狱出来的魔鬼。   在车厢内的阴暗里成形。   华筝哪里知道自己被碰了哪里,她什么都不知道,脑袋里都是晕眩性的,能知道什么?   詹艋琛钳住她的脸就吻上去,将她的身体狠狠地*着。   华筝感到不舒服,挣扎着。   不过,平时就算不喝酒也挣扎不了,何况是现在浑身乏力呢?   “唔,痛……”华筝感到自己就像是被撕裂开来,痛苦地*着。   “现在就叫痛了?嗯?你真是屡教不改。”詹艋琛低沉着粗噶的嗓音。   司机就算在开着车,在路上疾驰,依然能清晰地感到车子在震动,频率之快。   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非常淡定地开着车。   给詹艋琛开车就要有非常人的承受力。   华筝在自己的房间内醒来的时候,又是日上三竿了。   第一个感觉就是脑袋晕,浑身痛得她都动不了,只得眼睁睁地仰躺在*,等慢慢地适应。   边想着发生了什么事……   她记得昨晚去酒吧找丛昊天了,然后她喝了酒,再然后呢……   和以往一样,什么都不记得。   只好在自己疼痛的身体上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难道她和丛昊天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詹家?   这点蛛丝马迹根本不能让她找出头绪来。   华筝翻了个身,然后就感觉不仅浑身骨头痛,最痛的就是那个羞耻的地方,还有……后面??   “啊……”华筝一动,就有种撕裂的痛。   这种感觉只有那次,是詹艋琛对她做的。   那时候,她还未离开詹家,三年前的事了。   怎么会……   难道詹艋琛又对她做这种事了?为什么?   华筝好不容易才在*上坐起来,但是那个地方真是疼,连宿醉的头痛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就在她皱眉,内心哀嚎时,颀长的身影走进卧室,来到她的*边。   华筝楞了一下,看着他眼眸深邃,面目无绪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詹氏里吧?怎么还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华筝看到詹艋琛深沉的表情有种心慌,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可是为什么受伤的人是她呢?   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没有好的地方。   到底发生了什么?   “詹艋琛,你是不是趁我喝醉酒对我做什么事了?”华筝质问。   “我以为你经过上次的事,决定滴酒不沾了。想不起来,要问我了?”詹艋琛平淡无波地问。   华筝却感到一阴风阵阵,脊梁骨发凉。   “背着我和丛昊天去酒吧喝酒,这是你作为我的女人所受的觉悟?”詹艋琛温淡却犹如利剑的追问。   华筝顿时心虚,但是她光明磊落,所以,说起话来带着理直气壮:“我们没有做什么。只是因为……接到酒吧的人打来的电话,说他喝醉了,我总不能睡我的觉当不知道吧?才去的……”   “你觉得很安全?”   “能有什么危险?没人搭讪我,我也不会去搭讪别人。”   “如果我说,昨晚上丛昊天睡了你呢?”想到那个情景,詹艋琛的脸色又阴暗了几分,连带着房间都显得诡秘异常。   “怎么可能?”华筝惴惴不安地反驳,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不相信。   然后心慌地想着,难道身上这些是丛昊天所为?   不,丛昊天才不是詹艋琛,不会那样做的。   而且,真发生那样的事,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重新投胎了。   “如果是,是不是很开心?”   “才不是!”华筝不悦。   当她是什么人呢?怎么可能和詹艋琛发生了关系,又和丛昊天纠缠不清。 正文 三百三十九章 :先上药   她早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说这些还做什么。   詹艋琛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要离开卧室。   “等一下。”华筝叫他。   詹艋琛敛步,回身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我身上……是不是你弄的?”华筝有些难以启齿。   那些痕迹可以想见是怎么造成的。   到底是有激烈。   “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詹艋琛承认。   却透着十足的霸道和泯灭人性的占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华筝一听就生气了。“就因为我出去和丛昊天见面?你都不问青红皂白么?”   “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华筝心里一慌。   “如果再有下次,离开詹家,永远都不要再见两个孩子!”说完,詹艋琛离开了。   华筝怔在那里。   詹艋琛的话说得那么重,就好像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让她心慌地无以复加。   那么她到底做了什么,让詹艋琛这样冷?   华筝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带着酸涩的不适……   红玉进房间的时候,华筝刚从卫生间出来,感觉那里痛得不行,都不能用力,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每走一步路,她都气喘。   “詹太太,你不要紧吧?”红玉关心地问。   华筝还穿着睡衣,慢动作地在沙发上坐下,咬着唇忍受着压着的痛,找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坐着。   怎么会不要紧?   詹艋琛发什么狠,才能这样做?真是疯了。   这样子,她今天肯定是不能去公司了。   “詹太太,我把午餐端上来吃吧?”   “好。”她这个样子如果下楼,会被发现问题的吧,痛苦这种折磨是怎么也忍不住的,那两个孩子鬼精的很。“曈曈和涵涵呢?”   “骑师在教他们骑马呢!”   “那个,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华筝又问。   她实在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让詹艋琛如此对自己。   “詹太太是被二少爷抱回来的,身上穿的是二少爷的衣服。二少爷抱你回房间后,我就不知道了。”   她穿着詹艋琛的衣服?   那是不是在车内的时候,就已经被詹艋琛那个了?还是……在酒吧里变成那样的?   红玉吩咐女佣将午餐全部端到客厅里,华筝就坐在那里吃了。   吃的不多。   她完全没有心情吃啊!   随便吃了点就让撤下去了。   华筝回到卧室就给丛昊天打电话,那边过很久才接听。   “怎么?”丛昊天还在*上,似乎是给电话吵醒不得不接听的。   “你还好吧?”华筝问。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问这个?”丛昊天懒懒地问。   “昨天晚上我好像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华筝说。   丛昊天在意料之中,否则发生那样的事华筝不会这么早打电话来的。   “有发生什么事么?”华筝继续问。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而已。”总不能说昨晚被詹艋琛折磨地一身伤痕,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吧?   想必一定很严重,不然詹艋琛不会发狂至此。   “什么事都没有。”丛昊天这么说。   “哦……”真的什么都没有么?华筝内心的疑惑还在。   丛昊天越是这样说,华筝越感到有事。   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怎么问都没有用的。   华筝还想到昨晚她在喝酒之前,丛昊天对她说的事,想问些关心的话,最后却只说了‘没事,那我挂了’这样的话。   这是他的伤痛,该怎样去问才不会起到揭伤疤的作用?   华筝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或许过一段时间,他的痛苦会减轻吧……   抑或,她根本就不该靠近他一丝一毫,就算是单纯的关心……   这一天,华筝都没有下楼,一直在卧室里看书稿。   坐的时间久了,就会站起来走走,否则就吃不消。   一直到晚餐,她依旧没有下去。   说到底,内心对詹艋琛的行为还是感到不悦的。   如果她做了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好。   现在就感觉像是受到莫名其妙的惩罚,而且手段残忍。   华筝都要忘记了,詹艋琛的骨子里天生就带着嗜血的疯狂。   平常看着正常的时候,那不过是因为他的病态没有发作罢了。   她怎么能掉以轻心呢?   房间敲响,是红玉。   “詹太太,晚餐端上来吃?”   “不用了,我不饿。”晚点要是饿了,再下去自己找吃的。   红玉犹豫了下,才转身离去。   华筝靠在靠枕上,窗幔还没有拉上,外面的夜幕降临,路灯早早地就开起来了,透着寂静和清冷。   手上的书稿改了一半,她就面朝着外面看着,发呆。   她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过放纵了?   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单身,还是依旧是詹艋琛妻子?   如此的不伦不类……   华筝不知不觉地就那么依靠着沙发一侧睡了过去,手上的书稿和笔都掉落在脚边。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拂动着她的发丝,轻柔的衣角。   詹艋琛走进去,就看到那恬静的画面,就着灯光白希的脸蛋,甚至有些苍白的剔透。   詹艋琛无声无息地靠近,将她轻柔地抱了起来,放到*上。   然后去了外面的客厅,拿了卫生棉签和消炎水之类治愈伤口的。   那是昨晚用了放在那里的。   如果不给华筝用药,她到现在也下不了*。   掀开睡衣,将华筝侧身的姿势,然后帮她上药。   几乎一碰,华筝的身体就震动了下,醒了过来,看到詹艋琛手里拿着棉签,而自己正裸着下半身。   不由往后躲开。   “你在做什么?”   “上药。”   华筝明白了,却不愿意接受,想拿过棉签:“我自己来。”   而手腕被詹艋琛一把抓住,深邃的眸光看着她。   “你确实有让人生气的本事。”   华筝也是冷冷地看着他,随即钻进被子里,嗡嗡的说:“那就不用上药了。”   身体是她自己的,这点自由还是有的吧?   不要总是一副私有物的样子,她一点都不喜欢!   现在,就算詹艋琛生气她也不要管了。   虽然这样想着,躲在被子里的华筝还是紧绷着神经。   忽然眼前一亮,被子被掀了开来。   华筝一紧张,不会要揍我了吧?   “你要打我,我也不会还手的!”华筝视死如归,反正她现在很生气,也很难过。   “先上药。”詹艋琛看起来似乎不在意她的倔强,淡淡地说。   华筝一愣,随即反应:“我自己会上药。”   “你看不见。”   詹艋琛将她的身体压下,施加了力度。   清凉的药水一沾上——   “嗯……”华筝*了下。   “别发出这样的声音。”   此情此景,此行为,让詹艋琛不得不佯装心如止水。华筝再发出点那种声音,他随时都能起反应。   华筝红着脸,咬着唇,被迫地乖乖地任詹艋琛上药。   她又不是故意要发出那种声音的,换他来试试?   那种羞耻的地方,完整地暴露在詹艋琛的眼里,这到底要多大的克制力才能不去挣扎啊?   看来,那里的伤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因为,那年詹艋琛这样做,都没有要接二连三地上药吧?   这样凶残的惩罚,如果她是清醒着的,那就是生不如死。   “詹艋琛……”华筝咬了咬唇瓣,开口。   “嗯?”   “我昨晚做了什么啊?”华筝很想知道。   “很想知道?”   “对啊!”   “自己去想。”   “你怎么能这样?我倒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这样对我。”华筝不悦。   “以后,喝酒只能在我面前喝。白天我说的话,还要我重复一遍么?”詹艋琛沉声。   华筝的气焰往下灭了灭,脸颊贴在枕头上:“你真会不让我见曈曈和涵涵?”   “会。”没有一丝的犹豫。 正文 三百四十章 :求合作   华筝的气焰往下灭了灭,脸颊贴在枕头上:“你真会不让我见曈曈和涵涵?”   “会。”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该为孩子想啊?他们需要妈咪。”   “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健康成长。”擦完药水,詹艋琛将她的睡衣拉了下来。   这话听在华筝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刺耳,好像她就是无所谓的存在一样。   可是看到詹艋琛俯视过来的视线,又觉得,那不是刺耳,而是詹艋琛说到做到的绝情。   她感觉到自己无法反抗罢了。   詹艋琛站起身:“先别睡,把晚餐吃了。”   带着不怒而威的命令。   似乎是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然后就听到外室进出的声音。   那是红玉已经吩咐女佣将晚餐端上来了。   华筝没有反抗的余地,慢慢挪动着下*,去客厅吃饭了。   詹艋琛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平静无绪的样子。   然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正准备吃饭的华筝楞了一下,她感到一阵拒人千里的冷漠。   是她的错觉吧?   从那以后,虽然每天都会见到詹艋琛,在同一个桌上用餐,但是总感觉气氛比以前压抑。   而詹艋琛的眼眸总是太过深邃地看不懂。   以往他都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华筝房间里,就算华筝百般不愿。   现在呢?好像连那种可能性都消失无踪了。   难道这又是错觉?   晚上,华筝从曈曈的房间里出来,看到红玉问:“二少爷呢?”   “在书房。”   “他是不是看起来心情不好?”华筝问。   “这个……詹太太不是应该更清楚么?”红玉直白地问。   华筝瞪了她一眼,我知道还问你?   她总觉得詹艋琛的变化是因为那天酒吧的事,可是再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任何细节。身上的伤痕一点点地消失,可带来的不安感从未消失,甚至越想越烦躁。   “詹太太,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二少爷么?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么?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红玉带着埋怨地说。   然后,很痛心无奈地转身走了。   教华筝愣在那里。   她的心……狠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不对?   可是她在痛苦的时候,有没有人来体谅她?   曾经她也是愿意留在詹艋琛身边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让她觉得,或许她想要的平淡生活根本就是个错误……   两个人的开始本身就是个错误,她居然有所求了,所以才会要一系列的代价吧……   虽然很不想去管詹艋琛是个什么情况,心情好不好和她也没有太大关系。再说了,詹艋琛的心情,谁能揣摩地透?   可是——   华筝已经站到了书房前,举起的手迟迟地落不下来,一会儿伸手,一会儿又收回来,一会儿手指扣着脑袋,一会儿唉声叹气。   异常纠结。   她这算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跑到詹艋琛的书房来?   看见詹艋琛说什么?   工作还好么?辛不辛苦?怎么不早点休息?累坏了身体怎么办……选哪一个问题看起来比较没有那么傻?   可是不管哪一个都像是‘关心’。   詹艋琛会不会被吓到?觉得她神志不清?   别说他,连华筝都觉得自己神志不清,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詹艋琛心情不好关她什么事?要不,还是回房间吧!   华筝刚一转身——   “喝!”给她吓了一跳,后背紧贴在书房门上。   詹艋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就像没有一点气息的鬼魅。所以华筝能不吓到嘛!   毫无心理准备啊!   “你……你怎么在这里啊?”华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站直身体,掩饰自己的慌乱,让自己看起来从容应对的样子。   “找我?”   “不是。我睡不着,出来散散步。”华筝立即否认。   “……”詹艋琛看了她一眼,走向书房门,经过华筝身边的时候,华筝几乎是屏住气息的。   在詹艋琛将书房门打开,准备关上的时候。   “等一下!”华筝手挡着。   詹艋琛没有说话,深黑色的眼眸冷凝着她,似乎在等着她说话。   “那个……您是在生气么?”   “是你懂得去揣度人的心思了,还是我的道行变浅了,居然能让你看出我在生气?”   华筝脑袋里的筋瞬间打结。   詹艋琛,你能不能和我通俗易懂地交流啊?你这样说话我没法懂啊??   不管了,就当他是在生气吧,虽然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个什么。   “我向你道歉。”华筝说。   “为什么事?”   华筝语结,我哪里知道是为什么事啊?要是知道就不会这样纠结了。   “为……酒吧的事。”华筝很深奥地回答。   詹艋琛眸光微闪,随即隐没:“什么事?”   “我不知道。”   “……”詹艋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华筝眼睁睁地看着詹艋琛将书房门毫不留情地关上。   愣地她半天才回神,也气得不轻。   这可是她破天荒主动上门来道歉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暂且就当是私自去酒吧会丛昊天好了。   可是她不是来承认错误了么?这男人真是……   华筝懒得理他了,转身就离开书房,回自己房间了。   詹艋琛只是伫立在办公桌前,听着那离去的带着愤怒的脚步声,嘴角扬起深沉的笑意……   那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如果华筝看到了,绝对是要远离三丈的吧!   丛昊天没有再去东方时刊,似乎也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比如,事实上他不是丛家的人。   去做什么?   丛珖打电话问他怎么不去公司,他虽没有说出真相来,却也申明不再去东方时刊。   那样的真相怎么说?养了十几年认为有血脉的侄子居然是别人的孩子,知道了也是没法承受的吧!   米雪打过电话给丛昊天。他也是没有接。   所有的都像一则冷笑话,内心无限凄凉……   酒吧的角落,丛昊天独自在那里喝酒抽烟,烟灰缸里的烟蒂已不少,想必也是坐了许久了。   最近,他每天都会来这里光顾,或想着华筝会不会又出现在这里?   詹艋琛还会让她出来?   失败者,谁才是真正的失败者?   丛昊天靠在沙发上,额前的发丝落着,显得颓然,抽烟时那样的忧郁……   “这么巧?”   突来的声音打断丛昊天的沉思恍惚。   转过脸来,便看见了一旁的詹楚泉。   丛昊天对詹家没有不了解的。   自然更是没有好感,每个人都是如此。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灵魂世界的人,不会有交集。   所以,他并没有回应詹楚泉的友好示意。   詹楚泉也不介意,自顾地在他对面坐下下,手上执着一杯酒。   看来真是巧合的很,都在同一家酒吧。   “有什么事?”丛昊天对于他的不请自来皱眉。   “没什么大事。我看到你在这里却不是为了玩乐,有点奇怪。”   “来到这里的人,有两种。我和你的差别。”   詹楚泉儒雅地笑笑:“确实如此。前段时间我看到一则新闻,我弟弟,你,华筝。你似乎有点不自量力,你怎么能争得过詹艋琛?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折手段。其实你输就输在手段没有他狠。”   “不自量力的人何止我一个?”丛昊天平静却不掩凛冽的目光落在对面。   詹楚泉淡笑,忽视他话里的嘲讽。   “其实,不到最后,我们谁也不该说‘不自量力’这四个字。对我来说,得到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我可以帮助你。”   “这么好?”   “詹艋琛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而且他对华筝没有感情,只有占有。难道你想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深陷桎梏难以自拔?我们两个人的利益是没有冲突的。你要的是华筝,我只要詹氏。如何?” 正文 三百四十一章 :以后再也不会喝酒   “詹艋琛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而且他对华筝没有感情,只有占有。难道你想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深陷桎梏难以自拔?我们两个人的利益是没有冲突的。你要的是华筝,我只要詹氏。如何?”   “确实很有*力。”丛昊天将烟往烟灰缸里摁灭,端起面前的酒喝。   “你没有兴趣?我还以为华筝在你心目中是占着很重要的位置呢,还是说你怕詹艋琛?”   “你这种求合作的方式很不讨喜。一向只有我去激将别人。”丛昊天冷冷地说。   詹楚泉笑,端着酒杯站起身:“如果你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找我。”说我就走了。   丛昊天朝他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过头,继续抽他的烟……   詹楚泉进入包厢刚没多久,有人走了进来,这人便是莫尼,美女的气质。   在詹楚泉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突然间叫我过来?”虽然是问,可见她是非常喜欢前来赴约的。   詹楚泉拿出个盒子,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推了过去。   莫尼有些意外:“什么?”   看似单纯的一问,但是以她的经验,由外观看,却能猜测这里面可能是什么礼物。   “打开看看。”詹楚泉说。   莫尼照做,然后看见了一副墨镜,而且是名牌的,上面嵌着真钻,价值不菲。   “这个是……?”   “上次看到你的墨镜摔坏了,可喜欢?”詹楚泉面带笑意,问。   这个礼物不仅有价值,关键是用了心的。   而且莫尼根本没有当心,谁知他却记着呢。   “谢谢你!我很喜欢。”莫尼自是开心。   送礼物要送到女人的心坎上,如何去虏获一个女人的心,那才是手段高明。   “我听说你现在在拍一部电视剧?”詹楚泉问。   “是的。不瞒你说,那个小说的编剧你也认识。”莫尼有些不愿意提到那个人,却还是对詹楚泉毫无隐瞒地告知了。   “谁?”   “华筝。你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娱乐圈的事。前段时间,她不是还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莫尼说到这里,转念想到什么,又问,“听说她和你弟弟离婚了?可是我好像又在报纸上看到事情不简单的样子。”   “确实离婚了。不过她依然住在詹家。”   莫尼嘴角带着鄙夷,说:“那她真有本事的,难道就因为她给你弟弟生了孩子?会生孩子的又不是她一个。”   “但能做到的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只要自己抓住机遇,什么会得不到?你也可以。”詹楚泉说。   “我?”莫尼脸上带着丝不争不抢的平淡,说,“我不贪心,我最喜欢的就是拍电视电影,其他也不奢求。”   而内心是什么样的,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詹楚泉看在眼里,却没有拆穿她的伪装。   有些事情只能在暗里进行。什么都拿到台面上来说,就没有意思了。   “华筝这个人,看着心思单纯,其实她比谁都聪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会想尽办法去争取。”他说。   “我早就看出来了。特别擅长用自己单纯无辜的样子去*男人。”莫尼忽然回神自己言语间的错漏,抱歉地对詹楚泉解释,“我不是说你弟弟……我没有那个意思,主要是华筝……”   按照莫尼开始的说法,如果说华筝擅长*男人,那么詹艋琛就是擅长被女人骗,很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所以莫尼才想要解释。   好歹那个男人也是詹楚泉的弟弟。   虽然说豪门纷争多。可人家毕竟是血亲。   自家人可以抱怨,但不代表别人可以随便置喙。   “你说的并没有错。所以现在为了家庭和睦,我已经从詹家搬出来了。这样也好,给他们一家四口更充足的空间。”詹楚泉说。   “什么?华筝居然做到这种地步?呵,她可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呀!就算她在法律上真的是詹家的媳妇,也不能将真正的詹家人逼出家。实在是太不能容忍了。”莫尼为詹楚泉不值而愤慨。   “如果华筝真的是为我弟弟好,我也可以委曲求全,不过,她的野心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大。”   “她不会还要詹家的财产吧?”   莫尼虽然是问句,但是以她细微末节的推测,那很有可能就是那样的。   特别是看到詹楚泉不说话,脸上只是带着沉默类似隐忍的笑意,就更明白自己没有说错。   “如果是真的这样。你弟弟很有可能就会……”   “所以我要想尽办法,让华筝离开詹家,离开我弟弟身边,让他们两个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詹楚泉说。   莫尼不是个冲动的人,至少还有一点脑子的。   所以她没有像詹楚泉保证,说出自己内心的话。却已知道该怎么去做。   等到做完了一切,功成名就,再来领赏,不是更好吗?   就当是给詹楚泉一个惊喜。   不用詹楚泉指引她也知道。   人生在世的生存法则,就是要不断争取。   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说话,才更能被人尊重。   过程是什么样的,就算血流成河,都不会有人在意。   差不离一个星期的样子,华筝的伤口才彻底的痊愈。   走路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刺刺的痛,早晨蹲厕所也完全没问题了。   虽然如此,不过她和詹艋琛之间还是如先前那样,相处起来风平浪静到冷淡的地步。   如果华筝不主动说话,就是零沟通。   而两人共同的空间里,就会变得沉闷压抑。就像脑门上永远罩着密布乌云的可怕。   华筝在开始的几天确实很不习惯。   不过后来也释怀了。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吗?各自安好不打扰。   所以看开了她就不再纠结这类问题了。   在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准备去公司。   便向公司开始请了三天的假,三天又变成四天,四天又变成六天。   不是华筝做事不够沉稳。   第一她实在是不想向公司请那么长的假。   第二,她也不知道那个伤口那样顽固。   所幸公司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让华筝又疑惑,又感动。   所以现在她不能再拖了,尽快回到公司。既然公司这么有人性化,就更不能恃*而骄了。   华筝早晨吃了饭,就去车库开自己的车。   在准备出大门时,却被警卫拦了下来不放行。   华筝将车窗摇下,问:“怎么不开门呢?我要出去。”   “对不起詹太太,二少爷说了……不能让您出去。”警卫立在车边,恭敬地对她说。   “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凭什么?”华筝被他的话震的脑袋都发晕。   “抱歉,我们只收到了命令,其他一概不知。”   这给华筝气得,詹艋琛什么意思啊!都不让他出去了?   而这一切一点征兆都没有。   他也太霸道了吧!居然强势到了如此地步?   真的是有气无处撒,又不能对着警卫人员撒气,关他们什么事啊?他们也不过是拿着詹艋琛的钱生活而已。   华筝很无奈的瞥了一眼那位警卫,没有将车直接到回去,而是给詹艋琛打电话。   那头电话很快接通——   “詹艋琛,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华筝劈脸就问。   “你要出去?”詹艋琛一边埋首于工作中,一边淡淡地问。   “当然,我要去工作。”这问的不是废话吗?不出去她会找他吗?   “以防万一你又做了什么不知轻重的事情。现在是最好的方式。因为下次我不能确定,是否能像这次轻易饶过你。”詹艋琛如此低沉地说。   这次还算是轻饶的?华筝相当震惊。她的伤口可是整整一个星期才好啊!   她都已经不去计较他的残忍手段了,他反而说这是轻饶?亏他说得出口。   那如果重罚,会是什么样子?   “那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喝酒,特别是和异性。任何异性,上到年迈的老头下到襁褓婴儿。可以吗?”   “不可以。”詹艋琛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了。 正文 三百四十二章 :出去容易,进来难   “不可以。”詹艋琛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了。   华筝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惶惶然。   詹艋琛不会真的要那样做吧!   毫无疑问,他肯定会那样做。   这简直就是过分至极。   可是就算知道他过分,那有如何?华筝没有可以抗衡的能力。   在詹艋琛面前,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稚嫩的随时都能掐出水来。   现在该怎么办呢?   华筝将结束通话的手机从耳边拿开。   转脸看到车窗边依然站立的警卫。   不由面带微笑很轻松地说:“你家二少爷说了,可以让我出去。”   “……”警卫心想,当我看不出来吗?二少爷根本就不会同意。   “你不相信?”华筝问。努力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可能警卫实在不想再看她继续辛苦的演下去,实话实说:“我们是直接听二少爷的吩咐的。”   也就是说其他人,任何一个人的话都不能听。   华筝无语极了,顿时泄气。   眼巴巴的看着那一门之隔的自由世界,却感觉离她非常之遥远。   华筝也不能一直把车杵在这里,就算杵一天,杵到詹艋琛回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只好将车倒回车库,从长计议。   “詹太太,你怎么又回来了?不用去公司了吗?”红玉看到华筝走进大厅,并关心地问。   也没忽略华筝脸上气愤的表情,疑惑中。   “警卫不让我出去。不用怀疑,就是你家二少爷干的。”华筝愤愤地往沙发上一坐,斜靠在一边。   “我想二少爷这样做肯定是为詹太太好。”红玉说。   华筝不想跟她纠结,为谁好还是不好,便转头问红玉,将主意打在她身上:“你和警卫的关系怎么样?”   “詹太太,我可是主管,有时候他们也得听我的。”   “真的?那你能不能去帮我说说,让我出去?”华筝仿佛是看到了曙光。   “如果是别的事还好,不过我觉得如果是二少爷亲自吩咐下来的,他们也不会听我的。”   就算不是这个理,红玉也不会去说的。   她更希望詹太太能听二少爷的话,乖乖呆在詹家,有什么不好的?别人想做詹太太都做不到呢!   华筝瞬间觉得自己求错了人。   她都忘记了红玉上次还教训她了呢!完全是帮着詹艋琛说话,早就一边倒了。   而就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曈曈跑了过来。   这无疑又是给了华筝一次希望。   “妈咪!”   华筝去上班的时候他们都是知道的。   转眼却发现她还在这里,曈曈不由高兴。   “怎么你一个人,哥哥呢?”华筝问。   “哥哥在爹地书房里看书呢!曈曈不想打扰哥哥,所以就出来了。”   华筝是知道的。有的时候詹艋琛还带着涵涵去詹氏。   说是让他去公司里看看。   不明白这么小让他去看做什么?不会詹艋琛现在就有计划准备培养涵涵接班了吧?   可是这些事她还没有答应呢!   但是看涵涵不仅没有排斥,反而很有兴趣的样子。   华筝就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说不定随着年纪长大兴趣就变了呢?   “妈咪在想什么呢?”曈曈吻着就往华筝的身上爬。   华筝也顺势搂过她那柔软的小身体。   “妈咪想问曈曈,是喜欢妈咪多一点还是爹地多一点?”   “两个都要,两个都喜欢。”曈曈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果说只能选一个呢?”   曈曈沉静下来,干净的眼神看着华筝,有点不开心这个问题。   华筝顿时内疚,她怎么能问这么残忍的问题呢?无疑是让曈曈心里难过。   就好像夫妻之间准备离婚问孩子要跟着哪一个,是一样的道理。   曈曈以前身边可只有詹艋琛,好不容易妈咪回来了,又要选择吗?   选择,就代表要放弃一个。   华筝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是自己,也不愿意回答……   “对不起,妈咪不是这个意思,妈咪是说,以后我们都会一直陪在曈曈身边。”华筝立刻说。   “我知道,妈咪以前就说过,会永远陪着曈曈。”曈曈转眼开心地说着。   华筝一愣,她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华筝心里酸酸热热的,将她抱紧在怀里。   就算没有推燥居湿的辛苦,也不该让他们的心灵上受伤害。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那样问的。想循序渐进,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曈曈在詹艋琛面前说好话,让她出门。   而现在……   算了算了,大人之间的事何必去苦恼小孩子呢!他们的世界就是应该天真纯洁的,不该参杂太多的因素在里面。   她和詹艋琛之间的事,就应该自己解决。   所以就算詹艋琛从公司回到詹家,当着孩子面的时候,华筝也没有直接去质问。   甚至表现得和平常一样。   不过在吃完饭之后她就不会再忍了。   在大厅的时候拦下了詹艋琛。   “有事?”詹艋琛问。   “你明知故问。我要去公司上班。”华筝说。   “你可以跟你公司辞职,说你以后再也不去了。”詹艋琛整了整平整的袖口,淡淡地说。   “我喜欢那份工作。难道你要让我每天呆在家无所事事吗?我已经向你保证了,以后再也不会去喝酒。这样还不行吗?”华筝说。   “不行。”詹艋琛说。   “喂!詹艋琛,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答应回到詹家来住,不是代表失去自由,我是为了孩子才那么做的。”华筝怒气冲冲。   现在他倒好,变本加厉。   把她压制在詹家,然后慢慢的就不让她出这个门了,再后来是不是有更严重的禁锢等着她?   詹艋琛冷清着脸,直接无视她的怒气,转身就走。   “欸,我错了,不是这样的。”华筝低声下气嬉皮笑脸地拽着他的手臂。“以后我会一直住在咱詹家的!嗯……我说的是真的。”   “不委屈?”詹艋琛凝视她。   “不委屈不委屈,是我心甘情愿。不过眼下看来我们两人之间好像出了点什么问题?但是既然问题出来了总要解决,你说对不对?”   詹艋琛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应该能看得出来,从我住进詹家之后表现一向良好,从来没有想过逃离。对吧?”那是因为华筝深知她逃离不了,但不代表一有机会她不会紧紧抓住。   “你跑得了吗?”詹艋琛微转身,面对着她,那丝丝的压迫感在绽放,随着话锋一转。“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机会。你明天可以开着车从詹家出去。”   华筝心中一动,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但是,出去容易,进来难。”   华筝瞬间变成一喜一悲了。   也就是说她可以出去,但是想进来,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说到底,詹艋琛还是不让她出去嘛!   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嘛?华筝僵在那里。   “可以放手了吗?”詹艋琛视线带有压迫感地垂下,落在抓着他手臂的手上。   华筝一愣,收回手。   然后詹艋琛就绝情的离开了。   留着华筝站在原地恨得牙痒痒。   不就是出去喝了一次酒,有必要把他囚禁起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她就待在詹家,无所事事的享受着这里的奢侈生活。   反正又不是她吃亏。花的又不是她的钱。不用想着赚钱生活。   用红玉的话来说,别的女人想都想不到呢!   不过这些内心的想法都是华筝一时的意气用事。   已经过去两天了,詹艋琛不但没有松口,反而让华筝有种准备将牢笼坐穿到底的趋势。   她现在白天除了发呆,写东西,就是和两个孩子玩,然后又去自己的书房看书。   其实看起来生活还是挺充裕的,好像也没那么无聊。   可是华筝总觉得自己是被詹艋琛压制在这里的,内心就会感觉到烦闷。   时时刻刻想着她是在坐牢,自己所做的事也只不过是在消遣时间。 正文 三百四十三章 :好歹给个反应   时时刻刻想着她是在坐牢,自己所做的事也只不过是在消遣时间。   她不得已,给公司打电话再次请假。   说真的,她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关键她不知道要请假几天,还是永远都去不了,干脆辞职?   可是她又舍不得丢掉那份工作。   就在她烦闷之际,躺在*上准备睡个午觉时,冷姝打来电话。   “忙不忙?我下午休息,出来喝茶。”   “詹艋琛现在不让我出詹家大门,还怎么喝呀?”和朋友约会时间最舒服的事了,可是现在华筝只有满满的低落情绪,有气无力。   “你家詹艋琛的家教什么时候这么严了,出门喝茶都不允许啊?还是你做了什么错事啊?”冷姝在电话里有点幸灾乐祸。   “我说你,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吧!”   “绝对没有。詹艋琛是属于那种沉稳的男人,能被你惹到,我看事态一定不轻。”冷姝很有道理的分析着。   “我也没做错什么事呀?我就是……去喝了点酒。”华筝绝对是在断章取义。   “就你那样还喝酒?酒喝你吧!”冷姝嘲笑。“我在想,你可能是在喝酒喝醉之后做了什么事,然后詹艋琛生气了,而你偏偏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蛔虫啊!”   “能给个好点的形容词吗?”   “词穷了。”   “那好吧,既然你现在正处于受苦受难的时期,我就不打扰了。”冷姝说。   “喂喂喂,你就不能帮帮我想想办法?”华筝还以为她说自己正在受苦受难准备帮忙呢!   居然见死不救。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讨詹艋琛的欢心啊!”冷姝良心一转,给她出主意。   “怎么讨他欢心啊?我站在他面前就感觉特别有压迫感。”华筝觉得詹氏的员工肯定也是心理承受非一般了。   “詹艋琛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呗!”   华筝就非常认真的去想了。然后越想越汗。   从她认识詹艋琛的第一天开始,相处的那么多年,他唯一热衷的只有一件事。   乐此不疲,难以自拔。   华筝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送上门呢?   而且就算是她违背自己的心愿送上门了,以现在尴尬的处境,詹艋琛会接受吗?   怎样都觉得行不通。   这个办法立即在她脑子里扼杀掉。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华筝问。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冷姝干脆说。“好不容易休息个半天,你居然没空。算了吧,下午还是待在家里睡觉吧,顺便准备准备明天的工作,可累死我了。”   “怎么,很忙吗?出版期刚过不都是挺轻松的嘛。”华筝说。   “以前确实如此。不过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怕无故给你添烦恼。”   “你都这样说了,再不告诉我,我的烦恼就会更多。”   “就是丛昊天,已经离开东方时刊了。”冷姝说。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华筝惊讶。   “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说走就走,这么突然肯定因为出了什么事吧?不过我们并不知道而已。”   一个多礼拜……   华筝想,不就是她私自跑出去跟丛昊天在酒吧喝酒那两天的时间么?   为什么都不去东方时刊了?   或许,华筝能猜得到一些原因。   是他身世的问题吧?!   如果他真的不是丛家的血脉,该怎么面对将他从小养到大的叔叔?   对丛昊天是残忍,对他叔叔又何尝不是?   他又有什么资格继续待在东方时刊呢……   “华筝,你在担心他吗?其实我说真的,都这个时候了,你不应该去想太多。”冷姝跟的华筝异样的沉默,便劝她。   “我当然知道。我没有在担心他,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华筝知道冷姝话里的意思。   挂完电话之后,她继续躺在*上不动,脑海里的思绪却在乱飞。   虽然乱,却还能理得出头绪。   她已经想过,以后永远都不会去过问丛昊天的事,听到他的任何事,都不会再前往。   就像那天在酒吧……   如果是为了各自的好,她一定会做得到。   其实那天丛昊天在酒吧喝酒,她要是不去,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可是偏偏当时她看到丛昊天打来的电话,那样的时间,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他也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   急乱中便赶着去了,导致现在的后果……   丛昊天的事他自己应该会处理。   就像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事,只有自己能解决。   华筝的事冷姝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她自己想办法。   一想到眼下的困境,她就更烦乱了。   想睡个下午觉都睡不着。   于是华筝出了房门,想着去游泳了,锻炼锻炼,说不定灵感就来了。   她在水里游了一圈,就发现红衣站在泳池旁边。   不由停下来,在水里沉浮着,问她:“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放心吧,我现在的游泳技术,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   就算游泳技术不好,那旁边不是还有其他佣人吗?   “詹太太看起来心情不好。所以我就来陪你了。”红玉说。   “我心情不好不是光陪我就可以了,如果真的是为我好的话,你让那个警卫把门打开。”华筝撇撇嘴说。   “让警卫开门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我有别的办法。”   华筝双手划拉的动作一顿,看着她急问:“是什么?”   “去哄二少爷高兴啊,二少爷一高兴,就会赦免了你的禁足。”   华筝心想,难道真的要让她去送上门主动瑟佑?   这跟卖身有什么区别?   内心一万个不愿意。   “比如说,詹太太可以给二少爷做一顿精美可口的晚餐啊!二少爷吃着高兴,说不定就让詹太太出去了。”   华筝一愣,对呀,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以前詹艋琛吃起来也挺爽口的呀,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一直做。   “这个办法好,红玉,你要是立了大功,我绝对是要嘉奖你的。”华筝你可从水池里爬出来。   因为她现在就可以去做准备了,想想什么菜色,詹艋琛喜欢吃什么,每一步都不能搞错了。   “詹太太准备嘉奖红玉什么呢?”红玉面露喜色,奖励这东西谁不喜欢啊?   华筝往前走的步伐顿了一下,转过身来,想了想,食指往上一戳,当下决定:“那就升职为……大主管。很大吧!”   说完之后就跑了。   “……”红玉。   她很想知道,大主管和主管的差距在哪里?   在詹艋琛差不多回来的时间里,华筝真的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说一桌子实在太夸张了,不过反正是很多就是了。   把她所有的本领都拿出来了。   既然要讨好,就要把她讨好的那份真心给拿出来。   这也是一次押注,就像把全部的财产给压了上去。   如果还是输,华筝就彻底失败了。   詹艋琛颀长的身影一出现在大厅里,华筝立刻上前接下他的西装外套,平平整整的放在一边。   这绝对是三从四德贤妻良母里面的其中一项。   这样突然的待遇,詹艋琛也只不过是瞥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拒绝她的殷勤。   然后就进了餐厅。   华筝也跟着后面进去了。在餐桌前坐下,时时刻刻观察入微着詹艋琛的表情。   可是他的表情真的是单调啊!什么变化都没有。而是他天生有着遇事不乱的沉稳啊?   还是说他并没有发现桌上的菜有什么不一样?可连两个孩子都发现了呀!   “今天的菜好像不一样,是不是哥哥?”曈曈问。   “嗯。”涵涵也给予了肯定。   不仅如此,他还能确定这个才是他妈咪烧的。以前和妈咪在一块的时候,他经常能吃到。   涵涵很淡定的什么都没有说。   华筝听着孩子们的对话和反应。   就算詹艋琛没注意菜色,此刻听也听到了吧?   可依旧是面无情绪。   华筝内心愤愤的想,有本事你别吃啊,吃了好歹给个反应啊! 正文 三百四十四章 :不后悔   华筝内心愤愤的想,有本事你别吃啊,吃了好歹给个反应啊!   但是在表情变化上面,詹艋琛一向很吝啬。   “詹艋琛,这些菜都是我做的,好吃吗?合不合你的胃口?”   华筝默默地咀嚼着食物。一边观察着詹艋琛的表情。   如果她不亲自开口,这一桌子菜算是白做了。   詹艋琛要装作不知道是吧?她就非要在他耳边说个清楚彻底。   而詹艋琛深邃地看了她一眼,给出不留情面的两个字的评价:“一般。”   华筝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   哦不,是嘴里的一口饭喷在他脸上。   她也后悔自己没有喷出去,让自己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她自己的厨艺自己很清楚。也不会是一般的水平吧!   就算不是赞不绝口,也应该给个好评。   而且像他这么挑剔的人,一般的饭菜能入他的眼入他的口?早就不吃了才对。   可是现在他慢条斯理优雅地用着餐,什么意思?是口是心非吧!   就算华筝明知詹艋琛的刁难,又能如何?   她又不敢拍桌子掀凳子。   一顿菜不够,想要看她的诚意是吧?   很好。既然如此,他会继续做下去的。   然后接下来一连几天,华筝都在动手为詹艋琛做饭。   换着不同的花样为他做菜,煲汤。   华筝这大半辈子都没有如此费心费神地煮一顿饭。   可是每一次她的付出,都得不到一丝丝的回报。每次问詹艋琛永远是一个回答,一般。   华筝知道,如果他说很好,那么她就成功了。   不过想要‘很好’这两个字从那清薄的嘴唇里说出来,难如登天啊!   夜阑人静时,华筝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然后往詹艋琛的书房走去。   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在书房里。   其实华筝更愿意在书房里和詹艋琛说话,而不是在他的房间。   她先亲手亲脚地靠近书房门,然后将耳朵贴了上去,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难道不在吗?   华筝又往自己的身后瞅了瞅,怕他又突然之间站在自己的后面。   没有发现人。   便嘴巴隔着门小声的问:“詹艋琛,你在里面吗?”   “我在忙。”   “我就耽误你一点点时间,可以吗?”   “不可以。”   华筝气结。   她才不相信詹艋琛有这么忙呢!一定是故意不见她才这么说的。   可是她都做了那么多天的饭菜给他吃了,就一点感动的心情都没有吗?   华筝几乎欲哭无泪。   “詹艋琛,你就让我进去吧?又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有什么事我们就好说好商量嘛。”   里面的人已经不回答她了,直接无视。   她很无力的靠在书房门上,用指甲抠着门,然后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就像老鼠半夜出来觅食发出的声音一样。   与此同时,在离书房门不远的护栏后面,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藏在那里。   专心致志地盯着华筝的行为。   半天半也没见她进书房,举足不前。   曈曈毕竟是小女孩,看着有点不忍心,对旁边的哥哥说:“妈咪这样好可怜哦,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自己做的错事自己解决,我们帮不了。”涵涵很深奥地说。   也绝不上前帮助的决心。   曈曈又朝着那边看了几秒钟,说:“不知道爹地什么时候才会原谅妈咪。感觉大人做错事要被小孩子难应付多了。”   “走吧!睡觉去。”涵涵拉过曈曈就走了。   华筝要知道她的两个孩子隔岸观火,肯定是要气得脸都发绿了。   抠了一会儿,华筝觉得无趣,便去玩门上的门把,谁知道一下子给她拧开了。   愣了一下,她就将门开了一条缝。   不过看不到里面的人,她又将缝拉大,然后将她的脑袋抻进去。   便看见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詹艋琛。   就算是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依然有着不可侵犯的高贵威严。   穿着黑色妥帖的衬衫,气势深沉地看着进来的人。   “那个……詹艋琛,你饿不饿?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来?”华筝露着她那张小脸,面带微笑的问。   詹艋琛没有回答她,将视线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华筝见他没有说话,维持置之不理的冷漠样子,将纤长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挤进去,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将书房门关上。   咔哒一声,在寂静而压抑的氛围里几乎是振聋发聩。   管他到底饿不饿,吃不吃东西,反正自己过来的最终目的很明确。   对她来说明确,对于詹艋琛来说,也遮掩不起来。   她最近绞尽脑汁地试图打破她和詹艋琛之间的僵硬关系,不是一直在做努力吗?詹艋琛会看不出来?   当然不会。   所以华筝后面也懒得去想些什么客套话,直接走到了办公桌的旁边。   然后就站在旁边看着詹艋琛。   对于华筝来说,如果正在做事,旁边一个人在盯着她,而且是一直盯。   想必,别说是她,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吧!   但是现在她忽略了詹艋琛的忍耐性。   他不仅一点影响都受不到。甚至坦然自若的旁边就像是没有人一样。   和空气无差。   华筝站在一旁很认真地想着,既然你的忍耐性这么好为什么不在某方面多忍耐忍耐呢?或许对他还有一点刮目相看的改观。   但是以往的经验细细想来,詹艋琛不做的时候就像是没有*的绅士的品格,但是一旦开始做了,那根本就控制不住。   如果控制得住,为什么跟个永不餍足的野兽一样永无止境呢?   在詹艋琛面前,她已经不是新大陆,不用每次都开垦的那么彻底。   每一次都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抽出来了。   或许真的被抽出来过,在她脑海一片空白的时候。   华筝对詹艋琛的工作没有一点兴趣,站在旁边慢慢的研究起了詹艋琛。   等她研究完回神的时候,詹艋琛依旧纹丝不动,甚至脸上的情绪都没有变化过。   刀削剑砍的脸廓,棱角分明的冷硬,似乎很专注他面前的工作。   也没有赶华筝走。   华筝突然间想到一个词,红袖添香。瞬间脑门上,洒下一片黑色蜘蛛网。   她都要错觉,詹艋琛是不是真的没有看到自己?要不然自己这个样子,怎么才能做到无动于衷呢?而且看起来工作效率挺高。   这绝对是神。   而且她站那么久,腿都有点发麻了。   “詹艋琛……”华筝开口。   詹艋琛面对着电脑,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想把我关在这里要多久啊?我都快得抑郁症了,或者让我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呀!”华筝语气里有着央求。   “我说了,你可以出去。”詹艋琛开口,一贯低沉性感的嗓音。   而华筝好不容易等他开口,居然是这么一句。   瞬间泄气。   她才不相信詹艋琛能这么好说话,这句话里面,明明带着意有所指的意思。   “如果我出去了,你就不会让我再进来了,是不是?我已经向你保证了,以后再也不会去喝酒,我要是再喝酒的话。你就把我关在詹家一辈子,永远不允许踏出门口半步,怎么样?”   对华筝来说,这个誓言发的有点严重。   因为世事难料。   万一有一天因为什么事而不小心,喝了酒呢?   可是眼下她如果不这样对自己残忍以博得微妙的机会,就真的只能待在詹家,再也出不去了。   而果然这话有点效果。   詹艋琛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微微转动黑色的椅子,看着华筝。   那穿透力和压迫力极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华筝神情微震,脸色紧绷。   就算詹艋琛是坐着,她站着,华筝也感觉不到自己是在占便宜。   反而在气势下,她输的有如天壤之别。   “说出这样的话不后悔?”詹艋琛问。   “当……当然不后悔。”华筝被那深不可测的气势给震慑住,使得有些结结巴巴。 正文 三百四十五章 :应该庆祝一下   “当……当然不后悔。”华筝被那深不可测的气势给震慑住,使得有些结结巴巴。   为啥她有种心虚的感觉?   虽然内心有着这种慌乱的感觉,但是华筝发誓以后都不会再碰酒。   有酒的地方没有她,有她的地方没有酒。   这一次的发誓和以往都不一样。   因为如果一旦食言了,她就相当于掉进了万劫不复的巨坑。   这个巨坑还是自己亲手挖的,而且挖得很深,都没有机会往上爬。   发完誓之后,发现詹艋琛并没有说话,而是用着深邃的眸光看着自己。   那种盯在人身上的粘稠感,让华筝浑身难受,特别有窒息感。   “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说到做到。”华筝又重申了一遍。   这一次带着急切。   对于詹艋琛深沉不可揣测的性子,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詹艋琛还是明抿着他那坚固却性感的薄唇。   转眼却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子,放在离华筝最近的桌子边缘,说:“签了它,我可以考虑。”   说完还顺便递上了他的一支钢笔。   华筝一低头就看到了那上面3个醒目的字体——结婚证。   瞬间震惊得半痴半醒状态:“你……你什么意思?”   “应该不需要我来解释。对于这个程序,你也应该不陌生。”   “詹艋琛,你也欺人太甚了吧!”华筝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眼那个本子,哀怨的看着詹艋琛,她很想笑,可是那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这是不是太严重了一些?”   “你不是说了你这一辈子都会待在詹家了吗?想必签下这个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没有什么影响,影响可大了去了。   她住在詹家是不得已,是为了两个孩子,等到孩子成长之后,难道她还会待在詹家吗?   开始华筝觉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坑,到底是谁挖的?   为什么感觉是詹艋琛呢?   可是再细想,又无迹可寻。   “对我没有影响,想必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既然都没有影响,为什么还要签呢?”华筝问。   “也就是说你不愿意签?”詹艋琛问。   华筝没有像不经过脑子时的回答——我确实不想签,也不愿意签。   她深知,一旦这样回答了,她想要自由的心就是痴心妄想了。   可是难道她回答签吗?一旦签下了她又变成詹艋琛的妻子……   “签了之后,你就有自由了。”   “包括找男人?”华筝刚说完,就发现詹艋琛的眼神变了,浑身的气势变得危险起来,她就知道自己不该说这句话。   那没办法啊,谁让他在新婚之夜说出那样的话。   这一切那么熟悉,能不让她去联想吗?简直就是刻骨铭心啊!   “你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怎么可能去找别的男人呢?你觉得我有那个胆子吗?”应付你这一个男人就已经够我头疼的了,那还有别的精力……   “签吧!”   “詹艋琛,这一切来的太快了,我能不能考虑两天啊?”   对别人来说嫁给詹艋琛比登天还难,因为那是高攀不上的财富和权势。   就像是越精贵的越难得到的真理。   可是华筝深深觉得,和詹艋琛结婚太容了,反倒是离婚太难了。   “不能。走出这个门,就代表你放弃了。”詹艋琛的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温淡而优雅地说。   似乎没有一点威胁性。   如果真的那样想,那华筝才是白活了。   华筝走出房门看了一眼,她后悔万分,不该进来的。   她甚至幻想着时间能够倒流,再给她做一次人生的选择。   可是……   华筝总算知道为什么人家说结婚是终身大事了,她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她知道自己如果签下了这个字,那代表了什么。   单纯地住在这里,和詹艋琛在法律上成为夫妻的居住那是两回事。   在詹艋琛看来,这是多么简单,因为一切主导权都在他手上,翻云覆雨的简单,华筝就是那个被动的,被翻覆的。   连一点点反抗就像垂死挣扎似的。   如果有一天,在孩子们成长后他有机会离开,就毫无顾忌。   那就像是一条后路。   而现在呢?詹艋琛早早的就将后路堵死了,连上天入地都不行。   “还是说,你在詹家住一辈子这样的话是匡我的?”詹艋琛的脸色说变就变。   “没有没有。这个是大事呀!我总要好好的考虑考虑。住在詹家和结婚,是两回事嘛……”给华筝吓得连忙解释。   “我没有太多的耐心。你最好在我改变决定之前把字签了,否则你想签都没有机会。”   “我……我签。”华筝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笔,她感觉那支笔有千斤重。   重到让她的手臂酸痛,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在准备签的时候,华筝抓住最后一秒,问:“是不是我签了这个字之后,我们两个就会……睡在一起?”   “这些事我会尊重你,就像我以前说的,不会强迫。”詹艋琛说。   “那这样的婚姻是你要的吗?这样子你快乐吗?”华筝很怀疑。   “这是我的事情。”   华筝低下了头,眼睛看着笔下。   或许她不该那样问詹艋琛。   詹艋琛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失手,说什么不强迫她,以前强迫的还少吗?   或许那也问,只是求一个安心吧!   “华筝,这是你第二次签上这个名字。但是我想说,和第一次不一样。”詹艋琛看着她说。   “哪里不一样?”除了地点不一样,对她来说,性质上却一样的。   “看起来都是在交易。但是这一次,是终身制的。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从签下这个名字之后。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只能是我的。我会比以前更贪心。或许这一生我永远都是在强迫你,直到死的那一刻,我也不会后悔用这种方式。”詹艋琛的深眸紧紧的吸着华筝的清澈却震惊的眼神。   就像是摄了她的魂一样动弹不得。   直到他说完了那一段话许久,华筝的手才颤抖了一下。   在纸面上上留下了一条不长不短的线条。   詹艋琛看了,蹙一下他那凌厉的眉峰:“当心一点。”   华筝后知后觉地低下了头,看到了那条被她划的突兀的一条黑暗。   就像一条鞭子狠狠的挥过去时留下的印记……   詹艋琛说话也太狠了一些。   任何人听了,都会被吓着吧!   其实华筝对于自己以后的人生没有抱任何七彩泡沫似的的幻想。   甚至准备平平淡淡的过一生,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这就已经够了。   没有在她的未来世界里再加上一个男人的身影。   没有想到,这个陪伴在身边的男人依然会是詹艋琛……   华筝一边低头签字,一边想。   在她这次喝醉酒之后,变化的太多。   詹艋琛的态度突然间就变得强硬起来。   所以她就更能肯定,喝醉了酒的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而是什么事能让詹艋琛突然间做下了如此大的决定?   总不会说这是早就布好了的一个局吧?   以詹艋琛的深沉,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华筝签好了字,将笔轻轻地搁在一旁。   看着詹艋琛拿过结婚证,上下端详着。   “詹艋琛,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现在这么好的气氛,还是不要问的好。”   “……”华筝。   他难道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吗?还没开口就已经拒绝了。   其实她是想知道自己喝醉酒到底干了什么事,詹艋琛越是不告诉她,她越是好奇揣测。   还有,现在哪里气氛好了?   她此时此刻只有绝望的感觉。而且那都没有看出来她心情很不好吗?   是的。詹艋琛没有看出来——   “我们应该来庆祝一下。”   说完,詹艋琛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去旁边酒柜里拿酒。 正文 三百四十六章 :端上来么   “我们应该来庆祝一下。”   说完,詹艋琛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去旁边酒柜里拿酒。   拿出两个杯子,分别倒上酒。   明亮的灯光下,剔透晶莹的杯壁上冲刷起红色的液体。   华筝记得,詹艋琛红酒都是很少喝的,应该说,她没见过他喝红酒。   每次看到他喝的,杯子里都是琥珀色的,要么就是香槟之类的。   红酒是红色的,确实有喜庆的意思。   可是华筝看了却非常的刺眼。这明摆着是在她的伤口上再洒上红酒……   詹艋琛一手指着一杯酒,走至华筝面前,颀长的身影高高的压了下来。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华筝。   华筝的眼神晃了一晃,说:“我刚刚才对你发过誓不会喝酒。你这是要让我破誓言吗?”   “我说过的话你忘了?只能在我面前喝。”詹艋琛依然执着那杯酒,递给华筝的姿势。   华筝没有忘记,她那一次喝醉了酒和詹艋琛在酒窖里面发生的事。   她可不想再来一次啊!   似乎每一次酒醉,给她印象特别特别的深刻,而且都没有好事,全是坏事。   说真的,看到詹艋琛递过来的一杯酒,她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可是就算是颤抖,她也必须得接过那杯酒。   “不会喝醉。当然,如果就这两口能把你喝醉的话。那是你的问题,和我无关。”   华筝那眼神没有多大力度的瞪着他,敢情他的意思是喝醉了是她自己的错?   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他詹艋琛吗?   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   “我不爱喝酒……”华筝干脆和他谈起了兴趣爱好。“你不能把你的喜好加注在我的身上,那我会很痛苦的。”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应该庆祝。”詹艋琛完全无视华筝脸上那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将他的杯子在华筝杯身上碰了一下,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杯口递向嘴边,就抿进一口,然后就看着华筝。   华筝跟要上刑场似的踌躇不前,在那压迫性的视线下,不得已才将杯子递向嘴边。   皱着眉头喝下了那一口苦涩,然后都没有犹豫,咕咚咕咚几口把杯子里酒全喝光了。   “……”詹艋琛。   “怎么了?”华筝见他看着自己目不转睛的样子。不要奇怪地问。   真是的,不是他说要喝酒的吗?自己喝了,又要表现出这副诡秘的样子。   做什么?   不过华筝第一次喝红酒,这个味道比她以前喝的任何一种都要难以下咽。   可是说是因心情而致的?   感觉嘴角有点残留,华筝本能地就伸出舌头去勾,想去舔掉。   某人又升一级,整个人就被往前带去。猝不及防的黑影压了过来。   华筝顿时感到唇瓣上被紧紧的压着,含着。   她的身体猛然一僵,就像受到袭击的那种。   这种强势的姿势太过熟悉了。   还有那气息都是属于詹艋琛的。   华筝刚略微挣扎,詹艋琛就放开了她。   不是两个人整个分开,而是两张唇微微分开了一些。   中间的距离,只有一片树叶的厚度。   如果远距离去看的话,詹艋琛的脸覆盖在华筝的脸上,小脸被遮得严严实实。   看过去,就像他们依旧在亲吻……   华筝都不敢大声呼吸,虽然她很想那样做。   感觉四周的空气,粘稠地都很难进入到肺里,憋的她整张脸都红彤彤的。   又或许还有酒的作用力,已经让她变得微醺了。   华筝的脑袋还没有那么糊涂。   她记得詹艋琛说过不会强迫她,可是在此时此刻想起来,觉得微妙的不靠谱。   然后在她怔愣的这段时间,詹艋琛又吻上了她。   这一次要比刚才激烈。   天旋地转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后劲来了。   她的嘴都要被搅坏了——   “詹……嗯……”   华筝此时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上,愣愣地盯着上方的天花板。   看着上面漂亮精致的图案,一会变单一会儿变双。   她发现这个红酒喝了开始还清醒的。后面就有点晕乎乎的。   但是还是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事。或者正被别人做着什么事,她都知道。   在詹艋琛开始入口吞噬的时候,华筝除了无力地攀着他,已经失去了对身体脑子的支配。   甚至在最后抑制不住的时候拦腰抱起她走出书房,往房间里去。   华筝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那个时刻,心慌,紧张和不停喘息的颤抖。   可是詹艋琛只是把她放在*上,替她盖好了被子,转身就离开了。   这让华筝更是迷糊不清,她还真傻不拉几地摆出那副表情,迷离地看着詹艋琛。   而詹艋琛却说:“不急。”   华筝当时脸就红了,转过身就背对着他。   她急什么?她什么都没急好吗?她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别把她想成是那样的人。   早晨醒来华筝记得昨晚发生的任何一个细节,便知道自己没有喝醉酒,只是稍微有一点晕眩,还没有让她烂醉如泥到失去记忆的地步。   昨晚的守身如玉并没有让华筝庆幸。   因为守身如玉是暂时的。   在结婚证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失去的何止是身体啊!   华筝想到此,感觉自己昨晚的那种晕眩感又来了,便躺回*上不动。   敲门声响起,华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进来了。   是的。詹家别墅对于她来说,除了老宅第二个熟悉的地方。   “詹太太,早餐要端上来么?”红玉问。   瞧她詹太太这个称呼叫的多顺溜啊!或者一直都是顺溜的。   华筝听了之后心情就越加沉重了,因为现在这个詹太太已经名副其实了。   “不用,我现在就起*。”   华筝洗漱穿戴完毕走出房间穿过大厅进了餐厅。   里面一大两小坐在餐桌前正享受着美味营养的早餐。   她也坐了下来,清了清喉咙:“宝贝们,早啊!”   这是一种紧张的态度。   还以为是最好的掩饰呢!   “妈咪早。”   “妈咪早。”两个小声音齐齐的和她打着招呼。   华筝温柔地眯了眯眼睛。没有去看詹艋琛,就自顾用餐了。   她也不想去看。   想必此时此刻詹艋琛的内心是得意的吧!逼得她在结婚证上签字。   如此强势冷硬的手段!   不过跟这种精锐的人讨价还价。肯定是亏的连渣都不剩。   华筝注意到涵涵身上穿的小西装,裁剪得体,简直就是詹艋琛的缩小版。   行为、表情、穿着,几乎一样。   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像了。   “涵涵,你今天要去公司吗?”华筝问的是涵涵,而不是詹艋琛。   涵涵微微愣了一下,朝着詹艋琛的座位看了一眼,才回答华筝:“要去。”   “怎么三两头要去啊?”华筝往詹艋琛的身上瞟了一眼。“可以不去的。”   她严重怀疑是不是詹艋琛逼迫他的。   一个四岁不到的小孩子,会那么殷勤的往公司里跑?   那可是工作的地方,又不是游乐园。   “没有关系,我喜欢去。”涵涵说。   “你喜欢?”华筝不可置信。严格来说应该是半信半疑吧??“涵涵,没有关系。如果有人敢逼迫你,妈咪会给你撑腰的。”   “……”涵涵小手稳当的端着杯子心不在焉地喝牛奶。   说真的,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了……   “怎么样?过一会妈咪带你出去玩儿?”华筝引诱。   她觉得孩子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事,现在去公司也太早了点吧!   “妈咪曈曈也要去!”曈曈兴奋地举起了手,生怕漏了她一样。   “当然当然,一起去。”反正没有詹艋琛的份。   涵涵犹豫的看着华筝,好半天才说:“妈咪带曈曈去吧,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呀?难道你不喜欢出去玩吗?你现在还太小,这样的压力不应该现在就让你承担,知道吗?这完全有碍身心健康。”华筝说。 正文 三百四十六章 :一起吃个饭   “为什么呀?难道你不喜欢出去玩吗?你现在还太小,这样的压力不应该现在就让你承担,知道吗?这完全有碍身心健康。”华筝说。   “我觉得公司里更好玩,我喜欢。而且我想以后变成强者,那样的话以后就可以保护妈咪。”涵涵认真地说。   那清澈坚定的眼神,让华筝一愣。   他那么坚持要去公司,连玩乐都*不了他,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华筝觉得嚼在嘴里的食物有点哽着喉咙。   她想起那3年期间,她和涵涵在外面生活。   虽然也是快乐的,不过说一点欺压都没有受到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就算被人刁难。也只是一笑而过。   她以为涵涵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他看的听的比谁都清楚。   牢牢的记住了。   “好的……”华筝嘴角扯着酸酸的笑,说。   本来华筝想说,妈咪不用保护。   而且做母亲的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受苦。   可是转念一想,孩子终究要长大,有自己的担当。就算不是为了保护她,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所以她并没有拒绝。   华筝悄悄的瞅了瞅旁边一言不发的詹艋琛。   说到底自己刚才对他还有所怀疑吧!怀疑是他逼迫涵涵去公司的。   照这样看来,倒是自己冤枉了他。   不过华筝可不会老老实实地去向他道歉。   在自己不受到威胁的时候让她在詹艋琛面前承认错误那样的话,她才不愿意呢!   华筝开着自己的车还未靠近那大铁门时,那沉重的门就已经慢悠悠的打开了。   轻而易举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为难过她似的。   可是华筝当然清楚,允许和不允许都是詹艋琛的一句命令。   要不是昨晚她签了那个字,詹艋琛才不会放她呢。   这是她的交换条件。   华筝开着车驶出了别墅,想着那签了字的证书,感觉到心情特别的沉重……   詹艋琛想要什么都是势在必得。   他宁愿去花上一辈子时间,也不愿意放过她。   带着这样深沉的心思,谁还有能力逃脱?   就像野兽瞄准了猎物,只会以压倒性的姿态去掠夺,追逐,直到一招致命的咬住了猎物的喉管,让她动弹不得……   “你们说华筝和主编是什么关系啊?”同事一。   “你也怀疑吗?”同事二。   “你看她上班还像个样子嘛?动不动的就请假,而且请的天数还不少,主编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她到公司现在什么业绩都没有。她要知道,她只是个编辑。难道还要带着作家的优越感,在这里工作吗?”   “就是啊,我们也这样认为。关系太不寻常了。不过对如今的社会来讲,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用这种方式去取胜,不怕胜之不武吗?”   在几步远的华筝听到她们说的话,怔在那里。   其实他也挺害怕公司有这样的留言。   她确实是经常请假,而主编和社长并没有说她什么,甚至说这是人之常情。   华筝也想过其他可能,比如说她出了那本书,给公司带来不少利益,也算是他们的作者。   可是没想到会从同事们嘴里听出这样的流言蜚语。   华筝一时真承受不住。   也是相当的意外。   因为平时她和同事们虽然说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各忙各的。   但也没想到会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疏远。   听着真让人心里凉丝丝的。   本来她是要上前质问为什么要如此造谣?   但是想想就算了。   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否则撕破脸皮,以后大家低头不见还要抬头见的,那样会显得更尴尬。   不过本来准备去食堂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   走出公司准备在外面随便吃一点。   华筝想,如果中午她没有出去的话,应该也不会那么巧碰到祁甬城吧!   正走在路边,边向旁边店里张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忽然汽车的喇叭声刺耳地响起。吓了她一跳,转过脸来。   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停在路旁边,车窗降下,露出里面三分之一的脸。   祁甬城将墨镜摘了下来,微笑的看着华筝,说:“好巧,居然在这里看到你。”   巧不巧不知道,不过华筝却非常意外他会在这里。   就算没有那一次有莫尼的牵线,两人有幸共同用餐的机会,她也不会陌生这个武打明星。   不过以他在娱乐圈的名气,说不认识他也过意不去吧!   华筝甚至想着如果此时此刻吼一嗓子,他就会立刻被那些粉丝或者路人甲给包围。   那会非常的壮观。   不过华筝不会那么做,因为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   她没有忘记你时候和他在一起吃饭,发生的种种事情。   想来都是非常反感的。   不过人家既然是降低身份和你主动打招呼,你也不能那么没礼貌的一声不吭。   所以华筝脸上也给了一个笑容:“你好!”   “不好意思,我不方便下车。希望这样跟你说话不会显得太没礼貌。”祁甬城歉意地说。   华筝笑:“没有关系。小心谨慎是应该的。”   她倒希望祁甬城什么话都不要再说,打声招呼就可以离开了。   听他那意思,这是要短话长说的趋势吗?   “我刚在后面看到你一直往旁边的店里面看。还没吃中饭吧?我也正好要去吃饭,不如一起去吧!”祁甬城邀请。   “没有,其实我已经吃过了。”华筝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那么直接的说拒绝。   “再去吃一点?我还蛮喜欢和你这类聪明的女人打交道的。我们可以做个朋友。”祁甬城再接再厉的说。   “这让我感到非常的荣幸。但是……”华筝佯装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我现在还上着班呢,可能没法陪你去吃饭,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以前我好像听你说不喜欢娱乐圈,怎么现在又进去了?”祁甬城转移话题,“我听说有一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正在拍,是你的吧?我也去看了一下,蛮不错的,你有这方面的潜力。”   这话听起来也算是鼓励,又像是一种牵引,想要让人整个都拉进去。   “谢谢!”   “希望有机会我们两个也可以合作。回见!”祁甬城说完,脸上带着他神秘一般的笑。   然后,驱着他的车就走了。   想到这个人,华筝就会想到莫尼,那个嚣张至极的女人。   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还和以前那样走在一块。   以莫尼现在的地位来说,应该没有资格高攀上吧?   不过好像以前莫尼那个时候也是在走下坡路,还不是和祁甬城走得近?   华筝匪夷所思。   反正他们走的近不近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她也不会跟祁甬城做朋友。   而且就算没有这一层的关系,华筝也不会和祁甬城有什么。   詹艋琛绝对不会让她和异性走的近的。那样倒霉的只会是她自己。   一个是酒,一个是男人。   华筝恨不得时时要提醒自己,万事要三思而后行。   但是华筝却没有想到,因为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她变得胆颤心惊。   隔一天上午,华筝接到莫尼的电话。   这让她非常的吃惊,也捉摸不透。   第一想到的是莫尼找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是刁难,还是威胁?   每次她的出现不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吗?   如果是因为拍戏上有什么问题?编剧应该会跟她说的吧?   以前有演员揣摩不透小说里面的角色,也会和编剧共同讨论。   以华筝对莫尼的了解来说,就算真有这方面的问题,也不会来找她……   “华大作家,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电话一接通莫尼就是这么一句不温不热的邀请。   华筝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句开场白,微愣了下。   不过又想,这是真的想请她吃饭,还是鸿门宴? 正文 三百四十七章 :不会自讨苦吃   不过又想,这是真的想请她吃饭,还是鸿门宴?她宁愿相信是后者。   以前也有一次这样的经历,她却差点被祁甬城便宜。   “你有什么事吗?”华筝直接忽略她的邀请,如此问。   “怎么,现在一听到我的声音犹如是惊弓之鸟了吗?请你吃饭,本来就是我的好意。干嘛不领情呢?或许有你意想不到的收获。”莫尼轻松自如地说。   华筝才不会认为自己在莫尼那里有什么好的收获。   而且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能成为莫尼的话题。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现在正在忙。”华筝懒得跟她废话。   莫尼是属于在娱乐圈摸滚打爬,阅历里都是比较丰富的那一类。   什么样的手段都见识过。   华筝是没法跟她比的,但是不代表她连防人之心都没有。   “我说了一起吃个饭,我有好东西给你看。来了之后,你不会失望的。”莫尼说。   “什么东西?”华筝秀丽的眉微皱。   “你不来,我怎么说呢?为了不让你为难,我们就在你公司附近见面吧!免得你以为我是在骗你。”   华筝实在想不通,莫尼要给她看什么东西?   本来她有所防备是不会去的。   但是莫尼居然提议到她公司附近见面,她应该不会耍出什么花招吧?   华筝去见了莫尼,就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店里。   隔着窗玻璃就能看到对面的商贸大楼。   不过莫尼选的是包厢。   也是啊,就算她没有以前红,但也大红大紫过,好歹也是个明星。   被人看到拍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华筝由此看出莫尼怎么样也都是个有脑子的人,怎么总是处处和她过不去呢?   对她又没有什么好处啊!   “我来了,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华筝一坐下来开门见山的就问。   “你胆子倒是够大的呀,不怕我害了你?”莫尼要笑不笑地看着她,满是讽刺。   华筝本来想说这是个有法制的社会,但是想到詹艋琛的权势,她便打消了这种带有幼稚的念头。   “你要真想害我,不会选择这里。除非你和我同归于尽。不过我认为,你舍不得你的命。”   莫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打量着华筝,说:“其实我觉得你蛮适合混娱乐圈的。如果你进了娱乐圈,以你的狡诈手段,没有谁能比得过你。”   “我现在还在上班,有什么事能现在就说吗?否则我就不奉陪了。”华筝过来不是听她说这些废话的。   她现在已经怀疑莫尼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把她叫过来,就是为了这样冷嘲热讽一番,心里才会舒服一点。   莫尼直接将一个黄色的信封袋扔到华筝面前。   “看看里面是什么?”   华筝疑惑地打开信封。然后就看到里面一张张的照片。而照片里的人是她和……祁甬城?   不用细看,华筝也知道这幅场景就发生在昨天。   她在路边偶遇了祁甬城……   可是照片被人这样一拍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就好像是在约会一样。   华筝是相当震惊的。   “看到还满意么?”莫尼问。   “这是你拍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华筝气愤。   “不过是看到那些狗仔队挖不到祁甬城的绯闻,所以就准备帮他们一把喽。我想如果那些记者看到这样的照片,一定会视为瑰宝的吧!”莫尼很乐意看到华筝脸上的慌张。   “我和祁甬城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刚好遇到而已,就算挖也挖不出什么来!”华筝问心无愧。   “是这样吗?你说给我听也没有用啊,要那些狗仔队相信呀?”   华筝根本就不惧这样的照片,也无惧狗仔队。   她惧的只有一个人,詹艋琛。   如果莫尼真的把这些照片交给那些狗仔队,将她曝光与风口浪尖之上。   那些制造绯闻的人从来都不会笔下留情,甚至都会断章取义。   詹艋琛看到的话,她不是要完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华筝才不会相信事情就这样简单。   莫迪如果要曝光她,不会先拿来给她看,而是直接杀她个措手不及。   华筝看到的就不是单单的照片了,而是贴着她和祁甬城照片的漫天绯闻。   “离开詹艋琛。”莫尼也不拐弯抹角,这本来就是她来的目的。   “什么?”华筝相当的吃惊。   到现在她还在想着詹艋琛?   处心积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因为这个?   看来莫尼总是和她作对,不是她将莫尼害成什么样。   而是有人夺走了詹艋琛,她要抢回去……   “我说的应该很清楚吧?离开詹艋琛,永远都不要踏进詹家一步!”   这样的要求对于华筝来说,简直是难如登天。   就算华筝现在不是詹艋琛法律上的妻子,她也没有本事逃离詹艋琛身边。   更别说她现在已经是他妻子了。   莫尼当然知道华筝不会轻而易举的答应,否则才让人怀疑。   在她眼里,华筝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我知道这很难抉择,但是你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现在已经是在给你机会,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华筝愤愤地看向她。   每个人都要她选择,选择!除了选择就没有别的吗?   詹艋琛也就算了,连莫尼也用这种方式欺负到她头上……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如果让詹艋琛看见这样不知廉耻的绯闻,到时候你会更加难看吧!说不定一点好处都没有了。”莫尼似乎还在替华筝考虑的样子。   “我和祁甬城根本就没有什么!”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觉得詹艋琛看到之后会相信你的清白吗?”莫尼问。   华筝说不出话来。   确实如此。詹艋琛应该不会相信她的吧?   他是个占有欲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其实你为什么非要赖着詹艋琛呢?你们都已经离婚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还要住在詹家,就这么厚颜无耻吗?”   “莫尼,我住不住在詹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喜欢詹艋琛,你可以用任何手段去得到。请你不要在这里人身攻击。”华筝冷冷地说。   “也就是说,也不愿意离开詹艋琛,对吗?既然如此,那我就想这些照片全部分发给那些狗仔队……”   华筝直接将那个信封攥在手里,不会再给她拿去的意思。   “你以为我就只有这些照片吗?你想要,我那里多的是。我再说一次,离开詹艋琛。”   “好,我尽力。”华筝转念一下子轻松答应了。   反而让莫尼愣了下。   “什么叫你尽力?我要肯定的回答。”莫尼不满意她的回答。   “我答应,我离开詹艋琛。”至于他要不要我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华筝心里加了这么一句。   而那种事根本就不需要问的。   一问,她就要承受詹艋琛那无形而可怕的压力。   她不会自讨苦吃。   詹艋琛肯定不会放她,否则又怎么会逼迫她在那证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呢?   莫尼目的达到了。   扬着胜利的姿态站起身,离开了咖啡店。   华筝静静地坐在包厢里,然后又将这些照片一一细看过去。   越看头越大。   真的是人要倒霉起来,什么事都能摊到身上来。   刚才她也只不过是在敷衍莫尼罢了。   如果她直接拒绝,莫尼就会马上将那些照片给散发出去。   反正莫尼也没有说规定多长时间离开詹艋琛。   现在她还有点时间,让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但是在詹家的时候,华筝防女佣,防詹艋琛,还是疏忽了。   餐桌上,一切都很平和,和以往没有什么差。   华筝偶尔和两个孩子说说话,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那跟她没啥关系。   气氛太沉重食物吃到肚子里也不消化。   回到房间的时候,两个孩子就跟着去华筝的房间里去了。 正文 三百四十八章 :小家伙告状   华筝没想到莫尼会那样心急。   在她和孩子正在玩乐中,还没有到睡觉的时间,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想接听。   可是如果不接听的话,莫尼会不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呢?   于是华筝拿着手机跑到卧室里面去接电话——   “你现在还在詹家吗?”莫尼一开口就问。   完全是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你总要给我时间。”华筝说。   “你要什么时间?直接开口说一声不就好了,有那么难吗?还说你华筝在耍我?”莫尼声音开始变得尖锐起来。   华筝担心有泄漏的声音让那两个孩子听到,便又往卧室最里面走了走,靠近衣帽间的方向。   那镜子里映着她的脸,满是烦躁。   “詹艋琛今天不在詹家,而且打电话给他打不通。如果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他到时候会找我麻烦。”   “华筝,你这是在向我显摆詹艋琛很喜欢你,离不开你是吗?”莫尼摆出高傲的姿态问。   “当然不是,这是一个人的做事原则。”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在华筝拿着手机进了卧室之后,她有一个疏忽。   那就是她打开坤包拿手机后,却忘记把包合上。   露出了里面些许东西。   曈曈本来没想去碰妈咪的包包,但是视线一转看到里面有一个像信封一样的东西。   便好奇的拿出来看。   然后她就看到了里面一张张的照片。   “不可以动妈咪的东西。”涵涵走过去提醒她。   视线也落到那个照片上面。   “哥哥,这个人的是谁呀?为什么妈咪和他拍那么多照片?妈咪都没有和爹地拍过呢!”曈曈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以前妈咪没回来的时候,她想看妈咪的照片都没有。   涵涵只看着那照片上面的那个男的,异常刺眼,他什么话都没说,脸色冷冷的。   那模样像极了詹艋琛。   “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曈曈嘟着小嘴,不满地说。   “你想怎么做?”   “我要去告诉爹地。”曈曈说完扭身就出了房间。   那边涵涵依旧还站在那个包旁边,将信封里面的照片搁好,再塞进包包里。   毫无破绽。   刚做完这一切,华筝就走出了卧室,没有看到曈曈,便问他:“曈曈呢?”   “她肚子饿了,要去找吃的。”涵涵说。   “真是的,怎么又饿了呀?晚上不是吃了很多吗?”华筝摇摇头。   对这个好吃的女儿实在没办法。也总不能让她饿着不给吃呀!   这个习惯要慢慢的改过来才行。   以后要懂得什么是美的时候,不哭才怪。   “妈咪,我先回房间了。”   “好。”华筝在他脸上亲了亲。   涵涵才转身离开了。   那边的曈曈,先是往游泳池那里跑。   游泳池没有看到詹艋琛的身影。   又开始直往书房里冲去。   速度恨不得要撞上书房门的时候,岌岌地停了下来。   小手捂着胸口,轻轻的缓和着激动的气息。   她差点忘了爹地以前的教诲,遇事要不乱。   这才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   听到里面声音,曈曈才拧开门走了进去。   一步一走的过去。   詹艋琛没想到是曈曈来找他。   手上的工作微顿了一下,问:“怎么了?不是和哥哥在妈咪房间吗?”   “哦,就是有一件事想跟爹地说。就是刚才,曈曈在妈咪的包里看到有好多照片。”   “什么照片?”   “就是妈咪和别的人拍的照片。那是一个叔叔,坐在车里面。还对妈咪笑,妈咪也对他笑。”   詹艋琛眸光一沉:“在妈咪包里?”   “嗯!哥哥也看到的。”   这下子,詹艋琛的眸光不仅沉得吓人,连脸色都黎黑的可怕。   站起身就出了书房门。   曈曈纯真又惊讶的看着詹艋琛离去的速度。   心里奇怪着,爹地不是说遇事不乱吗?为什么他好像很急的样子?   不过她看着心里却非常的开心。   因为妈咪只能是爹地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那照片里的人都没有爹地好看。   涵涵离开后,华筝准备洗澡。   一转身就看到走进来的颀长挺拔的身影。   毫无预兆的出现,让她吓了一跳。   就算不是骤降,华筝也是要在面对时紧绷着神经的……   “有事么?”华筝的手上还拿着睡衣,两根手指无意识的搅着。   因为她看出来了,詹艋琛的脸色不对劲。   那状态优雅又凶残,步伐落在地毯上,没有一点杂质的声音。   这个只有野兽在靠近毫无察觉的猎物身旁时,才会释放的能量。   华筝防范地看着他。   心里不安的揣测,谁又得罪他了?   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吧?   好像是这样的……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还是你觉得,别人比我更有资格找你?”詹艋琛问。   脚下靠近的步伐,并没有停止。   在快要贴上华筝的时候,华筝不得不往后退。   臀部一下子贴在桌子边缘。已无法再退了。   “当然不是。这里詹家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你的,你想来就来,不会阻拦的。”华筝尽量展露着她的笑脸。   不过却像风中殷红的花瓣,颤颤巍巍。   她微垂着眼睑的时候,没有感受到詹艋琛的进一步行动,也没听到他说话。   正在她奇怪时,不由抬起眼来,就看到詹艋琛已经微退开她一步。   而他手里拿着的,是华筝所眼熟的信封袋子……   而下一秒,她的脸色一僵,立刻回转身。   就看到她拎进来放桌上的包以打开的方式,摆放在那里。   里面的那个信封,已经不在了……   “拍的不错。”詹艋琛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华筝顿时觉得寒意侵体。   小心翼翼又防备的看着詹艋琛的脸色。   半敛着眸光,看着那些照片的姿态,让人陡升出慌乱。   “我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冤枉我……”华筝这个时候不解释,更待何时?   “这个人是谁?”詹艋琛问。   而华筝一愣,她谨慎地揣摩着詹艋琛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在问她和祁甬城的关系,还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啊?   可是刚才她已经说了,和自己没有关系……   “你……不认识他吗?”华筝问。   “……”詹艋琛抬眸看她。视线压迫。   “是武打明星祁甬城,他一直都是挺红的……我不是特意关注他的,一般电视上都会看到他,想不知道也难啊……”华筝又解释了下。   华筝内心有点郁结。   她以为自己对明星的认知度已经是很少的了,因为她不怎么关注那些娱乐八卦,电视都很少看。   可是没想到詹艋琛居然连祁甬城都不认识,想必他的人生中就没有娱乐二字吧?   可是不对呀,莫尼就是以前的当红明星,他不就是认识的吗?   感情他只认识女的,不认识男的?   说到底,她也只是看到詹艋琛的一面,谁知道他有没有另一面呀?   谁知道他是怎么勾搭上莫尼的?   “还有什么要说的?”詹艋琛问。   “我无话可说。我哪知道我走在路边会遇到一个武打明星啊!他和我打招呼,我总不能不理吧?就跟他客套了几句,谁知道会被人拍下来……”对于这件事,华筝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们很熟?”詹艋琛手一抬,将照片扔过来。   华筝吓得一下子闭上了眼。   紧接着‘啪’地一声,砸在桌子上的声音。   华筝这才两只眼睛轮流着睁开来。   她还以为詹艋琛是要用照片砸她的呢!   虚惊一场。   “嗯?”詹艋琛低沉的声音再次袭来,带着沉重的压迫力。   “我们不熟。还不是因为以前莫尼的关系,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提到莫尼,华筝显然胆子大了许多。 正文 三百四十九章 :近墨者黑   “我们不熟。还不是因为以前莫尼的关系,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提到莫尼,华筝显然胆子大了许多。   本来就是,那可是你詹艋琛的老*。   关系非一般呢!   “莫尼拍的。”詹艋琛都没有问,直接肯定地说出。   这让华筝非常的惊讶,要不是觉得不太可能她都要怀疑詹艋琛有和莫尼合作才拍了这个照片呢!   “你怎么知道的?”她还是问了。   “我的逻辑你猜不透。”詹艋琛如此说。   华筝很不服气地眼神朝他瞥了又瞥。   可是事实上又是如此。   詹艋琛的深沉确实不是别人能够揣摩出来的。   他的脑袋结构肯定跟别人不一样。   “那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应该看得出来,这件事我也是被冤的。”华筝根据自己的底气还是有点足的。   “为什么不跟我说?”詹艋琛问。   “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威胁我的。”   “你说的对。确实如此,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威胁你。”詹艋琛霸道不失强势的说。   “你干嘛要没事威胁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扭曲?”华筝不满地抗议。   什么叫只有他能威胁。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呀!   “因为你太不听话。”詹艋琛说,将他那带有强烈压迫力的身体靠近。   然后他的手撑在身体两边。   将华筝囚禁在他和桌椅中间。   华筝已无后路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被迫感受着传过来的丝丝尖锐的气势和缠绕在鼻尖上上的气息。   “那个女人威胁你什么?”詹艋琛问。   两人的脸距离相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压过来的炽热给熏的,华筝感到脸色都在发烫,呼吸变得缓慢困难。   她梗着不适应的喉咙开口,也忘了自己从来不在詹艋琛面前吐露自己的事情。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而现在就像被引诱了一般,话到嘴里就直接说出来了。   “她说要帮那些狗仔队挖点新闻,要把这些照片都给公布出去,让我成为众矢之的。除非我……离开你的身边。”   “你想准备怎么做?答应她了?”詹艋琛看着她那明亮清澈的眼睛,问。   这个问题瞬间让华筝机警起来,腰杆一直,说:“怎么可能会答应她?我已经说过了,也决定了,不会离开你身边半步。所以,不管她拿什么来威胁我,我都会秉持着我的初心。别说是几张照片。就算她拿着刀,抵在我的大动脉上,我都不可能会妥协。”   她绝对没有撒谎,她的内心是没有想过要离开詹艋琛的。   好吧!她其实是已成了既定的事实,改变不了罢了。   “嗯哼。”詹艋琛挑挑他的墨黑的眉,甚是性感。洗耳恭听。   “当然事情解决起来不能这么鲁莽。我用了缓兵之计,我先答应了她,说我会离开你身边。然后,在这段时间里再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些照片。然后我还没有想起来,就被你发现了。”   “那你慢慢想。”詹艋琛微微撤离她的身前,说。   华筝一愣,就这样?   对于此事,詹艋琛虽然是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   这段华筝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以为他问了那么多,好歹也会给自己出出主意呢!   说到底还不是那个莫尼惹出来的。   以前要不是她,自己会认识祁甬城嘛!   不管是祁甬城还是这次的照片,罪魁祸首就是莫尼。   詹艋琛这样子说,不会是因为他心里对莫尼还有愧疚所以才手下留情的吧!   要不然的话,按照以往他的性格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   “对了!”走到卧室门口的詹艋琛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华筝。“你可以去告诉莫尼,按照你刚才对我说的话。”   华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有很多句啊,是哪一句话?   “‘我说过了,也决定了,不会离开你身边半步。所以,她不管拿什么来威胁我,我都会秉持我的初心。别说拿几张照片来威胁我,就算是拿着刀抵在我的大动脉上,我都绝不妥协。’,这一句。”说完,詹艋琛就带着深不可测的表情离开了房间。   华筝愣在那里。   他居然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了。   如果让华筝自己再重说一遍,也未必会记得全部。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连枝叶末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是转念又一想,詹艋琛的这种处理方式,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甚至越想越觉得是个好办法。   华筝说过,她不害怕莫尼,也不害怕那些照片,唯一害怕的人是詹艋琛。   现在詹艋琛知道了,也没有说要惩罚她,那她还担心个什么?   而如果选择了这种处理方式。照片被曝光了出来,媒体肯定会追着后面问。   也是一种烦心事。   不过华筝权衡了一下利弊,在和她的能力范围之内,怎么看,詹艋琛的方式都是唯一的途径。   因为,以莫尼穷追不舍的逼迫来看,她是不会给太多时间让华筝考虑的。   恨不得当晚就能给她答案。   所以华筝的缓兵之计,并不能如愿以偿。   但是如果让她按照詹艋琛那样一字不漏的说法,对莫尼说。   那也太别扭了。   这不是更遭莫尼的恨吗?   可是她拒绝了莫尼的条件,不就是间接的告诉她,自己离不开詹艋琛吗?   左右好像都不适。   华筝也不想再绞尽脑汁了,反正到时候,莫尼再打电话过来,就论情况再定吧!   当莫尼再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华筝用的是同一种方式拖延。   她如果现在就拒绝交换条件的话,照片就会立即曝光,自己也就立即受到骚扰。   能争取到清静的时刻,为什么不争取呢?   她就无止境的拖下去,直到莫尼没有了耐心,将照片公开。   “华筝,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詹艋琛怎么可能天天不在家,那他去了哪里?”莫尼实在是忍无可忍,每次打电话都是同一个回答。   “我怎么可能在拖延时间呢?”华筝靠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悠然欣赏着窗外别墅的夜景。“你又不是不知道,詹艋琛可是詹氏的总裁,文山会海,日理万机。晚上更是经常有应酬,有的时候出差半个月都不回来。这才过了两三天。你太心急了。”   华筝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坏了?玩的别人团团转。   这可一点都不像她的风格。   难道真应了那一句话,近墨者黑?   “那他说的什么时候回来?”莫尼认真耐心问。   “这个我还没有问。你要知道,詹艋琛不喜欢旁人过问他的事情,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包括我。”华筝又喀嚓一声,咬了一口水果。   甘甜的汁水流出嘴角,她还不忘用舌头舔了一天。   “我可不管这些?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超过了三天。就算你离开詹家,我也会将照片公布出去。”   莫尼说完,就将电话挂掉了。   华筝将耳边的手机拿了下来,看了看屏幕,便放在一旁,继续吃她的水果。   只有三天吗?   确实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不过华筝会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到更长的安静的生活。   她现在是不是该想一想,面对媒体时该怎么说?   华筝想到那些电视上的明星,传出绯闻的时候面对媒体时的样子。   好像都是闭口不答嘛!   也不对,不那么完全。   有的人直接否认,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说的是真话假话。   莫尼将电话挂断之后,气的不行。   要不是华筝离开詹艋琛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才不会如此忍气吞声呢!   她严重怀疑华筝的每一句话。   可又不能这样直接撕破了脸皮。   她们的交易还在进行当中,不能前功尽弃。   但是就算如此,她还是想知道,华筝到底有没有在骗她。   如果发现华筝只不过是在耍她的话,那她会采取下一步作为,不会让她好过的! 正文 三百五十一章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如果发现华筝只不过是在耍她的话,那她会采取下一步作为,不会让她好过的!   于是莫尼打电话给詹楚泉——   那边一接通,她说:“你好。”   “这么见外?”詹楚泉优雅地问。   莫尼娇娇柔柔地轻笑了一声,说:“抱歉,这已经是我的习惯了,以后不会的。而且我觉得这样说,是对一个人的尊重。对我来说,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里面的言外之意,也没有那么隐晦。   以詹楚泉的精明,当然能听得出来。   不过他只是用笑代替了回答,却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在滋生。   也让两个人的关系更扑朔迷离。   莫尼脸上的笑就更灵验了,抿着嘴角,可见她的喜悦之情。   喜悦归喜悦,正事倒也没有忘。   “你最近忙吗?”她问。   “怎么了?有什么是我可以为美人效劳的?”詹楚泉问。   “哦没有,就是关心一下。我还以为你出差了。想必是我听差了,出差的应该不是你,是你弟弟。”莫尼说。   她这是在旁敲侧击,而詹楚泉也没有让她失望。   “其他人都有可能出差,但是詹艋琛却不会。”   “为什么?”莫尼问。   “一个运筹帷幄的掌权人,会有一批精明能干的部下,根本就轮不到他出手。应酬都少之又少,何况是出差去别的地方。你看詹氏一般有什么事,都不会是詹艋琛出面,而是他下面的人。”詹楚泉为她分析个透。   “真的?”莫尼本能地问出。   “你怀疑我说的话?”詹楚泉反问。   “当然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点意外而已。请你不要介意。”莫你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她不该去质疑詹楚泉的。   她只不过是因为惊讶导致祸从口出。   “没有关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詹氏的其他人。你也可以收集关于詹艋琛的其他报道。他几乎是不露面的。可见他有着自己的一些原则。你似乎对他很好奇?”   “也不是好奇,就是随意一问。其实我个人觉得詹艋琛这个人的品行不怎么样,所以完全谈不上好奇。就算是好奇,我也是为了你。”莫尼轻言轻语的说。   就像是在耳边呢喃似的。   “我什么都知道。”詹楚泉说。   莫里将电话挂掉之后。开始在怀疑。   现在就更能肯定花真是在耍他了。   詹艋琛说的一点都不错,华胥这个人太狡猾了,想以此来拖延时间。   然后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吗?   不可能的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就不相信自己斗不够华筝。   她不就是背后有一个詹艋琛在撑腰吗?   否则她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她一通电话又打到了华筝那里——   “华筝,耍我的滋味很好受吧?此时此刻,詹艋琛就在詹家,你居然骗我说他出差!看来你真的无所谓照片会不会公开。既然如此,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怎么知道詹艋琛在詹家,你知道我却不知道?这有点说不过去吧?”华筝问。   “我虽然现在的状况不如以前,可不代表我没有后台。想要知道轻而易举。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不要脸。为了能留在他身边,连这样容易被拆穿的谎话都说得出来。”   华筝用手指在额头上没有任何意义地抠了抠。   心想,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没意思。   她说:“我不说出真相,实在是因为怕你伤心难过,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那我心里会不安的。”   “什么意思?”   “我是想离开呀!可是詹艋琛不允许。他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求我不要离开他,恨不得也跪下来求我了。你说这样子,我怎么能硬得下心肠呢?他还说,如果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会永远都把我带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乖乖的呆在詹家,呆着他身边喽。”华筝一口气说完都不带打颤的。   “你!”莫尼被她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我这次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没有办法了。对了,照片的事我已经给他看了。也告诉他是谁拍的了。我在想他会不会找你麻烦啊?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求他放过你了。”   “你这个臭*!”   华筝直接将电话挂了。   她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莫尼想怎么做随便她吧!   喜欢把照片分发出去就分发出去。   被她威胁,实在是心有不甘。   不过一想到对莫尼说的话,想想都觉得好笑。   詹艋琛要是知道她这样说他,会不会直接扒了他的皮啊?   堂堂詹氏总裁,严冷不可侵犯的稳重形象居然被人说成如此懦弱的样子。   华筝心里很得意。   詹氏摩天大楼。   威严,耸入云天。   权威性的总裁办公室里,詹艋琛正埋首于电脑上密密麻麻的的数据当中。   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进来的是陈冲。   将工作文件搁放在詹艋琛桌前。   顺便提及要说的事情,是的,就是顺便。   “并没有发现詹楚泉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他似乎是很警惕。”陈冲说。   “他当然警惕。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玩这种想运筹帷幄的手段。”詹艋琛面不改色。   “他明知道詹老太太在总裁手里。居然一点都不担心。看来,詹氏和詹老太太之前,他只会选择前者。”   以前,詹楚泉在亲情上面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就算表现出来也是好的一面。   陈冲也以为,至少有的人的亲情,并不和他的一样。   现在才发现,詹楚泉和他那个父亲一家,都没有什么差别。   为了所谓的权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别说是让詹楚泉选择。如果是詹老太太,宁愿詹楚泉选择詹氏。詹楚泉做的,不过是在完成那个老太婆的心愿。”   “那詹楚泉和莫尼……”陈冲犹疑开口。   “詹楚泉不过是一条狗。逼急了,如果让他跳了墙,总会有防范不到的事情发生。别把詹楚泉想的太简单,好歹也是詹家的人。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看下去吧!”詹艋琛说。   从丛昊天离开东方时刊之后。   冷姝这个副编干的事和主编是一个样的。   那压力和工作量之大,让她气都喘不过来。   她要学习的地方很多。   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反正不会准时走。   只有拿到工资的时候,她心情才会有所好转。   然后再次投入到烧脑的工作当中。   社长说了,她现在是初期,会有点应付不过来。   但是熟练之后,就得心应手了。   冷姝暂且相信社长的话。   不相信也没有别的法子啊!   至少坐到那个位置,要让别人信服。   不然背后被人说三道四,到也不好了。   她以前见丛昊天工作,简直就是轻松得不得了。   可能是她自以为那样吧!   有时候一个决定,就能影响到报社的销售。   她现在做的事可不是编辑了。   所以就要再三斟酌,费的心神自然也就不是一般两般了。   冷姝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   下了楼,走出公司大门。   远远的就看着那停在门口的车。   陈冲身型随意地站在车边。   从陈冲发现冷姝几乎每天都很晚回家之后,他就天天来接了。   简直就是风雨无阻。   那样清冷的一个男人做着这样热心的事。   冷姝有点不适应,却也拒绝不了。   车子行驶在昏黄路灯的道路上。   冷姝靠在副驾驶的位置,无意识的看着外面的夜景。   灯光一缕一缕地从她脸上划过。   “睡一会儿。”陈冲说。   “我不困。”冷姝回神。   十来分钟的样子就到家了,她这么一睡的话,那可能连什么时候睡到*上的都不知道!   那个过程,让人想想都有点浑身不自在吧!   “等应付自如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累了。”陈冲说。   冷姝有些意外他这么回答。 正文 三百五十二章 :你还不走吗   冷姝有些意外他这么回答。   如果按照一般男人来说,只会让那个女人不要再做了,直接养她,让她做少奶奶。   或者直接让她拒绝升职,做着以前那个副职的位子。   “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以为你会说些安慰的话,让我不要这么累。”   “如果我那样说,你会听吗?”陈冲反问。   冷姝没有回答陈冲的反问。   在了解上面,感觉倒有点心照不宣了。   因为确实,以冷姝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小鸟依人似的,待在家里被男人养着的那类。   如果那样她浑身还不得长蛆啊!   所以华筝不愿意做一个安安分分的詹太太,她也能感同身受的。   她和华筝也算是同一类人,不然也不会走到一块儿去啊!   世界上任何一件事,都不可能会是理所当然的。   这种说法太残情,却也是事实。   冷姝没有多大的野心。   但是如果给了她机会,她就一定会做好。   社长选中她,是因为相信她的能力,她怎么能让社长失望呢?   就像当初的丛昊天总编,也是因为相信,才升她的职做副编的。   谁都有第一次,不是吗?   冷姝也相信自己能够做好。   “我多想把华筝给拉到东方时刊去啊!我直接推荐社长给她一个副编的职位。”冷姝满满地叹了一口气。   她想到华筝当初进东方时刊,那奋斗的小菜鸟的样子,还蛮好玩的。   她觉得就算华筝没有做过副编,赶鸭子上架给她扔到那个位置,她照样能做好。   她的性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倔劲。   更别说她现在,今非昔比了。   “这不失一个好办法。如果她愿意的话。”   冷姝又转过脸来陈冲的侧脸,说:“不愿意的,只会是詹艋琛吧?他是不是闻东方时刊变啊?不过现在丛昊天已经不在东方时刊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累了。”   “我觉得你将她说成像坐牢似的?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詹艋琛不会限制她的自由。”陈冲说。   “那去东方时刊也愿意?”冷姝问。   “首先你要想,华筝自己愿不愿意。你觉得她还会再回去吗?第二个才会去想詹艋琛的意思。不过我告诉你,去东方时刊,他不会愿意。詹艋琛对华筝的占有欲,无法想象。那里面可是有着她和丛昊天的记忆。”陈冲说。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会是詹艋琛向你透露了什么吧?”   “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做他的首席秘书?华筝这个人看似有情,在感情方面却很谨慎,特别是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那只能说詹艋琛活该,谁让他那么强势的?”   “有的时候强势未必是件坏事。”陈冲很有见解地说。   冷姝听出了他的话中有话,问:“什么意思?”   陈冲却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意思。   这时车子也缓缓驶入小区停车场。   在靠近冷姝公寓的那栋楼停下。   冷姝也注意到车子已经到了自家门口。   小区里的路灯也算足,不至于黑灯瞎火的。   但是每次陈冲的车子都开进去,他也不嫌倒回去的时候麻烦。   冷姝本来还想问他那话里的意思,但是眼见着到自己家了,也没有再继续问。   “谢谢你送我回来。”说完,冷姝就推开车门下车了。   公寓里有电梯。   冷姝住的不高,就在三楼,平时她都会爬电梯的。   就当弥补平时缺少的锻炼。   可是自从她经常加班之后,她的体力已严重不支,所以就开始乘电梯了。   她走进电梯,刚转身,一个阴影靠近。   陈冲无声无息的跟进了电梯,姿态从容,就好像是他回自己的家一样。   “你干嘛要跟过来?你不回家吗?”冷姝问。   “送你进去。”陈冲说。   冷姝没有再说话。   其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多此一举,跟说废话似的。   陈冲去她租住的地方也不是一次两次,更不分早晚。   而他也只是略坐坐,偶尔会做些强吻的事。   仅此而已。   冷姝没有小女人的那种娇羞。   但是两人在同一屋檐下,不可能说还能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既然陈冲说送她进去。在冷姝打开门之后,也没有邀请,转身就对他说:“你回去吧,我已经到家了。”   “都到门口了,都不请我进去坐坐?你刚才不是问我话里什么意思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陈冲说。   这绝对是要故意引起冷姝的好奇心。   “最好是有什么,否则我就把你轰出去。”冷姝看着他说,声音不大,在暗夜里更像低喃。   然后她就打开门,侧身让陈冲进去了。   灯火明亮,笼罩着两个人的身影。   冷姝直接把她的包扔在沙发上,便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在法律上,华筝已经是詹艋琛的妻子。”站在窗户边的陈冲说。   “什么!”冷姝声音不由地拔高。   就差来个抑扬顿挫的调调了。   “这件事是经由我的手去办的。”陈冲并没有特意去保密这件事情。   因为对詹艋琛来说,他反而很乐意如此。   没有直接公开,那也是因为华筝的原因,为了她考虑。   现在被他拿来稍微利用一下,不为过。   谁能说这不是皆大欢喜?   “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一声不吭。她也太沉得住气了吧?”冷姝简直无法想象这突来的讯息。她猛然想到什么,又问陈冲。“不会又是詹艋琛逼迫的吧!”   “为什么不是说华筝也是心甘情愿的呢?她已经生了詹艋琛的孩子,她这一辈子都跑不了。除非那两个孩子她不要。”   打死冷姝,她都不愿意相信华筝是心甘情愿的。   她太了解华筝的性子了。   就算转变也不会那么快呀!   陈冲的话里都听出华筝的情非得已。   是的,她不会不要孩子。   现在虽然觉得陈冲说的有理,但是还是挺为华筝不值的。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逼迫呀!   她只是希望华筝以后对詹艋琛有感情,那样她以后的生活就会非常的幸福。   陈冲的话似乎说完了,跟个总结似的。   氛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得让人心慌,让人浑身不自在。   就像绵绵细雨之前的沉闷。   “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你还不走吗?”冷姝直接下逐客令。   陈冲将视线集中在冷姝身上。   就像一种无形的缠绕。   冷姝鬼使神差的觉得浑身有着被捆绑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陈冲不动,人冷姝好心的去帮他开门。   没拉开了,陈冲也走了过去。   却是直接将门再次关上,磕上的轻微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异常的响亮。   冷姝还在微愣中,就被压在了门板上。   陈冲做事喜欢直奔目的。   不会先柔柔情情的跟你做一个四目相对,然后滋生出什么*的火花。   而是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掠夺。   这也可能跟他的工作性质有关。   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因为时间拖的一久,就会夜长梦多。   冷姝的后背紧紧的贴在门板上,不得动弹。   就像被钉在上面了一样。   四片唇严丝合缝的缠着。   她还有心思在想,陈冲的吻技术见长。   因为她觉得自己有点晕眩,来不及应付地只好勉勉强强地支撑着自己。   然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陈冲的吻慢慢的开始变质,火开始到处蔓延,寸草不生的猛烈趋势。   冷姝以为只不过是一个吻。   没有想过十次吻,可能就聚集成了一次完美的兴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   可能是这种感觉比较好。   带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兴奋。   但是就当陈冲的手准备探进去的时候,冷姝的身体一颤,紧紧地抓住了他那炙热的手。   指尖扣紧在结实的肌理上。 正文 三百五十三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指尖抠紧在结实的肌理上,深深地陷进去。   那和晴欲所受到的反应不一样。   眼神迷茫,又带着清醒的警觉。   “怎么了?”陈冲沙哑着声音问。   冷姝稳了稳自己的呼吸,说:“……没有那个东西。”   “什么?”陈冲一时没有明白她所说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男人用的小雨伞。”   这下陈冲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   只不过那个东西对他来说比较陌生,所以有点反应不过来。   只是那个时候他和冷姝在一起并没有用。   那时候是第一次,更应该警觉。   但是当时的不可控制却让人完全忽略了。   有点奇怪,冷姝在此刻想到了这一层……   “哪里有?”陈冲问。   “应该超市什么的,都会有……只不过……”   冷姝的话还没说完,陈冲立刻打断:“我现在就去看看。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然后打开门就出去了。   冷姝愣在门边,他还真的去买?   抬头望了望墙壁上的时钟。   这个时间点什么超市还开着门的?   应该早就关门了吧!   陈冲根本就没办法买到。   买不到也不应该怪她。   刚才她想说,时间已晚,已经没有了。却被陈冲打断话语。   冷姝将门轻轻关上,回到沙发处无力地坐下,将整个人松散在沙发里。   她感觉自己真是奇怪的。   以往不愿意陈冲靠近,现在倒愿意了。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就在刚才,如果有那个东西是不是就顺其自然的做起来了?   会么?   就在关键的时候她抓住陈冲的手,不让他再进行下一步。   对她来说,每一步都需要勇气的吧!   就是因为之前有了那一次,才会怀孕……   那为什么她脱口而出说什么需要那个东西呢?   是不是有所措施她就心甘情愿,可以无所顾忌呢?   其实想想这也没什么的。女人和男人都一样,也会空虚,也会需要释放。   就算做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冷姝不是那种死板的人,要不然一开始她就不会主动追求陈冲。   陈冲是开着车出去的,以节省时间。   可是绕了一大圈,就没有看到有什么超市。   确切的说开门的超市。   然后看到还没有打烊的小卖部。   走进去了一问,人家不卖这种东西。   反而在他一本正经问出口之后,惹得人家老板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陈冲坐在车里,将车停在路边,恰巧就在某旅馆前。   也明白这个时间点在超市里肯定是买不到的。   他有点郁闷自己的行为。   但是他只不过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在冷姝的身上刻上印记,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印记。   现在看来,天公不作美,只能等着下一次了。   就在他启动车子,准备回去的时候。   对面一对小情侣朝这边走过来。   陈冲估量着看他们脸上激动又羞涩的神情和路线,可以断定,他们是要往旅馆去开房间。   在他们靠近车子的时候,陈冲快速的打开车门上前。   那一气呵成,把那对小情侣吓了一跳。   而且看对方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遇上打劫了。   不过这个人打劫的不是钱。   “有没有避云套,我买你们的。”陈冲直接说。   这下子完全让那对小情侣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有没有?”   “……有。”   一听到有,陈冲立刻拿出钱夹,抽出里面两张钱,给他们。   小情侣朝那钱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   陈冲什么话都没有说,又抽了两张。   他知道这个东西不值这个价钱,只不过每个人都会懂得坐地要价。   然后陈冲就用高价,在那对小情侣手中买走了小雨伞。   那对小情侣,愣愣地跟看着外星人似的目送那人开着车离去。   男的说了一句:“这人肯定比我们更急用。”   陈冲回到租住地的时候,发现冷姝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   在灯光下特别的柔和和吸引人。   陈冲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冷姝的旁边坐了下来。   冷姝静静的闭着眼睛,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有人的靠近。   可见她已经很累了。睡得完全是人事不醒。   陈冲看着她的姿态、睡容。   须臾后,抬起手触碰上她的脸,并轻轻地拍了拍。   冷姝无意识地动了动,但是还是不愿意清醒过来。   她此时此刻是非常的困乏。   “冷姝?冷姝?醒醒去洗个澡再去睡,那样会舒服一点。”陈冲说。   冷姝皱着眉头,困难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看到是陈冲,眼睛又闭了闭,大有再想继续睡下去的意思。   “你这样睡会不舒服,先简单的去冲一个澡。”   “东西买到了?”冷姝有气无力地问。   “超市都关门了,没有买到。”陈冲说。   冷姝双臂一撑,站了起来:“那你回去吧,我洗澡睡觉了。”   然后她拿着睡衣就进了浴室。   反正没有那个东西,她是不会让陈冲碰一下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的身体可以放纵,但是心不可以……   见冷姝进了浴室之后,陈冲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避云套,又放回了口袋里,转身离开了。   冷姝冲了一个澡,感觉清醒多了。   穿着睡衣走进客厅的时候,已经没有看的陈冲。   客厅一如既往的空荡荡。   只不过有着一室的落寂。   冷姝早晨迷迷糊糊的起*。   她并没有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包括陈冲跟她说的每一句话。   话的内容里还有华筝的事。   于是她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华筝打电话,半个身子懒懒的靠在*上。   那边华筝也是刚起*没多久。   “怎么一大清早就给我打电话?”华筝想想好像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呀!   她还揣摩着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还不是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詹太太!”冷姝笑。   华筝一愣,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是陈冲告诉我的。”冷姝一点都没有出卖他人的觉悟,直接就说出来了。   华筝瞬间咬牙切齿。   她怀疑陈冲是不是一有什么事都会说的冷姝听。哄冷姝高兴也不要这样子吧!   他倒很有一套。   让她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了。   这背地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干嘛?你还不承认?”冷姝一边刷牙一边问。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只不过觉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没有说罢了。你可以继续当做不知道,我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反正都已经知道了,华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   “我也没说你和以前有什么差别啊!瞧给你紧张的。不过我倒是想请你吃个饭。”冷姝心里憋着笑。   提及到此事看华筝好像并没有心情低落的意思。   这到底是看开了听天由命,还是心里却也赞同这样的结局?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让人喜闻乐见的。   总比她处处想着逃离詹艋琛身边要来的好。   “怎么做?你不是很忙吗?还有空请我吃饭?我怎么听出来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没说现在请你吃啊,晚点等我有空吧!我现在可是忙的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了。华筝,你有没有兴趣回的东方时空来做一个副编啊!我很看好你哦。”   华筝的神情顿了一下:“好马不吃回头草。多谢你的厚爱。”   “真是个小气鬼。是不是被詹艋琛传染的呀?”   “关他什么事?”华筝不满话题中有詹艋琛。   “怎么不管他的事?你不知道商场上詹艋琛是一个多精明的人啊?赚他一点便宜比登天还难。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呀!”   题外话:   亲们,国庆节就更新一章,祝你们节日快乐,吃好,睡好,玩好!么么哒!谢谢你们的支持 正文 三百五十四章 :詹氏随时欢迎   “怎么不管他的事?你不知道商场上詹艋琛是一个多精明的人啊?赚他一点便宜比登天还难。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呀!”   “你扯完没有啊,扯完了我去吃早饭了。”   华筝把电话挂掉之后,手机往旁边一扔。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静下心来回想刚才冷姝说的话。   她依旧那么忙,说明丛昊天真的没有再回到东方时刊了。   想必他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回去。   每个人都有他的烦恼,和解决的方式。   华筝也只不过是稍微带着感慨,不会去参与任何关于丛昊天的生活细节……   华筝实在是低估了莫尼的本事。   她要么不闹,一闹就变得惊天动地。   还以为不过是几张照片被刊登了出来。   可是事实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华筝开始并不知道,还是宝拉告诉她的,让她打开网站。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上面不仅有她和祁甬城的绯闻,还有她是谁安的身份也被曝光了出来。   甚至各种猜疑和辱骂一同炸了开来。   有人说她的小说能改编成电视作品,完全是因为祁甬城的关系,是靠潜规则上位的。   甚至说她的作品简直就是狗屎一般的存在。   华筝就不明白那些人此话怎讲了。   这些人也太会想象了吧!   天马行空地跟真的似的。   她的书销售出去可是有实质性的数据的啊!   难不成也是和祁甬城有关系?   这是让华筝哭笑不得。   不用说也知道楼下又有狗仔候着了。   不堵到华筝真是不罢休的干劲。   不过这一次华筝可不怕,反正有什么就说什么。   知道她是谁安又如何?   那时候电视台就采访过她,也不是什么秘密。   让人变得有话题性,还不是因为那个武打巨星?   做一个为非唯心女主角,华筝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只要心思澄明,再大的浪,也有平静的时候。   “你就准备这样下去?你现在可是娱乐圈爆炸新闻女主角呀!”宝拉拦住华筝。   “我是谁安没错,但是我和祁甬城可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躲?那不是更显得我做贼心虚了?”华筝对宝拉说了之后,准备坐电梯下楼。   接到冷姝的电话。   “绯闻女主角,今天一天过得可还好?”   “谢谢你的关心,我非常好,此时此刻正去面对那些狗仔。”   “胆子那么大?不过我更关心的是,到明天你会不会被詹艋琛给挫骨扬灰了?”   “很有可能啊,你要不要帮帮我?或者……利用一下东方时刊在媒体界的地位帮我澄清一下?”华筝叹气似的问她。   “当然好啊,就澄清说你是詹氏总裁的夫人。就这一条,只要一出来,保证你这些绯闻都算个屁。”   “我谢谢你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华筝一出公司大门,那些记者就像看到什么似的,赶紧跑了过来。   华筝被前面的人拦住,脚步一顿。   紧接着,闪光灯咔嚓咔嚓咔嚓的在耳边响个不停。   “不好意思,能不能让一让?”华筝试图从她们中间挤出一条路来。   可是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   “华小姐,请问你和祁甬城是什么关系?”   “请问谁安的成功,是不是和祁甬城有关系?”   “爱祁甬城的女人那么多,他为什么会选择你?你们是什么时候交往上的呢?可否告知一下。”   华筝的脚步停了下来,不再往前挤。   如果她再不回答他们的问题的话。   肯定会有更劲爆的问题在后面等着她。   “你们真的想知道?”华筝并没有想避开镜头的意思,坦然面对。   “请你告知一下。”   “我和祁甬城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如果非要说认识的话,也只在于电视机前和电视机里面。至于他为什么要在路边跟我打招呼。那完全是因为一次聚餐。所以那些照片完全是没有任何意义。更谈不上什么绯闻。至于谁安为什么会成功?我想的是我的运气,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华筝已经完完全全的解释了,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的交流。   一心只想往自己的车边走去。   可惜距离不长,道路坎坷。   “请问一下华小姐,你和祁甬城是怎么认识的呢?如果真的只是一次聚餐上的短暂的相识,为什么在路边就会和你打招呼吗?他可是武打巨星。”狗仔的问题真的是很尖锐,咄咄逼人。   也很让人反感。   也总算知道以前明星会对着记者的镜头发飙,看来也是被逼无奈啊!   怀疑那摄像头是不是下一秒能戳到她脸上来。   她怎么知道祁甬城为什么要和他打招呼?   怎么来问她,不去问祁甬城?   真是的,要是把狗仔想的那样简单,那就是太低估他们了。   他们可是挖新闻的高手,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决不罢休。   华筝干脆不理睬他们,直接闷着头奋力地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好不容易挪到自己的车边。   门刚拉开就被一个记者的身体一下子抵在车门上面。   华筝开不了,甚至将她挤在一边。   这也太猖狂了,华筝就没见识到这样的记者。   “你们干什么?让开!”华筝不悦。   “不好意思华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祁甬城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最可怕的人就是那种。一个问题翻来覆去的问。   而且能做到面带微笑,很有耐心地跟你纠缠着。   “我都已经说过了,我和他算不上认识。”华筝再次申明。   “可是他居然为了你在路边停下车,跟你说话,就这一点你在他心中就是与众不同的呀!请问你们交往了有多久了?”   华筝此刻真的想去撞墙。   她盯着这个记者的脸看。   很想知道她是哪家媒体的,问些问题真的是让人非常的无语。   她都没承认有交往,又哪来的交往有多久了?   “华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们?”   “请你让开,离我的车远一点行吗?”   “华小姐……”   “她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低沉不怒而威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些嘈杂瞬间安静了下来。   华筝背对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   然后缓缓的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詹艋琛。   他怎么会在这里?   华筝的惊讶已经让她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旁边的记者也不知道是认识他,还是被他的气势给震慑到。   那凌厉的眼神瞬时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华筝奋力都想挤不出来的路,记者们通通自动的让出来了。   然后詹艋琛就走到华筝的面前。   高高的身影就那么罩了下来。   以前的时候,华筝只感到带着紧张不安的窒息的压迫。   现在居然也有了一份安全的感觉。   似乎是让她不再受到旁人的骚扰……   华筝很想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喉咙里却总是发不了声。   “走吧!”詹艋琛的长臂环过她纤瘦的肩。   以保护的姿态,从那些记者中间穿过,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离开那些记者没有几步,詹艋琛又忽然停下脚步。   微侧身,对那些记者说:“如果还想进一步了解詹艋琛的妻子,詹氏集团随时欢迎。”   言语淡然,却是深不可测的危险。   然后就将华筝揽进了旁边他的座驾里。   从头到尾,华筝都是在詹艋琛的庇护之下朦朦胧胧的感觉。   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车窗外那些记者愣在那里。   就算开始不知道他是谁,那现在总算知道了吧?   不知道也可以查手机呀,瞬间就让他们明白。   那些记者绝对不敢去詹氏集团的,詹艋琛的话可不是邀请。   就算是邀请,也是请他们下地狱。 正文 三百五十五章 :聊聊如何   就算是邀请,也是请他们下地狱。   说不定一听到集团,肯定吓得脸都白了。   詹氏集团绝对有这种吓死人的震慑力。   在车子的行驶当中,华筝慢慢地清醒过来。   就像刚才只是小小的沉睡了一下,做了个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可是事实上,华筝从来不会做那种把詹艋琛当成救世主的梦。   就算有,那也是长着黑色翅膀的狰狞的魔鬼。   处处压制她,强迫她,各种折腾,不死不休的劲……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她问。   不是说这件事让她自己解决的吗?   当时还说的那样泰然自若。   所以詹艋琛出现在这里,她无比的惊讶。   谁都有可能在这里,独独不会是他……   “有惊喜吗?”詹艋琛问。   惊,肯定有。   但是喜的话……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喜悦了。   当看到詹艋琛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脑袋完全是雾蒙蒙的,已经无法去思考。   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然后看着他将自己解救与困境……   “谢谢你……”华筝说。   她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詹艋琛,自己肯定还陷在那些记者堆里面。   想逃出来除非一飞冲天。   “夫妻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詹艋琛的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华筝被那眼神中肆意的压迫力败下阵来,垂下羽睫,不忘轻颤。   被詹艋琛这样一提起,华筝才想起他对那些记者说的最后一句话里的语带双关。   ——想了解詹艋琛的妻子,詹氏集团随时欢迎。   不会到了明天,她就会从祁甬城的绯闻女主角,变成詹氏总裁的女人了吧?   如果是这样,不都不省心了吗?   有啥差别?   那不是不想承认的意思。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承认也不会变成假的。   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   别人不管如何对她示好,对她尊敬,总归有着狐假虎威的影子,得了詹艋琛尊贵和权势的庇护。   她不想一出门,然后别人就在背后说‘啊,那个是詹艋琛的妻子什么什么的’,会觉得一下子就变成焦点。   浑身不自在。   而且对华筝来说,詹艋琛的妻子出去高贵应该也要有的吧?   像那种上流社会优雅端庄的女人。   华筝想着自己,她没有那个型啊!   “你说他们会把今天的事报道出来吗?”华筝有些担心地问。   她的意思詹艋琛一定能够明白。   但是……   “什么事?”   “就是你说我是你妻子的事啊!”装什么呀!   “就让他们报导,那更好。”詹艋琛望望车窗外,温润的视线收回,看着华筝。突问,“不喜欢这个身份?”   喜不喜欢你不是最清楚?华筝心里想着。   嘴上说:“我已经接受了,但是和这个是两码事。就像你一样,你不也不喜欢媒体报导你的私事么?要不然以前那个报社怎么会倒闭的……”还不是因为你?   华筝都懒得说罢了。   “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在此之前,我已经让陈冲去处理了。”詹艋琛嘴角带笑。   华筝松了一口气。   却也是如此呀!   她和詹艋琛在一起,如果要报道的话,肯定会连带着他。   而詹艋琛的规矩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吧!   华筝以前对他的这个原则非常的不屑一顾。   现在却非常感激他有这样的一个原则性的东西。   “对了,我的车怎么办?我好像开了锁的。”华筝忽然想起被遗落的爱车。   她开了锁,然后被记者堵住了,门就一直是开着的。   “我会让人开回来。”   “哦……”   就在华筝放心,看着窗外时。   肩膀上忽然一紧。   她不由转过头,然后唇瓣就被掠夺了——   “唔?”华筝的脑海当机了下,随即清醒自己正被詹艋琛放肆地侵犯,立刻推开他。   詹艋琛没有用力,任她推开。   华筝抹了抹唇上的残液,皱眉不爽着:“就算是你出手帮了我,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   “原来你把这种事定为‘过分’,其实,我想做‘更过分’的事。”詹艋琛深谙着眼神说。   “你不准!”华筝将身子往车门边撤。   就跟猎物看到野兽时逃不了的姿态。   不过,抓到她只需要詹艋琛伸伸手而已。   而他真的那样做了。   直接将华筝囚禁在怀里。   华筝感觉那胸膛上的力气好大,让她左右都挣不开,喘着急切的气息——   不过下一秒,气息只能从鼻子里出来了——   “嗯!”   还好,万幸。   詹艋琛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事,只是吻了她。   华筝都觉得自己快死在那种心律不齐,快要彻底窒息的崩溃里。   詹艋琛的吻是清冽的,强势的严丝合缝。   炙热感将华筝的身体都快要给烫得融化了,不住地轻颤,眸光里更是闪着潋滟的水雾,性感极了。   华筝后面也不挣扎了。   她认为詹艋琛有慑人魂魄的本领,让她直接跟没有神识似的瘫软,任由摆布。   不过,直到她许久没有反抗后,詹艋琛将她裹在胸膛上让她喘息。   华筝就那么趴在他结实的胸口,急促地喘着,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就好像刚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却偏偏没有力气推开……   “我不准备再拍那个华筝了。”在房间里,先开始说话的是之前堵在华筝面前的那个嚣张的记者。   “为什么?”莫尼的脸微微扭曲,很是不高兴地问。   “你没有告诉我她是詹氏总裁的妻子。得罪了詹氏总裁,说不定我们公司都不能存活了!”他记得非常清楚,甚至媒体界更熟悉刊登谁都好,就是不能刊登詹氏的总裁。   这现在都成了每家公司的第一规章制度了。   “亏你还是经验老道的记者。报道的明星名人也不少了吧?也能给你下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她以前确实是詹艋琛的妻子,不过早就已经离婚了。最多是个前妻,你怕什么?还是我给你的钱,嫌少了?”她就不明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那个记者听了她说的话,就将身上的钱拿出来交给莫尼,说:“这些是你给我的,一分不少都够在这里了。”   莫尼看这情形,脸都气绿了。   “你什么意思?怎么一点行业道德都不讲!”   “这跟行业道德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职业而已。我想就算她是詹艋琛的亲戚,可是今天我们围堵华筝的时候,他出现带走了华筝。还说华筝是他的妻子。这样的袒护我们不是看不出来。抱歉,请另请他人吧!”   记者说完,就转身走了。   将有话没说,有气没地撒的莫尼一个人留在那里。   她想不通,詹艋琛怎么会在华筝公司?   华筝不过是他的前妻,生他孩子的女人罢了。   除了这两种,还能有什么?   居然能让詹艋琛亲自到场去给她解围?   还对着记者说华筝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前妻?   莫尼相信记者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那就是真的了。   难道真如华筝所说的那样,她不离开詹家是因为詹艋琛的挽留?   不,是苦苦哀求,还说什么跪在地上求她?   这……   莫尼无法想象那种画面。   一个权势在手,风雨翻覆的男人,会对一个女人做那种低声下气的事情?   她绝对不会相信!   最主要的是她无法想象得出。   而且她也没有听詹楚泉说起华筝现在是詹艋琛的妻子啊?   今天的事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巧合。   至于詹艋琛对记者说的话只是维护的一种方式,或者并没有其他的意义……   那个记者刚走出莫尼的地方没有多久,就被拦下来了。   车窗缓缓降下,驾驶座上是陈冲。   “聊聊如何?”话音刚落,副驾驶的车门自动地弹了开来。   那感觉在这深夜里挺渗人的。   “你是谁?”记者防备地问。 正文 三百五十六章 :谁送的   “你是谁?”记者防备地问。   其实做他们这一行的也挺危险的,并不是没有被报复的先例。   之前就有一个记者,报道了不该报道的人和事,然后在暗地里被报复了。   没有人证和物证。   但是各方心里都有数,是因什么而死。   这样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吗?   无声无息的就被人了结了。   其实他们这一行是挺危险的。因为他们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都揭发了出来。   那被揭发的人能淡定吗?   心狠手辣的,直接就会要你的命。   见他带着防备的心理。陈冲好心的开口:“忘了做个自我介绍,完全是因为以你的职业和你为别人做的事,应该知道我是谁?”   记者心里更迷糊了,也对眼前的人更忌惮。   他为别人做的事,是指的莫尼吗?   很有可能,因为他刚从莫尼的住处出来,就遇上了这个人。   没有这么巧合的事,他有这种感知。   “我是詹氏的首席秘书,陈冲。而你叫张伟,某报社的记者。”   张伟这下全明白了。   陈冲是詹氏的秘书,也就是说,他是詹艋琛的人,说是心腹也不为过。   他听说过这个人,只不过没有见过面。   “还不上车吗?”   张伟完全没有逃跑的能力。   就算,破天荒的两条腿能跑得过四个车轱辘。   那能逃得掉詹艋琛的权势吗?   所以,他不得不上车,而且要表现的顺从。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如果真的要拿他怎么样,不会面对面。   上了车之后,车子并没有启动,张伟说:“我想,你找我是因为今天堵詹艋琛妻子的事吧?”   “詹太太只归詹氏总裁管,不归我。不过,你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陈冲那话里,绝对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善意的教训。   而是像有不知道的危险在慢慢靠近。   拥挤在狭小的空间内。   张伟感觉到了,他立刻说:“就这件事开始我并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华筝是詹氏总裁的妻子,我绝对不会这样做,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今天晚上我为什么会在莫尼,是因为我告诉她,这事我干不来,让她另请高明。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她。”   “我相不相信,取决于你。我今天来找你,是想给你指一条明路。”   “什么明路?”张伟疑惑,有这么好?   “祁甬城。”   “他?你的意思是说要我曝光他的其他绯闻?可是他的那些绯闻只会让他的知名度更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张伟似乎有些明白,陈冲找他的真正目的。   “怎么让一个明星身败名裂,你应该会很清楚。现在不是流行什么门什么门吗?你完全可以制造一个出来。”   “那是犯法的,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就要受牢狱之灾。”   “如果你不照做,我可以让你在这里再也混不下去。就算你去工地上搬砖,都没有人敢要你,你信不信?”陈冲冰冷的说。   张伟当然信。是笃信詹氏的权势。   他现在是非常的后悔。也是他一时贪钱才造成的如此下场。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事情已然发生。   他是跳进这个坑里,就爬不出来了。   “对了,祁甬城的绯闻里必须要有莫尼,让他们身败名裂,在娱乐圈再也混不下去,自动消失。”陈冲很绝的说。   随后转过脸看向张伟,眼里可是没有任何同情:“如何?做还是不做?至少你现在可以带着侥幸的心理。你成功了,你做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詹氏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或许事情不需要想的那样悲观。如果你够聪明的话。”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张伟无奈地问。   “没有。”   是啊!   对詹氏来说,他张伟不过是一介平民,有什么资格,或者还有什么底气去自主选择?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一个被利用者,让自己全身而退。   不过,经常混迹于娱乐圈子的人,对于这方面该去找什么样的由头让一个娱乐圈子的人的名声一败涂地,说难也不是多难。   所以,张伟在动过一番脑子后就有了对策。   一个星期不到,报端已有了轰动性的新闻——莫尼的卖银,祁甬城的西毒,被人报警抓了个正着。   他的家里甚至都搜出了大量的毒贫,整整超出了常人想象。   莫尼已经*为小角色,一条卖银就会将她推向更深的地狱。   祁甬城在娱乐圈比较有地位,所以需要费点脑子。   他的新闻一出来简直就是炸响了整个娱乐圈。   一向以正能量出现在电视机前的人居然有这样罪恶的一面。   让人顿时真是唏嘘不已。   还有人爆料祁甬城还和莫尼有过亲密关系,便猜测是否也是银货两讫?   华筝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摊着那份报纸,上下左右一字不漏地看。   她也算是唏嘘中的一人了。   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莫尼就不说她了,没想到那个祁甬城也是表里不一的人啊!   “华筝,有你的东西!”宝拉将一个盒子放在华筝面前,“你也喜欢在网上买东西啊?”   “我?我从来没有在网上买过东西。”华筝说。   虽然很方便,可是她更喜欢当面买,那样更有保障些。   华筝端详着手里的盒子,并不大,用精美的盒子包装的。   “你确定这是个快递?”华筝疑惑。   她虽然没有在网上买过东西,但也知道快递公司的包装可不是这样的精美。   他们的外盒都是类似包装箱的盒子……   “我看着也不像。要不你去问前台吧?你不如别问了,拆开来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   “那如果是别人的给我拆了,怎么办?”   “我们公司可就只有一个华筝。”宝拉说。“说不定什么人给你的礼物呢?”   礼物?   华筝就更觉得不可能了。   好像从来没有人给她以这样的方式送礼物。   可是不是自己的,为什么要说给自己?   不如拆开来看看吧……   华筝半信半疑地将外层的盒子拆开,里面是个长行的盒子。   她还没有看清楚,宝拉叫着:“哇!是名牌。”   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精贵的钢笔,还有一张纸条。   华筝微微皱眉,纸条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是——你的字很漂亮,赠。   华筝愣在那里。   赠……   而不是送。   赠和送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送,好像是受到嗟来之食。   赠,就带着多一份的温情和赞扬,又好像有着不可拒绝的力度……   这个字用的很微妙,让华筝的情绪微动。   或许……是因为写这个‘赠’字的人……   “是不是送给你的?”   “我……还不太确定。”华筝回神,脸色不自然地笑笑。   宝拉不再问她,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如果华筝心里还是没数,不会是这幅表情。   眸光迷茫又颤动着不语。   便离开华筝的办公桌忙自己的去了。   华筝拿起那只光滑有质感的钢笔,思绪飞扬。   她见过詹艋琛写的字,在那之前的离婚协议书上,最后一次是前段时间结婚证书上他的名字,一样的苍劲有力,霸气果断。   真是奇怪,她居然会记得?   还有,华筝不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不过也知道自己的字确实还算漂亮,以前就有认识的人说过。   但是又觉得这不像是詹艋琛的风格,他怎么会送她礼物?   还是一支笔?   华筝想想都觉得应该去确认一下。   不过,怎么确认?   万一不是詹艋琛,到时会不会又触到他那霸道地没有缘由的深沉性子?   华筝想了一会儿,有了自己的做法。   给詹艋琛发短讯。   华筝:忙么?   手机沉默了会儿,没有等多长时间,詹艋琛发了过来:不忙。   华筝苦恼,你就不能多发两个字?   正常情况下,不是要礼尚往来问我忙不忙?   不过,如果真的问了詹艋琛就不是詹艋琛了。 正文 三百五十七章 :不是说吃饭么   不过,如果真的问了詹艋琛就不是詹艋琛了。   按道理,如果是詹艋琛送的,他应该问礼物收到没啊?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思维。   这样冷硬的发过来两个字,她该怎么回复呢?   再问他些什么?   她和詹艋琛平时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突然间要和他找话题聊天,还觉得很奇怪呢!   关键她不知道可以问什么呀?   问他吃中饭了吗?可是现在离中午还早呢!   问他今天工作有没有什么安排?可是詹氏集团的事跟她说她也不懂啊!为自己接不上怎么办?那岂不是更尴尬?   还是问他今天下班什么时候回家?这问的就更莫名其妙了。   在詹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詹艋琛靠在黑色座椅上拿着手机,看着屏幕,见华筝很久都没有发过来问第二句。   嘴角不由带着心知肚明的笑意。   然后他就主动的发了过去——   华筝正抱着手机冥思苦想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划着一看,居然又是詹艋琛发过来的,上面的内容是:钢笔收到了吗?   这下华筝就不用纠结了,现在能肯定,这就是詹艋琛送的。   她不由回过去:你送我钢笔做什么?   詹艋琛:不准拒绝。   华筝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四个字,咬着嘴唇非常苦闷的样子。   詹艋琛一般说出这样的话,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自己都还没有拒绝呢,他都已经先把话说出来了。   让华筝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口,并且不得不咽了下去。   他也太霸道了。   以前只听说过索取。   在詹艋琛这里,就必须要被迫接受。不管是哪一方面。   从头霸道到尾。   华筝没有再回复过去。   是的呀,她回复说些什么呢?本来就只是想确认一下。   而且詹艋琛都已经说了不准拒绝。   她知道就算拒绝也没有用。   将手机搁置在一边,又拿起钢笔放在手心把玩。   华筝平常喜欢写字。更多时候也会用到笔。   不得不说。这个钢笔是她所需要用到的。   华筝看着钢笔,有些走神……   华筝因詹艋琛送她钢笔之事,暂时将莫尼和祁甬城两个人的负面新闻给忘记的差不多了。   莫尼却因为自身被曝光的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她是有公司去不得,剧组那里不再用她,连自己的家都回不去。   她太了解那些狗仔队了,跟落井下石似的,不把她赶出娱乐圈誓不罢休。   不过现在经过这样的事,莫尼深知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   如果是以前,那一次被詹艋琛封杀,还能算得上情有可原。   可是这一次,莫名其妙的被人冠上卖银的罪名。   别人会怎么看他?她的粉丝又怎么看她?   不过是想跟别的男人发生点亲密关系,就被曝出这样的话题。   而且那个男人作证,他们是在交易。   莫尼这个时候还能不明白吗?自己是被陷害了。   让她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是华筝陷害了她。   因为她将那些照片公布了出去,不报复才怪。   她没想到自己又会栽在华筝的手里。   难怪以前那个荆淑棉,是那样想置她于死地。真的是后患无穷。   莫尼这种人,不是说被人陷害了,就会默不作声。   完全不可能的事。   于是她立刻乔装打扮,去了华筝所在的公司附近。   留意着华筝出来后的一举一动。   对于莫尼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她的事业。   华筝这样陷害她,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过还真是巧合,给了莫尼最大的方便。   这天华筝在公司,因为她的书要排版,所以她没有准时下班,而是想要将事情弄完之后再走。   所以走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这更方便莫尼行事了。   华筝走到停车场还要有一段距离。   在她刚出来的时候莫尼一眼就看到她了,躲在车里,见势行事。   在华筝离公司大门有些距离的时候,莫尼赶紧打开车门下车,跟着华筝的脚步就跟过去。   她的眼里都是带着恶毒的光。   大有下一瞬间就要将华筝撕碎。   华筝感觉到身后好像有脚步声,很轻微,而且跟在身后走了一会儿了。   她不由转过身,看见身后的人,眼里不由带着惊讶。   “詹艋琛?你怎么在这里?”   “坐我的车。”詹艋琛说。“车子让人开回去。”   华筝真是不理解,她自己就可以开车回去啊!这样不是显得多此一举吗?   “这样太麻烦了。”   “一起去吃饭。”詹艋琛亲昵而霸道地揽过她的纤腰,转身就朝他的车子走去,离华筝的车没有几步远。   华筝脸色微赧,干什么一定要这样走路?   这是在她的公司门口,虽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万一被人瞧出来了呢?   抬眼望去,就看到詹艋琛的座驾就在不远处。   刚才只一心注意到自己的车,没注意到旁边。   要不然就算是昏黄的路灯下,她也能一眼认出詹艋琛的座驾。   似乎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那车如人的强烈气势。   他都这样安排了,华筝能不跟着过去吗?   华筝先上的车,其次是詹艋琛,然后将车门关上。   透过墨色的车窗,詹艋琛的眸光似乎有穿透力似的看向车窗外面。   似乎只是一瞥,没有任何的意义。   车子混淆在黑夜中消失不见,莫尼才从阴暗中走了出来。   刚才差点被詹艋琛发现,直到现在,都有点让她胆战心惊。   真的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以前莫尼听那个记者所说,还并不相信,甚至认为那只是一个巧合。   但是当亲眼所见才发现。詹艋琛对华筝也太过亲密了。   看起来并不像是逢场作戏。   还是说华筝太会哄骗男人的心,让詹艋琛看不清楚在他眼前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可就算是这样,惹了华筝华筝就是和詹艋琛作对,对莫尼来说,自己完全讨不到好。   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她一无所有了。   就算是得罪了詹艋琛,他还能将自己怎么样呢?   莫尼这样天真的想,那还是因为她不了解詹艋琛的为人,否则她绝对会适可而止。   华筝以为詹艋琛找她吃饭,可能是在外面高档会所或者酒店里。   等她身处詹氏集团的时候,她都有些拧不清。   这是她第一次进詹氏集团。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非常的微妙。   就像这里是属于詹艋琛的私人地界。   在这里出现的人都是工作人员,是名正言顺。   而她华筝现在是詹艋琛的妻子,居然也被带到这里来了。   更像是一种承认……   她以前也是詹艋琛的妻子,可是就从来没有进入到詹氏来过,类似的好待遇。   就算来找他,也被拦在了公司外面,根本就进不去。   华筝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不是说要吃饭的吗?”华筝本来想问的是,为什么带她到这里来。   好像她没有到这里来的意义呀?   她又不是詹氏员工,詹艋琛如果有什么话要和她讲,也可以回詹家啊?   “上去了就知道。”詹艋琛说。   华筝只得跟着他的身边,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闭之后缓缓上升。指示灯上的数字,不停的闪着。   詹艋琛带着华筝进了他的办公室,宽敞,最高层掌权人的威严。   华筝几乎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而且是深深的那种。   他的工作必需品华筝是没有兴趣的,倒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摆放的鱼缸。   这是这里唯一和工作无关的东西。   所以,华筝好奇。   詹艋琛居然喜欢养鱼?好像是热带品种。   反正华筝是没有见过。   她所见的,只有别人养的金鱼。   华筝走过去,对着鱼缸里看,旁边就是偌大的落地窗,外面可以直接看到其他的建筑物。   在詹氏集团面前显得娇小,都给比下去了。   可见詹氏的宏伟。 正文 三百五十五章 :亲们,这章 不要定   就算是邀请,也是请他们下地狱。   说不定一听到集团,肯定吓得脸都白了。   詹氏集团绝对有这种吓死人的震慑力。   在车子的行驶当中,华筝慢慢地清醒过来。   就像刚才只是小小的沉睡了一下,做了个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可是事实上,华筝从来不会做那种把詹艋琛当成救世主的梦。   就算有,那也是长着黑色翅膀的狰狞的魔鬼。   处处压制她,强迫她,各种折腾,不死不休的劲……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她问。   不是说这件事让她自己解决的吗?   当时还说的那样泰然自若。   所以詹艋琛出现在这里,她无比的惊讶。   谁都有可能在这里,独独不会是他……   “有惊喜吗?”詹艋琛问。   惊,肯定有。   但是喜的话……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喜悦了。   当看到詹艋琛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脑袋完全是雾蒙蒙的,已经无法去思考。   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然后看着他将自己解救与困境……   “谢谢你……”华筝说。   她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詹艋琛,自己肯定还陷在那些记者堆里面。   想逃出来除非一飞冲天。   “夫妻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詹艋琛的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华筝被那眼神中肆意的压迫力败下阵来,垂下羽睫,不忘轻颤。   被詹艋琛这样一提起,华筝才想起他对那些记者说的最后一句话里的语带双关。   ——想了解詹艋琛的妻子,詹氏集团随时欢迎。   不会到了明天,她就会从祁甬城的绯闻女主角,变成詹氏总裁的女人了吧?   如果是这样,不都不省心了吗?   有啥差别?   那不是不想承认的意思。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承认也不会变成假的。   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   别人不管如何对她示好,对她尊敬,总归有着狐假虎威的影子,得了詹艋琛尊贵和权势的庇护。   她不想一出门,然后别人就在背后说‘啊,那个是詹艋琛的妻子什么什么的’,会觉得一下子就变成焦点。   浑身不自在。   而且对华筝来说,詹艋琛的妻子出去高贵应该也要有的吧?   像那种上流社会优雅端庄的女人。   华筝想着自己,她没有那个型啊!   “你说他们会把今天的事报道出来吗?”华筝有些担心地问。   她的意思詹艋琛一定能够明白。   但是……   “什么事?”   “就是你说我是你妻子的事啊!”装什么呀!   “就让他们报导,那更好。”詹艋琛望望车窗外,温润的视线收回,看着华筝。突问,“不喜欢这个身份?”   喜不喜欢你不是最清楚?华筝心里想着。   嘴上说:“我已经接受了,但是和这个是两码事。就像你一样,你不也不喜欢媒体报导你的私事么?要不然以前那个报社怎么会倒闭的……”还不是因为你?   华筝都懒得说罢了。   “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在此之前,我已经让陈冲去处理了。”詹艋琛嘴角带笑。   华筝松了一口气。   却也是如此呀!   她和詹艋琛在一起,如果要报道的话,肯定会连带着他。   而詹艋琛的规矩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吧!   华筝以前对他的这个原则非常的不屑一顾。   现在却非常感激他有这样的一个原则性的东西。   “对了,我的车怎么办?我好像开了锁的。”华筝忽然想起被遗落的爱车。   她开了锁,然后被记者堵住了,门就一直是开着的。   “我会让人开回来。”   “哦……”   就在华筝放心,看着窗外时。   肩膀上忽然一紧。   她不由转过头,然后唇瓣就被掠夺了——   “唔?”华筝的脑海当机了下,随即清醒自己正被詹艋琛放肆地侵犯,立刻推开他。   詹艋琛没有用力,任她推开。   华筝抹了抹唇上的残液,皱眉不爽着:“就算是你出手帮了我,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   “原来你把这种事定为‘过分’,其实,我想做‘更过分’的事。”詹艋琛深谙着眼神说。   “你不准!”华筝将身子往车门边撤。   就跟猎物看到野兽时逃不了的姿态。   不过,抓到她只需要詹艋琛伸伸手而已。   而他真的那样做了。   直接将华筝囚禁在怀里。   华筝感觉那胸膛上的力气好大,让她左右都挣不开,喘着急切的气息——   不过下一秒,气息只能从鼻子里出来了——   “嗯!”   还好,万幸。   詹艋琛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事,只是吻了她。   华筝都觉得自己快死在那种心律不齐,快要彻底窒息的崩溃里。   詹艋琛的吻是清冽的,强势的严丝合缝。   炙热感将华筝的身体都快要给烫得融化了,不住地轻颤,眸光里更是闪着潋滟的水雾,性感极了。   华筝后面也不挣扎了。   她认为詹艋琛有慑人魂魄的本领,让她直接跟没有神识似的瘫软,任由摆布。   不过,直到她许久没有反抗后,詹艋琛将她裹在胸膛上让她喘息。   华筝就那么趴在他结实的胸口,急促地喘着,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就好像刚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就算是邀请,也是请他们下地狱。   说不定一听到集团,肯定吓得脸都白了。   詹氏集团绝对有这种吓死人的震慑力。   在车子的行驶当中,华筝慢慢地清醒过来。   就像刚才只是小小的沉睡了一下,做了个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可是事实上,华筝从来不会做那种把詹艋琛当成救世主的梦。   就算有,那也是长着黑色翅膀的狰狞的魔鬼。   处处压制她,强迫她,各种折腾,不死不休的劲……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她问。   不是说这件事让她自己解决的吗?   当时还说的那样泰然自若。   所以詹艋琛出现在这里,她无比的惊讶。   谁都有可能在这里,独独不会是他……   “有惊喜吗?”詹艋琛问。   惊,肯定有。   但是喜的话……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喜悦了。   当看到詹艋琛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脑袋完全是雾蒙蒙的,已经无法去思考。   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然后看着他将自己解救与困境……   “谢谢你……”华筝说。   她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詹艋琛,自己肯定还陷在那些记者堆里面。   想逃出来除非一飞冲天。   “夫妻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詹艋琛的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华筝被那眼神中肆意的压迫力败下阵来,垂下羽睫,不忘轻颤。   被詹艋琛这样一提起,华筝才想起他对那些记者说的最后一句话里的语带双关。   ——想了解詹艋琛的妻子,詹氏集团随时欢迎。   不会到了明天,她就会从祁甬城的绯闻女主角,变成詹氏总裁的女人了吧?   如果是这样,不都不省心了吗?   有啥差别?   那不是不想承认的意思。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承认也不会变成假的。   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   别人不管如何对她示好,对她尊敬,总归有着狐假虎威的影子,得了詹艋琛尊贵和权势的庇护。   她不想一出门,然后别人就在背后说‘啊,那个是詹艋琛的妻子什么什么的’,会觉得一下子就变成焦点。   浑身不自在。   而且对华筝来说,詹艋琛的妻子出去高贵应该也要有的吧?   像那种上流社会优雅端庄的女人。   华筝想着自己,她没有那个型啊!   “你说他们会把今天的事报道出来吗?”华筝有些担心地问。   她的意思詹艋琛一定能够明白。   但是……   “什么事?”   “就是你说我是你妻子的事啊!”装什么呀!   “就让他们报导,那更好。”詹艋琛望望车窗外,温润的视线收回,看着华筝。突问,“不喜欢这个身份?”   喜不喜欢你不是最清楚?华筝心里想着。   嘴上说:“我已经接受了,但是和这个是两码事。就像你一样,你不也不喜欢媒体报导你的私事么?要不然以前那个报社怎么会倒闭的……”还不是因为你?   华筝都懒得说罢了。   “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在此之前,我已经让陈冲去处理了。”詹艋琛嘴角带笑。   华筝松了一口气。   却也是如此呀!   她和詹艋琛在一起,如果要报道的话,肯定会连带着他。   而詹艋琛的规矩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吧!   华筝以前对他的这个原则非常的不屑一顾。   现在却非常感激他有这样的一个原则性的东西。   “对了,我的车怎么办?我好像开了锁的。”华筝忽然想起被遗落的爱车。   她开了锁,然后被记者堵住了,门就一直是开着的。   “我会让人开回来。”   “哦……”   就在华筝放心,看着窗外时。   肩膀上忽然一紧。   她不由转过头,然后唇瓣就被掠夺了——   “唔?”华筝的脑海当机了下,随即清醒自己正被詹艋琛放肆地侵犯,立刻推开他。   詹艋琛没有用力,任她推开。   华筝抹了抹唇上的残液,皱眉不爽着:“就算是你出手帮了我,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   “原来你把这种事定为‘过分’,其实,我想做‘更过分’的事。”詹艋琛深谙着眼神说。   “你不准!”华筝将身子往车门边撤。   就跟猎物看到野兽时逃不了的姿态。   不过,抓到她只需要詹艋琛伸伸手而已。   而他真的那样做了。   直接将华筝囚禁在怀里。   华筝感觉那胸膛上的力气好大,让她左右都挣不开,喘着急切的气息——   不过下一秒,气息只能从鼻子里出来了——   “嗯!”   还好,万幸。   詹艋琛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事,只是吻了她。   华筝都觉得自己快死在那种心律不齐,快要彻底窒息的崩溃里。   詹艋琛的吻是清冽的,强势的严丝合缝。   炙热感将华筝的身体都快要给烫得融化了,不住地轻颤,眸光里更是闪着潋滟的水雾,性感极了。   华筝后面也不挣扎了。   她认为詹艋琛有慑人魂魄的本领,让她直接跟没有神识似的瘫软,任由摆布。   不过,直到她许久没有反抗后,詹艋琛将她裹在胸膛上让她喘息。   华筝就那么趴在他结实的胸口,急促地喘着,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就好像刚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正文 三百五十八章 :好好享受   就在华筝夜色中张望的时候,忽感腰上一紧,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迫向后带去,贴在了那坚实的胸膛上。   炽热的温度传了过来,将她整个包裹,清晰的肌理触感让华筝的心跳有些不稳。   前面玻璃上映着夜景的火树银花,明亮的。   她和詹艋琛亲密的凑在一起,微暗的。   却在此时变换了过来。   显得两人纠缠的身影清晰的就像是没有任何遮挡的模糊。   后脖颈一股炙热的气息喷薄在敏感的肌肤上,华筝身体一颤,立刻闪着挣脱詹艋琛的囚制。   并突兀地找话题:“你喜欢养鱼?”   詹艋琛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眸深邃如墨。   “喂,跟你说话呢!”华筝见他不说话,只看着自己,不自在的追问。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詹艋琛说。   那你还养?华筝奇怪地想。   难道是闲着没事干?事实上日理万机的詹氏总裁是个大闲人?   “你说鱼会喝酒么?”华筝见詹艋琛又有了要走过来的意思,身体往后一退,立即再次找话题。   “嗯?”   “如果酒喝下去它会不会醉?”   “你想看?”詹艋琛问。   华筝实在是没有话题,才脑袋一抽,问出这样的话。   才不是真的想看。   所以,詹艋琛这样反问,她愣住了。   也没想到詹艋琛会无聊地这样问。   接着眼见詹艋琛转身,在柜子里拿出酒,走至鱼缸旁边。   “你……你要倒酒?”华筝惊愕。   刚问完就见詹艋琛将酒倒进了鱼缸里。   华筝也没有心思去问詹艋琛为什么要这么做,注意力给鱼缸里的鱼给引过去了。   一分钟都没有到,就看见鱼渐渐的飘了上来,鱼肚子朝上。   华筝惊讶不已,问:“这是醉了么?是不是醉了?不是死了吧?”   “换了水看看。”然后詹艋琛就放干了水,重新注入水。   那些鱼依旧浮在水面上,比之前时间久一点。   在等待中,华筝两眼紧盯着那几条鱼,目光熠熠,脸都快要贴着鱼缸口了。   那聚精会神可爱的样子让詹艋琛的眸光深邃不已。   “哇!它动了,游了!你看唔……”华筝刚抬头想让詹艋琛看,嘴巴却被一下子堵住了。   不要想,也知道詹艋琛用了什么样的方式。   薄唇紧紧贴合着她的唇瓣,严丝合缝。   “唔唔……”华筝想挣扎,却将自己陷入詹艋琛和墙角之间。   她的身体被詹艋琛强硬的霸道方式给撞在了墙上,沉重却不痛。   华筝猝不及防,来不及反抗,也承受不住那侵犯。   根本就跟不上那节奏,所以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直到詹艋琛吻到她快要窒息,才离开她的唇瓣。   华筝大口大口地喘息,脑子里都因缺氧晕乎乎的。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她无法去理清这个过程。   “吃饭了。”詹艋琛刀削剑砍的脸廓近在咫尺,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华筝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上。   几乎要将之灼伤。   粗沉显得越加性感的嗓音在耳边萦绕不散。   充足的氧气填补了华筝的肺,脑袋,才神识清明了过来。   她抬起还印着水雾的眼睛,不明白地看向那双黑褐色的眼眸。   她确实跟着他要去吃饭的。   怎么就到了詹氏?还被他压在这严谨的办公室里做这样的事?   现在又要提吃饭。   在哪里吃?   詹艋琛撤开他强势的身体,在墙壁上某处摁了按钮。   接着落地窗旁边凭空出现了一扇门,渐渐的打了开来。   那是个露天观景台,没有玻璃的阻隔,更容易看清城市的夜景。   和空旷的被星辰点染的夜空。   华筝站在那入口处愣愣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观景台。   特别是视线落在正中央放置的餐桌和上面丰盛的美食,更是惊愕不已。   “过来。”走进去的詹艋琛转过身,见华筝站在那里发愣,不由说。   华筝走过去,还是有着不可置信地问:“你说的要吃饭,是在这里?”   “属于……我们两个的空间。”詹艋琛说。   华筝瞅了瞅他。   怎么说的像约会似的?让人觉得怪别扭的。   詹艋琛走到桌子旁边,将椅子移开,看向华筝。   那意思很明显。   华筝抿着唇,再次意外地看着詹艋琛那双深邃到有着魔力的眼眸,似乎还有温润的光泽。   这种感觉好熟悉,就像是……那时候第一次看到詹艋琛时,他的一举一动那样。   温雅如绅士,品格尖锐地无可挑剔。   “嗯?”詹艋琛挑眉,性感的男人味。   华筝脸色微赧,似乎有着发烫的痕迹。   不由微微垂下视线来。   想着,不过就是吃一顿饭而已,而且一切安排就绪,她好像也没有理由去拒绝了。   于是走上前去,在詹艋琛的眼前缓缓坐了下来。   一顿饭吃的默默无声,但是空气中总带着时有时无的微妙氛围。   华筝就算低着头都能感觉到詹艋琛那炽热的视线。她只好把注意力放到夜景上面。   其实她是想找话题的,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感觉一下子变回了婴孩时代,什么都不会说了。   或许是感觉只要一开口,微妙的氛围就会被无限扩大吧,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詹艋琛执起了盛着红酒的杯子:“喝一口?”   华筝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想到上次自己也是喝了红酒,并没有喝醉。   于是就端起酒来。   詹艋琛的酒杯主动碰撞了上来,清脆声缭缭。   同时他那深邃的眸光一直落在华筝的脸上。   华筝从来都知道詹艋琛的眼神太过有压力,现在更是有着将人烧毁的趋势。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举起杯子就喝了……   就在她喝到第二杯,想全部喝掉时,詹艋琛的手伸了出来,拿走了她的酒杯。   “不是你让我喝的么?怎么又是你拿走我的杯子?”华筝不解地问。   “让你喝醉,今晚的事你又能记得多少?还是全部忘记?”詹艋琛站起身,绕过桌子,在华筝面前,宽厚的手掌霸道地握着她的小脸。“我不允许你忘记。知道么?”   华筝仰着脖子看着他,不明白他所说的‘今晚的事’是什么?   不就是一顿饭?   她准备站起来,边说:“你在说什么嗯嗯……”   整个人被詹艋琛拉入怀,吻着她微张方便入侵的檀口。   一旦拥有,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唔……不要,嗯……”华筝被詹艋琛的手臂锁住,感觉自己站都站不稳,只能趴在那强健的胸膛上。   詹艋琛抬手将桌子上的布一掀,连带着餐具和酒杯全部被掀到地上去了,有的甚至都碎了。   “詹艋琛……啊!”华筝被放倒在餐桌上。   仰着,面对着的是无尽的夜空。   不过,下一秒就被詹艋琛的脸廓取代了,占据了华筝的整个视线。   “詹艋琛……”华筝的嘴里除了吐出‘詹艋琛’三个字,其他都不知道还能组合什么样的言语去阻止。   因为她不知道詹艋琛到底想做什么?   这里可是他的公司。   两人还是在露天之下。   应该不会那么疯狂的吧??   华筝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揣测,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可事实上——   “詹艋琛,不能……”华筝有气无力地推着在做乱的人。   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   就像风雨中被淋湿的花骨朵,又急着在风雨后绽放。   “好好享受。”詹艋琛的嗓音已经被*侵蚀地沙哑极了。   好像已经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却在隐忍,等待着爆发的时刻。   “这里是你的公司嗯……还是在唔,啊……外面……”   “不会有人来,你可以尽情地叫出来。”詹艋琛在啃食着华筝的肌肤。   华筝在桌面上挣扎,却是在詹艋琛的控制氛围之内。 正文 三百六十章 :下次我应该更努力   华筝在桌面上挣扎,却是在詹艋琛的控制氛围之内。   她欲哭无泪,什么叫‘可以尽情地叫出来’?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詹艋琛,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嗯……”   华筝很艰难的说出那句话,说完之后又直喘气。   似乎只有紧紧地绷着身体,才不会断了某根弦。   “说。”詹艋琛还有空闲将他的话全部听进去。   急切而不乱。   “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华筝说完,又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什么原因?”詹艋琛的嗓音低哑性感,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华筝的肌肤上。   “这里是在外面,这样不太好,会被人发现的嗯……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啊……”华筝承受不住那因作乱致使的战栗,轻叫出来。   “我说了,不会有人上来。”   华筝呜咽着,辗转难耐。   她当然知道有人上来的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小,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样要求,不过是在实行缓兵之计。   她发现詹艋琛真的会在这里做下去。   她的安危,就像生长在树枝顶端的果实,因成熟还摇摇欲坠。   “可是,你还说……”   “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话。”詹艋琛埋下的脑袋又抬了上去,薄唇直接堵住了华筝的小嘴,免得她一直喋喋不休。   “嗯嗯……”   以天为盖,以桌为*。   詹艋琛深喘着粗气,与华筝合二为一。   “啊!轻点……”华筝飞红着脸呜咽地哀求。   “做了这么多年,还没有适应吗?”詹艋琛轻吻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   华筝紧紧的咬着唇,生怕自己发出了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   或许是她根本不想妥协,在这样惊涛骇浪的旋涡里。   略。   华筝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全身软得就像被抽光了力气和灵魂。   躺在詹艋琛怀里,被抱进他的私人休息室的大*上。   华筝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完全被詹艋琛支配着。   就算被*成各种惨状。   但是她也不是一点都不知晓的。   至少詹艋琛的强健的身体再次压倒性覆上她的时候,就有所恐惧了。   只不过她的恐惧在下一秒,又变成难耐压抑式的闷哼……   而对詹艋琛来说,夜还长的很,他又刚好找到了宣泄口……   华筝一觉睡到大天亮。   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宽敞的房间设备应有尽有。   高档豪华型。   华筝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在*上坐了起来。   苏醒过来的筋骨瞬间就像在不断过分的扭曲一样。   酸痛的她直皱眉。   被子下的身体,更是yi丝不gua。   这样只会让她感觉没有安全感,在陌生的地方。   于是她将衣服穿了起来……   华筝理解了詹艋琛话里的意思,不让她喝太多酒的真正用意。   她如果喝太多酒,就什么都不记得。   现在,詹艋琛的目的是达到了。   因为对于昨晚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疯狂她都清清晰晰地感受到了。   甚至是过脑不忘……   房间门打开的轻微声音,华筝脑袋转过去,就看到走进来的詹艋琛。   身姿挺拔,西装黑如墨,别有气势地充斥在每一隅。   “醒了,肚子饿不饿?”詹艋琛问。   “这是在哪里呀?”华筝记得他们两个人的让人面红耳赤的纠缠,却忘记自己被转移阵地的记忆。   好像她记得詹艋琛根本就没有片刻离开过她的身体。   “外面就是我的办公室。”詹艋琛告诉她。   也就是说,华筝还在昨晚的这一层楼里,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再说别的也是多此一举。   不想有任何的提醒。   可是,谁知道,华筝站起来的时候,双脚刚落地就要往前走。   却因全身上下都在发软,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前扑去——   “啊……”华筝惊呼。   以为会摔倒在地上。   可是在她刚扑出去的时候,詹艋琛的身影一晃,站在了她面前。   华筝就直接扑到了他强劲的胸怀里。   那架势就跟投怀送抱似的。   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轮廓分明的脸廓。   那就像蓦然出现的神祇,容易让人迷失在那深邃里。   “这么热情?看来我昨晚表现的不错。”詹艋琛说。   华筝像受到五雷轰顶似的,立即将身体撤离詹艋琛的胸口处。   迫使自己撑着酸痛的筋骨,脸色发烫地说:“我要去公司了。”   转身的时候,被詹艋琛拉住手臂,是挽留:“和我一起吃了午餐,我再送你过去。”   华筝抬眼,视线撞入那深邃的黑褐色眸底,好像里面有着让人晕眩的纹理。   华筝好一会儿才开口:“我都没有和公司请假,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现在给公司打电话。”詹艋琛说。   这下华筝连蹩脚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其实,在两人发生了那事的早晨是非常让人不自在的。   总觉得那*营造的气氛还有残留的。   华筝都后悔说什么‘还没有和公司请假,时间来不及’什么的。   被詹艋琛轻而易举都给扼杀掉了。   她应该找更坚实的理由拒绝詹艋琛的邀请。   可是现在……   华筝最后还是和詹艋琛在一起用了午餐。   不是在公司吃的,而是在外面的高档会所。   华筝一直到了自己的公司,思绪都还在她跟着詹艋琛离开公司的情形——   詹氏总裁的职员经过的时候对詹艋琛忌惮地脚步都停下来了,很敬畏。   眼神自然会扫到一旁的华筝。   詹艋琛神态稳重,挺拔的身姿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可是她没有啊!   只有微垂着眼看着地上前面詹艋琛的皮鞋后跟,跟着离开。   别人看到她一定是非常奇怪吧?说不定就有各种猜测。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詹氏职员认识华筝,知道她是詹艋琛的妻子。   而且还和陈冲碰了面,华筝立刻跟个做贼心虚似的,当时就差脸红了。   完全忘记陈冲告诉冷姝她和詹艋琛在法律上已是夫妻的事。   陈冲肯定会看出什么来,毕竟没有人看见华筝早晨的时候进詹氏,只有出来。   那不是很容易就猜到她昨晚就已经在这里了么?   好吧!   如果真有人无聊到问她昨晚在总裁办公室干了什么,她一定会说:什么也没有做!   用过午餐后华筝没有让詹艋琛送,而是直接开溜了。   她感觉在詹艋琛面前,承受的压迫力太沉重了。   带着詹艋琛气息的空气粘缠在身体四处,捆绑着,害得她一举一动都不自在。   因为毕竟昨晚他们两个做了那样的事……   所以华筝提前下班的时候走出公司,正想着是坐公交车回去,还是坐计程车。   却看见詹艋琛的车子在不远处。   华筝的脚步一顿,又往车子走过去。   心里想着,他怎么过来了?   车窗降下,詹艋琛那刀削剑砍的脸廓露了出来。   “一起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要回去?”华筝奇怪地问。   她这又不是按照公司的时间表来的,詹艋琛的出现也太巧合了吧?!   “那我可有猜对?”   华筝惊叹于他未卜先知的本领了,这都能猜的如此准确!   车门在华筝面前打开。华筝抬脚钻进了车内。   车子稳稳的开在柏油路上,华筝坐的位置靠窗比较近,她也一门心思地看着那急速倒退的风景。   “身体还吃得消?”不知何时,詹艋琛凑近了华筝身旁。   低沉的声音似乎就在她耳边萦绕。   还有那炽热的气息喷薄在敏感的肌肤上,似乎瞬间就能将之熏染地发红。   华筝吓了一跳,却不得不佯装镇定,不为他所动,继续看着窗外。   对于他的问题,不是听不出言外之意。   华筝生硬地回答:“我很好。”   事实上她一点都不好。   这一天,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都不能太久,会特别的疲惫。   而造成这样痛苦的罪魁祸首居然还好意思问出来。   他是故意的吧??   “还能上一天的班,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承受力要深厚的多。是么?”詹艋琛说。   “难不成我不上班么?”华筝没好气。   她只是不想显得那样娇弱不堪,倒让詹艋琛理解在那种事情上。   “这样。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詹艋琛忽然神秘起来。   华筝注意力立刻被牵引了过去:“什么?”   “昨晚的表现不错。”   华筝的脸唰地下红了,转身用手推开詹艋琛过于贴近的身体。   她都能感到那胸膛上传过来的温度,绝对会让人不安。   “詹艋琛,昨晚我醉了,你完全可以当我是个没有任何危险意识的小孩子。”   “我没有恋童癖。”   “没有么?我可比你小了十一岁。而且詹艋琛,你自己说过你*的。别耍赖,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华筝据理力争。   詹艋琛淡然处之:“十一岁的年龄差最最合适的。”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如果不合适,你怎么会是我的女人?”詹艋琛意思很深远。   华筝等着他。   这也算理由?   “你不用担心这样的年龄差会让夫妻生活不和谐。该担心的是你能不能每次都承受的住我的*。”詹艋琛似乎把这当成了一件事来说。   就像华筝不知道两人的话题怎么会说到这方面来了。   让她愣了有几秒。   “这只会是暂时的……”华筝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噩梦。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毛头小子才会有这样的永不餍足的索取。   有永远释放不完的热量。   而詹艋琛离毛头小子的年纪有了很长的距离,怎么会有那么强的*?   华筝深深觉得这是和科学背道而驰的。   “被你这样怀疑,下次我应该更努力才是。”   华筝身心一个激灵,即刻打翻自己的推断:“不是不是,我相信你说的话,真的。你不用再证明给我看!”内心欲哭无泪了。   现在詹艋琛的索取已经让她负荷,要是再让他‘努力’,那她还有命可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么?   答案是,肯定不能!   “好,还是和以前一样。”   华筝瞬间感觉脑袋上一片阴郁外加厚厚的蜘蛛网罩着……   回到詹家,曈曈和涵涵就正在大厅里看电视,看到同时回来的人,说曈曈是一个箭步跑上前都不为过。   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问詹艋琛的:“爹地爹地,你和妈咪昨晚没有回家睡觉。你们去哪里了么?” 正文 三百六十章 :你是什么目的   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问詹艋琛的:“爹地爹地,你和妈咪昨晚没有回家睡觉。你们去哪里了么?”   詹艋琛伸手抱起她,托在怀里:“爹地妈咪昨晚有事做。”   曈曈不明白的看着詹艋琛,又看看华筝。后者是眼神乱闪。   “很重要的事,而且做了一晚上。”詹艋琛补充。   站在一旁的华筝:“……”   詹艋琛放下曈曈,两个小家伙就往餐厅里去了。   华筝拉住詹艋琛,很不满:“你干嘛那样和曈曈说?”   “我说的可是事实。”詹艋琛唇线微张。   “他们是小孩子,不能说这样的话。”   “不用担心,他们想象不到。”   华筝郁闷,她当然知道小孩子想象不到。   只不过她想起那次和曈曈睡在一起,曈曈要摸她胸口。   让华筝心里有点敏感罢了。   “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武打明星和莫尼的事?报纸上都登出来了。”华筝又问。   “嗯?有这种事?”詹艋琛似乎并不知情的样子。   “我给你看。”华筝拿出手机就搜开网址。   很容易就找到了。   偌大的标题图文并茂地很清楚。   不过华筝想,詹艋琛应该不会注意到这样的娱乐八卦,跟他的人生完全八竿子打不着。   詹艋琛的身体靠了过去,脸几乎要挨着华筝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华筝感觉到那异样的炽热度,这样的亲密,眼睫不由微颤了一下。   “詹艋琛,你近视?”华筝问。   “不是。”   华筝想想也不是。   那双眼睛的穿透力恨不得透过别人的灵魂看到本质,如此鹰锐,怎么可能是近视眼?   另一方面,华筝是想用这种问题来提醒詹艋琛,既然如此,靠那么近做什么?   谁知道,詹艋琛完全没有那种觉悟。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算了!   本来就是她让詹艋琛看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到了么?”华筝问。   “确实。”   “我听说娱乐圈很乱,没想到乱成这样,差点把我给牵扯了进去。不过没有把我牵扯进去,却也是奇怪的事情。”华筝皱皱她清丽的眉,表示不理解,要么就是运气太好,不具争论性。   在边说的时候,还不忘身体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   “这样不是很好?走吧,去用餐。”   华筝看着往餐厅去的伟岸身影,不由跟着去。   瞧詹艋琛不当一回事的无绪,真是可怜了还对他心心念念的莫尼。   在华筝公司门口错失了下手的机会后,莫尼就再也做不到其他对策了。   这次是巧合,躲过了詹艋琛。   那么下次呢?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她完全没有把握。   她愤愤的认为,如果没有詹艋琛这座权势滔天的靠山,十个华筝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而偏偏人家就是会讨巧卖乖,被詹艋琛保护的好好的。   半夜三更的时候,莫尼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打开门闪身进去,关上了门才输了口气。   现在弄得回自己的家都跟做贼似的,而将她害成这样的都是华筝!   屋子里的灯一打开,莫尼吓得人立刻僵硬在地,已经没有勇气再叫出来的极度恐慌。   “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进来了。”陈冲正靠着桌子边缘站着,冷冷地看着受到惊吓的莫尼。   肚子这么小,还敢做坏事?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草包。   “你……你是詹艋琛的秘书?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这是擅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莫尼总算灵魂附体,便开始得理不饶人了。   “你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已经向你道过谦了。放心,这不是对你的尊重。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想必我也不需要做自我介绍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心里应该更清楚。”陈冲一身清冷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尼不会承认。   “是么?”陈冲不急不躁她的谎言,接着说,“可惜,你做的事詹氏总裁看得清清楚楚。既然都已经受到惩罚,你应该识时务,而不是一错到底。否则,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惨十倍。你选择什么样的下场全在你。”   “你们这是在威胁我?”莫尼不舒服的说。   “不对,这是提醒。”   陈冲离开后,莫尼陷入手足无措中。   原来她做的事詹艋琛都知道,她怎么可能被他们压制着呢?   陈冲过来处理这件事肯定是受詹艋琛吩咐的。   可是詹艋琛为什么要这么做?那说明他对自己还是心慈手软的吧?   这有什么用?她要的是成为詹艋琛真正的女人,替代华筝的位置。   而莫尼知道,那很困难。   所以,她不甘心。人一不甘心就会做些大胆的事,以寻求更好的出路。   莫尼最后不得已打电话给了詹楚泉,毕竟她还要和詹楚泉解释一下那些负面新闻。   她也需要一座有力的靠山。   好歹詹楚泉也是詹家的人,拥有着詹氏的股份。   如果没有詹艋琛,詹楚泉就是詹氏总裁。   此刻莫尼的想法和当初惨死的荆淑棉一模一样。   本来还想为詹楚泉做件事,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现在却搞成这样,想想心里就有气。   “怎么了?”詹楚泉的声音穿了过来。   “我不知道你看没看娱乐新闻,我都要跟你说,我根本就没有做那种事,是有人陷害我的!”莫尼急忙解释。   “你得罪了谁?”詹楚泉问。   “是华筝。我本来是想教训她一下的,没想到方被她陷害。请你相信我,我说的是事实!”   “如果是这样,华筝没有那么大的世面,应该是詹艋琛所为。”詹楚泉说。   “对!现在他们两个都是一伙的。而且就在刚才,詹艋琛的那个秘书都找上门来了。他什么都知道。还来威胁我。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莫尼有些激动。   “是他啊……”詹楚泉说了一句。   “你相不相信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现在娱乐圈都待不下去了。我怎么可能自毁前途呢?”莫尼以前确实找人*,可那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所以,她才不会那样做呢!   可也不能让詹楚泉知道她想和别的男人有染。   否则詹楚泉会远离她的。   “我当然相信你。”   “那我现在怎么办?”莫尼急着寻求帮助。   “这件事如果真的是詹艋琛所为,就不太好办。不过放心,我会想办法。还有,这段期间我没有找你,你不用打电话给我。”   “那……好吧!”   既然詹楚泉这样说,有了保证总是好的。   这个时候莫尼也只能耐心点等下去。不等下去,就只有自生自灭。   詹楚泉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沉思,片刻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   陈冲以为李达恺离开就不会再来找他了。这样也好,省的得罪了詹氏,还要他去动手。   这样的对立真的很没有意思。   至少母亲对李达恺有着感情,他就不会赶尽杀绝。   可谁知道,他又打电话过来。   “有什么事?”陈冲就像很忙碌似的,直接开门见山不浪费一分一秒时间的问。   “怎么,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我不是说了,要你认祖归宗么?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和自己家人一起吃个饭。”李达恺忽然重情重义地说。   “我说过,没有那个必要。”陈冲说。   才过了多久,就忘记威胁他的事了?陈冲不会去提醒他做的事。   因为他不想再牵扯更多,有太多的交流。   直接拒绝,就好。   “你一定要我威胁才会回来吗?”李达恺不高兴地说。   陈冲正在工作的手一顿,双眉一蹙。   李达恺的威胁只有一种,那就是冷姝……   “我只是想让你母亲心安。之前是我做错了,难道我现在想弥补都不可以么?现在你不愿意也没有用,你必须回到李家。”   “你何不干脆说你是什么目的!”陈冲冷声。 正文 三百六十一章 :这是个失误   “你何不干脆说你是什么目的!”陈冲冷声。   “我的目的就是你回来一趟,认祖归宗。你是我李达恺的儿子,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你的身上流的是我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李达恺说。   陈冲静默。   他能感觉得到李达恺的坚持。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坚持?   开始的时候还那样威胁他,要他去对付詹氏,现在居然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能么?   因前车之鉴,陈冲对他已经有了防范之心。   可是如果直接拒绝,冷姝就会遭到暗算。   任何事情,明着总比暗里好。他很清楚这一点。   就在陈冲思想的时候,李达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别想着用缓兵之计。因为我没有什么计谋。”   “我会过去。”陈冲最后决定。   “什么时候?时间最好就在这两天,家里的人都在,总要见个面的。”李达恺说。   “知道了。”   陈冲挂断电话,在办公桌前坐了会儿,这才站起身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詹艋琛自从办公室内出来,西装笔挺的身姿微侧,看到走过来的陈冲,说:“有事?”   “我可能要回去认祖归宗。”陈冲说。   詹艋琛的眸光微沉,带着深不可测:“准了。”   “总裁要出去?下午还有个会议。”陈冲提醒他说。   “你主持,我回去了。”詹艋琛说完,转身就走了。   他说的回去,陈冲是知道的。那是要回詹家。   不要想也知道他如此急着离开,只会是因为华筝也在詹家。   华筝差不多一点多的时候,看在公司的事没有了,便提早离开了。   将书稿带回去看。   为什么今天要回去那么早,因为昨晚她答应了曈曈,要回去和她一起拍照片。   曈曈一大早在餐桌上心情郁闷的样子。   华筝还觉得一个小孩子还知道什么是心情么?就像个小人精模样。   可是后来她就不那么认为了。   曈曈说:妈咪,我们都没有一起拍过照片。今天陪我和哥哥爹地一起拍好多照片吧?   曈曈的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听在华筝的心里酸酸的。也不管是不是有詹艋琛在内,便答应了。   她确实从来没有和两个孩子拍照什么的。   像公司有的同事,看他们的手机屏幕上都会有自家孩子的照片。   如果有孩子,手机里却没有一点孩子的照片,那才会奇怪吧??   华筝的车子都是习惯自己开到车库的,不像詹艋琛有司机开进去。   然后詹艋琛早晨出门的时候,司机已经开着车在那里候着了。   车子停在车库,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了旁边詹艋琛的车。   华筝一愣,詹艋琛回来了??   不太可能吧?他不是在公司日理万机么?   华筝带着疑惑走进别墅大厅,看到红玉,便问:“二少爷回来了?”   “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红玉笑着说。   华筝的视线往房间书房的方向瞅了瞅,决定不管詹艋琛了。   他想回来就回来,跟她又没有关系。   “曈曈和涵涵呢?”华筝问。   红玉还没有回答,就有个声音蹿了出来:“妈咪妈咪,我和哥哥在这里呢!”   曈曈的声音,人也跟着跑过来。比较冷静的涵涵走在她身后。   华筝接着她肉乎乎的小身体,瞧她嘴角还有类似甜点的残留物,用手指轻轻的帮她擦掉。   “瞧你吃的嘴巴上都是。”华筝笑。   “妈咪,你是回来陪我们拍照片的么?”曈曈欢快地说,一双和华筝类似的大眼睛闪闪发光。   “对啊!走,我们去外面拍照片吧!”华筝拉着她和涵涵的手说。   “还没有拿照相机。”涵涵提醒。   “没关系,现在拍照都用手机了。走吧!”   然后三个人就跑到别墅外面去勘察风景区了。   华筝就拉着曈曈和涵涵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举着手机各种拍。   就在他们拍照时,另一个人正在远处将他们的欢颜笑语都给拍了下来。   华筝站起身的时候刚好看见了那正在拍他们的人。   詹艋琛正端着单反朝这边一张接着一张的拍。   连华筝最后因看见詹艋琛的出现表现出的惊愕表情都给拍了进去。   抓拍的永远都是最真最美的。   就像每一个表情都带着她的故事。   詹艋琛脸上的单反落下,露出那张刀削剑砍的脸廓。   “爹地,我们一起拍照片!”曈曈也看见了詹艋琛,开心地叫着。   华筝的脸色瞬间有点尴尬。   然后就看见詹艋琛和一旁的红玉交代着什么,再将单反给了红玉,之后才走了过来。   “我们就拍张全家福。”詹艋琛说,便站在了华筝的身边。又对两个孩子说,“你们就站在前面,看着镜头。”   华筝站在那里也没动,身子有点僵硬,瞅着几步远红玉像模像样端着单反的样子。   全家福……在形式上来说,确实是家了。   所以拍一张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就在华筝发愣的时候,肩膀处一紧,詹艋琛长臂伸过裹挟在他的胸膛上。   “干什么?”华筝一惊,就想挣脱。   “看着镜头。”詹艋琛说,手上用着力,不放过她。   华筝动不了,跟粘在他胸口似的。   “詹艋琛,你给我松手!”华筝咬着牙压低声音说。   却在这时,曈曈转过头仰着脸,看着华筝说:“妈咪,你不想和我们拍全家福么?”   华筝眼神乱闪了下,说:“……不是。”身体也停止挣扎。   “刚才妈咪说拍照的时候要对着镜头笑,可是妈咪现在都不笑。为什么?”曈曈再次不解。   “这……这不是还没有开始拍么?拍的时候自然就笑了。”华筝郁闷,这孩子能不能不要问这么犀利的问题?   然后华筝只好对着镜头面带微笑,身子就像依偎在詹艋琛的怀里一样。   虽然非常别扭,可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两个孩子以为她不想拍全家福吧?   华筝完全没有发现曈曈和詹艋琛在暗地里使眼色的小动作。   就在她脸上的笑扬起来没几秒,那边红玉就摁下快门。   直到红玉说好了,把单反拿过来给詹艋琛。   两个孩子照片一拍完就跑了。   华筝想叫住他们都来不及。   “可以直接看的吧?”华筝问。   她也想看看拍的怎么样。   詹艋琛将照片翻给她看,里面好多都是她和曈曈涵涵的三人合照,还有她一个人的,也不少。   还有她朝着镜头惊讶又不自然的脸色。   “这张不好,删掉。”华筝立即说。   “哪里不好?”詹艋琛抓住她作乱的手。   “就是不好。”华筝总不能说自己的表情很呆吧?她可不会这么给自己抹黑。   “我觉得不错,比任何一张都好。”詹艋琛独到地说。   华筝错愕。   你眼睛有问题吧?居然说比任何一张好?好在哪里啊!   这一张还没有争出个胜败来,又一张照片让华筝睁大了眼。   “这什么呀?不是全家福么?”华筝盯着液晶屏,惊愕不已。   红玉拍的不是四个人的全家福么?为什么只有她依偎在詹艋琛怀里面对着镜头娇羞的样子?   混账红玉!她只拍了上面一大半,下面的两个小家伙根本就没有在镜头里!   简直要把华筝气得火冒三丈。   “在后面。”詹艋琛说。   然后下一张就是真正的全家福了,有她,有詹艋琛,还有两个孩子。   但是之前为什么先拍了那样奇怪的一张?   而且詹艋琛都不是看着镜头的,他微敛的视线是落在华筝脸上的。   可是华筝总不能让詹艋琛把全家福给删掉,其实她是很想把照片里和詹艋琛贴合的身影给分开的。   不过那是异想天开罢了。   “你把前面一张给删掉。”华筝开始提要求。   “原因?”   “你没看出来那是红玉第一张技术不到位的失误所致么?删掉吧!”   “那就当是弄拙成巧了。”詹艋琛说。   “我说,你不是故意让红玉这样拍的吧?”华筝见他如此,便怀疑。   “这是个失误。”詹艋琛套用华筝的话。   “……”华筝。 正文 三百六十二章 :李家的二少   最后不管华筝怎么央求,或是表现出色厉内荏的些许硬气来,詹艋琛都没有将照片给删除。   他当然不会那样做,因为这些都是有预谋的。   华筝要是知道了,不悔得肠子都青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掉进詹艋琛的陷阱里了。   没办法,就算有些事不是巧合,可也有人会在某处推动着事态的发展。   比如那两个腹黑的小家伙,真的是遗传了詹艋琛的深沉,现在就已经是个小人精了。   所以,情网恢恢,华筝怎么都是逃不开的。   这边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有些事情正在暗角推动着。   就像人在走路,一步一个脚印,可惜,只有人有腿走路,都会让聪明的人有迹可循。   陈冲得到詹艋琛的应允后,便暂时离开了詹氏集团,坐着飞机去了另一个城市。   他只身去的,此事只有詹艋琛知道,其他人都没有说,包括冷姝。   在候机厅等待登机的时候,陈冲一人淡然不燥地坐在凳子上,什么也不做,就那么一门心思地等时间的流逝。   清冷的英俊外表总是容易吸引旁人,会引来侧目。   只是,被侧目的人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好像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让人注目,又不得不退避三尺。   陈冲知道自己这次过去,事情绝对不是如李达恺说得那样简单,詹艋琛也很清楚。   就像一开始的时候,詹艋琛将李达恺的事让陈冲处理,就是因为陈冲的关系才会放他一马。   而陈冲见李达恺离开,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又要有所行动了。   李达恺是真的不知道詹艋琛的狠,还是根本就是活得不耐烦?   陈冲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李达恺不仅听不进去,简直就是逆风而行,不知死活。   一声清脆的女音传来:“飞往C市的航班请准备登机。”   陈冲站起身,排队检票,登机。   李达恺的一家子并不是很大,他明媒正娶的女人为他生了儿女双全。   这样就自然不会要外面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了。   既然有了儿子,又为何需要他来认祖归宗?   陈冲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为来完全李达恺的要求。   李达恺还有个父亲,就是去过詹氏找詹艋琛的李明田。他才是真正的猛虎,李达恺在他面前,心机上真抵不上一半。   陈冲被引进那栋价值不低的别墅,不过看了詹家的豪华别墅,这里真没有让人惊讶的地方了。   至少在财富上李明田整个家族事业都是比不上詹氏的,要不然也不会用那种暗里操作的手段了。   里面全家人都在等着。   “您请坐。”佣人对站立的陈冲说。   李明田就发话了:“真是没有规矩,他以后就是李家的二少。”   佣人立刻恭敬地开口:“请二……”   话还没有说全,就被陈冲冷淡地打断:“不需要这么客气,还是叫我的名字就好。我叫陈冲。”他姓陈,和李家是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不是什么‘二少’。   他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在李明田说他李家的二少时,陈冲尖锐的视线就已经看到了李达恺的妻子脸色难看的样子。   不过,陈冲也就是视线掠过而已,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既来之则安之,陈冲说完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听你父亲说,你并不想过来?是因为太生疏的关系吧!我们是一家人,不管以后是否生活在这个家庭里,你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有什么事有爷爷给你撑腰。”李明田似乎很爱护地看着陈冲,不过眼神的精锐还是隐藏不住的。   见惯了詹氏的人,天天面对着深不可测的詹艋琛,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以前的事,爷爷希望你忘记,不要再活在过去,这样对你也是一种伤害。”   陈冲略微沉默。   他知道李达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是因为李明田想见詹老太太所致,怎么会不知道早就有这个孙子?   不过都是表里不一罢了。   “不是说要我回来认祖归宗?是不是还要什么形式?我的时间有限,还要回詹氏。”陈冲说。   “看来詹氏总裁是一天都离不开你啊?晋元就没有你的本事,到现在还只知道吃喝玩乐。”李明田说的晋元就是李达恺的另一个明媒正娶的儿子,还比陈冲小。   却称呼陈冲为‘二少爷’。   要不是因为有目的性的过来,陈冲怎么会待在这里浪费这样的时间?   李晋元听了心里不舒服,但说的也是事实,他觉得那样活得比较自在罢了。   陈冲对李明田的夸张没有用任何表情去回馈。   李明田也不恼,就说:“你刚下飞机,房间我已经让佣人准备好了,你先住下来吧!说认祖归宗,其实就是想让你回来吃吃饭,和家人团聚。还有,我的意思是让你回到李家来。爷爷的事业还是要你们一起努力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陈冲说。事实上,他明白的很。   “在詹氏你是一个首席秘书,帮别人做事,男人志在四方,怎么能屈居人下?人往高处走,这很合乎情理。”李明田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离开了詹氏,你会将李家的公司由我接手?”陈冲故意扭曲里面的意思。   果然,反应很大。   “爸,你不会要这么做吧??”第一个激动叫出来的人是李达恺的妻子,方珏。   她能不激动么?她自己有两个孩子,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分一杯羹了?现在还直接接手了。这会不会太目中无人了?   李明田一个眼神过去,方珏便闭了嘴,有气没处撒,只能狠狠地剐了陈冲一眼。   李明田可是老歼巨猾的辈分了,陈冲这样说,并不会让他沉不住气,反而笑米米地对陈冲说:“自然有这个可能,前提是你要为李家做点什么有用的事。总不能你一出现,就让公司给你接手,对其他股东我也说不过去啊!”   “你要我做什么?”陈冲顺着他的话说。   甚至为了目的,也可以答应他们的要求,至于怎么做,还是由自己决定,而不是他人。   “先不急。”李明田只说了这寓意深远的三个字。   比耐性,陈冲未必会输,便答应暂时住下来。   给他安排的房间还不错,舒适,豪华型的大,里面什么都有。好像早就有了这个安排的一样。   陈冲进了房间,环视了下格局,便将灯关掉,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再将手机上的蓝牙打开,没有探测到什么监视器之内的东西。   也没有打开灯,直接走到窗前,将窗幔打开,外面的夜色挺清,连黑都是很清晰的。   陈冲到这里已经不早了,难为这些人还在这里等他。   不过他想,这个时刻,李家的人应该是难以入睡吧?   人都是这样,一旦外人入侵,威胁了他们的利益,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精彩的纷争。   “爸是什么意思啊?把那个私生子找回来,还说要把公司给他,那晋元怎么办?”在另一个房间里,方珏对着李达恺大闹着。   李达恺头都大了,他都没有从父亲的手上接下公司,哪里轮得到孙子?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将利益看得很重的,不会轻易放开手上的权柄交给别人。   “我不是跟你说了,爸这样说,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真要把陈冲当成孙子,不早就找他回来了?”李达恺安抚着妻子。   一说到这个,方珏就是一肚子的火,嗓门更高了:“还不是因为你的*债!你个没良心的背着我养贱女人,都是你惹出来的!要是公司被人拿走了,我不会跟你罢休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公司绝对不会落在外人手里,好吧!”李达恺保证着。   虽然这能让方珏安心,放一百二十个心。   可是一想到李达恺曾经的背叛,她的怒火还是没法消散,直接不给李达恺好脸色看。   对搁在哪个女人面前,也没法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的事实吧!   要不是她知道内幕,绝对无法容忍的!   现在她是不仅要将那个私生子赶地远远的,还要李家的产业都由儿子接手。   题外话:   明天正常更新。谢谢你们的体谅。 正文 三百六十三章 :偷照片   又是一个加更到深更半夜的夜晚,漆黑的夜被灯光抵挡在窗外。   冷姝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站起身,拎着她的包朝电梯走去。   边走边看手机上的时间,或者是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找她,然而什么都没有。   走出公司大楼,习惯性抬眼看去,以往都会出现在公司门口的车子和人今晚也没有来。   那里一片空荡,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黑夜里清凉的风吹过心口,居然有着凉丝丝的感觉。   冷姝自嘲,习惯真是个要不得的东西。   一个人的闯入,不管是气势如山,还是细水长流的渗透,都那么可怕。   以前巴不得看不到那个人,现在却是希望看到。   难道是免费车做惯了的原因?   冷姝单身惯了,懂得安全保护措施,加班的时候就来接她,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这个时候末班的公交车已经没有了,冷姝便做计程车回去了。   到家,刚将坤包搁在沙发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冷姝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来电显示,犹豫了几秒,接听——   “喂。”冷姝。   “到家了?”陈冲。   “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冷姝盯着电视机黑屏映着的自己的身影,说。   “后天是出版期,这两天都会加班。”陈冲说。   “你倒是很清楚?”冷姝说。停顿后,“确实加班,刚到家。”   两人就像你来我往的聊天,冷姝也没有问陈冲今天为什么没在,就算是调侃式的询问也没有。   因为她和陈冲之间,没有什么义务性的必要……   “我在外地出差。”陈冲说。   冷姝没问,他却说了,也让冷姝一愣。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以前也没有见陈冲出差这种事,而且他是詹艋琛的首席秘书,他出差,那么詹艋琛也应该不在詹氏了吧?   “和詹艋琛?”冷姝随口问。   “不是。我一个人。”陈冲说。   好吧!或许冷姝不了解詹氏的官级运营,便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那你好好工作,很晚了,早点休息。”冷姝说。   除了如此客套的带诙谐的一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说就更尴尬,隔着电话两端。   “出差的时间有些长,电话联系。”陈冲说。   “詹艋琛交给你什么重大任务了?以前也没有见你出过差。不会这一次出差要多少年吧?”冷姝开玩笑的说。   “不是。一个月左右。”陈冲说。   “一个月,也不是很长时间啊。”但是冷姝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感觉挺奇怪。   “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是现在我只是说出心里的感觉……想你。”   ‘想你’两个字,毫无预计地钻进冷姝的耳朵里,撞击着耳膜轻轻鼓动着。   在陈冲说出前半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陈冲会说出这么两个露骨的字眼来。   沉默就像真菌似的在不断地繁殖,扩散,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在传递着。   这样的心领神会会让人脑袋空白。   各自握着手机。   陈冲说完后,就这样让时间任意流逝。   冷姝努力做着内心的平衡,才张口:“……晚安。”   通话结束,冷姝走进房间。   打开*头柜上的抽屉,里面躺着一本书,翻开,里面夹着一张来自医院的手术单。   那是她心底的伤疤,造成伤疤的那个人就是说‘想你’的陈冲。   一个个的都那么让人刺心……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会比曈曈和涵涵还要大。   她以前也会想,如果她的孩子还在,会是长着什么样子的?会像曈曈神似华筝那样,有个缩小版的自己?   还是如涵涵和詹艋琛那样,像着陈冲?   她看似把孩子给拿掉后风轻云淡的样子,又有谁知道她内心真正的痛?   特别是看到华筝的孩子,当时不会表现出来,回去后呢?   她也会沉默,会闭着眼睛不想张开来地躺在*上……   将那张手术单子重新夹在书里,关上抽屉。   这是她第一次拿出来看,以前都不敢,如不是今晚陈冲说那话,她一直都不会去碰触。   为什么要看?是因为要提醒自己,让自己看清么?   洗完澡的冷姝躺在*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脑海里却一直萦绕着陈冲的声音,甚至还会想到第一次在餐厅里遇见陈冲的画面等等。   搅得冷姝明明很困,却怎么都睡不着,好像一点细响都能打扰到她。   冷姝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时间的秒针走起来这样振聋发聩,实在是让她分分秒秒都受到骚扰。   翻个身,坐起身,将闹钟后面的盖子打开,电池拿了出来。   秒针瞬间停止,这下子安静了。   但是躺在*上的冷姝也不是立即睡着的,什么时候睡着她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这个晚上她失眠了。   人生以来第一次。   在冷姝真的以为陈冲只是单纯的去出差后,有些人却找上门来了。   这人冷姝还不陌生。   按次数算起来,应该是第二次。   从陈冲那里了解了李达恺这个人之后,以前还有些客气,现在只有鄙视了吧。   而是冷姝是走出小区就看到李达恺从车内走出来,早就候在这里,想必他对冷姝是经过调查的。   按道理,陈冲是不会告诉一个让他冷漠的人这个地址的。   “冷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李达恺笑着说。   “你不会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来找我做和事老吧?我已经说过了,这事我做不来。”冷姝直接拒绝。   “冷小姐真是聪明,确实是因为陈冲的事而来。不过好像冷小姐这次对我的态度和上次的不一样?”李达恺带着笑意问。   “你想多了。”冷姝没有承认。   “没有关系。也许是冷小姐对我还不了解,不过我想,以后多相处了就不会如此了。”李达恺说。   “不好意思,你的事我帮不上忙。我还要去上班,抱歉。”冷姝抬腕看了下时间,就要离开。   “你不想知道陈冲现在在做什么么?”李达恺忽然说。   冷姝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难道陈冲不是在出差?   他隐瞒了什么吗?   “陈冲现在在另一座城市,在我家。你不想知道他的境况么?”李达恺问。   他知道冷姝不会拒绝这个话题。   冷姝微愣,心里在疑惑。   陈冲真的是在骗她,实际上不是在出差?   可是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   因为陈冲不待见眼前这个他的父亲,又怎么可能跑去那所谓的‘家’呢?   那么多年过去了,陈冲还能溶入进去?   他自己本身就带着不愿意吧?   “这个和我没有关系,我和陈冲之间什么也没有,我想你误会什么了。”冷姝说完就往前走去。   而在她身后,李达恺的声音传来:“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不去看他,就不怕再也看不见么?”   冷姝的脚步微滞了下,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着。   她不想受到李达恺言语的影响,但是内心却安心不下。   昨晚她还在想从未见过陈冲出差,后来是陈冲让她没有了疑心的。   现在李达恺又这么一说,让她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的那样简单。   于是,在坐上公交车之前,冷姝打了个电话给华筝——   那边华筝正在刷牙,听到手机响,便跑到卧室拿了手机,再一边刷牙一边接听:“请我吃饭么?”   华筝没有忘记上次冷姝有说过要请她吃饭的事。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问,当是玩笑话。   就算是请吃饭,也不要一大早的,据华筝对冷姝的了解,冷姝要是第二天休息,绝对会睡到临近中午,不然不会起*的。   “有个事你能不能帮我问下詹艋琛?陈冲是不是出差了?”冷姝问。   华筝刷牙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让你帮我问问。”   “那行,我现在就去问。”   虽然冷姝说没什么,可是华筝觉得可能是有什么事。   不会是两个人吵架,然后陈冲生气玩消失,然后急的冷姝团团转吧?   华筝为自己的脑补狠狠地鄙视了一下。   陈冲看起来就不像是会跟女人斗气的人啊!   华筝赶紧洗漱完毕,就去了大厅。   进餐厅的时候只有看到两个孩子在,没有见詹艋琛。   刚要问旁边的女佣,转过身就看到走过来身姿挺拔有型的詹艋琛。   华筝不等他走近餐厅门口,就走了上去,问:“问你个事,陈冲是不是出差了?”   “哪里得知的?”詹艋琛面不改色。   虽这么问,却已经知道了是谁告诉了华筝。   “我朋友冷姝那里。”   “还说了什么?”詹艋琛问。   “没有了,她说就让我问下你。难道还有别的么?”华筝疑问。   “陈冲是去出差了。”詹艋琛说。   “哦,我知道了。我想陈冲出差肯定没有和冷姝说,不然不会来问我,她一定是找陈冲找不到人。”华筝如此认为。   詹艋琛没有说话,只是那深眸微凝了下。   早餐华筝吃得很快,就像是她非常的赶似的。   詹艋琛看着她的模样,也没出声。   在他的餐桌上如此吃饭的,恐怕就华筝一个人了。   不过在他看来,却是别有风趣。   视线感太强,华筝抬眼就看到那双黑褐色的双眸看着自己,不由解释:“我有份稿子要交,所以得回房间把最后一点完成……你们慢慢吃,不用急。”   华筝嘴里包着饭,说起来声音含糊着的,所幸口齿还算清楚的。   不清楚她怎么和詹艋琛解释自己的行为?不解释詹艋琛不会怀疑么?肯定会。   然后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就离开餐厅了。   华筝当然不是为了什么未完成的稿子,她是其他目的的。   她出了大厅,往自己的房间里去,只是在门口停了下来。   然后继续往前走,在女佣面前堂而皇之,一直走到詹艋琛的房间门口停下来。   还好这些女佣并不会管她的事。   华筝推开房门,闪身进去了。再将门关上,做到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她知道的,一般詹艋琛用完早餐就不会再到房间里来了。   所以,她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干!   她要干什么呢?   当然是单反里的那张让人有所遐想的照片,华筝必须要给它删掉,不删她心特别慌。   别问她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愿那张照片在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依偎在詹艋琛的怀里,看起来就跟个恋爱的小女生靠着男人强健的胸膛等待着保护一样。   她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昨天她乘机詹艋琛去游泳的时候去过他的书房找,以为那会放在书房。   谁知道,左右都找不着。   想必就在房间里了。   不然还能在哪里?   华筝一走进卧室,目光一扫,就看见了在沙发旁的四方桌上的单反,不由笑了。   果然在这里!   华筝上前拿起单反,想删除里面的照片。   摸索着开了机,然后悲哀地发现,她不会操作。   她就慢慢琢磨,在上面的按键上左右来回地试。   真希望瞎摁也能让照片奇迹般地消失。   “到底是怎么弄的?照片怎么删?”华筝皱着清丽的眉端着单反不停地研究。   她甚至还拿起来想试着拍一张,再看是怎么删除的,不过好像也不成功。   气馁地拿着单反翻来覆去,完全没有发现已经进了房间的詹艋琛,在她的背后靠近,像无声无息的野兽准备厮杀无知的白色羚羊。   “不会弄?”   突来的声音吓得华筝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慢慢地转过身,脸上挤在笑:“我想看看那天拍的照片。”   “你也觉得好?”詹艋琛问。   “对,蛮好的。”除了那一张。华筝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还有詹艋琛怎么会到房间里来?以前他都直接去公司的啊?   华筝默哀自己是如此的背!   “照片已经复制下来了。”詹艋琛说着,转身就去拿照片,然后递给了华筝。   华筝赶紧接过,一张张地挨个看,那天自己看到的都在这里,一张不少。   “都已经复制出来了,那相机里应该没有了吧?”华筝不放心的问。   “没有了。”   华筝这下放心了,便将心思放在手中的照片上,瞄准了就迅速地在里面抽了一张,说:“我也要拿一张。”   “可以。”   要一张照片,这本身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想必詹艋琛也只是当时拍出来看而已,事后也是无所谓照片里的模样姿态了。   但是华筝不一样啊,那个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詹艋琛还有别的要求。   “不过……”詹艋琛再次开口。   “什么?”华筝有不好的预感。   詹艋琛没说什么,直接用行动去表示他想要的是什么。   华筝往后退,却被詹艋琛长臂一伸,给裹挟进胸膛。   詹艋琛来抓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让她离开?他可没有吃亏的习惯。   “喂,你唔……”华筝的脸被迫抬起,詹艋琛棱刻分明的脸就覆盖了过来。   压倒性地占据了华筝的思绪感官,紧接着她的唇瓣就被掠夺了——   “嗯……”华筝挣扎,身体却被捆绑在詹艋琛的怀里,那强劲的手臂因她的抵抗而收紧。   题外话:   五千字。更新完毕 正文 三百六十五章 :教训   “嗯……”华筝挣扎,身体却被捆在詹艋琛的怀里,那强劲的手臂因她的抵抗而收紧。   许久之后,华筝才被放开。   身体已经被抽光了力气似的瘫软在詹艋琛的怀里,脑袋依靠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明明没有做什么剧烈运动,却感觉有这样的后遗症。   耳边是隔着高档的西装料子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都要她迷离不已……   当氧气充足地供养时,华筝的意识也渐渐的清晰。   视线垂下,便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巨物,已经不仅仅是隆起的可疑了。   华筝立刻跟受惊似的撤离詹艋琛的身体,退居好几步。   面红耳赤地瞪了詹艋琛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詹艋琛看着他一溜烟跑掉的慌乱模样,翻看了下手中的照片,哪张的缺失,让他嘴角了然地带着笑意。   那些照片电脑里多的就是,随时都可以复制出来。   恐怕华筝的小计量要得不偿失了。   华筝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脊背依靠在门板上,看着手里那张照片。   里面的两人依偎的样子,实在是太让她不自在了。   就算这不是詹艋琛站在面前活生生的本人。   这张照片一定要藏起来,但是藏在什么地方呢?   房间里吗?可是,这里是詹艋琛的地盘,他肯定是非常了解这里的。   说不定,他那深不可测的心思,稍微动一下脑子,就可以找出来,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那非常的不安全。   在左思右想,权衡利弊之下,最后华筝将照片带在了身上,装在包包里。   做完这一切,静下心来的华筝才想起来冷姝问的事,便打电话过去。   这都要怪詹艋琛,要不是他,自己哪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怎么样?”电话一接通,冷姝就问。   “我问过詹艋琛了,确实是去出差了,放心吧,没什么事的。”华筝说。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忙了。”   华筝愣愣地看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慢慢的黑了屏。   她本来还想问冷姝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逛逛街什么的,这么急着挂电话干什么?自己又不追问。   明摆着是做贼心虚。   不过,如果她真的和陈冲已经在一起了,这么好的事更应该祝福才对。   以前冷姝没有认识陈冲的时候,还喜欢到处勾搭着玩。   在认识陈冲之后,包括和陈冲分手,就再也没看见冷姝对哪个异性示好过。   从未有过主动。   被追求肯定是有的,只是她自己不愿意而已。   看来,心病还须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冷姝在华筝那里确认之后,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陈冲。   毕竟之前在陈冲的口中得知他的父亲似乎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   要不然怎么会那样残忍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这是人品道德问题。   冷姝没有听信李达恺的话,李达恺自然有他第二条妙计。   冷姝又是加班到很晚才离开公司。   夜晚的风总是凉飕飕的,单薄的衣服根本就阻止不了它的侵入。   而今晚格外觉得氛围阴森森的。   冷姝站在公司门外打车。   计程车并不难打。   冷姝也不是第一次加班半夜三更的回去。   只是她看着这天色,忽然间有一种不安感。   是因为行人太少,还是车辆寥寥无几的原因造成的。   一半一半吧,另一半便是她的心理因素。   可是不管哪种原因,冷姝没有任何的怠慢,计程车一在面前停下来,她立刻打开车门上去了。   一路平安的回到小区,冷姝付了钱给计程车的司机,然后才下车。   就在她还没有走动几步,冷姝就感到身后有人,异常的动静。   可是还等不及她回过头来,肩膀上一记重击,人便软软地倒了下来,昏迷不醒。   冷姝就被带到一辆车上,扔在后座。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达恺看着倒在座位上的女人,说。   这件事除了李达恺会做,似乎也没有第二人选,刚才将冷姝敲晕过去的人,便是他的司机。   “开车。”李达恺吩咐司机。   车子立即驶离小区,消失在夜色中。   车子刚行驶没有几分钟,冷姝就渐渐苏醒过来。   车厢内昏暗的环境,让她一时不知究竟,后脖颈更是疼痛不已,不由用手揉捏着,坐起身。   抬眼看向车窗外倒退的路灯和建筑物,还有那无限延长的路途,让她明白自己是在车内。   借着外面路灯照射进车内的光线,吃力地看清楚除她之外的人。   “是你?”冷姝吃惊。   “不好意思,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请你到我家做客。希望你不要介意。”李达恺说。   也间接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的待客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冷姝知道了他的目的,也不慌张。   “冷小姐见笑了,这也是不得已才出的下策。如果冷小姐早点答应,也不用浪费我这一翻心思。你说是吗?”李达恺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冷姝问。   她只有冷静面对,这个时候,总不能直接跳车。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不是已经说了,去我家做客?我想,陈冲看到了你,一定会很开心,也很满意我的安排。”李达恺说。   冷姝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对于陈冲是否出差又产生了疑惑。   华筝不会骗他,那么就是詹艋琛没有对华筝说实话。   可是他们又在隐瞒什么呢?   还是说,眼前的这个心思歹毒的男人,想要用她去威胁陈冲?   就这么确认她是陈冲的软肋吗?   现在冷姝又不能确定了。   如果她真的被李达恺囚禁起来,用来威胁陈冲,陈冲会不会受到胁迫?   可是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她不能乱。更不想给陈冲带来什么负担。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不配合也得配合了,似乎左右都由不得我。我何不干脆,去你家做客?这想来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冷姝说。   “冷小姐真的是聪慧过人,令我刮目相看。如此就更好了。我是很想对冷小姐以礼相待的。”李达恺脸上不由带着会心的笑。   “只不过我觉得……用这种方式让陈冲原谅你,珍惜你们之间的父子之情,是不是方式有点太过?你觉得陈冲真的能感受得到你真正的良心用苦?”冷姝问。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自有我的办法。”   “希望你不是适得其反。”冷姝好意提醒。“不过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陈冲真的在你家?”   “当然在我家。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李达恺说。   冷姝不再说话了。   如果真的是,她现在又挣脱不了,不如过去看看陈冲在那里做什么?   为什么对她说自己是在出差……   就在李达恺信心十足的以为自己能带走冷姝的时候。   正在行驶当中的车子,猛地刹车。后座的两个人,因不稳而往前撞去。   不过还好,人没有伤到。   “你给我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车?”李达恺气愤地叫。   就在话音刚落,就只听见砰的一声,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啊!”是前面驾驶座的车窗被打碎了。   玻璃碎片全部溅在司机的身上。吓得他叫了一声。   “开门!”击碎玻璃的人一声吼。   而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在汽车的灯光猛烈地照射进车厢。   将李达恺脸上的神色无限放大,惊慌的看着外面,自己的车正被其他车辆包围的场景。   然后司机在来势汹汹的威胁之下,真的将车门的中控锁给打开了。   李达恺身边的车门,一下子拉了开来。   “你们是谁?”李达恺身体往后一缩,惊慌地看着来人,黑身黑影地出现在面前。   在他身后还有同样的两个人。   “是要劫财吗?要多少?我有的是。”李达恺开始财大气粗起来。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事是钱做不到的。   冷姝鄙视地看了一眼李达恺。   不过她也很想知道这帮人是谁,用这种方式来劫车,也太吓人了。   跟黑社会势力一样。   要不是亲眼所见,自己又不是明星,她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呢!   “希望没有吓到你。只不过觉得这种方式更能达到我们的目的。这不是劫财,詹氏总裁想见见你。不知道有没有这个面子?”来人说。   “詹氏……总裁?”李达恺惊地脸色都白了。   被震惊到的还有冷姝。   詹氏总裁不就是詹艋琛么?   这些都是他的人?又怎么适时的出现在这里?   这也……太酷了!!   “下车!莫非,要詹氏总裁亲自来请你?”来人不太好说话的语气。   李达恺都被人逼到绝路上去了,连悬崖悬崖都没得跳,哪来的选择?   就像开始被他抓来的冷姝一样。   不,也不一样。   至少冷姝还有车可以跳。   李达恺只好乖乖的下车。   另一边来人对冷姝说:“冷小姐,我们送你回去。”   “……好啊!”也下了车的冷姝,点头答应。   然后他们中的一个人就送冷姝回去了。   冷姝临上车前,还朝那几辆车子看了几眼。   车门都是关着的,车窗更是密不透风。   冷姝还在想,詹艋琛在这里吗?他总不会要带着这个人去詹家吧?想想都不太可能。   此时此刻的华筝说不定正蒙头睡大觉呢,詹艋琛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惊到华筝?   “詹艋琛在哪里?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见他?别人怕他,不代表我也会怕,也不是你们人多势众,以为能带得走我……”   李达恺被带向其中的一辆车。   黑衣人将车门一拉,李达恺的话也戛然而止。   就像喉咙突然被卡住了的感觉。   想要说的话,表现出来的硬气,在看到车里坐着的人时瞬间给熄灭下去的干干净净。   詹艋琛淡然地靠在座椅子上,比这黑夜更要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测而凌厉的看着李达恺。   李达恺万万没想到,他刚才还在嘴里加以愤慨的人,居然就在这里。   “怎么不说话了?我好像没有掐住你的喉咙。”詹艋琛嗓音性感低沉,又危险。   “你……你找我到底所谓何事?”李达恺说。   以前他在父亲的口中听到过詹艋琛这个人。知道父亲很忌惮他。   自己听在心里一直都是不屑一顾。   可是现在第一次站在詹艋琛面前,有一种再也不想第二次站在这个人面前的感觉。   那压迫感,就算是他的父亲都没有这样的深重内沉。   “何事?你觉得我这半夜三更不睡觉出现在这里是所为何事?你或许还不太了解我,没关系,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要在我面前装聪明,也不要装无知,两点我都不喜欢。”詹艋琛没有心绪的说。   他这话听起来是有矛盾,实际上不然。   在置身其中的李达恺,就更能明白了。   本来詹艋琛出现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就已经显得很阴森了。再加上他不怒而威的气势。   说李达恺一鼓作气,还不如说,他被詹艋琛给震慑住了。   就不怕死地说出来了。   也是啊,这都是些心知肚明的事,要隐藏,也不是这样的隐藏法。   “我找冷小姐是去家中做客,难道这都不允许吗?”李达恺好像自己做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同意了吗?”詹艋琛淡淡地问。   “实际上说起来,他是我儿子的女人,也算是我的家事。詹大总裁,好像没有资格管这个事吧?”   李达恺此时此刻完全是忘记了李明田对他的提醒,让他以防万一碰到詹艋琛时该如何应对。   詹艋琛的眼神越过李达恺,投入到路灯都照射不到的黑暗中。   黑褐色的眼眸深邃无底,却似乎更为平静无波了。   “李明田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教育自己的儿子,或许我应该给他帮帮忙,也当时给他一个教训。否则以后闯更大的祸,该怎么收拾?”   詹艋琛话一说完,黑衣人就将车门给关上了。   车子也启动离开。   李达恺还以为此事就此罢休了呢!   就见旁边的黑衣人手臂一伸,手里便出现了一根可以伸缩的铁棍。   “你们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杀人灭口吗?”李达恺被吓住了。   脸色慌乱的看着那个手持铁棍的人,身形不断后退。   可惜黑衣人不会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甚至争分夺秒地挥起铁棍,人跟着纵越而起。   落向李达恺的时候,铁棍应声落下——   “啊!!!”夜空中划过一声凄厉的惨叫,被掩盖的还有那骨头断裂的声音。   李达恺倒在地上,手紧紧的抓着他一条腿。   痛苦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啊!!!”   这就是詹艋琛给他的教训,当然也是做给那背后面的人看的。   只不过是断了他一条腿而已,那些人便离开了。   “啊!!”李达恺痛的脑袋上都冒出汗来了。   这样骨头被生生打断的痛苦可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连远处,一直站在车边他的司机,都吓得不敢过来。   “你死人啊,不知道过来!啊!”李达恺朝司机发火。   他动弹不得,一动就痛得生不如死。 正文 三百六十五章 :挖井人   “你死人啊,不知道过来!啊!”李达恺朝司机发火。   他动弹不得,一动就痛得生不如死。   司机这才跑了过去,想要将他扶起来。   “啊!!”李达恺又是一声惨叫。“不会当心点啊!我的腿……”   其实司机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只不过他现在不方便挪动。   就算是轻轻的移动,都会痛得难以承受。   李达恺几乎是被司机扛上车的。   但过程也是不轻松的。承受了非人的痛苦,现在总算靠在车上了。   可也是痛苦难忍的,头上的汗更是不断的往下滴。   “把手机拿给我。”李达恺说。   司机立刻去找他的手机,然后递给了李达凯。   “难道你要我亲自拨通吗?打电话给老爷!”反正现在不管什么事犯的什么错,是不是别人导致的,反正李达恺现在是平静不下来了。   不过司机也默默承受着,开始拨打电话。   接通了之后,这才给李达恺。   “爸……”   李明田一接到这个电话,又听到儿子这种语气,便明白了,说:“办砸了?”   “在半路上的时候,被詹艋琛的车给截下来了。我的腿……我的腿被他的人给打断了……”李达恺向父亲痛苦的控诉。   “什么?我不是说了,碰到詹艋琛就直接放人,直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吗?”李明田急问。   “我根本就来不及放人,就被他们拦截了,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是不是顶撞詹艋琛了?”李明田问。   “是他太目中无人。”   “你是希望詹艋琛把你看在眼里,你觉得这可能吗?我再三叮嘱你什么了?叫你不要和詹艋琛硬碰硬,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着?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怎么这么没有分寸?我要是能和詹艋琛硬碰硬,哪会给他压制到现在!”李明田气的不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去医院!你这样拖着一条腿能回来!”李明田说完就气愤地把电话挂了。   李达恺现在的境况也是啊,让他拖着一条断腿上车都这么难,更别提坐着遥远的交通工具回到李家。   冷姝虽然被安全送到家,可是不代表她就安心了。   今天的情况,更是说明了陈冲现在的处境。   要不然为什么詹艋琛会那么巧的拦截李达恺的车?   那肯定是他也知道事出有因。   陈冲也绝对不是出差。   李达恺说让他去做客是假,但是说陈冲在他家,冷姝却不得不相信。   刚想打电话给陈冲,陈冲的电话就来了。   他似乎总是拿捏的恰当。   “到家了?”陈冲问。   “差点到不了家。”冷姝说。“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真相,你真的在出差吗?”   “确实出差,顺便处理一件事。有没有伤着你?”陈冲问。   “如果你怕伤着我,更应该告诉我实情。”冷姝不悦。   “事情太突然。”陈冲只是这样说。   冷姝明白陈冲这样隐瞒的原因,是不想让她参与进来吧!   就算她不想参与,自己也被扯进来了。   还怎么置身度外……   “你现在在哪里?那个……男人家?”冷姝差点说出你父亲家,想想这样说实在是太讽刺了。   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亲生父亲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太心寒,外人如此,何况是陈冲呢?   “对。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去。”   “时间很久?”   “还是那个时间,一个多月的样子。”   “……知道了。”冷姝沉默了几秒说。“詹艋琛……是你让他来救我的吗?”   “所有的事态发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用担心会有事。我不会允许你有事。”陈冲言语中居然带着霸道。   让冷姝微微的愣神。   “很晚了,早点休息。”陈冲说。   冷姝正在客厅里发呆。   站的久了身体有点发酸,不由靠在旁边沙发扶手处支撑着。   让她早点休息,她哪里还睡得着?   李达恺三番四次地来找她,那么陈冲真的是心甘情愿回到李家的吗?   他和李家人能有什么事?李达恺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让她去李家做客?   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于是,出版期一过,冷姝算是有了空闲。   她想着怎么去找詹艋琛。   后来还是约了华筝出来。   “我找你出来不是单单请你吃饭的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冷姝看着华筝正吃得香,憋不住地说出来。   “嗯……没有。”华筝吞下嘴里的食物。“你早就说要请我吃饭的啊?难道不是履行承诺么?”   其实华筝是看出来了。只不过她觉得冷姝要说的话哪轮得到她亲口问。   便装沉默了。   冷姝实在没好气地斜了她一样。   “陈冲不是出差么?我想去找他。”冷姝说。   这下华筝对食物的注意力立即转移,要知道,她很饿的。   见华筝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冷姝不慌不忙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而已。前天晚上发生的事你知道的吧?”   “前天晚上?什么事?我不知道啊?”华筝想着,发生了有她不知道的事么?   “我被陈冲的父亲强行带走,是你家詹艋琛的人救了我,不然现在我肯定在另一座城市里,哪能请你吃饭?”冷姝没有隐瞒华筝。   “什么?怎么发生这种事?”华筝异常惊讶。“那你没有受伤吧?”   “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   “万一有内伤呢?”   “我说你巴不得我内伤是吧?”冷姝瞪着她。   “言归正传。陈冲的父亲想做什么啊?”华筝奇怪的问。   “……”冷姝。到底是谁没有言归正传要打岔啊?   “说啊?”华筝见她被定住了的样子,黑白大眼眨了眨。   冷姝这才说:“我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才要去找陈冲。我只知道陈冲是他那个父亲的私生子,小时候就被抛弃了的。不明白,现在倒想找回儿子了,早点干嘛?而且就陈冲父亲所作所为的方式却依然让人心寒。”冷姝面有怒色。   “原来陈冲还有这样的身世……”华筝微怅。   “如果我和陈冲说要去找他,他肯定不会愿意。所以我想陈冲现在身处何处詹艋琛应该知道。我本来想直接去找詹艋琛的,不过想着找你会更方便点。”   “要这样说,你去找陈冲不是有危险?这里让我怎么帮?”华筝想想都觉得这种方式不妥。   “放心。我哪是这么容易出事的?陈冲的父亲要是真的想对我怎么样,那天晚上我就玩完了。”冷姝觉得李达恺是有目的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而已。   华筝还在犹豫。   万一是她的考虑不周陷冷姝于危险中,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可以去问詹艋琛,让他决定。如果你们不帮我,我最多花点时间自己去查了。”冷姝已经下定决心。   华筝也只有这样做了。   “什么,詹艋琛,你同意她前去了?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下?万一她出了事怎么办?”华筝站在一旁,质问着淡定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不用担心。过去了陈冲会照顾她。”詹艋琛说。   “陈冲知道冷姝要过去?他也同意?”   “那是他们的事,不需要我同意。”詹艋琛说。   华筝没有再说,却眉头紧锁地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寻思着什么……   然后问詹艋琛:“你说,他们会有事么?我听冷姝说陈冲的父亲似乎不是什么好人啊!而且那天晚上你的人去救她的,对么?我都不知道。”   “想知道?”詹艋琛抬眸问,光泽逼人。   华筝一愣,她没有马上回答。   谁知道那是不是一个陷阱?   詹艋琛绝对是非常专业深沉的‘挖井人’。   她深有体会。   詹艋琛看出她眼里的警觉,那清澈见底的曈眸闪闪的,让他嘴角扬起弧度。 正文 三百六十六章 :能不能有个限度   詹艋琛看出她眼里的警觉,那清澈见底的曈眸闪闪的,让他嘴角扬起弧度。   华筝不会轻易上当。   而且那天晚上的事情,冷姝已经跟她说了一个大概。   想必也没什么细节可说。   最多詹艋琛去救冷姝她不知情而已。   说到底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因为冷姝,她也不会问吧……   “我想知道啊,不过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拉倒,我反正不会强求的。”这种事华筝有着自主选择的权利。   心里还分外得意。   詹艋琛别以为处处都要受到他的压制,或许莫名其妙带着陷阱的引诱,她就会跳下去,入他彀中。   “我想也是。他们会不会出事,确实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詹艋琛不缓不急地说。   华筝一惊:“你说他们会出事?不是说陈冲在那边吗?他会保护冷姝的。”   “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也毕竟有限。要不然那天晚上何须我出手?”詹艋琛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大厅。   华筝急了,跟着站起身问:“你要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他们会出什么事呢?”   哪有人说话说到一半就撤的?一向挺有教养的詹艋琛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还是说这个人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真是让人气馁又不甘。   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刚才她的小得意,小傲慢渐渐地被打压下来。不显山不露水,无声无息的让人发觉不了这就是一个陷阱。   华筝因为担心冷姝他们,所以暂时也顾及不到这个。   “去哪里?当然是去游泳,你去不去?”   华筝没有回答,犹豫地看着他,因为也不知道詹艋琛说的游泳,有没有另外的意思?   那个游泳池那么大,五六个人同时在里面有也没有问题。   但是……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冷姝他们的事,然后再去游泳?”华筝说。   “你不是不想知道?我还是不要说了。”   华筝看着那远离的背影,真是让她愤恨极了。   她什么时候说不想知道了?   她说的不想知道是指的那天晚上的事。   谁知道深沉的詹艋琛又抛出一根橄榄枝一样的在那里摇摆。   她能不想知道吗?   可是如果她现在跟着詹艋琛过去游泳,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才不愿意去冒这个险呢!   可万一不过去……那边的事又比较急,说不一定冷姝现在就已经在去的路上了,自己不应该提醒她什么吗?   华筝站在游泳池旁看了老半天了,就是没有下水的意思。   游完了一圈的詹艋琛停了下来,透明的水在他强健的胸膛上滑落,散发着逼人的光泽和蕴藏的力度。   四处激荡的水,因他而静静的平静下来。   “确定不下来?”詹艋琛问,深眸看着她。   “如果我想知道,就必须下水,对吗?”华筝问。   “你把我想的这么坏?”詹艋琛眼里有着邪肆,一点都不生气。   华筝心里想,哪需要我把你想得这么坏?你与生俱来就这么坏。   亏我以前鬼迷心窍,居然觉得你绅士温雅。   细想之下也是,坐在那么高的位置,没有手腕,怎么可能坐得稳,早就摔掉下来了。   “那你现在就告诉我。”   “下水。”詹艋琛看着她。   华筝眼睛一瞪:“你不是说,让我别把你想的那么坏吗?怎么现在又要我下水了?”   “你的提议好。”   “……”华筝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好吧,她索性心一横,下水就下水,又不是没有下过水。   陷阱都掉过多少次了,爬上来的方式也不在少。   还在乎多这一次吗?   华筝跑到一边的休息室里,换了泳衣。   出来的时候,詹艋琛还在原地不动,似乎就在等着华筝出来。   幽深的眼神集中在华筝的身上,让她好不自在。   感觉每一寸皮肤都火辣辣的,只有水才能让它降温。   没有一丝犹豫,华筝就滑下了泳池。   丝丝凉爽的水瞬间包围了她,让她微微舒服了些。   华筝在水上漂浮着,问不远处的詹艋琛:“我已经下水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过来。”詹艋琛说。   过来就过来,难道在水池里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吗?最多被他占点便宜。   华筝便手脚滑动的游了过去。   然后在詹艋琛面前提下来。   水在他们胸口处晃动着。慢慢的清晰。可是那颗心脏的跳动却恰恰相反。   越跳越烈,特别是詹艋琛的视线有着如此深厚的占有欲。   “比以前游的熟练多了,也胆大多了。”詹艋琛说。   ‘胆大’两个字让华筝的心思微微一震。   这指的是她游泳技术,还是说……靠近他?   无法长时间的和詹艋琛那样压迫的眼神对视下去。   华筝收回被迫迎视的目光,微闪开:“这不是你教的好吗?那得多谢你的耐心教导。”这话里华筝是带着嘲讽的。   可是落在詹艋琛的身上不仅不痛不痒,而且——   “光用嘴谢吗?不需要实际行动?”   华筝偏过去的眼神,也转了回来,愣愣地看着詹艋琛说:“……詹艋琛,我发现我跟你说话一定要在脑子里过三遍才能脱口而出。”   詹艋琛笑:“为何?”   “詹总裁,我求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冷姝的事啊?我知道我脑子笨,没有你聪明。可是就算你把我这个没有利爪的小猎物抓在手心,也没多大意思呀!你说是不是?”华筝都想给他跪下来了。   “……”詹艋琛。   “你到底说不说啊!不说我就上岸了。”华筝威胁。   绝对是威胁。   “他们不会有事。”詹艋琛不再逗她。   “真的?”   “你不信?”   “不是,我相信。”华筝觉得,詹艋琛这样肯定的说,就说明陈冲那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好歹现在陈冲是詹艋琛的人,代表着詹艋琛,也没人敢怎么样吧?   “那好吧,你慢慢游,我先回房间了。”华筝手一摆,转身就往岸边游去。   只是她两手刚滑动,就被雷住了,往后拉去。抵靠在那厚实的胸膛上。   “你做什么?”华筝挣扎,只是徒劳。   “这就走了?”   “我不想游泳,我想回房间。”华筝说,心跳的却那么厉害。   好像自己在陷入什么困境里手足无措一样。   “就这么敷衍一下我?”   “没有啊,是你说下水就告诉我的呀!我做到了,又没有食言。”华筝理直气壮地说。   “你说的对,这次食言的是我。”詹艋琛说完,做了一个抬手的手势。   然后只见游泳池旁边站立的佣人们纷纷离去。   游泳池一下子就剩詹艋琛和华筝两人了。   “这是要做什么?他们怎么走了?”华筝吃惊。   想抚平自己莫名失律的心跳,却做不到。   “你不会喜欢他们在这里的。”   “为什么?”华筝转过脸,嘴唇便被吻住,“唔唔!”   华筝之所以愿意跟到游泳池来,是她以为詹艋琛再怎么肆行无忌,也不会作出更出格的事来。   毕竟这里是游泳池,都不方便呀!   可是她料错了,詹艋琛在这方面的底线有多深沉。   简直就是遥不可及。   放肆到如此地步。   所以华筝以为那只是一个强吻。   开始挣扎,后来就任他肆意了。   想着,他吻够了之后自然就会放开她了。   可是星星之火,足可燎原。   浅吻变成深吻,深吻了之后……华筝只感觉到胸口一松,没有了束缚。   本来还迷离的双眼瞬间张大。转开脸,躲开詹艋琛的掠夺。   双臂环抱着自己,面红耳赤的对着詹艋琛吼:“你干什么!”   “这里没人。”   华筝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里没人……不对呀,没人关她什么事?这里是游泳池啊,光天化日之下。   这个事情的本身就不对啊!   “没人你也不能这么做!”华筝咬牙切齿地反驳。“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游泳池,不是你房间里的大*!耍*能不能有个限度?”   题外话:   还有一更 正文 三百六十七章 :是为了我自己   “没人你也不能这么做!”华筝咬牙切齿地反驳。“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游泳池,不是你房间里的大*!耍*能不能有个限度?”   “不能。”   “你唔唔唔唔唔唔……”   华筝真的是忙坏了,一边急着要推开詹艋琛又要保护自己不被泄露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甚至无法想象!   詹艋琛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做到最后吧!   平日里在*上,有灯光的照射,她就已经不敢睁开眼睛。   那实在是太羞耻了。   可偏偏詹艋琛要将灯光开得像白昼,他一定是故意为之。   看不到她崩溃,不罢休。   没多久,华筝的泳衣已经漂浮在泳池水上面了。   随着水波的荡漾,渐行渐远。   水和詹艋琛是她的遮羞布。   没有了水不行,想没有了詹艋琛,可是詹艋琛不会放手。   “詹艋琛,不可以,你疯了!啊……嗯……”   “疯了。”   “我……我们回房间……”华筝吃力地说。   和詹艋琛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大不了被迫承受。   可是能不能换个地方?   她还没有开放到对地址没有任何要求吧!   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她还有脸活下去吗?   “来不及了……”詹艋琛嗓音粗沉。   华筝咬着唇。   天又没有塌下来,又不是末日,怎么会来不及?   “可是水池里的水……会进去……”说出这样的话,华筝简直就是难以启齿了。   “不用担心,这个水很干净,是可以喝的。”   最后华筝也没有逃脱掉这种被压倒的命运。   她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   感觉詹艋琛在她的身体里埋入了一粒火种,身心都被燃烧了起来。   包括那池水,似乎也在不断升温……   是不是要给煮沸了?她惶恐……   冷姝身姿曼妙地站在医院门口,面对着大门,看着慢慢走出来的伤病员。   应该确切的说,是被扶着出来的。   一条腿落地,一条腿打着石膏不能使力。   动作实在是够慢的。   看着他们挪向车子,冷姝主动上前,踩着高跟鞋,一点都没有犹豫。   李达恺再次看见冷姝,而且是在医院里,他是相当惊讶的。   按理,这个女人看到他应该是避之不及的。   看这样子,居然是主动跑过来找他?就不怕自己再次绑架了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达恺说。   “不是你说要请我去你家做客吗?现在怎么这么问?还是说过了*就改变主意了?”冷姝装作很奇怪的问。   这倒让李达恺更加意外了。   将冷姝带回去不就是他的目的吗?   正愁完不成,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过这样好的事,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李达恺没有那么单纯。   “这是你的主意?”李达恺问。   “这人心怎么能这个样子,难道非要我反抗,你就觉得正常吗?我想了*,觉得你说的在理。将陈冲一个人放在那边一个多月,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刚好我公司最近不忙,我可以过去。”冷姝说得情有可原。   李达恺本来还想着这是不是詹艋琛教她的主意?   可是,詹艋琛是多么深沉的一个人,怎么会将一个女人送入狼口呢?   想想这又不像是一个聪明人会做的事。   李达恺注意到了冷姝话里的一句——将陈冲一个人放在那边一个多月,我实在是不放心。   这该不会是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吧?   李达恺心里冷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就更好了,我就说过,以礼相待多好。”   冷姝笑,然后视线落在那条被绑着石膏的腿上,问:“怎么两天不见,腿怎么了?好像挺严重的样子?这个情况能出院吗?要不要再多住一段时间?”   这话听着是好心。   可是听在李达恺的耳朵里却非常的自信。   因为他没有忘记,他的伤是谁造成的。   所以脸色非常的不好,但是也没有发作出来。   只说:“上车吧!”   冷姝没有再追问,跟着上了车。   心里却是明白的,应该是被某人教训了,看样子应该是伤筋断骨了吧!   冷姝跟着李达恺坐车坐飞机地回到了李家。   李家的人都在,主厅里的人冷姝没有兴趣。都因李达恺的腿伤闹哄哄的。   不过有个人很冷静,那便是李明田,混浊却精明的眼睛看向冷姝。   冷姝不怯,目光迎上去。   “想必你就是冷小姐?我记得你不是百般不愿意来么?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李明田说。   其实在车上的时候李达恺已经告诉了他冷姝带来的事。   好像由他来问一遍,答案能不一样似的。   “不是说请我上门做客么?怎么能让客人站在这里呢?不会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吧?”冷姝不客气地说。   “冷小姐,请坐。”李明田转过脸对旁边的李达恺一家子说,“没事就回房间吧!”   李达恺和妻儿离开了主厅,氛围算是了安静下来。   冷姝坦然地在沙发上坐下,佣人给她倒了杯茶。   冷姝瞥了眼,说:“长途跋涉的,还真是累,有没有大红袍?别的茶我可是喝不惯。”   “由于你来的突然,家里并没有准备大红袍,不过没关系,我立即让人去买。”李明田又吩咐佣人。“去。”   “要上好的!”冷姝加了一句。   那佣人一愣,看向李明田,李明田点头,他才说:“是。”   “那就削点水果我吃吧!”冷姝后背往沙发上一靠。   接着佣人又给她去削水果,削完了装在水果盘里端到冷姝的母亲。   冷姝便用牙签插着水果慢慢地吃了起来。   “对了,陈冲呢?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他?”冷姝说。   “他去公司了。”   “这是你决定的,还是他愿意的?”冷姝吃水果的动作一顿,问。   “他是我李家的人,去公司也是很正常的,不足为奇。”   “对他这么好啊?不过我怎么好像没有听陈冲说起过你?”冷姝故意问。   听陈冲说起李达恺对他的事,冷姝是看清了这一家人的脾性。   要是真的这么关心陈冲,怎么会到现在才做这些看似有情的无用事?   还将她绑来。   表里不一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那他说起过谁?”李明田问。   陈冲是个谨慎克己的人,会和别人提起自己的身世,还是与众不同的身世,看来就更能确定冷姝在陈冲心里的位置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冷姝才不会和他说关于陈冲的伤疤呢!   她把牙签往水果盘里一扔,说:“既然他不在,我休息会儿吧!房间准备好了么?”   “当然。带冷小姐去休息。”李明田对佣人说。   冷姝被带到了房间。   房间是还不错,冷姝可以断定这是个豪华的牢笼。不过还好,总比让她睡不好吃不饱穿不暖的好。   可这里再好,冷姝也能挑出刺来。   不过这个时候,她并不想一天就发作。   “陈冲的房间在哪里?可否带我去?”冷姝问身后的佣人。   “请跟我来。”   然后冷姝去了陈冲房间。   陈冲来的时日也不少了,里面属于他的东西几乎没有。要不是说这是陈冲的房间,冷姝都找不出一点痕迹来。   就在冷姝站在窗口发呆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被盯灼的异样,不由转身。   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冲。   站立在那里,看着她。   “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詹艋琛告诉你我过来的事?”冷姝问。   “你不应该过来。”陈冲说。   “那好,我现在就走。”冷姝想了想之后,点点头,往门口走去。   只是在经过陈冲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给拖到他面前去,准确无误又霸气地堵住她的嘴——   “嗯……”冷姝闷了声,没有挣扎。   激烈的纠缠……   过后,冷姝有些气短地趴在陈冲坚实的胸口,喘着说:“不是说我不该来么?不过我过来是为了我自己。我可不喜欢有人没事就来找我麻烦。” 正文 三百六十八章 :很伤身   过后,冷姝有些气短的趴在陈冲的胸口,喘着说:“不是说我不该过来吗?不过我过来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可不喜欢有人没事就来找我麻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真的是这样?”陈冲问。   “当然。你不也说过吗?我们也可以是朋友。”冷姝说。   “我倒没有见过朋友也可以接吻。”陈冲说完就要再次吻上去。   以表明他的立场和占有。   可是清醒过来的冷姝,立刻离开他的胸膛,退开几步,看着他。   “你没见过,我见过。”   陈冲嘴角没有笑意,他的笑意在眼底,不是很明晰。   他不会和冷姝争这个。   因为他知道,嘴皮子上的便宜,没有意思。   要来,就来点实际行动上的。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还要说你出差吗?你的那个父亲都说了,你现在在他的公司。我可不知道这和詹氏集团有什么关系?”冷姝言归正传。   她心里有疑惑,不得不问。千里迢迢跑到这来,就是想问个明白。   “别人的出差,和詹氏的出差,会有所出入。”陈冲说。   “什么意思?”冷姝被他说的糊涂了。“我知道了,詹艋琛给你的出差任务,和公司业务没有任何关系。”   除了这个可能,便想不到其他了。   “别人的出差,一定是在自己公司的管辖之内,而我不是。我的出差是将别人的公司,变成自己的。”陈冲说。   陈冲说的话在冷姝的脑海里好几秒才消化,过程也实在是让她意外和震惊的。   “你的意思是说李家的公司?难道他们没有一点点防备吗?就算不是为了詹氏,和詹艋琛没有半点关系,就不怕你心有怨恨,而夺去属于他们的东西吗?居然让你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公司?”冷姝觉得这一家子人是不是光有手段没有脑子啊?   “怎么会?他们肯定有防备,所以,我进公司也只不过是一个虚名,没有一点实权。不过没有关系,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陈冲说。   这算是商场上的事,冷姝也不便过问。   让她比较注意的是陈冲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因此事有波动。   可是好歹这里也是他的家人,就算是他们对自己心狠,难道他就一点点犹疑的情绪都没有吗?   她观察不出来,就问了:“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吗?”   “瓦解他们的公司占为己有,对他们才是最好的仁慈。”陈冲说。   心里想着,如果是詹艋琛本人出手,那下场只会更凄惨。   冷姝没有说话。   陈冲所说的最好的仁慈,对她来说那也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所以无法想象不仁慈的样子是什么样?   是陈冲的本意,还是詹艋琛的命令?   不过在商场上,成王败寇,本来就是一条亘古不变的规律。   这家人得罪谁不好,偏偏惹上了人人都忌惮的商界巨擘。   支开了陈冲,对詹楚泉来说那只是一个开始。   他想要对付的,最终的目标就是詹艋琛,中间多了一个陈冲,只会碍他好事,变得打草惊蛇。   现在陈冲名正言顺地回到李家。   而他打电话给李明田的时候却是这样说的:“两人相争,必定会伤到其他人。我无意伤害陈冲。毕竟他也是李家的血脉。将他牵扯进来,万一以后对李家有什么影响,那就不好了。”   听起来是为李家着想。   不过大部分还是为了自己。   少一个障碍物,路途总是会顺畅一点。   擒贼先擒王。   詹艋琛被打败了,他身边的人还需要忌惮吗?   根本就无足轻重,也不需要他动手。   华筝已经和冷姝联系过了,冷姝一切安好。说让她不用担心,自己应付得过来,而且也没什么事,就当是放假。   放假吗?   华筝想,她还挺会自娱自乐的。   不过听她那口气想必是不要紧的。   下午在公司里没有什么事,华筝就开着车去了老宅。   虽然她现在住在詹家,可是每个星期还是会抽空过去看看,给家人烧烧香。   别让他们觉得屋子里太过冷清,没有人去看他们。   车子停在宅子面前,华筝下了车,就看到铁门微开。   她一愣,难道有人进去了吗?是谁?   是哥哥?不太可能啊,哥哥如果回来的话会跟她讲的。   不会是进了贼吧!   就在华筝如此惊心想着,准备偷偷摸摸进去捉贼的时候。   就看到有个妇女拿着扫帚簸箕从二楼下来。   华筝认识这个人。   在她三年之后回来,刚到老宅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女人。是在这里作打扫的。   可是华筝不知道,她在老宅住了一段时间,这个女的就没有再来过了。   怎么她住到詹家之后,又来了?   显然,那个女人对华筝还是有印象的。   “房子里已经打扫好了。”那女人说。   “你是不是每个星期都来?”华筝问。   “是的,每个星期都打扫一次。”   这下华筝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每星期回来,想自己打扫的时候,都发现屋子里干干净净的。   原来都是有人按时来打扫的。   “你还是不知道是谁叫你来打扫的吗?”华筝问。   “不知道。”那女人说。   华筝细想了一下,将她包里的那张照片拿了出来,指给那女人看:“是不是这个男人?”   那女人仔细端详着,说:“我不太能确定……当时他是背对的姿势,不过侧脸有点像。”   华筝将照片收了起来,说:“你可以走了。”   那个女人便离开了。   华筝现在能确定,让人到这里来打扫,肯定是詹艋琛吩咐的。   不然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只是她不明白,詹艋琛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真的是因为……   华筝给家人上了香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沿。   想到包里的那张照片,不由得拿出来。   上面詹艋琛微敛视线的深谙,无法全面观测的视角,却也感觉得到那专注时的压迫力。   “你说说你说说,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一个男人?真伤身。”华筝盯着照片里的男主角,说着。   “他怎么伤你身了?”   突来的声音让华筝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不速之客,詹楚泉。   华筝回神,立刻将手里的照片塞回包包里。   “看到我很吃惊?”詹楚泉儒雅地笑。   “确实是吃惊。这里可是我的房间。你这样子擅自闯入,不是很不礼貌吗?”华筝后悔自己上楼的时候,怎么没把铁门锁住。   她本来想着坐一会儿就走的,谁知道会有人进来!   而且这个人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不用这么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就算不是怜香惜玉,也应该看在詹艋琛拿詹老太太威胁我的份上安分守己啊?你说是不是?”詹楚泉带着笑意看着她。   那双眼里的光泽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看得华筝心里直发慌,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   “他什么时候拿詹老太太威胁你了?詹老太太在詹家生活的很好。而且她现在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华筝听着心里不舒服。   “这么快就替他说话了?”詹楚泉眼神带笑。   “我说的是事实。”   “我记得以前你是想尽办法离开詹家,离开他的身边啊!看来真的是女人的心善变。”詹楚泉说。   华筝不想和他单独待在这里,拎起包就想走。   可是,詹楚泉手一抬直接将门给轻轻带上了,而且锁住。   “你……你要做什么?”华筝惊问。   “没人告诉你,上门是客,要礼貌对待吗?话没说完,怎么可以走?”詹楚泉褪去温和,阴森森地看着她。   “我和你之间能有什么话要说?”华筝问着内心的紧张,不想自己因此而慌乱。   越乱越逃脱不了。   “我很想知道,詹艋琛喜欢你什么?相貌,还是*上功夫好?想必两者都有吧,如果一无是处,也未必能入得了他的眼。”   “你怎么能这样说?亏我以前还声声叫你大哥,你不配!”华筝脸色都气的发白。 正文 三百六十九章 :没撒谎   “你怎么能这样说?亏我以前还声声叫你大哥,你不配!”华筝脸色都气的发白。   “唤我大哥的人何止你一个,詹艋琛不也是口口声声唤我大哥?可是他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的又有什么?”詹楚泉咄咄逼人地靠近她。   华筝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防备地看着他。   “你们是亲兄弟。是一家人。就算有什么过错,也应该互相谅解,而不是像仇人一样面对。”华筝说。   詹楚泉忽然又笑了一下。   却让人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生活在詹家的日子也不短了,想法怎么会这么天真?他什么都没有教过你吗?也是,就他的做法,应该也不敢跟你说。如果他不逼迫,步步紧逼。又怎么会到今天的地步?”詹楚泉说。   “他逼你什么了?”华筝问。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   只是顺着詹楚泉的话说下去。   否则两人之间如果没有话说,就会发生别的她无法预知的事情。   而且詹艋琛做过什么,华筝甚至都亲眼见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过境迁。   那个可怕的画面在脑海里渐渐的没有了那么深的恐惧。   影像已经慢慢变淡。   虽然如此,她依然知道詹艋琛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需要詹楚泉来添油加醋。   “他做的事情有很多,数都数不过来。就拿最近的来说。用詹老太太威胁,将我赶出詹家,你可是亲眼所见。”   华筝无话可说,因为詹楚泉说的事她都知道。   “我想你也不是完全不知情吧!对于他的为人?要不然你为何离开他三年?”詹楚泉盯着华筝脸上的表情变化,说。   “我和他本来就不是因为有感情基础才在一起的,分开也很正常。”华筝说。   “那为何又在一起了?詹艋琛可是个*不如的人。”   “你这样骂自己的弟弟是不是不太好?”华筝听他骂人。   想都没想,立即反驳。   此话一出口,使得詹楚泉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她:“我记得以前你在詹艋琛身边的时候,一直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怎么现在反而还帮他说好话了?”   “因为我也有自己的兄长,都是一家人。像你这样子说话当然是不行的。就算是以前,和现在的反应只会是一样。”华筝说。   詹楚泉忽然就不说话了。   而是用着他的行动,慢慢靠近华筝。   “你要做什么?”华筝不断的往后退。   后背一下子抵在柜子上。   让她没有了退路。   可是纵然如此,詹楚泉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目标明确地盯着华筝。   两人不断拉近的距离已经到了华筝的底线。   她立刻往一边跑去。   可谁知詹楚泉一把拽住了她——   “啊!你要做什么!”詹楚泉箍住她不及一握的手臂。   华筝就去扯他的手。   可是她哪里扯得动?   把自己的手指都扯痛了,都未动分毫。   “我完全可以在这里要了你的命,让詹艋琛痛不欲生。不过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我要看到的是他丢掉詹氏集团,落魄不堪的样子。”   华筝不说话,一副不怕死的看着他。   其实心里怕的要死。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在想,詹艋琛和丛昊天同时落难,你会心疼谁?”   “你什么意思?”华筝问,心里有着不安。   “没什么,我只是在好奇而已,以前你和丛昊天不是挺情投意合的么?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詹楚泉的手一用力,将华筝一扯,抵在柜子上。   而他的身子压住她。   “嗯……你!”华筝愤怒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居然会用自己的身体抵着她!   华筝整张脸涨得通红,立刻用力的挣扎,可是根本就没用。   “詹楚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他们争着想要你,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詹楚泉的手指轻浮地在华筝下颚处光滑的肌肤上滑动。   华筝四肢动弹不得,脸狠狠地扭开。   而他的反抗触怒了詹楚泉,手指重新捏住她的下颚,给她脸扳正,正对着。   华筝的眼里满是怒气。   “你不可以!”见詹楚泉的脸压过来,华筝惊慌地失声。   詹楚泉只是带着他一贯的儒雅笑意,侵向待宰的羔羊——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将空气中危险之弦一下子给震断了。   詹楚泉的动作一顿。   华筝寻着这个机会用力的推开詹楚泉。   然后奔向手机。   拿起手机,华筝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然后就对詹楚泉说:“是詹艋琛。你还要在这里么?”   “他真是会扫兴。不过时日还长,我有的是耐心。”詹楚泉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华筝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可是心跳还没有那么快地恢复如常。   詹楚泉走了,手中的手机还是响个不停。   华筝回神,立刻接听:“喂!”   “这么久才接听电话?”詹艋琛的声音低沉震慑。   “我在老宅,刚才在我哥房间,所以没有听到。”华筝在心底深呼吸着。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詹艋琛。   可是她犹豫不决,詹艋琛却问到点上来了。   “你一个人?”   “……不是。詹楚泉来过,不过已经走了。”华筝还是说了。   “发生什么了?”詹艋琛的声音好像没有变化。   但是华筝就感觉到有股冷意。   “没有。他就是来说一些话……”   “什么?”   “他说你用詹老太太威胁他,将他赶出詹家,其他也没说什么了……”   “回去。”詹艋琛没有再问,不容拒绝的两个字。   “哦,知道了。”华筝挂掉电话。   也不知道詹艋琛对自己的话信还是不信。   反正华筝现在非常的心虚。   她没有和詹艋琛说詹楚泉所做的事,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说的好。   詹艋琛占有欲那样强,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事了?   而且詹楚泉不是没有得逞么?   不过华筝觉得自己真要和詹艋琛说了,他会信么?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啊??   詹楚泉居然会有那样的举动?   幸好詹艋琛及时打电话来,否则……   华筝想想都是寒毛直竖!   对啊!詹艋琛打电话给她干嘛?好像没说有什么事嘛?   或许没什么事吧?   华筝不想了,拎着自己的包赶紧离开。   不管怎么说,下次回老宅,她一定要锁好铁门再上楼!   总不能因为詹楚泉,以后都不来了吧!   回去詹家的时候,华筝意外发现詹艋琛居然在家。   靠在沙发里,正坐在客厅里看财经报道,里面的外国人英文说的真流利。   詹艋琛居然能听得懂英文的商业术语?   应该是懂的,不然他会看?   “你回来的真早啊?”华筝和他打招呼。   詹艋琛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看着华筝,眸光精邃。   华筝被他看的不自在,问:“怎么了?”   “没事?”詹艋琛蓦然如此问。   反而让华筝一愣:“我没事啊?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   她知道自己外表不会有任何的破绽,在上车下车的时候对着后视镜都上下左右地看了。   肯定没有问题能让詹艋琛看出来。   “过来。”詹艋琛说。   华筝抿抿唇,往前走去。   詹艋琛嫌她慢,在靠近的时候,直接拉过她。   华筝一下子跌在他硬实的胸膛上,硌的华筝心慌。   “没撒谎?”   “我撒什么慌?难不成还非要说詹楚泉对我做什么你才相信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了。”华筝说。   “没有就好。”   就算华筝外表看起来没有异样,但是詹艋琛的眼神敛下了他的深沉。   因为华筝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听话,让她过来就过来。   华筝瞅了瞅詹艋琛的表情,说:“你真的用詹老太太威胁詹楚泉了么?” 正文 三百七十章 :真是要不得   华筝瞅了瞅詹艋琛的表情,说:“你真的用詹老太太威胁詹楚泉了么?”   “怎么说?”詹艋琛面不改色。   “那你为什么将詹楚泉赶了出去,把詹老太太留在这里呢?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詹楚泉说的!”说完之后的华筝发觉自己的话里带着质问的可疑,又急忙解释。   还注意着詹艋琛有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面有不悦。   “詹楚泉不是小孩子,他已经成年,搬出去是理所当然。这栋别墅不是詹家的产业,是詹氏掌权人的产业。如果詹氏集团现在的位置是他的,该离开这里的人便是我了。”詹艋琛说。   “是这样啊……”华筝觉得自己对詹家还是不了解,这些她都没听说过。   照这样说来也无可厚非。   最关键是她无力反驳。   第一,那是詹艋琛处理的一种方式。   第二,以詹楚泉那种认为,她现在是看清了。不管是不是未卜先知,华筝是不希望他再住到詹家来的。   “至于詹老太太,她好歹是我的长辈,就算以前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也不至于那么无情。以她现在的身体,住在詹家更合适。”   华筝听着好像确实如此。   在别的地方休养,怎么都没有詹家的条件好吧!   “以前我还觉得你大哥的为人不错。不过在我知道他对我下药之后。对他实在有了大大的改观。”   “那我呢?”詹艋琛想听听这个问题的回答。   华筝眸光流转,看向他:“你想知道?”   “请你告知。”詹艋琛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内敛笑意。   “可是我不想告之。”华筝抿唇一笑,站起身就想溜。   只是她还没有完全站起,就被詹艋琛再次拉了下去。   “啊!唔……”华筝一跌坐在沙发上,唇瓣瞬时就被掠夺了。   身体被詹艋琛压制着微微后靠,承受着那个姿势的吞噬。   “詹艋琛别唔唔……”唇瓣自由了还没有一秒,又被侵吞。   华筝想说的是大厅里有女佣会被看见的。   试图挣扎,可是她的唇瓣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空隙。   所有的话,都被强势地抵进肚子里。   其实华筝多虑了。   此时此刻,红玉早就将大厅的女佣,一个手势就让她们陆续消失了。   华筝觉得自己因缺氧快要死在这个吻里的时候,詹艋琛给了她一丝空气。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近到容不下一片薄薄的树叶。   华筝没力气到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只能半迷离着。   水雾潋滟着,就像美丽清澈的泉水,里面有着让人迷恋的甘甜。   “在这里,还是回房间?”詹艋琛的嗓音变哑。   华筝的羽睫轻颤,脑袋慢慢恢复意识之后觉得,想挑起詹艋琛的*,实在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   “哪里也不去……”华筝轻语,似乎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啊!”   华筝被拦腰抱了起来。   詹艋琛的个子比较高。   让华筝有一种在半空中的感觉,如果她挣扎掉落下去的话一定不好受。   说不定运气不好,撞击到尾椎连着脊椎一起损坏。   然后终身残疾。   富有想象力的那根神经一旦被碰触,下场是无比的凄惨的。   “我不要去房间。”华筝言语抵抗。   “在这里,你会害羞。”   “我不会配合你的。”华筝说。   “没关系,我配合你。”   在进了房间后,躺在了*上,华筝还是有点清醒的意识的。   不由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就比如说,詹艋琛为什么要让一个妇女在老宅里,定时的打扫卫生?   为了什么?这样做又有何意义?   如果没有被她碰见,詹艋琛的所作所为,不是得不偿失吗?   华筝没有问出来。   或许她害怕那答案的压迫力太沉重,自己承受不住。   又或许觉得詹艋琛根本就不会说。   抑或,华筝的意识已经在那片连绵起伏的火热程度中渐行渐远……   功夫不负有心人,莫尼总算等来了她等待的人。   而事先她并不知情,她只是带着一个希冀在没有期限的时间里等待。   当她将门一打开,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詹楚泉。   这对她来说,是无比的惊讶,喜悦,感动,所有的情绪,都来自詹楚泉对她那没有欺骗的承诺。   说真的,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莫尼真的有想过詹楚泉对她只有敷衍,敷衍过后便不再搭理他了。   甚至觉得自己到现在还那么天真,难怪在娱乐圈里面待不下去。   没想到……   “怎么了?不会是一段时间没见,就不认识我了吧?”詹楚泉儒雅地笑。   莫尼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笑,立刻将门打开到最大的限度,以侧身的姿势,请詹楚泉进门。   “你请坐,我去给你倒茶。”莫尼想为他忙碌。   不过詹楚泉没有接受:“不用了,坐下说几句话我就走。”   待坐下后。   詹楚泉问:“看来你一直都在等我。希望没有让你等太久。”   “没有没有。你让我等,我就会一直等下去。”莫尼说。   她总不能说自己每天都等得很暴躁,不耐烦,几次都想打电话给他吧?   那会显得多沉不住气?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食言。你现在的风头已经过去了,没有什么人再去关注你,你可以自由活动。”詹楚泉说。   “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想再次回到娱乐圈。这是我的理想,唯一想做的。”莫尼急切地说。   生怕他不帮自己,如果他不帮忙,就一条路都没有了。   “想现在就进娱乐圈,那是不可能的。”詹楚泉肯定的说。   “我也知道。之前被他们那样报导,还有谁敢要我呢?但是我之前有和你解释,我是被华筝陷害的。”莫尼说。   “光我知道你的清白,并没有用。群众的眼睛那么多双。如果你现在就复出,那些公司没那么傻做亏本生意。”   “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你想一直待在这里,我也不会同意。你明天去地方电视台工作。台前不能做,那就做幕后。想怎么付出,就看你的本事了。”   “可是我没有做过幕后的工作啊?”这条出路确实是一个有用的开端。   可是对她来说,毕竟也是陌生的。   “我已经打点好了,会有人帮助你的。那家电视台你知道的吧?”詹楚泉问。   “我知道,就是投拍华筝的小说改编成电视剧的那家。”   “以后说不定华筝也会在那里工作。那么好的机会,你如果放过,那就说明你的能力有限了。”   “她现在不是在出版社工作吗?”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原地踏步。”   “既然如此,我知道怎么做了。她要是去了电视台,我一定不会给她好日子过。”莫尼的眼里都是对华筝的恨意。   因为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魄于此?   莫尼只顾到自己愤恨的情绪,完全没有注意到詹楚泉那双眼里的阴冷笑意……   在公司,华筝正在办公桌前工作,看着作者发过来的文稿。   “华筝,主编让你去下办公室。”宝拉过来告诉她。   华筝一愣,主编找她什么事啊?   虽然不知道,但还是应了声:“好,我现在过去。”   不会是她负责的书销售太差,所以才找她‘谈谈心’吧?!   想到这里,华筝有一种想冷汗直流的感觉。   就算如此也不能怠慢啊,得赶紧去,免得火上浇油就不好了,就算平时主编对她都很好。   销售不好还是要说的。   华筝立马站起身——   “啊……”小小的*声没有控制住。   “怎么了?你腰不好?”宝拉关心的问。   华筝将撑在腰上的手拿下,笑着掩饰说:“我有点腰间盘突出,不过不严重。可能是坐的时间久了一点。”   说完就往主编的办公室去了。   埋着脑袋,一脸心虚。   销售不突出,腰间盘突出,真是要不得…… 正文 三百七十一章 :拦住她的路   销售不突出,腰间盘突出,真是要不得……   华筝一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变成‘腰间盘突出’的罪魁祸首就是詹艋琛。   要不是他那么贪心,不知节制,自己又怎么会腰酸背痛呢!   想想都愤恨的不得了,发誓在下次再也不会让他这样子。   不过她发现詹艋琛以前还会因为华筝说过必须她同意才可以碰的话,而不会轻易去侵犯。   可是现在呢?   每次他要的时候,华筝都会拿以前的话去堵他,想让他打消念头。   可詹艋琛都是犹如放出笼的野兽,除非有肉,否则绝不回头!   华筝清丽的眉都快皱成蝴蝶结了。   不用看就知道,宝拉此刻的表情。   她肯定会很奇怪的想,这么年纪轻轻就有腰间盘突出,那太早了点吧?   在主编办公室门上敲了两下,然后才推了门进去。   “主编,你找我?”华筝问。   “来来,坐吧!”主编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招呼着华筝在沙发上坐下。   华筝被他的热情愣了一下。   这看起来并不像是要批评的前奏啊?难不成自己还有值得表扬的地方?   坐下之后的华筝,在脑海里快速的想了一下,似乎没有。   “是这样的。投资你的小说改编电视剧的那家电视台。邀请你做他们的编剧,写剧本。”主编见华筝有些紧张,立刻说出他找她来的原因。   “什么?写剧本?”华筝这下被震惊到了。   “是的!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   “可是我没写过剧本,不知道怎么写呀?”华筝说。   “这个没关系,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你是属于我们出版社的新人,虽然出过书,但是在这一行的经验并不多,可是他们说会有人在这方面教导你。你会写小说,写剧本稍微引导一下就可以。并不是很难。而且电视台的负责人说了,写剧本的钱可以先付。可见他们的真心。”   “他们需要什么样的题材?”华筝问。   如果有限制的话,华筝未必会写得出来。   “这个自由发挥。你可以先写一个大纲给他们看。如果他们没有问题,你就可以开始写了。”   “那如果我写的他们不满意怎么办?”华筝犹豫。   “不满意就改。其实他们最看重的就是你的底子。你不如试试,而且他们这个也不是长期签约的,写一本是一本。”   “主编,你觉得我应该答应他们吗?”华筝说。   “我觉得你可以当成一次阅历。并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如果我答应了的话,就没有时间工作了。”华筝不想做专职写手。   那会感觉特别压抑。   “没关系。我允了。你先写剧本,然后再回来工作也是可以的。”   要不是主编是个稳重的人,华筝都要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了。   连这样都可以?   “不只是你,如果是其他人有这个机会,我也是会给的。”   “那行吧。”华筝答应了。   主编肯定也是为她好,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再拒绝,会不会不太好?   而且,或许她可以尝试一下。   后来电视台的负责人和华筝联系了,那个人华筝认识。   之前去电视台的时候就和他接触过,为人还是挺不错的。   华筝说她并不懂写剧本。   对方也说了,会有其它编剧帮她,让她去一下电视台。   华筝知道剧本是怎样的一种格式。   但毕竟是从来都没写过,不能一开口就说她会写。   那如果写的不对,就会浪费各自的时间。   但是华筝没想到去电视台之后,会碰上她不愿看见的人。   那个人就是莫尼。   在电视台走廊上,真是冤家路窄。   早知道一开始负责人说送她下去的时候,她就应该毫不客气地答应的。   要不然也不会像这样两个人单独碰面,说不定又要吵起来。   看莫尼那个脸色,就知道不好应付。   只是华筝很奇怪,莫尼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已经在娱乐圈呆不下去了吗?   难道她又接到什么新片子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华筝都不想跟她有正面的接触。   最好是默默地擦肩而过。   莫尼站在正中间,华筝就想从旁边走过。   但是,她往旁左边,莫尼就挡在左边;她往右边,莫尼就挡在右边。   “干什么?”华筝不高兴地问。   “怎么,看到我好像很失望?”莫尼但是在胸口处交叉,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完全没有因为那一次轰动的新闻,将她的气焰给打消。   “你又想说什么?”华筝的路被人挡住了,根本就走不过去。   除非她和莫尼扭打在一块。   说不定能冲过去。   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狼狈成那样,不值得。   “你说我想说什么?难不成说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你这背后捅人家刀子的技术不错。不过你以为自己次次都能赚便宜吗?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饶过你。”莫尼眼里泛着毒蛇般的光泽。   华筝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跟个神经病似的。   并不想理她,想离开,可是莫尼再次挡住她的路。   “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华筝都火了。   没有谁高兴自己的路一而在的被拦住不让走。   “通衢大道被人挡住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挡了我的路,我自然也要挡住你的路。很是公平。”莫尼说。   “我什么时候挡你的路了?就算路被挡了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华筝说。   “以前看你就不顺眼,现在就更是。敢算计我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以前只有我踏着别人的尸体,你又算什么东西?好,你想和我周旋是不是?没有关系,想必以后我们两个在电视台里会经常见面的。祝你好运!”莫尼说完,扭着腰肢就走了。   前面的路通畅了,华筝却没有立刻走。   她觉得莫尼完全是在没事找事。   莫尼说在电视台里会经常见面。   难道她真的在电视台接的什么片子吗?这听着就让人头大。   “怎么还没走吗?”刚好要去办事的负责人王楠看到她,问。“还有事?”   “哦不是,就是刚才看到了一个明星。”华筝笑说。   “我们这明星多的就是,看到也很正常。你以前也来过呀,怎么这么惊奇?”王楠推了推脸上的镜框,说。   “没有……我看到的那个人是莫尼,她之前不是有个不小的新闻吗?没想到这么快就复出了。”华筝说。   “你说她呀,她现在可不是什么明星,而是在电视台做幕后工作的。”王楠说。   原来是这样。华筝就说嘛,本事真够通天的。   就算复出也不会那么快呀,她那个事出的可不小,都被人查了。   这样也能成为公众人物的话,那正能量就要受到质疑了。   而且莫尼说的也不错。   如果华筝要到电视台来,说不定两人就遇上了,巧合的几率不大。   故意为之,还差不多。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不要去管莫尼了。   而是华筝现在剧本怎么写?   选择什么题材?   她还要写个大纲框架出来,给负责人过目。   这真是伤脑筋。   负责人还说,在家里写作如果没灵感的话还可以到电视台来写,设有她专门的办公室。   华筝本来觉得这个提议还是非常棒的。   但是当知道莫尼也在这里工作之后觉得,她还是乖乖的在家里写吧!   要实在没灵感,就在詹家别墅转圈圈也是好的。   和莫尼见面的次数越少,她就越安静,也心无旁骛。   华筝开着车经过了以前自己开书店的街道。   她一直没有问詹艋琛那店还在不在,刚好今天想起,便来看看。   说不定到时候写不下去还能过来翻翻资料,找找灵感。   到了店门口,华筝下了车。   店里居然在营业?   华筝奇怪地走进去,里面有三名员工正在里面各自忙碌。   书店不需要主动去打招呼的。   需要买特定的书,找不到,便可以问她们。 正文 三百七十二章 :居然爱上了她   需要买特定的书,找不到,便可以问她们。   华筝进来不是要找书的。   视线在店里四处环绕了一遍。   发现这里的格局和摆设并没有什么改变。   甚至是一模一样。   连书架上有的分类出的小纸条,都是华筝的字迹。   如果说是转让出去了,这家老板也太省心了吧!   外面的店名都没有变呀!   可能是书店的员工见华筝很奇怪的站在那里,就上前询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事,就是几年前来过这里,觉得没有什么变化。”华筝说。   “当然,因为是同一个老板,自然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员工面带微笑的说。   “同一个老板?”   “对!”   华筝奇怪,同一个老板是指得她吗?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由问着员工:“这家店的老板不会是姓华吧?”   “是的,你认识我家老板吗?”员工疑惑地看着华筝问。   现在轮到华筝惊愕了。   书店没有被转让,而且一直在经营。   詹艋琛居然让它保存了下来?   这里的员工没有见过华筝,自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就是她们的老板。   华筝转身离开了书店,没有告诉员工她是谁。   本来买下这家书店的钱就是詹艋琛的,不赚钱,甚至一直在亏本。   而在华筝眼里,詹艋琛是位了不起的商人,从来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这样做,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华筝的手刚落在车门的手柄上,没有打开门,却停了下来,转过脸去,看到在此地出现的丛昊天。   华筝意外地看着他。   有多久没有看到他了?   从那一次酒吧之后,两个人好像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电话短讯微博扣扣邮箱,从来没有对方的消息。   不知道是华筝故意这样导致的,还是两个人心照不宣。   蓦然感觉两个人之间遥远到了已经无法测量的距离。   丛昊天走到华筝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总编……”华筝看着他,觉得他瘦了很多。   虽然眼神还是那样凛冽。   “你的日子看起来过得不错。”丛昊天说。   华筝的视线微垂。   内心对丛昊天是内疚的,因为不管怎么说,丛昊天现在这个样子,大部分都跟她有关系。   有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愧悔。   “在我面前,不需要你流露出这种表情,没有意思。”丛昊天说。   他的视线望着书店方向,落在那块刻有店名的木板上。   “去旁边坐坐?”丛昊天收回视线,说。   华筝沉吟了一会儿,说:“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要不就在这里说吧?我过一会还有事……”   说这些话的时候,华筝觉得自己是无情的。   如果换成是自己,就像在大雪天的时候,在身上浇了一盆凉水,那种感觉是刺骨的……   所以她都不敢去看丛昊天的眼神,视线一直闪烁躲避着。   “詹艋琛将这家书店给保存下来,感动了你?”丛昊天问。   “我只是很意外。请你不要这样说……”华筝说。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和我待在一起让你很烦恼?”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华筝说完,转身就要去拉车门。   她知道自己就是逃避。   该说的话,她都对丛昊天说了。   却像是进入了一个死局,怎么都走不出去。   车门还没有被拉开,她的身子就被往后拉去,直接给拽到丛昊天面前。   华筝的身体在他面前险险的停下,差一点就撞了上去。   “总编……不要这样。”华筝想挣脱他的手劲。   “一定要是他?”   “难道你还要我往前走吗?你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华筝急切地说。   她都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告诉丛昊天,自己已经是詹艋琛法律上的妻子?   脑袋正在思维的时候,因为手上的挣扎,她的包掉在地上。   她的包不是拉链的,而是中间就只有一个扣子扣着的。   掉在地上扣子松了开来,里面的东西大半都掉出来了。   华筝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包包里的那张照片给露了出来。   而且是正面朝上。   照片里的两个人正紧紧的靠在一起。   然后被丛昊天捡了起来。正看着……   华筝紧张不已,立刻从丛昊天手里抢了过来。   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翻出来的东西,都装进包包里,包括那张照片。   虽然紧张,可是她知道,这样的事是没必要去和丛昊天解释的。   为什么要解释呢?和詹艋琛的照片是情有可原,名正言顺。   但是一旦和丛昊天解释,就会变得不正常。   就算里面两个人的姿态并不是华筝的本意……   东西装好了之后,华筝都没有去看丛昊天的眼神,低着头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有一丝犹豫地打开着车门就钻了上去。   发动车子,离开。   丛昊天远远的看着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人。   他并没有去拦住她。或许应该说他根本就不在状态没有回神。   这一切因为那张照片。   为什么詹艋琛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华筝?华筝却小鸟依人地偎着他的胸口处。   华筝的眼里虽然有着羞涩,但是眉头却是微微皱着的,说明她并不是多心甘情愿。   让他无法在脑海里抹去的,还是詹艋琛的眼神……   那深邃的眸里……   詹艋琛……居然爱华筝,他居然爱上了华筝……   “呵……”丛昊天笑了一下,笑得他胸口处隐隐作痛。   回到住处的时候。打开门,发现丛珖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出去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走了。”丛珖说。   “找我什么事?”丛昊天人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一直没有告诉丛珖自己为什么离开东方时刊。   这样犹如雷劈的事情何必要告诉他?   但是丛昊天不说,不代表丛珖不知道!   丛珖一开始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因为从后天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困扰着他。后来去问了丛昊天的母亲。   那个女人开始还什么都不想说。   当丛珖知道真相后,自然是生气的不得了。   绝不是因为自己养丛昊天那么多年却不是丛家的孩子。   丛昊天有什么错?   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女人。   一开始他还怪自己的兄长不顾家,原来这才是让他们离婚的真正的原因……   “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养你这么大,早就有了亲情在里面。你因为知道自己没有流着丛家的血而离开。对你来说,那才是衡量亲情的唯一标准吗?”丛珖问。   “……抱歉。”丛昊天对于这件事是异常痛苦的。   感情亲情的双重打击,让他消沉了好一阵子。   一切又觉得是那么可笑。   这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沉淀下来。   不会再起任何波澜。   因为他的那个母亲打电话给他,他居然感觉不到情绪的波动了。   为了证实自己已经走出阴影,他去找了华筝。   但是看到华筝之后才发觉,忘记一个人,真的是要拨皮削骨剜心才能做得到。   所以丛珖跟他再说这些。他已经没有了一丝心情再去责怪谁……   现在剩下的,只有对丛珖的愧疚了吧!   “说什么抱歉的话。如果真觉得自己愧疚,叔叔现在只希望你回到以前。”丛珖说。   “从前?难道时间还可以倒回?如果真的可以。现在就算没有了亲情,我也不至于如此……”丛昊天说。   “昊天……”   “我不会再去在意这件事,不用担心我。”丛昊天说。   “那你现在准备一直待在家里?回公司吧!就当是帮叔叔。”   “我知道叔的好意。只是如果真有事,我不会冷眼旁观。”   丛珖叹了口气。   他知道丛昊天决定的事别人都说动不了。   想想对那个女人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文 三百七十三章 :十天期限   华筝回到詹家,直接进了书房。   然后拿出包里的那张照片,看了一眼里面的两个人,就将它夹在书架里的某本书里面了。   她本来说找个地方让他永无见天日的。   没想到地方没有找到,会阴错阳差地被丛昊天发现这张照片……   这外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亲密,并不像是有隔阂的。   中间可是连一丝风都吹不过去。   或许这样也是好的,让他看见,觉得一切都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让他彻底死心。   虽然这样想着,华筝的心里却是不忍的,总觉得这样太过残忍。   她甚至无法想象,丛昊天知道她和詹艋琛又恢复夫妻之间的关系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至少,不会是好的……   詹艋琛回来的时候,华筝正在写大纲。   这人完全不懂的什么叫敲门,推开门就进来了。   如果华筝真在做着什么心虚的事,连掩藏的机会都没有。   她望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发现现在詹艋琛特别的清闲。   好像没有以前那样临近吃晚饭的时间才到家。   而且都是华筝到家之后没多久,他就回来了。巧合的让人无法疑惑。   “什么时候回来的?”詹艋琛问。   “半个多小时之前。”华筝说。她想到那个书店,便问詹艋琛,“那家书店一直开着的吗?为什么不关闭了?”   华筝会如此问,觉得詹艋琛留着那家书店,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因为那是你开的。”詹艋琛说。   华筝想过任何答案。都没有猜到詹艋琛会这么石破惊天的回答。   那话里好像是说,是她开的,所以才留着。   让人怎么听着都有点心思不纯却又心跳紊乱的感觉。   华筝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   而在这期间,詹艋琛直接用手握住了她的脸,托在掌心。   詹艋琛棱刻分明又逼人的脸廓,逼近华筝的面部。   之间的距离近到似乎可以感受到对方脸上皮肤的热度。   要不然为什么华筝会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呢?   她回神,刚想将脸从他的手中抢救回来,那手却在此时微微用力。   让她又动弹不得。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同*共枕?”   华筝脸色更是不自在了。   不过她却没有将脸转向一边,但是面对着他,迎着压迫而上地说:“我们不是已经在同一屋檐下了?”   “区别太大。”   华筝眼神狡黠地一闪,说:“想要同*共枕也不是不可以啊!”   詹艋琛挑眉,明朗性感。   “你说。”   “可是我说什么你都要食言,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说的好。”华筝觉得自己不能示弱,对付詹艋琛一定要用智慧。   将思虑的神经努力地运转,才不会总是被人拽在手里。   既然詹艋琛有求于她,不如就趁火打劫?   “不会。”詹艋琛对华筝的挑衅完全是*溺的放纵。   深邃的目光凝神如炬地谛视着那清澈见底的瞳眸。   “那好。不管处于什么情况下,你不准碰我。做不做得到?”华筝问。   “不如这样。你来*我,十天为期限。如果我要了你,便是我输,你就有选择权。如何?”詹艋琛冥想了下,便说。   华筝愣愣地看着他。   去*他?这个要求也太过分了吧?   而且那种事情怎么做得到?难度太高了!   但是,詹艋琛就像扔出来一根带肉的钩子,充满了绝对的*。   因为如果她成功*了詹艋琛,自己就不需要和他同*共枕,像个正常的夫妻那样,甚至可以睡到一半做点什么面红耳赤的事情。   可是所谓成功,就必须主动被詹艋琛掠夺,还是她送上门的。   但是一旦失败,以后就要同*共枕,说不定每天都要被詹艋琛毫无节制地索要。   不管哪一个,华筝都要奉献出自己来。   看起来,完全得不到便宜。   但是,一旦成功了,她虽然依旧会被詹艋琛压倒,可好歹也不是天天啊?   而且,她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吧?   华筝记得有一次*詹艋琛,只是浅浅的在他耳边摩挲了会儿,他就忍不住了。   付出去一次,可保终身安全,这算起来也是赚了啊!   “我同意。但是,你不会反悔么?”华筝好意提醒。   “为何要反悔?”   “好!你要是敢反悔,我绝对不会再理你。”   “好。”   “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始?”华筝问。   “当然。”   华筝就像得到了允许一样,站起了身,上前两步,忍着紧张的情绪自詹艋琛强韧的腰环抱住。   她的身体也紧跟着贴上。   不过没有贴上去,两人之间还留有一丝余地。   华筝用的是她的老战术,将柔软的唇瓣贴上詹艋琛的脖颈,再是辗转到耳垂下方。   然后不是没有反应,相反的,他给了华筝更大的回应。   呼吸微紧,抬手搂住华筝的柔软的腰肢往腹部贴去。   华筝吓了一跳,但是,她这是在做任务啊!   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甚至更希望詹艋琛做的更过分一点。   那样,她就赢了。   她知道,想要赢,就必须要付出一次。   华筝就继续亲,甚至往詹艋琛的衬衫领口里亲吻。   然后是詹艋琛的锁骨。   她都感觉那性感的锁骨在滑动。   华筝亲的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不正常的跳动,呼吸也开始不稳。   她明明只是带着某种目的去完成,怎么反而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私密的变化呢?   最关键的是,詹艋琛除了给她反应,配合她,也有了冲动,却就是不压倒她。   华筝从来都没有这么渴望过,希望詹艋琛快点将她拿下。   只是……   “怎么了?就这点本事?可不行。”詹艋琛的嗓音低哑性感。   在华筝的耳边沙沙滑过,更让她心颤……   华筝退开自己的身体,不是慢慢的,而是瞬间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的脸毫不遗漏地落在最明亮的光线里,将脸上的红晕都映得更清晰了。   “不是还有十天么?不急在一时。”华筝不甘示弱,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在沙发上用手敷着滚烫的脸。   真是的,詹艋琛没有压倒她,自己倒是先退缩了。   这是怎么回事?   平时他根本就按捺不住的。   难道是因为前几天刚那个的原因,所以并不急切吗?   这很有可能啊!   所以华筝决定,先缓个两天。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火候不足便打不了铁。   好在有十天的时间。   詹艋琛为什么要定制十天的期限,他就那么有信心吗?   可是华筝却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就算是胜券在握,华筝也要做好一手的准备。   因为夜长梦多,真的是睡不好觉。   于是华筝在电脑上各大网站搜索,打下一句话——如何让男人对你把持不住?   还真是有各种各样的回答,也挺受用,并不难实行。   到华筝看到其中的一个挑逗方式,眼神停留了一下。   因为上面写着的是: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最先攻击的便是她的嘴唇。   于是华筝就有点怀疑,这些方法,是不是真的适合?   因为詹艋琛从认识她自始至终都特别偏好吻她的嘴唇。   甚至吻得她都合不拢嘴。   难道是说詹艋琛从她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吗?怎么可能!   所以华筝现在开始有点没那么十足的信心了。   或许这些方式对别的男人还可以,毕竟詹艋琛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能只手遮天的男人,绝对有着非凡的意志力。   轻而易举的就打倒,那还是他吗?   现在看来,华筝也别无出路,只有一条一条的试下去了。   她侥幸地想,一定有一种方式能够让詹艋琛再也把持不住。   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华筝开始有所准备。   她将房间里的灯全部关掉,再将窗幔都拉开,使得月光的银色照射进来,在房间里营造出一种朦朦胧胧的*气氛。   题外话:   亲们,今天就更到这里,明天万更。 正文 三百七十四章 :想撞墙   她将房间里的灯全部关掉,再将窗幔都拉开,使得月光的银色照射进来,在房间里营造出一种朦朦胧胧的*气氛。   窗幔好了之后,华筝又进了衣帽间。   开始在那些众多的白衬衫里,挑一件丝质最轻薄如纱,长度刚好包臀的衬衫。   华筝可以看得出,詹艋琛是喜欢她穿白色衬衫的。   有一次,她不是穿的黑色连衣裙嘛,詹艋琛居然霸道的让她下次不准穿。   如果不喜欢她穿白衬衫,恐怕早就说了吧!说不定直接下手给她撕了。   也不会在衣帽间储存了那么多件呀!   奇怪了,既然他那么喜欢白衬衫,他为什么自己不穿呢?   詹艋琛穿的衬衫,几乎都是黑色,深灰的。   整个人都散发着深沉不可触摸的气势。   可见这人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华筝挑出一件白衬衫之后,挂在了浴室。然后又走到房门前,打开门,对几步不远的女佣招了招手。   “詹太太。”女佣走上前。   不知道为什么,女佣觉得詹太太有点神秘兮兮。   “交代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华筝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等半个小时之后,你叫二少爷到我房间里来,说我有事情找他。”   “是。”   “千万不要忘了。”华筝再次强调。   “请詹太太放心,我一定不会忘的。”女佣说。   交代完女佣之后,华筝将房门关上。   就进了浴室,将身上的衣服脱尽,开始洗澡。   她这简直就是把自己洗白白了去送上门,然后别人都不一定会领情。   不行,不能这么没有信心,否则成功就失去了一大半了。   华筝的脸上又开始信心十足的样子,差点没绽放出光芒来,冲出浴室门。   将自己身上洗得香喷喷的之后,穿上那件准备好的白衬衫,扣上扣子。   不过在口处,两粒扣子没有扣上,故意若隐若现地露出那沟渠。   这还没完。   华筝又用装着清水的喷雾,对着眼睛喷。   目的当然是想让眼睛水灵灵的样子。   华筝的眼睛一直都是清澈干净的,本身看起来就是水汪汪的样子。   现在多此一举,只不过是想让这种水灵灵的感觉更鲜明清晰。   因为房间里的灯都被关掉了,所有的视觉都是借助着月光而进行的。   所以,她当然想让詹艋琛看见她眼里那泛着光的水润光泽。   那样充满着性感和*。   她就不相信了,詹艋琛真的会把持得住。   差不多时间了,华筝竖耳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后就听到一声很轻微的关门声。   华筝的心蓦然一跳,双手捂着胸口,让自己不要慌张,冷静面对。   是的,如果不冷静,她还怎么进行下去呢?   华筝走回镜子面前,用喷雾对着眼睛又喷了两下……   詹艋琛走进房间之后,里面没有开灯,窗幔全拉开着。   丝丝月光穿透进来,倒也看的见房间里的轮廓。   独独不见华筝的身影。   在他走进卧室之后,还没有一分钟,浴室的门咔嗒一声打开。   浴室的灯也是关着的。   这是华筝出来之前关的。   那身影已走出浴室,窗外穿进来的风一吹过去。   在那淡淡的月光深处,轻柔的发丝就被吹动了起来。   还有那衬衫下摆,在大腿根部处不停地荡漾着。   曼妙性感,若隐若现,似乎要漾进人的心底深处。   那*的身姿,使得詹艋琛深邃的视线紧盯着,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光。   就像一条狼,看到了羔羊的危险。   然后看着那只羊主动的靠近,丝丝的香气钻进呼吸道里。   让他的身体蠢蠢欲动。   “你来了?”华筝仰着头,微偏着脸。   恰到好处的角度将她脸上的所有变化映现了出来。   特别是那双眼睛,盈盈颤颤。   就像会说话一样。   詹艋琛只是占有性地盯着她看。   黑褐色的眼眸,在不够光亮的视角下,显得更深邃无底。   “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想吃了我吗?”华筝轻喘惑人。   这在先*后邀请的方式下,这要放在平时,詹艋琛会直接将她的柔软撕碎。   各种疯狂索取。   让华筝死去活来。   不过现在,詹艋琛当然得用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晴欲。   因为忍一时的痛苦,可以换来长久的快乐。   很划算。   所以他说:“我想等你来吃了我。”   嗓音已经被*侵蚀,生出沙哑。   “那你想要我怎样吃了你?”华筝又问,在詹艋琛的面前吐气如兰。   “你觉得呢?”   “这样么……”华筝说完。   将身体慢慢地往前靠近,直至贴着詹艋琛的胸膛。   柔软的唇瓣缓缓的轻柔的咬上那刚毅的下巴。   暗里,詹艋琛的喉结瞬间动了一下,呼吸又粗了几分。   “还是这样……”华筝的唇瓣往上滑,自詹艋琛的嘴角开始,然后将整个小嘴献了上去。   詹艋琛当然不会一动不动。   至少他也应该引导华筝,怎样的*才叫彻底。   而不是光四片嘴唇摩擦。   于是,被动变成主动。   詹艋琛搂过华筝的细腰,臂力收紧,并将那带着清香的小嘴一口吞了下去——   “嗯……”华筝并没有反抗,反而发出了一声极致的低吟。   华筝可真的是豁出去了的配合。   以前只会闪躲,现在配合着缠绕。   不过詹艋琛的反应,她应该是开心的吧!   说明她的应有起到了作用。   只要再接再厉,还怕拿不下一个*滔天的男人么?   可是华筝错了。   詹艋琛带着致命吞噬的吻,甚至手上带着要将她揉碎的力度。   可也只是这样,没有去到更深的地方。   这是什么个情况?   华筝已经清晰地感觉到,詹艋琛的那根弦已经绷紧了。   散发的热度更是烫的惊人。   可是……   难道非要让她主动找那种地步?   华筝的内心已经将詹艋琛骂的体无完肤了。   居然如此老谋深算!   不过她还真不信了。   于是华筝一把抓住了詹艋琛的要害——   “嗯!”闷哼着。“宝贝,你真热情!”   热情个鬼。华筝腹诽。   “詹艋琛,我们这次不算,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华筝她如此说。   “不用,我可以忍。”詹艋琛的声音沙哑的就像,喉咙已经破了一样。   华筝都欲哭无泪了,您老可千万不要忍啊!   你不是很想要吗?   像以前那样扑过来就可以了,很简单的。   为什么你不上当呢?   她都已经说了这次不算了。   华筝没有停手。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停手,说不定就是前功尽弃。   成功,往往就在那一步。   “伸进去,说不定才会有用。”詹艋琛边吻着华筝,边粗喘着说。   华筝虽然脑袋被吻得严重缺氧,可是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觉得詹艋琛说的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行。   于是她就忍着羞耻照做了——   华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詹艋琛深吼了一声,硬实的身躯猛地一颤……   华筝整个人石化了。   而詹艋琛深深地粗喘着,还在不停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华筝的唇瓣。   直到他轻笑了出来。   才让华筝从打击中回神。   用力的推开那十恶不赦的詹艋琛。   “你混蛋!!”华筝都要崩溃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去洗手。   华筝易被吸收,一边愤怒不已,恨不得要把自己的手洗掉一层皮。   混蛋!混蛋!混蛋!   他居然,他居然……   其实最让华筝可气的是,这样的一次,是不算的!   詹艋琛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因为他忍受不住,又不想输,就想出这种办法。   这哪是她*詹艋琛?明明是詹艋琛在使坏! 正文 三百七十五章 :需要这种东西么   这哪是她*詹艋琛?明明是詹艋琛在使坏!   此时此刻华筝就想撞墙!   她故意拖了两天,就是想让詹艋琛的身体有所积蓄。   现在这么一来,她又要等过两天吗?   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   华筝抬起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那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尽,薄薄地映了出来。   真是让她懊恼不已,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居然被詹艋琛用这种方式结束。   那么下次再用什么方式来对付他呢?   又要开始绞尽脑汁了,不这样又能如何呢?   再等两天,十天中有一半的时间都用掉了。   现在只能希望着下一次将詹艋琛击败。   而且下一次再次*的时候,可不能像这一次这么傻的去用手!   就算用手,也得掌握分寸和速度,让詹艋琛难以忍受又释放不了才对。   就在华筝洗完手在那里冥思苦想的时候,浴室门被推了开来。   詹艋琛堂而皇之地走进。   颀长挺拔的身影,占据了华筝整个视野。   “你进来做什么?”华筝立刻防备地看着他。   哦不对,不应该防备。   还是非常欢迎他的靠近,再靠近。   可是经过刚才的事情,詹艋琛再次靠近的几率非常之小,因为毕竟刚才他已经有过一次了。   虽然华筝知道他的*远不止这么浅,甚至是深沉的让人觉得可怕,但是他绝对不会这样子主动以自讨苦吃。   他们都深知肚明。   这是一场痛苦的拉锯战。   “裤子弄脏了,洗澡。”   詹艋琛这样子说无疑是勾起华筝所做之事的记忆。   让她脸色好一阵不自在。   不过立马想起这里是她的房间她的浴室,便说:“你自己没有房间吗?为什么非要在这里洗?”   正在解衬衣扣子的詹艋琛看向华筝,说:“你不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吗?与我共浴。说不定,就在你背对着我洗澡的时候,我从后面就直接要了你,这样我就输了。”   华筝眼神意外地看着他。   这表面看起来确实是一次机会。   可是,如果她真的占到便宜,*成功,为什么詹艋琛会把这个好办法告诉她?   而且他刚才刚释放过,应该更能克制。   詹艋琛的心思比她想的要深沉得多,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华筝突然间觉得在书房里和詹艋琛达成这么一个交易,是不是有点草率过头?   “我觉得我们的条件应该再改一改。”华筝说。   “你说。”   “只要能让你……出来,我就赢了。”华筝心里懊悔不已,为什么早点没有想到呢!   “你觉得我身寸出来之后,我就占便宜?你说错了。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詹艋琛知道他的意思。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要不然这个交易就取消,我不干了。”华筝开始耍赖。   “交易既然开始,就必须到最后。否则你就是不战而败。不过这样对我更好。”詹艋琛说。“不用这么丧气,你还有很多次机会。”   机会是有,但是成功的几率好像很小。   华筝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担忧。   “可以。”詹艋琛说。   “什么?”正在皱着清丽双眉的华筝没太懂他的意思。   “只要我身寸出来,我就输。”詹艋琛说。   “这可是你说的!”华筝就像是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亮光。   “嗯。”   华筝这才从浴室里走了出去。   出去后转身看到浴室门没有关,她又很无奈地上前将门关好。   就像她已经同意詹艋琛在这里洗澡用她的浴室一样。   事实上将詹艋琛赶回他自己的房间那是不可能的了。   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在浴室里一同沐浴,相对坦露,确实是个机会。   可是华筝不能保证自己能让詹艋琛再次狂喷。   就像装在一个瓶子里的水,如果已经满到瓶口的程度,那是非常容易溢出来的。   但是瓶子里的水只有一半的量,你要想它溢出来,那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华筝为了保证下一次的质量,她放弃了这次机会。   幸好电视台并没有催华筝什么时候交大纲出来,所以她现在可以一门心思的针对詹艋琛。   这种事都不能和别人商量。   只能自己默默的在网上或者各类书籍上查找。   方式方法一定不能是重复的,要比之前的那一次更震撼,更豁得出去。   否则见过‘世面’的詹艋琛不会轻而易举的被*。   相对来说只是方式方法的问题,实际上应该比上一次要容易的多吧?   因为詹艋琛说过,只要让他那个出来就可以了。   可是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让华筝达到目的,那是极其深沉的一个男人。   所以,做起来肯定是不易的。   如果可以,华筝真的想,给詹艋琛下点药。   下药?   华筝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不是有一些可以催情的东西么?   就是那种不伤身的。   以前她听说过巧克力有催情的作用在里面,但是成分很少罢了。   这对詹艋琛应该起不到效果。   而且就算有效果,詹艋琛也不可能自投罗网,心甘情愿地吃下去啊!   所以这件事要偷偷摸摸的做,做的毫无痕迹。   能用什么东西比较好呢?   然后华筝就想到了詹家的医生,程十封。   隔天的时候,华筝就去了医疗室。   里面程十封正在一边看医书一边嗑瓜子,还翘着二郎腿,好不快活。   也是了,詹家的人都健健康康的,肯定不需要他忙碌。   哪像医院里的医生那样忙的?简直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程十封看到走进来的华筝,将医书放在一旁,停止嗑瓜子,说:“詹太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哦没事,就是到处转转,刚好转到这里。”华筝佯装真像那么回事的样子,然后再坐下来。   “……”程十封。   转到医疗室来?这听着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就好像一个正常的路人在逛街,逛着逛着进医院逛去了。   华筝捻起桌上的瓜子也跟着磕,见程十封狐疑的眼神,她说:“好吧!我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只要是我能帮的上的。”程十封说。   “确切的说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和她丈夫之间相亲相爱了十几年。你要知道,夫妻之间如果太过平淡的话,对这样的生活总会觉得有点失落。所以,她想来点小浪漫。”华筝绝对不会说是她和詹艋琛之间。   要不然还以为她准备拿着那个东西去讨好呢!   “这是很正常的。结了婚还不忘浪漫,这是婚姻中最重要的东西。”程十封表示赞同。   “所以她问我要了一样东西,可是我没有啊,只好来问你了。”   “什么东西?”   “催情的东西,不伤身的那种。”当然不是含有西地那非的药物。   她还没有那个胆子,毕竟是药物,万一詹艋琛被她下药出了什么状况。   便可闹大了!   “詹太太,二少爷需要这种东西吗?”程十封问。   “什么二少爷?我说了是我的一个朋友!”华筝背脊立刻挺直了说。   他到底有没有听明白?自己哪个字提到他家二少爷了?   “是是是!是你的一个朋友。”程十封主动承认自己的‘口误’。   “怎样,有没有?”这样说还差不多,华筝心里听着舒服。   程十封手指摸着下巴,一边想着。   然后说:“我这里是没有的。不过……马鞭草精油有催情的作用。”   “马鞭草精油?”马鞭?   华筝觉得有点靠谱。   “是的,绝对可以试一试。”程十封说。   华筝没有说话,脑子里却在想着。   她有去过按摩室,那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精油,不知道有没有马鞭草精油?   应该会有的吧?   如果没有,她就出去买。   “好了,谢谢你啊,我走了。”华筝说完,转身就离开医疗室。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脚步又停了下来。   转过身对目送她的程十封说:“我找你的事不准和任何一个人说,包括詹艋琛。”   “为什么?”程十封故意问。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华筝皱眉。   “那好吧!我谁都不说。”   华筝这才放心地离开。   而程十封就继续看他的医书,嗑瓜子。   华筝去了按摩室,技师也在。   “詹太太。”   好吧!整个詹家都叫她詹太太了。   也不知道她和詹艋琛在法律上已是夫妻之事,他们是不是也知道?   什么时候她得去问问红玉了。   “你这里有没有马鞭草精油?”华筝问。   “有。”及时立刻找到马鞭草精油,递给华筝。   华筝拿着精油,说:“这个要怎么用?”   “可以洗澡的时候滴两滴在浴缸里。或者使用精油灯燃烧。”技师说。   华筝就想了,放在浴缸里洗澡的话,让詹艋琛去洗,似乎很容易惹人怀疑。   要是被他看穿的话,他肯定不会洗这个澡的。   使用精油的燃烧挥发的话,那应该更无声无息。   香味肯定会有。   但是,她是个女人,房间里弄出香味制造点氛围,詹艋琛怎么会想到是有催情的作用呢?   “有精油灯吗?”华筝问。   “有。”技师又给她拿了精油灯。   “这个我都要拿走,行不行?或者要不要付钱?”华筝可从来都没有拿东西不给钱的习惯啊!   技师听了她的话,不由笑了起来,说:“没有关系的,詹太太想要什么,随时都可以来拿。”   “哈哈,那谢了!”华筝便拿着精油灯和精油离开了按摩室。   东西拿回去之后,不是立马用的。   从那一次*后也只不过才隔了一天,至少也得隔两天啊!   一定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华筝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胜利之姿。   可是华筝忘了一点,马鞭草精油对男人有用,对女人也有用。   这个是共同的。   对付的办法已经想好了,华筝开始高枕无忧。   她可以先想着她的大纲,边写边慢慢的等着时间的到来。   而在等待的时间里,华筝并没有看出詹艋琛有哪里欲求不满的样子。   西装笔挺,身姿挺拔地就像是一个禁欲型的人。   这让华筝一度怀疑前两次的*对他没有起到一点点的铺垫作用。   好歹也应该有吃不到却被勾起的焦虑感吧?   可是完全没有。   要么是华筝眼拙,要么就是詹艋琛藏的太深。   题外话:   还有一更 正文 三百七十六章 :再这样下去   要么是华筝眼拙,要么就是詹艋琛藏的太深。   现在有焦虑感的人是华筝。   如果不是有法宝——马鞭草精油,她真的会退缩。   直接躲起来不见人。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华筝没有马上行动。   她必须要表现出很有耐心的样子。   而且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否则她就黔驴技穷了。   于是她就撑到第三天。   依旧是晚上时分。   因为华筝觉得,晚上更容易营造出那种*的氛围。   影影绰绰的,容易勾起人内心的*。   这一次和上次相反,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幔阻挡了那幽幽月色。   虽然月色泼洒进来是很好的天然背景,但是她更需要房间里的亮光。   窗户关得严实,那是因为她要点马鞭草精油。   如果精油的香味飘散到窗外去,还能有什么效果呢?   打扮依然性感,不过穿的不是白衬衫,而是低胸的吊带睡衣。   她可不想詹艋琛审美疲劳。   而那吊带睡裙,华筝以前逛街的时候买的。   后来觉得在詹艋琛面前并不安全之后,她就搁在那里一直都没穿,连吊牌都还在上面没有拿下来。   洗完澡,穿着吊带睡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白希修长的腿微微交叉。   网上的那些建议者说了,这样的动作,容易引起男人的注意。   细节成就大事,华筝深信这一点。   然后再点燃马鞭草精油。   让香味在室内蔓延,直至充盈在每一个角落。   差不多时间后,华筝依然让女佣去请詹艋琛,不用等半个小时后了,现在就请过来。   詹艋琛走进房间的时候,华筝正埋着头在那里看书。   “很香。”詹艋琛在华筝的身边坐下来。   “我很喜欢这种味道,所以就点了,你应该没有意见吧?”华筝必须要让詹艋琛接受这种香味。   不然,就算成功了,他说她胜之不武不承认输怎么办?   别到时候她好不容易做到了,却根本就没用,她非得气的吐血。   “当然没关系。”詹艋琛看起来似乎不会斤斤计较。   华筝得到他的保证之后,放心下来。   詹艋琛也真够胆大的,居然敢挨她这么近?   就不怕火苗瞬间点燃吗?   还是他对自己的意志力太过信心?   不过她不能现在就进攻*,至少也该让詹艋琛将马鞭草精油的味道多吸入一点。   “你觉不觉得我们应该先聊聊天,缓和一下气氛?要不然太尴尬了。”华筝说。   两个人坐着,总不能大眼瞪小眼。   要不然沉默的时间太久,再直奔目的。   就会让人察觉有什么预谋在里面。   “可以。”   “那个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我现在在给电视台写剧本,暂时不会去出版社。”华筝说。   虽然没有必要非得和詹艋琛说,但是最主要的也是现在没有别的话题可聊吧!   而且和即将要做的事没有任何关联,不会有尴尬的成分在里面。   “你能跟我说,我很高兴。”詹艋琛说。   “这没什么的,随便聊天而已。”华筝笑笑。   前一秒还觉得此话题不会有什么尴尬的成分,被他这么样一开口,瞬间觉得这不是一个好话题。   “曈曈和涵涵睡觉了么?”华筝转移话题,尽量表现的很自然。   “睡了。”   华筝点点头,双腿交叉的姿势变换了一下。   带着若隐若现的引诱。   詹艋琛的视线落在那纤细的小腿处,眼神变深。   华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将身体移向詹艋琛,靠近他胸膛。   然后慢慢的将脸抬起来,就像是在索吻一样。   那双清澈的眼睛,淡淡的水雾在轻颤,就像是在寻求爱护一样。   上一次是完全的主动,而这一次战术有所改变。   处于被动的一方,骨子里却在散发着一种致命的*。   “詹艋琛……”华筝轻轻地唤他。   詹艋琛搂过她的身体,吻便落了下去。   “嗯……”华筝很配合地轻哼。   小手也紧紧地在他胸口处拽着。   就像是无法承受却等待着被*一样。   事实上,詹艋琛也没有让华筝失望,该吻的吻,该亲的亲,该脱的脱,该摸的摸。   可是却一直不进入到最后一个步骤。   不仅如此,相反的,华筝却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急促的都不像话。   她这绝对不是装的。   自己的身体已经在詹艋琛的手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甚至感觉到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红、发烫。   还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淌了出来。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怎么比她主动还要让人难以接受呢?   华筝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拉开和詹艋琛纠缠的身躯。   “你到底有完没完?一直这样做什么?”华筝不满。   主要是她自己有点承受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   “嗯?不愿意了?”詹艋琛声音低哑。   华筝能说不愿意吗?不愿意的话计划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如果说她愿意,那么她就要继续被詹艋琛这样撩拨下去。   她好不容易安排这一出计划,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喊停吗?   这还什么都没发生呢!   如果这一次放手,那下一次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付詹艋琛?   她为什么这么敏感?难道是因为被动的关系吗?   不会是被詹艋琛压迫惯了导致的吧?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处于被动的一方了。   于是她一个翻身上马,坐在詹艋琛的腿上。   简直就是豪情万丈地吻上詹艋琛的薄唇。   就算她主动,詹艋琛的手也不会闲着。   华筝不去阻拦他那放肆的动作。   甚至希望他变本加厉,那样离成功的机会就多了一分。   可是……   华筝的策略一次又一次的得到质疑,是她自己的质疑。   詹艋琛明明反应强烈,他为什么就能如此克制的住呢?而且她还点着马鞭草精油。   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按常理来说,那火就应该烧得越来越旺,而不是老停留在那里。   华筝停止了亲吻挑逗,微微拉开面对面的距离。   清澈的瞳眸里已经不止一次成薄薄的水雾了。   喘息着呼吸,看着詹艋琛的眼眸,那么深邃幽暗。   里面满是*,已经完全的溢出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以前觉得詹艋琛的那方面的*,简直就不用挑逗,便会溃败得犹如洪水。   而现在,华筝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却一点成效都没有。   这还科学吗?   “筝,我的裤子湿了。”詹艋琛粗沉着声音说。   华筝心脏一颤,双腿一抖,绯色的脸蛋就更是加深了色泽。   他……感觉到了?   “我不是说大腿那里。”詹艋琛深邃地看着华筝僵住的表情。   有趣的很。   而对于华筝来说,詹艋琛解不解释都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也明白了詹艋琛所说的‘不是大腿那里’指的是哪里……   华筝在考虑,现在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   为什么她看不到一丝希望呢?   而且,再这样下去,詹艋琛没有失守,她就要主动*了……   詹艋琛没有再多的时间给华筝考虑,直接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华筝对这一转变相当的错愕。   这是……成功了?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啊?还是自己做了什么并不知道?   不然为什么詹艋琛会有这个举动?   关键是,华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欣喜。   貌似这和胜败没有任何关系……   华筝一被放到*上,詹艋琛就缠了上去,两具身体严丝合缝——   但是,在许久后,华筝整个人都头晕目眩,理智被瓦解,有如一滩活水时。   詹艋琛居然还在那里煽风点火,将华筝烧的难以忍受!   题外话:   万更完毕! 正文 三百七十七章 :丧权辱国的协议   詹艋琛居然还在那里煽风点火,将华筝烧的难以忍受!   她紧紧抓住詹艋琛继续多端作恶的手,脸上带着微微的恼怒。   “你到底在做什么呀!”声音都在发抖。   就像紧绷着却躁动的弦。   “嗯?”詹艋琛似乎对于沉浸在这种方式方法中乐而忘返。   大有要一直这么停滞不前的趋势。   “你要做就做,不做就不做。为什么总是要做这样的事?”华筝甚至都很主动了,可是詹艋琛就是不上当,反而处处折磨着她。   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你是不是忘记我们正在做什么了?这样子做,我不会输罢了。”詹艋琛眼眸深邃地看着她。   他眼里的*成分只有不断的加深,将华筝的娇美身躯遮盖的严严实实。   可是他却能将一切控制的非常好。   华筝自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确切的说来说这是一场战斗。   鏖战了五六天了,依然不见输赢。   可是现在华筝觉得形势有点不对劲。   她甚至希望詹艋琛不要停下来。   这种希望和胜败没有关系,而是她的身体似乎在叛变。   所以她有点恼羞成怒了。   “要不然这样。这一次不算,如何?否则我就要停下来了,离开这间房间。”詹艋琛说。   他的话里是带着技巧的。   一方面说这一次不算,是带着引诱的成分的,这看起来谁也不吃亏。   而如果另一方面,他离开房间。   华筝的身体想要冷却下来,他心里更有数。   所以华筝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   她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现在的状况,都在不停地轻颤,就像得不到爱护一样的瑟瑟可怜。   她想到几天前,引诱詹艋琛的时候说过‘无效’的*。   可那毕竟是假的,故意为之。   那她是不是可以再一次故意为之呢?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她就答应:“……好。”   “在商场上的时候,我从来都不相信口头上的应允,只有利益到了口袋,我才会相信。所以,我们应该来个更保障的。”   华筝还没有理解到那句话的真正意思时。   詹艋琛翻身下了*,找了支笔,刷刷刷地在上面写了一排字。   然后交给了华筝说:“签上你的名字就可。”   华筝老公那张纸,看着上面写的内容,说:“你这是不是太较真了一点?用得着这样吗?”   前面说交易,后面就真来了书面协议?   华筝就没见过像詹艋琛这种心思如此深沉的男人。   而且,她又不是他商场上的人。   “为了合作愉快,当然有这个必要。”詹艋琛毫无商量的余地。   华筝很郁闷的拿着那一张纸,看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小心思被詹艋琛看穿,反正她的计划是要泡汤了。   这太让她愤恨了。   想要赚詹艋琛的便宜?简直比登天还难。   华筝真替那些和詹艋琛做生意的人可怜。   哦不,她现在应该可怜自己……   “我说话算话,别签这个行吗?感觉好奇怪。”华筝开始柔声柔气的装可怜。   两只眼睛可怜巴巴又水灵灵地看着詹艋琛。   而詹艋琛又是什么道行?怎会被她反间计了?   直接无声地摇头。   华筝欲哭无泪,她简直就是在签丧权辱国的条约。   可是她不签还能如何?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特别的难受。   所以最后华筝还是咬着唇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待她将名字签上,詹艋琛就将她手上的纸和笔抽走。   硕实的身体跟着直接扑了上去——   “嗯……”华筝难以抑制。   “签下这个协议,你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吗?詹艋琛指的是这*之间华筝欲仙欲死的满足吧?   可是之后呢?   华筝懊悔的就差将脑袋上的头发都给揪下来了。   冷静下来的后,她不明白为什么晚上会鬼使神差的签了那份协议?   怎么就没控制自己?   难道自己也是被詹艋琛下了药?可是不对劲呀!   她没有吃任何东西,詹艋琛哪有机会下药?   一想到早晨清醒过来,和詹艋琛同*共枕,心里的阴影简直是一片又一片的。   特别是还未苏醒,沉睡着的詹艋琛,绝对是吃饱喝足的平静。   如此,华筝就更要抓狂了。   没有办法让詹艋琛上当也就算了。   自己还去签什么协议啊!   现在好了,被吃干抹净,却成了一场空。   无法挽回的悔恨!   后来华筝越想越不对劲。   昨天夜里的自己又没有喝醉酒,干嘛搞得像把持不住*的样子?   到底是她*詹艋琛,还是詹艋琛*她呀?   跟颠倒了过来似的。   于是她就想到了那个精油。   因为昨天晚上就点了精油而已。   不会是……那个马鞭草精油对詹艋琛没用,是针对她的吧??   华筝瞬间觉得脊椎发凉。   立刻风风火火地去找了程十封——   “你给我的那瓶精油到底是怎么回事?”华筝扑面而来的问。   “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精油……是不是对女人也有效?”   “对呀,男女都有效。詹太太的朋友用了没有什么效果吗?”程十封问。   华筝听了。   差点没直接在他面前晕厥过去。   “詹太太,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   华筝心里愤愤,检查你个大头鬼。   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而且那天我问你的是要给男人用,不是要男女通用!”   “可惜夫妻之间的话,肯定是要男女都有效的呀!难不成只要一方?我觉得这不妥。”程十封认真的说。   “妥不妥有你什么事儿呀?你只要满足我的要求就可以了!”如果可以的话,华筝真的想拧断他的脖子。   但是现在就算拧断了他的脖子又有什么用呢?   今是昨非,于事无补。   而且是她自己过来要的,也不是别人所逼。   做事没有去问清楚,还能怪得了谁?   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占了便宜的就是詹艋琛!   现在该怎么办呢?在形式上眼看着目的是达到了,可是不算。   难道她要去找那份协议吗?   詹艋琛既然能哄骗她签下字,就不可能会让她找到。   现在算算时间还有4天。   她该用什么计策拿下詹艋琛呢?   而且立马执行肯定是不行的。   因为昨天一晚上詹艋琛已经吃饱喝足了。   肯定是没什么积蓄了。   一旦没有积蓄,脑子就更清醒,不容易控制。   除非下猛药,不然的话,更难以成功了。   所以说还要再等两天吗?   两天之后也未必会成功啊!   对华筝来说,两天的时间真的是太短了。   可是还有4天,两天一次,她还有两次机会。   为什么华筝觉得时间那么短呢?   之前还觉得十天天胜券在握,完全没有问题。   现在觉得就算是给她一个月,都嫌少。   最最主要的是,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去对付詹艋琛。   一直想着牺牲小我,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反而现在自己被气得心肝肺都疼。   也欺人太甚了!   不带这么玩儿的。   吃过晚饭,晚上的时候詹艋琛去游泳。   华筝就蹲在水池旁边,跟个可怜的小*物一样在那里徘徊。   詹艋琛游泳的姿势气势很强劲,矫健迅速。   可是华筝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詹艋琛并没有有多久,游了一半就在华筝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起?”詹艋琛明知故问。   “如果说,我现在投降,行不行啊?”华筝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詹艋琛面前做这种愚蠢的交易。   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知死活嘛!   “可以。” 正文 三百七十八章 :胜之不武   “可以。”   “你是说真的吗?我投降了,也不需要再同*共枕,是这个意思吗?”华筝问。   本来会背的眼神里渐渐有了一丝希望,绽放着耀眼的光彩。   但是这一丝光彩并没有保留多久,就熄灭了。   “投降,就是认输。你觉得呢?”詹艋琛饶有兴趣地反问。   认输,就是要同*共枕。   华筝自然听得明白,可是心里却很不高兴。   心思就更沉重了。   “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承认我斗不过你,是我太自不量力找你挑战。你就当我年轻不懂事,饶了我吧!”华筝继续装可怜。   除了装可怜,难道她还能讲詹艋琛怎么样吗?   在他面前自己绝对是手无缚鸡之力。   想想都特别的心酸。   “你的意志力不坚定。没有到最后一秒,怎么知道自己会输?”詹艋琛说。   华筝小眼神一抬,瞪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费尽心思的*你,而且吃了也不作数,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啊?”   “所有的招数都是你想出来的,该怎么做也是你决定,我只是被承受的一方。我一向都是比较喜欢掌控别人,现在被你掌控,不是挺好?”詹艋琛反倒变成无辜的那个人。   被我掌控?我掌控了吗?   开始也许有点那个意思。   但是越往后,那个趋势明显的是往着詹艋琛那边倒。   最后自己完全讨不到一点便宜。   甚至连开始的一些主导都好像是在给詹艋琛做铺垫。   华筝实在是懒得去多说了!   “你还是继续去掌控别人的比较好,掌控你我真的有点不习惯。最主要的是你太强我太弱,完全掌控不了。悬殊之大,还怎么进行下去呢?在我看来,你就是骁勇强悍的男人。真的!”华筝说得有鼻子有眼。   也不过是想拍拍詹艋琛的马屁。   想让他收回不平等的交易。   否则再这样下去,不仅要割地赔偿,连整个城池都要失守。   华筝希望自己现在看清现实不要太晚。   詹艋琛摇摇头,绝不心软:“有这个时间在这里求我,不如多去想想办法。还有4天的时间,我等着你。”   说完,继续去游泳了。   难道这就是求人不如求己嘛?   华筝看着那强悍的肌理,悲哀地想。   她愤愤地站起身,嘴里嘀咕着:“不求就不求。我又不是没有一点胜算,你最好不要栽在我手里。哼!”   华筝扭身就离开了游泳池旁。   为了对付詹艋琛,她可是绞尽脑汁啊!   走至露天阳台,真的可以上坐下来,仰躺着看天上的星星。   小的时候,爷爷说数星星就可以忘却烦恼。   而那时确实如此,数着数着,就忘记自己伤心难过的事了。   现在她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地数过去,烦恼却加重了。   就好像詹艋琛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   真是压力之大,可出现幻觉。   “妈咪妈咪,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呀?”曈曈的声音。   圆圆的小身板也跟着跑过来了。   身后还跟着涵涵和红玉。   华筝抱着最先靠过来的曈曈,又拉过涵涵的手。   “你们两个又跑哪里去玩了?”华筝问。   “我和哥哥刚才去看马了,马好像生病了。不过技师说过两天就会好的。”曈曈脸上带着担忧之色。   “是的,一定会好。不管是什么人,还是小动物,一不小心都是会生病的。”华筝说。   “妈咪有心事吗?”曈曈又问。   “怎么这么说?”华筝奇怪他这个问题,她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心事啊?   “因为以前妈咪不在的时候,曈曈经常看到爹地站在这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妈咪不是有心事才会在这里的吗?”曈曈天真地问。   小孩子不会说谎的。   所以华筝相信曈曈所说的,但是想象不到詹艋琛会站在这里走神的样子。   那么他到底在想什么?   华筝有一次见过那样的詹艋琛。   那时候他在想荆雅媛。   当然,现在是事过境迁,真相大白,詹艋琛不会再去想荆雅媛……   “那时候妈咪不在,曈曈觉得爹地一定是在想妈咪。”曈曈开动她的脑筋。   “你又哪里来的异想天开呀?没有根据的话不能乱讲,光靠想象力是不够的。”华筝失笑她那小人精的模样。然后看向涵涵,“涵涵,你觉得呢?”   涵涵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倒是曈曈抢先说:“可是爹地对妈咪很好啊!这是妈咪想要的根据吗?”   华筝看着曈曈很认真的样子,心想,詹艋琛对她好吗?   真的不知道哪里好!强势又霸道。   非要在那一方面跟她斤斤计较……   华筝一想到这个,脑袋又痛了。   为了不让两个孩子失望,她违心说:“是!爹地对妈咪可好了,妈咪非常喜欢。”   她一点都不喜欢,华筝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所以刚才妈咪是在想爹地吗?”曈曈又问。   “……是。你说的非常对。来,我们一起数小星星。妈咪的爷爷说过,数小星星会忘却烦恼哦。”华筝赶紧移情转移话题。   这是不是间接的承认她确实有烦恼,有心事啊?   不管了,只要他们别再继续问下去就好。   因为如果让她再去欺骗两个纯洁的孩子,会心有愧疚的。   就在华筝还指望这四天,存着一丝胜利的希望之时。   更悲剧的事发生了。   她月经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华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居然忘记还有这一招?   他为什么会忘记把月经时间算在之外?   这么重要的事情啊!   华筝差点晕倒在抽水马桶上。   她只有四天的时间,却偏偏这个时候来了月经。   她怎么去*詹艋琛?詹艋琛可不会浴血奋战啊!   她的月经一般都是五天的样子,在第五天就基本干净了。   可是第五天干净了之后又有什么用呢?   十天的期限已经过去了呀!   这是上帝要灭她吗?   虽然现在月经在生完孩子后不会有明显的疼痛了,可现在她觉得和以前一样痛苦。   卫生间的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   华筝手一抖,赶紧将裤子往上拉了拉。   一脸死灰的看着詹艋琛。   “怎么了?”詹艋琛听到了她的声音。   可见华筝的撕心裂肺,连门外都听到了。   “我月经来了……”华筝哭丧着脸。   如果哭有用,她真的会那么做!   “所以?”詹艋琛淡定。   “所以有五天不能算在内。”这个要求看起来并不过分。   “说绝情一点,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你考虑不周。”   “没有了?”华筝以为还有下半句。   “还有什么?”   “既然有绝情这一点,那应该还有仁慈之处吧?”华筝觉得按常理上来讲就是如此。   “没有仁慈。”   “詹艋琛,你胜之不武……”华筝不甘心。   “你觉得是我的错?我却觉得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当初要和我做交易的人可是你,没有考虑清楚,就敢把自己赌出去?”   话虽如此,但是……   以这种方式战败,也让人太不甘心了。   “你想睡在哪个房间,这个你可以自由选择。”詹艋琛好意地说。   华筝真想说,有你的房间,哪一个都不好。   可是现在逞一时之快有什么意思呢?   “……就这里。”华筝皱着眉头说。   “嗯。”詹艋琛说完就走了。   华筝把裤子拉开看了看,绝望再次袭来……   既然败局已定,华筝多想无益,她还是去想想她的剧本大纲吧!   在绝望中奋起,这真的需要很大的恒心。   特别想到四天之后,每天晚上她都和詹艋琛同*共枕,更可怕的是还会相拥而眠。   她就会坐立难安。   华筝细细地想着,到今天这种境地,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来的呢? 正文 三百七十九章 :又燃起希望   华筝细细地想着,到今天这种境地,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来的呢?   从她三年之后回来,是预备带着孩子独立生活的。   可是詹艋琛出现了。   从他一开始并未在意华筝何去何从的表现看出,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存在。   华筝她可以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事实上,她确实在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走下去。   可是为什么渐渐的她的路就有所扭转了呢?   第一步,因为孩子不得不进入詹家看望。   第二步,又是因为孩子长久住在了詹家,拥有着自己的房间。   第三步,她被迫签下了那份结婚证书。   第四步,她和詹艋琛同*共枕了。   细想下来,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   华筝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单单算下来,半年时间都不到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演变的呢?   感觉特别的无声无息,当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本来是一场公平的争斗,连月经都来帮詹艋琛。   不知道的,还以为詹艋琛算计好的呢!   因为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巧合了,刚好四天呀!   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一个阴谋里呢?   而且这个阴谋和詹艋琛逃脱不了关系。   可是……只是有所感觉,却无迹可寻。   不过她深知,如果真的是詹艋琛设的陷阱,怎么可能会让人找到追究的痕迹?   找不到为自己申冤的理由,就只能沦落到被安排的命运。   难不成她还有能力反抗?   也不知道是不是詹艋琛给她的打击太大,写剧本大纲居然灵感如泉涌。   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就在华筝对挽回局面死心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华筝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接听:“丛敏。”   “好久都没有联系你了,还好吗?”丛敏说。   “还行,怎么突然间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华筝确实蛮意外的,丛敏走了之后一直都没有消息。   她之前有打过电话,但是没有接通。   除去她和丛昊天之间的尴尬关系,丛敏也是她的朋友。   最主要的是丛敏并没有因为她没有选择丛昊天而心有怨恨。   对她依然如初。   “上次你的电话没有接到,本来说回给你的,就忘记了。”丛敏笑嘻嘻。   “看来你很忙。你的任务似乎很重啊,拍到现在还没有拍完,不准备回来啦?”华筝说。   “我的任务是完成了,但是我暂时还不想回去。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完成,这一次势在必得。”   “这一次?”华筝听出那话里的不一样。“难不成还有上一次?什么事啊?”   “当然是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华筝一愣说:“那恭喜你啊!”   心里却又不得不为自己的哥哥惋惜。   那么好的女孩子不要,他到底要什么样的呢?   如果爸爸妈妈,家人还在的话,绝对不会放任他这样的自由。   “你都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丛敏卖起关子。   “我认识?”华筝这下惊讶了。   好像她身边认识的异性也不多。   “是华胥。”   “什么?我哥?”华筝这下惊讶的连下巴都要掉了。“你现在和我哥在一起?”   “其实我也不想的,我都已经死心了。可是谁知道他也在军部呀?我过来是拍一些短片的,没想到就这么撞上了,你说到底是他倒霉还是我倒霉啊?”丛敏对于命运这样的安排,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气。   “这怎么能说倒霉呢?这只能说,天公作美,命运如此。”华筝瞬间觉得命运这种东西光惋惜是没有用的,得听上帝安排。   而华筝自己得听詹艋琛安排……   “所以呀,我决定了。既然老天非要让我们再次相遇,我就非得拿下华胥不可,得不到,他也别想好过。”丛敏疯狂的说。   “别别别!你冷静一点。”华筝被吓了一跳,这是典型的因爱生恨啊!   “瞧给你吓得,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现在才发现,你哥有多傲娇。”丛敏说。   “真的?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你没看出来呀!可见你在他心目中是不一样的。”华筝说。   “你知不知道华胥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啊?”丛敏问。   “特殊的……”华筝在脑袋里搜寻。“好像没有。你想做什么?投其所好?”   “对,想尽办法地引诱他,必须要让他负责任。然后让他再也离不开我。”丛敏信誓旦旦地说。   华筝握着手机朝书房门瞄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说:“你是怎么引诱他的?能不能告诉我?”   “干嘛?你对此有兴趣?”   “不是啊,我这是想着万一能帮上你什么忙也是好的,如果你不愿意就别说呗!”华筝佯装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   “你说的也对。其实很简单的,直接瑟佑。”   “那有效吗?”   “当然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进入军部的原因,克制力非常人所能。明明反应很大,却非要克制着自己,把我推得远远的。你说什么样的男人会这么傻?我都已经说了,不要他负责任,还偏偏不上当。”   为什么华筝听着觉得这么耳熟?   是了,很像她和詹艋琛两个人前两天做的事。   也一样的没有效果。   “怎么?你有别的办法了吗?要不要给我出出主意?”丛敏见华筝半天没有回音,问。   “好像没有。”华筝说。   她要有办法,詹艋琛还不早就被他拿下了。   “就知道如此,不用你帮我出主意了。我觉得自己完全有办法让华胥投降。”   “什么办法?”华筝又来了兴趣。   “继续瑟佑。”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华筝郁闷。   “那你觉得,要让一个男人扑倒你不瑟佑,难到请他吃饭啊?吃饭就能把*吃出来吗?绝对不会的。我们要不停的引诱,让他脑海整天就想着你香艳的身体。时日久了肯定憋不住。然后再来一次大爆发,就成功了。”   “好像确实挺有道理。”华筝思索。   “你这么用心的样子,不会是要跟我学去*詹艋琛吧?”丛敏笑。   “你觉得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之前我还觉得自己和华胥不可能的,现在还不是又遇见了?”   丛敏言之有理,华筝有些心虚,但就是不会承认罢了。   华筝电话挂完之后,就进入了思考。准确的说,他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但是,机会和希望并不一样。   有机会去做一件事,并不代表有希望。   可是如果不去努力,那肯定就是失败的。   华筝想起了詹艋琛答应她的。   只要让他那个出来,自己就赢。   她来了月经,但是也不是说没有别的出路吧?   这也算呀!   她怎么能因为月经,而头脑迷糊着呢?   华筝开始动起小脑筋来,眼神里带着狡黠。   时间并未到。   詹艋琛却以为华筝已认输,同意同*共枕。   这样一来,反而可以大大降低詹艋琛的防备之心。   那么,华筝的胜算就高了一分。   丛敏的电话来得真及时,让她又燃起了希望。   赶紧将手上的剧本扔在一边,打开电脑,查着各种资料。   信心十足。   詹艋琛,你应该没有想到我也会回马枪吧!   晚上的时候,华筝洗完澡穿着性感的睡衣,就溜进了詹艋琛的房间里。   此时,詹艋琛刚洗完澡,穿着睡袍,准备上,*休息的。   “我觉得……既然我已经输了,早晚都要同*共枕,不如现在就睡在一起,你觉得呢?”华筝按捺着紧张。   生怕掩藏的诡计谋冒出来。   被詹艋琛发现。   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微微凝转,视线就落在华筝的身上。   遮住的一层纱,却曲线毕露,有本事与无的效果。   他没有拒绝,深不可测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正文 三百八十章 :三寸不烂之舌   他没有拒绝,深不可测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只要詹艋琛同意,华筝就可以继续她的计划。   “只是……”詹艋琛又开口。   华筝的心脏一跳,问:“这是什么?你不会不愿意吧?不能反悔,你刚才还说好的。”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说想住在你的房间?怎么想要到这边来睡。”詹艋琛装作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惊慌。   原来是这样,华筝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才说:“我想着反正也是差不多的,不如就睡这儿了。”   她可不会说实话。   而且要在詹艋琛面前摆出最自然的状态,否则,以他深沉的心思,一定会看出她言不由衷。   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尚了*。   这一次华筝不需要任何道具。   她只是在上,*之后,小手乱摸。   詹艋琛也没有动,眼睛闭着,任她胡作非为。   她还真是不死心。   如果能让她赢,自己也就太失败了。   华筝用手在不停的努力着,手腕都有点发酸。   一边心里怨怼的不得了。   怎么还没有出来呢?急死她了。   “你可以换另一种方法。”詹艋琛忽然间给她建议。   “什么?”华筝惊愕,“我月经来了,你不会要那个吧?”   “不是,你可以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   华筝开始的时候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觉下才明白他的用意。   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我才不会那样做。太恶心了!”华筝抗议。   “怎么会恶心?都是从口入,没什么差别。”   “我不会。”   “会吃棒棒糖吗?”詹艋琛又问。   “会。”华筝奇怪,这和吃棒棒糖有什么关系?   “性质是一样的。会吃棒棒糖,就会这个。”   “你!”华筝简直是又羞又恼。   詹艋琛的心思实在是太不单纯了。   他也太小看自己了,以为她会那样做吗?   用这种方式去引诱她,绝对不会如詹艋琛的愿的。   所以华筝依旧是用自己的方式,然后另一边再施加药力,吻上了詹艋琛的薄唇。   反正詹艋琛是不会拒绝的,通通都接受,甚至还配合她一起缠着。   但是,结局不容乐观。   华筝简直就是累得直喘息。   而且她自己都有了反应。   其实华筝不知道的是,女人在月经期间更容易被挑起*。   所以她有感觉,也在所难免了。   华筝浑身虚脱地压在詹艋琛身上,被打击的不行了。   那一次詹艋琛不也是没有控制住吗?   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行了?   难道这种事情还能收放自如不成?   “你可以考虑我的建议,不然不会如你的愿的。”詹艋琛沙哑着喉咙,说。   华筝的身体有点僵,难道真的只用这种方式?   可是这种事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不是要把她逼上绝路吗?   可是如果就这样认输,她实在是心有不甘。   还有两天的时间,以现在悬殊的姿态来看,有没有那两天,也是可有可无。   难道她要为了以后的自由,豁出这一步吗?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吧?他们都已经做过那种事。   也不在乎这一地步吧?   华筝如此安慰自己。   想到自己真的做那种事,不禁咽了咽口水,那不是馋的,而是吓的。   “如果这个真的有效,你会那么好心的告诉我?那万一我赢了,我们就还得和以前一样分房睡。你可得不到任何便宜。”华筝说。   “如果真的能体验到这种感觉,是不是分房睡已经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既然我能说出来,就表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那么做。”詹艋琛说。   “你以为自己什么事都能掌控吗?其实我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华筝不高兴地说。   “如果不敢,就乖乖睡觉。”   “詹艋琛,你不要逼我!”华筝愤怒后一愣,“你不会是故意用激将法吧?”   “你不睡觉我睡了,你慢慢的想我是不是用激将法。”詹艋琛将华筝的身体推推远。   然后侧身,准备就睡了。   “你等一下!”华筝拉着他的手臂。“我又没说不做,你好歹也要给我点时间考虑啊!”   “你考虑好了叫醒我。”   “不行!”华筝完全不同意他的做法。   然后不等詹艋琛说什么的时候,直接人钻到被子下面去了。   “嗯!”詹艋琛沉沉地吼了一声。   这一剂药下得实在是够猛。   詹艋琛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   骤然,詹艋琛整个人迅速地坐起来,将华筝推开。   华筝被迫从被子里露出来。   整张小脸都憋得通红,嘴唇也是红肿的。   喘息着,愣愣地看着詹艋琛。   “……你做什么?”她问。   “……没什么。”詹艋琛脸色绷着,强忍着。   是的,幸好及时推开了华筝。   她的技术不熟练,甚至磕磕碰碰。   但是就是因为如此,才更让詹艋琛把持不住。   忍了又忍,终于快忍不住了,只能将她推开。   半路停止,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说都是非常痛苦的。   简直就是用着超凡的意志力硬生生的将它压了下去。   “没什么?那你干什么要推开我?”   “很晚了,睡觉。”詹艋琛说。   再次躺了下去。   华筝傻眼。   这个主意明明是他出的呀,怎么说停止就停止?   可是如果詹艋琛不同意,她也没辙啊!   而且让她重新再来一次,刚才的那种脑子被烧坏了的勇气已经没有了。   “你这样子算是投降了么?”华筝不悦。   “出来了?”詹艋琛问。   “没有。”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继续?”詹艋琛又问。   华筝犹豫了一下,说:“不是你自己说可以的吗?为什么就没有出来?”   “技术问题。”   “什么!”华筝脸都黑了。   她简直就是不顾自己的脸面做这种事情,反倒被他倒打一耙,说什么技术的问题??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   “你还想听我再说一次?”   华筝心肝肺都气痛了,直接掀被子下*,愤愤着:“你自己睡吧!”   华筝一走后,詹艋琛进了浴室,想象着刚才濡湿吮吸的感觉……   华筝回到房间后,简直就是一肚子的火无处释放。   詹艋琛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她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嫌?   呵……没见过这种人!   真是的,她生气了!   就算两天之后她一样的输,她也绝对不会让詹艋琛进房间。   华筝躺在*上没有立刻睡着,而是想着刚才的事。   不明白詹艋琛为什么推开了她?   他不是应该挺乐意她那么做的吗?   如果真的要拒绝,一开始就拒绝了,也不会给她建议。   难道是因为他快要出来了??   华筝灵府一开通,越来越觉得很有这种可能啊!   也只有这个原因想得通,才要推开她。   不然的话,詹艋琛就输了。   华筝悔恨的真想用脑袋砸*。   詹艋琛实在是太过阴险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以后不管她怎么做,詹艋琛如果想克制,直接推开她就可以了。   不!才不是这样的!   他这个和投降,主动放弃没有什么差别。   自己投降的时候,他不也说,投降就是输了吗?   那么现在就要去找詹艋琛继续下去吗?   可是这样的话她就要从头开始。   这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现在嘴巴特别的酸痛,僵的不得了。   万一自己进行到一半又因坚持不下去半途而废怎么办?   想想都实在太可惜了,要不然现在的话她就赢了。   再来,她如果光去找詹艋琛理论的话,詹艋琛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说不定直接就闭着眼睛睡觉了。   华筝欲哭无泪…… 正文 三百八十一章 :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人总是会做一些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特别是在经过*的时间沉淀后。   越来越觉得自己做的事不可思议,一旦觉得不可思议,就会难以自持自己的情绪。   所以在第二天,华筝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看起来是废寝忘食写大纲,但这都不是理由和借口。   对詹家的其他佣人来说,这是不应该的,每顿饭都必须要吃。   中午的时候,红玉直接吩咐女佣将饭菜端到她书房里去。书房里顿时飘散着一股饭菜香味。   这让华筝大大的不高兴,这都没经过她同意呢,就自作主张,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   “红玉,你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吧?我都说了我不吃。”   “詹太太,您这句话还是留着和二少爷说吧!我们只是按照吩咐做事,自己做不了主的。”   “你!”华筝被她堵的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詹太太,你就吃吧!”红玉说。   “你没看到我正在忙吗?我的灵感被你这么一搅和,都长出翅膀飞掉了。”华筝气冲冲的。   “既然已经飞掉了,不如先吃,吃完了之后,说不定它又飞回来了呢?”   华筝瞪着红玉,她怎么没发现红玉这么幽默啊?   真是的!她不是灵感飞掉了,而是她真的不想吃,因为是给她家二少爷给气的!   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我现在不饿,晚点再说。”   红玉想了一会儿,说:“那詹太太就少吃一点,再喝点汤,我就立马让她们剩下的出去。”   还要喝汤?这叫少吃一点吗?   和以前有什么差别?   可是看这形势,如果她不吃一点给红玉看看,红玉绝对不会离开书房,那她就什么事都做不成。   无奈之下,华筝只好说:“我吃还不行吗?”   华筝只吃了几口饭,然后就叫红玉端来汤,把汤喝完之后,碗往桌上一搁,说:“现在行了吧,把这些都撤出去吧,我要工作了,别来打扰我。”   “詹太太,你吃的也太少了吧,你的饭都没吃几口。”   “你真不是一般的啰嗦。得寸进尺的没完没了了是吧?”华筝也懒得跟他争,上前直接拎着红玉,将她推到门外去。   “啊!詹太太,请你不要这么粗暴。我让她们撤出去就是了。”   红玉在华筝的淫威之下,不得不让女佣将饭菜全部撤出。   红玉看着砰的一声被华筝甩手关上的书房门,低估着:“等着二少爷回来收拾你吧!”   书房里总算安静下来了,华筝坐回位置上,开始面对她的剧本大纲……   不过她能想得到,红玉一定会把今天中午她没吃饭的事告诉詹艋琛。   不过她才不怕呢,   反正罪魁祸首是他,他要来问的话最好,她还正愁找不到出口发泄呢!   下午的时候詹艋琛回来的很早。   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华筝正在那里写她的东西,抬眼瞅了瞅进来的身型,没有说话,看起来似乎心情也不好。   “为什么中午不吃饭?”詹艋琛问。   “心情不好。”   “怎么说?”   “昨天晚上明明我就要赢了,你却推开我,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那其实就已经输了,你却还装作不是那么一回事的样子。詹艋琛,你欺人太甚。所以我决定,两天之后就算我输,你也不准到房间里去。”华筝肚子里还有火气呢,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毕竟她展现出了那样不同寻常的一面,自己不能接受啊!   “你弄痛我了。”对于华筝的不满,詹艋琛忽然这么回答她。   “什么……”华筝刚想问什么弄痛了,瞬间又反应过来詹艋琛指的是哪方面。   脸色顿时绯红一片。   “如果弄坏了,还怎么要你?”詹艋琛低沉地说。   那磁性仿佛长了脚似的毫无障碍地走进了人的心底。   他简简单单的一个理由就让华筝词穷理枯了。   确实如此,都被弄痛了不推开她,难道要被她弄残吗?   就算没有被她弄残,他凭什么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就一定需要它呢?   “愿赌服输。”詹艋琛又说了四个字。   华筝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样的话,可是不听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自问詹艋琛是因为那个原因推开她,可是詹艋琛否认了。   其实华筝自己内心也是心虚的,毕竟她是第一次做那个。   痛,似乎也是没什么奇怪的了。   詹艋琛看着华筝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知道她认命了。   嘴角内敛的扬了扬,说:“是出去吃,还是让她们把东西端进来?”   “你又给我吃什么?”华筝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差。   “点心。”   丛敏睡了一个午觉,悠悠的醒过来。   宿舍里特别的安静,静的似乎能听到自己那单调的心跳声。   这个时候,华胥肯定不在宿舍,他们每天几乎都要训练,或者在别的地方训练。   简直就是魔鬼般的训练,相比以前华胥都是这样过来的吧?   不然不会练就那浑身凶残的肌肉。   每次让她看到,都能心跳不止呢!   她以前又不发花痴,怎么偏偏对着华胥有这种反应呢?   不得不说,一物降一物。   可是丛敏更希望华胥来降她,她一定会乖乖的被他收入囊中的。   可是事情总不会如他愿。这也只不过是他平时幻想的一个小小慰籍罢了。   上次打电话给华筝之后,她就一直似有似无的引诱着华胥。   当然了,结局都是一样,失败收场。   不过聪明不会气馁的,她倒想看看,华胥到底能忍多久。   难道身体真的成了钢铁,百毒不侵了吗?   或许真的是百毒不侵。   可是钢铁惧怕火,再刚硬也给他烧融化了。   睡醒了之后没事干,想着华胥,便准备去训练场找他。   当然,训练场她是进不去的,只能在外面看着。   到了训练场,还是隔着安全网看着他们在训练。   而华胥正在一旁严格要求着那些兵蛋子。   而在另一边的几十个人——   丛敏仔细的看过去,一样是穿着迷彩服,戴着军帽,却很不规整,嘻嘻哈哈的。   看起来并不像是经过风吹日晒训练的样子。   反而很生嫩。   前几天丛敏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有听到那些军哥哥们聊起,说是一群准备进军校的学生,还没有受过任何严格的训练。   先把他们扔到这里来吃苦。   听他们谈的内容似乎这些人里好多的来头都不小。   家里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有拽的资本。   想必就是这一群人了。   对于丛敏来说,训练基地一向都是严格律己,把训练当饭吃的地方。   而且任何有危险解决不了的任务,都是他们执行。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所以训练什么的一点都不能马虎,否则出任务的时候随时都会失去生命。   老兵都退场了,就剩下那些新兵。   华胥朝他们走过去,那些新兵居然还在我行我素交头接耳,甚至有更过分的两个人在玩闹。   完全不当华胥放在眼里。   也是了,现在的孩子真的是教养方面有很大的问题。   以为自己在家里是皇帝,在外面也是老大。   这样的观念真是要不得。   “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华胥笔挺着身子,站在他们面前。   表情还是一样的冷硬。   “教官,别这么认真,我们到这里来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的。你也只需要交一个差。十天之后我们也就离开了。”那两个打闹的人,其中一个这样说。   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至少其他人,听到华胥开口,也正正经经的站在那里了。   就那两个人不在队伍中,把训练当成儿戏。   “交差是我的事,你们如果想做做样子,就不应该到这里来。”华胥严肃地说。随即眼色一凝,声音一喝,“将这两个目无军纪的人关起来。”   那两个人听着不惧,反而笑着:“你敢关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正文 三百八十二章 :称心如意   那两个人听着无惧,反而笑起来,说:“你敢关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   华胥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个兵立刻上前将那两个人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拎着离开训练场。   那两位娇生惯养惯了。   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把他们的大少爷脾气给逼出来了。   “他妈的,你敢对我们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你叫什么名字?报上来,我们不会绕过你的!”   这样的威吓在华胥听来,完全不当一回事。   到这种地方,管你是谁?就算天王老子,也得服从命令。   所以不管怎样,那两个人还是逃不了被关的命运,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华胥继续留下来训练那些新兵,让他们围着训练场跑,一直跑……   丛敏隔着安全网看着,也以为这只不过是吓唬吓唬那些小孩儿的。   谁知道她跟过去之后,真的发现那两个人被关进一间铁皮子屋里没有*,外观非常牢固,只有一个大铁门进出。   门一关上,里面可是乌漆麻黑不说,更没有求救的机会。   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将他们解救出来,除非是得到华胥的许可打开铁门,否则他们就一直呆在里面。   “放我们出去,你们这帮混蛋,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被关进去的两个人,一边吼着一边朝铁门用力的踢。   带他们来的那两个兵已经离开了。   才不会顾及他们的威吓呢!   丛敏在外面听着他们在那里鬼叫,顿时觉得好笑。   在这里想称霸王怎么可能呢?   这里的人个个身手不凡,没有以暴力相向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丛敏也没有想到华胥居然这么铁面无私,一点情面都不留,说关就关。   不过这样子的他可真有魅力。   “你在这里做什么?”华胥到达铁皮屋面前,看着在这里出现的丛敏,问。   “好奇呗!怎么,还不允许我看看啦?”丛敏说。   “没什么事,就不要到这里来。”   对于华胥类似命令的态度,丛敏只是微微一笑,朝他走近了两步。   华胥的视线转移开。   “你准备将他们关到什么时候?他们毕竟还是在校生?稍微惩罚一下就可以了,关在里面不会把他们吓着吗?”   “人,怕的就是他没有恐惧。”华胥说。   丛敏有些意外他这样的回答,第一次听说,却感觉很有道理。   不知道害怕的人做事永远不计后果。   “那有没有什么事是让你恐惧的?”丛敏好奇地问。   “和你无关。”   “好歹我们也有肌肤之亲,你这样说也太绝情了吧?”丛敏并不生气,反而巧笑嫣然。   华胥脸色一变,说:“以后这样的事不准你再提!”   “如果非要提呢?事情是你做的又不是我逼你的。难道你做了还想不承认,我可做不到,对我来说,记忆深刻,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如果你怕自己忘记,我会时刻提醒你。”丛敏说。   华胥的脸更加黝黑了。   “我真后悔当初碰了你。”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啊,我都不在乎你那样对我了,你何不更大胆放肆一点?就算你再用强,我也会配合你的。”丛敏风情万种的聊了聊她柔软的的黑发,说。   “你还知道什么叫廉耻吗!”华胥被丛敏说的脸色都要发烫了,说出的话却愤愤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晚上有空了,你教教我?”   华胥黑着脸,双眼瞪着她:“你想都别想。”   “可惜……我天天晚上想。”丛敏看他被自己气坏的模样,心里舒服极了。   这男人可真是别扭,如此可爱的一面。   “喂,外面是不是有人啊!是不是要来放我出去,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点干什么去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赶紧将门给我打开!”铁屋子里的人又在那里用脚踢门,踢的震天响。   丛敏朝那边看去,那个门被踢的虽然很响,却纹丝不动,她想,那脚踢的现在都不痛吗?   当然不是不痛,里面的人踢完之后哎哟哎哟的*。   当然,过后还是要踢。   丛敏以为华胥还是会置之不理。   没想到他走到铁门面前站着没有动。   丛敏想,他不会准备真的放他们出来吧?这关进去也才一会儿呀!   可是此想法刚在脑袋中形成,就见华胥抬起一只脚,猛的朝铁门踢去——   訇地一响,震的人心都要碎了。   再去看那铁门,正中间被踢出一个很大的坑,深深的凹进去了。   丛敏的嘴巴张着都合不拢了,眼睛眨一眨都不眨的看着那个门。又去看看华胥的脚。   这都没事么?   里面的两个人那么拼命的踢,也没说把门踢凸出来呀!   而此时此刻亲们里面的动静顿时没有了。   可不是,这也太吓人了。   这一脚要是踢在人身上,不死也半条命没了。   一直到华胥神色自若的离开,铁屋里面的两个人都特别的安静。   丛敏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再也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出来,更别说踢门了。   对呀,事实证明,华胥比他们会踢多了……   那两个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放出铁屋子,给他们饿了几顿,滴水未进。   在食堂的时候丛敏看到他们两个,哪里还有昨天来的那种嚣张气焰,看起来乖得很。   看来昨天华胥那一脚,将他们给震慑住了。   家里再厉害,再有背景,到了这里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见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跟他们对着干,比他们还嚣张。   早晨在食堂的时候,华胥也在场,他们看到华胥,居然还恭恭敬敬叫了一声教官。   华胥‘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凡事都有赏罚分明,既然知错就改,那就好好的在这里待一下去。   至于出去之后是个什么样,那不是华胥管辖的范围之内。   丛敏在宿舍里整理材料的时候,有人敲门。   在这里,一般不会有人来叫丛敏。   华胥就更不可能了。   没打开,丛敏有些意外,居然是那个被关在铁屋子里的其中一个男生。   瘦瘦高高的站在门前。   “有事?”丛敏问。   “听说你是这里唯一的女人?”沈皊说。   丛敏挑眉,弯着嘴角看着他,现在的孩子,真的是有够胆大的。   没问出的话都是这么成熟。   “对,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想来认认门。”沈皊说。   “既然是认门,那进来吧!”丛敏将门打开,侧身,让他进来。   沈皊也没任何客气,便走进去了,往宿舍里面环顾了一圈。   “你这里居然只有一张*。我住的那个宿舍里居然有四张*。人那么多,住的真是让人心烦死了。”沈皊抱怨,   毕竟还是个在校的学生,可能在家里生活条件给他养出毛病来了,稍微简陋一点就会不舒服。   “你不是说了吗?我是这里唯一的女人,难不成要让我跟你们挤在一块儿?”   沈皊转过身,看着丛敏:“你应该是那个教官的女人吧?不然你为什么一直待在这里。听说你是过来拍些他们训练的资料,还没拍完吗?还真的以为他真的是公正无私呢,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沈皊对于丛敏的存在,很是怀疑。   而且他们的住处那么近,孤男寡女,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丛敏没有说话,就听着他在那里有所埋怨。   她何必跟个孩子去计较。   “你不会真的是他的女人吧?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沈皊惊讶。   “当然不是,其实我有说不出的苦衷……”丛敏的脸色一转,顿时黯然伤神的样子。   沈皊对想着她,说:“难道你是被他囚禁在这里的?”   丛敏一愣,她实在是太喜欢这个男生了,让她如此称心如意!   “是的。我是被那个*给囚禁的!”丛敏眼里挤着鳄鱼眼泪。 正文 三百八十三章 :假装   “是的,我是被那个*囚禁的。”丛敏的眼里挤出鳄鱼眼泪。   沈皊对自己的一语中的愣住了了,居然还真有这种事。   不过这个世道可难说了,什么事都可以发生。   虽然觉得这已经是真相,但是身体还是问出了他不知道的疑惑——   “你在这里被囚禁这么久,居然没有人知道吗?”   “他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知道?而且我胆子小,怕他日后报复,只能听他的了。”丛敏幽幽地说。   “这真是没天理了,没想到还有这么猖狂的人!”沈皊完全忘记自己以前就是那样的人,胡作非为的很。   他越想越气,正义感出来了,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你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可只有一面之缘。”丛敏表示奇怪的问。   “谁让他把我关在那个黑屋子里的!”沈皊提到自己的糗事,心情就更不平静了。随即问丛敏,“他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我看他训练那些老兵,身手是挺好的。如果你说帮我是要跟他打架的话,那还是算了。根本就没有胜算。”   “那我该怎么帮你?”   丛敏知道她是小孩子心性,表面上服从,心里却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听沈皊这样一说,她立刻晴转多云:“不如我们来假装谈恋爱如何?”   “啊?这样不好吧,虽然你长得漂亮,胸也大,但是……这太突然了。”沈皊往那波涛汹涌看了看,似乎有点为难。   丛敏一脸黑线,双手插腰:“你是没听到我话里面全部的内容吗?还是你听话喜欢断章取义啊?是假装谈恋爱,明白不?”   刚才一副小女人的可怜样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很漂亮,胸大?他没事往她那个地方瞄什么呀!   现在的孩子真是不纯洁。   “怎么假装?”沈皊说,“我以前都是真干的。”   丛敏脸上顿时出现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步步的朝沈皊走过去。   沈皊毛骨悚然的直往后退,防备地看着丛敏。   “你想真干?”丛敏温柔地问。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那意思,我这是没有假装过而已,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沈皊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笑起来这样恐怖。   以前还觉得挺迷人性感。   她笑起来性感,但是如果性感的背后是刀子。   这就不一样了,会要人命的。   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了。   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会追女孩子吗?”丛敏问。   “这个会,这是我的强项。”沈皊自豪地说。   “那你就空闲的时候就追我吧,只要做做样子而已。”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帮忙,但是这和帮助你有什么关系啊?”沈皊不明白。   丛敏转身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说:“你知道为什么他也把我囚禁在这里吗?是因为他已经爱上了我。可是我对他没感觉啊,他就说了放我可以,只要我找到了真爱。如果他知道我已经找到了真爱,肯定就会放了我了。”   “看来他还挺尊重你的。”沈皊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是另一方面对那个教官,也有点刮目相看。   人都已经被他囚禁了,还要来个约法三章。   一般人来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嘛!   “怎么样?答应帮这个忙吗?”丛敏讲完她的想法,然后问。   “这个很简单,我一定会帮!别的方面输他,但是泡妞的手段我肯定会赢。”沈皊对自己倍感信心。   丛敏不得不选沈皊,他是最好的适合人选,来的也真及时。   如果是那些老兵,他们一直在部队训练,说他们刚毅木讷一点都不错。   又怎么知道如何去追求一个女孩子呢?   有的人恐怕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吧!   而且他们都是华胥带出来的兵,绝对不会这样帮着她去对付华胥的。   见到华胥跟猫见到老鼠似的,绝对无法实行。   说不定到时候就直接被拆穿,下次再要欺骗华胥,让他上当就不太可能了。   还别说,沈皊还真的像模像样地开始追求她了。   那些哄女孩子的招数,连丛敏看了都觉得很有新意。   想必他在学校里如此,能抵挡住这种热情,和花招的女学生,应该也少吧!   沈皊一训练完,就往丛敏宿舍里跑。   呆的时间也不久,没一会儿就走了。   虽然如此,不过一回生二回熟,渐渐的沈皊往丛敏那里跑就像家常便饭。   想必他宿舍的人也应该都知道吧了吧?!   既然都知道了,有些消息就会不胫而走。   沈皊追人追得很自然,丛敏接受的也很开心。   就像是你来我往,你情我愿。   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就坐在一起。   这样子,全食堂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两有一腿吧!   丛敏吃着饭,那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华胥那边看。   华胥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变的位置。   只是那脸色不太好。   而且似乎饭没有吃完,就离开了食堂。   这可是有史以来啊!   丛敏的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有反应就好,怕的就是你没反应。   这也给丛敏带来了下手的信心。   很晚的时候,推开窗户,看到另一栋宿舍楼上还开着灯。   那里面的人就一定没有睡觉。   丛敏洗完澡穿上她的裙子,就去敲门了。   宿舍门打开,丛敏看着半夜三更还到他门前的人,说:“有什么事?”   “有事也要进去再说,你准备让我站在这跟你说么?更深露重的,也不怕我着凉吗?”丛敏现在不想,以现在的姿势说话。   “既然怕着凉,就不要这么晚还出来。”华胥绝不留情,让她进去。   因为上一次的事,他还没有忘记,放她进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害怕我像上一次一样那样对你吗?绝对不会的了,我这次来是因为沈皊。”丛敏故意这样说。   华胥的神色一变,虽然很浅,但还是让丛敏捕捉到了。   “你还不让我进去吗?你就这么怕我?现在你就算是让我去*你,我都没有那个心思了。”丛敏说。   华胥让丛敏进了屋。   丛敏进去了之后,跟进自己宿舍一样,毫无拘束。   还大摇大摆地四处看着,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想要细细研究一番的样子。   人都进来了,却什么都不说。   看着书桌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上面好像正在写着训练报告。   难怪到现在还没有睡。   “有什么事他不能自己来说,要你代劳?”看来给他的教训还太轻。   “以我和你的关系,我来说当然更好了。”丛敏这话说的表面上是故意拉近他和华胥的亲密度。   可实际上听着,做这样的事却是为了沈皊。   这怎么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吧!   华胥压下心里的不适感,说:“什么事你就说吧!”   “他对你的训练有点吃不消,想明天休息一天。”丛敏说。   当然,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这个理由完全是她在扯淡。   “这样的要求,你觉得可能吗?”华胥脸色冷着。   “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才让我来呀!”丛敏说。   “不管是谁来,都不会有这种待遇。”华胥绝对不会因为丛敏来说情,就网开一面。   丛敏一点都不意外他的答案,也无所谓,反正她的目的不在于此。   不答应她更好。   “华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很有男人味,很有魅力?”本来在在电脑桌旁的丛敏走向华胥。   眼神的流光胜过灯光的夺目。   身体渐渐靠近华胥。   将两个人的热度相融。   夜色黑暗深邃,却被灯光遮挡在窗外。   四处安静的,似乎只能感应到对方身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我来这里有多久了?应该有两三个月了吧?”就在华胥因丛敏的靠近而呼吸有所变动时,丛敏的话题陡然换了。   这话题转移的让华胥一时没能明白那意思。 正文 三百八十四章 :后悔   这话题转移的让华胥一时没能明白那意思。   “虽然这里男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丛敏说。   华胥听了,脸色带怒:“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说这样的话!”   “人有*很正常啊,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可不会像有些人那样,明明想要却藏着掖着。”丛敏语带双关地说。   华胥冷硬着脸,没有说话。   但是他不是听不出来,丛敏针对的人是他。   好像两个人的对话,已经没有了进门时的初衷,慢慢的偏了方向。   华胥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完全被丛敏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给影响了。   “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也有*。而且并不比男人少,因为她们总是容易感到空虚,一空虚就想得到安慰,而这种安慰只有男人可以给。你明白吗?”丛敏将身体再次靠近,几乎都要触上华胥的衣服。   吐气如兰地喷薄在华胥的脸上。   华胥抬起手就将丛敏推离他的身边,丛敏趔趄的往后退了几步。   丛敏的脸色立刻拉下来了:“华胥,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就像我说的,这里男人那么多,还挑不到一个合我胃口的吗?既然你拒绝我,那我就去找沈皊,想必他应该是非常欢迎我的吧!”   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去。   华胥的脸色一变,立刻说:“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做出这种不耻的事情!”   丛敏脚步站定,对他的怒气很淡定地转过身,看着他说:“不是你说我可以去找别的男人吗?既然找到了,为什么就不可以做这种事呢?这不是顺其自然就会发生的吗?”   “我说不允许就不允许,这里我说了算!”华胥说不清楚心里的那股情绪是什么。   总之,丛敏不能那么做。   这里可是国家的训练基地,怎能由着她胡来。   “你是准备拿你的身份压我吗?我可不归你管,如果你实在看不下去的话,你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做这种事我也不会明目张胆,或者到时让沈皊偷偷的来找我,不被人发现就好了。而且以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你不会那么小气吧?!”丛敏说得好像她很热衷这件事,很兴奋的样子。   看的华胥尤其刺眼。   丛敏说的事和她想做的事,都有可能存在。   因为这段时间他已经听说了,下面的人私下里也议论纷纷。   说丛敏和那个新兵的事情。   这实在是有违纪律,动摇军心。   他都还没有找丛敏谈话,她倒先找上门来了。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准备做那种事情。   当然是不允许的!   丛敏这里当什么地方?谈恋爱的地方吗?   “如果你非要坚持如此,我就立刻送你走。”华胥冷冷的说。   “那你总不会现在就送我走吧?至少也要到明天吧?但是今天晚上该做的事还得做。”丛敏兴致盎然地就要离开。   那种践人的样子让华胥心火难消,上前直接愤怒地拽过她——   “啊!你干什么?你弄痛我了。”丛敏媚眼如丝地瞪了一下华胥。   “既然你要犯贱,我就成全你。”华胥猛地吻上丛敏的嘴,咬着。   “我唔唔……”丛敏象征性的在华胥怀里挣扎。   却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柔软撞击着那胸口,刚毅如铁的胸肌。   华胥的动作并不温柔,反而很粗暴。   直接将丛敏扔向*上。   她第一次被华胥很粗暴的对待。难道她喜欢上这种不斯文的掠夺了吗?   甚至内心有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感。   “喂,你是不是没有吃饭啊,嗯……”丛敏故意刺激华胥。   想让他将自己撕的粉碎,再也粘贴不起来。   华胥神情一愣,随即攻更疯狂的袭击,怒吼:“该死的女人!”   “啊!!”   疯狂后的下场往往不是太好。   丛敏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宿舍里就她一个人。   她躺的那个*,自然是属于华胥的。而华胥早就不知所终,不会是一大早接受不了现实,遁了吧?!   昨天整晚,他们就是在这张*上姿态万千,疯狂不休的。   还说不要?那么*。   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   丛敏忍着腰酸背痛腿抽筋,下了*。   拿到华胥的杯子,倒了点水,然后端着走到窗口,打开窗帘,再推开窗户。   一边喝水,一边闲情逸致地赏着遥远的景致。   这里都是,山峦叠嶂,呼吸都清新的很。   她喜欢这种地方。   但是有的人却很不识相,处处躲着她。   华胥走进宿舍的时候,就看见丛敏赤倮的站在窗户前,一点遮掩都没有。   他立刻冲上去将她往后一扯,窗帘拉上,唰地一声——   “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不知道穿件衣服!”华胥脸色都气的铁青。   哪个正常的女人会浑身赤倮地站在窗口?   “这边靠的都是山,又不会有人看见。”丛敏说。随即想到什么,抿唇一笑,“你说,如果你的兵看见我浑身赤倮的出现你在你的宿舍,他们会怎么想?”   丛敏最喜欢看华胥别扭的神情,却非要一本正经的样子。   华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拿起一旁她的衣服给扔过去。   更不想面对那赤倮,且浑身印记的身体。   这会提醒他昨晚自己做的事,一丝不露地记起来。   “这件衣服还怎么穿啊?”丛敏有所抱怨。   华胥转过身,就看见丛敏手上刚才扔过去的那件衣服,肩带都被扯断了。   这便让他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粗鲁动作。   华胥偏过脸去,眼神闪过不自在。   丛敏将手上的裙子扔在一旁,朝华胥走过去。   将自己更清晰的展露才华胥面前,调笑的说:“你现在连我的身体都不敢看了吗?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昨天晚上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   “是么?”丛敏听着这样的话,或许任何女人听到这样的话。   那种上完*,就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态度,没有人会高兴。   只是——   “我又不要你负责,不用那么快就撇清干系。以后如果还需要……”   “不会再有‘以后’。”华胥打断了她的话。   现在他对昨晚的事非常后悔。   “好,不会再有以后,那以后我去找其他人总可以了吧?就一个男人,想想都有点亏。”丛敏自言自语地说,边朝浴室走去。   这话说的可真够*的。什么叫一个男人有点亏?   那她想要几个?   华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然后就看见丛敏往浴室里去,不由开口:“你做什么?”   “当然是洗个澡了,不会这么小气吧?”丛敏说完,人就钻了进去,将门关上。   华胥站在那里不动,他想着,该怎么处理丛敏。   或者直接就让她走吧……   所以在丛敏洗完澡出来后,华胥就直接开口说了:“今天你离开这里。”   话里似乎找不到有后路的余地。   丛敏看了他一眼说:“你总不会想我就这个样子给你说话吧?总要让我穿一件衣服。”   然后丛敏跟在自己宿舍一样,拉开华胥的衣柜,在里面找衣服。   找到了一件华胥的体恤,直接往身上套。   对于丛敏这种放肆的行为,华胥是想阻拦的。   可是,他阻拦的话丛敏就得一直倮着身体。   他更不愿意这样。   如果一个人会穿衣服,那衣服穿上之后,比没穿的时候更诱人。   关键里面还是中空的。   华胥都怀疑丛敏是不是故意如此。   “你觉得我穿的好看吗?”丛敏还故意走到华胥面前。   身体左旋右转的摆给他看,姿势更是撩人。   华胥将视线转移开,不去看那*的身体。   丛敏嘴角狡猾的一笑。   身体就坐上了办公桌,华胥经常办公的那个地方。   “华胥,你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么?亏你昨晚还那么热情。”丛敏说。   华胥绝对要无动于衷,昨晚的事他已经非常后悔。   这样的错误不会再重新上演。 正文 三百八十五章 :回来的比较早   “不会再有第二次。”华胥说。   丛敏嘴角的笑顿时消失无影,看着华胥问:“好,既然这是你要的,我不配合你也说不过去啊!”   她说得极其认真,这样的突然转变让华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由看向丛敏。   “真的,不用怀疑我。我也觉得我呆在这里太久了,可以回去了。”丛敏见华胥不相信不相信的样子,又说了一遍。   接着从桌子上跳下来,也在衣柜里拿了一件华胥的外套穿上。   “我觉得这样穿上更安全,不会被人发现,你说对吗?”丛敏说。   将胸前的扣子都扣好,然后就打开宿舍门出去了。   说什么更安全,其实像丛敏这样穿着走出去,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但是此刻华胥已经注意不到这方面了,脑海里一直在想着丛敏说的话。   可是刚才她确实说过要离开这里的话。   几分钟之前,她还在缠着他,做一些羞耻的动作。   怎么突然间转变的这么快?   华胥觉得这有可能是丛敏的一个手段,故意这样说。   用这种方式来逃避他让她离开的现实。   是的,他现在发现丛敏……非常的狡猾。   可是就在他就这样认为的时候,中午却没有看到丛敏去食堂里去吃饭。   华胥本来想过去看看,但是矛盾让他最终没有那样做。   晚上的时候,他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后,从窗户口往下看。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从窗户口去看丛敏。   华胥以前也有过无意间的经过窗口,但是却没有像现在这一次站立在窗口前。   但是,预计中应该是亮着灯的宿舍,居然漆黑一片。   华胥在丛敏的宿舍门口敲门,敲了几声没有人应。   而且门也没有锁,华胥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   将室内的灯打开,灯光瞬间亮堂的屋内的每一隅。   里面空无一人,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   华胥甚至都没有看到任何留下来的只言片语。   丛敏是真的离开了。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近有近的好处,远有远的把握。   不然丛敏怎么会用这样的方式呢?   她相信一切都会在她的掌握之中。   现在的离开,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不是有句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这在爱情上依然有效。   丛敏到了家之后睡了一个美美的觉,醒来打开手机,看到上面有个未接电话,陌生的。   但是看时间和区域,丛敏可以猜到这个电话是谁打的。   她甚至能料到,华胥打这个电话是为了什么。   他肯定会说,走了怎么不跟他说一声,他要保障那里每个人的安全什么规矩之类的。   不过丛敏才不需要听那样的话。   所以,这个电话她也不会回过去。   不仅如此,丛敏直接将那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将这一切做完之后,让她简直就是心花怒放。   她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   想到好久没有打电话给华筝了,便打了电话给她。   华筝将车停好。   进了咖啡店,就看到丛敏坐在靠窗的位置。   正朝她招手。   华筝走过去坐下:“我还以为你得好久才回来呢,我哥你是不是搞定了?”   “一来就问几个,你还真是关心我呀!先看看喝点东西。”   “我不喜欢喝咖啡,就来杯果汁吧,也不知道你和冷姝是怎么回事,每次约我就是咖啡店。”华筝说。   “这里又不是只有咖啡,还有别的好吃的呀!”丛敏笑说。   “看你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应该是大胜而归吧!”华筝端详着丛敏的表情,说。   “没有。”   “没有?我有点不太明白。”前几天,丛敏还信誓旦旦的样子。   不会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吧?   也是啊,如果真的将她哥拿下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这么快回来也有可能是将他哥拿下了,可是丛敏为什么说没有?   本来华筝对于丛敏在电话里说的话还是非常崇拜的呢!   “就是计划还在进行之中,只不过这个时间点有点长而已。”丛敏说。   “那你回来了,计划还怎么进行啊?”   “相信我吧,你哥基本上已经被我拿下了。”丛敏很自信。   “虽然不知道你所说的计划是什么,但是恭喜你呀!”华筝说。   丛敏皱皱眉说:“如果当初我哥也像我这样,直接给你办了,那你还能逃得掉吗?绝对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华筝的脸色变了变。   没有说话,她没想到丛敏会转到这个话题上来。   “虽然说这种事因人而异,但是用在你身上一定有效。”   “……别搞得像专家似的。”服务员端来果汁,华筝埋着头喝。   “你不用觉得不自在,我知道你们两人之间现在不可能的。如果还有可能,我也就不会说了。只能说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吧!命该如此。就比如说是华胥,如果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他想要的女人,我也不愿意去参与。就算再喜欢,没有那个机会,再多的努力,也都是白费。”   华筝没有说话,但是她知道是丛敏的话说的太好,让她无言以对。   确实如此,都没有机会了。   时间不可能从来。   她已经是詹艋琛的妻子,两个孩子的妈妈,回不到过去。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让丛昊天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说得对。所以,我现在希望他能忘记过去,找到自己的幸福。这样,我也心安一些。”   说实在话,如果丛昊天不幸福,因为她而情绪低落。   那么华筝就算和詹艋琛平静的生活在一起,她也不可能真正的快乐。   她总觉得是自己将丛昊天害成这样的。   如果当时她不去招惹他,她不是先喜欢上他,又怎么可能有后来的事呢?   “我担心这件事会很难。因为我哥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他的事情我最清楚了。不过我还是会努力劝他的,晚点我去公司找他。”丛敏说。   华筝的神情一愣,难道丛敏还不知道丛昊天已经不在东方时刊了吗?   如果真的不知道的话,那就说明,丛昊天身世的事,她也不知道!   华筝想着要不要告诉丛敏让她不要跑这趟。   可是如果告诉丛敏丛昊天不在公司了,现在的总编是冷姝,丛敏肯定会问她什么原因。   到时候自己怎么说?难道明知却要隐瞒吗?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说。   丛家的人如果不想隐瞒,自己就会和丛敏说的。   “谢谢你。”华筝说。   “谢我什么?他是我哥,我自然希望他幸福。”   华筝从来都不想去伤害丛昊天,就算有的事情已然发生,但是她也想将伤害降到最低。   而事与愿违。   有的事情,并不是华筝能控制的住的。   她跟不上发展的脚步,抑或,有的东西来的太快……   华筝的那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已经拍完,电视台借着杀青举办了晚宴。   华筝并不想去,但是以她原创的身份不得不去。   正在试衣间里试着她的礼服,不是那种开放式的性感,属于得体的。   她只要过个场,差不多时间就回来了。   镜子里詹艋琛挺拔的身型出现。   不管相处多久,那种骤然之感还是那么浓烈,附有压迫力。   “我要参加一个晚宴。”华筝停顿了须臾,说,“……我不是主角,回来的会比较早。”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解释得当让詹艋琛满意,他居然说:“嗯。让司机送你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华筝喜欢亲力亲为。   “想去晚宴,必须让司机送,这是安全。”詹艋琛霸道地说。   华筝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红玉在试衣间外面的声音:“二少爷。”   “进来。”詹艋琛。   接着就看见红玉和另一个女佣走进衣帽间。   手上托着两个绒布盒,里面盛着精美闪烁的首饰。 正文 三百八十六章 :高仿的   接着就看见红玉和另一个女佣走进衣帽间。   手上托着两个绒布盒,里面盛着精美闪烁的首饰。   然后詹艋琛就自作主张的拿下了原本带在华筝脖子上的项链,还有手腕上的手链,耳钉。   将那绒盒里的首饰给她一一戴上。   “詹艋琛……”华筝惊愕,又紧张。   冰凉的触感,华贵的雕饰。   “礼服很合身,配上这些首饰会更好。”詹艋琛说。   华筝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戴上那些首饰。   确实让人眼前一亮,非常的精妙漂亮。   但这突如其来的也太让她没有心理准备了。   詹艋琛怎么会准备这些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参加晚宴,这些不是临时买的吧?”而且华筝要参加晚宴的事,她并没有和任何人说。   “记住,在晚宴上不准喝酒。”詹艋琛不容置疑地说。   华筝皱眉,有点不爽地开口:“我懂得分寸,最多喝点果汁。”   为了自身的安全,不用别人提醒她也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喝酒的。   那样的事才会连她自己都不认识。   红玉和女佣,送来首饰之后就离开了衣帽间,不用说肯定也是连带着离开房间了。   镜子里只有印着华筝和詹艋琛的身影。   纤细曼妙的华筝身后站着的是西装笔挺,颀伟身型的詹艋琛。   虽然说那只是一身西装的装扮,但是华筝觉得那气势完完整整地掩盖过了她,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住。   就好像詹艋琛如果不站在身边,就有种很单调的感觉。   华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或许是因为每个人天生就有这种能够赏识美和丑的能力吧!   她小心翼翼抽回自己油走的神识,却突然撞进镜子里的那双深眸里。   空气中的氧气,忽然就这么稀薄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应该走了。”华筝转过身,说。   慌慌乱乱的脚步刚抬起,就被詹艋琛固定住身形。   “没有一点表示?”詹艋琛的视线仿佛穿过华筝的眼睛,刺进了心里。   华筝仿佛感到那是最近的一条捷径。   她的眼神虚无的闪了闪,说,“有什么表示?”   “真想将你压在镜子上,狠狠的要一次。”詹艋琛说完,就在华筝冷抽一口气的时候,吻了上去。   猛然之间,华筝觉得自己有将詹艋琛的气息都吸进了肺里。   “嗯……”华筝的脸迅速转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礼服和首饰太过沉重,她居然不敢大幅度的挣扎。   直到在那个吻里快要断气,才被詹艋琛分开。   “你……你……”华筝简直要气急败坏。   嘴巴分开,身体却没有。   华筝要是再不推开詹艋琛,可能这个晚宴就去不成了。   所以,她赶紧撤离詹艋琛身边,水眸瞪了瞪,转身迅速的离开衣帽间。   一直上了司机的车,华筝都觉得脸上还在发烫。   好像能从车窗上看出自己脸红的样子。   还有那些首饰,在微弱的光线下,也是那样漂亮夺目。   华筝用手在上面抚摸了一下。   之前在衣帽间,问詹艋琛,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晚宴。   被詹艋琛神色自若的扯开了话题。   华筝觉得,有可能真的是临时买的吧!   或者是詹艋琛在她身边发现她要去晚宴的蛛丝马迹。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詹艋琛的心思一向都很难猜。   华珍觉得,临时买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如果詹艋琛想早点准备的话,应该会连礼服也一起吧?   可是这个礼服是她自己买的。   晚宴现场,灯光璀璨,上流社会的高贵和优雅。华筝进去之后,瞬间觉得,这个晚宴办的也太大了一点吧!   这跟总统招待国宾一样。   华筝没有想到的事,会在这里遇见丛昊天。   在人群里,和丛敏站在一块。   华筝第一次看到丛昊天穿正装,系着领带,身姿修长。   淡然而无法忽视的气质站在那里,和其他人说着话。   华筝不由转身背对着他们。   她在想要不要在电视台的那些领导面前转一个圈,然后就离开这里啊!   觉得自己真应该在出门的时候看看黄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这个晚宴不会太平……   不管如何还是要喝,认识的人打个招呼。   华筝准备挑选一杯像酒的颜色一样的果汁,然后没有找着。   然后她就让服务员帮她榨一杯西瓜汁。   服务员照做了。   就在华筝端上西瓜汁的时候,一道声音插了过来——   “华筝,你是准备端着你的西瓜汁去敬人家的酒吗?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打扮的妖艳的莫尼款款走来。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免得让大家尴尬,这个方式也不错。”华筝真觉得自己今天不是出门的好日子。   她就根本不应该答应参加这个晚宴。   现在退也无路了,只能自认倒霉。   “确实如此,不过现在被我发现了,你在进酒的时候,我可是要提醒他们的。”莫尼说。   “这跟你没有关系。”   “确实和我没有关系。可是我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够不够?”   “想必这个世界上让你看得顺眼的人很少吧!”华筝不想再和墨你有任何交集,端着她的西瓜汁,转身就离开了。   莫尼的双眼绽放出恶毒的光。   她刚才看的很清楚。   华筝的首饰价值不菲,那个牌子,那个最新款式,全国都没有几个,她怎么会买得起的?   就算她是谁安也买不起。   想必是她不知廉耻的哄着詹艋琛给他买的吧!   这种女人可真贱!莫尼愤愤地想。   不过难得有这个机会见面,天时地利人和,她怎么会放过这次可以羞辱华筝的机会呢?   华筝敬完酒之后,就想着什么时候挑个时间离开晚宴。   她应该去和丛敏打招呼的,但是……她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   因为丛昊天一直跟丛敏站在一起。   就在这时却被其她的人搭讪了。   华筝并不认识,在晚宴上的人她认识的也只有几个而已。   “你的首饰可真漂亮。在哪里买的?”那珠光宝气的妇人问。   “这个……”华筝想着要不要说是自己买的。   “高仿的吧?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虽然高仿,但是足可以以假乱真,最主要的看起来也漂亮,介绍我去买呗!”妇人如此说。   这一高仿两个字就把华筝说懵了。   詹艋琛这种人会买高仿的?华筝坚信不会。   就在她想反驳那位夫人的时候,模拟又将话插进去了:“林夫人,你也真是的,高仿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出来呢?心里知道就好了呀!其实我也蛮喜欢这套首饰的,只是正版太贵了。还是舍不得呢!”   莫尼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那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   要知道,这种女人的话题是容易引人注目的。   特别是女人。   所以没一会儿,又有几个女人围了过来,并且七嘴八舌的参与话题——高仿与正版的区别。   完全不顾华筝会有什么样的尴尬。   华筝简直是又好笑又好气,不管高仿还是正版和他们都没有关系吧,这也能让他们如此津津乐道?   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华筝又不认识,她不可能说是当面起冲突。   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我要先去找一下洗手间,失陪了。”   但是手被莫尼一下子拉住了。   华筝回脸瞪着她。   莫尼却装作没有看见,对其他女人说:“想必她是准备来个尿遁了。我们都是对首饰不太了解的,多问问她,倒反而让她不高兴了?”   然后华筝就看到那几个女人脸上不高兴的神色。   莫尼这完全是在挑拨。   故意的!   如果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莫尼在挑拨是非。   莫尼肯定有更多其他的理由在等着她反驳。   “我没有不高兴,确实想去洗手间。”华筝说。 正文 三百八十七章 :有名有实   “我没有不高兴,确实想去洗手间。”华筝说。   没想到她这样说也能让莫尼找到话题:“也有可能真的是想要上洗手间。毕竟刚才和认识的人敬酒喝了不少西瓜汁吧!那些人还以为你喝的是红酒呢?这样骗别人好吗?难怪你会戴着高仿,看来是骗习惯了吧!要不是有眼力见的,我们也是要被你骗了。”   华筝顿时无言以对。   她连现成的果汁都没有选,那是因为果汁里面也有酒精。   她是以防万一,却没想到这也能让莫尼到话题来为难她。   这下子那几个女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说那些女人围着华筝在那里干嘛?”丛敏已经注意到那边,和身旁的丛昊天说。   虽然动静不大,但是从那每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不是一个愉快的谈话过程。   丛昊天自然也看出了问题,他没有过去帮忙。   只是远远的,冷眼旁观。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那几个女人,包括华筝,也并没有注意到其他地方的变动。   一直到一抹低沉的声音绅士又富有重量的砸了下来——   “原来你们对我太太的首饰感兴趣。如果你们真的需要的话,我都可以帮你们这个忙。”   其他女人都怔在那里。   华筝也傻眼了。   他怎么来了……   想必没有几个人是不认识詹艋琛的,他的权势地位,都让人趋之若鹜。   却又让人忌惮万分。   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他面前都不敢随意捋胡须。当然,妇人之仁的女人并不是没有,这种人一般都是不知事态轻重。   “他是您的太太?”有人发出了质疑。   其他的人心里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实在是华筝没有一点豪门太太的架势,也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在那些贵妇眼里就是个嫩娃,也没有那个资本吧?   如果靠美貌,那些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也不一定会轮到她啊!   或许那些人的心理多多少少有着不甘吧?   凭什么这样的女人会进入豪门嫁给詹艋琛?   那可是别人做*都不敢奢侈的地位。   “有名有实。”詹艋琛沉稳而绅士地说。   “原来如此,非常抱歉,我们并不知道!”那女人说。   “没有关系,主要是因为我太太性子沉静,不喜欢张扬。”   詹艋琛说的一点都没错,确实有名有实。   可是有的人却不知道,包括丛昊天。   华筝内心是藏着心虚的,毕竟她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暴露在他眼前。   但是,如果能趁此机会,要丛昊天看清。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什么?”詹艋琛走到华筝面前,见她低着头,问。   华筝抬头,刚才的那些女人都散去了,而莫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   也不见了人影。   嘴角带着浅浅的却生硬的笑,几乎咬牙切齿,压低着声音说:“你怎么来了!”   “参加晚宴啊。”詹艋琛低着脸廓跟她说。   搞得这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说什么悄悄话似的。   害得想上前和詹艋琛打招呼的人都不敢去打扰。   “那你怎么不说?”不需要同时到场,但这完全可以一起坐车来的吧?   关键他还一个字都不说,很酷是吧!   “我担心在车上控制不住自己,要了你。把你弄得乱七八糟。”   呃……   华筝红着脸,立刻转脸抬眼的去看有没有发现他们说话的内容而表现出的异样。   这是什么场合?詹艋琛居然脱口而出那样的话。   然后她发现确实有好多人看着这边。   不由后知后觉自己和詹艋琛靠的太近,于是赶紧拉开了点距离。   “我要去上洗手间。这次真的是要上洗手间。”华筝说着,后面又加了一句。   詹艋琛看着她提着裙摆急着逃跑的样子。   黑褐色的双眸变的更加温润和深邃,嘴角也带着愉悦的弧度。   华筝离开之后,那些人才上前和詹艋琛打招呼……   詹艋琛和华筝亲密的互动,自然每个人都看到。   丛敏将视线看向站在她身边至始至终都没有动的丛昊天。   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没有忘记华筝。   在那段有情的感情里,他还没有走出来。   此时此刻丛敏真的担心那画面给他的心口撒上一把盐……   丛敏离开了宴会主厅,也去了洗手间。   华筝正站在镜子前洗着手。   “你在宴会上没有看到我吗?”丛敏的身体往盥洗池旁一靠。   “看到了,只是不打招呼而已,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在意的。”华筝很有理的说。   “你还真说的出来啊!”丛敏说着,视线就落在华筝的锁骨处那个链子上。“别说是那帮女人,连我看着都喜欢。”   华筝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说:“你喜欢你自己不会去买吗?或者……让我哥买给你。”   “你哥?你哥加我爸都未必买得了这个给我。”丛敏说。   华筝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手拎了拎项链,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她知道詹艋琛有钱,但是这些只不过是首饰,戴过一次,下次也未必会有机会戴。   不至于那么奢侈吧?   “你猜猜几位数?”丛敏说。   华筝迟疑着,说:“7位数?”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丛敏摇摇头。   “说多了?”华筝不能肯定地问。   “当然是少了。”   “不是吧?詹艋琛的发烧了吗?8位数?这么贵?”   “不是8位数,是9位数。”丛敏说。   “什……什么?”华筝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当机,舌头在打结。“你是在逗我吧?什么链子要这么贵?”   对于他来说,8位数已经能把她吓破胆了。   9位数……   她的胆是不是已经破掉了??   华筝不可置信地掰着手指头数。   “不用大惊小怪的,对于詹艋琛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华筝瞬间觉得她的脖子好重,感觉她的身价一下子因为这套首饰变得无价起来。   詹艋琛是不是已经疯了?   如果嫌钱太多,可以留给孩子们呀!   “要是没有那个价值,你觉得宴会上的几个女人会刁难你?那明摆着就是羡慕嫉妒。”丛敏说。   华筝还没有从那天价中走出神来。   这确实是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外了。   詹艋琛也真是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主张?要买东西送给她好歹也跟她说一声啊!   “我说你,什么时候和詹艋琛这么亲近了?这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讳啊?”丛敏打趣。   “我和他哪里亲近了,刚才只是和他有话说。”华筝是心知肚明刚才和詹艋琛是有点过于亲密。   但是由于当时实在是没有想那么多。   而且詹艋琛的出现实在是让她太意外了。   “有什么话不能回家再说?别人看不出来,我还不知道吗?如果是以前你会这样子的姿势和詹艋琛说话吗?看到他的人不离老远才怪呢!”丛敏才不会相信华筝的狡辩。   “好歹他是孩子们的爹,我能离他多远呀!”华筝说。   “那他说的‘有名有实’,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住在詹家,是因为逼不得已。但是,什么时候有名分了?我还以为你在那里一直都只是孩子他妈呢!”   华筝对于这件事,也并不想隐瞒,特别是对于丛昊天的妹妹丛敏。   “几个月之前的事。我和詹艋琛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   “真的是啊!我还以为是詹艋琛为了帮你解围随口说说的呢,毕竟那样比较有信服。你是心甘情愿签字的?”丛敏问。   詹艋琛的手段她还是了解一二的。   “其实如果以前不是因为阿姨的事的话,我会和詹艋琛一直生活下去。看着自己的孩子,和他生活到老……詹艋琛如果不放手,这样的结局,我并不意外。生活要是这样一直平静下去,我愿意接受。”   “那你爱詹艋琛么?”丛敏比较在意的是这个。   难道一辈子的生活,两人朝夕相处,只需要平静就可以了吗? 正文 三百八十八章 :考虑考虑   难道一辈子的生活,两人朝夕相处,只需要平静就可以了吗?   在丛敏的观念里来说,她绝对属于许不了自己嫁一个不能够有爱情的人。   就算是只有一方去爱去付出,那也不可以。   如果是男的付出,来爱你,你却怎么努力都爱不上他,那就会内疚。   如果说是只有自己在爱,那么这一生就会过得很痛苦。   “什么爱不爱的,这样子不是也挺好……”华筝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想去搪塞这样的问题。   “确定会是很好吗?如果你不爱他,这样子的生活没有遗憾、没有痛苦?”丛敏能肯定的认为,华筝也绝不是那种对婚姻随意的人。   “我想……如果讨厌一个人的话,会痛苦的吧!”华筝这样认为。   她觉得自己是不讨厌詹艋琛的,如果讨厌,那肯定无法生活在一起。   或者可以说,华筝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将讨厌两个字用在詹艋琛身上。   因为从最初的接触,就是因为惧怕这个男人。   “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祝福?”丛敏觉得,爱上詹艋琛这样强势又带着安全性的男人,太容易了。   “光靠嘴皮子上的功夫也太没有意思了,不如来点实际的。”华筝说。   “你不会是想让我包红包给你吧?”丛敏说。   她包再大的红包,在这套首饰面前,都不足挂齿。   “我是这种人吗?真要给祝福的话,不如赶紧将我哥拿下,再生个孩子。”华筝说完转身就离开洗手间了,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丛敏冲着那背影信誓旦旦的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华筝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转角,那明明是在逃避嘛!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处境算什么,是不是因为孩子。   或者她已经动了情,却不知道。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华筝已经是詹艋琛的妻子。   这下子是插翅也难逃了。   不爱又如何?   只要她自己不觉得痛苦就好。   感情这种事谁说得清……   华筝从洗手间出来,刚转角,迎面走过来的妇人跟她打招呼:“你好,詹太太。”   华筝愣了有几秒,说:“……你好!”   然后微笑着擦肩而过。   紧接着,还没有走两步,又迎面走过了一个女人,还是和她打招呼:“你好,詹太太。”   华筝自然也得回以礼貌。   刚才那两个女人她认识。   就是一开始,在詹艋琛出场之前围着她,对她的首饰评头论足的其中两个。   这一转,态度三百六十度呀!   这完全是占了詹艋琛的脸面呀,否则人家可不会对自己那么客气。   身份地位上去了,别人都会对你笑脸相迎。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至少让人看着也是舒服的。   “詹太太,你好啊!”带着轻快嘲笑的声音,传了过来。   华筝收回视线,看向来人。   莫尼趾高气扬的站在华筝面前,眼里都是嘲讽的意味:“真的是很不喜欢你这张嘴脸。都已经是詹太太了,何必遮遮掩掩?不妨告诉你,你和詹艋琛在法律上已是夫妻的事实,我早就知道了。”   华筝不想跟这种人说话。   可是脚步刚往旁边一抬,莫尼立刻拦住了她。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不应该逃的远远的吗?就像刚才在主厅里一样。”华筝指的是詹艋琛在进入宴会场后,莫尼立刻消失不见的事情。   莫尼并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没有生气,而是说:“我确实离开宴会场了,但是你知道我是去干什么了吗?我只想说……詹艋琛的接吻技术,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啊!”   华筝眼神一闪,视线落在莫尼的嘴唇上,那里确实红肿的。   就像被人辗转吮吸了一样。   莫离看着华筝脸上怔愣的神情,得意地一笑,转身就离开了。   她的意有所指的也太明显了,让人很容易就想到那种事情上。   传递给华筝的讯息就是,她刚才离开宴会场就是等詹艋琛去的。   然后他们就做了那种事,对吗……   华筝走进的宴会场,远远的就看到了詹艋琛正在和别人说说话。   好像他站在那里从未离开过一样。   似乎在她刚出现在宴会场,詹艋琛就像有感应似的转过脸。   和那些人说了两句后,将手中的酒杯递交给服务员,向华筝出去。   华筝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视线无意识的落在詹艋琛的薄唇上,越近越清晰。   直到詹艋琛站在她面前,华筝依旧没有收回视线,或许她正看得认真。   “怎么了?”詹艋琛开口,看着她。   华筝这才回神:“哦,没什么。我想我应该回去了。”   “一起。”   “你也现在走吗?”华筝问。   她想既然詹艋琛出现在这里,他的存在要比自己重要的多吧!   “和你一样,走过场。”   然后詹艋琛就旁若无人的拉起华筝的手,十指紧扣的离开了宴会场。   华筝垂下视线,愣愣地看着那教缠的手指。   那微微粗砺却有力的手,有着穿透力的温度。沿着手指,直达最近的心脏。   她想着,这世界上会不会有这种人,一边对你好,另一面又忘不了她人的好……   在走出宴会场的时候,华筝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丛昊天。   准备对着风口,打着打火机,点燃烟。   想必他也是准备走,站在那里应该是在等丛敏吧!   华筝的视线很快的收回,一直到上了车。   想必在宴会上的事,丛昊天应该看的清楚。   华筝也希望如此。   刚才在宴会场门口看到丛昊天的时候,她也想仔仔细细地分辨,那脸上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可是因为詹艋琛在身边,她不敢表露太多那和藕断丝连没有关系的专注力。   从今以后,他不要再为自己有所牵绊了……   “哥。”丛敏走近丛昊天。   刚才那一幕她也看到的。   “走吧!”   “忘了华筝吧!我已经在华筝那里得知,她现在在法律上已经是詹艋琛的妻子。几个月前,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书。”丛敏不怕把自己残忍的事实告知。   长痛不如短痛,她不希望丛昊天一直这样,一个人过下去。   “这是迟早的事,我并不意外。不用说了。”丛昊天说。   “那既然如此,哥,你不如出游去吧?放松放松心情,说不定还能来场*呢!”   丛昊天看着她:“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手上将烟蒂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干嘛?我说的是真的呀!”   “不用。”丛昊天直接拒绝丛敏的建议。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个人呆着。   “哥,你认真考虑考虑嘛!”丛敏跟在身后喋喋不休。   “再要啰嗦,自己打车回去。”   “……”丛敏。   车厢内隔板升了起来,后面的灯就亮了。   华筝还觉得车窗外的火树银光,照射进车厢还不错的。   人有的时候被包裹在黑暗中,总会有些许的安全感。   这下子黑暗被驱散,她就一览无余地暴露在詹艋琛的眼里。   “把灯关掉呗!”华筝说。   詹艋琛用手指霸道的钳住华筝的下颚,以便让她面对自己时无法逃脱。   “做什么?”华筝顿时紧张。   她并没有忘记,在詹艋琛出现在宴会场时,她问他的话。   詹艋琛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说,他在车子上会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   那现在在回程的路上,自己不是很危险吗?   “你那是在引诱我。”   “啊?”华筝愣。   她什么时候引诱他了?好像没有吧!   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   “在宴会场的时候,为什么盯着我的嘴唇看?不是引诱,是什么?”   华筝心虚,但是也不想承认啊!   便说:“我没有啊!肯定是你的错觉。难道无意间的一看也不行么?”   她还以为詹艋琛不会注意到呢!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高仿还给你   她还以为詹艋琛不会注意到呢!   况且她确实没怎么盯着看啊……   “现在可以随便看。”捏着华筝下颚的手紧了紧。   就好像是他的身体反应的一部分一样,清楚地传递给了华筝。   华筝现在明白詹艋琛为什么将车厢里的灯光打开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是让她盯着詹艋琛的嘴唇看,怎么想都觉得不妥,那好比对某物的垂涎。   在宴会场上,那么多人在,詹艋琛都能说成是引诱,那现在不是更危险吗?   所以,华筝不会那样没有安全意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神还是会不经意地飘向那嘴唇。   因为她想到莫尼那红肿的嘴唇,是因为这张唇么?   其实华筝并不相信莫尼的话,只是没有人告诉她那不是个事实……   华筝的视线往上一抬,就看到詹艋琛近在咫尺的脸廓似乎更近了,那深邃的眼眸让她无处可逃,又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詹艋琛唔……”华筝感觉喉咙口有点干。   刚张开口,话就被詹艋琛给活吞了,并且肆无忌惮地吻着她。   “别……嗯……”华筝跟不上那节奏,呼吸急促地喘着。   詹艋琛就像是密实的网,将华筝勒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华筝抗拒不了詹艋琛的掠夺,她的身体是乱的,心也是乱的……   莫尼那红肿的嘴唇猛然跳入脑海,华筝吓了一跳,用力转开脸。   詹艋琛的薄唇滑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不会真的要那样做吧?别在车上……”华筝说。   “好。”詹艋琛低哑的声音愈加性感。   虽然没有再继续,但是詹艋琛却没有放开华筝的身体。   “宴会上发生什么?”詹艋琛忽然问。   华筝被迫趴在那硬实的胸口上,低着的脸色一变,说:“什么也没有啊!”   詹艋琛沉默了,没有再问。   华筝的反应和以往不同。   或者说这不是一种慌乱,而是带着别的厌烦的情绪……   这个宴会本就在他的算计之中,只是那个女人不应该停留那么久罢了。   想趁虚而入?她似乎没有一朝抵十年的觉悟。   华筝在衣帽间,将首饰都拿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绒盒里。   她用手在上面抚摸着,这确实是个能让女人爱不释手的好东西。   那么漂亮,精致。   只是,她却不想要……   明天詹艋琛就要到这里来睡,所以华筝端着绒盒去敲了詹艋琛的房门。   詹艋琛将门打开,华筝没有进去。   站在门口将东西往前一送,说:“高仿还给你。”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高仿,而是故意这样说的。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如果不喜欢,就自己收起来。”詹艋琛说。也并没有生气她的送还。   华筝对于这个做法是不赞同的。   他的意思是让她随便处置么?   可是这么贵重的首饰,詹艋琛说得也太轻巧了吧??   “还是你觉得这些东西我能戴?”詹艋琛有点诙谐细胞了。   华筝犹豫。   詹艋琛又说话了:“只不过是一个晚上,不如今天你就睡这里?”   “想得美!”华筝端着绒盒,转身就走了。   一天不占她便宜难受的,是吧??   莫尼在宴会上发现的事情,自然立刻就打电话给詹楚泉。   她现在还在心心念念着詹楚泉能帮助她风风光光地复出,加上她本身对华筝的狠意,事情做起来就很难停手了。   不过虽然如此,她还是没有失去理智。   不然她不会打这个电话。   “现在华筝已经是詹艋琛的妻子了。这样的话,我就不知道怎么下手了。可是我那么讨厌华筝,让我无动于衷根本就做不到!”莫尼在电话里委屈地说。   “不用担心,有我在呢。我和詹艋琛好歹也是兄弟。如果说你是我的女人,他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詹楚泉跟她保证。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不过要是真的是你的女人,我就算没有任何回报也是甘愿的。”莫尼这个话说得很明白了。   但是詹楚泉并没有回应她,而是说:“能对付华筝,我也是为了詹氏想。所以不要对我说谢。对了,宴会上还有谁?有没有丛昊天?”   “有。不过晚上却好像没有他什么事。以前听说他和华筝关系匪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莫尼说。   “当然是真的。之前詹艋琛和华筝离婚,就是因为丛昊天。既然两人又复婚了,想必他和华筝没有联系了。”詹楚泉说。   在莫尼看来,这是詹楚泉无意的一说,可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不是可以说,如果想让华筝和詹艋琛离婚,就利用下丛昊天就可以了?   一如此想,莫尼顿时觉得华筝的好日子到头了。   和詹楚泉通完电话之后便想着,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华筝和丛昊天惹上关系呢?   像以前那样用捆绑的方式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定到时反被人咬了一口。   自己不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策划。让詹艋琛误会,再将华筝踢地远远的,再也不想看见她。   如果想让华筝和丛昊天见上面,也得先联系上啊。   看他们的样子,如果不给制造点机会,是不可能碰面的。   本来莫尼还觉得,此事要慢慢斟酌。   这个计划是好,但最主要的是不能让自己暴露,否则詹艋琛同样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对华筝的恨简直就像点燃的火,不对付她,搁在心里一天都不舒服。   其实这个事主要还是莫尼自己引起来的。   谁让她看华筝左右都不舒服呢?   华筝去了电视台交剧本大纲。   她的身份在宴会之后,那些领导应该都知道了。   想必下面的人也不会糊涂着吧?肯定会有领导告知注意事项啊!不然得罪了詹艋琛可不是好受的。   可是偏偏那天去了个明星,要采访她。   一般的越是大牌的人,越不容易伺候,各种要求。   所以在等待采访的期间,那位女明星在化妆间里说要吃什么美食,但是电视台的人很久都没有回复。   “你有没有去告诉他们,我现在很饿?”女明星对着旁边的助理一阵吼。   那助理可能也是新手,被骂了脸顿时红了,说不出话来地站在那里。   看得女明星更是怒气冲冲。   刚要发火的时候,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   “是你?”女明星对进来的人很是惊讶。   当然了,她们以前可是同行。   这个人就是莫尼。   “米橙,好久不见。”莫尼笑着说。   “没想到我还能看见你。”米橙脸上显出讽刺的表情。   是了。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以前她们两个可是明里暗里地斗。谁知道,莫尼不是输在同行手里,而是被娱乐圈之外的人陷害了。   莫尼对她高傲的态度自然是不舒服的,可是她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反而脸上带着和善的笑。   “还生我的气呢?都是以前的事了。别放在心上。我现在已经不是明星了,也没什么好和你争的。只不过刚才看了个让我非常看不顺眼的事,替你打抱不平而已。”莫尼说。   “什么事?”米橙问。   “你的助理是不是让电视台的人去买吃的?电视台的人是答应了,不过有个女的却说,他们不伺候大爷,采访完了就可以了。这话我听着就不舒服。好歹我以前也是明星。没想到这么不被人放在眼里。”   “什么女的?”   “应该是副台长的小蜜吧!在这里挂了个职,整天在电视台乱晃,不把任何人当回事,清高的很。”   “带我去找她!不,让她来见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货色。副台长的小蜜?台长看到我都要看我三分脸色,她是什么东西!”   “算了,你放在心里就行了,干嘛要去闹呢?”莫尼还装模作样地奉劝。   “难道让别人知道我是好惹的?真是笑话!那不是个个都要骑到我头上来了?”米橙似乎觉得自己最大的样子。 正文 三百九十章 :人家的地盘   当电视台的职员来告诉华筝,那个女明星米橙找她过去的时候,她非常的意外。   米橙也是有名的,只是她和这位女明星可没有什么任何交集啊?   她找自己能有是什么事呢?   华筝想来思去,想必可能是因为她正现在帮电视台写剧本的原因吧!   她以前不是没有听过类似潜规则的东西。   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想尽办法的接近。   难道她现在也有了这样的尴尬身份?   如果真的是这样,还真的有点不适应了。   毕竟她没有碰到过这种事。   人家在他面前多说两句好话,都会觉得头皮发麻。   华筝愁绪万分,万一米橙找她真的是因为这个事,自己又该怎么回应呢?   不过显然华筝想多了。   敲了敲化妆间的门,门从里面打开,她走了进去。   里面只有米橙和她的助理在。   莫尼早就不见踪影,当然了,既然她要做这个事,就要做得天衣无缝才好。   女明星的外表自然是光芒四射的,坐在那里就觉得十分性感。   华筝就是这么觉得的。   “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有礼的问。   米橙对着华筝上下打量了一下,说:“确实很有姿色,摆在娱乐圈,是要让人嫉妒排挤的。”   这开场白,说的让华筝更是如同坠在雾中。   她好像没有要进娱乐圈的意思吧?   还是说圈外的人更容易得罪这些女明星呀?先是莫尼,现在又是米橙。   华筝现在恨不得要谈女明星色变了。   她又好性格地问了一遍:“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毕竟她可没有找人吵架的习惯。   “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莫尼?”米橙说。   莫尼?华筝微愣。   严格来说,她确实得罪了莫尼,要不然她不会三番两次的找自己麻烦。   但是她不知道这个事怎么会被米橙知道的,她这样问的用意又是什么?   不会是想替莫尼出气吧!   “不用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你肯定是得罪了她,不然的话她不会跑来跟我说,是你不让电视台帮我买吃的,对吗?”米橙面带笑意。   那好像是并没有被莫尼挑拨成功。   华筝怎么都没想到,这才是米橙找她的原因。   这简直是太莫名其妙了!   她解释说:“这怎么可能跟我有关呢?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我当然不相信她的话,要不然我也不会直接找你了问了。既然你说没有,那我就放心了,毕竟我还是不想和电视台的人有冲突。”米橙笑笑。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华筝说完,便离开了化妆间。   米橙的嘴角往上扬了扬。   在娱乐圈勾心斗角自然免不了,她如果那么容易就轻信谣言并发脾气,怎么可能存活到现在?   她以前就和莫尼一直在斗,这么简单就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怎么可能呢!   她故意做成怒气冲冲的样子,还不就是装给她看的。   还真以为自己上当了呢,一个过气的明星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其实华筝在米橙那里听到那一席话之后,也只是放在心里。   她对莫尼还是有所了解的。   因为就算此刻去找莫尼,她也不会承认。   反正只要事情没有恶化下去,她何必再挑起呢?   所以这件事本来是就准备到此为止的。   可谁知道它还在持续的发展——   华筝在茶水间泡水喝,没想到会莫尼也进了茶水间去泡水。   华筝倒自己的水,旁边的人她也当作没有看见。   就在华筝准备离开茶水间的时候——   “唉呀!”   “啊!”   其实前一声是莫尼叫的,后面的是华筝。   因为莫离将水一下子倒在了华筝的裤子上,因为烫,所以才喊了出来。   “你!”华筝腿上刺痛,但是更大的是愤怒。   “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伤着?我要不要帮你叫医生?”莫尼在旁边虚情假意。   华筝眼里满是怒火的看着她。   然后她什么都没说,转身接了一杯开水,直接朝着莫尼的脸用力地泼过去——   “啊!!”茶水间顿时发出声声惨叫。   这一声惨叫顿时引来了电视台其他的人。   “天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来的人立马惊呼。   “啊,我的脸,我的脸被她毁了!”莫尼双手捂着脸又是哭又是叫。   华筝冷冷的看着她在那里发狂,并没有否认,确实是她做的。   那又如何?   但是立马又有人跳出来说:“怎么可能会是她,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吧!”   华筝被这样的说辞愣了一下,转过脸去看,却看到另抹身影靠近洗茶水间。   颀长挺拔,气势迫人地出现在眼前。   前面的人让开一条路,詹艋琛就直接走了进来。   “我看也是她故意为之,*不是最喜欢演戏吗?演的确实不错。”詹艋琛说。然后偏过脸吩咐下去。“让台长来处理。”   接着拉过华筝就离开。一直被带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   “有没有伤到你?”詹艋琛问。视线落在的大腿上,“脱下来我看看。”   华筝正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时,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大腿的裤子上有一块深色的地方,那里是被莫尼泼的水弄湿的。   “我没事。”华筝说。   就算有事也不能在这里脱裤子吧?   如果是泼在小腿的位置,她还可以将裤子拉上来,可是在大腿那里,裤子根本就拉不上去。   所以只能从上往下拖。   这是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好像是电视台哪个领导的办公室,她没有来过。   “看了才知道有没有事,总不会要我亲自动手吧?”詹艋琛面色一沉。   华筝听着耳里那就是威胁,反正她如果不照做的话,自然有人动手。   “不能找别的地方吗?回去之后吧!”   “这里不会有人看见,没有我的允许更不会有人进来。”詹艋琛说。   华筝不得不照做了。裤子脱下来之后,大腿上一块红色。   庆幸的是没有起泡。   华筝知道,莫尼手上的那杯水并不是全开,她接的那杯才是。   “你看,我说没事吧!”给詹艋琛看了之后,华筝立刻就将裤子拉了起来。   然后她看了看詹艋琛的脸色,心想,此刻他担心的那个人是莫尼吧?   他们不是关系匪浅么?   刚才在茶水间当着电视台所有人的面那样说莫尼,这实在是让华筝大感意外。   “莫尼脸上的水是我泼的。”华筝说。   “我知道。”   就在华筝怔愣的时候,詹艋琛一把拉过她到了跟前,强势却*地抬起她的下颚。   “宝贝,你可真刁蛮。不过,深得我心。”詹艋琛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   华筝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入那深眸中。   他这是在夸赞自己吗?为什么?   刚才在茶水间,在这双赢锐眼里,她根本就看不到詹艋琛对莫尼有任何一丝的人情在里面。   那么的不可侵犯。   詹艋琛看着她那可爱的表情,低下头就要深吻上去。   薄唇刚触上,华筝就像被烫了似的,立马回神,脑袋往后撤了一下。   “这里是别人的办公室,能不能不要这样?”华筝脸色有着淡淡的红晕。   说詹艋琛稳重成熟,怎么做这种事的时候,也那么不顾场地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敲响。   华筝反射性的逃出詹艋琛的魔爪,离他几步远。   毕竟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啊,她可不想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   “进来。”詹艋琛嗓音低沉。   然后就见台长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样子,对着詹艋琛就说:“总裁,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   “知道了,下去吧!”詹艋琛说。   然后台长就出去了,还轻轻地将门带上。   这看在华筝的眼里,非常的诡异。   怎么说詹艋琛都是外人,他的身份权势再让人忌惮,那也是在人家的地盘。 正文 三百九十一章 :调查   怎么说詹艋琛都是外人,他的身份权势再让人忌惮,那也是在人家的地盘。   台长也太恭敬吧,甚至还很谨慎的样子。   “怎么了?”詹艋琛看向华筝沉思的小脸,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我?”华筝问。   “为什么这么问?”詹艋琛很配合地反问。   “那个台长对你也太恭谨了吧,还叫你总裁?你可别说因为你是詹氏总裁,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我看着就不像。”华筝说。   “那个台长,并没有做错,这家电视台是属于真实名下的。”詹艋琛说。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华筝非常吃惊。   “在你回来之后,我就买下了这家电视台。”詹艋琛并不会隐瞒,现在也没有必要隐瞒。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华筝没有那么快知晓。   华筝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她在电视台采访的时候,会碰到詹艋琛。   还有最近的宴会,他也去了,还以为是被邀请的,原来如此。   想到什么,华筝的脸色立刻大变,说:“那我的小说被电视台改编,是不是也是因为你?”   “这件事我没有插手,是他们慧眼识珠。”詹艋琛说。   “那他们让我写剧本的事呢?”华筝又问。   “自然也与我无关。”詹艋琛说,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   做起来是那样顺其自然又稳重。   “真的不是你?”华筝看着他,半信半疑。   “你这是对自己的能力感到质疑。”詹艋琛说。   华筝当然不会质疑自己的作品,她确实有销量在那里的。   被电视台看上,也没什么奇怪的吧?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改编作品。   不过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所有的人就知道她是谁了吧?   不对,在宴会上的时候……   华筝居然如此后知后觉,忘了自己是詹艋琛妻子的事了!   完全是因为她一心想着将剧本交给电视台,并没有想其他。   电视台的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华筝也总算明白,刚才在茶水间发生的事,莫尼说烫了她的脸之后,立马有人站出来袒护自己。   当时她还很惊讶呢!   “那你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华筝问。   “这里是詹氏的产业,我过来也很正常吧!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詹艋琛说完。   长臂一伸,将华筝拉了过去。   华筝脚步不稳,一下子跌落在他的身上,安全入怀。   “喂,你这是做什么啊!”华筝惊慌地想要站起身,可是腰被詹艋琛的手勒住,挣脱不开。   “要你如何?”詹艋琛温雅地问。   不过听在华筝的耳朵里就像是在*她。   她也能肯定,詹艋琛不会在这里要了她。   就算不会有人半路上扫他的性。毕竟这里是属于别人的办公室。   什么都不方便。   所以她也不用担心了,不急着逃脱。   “好啊!”华筝一口答应。   詹艋琛的眸光闪过过意外,却唇角微扬。   华筝捣乱的手从他的西装外套伸了进去,隔着衬衫薄薄的布料。   在那点上微微摩挲。   她能感觉的到詹艋琛的身体顿时硬了起来。   华筝感到一丝得意,别以为这种事情只有他会。   詹艋琛的气息慢慢的变粗。   准备抓过华筝,就要对她侵犯时,华筝立马挡住了他那刀削剑砍的脸。   “你真的那么想要吗?”华筝说。   “你说呢?”詹艋琛声音里已经有这沙哑之感。   腰身微微用力,顶了下。   华筝的脸立马红透,说:“我还是不太适应它……”   “那是因为次数太少。”   那还少?华筝听着差点没晕过去。嘴上却说:“那你闭着眼睛别动,让我来。”   詹艋琛深沉的目光敛上。   华筝先将詹艋琛的手向两边拉开,让他远离自己的身体。   既然是她主动,詹艋琛就只需要被动的姿势就好了。   便朝着他的耳垂下面吻了过去。   简直是调皮的蝴蝶,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并聆听着詹艋琛忽粗忽浅的气息。   感觉到詹艋琛到达极限之前,突然撤身,远离他的面前。   直往办公室门跑步。   手握着门把,就像握住了胜利。   转过脸来看着沙发上已经睁开眼的詹艋琛,说:“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bye bye。”   然后门一打开闪身出去了,并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詹艋琛并没有阻拦她,就算华筝已经站在门边,得了先机,如果詹艋琛真想扑过去,她依然会差那么一点,而被牢牢地抓在手心无法动弹。   只不过是他纵容了华筝而已。   看着那反应强烈的地方,詹艋琛无奈的扬了扬嘴角。   华筝后来知道,经过在茶水间的事,莫尼已经被开除电视台了。   似乎对电视台的人来说,她华筝和詹艋琛是一体的。   哪一方都不可以得罪,否则就别想在电视台存活。   华筝并不喜欢这样,可是没有办法,她是詹艋琛妻子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只能如此,才能平步青云一样。   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尽力的隐藏那种人人自以为的高贵的身份。   不过那剧本也不可能说已经答应了要写,就因为这种原因不写了,她也是靠自己的能力不是吗?   詹艋琛也说了,他不会管这个事情。   不明白他好端端的买什么电视台啊!   莫尼被送到了医院救治。   她的脸已经被烫伤,上了药,包扎了起来。   从那爆炸的程度可以看得出来,伤势不会小,听医生说,这个脸基本上就是毁了。   而明星最主要的就是靠脸吃饭,这无疑让莫尼心存的复出之路一下子破灭了。   这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当医生跟她说那严重后果时。她恨得在病房里发脾气,嚎啕大哭。   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够付出。   为了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不顾一切代价,甚至被男人玩弄。   现在她的脸毁了,就相当于扼杀了她的美好前程。   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不过就算去死,也要拉着华筝一起,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的!   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能让詹楚泉看到,否则他就会对自己失去兴趣,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被毁了容的女人。   眼下最主要的是她不能失去理智,要对付华筝,必须让她离开詹艋琛身边,否则自己无从下手。   莫尼在医院里休养的这段时间,唯一做的事就是想着如何对付华筝。   让詹艋琛抛弃华筝的最好办法就是,利用丛昊天,这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计策。   既然如此,就一定要以丛昊天的名义约出来。   于是,莫尼想到一个人,私人侦探,马丁。   私人侦探这种职业暗地里,是属非常热门的。   以前在娱乐圈的时候,莫尼以前常会需要私人侦探的帮助。   让他帮自己收集对手的资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必须得如此。   马丁正在整理资料,电话响起,他顺手接听:“你好,哪位?”   “我是莫尼,应该不会不记得了吧!”以前莫尼也算是经常找他调查的。   如果老客户都不记得,这种生意还能做得长久吗?   “记得,当然记得莫尼大美女了。”马丁立刻换上笑脸,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   “你去帮我查一个人。定金一会儿就打到你账户。”   “没有问题,你说。”   “丛昊天,他以前是东方时刊的总编。”莫尼说。   丛昊天?马丁一愣,怎么会要查他?   “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过节吗?”马丁问。   “我记得你的规矩是,不会问关于客户的问题啊?不是只要调查出来就可以?”因为什么原因,自然不可以向外人透露,只是让他调查而已。   “抱歉抱歉,忘记了,是我的疏忽。”马丁立马陪个不是。 正文 三百九十二章 :手机丢了   “抱歉抱歉,忘记了,是我的疏忽。”马丁立马陪个不是。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个人好像没有多大的背景,查起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那就要看你想知道什么了。”马丁说。   “很简单,看他和什么人来往密切。”她一定要做好一切准备,能利用上的都利用上。   不能再有失误了,她等不及要看华筝惨败的样子。   “这个单子我可能没有办法接啊!”马丁突然这样说。   “你什么意思?”莫尼不悦地问。   “你别误会。主要是我最近单子接的有点多,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或者只能让你多等些日子。”马丁有些为难地说。   “你先查我的,价钱我可以加。”莫尼说。   她现在没什么钱,不过那可以另想办法。况且现在只需要交费定金而已。   “这怎么行?都是给了期限的,我可不能食言,不然那可是自砸招牌了。”马丁说的合情合理。   莫尼就算想生气也无计可施,又问:“那你要我等多久?”   “排下去……至少也得两个多月吧!”   “那么久?”   “不好意思。我也不会傻到有钱不赚啊!实在是夸不了这个口。要不然到时候交不了差,你下次哪还会再相信我啊?”   莫尼犹豫着。   别说两个月,一个月她都觉得时间长,恨不得那资料立马到手。   马丁和她没有仇,和钱更是无仇,所以,他的拒绝也是情非得已的吧!   “要不然这样吧!我过会儿看看最近的几个单子能不能推断一个。晚点我再打电话给你,如何?”马丁又如此说。   “好。”说完,电话就挂了。   马丁看着电话一会儿,开始翻找手机里的电话簿,然后找到了号码,拨打出去。   “什么事?”对方传来微沉的声音。   “我刚才接到一个单子,女明星莫尼你认识的吧?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仇隙啊,她就是让我查你。”   “你接了?”   “还没有答应。我先来问你,你要让我接呢我就接。”   “她让你调查什么?”   “查和你接触的人,这很简单。”   “单子接下。”   马丁惊讶:“其他的一概不知啊!还接?”   “就是因为不知才要接。和什么人接触由我来告诉你即可。”   “好嘞,这个钱赚得轻松!”马丁就应下了。   马丁挂了电话之后就给莫尼打电话了,说接下她这个单子,其余的一概不说。   莫尼还真以为马丁是看在她是老客户的面上才答应的呢!   事实上,她就是被人算计了不自知。   特别是没几天资料就到手了。   莫尼完全被临近报复的块感给迷惑了,又怎能感觉得到这里面的可疑之处呢?   资料中和丛昊天接触的人并不多,朋友一两个,其他都是他的家人。   简单的让她都要无计可施。   丛昊天刚走进书店的时候,迎面撞到了一个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紧张地对他道歉。   “没关系。”丛昊天淡声说了一句,便进了书店,对那个女人并没有多加留意。   而女人立马离开,走到远处的小巷里,里面等着她的人正是莫尼。   “拿到手了吗?”莫尼问。   “拿到了。”那个女人将一部手机交给了莫尼。   那个手机是从丛昊天身上偷来的。   “看来你们做小偷的,还挺有两三下本事。”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夸赞,还是讽刺。说完之后莫尼将钱递给那个女人。“这是你的报酬,你可以走了。”   那个小偷走了之后,模拟就开始翻着丛昊天的手机。   在电话簿里没有找到华筝名字备注的手机号码。   不过没有关系,想知道华筝的手机号码太简单了,反正只要用丛昊天手机的名义发短讯给华筝,就这就可以了。   而发给华筝自然不能在晚上,詹艋琛有可能在她身边的时候。   白天安全性要高一些。   华筝在书房里专心写她的剧本的时候,接到丛昊天给她发的短讯。   上面的内容是:出来吧,我想见你。   华筝顿时心慌,因为她不知道丛昊天找她什么事?为什么要见面?   就算现在两个人是朋友,那也是尴尬的。   那次在晚宴上,他也应该看得清楚,他和她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覆水难收。   这虽然不是他们自己安排的,但是如果要刻意违抗,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华筝也告诫过自己,以后不要再和丛昊天见面,这样对大家都好。   所以沉思了片刻,回了过去:有什么事吗?   丛昊天:你到我家里来一趟。有重要的事,不要再耽搁了!   华筝吓了一跳,什么事这么急啊,还要去他家里?   她又回过去:你怎么了?   丛昊天:你是准备见死不救吗?你的心可真狠!   这些华筝觉得事态严重了,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在自己的家里?   就在华筝想着要不要立刻打电话给丛敏的时候,短讯又发过来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只告诉了你,这件事你要帮我保密。这关于到我的*。   华筝并不希望丛昊天出什么事。   发短讯太慢了,她就直接回拨一个电话。   谁知道却无人接听。   再发短讯过去,也是没有回应,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突然间发个这样的短信过来?   丛敏接到华筝的电话之后火急火燎的奔向丛昊天的住处。   在来的路上,她还在想,难道是因为上次在晚宴上的事情,他哥受不了打击,直接自杀了吗?   这完全是她的疏忽,因为当时并没有看出来她哥有什么不对劲?以为也不要紧。   她也一直以为他是坚强的呀!   还是说人人在感情面前都不堪一击……   门从里面一拉开,丛昊天似乎刚睡醒的样子,看是她:“什么事啊!”语气很差。   “你……你在睡觉?”这幅被打搅了睡眠,起*气严重难看脸色的样子,丛敏是很熟悉的。   “不然呢!”   “可是刚才华筝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家出了事,你向他求救?”丛敏云里雾里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华筝也不像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啊!   “烦死了,没有!”丛昊天转身就走进屋子,丛敏也跟着进去。   丛昊天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闭着眼睛又准备要睡觉的样子。   丛敏左看右看他哥,都不像是准备自杀的人。   “你今天没有联系华筝吗?可是她说收到了你的短讯啊,还说让她过来找你。”   “手机丢了。”丛昊天开口。   “什么时候?”   “昨天。”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是谁这样恶作剧的?真是太莫名其妙了,我现在打个电话给华筝告诉她,你没事。”丛敏说着拿手机就要打电话。   “你就告诉她你在半路的时候车子坏了,现在赶不过去,让她过来。”丛昊天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依旧闪着凛凛的目光。   丛敏看着丛昊天,说:“哥……你不会到现在还对华筝不死心吧?她都已经是詹艋琛的妻子了,你就算再多想,也不可能了。”   “我只是在想,拿我手机的人想做什么?我不如将计就计。”丛昊天说。   “这倒也是。就像有预谋似的,非要让华筝到这里来做什么?”丛敏经丛昊天提醒也觉得事情不对劲。   于是就按照丛昊天的说法,打电话给华筝。   华筝接到丛敏的电话,就觉得这也太巧了吧!   但是也没有细问,这种巧合的事,也不是说不可能发生啊!   只是丛敏为什么没有打给其他人非要打给她呢?她就是因为诸多不方便,所以才会找丛敏的呀!   但是此刻华筝也不可能说再去找其他人到丛昊天的住处去看望是什么事。   这一来一往,就要耗费好多时间,万一真的耽误了什么事,她这一辈子都会内疚的。   所以她赶紧拿着车钥匙去车库开车,离开了陈家,直奔丛昊天的住处。 正文 三百九十三章 :多不卫生   所以她赶紧拿着车钥匙去车库开车,离开了陈家,直奔丛昊天的住处。   华筝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的门,又摁了门铃,但是一直都没有人来开门。   这让她更加心慌,到底是里面没有人,还是有人根本就听不见她在敲门啊?   为什么会听不见呢?   知道华筝非常着急,难道真的是出了事?   而她来的不够及时,导致了什么后果吗?   就在她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要砸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拉开了。   丛昊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华筝开口刚说了一个‘你’字,丛昊天就转身自己进了屋里,让华筝想说的话哽在喉咙口上不了下不去的。   华筝总不能在门口对着喊吧,于是也就跟进去了。   进去后视线一直落在丛昊天的身上,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事。   不过实在是看不出来,他走路的姿势,倒水时候的动作,好像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   屋内敞亮,窗帘都是拉开着的,嗅不到一点阴郁的味道。   这华筝更是糊里糊涂,因为发的短信,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往坏的地方想。   “总编……你发给我的那些短讯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华筝先开了口,她实在觉得奇怪。   丛昊天没有回答她,而是给华筝茶水。   华筝看着他,怀疑地说:“你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   “我为情所困,准备自杀,你信吗?”见他不接谁,丛昊天也没有强求,直接将水杯放在茶几上,爱喝不喝的态度。   华筝被震惊到,吓得立刻追过去问:“为什么要自杀?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到这里来?就不怕詹艋琛找你吗?”丛昊天左右而言他。   “我……我没有想这么多。”华筝说的是实话。   她以前确实说过不再管丛昊天的事,可是刚才那样的短信,就好像人命关天一样的急切,她能置之不理吗?要是真出了事,她一定会后悔死的。   “因为关心则乱?”丛昊天问。   这里面就有点带着逼问的意思了。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就算说关心,也不为过。”华筝觉得,非要把她的行为定格成一种形式的话。   说关心也没有什么不对。   “朋友?可能也只能是这种角色。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你曾经也说过和詹艋琛不会有什么,结果真让我大开眼界,是吗?詹太太?”丛昊天冷冽的视线设向华筝。   再丛昊天的立场来说,华筝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谎言,他欺骗了她。   而对华筝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隐瞒。   她当初说的话,自己还记得清楚。   可是谁又料到,事情并不是由着她来发展的。   操控着这一切的人不是她,她做不了主。   最主要的是,她没有想到詹艋琛的心思还和从前一样……   “总编……你何苦要这样呢?为了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内疚。我都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选择,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因为往往现实让我们身不由己,你比谁都看的透彻,为什么不明白呢?”华筝心里也不好受。   她本来以为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没想到却搁浅在沙滩上,让人总是难以忘怀。   丛昊天不是不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他书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深奥又明晰,让人读了犹如醍醐灌顶。   却偏偏让自身感情中的他如堕雾里之中。   “明白什么?明白我爱上你本身就是个错,对吗?”丛昊天如此坦白的言语让华筝的心震动了一下。   就算以前和丛昊天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曾说过一丝甜言蜜语。   没有过告白,就想心照不宣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没想过现在他居然说‘我爱上你’的字眼。   可是听来,却倍感压力,让华筝无所适从。   “你走吧!”丛昊天突然下令。   华筝不敢走,因为她不知道丛昊天想做什么,会不会在她走了之后又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丛昊天自然知道她犹豫的是什么,说:“我不会再自杀,放心吧!”   “你……刚才真的自杀了吗?”华筝还在怀疑这个事情。   因为她觉得丛昊天应该不会这么做……   “再不走就不要走了。”丛昊天冷冷地威胁。   “那我走了啊!”华筝的脚步往门口移动,还一步三回头的去看丛昊天的脸色。   想着,既然他说过不会自杀,那应该就不会了吧?   可是他会不会是故意的支开自己的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多危险啊!   华筝正在等电梯的时候,以防万一,还是给丛敏打电话了。   “你的车子弄好没?”   “还没有,怎么了?我哥他没事吧!”丛敏问。   “看起来是没事。但是我怕有个万一。你要不要车子先放在那里,暂时陪着你哥啊?”华筝说。   自己留在这里又不太现实。   “行!你回去吧,我马上就去找我哥,看看他到底干什么。”丛敏一口答应。   交代完之后华筝才放心地离开。   当然了,这件事肯定不能和詹艋琛说的,一丝丝都不能透露。   虽然她问心无愧,可是以詹艋琛霸道的性格,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所以回去后未表现出任何异常。   但是在晚上的时候还是被詹艋琛发现了。   因为上次华筝和詹艋琛的斗智斗勇之下,她输得一塌糊涂。   所以同*共枕自然是跑不掉的。   头两天的时候詹艋琛并没有碰她,这让华筝心有宽慰,但是也只是头两天而已。   没有肉送到嘴边,还不张开口的野兽。   这跟违背天理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   “啊……詹……艋琛……”华筝整个人都被压制着,紧紧地抵住。   而詹艋琛正非常非常‘用心’的在做他想做的事情。   而正在这热火朝天的时候,华筝习惯放在房间里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起来,这个是短信提示,并不是来电。   这也并不影响*上纠缠的人。   可是还没有一分钟又叮的一声。   紧接着就是没完没了的短讯提示,开始是一分钟一次,后来恨不得10秒钟不到就有一个短信提示声音。   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   华筝虽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还是没有忽略那异样的铃声节奏。   “詹……艋琛,我的手机……等等……”华筝吃力地开口。   “你觉得这个时候我能停得下来?”詹艋琛声音又沉又哑。   他确实停不下来,疯狂之极,华筝怀疑它还能停得下来吗?   在拿到手机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   华筝在*上醒来的时候,旁边詹艋琛正睡着。   刀削剑砍的脸廓,本来应该是赏心悦目的,可是想到昨晚他那么对自己,华筝就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   她没有赖*的习惯,醒了就想下*,可是刚一动,身体好痛。   这一定是身体散架之后,在她睡着的时候,自动接上去还未完全恢复运用的。   “啊!”华筝整个人被拉了过去。   詹艋琛未睁开眼睛,但是华筝知道他肯定醒了,要不然干嘛要拽她。   “让我起*,放手啊!”华筝挣脱着那有如钢铁的手劲。   实在不想和詹艋琛睁着眼睛清醒着躺在一张*上,否则想想都觉得危险。   “以后每天早晨起来都必须主动吻我一下,否则就不要下*。”詹艋琛睁开他黑褐色的眼眸,看着华筝。   润泽而深邃。   华筝挣扎的动作一顿,说:“你给我开什么玩笑?就不能换一个吗?你想想,这样多不卫生啊!”   其实不卫生事小,被占便宜事大。   “那就继续躺着。”詹艋琛都不和她争辩。   因为君无戏言。   华筝错愕,不知道詹艋琛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想着,不就是一个早安吻吗?又不是给不起。   她不想给的也都被詹艋琛掠夺了,何必再计较这一个简单的步骤呢! 正文 三百九十四章 :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想给的也都被詹艋琛掠夺了,何必再计较这一个简单的步骤呢!   于是她就凑上去对着那薄唇,闭着眼睛压了下去——   于是早安吻就变得那么那么那么的漫长……   华筝要不是意志坚定,这天上午就不用起*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不需要刷牙了?   他吻得也太仔细了!   下了*之后的华筝想起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响的手机。   赶紧拿着看看,是谁在给她不断的发短信。   如果是什么急事的话,就完全被折磨成给耽误了。   想想昨晚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华筝心里就特别郁闷。   不过如果真的有什么急事的话,应该打个电话更适合吧!   华筝将短讯打开了一看,眼神里带着震惊,居然都是丛昊天发过来的。   而且每一条内容,都让她不可置信。   ——你今天到我这里来,詹艋琛知道吗?你是不是会想尽办法隐瞒他?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要不然听到我出事,不会那么急匆匆的赶过来。   ——我真的爱你,今天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你说你和詹艋琛在一起没有感情,都是他逼迫你的。   ——可是你答应我离开他的期限又是在哪一天呢?我迫不及待了。   华筝越看越莫名其妙。   她什么时候对丛昊天说过这样的话了?   她确实是因为担心他出事跑过去的。   可是事发之前她也打过打电话给丛敏了,丛敏说她去不了,自己才去的。   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被他这样一说,感觉就像是另一个意思在里面了,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更别说后面那些子虚乌有的内容了。   华筝不明白,为什么丛昊天要发这样的内容过来?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呀!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不至于此,在她的印象中,丛昊天不是这种人。   感觉好像是另一个人发给她的一样。   可是这个号码明明就是丛昊天的,而且昨天也是这个号码发了过来,她去找丛昊天,丛昊天也没说什么。   事实好像也是如此。   可是……   “谁找你?”詹艋琛问。   虽然昨天晚上那个过程让他那样亢奋酣畅,今天居然也没有忘记华筝手机不停的响的事情。   华筝说:“没什么,都是些公司里的事情,问我剧本的事。”   她很想说得不动声色,甚至想在詹艋琛的面前,佯装无意地删掉手机里的短信。   可是深沉如詹艋琛,微微的细节,就能让他鹰锐的双眸捕捉到。   但是又不敢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佯装转身离去。   而拿着手机去刷牙洗脸,这个行为也不正常吧!   其实里面不管发的什么内容,她都是问心无愧的。   除了一点,她确实去找了丛昊天。   但是,华筝不觉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詹艋琛的事。   她和丛昊天之间是清白的。   詹艋琛将手往她面前一抬,手掌朝上:“拿过来。”   “你不相信我?”华筝问。   这明摆着是詹艋琛不相信她,所以才要拿过去看。   “相信。”詹艋琛说。   好像相信和他的行为完全是两码事一样。   华筝看着他,那深邃的双眸能够让人情绪不安,能瞬间掏空人的理智无法动弹一样。   华筝将脑袋一低,视线一垂,然后再抬起视线看着詹艋琛,说:“其实你不应该相信我的。”   “……”詹艋琛。   “其实从昨天晚上听到那声声不息的短讯提示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问题了。然后刚才一看,果然有问题。”华筝说。   “洗耳恭听。”詹艋琛将他的手放下。   华筝看了,内心着实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就继续说:“其实昨天发生了一件事,我没有跟你讲。我去见了丛昊天。其实我不跟你讲,也是怕你想多了。你要知道,我如果真跟他有什么什么,也不会跟你讲了。你说对吗?”   “按理来说,确实如此。”詹艋琛说,深不可测的眼眸依然看着华筝。   不动声色。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多了。其实是他找我有点事,问完了之后我就回来了,你要不相信你可以问红玉,我在外面并没有停留多久。”华筝见詹艋琛配合她,也就说得越来越顺心。   “这样就好。”詹艋琛说。   “就是啊,本身就没什么大事的。不过我想以后就算是他找我有事,我也不会再去见他了。”华筝这话说的确实也是真话。   但是,嘴上说的和手机里的完全是两回事。   她宁愿用自己的嘴将讯息传递给詹艋琛,而不要让詹艋琛看到手机上的内容。   否则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也相信你以后不会再去见他了。”   对于詹艋琛这样简单的就放过她,华筝是意外的。   因为以他的占有欲来说,就算是坦白从宽,他也未必会饶过自己。   当然,意外归意外,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确实如此的样子。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去见他了!一直以来,你都是我唯一的男人,这个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华筝跟发誓似的,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不管怎么说,在这危险的时刻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这个男人哄好。   就在华筝以为危险过去了,想着过会儿刷牙洗脸,然后再把手机里的短讯全部删掉,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   “我看看。”詹艋琛并没有放弃要看手机的念头。   “我都已经跟你说了。再看不是多此一举吗?”华筝按捺在心里的紧张,说。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不依不饶,难道刚才她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她确实是去见丛昊天呀!   她说的多真啊!   詹艋琛没有说话,视线凝视着她,无声胜有声的气势将她紧紧地裹住,勒的华筝快要喘不过气来。   是的,詹艋琛要看谁还能挡得住?   就算她再苦口婆心唇焦舌敝,依然不能够将詹艋琛的疑虑给打消。   所以前面的心思,算是白费了吗?   “你真的要看?”华筝问。   她不明白詹艋琛的心理,到底是想看到什么?   “我已经说了第二遍。”   “那我如果说那短讯的内容连我都摸不着头脑,你还会不会责怪我?”华筝问。   “不会。”   华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詹艋琛的话。   可是她没有退路,只得将手机交出去。   然后,转身就跑——   詹艋琛手上捏着手机,看着那一溜烟跑掉的人,没有去追,而是打开了手机里面的短信一条条看下去——   华筝都不知道自己跑什么,她能跑到哪去?   穿着长及脚踝的罗质睡裙,牙齿都没刷,脸也没有洗。   在别墅长廊上跑得就像是遭受邪恶压迫的落难公主。   飞扬着她的发,翻飞着她的裙摆。   一种凌乱的美。   可是她害怕什么呢?自己又没做那样的事。   可是那样的内容看着詹艋琛眼里就是十恶不赦了吧!   以前别的男人站在她身边都是罪过。   刚才他对自己去找丛昊天的事并未追究,她更觉得奇怪。   眼下她的逃跑,只能说明刚才詹艋琛的好说话,只是一个幻觉。   像梦幻泡影似的,消失了。   华筝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詹艋琛的占有欲发作。   一旦发作,那倒霉的就是她了。   刚才在奔跑的走廊上,擦身而过的红玉还惊讶的问:“詹太太,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当然是人命关天的事!   华筝这一跑,直接跑到詹楚泉和詹老太太住的地方去了。   因为本身也是连着的。   但是有人会过去,真的是很意外,那边的人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如果想得到,也不会扶着詹老太太走出房门了吧!   詹老太太的房间,四处是没有女佣的,除了搀扶照顾她的那一个。   想必其他的是被支开了。   华筝非常震惊的看着已能站起身挪动脚步的詹老太太。   题外话:   还有一更 正文 三百九十五章 :坐过来   华筝非常震惊的看着已能站起身的詹老太太。   詹老太太因为病还没有完全好,所以脸上的肌肉是僵硬的,并不能看出什么。   但是旁边女佣脸上的神情可以完全看得出,那一闪而过的惊慌。   立刻扶着詹老太太转身回房间。   华筝奇怪,詹老太太的病什么时候有所好转的?   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毕竟过了3年之久,她怀了孩子,孩子已安然无恙地落地。   以前对詹老太太的恨意,现在也消减了。   自然也没有以前那样排斥。   她走进房间,詹老太太已经在女佣的帮助下回到*上,半靠在*头。   “看起来比以前好了很多。是不是也能说话了?”华筝是对着詹老太太问的。   可是詹老太太除了眼珠子转了转,并没有回答她。   华筝想着,难道现在还不会说话吗?只是会走路?   “回詹太太。老太太现在只能下*走两步,其他的并没有好。”女佣说。   “哦……”这个病本来就不易好,现在能下*走路已经是不错的了。   能康复,自然是好的。   华筝也没有说要坏到让詹老太太下不了*。   毕竟她和爷爷也有过交情。   虽然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药,但是过去的也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耿耿于怀,将关系闹得更僵。   得了这样的病就当是给她的惩罚吧,她也应该得到了教训不会再做什么事。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照顾她吧!”   “是,詹太太。”女佣说。   之后华筝便离开了詹老太太那边。   同时也把詹老太太的事情抛诸脑后。   现在她要防范的是詹艋琛。   往回走的时候,华筝一边留意着四处的动静,生怕詹艋琛突然像猛兽似的冲出来。   “詹太太?”冲出来的不是詹艋琛,是红玉。   “唉呀妈呀!你吓死我了!”华筝两手按着她的心脏。   那颗脆弱的心被吓得差点飞出胸膛了。   “没事你吓我干嘛?嫌我命长是不是?”华筝惊魂未定。   “詹太太,红玉觉得你像做贼心虚了,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二少爷不高兴的事了?”   “我什么都没做,照样会惹了你家二少爷。”华筝皱着眉说。   见红玉不出声了,便问她:“你家少爷出门没有?”   “没有。二少爷正等着詹太太去餐厅用早餐呢!”   华筝这才想起,她还没有用早餐,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涵涵和曈曈是不是也在餐厅?”   “不在。”红玉说。   “他们吃这么快?”华筝奇怪。   以往不都是在一起吃的吗?可能等自己等不及了,饿了自己先吃了吧!   “不是。他们还在吃,我现在不是正准备过去吗?”   “什么意思?餐厅不是在那边吗?你怎么往这边走?”   “哦,二少爷说了,现在两位小主子也长大了,可以分家了,不能老和父母待在一块儿。”红玉十分正经的说。   华筝跟听到天方夜谭似的瞪着红玉。   什么叫长大了?四岁都不到吧?涵涵和曈曈也没有意见吗?居然没有听到他们哭闹?   “他们在哪个餐厅,带我去!”华筝把红玉的手臂一拉,就拖着走。   果然——   另一个餐厅的两个小家伙正在那里吃饭呢!餐桌旁女佣们正在细致的照顾着。   这一点华筝不会怀疑,詹家的佣人可以把他们两个照顾得很好。   但是,毕竟父母不在身边啊!   虽然正同一个屋子里,可是詹家别墅那么大。怎么都觉得相互的距离太过遥远。   詹艋琛居然说要分家?和两个四岁的孩子?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妈咪!”   “妈咪。”   两个稚嫩的小声音一高一低,听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华筝走过去,坐在他们两中间,说:“你们两个在这里吃饭没有意见吗?不想和爹地妈咪一起吃吗?”   “爹地说了,我们总要长大。而且妈咪不离开曈曈,曈曈就已经很高兴了,而且如果要想和妈咪一起吃饭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啊!”曈曈说。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啊?   华筝不可置信,也不愿接受,转过脸来问涵涵:“你也这么觉得吗?”   “嗯。”涵涵点头。   华筝苦恼的就要扶额了。   一个个的能不能不要这样?多依赖依赖她不好吗?   这样一分开来,另一方面就要和詹艋琛单独相处,已经同*共枕了还不满意吗?   每次她想带着孩子睡觉都不行,现在连吃饭都不允许,这会不会管的太宽了点?   这两孩子可是她生的。   “行吧!妈咪在这里陪你们吃饭。”华筝无奈的说。   “詹太太,二少爷在等你回去吃饭呢!你要在这里吃,二少爷怎么办?”红玉立刻问。   “那你就告诉他我在这边吃,不过去了。”这是个多么容易解决的问题。   “妈咪回去吃。”涵涵说。   “为什么,妈咪在这里陪你们吃饭不好吗?”华筝问。   “可是爹地在等你。”涵涵说。   华筝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两张小脸都齐齐的看着她。   让华筝觉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行,我回去吃!”华筝站起身,离开了餐厅。   想想自己还真是可怜,就这样被赶出来了。   他们这是心疼詹艋琛吗?真是的,心里感觉特别的不爽。   最主要的是现在她不知道詹艋琛看了那些短信后有什么反应?心里是怎么想的?   会不会就等着自己入他彀中?   所以华筝没有直接冲进餐厅里,而是依靠着墙慢慢的轻手轻脚地将身体挪过去。   探出一只眼睛,半张脸。   然后就看到詹艋琛坐在他的位置上,不是吃早餐,而是埋着脸看报纸。   他这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华筝看了半天就是没有看出来。   这个时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两个孩子被分家的事情。   “准备什么时候进来吃早餐?”还在看报纸的詹艋琛,突然间开口。   好像不用看,他就已经知道华筝的方位。   华筝已经是无所遁形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现出身形,进了餐厅。   “早啊!詹艋琛。”华筝的位置离詹艋琛是比较近的。   但是座位又不止那一个,她挑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安全的位置坐下来。   詹艋琛内敛着情绪的眼神朝华筝瞥了一下,手上的报纸扔在一边,说:“坐过来。”   “不用了吧,这个位置我看挺好的。”   詹艋琛便用着带有压迫的视线看向华筝。   华筝紧张的心情就更盛了。   她感觉自己没出息极了,连吃个饭都不能做主,坐哪里都要管。   最后不得不站起身,朝詹艋琛旁边的位置走过去。   可是抬脚刚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詹艋琛,我忘记刷牙洗脸了。”华筝醒悟过来,诚实地看着詹艋琛。   而詹艋琛:“……”   华筝以为,因为那些短讯的内容詹艋琛一定不会放过她,至少也会问起吧!   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詹家去公司了。   华筝待在自己的书房里,剧本没有心思写,一直在想着詹艋琛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他会不会晚点来一个秋后算账?   他还不如早点将事情解决,好的坏的都给一个说法呀,害的她此刻胆战心惊的。   这种感觉真的是不好受。   华筝想到什么,又跑回房间里,去找自己的手机。   手机还在桌子上,里面的短讯内容还没有删除。   华筝忽然心慌起来,詹艋琛这个意思不会是要去对付丛昊天吧?   她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这些短讯内容是丛昊天发的。   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她必须得去问个究竟。   于是她就将电话打过去——   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想着人可能是不在手机旁边。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华筝再次打过去,而结果一样,无人接听……   题外话:   两更完毕 正文 三百九十六章 :是我误会你了   莫尼怎么可能会接听呢?   一旦接听,华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下一次,怎么可能还会上当?   莫尼的动机很直白,她故意在晚上发那样的短信,完全是给詹艋琛看的,只要他看到了就会生气。   那样*的短信,没有哪个男人会受得了。   而且她觉得华筝没有冲进丛昊天的家里质问,那是因为事情还没有到一定的下场,否则她怎么会按捺得住脾气?   所以莫你觉得应该下点猛药。   往往事情不是一次就能见成效的,万一昨天詹艋琛并没有看见呢?   所以,她会继续发下去,每一天晚上都发,总有被詹艋琛看到的时候。   “詹艋琛,我觉得你有病,啊!”华筝实在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何以见得?”詹艋琛喉咙粗哑,正在不断开垦着湿润的草地。   “不要让我后悔嗯……和你同*共枕。”华筝香汗淋漓,都快弱不胜衣了。   “这不是*,这是沙发。”詹艋琛还有心思去纠正她。   华筝整个人都趴在沙发的靠背上。   她的双手被反剪在后捆绑着,完全反抗不了。   不过她觉得就算不捆绑,自己也反抗不了。   就是因为睡觉前她想跑到客厅里去睡,才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这个男人也太斤斤计较了,简直就是一丝违抗都不可以。   “詹艋琛……你会不会觉得……太过频繁了。”华筝吃力地说话。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不过是为了让詹艋琛打消再一次的念头。   “里面很舒服。”   “再舒服也不能这样啊~~~!”华筝最后一个‘啊’直接走音。“你得克……克制。”   “女人就在旁边,没必要克制。”詹艋琛说得有理。   “我想分居啊——!!”华筝眼泪都出来了,实在是难以承受。   “看来是我的错,还有力气在这里胡思乱想。嗯?”   “詹艋琛,我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呜呜呜呜呜……”华筝泫然欲泣。   “我保证。”詹艋琛吻着她的白希的背脊。   就在这时,华筝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依旧是短讯,一次次的提示音。   华筝后悔自己为什么把手机放在房间?   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这样的节奏,不会又是丛昊天发来的吧?华筝想被詹艋琛直接弄晕死过去!   他到底想怎么样啊?打电话又不接?   “让我们猜猜是谁?”詹艋琛低哑的声音危险地出现在耳际。   感觉致命的利器在不断的往身体里钻,就好像在寻找着尽头——   “嗯——詹艋琛,不要……”她没有心思猜。   “不要什么?”   “你要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也应该清楚,我没有那个胆子……我不知道丛昊天为什么要发那样的短讯内容给我……”   这个男人不会还在为昨晚的短讯生气吧??   詹艋琛的动作停下。   华筝迷离的双眼荡漾着水雾,詹艋琛这样的反应是不是代表他相信了她的话?   如果是,这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谁知——   “你敢在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的名字?”詹艋琛粗沉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危险。   准备蠢蠢欲动地袭向华筝。   华筝背脊一僵,愣在那里,这个……不能提么?她没有别的意思啊?   她就是在解释……他没有听出来么??   “你可不能怨我了。”   “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的人已经因为负荷的疲惫而在酣睡,趴着的身姿,露出半截光洁瓷白的背脊。   丝质的薄被盖在她的腰际以下。   华筝不知道自己本身就带着魅人的体质,毫无防备地展露着……   詹艋琛坐在*边看了她半晌,然后用按摩片贴在她的腰际。   才微偏过脸,视线落在远处桌子上华筝的手机上。   他站起身走过去,翻着手机里的短讯内容。   那黑褐色的眼眸加深,冰冷如霜。   詹艋琛将手机搁在桌子上,转身尚了*。   看着华筝熟睡的脸,将她翻了个身,再次压了上去——   “嗯,不要……你说过是最后一次。”华筝抗拒着。   “我收回那句话。”   华筝第二天看到手机的时候发现短信已经是已读状态昨天。   她没有看手机,这就说明看短信的人,只会是詹艋琛!   再去看里面的内容,吓得她手机差点没砸在地上。   这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和丛昊天尚过*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   华筝又再次打电话过去,可是,还是无人接听。   她都想去打电话给丛敏了,可是怎么跟丛敏说呢?   说她哥发那样的短信给她,丛敏也不会相信吧!   是的,连华筝自己都不会相信,这是出自丛昊天之手机。   难怪昨天晚上詹艋琛会一遍一遍都不停歇。   是因为这些短信导致的?   华筝都要抓狂了,他怎么会相信呢?自己怎么可能和丛昊天上,*。   如果她愿意的话,当初就不会因为自己被詹艋琛侵犯而放弃了和丛昊天在一起。   下一秒,华筝醒悟,詹艋琛是没有相信的。   如果相信了这些短信的内容,此时此刻的华筝不会站在这里安然无恙。   华筝觉得这件事不能再这样下去。   否则她就会被詹艋琛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联系不到丛昊天,她不得不亲自上门了。   丛昊天将门一开,华筝看着她,心里是有怒气的。   “有什么话进来再说。”丛昊天转身就进了屋。   华筝跟了进去,质问他:“那些短信是不是你发的?”   丛昊天转过身,视线直刺华筝的眼睛,说:“是又如何?”   “你为什么要发那种短信?明明就没有那种事,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对你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那种关系了,也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你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华筝简直是又愤怒又无奈。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再纠结下去,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她一点都不想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丛昊天。   “对不起……我知道导致这个错误的最大原因是我。如果当初我没有接受你,也不会把你害成这样……”   “我怎样?”丛昊天打断她的话,让华筝一愣。   怎样?对呀,到底是怎样的?华筝自己都说不上来。   可是,不管怎样也不该发那些短信,她现在已经是人妻。   怎么可能还回到从前。   “能不能不要再发那种……”华筝艰难的开口。   “闭嘴!”丛昊天愤怒,手一挥直接砸了桌子上的杯子,碎片散落了一地。   华筝吓得直后退,惊愕不已地看着他。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直接要了你,在办公室也好,在车上也好,还是在这里。任何一个地方,我都不该放过你,让詹艋琛有机可乘!那时候我没有做到,现在你觉得我有可能和你发短讯么?”丛昊天冷冽地问。   身子步步逼向华筝。   华筝被他身上散发的可怕气势吓到,不断往后退。   一直到后背被抵上墙壁,再无退路。   “但是,你刚才为什么要承认……”华筝问。   “我承认了吗?”丛昊天正在她面前,阴影覆盖着她。   那愤怒的气息扑面而来。   华筝再去想刚才丛昊天的回答,他回答的是:是又如何?   那并不代表那就是承认。   华筝见是自己误解了他,他立马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主要是一切太过匪夷所思,那个手机的号码……明明就是你的。”   如果不是的话,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我的就是我发的?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喜欢找有夫之妇?”丛昊天语气咄咄逼人。   华筝不愿承受那压迫,将脸微微偏到一旁。   可是丛昊天不让,手指直接捏住她的下颌,给她拧过来面对面的姿势。   “总编……”华筝吃痛。 正文 三百九十七章   “总编……”华筝吃痛。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不会跑过来质问我。到底是你看错了我,还是我看错了你?”   “对不起……”   “不要用这幅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跑过来专门和我忏悔的!”丛昊天言语用着力。   “我宁愿你恨我……”华筝忍着内心的酸涩,眼泪在颤抖。   “我恨你什么?宁愿我恨你,也不要回头。是这个意思么?”丛昊天将头又往下低了低。   鼻梁都快要贴上去。   “因为已经回不了头……只是我不明白,如果那些短讯不是出自于总编的手,那到底是谁做的?”华筝低着头问。   她问完了就会回去,不会待在这里,让不该发生的再发生下去……   “我手机丢了。”丛昊天说。   然后撤离华筝面前,转身说:“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可以走了。”   “丢了?什么时候丢的?是不是上次就已经丢了?”华筝问。   不然不会那样无缘无故的给她发短讯,内容还那么古怪。   丛昊天转过身看着她:“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其实我也是不相信的。甚至觉得不会出自于你的手。所以我才会问你是不是你发的,谁知道你那样回答……这也不能怪我啊?”华筝说。   她也很无辜的,好吧!   “手机给我。”丛昊天说。   “什么?”华筝一愣,随即明白他要看短讯,便把手机递给他。   丛昊天看着那些内容,一条比一条裸露。   他边看,边将眼神落在华筝的身上。   华筝被看的很不自在,视线乱闪。   她可没有忘记那些内容,里面的角色可是他们两个。   很别扭的。   “詹艋琛看到这些了?”丛昊天问。   “看到了。”   “你居然安然无恙?”   华筝心里在腹诽,这叫什么话?难道他很希望詹艋琛将她怎么样么?   丛昊天看完后,将手机还给她:“拿着你的手机走吧!”   华筝接过手机,紧紧攥着,是想着转身就走呢,还是说些什么?   “刚才……”   “不要再给我希望。”丛昊天打断她的话。   华筝看进那双凛凛的眼睛里,里面的暗沉让她微震。   须臾回神,保证着:“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给你希望的!”   “……”丛昊天。   华筝走出去的时候,暗处的照相机不断地按着快门。   她完全不知情。   就在华筝的车子快要到别詹家别墅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来自丛昊天的短讯。   她的车子不得不在路边停下来。   丛昊天已经说了手机丢失的事,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不是丛昊天。   打开内容一看:你也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发这样的短讯给你吧?想知道我是谁么?见面吧!   首先,华筝要判断这样是为了什么目的,见了面之后会对她做什么?   她不能草率前往,都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呢!   就在她准备短讯问的时候,那边又发了过来:你出入丛昊天住处两次,我都拍下来了。你不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么?我想,詹艋琛如果收到这样的照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吧?   华筝问:你到底想怎样!   对方:见面。   华筝说:地址我选。   不仅发莫名其妙的短讯,还跟踪拍照片,实在是居心叵测。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手法似曾相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威胁。   见了面之后,果然,华筝一点都不意外。   虽然莫尼带着口罩,华筝还是认出来了。   华筝坐下:“你发那些东西就是要引我出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你毁了我的脸,你觉得我会放过你?”莫尼说。   “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詹艋琛都不会相信你的,别白费力气了。”华筝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这样说了后莫尼相信自然是好的,她可不想被詹艋琛看见,那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如果不相信,她也没有办法。   大不了回去就和詹艋琛摊牌,告诉他是怎么一回事。   莫尼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车钥匙。   “你做什么!”   莫尼不理华筝,直接往店门外走。   在门外的时候,华筝拦下了她:“你有神经病啊!”   “你以为约在这里,就万无一失了么?我告诉你,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说着,莫尼就要去开华筝的车。   华筝怎么会同意呢?直接挡在她面前:“钥匙给我!”她去抢。   莫尼用力去推华筝,华筝一个不稳往后倒退,就在要摔倒的时候,被后面的人及时地紧紧地抱住。   华筝一愣,转过脸,表情那就更意外了。   居然在这里碰到詹楚泉……   华筝立刻站好,与他保持距离。   “两位,这是要在街上打架么?这可不太体面。”詹楚泉带着笑意说。随即看向莫尼,语气似乎是不善,“为什么对她动手?”   “我没有动手。”莫尼说。   她有点不明白詹楚泉出现的意义。   “我可是亲眼所见,还要狡辩么?”詹楚泉说完,又问华筝,“怎么回事?”   华筝意外他会多管闲事帮自己。   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吧?和莫尼之间,好歹她是詹家的人。   这个叫做护短么?   “她拿了我的车钥匙。”华筝如实说。   “给她吧?”詹楚泉看向莫尼。   莫尼自然是不愿意的,好不容易把华筝骗出来,是为了实行自己的计划的。   这样一来,不是全白费了吗?   “不给么?我不喜欢对女人动手。”詹楚泉说。   莫尼明白,詹楚泉自己是不能得罪的,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还要靠他呢!他是自己唯一的靠山了。   莫尼甚至要怀疑,自己带着口罩詹楚泉是不是没有认出来?   如果真没有认出来,那就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否则他就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   权衡下,莫尼就钥匙扔给了华筝,转身就走了。   但是,她那样子肯定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晚点她要打电话给詹楚泉,告诉她自己的计划,要不然又这样来一次节外生枝,她会气疯的!   华筝拿到车钥匙,对詹楚泉说:“谢谢你啊!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上次詹楚泉对自己不尊重,但一码归一码。   他确实帮助了自己,说声感激是正常的。   “你是詹家的人,我总不能视若无睹?严格来说那是我和詹艋琛的事情,和他再有嫌隙,不会算上你。他说他,你说你。就算上次对你有什么作为,那也是我对你有兴趣,和詹艋琛没有关系。”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对我有兴趣。别忘了,我是詹艋琛的妻子,是两个孩子的妈,你找错了对象。”华筝听着他的话,不舒服。   她可不希望又有男的对她说类似男女关系的话题。   “妻子?你们复婚了?”詹楚泉佯装吃惊。   “是。”她可是有夫之妇。   “那真是让人难过。”   “什么意思?”   “我还在想我也有机会呢?别生气,开个玩笑。”詹楚泉见华筝变脸色,立刻改了口,儒雅地笑笑。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下。我有件事想问你。我想除了问你,没有第二个人会告诉我了。”詹楚泉说。   “什么?”   “我奶奶现在如何?”   “她能下地走路了,虽然还不能说话,但是已经好多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   华筝准备去开车门,手落在门把上,又转过身看着詹楚泉,说:“权势对男人很重要么?重要到灭了良知?”   詹楚泉的眼神微滞,说:“男人的世界,女人不懂。”   “能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疲惫呢?”   “这句话,你应该去问詹艋琛。我和他从小就在一个家庭长大。他是什么样阴险的人我比你清楚。”   华筝觉得自己的一番劝诫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正文 三百九十八章 :   华筝觉得自己的一番劝诫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他看了看珍珠泉,什么都没说了,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驱车而去。   华筝的车刚走,走了的莫尼又出现在詹艋琛面前。   “我是莫尼。”她说。   “看得出来。”詹楚泉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刚才要帮着华筝?你都不知道她把我害成什么样?我现在已经不在电视台,被开除了,都是因为她。”   “我有没有说过?我们两个不需要见面。你是没有听懂我的话吗?”詹楚泉面色不善。   莫尼自知理亏。   詹艋琛确实这样说过,实在是因为刚才她气不过,也无法理解,更想要和詹楚泉说明白她的计划。   所以一时考虑不周,才找过来的。   “说实话,以前我还挺喜欢你的,不过现在你的脸毁了,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喜欢的吗?”詹楚泉直言不讳地说。   也不怕这样的话,会伤了一个女人的心。   莫尼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双脸,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是华筝弄的,她用开水泼在我脸上。所以我不会放过她,就算要死,也得同归于尽。”   “华筝不能死。”詹楚泉说。   “为什么?”莫尼不解。   死了还拿什么去威胁詹艋琛呢?那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不过莫尼是不知道他心中的计划的,他的最终目的,也只不过是詹艋琛。   他所有在乎的人,只是一个踏板,为达到他的目的而已。   “或者说现在还不是她该死的时候。你可以用别的方法对付她。比如华筝最想要的就是詹家带给她的财富。离间她和詹艋琛,这就是最好的办法。想要实行第二个步骤,这就是第一个步骤。太过心急,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说不能见面,你以为詹艋琛不知道华筝的去处吗?你以为你的计划真的能实行吗?我不出手帮华筝,自然会有人帮他,到时候就不会有这么好说话了。”   莫尼立刻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四处张望,说:“你是说詹艋琛在附近?”   “所以说,有事就打电话。瞧瞧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我本来这段时间就是想着离间她和詹艋琛的。可是一直不凑效,所以才约了华筝。”她也急,没有谁有比她还要恨。   “你最近都安分守己,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如果有人问起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华筝回到詹家进房间的时候,詹艋琛已经在沙发上了。   本来脱口而出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想,现在这个房间也是属于他的,他有使用权,所以,那根本就不该问。   她顿时紧张起来,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啊,是了,她确实是去做贼了。   “舍得回来了?”詹艋琛轻晃手中的酒,黑褐色的眼眸直视着华筝。   让华筝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然舍得啦,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里呀!”华筝将包放在一旁。   站在那里踌躇着,到底要不要直接进卧室,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一抬眼就看见詹艋琛盯着她不放。   那样的压迫感实在是让人觉得整个房间都是低气压的。   华筝想着,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于是她就上前,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你知道那个短信是谁发的吗?今天我总算给他查出来了。”   “继续说。”   “是莫尼。其实想想,这种手段也挺适合她的风格的,当时我看到她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意外,想想和我有仇的也只有她了。詹艋琛,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原因?”詹艋琛看着她。   “因为她喜欢你呗,我嫁给了你,她心里当然不舒服了。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安慰安慰她吗?那个样子就好像我才是第三者一样。”华筝说,看着詹艋琛。   “我安慰她?你觉得她配吗?”詹艋琛问。   呃……华筝无语。   还有一点,这个男人自视甚高。   “既然话都已经说清了,没什么事了,那我先进卧室了。”华筝说着,站起身。   “这就说完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了?”詹艋琛问。   华筝眼神乱闪,然后视线闪在詹艋琛手中的杯子里。   那里面的酒,就剩杯底那么点了。   立马接过,说:“她们不在,我来帮你倒酒。”于是屁颠屁颠的去给詹艋琛倒酒。   酒倒来了之后,詹艋琛并没有接,而是说:“看来昨天晚上惩罚的太轻了。”   华筝的背脊一僵,怔愣地看着他。   “你是说我调查的时候,去了丛昊天那里吗?我能说这只是在走一个程序吗?”   “你觉得呢?”   “这个程序不得不走呀,要不然每天晚上都要接收到那样的短信,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呀!”是的。   詹艋琛心理上接受不了,华筝是身体上接受不了。   如果她不查清楚了,她夜夜都不好过。   “有多久没有运动了?”詹艋琛忽然如此问。   “什么?”华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不会是说让我去健身房吧!”   “你需要锻炼。”詹艋琛站起身就要离开。   华筝上前一把抱住他:“有话好好说,我哪里做错了?”   “按照逻辑理论来说,你没有做错,但是我心里不舒服。我已经是宽大处理,应该知足。”   “别啊!能不能处罚别的?我不想去健身房啊!”华筝抱着他不撒手。   关键去了健身房拼死拼活的运动完之后,事情不会就那样善罢甘休的。   以前的经验让她不得不警觉。   “我跟你发誓,我再也不会跟那个人见面。”华筝说。   “你发誓的频率会不会太多了一点?”詹艋琛问。   华筝想,好像昨天刚发的誓吧?   “要不我最后发一次,如果再要和那个人见面,我就天打五雷轰唔唔……”华筝一下子撞到那张薄唇上。   当然,是詹艋琛将她拽过去的,手臂缠在她的腰上,那么紧。   刚才要说的话,也被这个吻完全堵出了说不出来。   吻毕。   华筝气喘吁吁眼泪旺旺的趴在詹艋琛结实的胸膛上。   她刚才没有因断气晕死过去,实在是因为她的命大。   “真该将你囚禁在这里。”詹艋琛说。   华筝吓了一抖。   以前最多是不出詹家别墅,现在是要将她困在房间里了吗?这不是一点点自由都没有了?   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华筝都不敢说一个字,窝在他怀里。   詹艋琛实在是太霸道了。   一女人正在超市里买东西。当他她抬起头来,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时,吓得手上的东西都掉了。   “大少爷?”   詹楚泉拿着货架上的东西看,边说:“老太太现在身体如何?”   “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动了,而且说话也比以前利索了。”这个女人正是贴身伺候着老太太的那个女佣,名字叫王月。   詹楚泉没有问詹老太太身体日渐康复的事有谁知道。   既然是在詹艋琛的眼皮底下,他肯定是清楚的。   他一向都是如此,深沉叵测,不动声色。   “帮我传个话给老太太,就跟她说,一切安然无恙。”   “是,大少爷。”   “詹艋琛的两个孩子在别墅里的吧!”   “应该是的,但是我不怎么能看得到,二少爷那边从来不让我们过去。”王月说。   两边基本上是没有互动的。   就像詹老太太那边是一个禁区一样,所以上次华筝闯入的时候才会吓她一跳。   “下次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见面。”   “好。”   “如果这件事传到詹艋琛的耳目里。你家人的命就保不住了。明白吗?”詹楚泉说。   “是。”   不是詹楚泉不相信别人,这样的本能,恐怕也是在詹家那样的生长环境下造成的。 正文 三百九十九章 :   不是詹楚泉不相信别人,这样的本能,恐怕也是在詹家那样的生长环境下造成的。   王月回到詹家别墅之后将今天的事告诉了詹老太太。   詹老太太得知詹楚泉还活着,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是的,她一直都相信詹楚泉不会死,所以她要站起来,和他共同完成心愿。   能从*上站起来这本身就是个奇迹。   既然老天不让她死,她就要好好的活着,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给夺回来!   “华筝知道我已经会走路,想必詹艋琛肯定也会知道。知道又如何?这一次,我不会让他赢的。让他知道什么是放虎归山!”詹老太太发音不清楚,但是能让人听得明白。   旁边的女佣没有说话,詹老太太转过脸看她,说:“我知道你一直在照顾我,你所做的一切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回报的。”   “谢谢詹老太太。”王月说。   不过虽然有王月这个媒介可以传递消息,为了安全起见,没有什么事是不会利用这个渠道的。   毕竟詹艋琛这个人太精明叵测,被发现了就不好办了。   说的不好听点,他们现在可都是刀俎上的肉。   既然詹老太太和詹楚泉互通了,那么詹老太太自然也就知道了李明田来找她的事。   于是写着一封信就让王月给带出去了,信就到了李明田的手里。   信中内容大半写的是以前两人相识甚至是交往的细节,这很容易勾起人的往事软肋。   更何况李明田本来就对这位老*念念不忘,所以就算后面没有说让他帮忙詹楚泉,他也会出一份力。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去救詹楚泉,要求上门见她了。   如果不是詹艋琛阻拦,他们早就见面了。   接过打交道,他也是很不喜欢詹艋琛那个人的,太目中无人了!   就在他准备回信的时候,门直接被推了开来。   冷姝端着水果就走进去,边说:“爷爷,知道你回来了,这是我特意为你削的水果,尝尝甜不甜?”   李明田不动声色地将信封合上,脸上带着笑,说:“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好。”   做的再小心,还是被冷姝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不过她就当作没有看到。   “您是陈冲的爷爷,你又拿我当孙媳妇,怎么着这点心意还是要孝敬的。我在家也是这么孝敬我父母的。所以,您可别跟我客气。”冷姝说。   将水果盘搁放在李明田面前。   “你的父母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福气。陈冲要是有你一半我也就不操心了。他啊,还在责怪当年的事。现在李家只有不断地对他做补偿了。”李明田心痛又无奈的样子。   “放心吧爷爷,这不是有我呢么?我会劝他的。以前不相处不知道,留在这里还不错。只是有的时候你们做事的方法让人会不舒服罢了。”   冷姝这说的,就好像要教别人怎么做事的一样,而且面对的可是比她年长许多的人。   李明田听了脸色微变,但是也没有说她无理,只说:“你的心意爷爷收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先出去吧!”   “好,那您忙。”说着,冷姝就出去了。   能忙什么?说不定又在做什么坏事了。   要不然为什么她进去后要将信封合起来?   什么年代了,还写信?   就是不知道他是给谁写的。   一出书房,李达恺的妻子方珏正敌视地看着她。   “你倒是挺会哄人的。可惜陈冲是小妾生的孩子,在公司里付出的再多,也没有用。”方珏说。   “你说错了。陈冲的母亲再名不正言不顺,至少他身上流着李家的血。你觉得爷爷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公司会交给一个能力强的私生子呢?还是无能的李晋元来毁掉公司?”   “我儿子无能?你说话给我注意点!那个私生子怎么能和我儿子比呢!我儿子可是在公司无人不敢从,那种气魄是没有人能比得上的!明白吗?还是用点心多哄哄老爷子吧!别到时候被赶出去了。不自量力!”方珏说完,气呼呼地离开了。   那脸色可不太好,可见冷姝说的话让她气得不轻。   冷姝回到房间之后觉得出了汗,就去浴室里洗澡了。   就在她打开蓬蓬头淋浴的时候。   门外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拿着钥匙将门打开了。   进去后,再轻轻地关上。   然后朝着流泄出水声的浴室走去,轻手轻脚。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家贼李晋元。   在他第一眼看到冷姝那美艳容颜的时候,心思就不单纯了,日日夜夜想着将她弄上手。   也不管这人是不是他兄弟的女人了。   一边偷听里面的声音,一边用舌头垂涎似的舔着自己的嘴唇。   这浴室的门一般都不会去锁,房门锁着就可以了。   冷姝就是那样的,谁知道会有人偷偷摸摸地混进屋遇行不轨啊!   李晋元唰地一声打开门:“兄弟,这个时候洗澡呢?”   “啊!”冷姝吓得惊叫,迅速地拉过一旁的浴巾遮挡住身体。   “啊,不好意思,原来是你啊?我以为是陈冲……”   “给我滚出去!”冷姝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干嘛这么生气?既然都被我看到了,不如你就跟了我呗!我肯定会比陈冲对你好。”李晋元刚才佯装的模样都不见了。   换成一脸的笑意,眼神还不断往冷姝的胸口扫。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太好商量吧?我完全看不到你的诚意。说实在话,你吓到我了。”冷姝一改慌张,淡然地说。   这个不利于自己的立场,越心慌,就越能涨他人威风。   李晋元笑笑:“那行,我在外面等你。”说着,还真出去了。   看来,李晋元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   对他来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女人。   冷姝在浴室里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李晋元正坐在她的*沿,两手慵懒地往后撑着,欣赏着冷姝的模样。   “如何?只要你跟了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我一看见你就忘不掉了。”李晋元说。   “我何德何能可以入得了你的眼?”冷姝说。   “我身边自然也有美女,但是没有个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李晋元说。   “你这样不太好吧?我毕竟也是陈冲的女人。”   “对我来说,这并没有什么的。”李晋元站起身朝冷姝走去,站在她面前。   抬起手就想去摸冷姝的脸,上面还有被热气熏出来的热气呢!   看在李晋元眼里更是有着天然的动人美妙了。   在快要触及的时候——   李晋元的手腕被钳住,然后将他整个人往后一甩。   李晋元的身子倒退在一边。   只见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的陈冲,脸色冰冷如霜,视线阴沉地看向李晋元。   “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怕你的女人跟着我跑么?她要是真的跟了我,你也应该感谢我。留不住的就是不属于你的。”李晋元说的还挺有理的。   “我记得你刚将一个女人肚子弄大了,这件事还没有摆平么?”陈冲问。   李晋元眼睛闪笑了下,说:“你这可冤枉我了。别人这样想就算了,你也是这样想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去弄大女人的肚子?这是个误会。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说着就出去了。   只是那转过身之后的眼神却是闪着异常光泽。   李晋元走了后,冷姝说:“他真的弄大别人的肚子?那不是更好,李家又多了香火。”   正说着,冷姝人被陈冲拽了过去,差点撞上那胸膛。   冷姝知道,那里是很硬的,撞上去绝对不好受。   “你居然容忍他碰你?”陈冲危险地说。   “你不是刚好出现嘛?怎么,吃醋了?”冷姝仰着脸问他。   “我想知道,他是在你洗澡前进来的,还是之后?”陈冲观察入微。   冷姝明明是刚洗完澡。   “我发现你一天比一天霸道。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至少在这里不管。还有,你当我是吃素的吗?怎么可能让他占便宜?”   冷姝想想,还是不要让陈冲知道吧!   如果让他知道李晋元偷看她洗澡,冷姝倒有点担忧李晋元的下场了。   “对于李晋元弄大女人的肚子,不好么?说不定李家就等着呢!”冷姝说。   “李家的人怎么会让没有家世的女人嫁进来?李晋元一直想着办法让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消失。”   “那个女人看来是想留下孩子,这是种本能吧!”冷姝说。   “如果能靠孩子嫁入豪门,没有哪个女人会放弃这种机遇。”   冷姝皱眉:“你会不会想的太复杂了?”她也是女人,她能明白那种感觉。   当初,她有多平静,就有多心痛。   陈冲将她的身体贴的毫无缝隙,冷姝回神。   “想什么?”   “我在想那也许是个好女人,偏偏被李晋元糟蹋了。”   “不管如何,李晋元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让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消失。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陈冲声音低了下去。   “什么?”   “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陈冲的眼里是*的渴求。   以前他没有女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冲动,甚至禁欲到想都不会想。   而现在,他几乎每天都想。   “我觉得这个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而且我可没有说要和你发生那种关系啊?”冷姝身体被他禁锢,脑袋往后仰。   就是不让陈冲靠自己太近。   “真的?那今天晚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口是心非。”   到了晚上的时候,陈冲还真的出现在冷姝的房间里。   “喂,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都没有同意啊??”冷姝没想到陈冲真的会来。   “这已经在我的计划内了。”陈冲朝沙发上看书的冷姝靠近。   冷姝见势不对,扔了书就跑。   人还没有绕过茶几,陈冲的长臂就一把抓住了她。   “啊!你……你不准动我。”冷姝挣脱不了。   被陈冲牢牢固定在怀。   陈冲没有说话,直接用手指顶在她的下额处,将她的脸抬起来。   嘴唇就要贴上去——   “等一下。”冷姝微喘着阻止。   “怎么了?”   “有没有带那个?”冷姝问。   她现在本能地就会想要安全感,曾经的那种失去让她无法真正平息内心的不安。   “这个?”陈冲直接将套套拿了出来。   冷姝呆:“你这个准备工作做的真好。”   陈冲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大*……   “紧张?”陈冲沙哑着嗓音问。   以前冷姝不会这样, 第一次都没有如此。   “小雨伞会不会有质量不好的,直接漏了?”冷姝问。 正文 四百章 :   李晋元没有得到冷姝让他气得要死,陈冲半路上来扫他的性,还要被他嘲讽。   他老子没事给他整这么一出,还有私生子了!   这是要多一个人和他抢李家的财产么?   没有人喜欢本来就该属于他的东西,多出一个人来分。   为了防止陈冲找他的毛病,动不动就拿别的事情来嘲笑他。   所以,眼前的这些事一定要解决。   解决完之后,看他还能跳出自己什么刺。   别到时候怪他处处针对他,反被他拿到什么把柄。   于是,他那天打电话给他的那个女人。   女人如约而至,到了李晋元的办公室,一进去就问:“你是想好要娶我了吗?反正让我打掉这个孩子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给你钱,我也可以在你身上投资,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个三流明星,没有我的资助,永远也爬不上去。”李晋元说。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我是爱你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怀你的孩子呢?”女人似乎对他的处理方式很是伤心。   李晋元无奈的笑了起来。   女人说的话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得了吧!上你的男人何止我一个?别说的像是多情女人一样。我好意提醒你,现在还有钱给你,晚一点,你可是一毛钱都拿不到了,到时候可不要哭着来求我。”李晋元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一条腿落空着,似乎很善人意的对那女人说。   “那就是说不同意了?”   “你想做什么?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女人似乎有点紧张,毕竟李晋元的为人,外界传言并不太好。   但是回头想着,好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也不至于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来。   如果女人真的这样想,那说明她还是不够了解李晋元。   她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李晋元抬起手对办公室里另外两个助理,指了指。   意思是让他们动手。   两个男助理立刻将那个女人双双给挟制住。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女人紧张的挣扎。   那挟制住的女人看到李晋元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然后打开。   里面有针筒,有未知名的药水瓶。   然后,药水瓶打开,将药水全部抽进针管里。   “你,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女人脸色慌乱。   “我想,也许让你一个人去医院把孩子打掉,肯定会舍不得,不如我来帮你。”李晋元残忍地说。   “不……不可以的,你不能这样对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呀!”女人不可置信,吓得立刻挣扎不休。   可是始终徒劳,被两个男助理紧紧的固定住。   “你说是我的,这是我的了?说不定是和别的野男人干出来的,也赖到我头上。那我多冤啊!”李晋元一边说一边拿着针管靠近女人。   这时候的女人已经被紧紧地抵在墙壁上,眼见着那针管靠自己越来越近,不要大声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那针已经扎进他的肚子里。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里可是我的办公室,隔音很好的,以前你在这里和我做暧的时候忘记了吗?”   “我们应该多想想以前的美好回忆,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孩子还终止呢?”   女人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狠的不得了,肚子还没有痛到极点的时候,疯狂的挣扎。   两个男助理一时没留神,居然被她挣脱开了,女人就冲向李晋元,死死地抓住他——   “你这该死的混蛋,杀千刀的,你居然会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女人跟疯子似的,失去理智。   “妈的,这是给脸不要脸!”你情愿将针管狠狠的砸在地上,朝着那女人就是一拳打过去。   女人本来就没有理智,再加上肚子隐隐作痛,被李晋元这样一拳,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整个人向一边倒去。在到下来的时候,脑袋一下子磕在茶几角上。砰的一声发出,震撼人心的动静。   办公室里的人没想到会发出这样的意外,包括李金元也吓了一跳。想去拉那个女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在撞上茶几角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   “我说你们两个人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看看他有没有事!”李晋元烦躁地说。   其中一个男助理将手指落在那个女人的鼻子下,然后脸色大变,惊骇地对李晋元说:“死……死了。”   “什么?这撞一下就死了?”李晋元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也用手指上前试探了一下,那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李晋元真是又急又气,用脚在那个女人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说:“真tm晦气。”   随即对那两个男助理说:“事情的轻重你们应该知道的吧!等天黑的时候,将她处理了。”   看来李晋元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是一般人遇到这样的命案,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   他还有理智去处理尸体。   那两个男助理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症状的。   事情已经出了,如果被警察知道,他们肯定是要坐牢的,说不定还要杀人偿命。   所以眼下的状况也只能听命行事。   而此时此刻在办公室里发生的这一切,早就被另一个人看了去。   那个人便是陈冲。   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内,面对着笔记本电脑上面的视频,那画面全部都被他给拍下来了。   是的,他在进了这家公司之后。   就在李晋元的办公室里装了针孔摄像头。   那样的人不惹点事出来,根本就不像他的风格。   陈冲等的就是这一天。   他很好奇,李家会怎么救这个儿子。   创作在意这一切,是早有计划的,李晋元根本就不会知道。   他也不会有这个机会知道。所以当他,命令,两个男助理将那女人的尸体来个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第二天早餐,就有警察直接上了你家的门。   “你们警察是可以随随便便抓人的吗?”李明田还想用威严震慑警察。毕竟在这一方,他也算是有头有脸。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我们抓人也不是由我们来说了算。如果您真的想知道发生什么,完全可以和我们一起去警局。李晋元到底做了什么事,那盘录像带里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是怎么杀死一个女人的。”上门的警察说。   就这样,李晋元被带走了。   临走之前,还大叫着他是冤枉的,让家人救他,真的是可笑。   他杀人的证据,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让李家上诉的机会都没有。   早晨的餐桌上,陈冲和冷姝都在。   两人的眼神有过对视,却也只有几秒。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晋元真的杀人了?”冷姝将陈冲拉到房间里问。   “我想他这一次,肯定是跑不掉的。”陈冲说。   “没想到昨天才说起他把别的女人肚子弄大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会痛下杀手。”   “我说了,我在这边出差只需要一个多月,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陈冲说。   看来他早就有预谋的,甚至把时间都定好了。   陈冲去公司之后。   冷姝一个人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看书,写写东西。   门一下子被推了开,方珏怒气冲冲地冲进来——   “是你,一定是你们,在背地里陷害我儿子!”   “你没搞错吧,他杀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冷姝很搞笑的看着她。   “我儿子一直都是好好的,就是因为你们来了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说什么杀人,一定是你们在背后搞鬼,别以为我不知道!”方珏气的声音拔高,乱吼。   冷姝只觉得噪音震她的耳朵,很不耐烦:“你有没有搞错啊!难道你儿子杀人是我们逼着他的吗?你这屎盆子扣得太奇怪了。”   “想装无辜是吧!我告诉你们,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和陈冲两个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老爷子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方珏怒气冲冲地来,有怒气冲冲的去。 正文 四百一章 :   方珏怒气冲冲地来,有怒气冲冲的去。   她这一说,那时候才觉得事情奇怪,怪就怪在陈冲早晨跟她说的那一番话。   好像这一天是迟早要来的一样,有预谋吗?   冷姝觉得,这件事跟陈冲脱离不了关系。   但是李晋元杀人却是事实,警察一向都是公正的。   就算有什么,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就像她刚才和方珏说的那样,难道他杀人还是别人手把手逼的么?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李明田才出现在公司。   直接让秘书,叫陈冲到他办公室去。   陈冲进去之后,李明田就让他坐。   似乎也看不出李明田表面上是怒是喜。   没有喜,至少忧愁也是应该有的。   只不过这种老歼巨猾的人只会放在心里罢了。   再说了,如果真的好端端的,也不会一回公司立即叫陈冲到他办公室去。   陈冲心里有数,却也表现出闲外人的姿态。   在他坐下来之后,李明田看着他半晌,说:“如果没有那盘录像带,我真的要以为你是无辜的。”   “你的意思是说,录像带的事和我有关?”陈冲问。   表情和进来时无异。   并没有因李明田意有所指的说辞而有所变动,连一丝丝的情绪变化都没有。   “或许晋元确实杀了人。但是他不可能自己将杀人的过程拍下来寄给警方,这是有预谋的,背后有人在操控。”李明田说。   陈冲不说话,等着他说。   “我都已经接受了你,无视全家的反对,让你进入李家,为什么你还要做这样的事?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正如你说的,你既然已经接受了我,我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让你来怀疑?对我没有半点好处。”陈冲用李明田的话反击。   “我确实没有证据,不过这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在明眼人面前掩饰。”   “难道我说是我做的,你就相信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看李晋元不顺眼的人多的是。这样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其实,不管李家今天出了什么事,你第一个怀疑的,只会是我。你说我说的对吗?”陈冲问。   李明田被他的话堵得一时说不出来,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陈冲本来就不是为李家存在的。   如果真的有心为李家,一开始的时候就不会帮着詹艋琛。   “当然,如果你还怀疑我,可以继续查下去。不过我想,你会失望的。”陈冲并不畏惧。   而恰恰是他的面不改色,让李明田怀疑:“要真的不是你,刚才进来坐下之后我说怀疑你的时候。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不像是一个无辜者该有的反应。”   “如果我这点深度都没有。詹艋琛不会留我在他身边。你可以把这当作是我的长处,而不是来挑我的缺点当疑点。”   李明田不说话,年老而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陈冲,似乎要看出他是否在说谎,是否有一丝丝的心虚。   陈冲没有一丝的躲闪,任他看。两人对视着。就像一场战斗。   好一会儿李明田才开口说:“你回去工作吧!”   陈冲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前脚刚离开,李达凯又冲进办公室。   对着父亲就是一阵质问:“你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了吧!如果真的是他干的,我们可不能饶了他。”   李达恺这样的话说出来可真让人心寒。   陈冲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真的是一丝人性都没有了。   “你拿什么证明这件事是他做的?就算心里有数,也不能茫然行事。”李明田说。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那晋元怎么办?那可是杀人啊!证据确凿下,怎么帮他洗清罪名啊?爸,你可要想想办法,否则晋元这辈子就毁了!”李达恺着急地说。   “你现在知道急了,早点是怎么教育儿子的?”李明田不忘训斥自己的儿子。   一个一个的只会给他找麻烦。   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没有那盘录像带还好说。现在确实很麻烦。这件事我会找关系想办法。还有陈冲,你给我盯紧他。”   “我知道。”李达恺说。   李明田以为自己走关系,可能会让事情有所转变。   但是他不知道,也忘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詹艋琛。   詹艋琛的触角早就伸过来了,何止只有陈冲一个人呢!   那些他想走关系的门路,全被全部被詹艋琛在背后一个个给压下来。   人家答应说帮他的忙,但是转一个身,在更强势的人面前,也只能萎靡了。   帮忙,就变成只是嘴上说说的了。   没有什么事,是瞒得了詹艋琛的。   比如说詹老太太和詹楚泉接触的事,又是怎么传递消息的。   甚至詹老太太托人寄出去的那封信,他都清清楚楚。   他只不过是在背后默默的看着罢了。   让他们作茧自缚,自掘坟墓。   李明田走关系自然是没有成效的。   但是,不代表这样他就会放弃,那毕竟是他的孙子,他不可能眼睁睁看他坐牢。   得想其他的办法。   所以在李家用过晚饭之后,将陈冲叫到他的书房。   “找我有什么事?”陈冲直接问他。   “坐吧,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陈冲坐下来之后,却心想,这商量的成分有多少,他心里有数。   “冷姝家里好像没什么背景,很普通。你要知道,既然你是李家的人,肯定也要找门当户对的。”   “你的意思是?”   “我帮你相中了一个女孩,人非常漂亮,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挺适合。”李明田说。   “这种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吧!”陈冲明显是不愿意的。   但是李明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我觉得你最好考虑考虑我的建议,这对你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啊!女人而已,刚开始都有点新鲜感,那种新鲜感一过,不就什么都没有了。说到底,还是要找个对自己的事业有帮助的女人。”李明田说。   “如果不同意呢!”   “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该为冷姝想。”李明田这个话里,就带着威胁的意思。   陈冲自然能听不出来。   他甚至能猜到,李明田这样的安排是为了李晋元。   想必那个女孩的家庭是有实力的,能帮着救出李晋元。   陈冲唯一的弱点,就是冷姝。   他做任何事,都不能将它置于危险之上。   他犹豫。   如果不答应,冷姝就会有危险。   如果答应,他又想起了几年前给冷姝带来的伤害。   那样的事,他不会再做第二次。   所以不能立马给李明田答案……   “我可以给你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将那个女孩儿拿下来,我立马放冷姝走,再也不会找她。”   “你的话可以信吗?我表示怀疑。”陈冲说。   “你都已经娶了别人了,冷姝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前几天因为晋元的事,我确实冤枉了你。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弟弟,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啊!”李明田还想动之以情。   陈冲站起身,说:“明天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说完之后他就打开书房门,离开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冷姝正在等着他。   “找你什么事?”   “让我想办法救李晋元出来。”陈冲将领带松了松,说。   “那可是杀人,这也能救得出来吗?不是说有什么视频将他杀人的经过都拍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样杀人偿命的事,怎么也可以瞒天过海。”冷姝怀疑地说。   “李家在这边势力也不小,有钱能使鬼推磨。做起来虽然麻烦,但是将李晋元救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陈冲说。   冷姝端详着陈冲的表情须臾。   “别这么看着我。”陈冲说。   “看你也有罪?”冷姝笑。   “引诱罪。” 正文 四百零二章 :   陈冲的身体压过来的时候,冷姝伸出食指轻轻地抵在他的胸口。   “罪名不成立。”然后她问。“你不会真的是要帮李晋元吧?”   陈冲的眼神没有任何闪烁,看着她说:“我自然有办法救他,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让你回去,永远都不要再难为你。”   冷姝惊讶这就是他所说的条件。   事实上确实如此,如果她回去,李明田真要答应以后不再拿她去威胁陈冲,这确实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可是冷姝听着,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安心。   “那你答应他了?”   “对。”   “那你呢?帮他救回李晋元之后,你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回到詹氏?”冷姝问。   “当然是回去,就我李晋元之后,事情并没有完。”   “既然如此,我在不在这里完全不会影响到你。”   “会有影响。”陈冲说。“做起事情来会分心。我答应他救回李晋元,但是,必须要先让你回去。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答应你,一个多月之后,你就会看到我了。”   “我没有担心什么,我到这里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为了我自己,也是……如你所说的朋友的帮助。”冷姝如此说的时候,转过身走向窗口,望着外面的夜色。   夜晚的风,徐徐的吹在脸上,有一丝凉意。   “你觉得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可以上,*吗?”陈冲问。   冷姝转过脸来看他,瞬间脸色一震,陈冲什么时候就站在她背后这么近了?   她定了定心思,反问:“为什么不可以?对我来说,这并没有什么稀奇。你也可以把这当作是男女之间各取所需的唔唔!”   陈冲猛地将她拽过,堵上那张嘴。   用力的辗转。   冷姝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要被撞掉了,嘴唇更是要被磨破皮。   直到陈冲甘愿放开她。   眼神深不见底的看着她,带着一种强势的压迫:“对于我来说,既然尚了*,就不可能再回到朋友的状态,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之间,已经越界了。”   冷姝喘着气看着他,发不出一个字来。   隔天的时候,陈冲就给了李明田答复,也是让李明田满意的答复。   但是——   “在我开始实施你这个计划之前,让冷姝先离开。”陈冲说。   “为什么?她在这里不会受到影响。”   “你是真的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吗?他们绝对不会容忍对方的存在,到时候你的计划如果被打乱,可不要怨到我头上来。”陈冲说。   李明田想了想,说:“可以。”   陈冲本人本来就长得帅气,又有着吸引人的清冷气质。   女人看了很容易一见钟情。   冯语就是李明田为陈冲安排的女人,高挑性感,有着从国外回来的奔放。   当然,李明田的目的主要的是冯语的父亲,冯安山局长。   李晋元的事,如果有他出面,绝对是可以摆平。   所以他需要陈冲去将这个冯语弄到手,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   到时候只要冯玉开口要求他的父亲冯安山宽赦李晋元,一定会有所应允。   冷姝现在发现陈冲有点不对劲。   几乎每天都很晚回来。   有时候等着她就直接等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然看不到陈冲。   一大早又出去了。   餐桌上李家的人都在,独独没有陈冲的影子。   冷姝站在那里,有些发愣。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忙成这样?   再说了,陈冲自己都说李家不会把实权交到他手上,那他又有什么事可忙的呢?   难道是因为李晋元的事吗?   也是,在他开始忙之前,有说过会救李晋元出来。   除了这个原因让他早出晚归,冷姝实在想不到其他。   “怎么在发呆?赶紧过来吃早餐吧!”李明田说。   冷姝回神,走了过去,在属于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陈冲有吃早饭吗?”冷姝边吃边问。   也不是要特定问谁,反之有人会回答她就是了。   “有女人约他,他哪还有心思吃早饭啊!”方珏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冷姝咀嚼食物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好像那食物里有什么东西硌了她的牙一样。   “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李明田不高兴的训斥。   方珏虽然闭上了嘴,但是脸上的表情可不像是服气的。   而她说出的话,就好像是在冷姝内心里埋下了一颗地雷,随时都能让她炸得体无完肤。   吃过早餐的冷姝想回自己房间,想着她或许应该找点事情来做。   不然方珏在餐桌上说的那一番话,总是在她的脑海里不安分的来回翻搅。   就在她上楼梯的时候,被李明田叫到书房。   “找我什么事?”她进了书房之后,直接问。   “小姝到这里来有多久了?离开家的时间也不短了吧?想必叫你一直留在这里,你父母也是不放心的。”   “你想跟我说什么?”冷姝问。   “我在想,反正这段时间陈冲会比较忙,晋元又出了那样的事,公司肯定是离不开他的。你不如先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晚点等他忙过了之后,想过来的话就过来看看。或者到时候爷爷让人去接你过来也可以。”李明田说起话来都挺慈祥和善的。   但是如果冷姝觉得这就是他的本意的话,那就太单纯了。   她没有拒绝,反而答应了,说:“可以,到时候我跟陈冲说一声,再走。”   冷姝在当天晚上,又等了陈冲很晚。   这一次,她忍着没有睡。   以前在半报社开通宵是经常的事,对她来说并不难。   一直等到听见陈冲回来的动静。   以为自己会打开门去问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晚回来?是在忙什么?或者告诉他,自己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可是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就坐在沙发上。   又或者以为陈冲会打开他的房间看她有无睡觉。   但是没有。   外面的脚步声在经过她的房间后,略微驻足,又渐行渐远。   她觉得,这可真有趣,又很没意思。   冷姝仰躺在沙发上,脑袋一偏,看着窗外的夜色。   已经没有了一点睡意。   中午的时候,陈冲驱车离开公司。   到了吃饭的地方。豪华的饭店。   走进去之后,就在大厅的窗户边,已经有一个打扮时髦女人在等着他。   看陈冲进门,兴奋地朝他招手。   看他们那熟识的样子,并不像是刚认识。   “抱歉,来晚了。”陈冲坐下,说。   “没有关系,而且我也刚刚到。吃什么?我们点菜吧!”冯语说。   点完菜,很快上齐。   “味道怎么样?我刚回国,也不知道这边的菜色哪里的好。还是问了我的朋友才知道,说这一家还不错。”冯语说。   “可以。”陈冲单调地回她。   冯语不但不觉得奇怪和生气,反而一下子笑出声。   陈冲抬起眼,看着她。   “我和你约会了那么多次。你说的话加起来,应该都没有50个字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偏偏喜欢你这样子的。”冯语言语里毫不掩饰她的爱慕之心。   “谢谢。”陈冲说着又开始沉默地用餐。   冯语看着他的清冷气势,心思开始蠢蠢欲动。   上前,冷不丁的亲了一下陈冲的嘴唇。   陈冲一怔,眼里闪过冷漠的情绪。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冯语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过分。   所谓的女朋友也是她自封的,陈冲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只不过他没有拒绝罢了。   有的时候不拒绝,就是一种默认。   “这里是餐厅。”   “如果不是餐厅,我就直接来一个湿吻了!”   “国外虽开放,却不会在餐厅里做这样的行为。”陈冲冷的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好啦好啦,下次不会了。”冯语撒娇似的妥协。   餐桌上平静下来,继续用餐。   但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却被窗外一辆计程车里面后座上的冷姝看得清清楚楚。 正文 四百零三章   方珏是个无所事事的女人。   此刻正在客厅里无所事事的看着电视,嗑着瓜子。   冷姝回去之后,直接经过客厅往楼上自己房间去。   “好歹也是陈冲的女人,看到我,连该有的礼貌都没有吗?”方珏开始无事生非。   “啊,你在呐!不好意思,刚才没有看到你。”冷姝转过身,对她说。   好像是才看到她的样子。   把方珏气的不轻,但是她忍下来了。   “不会是因为现在陈冲有了别的女人不要你了,你才这样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是冤枉你了。毕竟是一个外人嘛,何必要求这么多。”   “你怎么知道他外面有了女人?”冷姝问。   “我有什么事不知道的?既然要成为我们李家的人,娶的女人当然是要有家庭背景的,像你,你有什么?”方珏万般嘲讽。   “那真的要恭喜你们了,帮他找了一个好女人。我也应该感激你们不再缠着我。”冷姝说完就转身上楼了。   吃晚饭的时候,意外地看到陈冲按时回到李家。   如果冷姝没有看到那一幕,真的要以为这几天他的忙碌,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还是以前的那个陈冲。   以前冷姝都要以为,天下的男人都会背叛女人,只有陈冲不会。   他是那样冷冰冰的一个男人,甚至不会去主动搭讪女人。   更不知道什么叫讨好。   可是现在,她不敢这么想了,他确实不会主动搭讪别人,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他。   就像他她冷姝当初也是这么将陈冲搭讪过来的么?   有一个冷姝,就有千千万万的冷姝。   男人受不了引诱,是一种本能。   冷姝都不想去问他,那个女人是谁。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问?   那天晚上她就说了,两个人之间是朋友。   而陈冲那强势的反应,只会让她捉摸不透。   如果真的有底气,当时在饭店门外的时候,她就应该打开车门直接冲进去。   而不是打道回府……   冷姝正在房间里整理她的衣物的时候。   房门被打了开来,陈冲走进去。   “你这是做什么?”他问。   “在整理我的东西啊,很难看出来吗?”冷姝神色如常。   其实她来的时候,是被李明田用那种方式‘请’来的,自然没有准备带任何东西。   这边的用品衣物都是她到这边来之后买的。   都是她花了钱的,不可能说丢掉去浪费,拿回去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   “你要离开?”陈冲问。   冷姝的东西基本上收拾好,直起身说:“还不走要呆到什么时候?”   陈冲看着她没有说话,在斟酌她话里面的意思。   “前段时间你不是说,李晋元的事你要帮忙吗?我在这里会让你分心。本来我还是犹豫着的。但是昨天你爷爷找我谈话。他的意思也是先让我回去,说这边事情处理好之后,再让我过来。我想想,这没有什么不对,我在这边也帮不上忙。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吧!”冷姝笑着说。   既然没有她的事,自己也受不到威胁了,干嘛还在这里呢?   “你没有跟我说。”   “陈老板,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啊,我都见不到你的人。电话里总是说不清楚的。”冷姝无奈的说。   双眼看着陈冲的时候,其实她是希望陈冲跟她说些什么的。   不管是好听的话,还是难听的话,都可以说出来。   至少要让她知道,他对她还是有一点怜悯,不至于一直这样欺瞒下去。   如果冷姝对陈冲真的起了天荒地老的心思,那么她就会再一次的痛苦,如同以前……   但是陈冲只回答了他两个字:“抱歉。”   冷姝想着,她内心是不是也带着愧疚?   但是愧疚不能代表什么,只是会让人对他更失望而已,弥补不了一个人被欺瞒的心痛……   “有什么好抱歉的,李晋元被抓进去了,现在能靠的就是你了,你忙我能理解。而且公司,我也不能一直不去啊!还好我们家社长人比较好,好说话。否则我歇那么久,换成其他人肯定是不愿意的。”冷姝说。   “什么时候走?”   “明天起早。”   “我送你。”   冷姝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决定。   在她想着有没有别的东西遗漏的时候,身体被陈冲带了过去。   揽进他的怀里。   “今晚我睡这里。”陈冲说。   冷姝知道,如果陈冲睡在这里,肯定避免不了做那种事。   而她突然间没有了那种兴致,连身体都是淡淡的。   她将是陈冲的身体推开,脱离他的胸膛。   “明天我可是要,坐车,坐飞机。我可不想让自己太劳累。”   “单纯的睡觉。”   “那也不可以。好了,赶紧回你的房间吧!早点睡觉,别忘了明天送我。”   冷姝就直接将陈冲推出了房门外。   当房门一关上,阻隔了两个人的视线。   她脸上的笑就再也挂不住了。   她不想人都要离开了,还非要跟有所留恋似的。   两个人,做什么都变成多余……   “你为什么会和李明田的孙子走在一块儿?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李明田儿子的私生子。”冯安山对于自己女儿的交往对象,他是持反对意见的。   而且是非常的反对。   虽然以前和李家因为一些商场上的事情也有打交道。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而且他很清楚,那个叫陈冲的人,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是为了什么目的!   要不是今天冯语突然提出要他帮忙的事,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谈恋爱嘛!又不是要结婚,完全可以当成是两个孩子的胡闹。   “爸,你能不反对吗?我对陈冲是真心的,我喜欢他。”女人一旦动了真心,可以什么都不顾的。   “好,你喜欢他是你的事,你们怎么发展我也可以不反对。但是!别想让我对李晋元的事有所宽恕。法律上该怎么处决就怎么处决,也轮不到我来说。”冯安山态度坚决。   这个女儿她一向是*爱的,什么都可以依着她。   但是唯独这件事,他不能松口。   因为他有更得罪不起的人。   “你还是我亲爸吗?我是你捡来的吧?说话那么不留情面。弄得好像我跟你有仇似的,只是让你帮个忙,在局里你最大,你说什么还有人敢反对吗?明明是你不想帮忙。这可关系到你女儿的终身大事。那是陈冲的家事,陈冲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能看着不帮忙吗?”冯语也不依不饶,振振有词。   冯安山都快被她这个女儿给气得语无伦次了。   “那个陈冲,才不是要真心的对你。他只是在利用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如果利用我的话,怎么会对他家的事一直不提呢!”   “既然如此的话你来替他家李晋元求什么情啊?”冯安山就不怎么明白了。   “既然是我喜欢的人,我当然对他要有所了解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抓住他的心啊!为了让他对我死心塌地,我默默地为他做好这件事,到时候他会他会非常感激我的。”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确实如此。   但是冯安山心知肚明,事情不会有那样简单。   “他那可是杀人,真凭实据。你要我知法犯法丢了乌纱帽吗?”   “爸……”冯语还想求,被冯安山厉声打断——   “你给我闭嘴,以后不准再给我提这些事!”   冯语有句话说的很对,陈冲确实对他家的事未说一言一语。   他答应靠近冯语,可不会好心的让冯语让她父亲将李晋元放出来。   不让他多关几年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会让李晋元安然无恙的出来?   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永远呆在里面安分守己才好。   然后陈冲就一边佯装着去和冯语交往,一边在公司暗中操作。   他说过,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对他来说时间已经够长了,甚至还可以再缩短一些。   只是这件事没有和冷姝说。 正文 四百零四章   “姑娘们,早啊!”   冷姝一进编辑部就和大家打招呼,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早。冷总编,你怎么休息一段时间反而瘦了?”有编辑笑着问。   “难道你不知道吗?玩也是很累的。那我看起来是不是比以前更苗条性感了?想要减肥,去旅游吧!”冷姝给她们建议。   可是听着心里却让他们有一种在坑人的感觉。   也只是听听而已,不会去当真。   “冷总编,你这到底是害你还是害我呀?她们去旅游,工作要不就给你一个人做吧!”   丛敏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进编辑部。   从冷姝暂时离开公司之后,一直都是丛敏在处理总编的职务。   简直就是把她累得上下翻滚。   让她哥回来帮忙,就是不愿意,还说什么她能应付的来。   真的是太无情了。   “辛苦你了,今天晚上在哪里搓一顿去?”冷姝说。   现在聪明是社长的女儿,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务分工明确的。   事实上丛敏确实在这一段期间帮她处理工作,否则自己也不能离开那么久。   她心里有数,事实上丛敏是被社长叫回来的。   “行啊,那就叫华筝一起吧,反正她现在也闲着没事。”   丛敏说得好像华子整天无所事事一样。   不过认真说起来也差不多,她确实没什么事干。   剧本大纲的事暂告一段落,拿到电视台去审核了。   “哎呀哎呀又死翘翘了。宝贝,你确定这个游戏是你爹地让你玩的吗?”华筝对着电脑打游戏。   双眼紧盯每一个画面角落,聚精会神的样子。   就差人机合一了。   站在一旁的涵涵别提有多无语了。   爹地说这款游戏机可以玩,也可以智力开发。   他游戏刚打开没有多久,他妈咪就进来了。   然后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好玩,非要抢过去。   “爹地是这样说的。”涵涵说。   华筝撇撇嘴,表示很不服气。   如果说涵涵会玩,她为什么就不行?   难道她的智商还不如涵涵吗?   这也太伤人了。   涵涵仿佛是读懂了华筝脸上的表情,说:“妈咪,这个游戏我已经玩了很久了。刚开始的时候也不太会。”   华筝顿时觉得,这还差不多。   就在她准备再玩一次的时候,手臂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但此刻完全沉浸到游戏当中的华筝不加理会。   手机响了一遍又响了第二遍,涵涵不得不开口提醒:“妈咪,你的手机响了。”   华筝这才拿起手机接听。   都没有看来电显示,一只手按着鼠标,一只手将手机贴向耳边:“你好,哪位?”都没有忘记礼貌用语。   “我说你到底在忙什么呢?到现在才接听电话,这天都要黑下来了。”冷姝说。   “冷姝?”华筝点鼠标的手指,停了下来,非常的意外。   “……”冷姝直接无语,她的声音很难听出来吗?不会是来电显示都没看吧!“你真的有那么忙吗?”   “不忙,我在打游戏。”   冷姝扶额:“出来吃晚饭,有没有空?”她不想再问下去了。   因为像这样悠闲到忘乎所以的生活,靠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我随时都有空啊,什么时候?”   “当然是今天,现在!詹艋琛会不会让你出来呀!别说的很有自主权的样子。”冷姝可是知道詹艋琛这个人的占有欲。   “你这说的什么话,好像我嫁给他之后就没有自由了是吧?和朋友吃个饭都不行吗?”华筝对着电话就是一顿后,然后说,“等我把这盘游戏玩完,我就出门。”   冷姝愣愣地看在被挂断的手机。   “晕,又输了。时间还比上一排少,这简直是不科学啊!算了不玩了,还还给你吧!妈咪要出去和冷阿姨吃饭。”   华筝出去的时候就跟红玉说了声。   冷姝说的话简直让她不爽极了,什么叫她没有自主权?   她为什么没有?她时时刻刻都有!   她只不过是不想詹艋琛计较罢了。   难道出个门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吗?   再说了,詹艋琛又没有规定说她不可以出去的。   关键她和红玉说的时候,红玉反而说:“詹太太,过一会儿二少爷就回来了,要不你再等等?”   却惹来一刀子般的眼神。   真是天的笑话,她凭什么要去等詹艋琛回来?   红玉晚点跟他说一声不是一样的吗?   然后华筝堂而皇之,大步流星的开车她的车,驱离别墅。   在路上华筝还奇怪,冷姝不是和陈冲一起出差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在电话里被她话题一茬,一时没有问她。   那件事处理完了吗?陈冲也回来了?   这个也太快了吧!好像也没多久嘛,半个月都不到。   到了约定的地点,她们叫了包厢,里面两个人已经在等着了。   “来的挺准时啊,还以为你又来不了呢!”冷姝说。   “你冷嘲热讽什么呀?谁告诉你我来不了了?真是的天气怎么一下子就冷下来了。”华筝说。   将外套脱下来,放在一边。   “冷吗?要不让服务员将空调开高一点。”丛敏说。   “不用。我是说外面天气冷。”   “都已经进入冬季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多久没有出詹家的大门了?”冷姝说。   “你先别急着知道,我倒要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华筝问。   “昨天呀!惊喜不?”   “陈冲也回来了?你们一起的吧!”华筝说。   “没有,他还有事没有处理完,我先回来了。我要再不回来,丛敏的意见可就大了。”   华筝奇怪的看着冷姝。   因为当初冷姝离开的时候,她是知道内幕的。   当时华筝还万分紧张,生怕冷姝出什么事。   怎么一转眼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从冷姝的表象看来,连一丝危机感都没有了,轻松自在的很。   “看来冷姝,你不是去旅游啊!”丛敏问。   “不是啊,是有事。说旅游那不过是说说而已的,你还真当真了。你怎么这么天真?”冷姝问。   “……靠。”丛敏。   女人在一起吃饭,虽然不喝酒不抽烟,但是总有说不完的话。   可以从天谈到地,可以从神话谈到童话,也可以从事业谈到时尚。   这样下来,时间肯定是不短的,不知不觉的溜走。   她们说话说的正起劲时。   华筝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家里打来的,便接听——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还没有吃完吗?”是曈曈的声音。   “还没有。你吃了吗?”华筝问。   “我们都已经吃完了。”   “妈咪吃完了就回去。”   华筝并将电话挂了。   那边,冷姝和丛敏相视一笑。   刚好被华筝捕捉到:“你们两个是什么表情啊?刚才是曈曈打来的电话,能不能不要瞎想?”   “你这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没有什么表情啊?笑都不能笑吗?我们又没说什么,别弄得像做贼心虚,ok?”   华筝懒得理她们,埋下头吃着美食。   5分钟还没有到,华筝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又是家里的电话。   接听——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还没有吃完吗?”又是曈曈,一样的话。   “没有。你有什么事吗?”华筝问。   没事的话干嘛要一直打电话呢?她是这么觉得的。   “我什么事也没有呀,就是关心关心妈咪。”   华筝嘴角带着笑意说:“妈咪知道了,妈没吃完就会回去的。”   电话挂掉之后,丛敏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是曈曈要打这个电话的吧?”   冷姝在旁边完全是呲着牙笑而不语。   华筝一愣:“什么意思啊?确实是曈曈打来的呀!” 正文 四百零五章   华筝一愣:“什么意思啊?确实是曈曈打来的呀!”   “你不觉得是像某个人授意的吗?曈曈再怎么缠着你,也不会在你出去之后不停的打电话吧,再说你天天都在家,怎么可能会像这样缠着你。你不觉得奇怪吗?”丛敏准备点醒她。   “你们觉得是詹艋琛?应该不会的吧!你们想多了。”华筝虽然这样否认,但是心里也没底。   感觉好像真的和詹艋琛成脱不了干系,毕竟像她这样出去,曈曈一直打电话的,可是从来都没有过。   最绝的是,这一次依旧是过了5分钟,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依旧是家里的电话。   丛敏和冷姝的脸上完全没有惊讶的样子,好像早就料到了。   如果真的是跟詹艋琛有关,华筝就不能在包厢里接电话了,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难得出去吃一个饭,手机一直在响着,到底有完没完?   “我去接个电话,不要想多,绝对不会是詹艋琛。”华筝临出去前,还对冷姝和丛敏解释了一声。   但是到了外面之后——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又是曈曈的声音。   “曈曈,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爹地叫你打电话给我的?”华筝问。   “是啊,爹地说了,晚上出去不安全。而且哪有人吃饭吃那么晚的啊!差不多也可以回来了。”曈曈跟个小大人一样。   华筝没想到还真是詹艋琛,居然被那个两个女人说中了。   “你爹地呢!”华筝问。“叫他接电话。”   “怎么了?”詹艋琛那低沉如此的嗓音。   “有必要这样吗?我难得出来吃个饭,你怎么一直让她打电话给我啊!”华筝言语里都是不满。   “女人,你这是在质问我吗?”詹艋琛带着无尽的危险。   “……没有。”华筝哪里敢说有,惹怒了他,对自己可没有什么好处。   “不要在外面逗留多久,可以回来了。”说完詹艋琛就把电话挂了。   华筝不敢瞪着詹艋琛,但是她绝对敢对着手机瞪半天。   但是之后呢?   她很无奈的叹息。   在想,是不是以后只要出去干什么,那手机就会响个不停啊?   要不以后出门就直接关机得了。   但是如果关机,詹艋琛打不通她电话,会不会暴怒啊?!   华筝差不多9点多钟的时候才回到詹家。   一进房间,詹艋琛已经游完泳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了。   对于进来的人,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埋首做着自己的事情。   修长结实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滑动着。   华筝抿抿唇,跟他打招呼:“我回来了。”   “外面的东西好吃吗?”詹艋琛依旧没有抬头,对着电脑屏幕,如此问。   华筝瞬间将身上的每一根骨头装紧了一些。这话,怎么听着就像是有两种意味在里面。   一种是关心,还有一种是带着陷阱的关心,两者完全是不一样的。   华筝觉得肯定是第二种。   但是表面却不能那样认为,要装成詹艋琛真的是在关心她。   要不然不就是助纣为虐了吗?   “食不知味?”詹艋琛总算抬起眼,看向不说话的华筝。   “不是!”华筝立马回应他。   她担心再不回应他,就不知道詹艋琛还会说出什么来。   “是冷姝请客的,那里的饭菜还不错,挺好吃的,什么时候我们也一起去?”华筝表面上很热情的邀请。   这样子可是头一遭啊,但是内心却完全是表里不一。   希望詹艋琛只是当她开个玩笑,听听就算。   “好,明天就去。”詹艋琛说。   “……”华筝认真那里,好半天回神,“你是说真的?真要去?”   “难道不是你提议的?既然如此,我怎么会拒绝?”   华筝脸上僵硬的笑笑,说:“当然是我提议的,只不过我今天刚吃的,明天又去,也太紧凑了些。要不然过段时间再去,我请你吃?”   詹艋琛没有说话,不快不慢地合上电脑,然后站起身,朝华筝走去。   华筝看着心里直打鼓。   他为什么朝自己走来?他要做什么?   难道自己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   “要不就明天去吧,明天去也行。”华筝立即改口。   这一句话的时间,詹艋琛已经走到她面前。   高个子轻而易举密密匝匝地笼罩住她。   浓郁的气势压迫得华筝感觉呼吸都沉重了许多,起伏特别的困难。   微仰着脸,怔怔地看进那双黑褐色的深眸里。   然后詹艋琛伸出了手,华筝只感觉到浑身一颤,一股温暖包裹住了她冰凉的手。   她不由得低头,却看见自己的手在詹艋琛的掌中握着。   显得那么小巧,白希,仿佛接受不了他太大的力度。   华筝好像看到了那炙热的温度,幻化成许许多多的丝线,渗透进了她的皮肤里,血液里,骨头里,不断的穿梭蔓延。   然后她整个身体就仿佛燃烧了起来,一直烧到了她的脸上,滚烫。   “车内没有开暖气?”詹艋琛问。   华筝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抽回自己的手,或者就任他紧紧抓住。   她说:“没有。不觉得冷,所以就没有开。”   “去洗个热水澡。”   华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有点傻气。   在詹艋琛那样说了之后,她才愣愣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转身朝卧室走去。   走进去之后,她就站在*边呆愣了一阵子。   还以为詹艋琛会生她的气。   那样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华筝确实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更加预料不到前一刻紧张的话题,突然间变成那样亲密的言语和行为。   这就像生活中的点滴,像炽热的水,突然就滴进了她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洗完澡走出卧室的时候,詹艋琛已经在*上了。   华筝抿抿唇,也爬了上去,在旁边躺下。   又感觉气氛有点尴尬,沉默的让人心慌。   于是她又开始找话题,毕竟现在詹艋琛看起来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你说明天去吃饭,真的假的?”   “这是你问的第二遍。”詹艋琛说。   “因为我不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当然要问第二遍。”   “去。”   华筝很郁闷地闭上了嘴。   她只是随口一说,詹艋琛居然当了真。   其实两个人出去吃饭完全没有必要的。   在家里餐厅里也就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吃,完全没有区别嘛!   但是看詹艋琛的样子,好像很坚持。   华筝想着,去就去呗!   就像他说的一样,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没必要那么在意。   华筝翻个身,背对着,就准备睡觉了。   紧跟着她就感觉,詹艋琛的身体沉重地压了过来。   让华筝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的错觉。   “又来?”华筝缩着自己的身体。   “昨天没有。”詹艋琛如此说来,就好像今天是名正言顺的事情,更是推脱不了的事情。   华筝不甘愿地咬了咬唇,一双明眸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是粼粼动人。   看得詹艋琛的深邃眼神加深。   她知道自己推脱不了了,用手指指了指灯:“太亮了。”   “还适应不了?”詹艋琛嘴角带着邪肆。   “你到底要不要关?”华筝脸红着。   大有如果他敢不把灯关掉,这事就别想如愿了。   然后詹艋琛就伸出手,华筝还以为他是准备关灯。   谁知他把灯调到最亮,光线照射进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喂!唔唔!”华筝的抗议,全被堵住被迫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她居然忘记了詹艋琛的霸道,在这一方面,他从来是不留余地的。   而且次次都要很尽兴。   似乎光线不把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照射的清清楚楚,就不满意。   “不要……詹艋琛……啊哈!嗯——” 正文 四百零六章 :   早晨的时候华筝顶着靡乱般的发型坐在*上,乜斜一旁准备起*的人。   一边还得承受着身体的各种酸痛。   内心的愤怒就像被灌了酒精似的火苗,越烧越旺。   也不知道华筝是哪来的勇气,也许是怒气驾临在理智之上。   所以,她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然后,詹艋琛的身体纹丝不动。   华筝的脚还踩在他的背上。   那完全是踩在铁板上。   就算再用力一点,倒是她那纤细的腿有可能被折断了。   发现自己作恶没成功的时候,一时的勇气消失不见,脑子一下子清醒。   这绝对是个悲剧!   在詹艋琛还没有回过头的时候,她赶紧将脚收回,藏进被窝里。   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很失望?”詹艋琛看着她,问。   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者怒气在酝酿中。   反正华筝是不会承认的,继续装无辜:“不失望,昨天晚上你很棒。”   不仅言语充满赞誉,连肢体都跟着配合,竖起两个大拇指。   “我想你肯定很失望。”   “绝对没有!”就是因为他太精力过剩,所以才让她愤怒,控制不住自己伸出脚来踹他。   “言语上的交流不算。”詹艋琛说。   华筝愣,他的意思是说要行为上的交流?   可是刚才自己的一脚绝对不是因为在抱怨他昨天做的不满意,还是满意得过了头。   但是詹艋琛却不是这样理解的。   就在华筝无法接受詹艋琛的逻辑,而发呆的时候。   一道黑色阴影,就像猛鸷一样,铺天盖地——   “啊!走开!啊啊啊,我的腰!!”   华筝觉得打开房门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做得异常艰难,就像是一老太婆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样子。   而把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正身姿挺拔,精神硬朗地从她打开的门间走出去。   “要不要紧,或者让技术过来帮你按摩。”詹艋琛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好心的说。   “詹艋琛,我跟你没完。”华筝咬牙切齿。   詹艋琛眼眸深邃地走近她,步步靠近。   华筝吓得身体抖啊抖的,整个人贴在门框上,紧紧的抓住。   她现在的身体本来就羸弱,再不抓着哪里支撑着她的身体,就一定会被詹艋琛那强势的气场给压倒在地。   “你……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华筝色厉内荏地说。   詹艋琛长臂一伸,环住那纤细的腰,并勒紧,贴在他的身上。   霸道之势,尽显无疑。   “我也跟你没完,这辈子。”   华筝挣扎的动作一顿,愣愣的看着他,看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她是被詹艋琛的那句话给震慑到了。   什么叫‘我跟你没完,这辈子。’?   好像她这一辈子都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似的。   虽然华筝觉得逃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是为什么这样听着却有种类似承诺的感觉?   这是她的感官错觉吗?   他的眼神那么深,总会让华筝错觉那么真。   就在她想要看的更多,再多给点她时间观察的时候,腰上一松。   詹艋琛放开了她,吩咐下去:“让技师准备好,饭后半个小时,詹太太进技师房。”   “是。”女佣齐齐地恭敬地回答。   然后詹艋琛看向华筝,穿透力的视线落在她的腰处,说:“还能走吗?”   “当然能走,不需要你操心。”华筝在他面前挺了挺腰,咬着牙从他面前走过。   简直就是假好心。   要是真心的,怎么可能会那样毫无餍足地索取呢!   下午的时候华筝坐在偏厅沙发上,仰靠着正在休息。   还别说,技师帮她按摩之后,腰上舒服了很多。   但是那也不是神丹妙药,症状不会一下子消失无影的,肯定还是会有隐隐的酸涩感。   华筝不明白,怎么詹艋琛对这种事痴迷到如此地步?   那以前没有女人的时候,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没有听说詹是掌权人在*上异于常人啊!   每一次的情形似乎都历历在目,也让华筝想到就会面红耳赤。   特别是詹艋琛一次又一次的深吼……   “妈咪,你腰痛吗?”曈曈跑得偏厅,在华筝身边坐下。   华筝扶着腰的手立即拿下,掩饰着脸上的不自然神情:“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妈咪今天不是去技师房里按摩的吗?我去问技师了,她说妈咪腰疼。是不是这样?”曈曈问。   华筝也不想对着自己的女儿撒谎,而且腰疼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其他,便说:“是有一点腰痛,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妈咪下次要当心了,别让腰再伤了。”曈曈眼神里带着担心。   那话让华筝的心都软成水了,就算身上再不舒服,现在也觉察不到了。   但实华筝没想到的事,那不是病症的腰痛,居然会成为自己身体的一个标志了。   每次她的手落在腰的时候,曈曈都会跑过来问:妈咪,你腰痛病又犯了吗?   弄得华筝非常的尴尬,特别是詹艋琛还在场。   还有一次涵涵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曈曈立马抢着回答:“妈咪腰痛病又犯了。”   好吧,只要她一不舒服,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她的腰痛病。   最尴尬的是那次带着曈曈去电视台。   也许在椅子上坐的时间有点久了,华筝站起身的时候,哼了一声。   旁边电视台的负责人王楠问:“怎么了?”   还刚好在旁边玩的曈曈,说:“我妈咪腰痛病犯了。”   “你腰不好吗?”王楠问。   华筝是詹太太的事在电视台已经是公开的了。   有的人因为那高贵的身份对她恭敬有加。   不过王楠却是没有这样的困扰,以前是怎么样现在依旧怎么样。   剧本有问题依然要改。   华筝非常乐意如此。   在被王楠如此问的时候,华筝脸色努力克制着不让它红:“还好,有的时候腰会痛,但是都是小事,刚才可能坐久了的原因才会如此。”   “那行,也没什么事了。可以回去了。”   事情处理完了,华筝带着曈曈走出电视台。   刚步出大门,就碰到了丛昊天。   华筝一愣,看着他。   两人之间就像有着不可分割的微妙气氛在流转。   总归两个人不像是陌生人,也不是普通朋友。   会在那一瞬间,心跳是那么的不同。   丛昊天的视线落在华筝牵着的曈曈身上,没有说话,看了有好一会儿,才开口:“这是你女儿。”   “曈曈,叫叔叔。”华筝对曈曈说。   “叔叔好。”曈曈乖巧地叫着他。   “和你长的真像。”丛昊天说。   言语中似乎有着让人难以察觉的失落。   华筝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周旋下去,那只会让两个人的气氛更加凝重。   便转移开问他:“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是有事吗?”   “只能你过来,我就不能来。是因为它是属于詹艋琛旗下的吗?”丛昊天语气不佳。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华筝解释。   丛昊天不再多说一个字,从她身边走过,让华筝还没有说完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如果两个人面对面时永远是这幅情景。那就说明还没有真正的放开。   可是那要到什么时候,两个人才能和以前一样呢?   哪怕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詹艋琛在书房的时候,曈曈敲门走了进去。   跑过去,站在詹艋琛的腿边靠着。   詹艋琛将电脑一开,问她:“怎么了?”   “今天我和妈咪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叔叔。”   “叔叔?”   “是的,妈咪让我叫他叔叔。个子高高的。就是人有点古怪,对妈咪挺凶的。曈曈今天还很紧张呢,生怕他会欺负妈咪。所以就告诉爹地了。”曈曈认真地说。   “曈曈做得很好。”詹艋琛摸了摸她的头发。   在房间,华筝正在对着电脑上网的时候,詹艋琛经过她身边问:“今天在电视台碰到什么人了?” 正文 四百零七章   在房间,华筝正在对着电脑上网的时候,詹艋琛经过她身边问:“今天在电视台碰到什么人了?”   就像是无意中的一问。   可是听在华筝的耳里,直击心脏,让她的肢体,都跟着不自然了一下。   因为今天在电视台,不仅仅是工作的事情。   而且在电视台门口,遇到了丛昊天。   詹艋琛怎么会知道的?   华筝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曈曈和他说的,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   华筝并不想说这类事情的,但是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又故意隐瞒,是不是也代表着一种偷偷摸摸的意思?   毕竟她以前和从后天可是有过*关系的。   “今天离开电视台的时候,碰到了丛昊天,然后见面打了一声招呼,就是这样,其他也没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这么问?”华筝表现的很不经心的样子。   “没什么。”   华筝心想,我才不相信你只是随口一问呢!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还好我机智。   “不过,听着总是会不舒服。”   华筝都以为这个话题到此而止了。   谁知道詹艋琛又冒出来这么一句,听得人心里慎得慌,他到底要干嘛呀?   “喂,这种事哪是我能避的了的?我要是今天能算到由此一遇,我肯定是不会出门的。”华筝转过身,为自己辩解。   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看着华筝,内敛深邃,须臾才说:“还不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华筝对于詹艋琛跳跃的思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还在那里谈那么危险的话题,怎么突然就扯上这个了。   她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华筝特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出去用餐。”詹艋琛说。   华筝这才想起,昨天说要带詹艋琛去那家饭店的事。   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他倒记得清清楚楚。看来都不用华筝去问真假了,这已经是是很肯定的事。   而且看詹艋琛的样子,那是绝对去不可了。   “那好,换衣服吧!”华筝将电脑关上,站起身往衣帽间去。   然后他们就坐着车,一起离开了别墅。   对华筝来说,在家里和在外面吃,也没什么不同。   如果真的要追究起来哪里不一样,或者是那种过程吧!   就好像要去体会某一件事般,每个步骤都是那么记忆深刻,多了份执行力。   明明昨天才感受到天气的寒冷,现如今坐在安全温暖的车内,居然也想知道今天的温度是如何?   会不会也有扑面而来的寒风,让她不得不将脖子往衣服里缩?   特别是两个人进饭店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男女之间的约会。   什么样的细节都让神经变得敏感起来。   詹艋琛没有什么两样,气质高贵,透着无形的强大的压迫力。   倒是华筝老是注意着他的表情,虽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至少可以感觉的到,他离自己很近。   近到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夹杂着浓烈的清冷。   在包厢里吃饭,其间华筝去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门打开一条缝。   准备进去,脚步却在那当口停下。   认真的看着里面正在用餐的男人。   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成熟稳重。   优雅得有如贵族,温润的清人心脾。   第一次见到詹艋琛的时候,也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在暗地里观察。   如果不是她现在对詹艋琛有所了解,她肯定会第二次上当。   以为这是一个可以做交易,并不会去为难人的厉害男人。   在詹艋琛抬眸,往门这边看时,华筝立刻回神,佯装刚到门口的样子推门进去。   刚坐下,詹艋琛边吃,边开口,毫无违和感:“你刚才是在偷看我?”   华筝嘴里的食物差点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不是偷看,是重怀旧梦,噩梦。”她也不掩饰。   反正她和詹艋琛是如何开始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什么好隐藏的呢?   “嗯?洗耳恭听。”詹艋琛抿着酒。   “也没什么好听的,不过是一则人面兽心的故事,罢了。”华筝说。   在她心里人面兽心的那个人当然是眼前的詹艋琛。   “……”詹艋琛。   用完了餐,准备离开,华筝站起来就走。   还没有走到包厢门,詹艋琛就叫住了她:“外套穿上。”   华筝一愣,原来是她忘记穿外套,就准备这样走了。   直到准备教会他拿过来穿上的时候。   詹艋琛却阻止了。   华筝只好就着伸出手,他帮自己穿上。   “谢谢。”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这好像是詹艋琛第一次帮她穿衣服。以往的记忆里都是脱她衣服。   “如果真的要感谢,不如来点实际的。”詹艋琛说。   “什么东西?”   “夫妻之事。”   “……”华筝选择闭嘴。   回程的路上,华筝吃饱喝足,依靠在车窗,有点昏昏欲睡。   在不长的时间里,她确实睡着了。   车厢暖气开得充足,不冷。   但是华筝习惯将两只手塞在口袋里,就那样窝着睡,倒也舒适。   詹艋琛看他睡着了,并没有去动她,让她舒服的睡着那个姿势里。   过了许久,或许是想换姿势,华筝醒了过来。   发现还是在车内,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   看向一旁詹艋琛的时候,华筝眼角一转,便发现外面的世界正下着毛大雪。   “下雪了?”华筝带着惊喜。   “嗯。你刚睡着没多久就下了。”詹艋琛说。   “那你应该叫醒我,下雪的样子是很美的。”华筝趴在自己旁边的车窗上看。   双眼闪闪发光。满心欢喜。   “想看的话,回别墅,在塔楼上看,那里会看得更仔细。”   “塔楼?”华筝幻想着那副情景。   已经不是幻想了,当华筝站在塔楼顶上的时候,欣喜的站在大雪中。   伸展双臂,双手去触摸不断*的雪花。   仰望天空,那漆黑的夜幕里,不断的落下雪花,壮观的*在地上,建筑物上,她的身上。   詹艋琛就站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忘乎所以的,沉醉在大雪中。   深邃的眼里装满温润*爱。   华筝正在欣赏着雪景。想着经过这样的*。明天肯定是满眼的银色。   她偏过脸去看向詹艋琛的方向。   却看到他裹着乱琼碎玉向自己走过来。   那一瞬间,那副情景,几乎迷乱了华筝的双眼。   一直到詹艋琛走到她面前,她都没回过神,就那么看着他。   仰望着那如同骤降的神。   “再玩下去,身上就要湿了。”詹艋琛温和地说,看着华筝的眼神是那么深邃专注。   那热度似乎要将这雪花给朵朵融化了。   华筝不自然的回神:“只是很久没有看到那么大的雪了。我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也下雪,但是没有这么大,落到地上就化了。不过,我还是抱着涵涵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雪。一直到涵涵睡着,我们才回房间睡觉。”   詹艋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有着包容。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咎由自取?其实有时候我也这么觉得。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想这样平安无事的生活下去度过一生,这便是我的生命全部。就像当初认识了你,我就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每次看到两个孩子的时候,我也错觉这样的人生并没有错……”   “如果再重新来一次,你的人生依旧如此。”詹艋琛说。   华筝看着他,想着,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吗?只要是你,就不会有第二条路走。   当一个人被逼得绝望的时候,发现还是有一条路可走的。   那便是绝处逢生,不是死胡同。   而那唯一一条路是詹艋琛给的。   如果按照这样的逻辑来想,华筝觉得自己是不是还要感激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不服气。   因为自己总是被他欺负。   在华筝发愣的时候,詹艋琛的脸覆盖过来,侵占了她的唇瓣…… 正文 四百零八章 :丢脸丢大发了   在华筝发愣的时候,詹艋琛的脸覆盖过来,侵占了她的唇瓣……   在华筝发愣的时候,詹艋琛的脸覆盖过来,侵占了她的唇瓣,就像占领了属于他的私人领域。   华筝想,自己的身体一定是被他紧紧的控制住了。   像一张网,将她牢牢地裹住,挣脱不开。   羽睫上沾着雪花,她颤抖的视线里,看到的是那漫天飞舞的大雪,和那近在咫尺的脸愈发明朗却不完整的棱刻线条。   还有那嘴唇上执着的感触,在这冰冷空气里,是那么的炽热……   “太好了。拍到了。”在塔楼,楼梯处。   两个小脑袋正在那里乱动着。   曈曈拨弄着手里的手机,然后和旁边的涵涵一起分享她拍到的画面。   “哥哥怎么样?这个视频拍得还是挺清楚的吧?”   “拍完了就走吧!”   “我说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呀?都找你们半天了。”红玉突然间出现在他们身后。   两个小家伙拿着手机立刻跑了,如果再不跑,就会被能雪中的人发现。   因为他们知道,妈咪是个害羞的人,绝对不希望暗地里有人在拍他们。   红玉立刻追上去,进了房间之后,她说:“还不拿出来给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啊?”   “那红姨会告诉妈咪吗?”曈曈问。   “如果你不给我看,我就会告诉她。”   曈曈和涵涵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把手机给了她。   红玉一点开,就看到里面漫天大雪中两个相拥亲吻的人。   里面的男女主角她当然认识,那画面唯美的让她惊艳。   要不是她亲眼所见,这样唯美的画面,还以为是在拍偶像剧呢!   华筝自然不知道他们做的事,她现在整个人都被詹艋琛控制住了,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   如果詹艋琛没有放开她,她还会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当四片唇分开,华筝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包括她的脸蛋。   怀疑是不是雪花一落在上面就是瞬间融化的。   “我们要回去了,不然身上就湿了……”回了神的华筝说完转身就走。   詹艋琛并没有阻止她,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华筝的表情脸色。   如果雪花有颜色,那一定是粉红含羞的。   华筝没有选择淋浴,而是坐在浴缸里泡澡,然后欣赏着窗外的雪景。   窗帘她故意没有拉上。   在这个位置,是不会有人看到里面的。   外面的天色,因为别墅路灯的照射,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依然在飘扬的雪。   更让她想到自己刚才和詹艋琛就站在雪里面忘我的亲吻。   她很怀疑,当时的自己带着怎样的心情?   那是多么深沉的蛊惑,才让她没有一丝多余的挣扎,反而觉得温暖?   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吗?所以才有了那种,取暖的本能?   耳畔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华筝立马从浴缸里站起身,背对着走到莲蓬之下冲洗。   不用看,不用想,也知道进来的人会是谁。   “泡热了吗?”詹艋琛靠近她的身后,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沿着她细白的手臂滑下。   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掌中的粗励和力度,是她的纷嫩肌肤无法承受的,不由微微颤抖。   “热了。”华筝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那就像一只被困的猎物,已经无处可逃。   她早就接受了夫妻之间会有的事。也会抱怨他的太过频繁。   可是今天晚上却有种让她做梦的感觉,那种不切实际完美到让人混乱。   使得呼出的气息,都能感觉到它胜过体温的热度。   最可怕的是,詹艋琛还没有讲到怎样,她的身体似乎就在倒戈,已经有了发软的无力。   她可以离开,就算逃离不开詹艋琛的魔掌。   为什么双腿都没有挪动的迹象?   就好像根深蒂固。   她无法想象詹艋琛如果碰了她,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的欢快。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其实这样也是没什么可耻的,他们是夫妻,有这种想法不是正常的吗?   虽然每次她都在抗拒詹艋琛的亲热,事后也是非常的疲惫。但是她难以忽视那个过程带来的泯灭一切的巨大浪潮。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尝过甜头就会想念的本能反应么?   “筝……”詹艋琛的如磁低哑的嗓音突然降落在她的耳边,直接撞击在那耳膜上。   让华筝的身体差一点倒向他,但是她克制住了。   “啊!!”华筝整个人被扔进了浴缸。   水花四溅,情爱奋力冲撞。   她已成了无力游弋的鱼,随着海浪沉浮。   疯了!疯了!詹艋琛疯了!   粗暴,疯狂。   华筝的视线在模糊,没有焦点,脑袋里更是处处绽放着白光……   “懒虫,还不醒?”   华筝嘤咛了声。   似乎很讨厌谁来打扰她的睡眠,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想换个姿势继续睡。   如果不是那只邪恶的手,华筝也不会那么快醒来,当然确切的说是惊醒。   一转眼就看到詹艋琛刀削剑砍的脸,吓得她立刻往后抽身。   “你最好离我三丈远。”华筝说。   “怎么,这么快就翻脸无情了?”詹艋琛并没有生气,因为他对昨天晚上华筝的表现比较满意而已。   有所进步。   华筝不是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不愿去想,但是昨晚的画面还是进入到她的脑海里。   詹艋琛居然会疯狂到如此地步,直接将她扔进缸里。   然后狠狠的扑上去……   那种惊心动魄之下的情爱更让人深刻的体会到其中的快乐。   而且詹艋琛的花样层出不穷。   华筝一遍遍的泫然欲泣着不要。   但是在快要到达的时候,她就紧紧抓着詹艋琛不放。   想必现在詹艋琛就想看到她羞耻到恨不得钻进地洞的感觉吧,她偏偏不。   “我干什么翻脸无情?就像你说的,那是夫妻之间的事,再正常不过。”华筝说完,裹着被子就冲进了衣帽间。   没有办法,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詹艋琛看着她转身时那脸上绯红的色泽,嘴角扬起明晰的弧度。   华筝进了衣帽间,刚将身上的被子拿下来。就在镜子里看到了詹艋琛进来的身影。   就算那么远,依旧能感到他那双眼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别有用心的晴欲。   “你……你进来做什么?你给我出去!”他不会真的要再来吧!昨天晚上没有喂饱他吗?   华筝吓得瑟瑟发抖。可是那黑影朝自己越走越近……   “啊!詹艋琛!!你给我滚!特么的我要离婚!!!”华筝根本不能淡定。   “筝,将离婚两字挂在嘴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詹艋琛安抚中带着猛烈。   可想而知,对华筝来说,这样的安抚没有什么用……   华筝下午的时候又进了技师房。   面对她腰不好的毛病,她已经习以为常,以后她会经常犯这个病的。   外面的雪景异常美丽,但是华筝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所以连欣赏的心都没有了。   这一切,都是詹艋琛造成的。   就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   难道男人都这样么?   在身体‘交流’上,詹艋琛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迄今为止唯一一个。   所以并不了解其他男人到底是不是也是这副德性?   华筝去了自己的书店,在这美丽的冬季实在是该出去走走。   虽然别墅里有更动人的雪景,可是她这不是心里烦闷嘛!   想找人聊聊天。   “哎呀我去,这雪真够深的。”冷姝在店门口跺着脚上的雪。   “爽!”跟在她后面的丛敏说。   里面休息室正在看两性知识的华筝立刻将书压在凳子的垫子下。   现在书店的员工已经知道了她是谁。在她拿这本书的时候更是小心谨慎。   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正文 四百零九章 :担心   将休息室的门打开,冷姝嚷着:“瞧瞧啊,这无所事事的人多舒服,吃着点心看着书赏着雪景。这就是我人生的终极不二目标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书了?”华筝掩饰心虚。   不过还是被冷姝眼尖地发现了,从她凳子下将那书往外一抽:“这是什么?两性知识?这真是劲爆啊!华筝,我不知道你在这方面还有研究啊?”   言语里不乏调侃。   “真的呢!难道是饱暖思yin欲么?”丛敏凑上前看。   华筝的脸都红了。   刚才由于紧张,露出了书的一角,恰巧被看到了。   不过她可不会承认自己为什么要去看:“怎么,不行啊?多了解对自己没有坏处。哪比得上你和陈冲啊,说不定就是无师自通。”   “你说道哪里去了?我和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冷姝说。   华筝端详冷姝的表情,那可不像是口是心非的隐瞒,倒像说认真的。   奇怪的问:“你说的是开玩笑的吧?前一段时间还跟着他出差。骗人也不待这样的。”心想,难道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么?   不知道也是正常,那是别人的感情,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可能对她的*都知道。   “我感觉真正相处之后发现两个人性格不合,所以,拜拜啦!”冷姝耸耸肩,毫不在乎的样子。   华筝和丛敏对视一眼,有点不明白。   这变化有点快。   “我听说你挺喜欢那个詹艋琛的首席秘书的啊?既然喜欢那就拼命地追啊!你都不知道华筝她哥,简直了,傲娇到不行。倒贴上去他都不一定会要。”丛敏给冷姝出主意。   “不了。我工作本来就累得要死,还要烦感情。”是心累。   每个人处理感情都有自己的方式。冷姝却不想再跟着不爱她的人打转。   生活嘛,不就是平平淡淡的就好?要什么轰轰烈烈?不怕把自己给炸地支离破碎么?   “冷姝,你是认真的?”华筝问。   “我看我像开玩笑么?”冷姝问。   “你经常开玩笑。”华筝不客气地说。   “放心吧!不就是一段画上句号的感情么?有必要搞得那么沉重么?而且我答应我妈,接受她过年帮我安排的相亲了。我在想,是怎么样的男人呢?”冷姝在思索。   “既然如此,那还提那个人干嘛?”丛敏说。然后转过脸看向华筝,“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华筝注意力被她拉过去。   “如果你哥打电话给你问我,你就说我现在挺好,边工作,边谈着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丛敏在算计。   华筝倒不明白了:“这是你的计划?”   “当然。”   “你不怕把我哥给吓跑了?我可以按照你说的转达,但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不要找我。”华筝不放心,跟她说着更大的可能。   让丛敏三思而后行。   “你放心。你哥的性格我已经抓到百分之百了。”丛敏很有把握。   可是华筝可不想他哥真的和丛敏拜拜啊!毕竟什么都有个万一。   冷姝插话:“我觉得这个方式可行。而且华胥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在电话里问你,如果一旦问了就说明有好戏了。”   言之有理。   华筝点头笑笑:“我倒希望他听到我说的后,立马回来,然后把你娶回家,然后给我生个小侄子。”   她哥对感情上根本就不算接触过,以前那个荆雅媛根本就不算。   那时候还小,谁又懂得什么?   因为外面一地的雪,怕太晚不好走,所以,冷姝和丛敏就在天黑前没有吃饭就离开书店了。   关键是,要一起吃饭,也要詹艋琛同意啊!   华筝弄得就像是夫管严似的。   她们前脚走,在书店对面服装店里,在那玻璃窗后面正站着一个身影,那就是莫尼。   虽然现在没有机会 拿华筝怎么样,而且詹楚泉说华筝不能死,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其他的办法。   不管如何,华筝不死,也要她离开詹艋琛身边。   离开了后,还怕到时候没有机会报复么?   没有詹艋琛这个靠山,她就是只雏鸟,没有任何威胁了。   就在她准备走出服装店去对面的书店时,一辆车缓缓地停在那门口。   那辆车莫尼认识。   果然,詹艋琛从里面出来,穿着黑色的风衣,拉的身形更颀长冷峻。   在冷姝和丛敏离开后,华筝又拿着那本书翻着,准备翻两页就走的。   有些入神,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人,她也不会想到还有什么人来找她。   她发现,是因为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不一样的氛围在空气中流转。   在她微偏过脸看到进来的詹艋琛,吓得她手足无措地站起身,将手中的书藏在身后。   “你……你怎么来了?”华筝脸开始红了。   内心在哀嚎,詹艋琛没有看到自己手上的书吧?   否则那可是太丢脸了!   “是看到我脸红,还是?”詹艋琛眼里带着趣意。   “对对对,看到你脸红了!”华筝还用眼神上下打量詹艋琛,说,“你的风衣很酷,很适合你。”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干了什么事呢!偷偷摸摸看那种书就已经被冷姝和丛敏笑话了。   不知道看在詹艋琛眼里算什么?会不会更严重?   “谢谢。”詹艋琛回她。然后步伐朝华筝一步步走过去。   华筝双手往后,抿着唇防备地看着詹艋琛。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詹艋琛伸出手,拿走了手中的书。   华筝绝望地闭上眼。   詹艋琛看着封面,翻了翻,说:“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华筝上前一把抢过来:“你是专家么?”   “对男人来说,已是这方面的专家。如果你忘了,晚上的时候可以再让你感受下男女之间的那些事。”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深邃而不纯。   华筝脸色都发烫:“詹艋琛,你别太过分了!事情绝对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这样?”   “不然还能哪样?”说着,转身打开门,走出休息室,将书放到架子上。   华筝站在架子前,用手捂了捂脸,感觉到上面的温度很烫。   真是的,詹艋琛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啊?不来不就看不到她的窘态了么?   真是太倒霉了。   不敢在架子前站太久,走了出去。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华筝问。   “雪天路滑。下次要出来,让司机送。”詹艋琛说。   华筝内心微动。   他这是担心她么?自己都不会在乎这一点,没有注意到。   明知道他的霸道,却忘记反驳。   华筝去看他。   哪怕是侧脸,总是要仰视。   这样的男人,让她以前觉得可望不可即,现如今他离自己那么近,却又不可思议……   想想曾经他对自己多恨啊,关心,别说对华筝,对詹艋琛本身就是很奢侈的东西。   他也会担心她……   “啊!”华筝跨出门槛,一脚踏空。   一只手横过来,搂住了她,手臂的力量明晰地感觉到。   华筝转过脸去看,撞进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让她一时忘记时间的流动。   就好像停止了一样。   詹艋琛也不说话,一直是那个搂住她的姿势,任两个人对视着。   如果力量小的,一只手那样支撑一个人,绝对不能保持下去的。   还是华筝自己回了神,好不自在。   “谢谢。”她声音很低,低到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   不过,詹艋琛还是听到了。只是他什么都没说,因她的反应嘴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   “路滑。”然后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搂过她的身子,朝车子走去。   之前华筝还在夸詹艋琛的风衣酷,这个时候她却被迫贴在上面,能感受到那料子质感是多么地昂贵。   不可侵犯,她却可以靠着。   莫尼眼睁睁地看着华筝被詹艋琛带走,那个画面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也让她更是气愤。   她想不明白,难道是自己不够聪明,为自己的理想牺牲的不够彻底,所以才会半途而废么? 正文 四百十章 :没有单纯   她想不明白,难道是自己不够聪明,为自己的理想牺牲的不够彻底,所以才会半途而废么?   所以华筝才会如此幸运得到了男人,财富,什么都有?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为什么要仁慈?   现在也是给她的机会,上天给她的机会。   只要华筝不躲在詹家,她自然有办法去对付。   就在莫尼准备继续用丛昊天来离间华筝和詹艋琛之间的感情时,詹楚泉上了门。   很意外,意外到莫尼都没有时间去遮自己的脸,开着门愣愣地看着突然到访的人。   回神过来,立刻转过脸去。走去屋内。   “你的脸怎么了?”詹楚泉跟进去问。   “这是华筝弄得,在电视台的时候,将开水倒在我脸上。”莫尼说。   她本来今天就是去毁她脸的,硫酸都准备好了。   谁知道詹艋琛会出现,不然现在的华筝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说过她不简单,你怎么能不防着她?”詹楚泉说。   “是我失误了。但是她毁了我的脸,我也不会让她安然无恙的。”莫尼狠狠地说。随后对詹楚泉说,“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杀了她一了百了!”   “杀了她,然后你坐牢?你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值得么?我自然是有天衣无缝的计划在那里。否则,你觉得我会让他们逍遥快活?不可能。想要做大事者,就要懂得忍耐。”詹楚泉脸色在灯光下显得阴沉可怕。   莫尼看着挺陌生。   可能是因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詹楚泉。   詹楚泉嘴角微漾,儒雅本质尽显:“不用担心。有我在,怕什么?”   “那你有什么办法?到现在华筝还是安然无恙的。我恨不得立刻看到她被詹艋琛摈弃,而我就可以报仇了。”莫尼说。   “荆雅媛在詹家的时候怀过孩子,所有人都知道她怀了詹艋琛的孩子。只要那个孩子一出现,以华筝的性子绝对不会容忍。到时候他们还会相安无事么?”詹楚泉阴狠地算计着。   “以前新闻我好像看到过,说是和荆雅媛结婚。难道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詹艋琛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这样有力的优势在莫尼听来都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不会是詹艋琛的孩子。詹艋琛在这方面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怀他的孩子。”詹楚泉否定掉。   莫尼升起的希望瞬间没有了:“那既然如此。就算真的说谎把那个孩子带到面前,只要亲子鉴定,谎言就不攻自破了。而且听说詹家别墅里有自己的医生,连做手脚都没有这个机会。”   “让他去做。关键在于华筝相不相信。”   “什么意思?鉴定结果一出来,白纸黑字华筝不会不知道。”莫尼不明白。   “詹艋琛是什么人?他如果想要瞒天过海呢?那份真的鉴定报告再怎么真,在华筝的眼里都是假的。是詹艋琛拿来欺骗她的。毕竟荆雅媛真的怀过孩子。”詹楚泉嘴角带着可怕算计的笑。   莫尼恍然大悟:“这个计策好!到时候华筝肯定会和詹艋琛闹,詹艋琛一不高兴就会休了无理取闹的华筝。还是你厉害。要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   “所以凡事不要冲动,我说过让你复出,回到从前,自然会做到。”   “可是我这个样子,脸都毁了,你再怎么帮我都没有用了。”莫尼心情立即低落。   “你不知道现在还有整容的么?在娱乐圈整容的不会少。再说,你这不过是表皮会毁了,很容易恢复的。如果没有钱,我这里有。”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对我这么好?”莫尼不管是内心,还是表情上都充满了感激。   “以后你会知道的。”詹楚泉没有说原因,很神秘。   在莫尼的眼里更像是最深沉的感情。   因为她觉得自己也不是以前的风光,利用的话也太没有价值了。   所以她依然坚信詹楚泉对她是真的有感情的。   于是她说:“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到时候孩子我会让人送过来。”   “放心。为了我自己,也不让你失望,一定把这件事做好。”   詹楚泉离开后,莫尼的心情瞬间好起来,因为又她有了希望。   白天的时候,华筝再次接到了丛昊天的手机来电。   当然,看到这个号码,她知道不是丛昊天本人打来的,而是莫尼。   以前莫尼都只会是晚上来骚扰她,而且是短讯。   这是白天,她居然还是打电话过来。   又要见面么?华筝不会出去的。   上次出去也是想让她死心,这次又是什么?   华筝没有接听,直接挂掉。   可是对方不依不饶,很有耐心地跟她斗。   就在华筝准备将那号码拉黑的时候,短讯发过来了。   内容直击心脏:你还记得荆雅媛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么?   荆雅媛的……孩子?   华筝当然记得,还很清楚。   詹艋琛还说过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也没有说是谁的。   华筝知道自己不该理睬这个惹是生非的莫尼,更不该去问。   可是她似乎淡定不了了。   不明白莫尼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提及那个没有生下来的孩子。   手机放在一边,心思却在脑海里乱糟糟的。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莫尼就是不想让华筝平静下来,又一条短讯发过来:那个孩子没有死,生下来了,是个男孩。比你的孩子还大呢!   华筝更郁闷繁乱了。   回过去:那个孩子没有生下来,荆雅媛亲口告诉我的。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根本没有用。   莫尼:她怎么可能会说,那个时候詹艋琛恨不得她死,怎么会把孩子说出来,我想她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吧!你也是为人母的,不明白那样的感情么?   华筝分析着这条内容,可能么?荆雅媛怀孕确有其事,可是真的生下来了?   还是詹艋琛的?   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荒唐呢?   短讯再次响起:你不用去问詹艋琛,他也不知道这件事。你应该见见那个孩子。他长得那么像詹艋琛。   华筝:这样的事,你要知道亲子鉴定就可以知道是不是真假。这样的事情做起来太低端。   莫尼:我为了更有底气来告诉你这件事,也去做了亲子鉴定,过会儿我可以发给你看。不过我想詹艋琛如果做亲子鉴定给你看的那份一定是假的。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你真相?万一你对他的大儿子存在什么念头呢?再怎么不喜欢荆雅媛,那可是他的种。   华筝:请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不会相信你的。   莫尼:华筝,你真的是悲哀。难道我还去找个孩子来骗你么?就像你说的,如果是假的,我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地告诉你么?别忘了,荆雅媛可是真的怀过詹艋琛的孩子。   华筝直接将手机扔在桌上,啪的一声。   好像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慌乱,喘不过气来。   荆雅媛真的怀过詹艋琛的孩子?他为什么说不是他的孩子呢?那是真实的,还是欺骗?   毕竟她没有多少了解詹艋琛这个人,比较明晰的就是他的深沉,狠厉的手段。   华筝想过两种可能。   第一,那个孩子不是詹艋琛的,她不用去想;第二,那个孩子是詹艋琛的,她该怎么想?   如果莫尼是欺骗,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肯定自己的计谋会成功?除非她有很大的把握。   如果不是欺骗,詹艋琛还有个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该如何自处?怎么办?   为什么生活不能平静?为什么让她那么地……   华筝的脑袋感觉很沉重,只得枕在桌面上。   那时候荆雅媛消失了七八个月,孩子并不能绝对的说不存在。是这样的吗?   她一直都在想,在她不在詹艋琛身边,或者是她还不是詹艋琛的妻子的时候,詹艋琛又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和荆雅媛尚了*,还有这个……莫尼。   詹艋琛从来没有明确说他和莫尼是清白的。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想象,他和荆雅媛之间也没有单纯过?   既然有,有了孩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华筝感觉脑袋混乱的都要炸了。   不能想,一想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正文 四百十一章 :厚颜无耻   詹艋琛走进詹家大厅,佣人接过他手里的黑色风衣。   “太太呢?”他问。   “詹太太在房间。”佣人说。   詹艋琛走进房间,入目就是华筝靠在沙发上,闭目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处,柔美不可方物。   手上还拿着书。想必是看书看睡着的。   詹艋琛走过去,将她手里的书拿下。   华筝本来就不是沉睡,睁开眼来,看到是詹艋琛,并不意外。   “怎么不去*上睡?这里会着凉。”詹艋琛将书搁在一边,说。   “免得脱衣服。”华筝说。   “……”詹艋琛。   “是不是可以吃饭了?”华筝嘴上这么问着,人在看到时间后,站起身来。   然后朝门走去。   “筝。”詹艋琛开口。   华筝转身,看着他:“怎么了?”对于詹艋琛现在如此叫她都已经习惯了。   “没事。”詹艋琛眼眸深邃,什么都没有问。   “哦。”华筝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出去后,华筝想着,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为什么要这样?   是因为心里不舒服么?   有什么不舒服的?那都是以前的事。   如果真的有了私生子……詹艋琛依然是现在的詹艋琛,什么都不会改变。   是这样吗?   可是为什么胸口是那么沉重呢?就好像有一块巨型石头沉沉的压着,让她呼吸都是那么困难。   华筝甚至想着,是自己的心脏出了什么问题么?心脏病,心脏……病了。   在书房里。   “今天太太一天在家做了什么?”詹艋琛问着女佣。   女佣低着头,回:“詹太太今天陪两个小主子玩打雪仗,然后就进了书房,下午的时候就出来回房间了。一直都没有出来。”   詹艋琛凝思半晌,说:“出去吧。”   华筝回到房间,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其实她很担心是那个电话,她一点都不想再去被烦扰,主要是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看了来电显示,还好,是华胥的。   “哥。”   “可好?”   “挺好的。你呢?”   “在训练基地。我想跟你说一声,过年不回去了。”华胥说。   “啊?我还想着你回来一起吃团圆饭呢!都大过年的还不能回来么?”华筝不高兴。   华胥是她唯一的亲人,在过年那样的日子当然是希望和家里的人在一起啊!   虽然现在她也有家庭,可那是不一样的。   “那几天有重要的任务。”华胥说。   华筝紧张:“什么任务?危险么?”其实她也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这个职业怎么会不危险?   她后面加了句:“一定要小心。过年不能回来,那任务完成了再回来吧!我等你。”   “好。”   说完,一阵静默后华胥才再次开口:“最近有没有和朋友出去?”   “怎么这么问?”   “聊家常。”华胥如此回答她。   华筝手指抠了抠脑袋:“有和朋友出去,和丛敏。不过现在找她都不见人影。”   “想必很忙。”华胥装作无意地说。   “我听说她现在谈恋爱了,能不忙吗?”华筝轻松地说出。   可听见去的人却没法轻松了:“你说她谈恋爱?这不可能。”   “是真的。好像过年都要见家长了,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直接结婚了。”华筝说着。   然后那头没有声音了,也没有挂断电话。   两边都沉默着。   华筝不得不开口:“哥,你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好。”   华筝没想到她哥真的会问丛敏啊,虽然是华筝主动说的,但是刚才她说丛敏谈恋爱结婚,华胥反应很大啊!   当然不是大喊大叫之类的情绪表露,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嘛,无声胜有声。   她哥居然就那样突兀的沉默了。   肯定是很在意啊!   看来他是真的在意丛敏。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哥被丛敏拿下还不是迟早的?   难怪丛敏那般有信心呢!   “谁的电话?”詹艋琛出现在房间。   “我哥打电话来的,说是有任务过年不回来了。”华筝一愣,说,将手机搁下。   窗外的银色流泄进来,窗幔并没有拉上,*上的人也无心睡眠。   “别,詹艋琛……”华筝惊。她以为詹艋琛已经睡了。   “在想什么?”詹艋琛的手探了进去。   “我什么都没有想,正在酝酿睡意啊!”华筝惊讶,他怎么知道自己没有睡觉的?   她可是动也没有动啊!   “我帮你酝酿睡意。”詹艋琛说。   可想而知,他的方式是多么的难以承受。   “喂,你别太过分啊!”华筝难忍地咬着唇。“你是不是除了和我做这种事就没有别的了?”   詹艋琛动作一顿,借着银色看清那黑褐色眼眸的深邃。   哪怕是黑暗中华筝也无法和那双总是能看穿人灵魂的眼眸对视,不由转开脸,说:“不要让我那样觉得。”   詹艋琛直接手指将她的脸转过来,在黑暗中对视:“有事瞒着我。”不是问句,不是不确定。   “没有。”华筝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有心事呢?   本身就没有,不是么?   “之前做的时候还很兴奋,现在呢?要不要解释下?”   华筝被他那样*裸的说得脸红又惊愕,什么叫她很兴奋?她什么时候兴奋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就算是,那也要看气氛的吧?现在是什么时候?都准备睡觉了。   “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解释?你以为我是你啊?随时随地都可以?反正今天晚上我不想,你不要逼我。”华筝咬唇,在黑暗中将视线闪在一边。   “这是你的理由?”詹艋琛问。   “是。”   氛围变得沉沉的,华筝在这质变的空气中变得紧张不安。   她觉得詹艋琛不管怎么说,在自己的明显拒绝下也会收敛吧?可是——   “可以。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詹艋琛说。   “什么?”   “想尽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说实话;二,做。”   “你!你要我说什么实话?什么都没有!”华筝紧张他的强势。   “那就是选第二个,做。既然如此,就该好好配合。”   “詹艋琛,我跟你没完!”华筝四肢挣扎,膝盖一抬——   “嗯!”詹艋琛难掩痛苦地闷哼出声。   华筝整个人从*上翻身下来,几乎是滚下地的。   还好,地上都是毛毯,不会让她疼痛的。   现在痛的那个人是詹艋琛,手捂着男人的致命处。   “过来!!”詹艋琛几乎吼。   “你……你不要吓我,我是不会过去的。”她傻是不是,还过去?   绝对不会的。   “你是要我过去抓你?”詹艋琛声音低沉危险。   这女人,给她踢习惯了?   “我都说了不要,是你非要来硬的,这哪里能……怪我?”华筝想着她要不要在詹艋琛痛感过去,赶快跑出去?   这深更半夜的,跑出去肯定是没戏了。   她可不想穿着睡衣,直接冻死在外面。   詹艋琛不说话了,开始行动。   华筝见他在*上一动,立刻朝着卧室外面跑,还边叫着——   “啊!!”   那凄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受到什么非人的对待了呢!   詹艋琛扑过去,就像猛鸷。   华筝自认跑到门口是来不及了,只得跑向沙发,茶几,准备围着它们转。   如果能够安全,跑*也是可以的。   只是因为光线不是太好,詹艋琛也没有开灯,加上华筝的慌乱,直接撞在茶几一角——   “啊!我的腿……”华筝吃痛。   灯募地打开,华筝整个人就被拉过去,落入詹艋琛怀里。   詹艋琛查看她疼痛的地方。   一块红,看那严重地步,肯定会淤青。   华筝倒顾及不上自己腿上的痛了,而是自己被詹艋琛抓住吓得不轻,要挣扎。   “再动试试!”詹艋琛冷声。   华筝不敢动了,嘴里却没有停止:“你想怎样?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第几次了?就算我废了,也一样能让你快活。”詹艋琛沉声。   华筝直接闭嘴。   她都说了自己不是故意的了,怎么就要说这样的话?   不过他说的也太夸张了,她才不相信没有了那个,还能做。   “不用怀疑。”类似警告。   华筝现在是连想都不敢了,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别处。   因为被华筝那么一闹,夜就那样的静下来了,接下来詹艋琛也没有强行做什么。   将华筝放到*上,就睡觉了。   闹腾后的华筝也不需要酝酿睡意了,很快就睡着了。   依然是白天,莫尼再次打电话过来,当然,华筝没有接听,甚至直接将电话拉黑了。   可是没有用。   莫尼知道她的手机号码,还可以用别的号码打过来。   陌生号码,华筝自然不知道是谁的,就接听了:“你好。”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那孩子,这都不愿意么?你可是真够狠心的。就算是詹艋琛的私生子,那也是詹家的人,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莫尼说。   “如果真的是詹艋琛的孩子,你应该去告诉他,而不是我。我相信他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的感激你的。”华筝说。   她不会去管这件事。   不要觉得她是詹艋琛的什么人似的,能处处为他做主。   好比自己的丈夫做的事,难道还要她来擦屁股么?   这样优良品德的好妻子她可做不到。   “你还怕我不会告诉詹艋琛么?我先告诉你,是让你看清自己在詹艋琛心目中也不过如此。他一样可以和别的女人上,*,生孩子,你并不是那唯一的一个。明白么?”   莫尼一言一语里都是不想华筝快活。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说我就挂电话了。”   最好一次性说个够,不要再打这个电话。   没有人喜欢天天被骚扰。   这个人还是她极度不喜欢的莫尼。   “你果然如传说的那样,厚颜无耻!”莫尼自认在娱乐圈都没有见过心机像华筝这么深的,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这样的委曲求全都做得到。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实在是莫尼觉得自己以前小瞧了华筝,也属于那一类。   华筝惊讶,她还有传说?自己居然不知道。   还是……厚颜无耻?   莫尼真的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话都敢讲。   “你可以挂断电话,我没有意见。不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莫尼倒是先挂断电话。   让华筝莫名其妙。   她要做什么?   题外话:   还有一张 正文 四百十二章 :孩子不是我的   “你可以挂断电话,我没有意见。不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莫尼倒是先挂断电话。   让华筝莫名其妙。   她要做什么?   华筝内心有着不适,就感觉自己正等着被人算计似的。   因为莫尼的那最后一句话,就像是诅咒地在脑海里回放,放大。   华筝得知的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詹艋琛,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传达,因为不知道自己面对时该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   高兴?无所谓?伤心痛苦?   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的是詹艋琛想怎么做,都不必让她知道。   不管自己的绝色对詹艋琛来说算什么,她都准备保持缄默。   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开心心的,幸福成长,这就够了……   华筝也不是天天要去书店,那里不过是自己出去走走时的歇脚点,然后一呆就是一天。   外面的雪又开始莽莽无际地下着,就好像没完没了,要把以前的都给下回来似的。   华筝从书中抬头,欣赏着窗外片片雪花降落的壮观。   这时,休息室的门敲响:“老板。”   华筝放下书,站起身,打开门,看着店员,问:“怎么了?”   “外面有个孩子,说找您。”店员说。   华筝疑惑,孩子?她除了知道自己的孩子,其他并不接触什么小孩啊?   朝门口走去,果然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站在门内。   外面下着大雪,可能是店员让他进来的,这也是应该的。   让这么个孩子在恶寒的天气站在外面,任何人都该有恻隐之心。   只是,华筝并没有关于这孩子的记忆,便问:“你找我?”   “你这个坏女人!”男孩将手指直直地指向华筝,毫不犹豫。   华筝愣着,被这样的一个小男孩给予如此评价,实在是让她不得不惊愕。   旁边的店员更是吓到了,毕竟是她们让孩子进来的,训斥着:“你胡说什么呢?小孩子怎么能这么不懂礼貌?”   “她就是个坏女人!”男孩再次说。   店员准备要把这个孩子赶出去时,被华筝阻止。   朝男孩走进几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手指都冻紫了,穿的衣服更是太少。   她并不生气,去和一个孩子计较,她自己也有孩子。   问他:“你为什么那样说我?我并没有见过你。”   “是你抢了我爸爸,把爸爸还给我!”男孩似乎很伤心,但眼里还有悲伤。   “你爸爸是谁?叫什么名字?”华筝问。   “他叫詹艋琛。”男孩说。   这下华筝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双腿微软,往后倒退两步。   抬眼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孩。   有趣的是,真的和詹艋琛相似,只不过没有涵涵像而已。   华筝往门外看了看,搜寻莫尼的身影,不过什么也没有,只有面目的雪。   心口又在隐约的不舒服。   居然直接将这个孩子送上门来……   “你应该去找你爸爸,而不是我。”华筝说。   这真的是好笑。   “找得你就可以找到我爸爸。”男孩明明冻得不行,说话却非常利索。   华筝没有说话,想必这样的话是莫尼教的吧?不然这个孩子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片刻,华筝说:“你跟我进来。”然后对店员说,“倒杯热水进来。”   然后华筝和男孩进了休息室。   让男孩坐下。   在店员端水进来,平静的看着男孩喝下热乎乎的水,华筝才开始说话:“刚才的那些话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教你的,也是有人带你来这里的。但是你要知道,小孩子是不可以撒谎的。你可以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这样说的?我可以帮助你。”   “我没有撒谎,詹艋琛确实是我爸爸。”男孩坚持这样说。   “你怎么知道的?”华筝问。   “一个阿姨告诉我的。而且我妈妈叫荆雅媛,不过她死了。”   “那你之前一直在哪里的?”   “我是孤儿,住在孤儿院的。是那个阿姨找到我的。你能不能带我去找我爸爸?”男孩防备心降下些,开始求着华筝。   “只凭别人的告知就认定你的爸爸,这样子你真的可靠么?”华筝问。   “他就是我爸爸。”男孩几乎咬定如此。   华筝不说话,看着男孩那带着不善的眼神,觉得这真的是戏剧化。   自己本来就是打定主意不去管这件事的,也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在意。   可是麻烦总是要往她身上跑,甩都甩不开。   詹艋琛,如果这真的是你儿子,你会怎么处理呢?要我帮你养着么?   可是我做不到。纵使我没有伤人意,却有着绝对底线……   华筝也不想去问什么了,望着外面的还在不停下着的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男孩。   给他赶出去么?自己没有那么残忍,再说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   如果留着他,可是这件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手机响起,陌生的号码。   华筝接听,没有开口。   “孩子看到了?有没有问出些你想知道的?我想一定很刺激吧?”莫尼的声音。   其实华筝已然猜到,所以她才没有出声。   “你不用怀疑。那确实是詹艋琛的孩子,你瞧他的眉眼和詹艋琛多像啊?还不给他带回詹家去?好彰显你的宽宏大量。”莫尼讽刺着。   “我觉得送回詹家这件事应该你亲自去,送到我这里没什么用。”华筝说。   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蛮强的,居然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和莫尼在说这件事。   “詹艋琛说了,我不可以去詹家的,毕竟他还要顾及那两个孩子……”莫尼话好好的说着,停下来了。   华筝还以为她挂断电话了呢,一看,没有。   可是里面也没有声音发出来。   在她想说话的时候,电话挂了。   华筝就没有见过世界上这么神经病的女人。   做戏做全套,不知道吗?   华筝开始不知道,还以为莫尼自己的毛病,但是当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詹艋琛走进来,她或许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莫尼是因为这个才挂断电话的,那么她就一定在附近。   詹艋琛的视线在男孩的身上微滑过去,说:“什么人?”   华筝没有回答詹艋琛,而是对小男孩说:“这个就是你要找的詹艋琛,他来了,有什么话就对他说吧,我不奉陪了。”说完,华筝就要走了。   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事了。   在经过詹艋琛身边的时候,手臂被握住。   “做什么?”华筝不悦。   “什么事?”詹艋琛怎么都不可能和一个孩子扯上关系。   被个孩子找,天方夜谭。   “他是……荆雅媛的孩子。”华筝看着他说,没有生气,甚至嘴角还带着讽刺。   “和我有什么关系?”詹艋琛说。   “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人家自己都说了,叫你爸爸。”华筝说。   男孩确实在看见詹艋琛,知道他就是自己找的那个人时,眼睛就一刻没有离开詹艋琛的身上,那是带着小心谨慎,和等着被认可的期盼。   还不敢叫出声,特别是詹艋琛那鹰锐的眸光看过去,他更是惊慌。   詹艋琛收回视线,看着华筝:“前几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   “纵使我再大方,也做不到如此宽容。除非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也从来没有强迫我在那结婚证上签字。”华筝说完,就要离开。   可是詹艋琛不松手。不仅如此,还将她拉的离自己更近。   “能不能松手!”华筝怒。   她可不想在这里看什么父子相认的场面。   也别搞得像是她这个后妈不人道一样。   “不能。”詹艋琛直接回她。   “……”华筝放弃挣扎,无力地看着他。   詹艋琛不放手,她再怎么挣扎都是浪费力气。   “我似乎有跟你说过,荆雅媛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没有关系。”詹艋琛跟她解释。   他都没有和荆雅媛尚过*,哪里来的孩子。   “那这个男孩怎么会找上门?”华筝感觉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相信詹艋琛。   “不相信,可以做亲子鉴定。”詹艋琛说。   华筝内心那根敏感的神经颤抖了下。   他说做亲子鉴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做这个也没什么意外。   但是,她能相信詹艋琛没有做手脚么?   会和莫尼说的那样,不让她知道真相么?   “回去詹家做么?”华筝问。   “不用,在路上找家医院。”   “詹艋琛,其实你不用证明给我看……”   “闭嘴!”詹艋琛冷声打断她的话。   华筝不说话了,闭嘴就闭嘴,别像是一副她的错的样子。   然后詹艋琛放开她,走到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在他面前,显得那么渺小,也被詹艋琛的冷视给惊到,往后退。   “谁带你来的?”詹艋琛没有问华筝,而是小男孩。   “是……是个阿姨。”   “你认识?”   “她来找我的,不认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小男孩可怜兮兮地看着詹艋琛,问。   詹艋琛深沉的视线凝视着小男孩:“如果让我发现你在撒谎,我会直接扔你海里喂鱼。这句话听得懂么?”   小男孩当然听得懂,身体抖了下,对面前的人更带恐惧了,连话都不敢说出来。   华筝没有想到詹艋琛会和一个孩子这样说话,不怕吓着他么?   就算真的不是他的孩子也不要这样吧?   再说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还是他坚信自己不会让荆雅媛怀上这样的孩子?   华筝几乎要相信詹艋琛清白。   因为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詹艋琛的,那么真相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那一刻,华筝觉得自己那几天的猜想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事情往往在接近真相的时候,才发现和你想的一点都不一样,背道而驰。   詹艋琛真的带着那个男孩去做亲子鉴定了,在其中一家医院。   要求医院立刻做,他们就在接待室里等待。   时间真够漫长的。   而詹艋琛却没有一丝不耐的神情。   医生将报告拿了出来,直接送到詹艋琛的手上。   拿到詹艋琛手上后,华筝看着詹艋琛没有什么情绪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华筝便知道了那上面是什么结果,她也没有要求看,只感到呼吸都变得困难,浑身乏力……   “你们医院收了背后的人多少好处?”詹艋琛开口,眼神冷的如冰。   医生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詹艋琛什么都没有说,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脸部肌肉在紧绷,浑身散发的气势骇人。   不过须臾后,他开口:“没你的事了。”   医生便离开了。   詹艋琛看向没有任何反应的华筝:“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碰那个女人。”   题外话:   两更完毕 正文 四百十三章 :   詹艋琛看向没有任何反应的华筝:“这个孩子不会是我的,我没有碰那个女人。”   “你当我好欺负么?现在你还想告诉我这是假的?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做,反正我和你之间根本什么就没有。我只不过讨厌别人欺骗我罢了。你有多少儿子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你詹氏总裁养得起。”华筝说完,转身离开。   该死的!   詹艋琛追了上去,直接拽过她的手往前走。   “你做什么!”华筝挣扎。   最后还是被詹艋琛塞进车内,丝毫不给反抗的机会。   至于那个男孩还被留在医院。   莫尼看着那离去的车,眼里带着恶毒的笑。   “只要这个鉴定结果是出来,以后不管再怎么鉴定,是什么结果都是没有用的。华筝,你就好好地受着吧!等你从詹家出来的时候,我会去迎接你的。”   华筝被押上车,就算跳车也没有门路,在詹艋琛的挟制下什么都做不了。   她就靠在车门边不说话了。   反正是要回家的,就当是顺路好了。   “如果这件事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当着你的面做这件事。就算真有,我也不会隐瞒你。”詹艋琛第一次感觉被女人误会是这样的。   这可比商场上对战还要复杂。   “我不是已经说了,这件事是真是假你都不需要来证明给我看。”华筝根本听不下去。   刚才在医院的震惊让她久久都无法平静。   那就像是一个真相突然就砸在她脑门上,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而这一切都是拜詹艋琛所赐。   她当然是不会计较以前詹艋琛上过哪些女人,上也是正常,没有男人是不*的。   连她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我说了,这个孩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那个女人我更不会去碰。”詹艋琛再次向华筝解释。   “那是你的事,跟我说着什么。对了,把你儿子留在那里,不怕他出事……”   “我都说了那不是!”詹艋琛低吼出来,似乎脑门上青筋都在乱跳,看得出来他是在隐忍。   “那你敢说你没有碰过荆雅媛,没有碰过莫尼,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么!”华筝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丈夫*她吃醋的样子。   詹艋琛不说话,眼神闪过复杂的光泽。   华筝不需要看懂就已经知道了,怎么可能不碰。   碰了就有机会怀孕,就算有措施,难道他敢保证万无一失么?   任何人都不敢这么说。   当然,华筝也觉得自己或许质问的有点过头了,哪个男人不会找女人解决生理*啊?   她又开口说:“抱歉,我并不是想要对你的行为看不下去,每个男人怎能没有几个女人。这件事我不会再问了。其实我只要孩子们心里没有负担就可以了。我想你应该做得到的吧?”   华筝忽然就不想再继续缠下去,对她有什么好处么?   别到时候弄得涵涵和曈曈知道。   小孩子的心思,别看他们小,可敏感着呢!   现在总算明白那些大人为了小孩的幸福成长能够忍气吞声自己不幸的婚姻的。   不过华筝想,难道忍气吞声了就可以幸福吗?   不见得。   一路上都是沉默。   华筝也没有去看詹艋琛的脸色,想想都不太好,空气中如此低压。   到了家,华筝先下了车,她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好看点,别让人看出什么了。   可是好像詹艋琛不是这么想的,直接才后面上来,扯着她的手就进去。   华筝愣,他真是霸道地习惯了是吧?想扯就扯?   都已经到家了,难道还怕她跑出去啊?华筝想想,都觉得多此一举。   紧接着,她就被詹艋琛直接带到医疗室,突然进去,连里面的程十封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詹艋琛身上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势。   程十封就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教她做亲子鉴定。”詹艋琛开口。   “啊?”   “啊?”   这两声,一声是程十封发出的,一声是华筝发出的。   程十封想的是,难道家里的两小孩不是二少爷的?这也太扯了吧?那涵涵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种,还用得上亲子鉴定这东西?   而华筝想的是,詹艋琛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教她做这个干什么啊?   “所有的人,出去。”詹艋琛吩咐。   程十封明白,立刻让其他护士离开,包括他自己。   医疗室一下子变成詹艋琛和华筝的空间了。   “你做什么?”华筝更是不解。   “如果我让程十封做出来的结果你肯定会觉得是我动了手脚,现在似乎只要鉴定结果出来证实那男孩就是我儿子你才会相信。所以这个亲子鉴定不如你来做。如何?”詹艋琛骤然就没有怒气了。   就好像是在循循善诱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猎物,让人整个都觉得不安。   连空气都在避开他。   但是华筝第一反应就是不愿意的,詹艋琛干什么要做的这个地步?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清白么?所以才要如此?   “你是对你有信心,还是觉得我不会做这个亲子鉴定?”   “如果你不做,接下来不就是不好玩了?”詹艋琛黑褐色的深眸叵测极了。   华筝整个眼神颤了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华筝犯了什么错,而不是詹艋琛。   这个是可以玩的吗?华筝不这么认为。   可是詹艋琛为什么要这么说?实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没有关系,詹艋琛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必须要做。”詹艋琛言语里带着强势。“不过如果做出来他真的是我儿子,我净身出户。”   华筝震惊的看着他,这是不是说的有点严重了?   她可没有要这样做。   “那如果不是呢?”华筝想到说。   “那你就倒霉了。”詹艋琛的眸中带着危险,嘴角似乎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让华筝毛骨悚然地后退了一步。   她为什么觉得这不是在对詹艋琛的事做出结论,而是要准备结论了她自己?   但是,真的是莫名其妙,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真的有错,那也是詹艋琛的事!   “不相信我,就是你的罪名。”詹艋琛看透她的心思,说。   “你就这么肯定,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华筝怎么都觉得詹艋琛的话说的过早。“你要知道,就算你和荆雅媛有做措施,就不担心会有类似天意的事情发生?”   “没有天意。”   “詹艋琛,你会不会太高傲了点?还是自己做的事忘记的差不多了?和女人发生那种事的意外几率还是挺大的。”   “我从来没有碰过荆雅媛。更没有碰过任何女人。还有,你是我第一个女人。”詹艋琛说,幸亏他是内敛深沉的性子,否则那不自然的表情会更明显。   华筝就像听到了一个国际笑话。   别告诉她,自己的第一次,也是詹艋琛的第一次?   “你当我三岁小孩么?你那样子像是第一次么?”熟练又有花样。打死华筝都不会相信。   “男人在这一方面都是无师自通,怎么进去,如何才会舒服,都是本能的。”所以詹艋琛在尝到华筝的滋味后,就一而再的要她。   华筝真的很不愿相信,可是詹艋琛怎么会拿这样荒谬的事来告诉她?   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晕了,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像就觉得这样不道德,继续忍着。   “很好笑?”詹艋琛冷冷的开口。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一大把年纪居然还是个……”华筝在看到詹艋琛的脸色黑冷下来的时候闭了嘴。   对啊!他们正在说严肃的话题,这扯得有点远了。   可是能怪她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着詹艋琛以前跟她在一块要她时候的样子,和他的处男身份。   “这件事我让程十封帮你,做完了之后,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说完詹艋琛就转身走了。   留华筝一个人呆在原地。   是的。如果华筝相信了詹艋琛是个处,那么那个孩子还会是他的么?   可是真的这样的话,之前的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   那报告上明摆着清清楚楚的,难道那个还有不准确的?   华筝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感觉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   “詹太太,我们现在开始吧?”程十封走了进来,对华筝说。然后吩咐护士做点准备工作。   华筝犹豫着,最后还是学了。   到底是不相信自己,还是詹艋琛?   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许内心深处对詹艋琛还是不相信吧?特别是他说自己是他第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更离谱了。   也就是说,如果华筝做出来之后那个孩子和詹艋琛没有一点关系,是不是更能肯定詹艋琛是个处?   华筝没有忍住,又笑了出来。   惹得程十封见鬼似的看着她。   华筝学会了做亲子鉴定,顺便还学了点医学知识。   她感觉现在不是自己要学,而是詹艋琛在逼迫她,搞得比她还心中带刺的样子。   为什么事情是这样发展下去的?   被詹艋琛一带一转,四两拨千斤似的,在心坎上轻松起来。   只能说詹艋琛这个人处理事情来太有一手了,深沉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能惹的,会很恐怖。   为了证明这件事詹艋琛没有作弊的可能,那个男孩被带到了詹家的医疗室,由华筝亲自取毛发,血样,然后开始鉴定。   当因为不相信,做了好几次结果出来的时候,她都在想自己要不要先离开詹艋琛身边避避风头?   她可是没有忘记詹艋琛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   是的。詹艋琛说过的话都说让人带有压迫的和威慑力的,你想忘都有点难度。   华筝瞪着那报告,想着是不是该偷偷摸摸地塞进嘴里吞下去?   正想着的时候——   “做完了?”惯有的低沉嗓音从脑门上砸下。   华筝手一抖,纸飘到地上,然后好死不死地落在身后詹艋琛的脚边。   再看着他沉腰将纸捡了起来。   然后脸色都没有变的说:“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你真的是处男。”华筝憋出一句。   其实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詹艋琛的眼睛看得见。   “……”詹艋琛。   “那个,我去看看涵涵曈曈在做什么,都几天没有看到他们了。”说着,华筝就溜出了医疗室。   詹艋琛也没有抓她,让她跑。   可见他根本就是不担心华筝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 正文 四百十四章   “啊!詹艋琛,受如此屈辱你干脆杀了我得了!”华筝愤怒的尖叫着。   这一声绝对能惊起一行白鹭。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詹艋琛会怎么对她!   她的双手被绑住吊起来,绳子的那一头穿在天花板上的铁圈里。   华筝好想知道,那顶上的铁圈是哪里来的?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她除了双脚是落地的,其他和古代牢房里吊起来准备鞭刑伺候是一样。   最关键的是,她身上一根纱都没有。   而詹艋琛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品酒一边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再一边欣赏着那被捆绑的妖娆身段。   所以华筝才说这是屈辱。   被看光光是这种方式么?简直就是*不如!   她现在怀疑詹艋琛到底是有多聪明,一个处男搞得那么专业又*。   这绝对不科学!   “你赶快放了我!我跟你说的是真的!”华筝真想有什么东西来遮住自己的身体。   詹艋琛的深邃眸光又似实物的落在她的身上,怎么都感觉浑身颤抖又发烫。   詹艋琛对于华筝的愤怒和威胁面不改色,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挣扎,就好像看着铁笼里的小*物。   观赏又带着*爱。   “詹艋琛,我冷,我好冷,放了我吧!”硬的不行来软的。   而且确实如此啊!外面可是寒冬腊月啊!   不过事实上,房间里的暖气詹艋琛已经开到了一个高度,没有冷,反而热。   她绝对不会被冻着,反而在这严寒季节如此光着身体有种异常靡乱的感觉。   听到她说冷,詹艋琛有了反应。   华筝仿佛是看到了希望。   就像是冬日里看到了一束温暖的火苗。   不然她就看见詹艋琛稳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一旁的小瓶子……   小瓶子?华筝愣了下,她只顾及自己挣扎,都没有去注意其他东西。   那什么时候在那里的?用来做什么的?   华筝有点紧张,不,是非常紧张。   因为攥在手里的那个人是詹艋琛。   “你……你想做什么?”华筝想往后退,可是退不了,绑着呢!   “闻一下。”詹艋琛说着就将瓶子递在华筝的鼻子下面。   华筝想拒绝都不行啊!   甚至全部给她吸进去了,还没有任何防备。   以前华筝看电视的时候,特别是看到那些被迷晕的女人,总是不理解。   人家秘药撒过来的时候就不会闭紧呼吸么?   现在明白了,当然秘药撒过去的时候,人本能就抽了一口气,就像她刚才那样。   全吸进去了,一点都不含糊。   华筝脸色大变:“你你你你,这是什么?”虽然味道挺好闻,但是詹艋琛拿过来的东西她实在是无法朝好的地方想。   特别是现在自己的处境。   她想着可能詹艋琛就是把她迷晕过去,然后歼了?   不过这个想法不对,她并没有要晕的意思。   而且,她不晕,詹艋琛照样可以办了她,她不觉得詹艋琛会偏爱死鱼。   “不是说冷?这是能让你热起来的东西。虽然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不过我喜欢看你求着我的样子。”詹艋琛刚说完。   华筝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起来,热,特别是某一个地方。   华筝惊恐地看着詹艋琛:“你对我下药??”   “程十封自制的,并不伤身,而且有助于身体健康。”詹艋琛云淡风轻地说。   “你!混蛋!你快放开我!你个*!”华筝急得都要哭了,让她去求詹艋琛*自己,这简直就是求他弄死自己啊!   太可怕了!   “这是赞美么?”詹艋琛很认真的问。   华筝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欲哭无泪。   最主要的是她觉得身上越来越热,某个地方更清晰,呼吸都紧张了起来。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那男孩是你儿子……”华筝主动认错,否则再这样下去,她肯定就如冰块被火烤了直接化成水了。   “还有呢?”詹艋琛问。   他的忍耐性可真好,明明想要,站在华筝面前的时候居然可以目不斜视。   为什么会目不斜视?可能他怕自己兽性大发?   但是,那肯定不是华筝没有吸引力。   “还有么?”华筝眼神迷离又怔愣,慢半拍地想起来,“我……我不该嘲笑你是个处男。”   “嗯?”詹艋琛墨眉危险的一挑。   华筝的神经一抖,她是不是说错话了?但是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有错啊!   她哭:“呜呜呜……算我求你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好不舒服,快把我放了。我求你还不成么?”   “求我可以,放你?免了。”   华筝火了:“你有毛病吧?心理*啊!我都这么求你了还想怎么样!”   然后她抬起一脚就踢过去——   再然后,没有踢中目标,反而被詹艋琛紧紧握住脚踝。   华筝呆了:“我说我只是运动一下麻木的脚,你信吗?”   “为什么不信?”詹艋琛直接将她的腿举上去——   “啊!!不要!!”华筝吓得大叫。   “韧性不错。很方便。”   确实,别说詹艋琛这么觉得,华筝也是如此认为,这个姿势让她羞愤地想自杀。   “詹艋琛,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你可是詹氏总裁啊!不会这么小心眼吧!”华筝心里却觉得詹艋琛比任何男人都小心眼,计较起来能要人命。   詹艋琛嘴角轻扬,看样子他心情不错,偏过脸落在她的脖子细嫩肌肤上。   华筝本来就燥热的很,在极度忍耐中。   被詹艋琛这么一点火,那火苗噌地一下子就起来了。   “嗯……”   “愉悦?”詹艋琛有点明知故问,不紧不慢的继续吻着她。   “詹艋琛……做人……”华筝异常艰难地出声。   “嗯?”詹艋琛鼓励她说下去。   华筝喘了喘:“做人……别那么……不厚道。”   詹艋琛一下子轻笑出声,从喉咙里发出好听的声音,但是他的行为并没有停止。   听得华筝特别刺耳。   “求我,我就让你舒服。”詹艋琛说。他也在忍耐着。   “我才不,哦……混蛋!你特么要给它咬掉啊!”   “我怎么听着很享受的样子?”   华筝脸本来就红,甚至全身都是红的,这下子连边边角角肯定也红透了。   “詹艋琛,放了我,给我解药……”华筝泫然欲泣。   她被绑在这里就是一等着被宰的羚羊,自己想想都觉得凄惨。   詹艋琛绝对不是个正常的生物。   得亏他是处男,否则多少女人要遭殃啊!   “解药就在你面前,随时都可以。不过,求我。”   “解药?在……在哪里?”只要有了解药,她就可以不用这么痛苦了。   “这里。”詹艋琛站在起身,站在她面前,很无耻地露出了他的‘解药’。   华筝脑子呆楞,从来不知道詹艋琛是如此的*!!   骚透了顶了!特别还是沉稳的人做起来,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她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是被那可怕物种给吓得。   华筝自认今晚是躲不过了,求吧,否则她就会被那无名火给烧成灰烬。   不,连灰渣子都没有了。   “詹艋琛……”华筝喘地就像快要死的样子。   “嗯?”   华筝听他那不紧不慢的样子,知道如果自己不求饶,今天晚上自己会被这样一直折磨下去。   生不如死。   “我……我诚恳地求你,解药……给我。”   “这么快就求饶了?筝,你太没有骨气了。”   华筝真想一口咬死他!   不,得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不然咬死了他自己怎么办?   “我在你面前嗯……都不知道骨气两个字怎么写。对了……这两个字怎么写?”华筝问。   詹艋琛抬起头,深谙危险的眼神牢牢地锁住华筝娇艳欲滴的小脸蛋,那迷离美眸让他的紧地随时都要迸裂。   手指轻捏着她的下颚,固定着不让她的脸乱晃。   “虽然很想撕开你,但是我想看到你崩溃的样子。不然怎么叫惩罚?我先去倒杯酒喝。” 正文 四百十五章   “虽然很想撕开你,但是我想看到你崩溃的样子。不然怎么叫惩罚?我先去倒杯酒喝。”   说完,詹艋琛真的转身,悠然自得地去倒他的酒了。   华筝傻眼,露着那一副被下了药的潮红的脸,啊对,她本来就被下了药。   只是让她不可置信的事,詹艋琛真的会对她如此绝情。   将她的火点起来后置之不理。   如果不是她看到执着酒转过身那‘解药’如此明显,还真以为詹艋琛是能如表面上的那般清冷。   他可真的是个深沉到让人看不穿一丝一毫表情的男人。   可是怎么办?   由此看出詹艋琛也是个能忍的人,至少比她能忍。   当然了,他又没有被下药,自然看着在火中煎熬的人有种病态的兴奋。   华筝就是这么绝望的想的。   看着詹艋琛那深邃淡定的眼神华筝就浑身发颤,她实在受不了了,就跟呜咽到发甜的声音哀求詹艋琛:“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啊?看着多没有意思,不如直接来点实际的?”   不知道为什么华筝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有种小*的感觉。   没办法,她都要疯了,都被那煎熬逼出了性感的泪水,滑在她纷嫩嫩的小脸上。   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她看见詹艋琛朝她走近,西装笔挺,挺拔身姿。   和此刻的华筝比起来,优雅高贵的让人怦然心动。   而她就特别猥琐,当然了,不穿衣服能纯洁么?   詹艋琛整洁,她就是不纯洁。   特别是看到詹艋琛靠近的时候,她呼吸都屏住了。   感觉冰块化成水的速度越快。   她能不能奢望那是希望?   刚才詹艋琛给了她希望,最终是失望。   “任何人说的话我都不会放在心上,你不一样。”詹艋琛指腹上的粗励落在华筝的下颚处,然后将她的脸提起,深邃带着穿透力的视线刺进了那双水眸深处。   华筝微愣,接着说:“我想到我在书上看到的一段话,是这么说的‘别人在我眼里是一坨屎,而你不一样,你是两坨’。”   说完,她想笑,而她真的笑出来了。   “……”詹艋琛意味不明地扬起嘴角,性感危险。   如果有比例的话,危险占百分之九十九。   然后华筝就笑不出来了。   她瞬间觉得自己废话说的不是时候。完全是在自寻死路。   于是她赶紧开口:“其实两坨也不错,分量上占得多。我很喜欢,真的!”   说着,她在詹艋琛密密匝匝的压迫之下本能地挣脱手。   不然她本来就身体难受的要死,现在詹艋琛的强硕身躯笼罩着,那样危险,想跑也是正常的吧!   “詹艋琛,够了吧?你放开我,我也跑不掉……这样不是……多此一举嘛!”   “手绑起来,也不能‘自力更生’,而我喜欢这样的角度。”詹艋琛说。   华筝完全整个人是迷离又茫然了,也没有力气去思索詹艋琛话里的意思,更不想知道什么是自力更生。   她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怀疑火已经从内脏烧了起来,然后嘴里喷出烟来。   正在这时候,詹艋琛的唇对着压了过去。   华筝第一次觉得酒味是那么让人迷醉,最主要的是能让她解渴。   所以她当然不会傻到干涸地快冒烟的时候去拒绝一片绿洲。   她甚至喝的有些急。   但是,就在沉醉的时候,绿洲远离了。   睁开眼是詹艋琛那刀削剑砍的脸廓,眼眸正深谙而温润地凝视着她。   也搅得华筝心痛身痛:“这又是甜头?詹艋琛,我知道你也很难受,不要这样折磨了,行不?下次……不对,没有下次了,真的!放开我行不行?你到底要怎样绑着我多久啊?”   华筝急得双脚都要在地毯上跺了。   怎么会有如此报复心*的人呢?   “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詹艋琛蓦然开口,嗓音粗哑地更性感了。   华筝直觉那不会是一件好事,特别是詹艋琛口中的‘有趣’,不由喘着火热的气看着詹艋琛。   “虽然到最后会很舒服,但是前面忍耐的时候越长,后面爆发力就会更强,更逍魂蚀骨。就像是在商场上,算计的过程没有意思,让别人掉入陷阱的那一刻才是达到身心愉悦的。”詹艋琛的手指在游弋着。   华筝就像被启动了开关似的,不停的抖,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得帕金森了。   什么身心愉悦,简直就是*的处男!   她就说詹艋琛不会有什么好事,说给华筝听,只不过让她哭得更凄惨——   “詹艋琛,特么的有本事你就把我晾在这里!反正又死不了人!我就不相信我熬不过去!”   “有骨气。忘了告诉你,这个药二十四小时之后才会消失它的作用。现在……”詹艋琛抬腕看了下时间,举手投足相当有男人魅力,“刚过25分钟。还有二十三小时三十分钟。我相信你能熬过去的。”   华筝一听傻眼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还要在这里吊那么长时间?   詹艋琛又加了一句:“时间越长,药力越长。”   “呜呜呜呜……”华筝直接很没出息的哭出来,她没事和詹艋琛叫什么劲啊!   她的心机都够不着詹艋琛深沉的一个层次,刚才吼的有多出息,现在就有多没底气。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全力以赴地配合,好不好?”如果现在能跪下,她绝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詹艋琛看着她,将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看透,她的痛苦,苦恼,何必当初都……可爱至极。   吸引着他目不转睛。   可在华筝看来,那就是见死不救。   詹艋琛转过身就走。   “喂!别走啊!詹艋琛!我都已经承认错误了!你这人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啊!”华筝朝着那笔挺的背影吼。   詹艋琛将酒杯放下,然后又回到华筝身边。   “现在还记得那个男孩和我有关系么?”詹艋琛问。   华筝摇头晃脑:“没有,绝对没有!”   “我喜欢听实话,任何疑问都可以说出来。”詹艋琛给她机会。   “我……我也没有什么疑问,就是……就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之前的那张鉴定结果会有偏差?”华筝当然会奇怪。   “你就当是技术问题。”   华筝有点迷茫地点点头。   她现在能思考的都很少。   本来就是嘛!也不想想她都快被烧焦了。   不得不说,程十封的东西好,虽然难受,却异常清醒,而且没有那么强的无力感。   就单单的那方面的折磨。   华筝决定了,等她的灾难一过,就是程十封的灾难!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现在可不可以赐‘解药’?”华筝酡红着脸,厚颜无耻地问。   詹艋琛低下头,吻住那湿润微张的小嘴。   华筝激动的浑身都在抖,紧紧抓住这得之不易的机会。   只是,一分钟不到,华筝觉得詹艋琛应该更进一步的时候,詹艋琛又撤离了。   华筝的眼睛红的都要杀人了:“不会又是甜头吧!!”   “离我预定的时间还没有到。我去洗澡。”然后詹艋琛头也不回地转身脱衣,进浴室。   “特么的……”华筝半天憋出一个字,“靠!”   她完全不怀疑,自己两条腿打颤的频率再高点,能直接送她上天堂。   等待是煎熬的,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不,她怀疑时间是不是停滞不前了?   而且詹艋琛洗个澡洗的那么慢,在里面绣花呢!   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詹艋琛!你掉在里面了啊!詹艋琛!”华筝声音几乎是尖叫。   詹艋琛说的没错,时间越久,药力越明显,折磨的华筝在那里很没出息的哭了。   她现在知道得罪詹艋琛是多么可怕的事!   关键,关键她哪里有错?   是的,她就不应该和詹艋琛赌。和他博弈的下场,棋子会被吃的一颗不剩!   题外话:   抱歉,今天就一更! 正文 四百十六章   詹艋琛洗澡的浴室门是没有关的。   当然了,就算她华筝想偷看也看不到啊!   门开着,只不过是让她的听觉更敏感罢了,也更折磨。   她都怀疑是不是詹艋琛的又一次故意。   她觉得自己的喘息声一定是传到了浴室。   越来越重,越来越忍受不了,甚至都要把自己惊到的娇喘。   她一直以为詹艋琛在那方面的控制力不是太强。   可是今天她刮目相看,跟无欲则刚似的。   如果平时也这样该多好。偏偏她越难受,詹艋琛越沉得住气。   华筝几乎是一直盯着浴室门口的,好希望下一秒詹艋琛就出来了,然后赶紧让她解脱。   她一遍遍吞咽自己的口水,没办法,口干舌燥的厉害。   等她迷离的视线里看到詹艋琛的身影时,她都要怀疑那是不是幻觉。   詹艋琛并没有穿衣服,腰间都没有围一根浴巾,就这么走出来了。   华筝感觉自己的呼吸又重了许多,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紧盯着詹艋琛。   真害怕他靠近了自己又突然间抽身离去。   原来这个世界上痛让人难以忍受,痒却比痛更让人崩溃。   “詹艋琛……”华筝轻颤着声音,又带着委屈的低泣看着詹艋琛。   “很难受?”詹艋琛强壮的身躯就在她面前,刚洗澡的热气还残留在上面。   只不过再热,也没有华筝此刻热。   詹艋琛问这样的问题,华筝真的很想说‘废话’两个字。   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和詹艋琛对抗了。   否则给她的甜头会没完没了。   “我非常难受,帮帮我……”华筝主动的贴了上去。   詹艋琛眼神深邃,手伸过,揽着华筝的腰,力度紧的让华筝轻颤。   就好像她马上就要达到目的的激动。   “宝贝,你把地毯弄脏了。”詹艋琛在她耳边,低哑着嗓音。   “明天我洗。”华筝都快要神志不清了。   詹艋琛轻笑。   她真是太可爱了。   这样的折磨再继续下去,可能他要比华筝先崩溃。   于是他将华筝整个人抱起,然后在一点上狠狠地落下——   “啊——!!”华筝曼长的声音划过空气。   “该死!”詹艋琛被压迫的粗吼。   当然,他说该死不是说的华筝,而是他一时难以控制,没有控制住,直接……   这*过的很疯狂。   华筝在下了药的情况下,完全的清醒,完全的在詹艋琛面前放开。   而完全放开的下场,就绝对不是一个好下场。   晚上的窗幔根本就没有拉上,故意留着星空在外面观赏那窗户里面的一幕。   哪怕早晨的熹微早就投射进了房间,*上的人还是睡到了日晒三竿。   华筝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   再发现自己贴着一堵紧实的胸膛,哪怕她不用抬头看,就知道谁抱着她。   昨天晚上的疯狂就像限制级的片段跳进了脑海里。让她的脸跟着就红了起来。   所幸那药效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就是腰酸背痛。   想离开詹艋琛的怀抱,好像没有那么容易。   第一次发现詹艋琛居然也能睡到这个时候。   她微微抬起脸,入目的就是詹艋琛那刀削剑砍的脸孔,并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平静的呼吸轻轻地喷薄在华筝的脸上。   这是一个可恶又疯狂的男人。   虽然如此,可是他在自己的生命中却占着那么重要的位置。   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爹地。   或许华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会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甚至从来都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从天而降的灾难。   可是这样的灾难居然让她挺了过来,又在他的*上,他的臂弯。   有这样的一句话:如果生命中的劫不是短暂的,那就是生生世世的。   华筝相信她和詹艋琛之间,绝对不是短暂的。   能分得开,早就分开了……   那么,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   以后好不好华筝不知道,反正她现在很不好,简直就是不好到了极点!   就在华筝阴郁着一张小脸时,脑袋被压了下去——   “唔!”华筝的嘴被堵住了,发出抗议之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詹艋琛一大早就给了她一个火热的吻。   华筝挣扎着,也只能在詹艋琛放手的时候得以喘息。   她等着他脸色绯红:“你干什么呢!”   “早安吻。”詹艋琛带着一颗平常心似的说。   “你放手,我饿了。”华筝想摆脱詹艋琛的桎梏。   有人把女人比喻成缠绕的蔓藤,可是此时此刻詹艋琛的手臂才是越收越紧的蔓藤,还不停地在肌肤上轻轻的抚摸。   “昨晚没有吃饱么还叫饿?我可是一晚上都在吐给你。”   华筝愣了下,然后脸色更红了,羞耻的她用力挣脱。   詹艋琛没有再抓着她。   望了望一旁的时间,华筝肚子确实该饿了,他也饿了。   华筝软着腿抖着腰去了衣帽间,嘴里一直在咬牙切齿地骂着不是人的詹艋琛。   詹艋琛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嘴角轻扬,黑褐色的眼眸温润深邃。   没有继续待在*上,也起*了。   “妈咪,你腰又疼了?”正在闭眼享受技师的舒缓手法时,一个稚嫩的小声音在耳边响起。   华筝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不知道何时进来的涵涵和曈曈。   现在有人问她腰疼不疼就会想到詹艋琛干的好事,就会特别恼火。   不管是谁问她。   所以,她把眼睛一闭,说:“妈咪没事,你们可以出去了。”   两个小家伙出去了后,曈曈不明白的问涵涵:“哥哥,妈咪好像心情不好。”   “可是爹地心情很好。”涵涵说。   “啊?这可怎么办?”曈曈担忧地问。   “妈咪的事不用我们操心,有爹地。”涵涵在内心是非常崇拜他的爹地的。   对他来说,爹地就是天,无所不能。   华筝被折磨的不轻,让她稍稍解气的是詹艋琛这两天都没有再要她。   这已经是了不得的了。   当然了,詹艋琛如果还要,华筝是没有办法的,她没有哪一次是躲的过去的。   这算不算还有点良心?   最近莫尼没有再打电话给华筝,想必她坐在家里等着给她带来什么好消息吧!   华筝怎么会不知道这又是莫尼的一个算计?   只不过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有被医院里的鉴定结果吓到,那时候哪里还想得起莫尼这个人。   不得不说,莫尼很聪明,可是詹艋琛更深沉。   华筝奇怪的事,对于这件事詹艋琛居然没有再追问,都没有问华筝一言一语。   哪怕想小男孩是怎么出现的,他也只是问了小男孩,而不是她。   为什么?   是因为他并不在乎?还是说詹艋琛已经知道是谁?或者正在调查?   不过华筝见他没有要问自己的意思,她也就没有说。   或许是华筝太过平静,静的让莫尼都有些不安,所以就打电话给华筝。   华筝也知道她会再次找自己。   那就是试探。   “怎么样?我说了那个孩子是詹艋琛的吧,你还不信。现在可相信了?这件事你应该感谢我,不然可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你说呢?”莫尼言语听起来很得意。   不过华筝却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该感激你的人是詹艋琛,不是我。不然他自己亲生儿子不是要落在外面了?说不定詹艋琛正在想着怎么感激你呢。”华筝这么说。   可能华筝的语气太过轻松,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让莫尼怀疑地问:“你居然没有闹?”   内心想的是难道华筝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忍气吞声?   不过就算是忍气吞声,长久下来盯着那个孩子也会受不了吧!   但是这个打持久战,莫尼肯定是不愿意的。   “闹了,而且很严重。詹艋琛正想着和我拜拜。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满意了?”   “你都不愤怒?”   “事情已经造成,我愤怒有用么?不过,我会恨你的。”   题外话:   更新完毕 正文 四百十七章 :只会害了你   “事情已经造成,我愤怒有用吗?不过,我会恨你的。”华筝说得有鼻子有眼。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演戏,发现自身的这一特长。   让她想起上次那导演提议让她试一个镜头,说很适合她。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毕竟自己又不是专业的,想着不要去做这样的事浪费人家的时间。   让人家太失望可不好。   “那你准备如何?詹艋琛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你不会还要赖在那里吧!”莫尼言语里自然有藏不住的鄙夷。   当然不是要藏,而且就要让华筝感觉出来。   “当然不会。我们已经回不到以前了。以为复婚后什么都稳定了,他会更珍惜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我的心都碎了,死了。到时候让他多给我点钱,我二话不说就会离开了。这样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华筝说。   内心真的是笑死了。   她想,詹艋琛这样老谋深算的人,谋划着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特别有成就感啊??   耳边听到莫尼达到目的挂断电话的声音,嘴角不由带着开心的笑。   不过,这件事应该不久就会拆穿的吧,迟早的事。毕竟谎言不可能一直存在。   华筝将手机放在书桌上,转过身,就看见依在书房门框上,一双深邃的黑褐色眼眸饶有意趣的盯着她。   华筝一个不稳,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好不容易地稳着自己,看着詹艋琛。   他什么时候站在书房门口的?门打开了自己都不知道!   肯定是因为刚才打电话太投入了,可是,詹艋琛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不过看詹艋琛那眼神肯定是全部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   华筝觉得自己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要给你多少钱才满意?”詹艋琛走进来,双臂撑在华筝面前。   华筝可不会傻到他是真的想给她钱,所以她说:“给多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本来华筝想说‘不会离开孩子身边的。   一转念,就说成詹艋琛。   不离开詹艋琛,那就不会离开孩子,其实也是一样的。   “这个情话真动听。”詹艋琛强硬地抬起她的下颚,对着那张红润的唇压了下去。   华筝的羽睫颤了颤,没有抗拒。   还以为詹艋琛会深入,没想到只是碰了碰,让气息在最近的地方教缠,嗅着对方的味道。   詹艋琛就是带着清冷干爽的炽热,让华筝感到耳边都寂静下来。   所有的意识在脑海里自行转动着。   她不相信詹艋琛不知道自己说的不是真话,他却当成真的在做。   既然如此轻而易举,她也没有必要去解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本来詹艋琛就是个不好打发的人。   “难得这么听话。”詹艋琛的薄唇退开,说这么一句。   华筝仰望着他的脸,问:“难道你要我反抗?可是……我不想反抗。”   詹艋琛听了眼神变深,暗涌猛然,就好像什么触动了他,想要一口吃掉华筝。   华筝的脸色一僵,立即说:“你别这样,那个……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内心要崩溃了。   她真的是心情好,就那么说一句,詹艋琛不用这样吧?   唉!男人可真经不起挑逗!   不过,那句‘我不想反抗’就像是在引诱詹艋琛。   在说:上吧上吧,我很欢迎。   华筝觉得自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么快就忘记不要随随便便*詹艋琛的警惕了。   虽然这是类似情话的言语。   华筝知道詹艋琛想要什么,从以前的时候她就知道……   詹艋琛沉默,看着华筝脸上的各种变化。   华筝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被他看下去,否则她就要身体不保了。   不由转开话题:“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妻子不都是喜欢丈夫回来的早?”詹艋琛说。   华筝一愣,看着他,脑袋里像被什么凝滞了下,好半晌才回神。   “确……确实这样。你是个好爸爸。”华筝除了这样说,不知道自己又在逃避什么。   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不自然闪躲到什么地步。   “为什么会那样和那个女人说?”詹艋琛问。   “她……不是希望这样么?我只是不想让她那么失望罢了。”华筝说。   “不用急。让一个人死亡,我们也可以不用是那拿刀子的人,而且让她拿着刀子捅自己。”詹艋琛的手落在华筝的脸上,然后是发上。   发丝很细,柔软的都能从掌心滑走。   詹艋琛不厌其烦地又抓住。   华筝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或许是因为詹艋琛的话让她惊讶,抑或是她已经习惯詹艋琛这样的亲近。   她问:“什么意思?”   “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就好。”詹艋琛说。   “这件事一开始就知道?”华筝大胆猜测。   “包括医院里的那份假鉴定报告。”   “这似乎很荒谬。我们是随便找个医院做的。莫尼总不会用如此本领,在每个医院都提前做好准备吧?!”华筝不可置信。   “当然是有人在帮助她。”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放任给自己找麻烦?华筝没有说出口。   但詹艋琛却知道她的想法,说:“放长线钓大鱼。”   “大鱼?哪条?”   “以后就知道了。”詹艋琛没有说。   他的阴谋不希望华筝掺和进来,她只需要做快乐的詹太太,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永远待在他身边就够了。   所有的障碍物都不会是问题。   莫尼他为什么没有让她消失,就像当初的荆淑棉,棋子看着不起眼,但是棋局的胜败全靠她。   所以,棋子当然要留着。   詹艋琛没有说,华筝就没有再问。   她觉得自己越问,问题就会越多,因为不理解。   詹艋琛的脑子结构一定是极其复杂的。   不过华筝能猜到,那条大鱼肯定是那个帮助莫尼的人……   莫尼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打电话给詹楚泉:“我刚才打电话给华筝了,她说正在和詹艋琛闹离婚。”   莫尼可真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女人,都没有肯定,就开始这样等着被奖赏了。   詹楚泉的回应当然不会有太多乐观,他的心思绝对不是莫尼这样的浅薄:“她说你就相信?那也得华筝离开詹家你才能打这个电话。否则就是空谈。明白么?”   “可是闹那么大的事,华筝怎么可能容忍詹艋琛私生子留在詹家呢?”莫尼觉得詹楚泉太小心翼翼了。   “你觉得自己会比我更了解詹艋琛?”詹楚泉声音不善地反问。   答案当然不是,莫尼立刻说:“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太过冲动,只会害了你。”詹楚泉说。   “我知道了。”   “留意着吧!不然连我都帮不了你。”詹楚泉挂断电话。   从沙发上站起身,直接将手机朝地上狠狠地一掷,摔成个稀巴烂。   那脸上的阴冷地可怕。   私生子?是因为如此他才被他爷爷如此不重视?   明明他才是长子!商业天赋更是比詹艋琛强!为什么继承人不是他!!   还不就是他的奶奶是后来娶的,别人眼里是个上位的第三者,所以她生下来的孩子再优秀,也不能和詹艋琛的父亲比。   连带着他不能和詹艋琛比,地位那么悬殊!   这公平么?   是的,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没有一件事是公平的!!   詹楚泉摔了身旁所有的东西,砸的佣人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詹艋琛,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怕是我亡,也会让你活着痛不欲生!”   丛昊天不在东方时刊之后就有个习惯,晚上总会去固定的酒吧,固定的位置,在那里抽烟,喝酒。   酒不怎么喝,烟抽的不少。   如果说麻痹大脑,他宁愿是烟。   酒误事,也不喜欢自己不清醒的样子。   题外话:   更新完毕 正文 四百十八章 :合作   “真是巧,又在这里遇到你。”   一道并不受欢迎的声音在这嘈杂听觉里掺杂进来,或者说就算这个声音不是詹楚泉,任何一个人的声音都异常刺耳。   让丛昊天烦躁。   还是说在家里太安静了,就是出来给自己的耳朵遭罪的?   丛昊天没有说话,抽自己的烟,继续吞云吐雾。   詹楚泉就是有这个优点,可以忽略别人的无视,直接在对面坐了下来。   “你好像瘦了?”他说。   丛昊天这才转向他:“你对我的身体有兴趣?”   詹楚泉的眼神楞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如果你是个女人,至少我不会让你这么伤心。”   丛昊天没有说话,沉默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过詹楚泉却不想把这份平静还给他:“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没有再和华筝联系,对她的事一概不知。”   丛昊天还是不说话,哪怕话题里有华筝。   “她和詹艋琛之间好像出了点问题。詹艋琛和以前的荆雅媛有过一个孩子,詹艋琛是不知道的,最近那个孩子出现了。想必此刻的华筝很辛苦吧!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詹楚泉说,留意着丛昊天的脸色。   丛昊天没有什么惊愕的表情,只是在詹楚泉那样说之后,看向詹楚泉:“你来告诉我这些,不就是想我和你合作?”   “这件事要的就是你情我愿,既然你不愿意,我何苦巴着你?只不过我在想你心心念念想得到的人,被詹艋琛如此糟蹋,你居然也能坐得住,我只能说,感情真的是不堪一击。”詹楚泉摇摇头,很不屑一顾的样子。   丛昊天不说话,整张脸在烟雾中看不清情绪。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詹艋琛的为人。他的野心从来都不会因为谁而停止。你真的希望华筝被詹艋琛在危险中摧毁?说真的,我都不忍心。”詹楚泉说。   他甚至都知道丛昊天对詹家每个人的了解,知道那些都是什么样的人,说差点,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只可惜丛昊天有弱点。   人一旦有弱点,就不会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包括詹艋琛。   那弱点可就更多了,保护的也多:詹氏,华筝,他的两个孩子。再无限扩展下去,还有华筝的亲人呢!   他就不相信詹艋琛会见死不救!不然华筝还不要伤心死了?   所以这场仗,没有弱点的他必赢,他有这个自信。   “那我倒应该多谢你的提醒。”丛昊天总算开口。   “我不是想让你帮我,而是我并不想詹艋琛日子过得太舒坦。抢了华筝,我想他会很痛苦吧?!”   丛昊天没有忘记看到那张从华筝包里滑落出来的照片,詹艋琛看着华筝的眼神,那么浓,浓到化不开。   还有在那次的宴会上,詹艋琛和华筝的亲密真的是有生之年都难得见。   詹艋琛在宴会上从来不会和女人有这样的互动,更别说贴近。   他相信,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妻子也不会如此。   可是那个人是华筝……   为什么偏偏让詹艋琛看上了她?   他总是在问自己,为何会爱上华筝?那个废物一样的女人?他找不到答案,却会在想起她的时候,所有的质疑都不见了。   剩下的便是思念。   还有詹艋琛,他为什么会爱上华筝?   有的时候丛昊天也会乱想一通,华筝如果更差劲一点,该多好。   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她,永远只属于自己……   “哥,太阳从东边出来了吗,居然会请我吃饭?”丛敏接到丛昊天的电话非常的意外。   现在两人坐在饭店里,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以前她叫丛昊天出来吃个饭,简直比邀请国家总统还要艰难。   “太阳不是从东边出来的?”丛昊天问。   “呃……口误。”丛敏嘴角抖了下。   其实她是故意的,想看看他哥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看来,还是一样的敏锐。   “你和华胥怎么样?”丛昊天问。   “挺好的啊!”丛敏不知道怎么会问到这个话题。“哥,你想做什么?会反对么?”   “你觉得他会要你?”丛昊天这张嘴,毒。   要不是对面的人是她哥,她真的会拿着手上的筷子扔过去,扔那张帅气的脸上。   “不用这种眼神瞪着我,我是关心你。”丛昊天说。   丛敏心想,这个关心还真的是符合他的性子。   “还在联系?”丛昊天问。   “没有。”丛敏说,在丛昊天的视线落过来的时候,继续说,“我故意不联系的。你信不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了。而且会主动来找我。”   “你有这个自信最好。不过华筝接受了你?”   “当然。我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像华胥那样的闷葫芦,除了我谁受得了他?”丛敏说。   当初,连她都放弃了。   “而且你觉得华筝是那种不开明的人么?不会因为以前的事而忌惮什么的。”丛敏想到丛昊天可能是因为他和华筝的过往会牵连到她和华胥才如此问的。   “人的心不都是会变的?你和她联系,她过得如何?”丛昊天问,视线没有看着丛敏,而是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的街道。   或许是不想丛敏看出什么来。   “你说华筝么?挺好的啊!我经常和她,还有冷姝一起吃饭,或者去她的书店消磨时光,她挺开心的,活得滋润的不得了。”   “这样就好……”丛昊天没有再说什么。   丛敏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到她哥那忧郁的眼神,虽然是看着窗外,但还是溢了出来让人看见。   丛敏不由暗暗叹气,她哥真的是多情,到现在还想着华筝。   难道只要华筝不开心,他就准备继续期盼着和华筝发生点什么么?   就算他愿意接受华筝,华筝也不会这样做的,哪怕她没有了詹艋琛……   丛昊天回到自己的住处,夜深人静时,找出那张被他遗忘的詹楚泉给的名片。   看了许久,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丛先生,不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所为何事?”詹楚泉的声音带着疑惑。   “这样的开场白只会浪费时间。既然是合作,那我就说明我想要的,我只要华筝,剩下的你和詹艋琛的事与我无关。”丛昊天直接说。   这便是詹楚泉想要的,不过他毕竟也是只狐狸,哪里有那么容易相信的:“可以。明天晚上到那家酒吧来。庆祝我们合作成功?”   丛昊天没有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但是詹楚泉的嘴角却是带着笑的,那代表丛昊天默许了,也愿意赴约。   他就说了,有弱点的人就像那看见鱼饵,会不管不顾地咬上去,哪怕勾上了,也应该是不后悔的吧!   不过,詹楚泉不会那么容易的相信一个人……   就是丛昊天经常去的那家酒吧,进去后又被带往指定的包厢。   打开包厢门,里面詹楚泉已经在了,在的还有其他人,不过丛昊天不认识,也没兴趣。   只不过这样的杂乱还是让他不悦地蹙眉。   但是不悦又如何?他已决定如此做。   在沙发上坐下,好像其他人也对他没有想认识的样子,和着身边的女人*。   詹楚泉身边没有女人,一个人坐在那里。   丛昊天与之四目相对。   旁边的小妹给丛昊天倒上酒,丛昊天二话不说就开始喝,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   “叫我来就是喝酒?”丛昊天问。   他不会这么认为,却不想这样浪费时间,听着其他人在和女人说着不入流的段子。   “当然不是,送你件礼物,当是我与你合作的诚心。”詹楚泉说。   然后抬起手,拍了拍。   掌声刚落,包厢门再次打开。   在外面的女人走进来,丛昊天手上的烟差点掉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那纤弱曼妙的身材,清美的熟悉的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的脸蛋。   詹楚泉看着丛昊天的反应,眼里的笑意就更甚了。   他就不相信丛昊天能做到视而不见,这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么?   题外话:   更新完毕 正文 四百十九章 :相似的女人   如不是那个女人一直走到面前,丛昊天真要以为华筝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他收回视线,继续沉默的抽烟。   “怎么样,不满意?不觉得长得非常相似?特别是一个人的神态也差不多,这就是难能可贵的了。”詹楚泉对丛昊天说。   “再像,也不是那个人。”丛昊天说。   刚开始看见的时候内心的牵动那是因为他以为是华筝,不过既然知道不是,他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哪怕是再像。   终究不是那个人。   “也就是说你不会接受我送你的这个礼物?”詹楚泉面上没什么变化,眼神却有着不太明显的阴寒。   如果不接受,那就说明丛昊天的诚心有待深究了。   丛昊天当然明白詹楚泉的意思,到这里来他已是做好被算计的准备,只不过是这样的算计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哪怕心不要,身体也不会拒绝,这就是男人的悲哀。你也是男人,会懂我的意思。能否借一步说话?”丛昊天说。   詹楚泉点点头,然后和其他人打声招呼便和丛昊天一起离开了。   留在包厢里的还有那个酷似华筝的女人。   他们没有找另一个包厢,甚至都没有坐下,直接在走廊上说的。   那样也是好的,没有隔墙有耳一说。   “我可以和你合作,但是我有自己的原则。你不是不明白,我想要的只有华筝。而且我觉得既然是有着这么相象的女人,不如直接扔到詹艋琛的*上。华筝知道了肯定不是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不仅可以靠近华筝,在詹艋琛手忙脚乱的时候你在后面给他一击,不是两全其美?何必要用一个女人来试探我的诚心?如果我不愿意根本就不会打这个电话。詹楚泉,你的疑心病不应该用在我身上,而是多想想该怎么对付詹艋琛。”丛昊天的脸色不太好。   “你觉得把那个女人送到詹艋琛*上的几率有多大?”詹楚泉反问。   丛昊天没有说话。   “我要是有办法。这么好的棋子我也不会浪费。”詹楚泉说。“再说了,如果真的是有诚心,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反应那么大?”   詹楚泉拍拍丛昊天的肩膀,转身就进了包厢。   丛昊天眼神凛冽,直接将烟蒂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上,一碰到水发出‘呲’的一声。   在他转头,那个酷似华筝的女人就从包厢里出来了,站在面前,胆小的都不敢抬起头来。   灯光下映照着那张小脸,不安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皮肤嫩嫩的,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丛昊天就不明白了,这神态哪里像华筝?华筝那个人看到他不会有这样的不安,她只会撒腿就跑。   “你多大?”   “23.”女孩说。   “你愿意跟着我?”丛昊天又问。   女孩点点头。   “那就跟我走吧!”丛昊天说完,就径直离开这个酒吧。   那女孩就一直跟着他。   在上车的时候女孩是准备坐在后面的,丛昊天开口:“坐前面。”   女孩又去拉副驾驶的门。   两人坐好后,丛昊天没有立即开车,而是直接问:“詹楚泉给你多少钱,让你这样做?”   “我……”女孩似乎难以启齿。   “你要是不说,我就直接脱光了你扔在马路上。”   “一个月给我两万……说把你伺候好了,还有更多。”女孩说。   丛昊天哪里不明白,什么伺候,就是变相的监视罢了。   他沉默了会儿,问:“还在读书?”   “大学。”   这一看就是没什么经验的,这样的实话怎么能说呢?   “是么?那如果要查你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想必你的同学老师或者家人都不知道你在干这个吧!”丛昊天就算想也明白。   现在的女大学生有很多都有攀比心理,甚至有的出门就是名牌,不过都是些暗地里干的事。   这要放到台面上来说,肯定是不行的。   果然。   “不要告诉我的同学老师,还有我的家人,我这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都要我爸妈养,我不想自己在同学眼里是那么地贫穷。求求你……”女孩急了。   “看来你还有救。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合作,詹楚泉给你的钱我会双倍给你。如何?”   女孩一愣,有的不敢相信,本身给的就不少了,再加一倍那不是更多?   “但是我有个要求,如果将这件事告诉了第三个人,后果绝对不是你想要的。”   “好,我答应你。”   “你叫什么名字?”   “马婧。”   丛昊天没有说话,启动车子。   “我们去哪里?”马婧问。   “酒店开房。”   詹楚泉还在包厢内,有人进来了。   “唐总,丛昊天和马婧去了酒店。开的一间房。”   “难不成还会开两间房?就算那个人不是华筝又如何?我就不信他能视若无睹。”詹楚泉说。   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他收到了马婧的短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丛敏看到丛昊天身边出现了女人是相当的意外,当看见那个女人的脸时,站在那里愣了半天才回神。   “你好,我叫马婧,是昊天的女朋友。”马婧自我介绍,是丛昊天让她这样说的。   “你……你好。”丛敏结巴了。   不就是出来吃个饭,至于把她吓成这个样子么?不知道她胆子小啊!事先怎么都不说一声啊!   丛敏埋着头根本就吃不下饭,面对着和华筝相似的女人,这不会是整容的吧??   可是不管是天生,还是后天的,出现在她哥身边是什么意思?   他找其他人她还能说恭喜恭喜,可是丛敏一直都知道她哥对华筝的心思。   不会是*了,所以才找了替身?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么?这样真的好吗?这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弄不清,感情陷得越来越深。   这个叫马婧的肯定也不知道,算是她倒霉被骗么?   有些话也不能当面说。   在丛昊天去洗手间的路上,丛敏给他拦了下来。   “哥,你找女朋友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可是这个马婧是从哪里来的?”丛敏说。   “你想说什么?”丛昊天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她和华筝相似?”   “就因为如此,我就不能要?”丛昊天说。   “当然能要,我在想你找她的初衷是什么?”丛敏才不相信她哥不是那种想法。   而且真的忘记了华筝,何必找个像华筝的女人呢?她才不相信这是个巧合。   “一见钟情。满意了?”丛昊天低着视线看着她,没有什么表情。   “你在逗我吧?”丛敏等着她的眼珠子。   丛昊天懒得理她,直接往男洗手间去,丛敏还没有问完,自然得继续跟着:“哥,你告诉我吧,你到底想要怎样?”   丛昊天的脚步猛地停下,丛敏的脑门差点撞上去。   “还要跟着我进去?”   丛敏一看,都到了男洗手间门口了。   她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   丛昊天这才推开门,进了洗手间。   等丛昊天回到餐桌的时候丛敏已经没有了再问的机会。   书店里,拿着书的华筝看对面的丛敏已经第十几次叹气了,嘴里的零食吃个不停。   华筝书也看不下去了,将书放在桌子上,说:“你干嘛?弄得我也想跟着叹气了。是我哥的事情?”   丛敏看着华筝,说:“不是你哥,是我哥。”   华筝一愣,本能地问:“他……怎么了?”   “前几天和我哥吃饭,他谈了女朋友。”丛敏说。   “那挺好啊!”华筝说的是真心话,她不想丛昊天再因为她有什么。   “好什么呀!你看到那个女人就不会那么想了。”   “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叫马婧,和你长得非常像。”   “我?”华筝讶异。   她瞬间明白丛敏在苦恼什么,不由劝解:“这也能让你唉声叹气?难道就不能有人像我么?”   题外话:   亲们,请多支持《帝都总裁,来势兄凶》好看的哦! 正文 四百二十章 :   她瞬间明白丛敏在苦恼什么,不由劝解:“这也能让你唉声叹气?难道就不能有人像我么?”   “你真那么觉得么?一直视女人如废气避而远之,突然间找了个女人,还是和你长得像。这一看就是有问题啊!”   丛敏何尝不想她哥能找到自己的爱情。   而现在明摆着他是找替身以解相思之苦,只会让他在那段没有结局的情感中越陷越深。   到时候再去看清身边的人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到时候只会更痛苦。   华筝不说话,丛敏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那个女人和自己真的长得很像么?能让丛昊天迷糊至此?   她又觉得不至于此……   “干嘛,你还不相信?”丛敏看着华筝沉默,问。   “你觉得你哥是那种会找替身的人么?以我对他的了解……你说的又有点严重。”华筝说。   “你要真那么觉得,不会如此迟疑地说。”   华筝抬眼看了看她,抿着唇,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真的如丛敏所说,她也是怀疑的吧!   不过真要这么说,确切点来说,便是半信半疑。   其实华筝挺害怕丛昊天说自己不相信他的,就像那一次的短讯事件,他那凛冽的视线到现在都觉得后怕。   不被人相信好像是更罪大恶极吧!   所以她不敢说得太武断。   事情总会那么巧。   华筝从电视台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有点堵车,视线无意识地往路边商店看去,然后她就看到了丛昊天,还有身边一位身段纤细的女人。   因为是侧面,华筝看的不是太清晰,可就是因为如此,才有种熟悉之感。   就好像……看着另一个自己。   和丛昊天有说有笑,然后一起进了旁边的书店。   华筝很少看到丛昊天把情绪露在面上。   这是不是说明他对这个女人是真心的?没有别的因素在里面?   华筝有点不安心,怎么会有和自己长得像的女人?   真的如丛敏说的那样夸张?   华筝将车子驶入应急车道,开往商店门口。   她坐在车子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万一被看到了会不会很尴尬?   算了,就当是巧遇吧!   这么大的书店又不是给他一个人开的。   于是,华筝开门下车,进了书店。   没有直接去和丛昊天他们打招呼,而是在他们隔壁的书架旁,将书拿开,从那条缝里偷看。   距离很近,足以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   这么一看,确实很像,都让华筝愣了好一会儿。   华筝手里的书被她紧紧的捏着,都变了形。   难道丛昊天真的是那种心思?   因为和她长得像,所以才找的么?   如果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视若无睹?   可是不这样的话,她还能怎样?   上前质问的话,丛昊天一定会觉得是她自作多情。   毕竟这个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也不少……   华筝郁闷极了。   就在她还想继续观察的时候,书架的缝里已经看不到那两个人了。   咦,走了?动作可真快,她不过是发了个愣而已。   “你找我?”突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华筝一大跳。   募地转过身,愣愣地看着消失又出现的丛昊天。   “你……你怎么在这里?”华筝差点说‘你不是走了吗’,想想不对劲,立刻改口。   好像他们是巧遇的样子。   丛昊天不说话,看着她,紧锁幽深的视线。   看的华筝心虚,眼神乱闪,想用笑来掩饰。   可是扯动的嘴角哪怕不用在镜子里看,也知道有多僵硬。   还不如不笑,讷讷地收回。   “为什么跟着我?不是说过不要再给我任何幻想?”丛昊天直言不讳地让人心悸。   原来他已经看到了,所以才会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既然如此,华筝也不隐瞒,就当是问个明白:“刚才那个人是你的……女朋友?我听丛敏说的。”   “你不高兴?”丛昊天说。   华筝像受惊似的看着他,说:“当然不是。我只是被……吓到。我和她长得有点像……”   “你觉得因为像你,所以才找了她?”   华筝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有的时候她不希望丛昊天将一切看得那么明白,像一根针似的直刺人胸口,让人连缓和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要这么尖锐?   她并不想要这样的关系,跟对立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华筝半天找出自己的声音。顿了下又说,“我也不希望你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丛昊天打断她的话,急促,凛冽。   华筝怔愣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得不到你,至少还有她。你不会连这样的机遇都不给我吧?华筝,你要不要这么残忍?”   “总编?”华筝不可置信。“你知道,丛敏这样跟我说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因为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当初你不是也说过,要相信你么?我相信了你,可是……”   “很失望?”丛昊天问。   “是。”华筝直接承认。   事实上,她没有资格的,可是这是因自己引起来的,不愿这样的发展。   丛昊天找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要……   “啊!”华筝惊叫。   她的身体被丛昊天抓在手里,推向书架。   整个书架都晃了下。   来不及回神,丛昊天整个人就覆盖过来,眼神发狠地看着她:“别说,我对自己也挺失望的。不过,不管怎样,都和你无关。明白么!”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如果这样能让你舒心,我什么都不会说。只是对那个女孩不公平而已。当然了,你要是真心对她也没什么不对。”华筝没有挣扎,任他压着自己。   如果这样能让他满意的话……   “既然如此,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这个书店又不是你家,我为什么就不能进来?碰到了就说我跟着你,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华筝打定主意强词夺理。   丛昊天狭长的眼睛紧盯着华筝那狡辩的小样子,手很粗鲁地裹挟住她的脸,抬起,对着那张红润的唇深吻下去——   “唔!”华筝瞪大双眼,整个人像被点穴似的。   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被丛昊天强吻。   很短暂,等她回神,丛昊天已经离开了她的唇。   “你,你,你……”华筝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如果真那么在乎,不如回到我身边?我等着你。”丛昊天的指腹在华筝的唇瓣上滑过。   便转身离去。   留华筝在那里傻眼。   依旧不可置信。   她真的被丛昊天给……   不是说,不要再给他任何幻想了?   自己有给他幻想么?根本就没用。   那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他又不是不明白,两个人怎么可能再次回到以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感觉又回到以前那种让她左右为难的地步?   不是,左右为难的不是她,而是丛昊天。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   说什么回到他身边,他等她,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华筝后悔自己没事跟着进书店了。   如果丛昊天找那个女人是他想要的,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刚才丛昊天亲吻她的时候,脑海中闪过詹艋琛的身影,然后一直停留在那里。   慌乱,恐惧。   要是被詹艋琛看见,那么她就死定了。   可是,这并不是自己故意的,是个意外。   不过詹艋琛会这样想么?对他来说,被人占了便宜那就是罪过吧!   还好,这样的意外他没有发现。   占有欲可怕的詹艋琛是让人害怕的。   华筝走出去,并没有看见丛昊天和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郁闷地上了自己的车,定了定心神,驱车离开。   不过,就在她将车启动,刚踩下油门的时候,詹艋琛的车突然出现在眼底。   吓得她刹车猛地踩下来。   华筝的脸色都白了。   题外话:   还有一章 正文 四百二十一章 :找了个金主   华筝的脸色都白了。   虽然那辆车只是停在路边,墨黑的车身,和车窗都看不见什么,可是华筝就是感觉自己手脚发凉。   詹艋琛怎么会在这里……   华筝懵了,呆了。   詹艋琛有没有看到她和丛昊天之间发生的事?   在书店里面,应该没有看见吧?   可是走出书店呢?丛昊天前脚,她紧跟着就出来了。   这样的画面已经不是‘微妙’那样简单。   两辆车,车身对车身,谁也没有动。   华筝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下车去和詹艋琛解释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可这会不会是此地无银的感觉,反而让詹艋琛怀疑呢?   如若不说,詹艋琛却已心知肚明,那不是更惹恼他么?   华筝坐在车上踌躇不决,最后想着还是解释吧!   人不能带着侥幸的心理。   总之他问心无愧就行了。   就在她硬着头皮推开车门,脚还没有踏出去的时候,詹艋琛的车已经施施然地驶入车流,被隐没。   华筝盯着那车子消失的方向,手脚发凉的就更厉害了。   她现在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么?   华筝不愿意再想了,越想越烦躁,启动车子沿着詹艋琛离去的路上驶去。   车子开进车库,华筝没有看见詹艋琛的车。   她看了下时间,这个时候回来确实有些早。   虽然平时回来的更早,但也不能按照那个时间来。   夜幕降临,用餐的时间到了。   华筝走出书房,看到女佣,问:“二少爷还没有回来么?”   “还没有。詹太太,现在可以开饭了么?”   “啊?等一下。二少爷不是没有回来么?”   华筝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待着。   时间慢慢流逝,詹艋琛回来的一点迹象都没有。   詹艋琛很少说不回来吃饭,印象深刻的只有那一次,也是因为她做的错事,詹艋琛就几天没有回来。   那时候华筝不会多在意的,可是现在她却做不到淡然,反而如坐针毡。   实在等不下去,就主动打电话给詹艋琛。   手机已经拨通,响了几下,没有人接听。   然后就听到汽车的声音,华筝立刻将手机通话挂断。   她从沙发上站起,不多会儿就看见詹艋琛走进大厅,颀长的身影遮盖了些许的明亮,让人眼前都一暗。   “今天回来的好像有点晚,还以为你不回来吃饭了。”华筝主动开口。   “不回来让你高兴?”詹艋琛将大衣脱下,女佣接过。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华筝的声音低下去。   她能感觉到詹艋琛的脸色很冷,棱刻的冷漠线条,不近人情。   浑身散发的气势就像大雨来临的乌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之前的詹艋琛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华筝便想到今天在书店发生的事,微垂着视线想着这个时刻和詹艋琛解释,可不可以?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詹艋琛开始往餐厅里走去。   “詹艋琛……”华筝脱口而出。   詹艋琛转过身,看着她。   华筝却怔愣自己刚才的恍惚,就好像担心那伟岸的身影一去不返,所以她才会那样着急地叫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被自己吓到了。   “有话要说?”詹艋琛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划过。   华筝回神,看着詹艋琛,开口:“今天在书店门口,我看见了你的车。你在车里么?”她觉得自己问出这句话,这是属于一种行为,和她的意识好像是分开的。   没有任何关系,本能地说出来。   “没了?”詹艋琛没有承认,或否认。   “我在书店里碰到了丛昊天,他身旁还有个女人,和我长得很像……我知道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就是觉得奇怪,所以才跟上去看看……”华筝感觉自己越解释越迷糊了。   反正就快要被无形的压迫力弄得喘不过气来。   “你在和我解释?”詹艋琛问,朝华筝靠近。   那强势的身影缓缓地笼罩。   “……是。”华筝承认。   “因为孩子?”詹艋琛的声音那么有分量地砸在脑门上。   华筝难受又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脸廓。   因为孩子?她是因为孩子才这么解释的?   为什么她自己不知道?   可是如果不是,又是为了什么?   “没关系。就算今天你不解释,我也不会赶你出去。我说过,就算你的心不在这里,你也出不去,逃离不了。不过,你有错,丛昊天更是罪大恶极。”詹艋琛平静的说。   这样的波澜不惊,让华筝的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詹艋琛……”华筝还想说什么。   “用餐。”詹艋琛扔下两个字,转身进了餐厅。   和詹艋琛之间沉默的氛围不断蔓延,很难受,就像胸口有快沉重的石头在压迫着。   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转移开。   其实华筝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不仅仅是因为詹艋琛的态度,还有在书店里发生的一幕。   就算詹艋琛没有看见,留在心里也像是跟刺。   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詹艋琛的事。   为什么要让这样的事发生?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机敏地避开?   也实在是因为自己太过惊愕才会忘记了反抗,毕竟丛昊天说过,没有了幻想……   晚上两人依旧同*共枕,房间里没有灯光,唯一的就是月光流泄进来的微亮了,能看到卧室的轮廓,抬起眼也能看到詹艋琛脸上的轮廓。   也仅是如此。   耳边听到平静的呼吸,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反正华筝是没有一丝睡意的哪怕躺在*上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詹艋琛?”华筝先是轻轻地叫着。   没有回应。   “詹艋琛?”分贝稍高。   还是没有回应。   他倒好,还能睡得着。   华筝叹了口气,把脸转向落地窗,看着映在窗幔上的银光。   “如果我说,我不仅仅是因为孩子,你也不会相信吧……”华筝似叹息,似惆怅地说。   车子在路边停下,马婧从副驾驶下来,丛昊天也绅士地送她回租住的地方。   不过刚没走两步,丛昊天眉头微蹙。   泊油路两边,三三两两的人包抄过来,手里都拿着棍子。   马婧看到,吓得躲在丛昊天的身边。   “臭*,找了个金主,就忘记炮哥对你的好了?*无情,果然不假啊!”领头的流里流气的男人地开口。   “什么人?”丛昊天问的是马婧。   马婧是不愿意别人知道她以前的事的,也没有立刻和他解释,而是和那炮哥解释:“炮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在做那种事了……”   “现在说不做了?早点干什么去了?你这不是欺骗老子的感情!”炮哥跟疯子似的叫着。   看那样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感情。   这种人,最多是那可怜的不值钱的面子罢了。   “喲,就是这个男人啊?看起来我也不比他差啊,怎么就跟了他?”   这炮哥真的是眼瞎,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地和丛昊天做着比较。   眼睛瞎的也能闻出谁高贵谁低贱。当然,哪怕知道,马婧也是不敢说的。   怕惹恼了炮哥,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就是个不讲理的痞子*。   “走吧!”丛昊天拉过马婧往前走。   炮哥的棍子一下子拦在丛昊天的面前。   “怎么,泡炮哥的马子连个招呼都不打?有这个道理么?”炮哥说。随即吆喝兄弟,“来啊!给我打断他的腿,废了他老二,我看他还怎么得意!”   那些跟着的小弟立刻挥着棍子上前,直朝丛昊天面门砸去——   丛昊天拉着马婧闪身,躲过那两棍子,然后将马婧往路边一推:“回去!”   马婧本来想问他怎么办,最后也没有问,转身就朝自己的出租屋跑去。   一是因为害怕,而是或许还可以找救兵。   回到屋子里她立刻打电话给詹楚泉,可是拨了好几遍就是没有人接听。   题外话:   更新完毕 正文 四百二十二章 :威胁可大了   马婧往屋子里跑的时候,那些*痞子并没有追上去,势头一下子瞄上了丛昊天。   好像他们过来是找丛昊天麻烦的。   或者说丛昊天心里是有数的,却没有追问的必要。   防范着那渐渐靠近的人。   棍子同时挥起来,如果砸在身上那肯定是要断骨的,而且那些人看着也不像是几棍子就能善罢甘休的。   所幸丛昊天不是吃素的,好歹在学校的时候练过,直接和他们对打了起来。   下手也没有轻,这样的局面轻了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这一打起来,肯定是什么都不顾的。   在丛昊天来不及攻击,闪身躲避的时候,棍子砸在了车窗上,玻璃顿时碎成一片。   哪怕丛昊天有身手,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处于下风……   等将那些混账都撂倒后,丛昊天身上都是伤,体力不支地单膝跪在地上,嘴里还有血流出来。   “昊天!”总算敢出来的马婧,立刻奔到丛昊天身旁。“你怎么样?”那一地也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会开车么?”丛昊天一说话,就感觉肋骨处痛得他脑门出汗。   “会,但是不熟。”   “没关系。送我去医院吧!”丛昊天说。   这边华筝还在为和詹艋琛之间的事发愁呢!   从昨天开始,詹艋琛就没有正眼看过她,别说说话了。   华筝想开口找他说话,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解释?   可是昨天已经解释了,詹艋琛明摆着不相信她的无意。   眼下的状况弄得华筝很不舒服。   这是冷战么?   华筝倒希望詹艋琛像以前那样对她,哪怕是她不愿意做的事,也好过冷战吧?   冷战可是最可怕的思想暴力了。   手机铃声响起,华筝还想着可能是詹艋琛。   忙不迭地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面色不由失落。   号码有些熟悉,想不起来,但还是接听:“你好,哪位?”   “是我。”詹楚泉的声音。   “哦……有什么事么?”华筝意外是詹楚泉,不过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她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听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只不过觉得人人都隐瞒你,对你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什么?”华筝一愣。   “昨天晚上丛昊天被人伤了,现在已经住进了医院,伤势似乎挺严重的。”   “什么!詹楚泉,你不会是在胡说八道吧?”华筝才不相信丛昊天会和什么人结仇,出这样的事呢!   纵使这样想着,心里还是慌慌的。   “如果觉得我胡说,你倒是可以去医院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欺骗你了。而且我有这个必要撒谎?你这人怎么这么忘恩负义?上次你和莫尼之间发生矛盾,可是我出现帮了你,这样子不相信我,好么?”詹楚泉说。   倒也听不出是不是在生气。   “抱歉,我不是怀疑你,而是事情太过奇怪。”华筝觉得事情很可能是真的。   因为谎言随时随地都可以拆穿的,詹楚泉也没有必要兜兜转转那么多。   可是,丛昊天是怎么回事,现在的伤严不严重?   “他的伤真的很严重么?”华筝问。   “当然。应该有生命危险。”   “是什么人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么做?”华筝气愤。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随随便便都可以伤人的?   “没有劫财,那肯定是有仇。不知道丛昊天最近得罪了谁,被如此报复。不过我觉得,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人除了詹艋琛应该也没有其他人有这个势力了。”詹楚泉直接将此事推在了詹艋琛的身上。   “你胡说什么?詹艋琛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华筝第一个念头就是反驳。   “这个谁知道?万一丛昊天做了什么让詹艋琛生气的事,那就难说了。”   华筝无言以对。   因为她想到昨天自己和丛昊天发生的事,还有她解释时詹艋琛说过的话——你有错,丛昊天更是罪大恶极。   罪大恶极……然后他就让人去对付丛昊天么?   而且就是昨天晚上……   华筝头晕脑胀,真的是如此么?   丛昊天可是他的亲人啊!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为什么说服不了自己呢?   詹艋琛是什么人,深沉,手段残忍,心更是铁铸的。   如果一个人的本性如此,她该怎么说服自己?   可是她又不愿接受这样的可能性……   “詹楚泉,为什么你对丛昊天的事这么清楚?”华筝不得不怀疑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不巧,我今天去医院刚好碰到了他在急救。”   “急救?”华筝一惊。   这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不是说了有生命危险?对了,跟着去的一个女人,和你长得很像,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你有着什么关系呢!”   华筝没有心思去和詹楚泉说其他的,心不在焉地就挂了电话。   既然华筝说到了那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女人,就更能肯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天色薄暮的时候,詹艋琛回到詹家。   华筝想问,却没有问出口。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   詹艋琛身上的疑点太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找借口。   本来华筝对这件事还是犹疑的态度,更没有勇气去质问。   可是华筝偷听到了詹艋琛的电话。   不,她不是偷听,她刚好经过阳台,就那么听见了。   詹艋琛说的那句是:“他没死?真是命大。”声音里没有起伏。   如果不是对人同情,那就是冷血了。   “詹艋琛!”华筝就冲了出去,气愤难耐。   詹艋琛转过身,看着怒气冲冲的脸:“什么事?”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原来真的是你做的!当我听到别人说是你对丛昊天下手的时候,我还是相信你的。相信你不会那样做。如果是这样,你和以前还有什么区别?什么都没有变!你简直是让我……太失望了!”华筝此刻的理智为负,一股脑地将心里的话都吐出来了。   “说完了?”詹艋琛似乎也不生气,反问。   “你还想让我说什么?詹艋琛,不管你想做什么,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能不能在你想做什么事的时候,考虑下你的孩子?如果他们知道你是那样的人,会怎么想?还是你想教他们凡事都要暴力解决?”华筝气得眼泪都快要被逼出来了。   詹艋琛不说话,看着她在那里发泄。   华筝感觉自己很无力,为什么她要受这个罪。   前一刻好像把内心的怒气都爆发出来,此刻就像被抽光了力气,低声说:“我都已经像你解释了,我和丛昊天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以后都不会有。本来我就觉得对不起他,因为我选择了你。可是现在你对他那样,是想让我对他愧疚一辈子么?”   华筝低着脑袋,眼泪滴落在地上。   将话说得那么清楚,没有得到詹艋琛的回应,她也不愿意去看詹艋琛是什么脸色。   扭头就离开。   刚没走几步,华筝又回身对詹艋琛吼:“从现在开始,再碰我一次,我死给你看!”   如此英勇地说完,这才彻底地消失在阳台处。   詹艋琛朝着夜色仰了仰脸,似无奈地笑了下,喃声:“这个威胁可大了。”   第二天,华筝还是按照詹楚泉给的地址去了医院,找到丛昊天的时候,他已经转到普通病房。   华筝没有靠近,知道是因为她看到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人正端着食物往病房里去。   詹楚泉不是说这个女人在丛昊天身边么?那就是在这里了。   不过她却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站在走廊转角处。   没一会儿,马婧又出来了,华筝直接叫住了她。   马婧看到华筝的脸也是楞了一下。   已经对两人相似的长相适应了,她说:“丛昊天是……我哥,那个我想问一下,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肋骨断了两根,其他都是皮外伤。” 正文 四百二十三章 :瞧你出息的    “肋骨断了两根,其他都是皮外伤。” 华筝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危险,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丛昊天了。 詹艋琛是她的丈夫。 哪怕是在法律上,说的严重点,她也是会被旁及的。 别人不会说,啊,是她丈夫干的,和妻子没有关系。 不是有那句话嘛,夫妻本同根。 “一直都是你在照顾他的么?”华筝问。“他家人知道么?” “他不让家人知道,所以是我在照顾。对了,你是谁?”马婧似乎这时候才想起问华筝的身份。 “啊,我是她朋友。”华筝怕她继续追问,立刻转移话题,“他是怎么受伤的?” 马婧听了一脸的愧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为什么这么说?” “是我……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本来是要报复我的,可是连累了昊天。” “你男朋友??”华筝惊愕。 “是。我和我前任男朋友都说清楚了,两人不会再有瓜葛,可是他就是个地痞流氓,怎么可以对别人动手呢!”马婧说着气愤起来。 “你……确定?”华筝追问。 “是啊。”马婧有点不明白她的疑惑,难道她不相信么? “你会不会看错了不是你的前任男朋友?毕竟半夜三更的,视线不清晰,或许会看错的!” “我不会看错,带头的就是我前任男朋友,就怕看不清,我们还对话了。他就是找人来报复我的。”马婧奇怪地看着她快要晕厥样子。 是的。 华筝感觉头晕脑胀。 这样的转变让她一时承受不住,过多久也脑袋跟缺氧似的。 为什么这样?? 她现在宁愿是詹艋琛干的,是他手下的人伤了丛昊天,也总好过她昨天对詹艋琛做的事,说的话。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那愤怒,恨不得指着詹艋琛的鼻子咆哮了。 再次回忆,华筝浑身无力地用手撑在墙壁上。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马婧好心地问。 华筝摇摇头,看向马婧,问:“你男朋友会不会是被人指使的?比如他背后还有什么人?” “啊?不会吧?”马婧迷茫。 “没事了,我走了,你好好照顾他。还有,不要告诉他有人问过你这些事,提都不要提,知道么?” “好。”华筝走出医院,脸上的表情跟即将要步入地狱似的,世界末日的来临。 她最后问马婧的问题,不过是她在垂死挣扎。 如果她的前任男朋友是个地痞流氓,怎么可能入得了詹艋琛的眼? 所以,她可不可以断定是自己诬蔑了詹艋琛? 所以昨晚他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 真是的! 他做什么不解释?解释了自己肯定就会信的啊! 再说,这也不能怪她吧! 自己本来是选择相信他的,是他接的那个电话,什么‘他居然没死?命真大’,是个人都会那样想的吧?! 她好郁闷惆怅。 现在该怎么办? 主动道歉? 华筝一想到道歉的对象是詹艋琛,她都要哭了。 身上的手机响起来,是冷姝。 “在哪呢?出来坐坐?”冷姝问。 “我就在外面。” 两人坐在咖啡馆,面对面,冷姝看着华筝一副绝望的样子憋着笑,忍不住问:“我是找你出来喝咖啡的,不是要送你上断头台的。” “不用你送。”华筝一手撑着脑门,有气无力地说。 “呀!真要去断头台啊??”冷姝的好奇心被勾起。 华筝将手放下,看着眼前的这根‘浮木’,说:“帮我出出主意。” “你说。”冷姝听着。 “我昨天因为一件事骂了詹艋琛,而且是很凶的,可今天发现那件事不是詹艋琛做的。” “哈哈哈哈……”冷姝猛地笑起来,然后发现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立刻收声。 “你笑什么?我是让你出主意该怎么办,不是让你在这里幸灾乐祸的!”华筝瞪大眼睛。 冷姝笑够了,说:“华筝,跟着詹艋琛能练胆啊?你居然敢骂他?这要是说给别人听,都不带信的,谁敢骂他啊?”说完,还要笑两声。 “我那不是实在是气急了才那样的嘛!”她现在想想自己确实胆大包天。 其实昨天晚上骂我詹艋琛,没有那么生气后,就后悔了。 可是这个世界有后悔药么?没有后悔药,失忆药也好啊! 让詹艋琛彻底失忆! “你到底有没有主意啊?”华筝现在可没有冷姝那般的悠哉。 她是找个人帮忙才来见冷姝的,不然才没有心情。 冷姝在思索。 “要不,我就装作不知道真相,然后我就对詹艋琛说原谅他的过错?对啊!这样说,还能显得我深明大义!”华筝觉得这个办法好。 “你在搞笑呢?詹艋琛是什么人?前一天还发那么大的火,突然间你原谅他,这样的转变你觉得他会相信?你男人的深沉可不是我们的修为可以对付的。”冷姝不介意在这冰冷的天气里给华筝再浇一盆冷水。 让她来个透心凉。 是的,华筝身心都凉透了,豁出去的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实话实说,死皮赖脸的求他原谅。你绝对能拉的下这个脸。”冷姝说。 好吧!冷姝说的不错,可是华筝还是忧愁,甚至更纠结。 “干嘛?不会是做不到吧?这不像你啊!” “要是光道歉能有用就好了……”华筝内心哀叹。 她是有前车之鉴的啊! 如果就光道歉,哪需要冷姝这个狗头军师啊! 以前道歉,詹艋琛也接受,甚至当场就能够接受,但是那都是有着可怕的条件的,每次都被折磨的不轻。 ‘手段’残忍至极! 而且这次华筝衡量了一下,事态比以往的都要严重啊! “还有别的?”冷姝好奇地脑袋往前探了探。 华筝的脸色不自在,脸转向一边。 她才不会告诉冷姝是什么。 用喝饮料掩饰自己的异常。 “嗯!”华筝喝进嘴里的饮料吐了出来。 “怎么了?”冷姝立刻拿纸巾擦桌子上的饮料。 华筝皱眉:“吓得我胃都不舒服了。不喝了,烦人。”将杯子推推远。 “瞧你出息的……好吧!确实是个人都不愿意站在詹艋琛面前,更别说和他生活在一起了。我表示同情你,其他就没有了。” “喂,有你这样说的,他还没有那么可怕,好么?”华筝表示不赞同。 冷姝就好像听到了什么惊世之闻,惊问:“华筝,你这是在护短么?” 华筝一愣,说:“当然护短,好歹是我华家的人。他不好,不就是我不好?”顺带翻了个白眼,好像冷姝说的就是个废话。 “你有理,行了吧?对了,我想起个好办法。”冷姝说。 “什么?”华筝竖耳朵听。 “你就说你不舒服,詹艋琛肯定紧张你啊,然后你就开始小鸟依人,软绵绵地求安慰。不是有句话嘛!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他见你那样,肯定就不会生你的气了。过了一夜,什么事都可以解决了。” “你刚才还说詹艋琛深沉精明,我这样子看起来像生病么?那不一眼就看出来了?”华筝觉得很不靠谱。 “那最后一个办法,瑟佑。” “不要!”华筝一口回绝。 “你是他老婆,瑟佑你还不愿意了?” 华筝无语,这哪是瑟佑那么简单的? 次次和色都缠着,她的嗓门都是哑了一回又一回…… 最关键是詹艋琛的手段,想想浑身都要发抖。 最后冷姝不仅没有帮上忙,还让华筝更是紧张不安,跟走到尽头似的。 不过她还真有点不舒服。 坐在驾驶座上,手按在胃那里揉了揉。 华筝将后视镜调整位置,对着脸照了照,脸色看不出什么,倒是浑身有点乏乏的感觉。 不会冷姝这个乌鸦嘴,真给她说出病了吧?? 她身体一直都很好啊! 华筝看着车窗外的雪,可能受惊后受凉了。 正文 四百二十四章 :贼喊捉贼   回到詹家,詹艋琛不在。   华筝看到红玉在,装模作样地靠近。   “詹太太有事么?”红玉问。   “没事。那个……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楼上睡觉了。”   “不舒服,那让程医生帮你看看。”   “不用,睡会儿就好了。”说着,华筝就往房间去了。   她是故意这样和红玉说的。   不管什么事,关于她的,红玉总会向詹艋琛报告,简直就是个小间谍。   然后华筝就等在房间里做准备。   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希望过了一天詹艋琛会比较没有那么生气。   华筝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趟,她确实累,才不承认自己是在装弱给詹艋琛看,博取怜悯。   本来装样子,没想到还真睡着了。   詹艋琛回来,红玉立马和他说了‘詹太太身体不舒服’的事。   走进房间,卧室大床上的人正在酣睡,两个脸蛋晕着淡淡的红,看起来并不是不舒服。   但是詹艋琛还是伸出手,手背触在那脸上试探温度——   华筝一惊,醒了过来,迷离的眼渐渐看清坐在床沿的人,淡淡的光线折射在那张棱刻有型的脸廓线条上,那么明朗地让人安然。   那只手还落在她的脸上。   华筝一时间发愣,如此静美的时刻。   在詹艋琛的手要收回的时候,华筝羞羞地抓住了他的手,拽着那根小手指。   可是看起来,华筝的手还是白希,纤细。   詹艋琛的眼神微愣,被这样微妙的小动作。   华筝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着和眼下氛围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不让程十封检查?”詹艋琛问。   华筝细细地看着詹艋琛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应该没有生她的气吧??   “我已经没事了,不用麻烦的。”华筝才不能说自己在装病。   如果为了求真找程十封检查,那不是谎言不攻自破么?   她才不相信程十封会帮她隐瞒。   “是没事,还是装有事?”詹艋琛的话像利器,一下子戳在了华筝心虚的点上。   “我就是外面喝了点东西,胃里有点不舒服,现在睡了一觉身体一点事都没有了。”华筝还从被子里钻出来,坐在床上,给詹艋琛看自己那良好的状态。   “不生气了?不是说再碰你一下,就死给我看?你这是?”詹艋琛的视线落在那拽着他小指的行为上,说。   华筝一时无言以对。   内心腹诽,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干什么要拿我的话来堵我。   见詹艋琛要抽回手,华筝立刻变成两只手拽着他。   “我错了……”华筝道歉。   “知道错了,就好好反省。”   “我已经反省了一天了,我不该对你大小声的。那个……是我冤枉你了,别生气了?”华筝这辈子还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哄一个人,不对,是哄一个男人。   “这样?你觉得一句道歉就可以?”詹艋琛看着华筝做着内心斗争的样子。   “我知道……反正,你想怎样就怎样。”华筝难得如此大方。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非要让詹艋琛原谅自己的行为,以前不是很无所谓的么?离自己越远越好么?   所以说,人的心就是世界上最难懂的。   “我没有心情去想怎么惩罚你。还有,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睡在这个房间了。”詹艋琛淡淡地说。   华筝震惊地抬眼,看着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是詹艋琛说的话。   愣愣地看着詹艋琛从床沿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华筝猛地开口。   詹艋琛脚步未动。   也没有转过身看着她。   “你是要睡回你自己的房间?我又没有说不让你睡在这里。”她觉得詹艋琛可能是误解了她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决定。”说完,詹艋琛就走出了卧室。   紧接着,华筝就听到房间门被关上的声音。   华筝都还没有从这转变中回过神。   詹艋琛……说的是真的?还是说只是说说的?   毕竟詹艋琛为了睡到这个房间,同床共枕可是用尽了手段,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要分居呢?   这实在是太没有逻辑性了!   而且,华筝没有一点开心,心里好像还有什么失落感。   詹艋琛为什么要这样?自己都已经道歉了……他觉得这样的道歉没有用么?   华筝想破脑袋都觉得这是个不切实际的事情。   所以,在晚餐桌上,华筝不确定地又问:“詹艋琛,你真的要回你房间睡?”   “嗯。”然后没有话了。   让华筝一肚子想问的话都堵住了喉咙口,她就觉得詹艋琛是在耍她。   不过带着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保持多久。   在晚上华筝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才知道詹艋琛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华筝仰躺在床上,一个人的床,突然空旷起来,甚至都感觉到凉意。   她真的是好气又好笑:“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就因为我对你吼了,冤枉了你,就要分床睡?分就分,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就一直睡在那边!”   华筝在床头的暖气调节器上使劲的摁,跟有仇似的,热度开到一定的高度才满意地躺下。   用被子将整个脸都蒙住……   半夜三更的时候,华筝还是没有睡着。   跟弹簧似的从床上竖起来,那眼里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清丽的双眉还皱着。   “我还是不相信詹艋琛会一个人睡在那个房间。难道是因为他发生了什么难言之隐的事担心我发现,所以才这样的?肯定是的,不然怎么会做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呢?”   于是,华筝掀被子下床,准备去窥探个究竟。   赤着脚下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悄地打开门,白希的脚踩在冰凉的花岗石上冷得她打了个颤。   要不要去把鞋穿上?算了,赤脚走路还没有声音,更适合做贼。   不对,不是做贼,她只是为了寻找真相罢了!华筝在心里和自己这么强调。   “詹太太,你没有穿鞋。”值班的女佣看到走出房间的华筝,提醒她。   “哦,我知道,有点热,出来走走。”华筝说完,就淡定的从女佣身旁走过。   女佣纳闷归纳闷,倒也没有再问,或许真的是热。   不过这么晚还没有睡,是被热醒的么?   华筝走近詹艋琛的那个房间时,看到不远处的女佣。   她要‘寻找真相’的话,被女佣看到,说不定就传到詹艋琛的耳朵里了。   这样子多不好?不然詹艋琛还以为她睡不着来找他的。   灵机一动,对女佣说:“你能不能帮我去厨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好的,詹太太。”女佣虽然去拿了,不过奇怪詹太太那里是不是没有人值班,不会是在偷懒吧?   要不然詹太太怎么会跑到二少爷的房间处让她去?   人被支开了,华筝靠近詹艋琛的房间。   因为门关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   难道詹艋琛睡了?很有可能啊!不知道门有没有锁?   华筝也只是试着打开,没想到真的开了,詹艋琛睡觉居然没有锁门。   詹艋琛无声无息地站在身后看着华筝躬着腰,鬼鬼祟祟的样子,特别是穿着睡衣赤着脚的样子,脸色都冷了。   华筝还不知情,还在奇怪,怎么门一开,感觉到一股冷风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詹艋琛开口。   华筝吓得人都快站不住,转身就看到身后伫立在光线下的詹艋琛,惊得嘴巴半天没有合拢。   好不容易才发声:“你半夜三更不睡觉站我后面干什么?”   而且身上的衣服还是白天穿的,根本没有换,更不像是半夜起床的样子。   华筝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在贼喊捉贼。   “去拿詹太太的鞋子过来。”女佣回来的时候,詹艋琛头也不回地吩咐。   女佣应了声,离开去了。  L 正文 四百二十五章 :   华筝的脚踩在詹艋琛房间的地毯上,已经没有刚才踩在花岗石上的冰冷。   不过被詹艋琛看到,还是特别别扭,脚趾羞涩地动了动。   站在门口的詹艋琛走进房间,在经过华筝身边的时候,那眼神往她身上谛了下。   华筝瑟缩地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找我有事?”詹艋琛脱下外套,扔在旁边的沙发背上。   “没事。”华筝说完,又觉得不妥,总不会说‘没事,就是散步经过,然后在詹艋琛门边偷听里面的动静’吧?   可是又想不到其他借口,便转移话题:“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半夜不睡觉做什么?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这就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也主要是以为她和詹艋琛一个房间的时候,他可没有像这个时间不睡觉的。   “你好像挺在意我什么时候睡觉的?”詹艋琛说。   “同一屋檐下,关心下是正常的啊!”华筝说。   詹艋琛看着华筝,还以为她会直接否认自己的行为呢!这样的关心他倒是可以暂时搁在心底,不过——   “多谢。”   华筝愣愣地看着詹艋琛。   他和我说‘多谢’?很绅士,也很陌生……   “詹艋琛,你说老实话,为什么你会突然间要一个人睡在这里?”华筝不想那么没有面子,可是脑子还没有多加思索,话就已经说出来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詹艋琛将这个难题抛给华筝。   “什么?”华筝一愣,随即说,“是,以前确实不愿意,可你非要睡一个房间。现在我同意了,你三百六十度一个大转弯又要分房睡。你也太随便了吧!”   简直就是太过分了,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当我是什么?   “确实睡在一起久了就会养成不好的习惯,不过以后也会习惯的。”詹艋琛云淡风轻地说着。   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华筝瞪着她的眼睛,不相信詹艋琛真说得出来。   他称这为是一种‘习惯’?   对,是习惯吧!不然还能是什么?   就像此刻她的行为,在詹艋琛离开那个房间确实很奇怪,床上空落落的,房间里也是空落落的。   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冰凉的……   就在华筝无言以对的时候,女佣将她的拖鞋拿过来了,放在她的脚边。   华筝看了一眼,并没有去穿。   “穿上。”詹艋琛见她不动,催促。   华筝看看詹艋琛的脸色,又看看地上的鞋子,说:“如果你不生气了,我就穿上。”   詹艋琛被她那别扭的样子弄得想笑,最终看到的却是他的变本加厉的面无心绪。   对于深沉的人来说,情绪上的操控一向都是很稳的。   “我没有生气。”他说。   “没有生气你会一个人睡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丛昊天的事我冤枉了你,你心里不舒服才这样对我的嘛!”华筝才不相信他说的。   詹艋琛没有说话。   华筝往他面前走了两步:“如果我的歉意不够的话,你说,该怎么办?我绝对听你的,就算是和上次一样……”对我下药。后面的话华筝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她感觉自己太没用了,在詹艋琛面前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   “我也说了,我没有那个心情。”   “你!”华筝气结。   原来不是只有女人难哄,男人更是难哄至极!   “鞋子穿上。”詹艋琛说。   华筝咬牙切齿,转身就走。   只是还没有到门那里,又回过头来穿上鞋子,才离开詹艋琛的房间。   这两天华筝的心情特别的低落,造成如此地步的人就是詹艋琛。   难道没有看出她的诚心么?都低声下气到那个样子了,还需要更明白的说么?瞎子都能看出来了。   红玉敲门,华筝坐在沙发里翻着书,有气无力地回应:“进来吧……”   红玉进来后,走到华筝面前,看了看华筝的脸色,说:“詹太太,可以用午餐了。”   “没心情吃。”   “吃饭可不是看心情的,不吃身体可受不了。”   “我的身体告诉我,她受得了。”华筝还是翻着手里的书,应对自如。   “……”红玉。“詹太太,你惹二少爷生气了?”   华筝抬起脸,很不爽地看着红玉:“看起来不像是我生气的样子么?”   “詹太太看起来像心事重重。”   “哟,现在都学会察言观色了?”华筝笑地让红玉感觉毛骨悚然。   “……一般般。”   华筝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继续看书。   “詹太太,你要不愿意下楼的话,我就端上来吧!”红玉说。   “我没有心情,也没有胃口。”华筝都感觉不到饿。   “詹太太,你要不吃的话,二少爷会更生气的,你太不听话了。”红玉一向实话实说。   华筝气得真想将手上的书扔她脑门上。   不过……   如果她好好的吃饭,不违逆,詹艋琛的心情是不是会好起来?   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好像感到有点饿了,不用端上来了,我下去吃吧!”华筝将书放在一旁,昂着脑门就出了房间。   不过就在华筝走下楼梯的时候,就见女佣拎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华筝仔细一看,那不是丛昊天的妈妈?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是丛昊天的妈妈,也是詹艋琛的阿姨。阿姨到外甥家里来也是正常的。   米雪也看到了华筝,脸色顿时不太好。   华筝立刻上前:“阿姨好。”很礼貌。   “不敢当。”米雪对华筝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   “……”华筝嘴角抽了抽。不过她是不会和长辈置气的,依然客气地说,“不知道阿姨要过来,阿姨吃过饭了么?我也刚好准备要吃饭,一起吃吧?”   然后华筝带米雪进了餐厅。   不过米雪进餐厅不是为了吃饭的,而是站在餐桌旁往桌上看了一眼,说:“一个人要吃这么多菜么?也不怕太浪费?还是你就喜欢过这样荣华富贵的日子啊?也是了,女人哪有不喜欢物质的。”   “阿姨说的是,以后我会让他们少弄点。”华筝受教地说。   米雪转过脸看着华筝,说:“我倒是忘记了你现在是詹家的女主人了。既然如此,就该尽女主人的本分。艋琛从小就没有父母,佣人和妻子是不一样的,知道么?”   “是是是,阿姨说的是,我会谨记。阿姨,坐下来吃饭吧!”华筝招呼。   “我已经吃过了。”说着,就往大厅去了。   华筝深深地吐了口气,跟着后面也进了大厅。   那边女佣已经倒好了茶,搁在她的位置前。   华筝迟疑了下,在她对面坐下。   “你不用招呼我,去吃饭吧!”米雪都不正眼看她,端着茶杯喝水。   “我现在还不饿,等会儿吃一样的。”华筝笑笑。   米雪没有坚持,或许她只是随便说说的。   要是华筝真跑去吃饭,恐怕米雪的脸色会很不好。   米雪不说话,华筝就静静地陪着,顺便时不时地瞅向米雪。   她可没有忘记这位长辈曾经的出轨才生下了丛昊天的事,不由感慨其的前卫啊!   不过这是长辈的事,她也没有资格置喙什么的。   “昊天受伤的事你可知道?”米雪忽然问。   “知道。”   “那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受的伤?”米雪又问。   华筝没有说话。   “我去医院看到了那个和你长相相似的女孩子,应该比你小点。我去调查了,那个叫马婧的女孩没有你大,十几岁开始就在酒吧里做陪酒女,后来被各种各样的男人包养。”米雪问。   不会吧?华筝呆愣,看不出来啊!   “而且那天出事就是因为包养她的那些男人中的一个找上门来了,才伤了昊天。你觉得像那种低贱的女人昊天会喜欢么?”  L 正文 四百二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而且那天出事就是因为包养她的那些男人中的一个找上门来了,才伤了昊天。你觉得像那种低贱的女人昊天会喜欢么?”   华筝还是没有说话,因为感情这种事很难说啊!   爱情里可是不分贫穷,不分贵贱的……   “导致这一切的还不是因为你!”米雪情绪激动。   “阿姨,和我没有……没有关系。”华筝说。   “和你没有关系?如果那个女孩长得不像你,你觉得昊天会看她一眼么?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是人人都不好啊,有的人可能也是被迫无奈的。”华筝说的实话。   “你是在说你自己么?你怎么和詹艋琛认识,他怎么会娶你,你以为我不知道?空有张皮囊没有身价就能进入豪门?恐怕像你这样平凡的女人连门都不知道在哪个方向吧!”米雪说话很尖利。   说得也是实话,所以华筝没有反驳。   “不过像你这样的女人永远都不知道知足,害了詹艋琛还不够,还要害我儿子,你居心何在?就那么想要男人围着你转么?”   “阿姨,请你冷静点,我绝对没有那样想。”华筝郁闷,头都大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她和丛昊天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敢说昊天找了那个女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姨……你儿子已经是成年人,他要做什么事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而且……你要是真的关心他,就不会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顾。到如今的地步,你能说,你没有一点责任么?”华筝实在不想让她那样说下去。   “你说什么?放肆!”米雪将手上的杯子用力地嗑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吓得华筝脸色一变。   杯子里的水都激荡出来了,洒在玻璃上,还有米雪的手上。   不过这已经管不着,她的情绪正在愤怒不已。   “阿姨。”一道声音强势地插了进来。“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脾气?”   华筝惊愕地看向声音的来源,詹艋琛已经走进大厅,大衣已经被女佣接过。   米雪也一愣,没想到詹艋琛会回来,他不是在公司么?   回来的还真快!米雪狠狠地瞥向华筝。   詹艋琛走到沙发旁,在华筝的身旁坐下,看着她:“惹阿姨生气了?”   华筝傻傻的,然后说:“……是啊!我太不懂事了。”脑子还在想着,詹艋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詹艋琛这才转向米雪:“阿姨,我向你道歉。华筝年纪小,我平时太宠她,才这么没大没小,望你见谅。”   华筝万分惊恐地看着詹艋琛的侧面。   你什么时候宠我了?说话要有凭有据啊!   “不用说这样的话了。”什么意思难道米雪还听不出来么?   “还没有吃饭?”詹艋琛问华筝。   “啊,我本来说和阿姨一起吃的。”华筝说。   “不需要了,我已经用过了。”米雪说。   “你先过去吃饭。”詹艋琛说。   “哦……”华筝站起身,“阿姨,我先去吃饭了,你先坐会儿。”   说完就去了餐厅,边走还边回头看。   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要不是詹艋琛及时回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阿姨呢!   真不是一般的凶。   华筝进了餐厅之后,詹艋琛才收回视线:“阿姨,这件事和华筝没有关系,希望你不要迁怒。”   “都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米雪心里总是难以平复。   “不管看上她哪里,她是我的妻,我孩子的母亲,也只能是她,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   “如果我要为难她,你是不是只是帮着她?”米雪问。   詹艋琛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是那已经是很明白的答案。   米雪没好气地说:“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   “其实华筝说得并没有错,阿姨应该多将心思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詹艋琛说。   米雪脸色有些灰败:“他恨我,不会原谅我,是我有错在先。”   “阿姨知道自己有错,就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詹艋琛说。   米雪看向詹艋琛,才明白他说的意思,点点头:“我知道。但是那个女人可不能待在昊天的身边,真是太离谱了。”   “如果他要做什么,阿姨应该支持。”   “支持?那个女人的背景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怎么能让那样的女人和昊天在一起?我第一个不同意。”米雪想都不想地说。   “昊天告诉你他要和那个女人一起?”   “那倒没有说。”   “既然如此,阿姨就不必操之过急。阿姨不在他身边,他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米雪无言以对。   确实如此,昊天在她看来,比一般的男人有用的多。   “给他时间吧,他自己会处理。”詹艋琛又说。   华筝吃完饭,从餐厅走进大厅,就看到詹艋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阿姨呢?”她走过去。   “回去了。”   华筝看着詹艋琛:“你过会儿是不是还要回公司?”   “不用。”詹艋琛站起身。   “詹艋琛!”华筝叫住他,“你还在生气啊?你要气多久?”   詹艋琛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大厅了。   华筝咬着唇瓣,憋屈的很。   既然不愿意和我说话,那回来这么早干什么!   华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白天,华筝坐在书店里的休息室里,没精打采的。   “我实在是太关心你和詹艋琛之间的事了。看你这样子,两人肯定还没有好。你都没有采取什么办法么?”冷姝问。   “采取了,用了你的馊主意装病,失败。不存在的事情根本就骗不了詹艋琛。”华筝浑身都要苶了。   “不过我看你的脸色好像没有上次的好,怎么搞得像失恋似的?”冷姝说。   “你来就是嘲笑我的么?”   “不是。我过两天就回老家了。”   “为什么?”华筝一愣。   “什么为什么?我不要回家过年啊?像你,詹太太,过得都不知今夕何日了!”冷姝说。   “哦对!”华筝点点头。   她也实在是被詹艋琛的事烦透了心,才管不了什么日子的。   华筝离开书店后,经过詹氏集团,车子停在路边,看着那摩天大楼。   临近年关,那么詹氏也是要放假了吧!   华筝看着副驾驶座上的一束玫瑰花。   她真的是疯了,被冷姝拉近花店,然后自作主张地给她选了一束花,说是去和詹艋琛求和。   和个屁啊!   玫瑰花代表爱情,搞得像求爱似的。   她要是真的那样干,詹艋琛一定会以为她脑子有问题,说不定以后看到她都绕道走。   她也实在想不到詹艋琛一个成熟的大男人捧着花的样子,简直就是格格不入嘛!   想归这样想,华筝盯着花看的眼神就没有移开过。   要不……试试?   华筝先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站在副驾驶的门边。   然后前后左右地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她。   才打开车门,从副驾驶拿出玫瑰花,再移步朝摩天大楼靠近。   嘴里还念念有词:“詹艋琛,这是我在路上捡的,见这玫瑰花娇艳欲滴就想顺便送给你……好吧!这就是我买给你的,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任性……不对,我没有任性吧?只是做错事,和任性搭不上边的……詹艋琛,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再闹了?这样对孩子的健康成长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也不对,天啊!捧着一束玫瑰花去道歉,怎么都很别扭啊!”   华筝走走停停,干脆就在原地转圈圈。   “再来一次!”华筝深呼吸,“詹艋琛,这是我第一次给一个男人买玫瑰花,我不知道一个男人接到女人送的玫瑰花会是什么想法,但是我的想法就是希望你别太生气……这样对不对?要不要想点让他更感动的词句?”   华筝咬着她的指甲,歪着脑袋想着用什么言语。   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背后的男人,还在那里绞尽脑汁。   最终也没有想起来,非常气馁地看着手里的花,说:“还是算了吧!想想都是不靠谱的办法。”   “我还在想,如果想起来我就原谅你。”  L 正文 四百二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我还在想,如果想起来我就原谅你。”   “啊!”华筝吓得转身,看着近在咫尺的詹艋琛,抖着颤声,“你你你什么时候站起我身后的?”   “你不希望我听到的话全被我听到的时候。”詹艋琛说。   华筝立刻将手里的玫瑰花往背后藏。   詹艋琛一把夺过。   “欸,那个……”华筝还想从詹艋琛手里抢。   不过到了詹艋琛手里那是怎么都抢不回来的。詹艋琛都不需要太费力,他个子本来就高,手一举起来,华筝跳着都够不着。   “既然是给我的,收下了。”   然后华筝就眼睁睁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詹艋琛拿着花转身就离开了。   这已经不是送玫瑰花的尴尬了,简直要让华筝癫狂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什么话也不说,就拿走了她的花?   既然要拿走,好歹也说些什么吧?   难道这不算是接受道歉的意思?   可是看詹艋琛的态度绝对不像是那回事儿!   “浪费了买花的钱!”华筝狠狠地埋怨了一句。   气愤地转身上了车。   刚才这样的一幕被躲在角落里的莫尼看见,蔑视不已:“为了讨好詹艋琛,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送花的烂招都用上了。看来,私生子的事确实让他们出了问题。”   所以她不明白詹楚泉在担心什么,这样子反而婆婆妈妈的不够果断。   难怪到现在做不了詹氏集团的总裁呢!看来,必须要有个女人来帮他了。   詹艋琛捧着一束玫瑰花神色如常地进了办公室,一路上不少人看到了,有人惊愕地手上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   “你们看见没有?”   “看见了看见了!”   “总裁去买花了?还是玫瑰花耶!我在公司里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总裁手捧鲜花的样子,一下子感觉好酷!好激动!”   “我想肯定是准备送给詹太太的,天啊!夫妻之间还玩浪漫,原来看似冷漠不可侵犯的总裁大人内心居然如此热情似火啊!”   私下谈论的人一脸兴奋,可惜她们猜错了,不是总裁送别人花,而是别人送总裁花。   陈冲暂时离开后,他的位置暂时由他的助理就任,他自然也看见了捧着火红的玫瑰花的总裁。   他上前:“总裁。”   “去找个花瓶。”   “……”助理愣在那里。   詹艋琛说完就进了办公室内。   然后助理冲到某高层那里:“林总,你的花瓶甚是好看,请问你在哪个地方买的?”   “你要?”正在忙于工作的林总抬头问。   “总裁要。”   花瓶总算送到助理的手里,按照店家的距离,十分钟已经是火速,还嫌时间慢的话,只能是空运了。   不过是一个花瓶,每一秒都处于紧急状态。   助理拿着花瓶再冲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平缓呼吸,抬手敲门。   “进。”   助理推门进去:“总裁,花瓶。”然后他将包装打开,注入好水,恭敬的轻轻地放在办公桌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他家总裁正坐在办公桌后观赏着手里的玫瑰花,好像他是第一次见识玫瑰花似的。   “花怎么保鲜?”总裁问了。   助理一愣,细想了后,回:“听说水里放几片阿司匹林可以延迟花的凋谢。”   “听说?”   助理心里一骇,他紧张地恨不得要去额头擦汗了。   “去问清楚,弄错了唯你是问。”   “是。”助理退出办公室。   一出去他内心就苦兮兮了,哀嚎:陈秘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如果他曾几何时也想做詹氏总裁的首席秘书,现在只想离得远远的。他完全不知道总裁想做什么。   想要花不凋谢的话,定做个假的不就好了?永远都不需要担心它何时凋谢的。   华筝就知道送玫瑰花不靠谱。   晚餐桌上,华筝看着沉默用餐,面无情绪的某人就觉得这个办法简直就是失败到极点。   甚至害得她都特别的别扭,给男人送玫瑰花的女人在得不到男人一句回应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多么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所以,华筝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打电话给冷姝:“我说,你出的主意根本就行不通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选什么花不好,非要玫瑰花?”   “那你说送什么花好?”   “桔花!”   正在吃饭的冷姝‘噗’地一声,直接喷饭,好不容易稳住呼吸,说:“桔花是自带品,你撅起屁股就有了,哪需要买?”   “我……靠!”华筝真想挂电话。   “先别靠了。你送詹艋琛玫瑰花他没有一点反应?”   “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你觉得这是反应么?我怀疑……那花进了垃圾桶。”华筝已经不是怀疑了,在内心很确信。   她在电视上有看过,男人送女人花,转个身,女人直接贡献给了垃圾桶做装饰品了。   “你想象力真丰富。如果詹艋琛要扔进垃圾桶,干嘛还要把玫瑰花拿去多此一举?”   “那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华筝也觉得有道理。   “可能送的太少。”冷姝说。   “什么意思?”   “你天天送,连送十天。”   “边儿玩儿去!”华筝直接挂断电话。   整个人往床上一躺,在上面不断打滚,哀嚎。   怎么办?怎么办?   她都怀疑送玫瑰花给詹艋琛带来了自尊上的伤害,所以,再送,她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第一次就说明冷姝出的主意已经是下下策了,难道还想进行到底?   绝对不干!   那詹艋琛还有喜欢什么么?他除了工作,好像什么爱好都没有啊!   早晨起来华筝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又钻进被窝里,干脆不起来了。   如果这样,詹艋琛会不会心软?   女佣敲门,她都没有回应。   没有回应,女佣就更应该进来了。   走进卧室,看到床上的人还在赖床,女佣不由抿着嘴笑,然后开口:“詹太太,可以用早餐了。”   “我不舒服,不想吃。”华筝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嗡嗡的声音。   “那我让程医生过来。”   华筝将被子一掀,露出脑袋:“不准叫!”   “那怎么办?”女佣无措。   “二少爷在用早餐?”华筝问。   “是的。”   “那你就告诉他我不舒服,不想吃。”   “好。”女佣便下去了。   当女佣跟詹艋琛这样说,包括华筝不愿意看医生的时候,詹艋琛无奈的摇头。   因为华筝已经不止用这个方法了。   “端到詹太太房间去。必须要吃。”   华筝没有等到詹艋琛,只等到女佣将早餐端进客厅,气得她胃里就更不舒服了。   坐在桌前,面对着丰盛营养的早餐,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勉强吃了几口胃里就不舒服,她扔掉筷子,一手撑着无力的脑袋。   “我不舒服,吃不下,拿下去吧!”   站在旁边的两个女佣面面相觑,一致认同,詹太太的演技真是好的没话说,把不舒服的疲态演地淋漓尽致啊!   詹家上下都知道二少爷和詹太太之间闹别扭了,而詹太太用‘身体不舒服’的借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们都知道那则‘狼来了’的故事,所以自然不相信詹太太是真的不舒服。   不过她们也拆穿,就劝着华筝:“詹太太,你再吃一点吧!吃完了才有力气啊!”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怎么办?要不,我中午吃多点?”华筝和她们打着商量。   她也真是够没出息的,吃个饭还要和她们打商量,真没有自由。   女佣没有说话,显然是不行的。   华筝叹了口气,开始吃,吃了没几口,一阵反胃。   她捂着嘴巴直往卫生间冲。   “詹太太应该进娱乐圈当演员,绝对没有人比得上的,绝对是神级别的。”女佣其中一个说。   “演技太逼真了。”另一个摇头叹息很可惜的样子。  L 正文 四百二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很想把自己吐出来的不嫌恶心地让那两个女佣看看,自己是真的不舒服。   开始她吐了半天,不过是干呕,什么都没有吐出来,连口水都没有一滴。   所以她转过身的时候,看到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女佣很淡定地看着她。   好像在说:詹太太,别演了,能好好吃个饭么?   “别看了,我已经吃饱了,你们把早晨收拾了,出去吧!”华筝总算体会到,凡事都不能骗人的。   不然骗到后来就没有人会相信了。   女佣见华筝往卧室去,躺在床上,只得把几乎没有动的早餐端出去了。   华筝无力地躺着,郁闷的很。   就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从床上跟个弹簧似的竖起。   然后下床,找到手机,看着今天的日期。   华筝整个人跌回床上,愣愣地,慌乱,紧张:“不会吧?真的不会吧?!”   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被自己猜想的都吓懵了。   几声敲门声响起,声音不大,却吓得华筝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地毯上。   她回神赶紧捡起手机,稳了稳自己的起伏异常的呼吸,朝门口:“进来。”   “詹太太,我是程十封。”程十封站在客厅里。   华筝走出卧室:“什么事啊?”   程十封看着华筝,说:“詹太太的脸色不太好啊?哪里不舒服?”   “脸色不好,当然是被气得。”华筝坐在沙发上,并不想告诉程十封自己的不适。   程十封挑挑眉,不置可否。   二少爷明知道詹太太在学狼来了,可还是不放心地让他过来看看。   不过看詹太太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如果真的不舒服,也没有道理不说啊!   说了经过检查,肯定能让二少爷‘回心转意’了。   “要不,还是检查一下,比较放心。”程十封还是挺尽职的。   而且他待在医疗室也是很无聊的。   “不需要!你这个庸医!”华筝可没有忘记上次自己被詹艋琛下药的事情。   那药不就是眼前的人调制的么?   好的不干,专干歪门邪道!   程十封吃了闭门羹,离开房间后打电话给詹艋琛,就实话实说了。   是的,华筝心情很不好。   在她离开詹家找了医院,结果做下来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直接把检查报告扔进医院门口的垃圾桶里。   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她居然怀孕了?   要不是那花坛上都是未融化的雪,她真的想坐在上面好好反思一回。   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当初怎么就想不到只要性,交就会怀孕呢?还以为和当初一样一直怀不了么?   华筝上了车,郁闷地浑身就没有力气了。   她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和詹艋琛怀一次孩子,真是戏剧了。   不过也不意外,夫妻嘛!生孩子很正常。   生吧生吧!又不是没有生过。孩子都已经在肚子里了,她是不会说不要的,那可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现在却不想和詹艋琛说,谁让他这样对自己?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跟她生气那么久。   都说了不舒服,还不理睬自己,太过分了!   可恶至极!   而华筝回头想想,自己这样会不会有点自作多情?   万一詹艋琛有了两个孩子,不想再要了呢?那到时候孩子就要打掉么?   真是的,不要不会做点措施啊!现在怀了怎么办?   眼下出现的问题困扰着华筝……   华筝的车子刚离开医院门口。   刚才的垃圾桶旁边,出现一个女人,莫尼。   她将里面华筝扔掉的检查报告找出来,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脸色真是难看至极,恨不得手里紧拽着的是华筝,将之撕碎!   她华筝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她的婚姻摇摇欲坠的时候又怀孕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詹艋琛肯定会不忍心让华筝滚蛋的,毕竟那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   母凭子贵,一点都不会假。   莫尼看向医院的方向,动着心思,这个孩子她绝对不会要他存在的。   不过她奇怪的是华筝的行为。   詹家不是有着自己的医生么?为什么华筝非要千里迢迢似的跑到别的医院里来检查?   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到了晚餐的时候,还不见华筝下楼。   “二少爷,詹太太说在房间里吃,就不下来了。”女佣对詹艋琛说。   “全端上去。”   詹艋琛说完转身朝楼上房间走去,自然是华筝的房间。   里面华筝正坐在客厅翘着腿吃着水果,詹艋琛进去后,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吃。   詹艋琛在另一边沙发处坐下,看着华筝,她那态度和之前完全是不一样的。   “哟喂,这不是詹氏总裁嘛,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有何指教?”华筝要不是被詹艋琛看得浑身不自在,也不想开这个口。   她也知道,詹艋琛那眸光的穿透力会使人坐不住的。   詹艋琛抿唇,嘴角微微上扬:“饭前吃水果,过会儿又准备不吃饭了?”   “我喜欢。”华筝憋屈了那么多天,可不想再憋屈下去。   然后看着詹艋琛的脸色,心想,不会是我倒贴你不稀罕,非要对你不理不睬你才愿意踏足我的房间吧?   而且詹艋琛居然主动和她说话,心情一点都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不可以认为詹艋琛今晚会睡在这里?   想到这里,华筝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正常了。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想的也太多了吧?   她真的是被詹艋琛给带坏了!   就在她低着眼胡思乱想的时候,手上的水果被强势地拿了去,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喂!你干嘛?”   “吃饭。”   “我没有说不吃。”华筝只是想吃点水果里的酸味。   就在她不满时,房门敲响,紧接着女佣们排着队把饭菜都端上来了,一一摆在桌子上。   看那量,绝对不像是华筝一个人吃的。   果然,詹艋琛站了起来:“可以吃了。”   华筝迟疑了许久,在詹艋琛坐在桌前看着她,她才站起身,挪动脚步走过去。   说实话,华筝吃了不少水果,肚子是没有一点饿意的。   不过她没有忘记肚子里还有个小人儿,营养肯定要跟上。   所以拿起筷子,开吃。   吃的并不多,华筝就不想吃了,眼睛一下又一下地瞅向旁边的詹艋琛。   詹艋琛当没有看见,吃着自己的。   华筝实在吃不下了,两根手指捏着詹艋琛的衣袖,轻轻地扯了扯:“詹艋琛,我吃饱了。”   “太少。”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我的肚子都圆滚滚的了。”如果可以华筝还想把衣服掀起来给他看呢。   不过这个只能想想。   本来华筝让端到房间里来吃,就是担心自己吃不了多少,才故意这样子安排的。   谁知道鬼精的詹艋琛会跟过来跟她一起吃?   看似一起吃,实则是监督才是真的。   只能说华筝她失策了,詹艋琛明明是在生气,还以为他肯定是不以为然的。   这男人实在是太精明了。   早知道以前就用不吃饭来威胁詹艋琛得了,也不需要送什么玫瑰花了,弄得两人都尴尬的要死。   “再吃点。”詹艋琛发话。   “詹艋琛,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明知道要用晚餐还吃水果?”   “那我下次不这样了,行么?要不,我歇一会儿再吃?”华筝都开始用缓兵之计了。   詹艋琛看向华筝,那眼里就是可怜兮兮的样子,红唇还委屈地憋着,惹人心软。   心软的人当然是詹艋琛,他放下筷子,上半身直接倾斜过去,薄唇堵上了那张柔软的还沾着饭菜光泽的唇瓣——   “嗯……”华筝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被压在了椅子上。   、  L 正文 四百二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嗯……”华筝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被压在了椅子上。   被包裹在詹艋琛强势的身躯之下。   脑袋枕在椅背上,无法再后退,承受着那唇齿的霸道。   这样突然的转变让华筝回不过神来,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拉到那狂热的触感上。   其实她并没有想那么多。   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在允许之下少吃点饭,或者退而求其次的晚点再吃。   而詹艋琛突然的行为代表了什么?   华筝甚至忘了要去推开。   长长的眼睫毛轻颤着,眼神更是迷离,茫然。   这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第一次的吻缠。可是华筝的反应却像是第一次。   心跳如鼓,呼吸气短,紧张之下,却还有一点小兴奋。   华筝觉得,詹艋琛这样做是不是代表他已经不生气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更不能拒绝这一个吻了。   就在他沉迷于这个吻。大有再继续下去的趋势时。   詹艋琛停了下来。四片唇微微的分离。   唇瓣上突来的微凉,让华筝睁开眼睛,还要抑制住内心那小小的失落。   以前她的配合,一直都在不是很理智的情况下进行的。   比如说,喝醉酒,被下了药。   可是今天,她只不过是吃了点饭而已,也很理智。   现在她却做了不理智时的事情。   如果要是换做以前,詹艋琛这样吻下去,绝对是一发不可收拾。   可他却在这样的狂猛里停了下来。   那双黑褐色双眸里色泽,变得更浓厚深邃。   华筝的视线撞进去,瞬间被淹没殆尽,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可是,一转眼詹艋琛抬起手腕看上面的时间,说:“两个小时后再吃。”   “哦……”华筝从椅子上坐直身体,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詹艋琛继续吃他的饭,好像对刚才的插曲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华筝忍着心中的疑问强装淡定。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被强吻,却不给个说法呀!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就说明詹艋琛还在生气,并没有想回到以前。   既然如此,吻她干什么?好玩吗?   华筝看着平静吃饭的詹艋琛,异常郁闷的站起身,准备回卧室闭上眼睛睡个觉,来个眼不见为净。   “过半个小时再睡。”詹艋琛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华筝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回卧室就是躺床上睡觉呢?也有可能是站在窗边欣赏雪景啊!   明明被说中了心思,可是华筝就不愿意让某人得意,不承认的说:“没有啊!我只是找我的手机而已。”   詹艋琛不说话了。   华筝这才转身了卧室,真的开始找她的手机。   既然都已经那样说了,总要做做样子吧!   然后没有过多久,就听见詹艋琛离开房间的声音。   “这男人简直就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华筝几乎要咆哮。   既然要生气就不要亲我啊!这样反而会让人想入非非,他不知道吗?   而且刚才亲吻的时候,她还在想,如果詹艋琛想要继续下去,她也不会拒绝的。   那个时候,甚至都忘记医生的叮嘱,怀孕前3个月最好不要过性生活。   她却忘得干干净净。   一定是疯了,被詹艋琛折磨疯的。   她本来打定主意不再讨好詹艋琛的,都已经心平气和下来了,再说怀孕的人也应该如此。   谁知道他跑到自己房间来,一起吃饭。   最最主要的是他亲吻自己,让自己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可是转个脸,他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他当这是什么?钓鱼吗?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华筝晚上睡不着,去了两个孩子的房间。   因为房间是分开的,所以先去看了涵涵,再到曈曈的房间。   刚进房间,就见曈曈跟做贼似的,也不知道把什么东西直往被子里塞。   “看来曈曈是有什么不想被妈咪看到。”华筝看到了她的小动作,笑着说。   “妈咪想看么?”曈曈仰着小脸问。   “如果曈曈愿意给妈咪看的话。”坐在床边的华筝捏捏她嫩嫩的小脸蛋,说。   “可是妈咪看了保证不生气。”   华筝眯着眼睛笑,真是鬼灵精,都知道事先给自己找了退路了。   “好啊!妈咪不生气。”她答应。   然后曈曈才将藏在被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部手机而已。   华筝还以为曈曈是担心抓住她玩手机而生气,在拿过手机点开屏幕里的视频之后却愣住了。   漫天飞舞的大雪里,她和詹艋琛在塔楼上忘我的接吻。   那雪花飘洒在他们的身上,完全顾忌不到的投入。   华筝的身体更是被詹艋琛牢牢地裹挟在宽厚的胸膛里。   这样的画面,不想拍出来却是这样的唯美震撼。   华筝看得脸都红了。   “妈咪生气吗?”曈曈问,打断了华筝沉浸的思绪。   “谁拍的?”   “我和哥哥。”曈曈说着,还不忘把涵涵给拉进去。   要受罚,也不能就她一个啊!   华筝不说话了。   如果是两个孩子拍的,那她和詹艋琛那么暧昧的行为不是都被看见了?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怎么能被他们看见呢!   “这种事以后不能再做,不然妈咪是要生气的,知道么?”华筝装作严肃的样子。   “好。”曈曈保证。   华筝直接没收了手机,带回自己的房间。   路上还想着,以后可不能如此随随便便的在家里做这样的事了,毕竟有孩子在,影响多不好。   华筝洗了澡躺在床上,一遍遍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拍的还不错。”华筝边看边给出评价。   “但是里面的那个男人怎么那么可恶呢?”   也知道是不是看了视频心情好一点,还是时间不早也该困了。   华筝睡得还挺香,手里依然抓着手机。   所以半夜三更詹艋琛进她卧室的时候,华筝可是完全不知道。   看着酣睡的人,红红的脸蛋贴着柔软的被子,总是安心的。   詹艋琛在床沿坐下,伸出手,指腹在那红唇上轻轻地摩挲,沉睡的人依然在沉睡。   “如果选择公平,你还会留下来么?”   他当然清楚,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逼迫,如果他不在,华筝不会是现在的生活。   拿过她手里的手机,看到里面的视频。   这个视频他之前就看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他那种一眼就想永世存留的画面,只是因为想要……   华筝早晨醒来,开始没有注意,后来发现手机什么时候跑到客厅去了?   难道是她睡觉前放的?   不能确定,或许是她自己放的,不然还能有谁?   疑惑之后,也没当回事,只当是自己放的了。   还没有出房间,她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你好。”   “你好,请问是华筝女士么?”对方说。   “我是。有什么事么?”   “我这里是市二院,你昨天在我们这里做的妇科检查有些问题,为了确保检查无误,请你再来做一次检查。因为我们发现你的子宫彩超中有肿瘤。”   “你说什么?”华筝整个人吓得脑袋一懵。   “我们还不能确定,所以最好就是你再来做一次检查。”   华筝都傻了,问:“如果真的有怎么办?”   “那要看是不是良性的。但是就算是良性的,孩子也不能要。当然,这还要做检查,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华筝挂断电话。   不要自己吓自己?这明明是你吓我吧?!   华筝不相信昨天做的报告还好好的,今天就变了呢?子宫肌瘤?还不知道是良是恶?   可是不管是哪个结果,孩子都不能要,是这个意思么?  L 正文 四百三十章 :结局倒计时   可是不管是哪个结果,孩子都不能要,是这个意思么?   华筝瞬间觉得头晕目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呕吐,真的是……隔夜的饭给全吐出来了。   詹艋琛进房间就发现不对劲,找到正坐在地上呕吐的华筝,立马过去抱她——   “筝!怎么回事?”   “你给我走开!”华筝甩开他的手,来脾气了。   胃里因为吐出来舒服多了,不过脸上挂着泪水。   还不停地哭着。   “是我不好,先让程十封检查一下可好?”嘴上说着,动作可不慢。   直接抱起华筝,走出房间,往医疗室去。   他完全可以让程十封过来,不过他自己动手会更快点。   主要也是不相信任何人罢了。   进了医疗室之后,华筝拒不检查,缩在床角就是不让碰。   她现在很担心,万一真的如医生说的那样,那她是不是不能要这个孩子?如果是恶性的话,是不是连活下来都困难?   “为什么不检查?你不舒服。”唐鹤涵很有耐心地坐在床沿。   “被你气得!我说了不舒服你还不相信,觉得我撒谎,现在你看到了?”华筝泣诉。   “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等检查之后,我随你处置,如何?”   程十封和几个护士就默默地站起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   要不是亲眼所见,完全不敢相信二少爷是这么哄詹太太的,跟哄一个任性的孩子似的。   “你不是还生我的气么?我都那样认错了,你还是无动于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华筝依旧泣诉。   旁边的人心想,这没什么稀奇吧?二少爷在外人眼里都是冷漠无情的。   “在你面前,我的心是肉做的,不信你摸。”唐鹤涵拉过她的手,贴在左心房。   华筝怎么可能摸得到他的心,摸到的是那鼓鼓的胸肌罢了。   她脸一红,想将手抽回,不过唐鹤涵不允许,变成抓住她的手。   然后唐鹤涵对程十封使了个眼色,程十封松了口气,听二少爷讲情话就跟听国家机密似的,就差脑袋冒汗了。   “干什么?我不要检查。”华筝挣扎。   如果检查出来,詹艋琛不是要知道她有病了?   这就像是*似的,不愿意被人看见,反正不想被詹艋琛看见……   “听话。其他可以由着你,但是必须要检查身体,让我知道你哪里不舒服。”   最后在詹艋琛的强制执行下,华筝被迫检查了。   整个过程要不是詹艋琛抓着她的手,她就干脆从床上翻身而起,逃离医疗室了。   华筝害怕的是自己子宫出的问题,孩子不能留,这些都让她害怕。   她不明白怎么每次怀孕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   “恭喜你詹太太,你怀孕了。”程十封说。   然后华筝就看到詹艋琛笑了。   “多久了?”詹艋琛问。   “四十五天。孩子很健康。刚才詹太太呕吐也是正常的妊娠反应,过会儿开点不伤胎的药片,吃了就不会难受了。”程十封说。   詹艋琛看向愣愣的华筝:“你是准备瞒着我生?”   现在不是瞒不瞒的问题,而是另一个问题。   她问程十封:“孩子很健康?”   “当然,我的检查请詹太太放心,不会有问题。”   “我的子宫没有问题么?比如说肌瘤什么的?”华筝不确定的问。   其实她好担心程十封突然来一句‘啊,确实有,我忘记说了’之类的话。   “詹太太,检查胎儿自然连子宫或者其他都检查,光滑无回音,一切安好。”   “那那个医院的医生打电话给我说什么我有子宫肌瘤,孩子不能要?这是什么医生啊?吓死我了!”华筝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气愤不已。“欸,我说,你要不要再帮我仔细检查一下?”   沉默不语的詹艋琛鹰锐的眼眸闪过厉光,转眼即逝。   “……詹太太,我用生命担保,你很好。”程十封说。   然后詹艋琛接口:“他要是敢误诊,我就让他走不出这个门,如何?”   程十封愣了,二少爷你要哄詹太太,别把我的命不当回事儿啊!虽然不可能有误诊,但是听着心里总是瘆的慌!   华筝往程十封那里斜了一眼,说:“我觉得这个太血腥了。我记得上次程医生调制的催情药还不错,我想知道,那个对男人有用么?”   程十封不明所以地摇头。   “要不,你再帮我调制一种专门对男人有用的?”华筝笑得牲畜无害的样子。   程十封感觉自己的脖子生了锈似的,慢慢转过去看詹艋琛。   对付男人,除了要对付二少爷还能有第二个对象么?   詹艋琛的脸色也是微僵。   华筝不高兴了:“詹艋琛,你要是不允许,我真的会生气的!”   她撅着嘴,那双美眸中似乎还有可疑的水雾。   詹艋琛便答应了,问:“什么时候要?”如此贴心。   “越快越好!”   詹艋琛对程十封说:“听到了?”   “听到了。”   华筝吃了程十封给的药,确实很舒服,此刻就已经坐在餐厅用早餐了,旁边还有慢条斯理陪着的詹艋琛。   “想不想参加公司的年会?”詹艋琛问。   “我么?”   “对。”   华筝想,公司年会应该比较重要吧?还有各大股东和高层。   而且他们都知道詹艋琛已经成家,有妻有子,不去的话会不太好的。   “涵涵和曈曈也去么?”   “如果你去,他们就去。只需要待一会儿就可以走。”詹艋琛甚至都安排好了参加年会之后的活动了,只不过暂时没有和华筝说。“而且那天可以看戏。想不想看?”   “啊?你公司还有这样的节目?好看么?”华筝来了兴致。   “好看。”   “那好吧!看在节目不错的份上,我就去吧!”华筝一副完全不是看在詹艋琛面上的样子。   “……”詹艋琛笑,没有说话。   华筝以为的节目,是她想的那种节目,可是真正的和她想的大相径庭。   诸如詹艋琛说的‘好看’。   真实的肯定要比表演的好看,且精彩万分啊!   华筝怀孕的事,詹家上下都知道了,那紧张的样子就差给她供起来了。   这又不是第一胎,这么紧张干什么?   而且……   华筝看向客厅里沙发上的另一个人,问:“詹艋琛,你不用去公司么?”   “不用。”   华筝不说话了。不会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不去公司吧?   她这样子想会不会有点自作多情了?   不过再怎么样,詹艋琛不给她脸色看就好。   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华筝看了下手机屏幕,脸色变了下,是那个医院的。   也是啊,她到现在还没有去医院复查,当然要表现的负责任起来。   华筝接听:“你好。”   “你好华筝女士,上午的时候有给你打过电话,你什么时候来复查下,我们必须要对病人负责的,而且开始是我们检查的不到位。”电话里的人说。   “不需要了。我已经检查过了,你们医院没有检查错,我没什么问题,孩子也很好。”   对方显然愣了下,说:“那不打扰你了。”   华筝挂断电话之后,说:“现在的医院真是奇怪,怎么总是出错。”上次亲子鉴定,现在又是什么误诊。   这外面的世界还能相信么?   “这个世界有两种错误,一种是可以从头再来,另一种自然是不可以。”   华筝看着詹艋琛,对他的话倒是觉得深不可测……   晚上的时候,华筝一个人躺在床上,时间在静静地流逝,却让她无法安静。   詹艋琛没有进她的房间,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了么?   他明明已经不生气了,不是么?那为什么……   华筝烦躁,难道她很希望詹艋琛能和自己同床共枕?   或许她只是觉得两人之间既然没有了嫌隙就该恢复到之前的,这也是顺其自然的事吧!  L 正文 四百三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或许她只是觉得两人之间既然没有了嫌隙就该恢复到之前的,这也是顺其自然的事吧!   偏偏詹艋琛的行为让她看不透。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要是看得透詹艋琛,那就发财了。   华筝翻个身,手揪着被角,幽怨地闭上眼睛。   再郁闷也是要睡觉的,而且生气对孩子是非常不好的。   就在华筝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身后的床动了下,很轻,但还是感觉到了。   睁开眼睛,转过身,就看见睡在一旁的詹艋琛,伸过来的手搂上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往那边拉近。   “吵醒你了?”詹艋琛嗓音低沉。   “你不是睡在你自己的房间么?”华筝摆着高姿态。   “在这里睡习惯了。”詹艋琛说。   不过华筝很是怀疑他说的话,别说的好像睡在其他地方不习惯一样,既然如此,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睡觉么?   “以后都睡在这里?”华筝掀掀眼皮,问。   “当然。”   “也就是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以后不会。”詹艋琛将她搂进怀里。   在他看到华筝蹲在卫生间里呕吐,都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心思去计较别的。   哪怕这一生都得不到华筝的真心,拴着这个人就可以了。然而开始他却想要更多,人都是不满足的,对这个女人带着太重的野心。   她身心的角落都想要……   华筝窝在詹艋琛的怀里,没有动弹,这种熟悉的感觉人听到心口一瞬间的凝滞,就好像阔别已久。   打了个哈欠,华筝闭上眼睛,睡觉,什么都不去想了。   或者可以说,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想的。   詹艋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在她的前额上温柔地落下一个吻,也闭上眼睛。   无聊的时候本来还想找朋友,可是冷姝已经回到老家了,打电话给丛敏,想想丛昊天还在医院里,也不好叫她出来。   就发了个短信问了丛昊天的情况,说恢复的挺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华筝就问了这些,其他的一概不问,就像她对丛昊天妈妈说的,都是大人了,他做什么自己知道分寸。   但是心里还是希望丛昊天能忘记过去,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这也是华筝心里的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除……   就在华筝坐在大厅里无聊地看书时,一道影子挡去了她的光线,抬头一看,愣住了。   “哥?”还有比这更意外的么?   “嗯。”华胥看着日子过着舒服的妹妹,心里是安然的。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一个人在家?”   “因为詹氏快年会了,他说去处理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詹艋琛也没有说处理什么事,华筝只当是公司的事,不然还能有什么的?不过现在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她哥会回来?“哥,你不是说有任务,过年不回来的么?”   她可没有忘记,当时她心里还老大不高兴呢!   “现在还没有到过年。”华胥说。   华筝看着她哥还是一身迷彩服,这都来不及换下么?   不过她很怀疑华胥回来的真正‘动机’。   如果要回来,当时为什么不跟她说?来得这么突然?   “那你什么时候再走?我叫上丛敏一起,对了,还有她的男朋友,很帅呢!”华筝说。   华胥的眉蹙了下,很浅,但还是被留心的华筝看到了。   “不用,我过会儿就走。”   “这么快?”   “嗯,孩子们呢?”   “在房间玩电脑。”   “我去看看。”华胥说着就站起身。   华筝见华胥在转角处一消失,立刻拿起手机就开始拨通丛敏的电话。   “怎么了?”电话里传来丛敏的疑问,毕竟刚才才发短讯的。   “我哥回来了,我哥回来了!”华筝兴奋地压低着声音。   “真的?”丛敏一惊讶,然后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说,“看吧看吧!我怎么说来着?你哥肯定是要追过来的。”   “我刚才对他说你有男朋友,还挺帅。怎么样?给你添油加醋地不错吧?!”   “那不过是骗骗他的,我去哪里找帅男朋友?不过只要他来找我就说明他在意,这一点就可以了。”   “那倒也是。”华筝觉得言之有理。   不过,丛敏的计策很好,只是没有加大力度,所以结局有点不尽人意。   挂我电话的丛敏觉得还是要把样子做足,要不然华胥真的只是回来看华筝的呢?那不是泡汤了么?   等他从训练基地回来一次,简直就是织女盼牛郎啊!   然后她就给华筝发了一条短讯。   那时候华胥已经看了孩子正走进大厅,华筝‘哇’了一声,说:“丛敏太不够义气了,简直就是见色忘友嘛!”   华胥根本不想知道丛敏是怎么见色忘友,但是还是问了一句:“她做什么了?”在心里想着,问一句并不能代表什么。   他是个军人,有着最强的意志力。   “她居然和她男朋友去泡温泉,我还想泡呢!”华筝一脸艳羡。   泡温泉就得两个人泡在水里,身上的布料有形同于无,再来点气氛,肯定就不止是泡温泉了。   华胥的脸色都黑了。   她就那么想要男人!   如此银荡!   “哥,你想不想知道泡温泉的地址?”华筝问。   “我为什么要?”华胥语气不好。   “我觉得以后你可以带着嫂子去啊!挺不错的地方,你看。”华筝将手机递到华胥的面前。   屏幕上是某浴场的地址,关键上面还有活动的标语——情侣打对折。   情侣那两个字刺到了华胥的眼睛,冷冷地说了句:“我走了。”便走出了大门。   华筝看着那背影,不由偷笑。   在寒冬腊月之下泡着温泉是多么惬意的事,丛敏泡在汤泉里,一边喝着红酒,脸上红彤彤的,不知道是被酒染的,还是水熏的,跟个晚霞似的艳丽惑人。   温泉很大,待十个人都绰绰有余,旁边的假山上还攀爬着蔓藤。   丛敏仰着头看,感觉像极了她和华胥,只不过华胥是那块石头。但是纵使如此,也甩不开蔓藤的纠缠,到最后谁缠着谁还不一定呢!   华胥悄无声息地进了私人温泉,看到的就是那副美人沐浴的艳丽画面。   “啊!你!”丛敏一看到出现的人,吓得很是‘惊慌’,赶紧用手捂着胸口。   因为胸口很低,还不如不穿的地步了。   看得华胥脸色更是冷冷一片,为了讨好男人居然如此不要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丛敏又慌乱又紧张。   “怎么,很失望我出现?”华胥朝她靠近。   “是这样的。马上我男朋友就要来了,你能不能先出去?不然他会误会的。”丛敏很着急。   “听说这是个情侣温泉?”华胥问。   “你想做什么?”丛敏惊慌地看着他。   “既然如此,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华胥开始脱他的衣服,露出里面健壮更甚的身体。   丛敏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绝对不能让华胥看出来。   而且在华胥踏进去时,丛敏就想跑,站起身,一身的湿漉漉,布料更是紧贴着曼妙的身躯,看在男人眼里别提多诱人了。   华胥一把拽过她,力度很大——   “啊!”丛敏栽在他坚硬的胸口上。   “不是想要男人?不如我来满足你!”   “你走开走开!你不要我,难道还不要我找别人嘛!”丛敏用力挣扎。   她确实用了全力,因为知道,就算用了全力在华胥面前也不过是挠痒痒。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我倒想看看你有多饥渴,这么迫不及待地找男人!”华胥直接将她身上的布料一扯。   ‘刺啦’一声,给撕了。   “你!你太过分了!”丛敏赶紧捂住自己的胸口,人还在挣扎,那只不过是在有意无意地挑男人的浴火罢了。   华胥是一肚子的火,呃,两种火,一种是浴火,还有一种是怒火。   不跟她废话,直接粗暴地咬上她的嘴——  L 正文 四百三十二章 :结局倒计时   华胥是一肚子的火,呃,两种火,一种是浴火,还有一种是怒火。   不跟她废话,直接粗暴地咬上她的嘴——   “唔!”丛敏吃痛,挣扎,还挺像那么回事,其实心里可开了花。粉拳揍在华胥的身上,“你放开唔唔……”   华胥直接将她的手反剪,训练有素的手法让丛敏连挣扎都做不到了,反而让自己的you惑点送的更近。   被华胥猛地采撷。   “啊!”丛敏叫了出来。   “让你犯贱!”华胥含着愤怒的侵占。   “我就是犯贱,我就喜欢男人,还喜欢各种各样的男人,你在他们之中就是最差劲的,你阳痿,早泄……”丛敏想到的能够打击男人自尊心的话全部倒出来。   华胥的脸色都铁青了,直接粗暴地将丛敏叠在温泉的石壁上,冲风破浪——   “啊!你混蛋,我就喜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个阳痿男快走开啊……我男朋友会看见的……”   “该死的女人!最好让他看看你有多银荡!”华胥力度大得丛敏都快要晕过去。   嘴巴张着,愣是发不出声音,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不过这样的粗暴的华胥正是她想要的,就要激怒他。   丛敏整个人泡在水里,靠在华胥的胸膛上,她感觉自己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更是酸痛不已。   “你男朋友呢?”华胥沉静下来,便发现了不对劲。   从头到尾那男人都没有出现过。如果有人进入,以他的敏锐肯定会发现。   “我没有男朋友,如果真的有,你觉得我还会任你这么对我?华胥,你还不承认你在意我?”丛敏懒洋洋地说。   华胥直接将她推开,瞪着她:“好玩么?”   “那你刚才玩的不开心么?我身上的印记哪一个不是你造成的?还想抵赖不成?如果不在意,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丛敏也不甘示弱地质问。   华胥没想到如此轻松就上了这个女人的当,真是该死!   “好啦!是我不好,下次我不再欺骗你了,行么?别这么小气嘛!”丛敏靠近,想安抚华胥。   却被再次推开。   “我和你之间也不会有下一次!”华胥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转身就走。   “你可以走,我绝对不会拦你。”丛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有愤怒,反而平静。   华胥转过身看着靠在石壁上的丛敏,因她的话眉峰微蹙。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男人么?当然不是。我的机会要比你的多,你有什么值得我看上的,最多是你破了我的处而已,别忘了,这个东西是可以修的。”丛敏脸上带笑,眼里却没有笑。   华胥看着内心就像被什么撩拨了一样,有些窒息,却不愿被这样的情绪困扰,冷着脸转身离开。   “嘶——”丛敏浑身酸痛地放松地靠在石壁上,也不能再继续泡下去了,不然人都要皱掉了。   华胥还真做得出来,干完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刚才做得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看完药下得不够猛,是她太低估华胥那死不承认的性子了。   丛敏躺在休息室里,拿着手机,洋洋洒洒地开始发短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那么难以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何不去弥补让自己幸福?父母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孩子的幸福,华筝得到了幸福,那么你呢?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陪在你身边。   华胥看到这条短讯,心口一震,就像被一击柔软的拳头打在了上面一样。   他以为丛敏一直都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是单纯的小女生的喜欢,还有处处的勾引,而现在却发过来这样的一段话,让他无疑是震惊的,好像自己的内心世界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可是那条短讯却没有删除,保留着。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一下,打开一看,还是丛敏的,只是这次的内容是:不要我陪也没有关系,等我结婚的时候还是会邀请你的。   华胥脸色一僵,直接将那短讯删除。   这女人说话总是能让人愤怒。   虽然华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愤怒什么,有什么好愤怒的,反正心里不痛快罢了……   华筝一个人偷偷的躲在卧室里给丛敏打电话。   等这个时刻已经等了一天了,好想知道丛敏和华胥之间发展的怎么样?   可是电话又不敢打的太早,怕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现在应该好事也办完了吧!   华筝很猥琐地拿她和詹艋琛之间的时间来衡量。   那边想了好几下才接通。华筝都想是不是现在不应该打过去?   “什么事?”丛敏懒洋洋的声音,是的,她刚睡了一觉,被电话吵醒了。   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浑身都像快散架似的痛,让她龇牙咧嘴。   “你在睡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那我现在就挂掉。”华筝瞬间脑补,她哥躺在丛敏旁边的画面。   或者丛敏躺在她哥怀里的样子。   “打扰什么呀?差不多也该醒了。你打电话给我是想刺探军情的吧!”   “我只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怎么样?搞定没有?”   “让你失望了。还没有搞定。”   “什么意思啊?我哥没有去找你吗?我当时跟他说你要和男朋友去泡温泉的时候,他脸色都变了,不可能不去啊!”华筝疑惑。   “他确实来了,但也走了啊,因为他发现,我骗了他。不过没关系,他能上当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丛敏说。   华筝不得不佩服聪明的韧劲。   要是她的话绝对就做不到对一个男人的耐心这么久,还不放弃。   她觉得她哥如果不珍惜的话,以后就会后悔的。   毕竟她看得出来,她哥对丛敏并不是没有感觉。反而觉得他反应很大。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承认呢?不会还是因为以前的那段感情造成心里的阴影,所以才不相信其他女人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不值得了。   詹氏集团的年会阵容豪华,富丽堂皇,充斥着上流社会的高端。   华筝刚要下车,旁边的门被打开。站在门边的不是司机,而是西装笔挺,高贵绅士的詹艋琛。   朝她伸出左手。   华筝抿抿嘴唇,将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掌中,才下车。   一身华服的站在詹艋琛身边。   络绎不绝的人进入会场。每个男人身边都有女伴。而且是挽着男人的手臂,优雅无比。   华筝也想着准备将手挽住詹艋琛的手臂时,手却反被抓住。   依旧被那宽厚炙热的手掌,紧紧的握着。   “这样抓着,你逃不掉。”詹艋琛眼眸深邃。   华筝怔怔地看着他,脸色有点发烫。   她什么时候说要逃了?明明是他想把自己抓得牢牢的。   詹艋琛就这样攥着她的手往会场去。   华筝说:“难道我还会带着球跑?”望着那两只教缠的手,想着这样走进去会不会太醒目了点?   “再让你跑,就是我的无能。”   华筝暗地里撅了撅嘴,不置可否。   说这样的话,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太过自信,就是他本事太强,根本就无惧。   华筝只知道参加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年会,但是当她发现莫尼居然也在会场时整个人都楞了一下。奇怪的是,莫尼看到她居然也是很意外的样子。   不明白,这是詹氏集团的年会和莫尼搭得上边么?   唯一能搭上边的可能就只有自己身旁的这一位了。   华筝心里不舒服,但是她也没有出声,她知道场合,而且站在詹艋琛身边的时候笑得得体,好歹也是詹太太。   等到身边没有人的时候,华筝的目光落向人头中的莫尼,和詹艋琛说:“那就是你要让我看的戏?确实精彩。你要是不想我来,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还要我来给你们见证不成?”   “吃醋了?”詹艋琛不生气,反而心情不错。   “没道理你对我身边的男人赶尽杀绝,而我却只能看着你逍遥自在啊!”华筝说。   “她不是我邀请来的。”詹艋琛说。  L 正文 四百三十三章 :结局倒计时   显然,华筝对詹艋琛的话不是很相信,眼皮子掀掀,斜过去看他。   “连这种小事都要我事必躬亲,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詹艋琛说。   这样子说,华筝还能有几分相信。   “那你说的看戏,是什么?”她问。   “晚点就知道了,不用急。”   离开会场,隐秘的角落,那里正站着莫尼和詹楚泉。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詹楚泉脸色不好。   “我……我是和一个朋友来的。”莫尼眼里有着心虚,但是他强装镇定。   因为带她来的那位是男性朋友,想想也不会单纯。   而且以莫尼现在的落魄情况看来,有一个半个有头有脸的人来找她参加这种高档的宴会,她肯定是不想错过的。   为了参加这个宴会,她花了不少功夫在脸上,身上。   脸上的烫伤已经看不出来了,而且在修复的期间,对脸又稍微整了一下,她很满意现在的自己,也更有信心。   当然她没有放弃詹楚泉这棵大树。但是如有其他的机会为什么不先试一试呢!   所以她就很兴奋地来参加宴会了,甚至来参加宴会之前还和那个男人尚了床。   以为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   谁知道会在这里碰到詹艋琛,华筝,詹楚泉,稍稍的一打听才知道这是詹氏集团的年会。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责怪懊悔自己来之前不先打听一下是什么宴会,现在詹艋琛肯定是要误会的。   不过莫尼以为的误会,和詹楚泉肯定是不一样的。   詹楚泉当然知道莫尼对他的心思。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一门心思的想要进入豪门。   现在居然利用这样的机会来靠近。   以为这样就觉得自己高端了吗?真是太天真了。   如此下贱的女人,如果不是为了他的目的,根本就入不了眼。   见詹楚泉不说话,莫尼连忙解释:“请你不要误会,我和那个男的没有任何关系的。他说带我来参加宴会,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就来了,并没有想其他的。”   詹楚泉到现在,也没有准备和她撕破脸,这样的女人,没有什么脸可以撕。   习惯性的扬起他儒雅的笑脸:“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你要知道,我不喜欢太麻烦的女人。更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因为我更喜欢,有本事的女人。”   “我知道,只要你相信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的。”莫尼保证。   “好好享受吧!”詹楚泉说完就离开了,走向大厅会场。   莫尼在那里气得直跺脚。   她怎么这么心急的就跑来呢?应该先打听打听的呀!   也不知道现在詹楚泉对她的印象是不是大打折扣了?会不会生自己的气呢?   她最担心的就是詹楚泉不会再对她投资。   而往往越突如其来的事情,就越不会像表面那样简单。   还在和公司高层说话的詹楚泉忽然就感觉头晕目眩,这种真正陌生的不适让他心绪不宁。   他并不觉得几杯酒就能把他灌醉。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有人乘机对他下药。   这样一想,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严重起来。   所以他找了个借口,就想离开会场,却在转身的时候一不留神撞到了人。   “詹总,你没事吧?”是詹氏集团的某高层,不由担心地问。   “我没事……”詹楚泉的话还没有完整的说出来。就有一道低沉而有威慑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不舒服,就扶他去套房休息吧!”   詹艋琛发话,其他人自然是没有意义的。   然后詹楚泉就被人扶着,往套房的方向去。   这一幕,莫尼看到了。   她还在想,詹楚泉怎么会不舒服了?刚才还好好的呀!难道是酒喝多了,喝醉了?   很有这个可能。   但是她又想,自己不能这样干看着,至少也应该上前去照顾,以弥补她今天的错误决定。   所以她跟着,也朝套房方向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她主动接下那个高层的活,用她的身体吃力地支撑着詹楚泉的沉重身躯。   “你行不行啊?”   “没关系,麻烦你帮我把门打开,我扶进去就可以了。”莫尼说。   那高层也没说什么,帮着把门打开,在他们进去之后再帮他们把门带上,这才离开了套房。   莫尼将詹楚泉弄到床上,简直费了不少的力,累得她气喘吁吁。   进入房间后,莫尼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她以为是这里的熏香,也没太在意。   被下了药敏感度降低的詹楚泉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而且一般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也是很正常的,就好比那空气清新剂一般。   詹楚泉并没有全无意识,他只是浑身乏力。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一路走过来,硬是挪到床上,身上的衣服肯定是没有那么整洁,却带着一种凌乱的魅力。   莫尼觉得为这样的一个男人心动,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一时间,她并没有离开套房。   或者她根本就不想离开,而是希望能发生点什么。   詹楚泉真正无力的眼,模模糊糊看到不远处的身影,用尽所有意识才能断定的是谁。   “给我滚出去。”詹楚泉语气里可没有了以往的儒雅。   “你不舒服,我想在这里照顾你。”莫尼说着,人就向床边靠近。   “我被人下了药,你最好离开这里。”詹楚泉吃力地说。   “下药?谁对你下药?”莫尼疑惑。   “我让你离开,你没有听到吗?”詹楚泉的意识越来越不集中。   关键他也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之后,会掉进什么样的圈套?   现在他也奇怪的是,这个药到底是谁下的,现在还不能确定。   莫尼被他这样一喝,本能的就想离开床边。但是刚走了两步,又回身,低头看着皱着眉头浑身难受的詹楚泉。   她突然之间是那么想要这个男人。   她觉得詹楚泉能勾起她心中的*,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灵魂上的。   她不是看不出来詹楚泉对她的兴趣,可是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让她觉得靠近一步都困难重重。   而眼下是试探的最好机会。   “詹楚泉,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莫尼坦白。   “你说什么?”詹楚泉现在不仅是头晕目眩,还有一股人性的本能冲动。   在莫尼向他靠近,那柔软的触感之后,本来就晕眩的意识离崩塌就更近了。   “我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想要靠近你,但是又害怕你。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只能这样做。”   我只能这样做……这几个字深深的印在詹楚泉的脑海里。   莫尼将自己剥得光溜溜的送上去。   她以为不会顺利。   让她惊喜的是,詹楚泉对她的反应很大。   这是不是就说明詹楚泉对她的兴趣还是很浓厚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配合呢!   莫尼甚至异想天开。如果能一举得子。那她不就是可以直接进入豪门了?   所以措施这个东西肯定是不需要的。   这一折腾时间有点久,索性年会的时间也不短。   “困不困?我先让司机送孩子回去了。”詹艋琛在休息室里陪着华筝。   “你不是说,要开心的吗?都到现在了什么戏都没有上场。我想回去了。”华筝有些小小的抱怨。   詹艋琛将她的身体拉得更近,霸道的吻上她的小嘴。   “嗯……”华筝嘤咛一声,在他的怀抱里挣了挣。   将她吻得喘不过气,小嘴莹润又红肿才放开她。   “干什么呢?”华筝喘息,美眸溢着水雾不满地看着他。   那可爱又可怜的样子让詹艋琛的身体都发紧。   不过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他抬腕看了下时间,说:“好戏要开场了。”   华筝摸着自己红唇的手指一顿:“真的?那我们快去看吧!不好看的话,我会生气的。”   是的,她现在特别会和詹艋琛生气。  L 正文 四百三十四章 :结局倒计时   是的,她现在特别会和詹艋琛生气。   以前就不会如此。   以前的时候,哪怕她真的生气,也要看看詹艋琛的脸色,不然惹恼了他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那简直就是各种顾忌,而现在是各种放肆。   华筝别的没学会,到学会了看詹艋琛的脸色,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大进步呢?   那她是不是应该和陈冲不相上下了?   有的人说,女人任性完全是男人宠出来的。   她有这个资格任性,爱她的男人允许,甚至乐在其中。那就谁也怪不得了。   “好,允许生气。但是,不能把身体气坏。”詹艋琛笑。   看吧,这就是男人的放纵。   既然是一出戏,那就肯定有人演。   只不过这个戏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因为它带着那种信以为真的‘真’。   “你们谁有没有看见莫尼?”那个代母尼,参加年会的某高层问着其他同事。   “你说你带来的那个女伴啊,我好像看见她往套房那边去了。”那个同事似乎是看见了,用手往一边给他指路。   那高层就往套房的方向去。   当然,他并不知道是哪个套房,一边走一边问这边的服务员。   然后就到了那间套房的门前。先是用手敲了敲,里面没有声音。   床上的人已经休战,正叠在一起睡得正当迷糊。   因为越来越响的敲门声和说话声,让床上的人动了动,似乎有苏醒的意识。   在詹楚泉眼睛猛然睁开的那一瞬间的同时,他房门也被推了开来。   原来那高层已经感到事情的不对劲,找了电子卡来开门。   可是当他冲进去之后,看到的却是莫尼和詹楚泉浑身赤luo的躺在床上。   在他进来之后,苏醒的两人立刻拿床单遮住自己身上那欢爱的痕迹。   遮,当然来不及了,全被那高层看在眼里。   这还用句质问是怎么回事吗?一目了然的事情。   “詹总,在公司里我一想见你,却万万没想到原来你也喜欢做这挖墙脚的事情。”那高层万分痛心。   詹楚泉明知道这是个圈套,被人当猴子耍,当猴子观看,却没有一丝的证据。   完全铁青着脸,恨不得自己撕了身边的那个贱女人。   “什么挖墙脚你不要胡说八道好吗?我和你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莫尼开始帮着詹楚泉说话。   她只不过是想成为詹楚泉的女人。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没有?昨天你在我床上发浪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样的话?”高层非常气愤。   不过詹楚泉好歹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懂得管理自己的情绪,更不会一副像是他做错了事的样子。   “像这样天天想着爬上男人床的贱女人也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詹楚泉眼神阴冷地瞟了一下进来看热闹的人。   有酒店的服务员,还有公司的高层股东,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见。   这些看好戏的人那眼神一个个的真是千种万种,精彩万分。   好像要给这出戏加上色彩似的。   詹楚泉可从来没有像这样丢过脸,被人直接衣衫不整的堵在了床上。   “她以前的事我自然听说过,但是我想着,只要我对她好,她就会真心对我。没想到才几天,居然就和詹总你躺在了一张床上。哪怕这个女人真的是个践货,詹总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伴,这样子做,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你应该感激我。能被别的男人上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东西?让你早点看清,免得日后结了婚被戴绿帽子。”   “你!”高层的脸色极其难看。   现在这样当场抓住和戴绿帽子有什么区别?   正在这时——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低沉不怒而威的声音响起。   立马有人让出了一条道。   詹艋琛和华筝同时出现在套房里,自然是看清了眼下发生的什么事,已经不需要有人告诉他们了。   华筝有些傻眼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左看看右看看。   她怎么不知道詹楚泉和莫尼两个人有关系?居然还发生着这样亲密的事情?   这让她想到之前她和莫尼之间在咖啡店门口发生的事。   詹楚泉还主动帮了她,对莫尼完全是看都不看,一幅护短的样子。   那么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有没有认识呢?   还是说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才认识,所以有所发展了?   詹楚泉在看到詹艋琛和华筝走进来,内心的愤怒简直是无法言语。   就好像刚才他不是上了一个女人,还是吃了苍蝇。   深沉的男人是不需要把话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对其他人开口:“都出去吧!”   其他人看也看完了,都出去了。只有一个人没有动,就是那个被戴绿帽子的高层。   “你还有事?”詹艋琛见他不动,便问。   “总裁,那躺在床上的可是我的女人。”   “有什么事,等年会结束之后,你们私下里解决。”也就是说在年会上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允许出任何状况。   至于之后,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高层哑口无言,憋着气,气冲冲的转身就走了。   “这出戏演的不错,想必看的人会觉得相当精彩,尤其是你。”詹楚泉并不会感激詹艋琛的突然出现,对他的恨意只会更深一层。   “人的判断我控制不了。”詹艋琛如此回答他,声音里没有感情的起伏,就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他没有承认,也不否认,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如果他直接说,和自己无关,可是詹楚泉也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他。   想给詹艋琛挖井,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然后他就拉着目瞪口呆的华筝转身,还不忘低沉的说了一句:“穿上你的衣服,像什么样子!”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套房之后,詹楚泉的怒气已经飙升到一个级别。   偏偏不知死活的莫尼还要在这个时候开口:“楚泉,发生这件事是顺其自然的。但是我没有想到……”   “你刚才叫我什么?”詹楚泉转过来的脸阴冷之极。   莫尼愣在那里,她只是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还停留在以前,所以那样叫了他。   詹楚泉愤怒之极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直接将莫尼扇倒在床上——   “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是你给我设的圈套,是你给我下的药,对不对!”   “什么下药?我根本就不知道!”莫尼难过的看着他。   或许以前她确实和很多男人尚过床,但那都是没有感情的。   可是詹楚泉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的魅力让她动了心。   “没有下药,你觉得我会碰你这种比臭水沟还脏的践货!”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是真的喜欢你,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以前对我那么好,给我希望,处处为我着想……难道都是假的吗?”莫尼无法想象就因为尚了床,詹楚泉如此翻脸无情。   她想不明白男人和女人尚了床,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怒气。   再怎么样吃亏的都是女人吧!   可是詹楚泉表现出来的,却像是非常之厌恶她。   是因为被人堵在床上的原因吗?那么多人看着,就消像是打了一个男人的脸。   是因为如此吗?还是说詹楚泉对她真的是没有一点点的感觉?   她不相信!   对于莫尼对疑问,詹楚泉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下床就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很快就穿好。   转身冷冷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和爱意。   “像你这样的女人,拿去做储精器都会被男人嫌脏。”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被他说得如此不堪,气得莫尼在床上发疯,撕扯着床单。   在戏看完了之后,詹艋琛和华筝就坐着车离开了。   华筝舒服的斜靠在詹艋琛宽厚安全的怀里,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和偶尔划过的路灯,还想着刚才在套房里看到的一幕。   原来詹艋琛让她看的戏是这个。   那么他是早就知道了?  L 正文 四百三十五章 :结局倒计时   那么他是早就知道了?   她转过脸看着詹艋琛,一副看穿了的模样说:“你让我看的戏就是这个。”   “如何?”詹艋琛似乎挺在意她的感想,一只手还圈在那纤腰上,彰显无处不在的霸道。   “觉得是你,又觉得有点问题。”华筝拧着眉头,细想了一下。   “嗯?”   “你怎么就一定知道莫尼会和詹楚泉在一个房间呢?而且还做了那种事?”这是得多深沉的人才能步步想到如此周全?   那么她只能说詹艋琛太善于谋势了。   “詹楚泉和莫尼早就认识,莫尼对你所做的所有的事情,背后都有詹楚泉撑腰。而这个女人,带在詹楚泉身边这么久,自然想真正的成为詹楚泉的女人。我只不过是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罢了。”他只不过是看透了人性罢了。   其中的细节詹艋琛没有说,包括在詹楚泉的酒杯里下药,和在那个房间里熏得某种催情香水。   这样的事,肯定不希望华筝知道。   豪门之间的争斗比较黑暗,比这更可怕。   明里暗里,而暗里的东西更防不胜防,更能致人性命。   “这真让人意外。我还一直觉得詹楚泉和莫尼没有任何关系呢,甚至想都没有想过。”华筝感慨人性的虚伪。   如果照这样说的话,詹楚泉出于援手,也只不过是做给她看的。   目的又是什么?是为了让她降低防备之心,然后再做些对他有利的事情?   这样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因为那些人的眼神深处,实在是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人的眼睛看东西,毕竟是有限的。   就像在黑暗之中,你能看得见其他东西吗?完全不能。   像莫尼这样,情绪会放在脸上,言语中,这样的表象攻击能让人有所防备。   “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我在。”詹艋琛搂紧她的身体。   华筝感觉得到他的力量,那种与生俱来的强悍。   这一点,她倒是没有任何怀疑,有詹艋琛在,好像谁都不能近身。   以前觉得他这样的只手遮天的权势会让她害怕,也恨他这样的深谋远虑,总是能让人和事随着他的掌控而变化,毫无反抗能力。   那样的无助,真的只会剩下绝望。   而现在的詹艋琛却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是不同的心境……   华筝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明澈的双眸溢出薄薄的水雾。   “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詹艋琛说。   “嗯。”   虽然时间并没有太晚,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又没有别的心事压力,很容易感到犯困,昏昏欲睡的。   在嗯了一声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   车子稳稳的穿梭在黑夜之中。   哪怕是这样的黑暗,也没有了惧怕。   哪怕路没有尽头,也不想停下脚步。   什么都不用想,就这样走下去吧!   谁说夜间开不出最美丽的花?她只会更娇艳欲滴。   到了别墅的时候,詹艋琛果然守信用的叫醒了华筝。   这让人感觉有点怪异。   因为以前华筝在车上也有睡着过,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在卧室的床上。   这说明她是被詹艋琛抱回去的,可是现在他居然叫醒了华筝。   而且不要忘记了,华筝是怀了孕的。   怎么能让人觉得不奇怪呢!   可是偏偏詹艋琛深不可测的表情下,看起来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跟大氅似的外套,裹在了华筝的身上,才让她下车。   车库和住处是直接连通的,中间隔着长长的走廊,不会感到一丝凉意,反而是暖和的。   但是詹艋琛这样做了,华筝也没有说什么。   进了别墅之后,詹艋琛就说:“过会儿我们要坐飞机去别的地方,有没有准备带过去的东西?”   “去哪儿?”华筝完全清醒过来,看着他问。   “到了就会知道。”   “现在就去?”华筝问。   “按照现在的时间到那里,刚好是白天。在飞机上的时候你可以睡觉。”詹艋琛说。   “……国外?”华筝觉得,在国内不可能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   “对。去游玩。”詹艋琛说。   华筝兴奋的有点想把笑意落在脸上,但是她拼命忍住了。   “涵涵和曈曈也去的吧?他们可能睡着了。”   “就我们两个。”詹艋琛说。   “……好吧!不过我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要拿。我还是要拿手机。笔记本电脑什么的,我去房间看看。你要不要拿什么?”华筝像是随口的一问。   “我不用。只要带手机就可以,那边什么都有。”   “衣服什么的都不要吗?”   “对。”   “如果衣服新的就穿在身上,那会不健康的。”华筝想着肯定是詹艋琛一起买好了,放在那里了。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呀?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用担心。只要带着你的人过去,就可以了。”   “那好吧!”华筝转身就去了房间。   一进入房间华筝乐得就跳了起来。跳完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怀了孩子。   心虚的吐了一口气。   现在哪里还要睡觉啊!除非把她打晕了!   不过心里还有一丝紧张,因为只有两个人的旅游,她和詹艋琛,不带孩子。   她实在想不出来,和詹艋琛两个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但是要到别的国家去玩,带着如此轻松的心情,还是让她挺兴奋的。   华筝从来没有去别的地方游玩过,真正算起来的话是在读书的时候和老师同学夏令营。   后来因为家里的负担,就算参加工作了,她也不可能去旅游的。   其实华筝也喜欢玩,也是个爱玩的年龄。   以前只不过是不敢想而已,后来就忘记了。   没想到居然是咱母亲要带她去旅游,这个也太不可置信了。   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愿意去呢!   啊!她应该多矫情一会儿的!   房间门被敲响。   华筝赶紧正色。   又想着不可能是詹艋琛,他才不会敲门呢!   他会像猎豹一样直接无声无息的走到你面前,告诉你他已经进来的讯息。   “进来。”华筝想着可能是哪个女佣。   但是没想到走进来的却是程十封。   “詹艋琛不在房间,在大厅里。”华筝以为他是来找詹艋琛的。   “啊不是,我是来找詹太太。”然后程十封就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詹太太上次要我制作的那个催情剂。”   华筝接过,和上次的一模一样。   但是由于程十封是詹艋琛的人,她还是有警觉性的。   “不会和上次的一模一样来唬我的吧!”华筝狐疑。   “不可能,这个只对男人有用。”   “我不信,除非你闻一下。”华筝将小瓶子递过去。   程十封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詹太太,我怎么可能会欺骗你。我闻了肯定会有效果的,我又没有女人,到时候该怎么办?”   “不是说这个不伤身吗?如果闻了这个,没有女人的话会怎么样?”   “没有女人的话也不会伤身,就是非常的难受。等二十四小时过去了,也就没事了。”程十封说。   华筝想,上次她就是受害者。   确实是非常难受,简直恨不得立刻扑倒在詹艋琛身上。   现在回忆起来,都能让她面红耳赤。   可是她要不要相信程十封呢?总感觉他不是什么善类。   或许是因为他是詹艋琛的人。   不是有句话吗?近墨者黑!   “如果詹太太实在不相信的话,可以叫一个女佣进来闻一闻。”程十封说。   “可是如果他们闻了之后有反应呢?”   “如果有反应,就让我来解决。”程十封一副赴死的样子。   “那我不是害了她们?”   “詹太太,我没有那么差吧?”程十封感觉自己的心灵正在受伤害。   华筝抿抿唇,差不差跟她没有关系。   “我也不可能明知对女人有用,我还让你给他们闻吧?到时候你不是直接完全不信任我了吗?”程十封说。   华筝想想也对,否则程十封得罪她能有什么好处呢!  L 正文 四百三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想想也对,否则程十封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所以,她选择暂时相信了程十封。   程十封离开之后,她就将手机和那一小瓶药水一起装进包包里。   而且催情剂是装在内袋里,这样就算是将包打开,也是看不到的。   她可不想让詹艋琛看到,引起怀疑。   到时候就会防范着她。   毫无疑问,华筝让定制的这个催情剂就是为他而准备的。   没想到送上门的这么及时。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所以她拎着包走进大厅的时候。面色如常。不让任何人看出她一点心虚的样子。   “好了。”她站在詹艋琛面前前,说。   “走吧!”詹艋琛说。   华筝现在才知道詹艋琛有他的私人飞机,里面更是豪华的让她瞪眼惊叹。   如果不是认识他,华筝根本就享受不了这样的高档待遇吧!   好吧,其实她都没有坐过飞机,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就做上了私人飞机。   她着实要感叹一番。   华筝坐在沙发上,很柔软,和床一样,都让她想躺下来睡觉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像乡下人进城的感觉。   “要不要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詹艋琛给她拿了喝的。   这里面什么都有,还有一个高档的酒柜。   里面摆着一排排的红酒洋酒,甚至还有香槟那些。   “不能喝酒。”詹艋琛金华市一直盯着酒看,就说了。   “喝一点点对孩子没有关系的。”华筝央求。“我就是想尝尝什么味道。”   詹艋琛开了香槟,倒在杯子里。   华筝就看着那金黄的液体,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但是紧接着就看到杯子递到詹艋琛的唇边,将酒噙在嘴里,靠近华筝,在她身边坐下。   并将酒杯搁在桌子上。   华筝不满:“不是要给我的唔唔……”   嘴巴被詹艋琛堵住了,话也被迫吞了回去。   既然是尝味道,方法可不是只有一种。   詹艋琛用了她自己的方式。   飞机已经朝天上飞去,华筝被詹艋琛抵在沙发里,两人共同地尝着那香槟的味道。   华筝被吻的快要窒息,唇舌发麻红肿,胸口更是缺氧而发紧。   詹艋琛许久才大发慈悲地放开她,但是两张唇也不过是微微分开的距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再次沾上。   就像是两块相吸的磁铁一样。   华筝一接触到空气,就急促地吸着氧气,才让神智稍微清醒了些。   两眼里溢着诱人的水雾,颤巍巍的,像极了清晨花瓣儿上的露珠,干净剔透。   “什么味?”詹艋琛问。   两张脸那么近,气息更是一丝不露地喷薄在华筝的脸上,那张暧昧的炽热让她脸色更红更烫了!   “你流氓,你占我便宜。”华筝瞪了他一眼,可怜兮兮的,不仅没有威力,反而特别诱人。   一张口说话,詹艋琛就像是闻到了那檀口里的甘甜气息,顺势又吻上去——   “嗯不要……”华筝险险地抢回自己可怜的嘴唇和舌头。   他倒是一点都不含糊,一不留神就被他吞了。   然后退离詹艋琛一定的距离,不过还是觉得不够安全罢了。   这种气氛实在是太尴尬太危险了。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去尝鲜香槟的味道,再尝的话,她就自身不保了。   “我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华筝将注意力转移。   詹艋琛便将窗板打了开来。隔着玻璃看到外面的黑夜,星光。   感觉到离自己那么近,那么美,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得着似的。   华筝惊奇的看着,她的眼睛就像是黑夜里的星星,那么亮,那么耀眼,让詹艋琛移不开双眼……   到达目的地还早。本来就是该睡觉的时间。所以詹艋琛就带着华筝去房间睡觉了。   等华筝踏上那座小岛的时候,风和日丽,景色宜人,更有蔚蓝的海景。   棕榈树撑起一块一块的阴凉之地。   这里的温度有30度左右。绝对不会有凉意的。   华筝的觉得是不是时空倒流了?回到了夏天的时候?   她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难道这就是旅游的地方吗?   可是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哦不,就只有她和詹艋琛两个人呢?   往里面走的时候,才发现这座岛上什么都有,还有娱乐设施。   不是没有人。但是都是住在这岛上的人。都在为这个岛服务。   如此宁静优美的地方不知道詹艋琛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有点像与世隔绝的桃园圣地。哪怕是住几天,也是非常快意的吧!   他们到了一家豪华酒店,有点类似别墅的格局。   里面也是应有尽有。   但是有一点华筝非常的奇怪。   这里的负责人也看见詹艋琛就叫他,总裁??   华筝怎么不知道詹氏集团的触角已经伸到那么远的地方了?   一进房间,华筝已经等不及的要问詹艋琛了。   “为什么刚才那个人叫你‘总裁’?”   “喜欢这座岛吗?”詹艋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   “喜欢。”华筝说的是实话。但是……   “我以你的名义买下了这座岛。”詹艋琛云淡风轻地说着。   华筝却感觉好像是有雷劈狠狠地到了她。   “你说什么?”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整座岛现在是你的,和我没有关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岛上的员工。也就是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旅客。”詹艋琛说。   “多少钱?”华筝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了。买下了整座岛。没有问题吧!   “那个不重要。”詹艋琛笑。   不重要?这太重要了!   她只知道詹家那套别墅以现在的市价估算下来至少有20亿。   但是现在拿来和这座岛一比,就感觉是凤毛麟角。   “衣服脱了。”詹艋琛说。   华筝有点愣,随即脸红彤彤的。   如果说詹艋琛给她买了那么大一座岛的话,提这样的要求,也没有什么过分。   而且真要算起来,詹艋琛可是吃亏的,因为就算没有这一座岛,他想要的话,自己也不得不把身体奉献上去。   华筝咬咬唇,很羞涩的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能不能等到晚上啊,我们还才刚到呢,就做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啊!感觉很猴急的样子……”   “筝。”詹艋琛看着华筝。   “什么?”华筝低着头回答,脸上更是赧然之色。   “穿着外套不热?”   华筝面色一僵,抬起头,看向詹艋琛,视线落在他满含笑意的眼里,再往下,那颀长的身姿已经只留夏季的衬衫,勾勒着清晰地肌理线条。   后知后觉詹艋琛说的是什么意思。   脸色顿时红的发烫,羞耻地捂着脸跑进屋子里面。   天啊天啊!进去的华筝将外套脱下,有力地甩在一旁,羞愤地想自杀。   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居然如此自然地往那方面想,这样太不纯洁了!太丢脸了!   还有,詹艋琛居然还明目张胆的戏谑她。这男人也太过分了。   平时不是挺会隐藏的么?刚才怎么不隐藏一下?害她都没脸见他了!   “如果你不累的话,也是可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詹艋琛已经进了卧室,身体斜倚在门框上,对华筝说。   “你混蛋!”华筝面红耳赤。   “难道不是你想的?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詹艋琛男人味的脸廓带着邪肆。   华筝可是知道詹艋琛的深沉的,哪怕别人掉进陷阱,他也完全不用担心被牵扯进去的。   这样子才叫高明!   而华筝在他面前,完全就是被玩弄的份。   不过她不会觉得自己太笨,因为那些聪明的男人们也不是詹艋琛的对手。   如此想,华筝的脸色稍微好点了,说话也理直气壮起来:“对,就是我乱想的,怎么样?我这人想象力丰富,不行么?”   “不用想,直接用实际行动比较有意思。”詹艋琛说。   华筝转身,谁跟你实际行动,转移话题:“我要去海边。”  L 正文 四百三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偌大的沙滩只有她和詹艋琛,就像是私人的。   好吧,就是私人的。   而且在浅水区造了天然的游泳池,以防危险。   华筝喝了饮料,就躺在了沙滩椅上,脸上扣着墨镜,那么沐浴在阳光之下了。   这种感觉真的是惬意极了。   要是在国内,哪怕室内有暖气,但还是没有此刻的舒适的。   暖洋洋的都快要化掉似的。   “詹艋琛。”   “嗯?”詹艋琛就躺她旁边,脸上也扣着男士墨镜,感觉非常的性感,冷酷。   让脸廓线条更添魅力。   转过脸,视线落在华筝还是平坦的小腹上,白希的皮肤在光线下显得晶莹剔透了,腰肢儿更是不及一握。   接着视线就像X光似的往下移动。   “你以前来过这里了么?这座岛什么时候买下来的?”华筝问。   然后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应,华筝转过脸看去。   由于詹艋琛带着墨镜,所以不知道他的眼神看着哪里,但是就算这样,那样的沉默盯视还是让她感动身体里的压迫感。   “喂!你干什么呢?”华筝叫他。   “没有。”詹艋琛说。   “没有?那这里本来就是这样的?”华筝问。   她相信詹艋琛说的话,因为詹艋琛从来没有出过差,他连在外过夜都没有。   她也不会相信,那时候对她无情的时候会买下这样的一座岛来送给她。   “交给陈冲办的。疑人不用。”詹艋琛说。   华筝愣愣地点头,坐起身,拿着饮料继续喝。   陈冲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只是觉得去做詹艋琛的首席秘书会不会太委屈了点?毕竟就算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也不是老板。   有的人宁愿做小河里的大鱼,也不愿做大海里的小鱼。   而且奇怪的是陈冲在当初被迫詹艋琛,詹艋琛却让人大跌眼镜地继续任用他。   到头来,他什么都不亏,还大赚了一笔。   因为陈冲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聪明,也稳重。   “想什么?”詹艋琛问。   “我在想陈冲为什么愿意留在你身边?我觉得他本事也蛮大的。你当初让他继续待在詹氏,怎么知道他会愿意呢?詹艋琛,你不会用了什么强制性的手段么?”华筝如实说。   “不需要。他想离开詹氏,随时随地都可以。”詹艋琛说。   华筝不明白,陈冲留在詹氏对他来说确实留住了人才,反过来讲,陈冲也不亏,他拥有的远比别人想象的多得多。   他所做的事情,可不单单是一个秘书的分内事。   拥有詹氏的股份可是比开一家公司还要富裕。   最主要的是,他了解陈冲这个人,他要的不是物质上的东西,而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华筝不明白男人之间的那些深谋远虑,似懂非懂地不追问了。   倒是让她想到别的:“陈冲那边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啊?连詹氏集团的年会都不在。”   “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这么勤,是不是不应该?”詹艋琛问。   华筝整个人往沙滩椅上一躺,装死鱼。   真是个占有欲可怕的男人。   她这样问,还不是因为冷姝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上次冷姝要说和陈冲没有可能的话?   看起来好像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以华筝的直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陈冲绝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如果和冷姝没有了再续前缘的可能,他不会再去缠着冷姝。   而当时冷姝不顾一切地追过去,一回来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想想都觉得奇怪。   华筝是希望陈冲和冷姝能有继续发展的机会。   “啊!”华筝突然惊叫了声,一转脸,就看见一只手伸向了不该伸的地方。   她两腿一缩,紧紧夹着。   可是她的力度太小,而且夹着的意思是更不希望詹艋琛的手离开么?   显然不是。   可是如果不这样,那手就会伸的越深。   “你太过分了!”华筝坐起身,赶紧四下看看有没有人。   “不说,就干脆想在心里。当我不存在?”   “我在想冷姝嘛!你不知道上次冷姝一个人回来,感觉怪怪的,所以我就多问了句。”   “从现在开始,你的眼里,心里,包括身体,只能想着我。明白?”詹艋琛一本正经霸道地说。   华筝黑白的大眼眨了眨,说:“那你做到了么?”   “我现在的眼里,心里,身体都在想你。”詹艋琛说。   “我才不相信你……”华筝的‘你’字猛然刹车。   因为她的视线无意的一转,就看到詹艋琛那粗壮显眼的东西,脸色顿时红了。   “你发春啊!”华筝气急败坏。   “这是它看到你时的本能。”詹艋琛说得于情于理。   害得华筝都不知道怎么接口。   她相信,自己不管是什么肯定是说不过詹艋琛,败下阵来。   “你……你快让它下去。”华筝觉得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实在是太yin靡了。   而詹艋琛完全不当一回事儿,坦然自若地就好像身旁只是放了一根铁棍。   詹艋琛嘴角微扬,躺在了沙滩椅上,不再看华筝,看海。   一条长腿曲着,否则那就更明显了。   华筝眼神闪躲,脸色可不自然了,防备着慢慢地也躺下来。   也怕詹艋琛突然间扑过来。   然后算了下詹艋琛几天没有做那种事,好像差不多有三四天了。   对别人来说那可能没什么的,但是对于詹艋琛可不行,他一天都得要好几次,还不餍足。   更何况还是隔着好几夜的呢??   不过华筝才不会怜悯詹艋琛的*能不能得到释放。   这次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华筝可没有忘记那次自己被詹艋琛下药,有多惨!   她躲在浴室内,将小瓶子里的药水倒进一杯子里。   准备这样让詹艋琛闻,不然的话,那精明的男人一定不会上当。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和詹艋琛玩个游戏。   “詹艋琛。”华筝走出浴室,身上穿着轻薄的睡衣。   走至正在电脑前的詹艋琛身旁。   此刻的詹艋琛也已经洗好澡了,穿着男士睡衣,脚上还踩在拖鞋。   “怎么了?”   “如果说,我想和你玩个暧昧的游戏,你愿意不?”华筝谨慎地说。   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看起来那么地自然,和淡淡的羞涩。   “好。”詹艋琛嘴角带笑。   “那我想把你绑起来,也可以么?”华筝问。   反正,如果詹艋琛不同意,她也会想尽办法让他愿意的。   不过,事情的进展要比她想的还要简单。   “既然要玩,就要尽兴。当然可以。”詹艋琛同意了。眼神深邃的看着华筝的洗完澡嫣红的小脸。   “好,那我去找绳子。”华筝欢天喜地地就跑出卧室,去客厅那里找她要的道具了。   其实,华筝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詹艋琛的点头了。   詹艋琛眼神深幽沉静,整个身体放松地往后靠,双手枕在脑后,闭上黑褐色的眼眸。   不过,嘴角却是带着意味不明的弧度的。   一切道具找好后,让詹艋琛坐在椅子上,华筝就开始用绳子连着他一起绑住。   想尽一切可能,也杜绝一切挣脱的可能。   现在詹艋琛就是任宰的……野兽。   放纵华筝对他为所欲为。   “詹艋琛,你挣脱下,给我看看。”华筝要试试自己的成果。   不仅有绳子,还有手铐,连脚都被拷在了椅子腿上。   可见华筝是预谋已久,准备工作做得实在是太充分了。   詹艋琛是怎么样都挣脱不了的。   所以,在詹艋琛挣脱无果后,华筝笑了:“你等一下。”   说完,她就钻进浴室里,拿出那杯子。   走到詹艋琛面前,说:“詹艋琛,你闻闻这个香水,适不适合我用。”   詹艋琛的深眸看着华筝,把华筝看得一阵心虚。   但还是极力忍住紧张,用笑掩饰:“闻闻看啊!不然怎么引诱你。你说对不对?”   詹艋琛坚廷的鼻子凑上前,闻了下。   然后华筝就万分紧张地看着詹艋琛的脸色。  L 正文 四百三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然后华筝就万分紧张地看着詹艋琛的脸色。   “味道很不错,可以用。其实,不用这些,就会……”詹艋琛的话停下,似乎是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   “怎么样?”华筝小心翼翼地问。   “还好。”詹艋琛说。   对于詹艋琛的回答,华筝很是不满意,还是没有那么快地发作?   她想着那时候的自己好像闻了一分钟不到就感觉到浑身不对劲了,特别是某一个地方,就像是有很多只蚂蚁在上面趴动。   难受的不得了。   于是,华筝觉得光看詹艋琛的表情不是个明智之选,因为他特别会掩饰,深沉地让人揣测不出来。   视线往下,然后就看到了让她又羞又惊喜的来自詹艋琛的反应,睡袍已经被高高的撑起来,可见那分量。   她相信,这绝对不是本能,因为她又没有做什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引起詹艋琛的反应?   “你这叫还好?詹艋琛,你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么?”华筝很是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香水。”詹艋琛棱刻分明的脸真的是高深莫测啊,要不是他身体明目张胆的反应,华筝真的要被他骗过去了。   还有他的嗓音低沉略粗,这就已经表明那反应真的不小。   可是都这样了,他还说是香水,以他的睿智绝对是在配合华筝玩游戏了。   华筝看着他的眼神,黑褐色的双眸深邃的都要将人的理智掏空。   “这个是程十封配制的,你忘记啦?那次在医疗室里,我要求他配制的,你也答应了。装什么装啊?”华筝才不相信詹艋琛那迟钝的回答呢!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身体都这样了,还在不承认。   “那你要不要帮个忙?”詹艋琛呼吸带粗。   那效力他当然知道,而且会越来越严重。   “你觉得我会帮助你么?詹艋琛,这叫风水轮流转,明白么?那时候你对我可是一点都不留情啊!”华筝现在的胆子好大,因为她将詹艋琛五花大绑了,害怕什么?   华筝此刻就是个土匪头子的彪悍,一脚踩在詹艋琛两腿之间的椅子上,那得意简直确切地说就是猖狂了。   而詹艋琛就只是用那不断加深的黑褐色眼眸看着她,忍着一声不吭。   “是不是好想要?”华筝的脸凑近他,气息如兰地问。   “想。”   “我那时候也很想,可是你都不愿意给我,我很难受,你就在那里折磨我。我在想,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华筝嘴上带着笑。   “那是你做错了事。也愿赌服输。”詹艋琛低哑地说。   “哼!明明就是你占有欲太BT。而且那件事我不单单是我的错,你要是不招惹莫尼,她会没事就刁难我么?她不刁难又怎么会冒出来个你的私生子?你明明就是为你的BT找借口!”华筝一口气说完。   感觉将詹艋琛狠狠地踩在脚下有种难以形容的成就感。   就像干倒了詹艋琛,就等于压倒了全世界!   不要以为送她一座岛,她就会既往不咎。   “我也觉得并不是只有你的错。所以现在,我是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詹艋琛点点头,赞同华筝的观点。   华筝很满意地将脚放下,转身将手上的杯子放到一边,然后去倒了杯酒。   走到詹艋琛面前,问:“想不想喝?”   “我想要你!”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越来越强,整个身体的每根神经都在扭曲膨胀,包括那上面的青筋。   “既然不喝那就不喝。我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非要你喝。”华筝将酒放到一边,再次回到詹艋琛身边。   端详着詹艋琛的脸,那上面已经有了隐忍的紧绷感,眼眸更是深邃地可怕,似乎是那被捆绑的野兽,只要稍稍掉以轻心就会让他趁机挣脱,然后将面前的一切物体全部吞噬殆尽。   华筝有一瞬间的怔愣,被那浓郁之息给震慑。   不过她又很快地放松。   担心什么?待宰的詹艋琛已经五花大绑,还能将她怎么样呢?   难得的机会,华筝是不会放过的。   所以华筝依瓢画葫芦的学着詹艋琛上次的行为——低下头,在詹艋琛深谙的眼眸下吻在他的脸侧,再下滑,耳垂,脖颈,他的性感锁骨,全然不放过地流连。   耳边听着詹艋琛不稳的粗喘呼吸。偏偏这样的反应让华筝的身体涌出热热的感觉,让她想去极力忽视。   今天对付的是詹艋琛,她不会让他有机会释放的。   反正这个东西是不伤身的,最多会难受,所以,詹艋琛就好好的忍耐着吧!   华筝的唇舌就像是调皮的蝴蝶在詹艋琛的身上飞舞着。   每一次的落下,詹艋琛的呼吸就沉一分,身体也紧一分。内心喟叹,真是个要命的妖精。   此刻他唯一想的就是想将这妖精给撕碎,然后生吞活剥了。   似乎是玩得不亦乐乎,但也不能一直这样没有心意。   华筝抬起嫣红的小脸,那就像是被詹艋琛的*给熏染的。   “怎么样?喜欢么?满意么?你可以求我,求到我开心,我就放了你。”华筝笑意荡漾着。   在詹艋琛的深邃的眼底勾勒出最动人的图画。   “怎么求?”詹艋琛问。   “像我那次那样啊!”华筝说。   看着,却觉得非常不公平。   为什么上次她痛哭流涕,狼狈不堪。詹艋琛却依然一副高贵得体的样子,哪怕他的睡衣已经被她弄得微微凌乱。   却只有更性感的份。   让华筝着实内心郁闷。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让我进去。”詹艋琛喘着粗气说。   ‘进去’两个字让华筝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脸色一红,腹诽,谁让你说这个的?我上次可没有这样说。   不对,她说的是‘解药’。他倒好,说的这么直白……   “你这什么表情?根本不是求我嘛!”倒像是带着震慑的气势。   还是说他与生俱来就是这副样子?   想想詹艋琛也不可能像她那样痛哭流涕地求饶。   所以,华筝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身体一落,坐在詹艋琛的身上,嘟着红唇朝着那性感线条的薄唇对了上去。   詹艋琛就像是扔到嘴边的一块肉,立刻张嘴叼住,似乎还嫌不够深入地身体往前压。   可惜他的手被反剪着,不然就直接用力扣住华筝的脑袋,不会让她退缩半分。   不过现在的吻一点不影响他的狂猛,饥渴地缠着。   华筝感觉自己的胸口在发涨,悸动的心脏都快要从胸口处跳出来。   明明是她在吻詹艋琛,却好像被暴力地强吻,而且在这急切带着生猛中感到身体的颤抖。   华筝没有退缩,反而配合。   因为她觉得甜头就是这样给的。   “宝贝……给我。”詹艋琛贴着她的唇低沉,带着磁性的you惑。   就在华筝觉得自己快要泯灭在这个炽热的纠缠里时,费劲地拉回自己的一丝理智。   身体撤退,却一下子从詹艋琛的腿上跌落在地毯上。   迷离的双眼气息急促地看向詹艋琛,自己把自己吓着。   詹艋琛心脏一抽,猛地清醒,端详着华筝的脸色,似乎没有不适的异常。   但还是问了:“有没有不舒服?”   华筝懊恼地撅了撅嘴,从地毯上爬起:“我没事。现在有事的是你吧?还有时间来关心我?哼!我才不会给你呢!慢慢熬着吧!明天效力自己就没了。而我,上,床睡觉了。晚安!”   “按照顺序,接下来不是应该实战了?”詹艋琛开口,嗓音已经被*侵蚀沙哑的不像话了。   “想得美!”华筝脑袋一转,朝大床上滚去。然后一手撑着脑袋,看着被绑的詹艋琛,“没有关系,二十四小时罢了。以你的忍耐力,绝对能熬过去的。”   华筝一笑,转过身,就背对着睡觉了。  L 正文 四百三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可不是说着玩玩的,她是真的睡觉了。   没有一点失眠的迹象,几分钟之后,詹艋琛甚至能看到背对的身体曲线均匀地起伏着。   因为这边有如夏季,根本就不需要盖被子什么的。   华筝就那样穿着丝质的睡衣睡在床上。   丝绸的布料最容易勾勒出人身上的线条了,就像第二层皮肤,掩饰不了任何性感诱人的地方。   所以詹艋琛的*就更无法消停了,更甚的想要床上的女人。   詹艋琛低头看着那暴涨的地方,无奈的笑着。   女人要是真下起手来,可真是不留情。   好歹那时候他还要了华筝,让她快乐。   现在倒好,就直接干脆把他晾在这里。   不过这也不能怪华筝,事实上这是詹艋琛咎由自取。   华筝怎么能那么巧合的就能拿到那瓶催情剂呢?   而偏偏要出去旅游的时候,程十封就将东西送到她手上。   时间简直拿捏得恰到好处。   华筝以为自己是走运气,却哪里知道这是詹艋琛的诡计。   在他答应华筝让程十封配制催情剂的时候,事情就已经不会那么简单了。   哪怕华筝要拿来对付詹艋琛,他也不会吃亏。   善于谋事的人还没有计划,就知道他一定会赢,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时间还早,此刻不代表结果。   华筝算是睡了一觉,那时候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   可能是睡前知道床旁边有被自己绑着的人,没有结束的事,本能的就醒过来了吧!   睁开眼,转过身,就看到一人绑在椅子上的詹艋琛真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华筝的视线往下移动。   羞耻的地方依然清晰可见,似乎是更加膨胀了,甚至是更加吓人。   好像那分量,只能用公斤来衡量了。   但是詹艋琛为什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按道理时间越推迟也会难以忍受,怎么可能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她一开始还以为詹艋琛会忍受不住叫醒她。   眼下又是什么情况?她可不相信,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睡得着。   “詹艋琛?”华筝试探着叫他。   可是詹艋琛没有一点的反应。依然闭着眼睛一动都不动。   华筝有点被吓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提高了点声音叫:“詹艋琛!”   依旧没有给她回应。   这下子华筝有点慌了。不会是催情剂有什么问题吧!   她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到詹艋琛面前,用手推他晃了晃:“喂!詹艋琛!你没事吧!”   詹艋琛还是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华筝傻了。   怎么会晕过去了?这绝对不像是睡着。   碰了一下詹艋琛的身体,感觉那身体烫得不得了。   不是说这个催情剂对身体是没有害的吗?那又怎么会变成这个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虽然程十封说没事,但是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说什么事情能百分之百肯定的。   华筝立刻慌乱的将詹艋琛浑身上下的捆绑都一一解开。   “詹艋琛?詹艋琛!”华筝急得都快要哭了。   她不是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她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要是知道打死她都不会对詹艋琛用这种方式的。   她立刻转过身,手足无措地找到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求救。   动作猛地停下,这里是国外,哪个国家来着,她应该打什么号码叫救护车?   就在华筝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耳边听到一声清喉咙的声音。   他立刻转个身,就看见詹艋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华筝将手机一丢,立马跑出去,上下打量着詹艋琛:“你、你要不要紧?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晕过去了,我叫你半天你都不理我?我正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我不知道打什么号码,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华筝觉得他可能是一时的清醒,刚才实在是太可怕了,吓到她了。   所以以防万一,就算他现在醒过来,也要带他去医院。   “筝,我没事,我现在非常的想……射。”詹艋琛说问,就将蹲在面前的华筝整个抱起来。   朝床边走去,然后将华筝放在床上,整个人就跟着压过去了。   “不可以,你刚才不舒服……”华筝惊愕。拒绝着。   “那是因为*没有得到释放导致的。”詹艋琛的嗓音沙哑粗沉。   将华筝身上所有的障碍物给褪尽。   “詹艋琛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华筝还想说什么,话就被堵到喉咙口去了。   整个身体被分成了东半球和北半球。   “啊,宝贝……”詹艋琛低吼。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的要华筝,让激情流窜在她的身体里。   不过他觉得华筝实在是太小,一定会溢出来,甚至蔓延的到处都是。   那种碰撞下的声音,胜过任何天籁。   华筝都不知道这样的转变是怎么回事?很快沉溺在詹艋琛掀起的狂风骤雨里面。   那样的力量,那样的疯狂,根本就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因为太强烈,詹艋琛并没有维持多久,但是不代表它会停止,它还在继续奔驰。   就像那拿着枪炮的人,一边骁勇的追赶,一边突突突地发射着手里的子弹……   有些事情开始的那样疯狂,你就会恍惚觉得,那根本就没有尽头……   以前人们总喜欢说夜深人静,而此时此刻,夜深人未静,想静真的很困难。   “詹艋琛,啊……我会死的……”华筝的声音已经沙哑,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宝贝,是爽死么?嗯?”   “呜呜呜呜呜嗯嗯!”   “该死的,为什么要不够你,嗯?不能拒绝,知道么?”詹艋琛的言语和动作一起疯狂的霸道起来。   “嗯嗯啊嗯啊!!”   她好想爆粗,特么的,她拒绝有用过么?没有!!!   华筝软绵绵的醒来,然后就看到了穿戴整齐坐在床旁边的人,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那样的温润宠溺让华筝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像清晨第一眼睁开来,阳光包裹在身上的感觉。   很快她就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假象,因为他想到了昨天晚上詹艋琛可没对自己手下留情。   他不是白天,他是黑夜,看不透摸不着的黑夜。   “起来吃东西。”詹艋琛用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华筝抬起手就将它打开,但是那力度绝对是软绵绵的。   她有些气恼。   本来昨天计划着让詹艋琛自己熬过去的,让他也感受一下那种痛苦折磨。   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她自己解开了詹艋琛。   这简直就是作茧自缚嘛!   “起不来,不想吃。”华筝嘟囔,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长发,非要给它揉乱了。   詹艋琛当然看出她的不爽了,因为他满足了。   “那就让她们端进来,我喂你吃。”詹艋琛说。   华筝愣了一下。以为詹艋琛这是说说的,然后等着她拒绝。   但是她却看到詹艋琛真的去吩咐了。   回过头来,将床上赖着不起的华筝抱起,华筝惊了一下,双手本能地缠上他的脖子。   她说过,詹艋琛的个子高高的,她可不想摔下来,来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你做什么?”华筝问着,人已经进了敞亮的盥洗室。   “刷牙。”将华筝放在一旁柔软的四方凳子上坐着,詹艋琛动手挤牙膏,“张嘴。”   华筝乖乖地张开嘴,露出里面的白瓷色的洁净牙齿和稚嫩的红润舌头。   如果有这样的待遇,还真不错,唐唐詹氏总裁伺候她,想想多美妙啊!   而就在华筝美妙的时候伸进嘴里的不是电动牙刷,是詹艋琛的舌头。   华筝一脸黑线,表情如僵尸。   要不要这么过分!   詹艋琛简直就是床下是兽,床上是人,现在准备发展到床下了么?   差不多一分钟詹艋琛才放过她那可怜的小嘴,把牙刷伸进她嘴里。   华筝就张着嘴,面无表情地看着詹艋琛:“詹艋琛,昨天你是不是根本就是装晕?”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不过詹艋琛依然分辨的出。  L 正文 四百四十章 :结局倒计时   不过詹艋琛依然分辨的清。   “昨晚不舒服?高嘲的时候你可是抓着我不放的。”詹艋琛怎么可能告诉华筝真相?   他确实是装的,不然华筝怎么会将他解开?   只不过为了华筝不要太生气,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而且效果甚好。   果然,华筝脸红了,眼珠子左右转动着,不过嘴里可不会承认:“你胡说,明明就是你逼我的,别忘了被下药的人是你,我可是很理智的!”   再说下去指不定要恼羞成怒了。   所以詹艋琛很成熟地说:“对,都是我的错,下次我一定会忍住不去碰你。”   华筝不说话了,但是脸还是红彤彤的。   这时,华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便用白希的脚丫子蹭了蹭詹艋琛的小腿:“帮我拿。”   詹艋琛腾出一只手握住那秀气的脚。   被一股温热包裹着,华筝的身体一颤,在那掌中的脚有些不安,还有自己的呼吸也在紧张。   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微妙了,就像是……平静的湖水,暖风乍起,吹皱出一层层的涟漪,并在不断地扩大着,撑满整个胸腔。   “干、干什么?”华筝的声音也似乎在颤抖。   “先刷完牙。”詹艋琛其实是担心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在这里直接要了华筝。   他当然不是脚控,但是那细嫩的形状太过弱势,和可爱的小动作一下子就勾起了他强烈地占有之心。   不过眼下华筝要吃饭,早饭已经是推迟了。   她怀孕,詹艋琛可没有忘记,虽然在床上很疯狂,但至始至终还是顾忌着她的反应。   如果不是华筝的反应太过美好you惑,詹艋琛不会越来越猛,直至再也控制不住力度,恨不得整个人都从那入口钻进去。   詹艋琛的回答还是让华筝松了口气。   她有看到那双黑褐色的眼眸加深,以为他会带着猛鸷一样的凶狠再次扑过来。   但是还好,没有。   不由一边听着外面响着的手机铃声,一边乖乖地刷牙了。   华筝被抱到床上,折叠的桌子已经移到床边,所有的丰盛食物摆在眼前,顿时觉得饥肠辘辘,也忘记了手机曾经响起过。   吃饱喝足,便看到比她吃饭温雅的多的多的詹艋琛,这一张桌上两种风格啊!   华筝摸摸鼻子,想起自己的手机,便翻身下床去拿了。   看到一个未接来电,居然是陈冲的。   能给华筝打电话而不是给詹艋琛,那就说明很可能是为了冷姝的事。   打了一个电话就不再打来,这就是有思想的男人的作为。   要是一般人电话打不通,会一个劲地打,一直打得通为止。   华筝回拨过去,几乎一通就接听了,可想而知陈冲一直在等华筝的来电。   “詹太太。”   “不好意思,刚才我在吃饭没有听到。找我有什么事?”华筝问。   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看了眼旁边的詹艋琛。这可不能怪她,刚才她要接听,是你家总裁不让的。   “我想知道冷姝是不是换了手机号码,一直是关机状态。”   “哦,冷姝告诉我了,她乡下信号不太好,一般不会用手机。”果然是因为冷姝。   华筝找了个姿势准备躺下接听,然后感受到詹艋琛那边投来的深沉眼神,她又立马坐了起来。   腹诽着,你是我爸爸啊管得这么宽??   “她回乡下?”   “她没有跟你说么?”华筝问,其实问完顿觉得废话,要是知道陈冲就不会这么问她了。   “没什么了,我挂了。”   华筝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想着,冷姝什么都没有和陈冲说,说明真的是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别人都帮不上忙的……   陈冲坐在大班桌后面,办公室宽敞威严。   这不是他开始的那间和别人挤得办公室,过了这些时日怎么可能止步不前?   桌面上放着台历,陈冲的视线微转,落在上面,差不多时日了,却和冷姝联系不上了。   从冷姝走后,他每次都和冷姝打电话,试图说些话,就算听听声音也好,她却好像比她还要忙。   办公室的门被撞了开来,打断了陈冲的思绪。   “陈总……”助理很为难地看着陈冲。   陈冲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李达恺,对助理说:“没你的事,出去吧!”   助理立刻离开了。   “有事?”陈冲问。   “你个畜生,想搞毁公司,让李家溃败,没有那么容易!”李达恺愤怒不已。   “你错了。我只是想立刻离开这里,是你们硬让我留在这里的。怨得了何人?”陈冲淡定地问。   似乎在对他们的行为斤斤计较了。   “你也是李家人,是我的种,这样子做也是毁了你自己!你有詹氏集团做后台,在李家公司背后做了多少手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居然让证监局来查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李达恺怒火中烧。   “我不要好处。我早就说了,你和李明田两个人可以全身而退,我可是看在血缘关系上给了机会,你们不珍惜还赖到别人?”   “你一直在背后断公司的财路,亏损,我们怎么可能看在公司走到毁灭!”   “你们不是认识什么局长么?可以去求他,他的门路应该也挺宽的。”   “你!陈冲!”陈冲不说还好,一说差点没有把李达恺气死。   那个什么局长本来和李家交情不错,谁知道现在风向一转,完全隔岸观火,生怕引火*了,不仅没有救出他儿子,反而加罪加邢。   而这一切都是陈冲搞的鬼,他何尝不知道。   “对了,你现在已经不属于这个公司里的‘职员’了,再不出去,我可是要叫保安了。”陈冲好意提醒。   “你给我等着,你不是还有那个女人冷姝么?弄不死你,我只能找她了!”   “到现在你还威胁我?”陈冲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向他,站定,看着他许久,“爸。”   李达恺一愣,这是从见了陈冲后,他第一次叫自己,不可谓不震惊的,实在不相信陈冲会这么叫他,还愿意张这个口。   “我没有忘记,你小时候至少也对我好过,给我买玩具。如果不是那里的房子实在住不起,那里你给我买的东西我真的想带在身边。但是不管是谁,哪怕是神,做错了事都要受到惩罚。你们惹了詹艋琛不要紧,可是如果威胁到他在意的人,那就不好说了。之前你将他太太撞伤,要不是我,李家公司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包括你的命。你以为李明田上面装模作样的道个歉就可以了?不可能的。詹艋琛不是什么善人,他喜欢以绝后患。所以,再我还要给你生路的时候,带着你的家人安然不恙地离开这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话我说到这里,你也可以说过李明田听,让他不要浪费心思,少走点路,会更舒服些。当然,你们也可以继续和詹艋琛作对下去。”   李达恺心里气愤,可是却被什么压着,让他异常不舒服。   但是有一点他明白,李家输了,什么都没有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不是那些商场上的对手,是自家人,是自己的私生子。   李达恺离开了公司,回了家,家里的氛围也是压抑。   在偏厅里才看到坐在那里不动的李明田。   李达恺走过去:“爸。”   李明田就像是被触了开关似的,站起身猛地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打得李达恺的身体晃了晃。   “你生的好儿子!”李明田气得脸上肉抖起来就更松弛了。   李达恺无言以对,低着头。   “他还真的做得出来。”   “爸,要不我们就把股份交出来吧?就算不交,我们也是攥不紧的。”李达恺说。   李明田转过脸阴冷地看着李达恺:“怎么,你这是在帮陈冲么?还是其实是你想要公司?你等这一天是不是很久了?”  L 正文 四百四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李明田转过脸阴冷的看着李达凯:“怎么?你这是在帮陈冲吗?还是其实是你想要公司,你等这一天是不是很久了?”   一个个的问题逼的李达恺脸上不得不露出错愕的表情:“吧,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确实奇怪你为什么不把公司的权利交给我,可是也没有到你想的这种地步啊!”   他只是不明白,人家家族生意,不都是要传下来的吗?不交给儿子,难道还要交给别人吗?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是他们家就是不一样。   他的父亲,好像是不信任自己的儿子。   是不信任人品还是能力,李达恺还不知道!   现在又被自己的父亲这样说,心里听了肯定不舒服,极力的辩解。   “你觉得我会把公司交给一个天天想着手握公司权力的人吗?就算你是我的儿子,你这样的心思只会让人觉得你别有用心。”李明田说。   而这样的理由,是让李达恺心寒的。   他就算是别有用心也是再正常不过吧!   如果他的父亲按常理出牌,他会时时刻刻惦记着吗?   “还有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有没有一件事做的事让我欣慰的?现在还把自己弄到牢里,吃牢饭。我能靠你们谁?我一个有用的,还处处和我们作对,恨不得我们死。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李明田恨不得把所有罪责都套到自己儿子头上。   不过后面说的话却是事实,所以没有反驳,而是说:“那现在怎么办?总要想想办法。我也是不想公司倒闭的。我只是想保全公司才那样和爸说,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这件事不用你来操心,我自有办法。”李明田说。   李明田的办法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然还是在詹家躺在床上的詹老太太。   严格说来,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詹老太太所引起,也该由她那里结束。   如果不把这詹艋琛对付了,他们就永远别想拿回公司,所以李明田很清楚这一点。   擒贼先擒王,光对付陈冲是没有用的。   可是眼下詹楚泉那里刚发生的事情,对于李明田的建议他现在也是分身乏术。   在詹老太太的贴身女佣来告诉他的时候,他只是说这件事晚点再说。   这当然不是拒绝,多一个帮手总是如虎添翼的。   但是如果一心想着冒进,只怕会像上一次的计谋那样,挖了个坑把自己给掉进去。   那一次是他侥幸活了下来,那么这一次呢!   以过来人的詹楚泉知道,对付詹艋琛不能掉以轻心。   他不能再输。他也输不起。   在莫尼这一步棋上,他就已经输了。   在他还没有完全出手的时候,居然被詹艋琛来了这样一招。   而且直接让他和公司内部的人起了争执。   现在詹氏集团上下的人都知道他干的什么事儿,如此丢脸之事。   在那些一本正经的老古董看起来,这就是没有道德的事情。   他该怎么去澄清自己,难道说自己是被下了药,谁又会相信?   再说他确实是和莫尼关系匪浅。   该死的!   就在他烦心之事,下班回到住处,居然发现莫尼在门口等着。   顿时让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以往的儒雅,早就被驱散了空。   “你来做什么?”   “你是不是很不想见到我?”莫尼难过的看着他。   “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就不用回答了吧!”詹楚泉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以前你要对我那样好?”莫尼才不愿意相信詹楚泉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呢!   “那天的事我已经既往不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詹楚泉阴狠地说完,便转身。   “可是我已经怀孕了。”莫尼立刻说出她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   詹楚泉侧过身看着那张脸,一阵的厌恶,随即他就笑了,却没有一丝的温度:“你还真喜欢找死。”   “我是说真的。”   “如果我记得不错。我们上完床到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星期左右吧!这么快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还是说你早有预谋等着这一天啊?就算是你真的怀孕了,你觉得我会在乎?”   “我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和你上,床的时候差不多月经也要来了。可是之后,却发现并没有按时。于是我就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莫尼没有说谎,月经一个礼拜还没有来的时候,她就去医院做检查了。   她想着怀上詹楚泉的孩子,没想到真的梦想成真了。   所以立刻就想过来告诉詹楚泉。   可是詹楚泉的态度让她心慌,想告诉他,这肚子里的只是他的孩子。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做亲子鉴定。”莫尼想让他相信自己。   可是,她大错特错了。   难道以前那个荆淑棉怀的孩子不是他的吗?当然是,不过就算是又如何?照样被他残忍的弄掉了。   那还是正牌夫人怀的呢!   又怎么会在意一个演戏的臭表子呢!   “如果是我的那就更好办了。”詹楚泉说,面色已有所缓和,没有了刚才的阴沉可怕。   莫尼就像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   但是——   “打胎的钱我还是有的,要多少?”   “你?”莫尼不敢置信,“这个孩子,可是你的。就算你不在乎我?这可是你的孩子呀!”   莫尼虽然有虚荣心,也喜欢勾心斗角,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   但是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是不忍心的,就像一个女人有着母亲的天性。   她以为男人也会有。哪怕是再坏的人。   但是詹楚泉的回答让她大跌眼镜。   “所以说,我给你钱去打胎呀,听不明白?这样好了,你先去医院,到时候钱在我这里报销。”说完,詹楚泉就进了他的房子,不再去看被关在门外的莫尼一眼。   莫尼以为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却没想到这是带刺的钩子。   这叫什么,詹楚泉明知道是他的孩子却不要,反让她去医院打掉。   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人?她简直不敢相信。   或许是因为现在孩子还没有的缘故吗?   如果孩子再大了点,或者直接将孩子生下来,他还会这么无情吗?   那可是一个生命,她不会相信到时候詹楚泉依然会视若无睹。   所以她没有听信詹楚泉去医院把孩子打掉,而是悄无声息地呆在家里。   准备好好保护这孩子。   “唉呀!二姨奶四大爷三姑婆,你们也手下留情点呀!再输下去我都要哭了。”   冷姝家,麻将桌上,人说正在和他的长辈们打得火热。   只不过她输的有点惨,火的可不是她。   “这可没办法,这叫愿赌服输。”四大爷说。   “呀呀呀,四大爷,你说起话来好时尚啊!”冷姝惊叹,一边专心地看着自己的麻将牌。   她会打麻将,只不过很少打,一般都是快过年回家的时候跟家里的长辈玩。   “所以呀你要小心点,这下子你再要打错了,你可真就要哭了。”四大爷很得意的说。   “不是吧,你都要听张了?哎哟不行,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二姨奶三姑婆你们有没有听张啊!”冷姝简直就是焦头烂额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有听张?怪不得你总是输,我给你讲打牌注意点啊,给我们胡不要紧我们的牌小小。一看你四大爷的牌面就知道了,这把胡下来挺大的。”三姑婆提醒她。   “我才不相信我这么倒霉。我偏偏要打这张!”冷姝拎起一张牌啪的一声甩出去。   “啊哈!胡了!”四大爷兴奋地将牌一推。   “不是吧,四大爷。”冷姝哭丧着脸。   “叫你当心点打,你越当心你还越要往我牌里打。来来来,算账算账给钱给钱。”四大爷直接伸手要了。   “你太凶残了。”冷姝说。   “小姝,没有关系,你要是实在是打不过我们,到时候你的男朋友过来了,让他打好了。”二姨娘安慰她。   “我男朋友?”冷姝洗牌的动作停了一下。  L 正文 四百四十二章 :结局倒计时   “我男朋友?”冷姝洗牌的动作停了一下。   “哦对,现在还不是男朋友,如果真的成的话,那就直接升级为老公了。”   冷姝被说得更是云里雾里了。而正在这时,她老妈一巴掌拍了过来。   “妈,我是你亲生的吗?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冷姝哀嚎。   “我对你下手再留情,你七老八十都嫁不出去。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又忘到后脑勺去了?”冷母将手上吃的零食放在一边,眼睛瞪着人说,大有你敢说是,就有再挥上一巴掌的趋势。   “可是我真的没有男朋友啊!”冷姝不敢说是。只得这样说。   “说了过年回来和那个男的见见面的,中学老师比你大一岁,家里条件也不错。你别再给我挑三拣四。我已经先去帮你打听了也看了,那个男的长得不错,斯斯文文的。我想这次就算你挑也挑不出毛病来了。”冷母可没有忘记每次帮女儿介绍对象的时候,正常人都给她挑出像个神经病来。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很优秀。   但是再优秀,年龄在这里呀!再不嫁出去,那真的就没人要了。   他们这边有句老话,二十七之前你挑别人,二十七之后,那就是别人挑你了。   经如此提醒,冷姝才想到那次电话里面,他妈妈跟她说的,要给她介绍对象。   而且自己也是答应了的。   她都把这些事给忘记了,还真给她找了个相亲对象。   冷姝的脸色古怪起来。   “我告诉你啊,我都已经说好了,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就直接把你赶出家门去。以后过年也不要回来了。免的人家一见面就问我,你家女婿找到没有啊?我都觉得替你丢人。”   “妈,妈,别这样,你这说的太严重了。”冷姝感觉自己手里的牌烂到极点,她的有点头晕脑胀了。   “我说的一点都不严重。你看看你的同学,村上的,哪一个不是孩子都会跑了?你的孩子在哪里啊?他们哪一个长得有你好看,有你有出息?为什么偏偏人家嫁出去了,就你嫁不出去?”   这绝对是亲妈,啥话都能说出来。   “妈,我没说不答应啊,但是看了之后也要有感觉啊,总不能说一见面就准备结婚吧?”冷姝说。   “我和你爸不也是先结婚,后培养感情的嘛,你现在什么年纪了还要慢慢培养感情。培着培着就真赔了!”   “哇,妈,你说话简直就是一套一套的嘛!”冷姝惊叹。   “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冷母手举起来作势又要揍她。   “行行行,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冷姝投降。   “这才像话。”冷母满意的又去忙她的了。   冷姝不由叹息,她妈也真是的。   当着亲戚的面就这样数落她,在她妈面前,她什么脸都不需要的,因为脸面越多丢的越多。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妈,那时候确实是她答应了的。   所以她不应该对这样的安排不满意。   就算不满意,她还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要到七老八十考虑结婚么?   在乡下这种地方,二十七八岁还不结婚,那绝对是有毛病。   冷姝能够体谅她爸妈急切的心情。   此时此刻,她还能有什么奢求?   找个人结婚,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也没什么的吧!   或许这位中学老师以后娶了她,也会对她好的。   培养感情之后,她也会爱上他。   细水长流的感情并没有什么不好,反而更能渗透人心,不是吗?   冷姝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勾勒出那种温馨的画面。   想想还是挺满意的,于是她希望自己不要表现出很勉强的样子。   第二天冷姝睡到日上三竿才走出房间。   走进客厅的时候没有看到她爸妈,只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男人带着无框眼镜,皮肤白白的,斯文秀气的那种类型。   看到走出来的冷姝,立刻站起身,打招呼:“你好。你是冷姝吧!我是何枫。”脸上还带着点不好意思。   个子也不矮,至少1米75有的。   冷姝愣了愣,细看之后才想起来,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的她爸妈给她看的那张照片上的相亲对象。   她爸妈也太着急了吧,刚跟她说就给带过来了,好歹也给她点心理准备呀!   “我是冷姝。我爸妈不在吗?”冷姝说。   “他们出去买菜了。”何枫说。   买菜需要两个人去吗?买年货呢!   冷姝自然知道她爸妈的目的。   人家都说把女儿和男的单独放在一起会有危险,而她爸妈是就怕不危险。   “那你坐一会儿吧,我去洗漱。”冷姝说。   “好。”何枫笑笑。   冷姝便向盥洗室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就转过身,刚好捕捉到何枫看过来的眼神。   何枫吓了一跳,立刻转开眼,那脸上有着可疑的红。   冷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进了盥洗室。   好吧,她被人看上了。   在盥洗室折腾了一会儿后才出来,进了客厅,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冷姝看着有点局促的何枫,问:“第一次相亲吗?”   “对。”何枫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已经是第三次了。”冷姝先是点点头,然后实话实说了。   “那你比我有经验。”何枫笑着说。   “那你对我有没有什么要求?或者说你不喜欢女人哪些方面?”冷姝问。   “没什么要求,就是如果……谈的来,有感觉就好。”   “为什么以前没有相亲过呢!你爸妈没有逼你吗?”   “我是不喜欢这种形式的,但是我却庆幸今天来了。”   冷姝心里我靠了一声,不愧是教语文的,说话有一套。   这不就是说他看上了她嘛!   和她也算得上是兴趣相投吧!   如果是结婚对象,这样的再完美不过。   难怪她爸妈紧抓着不放手。   冷姝觉得,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心意,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吧!   所以氛围一下子沉默下来。   “你对我有没有什么要求?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拿来参考。”何枫用手推了推他的无框眼镜。   冷姝想了想,就说:“另一半对我好就行了。”   “你和我想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感觉上。”何枫说。   冷姝笑笑,如果这是夸赞的话,每个女孩子都爱听。   显得自己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一样。   但是冷姝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不习惯和男人这样说话。   她摸了摸肚子,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好像还没吃早饭,肚子有点饿。”   “那你快去吃吧,我倒也给忘了。”   冷姝便站起身去厨房找吃的了,盛了一碗粥,就在桌前吃了起来。   冷家父母已经来看到的画面就是冷姝在自顾自地吃早餐,那个何枫坐在客厅沙发上。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交流,冷母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朝冷姝瞪了一眼。   冷姝被瞪的莫名其妙,却只能装作看不见。   然后冷家父母就去招呼喝风了,还真当女婿一样的热情。   冷姝这大半天给别扭的,吃了中饭好不容易等何枫离开了。   但不代表事情就这么结束。   “人怎么样?不错吧!长得好看,专业又和你差不多,肯定很有共同语言的。为了找这一个,我跟你爸简直就是费劲了心思啊!这个你要把握不住,你这辈子就打光棍吧!”冷母说。   “是蛮不错的。”冷姝说。   “那就是你同意了?”   冷姝犹豫了下,冷父说:“自己考虑清楚了。我们只是给你安排,要不要还是你自己做决定。”   “先相处了看看吧,如果不错的话那就结婚呗!”冷姝说。   “那就对了。不过你放心,以你爸妈的眼光绝对是不会错的。”冷母这下心安了,冷姝既然开了这个口,就说明事情只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何枫在离开后也时不时地往冷姝家里打电话。  L 正文 四百四十三章 :结局倒计时   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何枫在离开后也时不时地往冷姝家里打电话。   冷姝有的时候会接,有的时候会不接。   客厅里电话铃声一直在响,冷姝出来倒水直接从旁边经过,跟没听到似的。   冷母从厨房里探出脑袋:“你是没有听到电话铃响吗?”   “啊,电话铃响了吗?哦对不好意思,刚才没听到。”冷姝装作刚听到电话铃声似的,赶紧过去接听。   “……”冷母。   是何枫打过来的,冷姝就是因为有这个感应,才故意当做没有听到的。   因为有冷母在,所以冷姝也不好意思直接找借口挂电话。   她又没什么事可忙,想找借口,一下子就会被她妈看穿了。   到时她妈要对着耳朵唠叨,没完没了。说不定还会直接对她动手。   她可没有忘记,她妈此刻在厨房里拿着刀正在切菜,谁知道会不会直接把刀扔过来呀!   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她觉得她妈一定会下得了这个狠手。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大年三十之前的一天,何枫过来找她。   那时正站在窗户口看着外面飘着的雪。   雪不大,但是很美,慢慢悠悠地飘下来,特别有诗意。   何枫就提议说出去走走。   冷姝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两人便出门了。这样子也不用两老要给他们独立的私人空间大冷天的跑出去了。   两人脚下一深一浅的走着,雪全飘落在他们的身上。   谁也没有说话。   冷姝只是感受着这一切,也并不想说话。   她觉得自己以前挺能说,可是现在却感觉到特别的陌生。   就好像根本就是他一个人漫步在雪之中。   “小姝。”   “什么?”冷姝回神。   “你觉得我们这样子像不像白头到老。”何枫指了指他的头发。   冷姝一开始没有明白,然后看到何枫的头发上洒落的雪花,白色的覆盖在上面,就好像黑发转眼变成白发。   确实很有那个意境在里面。   “我很难想象你会找不到女朋友。”冷姝说。   “这没什么奇怪的,就比如在我看来,小姝是完美的,确实独来独往。”何枫说。   冷姝的闪过微暗的光泽,随即扬着嘴角笑着说:“这确实没什么奇怪的。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回去吧!”   “好。”何枫说着,然后将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给冷姝围了上去。   如此的贴心温柔,让冷姝怔在那里。   她觉得自己要是嫁给何枫,一点都不会吃亏。   至少在别人看来,这样的丈夫,如此心疼女人的男人,是应该值得珍惜的。   冷姝微微垂下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要说‘在别人看来’,她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两人快走到家门的时候,隔壁邻居看到冷姝就说:“你家里来亲戚了。”   “我家?谁啊!”冷姝一愣。   “不认识,是个很帅的男的。”邻居说完就从身边走过去了。   冷姝还在那里奇怪,这都过年了,一般亲戚是不会上门的。   都在家忙着准备过年了。   谁会这个时候到她家里来?还是个男的?很帅?   冷姝和何枫先后进了屋子,一股暖气包围了上来。   但是在下一刻,看到客厅里除了她爸爸外的男人时,那股暖气瞬间消失。   冷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雪地里走多了,脚整个都僵住了,愣在那里看着陈冲。   陈冲也看着她,沉稳,冷静。   她觉得是不是自己雪看多了眼睛发花,还是出现什么幻觉?为什么陈冲会在这里?   “小姝,他是谁?”首先问的是旁边的何枫。   然后冷姝的父母也一起齐刷刷的朝她看过来,似乎也想知道她的回答。   冷姝才噩梦初醒的发现这是真实的,根本不是什么幻觉!   她的嘴巴很僵硬的张了张。然后就干笑起来说:“大表哥你怎么来了呀?来也不说一声,害我吓一跳。”   冷姝现在可管不上自己爸妈的脸色了。只希望他们不要立刻拆穿自己。   眼前的状况也太乱了吧!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陈冲会出现在这里啊!   然后她就看见陈冲站起身朝他们走来。   冷姝有一瞬间想倒退几步。但还是深深的克制住了那种紧迫感。   然后只见陈冲在他们面前站定,朝何枫抬起一只手:“你好,我是小姝的大表哥,陈冲。”   不明就里的何枫也抬起手和他握了握。   小姝、大表哥……冷姝只感觉到自己的头在不断的膨胀。   “你好,我是小姝的男朋友。”   陈冲的目光转到冷姝身上,冷姝只觉得刺的慌。   “原来是男朋友,很好。”   冷姝听的心神恍惚……   既然是她表哥,是亲戚,何枫也没有必要避讳,甚至很希望和他的亲戚走近。   和往常一样留下来吃饭,冷姝的父母也很好的配合,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他们当然很清楚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大表哥,是不是大表哥他们比冷姝更清楚,因为冷姝没有什么大表哥。   在准备端菜上桌的时候,冷母直接吩咐冷姝:“到厨房来帮帮忙。”然后直接很不客气的把她扯进厨房。   “这个陈冲是谁啊?”冷母迫不及待的就问。   “妈,你就别问了。”冷姝感觉自己现在真的是麻烦大了。   “你要再不说,我就直接出去揭穿这个大表哥身份。”   “妈,你还嫌事情不够多吗?没看出来我已经够烦的了。”   “那你说这个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前男友。”冷姝找出了合适的名称。   “前男友?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呀?每次问你你都说没有男朋友的。不过你的前男友来做什么的?”冷母说。   不问还好,一问冷姝就更一个头两个大了。   她哪里知道陈冲为什么到这里来。   “这些事晚点再说吧,赶紧端菜。”冷姝直接端了两盘菜就出去了。   冷母也想多问点别的,但是眼下确实也不方便,就没有追问了。   冷姝就觉得奇怪,明明是陈冲先对不起她,找了别的女人,为什么倒想是她对不起陈冲似的?   就因为陈冲出现在这里的缘故吗?还是说发现了陈冲和别的女人交往亲近,却没有直接提出分手的原因?   所以她这叫脚踏两条船吗?   一边吃饭一边想着,为什么陈冲会在这里?这简直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冷姝记得自己可没有向陈冲说自己乡下的住址,华筝也不知道,他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所以冷姝不可谓不吃惊的。   “到时候我和小姝结婚,大表哥可一定要来。”何枫说。   “自然是要去的。我敬你。”陈冲端过酒。   “你客气了!”何枫立刻举起杯子。   两人就在那里,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然后冷家的人就在那里干看着。   那样子看起来真有点像相见恨晚的感觉。   何枫的皮肤白,喝了一些酒很容易上脸,一会儿就红了。   再去看陈冲,面不改色。   这还用比吗?何枫只不过是一个中学老师,也不需要应酬什么的。一看就知道是没什么酒量的。   而陈冲的酒量简直就是不可估量。   再这么喝下去,把何枫喝趴到桌子底下去,陈冲都会面不改色。   冷姝又不敢开口,直接朝她爸妈使眼色。   然后是不喝酒的冷父开了口:“那个不要光喝酒,多吃点菜嘛。”   “菜有什么好吃的,我今天和大表哥投缘,就应该多喝两杯。”何枫挥手就说。   他的意思是说,冷姝妈妈做的菜不好吃吗?   冷姝的父母,脸色顿时就不好看起来。怎么能这样子说话,也太没礼貌了。   “来大表哥,我们继续喝。我来帮你满上。”何枫就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主动的给陈冲倒上酒。   陈冲没有拒绝,倒了酒他就喝。何枫见他没有拒绝,自己也一口闷了。   冷姝看着冷静的陈冲,再去看何枫,后者明显是醉了。  L 正文 四百四十四章 :结局倒计时   冷姝看着冷静的陈冲,再去看何枫,后者明显是醉了。   不是有一句话嘛!酒后看人品。   现在喝多了酒的何枫和清醒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也是让人冷姝刮目相看。   不过还好,没有到让人鄙夷的地步。   人喝醉酒意识稍微有点放松,也是正常的。   而陈冲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对方已经醉了,还在那里不停的喝。他是故意的吧!   自己的父母劝不了,冷姝看不下去,只好开口,是对何枫说的。   “何枫你已喝多了,还是不要喝了吧!”   “我可没有喝醉,我在我们单位已经是比较能喝的了。这里没有女人的事,不要插嘴!”   冷姝的脸色僵了僵。   陈冲的眼神微冷的一闪,然后像没事人的对何枫开口:“你看上小姝哪里了?”   “当然是看上她漂亮,带出去多有面子?而且又能干,哪个男人不喜欢啊!但是我告诉你,喜欢归喜欢,女人是不能宠的,一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特别犯贱。”何枫说完,又是一杯酒下肚。   这一番话说下来,人家两老的脸色已经不仅仅是难看了,完全拉了下来。   冷母直接将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拍,气的要死,饭也不吃了。   冷姝对何枫就算是没有什么感觉,被一个男人这样说,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再去看看他父母的脸色,她当然也心疼。   不管怎么说,何枫是他们帮自己介绍的对象,一直以为配她是十全十美的,哪知道会来今天这么一出?   完全是穷形尽相。   何枫喝醉了酒。总不能就这样把他轰出门去。至少有顾忌的别人的安全。   所以就先让他睡在沙发上醒酒。   睡房间是不可能的了。   冷姝可以看得出来,她父母已经是忍到极限了。留他躺在沙发上就已经是仁慈了。   下午的时候父母要去街上,陈冲直接当起了司机,送他们过去了。   这样的天气,对父母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注意力直接就转移到陈冲身上了。   以现在的情况可想而知,哪怕没有陈冲,何枫也出局了。   客厅里只留睡觉的何枫,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冷姝。   何枫醒得还蛮快的,坐起身,看到客厅里只有冷姝一个人,便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问:“我怎么睡在这里?”   “你喝醉酒了。你可以回去了,我送你。”冷姝说完,直接站起身。   “啊?好。”何枫对于自己醉酒说的话看来是不怎么记得清楚了。   但是清醒后的他明显感觉冷姝的态度有些奇怪,比之前疏离的多。   送他走的路上,冷姝直接开口:“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们俩不适合,所以以后也就不要来往了吧!”   何枫显然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转变:“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在交往了吗?你对我又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你并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想,也会有更好的姑娘在等着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冷姝才不会去跟何枫说他在醉酒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   没有任何意思,不是吗?都懒得去争辩。   “是因为你心里有别的男人吗?”何枫问。   “和这个没有关系。”和你人品有关系。冷姝在心里加了句。   “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看得出来,你根本就是心不在焉。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喜欢你。”何枫诚恳地说。   “不要再说了,走吧!”冷姝一听到何枫说喜欢她头皮就发麻,直接赶人。   “我不会放弃的。”何枫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冷姝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以后她都不会再和何枫有什么交集。   想必下次再打电话到家里来的时候,她爸妈会直接帮她把电话拦下来,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监督着她接电话。   所以根本就不担心会再有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   但是一想到另外一个人,冷姝的心就往下沉淀,好像有一只手一直在拼命的拉扯,让她非常的难受。   等到何枫真的走了之后。冷姝才转身,往回走。   脚步刚抬起,就猛地站住。   不知道何时陈冲站在了她身后,无声无息,冷姝怔怔地看着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么舍不得?”陈冲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李家吗?”冷姝说。   “为什么不接听我电话?你在生气?”除了这种可能,陈冲想不到其他。   “是啊,我确实在生气,你为什么要灌何枫的酒?”   “你想背着我和别人结婚?觉得可能吗?”陈冲并不否认,他的故意为之。   冷姝觉得现在脚踏两条船的人不是她,而是陈冲。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见,真的要以为他此时此刻的在乎是多么的让人感动。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冷姝不想跟他多说下去,错开他就想离开。   却被陈冲一把抓住手。跟铁钳似的钳住。   冷姝本能的就想挣脱,因为那铁钳就像是被烧红了的,烫得她发颤。   “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还是说话没有跟你说清楚,所以就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所想?”   “你要说什么?”   “我觉得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跟你到李家去。”不接受成虫就不会去你家,不去李家,就不会看到那样的一幕。   她宁愿那样的事情从来未发生过,她和陈冲还是像以前一样,中间横亘着厚厚的冰川。   “你觉得我最大的错误是什么?”陈冲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冷姝看着他,想着各种可能,却都是悲剧的可能。   “不应该让你离开我身边一秒。”陈冲说完就扯国过冷姝,一手扣住她的后脖颈,强势地吻了上去。   “嗯!”冷姝错愕,然后就是挣扎。   可是她的头被禁锢住,上下左右怎么都摆脱不开。   剩下的只有自由的两条腿,在不断的往后退,在雪地里凌乱地踩着。   不可能说用什么方法,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最后两人直接抱着就滚在雪地上了。   冷姝被压在雪地上强吻,那狂热,几乎要将冬天变暖,将这地上的雪给融化。   “嗯嗯啊!”冷姝喉咙里发出抗议的声音。   可这是没有用的。陈冲直接抓着她,身体一转,位子调换,变成冷姝趴在他身上。   如此翻滚,天翻地覆没完没了的接吻。   两人身上都沾着雪,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陈冲掠夺冷姝的心情。   甚至还带着愤怒的占有。   似乎要将她吞噬殆尽才罢休。   冷姝的位置不管是在下面还是在上面,两张嘴就像是吸盘一样,牢不可破。   最后没有一点力气,任陈冲索取。   亲吻总算能停止了下来,那个时候冷姝也被折磨的精疲力尽,趴在陈冲的胸口不动。   在她狠狠地吸了几口氧气,回了神,才愤怒地从陈冲身上爬起站起来。   “你脑子坏了是不是?”冷姝怒。   “看到你之后,我就疯了。想必和脑子坏了差不多意思。”陈冲认真地说,眼里已经有着想要的*。   看的冷姝心口发颤,转过身就往家走:“那你就自己疯吧,我没时间陪你。”   冷姝前脚进家门,陈冲后脚就到了。   她本来想在跨进门之后直接将门关上,反锁。   不过在进门之后看到了爸妈都在,她手上的动作就愣了一下慢了一拍。   陈冲就坦然自若地进来了。   “我回房间了。”冷姝对爸妈说了声,然后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才不管陈冲在外面跟她爸妈相处会不会尴尬。   可是她完全忽略了陈冲的交际能力。他话不多,却能句句说到点上。   也是,陈冲是在商场上混的,乡下的两个老人家哪里是他的对手。   冷姝躲在房间里甚至听到外面她爸和陈冲开始下起了象棋。  L 正文 四百四十五章 :   冷姝躲在房间里甚至听到外面她爸和陈冲开始下起了象棋。   冷姝的爸最喜欢的事就是下象棋了。不过他不知道陈冲还会下象棋。   这已经不是投‘棋’所好那么简单了。   手上的书完全看不下去,往旁边愤愤地一扔。   这时房门被推开来,冷母端着果盘进来了。   冷姝将不快的脸色立刻收了起来,可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端倪来,让他们知道自己正在为陈冲的到来而烦心。   对于冷姝来说,这是非常尴尬的事情。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和陈冲之间发生过什么。也是冷姝想极力隐藏的事。   “何枫的事是妈妈草率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了。”冷母首先和女儿陪个不是。   “母女之间要道什么歉呀!小事一桩,我没有放在心上。”冷姝肺没心没肺的说着。   “那你干什么一直待在房间里?你爸和小冲正在下象棋呢,出去看他们下象棋吗?”冷母心里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想让冷姝出去看下象棋。   事实上她想在自己女儿嘴里探听出什么来。   也不走了,就坐在冷姝旁边。   小冲……我和大葱呢!冷姝郁闷她妈把陈冲叫的这么亲热。   “有什么好看的?我也看不懂。”冷姝可是看出来了。   何枫事小,陈冲事大。   “我看你是不想看到小冲吧!”冷母说。   简直就是一语中的,不过冷姝也不否认,直接就说:“既然你知道,那你们还对他这么好干嘛?直接将他赶走就行了。”   “上门是客,你这样的态度都不好,没礼貌。”冷母训斥了一句,然后语气一转,又问,“你们两明明没有分手为什么和我说你们分手了还说什么前男友?”   “谁跟你讲的?”   “小冲啊!”   “他还给你说什么了?”   “他说跟你在一起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就是因为工作太忙,没有什么时间陪你,所以这一次想登门道歉。你看看人家的心胸,你   就别小家子气了。我看小冲人就挺好的,说话又稳重,而且工作又好,还跟你同一座城市。男人有时候忙是正常的,你也应该体谅一下。”   这风向这么快就转了,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吧!   “你就那么希望我结婚啊!我还想多陪你和爸的。”冷姝对于陈冲和他妈妈说的话,自己也不想去反驳。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女儿不出嫁,留来留去留成仇。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呀?有多久了?我看他的眼神要么不抬起来,抬起来就是往你身上看一眼。”   “差不多四五年了吧!”冷姝说。   “那么久!那你对他有感情吗?喜欢人家不?不喜欢就不要浪费人家的时间。”   冷姝惊讶的将脸转过去,看着她妈:“我以为你会说让我赶紧抓住嫁给他。”   “小冲人那么好,可不要被你连累了。”冷母朝自己的女儿鄙夷地翻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想到什么又回头说。“去把客房整理一下。”   “干什么?”   “我留小冲在这里过夜了。”   “等、等一下!”冷姝赶紧拉住她妈欲走的步伐。“你让他今天晚上在这里睡?妈,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留他在这里不是给他希望吗?那会更加害了他。”   “这天都快要黑了,雪路又滑,开着车多不安全。”   冷姝愣在那里的时候,冷母便出了房间。   她有些傻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呀,陈冲不走,在这里干嘛呢!   不行,不能让陈冲在这里。   她已经下定决心和他不再有任何牵扯了,一次两次还不够吗?   所以在准备吃晚餐的时候,冷姝背着他爸妈将陈冲拉到门外走廊上。   “怎么了?”陈冲还问。   “什么怎么了?你不回去吗?你不会准备要在我家过年吧!”冷姝觉得他根本就不该那么问。   “你爸妈留我下来的。”陈冲说。   “你不主动走,他们好意思让你走啊!”   陈冲看着冷姝半晌,然后说:“我是孤儿。”   冷姝一愣,再也说不出话来,明明知道陈冲故意在博取同情。可是她却硬不下这个心肠绝情地让陈冲离开这里。   “以前你是怎么过的?”冷姝问。有点不相信他过年一直都是一个人。   “以前过年,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饭,然后回去睡觉。过了年,就开始等着回詹氏工作。”陈冲说。   从他母亲过世之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不过节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冷姝在心里狠狠地吐了一句:你狠!   陈冲留了下来。   一个桌上4个人吃饭。冷姝可以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她爸妈完全是在和陈冲说话,不理她。   她爸或许感觉到他们对女儿的冷落了,便开始和冷姝说话,冷姝的心里也稍微有一点公平了。   但是一开口,说的主题却还是围着陈冲转,在夸陈冲说他下棋有多厉害。   这顿饭冷姝吃的那是相当的拘谨。   天刚擦黑,冷姝就跑到她四大爷家去打麻将了。   跺了跺脚上的雪,走进去:“哇!真是够暖和的。”   “来来,快坐!”四大爷招呼她。   “刚好三缺一,打麻将呗!”   “你家不是有客人吗?我还在奇怪你怎么会有时间过来的?”三姑婆说。   “哪有什么客人?”冷姝嘀咕了声。   “你当我们不知道呢!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你到底有几个呀!”二姨奶说。   “你们还打不打麻将啊!”冷姝就是为了避开陈冲才躲到这里来。   可不希望跑到这里又要听关于陈冲的事。   行,有人送钱来,我们不能不要啊!”四大爷说。   “那可不一定,我感觉我今天的手气不错,肯定会赢的。”   然后4个人就开始坐下来打麻将了。   冷姝的手气似乎并不是和她说的那样,简直就是烂到极点。   正在她烦躁的时候,有人敲门,似乎有其他人来了。   四大爷去开门,外面站着一高个子的男人,夹带着寒风,就可以清冷了。   “你找哪位?”   “你好,请问冷姝在么?”   冷姝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然后就看见四大爷让开一条路后,直接走进来的陈冲。   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真的是避不开了吗?   “要不就不打了吧!我去倒杯水。”四大爷赶紧的忙。   “干什么不打,我输了钱就不打了吗?我得搬回来。”冷姝说。   “小姝,你就别打了,让你朋友替你吧!”二姨奶说。   “他不会打。”冷姝立刻说。   “你可以教我。”陈冲说。   冷姝简直就是郁闷死了。   四大爷江水到来之后,然后他们就开始打麻将了。而冷姝就坐在一边看,顺便教陈冲怎么玩儿。   还别说,陈冲确实聪明,一教就会,而且到后面还赢了钱。   打麻将虽然是第一次,那气势却特别的有魅力、气魄。   玩的并不久,然后认识和陈冲就离开了。   踏着月色往回家走。   忽然间陈冲脚步停了下来,将冷姝拽住,压在旁边的墙壁上。   冷姝呼吸轻喘,心绪紊乱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你做什么?”   “为什么生我气?”   “我没有生气。”冷姝否认,将脸撇到一边。但是又被陈冲将脸扳过去。   “我想一定是我做错了事情。”   “陈冲,如果你做不到一心一意,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觉得我曾经的主动可以让你任意玩弄,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宁愿嫁给那个何枫。”   “我说过,你不会有机会去嫁给别人。如果不是一心一意,我不会工作还没有完成就跑到这里来浪费时间。”   “我更相信我的亲眼所见。”冷姝气愤地说。   “什么亲眼所见?你看到什么了?”陈冲问。   “没什么。”冷姝有她的高傲,不愿意自己再那样的低到尘埃里。   那里绝对是开不出花的。  L 正文 四百四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如果让你开口,有两种方式。第一,让你爸妈来替你做主;第二,今晚我们就睡在车里,直到你愿意说出来。”陈冲平心静气地说着,实际上里面条条带着威胁。   让冷姝怔在那里。   让她爸妈做主?这要是放在以前还可以,不,就算放在以前也不一定,因为他们巴不得有个男人将她搞定。   所以绝对不会帮着冷姝的,而且就这陈冲和她爸妈相处二十四小时不到的状况看来,她连一丁点的胜算都没有。   至于第二条,睡在车里?   那于自己有好处么?陈冲会那么简单地放过自己?不可能!   会做些什么,冷姝根本不敢想象。   她不愿意说,可是眼下她已经没有后路。   “自己做的事还要我来说?陈冲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欺骗,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如果你真有了别的女人,我不会死赖着你不走。更不会让你为难,所以我选择离开,对你来说不是更好?你不应该到这里来的。”冷姝就干脆说出来。   既然问题存在,那也应该解决,不是么?免得……那么不清不楚地横亘在两人之间,隐隐约约的样子。   反而教人难以忍受。   “你说的那个女人不会是冯语吧?”陈冲微微拧眉。   要是真严格说来,只有这么一个。   “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还是说你有好多个?当然,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欺骗我。”冷姝冷着脸,不想面对陈冲,可是陈冲的手禁锢着她的脸,根本就不能转开。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做了不好的事不愿意坦然面对,而不是陈冲一样??   “那个女人什么也不是,她是李明田的计划之一,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最多是按照李明田的计划走。”陈冲解释完后,眼里带着内敛的笑意,“原来是因为这个,你吃醋的样子很好看。”   “你才吃醋,你全家吃醋!如果不是,你让她亲你做什么?看来那是假戏真做了?”   “抱歉,那是我的失误。当时我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她的行为。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是么?我倒是觉得你们郎才女貌配的很。说不定人家姑娘正心心念念着你呢!”冷姝撇撇嘴说。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陈冲忽然正经起来。   冷姝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难道他们还真的有什么,所以陈冲才准备说出来可以寻求原谅?   她甚至想着,如果真的有,她绝对不会要这个男人,想都不用想她再有一丝动摇的心!   “我下面这根东西只为你一个人硬起来过,否则它就一直在沉睡状态。”   冷姝张着嘴,很傻的表情,看着陈冲。   他在……说什么??要死了啊??   陈冲见她脑子当机时,身体压了过去,对着那张开的唇直接吻了上去——   “嗯……”冷姝瞬间清醒,去挣扎。   她为什么要挣扎?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对这样的发展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毕竟当初她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回来,准备安心的结婚生子,没有爱,就没有伤害的平静生活。   怎么一转眼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条路上,摇摇欲坠?   她不想。   可是身体被紧紧的禁锢着,根本就逃不开。   强势的舌纠缠着她的,就像是打了个死结地分不开。   弄得冷姝浑身炙热,像置身于暖阳夏季。   所以,当手指上被箍上一抹凉才会那样的清晰。   在陈冲慢慢地放开她,便可见了自己的无名指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冷姝呼吸本来因缺氧急促着汲取氧气,现在心绪更是无法平静了。   “从现在开始,不准拿下来。”   “你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冷姝好不容易回神。   她感觉这是情绪上的打击,太无法承受了。   “以前你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现在不会有改变,不是我要的女人,我不会浪费时间。在感情上我不喜欢拖泥带水,一直秉持,要就要装进口袋里,任何人都别想觊觎。你是我陈冲的女人,所以,想嫁别人的这种念头,最好不要再有。”   “你这算什么?你想要我就得给你?我偏不!”冷姝就要去拽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被陈冲一把抓住,连着她的两只手一起被包裹。   “敢拽下来,我在雪地里就办了你!”   “……”冷姝,畜生!   不过这样的转变,她真应该好好的思想一下,视线落在那指上的戒指,在月色下散发着夺目的银光。   可是她不想就这样被陈冲三言两语的就像什么似的又贴上去。哪怕就算是贴上去,也不应该如此被动。   所以她伸出手,朝陈冲的某一处摸去。   那硬度让她的手都抖了一下,但是她没有退缩,退缩就不是她的风格了,这个假正经的男人!   “嗯……你在玩火。”陈冲喉咙口发出舒适痛苦的闷哼。   “那你就好好忍着。因为……我要回家了。”冷姝说完,转身就跑了。   留下陈冲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深呼吸,以缓下男人身体里的火。   冷姝回到房间后,看着手指上的钻戒都一个小时了,一会儿要去把它拽下来,一会儿又收回手,有点不敢。   然后她就一直在那里左右为难,想来想去该怎么办?这实在是太招摇了。   要是给她爸妈看见那就是另一个意思了,肯定是开心的合不拢嘴,然后问东问西。   所以,冷姝最后还是很大胆地将戒指拿下来了,放在了抽屉里。   早晨在餐桌上吃早饭的时候,冷姝,陈冲,还有冷姝爸妈。   正吃着,陈冲忽然开口问:“戒指呢?怎么拿下来了?”   冷姝嘴里的粥差点直接喷出来,浑身上下地僵在那里,只有两只眼珠子跟生了锈似的在转动。   便看到她爸妈的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冷母问:“什么戒指?”   冷姝瞪向陈冲,你是故意的,故意的!   看到女儿的眼神,作为父母的当然明白,侄女莫若母嘛!   “什么戒指,戴出来我看看!”然后桌子下,冷母直接用脚去踹冷姝。   冷姝撑着万斤重的身体从桌子前站起,离开,去房间拿戒指了。   拿出抽屉里的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   她很明白,陈冲的到来,要是不做点什么事,都对不起他来的这一趟!   简直就是在强逼!   冷姝回到桌前,面无表情地吃着早餐,那无名指上的鸽子蛋晃得两老喜上眉梢。   她心里那个怄啊!   “陈冲什么时候送你戒指的?之前没有见你戴过啊!”冷父和陈冲又在下象棋,而厨房里冷母就缠着女儿不停的问。   “昨晚。”冷姝有气无力地说着。   她根本就不想说。但是都和明摆着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他送这个戒指有没有说什么?”   “都是情话,你要听么?”冷姝没好气的说。   “那就不要了。我就是想知道这个戒指可不便宜,难道不是用来求婚的?”   “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冷姝刚说完,冷母举起手作势要揍了。   冷姝赶紧离她几步远。   “你干什么?”   “你矫情够没?人家都大老远地跑过来找你,你还要怎样?有什么气也该消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心眼这么小啊?我感觉小冲这孩子挺不错的,能买这么大钻戒经济那肯定是没的说的,而且他还是个孤儿,真是不容易。”   冷姝就看到她妈一脸的母爱,直接闪瞎了她的眼。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冷姝说。   “他想娶我女儿当然是什么都说了,不然我放心么?”   不放心?冷姝心里想,有个男人上门,你巴不得我赶快嫁出去。   “对了,要是你们不急着结婚,那就先生个孩子吧!”冷母又说。   冷姝将手里的菜一扔:“妈,您老在逗我吧?这样的话一般不都是恶婆婆对媳妇说的么?生米煮成熟饭,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样子?甚至在婚前做得承诺还可以来个死不承认?”  L 正文 四百四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冷姝将手里的菜一扔:“妈,您老在逗我吧?这样的话一般不都是恶婆婆说的么?生米煮成熟饭,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样子?甚至在婚前做得承诺还可以来个死不承认?”   “反正我要抱孙子,其他的我不管。”冷母很任性的说完,就出了厨房。   留下冷姝一个人在那里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倒真是真敢说的出啊?   冷姝当然知道她妈心里怎么想的,而且听四大爷他们说,总有人在背后胡说八道。   在乡下这种地方,三姑六婆特别多,要是没有结婚你在外面指不定做什么见不得人工作的话都能说出来。   可是,生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想必也上学了。   冷姝心里酸涩,她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把孩子弄掉,是不是一切都会皆大欢喜?   可是她没有想过还会和陈冲在一起,那么现在算是什么呢?   这是在告诉她,她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而陈冲的行为都是对的。   是这样的吗……   腰上被紧箍,冷姝吓了一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知道是陈冲,她还是挣扎推开了他。   “你干什么?我妈进厨房看见多不好?”   “你确定你妈看见会觉得不好?”陈冲问。   冷姝不说话,但知道答案。   她妈巴不得他们缠在一起呢!顺便生个孩子,最好!   “你不是在外面下象棋么,怎么进来了?”冷姝找着话题。   “你不喜欢孩子?”陈冲问。刚才冷姝的表情他全看在眼里。   “我喜不喜欢和你有什么关系?”冷姝低下头,弄着手里的菜。   “难道你还想和别的人生?”陈冲危险的开口。   “那是我的事。”冷姝不正面回答。   “看来你妈说得对,生个孩子你才不会想着有的没的。”   冷姝惊:“我妈说的?什么时候?”   “刚才。”陈冲说。   “她还真敢说……”   冷姝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弄着手机。靠在窗边才有一格微弱的讯号。   一开机,里面铺天盖地的讯息电话涌了出来,最多的就是陈冲的,一个个电话,短讯。   原来,他一直在找她。   最后一条短讯是华筝发的:陈冲好像去找你了。   是了,如果陈冲离开李家公司,詹艋琛肯定是知道了,詹艋琛知道,那么华筝也会知道的。   不是说有事打她家里的座机的嘛!弄得她一点防备都没有!故意的吧?   和詹艋琛在一起的人,她自然而然就给想复杂了。   冷姝要是提前看到这条短讯肯定立刻回电话,她可不想陈冲到家里来,那实在是太恐怖了。   现在她就时时活在恐怖中。   冷姝的秘密只有华筝知道,心事也只有找她倾诉。   发了个短讯过去:你干什么?   等了半天没有人回。   正在拨弄手机的时候,房间门被推了开来。   一看是陈冲,冷姝靠在窗棂上的身体直了起来。   “你进来做什么?”   “看你。”陈冲是第一次进冷姝的房间,环顾了一圈,包括那些摆放的小零件,还有床头柜上随手翻阅的书籍。   对冷姝来说,这些都是*的,好像什么都逃不过陈冲的眼睛,被他看到了最深处。   陈冲几步就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手上的手机。   “我给华筝发短讯,应该是没有信号,都收不到。”冷姝解释了一句,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要这么解释。   显得自己光明磊落么?   “有一格信号就收的到。”陈冲抬腕看了下时间,“这个时候应该是刚下飞机,在睡觉。”   “下飞机?去哪里了?”冷姝问。   “旅游。”   确实如陈冲说得那样,华筝此时此刻正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连被詹艋琛抱下飞机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还在飞机上呢!   她的孕吐倒是没有,就是越来越奢睡,一睡要很久,除了睡觉就好像没有别的事了。   不过另一个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那就是莫尼。   怀了孕的莫尼在家里养胎,她这是偷偷摸摸的行为,并没有按照詹楚泉的意思去拿掉孩子。   而詹楚泉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一个女人生他的孩子,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嘛!   床头上的手机响起来,莫尼胆战心惊地看着。   她根本就不想接听,但是那样会愈加惹怒詹楚泉。   “喂……”   “孩子弄了?”詹楚泉一开口就是问这个。   也是,除了这个,他还能有什么事找上莫尼,至于棋子,那也要在他接受这颗棋子的范围内。   能不能帮他达成目的,现在都自身麻烦一推,根本就是废棋。   “已经弄掉了。”莫尼撒谎。   “是么?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休息呢!”   “你当我詹楚泉是什么人,会被你这样的货色欺瞒?既然你这么不听话,我只能来硬的了。”詹楚泉说完挂断电话。   詹楚泉当然无所谓那个孩子有还是无,他在意的是生下来之后会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怎么可能和莫尼生个孩子?简直就是笑话!   他不需要孩子,生下来也只不过是受罪罢了。别说他没有仁慈之心。   不该存在的,就应该早早扼杀。   莫尼心绪不安地放下手机。   她不知道詹楚泉是什么意思?   来硬的?他会怎么做?   就在莫尼神思不解的时候,门上响起敲门声。   她立刻过去开门,并没有想那么多。   以往她都会朝猫眼里看,这次她只顾着去斟酌詹楚泉的话,忘记了。   门一开,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   “你们是谁?”莫尼防备地问。   “当然是带你去医院。”其中一个人说。   “你们是詹楚泉的人?”莫尼警觉地问,然后不等他们回答,以最快的速度去关门。   那两个人眼疾手快地将门用力推开,撞的莫尼往后退,差点跌跤。   “我是不会去医院的!”莫尼没想到詹楚泉真的做得出来。   不过也是她天真,男人的嘴脸她还没有看透么?她还以为詹楚泉和别人不一样。   “这可由不得你!走!”两个男人就要上前拉莫尼来硬的。   “等一下!”莫尼是斗不过两个成年男人的,立刻急中生智。   “我劝你还是听话点,免得受苦。”   “先让我换件衣服,好么?我以前好歹也是个明星,这样子去医院被人看到总归不好看的,说不定上了报纸又写什么不该写的,万一我怀詹楚泉的孩子被报导出来,对他也是没有好处的,不是么?”莫尼说。   不过,说的也是有理。   所以那两个人便放开了她:“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   “我都已经被你们堵在家里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么?”   莫尼进了房间换衣服。   不,她当然不是真的要换衣服,而是一进去后,立刻奔到窗户边。   她住的地方是一楼,不高,直接翻窗,跳了下去。   里面那两个男人发现问题后,莫尼已经逃之夭夭。   可惜她再怎么逃,也是有限,刚跑到小区门口,就被那两个男人发现了,追了上去——   莫尼的脸色都变了,脚下的步伐跑的就更快了,慢一步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可是女人的耐力和速度怎么都没有一个男人快的。   “啊!你们放开我!”被抓到的莫尼挣扎。   两个男人之中的人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莫尼摔倒在地上。   “反正只要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用什么方法已经不重要了吧!”男人朝莫尼逼近。   “你们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做什么!”莫尼吓坏了。   就在那两个男人准备抬起脚踢向莫尼的时候——   “两位脚下留情。”   两个男人动作一顿,抬头就看见不知道何时停在路边的车子,里面的走出来的也是两个男人,司机在车上并没有下来。   无声无息地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滚开!”詹楚泉手下的男人说。   “不好意思,这个女人我们要带走。”  L 正文 四百四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不好意思,这个女人我们要带走。”不容置疑的态度。   莫尼一愣,看着自己同样不认识的男人。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帮助自己?   “你说带走就带走?”詹楚泉的手下首先朝前动手。   手却还没有碰到来人的脸,就直接硬生生地接下拳头,顺势一扭,便听到空气中骨骼错位的酸爽声音。   力量悬殊,一对二都绰绰有余,何况是一对一呢?   就在那两个人被胖揍的时候,莫尼见隙就想溜。虽然那后面出现的两个人帮她打倒了劫持她的人,但是谁知道处于什么目的,对她有没有其他的恶意。   但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被拦了下来。   “莫尼小姐以为没了这两个人就安全了么?”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认识我们也没有必要,莫尼小姐只要听话就能将孩子生下来。”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莫尼才不会相信,好端端的要帮助她,却不说自己是谁,不是很奇怪么?   “信,要跟我们走,不信,也要跟我们走。走吧莫尼小姐!”然后莫尼就被强制性地压上了车。   莫尼没有再逃的机会,车子很快驶离。   那两个被揍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就打电话出去了。   “什么?是什么人带走的?”詹楚泉暴怒。   “不认识。但是我们听到他们的对话,莫尼好像并不认识对方,而且对方说莫尼只要听话就能生下孩子。”   “去给我找!找不到就滚!废物!”詹楚泉将电话狠狠地挂断。   这件事纯属是他的私人之事,都要有人在中间插上一脚。   是什么人他心里不是没有数。   他不会以为抓住莫尼就能控制他吧?真的是异想天开。   但是回头想想又不是那个意思,否则为什么要莫尼生小孩子?是说给他的手下听的,是故意的,还是什么?   或者非要和他作对,他要的,就要被毁掉,他不要的,却帮他留着?   而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就是詹艋琛!   莫尼被关在了一栋未装修的别墅的一房间里,铁链缠上她的的四肢捆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莫尼疯狂的挣扎。   可惜只听得到铁链声响,其他徒劳。   “莫尼小姐最好心平气和,才能将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说完,那些人便离开了。   房间里只有莫尼一个人,恐慌一下子笼罩住她。   是谁?是谁要这样对她?帮助她生小孩子,却是用这样的方式?   为什么要这样?她想不明白除了詹楚泉还会有谁对这个孩子有兴趣?   他们的意思是她要被捆绑在这个房间里直到生小孩子么?   不,她不要!   “放我出去!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华筝身体难耐地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詹艋琛,而他的手正在做着不规矩的事。   难怪会有那种感觉。   她脸一红,将那只作恶的手推开。   “今天应该吃团圆饭。”詹艋琛说。   华筝转头看向床头柜,时间已经近黄昏,她都睡那么久了,不过真舒服,让她伸懒腰。   “猫。”詹艋琛轻笑,眼里是宠溺。   “那你当心猫爪子挠你。”华筝从床上坐起身,然后摸着肚子抱怨着,“十月怀胎啊,我真是太辛苦了。”   “那以后不生了。”詹艋琛说。   孩子生多了也不见得多好,他很有见解地想着。   “还不都是你。”华筝堵嘴。明知道会怀孕都不知道做个措施什么的。   詹艋琛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克制不住地拉过她的身体,对着那润唇轻咬了下去。   华筝蜷缩在他宽实的怀里嘤咛了声,倒真像只猫了。   “爹地妈咪!”稚嫩的声音响起,华筝立刻行动敏捷地离开詹艋琛的胸膛,用手背暗暗地抹了下湿湿的嘴唇,心跳如鼓。   “进来之前,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詹艋琛看着小跑进来的曈曈,问。   曈曈想了下,她记得自己要来找妈咪,哥哥说不能去,她不听,就跑来了。   “我忘记敲门。”曈曈站在床边,仰着和华筝相似却比较圆润的小脸,眼睛眨巴眨巴的。   “下次不能忘了。”詹艋琛说。语气并不严厉,但是詹艋琛说话从来都是不怒而威。   “好。”   詹艋琛抱起她的身体坐在了床上,曈曈自然而然就趴到华筝身边:“妈咪,妈咪,你是不是给我和哥哥怀了小宝宝?”那小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华筝心里咯噔了下,每个孩子对于自己的爹地妈咪的再生都会有着不同的反应。   他们倒是从来没有考虑到涵涵和曈曈的想法,而且曈曈现在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紧张?为什么要紧张?   而旁边的詹艋琛只是沉默地看着,并没有插话。   “以后不管如何,妈咪和爹地都会爱涵涵和曈曈的,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什么区别,相信妈咪好么?”华筝轻轻地摸着她的脸。   “那也是和曈曈和哥哥一样的两个么?”曈曈又问。   “为什么要两个?”华筝笑问。   “两个的话,分开来玩就不会一个人了啊!”曈曈的意思说得吃力,不过华筝还是听懂了。   “抱歉啊,妈咪肚子里只有一个宝宝。”华筝没想到曈曈是这个想法,到挺让她意外的。   “啊……”然后曈曈一脸失望地从床上下来,低着脑袋心情低落地离开了房间。   看得华筝一愣一愣的,问詹艋琛:“她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还需要再生一个。”   “不要!”华筝一口拒绝。   餐厅里,餐桌旁,一家四口,正温暖四溢地用餐,丰盛的晚餐里都烹上了幸福的味道,所以吃起来才会口齿留香。   唯有遗憾的是华胥不在。   不过这是提前知道的事,华筝也没必要太在意,等她哥回来相聚是一样的。   华筝不是没有想到另一边别墅里的詹老太太,但是她什么都没有问。   如果詹家的家是平常人家一样,这样的冷落自然是不好的,偏偏里面带着许多阴暗的东西。   华筝并不想去过问,她能力有限。   说她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她只需要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就可以了,其他的已经不在她的管辖范围。   “妈咪爹地,我有个谜语,你们要不要猜猜看?”曈曈边吃饭边说。   吃饭嘛,气氛是很重要的。   “好啊!你说。”华筝吃着盘子里詹艋琛给她挑的菜。   “长长的,硬硬的,白石缝里天天打;一头毛来一头光,进进出出冒白浆。好了,猜吧!”曈曈说。   华筝愣在那里,嘴里咀嚼的动作也很僵地停下来,两眼更是惊愕地看向詹艋琛。   有这样的……谜语?确定这不是成人之间的谜语游戏??   而詹艋琛只是淡定地用餐,眼里带着内敛的笑意。   “妈咪,你是不是猜不到啊?”曈曈好兴奋地问,感觉难倒她妈咪是件很愉快的事。然后转头去问詹艋琛,”爹地,你猜到了么?“   “猜不出,太难了。”詹艋琛蹙眉摇头。   “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们,是牙刷!看来只有哥哥一个人猜出来了。你们好笨哦!”曈曈笑得开心。   “牙刷?”华筝愣。   一想,可不就是牙刷,她再去看詹艋琛,就见詹艋琛嘴角带着隐忍的笑,那黑褐色眼眸尽是戏谑暧昧。   华筝脸一红,桌子下的脚踹过去,踹在了詹艋琛的小腿上。   “筝,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是‘白石缝’?”詹艋琛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华筝咬牙,但是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她又不能随便说,怕对他们影响不好。   还说什么‘猜不出,太难了’,他装得还挺像回事的,明明是想看她的笑话!   过分深沉的男人!  L 正文 四百四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过分深沉的男人!   吃完了饭华筝就陪着孩子在门口堆雪人,薄薄的暮色在闪亮的路灯下温馨旖旎。   詹艋琛在不远处看着,颀长伟岸的身影就像是伫立在雪中坚韧不倒的树,张着他浓密的枝桠,遮挡在他们的上方。   华筝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朝詹艋琛扔过去,在他肩膀处溅起雪花。   “哈哈哈哈哈哈……”华筝大笑着。   詹艋琛扬起嘴角,温柔的看着华筝。   这时,‘砰’的一声——   “哇爹地妈咪,好漂亮的烟花!”曈曈欢呼的声音,看着烟花,连雪人都不管了。   华筝转身,那烟花在暮色下绽放开来,再慢慢地坠落,一朵朵地再次上升,像开不尽的硕大花朵。   那闪亮映照在华筝的脸上,将她的喜悦放大,也更夺目。   她回身看詹艋琛。   在这里不可能有别人放烟花。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和詹艋琛没有一点关系,却知道和他逃脱不了关系。   詹艋琛走上前,只是看着华筝。   “看我做什么?看烟花!”华筝别扭地转开脸。   詹艋琛占有性地搂过她的腰,让她的背脊紧贴结实的胸膛,用结实的臂膀裹挟着她,说:“那就看烟花。”   华筝微偏脸,看不到詹艋琛的表情,眼神轻颤,脸色发烫。   有点顾忌旁边的孩子在,两个人不能这样,但是去看曈曈和涵涵,两个人正围着雪人玩得不亦乐乎,哪里还管得上他们。   华筝便朝天际看去。   这样的一幕是幸福的,可是看在有的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不能出门,行动还不是太方便的詹老太太隔着厚厚的窗玻璃,远远的看着那样的画面——被詹艋琛强劲的身躯裹在怀里,华筝纤弱柔美,在烟花下唯美不已,却刺得她的眼睛都疼。   脸色难看的恨不得让那画面顿时在眼里消失殆尽。   “詹老太太,你站得很久了,要不回房间休息吧?”贴身女佣王月说。   “我怎么能让詹艋琛这么快活?我要让他在乎的人一个个地都消失,看着他痛不欲生!”詹老太太发狠地说。   王月没有说话。在詹老太太身边这么久,她当然知道那内心的恨意,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大少爷有没有说计划什么时候实行?他到底在忙什么?这样的画面我不想再继续看下去!”詹老太太狠毒的眼神射向遥远的地方。   “大少爷只说让詹老太太稍安勿躁,他知道该怎么做,到时会通知你。还说李家的事他会想办法。”   “现在害得李家都支离破碎,詹艋琛,你可真有本事!”詹老太太因气愤,脸上松弛的皮肉都在抖。   可恨的是她现在根本就出不去,詹艋琛明摆着就是把她囚禁在这里,外面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孝敬她。   这虚伪的混账!   不然她可以做好多事情,去看看李明田。   弄到现在的地步,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挫败感,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这怎么能教人甘心?   “扶我回房间。”詹老太太说。   “是。”   她要回房间给李明田写一封信,安抚他,眼下的僵持只不过是短暂的。哪怕付出生命,她也会拉着詹艋琛一起。   转眼即春,这样的季节让人愉悦,代表欣欣向荣。   华筝的肚子也凸出来了,可对她来说相当的漫长。   一怀孕什么都做不了,受到限制,冷姝找她,詹艋琛也不让她出去,所以只能让冷姝来詹家做客。   冷姝一到詹家,就哇哇哇个不停。   “你变成乌鸦了么?”华筝好笑地看着她。   “乌鸦是这样叫么?乌鸦是呱呱呱。”   “那不是青蛙叫么?”两个女人跟神经病一样开始探讨小动物的叫声。   “詹家也太大了,让我一个人进来得绕晕,真是有钱人啊!”冷姝嘴里直嘶嘶抽气,边坐了下来。“我过来詹艋琛知道么?”   “知道啊!”   “那他没有说什么么?我听说詹家可是没有上门客的。”   “想说什么他敢么?”华筝把脑袋一昂,很拽的样子。   “哟哟哟,詹家现在你当家啦?”   “那是当然。”   “好样的,女人就该有这样的气魄!”   华筝的视线落在冷姝的无名指上,想看不见真是做不到啊,那么大颗,都快闪瞎了她的眼。   想当初詹艋琛娶她,那戒指也没有这么大的。   这一看就知道不是冷姝直接买的。   “我说,陈冲是不是去找你了?”华筝拐弯抹角地问。   “我想说没有,但是良知教我不要撒谎。你也真是的,你怎么不打我家座机?你都不知道陈冲突然出现在我家,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冷姝现在想想都还心脏不稳。   “这有什么好吓得?我觉得阿姨肯定很高兴,总算有人要你了。”   “别说的好像有人要,我就得给似的。”   “什么意思?难道你对陈冲没有感情么?我看着就不像。”   “有感情就能在一起么?你和丛昊天当初有感情不也是分开了?”冷姝说完,直想拍自己的脑门。   没事拿这个打比方做什么!   “你说的也没有错。”华筝无所谓,她和丛昊天确实没有了可能。   但她也不会否认曾经的一段。   特别是对一个人的动心,或者可以说永远在记忆里,那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感情的事比书上写得要麻烦的多,根本不能参考。”   “反正不管你是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华筝说。   “谢谢。”冷姝说,然后嘀咕了声,“真特么肉麻。”   “陈冲也回詹氏了么?”华筝问。   “没有,回他老李家了。”冷姝说。   陈冲说那里还要后续工作,还要派詹氏的精英过去,将李家的公司整个接手,从内部就给掏空,然后再让自己的人给填补上,让李家人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冷姝不得不说,詹艋琛的手段真是可怕,谁得罪了都是惨不忍睹。   华筝被保护在詹艋琛的羽翼下,知道的可能也少。   也是啊,她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开开心心的可以了。   “华筝……其实我过不了那道坎。”冷姝说。   华筝抬眼,看着她,冷姝的视线停在自己的凸起的肚子上。   “你说我把孩子弄掉,是不是个无法弥补的错误?如果孩子还在,他都比涵涵曈曈大了……你说孩子会不会恨我?从陈冲追到乡下后,我总是会梦到他。”冷姝困苦地笑。   “这个怎么能怪你呢?当初是陈冲太过无情了。那样的情况下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谁知道还有没有以后?不如,和陈冲说……”   “不!”冷姝打断那样的念头,“如果可以,我想把这个秘密永远藏起来。”   华筝没有说话。   或许冷姝的想法是错的,抑或是对的,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一样。   华筝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她也是不会说的。   因为以后的事谁说的清……   詹艋琛走入地下停车场,长了自己的座驾。   车子行驶在路上,后座的詹艋琛手里捏着手机,看向窗外。   和以往不同的路线在眼底滑过。   詹艋琛看向前面的司机,后视镜看不见司机的脸。   “我的司机呢?”他问,并没有慌乱,反而很平静。   “被詹总裁看出来了?非常不好意思,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了。”司机抬起脸,后视镜里小人的模样。   “想要我的命的人很多,不知道你是哪一拨?你确定自己能有把握?”詹艋琛依然翘着修长的双腿,毫无负担的靠在座椅上。   “说实话,我能跟你这样的大人物说上话真的有三生有幸的感觉。可惜今天要你命的人不是我,不过你马上就知道是谁了。”   知道詹艋琛的作息和路线的人也只有内部人了,却不会是詹楚泉,自家人的了解还是有的,如果猜测的不错便是那个人了。   詹艋琛鹰锐的眼眸深沉地滑过……  L 正文 四百五十章 :结局倒计时   车子开到贫民窟,这里形形色色,鱼目混杂。   在这里死过人再正常不过,不会有人过问。   车子就在这里偏僻的某处停下——   詹艋琛望着窗外的方位,随后一把枪出现在他手里,对准前面的司机:“你的时间应该很急,否则怎么不查查我车里还有什么?”   司机脸色大变,只是已经来不及,‘砰’的一声,司机的脑袋就像摔在地上的西瓜,瞬间鲜血四溅在车前座处。   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下车的,一下车身上就会立刻成为马蜂窝。   所以他从后座直接跨向前座,而就在这时,车尾被猛烈撞击。   因惯性詹艋琛被撞回了后座,后面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虎视眈眈。   詹艋琛冷冽的眸光一划,在对方还没有发起第二功的时候,移到前座,门一开将那死尸给推了下去,再次关上门。   脚踩油门,疾驰而去。   车技好,也要看路况如何。   贫民窟这里的路简直就是错综复杂,而去路特别窄,不能调头,只能往前开。   詹艋琛的身份怎么可能来过这样的鬼地方,好在他遇事一向都是越危险越冷静,躲避车后的追赶堵截,还有子弹打在车身的力道,腾出一手打开了电子导航。   可惜的是他知道怎么离开这里的路,对方肯定早就有所防备,说不定就等着来个致命一击。   这样,詹艋琛干脆就不急着往逃跑的路口去了,方向盘利落一转,做着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华筝坐在房间客厅里舒适悠闲地翻看着书,瞥了眼旁边的时间,差不多詹艋琛要到家了。   这时,手机响起,一看来电,居然是詹楚泉。   说实话,华筝并不想接听。   特别是在知道詹楚泉的所作所为,总有种暗箭难防的感觉。   不过,既然知道他的为人,就不会怕他有什么计谋,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相信的。   所以,怕什么呢!   “什么事?”华筝接听。   “詹艋琛是不是还没有到家?”詹楚泉问。   “你要找他打他电话就可以。”   “他现在都自身难保,怎么会接听我电话?恐怕你的电话他都接不了。”   “你胡说什么!”华筝皱眉。   “詹艋琛被人追杀,你肯定不知道。”詹楚泉语气轻松地说。“让他这么容易就死掉,真是没有一点成就感。”   “你……不可能。”华筝的心脏募然沉下去,呼吸因慌乱而急促。   又去看一旁的时间,离到家还有十几分钟的。   “他在离开公司的路上被人追杀,你看着他会不会准时到家,就知道了。不过,如果你出来和我见一面,我可以饶他不死!”这才是詹楚泉的目的。   “我不相信!”华筝紧紧攥着手机,细白的手指被勒得更无血色了。   “华筝,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到时候你连詹艋琛的最后一面也看不到。”   “詹楚泉,你是对付不了詹艋琛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华筝气得咬牙切齿。   “是么?我倒想看看你求我的样子。”詹楚泉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华筝整个人的知觉好像突然间迟缓了许久,半天回神,半天才发现电话已经挂了。   脑海里只有詹楚泉说的那些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不相信!   华筝扭身盯着那时间看,时间就在她眼底比以往更慢的速度流走。   如果詹楚泉说的是真的,那该怎么办?如果此时此刻的詹艋琛正在被追杀,怎么办?   华筝感到自己快要窒息,呼吸特别的困难。   又觉得不太可能,就算有人对付詹艋琛,那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伤害的……   华筝在沙发上愣愣地坐下,发现手里还紧紧的抓着手机,手一颤,松了下,指关节都发酸。   对啊!她可以打电话给詹艋琛,如果他接听电话,不就说明没有事情么?   那边詹艋琛的时间已经拖得够长,一个转弯,前面一个穿着破烂的三四岁的小孩玩耍跑到路中央。   詹艋琛猛转方向盘,车子失控一下子撞进了居民楼里,挡风玻璃瞬间破碎。   屋顶上的横梁砸了下来,穿进车头,一下子刺进詹艋琛的大腿上——   “嗯——”詹艋琛痛苦的闷哼。   鲜血很快洇湿了黑色的西装裤。   詹艋琛咬紧牙,隐忍着,脸部咀嚼肌绷紧着。   黑褐色的眼眸睁开,深沉鹰锐,里面最痛苦的时刻已然隐忍过去,凝转就看到车窗外停下的车,走下的人,还有待在车里露出半张脸的人,可不就是李达恺。   正用恶毒的笑意看着詹艋琛。似乎在说,看你还往哪里跑。   车厢内骤然响起手机震动声。   詹艋琛的心一拧,看不到手机的影子,但是循着声音可知道方位,在后座椅地下。   是刚才车子被撞的时候掉在底下的。   詹艋琛伸出手去够,但是距离够不着,还扯着不能动的腿。   他直接把座位放倒,人躺着的方式,再伸出手朝座椅下摸索。   “嗯!”詹艋琛的腿被那根木桩订着无法动弹,但是他却不停歇,感觉肌肉,皮肤都要因他不断往后的移动而要将伤口撕扯地更大,血流的更多。   但是詹艋琛忍着,额角都渗出了汗,一心去够那手机,好像是多么重要的电话。   手机一拿到手,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沉了沉粗喘的呼吸使平稳,立即接听:“宝贝。”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干什么?”听不出詹艋琛的异常,华筝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刚才打了好久没有人接听,还以为真有什么事……   “在看车窗外的风景,想着晚上怎么和你‘同床共枕’。”詹艋琛仰躺在放下的椅子上,面对着黑黢黢的车顶,和华筝开着玩笑。   感觉到大腿上的血不断往外溢。   那头的华筝脸一红,嘴上不满:“说什么呢你!对了,你还要多久到家?”听詹艋琛说在看车窗外的风景,想必是在路上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詹艋琛说。   华筝看了下时间,那就是比以往晚了,她又问:“詹艋琛,你真的没事么?”   “当然没事。有事还怎么接听你电话?”詹艋琛轻笑。   “那好吧!我挂了。”华筝挂断电话。   想着可能是今天比较晚了,但没有关系,他不是说还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么?   电话刚挂断,车窗被敲响。   詹艋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车窗外是他的手下,将车门自动弹开。   “总裁!你没事吧!属下来晚了!总裁,你的腿……”   詹艋琛瞥他一眼,问:“那人呢?”   “抓住了。总裁是要如何处决?”   “交给警察吧!让陈冲去处理。”詹艋琛说。“还有,我现在需要医生的帮忙。”看着他惨不忍睹的大腿。   医生迅速到场,费了不少力才将插入詹艋琛大腿的那根木桩不伤及性命地拔了出来,巴扎,暂时止血。   詹艋琛坐在驾驶室上让他们处理。   “伤口太深,几乎戳穿大腿,还伤到了大血管,要立即去医院治疗。”那医生是附近医院的,他建议。   “不用了。送我回去。”詹艋琛对属下说。   他伤成这样,想隐瞒也隐瞒不住的,而且他答应华筝半个小时后回詹家。   半个小时对华筝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不知道为什么,想看到詹艋琛的人才会觉得安心。   她更应该放心的,不是么?   詹艋琛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伤害呢?   还有他的那些保镖,不可能有人近的了他的身!   可是想想是一回事,心口还是不断地紊乱着,想着要不要再给詹艋琛打个电话?   最后还是作罢,都说了要回来了,自己干嘛要这样患得患失呢?   这可真不像自己……  L 正文 四百五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詹太太,二少爷回来了!”女佣疾步进房间。   “哦,那可以开饭了。”华筝一颗心落下来,还没稳定,只听女佣又说——   “二少爷受伤了,已经去医疗室了。”   “什么……”   华筝也来不及去问女佣是怎么个受伤,立刻出了房间,朝医疗室跑去。   “詹太太,你怀了孕,不要跑啊!”   华筝哪里听得到,她只想着詹艋琛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的?   当华筝进了医疗室,站在门口看到床上正在被程十封处理伤口的詹艋琛,脚步硬生生地站着,愣地没有挪得动身体。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脚不听话,还是身体太过沉重负荷不了。   就那么看着詹艋琛腿上触目惊心的鲜血淋漓。   那一刻华筝才知道,詹艋琛不是刀枪不入,他是有着血肉之躯的被贬至人间的神,也会和她一样受伤。   “吓着你了?”詹艋琛看着华筝问。   华筝这才像是找到了双腿的知觉,艰难地走上前,鼻息间闻得到詹艋琛的血腥味。   “我问你有没有事,你说没有。”华筝说。   “确实没事,出了点车祸,皮外伤而已。”   皮外伤?华筝看着那些血,虽然伤口已经被包起来,但是她又不是看不出来,皮外伤会流那么多的血么?   如果真的只是皮外伤,为什么詹楚泉会知道?   詹艋琛明明没有对她说实话……   “二少爷,你失血过多,要多休息。”程十封不怕死地插话。   詹艋琛一个冷眼过去,然后医生护士都出去了。   “医生的话最大,你还不快点休息?”华筝说。   “看着你我哪里睡得着?过来。”说着,动手拉过华筝身侧的手,压在床边。   华筝坐在床沿,反应有点迟钝,不知道詹艋琛要干什么。   “是谁弄得?詹楚泉?”华筝问。   “为什么这么说?”   “詹楚泉打电话给我,说你被人追杀。我当然不相信的,所以就给你打电话。要是不是他做的,他怎么会知道你出事?”   詹艋琛眼神一沉,当时就觉得那个时候有电话进来奇怪,如果没有接听到,现在就不是华筝看不到他,而是他看不到华筝了。   詹楚泉好计谋,先截住他,不死,也救不了走出别墅的华筝。   “他可真做得出来,没有一点人性。”华筝气愤,心凉。   哪有这样视为仇敌的亲兄弟?难道没有一点点的亲情么?   因为华筝自己也有哥哥,丛敏也有哥哥,所以她根本无法想象。   “他要是真能斗得了我,还会等到现在?不用担心,你只要心里想着我就可以了。”詹艋琛捏着她的手,眼神深邃。   华筝脸色微微的不自在,想起刚才程十封的交代,就说:“你快休息,不要说话了。不对,你还没有用晚餐,我让人端到这里来吧?”   华筝想站起身,要走,被詹艋琛紧拽着手不放:“端到这里可以。不过暂且帮我个忙。”   “什么?”不管帮什么,她会答应的。   然后詹艋琛抓着她的手一同塞进被子下,眼神深邃地看着她,说:“我伤了大腿,看看这里还能不能用?”   华筝的手连带着身体一僵,紧接着就像晚霞似的染上两腮,压低声音的咬牙切齿:“好玩么!你够了!”她被他吓得半死,他倒好,还要说这样的瑟情话。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程十封。”   华筝愣,她怎么可能因这样的事去问程十封?   像是她多么饥渴,多么在意詹艋琛的那个似的,让别人怎么想自己??   她才不干,除非她得了失心疯。   不过,华筝并不是没有看过这样的案列,伤了腿,连做男人的自尊也没有了,痛苦一生。   难道詹艋琛会这么倒霉,也伤了那里?   她甚至思绪神游,想着詹艋琛要是真的伤了男性自尊,走运的会不会是自己?免得他一天到晚地想要‘舒服’?   跟处男刚开苞的样子?   那么现在要不要帮他试试呢?作为他的妻子是不是义不容辞?反正让她去问程十封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詹艋琛深邃的黑褐色眼眸,华筝硬着头皮将握着拳头的手松开。   被子下的詹艋琛裤子是宽松的,很容易就被带进去。   华筝就在那行为中脸色越来越红,不过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都已经打定主意帮他‘试了’……   过程怎么能单调呢?   詹艋琛的另一只手环过华筝的腰,收紧,贴向身躯,吻上那红唇——   华筝的心一窒,闭着眼睛承受着那吞噬般的深吻,微妙的情绪在空气中流窜着。   如果不是万幸,那么现在他们还能如此么?不能。   所以詹艋琛的吻有些急切,带着激动的情绪,华筝便在这种激动里悸动。   直到很久詹艋琛才微微离开华筝的红唇,嗓音低哑:“试过,如何?”   华筝深深地喘息,红唇微肿,眼里更是弥漫着轻颤的水雾,好半天给予四个字:“健康、活泼。”   “那就好。”詹艋琛的薄唇在华筝微嘟的红唇上点了下。   华筝抽回手,再不拿出来,她怕自己的手被烫得融化掉。   心跳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平稳,太过猛烈地都快要跳出胸膛,特别是詹艋琛在她唇上啄了下,让她都要忘记呼吸,只能再次紧紧的闭上眼睛以缓解她的颤抖……   “你的计谋不错,可惜李达恺还是被搭上去了。”在酒吧某间包厢里,里面坐着詹楚泉和丛昊天,喝着酒,詹楚泉如此说。   “想要成功,怎么能没有人牺牲?如果我记得不错,詹老太太也算是牺牲者。”丛昊天抽着烟,靠在沙发上,在烟雾中半眯着眼说。   他的伤早就无碍了,只不过没有人会想起而已。   自己在乎的人……   “只可惜詹艋琛只是受了伤,如果能让他回不去就最好不过了。看来华筝也没有那么好糊弄,她并没有从别墅里走出来。你是不是很失望?”詹楚泉想透过烟雾看丛昊天的表情。   丛昊天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我并不意外,没有那么顺利。我说过,这个计划成功和失败都各占一半。由此看来,上帝暂时是站在詹艋琛那边的。”丛昊天说。   “我可不相信迷信,我倒是要看看詹艋琛的运气何时才能终止。不过我身边有你,便是如虎添翼。”詹楚泉对丛昊天带着赞赏的笑。   丛昊天没有说话,抽自己的烟。   手里拨弄着银色质感的打火机。   “看来马婧在你身边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詹楚泉转了话题。   “你是说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那么这两种可有一种是满意的?”詹楚泉说。   “身体上也不过是暂时的,之后只会更空虚而已。不过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知道什么是身心的满足?”丛昊天对詹楚泉平淡的说。   不用想,詹楚泉这一生除了和詹艋琛斗,什么都没有得到。   至少詹艋琛是走运的,他得到了华筝……用些卑鄙无耻的手段。   “有区别么?艺术家的世界和我是不同的,所追求的也不一样。不过有个观点是对的,身体满足了,灵魂未必能满足;灵魂满足了,身体就一定能满足。只要拥有了你想要的,就不会感到空虚。华筝至始至终都是你的心结。詹艋琛将她从你身边抢走,这样的夺妻之仇,要是我更是不可能放过他了。”詹楚泉说。   “所以,我会和你合作完全是诚心诚意,至于什么马婧,没有必要放在我身边试探。我让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如果不满意,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到此为止。”丛昊天说。   如果是以前,詹楚泉是不相信的。   但是经过这次丛昊天的计谋,虽然说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但是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就暂且随他得意了。   “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人家对你可没有你这样无情啊?不如就给她一个机会,也当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詹楚泉说。  L 正文 四百五十二章 :结局倒计时   “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人家对你可没有你这样无情啊?不如就给她一个机会,也当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詹楚泉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丛昊天往烟灰缸里摁灭燃了一半的香烟,站起身,“多谢你的酒,下次再合作。”   随后打开包厢门就出去了。   詹楚泉倒也没有阻拦,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两人之间的合作,因利而聚罢了。   丛昊天的车子还没有驶入车库,就看见草坪边站着的身影。   打开车门,下来。   “怎么过来了?有事?”丛昊天问,没什么情绪的起伏。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马婧说。   “我不是说过,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个我和她长得相似的女人?是因为她吧?”马婧说。   “看来詹楚泉告诉你的还真不少。”丛昊天冷着脸。   “不是他告诉我的。是那次你受伤进医院,那个女人有去看过你,只不过她没有进病房而已。事后我才知道詹楚泉为什么要让我陪着你,为什么你也让我留了下来。既然如此,哪怕是个替身我也愿意的,只希望你别赶我走。”马婧悲伤地说。   丛昊天最先在意的是马婧前面说的话,华筝去看过他?然后过门而不入?   这还真像她的德性。   他还能指望她做更出息的事?   “昊天……”马婧看着丛昊天一直在那里走神,蹙眉的样子,甚至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一个男人想着一个女人的表情。   她不喜欢,身体打断他。   丛昊天回神:“你和她确实有相似,再相似,也不是那个人。这已经不是考虑对你是否公平的事了,而是我排斥。我送你回去,走吧!”   “是不是因为我以前的经历,所以你看不上我?我知道,现在也很后悔,可是能给我一次机会么?”   马婧大胆地拦住丛昊天转身的脚步,站在他面前。   丛昊天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这张脸真的有华筝的影子,他想的,念的,近在咫尺。   不敢相信她会对自己如此执着,感情总会让人这样迷茫么?   让人都忽略了自己在爱情里的地位……   就在丛昊天走神的时候,马婧直接送上了她的唇,落在丛昊天线条明朗的嘴唇上,一心想加深这个吻。   丛昊天身体一震,抬手有力地推开马婧,马婧直倒退,还差点跌倒,不敢相信对她一直很好的丛昊天会对她如此无情。   “我说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还小,以后有大好前程,别在这样卑微。上车。”   “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的……”   马婧眼含泪水,低落着情绪说。   丛昊天什么都没说,拉开车门,上了车。   詹楚泉为了对付詹艋琛,赔上了一个李达恺,自然要和李明田交代,那可是他的儿子。   哪怕事先有做过最坏的打算,李明田也是同意的。   但是真的出了事又是另外回事儿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将达凯弄出来,你那边我没有那么多的门路。”电话里,李明田问。   “这个比较困难,因为詹艋琛活了下来,动用了那么多的人也都被属下给缴了,以为的万无一失还是差强人意了。而只要詹艋琛活着,怎么可能让李达恺走出牢狱?只怕他早就在背后把我们的路堵得死死的。”   詹楚泉说得是实话。   “那你的意思不会是就这样算了吧?”   李明田语气不好。   “当然不是。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怎么会算了?你想,我都不会同意。不过这件事只有一个人能出面。”   “谁?”   “你的孙子,陈冲。别忘了,以我对詹艋琛的了解,他没有当场弄死李伯伯而是直接送进了监狱,和陈冲是有很大关系的。只要你说得动陈冲,事情就好办多了。”   所以说,不管是做朋友,还是敌人,都要知己知彼,否则怎么去处理停滞不前的计划?   “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公司都是陈冲一手造成的么?”   李明田想到这个就特别生气,陈冲一到,弄得他家破人亡。   说是李家的血脉,但是一旦到了仇视的对立上,那就是恨不得对方死了。   所以,怎么可能还会想着来帮助他呢!   “我认识詹艋琛多久了?至少比你们了解吧?他要是没有一点顾忌绝对是让敌人挫骨扬灰。李达恺都真刀真枪地对上了,詹艋琛居然就轻描淡写让他进监狱。如果不是因为陈冲的关系,不会这么简单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李达恺出面的原因。虽然对付詹艋琛要紧,但是我不会拿着李家的人不当回事儿,至少也该看在我奶奶的面子上,和当初李家的救命之恩。相信我,这招绝对有用。”   这招到底有没有用?已经不是陈冲能说得了。   詹艋琛如此做,陈冲知道是和自己有关系。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就更不能说话。   而且詹艋琛这样做更合他心意,他不是没有和李达恺打过预防针。   是他不听,造成这样的后果还能怪谁?   如果詹艋琛一开始就计较,他哪会平安无事到现在?   所以,陈冲什么都不会说。   虽然公司已经不是李家的了,但是这栋别墅李家的人还住着,并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陈冲拿走的只是公司,李家人的不动产可是一分都没有动,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无路可走。   这样的教训对李家来说很重,很绝望,但是对詹氏集团来说,实在是够轻。   李明田坐在大厅里正等着陈冲。   陈冲正经过时,被叫住。   “我有事找你。”   陈冲敛步,看着他,并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   “对于你爸爸被关押的事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李明田凶狠着一张脸面对陈冲,“那可是你的父亲!”   “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不要和詹艋琛作对,你们可听进去了?”陈冲反问。   “如果不是帮着詹艋琛,我们李家怎么会到现在的地步!”   李明田愤怒。   “如果没有我,你觉得李家会比现在好?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安享晚年,非要做那些劳心劳力的事?你们居然还要去杀詹艋琛,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陈冲说。   “只要詹艋琛死了,就不会有任何威胁。”   “那结果呢?人仰马翻。我把话给你说清楚,这件事我不会插手,别想着我会去救他。我也坐过牢,不会那么难受,如果真的觉得自己的行为有愧的话!”   “他是你父亲!”   “我扪心自问,作为儿子对他的回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陈冲说完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态度已经很明朗,不会参与这件事。   不得已下,他还会帮着詹艋琛来对付李家。   李明田可被陈冲气得要死,如果说以前对这个孙子还有点善念,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他要对付陈冲,让他消失地无影无踪!   没有了陈冲,他看詹艋琛会怎么样!   “老爷,冯语小姐来了。”   佣人走过来通报。   紧接身后就看到走进来的冯语,打扮时髦,艳丽夺目的。   “李爷爷。”礼貌地叫了声李明田。   “来,坐。爷爷可是很久没有看到你了,越来越漂亮了,这可真是我家陈冲的福气。”   刚才还在愤怒到几乎要攻心的李明田一转脸就变了个样。   完全找不到一丝的不乐意了。   “哪里,我看爷爷的身体日渐健朗。”   冯语心里听着高兴,笑意涌在脸上。   “爷爷不行了喔,现在是年轻人的世面了。来找陈冲的吧?去去,楼上去找他。刚才他还说起你的好话呢!”李明田说。   “那我去啦!”   冯语一听陈冲提起自己,更是满面春风,打了声招呼,立刻往陈冲的房间去了。  L 正文 四百五十三章 :结局倒计时   “那我去啦!”冯语一听陈冲提起自己,更是满面春风,打了声招呼,立刻往陈冲的房间去了。   冯语来这里可不止一次了,熟门熟路。   这当然不是陈冲告诉别的女人自己房间的位置,而是李家其他人讲的。   所以当门被人很没礼貌地推开时,正站在窗口打电话的陈冲眉头厌恶地蹙起。   “亲爱的,我总算是找到你了!”推门而入的冯语开心地叫着。   而此时此刻陈冲正和冷姝打电话,冯语的声音自然也是窜进了电话里。   陈冲更是没有想到进门的人会是冯语,他刚想开口解释,那边怒极反笑的冷姝说:“和你家亲爱的好好相处吧!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冷姝将手机挂断,手机直接扔进抽屉里,发出不小的动静。   编辑部的人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她。   冷姝说:“没事,手滑。”   杀千刀的,跟她玩这样的把戏!   一边和她打电话还不满足,还要一边和其他女人约会,简直不能忍受!   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怎么看都讽刺,当她有那么好糊弄的么?   冷姝直接将戒指也给拽下来,跟手机一同扔进了抽屉里,跟扔垃圾似的。   好像那是从十元超市买来的一样。   “你来做什么?”陈冲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极其难看的对着冯语。   而对冯语来说,喜欢的就应该去争,哪怕抢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那是带着爱的名义。   所以,不管陈冲对她如何,她都想要这个魅力十足的男人。   “人家都主动来找你了,你还在生气么?”冯语上前就要去抱陈冲。   陈冲的脸色募然跟冰山似的冷了下来,冯语只好及时收手,但也不依不饶:“你怎么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很忙么?”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再继续下去。”   “可是我没有同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不过两人之间的事谁又说得清?说那样绝情的话说不定是你一时的糊涂呢!反正我是不会生气的。”冯语表决心。   而对陈冲来说,却是非常烦躁。   他现在脑子里想着怎么和冷姝解释她才不会太生气。   这件事是他疏忽了,被这样的一个女人缠上。   “出去!”陈冲赶人。   “陈冲,你是怎么回事啊?我都这么没有尊严的来找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啊?以前交男朋友从来不会这样的,都是别人来哄我,在你面前这样我可是第一次。而且既然对我没有一点感觉,为什么之前要和我在一起?难道那都是骗人的么?”冯语想不通。   “对于欺骗你我很抱歉。”陈冲说。   “什么意思?”   “因为你有个局长的父亲。你忘了,我的弟弟李晋元被关押的事?”   “我不相信!”冯语愤怒。   “信不信由你。请你离开我的私人空间。”   冯语气愤地转身离开,直奔大厅。   那里李明田还坐在那里没有走,好像已经料到结局不是太好。   毕竟陈冲现在不需要受任何人的威胁,已经独当一面了,他还担心什么?   “怎么了这是?陈冲惹你生气了?”李明田乐呵呵地问,一副慈爱的样子。   “李爷爷,我问你,陈冲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所以才接近我?都是为了他弟弟?”冯语希望能从李明田那里得知真相,她觉得事情不会那样简单。   难道她在陈冲眼里就没有一点魅力么?只有利用,没有其他的么?   她不会相信的!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或许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吧!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陈冲身边的另一个女人。陈冲为了她和家里人处处针对。开始他愿意和你交往,以为他和那女孩已经没有联系了。可是既然没有联系,为什么要拒绝你?我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这样,爷爷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李明田叹息地说。   “什么?他有其他的女人?”冯语惊讶,着急。   她可是从来都不知道的。   “对,以前就认识了的。那个女孩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不过陈冲却被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李明田说着,却注意着冯语的表情变化。   冯语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一开始以为只要一心一意地去夺得陈冲那颗冰冷的心。   现在才知道,她不是要和陈冲犟,而是必须要和一个女人斗。   这样的三角恋关系以前冯语也遇到过,但都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反而是好办了,至少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只要那个女人出局,陈冲就会把心思放到她身上的!   “爷爷放心,我不会让那样的女人来破坏李家的和睦关系的。”冯语信心十足地对李明田说。   “只要你真心喜欢陈冲,那就该放手去做。幸福都是靠争取来的,他可不会从天而降。”李明田笑着说。   “是的。”   这边的事处理完了,陈冲在公司里交代后便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原先待得地方。   自从冷姝将他的电话挂断之后,就一直不接听了,发短讯也不理。   他无奈的笑,得罪了女人可比什么生意都难做啊!   所以,早早地结束这边的事情便回去了。   不过以后这边的事情希望不需要他来处理了,那倒会更干净利落些。   冷姝加完班回去差不多九点多钟,这并不晚,不过走在楼道里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静地发慌。   当时就图便宜才租在这里,想着薪水涨了,该给自己找个离公司近的,安全的屋子住了。   那样还可以睡懒觉,不用急着出门。   冷姝边东想西想的,边站在门前掏钥匙。   突然间,一个影子投了下来,冷姝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从背后被紧紧圈住。   吓得她想大叫:“啊!唔!”   嘴刚张开,红唇就被两一张嘴给堵住了,身体被沉沉的抵在门板上。   来势汹汹的吻占有着她。   冷姝挣扎了几下,睁大着眼睛感受着这熟悉的又有点不太可能的气息。挣扎不了,只能让他吻个够。   直到氧气殆尽,才放开她。   微微拉开点距离,冷姝才看清那张阴影下的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冷姝喘息着问,好不容易脑袋才正常运作。   他的出场方式能不能不要如此惊心动魄??   身体还是在陈冲的掌控范围,将她牢牢地钉在门板上,依然无法动弹。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怕你太忙应付不过来。”冷姝说,挣扎了两下,纹丝不动。   “她是李家的棋子,利用完了就不会有任何价值。我不知道冯语会来找我。别生气了。”陈冲哄着她。   “说笑了,我有什么资格生气?那是你自己的事,别来对我说。喂!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要进去了!”   冷姝抗议。   陈冲放开对她的桎梏,直起身体。   冷姝沉了沉呼吸,就去开门,进去后就想将门关上,以最快的速度。   她觉得陈冲绝对会被自己关在门外。   可是门没有关上,因为门缝里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门板。   “你放手啊!不然夹到了可不要怪我!”冷姝叫着。   “不知道现在冷阿姨有没有睡觉,或许我应该打个电话回去问个好。”   陈冲四平八稳的声音从门板中传了过来。   冷阿姨??   几个问号在冷姝的脑海里飘过后,下一瞬间立刻将门打开:“你敢!”   然后她并没有看到陈冲有拿手机,但是她却不敢再关上门。   愤怒的双眼瞪着他,然后转身进屋。   她有颗想将陈冲关在门外的心,却是有心无力了。   她可不想陈冲真的打电话回去。   连想都不用想,她妈要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把她骂地耳朵直接起老茧。   而且,对于陈冲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她妈肯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可是生娃的好机会!  L 正文 四百五十四章 :结局倒计时   冷姝站在客厅冷眼看着走进来又将门关好的陈冲,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出现在她面前的。   要是自己,绝对做不出来。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她问。   “我回来了。”陈冲说。   “什么意思?”冷姝眉一皱。   “就是那边工作已经结束了。”   “和我有关系吗?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既然回来了,就该回到自己的住处去,而不是这里。”冷姝心想,当初陈冲说工作一个多月就能完成,却拖了好几个月。   想必有美人在怀,怎么都舍不得那么快结束工作吧!   “你还在吃醋?”陈冲走近她,盯视着冷姝的眼睛。   “这不是吃醋,这是原则问题好么?我并不一定说你非要和我在一起,我的要求很简单,既然你心里另有所属,我一点都不会强求。但是你要想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那就有问题了。”   “你真的那么想?”陈冲俯视她。   冷姝也迎视而上:“当然。”不过回答的时候还是略微停顿了下。   很短暂,但还是让陈冲身心愉悦,说:“撒谎。”   然后他的视线往下,落在冷姝的手指上,眉头一拧:“戒指呢?”   冷姝的手一抖,想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她怎么把这个事忘记了?   那天接完电话因为生气,就随手像扔垃圾似的扔进抽屉里。   不过她是不会这么和陈冲说的。   但是她凭什么要这么心虚?搞得好像错在于她一样,明明是陈冲有问题在先,好么?   “戒指在公司,到时我会还给你。”冷姝说完就转身,“没什么事,就请你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人就被陈冲拽了回去——   “啊!”冷姝撞进他怀里,震惊地看着陈冲脸上的清冷和怒气。   “我最后说一次,我和冯语没有任何关系,我要的人只要你一个。明白了么?我有没有说过戒指必须戴着?”陈冲的神情变得危险起来。   冷姝当然没有忘记,而且记得清清楚楚的。   当时就感觉陈冲那不是‘说’,而是一种警告。   现在警告好像要起作用了……   “没有,你什么时候说过的?”冷姝直接装傻,她还不相信直接弄不过一个陈冲。   好歹她也是‘身经百战’。   可惜这个所谓的‘身经百战’抵不过陈冲这一个。   “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陈冲嘴角笑起来。   冷姝就感觉到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想干什么?”她有拔腿就跑的冲动。   陈冲微沉下腰,直接将冷姝打横抱起,然后朝房间走去,一脚踢开了门。   进去后,再脚一勾,门被关上了。   冷姝整个人扔向睡床——   “啊!陈冲,你干什么!”冷姝落在弹性的床上,人跟着振荡了下。   还没有回神,陈冲的身躯毫不费力地就遮盖住她的,将她锁在胸膛之下。   冷姝顿时觉得室内的整个光线都被驱散了,只留下黑暗窒息的一面。   “看来你的记性真的不好,东方时刊的总编都是这样的么?嗯?”   “当然是我的能力好,社长慧眼识珠。”冷姝狡辩。   真是越说越霸道了,和她工作都挂上钩了。   “不见得。”陈冲说着,开始动手,贴着冷姝的身体油走。   “你……我警告你,你别乱来,我不想。”冷姝脸色一僵。   她身上穿的是裙子,这太危险了。   这个时刻她脑子里想到一个有理有据的说法,科学家门调查,穿裙子可提高男人的犯罪率,成功率百分之百。   “做错了事就该受罚。”陈冲的手抓着她,沿着不断探索。   “我哪里有错!”冷姝咬牙。   “知错还不改,罪上加罪。”   冷姝欲哭无泪,这男人也太霸道了,没有承认的也叫错么?   “嗯……陈冲。”冷姝承受不住,脑袋往后仰了下。   陈冲对着那落在空气中的红唇占了去……   冷姝知道自己的身体保不住了,每当这个时候,她本能地就会想起那件事,推着陈冲:“那个东西……”   “不需要那种冰冷的东西,我想每一根青筋的跳动都能被你感受到。”陈冲在不断开垦着。   “不可以,陈冲……”冷姝难受不已。   身体,心脏,在那混乱的理智中沉浮不安。   她不想再怀上孩子,她无法想象怀了孩子后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会不会比以往更坏?   就像当初,她也不知道自己和陈冲会发生那样不堪的事,被无情地摈弃,现在这是要往好的方向去,还是一切不过是重蹈覆辙?   冷姝不知道,不确定,所以不想将本不该发生的事再次上演。   但是陈冲已经被*占据,他想要冷姝的心变得疯狂。   哪怕她挣扎,他也要让她快速成为自己的。   就像一朵娇嫩的花,只能由他来浇灌,不停地浇灌——   “出去,不可以……”冷姝抵抗。   “小殊,你是我的,嗯啊……”陈冲虎躯紧绷,闷哼连连。   许久才停歇。   冷姝瘫软在床,大口喘息,用渐渐回笼的力气瞪向陈冲:“你给我下来!”   “你要不要休息会儿?”陈冲问。   “什么意思?”冷姝不好的预感。   “再来一次。”   疲惫了一夜,早晨自然不会苏醒的那么早,床上的人都还睡着呢!   陈冲也是急着赶回来,在飞机上都没有合眼,不过他却不能待太久,需要回一趟詹家。   而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然后声音蔓延到客厅。   “这个时候小殊肯定是去上班了。”说话的是冷母。   “我们过来应该给她打个电话的。”冷父说。   “这叫突袭。这孩子缺根筋似的,我就怕她这辈子嫁不出去!”简直就是操碎了她的一颗心。“还好我就生了她一个,否则我这一头的白发早就跟春天里的草一样全茂盛地长出来了。不过我看也差不离了,你看看我这耳鬓这里。我早晨照镜子看见的,已经有白发了。”   冷父在旁边连连点头说‘是是是,你辛苦了’之类的安抚话。   陈冲听出了是什么人,本来准备起床的动作停下,又躺回床上。   重新搂回冷姝的身体,还将她赤luo的肩膀微微露出来些,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将东西放下之后,冷母就去开冷姝的房间,想着她急着去上班,房间肯定没有收拾,还想着给她收拾收拾。   昨晚陈冲只是用脚勾上了门,并没有上锁,不过就算上锁,也不见得冷母就没有钥匙。   然后当门一开,床上的情景让冷母瞪圆了眼,张着嘴愣是没有发出声来。   接着喜滋滋地轻手轻脚地将房门关实。   “怎么了?”冷父见她跟做贼似的。   冷母立刻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再将冷父拉到一旁,远离房门,才说:“小殊还在睡觉。”   “哦……怎么这么晚还在睡?今天不上班?”冷父还没有明白其中问题。   “睡觉的还有小冲。”冷母给乐得。   “什么?他们两个同居了?”   “那不是更好?看来我有大孙子可抱了!走走走,别打扰他们,我们去街上买点菜!”   冷母拉着冷父就出门了,离开前关门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坏了女儿的好事一样。   外面没有声音后,陈冲才去弄冷姝,把她弄醒。   这样的局面由冷姝出场比较有意思。   “嗯……”冷姝嘤咛了声,无力地睁开眼。   赫然在目的便是那性感的男性胸膛。   对,绝对不是女人的,女人不会有胸肌。   昨晚的情景也跟个限制级片似的在脑海中放映着。   冷姝身体立刻反弹开,后知后觉地看向时间:“天啊!这么晚了,我迟到了!”说完就要下床。   手臂一下被陈冲拽住,那眼神就好像一潭清水,深幽沉静,又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我刚才好像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  L 正文 四百五十五章 :结局倒计时   手臂一下被陈冲拽住,那眼神就好像一潭清水,深幽沉静,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说:“我刚才好像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冷姝一愣:“什么人?”   “没听清楚。”   冷姝赶紧掩着羞耻穿好衣服,然后打开房门,狐疑地走进客厅。   人没有看到,但是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女式的包包,还有一袋油纸包着的她小时候最爱吃的小吃。   冷姝的脸色顿时变了,跑去客房看,没有人。   人去哪里了?   但是她不会弄错的!   冷姝又冲进房间,质问淡定着穿衣服的陈冲:“我才不相信你听不出来说话的人是谁!陈冲,你是故意的!”   “我怎么故意的?洗耳恭听。”陈冲扣着衬衫扣子。   冷姝哑口无言。   是啊!陈冲又不知道她爸妈要过来,一看就是突然袭击的。   怎么会这么倒霉啊!居然被撞倒她和陈冲在房间里。   不用想,他们肯定是看到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不见人影呢?这明摆着是不想打扰嘛!   天啊!冷姝都要疯了。   然后她拿起陈冲的外套扔过去:“赶紧的,走!”   “下了床就不认人了?”陈冲闲闲地一句。   “对,我就不认人了!”   “……”陈冲。   最后冷姝还是将陈冲给赶出了门,绝对不会再让他和父母见上一面。   本来情绪就够乱的了,现在爸妈又来给她添乱,还被抓个正着。   摔屎坑都没有这么巧的。   陈冲走后,冷姝打开房间门,窗户通风。   那房间里她甚至都能闻到欢爱的味道。   她要把房间里属于陈冲的痕迹全部都抹去,到时候来个死不承认。   说不定她爸妈什么都没有看见呢?她带着侥幸的心理。   快到中午的时候冷父冷母才回来,如果能看得见,冷姝额角上绝对是一排蜘蛛线挂着。   他们怎么不等到天黑再回来?   “呀!小殊,你在家呢?今天没有上班么?”冷母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先是楞了一下,对着老伴打了个眼色。   然后眼神四处瞅着,愣是没有看到陈冲的身影。   本来冷姝还觉得她爸妈真的是没有看到,不过在看那神态可真不像什么都不知道的。   既然他们不说,自己也就装傻:“我准备吃了中饭再去公司。你们过来怎么没有跟我讲啊?我可以去接你们。”   “不用。你今天上午休息么?还是起床起晚了啊?”冷母将菜给冷父,打发走了后,她在女儿旁边坐下。见冷姝和自己装傻,语气一转,“老实交代,你和陈冲是不是同居了?”   “妈,你绕那大的圈子还得绕回来,你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敲敲背?”冷姝无语地想翻白眼。   “你皮痒是不是?”冷母眼睛一瞪。   冷姝不说话了,她不是皮痒,她是浑身上下骨头连着筋肉酸痛。   那该死的陈冲!   “我们没有同居。他刚好出差回来,然后再我这里借助一晚。这不,他已经去上班了嘛!”冷姝说。   心里那个虚啊!   “你当我老糊涂了啊?你就一个房间啊?再说,没有房间还有沙发,非要和你挤一张床,然后你们所有的衣服都堆在床角,还有你的内库也在衣服堆里……”   “停!”冷姝打着手势,立刻让她打住。   再让说下去,她都不知道能听出个什么来。还有个谱不?   “妈,嫁不出去的女人伤不起啊!别再说了,行么?算你闺女求你了!”冷姝都要哀求了,哭丧着脸。   “放心,妈不是不开明的人。你们就算同居也是可以的,只要你们高兴。”心里想着,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看你们还不结婚?   冷姝无语。   她就知道她妈有多赞成这样的事。   下午的时候,冷姝回到公司,坐在办公桌前,打开抽屉,里面依然躺着那枚闪亮的钻戒。   如果不戴的话,谁知道下次陈冲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着,戴在手上不仅美观,还能让自己免于灾难,实在是有利无弊,哈?   “冷总编,戒指又戴上了?前段时间看你摘下来了。对了,你说的那家十元超市我没有找到啊!”编辑问。   “是么?那你应该仔细找找,门面不是太清楚,要多留意。”   “那好吧!”   冷姝戴这样的钻戒肯定是惹人注目啊!   所以在被问的时候她就撒了个谎,说这个戒指是十元超市买的。   她们也都信了。   想想也是啊!又不是结婚什么的,突然间带个钻戒像个什么样?   接着想起昨天晚上每一次都没有做措施,冷姝的脸色有点慌乱,她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站起身就离开了编辑部,进电梯,出了公司大门。   她有记得附近一家药店,现在只能买事后药了。   吃那个伤身,容易紊乱内分泌,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别……詹艋琛,你的腿……”华筝缩在沙发里处,被詹艋琛压制着动弹不得。   可是她没有忘记詹艋琛那受伤的腿。   “我的腿确实有问题了,都肿成钢铁了。摸摸它。”詹艋琛说着,就拽过华筝的手。   顿时,华筝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脸都红了。   “我怀着孩子呢……”华筝咬着唇,眼神垂着,就是不敢看那双黑褐色的眼眸,里面的深邃哪怕不去看,身体上都已经感觉到了那强烈的占有力度。   “我轻点。”詹艋琛跟个大灰狼诱哄小红帽似的,就想一口将她吞下去。   华筝刚想说‘才不相信你’的话,软软的红唇就被詹艋琛整个占据了,紧接着就是深入的侵略搜刮。好像要将所有的美好东西都吞进肚子里。   华筝感觉到了窒息,胸口在不断膨胀,心脏仿似要跳了出来的失去控制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别说这还是浇了酒精的火,一烧就不可控制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于是又敲响:“二少爷,陈秘书来了。”   “等、等一下,陈冲来了。”华筝将身体里的那只邪恶的手给推了出去。   脸色潮红的,看来她正在动情中。   但是她还没有那种让人等待,自己还能心无旁骛的强悍心态。   “不难受?”詹艋琛低哑着嗓音,盯着华筝脸上变化的眼眸,满含*,都已经像洪水般溢出来了。   华筝脸红着瞪他一眼,只不过力度软软的。   “就该让他等着,谁让他来打扰我的好事!”詹艋琛还要扑向华筝。   华筝立刻站起身:“说不定他找你有要紧事!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叫他过来。”然后不去看詹艋琛那饥渴的眼神,扭头就走出房间了。   走出房间,就见女佣带着陈冲走过来。   走近的时候,华筝对他笑笑,不过陈冲一向都是没什么表情,对她微微点头,算是了事。   看到华筝的脸色,陈冲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来得不是时候。   快走过去时,华筝想到什么,就问:“那个,陈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旁敲侧击着。   “昨天晚上,和冷姝一起。”陈冲直接毫无遮掩地说出来。   那大胆的坦白一点都不让华筝失望,说完,就走了。   华筝抖抖嘴角,还真是什么都被你看出来了哈!   哼!要不是看在他追冷姝追到乡下,还送了那么大一枚钻戒,她不会给他好态度的。   男人都没一个是省心的!   打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坐吧!”詹艋琛说,身体往沙发背上靠着。   陈冲坐下,看了眼詹艋琛的腿:“听程医生说,那次差点废了你的腿。抱歉。”   “和你没有关系。”   “要是真没有关系,你不会让我父亲进监狱。”   “陈冲,你把我想得太坏了。”詹艋琛漫不经心地笑。   陈冲没说话,坏不坏自己人心里还没有个数么?   “伤我,自然有活路。”詹艋琛如此说。   但是陈冲却知道下一句,伤了华筝或者孩子,便是挫骨扬灰。  L 正文 四百五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但是陈冲却知道下一句,伤了华筝或者孩子,便是挫骨扬灰。   而如今对李达恺的处罚已经是詹艋琛最大的限度。   “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我早就在私下跟他们说到此为止。说到底,我对那个人还是有过希望,不过如此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陈冲说。   “机会那是要看怎么给的。我在少年时期的时候也给过别人后路,只可惜那是放虎归山留后患。”   “那就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吧!毕竟还有个李明田,那才是老狐狸。”如果让李达恺出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那个李明田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把亲情放在第一的人,做起事情太过老歼巨猾,李达恺在他面前只要听命的份。   截杀詹艋琛多半都是李明田的主意。李达恺绝对想不到那么多,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抓住,最多是个有勇无谋。   “就算他这只狐狸成了精,遇到强悍的猎手也是要遭殃的。”詹艋琛眼眸划过深沉叵测的光泽。   “还有詹楚泉,这次的事他脱不了干系。”陈冲说。   “在我的孩子瓜熟蒂落之前,我要连根拔起。”詹艋琛眼神凌厉一闪。   “还没有恭喜总裁又得一子。”陈冲说。   詹艋琛的表情被缓和,看着陈冲:“你呢?那个女人还没有搞定?”   陈冲的脸色闪过不自然,抬腕看了下时间:“总裁,今天我不去公司了,有件私人的事要处理下。”   “这种事不需要和我说,你的时间是自由的。”詹艋琛沉稳地说。   陈冲离开詹家别墅后,先去了李达恺所关押的看守所,看到了被锁着手铐脚铐的李达恺。   在这种地方自然不会舒服,所以看起来要比之前苍老许多。   李达恺一看见陈冲,那个恨就像泉涌似的在胸膛里咕噜咕噜响,但还是忍着坐了下来。   他倒想看看这个逆子想说什么,看什么样的笑话。   “真是不容易,能劳驾你过来,陈大秘书!”李达恺言语带刺。   “你要比我幸运,至少在坐牢的时候还有人来看你。”陈冲淡淡的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李达恺当然知道那时候陈冲坐牢的事,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坐牢。   但是他没有多过问。   现在被陈冲这样一说,就有点恼羞成怒。   “我想说的话,在这之前就说过了。现在想说的便是,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你这个不孝子!”李达恺给气得,要不是旁边站着狱警,他就直接朝陈冲冲过去了。   “我要是不孝,你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你心中有数。在这里好好反省,出去后年纪应该也老了,到时候我一样可以给你养老送终。”陈冲的表情淡淡的。   “谁要你养老送终!你把我儿子弄到牢里,又把我弄到牢里,你长本事啊!”李达恺愤怒地站起身。   而陈冲已不想多说,站起身离开。   “你个逆子!啊!你们看啊,儿子把老子送进监狱!你这是大义灭亲啊?你就是个畜生!”李达恺在狂喊着,然后被狱警强行关押起来,免得他继续发疯。   下午的时候,冷姝早早回来了,和冷母在桌子上摘菜,冷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可以看得出来两老心情不错,特别是冷姝她妈,一副不虚此行的模样,看得冷姝嘴角直抖。   摘个菜都在哼着小曲儿。   “你能别哼了么?”冷姝忍不下去了,对她妈说。   “关你什么事?嘴长我脸上,我高兴。”冷母还很任性。   冷姝刚想接着说什么,门铃响起,她便气呼呼地扔了手上的菜,去开门了。   门一开,就见陈冲站在外面。   冷姝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把门关上,反正她爸妈又没有看见外面的人,到时候就说走错门的。   但是她的速度永远都慢陈冲一步,力气又没有他大,所以推搡之下,陈冲进来了。   “呀!小冲来啦!快坐快坐。刚才小殊正在念叨你呢!”冷母开心,脸上都能笑出花来。   冷姝一个错愕的眼神看过去,我什么时候念叨他了?   而且陈冲不是走了么?怎么又来了?   “阿姨,叔叔。”陈冲称呼两老。然后视线落在那挑拣的菜上说,“阿姨和叔叔难得来,不如我带着你们出去吃。”   两老还没有开口,冷姝立刻出声:“等一下!陈冲,你刚回来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我没事可忙。”陈冲轻松地就应付了冷姝。   然后将手上的盒装东西递给冷父:“我上次在一家玉器店看到的,觉得你会喜欢。”   他不是特意要送礼物,他只给客户送过礼物,也知道什么是投其所好。   只是如果对两老都同时送上礼物,只会显得太突兀,也会让他们尴尬。   这种事不急在一时。   冷父打开包装盒,看到里面一颗颗的棋子都是上好的羊脂玉,顿时惊艳不已,摸在手心都是润滑的。   他确实是一见钟情了,只是想着价格肯定不菲,便有点忧心:“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啊!”   “叔叔不用担心,那家店的老板我认识,给了我内部价,并不贵。”陈冲说。   “那……那我就收下了。”   冷姝就看着她爸乐呵呵地小心翼翼地将象棋收好。   这男人倒是挺会收买人心的。就算她爸妈的心已经向着他。这样一来,冷姝感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再去看她妈,冷母直接忽视女儿脸上的委屈无辜。   华筝在知道冷姝的爸妈来了,她硬要去看看——   “詹太太,你给我安分点啊!别忘了,你怀着孩子呢!等你孩子生完了,我带你去乡下看他们,如何?”冷姝在电话里朝天叹气。   就没有一个省心的,这两天陈冲都陪着她爸妈,不是出门游览,就是在家下象棋,冷姝就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不过她爸妈来得真不是时候,正赶上公司要出版,得加班。   其实要不是陈冲,她都没有时间陪他们。   “我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第一,既不是头胎,我和孩子又很健康;第二,三个月已经过去了。我待在家里都快要闷坏了。”华筝抱怨。   “詹艋琛知道么?”冷姝比较在意这个。   不要到时候迁怒于她才好。   “他在书房。”华筝摸摸鼻子说。   “他在,你还要来?”冷姝惊讶。   “我就去你家看看阿姨和叔叔嘛!看了就回来的。又不是要住在你那里。”   “那行。詹艋琛同意的话,你就来,我今天提前回去。”冷姝只好说。   “那好!等我电话!”   华筝电话挂断后,走到书房门口。   先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然而什么都没有听到。   于是曲起手指在门上叩响,然后推开门,把脑袋抻进去。   詹艋琛看到她,冷硬的眼神微暖:“过来。”   华筝走过去,詹艋琛推开面前的电脑文件,一手就搂过她的腰往腿上压。   “你的腿!”华筝可没有忘记詹艋琛那还未痊愈的腿。   “在另一边。”詹艋琛说。   “詹艋琛,我想去冷姝家。”华筝捏着他平整的袖口,说。   “现在?”   “嗯。她爸妈过来,我觉得应该去看看。”   “是想去看看,还是自己想玩?”詹艋琛拆穿她的小心思。   “别那么小气,我不在那里吃饭,停留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华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詹艋琛知道她闷的慌,想了下:“好,我送你过去。”   “不用。你要是不放心我开车,就让司机送。”华筝说。   詹艋琛的腿现在虽然能走路,但是走路还是有点不自然的。   而且华筝觉得出个门是小事,没有那么复杂。   “不行。要出去必须我送。”詹艋琛强硬要求。他现在对司机都没有那么放心。   上次的事并没有过去多久。   华筝不爽,从他腿上下来:“那我不去了。”说着,就去拉门。   “筝。”詹艋琛看她心情低落的样子,最终妥协。   “干嘛?”华筝还是不爽。   “我让陈冲过来。”   “好。”华筝喜笑颜开。  L 正文 四百五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然后陈冲就过来接华筝了。   华筝坐在车上时不时地看向前面作为司机的陈冲,真是近墨者黑啊!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不过她觉得陈冲应该是不太愉快的吧?   不管如何,自己得先套套近乎。   “陈秘书,你对于来接我的事有没有什么想法?”   “不会。”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有自己的想法。”华筝继续说。   “那是你的错觉。”陈冲至始至终都是保持着同一副面孔。   “……”华筝。   到了冷姝的出租屋,所有人都在,华筝看到冷姝爸妈,还对他们欠了欠身:“阿姨叔叔好!”   “你是华筝吧!小殊之前提过你,长得真漂亮。这……是怀孕了?”冷母的眼睛看穿,惊讶道。   “对。”华筝笑。   然后冷母的眼神就似有似无地瞟了眼冷姝,接着笑对华筝:“来,快坐下,孕妇不能受累。”那换脸的速度简直叹为观止。   冷父冷母很热情,华筝感觉不到尴尬,反而很轻松,可能是这种感觉太过和蔼,就像亲人一样。   她记得以前阿姨在的时候,自己怀孕,阿姨就怕她磕着碰着,担心她受一丝累……   “看着你这孩子嫩,应该没有小殊大吧?”冷母和她闲话。   一旁的冷姝直翻白眼,别这样说,你女儿没那么老吧??   “我马上就要过26岁生日了。”华筝如实说。   然后冷姝又受到了冷母的一记冷眼,接着又和华筝说:“头胎要注意,而且生产完了之后要注意调养,可不能马虎,知道么?”   “我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所以有经验。”华筝说。   冷母抽了口冷气,看向冷姝的眼睛恨不得要把她瞪穿。   好像在说,人家比你小,比你生的孩子都多,再瞧瞧你!   冷姝扶额,真是后悔让华筝过来,考虑不周啊!   冷姝的父母很热情,但是华筝没有忘记答应詹艋琛的,不会在这边吃饭,所以聊了许久也就离开了。   虽然很短暂的时间,但是华筝很喜欢冷姝的爸妈,或许他们比较贴合她心目中父母的形象吧!   “好了,快回去吧!别在我这里待太久,到时候曈曈又要一个电话接一个了。”冷姝将华筝送到车前,说。   华筝自然知道冷姝说得是什么。   真是斤斤计较。不就是那时候在和冷姝丛敏吃饭的时候曈曈打去几个电话嘛!亏她记得那么清楚。   在回去的路上,华筝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倒退的街道,说:“陈秘书,这附近有婴儿店的吧?不如载我过去,如何?”一手抚摸着圆圆的肚子。   “这不是我的责任。”陈冲淡淡地回她一句。   华筝无言以对,也就不说话了。   其实她想下车的念头不是那么强烈,而且并不意外陈冲的拒绝。   华筝出门也不是第一次,却感觉到好像出来很久了。   不知道詹艋琛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应该是在吃饭吧?   可是回去后,餐厅里并没有詹艋琛的身影,问了女佣才知道从她离开后,詹艋琛就一直待在书房里。   华筝推开门走进去,詹艋琛依然对着电脑看着那些公司复杂的数据。   “你怎么不吃饭?”华筝走过去说。   “出去可开心?”詹艋琛照样搂过她问。   “还不错。冷姝爸妈人挺好的,不过他们也不会长住,过两天就要回去的。”华筝说。   “在吃饭之前,先来点甜点。”   “什么唔……”华筝心口一窒,唇瓣已经被詹艋琛占据了。   她想用手去推,但是两只手就被抓住了,被攥在那双强悍的手掌中。   自己的唇,舌已不是自己的,被死死的缠着。   只会越缠越紧。   吻开始变得不单纯,华筝沉溺在那炙热的气息中不知道怎么将自己拔出来。   或者说,已经不是她能控制,从开始的被动就昭示着弱势的一方。   是詹艋琛先停了下来,额头,坚廷的鼻子抵着华筝的,只有唇微微分开,但随时都可能再次吸上去。   一种藕断丝连的缱绻。   “吃饭。”詹艋琛的声线粗哑却性感,被*侵蚀的浓郁。   听着让人震颤。   华筝因为缺氧,脑袋好半天才开始运转,准备从詹艋琛的腿上下来,腰上禁锢的臂力却不放松。   不解地去看他,美眸映着晶莹剔透又迷离如幻的水汽。   “在这里吃。”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深邃的锁着那水灵灵的眼睛,低声说。   要不是顾及华筝现在还饿着肚子,干脆就直接把她给吃了。   然后转开脸就叫了女佣,让把饭菜端到书房里。   女佣是知道詹艋琛的习惯的,从来不会把饭菜端进书房,又不是华筝。   所以在被吩咐后,有一瞬间的迟钝,毕竟如果办错事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饭菜端进来,闻到那香味,感觉不到饿的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   再说,詹家每餐都是烹龙炰凤的,更是you惑着华筝了。   书房里有茶桌,便端在上面吃的。   华筝吃了不少,放下筷子不吃了,整个人往柔软的椅背里靠。   “把汤喝了。”詹艋琛将一盅营养汤放在她面前。   “我吃不下了。”华筝皱眉。   “一半。”   “一口。”   “……三分之一。”   “四分之一。”   “喝一半。”   “……”华筝。“你耍赖。”   然后詹艋琛的眼神一沉,华筝抿抿唇立刻坐直身体,用小勺子在汤里面搅着,慢条斯理地喝。   她觉得不认识詹艋琛的人,被他看一眼都能给吓晕。   就那黑褐色的眼眸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谁敢和他对视三秒?   还好,她心脏已经锻炼出来了。   反正只要没有出大错,她都不需要害怕詹艋琛的,所以在没有触及他的底线的时候,还是可以有恃无恐的。   不过,詹艋琛的底线……好浅。   不就少喝几口嘛,也用得着他冷下脸??   喝到詹艋琛满意,才将那汤拿到一旁,给她递去插嘴巾。   华筝胡乱擦一下,又懒懒靠在椅背里。   “想睡觉?现在还不可以。”詹艋琛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宠。   “没有,不想睡。”华筝摇摇头。   詹艋琛往他的办公桌看了眼:“筝。”   “啊?”   “我想起最初将你衣衫不整地压在办公桌上的情景……”詹艋琛忽然转话题。   衣衫不整地在这张办公桌上的事不少,但是说起最初,华筝便想到了那次自己的不甘愿,但是她抵抗不了詹艋琛强悍的身躯。   最后是突然出现的荆淑棉解救了她,但那时候她已经快奄奄一息。   还有詹艋琛的愤怒,直接用酒杯砸向门。   不过虽然在激情中,詹艋琛还是撤身,当时还觉得荆雅媛在詹艋琛的心目中肯定很重要,不然不会如此克制正处于关键时刻的自己。   现在想来,他的戏做得真是天衣无缝啊!每个人都好像入了他的彀中,被他玩弄,毫无痕迹。   到如今,华筝还是佩服。   只是詹艋琛忽然间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很诱人。”詹艋琛说出最后三个字。   然后把毫无防备的华筝抱起来:“再重温一次!”   “啊,你、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华筝惊吓不小。   那怎么可能会一样呢?而且自己现在可是大肚子,那时候却是平坦着小腹,根本谈不上‘诱人’两字,更别说有重温的意味在里面了。   明明是詹艋琛有着一颗健壮的兽心!   詹艋琛放华筝坐在那张被用来办公的桌上,双脚落空着。   华筝脸都红了,期期艾艾着:“我们不能这样……”   完全的底气不足。   “那要怎样?”詹艋琛捧起她微垂的脸,对着那张柔软的唇轻咬了上去。   “嗯……”华筝的身体紧跟着一颤。   那么詹艋琛就立马有了强烈的反应,呼吸渐渐沉了下来……  L 正文 四百五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那么詹艋琛就立马有了强烈的反应,呼吸渐渐沉了下来……   “詹艋琛,我要喘不过气了……”华筝依然坐在办公桌上,都喘气如牛。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笑话。   问:奶牛怎么都疯了?   答:要是你,每天被人干挤奶,你也得疯!   而詹艋琛却一只点火,却又不把这火烧得痛快点,邪恶地要死!   华筝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孩子的原因,雌性激素猛地上窜。   甚至在嗅到詹艋琛身上的浓郁荷尔蒙,她都会觉得心脏跳动异常。   可是……   “刚吃完饭,还不能躺下。这样都满足不了你了?”詹艋琛指的是他的手,一边唇落在华筝的耳垂处。   华筝都想骂人!知道我刚吃完饭,你就不能不要做?或者等一会儿能躺下也是好的啊!   可是詹艋琛就是这么过分……   詹艋琛吻着她,很喜欢看华筝快崩溃的表情,泪眼汪汪,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得他心口是都绷紧着的。   恨不得立刻冲锋陷阵。   但是现在还不行——   “詹艋琛,书房太热了……”华筝觉得自己置身在烤炉里,都要化掉了。   “不行,会着凉。”詹艋琛轻咬着她的唇瓣,说。   差不多二十分钟,华筝被折磨的差点疯了,理智完全是在土崩瓦解。   她知道自己没有被下药,但是那种一直吊在那里的感觉真的很抓狂。   相比之下,她的克制力和詹艋琛的是没法比的,绝对的不堪一击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记忆里永远是这样的,嗯——”詹艋琛最后一击。   “啊——!!”华筝因太强烈,放声痛哭。   一杯茶端上来,搁在李明田的面前,碧绿的茶叶在上面沉浮着,带着清新的香味。   詹楚泉看着李明田喝了一口:“如何?”   “是我喜欢的茶。”   “我奶奶告诉我的,我便记下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亲人。”詹楚泉儒雅地笑。   “有心了。”李明田说。   不过看起来却不是很愉快,哪怕是受到不错的招待,喝到自己喜欢的茶。   也是啊!他过来本身就是有事的。   “其实,爷爷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过来,太危险。”詹楚泉说。   “危险?我倒是想看看有什么危险?我都这样了,还怕什么危险么?跟个强弩之末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我想,詹艋琛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杀人。”   “爷爷的心情太过低落,不过我能理解。就像那时候在詹艋琛手里失败。可是我相信,只要人活着,有一口气,就有扳回来的局面。没有了公司就当可以心无旁骛了,不是还有个詹氏集团么?”詹楚泉的笑容里有着可怕的野心。   “有一点我相信,詹艋琛不会有好下场。”李明田说。   “现在的詹艋琛有着身边的牵绊,已不是以前的模样。我以为詹艋琛在谋划什么,后来才知道华筝,他的妻子又怀了孩子。这可真是恭喜他了,也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遇。”詹楚泉说。   “那是该想着如何动手了。”李明田正色,思虑着。   “暂时我还没有想到有什么完全的计策。詹艋琛将华筝保护的滴水不漏,哪怕难得出门,也是由陈冲护着。你我都知道,詹艋琛现在的腿不方便。而且挺严重。”詹楚泉微蹙眉。   然后他看向李明田,说:“那也是你的孙子,他我始终不会下狠手。”   “他要真是李家的人怎么会将李家落得如此下场?还将他的父亲送进监狱?对于这样的人,我不会手下留情。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就当不知道。我要的只是结果而已。”李明田狠狠地说。   一提到陈冲,他只有恨意,没有情面了。   “有爷爷这样一说,我定会完成你的心愿。”詹楚泉笃定地笑着。   李明田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詹楚泉。   詹艋琛接过,照片里的是位艳丽的女人,不解地问:“这是?”   “对陈冲有兴趣的女人。总要给他找点事做。”李明田说。   “如此,就更好办了。解决了陈冲,后面离詹艋琛就不远了。”   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冯语。   在找不到陈冲,又联系不上后,她就在李家打听,才知道已离开。   不过是换了座城市,就算是出了国,她也会跟过去。   她就不相信自己拿不下陈冲,陈冲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着,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肯定是那个女人。   李明田已经告诉了她,叫冷姝,东方时刊的职员。   身份背景不过是一个乡下女人,和她局长女儿可是没法比的。   对冯语来说,这不管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只会挑对自己前途有利的女人。   冷姝只会给他扯后腿而已。   冯语信心十足,很快就到了陈冲所在的城市。   不过她先去找的人不是陈冲,而是冷姝,她倒是想看看让陈冲迷恋的女人有着什么样的三头六臂。   冷姝下了班,走出公司,远远地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很时尚,靓丽。   至少很引人注目。   但是冷姝也只是看了一眼,准备从她身边经过,耳边就听见一句:“也不过如此嘛!”   冷姝楞了一下,看向戴墨镜的女人,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和自己说话。   不过,那样带轻蔑的话,还是不要对坐入号吧?!   “你就是冷姝吧!”冯语开口指名道姓了。   冷姝不得不停下脚步,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看来这个号还真对上了,不过那是什么意思?自己好像不认识她啊!   “你哪位?”   “我叫冯语,陈冲的未婚妻。”冯语首先自居。   原来她就是冯语?陈冲口中提到的女人。   不过她来这里做什么?还找上自己?   看着倒是来者不善。   对冷姝来说,破天荒。   “有何指教?”冷姝似乎想了一下,又似乎随口一问。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缠着陈冲,说真的,看到你之前,我真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女人,看来,是我高估你了。”冯语趾高气昂的态度。   冷姝的眉一跳,嘴角挂着笑,看着冯语。   “你看什么?”冯语对那目光不悦。   “我现在总算知道陈冲为什么看不上你了。”冷姝说着一句像是半截的意味不明的话,然后转身离去。   冯语先是一怔,随后才明白过来。   想必也只有切身体会的她更明白吧!   毕竟她在陈冲那里屡屡受挫。   “太可恨了!践货!”冯语气得直跺脚。   然后她就直接打电话给陈冲。陈冲自然是不接。然后她先发个短讯过去,接着再打电话。   这次陈冲接了。   “你总算接完电话了,陈冲,你可真无趣啊!”手机一通,冯语就娇声娇气地抱怨。   “你去找了冷姝?”陈冲冷着声音。   冯语为什么会知道冷姝的事,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怎么,心疼了?”冯语发过去的短讯就是说她在东方时刊,而且正和冷姝在一起,不然陈冲怎么可能接她的电话。   但是一想到是看在那个女人面上,冯语更生气了,嫉妒心直往胸口窜:“我说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差啊?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我看着就没有一点优点。难道你不觉得我任何地方都比她好么?”   “首先告诉你,冷姝是我的女人,以后的妻子,你没有资格过问;其次,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冷姝面前。”陈冲语气冷得还不如对待一个陌生人。   “那我出现在你面前,如何?你知道,你走了之后我到处找你,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冯语吼。   陈冲直接挂掉电话,然后给冷姝拨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   坐在车窗边的冷姝,看了一眼后直接无视。   打电话来做什么?她什么都不愿意想,只要别来烦她就好。   冷姝更不想回去,试着给丛敏打电话,华筝怀着孕不方便出去,和嗨。   “有空一起吃晚饭?”   “你在办公室?我正准备去找你一起下班,随便吃个饭呢!”丛敏正往编辑部走。   “我在车上。没什么事就先走了。说个地点,我现在过去。”  L 正文 四百五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冷姝瞅着灯红酒绿,红男绿女的环境,说:“谁家酒吧开门这么早?也不怕亏死了啊?”   “都开很久了,要亏早倒闭了。你看这么多源源不断的客人也不像要倒闭的样子啊!”丛敏说,然后抬手,叫来服务生点了食物和酒。   “吃喝玩乐齐全了,有思想。”冷姝佩服地点点头。   “华筝都没有来过,下次叫上她一起。”丛敏说。   “那可有得等了,而且来这种地方也要那个有着BT占有欲的詹艋琛同意啊!我想想我自己也是很久没有进酒吧了,倒有点生疏了,连怎么勾搭男人都忘记有哪些技巧了。”冷姝看着酒吧大厅里的男人,眼神在品位着。   “女人勾搭男人哪需要技巧。男人和女人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搞定。”   正在两人聊着时——   “小敏。”一个男人落座在丛敏身边。   冷姝看过去,黑色皮裤,黑色紧身背心,勾勒出练出来的肌肉,在微暗的光线下显得非常有型,还有那偏白的脸庞都是英俊的。   冷姝想着,还真是我喜欢的类型,很狂野。   看来男人和丛敏很熟悉。   “这位是我朋友冷姝,这位安然。”丛敏介绍。   安然伸出手,朝着冷姝:“你好,我是安然,这里的模特。”   冷姝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伸出手与之握上。   出现在这里,穿成这样,冷姝没有想成他是这里的舞男就不错了。   不过她一向没有职业歧视。   关键对方还是个帅哥,更不会不高兴了。   而且安然表现出来的完全没有一丝卑微,反而是自信。   好吧!刚才冷姝看到了安然眼里的自信,当然不是对他职业的自信,而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儿。   真的如丛敏所说那样,男人和女人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什么事都明明白白了。   安然打了声招呼后就去忙了。   “是不是你的手机在响?”丛敏还是听到了。   她不相信坐在对面的都听到了,冷姝会听不到。   冷姝看了眼手机,最后还是站起身,走至洗手间较偏较近的位置:“喂……”   “你再不接我电话试试!”那个‘喂’字刚吐出口,陈冲愤怒的声音传来。   冷姝有点新鲜,这可是第一次听见陈冲情绪上的爆发,不过也有点慎。   “有事?”她问。   “在哪里?”   “我在和朋友吃饭。”   “什么朋友?”   “公司里的。你希望我和谁一起呢?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吃饭了。”冷姝挂断电话,回身就看见依靠在墙壁上的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男朋友查岗?”安然笑问。   “我以为以你的姿色不会这么闲。”冷姝回他。   “这是夸奖么?我到时候就说你点了我。”   “我工作很辛苦,可不会往这方面花钱。”冷姝笑。   “免费的。如何?”   冷姝笑着摇摇头,从他身边走过,不过安然的眼神却尾随了过去。   冷姝回到座位,吃喝都已经上桌。   “没事吧?”丛敏问。   “没事。我来尝尝这里的菜肴如何。吃着嘴里的,眼睛还不闲着,到处都是养眼的帅哥。”冷姝嘴里咕噜着。然后看到丛敏在拨弄手机,“忙什么呢?吃啊!”   “我在和华筝发短讯聊天呢!她憋在家里难受地紧,特别知道我们出来潇洒后。”丛敏笑着开心。   “我倒是挺羡慕她的。也算是否极泰来吧!”   丛敏看了冷姝一眼,放下手机说:“刚才那个安然对我说了一句话。”   “对我有兴趣?”冷姝眼都不抬地说。   “他真的这么说!”丛敏一时不知道冷姝是蒙的,还是真的一眼看透。   “你怎么认识他的?”冷姝问。   “我是……”丛敏的话猛然停下。   “怎么了?”冷姝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不对,又有点不像,“那个人不会是华筝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放心,绝对不是。”丛敏说。   “你怎么知道?”冷姝意外。   “也不知道我哥从哪里找到的,现在是我哥女朋友。她在这里端盘子?”丛敏穿的那样暴露,那两个胸挤得跟气球似的。   “不是吧?这也太离谱了!猛地一看是像。不过有种越看越不像的感觉。”冷姝说。   “可不是。也不知道我哥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亏我小时候就把他当偶像,脑子灌了水了。”丛敏不爽。   她当然不是歧视这马婧怎么滴,关键长得像华筝。也不是不能长得像华筝,关键为什么他哥要找个像华筝的女人?   那边马婧似乎也看到了丛敏,先是一愣,随后走过去打招呼:“小敏姐。你好。”后面两个字是对冷姝说的。   “你在这里,我哥知道么?”丛敏问。   马婧摇头:“不知道。我已经离开昊天身边了。”   “啊?这样啊……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相信你能找个比我哥更好的。”丛敏说。   马婧下去后,冷姝说:“看她脸上的难过表情,不是她离开你哥,很可能被分手了。”   “那当然。我哥对她不可能有感情,就是奇怪他这样的做法,看不透。要真是找替身,这分开的也太快了。”   “以前在公司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华筝就是詹艋琛的妻子,她只不过是丛总编一天恨不得要骂三遍的小编辑。那时候丛总编对她的待遇都让人奇怪,和别人都不一样,一边骂着,还一边提拔她,教她。女人的心思是很细腻的,都看得出来,只是没有人说而已。后来两人还真在一起过,只是缘分这种东西,真的要分先来后到的。”冷姝感慨地说。   “我知道。那时候我哥,华筝还一起吃饭,我最喜欢叫她嫂子了。这还不是詹艋琛太过阴险。明明离了婚又耍手段!”丛敏虽然对华筝没有意见,但是詹艋琛这个人她始终不喜欢的。   要不是他,她哥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感情里是适合耍手段的。只不过詹艋琛的手段比较高明罢了。”冷姝用纸巾抹抹嘴,“别吃得太饱,我去吧台看看有什么酒。你要什么?”   “和你一样的吧!”   “行。”   冷姝站在吧台前看着那些酒,旁边有人靠近,是安然。   “想喝什么?我请客。”安然说。   冷姝一手托腮,笑看着他:“对我这么好啊?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我对你有兴趣。”安然双肘撑在吧台上,上半身略微靠近。   暧昧在中间滋生。   冷姝挑眉:“我都好久没来这种地方了,以前都是我去勾搭男人,却没有你这么优秀的。我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在这里呢?”   心想,这男人放电的样子,真特么帅。   安然看着她,然后目光越过她,一个男人直奔目标地走过来,那脸上的冰冷怒气就算隔着那么多人头还是能感觉得到。   “我觉得或许……”安然说,又停下。   “什么?”   “你今晚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安然笑。   冷姝见他笑得诡异,顺着他有意无意的视线朝后望去,然后看到出现在不远处,正走过来的陈冲。   天啊!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冲一直走至冷姝面前,脸色冷得能砌筑冰城。   冷姝有点心虚,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模样有没有被他看见,而旁边的模特看起来是那么you惑狂野。   “宝贝,酒算我账上,下次再约。”安然说完,就离开是非之地了。   冷姝脸色跟着一变,就不该招惹这个安然。   这是落井下石,火上浇油么?   “你怎么在这里?”冷姝眼神微闪。   “我要是不出现在这里,是准备跟别人约了?”陈冲声音像是在克制着怒火、随时都想掐死冷姝的冲动。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你啊?”冷姝可不想在这时刻火上浇油。  L 正文 四百六十章 :结局倒计时   “怎么可能?你当我是你啊?”冷姝可不想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在陈冲面前,她始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她很明白这一点。人还是不要逞强的好。不然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走!”陈冲一把拽过她,动作可不温柔,他没有当场掐死她就已经很不错了。   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简直就是活腻了。   “等一下!丛敏还在那边呢!”冷姝还想拉一根救命稻草。   陈冲看过去,丛敏就对着他扬手打招呼。   不代表这样,陈冲就会有好脸色,冷瞥过,继续拽着冷姝离开。   “欸?这样子没有礼貌……我饭还没有吃饱!”冷姝找着各种借口。   本来还想着丛敏能起点帮忙的作用,谁知道她和陈冲招呼完之后就对求救的冷姝视而不见了。   冷姝那个郁闷啊!   出去酒吧后,她也不挣扎了,不是有句话么?顺者昌!逆者亡!   上了车之后,一路沉默。   陈冲冷着脸专注开车的样子,冷姝也不想和他说话。   说到底他怎么会有时间到这里来?那‘未婚妻’不管不顾了么?   还是到时候直接来一个金屋藏娇啊?!   可惜,她对于这类复杂的关系一向没有什么兴趣,更不想参与其中。   “想吃什么?”陈冲问。   毕竟是成熟的男人,做事不会那样冲动,就算冲动了,也会克制下来,权衡轻重,没有漏听冷姝说她‘没有吃饱’的话。   也很可能是‘鬼话’。   “我饱了。”冷姝双臂环胸,看着车窗外说。   “抱歉。我不知道冯语会出现在这里。”陈冲说。   冷姝悠悠地叹了口气,说:“先把车靠路边。”   陈冲微愣,随即方向盘一转,在路边停下。   冷姝转过脸,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拉过来,对着那男性的嘴唇吻了上去。   陈冲微怔,随即搂过她的腰加深这个吻,互相吸着对方。   冷姝的主动和热情让陈冲开始肆无忌惮,也不管此刻是不是在外面,来去都有车的路上。   *来时,就是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冷姝非常主动,甚至整个人跨向驾驶座。   陈冲脚用力,座位往后移了下,让两人的空间更大。   冷姝微微扯开红唇,已经被吻得略肿,却更透着让人采撷的you惑,明眸默视地看着陈冲夹着*的眼睛。   “反应还真不小。”冷姝动了动浑圆的臀部。   陈冲的气息猛然粗沉。   就要去剥冷姝身上的障碍物,恨不得立刻置身于那幽窄湿润的山涧里,畅快游弋。   但是冷姝手制止了陈冲的行为。   “想要?那就先去解决了你未婚妻的事再来。否则,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着,冷姝就爬回自己的副驾驶上,坐着,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物。   “谁说她是我未婚妻?”陈冲的身上就像浇灌了一盆凉水。   “我管你是不是!”   “在这件事处理完之前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我有个条件,住我给你安排的房子里。”陈冲说。   “什么?凭什么?”冷姝不愿意极了。   “以后你的事由我做主。”陈冲欲求不满,却是因为冯语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口气冷硬许多。   然后直接启动车子,驶入正轨。   冷姝瞪着那侧脸,合着她已是他的人了,是吧?自己都没有自由了?   车子在一栋高档的富人小区里停下。   哪怕是夜晚,冷姝也一眼看清这小区是有多昂贵,甚至都要比有的别墅贵,不会是在这里吧?   冷姝很幽默的想着,难道那个被‘金屋藏娇’的人是自己?   进入电梯,到了那一层。   这里的一层只有一户人家,看出有多宽敞了吧!   进了屋子里面,那装饰奢华,可不就是别墅的格局。   冷姝站在台阶上往下看,就不往前走了。   陈冲转过身看着她:“怎么了?”   “你说让我住的地方不会是这里吧?还是我想多了?”冷姝不太确定问。   “是这里。”   “这房子你是刚买的?”冷姝又问,她感觉自己有好多问题要问。   “去年买的。”   “你准备……金屋藏娇?”   “……”陈冲。   “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冷姝问。   “对。”   “那你住哪里?”   “原来的地方。”   “我能不住在这里么?”冷姝试探着问。   “不可以。”陈冲直接拒绝,倒显得冷姝的试探很既无趣,又多余。   冷姝万分不甘愿地走进去,左看右看,不会真的让她一个住在这里吧?还是说在安顿好她后陈冲就会搬过来?   哼!他要搬过来,直接立刻就走!   “你为什么要买这房子?不会是为我买的吧?”不怪冷姝这么想,离自己的公司这么近。   还是说凑巧?因为冷姝得知的最好的公寓就是这里了。   “只是觉得不错,就买下了。就当投资。”陈冲说。   于是,冷姝就这么在陈冲的胁迫之下,在这里住了下来。   而陈冲确实如他所言,住到了原来的地方,也没有出现在冷姝面前。   不过却经常给冷姝打电话,陈冲没那么啰嗦。   但是冷姝觉得电话要比陈冲本人啰嗦,太过频繁。   冷姝很不想这样子隔着电话说话,这是逼不得已的通话工具。   好吧!对于陈冲来说,确实逼不得已。   冷姝也不能不接听,她可没有忘记那天在酒吧里陈冲在电话里的那句威胁——你再不接听电话试试!   还是不要试了。   陈冲对付女人,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他有着他的处理方式。   不需要去面对冯语,自然也有其他办法,那就是把仕途当命的冯局长。   一个当官的路上怎么可能干干净净,两袖清风?   只要抓住他的把柄,他就慌了。   当一份详细的资料到他手里时,他差点承受不住,身体发软地坐在他权威的椅子上。   这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冯局长迟疑着接听:“喂?”   “你好,我是陈冲。资料你看到了?”   “是你寄得?你想干什么啊?”冯局长当然认识这个人,他女儿非要去喜欢的人,詹艋琛的心腹。   “不用紧张,只要你达到我的要求,这些东西不过是废纸。”   “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让你女儿在我面前彻底消失。第一,我不想伤人;第二,我也不想让冯局长的位置坐不下去。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也并不难,对吧?”   “好,我答应。”   冯局长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是为了他女儿而如此费周章,对他来说可能就小题大做了,可是对于陈冲来说,这样的方式更有效。   他可没有那个时间去和一个排斥的女人谈判。   “我要见陈冲!让陈冲出来!”冯语直接冲到詹氏集团。   但是被保安队拦了下来。   陈冲不在公司,而是刚从外面回来,在公司门外的时候就看见在那里吵闹不休的女人。   陈冲打开车门下车,对保安说:“放开她。”   冯语一看是陈冲,质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难道喜欢你也有错么?”   “冯局长没有和你说清楚么?”陈冲淡问。   “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你也够无情,就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   “冯小姐的荣华富贵应该都是来自冯局长吧?还是你希望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街上的乞丐?”陈冲言语里不难听出威胁来。   “你!”冯语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自为之。”陈冲说完,转身上了自己的车,朝停车场开去。   她以为陈冲对她是有感情的,没有那么强烈,至少也有一点点的。   所以她才心心念念着跑来,没想到居然被这样无视,还受到威胁。   这让她如何心甘,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她现在不仅恨陈冲,也恨那个抢走陈冲的女人,冷姝!   在冯语悲伤又忿恨地离开唐氏集团后,走在路上,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来。  L 正文 四百六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在冯语悲伤又忿恨地离开唐氏集团后,走在路上,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来。   当车窗摇下时,冯语意外异常。   “李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上车吧!”李明田笑着看她。   然后冯语就上了车。   按道理来说,陈冲这样对待她,她应该连他的家人也一起仇恨的。   可是她又觉得眼前的这位老人能够帮助她些什么。   要是能让陈冲回心转意,她可以不计较那些伤害的言语。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当对方热恋的时候,你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车子行驶中,李明田看着心情不佳的冯语,不解地问:“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给你个顺风车都不好了?”   “不是的,李爷爷。你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李爷爷一直将你当成自己的孙媳妇看,不介意,可以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分忧。”李明田慈眉善目地说。   “陈冲为了那个女人要把我赶走,居然还去威胁了我爸爸,要将我带走,不然我爸爸的局长位置就保不住了。我这样一心一意地对他,他下起手来真的好无情。”冯语谈过几段恋爱,从不曾有这样的让她挫败的。   只有她不要别人的份,别人哪有资格不要她?   “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回去我得好好训斥他!对漂亮的女人如此绝情,哪里像个绅士?跟流氓有什么区别?”李明田也一脸气愤。   冯语回想起来说:“李爷爷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和陈冲的事。”   “为了我和陈冲?”冯语讶异。   “就是啊!说真的,那个冷姝我是怎么看都不喜欢。要是真的进了李家还得了?所谓家和万事兴,我可不想在晚年的时候心气不顺。所以我过来是阻止他们在一起的。”李明田说。   “李爷爷,还是你好,陈冲要是对我说两句好话,我都会开心死的。”冯语喜悦不已。   “还怕没有那么一天?不过要想得到陈冲,你必须先毁了冷姝,不然怎么才能让陈冲的一颗心落在你身上?”李明田正色起来。   “毁了冷姝?怎么毁?”   “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李明田激将法。   “没有什么是我冯语不敢做的!只要能得到陈冲的心,李爷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冯语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   “不愧是出国留学回来的,有胆识。”李明田赞赏。   冯语听着就更高兴了,想着陈冲的家人都站在自己这边,那绝对是有希望的,听他们的,就不会错。   冷姝现在的住处离公司近,确实方便许多,早晨可以睡个懒觉,下班回去也不用那么赶,住处更是舒适。   啊……陈冲这件事办的不错,冷姝很得意地想着,这才是单身贵族嘛!   冷姝审完最后一篇稿子,伸了个懒腰,看着时间快七点了,预备离开。   想着过会儿买些什么吃,在外面吃,还是带回去吃。想着这些细碎的事。   然后出了公司,看到新开的饮食店,便买一份打包。   正转身的时候,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那年轻男人低着头不停地道歉。   “没事。”冷姝说了句。   那年轻男人道完歉便走了。   冷姝奇怪,刚才我脚刚抬起一步就和别人撞上了?这应该是别人撞我吧?为什么要撞我?   冷姝头一低,自己的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里面的皮夹不见了。   脸色顿变,指着还未走消失的人大吼:“给我站住!”   小偷嘛,肯定是做贼心虚,拔起腿就跑。   冷姝就风风火火地跟在后面追,势必要拿回自己东西的决心。   “抓小偷,抓小偷!”冷姝还希望自己吼两声有人会出来帮忙。   屁!所有的人的脸冷漠地就像是一块寒冰,让人心寒。   冷姝只能靠自己的追逐了,盯着前面的人不放弃。   位置跑得越来越偏,那贼直接钻进了偏离街道的小巷。   冷姝也跟着追进去,但是那人影就看不见了,不知道躲在哪里。   冷姝就在小巷里寻找。她的钱小事,但是里面有银行卡,身份证,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   该死的!   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倒是被一只猫蹦出来吓一跳。   等回过神来,后脖颈被一记重击,冷姝‘嗯’了声,软软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冷姝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间房间里,被两个男人看着,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偷她东西的人。   虽然当时没有很清楚看到长相,但是冷姝感觉自己不会弄错,连衣服都是一模一样。   “你们干什么?玩绑架啊?你!我皮夹呢!还给我!”冷姝愤怒。   “这个时候还想着你的皮夹?难道不是应该担心自己的小命么?”那枪皮夹的人说。   “我没有得罪过你们吧?还是你们也不过是按吩咐做事?那个人是谁?”冷姝猜想着。   她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得罪谁,以她的平民身份,值得这样大费周章么?   然而这个时候,门被推开,冯语走了进来。   “是你?”冷姝没有想到,随即看到冯语手上把玩的是自己的手机。“我抓我不会是因为陈冲吧?你要是喜欢他,你应该把他绑来,而不是我。”   “急什么?我要绑你,他还逃得了么?”冯语得意地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玩命的事情。   思想还是太单纯,涉世未深。   冷姝的脸色一凝,她还真有那个胆子。   冯语端详着冷姝冷静却刺眼的脸,说:“你说,如果我用刀子划花了你的脸,陈冲还会要你么?”   “别说陈冲,想必乞丐都不会看我一眼。”冷姝说。   “那就更和我心意了。到时候陈冲就会厌弃你,而选择和我在一起。”冯语蠢蠢欲动,真准备拿刀子去划冷姝的脸。   冷姝心头一跳,立刻说:“你不会是因为嫉妒我比你长得美,所以才这么做的吧?也是,你的脸在我面前,顿时黯然失色。”   “你说什么!你个践人!”冯语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猛地站起来,朝着冷姝脸上‘啪’地就是一巴掌。   冷姝脸被打得微偏,脸上火辣辣的,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因痛皱了皱眉。   不过好在,冯语没有继续想着划花她的脸。   那爱美之心也是人皆有之,哪怕不是为了给陈冲看,她也不想吓到自己。   这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可怕。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男人的心,为什么不找男人,非要去找女人为难呢?就算没有她冷姝,还会有其他的‘冷姝’出现。   那她可有的忙了。   “你说得对,划花脸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我想到另一个有意思的事。”冯语说。   冷姝绝对不想知道那个有意思的事是什么。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座城市有名的夜总会。他们这里有个专门供BT佬的一个节目,就是强迫女人吃下那种催情药,关在一个铁笼里,然后在扔几个男人器官给她,就那么现场表演。女人会因为药效乱发情,会大叫。你都不知道,男人可喜欢女人那时候发狂的样子了。最后男人们就会互相赌,谁先忍不住上台上那个女人,谁就输。而且没半个月就会换一次花样。是不是很好玩儿?”冯语说着,脸上的笑很张扬,就好像冷姝已经被扔到了那个台上。   不过冷姝只是听听而已,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怎么不知道夜总会有这样的节目?妈的,千万别让她出去,否则不给曝光她就不信冷!   “怎么,害怕了?”冯语见冷姝不说话,笑着问。   “害怕倒不是。就是觉得你一个女人有着这样歹毒的心思,真的好吗?你觉得陈冲喜欢什么样的?你要是真心喜欢他,不是应该投其所好么?你这样做,毁了我,我肯定会自杀。到时候陈冲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忘不了我他就恨死你。你觉得你赢了么?”冷姝问。  L 正文 四百六十二章 :结局倒计时   “你把男人想得也太专情了。男人都是食肉动物,怎么可能会为一个死去的人念念不忘?放心,只要你真的坚持不住自杀,我会一直待在他身边的,替你好好安抚他。”冯语冷笑地说。   “就你这样的女人,他看了就想吐。”冷姝冷冷地说。   可把冯语气得,一脸愤怒。   “以前陈冲说和你没有关系,我还在怀疑,不过看到你的德性,我就可以放一万个心了。”冷姝跟不怕死似的,继续激怒冯语。   “好!要在我面前显摆你们的感情是么?既然我得不到陈冲,我也有办法让他永远待在我身边!”冯语拿着冷姝的手机,翻找到陈冲的号码,然后拨打过去。   冷姝就看着,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出什么法子了,真的是有一出说一出。   冯语把扩音器打开,里面传来待线的声音,差不多两声之后,传出陈冲的声音:“在做什么?”   那时候陈冲刚从公司出来,看到冷姝打来的电话,表情立刻软化下来,就像冰山被阳光照射了一样开始转暖。   这是非常难得的,因为冷姝可少之又少会给他主动打电话,略微意外。   冷姝听到手机里熟悉的声音,屏气敛息的不说话,眼眶微微发热,可就是抿着唇不发出任何声响。   旁边冯语的眼神警告她,她也装不知道。   她不想陈冲知道自己出事,不想他为了自己涉险。   “小殊?”陈冲走向车子的脚步敛住。   冷姝还是不说话,冯语见着就使劲的掐她的肉。   “嗯……!”冷姝痛得喉咙里忍不住地发出一声。   陈冲的脸色顿变:“小殊!”   “你应该听到她的声音了吧?我很想知道如果她出了事,你会不会很着急?会不会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就她?”冯语开口说话。   只要冷姝发出声音,她就不怕陈冲不知道现在的什么样的状况了。   陈冲脸色一冷:“冯语!”   “亏你还听得出我的声音,你不是想对我无情么?既然你那么在乎这个女人,我就要毁了她!让别的男人一个个排着队轮了她!我看你还要不要!”   “你找死!”陈冲愤怒,直接上了车,启动。“你要做什么?”   “来东城的夜总会,如果你赶得及,就让你英雄救美,赶不及那就只能看到残花败柳咯!”冯语说完,将手机挂断了。   陈冲开着车往东城去,油门一脚踩到底,风驰电掣地行驶在马路上。   可见他的急切心情。   冷姝千万不能有事!   “现在这个时候,陈冲应该是在路上了吧?!不过你觉得他真能救得了你么?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他要是救得了你,那我不得倒霉了?我要他看着你是怎么被男人上的。”冯语轻松快意地说。   “我看你是脑子不好吧?因为一个男人做这样犯法的事情!”冷姝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疯狂。   “切,我爸是局长,家世岂是你家能比的?我更不会相信陈冲能把我爸怎么样。我爸只不过年纪大了,做事也胆小起来了。但是我不一样,我敢作敢为,清楚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既然要,就该想办法得到。”   “不属于你的,得到了又有什么意思?”冷姝不解。   她总觉得那样疯狂没有理智的女人,说上写得太过夸张。   现在亲眼证实,倒觉得书本描写的太过含蓄。   “得不到?那我就连他一块废掉!”冯语狠狠地说。   冷姝无语。和这样的女人交流,她只会摇头叹息,根本没有一句话是正常人可以说的。   但是现在她担心陈冲,自己在这个女人手上,一定会拿来要挟陈冲。   到时候让陈冲做什么事他都愿意么?   冷姝反而不希望那样,希望陈冲不要理会这个女人……   陈冲进了夜总会,但是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根本无法确定可疑的人。   如果冷姝被带到这里,应该不会在嘈杂的地方,更趋向于容易隐蔽的包厢之类的房间。   陈冲刚走进包厢区,几个人就围了上来。   “你来得可真快。”其中一人打量陈冲。   “被你们带来的人呢?我要见她!”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她,只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别想离开了。”   话音刚落,身后有人就要袭击陈冲。陈冲立马警觉到,抬手应对,一拳揍在那人脸上。   而在这时,旁边的门被打了开来,里面躺着昏迷的冷姝,而冷姝的脖子上正驾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刀,随时都能割开那跳动的脉搏致命。   “如果想要她死,你可以继续反抗。”   这样的周全手段,一定是另有他人。   至于冯语,陈冲怕她没有这个智商。   但是和冯语有关,最有心思做这种事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人。   陈冲说:“带我去见李明田。”对于那种人不需要称呼上的尊敬,哪怕他是长辈,这个时刻也惹恼了他。   围着他准备出手的人愣了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都已经到这里了,再掩饰就没什么必要了吧?!去传话吧!”陈冲转过脸看着那人,冰冷的眼神。   陈冲猜测的一点都没错,李明田确实在,以冯语的智商,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只会搞砸了他的事。   那人去走进某包间,通报了李明田。   李明田可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陈冲,这么快就知道是他在背后指使了,看来冯语的智商暴露的太明显了。   “带他来。”既然知道了,确实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直言直语倒是更容易达到目的。   陈冲进了包间,几步远站定,冷冷地看着李明田:“放了冷姝。”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李明田坐在那里,手指朝着陈冲点了点。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喜欢安度晚年?”陈冲说。   “我这个样子你觉得还安得了?”李明田话语一顿,接着问,“你来之前有和詹艋琛说这事么?”   “没有。”陈冲确实没有。   他有想过,但是没有去联系。   “没有告诉詹艋琛,我想你是觉得这会是个更复杂的圈套不愿意他掉入陷阱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偏向詹艋琛。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利?值得么?”李明田问。   “不值得。”   “知道就好。”   “你误会了。我说的是,为你这种人出马,不值得。”   “你!好,我倒要看看,你自己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李明田气得脸皮都在颤抖。   在詹家别墅,房间内,程十封正在查看詹艋琛腿上的伤口,肯定是结疤了,不过里面肯定没有完好。   程十封不断用手指在伤疤周围摁着。   “痛么?”程十封边摁边问。   华筝也站在床边探着脑袋看着,她并没有忘记那日詹艋琛在医疗室血淋淋的模样,想来都触心。   也想知道詹艋琛的腿现在怎么样了,虽然看他平时也走路,甚至还动不动就抱起她,甚至还要做那种事情。   谁知道会不会恶化什么的?   詹艋琛没有回答程十封的话,而是抬眸,看向床尾的华筝:“筝。”   “啊?”这算什么回答?   “你过来按。”詹艋琛说。   程十封和华筝双双不解。   华筝说:“为什么?”   “一个大男人在另一个男人大腿上摸来摸去,像什么样。”詹艋琛很有理地说。   “……”程十封。   “……”华筝。   程十封默默地站起身,先把位置让了开来。   而华筝很想说,难道我摸来摸去就像样子了?   不过还是挪动双腿走了过去,站在程十封空出来的位置,手准备伸出去。   “坐下。”詹艋琛又说。   华筝只得坐下。   都怀疑詹艋琛实际上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非要她来按?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不过回头想想,程十封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是她自己想太多。   内心深深地叹息,都是詹艋琛的错,害得她现在一和他靠近,就往那方面想,简直让人尴尬啊!  L 正文 四百六十三章 :结局倒计时   内心深深地叹息,都是詹艋琛的错,害得她现在一和他靠近,就往那方面想,简直让人尴尬啊!   不过一转身,程十封很自觉识趣地出了外面的客厅。   “那个……”华筝一脸黑线。   你走什么啊?不是检查伤口,你是个医生,不是要看着的么?   然后她坐在床边,挨着詹艋琛赤luo着的大长腿,上面清晰的肌理就在眼前,看着总会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努力地抑制自己的异常,伸出一根食指,很生涩地学着程十封的动作在那伤疤旁边轻轻摁着,问詹艋琛:“什么感觉?”   “有点痒。”詹艋琛说。   “怎么会痒?”华筝问。   “太轻,再用点力。”詹艋琛说。   “哦,抱歉。”华筝又伸出她的纤纤玉食指,用了点力,“痛么?”   “不痛。继续。”   “这样呢?”华筝问。   “不痛。”詹艋琛回答她,眼眸盯着华筝认真的模样不断深邃,细白的食指左点点右点点。   “这样也不痛么?应该是要好了的意思吧。我看你平时好像也不怎么瘸。”华筝没有听到詹艋琛回应,疑惑地抬起头,下颚被人固定住,微启的红唇毫无防备地被堵上。   气息都来不及收回,就那么被吸了去,让她猛然窒息了下。   华筝脸一红,立刻想倒退。   不过腰在同一时间就被詹艋琛搂住,可不能让她因为紧张一下子掉下床,要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华筝的唇还是自救了回来,上本身微微往后,瞪着他:“我现在是个医生,你能不能专心点?”   “再给你摸下去,我怕自己直接将你压在身下。”詹艋琛嘴角性感地微扬,黑褐色的眼眸已经有了渴望的火苗,在跳动着。   华筝脸色发红,发烫:“你放手,我让程十封进来帮你看。”   在詹艋琛松手后,站起身。   华筝扭头就走,真是的,知道她不是专业的还让她检查,不是故意的嘛!   走到客厅瞪了眼程十封,就往沙发上一坐,吃东西来缓冲脸上的热度。   程十封摸摸鼻子,进了卧室。   在检查的时候,詹艋琛想到一件事,便打电话给陈冲,不过对方无人接听,几遍也是一样。   这样的情况可是从来都没有。   詹艋琛的手机打到詹氏,陈冲的助理接听:“你好,哪位?”   “陈冲呢?”   “啊,总裁,陈秘书今天没有来公司。但是也没有说今天不来,等会我会打电话给他的。”助理说。   电话挂断后,助理还在想,总裁难道是来查岗的?那么,我这样说不是把自己的直属上司给害了?   可是一听是总裁的声音,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实话就那么说出来了……   联系不上陈冲,再加上没有去公司,这并不正常。   在詹艋琛眼里,思维更深层的他不喜欢不在他掌控里的事情。   立刻拨通一串电话:“去找陈冲。”   到了中午的时候,电话打进来,来电当然不是陈冲。   “总裁,陈秘书昨晚出了公司并没有回到住处,而且连东方时刊报社的总编冷姝也不见踪影,我们还在查。”   “你准备怎么查?”詹艋琛问。   “这个……”对方犹豫了下。   “去交通局,传我的话,查陈冲的车在哪里。”詹艋琛说。   “是。”   冷姝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后脖颈都要断了,一天之内砸两次,当她金刚不坏之身么?   扭头就看见旁边让她厌恶的女人,包括那两个看着她的男人。   “你知道为什么把你敲晕么?”冯语好心情地说。   “你想说就说,不说拉倒。”冷姝可没有心思和她猜谜语,身体被安置在地上,后背只能靠着坚硬的墙壁。   很不舒服。   “当然陈冲被我的人给抓了,正关在某处呢!”   冷姝一惊。   冯语满意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看来他对你还真是有情啊?明知道是陷阱还往这里跑,不过我很想知道他的情有多深?”   “和他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冷姝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对陈冲做什么,五内不安。   “哟,这个时候你还有空闲去管别人啊?”冯语转手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瓶不明液体,“知道这是什么么?”   冷姝看了眼,她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肯定不会是好东西。   “我之前不是和你讲过一个故事么?那个BT节目?给女人喝的就是这个啊!听说反应特别强烈,没有男人解是绝对不行的。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你演出了。我告诉你,BT的可不仅仅是男人,还有女人同性恋。以你的姿色,到时候肯定是全场嗨疯了。”冯语说。   “怎么。你现在承认我的姿色胜过你了?”冷姝脸色变了变,但是忍住了声音的颤抖。   没有正常的女人在听到那样的事情后还能不心跳加速,恐慌不安。   “你就在这里给我贫嘴吧!”冯语对那两个男人说,“你们,给她灌进去!”   两个男人接手,一人将冷姝的脸死死固定住,掰开她的嘴,另一个人就给她往里面灌那液体。   冷姝再怎么挣扎反抗,都没有用。   那些液体虽然洒出来点,却还是足足地给她灌进去了。   “咳咳咳……”一放开,冷姝不断地咳嗽,如果可以,真想把那液体也咳出来。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   吐出来的也不过是口水而已,毫无用处。   “好了,带过去吧!让她好好地表演!”   冷姝被带离原来的房间,往地下层走去。   在路上她的步伐有点飘了,药效开始发作,气息急促,两腮发红。   那两个男人直接就将她扶着,可不管她能不能走,送到目的地就好。   “这么有姿色,真想上她。”其中一个说。   “如果你有钱的话,可以去下面赌啊,输了你就可以上她了。”   “那里面都是VIP级别,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进去。”   冷姝被带进换衣间的时候,里面的女主管浓妆艳抹的,一张血盆大口看着倒在沙发上的人,恨不得能立刻把冷姝吞进肚子里似的。   然后点了点头,吩咐:“给她换上衣服,准备上台。”   “干嘛?今天不是轮到我上台么?”换衣间正准备换衣服的女人说。   是的。这里的表演是真的,喝的药,玩的游戏也都是荷枪实弹。   在这里表演的女人有的是自愿的,有的就是被逼的。   这女人一看如此不甘愿被人调换,肯定是自愿的,要不然还不高兴地立马待在一旁。   “还怕自己没有机会上台么?出去出去。”女主管挥挥手,赶人。   那女的扭着腰肢儿气呼呼地就离开了。   冷姝挣扎着起身,想离开这里,因为那两个男的已经不在了,在把她交给这个女人之后。   “去哪儿啊?你们死人啊还不快点给她衣服脱了!”   其他两个女的上前就去撕扯冷姝的衣服。   “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们。”冷姝喘息着说,浑身无力地挣脱不开那两个女人的力气。   衣服在她们手里一件件地剥下来。   “我们不要钱,我们要人。动作利索点!”女主管又吆喝。   冷姝软绵无力地被她们剥光了衣服,连最后一层遮掩都被去除了。   冷姝的手无意识地抓着在身上触碰的手,可是怎么都阻止不了,神识已经进入迷离状态,头重脚轻无法控制的难受。   更难受的便是那处,跟火烧起来似的,还有一群群蚂蚁在里面外面爬动。   冷姝就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勒出苍白的丝线,在满面的红中那么突兀……   冷姝被换上了紧身的皮裙,裹着浑圆的臀,上半身是一件小巧的也是皮质的黑色裹胸。   黑色性感,而是皮质的料子更贴身,身材没有瑕疵的人才能驾驭,否则很容易就看出缺点。   至少这位女主管很有眼光,适合冷姝的身材。  L 正文 四百六十四章 :结局倒计时   至少这位女主管很有眼光,适合冷姝的身材。   冷姝被装扮一番后,不是推上舞台再装进铁笼子里。   而是先装在铁笼子里,再升降至舞台,还挺高级,为这BT的节目更添情趣风采。   铁笼缓缓上升,灯光聚集在笼子里的犹如猎物的冷姝身上,台下一阵欢呼,好像野兽看到猎物时的兴奋。   冷姝有意识,双手遮着自己的胸口,浑身因为药效不停地颤抖。   特别是灯光照射在她身上时,那种恐惧怎么能停得下来?   铁笼在舞台中央停止,让台下的看得清楚,也更摩拳擦掌,似乎对这次的猎物很满意。   冷姝无力地靠在铁笼上,用她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抵在角落。   这样没有一点作用,反而让那般禽兽更高声尖叫兴奋。   BT的人当然更喜欢懂得反抗的女人,那才有劲。   冷姝的视线因为无力而涣散,但还是看清楚了,灯光下,吊在铁笼里的道具——异常粗壮的……黄瓜,茄子,玉米,假玩具,鞭子,还有她不认识的东西,真可谓琳琅满目……   冷姝笑了下,眼泪跟着滑落下来。   她当然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冯语不是说了,这就是给铁笼里的人解渴的么。   在异常难受的时候。   她相信,此刻的冯语一定是在台下看着她的丑态,等不及要看了,和其他带着*的人不同。   可是有什么区别呢?   冷姝的尊严,就像她的那些衣服一样都给剥离下来,残忍地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身体很难受,可她忍着,哪怕嘴唇咬出血,她都不会做那样的动作来取悦台下的禽兽。   “痒不痒啊?痒的话不是有黄瓜么?是可以用的!”台下的人开始等不及要看了,在催促着。   “就是啊!快点撅起你的屁股表演给我们看!”   “可别忘了你可爱的小桔花!我们都要看。”   一句一句不堪入耳,冷姝不住地喘息,脸色越来越红,连眼白都带着血丝,可见那药效的力度。   因为一直忍着,那种蚀骨的难受让她气短,鸡皮疙瘩都要因每一次的打颤而冒出来。   她很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法接受的事……   陈冲自然也是被关了起来,手脚被捆绑着坐在墙边,一个男人就在几步远看着他,表情带着可怜猥琐的笑意:“你可知道夜总会今晚的特别节目?”   陈冲没有说话,冷目看着他。   “这家夜总会有个地下层,专门是给男人表演的*节目,表演的人当然是个女人。你不想知道是谁么?不过我没有钱,还有任务在身,不然真的要去上上你的女人,毕竟还是有姿色的。”   陈冲的脸上有了反应,然后猛地咳了起来,大有要咳出血来的趋势。   “你怎么了?不会把你激动成那样吧?”那男人笑起来。   “我……”陈冲艰难地说出来,“我有急性哮喘,能不能帮我把上衣内袋里的喷雾剂拿出来?不然……我会窒息而死!”   “你……不会是装的吧?”男人也犹豫。   “我被你……绑着,装,有意义么?如果你担心,那就等着我死吧……”陈冲气息喘地吓人。   那男人权衡着,刚才让他来看着人的时候,有说过好好看着,那就是不能有意外。   而且他被绑着,怎么挣脱?还没有挣脱开就会被自己打趴下。   想想没必要怕什么,就走上前,靠近陈冲,去摸他口袋。   陈冲半敛的视线一横,脚直接往旁边一勾,那男人身体失衡,倒下。   而在倒地之前,陈冲将一旁的椅子一角踢过去,男人的额头稳稳地砸在那坚硬的椅角上。   ‘砰’的一声,着力不小,男人瞬间晕了过去。   陈冲立刻开始想办法去解身上的绳子,只要有时间,当然能解得开。   将绳子扔在那男人昏迷的脸上:“我就是装的,可惜你看不出来。”   然后就出了那门……   冷姝听着台下振聋发聩的喊声,视线晃荡地看着铁笼里那根黄瓜,简直是饥渴的不行了。   然后她满满地移动身体,伸出手朝那根黄瓜够着。   总算有了动作的反应简直让台下的兴奋不已,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根黄瓜。   冷姝的手指碰触了两下,拿不下来,身体又往那边移了一下,这才将黄瓜拿在手里。   然后在万众一心的期待下,递到嘴巴,咬了一口。   台下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即有人觉得有趣,有人却暴怒起来。   “有没有搞错啊!那是给你用的,不是吃的!”   “她不会糊涂到,不知道往哪里塞吧!”   冷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的喉咙干涸地都快要冒烟,不断流水的地方却湮灭不了那熊熊的火。   所以,她需要解渴。   再说了,这些东西不就是要她来解渴的么?她只不过是方式不同罢了。   这里的管理人员也没有想到铁笼里的女人会和他们来这一套,气得不行,而且再看下去,也没有进展。   时间一点点流逝,冷姝被折磨的躺在地上,因为得不到纾解难受地惊鸾。   就是不愿意表演。   哪怕她被*烧死,都不会那样做!   鲜血从她嘴角流下,那是冷姝咬破了嘴唇。   “你们上去,给我用鞭子抽吧!让她叫出声音来也是好的,不然台下的人要退钱了!”那个留意的女主管吩咐着。   然后铁笼被打开,一个精瘦的男人走了进去,扯下铁笼里的鞭子,对着冷姝的身体就开始抽打。   那鞭子是特制的,打在身上很痛,但是不会有伤痕,不然打出痕迹来,客人可不会喜欢。   一鞭狠狠地抽下来——   “嗯!!”冷姝咬着牙,但是喉咙里还是因痛发出了声响,很微弱。   “叫出来!给我叫出来!”一边抽,还一边喊着。   冷姝被打得在铁笼里翻来覆去,没有如愿地放声叫,所以那些鞭子只会更无情的打在她身上。   “嗯——!!”冷姝痛苦地呜咽着。   “你他妈的会不会叫!”   就在那男人打得起劲的时候,一个身影急速地冲上去,抓着那男人的头发用力地往后一扯,一脚狠狠地踢过去。   陈冲回身就看到蜷缩着身体,不住地发抖,意识不清晰的冷姝。   那狼狈和凄惨让陈冲的心口刺痛,一把上去抱起冷姝:“小殊?小殊?”   冷姝半睁着眼睛,视线根本就无法聚焦,似乎并不知道叫她的人是谁。   陈冲心痛的泪水印在眼眶:“别怕,我在,没有人敢碰你。”陈冲紧紧地抱着她,“我带你走!”   “她是这里的人,岂是你说带走的!”被踢飞的男人又回来了。   陈冲抓着那开着的铁门用力地甩过去,直接将跨进来的男人甩出去。   抱起冷姝就走出铁门。   这时,夜总会的打手冲上舞台,手持棍子,虎视眈眈地靠近陈冲。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想死的,将人放下!”   陈冲知道自己一个人打不过这一群,再说他的手上还横抱着不清醒的冷姝。   但是不管如何,刚才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抱着冷姝的双手紧了紧,生怕她再从自己手中离开。   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些人,包括策划这件事的牵连者,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现在明白詹艋琛对华筝的那种占有和强势,和胜过一切的保护心态——伤了心爱的女人,不会有后路。   那些打手看陈冲的样子,不动手绝对是不行的。   然后拎起棍子迎面而上——   陈冲不停地倒退。   就在那人快靠近陈冲时,一声枪响,瞬间炸平了这嘈杂的一切,紧接着几十号人同时冲上台。   那气势,一下子显得夜总会的打手跟街上混混级别似的。   毕竟黑社会和混混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陈冲松了口气。   “你们是谁?”打手问。   “再问一次,我就用这把枪毙了你。”来人玩着手里的枪,在那打手眼底晃过。   枪和棍子哪个快,哪个狠,这还用说么?三岁小孩都知道。  L 正文 四百六十五章 :结局倒计时   “再问一次,我就用这把枪毙了你。”来人玩着手里的枪,在那打手眼底晃过。   枪和棍子哪个快,哪个狠,这还用说么?三岁小孩都知道。   然后那人走到陈冲面前,看了眼他怀里的冷姝:“没事吧?抱歉,希望我们来得及时。”   陈冲朝那帮人扫了一眼,声音像来自地狱的说:“找到那个叫冯语的女人。既然她那么想演,就让她演个够。接下来……这家夜总会我想总裁应该会很有兴趣。”   说完,转身就走了。   怀里的冷姝气息急促,整个身体都像火烧的一样。   再耽搁下去,怕人吃不消了。   上了自己的车,将冷姝放置在副驾驶的位置,给她安全带系好。   在碰到冷姝的时候,她一把抓住陈冲的手,用着力。   但是对于陈冲来说,那个力度软绵无比。   “别碰我,走开……”她挣扎着,盖在身上的陈冲的外套微微滑落。   “小殊,看清楚,我是陈冲,我是陈冲!”陈冲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的视线和自己对视。   冷姝气息火热地努力看清眼前的人,熟悉的脸渐渐在眼底形成,就像碎裂的图案在吃力的运作下拼接起来。   “陈冲……”话刚出口,眼泪就跟着涌出来。   “是我,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陈冲吻着她的嘴,轻柔地安抚她。   冷姝一直在饥渴又防备的状态,得知眼前的是陈冲,还有那清凉的味道,就像一汪凉爽的泉水注入口中,顿时让她急不可耐。   想要更多的来为之解渴,浇灭身上那团快吞噬掉她的火焰。   陈冲知道她的需求,能忍到现在已经是让他悸动。   可是现在在车里一次两次根本就不行,所以要离开这里。   陈冲用了力将她推开些。   冷姝急得哭出声:“不要……给我……”   “我知道,马上给你,用最舒适的方式,而不是在车里,再忍耐几分钟。”陈冲安抚冷姝急躁的心。   随后陈冲一脚油门踩下,车子疾驰而去。   到家时间肯定是等不及了,所以陈冲就选择了最近的酒店入住了进去。   冷姝是被抱着进去的。   她现在的样子根本不能自己走。   一进门之后,将她平躺在床上,冷姝张着嘴呼吸,嘴角还有血迹,唇上的破裂看得清清楚楚。   那身上的皮衣捆绑着姣好的手段,雪白的肌肤已经泛红,那是药效的关系。   陈冲俯下身体,先是舔舐伤口,随后严丝合缝地吻上去……   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着洗澡什么的,根本就挡不住相吸的磁性,这个房间里都在被熊熊烈火炙烤着,甘甜的气息,雄性的麝香味飘散在每一隅……   “啊——!!”冷姝摇晃着身体,曼声吟哦。   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停不下来了……   这一夜,这边忙着焚烧*;那一边忙着追赶涉事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也不,老狐狸还是被他跑掉了,他总是会给自己带来后路,利用别人那样的挡箭牌。   冯语自然是跑不掉,在陈冲出现她就相当惊吓,不是被捆绑被人看着的么?怎么会挣脱的?   那时候她还不相信陈冲能在抱着一个意识不清晰的冷姝还能够单枪匹马,所以胆大的她还隐在台下观看事态发展。   可谁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几十个黑衣人,还有枪。   于是,见势不妙,立刻闪身跑。   可是再怎么躲闪,还是被抓了去,而夜总会,继续营业。   只不过这次舞台上的铁笼里表演的人被换了一个而已。   而她会不会像冷姝那样宁死不屈,就很难猜测了。   哦不,所有的事更适合眼见为实。   冯语在坚持不到五分钟,就将道具用上了,台下的人一阵亢奋。   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一首微不足道的插曲。   也是了,有什么能阻止得了BT的疯狂呢!   哪怕冯语一边痛哭,也停止不了她的手上动作了……   陈冲醒来,床上的身影不在了,睡房里也没有。   他立刻下床,然后在外厅看到正坐在落地窗旁的冷姝。   她穿着陈冲的衬衫,坐在地上,修长的腿伸直交叠着。   脑袋靠在窗玻璃上,没有焦距地看着外面。   陈冲走过去,她感觉到了,转过脸,看着只穿着平角裤的陈冲,说:“你暴露狂么?”   陈冲蹲下身体,将她搂紧怀里,下颚蹭着她脑袋上柔软的发:“抱歉,我应该早点出现的。”   “只要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算晚。”冷姝轻轻嗅着陈冲身上的味道,安心的闭上迷离的眼,发丝滑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是的,不算晚。   可是陈冲内疚。   冷姝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冷姝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自信的,笑容里有时带着狡黠,和一点可爱的小防备。   怎么都不会想到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也不该落在她身上……   冷姝从他怀里撤出来,看着陈冲说:“我没有那么脆弱。只不过……真的是受了惊吓。我刚才就在想,如果你没有及时到场唔……”   剩下来的话就被陈冲的嘴强势地堵了回去,吻到两人的气息发紧,才松开。   “没有那种可能,我也不会允许,想都不要想!”陈冲声音很沉,仿佛能沉入人的心底。   冷姝看着他,眼眶发热,眼前的人变得有些模糊。   陈冲的手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歉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遭受这一切,是我没有把事情处理好。”   “我真的没事,真的。这不过是有惊无险,而我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罢了。你不用自责。这样的事谁能预料得到。哪怕是现在我都庆幸认识了你,原来陈冲不是他表面上那般冰冷,他的心是火热的。第一次在餐厅里和你搭讪的决定是对的。想来女追男隔层纱真的一点都不假。”冷姝带着回忆说。   陈冲似乎也想到那第一次,表情不由软化下来,带着笑意。   “陈冲,我是不是你的初恋?”冷姝忽然问。   “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像你这样闷骚的男人,应该不会去主动追女人。”冷姝带着她的见解,如此说。   “我是没有时间想那些。”陈冲似乎不太愿意说到这个话题,很为难地皱了皱眉。   “是么?那你可要看好了我,我可是身经百战的。”冷姝说。   “这样啊……那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的身经百战。”陈冲说着,就压了上去。   “啊……”   陈冲打电话给詹艋琛的时候,没说什么具体的,就说了事情已经解决,只不过李明田还没有抓到。还有关于夜总会可以收购的事。   只要是赚钱,詹艋琛都不会有意见,全部交给了陈冲去办,也最适合他去办。   那么如果夜总会拿下了,那就会有更多精彩BT的节目了,其中最倒霉的永不见天日的恐怕就是冯语了。   还有那个被她连累的冯局长,那些资料一曝光,那就是落马入狱的下场。   而这每一个步骤,陈冲都是亲力亲为,没有假手他人。   他说了,那些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连浑水摸鱼的机会都不会给。   对于冷姝发生的事因为只字未提,詹艋琛也不会过问,华筝自然也不会知道,没事还找冷姝丛敏她们聊聊天打发无聊的时间。   冷姝似乎一切已经恢复正常,还和以前一样并未留下什么阴影。   她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场噩梦,梦醒了,什么都会烟消云散。   如果一直要去纠结,只会作茧自缚,累了旁人。   所以在电话里,在公司里,不管和谁说话都一如既往,没有透露一丝情绪,她还是那个东方时刊的冷总编。   当有人问她那天去了哪里,她一笑而过,说有点私事。   冷姝下班的时候,陈冲去接她。   “干什么?就这么近你也要接?你最近不是很忙么?”冷姝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不解的问。  L 正文 四百六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干什么?就这么近你也要接?你最近不是很忙么?”冷姝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不解的问。   “处理的差不多,等一个完结。”陈冲说。   是的,就一个完结,找到李明田,结了他。   冷姝没有再说什么,送就送吧!   但是回到住处,陈冲直接进门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冷姝瞅着他:“你……不会是想住这里吧?”   “对。住这里。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睡隔壁房间。”陈冲说。   “为什么?你这是耍赖!”冷姝不爽。   虽然两人那件事的风波过去,但不代表他可以趁人之危挤进来,挤进她心脏最近的地方。   她还没有同意呢!没有准备和陈冲更进一步的关系呢!   他也太自作主张了。   简直不给一点心理准备。   “想吃什么?我来煮。”陈冲对她的抗议听而不闻,动手挽着衬衫袖子,往厨房走去。   冷姝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张了张,愣是没有发出声音。   这是干什么?当她说话空气么?   就算这里是他的房子又怎么样?   不过,他会煮饭?   “你会煮饭?”冷姝问。   “在大学的时候,要解决自己的伙食,又不能太浪费,就会了。”陈冲说。   “你那时候应该是一个人吧?那学费什么的也是自己赚来的?还有高中的时候?”冷姝好奇。   那也没什么奇怪,她那时候也是勤工俭学的,没办法,家里困难嘛,不想让家里人为难。   而陈冲是孤儿,所有的学杂费都是他自己赚来的么?   从他多大的时候开始的?   陈冲的神情微恍。   在他被詹老太太帮助后,高中的时候并没有去边读书边工作,用詹老太太的话说,高中学业紧张,会影响学习。   那时候他一心想出人头地,至少不该活得那样卑微,让逝去的人泉下不安。   或者他更想凭自己的努力往上爬。   到了大学的时候,他没有接受詹家的任何恩惠。   然后大学还未毕业就被詹氏挖去,安排在詹艋琛的身边……   人活着,最大的难度不是欠钱,而是欠人情。   陈冲更佩服詹艋琛的能力,对他来说,他想要成为的就是那样的人,他也总会想,那是什么样的脑子才会那样睿智?   那一眼,他就觉得詹楚泉比不上,可是他却欠着詹楚泉那么大的人情。   只能想着办法去还。   也不能这样说,确切的说,他欠了詹老太太的人情……   “陈冲?”冷姝走上前,唤他。   陈冲回神。   “想什么?”   “没什么,在想以前大学的事情,越想越枯燥。”   冷姝想想也对,他那么无趣的人,说出来肯定也是读书,没别的。   “我同意你住在这里,不过你不能和我住一个房间。”冷姝说着,内心感觉怪怪的。   好像这房子是她的,而不是陈冲的。   不过两人做最大限度的分开,对冷姝来说也是种防备,这样的话,所有的秘密不会暴露在他面前,别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陈冲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冷姝的脸色闪过不自然,好吧!她基本上都是随便吃点,也没有在这里开过火。   “去超市逛逛?”   “好啊!”冷姝没有意见。   如果这里有个免费煮饭的,她也不是那么排斥,可以留待观察。   这件事看起来暂时稳了下来,不过,毕竟还有只老狐狸没有抓到,始终是后患。   他躲在哪里?当然躲在不是詹艋琛势力范围内,就算有詹楚泉在,那也是护不了他的。   他没有躲在詹楚泉那里,绝对不是为了詹楚泉着想,而是如果自己真的有事,他可不想连一个对付詹艋琛的人都没有就那样失败了。   手机响起,詹楚泉接听:“你现在如何?希望你一切安好。”   “暂时詹艋琛的人是找不到这里来的,放心,我不会就这么失败的。”李明田看来是不会放弃了。   而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对好人如是,对坏人来讲亦是。   “我一直担心你出事,现在我就放心了。我觉得,要不然你什么都别顾了,就当颐养天年。我不会不顾你的。”詹楚泉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詹家的事,已经关乎到李家,是我李家的仇。不管如何,斗不过詹艋琛的势力。我不相信他能够防得住暗箭!”李明田看来是被逼急了。   想来这些天被寻找,也没有闲着,一些计划已经策划好了。   “你的意思是?”詹楚泉眉一皱。   “别忘了,我曾经可是军部出身,自然还是有些人愿意听我的。我总不能一直躲着一个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这一次,我看詹艋琛怎么能活过去。只要他死了,什么事都好办了。”李明田想着那样的后果,肯定是合人心意的。   “如果失败了呢?”   “只要有机会就不会失败,成功率百分之百。只不过你在詹艋琛身边,机会是要你给我的。”这才是李明田打这个电话的原因。   “如果你非要坚持,我只能去完成,等我消息。”詹楚泉将通话结束。   脸上挂着阴森的浅笑:“詹艋琛,这一次,我看你会怎么防。”   他对李明田说得那些让他放弃的话,不过是虚假的,能有人帮助他对付詹艋琛,他求之不得呢!   怎么会失去这样好的棋子。   只要能对付詹艋琛,他谁都不会在乎,都可以拿来利用。   华筝翻着自己的手机日历,看着离自己生日还差三天的距离,心里一阵心花怒放。   怀着孩子过生日,那会多开心?虽然不能喝酒,有这小家伙待在肚子里就足够了。   她也不用千篇一律的待在别墅里。   坐在水池边的华筝,将盯在手机上的视线移向室外泳池里沉浮,肌理隐现的性感身躯,在日光的折射下尤为夺目。养眼。   他的腿已经好了,却没有急着去公司,他只说了一句,陈冲在。   好像陈冲在,他就可以一直在家里一样。   不过华筝承认,有詹艋琛在,她没有那么闷,处处防备着他就已经够费尽心思了。   像这样游泳锻炼身体也好,免得*力气太盛,不知道往哪里消耗。   运动挺好。   可是她的生日应该怎么过呢?她觉得生日肯定要请亲朋好友,还有詹艋琛。   在哪里举办呢?反正不能在家里,换个环境嘛!   如果半的话,她身边的人好像没有那么多的朋友,就冷姝丛敏她们,不如趁这样的机会把她哥给叫回来?   说着,华筝就站起身,离开游泳池,给华胥打电话过去。   她现在还不想詹艋琛知道呢!   “华筝。”华胥的声音传来。   “哥,你最近忙么?”华筝问。   “还好。什么事?”   “嗯,大后天你能回来么?”华筝问。   “怎么了?”华胥问。   “想你了,孩子们也想你,天天问我舅舅什么时候回来。你还说过年后回来,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说话不算话么?”华筝想想,心里都酸酸的。   “抱歉,实在走不开。”华胥说。   在军部,什么都说不上自由,有任务更是一刻也不能耽误。   “那大后天有时间回来么?”华筝希冀着。   “我看了下,那天有事情,去不了。或者我安排下,一个星期后回去看你们。”华胥说。   华筝翻翻眼,那个时候她都可以等明年的生日了,那时候回来还来得及么?   “不用了,你有事你就忙吧!等你有空的时候再回来。”华筝只能这样说了,低落的视线落在那不远站着的女佣处。   心里没有失落是不行的。   挂完电话,正当郁闷的时候,詹艋琛适时地出现在她身后:“怎么了?”   “没什么,给我哥打电话。大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让他回来嘛!”华筝想到什么,对詹艋琛说,“大后天我想举办个宴会请朋友们,詹艋琛,我也会请你的。”  L 正文 四百六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没什么,给我哥打电话。大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让他回来嘛!”华筝想到什么,对詹艋琛说,“大后天我想举办个宴会请朋友们,詹艋琛,我也会请你的。”   “在家里?”   “不是。我想在外面酒店什么比较热闹的地方。詹艋琛,好不好?”华筝征求着。   詹艋琛还能说不行么?便无奈温润地答应了:“好。”   “那我要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办。”   “只允许在白天,天黑前回家。”詹艋琛也有他的要求,大有交换的意思。   华筝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也不反对,点头:“一言为定!”   然后华筝就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给自己的生日会策划一下,到时候再问问冷姝和丛敏的意见或建议。   她朋友不多,可以让她们的朋友或者男朋友来嘛!   那样人就不会少了。   华筝想要举办生日聚会的消息,就那么不胫而走地传到了詹楚泉的耳朵里。   詹楚泉便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李明田,李明田非常满意有这样的机会。   只要詹艋琛出现,他就有办法靠近,杀了他。   而詹楚泉只好在家里等着那样的好消息了,啊不,他应该找机会去恭喜詹太太的生日。   毕竟如果詹艋琛死了,她也该长命百岁的。   顺便,看着詹艋琛怎么断气。   他就说了,人一旦有弱点,就会变得迟缓,眼里的警觉性更会减弱,下手的机会只要谨慎,成功的机会就大大提升了。   生日很快到来,华筝和詹艋琛,还有两个小家伙都去了生日宴会,穿的就像王子公主。   他们也是很兴奋的,毕竟爹地妈咪都不怎么带他们出去。   曈曈的待遇和以前都没法比的。   以前詹艋琛出门,或者和朋友出去吃饭都会带着她,去公司经常都会带着她。   她会在公司里到处玩耍,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唐氏总裁的千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后来华筝回来后,好像一次都没有过。   区别不止一般的天壤之别啊!   不过曈曈知道,因为妈咪回来了,爹地有时间都会陪着妈咪,但是她还是很高兴的,她还有哥哥陪着她。   曈曈在车里坐着也是跳啊跳的,很开心。   涵涵看看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似乎也被她的调皮感染。   现在他这个哥哥比爹地妈咪还要心疼妹妹。   曈曈一蹦,蹦进了对面詹艋琛的怀里,然后又移到华筝的怀里,肉嘟嘟的小手还摸了摸那个圆滚滚的肚子:“妹妹,你出来后,姐姐陪你玩,姐姐给你买好多吃的。”   华筝失笑,除了吃的,还真没有什么是曈曈特别喜欢的。最要紧的给他人才是难能可贵的。   “别人说小孩子的话都非常灵的,难道真的是女儿?”华筝转过脸去看詹艋琛,问。   “那曈曈有个妹妹,到时候再生个弟弟陪涵涵。”詹艋琛嘴角微漾,对着华筝眨了下左眼。   黑褐色的眼眸也就更深邃了,吸人魂魄了。   华筝一愣,忍着羞涩地转开脸。   居然对她做这样的动作。   如果是别人做这个动作,就会有一定的轻浮,可是华筝却觉得詹艋琛做起来,自己的心跳在紊乱……   “好耶!我就是那样想的。”曈曈欢呼。   华筝苦笑,合着生孩子不要你们受罪,一个个都轻松无比的样子。   “妈咪,生日快乐!”曈曈仰着小脸。   “早晨的时候,你和哥哥已经说过了。”华筝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可是人家说多说一次,快乐就多一分。”   华筝喜悦,真是鬼灵精,居然还有这样的说辞。   “妈咪,以后妈咪会一直待在曈曈身边的,对不对?再也不会离开,对不对?”曈曈问。   “当然不会。妈咪答应了,就一定不会食言的,拉钩钩吧!”华筝没想到曈曈还会有这样的担心,难道她的离开对曈曈的影响那样大么……   “好!”曈曈伸出小手指,缠上了华筝的。拉完钩又是一阵开心,“我能在妈咪的宴会上许个愿么?”   “好啊!到时候涵涵也许个愿,你们可以一起许愿。”华筝笑。   曈曈满足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窗外新奇的风景。   酒店自然是被包场了,到场后大厅里,冷姝他们都到了,有华筝这边的朋友,朋友的朋友,还有詹艋琛的朋友,不过华筝不认识。   “哇,我们的寿星总算到了,我都快把这里的美食吃遍了。”冷姝对和朋友们周旋了一圈回来的华筝说。   “没办法,和你感情最深啊!”华筝哄她。   “虽然很假,不过人就喜欢听假话。”冷姝得瑟地说。   “冷姨。”曈曈。   “冷姨。”涵涵。   “哎哟喂,我的小宝贝们,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来,让姨抱抱。”冷姝蹲下身体一一抱抱他们。   华筝看着不远处和詹艋琛,还有那些朋友们站在一起说话,环顾了一周,说:“丛敏呢?不来么?”打电话里说会准时到的。   “来的吧!我本来说要和她一起的,她说要带朋友,让我先来。再等等吧!”冷姝说。   然后话音落地后没有一分钟,丛敏出现了,不过不是她一个人,还挽着一个帅哥的手臂。丛敏走上前:“干嘛都这幅表情?来,我介绍下,我男朋友,安然。”   华筝的脑袋直接当机,丛敏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而男朋友不是她哥。   那她哥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丛敏居然一点口风也没有……   华筝去看冷姝。   只见冷姝低着脑袋,一手挡在额头上,恨不得把脸埋进胸里的趋势。   冷姝闪躲,脸一偏,看到不知道何时站在身边脸色阴郁的陈冲。   然后冷姝就被带走了。   华筝有些愣,不过来者是客,立刻和那位安然帅哥回以微笑:“你好,我是华筝,是丛敏的好朋友。”   心想,这个男的外形上很有型啊!和她哥哥不相上下。   又要焦虑了,不会她哥傲娇傲娇的,丛敏真和别人跑了吧?   如果真的这样,她还能说什么?是自己的哥哥太木!!   “亲爱的,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随便的,这里的都是朋友,可以四处搭讪哈!”丛敏对安然说。   安然便走到一边了。   丛敏这才问华筝:“你有话就说啊,笑得脸皮也太僵了。”   “说什么?”华筝问完,不等华筝回答,就立刻语气一变,“你让我问的啊?我问你,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都不知道!虽然不想成为我嫂子了,那朋友之间应该说说的吧??你太没义气了!”   “男朋友,还有个解释,男性朋友。”丛敏悠哉地说。   “什么意思?”   “就是他是我的男性朋友啊!”   “你多说一个字会死啊!”害她穷紧张。   “人家想看看你的反应嘛!来这种地方我当然要带男伴,我总不能带我哥来吧?”好吧!丛敏是故意的,谁让她不爽詹艋琛的。   “喂!”华筝皱眉。这女人是不是欠揍啊!   丛敏转脸一笑,说:“其实我想着,如果你哥在的话就给你哥显摆。”   “可是我电话里跟你说过我哥不会过来。”   “所以啊,只能当男伴了。”丛敏耸耸肩,说。   “你就作吧!”华筝瞪她,转身找吃的。   丛敏跟在她后面:“我就作了,不作你哥怎么会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华筝不知道丛敏这算什么计谋,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说法,一物降一物。   她觉得要不是丛敏那些算计,她哥可能还在原地踏步吧!   对丛敏有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   华筝想想,她哥还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可能真的和丛敏说得那样,傲娇。   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她哥的脾性。   她们两个头顶着头在找吃得时,冷姝又靠了过去,手里香槟不离手。   “你刚才干嘛?陈冲跟如临大敌似的给你拉走?”华筝问。  L 正文 四百六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你刚才干嘛?陈冲跟如临大敌似的给你拉走?”华筝问。   冷姝不说:“没什么。”   “因为那次冷姝在酒吧里认识了我的男朋友,然后两人特别亲密的样子被陈冲看到,所以,可想而知了。”丛敏不怕事大地说。   “有出息啊冷姝?”华筝笑。   那边的詹艋琛转过脸,看着华筝在笑,嘴角扬起,眼里带着深邃的宠爱。   旁边的朋友看见詹艋琛如此稀罕的表情,打趣:“我可是有着一份亿万合约等着签,你一个电话,我就得来给你老婆庆祝生日。”   “黄了算我的。”詹艋琛说,噙着杯中酒。   “你这样宠女人,不怕女人无法无天啊?”那朋友说。   合约当然不会黄,他有的是本事。不过让他好奇的是,在生意场上从来不退一步的詹艋琛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大方如此。   “有什么不好?”詹艋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么幸运。”   他说的不是‘每个女人’,而是‘每个男人’,这个区别就大了。   就在那三个女人嘻嘻哈哈地说笑时,有个人姗姗来迟,那人便是华胥。   穿着得体妥协的西装革履。   第一个看到的是冷姝,用手指戳了戳华筝。   华筝不解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她愣了,看着西装笔挺往这边走的华胥。   不是……没有时间过来么?   那边丛敏也看见了,也很意外,为那帅气阳刚震得心跳失律。   “生日快乐。”径直走至华筝面前,站定,说。   “哥?你不是说有事回不来么?”华筝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绝对是大大的惊喜。   她上下打量着华胥的衣着,这可是第一次看她哥哥穿成这样的性感帅气。   “确实没有时间啊!不过詹艋琛打了电话给政委,直接把我撤下来,时间就腾出来了。”   詹艋琛?华筝的视线去搜寻詹艋琛,然后看见詹艋琛走过来。   他早就安排好了,居然没有和自己说??   “回来了。”詹艋琛说。   “对。如果那边事情没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多待几日。”华胥说。   华胥一个人在食品区的时候,丛敏走过去,一屁股靠在桌角。   华胥的动作一顿,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看到我也不知道打声招呼?”丛敏看着他的眼睛。   “需要么?”华胥很平静的声音说。   “干什么?上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觉得我丛敏就是下贱的,可以随便上的,对吧?”丛敏冷笑。   “要我说实话么?我确实没有见过你这样开放的女人。还有,我今天是来参加华筝的生日宴会,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华胥不想再和丛敏纠缠下去,有的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如果伤害一个人,是为了对方好的话,他也做得出来。   丛敏挑挑眉:“你真的不要我?你确定?”   华胥面目一下子沉寂……   “你说,丛敏会和我哥说什么?”华筝和冷姝在交头接耳。   “谈情说爱。”冷姝将一颗樱桃含进嘴里。   “像么?”华筝怀疑。然后又看着另一边和女人说笑的安然。   “只不过是不太愉快的谈情说爱。”冷姝又说。   “我也这么觉得。我想不通我哥为什么不肯接受丛敏,他明明很在意的。”华筝皱眉。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的心就是马里亚纳海沟里的针。不可比。”冷姝没救似的摇摇头。   如果自己满足不了丛敏的需求,华胥只会放手,所以他的回答是:“以后我们不会见面。”   丛敏看着他,忽然笑起来,那笑像是被胸腔里的气给推出来的:“我真是有毛病,在这里跟你浪费那么多时间说废话。既然如此,你可不要后悔。现在我就在现场找个男人接吻给你看,没有你我只会活得更潇洒。”   丛敏愤怒转身。   直朝安然走过去,走到安然面前,将他的脖子一勾:“现在可以展现你的吻技了。”   安然一笑直让人惷心荡漾:“乐意之至。”然后抓过丛敏的腰一搂,紧贴在他的腰上,四片唇就火热地贴上了。   这一幕震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然后那几个玩游戏的小孩子立刻都把眼睛捂起来,要么就是转个身不看这少儿不宜的画面。   华筝和冷姝更是惊得傻眼,惊得张大嘴然后齐齐看向另一边还站在食品区的华胥。这是什么情况?   华胥冷着脸,震惊地看着那一幕,愤怒不断在心口盘旋。   他以为丛敏只会说说,又会和上次一样耍他,没想到她会真的随便和在场的男人接起吻来。   那樱桃小嘴在别的男人嘴里,甚至还伸出舌头。   华胥的怒气在内心形成了魔兽,直接上前,拎过那个男人的领子一拳狠狠地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砰’地发出不小的声音。   而那个安然直接被一拳砸晕过去了,躺在地上。   “中看不中用。”冷姝摇摇头。   丛敏火气也不小,朝着华胥吼:“你有毛病啊!”   “你个践人!”   “关你屁事!老娘喜欢贱!你特么老几啊!”丛敏不甘示弱地骂回去。   “看来你的嘴应该好好洗洗!”华胥一把拽过丛敏,很粗鲁地带离现场。   “我手痛,你不能轻点啊!”丛敏吃痛的声音从风中飘过来。   会场的人好在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不是一般人,在短暂的风波消散后,很淡定地继续之前自己没说完的话,没有做完的事。   冷姝朝着华筝无声的竖了竖大拇指。   华筝知道冷姝佩服的人是她哥,可是她更佩服的是丛敏!   这实在是太劲爆了。直接拉着安然就吻上了,可把她哥给气的。   可想而知,过一会儿她哥会怎么收拾丛敏,那会非常的残暴。   想收拾丛敏不需要去老远的地方,眼前就是现成的,这家酒店最豪华的房间可以直接入住。   这家酒店被詹艋琛包下来,不是一层两层,而是所有的,包括住房部。   他不需要任何闲杂人等,只有个别服务员在场服务。   华胥内心的怒火怎么都消散不去,直接就将丛敏进了房间。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居然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别的男人亲吻。   她到底有没有廉耻!非要惹怒他!   华胥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是在吃醋,只是觉得这样做很不应该。   一个女人还那样的贴上去,实在是有失体统。   他的脑袋一蒙,就觉得自己上过的女人,吻过的诱人的嘴被别人撕磨,好像是被别人占了去。   他简直瞬间没了理智。   这女人真的很可恶!   “你想干嘛?你这种清高的男人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一点?”丛敏站在几步远看着他,嘴上不饶人。   “你这是在惹怒我!”华胥胸口的愤怒还在聚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搞笑哎。我做什么事关你什么事啊?惹怒你也要有理由吧?你觉得刚才被你揍晕的男人是谁吗?”丛敏问。   华胥的眸光疑惑地一闪。   “那个就是我的男朋友,我亲我的男朋友有错吗?你至于这样生气吗?就算那个人不是我男朋友,也和你没有关系啊?”   “这又是你的手段?就不能换个花样?”华胥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就像上一次那样,听她说什么男朋友,害他上了她的当。   居然真的跑到温泉去找她。   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哪怕是当年和那个女人……   “我玩花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楼下问问,问那个男的是不是我男朋友?”   虽然丛敏说的很可能就是真的,但是华胥胸口处的怒火,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更添着什么东西梗在那里的难受。   不过他还是努力地忽视那种极度不舒服的感受。   “我说过了,我们两个人不会发展下去,我对你也不会产生感情,可以适可而止了。”华胥违背自己的心意,如此说着。  L 正文 四百六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我说过了,我们两个人不会发展下去,我对你也不会产生感情,可以适可而止了。”华胥违背自己的心意,如此说着。   “你不会还觉得我去问别人是做给你看的吧!为什么你非要这么认为呢?我吻我的男朋友有罪吗?这个是情到深处的一个反应吧!反倒是你,打扰了我们的好事。”丛敏反倒过来说华胥的不是。   就好像他不应该那样做。   华胥不说话,但是双眼危险地看着丛敏,如漩涡般的深眸死死地瞪着她。   丛敏不仅不怕死,反而朝华胥靠近,一步一步,不急不躁的。   就像一只成了精的妖盯上了一个干净男人,准备伺机而动。   当然,这个‘动’,绝对不会是‘动手’。   不用动手,就知道哪方是弱,哪方是强。   华胥手臂上的肌肉都比她粗上几寸。   “我不仅要和我的男朋友亲吻,现在我就下去拉他去开房间。开哪一间房间呢?还是就开在这里的隔壁,或者就在这间房间?你应该会马上离开这里的吧,给你观看我可是不好意思的。我还想着,好好的伺候我男朋友,用什么样的姿势让他更舒服。当然了,如果你真的想看,我也是不介意的,就是不知道你喜欢看哪个姿势?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最喜欢背后式,同时手也不安分,就像个战无不胜的将军。不过说真的,我男朋友还没有试过这个姿势呢!现在我倒是万分期待了。我立刻打电话叫他上来。”   丛敏看着华胥的脸色直接变黑了,她不但没有消停,反而拿出手机真的要拨打出去。   华胥无法想象丛敏真的能干出来。   只是像她那样被描述出来,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无法接受。   *和愤怒一起,像火山爆发一样瞬间炸开。   抓过丛敏手里的手机直接给她扔的远远的,手机无辜地滚落在一旁,很委屈的样子。   “你干什么……啊!”   华胥什么废话也不说,直接将丛敏拽到床上,面朝下的姿势狠狠的压制着。   然后直接奋勇地冲锋陷阵——   “啊!!你个践人,到底谁才是践人,连践人都碰的你更贱!你放开我,我要跟我的男朋友一起做这种事!”丛敏用力挣扎着,试图将背上的人推开。   “践货,我今天一定操死你,看你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找别的男人!”华胥暴怒。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和那个男人亲热,当他是死人吗!   这个女人总有惹怒他的本事,让他怎么都克制不住心中的那团火。   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永远在他面前消失才能安静。   “啊!!不要……那样会废掉的!”丛敏感觉好像被堵住的还有喉咙口,那里也有着一根巨长的异物在盘踞着,让她每一次喘息都艰难不已。   “废了你,正是我想要的!”华胥已经被*深深的侵蚀。   一边愤怒,一边因为那强烈刺激而气息粗喘,双目血红。   丛敏觉得世界都要天崩地裂了,整个人也快要被撕成一片一片的了。   华胥的愤怒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觉得这一次之后,自己可能也下不了床了……   这是酒店里仅有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便是詹楚泉。   手上居然还带着礼物,衣冠楚楚的儒雅俊逸形象。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来给华筝庆祝生日的。   但是,是不是真心实意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不起,这里不能进。”在入宴会厅之前,被人拦了下来。   这个人当然不会是酒店的服务员,而是詹艋琛的手下。   詹楚泉并不生气,一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那你就和詹艋琛传个话,说我来给詹太太祝贺。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应该懂的吧!”   “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如果我们去传话,会扫了总裁和詹太太的兴致。”这手下说的是实话,但是听在詹楚泉耳朵里那就是讽刺。   一个手下都敢这么对他说话,可见詹艋琛是怎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弄得他詹楚泉就像是来自取其辱的一样。   不让他进去,不用说,这个礼物也是送不出去的。   说不定詹艋琛还会以为他送来的是定时炸弹。   詹楚泉没有说什么,忍着内心的愤怒,转身离开。   你以为他已经走了吗?   他并未真正离开,而是上了他的车,坐在里面等待着。   他要在这里亲眼证实詹艋琛的死亡!   想到刚才自己被一个手下如此蔑视,詹楚泉怒火中烧,直接将那个礼物从车窗口扔了出去。   那旁边刚好有个拾荒者,看到落在地上的精美包装盒。   想上前捡又不敢,畏畏缩缩的。   詹楚泉自然是看见的那一幕,他不动声色。   拾荒者似乎是在等待断定车内的人是不是真的不要那个精美盒子了。   等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拿回去,他便走过去捡了起来。   准备装进自己脏兮兮的蛇皮袋里时,詹楚泉从车内冲了出来。   “这种东西你也配用,给我扔进垃圾桶里去!”他恶狠狠地命令。   拾荒者就觉得,既然这个东西你不要为什么不能给我呢?还要扔进垃圾桶里?   但是一看这个人的衣着,还开着那么好的车,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还是不要惹为妙。   只好乖乖地将那个精美盒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怯生生地走了。   “连乞丐都要跟我作对,什么东西!”   “累不累?”在休息区的时候,詹艋琛问华筝。   华筝摇摇头:“不累,很开心。还有,谢谢你把我哥叫回来,这对我来说是今天宴会上最好的礼物。”   “我一向不注重嘴上的承诺。我更偏向于,用实际行动。”詹艋琛上半身微微向前倾,靠近华筝的耳边,暧昧缠绕,炽热烫心。   那份晴欲传了过去,那么强烈,华筝想忽视都难。   可是越这个时候她越不能被詹艋琛弄得面红耳赤,于是装傻,脸蛋娇俏着问:“你要什么实际行动?难不成在我的生日这天打你一顿吗?”   “你的手会痛。”詹艋琛深眸带笑,看着她的模样。   华筝语结。   并不是詹艋琛太夸张,他的肌肉结实强硬,打上去说不定真的是她的手痛,而被打的人不过是挠痒痒。   可是越这个时候她越不能被詹艋琛弄得面红耳赤,于是装傻,脸蛋娇俏着问:“你要什么实际行动?难不成在我的生日这天打你一顿吗?”   “你的手会痛。”詹艋琛深眸带笑,看着她的模样。   华筝语结。   并不是詹艋琛太夸张,他的肌肉结实强硬,打上去说不定真的是她的手痛,而被打的人不过是挠痒痒。   詹艋琛眸光凝视着华筝那隐忍不知怎么找理由时,不断加深,伸出手环住她的腰,贴近。   哪怕中间还有个球隔着,也不妨碍嘴唇的黏缠,詹艋琛上半身前倾占有的姿势。   华筝惊了一下,难道往后缩。   随即跟做贼心虚地往四下看。   咦?奇怪了,刚才不是还有其他人和她在这里看壁画的嘛,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不会是因为刚才她和詹艋琛的亲热举动造成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也太丢人了。   不由转回脸瞪着罪魁祸首:“你做什么?你想在我的生日宴会上把我自己的脸丢尽么?”   “不会丢尽,还会剩一些。”詹艋琛笑。不过想着,詹氏总裁将一个女人的脸丢尽的样子是这样的?   华筝抿抿唇,他还真敢说。   詹艋琛放开她的腰,抬腕看了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切蛋糕吧!”   “好。”   千层蛋糕屹立不倒,设计精美华丽,就像满山银色里的风景图,每一层上都有祝福语。   华筝站在旁边,最上面的看不见,只能看下面的,一个个地看过去,她不知道上面都写了什么。   不过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L 正文 四百七十章 :结局倒计时   看过,华筝便开始切下了第一块蛋糕,吃蛋糕。   华筝吃了一口,递到旁边詹艋琛的嘴边。   詹艋琛张开嘴咬了大口,薄唇上沾着白白的奶油。   华筝看着觉得特别有趣,詹艋琛平时吃饭都是优雅如贵族的,这样嘴边沾着东西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就在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时,那边,詹艋琛手架势十足的一抬,‘啪’地一声响指打起。   灯光师就位。   然后詹艋琛沾着奶油的蛋糕旁若无人地吻上了华筝。   华筝呼吸一窒,整个人僵住,张着水灵灵的眼睛,懵了,脑子当机了。   如果不是下面的人起哄,她都觉得这是在别墅,是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   心跳那么明显,不安分的想跳出胸膛,让她很想用手紧紧按住,可是她的思维乱糟糟的,就好像挥动着翅膀的小蜜蜂一不留神地掉进蜜罐的不可置信……   “现在,剩一些的脸丢尽了。”詹艋琛撤离她的唇,嗓音低沉磁性。   华筝愣愣地,呼吸不稳地看着他,好像还没有从这震惊中回神。   华筝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丢人,丢到了千年之前。   那双黑褐色的眼眸近在咫尺,内敛着深邃的光泽,她看见自己在里面红着脸的样子,那深潭里映着她的影子……   回神后,华筝脸更红了,推开詹艋琛远离他面前。   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又要做什么,让人猜不出来,却总是那么惊心动魄。   她真怕自己的小心脏有天撑不下去。   往一旁吃着蛋糕的曈曈涵涵走去,帮他们嘴上擦着奶油:“好吃么?”   “好吃。”曈曈。   “好吃。”涵涵。   华筝觉得还是和孩子们一起安全,反正离开前,别想她靠近那家伙。   站起身,转过脸看到正淡定自如和朋友说话的詹艋琛,似乎很投入,不过在华筝看过去后,仿佛能感应到的詹艋琛看过来,越过人群,又好像那人群不在,豪不妨碍他们的遥遥相望。   华筝脸色不自然地收回视线,她真的是疯了,居然如此就恨不得脸红心跳的样子,难不成心脏出了毛病?   她觉得肯定是如此。   不然詹艋琛那样看她一眼,为什么自己的心脏那么怪异呢!   华筝收回视线后,决定不再去看他,眼神乱窜着,然后整个人僵住。   那个服务生手里拿着什么?黑洞洞的口,枪?怎么会有枪?就搁在托盘下面,朝着的方向就是——   而那手指已经扣下扳机,华筝脸色恐慌,根本来不及叫,够不着服务生推不开他。   只好拔起脚朝那对直线的中间跑去——   那个时刻华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觉得该阻止这样她从未见过的事情,如果来得及她会用力推开詹艋琛。   可是来不及了,没有听见枪响,却有什么东西猛地、带着强劲的力量射进身体,撕裂了她的皮肤,电钻般的钻进肉里,五脏六腑中,那么迅速,那么痛,前所未有的……   华筝的身体趔趄了下,没有倒下,站着,抬眼去看詹艋琛,那人完好无损。   痛,已经让她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血色在消失。   詹艋琛转过脸,华筝的痛,苍白虚弱,眼泪滚落下来,身体开始不受支撑地倒下——   詹艋琛手里的酒杯滑落,‘砰’地一声在地上溅起锋利的碎片,整个人冲出去,将华筝的身体稳稳接住,跪在地上——   “筝,哪里不舒……”詹艋琛的话猛然顿住,搂在华筝背脊的手拿了出来,手上鲜红一片触目惊心的血。   把她的身体坐靠在胸膛上,便看见了后背上的血窟窿,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   华筝当时是背对的,所以子弹从背后穿入。   “是中枪!”有人立刻断定。   现场并没有混乱,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视线搜寻着那个开枪的人。   陈冲立刻跑去门外:“让人封锁酒店,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出去!快!”   冷姝不敢置信,眼泪从眼眶坠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刚才还好好的,开心的……   “妈咪!”曈曈。   “妈咪!”涵涵。   两个孩子哭着就跑过去,扑在华筝的身边。   “妈咪,你怎么了?流了好多血,妈咪……”曈曈哭。   詹艋琛抱紧华筝的身体:“筝,没事的,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相信我,不会有事……”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抱着华筝站起身的时候,双腿发软地差点跌倒,惊地旁边的人都要伸出手去。   不过詹艋琛没有跌倒,抱着华筝跑出宴会厅。   陈冲的车已经在最近的地方停着,车门拉开,上了车,车子便像箭似的疾驰而去——   “妈咪!妈咪!”曈曈看到华筝被带走,急得跑出酒店,跟着车子追,虽然车子很快消失不见,但是她依然不停地追赶。   “曈曈!”涵涵追上去,“曈曈!”   冷姝从惊愣中回神,立刻去追两个孩子。   “妈咪骗人,妈咪骗人!妈咪不要曈曈了,妈咪答应曈曈不走的……”曈曈边跑边哭。“妈咪骗人,妈咪骗人,妈咪不可以骗人,拉钩钩的……”   冷姝追上他们,紧紧抱着他们,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放开我,我要找妈咪!”曈曈哭着挣扎。   “妈咪不会有事的,曈曈不要哭了,爹地不会让妈咪有事!”涵涵拉着她的手,说。在他心中,詹艋琛就是天,是神话里的神,无所不能。   所以,他相信事态再严重都能扭转乾坤,他相信詹艋琛能让华筝平安无事的……   “可是妈咪……妈咪流了好多血,妈咪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曈曈哭成了泪人。   冷姝帮他们擦着眼泪:“当然不会。既然妈咪说过不会离开就一定不离开,以前她也从未食言过,不是么?就算不相信冷姨,也该相信你们的爹地,他那么厉害,对不对?”   “我不要离开妈咪,我不要……”曈曈说。   “好好,不离开。等医生说你们可以去看妈咪,冷姨就带你们去,好不好?”冷姝说。   这样的事情被孩子看见,还是发生在自己妈咪的身上,本来就敏感的曈曈肯定是要吓坏了。   冷姝看着朦胧的路的尽头,心里默念,华筝,哪怕看在孩子的面上一定要安然无恙,你听到他们在哭么,不要那么残忍……   詹楚泉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在陈冲冲出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愿望实现了。   可是紧接着,就看见詹艋琛跑出来,手里抱着的是受伤的华筝,鲜血一路滴过去。   就是说,受伤的不是詹艋琛,而是华筝?   詹楚泉整个人往后座一靠,一拳头砸向座椅。   怎么可以是华筝!   詹楚泉宁愿任务失败,也不能是华筝中枪!   现在不管华筝死不死,詹艋琛都会疯狂地报复,到时候一个都不能幸免!   “真他妈的废物!”詹楚泉又是一拳砸出去。   车子还在路上疾驰,争分夺秒,那速度快的没有人能知道下一秒它能发生什么。   车厢里被血腥占据,吞噬着几近崩溃的心脏。   詹艋琛用毛巾紧紧地压着华筝的伤口,抱着她在怀里,华筝的脸色苍白地已经没有一丝血色,连红润的唇色都尽褪了。   “筝,不要睡,看着我。”詹艋琛试图和她说话,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华筝无力地睁开一条缝,看着詹艋琛,那额际上都是汗,她痛,她害怕,詹艋琛感受地真真切切,眼眸里泪光映着极致的痛苦。   “詹艋琛……”华筝气若游丝。   “我在,我在,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到医院了。”詹艋琛低声说着。   “你在哭么?”   “没有。”詹艋琛否认。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也、也会有哭……”华筝似乎挺新奇,嘴角吃力地动了动,像是笑。   只是看得人心里更痛。   詹艋琛痛苦地闭了闭眼,脸部肌肉都在惊鸾。   “詹艋琛,我……会不会…死啊?”  L 正文 四百七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詹艋琛,我会不会……死啊?”   “当然不会,我不允许!”   “你真是……霸道的……不可理喻……”华筝嘴角淡淡的笑。“可是真的……好痛。”   “我知道,马上就到医院了。还有多少时间!”詹艋琛问陈冲。   “一分钟之内。”陈冲注意着路况,脚下的油门一直在踩着。   “听到了么?到了。”詹艋琛轻声对她说。   “我觉得……我都快看不清你的、你的脸了。”华筝努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可是不管努力,眼泪却越来越多,面前的人就越来越模糊,“是不是……你离我太近了?”   “这样呢?”詹艋琛的脸往后退些。   华筝没有说话,但是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身体里的温热液体好像在争先恐后的流失,那每一分都能感觉到。   连眼睛都模糊不清,是不是快要死了?   可是她的孩子怎么办?她的涵涵,她的曈曈,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她还留得住么?   自己那么残忍,孩子会恨她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挡那颗子弹,可是现在,她却感觉不到后悔。   想来,自己真的是伟大,对自己刮目相看……   “詹艋琛,我可能要食言了……和曈曈……涵涵说,对不起……”华筝的眼泪拼命流着,悲伤四溢。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詹艋琛抱着她的身体,脸贴着她的,眼泪从坚廷的鼻梁下滑落到华筝的脸上。   华筝在彻底晕厥前,感到脸上被沾湿,像天空中突然间下起了雨,第一滴滴在脸上的触感,惊讶,情动……   就近的医院,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程,被陈冲开了十分钟都不到。   医院以詹氏集团的名义控制。   在华筝被放上了推床,进急救室时,詹艋琛的手一下子抓住了那床边,推床一下子停下,卡在急救室的门中。   “总裁,放手!詹太太需要急救!”陈冲要去拉开詹艋琛的手,却怎么都拉不开。“总裁?詹太太没事,我已经打电话给程十封了,让他赶紧过来参与手术。”   詹艋琛的手一颤,松了开来。   “还愣着做什么?救人要紧!”陈冲语气冰冷的对那些还在发愣的医生说。   然后华筝才被推进了手术室。   詹艋琛立刻转过身,似乎才找到自己的思绪:“问程十封还有多久,我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好,我打电话!”陈冲拿出手机,就给程十封打电话。   “还有五分钟!”程十封一边挡方向盘,一边接听电话。   “我希望你两分钟之内到医院。”陈冲说。   “知道。”   陈冲打完电话,转身看到詹艋琛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更是可怕,时不时注意着急救室里的动静。   明明是刚进去,一切都不会有反应。   “总裁,程十封还有两分钟到。”陈冲自作主张地把时间缩短。“这里是大医院,医术自然是没有问题,詹太太不会有事。”   詹艋琛没有说话,他所有的力气、整颗心都在华筝身上。   所有的安慰都没有用,他要的是华筝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面前……   陈冲如果是以前,他体会不到这种感情、感觉。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就好像那天冷姝出事,没有生命危险他便失去理智,心里抽痛,何况是关于生命的事呢?   那么脆弱,谁能预料?   程十封不孚众望,出现在了手术室外,手术衣都已经穿好了。   没有和詹艋琛和陈冲说一句废话,就直接推门而入。   一切都可以安心了么?当然不是。   只有度过危险的华筝出来,一颗心才能落下……   丛敏和华胥从楼上下来,丛敏浑身没有哪一处不痛的,对华胥就是暗暗咒骂。   华胥的努力好像也消了,但是脸上没啥好表情。   进了宴会厅里没有人,却看到那地上一滩刺目的鲜血。   “怎么会有血?”丛敏惊问。   华胥自然也是看到了,立刻抓过外面进来的詹艋琛的手下:“这里怎么回事?宴会散了?”   “散了。”那人说。   “为什么?”   “詹太太中枪。”   “你说什么?”丛敏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想去看华胥,以确定自己并非幻听。   而华胥愣了几秒,就向宴会厅外奔去。   丛敏追了上去:“华胥,坐我的车!”   不用问医院地址,出这样的状况,只会去最近的医院。   丛敏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踩着油门的脚也抖,却强迫着自己稳稳开车。   什么都没说,肯定是没事的,而且有詹艋琛在,他对华筝那么霸道,怎么可能有事呢?不会的!   丛敏在内心这样确信。   似乎所有的人都那么相信詹艋琛的能力,是无所不能,既然如此,他就更应该不会让华筝出事的。   只是丛敏想不明白,为什么会中枪?什么人做的?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不管什么人,都该死!   到了医院直接去了急救室,看到了手术室外的詹艋琛,陈冲。   “怎么回事?”华胥看着詹艋琛整个人就好像没有了魂似的站在那里,只能问陈冲。   “詹太太中枪,在抢救。”陈冲说。   “什么人做的?”华胥眼睛都因为发狠泛红。   “放心,不管什么人做的,他一定会后悔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陈冲冰冷残忍地说。   “不会有事的,华筝命大,不会有事的……”丛敏一遍遍地说。   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法问,因为华筝在做手术。   手术室内,一医生说:“该问问家属,这孩子要不要保。”   “不用问,只需要救大人。”带着口罩进行手术的程十封说。   “怎么能这样,虽然大人的命确实重要,但还是要问一下的,以防万一……”   “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程十封说。   其他医生就没有话可说了……   丛敏离开手术室外,站在另一条走廊上,靠着窗户,有些无力,头晕脑胀。   然后拿起电话给冷姝打过去:“你在哪里?”   “我在詹家的别墅……”   “华筝出事,你在么?”丛敏问。   “我在……”冷姝深呼吸了下,接着说,“我就在她不远处,看着她中枪,我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丛敏不说话,她听得出冷姝在哭,却在极力忍住。   “开始在切蛋糕,还挺开心的,詹艋琛偷吻了华筝,华筝就一脸通红地躲在孩子那里……我看着他们就算隔着人群,还在那里眉目传情。我就想着端杯饮料给她,笑笑她,让她消消火。可是,当我转身,就看见华筝朝着詹艋琛的方向跑去,然后她停了下来,白色的礼服上血不断蔓延开,就倒了下去……真的,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冷姝的手心贴在额际,脑袋很痛。   “她为什么要跑?难道是……”丛敏推断着。   “那背后的人要杀的人是詹艋琛,华筝看到了……什么都来不及,她就冲了过去。”   “詹艋琛……”丛敏嘴里无意识地喃语。   如果是这样,便可以明白了,会有谁想要华筝的命呢?只有和詹艋琛有关了。   可是她居然就那样冲过去?不知道自己会有危险么?没有想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么?   她不要命了么……   “你现在在医院?”冷姝问。   “在手术室外,华筝还在抢救,我们只能等。”丛敏说。随后问,“孩子们呢?”   “我在这里陪着他们,他们情绪不好,特别是曈曈,一直哭,生怕华筝像以前一样不要她。”   “既然华筝三年后能回来,就不会要他们的。”丛敏肯定地说。   她们也坚信,华筝不会那么残忍。   三年后回来都会为了孩子靠近让她惧怕的詹艋琛身边,更是战胜一切度过难关。   鬼神怕什么?还不如詹艋琛来得可怕。  L 正文 四百七十二章 :结局倒计时   抢救几乎六七个小时,华筝体内的子弹取出来了,但还是停止了心跳。   差不多5分钟的样子,程十封依然没有放弃抢救华筝。   旁边有个医生看不下去了,说:“通知家属吧!”   程十封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工作,一遍遍地压着华筝的胸口,做着电击。   另一个医生就开口说:“医学上有记载。病人在停止心跳10分钟之内,如果未有脑死亡的话,仍有存活的希望。”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废话。”程十封停止电击,吩咐旁边医生,“叫詹总裁进来!”   那个医生便去了,走出急救室外。   外面的四个人都为之一振,詹艋琛更是紧紧的盯着他,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听出他想听的结果。   而出来的那个医生,就是那个说放弃的人。   “詹总裁,去见病人最后一面吧!”   “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詹艋琛颤抖着,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医生嘴里说出来的。   告诉他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程十封在里面,他怎么可能救不了的华筝!   不过是身体里中弹而已,为什么就救不了?   “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这样的话听起来非常的简单,可是也透露着无情。   他不知道这样的话对于家属来说是多么重大的打击。   好像说出了跟他们就像没关系似的。   詹艋琛眸光一厉,抓过医生,将他用力地甩至一旁。   力度过大,医生一时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可是谁又会去管他会不会摔倒呢?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   詹艋琛进了手术室,就看见华筝躺在冰凉的病床上,苍白的小脸,没有呼吸。   可是他宁愿相信她这是在睡觉。   “二少爷,5分钟,最大的限度,试图唤醒詹太太,她依然可以活过来。”   詹艋琛回神,没有问原因,也没有问为什么医生出去的时候那样说。   他伏在华筝的手术台旁,摸着她的脸,焦急万分:“筝,你听得见我在说话吗?我是詹艋琛,你不能有事,我求你……如果你不醒来,我会发疯的,我会毁了一切……筝,你听到没有!”   “我承认我的霸道,占有,那都是因为你出现在了我生命里,我不能忽视……如果你喜欢,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不会阻拦你……我爱你,你是我的命,你要什么都可以,筝……”   “你为什么还不醒来!”詹艋琛摇着她的身体,又把她抱在怀里。   就感觉她的身体很凉,让詹艋琛都要疯了。   “筝,快点醒来啊!你忘记我们的孩子了?你答应过瞳瞳,不会再离开她,不会在离开……你听到没有?他们在哭,他们在叫你,你怎么能忍心……”詹艋琛的眼泪流下来,一滴滴地全沾在华筝的脸上。   可是华筝就像听不到那些话一样,仍然没有一丝的反应。   而时间在无情的流逝着。   程十封有些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的看向时间。   五分钟的时间并不长,快的就像是一瞬间,就能结束一个人的生命,轻而易举地夺去。   詹艋琛突然间想到什么:“手机,手机……”   他将身上的手机找出来,立刻拨打着电话。   电话是打到詹家别墅的,是佣人接听的电话。   “瞳瞳呢?让瞳瞳接听电话,快!”詹艋琛打开了扩音器。   很快里面传来瞳瞳的哭音“爹地,妈咪在吗?妈咪在哪里?”   “如果童童想要吗别不离开,就一直叫妈咪,哭着让她不要走。爹地没有让你停下,你就一直叫她。”詹艋琛说。   “好!妈咪妈咪,我是瞳瞳……”瞳瞳大声哭着。   “妈咪,我是涵涵,妈咪不要离开我们……”涵涵也是哭着。   “妈咪妈咪,你答应瞳瞳的,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瞳瞳,我们还打个钩钩的……妈咪,你不会骗瞳瞳的,对吗?”瞳瞳哭得都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詹艋琛将手机贴在华筝的耳边,里面传来瞳瞳和涵涵的哭声,一遍一遍的叫着妈咪。   旁边不管是手术室医生,还是詹家别墅的认输和用人,听了都禁不住的落泪。   如果华筝离开,爱的人是最不能承受的,变晾成了悲剧。   时间多走一秒,华筝醒来的可能性就少一分。   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他们却没有放弃,哪怕是最后一秒。   “啊!呜呜啊……妈咪,瞳瞳好痛,哇哇哇哇……”瞳瞳一下子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放声大哭。   清清楚楚地从电话机里传了过来。   而同时,心跳监护仪响了起来,发出了清脆的运作声——   詹艋琛因为那声音呼吸都粗喘起来,好像到现在才能呼吸一样。   猛地转过头去,看着心跳仪上,那微弱的心跳频率。   又低下头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华筝。   “有心跳了!”其他医生震惊那奇迹。   “二少爷,让让!”程十封快步上前。   詹艋琛立刻放开华筝,退居一旁,直接关掉了手机。   但是他没有离开,就站在手术台的不远处,看着他们围着华筝进行抢救。   他不会离开,一步都不会走。   他要亲眼看着华筝安然无恙,不许她再有离开的念头。   同时,一直注意着电话的冷殊他们也听到了医生的那句话——有心跳了。   这就代表着华筝活过来了,这是个奇迹,确实让人想哭的奇迹。   冷殊失控地捂住自己的嘴,不停的流着眼泪。   等华筝醒过来,恢复健康后,她都要问问她,为什么这样折磨人?   差点把她吓死了。   “为什么没有人说话了?妈咪是不是没有离开?她是不是听见我说话了?”瞳瞳问旁边的冷殊。   冷殊蹲下身子抱住她和涵涵:“对,妈咪不会离开了,已经没有事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妈咪,我可以去找妈咪吗?”瞳瞳问。   “现在还不可以,要再等等。晚点冷姨带你们过去看妈咪好不好?”   “好!”瞳瞳和涵涵说。   冷殊相信,有了这一次就够了,华筝不会再有事。   丛敏在医生出来和詹艋琛说去见华筝最后一面的时候,她从医院里出来,失魂落魄的。   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家门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她有没有坐计程车,还是坐的公交车,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想稳定自己的情绪再进屋去,所以在差不多一分钟之后她才推开家门。   好像只能一分钟不能再多,多了她也会想到让自己伤心的事。   走进客厅,便发现,她的爸爸和他哥哥坐在那里说话。   “怎么了?这个脸色?”丛珖问丛敏。   丛昊天也看着她。   丛敏看了眼丛昊天,因害怕他的眼神,而闪躲开,低声说:“……我没事。”   “你这个样子像没事吗?失魂落魄的,打你手机也不接听,你去哪里了?”丛珖追问。   “没去哪里……”一被如此问,丛敏就想到了医院,想到的医院就想到华筝。   然后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流,气息都开始不稳。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跟爸爸讲。”丛珖见女儿如此伤心,一时急了。   丛昊天看着她如此也皱起了眉,至少他从未见丛敏这样过,哪怕她失恋。   丛敏知道自己的情绪压不住了,看向丛昊天:“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丛珖狐疑的看向丛昊天,丛昊天也是一脸不解,她对不起自己什么了?   “华筝……死了。”   “你胡说什么?”丛昊天不悦。   “华筝今天过生日,但是她中了枪……在医院里没有抢救过来。这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如果在场不带走华胥的话,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丛敏觉得,华胥是在特种部队出来的,不管是身手什么的,肯定会起到作用。   那样华筝就不会中枪,更不会死了。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造成的,不该激怒华胥的……  L 正文 四百七十三章 :结局倒计时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造成的,不该激怒华胥的……   “怎么可能!”丛昊天从沙发上站起身,不敢相信听到丛敏说的那些话。“詹艋琛呢!她不会让华筝出事。”   “詹艋琛在。可是……对方想要杀的人是詹艋琛,华筝去帮他挡的子弹。没有人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包括詹艋琛。所以……哥,我对不起华筝的阿姨,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个样子。”丛敏一声声的抱歉。   虽然她知道华筝是詹艋琛的妻子,他可以放弃华筝,可是她知道,她哥一直爱着华筝,心里并没有忘记她。   听到华筝的任何事他都会有情绪波动,虽然他一直忍耐着。   “你确定华筝她……你亲眼看见的?”丛昊天问。   他还是无法相信,就像自己没有看到的事他不会下结论,哪怕自己亲眼看到的事,也会有错误一样。   丛敏凭什么说华筝死了?她怎么可能死?别人说天妒英才,华筝笨的要死,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我离开是因为医生对詹艋琛说,让他去见华筝最后一面,这还不能说明情况吗?华筝不行了。连詹家的医生程十封都束手无策。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猜想,我的胡说八道。可是我身处其中,明白那份危险和回天乏力。我都不敢去看她,所以就逃了回来。为什么是华筝?为什么……”丛敏低声痛苦地哭着。   丛昊天想要从丛敏那你再去确认什么,可是他发现自己问不出来了,仿佛感觉到心脏里有血流出来,流的他满腔都是。   问再多又怎么样,不如自己亲眼看到的。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怔愣着表情,转身就走。   “昊天!”丛珖叫他。   丛昊天就像没有听到似的,瞬间就没了身影。   丛敏流着眼泪,她知道她哥的心急如焚,任何人都挽不回他的脚步。   还有心里的悔不当初——如果他坚持去争夺华筝,不顾华筝的意念强留在身边,那么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丛昊天立马开着他的车,往医院去。   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太用力而发颤。   他不相信这是华筝的结局,也不相信这就是他的结局,或者是詹艋琛强取豪夺后的结局。   他不是爱华筝吗?   他不是已经爱到想用一切办法将她留在身边吗?   为什么会让她出事?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她!   他后悔,对于自己以前的错误决定,深深的后悔!   还有,他不该让马婧赶离身边,如果让她回到詹楚泉身边去去做卧底,顺便探测一切计划。   那么这次的事故就会避免。   他让马婧离开开,实在是因为不想一个长得像华筝的女人待在自己的身边。   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很别扭。   他不需要替身,不需要虚情假意,宁愿自己的身体在生锈。   因为自己的高傲,叫马婧推离身边,却错失这样的一个机会,他太大意,太……   不对!   不会是詹楚泉做的,这不是他的手段,因为他的目的是想要得到詹氏集团。   詹老爷子是个精明的男人,他在遗嘱里早就申明,如果詹氏集团的掌权人意外身亡,只会有他的子孙来继承。   最主要的一条就是由妾室生出来的孩子,是没有资格继承詹氏集团的。   而詹楚泉的奶奶,就只不过是个妾室。   詹楚泉最痛恨的就是这一点,让他做任何事都缩手缩脚。   他要的是詹艋琛心甘情愿的将詹氏集团奉上。   而不是让詹艋琛去死,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别忘了,詹艋琛现在是有孩子的,女儿儿子都有,怎么都不会轮到外人。   那么是谁要杀詹艋琛?在那个时候。   想要詹艋琛命的人不会少,他都得罪了些什么人?   既然保护不了华筝,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身边!   “转入监护病房。”程十封说。然后转过身来对一直没有离开,站在旁边就连呼吸都保持微弱的詹艋琛说,“二少爷,詹太太经过抢救已经没事了。”   “为什么要转去监护病房?”詹艋琛的嗓子微哑。   “做完手术,肯定是要观察一下的,24小时之后,如果没有事,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程十封说。   “你的意思是说她还会有危险?”詹艋琛心一紧。   “我向二少爷保证,最危险的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程十封,你现在可以对我索取任何一样我可以给的,除我之外。这是你的酬劳。”詹艋琛看着他说,还是那样不失冷硬的脸廓。   “包括詹氏集团吗?”   “对。”   程十封细细的想了一下,说:“詹氏集团啊!人人都想要的财富权势,可是我不会做生意啊,到了我手上也是会被我废掉的下场。要不然,二少爷就给我涨工资吧!”   “不如以后拿詹氏集团的分红会更好听一些。”   詹氏集团的分红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的,那可不少,也不是单单涨工资那种分量了。   程十封听得两眼发光。   詹艋琛从手术室出来。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陈冲和华胥,上前问:“怎么样华筝人呢?我要进去看她!”华胥说着就要往里面去。   从小到大他疼爱的妹妹,不可能就这样离他而去,他不会相信的。   手术室里面的门是直通监护室的,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华筝出来,还以为还在里面。   “已经没事了,转入监护室。”詹艋琛整个人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光了。   没有人能知道,刚才他是经过怎样的痛苦和崩溃。   而那样的情绪,这辈子他都不希望再有。   也不会再让它出现。   詹艋琛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让人不会有任何怀疑。   听了之后,陈冲和华胥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那就是没有任何危险了,对吗?”华胥知道监护室是什么地方。   是随时都有可能在发生病变的地方。   “程十封说不会再有问题。如果有,我就让他陪葬。”詹艋琛说。   所以说,詹氏集团的分红不是那么好拿的,那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身影冲了过去,一拳直接打在詹艋琛的脸上。   詹艋琛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承受下了这一拳。   “你做什么!”陈冲立刻将丛昊天拉开。   丛昊天甩开陈冲的阻挡,厉声质问詹艋琛:“为什么会让她受到这样的事情?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她!”   詹艋琛没有说话,没有情绪的看着他。   “连保护她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让她留在你身边!华筝呢?我要见她。”丛昊天在愤怒之后,如此要求。   他要确定华筝安然无恙,再来教训詹艋琛。   詹艋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离开手术室门口。   “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又想朝他动手的丛昊天被华胥拉住。   “华筝已经没事了,他被转入了监护室。”华胥说。   丛昊天愣在那里,那为什么丛敏又那样说?   “医生不是说让詹艋琛去见她最后一面,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清楚!还是说,你说的不是实话?”   “当时华筝的心跳确实停止了,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詹艋琛进去之后,心脏又恢复了跳动。华筝活了过来。”   丛昊天不解蹙眉,詹艋琛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   “总裁,那个开枪的人已经抓住了,是军部的人。”陈冲跟着詹艋琛身边说。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给我查个透彻。”詹艋琛的声音里隐着可怕的嗜血因子。   他玩什么战术?他应该将那些人直接废掉,让他们生不如死!   “是。”陈冲脚步停下,看着朝着监护室走去的伟岸身影渐渐地隐没在黑暗中。   对于华筝‘死而复生’的奇迹,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却也像是在人的心口上插入一刀,特别是詹艋琛……  L 正文 四百七十四章 :结局倒计时   陈冲有了时间给冷殊打电话——   “你在哪里?”   “我在詹家别墅。”   “两个孩子如何了?”陈冲问。他知道,冷殊在那里,肯定是因为瞳瞳和涵涵。   “在和詹艋琛通完电话之后,我哄着他们总算是睡着了。”冷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两个孩子哭,她看着心里难过也跟着哭。   却只能默默的掉眼泪,怕把两个孩子下车,哭得更厉害。   “你们和詹艋琛通过电话?”在手术室外的陈冲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   “是的,我真的是命,危在旦夕,詹艋琛打来电话,让瞳瞳和涵涵一遍遍叫着华筝,一直叫到听见医生说,有心跳了为止。华筝现在如何了?”冷殊说。   “转入监护室,医生说不会再有危险。二十四小时之后,她就可以去普通病房。”   陈冲明白了,原来是用的这个方法。那是不是幸亏用的这个方法,否则华筝就救不了了?   “詹艋琛还真有方法,一般人绝对想不到的。”冷殊说。   她现在不得不佩服那个男人了。   陈冲也如此认为,詹艋琛是一个不仅让女人堕落,连男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人。   但是让他很意外的是,华筝居然会误会,詹艋琛档子弹?   这已经是无关乎身体,无关乎生命,无关乎灵魂,超越一切的勇气了。   在陈冲眼里,华筝在詹家,在詹艋琛面前一切是被动的,甚至是说被迫的也不为过。   从最初的反抗,到后面反抗无效的听天由命,她对詹艋琛就没有爱情,又怎么会突然去为他挡子弹?   这样的一个本能,绝对不会是因为两个孩子。   如果是为了孩子,那她肚子里的那个,为什么就没有考虑到?   “陈冲,我想去看华筝。”冷殊说。   “恐怕暂时不行,应该说在华筝出院之后的一大段时间里,任何人都见不到华筝。”陈冲猜测。   “为什么?”   “因为这对詹艋琛来说是失而复得,会更小心翼翼。”   “我明白了。不过我相信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华筝以后不会有事的,一定会长命百岁。”冷殊说。   冷殊和丛敏通完电话之后,非常的高兴,就立刻打电话给丛敏。   只是想两人之间简单的分享一下喜悦。   “什么事?”丛敏接听电话的鼻音很重。   她此时都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完全被打击的不行。   眼睛更是红红的,可想而知,她哭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   “丛敏,我真的是太高兴了,真的!华筝这样的结局,是老天有眼!”冷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丛敏闭着的眼睛睁开,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出现的幻觉?冷殊到底在说什么?   还是说她眼瞎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冷殊这个人,居然恶毒到如此地步?   华筝的离开居然说高兴?确定是高兴两个字,而不是悲哀吗?   “你很高兴?”丛敏追问了一句。   “难道你不高兴吗?”   “冷殊……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个人吗?华筝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居然这样说!什么意思啊你?”丛敏说,然后又哭了起来。   “你这是喜极而泣吗?不对啊,我哪里不是人了,我怎么了?”冷殊只觉得莫名其妙。   “华筝已经……死了,你觉得你说这样的话适合吗?”   “你胡说什么呀?谁告诉你华筝死了?我说你干嘛诅咒她?”冷殊惊讶。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华筝没事?”丛敏整个人从沙发上坐起来。“冷殊,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就在现场,是医生出来说让詹艋琛去见华筝最后一面的,我不可能听错!”   “哪个白痴医生说的?他找死啊!反正已经没事了,她勇敢地挺了过去,现在已经转入监护室,就等着明天住进普通病房了!”冷殊轻松的说。   丛敏听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以为她,我以为……我要去看她。”   “别去了。”冷殊阻止。   “为什么?”   “詹艋琛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去看她的,华筝好不容易活了下来,那呵护之心你懂的。到时候华筝完全健康之后,我们再打电话给她吧!”   “也行。”   “反正只要她没事就可以了。”冷殊说完,又想起什么,“刚才某人说什么了,说我不是人?是你说的吧?”   “啊那个……骚瑞骚瑞,我以为……”丛敏要为自己说出的话买单了。   “你以为?你还真会以为的。你平时就这么想我的?”   “小殊殊,对不起啦!我向你赔罪,我实在是太难过了吗?而且……”丛敏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   “没什么,反正就是难过的想死掉的感觉。所以我在听到医生出来那样宣布之后,我转身就离开了。冷殊你不在现场,在的话你都会晕过去。就那么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说没了就没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丛敏说,现在想来都是心有余悸。   “我明白……不要再难过了,这件事会过去的,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你忘记了?她男人可是詹艋琛啊!”   “干什么?你这么崇拜詹艋琛的?”丛敏真想嗤之以鼻。   他要是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要让华筝出事?为什么要她替自己挡子弹呢?   还是在她的生日宴会上,这下够印象深刻了,记忆永存了。   “虽说华筝这样,是因为她替詹艋琛挡了子弹的缘故,可是,这是她甘愿的不是吗?说明詹艋琛在她心中很重要。不然谁会有这么大的勇气?而且,在手术室的时候,如果没有詹艋琛,华筝真的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接着,冷殊就告诉了丛敏关于在手术里发生的事情。   匪夷所思,但它真真切切的发生在眼前。   那几分钟时间的紧张,命悬一线,都是因为詹艋琛才挽救了她。   但告诉了丛敏之后,丛敏没有说话,至少没有再嗤之以鼻。   或许内心的震撼,已经让她忘记要说什么了。   她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救了华筝……   等着消息的人还有詹楚泉,他也想知道华筝现在的状况如何?   很奇怪,他居然也会有一根神经在紧绷着,就好像并不希望那是个坏消息。   也是啊!那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只会让詹艋琛更加发神经。   在公司的时候,看到了陈冲,他走过去:“你看起来好像很忙?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詹艋琛了,不会是色令智昏,连公司都不愿意来了吧!”   詹楚泉可不能说他知道华珍在医院里的事,一点蛛丝马迹,就会让詹艋琛怀疑。   陈冲一定会将他的疑问说给詹艋琛听。   “詹总。”陈冲并未说詹艋琛的事,也不会和他说,只是身份有别的打了下招呼。   “现在公司的大大小小事都是你在处理,叫我詹总,我怎么好意思承受呢?说不定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了吧!”詹楚泉讽刺。   “我只是在做我的分内之事。做的有不对的地方,希望詹总指点。”陈冲不卑不亢地说。   可是看在詹楚泉的眼里,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了。   以前他对陈冲再好,詹老太太再怎么培养他,却只能把他当做棋子利用。   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别的?   但是没有想到,一转眼,都成了詹艋琛的心腹,处处为詹艋琛考虑。   这算什么?这让他很怀疑当初的事本身就是他设的一个苦肉计。   不然为什么会对詹艋琛如此忠心耿耿,不是很值得怀疑吗?   “当年詹楚泉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背叛我?”詹楚泉那样的想法一旦有了开头,就已经不是疑问了,而是肯定。   “我坐了三年的牢,哪里来的背叛?我只知道,我下狱后,无人问津,不过如此世态炎凉罢了。”陈冲说。  L 正文 四百七十五章 :结局倒计时   “我坐了三年的牢,哪里来的背叛?我只知道,我下狱后,无人问津,不过如此世态炎凉罢了。”陈冲说。   “那么我问你,詹老太太养你几年?只止一个3年吗?养育之恩大于天,原来是这么算法的?是你的父母再大又如何,没有詹老太太,你早就死了,跟你的母亲饿死在街头。回过头来,你是怎么报答的?不仅没有报答还要反咬一口。”詹楚泉就拿陈冲的过往来说。   除了过往,没有什么能制的住陈冲,他心里很明白这一点。   陈冲没有说话,因为詹楚泉说的是事实。   “或许,你觉得詹老太太收养你是带着目的性的。我承认,确实如此。但是那又如何?我刚才说了,养育之恩大于天。再说我们伤害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劲?”   “那我也用同样的道理说给你听。养育之恩大于天,这个道理我懂,所以你们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哪怕是我的性命,但是,我不会再做之前的事情。”陈冲斩钉截铁地说。   他不会再背叛詹艋琛,这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了。   “你这算是弃暗投明吗?还是要在我面前,证明你的忠心侍主呀?如果你实在是背叛不了詹艋琛,那就离开詹氏集团吧,如何?”詹楚泉说。   “等总裁才回到公司,我就会和他提。”陈冲眼色沉下,短暂的思考之后,如此回答他。   然后说完之后,不等詹楚泉说话,直接擦肩而过。   对于陈冲如此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詹楚泉是非常意外的,都让他微愣了一下。   毕竟他觉得陈冲不是个简单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听人摆布。   也只不过是随口想刁难他而已。   如果这样一来的话,陈冲真的离开詹艋琛,倒真的是帮了他大忙了。   如此简单他们之前还大费周章的想要离间陈冲和詹艋琛,实在是浪费时间。   后来还是詹家别墅里,詹老太太身边的女佣过来传的话。   才知道华筝已经渡过危险,已经没有事了。   詹楚泉以为自己居然才松了一口气。   好像那紧绷的弦并没有断,松懈了下来。   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在为华筝紧张,更不是因为害怕詹艋琛,他也害怕詹艋琛的话,就不敢这样子跟他斗了。   他只是觉得少了华筝这枚有利的棋子,对詹艋琛来说是失去,对他来说更是没有好处。   而且此时此刻他非常的清楚。李明田这颗棋子已经用不着了,他已经在死亡名单里面了,早晚的事情而已。   他何必再去招惹,给自己惹上麻烦。   就算詹艋琛能算到和他脱不了干系,不也是没有证据吗?猜疑的事谁不会做。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撇开与自己以前有关的嫌疑就可以了。   华筝在24小时之后,没有了危险,已经稳定下来,就直接转入了高档病房内。   詹艋琛也不可能让华筝住在那种和别人一同挤着的病房。   他要绝对的安静,干净的空间。   可是华筝虽然没有了危险,生命指数一切正常,但是依然没有醒过来,还在沉睡着。   程十封说了,华筝这样子元气大伤,容易睡在昏迷中也是正常的。   一直守在旁边的只有詹艋琛一个人,不用女佣不用看护,更不用朋友什么人过来轮流看守。   他对任何人都不放心。   他就一直待在华筝的病床旁边,看着她,守着她,寸步不离。   只有用餐或者上厕所的时候,才会暂时离开病床旁,就算如此,华筝也是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已经到了上厕所都不关门的地步。   “什么事?”在重重敲门进来之后,詹艋琛浓墨的的眉就能紧蹙,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除了不得不让程十封给华筝做例行检查,任何人进来,他都特别排斥。   好像任何人靠近华筝,都会让她消失一样。   所以,本来陈冲想让他去休息否则身体吃不消的话,就吞进肚子里了。   “没事,我只是经过这里。”陈冲如果关心的话已经没有必要说,那就无话可说了。   詹艋琛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沉默了几秒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只要将那件事情办好就可以了。”   “是。”陈冲本来还想跟他说李明田的事。   但是视线落在昏迷的华筝身上,他又什么都没有说。   好像在这尊贵的病房里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都是一种忌讳。   于是他并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打来的电话。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对方说了什么后,陈冲如此说。   挂断了电话,立马驱车离开,往他要去的地方赶去。   电话是詹艋琛的属下打过来的,李明田已经抓到了,就在他现在所住的那个房子里。   那是他朋友的一个乡下的住处,条件并不好,不过倒挺适合养老的。   陈冲走进去后,李明田就坐在那张椅子上,被保镖压制着。   脸上都是一点惧色都没有。   如果他是一个军人,面对危险还能保持这样的镇定,是最优秀的。   “后悔吗?”陈冲在他面前坐下,问。   “我后悔的事,当时在夜总会没有立即杀了你。还有这次,没有能杀得了詹艋琛,就连他妻子中弹,都活了下来。”李明田简直要被这样的结果,气的发疯。   被抓住也就算了,居然一事无成。   这对他来说是耻辱,怎么能甘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什么你没有?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不会死?”陈冲表现出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死了,詹艋琛也不会有好下场,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自然会有人对付你们。”李明田愤怒。   “我们是什么样的下场,我想你应该也看不到了。你考虑的太过长远,我问的是现在。”   “现在你想知道的是什么?如果你不是清清楚楚,会找人来抓我?”李明田说。   “其实你不死也可以,告诉我这件事还有谁参与。”陈冲说。   “我好好的李家,被你们害成这样。我恨不得你们都死。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李明田愤恨地说。   “你自己做坏事也就算了,还拉着别人。一位军部的大好青年,有着似锦前途,就这样被你们毁了。一个军人要做的是保卫国家、家园,保护每一个人,可是你却叫他去杀人。你所拥有的权势和财富是怎么来的,自己心里清楚。李家没有人害,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李晋元杀人是别人害的吗?我父亲进监狱是我们害的?”陈冲问。   “没有你,没有詹艋琛,一切都会好好的。怎么会到如此的地步?不是你们害的又是谁?”李明田愤怒的就想朝陈冲冲去。   可惜刚站起身就被保镖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陈冲没有立即接下他的话,而是环顾了一下屋内的四周。   “其实上次夜总会的事之后,你逃掉了。如果你安分的待在这里。说不定还真没有人能找到你,可以在这里安度晚年,不被打扰。可是,你把自己的路逼绝了。”陈冲看着他。   “是我自己逼的吗?是你们逼的!”李明田激动万分。   那身下的椅子都被他撞的哐哐响。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汪星峰我们对他动了私刑,不过好歹留下了一条命。如果你能老老实实的说出,另外一个谋划的人,你这条老命也可以报下来。”陈冲给他机会。   陈冲说的是实话,汪星峰被动了私情之后,确实给了他一条命,让他回去了军部。   但是事情会这么简单吗?当然不会。   汪星峰不同,他毕竟是军部的人,有档案在。   让他死的话,詹艋琛或者詹氏肯定会被查上。   到时候就会惹麻烦。   但是如果汪星峰在出任务的时候,不幸牺牲,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那些当官的有很多都是我的老朋友。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好下去。”难道这就是李明田的自信源头?  L 正文 四百七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别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那些当官的有很多都是我的老朋友。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好下去。”   难道这就是李明田的自信源头?   “你觉得你的前科还少吗?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把别人拉下去。你做事一向都是如此吗?”陈冲皱眉,对这位李家人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有李家人的罪恶因子在身体。   否则跟着詹艋琛怎么能如此面不改色?   李明田瞪着着他不说话。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的眼里都是怒火。   可见死不悔改,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过来?而不是詹艋琛吗?就想给你一次机会,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废话了。”陈冲说完就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又说了一句:“如果你想清楚了,可以让他们来告诉我。”   陈冲离开后,如此觉得,李明田肯定是不会说出来另一个策划人了。   因为他对自己和詹艋琛的恨意可不是一点,这种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死的最后一秒,依然是带着恨,不知道自己有错。   为什么如此肯定有另一位策划人,那是因为在对汪星峰动刑的时候,他说李明田和别人通电话,说了关于暗杀的内容。   汪星峰还真是为了自保什么都愿意说出。   像这种人如果人在军部,如果哪一天被敌人抓去,还不轻而易举的就套取出机密文件?   所以这种人留他干嘛?不过是个软骨头。   陈冲着走进那高档的新居里,一入客厅,就看见冷殊躺在沙发上睡觉,身上连一条毯子都不盖。   他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   冷殊似乎睡得并不太沉,被触碰后就感觉到异样,惊地睁开眼睛,看见是陈冲,提起的心微微放下。   “你回来了?”冷殊揉了揉眼睛,问。   陈冲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不去房间里睡?在这里睡觉着凉的。”   “我没打算睡觉,坐在这里想些事情,然后就不小心睡着了。”冷殊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去煮饭。”陈冲说着就要站起身。   被冷殊及时拉住他的手腕:“等一下,你看到华筝了吗?”   “我今天过去的,还在昏迷中。”   “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还不醒过来?这样睡着,就算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心里总是会不安。”冷殊说。   也确实如此。   陈冲也明白,只要华筝没有睁开眼睛,詹艋琛那颗心就不会放下。   甚至,随时随地都处于紧绷之中。   “如果还要继续昏迷下去,吃不消的,恐怕只有詹艋琛了。”不仅是精神还有他的身体。   哪有人几天几夜不睡觉的,就好像是机器一样。   再刚毅的身体也是肉做的,怎么可以不眠不休?   “詹艋琛一直在华筝身边吗?”冷殊问。   “从华筝出事到现在,他没有合过眼。”陈冲说。   “什么!那都三四天了呀!”冷殊不可置信。   她觉得陈冲是不是说夸张了?小睡一会儿总有的吧!   没有合过眼,身体吃得消吗?   “但是这一点想睡的意思都没有,更不需要别人来照顾。”   冷殊心中只感到一股悲伤,双手不由掩面。   她没想到詹艋琛对华筝用情如此之深,那么华筝为他做的,那也值得了……   陈冲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冷殊走过去,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腰,脸贴着那结实的背脊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皮带扣。   “你这样主动送上门来,我吃不消。”陈冲戏谑。   “陈冲,我们在一起吧!”冷殊忽然如此说,声音很轻,但是很肯定。   她甚至不去想他们以后会不会白头到老,以后的自己会不会成为他人之妻。   如果人生如此短暂,生命如此脆弱,何不珍惜这一秒?   陈冲因为她的话,身体猛然僵住。   抓过她的手,捏在掌心,转过身看着她。   清冷的面目,有些怔愣和专注。   然后他说:“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从来都没分开过。对我来说便是如此。”   “不管以后你会对我怎样?现在的选择,不会后悔。”冷殊说。   这就是她今天回来之后想的事情。   待在这富丽堂皇的屋子里,寻找着陈冲曾经停顿的身影。   她怕自己如果不珍惜,以后就会后悔。   詹艋琛和华筝的生死离别,给了她太重的震撼。   谁都不知道人生还会不会有下一辈子,又为什么要自寻烦恼想那么多?   珍惜眼前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既然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想。   “我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陈冲说。   冷殊突然间的转变,陈冲心里不是没有数,了解了她的心中所想。   也让他看清了一些事情。   或者说,在认识冷殊之后,他的人生就已经发生了转变。   只是一开始他没有发觉,发觉之后,并不愿去承认罢了。   后来在年深日久里,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没有冷殊。   在那段坐牢的日子里,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冷殊。   所以以后他不会让冷殊再后悔,他会给她自己的一生所有……   陈主任则热血沸腾全去吻冷殊,厮磨着她的唇舌。   身体方位调换,将她压制在水池台边,不断的深吻。   在两个人的衣服凌乱之前,陈冲撤出:“再继续下去,就不用吃饭了。”   “看来吃饭比吃我有魅力呀!”冷殊挑挑眉,一副自降身价的样子。   “这可是你自找的。”陈冲说。他都已经在忍耐了,这个小妖精还要说这样的话。   把他最后的一丝顾虑也给打消的无影无踪。   于是两个人就地缠在了一起。   也顾不上现在两个人肚子是不是饿着,反正此时此刻他们需要对方,去感受对方的热情,和来自身体的强烈渴望。   冷殊直接被抱上了水池台。   任何一样东西都成了他们的道具,欢爱的有利条件。   “陈冲,啊……”能量棒的热情和疯狂,让冷殊抑制不住的给出回应。   “喜欢么?”陈冲声音粗哑,一阵阵的电流从某处扩散。   让他越来越失去控制。   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人疯狂的是什么?爱情和情爱,这是不可分割的。   是完美爱情中不可缺少的东西。   失去任何一样,都变得不纯粹。   有人说,兴爱是能让灵魂最相近的东西。   所以每个人都愿意用这种方式来感受对方,来触摸到对方的灵魂。   然后是感动,兴奋,超越身体的浅薄单调。   已经不需要来回答是否喜欢。   那不仅仅是喜欢两个字可以形容的,甚至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就在快到达灵魂相近的地方时,冷殊感觉到身体和心都控制不住了,已经不能由她来掌控。   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波浪驱赶的贝壳,一直展现出最娇嫩的肉——   “陈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强烈之极,一股晕眩感传来,让她的意识在不断涣散中……   冷殊清醒过来的时候,陈冲还在睡觉,表情平静,手还搂着她的腰上。   冷殊不想惊扰到他,轻轻地将他的手拿开,再蹑手蹑脚的下床,披上睡袍,走出了房间,进入客厅。   在沙发上找到她的包,拿出里面的药片。   看着手上的药片,她有一时间的发呆。   她已经决定和陈冲在一起。   但是她却不知道该不该生他的孩子,或者说她愿意生,只是时间对不对呢?   如果有了孩子,陈冲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毕竟多了一个孩子,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不能替陈冲作主的同时,也想将以后有可能发生的伤害降到最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主动追的陈冲,一直的主动,总感觉到有一种不安全感……  L 正文 四百七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主动追的陈冲,一直的主动,总感觉到有一种不安全感……   冷殊还是接了一杯水,将药片吞了下去。   至少,再给点时间她……   “怎么醒过来了?”陈冲的声音,突然间出现在耳旁。   冷殊吓得一口水差点呛到了她。   “吵醒你了?”冷殊也是自己的慌乱,问他。   “我以为你肚子饿出来找东西吃。是刚才太激烈,汗流的太多,所以才会口渴的么?”陈冲眼里带着邪气的意味看着她。   “就怕你没那个本事。”冷殊不甘示弱的回嘴,眼神却不敢直视过去。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叫着受不了的时候是鬼话连篇喽?”陈冲说。   “你闭嘴!”冷殊可不想在床下的时候提到床上的事,而且是让她极其丢脸的事。   陈冲的能量棒一直在她的身体里乱搅着,而她忍受不了泫然欲泣的样子。   实在不能算是英勇了,当然,英勇的人绝对不会是她,相比之下。   “好,我们一起闭嘴。”陈冲路过她的腰,对着她的嘴就堵了上去,摄取更多滋味。   陈冲现在对着冷殊可谓是越来越过放肆,也越来越热情。   也就越显得外冷内热的性格。   如果说是以前,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对她的身心如此贪恋。   有的人就是如此,要么没有,要么一发不可收拾,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就这两个人亲吻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响起。   冷殊的肚子在抗议。   “我们穿衣服出去吃?”陈冲笑说。   “好啊!”   华筝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先是睁开眼睛,再来是意识的慢慢恢复。   想起自己中弹的事情。流了那么多血,连她自己都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所以睁开眼来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的她知道,要么在地狱,要么在天堂,反正不会是在人间。   可是她看到了詹艋琛,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在人间的其他地方,也有一个和詹艋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筝,我是詹艋琛。”詹艋琛的声音低沉沙哑,近在咫尺的看着她,让她的眼里都是他的身影。   华筝从迷离的眼神,变得茫然。   看着他,眼珠子都不转动了。   这不是和詹艋琛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这就是詹艋琛,声音都是一模一样,她太过熟悉了。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我没意死吗?”华筝的声音还很虚弱。   喉咙里很干涸,一发出声音,难受的让她皱眉。   实际上是因为很久没有说话的原因,变得干涩起来。   詹艋琛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立刻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然后对着华筝的嘴唇慢慢地渡了过去。   华筝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苍白的脸色有了第一丝的红润。   用吸管可以让她喝,或者用点棉签蘸点水给她都是好的呀!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   这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看得到吗?他做起事情来真的是越来越不顾忌了。   自己的脸皮可没他那么厚呢!   可是就算脸皮没有他那么厚,自己现在急需水,也不得不往下咽。   水很温润,湿润着嘴唇,口腔,滑入喉管。   可是这样的感受再清晰,都没有詹艋琛的嘴唇给她带来的触感强烈。   就好像他不仅是在给自己水喝,还有更深沉的吻。   比她还要渴望水的样子,紧贴着。   她好想说,给她吃的又不是什么硬的东西需要搅碎,舌头为什么要在里面动?   “还要喝吗?”詹艋琛抬起头来,问她。   华筝的眼里有着湿漉漉的水痕,那是被那吻倾润的。   脸上泛着红,连嘴唇都没有那么苍白了。   微微细喘地说:“已经好了。”自己总不能说,还需要再来一次那样喂水的方式吧!   不过也确实够了。   她并不感觉到渴,只是觉得喉咙不舒服而已,现在开口说话,已经没有那种不适感了。   詹艋琛眼眸深深的盯着她,好像看着她的不仅仅是眼睛,还有灵魂的强制教缠。   让华筝有一种理智都快被他搅乱并控制了的感觉。   詹艋琛的手摸上了她的脸。粗粝的指腹在皮肤上摩挲。   好像很满意那丝丝红润。   “当然不会死,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詹艋琛低沉着说。   华筝看着他,难道他连生死都能控制得住吗?   她不愿相信,可是自己活了过来,不得不相信。   所以此时此刻还有更多的是震惊。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华筝问。   “四天。”詹艋琛告诉她。   原来她都睡了那么久了,现在才醒过来。想必当时的自己也很危险吧!   华筝可想而知,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这一生就那么完蛋了。   “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东西?”詹艋琛问她。   “有点。”华筝说。   “我立刻让他们端过来。”詹艋琛说,然后拿起手机,就给打过去了。   顺便让程十封过来检查。   虽然此刻詹艋琛不希望被任何一个人打扰,可是他更在意华筝苏醒过来的身体状况。   而那些吃的,在华筝进入医院的第一天就已经备好了,有私人的小厨房,随时随地都备着。   每一餐都烧,随时随地等着华筝心来有的吃。   这些都是华筝不知道的。   吩咐完了之后,詹艋琛又问:“累不累?想不想睡觉?”   “如果睡觉了,我还怎么吃饭啊?”华筝奇怪詹艋琛会这样问她。   “抱歉,我忘了。”詹艋琛对她笑。   詹艋琛一向都沉稳,做事说话,基本上都不会错,可是他却犯着这样的低级小错误。   华筝看着他,问:“詹艋琛,你好像瘦了。照顾我很辛苦吧。”   “筝。”詹艋琛开口,眼神深邃地看着她。   “怎么?”   “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   为什么?华筝的脑海里也同样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是啊,他为什么要提这么存档子弹?   在那个时候,看见那个枪口对着詹艋琛的一刻,她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呼吸几乎窒息。   然后想都没有想,朝着那边冲过去,挡在了枪口前方。   反正那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詹艋琛不能死。   他不该就这样死了。   “为什么?”詹艋琛又问了一遍,好像他急需要知道那个答案。   华筝回神,看着他,有些委屈地说:“三个孩子,我可养不了那么多。我怕我一个人做不到,如果是你的话就不一样了,你什么都可以应付的来。”   詹艋琛似乎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来的专注:“原来是这样。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事,就算你看到了。知道么?”   他强硬起来。   华筝看着他,不明白他眼里的深沉。   难道看到了就当没有看到么?怎么可能呢?   “筝,回答我。我要你的答案。”詹艋琛必须要听到。   “我……我答应。”华筝嘴上说着,可是心里呢?   她不确定。   华筝没有太注意到詹艋琛问这个话的用意,也没有心思去想更多了。   在她回答了为什么之后,猛然想起自己的肚子,她未出世的孩子。   手移到到肚子那里,一摸,那里已经是平坦的了,脸上顿时慌乱。   “我的孩子呢?不会的,我只是中弹了而已,为什么孩子没有了?詹艋琛……”华筝情绪不安地问。   “没事,孩子我们还可以再有。”詹艋琛抓过她的手吻着,安抚着她的情绪。   华筝想到是因为自己才没有保护好孩子,便哭了起来。   “她都五个月了,再有几个月就可以生下来。可是我居然就这样让他离开了我,是我剥夺了他的使命……”  L 正文 四百七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孩子没有了,我们可以再生,你要多少都可以。现在你要养好自己的身体,不能有任何闪失,知道吗?”詹艋琛现在只在乎她的身体,其他什么都不想去管。   在急救室里的事,这一辈子他都不允许再发生!   哪怕华筝知道是那个理,但是失去自己的孩子,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难过。   五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了,而且正在成长中。   说不定,夺去他生命的那一刻是感觉到疼痛的。   而母子连心,她怎么能不心疼?   她没有再呜咽,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筝,你刚醒过来,不能再哭,听话。”詹艋琛在华筝面前的心脏已经强硬不起来,只有最深沉的痛。   “瞳瞳和涵涵呢?”华筝泪水印在眼眶里,问。   “他们很好,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呢!”   “我都答应了要给她生一个妹妹,现在什么都没了。”   “以后会有。”詹艋琛给她擦眼泪说。   “可是我觉得自己好像不怎么容易受孕。怀瞳瞳和涵涵也是,怀这一个也是好久。以后我会不会怀不了?”华筝担心地问。   “这个交给我就行了,我会努力。”詹艋琛向她保证。   华筝听得破涕而笑:“谁要你努力……”以前那个样子了,现在要再努力,恐怕她的命都没了。   “那就你努力。”   “你流氓。”华筝小脸一红。   “宝贝,真喜欢你这样子……”詹艋琛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嘴。   就像怎么都吃不够似的。   “嗯……”华筝的羽睫轻颤。   这个时候她想抗拒,可是以一个病患的力气来说,完全是徒劳,所以只能承受着他的吻,一遍遍的被吞食。   好像要把缺失的全部补回来。   程十封给华筝细细的检查了一下,一切都好。甚至过两天就可以回成家了。   其实也是的,华筝中弹,里外受了伤,这昏迷的几天,里面的伤正在恢复时期。   这些可以回去再调养。   就算这里是高档病房,单独出来的,也不如在家里的医疗室好。   而且华筝在这里用的药都是从詹家拿过来的,所以说还不如回去。也更方便一点。   华筝吃了点流食之后,补足了营养,詹艋琛就立马让她睡了。   华筝不想睡,她都睡了四天四夜了,哪里还睡得着。   但是詹艋琛必须让她闭着眼睛,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她不想睡,不代表身体可以吃得消。   伤口在睡眠的时候是最容易恢复的,哪怕詹艋琛想看着她的眼睛,却更希望华筝恢复健康,像以前一样待在他身边。   就算华筝为他挡子弹是为了孩子,或者是为了和他无关的别的原因,也足够了。   只要能如此牵绊她,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就可以。   他说过,为了留住华筝,他可以用任何手段去强制。   更何况华筝现在会为了某种理由而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呢……   “二少爷,你还是去休息下吧!”程十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都怀疑詹艋琛还会不会睡觉?还记不记得睡觉的感觉?   怎么感觉他一点困意都没有的样子。   “不用。不是还有两天就回去了吗?到时候再说。”詹艋琛说。   程十封惊,不会两天之后你才想起要休息一会儿吧!那可是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有睡觉了。   这还是人的身体吗?谁吃得消啊!   “二少爷,作为一个医生,我觉得你还是去睡一会儿吧,哪怕睡10分钟也是好的,10分钟之詹正太的肯定不会醒过来。如果你的身体弄垮了,詹太太到时候有谁来保护呢?”程十封只能拿出华筝来提醒他。   詹艋琛看着华筝沉睡的脸不说话。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他看起来很糟糕?为什么他察觉不到?   “詹太太她一定不会希望你这样的,如果知道你这么多天都没有睡觉,她肯定会着急,也不愿意如此。二少爷,你就在旁边沙发上躺一会儿,我看着詹太太,我是个医生,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詹艋琛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须臾才开口:“有任何情况,立即叫醒我。不准离开半步!”警告他。   然后他站起身,拿着手机调时间。   “二少爷,你不会真的只睡10分钟吧!”程十封只是那样说而已。   “可以了。”   然后詹艋琛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合着衣躺了下来,又看了一眼沉睡的华筝,这才闭上眼睛。   詹艋琛说自己感觉不到困意。那是因为他的意识控制了自己的身体,让他感觉不到疲倦。   一心只想着华筝,想看着华筝睁开眼的那一瞬间。   现在一旦放松下来,人很快就睡着了。   程十封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百分百注意力集中在华筝身上。   纵使他知道华筝已经没有事了,依然提高警惕。   差不多十分钟的时候,程十封将视线落在詹艋琛的身上,还有他的手机上,来回移动了下。   最后决定站起身走过去,拿起詹艋琛的手机,去调着时间。   如果是平时,身边有人靠近的话,詹艋琛第一时间就会感觉得到,可是现在他已经沉睡。   就算如此,程十封还是蹑手蹑脚的样子,生怕惊醒了他。   果然如他所料,十分钟之后提醒音就会响起。   于是程十封擅作主张地将时间调到半个小时之后。   他没有调几个小时就已经不错了。   再然后把提示音的音量,关小。   要是被发现了,就直接来个不承认。   程十封将一切小动作做好之后,又回到椅子上坐着,继续守。   詹艋琛以前的手机都是用指纹加锁的。   不过后来,已经解除了。   什么原因?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半个小时之后,雷声不大,已经被调至最小。   但是詹艋琛猛然惊醒,跟着人直接坐了起来,看向躺在床上的华筝。   华筝还在睡,没有醒过来。   程十封惊叹之余,说:“二少爷,你还可以再睡会儿的,詹太太没有事。”   “不需要。”詹艋琛站起身去洗了一个脸,回来就说:“你可以走了。”   程十封嘴巴张了张,最后说:“好。”   让詹艋琛睡觉,实属不易。再让他去睡的话,想想也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他就没再说什么,离开了病房。   临近晚上时分,华筝才醒了过来,看着守在一旁的詹艋琛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她自己说不困的,一睡那么久。   晚上用了餐之后,华筝还没有困意,这次詹艋琛没有让她睡觉。   而是转身去拿了毛巾拧了水,准备给她擦身体。   “你……你做什么?”华筝惊问。   “擦身体。”詹艋琛很正常地说。   华筝脑袋里转着,擦身体不是她想的那种吧?就是全身擦到的那种=?包括最*的地方?   想想,脸都会红,更何况还真准备实行。   “没关系,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很熟练了。”詹艋琛说。   不说还好,一说,华筝惊愕地都忘记去脸红了。   “我……我现在已经清醒,让我自己来就好。”华筝说。   詹艋琛看着躺在床上不自然的样子,端详了一番,那黑褐色的眼眸总是像能看尽人的灵魂深处似的。   华筝别扭地闪躲着眼神,心想,自己说错了什么么?   然后詹艋琛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拿着毛巾的手伸进了被子里。   “詹……詹艋琛。”华筝身体不能大幅度的动,可是心里是挣扎的。   虽然身体也不知道被詹艋琛碰过多少次,碰到不要碰的地步,可是这很难为情的,好吧!   “马上就好。”詹艋琛说。   手上将华筝的睡衣褪下,开始给她擦身,由上面到下面,擦得很仔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专业的。  L 正文 四百七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红着脸偏向一边,想着,难道这些事不可以让护工来做吗?总不会这几天都是他帮自己擦身吧!   可是感受到詹艋琛的熟练,很确定这些事就是他做的。   她有点不可置信他居然做到如此地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甚至内心带着异样的悸动。   而且在她醒来的这一天,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黏糊糊的不净,反而是特别清爽。   就好像昏迷的这几天天天洗澡了一样。   最害羞的便是擦那个地方,敏感之处被碰触,并有一种燥热的感觉腾升起来。   她知道这是很平常的擦洗。   但是,那毕竟是詹艋琛的手,而且他的力度肯定比自己的要稍微沉一些。   有种有意无意的……   那种感觉越来越深入。   华筝隐忍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深怕自己克制不住发出什么诡异的声音。   那就是丢脸死了。   詹艋琛很正常的帮她擦身,伺候着她,她居然想入非非,而且有那种感觉。   这实在是不应该。   为什么现在会这么敏感?以前可不这样。   难道都已经被折磨成调教的那种地步了,也变得贪婪了吗?   “你……好了没有?”华筝不想那里再被继续擦下去,否则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詹艋琛看着花筝红彤彤的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   “你都擦了很久了。”华筝羞涩地提醒他。   “筝平时是怎么擦洗的?”詹艋琛开始不耻下问起来。   那黑褐色的深邃眼眸可没有那么单纯,显得放肆不已。   被问到这种私密问题,华筝怎么可能告诉他呢!   而且那里能怎么洗?不就很正常的洗嘛!但是绝对不像詹艋琛这样仔细。   还用手指把它分开,然后在中间来回的擦弄。   就算要做到如此地步,也不需要停留那么长时间啊!   “这样已经够干净的了……”华筝说。   “如此娇嫩的地方,当然要彻底洗干净,才会更显得鲜艳夺目。”詹艋琛低沉地说。   华筝嘴角抽了抽,你当这是鲜花呢?还这样比喻。   “不……不用了。”华筝拒绝。   “还是说筝怕在我的手指之下,有块感?”   “才不是,你别瞎说。”   “既然如此,多洗洗有什么不好?”詹艋琛看着华筝隐忍的表情。   手上的动作根本就不想停下来。   他渴望她表情的每一次变化,特别在她克制不住潮涌激荡在最高时痛苦又快乐的表情。   詹艋琛的心理急需要这样的满足。   所以他的手根本就不离开。   一开始之间还隔着一块毛巾,现在毛巾都不需要了。   “詹……詹艋琛……不可以。”华筝这下感觉到了詹艋琛的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说了导致的,还是自己的表情变化让他有了邪恶的心思,一发不可收拾。   总之现在他的行为已经不是模模糊糊的了,而是直达目的,如此清晰。   可是华筝担心,自己现在还没有痊愈,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思想如此,可是身体却有着极大的反应。   她就像置身在波浪里面,随着起伏,幅度或大或小,让她难以自持。   “詹艋琛,嗯……”华筝闭着眼睛,都不敢睁开。她害怕詹艋琛黑褐色的深邃眼眸,会将她的一切都给吞噬。   好像她闭着眼睛,自己的反应就不会被他看见一样,有一种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   “宝贝,我们现在玩一种称呼游戏,如何?叫对了,就立刻让你舒服,否则那种块感,就会吊在半空中。”詹艋琛迷恋的看着华筝脸上的表情变化。   “不要,詹艋琛……”华筝细喘着,称呼游戏?   难道自己叫的不对吗?为什么要这样子?   而她为什么说不要?难道自己很渴望那种块感吗?   可是不管怎么回答,都洗脱不了那种嫌疑了。   “叫错了,继续。”詹艋琛说,在这上面,他表现出严格的一面。   华筝难耐的都要娇喘出声了。   “艋、艋琛……”华筝在残存的理智里,想到以前詹家人对他的称呼。   “不对。”   华筝的眼睛微微睁开,里面已经有了*的水雾。   她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被詹艋琛折磨疯掉,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游戏啊?   她听都没有听说过。   “詹艋琛……我还在生病,你不能这样对我。”华筝装弱势,博取同情。   “没有关系,这不会伤到你,反而会让你更快乐。”   华筝内心腹诽,那你都是让我快乐呀!   这样的念头一起,华筝的脸更是红了。   自己做什么要渴望着这个呀?不是应该要求詹艋琛放开自己,不要再继续了么?   她真是被折磨得糊涂了。   “詹艋琛,你不可以这样。我很难受……”华筝带着泫然欲泣的求饶。   “还是没有叫对,该叫我什么?”   “叫、叫……琛。”对于华筝来说,这已经是够亲密的称呼了。   “继续想。”詹艋琛真的是不会‘手下留情’了。   那独有的触感,泛滥如海,让他的身体紧绷,一遍遍压抑着自己沙哑的声音。   “我……我想不起来。”华筝觉得还不如他告诉自己,那样更简单一些。   这个时候,她哪能集中心思去想什么称呼啊!   这不是故意为难她吗?   “我是你的谁?”詹艋琛好心的引导她。   “……丈夫。”   “……”詹艋琛。“丈夫的另一个称呼。”   华筝的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在詹艋琛的手上,好像那样简单的问题,自己都回答不了。   “宝贝,你的意志力如果再坚定一些,就能想得起来了。”詹艋琛似乎还在责怪华筝的注意力不够集中。   就好像都是在责怪自己的学生,又宠爱又无奈的样子。   华筝被他如此说还真的在认真想,丈夫的另一个称呼是……老公?   老公!   难道就是这个?那这也太亲密了吧!   更觉得这个词叫出来就跟撒娇一样,她对着詹艋琛可没有真正的撒过娇。   “啊……别……”华筝一不留神娇喘出来。   “还没有想出来?”   华筝紧紧的咬着唇,又迟疑地放开,才低声的叫出:“老……老公。”   “连贯。”   “……老公。”华珍被逼无奈,只好遵照指示,只觉得他实在是太心理扭曲了。   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称呼如此折磨她,好过分。   詹艋琛的上半身微沉,离她的脸更近。   似乎要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得更清晰透彻。   甚至是那每一次的急促呼吸都要感受到。   他如此病态的霸占。   “马上就给你,别急。”詹艋琛忍着自己的*,气息就变得粗沉极了。   “詹艋琛……”   “叫什么?”   “……老公。”华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气短的随时要窒息一样。   “就来……”   “啊……啊啊……啊啊啊——!!”华筝的身体剧颤。   事情还没有结束,詹艋琛还没有停止。   华筝都来不及喘一口气又被继续。   “詹……老公,求求你……”   “詹老公?”   “老公,我不要了……”华筝的一只手伸了出来,紧紧抓住詹艋琛的手臂,就好像抓住了浮木。   可偏偏是那根浮木让她在不断起伏,翻腾在波浪里。   似乎是不希望她如此的无助,詹艋琛将她伸出来的手攥在手掌心。那是微微用着力的。   “宝贝,再来一次。”   “不要……”华筝急的发出软软的哭音。   第二次之后,华筝几乎是睁不开眼睛了,感觉眼皮特别的沉重。   詹艋琛的薄唇,落在她的嘴角处,低沉如哑:“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   华筝感觉自己的身体漂在空中一样,特别的轻松。   那种困乏,和生病的疲惫是不一样的。   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飘飘欲仙之中。   很快的睡去……   然后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   “谢谢你活着。”   声音那么好听,低沉如磁,让她更不愿意在这梦里清醒过来……  L 正文 四百八十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今天出院了。”电话里冷殊和丛敏说。   “这么快?才一个星期吧,她不用多休养休养吗?”丛敏非常吃惊。   因为对她来说,华筝这次可不是什么小病。   她差点失去自己的性命,怎么这么草率,急着出院?   “当然是没有完全好,只不过詹家医疗室更方便。更有助于她的身体恢复。反正在那个医院,也是程十封在主治。华筝的身体情况他最熟悉了,他既然说可以,就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冷殊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陈冲告诉她的。   “这样就好,回来詹家,那种气氛总比在医院里舒适。”丛敏说。   “本来想着今天应该接她出院的,或者去看看她也好,但是听说,詹艋琛到现在还不让任何一个人见华筝。对她依然寸步不离。我想近期我们是看不到她的。”冷殊说。   以前就觉得詹艋琛这个人霸道,现在更是霸道到一定的境界了。   “没关系,只要她健健康康的就好。”丛敏说。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詹家看她吧!”   “好……好啊!”丛敏说,言语中有点期期艾艾。   不过冷殊没有听出来,两个人就这样说定了。   车子进入车库,詹艋琛将华筝从车里抱了出来。   华筝想到什么,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詹艋琛的领口。   “嗯?”   “詹艋琛,要不然放我下来走吧,我已经没事了。”华筝感觉自己,这样被抱着进入家门,总会不好意思。   她感觉自己进一次医院脸皮变得更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詹艋琛给害的。   “叫我什么?”   华筝硬着头皮,很不愿意的纠正自己的错误:“……老公。”难道以后都要这样称呼吗?包括在外人面前?   那得多尴尬呀!   “什么事?”詹艋琛问。   华筝好郁闷,刚才自己不是已经说了吗?为什么又要再问一遍……   “我想自己下来走,反正路也不远。我身体也不要紧了。”   “不懂事。”   “……”她哪里有不懂事?她本来就没事了嘛!   华筝抗议无效,还是那样被詹艋琛抱着进入大厅。   “妈咪!”   “妈咪!”   两个孩子看见了,立刻哭着跑过去。   看的华筝心里直发酸。   她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不在了,他们会是怎样的难过?   “妈咪没事。”华筝看他们那么担心自己,有点想哭。   “詹太太,你都不知道!在你出事之后,他们晚上都睡不着,有的时候都会做噩梦,醒来就哭着叫你。我看着就心疼……”红玉抹眼泪。   “对不起,妈咪保证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不会再离开你们,好不好?”华筝眼眶印着泪水。   她好想抱抱他们,虽然只有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们,就好像分开有很久很久的时间。   华筝希冀的眼神看向詹艋琛,希望他答允。   詹艋琛看了她一眼,随后对孩子们说:“妈咪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多多休息。不过可以去房间和妈咪说话。”   “好!”两个孩子同时答应着,异常高兴。   华筝安置在房间里了之后。瞳瞳和涵涵就一直围绕在床边。   瞳瞳很想往床上爬,但是她知道妈咪受伤,不可以那样做。   “妈咪,你是不是很痛?瞳瞳有看到流的好多血,瞳瞳吓坏了。还以为妈咪不要瞳瞳了。”   华筝这才想起来她受枪伤的时候,孩子们也在场,那个画面触目惊心肯定被他们看到了。   这样对孩子的们心理造成多大的伤害啊,哪怕那个受伤的人不是他们的妈咪。   华筝心疼地摸着他们的小脸:“很抱歉让你们看到那样的画面。但是相信妈咪,那只是一个噩梦。梦醒了,就不会再有害怕。爹地妈咪也会陪在你们身边,保护着你们。你们看,妈咪是不是就在你们身边呢!”   “是!”瞳瞳相信那就是一个噩梦。   因为爹地在,妈咪也没有离开他。   “妈咪,你的肚子?”涵涵发现华筝以前圆滚滚的肚子不见了。   “妈咪,妹妹呢!”瞳瞳跟着也发现了。   对于这件事,华筝内心是难过的。   但是她想,孩子们接受了有一个妹妹的事实,突然间没有了,心里也不会好受。   “妹妹她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去了。”   “为什么呢?”瞳瞳问。   “因为她想挑选一个更意外,带着惊喜的时间,再来找你们。”   “啊……那我又要等了。”瞳瞳很失望的说。   但是华筝觉得,这要比让他们难过要好的多。   “好了,妈咪到了休息的时间了,都出去吧!”詹艋琛走进卧室,开始赶人。   “好吧!妈咪你要多休息,然后早点康复。”   “好。”华筝暖暖的。   然后两个孩子就离开了。   詹艋琛在床沿边坐下:“睡觉。”   “真让我睡觉啊,可是我睡不着。”   “这样啊!我有一种方式,可以让你睡得香甜。”詹艋琛眼里带着邪肆的笑意,说。   华筝毫不困难地接受到了那双黑褐色眼眸里里面的讯息,将被子一拉说:“我好困。”   躺下之后,还像模像样地闭上了眼睛。   詹艋琛没有离开,而是脱了衣服,尚了床,抱着华筝一起睡。   “你也要睡吗?”华筝还是有点害怕詹艋琛会对她怎么样的。   “嗯。你没有睡意了?”   “……有。”华筝再次闭上眼睛。整个人被搂在那结实的胸膛里。   嗅着詹艋琛身上的味道,很快入睡。   像詹艋琛这样的人,是从来不会去做梦的,因为梦都是虚假的,不切实际的。   可是梦有时候是人内心最真实的反射。   比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有的是无意间的一次深刻记忆。   可是对詹艋琛来说,这两者都不会是他的困扰。   可是这一次他梦了,梦很清晰,类似真实,让他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偌大的宴会里,到处都是宾客的身影,西装革履,香衣鬓影,闲谈之间觥筹交错,美丽的画面。   其中华筝穿着拽地的白色裙装,随意披散着黑色莹亮的发丝。   那么美艳动人,夺人心魄。   “詹艋琛……”华筝看见了他,快乐地向他走过去。   拎着裙摆小跑着。   飘逸的裙装,和发丝更是美得像一幅画,让人忘记呼吸。   詹艋琛站在不远处,一身笔挺黑色西装,贵族气质。   朝着她伸出手,黑褐色的眼眸深邃的看着他,那样专注,带着幸福的笑意。   而就在华筝伸出手想落在他的掌中时。   还未来得及触碰,华筝的身体就突然被身后很大的吸力给吸走,不断地往后飘远。   “啊!詹艋琛救我!救我!”她朝他伸着手,求救着,眼里都是恐惧。   “筝!”   华筝睡觉睡的好好的,越来越觉得身体被捆绑的厉害。   让她觉得异常难受。   于是她醒了过来,才发现捆绑着她的人是詹艋琛。   那强壮的臂膀紧紧的勒着她的身体。   近在咫尺的轮廓分明的脸,那额际上都是汗。   他怎么了?这是在做噩梦吗?   “詹艋琛?詹艋琛!”华筝不断的叫着他。“詹艋琛醒醒!”   詹艋琛猛地睁开眼睛,赫然在目的是华筝的脸,紧紧地盯着她。   气息很粗,也不稳,好像刚才说的什么强烈的打击。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华筝问。担心的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见过詹艋琛会做噩梦,要做噩梦也是她自己。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詹艋琛一把搂过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上,说:“没事。吓着你了?”   “没有,就是以前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詹艋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心事?平静下来的詹艋琛深深的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笑。  L 正文 四百八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心事?平静下来的詹艋琛深深的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笑。   这确实是他的心头大事。   “你叫我什么?”   华筝一愣。   “……老公。”他一定要那么精明嘛!叫错一次说一次……   “下次再叫错一次,就要惩罚,嗯?”詹艋琛说。   “知道了。”华筝被詹艋琛这样一说,感觉事态严重起来。   不要想就知道那惩罚是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华筝从那怀里微抬起头来看着他。   总感觉自己再这样闷在怀里,都要窒息了。   “没有,你觉得我是会做噩梦的人吗?”詹艋琛说。   华筝也只觉得如此,但是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好像是在做噩梦。   可是能让詹艋琛害怕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她又想不到。   不会是自己的幻觉吧!   这件事就这样被詹艋琛搪塞过去了。   华筝在床上又休息了一个星期的样子,完全可以下床走动了。   但是詹艋琛不允许,说还要再晚两天。   还有晚两天?   华筝非常的郁闷,再在床上呆下去,她要变成偏瘫了。   可是不管她用什么方式求饶,詹艋琛反正就是毫不心软。   说一不二。   最后妥协的是华筝。不就是两天嘛!半个月都过去了,还怕这两天?   华筝正在床上吃下午点心的时候,詹艋琛在一旁监督着她,该吃的一样都不能少。   华筝又是一阵郁闷。   这时,房门敲响。   得到允许后。女佣才走了进去,也只不过是站在卧室外,客厅里。   “二少爷,华先生来了。”   华筝一愣,她哥?   “让他进来。”华筝立马说,然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侧耳也没有听到女佣离开的声音。   然后詹艋琛说:“让他过来。”   “是。”女佣响亮亮的回应着,然后就离开了。   华筝这一下连汤都觉得喝不下去了。   “詹艋琛,这是什么意思嘛!你不是说以后詹家由我来做主的吗?为什么她们都不听我的?没有一个是听我的……”华筝的不满骤然停下,愣愣地看着詹艋琛深邃的眼神,咽了一口口水。“老公,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那好,我再说一遍!老公,这是什么意思嘛!你不是说以后詹家由我来做主吗?为什么她们都不听我的?没有一个是听我的。怎么样?一字不差一字不漏吧?我都说了两遍了,你可以回答我了吗?”   华筝心想,希望自己能混过去。   刚才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忘记称呼了。   她尽量扮无辜,装着纯洁单纯的眼睛看着他。   “确实不应该,看看来我应该上下整顿了。”詹艋琛顺着她。   “那真是太好了。对了,特别是那个红玉,她是整顿中最重要的对象。”华筝提醒。   “好。”   正说着,华胥已经走进来了。   “哥。”华筝叫他,有点眼泪汪汪。   她现在看任何人都像有一种死里逃生,差一点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华胥看着她,心里也难受。   那刻,他以为自己失去这个妹妹了。还好,一切都是有惊无险。   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最心疼的妹妹,那一天,如果他在现场的话,也许会避免这样的事发生。   虽然她嫁了人,但是他仍有这个职责。   “一切都过去了,别害怕。”华胥说。   华筝点点头:“嗯。”   然后看到一旁沉默的詹艋琛,朝他使眼色,詹艋琛不太乐意地站起身:“不要聊太久。”便离开了卧室。   华筝脸色一僵,你干嘛那样说?你故意的吧!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还不是你一直把我压在床上的……   “怎么了?”詹艋琛走后,华胥看着华筝古怪的脸色,问。   “詹艋琛的话,哥你不要在意啊?他无心的。”华筝歉意地说。   “不会,我反而很愿意看到他这样对你的方式,至少他是在意你的,将你交给这样的人,哥放心。”华胥说。   华筝偏过脸瞅着他:“既然你看得这么透彻,为什么哥自己的感情却看不透呢?”   “那不一样。”华胥眼神看向别处。   “你还是不愿意接受丛敏么?她那么爱你。”华筝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为了华胥,她把自己的位置降到最低了。   “我的事自有打算,你好好调养身体。”   “哥,你是不是要回军部了?”华筝问。   “对。看到你一点事都没有了,我就放心了。”华胥说。   华胥没有待多久,离开了詹家别墅。   本来是待一天,参加完华筝的生日宴会就离开的,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就没有离开。   甚至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丛敏。   确切的说,没有被她纠缠,这不是很奇怪么?   可一点都不像是她的作风,连个电话都没有。   以前缠得那么紧,想尽办法让他失去控制,要么就是手段用尽。   他不相信自己没有回到军部的事她会不知道。   还是说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华胥来看过华筝之后,华筝忽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让她不得劲的人很快想到,不就是冷殊和丛敏么?   这两个女人干什么呀?从她医院里苏醒,再回到家中,就没有接收到任何关心的言语。   更别说看到她们的人了!   这算什么?交友不慎?   无视她生命垂危?   在医院里苏醒,因为身边詹艋琛强大的存在感没有多想到其他什么的。   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那两个女人不是一般的有问题啊!   她正打算下床,詹艋琛走了进来。   她吓得立刻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詹艋琛看到她的小动作,没有说什么,深邃的眼只是瞥了下。   “……老公,可不可以把我拿下手机?打电话总可以吧?”詹艋琛的样子似乎没有打算给她拿,华筝嘴一撅,“老公……人家不能下床,已经听你的了,连电话都不能打吗?我还能干什么啊?”   委屈至极,就差滑下两行清泪了。   詹艋琛转身,去给她拿手机了。   华筝心里那个得意啊!原来这样子就可以了!   然后詹艋琛进来的时候,她立刻掩去脸上的笑意,带无辜状。   华筝拿到手机就给冷殊打电话,那边很快接听:“华筝?”   “你还记得我啊?”华筝撇撇嘴。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我最爱你了!”冷殊激动不已。   “我才不相信,我住院,你都不知道去看我,还有丛敏,没义气!”华筝想,你最爱的应该是陈冲吧!   冷殊扶额,她好想说,詹太太啊!你要不是詹太太我们怎么会不去医院看你?这一切你得问你男人啊!生怕我们把你吃了!   “医生说了,你在恢复期间最好隔离,要不然的话容易感染伤口,所以我和丛敏商量等你完全康复后再去看你。”冷殊想着詹艋琛肯定是寸步不离,还是不要说坏话了。   不然被听到,她绝不怀疑詹艋琛以后会想尽办法直接让她和华筝断绝来往。   所以,不要冒险才好。   “还有这种事?”华筝清丽的眉皱着,自己的伤会感染?   枪伤么?有可能吧!   “那你说我们干什么不去看你?可能么?”冷殊可是理直气壮起来了。   华筝想想也是:“好吧!原谅你们。好了,我和丛敏打个电话,至少也该和你们各自报个平安。”   华筝将电话挂掉后,就给丛敏打过去,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接听。   华筝又开始打第二遍。   心想着,难道是在忙么?   可是实际上呢?   丛敏并没有在忙,她在办公室里办公桌前一直盯着面前响着铃声的手机看。   想接听,可是手拿起又放下。   她是不敢接听……   她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  L 正文 四百八十二章 :结局倒计时   她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   虽然华筝不是她开的枪,但是回过头来想想,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吗?   自己还真是可笑,华胥不爱她,她一次次地追着别人,甚至差点间接的害的华筝……   在手术室外,她永远都忘不掉……   丛敏不想再听手机铃声,烦躁不已,站起身离开办公室,出去工作了。   “丛敏。”冷殊在电梯附近看到丛敏,丛敏却像是有心事没有看到她。“怎么了?”   “啊,没事,想工作呢!”丛敏回神。   “哦,刚才华筝打电话给我了,说是也给你打电话,接到了么?”   “接到了。她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丛敏说的当然不是实话。   可是她总不能说自己故意不接听吧?那就是有问题了。   而她的问题该如何拿到台面上来说?   他们肯定觉得不是她的错,可是难道能保证她和华胥离开宴会是完全有利的么?   当然不是。   在华筝一通电话打过来她没有接听之后,接下来的时间也没有心思去上班,工作更是心不在焉。   总感觉到人特别的烦躁。   所以他提前下了班。   也没有回去,在大街上游荡,信马由缰。   以前觉得花红酒绿的世界在她眼里,变成了黑白。   想想她以前过的多潇洒呀!   没有爱情的牵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和同学们疯疯癫癫,相伴去旅游。   在酒吧拼酒,发疯,是多么快意的一件事。   现在想来只觉得离自己好远好远。   而想要回到从前,是简单,还是难以实现,心中的那杆天平,摇摇晃晃,总是不停稳。   她现在连吃饭都没有心思,找了一家甜品店,站在窗口那里盯着甜品样品看。   正在这时——   “你怎么在吃这个?不吃晚饭吗?”   丛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让她愣了一下。   都有点不可思议,所以她立刻转过脸来,赫然在目的是华胥的脸庞。   看着他半晌,说了一句:“巧啊!”然后继续盯着那些甜品样品,和那店家点了一样自己所需的,并没有去顾及华胥需不需要。   而这样子摆明着就是冷淡华胥。   而华胥不是没有看出来,却被这样的变化弄得不适应。   “你最近很忙?”华胥问。   其实他内心的深处真正想问的是,丛敏为什么没有找他?   哪怕是寻求一个答案,再简单不过的答案,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他最终没有那样问,又或许觉得两个问出来意思差不多。   抑或是还有别的原因,让他不会那样的直白。   “对呀,非常忙。”丛敏说,态度淡淡的,站在那里等甜品老板给她做甜品。   有一种拿了甜品后随时走人的感觉。   “忙还有时间在这里闲逛,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吧!”   丛敏偏过脸看着他,甚是奇怪:“你不会一直在跟着我吧?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跟踪狂啊?我以为我们不过是巧遇而已。至少以前还是朋友,打个招呼是应该的,不过现在你可以走了。”   华胥气的脸有些发黑。   这个女人真的是本事不小,不管是哪种方式都能轻易的惹怒他。   如果可以,真想一把掐死她以绝后患。   现在自己主动靠近她,她居然是这种态度,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以前你说在一起的事情,现在我答应。”华胥说。   “什么事情?”   “你何必明知故问?”华胥脸色不自然。   “不管我是不是明知故问,以前我对你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做的任何一件事。你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在意。”丛敏似乎不太愿意提起。   现在用极其愤怒来形容华胥一点都不为过,要不是在大街上,他真的会掐死她。   他不相信丛敏听不懂。   不仅装无知,还要装成陌生人的态度。   而丛敏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完完全全的惹怒了华胥。   淡定自如地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甜品,然后付了钱,转身就走。   华胥还在想,丛敏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又是另一种手段,比如欲拒还迎。   毕竟这转变的也太莫名其妙,太突然了。任谁都受不了。   可是偏偏丛敏的态度,不给人留有任何余地的样子。   让华胥看着恼火。   于是他追了上去,一把拽过丛敏。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要回家,没看出来吗?还是说你要跟我回家呀?”丛敏问,面对的时候完全没有一点喜悦,甚至一丝好感的样子。   “我会跟你在一起。我们交往。”华胥说着,又有点不自然。   毕竟这不是他的风格,而且还站在大街上,来来去去都有人看着他们。   还以为他们是在吵架的情侣。   最主要的是以前的那么抗拒丛敏,这样子主动连他自己都有点不适应。   但是他觉得,丛敏应该高兴这个样子,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丛敏看着华胥的样子,有点失笑:“怎么突然间想通了?不会是因为几天没有发泄,想要了吧?”   “你胡说什么?”华胥怒,她居然在大街上说这样的话。   而且他根本就没有那么想。   “难道不是吗?我觉得我们俩之间除了做那种事,还有别的吗?”丛敏问。   华胥被她说得一下子噎住。   或许她说的也不错,他们之间最多的就是做那种事情。   可是现在自己的主动上前,她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你真的要这个样子?”华胥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丛敏回答他,而这个答案已经很清楚,她不愿意再提,也不接受华胥。   如果接受怎么能做到听而不闻?   “你不要后悔!”华胥气急败坏的转身就走。   丛敏看成了越走越远的背影。   没有追上去,也没有任何表示,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   这样难得的机会,自己以后会后悔吗?   可是人生在世,谁能保证自己没有做过后悔的事?   丛敏敢说在华筝的生日宴会上发生的事,自己没有后悔吗?有。   甚至感到恐惧。   现在华筝看起来安然无恙。可是危险还存在着。   毕竟她背后的人还没有找到,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再来想想华胥的用意。   他不是一直排斥自己吗?为什么突然间有这样的转变?还是因为自己的冷落仅仅是让他心里不甘?   不会,这不是华胥。   他有感觉,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个才是丛敏所认识的傲娇的华胥。   如果换做是以前,哪怕是华胥仅仅因为不甘,丛敏也会喜悦地接受。   能那样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极其的不可思议。   难得的机会呀,她居然就这样推开了。   丛敏想想自己真的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华胥走了一段路转过身,便看到丛敏越走越远的身影,气得脸都发青。   这个女人真的能做到如此地步。   不,想要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吗?不可能的!   她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丛敏走到自己的车边,打开后车门准备将自己的包包扔进去。   忽然后背传来一股大力,直接将她人给推进去了。   紧跟着另一个人上了车,车门嘣的一声关上。   “你……你干什么呀!”丛敏看着走了又回来的华胥,吓了一跳。   “你不是说我们两人之间只有做那种事情吗?我现在就要。”华胥凶狠的扑向她。   “啊不行,你不能那样做……混蛋,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我已经放弃你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也不能这样对我……”丛敏挣扎。   只是她看起来,那脸色并没有这么难过。   真的要算起来,应该是气愤吧!   你以前不是一直傲娇吗?怎么不继续下去呀!  L 正文 四百八十三章 :结局倒计时   你以前不是一直傲娇吗?怎么不继续下去呀!   现在扑上来。可惜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丛敏内心愤愤的想。不要以为她会一直追下去。   “唔唔唔唔唔!”丛敏的嘴被华胥吻住,死死地堵着。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嘴里蹦不出那些让人气得要死的话。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不知死活的提那个男朋友。   华胥强吻了她之后,掐着她的脸问:“你有没有让他碰!”   大有丛敏敢说那个‘有’字试试,他就直接徒手撕碎她。   丛敏整个人被紧紧的压在后座上,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她要真怕死,就不会一而再的挑衅华胥了。   “既然是男朋友,肯定是什么事都要做呀!不然是什么?再说了,我们两人不是男女朋友还做了那么多次了。何况还是真的男朋友了。该做的事一样都不会少。”   “他真的碰了你?”华胥不相信。   “当然,床上功夫比你好多了。”丛敏说。   她似乎不把华胥气死,根本就不罢休。   “好,是你自己找死的!”华胥阴鸷凶残。   “你……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这个事在车上!啊啊啊,不可以!”丛敏惊叫。   那是因为华胥不分场合地将她的衣服撕碎。   那些布料在他手里不堪一击。   丛敏看着心里慎得慌,好像自己就是那衣服,随时随地都能被撕。   而且这里可是在车上。这也太疯狂了。   原来华胥发起疯来比她还要开放。   华胥没有做任何前戏,直接一根杆子捅到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破了!你个王八蛋混蛋践人,你给我走开!”丛敏痛的大叫。   “你个搔货,你确定你只有痛吗?你不爽吗?不爽还咬得这么紧。有这么好吃吗?”华胥一边奋勇前进,一边讽刺着她。   “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这不叫好吃,这叫不挑食!是不一样的。真正好吃的那根绝对不是你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轻点!”丛敏承受不住的要直接翻白眼了。   “那个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对你的,说!”华胥并没有忘记这件事,这是她愤怒的来源。   “我高兴让他碰,和你没有关系,你管不着。”丛敏声音里已经有了哭音,眼泪都流了下来。   可是华胥的动作一点都没有轻下来,反而变本加厉。   “是吗?那我今天就直接废了你!”   “啊啊啊!!不要!!我要告你襁坚你个王八蛋!!”丛敏承受不住的边哭边叫。   她怀疑是不是有血出来了。   “就怕你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不会让你直接死在车里。”   “你敢!嗯,啊啊啊!”   “你看我敢不敢!”华胥的力气越来越大。   整辆车都被推动着,已经不单单是晃动那么简单了。   这样的动静很快被经过的人发现。   那样的有节奏,很猛烈,不言而喻,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   有的人脸都红了起来,窃窃私语。   而里面的人,正在奋勇之中,愤怒无法停歇。   甚至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向。   “你再说一次试试!他是不是碰了你?”华胥一直在纠结这个,愤怒这个,发誓如果再给他肯定的答案。   他就会在车里无止境地要她,直到自己听到满意的答案。   丛敏整个人都快要气若游丝了,气息更是出的多进的少。   她没有想到他会愤怒至此。   丛敏毫不怀疑,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废掉了,以后完全不能用了。   这和男人被废掉一样的可怕。她可不想以后自己做不了女人。   “啊啊,别再用力了,我快要废掉了!”   “他是不是碰了你!说!”   “没有没有,我没有被他碰。”丛敏赶紧回答他。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我故意要气你的。我就是不想让你碰。”可是谁知道他偏要碰,被男人碰过的身体他也要!   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   占有欲这么强,那么以前的时候为什么又要推开他呢!   华胥听完,速度猛地加快,肌肉紧绷,然后低吼——   “啊不要!”丛敏大叫。“你个王八蛋,我讨厌你恨你,你给我走开。”   华胥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将身体撤开。   这下透过黑色的玻璃窗,外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而眼下丛敏的样子肯定是无法开车的。   他脱下自己的上身衣服,遮盖在丛敏身上。   丛敏不看他,更不理他。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下场只会比现在凄惨十倍,我向你保证。”华胥说完直接从后面移到前面驾驶座位上,开车。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疯了,就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   不过这一切还不是这个女人逼的。   “切,我又不是你的谁,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你凭什么阻止我的自由呢?”丛敏缩在后座,嘴巴里不饶人。   而偏偏她的话又可恶的没有错。   当初确实华胥不要她,将她推离身边。   既然是单身的,自然有找男朋友的权利。   可是反过来他又不允许。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他不要,还不允许别人要吗?   所以华胥哪怕气愤,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丛敏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不方便回去的,被她爸看到了肯定会晕倒。   而且她觉得那里肯定是撕裂了,痛得不得了,都感觉不能动了。   然后她看着回去的路线有点不一样。   不高兴地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我家。”   就是那栋老宅,丛敏以前经常去那里。   有多久没有去哪了?很久很久了吧!   最后一次是华筝3年后回来,她去那里见了她。   她也没想到自己还会再去,毕竟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和华胥不会再发展下去的可能。   现在居然是为这样的原因到这里来。   想想心里真的恼火,这个傲娇的男人,一旦主动扑上来,就乱咬人。   车子在老宅门前停下。   华胥先下车,然后将丛敏抱出来,直接进了家门。一直抱到她的房间,进了浴室。   “你要干嘛?”丛敏老大不高兴。   “帮你洗澡。”   “现在知道对我好了,早点干什么去了?现在我不愿意。我要和你划清界限,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你闹够没有?”华胥等着她那张可恶的嘴。   “没有闹够。”   “那我们就继续车上的事。”   “不可以,你还是人么?我都已经被你弄成这个样子了,你要不要看一下,肯定出血了!”   华胥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些,可是谁让她那么恶毒,居然说那样的话。   他没有直接把她废了,已经是很好了。   “我们可以试着交往。”华胥看着她说。   “为什么你突然就会有这样的念头?”丛敏问。   华胥很想回他一句,难道不是你想这样的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突然就有这么大的改变?   不过这样的问,总觉得有点不妥。   “你到底愿不愿意,一句话。”   “哼!我考虑考虑。免得到时候有人又不把我当人看。”   “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人看?”华胥蹙眉。   这女人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了?他真后悔对她说那些话,一直排斥她,不让靠近的才好。   “不是么?我都脱光衣服了,你还傲娇个没完没了。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你很开心是吧?”丛敏撇嘴。   华胥可不想提以前的事,只说:“那你考虑吧!不过,以后不准再和别的男人靠近,特别是那个所谓的‘男朋友’!”   那‘男朋友’简直就是他心里的阴影,想来就是火大。   “你现在愿意接受我,我还没有答应你呢!我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丛敏说。  L 正文 四百八十四章 :结局倒计时   丛敏觉得,自己会不会太自私?   不是已经决定离华胥远一点吗?现在华胥一靠近,她又改变主意了吗?   或许是她的疏离让华胥靠自己更近,但是这样的巧合,让她内心欣喜。   她一向敢做敢为,特别是对感情这方面的执着。   但是另一方面又忧愁,她该怎么面对华筝?   或许华筝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微妙关系。   可是对丛敏来说那是难以忘怀的经历……   “我想知道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在经常见面的酒吧包厢里,丛昊天问詹楚泉。   脸色映在微暗的灯光下,显得阴沉。   “如果你真的以为和我有关系,也不会这么淡定。看来我让你值得信任,也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詹楚泉说。   “我和你合作,如果要伤害的华筝的话,这个合作完全没有必要。”丛昊天说。   “真应该让华筝知道你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如果知道了,应该会很感动。再说了,虽然她选择了詹艋琛,又怎么知道对你没有感情呢?毕竟以前你们也相恋过。而且伤害华筝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失去你这个合作者。”詹楚泉把话都摆到台面上来说。   丛昊天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这个理。   但是永远没有那么绝对。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詹楚泉在暗地里对付华筝会让詹艋琛失控的话,这也是一个好计谋。   而且如果华筝因詹艋琛而死,丛昊天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詹艋琛,甚至以后就是敌人。   和詹楚泉合作起来就更肆无忌惮了。   所以詹楚泉这个人不能完全相信。   “其实想对付詹艋琛的人,可不止只有我一个。他继承詹氏集团以来。事业版图被他扩大了很多。你敢说他没有得罪过别人吗?有,只不过别人忌惮他的权势而不敢动手罢了。但是话说回来,这是在明的方面不敢动手,但是在暗地里呢?你敢保证没有人想要他的命?”   “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这次事件背后的人。”   “我知道。”詹楚泉说。   “谁?”   “说起来和我还是有点关系的。陈冲的家人,他的爷爷是我奶奶的好友。本来他们并不想对付詹艋琛的,可是詹艋琛做事太绝,害得李家家破人毁。我想你应该也清楚,李家的公司已经变成詹氏集团的产业,该坐牢的也去坐了牢。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谁还能淡定吗?”詹楚泉说。   丛昊天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但是詹艋琛的动作他还是知道的。   “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不知道吗?你们关系这么近,他会不告诉你?”丛昊天说。   “我确实知道。但是他要杀的人是詹艋琛,我何必去阻拦?最近是只能说华筝倒霉,那个李家人也倒霉。听说人已经被詹艋琛控制了。想必插翅也难飞。”詹楚泉一半隐瞒,一半吐露真实。   这便是他的狡猾之处,让人信以为真。   “杀了詹艋琛,你能得到什么?”   “可是对付詹艋琛,和对付他儿子比起来,你说我会选择哪一个?”   是的,这是浅显易懂的道理。   詹艋琛死了,他儿子才4岁。   就算有股东心腹,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不堪一击。   “你真是为了得到詹氏集团不择手段。”丛昊天面无表情的说。   “我们彼此彼此。”詹楚泉并不否认自己的野心。   但是丛昊天又好到哪里去,为了心爱的女人,不也与虎谋皮吗?   “我觉得我们的合作还是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丛昊天忽然如此说。   詹楚泉一愣:“你后悔了?”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够坦诚。”   “怎么说?”   “既然是合作,为什么这些事我不知道?还是你不信任我,觉得我会去给詹艋琛通风报信?你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但往往世事难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华筝真的出了事,我不仅不会再和你合作,而且我会和詹艋琛一起对付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信任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如果利益没有了。剩下的,就是不欢而散了。”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也实在是事发突然。但是这和信任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詹楚泉不过是在利用丛昊天,但是也不想失去这么一枚好的棋子。   最主要的是丛昊天这个人有脑子,和有脑子的人合作只会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所以干脆主动承认错误,以求得谅解。   “最好如此。”   丛昊天离开了酒吧,上自己的车子,坐在驾驶座上并没有立马启动。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华筝了?不管是她有事还是没事。   总觉得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哪怕她处于生命危险中,自己依然见不到她。   而这一切都是詹艋琛那个混蛋造成的。横亘在他和华筝之间,如果没有他,现在华筝会和他在一起。   事态的发展总是让人觉得可笑而惆怅……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丛丛敏,他只有从这里听到关于华筝的一些事情,知道她好不好。   但是翻找到号码,却始终没有打出去。   华筝不是已经出院了吗?   那就代表着已经没事了,何必多此一举去问呢!   他对华筝已经死了心,决定放弃,不需要让任何人觉得他在念念不忘,他走不出这段感情枷锁。   丛昊天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华筝待在浴室里,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靠近肋骨那里的伤口。   那里缝了几针,已经拆线了,但是那个疤看起来真是碍眼。   这个窟窿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过现在她只担心这个伤疤会不会给她带来瑕疵。   自己看起来都特别碍眼,何况是他人呢!   这个他人当然是詹艋琛了。他以前那么喜欢自己的身体,毫不餍足。   那么如果变成白璧微瑕,他是不是就会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了?   华筝想着有点皱眉头。   这个要换成是以前,她巴不得身体上多几个伤疤来,如果这样能让詹艋琛讨厌的话。   那样就不会夜夜被痛苦的折磨了。   浴室门没有经过同意就那么被打开,华筝吓了一跳。   立刻将睡衣拉好,腰间的带子系好。   “洗好了?”詹艋琛问。   他没有忽略刚才华筝站在境子面前发愣的样子。   “我还没有洗。”没有洗却又把睡衣穿好,显得特别突兀,和奇怪。“你干嘛又进来?”   她刚进来没有几分钟呢!   “一起洗。”   这是华筝受伤,回来之后第一次洗澡,之前都是詹艋琛帮她擦身体的。   能允许让她洗澡已经是不错的了。虽然程十封说洗澡完全无碍,但是詹艋琛还是拖了两天。   这个人难道连医生的话都不相信么?   “你就不能让我先洗嘛!”华筝无法想象两个人一起洗澡该有多别扭。   就算以前两个人在浴室里做过什么面红耳赤的事情,但毕竟这也是陈年往事了。   她总是没有那么坦然。   “宝贝害羞的样子真是迷人。”詹艋琛靠近华筝,将她的小脸抬起来。   黑褐色的双眸,凝视她的明澈闪动的眼睛,锁着不让她逃避。   “我没有害羞。”华筝如果承认,只会让她的羞涩暴露无遗。   “那让我来检查一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   华筝一愣,这个怎么检查呢?   而在她微微走神的时候,只觉得腰间一松,睡衣带子被拉了开来。   “啊,你干什么呀!”华筝惊吓得立即用手去拉自己的睡衣,想遮盖自己,包括那道伤口。   “没关系,让我看看伤口恢复的如何。”詹艋琛低声说,那么沉,就像划过人的心口,震动着。   华筝咬着唇,手依然抓着睡衣,虽然在抗拒,但是手被詹艋琛握住,然后安抚着让她放松。   睡衣被拉开,伤口暴露在詹艋琛的眼底。   华筝不适极了,就感觉什么丑陋的东西被他看见。  L 正文 四百八十五章 :结局倒计时   睡衣被拉开,伤口暴露在詹艋琛的眼底。   华筝不适极了,就感觉什么丑陋的东西被他看见。   想遮掩却怎么都遮掩不住的心慌和紧张。   “老公……”华筝现在哪怕是处于紧张之中,也不会叫错称呼了。   那完全是詹艋琛的功劳。   “很漂亮。”詹艋琛触摸在那个伤疤上,微微粗粝的指腹在上面划过,引的肌肤一阵阵颤抖。   对于他来说,这是差点夺去华筝生命的伤口,也是詹艋琛心中的痛。   一个是印在华筝的身上,还有一个就是印在詹艋琛的心口上。   华筝就觉得这么纯骗人,怎么可能是漂亮的呢?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的丑。   她以为詹艋琛在骗她,哄她高兴,可是紧接着詹艋琛的薄唇贴在了那个丑陋的伤疤上,亲吻着。   让她全身抑制不住的轻颤。   “不可以……”华筝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唇。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那个伤口突然间变得敏感起来,而不是疼痛。   当然了,伤口已经恢复,疼痛的不会是她,而是吻着伤口的人。   感觉到詹艋琛深沉的异样情绪。华筝想着,詹艋琛这是在愧疚吗?   觉得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了。   毕竟这个子弹是她帮他挡的,如若不然,受伤的就是詹艋琛,这个伤疤也不会在她身上。   于是她就说:“已经不痛了。”   “我知道。”詹艋琛低沉说着,然后吻变得不单纯。   先是在伤口上,然后在伤口周边。再到她的平坦小腹处。   “嗯……老公,可以了,你放开我,我要洗澡……”华筝内心在挣扎着,想推开面前的人,可是……   “马上就好。”詹艋琛低哑着说。   华筝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想着他说的马上就好,应该差不多也不会做多过分的事吧!   可是詹艋琛没有停下还在继续,每一次碰触都让华筝抑制不住的轻颤。   她紧紧的咬着牙,生怕自己叫出来。   然后是詹艋琛的手袭上她,直捣目标——   “不……嗯……”华筝想将那只手推开。   可是那手就像从里面生长出来似的,怎么弄都不行。   “不要……”   詹艋琛站了起来,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脖颈处,轻松地将她的身体拉得更近,包括两人脸庞的距离。   就那么近在咫尺的看着华筝脸上痛苦又快乐的隐忍表情,和感受着那急促的呼吸,细细软软的喷薄在脸上。   “不可以,唔唔……”华筝刚张开口,便被深深的堵住了。   如此严丝合缝,让她只能用鼻子汲取空气中的一丝氧气。   “唔唔唔……”华筝的喉咙里发出抗议的声音。   她已经猜到詹艋琛想要做什么了,就像那时候刚苏醒过来詹艋琛对她做的事情。   总感觉詹艋琛很急切。可是偏偏让她满足之后,自己又什么都不做。   他这是要做什么呢!不觉得很难受吗?   华筝觉得自己有时候被折磨的都难以忍受,何况是他,作为一个*强盛的男人。   浴室里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华筝感觉自己像置身在岩浆旁边,被烤化成一汪汪清澈的水。   睡衣早就飘落在地上 ,华筝无力的依靠在詹艋琛的怀抱里。   如若不是詹艋琛强悍的臂膀,华筝早就滑落在地上,和那睡衣一样。   “不用压抑,舒服就叫出来。”詹艋琛的唇微微分离,声音醇厚嘶哑,那是被*侵蚀的。   不过他的手却未离开半分,应该说未停止一秒。   华筝难耐地摇头,现在连推开詹艋琛的力气都没有了。   “宝贝……”詹艋琛亲着她微张的小嘴。   因为华筝大病初愈,他不可能长时间地堵着她的嘴让她呼吸难受。   然后听着那动人的急促呼吸。   “不要,不要……”那种要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她哭出来的抗拒。“老公,啊!啊啊啊啊——!!”   华筝的身体猛然紧绷,随即瘫软下去。意识涣散的被詹艋琛抱着。   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像瞬间被抽空。   詹艋琛什么话都没有说,臂膀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那身体上传来的轻颤。   等了好一会儿,华筝的呼吸才渐渐平稳,意识也开始清晰。   “宝贝,有这么舒服吗?”詹艋琛低哑至极的声音带着轻笑。   华筝靠在他的胸口,听着詹艋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就在她耳边。   似乎心跳的节奏在加快。因为什么如此,华筝心里明白。   “你……你不要么?”华筝有些难以启齿,难道詹艋琛要,她就给吗?   这种感觉好像是在她在求欢一样。   “没关系,一会儿它就下去了。”詹艋琛怎么可能不想要?   但是华筝刚大病初愈和流产,暂时还是不能做的。   他自然能忍受。   对男人来说,看着心爱的女人高嘲,那绝对是要疯狂的,甚至身体鼓胀的随时都要炸了开来。   但是詹艋琛就有这个本事。在*升到一定的高度时,反而会被压抑下来。   虽然这过程很痛苦,很不容易,但是他一样可以做到。   这个很不像詹艋琛,他以前都不是那种会忍的人。   所以华筝心里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因为对于她来说,詹艋琛就是那种不做那种事就会疯的,做起来就更疯的人。   而且从她生病住院到出院到现在,要么你就不要碰,还可以忍耐着。   但是两个人的亲近从来不会点到为止。   特别是詹艋琛,没事还撩拨她,这不是找罪受吗?   “洗澡?”詹艋琛问。   华筝这才从他胸膛里撤身,脸蛋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是淋浴的,因为华筝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时间的泡在水里。   “别动,我来帮你洗。”站在淋浴下,詹艋琛说。   华筝反抗不了,只能站在那里僵着身体,被詹艋琛伺候着。   喜欢后面,再洗前面。   洗前面的时候两个人就需要面对面。   那视线总会瞄到某些地方。   没办法,那实在是太明显了。   华筝的视线就闪来闪去的。   脸更是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羞涩又诱人。   詹艋琛不是说一会儿就会下去吗?为什么反应还是那么强烈?   好像微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它就像根大炮似的对着自己的脸,还有那危险的黑洞,好像随时随地都能迸发出致命的弹药来。   看起来可怕极了又心跳加速。   华筝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完全不像是她,她一定是灵魂出窍了,然后身体被另外一个陌生的她占据。   面对面的时候,她居然朝詹艋琛伸出了手——   “嗯!”詹艋琛喉咙里发出性感的闷哼。“宝贝,不用这样……”   “闭嘴,不准说话。”华筝红着脸,低着头,努力着。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掉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更希望詹艋琛能把她当做一个隐形人,什么都没看到。   本来詹艋琛就在极力的忍耐,更别说他还一直在触碰华筝的身体。   可是华筝居然做出这主动的事情来,瞬间让詹艋琛的血液疯狂窜动。   满目的晴欲就像受到了魔障似的发出赤红的光泽来。   “宝贝,别停嗯!”詹艋琛的腹肌胸肌,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真是性感又野性,哪怕此时此刻也魅力十足。   “啊!”詹艋琛抽了一口气,像野兽似的吼了一声。“该死的,这些技巧你哪里学来的!”   詹艋琛可不记得自己有教过她这些!   “别以为只有你会。别忘了,我可是写小说的,继续就算是没有做过,那也看到过。”华筝一边说话,气息一边不稳着。  L 正文 四百八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别以为只有你会。别忘了,我可是写小说的,继续就算是没有做过,那也看到过。”华筝一边说话,气息一边不稳着。   以前都是詹艋琛操控着她,现在也轮到她来操控,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兴奋。   不过明明是她在对詹艋琛做这种事,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仿佛也热了起来?   “看来什么时候我应该去看看你写的那些东西,啊……”詹艋琛不断粗喘。   “有什么好看的?不给你看。”华筝脸红,手上用力——   詹艋琛猛地拽过华筝的身体,用力的吻上她的嘴,疯狂的吞噬着……   “宝贝,再来一次。”詹艋琛要求。   “喂,你别太过分啊!”华筝今天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得寸进尺,自己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帮助了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这是惩罚。”詹艋琛理直气壮地说。   “我……我做错什么了?”华筝还以为自己真的说错话什么了,脑子蒙了一下。   “叫我什么?”詹艋琛提醒她。   华筝愣愣地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然后想到自己刚才有说到的一个……‘喂’字?   这个也算?你想做无耻的事情就直接说,干嘛还要找这么看似正当的理由来诬陷她?   她就说了不该对詹艋琛太好,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那个怎么能算?”华筝抗议。   而抗议全部被詹艋琛吞进了肚子里,像饥渴的野兽一样品尝着美味的大餐。   简直把华筝的气疯了。   不过很快,她脑袋里因为缺氧而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淋浴的水还在那里哗啦啦地喷着,而里面的两个人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因为詹艋琛找到了给他解决*的好方法,乐此不疲……   在那之后詹艋琛真的开始拿着华筝出版过的书看,经常能看到他拿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非常之认真,看的华筝非常的不好意思。   因为有的人说,一本书就就代表着写书之人的内心世界。   但是如果放在华筝这里,她绝对不会相信那种谬论的。   因为如果相信了,那书里写的内容真的就成了她的内心世界了。   詹艋琛如此翻看着不就等于把她的内心世界赤luo裸地翻开来吗?   这和被人撕开了衣服一样的不自然和尴尬。   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枕边人。   每次詹艋琛看了一点去做别的事情把书放在一旁的时候,华筝都会将书偷偷的藏起来。   但是一转眼又被詹艋琛找出来了,然后他就继续看。   华筝就非常生气地坐在旁边看着他,有时还会看到詹艋琛嘴角有趣的笑意。   看得华筝心惊肉跳。   然后她就立刻坐过去,想看看詹艋琛看到哪一部分情节了。   早知道她就不说自己也是写过小说的人,而且是在做那种事的时候。   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   “老公……”华筝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詹艋琛回应她,眼眸还是盯在书中看。   “不要一直看书嘛!多无聊,陪我说说话吧!”其实华筝是怕他翻到后面看到有一些面红耳赤的内容罢了。   “当然可以。”詹艋琛真的就将书合上了。   那双独有的黑褐色眼眸凝视着她,就好像世界安静下来,眼里只有她一样。   华筝的心口一震,就好像自己也被他带入了一个静谧温润的世界。   看到了很多很多的美景,甚至鼻息间闻到了醉人的花香。   “一个人内心被投射进去的阴影,要么在某一天被阳光驱散,要么在年深日久中形成可怕的恶魔,根深蒂固。”詹艋琛说。   华筝这一下就不仅仅是震惊了,她都忘记自己应该有着什么样的反应。   这句话是她书里写的,没想到詹艋琛居然把它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觉得这句话比较有深意。”詹艋琛说。   “你别想多,我说的可不是你。”华筝写那句话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被一个恶魔折磨的人都要崩溃,无处可去,却要慌不择路地逃亡。   然后在她平静下来有感而发的一句话,便写进了书里。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对了,我忘记问你,那次在生日宴会上开枪的人到底是谁啊?”华筝立刻转移话题。   不过这才是要紧的问题,不是吗?   而且他知道那背后开枪的人想要杀的不是他,而是詹艋琛。   那么詹艋琛得罪了谁?要让对方想如此狠手?   如果不解决的那个人,找到将他绳之于法,那么危险不是一直存在着吗?   “那个人已经抓到了。”詹艋琛说。   “是谁?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现在已经没事了。”詹艋琛说。   告诉华筝的当然不是实情,危险还存在着。如果只有李明田,什么都不会成为问题。   但是同样作为詹家人的詹楚泉,使用出手段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而华筝听到詹艋琛说的话之后,又有点不可思议。   商场上的竞争不是很正常吗?什么人的心胸如此狭窄?   居然用这种方式。这可是法制的社会,伤人性命,难道他自己就逃脱得了法网吗?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代表詹艋琛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吗?毕竟他站在那么高的位置。   “不用担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詹艋琛怎么可能还会放过那些人。   他要他们一个个的都自取灭亡。   华筝午睡的时候,詹艋琛走出了房间,外面的手下正在站在那里。   “放了李明田。”詹艋琛说。   手下一脸的惊讶,这个人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抓回来的呀!   难道是要放虎归山?   “不用怀疑我说的话,放了他。”詹艋琛说。   “是。”手下虽然不能够理解,但还是照办了。   得到消息的陈冲,虽然最初也是惊讶,但是他觉得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伤了华筝,怎么可能不追究呢!   詹艋琛这样的作为,始终是让人意料不到,那最终便会措手不及。   手下离开之后,詹艋琛对旁边的女佣说:“一个小时之后詹太太会醒,让厨房准备吃的。”   “是。”   交代完之后,詹艋琛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往另一个地方去。   这个地方他有多久没有来了?   如果可以,他是永远都不想踏进这里,直接让那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能走动又如何?不过是无用。   那边的佣人看见突然出现的詹艋琛,紧张地个个低下了头。   走到詹老太太的房门前,女佣立刻打开房门,詹艋琛这才走进去。   詹老太太也是准备要午睡的,然后便看见了进来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就将空气中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詹艋琛面无心绪的看着她。   “不知道你过来有何事?想必你也不愿意踏足这里吧!我这个快要死的老太婆可没有什么好看的了。”詹老太太说话舌头上还是没有那么有力,想恢复如初,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有点难度。   不过,却并不影响她想要表达的决心,依然可以让人听得明白。   “你是我的长辈,看你是再情理不过。看到你身体有了这么大的回复,我很高兴。”詹艋琛说。   “我听说华筝受了枪伤,差一点失去性命,你站在这里,说明华筝已经没事了吧!”詹老太太不冷不热的说。   似乎华筝是死是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从你出事之后,大哥一直很关心你,想来看你。其实我也很注重亲情的。所以准备让大哥将你接出去,让他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你要知道,有的时候精神要比身体重要的多,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完全康复了。”詹艋琛说。   然后毫不意外看到詹老太太眼里的震惊。  L 正文 四百八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然后毫不意外看到詹老太太眼里的震惊。   可不是?詹艋琛的为人如何她是一清二楚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她甚至很肯定地认为詹艋琛是打定主意让她在这里直到老死的。   甚至见不了詹楚泉最后一面。   “你会如此好心?”詹老太太活在这勾心斗角的家族中,没有那么单纯。   “是你想的太复杂。也许……我只是想将你赶出去。”詹艋琛说。   是的,一些人虽然聪明,但是如果理由适合,一样可以相信的,拿来说服自己。   詹艋琛说将詹老太太赶出增加别墅,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我囚禁在这里只是为了控制楚泉。”詹老太太说。   她如此多疑,也不过是想知道更多内幕,判断詹艋琛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觉得我将你囚禁在这里能控制得了他吗?”詹艋琛反问。   詹老太太表面上没有回答,但是内心已经肯定。   他们为了得到詹氏集团,为了后辈的幸福和富贵,自己的生命是可以牺牲的。   甚至之前她一度嘲笑詹艋琛的行为这样做不过是多此一举。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她都有点不敢相信。   “不用怀疑,我说到做到,我会立刻通知大哥来接你。”詹艋琛说完就离开了。   留下詹老太太还在那里做着各种猜疑。   别说詹老太太猜疑了,搁在任何一个当事者的身上,都会觉得这个不合常理。   包括詹楚泉在接到通知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特别是詹艋琛把李明田放了的事,和他猜想的完全是背道而驰。   没有将李明田折磨的生不如死也就算了,却如此轻而易举毫发无伤的就放过他,这太不可思议了。   詹艋琛这样的行为到底是给他多送了一颗棋子,还是另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目的?   他先是将詹老太太接到自己现在的住处安顿下来了。   “奶奶抱歉,我一直无法将你接出来,如果不是詹艋琛松口的话,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见上面。”詹楚泉说。   “不用担心我。对于詹艋琛来说,杀人是要有目的的,得不到目的他会觉得杀人都是浪费力气。我只是在想他这一次的行为,到底在预谋什么?”詹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寻思着。   她怎么都想不通,詹艋琛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他一向都是深不可测,诡计多端。一定不会那么简单。要事情真的那么单纯,他也就不是詹艋琛了。”詹楚泉说,他也是没有想出这其中关窍。   “我本来是想着,既然离不开詹家别墅,不如和你来个里应外合。谁知道他居然玩这么一出,反而让我的计划一下子停滞不前了。”詹老太太说。   “那倒未必。也许现在这个样子更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李明田。”詹楚泉说。   “对,他一定会帮忙的。”詹老太太如此肯定的说。   “关于计划的事,晚点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奶奶的健康。能行动,但是毕竟不如以前。”詹楚泉孝顺地说。   “我现在身体恢复的已经好很多了,我已很满意了。想要完全康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要詹艋琛死。只是可惜,那颗子弹没有要了他的命,哪怕是要了华筝的命也是好的。”詹老太太狠毒地说。   “还怕没有那么一天吗?”   “不过这件事实在是有点草率。杀了詹艋琛詹氏集团的财产也落不到你身上,到时候你还是要去争。”   “奶奶的意思?”   “以前我们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荆雅媛身上,被詹艋琛玩的团团转,输也就是输在找错了目标。而现在詹艋琛的弱点那么多,随随便便一个就能让他交出詹氏集团。”   “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是詹楚泉将他身边的人都保护的滴水不漏,根本就没有下手机会。”詹楚泉说。   “机会是要等的。想要做大事可不能太急躁,否则只会自乱阵脚。知道吗?”   “我明白。”   李明田见到了詹老太太,在詹楚泉的住处。   见了面自然是激动万分的,甚至是老泪纵横。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李明田哽咽着说。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大概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吧!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和楚泉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詹老太太也是抹着眼泪。   一直照顾着他的那个女佣也跟过来了,拿着毛巾替她擦的眼泪。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来忙了。”詹老太太说。   于是女佣就下去了,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其实李明田和詹老太太两个人的关系匪浅,确切的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甚至当年两人一起进了军校,詹老太太学的是技术门科。   而且当年两个人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朝夕相处,产生感情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他们便开始了交往。自然和所有的青年一样,感到非常的甜蜜。   李明田也以为他们会像这样子一起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可是现实总是与幻想的美好背道而驰。   李明田在一次训练中摔断了腿,便回了老家休养。   只是当时年轻的詹老太太依然留在军校,因为她是不能擅自离开的。   分开虽然想念,但这并没有什么,那也只会在思念中更加甜蜜。   几乎每天都会通电话。   当然,那个时候没有随身带的手机,只有一个固定的座机供学员们使用。   断了腿需要休养,而且要长时间的。   所以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天天打电话,在夜深人静时。   后来渐渐的,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   而且每次打电话詹老太太都说最近课业繁重。要么打电话的时候就心不在焉。   李明田不是没有感觉到问题的存在。   他也问过詹老太太是不是因为有什么心事?而得到的回应是没有。   所以那时还是单纯的李明田想,可能真的是因为最近学业繁重吧!   他应该相信自己爱的女人,便没有想那么多,只希望自己的腿伤赶快好回到学校去。   那样他们又可以见面,在一起了,和以前一样。   可是真的还能和以前一样吗?当然不是。   那时的詹老太太已经爱上了别人,那个别人正是军校的投资人之一詹艋琛的爷爷。   第一眼就爱上了他,那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和李明天之间不过是一种对爱情的探索和好奇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詹艋琛的爷爷以强者的姿态完美地走进她的心里。   哪怕知道别人已经有了妻室,她依然不放弃。   对于她来说,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于是就这样,她放弃了李明田,把心思都放在了詹艋琛的爷爷身上。   为了吸引詹艋琛的爷爷,她也是用尽了手段,哭着说自己不需要名分,只想待在他身边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人。   后来她就做了詹艋琛爷爷的情人,被包养的见不得人的。   在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那么开放,这样的行为绝对是让人不齿的。   但是詹老太太无所谓,她觉得这只不过是暂时的。   她怎么可能只是做一个情人?   她要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特别是当她了解到詹艋琛的爷爷有那么丰厚的家产的时候,更是坚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第一步自然就要怀他的孩子,给他生儿子。   虽然那时候詹艋琛的爷爷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可是詹老太太又怎么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呢?   好歹有了儿子就有了去争夺的筹码,否则不是一无所有?   可是谁知道,就算她生了儿子,依然不会詹艋琛的爷爷再见。   除了给他们一点钱,便不管不问了。   可是那么一点钱,她不会看在眼里的。  L 正文 四百八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除了给他们一点钱,便不管不问了。可是那么一点钱,她不会看在眼里的。   于是她就回过头去找李明田哭诉,那时候李明田依然没有从情伤中走出来。   见到詹老太太回头找他,心里自然是悲伤又喜悦的,他最终还是包容了她,原谅了她。   就这样,那时候的詹老太太,一边和李明田在一起,一边又求李明田帮她忙,进入詹家。   说到底李明田也是个痴情的人,他真的愿意一边爱,有一边忍痛割爱。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回报都没有。   詹家老太太进入詹家之后,有了点权势,在李明田的事业道路上也是帮了不少的忙。   后来李明田就开始忙自己的事业。   他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那个时候已经明白詹老太太不可能会给他婚姻,更别说她已经达到目的进入詹家。   而李明田也不可能不结婚,他得成家。   再后来他们有着各自的家庭,联络就越来越少,后来几乎就不联络了,更别说见面。   “纵使分开那么多年,没有再见面,但是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关注你。知道你活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一直到几年前华生的去世,你去参加他的葬礼。再后来,你们两家结亲。这些我都知道。真正让我出面的原因是你出了事。”李明天激动地说。   如果说能有什么事是让他遗憾的,便是詹老太太。   就好像写下的一段话,永远差一个句号地烙在人的心上。   “你应该恨我的。当年是我先背离了你。你不应该再这样子帮我,这会害了你。”詹老太太动容地说。   苍老的容颜刻画着岁月的痕迹,却是可以看出她并没有忘记那段岁月里发生的事。   “事情已经发展至此,路只会向前走,不会后退,更不会后悔自己做的每件事。我觉得我做的这些事都是值得的,我现在不是看到你了吗?放心,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帮到你的。而且不仅是因为帮你,詹艋琛将我的家,我的毕生心血毁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轻而易举的放过他。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纵虎归山。”李明田的眼里放射出恨意。   “好!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不怕对付不了詹艋琛。”詹老太太点点头。   随即她又想到什么,说:“华生,终究是我们对不住他。”   “这怎么能怪我们呢!谁让他知道的那么多。当年在军部的时候也出类拔萃,只是这个人太过刚毅。而太过刚毅的东西就是容易折断。如果当初不把罪责加注在他的身上,那倒霉的可能就是我了,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是啊,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詹老太太叹息。   之后两个人又商议了一些对付詹艋琛的办法,都无疾而终。   不过要知道所有的成功,有一大半都是机遇造成的,人为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到最后,办法还没有想出来,李明田就先被热上了麻烦。   还记得之前为他去刺杀詹艋琛的汪星峰吗?汪星峰在出任一次任务之后不幸牺牲。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被人查了出来这里面是藏有隐情的,比如说,杀人灭口。   而唯一有这个动机也有了确凿证据的便是李明田。   让汪星峰去刺杀的对象无人知晓,因为这件案子本来就是带着谜团的。   恐怕也只有李明田知道了,因为是他指使的。   不管任务是否失败,对有猜忌的人来说,都有杀人灭口的理由。   关键那个王熙凤也是有背景的。长辈里也是退了休的高官。   要得知自己的孩子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死,不追查到底才怪,肯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   不过,李明田是个聪明的人。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如果逃避就显得心虚。   于是他就上门,在这个消息没有扩大之前。   可是就算他极尽的解释,也是百口莫辩了。   回到詹楚泉的住处,真的是要坐立难安了。   詹楚泉和詹老太太都在。   他们也没想到会在这件事上出乱子,这个乱子出了牵连的可就多了。   相比詹老太太和李明田,他们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这种事也很难说,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被人遗忘也说不定,就算没有遗忘,该有的证据也都被销毁了。   谁会查得出来呢!   “那个汪星峰怎么会在任务中死了呢?这件事怎么会那么巧?而且事情偏指李爷爷。我在想,不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吧!”詹楚泉只是靠着他的猜测,如此说着。   “你指的是詹艋琛?”詹老太太问。   “看似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实则不然。别忘了,汪星峰开枪杀的可是华筝,他将汪星峰抓去只是用了个刑,然后就把他放了,汪星峰安安稳稳的回到军部继续做执行任务。我在想詹艋琛会是这么轻易放过刺杀华筝的人吗?别忘了,华筝差点失去性命。詹艋琛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人很怀疑。奶奶住在詹家别墅,应该看得出詹艋琛对华筝的爱护吧!”詹楚泉分析。   “但是这些事怎么查?毕竟我真的指使了汪星峰暗杀詹艋琛,如果这些事坐实,我一样逃不掉。不仅如此,杀人灭口的罪责依然套在我头上。而且套得更牢。”李明田说。   “如果是詹艋琛做的,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做一个有力的证人,更容易将对方置于死地。如果是别人,或许是为了套出幕后的人,可是詹艋琛不是那种会手下留情的人,只要和这件事搭上关系,谁都跑不掉。”詹老太太说。   这样一算起来这件事就变得乱糟糟,就好像千万头绪解都解不开。   没有人能看透詹艋琛在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让人下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着力。   现在事情被这样一闹,哪里还有时间去对付詹艋琛,包括他身边的人。   连自身都麻烦不断了,得赶紧解决了,否则事情拖得越长对他们不利。   特别是不知道詹艋琛会有什么计划的时候。   明知道有鬼,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种感觉才是可怕的。   是比以往更让人无端的恐慌的,好像眼前的风平浪静只是一种假象,真正的是那掩藏的惊涛骇浪。   “老公,我是不是不可以出去?”在詹家别墅,华筝很有自知之明地问旁边的詹艋琛。   “说对了,奖励一下。”詹艋琛的视线从书中移开,转脸就准确无误地对上华筝的红唇。   华筝想躲都来不及。   被亲吻过的唇羞涩有不自在地抿了抿,不满地嘀咕着:“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呢!”   她的嘀咕怎么可能逃得了詹艋琛的耳力,嘴角轻扬,漾着性感魅力的弧度:“我什么时候动手动脚了?我明明是动嘴。”   詹艋琛好心的纠正她。   不过对于华筝来说,这不是好心,这是坏心眼。   “那我可不可以让冷姝和丛敏到这里来玩?我好无聊。”华筝知道自己就算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健康,活蹦乱跳,可是还是被限制着的。   出别墅范围外一点点就会被遏制。   华筝不明白,为什么在她受枪伤后詹艋琛限制了她的自由,不是说没有危险了么?   为什么不能出去?   如果说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那也太扯了。   需要精心调养到那种地步么?   关键她去问程十封,程十封却说这是重伤,该当心,不然会落下病根。   好吧!她不能出去,那可以让她们到这里来玩吧?   见詹艋琛沉默,她急了:“你不是说詹家由我来做主的么?你欺骗我,唬我,对不对?”   哼!自己说过的话要算话。   “我在想,要怎么安排,才能显得詹太太好客。”詹艋琛说,笑她。   “不用不用,太好客她们会不自在的。那我去打电话叫她们过来。”华筝说着,立刻去了。   冷姝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丛敏在一起,办公室里聊着天呢!  L 正文 四百八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冷姝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丛敏在一起,办公室里聊着天呢!   看了来电显示,冷姝嘴角挂着笑,朝丛敏看了眼,开着扩音器接听:“詹太太,有何贵干?”   “我在想,东方时刊的出版期刚过,你们肯定很闲,我请你和丛敏看电影。”华筝说。   “看电影?好啊!不过你能出来了么?你家那位跟老鹰护着小鸡似的,放你一个人出来放心?”别说詹艋琛不放心,冷姝都觉得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华筝出了这个事后,变得脆弱多了。   而且在陈冲那里听说,那暗杀詹艋琛的人还没有找到,这样出来看电影,没有问题么?   丛敏听了也皱了皱眉,认为这个电影不看也没事。   “看电影一定要出去么?詹家别墅里有影院,不用出去,什么片子都有。”华筝说。   冷姝翻翻白眼,丛敏差点笑出声。   “这也叫请我们?说得感动死我了。”冷姝说。不过嘴上那样说,心里到时明白詹家的影院,挺豪华的,不用比也知道詹家的影院条件更好。   只不过她就是想戏弄下华筝,谁让她那时候把她们吓得够呛。   “喂!我现在不能出去啊!要不然我也不想好吧?再说了,詹家影院挺好的啊,有吃有喝地伺候你们,比外面的要好,好吧!不要不知足。”华筝说。   “行啊!什么时候?”   说好了时间,冷姝将电话挂断,对丛敏说:“我们早点过去,那丫肯定是在家里憋得慌。有詹艋琛陪她都不满足。”   “詹艋琛不去詹氏么?”丛敏问。   “詹艋琛都很久很久不出去了,更别说去詹氏。他现在跟养老似的陪着华筝。之前去别处旅游,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詹家别墅。真羡慕她。”冷姝一副痛心疾首。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谁不知足。   而且詹艋琛不去公司,所有的事都是陈冲在处理,忙得不得了,变成文山会海,日理万机的人了。   冷姝好想说,他只是个秘书啊!需要那么大的工作量么?   丛敏没有说话了,脸色沉静下来。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见华筝,那件事在她内心还是那么清晰,就好像只是发生在昨天。   现在她和华胥又没有断开,她也没有给准确的答案,不是她不想要,而是怕自己要不起……   “怎么了?”冷姝注意到丛敏的表情变化,问。   “没事。”丛敏回神。   “我发现你最近总是走神啊?这可不像你。是不是有事情?”冷姝关心地问。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丛敏看了下时间,说,“去哪里吃饭?吃了休息会儿我们就去?”   “可以。”   丛敏虽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见华筝,可是这样的事是逃不了的。   任何借口都显得不正当,很蹩脚。   哪怕找到个像样的借口,华筝也会想多吧?   所以,最终还是得去。   总不能这辈子都躲着华筝吧?这不现实。   冷姝去过詹家别墅,丛敏是第一次,她和冷姝去的时候反应差不多,对于詹家的豪华蹦出一个字:“靠!”   对于这跟城堡似的别墅简直是叹为观止,一直看到华筝那惊叹才收回去。   她们自然没有忘记那时候看到躺在詹艋琛怀里的华筝命悬一线的惊魂时刻,现在能看到她恢复健康,被养得红红润润的,心里感动又心酸。   在大厅里没有待多久,边聊天边看电影,多好。   于是去了那豪华影院里。   里面都已经安排好,什么吃的都有。   三个人排排坐,一人手里抱着饮料,对着大屏幕。   “这个是新上映的吧?听说还不错。”冷姝说。   “这年头不带点血腥谁爱看啊!要的就是动作片里的激情碰撞。”丛敏说。   “我也不喜欢看慢悠悠的电影,等得急死人。”华筝说。   “我以前还看过那个莫尼演得电影,演技不错,只是私下里人品太差,后来就觉得电影质量不咋地了。”冷姝说。   “我也知道那个女人。现在不是退出娱乐圈了嘛!那样的丑闻一出来,想复出恐怕很难。”丛敏说。   “以前还找过华筝的麻烦。那时候华筝还在东方时刊呢!”冷姝说。   “人啊就是不能太过嚣张,否则老天就看不下去了。”丛敏替莫尼悲哀的摇摇头。   “她确实挺嚣张的。”华筝说。   不过现在怎么看不到莫尼了?不会真的和詹楚泉去过好日子了吧?   因为都没有找过她麻烦了,那肯定是有好去处了吧?   想到莫尼有可能和詹楚泉在一起,华筝就觉得特别的物以类聚。   詹艋琛说了,他们早就有关系。   既然如此,还非要人前人后装作陌生人的样子。不不显得虚伪么?   “对了,你在这里‘请’我们看电影,詹艋琛不在吗?”冷姝问。   “他在房间里吧!”华筝想。   “啊?你就把詹氏集团的掌权人给撂在那里啊?”冷姝问。   “没关系,他自己也有事做。”在看她的书。   都让他不要看了,还非要看,关键看了有的言语还能记住。   不知道他看得那么仔细做什么。   华筝没有说错,开始的时候,詹艋琛确实是在看书,不过在华筝她们进入影院里没用多久,陈冲就来了。   此刻在书房里。   “就是这个情景图,专门找人做的,总裁看下是否要修改。”陈冲将电脑打开,调出里面的画面。   詹艋琛看着,鹰锐的黑褐色眼眸看得极其认真,透着深沉。   里面的情景图是一座房子的内设,不过这样看起来都像是一个笼子,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标签,每处都是什么作用的。   “两个人进去很容易,但是出来的话,必须要牺牲一个人。但是那个活着的人也只能走到这里的门,然后那里会释放氰化物,在他倒地的时候出触碰到机关,门窗打开,氰化物也就散了,不会有任何证据留下,所有的人会以为这是自杀。”陈冲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走向,对詹艋琛说。   “重点不需要放在这里,而是第一个人的牺牲。最好是他(她)以为自残后能逃出去,这是第一个点,第二个点才能让他们牺牲一个。我想自残的过程一定会很有看头。”詹艋琛凶残地可怕,面色却沉如水。   “可以。”   詹艋琛又从头到尾地开始回放,准备一点点的把这个陷阱做的更有意思些。   影院里。   “不行,我得上厕所,喝太多了。”丛敏说,站起身,问华筝,“厕所在哪里?”   “我带你去吧!”华筝说。   其实她完全可以让女佣带她过去,不过她实在是太关心那天生日宴会之后发生的事了,她哥不是将丛敏带离了宴会场了么?后续发生了什么呢?   她总要关心下她哥的终身大事吧!   丛敏去里面方便的时候,华筝就在外面等她。   丛敏出来看到她还在:“有话说?”其实心里也猜到了。   “你和我哥现在怎么样了?”华筝问。   丛敏洗手的动作一顿,沉吟了几秒,说:“如果我说我放弃了你哥,你会怎么想?”   “什么意思?我哥还端着呢?”华筝惊问。她真的想知道她哥脑袋里是什么构造!   那天的事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在乎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完全是在吃醋嘛!   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居然还只是停滞不前?   那么丛敏该多伤心啊!   可是她看起来不像是伤心的样子,而是……困惑?   为什么是困惑?   “我总是在想,是不是我自己有问题?不应该这样做?”如果下次华胥又傲娇起来,会不会又发生她无法预测的事?   “这哪是你的问题?这明摆着是我哥的问题!哎哟喂,气死我了!”华筝捂胸口。   “欸?别气别气!这是小事,别把你刚恢复健康的身体气坏了,到时候我怎么向曈曈涵涵交代,怎么和詹艋琛交代,怎么和关心你的人交代?”丛敏一步上前,急忙安抚她。  L 正文 四百九十章 :结局倒计时   “欸?别气别气!这是小事,别把你刚恢复健康的身体气坏了,到时候我怎么向曈曈涵涵交代,怎么和詹艋琛交代,怎么和关心你的人交代?”丛敏一步上前,急忙安抚她。   华筝笑了出来:“我哪里有你说的夸张?我是说真的。你是什么意思?放弃我哥了?这不像你啊?”   丛敏没有说话。   是,如果是以前,她依然不会放弃,更别说华胥已经投降。   可是她胆怯。   或许她看起来根本就不是胆怯的人,但是事情总有两端,不是么?   人不能那么自私,只顾着自己,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就像之前一样,她也是没有顾及到华胥的心情,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就手段用尽。   “要不,我现在回去立刻打一个电话问我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华筝说。   “华筝,不用担心我们,我现在很乱,还不知道确切的路该怎么走。我想过几天自己就想开了。”丛敏说。   现在问她,她也不知道。   如果华胥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排斥,那么她会犹豫着给自己一个残忍的答案。   可是华胥改变心意了,愿意和她交往,所以现在变成她不确定了。   这才是让她迷茫的……   “真的?”华筝看着丛敏的表情,不确定地问。   “当然。”   “华筝,生日宴会上的事……对不起。”丛敏向她道歉。   “这有什么?我还巴不得我哥吃醋呢!只不过我以为都闹开了,我哥应该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没想到还是那样,我哥实在是太过分了。”华筝内心那个气。   丛敏那么好都不要,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想不通。   丛敏就说吧。华筝根本就不会想到那方面去,她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女人。   丛敏倒的谦当然是带走华胥的事,那好像是把华筝的安全也带走了。   故意这样模棱两口的说,也是自己想说出那句道歉,又不想华筝心里有负担。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回到影院里。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掉进卫生间了,这都播完了。”冷姝看着进来的人,说。   “那继续看下一部。”华筝说。   丛敏没有意见。   “我现在总算知道你在这里无聊了。”冷姝一副没救的样子看着华筝。   “干嘛?不要看?”华筝说。   “你们会打麻将么?”冷姝问。她在家给输的,在她们面前应该会赢。   就算输,都不会那么丢脸。   “麻将,国粹,我会。”丛敏说。   “你呢?”冷姝问华筝。   “我好像会。我看过别人打过。”那时候还小,在老宅的时候,有次她去街上买东西,在胡同里看到有人打麻将的。   那时候觉得挺好玩,还没事就跑去,后来被她妈妈发现,便不准她去了。   毕竟那对于一个还是孩子的华筝来说,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   不过听起来好兴奋:“真的要打么?我感觉这个主意不错!”华筝开心着。   “不过还缺一个人。”冷姝说。“你看女佣看看有没有会打的?”   “不如叫詹艋琛呗!反正他闲着。”华筝说。   “刚才你还说他有事忙。”冷姝说。   “那也该忙完了啊!我去问问他会不会。”华筝站起身。   然后三个人离开了影院。   进入大厅的时候,詹艋琛和陈冲刚好从书房里出来,经过大厅。   都各自愣了下,陈冲居然也在这里。   “老公,你会打麻将么?”华筝走向詹艋琛面前,问。   “这个……我可以学。”詹艋琛嘴角带笑。   冷姝和丛敏互相打了个眼色,这‘老公’两个字叫的可真顺口啊??   而华筝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大家面前叫出了那个她以前一直认为很羞涩的称呼。   没办法,如果当你每天都被纠正着,老公老公的叫,肯定会习惯的。   “那你陪我们打,好不好?我们刚好三缺一。”华筝说。   “好。”詹艋琛有求必应。然后对陈冲说,“让人送麻将过来。”   这是个让人振奋的事情。   想想看,詹艋琛还不会打麻将,就算是现学,也没有那些会打的人熟悉吧?!   所以能用这种方式赢詹艋琛的钱,能不兴奋么?   连华筝都很兴奋!   就在等麻将拿来的时候,丛敏接到华胥的电话,丛敏去了外面接听——   “怎么了?”   “我在你公司楼下。”华胥说。   “你来找我?”丛敏很是吃惊。   “不能找你?”华胥声音不高兴。   “不是,就是觉得很奇怪而已。你刚走没几天吧?”丛敏想。   该死的!华胥现在的脑袋里只有这三个字。   鬼知道他为什么又跑了回来?明明明天就有事情,今天回来这么一下,起到什么作用?   但是让他承认自己是专门为丛敏回来的,总是别扭。   “我回来拿东西,晚上就走。”华胥说的就好像是顺路过来的一样。   丛敏还不知道他的别扭么?不拆穿他,只说:“那好吧!”   “你到底要不要下来?还是我现在就走?”华胥快要恼羞成怒了。   “我不在公司。”丛敏说。   “你在哪里?”华胥立刻警觉起来。   “不告诉你。”丛敏故意逗他。   “你限你十分钟之内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华胥怒。   “好,十分钟。”丛敏说着挂了电话。   十分钟?这里回到公司好歹也要将近一个小时,丛敏能想象得到华胥气急败坏的样子。   想想都有趣。   丛敏的脸色僵了一下。   她在干什么?不是对华筝说要考虑几天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还是她真的被华胥那个王八蛋迷得七荤八素?所以一听到他那发怒的声音就会兴奋不已?   她真的是找虐的体质啊!   丛敏打完电话走进大厅:“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事,你们四个应该没有问题吧?”丛敏指的还有陈冲在,走她一个也不会要紧。   “我晚点公司还有个会议。”陈冲看了腕间的时间。   “没关系,先打麻将。”詹艋琛说。   这是为了陪华筝,詹氏集团的事都可以放到一边。   “那行,我先走了,玩得开心点啊!”丛敏拎着包就走了。   剩下的四人也是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陈冲这边都有詹艋琛发话了,他自然也不说什么了,打了个电话回公司给助理,告诉他帮取消会议。   助理收到,立刻去办了。   还以为陈冲临时有重要的事情办,哪里知道他的上司,加最高领导是为了打麻将。   要是知道这个不务正业的真相,一定会晕过去。   麻将拿过来之后,四个人就开始了。   冷姝和陈冲在华筝和詹艋琛面前算是老手了,华筝也懂,就是打的慢一些。   詹艋琛完全是开桌前和他说了下规则,然后才上的手。   对于陈冲和冷姝来说,今天不赢钱都说不过去。   玩牌的规矩,夫妻,或者是认识的人不能坐旁边,而是要坐在对面。   以防做小动作。   “胡了!”在华筝出了一张后,冷姝直接推牌。   “不是吧?”华筝咬唇,心疼她的钱。   “华筝,你这是第几排给我胡了?别藏着了,给钱吧!”冷姝那个得意。   就该这样嘛!她肯定会赢!在这里总算能扬眉吐气了,在老家她可是一直输。   然后,几分钟过后,陈冲又胡了。   胡的最多的就是冷姝。   华筝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她怀疑自己今天不适合赌博,这牌烂的都没法看。   “我仿佛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冷姝看着旁边的华筝笑。   “什么意思?”华筝皱眉。   “抓到一手烂牌的时候啊!我在老家就和你现在是一模一样。怎么打都输!”冷姝说,言语里太过得瑟。   听的华筝可不爽了,然后她用不满的目光看向詹艋琛,无声地抗议,你倒是赢一排给我看啊!   然后,詹艋琛真的不负她忘,将牌推下来,淡定地问:“这个该付多少钱?”   然后陈冲和冷姝愣在那里。  L 正文 四百九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然后,詹艋琛真的不负他忘,将牌推下来,淡定地问:“这个该付多少钱?”   然后陈冲和冷姝愣在那里。   冷姝更是去看自己刚才赢的钱,悲剧的发现,还不够付詹艋琛的这一把。   而且还是自摸的牌,三个人都要付好几番。   华筝看到陈冲和冷姝的脸色,还不知道怎么算钱的她问:“这个很多吗?”   陈冲没有说话,默默地付钱。   冷姝僵着脸色也掏钱。   然后华筝就看到冷姝赢得钱都吐了出来,还自掏腰包了,她便‘哈哈哈哈哈哈’笑地趴在麻将桌上。   冷姝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看来她高兴的太早,一不小心输了那么多。   詹艋琛真的是要么不鸣,要么一鸣惊人。   他不是不会胡牌,而是人家小的看不上,只干大的。   这样,他们赢得都白赢了。   “开心么?”詹艋琛问华筝。   华筝露着白希的牙齿笑着点头:“开心。”特别是看到冷姝像吃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的样子就更开心了。   接下来,华筝决定自己也要胡,其他人都胡过,就她没有。   瞅着自己的牌,只要吃一张,她就听了,想着再自摸一张,那丢去的脸就可以捡回来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打给自己,精地跟鬼似的。   于是她的眼色朝对面的詹艋琛瞟去,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然而詹艋琛没有看她,给她气得。   接着桌子下的脚伸出,去踢詹艋琛的脚,踢到了,詹艋琛抬眸看她,嘴角漾着笑意。   华筝偷偷地伸出两根手指。   詹艋琛便扔出一张牌……   “我吃!”华筝惊喜地叫着。   吃完听张,等着自摸,想着要不退而求其次,别人给她吃也行,反正只要胡牌就好。   谁知道,她想的太美好,陈冲自摸胡牌了,番数也很大。   华筝瞬间要吐血:“陈冲,你胡慢一点又能怎样?”   “现在胡刚刚好。”陈冲面色沉静地说。   于是,下一牌。   华筝这次的牌依然不错,可是没有人给她机会,所以只能将目光投向詹艋琛,搁在脸庞边的手指做着小动作。   “陈冲,你看到没有?华筝在作弊!”冷姝看到了。   陈冲很淡定地说:“就当没有看到。”   这都可以?要不要脸?冷姝眼睛瞪过去。   “你在冤枉我,我什么时候作弊了?我胡过没有?没有胡过就不是作弊!”华筝很有理地说。   这话确实有理,所以冷姝哑口无言。反正詹艋琛也只会帮着自己老婆,而陈冲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冷姝想着,给你作弊的机会你也胡不了,便想开了。   让她想起在读书的时候,老师训那些差生,给你抄答案你也考不了一百分。   于是,接着打——   “詹太太,你这是第二次踢到我的脚了。”陈冲一边看着手里的牌,一边说。   华筝脸色一僵,看向詹艋琛,内心愤怒,你的脚呢?你腿那么长,怎么可能踢不到你!   “不好意思哦,我的腿总要换换才不会发酸嘛!”华筝掩饰着自己的恶行。   正说着的时候,詹艋琛扔牌出来。   华筝大叫:“我胡了!”   “华筝,你作弊!”冷姝不爽。   “我哪里作弊?你有证据么?到现在我可只胡了一牌而已。”华筝笑得像狐狸。   “你弱你还有理了?”冷姝问。   “我弱?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要一直胡牌!”华筝很有志气地说。   还别说,华筝接下来连着胡。   这自然无关运气,和牌技,而是詹艋琛的放水,甚至不用华筝做暗示,就知道华筝要什么牌,精得就像千年老千似的。   一点都不像新手。   冷姝是看明白了,真的是有话说不得。   然后陈冲的牌也朝着冷姝的手里打,她这才消了点气。   于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斗开始了,不是华筝赢就是冷姝赢。   那两个男人就像是在背后操控的一样……   华筝抱着自己赢来的钱在房间里数着,她看见冷姝走的时候两眼直翻的样子就好笑,还是她赢。   詹艋琛走过去,捏了捏她的嫩嫩的脸:“好玩么?”   华筝不好意思地躲了下,说:“好玩。我赢了不少。我觉得以后自己要是失业了,可以靠赌为生了。哈哈。”   “可以。”詹艋琛自然没有打击她。   华筝能赢钱当然不是她的本事,而是詹艋琛的操控。   不过他喜欢看到她开心的笑脸,哪怕将她宠到无法无天。   “你说,万一以后我染上赌瘾了怎么办?”华筝忽然优思起来。   “没关系,我有的是钱给你赌。”詹艋琛宠溺的视线看着她。   “你也很厉害的嘛,次次都胡大牌的,我觉得你很有天赋,去赌场的话肯定会赢很多钱。”华筝异想天开,她有看到电视里那些赌王什么的就很厉害,也很帅。   她觉得詹艋琛如果是活在电视里的人,会比他们更帅,更酷,何况是现实版呢?   “可以试试。”詹艋琛顺着她的话说。   而事实上,赌场是来钱快,但是哪里有詹氏集团来钱快,赌场是完全比不上的。   那怎么能比?哪怕赌场的钱是一捆捆上桌。   詹艋琛看了下时间说:“今天早点用餐,早点休息。”   华筝脸上的笑垮下来,小嘴微嘟:“不用吧?我不累。”   “不累么?让我看看。”詹艋琛拉过她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一手摸上她的脸,对着不爽的红唇吻了上去——   “嗯……”华筝嘤咛一声,身体发软地窝在他健硕的胸膛里。   再说到丛敏离开詹家别墅后,开车在路上,半个小时后,忍耐到极限的华胥的电话就轰过去——   “你到底在哪里?现在几个十分钟了!”   “乖,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丛敏完全不在意他的鬼吼,就当小男孩撒娇似的安慰。   “……”华胥脸色都黑了。   就算是隔着电话,丛敏依然能感受到那强烈的怒气。   “不要生气嘛!等会儿我补偿你,好不好?你在我身上可以解锁任何姿势的哦!”   “你给我闭嘴!谁要解锁姿势!”华胥还在生气,却被丛敏拐到这个话题,实在是脸皮够厚,够无耻。   “好,不解,我自动解开,行不?”   华胥直接把电话挂了。   丛敏听着挂掉的电话,对着空气说:“还害羞,真是太可爱了。”   丛敏的车到了公司楼下,没有看到华胥的人影,倒是和公司的几个熟人打了招呼。   不会是真生气走了吧?   “好吧!既然走了,我就回家睡大觉了。”丛敏自言自语地说。   “你刚才在哪里?”华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好吧!丛敏刚才就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的感觉,故意那样说的。   丛敏转过身,笑意盈盈地看着脸色依然臭臭的华胥:“你这个问题问了我好几遍了。那么害怕我去哪里啊?怕我跑了么?”   “我说的十分钟,你一个小时才到,我当然要知道!”华胥气愤。   “当然是有事了。”丛敏就是不告诉他。   被人惦记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华胥真想用他那铁拳揍过去。   “一起吃个饭?”丛敏提议。   都把华胥气成这样了,自己有时也要主动一点,不然真把主动上门的华胥气跑了,自己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现在还早。”才两三点。   “那我们先去酒店休息下?”丛敏再次提议。   “……”华胥脸上的怒气又有了隐现的趋势。   “难道你不累么?我可是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呢!”丛敏说。“要不,你有别的主意?”   华胥哪里有别的安排,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人就出现在这里了。   “走吧!你开车。”丛敏说。   于是,丛敏找了个不错的酒店,两人就开了间房。   站在前台的时候——   “你好。”   “我要一间房,两张床。”丛敏想了想说。   那女前台看了眼穿着迷彩服的华胥,看那身段气势想着是不是哪个军官?而且特别是女方说出一房两床的时候,眼神都凝了下。   可不是嘛!既然都要了一间房,为什么要两张床?也太多此一举了吧?   可是丛敏大小姐就喜欢这样干,无视他人的眼神,我行我素。   丛敏进了房间,就开始一路走一路脱衣服,华胥跟在后面就看着那一地的衣服。   “你不是说要休息?”华胥看着那火辣的身材,眼色微变,还是忍着问。   “休息不是要先洗澡么?不然睡起来也不舒服啊!”丛敏身上留着三点式。   诱人红唇,双锋插云,如流水的线条,曼妙性感。   有的时候若隐若现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丛敏可没有羞涩,她最喜欢的就是华胥那隐忍的*蠢蠢欲动的感觉。   去浴室,经过华胥身旁的时候,对他吐气如兰:“要不要一起洗?”带着窒息的you惑。   “不用。”华胥如军人般的傲然如松。   “那好吧!我去里面洗了。”丛敏抿着唇无声地笑,就进了浴室。   不过连那笑声都像钩子一样,在勾着华胥的意志。   特别是那源源不断的水流声,可想而知里面是怎样一幅旖旎的画面。   再加上女人洗澡也是知道的,没有半个小时是出不来的,这对于一直听着水声的华胥来说,可想而知了。   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风景,而进入脑海的却是另一番风景。   华胥浓墨的眉蹙地都快挤在一块了,身体更是像一根弦紧绷着。   他何必这样忍着?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了,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又如何?   华胥眼神一沉,转过身跨步就朝浴室走去,一下子推开了门。   站在淋浴下,仰着的脸显出得逞的笑容,不过她还装无知地转过身,双手遮盖着自己的雪团,吃惊的样子:“你进来做什么?”   “洗澡。”华胥脱衣服,一双眼睛深谙地看向丛敏。   “可是你不是不要么?”丛敏继续装无知。   “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拒绝的资格!”华胥直接甩了身上的衣服,很快速。   丛敏都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就被冲进来的华胥抵上了墙壁。   力气之大,让丛敏申银出声。   “该死的,你是被虐狂么?这样也能发出银荡声!”华胥那个气,一个军人居然扛不住这样低俗的you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理智。   这实在是不像他。   “难道你不喜欢么?乖,别对我温柔,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丛敏放开胸口的手,那里瞬间受到袭击,她吃痛地叫起来,“啊!”   “满意么?小搔货?”华胥问。   “我帮你洗吧?”丛敏手上挤了洗浴液,然后伸向华胥——   “嗯!啊……”华胥虎躯一震,发出虎啸,因那强烈之感不断粗喘。   “满意么?”丛敏学着华胥的口气问。   华胥的眼神深地都看不到底了,固定住丛敏的脸,粗暴地吻上去,整个强壮的身躯死死的抵着丛敏的,让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而丛敏就喜欢看华胥失控的样子。   “别急嘛!”丛敏阻止等不及想冲进去的华胥。   华胥那上面的青筋都忍受不住地扭曲了,眼前的女人还在折磨他!   于是他伸出了粗粝的手指。军人的手当然不会是细皮嫩肉的,还带着薄茧,却是异样强烈的酥麻——   “啊啊!”丛敏仰着喉咙叫着。“华胥……”   半个小时后,辗转去了床上——   “说!去了哪里!”华胥还是没有忘记刚才让他等了一个多小时的事。   应该在公司里上班的丛敏居然出去了,穿成那样,肯定不是去工作,倒像是去玩的。   他一眼就看穿。   丛敏不说。   “不说是吧?那就不做了!”华胥动作停止。   “不要那么残忍嘛!”丛敏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正是关键时刻,这样子可难受的,知道么?   “那快说,去做什么了?”华胥也忍得好辛苦,恨不得驰骋,但是他要回答!   丛敏想要主动去扭腰肢,华胥闷哼了声,便紧紧地按着她的身体。   “不要嘛!华胥,小胥胥,难道你不难受么?”丛敏苦苦哀求,连‘小胥胥’都叫出来了。   “我看你能忍多久。”华胥就是不动,但是他的手却不停止地撩拨。   丛敏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投降:“好嘛好嘛!我说,我去华筝家了,还有冷姝,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去问,他们现在应该还在。”   这还差不多。   华胥立刻不忍了,横冲直撞,用着大力。   “啊啊——”丛敏快乐又痛苦地叫着。   “以后不准和那个男人走近。再让我发现,我就非礼你,听到没有!”华胥将怒气都发在实际行动上。   “我和他没有关系……我只要你……”丛敏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意识了。   在那巨浪里翻滚。   华胥听了这才满意,满意之后便是更疯狂的行径……   再说李明田那边,关于汪星峰的案子还在查,而且都是朝着李明田那边查去的。   被查的人当然是慌乱紧张的,一被政要顶上,如果再有人在背后推动,那么李明田必死无疑。   再说了,李明田很清楚,他的背后还有个詹艋琛的势力,暗潮汹涌。   当初推荐汪星峰这个军部之人的中间人便是汪星峰的副政,那副政的父亲曾受过詹老太太的恩惠,又和李明田熟识,所以才有如此援手。   没想到却惹上这样的事。   现在正后悔呢,所以在李明田想继续上门寻求帮助的时候,直接被拒绝了,连个人都见不到。   当然了,这个时候当然是自保为上,再出头就把自己的前途给搭进去了。   都是精明的人,不会那么傻。   所谓恩惠说到底也不过是上一代的事,下一代没有必要做得面面俱到。   吃了闭门羹的李明田气得不行,离开了。   虽然转身,但是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否则,那就真的是没有后路了。   “我过去吧!”李明田回去后,这是詹老太太的决定。   “你身体不好,还是别去了,我还会再想其他办法的。”李明田说。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计较什么,这件事要赶紧摆平,否则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别忘了,我们的背后还有个詹艋琛。到时候真的是措手不及了。”詹老太太说的也是有理。   所以李明田就没有说什么了。   在李明田离开后没有多久,那个副政的家里便来了另一个,算得上是‘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   那副政吓了一跳,这突然走进来的人算是什么呢?   好歹外面还有警卫,都没有人发现么?   “不好意思,打扰了。”陈冲说。   “谁让你进来的?”副政可不高兴了,那就相当于自己的权威被人无视了。   “我想在汪星峰这件案子没有结束之前,林副政的态度还是三思而后行,比较好吧?”陈冲说。   副政这下就不仅仅是被吓了,而是内心慌乱。   毕竟也是玩弄权术的人,还是能掩饰自己的情绪的:“你是谁?”   “无足轻重。詹氏集团的秘书。”陈冲说。   “詹艋琛?”副政脸色一紧。   “詹氏总裁本来要亲自过来的,但是因为要陪老婆孩子,所以只能让我过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陈冲客套一番。   好像说的是眼前要紧的事还不如家里的老婆孩子,也可权衡出,对于詹氏总裁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种含义在里面,一个副政而已,不值得詹氏总裁亲自出面。   这样赤luo裸的轻视。   “你要做什么?”副政防备地问。   他还是知道詹氏集团的势力的,不是说官商一家么?在那些官道上有多少人是詹艋琛的,交情有多深,现在还不能探知。   不过副政知道最简单的就是詹艋琛和官级一品的某政要关系密切,不仅如此,听说詹艋琛还和多国的政要关系密切,这想想都是头疼的事情。  L 正文 四百九十二章 :结局倒计时   不过副政知道最简单的就是詹艋琛和官级一品的某政要关系密切,不仅如此,听说詹艋琛还和多国的政要关系密切,这想想都是头疼的事情。   如果说詹艋琛能让两个国家发起战争都是有可能的,势力扩大到如此地步。   “你介绍汪星峰给李明田,就不仔细问清楚是去暗杀什么人么?”陈冲问。   副政脸色微僵,随即失色:“不会是詹氏总裁吧?”   “如果不是你看起来真无辜,我还以为你也有份参与。”陈冲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微偏脸,看着副政。   “我当然不知道这件事!”副政说的倒是真的,他要是知道是詹艋琛,怎么可能拿着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当初他知道是去解决什么人,但是李明田没有说名字,只是说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他居然相信了。   微不足道?詹艋琛?   副政感觉自己头顶上的头发要一夕之间掉个精光了。   “如此相信别人,对自己来说那就是在脖子上搁一把锋利的刀子。”陈冲说。   “让我怎么做?将李明田送进监狱,我都愿意帮忙。”副政连忙说。   “不用。你只要继续帮助李明田就行了。他再来的时候,不要将他拒之门外,就可以。”陈冲说。   副政的内心是震撼的,连李明田到他这里来都清清楚楚,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如果自己想做什么手脚,那么也是不可能的。   一不留神,他也是要遭殃的。   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就算想动脑筋,那也是于事无补吧?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弥补自己先前犯的错误。   只是,怎么是反而让自己去帮助李明田呢?这样反而让他内心不安了。   毕竟他也是有错的,将汪星峰介绍给李明田就已经是大罪了,不然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   细算下来,他和李明田两个人谁也不能侥幸。   “只需要你和李明田詹老太太的交谈说与我听,到时候怎么做我会告诉你。至于你的事,那就将功补过。你说呢?”陈冲站起身,问。   “那当然,我一定会照着做的。”这个时候副政哪里敢不听,连忙答应。   “合作愉快。”陈冲说完,就离开了。   其实副政将功补过当然是好,他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前程。   只是话又说回来,以后如何,谁知道呢?就像汪星峰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挖了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不是说过,那件枪击事件的所有牵连者都不可能被饶恕,就算是无知的。   有句话,人总是会被自己的无知害死。   所以呢,人还是要聪明点,指不定哪一天自己把自己给害死了。   这次上门的是詹老太太,她行动不是太便,下车走路都是司机扶着的,行动不快。   副政是亲自出来迎接的。   “不知道詹老太太过来,真是我怠慢了。”副政接过司机的位置,搀扶着詹老太太。   “我记得上一次看到你,在读书吧?”詹老太太回忆着说。   “是是,那时候刚进军校,还很不懂事呢!您脚下当心。”副政提醒台阶。   “唉,老了,一转眼的事情啊!我记得那时候的你可顽皮了,都大小伙子了。”詹老太太笑着说。   “詹老太太的记性真是好,谁说老了的?”副政这话说起来说都爱听啊,当然了,没有几把刷子怎么当官啊!   不管哪一行,不会说,始终是有碍前程的。   詹老太太听了开心地笑起来。   坐下来之后,让上了茶。   詹老太太喝着,又回忆:“我记得你父亲很爱喝茶。”   “是的。他一生就好这口了,甚至还会跟我提起你,让我懂得知恩图报。”副政顺着话说。   “报什么啊?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人生在世,谁敢说自己会一帆风顺,不需要求人的?我都不敢那样说。”詹老太太说。   副政也是听得出来的,问:“詹老太太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詹老太太先是没有说,而是让旁边的司机去拿东西。   回来手上就多了一袋东西,里面是古玩,递给了副政。   副政平时就玩这个的,一看是稀有之物,眼神都亮了。   只是转眼又觉得不妥,忙推脱:“不知道詹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就是李明田,上午过来的。是他的事,想请你帮个忙。”詹老太太这才把话带到正题上来。   “帮忙的事詹老太太说一声即可,打个电话也可以,怎么劳你拖着身体过来?我都于心不忍了。这个东西还是拿回去吧!这件事您都开口了,我哪有不帮的道理?”副政立刻说。   好像他之前的拒绝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詹老太太都奇怪他这样的转变,不过回头想着,这可能是因为‘报恩’的原因。   再说她都亲自上门了。   “没想到你是如此热血心肠的人。你父亲有你这样的儿子一定会感到骄傲的。还有这个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就当是长辈给晚辈的见面礼吧!”詹老太太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副政说。   这件事如果有副政的点头答应,那么李明田完全可以逃脱指使汪星峰刺杀一事,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杀人灭口了。   这下,李明田和詹老太太算是可以放心了。   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关系,不然的话,寸步难行。   不过那个林副政怎么可能会真心帮助他们呢?   这暗地里就是一个陷阱,由詹艋琛挖的坑,而且是要他们自己跳进去。   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有听到继续再查的风声,副政告诉他们汪星峰之死的及证据不足,有可能就‘胎死腹中’了。   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李明田和詹老太太自然是相信的,安然地在家里准备筹划着对付詹艋琛呢!   可是这天,两人正在用着午餐,副政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李明田和汪星峰见面交谈的内容被人窃听了去。   “不可能!”这是李明田的第一反应。   他和汪星峰之间的行动是很隐秘的,怎么会被人窃听呢?   可是在副政说出刺杀的人是詹艋琛时,李明田愣了。   因为刺杀的对象他们谁也没有说,副政怎么会知道的呢?   也不可能是汪星峰说的,说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这件事本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李明田放下电话,手都在抖,怎么可能被人窃听呢?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怎么了?”詹老太太被女佣扶着从餐厅里走出来。   “我和汪星峰之间的谈话被人窃听了去。”李明田说。   “这怎么可能?是谁要窃听?不可能是詹艋琛的人,不然的话肯定会避免枪杀事件。”詹老太太说。   “林副政说,有可能是汪星峰在军部的对头做的,有人看他不顺眼,想除之而后快。我在想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李明田细想了后,问詹老太太,“那个林副政靠得住么?”   “放心吧!这个我还是信得过。如果不帮,他只会对你一样的不见我。当年他父亲的官职可是我的帮忙才坐上去的,不然也不会有他儿子现在的位置。他没有理由害我。再说了,如果不帮忙,到时候我就把他拉进去,他有什么好处?那天我还在想着,他要是还不答应,就不要怪我无情。还好,他识时务。”詹老太太说。   “这样最好。林副政说被窃听的内容被人压在手里,要先鉴定,再公开,然后才会来抓我。他说他会想办法毁掉那窃听的内容。但是如果失败,我们也要想好对策。”李明田急得团团转,“怎么会这样?根本就想不到。”   詹老太太也是一筹莫展。   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如往昔了,虽然还被人叫着‘詹老太太’,但是内心是明白的,她的势力已经被瓦解。   不过,凡事也不该想得太悲观,不去试着走出困境,那就真的被困住了。  L 正文 四百九十三章 :结局倒计时   詹老太太找的关系自然是和詹氏集团有牵连的,因为以前她的势力不过是围绕着詹家的背景权势罢了。   可是她明知道人走茶凉,还是想去试试那些老关系。   可想而知,毫无悬念的吃了闭门羹。   要么对她依然客气,不过也是表里不一。   詹老太太怎么能感受不到呢?只是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她比谁都明白。   而李明田现在还有个能求的人便是汪星峰的爷爷,如果他能饶恕李明田,相信他不再追究,或者说能多往别处调查都是有利的。   汪星峰爷爷以前可是一代老将,儿子牺牲,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还死于非命,怎么能善罢甘休?   所以在李明田上门后,直接将之轰走。   李明田年轻的时候是见识过这个固执的人的一面,这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这个汪将和华生是朋友,关系密切,如果这样的话,由詹老太太出面更好。   李明田回去后就把这个想法说给詹老太太听,詹老太太表示愿意前往。   “你是来替李明田说情的吧?我想问你,如果是你的孙子得了这个下场,你又会怎么做?”汪将问。   “我知道,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如果你找错了方向,反而让凶手逍遥法外,又有什么意义呢?”詹老太太说。   “是不是找错了方向,我想只有证据才能说话,不用你来教。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技术员,和李明田关系好,想帮他也要看是什么事,不要到时候把自己也给搭进去。”汪将这意思就是一干人等如果也有份参与,一样不会放过。   詹老太太的老脸被说的僵了下。   她高高在上那么多年,一直是受人尊敬的,没想到被人如此不给面子的说。   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是听在心里那是犹如一根刺扎着的。   再加上这段时间她遭受的冷脸还少么?这加在一起都能让她气得发颤,病情复发。   “李明田不会杀汪星峰,他那样做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这件事摆明着是有人陷害。”詹老太太忍着老脸说。   “你的意思是我眼瞎分不清是非么?是不是有人陷害,查出来就知道了。今天我见你,完全是看在华生的面子上,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汪将摆明了他不会因为詹老太太而松口。   就这样,詹老太太被赶出门。   詹老太太气得拐杖都快要撑不住,最后还是在司机的搀扶下上了车。   一辆黑色军用越野开进汪将的住处,车子还未停下,远远的就看见詹老太太上车的一幕。   “那人是谁啊?”副驾驶上的政委说了一句。   开着车的华胥自然是认识的,说:“詹家的老太太。”他的眼神微沉,心里明白詹老太太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都已经要她亲自出马了么?   不过看那神情似乎并不愉快。   “詹老太太怎么会在这里?”政委问,对詹氏自然也是不陌生的。   “是为了李明田。”华胥说。   “原来如此。这种事也能来求,看来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政委说。   政委和汪家的关系比较近,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不会姑息。   华胥听过汪将的事,也知道他和自己的爷爷关系好,从进部队就知道了,不过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经过这道关系。   这次也是头一次过来,还是政委要求的。   毕竟现在他有自己的本事,还怕别人说什么靠关系么?   不过在华胥走进去后,那汪将愣了下,对着华胥的脸有些失神,甚至是失态。   华胥的墨眉微蹙,这样的凝视太过突兀,不过还是行了个笔挺的军姿:“汪将。”   政委发现问题,问:“怎么了?”   汪将摇摇头:“没什么。”   可是明眼人还是看出来了,怎么会没什么?   坐下来后,汪将说话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华胥,赞赏地点头:“华生有你这个孙子也该瞑目了。他离开部队后就是再平凡不过的人了。之后他也没有让儿子朝政权的路上走,平平淡淡的。没有想到,孙子却还是进了军部。这是命啊!”   “我爷爷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军部?”华胥问。   他那时候得了自闭症,在那之前他是知道的,他的爷爷并不快乐。   他以为是因为离开军部带着遗憾的原因,甚至想着以后就做个军人完成他的心愿。   可是后来父母出事,他得了自闭症,那个理想就搁置下来了。   华胥的问题问出来,汪将犹豫半天,说:“知道了又如何?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   “但是,如果你知道我爷爷以前的郁郁寡欢就会知道,这在我心里也是根刺。”华胥说。   “我是怕你听在心里,这根刺会扎得更深。”汪将说。   华胥的眼神微愣,看着他,但是依然没有退缩。   “是因为你爷爷行为不检,轻薄詹老太太被停职。”汪将说。   “这怎么可能?我爷爷不会是那种人!”这是华胥第一个反应。而且那个人是詹老太太?   这太胡扯了!   “了解他的人当然觉得不是,可其他人也会这样认为么?当时詹老爷子不仅在商场上活跃,在官场也处处都是他的世面,詹老太太被人轻薄,这个罪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的。当时的詹老爷子震怒,你爷爷百口莫辩,主动离开了前程似锦的军部。”汪将回忆着说。   “难怪我爷爷从来不说他的事,我妹妹以前问过我爷爷,他虽然说着一些军部里的事,却并不开心。”华胥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件事搁在谁身上都不会愉快。当初我身份低微,想帮忙也是帮不上。对于这件事我也是耿耿于怀,连你爷爷去世我都不敢去见他。不见才不会太难过。”汪将叹息着。   “詹老太太……”华胥声音沉着。   “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从一个低微的女人爬上那个位置用的手段可想而知。而且你爷爷那时候已经有了未婚妻,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其实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想追究也不知道从何追究起了。你听着,心里反而会更如针扎。”   “查不了?詹老太太不是还活着?”华胥沉声说。   “就算是詹老太太真的是陷害了你爷爷,她也不会说的。”汪将认为。   华胥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很冷。   那时候华胥的爷爷去世,詹老太太居然还去祭拜,怎么能做到如此坦然的?   那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的恶心。   对于当年的事确实没有办法去证实,不过华胥还是去查了,并查到当年华生离开后,空出的位置就被李明田给填补上了。   然后李明田平步青云,在最风光的时候却退役了。   然后华胥就查到李明田那时候贪污的事情,没有公开,被人压了下去。   想必那和詹老太太脱不了干系吧!   毕竟她的身后是詹老爷子,要摆平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随后李明田开始从商,撇得干干净净。   汪将觉得无从查起,那是因为没有想到还有个李明田吧!   以前的人并不是都不在了,只要有一个人知晓,就可以把整件事连贯起来。   甚至能查到当年李明田贪污的事件,只要那些行贿的人还没有死,对李明田来说都是个威胁。   他不应该让汪星峰去暗杀詹艋琛,而是应该将那些以为没有危险的行贿之人处理个干干净净。   以为这件事不会被查到么?   李明田是绝对不会想到有人会查而已。   而他被查的事,很快由那个副政传到了李明田耳朵里,自然,这件事詹艋琛也就知道了。   陈冲得知后,立刻告诉了他。   李明田现在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心知肚明,如果华胥知道这件事,他肯定是会来对付自己的。   虽然就算平了当年华生的冤屈,那已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最多将李明田送进监狱,让他度过下半辈子。   只是,詹艋琛不会那样认为,那只会太便宜了他。  L 正文 四百九十四章 :结局倒计时   只是,詹艋琛不会那样认为,那只会太便宜了他。   “计划还要进行么?”在詹家别墅的室外泳池旁边,陈冲问。   詹艋琛深沉的眼眸落在湛蓝的水面上,说:“当然。让他进监狱有何趣意?不是还有个詹老太太?两个人关系既然如此要好,最好能让他们死后同穴。说真的,那样玩,还是第一次。”   “确实。”   “都设置好了么?”詹艋琛问。   “就等着他们入瓮了。”陈冲说。   “还要等?实行吧!”詹艋琛说。   这时,佣人来报,华胥来了。   陈冲没什么事就离开了。   詹艋琛走进大厅,华胥已经在那里了。   “坐。”   华胥坐下,就直接问了:“你是准备怎么对付李明田?”   “怎么了?你有别的想法?”詹艋琛问。   “我爷爷当年的事是因李明田和詹老太太引起,如果真的要讨个公道除了能慰藉在天之灵,没有其他意义。不过我想,既然是慰藉,那方法肯定有很多。华筝受伤的事,你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华胥不是不知道,在此之前,李明田被必入绝境的事他心里有数,那只会和詹艋琛有关。   为了自己的妹妹,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应该。   就算自己是个刚毅的军人,可军人也是血肉之躯,有着对亲人的袒护之心。   “你爷爷被害的事我最近才知道,不过能对付的只有李明田一个人,詹老太太可是没有受贿的,她一样可以活得逍遥自在。”詹艋琛说。   “你的意思是?”   “有没有兴趣和我看一个游戏?”   被邀请的华胥揣度着詹艋琛深沉的心思……   那个副政一个电话又打回到詹老太太的住处——   “我说你们现在有没有什么计划?”副政问。   “那个窃听的东西毁掉没有?”李明田问。   “差不多再过两天我就可以接触到窃听局了。但是这两天你们必须要躲着风头。”   “什么意思?”李明田不明白。   “这还用问?事情总要一件件的处理吧?我不想这件事还没有处理好,你就被另一桩案子给缠住,到时候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了。没有了窃听的事情,那就说明你是被冤枉的。既然如此,你以前受贿的事自然也可以说是被冤枉的。都是陈年旧案了,那些证据要推翻不是轻而易举么?”   副政说得有理,所以李明田挂完电话后,就和詹老太太商议。   “去哪里躲着风头?”詹老太太问。   “他说是他以前旧的住处。我想想也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李明田不喜欢这种听人摆布的感觉。   但是为了自己的命运,不听也得听啊!   詹老太太思索了半天,点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李明田拒绝。   “如果有什么事,我也该知道地点,到时候还能帮你点什么。”詹老太太不由分说。   “那好吧!既然要去,早点动身。去了之后我只希望这件事能快点平息。”李明田说。   去了之后,那是座孤宅,四处都没有居民,看起来荒寂的样子。   看起来确实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外围看起来很坚固,特别是那高墙。   “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却是很好的藏身之所。”李明田说。   都到这个地步了,也由不得他挑三拣四,不被人知道住处那更好。   然后扶着詹老太太一起进了大门,司机是留在外面的。   进了屋子之后打量了下,有窗,但都是关着的。   关着门窗不透气,可想而知里面的味道也不会多好。   李明田立刻去开窗,可是怎么开都纹丝不动,想着是不是坏了,又去开另一扇,还是打不开。   正在奇怪之时,进来时最里面的那道门‘哐’地一声被关上了。   而并没有什么人靠近而已。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想着是风吹的?可是窗户都没有打开,哪里来的风?   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李明田赶紧去开门,可是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打不开。   “怎么回事?”李明田惊讶。   “事情不对劲。打电话给司机。”詹老太太说。   李明田拿出身上的手机,想打电话时,却发现别的问题:“没有信号!”   “那个林副政!”詹老太太用拐杖使劲敲着地板,愤怒至极。“我真的是错信了人。”   “当务之急,赶紧找门出去。”李明田说。   然后就去找门,甚至是推着每一扇窗。   詹老太太是行动没有那么灵活,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了,不灵活也得找出路。   不然在这里等死么?   而在监视着这一切的詹氏集团内,詹艋琛的办公室内,三个人,一人一台电脑地看着。   分别是詹艋琛,陈冲,华胥。   “你们说谁会进入那个房间,碰到机关?”詹艋琛问。   “詹老太太。”陈冲说。   华胥奇怪他们为什么会有此肯定,因为这看起来像是随机。   詹艋琛没有说话了,深沉的眼眸盯着画面。   事实上陈冲的回答并不是计划中的,而是碰到机关的人是他们想要的那个人,自然会那样说。   李明田不过是个诱饵罢了,不然早开始抓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让他挫骨扬灰了。   真正要对付的那个人便是詹老太太。   只看见画面里的詹老太太走进了就近的房间,随后进去的是李明田——   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一个废弃的储藏室,而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储藏,空空的。   不过,倒是有一扇窗。   李明田立刻过去推窗,当然是推不开的。   不过就在他用拧那插销的时候,一下子断了。   “怎么了?”詹老太太就走过去。   就在走动下的第二步,脚下的地板好像松动了下,‘咔’的一声,弹出像老鼠夹的东西,一下子箍住了詹老太太的脚踝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詹老太太发出凄厉的叫声,随即跌倒在地。   “玉凤!”李明田连忙跑过去。   只见詹老太太的腿上的那箍住她的东西都是长满倒刺的,腿根本就拔不出来。   一拔,那倒刺会往肉里,骨头里钻去。   想要将腿拿出来,那脚踝以下的部分肯定是要被挤断的。   鲜血不住地流着,血腥味都弥漫开来。   詹老太太痛得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她的腿像以前那样没有知觉。   可是事态的发展谁又知道呢?   没有人希望自己一直是个残废吧?   可见詹老太太现在痛得有多生不如死,脑门上的汗很快流淌下来,脸色唇色都发白了。   而这时门自动关上了。   李明田心里一惊,但哪里管得上门,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的腿,担心坏了:“别担心,忍着点,我来想办法。”   他还想用手去掰那禁锢的铁刺,可是不仅没有成功,还割伤了他的手,可见多锋利。   可是用尽了办法,詹老太太的腿都没有移动半分。   一往上抬,那尖锐的铁刺就往里钻,跟活的一样。   痛得詹老太太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几度要晕厥。   而这时,一道机械又动人的女声响起:“欢迎来到游戏屋。这里面的每一道机关都是为你们精心设计的,质量绝对保证,绝不偷工减料。想逃出机关,就需要有颗聪明的脑袋,和坚韧的体魄。第一道机关,恭喜你们互相配合,成功触碰。在触碰机关后的一个小时,此房间会释放致命毒气,你们就会死亡。离开这间房的唯一办法是,用类似自残的办法,强制性地将腿拔出来,让机关恢复到原状。那么,门就会被打开,你们就可以离开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声音便停止了。   在这一段话说完后,监控背后的人,华胥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詹艋琛,又看向陈冲,问:“你设的台词?”  L 正文 四百九十五章 :结局倒计时   在这一段话说完后,监控背后的人,华胥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詹艋琛,又看向陈冲,问:“你设的台词?”   “如何?”陈冲问。   “挺好。”华胥点点头。   詹老太太在听到只有那唯一逃脱的办法后,脸色就更白了,那意思就是要她断一条腿。   “现在怎么办?”你明天哪怕以前在军部也没有见过如此BT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在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在心理上。   而且如果不断腿的话,就会失去性命。   断腿和死亡两者比起来,自然是活着更好,但前提是可怕的,生不如死的。   如果没有血的毅力,那根本就做不到。   “帮我把腿拔出来!”詹老太太痛的直喘气,可是她更不愿意就这么死了。   那只会更让她生不如死,死不瞑目。   想想她这一生都没有服输过,自然不愿意继续输下去。   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没有完成。   詹氏集团是她这辈子心头的痛。   她失去了多少?得到的又有什么?   却还要落得如此下场,她怎么想都不甘心。   “确定要这么做吗?”李明田无法想象那个场面。   “难不成要我在这里等死吗?别说废去一条腿,就算两条腿全部废掉,我也要离开这里。”詹老太太说。   这才是它的本质嘛!对别人那么狠,对自己当然也不能手软。   李明田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想着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旁边还有一个计时器。   时间在流逝,一个小时而已,毒气就会释放。   他们相信了这个事实,宁愿信其有,不是吗?   “或许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李明田说,自然也不希望看到她受苦。   “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有别的办法,就不会用这种方式。别婆婆妈妈的犹豫了,帮我把腿拔出来。”詹老太太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的。   她也坚信背后的人就是要看到这一幕。   否则门打不开,他们就出不去。   而且很显然,腿一直这样被卡着,就算没有毒气的释放,她也会因失血而死。   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不管是谁,都会感到恐慌。   詹老太太和李明田也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内心是恐惧而慌乱的。   可是偏偏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乱,乱了就更逃不出去了。   李明田犹豫了半天,下了决定,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块下来,让詹老太太咬着,说:“你忍着点。”   活生生的把一只腿给掰下来。这岂是常人能承受的。   不管是承受的,和被承受的人都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李明田两手抱着詹老太太的腿,就准备开始用力往后拉。   只看到拉的时候,那个铁刺直往她的肉里钻,没有往外移动的趋势,只会让那个铁刺越钻越深。   “唔唔唔唔唔!!”嘴里咬着不团的詹老太太发出痛苦的声音。   整个人都倒在地上,痛的浑身都在颤抖抽筋。   李明田一边扒一边都快要哭出来,眼睛更是不敢看那条腿。   刺入肉里和骨头里那种痛完全是两样的,而后者更甚。   更是痛的撕心裂肺。   到后来就只能看到詹老太太躺在地上已经发不出声音,身体却在抽动着。   李明田最后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用力的往外拔。   当然了,这种情况下速度不能慢,只能快,否则那种痛苦只会不断延伸。   李明田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在最后的猛的一下,只听见骨头啪的一声,被切断的声音,那机关铁刺顿时恢复如初地合拢。   这时詹老太太已经晕死在地上。   李明田立刻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的那条断腿包扎起来,止血。   不然的话会血尽而死。   包扎好之后,就去叫詹老太太。   “玉凤?玉凤!”一边叫,一边掐着她的人中。   好半天詹老太太才苏醒过来,神识有些涣散的看着李明田。   “门已经打开了吗?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詹老太太关心的是这个。   她要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总感觉这个地方会将她一点点的吞噬,多留一秒,都是危险。   李明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或许是刚才将腿拔出来的时候。   “是的,门已经打开了,现在我们就出去。”李明田扶着詹老太太往门那边去。   可就在他们要靠近门的时候,詹老太太独立的那只脚,又踩到了什么东西。   又听到熟悉的咔嚓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模一样的机关。   和刚才一样箍住了詹老太太的另一条好腿。   而同时没有被关上了,就好像刚才又重复了一下。   这时那机械的女音又开始响起——   “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们,这个房间里有两个机关,你们的运气不错,请继续。”说完声音就没有了。   詹老太太痛苦的在地上恨不得打滚,只不过她的一条腿被固定住,滚也滚不了。   “你到底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要杀就杀,何必用这种方式!”李明田气的对着空气中大叫。   又用脚去踹门。   当然不会有人来理睬他。回应他的只有詹老太太那痛苦的叫声罢了。   李明田立刻走上去:“你怎么样?”看到的是另一条血肉模糊的腿。   这下子两条腿都废了。   人生病,还有一线希望医治。腿断了,那就再也长不出来了,除非你装假肢。   当然,你得先有这个命出去。   “杀了我吧!”詹老太太说。   刚才的痛苦已经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如果再来一下,她未必能坚持得了,毕竟已经是那么大年纪了。   她是看明白了,背后的人非要折磨她。   会那么做,那么恨她的只有一个人,詹艋琛。   “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就算是再废一条腿,我也要保住你的性命。”李明田说。   再说了,如果他想安然离开这里,詹老太太也必须再废一次腿。   “太痛苦了,我承受不住了。你想着别的办法离开,或许那些门窗还有别的机关。”   李明田明白,如果有别的机关,刚才何必废那条腿?   而且他刚才找了半天,就没有看到有别的出路。   他觉得詹老太太痛的已经神志不清了,至少开始的精明已经不在。   那时间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看着离一小时越来越近,李明田心里有些着急。   “不行,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再忍受一次。”   这一次不需要詹老太太的命令,他直接就抱上那条腿,使劲的往外拉——   那过程可想而知。   “啊啊啊啊啊!!”詹老太太一下子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   然后又被痛醒。   那可比动手术没有打麻药被剖腹痛苦千倍万倍。   啪的一声,腿断了。   铁刺恢复如初,而门同时也打开了,这一次是注意到了。   “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李明田高兴地说。   而这时詹老太太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发出垂死挣扎的痛苦声。   李明田这时才想起来要去帮她包扎另一条流血不止的腿。   包扎完了后,问她:“怎么样?门已经打开了,我们可以出去了。”李明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詹老太太是回复不了他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嘴巴机械的张着。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李明田对她说。   然后他就抱起詹老太太向门外走去。   詹老太太已经走不了,只能这样子了。   其实如果刚才他就抱着詹老太太的话,詹老太太也不至于另一条腿碰触到机关。   可是刚才他只顾得到逃跑,离开此地,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就只能苦了詹老太太了。   一下子承受了两次痛苦。   不过你以为事情完了吗?他们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吗?自然不是。   还有后续发展等待着他们呢!  L 正文 四百九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他们也只不过是走出了一道门,大门还是打不开。   在他们面前就像是如铁的稳固。   将詹老太太放在一旁坐着,李明田去开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有些事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果这一切就是詹艋琛搞的鬼,那么我们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詹老太太无力的靠在椅子里说。   这不是她心灰意冷。而是她已经看透了一切。他本身就不是这样软弱的性格,一生都好强,可是她更了解詹艋琛的为人。   最主要的是刚才她断腿的过程,让她心力交瘁。哪怕她现在晕厥,也是噩梦连连。   “我不相信,我一定要走出去。就算这里面藏着机关,不也是由人想出来的吗?我就不相信我走不出去!”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会被逼成疯子的,李明田就有些失去理智。   詹老太太没有再说话,或许她应该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   如果现在还不想着依靠他,那就真的成为绝路。   自己更不应该说那些丧气的话,去打击她。   “大门是打不开了,找找还有别的出路没有,剩下的房间你都看了吗?”詹老太太问。   “我在想其他的房间里会不会也有机关?”李明田有些担忧。   “但是如果不去看。就得在这里,等死。”詹老太太说。   事实上确实如此。既然不愿服输,不愿坐以待毙,那只有前进。   哪怕明知道有危险。   但那也是一条生机。他们可以小心翼翼的避开危险。   “那我们走吧!”李明田狠了狠心,下着决定。   他们先开始没有立马进入房间,而是先在大面积的地方寻找机关。   然后李明田触碰到了机关,那是他无意中触碰到的,不算是他找到的。   如果说是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肯定是陷阱。而眼前的却更像是天意。   特别是在触碰了机关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致命或伤人的陷阱,就更是喜悦了。   “这是什么?为什么没有反应?”詹老太太问。   “我想这也许是好事。”李明田说。“刚才我好像听到那个房间,有窗户打开的声音。”   说完他就走过去将那个房间门打开。   果不其然,正对着窗户正开着,外面便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那绝对是给人的希望之路,在黑暗中看到的一丝光明,不断的给人指引。   特别是对于急切着想逃出去的人。   “既然是有伤人的机关,自然也有逃出去的机关。”李明田不免有些惊喜。   “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出口?”詹老太太担忧。   “我宁愿相信这是他们的失误。”李明田也有过犹豫。   但是逃生之路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会放弃?   “或者我们可以试一下。”詹老太太说。“我的腿已经废掉了,如果你的腿再被陷在这里,那就根本跑不出去了。拿些有分量的东西,在地板上砸一下看看。”   “这倒是个好办法。”李明田听完之后,便四处找着有分量的东西,一个一个的砸过去。   然后咔的一声,有铁刺从地板上弹了出来,和刚才夹詹老太太的腿的东西一模一样。   而且紧接着又跳出了一个,一共两个,随后就无声无息了。   “幸亏用了你这个办法,不然的话,我们两个都出不去了。”李明田心有余悸地说。   “既然结果已经触碰了,应该没有其他的了。”詹老太太似乎可以放心了。   李明田立刻抱起詹老太太往那个房间去。   虽然机关已经弹出来了,可是进去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   这是人的一个本能反应。   在他们离窗口,出口越来越近的时候,心里的喜悦无限放大。   面临着逃出生天的机会,也更紧张。   就在他们触碰着窗台的时候,身后的门自动的关上了。   那轻微的关合声,让他们两个心里一紧,慌乱的转过身。   在他们看向门的时候,窗户就在他们面前砰的一下关上了。   近在咫尺,不过是一步之遥的距离,唯一的出口就这么被关上了。   “怎么回事?赶紧推窗!”詹老太太立马催促着。   李明田先将詹老太太放在地上坐着,随即去推窗户。   可是不管他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然后他又返身去推门,门也是关的死死的。   那就是说两边都被堵住了。   他们没有出路了。   “我早就说了,如果这是詹艋琛的手段,我们是活不了的。”詹老太太说。   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一个给他们砸窗户的东西都没有。   如果早知如此,就应该拿着东西进来砸窗户的。   李明田觉得他们就是被耍的团团转,简直就是怒火中烧。   而就在这时,那道机械有甜美的声音又响起来——   “欢迎你们触碰第二个机关。而你们依然有逃出生天的机会。10分钟之后,这个房间里就被释放致命的毒气。你们自然有解开机关的机会。不过这一次,只能一个人活。4个墙角,其中有一个墙角的木板是可以往下沉的。当那块木板沉下去的时候,门就会被打开,就可以从这间房间走出去。这个方法很简单,就要看你们怎么做了。已经过去了两分钟,请珍惜机会。”   说完,那个女声就消失了。   然后李明田立刻去4个墙角处,用脚踩着木板。   确实如此,当其中一块木板往下陷的时候,门就打开了。   但是打开的也只有门而已,窗户还是纹丝不动。   然后脚一松,门就立刻被关上,速度快的连跑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但门打开也是好的,至少不会因为毒气而死。   人只要有一些生机,都会想尽办法逃离,给自己寻求存活的机会。   詹老太太沉着脸色说:“他这是要我们自相残杀。”   这样的抉择放在任何人面前都会显得沉重。   如果李明田想要活,就必须让詹老太太死在里面。   如果詹老太太活,李明田就必须踩着那块木板,然后等着詹老太太爬出这个门。   在面临这样的关头,谁都想活,残忍的抨击着人的灵魂。   有好几分钟,空气中压抑着沉默。   可是时间只有十分钟,没有那么宽裕得让他们继续沉默下去。   詹老太太没有说话,那就说明虽然她双腿残废,但是她也是想出去的。   别忘了,出去之后她还有一个孙子,她依然可以活的好好的。   而且以李明田对詹老太太的痴心,并不难猜出选择的结果。   要么就是李明田死,要么就是李明田和詹老太太一起死,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   这才显得有情有义嘛!   可是偏偏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人难以猜测的就是人心的善恶了。   随时随地都让你意想不到。   李明田本来是站在一边的,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慢慢的走向詹老太太,在她面前蹲下。   “这是唯一的,逼迫着我们选择的办法。只有这样,其中一个人才会逃出去。不管选择什么,你都不会怪我的对不对?”李明田问。   “你不恨我吗?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詹老太太说。   “当然不会。”   “其实……你也可以不必要这样。”詹老太太说。   “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继续替你报仇。”李明田说。   “你说什么?”詹老太太万分惊讶地看着他。   似乎李明田说的和她想的不一样。   “我在想,反正你的双腿也残疾了,活着出去也是痛苦。不如你留在这里,让我活着出去。到时候我给你报仇。”李明田说。   詹老太太再怎么想也没想到李明田会是这样的选择——让她在这里送死,而他自己逃出生天。   他对她的痴心,詹老太太当然是看在眼里,在年轻的时候就知道。   几十年如一日。  L 正文 四百九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他对她的痴心,詹老太太当然是看在眼里,在年轻的时候就知道。   几十年如一日。   哪怕当初她的背叛,李明田都没有责怪她,还在背后默默的帮助她。   所以詹老太太是没有一点怀疑的。   可是李明田说出来的话,却让她震惊,而愤恨。   “你居然会这样对我,我真的是看错你了!”詹老太太愤怒。   “你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想要继续牺牲我吗?你这一辈子自私的毛病就改不掉吗?”李明田反问他,内心带着痛斥。   詹老太太被他这样的问题问的没有反驳。   也不知道是她心知肚明,还是,被李明田的行为震惊的回不了神。   就这么瞪着双眼死死的看着他。   “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天开始,你一直在利用我,帮你进入詹家。你从来都不在意我的心思,践踏我的感情,一心只想着为着自己。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李明田开始翻着旧账。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她过,不管做什么事,为了眼前这个人他都是尽心尽力。   就连后来知道她被詹艋琛算计,他依然想着出面帮助她。   可是结果却被害成这个样子。   说到底,他没有对不起詹老太太的地方。   所以现在的选择,他不需要有什么愧疚心思。   是他该得的。   当然,这些都是李明田自己所想,所认为的。   对于詹老太太来说,那可不一样了。   “虽然我进入詹家,可是你别忘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詹老太太愤怒。   “没有你,我照样能平步青云。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再说了,你何必和我争?就你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能出的去吗?就算你出了这道门,就没有别的机关了吗?不过是从这里爬到门外面,继续等死罢了。”李明田说。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詹老太太也看清了他这个人的真面目。   有的人愿意和你分享荣华富贵,但是贫穷和死亡未必愿意往自己的头上套了。   他说这样的话,只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活着出去的借口。   “你怎么就知道出了这道门就活不了了呢!原来你对我的感情也只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幸亏当初我没有跟着你。不仅要当一辈子的废物,还要这样被你背叛。”詹老太太鄙夷的看着他。   “背叛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如果当初你没有进入詹家,怎么会落到这幅田地呢?想要攀龙附凤,也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你觉得我愿意帮你踩的那块木板吗?”詹老太太冷笑。   “我劝你最好心甘情愿那样做,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好看。因为尸体是不会动的。”李明田冷血的说。   谁又能想到以前青梅竹马过来,又互帮互利的两个人,会在今天此时此刻的环境中说出这样的话来。   詹老太太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吧!   “不过说到底,对你下手我还是不忍心的。现在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帮我压着那块木板。不愿意,我就只能动手了。因为时间不等人。”李明田坚决要出这道门。   詹老太太人人都看着他,又看向那道门。   最后决定:“好,我帮你。”   “对不起,只要我能出的去这道门,活着走出去,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我说到做到。”李明田见詹老太太轻而易举的答应,内心也一时软下来。   “不用你这么假好心,我只是不希望死在你手里而已。毕竟你曾经也对我好过。”詹老太太说。   李明田没有说什么,上前无声的抱了抱她的身体。   就当是离别的最后一个拥抱。   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可对于詹老太太说这就像是最大的讽刺。   既然已经商议好了谁留谁出,李明田也不在犹豫,因为也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   他立马将詹老太太抱起,挪向那个墙角落,直接让她坐在那块木板上。   一坐下,门自动就弹开了。   李明田看着心里就一阵欢喜,然后看向面无表情的詹老太太的时候,还是表现出了愧疚心情。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问。   “出去之后,好好的帮着我的孙子。”詹老太太也不是无话可说。   “放心,我一定会的,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对待,然后一起对付詹艋琛。”   李明田说完之后,就向门那边走去。   然后在门边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詹老太太,突然间倒像是重情重义起来。   “也许这里面不会有毒气。”李明田似乎想给詹老太太一点希望。   “你一路走好。”詹老太太对于他给的希望没有任何回应,而是如此说了一句。   李明田没有想多,转过身就准备出门了,他还想着用什么方法找出另一条出路。   可是就在他的腿刚跨出的时候,詹老太太的眼里闪过恶毒的目光,然后手一松,门迅速地关上——   哐的一声,速度很快,力度很大。   那道门并没有因为中间有个人而停止关合。   而是瞬间将李明田的身体夹成两半,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鲜血肠子到处都是。   看起来恶心极了,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詹老太太恶狠狠地说:“一路走好。”   既然她活不了,李明田也别想活。   特别是看清了李明田的真面目之后,就更不会让他这样子离开。   李明田怎么都不会想到詹老太太回来这么一手吧!   詹老太太也不会透露这样一个恶毒的讯息。   如果让李明田知道她有这个心思,一定会先杀了她。   然后再将她的尸体放在木板上,这样子的话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可惜,他实在是太过愚蠢了,这一辈子都没有聪明过。   特别是一个生活在经常内斗的豪门之家,心思怎么可能会单纯?只有你意想不到的可怕。   李明田死不死,詹老太太的命运都不会有改变,一人出不去这里。   可是看透了李明田的詹老太太,绝对不会让李明田活着快乐,要死也一起死。   然后她就对着空气说:“詹艋琛,我知道你就在后面看着,想看着我是怎么死的。我告诉你,哪怕我死了,变成鬼也会回来找你的!”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她,就算詹艋琛听到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鬼来报复的话,詹老太太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詹老太太就坐在那里等死。   可是10分钟之后,并没有什么毒气释放出来。   但是接下来也没有任何提示的女音。   詹老太太也出不去,知道有可能她和李明田被耍了,给她气的简直就是要发疯。   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讲,被这样的耍弄,绝对是精神上的折磨。   “詹艋琛,你不就是想看我和李明田之间的生死抉择么?想必你也看到了吧!是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呢!其实我也不是很意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完美的只懂得付出不求回报的感情。哪怕当年你的父亲,在外面不也是和别的女人生了私生子,不要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男人罢了。我不会在乎,不在乎!”詹老太太甚至有点疯狂了,对着空气死命的叫。   当然,她说的每一句话詹艋琛都听得清清楚楚。   特别是她说的那个私生子的时候,詹艋琛眼色一直是深沉的。   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詹老太太说的每一句话。   都是华胥和陈冲看向了他。   因为未见詹艋琛的情绪波动,所以他们也没有在意。   想必就是詹老太太的计谋,临死之前都不想放过詹艋琛,可见她的恨意有多深。   汪将的车在一家隐蔽的精神病院门口停了下来。   他让司机在外面等他,然后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L 正文 四百九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汪将的车在一家隐蔽的精神病院门口停了下来。   他让司机在外面等他,然后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汪将对这家精神病院似乎很熟悉。   在被这家医院的院长接待之后,就直接带他去了那个病房。   病房门被推开,汪将走了进去。   病床上正坐着一个头发披散的女人,脸色带着没有被太阳晒过的苍白。   眼神呆滞的看着窗外,嘴里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听不清楚。   女人的模样已经不再年轻,有四五十岁。   不过看这样子也不是刚关进来的,而是年深日久。   连有人进来,女人也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呆呆的看着窗外。   “你下去吧!”汪将对站在一旁的院长说。   “她会伤人。”   “没有关系。”而且他一个男人,不会担心一个女人对他动手。   “如果有什么事,就按旁边的按钮,医护人员会立刻赶过来的。”院长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汪将朝着那个女人走近了些,看着女人的脸。   女人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婉柔,你恨我吗?”汪将问的第一句话,就能断定出他和这个女人的关系非浅。   那个叫做婉柔的女人,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像那名字叫的不是她。   “但是把你关在这里,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也没有那个精神来照顾你了。或许在这里生活,对你才是最好的。”汪将说。   他就像是在自说自话,根本就没有人回应他。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当年你生下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汪将问。   婉柔还是痴呆的,视线一直盯着窗外。   汪将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一切,于是他又试着问:“你还记不记得詹惟凌?你和他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呢?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   当汪将提到‘詹惟凌’三个字的时候,一直保持着痴呆模样的女人神色一变。   盯着从我的视线也收了回来,转头就看向汪将。   好像这时候才发现旁边有人一样。   呆滞的眼神也瞬间变成惊恐的样子看着汪将。   “对呀,惟凌,惟凌,惟凌不要我了,他说他不要我了。他怎么可以不要我呢?我那么爱他!”婉柔可是精神失常的说着,嘴里一直在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然后猛的扑向汪将,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我现在就要去找他……不,你们不会告诉我的。你们一定是把他关起来了对不对?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和他在一起对不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把惟凌还给我!”   婉柔抓着王娇的手臂,疯狂的质问。   “你冷静一点。詹惟凌已经有妻子有儿子,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把你关在这里,不仅没有看清,还越来越疯。”汪将说。   “不,你骗人,他爱我,他只爱我一个人……都是你们逼他的。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该死!为什么不让惟凌来见我?为什么?我是那样爱他呀!”宛如疯狂的问。   好像别人的话,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她就认定了那个男人是爱她的。   汪将被她纠缠着烦了,直接用力的将她推开。   “不,不是这样的,惟凌是爱我的,我爱了他那么多年,我还给他生了儿子。他一定会娶我的,我要在这里等着他来娶我……”   “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娶你。”   婉柔就像被刺激了一样,双眼瞪得大大的,惊恐又愤怒。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然后再次朝汪将扑过去。   那尖锐的手指甲一下子抓在他的手背上,挠出两条血痕。   这下子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疯狂的不是挠就是抓,要么就是咬。   汪将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婉柔的脑子里只有那个詹惟凌。   于是推开婉柔之后,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其实婉柔不是别人,正是汪将的养女。   在婉柔精神失常之后,他就将她送到着这里,这事没有人知道的。   本以为在这里治疗,可以将她的病治好。   没想到倒是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连人都不认识。   什么都问不出来,汪将只能空手而归。   其实他又何必跑来确认呢?在看到华胥的第一眼,就已经很肯定了。   肯定那个孩子没有死,婉柔欺骗了所有的人……   詹老太太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气绝很多天,尸体并有些腐烂。   还有李明田的恶心的尸体,场面看起来真是惨不忍睹。   特别还是天气渐渐暖起来,那腐臭味可想而知。   詹楚泉看到尸体的时候,站在一旁许久都没有说话,回去就发丧了。   关于詹老太太和李明田蹊跷的死因,没有找到幕后的凶手,而且李明田是畏罪潜逃,说不定就是惹了什么人,案子没有头绪,也只会在年深日久中被不了了之。   詹楚泉也没有说什么,第一他不是警察;第二,他心里有数,警察是查不出来的。   一切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除了那个人有这个心思,心机,绝对不会有第二人选。   为了华筝的受伤?   如果是这样,就算他詹楚泉再怎么防,都会防不胜防。   纵使如此,詹楚泉还是心有不甘,恨意丛生。   发丧的时候詹艋琛没有去,在募地祭拜告别仪式的时候,詹艋琛出现了。   全场的黑,氛围有些沉重。   去的人还有以前和詹老太太交好的人,只不过也是走走场子罢了。   要不然那时候詹老太太有难上门奔走的时候,为什么却能做得到推脱?   人活着的时候不相助,死了,显得再有情,也是显得可笑。   而且最可悲的是,詹老太太到死居然不能葬在詹老爷子的坟边。   这当然不被允许。   詹楚泉连提都没提,提了也是浪费唇舌。   因为詹艋琛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   不过就算是李明田对詹老太太有情,也是没有资格和她葬在一起的,因为詹楚泉不允许。   詹艋琛走至墓碑前,朝着鞠躬。   随后对旁边的詹楚泉说:“我们都应该节哀。”   “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背后的凶手,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能逃脱。”詹楚泉说。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带有别的意味。   “需不需要帮忙?对于这件事我很惊讶。”詹艋琛点点头,说。   “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詹楚泉说。   在詹艋琛离开后,其他人也渐渐散去,临走前对詹楚泉是各种安慰。   最后只留下詹艋琛一个人站在墓碑前,看着那上面的照片,说:“奶奶,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詹艋琛回到别墅,华筝走过去:“怎么样?”   “一切正常。”詹艋琛说。   什么一切正常?华筝眼角斜了斜他。   她当然知道詹老太太过世的事情,她是想去祭拜的,毕竟那时候詹老太太也去参加了爷爷的告别仪式。   不去,总说不过去。   “我不去可以么?他是你奶奶,你去了,难道我不去么?别人会不会说什么?”华筝问。   詹艋琛不说话,端详着华筝。   “干什么?”华筝被他的眼神看得怪怪的。   “这么急着就为我着想了?我真荣幸。”詹艋琛墨眉一蹙,嘴角扬着戏谑弧度。   华筝被他说得脸色不自然:“这里常理嘛!我这是好心没好报了。”   “没关系,下次有时间我带你去祭拜一下。”詹艋琛说。   好像这种事还要看有没有时间。   华筝想着,詹艋琛这样说难道是有别的用意?不然为什么要这样?   华筝奇怪自己现在居然开始揣测了詹艋琛的心思……不单纯?   那是啊,詹艋琛这个人不是个无聊的人。   做任何事都有深意的样子,她自热而然就往深处想了。  L 正文 四百九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詹楚泉知道事件的发生是由谁而起,却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在詹艋琛面前那样说,也不过是更坚定了兄弟之间的隔阂,和势不两立的决裂。   詹艋琛的手段层出不穷,像天罗地网的织就,瞬息万变的笼罩下来,让人防不胜防。   就比如詹老太太的丧事过去没有几天,那位林副政就猝死。   毕竟是个官,肯定要重视。   到头来检测出是因为心脏受到刺激而猝死。   对于詹楚泉来说,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而且詹老太太出事之前林副政有往家里打过电话,也联系频繁。   别忘了,就是这个林副政介绍了汪星峰去暗杀詹艋琛,如果不是他,华筝也不会受伤,要计较起来,他的罪过更重了。   难逃一死,在所难免。   不过就算这样,詹楚泉也不可能放弃调查,他就不相信詹艋琛会做得干干净净,什么疑点都没有留下。   詹楚泉相信,就算找出什么也不能置詹艋琛为死地,但是能够在接下来的计划给他找点事做,也是好的。   引起他注意的是汪将,最近两次去了某个地方,一家隐蔽的精神病医院。   汪星峰的死亡,对于一个古稀老人来说,平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詹楚泉不相信他不知道汪星峰要去暗杀的人是詹艋琛,不过倒是相信他开始是不知道的。   因为知道了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孙子去送死。   但是事后总是知道的。   还有一点,汪将相信汪星峰是被李明田灭口,那就是詹艋琛做的手脚太干净,让人误以为那样的才是真相。   如果詹楚泉能找到一个和他一起对付詹艋琛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在汪将从医院离开后,詹楚泉就走进了那家精神病院。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前台问。   “汪将的东西掉在这里了,让我过来拿。”詹楚泉说。   詹楚泉在每个人的面前形象都是很好的,带着吸引人的儒雅气质,感受着都是舒服的。   容易让人大大的降低戒心。   不过前台还是多问了一句,毕竟最近都是汪将一个人过来的。   “请问你是汪将的什么人?”   “当然是熟悉的人,不然怎么会让我过来呢?汪将有急事回去,所以才将东西遗漏在这里。方不方便带我过去?”詹楚泉表情带笑。   “好的,我先做个记录。”前台做了记录之后,就让人带詹楚泉去了刚才汪将去的那个病房了。   私人的楼层,监护还挺严。   和其他病房是不一样待遇的。   “在你们医院,是不是病情越重的人,监护起来就更严格?”詹楚泉问旁边带路的护士。   “不是的。”   詹楚泉便没有问了,不是按照病情来安排的话,那就是看钱多少了。   进了病房,詹楚泉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五十岁左右,似乎是睡着了。   但詹楚泉还是开口了:“她怎么了?”   “刚才汪将过来,她的情绪不稳定,所以只能打了镇定剂。”站在病床旁的看护说。随后问,“你是谁?有什么事么?”   “刚才汪将是不是来过这里?他说有什么东西掉在这里了,让我过来看看。”詹楚泉说,眼神还真的往四处搜寻着。   如此,看护便没有说什么。   “东西应该不是掉在这里的,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詹楚泉歉意地对看护笑笑,然后视线落在睡着的女人脸上,“她是汪将的亲人吧?汪将看起来很忧愁。”   “这个我们不知道。”   “她在这里有多久了?”詹楚泉问。   “差不多三十年了。”   詹楚泉内心一愣,这么久?   “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还能看得好?”詹楚泉问。   “我们不知道,汪将将她送来,我们给予治疗。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医生。”看护说。   “不用了,我只是随意问问。”   詹楚泉离开了医院。   就算去问医生,也不会说的,一般的医院不会说病人的资料,更何况是这里呢?只会更敏感罢了。   只是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三十年?   汪将在警卫来报,说起来人的身份时,很是意外。   他是知道的,詹老太太刚过世没用多久。之前的案子也敲定,他到这里来是因为什么?   汪将不会单纯的以为詹楚泉只是过来拜访一下他的。   倒没有拒之门外,请进来了。   “因我奶奶的关系我该叫你一声汪爷爷,冒昧前来,还望谅解。”詹楚泉彬彬有礼地说。   汪将打量了下詹楚泉,以前也是见过詹艋琛的,只能说詹家的人各各了不得,人中龙凤一点都不错。   “坐吧!”汪将说,在詹楚泉坐下来之后,就开门见山了,“我想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的吧?”   詹楚泉也不废话,接着他的话:“我只是不想我奶奶死不瞑目,还有李明田。”   “此话怎讲?”汪将听了有点不高兴。   毕竟有人上门在他面前,说死去的人死不瞑目,那是他造成的意思么?   “请你不要误会。我想我奶奶之前有来你这里,应该也说过你孙子被陷害的事。”   “确实说了,不过是想替李明田脱罪罢了。”   “那你可知道你的孙子汪星峰要去杀的人是谁么?是詹艋琛。”   “不需要你来说,我已经知道了。”汪将说。   “你真以为詹艋琛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么?他很重视他的家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汪星峰直接朝着他妻子开枪,第一个逃不掉的就是他。李明田只不过是个替死鬼。你放过了真正的凶手。”詹楚泉说。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李明田。李明田的为人我是略知一二的。你以为你用另一种方式,我就会相信了么?”汪将脸色不好。   对于自己的孙子的死亡,他的心有多痛,还要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挖出来。   “到底是你相信了是李明田所谓,还是你根本就不敢去调查詹艋琛?”詹楚泉开始直言不讳。   “你的意思是我怕詹艋琛么?我和你爷爷打交道的时候,他还没有生呢!”汪将怎能让自己的威严受人质疑呢?不由怒形于色。   “我想你内心肯定也是有过疑虑的。相比之下,李明田和詹艋琛谁的势力大?这是不言而喻的悬殊。而且在詹艋琛的妻子中枪后,事情败露,李明田就成了过街老鼠,詹艋琛的人一直在找他。你觉得在那样的情况下,李明田还有可能是杀汪星峰的凶手么?他都自顾不暇了。”詹楚泉说。   他说的是实情,因为詹艋琛就是那个幕后操控的人。   汪将被说得没有发出声来,脸色是僵硬的。   “可惜的是,汪星峰到死都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詹楚泉接着说。   汪将的视线一抖,随即缓缓看向詹楚泉。   詹楚泉也不惧,迎向他。   “看来你们詹家的争斗是不会停歇了。詹老爷子如果泉下有知,是不是也会后悔自己曾经找了个蛇蝎女人?”汪将说的这个蛇蝎女人就是詹老太太。   看来都了解。   只不过各家管各事,最多做个旁观者罢了。   “一山不容二虎,汪将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詹楚泉说。   “如果真的是詹艋琛所为,我会拼上我这条老命。”   詹楚泉的嘴角划过几不可见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这个回答。   哪怕如此,离开后的詹楚泉还是查了那个精神病院的女人的身份,然后查到是汪将的养女,还有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这个叫汪婉柔的女人和詹艋琛的父亲詹惟凌有着暧昧的关系。   只是如此么?   那么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疯?还被关在精神病院三十年?   詹楚泉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可是詹老太太已经去世,在詹家生活的,包括那些佣人也都找不到。   汪婉柔神志不清,别想问出什么来。   难道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汪将了?  L 正文 五百章 :结局倒计时   难道这件事真的就只有汪将知道了么?   当然不是。   开始的时候詹楚泉确实没有想到那个人,是因为在酒吧的时候看见了马婧,联想到丛昊天。   募然想起丛昊天的母亲和詹艋琛的母亲是亲姐妹。   他不相信作为亲姐妹的人会不知道内幕。   丛昊天在经过酒吧大厅时候看到了在这里工作的马婧。只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喜欢给自己惹麻烦。   便去了某包厢。   马婧自然也看到了他,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他,也没有上前。   虽然她的目光离不开那道身影,但是她至少是有自知之明的。   现在她好羡慕那个出现在医院里有着一面之缘的女人,如果自己是她该有多好……   “找我什么事?”丛昊天进去包厢,在詹楚泉对面沙发上坐下,修长的腿随意地交叠,身体陷入一旁。   “不是说了,有计划就要让你知道?”詹楚泉将杯子搁在他面前,帮他倒上酒。   丛昊天的神色在冥暗的视线下微变:“什么计划?”   “对于詹家发生的事,你知道的有多少?”詹楚泉先问。   “我对詹家的事不感兴趣。”丛昊天冷着脸说,有着他独有的傲气。   “我知道。你现在只对詹家别墅里的某个女人感兴趣。”詹楚泉笑着说,“不过,你不知道,不代表你母亲不知道啊!”   “她不是詹家的人。”   “可是她的妹妹不就是詹艋琛的母亲么?这么亲密的关系说是詹家人也是不为过的。”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丛昊天不耐烦地说。   他是不愿意提到那个女人的。   内心只会有生疏感。   “我查到一件事,詹艋琛的父亲不仅有妻子,还有个情人。而那个情人现在还活着,被关在一家精神病医院里。我想知道,这件事你的母亲肯定清楚。”   丛昊天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他和自己的父母都不亲近,从小到大都那样,只会越来越生疏。   如果他的母亲知道也是不稀奇的,只是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在丛昊天稀薄的印象里,詹艋琛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却又冷峻的男人,怎么会有情人?   不过这种事也难说,男人总会在某些地方的控制力差强人意。   “我在想,你都意外了,詹艋琛该是怎样的震惊?”詹楚泉很乐意有一天自己能亲自告诉詹艋琛这件事,看一看他那千年不变的表情是不是也会有不一样的时候呢?   “你说的计划就是关于这件事?我在想,都是上一代的事情,詹艋琛知道又如何?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丛昊天说。   “确实如此,不过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不然将一个女人关在精神病医院里那么久做什么?还不让人知道?这摆明着有鬼。”詹楚泉疑心病是很重的。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付詹艋琛的机会。   只有他找出线头,就能拉出源源不绝的丝来。   “人有病,医院是最好的地方。”丛昊天说。   “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作家,我以为你的想象力会比我的更有色彩。”詹楚泉笑着说,讽刺意味不是很大,说起来倒是挺有理。   “那你在詹氏集团一个小小的职位实在是太埋没人才。”   “我们不需要斗嘴。”詹楚泉当然明白丛昊天直言的讽刺,和一个资深作家去理论,他认为不会占什么上风。“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女人背后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由你去问你母亲,更恰当。”   丛昊天以为自己不会去问这样的事,可是他还是去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他应该第一个知道,而不是在詹楚泉的操控下过于被动。   或许他也想知道,是否真的有发生什么?   詹楚泉的计划又是什么?   他不得不参与进去,让自己成为这其中的一部分……   丛昊天很不愿意和自己的母亲过多接触,很别扭,对于一个陌生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也是,如果是陌生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尴尬?   米雪看到门外的丛昊天很是意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甚至是喜形于色了。   “进来吧!”米雪也没问原因,就让丛昊天进屋子。   里面正在吃早餐,一双筷,一只碗,两样小菜,有营养却很单调。   “有没有吃早餐?一起吃吧!我去帮你盛。”   丛昊天本来想说不用。但是看到米雪急匆匆去拿餐具的样子,又什么都没说。   吃个早餐而已,不算什么。   依然很陌生。   谁又知道,在他小的时候为了能和父母吃一次饭是多么困难。   丛昊天在拿到餐具,坐下来后,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汪婉柔’的女人?”   米雪脸色僵了一下,用餐的动作也顿下,吃惊的看着丛昊天。   “你知道。”这是肯定句。   米雪现在明白他的儿子过来不是为了和她吃早餐的,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只是……   “你从哪里知道的?”米雪脸色不太好。   不知道是因为丛昊天,还是因为那个汪婉柔。但并不太乐意说这个话题倒是很明确的。   “如果真的有这个事,败露是迟早的。”丛昊天说。   “还能怎么败露?被艋琛知道?知道又如何?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罢了。”米雪脸上带着讽刺的笑。   看来她对汪婉柔也是厌恶的。   自然了,破坏自己妹妹的婚姻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丛昊天问。   “那时候发生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詹家乱糟糟的事何时停歇过。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米莱要嫁给詹惟凌的时候应该极力阻止。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米雪忿恨着。   说完,才发现自己在儿子面前说这些话,实在是不妥,怒气尴尬地掩下。   丛昊天看着她,想必和他父母没有感情也是因为忿恨男人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去嫁?那样就不会有他……不,结不结婚,都会有他。   因为他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他也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没有任何意义。   不如一切和以前一样,风平浪静。   “阿姨知道这件事?”丛昊天问。   “当然知道。不过那时候事情已经发生,她也生了孩子除了痛苦还能有什么……”所以米雪不喜欢婚姻,甚至是讨厌。   “那个女人是怎么疯的?”   “因为孩子。”米雪说。   “什么孩子?”丛昊天皱眉。   “汪婉柔和詹惟凌的孩子,但是詹惟凌不承认那个孩子。你知道詹老爷子有过二婚吧?就是后来的詹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对这位詹老太太有着不满,后悔自己曾经做的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就下令让汪婉柔处理掉孩子,哪怕已经生下来是个儿子也不会要。后来孩子因为高烧不止,没有拯救及时,死了。这就是汪婉柔发疯的原因。是她的报应,不会有人可怜她。”   哪怕经过几十年,米雪依然对汪婉柔鄙夷,不存一丝同情心。   别人不知道,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妹妹的痛苦么?   “那个孩子真死了?”丛昊天问。   “怎么可能不死?那汪婉柔都已经疯了,不死能疯么?你什么意思?”米雪奇怪地看着他。   “没有。就是觉得詹家的人各各心思叵测的,会这么轻易地让那个孩子死掉?怎么说也是詹家的人。”丛昊天按照自己的思路想着。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詹老爷子,他们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丛昊天离开后,米雪因为被挑起以前的事而陷入回忆,因为汪婉柔痛苦的米莱——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詹惟凌外面有女人,还有了孩子。是不是要孩子摆在你面前,你才相信我说的话?”年轻时候的米雪在房间里对着依然不可置信的米莱愤怒着。   “惟凌不是这种人,我不相信……”米莱摇着头,泪水洒满她的脸。  L 正文 五百零一章 :结局倒计时   “惟凌不是这种人,我不相信……”米莱摇头,泪水洒满她的脸。   米雪为自己妹妹的天真真的是气愤又无奈:“你们没有感情又有什么稀奇?别忘了,你和詹惟凌不过是商业联姻,当初你也知道,所以不愿意嫁他。你凭什么说你相信他?你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妻子,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哪里来的感情?”   米莱没有再说话,因为米雪说的是真的,她无力反驳。   米雪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难过,忍着什么都不说,心里也是难过至极。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詹惟凌外面的女人是汪婉柔。   如果不是汪婉柔打电话上门威胁,米雪也根本就不会真知道有这种事。   詹家人都知道詹惟凌有了第二个孩子,只有米莱被蒙在鼓里。   她这个做姐姐的当然看不过去,不忍心妹妹被欺负。   回到现实的米雪翻看着书中唯一的相片,里面一个是她,还有一个是米莱,那时候两人都还那么年轻开心。   从那次在房间里告诉了米莱詹惟凌外面有女人孩子的事后,他们就被火烧死了。   没有人知道在那房子里发生了什么。   还有詹惟凌明明可以自己逃出去活下来,为什么要回去救米莱?   是因为人性的趋势,还有真的有了夫妻感情?   难道在外面有女人,和夫妻之间没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想,那也太可笑了。   丛昊天立刻了米雪住处,开车回去。   让他沉思的是那个死去的孩子,是真的死去了?不然汪婉柔也不会发疯的吧?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人见过那死去的孩子,而是全凭汪婉柔一个人的说辞?   随即丛昊天就去让马丁查汪婉柔以前亲近的人,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毕竟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但是,凡事只要发生过,就会有留下来的痕迹,沉滓也会泛起。   丛昊天拿到那份资料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在书房里一一翻看。   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在四周。   翻到其中一页时,眼神一愣,让他异样的事是照片上的女人和华筝长相相似。   然后再看下方的资料,华筝的名字出现在子女栏一处。   华筝的母亲和汪婉柔居然是好友。   那么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只是华筝父母过世,肯定无法去问更多的事情。   那只有继续查下去了。   而华筝和华胥应该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詹惟凌的情人是华筝母亲的好姐妹,这实在是让人太过意外。   丛昊天查到这里就算是停止了,他不可能去问华筝和华胥,他们也不会知道。   有的关系网上面,詹楚泉更方便些。   丛昊天在书房里点完一根烟,才将资料传给了詹楚泉。   既然是合作,就要做到坦诚吧!   而且他也想知道是否还有被隐藏起来的事。   詹楚泉拿到资料后便觉得自己的灵感是对的,甚至和丛昊天有着心照不宣的预感。   就好像有人告诉他们一件事,他们却没有得到亲眼所见的肯定一样。   只有自己亲自得到证实才会相信那个孩子是真的死了。   现在能找的人只有汪将了,而詹楚泉一贯的手段自然是不太光明的了。   用了点心理战术。   詹楚泉再次出现在汪将的住处——   “怎么了?你找到詹艋琛对我孙子下狠手的证据了?”汪将问,却很平静,因为他不认为詹楚泉真的能找到。   “我发现詹艋琛在查一件事,关于你的养女汪婉柔的事情。巧合,我也知道了一点。”詹楚泉面色如常地说。   然后他看到汪将的脸色都变了。   “我想,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詹楚泉望着他说。   “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我的养女因为精神失常入院,我承受的太多了,你们还要来揭我的伤疤么?”汪将恢复神色后,语气里带着不悦。   “可是这件事本身就不单纯,主要是关乎到詹家,特别还是你的养女曾经和詹惟凌有暧昧关系。我想这已经不是你的伤疤了,应该是詹艋琛的伤疤。我想说,如果他知道汪婉柔和詹惟凌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还活着,他会怎么做?”   “我想他下不去手。”汪将说。   詹楚泉脸上露出浅浅的不动声色的笑容,汪将这样一回答那就说明那个孩子没有死。   如果孩子死了,他不会这样说的。   既然如此,下面的谈话内容就更简单了。   如果可以从汪将嘴里套出那个私生子在哪里,就不需要他去找了。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詹艋琛父母是双双被火烧死的,在他心目中他的父母是有感情的。如果突然间冒出来一个私生子,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詹艋琛的为人我可是比你清楚。”詹楚泉说。   他也想知道汪将怎么会这么有信心詹艋琛不会对那个私生子怎样?   难道是因为血缘关系?   他才不会相信是这个原因。   詹艋琛比他还要无情,而且是那样的血缘关系,他一定会有所作为。   “他会怎么做和我没有关系,那都是你们詹家的事。你也不用来套我的话。”汪将说。   “我怎么是在套你的话?如果你想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阻止詹艋琛的恶行。而且我们现在是一条战船上。我虽然没有找到詹艋琛杀害你孙子的证据,但这是迟早的。你将那个私生子说出来又如何?这只会加快收集证据的脚步。”   汪将没有说话,不过表情却没有松动的意思。   “汪将,说实在话,那个私生子和你也没有血缘,不过是养女生的。说了出来,我们就有了一个打击詹艋琛利器。你不说是因为你还没有真的想和我合作?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我都没有了退路了。除非你无所谓汪星峰的死活。”詹楚泉故意说这样的话去激怒汪将。   他也知道汪星峰是汪将心中的痛,不往他的痛处戳,怎能收到效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孙子就是白死的么?我说过,真的是詹艋琛,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汪将怒形于色。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无法再查下去。”   “这两者没有关系。”   “只要是关于詹艋琛的事都有关系。”詹楚泉说,“别忘了,詹艋琛是怎么知道汪将养女之事的,肯定是和死去的汪星峰有关系。这里面千丝万缕的事情又岂是你我能猜得到的?我只是希望所有的事情不要太过被动。到时候汪将你也脱不了关系。我说句冒犯的话,你养女的所作所为我不相信你一点参与都没有过?毕竟詹家可是豪门之家,没有人不想高攀的。要不是当然我爷爷和米家有过深厚的交情,怎么会让米莱进入詹家呢?”   汪将不做声,浑浊的眼神有些沉,没有看向詹楚泉,而是看着别处。   “其实詹艋琛并没有多难对付,只要给我们一个点,就能将之毁灭。”詹楚泉难道还不清楚么?   这个汪将最大的障碍就是忌惮詹艋琛,真是年纪越大越怕死。   “这件事我不会参与,那是你们詹家的事,你走吧!”汪将直接下逐客令。   詹楚泉不得不离开,上车的时候狠狠地将门带上。   “真是没用的老东西!”   对于詹楚泉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传进詹艋琛的耳朵里。   说过,詹艋琛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要永绝后患。   所以自然将对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不过他现在也想知道詹楚泉在查什么。   在詹家别墅书房内。   “总裁,詹楚泉有可能想着查出汪星峰真正的死因,和汪将合作了。”陈冲说。   “詹楚泉能找到一个合作人对他就有帮助,李明田就是其中一个。至于有什么下场,和他没有关系了。他还去过什么地方?”詹艋琛问。   “一家疗养院。”  L 正文 五百零二章 :结局倒计时   “一家疗养院。”   “什么人?”詹艋琛眼神微凝。   “汪将的养女,詹楚泉进去过,但不是光明正大。我想,汪将就算是知道有人进去过,也不会怎样。他似乎在隐瞒自己养女精神失常的事,自然更不希望将事情闹大。”   “没有用处的人詹楚泉不会花心思,这个女人好好的查。”   “已经在查。”   不过这件事还没有查出来,有个人上门了,那人便是詹楚泉。   佣人来通报的时候甚至带来一句话:“他说二少爷会对汪将的养女精神失常的事会有兴趣。”   如果不这样说,詹楚泉没有自信詹艋琛会见他,而詹艋琛又不去詹氏集团,他不想浪费时间。   事情存在当然要尽快解决。   既然汪将不愿意配合,他不如来做个好人,亲自将他知道的事告之詹艋琛,免得他去查了。   詹楚泉也是个会算计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詹艋琛会不查他?   特别是华筝出事之后。   只不过一切不是在明里发生罢了。   汪将的养女他查不出来,詹艋琛未必不会查出。   某些方面不得不承认,詹艋琛的势力更高一筹,当然,前提得有个詹氏集团。   如果詹氏集团是属于他詹楚泉的,那就不会如此了。   詹艋琛也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人。   詹楚泉走近离开许久的詹家别墅,望着这熟悉的一切,这里,他早晚都会回来,所有的都会属于他。   胜败乃兵家常事,所以有败就有胜,有胜就有败。   “还是你舒服,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了。”坐下来的詹楚泉和詹艋琛面对面,如此说。   “你的意思是想要詹氏集团?”詹艋琛说。   “这是爷爷留给你的,是我能想得来的?”   詹艋琛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眼神微抬:“找我什么事?”   “我一直以为你父母是恩爱有加,夫妻情深的。只是最近我了解到一件事。原来你父亲和所有男人一样,也会有情人,而且还有个私生子。”詹楚泉说着的时候注意着詹艋琛的脸色。   只是詹艋琛的神色不变,波澜不惊的深沉:“这是她的杰作?”   这里的‘她’当然指的是詹老太太。   似乎从詹老太太死后,詹艋琛和詹楚泉之间不过是个熟悉不过的对手,且将这份孽缘越演越深。   “我奶奶如果活着,我一定会将那个私生子带到你面前,作为兄弟,他应该比我和你更亲。”詹楚泉说。   “你可以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洗耳恭听。”詹艋琛开腔。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我知道汪将有个养女,现在在疗养院,精神失常的厉害,嘴里只会叫一个人的名字——詹惟凌。她就是你父亲的情人,而且还生过一个男孩,说是孩子已经死了,不过汪将的意思那男孩并没有死,还健康的活着。我觉得,既然是詹家的人,而且还是你的兄弟,更应该让你知道这件事。”詹楚泉类似真诚地说。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我倒是想见见。”詹艋琛平静的说。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似乎很和谐,明明话题是那么敏感,却像是在说微不足道的事情。   “詹太太,大少爷回来了。”   华筝走出房间,碰到过来的红玉,对她说。   “詹楚泉?”华筝一愣。   “是的。现在正和二少爷在大厅说话呢!”   华筝奇怪,詹楚泉来了?关键是詹艋琛愿意让他过来?   打发了红玉,华筝去了大厅,然后靠近的时候蹑手蹑脚地躲在一边,贴着墙竖耳静听。   她想知道他们还能聊些什么,明明知道詹楚泉心怀不轨。   “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怎么做随你心情。我还有事,先走了。”詹楚泉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詹艋琛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包括视线,便开口:“还不出来?”   华筝想不出去,偷听别人说话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   或许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再说了,又没有指名道姓,谁知道是叫谁啊?   “筝。”詹艋琛叫她了。   这下没有指名,但是道姓了。   这别墅里只有她名字里有筝。   华筝神色淡定地走出去,看见詹艋琛,很讶异地说:“咦,我以为你在书房,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詹艋琛看着她。   “我听说詹楚泉来了,他来找你干嘛?”华筝睁着黑白大眼问,就是不承认她有偷听的事。   “他当然是想着詹氏集团,绝对不是想看到我。”詹艋琛冷幽默地说了一句。   “詹氏集团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平平凡凡的最真实。”华筝红唇嘟了嘟。   詹艋琛看着她细嫩的唇,没有任何野心的单纯,和其他女人就不一样。   因为他的身份,前仆后继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什么目的当然不言而喻的恶心。   华筝却透着干净的可爱。   詹艋琛一把拉过华筝,坐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强势的手从她的白色衬衣下摆伸了进去——   “啊!好痒。”华筝挣扎着想跑。   可惜落入詹艋琛的手里是逃不掉的。   “不要,老公……”华筝笑着躲闪,却被那只有力的手紧握坚廷时,不由溢出声,“嗯……”   “还不要么?嗯?”詹艋琛的薄唇寻着华筝的红唇,严丝合缝地掠夺着,恨不得将她的唇齿都吞噬进去。   “唔……不可以,还不行……”华筝想着自己流了孩子,还不能做夫妻之事。   “可以了。”詹艋琛咬着她的嘴唇,边说。   华筝的事他自然是清楚,他说可以那就铁定没问题了。   但是华筝还是别扭的很,想要挣脱。   这里可是大厅啊!怎么能如此肆无忌惮?害得她脸都红透了。   “什么时候该撤去多余的人。”四片唇微微分离,詹艋琛的嗓音低沉如磁,那是被*侵润了的性感。   “什么人?”华筝被吻的晕乎乎的,脑袋里的氧气还没有完全恢复,眼睛带着迷离的水雾看着他。   詹艋琛顿时身和心为之一紧,一股想立刻揉碎她身体的疯狂因子在流窜着。   “让你不自在的人。”说完,詹艋琛就抱起华筝离开大厅。   华筝连脚落地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被詹艋琛裹挟在强硬霸道的胸膛里带进房间,不是抛向大床,而是将华筝放在了装饰台上。   “干……干什么么?”华筝紧张慌乱地问。   她最害怕不正经的做那种事了。   脸色通红如霞,很不愿意这样子,但是身体却好像抑制不住的……发热。   詹艋琛将腰贴向她的,眼神深邃幽暗,声音低沉:“你说呢?”   很明显的特征,华筝就算想忽视都做不到,因为如果她一回答不知道三个字,她肯定詹艋琛接下来的行为会让她更明白,更清楚他们要做的事。   所以她干脆什么都不说,水眸颤巍巍地看着詹艋琛。   四目相对,相去咫尺,中间却围绕着吹不散的暧昧氛围。   哪怕有一阵风吹过来,都穿不透那无形的亲密粘稠。   “不想要?这么敏感的身体忍受得了*?那……”詹艋琛的手往下,“为什么洪水暴发了?”   “你……”华筝的脸色红透了,就像枝头被催熟的鲜红果实,那么妖艳夺目。   望着他的视线微微闪着,给自己找了个很像样的借口:“是想上厕所。”   “这样……不如我抱你去卫生间解决一下?”詹艋琛眉峰微挑的性感,如此建议。   华筝当然不愿意,她可没有忘记曾经被詹艋琛抱进卫生间,让她是怎么上厕所的。   简直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她立刻否定自己的说法:“不是想上厕所。”这么一否认,就是证实了詹艋琛的说法。   在这么说完之后,就看到詹艋琛眼里带着*的深谙,犹如野兽在夜里发出的垂涎之光。  L 正文 五百零三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的身体微微往后缩,那种带着*的强势太过猛烈了,身未动,神已交织般的让人面红耳赤。   可是詹艋琛步步紧逼,上本身性感味十足地往前倾,不让两人的距离离开他不满意的地步。   “那是什么?”詹艋琛逼问,似乎不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罢休的坚持。   一边悄无声息地搂上她的腰,然后加上力度,不让有逃跑的空间。   华筝都要觉得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了。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华筝不甘心地说。   “或许尝一下就知道。”詹艋琛的声音低哑般的一沉。   “什么意思?”华筝感觉自己的脊背僵了下,就像猎物看到野兽时的警惕。   “筝,想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味道?”詹艋琛的薄唇从她的额际滑下,经过鼻尖,再到嘴角,然后细细地摩挲。   就像一滴清凉的液体沿着五官滑下,不属于肌肤的温度,是那样的清晰。   然后那滴水就一直往下滑落,不管华筝的挣扎,惊慌,肆意地滑落,直至那条细缝里,渗入,浸润,便是有孔就入的势不可挡——   “啊——”华筝身体剧颤,叫了出来。   脑袋都被那强烈感觉晕眩了下,从来没有过的疯狂在她身上发生着,而让这一切发生的是詹艋琛。   怎么可以到达如此地步?那里不嫌脏么?简直无法用脑袋思考了。   华筝的身体无力又时时紧绷着的靠在墙壁上,如果不是坐在桌面上,她都会直接瘫软。   不,就算是坐着,她也害怕自己因为承受不住随时跌落在地。   “不,老公……”华筝想去推詹艋琛的脑袋,可是下一刻自己的手就被紧紧地撰着。   华筝就在那里一边颤抖一边申银不止,痛苦又快乐。   迷离的眼睛随时都能流出泪水来,这实在是无法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筝的身体早就瘫软地靠着墙壁了,唇瓣张着大口大口地喘息,好像空气中的氧气怎么都不够她汲取一样。   詹艋琛伸出手,捏着她柔嫩的下颚,将她无力搭在一边的脸扳正。   渐渐恢复意识的华筝,水眸一颤,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削剑砍的脸廓,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对自己做那样的事。   “不错,很甜,你也应该尝尝走这个滋味。”詹艋琛说完,就嘴对嘴地吻上了。   “唔!”华筝的意识瞬间被惊醒,总算明白詹艋琛的用意何在了。   他的嘴刚才弄那个,现在又直接吻上她,这不就是间接接吻了?   味蕾里不单单有詹艋琛的味道,还有她的……   华筝的脸由错愕,到发青,那是给气得!   所以,反应过来的她立刻要去推开詹艋琛。   可是詹艋琛怎么可能放过她,好东西自然要一起分享。   直接将挣扎的华筝抱起,辗转至卧室大床,压倒性十足铺天盖地顺势压过去。   华筝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甚至是喘息的机会。   唯一能做的就是负荷的承受……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由于詹艋琛的心里装着事,所以力度上有些不分轻重,疯狂的有些忘形。   华筝整个人都快碎了……   所以等她清醒过来,骨头都像是生了锈的,转动的吃力。   身边没有詹艋琛的身影,不免生气。   搞什么嘛!把她折磨成这样就不声不响?也不过是个把月没有做,饥渴成这样?如狼似虎的,有必要么?   不过还好,身体是清爽的,想必詹艋琛在她晕厥过去后有帮她清理,当然,这也不是第一次。   所以,在詹艋琛走进来的时候,华筝的脸色不是最坏的时候。   “怎么不多睡会儿?”詹艋琛走进卧室,身上穿着西装笔挺。   华筝看着他:“你要出去?”   詹艋琛在家的时候都是只穿衬衫,这连西装外套都穿少了。   “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詹艋琛说。   “这都很晚了,还要出去?”华筝不觉得是因为詹氏集团的事。   那上班,还有下班呢!   难道他唐氏总裁还要在闲暇之余加个班不成?   “陈冲也有处理不来的事,我要去看看。在床上等我。”詹艋琛加了一句。   华筝被他说得心脏一跳,敏感度瞬间飙升,防备地看着詹艋琛,说:“我可以在床上等么?”   詹艋琛这个时候离开别墅自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别的……   华筝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至极,就给冷姝和丛敏发短讯,冷姝没有回,丛敏倒是回了。   华筝:在做什么?和我哥进展如何?   丛敏:你找我除了这个话题还有别的不?   华筝:我暂时只想到这个话题,你不要难过啊!哈哈!   丛敏:难过不会。我奇怪你怎么还没有睡?詹艋琛没有看着你?   华筝:他出去有事了。   丛敏:原来是因为这样,才会给我发短讯的啊!可惜我现在有帅哥陪,没空搭理你。   华筝:谁?   丛敏:你生日宴会上的安然,还记得么?我在他所在的酒吧呢!   华筝:你不怕我哥发现你干的好事,又吃醋?   丛敏:他现在不在,不会知道的。   华筝:最好我哥现在就站在你背后,将你抓个正着!   丛敏:你就羡慕我吧!   真的不会知道么?   就在丛敏发完这条短讯后,手机刚放下,就见对面的安然站起身,拔腿就跑。   给丛敏吓了一跳,本能地也想跑,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她跟着站起身,边往后看看到直走过来的华胥时,‘妈呀’一声,掉头就跑,连自己的包包手机都不要了。   是的,眼下小命最重要。   可是也不想想华胥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让眼前的人跑掉,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丛敏,直接粗暴地将之拖出酒吧——   “有话好好说,我可以解释!”丛敏见跑不掉,立刻坦白从宽。   她现在总算明白那时候冷姝被陈冲抓住的感觉了,真的蛮慑人的!   “我有说过什么!为什么又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华胥暴怒。   要不是他即将有任务,也不会想着回来一次,没有想到却找到在酒吧里的丛敏,还和那个前男友谈笑风生。   他恨不得挖了那个男人的眼睛!   “不是不是,他就是有事找我,所以我想着好久没有出来放松了,就来酒吧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光说话而已。”丛敏说。   可不是,她话都还没有说上几句,就和华筝短讯聊天了。   她能说华筝是有史以来最牛逼的乌鸦嘴么?这么随便一说,华胥还真的出现在自己的背后了,这太可怕了。   “要放松是吧?我帮你回去好好放松!”华胥直接将丛敏塞进他开来的军用越野里。   随即上了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   “华胥,你听我解释,别气别气。”丛敏还用手去拍华胥的胸口,实则是摸他的胸肌。   如果用色去you惑,能让华胥别消气,这个方法倒是不错。   要不是视线冥暗,华胥被丛敏的行径气得脸色发黑的模样一定是被看得清清楚楚。   “给我住手!”华胥怒,被摸的气息都不稳了,但他抑制住了。   要不是他在开车,他真的会反手就将丛敏捏死。   “离开这么久了,我好想你。”丛敏将肉麻的话挂在嘴边。   对华胥这个对感情从来都不善表达的人来说是个冲击,还不小。   所以他的脸色有些僵。但是,刚才发生的事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他都说过,不允许和那个男人靠近,她当自己说的话是废话么?   “我真的是有事才过来的。你也不想想,他和你怎么比?我要是对其他人有兴趣,怎么会只和你做,爱?你走了之后,我天天晚上都能梦到你,梦到你在床上对我做着很过分的事。”丛敏的身体靠近华胥,言语中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挑逗。  L 正文 五百零四章 :结局倒计时   车祸的原因是丛敏在不断地挑逗他。   这个女人能不能看看现在的状况,他可是在开车,她是想死么?   而且……难道他出现的控制力越来越差了么?连这简单的富有挑逗的言语都会受到影响?这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可是致命的。   本以为他会对丛敏的淫略会有所免疫,毕竟也不是第一次。   可每次都像是第一次。   他现在不仅对丛敏愤怒,对自己也是了。   “小胥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是在暗地里偷着乐么?”丛敏还不知死活地继续去挑逗着华胥,手更是沿着那健硕的胸膛往下,随即黑暗中是丛敏惊讶过后的笑声,“我知道你肌肉强壮,难道这里的肌肉也被你练出来了吗?你就不怕把我的命都要了么?”   如果能看到,华胥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有着蜷曲的青筋在扭动,可见他在极力忍耐。   随时随地都有爆裂的危险。   “小胥胥……”   “给我闭嘴!”华胥压抑着粗沉的嗓音闷吼。   “那张嘴?”丛敏问。   华胥的方向盘一转,在路边急速停下,车内没有开灯,摸黑着将丛敏拎到后座。   粗暴又性感地让人心跳不止。   对于丛敏这副银荡样,华胥觉得粗暴是最好的对待,免得她不知道死活。   到了后座,还不等华胥压下,丛敏就主动地用修长的腿缠住他,就像蔓藤。   没办法,她可不想华胥在暴怒之下又把她伤了,所以明智之举就是先主动点,以安抚那颗愤怒之心。   “该死,你就这么饥渴!”华胥气得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啊!”丛敏痛得吃叫。“人家只对你饥渴嘛!”   华胥的手固定住丛敏的脸,然后吻了上去,当然,动作自然不是正常男女的温柔,而是像激战,上下都很忙。   “嗯!”丛敏任他胡作非为,不断用申银和肢体去毁华胥的理智。   高架上应急车道上这么长时间停着一辆车,肯定是要被注意到的。   警车开过来,灯光直射军用越野内,照亮了里面正盘根而绕的两人身上。当然,看得到的不过是灯光,外面的人还是看不见里面的。   警车上下来两个人,朝着越野靠近,其中一人敲着玻璃窗:“出来吧!”老远就看见这晃动的姿态。   那力度和节奏,连避震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人?   警察自然也是有‘经验’的人,他们抓到这类人不少,也不足为奇。   但是车子长时间停在应急车道就是违犯交通规则。   里面的动作已经停下,华胥那双饱含*的双眼带着冷漠,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丛敏看了看两人的状况,不慌,反而笑着说:“他们叫你出去呢!”   然后说着,还动了动身体,瞬间吞噬和回吐了下,华胥的脸色一僵,肌肉在光线下紧绷地更厉害。   “让你们出来没有听见!”玻璃窗敲得更响了。   另一个伙伴在抄车牌的时候脸色一变,立刻拉过还在敲车窗的人。   “干什么?”   “你看。”站在车尾,朝着车牌指了指。   作为一个警员,哪怕是交警也看得懂那车牌是什么意思,然后两人忌惮地看了眼那车内,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里面的人肯定是看得到他们的。   甚至认为车内的人是在等他们‘自行离开’的。   于是两人立刻上了警车,麻溜地跑了。   “原来这车还有这个好处,以后要多用用才好。”丛敏说。   而现在没有了打扰的人,于是华胥不忍了,将丛敏猛地翻转,强势来袭——   车子继续上路,穿戴整齐的两人,一个在开车,一个懒懒地靠在副驾驶座位上。   丛敏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致说:“又去老宅?”   “不愿意?”   丛敏看了看旁边虽然专注开车,但脸色依然臭臭的华胥,内心就好笑,说:“当然不是,我巴不得天天缠着你。你让我陪你下地狱我都愿意。”   这类似情话的攻击,华胥的脸烫了下,不过没有说话。   丛敏真想把车灯打开,看看华胥的脸。   但顾及到安全,还是很可惜地作罢。   没有得到回应,也知道华胥的脸色,便继续软软地窝在座椅里眯着眼睛休息。   被华胥折磨一次,都能去掉半条命。   再说了,过会儿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刚才就一次,谁知道华胥有没有满足?   不能让男人满足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啊!   丛敏不再说话,一会儿后,华胥转过脸,借着外面滑过的灯光看着丛敏沉静的睡颜,眼神微敛,一时看得专注。   直到外面响起汽车喇叭声,他才回神,不由低咒一声。   没过多久,手勾过椅背上的外套盖在丛敏的身上,车内静谧的,鼻息间却还有未散去的晴欲味道……   车子停下,丛敏刚巧醒过来,看到身上的华胥的外套,抿着唇无声地笑。   不过她没有去问是不是华胥的所作所为,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而且去问了华胥,华胥肯定说不是,这个别扭的男人。   上了二楼之后,华胥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朝以前阿姨住的那个房间去,丛敏也跟了过去。   然后看见华胥在抽屉里找东西。   “你在干嘛?”丛敏问。   华胥没说话。   丛敏撇撇嘴角,看到旁边阿姨的黑白相,便走上前,拿起一旁的香点上,拜了拜,插进香炉里。   转身看到华胥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类似户口本??   “你拿户口本做什么?”   “明天去登记。”华胥不容置疑地说。   “什么?我不太明白,登记什么?”丛敏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是她想得那样么?   “结婚。”华胥干巴巴地说。   “谁和谁结婚?”丛敏又问。   她整个人都糊涂了,一糊涂,每个问题都要问个遍,弄个明白,不然她哪里知道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你还想和谁结婚!”华胥恼羞成怒了都。   “华胥,你这是要和我去登记结婚??你脑子没有问题吧?”丛敏用手去摸华胥的额头。   被华胥拍开:“不愿意?这件事由我说了算!”这个女人要是敢说‘不愿意’的第一个字,他绝对会将她从二楼扔出去。   丛敏感受到那讯号,自然没有说‘不愿意’。   最多人变得很懵。   华胥这开窍开得太快了,太措手不及了,好歹给点心理准备啊!   丛敏看着华胥手里的户口本,说:“那给我看看总行吧?”   华胥瞥了她一眼,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把户口本给丛敏。   他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发奇想地要和丛敏去登记结婚,难道是因为看见丛敏和那个男人‘藕断丝连’?   不是吧?   反正对于他的作风来说,凡事都该速战速决。   不然就会夜长梦多,他不喜欢那种感觉,总像有什么搁在心里,没有安全感。   如果他没有安全感,又怎么给别人安全感?这是一种天职的本能。   丛敏翻看着户口本,最后一个是华筝,没办法,家里她最小,当然排在最后。   视线落下,看见华筝的另一面夹着一张叠起来的信纸。   “这是什么?”丛敏问,给华胥看。   华胥接过户口本,也看到了里面夹着的信纸,微微皱眉。   那时候整理阿姨的遗物时,并没有发现这个,因为谁也不会去打开户口本一页页去看。   华胥抽出那信纸,打开……   丛敏也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反正她都要成为华胥的人了,看看自家东西没关系的。   所以她的脑袋也凑了过去。   然后看着里面的内容:小娥,我无力保护这孩子,能不能帮我抚养?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孩子是谁的,看在姐妹的情意上能不能视若己出?婉柔。   内容不多,就这么两行字,却道尽所托时的心酸。  L 正文 五百零五章 :结局倒计时   内容不多,就这么两行字,却道尽所托时的心酸。   可是意思很明白。   丛敏看了眼,没有日期,不由问华胥:“你家有抚养的其他孩子么?”丛敏没有见过,想必去抱走了吧!   华胥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纸张上的内容,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完一样。   然后将纸张翻过来,便可见一行字,是孩子的出生日。   丛敏很明显地感觉到旁边华胥身体的震动,脸色更是沉得可怕,眼神盯着那一行字,捏着纸张的手不由在无意识下用着力。   “华胥,你怎么了?”丛敏不由一惊。   华胥将信纸叠起来,动了下喉结,才发出声:“没事。”   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丛敏看着他那模样,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最主要的是,第二天华胥说的要去登记结婚,可是清晨睁开眼来,已不见华胥的身影。   而且很明显,昨晚华胥的情绪不对劲。   华胥没有去哪里,而是去了詹家别墅。   华筝知道华胥来了,立刻往大厅里去,华胥正和詹艋琛在说话,华筝看着两人的脸廓侧面,笑着走过去,说了一句:“我刚发现你们两人的侧脸还挺像。哥,你怎么来了?”   华筝本身说者无心,可是华胥本能地看向詹艋琛。   詹艋琛那双眼眸也是鹰锐的深沉,只不过什么都没有说,暗流的眸光变得冷鸷。   “怎么了?”华筝不明白气氛怎么突然变了。   “没什么。我要出任务,过来看看你。带我去看看孩子。”华胥说。   “好。”   然后去找孩子的时候,华胥的脚步停了下来。   华筝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不走了?”   “我有多久没有抱你了?”华胥问。   “好几年了。”华筝想了下,明白华胥的意思,主动上前抱住华胥,脑袋亲密地窝在他怀里。   这可是她母家唯一的亲人了。   华胥也抱着她,一只手插进她的头发里,贴着发根,臂力收紧。   华筝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问华胥:“哥,是不是出任务很危险,所以你才要这个拥抱的?”   让她觉得有点怪异。   “不是。”华胥说。   华胥离开了詹家别墅,他直接去了医院,将手上的一根长发交给了医生……   詹艋琛走进医疗室,脸色很冷。   “二少爷?”程十封明显感觉气氛随詹艋琛的到来而变得不对劲。   “詹太太自杀的那次,有抽过华胥的血,有没有样本?”詹艋琛问。   “华先生是詹太太的亲人,所以当时都有备案。不过华先生的血和詹太太的血型不一样,想必……”程十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詹艋琛冷冷地打断——   “再做一次血型匹配,和我的。”   程十封愣在那里,看着詹艋琛。   “不明白?”詹艋琛问。   “不是。我现在就做。”程十封回神。他以为自己的理解有误。   然后就将做出来的报告放在了詹艋琛的面前,程十封有点大气不敢喘的样子留意着詹艋琛脸色,太过平静让人心慌。   程十封吓坏了,怎么是这样的结果?   这是好,还是坏?   不知道?马上就见分晓。   詹艋琛站起身,手猛地挥过去,砸碎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包括那台电脑。   脸色阴沉至极。   华筝站在医疗室门口,愣愣地看着里面的狼藉,在詹艋琛发火的时候,她都忘了害怕。   不明白为什么詹艋琛会愤怒……   还有个玻璃碎片弹在她的脚边。   詹艋琛脸微偏,看到门口站着的华筝,微愣,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将愤怒生生地闷进心里。   华筝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怎么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詹艋琛如此,就算真的有情绪也不会如此表露出来,所以她才会被吓到。   “没事。”说完,詹艋琛就离开了医疗室。   让华筝站在那里显得很突兀,就好像她的关心无足轻重。   “发生什么事了?”华筝只好去问一旁的程十封。   “没什么事。”程十封说。詹艋琛都那样说了,他不可能给不同的答案。   华筝问不出什么,转身就去追詹艋琛了。   推开房间门,还是书房都没有詹艋琛的身影,后来问了女佣才知道他在露天阳台。   华筝过去后,就看见背对的詹艋琛,望着远处。   “你怎么了?”脚步在几步远停下,看着那伟岸的背影。   詹艋琛没有回应,似乎过了许久,在华筝想继续开口时,转过身,看着她,眼神没有温度,陌生的恍如隔世。   “为什么离这么远?我很可怕?”   华筝觉得周身的空气在不安地起伏,就像随着詹艋琛的气势在变。   她不明白詹艋琛的情绪变化为什么这么慎心,连想靠近的心被生生地拉出距离。   詹艋琛看出华筝清澈的水眸里装着不安,黑褐色的神色一变,敛住那道情绪里的尖锐,温润下来,   “吓着你了?”他问。   华筝该怎么说呢?是的,她被吓到。   她以为詹艋琛不会再有那么可怕的情绪浮动,可是刚才的骤变好像被掩埋的兽心忽然就苏醒了,血液不再纯洁,被魔化了。   可是她宁愿记得那个会对她轻笑的詹艋琛。   “抱歉。”詹艋琛说。   因为那眼神恢复正常,言语带着歉意,不再那么可怕,华筝才抬起脚步朝詹艋琛靠近。   在他面前站定,留意着那神色:“是我做错什么了么?”   詹艋琛揽过她的腰,将她裹挟在怀,说:“没有。”   没有发生什么事,也不是她做错事,那为什么要如此?华筝才不会相信。   可是詹艋琛似乎不愿意再开口,拥抱就变得窒息……   她甚至不知道詹艋琛为什么要给她这个拥抱……   就好像这个拥抱是不属于她的……   在早晨不见华胥后,丛敏就一直没有看到华胥,连个电话都联系不上。   想着他是不是回部队去了,可是为什么不说一声?   她当然没有忘记华胥说的要领证的事情,户口本扔在桌子上,被冷落。怎么都无法忽视。   既然不想,为什么又要说?   华胥什么时候懂得了开玩笑?   丛敏宁愿相信出了事情。   所以她想尽办法要去找华胥,可是去哪里找?   她又去打电话给华筝——   “华胥去你哪里了么?”丛敏问。   “来了,不过又走了。”   “他有说去哪里么?”   “说要去出任务。怎么了?”华筝问。   “没事。我就问问。”丛敏没有说太多。   可是华胥如果是去部队,为什么都不说一声?难道是在逃避?   但丛敏没有忘记华胥是因为什么原因情绪不对的,什么都没有说,不代表她感受不到。   还想着白天情绪再不好自己就要问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问出,他就不见了。   丛敏没有去公司,一个人躺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睛想着这莫名其妙的事情,生怕华胥又变成以前的模样。   她真担心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勇气继续缠下去……   开门的声音,走进来的是丛昊天,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问:“怎么不去公司?偷懒?”   “失恋了。”丛敏都无所谓进来的人是谁,眼睛都没有睁开。   所幸进来的是丛昊天。   “不意外。”丛昊天说,就进了丛珖的书房找东西。   丛敏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然后跟进书房,看着在书架那里的丛昊天,问:“问你感情上的事,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要不是看在你是叔叔女儿的份上,我会让你活不过第二天的日出。”丛昊天头没有抬,看着手里的书,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可怕的。   不知道的,那份闲适还以为那凶残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丛敏无所谓地叹气:“我倒是想解脱。你知道么?昨晚华胥还要跟我去扯证,但是第二天就消失了。你说这是什么状况?如果他不想,完全可以不说嘛!我又不是非要这个时候嫁。我当时都被他的震惊到!可是一转眼,我就跟做了个梦似的,睁开眼,梦醒了。”  L 正文 五百零六章 :结局倒计时   “你做什么了?”丛昊天随口问着。   他无心参与别人的感情,不会得到什么效果,就像一场无意义的理论。   甚至依然埋头看着他手中的资料。   “我什么也没做呀!”这才是丛敏最郁闷的。   如果事情有因有果,她也可以解决。可是现在的状况,明摆着就是莫名其妙嘛。   “那就是你们两个人不适合,早点分手好。”丛昊天如此建议。   可是丛敏听着耳朵里又觉得不舒服。   就算要分手,也不要说的这么轻松吧?而且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其实昨天晚上本来还好好的。华胥说要结婚,他就去阿姨的房间里拿户口本。然后户口本里夹着一张信纸。华胥就是看的那封信,情绪才会有所转变的。”丛敏皱着眉头说。   “什么信?说什么了?”   “写信的人委托华胥的母亲帮忙抚养孩子,就是这么一句话。难道和华胥有什么关系吗?”丛敏艰难地揣测着。   丛昊天翻阅资料的动作顿了一下。   “原话是什么?”   “是……小娥,我已无力保护这个孩子,能不能帮我抚养?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孩子是谁的,看在姐妹情谊上可不可以视如己出。就是这么一句,很简单。”丛敏说。   “没有落款人?”   “有,叫……婉柔。”丛敏想了一下,说出来。   婉柔,汪婉柔?原来如此。   在丁力调查出来的那份资料里,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汪婉柔和华筝的母亲是好朋友。   所以汪婉容在当时无奈的情况下偷偷地将孩子交给了她。   然后谎称孩子死了。   那,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华筝的母亲有交给谁吗?似乎和她家打交道如此之久,也没有听说过有第三个孩子。   还是说汪婉柔把孩子交给华筝的母亲之后,依然没有逃过夭折?   所以汪婉柔才会说孩子死了,导致疯狂?   可是詹楚泉很确定那个孩子没有死。   “你刚才说什么?华胥看到那封信情绪就变了?”丛昊天又问丛敏。   “确切的说是看到信纸背面的一个日期,孩子的出生日期。”丛敏说。   丛昊天沉默了半晌,忽然问:“华胥的出生日期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只知道年份,月份不知道……”丛敏有点不好意思的抓脑袋。   “你或许可以去看一下。信封后面的那个出生日期和华胥的出生日期是否一样。”反正不会是华筝的。   华筝的出生日期,他知道。在以前公司的时候就知道了。   如果和华胥的都不相符,要么在登记户口的时候换了日期,要么就是那个孩子,另有他人。   “哥,你的意思不会怀疑华胥就是那个孩子吧!这怎么可能!阿姨对她那么好。如果是别的孩子,怎么能做到如此?”丛敏虽然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但是阿姨对华胥的那份关心和担忧,怎么看都像是自家孩子呀!   “如果汪婉柔和华筝的母亲真的情同姐妹,而且那个孩子交到她手里还在襁褓。从襁褓中就开始看着他长大的孩子,你觉得会没有感情吗?恐怕养到后来也不是托付的关系了。而是把他当成自己真正的孩子。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丛昊天说。   “我还是不太相信。”丛敏说。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那你就去看看出生日期是否相同。如果不相同,就当我是胡乱猜测。”   丛敏真的跑回老宅去看了。   拿到被她放回阿姨房间里的户口本,找到属于华胥的那一张,上面清清楚楚的日期,让她脚步不住的倒退。   真的是……一样。   怎么会这个样子?华胥怎么会不是华家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   太不可思议了,太让人震惊了。   所以华胥看到信纸后面的日期时,脸色会大变。   原来是这个原因,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看到信纸的内容再加上这个出生日期,一眼就能明白。   随后华胥就去了华筝那里,难道是想证明什么吗?可是华筝看起来毫不知情。   这样的事对任何人来说,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不小的打击。   就包括当初丛昊天也是,那是有真与假的落差的。   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父母,突然间变成否定的,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丛敏相信华胥现在已经不在部队,那么他去了哪里?   难道去证实自己的身世吗?   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丛敏的思绪。   她拿起,是丛昊天打来的电话,不由接听——   “如何?”   “哥……出生日期和那信纸后面的,真的是一模一样。”丛敏说。   “华胥是不是去找了华筝?”丛昊天问。   “是,但是华筝对此事毫不知情。我想华胥不会问她什么的,在这件事未真正确定之前。”丛敏说。   “不需要说什么,只要拿到华筝的一根头发就可以做鉴定。这不是什么难事,华筝也不会知道。”   虽然丛敏说这些事还未确定,但是丛昊天已经肯定——华胥就是汪婉柔的孩子。   其实华胥不是不知道,当初在詹家别墅的时候,有和华筝输血,就已经鉴定出,他和华筝的血型不匹配。   现在再做一遍简直就是毫无意义,因为结果还是一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是华家的人,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透露过一点讯息给他?   那么他是那个汪婉柔的孩子?汪婉柔又是谁?他为什么不要他?   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将他送给他人?   现在华家知情的人都不在了。   他又该如何得知真相?   丛昊天对自己想做的事,还是有过一番犹豫。到最后,他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心意做。   纵观以往。就是因为他的犹豫不决,才会导致华筝的失去,因为他不够狠,所以无法将华筝留在自己的身边。   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有。   如果得到必须要经过伤害,他也完全可以放手去做。   于是他就将电话打了出去——   “你确定?”这样的结果连詹楚泉都感到非常的意外。   “你可以不相信。”   “不,我当然相信你。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包括你也是。毕竟如果那个私生子是华胥的话,华筝也是华家的人,自然逃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詹艋琛迁怒于华筝,你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詹楚泉说。   丛昊天也任由他这么认为。   “这件事我会透露给詹艋琛,至于华胥那边,就由你去转述了。”   “不用多久,他就会知道了。”丛昊天说。   “很好!”   华胥上了自己的车,里面的手机一直在响着。   他看了一眼,是丛敏的来电。   他犹豫了许久,在手机铃声停止又再次响起时才接听——   “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丛敏好不容易打通的电话,语气自然不是很好。   “准备去出任务。”   “现在我想见你,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事?”   “怎么,连见个面都变得困难了吗?还有华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或许以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华胥本能的感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会简单。   如果是难以想象的,让人无法接受的,不再这么纯粹的自己,丛敏对他还会一如既往吗?   “你什么意思?”   “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说吧!”华胥说完就单方面的把电话挂了。   至少他应该先知道自己是谁……   手机放下,刚准备开车,手机又响起。   他以为是丛敏,但是再去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哪位?”   “我是丛昊天。”   “有事?”华胥自然知道他是谁,第一反应还以为丛昊天是想帮丛敏说话。   “我只是意外知道了你的身世。”   华胥的眼神一紧:“你说。”   “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汪将有一个养女叫汪婉柔,现在在疗养院。你想知道什么,或许汪将可以告诉你。”   华胥怔怔的放下手机。   汪将……怎么会?   华胥蓦然想到第一次去汪将家,汪将看着他的那种眼神,当时只觉得怪异。   现在想来,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谁,对吧!   华胥的车停在了汪将的门口。   汪将对于华胥的到来也是万分惊讶,只是没有太表露出来而已。   让他进屋之后,便问:“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汪婉柔是谁?她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汪将是否知道里面的缘由呢?”华胥都没有坐下,就直接开口问。   汪将身体震在远处,想在椅子上坐下的他,就那么顿住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行动迟缓的原因,还是什么,缓缓的转过身。   看着华胥刚毅的脸庞问:“能有什么关系?是谁告诉你的?都是胡说八道而已。”   华胥什么都没有争辩,直接将手里的那张信纸交给他。   汪将看了之后,脸色一变,知道是隐瞒不住了,情绪也变得沉郁起来。   他知道,华胥如果没有把握,是不会到这里来如此问的。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让这件事永远隐藏下去,不被任何人知道。你也就不需要这么困扰。”汪将在椅子上坐下,无奈的叹气。   “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到这里来,只不过是想求一个肯定。我想就算你只是怀疑,我也该告诉你真相。你确实是婉柔的孩子,你和年轻的婉柔很相似。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也怀疑了。可是我无法去证实,或者说,无法光明正大的去证实,因为婉柔精神失常,什么都无法得知。”   “她……为什么会如此?”华胥喉咙口都苦涩。   他宁愿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迫不得已才会将自己送与他人的。   “如果你活着,那就说明婉柔不是因为你死而发疯的。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我想去看她。”   汪将点点头:“应该的。”   华胥在疗养院里见到了汪婉柔。   痴痴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看起来很整洁,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那是看护的功劳。   如果不是因为那神情,还以为她和正常人无异。   华胥的内心是紧张的,甚至在靠近时有着无法压抑的窒息。   他紧紧地盯着那张脸,似乎要看清楚他的亲生母亲的样子。   脸上有了皱纹,神情木讷,对于走进病房的人完全没有知觉。   这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婉柔,你的孩子没有死,他来看你了。”汪将在旁边出声。   汪婉柔前一刻还呆滞的神情,似乎有所松动,慢慢的转过脸来。   然后就看见了离她最近的华胥。   眼神却是类似痴傻的盯着,似乎是在看一样让她不明白的东西。   然后她的嘴一咧,就笑了起来。   在所有人认为她认出了华胥时,却听见她喜悦的叫着:“惟凌?惟凌,是你吗?你来看我了?你为什么会来看我,你是不是想我了?”   华胥神色一愣:“我不是……”声音很艰难的开口。   但是他承不承认对于汪婉柔来说可有可无,她依然坚信面前的人就是詹惟凌。   “你来怎么会不跟我说一声啊,我都没有打扮一下,我是不是老了很多?”汪婉柔很紧张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着装。   那只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却猛然让她慌张起来。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打扮,所以你才不要我的?惟凌,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留在我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汪婉柔上前紧紧的抓住华胥的手。   那么的紧,好像生怕眼前的人会消失一样。   华胥整个人都没有反应了,因为汪婉柔的行为举止……   “婉柔,这是你儿子,不是詹惟凌。”汪将说。   为什么会这样?汪婉柔脑袋里除了詹惟凌就没有其他人吗?   “你胡说,他就是我的惟凌,我记得他,我不可能会忘记他,就是这张脸!”汪婉柔情绪激动地说。   事实上,任何一个男人过来她都会把他当做詹惟凌。   可见詹惟凌在她的心中是多么的深刻,哪怕是疯了,也无法忘记。   “詹惟凌已经死了,你有一个儿子,难道你忘记了吗?”汪将说。   他是希望汪婉柔能记起这个儿子,说不定她的病就能治好。   但是没想到,汪婉柔的情绪更加的激动疯狂起来,尖锐的叫着:“他没有死,你们骗我的,他怎么可能会死?他舍不得离开我!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拆散我们!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她一边大声叫着,一边抓着自己的脑袋,整齐的头发被她揉得凌乱,完全的失控了。   然后又猛地抓住华胥:“你没有死对不对?他们骗我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那个贱女人凭什么嫁给你?惟凌,你是爱我的,爱我的!!”   赶来的医护人员立刻将汪婉柔拉开,给她按在床上,就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一会就睡着了,安静了下来。   汪将对华胥说:“我们走吧!”   走出医院,上了车,车子没有立即启动。   华胥的脸上已经到了没有情绪的地步。   他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却对他丝毫不认识,疯狂失去理智到如此地步。   他又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转变……   “不用想太多,你活着对他就是最大的安慰了。以后你可以经常来看看她,说不定那天她就记起你了。”汪将这话算是安慰吧!   可是从小就离开汪婉柔身边的华胥,容貌肯定是大变了。   再加上她的精神失常,又怎么会认识他呢!   “詹惟凌是谁?”华胥问。   “詹艋琛的父亲。”   华胥不可置信地转过脸来看着汪将,那眼神是极度震惊的:“你说什么?”   “你和詹艋琛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汪将说。   “这……这怎么可能!”詹艋琛和他是兄弟?   兄弟!   华胥整个人都无法承受了。   他怎么会是詹家的人!   “但这就是事实。”汪将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是孽缘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华胥压抑着难忍的情绪问出。   “当年因为我和詹老爷子走得近的关系,婉柔和詹惟凌在从小的时候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而且在他们渐渐地成长和接触中,婉柔爱上了詹惟凌。詹惟凌天性就比较沉默寡言,看起来很稳重,对任何人都是不近不远的样子,包括婉柔。可是婉柔偏偏喜欢他,喜欢的心情就像毒药的种子一样种在她的心里,随着时间的延伸而茁壮成长。”汪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华胥没有催促他,继续听着。   “当然。婉柔喜欢詹惟凌也是我乐见其成的。甚至可以说。我早就有了这个计划,想让网婉柔嫁入詹家。这对每一个在事业上有野心的男人来说,都想高攀上詹家只做有权有势的金山。我不否认我的心思。我甚至在婉柔学业有成的时候去向老爷子求这门亲事。可是被拒绝了。因为米家和詹家早就有过口头联姻,在米家的小女儿成年十八岁就可以嫁入詹家了。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婚礼了。”   “这件事……詹惟凌知道么?”华胥还无法开得了口叫那个人父亲。   “他当然知道。知道又如何?娶谁对他来说又有什么重要吗?任何事发生,他都能保持冷峻的态度。哪怕当初詹老爷子让他娶婉柔,他也是什么意见都没有的。在他和米家女儿结婚之后有了詹艋琛,后来居然和婉柔又有了你,这才是让我们无法理解的。我甚至也猜测,詹惟凌对婉柔是有感情的,在逼不得已之下才娶了米家女儿?可是最后他又因米家女儿而死,一起葬身火海。”汪将说。   曾经的事并没有其他人亲眼所见,知道的,也就只有汪婉柔自己了。   “什么意思?”华胥知道詹艋琛的父母都死了,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且那是别人的家事,他不会去过问。  L 正文 五百零七章 :结局倒计时   “什么意思?”华胥知道詹艋琛的父母都死了,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且那是别人的家事,他不会去过问。   “詹惟凌和他妻子是在晚上被人放火烧死的,活下来的只有詹艋琛。我想这是豪门之间的争斗。到现在也没有证据指出是谁干的。不过我觉得詹老爷子应该心里有数。只不过在詹惟凌死后没有多久,詹老爷子也过世了。”   华胥自然知道詹家的事有多复杂。   如果当年他是清醒的状态,一定不会让华筝嫁过去,而且是因为那样的理由。   后来他一直注意着詹艋琛和华筝之间的相处。   如果不行,就让华筝离开。   可偏偏他看到的是詹艋琛对华筝有着极强的占有欲,任何人都无法将华筝从他身边带走的霸占。   再后来华筝就有了孩子,他便不再有那种心思。安安心心地有着自己一个家,过着自己的生活,这也是华筝愿意看到的。   一直到现在……   到现在他都无法从这个转变的事情中消化。   为什么他和詹艋琛会是兄弟,他不是华家的人已经够让他震惊了,现在又有了这样的转捩点……   上一代的恩怨到底是谁对谁错,也只有从汪婉柔的嘴里得知了。   可是看如今这种状况,是很难如愿的。   想去追究,都无从下手。   “这件事如果被詹艋琛知道,不会太好。”汪将说。   华胥没有出声。他想想也是。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父母感情是名不副实,还有私生子的。   “但是我想,如果詹楚泉知道,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詹艋琛。上次他就要来套我的话,我没有说。你的妹妹现在是詹艋琛的妻子,似乎也不能将关系闹僵。”   “如果这样的事是真的,又有谁能避免得了?詹艋琛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你会怨恨你的母亲吗?”汪将问。   华胥没有说话。   站在汪婉柔的位置上,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她在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只是在做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的一种方式。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明知别人已经结了婚了,还要去招惹詹惟凌?还要去生下他?   难道爱情早就让她失去理智了吗?   “你过一会儿去哪里?”   “回部队,有任务。”   “既然如此,心里就更不要装着事情,那样会很危险。”   “我知道。”   华胥出的任务是追击毒贩窝点。   对方装备齐全,一直没有将其拿下,所以才出动特种部队。   毒贩窝点隐秘在山林里,四处还有手下巡视,以防不测。   另一侧居然是带着悬崖的海岸。   华胥等人伏击在此,就等着双方交易,将其一举拿下。   来交易的人车子缓缓靠近,直至房屋前停下。   在他们进去后没有多久,华胥便打了一个手势。   伏击的人立刻四处悄然散去,围城一个圈,向那房子靠近。   首先要对付的便是房子四周的手下,就不能开枪。   而是要无声无息的解决了他们,然后再攻进去,否则就要打草惊蛇,来个狗急跳墙。   各个角落的手下被他们从背后攻击,一个个倒下,被拖到暗处。   动作迅速敏捷,不留一丝痕迹。   而里面的人完全毫不知情外面发生的状况。   正在他们和气生财的交易时,门窗,特种兵团四面八方涌入。   里面有的人,在刚拿起枪时就被击毙。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束手就擒。   要知道这些人既然敢贩毒就是一些不怕死不要命的,哪怕对方是特种兵。   于是双方就对着开枪扫射,一场枪战在所难免。   特种兵步步紧逼,那些毒贩边逃边回击。   那毒贩头子,身边还是有几个有用的手下的。   在掩护的时候被击毙。   却让毒贩头子有机可乘,逃向带悬崖的海岸。   那个悬崖并不是很高,下面停着一艘游艇。   毒贩头子跑在那里,只要他跳下去,坐上游艇,就可以安全离开,这是最后的逃生之路。   就在他准备跳的时候,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华胥举起枪,就打在他的腿上。而且是快速精准的两枪。   鲜血在膝盖处溅出——   “啊!”   那毒贩头子,直接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华胥上前,用脚对着那毒贩头子用力的踢了两下。   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其中一名特种兵,急忙赶来,发现毒贩头子已经无力反击。   “那边如何了?”华胥看着地上的毒贩头子,说。   “已经差不多了。完全没有问题。”   “将他带回去!”   “是。”就在那特种兵话音刚落时,掏出一把枪,就对上了华胥的胸口。   这情势转变的太让人意外,甚至是不可置信。   “你做什么?”华胥冷声。   “不做什么,只是有人想要你死罢了。”   紧接着,‘砰砰’两枪突兀的响起——   任务完成,花序去死亡,这是詹艋琛收到的消息。   消息在他这里就被拦住。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任何表情。   也没有看出他的表情里,到底是冷漠,还是凶残……   消息被拦住,华筝就不得而知,但是外界就不一样了。   “詹艋琛还真是心狠啊,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我了?想想我还算是侥幸的。”在酒吧内,詹楚泉如此说着,嘴角带着得意和讽刺。   “你怎么知道是他杀的?”丛昊天问。   “不是他还有谁?难道是我吗?我说过,既然我们是合作,如果我有机会肯定会告诉你。很显然,这和我无关。”詹楚泉喝着杯中酒,神色淡然地说。   丛昊天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詹艋琛这个人狠,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杀了华胥才能解心头之愤,这也不是什么难猜测的事。   但是,他就没有想到华筝吗?没有为她考虑过吗?那是她唯一的亲人。   “你说华筝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恨死詹艋琛?”詹楚泉问。   “出任务自然会有危险。难道出了事就将这罪名扣在詹艋琛头上?”丛昊天显然对他像心像意的猜测很不满。   詹楚泉将酒杯放下,端详着丛昊天:“你怎么会在帮他说好话,不是应该和我站在一边吗?要不是因为你提供了华胥是私生子这一有力的消息,我都要怀疑你的用心了。”   “我只是怕你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别忘了杀人是要讲证据的。”   “如果华胥是私生子这件事被爆出来,谁还在乎证据呢?光用脑子想,就知道是谁做的。”詹楚泉指的当然是他们这几个人。   也不想想,华胥是詹艋琛同父异母的兄弟是多么震撼的一件事。   “而且,你别忘了汪星峰是怎么死的。你是出任务死亡,但是到头来,却变成是李明田安排了内鬼被自己人所杀。谁又会相信詹艋琛是清白的?”   詹楚泉说的完全是这个道理,丛昊天竟一时无语反驳。   除了这件事,然后再将汪星峰的事连在一起,对詹艋琛来说确实不利。   “既然有了这件事的开端,如此好的机遇,我们就应该好好把握,让他变得不再单纯,也更有破坏力。”詹楚泉动着脑子。   “你想怎么做?”   “你的妹妹是华胥的女朋友吧?不如先把这件事告诉她,华筝知道就不难了。”   丛昊天没有说话。   “你不会不愿意吧?不要觉得这个不道义。詹艋琛从你身边夺走华筝的时候,哪一件事是有道义的?他是什么手段有用就会用什么手段,完全不顾他人的死活。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他的对比起来,不过是万分之一罢了。如果你当初的手段也狠一些的话,华筝又怎么会离开你?现在第二次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要是不珍惜,你这辈子都输了。”   丛昊天既然开始选择和詹楚泉合作,就在这条路上,他就没有后悔过。   或者是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只要往前走,不往后看,那就没有犹豫。   他只是对于华胥的死沉默下来。难道他真就这么死了?   最后丛昊天还是决定将华胥的死讯告诉了丛敏,晚上的时候,他让丛敏到她的住处。   丛敏和丛珖住在一起的,他并不想让丛珖知道。   或许是因为心虚被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行径吧,这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丛敏走近丛昊天的屋子,一进去看到里面的人就问:“哥,这么神神秘秘的让我过来干什么呀?我还准备睡个美容觉呢!”   丛昊天坐在沙发上抽烟,客厅里都有烟味,让整个气氛都变得压抑。   察觉出不对的丛敏愣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失恋了。   她觉得华筝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的。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会让他如此吗?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丛敏都被他弄得紧张兮兮的了。“你赶紧说啊!”   “华胥死了。”   “你说什么?”丛敏看着他。   “华胥出任务,牺牲了。”   “哥,你在胡说吧!你这是见不得我好吗?”丛敏愤怒的看着他,但是那眼睛里,却带着无端的恐慌。   死死地盯着丛昊天的脸。   “你觉得我会跟你胡说这个吗?”丛昊天看着她,问。   丛敏嘴巴张了张,唇瓣都在颤抖。   是的,任何人都不会拿这个和他开玩笑,更何况这个人是她哥。   但是,纵然如此,她还是不相信。   她的华胥怎么可能死呢!他又不是第一天出任务。   她猛地站起身,人跟着摇晃了一下。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我去找他,没有看到的事情我是不会相信的。”   “人还没有找到。但是死亡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既然没有找到,你为什么要说他死了!”丛敏愤怒的朝着丛昊天吼。   他知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心情和打击!   “因为是詹艋琛要他死,所以他活不了。”丛昊天说。   “和詹艋琛什么关系?”   “华胥是私生子的事你也知道,那你可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的父亲叫詹惟凌,也是詹艋琛的父亲,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这怎么可能啊!”丛敏都要被弄糊涂了。   华胥不是华家的人她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又和詹家扯上了关系?   “如果詹艋琛知道了他的父亲在外面还有别的孩子,你说他会不会恨?”丛昊天已经没有了一丝隐瞒。   话说出了口,便收不回了。   “不会的,华胥不会死,他还说要跟我结婚……哥,你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事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丛敏急着哭出来。   “我只是不想这件事由别人来告诉你。”   “不会的,我不相信,我绝对不会相信!”   “华胥的其实母亲在一家精神病院里,如果你还是不相信,可以查这件事的真实。詹艋琛也知道这件事。你知道之前汪星峰是怎么死的吗?他不是出任务死的,他是被人暗杀。华胥和他的死一模一样。有一件事,我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汪星峰的死,就是詹艋琛做的。你别忘了,他差点要了华筝的命。”   “詹艋琛就算要杀华胥也要顾及的华筝吧,估计到他的两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就算心里有恨,也不该……就这样要了一个人的命吧!”   “那如果华筝一辈子都不知道华胥的死因呢?她会在詹艋琛的掩盖下永远被埋在鼓里,她只会知道,华胥是因为出任务,为国家而牺牲。”   丛昊天的话,每一句话都在断丛敏的任何一丝侥幸心理。   “那是他的兄弟!”丛敏在垂死挣扎。   “詹楚泉不是他的兄弟吗?我不是他的兄弟吗?他对我们做的事你心里也清楚。”   丛敏无声的哭着,转身夺门而出。   她坐上了车,一遍遍的给华胥打电话,可是永远都是在等待接听等待接听……   “不会的不会的,华胥……”丛敏哭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可是挡风玻璃,看不清前面的路,但是脚下的油门却一直踩着不放。   她不会相信的,她一定会去查个水落石出。   华胥一定还活着,她感觉的到他活着。   他一定是受了伤,躲在哪里,她要去找他。   丛敏情绪失控地开着车,根本就没有看到红灯已经跳转。   车子直接飚了过去,然后被正常行驶的车撞上了。   因为速度太快,直接将丛敏的车撞翻过去,在马路上滚了几圈。   路上立刻乱成一团。   丛敏被安全气囊挤在驾驶座里,晕厥了过去,不知伤势,只有脑袋上有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丛珖和丛昊天赶到医院的时候,丛敏还在急救室里面抢救,不知伤势情况。   丛珖抓过旁边经过的护士急着问:“我女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还在手术,请你耐心等一会儿。”   丛昊天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丛敏出了事,他才是罪孽深重。   悔不当初。   “叔,小敏不会有事的,你不用着急。”丛昊天安慰丛珖。   丛珖已经没有心情说话,心急如焚。在一边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抱着脑袋。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丛敏的母亲过世的早,一直都是丛珖在照顾丛敏,将她一手拉扯大。   自然是爱护至极。   可是现在……   在等待的期间,有警察前来例行盘问。并将车内丛敏的东西交还,除了人,身外之物倒是没有损坏的。   原来丛敏开车的时候,安全带都没有系。   要不是有安全气囊弹出来,她会被直接撞出车外,生命不保。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急诊室门上的灯灭了,紧接着门被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丛珖立刻敢上前,急忙问:“我女儿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放心。”   “谢谢医生,谢谢!”丛珖。   “多谢。”丛昊天也是松了一口气。   丛敏躺在床上,在麻药还没有完全失去功效时,就睁开了眼,看到丛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找华胥……”   丛珖一愣,不解地看向旁边的丛昊天。   丛昊天对丛敏说:“你先把伤养好,我去帮你找。一定会帮你找回来,华胥不会死。”   丛敏闭上了眼睛,泪水却从眼角滑出来。   然后在药力下,又昏睡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丛珖问丛昊天。   “华胥,你认识,以前在东方时刊工作过,他是华筝的哥哥。一直在和丛敏交往。”丛昊天说。   “他不是说,朋友关系吗?”看来丛敏的事,还对丛珖隐瞒了。不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丛珖又问,“华胥人呢?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死了?”   “华胥现在进的军部,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了状况,现在生死不明。”   “既然华胥是华筝的哥哥,那詹艋琛也应该义不容辞,让他的人去找会更快些。”丛珖也不计较那个华胥是什么样的人,和丛敏交往会不会让自己满意。   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伤心难过。   只要人品不是差的,他都可以同意他们在一起。   “我知道。”丛昊天说。   也只是点到为止,更多的事他没有向丛珖明说。   更没有去和詹艋琛说让他去寻找华胥的必要。   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如果真的是詹艋琛,说了不是多此一举吗?   病床旁边的手机一直在响,是丛敏的。   丛珖拿起看了下,是东方时刊的总编冷殊。   怕吵醒丛敏,就直接接听了。   “社长?小敏在么?”冷殊听出了丛珖的声音,奇怪手机怎么会在社长的手上。  L 正文 五百零八章 :结局倒计时   “社长?小敏在么?”冷殊听出了丛珖的声音,奇怪手机怎么会在社长的手上。   “是不是有什么事?”   “哦没有,我就问问她要不要帮她带早点。”冷殊大早晨的正站在一摊前给丛敏打电话。   她是觉得蛮好吃的,如果丛敏喜欢,她就在家少吃点,留点肚子去公司。   “她在医院。”   “医院?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冷殊立刻问。   “昨天晚上出了车祸,现在已经没事了。”   “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冷殊去医院的时候,丛敏就醒起来了,或者是在丛珖接完电话之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是谁打来的,她以为是华胥,她希望是华胥。   此刻正和丛珖说着话,气氛很不对劲,她的脸色也很差。   那是一种低落情绪造成的,和生病时的苍白不一样。   冷殊一进去就感觉到了。   “社长。”   “你来啦,坐吧!”丛珖说。   “小敏,现在感觉如何?伤到了哪里?”冷殊问。   “我没事,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死。”丛敏朝着她扯扯嘴角。   “又在胡说些什么呢!”丛珖瞪她。然后对冷殊说,“就是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还好,都是皮外伤。”   丛珖知道她一直在担忧什么,如果不是丛昊天说现在就去找华胥,她现在就要不顾阻拦的出院。   “那就好,没事就好。”冷殊说着,然后就看到丛敏的脸色,很抑郁。   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   她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但是看丛敏的脸色,情绪,都好像跟车祸无关的样子。   随即空间里一直沉默,很压抑。   冷殊就跟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家事,她也不好过问的。   所以他们没有开口的时候,人数也就不再问了。   华筝打电话给丛敏本来是想问他华胥的事的,因为上次丛敏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怪怪的,似乎是华胥不辞而别,才让她到处找。   可是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接听。   不是没有人听见手机铃声响而是被漠视了。   “一直在想,就不接听吗?”丛珖看到了来电显示,奇怪她和华筝不是一直很要好吗?   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连电话都不接听了。   “不用。”丛敏说。   “她还不知道华胥的事情对吗?”丛珖想着可能是丛敏不敢接听电话。   一旦接听,就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隐瞒吧!   也就随她了。   华筝联系不上丛敏,自然就要打电话给冷殊,她们是一个公司的。   冷殊本来是不不想把丛敏出车祸的事告诉华筝,免得她太过担心。   但是她都打电话来问了,也不得不说了。   “你说什么?丛敏出车祸?怎么会这样要不要紧?”华筝也是吓了一跳。   “别担心,她已经没事了,就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要在医院里观察。”冷殊安抚她说。   “到底是怎么出车祸的?”   “我没有问,因为丛敏看起来情绪很不好,似乎有什么事情。我想这可能是他们的家事,社长又在,我就没有好意思问。”冷殊说。   “那我去看看她。”华筝说。   “这样吧,我下午早点下班,等你一起去。”   “好。”   这个时候詹艋琛不在别墅里,他去了詹氏,因为有事情要处理,想想也是因为什么。   在家里总是会不方便。   华筝知道丛敏出车祸的消息之后,也没有打电话给詹艋琛。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这个电话说自己下午要去医院看丛敏。   自从上次詹艋琛在医疗室发了脾气之后。华筝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硌在那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什么事都没有,她是不会相信的。   詹艋琛不是那样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人。   他一般都不会那样发火。   弄得华筝心里很不安。   甚至觉得詹艋琛近来神情深沉了很多,似乎谈不上有什么情绪。   本来想着这么称,如果下午回来她就告诉她,可是没有。   中午都没有回来吃饭,或许中午打电话过来的话,她也可以告诉他,可依然没有。   华筝下午看着时间便离开了别墅,去东方时刊接冷殊,然后一起到医院去。   车子停在公司门口。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冷殊在副驾驶上了车:“走吧!”   车子便启动离开。   “医院里谁待在那里?”华筝问。   “丛敏的爸爸,我没有看到丛总编。”冷殊以为华筝担心的是这个。   其实不是的,她只是很简单的问了一下。   丛敏出事,丛昊天在也是很正常的。   “詹艋琛知道你要出来有没有说什么?我还以为他会陪着你来呢!”冷殊说。   “他去公司了。”   冷殊看着华筝的表情和以前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你没什么事吧?”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华筝说着还转过脸,对她笑了笑。   不过她知道自己内心是烦躁的,就像有什么一直在搅乱着她的心思。   就算想说出来也找不出什么源头。   “看来陈冲最近忙是正常的。我也没什么奇怪了。连顶头上司都出马了。”冷殊笑着说。   “陈冲最近很忙吗?”还是只是最近?她以为陈冲一直都忙。   毕竟詹艋琛在偷闲。   “最近忙的,有时候半夜三更才回来。以前可没有。”冷殊说。   “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华筝问。   她想来想去,詹艋琛上次发脾气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其他。   “我也这么问他了,但是他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比较忙而已。以前觉得奇怪,现在看到你家詹艋琛也去公司……不对呀!除非有什么陈冲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一个人无法做主的时候,詹艋琛才会出场。公司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冷殊反应过来。   “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詹氏集团都屹立那么多年了,我觉得天塌了她都不会塌。”而且华筝很相信詹艋琛的能力的。   “你这是在间接的夸詹艋琛么?”冷殊笑她。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要真塌了,你家陈冲也不咋滴!”华筝不甘示弱的回击她。   “不就是上次打麻将输了点吗?有必要这么洋洋得意?”   “什么输了一点?输了很多好吗?”华筝还记得自己数钱的时候,手指都数累了。   “那行,等丛敏出院之后,拉上她一起打。”   两人一路聊着天,车子就到了医院门口。   丛敏靠坐在床上,里面照顾她的是丛珖。   冷殊看得出来,丛敏的神色还是如上次那样,一点都不开心。   如果是因为生病,现在也应该好多了,怎么还这副样子呢?   “社长。”华筝和冷殊和丛珖打招呼。   “你们来了,那你们和小敏聊聊天吧,我出去买点吃的。”丛珖也是想给他们空间聊聊天,他在肯定是不方便的。   于是就离开了病房。   华筝在床边坐下,那拿过丛敏那只没有插针的手,说:“你怎么出车祸了呢?你都不知道,冷殊告诉我的时候,我都吓坏了。还好你没事。”   “我已经好多了,不要紧的。”丛敏说话的时候脸色淡淡的。   甚至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那是排斥的反应,很突兀。   华筝的脸色僵了一下。冷殊也是奇怪的看着丛敏。   丛敏却一直是面无情绪。确切的说,是很低落的样子。   华筝想着可能是因为她住院住的有些烦躁了,当初她在医院里的时候,也会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笑着说:“没事就好。刚才来的时候冷殊还说等你出院我们一起打麻将,上次你就溜掉了。”   反正一说到上次,丛敏的神色就怔愣在那里。   因为上次离开,是因为华胥给她打电话。   华胥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每次的主动,都让她开心不已。   不管当时她在做什么自己高兴的事情,都会去赴约……   丛敏的不回应让华筝都有点尴尬了,不知道说什么。   在以前这样的状况从来没有过,她有点不安地看向冷殊。   无声地问,这就是你说的心情不好吗?   “小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这样会让我们担心的。”冷殊说。   丛敏回了神,不是看向冷殊,而是华筝:“你到这里来?詹艋琛什么都没有说吗?他怎么允许你来的?”   只要丛敏开口气氛就不会那样尴尬了。   华筝笑了笑说:“怎么你和冷殊一副德行啊!我出个门都不行吗?再说我是来看你的他自然不会说什么。”   “华筝,如果詹艋琛伤害了你最亲的人,你会怎么做?”丛敏问她,有一种逼问的感觉。   华筝的脸色僵在那里,看着她:“这……这不是没有伤害嘛!而且,他也不会那样做的。”   不明白丛敏怎么突然间这样问她,感觉非常的奇怪。   “你就那么相信他,是一个好人?”丛敏问。“以前你不会这样说的,为什么现在就要这样相信他呢?难道他给你的荣华富贵安逸生活,让你忘记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如何去分辨人世的善和恶了吗?”   “小敏……”华筝错愕地看着她。   “小敏,你在说什么呀!”冷殊看不下去了,不由开口。   这女人是被车祸撞坏了脑子吗?   “你天天和詹艋琛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做什么事你知道吗?”   “小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华筝问,她有点慌了。   因为丛敏不会这样子对她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你应该回去问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丛敏愤怒,眼里更是蓄着泪水。   本来是坐在床边的华筝,愣愣地起身,脚步往后倒退了两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丛敏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小敏,是不是有什么事误会了?”冷殊问。   “我也想自己是误会,是我胡思乱想的。可是事情就是那样发生了……军部早就通知了詹家,可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因为詹艋琛将所有的事情压了下来。连你这唯一的亲人,都被蒙在鼓里。我想他詹艋琛想做的事情,都是轻而易举就能达到他的目的吧!”丛敏说着,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看得人特别揪心。   “军部?军部怎么了?”华筝忽然想到华胥,“我哥……”   “华胥在出任务的时候被暗杀,现在生死不明。”丛敏说。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这么会?”华筝因恐慌,气息不稳着。   “本来确实不会,他出席过那么多次任务,一直都是安全的。那是因为这次他遭了自己人的毒手。”   “只是生死不明,我可不会有事的!”华筝才不相信她哥会有事呢!   “如果是别人我还相信华胥不会有事。可是那个要杀华胥的人是詹艋琛,她会手下留情吗?”丛敏是希望詹艋琛能够手下留情的,哪怕是看在华筝的面子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詹艋琛怎么可能会杀我哥。”华筝觉得丛敏简直就是……神志不清了。   “你还记得那个汪星峰吗?哦不你肯定不知道,因为詹艋琛不会告诉你实情的。”丛敏讽刺地笑着。   “汪星峰?”华筝确实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就是在你生日宴会上开枪的那个人,他是军部的人。被詹艋琛查出来之后,自然不会轻易的绕过他。所以在他一次出任务中,把他给杀了。神不知鬼不觉。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国牺牲。现在华胥出事和他一模一样。你告诉我,或者说服我,让我不要那样想,詹艋琛实际上是清白的。”丛敏痛苦地说。   她爱华胥,就算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也不要以这种方式分开!   她不能接受!死都不愿意接受!   “不可能,我不相信,那是我哥,不是别人,詹艋琛为什么要杀他?这总要有理由吧!”华筝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是怎么造成的。   就像是一个残忍的笑话。   “就是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詹艋琛弄死谁我们都相信,但是华胥……”冷殊也是想不通的。那可是他的大舅子。   “那是因为华胥是詹艋琛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你说什么?”华筝好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冷殊一时愣在那里,好不容易回了神,就问:“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华胥和詹艋琛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呀!”还兄弟?疯了吧!   “很不可思议吗?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情就是摆在眼前了。华胥在她阿姨的户口本里发现了一张信纸,他自己看了之后脸色就大变。他什么都没有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不是你们华家的人。是华筝母亲的好朋友的孩子。想必华家的人除了他们两个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哥怎么可能不是我们家的人。”华筝有记忆以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爸爸妈妈很爱护哥哥,哥哥也宠她。   这怎么可能不是他们生的呢!   “就算不是华家的人,可和詹艋琛又怎么扯上关系了?”冷殊也被绕进去了。   “因为华胥的生母是詹艋琛父亲的情人。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问詹艋琛。顺便问问他,为什么非要致华胥于死地!难道是他的兄弟都该死吗!”   华筝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得都快站不住脚。   意识就像抽离了身体一样,根本就回不过神。   脸色更是苍白的。   她知道,在詹艋琛的心目中,他的父母是有情的。   甚至到最后也是抱着一块儿死的。   可是现在却突然告诉他,他的父亲只是个虚伪的人,在外面包养情人?   而且那个情人还给他生孩子?   詹艋琛心里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   他真的会杀了她哥吗?   就算华胥有可能是詹艋琛的兄弟,可是依然是她哥。   这是无法改变的,在情感上早就根深蒂固了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詹艋琛?他到底有什么好?是因为他有钱吗?还是因为他的逼迫,你就妥协了?”丛敏心里现在是恨的。   没有找到华胥,她内心是痛苦的,极度不安的。   时间每过去一秒,她就多一份煎熬。   谁又能明白?   “小敏,这件事怎么能怪华筝呢!而且现在说到底都是猜测。”冷殊说。   “你们觉得詹艋琛会容忍自己有一个兄弟吗?那可是他父亲造的孽。他允许这个孽存在吗?詹艋琛的为人,想必你们也很清楚吧!哪怕他现在对华筝好又如何?以前他是怎么对华筝的?华筝最深有体会!”   “我不相信这件事是詹艋琛做的,他不会的,而且我哥也不会有事。只要找到了我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华筝的脑子里只往这个方向想着,如此的认为。   “华筝,我没想到到现在你居然还在说相信他,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配做我的朋友。你们都走!”丛敏愤怒的说着,将脸转在一边,痛苦万分。   冷殊没想到她连这种话也说出来,失去华胥已让她语无伦次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时,丛珖买了东西回来了,走进病房。   看见里面的氛围实在是不太乐观。   “怎么了?”他问。   “没事。”冷殊说,然后对丛敏说,“小敏,等你出院的时候我和华筝来接你。社长我们先走了。”   然后冷殊就拉着华筝走了。   丛珖走到病床旁,将东西放下,就看到丛敏闭着眼睛,但是脸上明显有哭过的痕迹。   “你把华胥的事告诉华筝她们了?”   丛敏没有说话,继续闭着眼睛。  L 正文 五百零九章 :结局倒计时   走出医院大楼。瞬间觉得什么都变得沉重起来,空气也是,厚厚的压在身上。   让人喘不过气来。   华筝一句话都不说,神情不安。   她被丛敏的话弄得凌乱了。   不知道哪句是真,那句是假,或者丛敏也被欺骗了。   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自欺欺人的……   她现在只需要去证实,正是这一切的虚假,就足够了。   “华筝,小敏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这是因为太着急才会这样语无伦次的,等她恢复正常,我帮你好好教训她。”冷殊安慰情绪异常的华筝。   “我相信詹艋琛,他不会那样做的,华胥是我哥。不会因为他已经不是华家的人就能对他下毒手的。”华筝非要那样认为,如此坚信,不仅是说给旁人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别说你,我都觉得奇怪,也认为詹艋琛不会那样做。他担心你受伤害,让你整天待在别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至少是不会伤害你的。就算是你身边的人,朋友还是亲人,他都不会那样做。”冷殊也这样认为。   “你这样觉得吗?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吗?你不是在安慰我故意这样说的吧!”华筝的想法被人赞同,她心里是希冀那样的。所以他想从证书那里再次得到确认。   也就说明詹艋琛不会那样做,一定是另有他人。   “小敏是因为碰到华胥的事才这样神志不清的。要是正常情况下,她的想法只会和我们一样。而且这是上一代的恩怨。詹艋琛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容忍不得吧!”冷殊总觉得不至于此。   “是的。我哥和詹楚泉是不一样的。詹楚泉都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一知道我哥是他弟弟,就痛下杀手呢?我无法相信。”华筝摇头。   “而且你哥现在生死不明。就可以让詹艋琛去找,他的人脉肯定是比较广的。”冷殊说。   “我担心我哥……”华筝说。   “我知道,但是我们坚信他不会有事。只不过是失踪而已。说不定什么时候它自己就回来了。”   这是对华筝最好的安慰,也应该带着那样的期盼,而不是心灰意冷……   在送冷殊回去之后,华筝一个人开着车子,准备回去。   然后就接到了詹艋琛的电话。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断的闪动着,华筝是过了好久才接听的,车子也在路边停了下来。   “去哪里了?”詹艋琛熟悉的低沉。   “小敏车祸,我来医院看看她。”华筝忍着去问他那些事。可是又没有那个勇气。怕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又或者是在电话里讲不方便,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她不想我会詹艋琛,如果那些事都是虚假的话……   “可以回来了吗?”   “正在路上。”   华筝挂完电话之后,坐在驾驶座上发呆。   身体四肢百骇散落在座位上,那不是慵懒,而是无力。   一种茫然,找不到方向感的无力。   她不能不去问詹艋琛,这个话一定要问出来,否则搁在心里就会变成恶魔。   夫妻之间应该沟通,不应该隐瞒,她这不是怀疑。对吧?   她只是想到有些事情不对劲,让她内心左右摇摆,很不安,急需要一个答案。   她并没有忘记前几天詹艋琛在医疗室发脾气,摔东西。   她现在都不需要去找程十封认证,就已经知道了是因为什么事。   詹艋琛一向都能克制的住自己的脾气,那样的异常行为是让人觉得可怕的。   所以在那种愤怒的驱使下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詹艋琛也是不甘愿自己的父亲在他心目中居然是如此不堪吗?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华筝自己,她也不能接受。   但是她不会去杀人,不会去让别人死,说不定年深日久后还会接受那样的兄弟姐妹。   可是詹艋琛会吗?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还有最近詹艋琛的变化,让华筝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精神的冷宫。   有了忌惮……   华筝在回去的路上,有着各种的猜测。   最害怕担心的是詹艋琛直接向她承认了。   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如此,她浑身都发软,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可是在最后,她还是残存着一丝理智,选择相信詹艋琛。   走进大厅的时候,詹艋琛正坐在沙发处。   似乎是在等她,又似乎只是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事情,面目沉静的深不可测。   华筝的呼吸有些迟缓,紧张的看着那侧面,似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能是她无法承受的。   看不出詹艋琛的情绪,她只能做各种猜测。   “怎么不过来?”詹艋琛深邃的眼眸,看着走进来却站在那里不动的华筝。   华筝的眼神微动,看着詹艋琛伸出出的手,修长结实,蓄着力量。   她犹豫了几秒,那犹豫不是因为她不想上前或者不敢。   只是一种,不太相信。   不相信什么?不相信詹艋琛还会做出这样亲和的动作?是因为华胥的关系吗?   几秒之后她走上前,将自己的手稳稳地放入那厚实的掌中。   然后被詹艋琛握住,有些力,将她的手收紧。   华筝就在他旁边坐下,随意问着:“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吗?我以为你会到晚上才回来。”   至少两人之间应该说些什么,否则华筝内心的不安就会表现得更明显。   她得用什么来掩饰,又或者是她应该怎么打破这僵持。   其实并没有什么僵持的氛围,那是华筝的一个错觉。   可是有的时候,往往错觉更让人难以自持。   “没什么事了,也就回来了。”詹艋琛在停顿了之后叫她,“筝。”   华筝抬起视线看着他,坠入了深邃的眼眸里,看来看去,只看到倒映的自己。   她知道詹艋琛一直在看她。   那视线太过与压迫,就像针扎在脸上的那种感觉。   越是被盯视,就越是有被看穿的危险。   和詹艋琛无意识的对视着,内心却在想,他真的会,对哥哥做那种事吗?   可是他看起来很平静,沉稳。   这或许和他的本质是无关的,不是吗?   而且如果他真做的那种事,怎么能如此淡定的面对自己呢?   按照华筝的思维,那是很难做到的。   但是又想着,詹艋琛不是一般人。   他总是无声无息的让人措手不及……   “有心事?”詹艋琛问。   “今天我看小敏了,她出了车祸。”华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重复一遍,好像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空话一样。   她是不是还有一点……根本就不敢怀疑詹艋琛?   可是这关乎的华胥的生命,不是他,他也不应该袖手旁观,不是吗?   “她告诉了我一件事情。但是我觉得很荒谬。或许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还有一部分我相信它是假的。”华筝说。   “没关系,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甚至有疑问也可以问我。”詹艋琛说,抓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   这看起来是在鼓励。   可是华筝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冒汗,沿着手掌的纹路在流淌着。   “你那天在医疗室发脾气,是因为知道我哥……和你的关系吗?”   “确实如此。”   “我哥现在生死不明……和你有关系吗?”华筝又问,紧张的看着他。   甚至在他的薄唇上流连,生怕那里会吐出来残忍的话。   “没有关系。”   似乎是等了一个世纪之久,才听到詹艋琛如此回答她,这才是她想要的答案。   华筝的内心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然后她说:“我相信你。”她应该相信……   詹艋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花筝惊魂未定的神情。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派人去找我哥?我很担心他。”华筝绝对不会傻到去说‘他也是你弟’这样的话。  L 正文 五百十章 :结局倒计时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派人去找我哥?我很担心他。”华筝绝对不会傻到去说‘他也是你弟’这样的话。   因为她不知道詹艋琛对这个事实接受了多少?还是说一点都不能接受。   一切的平静只不过是表面的。   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回她哥,别的都不能触碰。   只要把人找回来,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就知道是谁做的。   但是她又担心詹艋琛根本就不会帮她找。   严格说起来华胥是他弟弟,关系更亲密,如果他真的担心,就不会等华筝来说。   “已经在找了。”詹艋琛说。   “真的?那太好了。只要找到了他,人没事就好。”这是不是说明詹艋琛也在担心华胥吗?   不然他为什么要去找?而且在自己还没有要求的时候。   “老公,你是不是很生气?”华筝小心翼翼地问。   “光生气没有用,事情已经造成。”詹艋琛说。   “谢谢你。”华筝说。谢谢他没有迁怒华胥,而让她为难。   如此,就代表丛敏的话并不真实,因为她选择相信了詹艋琛。   在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之后,华筝就想打电话给丛敏。   想向她解释一切,并告诉她詹艋琛已经在找人。   以他的能力,找的人会很快的。   可是电话打过去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她知道丛敏在生气,不愿意接听她电话。   可是这个电话一定要打通,她不想丛敏误会。   她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如果有什么事,希望她们可以一起承担。   “是华筝打来的,怎么不接听?”丛昊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躺在床上的丛敏将脸往旁边一偏,并不愿意去看手机。   最后还是丛昊天接听的:“什么事?”   华筝愣了一下,她听出了丛昊天的声音。   “小敏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有话想对她说。”   “她不愿意接听你电话,有什么话跟我说。”   华筝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出来:“詹艋琛已经答应去找我哥了。我想没多久就会找到他。让她不要太担心。”   “你居然让詹艋琛去找?”   华筝不解:“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这是最好最快速的办法。”   “你就对他相信至此吗?”丛昊天忽然如此问。   让华筝的内心僵了一下。那就像是无奈的,忍痛的质问。   可是她又不明白,这个话到底是在怀疑她,还是詹艋琛,甚至两个人都是?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保持怀疑的态度?就不能有一点点的相信吗?   为什么每个人又要动摇她的想法?她说过自己会相信詹艋琛。   那是她的枕边人,世界上除了亲人就是最亲的人。   书上也是这么说的,不是吗?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最可相信的人就是最亲近的人。   否则还能相信谁?   “我相信他,一定不是他做的。”华筝还是如此坚持。   “只怕你到最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有多相信就有多痛苦。”   “你们为什么非要这样说?难道是你们亲眼看见的吗?什么事都要讲证据的!”华筝声音里带着愤怒。   “会有证据的。不过在证据摆在你面前之前,最好保佑华胥不要被詹艋琛找到。”丛昊天说。   “你是什么意思?”华筝慌乱地问。   “如果这件事是詹艋琛做的,他不会饶过华胥。你觉得他会接受华胥吗?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他如此轻松的就答应去找华胥,我看他真正的用意是去杀人灭口吧!”   “你……你胡说!”华筝说。她气愤的真想砸了手里的手机。   “你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他?詹艋琛欺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丛昊天说。   “只要詹艋琛找到我哥,你就无话可说了。”   “你最好保佑他别找到。”   “丛昊天!”华筝愤怒,这还是他认识丛昊天以来,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可见她此刻的情绪是多么的难以控制。   “我没有聋,不需要你这么大声。”丛昊天并不生气。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认为?你是不是恨他把我从你身边夺走,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你找再多的借口,都抹不去詹艋琛的罪行。就怕你以后会后悔,我现在只是善意的提醒。”   “你……”华筝还想说什么,那边手机就已经挂断了。“喂?喂!喂!混蛋白痴!”   她气得不行,转身冲进卫生间把手机扔进了抽水马桶。   扔了之后看见手机沉下去,泡在水里。   失去的理智才清醒过来。   她懊恼的抓着自己的脑袋,她到底在干什么呀!   他们不相信是他们的事,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愤怒?   如果詹艋琛真的清白,她是不需要去在意那些胡说八道的话的。   还是自己在害怕?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华筝又把手机从抽水马桶里捞出来。将水渍擦擦干,然后拿出吹风机对着吹。   吹的差不多再开机,手机屏幕已经变成花花绿绿的了。报废了。   她整个人都要抓狂了。   “妈咪,你在做什么呀?”瞳瞳蹦蹦跳跳的就进来了。   华筝看到孩子,心里就平静了许多。   蹲下身子,抱抱瞳瞳软软的小身体。   “妈咪刚才做了一件错事,不小心把手机掉进水里去了,正想着办法将它烘干呢!不过手机还是坏了。”华筝说,闻着瞳瞳身上的奶香味,心情都舒畅许多。   “瞳瞳有手机,可以给妈咪。”瞳瞳说。   詹艋琛让两个孩子过早的接触电子产品。有的时候他们的熟悉度都要胜过华筝。   宠溺,和培养两不误。   华筝想着,是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不安呢?   她应该百分之百相信詹艋琛的。   哪怕不是为了她,为了两个孩子,也不应该那样做的。   “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怎么什么呢?”吃饭的时候冷殊问陈冲。   “公司的事,还有华胥的事。”陈冲没有向冷殊隐瞒。   想必这件事也无法隐瞒,冷殊话一问出来,他就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当然,这确实是冷殊想聊的话题。   “其实华胥的事我也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说实话?”冷殊停止用餐,一手撑在额,看着陈冲。   “我从来不会说假话。”只不过不想说真话的时候会选择沉默而已。后半句陈冲没有说出来。   “那好我问你,华胥的事到底和詹艋琛有没有关系?不会真的如丛敏说的那样。詹艋琛想对华胥下毒手吧!”   “你是怎么想的?”陈冲问。   “我现在在问你。怎么变成问我了?”冷殊皱眉不满。   不会是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还需要什么付出吧!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詹艋琛不至于如此。除非是他想和华筝离婚。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坐在一米,总有揭穿的时候。而真相一旦被华筝知道,华筝不恨死他才怪。别忘了那时候华筝阿姨的死,就让华筝对詹艋琛恨之入骨。那还和詹艋琛没有多大关系呢!只不过是隐瞒的事实而已。”   “确实如此。詹艋琛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猜测他或许真的想杀死华胥。但是这次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有陈冲亲口说出,冷殊才算是真正的狠心。   毕竟她的猜测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   她只是按正常逻辑来想的,谁知道詹艋琛的逻辑是不是正常人来的呢?   转身之后,冷殊就拿着手机躲进卫生间给华筝打电话。   然后是关机状态。还以为是自己手机的问题又打了一遍,依然如此。   “搞什么鬼?你没事关机干什么?”冷殊无语。   她不知道不是华筝关机,而是华筝的手机坏了,打不了,冷殊只能想着等一会儿再打。  L 正文 五百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有的事情该发生的时候就必须发生,一旦错过了,就会造成更大的事件。   让一件原本就不平静的事情越演越烈下去。   冷殊相信陈冲,陈冲也不会对他撒谎。除非他想历史重演。   所以如果华筝听到冷殊跟她说的,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至少能安心很多。   甚至任何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不至于去动摇。   毕竟这件事那么多人直指詹艋琛。   就算她相信他,也要给他找一个撇清他嫌疑的理由。   詹艋琛不在别墅,华筝就想着去医院里看看丛敏,安慰安慰她,电话里的事始终是说不清的,而且是丛昊天接听的。   丛昊天的想法和她是两样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丛敏说些什么过分的话。   可是车子刚开到铁门处,门纹丝不动。   华筝将车窗摇下来,警卫跑了过来。   “詹太太。”   “干嘛不开门?”   “对不起詹太太,二少爷说了你不能出去。”警卫说。   什么?不让她出去?他什么都没跟自己说呀,而且为什么不让自己出去?   别再跟她说她需要休养身体。   她早就恢复健康了。   而且她从出了院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别墅。   就前几天去了医院看丛敏,那时候詹艋琛也没有阻拦,没有说什么啊!   华筝气的从车上下来,将门一摔砰的一声关上。   “他难道没有说别的什么吗?就说不让我出去?你确定吗?”华筝认为詹艋琛至少会跟她说一声。   “二少爷什么都没有说。”   华筝刚想给詹艋琛打电话,才发现自己是没有手机的,那部手机已经被她弄报废了。   又是一阵懊悔。   “看来某些人被囚禁了。真是可爱又可怜呢!”突然间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让华筝愣了一下,转过身,就看到铁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詹楚泉。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随即想到,就好心的提醒他。“詹艋琛不在别墅,他去公司了。”   “原来是如此,我最近请病假没有去公司,所以不知道,我还以为他天天在家里闲着没事干呢!”詹楚泉一贯的儒雅气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知善恶。   既然都告诉了他詹艋琛不在,自己对他又无话可说。   华筝就想转身坐上车离开,将车开进车库。   “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上门可是客。”詹楚泉叫住她。   华筝的身影僵了一下。   詹楚泉说的确实是有情有理。   而且他以前也是住在这里的,是这里的半个主人。这样子做是有一点过分。   可是詹艋琛不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招待他。   而且詹楚泉这个人不简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一旦发生她根本就控制不了。   而且家里还有孩子,她不想有个万一。   就在她迟疑着要回绝让他可以下次过来的时候,警卫开口了:“实在不好意思,不管是进出,都要得到二少爷的同意。”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看门狗,轮得上你来说话吗?”詹楚泉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华筝听了心里就不爽了:“你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了?”   警卫没想到华筝会为他说话,抱不平。   “你觉得过分吗?”反正詹楚泉不觉得。   “我就是不让你进来,你能怎么样!”华筝也不管对他客气不客气了。直接拒绝。   开始还想着要照顾他的心情,眼下完全没必要嘛。   说完之后,扭身就要上车,车门都已经被她拉开了——   “我想詹艋琛去公司,应该是为了华胥的事吧!毕竟在家里处理总是不方便嘛!万一被你听到总是不好的,那不是要闹翻了?”詹楚泉再次开口,留住了华筝的脚步。   也不知道詹楚泉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听着她的心里也愣了一下。   詹艋琛最近确实总是去公司。应该是因为华胥的是吧,他答应去寻找华胥的。   听詹楚泉的语气,好像他是知道什么似的。   明知道不应该去听,应该立即上车,离开,可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   “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华筝不高兴地说。   也间接告诉詹楚泉,自己是不会相信他任何一句话的。   如果要耍什么心思,就别浪费时间。   “我可不是在挑拨离间。而且我也没说什么呀?就算说了,也是有事实根据的。”   “什么事实根据。我看你是要诬陷他。”   “华胥出的任务是缉拿毒贩。那个毒贩头子没有死,他甚至看到了华胥被杀时的最后一幕。而且说出了真相。我想,这一次詹艋琛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如此忽视政权吧!你不知道的是华胥真正的身份是某位将军的孙子,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詹艋琛。你以为他真的是去公司吗?他只是在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找各种站不住脚的证据罢了。”   “詹艋琛不会杀我哥。”华筝不知道为什么又冒出来个毒贩头子。   “不会吗?他肯定会。这是他的本性。他更无法容忍他的父亲外面找了一个女人背叛了他母亲,还生了私生子。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事情这么巧?他刚知道华胥的事情,华胥就出了事。这明摆着有鬼,已经是不需要多大猜疑的了。”   “那个毒贩头子说什么了?”   “说那个人杀华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不是每一个人的兄弟都是这么好当的’。他的兄弟,可只有詹艋琛一个人。不是他,你觉得还有谁?”詹楚泉冷笑着说。   “我不相信,詹艋琛肯定是被冤枉的。”   “不用觉得匪夷所思,我还是他的大哥,你是看到我的下场了?我只是好心的劝你,不要与狼共枕。”詹楚泉说完,最后看的眼华筝的脸色,转身就走了。   这样的转折让华筝堕入迷茫。   真的是确有其事,还是这是詹楚泉的诡计?   可是这个轨迹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的,他又如何掌控?   如果是谎言,终究会被拆穿的。   难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吗?   她不愿相信那样,那太残忍了……   “詹太太,二少爷不会是那样的人。”旁边的警卫看着华筝神情木讷的样子,似乎享受了打击,不由开口劝说。   “……我知道。”事实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脑海里没有了思绪,一塌糊涂。   詹艋琛回到别墅之后,走进房间,华筝正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   他走过去,在身旁坐下。   “有心事?”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华筝只是这样问,她并没有去问詹楚泉到底去做什么了?   也没有跟他提起詹楚泉今天来的事情,都没有说关于那毒贩头子说的话。   她想,这些事情就算她不说,也会传到詹艋琛的耳朵里。   有的时候猜疑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心累。   “别告诉我外面不安全。”华筝又说。   “想去哪里?”   “我只是想去医院看丛敏。”华筝说。并没有撒谎,她说的是事实。   所以她无惧詹艋琛的冷硬脸色。   “我送你过去。”   “为什么?我只想一个人过去。”华筝不解,为什么詹艋琛对她的控制,甚至是监视越来越过分?   “这件事以后再说。”詹艋琛这句话明显是不同意。   甚至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华筝真的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还是……要背着她隐瞒什么?   害怕被她发现吗?   “找到我哥了吗?”华筝问。“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去找?”   “筝。”   “为什么你做的事我都看不明白?你做了什么,没有做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什么?”   华筝愣在那里。   我想知道什么?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杀我哥,詹楚泉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去公司又是为了什么?   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但是一想,就又恐慌和迷茫。   可是这些话她又问不出口。   她不想去怀疑詹艋琛,但是……  L 正文 五百一十二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烦躁的很,也没有多大自信能从詹艋琛的嘴里问出什么来。   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惹人怀疑。这一切都是在正常逻辑下运转的。   她气愤,她不安,站起身就要离开客厅。   手臂却被詹艋琛拽住猛地拉过去。   站起身的华筝直接跌倒在他的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结实贴着她的。   抬起眼睛,那双黑褐色的眼眸近在咫尺。视线连着灵魂一起堕落进去。   她甚至忘了去问,他要做什么?   “是不是最近精神好的过了头,无处发泄了?”詹艋琛问。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不安全。”   “你说的太夸张了。”   “让你出门,我会后悔。”   “就算真的有危险,你总不能天天把我关在家里吧!难道我自己就没有反抗能力,不能保护自己吗?上次的事完全是个意外。”华筝说。   “这都是我的错,最近太忽略你的感受了。”詹艋琛忽然主动承认错误。   华筝听着心里也好受些:“知道是你的错就好。我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我应该将你天天绑在床上,让你累的下不了床。”詹艋琛又补充上一句。   这一句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是他所谓的错误。   华筝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詹艋琛掀倒在沙发上。   “喂!你干什么啊!”华筝惊愕。   “喂?挺好。”   “不是……老公……你不要这样子,我完全没有心情。”华筝不明白前一刻他们还在谈和气氛很凝重的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没有关系,马上就会有心情了。”詹艋琛整个人扑了上去。   固定住华筝的脸,激烈的深吻着——   “唔!”华筝瞪着大大的眼睛,嘴里所有的抗议都变成了‘唔唔’声。   这个时候他不会真的要那么做吧!刚才甚至都觉得他们两个人将会吵架了。   这转变的让她措手不及。   而且直接就在沙发上,连卧室都来不及去。   “啊……老公不行!”华筝的嘴巴刚恢复自由,就大声叫着。   “你说什么?我不行?”詹艋琛危险地问。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华筝慌乱的解释着,这个世界上如果詹艋琛不行,那还有行的男人吗?   “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是不容怀疑的。”詹艋琛带着韧性十足的腰,用力的贴上去——   “啊!!”华筝感觉自己被撕开了。   为什么每次都有这种感觉?慢一点还好,动作越快那种被撕的感觉就越鲜明。   都紧张害怕的两只手直抓沙发。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他废了。   后来詹艋琛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的‘行’。   而华筝的下场就是比较惨了,瘫软如泥,弱不胜衣。   最后华筝在床上昏睡过去,那是詹艋琛的最后一站。   在客厅里时的肆无忌惮,又去浴室时的惊涛骇浪。   这整个空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纠缠。   如此旁若无人,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   这一觉华筝几乎是睡了一天,接近晚餐时间才醒过来。天都已经黑了。   白天都不让出去,晚上就更不允许了。   气的华筝想打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将她困在别墅里,他怎么想得出来的呀!   就在她坐在床上发闷气的时候,詹艋琛走进卧室。   身上穿着平整的衬衫,熨贴着他的性感身材。   “在客厅吃,还是去餐厅?”詹艋琛问。   “吃什么吃?我不饿。”华筝是耍性子,就是不想吃饭。   “刚才确实‘吃’了很多,但是上面这张嘴也要吃啊!”詹艋琛在床沿坐下来。   “……你……”华筝简直就是后知后觉他说的什么意思,脸色涨得通红。   “早知道上面也喂给你吃。那你就不需要吃饭了。对了,我还剩了点,不如现在就给你吃?总不能厚此薄彼。”詹艋琛说着就要去解腰上的。   华筝哪有不明白他的意思,吓得脸色一变,立刻阻止他疯狂的行径:“我又没说不吃饭,不饿也可以吃啊!”   混蛋,如果他敢把那个东西喂她嘴里,她绝对会和他拼命!   不过如果她不阻止,她相信詹艋琛一定做的出来。   只好忍着怒气掀被子下床,进了浴室。   刚进去人又走了出来,望着詹艋琛:“让我出门。”   “天黑了。”   “我说的是明天!”   詹艋琛摇摇头,没有商量的余地。   华筝气的直接将门用力的甩上,发出强大的噪音。   詹艋琛面不改色。任由她发脾气。   其实任何威胁,都比不上两个人之间的误会,那种程度才是控制不上的。   他说过,不管华筝对他有没有感情,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在浴室里的华筝,面对着镜子,那就是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简直就是霸道,偏执,BT的男人。   你有本事一直关着我,关到老死!   两人正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佣人立刻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二少爷,有警察上门,他们说要见你。”   “什么?”这句是华筝发出的,脸色紧张的看向詹艋琛。   到现在他居然还是面不改色。   他都不担心么?   詹艋琛用餐巾点了点嘴角,站起身。   “等一下!”华筝立刻拉住他,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我去去就来。”詹艋琛捏了捏她的手心,让她放心,然后就出了大厅。   华筝站在餐厅入口,脸色是慌乱的。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警察会上门,为什么?   不愿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急忙跟了过去,在靠近铁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听到警察这么对詹艋琛说:“我们怀疑你和一桩军事杀人案件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华筝的脚步顿然停止不前,被震惊得血液都要凝结,在四肢百骸艰难地流动着。   脸色也是苍白地很,噙着眼泪看着转过身的詹艋琛。   然后华筝就跑上前,对铁门外的警员解释:“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和什么杀人案件有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你们不能带他走!”   “如果有误,詹先生自然会相安无事。”警员说。   “筝。”   “你告诉他们啊!你没有杀我哥,你不会的,对不对?”华筝哭着揪着詹艋琛的衬衫,一遍遍地问他。   正在这时,詹艋琛的手下冲不出来,黑压压的,与外面的警察对立,气势完全压盖了过去。   “做什么?”詹艋琛脸色一冷。   “总裁?”   “我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自然要配合。”詹艋琛不带情绪的脸廓,然后转脸对华筝说。“等我回来。”   华筝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詹艋琛立刻,他坐的依然是自己的车。   她好想最后一句问詹艋琛,华胥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如果不是为什么警员会找上门,以他的势力,完全可以避免这样的事发生,除非……确有其事。   如果事情都发展到这种田地。   她应该拿什么来相信詹艋琛……   甚至,詹艋琛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到詹家别墅。   华筝一夜没有合眼,都在等詹艋琛的消息。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找谁。   想来想去只有找陈冲。他也是有办法的,不是吗?   所以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就去詹氏集团找陈冲了。   “詹太太。”陈冲走近办公室,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华筝。   “詹艋琛被警察带走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华筝立刻站起身,着急地问。   “总裁有交代过,让我只要管理好公司其他的一概都不要过问。”   “为什么?”   “因为詹楚泉。”   “他?”   “詹太太哥哥的事情,肯定是和总裁没有关系的。只是有人在暗地里做鬼。这个人百分之百和詹楚泉逃脱不了干系。”   “你的意思是说我哥是詹楚泉杀的,然后嫁祸给詹艋琛?”  L 正文 五百一十三章 :结局倒计时   “你的意思是我哥是詹楚泉杀的,然后嫁祸给詹艋琛?”华筝相当吃惊。   “我们现在只是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陈冲也想处理这件事,至少也能帮上忙。   不过詹艋琛说得对,如果这件事是詹楚泉做的,那么他想得到的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詹艋琛就算是怀疑,也只是一时的,势力悬殊就摆在那里,他必须速战速决。   否则这样的机会不是天天有的。   “可是……詹楚泉怎么斗得过詹艋琛?他又是怎么将势力范围伸进军部的?我哥说过,那里非常严格,不可能是随随便便的人进去的。”华筝疑惑。   不是华筝小看詹楚泉,实在是詹艋琛的势力范围太广,要不然詹楚泉也不会被赶出詹家别墅了。   “詹太太应该知道你哥哥不是华家的人了吧?”陈冲问。   事情闹地这么大,而且丛敏出车祸进医院,就算冷姝不说出来,他也能猜到事态发展的过程是多么的不利。   这件事看起来像是针对华筝,实际上,最后就是算计詹艋琛。   “我知道。”华筝说。   “那你知道华胥的亲生母亲是谁么?就是以前军部现在退休将军的养女。虽然已经不在军部,可是你要知道那势力范围是不会随着他退休而改变的。我们早就发现詹楚泉跟这位将军来往密切,说没有关系实在是难以置信。”陈冲说。   “那怎么办?是不是说明詹艋琛这是麻烦大了?”华筝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   “不会。总裁很快就会出来,而且恨不得他立刻出来,多呆一秒都是一种慌乱。”陈冲说。   华筝有些不解地看着陈冲,他为什么这么说?   难不成还有人求着他出来吗?   不过也是差不多。   本市市长正在他的办公楼里吹着冷气,看着电影,啃着水果,修长的双腿交叠翘在面前的茶几上,透明的玻璃倒映着他那肆无忌惮的脚。看样子就二十五岁左右,长得器宇不凡。   可见这个市长当的多舒服。   不过,马上就不舒服了。   他的秘书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啃着水果的人直接将手上的水果砸过去,那秘书‘哎哟’一声闪躲着,没有砸到,是给吓得。   然后出门,将门带上,接着响起敲门声。   “进来。”市长大人继续拿着水果啃,眼睛盯着电影里的血腥片看。   秘书这才打开门走进来。   “市长,出事了。”   “你还真给我找事做了?挺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总要做做样子。”市长眉头一挑,很是兴奋。   “不是的市长,这把火不太好点啊!”秘书可急的。   “什么意思?”   “那把火是詹氏集团的掌权人,詹艋琛。他被指认涉嫌军事杀人案件,现在正在局里请喝茶。”   ‘砰’地一声,市长直接从沙发上掉下来……   “啊呀!市长你没事吧!”秘书上前。   市长甩开他的搀扶,人就站了起来,对着秘书吼着:“他妈的,你刚才说什么玩意儿?”   “詹艋琛现在在局里喝茶……”   “我没让你说这个!谁他妈去抓的?”   “是邢局。”   “那个该死的,又肥又胖又老的老头到底要干什么?经过我同意了么!”市长大人可把自己的火点起来了。气得他原地团团转,“这个詹艋琛也真是的,你杀人不会当心点啊?还被人抓了把柄!”   秘书垂着脑袋,市长,你这是在助纣为虐啊……   “他杀了谁?”市长问。   “听说是他妻子的哥哥。”   市长相当惊讶:“他连自己的大舅子都干?”   “反正就是这个案子。关键这个大舅子的身世还有些离奇,真正的是汪建军的孙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汪建军是什么东西?”   “汪建军他不是东西……汪建军是退休的一个将军,老市长肯定知道。”   “既然他知道,就让他去处理。”市长大手一挥。   “不行啊市长。你现在才是市长!”   “这位置我坐着都没有焐热,就给我找了那么大的烂摊子,我可不想晚节不保。”   秘书汗,这是不是用词不当啊?   “市长,你刚上任,本来就要和詹艋琛打交道的,如果经这事你帮他解决了,那这关系肯定是铁了的。别忘了你可是一市之长。而且要是出了乱子,你这才‘晚节不保’啊!都说官商相护,就是这样的互帮互助,有利的很呐!别忘了,我们这座一线城市几乎都是詹氏的产业,这可是荣耀!”   “妈的,你这意思是说没有詹艋琛,这座城市就成残垣断壁了,是吧!”市长抬起脚就踹过去。   秘书赶紧躲,腹诽着,我都比你大了一圈,你还真下的去手,哦不,是脚。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有经验的老秘书说得很有理。   “让那死老头来见我!!”市长吼得这栋大楼都要抖三抖。   华筝离开詹氏集团后没有回詹家,而是车头一调,往另一个地方去。   开了很久的车,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了那所精神病医院门口。   华筝看着那医院,哥哥的生母真的是在这里么?   她想直接进去,但是入口的登记台处的护士叫住了她——   “请问你找谁?”   “我找……汪婉柔。”陈冲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你是哪位?”   “我是她儿子的……朋友。没有时间来看她,就让我来了。”华筝本来想说‘她儿子的妹妹’,想想不对劲,那还不直接干脆说是汪婉柔的女儿。   “那请你登记下。”   华筝登记了,不想填真实的身份,可是必须要身份证,所以就填了自己的。   进去后,在那间病房里,看到了汪婉柔,自然是神志不清的模样。   华筝进去的时候是看到的是侧脸,她只能慢慢地绕过正面去,听护士说她会伤人,她也是害怕的。   只是在看到汪婉柔的脸时,她愣了一下。   华筝记得华胥十几岁的模样,就算她会忘记,还有华胥小时候的照片,跟眼前的女人就像一个模子。   只不过现在的华胥已经长开了,和小时候变了样。要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相似之处的。   她相信了,这个人就是华胥的生母。   难道她真的是詹艋琛父亲的情人么?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詹艋琛的父亲死了,她却疯了。   “阿……阿姨,你好?”华筝试着和她打招呼。   也不知道汪婉柔是听到不一样的声音,还是怎么的,就缓缓地转过了脸,直直地看着华筝。   “阿姨?”华筝叫她。   “小娥?小娥??你来看我了?”汪婉柔开口。   小娥?华筝狐疑,在她的记忆里只有自己的妈妈才叫小娥,周小娥。   是因为她们认识,所以才会将华胥交给妈妈的么?   如果这样想,就能理解了。   最主要她和妈妈长得像,就像曈曈和她像一样。   所以才被错认了吧!   “阿姨,我不是小娥,小娥是我妈妈。”华筝和她说着。她觉得自己耐心地说,汪婉柔一定会冷静的。   “你是小娥,你是小娥,你来看我了。小娥,你知道么?上次惟凌来看我了,他还是那样帅气,虽然冷冰冰的……但是我没有忘记他的模样。”汪婉柔是听不进别人的言论的,她只有自己的世界。   只有自己的认知。   如果她能听得进别人的话,病离好也差不多了。   华筝想着,要不就冒充妈妈?说不定还能知道更多的事。   “是,我来看你了。你还好么?”华筝问。   汪婉柔一怔,随即摇头:“小娥,我不好一点都不好,惟凌有很久没有来看我了,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心里只有那个贱女人?”   “他应该是在乎你的。”是这样吧?不然怎么会和妻子之外的女人生孩子?   这是无法理解的。  L 正文 五百一十四章 :结局倒计时   听华筝那样一说,汪婉柔眼里绽放出几近痴狂的神采,站起身立刻朝华筝靠近。   华筝吓得倒退几步,身体不由贴在强硬的墙壁上。   “你说的是真的?惟凌真的爱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们在一起是那么开心,我想嫁给他,给他生聪明的孩子……可是,为什么新娘不是我?为什么?对了,我生了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是我和惟凌的孩子!”汪婉柔看着自己空空的手,神色慌张。   “孩子一直都是好好的,他只是不在这里。”华筝赶紧说,生怕她的情绪控制不住。   “他不在这里……小娥,你说惟凌如果看到我和他的孩子会不会很开心?他会开心的对么?他会离不开我的,更爱我的,对么?”汪婉柔又开心的说。   情绪转变的很神经。   “他看到孩子了么?”华筝问。   “看到了,看到了,他说……他说什么了?”汪婉柔想不出来,就抓自己的头发,“小娥,他说什么了?你告诉我?”   “他一定是很开心,因为你帮他生了儿子。”华筝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她想汪婉柔只有这样病情才会好转的吧!   但是汪婉柔似乎并不开心,眼睛痴呆又陌生的看着华筝,嘴里喃喃:“你不是小娥,你不是小娥……”   华筝一惊,被看穿了?   刚才她自己说她是‘小娥’的呀!   “我……我是小娥。”华筝在一个精神病患者面前都心虚了。   “不是,你不是,小娥不会这样和我说话的……”汪婉柔紧盯着华筝,眼睛眨都不眨。   “我就是小娥。”   “不,小娥不会说惟凌在乎我的话的,她只会让我放弃,离开,说惟凌爱的人不是我。天天都在我耳边唠叨,让我不要去找惟凌!我到底有什么错?我爱他,为什么不能找他!为什么不能!你们都该死,都该死!”汪婉柔跟疯子一样,意识好像完全控制不住地发狂着。   一把抓过贴着墙的华筝,就给甩了出去——   “啊啊!”华筝尖叫一声,‘砰’地声撞在了床角,倒在地上。   旁边的看护都来不及阻止,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在悲剧发生地更严重之前,将汪婉柔及时拉开。   “你没事吧!”外面的护士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华筝问。   华筝坐起身,只觉得脑袋都晕晕的,手去摸了下额际,都有血流下来。   “你能起来么?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谢谢。”华筝没有拒绝,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脑震荡了。   谁晓得,一个女人的手劲会这么大!   还好没什么问题,这要是后脑勺撞在床角,一定会把她撞成白痴。   但是刚出医院,可能是一夜没睡,也可能是被撞的关系,华筝站在太阳下,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丛昊天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倒地的华筝,走上前。   不过在他刚靠近的时候,就有几个黑衣人出来阻拦。   丛昊天无视,直接抱起华筝,但前面的路被拦住。   “请你放开她!”   “那就来抢。如果在动手的时候伤了她,倒霉的可是你们。”   华筝醒来的时候,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熟悉?   自己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房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丛昊天走了进来。   “醒了。”   华筝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丛昊天,再去看房间,这才想起这间房是哪里,自己身处何地。   她记得自己在走出医院的时候晕厥了过去——   “是你救了我?”   “你晕倒了,我总不能当做没有看见。”丛昊天说。   “你怎么会在那家医院的?”华筝问。   “帮丛敏找华胥,自然要什么地方看看是否有线索。你也是去找线索的?然后找的脑袋受伤?”丛昊天问。   华筝哪有听不出里面的讽刺?没说话,掀被子下床。   “谢谢出手相救,我要回去了。”   “你不想去查华胥在哪里,也好给詹艋琛一个清白?”丛昊天问。   “詹艋琛没有杀我哥。”   “你除了这一句还有没有别的?法律是讲证据的。你觉得你这一句话能救得了他?詹艋琛进了局里,是出不来了,你就去做寡妇吧!”丛昊天恶毒地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华筝气愤地跟了过去:“你胡说!詹艋琛不会有事。既然法律讲证据,那就该拿出证据,而不是随便抓人!”   “没有证据,你觉得詹艋琛会被抓么?那个毒贩头子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华筝疑惑:“你怎么知道那个毒贩头子的?”她也是从詹楚泉的嘴里得知。   “这件事只要稍微查查,就知道,很难么?”丛昊天瞥她一眼。   “我还是不相信是詹艋琛做的,就算你们都这样认为。”华筝因慌乱而喘息,还有内心的愤怒。   “不愿意相信事实也是很正常的,他毕竟是你孩子的父亲。我记得你说过,就算看在孩子面上,你都不会让詹艋琛有事。这样的伟大,还真是可笑。”丛昊天靠近华筝,一步步的。   一直到她面前压着。   华筝的脚步往后趔趄了下,强迫自己站稳。   “是要跟詹艋琛学知法犯法么?我想,对于詹艋琛来说,杀个人,只要神不知鬼不觉,都会相安无事。”丛昊天的气息喷薄在华筝脸上。   华筝抿着唇,倔强地看着他。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你非要认为是詹艋琛做的?他和你是兄弟,你不该这样认为。”华筝自然知道詹艋琛杀过人,她都亲眼见过,可是……   “不要以为是兄弟他就不敢杀,在他眼中,所有人都一样。”   华筝内心的愤怒在加剧,每一句她都不爱听。   要不是詹楚泉过分,他会那样对他么?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么?   “想看詹艋琛的真面目么?我可以带你去查。”丛昊天you惑她。   “你怎么查?”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丛昊天退离她面前,神秘莫测地说。   “你是不是相信詹艋琛是无辜的?”华筝追问。不然他为什么要去查?   和他所说的那样去认定,不就可以了?   “你也不想詹艋琛被冤枉是么?”   丛昊天转过身,慵懒不失凛然的眼神看着她:“你错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相。到时候哭得鼻涕眼泪,我倒是可以借你肩膀。”   “……”华筝气呼呼地瞪着他。   “愿不愿意,回答。”   “我不相信是詹艋琛做的。”   “就是不敢去?”   “我什么时候说不敢去了?我要去查,让你看清楚谁才是对的!”华筝想着,如果找到证据,詹艋琛就会没事的。   哪怕知道丛昊天是激将,她也不会改变想法的。   “什么时候去?”华筝问。   “伤好了?”丛昊天看着她。   “我没事。”华筝摸摸额头。   “那就走吧!”   华筝就跟着丛昊天走出房子,刚要往电梯去的时候,被丛昊天阻止了:“走楼梯。”   “我记得有十几层啊?”华筝一惊。   “对。”丛昊天往楼梯那里走。   华筝惊骇地跟过去:“等一下!为什么不坐电梯啊?那不是很快么?”想想十几层脑袋就冒汗。   她的运动细胞可没有那么好。   “我高兴。”丛昊天作出懒得解释的态度。   实际上是因为在电梯口那里会有詹艋琛的手下,他不会让那些人跟着‘碍事’。   见前面的丛昊天,华筝可没有勇气跟着了,说:“那你走楼梯,我坐电梯。”说着,转身就走。   衣服一下子被丛昊天利落地抓住——   “啊!你干什么?”华筝的身体被往后拖。   “可是十几层啊!我不要!”华筝叫着。   可是她的反抗是徒劳的,最终还是被丛昊天连拖带拽的拉下去了。  L 正文 五百一十五章 :结局倒计时   可是她的反抗终究是徒劳,还是被丛昊天连拖带拽的拉下去了。   也不想想这十几层了,又不是几层,这不是让人虚脱吗?不过最后虚脱到没有。反应最明显的就是华筝的双腿。   连一半的楼梯都没有走完,华筝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肌肉在抽搐,发软。   每下一个台阶,都有一种快要跌下去的危险。   然后她就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稍微休息一会儿吧!”她说。   “这是上楼,不是下楼。”丛昊天的意思是,下楼不吃力,没有她说的那样夸张。   “可是我的大腿肌肉都在发抖。”   丛昊天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管她了,自己就往楼梯下走。   都快走一半了,他不相信华筝还能自己再爬上去。   他太了解她了。   华筝见丛昊天不理她,走自己的,不要急着叫:“喂!就等一下不行吗?也不会耽误多长时间,没看到我走不动了呀!”   丛昊天就像没有听见似的,把华筝的话完全当耳旁风。   她无奈,只好撑着双腿就站起来,往下走。   往下走的时候还不忘扶着旁边的安全栏,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滚下去。   到时候真的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了。   再丛昊天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观念之下,脚不停地走到了最底层。   已到达终点,华筝就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没有知觉了,好像不是自己的。   “这下我们可以休息下了吧?我的腿在发抖唉!”以前在工作的时候华筝就知道,丛昊天一向是铁面无私。   一点都不好说话。   “如果你想詹艋琛在局里多待一天,你住在我这里都没事。”丛昊天说。   华筝的脸色一变。   想坐下来的动作猛地顿住,直起身。   她自然不希望是那样的。   她不仅要给詹艋琛洗刷冤情,也要抓住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要这么陷害他。   找到了真正的凶手,绝对不会饶过他!   丛昊天并没有开自己的车,也不是从正门走的,而是走到偏僻的路边叫了一辆车,两个人坐了上去才离开。   华筝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倒退的建筑物,和四面的环境,问着:“你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怎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我看起来像鬼鬼祟祟吗?你当我做贼呢!”丛昊天冷眼看她。   “那你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而且不从正门走。你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要躲着他们吧!”华筝胡乱猜测着。   但是再怎么猜,也不会猜到丛昊天会陷害或谋算她什么的。   对于她来说,丛昊天是那种品格高洁之人,不会同流合污。   和他相处也不是最近的。除了他曾经是她的上司,他还是黑荆棘。   除了脾气差一点,其他都挺好的。   所以哪怕丛昊天不回答她的话,也不会想太多。就算真的被人堵,那也是别人的私事。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查?”华筝问。   “案发地点。”   路程有些远,两人在路上是没有共同话题的,基本上都是沉默。   在中午的时候都没有到达目的地,两人便随便找了点吃的。   “要不要喝酒?”吃饭的时候,丛昊天忽然问。   “不用。”华筝很清楚自己的酒品,那完全是不能喝酒的。   最主要的是她被詹艋琛警告过,很是危险。   再说她也不是酒鬼,为什么每次都要问她要不要喝酒?   “你过得似乎不错。”丛昊天端详着华筝的脸色,说。   “还行。”华筝最怕和丛昊天聊感情的事情,总会让她想起曾经有过的一些牵绊。   虽然它代表着过去,但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丛昊天想继续问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他不会去问多余的话。因为他被拒绝过很多次,答案只会千篇一律。   但是这个话题有了开端,各自的脸色都不会太好。心里藏着不同的情绪在翻滚。   “你和你的女朋友怎么样了?”华筝问。   或许是她想多了,丛昊天是有一个女朋友的。   “她和你像,但终究不是你。”丛昊天如此说。   而这句话就很有分量的压在华筝的心口上。她后悔问出来了。   根本就不该提的。她还真指望丛昊天找那个女人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吗?   这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太悲催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近黄昏。   光线已经变得慵懒,无力地穿过树叶,洒在树林里,淡淡的昏黄。   地上的树叶,枯枝,被踩在脚下发出各种的声音。   一直寻找的那栋房子。   如果这里不是毒贩交易的地方,倒是可以当成闲云野鹤的好居所。   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无法想象这里曾经经过一场激烈的枪战。   “到这边来。”丛昊天说。   然后两个人就找到那出有着悬崖的海边。   华筝站在一边,往下看,风往上灌,吹着她柔软的黑发。   “这是什么地方?”   “华筝就是在这里中的枪,然后跌入海里。这里的水域流动性很强。如果不及时搜寻,10分钟之后,就会找不到人。这是一场谋杀,10分钟之内绝对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救他。”丛昊天说。   华筝脸色一变,看向那深邃的海,身体变得无力。整个人都要倒下去。   丛昊天上前及时扶住她:“你要掉了下去,我可不会救你。”   华筝回神,发现自己正靠在丛昊天的怀里。还是有点理智的,撤离他的面前,避免身体接触。   丛昊天的脸色沉了沉,没有说话。   “我哥就是在这里出事的?”华筝眼里噙着泪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脚下,还有那片海。   “当时那个毒贩是被华胥击倒的,只是腿上受了枪伤,并没有晕厥过去,他看到了全部过程。我在想,那个毒贩和詹艋琛无怨无仇,他有这个必要撒谎吗?”丛昊天判断。   “……就算你们每个人,如此一遍遍的在我耳边洗脑。我还是选择相信詹艋琛,他说没有就没有。”华筝转身,无法承受的离开悬崖边。“我也不相信我哥就这么死掉了,他一定还活着。我爷爷,爸爸妈妈,还有阿姨会保护他的。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华家的人,不会有改变。”   “你觉得他活着的几率有多少?”丛昊天问。那完全是一种否定的语气。   华筝听着心里不舒服极了,转身就对他猛地大吼:“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两百……总之他就是活着。你再要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推下去!”   “……”丛昊天。   华筝发泄一通,擦了擦眼泪,转身就走。   刚没走几步,脚下就好像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不是树叶,也不是枯枝,更不像是石头。   她头一低,一闪亮的东西映入眼底,蹲下身子,将东西捡了起来,是一块手表。   而且这手表她熟悉至极。   喉咙口瞬间有什么东西堵住似的,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   被擦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呆呆的看着那块手表。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   眼泪一颗颗的掉落在表盖上,心痛的让她绝望……   “怎么了?”身后有脚步声走近。   华筝立刻站起身,迅速地将手表放进口袋里,没有让丛昊天知道。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她忍着内心的哽咽,和身体的无力,说。   她感觉自己现在心如刀绞,每走一步,都让她痛苦万分。   走在前面,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   身体的力气就像被抽光了似的,没有坚持走多远,就在一棵树边,靠着坐下来。   把脸埋进膝盖的,再怎么紧紧地咬着她的唇,都能看得出那颤动的肩膀,和身体。   “怎么回事?”丛昊天问。  L 正文 五百一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怎么了?”身后有脚步声走近。   华筝立刻站起身,迅速地将手表放进口袋里,没有让丛昊天知道。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她忍着内心的哽咽,和身体的无力,说。   她感觉自己现在心如刀绞,每走一步,都让她痛苦万分。   走在前面,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   身体的力气就像被抽光了似的,没有坚持走多远,就在一棵树边,靠着坐下来。   把脸埋进膝盖的,再怎么紧紧地咬着她的唇,都能看得出那颤动的肩膀,和身体。   “怎么回事?”丛昊天问。   华筝抬起头,脑袋靠在树干上,泪眼朦胧的看着前方,那完全是受到了强大的打击。   “……我担心我哥。”她的声音都有点哑了。   “如果你觉得他没有死,那他就一定活着。”   华筝转眼看向旁边的丛昊天,想看清他的脸,但都是模糊的。   “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是因为想安慰我吗?”   “还要不要继续去查?”丛昊天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这样问。   华胥有没有死,毕竟没有看到尸体,谁也不好说,只是按照常理来说,华胥必死无疑。   再加上,如果那个背后操作的人是詹艋琛,他一点存活的机会都没有。   “不查了,回去吧!”华筝无力地说。   然后撑着自己身体内仅有的力气站起身。   她应该相信詹艋琛的不是吗?   一块手表并不能说明什么,全世界像这样的手表又不是只有一款。   说不定那块手表……还戴在詹艋琛的手上。   就在他们两个人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就一个身影冲了出来。   枪口朝向华筝,她吓呆了,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经历过一次。   那道伤口还留在她的身上呢!   “小心!”只听丛昊天大叫了一声,用力推开华筝。   子弹就没入了丛昊天的胸口。   “总编!”摔倒在地的华筝,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就在她眼前发生。   受了枪伤的丛昊天跌在地上,一手紧紧地捂着他的伤口,但依然阻止不了那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他的衣服。   “总编!总编!你怎么样?”华筝也没看清刚才开枪的人到底是谁,有没有走,她现在只担心丛昊天的伤势。   那么多的血流出来,让她想起自己受伤的那一天。   “没……事。”   “我们立刻离开,这里我们去医院。”华筝急忙说。   中了枪伤如果不及时拯救,就会没命的。   而且是在胸口的位置,不知道这伤势到底有多重……   然后扶起丛昊天想要离开这片树林,但是刚起身,就因为伤势过重而跌倒——   “啊!总编,你撑一下,我带你去医院。”华筝的眼泪掉下来。   “就怕走出这片树之前……我已经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忘记上次我中枪了吗?不也是活了过来。”华筝哭着,“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再撑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嘴上如此说着,可是心里是绝望的。   他们来的时候就叫了一辆车,那辆车在入口,进不来。   不管怎么样,都要走这一段路程。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还是一转眼就把我忘了?”丛昊天吃力地问,脸色嘴唇已经变得苍白。   华筝根本就不敢去看那伤口,那里血流一片,随时都能夺取人性命的样子……   “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华筝摇头,眼泪掉下来。“你起来,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丛昊天没有说话,将身体靠在华筝的身上,说了一句:“熟悉的味道……”   “总编……”华筝根本就没有心思管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有带着放肆的意思。   她现在心急如焚,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你会选择詹艋琛?”   华筝咬着唇,她应该怎么回答他,她最初想要选择的人是他。   可是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他无力扭转,也不想丛昊天受伤害……于是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很难回答吗?”   “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了之后,你要问什么都可以。我也都会回答你。”华筝哭泣带着哀求。   丛昊天没有说话,倒是配合着华筝,撑着站了起来,开始往树林外走。   从来没有觉得路是那么漫长,来的时候也不觉得,可是现在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似乎像走不到尽头似的。   越是如此,华筝就越崩溃。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里是多么害怕。   如果不是要救丛昊天,害怕他就这样子失去生命,她完全走不下去的……   “嗯!”丛昊天跌倒在地,无力的躺在地上。   “总编!总编起来啊!马上就要走出去了。总编!”华筝拍他的脸,想让他清醒过来。   不能让他睡觉的,就怕睡着,丛昊天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丛昊天没有睁开眼,手抬起,抓住落在他脸上的华筝的手。   华筝一震,没有拒绝他,任由他抓着。   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只要他安然无恙,就可以了。   “总编?”   “为什么那个人是你?”   华筝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是自己?   如果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丛昊天好好的做着自己的总编,当着自己的作家身份,什么事都不会有……   丛昊天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就像是一种失而复得。   “如果人生可以从头再来,我依然会爱上你。”   “对不起……”华筝愧疚。“不要说了,请你不要说了。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听得到?”朝着四处叫着。   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为什么……   “总编,你起来,只要再走一点点路程我们就可以走出去了!”华筝去抱他的身体,可是那受了伤的身体变得沉重,怎么都弄不动他。   “华筝……”   “什么?”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的回答我。”   “……好。”   “你有没有爱过我?”   华筝一怔:“如果我说有,你是不是就毫无求生的念头了?”   “不要转移话题……”丛昊天痛苦地皱眉,不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吃力吗?   “我不会告诉你。除非你走出这片树林,让我带你去医院,等你醒来后,我就告诉你。”华筝要求。   “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撑不到走出这片树林了。只是……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别让我死不瞑目……”丛昊天说。   “我做不到,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会痛苦一生。”华筝无法承受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丛昊天在面前死去。   “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丛昊天这样说,华筝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这样的结局或许才是最好的……”   “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结局。不是结局,以后你还有大好的时光。你还要写很多很多好看的书,我也会一直看。总编,求求你……”华筝忍着内心的悲恸,说着。   她自然知道丛昊天是爱她的,自始至终都是。也超乎她的想象。   可是……就不是她想看到的。   “很难过?”丛昊天看着她,眼神没有了以往的凛然。   华筝点点头,怎么能不难过?   她都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跟着来查真相?否则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不应该帮我挡子弹,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了你的……”华筝痛哭着。   是她选择了要去喜欢丛昊天,最后又是主动放弃,她的不负责,她害了丛昊天。   以为自己的离开,伤痛只是暂时的,可是她错了……   “在你身上……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筝筝……”丛昊天眼神有些涣散,吃力地看着她。  L 正文 五百一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在你身上……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筝筝……”丛昊天眼神有些涣散,吃力地看着她。   “小敏告诉你的吗?”华筝哽咽着问,要不然他不会知道的。   她受了枪伤后醒过来,没有看到任何人去看她,身边一直是詹艋琛在陪着。   再说怎么都不会想到丛昊天会知道,就算知道也是事发之后很久的事了。   “你在医院里抢救的时候,我就在手术室外。小敏哭着跑回去,说你死了。你知道我的心情吗?幸好那只是一个误会,你的命还真大……”丛昊天说。   “你的命也大,你不会有事的。”华筝说。   “我这一生都是个悲剧。在我有记忆起来。我父母关系就很冷漠,经常不回家……如果什么时候发现他们两个人在家,那就说明这是碰巧的。然后在各自的书房……处理完的事情,又匆匆离去。在我高中的时候他们离了婚,对他们来说是解脱,对我来说也是。我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家存在有何意义……后来就遇上了你,这简直就是场灾难……”丛昊天无力的诉说着。   这是他第一次在华筝面前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可是却不会显得悲伤。   只有在说到华筝的时候,眼睛闭了一下。   似乎是一种痛苦,这种痛苦从来没有离他而去,一直缠绕着他。   不然又怎么能把华筝形容成灾难呢?   “对我来说,那段记忆也是珍贵的。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早就喜欢你。可是我不敢靠近你,你总是凶巴巴的。可是当真正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又觉得不踏实。因为我的自由从来都不属于我自己。也许我的慌乱是因为明白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挺无情的,那样对你,明明自己心里很难过。可是还是选择了詹艋琛……总编,我是个无情的人,你应该有自己更好的生活。”   这也是华筝第一次在从昊天面前,承认她的喜欢,她曾经的爱慕。   可是那种就是带着遗憾的,不完美的。   可是听在丛昊天的心里,那滋味就不一样了。   原来寂寞和痛苦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华筝。   吃力地伸出自己的手,努力去触碰华筝的脸。   华筝没有独占,任由他触碰。   可是丛昊天内心情动,不满足于此,勾过她的脖子,往下压。   “总编……”华筝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可是她终究放不开……   “就当是临死之前……留给我的最好的回忆。”   “你不会死。”华筝说。   “我会。”   “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说?你不会死的,我不会允许你死。”   “我也不想死……但是你觉得还会有谁来救我?”   “如果我吻了你,你可不可以站起来?我扶着你一起离开。”华筝要求。   不管如何,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丛昊天在自己面前死去。   她要用任何方法让他得救。   “你这种方法你都想得到……”丛昊天话还没说完,华筝就低下了头,对着他的嘴吻了上去。   丛昊天的手就勾过她的脖子,不让她离开,想加深加长这个吻……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间出现的声音,让华筝的身体猛然一震。   立刻离开丛昊天的嘴唇,转过身,就看到詹艋琛站在不远处。   挺拔的黑色身影,深邃的眼眸变得鹰锐,深沉,冷厉。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被带去局里了吗……   华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丛昊天受了枪伤,你快救救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你们在做什么?”   “詹艋琛,这是误会……”华筝立刻解释,这吻着完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能不能先救他?他的伤势很严重。”   “和我有关系?”詹艋琛问,眼神带着狠厉看着华筝。   华筝被他看得浑身发颤。   她知道詹艋琛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但是华筝没有想到会被詹艋琛看到,谁知道他会在这里啊!   而且哪怕自己解释这是个误会,就怕詹艋琛不会相信,而且刚才她对丛昊天说了那么多话,他是不是也都听了去?   如果他相信了自己,就不会是这种可怕的表情。   詹艋琛收回冷漠的视线,朝丛昊天了过去。   高档的皮鞋站在伤势惨重的身体旁边,毫无预兆的抬起脚,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嗯——”丛昊天痛的闷哼。   “詹艋琛,你干什么呀!他已经受了枪伤了。你这样会害死他的!”华筝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上前想要阻止他。   “怎么,才多少时间没有见,称呼都换了?嗯?”詹艋琛的低沉声音带着危险。   “不是的,我是因为太急,所以才会……可不可以不要耽误时间了,他是你阿姨的儿子,如果他死了,你怎么向你阿姨交代?还是先救救他吧!”华筝说。   “谁要他救!”丛昊天吃力地吐出愤怒的言语。   华筝都要急死了,他还说这样的话,难道他就不想活着吗?   为什么偏偏要去激怒詹艋琛?   詹艋琛抓过华筝的手腕就将她拖走,还有些粗鲁。   可见刚才的事情詹艋琛有多么的愤怒,甚至想下一秒就将华筝给撕裂。   华筝的手腕上传来硬生生的痛。   “你放手,你干什么呀!你不能将丛昊天一个人放在这里自生自灭。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华筝用力的一甩手,她没有想到居然被自己甩开了,神情有些呆愣。   不安地看向詹艋琛。   “救他,别让我恨你。”华筝说出这样的话,对于詹艋琛来说,绝对是残忍的。   因为她是在为另一个男人求情,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詹艋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黑褐色的眼眸里的冷鸷。   离开了树林。丛昊天最终被带上了车。自然不是詹艋琛的座驾。   詹艋琛的车里只有他和华筝。   刚才发生在树林里的事情就像有着后遗症,在空间里缓慢地流动着,异常的压抑,连呼吸都变得不稳。   华筝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   垂着视线,没有去看詹艋琛的脸色,哪怕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样子的。   看了只会让自己更心慌。跼蹐不安。   然后,低垂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了詹艋琛的手上。确切的说,是在手腕处。   心神猛然一震。   那里已经换了一块手表。   詹艋琛的手表也很多,自然不会只带一块。   以前换手表戴觉得情有可原,那么现在呢?   那块手表是不是在家里?   华筝没有开口问出来,将这个疑惑埋在心底。   其实她也不想去怀疑詹艋琛,更不想詹艋琛看出自己在怀疑他。   或许这只是芝麻绿豆似的一个小小的误解,只要回去看到那块手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车厢内一直相安无事,这也是华筝想要的,她就怕来一个一触即发的事情。   但是有的事情不是她想就能要的。   詹艋琛的沉默绝对能让人噤若寒蝉,可是下一秒他猛地将华筝拽过去——   “啊!”华筝在他手中就像一片羽毛一样,轻易的就被带了过去。   撞击在詹艋琛身上。   他的强硬,都让她的身体微微发麻。气息不稳防备的看着他。   “离我这么远,怕我吃了你?”詹艋琛冷声。   “当然不是。我怕你位置太挤。”华筝这个理由简直蹩脚心酸。   可是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到其他,再说了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对于詹艋琛来说,都是没有无理的。   不给自己惹来一场灾难就不错了。   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紧锁着她,大有下一秒就将她毁灭的危险。   哪怕如此,华筝也不敢动弹半分。  L 正文 五百一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哪怕如此,华筝也不敢动弹半分。   “是不是还想去医院看他?提心吊胆的守在他的急诊室外面?”詹艋琛问。   “你不用说这样的话给我听。丛昊天这样也是因为我而引起的。刚才在树林里,有人对着我开枪。是丛昊天将我及时推开,不然现在躺在急诊室里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她和丛昊天的感情本来就理清了,可是现在这样一来,又像乱麻似的缠绕在脑海里。   她欠他的何止是一段感情。现在连命都欠了他的。   所以她如何能见死不救?   她绝对做不到,哪怕詹艋琛会误会,再想撕碎她……   “所以你伟大的想以身相许吗?”   “我已经说了,那是一个误会。这事是我草率了,如果你想惩罚我,我没有任何意见……”华筝说。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那根本就不能代表什么。”   詹艋琛冷着脸,眼神可怕的一群,拜过华筝的脸。   对着那红唇就咬了上去——   “唔唔!”华筝痛的挣扎。“你干什么?唔……”   詹艋琛直接干脆利落地将她掀倒在座椅上躺着。强势的身躯立马覆盖了上去。   “你干什么?这是在车里。”华筝慌乱的看着他。   “你说我要干什么?我应该让你更深刻地意识到,你是谁的女人。”詹艋琛的低沉的嗓音里全是占有的意味。   华筝没有拒绝,她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心情,抑制不住的痛苦和快乐,不断地在车厢里蔓延着。   不知道那飘散在空气中的眼泪是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停止过。   是被*逼出来的,还是有参杂着别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在这场欢爱里面都要失去自己的灵魂了……   特别是詹艋琛抱着她驰骋的时候问的那一句话:“到底怎样你才能真正的属于我!”   华筝哭得就更凶了。紧紧的抱着他,缠绕着他,一遍遍承受着他的攻击。   华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卧室大床上,房间里很安静,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身上已经被换了干净的睡衣,连脸上都是清爽的。   她知道是谁做的。   她去衣帽间换上了衣服,然后找到手机给丛敏打电话。   手机拿到手上的一刻,她愣在那里,这不是她的手机。   她的手机被她弄坏了,已经不能用了。   但明显,这个是女式的手机,又放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   关键是里面的设置很熟悉,还有丛敏的手机号码,甚至冷姝的……   没有继续想下去,先办要紧的事——   丛敏依然不接听,那就只好打给冷殊,让冷殊通知丛敏丛昊天在哪家医院里。   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如何,都希望冷殊告知自己。   然后挂断电话,就等着那边的消息。   不管如何,他都不希望丛昊天出一丁点的事情。更不要他为自己而死。   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安的。   华筝想起那块熟悉的手表,就立即去找自己的衣服。然后没有找到。   不要立即出了房门。佣人刚好走过来。   “詹太太,这块手表是你的吗?洗衣服的时候在你的口袋里。”   “是我的,谢谢!”华筝拿过手表转身就回了房间。   然后就去了詹艋琛的衣帽间,找到了表柜。   里面的手表,应有尽有,独独缺了那一块。   偏偏这一块是詹艋琛平时戴的最多的,为什么现在就没有了呢?   这还是巧合吗?   自己还要给詹艋琛找理由吗?   华筝无力的靠在镜子上,痛苦的掩面。   真的是他杀的吗?他到现在都不相信,不可置信这样的事就那样发生了。   既然詹艋琛如此在乎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还是说他所有的好,所有都霸占,只不过是他心理扭曲而已。   和其他并无关系?   丛昊天最后被抢救过来了。医生说,再晚送5分钟,就回天乏术了。   丛昊天的母亲都担心的泣不成声,后悔自己以前对儿子的冷落。   现在想要去照顾她,去了解他,又觉得丛昊天太过疏离。   但是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是吗?可是现在突然间这样受了枪伤,还差点失去自己的性命,让她都吓住了。   可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医生医生也不说不知道,就陌生人送进医院里来,又被通知了家属。   但是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丛敏却是知道的,因为她得知丛昊天受伤的事是冷姝打电话告知的。   而冷姝又是华筝告知,都不想,和华筝脱不了任何关系。   或者是和詹艋琛脱不了关系。   站在病房外,丛敏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华筝了。还是说她被詹艋琛带坏了,任何人的生命在她眼里都是如草芥的?”   “小敏,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是第一天认识她么?她从来不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的。”冷姝知道丛敏伤心。   开始是华胥,现在是丛昊天,可是她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谁又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她还爱我哥呢!现在跟了詹艋琛,我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詹艋琛有什么好?他哪里比得上我哥?”   “那开始又不是她愿意的,那不是给詹艋琛逼的么?而且虽然后来她离开了詹艋琛,可是她自认为生了两个孩子的妈还怎么和你哥在一起啊?你自己完全可以换位思考一下。”   “你当然帮着她说话,你要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可以不用管我。我现在只想找到华胥,看到他安然无虞地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了。”丛敏想到华胥,心里就一阵阵的痛。   所以伤起别人来,毫无知觉……   “我不是帮着她说话,而是说的事实,我就怕你现在不理华筝,以后误会解开了你会后悔莫及。至于华胥,找不到人我反而觉得是好事,那就是说明他还活着。”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丛敏满怀希望地问她。   “当然。我想他可能是受了重伤,一时回不来。不管如何,这里还有个你,他舍得你么?说不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就出现在你面前了。”冷姝说。   “谢谢你……”丛敏眼眶发热,哽咽着。   “谢我做什么?我只是在说着事实。他可是训练基地的教官,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陷害?你应该相信他。”冷姝心里明白丛敏的精神一直在顽强地吊着,坚信华胥没有死,否则绝对不会有这么站在这里。   她也不会去责怪她的语无伦次,任何人在伤痛之下都会说错话。   “不知道我哥和华筝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就受了枪伤?差一点命都没有了。她没有跟你说别的吗?”丛敏说。   “她没有说。要么过会儿问你哥吧!他肯定是知道的。”   “如果真的是关于华筝,我怕他什么都不会说。”   “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吗?那些调查的人是怎么说的?”在用餐到时候,华筝还是问了詹艋琛。   “警察自然是不会冤枉任何人的。没有我的事,就可以回来了。”詹艋琛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的手表会在我哥出事的地方呢?华筝心里这样问,终究没有没有问出来。   而是像一种无意的询问:“你的那款黑色皮带的手表怎么不戴了?”   “怎么了?”詹艋琛看她。   那视线带着与生俱来的穿透力,容易让人无所遁形。   华筝的视线就有些闪躲,装作低下头,说:“没什么,觉得你戴那款比较好看。你不是也经常带着的?”   “质量有问题,上次去公司的时候就仍在抽屉里了。”   “不能修么?”   “重新买一块就好。”  L 正文 五百一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没有再问什么。   不知道詹艋琛是真的表坏了,无所谓丢弃那一块表,还是说,那块表已经不存在,根本就没得修?   她知道,以詹艋琛的财富来讲,一块价值不菲的表根本就不会看在眼里。   可是她也没有再去求证,那块表是不是真的在公司。   如果詹艋琛故意隐藏,她也无能为力去寻找。   话题似乎只能进行到这里。因为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华筝更没有想过要去把在树林里找到的那块表拿出来,当着詹艋琛的面指证什么。   就好像那是一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这块手表证明了詹艋琛去了那片树林,那他就肯定和华胥的是逃脱不了干系。   可是华筝隐瞒了,隐瞒了所有人,包括她的朋友。   她是不是太自私……   “手机喜不喜欢?”詹艋琛问。   华筝微微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呆,她是没想到詹艋琛开口问她话。   “是你给我买的?”   “不然还有谁?”   “我手机上次不小心掉进水里了。”华筝也是自己的罪行,如此说。   她也不知道詹艋琛是发现了她干的糊涂事,还是后来发现她手机坏的,所以才会买新手机给她。   总之这样的猜测,会让人心虚。   “没关系,你想掉多少部都可以。”詹艋琛纵容浪费。   华筝无语,她都已经说了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被他这样一说,好像是有什么原因在里面一样。   华筝没法去医院看望丛昊天。在冷姝告诉他她丛昊天已经没事了之后,她才放心下来。   她感激丛昊天,内心愧疚,但这已经和喜欢没有任何关系。   她很清楚自己的角色。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在她的心目中,丛昊天永远是停留在以往的美好记忆中。   再无关其他。   在多少个日子之后,丛昊天已经苏醒过来,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丛敏推开病房走进去,就看到丛昊天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戴着黑框眼镜一丝不苟的样子。   “哥,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现在是病人,怎么可以对着电脑呢!”丛敏上前直接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拿走,搁在一边不让他拿到。   丛昊天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脸上的眼镜摘下来,捏了捏鼻梁。   “很无聊,什么时候出院?”   “无聊就可以弄笔记本电脑了吗?医生说了还需要几天。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中的是枪伤吗?你差点命都没有了。”丛敏说。   “几天是几天?”   “最近两天吧!你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讲吗?”   “我去找华胥了,但是没有找着。他活着的可能性很大,要么就是尸体被大海吞没。”华胥说。   “我相信他还活着,我有这个感觉。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受枪伤?”其实丛敏想问的事是不是和华筝有关系。   但最终那句话只是放在了心里。   想必哪怕真的有关系,他也不会说吧!   到了现在,哪怕华筝已经是他人妻子,心里还是偏袒着她。   “这件事我也想知道。”   丛昊天说的意思丛敏不明白,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   那个开枪的人到底是谁?放了一枪人就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杀华筝?也只是做到如此而已?   如果继续开枪下去,他和华筝两个人都得死。   而这个疑问并没有保持多久,还未等丛昊天去查,那幕后黑手已经出现了。   上门的那个人是詹楚泉。   这个时候丛昊天的住处就只有他一个人。   “你来做什么?”丛昊天虽然开了门让他进去,但是面色却不好。   “当然是来看看你的伤势。”詹楚泉说。   丛昊天没有说话。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詹楚泉笑了笑,坐在了他的对面。   “看你的样子,气色不错。”   “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说吧!”   “有件事没有跟你说。就是关于你中枪的事。”   “我想除了你做的,旁人没有这个心思。”丛昊天脸色顿时冷下来。   他也只是猜测,但是经詹楚泉这样一说,他便明白了。   “你不是应该感激我吗?你为华筝挡的那一枪,会让她的心向你靠拢。以前和你在一起的美好回忆更是会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她在树林里发现詹艋琛的那一块表之后。两件事一加起来,你绝对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华筝。”   “所以你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付出点代价又算什么?再说你现在不也没事了。你放心,当时就算詹艋琛不出现,我也会救你的。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少了你,会是我的一大遗憾。”   “那很遗憾的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不是合作伙伴,请你离开。”   詹楚泉的脸色一变:“你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想放弃了?”   “我和你从来都不是一条船上的。我也可以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计谋,你都不会赢。”丛昊天不由用言语打击他。   詹楚泉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眼里闪过阴冷。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华筝,这只不过是你的一个苦肉计?”   丛昊天犹豫了一下说:“就算她相信了你,我也不会说什么。”   “很好,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毁灭詹艋琛的同时,叫华筝也一起毁灭,如果你敢反抗。那你就是在和我作对,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那你的敌人可真是太多了。确定自己应付得来?”   “那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华胥。如果他死了。这个罪名就是詹艋琛承担,杀害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可是对法律来讲,这件事还没有完结。其实我现在倒希望华胥没有死,那样我就可以多了一个帮手……”   门猛的被推开,米雪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两个人。   确切的说是看着詹楚泉:“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   丛昊天皱眉,他没有想到她和在除权的谈话都会被自己的母亲听了去。   “你可以走了。”丛昊天对詹楚泉下逐客令。   詹楚泉无所谓,站起身就要离开。已经到了这个田地,有些事情就算隐瞒是隐瞒不住的。   “你等一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米雪叫住詹楚泉。   “我想你儿子应该会告诉你。”詹楚泉说,便离开了。   在詹楚泉离开之后,米雪立刻问自己的儿子:“你到底有什么事在隐瞒着我?刚才那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艋琛什么时候有了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不是也知道詹惟凌有个情人,还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他叫华胥?华胥又是谁?”米雪清清楚楚的听到詹楚泉嘴里说出的那个名字。   “华筝的哥哥。”丛昊天就算不说,她母亲也会去查的。这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你跟我说清楚,怎么又会变成那个女人的哥哥?”米雪急切地问。   她一直都以为那个孩子是死了的,没有活下来的,怎么会已经长大成人了,到底谁做的?   是汪婉柔,还是另有他人?   “汪婉柔和华筝母亲是朋友。”   “所以,孩子没有死,而是交给他人抚养,那个人是那个女人的母亲?”米雪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随即想到什么,“艋琛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件事?”   “知道了。”   “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米雪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手撑着额头。   “谁也没有料到这样的事。”  L 正文 五百二十章 :结局倒计时   “谁也没预料到这样的事。”丛昊天说。   “这是预谋,华筝的母亲就是帮凶!我不相信她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还敢偷偷摸摸的抚养成人!干什么?要去报复么?”米雪气的站起身,“艋琛还娶了她的女儿,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丛昊天没有说话,这件事不得不说牵扯的人太多,活着的人都是无辜的。   说到底那是上一代发生的事,他们的心情自然没有当事者米雪的影响大。   “华筝的母亲不是个东西,华筝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第一眼就不喜欢她!”米雪把怨气发在华筝的身上。   可不是,除了找她,想找的人都不在了,还能找谁?   “关她什么事?”丛昊天皱眉。   “怎么就没有关系?都是一根藤上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米雪气愤着,“一个是你,还有个就是艋琛,让男人迷得团团转的女人就是个狐狸精!汪婉柔是个什么人我最清楚,交的朋友既然是华筝的母亲。不是有个话么?物以类聚,说的就是她们!华筝自然也是不差的!你也不想想,你被华筝害成了什么样。还有这次的事,我都怀疑和她脱不了干系!”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丛昊天不悦。   米雪不想和自己的儿子吵,但是听到丛昊天出现在还在帮着华筝说话,心里就是气。   她不知道丛昊天到底陷了多深,为什么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到这个地步!   追根究底都是华筝的错。   华筝陪完孩子们,经过大厅,正准备去房间洗个澡的,就看到米雪走了进来。   她知道詹艋琛的这个阿姨不喜欢她,当然了,不喜欢也不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还得很热心地上前,别让人看出自己的不自然。   “阿姨你来啦!”   米雪在华筝面前站定,一双眼死死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脸上看出几个窟窿来。   华筝被盯得怪异,刚开口:“阿姨你怎么了……”   话还没有说完,米雪扬起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地发出不小的声音。   华筝整个人懵了下,愣愣地看着米雪。   “阿姨,你这是在做什么!”詹艋琛出现,急忙将华筝拉到面前,查看她的脸,白希的脸上印出血红的手指印。   “……我没事。”华筝的脸躲开詹艋琛的手。   “带詹太太去上药。”詹艋琛吩咐旁边的女佣。   华筝跟着女佣离开后,米雪的怒气似乎一点都没有解气,特别是到现在詹艋琛还在护着华筝,就更让她刺眼了。   “我是不是该和警卫说一下,阿姨以后还是少来为妙?”詹艋琛问。   “你心疼她,那是因为她是你妻子。那你知不知道那个私生子的事和她家有关?知不知道……”   “我都知道。”詹艋琛打断她的话。   “你既然知道,心里就没有一点想法么?你对得起你的父母么?当初要不是那个汪婉柔,你母亲不会那样痛苦,你怎么能如此淡定去面对华筝?要不是她母亲,那个私生子早就死了!”   “阿姨,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母亲,但是我不能因为已经存在的事情去伤害华筝,她母亲收养华胥是罪不可赦。但是我还是要重申一遍,和华筝无关。”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米雪心痛地看着他。   “怎么会不在意?我想如果我父母还在世,一定不会希望我去伤害自己在乎的人。那样只会……更痛苦。”詹艋琛眼眸深沉,隐忍他的难为之处。   米雪愤怒的情绪就像暴涨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我知道,你成熟稳重。这已经是你的家,有你的妻子,孩子……我只是心里不甘心而已。”   “我能明白阿姨,只是希望阿姨以后,哪怕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华筝。”   “这是你的家事,以后我不会再过问。”米雪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这样说着。   说完转身就离开,走出了大厅。   还没有走到她的车子那里,旁边蹦出两个孩子。   “姨奶奶!”   “姨奶奶!”   米雪楞了一下,然后看清他们的脸之后知道这是詹艋琛和华筝的那对双胞胎。   她非常惊讶:“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谁?”   “上次姨奶奶过来,有来看我们啊?”曈曈说。   米雪想起来了,只是上次去看他们,都还在睡午觉,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   “可是你们并没有看到我啊,是爹地告诉你们的吧?”米雪蹲下身子,爱怜地摸摸他们。   “是妈咪说的。妈咪说我们有个姨奶奶,长得很年轻很漂亮,还要我们好好孝敬你。”涵涵说。   “你们妈咪真那么说?”米雪疑惑地问。   “是的姨奶奶!而且我们没有奶奶,你就是我们的奶奶了。这也是妈咪说的。”曈曈像模像样地说。   米雪听着心里是受用的,她没有想到华筝会这么教孩子,毕竟她对华筝都是横竖不顺眼的。   华筝正在医疗室内,护士给她脸上擦消炎药水。   詹艋琛走进去,在旁边坐了下来。   华筝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护士将药水擦好之后便去外面了。   “让我看看。”詹艋琛拉过她,捏着她的下颚,细看那红肿的脸。“抱歉。”   华筝将他的手拉下:“我没事。就当是不懂事被长辈教训了下,也是很正常的。我想,不管是哪个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淡定的。那是我造成的,我不仅一句怨言都没有,而且更是心甘情愿的。”   华筝以为米雪这样的举动是因为替自己的儿子抱不平。   “丛昊天这样做,你是不是很感动?”詹艋琛忽然问。   华筝就觉得这是个陷阱。   哪怕她不知道这是詹艋琛故意问的,她也会说实话:“内疚。因为我不想欠他任何东西,不管是哪一方面。我如果真的想跟着他,那三年我完全可以这么做。就像是时间,它只会往前走,不会后退。”   “就算你心里后悔,你也只能是我的!”   华筝看着他,为什么詹艋琛会听出里面有后悔之意?   难道自己传达错误了么?   她又该怎么和詹艋琛说,自己的心已经不在丛昊天那里了。   如果知道在他人身上,现在的自己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我哥一点消息都没有么?”华筝现在就是担心的这个,其他的,她都没有心思去过问。   “会找到他的。”   华筝没有说话,她真的很怕詹艋琛对她隐瞒了什么,如果真的那样,她该怎么办?   她还能相安无事地过这样的生活么?   华胥受了严重的枪伤,到底说还是他的命大,被一艘渔船救起,这才逃过一劫。   但救起来之后,一直处于昏迷,到真正能下床已经是两个多月后了。   两个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华胥在能走路的时候就准备回去。他身上的伤既然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不致命,活着就不会让自己死。   只是刚离开还没有半个时辰,有人就找上门了。   “出来!”嗅觉敏锐的华胥声音一沉。   出现的是詹楚泉,满面笑意地看着他:“你果然没有死。我想,如果华筝知道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华胥眼神冷沉地看着他。   他自然认识詹楚泉,和詹艋琛作对的人,心术不正。   “只要你回去,华筝就会知道你是詹艋琛杀的,你会告诉华筝事情的真相,不是么?”   “谁告诉你是詹艋琛要杀我?”华胥奇怪他的话。   “可是所有人都这样说。而且你不恨詹艋琛么?你可是詹家的私生子,别忘了,你的亲生母亲就是被詹家害成疯疯癫癫的样子。”詹楚泉说。   “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你居然能忍受得了自己的母亲在精神病医院关了三十年。我要是汪婉柔,宁愿自己一直疯下去吧?”  L 正文 五百二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你居然能忍受自己的亲生母亲被关在精神病医院三十几年,我要是汪婉柔,宁愿自己一直疯下去吧?”詹楚泉笑着说。   华胥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不能下结论。   如果真的是詹艋琛做的,他也会公事公办……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相信是詹艋琛做的呢?除了他还能有谁?他的动机太明显,不是么?”詹楚泉说。   “那你想怎么做?”华胥看着他。   “总之你是不能坐以待毙的。在他再一次找到你杀人灭口时,你最要做的就是任何反击。而詹艋琛的实力又太过强硬,所以,我都不介意帮你这个忙,一起合作。那样可是有一大半的胜算的。”詹楚泉说着自己的想法给华胥听。   这听起来确实是有利的,而且华胥不是旁人,比丛昊天的更有打击力度。   比如,如果华胥去和华筝说是詹艋琛要杀他,落实这个罪名,那华筝肯定是相信华胥了。   因为华胥是没有理由去陷害詹艋琛的。   真要计较起来,华胥这个私生子的身份更站不住脚,不是么?   毕竟是他母亲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如果我和你合作,你会怎么做?”华胥问。   “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我会告诉你么?至少也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詹楚泉没有那么傻,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那不是让人看的清清楚楚了吗?   如果说服得了华胥,那就是如虎添翼,否则就是敌人。   华胥要比丛昊天难说服的多了,毕竟还有个妹妹。和詹艋琛作对,就是对华筝的不在乎了。   所以詹楚泉这是在赌,赌华胥内心的恨意。   “什么诚意?”   “就眼前的事情。”   华胥是听明白了,詹楚泉是要他因这次的暗杀事件去指认詹艋琛,这样可比什么人证物证都要有用。   詹艋琛也会因此一夕之间从天堂堕入地狱。   这个算盘不得不说打的真好,到时候詹楚泉掌控詹氏集团,势力自然不可小觑。   然后他就会慢慢地铲除詹艋琛身边的人,或者说对他造成威胁的人。   “你放心,在这件事上你是大功臣,我会让你步步高升。再说了,你说的可是事实啊!说出真相而已,并没有什么的。”   詹楚泉就像是看出华胥的顾虑一样,或者说将所有的会出现的顾虑都事先扼杀。   让华胥毫无‘后顾之忧’。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的好事你还是留给旁人吧!我没有兴趣。”华胥说完,转身就走。   可是突然间就冒出几个壮汉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华胥,我已经是在给你出路,只要你和我合作,你就会安然无虞。”詹楚泉说。   这就是威胁了,而华胥从来不会对这样的事妥协。   他没有理睬詹楚泉的不管是合作,还是威胁,径直往前走。   詹楚泉朝那几个壮汉使了使眼色,壮汉立刻朝华胥围攻上去——   华胥抬起一脚就揣向离自己最近的人,因为一下子用了力,扯动了腹部的伤口,让他皱了眉头。   旁观者清的詹楚泉自然是看到了,嘴角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既然不能为他所用,留着有什么用?和自己作对么?   那还不如让他真正死了。   华胥毕竟是大病初愈,那些身上的伤口还是新鲜的,一不小心就会破裂。   这么急着离开,其实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拦截,他走的已经是隐秘了。   华胥的出手自然是有着狠劲的,直接将对方的头颅给拧断,都能听到空气中清晰的断裂声。   但是那也是要准确度和速度的。   当鲜血从布料里渗透出来时,那就说明他的伤势恶劣了。   詹楚泉并没有离开,他要亲眼看着华胥死。   有一个人的脚朝华胥胸口踹过去时,华胥险险的躲过,那里就有伤,被踹中那可不得了,伤势就会加重。   但是华胥的动作慢了下来,已经只能防备了。   “嗯!”华胥被击中肩膀,人倒了下去,已经没有力气了。   倒在地上。   鲜血已经在他胸口洇出了一大块,正在不断蔓延着。   他坐在地上,靠在树干上,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在地上。   这个时候詹楚泉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被打败的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华胥。   “这就是你不合作的下场。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现在你后悔,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詹楚泉自然是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还是回去做梦吧!”华胥冷冷的说。   “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不能好好合作呢?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做个私生子吗?”詹楚泉非常不理解地问。   “私生子?和你一样?你错了,我是华家的长子,什么时候又变成私生子了?我和你永远不同,不需要你拿来相比。”华胥因胸口的疼痛和喘息。   “好,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詹楚泉说,然后对手下吩咐。“了结了他。”   其中一个壮汉拔出一把刀,朝华胥逼近。   那寒气快靠近那大动脉时,便听到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紧接着那拿着刀子的大汉,凄惨地叫了一声。   只见他拿着刀的那只手,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刀掉在地上,人也滚在地上,痛的嚎叫。   詹楚泉的脸色一变。   没有看见人,立刻吩咐壮汉:“杀了他,快。”   这里的人,想靠近华胥的时候,也是被一颗子弹击中。   又是一声惨叫。   “什么人!”詹楚泉对着密密麻麻的树枝叫了一下。   “我来的真是不巧,打扰了大哥的好事。”詹艋琛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黑色的西装革履。   气势慑人的出现在眼前。   他手上可没有拿枪。看起来倒像是单枪匹马。   但是如果詹楚泉那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那隐秘的地方肯定有他的人。   “确实来得不巧。你是来救他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血性啊?”詹楚泉冷笑。   “我在想,如果现在杀了你,会不会有人知道?”詹艋琛问。   “你要杀我?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说笑了,我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大哥呢?那不是会死不瞑目?相比起来,我倒是更希望看你自掘坟墓的样子。”詹艋琛面无情绪地说。   詹楚泉阴冷着脸,看着一旁的华胥,他这是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没有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詹艋琛走的华胥面前,俯视他,黑褐色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   “我们两个人有相似地方吗?”詹艋琛又似乎是在端详他。   这句话就可以听出,詹艋琛是什么事都知道了,包括他们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的事。   不过华胥没有说话。他觉得他们之间是不像的。   詹艋琛眼神一厉,一脚踢在华胥的胸口上——   “唔!嗯!”华胥就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被生生撕开了,连完好无损的肉都被牵扯到。   血流的更多了。   痛得他不住地喘气。   “我真应该杀了你,让你消失在我眼前。”詹艋琛冷鸷地说。   “抱歉……”华胥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你的歉意只会让我更想杀了你。”   “什么?你说我哥找到了,是真的吗?他现在在哪里?”华筝激动地问。   “他伤势还未痊愈,正在医院里。”詹艋琛说。   “那我现在就去看他。”华筝说着就要往门外跑。   被詹艋琛拉住:“他已经回来了,就代表没事了。晚点再说吧!”   华筝想着,詹艋琛说得对,晚点再去看他也可以。   她应该多给时间哥哥和丛敏的。丛敏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坏了的。   “老公,谢谢你!”华筝感激地看着他。   詹艋琛点点自己的唇:“这里。”   华筝脸一热,去看旁边的女佣,那些女佣立刻抿着唇忍着笑低下了头。  L 正文 五百二十二章 :结局倒计时   “对了,你是怎么受伤的?我听说是出了内鬼?你知道是谁么?”丛敏问。   “是我带过去的人,确实很意外会有叛变的。不过这件事还会继续查下去。想必我活着,有很多人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华胥说。   “是什么人要这么做?是……詹艋琛?”   “不是他。”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如果是他,怎么可能会救我送到医院里来。其实我想十有*就是詹楚泉。”   丛敏手一抖,手上的水果滚落在地了。脸色更是僵硬的。   “怎么了?”华胥见她不对劲,问。   “没什么,不小心手滑了。”   华胥明显是没那么相信。但这时——   丛敏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是她没有接听,直接切换无声的了。   “谁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华胥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会不会是哪个野男人来找她了?   要不然为什么丛敏脸上有着心虚?   “是电话传销,之前就有接听过,不理她就好。”丛敏给捡起掉落的水果,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着。   她当然知道是谁打来的,但是以前不接听是有原因的。   现在华胥亲口说不会是詹艋琛,而且是詹艋琛救他回来的。   这不是明摆着冤枉了詹艋琛和华筝么?   自己还那样对她说话,说什么不是她的朋友……   “给我看看。”华胥要求。   “有什么好看的。”   “不给我看就是你心里有鬼!你是想让我起身么?”华胥势必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好吧,给你看。”丛敏没想到他的醋劲那么大,简直就是个傲娇闷骚男。   翻到来电记录搁在他面前:“看清楚了么,小胥胥?”   “你为什么不接听华筝的电话?”   “我现在不是陪着你嘛!电话说话多不方便啊!”丛敏的眼神闪阿闪的。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有。”那样对华筝算不算?   这个世界有没有后悔药?   华筝打这个电话肯定是知道华胥被找到的事,既然是詹艋琛救回来的,那肯定会告诉华筝啊!   都不要想的。   那她怎么办?   怎么面对华筝?还有这个脸不?   “说不说?”华胥语气里带着威胁。   “就是你出了事,有人说是詹艋琛派去的人把你杀了……本来我就不怎么喜欢詹艋琛这个人,我哥比他好多了。但是华筝硬说不是詹艋琛做的,我就和她吵了,还说……没有她这个朋友。”丛敏说完了,才将目光转向华胥,“是不是很混?”   “你说呢?”   “可是谁让詹艋琛总是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他对自己的兄弟绝对下得了手的!”丛敏不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那都是有理有据的。   “你知道了?”   丛敏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哥跟我说的,他有去查你。”丛敏说。   华胥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有着别的想法的。   丛昊天为什么要查他?和他有关系吗?   为了自己的妹妹?这显然太过牵强。   “我现在问你,你还想留在我身边么?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时间虑清楚。”华胥就像是生怕听到丛敏否定的答案,立刻又加了一句。   “不用考虑,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会待在你身边,除非你自己赶我走。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可不会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地跟着你了。我可以找其他男人的,这是我以前没有发现的的趣事。”   “你敢!”华胥怒形于色。   这女人天生是来克他的,是么?   他觉得自己以后要是死了,不会是出任务,而是被她活活气死的!   但是华胥有件事还是不能肯定,说不定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又会有别的状况发生。   到时候丛敏还会是现在的答案吗?   正如华胥说的那样,只要他活着,很多人都会乱了阵脚的,首当其冲的人就是詹楚泉。   要不然一开始的时候也不会拼尽所有财力也要寻找到华胥,要么和他合作,要么就是死。   华胥不想合作,他没有死掉,那么该死的人就是詹楚泉了。   首先他伸出去的触角要干净利落地收回来,不然那些可都是置他于死地的证据了。   这一点,詹楚泉自有他的做法,只是他给自己再怎么留后路,詹艋琛也快了他一步。   所以,现在的詹楚泉肯定是想方设法给自己找后路。   华筝打电话联系不上丛敏,好郁闷的打电话给冷姝——   “你说小敏为什么还不接听我电话?我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连电话都不接了!”   “我看她是不敢见你。”冷姝笑着说。   “为什么?我看她胆子挺大的啊!”一次次不接听她电话。   还对她说那样绝情的话,不相信她。   “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在公司里相处了那么久,我可是看出来了。她完全是要看什么事。平时看她什么事都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际上是没有真正触及到她在乎的事。就比如上次你中枪受伤,你不知道她哭成什么样,她甚至觉得是自己把你害成那样的。”   “我中枪和她有什么关系?”华筝不解。“她找人来杀我的?”   “正常点。她不是和华胥在你生日宴会上闹了那么一出嘛,她觉得如果华胥在场你就不会中枪了。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她想象力比我们还要丰富啊!”华筝简直是不可置信。   “你回到詹家后,我不是提议要去看你嘛,小敏都不敢见你,要不是我在场,她就遛了。这次完全是一样。她不是不接听你电话,是胆小如鼠躲着你呢!”   “上次说可能和我哥不能在一起,想着也是这个原因吧?!”华筝回忆着。   “多半是。”   华筝郁闷:“这女人……”   华筝给冷姝打我电话就去找詹艋琛了。   推开书房门,詹艋琛正在里面打电话,看她走进去,无声的伸出手。   华筝靠过去,把手放进他的掌中。   詹艋琛手臂微微使力,人就趴在他身上了。   两张脸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顶着鼻尖,气息混在了一起。   清冷的,馨香的,都分不出彼此。   华筝不敢出声,也怕自己被那太近的距离弄得窒息,刚想逃离,红唇就被詹艋琛给亲上了。   华筝无声的瞪大眼睛,这是干什么?他在接听电话啊!   而且还不是浅尝辄止,是慢慢地深入勾缠着她。   这感觉就像是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一样。   慌乱,就会带有紧张感,刺激起来也就更敏感了。   华筝憋着胸口,害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来,因为詹艋琛弄得她面红耳赤,酥麻从舌尖荡漾开来,身体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接着说。”詹艋琛将舌头微微收回,说了这么一句。   这当然不是和华筝说的,而是和电话里的人。   电话对面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詹艋琛此刻正在干的事吧?   要是知道了,他绝对说不下去了。   关键可恶的詹艋琛还来一句——继续说。   没完没了,是么?赶紧挂断才是上上策啊!   华筝的眼睛无声的瞪着他,都快瞪成斗鸡眼了,詹艋琛还是我行我素,玩弄着她的舌头。   要么就是扯着她的唇瓣,然后四片唇再紧紧地贴上去……   华筝一脸的黑线。   她想着挣扎脱离,可是本来拉着她的手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这完全是遏制住了华筝的弱点啊!   关键是时间一长,华筝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热。   她是正常女人,当然也属正常反应。   纵使这样想,那也是羞耻的吧!   所以她希望詹艋琛的电话赶紧打完,她过来是有事跟他说的!   但是紧接着——   “再说一遍。”   华筝胸口的气泄了一下,差点发出了声音。   詹艋琛一定是故意的!   好,你想玩是吧?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过分了!  L 正文 五百二十三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的魔爪就伸向了詹艋琛的‘要害’——   “嗯!”詹艋琛身体一震,紧绷着,然后就听到他压抑着低哑的异常声音,说,“没事,继续说。”   还说?华筝变得主动起来,红唇软软的递了上去,包括她的舌头。   詹艋琛就像是被瑟佑到了,可不管那是不是陷阱,享用着美味大餐,将她吸的紧紧的,像个吸盘的牢固。   华筝都差一点拔不出来,整个给他吸进去。   这就是她主动的下场。   为了不至于那么丢人,她的手并不闲着——   但是她发现自己越是这样,詹艋琛就越疯狂,就像是打开了他某处的开关。   一发不可收拾。   詹艋琛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明显快要控制不住了,单单的亲吻已经满足不了他。   呼吸粗喘着,炽热的喷薄在华筝的脸上。   细嫩的肌肤都要被他融化掉了。   华筝死死的咬住嘴唇,只有这样才不会发出声音来,但是……这实在是太难了!   詹艋琛忍不住了,站起身,直接将华筝压趴在桌面上,白色衬衫还穿在身上。   但是看起来却越觉得凌乱的瑟情——   詹艋琛都没有打招呼,迫不及待的——   “嗯——”华筝喉咙里发出惊慌的声音,但是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好想让詹艋琛挂断电话,可是只要一开口说话,对方肯定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她只能用手闷着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可是天知道,这多么的痛苦!   口水眼泪弄了她一手。   但是詹艋琛就好像处处和她作对一样,死命地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着。   华筝都感觉自己的肠子在挤压着。   听得见詹艋琛在身后粗喘着,就是不说一句话,华筝就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   因为手机还在那里接听着呢!   而且詹艋琛每次都是如此,如果华筝没有到达巅峰他是不会结束的。   所以,华筝是紧张的,但又克制不住那浪潮拍打,一层层地在身体里堆积——   在那狂风骤雨之下,火花瞬间四溅——   “呜呜呜……啊哈———!!”哭叫声破口而出。   “嘶——!”詹艋琛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了,“宝贝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好!”华筝哭着。忽然想到詹艋琛还在打电话,一紧张——   “哦~~妖精!就算出来了,第二次总是不能避免的。”然后将华筝的身体,以一点为中心地转过去——   “嗯——”华筝的身体猛地颤了颤,愣是发不出声音了。   詹艋琛一个手起落,华筝的白衬衫就变成碎布条了。   詹艋琛想要的,尽在眼底,满眼的*排山倒海而来——   华筝短暂的晕厥之后清醒了过来,脑子身体都跟生了锈一样,特别的迟钝。   詹艋琛还坐在椅子上,而她靠在他胸膛上,身上yi丝不gua。   华筝脸一红,捂着胸口:“你就不能给我找件衣服么?”   “吃都吃过,还怕看?”詹艋琛暧昧的眼神朝她身上扫描,跟x光般的穿透力。   华筝无言以对,可是那怎么会一样呢?   “过会儿我帮你拿。”   华筝才不理他呢!   什么心思不要想都知道,肯定是不单纯的。   她可不会呆呆地在这里任他看,那太恐怖了!   万一詹艋琛看着看着又上了火,她不是又得睡一天?   所以拿过一旁詹艋琛的外套就套在身上,远离危险物体。   詹艋琛的外套套在她身上,瞬间感觉纤细好多,娇美地藏在黑色外套里,显得她更白希you惑了。   特别是白嫩的脚还踩在深色的地毯上,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詹艋琛的视线来回扫着她,华筝特别不自在,连脚趾头都感觉到害羞了,不安的动了动。   “我有事要跟你说!”华筝觉得要是再不转移他的注意力,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那黑褐色的眼眸隐隐泛着不怀好意的光泽,让人想落荒而逃。   要不是华筝现在不方面离开书房,她绝对会那样干!   “什么事?”   “我可以去看看我哥么?”   “等他出院的时候再去。”   “为什么?”华筝不爽极了。   “现在不急。”   华筝气,她知道詹艋琛一旦做了什么决定,绝对是不好改变的。   至少是很不容易改变!   不知道出院前和出院后有什么区别!   难道是因为她哥是詹艋琛的弟弟,所以他不想看见他,甚至不想她靠近?   这很有可能啊!   可是詹艋琛可以不见华胥,但是她不可能说不见的。   就算不是她的亲哥哥,可也一直是亲哥哥,不会因任何事改变的。   “去给我拿衣服啊!”华筝的眼神不满的看着他。   “好,现在就去。”   在詹艋琛站起身的时候,从华筝身边走过时,她都立马闪到一边,生怕詹艋琛又做什么举动来。   詹艋琛的身影走过旁边时,华筝松了一口气。   背对着的詹艋琛,缓缓走向房门,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   在华筝那口气还没有完全吐出来时,詹艋琛骤然转身——   “啊!”华筝反应过来立刻就跑,西装外套都被她激烈的反应弄掉在地上了。   于是浑身赤luo的她还是被詹艋琛扑倒在沙发上——   “啊!好玩啊?你给我住手!”华筝欲哭无泪。   詹艋琛,你是活回去了,是么!!   你当是老鹰捉小鸡啊!   “宝贝乖,再让我弄一会儿……”詹艋琛亲吻着她闪躲的小嘴。   “不要不要唔唔……”抗议全部被迫吞进了肚子里。   华筝好不容易等到华胥出了院。   她本来是想着自己过去的,她会开车,不用去麻烦别人。   可是詹艋琛坚持,麻烦的不是别人了,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   于是就坐着詹艋琛的座驾去了。   华筝也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她,詹艋琛是不会这个时候来老宅的吧?   毕竟他并不怎么愿意面对华胥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对谁来说都是不能轻而易举接受的。   华筝不知道詹艋琛是怎么想的,但是也没有多问,她想着,詹艋琛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然后到了老宅,华筝算是看出詹艋琛的想法了。   “我在这里等你。”詹艋琛说。   华筝愣愣地看着他:“你不上去吗?”这样太夸张了,既然不进门,干什么要送她过来啊?   让司机送她也可以啊!   “我怕他的伤势加重。”詹艋琛这么说一句。   华筝的嘴巴张了张,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华筝没有强求他,从车上下来了。   詹艋琛在车内等,这也说明了她不能久待,要不然总不能一直让詹艋琛在车内等吧?   算了,她尽量早点下来吧!   华筝上了二楼之后,没有看见人,然后走到华胥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发出不正常的声音。   那声音她太熟悉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立刻转身远离房门口。   站在二楼窗口往下看,詹艋琛的车子还停在那里。   华筝不想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就拿出手机给丛敏打电话。   她要是再不接听,她就直接踹门去!   好在丛敏接听了:“华筝……”   “我想来想去还是跟你们说一声,我在你们门外。虽然很不想打扰,但是我也不想一直站在这里……”华筝话还没有说完,丛敏就把手机给挂掉了。   能让她知道是好事,华筝可不想在外面等着。   没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丛敏走了出来。   脸色红润,还没有来得及散去。   “那个……过来了多久了?还真不巧。”丛敏笑了笑。   这个时候只能厚脸皮了。   “刚到一会儿。”华筝看着丛敏,说,“我哥可以和你……这个了?他不是刚出院么?”   “刚到一会儿。”华筝看着丛敏,说,“我哥可以和你……这个了?他不是刚出院么?”   “你这话说的,他那里又没有坏!”丛敏回她一句。   华筝眼睛翻了翻,她还真敢说。  L 正文 五百二十四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推开房门,华胥躺在床上,脸色有些不自然。   毕竟做这种事被自己的妹妹听到,总是丢人的,脸皮可没有丛敏那么厚。   “哥,你担心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华筝上前抱了抱他,在椅子上坐下来。   “出任务受伤是很正常的,不过我答应你,以后这样的事尽量不发生。”华胥说。   他并没有因为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华家的人而感到别扭,以前的亲情是不会改变的,华筝永远是他的好妹妹。   而他也看得出来,华筝还是以前一样,并没有变化,担心着他。   可是他还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毕竟自己的哥哥一下子变成丈夫的弟弟。   “我的事你知道了?”   “我知道。但是对我来说知不知道都是一样的。就像爷爷爸爸妈妈,还有阿姨,他们都是知道的,还依然对你视如己出,所以哥你不要在意。”   “你不恨我么?”   “为什么要恨?”华筝问。   “如果我在华家,就不会害死爸妈,你们就会活得幸福。”这是华胥永远的心结。   发现自己不是华家的人,那就是害死了华筝的爸妈,这是不一样的。   “那件事不能怪哥哥,是荆雅媛的错,那个女人太坏了。我也不会责怪哥哥,你永远是我哥哥,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华筝说。   对她来说,华胥是她母家唯一的亲人了,她那么在乎他,不希望他出事。   只要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华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内心的感激却在聚集着。   生活在华家他很幸运,现在只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其他却无处报答。   “哥,我知道这次的出事是有原因的。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华筝问。   “就是部队里出了内鬼,我没有防备到而已。”华胥看着华筝,“你没有怀疑詹艋琛就好。和他没有关系。”   他知道詹艋琛对他的恨意,但是他有什么资格去抱怨,愤恨?   “其实,我口口声声说相信詹艋琛,内心还是害怕的,没有那种坚定不移的相信。我总是在想,如果他真的做了那种事,我该怎么办?我怎么面对孩子们?”   “就算他真的那么做,也不要去恨。”   “怎么可能呢?难道我当做不知道?”   “所幸事情没有发生,我也不想你痛哭。”   “那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华筝问。   “詹楚泉。他找到了我,甚至还要杀人灭口嫁祸给詹艋琛。他一直以来都在和詹艋琛作对,想得到詹氏集团。这绝对是毫无疑问的。”华胥说。   “他怎么能这样!”华筝气极,还害得她差点误会了詹艋琛。   “他们家族的争斗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我倒是挺同情他的,肯定是很小的时候就看透了一切。”   “那这到底要斗到什么时候?”华筝有些担心,她害怕詹楚泉如果下次又做了什么事情,伤害到了身边的人,怎么办?   她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詹艋琛总是不让她出去,绝大可能是和詹楚泉有关系。   怕自己被伤害么?   詹楚泉就是个定时炸弹,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危险至极。   詹艋琛如此用心良苦,她还不领情,一脸不高兴。   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詹楚泉这种人活着就是个危险品,至少也应该让他没有了希望,才会消停吧!”   华筝走出房间,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手表,还是那一块,和詹艋琛的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这块手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块地方。   显然,现在已经不需要去寻求答案了。   华筝直接将手表扔进了下面的草丛里。   华筝在厨房里的时候找到了丛敏,她哪是在煮饭,明摆着是在躲她嘛!   “小敏,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啊?”华筝准备好好的和她说说了。   “我有接啊!刚才不就接了。”丛敏的眼神四处乱晃,就算去看华筝也是一瞥带过。   “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你要是生气,也是应该的……”丛敏现在别提有多后悔。   还真被冷姝说中了。   “我干什么生气?”   丛敏一愣,看着她。   “如果我哥出了事,你一派轻松,跟没事人一样,我才会生气呢!那只能说明你在乎我哥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华筝笑着说。   丛敏高兴的上前就抱住华筝:“谢谢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了!”   “好了,我要走了。”   “这么急做什么?我煮饭你吃。”   “不用了,你煮给我吃吧!詹艋琛还在下面等我呢!”   丛敏惊讶地挑挑眉。   没有多说什么,她似乎能猜到詹艋琛为什么不上楼来,应该和华胥有关系吧!   而且她自己以前也冤枉过詹艋琛,心里不带点心虚是不可能的。   “那我就不送了,慢走。”   华筝下楼上了车,车子便离开了。   “再看我,就吃掉你。”詹艋琛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根本没有的事。”华筝不承认。   好吧,她确实是在偷看他。   这也是因为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冤枉詹艋琛,心里的结没有了,总是会感到轻松的。   发现詹艋琛特别的有魅力,哪怕什么都不做。   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以前詹艋琛在她心目中就是个喝人血的恶魔,将她折磨的都不想活下去。   能够在詹艋琛的魔爪下安然无虞地活着,想想自己也是蛮强大的!   “老公……”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哥的这件事我没有相信你,冤枉了你,你会怎么做?”华筝问。   “想知道?”詹艋琛无害地看着她。   华筝摇摇头,赶紧回答:“不想知道。”   “不过还是要惩罚。”   “干什么?都已经说了是如果,那就说明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没有那么地坚定不移罢了。   这也是她的错?这能怪她么?谁让詹艋琛本身也是个不好惹的人呢!   “将别的男人的手表天天贴身带着,你说要不要惩罚?”   “你……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华筝惊愕,随即远离他些距离。   她怕自己小命不保。   要不然她干什么贼兮兮的将手表扔掉啊!不就是担心被詹艋琛发现么?   “在车上要你的时候。”詹艋琛没有隐瞒。   因为他要华筝无言以对,将她的路堵的死死的,任他惩罚。   华筝想起来了,她从树林回来的那天,詹艋琛要了她,然后她就晕厥了过去。   醒来后,已经在卧室里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睡衣。   后来女佣将手表给她,她还以为詹艋琛没有发现,心里还侥幸了一下。   搞了半天,詹艋琛早就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至少也应该解释啊!   能将手表一直放在身上,那就说明了问题了。   “说了,你就会质问我,有些人又开始大呼小叫。当真相大白的时候,最惨的那个人是谁呢?”   华筝内心给了答案,肯定是我。   因为冤枉了詹艋琛,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以往的经验得到的教训。   合着他这意思还是为了她好了?   难道自己还要感激不成?   虽然詹艋琛的想法很好,有安全感,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惩罚呢?   “老公~~”华筝撒娇,“其实你误会我了,手表放我身上那完全是有别的原因的。我根本就不是不相信你,真的。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老夫老妻了,你这完全是不信任我啊!”   这就是把过错赖给了詹艋琛。来个死不承认。   因为不知道那惩罚是什么样子的,一定是很可怕!   可怕才能彰显詹艋琛的本质。  L 正文 五百二十五章 :结局倒计时   可怕才能彰显詹艋琛的本质。   “确实老夫老妻了。那你说说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我听着。”詹艋琛身体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慵懒不失气势。   “我就是想着那可能是你的手表,不能仍在外面啊!所以就捡了回来。你看,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就问你手表在哪里,你说在公司,我都没有怀疑你,这就说明了我对你的信任。不然的话,当时我就把手表放你面前了。你说对不对?”华筝感觉自己有史以来分析问题最透彻最完美的一次。   也更有说服力了。   詹艋琛应该是相信的了吧?   再说了,看她费尽心思和他解释的份上也该不去计较啊!   “你说的很有理!”詹艋琛蹙着眉,点了点头。   “是吧!我跟你说,这就是事实,我要是知道那块表是别的男人的,我绝对是看都不会看一眼,毕竟我的男人只要你嘛!”华筝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为了安抚詹艋琛的小心眼,她真不是一般的绞尽脑汁啊!   “但是惩罚还是避免不了的。”詹艋琛在华筝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加了一句。   “为什么!我都已经把实话说出来了!”华筝不满。   “有理不代表是实话。”   “那你想怎么样?”华筝防备的看着他。   “晚上的时候,等我睡着,自己坐上来。”詹艋琛指了指他某处。   “詹艋琛,你BT!”华筝脸色一烫。   “嗯?”詹艋琛的声音一提。   “老公……”华筝身体抖了抖。   “罪加一等,两次。”   “老公,那样是不好的,而且我不想熬夜。”   “回去后睡午觉,晚上我早睡,就不用等多长时间。”詹艋琛都打算好了。   “老公,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那样啊?感觉很奇怪啊!”而且是她主动去做那样的事,想想都难为情。   更何况付诸行动。   詹艋琛对她的撒娇完全不理,直接搂过她,闭目养神。   而华筝在他的怀里,一副了无生趣的绝望表情……   詹楚泉被调查并关押之后,才算是安全起来。   他如今唯一的筹码,汪将及时抽身,置之度外。   也不想想,汪将也是个过来人,姜还是老的辣,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惹上麻烦呢!   就算被调查了,要么就是装无辜,要么就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詹楚泉身上。   最主要的就是华胥一事,好歹也是孙子,居然能助纣为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有他伸出援手,詹楚泉是绝对没有那个本事将触角伸进军部的。   而华筝总算是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跑,和冷姝,丛敏一起泡咖啡店。   冷姝丛敏喝咖啡,华筝喝果汁。   “你真格格不入,你这是怀孕了,还是怎么滴?”冷姝笑她。   “我不想喝咖啡嘛!这样吧!我喝拿铁吧!比咖啡要好喝一点。”然后华筝就点了杯拿铁。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詹艋琛将你看得那么紧,原来是担心你有危险。”丛敏也是在华胥那里知道的。   詹楚泉如果一直在,那么危险就会在,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是孩子他妈,为了孩子他也不能不顾及我啊!”华筝说。   “你就得瑟吧!”冷姝斜了斜眼睛。   “本来就是!”华筝也不甘示弱地回他们。“对了,詹楚泉会坐几年牢?”   “我觉得詹艋琛会让他牢底坐穿吧!”丛敏说。   “其实想想詹楚泉也是可怜的。就像那老皇帝,没事儿生那么多儿子,男人十之*都是有野心的,不争个你死我活才怪!”冷姝摇摇头。然后看向华筝,“还是你家詹艋琛厉害,保住了江山得到了美人。”   华筝没有说话。   可想而知,詹艋琛的童年生活,实在是懂事以来就活在勾心斗角中的。   以前的詹老太太还年轻,他怎么安然无虞地活下来的?   詹老太太也绝不是那种等你坐上宝座再来对付你,肯定是早就开始谋划的了。   只不过没有得逞而已。   说不定詹艋琛就是个早熟的男人,在心理上。   他却又很聪明,再加上手段,所以会让人觉得可怕。   冷姝在喝咖啡的时候忽然感觉胃里不舒服,刚开始还不觉得,到后来越来越明显。   她刚才还在嘲笑华筝格格不入,怎么一下子变成自己出问题了?   “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好?”丛敏先注意到。   华筝看向冷姝,担心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可能最近咖啡喝多了。”冷姝说。   “要不然去医院检查一下,胃病也是不能拖的。”丛敏说。   “应该没事,以前没有过这种毛病,咖啡不喝了,换果汁吧!”冷姝说。   离开的时候丛敏开自己的车,冷姝坐华筝的车。   在送冷姝回去的地方,冷姝不仅没有感觉到好点,胃里那股翻江倒海更严重了。   “唔唔……”冷姝一手捂着嘴,一手赶紧拍门。   华筝吓了一跳,立马将车停在路边。   冷姝打开车门就冲下去了——   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你怎么回事啊!这么突然间那么难受?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华筝话语猛然刹住,“小姝,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这反应非常的像啊!   冷姝愣了好半天,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华筝以前还觉得自己不可能怀孕,可是她就怀上了。   那就是个意外。   “我在吃……避孕药。”冷姝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一直吃?那东西不能一直吃啊!伤身的!”这是程十封告诉她的。“陈冲居然让你这样干?我要找他去,搞什么嘛!”   她气急了,陈冲多么不爱惜冷姝啊?居然让她吃避孕药!   “不是,他不知道……”冷姝说。   “你……背着他吃的?”华筝惊愕。   冷姝无声的点点头。   华筝虽然相当吃惊,但是她能理解冷姝这样做的原因。   因为当初的那个孩子,冷姝心里是有疙瘩的。   一朝被蛇咬的阴影。   哪怕和陈冲在一起了,不安感还是存在。   她不明白,陈冲明明喜欢冷姝,钻戒都已经带上了,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结婚?   “所以,这不是怀孕,哪有呕吐就是怀孕的?”冷姝平复着胸口的不适,她宁愿相信自己是晕车。   虽然她从来不晕车。   “那你也别吃避孕药了!”华筝说。   “那怎么办?”冷姝问。   “无性生活。”华筝冒出一句。   “……”冷姝。   “眼前的,还是要去医院看看,你这问题看起来很严重嘛!你想一直吐到家里啊?”   在华筝的强烈要求之下,冷姝被拉进了医院。   在一系列的检查下,医生很确定地说了句:“你怀孕了。孩子要还是不要?”   在古代的时候,当你有了孩子,大夫会说:“恭喜你夫人,你怀孕了。”   现在是直接问你要不要。   冷姝傻在那里,好半天才回神:“医生,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怀孕?”   华筝瞬间觉得,这是奇迹,吃避孕药还能怀孕的?   “你身体上有什么毛病么?”医生问。“妇科方面。”   “没有。”   “你男人镜子有问题么?”   “……没有。”有的话,她第一次就不会怀孕了。   “那为什么不会怀孕?”医生奇怪的看着她。   “……我在吃避孕药。”冷姝说。   “拿来给我看看。”医生说。“如果吃避孕药怀上的孩子是不能要的。”   避孕药是不绝对的,有的人带避,孕,套还能怀孕呢!   冷姝找药的动作顿在那里,这意思是就算她现在想要,也是不能要的,对么?  L 正文 五百二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冷姝找药的动作顿在那里,这意思是就算她现在想要,也是不能要的,对么?   她还是将药给了医生,医生问:“没有盒子么?”   “盒子扔掉了。”冷姝说。她不可能把一个盒子放在包里给陈冲怀疑吧!   医生带着老花眼镜看着,便问:“你这避孕药哪里买的?”   “药店。怎么了?是不是过期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怀孕啊?   冷姝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她觉得自己应该换一家医院重新检查一遍。   “这后面都没有说明,没法确认。如果真的是你买的避孕药,那这孩子我建议你拿掉。不然孩子生出来不健康就麻烦了。”医生最后给了结论。   冷姝走出医院,都觉得自己头重脚轻。   在吃了避孕药的情况下,她怀孕了?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第一之稽!   现在已经不是要不要考虑陈冲的想法了,而是这个孩子本身就不能要。   她想在陈冲那里要个说法都站不住脚!   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连吃个避孕药都能吃出孩子来。   这到底是有多倒霉啊!   “小姝,我觉得这件事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孩子要还是不要,都要和陈冲说,不能再和以前那样默不作声了,他有这个责任!”华筝说。   然后冷姝的脸色变得阴沉可怕:“现在我不想知道陈冲有没有这个责任,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吃个避孕药还能怀孕!带套子怀孕我都不觉得奇怪的,毕竟质量有问题就会破,动作太激烈它也会破。可是避孕药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质量出了问题!把过期的卖给我了!我要去找个说法!”   然后冷姝带着华筝就冲进了那个药店——   将包里的避孕药往柜台一拍,妈的,要不让她心服口服,她绝对会曝光他们!   这叫害人不浅!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一看这气势就知道来者不善了。   药师小心翼翼地问。   “帮忙?我当初在你们这里买这个避孕药的时候,你们说只要吃了就不会怀孕,你们这是在欺骗消费者吧!”冷姝现在都冷静不下来了。   对她来说,这比什么都恐怖!   那药师拿起柜台上的一版药片,左看右看,说:“你这不是在我们这里买的啊?”   冷姝脸都绿了,这是直接来个死不认账,对吧?   “你们这样有意思吗?”冷姝问。   她内心在懊悔,早知道还有今天这么一出,就不把那些小票扔掉了。   连个药盒子都没有。   现在没有一点证据!   说实在话,如果药店死不承认,冷姝一点辙都没有。   “我清楚我们的药品的,我可以再次确认,这个药不是在我们这里买的。”   “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大老远跑来冤枉你们啊!”华筝说。   “你看一下,当初你买的是哪一种牌子的?”药师说。   然后冷姝就在玻璃柜里看,指着一处说:“就是这个!”   “你确定?”   “非常确定!”她记性没那么差。   “这样子,如果我拆开了,和你的这个不一样,那么这盒药你就要买单。如果是一样的,后果我自己负责,还会给你一个说法。怎么样?”因为不是说可以随便把药拆了的,到时候卖给谁?   “同意。”冷姝说。   然后药师就当着冷姝的面,把盒子拆开了。   猛地一看确实是一样的,但是四周药店的是有棱角的,冷姝的这个棱角处是圆的。   华筝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我说了吧,这是不一样的。或许你去别的地方买了,和我们的弄错了。”药师说。   怎么回事啊?华筝无声的看着冷姝。   冷姝整个人都懵了,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多少钱,我买。”冷姝掏钱。   走出药店上了车后,还没等华筝问出来,冷姝先说了:“这简直是太奇怪了!我真的就是在这里买的,我都没有去第二家药店。”   冷姝说着,又回过头看了眼药店的招牌,再次确定:“就是这家,没错!”   “你当初买的时候那棱角是什么样子的?”华筝问。   “我哪里注意得到这种细节啊?我也是第一次买,做贼心虚,你懂的。”当时她买了,把盒子一扔,往包包里塞,要不是每次都得吃它,她都不知道药片是白色的。   “要不然就是这家药店重新进了货,里面的包装换了。可是你没有办法去证明。”华筝说。   “烦死了。”冷姝将脑袋重重地撞在椅背上。   “要不然这样,你把药给我,我让程十封帮忙看一下,也许是你不小心吃错了药,所以才怀了孕。如果是这样就好解释了。”华筝说。   “如果是这样,陈冲会是什么想法?他会不会不要这个孩子……”冷姝感觉现在头又疼了。   为什么让她摊上这种事?还能不能来点更刺激更离谱的?   “他要是不要,我帮你做了他!”   “哟哟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你药给我啊!”华筝知道她的意思,都要恼羞成怒了。   冷姝把药给了华筝,她是没有抱任何希望的。   她宁愿相信是药店怕担责任来个死不承认,也不相信这个药是出在自己身上。   她包里如果有杂七杂八的药,那么还有情有可原,可是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避孕药。   都没有机会混淆,好么?   最主要的是,如果这个孩子拿掉,要不要和陈冲说?   陈冲会有什么反应?   有的男人可以和你上,床,甚至可以爱你,但那都是和孩子没有关系的。   一旦有了孩子,态度就会大变样了吧!   那么,陈冲是这种人么?   冷姝回去后就睡觉了,身心都不舒服。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惺忪双眼,摸到手机接听——   “喂,哪位?”   “回去了?”陈冲的声音。   “嗯,和华筝丛敏喝了咖啡,回来的早。”冷姝清醒过来。   “想要吃什么菜?我经过超市的时候看看。”   “你看着办吧!我什么都吃。”   “嗯,马上到家。”   冷姝挂了电话,四仰八叉地平躺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说还是不说?这个问题困扰着她。   想想,还是暂时不要说了吧!等华筝告诉她那是什么药之后再下决定。   华筝那边没有耽误多长时间,就打电话给了冷姝,冷姝当时正在编辑部工作呢!   “你说什么?”   冷姝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了。   “真的。那就是叶酸,一般准备怀孕的人才会吃那个东西。而且我要告诉你一个重磅炸弹,那个叶酸是陈冲问程十封拿的。”   “什么!!”   华筝将电话微微拿离耳朵旁,她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她早就知道冷姝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说说你的想法,我不想那是自己想多了。这实在是太太离谱了。比我吃了避孕药怀了孩子还要离谱!”冷姝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像是精神失常。   因为她买避孕药吃是偷偷摸摸之下进行的,隐瞒着陈冲的,每次事后也是偷偷摸摸吃的。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还将药片换了?   “哦,我是这样想的。”华筝把思绪理了一下,才开始说,“陈冲肯定是发现你在吃避孕药,又不想你发现,所以才在程十封这里要了叶酸,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包。我发现陈冲好坏啊!”   华筝在后面还加了一句。   冷姝却一点都不高兴,那又不是夸她,倒有点像夸陈冲,显得她智商有问题一样。   陈冲回去了之后,就看见冷姝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一本杂志。   “手机呢?我打你电话都不接听,去了公司才知道你已经下班了。”陈冲将手里买的水果倒进水槽里,打开自动清洗,然后才回到冷姝旁边坐下。   “怎么了?”陈冲被不说话却直盯着他的冷姝看得怪怪的。   “没什么。就是发现你长得挺……帅的。”其实冷姝想说,看着挺欠揍的。   她有想过,陈冲这样做的用意,至少他是想要孩子的,不然的话,为什么要这样做?   用这种方式,他怎么想的出来的?   真是近墨者黑!詹艋琛不是好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知道。”陈冲还真不谦虚。然后拉过冷姝就要亲她的嘴。   被冷姝阻止了,陈冲的唇被冷姝的手捂住:“不可以。”   “……”陈冲。   “反正我就是没有心情,就算只是亲一下。而且以后我没有心情,你都不准亲我。”   陈冲直接住口,舌头舔在冷姝的手心,冷姝一氧,就缩了回去——   “你……你恶不恶心唔唔……”冷姝的唇瓣被陈冲扑上去的嘴堵住了。   “不给我亲,我只能用强的了。”   “你土匪唔……”冷姝一张口,唇就被吞了。   冷姝决定不告诉陈冲,免得他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害得她胆战心惊的。   她就一直隐瞒,隐瞒到偷偷摸摸把孩子生下来。   谁让陈冲这么混蛋!   然后在冷姝怀孕知道后不过是三天,冷姝父母上门了。   怀了孕的冷姝能吃,还有点奢睡,那天睡醒了之后,走出房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老头老太。   她都以为自己没有睡醒。   “你说是不是胖了点?”冷母问冷父。   “好像是胖了。”冷父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冷姝回过神来:“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有意见啊!”冷母问。   “当然没有。”她敢有么?   只是他们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的?而且她已经换了地方住了,还和陈冲一块儿住。   他们怎么知道这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和陈冲脱不了关系。   “过来坐着,不要一直站在那里,累坏了怎么办?”冷母上前就扶着冷姝,让她小心翼翼地住沙发上坐下来。   冷姝觉得自己是不是怀了孩子营养不足,脑子不够用了?   为什么她觉得很像有哪里不对劲?   “是陈冲让你们来的?”冷姝问。   “小冲去接我们的。哪需要接啊!我们自己过来就行了,但是那孩子太孝顺了,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冷母话说着,笑意都合不拢嘴。   冷姝狐疑地看着他们:“好爸爸??”   “闺女啊!你实在是长妈妈的脸,这么快接怀上孩子了。我和你爸还想着有的等呢!”   未婚先孕……这是长脸的事?   不对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冷姝问。  L 正文 五百二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冷姝问。   “是小冲告诉我们的啊!”冷母说。   “他怎么……”冷姝差点说成他怎么知道的,想想不能这么说,及时刹住。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有。”冷姝说。   内心却不是这样想的。何止是奇怪?简直就是可恶!   陈冲这心机男,不仅换了她的避孕药,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怀孕的?   还……还告诉了两老,把他们接过来。   这叫什么?断她后路么?   让她想做些什么都不行。   冷姝没有发现陈冲的身影:“他人呢?”   “他说去给你买吃的,说你现在喜欢吃酸的东西。酸儿辣女,这肯定是个儿子!”冷母越说越高兴,就好像那孩子已经生出来了似的。   冷姝没说话,难怪每次都能看到桌子上放着零食,不多,就一袋,所以没有让冷姝起疑。   她真的是怀孕怀傻了。   在陈冲回来后,冷姝就将他扯进房间:“你是怎么知道我怀孕的??我都隐藏的很好了!”   “抱歉。”陈冲看着她,眼神里是心疼愧疚。   “确实应该道歉。你居然换了我的避孕药?嗳,我说你什么意思?”冷姝还没有真正意会到陈冲所谓的道歉指的是哪方面。   “如果有后悔的机会,在监狱里,我绝对不会说那样的话,不然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不会没有了。是我的错。”陈冲把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冷姝却被他的话震在原地,脸色发白地看着他。   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她没有说,相信华筝也不会和他说,那么就剩下那张打胎的单子。   她夹在书里一直都是好好的……   “是我太混蛋。当初你就该狠狠地虐待我的。”陈冲见她神情悲伤,立即揽过她,紧紧抱着她。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冷姝在欢爱的时候,哪怕再意乱情迷,总不会忘记做避孕措施。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知道的时候,他的心闷闷的痛。   “让我爱你一辈子吧!”   冷姝没有说话,但是眼泪已经无声地滑落下来……   “什么?结婚?”在餐桌上,冷姝惊愕,分贝也不由得提高了。   主要是冷母的话实在是太让她吃惊了。   “不然呢?你想大着肚子做单亲妈妈啊!”   冷姝将无声的目光转向陈冲,陈冲只是吃着饭,眼含笑意。   冷姝可算是明白了,不仅是陈冲,而是他们所有人都合起来算计她!   是的,虽然有了孩子,冷姝还想着,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嫁给陈冲,不是说要虐待么?   她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这一眨眼,她要被迫上花轿了!   冷姝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当只无力的羔羊!   陈冲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和警局有着不解之缘。   这是第三次进来了,第一次是自己,第二次是因为李达恺,这一次是詹楚泉。   他本没有必要过来看詹楚泉的,但不管怎么说,以前的自己也是受詹老太太和詹楚泉的恩惠。   明知道是利用,可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   “你过来是看我笑话的?”詹楚泉问。   “你毕竟是詹艋琛的大哥,他不会杀你。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陈冲说。   “不会杀我?是的,他只是想让我生不如死罢了。你觉得自己很了解詹艋琛么?只有我才最了解他。我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对方过的什么日子都清清楚楚,何须你在这里做好人?”詹楚泉冷笑。   “既然你如此了解他,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詹艋琛早有防备,你的计划不会失败。我以前就说过,你斗不过他。”   “我比他聪明,什么都比他强,凭什么说我斗不过他?凭什么!要不是因为他有詹氏集团,他就是个可怜虫!”詹楚泉愤怒着。   “詹氏集团真的有那么重要么?让你如此失心疯?”   “你敢骂我?”   陈冲站起身,什么都没有说了,准备离开。   “陈冲,别忘了你说过的话,离开詹氏集团。”   陈冲的脚步一顿,说:“……我知道。”说完就离开了。   詹楚泉坐在那里,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呀呀呀!这里的婚纱真漂亮!”一走进去丛敏就惊呼。   华筝看了冷姝一眼,笑着说:“小敏,又不是你结婚,你兴奋个什么劲?”   “我说你什么意思?说我嫁不出去是么?”丛敏不爽。   “可不就是嫁不出去。”华筝故意这样说。   她恨不得立刻马上让他哥抱得美人归。   丛敏瞪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不过这里的婚纱好贵啊!”华筝看着那上面的价格,惊叹着,随后问冷姝,“陈冲让你过来的?”   “嗯。”冷姝点点头。   “他为什么不陪你过来?”华筝问。这再忙,结婚是大事啊!怎么可以让准新娘一个人来?   “他说一起的,但是我想提起过来看看是什么样嘛!别到时候我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看什么都是一脸喜悦,多丢人!”冷姝是瞒着陈冲过来的。   而且陈冲已经在这里填了表格,冷姝只要报上名字就可以看中什么,试什么了。   “哇!橱窗里的这件好看!”丛敏眼尖地说。然后看到价钱,“价格也很美丽!”   “三位还可以去楼上看看,那里的更漂亮。”接待员走过来说。   “是不是价格也更上一层楼?”丛敏问。   “是的。”接待员笑。   然后三个人就去了楼上,一看,一和一楼的对比,就直接把下面的比下去了。   “不行,我今天也要试穿,你们两个,一个是已经穿过婚纱的了,一个是准备穿婚纱,我也得试试。”丛敏说。   “小敏,你和我哥是不是不准备结婚啊?”华筝都觉得有问题了。   “结那么早干什么?结了婚就得生小孩,不生小孩别人就会说你有病。所以我准备晚点再说。而且,冷姝比我大啊!好歹让我等几年啊!”丛敏说。   其实最主要的是,如果怀了孩子就不能在床上和华胥各种疯狂了。   所以,还是晚点再说吧!   她还没有玩够呢!   这下子华筝郁闷了。   她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冲今天已经打算好,去趟詹家,和詹艋琛说离职的事。   他很早就去了公司,离上班时间还早,公司里没什么人。   他就一个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什么都没有做,或许是在这里最后一次的感受。   以后他就要离开了。   那么多年,说舍得和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做了多久,早过了上班时间,外面的声音也响了许久。   或许他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至少曾经在这里展示了他的实力……   陈冲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才站起身,离开座位,打开办公室的门。   他的助理看到了,立刻上前:“副总裁,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来多久……你刚才叫我什么?”陈冲愣了一下。   “副总裁啊!”   陈冲皱眉。   “哦!早晨的时候接到总裁的电话,让我通知下去,也报了人事部各个部门,您现在是詹氏集团的副总裁了!”助理很是高兴。   那代表他的地位也跟着上升了!   陈冲的情绪简直就是被扭转的太快,刚才他还准备去辞职,这下子变成了詹氏集团的副总裁?   为什么詹艋琛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他还怎么开口说辞职的事?来的还真是巧,完全堵住了他的嘴。   从公司一路下来,那些领导和职业都对他恭恭敬敬叫副总裁。   完全变了模样。   陈冲还是去了詹氏,詹艋琛刚游完泳,身上穿着浴袍。   “总裁,副总裁的事,我可能没法胜任。”不能说辞职,这样说总可以吧!  L 正文 五百二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总裁,副总裁的职位,我可能没法胜任。”不能说辞职,这样说总可以吧!   詹艋琛看了他一眼:“那你去找个我满意的人选来。”   “……”陈冲无言以对。   要让他满意,他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万一以后出什么事,还是他的责任了。   而且詹艋琛一旦坐下决定,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扭转的。   “好好把你的‘副总裁’的权势利用起来,我可以轻松点。”詹艋琛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陈冲可算是明白了,詹艋琛这是想当一个闲人。   堂堂的詹氏总裁当甩手掌柜了?   陈冲可想而知自己以后不会舒服到哪里去,依然为詹氏鞠躬尽瘁……   冷姝因为怀着孩子,举办婚礼的事是不能拖的,再说大着肚子穿婚纱也不好看啊!   所以半个月后,新年新娘就步入了礼堂……   看着新娘走过红毯,听着神父的宣誓,新郎新娘的亲吻,如此神圣的一刻,是让人感动的。   詹艋琛和华筝,华胥和丛敏都在台下,两个女人特别激动。   看得都要热泪盈眶了。   华筝最能理解冷姝曾经的苦涩了,走到今天也是不容易的。   幸好陈冲没有辜负冷姝。   晚上酒宴,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内。   处处透着喜庆。   冷姝已经换下了婚纱,穿着黑色露背的晚礼服,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很是性感。   手拿着香槟,穿过人群朝华筝和丛敏走去——   “你不用去陪陈冲么?”华筝问。   “和一帮男人在一块,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过来跟你们说说话。”冷姝说。   “你怀着孩子,少喝点。”华筝说。   “没怎么喝,做做样子。”冷姝晃了晃杯子,说。   丛敏眼神闪了下,视线往一边看去——   “你看什么呢?”冷姝问,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刚才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应该看错了吧?只不过是背影很像而已。   “没什么,认错人了。”   詹艋琛本来是在开放式的休息室里和陈冲他们在一起,后来起身就离开了。   但是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感到头晕目眩起来。   身边走过的人影也渐渐模糊。   詹艋琛的酒量很好,不至于几杯酒下肚就成这个样子。   如果此刻还觉得是正常的,那他反应也太迟钝了。   也不管旁边经过的人是谁,扯过她:“去叫陈冲,去!”   将那人用力地推去——   华筝找了半天没有看到詹艋琛,倒是看到陈冲。   不由上前去问:“你有没有看到詹艋琛?”   陈冲视线四处搜寻了下:“他比我先过来,我以为他是来找你的。”   “怎么了?”冷姝走过来。   “有没有看到詹艋琛?”陈冲问她。   “我还真没有看到。”   这时一个宾客听到了,便说:“半个多小时前,我看他进了楼上的房间。”   “不会是喝多了吧?”冷姝说。   “我去看看。”华筝说。   然后当她把房门打开,看到床上的人就愣在了那里。   詹艋琛睡在床上,露出没有穿衣服的的结实上身,紧紧地搂着旁边沉睡的同样赤luo的女人……   华筝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脸色发白,心脏就像是停止了跳动。   眼泪更是不可控制的流淌下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出现眼前这种画面……   华筝不断的后退,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不敢去靠近。   她咬嘴唇,紧紧地闭上眼,转身夺门而出……   她不明白,为什么詹艋琛要这么对她?   他不是说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么?为什么却在冷姝和陈冲的酒宴上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   他说没有碰过莫尼,她信了,说没有碰过荆雅媛,她也信了。   那么请告诉她,现在都是什么状况?   还是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才是真正的詹艋琛,只会背着他做这种龌鹾的事?   华筝一个人躲在洗手间内,坐在抽水马桶上流眼泪,一边扯着旁边的卷纸。   华筝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如刀子在里面绞,从来没有过的,都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筝站在了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眼睛。   似乎看到了里面的悲伤,她为什么要悲伤?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的无所谓?   为什么……   洗了脸,缓和了情绪,华筝走出了洗手间,走进大厅就看到正慌乱着四处寻找的詹艋琛。   隔着人群看到了她,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才靠近。   “你去哪里了?我在找你。”华筝先开了口。   詹艋琛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盯着她。   “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华筝说。   “……没有。”詹艋琛出了声。   “我去看看瞳瞳和涵涵。”华筝就要擦肩而过,被詹艋琛一把抓住手腕。   华筝转过脸,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詹艋琛缓缓地放开了她。   华筝便毫不迟疑地离开,她怕自己不远离就会情绪失控,忍到心口发痛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对于酒宴上发生的事,谁也没有发现,似乎只有华筝自己,还有……詹艋琛。   华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是不说就能代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也绝对不是这样的心理,没有意思,不是么?   那种心情让她浑身乏力,好像身体里的力气被谁掏空了,而过程是痛苦的……   在回去的车上,华筝一直在和孩子们说话,看起来非常的正常。   可是实质上又觉得特别压抑,或许是因为詹艋琛的压抑造成的。   瞳瞳和涵涵被红玉带下去之后,华筝就往房间走去——   “筝。”   华筝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是有种不想停下来的感觉,可是越是躲闪,越是心里有事,不是么?   她如此费心地告诉自己。   “什么事?”她问。   “你是不是看见了?”   “没有。”华筝想都没想,否认。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华筝愣了一下,是啊,他没有明指什么事,她就回答了。   现在想隐藏都没有用了。   华筝无话可说,可是心里又压抑着愤怒,还有酸涩。   她转身就走。   詹艋琛一把拉过他:“你听我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华筝打断她。“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又不是我和别的男人睡觉,不要在乎我的想法!”   “筝!”詹艋琛蹙眉。   “对我来说无所谓,因为……我又不爱你。”华筝刚说完,就感觉抓着手腕的地方紧了一下,带着痛感。   华筝用力挣脱,不再看詹艋琛的眼神,脸色,转身离开了。   坚廷着背脊,一直到房间才软了下来,无力地快要跌落在地。   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现在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这是她的问题吗?明明是詹艋琛做了坏事,是他的错……   她不会在乎的,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是因为别的原因凑合着在一起的。   因为孩子,因为刚好是她,因为……绝对没有别的情绪掺杂在一起……   晚上的时候,华筝躺在床上,身旁没有詹艋琛。   海洋般的大床让她显得孤零零的。   她不需要那么大的床,太多余了……   华筝在睡着前詹艋琛都没有出现,她也不想看见他。   可是有什么区别么?   他在与不在,在那房间里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像是印刻在了上面。   那种感觉是痛苦的……   华筝醒来的时候,转过身,旁边没有身影。   她的心里空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一样。   她的手都不敢伸过去,那里有没有温度。   昨晚詹艋琛是不是没有睡在这里?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因为自己看到了那一幕么?   华筝重新转过身,侧睡着,看着窗幔发呆……  L 正文 五百二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重新转过身,侧睡着,看着窗幔发呆……   没有多长时间,华筝就听到有人走进房间的声音。   不看也知道是谁。   可是她没有一点都开心,反而内心更沉重,因为詹艋琛背叛她是事实。   该如何面对?   就算没有感情,他们也是夫妻,不是么?至少也应该坦诚相待。   而詹艋琛做了什么?   哪怕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就像是刚刚发生的,历历在目。   他这样做就没有为孩子考虑么?   华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不成离婚么?   对她来说,在婚姻中出现这样的事,她是绝对不能忍受的,就像一根刺一直插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去除……   詹艋琛是不是也会因为被当场抓住,又找不到借口而破罐子破摔呢?   床上动了一下,詹艋琛尚了床,直接靠近华筝,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   华筝的心脏猛地一缩,就要去拒绝,但是詹艋琛紧箍着她,只能做着小幅度的变化。   华筝知道自己的力气肯定弄不过他,可是他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愧疚么?还是弥补?这两样华筝都需要么?   当然是可有可无。   “这件事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也希望你能尊重我。”华筝依然看着那单色的窗幔。   那样的世界是看不出花来的。   “尊重?”詹艋琛似乎是疑问,又似乎是无意的重复。   又好像带着一丝淡意。   华筝没有回答,不是尊重又是什么?不要说出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她不会去听的。   “我们之间不需要尊重,既然没有感情,那就这样吧!”詹艋琛说,低沉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音调一丝丝的传入华筝的耳朵里,撞击在脆弱的耳膜上,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华筝没有仔细地去追问那话里的意思,实际上她能懂,不是么?   至少有一点是明白了,他们之间不需要感情。   詹艋琛这是间接地承认自己所做的事了么?   还真是破罐子破摔……   华筝没有再说一句话,被他抱着也没有挣扎,就那么看着窗幔……   詹楚泉的事情一被处理,华筝就没有了危险,她可以随时做自己想做的事。   待在家里,总感觉特别的压抑,虽然詹艋琛出去了。   没有说他去了哪里,华筝也没有问。   不过给她机会了么?她甚至都不知道詹艋琛什么时候离开。   她这个妻子做的很失败吧?就算是没有感情。   华筝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跟个弃妇一样的楚楚可怜,她该有自己的生活。   不是有句话么?女人必须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否则围着别人转,会生活的很辛苦。   她不想自己辛苦,那就找点事做做吧!   于是她一个人开车离开了詹家,出去的时候一度的茫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做什么。   就好像把一只原本生活在森林里的小动物关在笼子里饲养,又将它放回森林一样,它会忘记怎样去存活。   丛敏去了丛昊天处,看来她去的时间不对,丛昊天不知道是刚起床,还是被她吵醒的,浑身上下都带着凌乱和慵懒。   不过丛昊天开了门之后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就让她进去了,然后自己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神清气爽了。   丛敏很有耐性地坐在沙发处,不声不响。   “找我什么事?”丛昊天在沙发上坐下来,问。   “没什么,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丛敏问。   丛昊天锐利的视线看着她。   丛敏被看得只能在脸上推更多的笑意了。   就在这不自然的气氛下,丛昊天开了口:“写作。”   “看来你是没有出去过了。前段时间我朋友结婚,我看到个和你很像的人,还以为你也去参加婚礼了呢!毕竟你是个大作家,别人请你很正常。不过回头想想,你肯定不会去参加的,你会觉得无聊。”丛敏一口气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话是她说的,借口也是她帮丛昊天找的,都不用别人开口了。   但是她是希望丛昊天开口的。   “谁的婚礼?”   “哦是冷姝的,她结婚了。”丛敏说。   而丛昊天显然是不知情的,那就说自己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不会是他。   丛敏真的不希望到现在她哥还对华筝念念不忘,如果不是,那就是她想多了。   华筝其实哪里有没有去,就是待在她的书店里,她本来是想找冷姝和丛敏的,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心情不好何必去让她们知道。   而且冷姝还是新婚。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华筝转过脸,不由愣了一下。   放下手中的书:“总编……?”   丛昊天走进去,在椅子上坐下,凝视着华筝。   华筝被他看得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问:“怎么这样看着我?对了,你的身体还好吧?”   “不好我会在这里吗?”   华筝想想也是,她这样问又是为了什么呢?弥补心中的内疚?   这似乎有些多余……   因为当初他入院抢救,她也没有出现,显得多薄情寡义。   毕竟他是为自己受伤的。   “脸色怎么不好?”丛昊天忽然问。   华筝心虚,有这么明显吗?她觉得自己还好啊!   “是么?我自己倒不觉得。”她本来想说可能是睡眠不好,可是为什么会睡眠不好呢?   那是会有心思才会那样的。   好在丛昊天没有深究,就好像是一笔带过了的样子。   “中午一起吃饭。”他说。   “不用了,我过一会儿……”   “对于差点为你付出生命的人,你就是这个态度?”丛昊天直接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   华筝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扪心自问,我的态度很差么?   还是她自己心里有疙瘩在,所以才不想两人靠的太近?   算了,只是吃个饭,清者自清,能会怎么样。   离开书店,华筝就准备上自己的车,被丛昊天阻止:“坐我的车。”   “不用了,我开自己的车就好,免得回来的时候还要麻烦。”华筝说。   “我不觉得麻烦就好。你是自己上来,还是我亲自请你?”丛昊天的话里就有强势的意思了。   华筝也明白,那‘亲自请你’不会是什么好的方式。   所以,她就自己上了车,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他拉扯。   吃饭的地方是家豪华会所。   华筝都不知道为什么詹艋琛会在这里吃饭,在这里吃饭很正常,但是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冷姝结婚那天跟他睡觉的那个。   詹艋琛一抬眸也看见了她,眼神一震。   华筝什么都没有说,走过去了。   “你是故意让我看到这个的么?”华筝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是在被硫酸侵蚀,一点点的……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丛昊天说。   “你不生气么?那个女人以前还是你的女朋友,虽然和我像,但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想必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华筝的话还没有说完——   詹艋琛上前一把抓过她:“筝!”   而丛昊天也不甘示弱,华筝的另一只手被他抓住。   詹艋琛鹰锐的眼眸一厉,而丛昊天完全不当回事。   “干什么?你放手!”华筝不是对丛昊天说的,而是詹艋琛。   “你在这里做什么?”詹艋琛脸色难看。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难道我不能来这里吗?放心,我不是来监视你的。”华筝去甩开他的手,但是那力度就像是被铁禁锢了似的,怎么都是纹丝不动,“你给我放开!”   华筝气急败坏。   “我过来有事。”詹艋琛脸颊的肌肉紧了紧,解释。   “我看到了,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她没有瞎,看的清清楚楚。  L 正文 五百三十章 :结局倒计时   “我看到了,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她没有瞎,看的清清楚楚。   她不明白,明明做了那种事,还和那个女人联系,为什么还能表现出这种有理的样子?   詹艋琛脸色冷沉,手上用力地拉过华筝,丛昊天自然是不会放手,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放手!   可见詹艋琛的脸色有多可怕了。   华筝可不想他们在这里闹起来,已经有人在围观他们了。   “放手啊!”华筝用尽全力挣脱,“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时,跟着詹艋琛的人走过来,直接就开始攻击丛昊天,丛昊天不得不放开了手。   然后华筝就被詹艋琛给带走了。   华筝被压上了车,脸色也是不好看的。   确实啊!   又不是她做错事,凭什么这么对她?   “为什么和丛昊天在一起?”詹艋琛面无情绪地问。   “吃饭。”华筝相信那是很明显的事。   “不允许跟他一起!”詹艋琛忍着内心的怒气,和嫉妒心。   “从我认识你的一开始你就这样,和哪个男人走的近你就怀疑。霸道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而你自己又做了什么事?凭什么你这么自私?就算我和丛昊天有什么,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华筝的怒气也不小,她现在没有恐惧,只有痛苦之下的悲哀。   詹艋琛见华筝的眼里有着水雾,他沉了沉负面的情绪,再次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难道你不明白么?我不需要你解释!”华筝吼着。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詹艋琛做的事和她没有关系,一点都没有……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永远都是错误!”   “你就这么想和他在一起?”詹艋琛问。   “……是。”不是的,她知道不是,因为这一切和丛昊天没有关系。   但是她就是这样不受控制的说出来了……   因她的话气氛猛地沉重下来,沉甸甸的压在心口,恐慌蔓延开来。   激荡在车内的每一隅……   “下车!”   华筝一愣,看着他。   詹艋琛直接帮她打开车门,然后将她从车上推了下去。   华筝身体一晃,下了车,没怎么站稳,差一点摔跤。   事后的车子绝尘而去,犀利的风刮过她的脸庞,让她都刺痛了下。   她是不可置信的,自己居然被詹艋琛从车上推了下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恼羞成怒了?还是觉得事情就应该这样发展下去?   华筝不需要任何的猜测,因为她正在体会着内心的那种撕扯的感受。   错愕,爽然若失……   面前摆放着食物,华筝却没有一丝的胃口,叉子在食物上摆弄了半天,就是一口都没有吃下去。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这个。”丛昊天说。   “那是以前,现在已经不同了。”华筝说。   丛昊天用餐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敛着:“用新的事物去掩盖以往的,确实是本事。”   这是本事么?这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华筝看着他。   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单独的一起吃饭了?久远的都已经模糊了。   那种感觉更是不记得了。   不得不说人是个无情的生物,他们天生就带着残忍的标准,只是有人严重,有人较轻罢了。   詹艋琛又是属于哪一类?不言而喻,他要严重的多,那就会比任何人绝情……   是不是代表着不会过多久,她华筝就是个过去式了?   想想真的是可笑,詹艋琛是谁?他不会因为缺失了谁情绪会有什么波动。   说不定他现在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开心的不得了呢!   怎么还会记得她呢?   “还在写作么?”丛昊天换了话题。   “给电视台写了剧本后就没有写了。”华筝说,将一口食物塞进嘴里嚼着。   味同嚼蜡。   “如果可以,去别的地方走走,对心情也好。”   “我心情很好。”华筝说。   “所以说,詹艋琛在外面有没有女人都是无所谓的?”丛昊天问。   “那是我的事。”   “如果我说,詹艋琛和马婧早就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想?”   华筝怔在那里,脸色僵着。   早就在一起了?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是她太过相信詹艋琛,还是自己太傻?   “他竟然那样对我……难道我还要缠着他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华筝扔了手中的餐具,手无力地撑着额头。   头好痛……   难道一开始就是她想多了吗……   “你会怎么做?离婚?”丛昊天再次问。   离婚?华筝的内心告诉自己,她一点都不想离婚,离婚后孩子怎么办?   自己以后怎么在他们的身边?   可是如果不离婚,就这样和詹艋琛一辈子么?   那样的痛苦和煎熬,谁能承受得了?   “华筝……”   “不用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眼泪滴落在盘子里。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要千方百计用强势的手段将她留在詹家,留在他的身边呢?   到底是为了什么?   丛昊天默默地将纸巾递过去。   “谢谢。”华筝接过。尴尬的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说,“我不吃了,先走了。”   “我送你。”丛昊天也跟着站起身。   “不用。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我的车在书店呢,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华筝说。   然后不给丛昊天送她的机会,转身就去开门。   却被丛昊天拉着手。   “你放开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华筝低着头,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眼里的悲伤。   低落的情绪让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丛昊天手上用力,揽过她,抱在怀里。   华筝撞击在他的胸膛上,让她怔在那里,眼泪扑簌簌的滴落。   就像没有力气一样地趴在他怀里,哭着……   为什么要让她遇上那种事,为什么要碰上詹艋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詹艋琛就是个混蛋!混蛋至极!   华筝从车上下来,看了眼已经打烊的书店,转身对身后的丛昊天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都这个样子,你还要回去?”丛昊天问。   “那你说我能去哪里?回老宅么?我要是不回去,瞳瞳和涵涵会找不到我,他们会以往我不要他们。”   “那你对詹艋琛呢?”   “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能会怎样呢?大不了像平常夫妻那样,散伙!”华筝愤怒又心寒。   转身上了车。   华筝回到詹家,直接将车子开进了车库,然后留意了下,詹艋琛的车不在。   那就是他没有回来。   华筝趴在方向盘上,闭上眼睛,心里那难忍的酸痛又来了……   特别是一想到詹艋琛现在可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会越来越严重。   为什么会如此?   以前詹艋琛不在身边,她不知道多么高兴,就怕他对自己做些什么事。   而现在呢?想必是在陪着别人了……   詹艋琛一夜没有回来,这次华筝却很清楚。   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过,哪怕是以往她和詹艋琛并不和睦,他也没有彻夜不归。   手机就在旁边,她拿在手里,摸索了半天,就是没有触碰上那个熟悉的号码。   她昨天晚上就一直在纠结,心里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只要拨通了电话,就可以知道詹艋琛在哪里了。   可是却迟迟下不去手。   她害怕詹艋琛不接听电话,害怕他告诉她他在和别人的女人在一起……   那样她该怎么说,怎么做?   说无所谓,让他们继续?   既然如此,又何必打这个电话?   她的手机上也没有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说明詹艋琛也无所谓她的心情了……   华筝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下了床。   洗漱完之后,一个人进了餐厅,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不过只有她吃罢了。   还没有吃几口,詹艋琛回来了,华筝抬起头就看见在餐厅门口经过的詹艋琛。  L 正文 五百三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还没有吃几口,詹艋琛回来了,华筝抬起头就看见在餐厅门口经过的詹艋琛。   她愣了一下,咬了咬唇,坐在餐桌前没有动。   她相信,詹艋琛知道她在用早餐,却视若无睹。   似乎能感觉到詹艋琛就在大厅里。   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她就是知道他在。   他在做什么……   华筝的早餐吃得心不在焉,就算如此,她也不愿意去质问詹艋琛昨晚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她作为妻子是有资格这么问的。   可是做错事的人是詹艋琛,为什么要等她去问呢?   而且自己明明亲眼所见,为什么还要去找虐?   自己又不在乎,何必非要知道答案呢!   华筝就在那里边吃饭,边纠结,进退无措了。   整颗心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爹地爹地,我可不可以让妈咪带我和哥哥去玩啊?”瞳瞳跑进大厅,看见詹艋琛在,就立刻扑上去。   “你可以去问妈咪。”詹艋琛说。   “那妈咪呢?是不是还没有起床?”瞳瞳问。   华筝就竖耳听着,想知道詹艋琛会怎么回答——   “去问佣人。”詹艋琛说。   华筝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餐具,脸色愤怒。   怎么,很难回答么?她明明就在餐厅里,却这么和瞳瞳说,她在他眼里都已经无视到这种地步了吗?   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看来确实外面的女人有you惑力,想要换新鲜了!   然后他真的就让瞳瞳去问女佣,瞳瞳知道后立马冲进餐厅。   看到华筝在,漂亮的大眼睛一亮:“妈咪!”   华筝脸上扯出勉强的笑意:“用早餐没有?”   “用过了。瞳瞳就坐在这里看着妈妈吃早餐!”然后,瞳瞳真的就坐在那里,两只小手撑着脸,看着。   明明过来是有事给她说的,但是却能忍住让她先吃完饭,这样的暖心的举动,让华筝的内心安慰了许多。   “妈咪已经吃饱了。瞳瞳是不是有话要对妈咪说?”华筝将餐具放下,也没有心思吃了。   “妈咪可以带瞳瞳出去玩吗?”   “当然可以,我们今天就去,叫上哥哥一起。”华筝说。   “好耶!叫爹地也和我们一起去!”瞳瞳高兴着。   詹艋琛翻着手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什么新闻的报纸,看起来似乎是很认真。   但是在华筝回答了瞳瞳:“爹地现在非常的忙,我们不应该打扰了他。”后,詹艋琛脸色沉了沉,异常难看。   手中的报纸大有岌岌可危的地步。   关键华筝在说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非常忙’这三个字。   华筝吃完早餐和瞳瞳走出餐厅的时候,大厅里除了女佣,就是空无一人,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华筝的神色微微恍了下。   “去叫哥哥,妈咪将车开过来。”华筝说。   “嗯,好!”   华筝将车子开到大门口,瞳瞳和涵涵已经站在那里了。   在他们上车和离开后,就是没有看见詹艋琛的身影。   华筝知道他无所谓,说不定休息休息又去找那个女人了。   气愤,又有着不甘。   可是当初她愿意留下来,也是因为孩子,说不定詹艋琛也是这个原因。   他喜欢孩子,华筝不是看不出来。   以前不是没有听说过他为了瞳瞳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宠着她。   甚至连瞳瞳下地走路都舍不得。   瞳瞳一直要妈咪,他才会用那样的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华筝一度以为是别的原因,看来是她想多了……   华筝带着瞳瞳和涵涵到处玩,还好有红玉在,不然的话她还真看不来。   外面的游乐场和家里的是不一样的,甚至没有别墅里的豪华设施齐全,可是两个孩子却更兴奋的样子。   也是了,外面的小朋友要多,在别墅里再怎么玩,也就瞳瞳和涵涵,没有这么热闹。   拿在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冷姝打过来的:“在哪里呢?”   “我带着瞳瞳和涵涵在游乐场。”   “为什么不叫我?”冷姝不爽。   “你很闲么?你可是刚结婚没多久啊?而且你还是准妈妈,不老实的待着想干什么啊!”华筝说。   “没事,我好的很,出去玩玩而已,又不是干体力活去。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没多久,冷姝就到了。   因为孩子两个月的样子,所以完全看不出,简直就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身段轻盈。   “我说,你这是西边?”冷姝有些气喘吁吁地问。   “难道不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华筝朝着方位嘀咕着。   “我说你脸朝哪一边呢?搞反了好么?”冷姝真想用手砸自己的脑袋。   她真是服了她了,原来她真的不辨东西南北。   “说不定你搞错了。这太阳升起的地方不就是东边吗?”   “姑娘,太阳都准备落山了,那是西边。”冷姝欲哭无泪了都要。   “哦对不好意思,我忘了时间。”华筝哈哈哈的笑。   冷姝是一脸黑线从脸上滑下来。   就是因为她的‘忘了时间’,害得她从东边跑到西边。   不然哪至于这么气喘吁吁的?   “你这样跑出来陈冲不担心吗?”华筝问。   “他担心才怪,天天晚上跑出去。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背着我做什么事情。”冷姝心里生闷气。   “你这是孕中多思啊!陈冲是怎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也没听说他有别的女人啊!”华筝为陈冲说好话。   在她看来,陈冲都要比詹艋琛好。   “谁知道呀,但是以前又不这样,我问他去哪里,他说是去工作。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冷姝反问着自己。   “我觉得他不会有问题,要有问题干嘛跟你结婚,还算计你怀孕……”华筝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   如果说要算计,有谁能胜得过詹艋琛?   他动的心思还少吗?深不可测到可怕的地步,一路走来不都是这样吗?   可是结果呢?   当她发现另一个真相,而这个真相说不定早就存在时。   她的痛苦,像硫酸侵蚀的感觉。埋藏在心底,却不知道怎么去化解。   她也不是这方面的感情专家,又怎么去说服冷姝呢?   有的时候自己的亲身体会,比什么都重要……   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甚至在同一个房间生活,却视对方为隐形人,自己做自己的。   哪怕他们是睡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我真不知道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同床异梦,说的也就是这样子的吧!   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詹艋琛回心转意?不要去找那个女人吗?   可是这样的男人,她要他有什么用?她讨厌龌龊讨厌肮脏。   可是内心总是在翻江倒海的难受。晚上也是不容易入睡,一睁眼就是大半宿。   以前她睡觉的时候总是被詹艋琛用霸道的姿势拥抱着。   想必已经是养成习惯了,让她这样子一个人睡在一旁,总感觉到有丝丝凉意钻入心底……   华筝每天都出去,去她的书店里坐着,一坐就是一天,然后晚上再回去。   那天他在经过一家书店的时候。里面正在举办作者签名会。   偌大的海报赫然在目,是丛昊天的身影。   脸上扣着黑框眼睛,薄薄的镜片遮盖不住凛然的眼神。   华筝走了进去,说里面人山人海都不为过。还好都守规矩,一个个排着过去等签名。   华筝还是学生时代的时候。就想过这样的画面。让黑荆棘在他的书籍扉页上面签上名字。   那种和偶像近距离面对面的接触,是很振奋人心的。   可是那一次她生病,唯一的一次,和黑荆棘面对面的机会就错过了。   让她懊悔不已,一直都是遗憾呢!   而人生最怕的就是遗憾。因为时间只会往前流逝,不回我后退。   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L 正文 五百三十二章 :结局倒计时   人比较多,华筝排队排了好久,甚至前面丛昊天的人影都看不见。   好不容易轮到她,都一个小时过去了。   将书放在丛昊天的面前,丛昊天都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的人是华筝。   当把名字签上了之后,将书给她的时候,镜片后的眼神加深。   华筝扯着嘴角笑笑,然后就走过去了。   这下丛昊天哪有心思再去签名,草草的签了几本,站起身就离开了,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怎么回事?”主办方的人问。   “我有急事。外面没有签的人抱歉了。他们的书我来买单。”丛昊天将外套一穿,就离开了。   华筝在走出书店的时候。看到了那柜台上的报纸。   很醒目,甚至是刺目。   她买了一份坐进了车内。这才将报纸摊开,细细的看着。   酒吧门口昏暗的灯光。依然掩盖不住詹艋琛的身影,还有和他面对面的笑魇如花的马婧。   这一看就是偷拍。   哪怕只是詹艋琛的谁背影,华筝也一眼看透,她再熟悉不过。   这一下她还需要纠结吗?还要去问詹艋琛最近到底做了什么吗?   所有的事实都摆在眼前。   再去问,只会是自取其辱。   华筝一遍遍的深呼吸,似乎这样就能将眼里的泪水给驱散。   可是似乎很难,她做不到。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詹艋琛会背叛她?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让她看到?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华筝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哭着……   这时候车窗敲响,华筝偷偷拭去眼泪,才抬起头。   外面站着的是丛昊天。   华筝将车窗降下,疑惑地问:“你怎么出来了?不会这么快就签完了吧!”   丛昊天自然有留意到华筝眼底哭过的痕迹。但是他没有问。   “下次再签。”丛昊天说。   “这样也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有急事。”   “什么急事?”   丛昊天没有说,从车头前面绕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上去。   “我从一大早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一起去吃饭吧,饿死了。”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要不……”   “那你就看着我吃。”丛昊天打断她将要说出的话。然后视线落在一旁的报纸上,拿了起来。   华筝想去抢回来,却没有成功。   她并不想丛昊天知道她和詹艋琛之间的事。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丛昊天盯着报纸,如此说。   华筝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车窗外。   “你刚才哭是因为这个?”丛昊天问。   “你想说什么?你想看我笑话吗?笑我当初选择了他,而不是你?”华筝淡淡的说。   “我想说的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会支持你,一直在你身边。”   “你当初为什么会让马婧留在你身边,是不是因为她和我长得像,你只是在找一个替身而已?”华筝问。   如果是这样,詹艋琛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因为和她长得像,可是他和丛昊天不一样,她就在詹艋琛身边。   他是不需要那样做的,根本就没有道理。   “我并不觉得她像你,你们完全是两个人。这一切都是詹艋琛的安排罢了。”丛昊天说。   “你是什么意思?詹艋琛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华筝问。   “你是忘记了詹艋琛是怎么将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了吗?用尽一切手段。当初就算你决定留在他的身边,可是我依然忘不掉你,我们依然有联系。也许是这样,詹艋琛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吧,找了一个和你长得相像的马婧留在我身边,他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忘记你。结果是詹艋琛满意的,我没有忘记你,至少你忘记了我。”丛昊天说。   华筝不可置信,詹艋琛连这样的手段都用上了。   为这样的事情而心痛,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为什么詹艋琛一定要做到如此地步?就不能用正常手段吗?   “还有上次的事情。你真的以为詹艋琛和华胥被杀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吗?他的手段比别人高明,比别人深沉,所以失败的必定是别人,而不是他。”丛昊天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詹艋琛,说与华筝听。   “不可能,连我哥都说是詹楚泉做的!”   “你哥会为了你的幸福,将真相隐藏。不要忘了,你还有两孩子,他希望看到你们破裂吗?我想,就算他发现了詹艋琛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也不会说出来的,这毕竟事关重大。”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骗我……”华筝哭着去质疑。   眼泪打湿了她的脸庞,渗透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痛不欲生。   为什么要将这么残忍的谎言告诉她?她绝对不会相信的……   “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为什么要哭?”丛昊天逼问。   “你给我下车!我才不要听你说话!你就是个大骗子!”华筝但丛昊天下车,对她大吼着。   丛昊天上半身前倾,直接将她压在座位上,堵住她的嘴——   “唔唔!”华筝的身体先是猛地一僵,反应过来的她就要去推丛昊天。   可是丛昊天的力气大,根本就推不开。   想要伸出两只手去扯他,但是随即两只手就被丛昊天攥在手里,怎么都挣脱不了——   “唔唔!唔唔唔!”   丛昊天缓缓离开她的嘴边,沉着声音说:“回到我身边……我爱你。”   华筝惊呆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丛昊天:“你疯了……”   “是,我疯了。如果还是得不到你,做到这种地步,你还要回到詹艋琛身边,我宁愿那次在树林里被一颗子弹要了性命,让你永远记得我。”丛昊天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忘不了我?我哪里值得让你做到如此地步……”华筝哽咽着。   如果是以前,听到丛昊天这样的话,她一定会高兴的兴奋过度的。   可是现在的自己……她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   很混乱,脑海里就想是有乱糟糟的千头万绪,理不清,剪不断。   “回到我身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我不想自己孤独终老。”丛昊天双手捧着她的脸,四目相对,就想要看清对方的灵魂。   华筝一起望着流泪,忘记了伤痛。   孤独终老,这四个字太沉重,让她都不知道去如何回应……   在华筝发愣的时候,丛昊天对着她的嘴唇再次吻了上去……   就在车里,他们两个人缠在一起的时候,车外面,有人不断的从里面拍着……   隔天报纸就给刊登出来了,题目就是——名作家黑荆棘和女人在车内难舍难分的亲吻。   华筝在自己书店里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她的脸没有拍出来,但是丛昊天的拍出来了,很清晰地在一旁放大了。   哪怕没有看见丛昊天的脸,华筝也能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   不就是昨天在车里,她和丛昊天在一块的时候吗?   可是,这是谁拍的?还是只是一些狗仔队想要黑荆棘的八卦?   华筝内心慌乱,如果被折磨成看出来了,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就像以前那样……   不,怎么还可能会像以前那样呢?   詹艋琛现在已经有了新欢。   就算他真的要生气,恐怕也是因为面子上的问题吧!   但是这样子被人拍下来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华筝在华灯初上时,回到詹家别墅。   车子驶入车库的时候,看到詹艋琛的车子在。她微微愣了一下,带着些许的不安。   她之前每次回来的时候,詹艋琛的车子都不在,而今天在了。   为什么?   回来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吗?   然后华筝走进大厅的时候,双脚硬生生地震了一下。  L 正文 五百三十三章 :结局倒计时   然后华筝走进大厅的时候,双脚硬生生地震了一下。   只见詹艋琛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气氛压抑的难以言语,那危险的气息远远的就嗅到了,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他他他……他想干嘛?   华筝都不敢进去了,生怕一进去就出不来,被生吞活剥了。   但是回头想想,自己凭什么怕呀!好像就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詹艋琛自己呢?还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   今天怎么没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正因为这样,他才回来的吗?   华筝想想心里都不舒服。   在心中找回了底气。就稳稳的走进大厅,视若无睹的在詹艋琛面前走过去。   “你没有看见我?”詹艋琛开口,低沉而透着冷。   “有事啊!”华筝站在那里背对着,没有动。   “最近都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华筝说。   她做什么要他来管吗?他做的事自己不也是没有去过问?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允许靠近丛昊天!你就这么不听话?还是这几天没有碰你,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华筝本来心里还有点害怕詹艋琛的质问的,被他这样一说,怒气完全占据了她的理智。   “对!就是耐不住寂寞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比我更潇洒吗?还有时间来管我寂不寂寞吗?”华筝反唇相讥。   詹艋琛的脸色顿时沉下来,空气中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十度。   华筝被那戾气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然后就看见詹艋琛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势不可挡的逼向华筝。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扣着——   “你要做什么?你带我去哪里?”华筝慌乱,但是真脱不开詹艋琛的手。   那就像铁一般的坚固。   詹艋琛没有做什么,他只不过是将华筝带到酒窖,将她扔了进去。顺便将她手上的包给拽了过去。   “你要对我做什么?”华筝惊问。   “如果这里面的酒,摔碎了一瓶,我就要你好看!”詹艋琛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华筝上前就去拉门。可是门怎么都拉不开。“詹艋琛!詹艋琛!你不准把我关在这里,你这是限制我的自由!詹艋琛!!”   华筝打不开门气的她用脚去踹,那又能有什么用呢?最多是发泄一下怒气,没有丝毫作用。   门还是稳如磐石。   “詹艋琛,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自己不也在外面找女人,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找男人。我就非要找给你看!”华筝对着门大声吼着。   可是没有人听见,听得见的人对她又没有用。   酒窖已经是属于地下室了,看起来特别的深邃。非常的安静,视线昏暗,总感觉慎得慌。   于是她就找到开关将所有的灯都点亮,亮光将每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心里才稍微安心一点。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不知道詹艋琛要将她关在这里要到什么时候?   总不会一直关在这里吧!华筝如此想着,心里的恐慌就更甚了。   她的包被詹艋琛拿去了,手机什么的都在里面,就算想和外界的人联系也联系不上。   华筝烦躁地拎起旁边的酒就想砸。可是刚举到半空中,就想起詹艋琛说的话。   华筝之后很没出息的将就放下来,摆在原处放好。   他知道自己会砸吗?   华筝痛苦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里只有一扇门,连窗户都没有,她怎么逃出去?   詹艋琛实在是太过分了,凭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好像他在外面找女人就是天经地义。她连靠近别的男人的自由都没有。   他实在是太霸道了,简直不可理喻!   华筝也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发闷气着,一会就听到开门声。   她心花怒放,詹艋琛肯定是不舍得将她关在这里太久,就来放她出去了。   看在他心慈手软的份上,告诉他自己可以选择原谅他。   于是她立刻站起来,就往门那边跑,然后她就看到红玉端着盘子走进来。   脚步不由怔在那里。   “怎么是你呀?”华筝很是失望,然后视线落在那盘子里的食物上。“这是干什么呀?”   “詹太太怎么好像看见我很失望的样子啊,那样我可是会伤心的。这是给你的晚餐啊!”红玉说。   “你不会是想让我在酒窖里吃晚饭吧!詹艋琛人呢?我要见他!”华筝说。   “二少爷已经出去了。”   “你说什么?”华筝不可置信,那个可恶的男人将她关在这里自己出去逍遥快活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华筝气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詹太太,你别伤心啊!”红玉安慰着她。   “把你关在这里你伤不伤心?”华筝想到什么就哀求红玉。“你既然能进来,就能让我出去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出去,你们谁也不要拦我。”   “詹太太!”红玉将食物放下来立刻追上去。   华筝刚走到门那里,还有还没有走出门口,就被外面的两个男佣给堵住了。   “你们干什么?给我让开!”华筝怒。   “对不起詹太太,这是二少爷的吩咐,你不能出去。”男佣说。   “你们,你们……”华筝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詹太太,你不要太生气,你在这里好好的反省,二少爷会让你出去的。”红玉在旁边安慰着她。   可是这样的话对于华筝来说绝对不是安慰,简直要把她气死。   “你说让我反省?我做错什么事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看他是怕我坏他好事,故意这么做的!”   “詹太太……”   “出去出去,你出去!”华筝赶红玉离开,走回沙发处,重重地坐下。   双手捧着脸哭着。   红玉立刻跑上去:“詹太太,你别伤心难过了,二少爷也只是一时的气头上,等过了就会放你出去了,你好好的把饭吃掉吧!”   华筝没心思理她,詹艋琛做的事让她伤心欲绝。   他不仅霸道,还自私,简直就是作恶多端十恶不赦。   红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也不是她一个下人可以关的。所以没一会儿她就出去了。   华筝将脸上的手放下,脸上都是泪水,眼里还蓄着泪水,颤巍巍又楚楚可怜的抖动着。   看着面前的食物,她所谓的晚餐。   越看心里越气,手一推,将盘子里的食物都给推到地上去了。   这样她的晚餐就报废了,什么都没得吃。   可是现在她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啊?   过会儿红玉进来收盘子的时候,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惊讶着:“詹太太,你怎么把饭菜都弄得地上去了?”   “我不要吃,我就算饿死了我也不要吃。”华筝怒气冲冲。   红玉看着华筝发脾气,可是她看着为什么觉得这么有趣呢!   简直就是小孩子嘛!   也不知道二少爷做了什么事让詹太太气成这样。   “詹太太,你不能把身子饿坏了。要是瞳瞳和涵涵知道了,肯定会伤心难过的。”红玉说。   华筝愣了一下,流着眼泪吸了吸鼻子。听到自己的两个孩子,怒气稍稍有所消解。   “他们不知道我关在这里吧?”华筝问。   “不知道。”   “不要告诉他们。我怕他们心里会有阴影。因为他们的妈咪,动不动就会被他们的爹地关起来。你说,詹艋琛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没完没了了是吧?他做什么事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是不是!”华筝开始在提到自己两个孩子的时候心里还有所酸楚。   一提到詹艋琛,其愤怒的心情又暴露了出来。   “詹太太,二少爷哪会真的生你气?等二少爷回来说不定就放你出来了!”红玉说。  L 正文 五百三十四章 :结局倒计时   “詹太太,二少爷哪会真的生你的气,等他回来之后,说不定就把你放了。”红玉安慰她说。   但是华筝心里明白,詹艋琛可能就不会回来了,就像之前一样。   有的时候都彻夜不归,天天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现在他还能想得到她?说不定就准备把她关在这里等死。   “詹太太,我去把饭菜端过来,你一定要吃啊?要不然二少爷知道的话,可能会更生气的,然后就会把你一直关在这里。”红玉是故意吓他的,但是听在华筝的耳朵里,就好像詹艋琛真的会那样做。   当一个男人在你身上没有感情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她完全相信这一点,而华筝可不想死,她想好好的活着。   所以在红玉第二次端了饭菜的时候,她就吃了。   不过吃的很少,她实在没有心情吃。   一直到很晚的时候,华筝都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过来了。   看着酒窖里唯一的一面钟,上面的时间已经半夜了。   詹艋琛还没放她出去,那就和她想象的差不多了。   詹艋琛没有回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在这静谧的半夜,华筝越想越难过,越难过眼泪流的越凶,根本就克制不下来……   在酒吧包厢里,陈冲默不作声的看着詹艋琛在那里喝闷酒。他也只好把面前的酒端起来喝了两口。   现在冷姝怀孕,他几乎是滴酒不沾,怕她闻到了刺鼻味会不舒服。   但是人都已经过来了,不喝两口做做样子,也确实说不过去。   他几乎每天都被叫过来,然后就看着詹艋琛在那里独自饮酒。   哪怕陈冲不问,詹艋琛不说,他也没有看见报纸上的新闻。他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且报纸上的事情,还是冷姝给他看的。   一份是关于詹艋琛和别的女人的,一份是关于华筝和丛昊天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各过各的了。   但是陈冲心里却是明白的,一切不过是断章取义,弄虚作假罢了。   “你要觉得无趣,就回去。”詹艋琛噙着酒说。   “总裁这样子天天晚上在外面,会让詹太太误会。”陈冲说着。   “你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误会?报纸你是没看见,还是怎么滴?”詹艋琛说。   陈冲没有说话。   华筝和丛昊天上了报纸,那是清清楚楚的。   就算那只是误会,看在詹艋琛的眼底,也是刺心的。   “女人如果要是麻烦起来,比十个詹氏集团还难处理!”詹艋琛扔了酒杯,人靠在沙发椅上,眼睛闭着。   “因为那个女人比十个詹氏集团还要重要。”陈冲说。   “你倒真会说。”詹艋琛笑了笑。   陈冲回到家里,冷姝还没有睡觉,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这么晚了,如果再等下去太吃不消了。   有人靠近,她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看见是陈冲,便问:“怎么样?詹艋琛和华筝是不是吵架了?”   “夫妻之间,有小别扭也是正常的。”   “这别扭还小么?都上了报纸了,这像什么样子?”   “詹艋琛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绝对不会是像报纸上说的那样,而且我最清楚,那个马婧不是什么好人,她靠近詹艋琛是有目的的。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是詹艋琛?现在最主要的是华筝做得太过分,为什么又和从和田在一起了?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无法承受。而且华筝和詹艋琛以前关系就匪浅。男人要是吃起醋来,比女人还要麻烦。”陈冲说。   这些事冷姝也不明白,华筝什么都没有和她说。   而且她打电话给华筝,华筝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但是她总觉得华筝不至于此。   她和丛昊天早就结束了,怎么可能弃家里的孩子不顾,自己的家庭不顾,又再续前缘呢?   “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冷姝说。   “既然是误会,就一定会解得开的时候,所以现在,立刻给我上,床睡觉。否则公司就不用去了。”陈冲威胁她。   “喂,你答应我可以继续上班的呀!”冷姝急着。   “前提是你要听话。现在几点了?你还在这里坐着。”   “我现在就去睡。”冷姝说完站起身就回房了。   刚躺在床上,陈冲就从后面抱着她,在她脖子处轻咬了一口,低声说:“我去洗澡,马上过来。”   “嗯。”冷姝闭上眼睛应着。   华筝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酒窖里的沙发上。   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她一激灵,站了起来。   然后进来的还是红玉,端着早餐。   “詹太太,早。”红玉将早餐放在茶几上面。   “詹艋琛呢?他是不是还没有回来?”华筝问。   “我听说差不多两三点的时候回来的。”   “他还回来做什么啊?就直接睡在别的女人那里行了。”华筝气愤,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委屈,眼泪又映在眼眶。   “我觉得二少爷不会是这种人。”   “又不是你,你当然体会不了那种感觉。你去告诉他,让他来见我!”   “如果二少爷不想来见你,我们说也没有用啊!”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詹太太,先把早饭吃了再说吧!”   “我都没有洗脸刷牙怎么吃,我要回房间洗漱。”   “这里有洗漱间。”   “什么?”华筝错愕。他这是什么意思?还真要把她关在这里关到老吗?“我要出去,现在就放我出去,立刻!”   华筝冲到门前,然而又被男佣拦了下来。   “给我让开,听到没有!”   “对不起詹太太,没有二少爷的允许你是不能出去的。”依然是这一句话。   听得华筝都想发疯。   米雪在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她气得怎么都坐不住,直接开着车去丛昊天的住处了。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华筝还要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们两人居然在做这种事情?还被记者给拍了去,你说说你……你不知道华筝是艋琛的妻子啊,你这样做道不道德?”米雪这个时候想袒护自己的儿子都不成。   “如果你知道詹艋琛以前是怎么将华筝从我身边夺走的,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丛昊天无所谓自己母亲的指责。   “但毕竟是过去的事了,华筝都已经是詹艋琛的妻子,还生了两个孩子,还能怎么样呢?她是会放弃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嫁给你还是怎么?”米雪对自己的孩子那冥顽不灵的思想简直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对自己的人生一向都是很有主见,他所有的成就,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但是在这件事上,却偏执成这样。   “这有什么奇怪的,做我的妻子,一定会比做詹艋琛的妻子要好。”   “如果是一个好女人,她就不会嫁给你。”米雪说。“我本来对她还有点改观了,经过这件事,发现她真的是本性难移。”   “如果嫁给詹艋琛不开心,何必要待在那个牢笼里。”丛昊天说。   “你怎么知道她不开心?我看她和詹艋琛好的很。”   “在华筝回去之后我打她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现在已经变成关机状态,你觉得现在华筝还会开心吗?”   “什么意思?”   “你对詹艋琛又有多少了解,他不过是你妹妹的儿子,或许你觉得你妹妹生性善良。但他绝对不是。”   “这样才好,才能在詹家活得下去,你看看你阿姨和你姨父。被人活活的烧死,难道这样的下场就好吗?”米雪才不会觉得詹艋琛的狠是坏处呢!   “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确实不重要。”丛昊天望着外面的夜色,眼神孤落。   “我在乎你才会这样说的呀!你自己看看詹楚泉的下场。你之前做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以为艋琛会对你手下留情吗?”米雪几乎是苦口婆心了。  L 正文 五百三十五章 :结局倒计时   “我在乎你才会这样说的呀!你自己看看詹楚泉的下场。你之前做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以为艋琛会对你手下留情吗?”米雪几乎是苦口婆心了。   “我只是想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什么疑惑?你要的可是詹艋琛的妻子啊!他怎么可能会放手?你清醒一点,华筝已经不属于你了。”米雪说。   “这样的话言之过早。”   “昊天……”   “你别说了。华筝现在一定是被詹艋琛囚禁起来了。”丛昊天说。   “你怎么知道的?”   “她不会不接听我电话,甚至还关机。只有一种可能,她失去了自己的自由。”   “我看是她不愿意和你再联系才对。”   “对于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也不想你为难,如果你的要帮忙,就带我去詹家。只要将事情处理,我不会再想着华筝。”丛昊天说。   “你要怎么处理?”   “我只是问她一个问题。如果她选择继续留在詹艋琛的身边,我转身就走。”   米雪对于丛昊天忽然间的念头吃惊,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再说,她可不希望华筝做自己的儿媳妇,一开始跟着詹艋琛,现在跟着丛昊天,他们还是兄弟,像什么样子?   她也会对不起詹艋琛。   “华筝呢?”米雪带着丛昊天一起去了詹家,问着一旁的女佣。   女佣脸色有些迟疑:“詹太太正在睡觉。”   “是睡觉,还是不好说出来?”丛昊天眼神凛冽。   “看来,我确实不应该让阿姨过来。”詹艋琛缓缓步入大厅,不失气势。   “艋琛,你们都是我疼爱的孩子,自然是不希望你们自相残杀,如果有什么问题当着我的面解决掉,不要再争了。”米雪说。   “华筝是我妻子,说争这个字是不是不太适当?”詹艋琛问。   “那你将她从我身边夺走,可有想过不适当?我现在做的不及你当初的十中之一。”   “你想怎么做?”詹艋琛眼神深沉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当面问华筝一句话,问完了,我就走。”丛昊天说。   而詹艋琛没有说话,黑褐色的眼眸深如黑潭,带着隐隐的锋利。   “怎么,不敢让我问么?还是怕听到让你害怕的答案?”   “叫詹太太过来。”詹艋琛靠坐在沙发上,脸色深不可测。   女佣应声,立刻去了。   华筝以为詹艋琛要放她出去了,在经大厅的时候,却看到了詹艋琛之外的丛昊天和他母亲。   让她为之一振。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米雪在这里倒也不足为奇,可是丛昊天是怎么进来的?詹艋琛愿意的吗?   丛昊天上下打量着华筝,似乎生怕詹艋琛把她怎么样了似的,站起身就要走过去。   詹艋琛一把就将华筝拽过去坐在他身边,动作算不上温柔。   华筝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跌在沙发上。   詹艋琛鹰锐的眼眸冷冷的瞥向丛昊天。   “丛昊天,这里容不得你放肆!”他的忍耐所剩不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她关了起来。”   “她是我的女人,该怎么做也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詹艋琛凌厉地说。   “筝筝,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我现在就带你走。”丛昊天将话题转向华筝。   华筝一愣,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要带她走?   可是有这么简单吗……   华筝看向詹艋琛——   “你不需要看我,你想怎么选择都可以。”詹艋琛侧着脸,依旧面无情绪。   华筝被伤到了,原来到了今天的地步,他早就给了她自由,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而已。   她可以这样理解吗?   还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改变的主意?   她在这里碍着他的事了,对吗?   华筝忍着内心的痛楚说:“……我走。”   詹艋琛搁在一旁的手,猛然收紧。仔细的看,他胸口有着异常的起伏。   就像被什么强力冲击了似的。脸色更是紧绷的可怕。   华筝站起身,转身的时候,眼泪流了下来……   她和詹艋琛之间,从来没有想过结局会是这样。自己总是被强取豪夺,以为永远都不会停止,特别是在她适应了这种相处方式之后。   她可以坦然面对之后,却被詹艋琛来了这么一出……   就像是……致命的一击。   华筝收拾了自己简单的一些东西,进入大厅,在经过詹艋琛身旁的时候脚步,略有停顿。   看着他自始至终的坐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甚至看不出他的脸色存在着什么意思。   她还期盼什么呢?希望他叫你留下来吗?恐怕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吧!   现在不正是如此吗?   “你这个女人也太心肠狠毒了吧,这个时候你要离开他?你可有想过你的孩子!”米雪气愤,华筝还真做得出来。   华筝眼底噙着泪水。   是她要离开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是她的错?   难道詹艋琛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不见吗?   不是她要走,是詹艋琛有了别的女人而不想让她在这里。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和她离婚吧……   “詹艋琛……”   “滚。”   华筝心沉了下,就像被硫酸侵蚀的感觉,眼泪也滴落下来。   就觉得自己真没出息,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指望着什么。   华筝什么都没有再说,领着她的包,就离开大厅。   丛昊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不愿意留在这里,也跟着离开。   以前觉得大厅好大,走到门口要好一会儿,为什么现在觉得如此短暂?   华筝根本就收不住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自己离开的脚步,就像机械一样,做着她本能的举动……   “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只是詹艋琛的这句话,华筝已经听不见了。   米雪不可置信这眼前发生的一切,问詹艋琛:“你真的不要你的家了?真的就让华筝这么走?”不是她不帮自己的儿子,因为如果真的让华筝跟着她儿子走,那也不会幸福的。   “阿姨自便。”詹艋琛说完,转身离开了大厅。   只不过他和华筝是相反的方向,华筝往外走,他往里面走……   华筝做着丛昊天的车离开,在副驾驶的位置,神情低落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眼底的泪,还在那里闪烁着。   她真的离开了詹家,离开了詹艋琛,而詹艋琛没有一丝的挽留……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结局。   折腾来折腾去,就是这样的下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就算华筝跟着丛昊天离开,她也不会住到他家去,而是直接回了老宅。   车子在老宅外面停下——   “你可以不用住在这里。”   “你不会想让我跟你同居吧?”华筝不是有兴趣的看着他。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不用了。这里是我的家,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华筝下了车,推开铁门往里面走。   “筝筝。”   华筝转过脸看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后悔离开?”   “路上开车当心点。”华筝没有回答他,走了进去。   她甚至也没想起来让丛昊天上去坐坐。   不过这个时候,她情绪低落,思想混乱,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   华胥不在,华筝回了自己的房间,进去之后往床上一躺,就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居然还让我滚。我现在滚了你是不是很满意?你是不是会带着其他女人回到詹家去?   华筝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哭的稀里哗啦!  L 正文 五百三十六章 :结局倒计时   华胥不在家,那是因为他去了汪婉柔的精神病院,带着丛敏。   华胥的内心是紧张的,哪怕是出最危险的任务也不见得如此。   他想知道,丛敏看到了他那疯狂到失常的母亲,会不会吓得立刻和他分手?   如果是,他又该怎么做?   “我说你神秘兮兮的带我去哪里啊!”丛敏一下车就看到面前的医院疑惑的说。“这是?”   “你应该知道我还有个亲生母亲,她就在这里。”   “原来这是要见家长啊?你早点跟我说啊,我好打扮打扮。我现在这副打扮是不是不太适合?”丛敏轻松的说。   “这是家精神病院。你应该知道的。”   丛敏脸色微变,她以前听丛昊天说过,华胥的母亲已经疯掉了。   看来就是这里了。   “既然如此,那就进去吧,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确实要做一下心理准备,毕竟丑媳妇见公婆嘛!”丛敏笑着说。   华胥没有说话,他和丛敏想的不同。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只有见了面,才可以看出丛敏真正的反应。   病房里的汪婉柔还是以前那副模样,痴痴呆呆的。   但这只是她的一方面,如果只是如此还可以,事实上她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狂,会伤人。   “阿姨,你好!”丛敏走上前,打招呼。   汪婉柔没有反应,还是看着窗外呆呆的。   “妈……”华胥叫了声。   汪婉柔有了反应,慢慢的转过脸来,看着华胥。   那痴呆的神情立刻转为喜悦:“惟凌,你来看我了?你好久不来了。为什么你不来看我呢?我一直在想你。”   丛敏看了看华胥,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呀!   只是汪婉柔把视线转向丛敏,变得尖利起来:“是你,是你把我的惟凌带走的。米莱,我要杀了你,你把惟凌还给我!”   说着上前就要去抓丛敏的脸。   也不是华胥反应快丛敏的脸就被她抓出五道手指印了。   丛敏受惊不小,人往后退。   她也没想到华胥的生母会是这个样子。攻击性太强了。   又不是华胥在,她就会受伤。   想想还真心有余悸。   “你没事吧?”丛敏的反应华胥全部看在眼底,心不断的往下沉。   “没事。”   “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买点喝的给你。”华胥说。   “好。”她也确实要压压惊。   华胥去买喝的,等他回来的时候,医院门口已经不见了丛敏的身影。   她走了……   华胥手上的饮料,掉落在地上,摔破了。   被他母亲吓跑了吗?   他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心里,却无法忍受。就像有黑暗在吞噬着他的心脏。   他是不是也应该理解她,毕竟这不是任何人会接受的……   “我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丛敏把车门打开,对着远处的人叫着。   华胥虎躯一震,看着已经坐在车里的丛敏,走上前:“你没有走?”   “我干什么要走?你不说给我买喝的吗?东西呢?”丛敏看他手上空空如也。   “你为什么没有走?”华胥已经顾及不到那掉在地上的饮料了。   他只是不明白丛敏为什么没被吓走?   “你真是奇怪了,我为什么要走啊?你不会又要赶我走吧!”   “就算我生母从来没有养过我,但是我也不会将她置之不理。”华胥看着她说。   “如果你对他置之不理,我就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觉得我会被你母亲吓走是吗?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胆小吗?放心吧!我胆子大的很。而且我觉得,这家医院太偏僻了,里面设施也不是很好,太落伍。我们应该重新找一家好的医院,给她治疗,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康复的。”丛敏笑着对他说。   华胥愣愣地看着她,心里的感动难以言喻。他只知道丛敏一天到晚惹他愤怒,却总是能看得透他的心。   “发什么呆啊?”丛敏将脸凑上去,对着他的刚毅薄唇亲了亲。“是不是觉得自己爱我更深了?”   “别闹。”华胥推开她,脸色不自然极了。   然后就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你不坐到前面来?”华胥有些别扭地问。   丛敏我座椅上一靠,舒服地叹了口气:“副驾驶太挤了,我就坐在这里。”   华胥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也没说什么,她爱坐哪里就坐哪里!   丛敏自然是有她的目的,坏心思可不少。   车子还在路上稳稳当当的开着的时候,丛敏站起身。   她在华胥的后面,先是在他的耳垂那里呵了口气。   华胥的脸色一变。忍着,没有说什么。   然而丛敏得寸进尺,将她的手从华胥的领口里伸进去——   “丛敏!”   “不要叫这么大声,我听得见。”丛敏的舌头在那耳垂上勾了一下。   再加上她那在胸口肌肉上放肆的手,华胥的呼吸都是停滞的。   “我在开车!很危险!”华胥一边忍耐,一边气得额头上青筋直突突。   “所以你要忍耐哦!”丛敏娇笑着,放肆极了。   华胥现在明白聪明为什么要坐在后面了?完全是心思不纯,为的就是对他做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无耻了。   是的,开车再危险,也没有丛敏危险。   简直就是危险之极。   华胥的忍耐性也算是不错的,毕竟他是军人铁汉。   可是显然丛敏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变本加厉了。   在胸膛上玩够了,就往下伸——   “让我看看小胥胥还好吗?”   “嗯哼!”华胥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打滑。随即胸口憋着一口气愤怒咆哮。“丛敏!!”   “哇!简直就是精神饱满嘛!华胥,你说小胥胥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华胥恨不得一手伸过去直接拎着丛敏扔向窗外。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居然在车上就对他做这种事情!   还要在这里明知故问,她是不是欠揍啊!   关键丛敏的手指一直在那上面划来划去。   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实在是太直接了!   “你给我住手!”华胥隐忍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如果我不住手怎么办呢?而且我看小胥胥很高兴啊,他高兴的都喜极而泣了,沾我一手的眼泪。还一直在一抖一抖的。你说他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话?”丛敏一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华胥紧紧地咬着他的后槽牙。   “他这么可怜,我真的想拿一个东西紧紧的套住他,让他不要这么难过。湿湿的滑滑的,还会不断的吸他……”   华胥猛地打方向盘——   “啊!”丛敏一个没站稳,被甩在后面去了,摔倒在后面的座椅上。“喂!你疯啦?你不是人!”   华胥将车子一停:“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人!”   华胥反应强烈,直接下车肯定是不行的,被人一眼就看出了那可怕的形状。   所以他拿着外套搁在手腕处,挡在前面。   然后打开后座的门,一把粗鲁地将聪明拉了出来。   落地的丛敏有些不稳,身体晃了晃。   “等一下!”   但是华胥一秒钟都不想等,而这样的下场可不要怪他,完全是丛敏自己咎由自取。   “让我拿个东西嘛!”   “快点!”华胥烦躁,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冲进丛敏的身体里,去那强烈的燥热,让她求饶!   丛敏在车后座拿出了一个袋子。   华胥并没有过问,想必是她买的别的什么东西。   那是就近的酒店,两人直接开了一间房。   一进门,丛敏就被华胥推倒在地,扑上去——   “啊!你好BT,好粗鲁!”丛敏欲拒还迎地叫着。   华胥一脸黑线。  L 正文 五百三十七章 :结局倒计时   “啊!你好BT,好粗鲁!”丛敏欲拒还迎地叫着。   华胥一脸黑线。   强硬地抬起她的脸,对着那可恶的嘴咬了上去——   “嗯!”丛敏娇声,身体就像是一尾鱼在那强壮体魄下游动着。   这于华胥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华胥想直达幽暗之底,因为他已经来不及做前戏了。   但是关键时刻被丛敏阻止,这次可不是欲拒还迎,抓着华胥的小胥胥不放——   华胥难忍,满眼*:“该死,给我放手!”   “我要先换衣服。”   “你是故意的吧!这个时候换什么衣服!”他恨不得让她赤luo裸的,摊在自己面前。   “就一会儿,保证不会让你后悔的。”丛敏说完,推开了华胥,在他嘴上啄了一下,“来点情趣嘛!”   “快点!”华胥不知道她要玩什么花样。   但是如果不依着丛敏,过一会儿肯定不会让他快活。   以前也是一次,非要玩什么角色扮演,可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事先说?   撩拨的他实在是难忍,中途喊停。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极刑!   丛敏拿过一旁的袋子就进了浴室,还将门关上。   华胥嘴角抖了抖。   原来还以为那个袋子是装了别的什么东西,反正他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这女人的花样简直是层出不穷。   不过在等待的期间,华胥不是没有过想入非非,应该是情趣内衣那种吧?!   不过,他显然是低估了丛敏的猥琐思想了。   浴室门打开,一身绿色军装的丛敏出现在眼前,笔挺英气,腰间束着腰带,腰身细长,还有往下笔直的细腿,非常性感。   但是对于华胥来说,这简直就是胡闹。   特别是丛敏还在他面前做了个四不像的军姿。   “你搞什么鬼!”华胥怒。   “不好看么?帅不帅?想不想把我的军装粗鲁地剥下来?”丛敏朝他抛了个媚眼。   “你……”华胥被她的异常行径弄得无言以对,但是愤怒憋在胸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军队里是不是有女人?她们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子的?”丛敏将身体主动贴上去,那硕大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着华胥粗壮的手臂。   软硬分明。骚动人心。   华胥沉着脸不说话,刚毅的嘴唇紧紧抿着。   部队里有女人,但是和他没有关系,而且就算有,哪有丛敏的风骚?   弄得他蠢蠢欲动。   哪怕她穿着军装,那性感和you惑怎么都隐藏不住。   “你怎么不说话?”丛敏走到床边,摆了个撩人的姿势。   那浑圆的臀正对着华胥。不得不说,又帅又性感。   华胥刚才熄灭的*就像一把火扔了上去,噌地烧了起来。   他势不可挡地扑了上去——   “搔货,我弄死你!”   刺啦刺啦,丛敏的军装被他给徒手撕了开来……   丛敏先进的院子,一抬头就看到窗口黑黢黢的脑袋,可把她吓了一跳。   再细看,是华筝。   后面进来的华胥也看到了。   “华筝?你怎么在这里?”丛敏吃惊地问。   “这是我娘家,我回来有什么奇怪的?我说你们还知道回来啊?”华筝怨气冲天。   丛敏和华胥上了楼,华胥看着她脸色,别的也没有问,先说:“吃过饭没有?”   “我都饿过头了。晚点我们去吃夜宵呗!”   “靠,我先去给你煮碗面。”丛敏就要往厨房方向去。   “我要吃自己会煮。不用麻烦了。”华筝拉住她。   “可是现在离夜宵还早呢!你不饿?”丛敏说。   “不用,留着肚子到时候多吃点。”华筝说。   丛敏和华胥面面相觑了下,就算华筝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也感觉得出来。   这白天过来不稀奇,可是这是晚上啊!詹艋琛没有意见么?   怎么没有追过来?   这里面有问题啊!   “你和他怎么了?”华胥问完了晚餐,就开门见山了。   “没什么。”华筝手指扣着窗台,低头说。   “你当我们瞎啊?”丛敏一直和华胥混在一起,好久没有去公司了,自然是不知道那些报纸的事。   “就是……吵架了。”华筝支支吾吾着。   “我看不是一般的吵架。什么情况能说不?”丛敏见她跟挤牙膏似的,有些急了。   “你们别问了,说不定我和詹艋琛……会离婚,玩完了。”华筝说。   “真的?那真是太好啦!你可以跟我哥在一起了!”丛敏大喜。   华胥对她一瞪,不嫌事多!   随即看着始终低着头的华筝:“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他如果要离婚,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再不说的仔细,明天我就去詹家!”华胥说。   “不行!”华筝抬起头,眼眶还是红红的,可见是哭过。   “你不会是被詹艋琛赶出来了吧?”丛敏问。   “不是,我自己走的。你们也不要问了,就当是我和他没有感情,过不下去就行了。”华筝站起身,“我去休息一会儿,别忘了吃夜宵!”   然后她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看事情挺严重啊!”丛敏说,“以前再怎么样,华筝都没有那个自由去离家出走的。现在倒好,詹艋琛不仅声音都没有,华筝还哭鼻子了。可见太伤心了。我今晚不走了,我和华筝睡,我和她说说去。”   丛敏将门打开,里面华筝正坐在床边发呆。   “还没有到吃夜宵的时间。”华筝说。   丛敏正她身旁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我说说。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主意。要不然憋在心里很难受的。”   “不要,我说了你肯定会和我哥说的。”   “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丛敏指天发誓。   华筝很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现在见色忘友的非常严重。   想想这件事也没什么好瞒的。   真的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也瞒不住。   “詹艋琛外面有女人。”华筝说。   丛敏惊讶地嘴巴张了张:“真的假的?你捉歼在床了?”   “其实就在冷姝和陈冲结婚的那天,我去找詹艋琛……可不就是捉歼在床。”华筝想想心里都痛的喘不过气来。   怎么都没有想到詹艋琛会怎么对她!   他不是处男么?不是对别的女人都没有兴趣么?怎么会这样呢?   还让她滚,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还真会挑地方啊?”丛敏也觉得不可思议。   丛敏虽然不喜欢詹艋琛这个人,但是对华筝那肯定是没得说,霸道的可恨。   要不是华筝亲眼所见,她都觉得不太可能吧?!   “所以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就是舍不得孩子,我都答应了瞳瞳不会离开她的,可是现在都已经不是我说的算了。詹艋琛一向强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把我控制的死死的。现在一转身就搭上了别的女人,你说他怎么能这样?早知如此,何必把我压在他身边!”华筝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样的男人要他干什么?他愿意主动放了你不是最好么?如果他要离婚,那你就提条件,孩子得归你,不然就不离!那样你就不用和孩子们分开了。”丛敏说。   “但是万一詹艋琛又要离婚,又要孩子怎么办?他会不会以后都不让我见孩子啊?”华筝担忧着。   “放心,如果是这样,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哪有偷了女人还有理了?”丛敏愤愤然。   “我想孩子们了……”华筝哽咽。   “那明天就让他们出来,我们一起去玩。”   华筝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随之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丛敏不理解。   “还是不要了,我怕到时候他们问我怎么没有住在家里,我怎么回答他们啊?”   “那我就说有事让你帮忙,在我家住一段时间。”   虽然不是长久之计,可是华筝想孩子,也只能这样了。   华筝同意了。  L 正文 五百三十八章 :结局倒计时   如果华筝要接孩子去玩,那必定要回到詹家。   总不能让人将他们带出来。   但是凭什么要这样?她是接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她就光明正大的过来了,怎么样?   车子开进詹家大门,一切都是熟悉的,也静得让她紧张。   下了车,走进大厅,有些蹑手蹑脚。   不知道詹艋琛在不在家?肯定是在的吧?毕竟现在是吃早餐的时候。   除非他晚上根本就没有回家,可不是,她不在,他会更自由吧!说不定还会把女人直接带回家,睡在属于她的床上……   詹艋琛真的会这么做么……   不过一路走过去,除了女佣,詹艋琛的半个身影都没有看到。   他真的一夜未归……   华筝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就好像要把内心的酸涩全部给吐出来,这样就不会那样难受了。   餐厅里,曈曈和涵涵正在用早餐,这么小就让他们独立,华筝是不忍心的。   可是孩子总要学会成长,她没有这个道理。   “妈咪!”曈曈扔了手中的筷子扑向华筝,抱着她的腿,然后仰着脑袋看她,“妈咪,你昨天去哪里了?曈曈都没有找到你,爹地说你出去工作了。曈曈还以为要好久才能看见妈咪呢!”   华筝在椅子上坐下,拉过一旁涵涵的小手,对他们说:“妈咪确实是去工作了,而且有些忙,都不能回来。不过妈咪会抽时间来看你们的。”   詹艋琛这王八蛋,居然对孩子们撒这样的谎,实在是太可恶了!   害得她也只能跟着撒谎。   “那是要多久?”涵涵问。   “这个……妈咪也说不好,进度快的话回来的就早,慢的话就晚。”面对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干净眼神,华筝特别心虚。   关键涵涵还长了詹艋琛的脸,和眼睛,仿佛也有着压迫力。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吃完早餐,妈咪带你们出去玩,好么?”华筝转移话题。   “太好了!我想出去玩!”曈曈反正是高兴的。   涵涵就是各种配合:“好。”   楼上的窗口,一道挺拔的身影靠近,看着那熟悉的车子渐行渐远,任房间内的昏暗遮盖住他的身体,他的心……   “虫虫姨,我们要去哪里玩啊?”曈曈问。   “虫虫姨?得,这一下子从人变成虫了。你想去哪里玩?问问哥哥,好好商量,今天虫虫姨和妈咪陪你们玩!”丛敏说。   然后曈曈就去和涵涵商量了,不要想,肯定是涵涵随曈曈了。   华筝从后视镜看了丛敏一眼,带着笑说:“想要改称呼还不是很容易?”   “你就这么急啊?”丛敏双手环胸,慵懒地问。   “你都不急我急什么?只不过到时候我哥被别人拐跑了某人不要哭鼻子啊?”   “放心,你哥现在是离不开我了。”丛敏自信地说。   华筝扯了扯嘴,没再说什么。   在游戏商城的时候,丛敏站在华筝身旁,说:“刚才在车上有孩子在没好意思问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刚才去接孩子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詹艋琛?他没有说什么吗?”   “我没看到他。”华筝内心阴郁,全部展现在脸上。   “那可真是不巧了。你晚上没有回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丛敏说。“不过有一点是好的,就是他没有吩咐下去,不让你把孩子带走。”   “不是你说的吗?错也不在我,他凭什么不让我见孩子?你不觉得我离开了之后,他会更潇洒吗?该用早餐的时间他却不出现,那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就不在詹家,不要想,肯定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华筝类似发泄式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似乎要将之咬破,才能泄愤。   “那你以后该怎么打算?就一直这样吗?”   “你说,如果我和詹艋琛提离婚,他会愿意吗?”华筝忽然这样问。   “那你是希望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丛敏问。   华筝没有说话,但是她很清楚,那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甚至无法想象,离开詹艋琛之后的路。   以前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考虑,只觉得,单身也很自由,很快乐的,总比被折磨的要好。   可是现在,为什么觉得离开之后,反而是一种折磨呢……   曈曈和涵涵坐在大厅里看动画片,曈曈吃着甜品,时不时地用舌头舔舔,越舔越糟。   涵涵就拿着纸巾给她擦擦。   就在两个人看电视看的专心的时候,詹艋琛走进了大厅,然后在不远处坐下,对着电视机,默不作声。   曈曈和涵涵在,但是他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动画片you惑力太大呢!   “哥哥,妈咪也很久没来看我们了。”曈曈郁闷的撅着小嘴,落空的小腿无趣的晃啊晃的。   “七天。”小男孩面无表情地说。   “那我们要想个办法,不然的话,我觉得爹地会生病。”   詹艋琛面色一直都是阴沉的,好像看的不是动画片,而是什么仇视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曈曈跑到涵涵房间——   “哥哥,我们一定要去把妈咪找回来!”   “不可以。”   “为什么?”   “妈咪会回来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曈曈急问。   “我也不清楚。”   丛敏拉着华胥逛街,华胥一直默不作声地陪在身边。   丛敏跟人家走路不同,整个人都贴在华胥的身上,那性感的胸部总是有意无意的碰撞他的手臂。   华胥好几次都想将手臂抽回来都没有成功,旁边经过的人总感觉在捂着嘴笑。   “逛街就逛街,别靠这么近!”华胥无语了。   “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在偷情,名正言顺的,怕什么!”   华胥的脸皮又没有她那么厚,哪里经得起旁人的目光一直往这边看。   “你不会是真的背着我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吧!”丛敏质问。   华胥气结,脸色发黑。   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虽然华胥被她气到,不过也真的没有再挣扎了。   得逞到的丛敏嘴角带着笑意。她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不然谁让他这么别扭!   丛敏视线一转,愣在那里,华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随即眉头皱着。   不远处,华筝和丛昊天站在服装店门口,有说有笑,关键丛昊天还凑上华筝的耳旁说着什么,华筝脸都红了。   这模样看在谁眼里都想入非非。   “你说华筝和詹艋琛的关系闹僵,会不会是华筝回心转意想跟着我哥了?”丛敏问。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华筝在詹艋琛身边不就是因为孩子嘛!现在詹艋琛自己在外面都有了女人,这下子好了,皆大欢喜!”   丛敏答应华筝不告诉华胥詹艋琛外面有女人的事,但是一转身她就说了。   可见见色忘友。   华筝正在厨房间做早餐,听到动静,转过脸,是华胥回来了,一个人。   “哥,我做了晚餐,小敏呢?”华筝问。   “回去了。”   “哦,马上就好。”   “你和丛昊天是怎么回事?”华胥问。   华筝的动作一顿,不解地看着他:“哥,你什么意思?”   “今天在街上我看到了。”   华筝眼神一闪,她本来是在家里的,不想出去,但是最终说不过丛昊天就出去了。   她不知道华胥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过,她和丛昊天不管如何都不会回到从前的。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就是出去吃饭。”华筝说,“就算我和詹艋琛没什么了,也不会有那样的事。”   “两个人之间如果有误会,为什么不去解决?”华胥问。   “什么误会都没有,有也不是误会。”   “如果詹艋琛真的不要你,为什么不和你离婚?”华胥问。   “那你能看得出詹艋琛想什么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和我离婚,也许是时机未到呢!”她倒觉得詹艋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  L 正文 五百三十九章 :结局倒计时   “那你能看得出詹艋琛想什么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和我离婚,也许是时机未到呢!”她倒觉得詹艋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   “这样一直下去,以后不要后悔。”华胥提醒她。   “难道哥你觉得这件事是我的错吗?难道人家不要我,还死皮赖脸的跟着?”谁又能理解她的心情?当初在看到詹艋琛和那个女人同床抱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冲击力,几乎要将她撕碎。   可是事后呢?詹艋琛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有解释。   想必他也不愿意去解释吧,都已经一清二楚,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我有分寸,哥你就不要再说了,吃饭吧!”   晚上华筝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如果詹艋琛真的在乎,她在这里住到现在,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说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已经明摆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向灭亡。   华筝是被动的,在詹艋琛的人生中,她做不了任何主。   就像一个产物等着被发配。   她想,那张结婚协议书离她已经不远了吧……   上午的时候华胥出去了,华筝一个人在家。   在她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还愣了好几秒。   甚至异想天开的想着,是不是詹艋琛打来的?   不过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内心一阵失落,但也接听起来——   “你好,哪位?”   “妈咪,我是曈曈,你在哪里呀?”   “我正在工作。你在哪里给我打电话的?”华筝奇怪,詹家的座机号码可不是这个。   “我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现在正在外面呢!”   “你……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里?”华筝吓住了。   “就是上次我们玩的那个游戏商城。”   “真的只有你一个人?爹地和红姨不知道你出来了么?”   “不知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曈曈!”华筝又急又气。   “我想要妈咪……”曈曈软软的说。很是可怜。   “听妈咪说,找人多的地方站在那里等妈咪,千万不要到处乱走,妈咪马上就过来,知道了吗?”华筝交代着。   她现在哪里想得到去责怪,都担心坏了。   “好!”   华筝挂断电话,立刻就出门,开着她的车,直往游戏商城去。   到了游戏商城,她就开始搜索曈曈的身影,不管哪个小孩子她都不放过。   游戏商城太大,上上下下的找,可是再怎么仔细,也没有看到曈曈的身影。   “对不起,请问一下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在这里?”华筝问着之前他们玩的那个游戏厅的前台。   “哦!是你女儿吧?”前台问。   “你怎么知道?”   “跟你长得好像。而且超级漂亮,任何人都会注意到的。”前台笑着说。   这个时候华筝希望曈曈是个丑八怪,任何人都不要注意到她。那样她才会安全。   “谢谢,可是你有没有看到她去了哪里?”   “她被一个男的带走了。”   “男的?什么男的?”华筝惊慌。   “我想应该是认识的吧,不然的话孩子肯定会闹的。”   认识的?是谁啊?詹艋琛么?   华筝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给詹艋琛打电话。   詹艋琛看到来电显示,都有点不可置信,她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上次发生的事耿耿于心,现在看到这电话号码,脸色都不太好,深沉着。   但是瞪着那号码许久,还是接听了——   “詹艋琛,曈曈是不是在你那里?”华筝急切地问。   詹艋琛声音一沉:“怎么回事?”   “曈曈一个人跑出来了!她打我电话,可是等我来找的时候,这里的人说她被一个男的带走了,是不是你呀!”华筝急的眼泪溢了出来。   “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詹艋琛刚站起身,办公室门就敲响。进来的是陈冲。   “什么事?”   “詹楚泉越狱了!”陈冲说。   “一群废物!”詹艋琛脸色充满戾气。   “总裁,要出去?”   “曈曈一个人跑出去,看到的人说她被一个男的带走了,既然如此,我想这个男人只会是詹楚泉了。你注意着打进来的电话。”   “好。”   华筝电话挂断之后,丛昊天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喂……”   “在做什么?”丛昊天问。   “我……曈曈不见了。”华筝说着就哽咽起来。   “怎么回事?”   “曈曈一个人跑了出来。可是我找不到她……”华筝已经六神无主了。   她不敢相信如果曈曈被坏人带走,那怎么办?   “你现在在哪里?”   “在东区的游戏商城。”   “我就在附近,马上过来。”   华筝哪怕是在等待,她也没有闲着,在游戏商城里面转着,希望那个人还没有走。   希望她的曈曈还在。   就在这时,有人拉他的衣角,她转过脸一看。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蓬头垢面。拿着一个破瓷盆朝她讨要。   而且小女孩只有一只手,另只手断了。   “啊!!”华筝吓得直往后倒退。身后的人一下子抱住她。   安抚她受惊的情绪:“没事了没事了。”   丛昊天将纸币放进了破磁盘,然后那个小女孩就走了,腿还是瘸的。   那模样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华筝看着,眼泪直往下掉。因为害怕让她的呼吸急促。   她听人说过,像大街上那种乞讨的孩子,都是有组织的。基本上都是被偷来,拐卖等手段过来的。   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就故意在身体上伤害他们,那样就会讨到更多的钱。   她害怕,害怕曈曈就被那样的人找去,那该怎么办……   丛昊天抱着身体发软地活着,紧紧的搂着她:“没事了,曈曈一定会找到,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离开詹家,她就不会跑出来找我,如果曈曈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胡说什么,她不会有事,你也不会!”   詹艋琛急匆匆地走进游戏商城,看到的,就是华筝和丛昊天紧紧搂在一起的画面。   他的脚步硬生生的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冷漠,紧绷的脸部肌肉说明他在极力的隐忍……   华筝从丛昊天的怀抱里脱离,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詹艋琛,她一愣,脸色不自然地慌乱着。   而詹艋琛就当是没有看见一样,走上前:“她在哪里丢的,带我去。”   “……这边。”华筝就带他过去了。   在游戏厅入口,华筝看着詹艋琛,问:“曈曈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走的?”她不希望是贩卖孩童的那种人。   对她来说太可怕,也无法承受。   詹艋琛转过身看着他,黑褐色的眼眸深邃,波澜不惊的让人恐慌。   “如果有人打电话给你,立刻告诉我。”说完他就离开了。   没有再看她一眼。   华筝怔怔地看着那远离的挺拔背影,眼泪无力地坠下。   心痛,都要让她站不直身体。   丛昊天看着她的模样,许久都没有说话……   “你不要在这里陪着我了。”华筝说。   “你觉得我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我要去找曈曈。”   “詹艋琛已经去找了,你耐心的等着。詹艋琛让你注意着打进来的电话,应该是另有深意。”丛昊天说。   “真的么?他是不是知道是谁绑架了曈曈?对,一定是这样的!我要去找詹艋琛。”华筝说着就要离开。   被丛昊天拉住:“他现在也没有找到曈曈,你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实际上,他是不希望华筝再回到詹艋琛身边。   “不,他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那样说的,你别管我了,你回去吧!”华筝挣脱开丛昊天,头也不回地跑了。   华筝拦了一辆计程车,刚想打电话给詹艋琛问他在哪里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L 正文 五百四十章 :结局倒计时   华筝拦了一辆计程车,刚想打电话给詹艋琛问他在哪里,手机却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的手指颤抖了下,接听:“哪位?”   “华筝。”   华筝的神经立刻绷紧起来,也疑惑不止。如果她的耳朵没有问题,那么这个人就是……   “詹楚泉……”   “好久不见。”华筝愣在那里。   詹楚泉是什么意思?好久不见?他不是在监狱里么?怎么会给她打电话的?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怎么,你这是给的什么反应?太过惊喜了?”詹楚泉问。   惊喜?华筝想着,这是有惊无喜吧?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想不想知道?”詹楚泉问。   隔着电话,华筝根本不知道詹楚泉的心思,就是内心的一种本能让她不安。   “你什么意思?”华筝问。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詹艋琛,恨他霸占着你么?你想不想看着他去死?”詹楚泉问。   华筝的心口一紧,忍着慌乱,说:“你斗不过他,死的人只会是你!”   “是么?可是我的手上有筹码,他一定会死。”詹楚泉说着。   然后华筝就在电话里听到曈曈的叫声:“啊,放开我!妈咪爹地!”   “曈曈……曈曈!詹楚泉,是你带走曈曈的?”华筝愤怒。   “你说,詹艋琛这么心疼自己的女儿,应该不会看着她去死吧?放心,只要詹艋琛死,你的女儿会安然无恙。”   “詹楚泉,你不就是为了让詹艋琛妥协么?你抓我,一样可以威胁他!”华筝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曈曈受任何伤害。   “那我们见个面吧!不过,如果你告诉别人,你女儿的生命可不能保证了。”   华筝同意了。这个时候她不敢不答应。   甚至不敢打电话给詹艋琛,生怕詹楚泉发神经伤了曈曈,不管怎么说,也该她看到曈曈安然无恙,在她身边,才能安心下来。   但是华筝怎么都没有想到詹楚泉让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华胥当初失踪的那片树林子里。   计程车进不去,华筝下了车,独自前往,要不是心系曈曈,她根本就没有勇气靠近那栋房子。   推开门就看到曈曈谁在沙发上。   “曈曈!”华筝立刻跑过去,抱起曈曈,但是曈曈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叫她一样,依然沉睡着,“曈曈?曈曈,妈咪来了。”她心疼地眼泪都流下来了。   还好,不是什么人贩子抓去,还好,曈曈又回到她身边。   可是,为什么她不醒过来?   “曈曈……”   “不用叫了。”突来的声音恐惧地出现。   华筝紧张地搂紧了曈曈,死死地瞪着来人詹楚泉,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曈曈离开身边的。   “她吃了安眠药,暂时不会醒来。”詹楚泉说。   “你给她吃了安眠药?”华筝惊愕,随即心疼地愤怒,“詹楚泉,你真该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小孩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不用担心,药量不多,不会怎样。”詹楚泉端详着华筝的脸,“她长得还真像你,难怪詹艋琛会将她留在身边。”   “什么?”   “还想回到詹艋琛身边么?如果不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詹楚泉you惑她说。   “想不想是我的事吧!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不是在监狱里么?怎么会出来的?”华筝问。   詹楚泉往前走,华筝吓得往后缩了缩,然而詹楚泉却只是在座位上坐了下来,看着华筝说:“我要对付的人是詹艋琛,不是你。”   意思是不用那么紧张。   可是就算不是对付华筝,华筝也是紧张的,因为詹楚泉要对付的人是詹艋琛。   “詹楚泉,你们是兄弟,一定要如此么?就不能和平相处?詹氏集团的you惑力就那么大么?让你变得善恶不分?詹楚泉,我相信,每个人生下来都不是坏人。”华筝希望詹楚泉还有点人性,不至于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可是没有詹艋琛的时候,詹家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有了他,我什么都没有了,一点点的在眼前消失,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么?希望,失望,天堂,地狱,往往真的是一瞬间,短暂的可怕……”   “你可以过另一种生活啊!我觉得既然能在眼前消失,那就说明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   “你一个女人,懂得什么?”詹楚泉看了下时间,“詹艋琛应该差不多要到了吧!走吧!上楼。”   “你要干什么?”华筝慌乱,挣扎要跑。   可是,别说手里抱着孩子跑不掉,哪怕她一个人,詹楚泉也不会给她机会离开的。   “啊!放手!”   华筝就被詹楚泉拽着上了二楼的位置,扔进上面的一间房间里,然后将门关上,锁着。   “詹楚泉!你放我出去!”华筝用脚踹着门,纹丝不动。   只好将曈曈放在一边躺好,这才去踹门,怎么踹门都是稳如磐石,华筝的脚踝都痛了。   詹楚泉是存心要把她关在这里,那就肯定出不去的。   她不知道詹楚泉到底想干什么,是要去对付詹艋琛么?怎么办?詹艋琛会不会有事?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詹艋琛,她立马接听——   “在哪里!”   “在我哥出事的那片树林里,詹楚泉把我和曈曈关在房间里,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有没有事?”詹艋琛问。   “曈曈没事,被詹楚泉那王八蛋喂了安眠药,现在睡着。詹艋琛,詹楚泉要对付的是你,你当心点。”华筝担心地说。她以为詹艋琛只是问曈曈有事没事,根本就没有想到他问的是自己。   “知道。我现在过去。”   很快的时间,詹艋琛就找了过去,这里的房间也不少,一间一间地找,当他踹开长廊尽头的最后一道门,里面华筝抱着曈曈正坐在沙发上。   华筝看到詹艋琛,眼泪汪汪,不过还是忍着没有滚落下来。   詹艋琛查看了曈曈,确定无事才放心下来,眼神递向华筝,深邃。   “你在这里,詹楚泉没有发现你么?”华筝问。   “没有。走!”这就是个陷阱,不存在发没发现。詹艋琛一把抱过女儿,一手拽着华筝就要离开。   华筝看着他的手,眼眶发热,然后挣脱。   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看着她,深谙的沉静,看着却教人心痛。   “这样子没法走。”华筝说。一边抱着曈曈,还要将一半的力气转移到她身上。   不需要做到这样。   詹艋琛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华筝这样的话算不算的上是个安慰。   两个人刚走至长廊的尽头,就看到下面的大火往上不断地吞噬,速度很快,楼梯都被烧了,烟雾开始到处弥漫。   “这是怎么回事啊?”华筝问。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詹楚泉走出来。“明知道是个陷阱,还要过来,看来你真是爱惨了她啊!以前你不会这么愚蠢的?”   詹艋琛直接掏出枪,詹楚泉也不甘示弱,同样一把枪出现在他的手上,两人对峙着。   华筝吓得脸色都白了。   “詹楚泉,你不能这样做!”她叫着。这是什么?兄弟残杀?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其他人。”詹艋琛冷漠地说。   “那就要看她识不识趣了。”詹楚泉冷笑。   “带她走!”詹艋琛突然说。   华筝还没有明白过来詹艋琛说的意思,谁要带谁走,就看见出现的丛昊天。他怎么也在这里?   “真是热闹,连你也追过来了。”詹楚泉讽刺地笑,“不过你们是不是太过相信他了?丛昊天在这场戏中占了很重的分量。不过他要华筝,这倒是真的。不然也不会想尽办法让马婧躺到詹艋琛床上去了。”   “你说什么?”华筝错愕,看向丛昊天,“他说的是真的?”   丛昊天走近詹艋琛,将曈曈接了过去,对华筝说:“出去再跟你说。”  L 正文 五百四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丛昊天接近詹艋琛,将曈曈接了过去,对华筝说:“出去再说。”   出去?华筝看着那对着詹艋琛的枪口,对她来说那是可怕的,是她曾经的阴影,知道这非同小可,会致人性命。   她无声地看向旁边的詹艋琛,詹艋琛深沉冷漠的视线直视前方,没有一丝的变动,更没有要看向华筝的意思。   对于丛昊天要带她走的话也不给任何反应。   是啊,这要求是他说出来的。   华筝没有动,是被丛昊天强拉走的。   华筝的视线一颤,落在那不断蔓延的火势上,然后她好像有看到詹艋琛的发根处有水渍溢出……   “前面有道门,是之前毒贩交易给自己留下的后路。”丛昊天抱着沉睡的曈曈,华筝异常沉默地跟在身边。   离出口越来越近,就代表她离詹艋琛越来越远……   “詹艋琛,你应该没有忘记你父母被大火烧死的情景吧?我相信,哪怕几十年过去了,在你心中依然历历在目。今天,我让你体会下这种感受。”詹楚泉也不开枪,和詹艋琛对峙着。   话说出来,就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是要枪杀詹艋琛,而是要让这火活活烧死詹艋琛,要将他的伤疤生生的撕裂。   “试试看。”詹艋琛面目清冷。   “或者让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反正我这一辈子除了和你斗,也别的事可以做了。不过,就算现在你后悔要将詹氏集团双手奉上,我也不会稀罕了,因为抢来的才更有意思。”   詹艋琛离火近,火不断地在靠近,所以他不得不往前走。   “詹艋琛,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   “你不是说要看着我被火烧死?”詹艋琛不惧地往前走,或者那些火要比枪口要口怕的多,对他来说,是噩梦……   “枪未必会致命。”詹楚泉朝着詹艋琛直接开枪。   詹艋琛闪身往旁边的废弃的柜台扑过去,躲在了后面,朝着詹楚泉的方向开枪。   直到两人的子弹用尽……   “好了,现在依然是公平的。”詹楚泉不管怎么说,都会让詹艋琛逃离那片火海。   火势蔓延,自然会有烟雾,被吸入肺中就会出现不适的反应,呼吸阻碍,气喘咳嗽,四肢无力等。   詹艋琛和詹楚泉自然也不能幸免。   詹楚泉要的是詹艋琛死,而不是他,只不过他太过于急躁了,整个人朝詹艋琛扑过去,两个人瞬间打起来。   火已经烧到了上面,随时都能燃起他们的衣物,可是此时此刻的两个人都在愤怒当中,拳脚相加。   詹艋琛举起旁边的椅子就朝詹楚泉狠狠地砸过去,詹楚泉整个人趴在地上,口吐鲜血,胜败鲜明。   只是……   詹楚泉将詹艋琛的腿一扫,然后抱着一起滚进火里,直接从二楼掉入一楼,‘砰’地声发出巨响,一张桌子被他们的重量砸地粉碎。   两人无大碍,詹楚泉手上出现一把锋利的刀子,猛地刺进詹艋琛的肚子里——   “嗯!”詹艋琛因这熊熊大火走神,被詹楚泉得逞。   刀子刺入身体里的撕裂,鲜血洇湿了衬衫。   “詹艋琛,你输了!”   “未必!”詹艋琛的另只手上出现刚才的枪,对着詹楚泉的胸口,“忘了告诉你,里面还有一颗子弹。你永远都不可能会赢得了我!”   话音落,‘砰’地一声响起,詹楚泉因那冲击整个人往后倒去,摔在地上,胸口是个血窟窿,虽然还有气,活着,但是至少让他无法动弹。   詹艋琛靠在一旁,他的肚子上还插着那把刀,喉咙口一股铁腥味,咳了一下,大口的血吐了出来。   睁着的眼底是越烧越旺的火光,和记忆里重叠,第一场火,他失去了童年的快乐;第二场火,他失去了最爱。   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他很贪心,不仅是是身体,永远不满足。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他死了,就不会嫉妒地发狂,心不会痛得难以入眠,只有死了,才管不了她的自由,让她选择真正想要的……   华筝弯腰在墙角边拾起一根铁管。   “做什么?”丛昊天问。   “万一到了外面,有坏人在堵着我们怎么办?”   前面就是门,丛昊天说的唯一出口,身后的火烧的越来越旺,说不定这里还会塌掉,只要出了这里她就安全了。   华筝看着伏在丛昊天肩头的曈曈,眼眶发红,但还是忍下了心头涌上来的酸痛。   走进门,她主动上前打开,让丛昊天出去,然后直接将门关上,用手上的铁管直接插在了门把里。   丛昊天一惊,去拉门,但是根本就打不开,他慌了——   “华筝!给我开门!”他现在明白华筝为什么要捡一根铁管。“华筝!”   “总编,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因为都是我的错。”华筝隔着门说。   “华筝,开门,你想做什么?”丛昊天用力撞门。   “总编,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和詹艋琛没有出来,让我哥照顾好曈曈和涵涵……”华筝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觉得我会答应?给我开门!!”丛昊天死劲踹着门,“筝筝,我求求你,别任性!”   “你会答应的……”华筝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门。   “筝筝!筝筝!华筝!你这该死的女人!!”   华筝听到了丛昊天的咆哮,眼泪不断地坠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又赶紧擦拭,因为怕看不见前面的路,到处已经是烟雾弥漫了。   “詹艋琛!詹艋琛!”华筝沿着原路返回,可是路要比刚才艰难的多,因为越往里面走,烟雾越厚,“咳咳,咳咳……詹艋琛!!”   华筝一路找,一路叫詹艋琛的名字:“詹艋琛!你在哪里答应我一声啊!詹艋琛!”   詹艋琛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声音从上方传来:“詹艋琛!你在哪里?咳咳咳……”   詹艋琛立刻将外套下摆扯过,遮掩着那胸口的刀。   华筝趴在护栏处咳嗽,眼泪更是被熏出泪水,然后吃力的视线中好像看到一个身影,借着火光,她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喜悦着:“詹艋琛!你怎么样?”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詹艋琛愤怒,可是胸口被什么充涨着,让他克制不住地颤抖。   “是我自己要进来的,我带你出去!你是不是受伤了?”华筝找着可以下去的路,可是她没有找到:“我从哪里下去啊?”楼梯都被烧毁,两边都是火,根本不能下去。   “我让你出去!没有听到!!”詹艋琛猛地一吼,鲜血在胸口翻腾,要不是及时忍住,就会喷出来了。   “你凶什么凶?我告诉你,不要老是替我做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喂,你告诉我啊,从哪里下去?”华筝眼睛都快要张不开来,一边说话,一边咳着。   “你下不来,现在出去叫人。”哪怕烟雾阻碍,詹艋琛依然能清晰看到那抹动人的身影,黑褐色的眼眸赤红。   “叫人?好!那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啊!”华筝想想也是。   “好。”詹艋琛低沉应着。   华筝立刻转身,只是脚步刚走了几步,转过身,看向被火包围的詹艋琛,不出多久就会烧到他。   华筝什么都没有说,站到护栏旁边被撞掉的地方,往下看,似乎是在估量高度。   “你在做什么!”詹艋琛身上的血就像被凝固。   “你是故意把我支开的对不对?我就不走!”华筝的脚尖已经落空。   “你敢跳试试!!”詹艋琛急的就要从地上坐起来,但是还没有他忍着伤痛有所动作时,就见一道白色身影,毫不犹豫纵身而下,“筝!!”   ‘砰’地一声,直线下坠的华筝,重重的砸在没有火的地方,半天没动。   詹艋琛也像是被点了穴似的,盯着华筝,好像呼吸也没有似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咳咳咳……好痛。”就像一个世纪似的,华筝动了一下。   詹艋琛的身体机能才开始了运转,吼着:“谁让你跳的!!哪里不舒服?哪里痛?”吼完又急切地问。  L 正文 五百四十二章 :大结局   詹艋琛的身体才开始了运转,吼着:“谁让你跳的!哪里不舒服?哪里痛?”吼完又急切地问。   “咦,我好像没事啊!”华筝动了动胫骨,“就膝盖有点刺痛……”眼一抬,华筝的话戛然而止,呆呆地看着詹艋琛胸口触目的刀子,嘴唇颤抖起来。   詹艋琛这才发现胸口的刀子露了出来,想掩饰也来不及了。   华筝撑着身体站起身,走过去,双腿发软,在他面前跪下:“詹艋琛,你……”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跳下来?你不怕死?”詹艋琛不顾身上的伤,问着内心的问题。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救你出去!我想,你的爸爸妈妈拼劲全力也要救你,是要你好好地活着的。所以,至少我也要努力。”华筝忍着眼泪,不去看詹艋琛那黑褐色的眼眸,四处查看着出路。   “有门的那边被火墙堵住了,出不去。”詹艋琛因华筝的话情绪波荡。   “我不相信!”华筝站起身往另一边走去,本来是出口的地方变成了残垣断壁,死死地堵着。   哪怕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詹楚泉。不明白,这样的结局真的是他想要的么?难道死了会比活着更好吗?   华筝仰脸看着上方,下来容易,上去难。   转过身,看着伤势过重的詹艋琛,然后在他面前坐下,正视着那插在胸口的可怕刀子,说:“抱歉,是真的出不去了。”   “你不该回来。”   华筝垂着眼睫,说:“遇上你,可能就是我的命吧!”说着,嘴角又笑了下,似乎是任命,又似乎是心甘情愿。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爸妈当时心里的想法,但是我却知道他们是幸福的。”就像她。华筝眨了眨泛红的眼眶,看向詹艋琛,“原来,我也是个不怕死的人。剩下害怕的那个,就是你了。”   詹艋琛的眼眸湿润地看着她:“你胆大妄为!”   “是。我就是胆大妄为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能将我如何?”华筝问,然后脸上带笑地看着他。   詹艋琛猛地拉过她,用尽心力深深地吻着她,用力到让他流泪,墨眉紧蹙着,痛苦还是没有忍住。   华筝回应着他,或许这是她活着的最后一次感知了,她要珍惜,永生永世都不要忘记这样的滋味……   詹艋琛和华筝因为吸入太过烟雾,神智都有些不清了,特别是华筝,被詹艋琛搂在怀里,手也被牢牢握住。   华筝的眼睛紧闭着,烟雾已经让她睁不开眼来。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   “嗯。”   华筝一直叫着詹艋琛,直到她晕过去。詹艋琛的眼泪滴在华筝的头发上,痛苦不已……   当华筝睁开眼来,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感觉到天花板通体的白,还有鼻息间浓烈的药水味。是医院么?   她闭上眼,揉着发疼的脑袋。   她记得自己和詹艋琛困在大火里,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么,詹艋琛呢?就在她坐下来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华胥。   “哥?”   “没事了吧?”华胥问。   “这是怎么回事啊?詹艋琛人呢?”华筝急问。   华胥的眼神转了一下,然后华筝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一张床,床上躺着沉睡的詹艋琛。   华筝立即下床,凑近:“詹艋琛?詹艋琛?哥,他怎么还没有醒?”她不相信詹艋琛的体质比她差。   “我要是再晚一步,你们都会被火烧死。詹艋琛胸口受了刀伤,还没有那么快醒过来,不过程十封说不会有生命危险。”   华筝松了口气,程十封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哥,谢谢你。活着真好。”   “义无反顾地冲进火里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活着真好’?”华胥瞪着她。   都不知道当他带着人找到詹艋琛和华筝,看到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的画面时,那种震撼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当时要将华筝从詹艋琛怀里分离的时候,詹艋琛的手死死地抓着华筝,费了很大的力才成功。   “当时人家想不到那么多嘛!”华筝赧然。   华胥不再说什么了,在情感面前,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华筝就守在詹艋琛身旁,等着他醒来,照顾着他,寸步不离。   晚上程十封过来查看状况。   “怎么样?”华筝问。   “没事。明天的样子就会醒过来。”   “好,谢谢你啊!”   “不敢当,詹太太别在背后说我是庸医,我就十分感激了!”程十封开玩笑地说。   “我没有说!”华筝不承认。   程十封也不和她争辩,然后临走的时候将一部手机交给华筝。   华筝认识,那是詹艋琛的手机。   “总裁的手机有自带录音功能,詹太太可以听一下在你生日宴会那天的录音。”程十封说完,就离开了。   录音?她的生日?   华筝拿着手机翻倒那个日期,里面果然有段录音,看着,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很慌,紧张不已,手指久久都不敢落下去。   里面会是什么?程十封为什么要让她听?   似乎是带着悸动的情绪,点开了录音——   “筝,你听得见我在说话么?我是詹艋琛,你不能有事,我求你……如果你不醒来,我会发疯的,我会毁了一切……筝,你听到没有!”   “我承认我的霸道,占有,那都是因为你出现在了我生命里,我无法忽视……如果你喜欢,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不会阻拦你……我爱你,你是我的命,你要什么都可以!筝……”   华筝听着,詹艋琛的声嘶力竭和痛苦震动着她的心脏,眼泪往下滑落。录音还在放着——   “你为什么还不醒来?”   “筝,快点醒来啊!你忘记我们的孩子了?你答应过曈曈的,不会再离开,不会离开……你听到没有?他们在哭,他们在叫你……”   之后就是曈曈的声音,一遍遍地叫着她,还有后面医生说的‘有心跳了’。   华筝从开始无声地流泪,到克制不住地痛哭出声。   她在昏迷,生命垂危,不知道有这一段,可是当她知道詹艋琛将这一段隐埋着,内心是疼痛的。   詹艋琛在手术室内嘶吼的每一声,都绞着她的心口,她一遍遍地回听,一遍遍地哭泣……   在第二天的华筝的眼睛有些肿,可见她哭得厉害。   现在让她担心的事,到了中午,詹艋琛还是没有醒过来,华筝饭都没有吃几口就放下了。   她想叫程十封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程十封一个小时前刚来过,说没事。   华筝有些心急,坐在床边捏着詹艋琛的手指:“詹艋琛,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啊?程十封说你今天会醒来,可是没有看见你睁眼,我心里不安……”   门被推开,华筝看去,随即一愣。   丛昊天走近,就看见华筝捏着詹艋琛不放,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他已经没有了资格,华筝的心他已经看得很清楚,最重要的是,她活着。   “你怎么过来了?”华筝问。   “是不是觉得很出息?”丛昊天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是华筝听得懂,她哪里想得到那些。   “我不后悔。”华筝说着,站起身,在她的手离开詹艋琛的手时,丛昊天的眼睛微凝,落在詹艋琛的手上。   那异样华筝没有发觉。   “你坐吧!”华筝给他端了椅子。   “这里有沙发,不需要你多此一举。”丛昊天冷冷地说。   “是啊,我一直都在做错误的事。”华筝无奈地笑笑。   丛昊天看着她别扭的样子,须臾说:“我问你,如果没有孩子,三年后你还会回到詹艋琛身边么?”   华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视线垂下,似乎是难以言语,最终还是张了口:“……不会。”   “留在詹艋琛身边一直是为了孩子。是这个意思么?”   丛昊天说话一向不留情面,让华筝显得局促,也无所遁形。她是这样么?是为了孩子?   “是了。”丛昊天帮她回答。   “不是!”华筝立刻否决他。   丛昊天的眼神一震,无声地看着她。   华筝说:“如果没有孩子,我不会回到詹艋琛身边。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为了孩子,或许一直都是为了孩子,但是后来……詹艋琛在我心中的重要,已不单单是孩子的爹地。”   “那是什么?”   华筝嚅动了嘴唇,似乎是不愿意说出来:“总之,我现在做的任何事,都不是詹艋琛逼迫的。”   “你不爱他,就是逼迫。”丛昊天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华筝说出来愣了一下,眼神闪烁。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丛昊天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华筝的不自然,继续问。   “什么?”   “如果没有詹艋琛,你会爱我么?”丛昊天问。   这个问题就比较敏感了,华筝看着他,点点头:“会。”   “他真该被烧死在那场火里。”丛昊天冷漠地说完,转身就走。   “总编!”华筝在背后叫他。   丛昊天敛步。   但是没有回头,背对着。   “对不起……”   丛昊天什么都没有说,打开门,离开了。   华筝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心里的负担总算可以放下了,她想经过这件事丛昊天也会看清许多的,所有的都是过去式,是不成立的。   华筝转过脸,就对上了一双黑褐色的眼眸,她怔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   “没有我,你会要他?”詹艋琛开口,似乎非常不高兴,脸色难看的真是可以。   华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计较这个,以前的事谁知道啊?就像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和詹艋琛一起去死,打死她她都不相信自己会那么愚蠢啊!   “詹艋琛,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程十封!”华筝立刻摁了铃。   在等待程十封来的时间,詹艋琛的眼眸一直瞪着华筝,华筝无语望天,如果那眸光是箭,绝对是万箭攒心啊!   一个月后。   餐厅里詹艋琛和华筝在用餐,华筝吃着吃着,一手撑着下颚,对旁边的詹艋琛说:“老公,我好像爱上你了。”   ‘砰’地一声,沉稳,处变不惊的詹艋琛从椅子上掉了下去,摔在地上。   华筝忍着内心的笑,微微上前,说:“官人,你这是咋啦?”   詹艋琛伸手,一把拽过华筝,四片唇严丝合缝地贴上去,两人翻滚在地上。   清早柔和的光泼洒进来,笼罩着他们,却笼罩不住幸福……   简介:米莱不喜欢十八岁,因为十八岁是她嫁入詹家的日子。   她听说那个男人,詹惟凌。行事稳重,却太过冰凉,是个寡言不好相处的男人。   但是这是她的命,不得不嫁。   某夜——   “啊……啊啊……”米莱的娇美身躯被那强壮覆盖,不断娇喘着。   “叫的这么浪,确定自己是大家闺秀?”    本书由(凝涉)为您整理制作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